------------ 正文_第1章 被设计的空难 深夜的城市,对于一些人来说刚刚是一天的开始,这里灯火辉煌,喧哗而热闹,当然也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发生的最好时间。 在某集团大厦的房间内,在一张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激烈的做着最原始的运动。激烈而暧昧的娇吟声不断的在房间内响起,深夜的霓虹灯光合着淡淡的月色照进屋里,给屋子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对面的摩天大厦,一双冷冰冰的眼睛透过望远镜,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屋内的两个人。那双眼睛极美,若是含上一点半点的风情,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为她疯狂。 可惜那双眼睛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此时,或许还多了一丝嘲讽。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劲装,白皙的瓜子脸上柳眉弯弯,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冷光连连。 这就是自己要杀的男人,一间跨国集团的继承人。 伊苏站在顶层的天台往下看去,下边是如蚂蚁一样的人群和星星点点的灯光。 砰!刚刚还在翻云覆雨的男人这时候已经死了。 而原来在大厦顶上的人也正好被直升机接走。 “哈哈,真出气,那个渣男。”一个手下驾驶着飞机,笑声被轰鸣声淹没。 伊苏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睨他一眼,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魅组织,国际知名的雇佣兵团。也只有在自己人的面前她可以卸下心防。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突然直升机猛的一震,伊苏脸色一变,急急扭头看向驾驶室。 “出什么事了?”即使这时候,她的声音仍然是淡定的,不带一丝慌乱。 “不行了,飞机被人动了手脚,很快就会爆炸,我把飞机降低点,你们跳机吧。”驾驶飞机的手下回答道。 他已经决定要牺牲自己了,因为只有两个人能逃生,现在飞机上有三个人…… 就在他还在想的时候,突然就被伊苏一脚踹出了飞机。 直升机在空中开出绚烂的形状,然后爆炸。 媚组织唯一的女首领就这样死在了半空中。 她的灵魂在上空飘飘荡荡的,忽然被一阵大风卷进了不知什么地方。 “呜……呜……小姐……你怎么啦?为……为什么不理怜儿?小姐你……醒……醒醒啊……呜呜呜……” 浑身好痛……就好像被大卡车来回的辇过似的,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痛?难道自己没有死?不可能呀,飞机明明是爆炸了的,没道理啊… 什么东西在耳边嗡嗡嗡的像苍蝇似的,真烦人…… 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伊苏凭着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必有得强大的意志力,虽然有些困难,但还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终于,一缕光线透进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目,伊苏不由得眯了眯眼。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入眼的便是头顶用瓦片盖成的房顶和一个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将近绝望的少女。 少女头挽双鬓,长长的青丝垂至胸前。紧紧皱起的眉头间带着浓浓的忧伤,大大的眼睛低敛着,浓浓的眼睫上挂着的泪珠在日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小巧的鼻子难过的皱在一起,有些肉嘟嘟的红唇此刻正因主人的大哭而撇下。白嫩的脸颊因此时激动的哭泣而变得红润,腮边滚滚落下的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显示出了主人极度伤心的内心。 接近绝望的表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演出来的。 虽然自己不认识她,但,伊苏可以肯定,这个少女是因为自己的晕倒而哭的。见她为自己而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得,心里一暖。 自从自己从五岁开始被组织收留,进入组织后,自己在组织眼里就只是组织赚钱的工具而已。就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的死活,更没有人因为自己的受伤而哭得如此绝望。 伊苏心里不由得下了一个决定,不管这人是谁,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在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的人。 伊苏见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想让她不要再哭了,于是便想张口说话:“喂……咳……咳咳……”谁知一说话嗓子便一阵一阵的疼。 怜儿一听,便突然抬起头,脸上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狂喜,怜儿还没有来得及擦掉的泪珠便问道:“小……小姐你没……没有死啊?” 伊苏听了,不置可否的对怜儿笑了笑,便要从地上坐起来,不想,一动浑身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叫了出来:“啊!唔……” 怜儿见了便用手一把把泪水擦掉,有些吃力的将伊苏扶了起来。 怜儿扶着她坐到了一个很复古样式的床上,便对她说:“小姐,你现在很虚弱,先不要说话,怜儿先去拿药,然后帮你查看伤口、上药,现在小姐你先休息。”然后便走了出去。 望着怜儿离开的背影,伊苏再也无法支撑的晕倒在了那张复古式的床上…… 怜儿走在路上,心里不禁有些心酸。小姐的命从小就不好,在将军府也总是被人欺负、受人白眼。自己也是看着小姐受伤而无能为力。说来也奇怪,自己明明看见小姐被夫人打死了,刚刚却又突然醒了,真是让人想不透。 当初,自己就是被宫主特别培训的丫头,宫主不让自己习武,说是怕被将军发现自己有内功,所以宫主只教了自己轻功和医术。可以说宫主是把自己轻功的绝学也一起教给了自己。 为的就是等带小姐走的时候用的,医术则是用来备不时之需而学的。小姐如何才能快点结束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啊。不过宫主在临死前交代过。 等到小姐满了15岁的时候,就带着小姐回凝月宫,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了,让小姐继承当凝月宫的宫主之位,将凝月宫发扬光大。可是,小姐生性伐弱,武功又平平,这样的小姐,怎么能有能力将偌大的凝月宫打理好呢? 还有三年就是小姐十五岁的生日了,到现在自己都没敢将小姐的身份给小姐讲。真烦恼,看来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那张用红木做的复古样式的床顶,转头便看见了怜儿趴在床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入睡;床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放在托盘里的碗和勺子,碗里还有着残留的药汁,一看便知道怜儿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给她喂过药了。 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她,伸手将怜儿脸上未干的泪水擦去。 忍着痛,慢慢地起身,来到了窗前,有些不明所以,转身,放眼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间屋子,屋子不大,却分着里屋与外厅,屋中的红木做的柱子悬梁而立,整个屋子中除了桌椅、衣柜、梳妆台与床就再无其它。看着眼前这不熟悉的一切,伊苏心中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伊苏抬步,缓缓地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镜子”的东西面前。 果然,里面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女的,但那个女的却不是“自己。”不,也许应该说那是自己;但是,那张脸却不是自己原来的脸,因为,原来的自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自己是穿越后的自己。 说具体点就是,自己狗血的像电视剧里一样魂穿了。伊苏愣了愣,心中有些不敢置信,但这是事实。 照眼前的情势看来,以后自己要在这未知的世界里生活了。 继续打量着镜子里的女的,这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女,有着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标准的瓜子脸、一对柳叶眉、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从满了疑惑,小巧而又精致的挺鼻和未上朱砂却依旧粉嫩的红唇,还有着修长的颈项。 这张脸比起自己前世的那张脸少了成熟的韵味,多了些从儿童蜕变成少女时期特有的稚气和青涩,但总结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不过这身高就不理想了,顶多也就一百五十五厘米,跟自己前世的身高简直是无法比的,自己前世的身高怎么也在一百七十五厘米之上。不过在古代女子有这身高就已经在中等了,还是知足吧; 不过这身材看起来有些瘦过头了,她甚至怀疑她现在的这副身体有没有七十斤。瘦的锁骨这些地方的骨头看起来都变得很突而、显眼。 挽起衣袖,上面布细细碎碎地满了被人变打过的伤痕。不用再看,便知道,这具身体除了脸,全身上下都被鞭打过。但这些伤对自己的自由走动没有什么大的限制,这些伤比起自己当杀手时所受的伤是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怕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便是被人活活打死的,鞭打这具身体的的人定是个残忍不堪的人,且处处针对这具身体的主人。看来自己想要在这个未知的世界生存下来的话,定要处处防备了。 ------------ 正文_第2章 为这个身子的主人报仇 转身,朝着窗子走了过去,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不过看着天色,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吧。 因为在当杀手之前都会有野外生活的训练,所以在这个没有手表的世界来看时间也不是什么问题。 刚想在窗边站一会儿,吹吹风好把脑子清醒清醒,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天啊!小姐,你怎么可以刚刚受了伤就在窗前吹风,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 有些感动的转过身,嗓子因为吃过药已经不怎么痛了,但还是有些沙哑。伊苏对怜儿浅浅一笑道:“怜儿,没事的,只是吹吹风。不用担心” “那好吧,但是,小姐,你现在必需回床上躺着,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听怜儿的话。”怜儿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伊苏点了点头,任由怜儿将自己扶到了床上,让自己躺下,怜儿将被子她盖好,“小姐,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伊苏对着怜儿有些不愿的摇了摇头:“怜儿,我还不想睡,刚刚才睡醒了,现在睡不着。” 想了想,自己还是干脆装失忆算了,不然,说了真话后,指不定怜儿会把她当妖怪或者又以为是病糊涂了或者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便道:“怜儿,我把很多事都忘了,连我自己的名字、我的爹娘都忘了,你将关于我的事告诉我好不好?” 谁知怜儿听了这些话之后,有些激动而悲悯地道:“老天真是对小姐不公啊,为何将军府内,就单单小姐的命如此之苦啊。”眼泪又在已经红肿不堪的眼睛里打转了。伊苏见了后,伸出手,有些无奈的将怜儿抱住。 感觉到怜儿的身子僵了僵,想挣扎出来,伊苏便轻轻地拍了拍怜儿的背脊,安抚道:“怜儿,不要总是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叹了叹气又继续的说道:“再说了,失忆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还可以忘记以前的不快乐的事,不是吗?” 见怜儿好似想明白了似的趴在她肩膀上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有些朦胧哽咽的回答道,“小姐说的也是。” 怜儿把这具身体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伊苏,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叫灵曦。听着怜儿讲着具身体之前的事情,伊苏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家中是如此的不受重视。 现在的时间是大祁一百一十四年。 自己住的地方是京城的护国将军府。平时护国将军独孤丰不在府内的话,将军府内平时就由将军夫人做主。 这具身体,也就是现在的我的名字叫做独孤灵曦。是大祁王朝的护国将军独孤丰的四女儿,也是最小的一个女儿。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所生之女,长的尤为美丽,名为沉鱼,而那青楼女子生下独孤灵曦之后的那段日子及其受大将军的宠爱,但在之后不久便离奇的摔下荷花池淹死了。所以在这个将军府内的身份尤为低下。每天过着受人白眼、欺负的日子。 不过听怜儿说自己以前本来是有个同胞的妹妹的,结果被生下来的时候却是一名死胎。当时,独孤丰极为宠爱自己这具身体的娘亲。见生自己这俱身体的娘亲因为丧女之痛整日闷闷不乐的,为此还把将军府五小姐的尸体火化了,将其身体火化后的骨灰装在了骨灰坛中保存着。还特别交待将军府中的人,府内还有个夭折的五小姐。所以独孤灵曦在府中的时候别人都是叫她四小姐,而不是小小姐。 也是当年的一次丧女之痛让独孤灵曦的娘亲变得郁郁寡欢,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但最终却还是死在了精心策划的阴谋中。 独孤灵曦的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大哥独孤决洛,年少有为,是大祁王朝的少将,却在前年出征的时候不幸战死沙场,所以独孤家因此绝后。 二姐独孤灵飘,长得如芙蓉,比自己大三岁,因将军府的子女从小就开始学武功,但因性格柔弱,加上本身也不想学武功,所以只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护身的武功,本来古代的女的在这个年龄是早该出嫁了的,但因为情所伤,至今任不肯出嫁。独孤丰拿她没办法,也就由着她去了。 三姐独孤灵瑜,长得颇为美丽,比自己大一岁,武功平平,因是将军府的小姐,从小就被大将军独孤丰给捧在手心里宠着,所以经过长期的溺爱后,性格变得及其野蛮、霸道、刁钻且不讲理,虽然很多男人都喜欢貌美的女子,但是碍于独孤灵瑜的性格泼辣,至今任没有人敢向她提亲。 独孤灵曦的大哥和两个姐姐都是将军夫人所生,就独孤灵曦是一个卑贱低微的青楼女子所生,所以经常被将军夫人和独孤灵瑜毒打、欺负,但却没人敢为其出头和声张。 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且不收关注的人而去得罪在将军府一手遮天的将军夫人和野蛮、不讲理的独孤灵瑜。 从自己目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利于自己。这次的鞭伤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将军夫人和独孤灵瑜其中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一起的杰作。也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也不能过一次平静的生活乐了。 而她的为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她自是不会让他们过的太舒服的。既然他们这次让我伤了、痛了,那我就要她们十倍偿还。将军夫人吗?将军府三小姐的吗?我们慢慢走着瞧,瞧我会怎么来报复你们。 她可不是什么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会手软的。 她受的委屈,伊苏决定帮她讨回来。 从现在开始,伊苏就消失了,现在的是灵曦。 久久没有听到怜儿的声音,伊苏便疑惑的低头一看原来怜儿已经累的趴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见怜儿这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疼惜的笑容。 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怜儿眼底因为照顾自己而出现的一片黑影,轻轻地将怜儿抱在怀里。将杯子拉起盖在了自己和怜儿的身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竖日早上…… “啊……啊……”一声尖叫从伊苏的房间传来。 一向浅眠的伊苏其实在怜儿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怜儿却一声尖叫的把自己给叫来了起来。 有些朦胧的睁开双眼,白了一眼脸上带着惊讶和正在尖叫的怜儿,有些不耐的道:“叫什么?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闭嘴!” “是,小姐,怜儿知错了,怜儿以后不会再如此疏忽的在小姐的床上睡着了。”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睡在了小姐的床上,才被骂的怜儿道。 见怜儿如此,便不由得有些无奈的道:“怜儿,我不是因为这个骂你的,而是你不应该一大早就大声的喧哗,这样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还有,昨天晚上你会睡在我的床上,是因为我把你放到我的床上的,因为你昨天睡着了后,我舍不得再叫醒你,所以你不必自责”伊苏看着面前的怜儿,知道怜儿是因为和自己躺在一起睡的事而惊讶。便解释着。 “小姐,既然你失忆了,那以后有什么不懂得,便问怜儿吧,怜儿告诉你。”怜儿听了便感动的眼眶微红。 “嗯,怜儿,我想起床了,你帮我穿衣吧。”被怜儿的一声尖叫吵醒,睡意全无,便对怜儿吩咐道。本来她想自己穿的,但是碍于这古代服饰的繁琐,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对于这些小事情是没有心思去研究的。 “可……小姐,你的伤……”怜儿有些担心的道。 伊苏有些不以为意的道:“无碍。” “是,小姐。”怜儿上前扶住我,我也没有拒绝 ……腰好酸…… 从早上起床起,怜儿便开始帮灵曦衣服、梳洗。知道古人很注重仪态、穿着,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因为身上的伤不能见水,所以只是简单地擦拭擦拭后便开始梳妆了。本来以为,最多只要半个时辰就好,谁知道在一张貌似梳妆台的前面一坐就是接近一个半时辰,一个半时辰啊,就相当于在现代的三个小时。无聊的她都想睡着了。 这古代女子的梳妆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啊…… 终于,非人的折磨结束了。睁开双眼,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白色纱衣、梳着乖巧的流云鬓,鬓旁带着点点鬓花,鬓花上牵过一条银白色的链子穿过额头直至另一旁的鬓花上垂下,摇动着,鬓花是素白色的,看起来并不怎么值钱,但看着很顺眼、很舒服。整张脸看起来带着丝丝惹人怜惜之色。那一双柳叶眉被怜儿拿炭笔描画过后显得越发的精致,大大的眼睛勾过浅浅的眼线后显得极其生动魅惑,两腮抹过淡淡的腮红,薄薄的唇上抹上了水粉色的唇脂。 这样的美人胚子,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啊。就是自己见了也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的确,是个女的都会爱美的,曾经的自己因为杀手的生活,对自己的这张脸是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因为,很多时候都会靠自己的这张脸来接近、勾引、诱惑刺杀的目标,进而开始刺杀行动,然后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让对方一击致命。 如果计划失败,回到组织,还会被组织进行严酷的惩处,让你害怕组织里的严酷惩处,进而下次任务的时候自然会更加卖命。 然后从行动的任务中,完成的更好,级别自然就越升越高,一次的行动报酬也自然越来越贵,而一次的行动报酬自己只有十分之一的份。任务周而复始,这种生活已经让自己的身和心都变得麻木不堪…… ------------ 正文_第3章 赌坊赌博遇到神秘人 下午。 独孤灵曦正在婉居的院子里熟悉着自己这俱身体内所拥有的轻功,和内功。这也是灵曦在下午的时候刚刚开始做热身运动的时候发现的,这具身体内竟然有着较为中等的轻功和一点散的七零八落的内力。所以她想先熟悉熟悉下怎么运用,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凭着这身轻功和这点根本不算内力的内力在这复杂的古代用来自保呢。天生就对武力这方面的问题有着极高的天赋的灵曦只花了两个时辰下来掌握的也差不多了。 “早上的时候因为受伤的原因,而没有去给将军夫人请安。为了避免多生枝节,小姐……你应该去给将军夫人请罪。不然,就又要让将军夫人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了。”怜儿眉头微绉的看着作者热身运动的独孤灵曦,有些担心的说。 “怜儿你错了,不管我们去不去,她都会借题发挥的。你觉得一个曾经处处刁难你的人现在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整你的机会吗?”抬眸赞赏的看了一眼怜儿,一个丫鬟有这样的头脑,已经不错了。 怜儿听了脸上的担忧之色显得更重了。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 “去,我们去会会那个将军夫人,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我不会再如之前的自己一样了。”灵曦停止了练武,走到怜儿面前接过怜儿手里的汗巾,边擦着汗,边朝怜儿解释道。 将军夫人吗?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是你遇上的人是自己,那么就另作别论了!想着,本来就已经有些冷面色,现在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另人胆怯的冷气,灵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笑。 “怜儿,走,我们现在就去给我的大娘请安去。”说罢,便自己便先走出了婉居。 将军夫人房中。 将军夫人金蕙兰坐在大厅的主坐,喝着刚泡好的热茶,瞟了一眼站在大厅没有任何意思要下跪请安的独孤灵曦,有些微怒的向自己的贴身丫鬟问道:“怎么,将军府改府规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见了本夫人都不用请安的吗?” “夫人,将军府并没有更改府规。”她的贴身丫鬟微微弯下腰,配合道。 这意思显而易见,就是在借机发挥。有些不屑的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女人,这就是自己传说中的大娘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不是要让自己给她请安吗?好啊,自己就请,看她耍什么把戏。 头微微的低下,双手叠放腰侧,双腿并拢微曲低声道:“灵曦见过大娘。因今天早上有急事,所以没有来给大娘请安,现特来向大娘请安。”灵曦不卑不吭站在那里,等着金蕙兰的回话。不过这结果嘛,可想而知。 半天,无人回应,灵曦知道金蕙兰是故意为难自己的。便微微一笑,眼底掠过一丝轻蔑。也不管金蕙兰没有让自己起身,便自己站了起来。 金蕙兰见了便更生气了,将茶杯‘咚’的一声便放到茶桌上,茶杯内的茶水因金惠兰的大动作而洒在了茶桌上,起身气极的道:“独孤灵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视府规,哼!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今天,本夫人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说罢就向她的贴身丫鬟看了一眼。 那丫鬟便走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双手便拿着一个木制的搓衣板,本来一个搓衣板也没有什么的,但那上面却钉着五厘米左右长,类似银针粗细的铁钉。 挑了挑柳眉,灵曦不以为意的看向金惠兰的贴身丫鬟媛儿。看来这就是金蕙兰所说的教训了,有些嗤笑的看了一眼金蕙兰,语气带着嘲讽之意,“再怎么说,大娘,灵曦也算是您的女儿,难道大娘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的吗?这样看来,灵曦可还真有个好大娘啊!” 金蕙兰听罢有些高傲的抬了抬头颅,神情居高临下的昵视的看了灵曦一眼。 “就你?也配做我金蕙兰的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在本夫人还未嫁入将军府的时候,本夫人可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最宠的郡主,你根本就不配做本夫人的女儿,你觉得本夫人会对一个卑贱的烟花女子的女儿手下留情的吗?”说罢将本就抬得高的头颅,有向上高傲的抬了抬,傲态百般的以鼻孔对着灵曦道。 金蕙兰转身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媛儿,开始执行惩罚吧。”那叫媛儿的丫头便拿着金惠兰口中的“惩罚”向着独孤灵曦走去。 站在灵曦身后的怜儿听了,脸色大变,小姐才刚受伤,怎么能经得起这般的惩罚啊。想着,怜儿便一下冲出来护在独孤灵兮的身前一脸愤慨:“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小姐,昨天您和三小姐才用鞭子将小姐打成了重伤。现在……现在你又要惩罚小姐,小姐她会受不了的。”语毕,见金惠兰不为所动,怜儿便继续道。 “小姐她从小就体弱,这个夫人你都是知道的,现在你又要如此惩罚小姐。夫人,小姐她……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啊!你就饶了小姐这次吧。” 怜儿身后的灵曦动容的看了一眼怜儿的后背,心里想到‘这个傻丫头’,正要将怜儿拉开。谁知,一个黄衣女子突然冲到怜儿身前。 ‘啪啪’两声,一个女子怒声道:“放肆,你这个卑贱的婢女,竟然敢如此对本小姐的娘亲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罢转身便要走向金蕙兰身旁。看来,这个黄衣女子该就是将军府那个野蛮刁钻的三小姐,独孤灵瑜了。 这时独孤灵曦一声怒吼道:“慢着!”运起刚刚领悟的轻功,一掠身便到了那黄衣女子面前。 ‘啪啪啪啪’将打在怜儿脸上的耳光加倍的打在了独孤灵瑜的脸上,灵曦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用威胁十足的语气对黄衣女子道:“别这样瞪着我,怜儿对我来说比你们在场所有的人都要重要,你竟然敢伤害怜儿,那么我自然会双倍奉还。” 那黄衣女子只觉得眼前一个白影飘过之后,脸上顿时传来剧痛,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灵曦道:“贱人!你竟敢打我?” 灵曦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那黄衣女子,并没有理会她。转身看着也是同样惊讶地金蕙兰继续道。 “还有,如果你们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任由你们打骂的话,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现在我就要慎重的告诉你们,以后我再也不会任你们欺负。”说完后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会、主动出击!假若,你们不信,大可来试试!”说罢不管他们有没有反应过来,转身拉着也是一脸惊讶的怜儿就向门外走去…… 走出金蕙兰的院子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带着怜儿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因为她知道,等金蕙兰他们反应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定是去婉居找自己算账。今天也的确是立了威,所以他们在冲动的去了婉居后,见自己不在的话,定会冷静下来,然后回去从长计议,所以,今天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而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挣点钱,不然就不能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停下脚步,转身问了问怜儿身上有多少银两。 怜儿回道:“小姐,怜儿身上只有一两银子……”怜儿脸庞被独孤灵瑜打得有些红肿,看的灵曦有些心疼,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出了将军府后让怜儿直接带着我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一间赌坊。 在自己还是杀手的时候自己就被训练过赌,可以说只要是更赌字有关的,自己都是样样精通的。因为自己通常刺杀的目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刺杀的时候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喜欢或是热爱赌,所以通常这类似于赌一样的娱乐都是自己接近目标时候的工具。 赌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最来钱的一个地方。且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也多,特别是像这重大型赌坊的老板的身份定然也是不一般的。 在进赌坊之前灵曦看了看赌坊的招牌‘赢生赌坊’,微微一笑很有丝丝阴谋味道的想到‘这名字不错’。 走进赌坊后便直接就向人最多的那一桌走去。“大、小、大、小。”远远的就看到一群男子围在一个大型的赌桌旁大喊大叫着。 而且赌坊里也弥漫醉生梦死且奢靡的味道。原来,这堵的是骰子啊。灵曦看着那摇骰子的男子,跟着加入了赌局中。怜儿站在灵曦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之后便是灵曦在赌桌一直的赢着。赢得后来那些投堵的人看着灵曦买大,他们也就跟着买大。灵曦卖小,他们也就买小,灵曦赢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赌坊的管事见事情不妙,便急急的上楼向着坊主的房间走去,管事站在坊主门外,微微地弯着腰,侧身站在门外,对着房内道:“坊主,不好了!” 门内的坐在摇椅上的人闭着眼,微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管事凌乱的脚步,传来有些不悦的声音:“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他当初开赌坊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在每日国事下能放松下自己,偶尔出来看看这间赌坊,这会让他感觉好很多。 “坊主,有人闹坊了,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且还是个女子!赌坊所有散的银两都快被输完了,所以……坊主,还请你下楼主持主持大局。” 门外的管事恭敬的道,这件赌坊的老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可是当今的圣上啊。这叫自己怎能不恭敬以待。 这整个赌坊就自己知道坊主的真实身份,就包括自己也是在前不久的一次意外才从而得知的呢。空祁袁野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女的?一个女的竟然有这般赌技。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久经赌场的赌鬼、另一个便是堵得高技巧和高思维的头脑、且还是有目的性的来到堵坊的。 空祁袁野起身,戴好银色的半脸面具,面具下的薄唇有些饶有兴趣的邪笑了下。 向着赌坊管事的影子走了过去,打开门,对弯着腰的管事道:“聂宁,走,我们去会会这个厉害的女子。”说罢便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姑娘,你……你这次要买什么?”摇好了骰子的小厮有些愁脸的道。 ------------ 正文_第4章 和皇上赌博 “这次啊?买什么呢?大?不……也许该小?嗯……不对,还是得大!对,我要买大。”灵曦秀眉微皱,一手食指放在下巴处,祥装一脸苦恼的道。 怜儿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如此,明亮的大眼里有着无奈,但更多的是支持,一种绝对的支持,因为小姐无论做什么都会有她的理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男子身上带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王者霸气,令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气场。 男子身后跟着一脸尊敬的赌坊管事,顿时,赌坊内变得鸦雀无声,赌坊里的所有小厮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对下来的男子低头叫道:“坊主!” 下来的男子直接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微微偏头看着赌坊里的两个女子,一个明显的丫鬟的装扮的站在人群的外面,而另一个长相绝色女子则在一堆男人的中间,抬头望向自己。眼中没有一丝丝的惊讶,有的只是胜利的微笑。 空祁袁野对灵曦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灵曦的面前,眼里带着审视的目光对灵曦说:“看来那个被管事称为厉害的人想必就是这位小姐了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看着灵曦的眼睛一丝算计的光芒快速的闪过。对灵曦不禁有些感兴趣了起来。 灵曦坦荡的用眼睛和站在自己面前的空祁袁野对视着简单地说了一句:“过奖,只是随便玩玩罢了。” 一句话看起来是在示弱,实则是大胆而狂妄的向自己挑衅。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独自一人来满是男人的赌坊,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赢得众人的叹服,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对她感兴趣。 灵曦心里有些纠结,为什么这古人都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动不动就喜欢蒙面或带个面具。怎样?觉得这样很帅吗?还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啊! 尽管灵曦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心里的任何想法,不得不说,这面具男虽然把脸遮住了,看不到,但他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大概有180的身高,体重大概有140斤吧,看样子还是个“材男”啊。 面具男自我介绍道:“在下行姓空祁,名袁野。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一旁的怜儿听空祁袁野这样问,不由得对灵曦道:“小姐……不要告诉他。”在古代,女子未出嫁时,名讳只能是家人知道和叫的,出嫁后也只能是夫君和夫君的家人才能叫的。所以怜儿才会这样对灵曦说。 灵曦理解的给了怜儿一个方形的眼神,然后才对空祁袁野道:“本姑娘姓独孤,空祁公子可称本姑娘为独孤。”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般说着。 空祁袁野也不介意,便直入主题的道:“小姐如此本领再在袁野这赌坊堵下去,我再不出来我这赌坊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了。” 灵曦听他这话便知道大生意来了,也就顺着空祁袁野有些玩味的道:“哦?是吗?那你想要怎么样呢?” “呵呵,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来堵,但不同刚才的这些赌法,赌注是一万两。”正在看戏的人们,听到空祁袁野这样说道,知道有好戏了,便向他们围了过来。 “如若独孤小姐能赢了在下,在下自然便将赌注给与独孤小姐”说罢顿了顿才继续道:“倘若独孤小姐输了,那在下也不说多的,将你刚刚赢的银两给袁野就好。”说罢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灵曦。 “好,说说堵规吧。”灵曦心里不禁有些想偷笑的感觉,以前自己的赌术在组织里可是最厉害的。自己这次可是要只赢不输的。 说完便灵曦有怪异的看了空祁袁野一眼。空祁袁野也没有在意,走到一个空着的赌桌旁,一屁股坐在了赌桌上。 “这次由我们当执骰人,只不过,由对方说点数。看谁摇的最接近点数,或摇出相同的点数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大了点数的也算输,三局两胜。怎样,可以开始了吗?”灵曦也走到赌桌旁,有些调皮的耸了耸肩,挑眉道“开始吧”说罢就像空祁袁野一样,一屁股坐到了赌桌上。 只听空祁袁野一声“开始,备骰!”一旁的小斯就将一个新的摇骰筒和一个新的骰子放在了司空悯的面前。 灵曦突然道:“等等!”空祁袁野见灵曦喊停心中自然以为灵曦想要反悔,不禁有些不屑,看来自己还是高看她了,这样想着,眼底也有了些许的不耐烦,“怎么,反悔了?怕了,所以不敢赌了?” 围在一旁的群众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在取笑灵曦的不自量力似的。 空祁袁野眼底的不耐烦和轻视自然被灵曦尽收眼底,但也不恼,邪气的将嘴角挑向上挑了挑。 “堵当然堵,但是我把眼睛用丝巾围起来和你赌。”顿了顿才继续道,“让你!” 围观的众人听了一片唏嘘,谁都知道这赢生赌坊的坊主空祁袁野的赌技在大祁是堪称一绝的!可是这个小姑娘居然敢如此轻视空祁袁野,可见真是不知轻重的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啊! 空祁袁野有些惊讶,这女子居然如此挑衅自己,且还用丝巾将眼睛围起来,这不是摆明了是在轻视自己吗?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 赌坊小厮将摇骰筒和骰子拿到了赌桌的中间。空祁袁野和灵曦手中各有一个摇骰筒和一个骰子,小厮站在赌桌的中间,扯着有些尖锐嗓子道:“赌局开始,先有两方将手中的骰子装到摇骰筒内,然后由两方一起摇骰子,谁要的点大,就由谁开局。开始!” 空祁袁野和灵曦一听到“开始”变开始将手中的摇骰筒左右前后的摇了起来,然后空祁袁野先开了点。 低下头,空祁袁野看了一眼点数,是一个六点,不由的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灵曦。这独孤小姐想要赢自己是不可能的,六点是最大的点数,自己要了个六除非她和自己一样摇了一个六,这样也只是平手。 “独孤小姐,该你开点了。” 灵曦听罢不等空祁袁野说完便开了点,灵曦没有低头去看,因为自己眼上蒙着丝巾,况且自己早就早就知道摇骰筒下面的点数是一点了,没错就是一点。 当灵曦开了点,围观的人群看到了灵曦开的点数的时候,在众人纷纷呲鼻,居然是一点,围观的人群开始喧闹起来。 有些人嘲笑的说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这么烂的赌技也好意思出来献丑,大伙说是不是啊?” “哈哈……可不是吗,还在这边大言不惭的的说什么让坊主。” “就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没有教养啊?” “就是就是……” 灵曦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被丝巾蒙着的眼底滑过意思算计。 “看来这次是我输了,坊主就有你先开始吧。”灵曦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这让空祁袁野有些吃惊。 “那好,就有我来开局。”说罢,一旁的小厮又拿了一个骰子过来,然后将灵曦面前的摇骰筒和骰子拿了过去,将三个骰子给了空祁袁野,然后把从灵曦面前拿的摇骰筒递给了赌坊管事,然后转过身用他尖锐的嗓子喊道:“第一局,由坊主摇骰,独孤小姐出点数,开始!” “嗯……那就…十六点吧”灵曦貌似犹豫了一番的道。 话音刚落空祁袁野便将三个骰子装进摇骰筒内开始摇着,因为摇的很快,所以他晃过的地方都还留有残影,众人开始佩服的叫道“好!” “真不愧是坊主” “是啊” 空祁袁野慢慢的将摇骰筒拿开,里面分别是六点、六点、四点。众人更是开始不停地说着空祁袁野怎么怎么厉害,居然是满点…… 灵曦不动声色,赌坊小厮看了看点,眼中有着得意的神色,然后将空祁袁野手中的摇骰筒和骰子拿到灵犀的面前,继续道:“下面由独孤小姐摇骰,坊主出点数,开始!” 空祁袁野有些随便的出了一个点数:“就十点吧。” 灵曦听了,用手拿着摇骰筒将骰子盖在摇骰筒的下上面,开始以弧形的路线摇晃着,然后越来越快,渐渐地灵曦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换成普通的摇骰手法。在一次来回的摇晃中,灵曦摇晃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被丝巾蒙住的脸上,一脸地漫不经心,抬起手慢慢的将摇骰筒揭开,一旁围观的人们因为灵曦在之前的开局中的“烂赌技”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好过灵曦。 一旁的众人仿佛都猜到了结果般,脸上不禁都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当灵曦慢慢将摇骰筒揭开的时候,原本打算嘲笑的、嗤笑的、看笑话的人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然后众人的表情慢慢变成吃惊、不可置信。然后人群开始接头交耳的讨论着。 坐在灵曦对面的空祁袁野眼底迅速的掠过一抹不可置信光芒,随后消声若迹。自己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能和自己坐在一起的人顶部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自己不应该因为对方是个女的而轻敌的,看来自己是该认真了。这女子定不能小瞧,即使是在赌桌上。空祁袁野的脸上不禁多了一抹认真的神色,但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向着一旁经过特殊训练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便继续叫道:“第二局,还是由坊主摇骰,独孤小姐出点数,开始!”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随便乱出点数了,就接着上一次的点数吧。” “十七点” 接着空祁袁野不负众望的成功摇出十七点。小厮接着喊道:“下面由独孤小姐摇骰,坊主出点数,开始。” ------------ 正文_第5章 这个女人不一般 小厮话音一落,空祁袁野便说道:“既然独孤小姐都不随便乱出点数,在下自然也不能了。” “就十八点吧。” 话音一落,灵曦就在十秒的时间里将十八点摇了出来。众人不禁又是一阵喧哗的交头接耳…… 空祁袁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微侧头向着一旁的小厮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厮便接着道:“下面这一局,有变动,同样的规则,但是这次换成谁摇的点数最小,那谁就是赢家,还是由坊主先摇骰。” 说罢,空祁袁野就开始了摇骰子,三个骰子在摇骰筒里发出碰撞的声音,声音似急切,似缓慢,又似流水般缓缓的潺潺悠闲,不一会儿,摇骰筒在空祁袁野的手中慢慢的停了下来,慢慢的,空祁袁野将摇骰筒揭开,里面的答案不出众人所料,三个骰子静静的躺在赌桌上,三个骰子正面朝上的一面不约而同的都是一点。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在等着看这个狂妄的小女人笑话。毕竟赌坊本来就是男人的天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不但来赌博,还赢了那么多人。 灵曦并没有因为人们的话而恼怒,而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依旧不动声色的道:“是吗?不到最后,怎么知道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呢?” “摇骰筒给我吧,我要开始了。”话音刚落,灵曦身旁的赌坊小厮便上前一步将摇骰筒和骰子递到了灵曦的手上,然后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边。 灵曦嘴角诡异的向上挑了挑,接过摇骰筒和骰子,将三个骰子放在手里,捏住放到了嘴边吹了一口气,然后做着祈祷状的道:“骰子啊,骰子,这次就靠你了。” 说罢便将骰子放进了摇骰筒内,用手掌将摇骰筒的另一边盖着,然后手往上一翻,将摇骰筒倒放在自己的掌心内,便开始向左右两边一边摇晃着,一边使用着这个身体残留的内力,额上冒着细密的的汗,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显得苍白,加上昨天受的鞭伤,还真让灵曦有些吃力。 但是灵曦并没有掩盖,因为自己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将这具身体里七零八落的内力凝聚起来,手掌中的感觉似乎擦不多了,于是她便将手中的摇骰筒往下一翻,摇骰筒便倒扣在了赌桌上,抬起手将额上的汗擦了擦,气息有些不稳,微微的调理了一下。 感觉好了一些,才将摇骰筒揭开,众人看着赌桌上的粉末,一阵唏嘘,再度开始讨论了起来。 赌桌对面的空祁袁野看着独孤灵曦陆续冒出的冷汗,有些奇怪,这个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内力,严格一点的说的话,几乎是可以用没有内力来形容,可是这个独孤小姐却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将本来就为数不多且散乱的内力硬是凝聚在了一起,看来,这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有些惊讶的挑了挑露在银质面具外面帅气的眉头,与此同时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看来无聊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一个女子能在这样的场合有着这样的胆识,可见这个女子的不一般。 灵曦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将蒙在眼睛上的丝巾扯下,苍白的脸上,表情越发的冰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畏惧三分的冷气,让人不敢靠进,仿若谁要是逾越了底线,那人便会被灵曦身上散发的冷气伤到一样。 灵曦有些吃力的扶着赌桌想要站起来,但一阵眩晕袭来,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灵曦给了怜儿一个眼神,示意怜儿过来扶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刚刚强行使用内力的原因,让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连站起来都是问题了。 怜儿见小姐让自己过去,忙疾步走到灵曦的身边。扶着灵曦低声道:“小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灵曦紧抿着双唇,一阵眩晕袭来,手有些颤抖的紧紧抓住身旁怜儿的手臂。低声向怜儿道:“无……无碍。” 灵曦闭了闭眼继续对空祁袁野道:“相信坊主是不会食言的,坊主你说,我说得对吗?” “呵呵……这是自然。”空祁袁野有些尴尬的笑道。 “那……” 碰!话还没有说完,灵曦就晕倒在了地上,脸色大变的怜儿立马蹲在灵曦身旁,紧蹙着眉头,担忧的替灵曦把着脉。 人群见灵曦晕倒,便纷纷的向着灵曦围拢,有的指指点点的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也有的担心的看着这位长相绝美的小姑娘。 空祁袁野见灵曦晕倒了,便疾步走到灵曦的旁边,看着晕倒的灵曦,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她出事。 想罢,将站在一旁的管事叫到身边旁,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在管事耳边低声的说道:“聂宁,你回宫将太医院的陈太医请来,说是我的旨意,陈太医若不信你便将玉佩交给他,他便明白,还有,进宫的时候,你该是知道怎么做的吧?” 管事一边听着空祁袁野的吩咐,一边点头的应着。 “好了,你快去吧。”空祁袁野有些不耐的道。 “是,聂宁这就去。”聂宁虽是赌坊的管事,但自从聂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自己便开始培养他各方面的能力,毕竟有时会需要聂宁来办成一些事的。所以,空祁袁野才会让聂宁孤身前去皇宫将陈太医请来,一是要考考聂宁对事情的应变能力,二是想如若陈太医将这女子救醒的话,这女子就欠了自己一个情,这女子如此睿智,且遇事镇定自若,如若能够收为己用,加以培训,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只不过,空祁袁野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独孤灵曦根本不需要他的培训,且就算需要,也绝不会轻易屈服的。因为,现在的独孤灵曦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独孤灵曦了。 上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晕倒的灵曦,向怜儿问道:“她怎么了?” 空祁袁野看着把脉越久,眉头就皱得越紧的怜儿。有些担忧的再次问道:“她怎么样了?” 怜儿依旧没有理会空祁袁野,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里面是居然是满布包粗细不同的用来针灸的银针。然后对空祁袁野道:“坊主,麻烦你将人群散开,小姐她需要清新的气息和平躺,我要帮小姐针灸。”言罢,用手在灵曦的头上卡算着穴位,然后伸手从地上的装满银针的小包裹里取出一根银针,慢慢的扎入穴位。头上的针灸扎完后,怜儿又用手从灵曦的脖子下端开始卡算着直到灵曦微微偏右的左胸处,银针在食指按着的地方扎入。 头上的穴位错综复杂,且深不得,亦浅不得,稍有差错,那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所以是最不好针灸的。 “好。”空祁袁野使了个眼色给赌坊的管事,便蹲在灵曦身边看着这个小丫鬟独特的施针手法不禁有些疑惑,虽然自己不懂医术,但以前因为一次的刺杀而中毒的自己也针灸过,当时医治自己的太医不都是直接将银针扎在对的穴位上吗?可为何这个小丫鬟却使用着和太医完全不相同的独特手法后才将银针扎进她家小姐身上的穴位?而且针灸不都是要将衣物脱了后再扎的吗? 得到空祁袁野的回答,怜儿便开始集中精力替灵曦针灸,不在理会空祁袁野。 一个时辰后,早已经到了赌坊的陈太医和聂宁站在一旁,看着怜儿诡异的施针手法。特别是一旁的陈太医,年过四十的身子站在一旁,一个时辰了居然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在一旁激动的老脸通红,且用不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怜儿那诡异的针灸手法,细看之下,就能看到老太医眼角并不明显的湿意。 天已经接近黑夜,怜儿将灵曦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神色疲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空祁袁野有些疑惑的道:“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晕倒?” 怜儿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空祁袁野,有些哽咽的说:“小姐她是因为伤口发炎和体力不支才晕倒的,但是小姐她的脉象非常凌乱,是因为刚刚小姐有为了赢坊主,所以才会强迫的使用了本就散乱的所剩无几的的内力,所有才会晕倒。” “不过这次倒真是谢谢坊主了。不过怜儿现在还要继续麻烦坊主一件事,希望坊主可以帮帮怜儿。”怜儿说完后期盼的看着空祁袁野。 心中自然希望这个坊主能答应,因为小姐现在必需要好好的泡一个药浴,然后将发炎的伤口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让小姐本就体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的不堪一击。到时候怕是小姐肩上的负担会将小姐压垮的。 “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怜儿希望坊主能帮我家小姐在赌坊安排一个房间。小姐她现在不能耽搁医治了我家小姐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小姐她从昨天受伤都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今天又如此劳累,现在的小姐不能等到回府再去医治了。必需尽快的药浴然后好好休息,不然小姐她的身体恐怕就要垮了。”说罢怜儿“噗通”一声跪在了空祁袁野面前。 眼见灵曦的身体就要这样垮了,怜儿有些慌乱的哭道:“坊主,怜儿求求你,怜儿视小姐的生命比怜儿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请坊主帮帮小姐吧!小姐她还有很多事情和责任没有完成,小姐她的身体不能就这样垮了。” 空祁袁野有些惊讶,责任?一个女子有什么重要的责任呢?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竟让一个与她无关的丫鬟如此对待?空祁袁野不解视线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灵曦。但似乎帮她是一件不错的事呢。 “怜儿姑娘不必如此,只要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定会相助”说罢对站在一旁的管事道:“聂宁,你去二楼将我旁边的房间整理出来。” “在整理好之前,独孤小姐就先在我的房间接受治疗。”说罢便将灵曦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 “是,坊主!”管事答道,便要向赌坊的后院走去。 “等等!”怜儿望着准备向后院走去的聂宁出声叫道。 ------------ 正文_第6章 异样的情愫 “聂管事可否将赌坊的纸笔借我一用?” “怜儿姑娘不必客气。”说罢便吩咐一旁的小厮将纸笔文墨拿过来。 怜儿接过纸笔,开始在纸笔上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对聂管事道:“聂管事,等我将药方写好后麻烦你让人去药房照着药方上的去买好后,熬成药水,要分要分两份熬,一份熬水,一分熬药。药水要浴桶装,弄好后让人抬到楼上。”说罢将写好的药房交给了聂总管,便转身上楼了。她需要看看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抱着灵曦的空祁袁野皱了皱眉头,这女子的体重怎如此轻盈,仿若自己抱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般,真是有些好奇,她平时是吃的是什么?也不长点肉。 上楼后,空祁袁野一脚将自己的房门踢开,然后走进屋内,将灵曦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帮助她把布鞋脱了放在床前,然后盖好了被子后,走出房门,将门微微的掩起。 走在楼梯的转角处,空祁袁野却在楼梯的阁楼间听见了陈太医那熟悉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听这里面的对话。 “怜儿姑娘,请问,你的医术是谁教你的?你与那个教你医术的人是什么关系?”陈太医有些激动的脸色微红的问着怜儿看着眼前的陈太医,刚刚赌坊的管事告诉自己这个“陈大夫”是他们坊主请来给小姐医治的,但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医术,所以才让管事将陈大夫请来的。所以这个陈大夫该是没有恶意的。 于是便道:“陈大夫,怜儿的医术自是怜儿的师傅教的,陈大夫有什么疑问吗?”怜儿有些疑惑,毕竟,万事小心是宫主临走前千叮万嘱的。 “不,我只是看怜儿的姑娘的医术很高,所以有些急着想请教请教,怜儿姑娘知道的,老夫身为大夫,自然希望多学些医术。” “况且,刚刚看怜儿姑娘的针灸手法和江湖上消失已久的“玉面神医”冷凝月极为相似,所以老夫这才唐突的来问问怜儿姑娘,因为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玉面神医曾经指点过老夫,所以老夫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所以希望怜儿姑娘告知老夫玉面神医:冷凝月的下落。”陈太医面色诚恳的说道,想见冷凝月不仅想报答,而且还是有私心的,毕竟自己从当年遇到冷凝月开始,自己便迷恋上了这个冷艳的女子,至今难忘。 “原来如此,不瞒陈大夫,家师正是玉面神医:冷凝月,但,家师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很抱歉,陈大夫……”怜儿有些动容的道。 “啊?什么?令师已经去世了?那怜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别人家的一个丫鬟呢?”陈太医有些激动,随后似乎想通了一般,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来自己与凝月始终是有缘无分啊,遗憾的是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得知她已去世的消息,罢了罢了。也许是自己太过强求了。 “陈大夫,其实怜儿刚刚救的女子便是我师傅的女儿,名为,独孤灵曦,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只是当初师傅因为身份的问题,所有便装成了青楼女子,才嫁进将军府。但师傅生下小姐之后,被奸人所害,所以小姐在将军府的日子备受欺凌。” “这次小姐身上受的鞭伤就是将军府的将军夫人和三小姐所打的,小姐这次甚至伤到了脑袋,导致了失忆。将以前的事也忘完了。”怜儿说着说着不禁开始哽咽起来,若是平时怜儿定早就开始哭了,但是这次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意,因为小姐说过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易的掉眼泪。 陈太医一听,当即痛心又愤慨的叹了声气,“唉,原来那丫头竟过这这样的生活,也真是苦了那丫头了。” “陈大夫,我先不和你聊了,聂管事的药水该是熬好了,我先去看看小姐。”想到自家小姐,怜儿有些不放心,神情带着担忧的向陈太医道别。 “也是,怜儿姑娘,你先去照顾那丫头吧。”见怜儿这样说道,老太医也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道。 怜儿走后,空祁袁野从阁楼的暗处走出来,银质面具下一潋滟的双凤眸饶有兴趣的盯着走远的怜儿。玉面神医?冷凝月?看来,他们的身份真的是不简单啊…… 陈太医从阁楼内走出来便看见皇上背对着阁楼门,眼睛往望向怜儿姑娘的刚刚走过的地方眼神散发着有些邪气的光芒。暗呼不好,竟然让皇上听到了,刚刚进赌坊的时候就看皇上似乎对独孤灵曦有些特别,但不敢确定,现在见皇上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对独孤灵曦有兴趣。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的有些大,但皇上圣旨一下的话,谁敢抗旨不尊?一入宫门深似海啊。现在若皇上要将其纳入后宫的话,可如何是好啊…… 空祁袁野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些许平静,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认识独孤小姐的娘亲?”陈太医这才回过神,立即惊觉,自己自从见了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给皇上请安呢,这可是大不敬啊!想到这里,陈太医额前冷不丁的开始冒冷汗。连忙俯身跪在空祁袁野的面前。 “参见皇上,微臣并非有意冒犯皇上,望皇上恕罪。” “平身,在外爱卿不必行礼。”空祁袁野魅惑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耐,但随即消失无踪。挥挥袖语气带着淡淡厌烦的道,“爱卿回答朕的问题便是。” “回皇上,微臣的确认识独孤灵曦的母亲,且微臣的医术有现在的成绩也是多亏了当年有独孤灵曦的母亲,冷凝月的指点。对医者来说,医术就如同自己的生命般重要。所以微臣一直记得冷姑娘。”陈太医听皇上问起便有些感慨的道。眼里尽是思念,仿若那段与冷凝月相处的时光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回忆般,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怀念之情。 “朕记得江湖上有个神秘的凝月宫,他们的宫主便是叫冷凝月,此冷凝月可是你们口中的冷凝月?而这个冷凝月是否你们口中的玉面神医?”空祁袁野眼神着犀利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陈太医,仿若要将他看穿一般。 “回皇上,是。”看着皇上犀利的眼睛,陈太医不敢有假的答道。心底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空祁袁野心里有些惊讶,冷凝月的女儿吗?看来死的是满悲的,为情,为爱吗?又是一个傻女人…… 空祁袁野转身朝着楼上走去,他需要去看看她,他很好奇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陈太医见皇上上楼去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皇上身上散发的戾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惧怕。 凝月,我对不起你啊,倘若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全力帮助灵曦那丫头的,但只恳求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不过皇上对灵曦丫头似乎真的有些特别呢,但被皇上看上了究竟是好是坏呢? 轻轻的推开眼前这间染着红漆的房门,怜儿抬步走进房间。房间并不是很大也不算小,一进去便可以看到摆在屋中间的桌子。微微侧过头,见自家小姐躺在房间尽头的床上。 慢慢走近,看着小姐皱着的眉头。伸手,在灵曦的眉间来回的抚平,直到皱起的眉头慢慢平和。 坐在了床前,将自己的手灵曦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感觉和刚刚在赌坊楼下的时候把的脉没什么大的变化。 不禁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有些婴儿肥的脸带着浓浓的担忧,小姐从小意志力就薄弱,也不知道这次,小姐能不能坚持下去。起身将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怜儿看着灵曦,自己比小姐大了三岁,和小姐在一起自己仿若是小姐的姐姐般,处处的保护着,但还是会让小姐受伤。 怜儿握紧了拳头,宫主,你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小姐度过此次的难关啊。 这时,房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咚咚咚!”房间外,空祁袁野端着药罐子敲门。脸上没有方才的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淡然和浅浅的温文尔雅之气。 回过神,怜儿转身向房间的门走去。 打开门,见是空祁袁野。怜儿忙侧开身,给空祁袁野让路。轻声询问道,“坊主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独孤小姐,顺便就把熬好的药渣拿上来。”空祁袁野走进房间,将药罐子放在了房间的桌上。 “你家小姐怎么样了?”空祁袁野转身,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灵曦,蹙了蹙眉。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刚见过面的女人有这样的情愫。即使自己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从来没有人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多谢坊主关心,小姐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虽然体内散乱的内里是稳住了,但小姐的外伤是个大问题。等会儿药浴的时候,怜儿还会帮小姐针灸。只要药浴过后便会没事了。”怜儿感激的朝空祁袁野笑笑,也转过头,看着自家小姐,声音带着微微的担忧。 顿了顿,怜儿低了低清秀的眸子,继续说道,“但是,外伤的药浴和内伤的针灸对小姐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一来小姐体弱” “二来,小姐以前的意志力就很薄弱,假若这次小姐没有熬过去的话,那以后小姐的一生,就会在病痛的折磨下渡过了”说着,怜儿的眼睛又红了红。只要一想到小姐会挺不过去这次的难关,心里就难受。 “是吗?可今天看独孤小姐使用体内散乱内力的时候,那意志力可是很强的呢!”空祁袁野看着躺在床上的灵曦有些意外的对怜儿说道。 “这个,怜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也是怜儿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怜儿抬首,也顺着空祁袁野的视线看向床上的灵曦,蹙着眉头思考着。 ------------ 正文_第7章 药浴 这时几个小厮将装了大半桶的药水抬了进来,放在了灵曦的床前大概十步远的地方。 怜儿见药浴准备好了,便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药罐子,将药罐的盖子揭开,把里面的药渣撒进了浴桶里面。做完这一切,怜儿看向躺在床上的灵曦,药浴必须在通风的地方才能有更好的效果。而且这个房间离床最近的窗子就是这里了。 但是,小姐的床又离得那么远,自己也没有内功,定是无法自己一人把脱掉衣服,然后再把小姐弄到浴桶里的。且药浴的同时还需要保持浴桶内温度不下降,这可如何是好?怜儿急额前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怎么了?”空祁袁野斜眼,见怜儿在一旁忧心匆匆的走来走去的,便问道。 “坊主,是这样的,药浴必须在通风的地方才能有更好的效果。而且这个房间离床最近的窗子就是这里了,但是我没有能力将小姐脱了衣服后,在将昏迷的小姐弄进浴桶中。”说道这里怜儿的脸红了红。 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且药浴的同时还需要保持浴桶内温度不下降,要想保持浴桶内的温度不下降的话,就必须要一个内力雄厚的人来帮忙才行?且不说我没有内力,就算我有内力,但我还要给小姐施针。这可如何是好啊?”怜儿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了起来。 有些懊恼的道:“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让小姐出来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好了!都准备好了吗?你先去把你家小姐的衣服脱了,我来帮你保持浴桶的恒温。”空祁袁野对着哽咽的怜儿有些不耐烦的道。遇事就知道哭的女人,最让人受不了。 “可是……”可是你是一个男子啊,怜儿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还可是什么,还不快去?你家小姐的性命重要,还是你家小姐的的名誉重要啊?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空祁袁野久居高位,身上自然有一股天生的贵气,他的命令让人不由得就会执行。 一刻钟之后怜儿吧躺在床上的灵曦身上的衣服脱了之后,起身看向空祁袁野。 “坊主,好了。” 空祁袁野见怜儿已经帮灵曦脱完衣服,便举步向床上裸身的灵曦走去,当空祁袁野走到床前,看向躺在床上的灵曦时,一瞬间,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讶与不可思议,心不由得划过一种酸酸的感觉,那抹感觉来的快,去的更快,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没来得及去抓住这种感觉。 眼前雪白的酮体,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肉模糊的鞭伤,从鞭伤狰狞的程度,便可以看出,挥鞭的人该是怎样的用力,心狠,才能将床上的女子打得如此,让人看了都为之心酸。 弯腰,将手分别穿过灵曦的脖子和腿,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灵曦抱起,转身走到放在屋中央的浴桶旁,将怀中的灵曦慢慢的放进浴桶中。 然后转身向身后的怜儿说道“怜儿姑娘,过来准备开始了。” “嗯好。”说罢怜儿便小跑向浴桶。 将灵曦放好后的空祁袁野,看着跑过来的怜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将瓷瓶中的白色粉末倒进了浴桶中。有些疑惑的问:“你倒的是什么?” “回坊主,是凝伤粉,药效是加速伤口愈合和消除疤痕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居然随身携带这种药,你家小姐以前经常受伤吗?”空祁袁野眼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是啊,在家中的时候,小姐经常会被夫人和三小姐欺负。”怜儿一边将银针从怀里掏出,一边地空祁袁野道,并没有对空祁袁野有所隐瞒。 空祁袁野听罢,便心知肚明了,怜儿口中的夫人就是将军夫人,而三小姐,想必便是将军府的三小姐独孤灵瑜了。 “好了,坊主,要开始了,做好准备。”怜儿站在浴桶中的灵曦的背面,对站在浴桶对面的空祁袁野道。 空祁袁野听了怜儿的话,对怜儿点了点头,便开始气运丹田,用内力将浴桶包围着。怜儿也开始对着浴桶中的灵曦针灸。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怜儿依然在对灵曦施着针。 空祁袁野依然将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向浴桶。 而灵曦则受着内外夹击的医治,苍白的脸上更是显得毫无血色。三人均是额前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却没有去理它…… 三个时辰后——怜儿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对面正对着浴桶传内力的空祁袁野。 “好了,坊主,你可以开始收功了。”语落,自己也开始收针。 空祁袁野听了,便收了内力,调息片刻后。 走向浴桶中的灵曦,将其抱到床上后,走到怜儿身旁,有些担忧看着浴桶中任然混你的灵曦。 “怎么样?独孤小姐没事了吧?” 怜儿抬眼,看着眼前神色疲倦,面色长白的空祁袁野。感激的欠了欠身。“嗯,小姐只要能在明天中午之前醒来便没事了。” 顿了顿,随后看像满脸疲倦的空祁袁野。 “坊主消耗了过多的内力,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见怜儿这样说,空祁袁野也确实很累了。便道:“也好,若是独孤小姐醒来便让管事叫我。”说罢不等怜儿回答便走出了房间…… 怜儿见空祁袁野走了,便走向躺在床上的灵曦,将刚刚脱下的衣服从床上拾起,然后慢慢的帮灵曦穿上…… 次日—— 躺在床上的灵曦秀眉微微的蹙了蹙,缓缓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朦胧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以手肘撑着床,起身,从床上有些吃力的坐起。鼻尖仿佛环绕着竹叶特有的淡淡的清新气味儿,疑惑的转过头,看了看这间陌生的房间,心底有着彷徨。 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敲了敲有些混沌的脑袋,记忆慢慢回到灵曦的脑海。 自己……好像在赌坊,然后……自己赢了赌坊的坊主空祁袁野。然后就在赢了的时候感觉体力不支,想让怜儿过来扶着自己,再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这里是哪里?灵曦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 转过头,看向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怜儿,眼底有着一层淡淡的黑影。怕是为了照顾自己,又是直到半夜才睡的吧?这样想到,灵曦勾了勾毫无血色的薄唇,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穿上鞋子。将床上的被子拿起,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的盖在了怜儿的身上。 不想刚刚将被子盖在怜儿的身上,怜儿便被惊醒了。 看着正要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的灵曦,瞬间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看向站着自己面前的灵曦,眼中有着激动、然后是欣喜。 眼泪瞬间在怜儿大大的眼眶中滑下,怜儿激动的抱住灵曦。声音哽咽的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怜儿了。怜儿以为小姐这次会一直这样睡下去不理怜儿了。呜呜呜……” 灵曦有些僵硬的被怜儿抱在怀里,听着怜儿的话,心中划过一阵暖流,眼眶微微发红,笑笑,以开玩笑的语气道,“好了,你这丫头,想勒死你家小姐我啊?” “小姐……对不起,怜儿把你勒着了。现在有没有好点?”怜儿说着,放开了灵曦,神情担忧的望着满脸俏皮的灵曦,恍然大悟的反映过来。“小姐,你又逗我!” “呵呵……好了,把眼泪擦擦,别再哭了。”灵曦伸手,擦着怜儿脸上的眼泪。神情温和的道。 “小姐,你没事了?怎么醒了也不叫醒怜儿。”怜儿上前,扶着灵曦瘦弱的身子。语气带着微微的责备,但这种责备却温暖着灵曦那颗冰冷的心。 灵曦低眸,看着手里的被子,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嗯,怜儿辛苦你了。” “小姐说哪里的话,照顾小姐本就是怜儿的责任,小姐没事就好。” 言罢,便接过灵曦手中的被子,将其铺在床上叠好。 “怜儿,这里是哪里?” 看着正在叠被子的怜儿,灵曦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小姐,这里是赢生赌坊坊主的房间。因为昨天医治你的时候需要坊主深厚的内功,所以坊主为了救你,消耗了很多内力,现在在客房中休息呢。”怜儿避轻就重的答道。对药浴一事绝口不提。 “是这样啊。”灵曦挑了挑秀气的眉头。有人会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吗?还为了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消耗了自己大半的内力。 看来,这个赌坊坊主似乎并不希望自己死,为什么呢?这答案绝对不可能是喜欢上了自己,自己可不是一个会自作多情的人呢!答案是什么呢?真是令人期待。 “怜儿,既然如此。你说,我们可是要亲自去对坊主道声谢呢?”言罢,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意。 “嗯,听小姐这么一说,的确是应该亲自去给坊主道谢。可是……小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走动。”怜儿看着笑得有些诡异的灵曦,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小姐似乎变了,变得坚强、睿智、多心眼了,这是否是一件好事呢? “你紧张什么,我不会出这间房的,我要让坊主自己来找我。”灵曦勾唇笑笑,眼底闪着有些别有深意的光芒,自信的抚了抚额前的刘海,对着怜儿道。 “怜儿,你让人去告诉空祁袁野,就说我醒了。”灵曦转身,一边向床上走去,一边对站在床前的怜儿道。 “是,怜儿这就去。”语落,怜儿朝灵曦躬了躬身,有些无奈转身走出了房间。 见怜儿出去了,灵曦便转身走向一旁的窗子。 推开窗,晨间特有的清新空气扑鼻而来,让灵曦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窗外是一片青绿色的人工竹林。 怪不得刚刚自己隐隐约约觉得这里的空气里隐隐约约的含有竹子的清香味,原来这里有一片竹林,看着这里的竹林,忽然发现原来这里这么的有诗意。 ------------ 正文_第8章 PK将军府大夫人第一回合 听到房外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灵曦诡异勾了勾唇,意境的将白居易的一首诗的念了出来:佐邑意不适,闭门秋草生。 何以娱野性,种竹百余茎。 见此激上色,忆得山中情。 有时公事暇,尽日绕栏行。 勿言根未固,勿言阴未成。 已觉庭宇内,梢梢有余清。 最爱返窗卧,秋风枝有声。 门外的空气源野听着门内轻吟的声音念着一首诗,渐渐地放轻了脚步。听着一句句的词从屋内传来,深不可测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赏,真是好才华,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子。 将紧闭的房门推开,空祁袁野爽朗笑道“哈哈……好诗,好诗啊!想不到,独孤小姐还有如此才学,真是让在下好生佩服。” 灵曦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收起脸上有些诡异的笑容。祥装有些诧异的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空祁袁野。微微一笑,晨间刚刚升起的阳光将灵曦微微侧过脸庞照的微微的红润,显得有些羞涩般的让人心动。 让站在门口的空祁袁野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惊艳,初升的阳光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庞,虽没有了健康的美丽,却多了一丝丝惹人怜爱的病态美。 灵曦转身,举步向站在门口的空祁袁野走过去。 “坊主,您来啦!进来坐吧。”言罢,自己就转身先进了屋。 “独孤小姐身体可好些了?”进屋后,空祁袁野坐在客厅的上座。 “多谢坊主关心,无碍。”灵曦低首,笑笑道,短短的话语,不带一丝起伏。 灵曦站在上座旁的茶桌上,提起茶壶,缓缓将茶水倒入茶杯。 “嗯,那在下便放心了,昨日见小姐晕倒之时,在下便自作主张让小姐留在了赌坊,还请小姐莫怪!”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今日的她和昨日的她有些不同,多了一丝女儿家身上的柔美,少了一丝昨日的冷艳。 空祁袁野顺着灵曦的话继续说道。 “怎么会,我多谢房主还来不及呢,醒来之时,怜儿告知我,昨日坊主为了救我,消耗了自身大半的内力。说道这里,还要多谢房主的救命之恩呢。”灵曦不卑不吭的对空祁袁野道。倒完茶水,灵曦顺势坐在了茶桌一旁的另一张上座。 “哦?不知独孤小姐打算怎样答谢在下的救命之恩呢?”狡黠在空祁袁野的眸子里一闪而过,有点调戏一味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有意为难。 “不知,坊主想让我怎样答谢呢?”灵曦游刃的将问题又抛给了空祁袁野。 “独孤小姐是要让在下自己想么?” “是啊,坊主想让我怎样报答呢?”灵曦抬眼,看着眼前带着银质面具的空祁袁野。 “在下是一个商人,既是商人,在下自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顿了顿,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灵曦,带着有些算计味道的笑了笑。 “既然这样,那么,就以一件事作为在下救你的报答吧,不知独孤小姐意下如何?” “就这样吧,不知坊主要我答应你一件什么事呢?”见空祁袁野如此,灵曦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独孤小姐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要找你要报答时,你自会见到我。”空祁袁野低首,薄唇微勾,透着丝丝邪意。 “那好吧,可否麻烦坊主帮我昨天硬的银子兑换成银票?”灵曦抬眼,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大概十二岁的男子。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等会自会有人把兑好的银票送来。只是,小姐一夜未归,不知小姐回家后该怎样给家里解释呢?”空祁袁野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坊主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经空祁袁野这一提醒,灵曦脑海迅速的规划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想着一会儿的计划,灵曦眼底不自觉的浮现了嗜血的情绪,但迅速的被隐藏的不见踪影。 但是那一闪而过的狠戾光芒还是让空祁袁野捕捉到了。 “那在下就放心了。”空祁袁野起身看向坐着的灵曦,故作愉快的笑道:“那,在下就先走了,祝独孤小姐早日康复。”然后拂了拂袖,转身离去。 门外的怜儿手拿银票,见空祁袁野走了后,满脸欣喜的走进房间。欲将手上的银票交给坐在上座的灵曦。 “小姐,这是赌坊管事刚刚拿给我的银票。”看着怜儿手上的银票,灵曦有些愕然。 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向他提着个要求了呢!从这便可以看出,这个赌坊坊主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怜儿,你去将银票存入钱庄,回来后。我们就回将军府,哪里将会有一场风雨等着我们呢。”加入自己没有料错的话,金蕙兰和独孤灵瑜昨日受辱,出于不甘,定会报复自己。但去找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在。定会让人看住婉居,等自己一回去,就会以彻夜不归的罪名,来惩罚自己昨日对他们的侮辱。 回到将军府—— 刚刚走进婉居,便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房门前走来走起的,似乎很是着急。感觉似乎有人站在院 前,抬眼一看,顿时,眼中充满了欣喜。 疾步跑向院前的灵曦。 一旁的怜儿见了他,拉了拉灵曦的袖子,灵曦微微侧过头,看向怜儿。 “怎么?” 怜儿低声对灵曦道:“小姐,跑来的这位中年男子是将军府的冯管家,冯鑫。” “嗯。”转过头,看向正向自己跑来的冯管家,掩去丝丝的不耐,自己确实不怎么喜欢做事慌慌张张的人。 冯管家跑到灵曦面前停下,微微喘息的道:“四小姐,老爷正在找你呢,快跟冯伯来吧。”说罢便往婉居外走去。 灵曦勾了勾唇,游戏要开始了吗?叫上怜儿一起跟在冯管家的身后,走在去大厅的路上,灵曦不由得想着接 下来会发生的事,真是好期待呢! 大厅—— 大将军独孤丰一袭黑衣,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用一根玉簪固定着,从年过四十却依然英俊脸上可以看出,独孤丰年轻时也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公子哥。高大魁梧的身上因常年杀敌的原因,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莫名的望而生畏。 独孤丰坐在右边的上座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眼,看着站在大厅中间的灵曦语气平淡。“来啦!” 身旁,满脸不屑的独孤灵瑜和一脸温和独孤灵飘坐在大厅的下座,身后都站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将军夫人金蕙兰也是满脸嚣张的坐在左边的上座,身后同样站着贴身丫鬟媛儿。 “嗯,灵曦见过爹爹,大娘。”说罢,屈膝福了福身。 “听你大娘说,你昨日对她出言不逊,晚上有彻夜不归,可有此事?”独孤丰见灵曦没有对自己行跪拜之礼,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 “回爹爹的话,灵曦昨日并没有对大娘出言不逊,只是将一些事实话实说罢了。”说到这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上座上坐着的金蕙兰继续道:“谁知大娘接受不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实,竟对灵曦施以鞭刑,以作惩罚。从大娘房间里出来后,灵曦出府是想去看伤,,只是,走在半路的时候,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地上。所以才会一夜未归。还请爹爹谅解。”说罢,灵曦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独孤丰。 要想赢过一个人,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 坐在一旁的金蕙兰见灵曦这样说道,不由得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灵曦愤怒地说道:“你说谎,独孤灵曦,你不要血口喷人。” 灵曦将宽大的衣袖往上拉着,露出布满鞭痕的雪臂。抬眼看着金蕙兰,理直气壮。 “是吗?大娘,那你敢说这些鞭伤不是你打的吗?还是大娘你记性不好,所以忘记了?”勾起薄唇,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一句话中使用了现代的一点儿吹眠技术。一步一步的走向面前的金蕙兰,将手上的伤放到金蕙兰的面前。 “是我打的。那是你该打,你的娘是狐狸精,你是狐狸精的女儿,是贱人!”金蕙兰眼神呆滞,神情倏地变的极为激动,眼神阴毒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灵曦。美丽的眼睛一阵愤恨,似利箭般射向灵曦。假如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灵曦身上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 收回诡异的眼神,灵曦看着众人的吃惊的表情,脸上迅速划过嗜血的笑容,然后瞬间消失,不见踪影。贱人吗?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现在这俱身体的吗?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转头。看着倏然回神,瞪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金蕙兰,轻轻的勾了勾唇。背对着独孤丰,满脸轻视的看向金蕙兰,没有出声的用口型对着金蕙兰说着‘你就这点手段吗?’ 气的金蕙兰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惊讶的看向自己。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以前任由自己打骂的人。 “原来,大娘是这样想灵曦的。”放下衣袖,灵曦转过身,轻视的表情一瞬即逝。灵曦走向独孤丰,眼神直视的看向独孤丰。 满脸嘲讽的道:“爹爹,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认为的那个端庄,温婉的将军夫人。灵曦只是实话实说,便原形暴露。” 独孤丰看着眼前的灵曦,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呢?以前的她不是温和乖巧的的吗?这还是她吗? 独孤丰微眯着眼睛,眼神犀利地看向眼前的女子。虽然自己从未在人面前关心过自己眼前的四女儿。但是,暗地里,自己都会让管家把四女儿的日常生活告知自己,毕竟,四女儿的娘亲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但这两年因出征杀敌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她的消息了。 这一刻的灵曦竟让自己有种凝月回来了的感觉。当初,自己为了和凝月的未来,特意将凝月安排在百花楼,只为等到合适的机会便将其娶进门。谁知过门没到一年变死于非命。 看着眼前的灵曦,独孤丰觉得,灵曦似乎比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独狐家后继有人啦!一丝欣慰从独孤丰眼中一闪而过。 “来人!”独孤丰转过身,朝着大厅外叫道,嗓音中气十足。 “将军。”大厅内进来一名家丁,弓着身子站在独孤丰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 “夫人身体突发疾病,把夫人带回房中,好好休养,没有经过本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打扰夫人休息。若有违者,一律逐出将军府。”没有多看一眼哀嚎中的金蕙兰。 ------------ 正文_第9章 掌权将军府 一旁的独孤灵瑜见事情败露,脸色不由得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一跺脚,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满脸不甘的转身离去。独孤灵飘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了大厅。 灵曦给怜儿使了个眼色让怜儿先回婉居,怜儿只好转身退出大厅。 独孤丰转过身,看着站在面前的灵曦。走上前,轻轻的拉过灵曦的手放在自己布满厚茧的大掌中,独孤丰满脸慈祥,对着灵曦有些愧疚的道:“曦儿,这么多年来是爹爹没有照顾好你。现在,爹爹要补偿你。” 补偿吗?灵曦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小手。低着头,喃喃的重复着独孤丰的话。 “嗯,只要曦儿想要的为父能办到,为父定当满足于曦儿。”见灵曦有些排斥的抽回手,独孤丰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涩。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竟是排斥的吗? “那好,曦儿想要的补偿是……”灵曦倏然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有意的将尾音拖长,以让其疑惑。 “是什么?”独孤丰见灵曦托长尾音,心中好奇,果然有些急切地问道。 “曦儿想要的补偿是全将军府的掌权,且,不管曦儿以后做了什么,爹爹都不得反对,爹爹只要记得曦儿做事必定有曦儿的理由就好。”看着眼前的独孤丰,灵曦将自己想要的补偿缓缓说出。锐利的眸子直看向独孤丰,没有错过独孤丰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什么?全将军府的掌权?这是曦儿想要的?独孤丰脸上一阵错愕,然后慢慢转变为不可思议,再然后恢复平静。 独孤丰低头看向面前一脸坚定的灵曦,心在一瞬间有了想让眼前的女子接管将军府的念头。不为什么,只为这脸上坚定的无法移动的决心。 “曦儿,你为何会有此想法?”阅人无数的大将军独孤丰现在竟然觉得,自己似乎看不透自己的女儿——曦儿的心。曦儿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她要的补偿竟是将军府的掌权? “爹爹,曦儿想要成大事,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曦儿要丛从小生活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第一步。”顿了顿,忽然想到古人似乎都信神,灵曦话锋一转。 “爹爹,既然曦儿想成大事,定是神的相助。有道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爹爹说,曦儿是否应该向这般学习?”缓缓道出《孟子告子下》中的句子,灵曦胸有成竹的看着眼前满脸诧异的独孤丰,眼底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心思。 “爹爹,曦儿要的补偿你给吗?”灵曦美丽的薄唇微微的向上勾了勾,神情随意的看着独孤丰缓缓问道。 “好吧,爹爹准了曦儿的要求,来人!”独孤丰无奈的摇摇头,谁让自己欠了曦儿的呢。当初自己不关心曦儿也是有原因的,沉鱼的死让自己心痛的无以复加,每次回将军府,一看到于沉鱼长得极为相似的灵曦,心里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沉鱼的死。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才会对灵曦不闻不问,也不去看她。 其实所有的孩子中,自己最喜欢的便是曦儿,因为她的娘亲是自己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将军!”冯管家走到独孤丰面前,躬身道。 “除了夫人,集合府中所有人。” “是。”冯管家说罢便向外跑去。 “曦儿,我们走。”说罢便拉着灵曦往大厅外走去。 任由独孤拉着自己向外走去,灵曦并不多问,因为答案一会儿子会揭晓…… 来到大厅外院—— 宽广的后院内,将军府所有的小厮、丫环、侍卫等等都被集合起来了。就连厨房煮饭的阿婆都被叫来了,大家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着,猜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时间,整个院内吵哄哄的,极为繁乱。 将军府的管家冯鑫,站在众仆人的最前端,他一袭窄袖灰衫,面无表情的站在前方。耳听着身后的人们各种猜测,依旧面不改色。虽然心里也有着些许疑惑,但作为仆人,就该听命于自己的主子,而不是嚼舌多嘴。 “将军到!” 随着一声通报,仆人们所有的议论都顿时停止了。 众仆人抬眸,却见将军一袭黑衫,面带笑意,春风拂面的走了过来。身后是紧跟着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但,令他吃惊的却是将军的手里竟然还牵着一个少女,难道将军让冯管家招集全府人来竟是为了那少女的吗? “冯管家,人都到齐了吗?”独孤丰问着管家冯鑫,目光却是瞧着站在院内的众仆人。而后,低眸看了看身旁的灵曦,却见她美眸冷冷地扫过院内的仆人们。 那些仆人,随即收回目光。 “回将军,将军府内的人除了将军夫人,其余的都在这里了。”冯管家低头,对着独孤丰神情肃然的回答道。 独孤丰抬眸,看着站在院内的众仆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曦儿可满意爹爹的安排?”独孤丰看着身旁的少女,低声询问。 “嗯。”灵曦自然知道独孤丰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嗯了一声。 众人瞧着独孤丰对灵曦的宠爱,都诧异得将眼睛瞪得老大。他们没有眼花吧?一向对人极为淡漠的将军居然对身旁的少女如此轻言细语的讲话。 但是,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个少女竟然叫将军爹爹,难道他身旁的少女是将军的女儿?众仆人不禁在心底疑惑,倏然想起将军府内好像是还有一个身份极为卑微的四小姐,十二年前一个青楼女子为将军生孩子,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吗?如此想着,中仆人脸色不由得一变。 看着院内的众仆人的变了颜色表情,不用说也知道是想起了独孤灵曦的身份,几个经常欺负她的人不禁都吓得脸色惨白。 当中脸色最为难看的就是独孤灵瑜,瞪大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丰。这是怎么回事?独孤灵曦那贱货真么会被爹爹如此宠爱?独孤灵瑜咬牙切齿的地瞪着独孤丰身旁的的灵曦。 “所有的人都给本将军听着。”独孤丰肃然的望着眼前的园丁、小厮、丫鬟们。“我身旁的这位,是你们的四小姐独孤灵曦。从今天开始,将军府府内的所有事都由她做主,不得有任何异议。”独孤丰话音刚刚一落,众仆人先是异常的安静,然后,便渐渐开始议论了起来;“怎么回事?她年龄如此之小,怎能担此大任?” “是啊是啊,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怎么能打理得好偌大的将军府啊?” “将军怎么会如此糊涂?” “独孤丰,这样听来这些仆人好像都不赞同你的做法哦!”灵曦听到下面的议论,薄唇紧抿,而后脸上倏地绽放了如彩虹般绚丽的笑容,对着独孤丰道。 独孤丰看着满面笑容的灵曦,无奈的笑了笑,不解她想干嘛。 众仆人顿时停下了嘴里的议论,错愕的看着独孤灵曦,刚刚四小姐称将军为什么?独孤丰?四小姐怎么如此大胆?却见独孤丰听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责骂灵曦。 “那,曦儿你想怎么样处罚他们呢?”见场面平静下来,独孤丰转头向独孤灵曦问道。 “全部杖责二十,你们说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冯管家额前低着冷汗,杖责二十,这不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吗? 中仆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慌忙的俯身跪地求饶。灵曦不屑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众人,将军府的人竟这般贪生怕死吗?吓一吓就怕成了这样。 灵曦倏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瞧你们,我是说笑的。怎么吓得如此?若我真的要惩罚你们的话,我早就惩罚了。”顿了顿,灵曦看着跪在地上的中仆人,眸光一划而过,语风倏地一转,眼神凌厉的看着眼前的众仆人,“但是,真正的惩罚怕是回比这重上多少倍呢!” 轻松的语气,放若是在向众人问候一般,但谁都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毕竟,一个能那惩罚来开玩笑的人不是好惹的。 “都起来吧。”灵曦声音淡淡的道。 众仆人一听忙不迭的冲地上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现在,竖好你们的耳朵,给本小姐听清楚了。”灵曦抬眸,眼光逼视地看着跪在院内的众仆人们。 “从今现在开始,独孤丰不在将军府内之时,我独孤灵曦就是这将军府的小主人,将军府内的所有人都要服从我的命令。而我的命令不允许被抵抗或质疑。否则,后果自负。”句末的后果自负灵曦加大了音量,让院内的众仆人的身体倏地一僵。 说罢,小手取下头上的珠钗,朝一旁假山边上,有灵曦半人高的盆景瓷盆一挥。众人只听见“啪啦”一声,众人朝发生之处望去,只见原本立在假山边上的盆景瞬间变成了一片片的碎片,静静的躺在地上。 而扔出去的发簪却完好无损的落在一旁。以此便可以看出,灵曦刚刚挥出发簪的力度是何其的大! 院内,所有仆人、独孤灵瑜、独孤灵飘都怔怔的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院内的人又开始渐渐的议论了起来。 独孤丰表情有些奇怪地瞅着身旁的灵曦,心理疑惑的想着:曦儿力气怎么如此之大?可看那身形,却又不像是会内功的人啊?越想越是觉得疑惑不解,一个十二岁的女娃能有冷静、狂妄、睿智的头脑不说,居然还有这般大的力气?冯鑫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独孤灵曦,四小姐真是一个谜啊,浑身上下都是秘密。且不说一次受伤之后性情大变,可这再怎么变,一个人力气的大小会有可能变吗? “安静。”冯管家对众仆人低声呵斥了一声,尽管心里诧异,脸上的表情淡然无波。 这些人得好生管教一番了,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这是将军府的人该有的样子吗? “好了,没事了,都下去吧。”灵曦挥挥手,众仆人见状,忙不迭的退下。 “冯管家,你留下。” “是。”冯管家站在一边,他现在对这个小主子可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啊! ------------ 正文_第10章 出人意料的圣旨 “一会儿,你让人将三姐今年每月的月俸扣除一半。”灵曦冷冷目光瞟向站在一旁的独孤灵瑜,语气淡然的吩咐道,她可没忘记既要报仇呢! “啊,这……”冯管家抬起头,颇为为难地望着站在独孤灵曦身旁的独孤丰。三小姐可是刁蛮无比啊,要是扣掉三小姐的一半的月俸,以三小姐的性格,势必会大闹将军府的。 独孤丰见冯管家望向自己,依然不为所动的站在一旁,尴尬的咳了一声。 “快去。”灵曦低声吹促的道。 “是。”冯管家点头,转身就要像院外走去。却被灵曦叫住。 “等等!” “另外……”灵曦顿了顿,是有些犹豫般,然后继续道,“从今天开始,将军夫人的月奉不用继续发放了。”叫你害本小姐这具身体的娘亲,叫你之前苛刻我的财物。 “好了,快去吧!”灵曦看着眼前的冯管家冷然道。 “是”说罢,冯管家转身走出外院。 一年后—— 御书房内—— 她今年也该满十三岁了,一年前,她就那样坚强、睿智,一年后,她怕是更加成熟了吧。想着自己将会再见到那个女子,心不由得开始期待着,想着坚强、聪明如她,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在一年前见过她之后就一直让人留意着她吧。皇后的位子她定能胜任的,自己就把后位给她吧,以她的本事定能胜任的。 “皇上,看皇上笑容满面,不知皇上有何喜事?”单喜看着身前绝美的侧脸时不时的笑道咧嘴,有些好奇的问道。 “单喜,朕找到了大祁未来的皇后了呢。单喜,去拿纸笔,朕要拟旨。”司空悯背对着单喜,低眸,眼里闪着笑意。 “皇上……”单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吧!”司空洛抬脚大步走向书桌,随意的拿起一本折子,打开。一边看一边对单喜说道。 “皇上,可是要封后了?封后一事太后那……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单喜看着眼前的司空悯,不无担忧的道。 “嗯,这个无须担心,皇后的位子自然是要能胜任它的人才能坐的。太后那边,只要见过她之后必定会赞同的。”他对她可是很有信心的呢,这对她不能构成问题。只是,他期待她接到圣旨时的表情,以她的个性,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最多也只是惊讶。 “奴才这就去。”看来能让皇上如此看好的女子定是不一般。单喜退出御书房。边走边想着。 …… 将军府内—— 婉居的外院内,灵曦穿着一身简便的裤装,正在做着身在运动。一旁怜儿满脸怪异的看着灵曦。 “哈哈……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样子好好笑,好奇怪啊!” “怜儿,这个叫伸展运动,有利于加强身体的韧性,你要不也过来跟我一起做?” 弯着腰的灵曦抬眼看向怜儿,打趣地问道,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不不不。怜儿还是算了吧,怜儿看小姐做就好。”说罢,瞪大秀气的眼睛,煞有其事的看着灵曦的动作,惹得灵曦一阵大笑。 见灵曦笑得如此,怜儿耸耸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现在开心的小姐,怜儿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心里不禁感慨,要是小姐从小就这么开心就好了。自己似乎现在才觉得,自从失忆后,小姐她不是似乎变了,而是真真切切的变了,变得坚强了。小姐她似乎在自己面前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一面。 怜儿的思绪被一声焦急的呼喊打断。转身,看着从门外跑来的冯管家,有些不解,冯管家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 “四小姐,四……四小姐。”冯管家跑到灵曦面前,看着正在压腿的灵曦,有些气喘吁吁。冯管家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面容激动的道。 “大厅外,单公公拿着圣旨让四小姐你出去接旨呢,四小姐你快去换身衣服,梳洗梳洗吧。” “嗯,冯管家你先去大厅告知单公公,我随后就到。”灵曦果断的对冯管家说道。“是,奴才这就去。”冯管家应道,便转身向外跑去。 “怜儿,进屋帮我梳洗,更衣。”转身,看向一脸呆愣着的怜儿。摇了摇头,这丫头…… “是,小姐。”怜儿也不再多话,她知道什么时候是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 来到大厅。 独孤丰,独孤灵飘,独孤灵瑜和将军府在场的众仆人都低着头,站在一旁。灵曦抬脚走进大厅,来到独孤丰身旁站着。 单喜见灵曦进来后,看着灵曦问道:“可是独孤灵曦?” “是。”平淡的声音没有过多的话语,简单地答道。 确认了人后,单喜便扬起太监特有的独特嗓音:。“独孤灵曦接旨!” 跪地上的众人见圣旨是给灵曦的心里不由的一阵惊讶。本来以为是给将军的圣旨,谁知是给四小姐的。 “独孤灵曦接旨!” 见众人面朝单喜的跪下,灵曦也跟着跪着,和众人一起齐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毕竟,能屈能伸才是上上策。为了一时的冲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四小姐独孤灵曦,名门闺秀、朕觉之有倾城之姿,人品难得,性资敏慧,幽闲表质。特册封为大祁皇后,特赐宫殿凤栖宫一座。钦此!”念完圣旨,单喜将圣旨对叠,双手举到跪着的灵曦面前。神色赞赏的道:“独孤小姐接旨吧。这是凤冠,就交于小姐手中了。明日会有迎亲队伍来接小姐进宫。还请独孤小姐早日将东西收拾好,明日进宫之后便会进行封后大典。” 果然,皇上看上的女子的确不平凡,姿色倾城,面对圣旨面色不改。可以看得出,这女子将来定会是人中龙凤。众人见灵曦起来,随后也跟着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 “既然无事,那单喜就先回宫复命了。”单喜对着独孤丰和灵曦道。 “单公公慢走。”大将军独孤丰扯了扯唇角,有些僵硬的对单喜笑道。 单喜走后独孤丰遣散了众人。 “曦儿,你打算怎么办?”独孤丰低头看向眼前的女子,抬起手揉了揉女儿的青丝。满脸的宠溺,眼底却尽是担忧。 “顺其自然吧。”灵曦淡淡的应道。这一年来的相处,让灵曦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要珍惜自己这个女儿了,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了独孤丰,但对独孤丰的态度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可是……曦儿你还这么小。”独孤丰有些犹豫的道。自己跟曦儿的关系才刚刚开始改善。曦儿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吗?想到此,心中尽是不舍。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女儿,是自己亏欠多年父爱的女儿。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补偿,上天就要安排另一场命运给她了么?伸手,猛地将眼前的女子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年过四十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懊恼。“要是进了宫,曦儿定会受委屈的。爹爹还没有好好地补偿曦儿,曦儿就要离开爹爹了吗?” 灵曦任由独孤丰将自己抱在怀里。心里没有任何波动,一个后知后觉的人,是最不值得同情的。 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灵曦的脖子上。灵曦顿觉脖子一凉,身子顿时一僵。独孤丰,他竟为自己哭了吗? 灵曦平静已久的心倏然漾起阵阵涟漪。 御书房内——司空悯坐在书桌前批改着今天的奏折,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司空悯不耐的皱了皱眉,仰身,将身体倒在了座椅上。抬手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这时,单喜推门进了殿内,提步走向司空悯。见司空悯神情疲惫,便将手放在司空悯的肩上揉捏着,而后凑到司空悯耳边低低的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正往这边赶来。” 司空悯抬闭上的眼眸倏地睁开,幽深的墨眸带着些许不耐。就知道,吃斋念佛的母后定会为了这次的事来找自己。 “皇上可要见太后娘娘?若不想见的活,奴才便替皇上将太后娘娘打发了。”单喜俯身在司空悯身旁低声询问着。 “胡说,太后是朕的母亲,岂有不见之理啊?”司空悯声音温怒的道。 “皇上息怒!”见司空悯发怒,单喜忙不迭的俯身跪地,额前冷不丁的冒出冷汗,虽说皇上平时总是笑脸迎人,但谁都知道,皇上就如一只笑面虎一般,阴晴不定。笑脸下面说不定就是暴风雨呢,谁也说不定。 “太后驾到。”门外响起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随着太监声音的落下,一袭金色凤袍的太后出现在了眼前。 “参见太后。”单喜朝太后跪拜道。 司空悯一听,起身相迎。”儿臣见过母后。” “哼,皇儿眼底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太后见状,冷哼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司空悯。 “你先出去。”司空悯朝单喜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是,奴才告退。”单喜躬身退出了御书房,而后体贴的将殿门关起。 “皇上。”太后转身望着眼前神色疲惫的司空悯,见儿子如此疲乏,太后有些不忍。但此事事关重大,不由怠慢。朱唇微启,声音从喉间发出,“哀家听溪妃说你要立独孤将军家的四小姐独孤灵曦为后?”太后直视着司空悯,美眸闪烁着不赞同的光芒。 “是。”司空悯见状,抚了抚额,低沉着嗓音答道。 司空悯的答案让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难堪,端庄如她也不由得脸色剧变。挂在嘴边端庄大方的笑倏地不见,脸色一转,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皇儿,立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少女为后,你这不是在闹笑话,不是要令天下人笑话吗?”太后一脸凝重地望着司空悯。 皇儿虽然性子温和,但做事却是不从令她操心。从他以十四岁登基后,将大祁打理得极好,国家的地位在天下蒸蒸日上着,人民亦是赞叹着他的为人与治国能力。这次为何却要做出这般叫人不赞同的事呢? “母后,这个儿臣自是知晓,但儿臣任然非她不娶!”他司空悯满脸坚定的望向太后。 “皇儿你可要气死哀家了。”太后一脸痛心疾首的望着司空悯。 ------------ 正文_第11章 封后大典 “你是大祁的皇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就是关乎大祁地位的事,更何况皇后是大祁的国母,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当大祁的国母,你怎能这般待天下人?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不是给一个十三岁小娃的玩具,你给哀家搞清楚。”太后见司空悯仍是一脸坚定,不由得气恼。 司空悯看着太后激动的面容,不作回答。但态度依旧坚定。 “你……” 太后见司空悯任然如此执着,被气得浑身抖如康籁。美目瞪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司空悯。倏地一阵泄气,“罢了罢了,哀家再也不管你的事了。”说罢转身便要拂袖而去,却被司空悯叫住,太后身影顿住,但依旧没有回过头,等着司空悯的下文。 “儿臣现在只能告诉母后,儿臣的选择不但不会危及江山社稷,反而江山社稷会因此而便的更为昌盛!”司空悯以无比肯定的语气对背对着自己的太后道。 太后闻言,心底不由的也开始疑惑起来,是怎样的人,能让自己的儿子如此器重呢?看来,这女娃怕是不一般啊。摇摇头,太后释然道,“但愿皇上不会后悔!” “绝不!”司空悯不等太后说完便抢先答道。 太后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殿内的司空悯。而后甩袖,走出了御书房…… 次日—— 婉居内,灵曦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怜儿为自己梳妆、更衣。 心依旧没有过多的感觉,现在的自己只知道顺其自然就好。 “小姐,好了。”怜儿将最后一根红色的珠钗插进高高挽起的流云鬓,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小姐她今后的日子都陷在了皇宫里了吗?那凝月宫该怎么办? 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凤眼潋滟,上了全妆。水粉色的眼影,齐眉的刘海弯弯的柳叶眉经过碳笔的勾画越发显得成熟。小巧的粉唇被抹上了粉色的胭脂有着娇艳欲滴之色。金色的凤冠固定在头上,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起身,低头看来人看自己的衣物。金色的凤袍,逶迤拖地,腰间束着紧紧的腰带,腰带下方挂着玉质环佩。 “小姐,皇宫内的马车来了,将军和众人都在大厅等着小姐了。”冯管家在门外轻轻的敲着门,语气恭敬的朝着屋内道。这一年来将军府上上下下可是亲眼目睹了四小姐将将军府打理的思如何的好的。怎能叫自己不服呢! 片刻后,房门打开,灵曦从里面走了出来,怜儿跟在身后。 “冯管家,走吧。”朱唇亲启,面无表情的看向冯管家,随后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婉居,怜儿紧跟其后。 来到大厅,没有看大厅的任何人,薄唇轻启,神色冷然的对着单喜道,“单公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单喜笑笑道。 随后,众人走出了大厅。 将军府门外,灵曦带着怜儿走向那明黄色的轿子。抬手便要掀开轿帘,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让灵曦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曦儿……”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停下。但并未转身,就这样站在轿前等着独孤丰的下文。 “曦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句简单的话饱含着浓浓的不舍,独孤丰本就皱着的眉头如今更是皱的紧了。看着独孤灵曦,眼里有着对灵曦接下来的宫里的生活的担忧。 大概是上天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吧,当自己想要竭尽全力补偿曦儿这些年来所受的苦的时候,却又让皇上的一道圣旨将曦儿带离了我的身边。摇摇头,独孤丰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声气。 “曦儿,在宫中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宫里不比宫外,一不小心便会被别人所害,事事都要当心啊。”独孤丰语重心长的说道,历经沧桑的一双锐利的眸子此时里面有的不再是冷硬、犀利,而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即将离别的女儿的浓浓不舍之情。 灵曦依旧背对着独孤丰,蹙了蹙眉,不发一言。而后侧头看了看怜儿,而后掀开轿帘,抬脚,转进轿子。 “起轿!”单喜尖细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独孤丰看着迎亲队伍渐渐行远,良久,直到看不见,这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将军府。 轿内的灵曦一动不动的坐在轿内,闭目,养精蓄锐着。她需要休息,这样才能迎接接下来的大海风浪。 半个时辰后—— 迎亲队伍入了宫门。 下轿后,灵曦抬眼,看着这所谓的皇宫。宽广的通道上宫女太监们急急忙忙的走动着,单喜将灵曦带到了朝天殿。 朝天殿内挂着艳红色的纱帐,春风一拂,随风飘渺着,仿若被感染了今日的喜气一般。 文武百官身穿朝服,疑惑的盼着头站在朝天殿的左右,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他们的皇上不顾众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要娶其为大祁之后。乐声欢快之悦耳,人潮汹涌之多。 在晨间柔和的暖光下,司空悯一袭明黄色龙袍气势磅礴,高大的身躯直直的立在朝天殿前。绝美的脸带着淡淡的喜悦的之情,没错,是绝美,却没有一丝阴柔之气,凤眸潋滟如幽潭般的看着眼前不远处正被单喜扶着的独孤灵曦。 他身边站着身穿一袭金色凤袍拖尾至地太后,端庄的面容化着淡而华贵的妆容。高高挽起的朝天髻插着金色的凤钗。脸上带着威严端庄的表情。 灵曦在单喜的搀扶下,踏上了一层层的阶梯,金色的凤袍随着上梯的动作飘飞摇拽,腰间的玉质环佩叮当作响。在晨间的阳光下走向了朝天殿前站着的男人。 司空悯薄唇微扬,提步,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朝独孤灵曦走去,最后停在了独孤灵曦的面前。潋滟的凤眸俯视着面无表情的独孤灵曦,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在嘴角绚丽的绽放着。 骨节分明的大手牵起了灵曦身侧的小手,牵着娇小的人儿一步步走向朝天殿。 独孤灵曦在司空悯握住她的瞬间,大大美目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尔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似乎司空悯牵的手不是自己的一般,毫无感觉。 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只及司空悯腰高的灵曦,微微点点头,淡然的对灵曦身边的单喜吩咐道,“准备行礼吧!别耽误了吉时!”而后转身走进了朝天殿。 文武百官也紧随太后,依次的进入了朝天殿内,等待着这场华丽的而浓重的典礼。 待司空悯和独孤灵曦走进朝天殿后,单喜望了望天色,高声唤道:“吉时到!” 太后坐到正位,单喜站在一边充当司仪。 “一拜天神。” 司空悯牵着独孤灵曦转身,面对着朝天殿外跪弯腰拜着天神。一高一矮的二人做着同样弯腰拜天神的动作,显得有些怪异。 “二拜太后。” 两人闻言,转身朝坐上方满脸端庄的太后弯身拜着,太后点点头算是回礼。 “夫妻交拜。” 独孤灵曦和司空悯转身面对着彼此弯腰一鞠,而后直起身 “礼成。”单喜尖细的声音在偌大的殿里响起,荡起阵阵回音。 司空悯牵着独孤灵曦,一步步走向正上殿,站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起身,抬手取下灵曦头上的珠帘遮饰将其放在了身后端着木质托盘的单喜。珠帘摘取后,一张稚嫩却倾城倾国的脸蛋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禁眼前亮。眼前的小娃岁长得极为漂亮,但却见面容冷静,娇小的散发着令人臣服的霸气。见状,太后一直不曾笑过的脸,慢慢的挂起满意的笑容。 灵曦转过身,看想站在身旁的司空悯,眸光微侧,凤眸里有着微微的惊讶,虽然那日在赌坊的时候他用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但以自己被组织独特训练过的本事,要认出一个人还是极为容易的。 这时,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声音嘹亮的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司空悯坐在龙椅上,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众人起身,百官微低垂着头,司空澈站在殿前首位,目光悠悠。从刚才太后揭下喜帕的时候,自己眼中就只有那张脸,那张脸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澈哥哥,澈哥哥的’叫着自己。 星目似没有了焦距,恍恍惚惚随着众人动作而动作,直到这场婚礼结束。 那颗心已经遗失,温柔的笑容变得淡漠。 凤栖宫内——独孤灵曦微低头,双手交握,安静的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司空悯的到来。 这时,殿门响起了推门的声音,司空悯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殿内,低沉的嗓音倏地响起,“你们先下去吧。”朝殿内的宫女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是。”宫女们渐渐退去,一旁的怜儿在铺好被子后,也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了起来,气氛变得诡异。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小皇后,你为何一脸平静?”司空悯侧眸望着眼前冷面的灵曦,似有疑惑般的的问道。自从赌坊的相遇后,自己便差了她的资料,得知她是将军府的四小姐。且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四小姐,后来本想直接将她接到宫中来的。后来被自己安排在独孤丰家的探子说,将军府四小姐从赌坊回到将军府后,经过独孤将军的审问后,便被独孤丰尤为看重和宠爱,所以自己想想,小娃娃她从小就没有被独孤丰疼爱过,所以特意的给了他们一年的相处时间。好让她也感受感受父亲的爱,不然当时就把她给纳入宫中了。 其次也是因为一年后,小娃娃会又长大一岁,这样再次见面的时候才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给她嘛。 “司空悯,做你的皇后,这便是你要的一件事吗?”灵曦抬眸,答非所问的道,神情带着微微的严肃气息。 司空悯听了灵曦的话后,一愣,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了赌坊的坊主就是自己,当时自己可是用银质面具将自己的这张脸盖起来的啊。不过这不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不是吗?司空悯想着,莞尔一笑道,“没错,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有这个条件后好做保障嘛,呵呵,这个是有备无患。” 独孤灵曦抬眸,脸上原本仅剩的一点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冷冷地盯着他,她这一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欺骗,而他却偏偏犯了这忌讳。 ------------ 正文_第12章 洞房花烛夜 “原来,真的是你。”语气似喃喃般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想想,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顺其自然把。释然的笑笑,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不见了,抬首,灵曦语气平淡的继续道,“我要睡了,你就睡在地上吧。” 说罢,不等司空悯回答,灵曦走向明黄色的床,娇小的身躯平躺在了宽广的床上,双手交握的放在腹部,凤眸缓缓闭起。 司空悯看着躺在床上,双眼已经闭上的灵曦,无奈的摇摇头,大概自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的皇后命令在地板上睡觉的皇上吧。 照这丫头睿智的想法看来,这皇宫的生活该是不会难道她的。这样看来,三日的不朝也可免了,这三天也可以多处理些国事,该是不用为了帮这丫头熟悉宫中的事物而耽误国事了。 司空悯转身走向了桌子,将两个圆凳放在内殿中间,两圆凳隔着大概两米距离,而后司空悯运气站上了其中一个,然后将身体后仰,倒在了另一个圆凳上,直直挺挺的身躯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 时间见见过去,窗外艳红的灯笼也已熄灭。 内殿中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大群女子坐在凤栖宫内的正殿内等候着,美丽的双眸尽是抱怨与不耐,兰妃有些不耐的朝一旁的宫女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还没起床?” 一旁的宫女见兰妃脸色阴霾的问着自己,不由的下的浑身一僵,而后结结巴巴的答道,“奴……奴婢不知。” 兰妃见状不由得更为火大,低声骂着刚刚回答的宫女。“真是废物一个,连自己主子为何还没起床也不知道。气死我了。” 那宫女见兰妃如此生气,身体不由得抖得如康籁一般,满脸恐惧的低着头,生怕兰妃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 “姐姐别气啊,皇后自是有这权利的。”坐在一旁,一袭水蓝色宫装的上官婉月低笑着道。 “这可不一定,身为皇后不以身作则,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吗?”坐在上官婉月身旁的梅妃挑挑眉头,一脸的不屑,独孤灵曦不过是一个小娃罢了,有何好怕的? “呵呵……姐姐可要小声着点,免得被人听到!”云嫔眉头低敛眉头,红唇微勾,以袖遮唇,低笑着提醒道。 “叱,不过一个小皇后罢了,有何好怕的。”兰妃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冷哼道。 ”就是。”端着茶水的柔淑妃扬声附和着。 这时,内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本宫让众位姐姐久等了吗?”语毕,一袭金色凤袍的灵曦在怜儿的搀扶下走出了内殿。 众妃抬眸,看着站在上座的小皇后,娇小的脸倾城却略显稚嫩,小脸紧绷着。 灵曦目光冷然的扫过众妃,眼中有着淡淡的不屑。 众妃嫔将灵曦打量片刻后,方才俯身请安,“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曦坐在上座,眸光微冷,看着众妃百般不愿请安的脸,眼底划过一丝厌恶。闭眼,待再睁开之时已然了无痕迹,朱唇微启,眼眸刻意的带着淡淡的天真道,“众姐姐不必多礼。” 众妃见状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一袭青衣的明幻溪抬眸看着灵曦头上华贵的凤冠,眼底划过一丝不甘。 明明,这个凤冠应该是自己的,但现在却被眼前都还未成年的小娃娃不费吹灰之力的夺走了。低眸,掩过眼底的不甘,端起茶水,浅酌一口,而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皇后娘娘睡得可好啊?” “甚好,多谢姐姐关心。”灵曦不动声色的回答着,这时还不到和众妃过招的时候,自己自然是要影藏自己的实力的。 “娘娘可有想过在正殿等待着的我们?”明幻溪见小皇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机,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 “姐姐是想让本宫和你们道歉吗?”灵曦挑挑眉,看着一脸得意的明幻溪,心底划过一丝悲悯。这便是后宫的女子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便是他们每天的生活吗?对他们的生活表示悲悯啊。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皇后娘娘不觉的应该如此吗?”明幻溪抬起头,直视着灵曦。 见明幻溪得寸进尺,灵曦不由的温怒起来,脸上的表情倏地一转,语气森然的道,“溪妃,你这是在挑战本宫的威严么?” 坐在一旁的众妃嫔们不由得一阵错愕,小皇后竟然有如此的一面。 “溪妃自是不敢。”明幻溪低眸,不解为何刚刚还天真的小皇后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骇人。难道是小皇后深藏不露?蹙着眉头,明幻溪不解的想着。 “不敢就好!”灵曦见明幻溪如此,敛下森然的眼眸,而后,面带笑意的看着明幻溪。 “额……”明幻溪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灵曦淡淡的瞟了一眼窗边的位置,一抹身影站外窗。眼底亮光一闪,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偷听的人,皇宫里怕是出了司空悯就只有太后了。然而从身影看来,必是太后无疑。 这时,门外的太监高声叫道:“太后驾到!” 太后站在凤栖宫的窗外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啊,一个十三的小娃竟让众妃嫔们吃了一个哑巴亏!且计法用的甚是妙!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啊。今天本是要等众妃向皇后请完安后,皇后再单独来自己的慈宁宫向自己请安的,但自己见皇后这般久都没来,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不想,一来就让自己震惊半天。想着,抬步走向凤栖宫的门口。 门口的宫女和太监们见来人是太后,忙跪下问安,“太后万福!”太后走进凤栖宫,只见小皇后正坐在主座上,眼睛却是看向内殿的窗上,那位置正是自己刚刚偷听的位置,有的只是内外之分罢了。心中顿觉惊讶万分,她竞知道有人在外偷听!只见小皇后转过来的脸见着是自己,眼底却并无半点惊讶之感,下了主座,走到自己面前,朝自己福了福身,和众妃嫔齐声道,“太后万福!”心中不由得更为惊讶,小皇后竟知道门外偷听的人是自己? 太后正了正神色,年过四十,脸上却依旧美丽,只有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泄露了她真实的年龄。太后脸上没有一丝偷听被发现后的尴尬,有的只是端庄,高贵,“众妃嫔平身吧。”语落,众妃嫔直起了身,站在一旁。 太后看着眼前的灵曦,顿了顿,继续道,“曦儿不必多礼。以后就随皇上一起叫自己母后吧!”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却是引得众妃一阵嫉妒。 “是,母后!” “好好,曦儿和众妃嫔刚刚在作甚?”太后详装不知的问道。 “母后,儿臣在和众妃嫔在讨论儿臣刚刚做好的一首曲子。”灵曦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面不改色的道。 “是啊,是啊!”众妃嫔见灵曦这样说,便一个劲地附和道。毕竟谁也不想刚刚的事被太后知晓。 “哦?曦儿可否谈给母后听听?”太后一听灵曦的话,不由的好奇了起来,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娃和众妃嫔刚刚根本就没有在讨论曲子,但她想知道眼前的女娃到底有多少本事。 “有何不可!”见太后要听自己弹琴,灵曦欣然答应。作为一个杀手,伪装便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能力,杀手的本领若是放在古时,定是能文能武的,现代的本领主要是精通骑马、赌技、跳舞等等。古韵的话便是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了。毕竟,自己刺杀的都是一些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往往这些人喜爱的就是赌筹码、骑马、书法、下棋等等,有些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而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借以显摆。 既然,太后想要看看自己的本事,那自己也不必藏着捏着呢。更何况,要想久居后位,太后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一旁的怜儿机灵的叫了几个太监进了内殿,将品质上好的古筝搬了出来,放在侧旁。 灵曦见了,便起身走向古筝,随后坐下。将手轻轻地放在古筝上,试了试琴音,满意的勾了勾唇,抬首,“母后,儿臣献丑了。” 凤栖宫内的太监宫女们都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都想听听小皇后的琴音是怎样的。 众妃嫔亦是如此,毕竟,一个小娃娃会有多高的琴技。 灵曦将古筝抱进怀里,两手放到该放的位置。 灵曦不理众妃的调笑,全副身心都投注在手里的古筝上。 指尖悠悠的在弦上一勾,顿时,凤栖宫的众人只觉得自己仿若在一片竹林里一般,竹子在风的吹拂下,莎莎的丝竹悦耳。太后也被惊到了,整个人都被那悠悠的一声琴音勾了魂似的。一指勾弦之后,紧接着手指在众多弦丝上欢快的跳动着,仿若一对正在热恋的恋人一般,而后稍停,双手在琴弦上缓慢而后节奏的拂动了起来,乐声再起时,欢快的琴音渐渐变得缓慢而忧伤,像是在诉说其中一人在失恋后对另一人的思念般连绵不绝。最后,手指按在琴弦上,微微的抖动着,声音逐渐平缓,一曲弹完,灵曦的指尖有些微麻。但不以为意。起身将古筝交与身后的太监,让他将古筝收起。然后对太后福了福身,低声道,“儿臣献丑了。” 刚刚从御书房批完奏折,司空悯就迫不及待的想来凤栖宫见见他的小皇后了。 谁知走在凤栖宫外,便听到了一阵悠悠缠绵的曲子生生的撞击着自己的耳膜,缓慢而轻快的节奏让人听了不由得沉醉其中,连绵之声由最先的欢快渐渐变成了忧伤,让凡是听了曲子的人不由的被这悲伤而又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而感染,仿佛自己便是那曲中的主角一般。 会是她吗?这后宫中能有如此能力的女子怕是就只有她了吧!这次,凤栖宫外的太监宫女们情不自禁的被乐声蛊惑了,直到轻快地琴音渐渐变的忧伤,然后慢慢停止,也没能回过神来,愣愣的站在殿外。 都没有注意到正向凤栖宫走来的司空悯,直到单喜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司空悯抬首,一甩龙袍,满面笑容的就要走入殿内之时,宫外的众宫女太监才猛地回过神来,见来人是皇上,猛地跪地俯身,齐呼皇上万岁。 ------------ 正文_第13章 练习拳脚 司空悯见了,也没责怪,直接进入了凤栖宫内。大笑道,“此曲真是绝妙啊!”说罢,走到太后面前躬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见罢连忙从主座上下来。伸手将司空悯扶起,满脸和蔼的道,“皇上不必多礼!” 众妃嫔见皇上直起身,各各黛眉低下,连忙向着司空悯俯身道,“臣妾见过皇上!” “众爱妃平身吧!”司空悯点点头,淡淡的应道。 “谢皇上!”众妃嫔向司空悯福了福身,继续道。然后退在了一旁,各妃站的可说是千姿百态,毕竟都想在皇上面前出出风头,好让皇上注意自己。 司空悯转身,看向任然坐在古筝前的灵曦,一切便已明了,但任是详装不知。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的对象却是站在身前的太后,“刚才的曲子可是皇后所弹?” “正是!曦儿所弹。”太后见司空悯提起灵曦刚刚弹得曲子,便满脸激动地道,说罢转过头看向一旁坐在古筝前一动不动的灵曦。 “此曲朕从未听过,但可说是绝妙,只有琴艺高超之人方可奏出此曲啊。”司空悯赞叹道。 “正是,哀家亦是如此觉得。”太后在一旁附和着,心里也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小皇后了。太后说罢转头向灵曦问道,“曦儿,此曲的名字叫什么?” “黄昏晓。”灵曦起身走向太后和司空悯。 “嗯……好名字,和乐曲很是搭配,这首曲子朕觉得很不错。” “皇上说的极是,哀家也甚是喜欢。”太后笑容面面的看着灵曦,眼底竟是满意。 “谢皇上、母后的夸赞。”灵气纷纷司空悯和太后福了福身,脸上并无被夸奖的的喜悦之情,只是淡淡的谢道。然而,此举在太后眼底却成了成而不骄之态,心中对灵曦不由得更为满意。 众妃嫔见状,心里不由得更为嫉妒,一个十三岁小娃竟出尽了风头。但,尽管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这时,单喜从外面近来,弓着身子对着司空悯道,“皇上,晌午了,今日的午膳在哪里进行?” “就在凤栖宫吧,众妃也留下吧!”司空悯瞟了一眼众妃,然后淡淡的对单喜道。 “是,奴才这就让人准备。”说完,单喜便弓着身子,退出了凤栖宫。 饭后,司空悯被小王爷司空澈叫去了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而太后和众妃也回到了各自的宫中。 灵曦见众人都走光了,便开始找宫中的侍卫头儿练起了拳脚。 “娘……娘娘,卑…卑职不行了!”侍卫甲一下瘫坐到地上,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道。 “真是废物!”灵曦气息微微繁乱,白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卫甲,转身走向站在一旁的怜儿,接过怜儿手中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向怜儿道,“怜儿,我们出去逛逛吧,总呆在屋里,憋闷的很。” “是,小姐”进宫后,怜儿依然叫灵曦小姐,灵曦也不去问。怜儿从灵曦手中接过汗巾,递给了身后的宫女晴月,然后跟着灵曦走出了凤栖宫。 走在豪华而奢侈的走廊,灵曦竟突然有一种想去看看这座皇宫的主人的感觉。心里不禁有些莫名。但也没有去细想。带着怜儿来到了御书房外,见御书房大门紧闭。 御书房内,司空悯和司空澈正在上议着这次水患的解决方法,却突然听到单喜有些急切的声音,“娘娘,御书房不可擅自入内。” 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烦闷的朝着外面的单喜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回……回皇上,是皇后娘娘!”殿外传来单喜慌张的声音。 “让她进来!”司空悯一听,挑了挑眉梢,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居然是自己的小皇后,不知道小皇后找自己有什么事。 御书房金币的大门缓缓打开,灵曦从外面走了进来,小脸上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丝毫的心情。 “曦儿,怎么回事,找我什么事?”司空悯没有用朕自称,而是我。这让一旁的司空澈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曦儿和皇兄都这么亲密了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很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司空悯,灵曦径自的走到御书房内的书桌上,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旁的司空澈似的。 “司空悯。听单喜说你们俩在商讨洪灾的应对方法?”灵曦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空澈,然后看向司空悯,凤眸里赤裸裸的闪着轻视的光芒。 “确实如此,这次水患比以往的都要大很多!这本奏折便是对这次水患的描述,曦儿你看看吧。”司空悯蹙眉,将手里的奏折丢到了书桌上,对灵曦有些无奈的道。 灵曦接过奏折,将其翻开,眼睛极快的将奏折上的内容扫过,原来奏折上写道:南宁城洪灾,因湖泊泛滥、春雨连绵。引致洪灾,死伤无数。” “多久了?”灵曦抬眼看向司空悯,淡淡的问道。 “已有半年之久了。”司空悯抬手按了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靠在座椅上,口气显得极为疲乏。 灵曦看着司空悯如此疲惫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想想,这次还是帮帮他吧。“治水,历来怎么做的?”灵曦转身,看向一旁正尴尬的司空澈。 “祭神,堵水。”司空澈看着眼前的灵曦,眼底有着淡淡的安心。低了低眸,司空悯收回眼中的视线。 灵曦心中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祭神,真是古人的盲从,不懂的变通。 实在忍不下去了,便向司空悯道,“皇兄,臣弟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罢不等司空悯的回答,转身便大步的而向着殿外走去,再留在这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司空悯抬首看向司空澈远去的背影,心里瞬间明了,皇弟他喜欢曦儿吗?想到这里,司空悯心里突然有丝迷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把曦儿纳入宫中? “换个方法说不定会更有效呢。”灵曦对着眼前疲惫至极的司空悯,淡淡道。她决定帮他,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再看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而困惑。 司空悯抬眸看向眼前的灵曦,等着他的下文。 “有三个方案,第一,先将南宁城的灾民们转移。第二,还是你们的方法,堵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动用大祁的兵力,向南宁城的低山方向的地区挖渠道。将洪水引入河流或大海,这样一来便可以讲洪灾事件处理极好了” 司空悯目不转睛的看着灵曦,眼神带着思考。半响,抬起头,眸底带着微微的赞赏,磁性的嗓音从喉间溢出,“确实是个好方法,我当初的确没有看错人。由你来承担皇后这个位置,绝对是再好不过。” 灵曦听着司空悯的话,心底无语了,我又不是白痴,在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道的事,到这里就成了有能力的人士了。还真是让人无语啊……自那天后,司空悯天天都会来凤栖宫,有时候灵曦也会帮着司空悯看看奏折。偶尔也会开开玩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拉近着…… 每天在下午酉时的时候,司空悯都会到凤栖宫来陪灵曦吃晚膳。 自然每晚,司空悯都会到凤栖宫抱着灵曦入眠,灵曦起初是有些抗拒司空悯要抱着自己睡觉的要求,刚开始的时候,也会因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而失眠,毕竟,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人睡。但后来也不由得慢慢的习惯了司空悯每晚的到来,本来身为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是不应该轻易的让人近身的,但,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无法抗拒他,今天也一如往常。 司空悯自从走进凤栖宫就一直眉开眼笑的,灵曦见了也不问。 看着身旁坐在太妃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在吃葡萄的女娃,心,没来由的安定。 因多汁的葡萄染得水嫩无比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咀嚼着因被剥了皮而显得晶莹剔透的葡萄,在晚霞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看着眼前诱人无比的粉唇,司空悯鬼使神差的缓缓低头,正好,因为司空悯的而靠近而挡住了灵曦看书的的光线,灵曦倏地抬起头,眼中尽是不耐,刚想向司空悯吼道“你……唔……”挡住我看书的光线了,谁知,一抬头,红唇便被堵住了,司空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一伸手,将灵曦的小脑袋紧紧地扣住,顺势的加深了这个意外却又不意外的吻。身体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有力的手臂将灵曦小巧的身体稍稍托起,紧贴着的唇却依旧没有离开,身体缓缓地欺上灵曦躺着的太妃椅,然后,慢慢压下。 看书看得正入神的灵曦根本就没有注意正向自己靠过来的司空悯,竟然会突然吻自己。美目顿时一瞠,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后来便是满脸的吃惊。 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正闭着眼睛,一脸沉醉的吻着自己而后又缓缓欺上身的男人,灵曦顿时“噗通”的跳漏了一拍。而后便反应过来,登时,使劲的扭动着身体,想将眼前依然不为所动的男人挣开。 男人却将怀里的灵曦扣得越发的紧,突然,灵曦停止了挣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膝盖上,猛地一势力,一膝盖狠狠的顶向了司空悯。 见灵曦停止了挣扎,司空悯正要继续深入这个吻得时候,猛然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司空悯倏地一把将灵曦放开,直起身,一手捂着自己剧烈疼痛着的腹部,满脸的委屈。瘪瘪嘴,突然就想小孩子一般委屈的道,“曦儿,你干嘛踢你的亲亲夫君?” 灵曦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像小孩子般的男人。 “曦儿,痛!帮我揉揉……”司空悯说罢上前伸手将灵曦软绵绵的小手拉住,然后按在自己的腹部,轻轻地揉了起来。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踢你腹部吗?”灵曦翻了翻白眼,不动声色的从司空悯的大掌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样子,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为什么?”司空悯一脸茫然。 ------------ 正文_第14章 悸动 “因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弱点永远都在腹部,而腹部却是人类全身上下最敏感的的一处地方。用我方才的力气打在别处,只是小疼一会儿,便没事了。但,相同的一拳,若是打在腹部的话,那是要疼上几天几夜的了。”说罢,挑挑秀气的眉头,美目得瑟的看着眼前一脸郁闷的司空悯,小脸上满是得意。 “这么说,曦儿你是有意让我痛上几天几夜的喽?”司空悯说着,俊脸上做作的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哼。”灵曦一脸的不置可否。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出了凤栖宫,留下了一脸饶有趣味的司空悯。 “曦儿你要去哪里?”司空悯在身后扯着嗓门吼道。 “散步!”小小的身影走出了院内,清脆声音却是在院外惬意的响起。 夕阳西下的光芒照耀在灵曦白皙而小巧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光晕,眼中有着微微的困惑。从远处看,仿若是天上的玉女,降落在凡间,因心事而微蹙的眉头有一种忧郁而迷茫的感觉。 灵曦走在御花园内,低头深思着自己刚刚对司空悯的感觉。为何,自己会对司空悯有那种感觉呢? 那种感觉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陌生,酥酥的,麻麻的。就像电流通过的感觉似的。还有……心那阵莫名跳漏了的一拍,是怎么回事? 轻轻的将手放在心房处。心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平静呢。眉头微蹙,很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摇摇头,将思绪甩出脑海。抬首,看着眼前娇艳无比的牡丹花,叹道,“牡丹,花之富贵者也,大概你天生就是这富贵的命吧。就想我一样,天生注定就是要勾心斗角的生存着,无论是在21世纪还是在大祁。” 身后的怜儿有些疑惑,“小姐,21世纪?那是什么?” 灵曦回过头,有些尴尬,想着自己该怎样解释,“那个……” “21世纪是我给将军府的代称,因为21在我的心理是一个伤心的数字。”忽然灵光一闪,不急不缓的道。 怜儿听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样子好不可爱,不由得无奈的笑笑。 也的确,不是吗?在21世纪,自己所有的记忆有事不好的。从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组织收养的时候,就一直过 着身不由己的生活。五岁的自己接受训练,在一个极小的黑屋子里,单独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起,组织的人会在你的身上连接心电仪。然后给你一根针、线和绣布。让你和一个死人呆在一个房间,然后心平气和的刺绣。心跳超过了指定的数值,那么你的生命也该结束了,成功过关的人自然会接受下一项关卡,不过关的,自然会被组织的人枪毙了。很无情吧,但这就是组织的生活。 “怜儿,你后悔跟我进宫吗?”收起心绪,脸上恢复了笑容,看着眼前满脸恍然大悟的怜儿有些但有的问道。 “小姐,小姐是宫主托付给怜儿的责任,但怜儿从不后悔当初主动的接了这个责任。不仅仅是因为对小姐的忠心,还有小姐的为人。”怜儿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一身凤袍的灵曦,顿了顿,放才继续道,“小姐虽性子淡,对人也心狠、犀利。但怜儿知道,在将军府的时候,小姐对人从来都是冷眼相待。对下人也从来都是严厉,赏罚分明。对的绝不亏待,错的也决不宽恕。就连将军,小姐都略涩一个笑容。只有对怜儿,小姐才时常笑,偶尔也会开开玩笑。有什么好东西永远记得怜儿。” 说罢,眼眶红了红,然后低头使劲的把泪水忍了回去。然后才继续道,“所以,怜儿早就下定决心了,这辈子,小姐到哪里,怜儿就到哪里!” 一句‘这辈子,小姐到哪里,怜儿就到哪里’让灵曦冷硬的心再次渐渐地的变得温暖起来。 “谢谢……你,怜儿。”灵曦满脸动容的看着眼前一身翠绿色宫装的怜儿。凤眸潋滟,水光荡漾。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但,不会表达自己的灵曦只会以谢谢二字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说罢,灵曦压抑了满眼的酸涩,转身,详装没事的继续前行。怜儿亦是压抑压抑着情绪,低头,规规矩矩的跟在灵曦身后。 就在这时,一个突儿的声音倏地响起。抬首,只见前方以一袭青色纱衣的明幻溪为首,身旁跟着六个地位不凡的妃子,穿着鲜艳无比,就似御花园中娇艳的花一般,各显风姿。各各身后都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踏着莲步,缓缓走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淡淡的奚落。 灵曦淡淡的看着明幻溪,不语。 “呵呵……该不是被皇上抛弃了吧?”明幻溪见灵曦不语,便继续道,眼中带着浓浓的探究,仿若想将灵曦看穿一般。 “呵呵……溪妃姐姐真爱说笑,皇上怎么可能会抛弃皇后娘娘呢,皇上根本就不可能和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嘛,怎么抛弃?”站在明幻溪身旁,一身粉色锦衣的梅妃,妖娆的眼睛闪着笑意,嘲弄着道。说罢,抬手以袖遮唇,低低的笑着。 见状,梅妃身旁的妃子们也开始轻笑着。 灵曦转身,双手拂袖,背在身后,看向娇艳的牡丹,依旧不语。 “额……”见灵曦如此无视自己,明幻溪脸上一阵青白,尴尬的再在一旁。眼睛看向一旁低着头的怜儿,倏地一阵灵光从脑海闪过。不等灵曦反应,一个大步上前‘啪!’“你这奴才真是大胆,见了本宫竟然敢不行礼,真是不懂规矩的蠢货。”柔柔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恰恰相反。 一旁低着头的怜儿根本没有料到,明幻溪会突然冲过来打自己。一时间来不及躲,耳光就这样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嘴角也流出了一丝猩红的血液。尽管这样,怜儿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她不知道反抗,而是因为她知道,宫里不比宫外,一不小心,便会给小姐惹来祸端。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沉默,而无其他。 灵曦见明幻溪竟然明目张胆的动自己的人,不由得,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美目划过一丝冷光。浑身上下散发着冷的无以伦比的气息,凤眸倏地闪着嗜血的光芒。薄唇微启,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你——明幻溪,不想活了吗,胆敢动我的人?” “本……本宫只是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宫女而已。”见灵曦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猛地出现嗜血的光芒,明幻溪不由得有些心虚,后背冒着冷汗,但依旧不输气势。 一旁的妃子们见皇后不是好惹的,况且有了上次凤栖宫的下马威,不禁开始倒戈向灵曦。忙低首,俯身的向着灵曦请安。 “哦?是吗?如此说来,溪妃你方才见了本宫不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侮辱皇上。你说我该将你作何处置呢?大不敬之罪?还是以下犯上?”灵曦却是不加理会那群请按的妃子,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真是假,凤眸平静无波,唇角却带着笑。 一旁弯膝请安的妃子们见小皇后没有理会她们,自是不敢擅自起身的。所以,众妃们就这样站成一排,一直保持着双手叠放在腰侧,低首屈膝的姿势。虽难耐,但依旧没有人敢动。 “你……”明幻溪倏地脸色铁青,隐忍着情绪,暗咬银牙。 倏地,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将高傲的头颅低下,双手放在腰侧,双膝曲下。嗓音依然温柔的道,“溪妃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溪妃姐姐都说了让本宫治罪了,看来,本宫不治是不行了。”看着眼前低首的明幻溪,灵曦嘴角勾起一丝嘲笑。 “是……”明幻溪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应着。毕竟,在宫里,一不小心被别人抓做了把柄,那对自己不利的事将会是一件一件、接二连三的来。所以,这一时,忍忍就过去了,犯不着为自己多找麻烦。况且,以自己爹爹在朝中的势力,况且,请安的那日自己也亲眼看到过这小娃娃的懂事和早熟的,相信独孤灵曦这小娃娃也不敢动自己。明幻溪自信的想着。殊不知,她眼前的小娃娃刚好有“动”她的意思。且是毫无后顾之忧的动。 “来人!”嫩嫩的嗓音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站在御花园一旁的一队侍卫立马上前,侍卫头领双手抱拳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溪妃目无宫规,以下犯上,掌嘴二十。”冷然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众侍卫一听,愣住了。皇后这是要大战溪妃么?但,这溪妃可不是好惹得啊…… “这……”侍卫头领有些为难的犹豫着。 “怎么?本宫没有这个权利吗?还是……”灵曦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侍卫头领,话语顿了顿,语风倏地一转,语气平淡的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似的,“你不想活了?” “娘娘恕罪,卑职这就领命。”侍卫头领一听,顿觉毛骨悚然。满脸惊恐的应着。说罢,叫了身后侍卫中的两个侍卫转身走向明幻溪。 “要狠狠的打哦,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了。”身后传来灵曦如鬼魅般的声音,侍卫头领额前的额冷汗不由得冒得更多。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娘娘。” “你……你们想干什么?”侍卫头领向跟在身后的两个侍卫抬了抬下颚。两人顿时心领神会,上前将挣扎着的明幻溪扣住。侍卫头领看着明幻溪,满脸为难的道,“溪妃娘娘,得罪了。”说罢不等明幻溪反应过来。 “啪”的一巴掌就那样狠狠的打在了明幻溪的妖娆的脸庞上,随着啪的一声,明幻溪痛苦的尖叫着。白皙娇嫩的脸庞倏地变得红肿。 接下来,随着侍卫头领重复着打在明幻溪脸上的“啪”的巴掌声,明幻溪痛苦的尖叫声亦是追随着。然后原本柔柔的嗓音,渐渐地变得沙哑,无力。 ------------ 正文_第15章 看够了吗 二十个巴掌不一会儿就打完了,侍卫也让灵曦遣走了。灵曦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明幻溪。原本妖娆的脸庞变得红肿不堪,嘴角猩红的液体顺着下颚,缓缓滴在了华美的青色纱衣上。眼神呆滞,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飞天鬓也变得凌乱不堪。 灵曦踏着稳稳的步伐,走到跌坐在地上的明幻溪面前。弯腰,伸出手,以食指和大拇指将明幻溪尖细的下颚紧紧地扣住,然后缓缓抬起,小手抚上明幻溪红肿不堪的脸庞,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正好让站在不远处的众妃听清楚的声音对明幻溪道,“瞧瞧,原本多美的脸,怎么被打成这样!那侍卫头领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 说罢,灵曦弯腰的姿势不变。微微侧头,看向一旁任保持着请安姿势的众妃。 众妃见小皇后向她们看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刚刚见识了小皇后的大胆和手段之后,只是有些心有余悸的。都在心底庆幸,幸好,刚刚受刑的不是自己。 同时也在心里唏嘘小皇后小小年纪就这般“出色”,那将来长大了呢?不是“更加出色”了吗?看来自己以后要站在小皇后这边了,以后也要多多讨好小皇后了。众妃在心底就在权衡后,全部倒戈了灵曦这边。 灵曦微眯凤眸,一眼扫过众妃,然后犀利的目光就那么停在了刚刚附和溪妃的梅妃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别有深意。而后狂妄的向着众妃放话,“将来,谁要是和本宫作对,那么……现在的明幻溪,便是不久后的她。甚至,惨上十倍百倍。” 顿了顿,灵曦手回眸光,淡淡的瞟了一眼身旁狼狈不堪的明幻溪,而后,看着眼前的众妃继续道,“还有,本宫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说罢,将手抽回,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道,“今天,你们的惩罚就先免了,都起来吧。回去抄写宫规一万遍。七天后交给我,如若有谁不从,那么,冷宫就是她今后的宫殿。” 说罢,叫上怜儿。拂袖,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后悔的众妃…… 灵曦回到凤栖宫后,司空悯正侧躺在床上歇息。 灵曦走上前,看着满脸疲惫的司空悯。睡梦中的他,一手撑着脑袋,发丝垂在胸前。刀削般的轮廓,英气逼人的剑眉紧紧地蹙着,仿若在睡梦中的他睡得极为不适。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那犀利而霸气的凤眸。笔挺的鼻,再往下,变是那紧抿着的薄唇。一腿弯曲,一腿平放。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张牙舞爪的腾龙。让人看了不由得望而生畏。 看着看着,灵曦不由有些恍惚了,世上竟有这般绝色的男子,那不是要让世上的男子都活不下去了吗?想着,微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那浓密的眼睫倏地睁开,凤眸带着浓浓的笑意。薄唇勾起大大的弧度,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薄唇微启,“看够了吗?” “既然没有睡着,干嘛装睡?”灵曦心底一惊,而后恢复平静,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我方才本事已经熟睡,但碍于某人审视的目光而不敢睁眼那!”司空悯从床上起身,而后跟在灵曦身后,开着玩笑,满脸的嬉皮笑脸道。 “哦?是吗?那皇上是否知道那个某人为什么突然审视你呢?”灵曦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秀气的眉梢。接过司空悯的话。 “为什么?”司空悯不解的问道。 “因为,本小姐好奇,皇上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宫中的众妃们为了得到皇上一时的恩宠,而争锋相向?” 说罢,灵曦转过娇小的身体,满脸认真地看着眼前高了自己一大截的司空悯。 “哦?那曦儿你认为我有什么本事呢?”司空悯将问题巧妙的又踢向了灵曦。 “本小姐觉得嘛,皇上定是因为长了一张绝美的脸和高超的调情技巧!”灵曦开着玩笑道。 “曦儿,以后不准用“绝美”两个字来形容朕。”司空悯脸倏地变得阴沉,一扫刚刚的嬉皮笑脸,用朕自称了起来。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为何?”灵曦不解。 “因为,朕是男人!”司空悯说罢,顿了顿,随后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不是女人!” 本以为灵曦会答应,谁知,一向小大人的灵曦居然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的叹道,“大男子主义!” “何为大男子主义?”司空悯看着眼前的灵曦,不解的问道。阴沉的脸渐渐变成疑惑。 “想知道?”灵曦偏着头,写了一眼司空悯,满脸得意的问道。 “嗯哼。”司空悯有看着眼前精怪的灵曦,哼了一声表示回答。 “那……你过来!”灵曦朝司空悯勾了勾食指。 司空悯自然知道灵曦是什么意思,有些为难的犹豫着,但最后还是趋于好奇心。缓缓弯下腰,将耳朵贴近灵曦,满脸疑惑的催促道,“说吧!” 灵曦见司空悯弯下腰,便将嘴贴近司空悯的耳朵,一手若有其事的做着遮掩状。美目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而后压低着桑音,小嘴微启,“我……不告诉你。”说罢,小巧的身子灵敏的一转,已然离开司空悯一段距离,绝色却有些稚气的小脸带着得瑟的笑。看着吃瘪的司空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扩大。而后,得意的挑了挑眉。转身走向殿外的红木圆桌,坐下。开始吃着刚刚上的晚膳。 司空悯看着眼前毫无吃相的灵曦,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笑。而后也走向红木圆桌,随灵曦一起吃起了晚膳。 次日早上—— “皇后娘娘,这是姐姐刚刚做好的荷包,看这花样刚好和娘娘的年龄合适。便想着赠与娘娘,以后也可以多样东西做挂饰,娘娘看看可合心意?”一身水蓝色宫装的梅妃站在凤栖宫的正殿内,微微抬起的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荷包,对站在身前的灵曦语气温和道。 “哦?那本宫可要谢谢梅妃姐姐了!”一身凤袍的灵曦接过梅妃手中的荷包,淡淡应道。 “不敢,娘娘喜欢就好。”梅妃见灵曦收下了自己的荷包,不由得面露喜色。 “嗯,梅飞姐姐的一番心意,本宫自是喜欢的。”灵曦见梅妃如此,心中不由冷笑。见风使舵,后宫的女人不都是这般么? “呵呵……。”梅妃以袖掩唇,低低的笑着。 这时,凤栖宫外的太监踏着较快的步伐;来到灵曦明前,躬身想一旁的梅妃请了安,而后转身,对着灵曦道,“娘娘,殿外兰妃、环妃、云嫔、柔淑妃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丝丝的轻吟的嗓音。柳眉微蹙,眼中快速的划过一缕不耐,却没有让身旁的梅妃看出一丝的不耐。 几个身高接近的妃嫔都长得极为出色,各各发鬓高挽,身穿华服。踏着俄罗多姿的莲步走到站在正殿的灵曦和梅妃面前,见梅妃已经先了她们一步,心里不禁想到,梅妃真狡猾居然比他们快了一步,哼,这次真是让她捡了便宜了。脸上募得划过一丝懊恼,然后对着灵曦躬身曲膝的对着灵曦行着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灵曦看着眼前这些做作的嫔妃,心中一阵不适,向自己这般低声下气的,她们不累么? “谢皇后娘娘。”听到灵曦的应声,众妃嫔直起身体。而后上前亲热的拉住灵曦的手,声音热切,态度殷勤。 “皇后娘娘早上是荷花盛开的时候,我和众位妹妹是特意来请娘娘去荷花池赏荷花的,不知娘娘可否赏光?”一个看似地位要高些的妃子对灵曦提议道,唇角微微勾起,一双韵味独特的眼睛带着淡淡笑意。 “是啊是啊,整天待在宫里,娘娘出去散散心也不错。”身旁的环妃附和道。 “嗯!是啊,娘娘你出去散散心也真的不错呢。” “也好,本宫就和众位姐姐一起去赏赏荷花。”想了想,要是不去的话,定会拂了众妃的面子,说不定还会落人口舌。正好自己正无聊呢,跟她出去逛逛,了解了解后宫的地形也不错。灵曦点点头,唇角微微的向上勾着。 “那我们走吧。”挽着灵曦右手的环妃提议。 “好啊,好啊。”众妃一听,都点头赞同道。 “梅妃,你也一起吧。”灵曦微微侧过头,瞟了一眼因被挤到外围而满脸尴尬的梅妃。而后不顾众妃的,率先走向了正殿门口。身后众妃瞪了一眼满脸喜悦的梅妃,而后,紧随其后的跟着出了正殿…… “娘娘,你看这荷花开得多好啊!”云嫔抬起芊芊玉手指着荷花池,朱唇微启感叹道。 “的确,今日池内的荷花开得尤为盛开,还散发着淡淡的沁香。”环妃看着池内的荷花,而后转过头对着众妃道。 “真的呢,姐姐们,你们说,荷花它是从池塘里长出来的,为何却不见它的花内有污泥呢?”柔淑妃不解的问道。 “这……淑妃妹妹……”兰妃有些困惑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我们从来不曾想过,为何荷花会不受污泥的污染。这也的确为一个难题呢。” “该是池内的污泥都沉在底下了吧。”云嫔柳眉轻蹙,有些不确定的道。 后宫的荷花池旁,拉着灵曦过来的众妃看着池内的荷花,围在一起,讨论着。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边是荷花与生俱来的一种特殊能力。倘若后宫的妃嫔们都像这荷花一般,那边也不需要我这个皇后了。”灵曦看着眼前的荷花,凤眸渐渐变得迷茫,内心反复的想着爱莲说里的这句话,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污泥”给污染了的呢?大概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呵呵……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声有些似柔和,又似魅惑般的声音倏然响起。 “谁?”众妃看了看四周,想找出声音的主人。但无奈,四周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不用找了,他在那棵树上!”灵曦以眼睛示意,众妃身后的那颗接近一个人粗细的枫树,淡然地提醒道。 ------------ 正文_第16章 比司空悯长得更为“绝色”的... “哈哈哈……不愧是大祁的小皇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入观察的心思和睿智的头脑,司空悯他果然没有选错人啊!”又是一声近似魅惑般的声音响起,枫树上茂密的枫叶掉落了些许,在空中旋转着落道草地上。 接着,枫树上缓缓飘下了一个男子,在灵曦看见男子的长相时,不由得惊叹,世界上竟还有比司空悯长得更为“绝色”的男人!真是稀有物种啊! 及腰的青丝只用了一根羊脂玉簪将脸庞两边的发松松的固定着,剩下的任由他们在风中飞舞着,就像是风中的精灵一般顽皮。粗浅适中的眉,眉间有一个类似水滴形状的红色印痕。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直挺的鼻,殷红的薄唇防若上了胭脂一般。雪白的脸庞,清瘦却修长的的身高。若不是项间突儿的喉结和修长的身高怕是自己会将他误认为女子。 内穿白色锦袍,外披朱红色纱衣的男子。雪白的锦袍和朱红色的纱衣形成了显目的对比,落下的瞬间,衣袂飘飘,待落下之时,才看清朱红色的纱衣是拖尾的设计。男子眉间有一个类似水滴形状的红色印痕,印痕在男子的眉间并不显得多余,反而因此多了一丝妖娆的气息。 但自己总觉得这个男子似乎很是眼熟,可是自己却又很确定,自己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是让人费解。 男子缓缓走到灵曦面前,闭上了那双魅惑众生的眸子,微躬了躬身,而后用一只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圆圈, 而后用食指和中指点在了自己眉间的印痕上。男子做完动作后缓缓睁开了凤眸,起身体,勾人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启,“范幽琴见过皇后娘娘。” “嗯,平身吧。”灵曦淡淡的应道。范幽琴,啧啧,连名字也如此女性化啊! “谢娘娘。”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灵曦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自己在皇宫住了一个月,可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人呢! “回娘娘,幽琴只是宫中的一位客人罢了。只因宫中七日后便要举行的一场欢庆宴需要幽琴出席,所以幽琴才提前住入宫中。”范幽琴勾了勾唇叫解释道。 “原来如此。”灵曦点点头,想着范幽琴的话。 众妃听说七天后要举行的盛典后都开心极了。 灵曦问了身旁的宫女才知道,原来每年的欢庆宴众妃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表现,以博得皇上的注意,进而好得圣宠。 “哦,这样啊……”灵曦一手抚摸的自己的下颚,似懂非懂的样子。 “的确。”范幽琴看着眼前的小女娃,莞尔一笑。这一笑颠倒众生,竟使池中的荷花也失了原有的光彩。 “那众位姐姐就先去准备吧,本宫就先回去了。”说罢,拉着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怜儿率先散了这次的赏莲之行。 身后,众妃见小皇后独自走了,也结伴一起回了自己的宫殿…… 唯有一脸意味深长的范幽琴站在远处,看着灵曦消失的方向…… 而后宫在此之后便分为了两股势力,一边是站在明幻溪这边的势力,而另一边则是站在小皇后的这边,现在的后宫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回到凤栖宫,灵曦将自己甩到床榻上,伸了伸酸痛的腰。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简直是一种折磨啊,整个过程无聊死了。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类似精灵的那个男子。他,真的只是一个住在宫内的普通客人么?为何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他看起来好眼熟。特别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眸子,自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却又想不起来。 由于想得太过入神,灵曦并没有发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反而抬起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继续想着白天的红衣男子。 “曦儿你在想什么?连我来的都没发现。”司空悯进来的时候遣褪了凤栖宫的宫女太监,自己一个人踏着沉稳的步子近了内殿,看着正趴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的灵曦,眼底闪过一丝怜爱而不知自。放轻了步子,缓缓走向纱帐飘飘的床边。 掀开了纱帐,司空悯将手放在眼前那小巧的头上,揉了揉灵曦额前如丝绸般柔滑的青丝,灵曦飘远的思绪猛然回笼。 抬首,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司空悯,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懊恼的皱紧了眉头,自己怎么能这般疏忽。要是进来的人不是司空悯,而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收回思绪,灵曦看了看眼前满脸笑意的司空悯,诧异的挑了挑眉头,唇角微勾,并没有起身,有些慵懒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司空悯,“怎么?今天有什么事?怎么皇上脸上如此春光满面啊?” “曦儿,你知道莫殇将军吗?”司空悯抬手,将龙袍一掀,侧坐在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慵懒的人儿,有些意味深长的问着。 “嗯,只道一点。怎么?”灵曦点了点头,而后,抬首有些疑惑的看着司空悯。莫殇,大祁的一位得力战将,据说他是当今莫云文的儿子,从小就开始习武,没有像别的官二代一样,每天无所事事,以吃喝玩乐为过日子的主题。而是在他十八岁以一个就以一个普通士兵一样的地位出征,二十四成为一名士兵首领,二十三岁成为了军队里的副将,二十六岁就成为了与那些四五十岁的人平起平坐的将军。这样的人她也很欣赏,这说明了那个莫将军的实力和为人如何。有机会,她倒是真想见识一下,这样的出色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想着,灵曦唇角一勾,露出了一隐含深意的笑意。 “这次莫殇大胜元亮,元亮不但臣服于我大祁,还特派十三王爷作为使臣前来大祁交流两国的文化。所以,我自是高兴地。”司空悯看着眼前疑惑的小人儿,想着这次战事的大胜,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了。 “哦?原来如此。”灵曦低眸,想着今天红衣男子所说的欢庆宴,不由得的莞尔一笑。这样看来,司空悯这家伙大概有一统天下的雄心。也许每个帝王都有这样的雄心抱负吧,但中国历史上真正实现一同天下的帝王又有几个呢!一统天下,大概也是每个帝王心中的梦吧! “嗯,曦儿,你作为大祁的皇后,这次的欢庆宴你也要出席。所以,明天我会让公里的丝制到凤栖宫来为你量身,好制作一件欢庆宴上穿的衣服。” “也好。”灵曦淡淡的应了一声,低眸,出席么?那就出席吧。 “来人!”司空悯转过头,朝殿外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 正殿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音缓缓接近着,然后停止;“皇上!”内殿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朕和皇后要用膳了,去把午膳上了吧。”凤眸看向弓着身子的单喜,淡然的吩咐着,直到单喜又继续弓着身子的退出了内殿,才转过头,对灵曦宠溺的道,“曦儿,起来吧,我们去吃午膳了。” “嗯。”灵曦从床上坐起,伸了伸懒腰,也不管司空悯,自顾自的走出了内殿。 走到红木桌旁看着眼前精细的菜色,灵曦胃口大开,坐在圆凳上,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司空悯刚从内殿出来,看到的便是灵曦毫无吃相的样子。不由的怀疑,将军府以前没有对曦儿有过礼仪教育的吗?为何这般吃相?司空悯摇摇头,叹了口气。哎,不过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的不做作吗!呵呵,莞尔一笑,坐在了灵曦的对面。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次日一早——凤栖宫内“娘娘,请转过身。”灵曦站在正殿内,双手抬起做着伸展状,闻言,转过身子,正面对着正在给自己量身的丝制。 丝制测最后的腰围,然后收起了尺带。递给了刚刚过来时带来的宫女。而后对灵曦躬了躬身道,“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帮娘娘量好了尺寸。等过些天奴婢就把做好的衣服给娘娘送过来。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退下吧。”甩袖,将手背过身后,脑海闪过一丝精光。欢庆宴上每个妃嫔都会表演,自己作为皇后自是要为大祁争光的。或许,这个丝制还是有些用处的。 待丝制出了凤栖宫之后,怜儿走到灵曦身旁,低声提醒道,“小姐,该去慈宁宫了。” “嗯,好,我们走吧。”灵曦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边转身向殿外走去。怜儿见状,忙跟了上去。 说到太后,自己也有些天没有见到她了。不因别的,只因太后每天要静心念佛,所以免去了每天早上向她请安的规矩。来到慈宁宫,一身金色宫装的太后正在正殿挑选欢庆宴上要穿的衣服和饰品。了灵曦对着太后福了福身,“儿臣见过母后。” 见灵曦来了,便转过身,满面笑容的看着灵曦,语气威严却不失柔和的道,“曦儿,不必多礼。快过来,帮哀家看看哀家欢庆宴上要穿的衣服。” “是。” “曦儿你欢庆宴上要穿的衣服选好了吗?”太后一手拿着一件红色的宫装,一手抚摸着上面用金丝绣的栩栩如生的凤凰,欣赏着凤凰的做工,似随意般的问道。 “嗯,已经量好了尺寸,只等做好了。”灵曦看着眼前衣架上做工精细的宫装,淡淡的答道。 “嗯,这就好。此次的欢庆宴尤为重要,不可轻视。”太后将选好的宫装递给了一旁的宫女,而后拉着灵曦走向了内殿——内殿,太后坐在桌前,抬眸,看着站在眼前的面无表情的小娃,真不敢相信,她能有如此手段。 ------------ 正文_第17章 脸都红了 “曦儿前几天可是和溪妃发生过争执?”一番话问的简约委婉却又直奔主题。 “不错。”依旧是那冷然的声音,灵曦转过头,目光直视着太后,眼底没有一丝心虚慌乱之意。 “因何事而起的争执?”太后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浅酌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放回了桌子。 “溪妃对本宫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这理由够吗?”灵曦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脸端庄的太后。 “真有此事?”太后似有些诧异的微微瞪大眼睛,柳眉有些不悦的微蹙着。 灵曦依然冷冷地看着眼前演着戏的太后,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笑,没有说话。 “咳……其实……”太后见小皇后这般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欲替溪妃辩解,但被灵曦抢先了一步。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是想包庇溪妃吗?”勾了勾唇角,灵曦柔柔的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咋舌。 “额……哀家只是觉得,曦儿你是否对溪妃惩罚的太过严厉了!”太后看着眼前强势的灵曦,没有底气的继续想帮溪妃说好话。 “母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曦儿是大祁的皇后,是要帮皇上分忧解难的,不是一味的纵容后宫的嫔妃们放肆的。况且明幻溪已经触犯了儿臣的底线!”灵曦看着眼前显得有些局促的太后,收起了不屑的笑容,变得一脸严肃的道。 “哎!罢了罢了。这后宫就由曦儿你去管理吧。哀家也过过平静的日子吧。”太后叹了一口气,美目里有着释然,而后拉着灵曦的手坐在了桌前。 “曦儿,哀家知道你早熟,或许是因为你生长的环境不同,所以才变得现在这样。但有时候不能总是如此这般待人,毕竟任何时候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太后拉着灵曦,眼底竟是慢慢的担忧。 “母后放心,曦儿定会不辜负母后的厚望。”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带着浓浓的决心。不因别的,只因这个王朝的主宰者是司空悯。 “嗯……曦儿,哀家乏了,你就先回去吧。”太后朝灵曦拂了拂手,声音有些沙哑,让人看不出究竟。 “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告退。”说罢灵曦带着怜儿出了慈宁宫。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凤栖宫的内殿里,灵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境内的自己。 一身金色凤袍的自己,青丝低挽,梳着流云鬓的头上戴着沉重却耀眼华贵的凤冠,鬓发两旁带着玉质的发环。翠绿生色,璀璨而华贵。倾城却娇嫩的脸上略施粉黛,大大的眼睛上勾了淡淡的眼线,掩去了本有的稚气的五官。薄薄的粉唇闪着娇艳欲滴的粉色光泽。娇巧的耳朵带着金莲耳坠,耳坠中间镶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在晨曦的阳光下闪烁着淡红色的光芒,显得尤为华贵。略带稚气的脸被怜儿高超的化妆技巧抹去,只剩倾城娇媚。柳眉被炭笔微微的描绘过,显得有些成熟,大大的眼睛勾勒了并不明显的眼线,让本就精致而明媚的眼睛增加了一丝魅惑之气。白皙的脸庞抹着淡淡的腮红,带着如云姑娘一般娇羞之气。粉嫩的红唇抹上了淡淡的胭脂,让本就粉嫩的唇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绝美的脸上抹去那抹稚气之后,在整体看来却显得高贵、端庄又带着丝丝的冷艳。 “小姐,先更衣吧。”怜儿站在一旁低声提醒着。 “嗯。”灵曦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向屏风后面。怜儿双手端着木质托盘,跟在灵曦身后走进了屏风后面。木制托盘里装着的是今天早上丝制刚刚拿过来的凤袍。 片刻后,灵曦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袭金色凤袍有着宽肩、束腰、拖尾的设计,凤袍上绣着一只飞舞的凤凰,凤凰的边角用红色色丝线勾了边,将凤凰显得更为逼真。抬袖看着广袖上面用金丝绣的金莲,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布料是上等的丝绸,摸着尤为顺滑。转身,看着怜儿手里的金手链,将手伸到怜儿面前。怜儿自然懂得灵曦这是何意。将手里挂着金莲的手链缓缓套在了灵曦白皙而纤细手腕上。金色的链子带在灵曦的手腕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观感。仿若一件做工极为精细的陶瓷艺品一样别样的夺人眼球。 缓缓收回手,灵曦转头看着怜儿,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眼带笑意的看着眼前正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怜儿。有些调笑意味的道,“怜儿,怎么这般看着你家小姐。莫不是你喜欢上了你家天生丽质的小姐了?” 满脸呆愣的怜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灵曦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秀丽的脸庞募得染上了两抹红霞,跺了跺脚。有些别扭的道,“小姐,你好坏啊。老是这般欺负怜儿。” “呵呵……”一串如银铃般的笑从灵曦嘴里传出,怜儿脸上的红霞更甚。 “好了,不闹你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怜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后转过身对灵曦道。 “嗯。”灵曦点点头,嗯了一声。 正在这时,正殿传来司空悯的声音,“曦儿。”接着,属于司空悯沉稳的步伐慢慢的接近着,直到内殿金色的纱帐慢慢被司空悯掀开…… 司空悯就这样站在内殿与正殿交界的地方,手里任然保持着掀开纱帐的姿势。眼底一亮,闪着惊艳的光芒。而后,走到灵曦面前,伸手,揉了揉灵曦额前顺滑的青丝。薄唇微启,“真美!” 白了一眼司空悯,但因为司空悯的一句真美,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好了起来。红唇微启,“你怎么来了?不用招待那个元亮的十三王爷吗?” “我来的时候十三王爷还没有到席,所以来凤栖宫,等你。” 一句我等你让灵曦原本愉快的心情也变得忧伤了起来,透明的水珠似要夺眶而出一般,但被灵曦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等你”这两个字像是自己感觉竟是无比的熟悉,在这一刻,脑海里好像有个声音隔着千山万水的对着自己说着些什么,但唯一听清楚了的就是最后那句“等你。”心倏地钝痛了一下,但稍纵即逝。这种感觉让灵曦的心有些慌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的在自己心里一般。 收回思绪,灵曦拒绝再想下去,因为那种感觉真的糟透了。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眼前正看着自己满脸奇怪的司空悯,淡淡道,“走吧。”说罢,不等司空悯回答,便率先走出了内殿。 身后,满脸纠结的司空悯叹了一口气,提步小跑两下,追上走的较快的灵曦,想问她怎么了,但想想作罢。这个时候还是少惹她为妙,这些天和灵曦相处下来,自己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她的习性。 比如说,在她生气的时候,你最好不要送上去当某人的炮灰。哈哈,司空悯不禁在心底为自己庆幸。刚刚,幸好没有将想问的话说出口啊…… 朝天殿内—— 文武百官齐刷刷的坐在大点的左侧,后宫的嫔妃们则坐在大殿的右侧。 大殿的尽头的红毯上摆有三张宴桌,桌前坐着三个男子,中间的男子一袭红色纱衣穿的尤为耀眼,身旁是两个穿着一样宫装的男子。这时,朝天殿外的单喜尖细的声音响起,“太后驾到!”而后一身红色宫装,头戴金饰的出现在了朝天殿的门口,然后缓缓走向殿内尽头的偏坐。文武百官和众妃嫔忙俯身想太后请安道,“臣等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见状,面带微笑的道,“中卿家不必多礼。”而后看了一眼坐在右侧头一排的溪妃,美目里但这淡淡的审视。这时,殿外响起了单喜更为尖细、响亮的声音,“皇上、皇后驾到!” 不多时,一身龙袍的司空悯和盛装的灵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灵曦走在司空悯身旁,小小的头颅高高的抬起,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拿出了当杀手时被训练的极为标准的优雅、高傲之资。随司空悯走向里朝天殿的正座。而后转过身,俯视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和众妃起身,走出宴桌,站到大殿的走廊上。等司空悯和灵曦走到了上殿,忙俯身跪地,齐呼道,“臣等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荡气回潮,在宽广空畅的大殿中响起了阵阵回音。 司空悯拉着灵曦坐在了龙椅上,而后一抖膝上的龙袍,缓缓抬起一只手,对着文武百官和众妃嫔慢慢划过,邪气的唇角带着微笑道,“众爱卿平身。” 随着司空悯的声音落下,文武百官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谢皇上、皇后。”语毕,从新退回了自己的宴桌前坐下。 灵曦微微侧头,看着这一刻浑身充满了唯我独尊气息的司空悯,心底微怔,然后释然,这才是真真的他吧。眼前这个尊贵、优雅、唯我独尊和淡淡的戾气的司空悯才是真真的司空悯不是吗? “今天,朕甚是高兴。不是因为莫将军的大胜而归,而是因为元亮的十三王爷能来我大祁交流两国的文化。”司空悯伸手向着下殿的红衣男子道间接地介绍道。这样一来,不仅宣布了大祁这次战事的大胜,而且还给足了元亮使臣的面子。灵曦在心底赞赏着司空悯的狡猾,但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狡猾、睿智的头脑;顺着司空悯的手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大殿中间正微弓着身躯请安的红衣男子不正是自己前些天遇到的那个男子吗?这时,范幽琴正好抬头,似有意、又似无意般的对着灵曦笑了笑。 尽管心里诧异,但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目光一扫而过,看向了坐在大殿右侧的妃嫔们。然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司空悯的眼里,曦儿她认识范幽琴?他们是什么关系?想着想着,摇头笑笑,自己怎么对一个小娃这般在意,真是好笑!司空悯转头看向了下殿内坐着的文武百官,面带笑意。 ------------ 正文_第18章 欢庆宴上一舞惊鸿 众妃嫔个个穿的雍容华贵,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保持着端庄得体却又无限风姿的仪态。视线缓缓移到坐在右侧头一排的明幻溪身上,微微低着头,一袭粉紫色的宫装上绣着华贵的牡丹花,或大或小,精致非常。脸上的伤已然痊愈,完全瞧不出半点残留的痕迹。 灵曦看了半响,收回视线,灵曦正视大殿的文武百官。转过头,看向大殿的左侧。 作为护国将军,独孤丰自是会在其中。第一排座的是丞相和小王爷司空澈。而独孤丰则坐在大殿左侧的第二排,同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一起。从男子的朝服来看可得知是一位将军,能坐在独孤丰身旁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辈,由此可看出对方在朝中的位置。 坐在宴桌前的独孤丰突然发觉有一丝淡然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身上,若有若无。抬头一看,便见凤椅上的独孤灵曦正看着自己,虽然视线冷冷淡淡的。但在与失忆后的灵曦相处一年后,自己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些曦儿的。曦儿这是在关心自己呢,曦儿她是原谅自己了吗?这样想着,心中一暖,眼眶有些发热。压抑住自己有些想哭的情绪独孤丰抬起头,打量着独孤灵曦。 一袭金色凤袍,头戴凤冠,一脸正色的坐在凤椅上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啊。 一个月不见,曦儿似乎长高了呢!但好像瘦了,曦儿在宫中过的不好吗?还是受委屈了?可自己听朝中的人说皇上极为宠爱曦儿,貌似不可能啊。独孤丰疑惑着,抬眸,见曦儿的视线已经移开,心中不由的一阵失落……司空澈抬眸,看着坐在凤坐上的独孤灵曦。心中有着浓浓的爱恋,眼中有着深深地痴迷!自从自己上次从御书房出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了。这些天自己除了早朝,从来不进皇宫。 有多久没见她了?十天了吧?这十天他努力的想让自己不再想她,不让自己见她。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皇嫂,自己不可以这样。但思念却像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让自己无法控制。 这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子啊,本想等她及笄后就上将军府提亲,谁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今天的欢庆宴是无拘束、无要求的。众爱卿和远道而来的十三王爷尽管放开玩乐,接下来会有众妃嫔的歌舞助兴。朕,先干为敬。”语毕,司空悯举起酒杯,头三十度微仰,一干,酒便一滴不剩的入了喉。而后将酒杯放在了宴桌上,凤眸瞟向站在身旁的单喜。单喜明白的朝司空悯点了点头,而后尖细而嘹亮的声音倏地在大殿响起,“开席!”随着单喜声音的的落下,朝天殿内一群舞女从内殿走出,渐渐跳起了悠长缓慢却又优雅无比的舞。 舞毕,舞女退下之后,出现在视野的竟是一个直径有一米五宽成花苞状的巨型莲花。众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纷纷议论着。 这时,大殿中间,原本合在一起的莲花瓣开始慢慢的松开来,花瓣一片一片的开始绽放。而里面尽然是一身水蓝色舞衣的双手抱膝,眼睛闭着的明幻溪。悠扬的乐声渐渐响起,莲花舞台中的明幻溪也慢慢的睁开了明亮的美目,而后旋转着缓缓站起了身体,纤细如蛇般的细腰随着悠扬的乐声优雅的舞动着,芊芊玉指微翘成莲花状,扭动着渐渐开始向两边伸延。舞衣的广袖随着明幻溪的动作飘动着,有着说不出的出尘脱俗的感觉。渐渐地,舞曲慢慢而终。 待明幻溪退下后,婉妃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太监将一个书桌抬到了大殿之上。书桌上有着文房四宝和各色的颜料,不难看出婉妃是想作画。只是,在欢庆宴上作画,实在是一个不妥的法子。欢庆宴本该是热闹而欢腾的,她这一画画不是把气氛弄得低下了吗?灵曦有些不解,凤眸中闪着疑惑的光芒,随后便明白了,怕是这画有奇特之处吧。 这样想着不由的觉得欢庆宴无聊至极,将头枕在司空悯的肩上,美目慵懒的看着下殿正专心致志作画的婉妃。 不久,婉妃一幅《蝶恋花》的作品便完成了。婉妃叫来太监将画举起,而后端起书桌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碗水。众人百般不解的看着端起碗的婉妃,不懂她要干嘛,画不是已经做好了吗?为何还要端水?这碗水又是要干嘛的? 就连司空悯的注意力也被婉妃吸引了去,婉妃见司空悯在看自己,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低低一笑。而后低头喝了一大口,婉妃看着疑惑不解的众人,然后成圈状的将嘴里的水喷向了太监手里的画。 说来也奇怪,成圈状的水喷向那幅画后,只见画面没有想想象中的晕染开来。画里的花如有生命般开始绽放,蝴蝶也隐隐约约似在晃动着翅膀。 殿内的百官和众妃嫔瞪大着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有些懵了。就连司空悯,眼底也划过意思诧异。大殿之内出了灵曦,众人皆是慢慢的惊愕。惊愕过后,众人开始了如蜜蜂般嗡嗡嗡的议论。 婉妃向着众人福了福身,而后退下,太监也将书桌抬进了内殿。 接着,众妃嫔们依次展现了她们这次的精彩表演。直到最后一个嫔妃表演时,灵曦才悄然起身,走向了内殿。走进内殿后,一早就让灵曦吩咐在内殿等候的怜儿上前一步跟在灵曦身旁,指着一旁的木箱低声道,“小姐,这是你让我准备的舞衣和舞鞋等等。” “嗯。” 灵曦让人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块长有八米,宽有三米的白纱拿了出来。白纱两边固定了两根竹竿,这是用来固定白纱位置用的,以免自己在跳舞的时候白纱缩作一团。 摸了摸质感,灵曦满意的点点头。对眼前谄媚的丝制道,“伴乐等其他事情,你都安排好了么?” “娘娘放心,奴婢都办好了。”丝制弓着身子站在灵曦面前,满脸的尊敬。 “好了,退下吧。”灵曦朝身旁的丝制挥挥手,示意丝制退下。 “奴婢告退。” 待丝制退下后,灵曦拉着怜儿忙走向内殿的屏风后,让怜儿开始为自己换舞衣…… 正殿内,吹完《欢庆奏响曲》的妃嫔对着众人福了福身,而后躬身退下。 待她退下之后,两个太监将一张白纱平铺在了大殿的中间,白纱的两侧用较为纤细的竹竿固定着。然后在白纱的四方放着支着掺了墨汁的高架砚台。这时,一首鼓乐渐渐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鼓声时而沉重,时而轻快。 而后,一袭艳红色纱坊的露脐广袖上衣和艳红色纱坊长裙的灵曦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随着鼓声,身影跳跃、旋转着,广袖蹁跹,袖随着灵曦跳跃旋转的动作飘飞围绕着灵曦。穿着红色的软靴舞鞋,灵曦像冰上舞似的在平放着的白纱上滑舞起来,身形柔软却又果断的舞动着每一个柔韧的动作。广袖向上一抛,藏在广袖内的长袖倏地冲上了大殿的上方。而后运起轻功在白纱之上飞舞起来,摇摆着腰,将上抛的长袖甩向掺了墨汁的高架砚台,长袖沾墨的瞬间,已然收回。然后舞动着身体将长袖抛向白纱的最前端,墨汁顷刻间便在雪白的白纱上沾染上了一道由浓到浅弧线。灵曦旋腰一扭,双袖一甩,长袖开始旋转着调转方向。随着灵曦身形的调转,浑厚的鼓声渐渐变得急切起来。 鼓乐节奏的急切使红色的身影在白纱上滑动的越发得快,随着舞动,身影渐渐靠近了正前方的高架砚台。甩袖,调转身躯,以退的方式到了高架砚台的前方。飞身,双腿笔直的朝高架砚台落下,待双足快碰到砚台之时,停住下降的身躯,足尖一点墨汁。然后飞身道白纱中间,双腿横着开始交叉滑动着,墨汁随着灵曦每次的移动,在白纱上留下了突儿的墨痕。双袖在空中围绕在灵曦周围。这时,白纱上舞动着的娇小身影的逐渐跳出了白纱的范围,然后双手一伸,长袖缩回了广袖里。站在白纱前微微的喘息着,汗珠顺着腮边滑落。 两个宫女在这时急忙的跑向了白纱的两侧,伸手抓住白纱两侧的竹竿,将白纱举起。灵曦见状,取下头上镶着艳红色硕大的宝石的一根发簪,手向着白纱的斜上端一甩,镶着艳红色硕大的宝石的发簪倏地飞向了白纱,然后穿过。发簪的簪子穿过白纱之后,“叮”的一声落在了大殿之上,而发簪上的红宝石却留在了白纱的斜上端,向一团火红的落日一般。 转身,看着众人激动不已的表情,灵曦冷傲的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向着司空悯走去,然后向着太后和司空悯半跪着福了福身,话语从小嘴里传出,“这幅舞画山河是送给全天下的礼物,望皇上代替全天下收下这幅舞画山河。” 文武百官顿时一阵唏嘘,众妃坐在位置上,咬牙切此、满眼嫉妒的看着满脸狂妄的独孤灵曦,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恨不得将其射的千疮百孔,方能解恨。 坐在偏坐上的太后瞪大了美眸,眼底尽是不可置信。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娃娃竟能有这般头脑。 这一舞山河和刚刚所说的一席话,让自己几十年不曾激动过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昂扬激奋。当初和先皇一起治理天下,自己也不曾这般激动过。看着眼前娇小的身躯,自己是越看就越发的喜欢了;不仅太后如此,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司空悯也不由得一震,幽邃的双眸闪过一丝错愕,而后消失的无影无终。挥手,让人将“舞画山河”收起。然后起身走向下殿的单膝跪地的灵曦。弯下腰,将灵曦扶起。用手拭去了灵曦顺着腮边滑落的汗珠。身体微微前倾,在灵曦的耳边呵了一口气,唇角微勾,在灵曦的耳边蹭了蹭。磁性的嗓音低沉的笑着,“曦儿,可累?” ------------ 正文_第19章 渐渐加深的吻 灵曦白了一眼眼前笑的“诡异”的司空悯,抬手将司空悯推开。抬步走向坐在大殿尽头的范幽琴,伸手将宴桌上的酒壶端内的酒水倒在了两个酒杯中,而后端起,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范幽琴。看着面的微笑的范幽琴,灵曦脸上绽放出绚丽的却又淡淡的笑问道,“十三王爷,对于本宫方才的舞,可满意?” 接过灵曦手中的酒,范幽琴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波澜不惊,“娘娘刚才的舞画山河气势十足,柔中带刚。可谓是惊鸿一舞,本王岂有不满之理啊。”语毕,豪爽的将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后放在了面前的眼宴桌上。 灵曦脸上见范幽琴将酒一饮而尽,自己也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如喝水般一口饮完。原本自己对酒的免疫力就如水般,谁知,灵曦一时忘记了这具身体的不曾沾过一滴酒,醉意升起,白皙的脸庞渐渐染上了一抹嫣红。表情倏地一转,勾唇一笑,魅惑众生却又天真烂漫,就像小孩子一般满脸今惊喜。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眼前的小皇后重来都是这般天真烂漫,“真的吗?我就知道,嘻嘻……”语毕,转过头,冲着站在身后的司空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范幽琴看着眼前因醉意而变得有些童真的灵曦,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丝淡淡的宠溺,仿若理所应当般宠爱眼前的女娃。 灵曦转过身,走向司空悯,艳红色的舞衣随着灵曦的动作飘飞摇曳着。 司空悯牵起灵曦的手,转身对着殿内的众人,磁性的声音从薄唇中传出,“众爱卿和十三王爷们尽情玩乐,朕先送皇后回宫。”语毕牵着灵曦的手转身走向朝天殿的门口,文武百官和众妃见皇上退席了,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俯身跪地道,“恭送皇上、皇后。” 待司空悯和灵曦出了朝天殿,百官和后妃方才起身…… 走出朝天殿,司空悯牵着灵曦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心还沉浸在刚刚的舞画山河中。转过头,看着走路有些东倒西歪的灵曦,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庆幸,幸好,幸好她是自己的。弯身,想要将灵曦抱起,以免等会儿不小心摔倒了。谁知,手被灵曦一把拍下,然后,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着,一手举起,指着自己打了一个酒嗝,言语朦胧的说道,“呃……你……你想干什么?” “曦儿,你站的东倒西歪的,拍你摔倒,所以想抱你回凤栖宫。”司空悯看着眼前因醉酒神智有些恍惚的灵曦,无奈的解释道。 “嗯?抱……”灵曦努力的想要稳住身体,但无奈,怎么也稳不住。看了看走廊边上的柱子,灵光一闪,走向柱子,然后转身靠在了柱子上,借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对。”司空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靠在不远处的灵曦淡淡的应道。 “为什么不背我?”灵曦靠着柱子,身体有些不稳的扭动着。 “额……”司空悯有些尴尬,抱跟被不是一样的吗?最后还不是会回到凤栖宫。 “说啊……”灵曦将身体前倾,看着眼前“摇晃不定”的司空悯,甩了甩头,不解司空悯在那摇摇晃晃的干什么,灵曦半眯起眼,想看清司空悯,但无奈,看了许久也看不清,最终放弃了看清司空悯的想法。灵曦将身子后仰,想继续在柱子上靠一会儿,却不知身躯早在摇摇晃晃间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啊!”灵曦一声惊呼,心里有些慌。 “曦儿!”司空悯见灵曦向走廊下面倒去,不由得疾呼道。走廊之下是一片花圃,但走廊的高度离地下却是有些距离的。看着身体后仰的灵曦,心里倏地划过一丝恐惧和一丝——尖锐的疼痛感。司空悯来不及多想心底的那感觉,身体便先一步运起轻功,飞身向灵曦,大手揽过灵曦纤细的腰。将灵曦护在怀里,而后跟灵曦一起跌入了走廊下的花圃。 “碰!”重物落地的声音。司空悯只觉后背一阵疼痛,大概是刚刚落地的时候被震到了。刚刚灵曦跌下走廊的一瞬间,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抬起头,看了看趴在怀中的人,发现并没有受伤,只是发鬓有些乱了,齐眉的刘海有些微的凌乱,见此心底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因化了妆而显得有些娇媚的脸,大大的凤眸勾勒了淡淡的眼线,让本就好看、灵动的一双眸子多了一丝魅惑,少了一丝可爱。却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对,就是性感。挺值而小巧的鼻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粉嫩的薄唇因抹了胭脂的关系而闪着水嫩的光芒,让人忍不住的想品尝品尝。这样想着,司空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 灵曦趴在司空悯的怀中,被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弄的有些失措。经过刚刚的一摔,酒意已经醒了大半。慢慢抬起头,只见司空悯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双颊本来就因为醉酒的关系带着些微的嫣红,现在,更是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整个脸从头红到了勃根。灵曦微微的挣扎着,想要从司空悯身上爬起来。但腰间的一双铁掌却是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纤腰,让自己动弹不得,抬眸,不解的望向司空悯,却发现,司空悯的脸慢慢的在眼前放大着,似乎要和自己接吻一般,这样想着,不由得,潋滟的凤眸缓缓闭了起来。而后司空悯的薄唇渐渐贴上了自己的唇。 深吻渐渐停下,司空悯和灵曦均喘着粗气,深深的呼吸着。 呼吸渐渐平稳,灵曦靠在司空悯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想起刚刚的吻,脸上蓦地飞出一抹红霞。心底渐渐的思考着自己的感情,自己该是喜欢上了司空悯吧,这样一想,心不由的一阵悸动。摇摇头,抬手,抚上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份悸动,自己也坠入了情网了吗? “曦儿……”司空悯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低低的唤道。他承认,他被她折服了,被她的睿智、冷傲、坏脾气,被她的一切的一切所折服了。 “嗯……” “我爱你!” “你爱我吗?”司空悯祥装平静的问着怀里没有声响的女子,其实心里却是百般的忐忑着,怕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靠在自己的胸口,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明亮的一双眸子,两颊微微泛红,已然一副熟睡的样子。 司空悯见状,无奈的笑笑,在对心爱的人表白的时候。对方却已熟睡,真是滑稽。 起身,将灵曦拦腰抱起。足尖一点,运起轻功,飞向了凤栖宫的方向。明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欢庆宴后,元亮的十三王爷继续住在宫中,说是喜欢大祁,想在大祁多逗留些日子,好多了解些大祁的文化,司空悯自是欣然答应了。于是,从那之后,皇宫内就平静了先来,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样的平静其实只是暴风雨前的提示…… 那夜之后,司空悯对灵曦可说是呵护备至,百依百顺。偶尔,两人兴起之时会切戳切磋拳脚。 时间变这样过去了,转眼,春天便过去了。 炎炎夏日渐渐的接近着,空气也变的闷热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偶尔会听到几声蝉鸣。 天空被晚霞笼成了一片昏黄之色。 皇宫后山下的一片草坪中,灵曦走到草坪前方的柳树下,伸手摘了几根柳枝。而后拿着手里的柳枝,转身走向平躺在草坪上的司空悯身旁,蹲身坐在了草坪上。 将手里的柳枝挽成一个圈,用柳叶将其固定住。然后用柳尖的一方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直至缠完。 躺在草坪上的司空悯惬意的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昨天熬夜将今天要批的奏折提前批完了,想着自己的那小皇后再怎么成熟也是个孩子,天天闷在凤栖宫里,坐着皇后的位置和别的妃子勾心斗角的,怕是委屈了她吧!所以今天特意的约了灵曦来这无人的后山清静清静。 真开眼看着灵曦手里正拿着柳枝,不知道在编着什么呢。从草坪上坐起,侧过头,看着编的一脸认真的灵曦,司空悯笑笑,真是傻瓜一个,这么热也不知道擦擦汗再继续编。伸手,将灵曦腮边的几颗汗珠拭去,宠溺的揉了揉灵曦额前的刘海。 “在编什么?这么认真?” “花圈啊!”灵曦看着手里刚刚用柳枝做成的花圈,低眸一笑,淡淡的答道。 “花圈?可我怎么没有看到花呢?”司空悯见灵曦如此,不由的想逗逗她,看看小皇后会有什么反应。 谁知,灵曦转过头就白了他一眼,不耐的辩解道,“切,又不一定要有花才叫花圈!” “哦……原来是这样啊……”司空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将尾音拖得长长的。 灵曦有些无语的看着司空悯,真是受不了他。平时在外人面前就一本正经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是这般嬉皮笑脸,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殊不知,自己早已在不自不觉中把司空悯规划成了自己人,而其他人在自己眼里却成了外人。 “曦儿,你给我唱首曲子好不?”司空悯转过头,看着无语的灵曦突然提到。 “为何?”灵曦睁着大大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司空悯,不解她为何突然想听自己唱歌。 ------------ 正文_第20章 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因为我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总能让我敛去包袱、敛去责任,转而变得轻松无比,只因那是你的声音。”淡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这般让人体会深刻。 灵曦见状,不再言语。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看着草坪对面被晚霞照的波光嶙峋的溪流,轻缓的声音渐渐从喉间溢出: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默然相爱,寂静喜欢;声音渐渐低缓,而后收音,一首《见或不见》在灵曦悠悠的低音中渐渐告终,灵曦转过头,看着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的司空悯,白皙的脸募得染上了一抹嫣红,也这样愣愣的看着司空悯。直到司空悯一手抚上灵曦白皙的脸庞,方才回过神。想着刚刚自己竟如此看着司空悯,灵曦脸上的嫣红不由的更甚。 而此时的皇宫并不是处处都平静的。 是夜,一个黑影在后宫内一闪而过,然后停在了一座宫殿之前。左右的看了看,见无人便推开宫殿的门,闪身而进,而后轻轻的将门关好后。 男人转身,看着殿内背对着自己的女子,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接近疯狂的迷恋。见女子似有转过身的打算,连忙低头,掩过眸中深深的迷恋,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一个卑微的江湖侠客喜欢上了她这个丞相的女儿、皇上的妃子,他只能将那深爱着眼前女子的心思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见光日。 女子听见声响,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黑衣男子。而后走到内殿中间的桌子前,径自的倒了杯茶水,低头,浅饮一口。将茶杯放回桌上,女子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芊芊玉指。似随意般的问道,“事情做好了么?” “是!”男人上前,站在女子的身前,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很好。”女子满意的抬起头,一双精致的眸子盯着眼前长得颇为俊秀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自己在还未进宫前一次意外所救。当时,他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是自己将他带回府中,让大夫为他进行医治。却不想,自己救的还是一位武林高手呢!后来,自然而然的便跟随了自己,说要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焰,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溪妃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淡淡的道。男人站在原地,不语,等着女子的下文。 “这里有一包药,需要你在三天后,趁小皇后不在凤栖宫的时候,将其藏入凤栖宫里。至于引走她这件事就由本宫来就好。”溪妃缓缓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从柜子内拿出了一包药粉,而后回到男人的面前,将药粉递给男人。 “是!”男人应道,伸手接过溪妃手中的药包,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你就先回去吧。”溪妃转身,背对着男人,罢了罢手,示意男子可以走了。 “是!”语毕,男子抬眸,看了一眼自己深爱的女人。而后运起轻功,消失在了殿内。 女子转过身,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妖娆的眸子变得愤恨,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有些扭曲的面容带着浓重的戾气。 独孤灵曦,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小娃娃;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竟然有胆子敢在众人面前让本宫失了面子。那么你就要有能力承受本宫的报复,等着接招吧。看看,最终到底是你赢,还是我明幻溪会赢。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一张王牌呢;明幻溪抬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眸子里闪过一抹疯狂,心里默默的念道:孩子,为了娘的将来,只好牺牲你了。但是娘知道,你一定会帮娘的对吧? 明幻溪抬眸,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黑夜,脸上浮出一抹阴森的笑容,而后伸手,将窗子缓缓关上。自己也转身进了内殿休息…… “曦儿,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迷是我不知道的?我好像已经陷在了你的迷里出不来了。”司空悯俯身靠在灵曦的肩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灵曦耳边响起,声音里带着淡淡无奈,似叹息般的喃喃道。 灵曦不语的看着司空悯,心里因刚改的一席话泛起阵阵涟漪,沉默良久,抬手,轻轻的抱住司空悯的健腰。 夜幕时分,司空悯和灵曦手牵着手,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一路上,他们之间流动着淡淡的幸福气息…… 回到凤栖宫已是酉时,吃过晚膳后,两人先后的洗过了澡。让宫女太监们退下,两人坐在凤栖宫前的阶梯上看着已经接近夜晚的天空。 司空悯转过头,看着身旁仰望着天空的灵曦,心被温暖而包围着。不禁在心里憧憬着,几十年后的他们会怎么样。 “曦儿。”司空悯转看着灵曦的侧脸,轻轻地唤道。 “嗯?”灵曦不解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司空悯,淡淡的应着。 “热?”伸手,将灵曦颊边的汗珠拭去,满脸怜惜的问着。 “嗯……”擦了擦额前的汗,灵曦点点头,嗯了一声。的确很热,特别是古人,每天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让人受不了。 “过来。”司空悯向灵曦伸开手,示意灵曦到自己怀里来。 “不要,热死了!”以为司空悯想占自己便宜的灵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这么热还要抱在一起。是想窒息吗? 见灵曦不肯,司空悯伸手一拉。 “啊!”灵曦一声惊呼,跌在了司空悯的怀里。抬眸,瞪了司空悯一眼。刚想骂人,一阵凉意渐渐从司空悯的身上传递而来,灵曦顿时了然。神情变得柔和起来,原来司空悯那家伙并不是想占自己的便宜,而是想用内功帮自己降温呢。想着,嘴角的笑越发的扩大着;“谢谢。”灵曦趴在司空悯的怀里,低低的道。 “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灵曦的脸有些微红。 “不准笑!”灵曦低低的吼道,真是丢人,自己竟然想歪了。 “好,不笑……噗!哈哈哈……”头顶传来司空悯压抑的声音,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 “你……你……”灵曦抬起头,气极的看着司空悯,真是气死人了。他刚刚那样的要求,任谁都会想歪的,好不好! “哈哈……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司空悯说着,想到刚刚灵曦因想歪而不好意思的表情,却又是没有忍住,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闭嘴,不许笑。”灵曦恼了,小脸涨红,声音不由得便的有些尖锐。紧抿着薄唇,愤愤的看着司空悯,不就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嘛,至于吗? “哈哈……好好,我这次真的不笑了,哈哈哈……唔……”司空悯嘴里答应着,但无奈就是停不下来,好不容易带逮着个这么好的打击灵曦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啊。 灵曦见司空悯还在笑,心中的怒火不由的烧得更旺了。一个翻身,骑到司空悯身上,对着司空悯的唇就吻了下去,让你还笑,这下看你还怎么笑。 司空悯还在笑着,但,下一刻,唇却被堵住了。司空悯眼眸划过一丝惊讶,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心渐渐沉醉,伸手,扣住灵曦小小的脑袋,化被动为主动,渐渐深入着。 “唔……”灵曦瞪大着眼睛,看着司空悯闭眼之前,眸底闪过的笑意。挣扎着,但却没能成功;最后,凤眸渐渐闭上。双手揪住司空悯胸前的龙袍,无语的承受着,原本只是贴在一起的四片唇瓣现在渐渐的深入着,辗转着,唇舌纠缠…… 深吻过后,双唇渐渐分开,一条银丝缓缓从两人的口中拉出。带着无比的诱惑。司空悯看着,灵曦被吻得有些红肿的粉唇,眸光渐渐变得幽邃,喉结上下滚了滚,双唇募得又覆上了。 灵曦缓缓睁开因亲吻而变得朦胧的一双眸子,看着两人口中牵连着的银丝,脸募得染上两朵红霞。刚想说话,嫣红的双唇却又被司空悯一个低头的堵住了,眼睫渐渐闭上,缓缓的迎合着司空悯的亲吻…… 她的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弄的司空悯心里痒痒的:“小皇后,你是在挑逗我吗?” 看着他眼睛来浓浓的欲望,灵曦吓坏了:“才没有,我……” 火热的唇封住她的,用力吮啊吸她柔软的唇。 男人猛烈激情的吻几乎使她窒息。 她口中的温暖湿润带着淡淡的甜香,让司空悯想要汲取更多。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火,而且越烧越旺,她口中的甘露已经不足以灭掉这团火。 薄唇和她分开,一道暧昧的银丝在暗夜闪着淫啊靡的光。 面前的小女人满面潮红的样子更让他呼吸一窒。 猛的,他的大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使现在的情况显得更加暧昧。 美好的身体展露在司空悯的视线里。 “勾人的小妖精,这次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沙哑的声音夹着满满的欲火。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健硕的身躯压了上来…… ------------ 正文_第21章 溪妃怀孕了? 最终司空悯考虑到灵曦太小还是没有真正的要她。他在等着她长大。 灵曦本来以为她和司空悯的感情越来越好。但是这时候宫里却传出了溪妃怀孕的消息。 灵曦怔怔的望着怜儿,脑中回响着怜儿刚刚说的话,溪妃怀孕了?怀的是司空悯的孩子?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一痛。努力的想要忽视掉心中的那抹痛楚,但却没能如意。起身,祥装没事的笑笑。对着怜儿道,“怜儿,走,溪妃姐姐竟然怀孕了,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不是?不然一会儿人家该说我们没将人家放在眼底了!”语毕,拉着怜儿就走出了凤栖宫。 灵曦来到漪澜殿,刚刚进去。便见司空悯扶着明幻溪正要坐下,瞟了一眼司空悯,心里划过一丝钝痛,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明幻溪抬眸,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灵曦,心里顿生一计。祥装没有站稳,“啊!”的一声惊呼,跌入了司空悯的怀抱。 司空悯并没有发现站在女殿前的灵曦,俊脸略带惊慌。神色有些紧张,声音带着点点责备的朝明幻溪道,“爱妃小心,都怀孕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明幻溪脸色略微苍白,脸上带着惊慌,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似的。后怕的趴在司空悯的怀里。 然后像是才刚刚发现站在门口的灵曦一般,忙从司空悯的怀里直起身子向灵曦行礼,“参见皇后娘娘,溪妃不知皇宫娘娘驾临,望娘娘恕罪。” “溪妃……”灵曦刚想说话,却被司空悯打断了。 “爱妃不必如此,皇后是不会怪你的。来,快起来!”司空悯来到明幻溪的身边,将其扶起,神色宠爱。 “皇上,可是……”明幻溪犹豫的看了看灵曦,似在忌惮灵曦般。 “没有可是!”一句强硬的话,彻底打断了明幻溪的犹豫。 灵曦有些难以接受的看着眼前一副亲昵摸样的司空悯和明幻溪,自己站在他们的面前就好像是多余的似的。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淡淡的附和着司空悯的话,“是啊,既然溪妃姐姐有了身孕自是可以不用向本宫行礼,不然要是因此动了胎气,本宫可就成了罪人了不是?” “呵呵……皇后娘娘说笑了!”明幻溪以袖遮唇,低低的笑着道。 灵曦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明幻溪这虚伪的样,心中便极为恶心。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哼,是不是说笑你自己知道。”自己可不认为这明幻溪会心胸豁达的不记恨自己上次在御花园对她的羞辱。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嘛!谁知道明幻溪会不会时刻准备着来偷袭自己。 “皇上,你看皇后娘娘她……”明幻溪见灵曦如此,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过身,望向司空悯,魅惑的眸子中却是一片委屈之色。 “曦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溪妃说话呢?溪妃现在有身孕,不必从前!”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呵斥之意。自己现在也终于有孩子了,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叫自己怎能不激动呢?在大祁,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儿女都该有七八岁了。可自己却连一个孩子也没有,虽说这也是因为大祁皇宫内只有在皇后和贵妃生了孩子之后,其他的妃子才能怀孕的规矩。但自己都二十五了膝下都还未有子女,实在期望不已啊。 灵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司空悯,大大的眸子中有着受伤。这还是那个他么?在昨天,他还那般的宠爱着自己,今天却在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责骂自己。 司空悯看着灵曦大大的眼眸受伤的望着自己,心中有些后悔刚刚将话说的中了些。但一思及灵曦刚刚刻薄的话,想着,怕是自己将她宠的无法无天了,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依着她也好。免得到时候变得更加的不讲理,打定主意,司空悯装作没有看到灵曦眼中的受伤,转身,小心的扶着明幻溪向内殿走去。 灵曦见司空悯根本就不理自己,心中暗自苦笑,独孤灵曦,你什么变得这么卑微、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是离了他司空悯就活不成了,你有你的的骄傲,也有你的尊严。 收起思绪,凌曦抬眸,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脸上挂着淡而疏离的笑,“既然溪妃姐姐这里已经有皇上了,那本宫就先走了。”语毕,朝着司空悯福了福身。然后带着怜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漪澜殿。 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灵曦心中一片苦涩。为什么自己刚刚看到司空悯那样维护明幻溪,心会那么痛?难道就这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就爱上他了吗?爱?会吗?如果不是自己刚刚那阵心痛如何解释?呵呵……回到凤栖宫,灵曦将自己抛进床榻之上,沉睡者,不愿去想今天发生的事。 傍晚,司空悯来到了凤栖宫,走进内殿。看着床榻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灵曦。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听怜儿说,她今天中午没有进食,就这样一直蜷在床上睡觉。 放轻步伐,走到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灵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司空悯在床沿坐下。抬手轻轻地抚上灵曦瘦弱的肩膀,磁性而温和的声音从唇间传出,“曦儿,起来了吃完善了。” 床上的人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其实在司空悯刚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只是不想理会而已。见司空悯叫自己起来吃饭,也不想动,自己这次真的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的心了。 “曦儿,乖,听话,该起来了。”司空悯耐着性子,轻轻的推了推灵曦娇小的肩膀。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饿了会吃的。”淡淡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让司空悯的心没来由的慌了。往日的她虽说对自己也是颇为淡然的,但从说话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但今天,话语虽是一样的淡然,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感情。 “曦儿,我……”司空悯刚想向灵曦解释今天早上的事,但却被灵曦淡然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吧!” “好,我先走了,你记得要起来吃饭。”司空悯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凤栖宫。 待司空悯走后,灵曦始终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凤眸里闪着晶莹的光芒。深吸口气,将泪意逼回眼眶。 起身,端起将怜儿放在床柜上的饭菜,缓缓的吃了起来。饭后,灵曦让怜儿准备热水,自己要沐浴。 屏风后,灵曦坐在浴桶内,任怜儿帮自己擦背。凤眸微闭,白皙的皮肤在热水的侵泡下呈现出着粉嫩的色泽。享受着这舒适的待遇。 小姐,心情好些了吗?”洗完澡后,怜儿看着站在窗前的灵曦,言语中有着点点担心。 “嗯……”灵曦有些呆怔的看着窗外,任晚风吹乱了自己的发丝,也不去管。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小姐是不是喜欢,不,应该说……小姐你是不是爱上皇上了?”怜儿走到灵曦身旁,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我……我不知道。”爱吗?也许吧,自己也不想在想了。转身,看向怜儿,唇角微微勾起,给了怜儿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走向桌前,拿起桌上倒盖着的茶杯,端起茶壶。将壶中的茶水缓缓涔入茶杯中,而后将茶壶放回桌上的托盘中。端起茶杯,从平行的角度看着茶杯的平行线,良久,勾唇一笑,睨了一眼身后的怜儿,朱唇微启,“怜儿你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小姐,对怜儿,你不必这般。怜儿懂小姐的心,不管如何,怜儿只希望小姐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能争取一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小姐这般伤心的样子的。怜儿上前,握住灵曦搭在腿上的手,蹲在灵曦的腿边。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眼眶发红。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小姐这般伤心的样子的。 “争取吗?”灵曦低下眼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怜儿,喃喃的重复着怜儿的话。 “嗯,小姐,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争取。”怜儿见灵曦似乎懂了,便猛地点头,打气般的重复着。 “也好……”灵曦对着怜儿笑笑,心中慢慢的膨胀气了某种叫期待的心情,自己的这次争取会成功么? “呵呵……,小姐想通了就好。”怜儿见自家小姐想通了,微蹙的秀美倏地平缓,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嘴角缓缓咧开,傻呵呵的笑着。不难看出的是,怜儿放下的心。 “傻丫头,让你担心了……”灵曦看着眼前傻笑的怜儿,心底滋生出歉意。 “呵呵……小姐没事就好。” 一句淡淡的话却再次让灵曦的心触动了,看着怜儿的眼神也越发的重视了……早上,灵曦在凤栖宫的内殿里练着功,怜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又振作起来,心底带着欣慰感,宫主她在天上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坚强,该是安心了吧。 这时,单喜踏着有些急切的步伐走进了内殿,给灵曦行了礼,带着有些喘的道,“皇后娘娘,皇上要出游,特让奴才来请您,快收拾收拾随奴才一起走吧。” “嗯,好。怜儿快去收拾收拾。”灵曦朝怜儿撇了撇头道。 怜儿点点头,然后走到衣柜前,将衣柜打开,叠了两件衣服。用裹布包了起来。然后抬起头,对灵曦道,“小姐,好了。” “那就走吧。”灵曦应道,朝单喜点点头。 单喜见怜儿收拾好了,便道,“皇后娘娘快随奴才来吧。”语毕,走在前头带路。 来到宫门前,两辆马车等早已在宫门前等候,凤眸看向左边的马车的时候,眼底俍过一丝诧异。左边的马车旁站着的人竟然是元亮的十三王爷范幽琴。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呢,似乎变得更为魅惑人了,特别是那双仿佛漩涡般吸引人的丹凤眼。 转过头,看向马车一旁站着的莫殇,灵曦有些诧异,这个人灵曦是认得。欢庆宴那晚,便是他坐在独孤丰的身旁。 那人见灵曦在看自己,微微一愣,而后双手抱拳的向灵曦行礼道,“末将参见皇后娘娘。”态度全然不像那日的端正、严肃,反而有些流里流气的。让灵曦困惑,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莫殇身旁站着一个手拿医药箱的中年太医,看着灵曦的眼神略带慈爱,这是让灵曦注意到他的主要原因。只是灵曦想不通,自己又没有见过他,他干嘛这样看着自己?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的时候,认识的她?有些无语的收回视线,看向右边马车前站着的司空悯。 司空悯站在马车旁,见灵曦到了后一个劲的盯着莫殇看,心里一阵不爽,就像心里的五味瓶被打倒掉了一样,不是滋味。昨晚见她因为自己昨天护着溪妃而心情不好,便想着把她带出去玩玩。但又不好一他道歉的名义,所以便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 ------------ 正文_第22章 向皇上道歉 司空悯淡淡的说了声“来了就上车吧”便转身上了马车。 灵曦转过头,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灵曦看见车上的溪妃的时候,微微的愣了愣。想了想,了然。怕是这次的出游也是为了明幻溪的吧,这样说来自己能和司空悯出游,还是沾了她明幻溪的光呢。想罢,自嘲的笑笑。转身,坐在了司空悯的对面。 见灵曦上了车,莫殇坐在了车夫的身旁,车夫也架起了马车。随着“踏踏踏”的马蹄声,马车和溪妃见灵曦上了马车,心中一阵不快,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温婉的笑道,“皇后娘娘昨夜睡得视乎不怎么好呢,瞧着眼底这黑眼圈,真是让人不习惯呢!” “呵呵……谢谢溪妃姐姐的关心,本宫每日五更天的时候都会起来练功,可能今日起得早了,所以才会如此。不想今天竟会随皇上出游,看来溪妃姐姐看着不习惯也得看了。”灵曦撇撇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的回击道。 “呵呵,也是。”明幻溪用手遮着唇,低眸轻笑道。语中似有无耐,又答得平平无奇。让人猜不透其中的心思。 灵曦转过头,看着马车外,不予理会。 司空悯看着灵曦,眼中有着关心,但见灵曦从一上马车开始,就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心中有些不快,也不去搭理灵曦。 明幻溪见灵曦不理自己,也不恼,安静的坐在司空悯身旁。 车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又尴尬,马车内的三人各怀心思。灵曦和司空悯两人谁也不理谁。偶尔会听到明幻溪的柔和的嗓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问着司空悯要不要吃点心、水果啊等等的。司空悯也都一一回绝了,只是时不时的看着坐在马车窗边的灵曦。 灵曦自然知道司空悯在观察着自己,但是现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不想理他。 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灵曦不由得感叹,这古代的植物到底是比二十一世纪的好啊。都是茂绿茸茸的,看着这些景色,感觉视野也开阔了不少似的。 不久,便到了在出发前单喜对自己说的“夙笙客栈”,司空悯抱着明幻溪先下了马车,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范幽琴一起走进了夙笙客栈,而灵曦则在后面下车。 下了马车,灵曦看着眼前壮丽的景观,不由得孤疑,这是一家客栈吗?怎么搞得像是旅游景点似的? 哎,皇上出游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耸耸肩,灵曦刚刚准备进客栈,便看到了在马车后拿行李的莫殇,而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怜儿。 脑中突显灵光,这娃的不错,该是配的上怜儿了,嗯,就他了。怜儿,你家小姐帮你打探实情去喽。嘻嘻……上前,灵曦用胳膊撞了撞莫殇,眼睛有些发虚。叹了声气,灵曦无语的想着刚刚自己用胳膊撞莫殇的那个动作。跟怜儿在一起久了,自己都变得这般“宝气”了。 莫殇看着身旁用胳膊向自己“打着呼”的小女人,眼中带着些许的玩味。但语气却又是恭敬中带着点点的邪气,“皇后娘娘找莫殇有事?” “原来你就是莫殇啊?”灵曦听了他的自称诧异的挑挑眉,脸上带着萌萌的表情。心底却想着,塔玛德,自己还以为是个是个什么老将嘞,却不想是这么个年轻的娃娃。在古代毕竟能受皇上器重的官儿都是既有能力又有谋略的角色,想不到啊,这娃看起来痞子气十足。却有这般本事,啧啧,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不可貌相,坏水不可斗量啊’。 “额……”莫殇有些尴尬,这皇后娘娘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莫殇?那她找自己有麻子事啊? “莫殇你多少岁了?”灵曦满怀期待,看着眼前的人才娃娃,眼中顿发精光。这娃娃要是被怜儿那妞儿给射住了的话,怜儿也就可以不用再跟在自己身边受苦了哇。 “二十有七了。”莫殇看着眼前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灵曦,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自己怎么怎么感觉都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啊?谁来告诉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今天的皇后娘娘这般的不对劲,完全不像那天在宴会上看到的那般冷傲、高贵且睿智。反而倒有点向那啥,调皮捣蛋的小女娃似的。嘶,不对啊。以小皇后的年龄来看,怎么看怎么小。自己当时怎么就被这小娃的一面给折服了呢?哎,不想了,不想了,脑袋都想得发昏了。 “哦哦哦,这样啊。那莫殇你可有婚配或喜欢的女子?”灵曦点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募得抬头,满脸期待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高的莫殇。莫殇这家伙的身高和司空悯的身高才不多啊,自己把脖子又仰酸了。真塔玛德受罪,怜儿啊,你家小姐可是为你的幸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啊,不但把自己弄得跟个小白一样,二哈哈的查人家的户口。还站在这边看着这什么“人体电线杆”的,把自己弄得都快颈椎突出了哇。 “尚无……”莫殇无语了,皇后娘娘这是想干嘛?难不成喜欢上自己了?所以要“欺负”自己?呸呸呸,莫殇啊莫殇,要是被司空悯知道你刚刚的想法,你不被大卸八块了才怪呢。嘶,不过这话说回来,皇后娘娘这般问自己,到底是想干嘛自己还真想不出来。 “哦哦哦,这样就好,保持保持哈。”灵曦见莫殇这般回答,心底的大石头放下了,怜儿啊,你有机会的,十足的机会啊。莫殇嘴角抽了抽,保持?不成亲?我的皇上啊,有你这家小皇后这么诅咒人的吗?自己为了大祁连自己的婚事都没想过,都奔三十的人了,现在还是光棍一条。现在,这大祁的小皇后竟然让自己保持光棍的状态。俺塔玛德遭了什么孽啊?这日子还真不是人混的,可混不下去也要混啊。 “好了,我先上去了。莫殇你慢慢拿,别累着。”灵曦笑笑,拍了拍莫殇的手肘,用眼瞟了瞟莫殇手上的行李和包裹。 “额……好……”莫殇看着身旁的灵曦,有些无语的应着。 见莫殇答应了,灵曦就像已经帮怜儿提亲成功一般,得瑟的拉着站在马车前的怜儿,笑着走进了夙笙客栈,留下一脸莫名的莫殇…… 进了夙笙客栈后,灵曦刚要上楼,便被客栈的掌柜叫住了。 灵曦转过身,不解的看相正向自己走来的中年掌柜,“怎么?”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让奴才转告您,你的房间在皇上的隔壁。”掌柜上前,对灵曦解释道。 “嗯,本宫知道了。”灵曦朝掌柜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皇后娘娘,奴才叫易青,皇后娘娘可以随皇上一样叫奴才青管家。”易青微弓着身体,表情平淡声音却严谨的道。 “嗯,好了,本宫先上楼了。”灵曦应着,便拉着怜儿上了楼。 踏着木质的楼梯,灵曦心里渐渐泛起不安的感觉,却也说不出为什么。摇摇头,甩去心中的不安。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路过司空悯房间的时候灵曦的脚步顿了顿,犹豫的站在半掩的门前。想进去向司空悯道歉,却又害怕司空悯不原谅自己。毕竟那天自己的话说的的确有些刻薄,且两人还因此闹得不愉快。 怜儿站在自家小姐身后,见小姐走到皇上房外后就停下了。心中了然,小姐定是想和皇上复合了,机灵的先走到隔壁屋里整理衣服去了。 想了想,灵曦还是决定向司空悯道歉。但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灵曦就有些犹豫。这次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别人如此慎重的道歉,不自觉的便开始紧张起来。抚了抚胸口,灵曦有些紧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啊,不就是个道歉吗?紧张成这样,至于么? “司……”微微勾起唇角,抬手,将半掩的门缓缓推开,刚刚要叫出口的名字却哽在了喉咙里。双眸微瞠,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司空悯将明幻溪抱在怀里拥吻着,双手在明幻溪半解的衣衫上抚摸。明幻溪嘴里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神情陶醉的倒在司空悯的怀里,任其摆布。 泪意逐渐的在眼眶里散布着,眼前的一幕如强光晃到了自己的眼睛半刺眼,心仿佛被人用针戳了一般,在自己的胸口痛的无法抚平。就像喝多了醋一般难受,有一股无名的酸气在胃里冒着泡泡,却没有眨一下眼睛,只是就这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曦儿……”像是突然感觉到门口的视线一般,司空悯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耐。却在看到灵曦的那刻消失在了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特别是看到灵曦微微瞠大的眸子里含满泪水的时候,心,在顷刻间便慌得毫无理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司空悯怀里的明幻溪听了,转过头,得意的瞟了一眼灵曦。然后详装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声音带着淡淡的恐惧,“皇后娘娘我……” 后者根本直接无视她的话,神情冷漠的转身就消失在了门口,随后传来隔壁关门的声音。 傍晚——众人下楼吃饭,灵曦坐在司空悯的对面,明幻溪坐在司空悯的身旁。莫殇、范幽琴和陈太医则坐在桌子的另一方。 灵曦低着头,使劲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也不挑菜吃。饭桌上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吃完饭,灵曦将碗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对众人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语毕,便转身上了楼。 走进房间,将门关上。灵曦背靠在门板上,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在眼泪泛出眼眶的瞬间,将头望向屋顶,阻止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 ------------ 正文_第23章 小姐爱上了皇上 良久,灵曦低下仰望着屋顶的头颅。走到房间的窗边,看着天上慢慢漂浮着的白云。心里却有着浓愁的烦恼,自己真的能向怜儿说的那样把自己的幸福争取到手吗?会吗? 这时,天庭上——“月老,你说大公主她这次能和伊赋傷那小子在一起吗?”太白金星看着姻缘镜中望向天空的女子,老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向旁边一袭红衣的月老问道。 “我只能说这次他们的痴恋会有一个结果的。”月老以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眉毛,满脸高盛莫测的对身旁的太白金星说道。 “我说,月老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天庭上谁不知道大公主的这一世会和伊赋傷那混小子有个结果了啊,老家伙你真是找抽!”太白金星听了月老的话后,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神情恨恨的道。其实在天庭当中,就属月老这老家伙和自己的关系最好,可气人的就是两人一见面说不到几句话就会斗嘴。也不知道月老这家伙是和自己天生犯冲,还是怎么了。 “你才找抽呢,太白我能说的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这你也不能怪我的,是吧?谁叫天机不可泄露呢!”月老转过身,看着姻缘殿内系的到处都是的姻缘线。在心里叹道:唉,王母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要管天下人的姻缘,忙都忙不过来了。还让自己监视大公主和伊赋傷关系的进展程度。转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扬了扬长长的眉毛,一脸无奈的道。 “唉,也是。月老,你说大公主这趟凡间去的也真够久的啊。当初明明知道她和伊赋傷那小子仙凡有别,不可能在一起,却偏偏要逆天而行。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啊!”太白金星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对大公主的怜惜疼爱之意。 大公主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啊,说没有感情那是杠杠的假话,反之,自己对大公主的感情就像爷爷对孙女一般。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还在嘴里怕化了。哪儿曾想到大公主后来会有这么一场劫难啊,都怪伊赋傷那小子勾引了大公主。越想越气,太白金星脑内突然灵光一闪,自己可以下凡去帮帮大公主啊,想着,咧嘴一笑。而后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月老,详装生气的拂了拂袖,将手里的拂尘理了理,然后对月老道,“月老,我先去透透气,你先监督着。” “好了好了,知道了,去吧。”月老头也不回,用一只手朝太白金星罢了罢手,嘴里含糊的答应着,另一只手里认真的整理着姻缘线。 “小姐,你在看什么?”怜儿推门进来,看见自家小姐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什么?”回过神,灵曦收回视线。转身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怜儿,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问小姐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怜儿摇摇头,无奈的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嗯……没看什么啊,只是看着天空,发发呆嘛。”灵曦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真的?”怜儿有些不信,不确定的再次确定的问着。今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整理衣服,本来应该正在和皇上道歉的小姐却哭着跑进了房间,还“碰”的一声将房门大力的关了起来。问小姐怎么了,小姐又不说,当时可把自己给急的啊。但没哭多久,小姐就上了床睡觉了,自己当时也没问。怕惹得小姐伤心,等会儿又哭了。但今天吃晚膳的时候,自己站在小姐身后的身后,自然也感觉到了小姐和皇上之间不对劲的气氛。所以见小姐上楼了,自己便也不放心的跟了上来。 “嗯,真的。”灵曦点点头,给了怜儿一个放心的笑。 “那就好。”怜儿笑笑,小姐不想说就算了,说不定等会小姐有伤心了。 “小姐,怜儿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你现在屋里休息休息。”语毕,怜儿转身,出了房门。 怜儿走出房门后,灵曦原本微笑的脸,变得渐渐黯淡,脸上剩下的,却是浓浓的愁。 闭了闭眼,将心底的烦恼全部敛去,等再睁开时已变得平静无波。 走到床边,倒在床上,享受着放松的心,埋在棉被里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微笑。放松的时候,感觉真好。不用在再想着每天所有的烦恼,慢慢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长长的羽睫缓缓覆盖了明媚的眸子。不知不觉的渐渐熟睡了…… 第二日,灵曦早早的便起了床,神了伸懒腰,提步走到窗前,看着客栈周围的碧绿的湖面,心情已经好了许多。 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晨间特有的清新空气。而后睁开双眼,转身,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怜儿。 无奈的摇摇头,怜儿她总是这样不照顾好自己。上前,轻轻的推了推怜儿的手臂,放低声音,“怜儿!起来了,在这里睡觉的话会生病的。” “嗯?小姐,什么事?”怜儿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灵曦,大大的眼睛因有些不适应明亮的光线,微微的眯着。 “没什么事,就是让你别在桌子上睡觉,小心生病了。”灵曦看着眼前揉着眼睛的怜儿,心中有些无语,明明比自己打了三岁,平时却像小孩儿一般迷糊。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脸蛋儿也是属于中等偏上的类型,但是那张中等偏上的脸,却是一张娃娃脸。和怜儿比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她姐姐呢。 “嗯?小姐,怜儿没事的。小姐难道忘了怜儿自己就是一个医者的吗?怜儿知道该怎样照顾自己的身体的。”怜儿听了灵曦的话后,吐了吐俏皮的舌头。 “好啦,去打点温水上来,我想梳洗。”灵曦翻了个白眼,言语中带着不耐。走到门前,伸手把门打开,将怜儿推到了房间外。 “知道了,小姐你等等,怜儿这就去。”语毕,怜儿转身走下了楼。 片刻后,怜儿端着水,走进了房间,“小姐,水打好了。” 半个时辰后,灵曦梳洗好了。带着怜儿下了楼。意外的是隔壁的司空悯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在灵曦走出房间后,他也打开房门,准备下楼。 两人打了个照面,司空悯尴尬的看着灵曦。刚想说话,却被灵曦直接无视了。 灵曦看着站在门前神色尴尬的司空悯,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昨天的事不曾发生一般。灵曦移开视线,转身下了楼。 司空悯看着下了楼的灵曦,心里有些慌乱。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淡漠的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难道她不在乎自己昨天对溪妃那般的吗?可是,昨天自己明明看到了她在转身的那一刻,眼底飞快的俍过一抹受伤。是自己看着错了?还是她将自己的心隐藏了? 收起思绪,司空悯下了楼。一眼扫过众人,而后淡淡的朝莫殇问道,“殇,都准备好了?” “皇上,所有在游玩中需要的东西都带上了。”莫殇低着头,站在司空悯的面前,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痞气。反之,神情严谨的对司空悯回答道。 “好,出发吧。”语毕,揽着明幻溪,率先走出了夙笙客栈,灵曦带着怜儿也走出了夙笙客栈。 众人见状,忙提步跟着走出夙笙客栈。出了客栈,众人纷纷上了马车。车夫将马车渐渐的向郊外的方向驱使着。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一片宽广的草地上。众人下了马车,只留了两个车夫在这里看着马车。 莫殇将一会准备好的桌布扑在了草坪上,好让司空悯和明幻溪坐着歇息。 灵曦下了马车后则带着怜儿走到了离司空悯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去了,现在她还不想看见他。 “怜儿,今天的天气不错了。”灵曦边走着,边对身后的怜儿道。唇角微微的向上勾起,闭上眼,张开双手。小跑了两下,而后转过身,倒退着走。 “是啊,小姐你也小心点,别摔着了”怜儿笑笑,神情温和的提醒着倒退着走路的灵曦。 “知道了知道了。”灵曦不耐的应着道,却还是转过身体,看着路走。走到草坪边缘,灵曦拉着怜儿坐在了草坪的边缘。 草坪的坡面上长着许许多多的杨树,灵曦就坐在草坪上,看着这些顺着山坡长的杨树。耳边响起怜儿带着劝意的声音,“小姐,怜儿不聪明。但怜儿可以看出小姐你爱上了皇上,虽然以小姐的年龄说爱的话,是早了些,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怜儿,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是忠诚的问题。在我的心里,我的夫君必须是只有我一个女人的。不只是心里,还有身体。这样的爱,才是最忠诚、朴实的。也就是一夫一妻的生活,怜儿你懂么?”灵曦叹了口气,声音平静的向怜儿解释着。明媚的双眼却是向往的看向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是在大祁。自己总喜欢看着天空,仿佛在心底有什么不能割舍的东西一般,可自己又想不起来。感觉最近总有这种感觉,似有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的在心底,却总是想不出那是什么。 “可在大祁,男人们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啊?”怜儿转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灵曦,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也说了,那是在大祁,不是在我的心里。在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一直是。若让我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心爱的人的话,我另愿将自己对那个人的爱永远的封存在心底。”灵曦转过头看着怜儿,神情无比坚定的道。 “小姐……”怜儿看着灵曦,欲言又止。 这时,一声柔媚的声音倏的响起,“皇上,你看,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听了这声音,灵曦背脊一僵。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却阴沉至极的司空悯和一脸得意的明幻溪。神情淡漠的道,“怎么站在后面也不出声?” 一旁的怜儿走向了马车的方向,现在,自己还是离开的好。毕竟,和小姐在一起久了,也知道小姐比较爱面子。现在不管如何,自己离开该是不会错的。想着,怜儿便低着头,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 正文_第24章 溪妃流产 如果怜儿知道一会儿会发生的事,那么定是不会离开的。 司空悯不语,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灵曦,心里仿佛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照她刚刚的说法,那自己不就是全大祁最不可能成为她爱的那个人了吗?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的痛着。转身向莫殇的方向走去,不再看那张让自己又恨又爱的脸。 明幻溪见司空悯走了,得意的向灵曦抬了抬头颅。转身便要走,这时一个计谋在脑中形成。现在皇上走了,小皇后的丫鬟也在马车那边,现在只有他们俩。是个实行计划的好机会。 改变脚步的方向,明幻溪走向灵曦。妖娆的红唇微启,刻薄的字眼从唇间溢出,“哟,皇后娘娘你还真是要求高啊,一夫一妻?难不成皇后娘娘想让皇上为了您解散后宫吗?” 灵曦抬眸,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明幻溪不说话。 “怎么?皇后娘娘你心虚了么?”明幻溪越来越过分的用言语刺激着灵曦。 “让开!”灵曦见明幻溪挡在自己面前,眼底划过一丝寒光。她想干什么?无缘无故的用言语刺激这自己,摆明了有企图。但今天自己心情不好,不想和她纠缠下去。 “怎么,皇后娘娘因为刚刚的话被皇上听到了,所以恼羞成怒了?”明幻溪见灵曦冷了脸,也不怕的继续说着。 “让开!”灵曦抬眸,不予回答,神情淡然的重复着刚刚的话。 “难道不是吗?皇后娘娘爱上了皇上,所以刚刚才会将那番话,不是吗?”明幻溪勾了勾唇,看着眼前已经没有耐心的灵曦,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独孤灵曦,你就等着吧,看我是怎么将你从皇后的位置拉下来的。 灵曦见明幻溪不让路,便想绕过明幻溪走。却不想正中了明幻溪的计,刚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冲旁边移过来的明幻溪给撞到了。作为杀手的警惕,灵曦将身子移向一旁。满脸莫名的看着自己撞过来的明幻溪,后者只是一脸得逞的对灵曦笑了笑。然后“啊!”的惊叫后,倒在了草坪上,痛苦的呻吟着,“啊……好痛,皇上……救救……我的孩子。” 正在向莫殇走去的司空悯突然听到明幻溪的叫声,转过身便看到明幻溪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叫喊着。 快速的冲到明幻溪的身旁,司空悯担忧的将明幻溪抱在怀里,“溪儿,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跌倒。” “皇上……救救……我的孩子,快救救他。”明幻溪手捂着一阵阵绞痛的肚子,感觉一阵热流顺着自己的大腿往下流着,心中不由的一慌,自己可还要借着宝宝来完成第二次的计划呢,可不能真的流掉了啊。 看着明幻溪渐渐被血液染红的粉色罗裙,司空悯的心也慌了,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啊。可不能再出事了。想罢,果断的抱起明幻溪向马车飞奔而去。 灵曦站在原地,看着焦急无比的司空悯,心中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却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地上自导自演的明幻溪。当听到司空悯叫明幻溪“溪儿”的时候,心中又是一痛,原本以为这个称呼只是对自己才有的,却不想再次的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叫的却是别的女人。 从来不曾想过,当看到他为了别的女人心急的时候,自己的心竟会有这般大的感觉。看着曾经只属于自己的怀抱,现在却抱着别的女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过啊。 灵曦缓缓转过身,走向马车。刚离马车不远的时候,马车却倏然如脱弦之箭一般的驾走了。灵曦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心里难过的要命,就像被抛弃了的无助小孩般的蹲下了身体,然后双手抱膝的坐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变得暗沉。滚滚的乌云在天上如一块青布般的拖动着,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灵曦将头从臂弯中抬起,看了看乌云遮日的天。任命的从草坪上站起,提起沉重的脚步向山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灵曦低头,看着自己因疲乏不已而发颤的双腿。有些无力的靠在路边的大树上,弯腰,伸手揉了揉颤抖着的双腿。心中苦涩无比,刚才看着司空悯因为别的女人而将自己落下的时候,心中仿佛正在被硫酸腐蚀一般的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这种不能碰的感情所蛊惑。想着,暗自苦笑了一声,而后,直起身体,继续走着。 马车刚刚停下,司空悯便抱着明幻溪疾步的奔上了楼,身后紧跟着的是陈太医和莫殇。 将已经接近昏迷的明幻溪放在了床上,司空悯转身看着随后而到的陈太医,焦急的低吼道,“快点,要是爱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朕饶不了你。” “是是是,微臣这就替娘娘诊脉。”陈太医见皇上龙颜大怒,心中一颤,额前的冷汗不停的冒着。忙不迭的上前,将手搭在明幻溪的手腕上,认真的把着脉。 片刻后,陈太医一直紧绷着的脸渐渐变得平和,将明幻溪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过头,面带微笑的对司空悯道,“皇上放心,娘娘和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只是动了胎气。等会微臣让人去抓点安胎药回来,给娘娘服下后,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嗯,好了,你们先出去。”司空悯听了陈太医的话放心的点点头,神情不耐的对陈太医和一直站在身后没有吭声的莫殇罢了罢手道。 “是!”两人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司空悯和躺在床上的明幻溪,默契的同时转身走出来房间。 司空悯等陈太医和莫殇出了房间后,走到床前,看着明幻溪额前因难受而冒出的冷汗。眼底带着探寻,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溪妃会突然跌倒? 床上的明幻溪缓缓睁开了那双妖媚的眸子,在看到站在床边的司空悯的时候,双眸募得瞠大,从床上激动的坐起。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司空悯的袖子,仰头,神情紧张的问道,“皇上,皇上……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没事,爱妃不必担心。”司空悯说着,坐到床边,伸手将明幻溪搂进怀里,拍着明幻溪的背脊安抚着。 明幻溪见状,借机伏在司空悯的怀里哭了起来,“呜呜呜……皇上,臣妾以为臣妾和皇上的孩子会就这样没有了。被皇后娘娘推到的时候,臣妾都吓死了。呜呜……”说着,脸上变得通红,仿佛真的是过度激动了,一边哭的跟更为伤心。 “爱妃,你刚刚说是皇后推到你的?”司空悯敏锐的捕捉到了明幻溪刚刚话里的重点。神情有些不相信的向明幻溪问道。 “啊?不是,不是皇后娘娘推到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明幻溪详装猛然知觉自己说漏话了,慌忙的解释道,从司空悯的怀中退了出来,坐在床上低头不语。 “不用害怕,跟朕说实话。”司空悯见明幻溪慌忙的解释着,心中了然。溪妃怕是以为她说出真相之后会惹来祸端吧。可这件事真的是曦儿做的吗?曦儿不是这样的人啊,况且,曦儿她也没有理有这样做啊。 可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不是曦儿将溪妃推到的话,那便是溪妃有意自己跌倒的,从而好嫁祸给曦儿。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一个母亲为了利益会不惜牺牲自己孩子的性命的吗?还是说,真的是像溪妃说的那样,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皇上,真的是臣妾不小心跌倒的,不管皇后娘娘的事。”明幻溪抬头看见司空悯眼眸中的怀疑,心中一颤,却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空悯看着明幻溪妖媚的双眸,半响,发现无异。才神色缓和的道,“下次小心点……”话音刚落,一阵雷鸣声响起,司空悯话音一顿,倏的想起来,刚刚马车回客栈的时候,曦儿她好像没有上马车,马车就驾走了。现在外面就要下雨了,也不知道曦儿回来了没有。要是淋了雨,生病了可怎么办啊?越想越担心。 回过神,司空悯对明幻溪急急的道,“爱妃你好好休息,朕有事,先出去一下。”语毕,不等明幻溪回答便疾步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司空悯叫来莫殇,“殇,曦儿回来了吗?” 莫殇摇了摇头,刚刚和陈太医下楼后,才想起刚刚在上山的草坪上的时候。因为溪妃娘娘的身体必须先回客栈医治的关系,所以没有来得及检查是否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就将马车驾回了客栈。结果刚刚从楼上下来后才想起皇后娘娘的贴身丫头回来了。却就是没有看到皇后娘娘,这才惊觉皇后娘娘还没有回来。刚想上楼找皇上,将皇后娘娘还没有回客栈的消息告诉皇上,就看到皇上急急的从楼上跑下来。 莫殇刚刚摇头,司空悯就运起轻功“嗖”的一声不见了。莫殇看着眼前因司空悯轻功的速度太快而留下的残影,心中一阵感叹,自己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有皇上的那么好啊? 司空悯飞出客栈后直接骑上了客栈外备用的马,直奔山上。 天上的乌云翻滚着,雷鸣闪电在耳边响起,豆大的雨一颗颗的砸在灵曦有些发白的脸上、身上。 灵曦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有些悲戚,要是司空悯现在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他怕是正为明幻溪担心着吧,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边呢。想着,顿觉自己似乎真的将司空悯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可是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已经碗了啊。曾经自己一度讨厌后知后觉的人,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正是后知后觉的人吗?一个后知后觉的人讨厌后知后觉的人?呵呵……真是纠结。 摇摇头,继续走在黄泥铺成的山路上。现在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该到山下了,到时候走到镇上的时候就有办法会夙笙客栈了。 ------------ 正文_第25章 淋雨发烧 低头,继续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脚下有些踉跄的串走着。自己的这双腿都快没知觉了,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如此娇身惯养,多走几步路都受不了了。每走一步,脚底都会带着一阵刺痛传来,该是打泡了吧。 走到山下,灵曦沿着来时的路途静静的走着。天空中的雨水打在黄泥路上,溅起阵阵浑水。一阵狂风吹过,灵曦顿感一阵寒冷。将自己的双手抱住,使劲的上下揉搓了几下,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有着一种心里安慰。 走着走着灵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镇里,因为下雨的关系,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恍惚间,灵曦好像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随着马蹄声的靠近,似乎还有一阵着急的叫喊声。忽然,一声包含着吃惊和欣喜的声音在灵曦的身后响起,“曦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走在路上的灵曦身形顿了顿,然后停下了脚步。纤细的身躯因激动而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缓缓转过身,看着马上的司空悯。发红的美眸中的泪水夹杂着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泛白的唇瓣无力的微微抖动着,断断续续的音节从唇间溢出,“司……司空悯……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曦儿你怎么在淋雨?怎么不知道躲躲?”司空悯跃下马,看着雨中如落汤鸡一般的灵曦,心痛的不得了。三步作两步的跑到了灵曦的面前。宽大的手掌握住弱小的肩胛骨,微微俯着身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灵曦。 “司空悯……我知道我自己的心了。欢庆宴那晚,你…你问我爱不爱你。我心中彷徨无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便详装睡着了。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告诉你。司空悯,我爱你。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爱……是否还为我停留?”灵曦看着眼前高大的司空悯,心中的恐慌扩散到了每个角落,害怕,害怕会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司空悯不确定的问着,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心中无比的激动着。曦儿刚刚说什么?她说她爱自己吗?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她真的这样说了? “我说,我……独孤灵曦爱你司空悯。”灵曦重复着刚刚的话。 “曦儿……只要你爱我,那么我定会还爱着你的。”司空悯看着灵曦因哭泣而变得发红的鼻头,不管正在猛下的雨,一把将湿透了的灵曦拥进怀里。心在这一刻被一种叫“甜蜜”的东西而涨满。 “呜呜呜……司空悯你刚刚怎么可以把我丢在山上?”灵曦抡起拳头,二话不说的就砸在了司空悯的胸口,虽说灵曦个头小,可力气却小。砸的司空悯差点把心都快被咳出来了。 “咳咳……曦儿,现在正下着雨呢,我们先回去。”连忙将灵曦的小拳头给握住,以免再次被砸。司空悯尴尬的提议着。 “嗯……” 见灵曦答应了,司空悯将灵曦小小的身体抱上了马,然后一夹马肚,调转马头,驾马回了客栈。 到了夙笙客栈后,司空悯推了推怀中的灵曦,轻声道,“曦儿,下马了。”怀中的人儿却没有丝毫动静。司空悯顿时觉得不对劲,将坐在前面的灵曦转过来一看。怀中的人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而沉重。伸手探了探灵曦的额头,心中一惊,好烫!曦儿她发烧了,想着,司空悯果断的将灵曦抱下马,就要直奔上楼。 这时,一天没有出房间的范幽琴刚刚好在客栈一楼喝茶,见司空悯抱着独孤灵曦要上楼。神情紧张的上前关心道,“她怎么了?” “淋了雨,好像发烧了。”司空悯淡淡的答道,看着怀中脸色潮红的灵曦,心中一阵心疼。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忘了曦儿还没有上马车,也不会让曦儿淋这场雨的。可没有这场雨,自己也不会知道曦儿的心意啊,想着今天曦儿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泛着甜蜜的泡泡。 说罢,司空悯抱着灵曦上了楼。进了灵曦的房间后,将怀中的灵曦放到床上,司空悯让叫来客栈里的丫鬟帮灵曦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没过多久,丫鬟便拿着灵曦原本湿答答的衣服走了出来,向司空悯行了礼后便下了楼。 司空悯站在房间外,望着房间内的灵曦,心中一片担忧。走进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灵曦,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躺在床上。 记得怜儿那丫头的医术似乎比陈太医还高,还是让怜儿来看吧,想着,司空悯让莫殇去叫怜儿。 没过多久,一身风尘的怜儿便和莫殇进了房间。 怜儿疾步走到床前,伸手探向灵曦额前,试了试温度。翻看了下灵曦搭下的眼皮才将手搭在灵曦手腕的脉搏上,秀丽的眼睛缓缓闭上,用心感受这灵曦的脉搏。 片刻后,怜儿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将灵曦的手放回了被子中。放心的勾了勾唇。起身,对着司空悯道,“皇上不必担心,小姐没事。一会儿熬好药后给小姐服下就没事了。 “好,那你快去熬药。”司空悯走到床边坐下,满脸疼爱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灵曦。 莫殇等怜儿出了房间后,也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司空悯。 第二日,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司空悯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灵曦想起了昨天自己囧人的表白,脸上顿时一热。 抬眸,看着眼前的俊脸,带着刀削般的脸部轮廓,粗浅适中的眉梢有一颗浅灰色的小痣,在原本冷硬的脸上增加了一丝妖冶的气息。直挺的鼻子,粉色的薄唇。这一切在灵曦眼中成了最美的一道人体风景。原来不是他不爱自己了,而是自己一直没有迈出那爱的第一步。现在好了,一切的问题的解决了,自己的幸福已经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了。现在的灵曦浑然不知,她和司空悯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接近了倒计时…… “怎么?迷上了我的脸吗?”一声带着调笑的话语划破了早晨间的宁静。 “嗯……”眼前原本闭着的双眸倏的睁开,原本冷冽的眸子现在却闪着如星辰般耀眼的光芒。见自己的偷看被逮个正着,灵曦羞红了脸,将头埋在司空悯的怀中,低低的嗯了一声。 “呵呵呵……”看着怀中娇羞不已的灵曦,司空悯低沉而爽朗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扑在司空悯怀中的灵曦听着司空悯低沉的笑声,脸上红霞更甚。从司空悯的怀中退出来,灵曦恼羞成怒的瞪着眼前笑的很嗨的某人,做着无声的抵抗。 “好了,我不笑了。感觉好些了吗?快起床把药喝了,我们好下楼吃饭。”看着怀中恼怒的面红耳赤的灵曦,司空悯心情大好。仿佛心中的春天来临了一般,看到什么都是顺眼的。 “嗯,好些了。”灵曦乖乖的从司空悯的怀中爬起,正要下床,却顿感一阵眩晕袭来。有些无力的又坐回到了床上。 司空悯见状,心中了然。忙起床,走到桌前麻将昨晚就熬好的药端到灵曦面前。轻声的哄道,“来,曦儿将药喝了,就不晕了。一会儿我们就下楼去吃早饭。” “好。”接过司空悯碗里的药,灵曦将药一口饮完。就要叫来怜儿帮自己梳洗,却被司空悯阻止了。 “曦儿,昨天怜儿那丫头在知道你没有回客栈后就跑出去找你了,回来后又不停歇的为你看病,怕是也累着她了。就由我来帮你梳头把。”语毕,司空悯将灵曦推到了房间内的梳妆台前坐着,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就要为灵曦梳头。却听灵曦充满怀疑的声音传来,“真的假的?某人别到时候梳不来,然后又叫怜儿过来帮忙的哦?” “放心吧,肯定不会的。” 头顶传来司空悯自信的声音,灵曦笑笑,不以为意。在古代一个男的会梳女人的头发,真的是很少见的,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此人还是九五至尊,所以,灵曦才会这般不看好司空悯。 拿着桃木梳,木梳插入柔滑的青丝中轻缓的滑下,将发丝理顺后,认真的将镜中女子的青丝一缕一缕的挽了起来。然后裹上流云的发鬓,再将桌上的一根白玉簪固定在可发鬓上,清雅淡丽却有不失女子的柔美。 灵曦看着铜镜中为自己梳发的司空悯,心中有一瞬的恍惚,好似自己曾经也经历过现在这个画面一般。心中不经迷惘,这是错觉还是什么? 镜中,司空悯神色专注认真的帮自己梳着头,眉头微蹙,仿若在苦恼一般。纤长的手指勾起一缕缕的青丝,后将其一点一点的搭在了流云鬓上,再用白玉簪固定。 放好梳子,司空悯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灵曦。眸底俍过一丝惊叹,不管何时、何地、何种穿着,曦儿她总有着不同的美来展现自己。 用手转过灵曦小巧的身子,口气略显得意的道,“怎么样?还不错把?” “嗯,真的很好看。”灵曦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心中也意外,没有想到司空悯这家伙竟然还会帮人梳头。 “呵呵,快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带你下去洗簌。”司空悯伸手才揉了揉灵曦额前的刘海,宠溺的道。 “知道了。”灵曦走到衣橱前,将衣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雪白色的雪纺罗裙后,走到了屏风后换起了衣服。 司空悯见灵曦在换衣服了,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待换好后,司空悯有回到了灵曦的房间。 这时,灵曦刚好换好衣服出来,见司空悯换了一身衣服从门外走进来。高兴的走到司空悯的身边,挽住司空悯的手臂,“我们下楼吧!” 下楼后,司空悯带着灵曦到厨房洗簌,洗簌后来到了一楼的大厅。 大厅内范幽琴、陈太医、莫殇、等人围在一桌聊着天。因为溪妃在客栈的房间内卧床养胎,所以自然是不能下楼的。 见司空悯领着灵曦下了楼,都纷纷起身向两人行礼。而单喜则叫人上了早膳,饭后,一行人走出了夙笙客栈,准备上街。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以司空悯和灵曦为首。俊男美女的,深深的引人注意。 ------------ 正文_第26章 奇怪的白胡子店主 灵曦看着大街上左右两边的玲琅满目的小玩意儿,高兴的不得了。自从进宫后,自己就从来没有出过宫,一直呆在气氛沉重的皇宫里。每天过着无聊的不能再无聊的生活,今天能这般畅快的逛一回街,实属不易啊。今天自己一定要大逛特逛,打定主意,灵曦一会儿这个跑到这个摊摊看看,一会儿又跑到那个摊摊摸摸。 司空悯跟在灵曦身后,看着现在这样开心、尽兴的灵曦,心底感慨着。以她的年龄,本该就像现在一般无忧无虑的活着。平时的她一直都是过着以前那般淡漠的生活的吗?曦儿,你可知,现在的我只要一想到,以前的你曾经过的是那般冷漠的生活,便会心痛你吗?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过着淡漠的生活的,我会让你一直都过着像现在这般快乐、无虑的生活的,相信我! 回过神,司空悯一抬头,已不见那俏丽的身影。心中一阵担心,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莫殇,一眼神问灵曦在哪里去了。只见莫殇用眼睛看了看一旁的玉器店,司空悯见状,立刻会意。提步走进了玉器店。 果然,心中的那抹身影正趴在玉器店的专柜上,正专注的看着专柜里的一件莲花形玉质饰品。 司空悯上前站到灵曦身边,低声问道,“喜欢?” “嗯……喜欢。”灵曦蒙蒙的点点头,眼珠一骨碌的盯着那莲花形的饰品。 随着灵曦的视线,司空悯看到专柜里面放着的那枚莲花形状的饰品。上等的羊脂玉雕刻成的花身,从花瓣的打磨程度可以看出雕刻这莲花饰品的师傅定是手艺不凡,花心中间镶着一颗墨绿色的花纹宝石,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淡绿色的光芒,远看似乎就像是整个玉质莲花在发光一般。 不知道是因为灵曦的影响,还是真的被莲花饰品给吸引了,司空悯看着也不由得喜欢了起来。 视线转向身旁的灵曦,莞尔一笑。抬眸看向面前带着浅笑的一身白衣、白胡子的“玉器店老板”,司空悯淡淡的问道,“这件莲花形的玉器饰品怎么卖的?” 白胡子的店主一笑,看向趴在专柜前的灵曦,眼中闪过慈爱的光芒。而后瞬间消失不见,略带沧桑的嗓音响起,“不要银子,今天是我家老婆子七十大寿,所以我们说好了,今天谁要是将我们当年的定情信物看上了,就白送。只希望选上的人将来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约定呢?”身旁的灵曦听了老店主的话,抬起小脑袋好奇的看向老店主。 “因为这是她的遗愿,今天是她的生日,可今天却也是她过世的日子。”老店主解释着,然后将专柜里的莲花玉器拿出来放在了灵曦的面前。 “这么说,这个莲花形的玉器饰品就是你们当初相爱是时的定情信物。”灵曦用肯定的语气解说了老店主话里的意思。 “嗯……”老店主点点头,仿佛心情很低落一般。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啊!”灵曦看着眼前的老店主,心中觉得不对劲。她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事,除非嘛,馅饼里面的馅是坏的。 “嗯,我和我老伴就是因为这个玉婪心认识的,所以后来才会把这个玉婪心当作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老店主看着眼前专柜上的玉婪心,仿若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原来这个好看的玉质莲花叫‘玉兰心’啊!很适合它呢!”灵曦看着眼前的玉婪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而且还是越看越喜欢的那种。 “嗯,顾名思义,贪婪心心相印的时刻,就像人们贪婪其玉质的材料一般。”老店主对灵曦讲解道。 “嗯?不是兰花的兰吗?”灵曦听着老店主的解释,不禁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贪婪的婪。玉婪心的来源传说是因为天上王母娘娘唯一的女儿,玉婪公主在一次下凡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是当朝的王爷,名为伊赋傷。因在打猎的时候刚刚好遇到了玉婪公主,一次意外的相遇,让两人双双坠入了爱河。玉婪公主是天上唯一的公主,且是被众人极为疼爱的公主。玉婪公主为了和伊赋傷伊赋傷在一起,没有回天庭,此事被王母知晓后。王母大怒,让雷神将玉婪公主抓回了天庭。后来玉婪公主为了伊赋傷想要再次偷偷下凡,却被王母逮了个正着。王母威胁玉婪公主要是再想偷偷下凡,那么她就会让阎王改写伊赋傷的生死簿,让伊赋傷不日便到阎王殿报到。玉婪公主在那天与王母彻底决裂,没有办法。玉婪公主无法忍受没有伊赋傷的日子,为了伊赋傷放弃了自己的灵力与仙魂,将灵力和魂魄凝结在了一起,变成了现在的这个玉婪心。还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玉婪心和一句话带给伊赋傷,这句话便是‘若生不能相守,玉婪愿为玉婪心,与君魂亦相随。’当伊赋傷知道玉婪已经被王母逼死的时候,伊赋傷仰天大骂。后来整个伊赋傷的那个朝代也被伊赋傷所牵连,天庭整整三年没有给伊赋傷的那个朝代下过一滴的雨。那三年,民不聊生,农田里的农作物无法存活,百姓连吃饭都成了一种奢侈。伊赋傷成了那个王朝的罪人,最终被人们唾弃、憎恨、厌恶。后来玉婪公主被王母救活了,玉婪公主听说伊赋傷因为自己被他国家的人所憎恨,便要下凡与其一起承受众人的憎恨,但王母不让。” 老店主讲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仿佛他亲眼看到过这场不被接受仙凡之恋般的激动了起来。抬眸,却见众人奇怪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变,变得有些客观的讲述着,“玉婪知道王母不会让,便对王母说她愿意为了伊赋傷放弃天庭大公主的身份、放弃自己万年的仙骨。王母听后大怒,便对玉婪公主讲了一个条件,下凡可以。但是这在九生九世他们会相遇、相知、相爱,却独独不能相守。当最后一世之时,他们的这一场九生九世的爱情就会结束。但结束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这便是玉婪心的传说。”老店主讲完后,抬起头看向灵曦,语中带着试探性的问道,“姑娘可有什么感觉?” “嗯……这个故事很凄美呢,可是他们最后一世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呢?”灵曦看着眼前的老店主,心中已经不解。为什么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呢? “结局没有人知道!”老店主摇摇头,惋惜的道。 “这样啊……”灵曦失望的叹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知道这个玉婪传说的结局。大概是因为自己很喜欢这个玉婪心的原因吧,在听完这个故事后,带着莫名的愁帐感。 “姑娘,若是喜欢玉婪心就拿着吧,这本是要送人的,姑娘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玉婪心且喜欢上了它,也是缘分啊!”老店主抚了抚长至肚子的胡须,笑意盈盈的望向灵曦。 “嗯,那我就收下了。”灵曦点点头,额前的刘海因点头的动作俏皮的摇动着。将放在专柜上如鸽蛋大小的玉婪心小心的捧在了手里,看着玉婪心中间的宝石散发着温润而幽绿的光芒,心中赞叹着这玉婪心的奇特。感觉自己越发的喜欢这个玉婪心了,就仿若这玉婪心原本就是自己的一般。 “的确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啊,曦儿,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司空悯感叹道,然后将目光投向身旁捧着玉婪心,满脸喜欢的灵曦宠溺的问道。 “嗯?没有了!”灵曦摇了摇头对司空悯道。 低头将玉婪心在手心翻了翻,看着玉婪心后面的一个小孔,心中灵光一闪,自己可以将他它系在脖子上呢。顿了顿,转身看向白胡子的老店主,轻声询问道,“老店主,你们这里有项链吗?纯的链子,不要有花饰的那种。” “嗯,有。”语毕,老店主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根银白色的链子,一下就递到了灵曦面前,整的灵曦一愣一愣的。刚刚看那老店主拿玉婪心的时候,手上明明没有链子的啊。而且刚刚他一直在对自己和司空悯讲玉婪传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现在这么突然的从手上拿出一根链子,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接过老店主手中的银链子,灵曦将银链子穿过了玉婪心背后的圆孔,让司空悯帮忙戴在了脖子上。 在玉婪心带上脖子的一刹那间,灵曦顿感一阵温润的暖流通过全身。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反而还有浑身充满力量,走起路来身轻如燕之感。觉得这玉婪心对自己的身体无害后,再次感叹者这玉婪心的奇特。 带好玉婪心后,向老店主道了谢,灵曦等人走出了玉器店。 店内,老店主看着灵曦等人走出大门后,在心中暗暗道,“大公主,太白爷爷可是冒着犯天规的风险把你的玉婪心送到了你的手上啊。不知道这世,你和伊赋傷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想罢,老店主摇了摇头,浑身渐渐被一阵白光包围,光束一闪。待光束消失后,玉器店中却再也不见那老店主的身影…… 出了玉器店之后,天色已接近晌午,司空悯一行人来到来一家‘约客酒楼’吃午饭。 走进酒楼,灵曦等人上了二楼,走到进一个靠窗的雅间房。店小二见几人穿着不凡,忙热情的上前招呼着,“哟,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将你们酒楼里的招牌菜有哪些啊?”莫殇笑笑,对站在桌前弓着腰的店小二问道。 “咱们约客酒楼的招牌菜有‘悦心酥鱼’、‘凤尾鸡’、‘含香锅肉’、‘梨花雁’、‘猪肚咋花’……”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殇截了去。 “少爷,你想吃什么菜?”莫殇语气恭敬中又略带邪气的朝坐在桌前的司空悯问道。 “呵呵,怎么能问我,没看见有客人在的吗?”司空悯详装呵斥的对莫殇道。 “呵呵,没事的,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随意就好。”范幽琴见状,笑笑道。满脸的温和之色。 ------------ 正文_第27章 黑衣人袭击 “店小二,那就把你刚说的那些菜都上上来吧。”司空悯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过头,看向身旁坐在窗边的灵曦,眸底带着深深的宠溺之色。 “好嘞,客观稍等!”店小二说着,便转身下了楼。 众人坐在桌前耐心的等待着,而灵曦则是一直将头看向窗外,低眸思索着刚刚带上玉婪心的时候那一瞬的感觉。刚刚在玉器店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的不对。 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了对面原声酒楼的二楼窗边,似乎总有一束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这桌的动静。灵曦不动声色的端起桌前的茶水,低头喝着。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注意着对面的坐在窗前男子。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用木质托盘端着菜上了楼。将菜放在桌上,店小二笑笑道,“几位客观慢用!”语毕,店小二下了楼。如不注意是不会发现店小二走路的步伐有些慌张。但灵曦却注意到了,眼角寒光一闪,某种顿时一片冷色。 司空悯见菜上了桌,便对坐在对面的范幽琴道,“幽琴兄快吃,现在在外面,大家不必拘束。”语毕,挑起面前的一块锅肉就要夹到嘴里,却被身旁的灵曦阻止了。 众人不解的看向坐在司空悯旁边的灵曦,却见灵曦不急不缓的用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到,‘菜中有异,勿食’,然后抬起头看向众人。众人一阵惊讶,就连司空悯也是微微一惊,不懂灵曦是如何知道的。 灵曦内敛的笑笑,不语。 见状,众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往楼下走去。走在最后面的莫殇从怀中掏出了一定金子放在饭桌上后,也急急的下了楼,跟在司空悯的身后。 在司空悯一行人下楼后,对面的酒楼中也下来了几人,然后隔着较远的地方跟着。有了戒心的众人自然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想着刚刚在吃饭之前竟没有发现这几人的跟踪,心中有些诧异。这样看来,这几人的跟踪技术在江湖上已经是一流级的了,想必武功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司空悯顿了顿脚步,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跟着司空悯走着。 走到了镇外的树林里,对方似乎忍不住了。身后的跟着司空悯一行人的几个黑衣人脚步渐渐变得急促,手里的长刀拖在铺满了树叶的地上发出‘噌噌’刺耳的声音。 前方的司空悯等人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看向向他们冲过来的五个黑衣人。司空悯看向朝他们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冷厉的声音带着暴戾的气息,“是谁让你们来的?” 黑衣人中一个头领样子的人清冷的说起了一句老套而狗血的话,“去问阎王就知道了。”语毕就要冲向司空悯。 这时,站在司空悯身旁的灵曦一听到这句老套又狗血的台词,不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色一变,剧烈的咳了起来。一旁的司空悯见灵曦刻得脸都憋红了,原本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变成一脸心疼的抚顺着灵曦的背脊,希望能减轻灵曦的难受感。 “喂,黑衣人,我说你的台词咋这么狗血呢?练过的吗?”感觉已经顺过了气,可是喉间任然有着不适感。抬眸,满脸笑意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 黑衣人头领看着司空悯身边的小娃,心中了然,这个小娃怕是就是司空悯的小皇后吧。无视灵曦的话,黑衣人募得逼近,挥刀一个横劈劈向司空悯。 司空悯见状,反射性的向外闪身,和灵曦分开。一旁的几个黑衣人见他们的老大已经把司空悯一个人隔开了,也冲上前将司空悯围在了中间开始进攻。 怜儿见突然出现刺客,身体本能的挡在灵曦的前面,警惕的看着眼前正在和皇上打斗的黑衣人。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小姐再度受伤,小姐还生着病呢。 莫殇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一旁旁观。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心中惋惜。从他们的走路姿势和跟踪技巧来看,他们的武功都不凡。要是刺杀的是别人的话,肯定有成功之势,可是他们现在刺杀的是皇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倒是小皇后的那个丫鬟,一见有危险就奋不顾身的冲在小皇后身前将其护住,还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呢。 这边,范幽琴站在莫殇身旁,看着一动不动的莫殇,心中疑惑。皇上遇刺,这莫将军不该上前护驾的吗?为何站在这边一脸悠闲的样子? 结果后来知道,人家大祁皇上根本就不需要帮忙。 一个黑衣人挥刀飞向司空悯,手中挥动的长刀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音。司空悯正在与另一个黑衣人打斗着,眼角的余光瞥见左侧向自己飞来的黑衣人。眼中运起一股风暴,手中攻击的速度越发的快乐起来,运起十足的掌力,一掌击向身前的黑衣人。然后一翻身躲离了左侧的攻击,运起轻功飞快的后退着,现在,人与刀之间只相隔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这时,树林中突然飞出了大概二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向灵曦挥刀砍去。正在和黑衣人做搏斗的司空悯见树林中突然飞出许多黑衣人,目标全是灵曦,心中不由大急,曦儿的内功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轻功也不咋滴,身手怕是也好不了多少。在这样的刺杀下简直就是待宰的羊嘛。不行,自己得速战速决,想着,出招也是越来越狠厉,几下便把身前纠缠的黑衣人一掌拍飞。刚要上前去帮灵曦,却被一个黑衣人飞身挡过,见去势被挡,司空悯司空悯心中越来越急。一边和眼前的黑衣人过招,一边分心的去看灵曦那边的状况。却见莫殇已将灵曦护在了身后,范幽琴和带上的几个侍卫也加入打斗中。陈太医没有武功,躲在范幽琴的身后,却任然不能幸免于难,肩上已有一条深深的伤口。 心稍稍放下,灵曦那边有莫殇,那自己也不用担心了。虽然莫殇的武功修为比不上自己,但身手却真真切切的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灵曦站在莫殇身后看着后面来的这些黑衣人,心中思考着,到底是谁要自己的命呢? 收回心神,司空悯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黑衣人身上。几招过下来,黑衣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接招接的越来越吃力,不由得心急如焚。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司空悯不死,死的就会是自己。黑衣人惊喜的发现,司空悯似乎很怕那个小皇后受伤。心下便生出一计。飞身向小皇后刺去,身体灵巧的掌握着速度。 司空悯见黑衣人突然转换目标往灵曦刺去,大急,来不及思考已运起轻功追向黑衣人。结果在刚刚要追上黑衣人的时候,却不料黑衣人向前的趋势一收,手中的刀灵巧的向后挥来。来不及闪躲,司空悯巧妙的偏了偏身子,原本致命的一刀偏离了胸口的位置,但却仍旧在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司空悯闷哼一声,胸前已被鲜红的血液染红。掌间凝聚内力,地上的树叶受掌风的影响‘哗哗’的在天空中漫天飞舞着,宽大的广袖因为浑厚的内力关系,徐徐的飘着。挥袖,一掌劈向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阵雄厚的内力震飞到了一颗粗大的大树杆上,然后‘碰’的一声反弹到了铺满树叶的地上。只见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募得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再无知觉的躺在了地上。 原本应该躲在莫殇身后的灵曦此刻正被一群黑衣人围着,而莫殇和范幽琴则和另外几名黑衣人纠缠着,脱不开身。 几个大步跨上前就要帮忙,停下脚步,司空悯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只见被围在中间的灵曦人影飞快的晃动,然后倏的飞向空中,最后落地的时候落在了那群黑衣人的背后。原来围着灵曦绕成一圈的黑衣人却陆续的倒在了地上,而倒下的黑衣人们的项间都有一条醒目的血痕。看得出来,那些黑衣人都已气绝人亡,唯独他们项间不停的冒出的鲜血提示了他们刚刚死去的事实。 司空悯看着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曦儿她的伸手何时这么好了?以前和自己切磋武功的时候明明就没有这么好的武功的啊,还是说,以前曦儿和自己切磋武功的时候是没有拿出真本事的? 一旁的莫殇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后,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瞠大了眼看着满脸肃杀之气的灵曦,眼中原本的轻挑而痞气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是崇敬。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竟然有这般本事。 范幽琴站在莫殇身旁,气息有些繁乱。他的最拿手的并不是拳脚身手,而是轻功,所以,这一架打下来自然有些疲乏。看着面色逐渐恢复如常的灵曦,心中也是暗自诧异。 司空悯上前将灵曦搂紧,刚刚他真的是怕了,怕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灵曦受伤,小心而让灵曦和自己天人永隔。 灵曦趴在司空悯的胸口,有些无力。自己杀人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每次,自己只要一看如血蔷薇一般鲜红的血液的时候,便会觉得莫名的沉闷压抑,只想赶快将任务完成好解除那种压抑的沉重感。 抬起头,见司空悯胸前的衣服被划破,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染红了米白色的长袍。眼睛一酸,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下,颤抖着手轻轻的抚上那隔着衣服的血痕。声音哽咽,“司空悯,你怎么手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紧?” “曦儿,别哭,我没事的。我们先回客栈吧。”司空悯忍痛,神色严肃的对众人到。 众人见状,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司空悯和灵曦绕着树林里的小路回到了客栈。 将司空悯扶回房间,灵曦刚刚想找陈太医来帮司空悯上药却想起刚刚在回客栈的路上,看到陈太医的肩膀也受伤了。现在也只有怜儿能帮忙了,想罢,灵曦将怜儿找了来。 “怜儿,陈太医受伤了,没有办法帮司空悯医治伤口,你去吧。” ------------ 正文_第28章 上药 “小姐,皇上的伤伤在胸口,要医治的话就必须脱掉衣服。可男女授受不亲,小姐你是知道的。”怜儿低头,秀眉微蹙,有些为难的道。 “可是……”灵曦想了想,觉得也是。可是司空悯的伤怎么办呢? “小姐,要不这样吧,怜儿吧医治刀伤的药给你,你帮皇上上药吧。” “我?”灵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帮他上药吗? “是啊,怜儿将上药的步骤告诉小姐,小姐再按照怜儿的说的步骤帮皇上上药不就好了吗?”怜儿说着,在心底不禁暗暗的佩服着自己,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这样好的办法都被自己想到了,嘻嘻…… 回到房间,灵曦将手里拿着的医药箱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让人打了一盆温水到房间来。 司空悯看着进来的灵曦,浅浅一笑,“曦儿,怎么是你来帮我处理伤口啊?” “陈太医受伤了,怜儿不好意思来。我不来管你,谁来管你啊?”灵曦憋了一眼靠坐在床上的司空悯,有些呐呐的道。 打开床头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剪刀小心的避免了伤口的地方,将司空悯上半身的衣服剪掉后扔在了地上。放下剪刀,灵曦把盆子上的绢布侵入铜盆中,打湿后再拧干。 将司空悯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端着刚刚向青管家讨来的一碗白酒,用干净的绢布蘸着酒抹在伤口上,将伤口消毒。 “嘶……”司空悯被白酒刺激的倒抽了一口气,柔和的眉头蹙了下,然后消失。忍着痛没有吭声,低眸,看着趴在床上为自己上药的灵曦,心被温暖着。因受伤而发白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的唇角泄露了心中的那份温暖。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趴在司空悯胸前的灵曦抬起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司空悯,有些心疼。她知道,若不是担心自己,司空悯断不会受伤的。伸手把床头柜上用小瓷瓶装着的金创药拿在手里,将红色的瓶塞打开。一股带着中药味道的香味扑鼻而来,细细的闻了闻,浓浓的药香味中还带有淡淡的清香,那种清香有点像现代的薄荷,但却不肯定。 将白色的粉末一点一点的倒在了司空悯的伤口上,细心的将金创药均匀的抹在了伤口上,然后熟练的用纱布将深长的伤口包裹了起了。坐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另一个瓷瓶,倾斜的把瓷瓶里的黑色药丸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喂进了司空悯的嘴里。 刚要起身把被鲜血染红的脏水和脏衣服拿出房间处理掉,却被司空悯拉住了手腕,一把拖进了某人的怀中。因为倒下时的冲击力关系,灵曦重重的倒在了司空悯的怀中,引得某人痛苦的闷哼一声。 灵曦一惊,倏然想起司空悯胸前的伤,便要挣扎着起来。却不想司空悯的大掌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双肩不然自己动弹。刚要开口骂人,头顶却传来司空悯富有磁性的声音,“曦儿,别动,就让我抱会儿。”语毕,司空悯将头埋在灵曦小小的肩窝处。 原本挣扎的身体渐渐平缓下来,静静的趴在司空悯的怀中,感受着他怀中特有的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 “曦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司空悯趴在灵曦的肩膀上,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愁帐感,让自己的心有些慌乱。想到今天那惊险的一幕,心中莫名的害怕着曦儿会突然的离自己而去。 “好……”灵曦窝在司空悯的怀里,听着司空悯这样的要求,心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却不知,现在的允诺却是将来遥望沉浮的奢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曦眼睛渐渐的困乏,不知不觉的就在司空悯的怀里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司空悯受伤的关系,回宫的计划便退后了。司空悯也天天躺在床上养着伤。而照顾司空悯的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灵曦的头上,显然,某人有了灵曦的照顾后不仅起色好了很多,这几天就连心情也是豁然开朗。 灵曦用托盘端着稀粥走进了房间,见司空悯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倾身,坏心眼的用手微微用力的捏着司空悯脸上的细腻的皮肤。在司空悯的耳边低低的道,“猪,起来吃饭了。” 果然,不出所料,躺在床上的原本闭着眼的司空悯倏的睁开双眼,邪魅的凤眸里带着浓浓的不满,“曦儿,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猪,这是对我的侮辱……” “啊?是吗?可是我就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你啊。”灵曦睁大了双眼,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你欺负我受伤不能惩罚你是吧?”忽而,司空悯唇向上咧开,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浓浓的邪气。 接接“是啊,你……啊!唔……放……”开我,灵曦站在床边,话说到一半便被司空悯一把扯到了怀里。唇结结实实的印上了司空悯的唇,灵曦瞪大了眼,看到眼前放大了数倍的脸,反应过来,便要推着把自己的头死死扣住的司空悯。 “你这个色狼……”刚刚睁开沉醉的眼睛,就见司空悯一脸“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脸猛瞧,灵曦脸上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伸出玉指狠狠地在司空悯的胸前揪了一把。司空悯瞧着灵曦刚刚消退的红晕有回到了白皙的脸庞上,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曦儿是这样的可爱与美丽,与刚刚的相比,简直叫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啊!曦儿,痛死我了,你要谋杀亲夫啊?”故意的大叫了一声来显示自己的疼痛,司空悯不满的嘟囔道。说罢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胸膛出,满脸委屈的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灵曦。 “有吗?没有啊!我只是小小的|“摸”了一下啊。”灵曦从司空悯的怀中退出来,坐在床边,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什么?摸?你明明是用力的掐了我,你看,现在这里还是红的呢。”司空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他的小妮子居然睁着大眼说了一个这么大的瞎话。语毕,怕灵曦不相信,还把上身的衣服解开,露出如白斩鸡一般的胸膛,上面赫然的有一个如鹅暖石大小的红印子。 “咦?还真有啊?”看着司空悯在自己面前脱了上衣,灵曦倒是没啥感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街上到处都是打着赤膊的男人,早已习以为常了。 “嘿嘿,粥就给你放在这里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就先下去了。”语毕,不等司空悯回答,一溜烟儿的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喂,曦儿,你别走啊。曦儿……”司空悯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灵曦消失的方向叫唤着。可惜,人家早就已经下楼了。 半个月后,司空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要不牵扯到伤口,不论做什么都是没事的。 灵曦端着怜儿和莫殇从集市里买来的葡萄走进了司空悯的房间,只见某人处在窗边,望着夙笙客栈外翠绿的湖面。 灵曦笑笑,将葡萄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着站在窗边的司空悯道,“司空悯,过来吃葡萄了。” “好。”听见灵曦的话,司空悯转身走向了桌前。 “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见司空悯坐在桌前,灵曦一边从木篮子里摘了一颗葡萄,拿在手里剥着皮,一边向司空悯问道。 “嗯,已经好多了。”司空悯点点头,笑笑道。 “嗯,那就好。来,吃颗葡萄。”听见司空悯的话,灵曦脸色露出放心的笑容。将手里刚刚剥好的葡萄递到司空悯的嘴前,示意司空悯吃葡萄。 “啊唔…..。嗯,真甜。哪里来的葡萄啊?”司空悯好奇的问道,今天他没有看到灵曦出门啊,不禁好奇的道。 “是怜儿和莫殇一起去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莫殇那小子……每次都是这样。”司空悯听着灵曦的回答,在心中不禁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莫殇。那小子每次只要有漂亮的女子需要帮忙的,就去显现自己的风流的风范,把人家哄的乐呵呵的,结果后来就把人家给吃掉了。貌似那怜儿的确长的不错的呢,只是是个娃娃脸,也不知道莫殇那小子想把人家怎么着。 “这话什么意思?”灵曦听了司空悯的话,不禁疑惑的问道。莫殇的私生活不检点吗?这样的话,那怜儿怎么办? “就是字面上的那意思,让你的丫头离莫殇远点。免得到时候被欺负了又在哪里暗自伤神,然后连带的整的你也不高兴。这样的话,那我不是就会心疼了吗?”嘿嘿,莫殇啊莫殇,为了我的曦儿到时候不会不高兴,就劳烦你换个目标喽。 “这样啊……” 说曹操曹操到,莫殇走进房间,就见小皇后诡异的一直盯着自己看。尽管心中疑惑。却没有问,而是直接进入主题的道,“皇后娘娘,怜儿姑娘让莫殇来叫你过去。” “哦,好,司空悯,我先下去了,你自己剥葡萄吃吧。”灵曦歉意的看了眼司空悯,本来她是想帮他剥葡萄的,可惜,没办法了。 “嗯,好,你去吧。”司空悯朝灵曦笑笑,示意灵曦不必介意。 灵曦点点头随莫殇下了楼,下楼后,莫殇把灵曦带到了厨房。刚刚走到厨房外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我家娘娘怀有龙子,她想喝血燕窝过分吗?” ------------ 正文_第29章 溪妃的阴谋 “不过分,可是这碗血燕窝是我家小姐要喝的。你家娘娘想要喝血燕窝,你不知道自己帮溪妃娘娘顿吗?”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不就是个娃娃吗?还需要像我家怀有龙子的娘娘一样补身子吗?再说了,那么好的血燕窝,本来就没有多少,要是被你家小姐喝了的话,那我家娘娘她喝什么啊?再说了,上次在山上要不是你家小姐把我家娘娘推倒,差点流产。现在正在休养期,不好好补补怎么行呢!” “可是这是我家小姐的。” “可我家娘娘怀有龙子,将来龙子出生便是大皇子。怎么?难道你想虐待未来的大皇子吗?” 站在厨房的门外,灵曦身子僵了僵。是啊,那是司空悯的孩子,未来的大皇子。而自己呢?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刚刚的发育,根本不可能帮司空悯生孩子。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然后以不变应万变。可是这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欺负自己的怜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个大步上前,将厨房的门推开,“这么说,还是本宫不配喝这血燕窝了吗?”灵曦走到那个丫头的身后,笑颜如面的问道。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因为溪妃娘娘说马上要和血燕窝,所以才……丫鬟一听见灵曦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全然不见刚刚和怜儿争吵时的嚣张,僵硬的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皇后,心狂烈的跳动着,深怕小皇后惩罚自己。 原本和那丫鬟争吵的怜儿见到灵曦进来也是满脸的惊讶,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出现在厨房。小姐不是应该在楼上陪皇上的吗? “哦?本宫刚刚似乎还听到有人说溪妃上次在山上跌倒是本宫推的?”灵曦淡淡的问着,然后提步绕过了丫鬟的身边,走向站在一旁的怜儿。 “奴婢……奴婢……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这么做都是被溪妃娘娘指使的。不管奴婢的事啊,这件事真的不管奴婢的事,求娘娘绕了奴婢吧。”丫鬟一听小皇后的话,顿时吓得冲上前就跪在了灵曦的脚边,急切的哀求道。 厨房外,司空悯站在莫殇身边,听着厨房内的话。刚刚见灵曦这么久都还没有上楼,刚好又听到楼下似乎有人在争吵,所以就想下楼来看看。却不想,一下楼便听到丫鬟的求饶声。 莫殇一脸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司空悯,有些紧张,“皇上,你……你怎么下楼了?”可想而知,这些话被司空悯听到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司空悯却是不语,面无表情的站在莫殇身旁。莫殇见状,只好悻悻的转过头,看着厨房的半掩着的门。心中暗自焦急,小皇后这次玩高了。这可怎生是好啊?刚要进厨房告诉小皇后皇上在外面,却被站在一旁的司空悯拦住了。莫殇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司空悯,然看了看半掩的房门,心中暗自焦急。自己和皇上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啊,平时在上朝的时候,自己要守君臣的规矩,但私底下,自己和皇上可是杠杠的好兄弟啊,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拘谨,就像平常的兄弟般,说话也是没大没小的。虽然自己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紧。但是自己除了家人,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好兄弟了。 这时,房内又传来灵曦冷漠的声音,“哦?是这样吗?” 溪妃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仗着自己怀有龙子,所以才如此嚣张的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相信自己只要顺着这场戏唱下去就会知道了。却不知,自己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的闹剧却成了自己和司空悯的分开的导火线之一。 “是是,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就绕了奴婢吧。”丫鬟见灵曦疑惑,脸上顿时露出肯定的表情。 “那这么说来,溪妃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般的大啊,抢东西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灵曦嘲讽的话语缓缓从轻启的唇间发出,淡淡的瞥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明媚的凤眸里划过一丝异光,冷漠的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是是是,溪妃娘娘的确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丫鬟见状忙神情谄媚的附和道。 “既然这样,那就把我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你家娘娘吧。” “皇后娘娘……这……”丫鬟一听顿时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就如热上锅的蚂蚁一般,急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怎么?需要本宫亲自去跟溪妃姐姐说吗?”灵曦说着,脸上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容,然后那如阳光般绚丽的笑容又忽而的降下,化为如寒冰般的冷面,眼底带着浓浓的轻视意味,“哼,本宫想,溪妃姐姐她还不不配让本宫特意的跑这么一趟吧?” “是是是,娘娘乃万金之躯,是大祁的国母,溪妃她自然是不配让娘娘特意的跑这么一趟的。”丫鬟见灵曦似有发怒的迹象,忙不迭的接着灵曦的话说道。 “这样就对了,既然想和本宫抢,真是不自量力。”一语双关,明着是在说血燕窝的事,暗着却是在放话给溪妃,让其不要妄想和自己抢司空悯。相信这个丫鬟会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溪妃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的演技倒是不错,都可以和二十一世纪的实力派明星媲美了。只是这样的人才跟让人防不甚防,你不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而哪句又是假。 “好了,这血燕窝本宫就放在这里了,至于要不要端去给溪妃姐姐呢,就由你自己做主吧。不过记得帮本宫转告溪妃姐姐一句话: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抢的,说不定哪日会被自己抢到的东西反伤了身。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语毕,不等丫鬟回话,便给站在一旁的怜儿支了个眼色,然后走向了厨房的门。 在灵曦转身后,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了仍跪在地上的丫鬟脸上。并不算难看的一双眸子中闪过意思得意之色。皇后也不过如此,竟然被宫里传的神乎其神。现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落在了我家娘娘的陷阱里。 刚刚打开厨房的门,灵曦愣住了。也想通了刚刚的事,看来这就是溪妃真正的目的吧,让我和司空悯之间变得有隔阂。然后再乘虚而入吗? 看着站在莫殇身旁的司空悯,心中一滞。他都听到了自己刚刚对那丫鬟讲的话了吗?还是只听了一点?灵曦一想着自己刚刚的话都被司空悯听到了,虽然那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心中任然一阵心虚。尽管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任然存着侥幸的心里,还是他只是刚刚下楼来找自己? “你……你怎么下楼了?怎么没有在房间休息?”心不安的跳动着,带着些微的忐忑,灵曦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没有,刚刚听到楼下好像有争吵声,便下来看看……”司空悯淡淡的应到,虽然没有发怒,但言语中已然没有了早上的温柔,只是淡淡的,淡的感觉不到任何感情。明显的是听到了自己刚刚在厨房里说的话。 “哦,我……”灵曦蹙了蹙眉,刚刚想解释自己在厨房里说的话,却被司空悯打断了。 “我先上楼了。”语毕,不等灵曦回答,径自的转身上了楼。 灵曦看着不理自己,径自上楼的司空悯的背影,心底划过一丝受伤。他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虽然,自己这是说的话是欠缺了考虑,但是,他不是爱自己的吗?既然爱自己为什么连一丝的信任都不留给自己呢? “那个,皇后娘娘,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皇上在厨房外的。是皇上拉着我,不让……”说到最后,莫殇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毕竟今天的事,也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刚刚好路过厨房,又刚刚好听到了厨房内有怜儿姑娘的争吵声。自己也不会自作主张的打着怜儿姑娘的幌子让小皇后下来帮忙的,都怪自己的自作主张,不然也不会让皇上听到刚刚那番话了。 “没事,他既然误会了,那么便是他对我的爱不够,对我的信任不够。这样也好,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语毕,灵曦对莫殇笑笑,示意其不必介意。然后也转身上了楼。 莫殇站在原地,看着小皇后上楼的背影。心底暗呼道,怜儿啊怜儿,这可怎么办啊?小爷为了你可是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啊。唉,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没睡醒,怎么就做了这么件蠢事呢?早知道就自己进去帮忙了嘛,也不用上楼叫小皇后帮忙了,现在倒好,整成现在这样,小爷可怎么对得起司空悯那小子啊? 这时,怜儿也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莫殇,愣了愣。莫将军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刚小姐的突然出现和莫将军有关?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算了,还是先去看看小姐吧,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刚刚在厨房里都听到了小姐和皇上的对话,不想突然出去,所以才迟迟的没有出来。 进了房间,灵曦趴在床上。想着这半个月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心中一滞。幸福就这么短暂吗? 怜儿推开房门就见自家的小姐趴在床上,有些无奈。小姐总是这样,在伤心、无助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趴在床上,慢慢的理清自己的心和情绪。要是是别人遇到这样的事,定会大哭大闹,亦或者以摔东西来发泄。但是小姐却没有。这就是小姐最让人心疼和怜惜的地方。宫主走之前把小姐交与自己照顾,自己却连小姐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都不知道。自从小姐在一年前受伤失忆后,整个人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以前的小姐胆小、乏弱、爱哭闹,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心。现在的小姐坚强、冷傲、睿智,几乎所有的能力都能与将军匹敌。原本这样的生活就应该这样平淡的下去,却因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完全改变了小姐的人生。本来进宫也没有什么,但是小姐最大的不该便是动了情。因为这次的动情,小姐的性子已经变得温和,身上原本如刺猬般的尖刺也被对皇上的爱给折断。 ------------ 正文_第30章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小姐刚刚出生的时候,宫主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所以非常担心小姐的命运,曾用凝月宫的传主之心凝月神镜来算过小姐的命,结果却是小姐这一生的情路坎坷。 自己是知道自古帝王薄情,所以才鼓励小姐去追求幸福的。相信皇上对小姐的爱不会有多深,不过多久就会移情别恋的,而小姐受了情伤之后,势必会对爱情绝望。这样的话,小姐就不必受爱情的折磨了。但事情真的能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吗?但愿吧…… 上前,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伸手抚了抚灵曦特披在背上的青丝,缓缓道,“小姐,有任何难过的事都不要独自承受,记得你的身边还有怜儿,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怜儿好不好?怜儿是永远也不会背叛小姐的。”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大大的眼睛里滚落的泪珠砸在了灵曦放在被子上的手背上。 灵曦的手一僵,然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趴在床上的灵曦从床上爬起来,抱住眼前的怜儿,神情无采的趴在怜儿的肩上,心中被这一份忠贞的友情感动,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怜儿,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以为这份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爱情会陪我永远,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一份没有信任的爱情是很难走到人生的末端的。你知道刚刚司空悯他不信任的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就像被人把头按在水里,努想要挣扎,但是却怎么也挣扎不了,然后在水里,慢慢的窒息。这种感觉让我的心好难受,难受到我小小的心已经承受不了了。怜儿你说,我该这么办呢?” “小姐,你的心怜儿都知道的,只是天下间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有完美而幸福的结局的。在这件事上,小姐你失去了以往的果断、冷静。怜儿现在想要告诉小姐一件事,或许小姐会觉得不能承担,但这是小姐的宿命。”怜儿轻轻的扶着灵曦的背脊。想着现在也该是将宫主的遗愿说出来的时候了,也好多给小姐一些时间考虑。打定主意,怜儿开口道。 “什么事?”灵曦从怜儿的怀中退了出来,望着眼前脸色变得严肃无比的怜儿疑惑的问道。这样的怜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怜儿给自己的印象是调皮、迷糊,行事却又懂得分寸。此刻怜儿凝重的神情让灵曦也不由得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种对事物的好奇心让灵曦自觉的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小姐,你还记得你刚刚失忆的时候,怜儿告诉你你的娘亲的身份吗?”怜儿看着眼前的灵曦,神色温和而伤感的问道。 “嗯,记得,我娘是一个青楼女子。”灵曦点点头,回答着。对于一个青楼女子,自己并不讨厌,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没有理由的自愿坐那种低级而无颜的工作。就像自己,因为受制而逼不得已,因为逼不得已而麻木的当了十四年的杀手。相信这俱身体的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怜儿接下来的话证明了灵曦的确猜对了。 “不,其实小姐你娘根本就不是青楼里那种卑贱而不知羞耻的妓女沉鱼,而是凝月宫的宫主冷凝月。”怜儿看着眼前跟宫主长得有八分相似的灵曦,心中不禁酸涩无比。小姐从出生开始便受尽了苦吃尽了难,如果有一天小姐不再受爱情的拘束,自己一定会将小姐带离这个痛苦的地方的。 “嗯?我娘原来竟不是青楼女子吗?”灵曦诧异,自己一直以为这俱身体的娘就是那狗血的穿越情节里的青楼女子呢,不想原来竟不是。 怜儿起身走到桌前背对着灵曦讲述着,“嗯,当初,宫主是下山到京城游玩的。不想,在京城的第一天便遇到了当时年少的将军,一次意外的相遇让宫主和将军两人彻底的沦陷在了爱情的大网里。年少的将军深深的爱上了宫主,但因家中已经有了一位先皇赐婚的正房夫人,所以无奈不能给宫主名正言顺的身份。便想娶宫主为妾,两人当时也都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却因江湖和朝廷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宫主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坏了江湖里的规矩,而苦恼着。后来宫主便和将军商量要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混到了当时一家非常有名青楼里面当花魁。三年后,宫主如愿的嫁到了将军府。宫主在妓院当花魁的时候,在外捡到的一个三岁的孤儿。”说道这里怜儿顿了顿,有些激动。大大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黯然,神情变得忧伤无比。 “怜儿你就是那个孤儿!”灵曦肯定的说出了这个事实。心中也恍然大悟,难怪怜儿会这般忠心的对自己,原来是这样啊。 “是,怜儿就是那个孤儿。当时,正是因为宫主看重了怜儿特殊的骨骼和异于常人的学医天赋。所以才将怜儿带回,因为怜儿特殊的身份,所以宫主特为怜儿取名为怜儿,其原因是希望怜儿将来有人怜惜。并在三年之内全副身心的将所有的医术和轻功绝学传与了怜儿,并在嫁入将军府的时候也把怜儿带了进去。嫁进将军府后,将军一直很宠爱宫主,却不知树大招风。于是在嫁进将军府后不久便被人举报说宫主是江湖上凝月宫的宫主的事实,为了能继续和将军在一起,宫主自废了武功。后来来查证的官员并没有发现宫主有武功和内力,于是此事便这样作罢。后来宫主在便怀孕了,这后面的事,小姐已经知道了,怜儿也就不再多讲了。”怜儿对灵曦笑笑,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宫主给自己的任务终于开始向结束迈进了。这种感觉让自己觉得真的很骄傲,自己没有辜负宫主的期望啊。 “宫主死的时候怜儿七岁,小姐你刚刚满一岁所以对此事是毫无印象。宫主临死前交待过自己要好好的照顾小姐,并在小姐十五岁的时候将小姐待会凝月宫,并接管凝月宫。所以,小姐……”怜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怜儿,我……怜儿你知道的,我不想……”灵曦为难的低头,不愿让怜儿看到自己眼中的不情愿。 “小姐,这是宫主的遗愿,这也是小姐你生来就必须背负的责任与包袱。不管多么不甘愿,小姐你都该接下它的。凝月宫是宫主以手创建的,难道小姐向让宫主这一身的努力都这样付之东流了吗?”怜儿没等灵曦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便打断了。神情是难掩的悲愤,她真的不敢相信,小姐她就这么的对待宫主的遗愿。宫主死的时候那悲戚的眼神,那不能完成的夙愿对宫主来说就与死无异。这么久以来,自己与小姐相依为命,处处护着小姐,深怕小姐受到伤害。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在这一天能让小姐接受自己的身份,并回到凝月宫接任凝月宫。 “怜儿,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好了,容我考虑考虑好吗?考虑好了我再告诉你好吗?”灵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本以为做好大祁的皇后就好了,却不想现在又来了一个凝月宫。 “那好吧,也许是怜儿太过心急了,但是怜儿还是希望小姐能好好想想,认真考虑。”怜儿走到床前,看着坐在床上满脸烦闷的灵曦,心中微微难过。其实她也不想的,但这是宫主的遗愿,容不得自己想不想啊。 “嗯。”灵曦点点头,从新倒在了床上,最近似乎真的有很多事呢。好想什么都不想的就这样,但是事事不都总是违人愿的吗? “那小姐好好休息,怜儿先下楼去了。”怜儿看着倒在床上的灵曦,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以前的小姐是没有能力承担凝月宫这个担子,也没有那种气魄来统领凝月宫。现在的小姐有能力了,却不想接下凝月宫这个担子。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把小姐绑回去吧?到时候以小姐的性格怕是要发火了。虽然平时小姐总是对自己嘻嘻哈哈的,但是自己也知道,小姐发起火来是谁都难以承受的,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了。 关了门,怜儿转身下了楼。 莫殇站在楼梯口,看着怜儿神情黯然的从楼上下来。心中暗呼糟糕,看怜儿姑娘的样子定是小皇后不好了。这可怎么办啊,尽管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任然上前问了问,借机和怜儿说话,“怜儿姑娘,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 怜儿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那哀怨的眼神让莫殇有些尴尬。 “那啥,怜儿姑娘,这次的事其实是我的错。是我早上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你正在被别人欺负,但碍于我的身份不好出面帮忙。所以只好上楼将皇后娘娘找来,但我真的不曾想过会闹得这么大。我……”莫殇慌忙的解释着,站在怜儿娇小的身躯面前,莫殇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客栈外的光线,背光的脸上带着歉意而讨好的笑。 “莫将军,既然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多说已无意。怜儿也不会怪莫将军的,况且莫将军也是好心。”怜儿抬起头,看着眼前帅气的莫殇,脸上浮出一抹并不明显的红晕。面对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相信任何人都会这样的吧。怜儿这样告诉自己,忽略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 哦……”莫殇敛了敛脸上的笑意,有些落寞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怜儿就先去忙了。” “嗯,那你先去忙吧。”莫殇点点头,示意怜儿不用理自己。 “那怜儿告退。”语毕,怜儿绕过莫殇,走向了厨房。看小姐今天的样子,午饭是不会想要吃了,自己得帮小姐重新做饭,放在那里,等小姐饿了的时候,热热就能吃了。 ------------ 正文_第31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莫殇转身,看着背对着自己走向厨房的怜儿,心底有些憋屈,仿佛塞了馒头在心里一样透不过气。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怜儿姑娘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很想靠近她,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她,要是没有看到的话心就会难耐。这种感情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感觉到过,即使她是一个丫鬟,但自己从来没有介意过她的身份,更没有看不起她过。 等等,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像那啥的感情?莫殇转过头无语的笑笑,怎么搞的像是恋人之间在一起的心理呢?小爷真的无语了…… 抬眸,看了看楼上,算了,先上楼去补个觉吧。想罢,莫殇抬起步伐上了楼。 路过溪妃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小声的谈话声。这些话在普通人的耳里可能不注意听都听不到,但是在自己这个内功修为一流的将军面前,可说是听力如常无异。本不想偷听人家讲话的,毕竟这有损道德修养。但里面的对话倏然提到了的一个名字让莫殇改变了注意。 静静的靠在溪妃对面的房间的主梁上,听着屋内传来刚刚在厨房外听到的熟悉声,“娘娘,都按您的安排把事情办好了,皇上也如预料的被争吵声印下了楼,将小皇后跟奴婢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且面色不好的上了楼。娘娘预料的果然不错,小皇后虽然聪明,但这次却是聪明过了头。” “这是自然的,本宫可不是后宫那些没有脑子的人。独孤灵曦她想独霸皇上,只要有我明幻溪在世上的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其得逞的。现在就先让她得意几天,到时候怕是就没有机会了。”溪妃不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从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便可以听出溪妃是多么痛恨口中所说的人。 “娘娘接下来的计划会在什么时候实行?”丫鬟疑惑的问道。 “呵呵……不会太久的!” 莫殇听着房内的对话,心中顿时了然。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计谋,难怪自己会觉得刚刚的那场闹剧有些诡异。 俊脸上薄薄的唇向上勾起,露出了一个无谓的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第二日清晨,灵曦一早便看到客栈外莫殇正在搬东西,而青管家则站在一旁打下手。看来是要回宫了。 刚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正要进来的怜儿,对笑了笑。经过昨天的梳理,自己的情绪和感情都已平复。对自己来说,新的一天便是新的开始,而新的开始自己就要用新的心情去迎接它。这是曾经在阻止里培训的时候,组长教的。若是因为你昨天的任务而影响了今天的心情,从而导致影响了今天的任务。那么,你将是最不合格的杀手。所以自己从来都是严格管理自己的心,让其控制到随心所遇的地步。平时的时候也都是心如止水般了无波澜,但自从穿越到大祁后,自己已经不知道违背了多少次这样的规矩。现在,她要重新做回自己,不管是否在恋爱中。 “怜儿,怎么了?怎么这般急促?”灵曦看着眼前急急忙忙的怜儿,疑惑的问道。 “哦!小姐,你先下去等着怜儿吧,怜儿将衣服收拾收拾就下楼。皇上突然说要提前回宫了,所以今天才这般匆忙。”怜儿走进屋,一边收拾着手上的衣物,一边对矗在门边的灵曦笑笑道。 “嗯,那好吧,我先下去了。” “好”怜儿擦了擦额前因忙碌而冒出的汗珠,对灵曦应道。 下楼后,灵曦来到了客栈外。一走出客栈便看到一袭红色罗裙的溪妃和司空悯站在对面的木桥上谈笑着,微隆的腹部显示出了胎儿的健康。明幻溪脸色已经不想前阵子的时候苍白,反而变得红润起来,站在司空悯的身旁,看着面前碧绿的湖水时不时的露齿一笑,眼底流露着幸福的色彩。 司空悯高大的身躯站在溪妃的身旁,一双凤眸略带笑意,见溪妃的娇态,爽朗的笑声从喉间发出。俊脸偶尔暧昧的低在溪妃的耳边低语,惹得佳人掩嘴一阵轻笑。 灵曦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人,心底募得生出一种委屈且愤怒的感觉,就像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一般的不是滋味。别过眼,忍住了眼中的酸涩感。吸吸鼻子,换上一张充满笑意的脸朝正在马车后搬行李的莫殇走去。 “莫殇,你要搬这么多的东西啊?要不我来帮你一起搬?”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正在搬行李的莫殇,灵曦提议到。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灵曦对莫殇已经我来自称了,也知道他和司空悯在私底下是很要好的兄弟。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稔了起来,两人也都不见外,但是莫殇却任然坚持叫自己皇后娘娘,灵曦也就随了他。 “别,皇后娘娘,你可千万别来帮忙。一会儿被皇上看到了,倒霉的可是我。”莫殇一边不停歇的搬着手中的行李,一边急切的阻止道。 “嗯?那好吧。”撇撇嘴,灵曦蹲在马车旁,低下了落寞的眸子。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这时,莫殇也搬完了堆在一边的行李。看着不开心的灵曦,笑了笑。也不管地下是否干净就一屁股的坐在了灵曦的身旁。转过流里流气的俊脸,看着低头看着地面的灵曦关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有点闷。”掩过眼中的落寞,灵曦抬起头,看着坐在身旁的莫殇,勉强的勾了勾唇笑笑道。 “哦?这样啊?可是,莫殇好像看见皇后娘娘是在出了客栈后,看见皇上和溪妃一起,所以才不高兴的啊?难道是我眼睛看花了?”莫殇故意把脸上疑惑的表情表现的极为夸张,引得灵曦原本就强颜欢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开心的。”语毕,低下头,继续看着地面。 “其实,娘娘真的可以不必介意皇上的,皇上身为九五至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本就再正常不过。娘娘何必要因为这些事而不高兴呢,娘娘既然喜欢皇上就该为了皇上而改变。”莫殇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这些天自己也多少知道了小皇后对皇上的想法。但这毕竟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啊,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莫殇,你不懂的,我,追求的从来都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要有其他的人来分享这份爱。”灵曦抬起头,望向对面在晨间柔和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嶙峋的湖面,淡淡的陈述道。 收回目光,眼底有着淡淡的忧伤,转头,坚定的看向莫殇继续道,“倘若,不能有这样完整的爱,那么我宁愿不要一个残缺的爱。” 莫殇看着眼前无比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灵曦,微微一笑,转过头也和灵曦一样望向碧绿的湖面,不再言语。心底却是有些不解灵曦口中的爱,自己一直都认为爱就是两个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如果自己的认知是对的的话,那小皇后又在坚持什么呢?为了口中那种虚无的情感,至于弄得这么复杂吗?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懂。哎呀,真是苦恼了小爷了,算了,还是不想了。 怜儿拿着整理好了的行李下了楼,一走出客栈便见到对面桥上的司空悯和明幻溪,见两人行为亲密。心中不平,亏小姐还为了皇上那么伤心,皇上现在却这般对小姐,看来让小姐离开皇上的确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要是再留在皇宫里,一小姐的个性定是会将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长久以后,小姐定是会天天过着郁郁无欢的生活的。照这样下去,计划定是要提前了。 转身往马车走去,她要陪在小姐身边,为小姐分忧解难。一走到马车旁,便看着坐在马车后面的灵曦和莫殇。上前,低声的在灵曦背后道,“小姐,都已经收拾好了。” “嗯,好。”灵曦从地上站起,对怜儿道。 “这样的话,那莫殇就先去告诉皇上可以上路了。”莫殇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灵曦和怜儿笑笑道。语毕,跑向了司空悯那边。 没多久,司空悯就扶着明幻溪走到了马车旁,明幻溪对灵曦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被司空悯扶着上了马车。 司空悯看了看众人,然后淡淡的睨了一眼灵曦,慵懒的嗓音发出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皇后你愣在那里干嘛?上车啊。” 灵曦一愣,见司空悯这般态度对自己说话,心中一阵钝痛。回过神,点点头和司空悯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内,灵曦一上马车就见坐在马车内的明幻溪正得意的看着自己,头颅高高抬起,就像个高贵的昵视众人的女皇。无视明幻溪得意的神色,灵曦安静的坐在马车内靠窗的位子闭目养神。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因为溪妃有身孕的关系,司空悯在上车之前特意让车夫放慢了驾车的速度。车内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都静静的坐在马车内。 原本闭着眼的灵曦缓缓睁开明媚的眸子,看着坐在对面的司空悯神情慵懒的靠坐在马车内,一袭月牙白袍代替了威严的龙袍,显得有些随意,却又不失礼教,眼底淡淡的黑影让一丝不苟的他多了丝丝的不羁。长手随意的搭在一飞娇柔的肩膀上。而溪妃也温顺的趴在司空悯的怀里,低敛的双眸闪着幸福而满足的光芒。此刻恬静的溪妃竟也有着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一袭红色的薄纱罗裙却又在脱俗中加了些微的媚态。 ------------ 正文_第32章 灵曦吃醋 这样相拥的两人在灵曦的眼里显得尤为刺眼,刺得眼睛酸涩无比,刺得自己的泪腺忍不住的想要奔腾而出。别过眼,让自己尽量的无视对面亲密的两人。 缓慢的车速让原本半天的路程应是走满了一天的时间,在缓慢的回宫路途中,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回到皇宫时已是酉时,灵曦下了马车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直接回了凤栖宫。 走进这个半个多月未回的宫殿,灵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感。怜儿向灵曦请示了后便去准备洗澡水水了,宫殿中也只剩下了灵曦一个人。 走到床前,灵曦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幽幽的凤眸俍过一丝迷茫。自从得知自己身上还有凝月宫这个沉重的责任之后,自己便在也难感觉到以往的轻松。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就让我先逃避一下吧,自己真的,真的不想再一次的被责任束缚住身心。 待怜儿打来热水梳洗过后,灵曦便将因赶马车而被摇的酸痛不已的身体一头栽进了那柔软的凤塌之中。大大的眼睛因受不住困意的卷席而渐渐的合上,长长的睫毛也缓缓的覆盖了那双明媚无比的眸子。 时间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内司空悯一次也没有来风栖宫,自己就像和失宠的妃子一般,每日都站在这窗前望着,望着。但每每总是期待在前,失落在后。 灵曦一如往常的矗立在窗前,看着风栖宫外的走廊,期待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但是这次的结果依旧是失落。每次自己站在窗前就有一种无言的感觉,静静的矗立在红木窗前,将头靠在窗边。 “小姐,该上床歇息了。”怜儿看着站在窗前一身白色长袍的灵曦,这一个月来,小姐吃不好睡不好。原本就够瘦了的身子越发的消瘦,原来的衣服也渐渐变得宽松起来。消瘦的背影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感。晚间的残月高高挂起,散发着淡幽的光芒。有些冷清的月光照在自家小姐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知道站在窗前的灵曦在幽冷月光的衬托下,显得忧伤、失落。心中有些难受,不想再看到灵曦这般样子,上前轻声的对灵曦道。 “嗯,好。”灵曦应着,转身走向了怜儿。 “那小姐,怜儿就先告退了。” “嗯。” 得到灵曦的允许怜儿缓缓退出了风栖宫,关上殿门,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灵曦怀念着司空悯怀抱的温度、怀念他身上的龙延香,怀念他的体温、怀念他一切的一切。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心底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是要发生了一般。灵曦想强迫自己闭眼入睡,却依然睡不着。散散步也许会好些,想罢,灵曦起身走出了风栖宫。 夜晚,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晚风徐徐吹过,白袍上轻盈的薄纱随风摇曳,长长的青丝随风飘荡。走在长廊上,灵曦思绪飘远。 他打算真的就这样不理自己了吗?还是他根本就已经把自己忘了,有了新欢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个月前的他们还曾天天浓情蜜意的腻在一起,一个月后的他们就要形同陌路了吗?是不是自己的那些话真的伤他伤的太重了?所以他才一直不肯来见自己。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自己明天就去找他解释、道歉,那他会原谅自己吗?会吗?但不管如何,自己都应该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打定主意,一直蹙着的眉头渐渐平缓,而后上扬,眼底露出笑意。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他了,心中不由得紧张万分。说不顶,等自己明天解释了后,司空悯他就好原谅自己呢,想着,心情变得豁然开朗。灵曦抬起头,嘴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绚丽的笑容。 突然,灵曦覆满笑意的脸缓缓平复,明媚的眼睛变得一片俨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花圃中一道快速移动的黑色身影上。浑然不知,身后不远处有着一道炎热的视线锁住自己。 司空悯今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心中疯狂的想念着那道俏丽的身影。于是便走出了寝宫,来到了风栖宫外的院子里。看着因熄灭了灯火而漆黑一片的风栖宫,心中一阵失落。原本以为来这里便可以见到她了,可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是否跟他一样对她的思念无尽蔓延般的思念着自己。 其实这一个月,自己不来看她并不全是因为上次出游的那些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现在丞相明野权倾朝野。自己必须利用溪妃来稳住明野,否则大祁的主人怕是要换人了。 在风栖宫外站了一会儿,刚想离去却见风栖宫的殿门突然打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脸和身影,心里心疼万分。她这一个月没有过好吗?是不是因为思念自己而变得现在这般,她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想她想的睡不着,所以要去自己的寝宫看自己?是这样吗?这样想着,司空悯心中开始升起一种奢望,奢望她是真的去自己的寝宫看自己。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司空悯隔着较远的距离跟上了灵曦的脚步。 看着前面娇弱的身影走在长廊中,司空悯有些不忍,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她穿的那么单薄,会不会冷呢?司空悯这样想着。却见走在前面的灵曦突然听下了脚步,然后脚步极快的调转了另一条道路。 司空悯有些好奇的运起轻功跟了上去,因为方向的关系,也因为司空悯的心和视线都在灵曦身上的关系。司空悯疏忽的并没有看到花圃里的那个黑影,却不知这次的疏忽成就了他们不久后的分离。 看着灵曦走向了漪澜殿的方向,心底有些疑惑,曦儿她去漪澜殿干什么?她和溪妃的关系并不好啊!某作: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的想插下嘴了,悯悯,曦曦和溪妃的关系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争锋相对嘛。司空悯:朕当然知道,这是委婉一点的说法,懂么?某作:这样啊?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司空悯跟上了灵曦的步伐,见灵曦突然停在了花圃的一片花前,然后摘了一朵花下来,心中更为不解。难道曦儿刚刚只是为了一朵花才跑那么快的?没等司空悯想明白,又见灵曦开始跑了起来,看那小心的动作,仿若很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灵曦看着前面黑影矫健的快速移动着,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人不对劲。从身形可以看出对方是个男人,而一个男人半夜三更的在后宫内行为诡异,肯定有问题。于是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见黑影在花圃里摘了一朵花后就飞离了原地。 灵曦待黑影走后,到了黑影刚刚蹲下摘花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只见里面有一朵花的花朵已经不见,只留下了光秃秃的花茎和花茎上一个小小的含苞欲放的花苞。伸手将已经半开了的花苞摘了下来,灵曦仔细的瞧了瞧,手中花苞的形状和周围花圃的花的形状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周围的花和手中的花颜色有些差异,周围的花都是粉色的,而手中的花却是粉紫色的。将手中的花苞放进花圃中,竟发现,在这一片花圃的包围、掩饰下,这株粉紫色不知名的花却难以察觉其中的不一样,伸手摸了摸花茎周围的土壤,湿润又松软,且独独只有花茎周围的土壤有施肥过的痕迹,看着面前的花圃,灵曦心中肯定了这花不是野生的,恰恰相反,这花是人工种的。心中顿生疑惑,那个黑影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一株粉紫色的花?无疑,此花定是那黑影种的。可摘花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的来摘呢?当然是其中有鬼。 抬眸,看着前方仍旧快速移动的人影,灵曦亦然的运起薄弱的轻功,跟了上去。 但对方的轻功似乎很好,她已经把体内的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再加上自己在阻止时特工训练的速度才能勉勉强强的跟上前面的黑影。 因为跟得太吃力、认真,灵曦都没有顾及周围的环境。而前方的黑衣人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一会把速度放慢,一会儿又飞快的向前飞行着,说不出的诡异感。灵曦也没有去细想,现在她只想先将黑衣人跟到底再说。见黑影的速度突然加快,灵曦也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在一个拐弯处,原本距离不是太远的黑影倏的一下在拐角处沫入了漆黑的夜里,灵曦急急的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刚刚的黑影,却是不见踪影。有些气馁,竟然没有跟上。 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发现这里竟然是漪澜殿,有些意外的摇了摇了,转身,走向了回风栖宫的路上。 待灵曦走后,刚刚赶到的司空悯站在了刚刚灵曦站着的地方,眼神莫名的看着灵曦消失的方向。抬头,看了看宫殿正中间高高挂起的匾,司空悯不解。运起轻功,司空悯转身飞回了自己的寝宫。 而这看似漆黑而平静的夜里,却运量着一场黑夜间阴谋的风暴…… 第二日清晨,灵曦早早的就让怜儿帮着自己梳妆打扮好了。坐在红木桌前,灵曦有些紧张的对怜儿道,“怜儿,你说,司空悯他会原谅我吗?” “小姐,你就安心了吧,皇上一定会原谅小姐的。”怜儿笑意连连的对灵曦道,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些微嘲笑的味道。惹得灵曦一声娇呼。 ------------ 正文_第33章 他的第一个孩子 “好啊,怜儿你竟敢嘲笑你家小姐,看来真是太惯着你了。”灵曦美目倏然瞠大,看着面前嘲笑自己的怜儿不可思议的道,眼底有着羞意,也有着轻松。她知道怜儿是帮自己轻松轻松心情,不想自己老是紧张兮兮的。 “小姐,这样就对了嘛,放松心情,别那么紧张,再紧张不都是要说出来的吗?” “嗯,也是。对了,怜儿,你认识这花吗?”语毕,灵曦将昨日插在水里的花取了出来,递给面前的怜儿。 怜儿接过灵曦手中的花,看了看花的形状和颜色,然后将花拿到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抬眸,大大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调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谨,“小姐,这话你是从哪里摘的?” “在花圃里啊,怎么?”灵曦如实的答道。 “此花名为幽荇,此花在大祁是没有的。其一是因为此花太贵,一般的员外都舍不得那钱去买,其二则是因为此花有很毒的毒性。此花在花苞之时是平凡无异的,但此花在成熟后便是一种药,单用可使外伤好的极快,但此花不能与任何别的具有药性的植物混在一起用,不然将会是一种无解的毒药。”怜儿缓缓道出了幽荇花的性能给灵曦听。 “这花竟有这样奇特?”灵曦大感诧异,虽然知道医界有千千万万的奇特之事,却任然惊讶怜儿手上的幽荇,一朵花居然有这样的功效,的确让人诧异啊。 “嗯,小姐是从何而得到此花的?”怜儿疑惑的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于是,灵曦将昨晚的事娓娓告知了怜儿。怜儿听后吃惊的看着灵曦,不想昨晚在自己走后,小姐竟然没有入睡,而是出去散步去了,且还在散步的途中遇到了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但愿此人是善用幽荇,而不是去制毒啊。”怜儿叹道。 “嗯,怜儿,天色不早了,我先去御书房找司空悯了,你就留在风栖宫里不用跟来了。” “好吧,那怜儿就在风栖宫等着小姐。”怜儿笑笑,自是知道小姐窘迫的心思。 “嗯。” 灵曦朝着怜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走出了风栖宫。 “皇后娘娘,皇上说不想见您。” 御书房外,单喜躬身站在灵曦面前,传递着司空悯的话。 灵曦低下头,蹙着眉头,心里因司空悯不肯见自己而有些堵,想着司空悯该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没有再多想,压住心底不高兴的感觉。抬起头,面色着急的对单喜道,“单公公你再去跟司空悯通报一声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想找他。” “这……好吧,就这一次。”单喜没办法,只好进了御书房再次通报。 片刻后,单喜从御书房内出来,对灵曦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皇上答应让您进去了。快进去吧。” “好的,谢谢单公公了。”灵曦朝单喜笑笑表示感谢。 “娘娘不必多礼,这本是单喜分内之事。” 走进御书房,殿内寂静的有些压抑。御书房内的纱帐被晨间的清风带起,微浮飘逸。御书房内飘着淡淡的龙延香,带着迷惑而熟悉的味道。 抬眸,灵曦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站在殿内的司空悯。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底对自己鼓励着道‘灵曦,加油,不就是一个道歉吗?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想罢,灵曦唇瓣上扬,勾出一抹充满勇气的笑。提步上前,走到司空悯的身后,“司空悯,我……其实那天……”话未说完,便被司空悯冷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打断。 “怎么?皇后你不好好呆在风栖宫,怎么突然到朕的御书房来了?”转过身,看向面前的灵曦,凤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司空悯薄唇微启,冰冷的话语从唇间吐出。 “司空悯,我知道,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请你听听我的解释,好吗?”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对自己讲话的司空悯,灵曦心里不是滋味。之前习惯了司空悯对自己的宠爱,面对现在突然的冷落,一阵委屈浮上心底。但依旧将自己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解释?什么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事实不就是那样的吗!”司空悯依旧冷眼的看着灵曦,潋滟的凤眸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柔与宠爱,有的只是形同陌路般的冷眼相对。 “我…其实…其实那天我只是要借着那丫鬟来刺激一下溪妃,我…我并不是真的向口中的那样对你的。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才会容忍不了别人对你的抢夺。我……我其实……” 话未说完,再次被司空悯打断了。只见司空悯冷笑了一声,然后无情伤人的话语便从那薄薄的唇间溢出,“呵呵,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再说了,你的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朕对你的兴趣已经没有了,朕根本就不在乎你对朕的感情是怎样的,你也不必在那里自作多情。” 听着司空悯薄情的话,灵曦有些反应不过来。美目大大的瞠着,眼底在强忍住的泪水示意了司空悯刚刚的话对她是多么的残忍和难以接受。原本粉嫩的唇变得惨白无比,因为刚刚的打击而微微的颤抖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摆,身体有些不稳的晃了晃。 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对自己只是兴趣的问题吗?这样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之前对自己百般宠爱和那些生活中对自己的温柔都只是因为兴趣的问题?心里因为这个想法疼着,痛着,连呼吸仿佛也变得疼痛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心存侥幸的问着,希望这些话就像是以前一样司空悯用来捉弄自己的,但看着司空悯冷淡的不带丝毫表情的脸,灵曦原本期待的心渐渐的下沉着,结果司空悯的一句话直接让灵曦的心沉到了谷底。 “皇后觉得朕是在开玩笑吗?”司空悯斜眼瞟了一眼摇摇欲坠的灵曦,淡淡的反问道。但光光是这一句漫不经心的反问,却让灵曦原本就盛满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知道了……我当初就不该爱上你,司空悯……” 一句话再次被打断,灵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疑惑的看向身旁弓着身子的单喜。在这种特别的时候,单喜该是知道自己这次来御书房的事会是多么重要,单喜不是鲁莽的人,但此时却这般慌张,看来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 “皇上,不……不好啦,溪妃流产了。” 这时,单喜慌慌张张的冲进御书房内,打断了灵曦接下来的话。弓着身子站在司空悯的面前,结结巴巴的将刚刚漪澜殿丫头告知自己的消息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灵曦听着这消息,顾不上自己的心情。内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溪妃流产?怎么回事? 听着从单喜口中吐出的消息,司空悯脸色一变,一掀龙袍便大步的走出了御书房,留下呆愣愣的灵曦独自站在店内。 灵曦看着司空悯急急而去的背影,心有些涩涩的感觉,看着司空悯为了别的女人呢而将自己丢下,那感觉是说不出的凄凉。 回过神,灵曦忙跟上已经走出了御书房的司空悯。 “啊……孩子……我的孩子……啊!他不可以没有的……孩子……” 来到漪澜殿,听着里面传来包含痛苦、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灵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里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小,但却有一种令人汗毛竖立的感觉。 漪澜殿外,闻讯赶来的明丞相,满脸焦急的站在漪澜殿外来回的走着。漪澜殿的众太监也战战兢兢的跪在漪澜殿外的阶梯上,内心暗暗的祈祷着,希望他们的主子没事,不然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殊不知这次,他们是倒霉定了。 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脸色阴霾司空悯,想也知道,此时他心中该是怎么的。心中苦笑,司空悯对这孩子该是有着浓浓的感情吧?否则他此时的脸色也不会这般骇人。想想,司空悯这样的心情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个孩子是司空悯的第一个孩子。 这时,漪澜殿的门打开了,陈太医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的盆子内是婴儿的遗体与鲜红的血液。盆子里的血液散发着的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众人的鼻端,提醒着众人这已逝去的生命。 看着盆内的血液上漂浮着的婴儿尸体,司空悯眼睛内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发红的眼睛就这样看着盆子内的那一团血红,耳边传来陈太医惋惜的声音,“唉,都成型了,真是可惜……”心中跟上悲戚万分。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还未出生,便这样离开自己。这孩子是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盼望了那么久的。而他现在就这样离开这个还未来到的世界了吗?自己是和他无缘啊,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有多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二十五岁,他的第一个的孩子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消失的让人猝不及防、让人疼痛不已,呵呵难道他司空悯就真的与孩子无缘吗?他是多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啊。现在好不容易的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他一直期待着他不久后的降临,他一直以为这死气沉沉的皇宫终于将会有一个小孩来活跃它了,而他的这个幻想却在今天随着孩子的流掉而破灭。 心中因为孩子的离去而痛苦着、疲乏着,这个孩子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现在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 正文_第34章 十三王爷 “陈太医可知道孩子是怎么流掉了的?”抬眸,眼神犀利的看向站在眼前的陈太医。 “回皇上,是娘娘服下了一种极其烈性的堕胎药以至流产。从此药的药性看来,此药定不是大祁所有的。但着药中的成份,微臣还要将娘娘方才吃过的膳食拿回太医院研究过后才能知晓。” 堕胎药?司空悯诧异的挑了挑眉,凤眸里划过一丝精光。看来此时我定是人为的。这皇宫里的人有上千人不止,要想在这么多的人当中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眯了眯凤眸,眼中划过一丝戾气,若让自己知道了此事是何人所为,不管此人身份如何,自己定会让其生不如死,好祭奠自己这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死。 “嗯,研究出来后马上禀告于朕。” “是,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陈太医端着盆子离开了漪澜殿。 “哼,堕胎药?皇上是否该给老臣一个说法呢?”明丞相冷哼了一声,年过四十脸上却带着不能让人忽视的气势。一双鹰眸中带着浓浓的悲愤之情,仿若这打击对他来说太过突然,让其无法接受。 “丞相放心,朕定将此时查得个透彻的。若让朕知道此人是谁,朕定不会轻饶他的。”凤眸划过一丝狠意,司空悯振振有词的对明丞相承诺着。 “好,有皇上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明丞相点点头,满面严肃的看着司空悯,言辞中带着逼迫之意,让司空悯不得不给出一个交代。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老臣就先回丞相府等皇上的消息了。” “嗯,众人也都先行退下吧,朕去看看溪妃。”待明丞相走后,司空悯朝众人罢了罢手,示意众人退下。 “司空悯……”等到众人退下后,灵曦上前,走到司空悯的面前。嘴角勉强的勾起,眼中带着安慰之意。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司空悯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不管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她都不希望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皇后你也先回去吧,朕现在要进去看溪妃,不想被耽误。”侧眼看向眼前的灵曦,司空悯不耐烦的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漪澜殿,留下呆滞的站在原地的灵曦。 脸上勉强的笑容僵住,一双美目下散发着浓浓的受伤之意。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再次泛起丝丝疼痛,那种感觉就像一根针扎在自己的心里一样,刺痛刺痛的。他刚刚脸上的表情是不耐烦吗?他对自己不耐烦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过,从来没有…… 呆呆的站在漪澜殿外一阵子,灵曦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漪澜殿。 低着头,灵曦就这么走在长廊上,也不辩路,就这么一直走着。眼眶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而红红的,眼底的泪意似要夺眶而出,但却被灵曦死死的压抑着。胸口如被大石挤压一般难受。脑中回想着自己与司空悯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再想着今天司空悯对自己的态度。心底越发的委屈和难过。想过司空悯对自己的爱也许不会长久,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要结束。这样想着,眼中泪意更甚,但却仍旧死死的忍住,不让眼泪落出。 这时,一个突然的碰撞,让灵曦拼命忍住的泪水轰然滑落。 “皇后娘娘?”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吃惊。 “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张阴柔的脸,灵曦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范幽琴看着抬起头的灵曦,眼底的惊讶更甚。柳眉此时紧紧地皱着,倾城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泪珠随着腮边滑落。再看向那泪珠的来源,泛红的眼眶惹人怜爱,那因泪水的浸泡而便的如小兔子一般红红的眼眸,让人看的揪心。浑身上下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让看着的自己也不由得被她忧伤的心而感染,变得愁了起来。心底有些不舍她的悲伤。她怎么了?为何哭泣?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还是大祁的皇上让她受委屈了? 伸出手,缓缓将小脸上的泪痕擦尽。眼底流落出丝丝他自己也未成发现的心疼之意。 “十三王爷?”灵曦直愣愣的看着帮自己擦着眼泪的范幽琴,脑袋反应有些迟缓。待反应过来后眼底盛满了讶异,有些不敢相信,他竟会帮自己拭泪。 “皇后娘娘也不用跟本王见外,大可不必这样叫本王,皇后娘娘可以叫本王幽琴。”范幽琴笑笑,眼底闪着友好的光芒。 “嗯,好。”淡淡的应着,也不想再去拒绝,毕竟自己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两人并肩走到了荷花池,灵曦和范幽琴坐在草坪上,静静的看着眼前大大的莲池。 “皇后娘娘还记得此处吗?”看着坐在身旁的女子,范幽琴问着。心底有着小小期待,期待她还能记着这个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当热记得,在这里,本宫第一次见到了长的魅惑动人的你。”回想着那日的情景,灵曦淡淡的将答案吐出。 “呵呵,真没想到皇后娘娘还记得。”听了灵曦的话,心中被丝丝喜悦占有,连带着唇角也上扬起来,低低的笑着。 极具魅惑的笑声从身边传来,让灵曦有些不适应。灵曦转过头,看着笑的尽致范幽琴,微微张开的唇边有着如沐春风的感觉,迷人的丹凤眼微微的上扬着,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邪邪的眼角散发着韵味十足的媚态,而如此却不会让人感到不搭。为何说他散发着韵味十足的媚态?因为这是事实,尽管这样的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些不搭,但这词用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却是恰恰好,这样的他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回过神,灵曦一愣,而后有些尴尬的转回了头。看向面前荷花池内的荷花,却惊觉池内的荷花仿佛收到身旁某只妖孽的感染一般,生机勃勃的在水中漂浮着。 心中想着,毕竟嘛,身边的男的可不是一般长相的男子,而是个长的比自己还要美的男子。不得不说会有很多人会被有这样一副皮囊的范幽琴吸引,因为他的确有着吸引人的资本。就连自己,刚刚也不由的看呆了。 “嗯,幽琴长得如此出色,本宫怎会忘记那天?”勾了勾唇,灵曦无声的笑着。她知道,知道范他是故意不问刚刚的事的,也知道他是故意调节沉闷的气氛。其实作为朋友,他的确会是一个懂得善解人意的良友。可是他们的国家、身份却不这样允许。 “真的?”眼底划过一丝异色,范幽琴有些激动的看向身旁的女子,心因为这个问题而有些不安的跳动着。 “嗯……”转头,看着身旁的范幽琴,灵曦淡淡的应着。她没必要说谎,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呵呵,灵曦,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期待的眼神看向灵曦,有些害怕她不会答应这个请求。毕竟这个要求有些于理不合,她是大祁的皇后,而自己却是元亮的王爷。 “嗯。”点点头,说实话,听着范幽琴左一句皇后娘娘,右一句皇后娘娘的,自己也有些听不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呵呵,不如我们起来走走吧,就这样坐在这儿也挺无聊的。”说着,范幽琴已从草坪上站起身,对仍坐在草坪上的灵曦提议道。 “好。”见范幽琴已经从草坪上站起身,灵曦也不好推辞,便也从草坪上起身。不想,刚刚从草坪上起来,一阵眩晕便蓦的袭来。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脑中昏昏沉沉的,一个不稳便要向后倒去。 范幽琴反应快速的将要倒下的人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心里担心着。她怎么会突然晕倒?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灵曦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可能是我身体不大好的原因吧!”待眩晕感过后,睁开仍然有些模糊的眼睛,灵曦不确定的答道。 “那个,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风栖宫了。” “那我送你?”范幽琴急忙道,看着她刚刚差点晕倒,他不放心。 “嗯……好吧。”灵曦想了想,点头应道。 于是,范幽琴搀扶着灵曦,渐渐离开了莲池。 待他们走后,司空悯才从暗处出来。精美的凤眸里此刻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那渐渐远去互相依偎的两个身影。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示意着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愤怒。努力的克制着想要冲上前将那两人狠狠分开的欲望。 刚刚从漪澜殿出来的时候,想着灵曦那受伤的眼神,他越想月不放心。便想去风栖宫看看她。谁知怜儿竟告诉自己说曦儿没有回来。心中有些不安,便到处寻找,谁知,人是找到了,但却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让那个男人抱着她。看着那一幕,自己的心就像在被嫉火焚烧一般的疼痛。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对曦儿的占有欲死那么的强烈,但现在的自己却无法上前阻止那渐渐走远的两人的亲密。 司空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莲池,良久,转身,拂袖而去…… 次日——凤栖宫内,灵曦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莫殇。美目里有着温怒的气息,“怎么?莫将军带兵到本宫的风栖宫来是想干嘛?” “皇后娘娘,卑职奉命要将皇后娘娘带到朝天殿,还望娘娘见谅。”莫殇微弓着身体,将此次的来意说明。 “哦?莫将军是来抓本宫的?”灵曦蹙了蹙眉,脑中飞快的运转着。为什么莫殇会来抓自己呢?还是司空悯的命令。看这阵式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司空悯要下令将自己带到朝天殿。低头想了想,最近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啊,难道说…… 想罢,灵曦眼底划过一丝异光,抬起头,冷冷道,“莫将军可知皇上为何要让本宫去朝天殿?” ------------ 正文_第35章 溪妃的嫁祸 “这……卑职无法奉告,但卑职只有劝皇后娘娘自求多福。”莫殇有些为难的道。低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在皇宫自己不得不公事公办,因为这样对皇后娘娘才是最好的,不然被有心之人看到自己与小皇后关系不一般,怕是要有意造谣了。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最不允许再出任何状况的了,所以这样的做法是最佳的选择。 “哦,看来是不好的的事呢。”原本蹙着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看莫殇这样,此次的事定是危险重重,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当初选择了进宫,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可缺少的,不是吗? “把皇后娘娘带走!”莫殇一声令下,原本站在身后的两个侍卫便要上前将灵曦扣住。 “住手,本宫自己会走,不劳两位费力。”一声如寒冰般的呵斥在大殿中响起,让准备上前将灵曦扣住的两个侍卫不由的打了一个寒蝉。早就听说皇后娘娘不好惹,却不想一声呵斥便是这般的骇人。冷不丁的停在了原地,看向他们的将军莫殇。见莫殇示意他们退下,便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灵曦见状,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出风栖宫,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小姐,怜儿跟你一起去。” 早就站在一边的怜儿见情况不妙,连忙出声道,眼底是满满的坚定之色。她知道这次的事定是不小,不然皇上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把小姐“请”到朝天殿,此次之行可见其危险。所以她一定要跟着小姐一起去朝天殿,这样一来,如果自己不能帮到小姐的话,至少可以和小姐一起面对困难和危险。 “好。”点点头,灵曦看着满脸坚定的怜儿,没有出口拒绝。知道怜儿担心自己,便允了怜儿的要求。 怜儿忙上前走到灵曦身旁和灵曦一起走出了风栖宫。 莫殇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担忧,怜儿姑娘她怎么也去了?皇后娘娘也是,怎么也不拒绝。这次的事情可真的很严重的啊,怎么说把怜儿姑娘带上就带上了呢。 收回思绪,莫殇带着身后的两个侍卫跟上了走在前方的灵曦。 来到朝天殿,灵曦一如从前高傲的走进了这个端庄严肃的殿内。 殿内,司空悯站在大殿的中间,明丞相站在大殿的左边,陈太医站在明丞相的身旁。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带到。”莫殇低着头,双手抱拳,对着背朝殿门的司空悯道。 “嗯。”司空悯转过身,看着大殿之内的女子,眼中有着伤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最爱的女子却是杀死自己皇儿的凶手。 回想刚刚——“微臣、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太医和明野在跪在御书房内,齐声向站在面前的司空悯行着礼。 “两位爱卿平身吧。”伸手将两人扶起,司空悯淡淡的道。 “谢皇上!”两人从地上起身,对司空悯躬身道。 “皇上,根据臣这几日的研究,可以确定,溪妃娘娘膳食里的堕胎药是一种名为幽荇的花和红花叶粉所制成的堕胎药。幽荇花是一种极难见到的奇药,此花的性状呈粉紫色,样似牡丹,但却又不是一摸一样,其花无味。且本身无毒,但如果和别的具有药性的药材混在一起,不管是什么药,都会变成无解的毒药。而这次的堕胎药,药性极其强烈,服下之人若是没有身孕的女子,那么便会终身不孕,而若服下之人是一个孕妇的话,定会流产。” “什么?”司空悯瞪大了眼,眼底有着深深的震惊,这堕胎药的药性竟是这般强烈?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夜间自己跟踪灵曦到漪澜殿的过程。好像中途灵曦停在花圃中的时候,摘的那花便是粉紫色的,而貌似灵曦消失的地方也是在漪澜殿,那这么说来……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司空悯带着陈太医和明野来到了那日的花圃前。仔细寻找,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光秃秃的花茎,上前,摘了一截递到陈太医的手里,“陈太医,这可是你说的那幽荇花的花枝?” “正是,但此花怎么会种在皇宫内呢?”陈太医看着手中的幽荇花花枝,不解的道。 真的是灵曦做的,这个想法在心中生成。司空悯的心就如针在扎一般的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她做的。现在突然知道,真的很惊诧。这样推测起来,一个月前溪妃的那次跌倒并不是意外,真的是灵曦推的。而那次没有成功的让溪妃的孩子流掉,所以就有了这次的下毒?一想到那次跌倒后,自己还在怀疑那是溪妃自己故意跌倒的,心中就不由得悔恨万分,自己竟误会了溪妃了。这样想来,那么那次在厨房的时候灵曦说出的那些话其实是在跟溪妃炫耀?示威? “看来谋害我外孙的人就在皇宫内啊!”明野意味深长的道,语毕,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思的司空悯。老谋深算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嘴角露出点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朕到朝天殿吧。”司空悯淡淡的说道,说罢,转身自顾自的走在了前头。 陈太医和明野见状忙不迭的跟在了司空悯的身后。 看着眼前依旧孤傲的灵曦,回想着当时知道下毒的人就是灵曦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这却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实。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 “找本宫来朝天殿有事吗?”灵曦冷眼看着大殿内的众人,粉嫩的唇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皇后娘娘,老臣没想到娘娘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知道娘娘为何要这般对溪儿,老臣对皇后娘娘真是太失望了。”明野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真的对灵曦失望透顶了一般。心中却是巴不得灵曦赶快被司空悯降罪的才好。但事事都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他还是懂得,所以,他们就慢慢的走着瞧吧,今天,他定会将这小皇后搬下台的。 “哦?丞相何出此言?”看着明野,灵曦挑了挑眉,明媚的眼里此时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皇后娘娘你……唉”明野一脸气愤不已的看着灵曦,随后叹了一声,退回原地不再言语。 “这是是你做的吗?”一声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从司空悯嘴中溢出,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微眯着,眼神犀利的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灵曦。 “什么事?” “还要装吗?”见灵曦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司空悯就一阵怒火直往上涌,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不留情面起来。 “司空悯,你什么意思?”蹙了蹙眉,灵曦不解的看向站在大殿中间的司空悯。 “一定要朕说明白吗?”司空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灵曦,俊颜此时冷若冰霜。他不懂,不懂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她还要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要是……要是那天他没有去风栖宫,没有因为想念而跟着她,没有看见她摘幽荇花的那一幕,没有跟到漪澜殿就不见她的踪影。他怕是一定会相信她的吧,她脸色疑惑不解的表情,无辜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装的,但是她‘是装的’这样铁铮铮的事实叫他怎能不信?那事实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不是吗?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演技是这般的好,简直可以说了演的炉火纯青了。就连自己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破绽。 灵曦不语,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司空悯的脸色,好像事情挺严重的,但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溪妃的流产是你下的毒在她的膳食里的吧!”一句话,没有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着。 “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瞠大了美目,灵曦一脸受伤的道。现在总算知道了,知道为什么这般阵式的让自己来朝天殿了。原来是因为溪妃那未出世的孩子,所以他就怀疑自己了吗?真是可笑,自己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别人误会自己也就算了,她不在意,但他也怀疑自己。想到此,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她竟是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就这么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司空悯。 “本来朕也不会想到,不会想到皇后你的心竟是这般歹毒,因为嫉妒,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 “一个月前,你都做了什么?你将溪妃推到害的溪妃差点流产、还用言词诋毁她。然而那次的阴谋没有成功,所以你就想出了这次的下毒,这样以来就不会有人跟你抢朕了,是吗?”一边说着,司空悯眼底流露出一种失望的神彩,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却没有想到她原来也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善妒、狠毒和善用心计。 “你说什么?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灵曦瞠大了眼,美目中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司空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怀疑自己,心“啪嗒”一声,碎成了碎片,心已经疼痛的不像是自己的心了一样,这种被心爱的人怀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难道不是吗?”司空悯昵视着灵曦,淡淡的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一个冷冷的凝视,狭长的凤眸里有着失望、愤恨和寒意。一个泪光闪烁美目中带着浓浓的受伤之意。千千万万的纠缠在一声诧异而脆弱的声音中打断,“皇上,听说害了臣妾和皇上的孩子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在朝天殿内审问,所以臣妾想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这般来害臣妾和皇上的孩儿?” 大殿内的几人惊诧的看向被宫女扶着走进殿内的明幻溪,没想到她竟会来朝天殿。只见明幻溪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司空悯的面前,一双手有些颤抖的抬起,抓住了司空悯的衣袖,抬起那张因为刚刚流产而苍白无比的容颜,眼神弱弱的看向司空悯,等待着司空悯的回答。 沉默良久,司空悯最终点点头道:“是……的确已经查出来了。” 明幻溪闻言,双手蓦的收紧,一双勾人的眸子看向站在大殿中间的灵曦,无神的眸子此时盈满了泪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的颤抖。 ------------ 正文_第36章 司空悯你真是蠢的像一头猪 “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臣妾的孩子,臣妾的第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这般待他?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啊,就这样离去了。呜呜呜……”说罢,明幻溪顺势哭倒在了司空悯的怀里,羸弱的身躯其实更显娇弱。 这时,两个侍卫走进了大殿之内,两人双双抱拳向司空悯行了礼之后,其中一个道,“皇上,这是在皇后娘娘的风栖宫内搜出来的。” 语毕,那侍卫伸手接过旁边那个侍卫手上的一个小包裹,然后递给了在皇上的示意下向自己走来的单喜。 单喜接过小包裹,转身走到了司空悯的面前,双手递给了司空悯。 睨了一眼单喜手中的小包裹,眼中有着痛心和十足的失望。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她会这样残忍,原本他还期待着,期待着不会搜到这样的罪证,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叫自己还能怎样去拒绝这样的事实,他最爱的女人杀了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明幻溪从司空悯怀中退出来,一把抢过了单喜手上的小包裹,素白的手指颤抖不已的打开了包裹,看着静静的躺在布包里面的一朵花和一个药包,将其拿起,有些不确定的朝司空悯问道,“皇上,这……这是什么?” “这……是幽荇花和红花叶粉,是你流产那天被人下在膳食里的堕胎药。”别过头,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司空悯的嘴里发出。 在看到明幻溪手里拿着的那朵花和药包的时候,无疑是打破了他对她仅存的希望。这些东西说明了这件事就是灵曦做的,是灵曦还害死了自己和溪妃的孩子。这样想着,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灵曦抬眸,看向明幻溪手中的幽荇花和那包药粉,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被人设计了,该死的,那天晚上的黑影便是来引诱自己上当的。而自己却就真的就那么傻呼呼的上了当,现在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的自己可真喂是百口莫辩啊。 “什么?这样说来……”明幻溪蓦的转过头,看向那站在大殿之中的两个侍卫,“你们刚刚说这两样东西是在风栖宫内找到的?” “是的,溪妃娘娘。”两人点点头,异口同声的道。 “嘶……”明幻溪倒抽了一口气,满脸的惊诧,缓缓看向站在大殿中间的灵曦,美丽的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泪光。脚步有些踉跄的冲到了灵曦的面前,一双手猛然的抓住了灵曦的双肩。“妹妹,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臣妾啊?” 一双泪眼模糊的眼就这样看着灵曦,继而这双泪眼的眼底却散发着得意而狠毒的光芒。 看着朝自己伸来的一双手,猛然间发现明幻溪向自己袭来的一只手间似乎夹着一根类似银针一样的细针。细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幽蓝而诡异的光芒。发觉到了不对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那双向自己袭来的手,以至于没有发现明幻溪那狠毒而得意的眼神。 当那双手拍上自己的肩膀的时候,一阵带着麻麻的强烈刺痛感从肩上袭来。不做多想,伸手猛地将明幻溪推开。 明幻溪“啊”一声惊呼便倒在了地上。那赢弱不堪的样子让人看了是百般的不忍和怜惜。 没理会明幻溪的尖叫声,灵曦抬手捂上自己的肩,刚刚明明感觉那么的痛,现在却又感觉没有了那种强烈刺痛感。那刚刚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看花眼了吗?可是不可能的啊。刚刚那阵刺痛感是那般的疼痛,但…… 没来得及再想下去,一声怒吼便打断,“独孤灵曦,你在干什么?爱妃她刚刚流了产,怎么能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众人看着灵曦那般激动的举动,都气愤的看着灵曦。但碍于司空悯的在场而不便表现的那么明显,却依旧被灵曦感觉到了。 抬眸,大殿之内除了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其他人都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特别是那明丞相,仿佛恨不得冲上来打自己一顿似的。 “我……啊!”灵曦刚欲开口解释,却被抱起了明幻溪的司空悯撞了一下,眼看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上了,却不想落入了一个宽大的胸怀,从而避免了摔倒在地上。 感觉着这个温暖的胸怀,心底生出一丝期盼,她希望这个怀抱的主人是司空悯的,希望着他能像以前一样的紧张自己。但…… 明媚的双眼缓缓睁开,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阴柔的魅惑人心的脸。一种名叫失落的情绪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是啊,自己现在已经被他仇恨了,他都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了,还怎么会因心疼自己摔跤而来保护自己呢。 “没事吧?”范幽琴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灵曦回过神,猛然从范幽琴的怀里退了出来。 “嗯,没事。”轻轻的点点头,灵曦有些尴尬的朝范幽琴应道。 范幽琴看着灵曦睁开眼后,看着抱着她的人是自己的那一刻,那明媚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失落,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心里。以前总以为自己只是对眼前的女子感兴趣而已。但却是在这一刻,让他明白了他是在乎她的,在乎的程度已然超出了自己想象。甚至,他好像已经走在了爱上她的路上了。这个认知让范幽琴吓了一跳,不再让自己再想下去。 抬起头,阴柔而魅惑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如罂粟般的笑容,比花瓣还要柔嫩的唇瓣微微张合着,“那就好。”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明幻溪放在了地上。司空悯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中怒火更甚,薄薄的唇吐字如寒冰,“皇后你推倒了朕的爱妃不用道歉的吗?” “我没有做错!”蹙了蹙眉,灵曦看了一眼依偎在司空悯身旁的明幻溪,眼里划过一丝冷意。这样看来,已经不用猜就知道此次事情的策划者就是这件事情最后获利最大的人。溪妃,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我了吗? “朕都亲眼看到是你将溪妃推倒在地上的,皇后你还有狡辩吗?”见灵曦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不承认,司空悯心中对灵曦更是失望。 “好!司空悯你就这么认定了是吧?”挑挑眉,灵曦脸上也露出了温怒之色。再忍下去就不是自己的个性了,既然司空悯都不相信自己,那么在解释也是多余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的狡辩吗?”撇撇嘴,司空悯眼底带着不解,他不解为何到了现在她还要死不认罪。 “呵呵,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司空悯你真是蠢的像一头猪。你觉得以你对我独孤灵曦的了解,我会做这样阴毒的事情吗?虽然我独孤灵曦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却是绝对不会无理由的这么害人。”灵曦火了,口不择言的开始骂起了人。但随后想想,又自嘲的笑了,眼底的冷漠更甚。她想他们真的是结束了,有着一个这样不信任的爱情,她宁可不要。心中那痛在了无尽头的蔓延着,它侵蚀了她的心房,然后又向全身展开攻势。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无视了周围的所以人。 听着灵曦的话,司空悯有些犹豫了。但之前就是因为自己觉得灵曦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误会了溪妃。而这次,自己又该相信她吗?等等,自己怎么能因为她这么几句话便动摇了呢,她是那样的狠心,自己却仍然这般,这样对不起溪妃、对不起他刚刚逝去的孩子啊。 “当然有理由,你的理由就是嫉妒老臣的女儿怀了皇上的龙子。”明野见状,忙出声道。以免司空悯心中生疑。 听着明野的话,是啊,他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而让自己的孩儿枉死。想到这里,司空悯越发坚定了心中要为孩儿报仇的念头。 “明丞相此言差矣,若是皇后娘娘想要害溪妃娘娘的话,为何不早在太医检查出溪妃娘娘怀孕那几天便下毒,偏偏要等到现在呢?且这些在皇宫内发现的花都是人工种的。而刚才本王在御书房外可是都听到了的。溪妃娘娘膳食中的堕胎药是与红花叶合制成的一种无解性的堕胎药。也就是说,种此花的人若不是精通药理的,那至少也是对药理熟悉的人。而具本王的了解,皇后娘娘对药理是一窍不通,这又何来的制药之说呢?”范幽琴一双魅惑的凤眸直直的看向明野,那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皇后娘娘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下手。”明野抬起那双精光乍现的鹰眸,满脸不屑的解释道。 “那这制药之说又作何解释呢?”范幽琴抓住了明野话中的漏点。既然明野他对后面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这就说明他也不知道。 “这……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深长不露呢。”明野继续狡辩着,他绝不能让这突然出现的十三王爷坏了自己的好事。 “看来丞相似乎很了解本宫啊?”看着一脸不屑的明野,灵曦心中顿时一阵恼火。这明野明显就是明幻溪的帮凶,现在在办污蔑自己就算了,偏偏还要满脸不屑的看着自己。真是是可忍俗不可忍! “这……”听了灵曦的话,明野一时无语,只好不再讲话。 “皇后的丫鬟怜儿就是神医的弟子……”想起一年前在赢生赌坊的阁楼听到的对话,眼睛蓦的一阵紧缩。而后司空悯深深的看了一眼灵曦,他真的不敢想象,若不是一年前一次无意间听到怜儿和陈太医的对话,那自己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的吧。这样想着,司空悯心底的愤怒之火烧得更旺了,只因确定了这件是的的确确是灵曦做的。 司空悯的一句话惹得大殿中众人诧异的瞪大了眼,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那小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是玉面神医的弟子。 而站在灵曦身后的怜儿见状,心中越发的焦急,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竟是自己的身份害了小姐。 而范幽琴亦是瞪大了眼,他没想到灵曦身边的小丫鬟竟是神医的弟子,而自己一时间竟也帮了倒忙。 ------------ 正文_第37章 惩罚灵曦 “司空悯,既然你这么肯定这件事是我独孤灵曦做的,如果我承认的话,你想怎么样?”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灵曦一双明媚的眸子此时已经不在富有光彩,对他,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皇上你看,皇后娘娘都这件事是她做的了,是否应该给溪儿和那未出生的孩子一个交代呢?”明野一见缝便插针的逼迫道。今天他明野还就不信他弄不下台这个小皇后了,想要跟自己斗,这小皇后还嫩着呢。哼! “嗯……来人,皇后独孤灵曦心肠恶毒、谋害皇子、知法犯法,摘去凤冠后,将皇后拉下去杖责二十后打入大牢,永生不得踏出大劳一步。”一声痛心而绝情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在大殿之内响起。 “司空悯,你竟这般绝情?”灵曦双眼微瞠,不敢置信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司空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般对自己,摘去凤冠?杖责二十?打入大牢?永生不得踏出大牢一步?呵呵,真的是很讽刺呢……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待皇后娘娘,娘娘是无辜的,这件事是怜儿做的,不关小姐的事,怜儿求皇上绕了小姐吧。”怜儿见司空悯不由分说的就要责罚小姐,怜儿一个大步走到了灵曦身前,将灵曦户在身后。 “哼,你说这件时2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了吗?这岂有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说了算?”司空悯冷哼一声,一脸不以为意的道。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怜儿对灵曦的忠心啊,但到了现在还要这样愚昧的护主,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那就是愚忠了。 怜儿见司空悯这般不以为意,不由得冲到了司空悯的面前,“碰”的一声跪在了司空悯的面前。俯身,一个劲的磕着头。“皇上您就绕了皇后娘娘吧,这件事真的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您不能就这么冤枉皇后娘娘啊。” 灵曦看着跪在司空悯脚下的怜儿,眼眶一热,在这世上,也只有怜儿会这般无目的对自己好了。 上前,将怜儿从地上拉起,眼睛看着司空悯,话却是对怜儿说着,“怜儿,你不必求这种人,他不配你求他。” 语毕,拉着怜儿和殿外闻言走进殿内的两个侍卫走出了朝天殿。随后,一声声木杖打在人身上“噗噗”的声音便从殿外传了进来。 单喜站在一旁数着棍数,两个侍卫一人站一边,手举着木杖“啪啪”的一下又一下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 耳边传来单喜数数的声音,“一……二……”灵曦就这样听着,每当单喜的声音落下,那木杖带来的痛便会向身上在臀部蔓延开来。 灵曦趴在长凳上,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这种肉体的疼痛。尽管这一下下的木杖打在身上很痛,但依旧一声未吭。疼痛的冷汗渐渐在额前冒出,缓缓的顺着腮边滑落。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抓住长凳的双手颤抖着,圆滑的指甲陷入了长凳中。她甚至能感觉得到长凳的木屑刺进指甲里的刺痛感。 这个身体真的很不好,一点点的通都承受不了。挨个板子就疼得浑身冒冷汗了。哪像自己以前的身体,别说挨得是个板子,就算是铁棍打二十下都能承受的住。 随着屁股上的伤势加重,身体越发的承受不住了。渐渐的,一声声细碎的闷哼声从神智已经迷糊的灵曦口中传出,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她会死掉吗?回应为这样就死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的本来就不够好了,现在却还要死的这么悲催。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去说说,大概会被别人笑死吧! 跪在地上的怜儿被一个侍卫按着动弹不得,一张清秀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一滴滴的泪珠,原本白皙的脸颊因挣扎和激动而变得通红。 怜儿见自家小姐已经神智迷糊,不由得心中大急,却只能挣扎着叫道,“小姐,呜呜呜……呜呜……小姐你不能睡啊,小姐你要坚持下去……呜呜……” 迷迷糊糊间听着怜儿的叫喊声,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的打开了,那双变得黯淡的眼缓缓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怜儿。唇角向上勾了勾,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额……怜儿……不……不要哭……” 终于,随着单喜的一声“二十。”两个侍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灵曦再也坚持不住的闭上了眼,那娇弱的身体也因主人的昏迷而失去了平衡,然后“咚!”的一声从长凳上掉下了地上。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那颗从眼角滑落后侵入鬓间的泪滴…… 见灵曦已经晕倒,怜儿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力的挣扎开来。然后几个大步便跑到了灵曦的身边,将倒在了地上的灵曦抱在怀里,用一只手扶着灵曦的下颚,然后用那只手的大拇指掐着灵曦的人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醒来啊,是不是很痛?都怪怜儿,都怪怜儿,怜儿早该在小姐进宫之前便带小姐离开的。” “唔……”蹙了蹙眉,灵曦缓缓睁开了眼,眼中透露着朦胧的光芒,然后逐渐变得清醒。看着抱着自己的怜儿,灵曦投给了怜儿一个安慰的眼神。 “打完了吗?”从殿内走出来的司空悯淡淡的问着,怀里抱着脸色苍白的明幻溪,随着司空悯的出来,明野和陈太医也从殿内走了出来。 司空悯看着站在长凳旁边的单喜,见单喜点了点头道,“皇上,杖责二十已如数打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怜儿怀里的灵曦身上,当他把视线投到灵曦身上时,心里蓦的一痛。灵曦的臀部已经被鲜血染的血红,衬托在那金色的凤袍上显得异常妖艳。犹如一朵鲜红而艳丽的花朵。 视线慢慢上移,当自己的视线缓缓对上那双无力的大眼时,心中又是一痛。那苍白无力的唇现在犹如寒风中一朵饱经摧残牡丹,不再华贵。而那沾满汗水的笑脸亦是毫无血色。 这一刻,天知道他多么想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但一想到她做过的事,他便隐去了心中那抹渴望。 “司……司空悯,爱上你……爱上你是我独孤灵曦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在怜儿的搀扶下,灵曦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抱着明幻溪的司空悯一字一句的道。 听着灵曦的话,司空悯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被一只手无情的撕扯着,直到自己心变为碎片,一片片的碎在了地上方才罢休。 不再言语,司空悯挥挥手示意将灵曦和怜儿打入牢中。 低头看着怀中的明幻溪,想着自己之前在游玩时她还怀着身孕、自己却对她的冷落了,心中一阵愧疚不已。 看着怀中的明幻溪抬头看向自己,想着自己应该好好补偿补偿她。便最明幻溪笑了笑,声音柔和的问道,“溪儿可有不适,要不朕让陈太医给你看看?” 明幻溪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不必管臣妾,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待会儿还是让陈太医看看的好,你刚刚小产完就这样下床走动,到时候别把身子伤了。”司空悯用披风裹了裹明幻溪的身体,眼神温柔的说着。 在怜儿的扶持下,灵曦转身跟着两个侍卫走在了去大牢的路上。听着司空悯和明幻溪的对话,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心里仿佛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般,狠狠地刺痛着。 深吸口气,灵曦不再做停顿,踏着步子,跟着两个侍卫快速的离开了。 “哐当”一声大锁落下的声音响起,灵曦和怜儿被关进了一间阴暗的牢房里。 走进这间光线低暗的牢房,灵曦打量着这里。牢房的正墙上方有一个较小的窗子,大概因为背光的原因,从窗子外穿射进来的光线有些灰暗。在那灰暗的光线处,空气中的尘埃在那光线的穿射下变得明显起来,让人一眼便看得到。因为没有较好的光线,进而使得整个牢房的视觉感也比较灰暗。窗子的下边是一个用稻草铺成的草席,而牢房的另一角有一个极小红色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燃过的油灯。除此之外,大牢中再无其他物件。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偶尔会看见几只大小不一的老鼠或蟑螂。 见此情景,灵曦不由得想起了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紫薇、金锁几人因欺君之罪入狱的时候小燕子做的打油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想着想着,灵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自己的待遇吗?看来自己似乎只有任命的分了呢。 突然,灵曦的思绪被怜儿猛地像考拉一般跳到了自己身上吓了回笼。 “啊!小姐有老鼠……” 怜儿死死的抱着灵曦。紧接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从耳边传来。尖叫声停后,灵曦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怜儿,你不用叫的这么大声,你家小姐我已经看到地上有老鼠了。”灵曦有些烦闷的朝怜儿吼道。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到一种境界了。不仅身体受了伤,就连心也在今天变得偏体鳞伤。 “小姐,怜儿知错了。”怜儿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便安静的退在了一旁。这次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但对于老鼠,自己是真的怕到极点了。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意外,自己面对老鼠的时候再也不能一如平常般淡定自若。 “嗯,扶我到草席上去吧。” “好”语毕,怜儿伸手将灵曦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揽着灵曦的腰走向了那张破旧的草席。因为臀部受伤的原因,怜儿将灵曦是趴放在了草席上。 趴在草席上后,灵曦缓缓闭上了眼,经历了今天这出戏,自己的身心都已疲惫不堪。她真的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管后面还会有什么不好事情或阴谋等着自己,现在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待再醒来时,大牢内已经点起了灯火,整个牢房被找的昏黄昏黄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 正文_第38章 已经不是皇后了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转过头,有些艰难的看了看自己臀部的伤势,却见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衣服灵曦自是认识,这是怜儿的衣服。感觉臀部的部位也没有了之前沾满血液的黏糊感。 灵曦缓慢的将手支在草席上,想要翻个身。虽然已经很小心的翻身了,却任然牵扯到了臀部的伤。 “嘶……”从臀部传来的同让灵曦疼的倒抽了口冷气。 一旁趴在小木桌上休息的怜儿听了,忙走到灵曦身前帮着灵曦翻了个身子,而后蹲在草席边,语气略带责怪的道,“小姐,你怎么不叫怜儿帮你呢?” 怜儿满脸关切的看着灵曦,心中有着一股忧愁。在老牢中就没有药,刚刚好不容易才跟侍卫大哥要了一盆清水,帮小姐清理了下伤口。 原本呆在身上的最后一点金创药也用完了,现在只希望小姐的伤能好的快点。不然在这阴暗潮湿的牢中很容易伤口感染的。 抬眸,看着怜儿穿着自己那件被血染红了的衣服,灵曦嘴角有些抽搐。 哭笑不得的看着怜儿,原来臀部上的那片被血染红的布料已经不见,一件华丽而典雅的凤袍竟被怜儿撕的不成样子。为了方便走路,怜儿还将凤袍的拖尾边打了一个结。 “怜儿,你这是……” “哈哈,那啥,小姐别笑话怜儿,这也是没办法。”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用手挠了挠头,看上去感觉带着点点的憨厚感。 “傻瓜,你为了我能穿一件干净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还给了我。我怎么还会笑你呢。”笑了笑,灵曦有些感慨的道。想起今天早上的时候,怜儿为了自己给司空悯下跪磕头,求司空悯绕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想想心底就泛酸,有一种被人在乎着、重视着的感觉。 “呵呵……其实怜儿这么做都是应该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的。”听了灵曦的话,怜儿脸颊有些微红。心底却是千回百转,小姐难道不知道吗?你身上还有一个不能推卸的包袱和责任吗?这些都等着小姐你去完成。 经过这次,小姐也对皇上死心了吧,只是不知道小姐会愿意和自己回凝月宫,经过上次的谈话,不难看出小姐对凝月宫这个包袱的反感。但这也由不得小姐啊。 刚刚说道这里,牢房外蓦的响起了一声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太后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一袭金色凤袍的太后便被太监扶着走到了大牢前。 太后睨了一眼身后的牢头,牢头会意,忙不迭的上前将牢门打开。“哐当”锁在牢门上的锁轰然落地。 视线从怜儿身上移到了牢门前,看着站在牢门前的太后,灵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太后?是来问罪的吧!自己害死了她的皇孙。 见劳门打开了,太后挥了挥手,示意牢头退下,然后在太监的搀扶下高贵典雅的走了进来。 “皇后!”看着趴在草席上的灵曦,太后蹙了蹙眉,有些看不惯平时冷傲的小皇后竟然以这样不雅的姿势趴在草席上。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怜儿见太后进来,满从地上站起,低声道。 “你现在这样,有一点身为皇后的样子吗?”没有理会怜儿的请按,太后直视着趴在草席上的灵曦。 “呵呵,太后娘娘没有听说灵曦已经被罢去了凤冠吗?”语毕,向着站在一旁的怜儿招了招手,示意怜儿过来把自己扶起来。 “哀家正是听说你被皇儿摘去了凤冠,所以特来看看。不想这却是真的。你的事,哀家也都听说了。哀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哀家想要告诉你,这次的事,哀家相信不是你做的。哀家虽不了解你,但是,哀家却知道。以你的聪明,要是真的想要害溪妃肚子里的孩子的话,断不会这般容易便被人查了出来。你说是吧?”太后缓缓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说罢,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灵曦。 “还有,哀家回了慈宁宫后定会让人从新彻查此事,到时好还你一个清白。虽然明幻溪是哀家的侄女,但在这后宫之中,哀家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存在。皇后你就放心吧!” 灵曦看着一袭华贵宫装的太后,心中震惊着,一双黯然的眼对上那一双美目中闪着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的眼睛,心中暗自惊了惊,随即回复了平静。 一个太后根本就该有此头脑的,不是吗?不然当初也不会战胜后宫众妃,成为上一代的皇后,从而成为了今天的太后。 “太后娘娘你不用再去查这件事了,既然司空悯他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以后就算澄清了冤屈,我也不会再做大祁的皇后了。而且我觉得这牢房虽然破陋不堪,但至少它没有皇宫内随处可见的危险,如果别人问我,你觉得皇宫内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那么我定会回答,牢房。” “所以太后娘娘你就不用帮灵曦澄清冤屈了,灵曦真的累了,灵曦宁愿一辈子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内,也不愿在走进那阴谋不断的皇宫内。”灵曦看着太后,原本黯然的大眼内,此时充满了坚定不移的表情。 她对皇宫这个地方是真的服了,既然夺得了今天却依旧躲不了十五,那么自己何不退出这场心计百出的游戏呢?再说了,这样的感情游戏她真的玩不起,而她也不想再玩下去了。今天,自己只是挨了二十大板,然后打入大牢。虽然这样,但还能保住那岌岌可危的性命。但下次呢?试问,下次的自己还会有那么幸运吗? “灵曦,既然你这样说,那哀家也不再强求。你就先再想想吧,想好后让这里的牢头给哀家传个话就好,哀家会极尽全力来帮你洗脱罪名。”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灵曦,眼睛内精光闪烁,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利益的算盘。这个小皇后岁年龄小,但为人处事却是样样不凡,这样好的皇后不要,那将来大祁势必会后悔的。 “嗯。”点点头,灵曦也不再多说。 “那哀家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语毕,太后看了看灵曦,然后转身而去。 太后身旁的太监见太后除了牢房,也忙跟了上去,随后便来牢门被落锁的声音。 怜儿扶着沉默的灵曦,转身,刚要躺回草席便听到一声颤抖的声音。 “曦儿!”独孤丰看着背对着自己被怜儿扶着的灵曦,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他不敢想信他的女儿就几个月没见便成了这幅摸样。因为近几个月来,大祁的边界总是被领国派兵骚扰。所以这几个月因被皇上派去驻守边界所以无法得知女儿的消息。却不想一回将军府便听到曦儿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大牢来。 “爹爹……”转过身,灵曦看着这个一身铠甲的中年男子,心因那声曦儿而变得温暖。眼眶有些发热,看着独孤丰风尘仆仆的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便了然,这几个月独孤丰怕是又出征去了吧。还这样一身铠甲的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该是回府后一听到自己入狱的消息便赶来了吧。这样想着,顿觉那颗偏体鳞伤的心仿佛被一股暖流包围着。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就非比寻常的在乎着自己,不是吗? “曦儿你怎么……”叫来牢头打开牢门,独孤丰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女儿,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此时充满了疼爱和不忍的神情。 “爹爹,此事说来话长,女儿就不再细细解说了;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也无力挽回了。现在曦儿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爹爹,曦儿只希望爹爹可以不怪曦儿。至于其他的,曦儿现在真的不想再说了。”闭了闭眼,也许是不适应这昏暗的光线吧,灵曦经感觉眼睛有些刺痛。待再睁开的时候,眼睛已不再涩疼。 “曦儿,爹爹从未想过你会落到这般田地,告诉爹爹,是谁陷害的你?”看着灵曦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神情,独孤丰心中越发的心疼。他的女儿他了解,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主,但却绝不会无理由的做这样的事。别人告诉自己说是因为曦儿嫉妒心重,所以才将皇子害死,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自己势必要找出那个人来,竟这般欺负自己的女儿,他是决计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爹爹,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再问了。” “曦儿,爹爹拜托你,也为爹爹想想好吗?你是爹爹心中最疼爱的女儿,以前爹爹没有去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就在爹爹想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用来讨好我的宝贝女儿的时候,你却已经变成了阶下囚。爹爹不求什么,只求曦儿你能过平静幸福的生活,所以,曦儿,爹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陷害我们曦儿的人斩草除根,以免下次他再来欺负我们曦儿。”独孤丰拉着灵曦的一只手,语重心长的道。曦儿的倔强让他心疼,她什么事都只会放在心里,从来不曾和自己提过一个字。但他也从来不去问,因为他知道,曦儿的内心,从来都不像外表那般坚强。 “小姐,你就告诉将军吧,将军一定会有办法的。”站在一旁的怜儿见灵曦不肯将陷害她们的人说出来,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刚刚在太后面前本就想说的,但碍于太后的身份,所以不敢插嘴。但现在将军要把陷害她们的人绳之以法,叫她怎能不说啊! “怜儿,你知道凶手是谁?”独孤丰抬起头看向站在灵曦身旁扶着灵曦的怜儿,一双鹰眸里闪着犀利无比的光芒,像是要将怜儿看穿一般。 “是……”怜儿张了张嘴,刚欲将那人说出,却被灵曦一声怒喝打断。 “怜儿,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吗?我没有叫你说话,却自作主张?”听着怜儿的话,灵曦忙竭尽全力的吼道。她不想,不想被别人来澄清误会,她要司空悯自己慢慢的发现,然后后悔。既然他是玩弄自己的感情的,那么,当发现真相时定会惊讶无比吧?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却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他爱的那个却是心肠最狠毒的那个阴谋者。 ------------ 正文_第39章 灵曦入狱 “小姐,你即使再阻止,怜儿也要将这真相说出来。”怜儿看了看灵曦,语气坚定无比的道。然后将眼神对山独孤丰,语气肯定的道。 “将军,这件事其实是……”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牢房中响起,怜儿不敢置信的看向灵曦,一双大大的眼睛内此时含满了晶莹茫茫的泪水。 “怜儿我……”灵曦也是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不想的,不想这样的。但是不这样的话怜儿就会把真相说出来。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在那一个个的阴谋里了,假如自己的这一生都要在那样的阴谋里度过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当初进宫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待很久,她是想到等时机一成熟就带着怜儿远走高飞。这样的话既不会牵连到将军府,也不会祸及无辜的人了。但事事总有出乎预料的时候,所以这也是她书预料不及的事。那就是她在这深入海的皇宫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小姐不必跟怜儿解释,是怜儿不应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语毕,怜儿低下了眼眸,退到了一旁。 有些不忍的看了怜儿一眼,但现在她没空去安慰她。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独孤丰,蹙了蹙眉。在心底思量着该怎么说。 “爹爹,曦儿知道你是为了曦儿好,担心曦儿,但是这却不是曦儿想要的,爹爹你懂吗?”抬眸,打量着独孤丰的脸色,灵曦有些担忧,她知道她这样说很伤人。也许她不是很明白独孤丰现在的内心心情,但她却明白作为一个父亲想要帮女儿的心。一个那样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见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被别人陷害得关进了大牢,却因女儿的阻止而无能为力。 “曦儿,既然你不肯说,那爹爹也不逼你。”看着女儿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现在因自己的逼问而变得更加的惨白,独孤丰心中一阵不忍。想想,也罢,曦儿的人生自己再插足也插不了一辈子,将来还是要靠她自己走的。想到这里,独孤丰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 “唉,也罢。曦儿你在牢中要好好照顾自己,在牢中不必外面的舒适。这牢中的湿气也重,你自小身子就不好。明天一早爹爹便让人给你送些衣服过来。” “嗯,好,谢谢爹爹。”点了点头,灵曦应着。见独孤丰不再问了,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独孤丰再问下去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灵曦乖巧的答应着,独孤丰无奈的甩了甩手道,“好了好了,见你现在这样还真是叫爹爹不放心。” “爹爹,曦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勾了勾唇,灵曦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 “嗯,那就好,对了,曦儿,你的上好些了吗?你先忍忍,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一早我再让人送些好的金创药。”看了看灵曦臀部的伤,独孤丰有些担心的说道。因为今天一会府就听到曦儿入狱的消息,所以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便飞奔来到了大牢。但此时见到脸色极差的曦儿,独孤丰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没有把金创药带上。现在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曦儿难受,自己却无能为力。 “嗯,已经好些了。”低眸,灵曦有些应付的道。好?自己又不是怪物,受伤了还好的那么快,但她不想独孤丰担心,所以只好说谎。 “曦儿你连这个都要欺骗爹爹吗?”独孤丰责怪的看了一眼灵曦,然后语气担忧的道。他知道曦儿是不想叫自己担心,但自己这个当了二十多年的将军岂连女儿的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想着曦儿的懂事,独孤丰心里又是一阵涩涩的感觉。 “我……”被独孤丰看穿了心思的灵曦有些尴尬,自己的谎言被当面戳穿的感觉还真的是不好受啊。 “好了,爹爹知道你是不想爹爹担心,所以才说的谎。但是曦儿,爹爹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爹爹,你的靠山。不管何时,爹爹都是你疲惫后的避风港。懂吗?”知道灵曦心里不好受,独孤丰也不再责怪灵曦。只是话锋一转,语气柔和的安慰道。 “嗯……曦儿知道了。”听着独孤丰的话,灵曦低下头,鼻子不由的开始泛酸,嗓音也有些哽咽的道。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爹爹就先走了。”语毕,独孤丰不舍的看了看灵曦,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外传来牢头锁上牢门的声音,一些段谈话声却在牢房外响起。 “独孤将军!” “这是给你的,好好照顾灵曦,尽量让她少受点苦。” “是是是,只是卑职应该的。” “嗯,那本将军就先走了,下午的时候会有将军府的人来给灵曦送衣服,你知道该怎样做了吗?” “是是是,卑职知道。” 谈话声渐渐变小,知道牢房外传来关门声方才彻底停止。而牢房内也再度恢复了平静。 待独孤丰走了后,灵曦方才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怜儿。提步,走到了怜儿面前,伸手,将怜儿垂在一边的小手拉起。将声音放柔,满是耐心的对怜儿解释着。 “怜儿你刚刚说你知道错了,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低着头未出声。 “好吧,你不说我来说。”见怜儿低头不语,灵曦知道这丫头还在生着气。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怜儿,其实怜儿什么都好,就是在一些非常时刻的时候做事欠缺考虑。 “怜儿你知道刚刚你要是将陷害我们的人说出口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蹙了蹙眉,灵曦继续道“你要知道陷害我们的人她有什么样的靠山,以她爹爹在朝中的身份和地位,你觉得要是我们刚刚要是将她说了出来,爹爹他会不会和那人做对?那人现在在朝中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你觉得爹爹与那人斗的话会是谁胜谁败?” “如果到时候爹爹要是输了的话,那说不定还会殃及池鱼。怜儿,这就是后果,你可有想过?”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怜儿讲解完后,灵曦就这样站在怜儿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满脸写满了诧异之色的怜儿。 “小姐,怜儿知道自己这次错的有多离谱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怜儿一定会想好后果在做决定的。”怜儿一脸后悔的说着,说罢将灵曦扶回草席趴着。 “嗯,知道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就好。”趴到草席上后,灵曦对怜儿欣慰的笑了笑。 “怜儿,脸上还痛吗?”伸手抚了抚怜儿脸上的红印,灵曦满脸歉意的问着。刚刚那种情况真的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若是不以这样的方式打断怜儿的话,那当真相说出来的时候便真的会无可收拾了的。 “小姐你就先休息吧,等明天将军府里的人把金创药带来了,怜儿再帮小姐换药。”将灵曦安置好后,怜儿也从新回到了那个小木桌上休息…… 漪澜殿内灯火通明,波光披靡的烛光将整个大殿照的明亮无比。高高的梁柱上挂着长长的红色纱帐,纱帐在晚风的吹拂下左右飘飞着。而此时,于此景不和谐的一声张狂的笑声在大殿中蓦的响起,已接近癫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大殿内——明幻溪慵懒的躺在殿内的太妃椅上,脸色仍旧苍白,却比刚流产的时候好了许多、原本这样的场景该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病美人,但这原本和谐的一切却因病美人脸上狰狞的表情而破灭。 “哈哈哈,独孤灵曦,你终究是败在了本宫的手里,之前欺负本宫的时候你不是很神气的吗?现在不就是被本宫施了个连环计你就败成了这样?本宫就是因为知道皇室太聪明,而你和皇上两人的感情都不深,所以本宫便让一重重的计谋让皇上对你起了疑心,想不到吧,你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哈哈哈…….”太妃椅上,明幻溪狰狞的笑着,那原本勾人的眼眸中现在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一旁的丫鬟末紫见自家主子这样不由的有些心惊肉怕的,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知道了这个主子表面上温婉柔和,其实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每当她受气失控的时候,遭殃的自然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而主子的失控却分分为两种,一种是因高兴而失控,另一种则是因愤怒而失控了,而主子高兴时的失控和愤怒时的失控都极难让人揣测。因为主子高兴时的失控是因为嫉妒,愤怒的时候亦是因为嫉妒。这样的时候,却是他们做奴才最心惊胆战的时候。若猜不对主子的心思惹怒主子,那么吃亏的是自己,若是你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里不出声,主子见了不顺眼,认为你无视她,那么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几年下来她已经学会了跟在主子身边的技巧。先看主子的脸色,然后观察片刻,再跟着主子的话和意思顺下去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这样平平安安的呆在这漪澜殿不被替换。 “娘娘,您这是不用说的,那贱人自是不能和娘娘比的,娘娘略施小计便让皇上将那贱人卸去凤冠,打入大牢。这说明,后宫永远都是娘娘的天下,而非一个十三岁的女娃能代替的。”末紫上前一步站到太妃椅前谄媚的道。 “哼,这是自然的,本宫岂是一个小女娃能比的?”明幻溪冷哼一声道,语毕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颠倒众生的笑容。 “是是是。”末紫见状忙附和道,深怕惹得明幻溪发怒。 “说来,这独孤灵曦也这是个狐媚胚子,五官都还没长开就已经学会勾引男人了。将来定是个祸害。不过幸好本宫早就知道,所以本宫今早就在她身上下了致命的剧毒,哼哼,这下她独孤灵曦是必死无疑了。一想起今天早上计谋的成功,明幻溪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今天早上?” ------------ 正文_第40章 众心腹给小皇后求情 “嗯,还记得今早你扶我到朝天殿后我冲向了独孤灵曦的吗?就在那时,本宫将被幽荇花做成的毒药抹过的银针插入了她的肩膀。用不了多久,灵曦便会毒发身亡的。这样,她独孤灵曦就再也没有机会和本宫做对了。”点点头,明幻溪将事情告诉了末紫。对于末紫她很放心,因为她是她的心腹。 “原来是这样,娘娘可真聪明。”难怪娘娘今天这般高兴,原来是那独孤灵曦已被娘娘下了剧毒。看来独孤灵曦那女娃是要到阎罗殿报道了,不过也真可惜了那么好一张的脸,马上就要香消玉损了啊。 “哼,这是不用说的。”挑挑眉,明幻溪勾了勾唇,一双精致的眸子里射着阴毒的光芒。这次,她绝不允许在有半点差错,这独孤灵曦是必死无疑。 窗外,漆黑的夜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蝉鸣的叫声。一阵晚风飘过,仿佛还带着宫殿主人嫉恨的气息,使得走廊边被刮起了沙沙的声音。而这夜,却是深遂无比…… 同时,皇宫内的另一边,众宫殿的人都已灭灯就寝,一眼望去,唯独御书房内灯火冉冉。 “皇上,你真的相信这件事是小皇后做的吗?”莫殇站在司空悯的背后,语气微微上扬的向司空悯问道。今天早上,当他见到小皇后被打成那样,本是想替她求情的,但见明野那厮和溪妃一个劲的唱双簧,自己就是求了也白求,指不定到时候皇上越来越气,到最后还弄的个适得其反呢。还不如等皇上火气消了的时候再慢慢劝说,以皇上的头脑定能想出其中的破绽。 “莫殇,你不必再说了,朕对她真的是失望了。”司空悯朝莫殇罢了罢手道。现在他的心很乱,不想再想其他。今天看到曦儿被打的那般,自己何尝不是难受的。那板子打在曦儿身上是痛,自己的心却是比曦儿身上的痛更痛上十倍都不止,那种痛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将自己的心一片片的割下来,然后再剁成肉末一般的难受,其中的痛,难以言喻。 “这件事不是我说,真的,这件事的确是皇上你是做错了。”莫殇看着司空悯那孤单的背影,心中有些难受。想了想,为了皇上他将来不会后悔,自己还是将其中的破绽慢慢分析给他听吧。 “皇上你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怎么会在这一个月内发生?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呢?” “怎么说?”听了莫殇的话,司空悯疑惑的转过身,看向一扫平时嬉皮笑脸的莫殇。 “不止这样,这件事当时所有人都在为溪妃的事忙活的不知所措,所以,并没有人告诉丞相,为什么丞相会知道?还有,当初在宫中一向为首的溪妃会那么容易的就被小皇后害了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当初溪妃怕是早就被拉下这个贵妃的位子了。这么多的为什么,皇上你就没有想过吗?”莫殇越说越激动的道。他想不明白,为何平时精明细算的皇上,如今会被一个后宫嫔妃玩弄在手掌之中。 “是啊,为什么?”蹙了蹙眉,司空悯不明的看向莫殇。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曦儿的背叛,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问题,也不想去想。 “皇上,事到如今莫殇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了。”莫殇看着眼前迷茫的司空悯,终是心生不忍。原本还想等皇上自己去发现的,现在看来,不得不将那件事告诉皇上了。 “什么事?”听了莫殇的话,司空悯的抬起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皇上,你还记得我们在出游的时候,有一次你站在夙笙客栈的厨房外听到了小皇后和溪妃那丫鬟的对话吗?” “朕记得,那件事和这件事有关联吗?”司空悯蹙了蹙眉,低头回想了下,而后点点头道。 “皇上你那天上楼后的不久,莫殇也上了楼,之后莫殇在路过溪妃娘娘的房间的时候……”莫殇将那天在溪妃房间外听到的对话对皇上细细道来。那双平时总带着嬉笑的眼此时充满了严肃和认真。在今天,他发现了一件事,就在皇上宣布将小皇后和怜儿主仆二人打入大牢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想怜儿姑娘的一生就这样被禁锢在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他还想着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好跟小皇后将怜儿姑娘讨来呢。但现在怜儿姑娘却在牢房里陪着小皇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欺负。 “莫殇,朕知道你对溪妃没有好感,但溪妃她是朕的妃子,岂容你这个臣子来这般诋毁。”司空悯听完莫殇的话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恼怒,语气也放重了。但心中顿时感到惊慌,如果这所有的事都是溪妃的阴谋的话,那这次溪妃流产的真相不是呼之欲出了吗!那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皇上,这件事,八成就是溪妃搞的鬼。你不能一味的偏袒她,这样只会助纣为虐。”莫殇看着眼前的司空悯,满脸愤怒的道。他没想到精明如皇上,现在竟被那溪妃的计谋糊弄的如此相信溪妃的言语。 这时,单喜推门进了御书房。供着的身子快速而轻巧的走到了司空悯的面前,低声道,“皇上,陈太医求见。” “单公公让陈太医进来吧。”莫殇见司空悯现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便代替司空悯道。陈太医这个时候还来御书房,说明定有要是禀报。陈太医也插手了这次的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这……”单喜看了看莫殇,然后有转头看了看司空悯,心底为难着。自己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没有发话,莫将军去发话了。自己是改听还是不该听呢? “宣吧。”回过神,司空悯看着躬身在自己面前的单喜甩了甩袖,淡淡的道。 “是。”单喜闻言,退出了御书房。 单喜退出御书房后,陈太医便走进了大殿之中。来到司空悯面前,陈太医拂了拂袖然后跪在了地上道,“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司空悯转过身,看向跪在面前的陈太医,罢了罢手道。 “今日天色已晚,爱卿还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禀报?”捏了捏鼻梁,司空悯面露疲乏之色。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有些应接不暇了,现在弄得是身心疲惫啊。 “回皇上,今日微臣回到太医院之后将那日溪妃娘娘膳食中幽荇花的成份分了成,然后将在皇后娘娘的凤栖宫中搜到的幽荇花反复的做了对比。发现,溪妃娘娘膳食中的幽荇花的成分是晒干了的干幽荇花制成的。而在皇后娘娘的风栖宫中搜到的幽荇花却是新鲜的。皇上,此花非彼花。这说明溪妃娘娘膳食中的堕胎药根本不是皇后娘娘所为,而凶手则另有其人。” “微臣恳请皇上将真相公布,好还皇后娘娘的清白啊!”将这次的分析结果告诉司空悯后,陈太医年过四十的身体忙不迭的跪在了司空悯面前,磕头请求道。当今早知道下毒害溪妃的人是小皇后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凝月的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是那种为了爱的独占而心狠手辣的女子。且那丫头才十三岁,怎么可能是害溪妃流产的凶手呢?当初自己发誓要在灵曦那丫头有难的时候帮助她,现在,他是绝对不会让凝月唯一的一个女儿就这么在那牢中度过剩下的日子的。 “嗯,起来吧!”司空悯淡淡的对陈太医道,一双凤眸此时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额……恕臣斗胆一问,皇上难道您不惊讶吗?”陈太医本没有依言起身,而是任然跪在司空悯面前,只是此刻那双眼却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司空悯。 “朕为何要惊讶?你们说的都不是事实,朕有什么好惊讶的?”司空悯看向陈太医,语气满是质疑的反问着。其实他早已知道真相。但碍于殿中有丞相安排的眼线,所以不得不装作现在这般样子。早上自己和明野、陈太医两人在看到花圃中的幽荇花的时候,自己当时的确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曦儿做的,但后来在会御书房的路上细想之后方才觉得不对劲,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将计就计的办法。所以撤了曦儿的凤冠、杖责二十还打入了大牢。一想起曦儿当时不敢置信、嘲讽的眼神,还有曦儿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仿若还清晰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一般,她说:司空悯,爱上你,是我独孤灵曦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一想到这里,司空悯的心就一阵紧缩,然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的他自己都无法呼吸了。 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来个引蛇出洞。所以这件事不可能是曦儿做的,但曦儿那边,他真的不敢想象那后果。 经过这次的事曦儿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皇上!”陈太医抬起头,一双瞪大了的眼底满是诧异。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皇上会是他们以前那个不收任何人蛊惑的皇上。 站在一旁的莫殇也是瞪大了眼,他不能相信这是他所认识的皇上。以前,若是有人这般质疑他的决定,怕是不会好受的,所以现在也都没有人敢质疑他。而现在陈太医对他这般无礼,也不见皇上有发怒的征兆。如果不是这个人身份特别的话,那便是这其中另有玄机,而真相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好了,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转过身,司空悯朝陈太医和莫殇二人罢了罢手,示意他已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是,微臣末将告退。”莫殇和陈太医二人见司空悯不想再谈,也就不再对话。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待莫殇和陈太医退出御书房后,司空悯才转过身,一双凤眸内精光乍现。原本紧抿的薄唇缓缓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只觉刚刚那股失望和痛心的气氛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隐忍的气息渐渐漂浮在御书房的大殿之内…… 天刚蒙蒙亮,灵曦便醒了。睁开眼,牢内的光线依旧低暗。 灵曦睁开眼,身体因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变得酸痛无比,忍不住的试图性翻了个身。 ------------ 正文_第41章 这具身体居然后奇异功能 然,翻了身后,灵曦却愣住了,原本睡眼朦胧的一双眼睛蓦的瞠大。一双手颤抖的摸向自己臀部,随后,原本瞠大的眸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信息。 因为不敢相信,灵曦还从草席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在牢中走动着。而事实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出现幻觉,自己的伤竟然在一夜之间奇迹般的好了,且是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 难道这具身体有这种奇异的功能吗?可是不对啊,要是真的是这具身体有奇异的功能,那自己以前刚刚穿越过来时的那次鞭伤怎么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牢中,一个女娃身穿粉色丫鬟装,黛眉紧蹙,小小的手抵在下颚处,低头沉思着。而牢中趴在小木桌上休息的另一个少女被牢中的声响吵醒,睁开潋滟的大眼睛,一双清秀的眼朝声响处看去。 蓦的,视线定格在牢中那沉思的身影上,渐渐的,视线中的呆滞慢慢变成诧异。牢中那沉思的女娃脸色不再惨白,身体整个的线条一如平常的正常,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被打过二十大板的人能做出的身姿。以自己的医术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臀部定是没有受过伤,因为臀部的受伤会让人的行走、站立的姿势变得古怪。但那张脸,却的的确确的是自家小姐啊。 少女蓦的起身,几个大步走到那沉思的女娃身前,一双手因激动而扣住了那女娃的肩膀。 “小姐,你的伤?” “怜儿,我……这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灵曦看着猛然冲到自己面前的怜儿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解的低了头。当目光触及挂脖子上的玉婪心的时候,瞳孔蓦的一缩,会是它吗?她任然清晰的记得当初那老店主讲的故事,玉婪,是你的灵力治好了我的伤吗?会是这样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凑巧而已。 虽然自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鬼神之说,还曾视鬼神之说为无稽之谈。但自己都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其实说穿了,自己现在只有魂魄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别人的。自己都已经当过鬼了,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不有神呢? “小姐,来,怜儿先给你把把脉。”怜儿见灵曦也说不清楚,便不再多问。因为她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先确定确定小姐的身体状况。 灵曦点点头,伸出左手让怜儿为自己把脉。现在,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这次事情的陷害、司空悯的背叛和不信任、还有自己受的伤,再加上刚刚的发现。她有写难以消化最近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了。 怜儿将手放到灵曦的手腕处,凝眉细细的感受着手下脉搏的跳动。半响也不见怜儿有何表示,只见怜儿的秀眉皱的越来越紧,片刻后,方才面色担忧的收回手,然后抬起头对灵曦道。 “小姐,你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这就先不用担心了。但怜儿发现你的身体里莫名的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正和另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抗衡着,从而使得你的脉象颇为繁乱。不知这股力量会不会对小姐的身体有害啊。” “一股强大的力量和另一股力量在抗衡?”灵曦不解,这强大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突然,脑内的记忆倒回了一个月前,她记得那天刚刚带上玉婪心的时候,有一股温润的暖流通过全身,且当温润的暖流感过后,还有一种全身被力量充满的感觉。难道那天带上玉婪心后的那股浑身被力量充满的感觉其实是真的有股力量传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吗?除了这个理由内解释这一切,她真的想不通,还有其他的什么理由能解释的了。但是那另一股力量有是什么呢? “嗯,这股力量强大到令人无法想像地步,但是那与之抗衡的力量也不小。小姐你现在可有身体不适之感?”点点头,怜儿像灵曦问道。 “没有啊,就跟以往一样,没有什么不适感。” “这就怪了,一般人的身体内要是突然多了这么大的两股能量,且还是两个力量在抗衡。大概会觉得浑身发热、身体膨胀,小姐你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这真是太奇怪了。”蹙着眉头,怜儿百般不解。先不说小姐的伤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恢复的和以往没受伤的时候一样,这身体里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能量,小姐她也没感觉。这真是另自己不解。 “我也……”话说到一办便被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 怜儿和灵曦闻声,都将头转向了牢门。见有两个身穿丫环服装少女在牢门打开后走了进来。而守牢房的侍卫将门打开后便去巡逻大牢了。 “四小姐,快,我们把衣服对换。怜儿你也是,把衣服脱下来和彩颜对换。”待牢外守牢房的侍卫走远,其中一个丫鬟将包袱递给了身后的另一个丫鬟,便快步走到灵曦面前就一边开始脱衣服,一边对灵曦和怜儿说道。 “爹爹不是让你们来给我送药和衣服的吗?”灵曦看着眼前正在脱衣服的二人,心中已经冒出了一个等待确定的答案。 “将军说既然小姐不告诉将军陷害小姐的人,那么小姐就必须按照将军的意思逃出牢房。现在小姐你先将你的衣服脱下,后面的事只要小姐配合,那绝对能顺利逃出牢房,且不牵连任何人。”丫鬟说着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见灵曦还没有开始脱衣服,将衣服放在一旁,便要开始动手脱灵曦身上的衣服。 “等等,我知道了,衣服还是我自己来脱吧。”在丫鬟把手伸向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灵曦连忙阻止道。说罢,便开始动手脱起自己的外衣。 她明白独孤丰的用心,他是不想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荒废在了牢中。而她也没有想过要一辈子带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这牢房毕竟是一个危险之地,如果要是觉得在牢中便可安然的度过这一生的话,那她也不会想要离开。但她可不觉得明幻溪和她那老谋深算的丞相老爹会就这样让自己在这牢中平安的度过这一生。所不定危险就在自己身边呢,所以,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不容自己做主了。原本是想着等自己伤势一好就想办法逃出去。谁曾想到,不过睡了一觉,自己的伤就自己好了。 这牢房的三面墙都是用石墙封闭起来的,只剩牢房的正面能看向牢房里面,而灵曦她们这间牢房的对面还有一个。但很庆幸的,她们对面那间牢房并没有关人,是空着的,这很利于他们这次的逃狱行动。 不多时,灵曦和怜儿已和彩颜二人换好了衣服。灵曦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从那丫鬟身上换下的浅绿色裹身长裙,竟发现这裙子自己穿着出奇的合适。不禁有些奇怪这身衣服怎么会这么的合适,便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这丫鬟。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细细瞧来身形和气质也与自己有些相似。看来爹爹也真会做事,竟找了个和自己相似的丫头来做替身。 “小姐,这里是一根炭笔,你在劳内的地面上写些想要对皇上说的话,这样我和彩颜到时候才可以与此事摆脱关系。”彩颜拿出一根炭笔递到灵曦面前,急急的说道。然后便将手中的包裹摊在地上撒的乱乱的,做实现场。 接过彩颜手中的炭笔,想了想,便拿着手中的炭笔蹲下,缓缓的在地面上写了一首诗:莫相遇,莫相遇时不相聚。 莫相知,莫相知时不相思。 莫相惜,莫相惜时不相依。 莫相亲,莫相亲时不相误。 炭笔在地面上勾勒出了一个个的字,笔记苍劲有力却又带着淡淡的柔性,一句句代表着离别的诗就这么出现在了大牢的地面上。最后在诗的下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地面上的诗,疼痛在心里蔓延着,那种痛一直串到了心尖上,让灵曦的眼眶有些涩疼,但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湿意。司空悯,我们的感情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吧。 “小姐,我们这…..是要逃狱吗?”怜儿换好衣服后,看向蹲在地上久久不语的灵曦犹豫的问道。对于这件她没有经历过的事,她还是有些怕的。但只要小姐发话,那她是绝不会后退的。 “嗯。”点点头,起身,灵曦神色严肃的看向怜儿。 “怜儿,我们这次逃狱或许可以成功,或许会被抓住。不管结局是如何,在这中间我们都要吃尽苦头。这样的话,你会坚持下去吗?”灵曦看向怜儿,知道她从小就在将军府内做丫鬟,没怎么受过苦,但这次的逃狱,凶险异常,路途也极难行走。而这却是必须要做的,不然自己和怜儿就连什么时候会被害死在这牢中都不知道。 “小姐,怜儿在刚进宫的时候就跟小姐说过,无论小姐做什么事,怜儿都是支持的。小姐这次要逃狱,怜儿绝对的会陪小姐坚持下去的。”怜儿看着灵曦,一双清秀的大眼内充满了坚定。 “嗯,这就好,话也先不多说,节约时间要紧,怜儿你准备好了吗?” “小姐,怜儿准备好了。” “嗯,那彩颜你们呢?”见俩呢应着,灵曦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彩颜二人。 “小姐,彩颜彩清也准备好了。”两个丫鬟低着头,小声却坚定的应着。 听了二人的话,灵曦逃了挑眉,原来这个和自己有着相似气质的丫鬟叫彩清啊,是个不错的名字。转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怜儿,灵曦担忧的道。“嗯,怜儿,你等会儿一定要淡定,只要想着我们这次的逃狱定会成功的就好了。” “嗯,小姐,怜儿知道了。” 灵曦看向彩清,然后有看了看彩颜,朝二人点了点头便带着怜儿朝牢门走去,不想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碰”的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一看。 却见原本站在身后不远的二人已经倒在了那张破旧的草席上,惊得怜儿忙回去帮彩颜二人把了把脉,把脉后怜儿松了一口气。抬头对站在牢门前的灵曦道,“小姐放心,他们没事,就是熏了迷药而已,这个迷药大概会让他们昏睡三天三夜。” ------------ 正文_第42章 逃跑 “嗯,那我们就快走吧。”点点头,灵曦放心的道。语毕,学着彩清的声音便朝牢房外喊道,“侍卫大哥,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我和彩颜也要回将军府了,麻烦侍卫大哥过来开下牢门。” “来了。”话音刚落,牢房外便传来钥匙的响声。不等多时,看守牢房的侍卫便拿着钥匙走到了牢门前。 “丁零哐啷”的锁链碰撞声打破了牢房中的安静,在这空旷的牢房中显得有些突而,但在灵曦和怜儿的耳里却显得异常的刺耳。 “把东西都放好了?”侍卫朝劳内望了望,发现劳内的两人都躺在草席上睡着了。再望向地上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孤疑的看向面前的灵曦,“怎么地上的衣服都散了一地?” “嗨,别说了,这四小姐在将军府的时候就不受宠,后来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将军对她好的不得了,后来四小姐就恃宠而骄了。现在入狱了,脾气都还这么不好。这不,发脾气把我和彩颜送来的衣服和金创药都砸了。好不容易让怜儿把她哄睡了,怜儿她不也累了嘛,就先睡了。让我们帮忙整理下地上的衣物。我们才不干呢,都是要被关一辈子的人了,谁还管她啊。你说是吧侍卫大哥?”灵曦低眉顺眼的朝看牢的侍卫笑了笑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抱怨,仿若在对眼前的侍卫撒娇一般。加上一张倾城倾国的脸,看的守牢侍卫一阵心神荡漾。 “是是是,姑娘说的有礼。”侍卫将牢门打开后忙附和道,生怕小美人生气。 “就是嘛,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受够了这四小姐的气,现下可好,终于因惹事生非的去害别人溪妃娘娘的孩子而被关进大牢了吧。”灵曦带着怜儿一边朝大牢的外走着,一边对身旁奉承的守牢侍卫道。心底却是紧张的很,她到不是怕自己被这侍卫识穿了,而是怕身后跟着自己的怜儿露出了马脚,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脱身了。 “就是,说起这个小皇后大哥我就觉得荒唐。你说这小皇后都还没有及笄就被皇上下旨迎娶为我大祁的皇后,真不知道皇上他是怎么想的。”侍卫走在灵曦的身旁,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希望能博得美人的欢心。 “是啊……”听了侍卫的话,灵曦低了低眸,那被睫羽覆盖了的眸子里化开了一抹浓浓的忧伤。她和司空悯的确是不般配的,不禁是身份、外貌,就连他们的年龄也是不配的。看来,自己这次的选择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呵呵,姑娘也赞成大哥的看法吗?”见灵曦应着,侍卫心激动的问道。刚刚这姑娘进来的时候自己还没仔细的瞧过,不想,刚刚在牢门前的一瞥就惊鸿了自己的双眼。心中暗自赞叹着世上竟然有这般好看的女子,怕是就连牢中那位传说倾城倾国的皇后娘娘也是不能比拟的。难得见到这么一个美人,就算不能娶回去当妻子,至少能和佳人靠近些,就这样看着佳人也是赏心悦目的啊。怪不得自己如此殷情的。今天除了门外的两个守卫,可就只有自己一人值班,这可是与佳人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啊。 “嗯,的确。”点点头,灵曦不再言语。 那守牢侍卫见灵曦突然不再说话,心中也纳闷着,不知自己刚刚哪里说错话了。 而跟在灵曦身后低着头的怜儿,见牢中不再响起谈话声,以为那守牢侍卫心里生了疑,心中更加忐忑不已。额前的冷汗缓缓冒出,惊得怜儿一个劲的擦冷汗。 一时间,牢中除了三人走路发出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走出牢中后三人又走了段路才到了令天府的大门前。 灵曦停下了步子,看了看分别站在令天府大门两旁的两个侍卫,她不敢确定刚刚彩清进来时有没有被他们记住长相,心想待会儿出令天府时自己要是走快点,那两个侍卫该是看不清自己的脸的。只看自己的身影的话,该是不会起疑的。且自己站在这里和守牢侍卫说着话,既然他们站在令天府门口,那么该是会听到自己与守牢侍卫的对话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们定会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就是刚刚进来的丫鬟,从而便不会谨慎的转过头来看自己。 回过神,对身旁的守牢侍卫微微一笑道,“侍卫大哥,彩清和彩颜就先回将军府了。今天的事,谢谢大哥了。” “彩清姑娘不必客气,这本是将军昨个交代过的。”侍卫朝灵曦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道。 “嗯,那侍卫大哥再见!” “嗯,再见。” 跟守牢侍卫道谢后,灵曦没多做停留,拉着怜儿,低头快速的走出了令天府。果然如自己所料,那两个侍卫并没有怀疑。 走出令天府后,灵曦带着怜儿来到牲口市买了一匹棕色的马和一把匕首后就骑着马出了京城。买马的银子其实是她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彩清告诉自己的,说自己和怜儿的身上都有些银票和散银子。这是好方便自己和怜儿逃路用的银两。 待出了城门后,灵曦和怜儿二人驾马来到了京城外的一片树林中。下马后,灵曦让怜儿去捡了写干树枝,而自己则去打了只山鸡回来。 灵曦回来时见怜儿已拾回了一捆干柴,蹲在地上蹙着眉头,仿佛有心事般。而后又收回心思,伸手去拿树枝,准备生活生火。 “怜儿,我回来了。” “小姐,你回来了!”放下手中的干柴,怜儿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灵曦道。 “嗯,你看,这是我刚刚打的山鸡。”将手中的已被处理干净的山鸡抬起,灵曦有些得意的看向蹲在地上的怜儿。 “哇,小姐你好利害啊,竟然逮到了这么大的一只山鸡。”当怜儿的视线移到灵曦手中的已经拔去了鸡毛只剩白生生的鸡皮的山鸡的时候,那双生动而秀气的眼顿时瞪得大大的。那摸样让灵曦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噗哧,呵呵呵,怜儿,你快把你的眼珠收收吧,别等会儿掉下来了。” “啊,小姐,你又调戏人家。”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眼神,然后白皙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好啦好啦,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讨饭呢。快起火吧,然后用干柴架一个支架,我好烤鸡。”见怜儿已经羞红了脸,知道这丫头脸皮薄,灵曦也不再取笑她。 “嗯,好。”点点头,怜儿也收回心情,认真的做着手中起火的工作。 不过多时,一个简陋的“支架”便已做好。灵曦看着面前这只所谓的“支架”,其实不过就是拿了个有分叉的树枝插在了地面上。不过这“支架”的整体感觉还不差。 将手中已被削了皮的树枝穿过的山鸡放上支架后时不时的转动着。灵曦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山鸡,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他们逃狱的路线该怎样走。 “怜儿,你觉得我们这次的逃狱路线应该往哪里逃呢?”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怜儿,灵曦蹙了蹙眉,对于逃这件事,自己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因为只要你杀人,那么必定会有人来杀你。自己在组织的时候接过的任务数不胜数,杀的人也就多的数不过来。自然这仇家也就不是一般般的多,所以除了在执行任务时自己会现身,其他的时候都是必要的隐蔽自己的行踪和与自己行踪相关的一切信息。而这次的逃狱实行的太过匆忙,连一个大略的路线也没有预定,所以现在她比较担心这个路线问题。 “嗯,小姐我们不如就去凝月宫吧。”抬眼,怜儿有些犹豫的道。她知道小姐对这件事的抗拒,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啊。所以还是应该鼓励小姐面对现实才对。想到这,怜儿心中不由的鼓起了勇气。 “凝月宫?离这里远吗?”听了怜儿的话,灵曦心不由的开始动摇了。对朝廷来说,江湖是一大危险,对江湖来说,朝廷亦是一个危险。所以这两股势力就暗自的形成了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规律。所以想要避免与朝廷再有瓜葛,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进入江湖了。 “嗯……小姐大概不知道,凝月宫在大祁江城的凝月山上,原本此山名为岩山,但此山被我们凝月宫占据后就改名为凝月山了。”怜儿想了想道,其实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与凝月宫的人保持这联系。虽然自己对于小时候的事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地方这些的东西自己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过江城了,所以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了,就去凝月宫吧,不必怕会找不到,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问路就好。”灵曦看出了怜儿的担心,轻声道的安慰道。 “小姐,其实我们不必这么麻烦的问路到江城。记得宫主曾告诉过我,在京城到江城的中间是远安,在远安就有我们凝月宫开的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名为“远安客栈”是远安城最大的客栈。只要找到这个“远安客栈”那么我们就不必再担心会找不到凝月宫在哪里了。”怜儿看着灵曦,心里明白灵曦是接受了凝月宫这个沉重的包袱,欣慰在怜儿的心尖散开。小姐她终于愿意回凝月宫了,想必宫主她在天上看到小姐这般的决定也该瞑目了吧。 “这样啊,那你知道走山路要怎样才能到远安吗?”点点头,灵曦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在这古代中,自己还从未出过远门。自然,那些路怎么走、走多久才到哪里等等的都不知道了。然,若是皇宫那边一旦知道自己已经逃狱的话,势必会派人来缉拿自己和怜儿。这样的话,官道是定不能走的了,大路和小路也有危险,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山路了。所以……“嗯,山路?是有啊,只是走山路的话时间会是走大路时间的两倍。”怜儿点点头说着,她不知道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论小姐是怎么想的。只有小姐说出,她都不会拒绝的。因为凝月宫的规矩就是绝对服从宫主的命令。虽然小姐现在还没有进行交接仪式,但既然小姐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责任,那小姐就已经是半个宫主了。而且就算小姐不当宫主,那自己还是会依然这般听小姐的话的。 ------------ 正文_第43章 原来是这样 “嗯,我们就走山路,现在山路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径。”听了怜儿的话,灵曦点了点头,知道怜儿可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山路,所以对怜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听了灵曦的话,怜儿有些汗颜,自己和小姐现在是在逃犯,而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嗯。”低头,灵曦将手中的鸡翻转了下,鸡肉的肉皮外发出“滋滋”的声音,因为受热的原因,鸡肉内的油脂从鸡皮冒了出来,然后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一缕缕的白烟从鸡肉中冒出,鸡肉的香味四溢,闻的灵曦都有些嘴馋了。 拿起那只已经熟透的鸡,灵曦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自然而肥嫩的烤山鸡了。见鸡已经被烤熟,便用手将一只鸡撕成了两半。递给了怜儿一半后,自己也抱着自己的那半只鸡啃了起来。 “快吃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抬起头见坐在对面的怜儿还在哪里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半只烤鸡,灵曦提醒道。 “嗯好。”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也抱起手中的半只鸡开始啃了起来。因为啃得太急,弄得那秀气而小巧的鼻子上占满了肌肉的油脂,而怜儿却依旧不自知的使劲啃着手中的鸡。 看见怜儿吃鸡时那可爱的样子,灵曦有些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便低下了头继续啃自己手中的鸡。 皇宫内——“什么?独孤灵曦逃走了?”溪妃双目微瞠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语气微微上扬。 “是!”男子低着头站在溪妃的面前,说了一个“是”后便规矩的一直那样站着。 “什么时候逃走的?”稍稍平息心中的怒火后,溪妃看向眼前的男子问到。她绝对不允许这次的人物有任何差池,不允许独孤灵曦那小娃有任何的翻身机会。 “今天一早。”男子依旧低着头作答,那盯着地面的一双眸子中充满了忧伤。他知道,这一切的原由都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就像自己,爱上她的爱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法弥补的罪恶深渊,再难脱身。而他为了她能幸福、快乐甘愿坠入这无止境的罪恶深渊中。因为爱她,所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妒忌之心”因为妒忌,她变得不再是她,因为妒忌,她变的不再单纯,亦是因为妒忌,她变得心狠手辣。但那又怎样,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焰,本宫不是让你一定要盯紧她吗?怎么让她跑了?”没错,这个男子就是一个月前潜进溪妃的漪澜殿中的黑衣人“焰。” “因为这次我有些私事所以就先离开了一会儿,不想就那一会儿,独孤灵曦已经从牢房中逃走。”焰抬起头,看向眼前一袭红色宫装的人儿,心中难受无比。每次他来皇宫都是因为她想要铲除一个后妃,而每来一次皇宫,他的心就会疼痛无比,这种同夹杂着思念和苦涩。平时没有接到她的信息时他就不能进宫,只能在心底一次次、一遍遍的思念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而接到她的消息时,自己会被那种名为排山倒海的思念淹没,心里激动着,因为马上就要和她见面了。但随后一想却又是苦涩无比,每次她他进宫无不是因为皇上的那些妃嫔们。因为爱之深,她的眼里容不得有一粒的沙尘,所以她要一个个将后宫内得宠的妃嫔一个个的铲除。而最终,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嗯,那她毒发了吗?”溪妃听着焰的话,点了点头,知道焰是江湖中的人。所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所以这件事也怪不得他,要怪就怪那独孤灵曦太过狡猾,都被打成重伤了,居然还能重牢中逃出去。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瞧了她啊。 “这……不知为何,那毒在昨晚应该会第一次毒发,而昨晚独孤灵曦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焰低了低眸,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溪妃。 独孤灵曦身上所中的毒是自己亲手所制的“萦梦碎”,萦梦碎的毒性不是一击致命的那种,但它却是五毒中最狠毒的一种毒药。毒发的时候会令中毒者回想起自己记忆中所有的痛苦,然后心便会剧烈的同,脑子的记忆越深刻,那么心就越痛。直至被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心脉,从而在回忆中慢慢的死去。毒发分三次,分别为萦、梦、碎、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是在中毒后的六个时辰左右,第二次毒发则与第一次毒发像个十二个时辰,而第三次毒发则与第一次毒发是一样的时间。当第三次毒发时,那便是中毒者到阎罗殿报道的时候。毒者在中毒后的六个时辰内定会发生第一次毒发的,按理说是不会有任何差错的,且此毒因是幽荇花制成的,所以并无解药可解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独孤灵曦昨晚竟然没有毒发。 “什么?你不是说那毒无解的吗,怎么会没有毒发呢?”闻言,溪妃震惊地转过头,柳眉轻蹙,一双美目里装满了诧异。 “这件事我也想不通,以前这毒药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都没问题,现在用在独孤灵曦身上却出了问题……” 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溪妃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够了!现在本宫不想听你的解释。现在,你要赶在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前找到独孤灵曦,然后直接杀掉,这样就不会再有后患了。” “是。”焰听了溪妃的话后也不再多说,应声后便闪身出了漪澜殿。 独孤灵曦,想要跟本宫争皇上,还自作聪明的想要独霸皇上,现在,你就带着你的自作聪明下地狱去吧…… 双眼微眯的望着焰消失的地方,溪妃气的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就连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的肉中也不自知。 御书房内——“皇上,令天府的闫大人求见。”单喜走进殿内,朝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司空悯轻声道。 “宣!”合上手中的奏折。司空悯抬眼看向大殿中弓着身子的单喜道。 “是!”单喜应着,然后退出了殿外。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穿紫红色朝服脸色阴郁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殿内。中年男子走到殿前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殿前,“皇上……” “何事?”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书桌上后,司空悯抬眸看向跪在殿前的闫坤。闫坤是专管令天府的刑部官员,此次的前来求见,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回皇上,臣今日午时去牢房巡逻的时候发现废后独孤灵曦已不知去向。”闫坤战战兢兢的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心中的鼓打的如雷贯耳,心下更是恐慌万份。皇上那可是一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面狐,虽然平时面上总是是笑着的,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现在可好,昨天早上刚刚关进令天府的人今天中午就了无踪影了。也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踩了狗屎,总是那么倒霉。 “什么?你再说一遍!”听了闫坤的话,司空悯蓦的起身,然后走向了跪在殿前的中年男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曦儿她尽然逃狱了,且现在可谓是不知踪影啊。 “皇上是这样的……”闫坤回忆着今天午时的情况。 “大人!” “嗯,起来吧!”站在应天府门口的守牢侍卫向闫坤行了礼,然后跟着闫坤走入了大牢之中。 “今天牢中情况可有异常?”走在牢中的走廊上,闫坤一边巡逻着左右两边的牢房,一边朝守牢的侍卫问道。 “牢中一切正常。”侍卫点点头,蓦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那长得倾城倾国的姑娘,心中一阵春心荡漾。 “咳咳……”回过神后,突然发觉自己的思绪飘远,守牢侍卫不由的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心中的尴尬。但那微红的脸颊却无法掩饰。 “怎么了?”发觉守牢侍卫的不对劲,闫坤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守牢侍卫,语气不解的道。 “没……没什么。”见闫坤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自己。侍卫心里不由得的一阵心虚,连着说话也有些结巴。 “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闫坤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看着见守牢侍卫这般样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一双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里发出逼迫人的视线。 “小的刚刚那样是因为今天将军府内来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长得叫倾国倾城,这不,自己想她想的都走神了嘛。”侍卫一边看着闫坤的脸色,一边解释。他是一个新上任的守牢侍卫,虽说这干活的地方是在牢房,可这待遇不错呢,一个月的月俸对于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他可不希望现在的这职位就因为这件被威胁到啊。 “将军府?”听着侍卫的话,闫坤并没有注意侍卫口中的两个丫鬟,而是“将军府”三个字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是的大人,那两个丫鬟是昨天将军交待过的,说今天会有两个丫鬟过来给废后送点衣物。”|守牢侍卫点点头,将昨天跟他交接工作的侍卫告诉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闫坤。虽不解闫坤为何要问将军府的事,但依旧回答道。 “给废后独孤灵曦送衣物?”闫坤皱了皱眉,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蹊跷。毕竟这做父亲的让丫鬟给自己的女儿送点衣物来牢中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想想也就作罢,说不定是这看管牢房的工作做久了,所以人也跟着变得有些敏感了。摇摇头,闫坤继续巡逻着大劳。 没过多久,闫坤就巡逻到了原本关着灵曦的那间牢房。 看着躺在草席上的两人,闫坤蹙了蹙眉。这废后随被废了,但身份依然不俗,现在怎么能和丫鬟躺在一起呢?那丫鬟也真是没规矩。想想,还是让跟在身后的侍卫朝了面吼了两声。半响却不见两人有动静,闫坤心底渐渐泛起丝丝的不好的感觉。让侍卫将劳门打开后,闫坤二话不说的就大步走进了牢房,在走向草席的期间不妨看到牢房的地上被撒得满地都是女子的衣物。心中更是觉得诡异,抬起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 正文_第44章 寻找灵曦 “回大人,将军府的丫鬟说这是废后发脾气时扔的!”守牢侍卫见闫坤脸色不好的瞪了自己一眼,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答道。 “是这样的吗?”闫坤怀疑的眼神看向守牢侍卫,然后大叫了一声,“来人啊!” 令天府外的两个侍卫忙跑进了劳内后,低着头,双手抱拳的齐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你们两个去看看那两个人,然后给本官带过来。”闫坤伸手指向了躺在草席上的二人。然后转过头,看着面前刚刚从牢外跑进来的守门侍卫命令道。 “是,大人。”两个侍卫应着,然后走向了躺在草席上的两人。其中一个伸手推了推已经晕了的两人,见没反应又检查了下两人的身体后才两人拖到了闫坤身前,放下两人的身体,两个侍卫低着头站在了闫坤面前道,“大人,她们两人已经昏迷了。两人身上皆无外伤,该是药物导致的昏迷。” “嗯,把她们二人的头端正,本官要看看。”点点头,闫坤表示自己已知道。然后又命令两个侍卫将躺在地上的二人的头方正。 “是。” 待侍卫将昏迷的两人的头方正时,闫坤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地上的二人身上。越看,闫坤那双中等大小的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后闫坤直接转过身,一巴掌拍向了身后的守牢侍卫。 “混账,人被掉包了!”吼完后,闫坤也不再多说。吩咐将两人看住,等两人醒来时再来禀告自己。抬步刚要走出牢中,却被脚下地板上的几行字吸引了视线……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的。”讲完话后,闫坤低着头。他感觉自己已无颜见皇上了。自己管了那么多年的令天府,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堂堂令天府,竟连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都关不住,这还真叫人无颜面啊。 “快,和朕去令天府的大牢。”听了闫坤的话,司空悯现在只想去看看那段灵曦留给自己的话。经过这次的事,他知道她迟早都会离开自己的,但他没有想到她已经这般的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是。”闫坤应着,然后跟着司空悯出了御书房,而司空悯身后的单喜见闫大人和皇上都出了御书房,自己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皇上要出宫,皇宫内的大内侍卫们自然要伴驾而行。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然后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令天府。 将所有的人留在了令天府门外,司空悯只带着单喜和闫坤来到了令天府内的大牢内。 “把牢门打开!”闫坤吩咐着跪在一旁的守牢侍卫,他现在是看着这守牢侍卫就心里来气。真是蠢货一个,竟能让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出大牢。 “是,大人。”守牢侍卫忙不迭的拿着牢门钥匙走到了牢门前把牢门打开,然后弓着腰,低着头的退到了一旁。 闫坤带着司空悯走进了牢房内,然后将司空悯带到了灵曦留下字迹的地板前。 “皇上,这就是废后留下的诗句。”闫坤低眸,用手指着地上用炭笔写的几行字道。 顺着闫坤的视线往下看去,当视线触及那地面上的字迹的时候,司空悯的心顿时仿佛被利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般,痛的不知道世界上最痛的痛是有多痛了。只有那视线紧紧地锁住地面上的那几行字:莫相遇,莫相遇时不相聚。 莫相知,莫相知是不相思。 莫相惜,莫相惜时不相依。 莫相亲,莫相亲时不相误曦儿她就是这个意思吗?她后悔遇见了自己、后悔爱上了自己,所以要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是吗? 看着这几行字,司空悯想起来一年前在赌坊遇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自信、冷傲、且又狂妄,但她有狂妄的资本。她聪明、机灵、睿智,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现在她就这样留了几句自己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话就走了? 司空悯眼睛发红的看着地面上的几句诗句,他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他的,他不会的!等他把明野那老狐狸扳倒后,他会去向他道歉,让她原谅自己。曦儿,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到时候来找你,然后向你说明我一切的苦衷。 收起情绪,司空悯敛了敛神色。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闫坤道,“传旨下去,全面搜索废后的踪迹,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曦儿。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明野的人,她多在外面一天,危险就多了一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曦儿抓回来后继续以谋害皇子的罪名关在牢房中,这样明野该是就没办法了吧。着刑部的人可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混进来杀人的。况且将紫儿安排在自己放心的地方的话,自己心里的顾虑也会少些的,这样自己就能专注的与明野做对抗了。 “是。”闫坤低头应到。 走出大牢,司空悯不再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宫里。现在唯一能让曦儿安全的办法就是扳倒明野的势力。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明野的犯罪证据,这样才能为将来扳倒明野的计划做铺垫。 饭后,灵曦二人将自己整理好后便骑着马出了树林。走了一下午,灵曦二人到了陵盐镇的街上。路途中,灵曦都问了有关于凝月宫的事,现在她们就要穿过陵盐镇,然后找到陵茶山之后就可以改走山路了。这样的话,自己和怜儿只有小心点,估计是不会留下什么踪影的。 在进镇之前,为了不让自己这张脸太过引人注目,灵曦用一块纱巾将眼睛以下的部分都围了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陵茶山然后进行翻山的路途。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在下一刻的时候会不会就又被官兵抓回令天府。 走在陵盐镇的街上,灵曦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陵盐镇的地形记在了自己的脑中。现在多观察些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有用呢。毕竟谁也说不准他们身后的那些追兵什么时候会追到这里来,所以现在在他们追来之前自己总要把地形记清楚,这样才能应变那些突发状况。 跟在灵曦身后牵着马的怜儿见自家小姐一直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小姐,我们这是要哪里啊?” “闲逛!”灵曦依旧超前走着,没有回过头。 “啊?”怜儿疑惑了,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自己怎么听不懂?他们不是要去陵茶山吗?小姐不是说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陵茶山然后开始走山路的吗?看着天色,都已经快接近申时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小姐还有心情闲逛? “笨,我们在山上不用准备东西,就这样空手上山吗?”听到怜儿惊讶的声音,灵曦转身,睨了一眼身后的怜儿道。然后走向了路边的一股摊子。 “老板,这个打火石要多少银两啊?” “三文钱。”站在摊位里边的年轻男子热情的答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顾客了,虽然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但有顾客总比没顾客来的好。所以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这桩生意谈好,不然今天可具没什么收获了。 “好了,给!”灵曦从兜里拿出了一定碎银子递给了站在摊位里边的年轻男子。 “哟,小姐,这,这银子小人找不开啊。你有没有零钱啊?”老板见这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从腰间摸出了一定碎银子,忙抱歉一笑。 “不用找了,剩下的就打赏给你了。”语毕,灵曦把那定银子放在摊位上后就转身离去了,远远的仍然可以听到身后那老板道谢的高呼声。 将刚买的打火石递给怜儿后,灵曦又转身进了一家丝绸店。进屋后,一个穿的大红大紫、身材丰腴的中年女子挂着满脸的笑容朝灵曦走了过来,“小丫头,来我这店里,想买什么样子的布料啊?” “我想买最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衣服,不知老板娘你这里有没有?”灵曦看了看到处都挂这的布料,然后将视线移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子。 “哦,这样啊,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丫头你有没有银子付账了。”中年女子一听,脸上的谄媚的笑容蓦的收了起来。刚刚见这丫头进店里时,虽然穿着的衣服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上等的布料,且浑身上下又散发着与常人同的尊贵气息,她还以为是个大金主呢,没想到只是只想买便宜布料的个穷人。现在老板娘是这般想着,哪曾想到灵曦身上的衣服只是将军府的一件丫鬟穿的衣服。更没想到当衣服试好后,灵曦拿出的了一张他们要开店挣一年都未能挣到的一百两银票来结账时,她的脸部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 “衣服我要两件,两件都以我的体形来选。”没有理会中年女子势力的话,灵曦答非所问的道。 语毕,灵曦走到店门口让在门外看马的怜儿进来。怜儿应了一声,然后将马拴在一旁的柱子上后就走进了丝绸店。 中年女子见灵曦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悻悻的进了内间去取衣服去了。 “小姐,怎么了?叫怜儿有什么事吗?”怜儿走到灵曦身边低声问道。 “嗯,我们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有些不便,所以我们要换一件普通点的衣服。” 语罢,灵曦走到丝绸店的窗边,看着殿外的人来人往的人群。心里对现在这种到处躲藏的熟悉感迎面而来。曾几何时,自己就是天天过着像现在这样的日子。每天四处躲藏,且居无定所。只有组织在召唤自己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才能走在阳光底下。而被阳光罩住的她却感觉不到因阳光带来的任何温暖,因为,走在阳光下的她在通过这条阳光之路后要做的事就是夺取别人的性命。 ------------ 正文_第45章 前世竟然是天上的大公主 而自己仿佛也真的很适合做杀手一般,每次杀人的时候,她最喜欢用的武器并不是枪,而是手术刀。那为何不是别的刀,偏偏是手术刀呢?因为手术刀是最锋利的刀,体形较小,容易掩藏,且它能让自己游刃有余的去杀人。看着刀片划开那白白的脖子时,那人的鲜血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汹涌喷出。鲜红而浓稠,那红就像血红色的蔷薇花一般妖娆而刺目。她享受着那种看着生命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的那种刺激感,那种鲜血喷射的声音、那种看着被杀的人无力挣扎只有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虽刺激,却不能抵挡杀人带给自己的麻木感,她虽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却掌握不了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自由。 现在,那种感觉又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次,她一定要掌握自己的生命、掌握自己的自由。 “丫头,就这两件,别的就没有了。”中年女子掀开帘布,从内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两件叠好的衣服道。 “嗯,老板娘,你这里有可以让我们换衣服的房间吗?”灵曦结果中年女子手中两件素白色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后向中年女子问道。 “有,咯,就我刚刚出来的那间。那里是存放衣物的仓库,你要是不嫌弃就进去吧。”中年女子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指向自己刚刚出来的房间。 “嗯,怜儿,走,我们先去把衣服换了,然后我们再继续赶路。”将手中的衣服递了一件到怜儿手里,然后便带着怜儿走进了丝绸店的内间。 “小姐,怜儿先帮小姐换衣服,然后怜儿再换自己的吧。”怜儿见灵曦拿着手中的衣服有些踌躇的不知道该怎么穿,便提议道。她知道小姐自从失忆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穿衣服那些最平常的事也忘了该怎么穿了。所以自小姐失忆后,每天都是她亲自帮小姐更衣的。现在突然要自己更衣,自是有些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不用了,你自己换自己的吧,我看看你是怎么换的。不然以后哪天怜儿你不在我身边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穿衣了。”灵曦笑笑,摇了摇头拒绝道。对于这些琐碎的事,自己不能太过依赖怜儿。 “那……好吧,怜儿就像示范给小姐看,如果小姐还不会的话,怜儿再帮小姐更衣。”怜儿妥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换衣。整个过程灵曦都认真仔细的看着,也在心里摸索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古人的服装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有很多的系带。所以如果不仔细点,怕是就又不能掌握住这穿衣的技巧了。 换完衣服,怜儿抬起头,看向站着自己面前,低头头思索的灵曦。 “小姐,看懂了吗?” “嗯,貌似认真的看下来,其实也不难,就是有些太过繁琐了。”点点头,灵曦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怜儿,然后将自己的外面的那身丫鬟装脱了下来。然后接过怜儿手中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想着刚刚怜儿是怎么穿衣的。不过多时,灵曦已用自己的双手穿好了这套素白色的衣服。 低头,看了看经过自己的双手完成的杰作,灵曦笑了笑,抬头看向面前的怜儿问道,“怎么样?我穿对了吗?” “嗯,的确是穿对了。”怜儿打量了灵曦片刻后,点点头赞道。 “呵呵,那就好。好了,我们出去吧,结了帐后还有事要办呢。”见怜儿说自己的衣服没有穿错,灵曦咧嘴一笑道。现在的情况不是游玩,而是逃路。所以还是要以办事为首要。语毕,抬手将刚刚摘掉的面纱重新挂在了脸上,转身出了仓房。 “嗯。”点点头,怜儿随灵曦走出了仓房。 走出仓房后,灵曦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中年女子的面前的桌柜上。然后带着怜儿走出了丝绸店,留下了望着桌柜上一百两银票满脸惊诧的老板娘。 回到街上,灵曦带着怜儿买了些新鲜的干粮,顺便向卖干粮的老板问了去陵茶山的路。得知去陵茶山的路后,二人便驾马来到了陵茶山下。 “怜儿这天快黑了,我们得赶快上山才行,不然等天黑了,我们就不能上山了。” 勒住缰绳,灵曦和怜儿两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小姐,不用担心。你忘了吗?怜儿有轻功,虽说不能在天黑之前越过这座山,但在天黑之前到山顶上还是可以的。”怜儿抬头望了望眼前这座庞大的陵茶山,在心里估摸着。 “嗯?好像是哦,上次在夙笙客栈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听着怜儿的话,灵曦回想着,然后恍惚的记着貌似怜儿是跟自己提过的呢。想起来后,灵曦抬起头有些窘迫的道。 “呵呵,小姐,我们先上山吧。”怜儿说着,转身将马背上装着干粮的袋子取了下来,然后围在腰间打了个结。 “嗯,好。”点点头,灵曦也果断的应道。 待怜儿把装干粮的袋子取下后一挥马鞭,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疼,一蹬后腿便踏踏踏的跑远了。 “小姐,你的轻功弱,怜儿带你上山吧。”怜儿收回视线,看向灵曦提议道。 “嗯,好。”知道自己的轻功薄弱的程度,灵曦也不逞强,应允了怜儿的提议。 得到了灵曦的应允,怜儿将手伸向了灵曦的腰间的腰带,然后一把抓住。运起轻功,然后飞向了陵茶山。 不过多时,发丝已被这狂风刮得在脸上调皮的飞舞着,衣袂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音。风声在耳边狂怒的呼啸着,身下绿野葱葱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因为身体快速上升的原因,灵曦的脸被压迫的空气刮的生疼,眼睛也因为空气的压迫而始终睁不开,于是灵曦只好将脸埋在怜儿的怀里。 灵曦紧紧的抱着怜儿,虽然知道怜儿的轻功好。却不想已经好到了这种速度。感觉这速度啊,简直塔玛德太过瘾了。现在这样的感觉让自己在穿越后被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野性都唤醒了。现在这速度,简直就像在二十一世纪的高楼上跳下一般的速度的感觉,只是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是往下跳,一个是往上升。 不过多时,灵曦感觉自己身体蓦的着了地。眼睛也缓缓睁开,现在的天已经昏昏然。因为是在山顶的原因,四周的景象被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山顶的面积较大,往前走了几步,灵曦猛然发现,离自己差不多有十米远的地方赫然的存在着一道万丈悬崖。崖下是陡峭,棱角的山石,山石下边的景象已是被浓雾掩的看不清,那种飘渺而似有似无的雾气更给这悬崖增添了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头顶便是已经暗下来了的天空。灵曦已经了然,现在已是到了山顶了。 “怜儿,这里……”转身刚要问怜儿这里是不是山顶,好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当视线触及身后靠在树上的怜儿时,灵曦的剩下的话已经吞回了肚子里。 只见怜儿脸色发白,额前冒着冷汗。忙上前帮怜儿擦了擦冷汗,“怜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小姐,怜儿没事,只是怜儿的体力有些透支。所以才会这样,没事的,休息一下大概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下山的路,怕是只有我们的双腿走下山了。”怜儿从树上撑起身体,然后缓缓对灵曦解释道。 “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听了怜儿的解释,灵曦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刚刚见怜儿脸色惨白的时候,真的吓了她一跳。怜儿她是自己现在最在乎的人了,她不可以有事的。 “那用轻功的人用完后都会体力透支的吗?”扶着怜儿坐在树下,灵曦并排的坐在了怜儿的身边。 “不是的,怜儿会这般是因为怜儿没有内功可以借力。所以,刚刚带小姐上山的时候,怜儿是一直就没有换过力的。”怜儿挨着灵曦的肩膀,缓缓道。现在的她是觉得浑身发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唯有靠着灵曦坐下才不会瘫倒在地上。 “原来如此。怜儿你先休息吧,我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将怜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后,灵曦对怜儿轻声道。 待怜儿应声后,灵曦到周围找来了一些干柴枝,用今天刚买的打火石将柴引燃。将火引燃后,灵曦拢了拢柴火,然后就去探视周围的环境了。 而此时,天庭上的太白金星已然遭到了月老的一顿臭骂——“太白,你去哪里了?”站在姻缘镜前的月老依旧一身红衣,只是那黑着的脸且让人不敢相信这人竟是全天庭脾气最好的和事佬。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太白金星也知道自己这次的事是做的有点过火了,不但下了凡,还将那被大公主融进所有灵力的玉婪心提前给了大公主。不过他这不也是想帮大公主,少让大公主受些伤害嘛。 尽管心里心虚着,但脸上仍然详装满脸茫然的看向月老。他是知道月老这老儿平时虽是满脸和蔼,不轻易发脾气,那一发脾气,可不是吓人的。 “我说你刚刚去了哪里?”月老转身看向站在身旁的太白金星,眼里一片俨然。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我出去透透气的嘛。”太白仍然继续道,在心里揣测着月老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突然的就这么黑着脸问自己刚刚去了哪里。可是也不对啊,月老他不是要忙着梳理姻缘线吗?怎么会知道自己下凡去帮大公主去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太白金星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这透气是透到大公主那里去了吗?你这一透气就把大公主的玉婪心透到了大公主的脖子上去了吗?”月老看着面前的太白金星,越说越激动。他可真的是胆子大到不行啊,竟然敢私自下凡。私自下凡不说,还把玉婪心都提前给了大公主。 “月老你都知道了?”太白金星瞠大了眼,看着气的正满面通红的骂着自己的月老道。 ------------ 正文_第46章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我吗 “是,我是知道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私自的跑下凡间,不但将玉婪心提前给了大公主,还将玉婪心的故事都告诉了大公主。你真的是快要气死我了!”月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太白金星,那摸样还真把太白金星给吓了一跳。 “月老我……”太白金星看向月老,满脸歉意的想要道歉。却被一阵哈哈大笑给打断了。 “月老你……你笑什么?”太白金星满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突然笑的东倒西歪的月老问道。 “哈哈……哈哈哈,太白,你……你可真的是笑死我了。”月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语毕,还夸张的做了个弯腰拍大腿的动作。 “不是,月老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太白金星显得有些性急的问道。看月老突然笑成这样,他现在是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哈哈,好吧好吧,等等,我现平静下我的内心。”语毕,月老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方才睁开眼。 “太白,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啊,我们都是看着大公主长大的,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甚至于我对大公主的感情更甚于你。而我呢,早就知道在大公主这一世的时候你会忍不住的要插手。所以我就一直等着你自己去插手呢,我自己也好放下心了。”月老看着面前一脸恍然大悟的太白金星道。 其实这大公主的事,他是早就想插手了,只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职位不得轻易串改姻缘线的交接。所以啊只有等太白先出手帮大公主了。其实当年大公主被王母娘娘宣判剃去仙骨,贬为凡人,轮回九生九世的时候他们就想替大公主求情来着。谁知大公主的一句‘我愿意为了伊赋傷放弃天庭大公主的身份,放弃自己万年的仙骨’彻底惹怒了王母,王母便不许任何人再为大公主求情,否则就是与大公主一起处置。不可能有人会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从而放弃自己修炼万年才得以如今的身份。 “什么?月老,你刚刚竟是在耍我?” “不是在耍你,就是想让你先知道这次私自下凡的事若是被王母娘娘知道的后果。”月老笑笑,转身继续观察姻缘镜中的情况。谁知视线刚刚触及姻缘镜,月老的瞳孔就猛地一阵收缩。只见姻缘镜中,他们口中的大公主正在捡柴,而另一边,一个黑衣人正悄声无息的将靠在大树先睡觉的女子给敲晕了,然后将那女子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而自己却飞身隐入了大树上。 “不好,大公主有难。那个凡间皇帝的妃子想要害了大公主的性命,此次的灾难关乎大公主的性命继续与否,太白你快下凡帮帮大公主,不然大公主的这世可就玩儿完了。”月老忙向身旁的太白道。这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是险恶,居然三番两次的想要大公主的性命。 “什么?那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恶毒,我现在就下去帮大公主。”太白金星随意的瞟了一眼姻缘镜中的男子,愤愤道。语落,太白金星身子一转,白光一闪。待白光消失时,太白金星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天已完全黑完,周围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举着火把,灵曦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周围的树较多,时不时的可以听见几声鸟叫声。到处都是树的阴影,天空被树群遮掩着,透过树枝的缝隙,可以看得见天空中那已接近完整的幽月。 走了许久,灵曦发现这座山上好像没有什么野兽,自己走了这么久除了鸟,其余的都没有发现。于是灵曦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着,不多时已回到了火堆旁。 将手中的火把放到火堆中,灵曦走到怜儿身旁坐下。看了看身旁已经熟睡的怜儿,心中有些茫然。随后一想,觉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接下来的日子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这样想着,灵曦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心也渐渐的平静安稳了下来。将手垫在脑袋后面,灵曦望向天空,山顶的周围都是长的高高的树木,这样躺着看起天空,仿佛给天空加上了一个圆形的边框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天空中的星星或大或小的围绕着那依然接近完整的幽月,自己就像是那些无数的的星星中的一颗星星,即使自己再出色,只要混在这些星星里,自己的光芒就会被它们遮挡住,继而再也无法吸引人来欣赏自己。而天空中的那一轮幽月就像是司空悯,优雅而高贵的让人只能远观。即便是如此,仍然有很多的星星心甘情愿的围绕着他转着。 不知不觉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灵曦就以双手抱头的姿势睡在了地上。唯独离两人只有几步之遥的火堆还在独自燃烧着…… 次日——天已蒙蒙亮,周围也跟着响起了鸟儿的叫声,灵曦已悠然转醒。一睁眼便是那白的刺眼的天空,灵曦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然后等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那刺眼的光线时,方才缓缓睁开那双明媚的双眼。 从地上撑起身子,灵曦推了推身旁的怜儿,“怜儿,起来了。我们今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小姐,都天亮了?”怜儿从地上坐起身,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 “嗯,我们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今天早上,我们就吃饱了再走,等会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多赶会儿路了。”站起身,灵曦一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对怜儿道。 “嗯,好。怜儿先去捡些干树枝来烧柴。”怜儿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灵曦一把按回了地上。 “小姐……”怜儿不解的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灵曦。 “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了再想着来帮我吧。”灵曦看着怜儿有些无奈的道。怜儿什么都好,就是不会为自己想想。 “嗯……”怜儿见灵曦坚持要自己休息,也不再拒绝。况且,她现在的身体是不允许自己太过劳累的。虽然进过昨天的休息后,自己已经好些了,但仍然不比从前。更别说等会儿还要赶路了,现在只有多休息会儿,待会儿赶路的时候也好多赶点路,她可不能因为自己而拖累了小姐。 “那好,现在你就乖乖的在这里休息,我先去找干树枝。”语毕,灵曦便转身朝着身后的树林走去。 在灵曦刚走后不久,一道黑影蓦的就串道了怜儿的身后,当怜儿觉得不对劲时,刚要转过头去看身后的黑影时,黑影就已在怜儿还来不及反应时,便一记手刀的将怜儿劈晕了过去。 将怜儿的身体拖到了大树的丛林后便飞身跃上了怜儿原先靠着的那棵大树上。 没过多久灵曦就抱了小捆干树枝从走了回来,当灵曦抬眼看向原本怜儿躺着的地方时,手中的干树枝蓦的落在了地上。 怜儿呢?刚刚还躺在大树下的。几个大步走到了大树下,灵曦仔细打量着怜儿刚刚躺过的地方。 大树下的草有被压过的痕迹,痕迹一直延伸到了大树后的丛林里就被丛林遮住了。灵曦伸手将大树下一片墨绿色的叶子捡了起来,然后捏在手中,沉思着。草上的有刚刚新飘落的树叶,现在刚刚入秋没多久,大部分的树叶都还是墨绿色的。只有干枯了的树叶才会从树枝上慢慢脱落,而自己手中的这片树叶却是墨绿色的。墨绿色的树叶正直树叶年龄的盛期,断然不会是自己无端的掉落了下来。除非……是外力使其不得不落地。怜儿的莫名消失、而这外力的着落点莫非…… 手蓦的抓紧,灵曦手中的那片墨绿的叶子也被蹂躏的变了形。不好! 身体倏的往前一滚,待再转过头看向自己刚刚蹲着的地方时,灵曦的背上已惊出了一身余悸的冷汗。 只见灵曦原本蹲着的地方插着一把长长的剑,剑的尖端深深的没入了地面,只留了一半的剑身露在空气中,剑柄因为冲击力的原因还左右的晃荡着。从剑身没入地面的深度来看,就可以看出对方定是要自己性命的人。想到这,灵曦蹙了蹙眉,除了后宫里的女子,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自己的命呢? 剑柄的后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裤子的男子,视线顺着这双腿往上移着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头束发冠的男子正一脸肃杀之气的看着自己。 “你想要我的命吗?”当视线触及黑衣男子的脸时,灵曦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个男子的皮相似乎不错啊,难道生长在这个地方的人的皮相都长得这么好吗?先是自己那个熟男爹爹,然后有是司空悯那个大祁第一美男子,进而又是从原谅来的那个妖孽范幽琴,现在居然还来个俊男杀手。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焰心里俍过一丝诧异,原本以为这小皇后会问自己是谁来着。不想她却没有问,反而说了那么一句让自己诧异的话。一个女的能有此头脑确实是难得,单单是她刚刚在短短的时间内险险的躲过自己致命的一击,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子的头脑是怎样的敏锐,身体的反应又是怎样的敏捷。 “你不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杀你吗?”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觉得这个女子的确是不简单,而她的不简单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是要我命的人。至于为什么要杀我嘛,我觉得这不需要理由,因为我就是你这次的任务,不是吗?”灵曦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悠哉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方才缓缓道。 “你的确是不一样的,难怪当今天子司空悯会喜欢你。”焰赞赏的看着满面从容的灵曦,很少有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会这般从容不迫的。她的确是个特别的女子。 “是吗?你真的以为司空悯他喜欢我吗?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告诉你,你的认知是错的。”灵曦缓缓抬眼,视线直视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她真正在找机会主动出击,既然自己的话引起了黑衣男子的兴趣,那么自己便要巧妙的借助这个现在唯一能拖延时间的方法了。 ------------ 正文_第47章 杀手的原则 “哦?我错了?难道说司空悯他不喜欢你?”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焰的内心惊讶了一番,但随后一想。说不定这只是小皇后骗自己的呢,自己可不能轻易的就上当了。 “的确,不过,我想教你一个原则。”点点头,灵曦笑笑的侧过身走向焰。而放在一旁的手却已悄然的摸向了别在背后腰带上的那把匕首。原本这匕首是用来以防万一的,却不想,这万一来的这么的快。只是这匕首只适合用来做近身搏斗,所以她必须先想引开黑衣人的注意力,然后再办法靠近这个黑衣人。 “什么原则?”焰看着正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小皇后疑惑的问道。小皇后要教自己一个原则,是什么原则呢?他很期待呢。现在的焰心底对灵曦的看法已有了改观,自然,心底的戒心也稍稍的放松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放松险些让他命丧于这陵茶山。 “这个原则就是,作为一个杀手,你必须以最快的方式置对方于死地,不让对方有任何反击的机会。”说到这,灵曦顿了顿。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心底却在计算着自己与黑衣男子的距离,自己与黑衣男子只有几步之遥了。只要在那距离之内出击,那么自己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可以置黑衣男子于死地。 想到这里,灵曦收回了思绪,然后抬眼看向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继续道。“而你竟然与你的任务聊起了天,且还对她放低了戒心。那么,作为一个会被你杀死的我,就会绝对的反击于你。”语毕,灵曦放在背后握住匕首的手已悄然握紧了匕首的手柄。然后足尖一旋,身体快速的击向焰,藏在背后的匕首蓦的插向站在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黑衣人。 正在惊诧灵曦能讲出这番话的焰见灵曦倏的冲向自己,然后在离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不知道握着从哪里冒出的匕首,“哗”的一声,匕首就这样直直的朝自己的胸口插了过来,锋利的匕首在晨曦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紧急的时候,焰忙不迭的侧过身子险险的躲过了灵曦那致命的一击。不想插空了的匕首竟然横扫向了自己的腰部,焰灵巧的下腰然后一只腿欲重重的踢向了灵曦握着匕首的手。原以为这一踢定会题中且自己将扳回一局,扭转局面,化被动为主的的将小皇后拿下。然,事情却再一次的出乎了焰的预料。 只见灵曦原本要挥向焰的匕首已经收回了手中,以自己的腿接下了焰那重重的一踢,这一踢踢得焰不由的倒退了几步。 两人在这几个打斗的回合中已不知不觉的离悬崖已然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了。 停下脚步后,焰惊愕的看向灵曦。他原本以为这小皇后只是有点薄弱的轻功而已,不想她的拳脚功夫竟是这般了得,看来真的是自己轻敌了。这次的行动必须速战速决,不然要是等皇上的人找到这陵茶山来,自己可就不好再等机会下手了。想到这里,焰眉头微蹙,看来这个情况他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你的拳脚功夫貌似不错啊。”焰收起招式站直了身体蓦的对灵曦说道。 焰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灵曦不耐的蹙了蹙眉,刚刚最重要的一击居然没有刺中,看来这黑衣人的功夫不弱啊。自己等会又该怎样打败她从而带着怜儿逃走呢?况且,从刚刚这黑衣人的身法看来,他有内功,这是肯定的。不然他也不肯能在怜儿这样的轻功高手前居然还能这般快的就追到了她们。不过也可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黑衣人的内功修行似乎很高的样子是,想到这个头痛的问题,灵曦秀气的眉头不由的蹙的更紧了。 “你的也不赖啊。”见黑衣人突然收起了招式,灵曦的警惕心不由的加重了。以自己以往的经验,这人绝对不坏好意。 “呵呵,我就好奇,你难道真的不好奇我是谁派来杀你的吗?还是说你在怕,你怕事实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怕知道真相后,你会受不了?”焰微微勾了勾唇角,他想他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了。只要他抓住她的弱点死命的攻击,那么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会输的惨惨的。 “你什么意思?”听了焰的话,灵曦不知怎么的心底突然有心慌乱,就像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般。自己在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事实就如自己想的那样,让自己不敢接受,所以自己也不去问。是这样吗?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已经不在乎他的,她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他了。可是……自己心中的那抹慌乱、那抹担忧代表的又是什么呢? “自然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意思了。”说罢,焰笑了笑,那笑仿佛是在嘲笑灵曦的愚蠢一般,让人刺眼。 “不,你胡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心底在想什么……”听着焰的这句话,灵曦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那慌乱的语气、那抗拒的心理。低头,灵曦喃喃着的话像是在对焰说,又像是在对自己的提醒一般。 “如果不是这样你在慌什么?”焰逼视的看向灵曦,那眼神像是要把灵曦逼到无路可退一般。 “我……我,没有慌,没有没有。”她不想也不愿意相信事实是自己心底猜想的那般,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依旧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想到这里,灵曦狠狠的摇着头,脚步逐渐的往后倒退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离悬崖边上已越来越近。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来杀你,是因为皇上呢?”焰巧妙的将话绕了个弯,自己帮溪儿来杀她,的确是因为皇上。自己现在将话绕了绕,如果这小皇后不仔细想的话,那么,她定会上当的。 灵曦低着的头猛然抬起,一双大眼微瞠,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忽闪忽闪的睫毛最终缓缓盖住了那双盛满绝望的眸子,而那始终憋在眼眶里的泪水也忍无可忍的蓦然滑落。是他,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连一丝生存下去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见时机已成熟,焰看了一眼灵曦身后的悬崖,将暗藏在手指间的三根毒针倏的甩向了站在悬崖边的灵曦。毒针就在空中渐渐飞向了被困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灵曦。 灵曦发现了不对,蓦的抬起了头。瞳孔蓦的紧缩,那刚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中倒印着向自己飞来的三根银针,银针的尖端散发着幽蓝而诡异的光芒。 她想躲,却已忘记该如何躲。双腿如有千斤般的沉重,让她不堪负重的无法移动双腿,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这一刻,崖边的风似乎也感应到了灵曦的忧伤,它们向灵曦拥过去,却吹不散她心中那无尽的忧伤。 微风一阵阵的掠过,发丝随着风一起的飞舞着,白色的衣袍飘飘欲飞,被风吹的发出“哗哗”的声音。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灵曦和焰都没有动,只有空中那三根带毒的银针快速的向灵曦飞来。她就那样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银针,银针刺入了灵曦的胸前。而她也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微微的皱了皱眉,嘴角缓缓溢出了鲜血挂在嘴边,继而滴落在了那素白的胸前。如一朵盛开的血蔷薇一般的妖娆。那已不复往日明媚的眼眸缓缓的看向刺进自己胸前的银针,而后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焰,唇间缓缓勾起了一道浅浅的微笑,那笑中带着颠倒众生的绝美、魅惑苍生的妖娆和那无比沉沦的忧伤。霎那间,天地变得灰白,万物失色,只留下那抹独具心殇的笑容。 焰看着眼前这副情景,眉头不由得蹙了蹙,撇去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狠心的向灵曦挥出了内力十足的一掌。 “碰”一声闷声发出,灵曦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坠下了悬崖。这时,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蓦然在这空山中响起。 “不,小姐……”其余音在空旷的山野中回荡着,久久不愿散去。 怜儿趴在草丛边,眼中盛满了泪水,那盈眶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身下的草地上。 她才刚刚醒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人敲晕了。醒来时却发现躺着的地方早已不是原来的地方,不过她可以确定这地方离原来自己躺的地方并不远,因为这周围的环境她都认得,是自己原来躺的地方的周围,说不定只有几步之遥呢。所以她就想起身走回去,却已忘了自己因运用轻功过度而浑身无力的事实。于是可想而知,这刚刚站起来就朝身旁的草丛摔了过去。 摔下去也没什么,刚想站起来却在头抬起来时她愣住了。只见小姐的身体突然飞向空中,然后成直线的坠下了悬崖,自己却只能在这边看着,而无能为力。 焰的心被怜儿这声叫喊声喊得不由的震了震,转身,淡淡的睨了一眼趴在草丛中的怜儿,那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但怪只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摇摇头,焰运起轻功,飞身下了山。 下坠的速度让灵曦的脸被冷风打的生疼,阵阵冷风把自己的身体吹的已经浑身冰冷,然身体的冷却没有寒心来的冷。她以为,他只是对她没有感情而已,却不想他对她可以残忍到要夺取生命的地步。难道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对她是一丝的感情都没有吗? 现在,她终于知道,当初组织特训时,为什么说要想当好一个杀手,第一件事不是要有顶尖的身手,而是有一颗无情无欲的心。只要做到这样,那么他们离一个顶尖杀手的位置就前进了大一步。 可是现在的她却做了一个杀手最不应该做的事,那就是她动了情,这情根还深深的扎在了心了。因为有情,所以现在被他伤了的她生了恨,一股怨恨之情。但现在恨还有用吗?她都已经快要死了。只要自己着了地,自己就会摔得粉身碎骨,那么就算自己想恨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 正文_第48章 受伤 身体被迷雾包围着,因为视觉关系,周围陡峭的崖壁快速的上升着,而自己却急速的下降着。周围被深藏的冷空色因为冲击力的关系,狠狠的钻进了灵曦的衣服内,整个感觉融缩成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寒冷刺骨。 在这一刻,她忽然想开了,虽然自己在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内就爱上了司空悯,却也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收回了自己对司空悯的感情。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而她也该回到自己最初的起点了。 从这里掉下去自己就会粉身碎骨,而她对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只能选择释然,除了释然也只有释然,不然她还能怎么样了? 缓缓闭上双眼,眸中蓄意已久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倒了耳际,然后滴落在了崖中,不见踪影。 原本打算任由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往下坠的灵曦忽然间睁开了眼,她好像听到了怜儿在叫自己,怜儿,怜儿她在叫自己,自己不可以就这么死了,怜儿她还需要自己。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可是,灵曦费力的望了望周围的景象,崖壁上光秃秃的,峭壁上也没有树枝,也没有藤条,除了岩缝中的一些杂草,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情况似乎只有等死了。她真的要这样等死吗?不,不可以的。可是…… 突然,一声耳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公主!” 大公主?谁?是叫自己吗?可自己貌似没有这个什么公主的身份啊?那他叫的是谁?这声音听着挺熟悉的,自己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 蓦的,灵曦下降的身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太白金星看着怀中满脸泪痕的灵曦,眼中有着浓浓的怜爱之情,在心中叹了口气后,太白金星抱着灵曦缓缓飞向了崖顶。 灵曦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心里有着难以相信。本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却不想,自己不但没有死,还被人救了,而这个救自己的人却是那个玉器店的老店主。这实在是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大……灵曦你有没有伤着?伤着哪里了你给我看看。”太白金星见灵曦嘴角挂血,满脸慌张的问道。这大公主可不能出事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她这九生九世的灾难不就白受了吗? “小姐,小姐你……”趴在草丛中的怜儿原本哭的伤心欲绝,就见一个身穿白袍满头白发的还长着白胡子的道人抱着自家小从崖下飞了上来,然后落在了崖边。眼睛倏然一亮,见自家小姐没有死,怜儿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感谢上苍过。小姐她还活着,没有死,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糊涂的,它定不会让小姐就这么死了的。 “你……”话没说完灵曦“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乌黑的献血。然后双眼一闭,身体一软的就倒在了太白金星的怀中。 太白金星见状心中大惊,忙伸手将灵曦倒下的身体接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大公主口吐黑血,定是中了凡间的毒药了。唉,现在得先找个地方帮大公主治伤才行,不然大公主可就危险了。 “小姐!”趴在草丛中的怜儿一声惊呼,刚刚收住的泪意又要决堤了。小姐突然吐出黑血,定是中了那黑衣男子的毒了。现在可怎么办,自己连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又怎么能帮小姐整治呢? 听见惊呼声,太白金星这才发现了趴在草丛中的怜儿,一眼便看出了怜儿的处境。伸手一挥,怜儿便飞向了太白金星的身边。 正在暗自焦急的怜儿没有注意到太白金星使得仙术,蓦然看着自己的身体脱离了地面,不受自己控制的就要飞向那个老道人,怜儿大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怎么会飞在半空中?自己明明没有力气运用轻功了的呀,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儿的身体落在太白金星身旁后,太白金星一手抱着灵曦,一手抱着怜儿,缓缓飞下了山崖。现在只有先藏身于这山崖中,坐实大公主在这凡间的身体已香消玉损的事实,然后再做打算,看该怎么办。 三人的身体缓缓坠向了崖底,怜儿在这过程中则是一直的担忧着灵曦的情况,刚刚她看着只看到小姐被那黑衣男子一掌拍下了山崖。但是却没有看到他是怎么给小姐下毒的,下毒有多久了? 原本以为小姐会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却不想坠下悬崖的小姐又突然被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人救了上来。为什么这个老道人要救一个与自己无缘无故的人呢?如果是有心救自家小姐,那么这个老道人又是什么目的呢?其实这也不是自己要多想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自己不多想,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怜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提高警惕,不然说不准自己和小姐又会在什么时候被人给暗算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三人已缓缓落入了崖底。一碰到地面,怜儿竟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以往的力气,不然疲软。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个老道人搞的鬼吗?还是他真的只是想单纯的帮自己和小姐呢?想到这,怜儿困惑了,她本就不聪明,如今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变得多加考虑周围的事物。现在小姐是生是死也不清楚,看来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刚刚在救灵曦的时候,太白金星就事先有准备的暗自施了个法术在这山谷中变出了一套茅草屋,他知道以大公主的聪明定是会心生疑问的,更别说她身边还有一个并没有昏迷的丫头看到了自己将他们带下山崖的事实了。 半个月后——一个青山绿水的山谷间、一个简陋却温馨的茅草房里、一个红木做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绝美,脸色却惨白的少女。 房间内光线明亮,晨间的阳光从床上的窗外洒进,变成一道道独具韵味的光辉。那道晨间的光辉却刚刚好,洒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金色而朦胧的光芒。这样的情景,再加上那绝美的五官,让人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道风景。那禁闭的眼诉说着床上的人儿正在沉睡着,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就像是古代版的睡美人正在等待着她的王子的吻来将解除她沉睡的魔咒。 突而,床上的睡美人的睫毛像展翅欲飞的蝴蝶般忽闪忽闪的,终于,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露出了她那双星光点点的大眼。 刚醒,心口就突然传来一阵刺头,这刺痛感让灵曦不适的蹙了蹙眉。脑中渐渐的涌出自己受伤昏迷前的事情,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竟然没死?除了胸口痛的利害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痛。 捂着胸口,灵曦缓缓从床上起身。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自己的床离大门只有几步之遥,床的对面就是饭桌,饭桌墙上的大窗子和自己床上的大窗子相呼应,窗子被撑窗棍撑起,饭桌上还有着稀粥和咸菜。桌子的前边还有个门,门上挂着贝壳做的门帘。看样子大概是分间吧。灵曦这样想着。 从里面的简洁的摆设就可以看出,这因该是间很随意的房子。走到只有几步远的门前,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门外欢笑的声音。 “太白师傅,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怜儿来炒菜啊?”茅草房外的河边,怜儿蹙着秀气的眉头站在河边的石头上,满眼疑惑的看着正挽着衣袖和裤腿抓鱼的太白金星。 “丫头,这你还不知道吗?看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该聪明的时候又犯傻了呢?”太白金星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河面一条正在他面前游过的鱼,一边对怜儿调笑道。话说,这半个月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先前大公主的这凡人身体因为中了两种剧毒,本来就快气绝身亡了。但多亏了自己先前有先见之明,把玉婪心提前给了大公主,护着大公主的身体,不然,大公主这次可真的是要死定了啊。 因为中毒的原因,大公主在这半个月里经常半夜发烧,整的自己和怜儿丫头忙得不可开交。自己也废了百般力气才得以催动玉婪心中的灵力,来帮大公主驱除身体中的毒素,不然大公主的这凡人身体可真就要被那凡间皇帝的妃子给害死了。 “太白师傅你怎么这么说怜儿啊?好歹你也拐着弯说啊,这样,怜儿就听不懂了。可你偏要说的这么明白。”怜儿嘟着嘴,不情愿的摇了摇身子,满脸不愿的道。那模样真是好不可爱。 “哈哈哈,太白师傅就知道你这丫头会这么说。”太白金星听了怜儿的话,连河中的鱼也不看了,直接直起身哈哈大笑的对怜儿笑道。这半个月来,可多亏了怜儿这丫头帮自己驱逐无聊,有着怜儿这丫头,自己可是不用每日无所事事了。没事的时候,时不时的调笑一下怜儿这丫头也挺有趣的。 “呀,太白师傅,你可真坏,都快上百岁了,居然还爱这般调笑人家。”听了太白金星的话,怜儿双目一瞪,双手叉腰,皱了皱脸,朝太白金星吐了吐舌,满脸俏皮的道。然后不等太白金星回答,转身便要朝回去的方向跑。可刚转过身,怜儿就愣住了,大大的眼里蓦然涌上了热泪,“小姐……小姐你可醒了。” 说罢,怜儿撒开腿便朝灵曦跑去。 跑到灵曦面前后,怜儿就那样站在那里,心里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眼眶的泪就那么顺着脸颊哗哗的流着。 “小姐,你醒了?可担心死怜儿了。” “好怜儿,别哭了,刚刚在河边的时候笑的那般开心,怎么见了你家小姐,就哭成这样啊?别哭了,来,咱把眼泪擦擦。”见怜儿这样,灵曦也不由的红了眼,眼睛周围那热热的感觉让灵曦不适的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但看着怜儿这样为自己流泪,担心自己,心中涩涩的。就在掉下悬崖时,自己就想着自己很快便可以解脱了,自私的连自己死后怜儿会是怎样的难过都没有去想过。现在,自己只是受伤了,怜儿便哭的这般厉害,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死后,怜儿会是怎样的心情。 ------------ 正文_第49章 宇文太白 “嗯,怜儿不哭,小姐醒了就好。”说着,怜儿狠狠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她记得小姐最不喜欢见别人哭了。因为那是脆弱的表现、无能的表现。 “哟,曦丫头醒啦?”太白金星上了岸,打着赤脚便走到了怜儿的身边,对着灵曦问道。 “你是?”灵曦看向站在怜儿身旁的太白金星,蹙了蹙眉,她记得,自己掉下悬崖的时候就是他突然出现,然后把自己救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绝不是一个老店主那般简单了。那他上次给自己的那个玉婪心会不会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呢? “哈哈,我叫宇文太白,是你娘亲的好友。那个“玉婪心”是你娘当年放在我这里的,那天会有那样的场景全是我一手安排的。因为,我这人嘛,比较怕麻烦,所以……”说着,太白金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干咳了两声。 “这样啊,那您这次在陵茶山的崖边突然那么巧合的出现,又是怎么回事?”说着,灵曦的眼神犀利无比看着站在怜儿身旁的宇文太白。她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宇文太白出现的太过诡异,若说上次在玉器店的相遇是他,是他的刻意安排。那么这次的事他又怎么来解释呢? “你说这个啊,曦丫头,你该是知道你娘她精通医术,我们就是因为医术这个问题而认识的。当初你娘把你们家的传家之宝“玉婪心”给我是因为她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先低在我这。后来她还了人情,却来不及将玉婪心赎回,所以才一直放在我这直到现在。心里一直过不去,所以才想出了上次那样的法子。”顿了顿,宇文太白继续道。 “这次的事,说来也巧,我听说这边长着一种奇药,名叫“雪莲”的名药,所以,特来此寻找。不想,刚刚准备上山,就见一个人摔下悬崖,所以便出手相救,不想,这么巧,救的人居然是曦丫头。也幸亏我路过,不然,唉,一想着半月前曦丫头坠崖时,我就惊心啊。”说完,宇文太白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衣服心惊胆战的样子。 “是啊是啊,怜儿当时心里也曾怀疑过,但后来怜儿见小姐昏迷时,太白师傅他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后来还是太白师傅去求了颗丹药才救回小姐的命的。”怜儿想起半个月前,当自己替小姐把脉时,发现小姐身体里居然有两种自己不知道的剧毒,脉搏也已经微弱的几乎没有跳动了。能活的时间也不多了,最多活不过明天早上,这叫自己该怎么替小姐解毒啊,当时心里就绝望了。 后来还是宇文太白废了很多力气才救活了小姐,宇文太白做的这些事,心中充满了感动,对宇文太白也更是感激。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怜儿的话,灵曦对宇文太白印象好了许多,态度也友善了许多,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条命都是这宇文太白救的,这叫自己对他的态度怎能不改呢。 “那个,谢谢你……”灵曦有些尴尬的看着宇文太白,自己刚刚那般不友善的逼问人家,结果人家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真的是太坑爹了,坑的她都有种郁闷的感觉了。 “哈哈,哎哟,曦丫头,这是太白师傅应该做的,以我和你娘的交情,就算是要搭上我的性命来救你,也是在所不惜的事啊。” 宇文太白慈祥的看着灵曦,嘴里说的话却是郑重十分。这样的宇文太白让独孤灵曦不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从此人的眼中她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很重视自己。但这重视自己的理由她却想不出,难道他这样重视她,仅仅因为她是冷凝月的女儿这么简单吗? “额……”灵曦有些尴尬的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姐,先进屋吧,刚醒,肚子肯定饿了,怜儿去给小姐煮点清淡的粥给小姐。”怜儿看了看灵曦和宇文太白,心中知道灵曦心里肯定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太白师傅有些生疏,现在该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所以才低着头沉默着。 “好,我正想说让怜儿你帮我煮点东西吃呢,肚子都饿的咕咕的叫饿了。”灵曦笑笑道,心知怜儿是在给自己解围,便附和道。其实这话也是事实,自己的肚子的确是饿的咕咕的叫了。听怜儿说自己混莫了半个月,半个月自己都没有吃东西,真是难以置信。 “呵呵,那怜儿先去帮小姐煮饭了,小姐你先进房间吧,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你的身体又刚刚受了伤,还是回房间吧,不然等会感染了风寒就不好啦。”怜儿朝灵曦点点头道,现在小姐的身体可是值不得这么挥霍的,小姐的身体体质本来就弱,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热要先养好,不然说不定以后会落下什么病根呢。 “嗯,好好好,我知道啦,你先去煮饭吧,我会进屋的。”见怜儿面色担忧的看着自己,灵曦耸耸肩,朝怜儿笑笑道。言语中尽是调皮之意。 “嗯。”见灵曦答应了,怜儿也放心的转身走进茅草房旁边用树木搭成的厨房里。 见怜儿进了厨房后,灵曦拉着宇文太白走进了茅草房内。 走到桌前,灵曦转过身,看着被自己拉近来的宇文太白。她心中的疑问定要将它解开,不然她不会放心的就留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身边的,这就像放了一只随时会抓伤自己的老虎在身边,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这老虎的目的或许不是只想抓伤自己,而是要了自己的命,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但若真如他所说,也就另当别论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确定对方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这个玉婪心真的如你说的那般,是我娘的传家之宝?”灵曦看着宇文太白,语气中带着质问。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这玉婪心给自己的感觉太过奇怪。特别是在带上它的那一瞬间的时候,那种通体流畅的感觉给她的印象非常的深刻。这如果真的是冷凝月的传家之宝的话,她岂能这般轻易的就给了这个宇文太白呢。 “曦丫头,我知道你定会对这件事有疑问,但这件事真的不是你该知道的。因为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会主动的告知你这件事的。”宇文太白看着灵曦,心中惊叹着灵曦的智慧,在他以为她已经相信了他的时候,她却给了这突然的一击,还好自己反应够快,装着深沉,不然这可就要穿帮了。宇文太白越想越心惊,自己还想要长久的带着这丫头的身边,保护曦丫头。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取得曦丫头的信任啊,不然别说是长久的呆在曦丫头的身边,就算是就再待一天都是个比上天都要难的事啊。 “那你能告诉我为何当我带上玉婪心的时候,浑身会有那种被疏通的感觉呢?”灵曦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这件事就算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就是这玉婪心真的是冷凝月的。那当自己带上玉婪心时,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哦,这倒是能告诉你。你还记得太白师傅上次在那玉器店给你讲的故事吗?”宇文太白点了点头,然后朝灵曦问道。 “嗯,记得。难道那故事和我那种奇怪的感觉会有什么关联?”听了宇文太白的话,灵曦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普普通通的传说会和这玉婪心有身关联呢?还是这真的如自己上次在牢中所想的一样。是那玉婪心中玉婪的灵力治好了自己的伤? “其实,太白师傅那天讲的话都是真的,并不是什么传说,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而你就是玉婪的后人。”宇文太白叹了口气,这些事对于自己、对于曦丫头、对于整个天庭都是一件引以为耻的事。难怪天庭之内要拔去众仙原本和凡人共同拥有的一样东西,那个东西便是“七情六欲。”若众仙都像曦丫头这般为爱而不顾自身的话,天庭该怎办,三界又该怎么办啊? “什么?玉婪与那伊赋傷还有孩子?”灵曦有些郑鄂,这郑鄂并不是因为知道了玉婪和伊赋傷还有孩子。而是因为刚刚宇文太白所说的,自己是玉婪的后人这句话。自己居然是一个神仙的后人?这真的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本来这鬼神之说都是没有人相信的无稽之谈,而现在,这样的事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是天庭上大公主的后人?她迷惑了。自己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宇文太白说的这事的真实性,但现在所有的思路、证据、感觉都在证明着,他说的是真的。如若不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在带上玉婪心的时候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便无以解答了。 “是,他们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名叫伊婪赋。当年这伊婪赋便是玉婪停留在凡间时为伊赋傷所生的女儿。在玉婪被抓回天庭后,这个女儿便留给了伊赋傷。后来玉婪的贴身丫鬟在把玉婪心交给伊赋傷后,伊赋傷便命人在这玉婪心的背后打磨了一个圆孔,然后找了一根红绳系在了伊婪赋的脖子上。希望玉婪能保护他们的孩子不受到伤害。而一个凡人和神仙所生的孩子自然是不被接受的。况且当年因为伊赋傷的指天大骂引发几年的干旱,伊赋傷那个朝代的皇帝没有办法了,唯有派人到伊赋傷的府上,将伊赋傷与玉婪所生的孩子伊婪赋抢走,然后准备在祭祀台上亲自将他们两人的孩子烧死了,只盼能安抚这场天灾。但后来被玉婪宫主的贴身宫女所救,至于这贴身宫女将伊婪赋带去了何处,这就真的是不得而知了。”语毕,宇文太白惋惜的叹了口气,当年这件事在三界闹得可是人竟皆知,弄得王母娘娘颜面扫地不说,仙界的人也在三界之中被人议论着。 ------------ 正文_第50章 溪妃再次陷害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玉婪和那个伊赋傷还真是对典型的苦命鸳鸯啊。”听完宇文太白讲的故事,灵曦由衷的叹道。可以想象,当时这对苦命鸳鸯在爱情的道路上受的苦何其多。从先前玉婪公主为了能和伊赋傷在一起而自毁元神到后来被剃去仙骨、变为凡人、历经凡间九生九世的苦难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爱情是何其的坚定而坎坷。特别是玉婪宫主为了伊赋傷在一起而自毁元神后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带给伊赋傷的那句“若生不能相守,玉婪愿为玉婪心,与君魂亦相随。”让自己印象深刻。 “嗯,这玉婪心在后来就被伊婪赋当作了传家之宝,然后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了下去,直至传到了你们这一代。”语毕,宇文太白在心底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灵曦的面色,只希望曦丫头不再有什么疑问,赶快相信了自己,这样自己就好光明正大的在曦丫头的身边保护曦丫头不再受凡间任何凡人的伤害了。 “那我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呢?这个问题你还是没有解释啊。”灵曦敏感的抓到了宇文太白话中的纰漏点,猜想他可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它的作用就是用来保护你们的。它会让你的身体变得敏感异常,特别是人体身上的那些感官,比如记忆、领悟、感觉这些等等的都会大大的增强。”宇文太白详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将玉婪心带着身上的作用更加详细的解说给了灵曦。 “竟有这么神奇?”听宇文太白把玉婪心带在身上为何会有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的原因说出来后,灵曦心里震惊了,原本以为这玉婪心只是个质地极好的玉饰而已,甚至以为这是被人做了手脚的玉饰,不想带它在身上竟有这般好处。难怪自己臀部的伤竟然在第二天之后就这么奇迹般的好了,原来真的是玉婪的灵力在帮自己。 “当热,仙家的东西都是这么神奇的。”说罢,宇文太白神气的挺了挺胸那样子别提有多得瑟了。 “怎么说的这玉婪心就好像是你的东西似得?”灵曦抬起头,睨了一眼宇文太白,有些好笑宇文太白那如同小孩子般神气的样。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下来,她发现这宇文太白在说正事的时候神色会无比的严谨且凝重,仿佛所说之事是重要的不得了的事一般。但一脱离正事,那活脱脱的就一老小孩儿。 “啊?额……”宇文太白听了灵曦的话,心中顿时漏了一拍。曦丫头这话可真够吓人的,自己还以为曦丫头瞧穿了自己的心思呢!一句这么不经意的话却间接的提醒了自己别太得意忘形,的确,得意忘形这就是自己的一个老毛病。他就纯属那种夸不得的人,一旦被夸,准会得意的忘了自己是谁。 “小姐,饿着了吧?来,这是怜儿刚刚帮你做好的香叶粥,可香了,快来吃。”紧要关头,怜儿端着用托盘端着盛满了清粥的蛊走进了茅草房。 走进茅草房后,怜儿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再后把托盘里的装满了清粥的蛊端放在了窗前的八仙桌上。朝着满脸疑惑的看着宇文太白的灵曦笑笑道。 “哇,怜儿,真的好香啊。”怜儿刚把蛊盖打开,灵曦便问道一阵清香扑鼻的香叶粥,本来就打鼓的肚子打得更欢快了,就连嘴里的唾液分泌也让灵曦狠狠的吞咽着。这半个月没吃饭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刚刚还不怎么觉得饿,现在怜儿一把香叶粥端进屋,自己就感觉饿到不行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将那一整蛊粥都吃完才罢休。心里这么想着,实际的灵曦也这么做了。 灵曦冲到桌前,端过怜儿手中的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勺子就开始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了起来。 “小姐别急啊,慢慢吃,这粥刚刚煮好,还有些烫……”见灵曦不由分说的端起蛊就要大口的喝下去,怜儿忙提醒道。但……“啊!”话没说完,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怜儿的话。 灵曦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那粥烫的从自己的喉管一直烫到胃里,真是烫死她了。灵曦刚刚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却不想碰到了伤口,痛的灵曦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这滋味真的太难受了,早知道她就不用那么猴急了,弄得现在清粥没享受着,还惹得一身的“烧。” “怜儿,你怎么不早说这粥这么烫啊?亏得没把你家小姐我烫熟了。”说罢,灵曦略带责怪的瞟了眼怜儿。 “小姐……”怜儿刚欲辩解,却被宇文太白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曦丫头,这个可是你自己吃的太急,没听怜儿丫头的提醒。这可怪不得怜儿丫头啊。哈哈哈。”语毕,宇文太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怜儿站在一旁见语文太白笑的肆无忌惮的,自己也跟着呵呵的低笑了起来。小姐真的是好可爱啊,好久都没见过小姐这么可爱的样子了,原以为小姐醒后定会郁郁寡欢的,不想小姐不但没有郁郁寡欢,反而还变得活泼了不少。这让怜儿在这半个月来高高挂起的心,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们……你们竟然敢偷笑我?”见二人站在屋中央哈哈大笑着,灵曦蓦的从饭桌前起身,双目瞠的大大的等着眼前哈哈大笑的两人。 “呵呵,哎哟,曦丫头啊,偷笑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我和怜儿丫头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笑嘛,你说是吧,怜儿丫头?”谁知宇文太白听了灵曦的话后,反而笑的更厉害了,说完话还朝站在身旁的怜儿询问道。 “哈哈,是啊是啊,太白师傅说的没错,小姐,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笑,不是您所说的偷笑啊。哈哈哈。”话音刚落,怜儿又不住的和宇文太白一起笑了起来。 听了两人如唱双簧的回答,灵曦那双灵动而明媚的眼瞪得更大了。但就是不能将那两人奈何。瞧那两人的那笑,简直就有势不可挡,挡也停不下来的意思。但这样的生活的确是自己起初最梦寐以求的那种生活的,不是吗?这样想着,灵曦也不由得跟着怜儿和宇文太白笑了起来…… 几人的笑声就在这茅屋中传遍了山谷,那笑干脆而欢快,爽朗而轻松,让人觉得所笑之人毫无愁绪可烦恼…… 皇宫内,景象快速的前进着,直到景象来到了漪澜殿。 明幻溪看着站在面前的焰,挑挑眉,“事情做好了吗?可别又让本宫失望了啊。” “是,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做好了。这次不但加了一种剧毒,且,独孤灵曦已被属下打入悬崖。这次她怕是不被毒死,也会被摔死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未必救得活那独孤灵曦。”焰低着头,将昨日的情况向溪妃汇报着。他知道独孤灵曦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的话,她永远也不会舒服的。 “嗯,做的好。”听见自己心中期待的答案,明幻溪赞赏的对焰道。独孤灵曦?大祁的皇后?呵呵,这将成为永远的历史,而下一代的皇后只会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想到这,明幻溪勾起了唇角,那笑里有着得意,有着狠毒。 焰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人,心中有着迷惘。是什么时候,他爱的女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大概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吧,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的内心才会这样悄声无息的改变了。而自己这样帮她是对的吗?想着,焰又想起了灵曦坠崖前那抹犹如罂粟花绽放的笑。不知为何,从昨天自己将独孤灵曦打落悬崖后,自己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还总是会想起独孤灵曦坠崖前那抹让自己迷惘的笑。 算了,不想了。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幸福,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因为只有她幸福了,他才会跟着幸福……半个月后,璟延宫内——司空悯站在闫坤的面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闫坤,心知闫坤此次进宫定是带来了曦儿的消息,一想到马上就要知道她的消息了,司空悯便心急着。莫殇站在大殿的一旁,他今天来璟延宫是与司空悯商量掉换宫中的一些侍卫来的,不想还没商量完,单喜便进来通报说刑部的闫大人求见,这下自己只好等闫坤将他的事说完后,自己再说了。 闫坤站在璟延宫的正殿内,低着头心里恐慌着,他在想,在想自己改如何将这件残忍的事情告诉皇上,虽说皇上是位明君,但难保皇上听了此事后,不会在盛怒之下将自己的小命给结果了。更何况,上次在牢中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小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低地位可真是不一般,听到小皇后越狱时那焦急的表情,看到小皇后写的诗时的那股忧伤的气息就连自己都淹没了。他想不通,既然皇上那么在乎小皇后,那为何又要那般待她? “闫坤,有皇后的消息了吗?”见闫坤自给自己请安后,就站在那里犹豫着,司空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这种感觉让他坐立不安,他想尽快的确定她的消息,这样,他这悬了半个月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这……皇上”听司空悯主动开口问了,心思被拉回后,闫坤浑身一抖,然后跪在了司空悯的面前。他可不想死啊,要是这皇上真如自己想的一般,在听了自己带来的消息后,便要将自己斩首的话,他可真的就完了。 “说吧,朕不会迁怒于你的。”看出了闫坤的顾忌,司空悯的心不住的下跌。闫坤这样的表现说明此次带来的消息定不是好消息,甚至不是曦儿没有消息那便是有了不好的消息。曦儿她怎么了?受伤了?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要一想到会有那样的结果,他就觉得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膜,这层膜让他心闷的难受至极,就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变得灰暗,没有了任何颜色。他怕事实就是如自己刚刚想的那般,那样的话,他真的会崩溃的。他无法想象当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了那抹俏丽的身影后,他会怎么样。 ------------ 正文_第51章 小皇后死了? “回皇上,臣带着人搜到陵盐镇的时候,有人说曾见过皇后娘娘,说两人是往镇外的陵茶山方向去了,臣便带着众官兵沿着官道一路追赶,却都没有追上。臣觉得废后独孤灵曦可能并没有走官道,于是便让人分别从大路、小路和山路三个方向去寻找。”顿了顿,闫坤抬眼观察了下司空悯的脸色,方才继续讲道。 “后来去山路寻找的人派人拿着一缕碎布到臣的面前告知臣,说是在山顶的悬崖边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和血迹。那片布便是在悬崖边上的树枝上挂着的。臣见那布料不像是宫中的布料,也不像是将军府丫鬟穿的布料。猜想可能是废后在逃亡到陵盐镇的时候狡猾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于是臣便让人拿着这块碎步到陵盐镇的各各布庄去询问。回来的人禀报说在一个布庄内查到了那碎步的来源,女店主说,三天前的确是有两个姑娘去过她的布庄,拿着一百两的银票却只卖最普通的衣服,这件事给她印象深刻,所以她记得很是清楚,还记得当时有个牵马的姑娘被那蒙面女子称之为怜儿。臣得知废后的贴身宫女正是叫怜儿,得以确定在陵茶山上找到的碎步正是废后身上留下的。所以臣当时便亲自跟着向臣禀报的人上了山顶。据臣的观察,当时的山顶上有堆已经被熄灭且碳化的火堆。说废后明山顶上已在山顶停留了些时间。而在火堆旁的大树下有一个被利器戳穿的极深的洞,在洞低土地湿润和干硬的程度来看,是在火堆熄灭后才有的。因此也可以判断,这手持利器的那人是在废后上了山顶后才出现的。而这人的目的则显而易见,就是除掉废后。而从山顶上的打斗程度来看,两人打斗时间并不长久。从最先被派下山来找自己的官兵的话中的那句‘在山顶的悬崖边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和血迹。那片布便是在悬崖边上的树枝上挂着的’可以确定废后已掉下悬崖,生死不明。但在距离悬崖不到五步之遥的地方,臣发现了一滩面积较小的血迹。之后周围的地方都再无任何打斗的痕迹,于是臣便让人将那块土地挖除,然后带回了皇宫,让皇宫内的陈太医检查后确定,山崖上找到的血迹是中了两种不知名的剧毒的人所吐出的。两种毒陈太医也不知名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中毒之人必死无疑。所以,皇上……”说到最后,闫坤已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前,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现在这个时候,真是紧张的连弦都紧绷了,他怎么还敢动?只有皇上一刻不说话,自己的心是一刻都不得安宁啊。 “什么?那怜儿呢?你们有看到怜儿吗?怜儿是不是也……”本来只是缄默的站在一旁,听着闫坤禀报。他知道闫坤禀报的事情定是不轻的事,却不想,越听越心急。这件事自己是知道的,那天小皇后逃狱后,这件事弄的满皇宫的人都在议论,说什么独孤将军徇私枉法,故意让他将军府上的丫鬟接着给小皇后送衣服的名义来了个偷天换日。说的是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只是但现有的证据却证明这一切全是小皇后一个人做的。还记得当自己知道小皇后带着怜儿逃狱时,自己当时就像是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被人搬走了一般的轻松。只要怜儿不会一辈子被关在牢房中,那他们就有机会,现在他都已经在暗地里派人到处寻找小皇后和怜儿的下落了,只希望,上苍是眷顾他的,能让他快点找到怜儿,然后将怜儿藏起来。但现在听到小皇后坠崖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为怜儿担心了。小皇后和怜儿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现在得知小皇后坠崖,生死不明。那怜儿呢?结果是呼之欲出。 “莫将军,当我们赶到山顶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怜儿姑娘。估计……”闫坤听了莫殇的的问话,忙回道。这莫殇他可是得罪不起的,虽然表面上莫殇和自己一样是皇上的臣子,单单就职位来说,可都比自己的大,更别说还是皇上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呢。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她,她不会就这么死了的。况且还有废后在呢,不是吗?”她不会就这么离开自己的,她是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唯一喜欢上的女子,现在,自己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告诉她,她不会就这么离开自己的。 “可,我们查到的就是废后已经身中剧毒且被人打落悬崖。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就更不用说了。”闫坤见莫殇不信,怕司空悯也连带着不信的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就更不好说了。闫坤现在害怕的是连思绪的混乱了,自己和莫将军争吵到现在,皇上居然连声都没有吭。都说君心难测,现在他可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一回了。 “你们查得难道就一定是准确的消息吗?那片碎布能证明什么?就凭那片碎布就确定坠崖的人是废后吗?”莫殇激动的满脸通红的辩解道。就连额上的青筋也因过度激动而突显。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都退下吧,让朕静静。”语毕司空悯转过身,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样子。当他刚刚听到已经确定坠崖的人就是曦儿时,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只知道心已经随着曦儿坠崖的消息坠入了深渊,然后摔成了碎片。坠崖?身中剧毒?这样的痛在曦儿那娇小的身体上该是怎样深刻的痛啊?更何况曦儿她身上还带着杖责的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确定,当有人来刺杀她时,她是否还有余力来做反抗。 直到刚刚,当听到莫殇不是相信事实而是极力否定的反驳闫坤的话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的确,曦儿她是那样的睿智,怎么会坐等人来刺杀她而无招架之力的呢?这不是曦儿她的作风,曦儿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所以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残忍的永远离开自己的。 “是,皇上。”莫殇和闫坤对视一眼后,知道司空悯现在心情不好,都默默地退了下去,走在后面的莫殇体贴的关上了殿门。 待两人都退下后,司空悯扫了一眼大殿的各个角落,然后淡淡的道。 “都出来,本尊有事吩咐你们去做。”其实,除了在皇宫的这个皇上身份之外,暗地里,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江湖上早在十年前就崛起的一个门派“鬼门”的尊主,鬼尊。在自己登基时为了将来能保证江湖和朝廷永远的浸水不犯河水,所以就成立了这个门派。这个门派的主要作用就是收集这天下间所以的情报,他们经过十年的改善已经拥有了这天下间最密切的消息网。而这世间想要让鬼门的消息网来帮忙的人们又是何其之多,只要有人能出得起这昂贵的消息费。这样既能让鬼门的“鬼者”们不愁吃穿,到了年底,这些剩下的银子还可以存起来,等到大祁打仗的时候用来做支援,这样不是很好吗?那么,既然这样的话,他们鬼门又何乐而不为的帮他们一把呢? 至于那些鬼者为什么叫鬼者呢?因为,他们就像是鬼一般的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所以他们才被称之为鬼者。 “属下见过尊主,不知尊主有何吩咐?”顿时,在璟延宫的四面八方顿时“哗哗”的几声,便飞出了四个黑衣男子,四个黑衣男子在司空悯的面前单膝跪地的跪成一排。几人默契的双手抱拳齐声道。 “现在本尊要你们去查两个个人,刚刚本尊和闫大人还有莫将军的对话你们都听到了,相信你们应该知道本尊要你们去找的这两个人是谁了吧?”淡淡的睨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黑衣男子,司空悯淡淡的道。他相信在他鬼门的消息网下,还没有得不到的消息。 “是,属下知道。”四人又是异口同声的低头答道。 “那好吧,相信你们不会让本尊失望的。”满意的望着眼前的四人,司空悯转身背向几人道。对于鬼门的消息网,他是自信的。因为他们的消息网洒遍天下的每个角落,鬼门的各个鬼者都是经过严厉的筛选才能成为正式的鬼者的。从未失手过,也正是这个“从未失手”给了他如此自信。 “属下定不会让尊主失望。”语毕几人又齐刷刷的如来时一般“哗哗”两声便消失在了璟延宫内。 待几人消失后,司空悯方才转过身,那眼底是无尽的深邃。曦儿,你也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就算,就算你真的已经坠崖身亡了,那朕也会找到你的尸体的。朕对你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朕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会…… 走出茅草房,看着坐在河边上的宇文太白,脑中闪过一个邪恶的点子。心动不行动,想罢,灵曦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宇文太白的身后,然后,双手缓缓伸向坐在河边的宇文太白。谁知,就在指尖要碰到宇文太白的时候,原本坐在河边的宇文太白蓦的转过头,对着身后偷偷摸摸想要吓自己的灵曦一声大叫,吓得正准备“做坏事”一声惊呼。 “师傅,你吓死我了,你的后背也长了眼睛吗?为什么知道我会来你身后吓你啊?”说罢,灵曦抚了抚胸口,详装满脸惊慌道。 “哈哈哈,曦丫头,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你师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思。”宇文太白看着灵曦,面色神气的说道。 “嘿嘿,师傅说的也是。师傅那么利害怎么会不知道徒儿心中在想什么呢。”灵曦朝宇文太白嘿嘿一笑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宇文太白的身旁。 ------------ 正文_第52章 赶往凝月宫 “师傅,我和怜儿已经商量过了,我们想要去凝月宫。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看了看宇文太白的脸色,灵曦试探性的问道。这半年来,自从自己伤好后,就拜了宇文太白为师傅,然后每天跟着宇文太白学武功,跟着怜儿学轻功。因为有了玉婪心的帮助,自己学气这古代的功夫来简直叫一个易如反掌。就仅仅半年的功夫,自己现在的武功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别人修炼二十年的级别。就连轻功也是远远的超过了怜儿。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自己之前是杀手,有着超人的意志力和领悟力,大概这半年的痛苦是怎么也坚持不下来的。 这半年中,自己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早上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早早的起床练功,直到晚上到半夜才能睡觉。每天就是这般重复的过着,其中甜苦的滋味真的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苦,是练功时的艰苦,甜,是每当自己练好一门功夫时,那发自内心的激动和欢喜。但自己现在能有这般成就,多亏了坐在身边的师傅。 “嗯……”宇文太白听了灵曦的话后并未感觉到什么惊讶,只是淡淡的听着,然后点着头。 “师傅,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你……不生气吗?”看着宇文太白的脸色,灵曦诧异的问道。一般人听了这样的话不都是要惊讶自己突然提出这样的话的吗?为何师傅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呢? “曦丫头,你说说师傅为什么要生气?”宇文太白并没有回答灵曦的话,而是反问着灵曦。 “师傅我……”见宇文太白不答反问,灵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暗自在心里懊恼着自己。 “其实,师傅早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留在这山谷中的,因为师傅知道,你有你的事要做,不可能就在这山谷中呆一辈子。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惊讶的。”说这话时,宇文太白并没有看着灵曦,而是看向河对面的树林,只是那眼神仿佛并没有在看那些树,而是穿过树林,看着树林外的事物一般。 “师傅,你早就料到我不会在这山谷中久居?”灵曦瞪大了眼,她没想到师傅竟然早已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现在离开这山谷。 “是,所以啊师傅是不会阻拦你们的。但是师傅有个条件……”说着,宇文太白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灵曦,神情严肃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会跟在曦丫头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的,像半年前的那种事,他是决计不不能再让它发生的。 “什么条件?”疑惑的看向宇文太白,灵曦问道。 “师傅要跟你们一起出谷!”语毕,宇文太白面色坚定的道,自己这次下凡的人物就是要保护大公主,现在大公主要离开山谷,自己不得跟着。都已经为了大公主而豁出去了,就算会被王母娘娘惩罚,他也是在所不惜的。可就怕这大公主不让自己再继续跟着。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在暗处跟着。 以曦丫头现在的功夫,自己怕是刚抬脚,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在暗处跟着了。更何况现在自己在凡间还是少用灵力的好。要是用灵力的话,不然的话,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个凡人给盯到了,那自己不就完了? “啊?”灵曦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她本以为师傅会出什么让自己做不到的条件,这样自己就离不开这山谷了。不想竟是这般,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徒弟,竟然这般想自己的师傅。 “哎呀,曦丫头,我说你这门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有重听这毛病啊?你家师傅已经习惯有你的陪伴了,所以不打算离开你啦。所以师傅要师傅要跟你们一起出谷,听明白了吗?”伸手猛地一拍额头,宇文太白满脸无奈的道。宇文太白的这副情形让灵曦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师傅,你说什么呢,我当热是听明白了啊。只是没想到师傅你居然会提出……”灵曦解释着,她不想让师傅误会。但还未说完便被宇文太白接嘴道。 “只是没想到是我居然会提出这么容易达到的条件?”宇文太白起身,伸手顺了顺以长到脸颊长的眉毛,然后满脸调笑的朝灵曦道。 “额……师傅,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哈哈……”灵曦见宇文太白起身,自己也连忙起身,跟在宇文太白的身后嘿嘿的傻笑着,也顺带的拍了拍宇文太白的马屁,惹得某人是开怀大笑的。 走进茅屋,只见怜儿正站在桌前散筷子。 “小姐,太白师傅,你们是算准了时间来的吗?怜儿刚刚把饭菜做好,正准备把筷子散了后,便出去叫你们进屋吃饭呢。”怜儿抬眼,见宇文太白和灵曦前后的进了门,便朝二人嬉笑道。 “哈哈,可不是,怜儿丫头炒的菜那简直就是十里飘香啊,这不,我和曦丫头闻着香味便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嘛!”宇文太白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走到饭桌前坐下,朝怜儿笑道。 “是啊是啊,怜儿炒的菜可真的是越来越香了啊”跟在宇文太白身后在桌前坐下的灵曦见怜儿和宇文太白都开着玩笑,自己也附和着道。 “哎呀,小姐,你怎么也跟着太白师傅来一起取笑怜儿啊?”挨着灵曦坐下,怜儿憋红了脸埋怨着道。原本只是向小姐和太白师傅开个玩笑,不想这两人竟合起伙来取笑自己。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吃了饭后我们就赶路了。”这半年,自己练功的过程虽苦不堪言,但有着这样平淡而趣味的生活,也让自己的时间过的充实。但,这样的生活却是不允许自己留恋的,而现在,也是该重新开始自己的新一段人生的时候了。而那些过去了的,就让它成为永远的过去吧。 “什么?吃完饭就要开始赶路了?怎么这么急啊?”宇文太白放下了刚刚拿起的筷子,满脸诧异的道。他以为至少也是明天才开始赶路,却不想,曦丫头她们竟是这般的着急。 “嗯。”灵曦点点头应道。 “因为凝月宫的人已长期的群龙无首,凝月宫的人说若是再不见少宫主的人影,那么他们会新推选一任宫主。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凝月宫,才不会让宫主毕生的心血变成别人的。”怜儿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宇文太白解释道。不管任何时候,她都会随时的和凝月宫的人保持联系,以了解凝月宫每时每刻的状况,进而再安排小姐回凝月宫的时间。可这次真的是容不得她们了,凝月宫的几个宫长早就对凝月宫虎视眈眈了,现在怕是以在外界得知,小姐“坠崖身亡”的消息,认为凝月宫的接班人已死,凝月宫也没了接管的人了,所以才这般猖狂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事情这般严重,的确是要早早的动身才好。大家都快些吃饭吧,吃了饭咱们把东西收拾收拾就上路吧。”听了怜儿的解释,宇文太白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朝二人吩咐道。 “太白师傅你也要跟我们一起上路?”怜儿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宇文太白,然后又看了看灵曦。这真的是太让她惊诧了,她的确是没有想到太白师傅也会跟着他们去凝月宫。以为他们就会在这里就此别过,不想…… “是啊,太白师傅随行也不是件坏事,说不定路上还会出些状况呢。况且我们在一起都半年了,都有不舍之情,所以我们就带上师傅一起吧?”灵曦解释道,知道怜儿的顾虑,这次的事真的挺严重的,她是怕师傅去不太方便,毕竟师傅他不是凝月宫的人。 “嗯,也是。那大家就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语毕,怜儿率先的拿起筷子,朝灵曦和宇文太白碗里夹着菜道。怜儿听了灵曦的话后,想想也是,自己的确是想的有点多了。 见怜儿了解了情况后,灵曦和宇文太白也开始埋头吃饭,一桌人一副和和乐乐的场面…… 饭后,灵曦几人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后,便一人背着一个包袱运起轻功飞在大树的上头,踏上了前往凝月山的路上。 在快进远安城时,几人身形落地。当进城后,几人并没在街上多做逗留,而是以灵曦带头的走进了一间生意较好的茶楼。 “哟,几位客观想要喝点什么茶?”进了茶楼,几人并未在一楼落座,而是上了二楼。上楼后,二楼的一个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一壶上好的龙井。”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灵曦几人坐在了桌前,将挂在肩上的包袱放在了长凳上后,灵曦一副随意的样子朝店小二吩咐道。 “好嘞,一壶上好的龙井!三位客官稍等。”灵曦话音刚落,小二忙热情的应着,然后转身快步的下了楼。 坐在茶楼边角的地方,灵曦一眼扫过茶楼的每个角落。二楼的装潢比较淡雅些,有着让人心情放松的效果。除了几个靠边的位置空着,其他的位置几乎都被坐满了的。身后便是通往一楼的楼梯,所以只要一转身就可以下楼。 茶楼的客人们热闹的闹成一团,众人纷纷应有尽有的聊着自己所知道的事,一时间,茶楼的二楼里就像有一群为花争斗的蜜蜂般争论着他们对某件事的看法。 而这也如自己料想的一样,茶楼这种地方从来都是众人八卦的平台。 不多时,小二以用托盘端着茶壶上了楼,然后走向了灵曦这桌。 “客官,上好的龙井来了,几位客官慢用。”小二提着茶壶将桌上的每个杯子都满上茶水后,朝灵曦几人笑道。然后转身下了楼。 “小姐,我们不是要赶路吗?怎么坐在这里喝茶啊?我们不赶路了吗?”怜儿双手捂着面前的茶杯,满眼疑惑不解的朝灵曦问道。小姐做的事,她很少有看懂的,先前说要赶路,现在又在这里喝茶,她还真的是看不懂自家小姐的看法啊。因为她的头脑总是不像小姐那般睿智而随时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常常小姐都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自己不聪明,而是因为自己单纯,所以才不懂小姐的所做所为。 “嗯?都出山了,喝壶茶也不耽搁时间的。”灵曦低头喝了口茶后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方才朝怜儿解释道。 ------------ 正文_第53章 溪贵妃被打入冷宫 “哦。”听了灵曦的解释,怜儿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迷惑,然后低头喝着茶,不再言语。 “怜儿丫头,你呀,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曦丫头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因为这茶楼的人都是她的消息来源嘛,你们半年都没出过山谷,这大祁肯定也发生了不少的事,自然要先到这茶楼来了解了解。”宇文太白朝坐在身旁的怜儿解释着。这怜儿就是这样,脑子虽聪明,但却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想不透。不过,这不也是怜儿这丫头的可取之处嘛,因为没有过多的心思,常常犯傻,但却又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啊?是这样啊,小姐你也不明说。”听了宇文太白的话,怜儿俏脸顿时一红。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对于有些事就是想不明白,现在听太白师傅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挺笨的,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居然又没有想明白。 “打住打住,这可怪不得我啊,谁让怜儿你自己没有想透呢,这怪不得我的。”见怜儿红着脸说自己没有把话说明白,灵曦忙笑呵呵的道。知道怜儿窘迫了。以前在山谷的时候,她和宇文太白就经常喜欢逗她,每次看到怜儿满脸通红,又撅着嘴懊恼的样子,他们就觉得很可爱。所以这么久而久之的就喜欢经常的去逗怜儿。 “太白师傅,你看啊,小姐她又在欺负怜儿了。”怜儿伸手拉了拉宇文太白的衣袖,不依的抗议着。 “好了好了,先喝茶吧。” “是啊,喝茶吧。”宇文太白附和着道。 “哦,好吧。”怜儿嘟嘟嘴,低下了头,喝着茶杯中的水。 几人就这么静静的喝着茶,时不时的谈笑几句。突然,隔壁一桌的谈话吸引了灵曦的注意。 “唉唉,你们听说了吗?”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男子朝正在聊天的两人问道。 “听说什么?”两人疑惑的看向那灰衣男子。 “听说皇上在三天前查出咱们大祁的丞相居然贪赃枉法,上次皇上不是拨款到南宁城,资助先前那场已有半年之久的洪灾嘛?”那男子喝了口茶后,抬头看着两人继续道。 “是啊,怎么了?难道丞相居然连这救灾的款也要贪污?”坐在灰衣男子身旁的一个男子起身弓着腰向那灰衣男子轻声问道。 “可不是嘛,原本拨款的银两是一万两黄金,结果丞相就贪污了五千两黄金啊。想想,五千两,什么概念?够咱们普通的老百姓吃喝几个十辈子都不止呢。这丞相的胃口可真大,居然连救灾的银两也贪污。”那灰衣男子越说越激动,仿佛他自己就生在南宁城受灾,因明野的贪污而得不到救赎,气愤万分。 “什么?想来这丞相也真够黑心的,他连公款都敢贪污,更何况这公款还是用来救人命的啊。”另一人见状也忙附和道,脸上是一脸的鄙夷。 “还有更猛的,明丞相居然还有地下组织,意图谋权篡位啊。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被人带着证据向皇上举报了,查明属实后,皇上立马就让人抄了丞相府。就连皇宫里的溪贵妃也受到了牵连,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还听说就在溪贵妃被打入冷宫都的第二天便被皇上查到半年前,那场流产其实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要嫁祸给废后。皇上得知后,大怒,判了溪贵妃在今天与丞相家的所有人一起处斩。还宣布皇榜,废后在半年前逃狱,下落不明,谁要是看到了废后,就立即禀报当地的官员,一旦寻到废后就赏黄金千两呢。这件事就是在三天前发生的。”语毕,那灰衣男子得意的挑了挑眉,那样子就像在说;看吧,还是我的消息灵通。得瑟完,灰衣男子继续给身边的两个男子继续讲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废后也真够可怜的。小小年纪却遭人陷害,现在又下落不明,也真是命苦啊。不过现在好了,所以的污点都被咱英明的皇上给查清楚饿了,也算是还了废后一个清白啊。”说道皇上时灰衣男子还恭敬的做了个揖。放下手,灰衣男子一脸神气的低头喝了口茶。 “嗯,张三说的也是啊,这废后也真够可怜的。”一旁一袭蓝色长袍的男子感慨着,像是正在替他们口中的“废后”惋惜一般。 “的确……” 后面说什么,灵曦已经听不下去了。只知道,明野一家人,连带着明幻溪也将会被斩首。这是就是传说中的冤有头债有主吗?想着,灵曦暗自唉心底苦笑了一番。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用皇榜、黄金千两想要来找回自己吗?这样是算什么?知道他自己当时错怪了自己,然后想要赎罪吗?可能吗?既然当初恨不得要她死,知道真相后又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曦丫头啊,你没事吧。”宇文太白一边听着隔壁桌的谈话,一边观察这灵曦的脸色。发现曦丫头越听下去,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淡漠,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嗯?师傅你说什么?”回过神,反应过来后,灵曦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宇文太白。 “师傅问你,你有没有事?”听了灵曦的问话,宇文太白犯了个白眼,就知道曦丫头又在走神。这半年来,曦丫头总是让自己每天练功练到筋疲力尽,让自己再无心思去想那个心中永远不敢也不想想的人。因为,那人已成了曦丫头心中永远的痛,痛已成疾,所以再也不敢去碰那个一碰就痛的伤口。 “哦,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师傅你还不了解我吗?”灵曦一脸恍然大悟,然后朝宇文太白打着哈哈。 “就是因为师傅太了解你了,所以,才问你的。”宇文太白看着灵曦,那双黑眸里闪着怜爱的光芒。对于曦丫头,他总是怜惜而又担忧。无论什么时候,她有了烦恼,心事,总会埋在自己的心里,从不告诉别人,就连怜儿那丫头也极少告知。更别说他这个只认识半年的师傅了。 “师傅,我没事的,您别多想,我就是在想我们接下来该的打算。没有其他。”放下端在手中的茶,灵曦摇摇头道,对于师傅,她总有中特别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爷爷和孙女一样的感觉,她每次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小姐……”怜儿刚欲说些什么,便被灵曦打断。 “好了我们走吧,今天先找个客栈,明天我们一鼓作气的到远安,然后再做打算。”说罢,从腰间掏出半年前,独孤丰给自己的银票放在桌上,然后便转身下了楼。 怜儿见灵曦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放弃了要说的话。跟着宇文太白一起下了楼。 找了间普通的客栈,灵曦三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晚饭时,三人下了楼,注备出去逛逛。顺便在外边把晚饭给解决了。 走出客栈,天色已是接近黄昏,辉煌的天将远安城的地面照的金黄,火红的落日半遮半掩的挂在天边。街边也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小姐,我们去哪里吃饭啊?”三人站在客栈门口,左右的观望着。 怜儿跟在灵曦身旁,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清爽的翠绿色罗裙。一眼看去,竟多了丝丝的灵动之色,仔细一瞧,还真是小美人一个呢。 “我们先不去吃饭。”灵曦摇了摇头,故意不透露的朝怜儿否定道。 “啊?那我们要去哪里啊?”听了灵曦的回答,怜儿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蹙了蹙眉,怜儿疑惑的看着灵曦。 “怜儿,你难道忘了在这远安城内,还有家我们凝月宫开的远安客栈吗?”无奈的摇了摇头,怜儿又在犯傻了。 “是啊,可是,小姐你不是说,明天我们争取在一天之内就赶到凝月宫的吗?” “呵呵,这个嘛,你等会儿就知道你家小姐我想要干什么了。至于现在嘛,自然就是先去打听下那个“远安客栈”在哪里,你说呢?”挑挑眉,眼底泛着着笑意的看了眼宇文太白后,视线转向怜儿,调笑道。 “是,小姐,怜儿这就去打听。”听了灵曦的话,怜儿高兴的立马站直了身体,然后转身向人群跑去。灵曦和宇文太白看着怜儿那娇俏的身影相视一笑。 “曦丫头,你想好了吗?”收回实现,宇文太白看向站在灵曦的身边,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嗯?什么?”灵曦不解的看向宇文太白。 “你确定要在脱离了皇宫这个奢华的牢笼后,又要将自己推入另一个江湖的牢笼吗?”宇文太白一本正经的看向灵曦,那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舍。王母娘娘可真是威严的可以,为了不打破天规,竟然真的就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这尘世间受尽了九生九世的折磨。她怎么忍心啊? 在听了宇文太白的话后,灵曦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师傅,我知道,知道您的不忍,知道您心里所想的。您不想我再在这样的生活中活下去,但是我的命运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从以前的我,到现在的我,命运重来都被上天掌握着。我自己无法掌握它,但是我却能努力让它变到最好,甚至是更好。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我自己的这一生才可以活的不那么的被动。这些,师傅你懂吗?而凝月宫它是我的任务,是我的责任,是我在抢走别人东西后必须要替她背负起的责任。无法改变的责任。”说完,灵曦转头看向怜儿消失的方向,那淡漠的脸旁让宇文太白有些动容。 他知道曦丫头的顾忌,因为那顾忌,所以甘愿成为这打打杀杀的江湖中的一份子。虽然知道天意不可违,但他就是越来越不想看着曦丫头就这么沦陷在了这凡间的恩恩怨怨里面。可这却又是当初大公主自己的选择,这叫他能怎么办? “唉,好吧,师傅会支持你的。记得,在你累了的时候,师傅的肩膀永远是为你准备的。”叹了口气,宇文太白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站在灵曦身旁等着怜儿回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依旧不见怜儿回来的身影,灵曦脸上淡漠的表情渐渐被焦急和担心而取代。 终于,灵曦再也等不下去了。 ------------ 正文_第54章 怜儿消失了 “师傅,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怜儿。那丫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说罢,灵曦转身便要朝怜儿消失的方向走去,却被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宇文太白拦住。 “曦丫头,别急,怜儿那丫头虽然平时是会迷糊点,但是人挺聪明的。况且她还有身中上等的轻功呢,相信不会怎么样的,先放宽心,师傅陪你一起找。”宇文太白急急的劝解着灵曦,深怕灵曦出什么事。 “嗯,也好。”见宇文太白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找怜儿,灵曦也不再推脱。果断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宇文太白并肩的朝着怜儿消失的方向找去。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焦急的寻找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不多时,黄昏的天已逐渐变成了黑夜。两人依旧没有找到怜儿,灵曦的心里越来越急,心中不住的怪着自己刚刚怎么能让怜儿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离开自己的身边呢?怜儿那丫头除了轻功好点,可以护身的功夫根本就没有。要是遇到坏人该怎么办?要是真的如自己想的这般,那自己更要快点找到她才可以啊,怜儿她那么胆小,一定会很害怕的。想着,灵曦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急促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来着急。 “曦丫头,你别急,怜儿那丫头定会没事的。现在你要做的就先冷静自己,然后再想想怜儿会去了哪里?这样我们才可以早早的找到怜儿,而不是在这里急的跟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一旁的宇文太白见灵曦步伐踉跄的在人群中穿梭着,忙安慰道。现在他心里是后悔的不得了,刚刚应该自己去问路,让怜儿丫头和曦丫头在客栈门口等着自己的,现在可好,人都急的昏了头。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我找不到怜儿了,怜儿她消失了……”灵曦说着声音也开始哽咽了起来,自从失去了司空悯对自己的爱,怜儿就相当于自己唯一的亲人了,现在怜儿都不见了,她该怎么办才好啊。而自己,现在变得那么的依赖怜儿,一定不能没有怜儿陪在自己身边的,那样的话,她会发疯的。已经失去了司空悯,现在她绝对不能再失去怜儿。 听了宇文太白的话,灵曦猛然停下了自己急促的脚步,使劲的平静着自己的心。对,现在她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冷静自己的心,冷静自己的头脑,自己想想怜儿她会去了哪里。现在她真的很无助,她突然发现,当自己拥有了感情这样东西后,她就变得软弱,她就再也没有坚强过,总是在依赖着司空悯,尤其是司空悯给自己的那场来得快也去得快的爱情。也让她体会到,人一旦拥有了感情就再也无法无情,再也无法做到坦荡荡的放下一切。甚至连他们的心都会被“感情”这样东西给软化了。就像自己一般,之前的她是怎么样的人?现在的她又是怎么样的人?她被感情感化了,从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变成了现在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现在就连怜儿也要消失了吗?如果怜儿也消失了,离开自己的身边了,那她真的不知道她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了。不是她软弱,她承受不起当拥有了后又再失去的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怜儿她会去了哪里呢?”停在一家青楼前,灵曦低头沉思着。怜儿在远安城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曦丫头,你说,怜儿丫头她会不会打听到消息后回去找我们,却没有见到我们,所以就先回客栈,或是现在正在那个地方吃东西呢?”宇文太白蹙着眉头向灵曦分析到。这半年的相处让他对怜儿那丫头也深深的喜欢上了,那丫头总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又失踪了,真是急死人。 “有可能,要不师傅,你先回去看看,我再在外面找找?”听了宇文太白的分析后,灵曦觉得有理,便朝宇文太白说道。 “嗯,也好。”宇文太白朝灵曦点点头,转身便要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去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类似怜儿的声音。心中带着不确定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却又没发现什么,只有一群人围着而已。摇摇头,宇文太白有些无奈的笑笑,自己大概也被怜儿那丫头传染了,现在都变得神经兮兮的了。难怪曦丫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个杀手,到了这里却不会知怎么的就变得跟小女娃差不多了,看来肯定也是被怜儿那丫头传染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曦丫头多多少少对人、对事都不会再那么冷漠了。 想着,宇文太白抬起脚步便要往回走,却又再次的听到了那类似怜儿丫头的声音。身形猛的停住,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呜呜呜……救命啊,我不要去青楼,我不是青楼女子,你放开我。救救我,你们大家救救我啊!呜呜……” 没错,那就是怜儿的声音。转身,见灵曦仍然站在青楼门前左右的张望着,宇文太白大步的走向站在青楼门前的灵曦,拉着灵曦的手就走向离青楼不远处的那群人。 “师傅,你不是回客栈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灵曦正到处张望着,回想着刚刚来时的方向,想着怜儿可能去了哪里。刚欲沿着这条街接着找,却不想突然被去而复返的宇文太白给拉着走向另一边。 “不用再找了,怜儿就在这人群里。”将灵曦拉到人群外后,宇文太白方才停下脚步向灵曦解释道。 “什么?你是说,怜儿就在这人群里?”灵曦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们刚刚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现在师傅他怎么突然这么确定怜儿就在这人群中呢?刚欲继续想下去的思绪被一声带着“呜咽”的叫喊声打断。灵曦抬起头,想声音发源处望去,发现正是宇文太白刚刚说的人群。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刚刚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个声音不是他们正在焦急万分寻找的主人的声音吗?想着,灵曦的身体已经先一步的做出了反应。运起轻功,灵曦纵身一跃,踩着围观人群的头飞向了人群的中间…… “你们放了我吧,呜呜……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外地的,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 飞身到了人群的最里边,刚落下了身,一入眼的便是两个身着灰色小斯衣服且长得身强力壮的男人使劲的托着一个少女往青楼方向托着,少女哭的满脸泪水,死命的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更是焦急而无助。在见到少女身影的那一刻,灵曦心中的怒火无法抑制的汹涌着,这个少女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她是怜儿,是自己的怜儿。 “臭婆娘,你竟然还敢反抗?”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怜儿的脸上已多了一个红印,脸也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巴掌声拉回了灵曦的思绪,视线移向那个打怜儿耳光的人。见那人又要伸手扇怜儿耳光,灵曦气的两眼顿时冒火,自己都舍不得打骂的怜儿,现在却变得这般任人欺负。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手。 “慢着!”一声娇呵突而的在人群中响起,正欲再度殴打怜儿的男子身形一顿,低下眼,就见一个长得貌若天仙的小女娃子扣住自己的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友善的光芒直视着自己,满面怒容的俏脸因激动而变得微微泛红。 见一个长相不俗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围观的人群也因这突发事件而议论了起来,人群不住的往灵曦这边靠拢着,人也越聚越多。 “呜呜……小姐,怜儿就知道小姐会来救怜儿的……呜呜呜”正被一个体态肥胖、身着锦衣额男子拉扯着的怜儿听见这声娇呵,脸上的表情变为狂喜,然后激动的哭的更为厉害了。今天下午她刚刚冲进人群不久后便问道了去“远安客栈”的路,心下就想马上回去告诉小姐。于是,心里一个激动,转身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拉着自己的这个富家公子。当时自己也道了歉,可是这个富家公子硬是不让自己走,说自己这种投怀送抱的女子,他见的多了,何必还在这里装清纯。说着便要让他的小斯把自己带回他的府上做个小妾。自己当时也真的是急了,可那富家公子却又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不松开。一急之下便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他的手,待那富家公子松手时自己转身便要跑,不想却被那富家公子的小斯扯住了披在背后的长发。那富家公子松开捂着自己的手时,见他的手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一怒之下就要把自己买进青楼,说自己这般不识趣,那他就让自己尝尝得罪他的滋味。这不,自己就被他们一路拖到了青楼的门口。一路上她都被他们拖着,想要逃跑却有心无力,现在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一下听到了小姐的声音,叫她怎能不激动呢?她就知道,小姐等不到她就知道自己出事了,所以小姐一定会来救她的。她这一路上也一直在挣扎着,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现在,她真的等到小姐来救她了,她真的等到了…… “哟,少爷,这里还有更更美的小女娃呢,简直就像是狐狸精转世啊!哈哈哈……啊!”没等男子笑的欢畅,灵曦扣住男子的那只手越发的收紧,直到指尖都开始泛白也没停下。只见那身强力壮的男子面上的笑容蓦的僵住,神情渐渐转变为痛苦,最后连面部表情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臭……臭婆娘,你放手。少爷,少爷救救小的吧……”话音刚落,空中顿时传来一声“咯喽”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灰衣小斯顿时“啊”的一声大叫,然后面色扭曲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右手哀嚎着。 ------------ 正文_第55章 做本少爷的小妾吧 “放肆,你是哪里来的美人?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竟然敢打伤我朱大少爷的小斯,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一直拉着怜儿的朱福贵见自己的小斯被这突然出现的小美人打的一直在地上哀嚎着。顿觉颜面扫地,将拉着的怜儿交给了站在身旁的另一个小斯后,睨了一眼痛的在地上打滚的小斯,满脸神气的朝灵曦走了过来。 “不过,要是你愿意做本少爷的小妾,本少爷倒是可以放了你。”朱福贵继续道,说罢,眼神不坏好意的将灵曦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越看,脸上那令人恶心的笑容就越加的扩大着。 “放了她。”淡淡的瞟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朱福贵后,灵曦将视线转向了被小斯抓住,哭的一塌糊涂的怜儿。 “你想我放了她?可以啊。你来代替她做我的小妾,怎么样?你答应了,我就让我的人放了她。”说着,色迷迷的朱福贵伸出手,欲挑起灵曦的下颚。却被灵曦身形一晃的就躲开了。 停住身形后,灵曦直接无视了朱福贵恼羞成怒的脸色,而是直接朝扣住怜儿的那个小斯走去。一边走,一边背对着身后的朱福贵道,“就你这么一个长得如肥猪,说话如猪脑;长得更是如猪头的人中之猪,也想让我独孤灵曦给你做妾?怕是你没有那么好的命。” 听灵曦这么一说完,围观的众人指着朱福贵笑作一团,更有些人是附和着灵曦直说是。对于这个朱福贵,他们平时是责之深,恨之切啊,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人愤慨不已,但碍于他家的势力,所以一直不敢回敬,只能忍下心中的所以不甘,有冤不能伸。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姑娘居然把那朱福贵说的这般不堪,可是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啊。这叫他们怎能不开心呢?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把那臭娘们抓起来。本少爷要把他们两个都抓了,然后带回府中好好的调教一番。”说着,朱福贵张开嘴仰天大笑着,那神情,别提有多嚣张了。 “是。”朱福贵话音一落,站在身后的一群人便朝着灵曦蜂拥而上。 灵曦见朱福贵让人来抓自己,并没有跟那群人打斗,而是直接飞身朝怜儿的方向飞去。然后一个旋踢的踢向了扣住怜儿的那个小斯。 小斯“啊”的一身惨叫后,便被灵曦的一脚踢得飞向了空中,然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翻滚的惨叫连连。 “怜儿,快。我们走。”抓住怜儿的肩膀,带着怜儿纵身一跃,“哗哗“几声便飞出了人群。 “师傅,我们快走。”在飞出人群后,灵曦朝站在人群外的宇文太白喊道。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身形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渐渐远离刚刚的人群,依稀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愤怒的吼叫声。没多管其他,灵曦两人带着怜儿一路的飞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三人匆匆忙忙的就回到了客房。 “怜儿,出了脸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了伤?给我看看,伤在哪里了?”一进门,灵曦拉着怜儿就问道,语毕还捞起怜儿的衣袖,发现除了手腕有些淤青,并没发现其他的伤口。见怜儿无事,灵曦便松了一口气。 “小姐……怜儿没事,就是被打了几下而已。”见自家小姐这般担心自己的安危,怜儿感动的有些眼红,刚刚停下的眼泪不争气的又从眼眶中冒了出来。 “嗯,这样我就放心里,那只死肥猪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们怜儿身上来,他是闲活的太闲了吗?活的太闲的话,那本小姐今天晚上就去干掉他。”拉着怜儿坐在桌前,灵曦愤愤道。 “小姐,怜儿没事的,千万不要去找那朱福贵,听说他是远安城城主的儿子,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就不要在多生事端了。再说,你的身份也比较特殊。所以,还是算了吧。”怜儿拉着灵曦的手,朝灵曦摇了摇头道。她受点委屈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她不能让小姐为了自己而陷入危险的境界。 “哼,好吧,这次我就先放过他,他就最好别让我遇见了,要不是记着带你回来检查伤口,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大大的眼睛眯成里一条线,眼缝中尽是一片狠意。朱福贵是吧?她独孤灵曦记住了,下次再见之时,那便是你的忌日。 “好啦,小姐,怜儿知道你心疼怜儿被他打了,但是怜儿真的没事的。”站起身,怜儿拍了拍灵曦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啊,曦丫头,既然怜儿丫头没出事就算了,我们这次出谷的目的是要尽快赶到凝月宫,将凝月宫内动荡不安的那些想要夺位人全部清理门户。还是不用要在这远安城浪费时间了。”关了门,宇文太白转过身朝灵曦走来,然后向灵曦笑笑的分析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当说客了,我会听话的。知道以大事为重。”叹了口气,灵曦朝紧张兮兮的怜儿和宇文太白笑笑道。 “对了,师傅,你先回房间吧,我要帮怜儿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顺便再帮她把药擦了。”灵曦抬眼,看向宇文太白道。 “嗯,好,检查好了叫我,到时候我让小二弄点饭菜上来。”宇文太白点点头朝灵曦交待着,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宇文太白走出房间后,灵曦叫来了小二,让小二端了盆热水上来。关上房门,忙不迭的走回到怜儿的身边,“怜儿,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检查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的伤。” “嗯,小姐,其实怜儿真的没事的,只有脸上和手腕受了伤,其他的地方都还好。”伸手握住灵曦准备帮自己脱衣服的双手,怜儿安慰着灵曦道。知道小姐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她更是不能让小姐为自己操心的。其实自己身上本来也就没什么伤,除了在挣扎的时候挨了他们几脚和一耳光,她也是真的没事的。就是不想小姐为自己小题大做,到时候小姐为了自己的伤,称自己不注意时,一个冲动之下跑去将那朱福贵给杀了,那他们可就又要因为这个朱福贵给耽搁了去凝月宫的时间了。 “怜儿,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受了伤,担心我去找那朱福贵算账,所以不肯告诉我?”凝眉,灵曦看着坐在桌前的怜儿,面色为难的问道。心中知道怜儿有多在乎这次的行程,深怕因为任何事给耽搁了。但怜儿越是不让自己看她身上,那么她的身上越有可能受了伤。这叫她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不是的,小姐我……”怜儿张了张嘴,欲辩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姐说明白。 “你什么?还不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这是命令,不可以违背。”直起身,灵曦站在怜儿面前,面色也冷了下来,眼神犀利的直视着怜儿。 “是。”见灵曦冷了脸,怜儿也不敢再拒绝。点了点头,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沾满灰尘的翠绿色罗裙缓缓散落在地,脱完所有的衣服,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穿在身上。 当衣衫落到地上时,视线触及怜儿的身体时,灵曦的眼里充满了愕然,大大的眼睛内湿意咋现,手捂住颤抖不已的唇。眼前的身体浑身上下不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地方甚至都肿了起来,所有的伤布满了那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刺目。 “怜儿,他们踢你了,是不是?告诉我,他们是不是踢你了?” “小姐,怜儿没事,只是淤青和红肿了而已,又没有伤筋动骨。擦擦药,过几天就会好的,不用难过。”看着灵曦满眼震惊的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的淤青,怜儿叹了叹气道,她就知道小姐看来自己的伤后会是像现在这样激动。 “怜儿,好了,你先不要说话了,先躺到床上去,我帮你擦药。”说着,灵曦把怜儿扶到了床边坐下后,便转身走向了一旁的茶桌将怜儿包袱里治跌打损伤膏药拿了出来。 “来,怜儿,你趴到床上,我帮你擦药。”回到床边,灵曦朝怜儿招呼道。 “小姐,不用了,怜儿可以自己擦药的。”见灵曦要亲自帮自己擦药,怜儿忙拒绝道。小姐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她现在怎么能让小姐屈居的为自己这么一个丫鬟擦药呢? “怜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天的事,是我让你单独行动的,你出了事,我心里自然不好受,现在,就让我帮你擦药吧,这样我心里会好过点。”灵曦将药膏盒的盖子打开,用食指挖了一点,然后朝怜儿解释道。她知道,怜儿心底在想什么,她就是这样,负担的事情很多,每每到了紧急之时,总是一点一点的顾虑着,安排着时间够不够用,然后在细细的打算他们大约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办完。 “嗯,好吧。”最终抵不过灵曦的温柔的招式,怜儿妥协的朝灵曦点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 得到应允,灵曦将药膏缓缓的涂抹在了怜儿的身上,一时间,屋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灵曦动着自己的双手帮怜儿擦药膏。 不多时,已将怜儿全身上下受伤了的地方都擦了一次药膏,帮怜儿换了一件衣服后,灵曦端着刚刚小二端上来的热水帮怜儿擦了擦脸,梳妆整齐后就端着热水准备下楼。走到门前偶,灵曦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怜儿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去那个朱福贵算账的,明天一早我们再去那客栈,去了客栈后,我们就直接前往江城然后抵达凝月宫。我先去把热水倒掉,等会儿和师傅出去吃饭,到时候把你的那份饭菜带回来给你。”说罢,朝怜儿安慰的一笑,便转身出了房门。 次日一早,灵曦等人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结账走人,却被从外面买早餐回来的宇文太白拉上了楼。 “师傅,你把我们拉上楼干嘛?不走了吗?”待进屋后,灵曦将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朝宇文太白的问道。她不解宇文太白刚刚为什么匆匆忙忙的拉着他们上楼,还说不走了。 ------------ 正文_第56章 把怜儿送进妓院 “不是不走,是走不成了。”宇文太白叹了口气,拉着灵曦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街上那些挨家挨户的搜查着的官兵。 “他们在找我们。”看着站在官兵的最前面的那个圆滚滚的朱福贵肯定的说道。看来这朱福贵是跟他们杠上了,今天一早尽然就带着这么多的官兵过来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们。灵曦眯着眼看向窗外,观察片刻,灵曦肯定的朝宇文太白和站在身后的怜儿道。语毕,嗤笑着表情,看向窗外走在官兵最前端浑然不觉的朱福贵。 “什么,小姐,那我们今天还走不走啊?”怜儿担忧的看着灵曦,担心因昨天的事而耽搁了他们回凝月宫的时辰,这次的事可是棘手的不得了啊。现在那朱福贵又找上门来,这可怎么办啊? “当然要走,只是……我们恐怕要耽误些时辰了。”说着,灵曦转过身,将包袱递给了怜儿,然后,转身看向宇文太白。 “师傅,你带着怜儿先走,我要好好的教训下这个朱福贵,然后再去追你们。” “什么?小姐,你不跟我和太白师傅一起走吗?”听了灵曦对宇文太白说的话,没等宇文太白回话,怜儿就焦急的问道。 “是啊,曦丫头,何必为了那朱福贵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呢,你要知道凝月宫的事可是刻不容缓啊。稍有差池那么你娘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宇文太白附和道,他可不能和曦丫头分开,万一要是有什么危险乘机而入,那么他们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这要是回天庭后,那他不是要被月老那老儿给骂死啊?不行不行,为了自己耳根子不受那能与如来佛的阿弥陀佛相比的月老唠叨功,他还是不要离开曦丫头的好。 “可是,那朱福贵我不教训他的话,这口气我就咽不下。”这朱福贵,调戏人自己的怜儿不成,想要把怜儿送进妓院,现在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带着官兵来搜他们这些“犯人”了。真的是欠教训“曦丫头,要不这样,等我们先把凝月宫的事解决了后,我们再回来找这朱福贵算账好不?”宇文太白眼珠一转,满脸笑容的提议道。 “是啊是啊,小姐,我们先忙完我们的事,到时候再慢慢的找这个朱福贵算账。这样又能出气,又不耽误凝月宫的事,两全其美啊,太白师傅你真行。”见宇文太白在劝着灵曦,怜儿忙附和道,深怕灵曦不答应。说罢,怜儿还朝宇文太白眨眨眼,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那我们从房顶上走?”斟酌半响,灵曦才抬起头朝怜儿二人答应道。 “嗯,相信以我们的武功,那些官兵是不会发现的。”宇文太白点点头赞成着灵曦的说法,然后以眼神向怜儿询问着。 “嗯,怜儿没事的,我现在的身体如果要运轻功从房顶上飞些路程,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有些淤青而已,不碍事的,就从房顶上走吧。”怜儿笑笑,答应着。她是大夫,还是神医的徒弟,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才会这般肯定的告诉灵曦和宇文太白。 “不行,师傅,等会儿我来带怜儿,怜儿她受伤了,又没有内功,等会儿要是一个失手掉下屋顶就糟了。我带着也放心些。”灵曦不赞成的反对着,要她让怜儿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她是不会放心的,若是平时还好,现在怜儿身上还有伤,自然不能让怜儿一个人落了单的。 “小姐……”怜儿感动的看着灵曦,自己只是身上淤青而已,又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小姐将她保护的那么好,叫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好了好了,别说了,怜儿你就让曦丫头带着吧,又不费力。那些官兵马上就要收到这座客栈了,我们得赶快走,不然等会就走不掉了。”说着,宇文太白转头看了看楼下的情形,满脸焦急的朝灵曦二人道。 “嗯,怜儿,你拿着包袱,我带你。”灵曦果断的对怜儿吩咐道,说罢朝宇文太白点点头表示自己好了,“师傅,我们快走吧。” “嗯。”宇文太白听着灵曦的话也干脆的点了点头。 语毕,三人的身影齐唰唰的从窗子上飞向了对面的屋顶,然后在屋顶上飞快的朝着城门而去。 “呀,小姐,我们忘了一件事。”几人的身影缓缓落在了城门外,不料,刚刚落地,怜儿便一声惊呼。 “什么事?”宇文太白看向怜儿,不解的问着,他们刚刚本来想直接就赶到江城的,刚刚怜儿突然让他们停下,他们才停在这城门外的。 “我们还没有去远安客栈呢。”怜儿对灵曦和宇文太白解释着,头也埋得越来越低了,知道这次的事错在她,本来她也不想说的,但这远安客栈是非去不可的。 “对啊,刚刚一急就给忘了。那个远安客栈我们可以不去,然后直接就赶到凝月宫吗?”灵曦看着怜儿询问道,都出了城门了,现在又要回去?别说是因为麻烦,那城内就还有个朱福贵在到处搜他们呢,要是这次回去远安客栈没有找到,还刚刚好被那个朱福贵的人给找到了,那他们这次的跑不但白跑了,怕是还免不了与朱福贵的人来一场恶战。那个时候他们还要分神去照顾受伤了的怜儿,那他们可真的没有很大的胜算啊。 “不行啊,小姐,远安客栈有凝月宫宫主的令牌,我们必须要拿到那个令牌才有把握让凝月宫造反的人对我们臣服,不然只有我们的人去了,那凝月宫的人若是不承认小姐是宫主的女儿的话,那我们也无计可施啊。”怜儿听了灵曦的话急忙反对道,要是他们真的就这么空手而去,那么他们也就算是白去了。说起来这件事也是自己处理不当的后果,要是自己当初早点告诉小姐要去远安客栈的原因的话,今天也就不会有这种场面了。 “什么,凝月宫的令牌在远安客栈?怜儿你怎么不早说啊?”听了怜儿的话,灵曦一阵惊讶,这么说来,凝月宫的令牌在远安客栈的话,那么他们要是就这么空手而去的话,无疑是白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回远安城去找那个远安客栈。 “我是想等我们去远安客栈的时候我再告诉小姐的,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小姐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返回远安客栈取令牌。”没等怜儿将话说完,灵曦便低着头分析道。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到怜儿,怪只怪人算不如天算。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的补救。 “曦丫头说的没错,怜儿丫头,你也不要自责了。那个远安客栈你昨天打听到了在哪里吗?”宇文太白点头赞成道,然后将视线移向了站在灵曦身旁的怜儿问道。 “嗯,知道,就是我们住的那间客栈外的东街尽头就是远安客栈了。”怜儿点点头道,然后看向身旁低头沉思的灵曦,小姐都乜没有说话,不知道小姐在做什么打算。 “这样就简单了,我们直接到东街就可以了。只要不被朱福贵的人发现,那我们就能顺利的出远安城。”宇文太白满脸高兴的说着,原以为这件事会很难,不想竟这么简单。 “那我去远安客栈,怜儿你和师傅在这里等着。”说罢,灵曦转身就要向来时的方向而去,却被怜儿拉住了。 “小姐,不行啊,远安客栈是必须要怜儿带着小姐去才行的。如果你一个人只身前往,要是他们问的问题你答不出那是拿不到令牌的。小姐,你就让怜儿和你一起去吧。”见灵曦要往回走,怜儿忙不迭的上前将灵曦拉住解释道。 “还有问题?”宇文太白惊讶的看向怜儿,心中叹道不愧是一个宫主所做的事,可见那宫主的头脑思维是何其的谨慎啊。还真不愧是曦丫头这个身体的娘亲啊。看来凡人的思想的确如月老那老儿所说的一样。错综复杂,猜不透。 “是,这是宫主当初为了以防有人知道了远安客栈是凝月宫开的,从而混进来打探凝月宫的消息而特意弄得问题。要是没有答对的话,那么,那人就会被凝月宫的人秘密杀死。”怜儿解释者这个问题的来源,她希望小姐能带她一起去,因为宫主在死前就告诉过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有两个答案,一个是为凝月宫千千万万的人准备的,还有一个就是为小姐将来能顺利的取到令牌而用的。 “那曦丫头,我们就一起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宇文太白朝灵曦提议着,既然怜儿丫头都要去,那么这件事自是不能落下他宇文太白的,要不然那也太不公平了。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灵曦点点头,也不再犹豫,带上怜儿就先往来时的方向飞去。宇文太白则紧跟在后。 进城后,几人任然在房顶上快速的移动着。不多时,几人便停在了一件客栈前。 “怜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客栈?”灵曦抬起头,看了看门上挂着的招牌向怜儿问道。 “嗯,这就是远安客栈。小姐,太白师傅,我们快进去吧。”怜儿笑笑,朝灵曦应到。然后对两人提醒道。然后率先走进了远安客栈的大门。 “哟,客观?打尖呢,还是住店呢?”一走进客栈便是柜台,站在柜台里边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掌柜一见有客人忙热情的招呼着。从一楼的生意看来,他们这里的生意貌似不错,个个桌子都坐的满满的。客人们也有说有笑的坐在一桌聊着,喝着,吃着。 “我们要打尖,菜要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主心汤、宫肠鸡丁、本安烫面、吾心碟盘肉。”怜儿上前朝掌柜答道。 听了怜儿对掌柜的话,灵曦疑惑了,怜儿不是第一次到这远安客栈的吗?她怎么会知道远安客栈的招牌菜是这四样呢?没让灵曦疑惑多久,心中的疑惑很快的就被解开了,原来…… “姑娘,您说的这些菜都不是我们的招牌菜啊,您是不是记错了?”掌柜听了怜儿的话后,满脸为难的道,但那眼神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疑惑之情,有的只是凝重。 ------------ 正文_第57章 凝月宫的少宫主 “对不是对,错不是错,对对错错,你我又怎能分得清?”怜儿笑笑,抬眸,直视的看着掌柜。心中已有了低,这的确就是宫主临终前给自己说的那家店,因为……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既然姑娘说的都是我们的招牌菜,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厨子帮你们做招牌菜,几位往里面请。”对话完毕,掌柜一脸恭敬的将灵曦三人引进了一间雅间。 “掌柜,这位就是宫主的女儿,独孤灵曦。”怜儿伸手将灵曦拉到那掌柜的面前介绍着道。 “护法念苍见过少宫主。”听了怜儿的介绍,念苍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便跪在地上恭敬的朝灵曦道。 “起来吧。”说罢,灵曦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念苍扶起。并没有在意念苍的自称,护法,看来,这个念苍该是还没有服从自己,怜儿曾说过,凝月宫的人在宫内面对比他们身份高贵的人,都要自称属下,而这念苍的意思显而易见。 “谢少宫主。”念苍从地上起身,朝灵曦道着谢。 “嗯,念苍,我此次前来是完成我我娘生前交待我要回凝月宫的时候变来远安客栈找你取令牌。望念苍将令牌交给我。”灵曦点带点头,然后想念苍解释着,希望念苍把令牌交给自己。 “少宫主不必这么说,少宫主既然来了远安客栈,那么念苍自然要把令牌拿出来。请少宫主稍等,念苍去去就来。”语毕,念苍转身走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顺带的把门给关起。 “怜儿,你们刚刚在楼下的对话就是你说的那个问题吗?”见们被念苍关好后,灵曦便向怜儿问道。 “嗯,那个就是宫主特意为小姐你安排的答案。” “吾本宫主?”宇文太白笑笑,然后看向怜儿问道。 “太白师傅你知道其中的重点?”听了语文太白的话,怜儿抬起头,惊讶的看想宇文太白。她可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太白师傅竟然知道其中的秘密,一般人要是在旁的话,的确不会注意到他们点的菜名,而太白师傅突然这么一说,可真够让她讶异的啊。 “嗯,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注意到了念苍掌柜在听了你说的那几样菜后,眼中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所以才会在那几样菜里找答案的。也是在刚刚那念苍叫曦丫头少宫主的时候才想透的。主心汤、宫肠鸡丁、本安烫面、吾心碟盘肉。将这几样菜的每一个字倒过来念的话就是“吾本宫主”,我猜后面的那句应该是用来做确定的作用。因为他在听了怜儿的那句话后便带我们进了这间雅间。”转身,宇文太白走向了雅间的窗边,一边看着楼下的情景,一边朝屋内的灵曦和怜儿解释道。 “不错,我当时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师傅的脑筋转得快,说回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啊,师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将那几句暗语想透彻,真是宝刀未老啊。”灵曦说着说着便朝窗边的宇文太白揶揄了起来,“是啊,太白师傅竟然全部猜对了,真的是不简单啊。小姐,看来太白师傅平时都是在跟我们充傻装愣呢。”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也忙接到,话中的揶揄味道比灵曦的更甚。语毕,神情调皮的看了看灵曦。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敢调笑你们的师傅?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听着灵曦两人的笑声,宇文太白蓦的转过身,满脸惊奇的看着他们。语气羞恼的道。 “太白师傅,你这就错怪怜儿了,怜儿这不是让气氛活跃点吗?你也不要生气啊,能让我和小姐开心,这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哈哈哈……”说着怜儿忍不住的掩嘴轻笑了起来。 宇文太白刚欲还嘴,便被开门的声音打断。听见啦开门的声音,怜儿也停下了笑,转头看向房间的大门处。 “少宫主,这就是宫主当时寄放在属下这里的凝月宫的令牌,现在属下交还与少宫主了,望少宫主收好。”念苍端着一个用红木做的锦盒走进了房间,然后走到桌前将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用翠玉做成的一个刻着“令”字的一个椭圆形玉牌递到灵曦面前对灵曦解释道。 “嗯,念苍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这个代表着我们凝月宫集体人的令牌的。”郑重的朝念苍点点头,伸出手,灵曦接过了念苍手里的令牌。 “嗯,少宫主能这样说,念苍就放心了,不知少宫主此次前往凝月宫是否需要念苍的帮忙?”念苍低着头站在灵曦的面前询问道。他有些担心,少宫主小小年纪会不会难道大人,到时候凝月宫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给夺取,那不是让宫主一辈子的心血都化为乌有了吗? “嗯,念苍的提议的确不错,说不定到时候事情有变,让念苍你一同随行也是一个以防万一的好办法。”灵曦点点头,对念苍说着。从刚刚的提议就可以看出,这个念苍在凝月宫的位置定是不凡,看他讲话做事的态度和敏捷的思维就可以猜出。 “对了,念苍,你这还有凝月宫的人吗?”突然想到一个计划,灵曦抬起头向念苍问着。其实,这个计划的实行也要在到凝月宫后,看看凝月宫的情形闹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方便实行。要是自己到凝月宫后,发现自己可以处理的话,那么这个计划自然就不用实行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个既能攻击又能防守的“盾”,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把握一举夺回凝月宫。 “嗯,有。宫主让念苍来这里等少宫主的时候就猜到少宫主可能要用人,所以特意在将念苍调到这里来的时候,一起秘密的调了一千“寒”字辈的人物在远安城内待命,现在,只等少宫主一句话,念苍便会安排好远安城的一切,然后带着这一千人前往凝月山与少宫主会和。”念苍对灵曦如实的禀报着。 灵曦抬起头,没有回答念苍的话,只是一直看着念苍,那双变得幽邃的眸子已不复往日的明媚,取而代之的是那看不穿、望不到底的深邃,而这双深邃的眸子中此刻闪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其实自己也是在刚刚突然发现,自己从进门到现在居然都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念苍,所以,现在她才以这般审视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念苍。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躬身站在灵曦的面前,一身黑色长袍巧妙的衬托出了念苍那修长的身材,再看那微微低着的头,一双微微有些沧桑的眼,眼角带着点点皱纹,还有那神气的浅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上有着一排整齐的胡子,皮肤则是呈小麦色的。不得不说,这念苍长得还是不错的。可以看得出,年轻之时定也是个美男子。只是凝月宫的人貌似面部表情都和自己是一类的,淡漠,他们的脸上最常见的表情就是淡漠。也许自己以前看了会觉得他们没什么,只是自己心里不喜欢透露自己太多的心情才会用这样的淡漠来伪装自己的心。但自从被怜儿那好动而烂漫的个性给感染之后,她偶尔也会突然发现,自己竟看不惯那些总是以淡漠示人的那些人了。却忘了,在最初的最初,自己是个比他们更为之冷血、无情的人了。 “如此甚好,这次的事情,念苍你大概也听闻了些,所以我们的时间很紧,念苍你也要抓紧时间才是。”回过神,灵曦朝念苍点点头交待道。心中却暗自惊讶,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冷凝月的安排,难怪那冷凝月小小年纪便能打下凝月宫这一片属于自己的江上,看来,这冷凝月的心思还真是缜密,怜儿十多年后的事情她居然都料到了。不得不说她是个文物全才的女子,不但身有高深莫测的武功,连脑子也那般睿智。 “是,念苍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少宫主给的任务,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凝月山与少宫主会和。”念苍低下了头,眉眼低敛,脸上不动生色,心底却在赞叹着。不愧是他们凝月宫宫主的女儿,小小年纪便由此头脑和思维真的不简单啊,想信凝月宫在少宫主的带领下会逐渐变得壮大的。而他亦是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相信少宫主还要马上赶去凝月宫,所以,念苍也不再多留少宫主了。”低下头,念苍欣慰的说着。自从少宫主在进客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与宫主有八分相似的容颜,想起宫主曾经交待过他的人物,他自然料到了少宫主的身份。但当真正知道的时候那抹震惊还是在心里漾开,当年自己和宫主并肩作战的时候,宫主也才比少宫主现在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时隔多年,宫主的女儿竟然都这么大了,这叫人怎能不震惊呢? “怜儿、师傅,我们走。”将令牌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看了看怜儿和宇文太白,灵曦朝两人交待道,然后带着怜儿率先的从创口飞向了对面的屋顶,宇文太白见状,忙运起轻功紧跟在后。 房顶上,三人的身影在房顶上跳跃着渐渐远去,见三人的身影渐远,念苍方才转身,看向房门外,“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子便闪身进了房间内,然后单膝跪在了念苍的面前,双手抱拳道,“属下烈焰见过念苍护法。” ------------ 正文_第58章 她就是少宫主? “起来吧,刚才为何在外偷听?”凝眉,念苍神色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烈焰。自从在一楼的时候带着少宫主上楼,他就感觉到了一束视线在盯着他们看。但并未动声色,知道刚刚出去拿令牌的时候才知道偷听的人是烈焰。烈焰是他们凝月宫内烈焰堂的堂主,话说这个堂主当的可真是不称职,别说四年前就因为一个女子而消失的不见踪影,只有自己这个护啊法呼叫他的时候他才会现身。就这半年内,却再次的因为那个女子逝世而莫名奇妙的回到了烈焰堂,却是每天汹涌醉酒的沉浸在自己的梦里面。偶尔清醒的时候却是满面愁容,闲日子无聊时,他又会来自己这远安客栈耍耍,今天大概也是远安客栈耍的吧。也不知道为何却在门外偷听起了他和少宫主的谈话,从刚刚少宫主的轻功程度来看,少宫主的内功和功夫都不会差,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越了自己,那这样说来,自己都能发现烈焰在外偷听,那少宫主怕是早就发现了吧。唉,也不知道少宫主为什么没有吭声。 “属下是否可以问念苍护啊法一个问题?”烈焰起身,看向念苍,神情略微激动,也并没有回答念苍的问题,而是提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什么问题?”念苍看向烈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一个激动,一个疑惑。 “那个独孤灵曦为何会来这里,还被你奉为上宾的带进了这件只有宫主、护啊法、堂主才有资格进来的房间?她为什么有资格走进这间房间?”心在不安的跳动着,那平率,有些快,但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刚刚,他从一楼的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栈门前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没有人会比他更为熟悉,因为他天天都能在自己的梦里清晰无比的梦到那日在陵茶山上,那妖艳无比的人是怎么被自己打落悬崖的。而跌落悬崖的人,定然是必死无疑,更别说她还服了他两种独门无解的毒药。而现在她却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叫他怎能不惊讶呢?于是出于好奇,出于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心里,他就跟着他们上了楼。上楼都,他却傻眼了,只因为念苍护啊法竟然带着独孤灵曦来到了那间不同于别的房间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刻意被设计过的,拥有强烈的隔音效果,就算自己刚刚在门外把耳朵都已经贴到门上了,但是依旧听不知道里面在谈些什么。但就像自己刚刚说的一样,这个房间只有在凝月宫的地位是宫主、护啊法、堂主这三种级别的人才可以进来。可想而知,念苍是护啊法,而护啊法却神情恭敬的把一个人带进了这间房,那这么说来,护啊法再上面不就是宫主了吗?而真相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会吗? “你认识少宫主?”听着烈焰直呼灵曦的名字,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烈焰认识少宫主。想着,念苍瞪大了一双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烈焰竟然认识少宫主。别说他们年龄不符,就连他们之前的身份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认识的呢? “是,念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为了那个我爱的女子而将另一个女子打落了悬崖吗?”叹了一口气,烈焰问着念苍。他还是猜对了,事实就是这样,独孤灵曦是少宫主,他差点就让凝月宫无人继位了。那,他们这些苦等了十多年的人岂不是白等了这么多年?他们出了必要的时候会行下属对上级的里,其他的时候,他们都是随兴而至,刚刚会行下属对上级的礼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罪恶感。现在听念苍这么一问,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小皇后坠崖前的那抹痛心异常的笑容。 “嗯记得,怎么了?”抬眉,念苍不解的看着烈焰,等着烈焰的下句话。 “那个人就是少宫主!”将心里负担了半年的心事说了出来,烈焰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他在也不用压抑那种疯狂的感觉了。难怪当初杀独孤灵曦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上苍特别的安排吧。 “什么?你将少宫主打落了悬崖?”听了烈焰的话,念苍那双眼都快瞪都越发的大,仿佛在下一刻那白生生的眼珠就会脱眶而出一般的骇人。回想起半年前,消失了长达四年的烈焰突然的出现,因为一次的醉酒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自己,本来他以为没有什么的,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却不想他杀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少宫主,他真的是太惊讶了,惊讶到都他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只要一想到少宫主当初没有活成,那他们凝月宫的就要被易主了。凝月宫易主?那宫主的交待不就是白交待了吗?那他们在这远安城等的这么多年不也白等了吗?想想,这件事的后果还真的是可怕啊…… “不止这样,我曾经那个深爱着的女子其实是祁皇的贵妃,明幻溪,而被我杀害的那个女子不止是我们凝月宫的少宫主,还是大祁王朝的皇后……”说着,烈焰心中有这浓浓的后悔,懊恼,悔恨自己当初为何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差点铸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什么?你说少宫主不止是我们凝月宫的少宫主,还是独孤将军的女儿、大祁的皇后?”深深的喘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是对现在所知道的事难以消化。有太多的震撼、难以置信、惊诧了,这些震撼、难以置信、惊诧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是……”点着头,烈焰激动的满脸通红,青筋直冒的朝念苍答道。回答的语气苍白而无力。他现在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乱,乱的没有了思考的空间、没有了任何的套路。现在想的,就是她知道了后会怎样的惩罚他,刺杀宫主在凝月宫可是死罪一条,那她会杀了他吗?会吗? “烈焰你……”真是糊涂啊,刚要注备骂下去的话,在看到烈焰的情形时,念苍已不忍再继续的说下去。烈焰现在大概也是很难过,很后悔,很无助吧。现在,也只有他自己能理得清自己心中的那些愁绪了。摇摇头,念苍叹了口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下楼了……”语毕,念苍满脸无奈的转身出了房门。 待念苍走出房门后,烈焰缓缓抬起头,看向窗边。少宫主她大概还没有走远吧,自己现在追出去该是还来得及。他一定要去向少宫主负荆请罪,不管少宫主会怎样处罚他,他都甘愿承受,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因为这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那么现在着果也只有他自己来尝了。 想罢,烈焰转身也从窗口飞了出去,然后急速的向灵曦几人刚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灵曦三人飞出远安城后停在了远安城外的竹林里。 怜儿看着站在面前的灵曦和宇文太白,说出了心底的忧虑,“小姐,你们做的计划够吗?那个念苍真的能带着人赶过来和我们会和吗?”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她小时候一直都跟宫主在一起。也没有见过这个念苍,所以她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念苍,万一要是那念苍出卖了小姐,将他们已经来到远安城的消息告诉了凝月宫那些意图造反的人的话,那凝月宫的那些反贼定会派人来杀害小姐的。半年前一次惊心动魄的刺杀已经让她惊心胆战,她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再一次的承受。上一次是幸运,那这一次呢?听宫主说那个念苍是凝月宫的护啊法,若是这个护啊法已经被收买了,那他们不是正处在极度危险的时刻吗? “唉,怜儿,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那个念苍,不管他是不是会出卖我们,我们都已经将令牌拿到手了。只要我们已经将令牌取到,那么,不管那个念苍是否会出卖我们,我们都会赢。只是过程会在轻松与麻烦之间徘徊。”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拉住了怜儿跌放在腰前的手,灵曦缓缓的安抚着怜儿,知道怜儿只是一个小姑娘,从小就呆在将军府,没有经历过这么危险而浩荡的事情,所以心中难免的会有很多的顾虑和担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怜儿那颗动荡不安的心,而其他的她们也只有且走且瞧了,其他的也只有到了凝月宫后才能再作打算。 “是吗?他们不会派人来杀小姐吗?”怜儿神情急切的看着灵曦,期待着灵曦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样她才能安心,不用时时刻刻的但心着在哪里会突然冒出一批杀手出来。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也许,也许他们真的会像怜儿你所说的那样,派人来杀我们。但是怜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说着,灵曦缓缓抬起手,擦去从怜儿眼眶中落下的眼泪。 “小姐,怜儿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小姐你有危险啊。”见灵曦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怜儿忙解释着。她本就是个该死的人,当初若不是宫主救了自己,自己现在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小姐说着话。她现在所以的重心都放在小姐的身上,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也会无颜再活下去的。 “怜儿……”灵曦刚要说话之时便感觉到有人正在快速的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而且这人就在他们周围,应该马上便会出现。从此人的速度可以看出,来人并非泛泛之辈。刚刚在远安客栈的时候她就发现有人在外偷听,只是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如果此人的目的是他们的话,待他们走后定会追出来的,若不是他们,他们也不要多生是非。刚刚他们没跑多远,就在远安城外停下了,见后面无人追来,还以为那人的目的不是他们,因为,以那人的功夫,若是尽全力追赶的话,定会赶上他们的,可是他们停在远安城外的时候却并未见人影。现在,刚刚松了一口气,居然又来了?真是怪哉怪哉啊。 “谁?出来!”听着来人的气息就在不远处,那脚步似乎又有点犹豫,灵曦不得不出口先问道。 ------------ 正文_第59章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人吗 灵曦的问话没有人回答,只有竹林中发出了几声“哗哗”声,然后,一个身影在空中一闪而过。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眼前。 是他,她记得这个人,这个人便是半年前将自己打落悬崖的那个男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死,所以要再次来刺杀自己?还是另有所图?想着,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凝神,仔细的审视着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啊!”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此时沉默而紧张的气氛,却让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怜儿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黑影男子,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她只知道,她很恐惧、很害怕,害怕半年前小姐坠崖的那一幕再次在自己眼前上演。那样的话,她真的会疯掉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自己将小姐拉到了现在的地方,只要过了江城,到达了凝月宫,那么她们就真的可以了却宫主的遗愿了。现在,这个遗愿就要变成永久的遗憾了吗?是这样吗?会吗? “小姐,小姐你快跑,他又要来杀你了。”说着,怜儿冲到了灵曦的面前使劲的推着灵曦,将灵曦护在身后。满脸激动的通红,一双大眼此时充满了敌视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烈焰。额上微凸的青筋显示出了她此时紧绷的神经。 “怜儿,你怎么……”灵曦刚说到一半的话被怜儿急切的嗓音打断。 “小姐,你快带着太白师傅跑啊,他会杀了你的。”说着,怜儿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原本就还没有收住的泪水再度的滑下了脸颊。 “怜儿,你先冷静点,他不是来杀曦丫头的。”宇文太白也上前安抚这怜儿激动的情绪。他真的是服了怜儿这丫头了,改天真的得让她给她自己开副安神药了,不然她再这么神经紧绷下去,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怜儿,他不是来杀我的,你不要紧张,没事的。你忘了吗,现在的我连师傅也不一定打得赢呢。”灵曦上前,按着怜儿的肩膀解释道。神情轻松的朝怜儿嬉笑着。 “是吗?小姐,他真的不是来杀你的?”听灵曦那么一说,怜儿那紧绷的心终于缓缓安定下来,只是心中仍然顾忌的看了一眼烈焰,然后才缓缓退回了灵曦的身后。 “属下烈焰,见过少宫主。”烈焰见怜儿已经安静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灵曦,最终低下头,跪在了地上。 “属下?我怎么不记的我有你这么个会杀主子的手下呢?”听着烈焰的话,灵曦眼皮倏的一跳,属下?少宫主?难道说……他也是凝月宫的人?那下属刺杀主子?还真的是一大笑话啊。现在想起来,命运就是好笑又让人惊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年前要杀自己的人竟然是凝月宫的人,那他还在皇宫当差?凝月宫的人混迹皇宫,目的决不会单纯到哪里去的,他们想要做什么?自己之前是皇后,那那个人?他们的目标是那个人吗?那他该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一时间,灵曦的心思千回百转。蓦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为他的安危而担心,灵曦心里就一阵气恼。他都要杀了自己,以绝后患了,自己还在这里自作多情,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了,大概又会对自己嘲笑一番吧。独孤灵曦,你真的好没用,没骨气,人家一点都不在乎你,只是利用你而已,你就陷进去了吗?陷进了那个无底的感情漩涡吗?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那个人了,他不配你这样。 收回思绪,灵曦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身前的烈焰。她现在需要一个解答,而这个解答,相信自会有人解释的。 “回少宫主,属下因之前不知道少宫主的身份,多有冒犯,请少宫主恕罪。”烈焰羞愧的说着,要是不取得少宫主的原谅,他是不会安心的。之前为了溪妃而刺杀少宫主,完完全全是对溪妃言听计从惯了,也麻木了。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仍然深爱着溪妃,以致险些铸成大错。当祁皇下令处死溪妃之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已不爱她了,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的味,只知道,那份感情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变味,而自己却依然盲目的以为他是爱着溪妃的。溪妃一死,他也只觉得是失落、愁帐,因为自己守候了那么久的感情却是这样的结果,就在那时,他发现他的心,并未因溪妃的死而痛苦,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愁和那种失落感。后来,他回到远安城,准备继续他的使命,等待他们的少宫主归来,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没有事做的时候,他总会响起独孤灵曦落崖前的那抹笑容。因此,他找到了一种让自己不再想她的办法,就是酒,只要喝醉了,那么什么回忆、什么笑容都不会再去想了。所以他才会只要没事做的时候就不停的喝酒。这样,半年也就过去了。不想,他等了十多年的少宫主就是独孤灵曦,现在想想,就像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无以对抗,只能接受。 “你说的是什么冒犯啊?”看着烈焰跪在地上,灵曦也没叫烈焰起身。挑挑眉,见烈焰的窘样,灵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样子,他是一个对凝月宫忠心的人,只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那般对待自己。她想,要是他当时知道他们凝月宫的少宫主就是她的话,定不会下杀手的。只因那颗忠诚的心被她看了出来。 “少宫主心知肚明,何必要多此一问呢。”听了灵曦的话,烈焰暗自苦笑,是什么冒犯?是自己刺杀她的冒犯。这还要问吗? “哦?你怎么知道我就心知肚明呢?”听了烈焰的回答,灵曦忍住笑意,强憋了一句道。她突然间觉得,这烈焰挺有意思的,真想不明白那次见他的时候,他为何是满脸的冷漠和戾气。 “这……我……少宫主如此聪明,又是宫主的女儿,定非泛泛之辈。所以,属下相信少宫主的智慧。”抿了抿唇,烈焰有些勉强的回到。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只知道他要让她原谅他。不然,他真的是无颜面对宫主啊。 “好了,也别跪了,起来吧。”听了烈焰的答话,灵曦心中暗自赞叹着烈焰。一句话真的是不简单啊,这样,不仅表明了,他忠心的立场。还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若是自己还装不懂的话,那她就是愚蠢了,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是应了他的话吗?想着,灵曦心中有些温怒,却又欣赏着烈焰,有如此头脑,将来定会成为一个不俗的人物啊! “是,谢少宫主。”道完谢烈焰从地上站了起来,其实他刚刚只是脑中灵光顿显才会说出那句话,也来不急思考,也不知道少宫主会不会生气。 “想什么呢?你怎么追出来了?现在你是回远安呢,还是跟着我们三人去凝月宫?”凝眉,灵曦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明显走神的烈焰。她最讨厌的事就是她在和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却根本没有听自己讲。这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她想,没有一个人是想被别人不尊重的吧,跟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呢。在她的观念里,上级就是绝对的天,而下级就要绝对的服从。要不然,那便是对上级的不尊重和藐视。现在她却不想将心底的不悦表露,因为,她还有继续的观察这个烈焰。只因一句名副其实的话,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的眼睛也不一定会百看百穿,不走眼。在这个特别的时候,她一定要小心才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已出了远安城,属下自然是跟着少宫主回凝月宫了,况且,就让少宫主一个人去凝月宫,属下也是不放心的。”烈焰回过神,忙退到灵曦身后恭敬的朝灵曦答道。他本就是想跟着少宫主去凝月宫的,现在既然少宫主都开了口了,那么他自然要诚实的回答了。 “好,那我就不废话了,我们快上路吧。”说着,灵曦抓着怜儿的手,运起轻功率先飞向了远处。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他们现在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江城,不然,他们可就没有地方歇息了。想着,灵曦越发的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宇文太白见状,心底有些孤疑。从刚刚这个;烈焰一出现,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一时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看着他和曦丫头的对话,可以肯定的是,两人是认识的。没来得及多想便见灵曦带着怜儿飞向了前方,宇文太白也不再多想,收起思绪就运起轻功跟上了灵曦,而烈焰亦是紧跟在后…… 经过几人快速的赶路,几人在落日黄昏前到达了江城一代。进城后,几人发现这江城似乎比远安城还要热闹,街上的人密密麻麻的,一群接着一群。扫了一眼大概的情形后,灵曦便带头走进了一家普通的客栈。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果断的放在掌柜的柜台上,“掌柜,带我们几人找三间上等的客房给我们,然后在打些热水送到每个房间内,我们要梳洗一番。”说着,灵曦抬眼看向了站在柜台内满眼诧异的瞪着柜台上的一定银锭掌柜。眼中带着冷冷的光芒,心中有些不悦,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消耗了很多的内力,现在他们已是浑身的疲惫,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然后继续赶路。可这个掌柜却只是满脸惊喜的盯着柜台上的银锭,真的是气死人了。 “这只是定金,明早我们退房的时候还会有更多的银子,只要掌柜找个安静点的房间,让我们住的舒适,结账之时,定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烈焰见灵曦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之色,知道灵曦赶了一天的路,现在是疲惫的只想休息,见这个见钱就反应不过来的掌柜有些不会看人脸色,忙上前朝掌柜吩咐道。 “是是是,几位客官请跟小人来。”反应过来的掌柜满脸笑容的答道,说着掌柜从柜台后出来,然后带领着灵曦几人上了楼。 ------------ 正文_第60章 你还是在乎皇上的 “几位客官,这三间房是我们客栈最为幽静的房间了,几位客官想住那件自己挑啊,要是没什么吩咐,小人就先下去吩咐小二为几位客官准备热水,让几位熟悉一番。”掌柜将几人带到了最里见的三间房的门前停下,然后伸手指向身后的三间屋子朝灵曦和烈焰热情道。 “嗯,你就先下去吧。等会儿热水烧好后就直接让人端上来就好,后面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随意的打开一间房间,灵曦走进去打量着,屋内的装潢都还不错,是个雅致的房间,是个一室一厅类型的房间,外面一走进来就是客厅,客厅里面是卧房,客厅和卧房只见用一个帘布隔阂着,整个房间的大小也是居中。打量过后,灵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跟在身后的掌柜吩咐道。 “是,小人知道,小人先行退下了。”说着,掌柜转身退出了房间,下楼去了。 “师傅,你们也都累了吧,都去休息吧。”转身,灵曦朝站在大厅的宇文太白和烈焰笑笑道。 “嗯,怜儿丫头,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啊,曦丫头,我就先去休息了。”宇文太白点点头,然后朝灵曦和怜儿交待着。 “嗯,怜儿知道。”怜儿笑笑,朝宇文太白道。 “属下告退。”烈焰对灵曦低了低头,然后转身跟着宇文太白一起出了房间。 带两人退下后,灵曦看向怜儿。中午在远安城外的竹林的时候,怜儿说的那些话让她震惊和动容,遇刺同时,心中亦是充满了幸福感。这是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怜儿给自己的。回想气最初的最初,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是她活在世上后,记忆中唯一一个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所以,她当时毅然决定在不管身在何方,她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任何一丝的伤害。而自己不但没有做到,还一次次的让怜儿和自己陷入危险的境界。现在,她被人打的偏体鳞伤,还要被强行的拉去青楼当妓女。青楼,对古人来说是对么可怕的词语,谁都知道,进了青楼就代表着她们与别的青楼女子一样卑微,尤其是对这些从小就受封建思想污染的女子,让她们从清白的普通民女变成沉沦青楼的风尘女子,大概她们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寻死吧。 她直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那天去晚了,或是没有发现青楼对面被大堆人群淹没的怜儿,那怜儿要面对的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她会像那些沦落青楼的为保清白的女子一样寻短见吗?只要一想到怜儿会离她而去,她的心就会一阵刺痛,这种痛是对于亲人的那种爱。脑中清晰的浮现怜儿那日被那朱福贵的手下托拉着时,那凄厉而无助的神情,那因害怕而流出的泪水挂满了满脸。她那么苦苦的哀求着,站在路边的那些围观的人群们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忙,她那时的心里该是多么的害怕和绝望啊? “怜儿,来把包袱放下,我把药膏从包袱中拿出来,一会儿洗完澡的时候好方便上药。”说着,灵曦将手伸向了怜儿挂在肩上的包袱,然后取下。 “嗯,小姐不必担心,怜儿没事的,一点小伤。”点点头,怜儿没有反抗,顺着灵曦将肩上挂着的两个包袱取了下来。她现在倒是还好,一路上都是小姐带着她飞到江城的,只是肩膀上一直都挂着,所以有些酸麻,但却并不碍事。 “倒是小姐,自从学了武功内力之后就从未飞过这么远的路,身子肯定一时适应不过来。还要带着怜儿,小姐一定很累,一会儿热水送上来后,九阳怜儿帮小姐沐浴吧。” “嗯,这个是必然的,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我已筋疲力尽的都不想动了。当然要靠怜儿来帮我,不然,我可没办法自己洗呢。”灵曦笑笑,神情宠溺的伸手扯了扯怜儿肉肉的脸蛋,惹得怜儿一声惊呼。 反应过来的怜儿瞠着眼,一声气呼呼的声音从怜儿口中传出,“好爱,小姐你竟然又调侃怜儿,看我怎么报复回来。”语毕,怜儿伸出自己的双手便要向灵曦的腰间袭去。正在这时,房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看了看门外的人影,朝怜儿支了一眼,示意怜儿去开门。 怜儿点点头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客栈小二带着两个抬水的小斯进了房间。 “客观,你的热水。”小二示意两个小斯将浴桶放在客厅后,转身朝灵曦道。 “嗯,退下吧。” “小人告退。”小二应着然后朝身后已经放好了浴桶的两个小斯招了招手,三人便一起退出了房间。小二还贴心的把房门关了起来。 “小姐,将衣服退下吧,怜儿帮你擦背。”待小二几人退下后,怜儿走到灵曦面前一边帮灵曦更衣一边向灵曦道。 灵曦没有回话,只是闭着眼,张开双手,任由怜儿帮自己褪去衣物。 坐在浴桶中,享受着浑身被热水浸泡着的放松感。几日的颠簸赶路让她这俱身体有些吃不消,她经常就在想,为何古代女子的身体都会那般羸弱,这也是她现在最为头疼的地方。她的身体始终是她练武和办事的最大阻碍。但这具身体经过了自己半年的历练却依旧还是一如从前的脆弱,凡是受点小伤便会受不了。 “小姐?”站在浴桶边的怜儿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灵曦,心中疼惜着小姐的坚强。在山谷中,小姐就经常像现在一样缄默不语,刚开始并不知道小姐为何常常这般,后来才知道,小姐她并不是坚强的,那半年如魔鬼般的训练,常常让自己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酸,更别说当事人会是多么的难受了。但小姐却从未放弃过,甚至连想要放弃的想法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小姐虽然让人欣慰,却同时让人不忍。不只是不忍,还有不忍,太多的不忍了。 “什么事?”淡淡的应着,灵曦并未睁开双眼,依旧是那副随心享受的神情。 “你现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沉静的不见一丝波澜的眸子缓缓打开来,一双眼直视前方,没有回过头去看怜儿。心中却是漾起一圈淡淡的涟漪,那一圈圈的涟漪就像魔咒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痛苦,一圈圈的向自己袭来。 “就是小姐心中的那个意思,别人或许不知道小姐的心,但怜儿怎会不知?小姐你心底还是在乎皇上的吧?”怜儿唇边缓缓勾出一抹苦笑,手中的汗巾在灵曦的背上擦着。 听了怜儿的话,灵曦并未言语,只是搭在浴桶边缘的手却是紧紧的抓着浴桶的,就连指尖通到泛白也未发现。 “小姐,怜儿知道你从未放下,但怜儿只想小姐以后的生活过的开心,无拘束。而不是永远被心底那道无形的伤痕给束缚了。”将汗巾搭在浴桶的边缘,怜儿绕身走到了浴桶的正面,伸出手,将灵曦紧握在浴桶边上的手握住。大大的眼中莹光闪烁,充满了心疼。 “怜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怜儿的旧事重提让灵曦心中的伤痕再度裂开来,重重的喘息着,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小姐,你懂得,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而已。”抚着灵曦逐渐颤抖起来的手,怜儿的心里也随着灵曦的反应而难过起来,她一直都知道小姐对于对皇上的那段爱情并没有放下,但这些事要是一直放不下的话,那么,小姐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快乐起来了,她忍了半年,忍到今天当小姐看见那烈焰时震惊的神情和那藏在袖子下因小姐努力抑制而微微颤抖的手的时候,她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她不知道小姐的心还要逃避多久,抗拒多久。 “不愿意去面对?难道我面对的还少了吗?我一直就觉得我面对的事情已经到了极限,每次面对的时候,谁又知道我的心再痛?痛的无法压抑,痛的无法抗拒。这些谁知道?谁知道?”灵曦激动的朝怜儿叫嚷着,她现在觉得,真的就这样好了,让她死去吧,不知为何,她感觉异常的累,那中累冲心底散发出来,加上在这个时空活着的时间,自己明明只活了二十几年,她却觉得自己活了九生九世般的疲惫,头一次,她有了这种懦弱的想法,头一次,她感觉这样的疲乏,头一次,她这般激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身心卷烦,但这却是她必须要走下去的路。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你所有的痛苦、无助、厌烦我都知道。小姐你不要总是这样憋着自己,不让自己让任何喘息的机会。这样的你让怜儿很难过,小姐你一定一定要放下皇上和过往,现在的你是全新的你,不是以前的独孤灵曦。怜儿不要小姐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啊!”说着怜儿伏在浴桶边上哭了起来,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小姐不再如此痛苦,没有办法,小姐的生命不能是这么死板无生气,这样的小姐并不是她认识的小姐啊。 “你知道?”凝眉,灵曦歪着头看向伏在浴桶边缘的怜儿,任由眼眶中的热泪低下,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心中的苦,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这并不能减轻她心中的那些伤痛,不是吗? “是,怜儿知道,小姐,你的一生不能向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活着,你要痛痛快快、潇潇洒洒的活着,不为谁,只为你心中那失去已久的快乐啊!说着怜儿拉起了灵曦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继续道,“况且,小姐并不是一个人,您还有怜儿,不论如何怜儿都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怜儿是永远都不会离小姐而去的。”说着,怜儿伸手,擦去了从灵曦眼中滑落的泪水。 没有回答怜儿的话,灵曦不再言语。良久,灵曦缓缓从浴桶中起身,然后披上一件白色的内衣便转身进了卧房,然后径自的躺在床上不再言语。她需要好好的想想,理清自己的心,然后再思考怜儿刚刚的话…… ------------ 正文_第61章 你怎么可以骂人呢 看着灵曦从自己身边走过,怜儿视线一直锁着灵曦,直到灵曦躺在床上后才收回视线。她知道小姐现在要好好想想,希望小姐能想通才好,想着,怜儿转身出了房间,她还要再向小二要点热水…… 灵曦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床顶,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灵曦便起身坐在了床前,一动不动的一直呆坐着。她在想,她若是将那个人放下后,她的生活会变成怎样?不错,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她决定了,将那个人放下。这半年多来,自己会因为别人一提起他就会心痛到无以复加是因为,她没有真正的遗忘那个人,所以那个因那个人而有的伤口才会一触就痛。而现在,她要放下他,放下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只当那是他们之间的过往,不值一提。怜儿说对了一句话,自己要是不将那个人彻底的放下的话,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开心起来了吧?现在,她要将那个人给自己的痛苦的、甜蜜的、心酸的回忆全部从心底连根拔起,这样,她就不会再因为心底那个伤而闷闷不乐的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她就会是一个全新的自己的。 “小姐,你怎么起的那么早?”睡在床上的怜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伸懒腰便看见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的灵曦,忙起身,将搭在棉被上的衣服披在了灵曦的肩上。现在虽然是春末期间,但大早上的,外面雾气重重,房间里自是不会暖和到哪里去。小姐也是,怎么不知道疼惜疼惜自己的身体啊?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着凉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啊?哦,睡不着,便起身坐着了。没事的,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不用这般小心的怕我生病或是怎么样了。”说着,伸出手刮了刮怜儿的鼻子,嘟着嘴继续道,“倒是你自己,常常只知道我怎么怎么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小姐,你……都想清楚,想好了吗?”抬眼,怜儿试探的问着灵曦,小姐今天早上突然的改变真的让她很诧异,以前小姐很少在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就跟她开玩笑的。今天小姐竟然双眼带笑的调侃了她,这让她不得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嗯,我自然是想通了。怜儿你不必再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快乐的过着我以后的身活。”转过身,灵曦黯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包袱里拿出已经淡青色的长裙自己穿起了衣服。 “小姐,你穿完衣服后等着怜儿,俩儿等会儿去楼下取点热水上来帮小姐梳洗。”见灵曦自己下床开始更衣起来,怜儿也忙从床上起身,然后快速的穿好衣服朝灵曦道。说完,怜儿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穿好衣服后,灵曦走到窗前,看了看楼下街上的情形。楼下的百姓们并未因为天色尚早的原因而在家休息,大家都不知在何时摆好了自己摊面,规矩的站在摊后等着客人的光顾,而街上赶集的人们也是颇为多数。想着自己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没有好好的上街玩过几次。要不是因为隐藏踪迹便是躲避追杀,不是躲避追杀便是追杀别人,而这个世界,作为女子,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一个月只能上街一次,而自己在将军府的那一年都是在打理家务,很少有时间出门逛街。后来便被那一道圣旨送入了皇宫,进宫之后更是没有机会出宫游玩。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难得的机会,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玩一回,然后再上凝月山呢?还是说,等凝月宫的事情解决后,她再好好的下山玩个痛快?呵呵,回过神,灵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放下了那个人了,因为现在的她居然有了贪玩的心思了,以前的她可是连想出去玩的心都没有过。因为作为杀手,她们出入的自由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没有必用的出门状况,那她绝对不会出门的。因为,危险的人、事、物等等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存在着。而想要少接触它们,那么就要少惹事端,不出门就无事端。这是他们杀手永远都会铭记在心的一句话。 “小姐,怜儿将热水端上来了,快过了梳洗吧。”走进房间,怜儿将端着热水的铜盆放在桌子上后,朝站在窗边的灵曦叫到。然后把搭在通盆边缘的汗巾放入盆中浸湿,然后拧干,方才递给了向自己走了的灵曦。 梳洗过后灵曦带着怜儿走出了房门,正巧,隔壁的烈焰和宇文太白也打开了房门。烈焰看着走出房门看向自己的灵曦,有些不自在的叫了一声,“少宫主。” “嗯,既然起来了,就一起下去吃饭吧。”说着,灵曦便带着怜儿转身下了楼。烈焰点了点头,跟在灵曦的身后下了楼。身后,宇文太白看着下了烈焰下楼的身影,他总觉得好像这个男的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话说,自己上次下凡的时候一直都呆在玉器店中,也没有和外人交往过。第二次下凡就是这次,可是他一下凡便一直随曦丫头她们二人呆在那山谷中从未出去过,还真是奇了怪了。摇摇头,宇文太白百思不得其解。叹了一声,发现几人都已下了楼,宇文太白忙抬步跟上。 “小二,给我们来点清淡点的早餐。”随意的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灵曦向站在大厅一旁的小二叫道。小二也忙点头应着,然后转身走向了柜台后边的一个小房间内。灵曦猜想小房间应该是个厨房吧。不多时,小二便用一个较大的托盘端着四碗清粥走向了灵曦这一桌。 “几位客官稍等,小的去帮几位客官拿点小菜过来。”将托盘中的碗一个个的放在了桌上后,小二将托盘抱在手里朝灵曦这桌的人道。然后咧咧嘴转身又走回了柜台后的小房间里。 待小二用将菜上上了桌后,几人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了早餐。一顿饭下来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掏出丝巾,擦擦嘴,灵曦看了看坐在面前的几人,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我们先不急着上山,先了解清楚现在的情势再上山也不迟。” “曦丫头说的不错,先了解好了情势是否有利于我们,然后再上山,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听了灵曦的提议,宇文太白点头称赞道。然后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烈焰和怜儿,希望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 “但是我们不是急着去凝月宫将凝月宫的大权夺回吗?怎么还要先去了解情势啊?”怜儿放下勺子,不解的看了看宇文太白又转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灵曦。这次的情况不是很紧急吗?小姐还怎么要去了解情势,这个情势有那么重要吗?他们几人直接上山,进了凝月宫不久知道了凝月宫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势了吗?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她真的是想不明白。小姐他们总是这样,凡事都要绕好多的弯子,才渐渐绕回来正题。她就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反正都要上山,早是上,晚是上,还不如早点去了抑制住现在的局面呢。只是貌似自己的方法他们都没有想到,既然小姐那么说,该是有小姐的意思吧,因为每次的事情结果都是证明小姐的办法是对的,所以她也都没有异议过,只是今天这个提议就让她有点想不通了。明明不用那么麻烦的事情,怎么小姐就偏偏要弄的麻烦点呢?她真是是不懂了哇,所以要跟懂的人求解释嘛。等等,她怎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啊?怎么……大家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呢?她怎么了吗? “你们……”怜儿终究是抵不过心里的委屈,不知所云的支支吾吾道。 “痴货一个!”突然,坐在对面的烈焰忍不住的骂道,这可不能怪他啊,是这个怜儿太过白痴了,居然问这么低能的话,真的是服了她了。他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怜儿更蠢的蠢蛋了。不然,他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的。 “什么?痴货?你……你怎么可以骂人呢?”听了烈焰的话,怜儿更是委屈的不得了,她虽然不懂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是她不懂难道就不能问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骂人呢? “谁让你问的问题尽是些无趣的问题,我不骂你,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笨吧?”睨了一眼对面满脸委屈的怜儿,烈焰满眼鄙视的说着。虽然满眼的鄙视,但说出的话却是平淡无波的。像是根本没有在骂人,而是在问“饭好吃吗”这么可平淡无奇的问题一般。 就连坐在一旁的灵曦都有些忍不住了,蹙了蹙眉,这烈焰还真的是个毒蛇男,说着伤人的话,脸上却是毫无波动,就像说话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真的是让人看不过去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说的这个事情必须要做,只是这个事情要让谁去执行呢?”气势十足的朝烈焰和怜儿吼道,然后眸光微闪,低下了视线,看向桌上的几道菜。放低语气,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少宫主,让烈焰去吧,烈焰比较熟悉凝月宫的形势,这样方便行事些。”听着灵曦的话,烈焰自告奋勇的向灵曦道。 “不行,你是凝月宫的人,凝月宫的人定都认识你,还是师傅去好,师傅不仅武功高强,也能在最快的时间知道我们要的消息。”心中有了人选后,灵曦否决的道,这烈焰定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毕竟是凝月宫的人,要是到时候被发现了。那凝月宫的那些反派不是就知道自己还没死,这样的话,他们就会采取行动,到时候他们就只有等打输的份了。怜儿又不会武功,所以自然只能麻烦师傅了。 “嗯,曦丫头放心,师傅定帮你把此事办妥。”宇文太白点点头,停下了喝粥的动作,朝灵曦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麻烦师傅了。” “嗨,说哪儿的话啊?师傅帮徒弟的忙,有什么好谢的。”宇文太白怪异的笑笑,像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哈哈哈……”几人看着宇文太白那不自在的样子,都笑了出来。 ------------ 正文_第62章 被调戏 下午,灵曦和怜儿坐在房间内等着消息,早上吃完饭后,烈焰就带着宇文太白去了凝月宫。到现在,时间都快接近午时了,烈焰依然没有回来。怜儿急的在屋里直打转,灵曦却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喝着茶。 “小姐,你说烈焰那死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啊?”想来想去,觉得一早上的时间怎么也应该到了凝月宫外了,他们不是说好,烈焰那死小子只用把太白师傅带到凝月宫外就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呢?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 “怜儿,你先坐下嘛,静静的等待不是更好吗?你那么心急干什么?我也心急,但心急又有什么用呢?烈焰又不会马上就出现在客栈里。”摇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在桌前来回的走动着的怜儿,这丫头,就是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脾气也是,焦躁的很,一定事情都能让其阵脚打乱。她真的有些佩服怜儿的精神和体力了,在屋里转了一上午了,竟然也不嫌累,真的是奇了…… “小姐,我不是担心嘛!要是这次的事情没有处理好,那我们赔上的可就是整个凝月宫啊!”怜儿几个大步走到桌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满脸忧心忡忡的向灵曦解释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桌前,灵曦满脸正色的向怜儿安抚道。知道怜儿至始至终都很重视凝月宫,也不怪怜儿如此了。相信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他们所重视、在乎的东西,都会紧张的吧。所以嘛,人之常情,这些她都能理解。 “少宫主。”正在这时,烈焰从门外走了进来,朝灵曦低着头道。 “瞧,这不就回来了吗?”灵曦并未急着回答烈焰,而是朝坐在身旁的怜儿道,然后一双眼意味连连的撇了一眼坐在身旁满脸通红的怜儿。 “小姐!”怜儿满脸通红又扭捏的惊叫了一声灵曦。她没有想到小姐竟然当着烈焰那死小子的面说起这个来,还有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说自己对烈焰那死小子关心过了头了。她明明都不是那个意思的,现在却叫小姐把直的变成了弯的,把白的变成了黑的了,真的是煞的她都想要找个地缝转进去了。她就知道,小姐一旦变回原来的小姐后,就会随时的调戏人,就像刚刚进宫时和在将军府的时候一样,时不时的就要拿人家来解闷,以前都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现在倒好,升级了,当着外人的面就调侃起自己了,这叫她以后在烈焰面前怎么有脸啊! “噗哧——呵呵”见怜儿满脸的红晕和那掩饰不住的窘样,灵曦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怜儿真的就如她的开心果一般引人忍俊不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在喜欢时不时的调戏调戏这小妮子。特别是被自己调戏过后,那通红的脸颊,那真的叫一个可爱到让人恨不得将其扑倒,哈哈,这也怪不得她会这么想,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虽然怜儿长得不怎么样,不是漂亮的那型,但却是非常可爱滴。可爱到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在没事的时候惹她。不过她现在的事情应该不是研究怜儿,应该是那低着头站在桌前的烈焰。 “嗯,回来啦!”想着,灵曦的视线转向了烈焰。淡淡的一声问候不带丝毫的感情,烈焰,这个与她本就不熟的人,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情来面对他的,因为他们不熟。只是上级和下属只见的关系而已。 “是。因为上山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才会耽搁了回来的时间。”烈焰依旧低着头,被阴影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但灵曦却没有功夫去关心那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了解烈焰口中的“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 “麻烦?”挑眉,灵曦不解的望向站在桌前,永远一身黑衣的烈焰。 “是,本来上山的时间是要不了多少的,但我们在上山后却遇到了毒雾,所以被困在了山中。后来属下和太白道长决定不上凝月山,而是改为走密道。因为密道比上山的路要绕的很,所以才废了这么长的时间。” “毒雾?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啊。”灵曦低着头,以手撑着下颚,大大的眼睛眯了眯,透露着危险的信息。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既然是反派的人,如果他们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怎么会就那样呆在凝月宫里安然无事的等着他们找上门呢,既然他们想玩阴谋的吗?那她就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若不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他们,还真的是没劲。 “对了,烈焰,你刚刚说的什么密道,那是怎么回事?”想到烈焰话中的密道两个字,灵曦忙不解的问道。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个东西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概只有问了才会知道吧。 “小姐,那个我知道,是宫主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用的,这个宫主以前跟我提过,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不过,宫主告诉过我,知道这个密道的人加上宫主本人都只有五个。分别是两个护法,两个堂主。至于他们的名字,怜儿倒是没有记住,因为时间太久了,当时也没有用意的去听,所以就不大清楚了。”怜儿见灵曦问道这件事,本来也没太在意,但脑中突然响起小时候,宫主貌似告诉过自己这件事,于是便向灵曦说了出来。心底却在恨自己当初问真没没有仔细的听清楚,不然,现在也不会说不出来了。 “是这样啊!”灵曦点点头,想到了那次的在远安客栈的时候,那个念苍的自称貌似就是“护法念苍”那这么说了,那个念苍应该就是这五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了。还有,刚刚烈焰说他带师傅走密道,那么,显然的,他在凝月宫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一定也是五个人其中的一个。那么这样说来,还有两人知道密道的事情,那这两人又是谁呢…… “少宫主,怜儿说的不错,出了宫主之外,还有四人知道密道的事情,一个是属下,一个是宫主上次在远安客栈见过的念苍护法,一个是恩海护法,还有一个便是寒冰堂堂主寒冰。”诧异的看了一眼怜儿后,烈焰缓缓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烈焰你竟然也知道这个?”听着烈焰将知道密道的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报出来后,怜儿的眼睛已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她真的是太震撼了,真没想到,烈焰那死小子竟然也知道密道的事情。真的让人太过震惊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怜儿你刚才没听烈焰说是他带师傅走的密道吗?现在才来惊讶,你家小姐我真的不得不说你的反应力真的是太强大了,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烈焰知道密道的事。”听着怜儿在耳边的大呼小叫,灵曦受不了的抱怨的,这怜儿也真是的,自从离开了皇宫后,她可真的是做事越来越莽撞了。真让人头痛,也不知道在皇宫里的时候,怜儿是怎么做到那么安静懂事的。这真的是个扰人的问题啊,饶是她头脑聪明,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咳咳……”站在桌前的烈焰突然神色一僵,脸色迅速涨红,然后腰身一弯,憋不住的猛咳了起来。这真的是不怪他啊。听完了灵曦的话后,他只是呼吸一顿,然后就被口水呛住了。他是忍也忍不住了,所以才会这般毫无形象的咳了起来的。大概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情况吧,怜儿那死丫头和少宫主在一起,可真的让人觉得她们是一对活宝,而不是主仆的身份。 “喂,死小子你咳什么啊?”怜儿作为神医的徒弟,怎么能看不出烈焰是因为什么而突然的咳嗽的。真的是气死她了,这死小子竟然敢笑话她和小姐,真的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罢,怜儿用“凶狠”的眼神狠狠地瞪向了桌前弯腰咳嗽的烈焰。谁知,烈焰看来后,不但没有停,反而咳得更凶了。 “我……额,咳咳咳……咳咳。”本来已经咳得平缓下来的烈焰刚刚抬头便看见怜儿猛扫过来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再配上那气的红嘟嘟的脸蛋,烈焰刚刚舒缓过来的喉咙很不幸的,再次狠狠的一堵,这次,烈焰真的是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这可是他第一次被口水呛到啊,真的是难受死了,被呛到的感觉还真的是很不好,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哎呀,他以后一定要对怜儿那死丫头敬而远之,不然,指不定那次,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命就栽在这丫头手里了。 灵曦看着怜儿和烈焰两人的样子,不禁感觉一阵好笑,看来,怜儿和这烈焰还真的是天生的八字不和,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一场闹剧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进行着…… ------------ 正文_第63章 放开我 皇宫——“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之前是怎么说的,不负本尊所望的将曦儿的消息带回来。现在,半年都过去了。你们难道一定线索都没有查找到吗?”听了鬼者的回答后,司空悯将心底的惧怕和不安化为愤怒吼出。他真的忍不了了,这半年来,他日日夜夜的想着她,每时每刻的想着她,期望鬼者能带回有利的消息,但,一次次的寻找换回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作为鬼门的尊主,他深切的了解,鬼门找不到的人只有死人,但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他绝对不能让他们的爱情因为这样的一个误会而画上剧终,他不允许,绝不允许。这半年来,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查找明野的罪证,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收集到了明野所以的罪证,且在最短的时间内下旨抄了明野的丞相府。不但如此,他还让人在暗地里收集了明幻溪陷害曦儿的证据,然后将明幻溪和明野的一家人在同一天斩首。所有的危机都已过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曦儿,明里暗里他都让人在找,并同时昭告天下,曦儿是被冤枉的。尽管如此,时间都已过去了半年,曦儿的消息却如同沉入了大海般,了无音讯。皇宫内每日冷冷清清,没有了丝毫曦儿在时的温暖,偶尔,他会去凤栖宫内坐坐,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呆在凤栖宫内时,看着曦儿坐过的凳子、睡过的床、带过发簪,他就会异常的思念着她,每当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房间里淡淡的香味,就觉得她不曾离开过。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计划没有先告诉曦儿就擅自做主的安排了所有的一切,他应该告诉曦儿的,不管后果会是怎么样,但至少曦儿她不会误解他,然后像现在这般,一去,便音信全无。每当想到他们曾经那并不长久,却如朝阳般美好的恋情,再想到自己和曦儿如今的情况,他的心便会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找过陈太医,陈太医说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听了陈太医的话,他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而他对这个惩罚却是心服口服,甚至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属下无能,请尊主降罪。”司空悯面前,跪着的四个鬼者齐声道,言语中都有这无奈。鬼者们被司空悯的一吼吓得忙向司空悯请罪。要知道,虽然尊主不怎么容易发火,可发起火来却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五年前,有一个级别为魔字级鬼者因为没有完成尊主给的任务,怕尊主怪罪,便骗了尊主,后来尊主知道后,那人便被砍去了双手双脚,割去了舌头,还被剥去了头皮,那个场面可是当着他们所有鬼者的面执行的。冷血如他们,内心的震撼都无以用言语来表达,那个时候,他们由衷的知道了,惹谁都不能去惹尊主。挑战谁都不能挑战尊主。不然,一触碰到尊主的界限,那么后果,可想而知。本来一个人能折磨成那样,应该早已气绝身亡的,但,偏偏,尊主不惜用尽珍贵的药材也不让他死。目的就是,要将那人抛入地窖,将那人变为彻彻底底的人彘。真的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罢了,这事也怪不得你们,继续去查,一定要将本尊的曦儿找出来。好了,都下去吧。”听着这句这半年中听过无数次的话,司空悯不耐的转过身,一挥衣袖道。他现在不想再继续发火了,他只想找到他的曦儿,他只要他的曦儿赶快回到他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他都不想再去管了。 “是,属下告退。”语毕,四个鬼者默契的相视一眼后,一齐飞身出了御书房。 待四个鬼者走后,司空悯方才转过身,目光望向御书房的殿门,幽深而期盼。仿佛下一刻,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便会出现在门前一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三人静静的坐在屋里等待着他们的信差,时间每过去一分,他们的心就会缩紧一寸。早上的时候,他们说好,宇文太白必须在进了凝月宫后的三个时辰内回到客栈,可…….现在都已经戌时了,先别说烈焰上午赶回客栈的那段时间,就从下午开始算,时间都已过去了很久了。现在,每个人都默契的不说话,因为都知道,现在谁也没有心思聊天,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宇文太白回到客栈内,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几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他们谁都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只希望来人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人。 门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有着他们熟悉的一身白衣,白发的人就站在门前。桌前的几人在看到来人时,眼睛都亮的发光了起来。因为,门前站着的那人就是宇文太白。 “师傅(太白师傅)!”灵曦和怜儿先是异口同声的叫着站在门前的宇文太白,然后又是同一时间的冲向了宇文太白面前,神情紧张的打量着宇文太白的浑身。 “哈哈,师傅我没事的,只是白天的时候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利的消息,于是便在凝月宫内多呆了些时间。让你们担心了。”笑着看向向自己跑来的灵曦和怜儿,宇文太白面带歉疚的解释着。他当然知道自己超过他们约定的时间回来的话,两个丫头会有多担心,但是他是神仙嘛,区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伤到他呢?他自然是隐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大胆的走在凝月宫内,到处的打探事情。但他也知道,他没有告诉过她们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现在不久是好好的吗?现在,他突然响起月老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太白别看你头发都白完了,你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随时都会让人对你的行为作风感到无可奈何。”想想自己这次事,还真的欠妥当啊。但是他带回了有利的消息啊!那就先算成将功补过好了。 “师傅,以后不可以这么让我们为你担心了。”将宇文太白扶到桌前坐下后,灵曦蹙眉道。这次真的是把她吓到了。刚刚心里还在后悔,这件事其实应该自己去做的。要不是早上的时候想着自己的这张脸,那她一定不会让师傅去的。之所以没有让怜儿去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怜儿的轻功很好,很适合做这样不要暴露身份的事,但是怜儿她没有护身的武功啊,一旦被抓到,那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怜儿小的时候也在凝月宫呆过一阵子,时间虽然不长,但一定有人认识怜儿。且怜儿的脸是婴儿肥的那种脸,长大的脸和小时候的脸没多少差别,要是抓到的时候刚刚好被认出来了,那她们的行踪不也一起暴露了吗?所以,才会让师傅跑这一趟。 “是是是,为师只是小小的自作主张了一下下,没有事的,你看,我又没有受伤。所以,只是虚惊一场。”宇文太白听了心中不禁开始心虚,让这么多人担心他这一个人,他真的有点吃不消的说。唉,大概这次真的把曦丫头下到了吧?不过,看着曦丫头这么担心着自己,宇文太白心里还是非常幸福的,曾几何时,这样的生活是他们再平凡不过的日常事了,现在,却变成了奢求…… “好了,太白师傅回来就好,我先下楼去让店小二送点饭菜上来给大家吃。”说着怜儿转身就要下了去,却被宇文太白叫住了。 “怜儿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吗?”听了怜儿的话,宇文太白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了,那就是,他们为了等他一个人,连晚饭都没有吃。于是便急急的出声叫住了怜儿。 “是啊,太白师傅都没有回来,我们怎么吃的下饭呢?现在太白师傅回来了,我们神经一放松,自然会觉得饿了啊。所以现在要赶快弄到饭菜给大家吃嘛,太白师傅你们等等啊,我现在就下楼去让店小二送点饭菜上来。”语毕,怜儿转身走出了房间。而屋里也只剩下了灵曦三人…… 没过多久怜儿就带着店小二端着饭菜走进了房间。 ”来来来,香喷喷的饭菜来喽,大家准备吃饭了。”和店小二将饭菜一个个的放在桌上后,怜儿笑笑的朝灵曦几人叫到,惹来打击一阵无奈的笑声。 “几位慢用,小人先下去了。”将饭菜放好了,店小二将怜儿手中的接过,然后朝灵曦几人点点头道。 “嗯,下去吧。”点点头,灵曦应允道。然后上前,拉过站在一旁倒水的怜儿走到桌前道,“都饿了,就先别到茶水了。先吃饭吧。”说着,灵曦便拉着怜儿坐在了桌前。 “是,小姐。”怜儿笑笑,和灵曦几人一样,拿起手中的筷子开始吃饭。 “对了,师傅,你这次去凝月宫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啊?”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主题,灵曦忙停下手中的筷子,望向正在挑菜的宇文太白道。 “嗯,是这样的,凝月宫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三天后会在凝月山上举行一次选拔凝月宫宫主的比赛,谁赢了,那么宫主的位置就是谁的。具体的地址没有查到,只知道,会在凝月山山上举行。”闻言,宇文太白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向灵曦几人道。脸上无不带着担忧的气息。 “消息可靠吗?”灵曦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想怎么办,而是抬起头,看向宇文太白确认的问道。因为要想这次的战斗成功,那么就要知己知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百战不殆。不然,一切都是天方夜谭。 “嗯,确保可靠。”点都答道,看玩笑,这可是他去凝月宫的时候,误打误撞的听到了反派的头目亲口宣布的,怎么可能有假? ------------ 正文_第64章 计划 “师傅,既然他们是这样的计划,那我们也该好好的来计划计划了,对吧?”灵曦蹙了蹙眉道,她真的不得不佩服凝月宫内那些反派的人的头脑了,这样一来,不但忠于冷凝月的那些人无法反对,要是他们几人晚了三天才到,那么,连他们不都被一起给淘汰了吗?先入为主,好一个妙招啊,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提高对他们的提防心啊。看来,他们的计划得向前推进了。只是,这凝月山的地点有点不好弄,凝月山,她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的打听过凝月山这个地方,凝月山很大,大的简直让人惧怕,而凝月山的山顶上便是凝月宫了,凝月宫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宫殿,简直不必皇宫差,这也是她在打听凝月山的时候,那多话的妇人提供给她的消息,当时,她只觉得那妇人真的很烦,话多的简直是不得了。不想,现在却成了对她有利的消息。可想而知,能够修的下一座巨大的宫殿,可想而知,这山峰顶上会是多么的宽大,更别说是山内了。 “嗯,曦丫头,这计划你心底有谱了吗?”宇文太白抬眉问道,他自然是知道曦丫头这样说,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了。他不过是向打听打听曦丫头的计划是怎么想的,不然,他这顿饭都吃不安心的。 “嗯,这是自然。”灵曦得瑟的看了一眼宇文太白,低头拿起筷子,然后独自的吃起了饭。但,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却是让在座的三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灵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我说,曦丫头你说话不要总是只说一半啊,是想好奇死我吗?”宇文太白双眼一瞪,满脸抱怨的看向自顾自吃着饭的灵曦。而后者却丝毫没有在意宇文太白那充满抱怨的眼神。整的宇文太白满脸尴尬的转过脸开始吃饭,而桌上另外的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声,他们知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吃完饭,因为吃完饭后,他们心中共同的疑问就不问自解了。 就这样,一桌人都在跟饭狠狠的战斗着,只有一人没有,而那个人,自然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喽。 饭后,小二进屋收拾了餐盘后,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坐在桌前喝茶的几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再看向了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的灵曦。 “喂喂喂,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啊?”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桌上,灵曦详装满脸不解的问着。其实心里自然是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三人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现在还在估算这这个计划的成功率,但,现在不妨先将这个想法告诉大家,然后再看看大家的想法,然后再做打算。想罢,微微一笑,抬起头扫视着坐在对面的几人,然后方才缓缓道,“这次师傅带来的消息呢,可以说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至少,我们知道了凝月宫内的反派们在搞什么鬼。而现在呢,我们就要安排一个百无一失的计划来打败他们。” “是啊是啊,小姐,你说的我们都知道的啊,但是,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小姐的计划是怎么计划的,哎呀,好想快点知道啊!”怜儿坐在烈焰身旁,满脸激动的说着,说完还端起面前放在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进嘴里,借此来表达下自己急于知道“真相”的心。不料,一口水刚刚喝进了嘴里便被吐了出来。怜儿蓦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狠狠的往自己的嘴里扇着风。天,她真的是太倒霉了,喝口水居然会被烫到,真的好纠结啊。 “看吧,现在就是着急的后果,急什么啊?少宫主要说自然会自己说的。真的是蠢到家了。”说罢,烈焰挑了挑眉,然后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站在座位前满脸通红的怜儿。 “烈焰你……”听了烈焰调笑的话,怜儿满脸愤怒的抬起了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大有越燃越旺的趋势。一旁的灵曦蹙了蹙眉,眼神略带戾气的看了一眼还在争吵的两人,可以说,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在自己要说正事之前吵吵闹闹的,不让自己有发言的机会。虽然,在这个世界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而她讨厌的东西、事物,却是绝对不会变的。正在争吵的两人只觉得顿感一阵寒冷到极点的视线在盯着他们俩,于是,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凝视着他们的灵曦,见灵曦面色冷了下来,两人同时,忙不迭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正正经经的坐在了座位上,然后面带乏弱的看想了依然看着他们的灵曦,见灵曦这样,两人瞬间都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心中却是在暗骂对方。 “好了,现在,我们先来听听我的计划,然后再探讨探讨。”说罢,灵曦将视线转向坐在烈焰对面的宇文太白。 “嗯,曦丫头你开始说吧。”宇文太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规矩的两人,然后朝灵曦笑道。语毕,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看向灵曦,等待着灵曦的下文。真的期待曦丫头会有什么好的计划,在曦丫头以前的时候,他就知道曦丫头的头脑很聪明,现在,他依然知道,所以才会这般的期待着曦丫头接下来要讲的计划。 “嗯。”灵曦点点头,然后扫视了一眼坐在桌前的三人,方才神情严肃且认真的将自己心中的计划讲了出来。“因为事发突变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而这个所为的措施就是,三天后,凝月宫就要举行选拔凝月宫宫主的比赛,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他们举行比赛之前混进凝月宫里,和他们一起去比赛地点。这样,我们也就免去再去打听地点的时间和人力了。在比赛的时候,你们只有淹没在人群中就好,而我,就等比赛最后,赢到最后的那个出场后在出现,将那人打败。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变化,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吧?”说罢,灵曦以询问的视线看向宇文太白几人。心中却是担忧着那天的情况,因为,怜儿也要去,这是必须的,不然,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只是期盼到那天的时候,不要出差错才好,不然这江湖也都没有她独孤灵曦立足的地方了。所以,这次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曦丫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注意啊,刚刚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在三天内查到凝月宫举行比赛的地点呢,现在,你这法子一出来,我们就直接等时间过去了。”听完灵曦的计划,宇文太白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没想到,曦丫头不仅聪明,还有计谋。真的不愧是王母的女儿啊。想着,宇文太白眼带笑意,面带欣慰的点了点头。 “是啊,小姐的计划真的不错诶。”原本低着头满脸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的怜儿在听了灵曦的计划后,蓦的抬起了头,满脸崇拜的看着灵曦道。心中却是在感慨,小姐从来都是这么聪明,这样的计划,让自己来想的话,大概想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吧。想了想,又感叹着自己那不灵活的脑袋瓜子。唉……想着,怜儿不由的感叹了出来。“唉,小姐,为什么偶就没有小姐你那聪明的头脑呢?还是小姐,你的头跟我们的不一样啊?” “亏你还自己自己很蠢啊!”听了怜儿哀叹的话,烈焰嗤笑道。看着怜儿脸上变来变去,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烦恼的表情,心中觉得,其实那丫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是脑袋不怎么灵光而已。想想也真的是好笑,这丫头天天迷迷糊糊的,却能让人不讨厌她,真的是一大特点啊。想着,烈焰不由的笑了笑。 “你们都不要说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很高,尤其是怜儿,你要保护好自己。”说完,灵曦还不放心的看了怜儿一眼。这丫头整天嘻嘻哈哈的,真的让人很是不放心啊。 “小姐,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还用那种不放心的眼神看我啊?”听了灵曦不放心的语气和那眼神,怜儿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句。心中却不高心小姐老师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真的是好气人哦。 “呵呵,你本来就是一个半大小孩啊,怎么不是?”灵曦挑了挑眉,大笑一声,然后揶揄的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怜儿。心中却是知道怜儿的心里定然气的不轻,但是,她就是喜欢看到怜儿被气的满脸通红的可爱的样子,这个原因嘛,哈哈,自然是因为怜儿好欺负,且被欺负的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喽。哈哈,容她小小的邪恶下下。 “小姐,你竟然是在耍我?我怎么反应这么慢啊?现在才反应过来,哼!”看着灵曦邪恶的表情,怜儿蓦的反应了过来,满脸愕然的看着灵曦,然后一脸不情愿的在原地跺脚道。双手放在小腹前,扯着自己的衣角,委屈的低着头。 “要不然勒?你现在才发现哦?”听了怜儿的话,灵曦翻了个白眼,心中真的是越来越佩服怜儿的个性了,真的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哦。天哪,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怀念在皇宫里时,那个听话的怜儿啊。现在这个,真的是调皮到白目了诶。想罢,灵曦不再理会怜儿,转过头看向桌前的众人,“好了,不要在讲了,大家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就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明天,我们出去好好的放松放松。毕竟,不能让大家一直无聊的呆在客栈里。” “好,曦丫头你好好休息,我和烈焰就先回房了。”说罢,宇文太白朝烈焰看了一眼,示意烈焰跟自己出去。然后利落的转身走出了房间,而身后的烈焰见宇文太白出了房间,自己也朝灵曦笑笑后跟着宇文太白出了房。 ------------ 正文_第65章 原来你就是那个杀手 “怜儿,去帮我铺床,准备睡觉。”斜眼看了一眼仍旧低着头的怜儿,灵曦淡淡道。语毕,转身走进了里屋。今天她真的太过紧张了,一直坐在哪里,动都没有动过,因为心中一直担心着宇文太白,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底却是心绪烦乱,担心宇文太白会不是被凝月宫的人给抓到了。而现在,终于能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睡觉。不然等着明天出去玩的时候没精神哦? “是,小姐。”语毕,怜儿忙走进了里屋的窗前铺床。 “太白道长,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另一边,烈焰看着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宇文太白,他真的不懂诶,这个太白道长干嘛老师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啊?他就感觉自己是件货品,正在被买家检查一般。真的是让人受不了,可是这个太白道长莫名其妙的突然这样大量自己,为什么啊?他怎么了吗? “烈焰?”看了半天后毫无收获,宇文太白干脆也不再打量了,直接站到烈焰的面前,脸色严肃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烈焰。他就是一直都好奇,一直都只知道这烈焰和曦丫头是认识的,但是上次在远安城外的时候,听这小子说什么冒犯,心中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况且就这些也就算了,偏偏,他居然会觉得他眼熟,这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了。之前一直都没有时间问,今天晚上终于有时间了,这次真的是要好好的把握这次的机会,一定要将事情问的清清楚楚的才行,不然他的心就是不会安定了,它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这烈焰究竟是怎么冒犯了他的曦丫头,要是他敢欺负曦丫头的话,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虽然神仙是不能欺负活恶整凡人的,但他不用灵力,就用自己这身功夫也照样不会输,只是,要是这家伙不说的话,那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家伙开口呢? 宇文太白心底想着怎么套出烈焰的话,而烈焰心底也在好奇,他真的搞不懂,这太白道长是怎样?这样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有什么话又不说,真的是让人很无语。让他先开口的话,他又不知道要怎么说,该说什么,总不能就直接问‘喂,老头你这样看着我是想干什么?’,想想就不行。呼,他真的要郁闷了。 “是,怎么了?”烈焰不解的看着宇文太白,不知道宇文太白为什么这么充满敌视的看着自己。 “我问你,你那天在远安城外向曦丫头请罪,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你到底怎么冒犯了曦丫头的,为什么怜儿丫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会那么的激动?为什么,你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事,还是说,你、曦丫头和怜儿丫头都知道你在说什么,唯独我不知道?不管是怎么回事,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那“冒犯”指的是什么?”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宇文太白一直观察着烈焰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不要,也不能错过这家伙脸上一丝丝细微的变化。想着,宇文太白抬步,一步步的逼近烈焰,眼睛更是锁定在了烈焰的脸上,就在这时,看着烈焰熟悉的脸庞,一丝画面瞬间浮现在了宇文太白的脑海中。“不是在耍你,就是想让你先知道这次私自下凡的事若是被王母娘娘知道的后果。”月老笑笑,转身继续观察姻缘镜中的情况。谁知视线刚刚触及姻缘镜,月老的瞳孔就猛地一阵收缩。只见姻缘镜中,他们口中的大公主正在捡柴,而另一边,一个黑衣人正悄声无息的将靠在大树先睡觉的女子给敲晕了,然后将那女子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而自己却飞身隐入了大树上。 “不好,大公主有难。那个凡间皇帝的妃子想要害了大公主的性命,此次的灾难关乎大公主的性命继续与否,太白你快下凡帮帮大公主,不然大公主的这世可就玩儿完了。”月老忙向身旁的太白道。这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是险恶,居然三番两次的想要大公主的性命。 “什么?那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恶毒,我现在就下去帮大公主。”太白金星随意的瞟了一眼姻缘镜中的男子,愤愤道。语落,太白金星身子一转,白光一闪。待白光消失时,太白金星也不见了踪影。想着,宇文太白不禁将目光死死的钉在了烈焰的脸上,越看,越觉得那黑衣杀手和眼前的烈焰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脑中想到这样的信息,宇文太白的瞳孔瞪的越来越大,那放大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深的不敢置信。他想到了什么?他居然想到了上次、半年前、下凡时,他在月老的姻缘镜中见过他,他就是要刺杀曦丫头的那个杀手。天!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将一个想要刺杀曦丫头的杀手留在了曦丫头的身边,这个烈焰分明就是个祸害。看来,这个祸害要早早的排除才行,不然,曦丫头真的会是危险重重啊! “我需要跟您将吗?“知道宇文太白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烈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太白道长想要知道的事啊,可是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太白道长吗?烈焰正暗自在心中纠结着,不想,一声满含惊讶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你!”宇文太白惊呼道,他真的是太过疏忽了。在天庭时他是碍于当时的情况非常的紧急,所以,自己只是匆匆忙忙的瞟了一眼那男杀手而已,却不想因为自己当时没有认真看,所以就连自己再见到那杀手时,自己居然没有认出。这烈焰的存在对于曦丫头来说,又是多么的危险。而他又怎么能让这样的危险潜伏在曦丫头的身边呢?所以…..“是我?是我什么啊?”听了宇文太白的话,烈焰一时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宇文太白,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 “半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宇文太白双目鄙视着烈焰,眼中有隐藏不住的阴霾,在说“记得”两个字的时候,宇文太白说的格外有力,在知道半年前刺杀曦丫头的那个杀手就在面前时,他真的想出手一掌拍的他下十八层地狱,但碍于天规,方才作罢。 “你……”听完宇文太白的话,烈焰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瞳孔蓦的紧缩。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是他在山上看到的吗?不可能,要是当时山上有别人的话,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只是,这太白道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难道说是少宫主告诉他的?还是怜儿那死丫头?没等烈焰继续想下去,宇文太白便开了口。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吧?”像是看透了烈焰的内心一般,宇文太白淡淡的问着烈焰,说罢,有些得意的看着烈焰。但却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烈焰,他知道,他不解释的话,自然有人会问的,所以,他等着那人来问他。 “太白道长知道我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听着宇文太白的话,烈焰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此刻的震撼了。这宇文太白简直像是能洞悉别人的内心一般,让人防不胜防。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好像只能静观其变,然后再以不变应万变了。打定主意,烈焰反到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就那样直立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很简单啊,人心都是用来猜测的,而我,自然也是猜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说罢,宇文太白嗤笑一声,看着烈焰的眼神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一般。心中却是在想,这烈焰还真的很好玩,不知道自己是神仙,可以看穿他的内心所想,哈哈,做了这么多年的神仙,今天突然觉得这个身份竟然不仅是累赘,现在帮自己看穿了这烈焰的内心,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想着自己的优势,再想着烈焰的劣势,哈哈,看来这次自己定会成功的将这“危险”赶走。 “你真的是猜的?”烈焰充满怀疑的眼光射向宇文太白,谁会那么神,能猜透别人的内心,还知道人家在想什么,要是有这种人的话,他烈焰第一个就不信,然后冲出去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可刚刚有没有人在场,自己刚刚想完,他就将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自己貌似不可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写在脸上吧,不然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真的是让他很烦恼啊。想着,烈焰抬眼,眼神中有着探寻,他真的觉得很奇怪,难不成真的是这宇文太白误打误撞撞上的?现在也只有这么解释了。 “这是自然,你不要扯开话题,快说,你和曦丫头说的那个“冒犯”到底是怎么冒犯的?”得意的挺挺胸,宇文太白满脸神气的看着烈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满脸戒备的朝烈焰警告道。这死小子,扯开话题是吗?他有那么好糊弄吗?真的是,自己可不是好惹的,他居然想引开话题,自己才不会让他得逞呢! “额,这个问题太白道长文文少宫主?”烈焰见宇文太白不吃这一套,无计可施了。只有在死之前再挣扎挣扎了。 “废话,要是我想要去问曦丫头,还用得着来这里问你吗?”用力的戳了一下烈焰的额头,宇文太白满脸不耐的反问着,心中真的是觉得这烈焰的脑子有问题,这么简单的话,他还用这么麻烦的跑来他的房间问他,不如直接找曦丫头问个清楚。可现在是的问题是,他要从烈焰这里知道这个“冒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他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的话,他会受不了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心里憋着什么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问这个烈焰了,不然他真的会难受死的。想罢,宇文太白再次加重了语气朝烈焰低吼道,“快说,不然我就让曦丫头罢了你的职位。” ------------ 正文_第66章 她的心思 “好吧,既然太白道长想知道,那烈焰就告诉道长吧!”语毕,自的转过身向窗前走去,走到窗前后,烈焰看着屋外漆黑的夜,心中有种名叫释然的心态咱浮动着。侧身,斜眼看着宇文太白,微微的勾了勾唇,有力的而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半年前,我为了我爱的女子的幸福,不计后果的去追杀少宫主,而,没过几天,少宫主和怜儿的行踪就被我给知道了。不为别的,只为我在追杀的路途中遇到了一匹无人骑的马,那匹马给了我最好的消息,所以我才能准确的找到了少宫主的走了那条路,从而将少宫主打落了悬崖。但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大祁的皇后就是我们凝月宫的少宫主,不然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说完这些话后,烈焰转过身,坦荡荡的看着宇文太白,眼中没有任何心虚的信息,有的只是后悔和庆幸。他后悔自己当初竟会为了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去追杀少宫主,庆幸的是少宫主没有死,不然他真的是难辞其咎啊,因为忠心如自己,竟然会想要亲手杀了少宫主,让宫主在天上也不得安心。他这一生犯的错不多,而这次,真的是他犯的错里面错的最严重的一次。所以他庆幸,庆幸少宫主仍然活在这个世上。 “原来真的是你,看来我真的没有记错。半年前就是你将曦丫头打入悬崖的,要不是我当时及时的将曦丫头救起,怕是曦丫头的身体都腐化了,你现在子啊这里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宇文太白听着烈焰的话,心中更是气愤不已,这死小子,简直让怜儿丫头骂对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怜儿丫头老爱针对这烈焰。因为,她知道烈焰就是半年前将曦丫头打落悬崖的人。 “是,现在,太白道长也知道我好少宫主所说的“冒犯”是怎么回事了。太白道长你打算杀了我吗?还是让少宫主赶走我?”烈焰转身看着这个动作表情都有点老顽童味道的宇文太白,心中那阵惊讶劲早已过去,剩下的就只有镇定和势在必得。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少宫主的,不仅是因为自己对少宫主的愧疚之心,更因为宫主曾经交待过,两大护法和两大堂主都要誓死保护他们未来的宫主,也就是现在的少宫主。江湖险恶,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所以宫主当初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且,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剩下的两人也会被念苍护法带来保护少宫主。他现在做的事只是为了保护少宫主,没有其他,所以,在这期间,他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而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一个巨大的阻碍,这个阻碍将会威胁到他是否能继续呆在少宫主身边保护少宫主的权利。虽然,自己脑中已经有了一套对付这个阻碍的方法,但这个方法能否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就要看那阻碍的想法是怎么想的了。想罢,烈焰毫无畏惧的抬起头,面色如常的看向站在面前气的满脸通红的宇文太白。 “如果我说两种想法都有,你会怎么样?”宇文太白实话实说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不是他真的要这么做。因为,就在刚刚,他发现,烈焰的心思他居然看不透了,觉得有一层浓浓的雾遮住了烈焰的心思,所以他觉得这烈焰定然不简单,刚刚他的心思会被自己轻而易举的看穿,该是自己说道了他心底的那处,所以才会毫无防备的便被自己看穿,现在他将心思藏的这么深,该是在想对付自己的方法,而,他现在只是想看看这烈焰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作打算。 “呵呵,太白道长尽管想要烈焰消失,但烈焰如果不想,相信太白道长也是有心无力。您想想,要是少宫主知道太白道长要杀了烈焰,那太白道长你觉得少宫主会不阻止吗?烈焰是宫主指定给少宫主的贴身护法,我想,太白道长您应该无权干涉吧?就算您对我有不满,但少宫主都原谅我了,太白道长你还在这里起什么哄?太白道长这么保护少宫主,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说着,烈焰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而危险,带着这样的视线,烈焰毫不犹豫的射向了站在面前的宇文太白,看着宇文太白的眼光也变得越来越锐利,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向宇文太白袭去一般,锐不可挡,那锐利的光芒震得宇文太白一阵恍惚。心中不由的担心自己的秘密被烈焰看穿了去,想着,宇文太白心中一阵发虚,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我……我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的想要接近曦丫头,你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闪烁的看着不断逼近的烈焰,宇文太白嗓音有些不稳的答道。深怕烈焰一不小心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样的话,他修行了万年的道行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想着这样严重的后果,宇文太白不禁打了个寒颤,天,这是多么恐怖的惩罚啊,要是自己真的打乱了王母娘娘的计划,那自己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秘密还不是小秘密,而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呢?”看着宇文太白因心虚而左右闪躲的眼神,烈焰顿觉不对劲,他只是随便说说吓吓这个太白道长而已,他怎么就怎么大的反应啊?难道说他真的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现在想来,这个太白道长的出现视乎有点太过戏剧化了,怎么会那么巧,他就在少宫主的身边呢,还是少宫主的师傅,以前时候并没有听说过少宫主有什么师傅,那这个师傅应该是在这半年里面出现的,为什么仅仅半年的时间就让曾经那般狂妄的独孤灵曦尊为师傅呢?还有,之前自己在刺杀少宫主的时候,少宫主的轻功明明就很烂,现在的轻功怎么会这般厉害呢?不仅比自己高了很多,且,从少宫主运用轻功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少宫主的内功绝对在自己之上,甚至是更高深的内功,这些在半年前少宫主都没有的,不是吗?仅仅过了半年,为何少宫主的武功就变得这么的利害呢? “你……你,我告诉你,烈焰,你不要胡乱猜测,小心我告诉曦丫头你污蔑我。”看着眼前早已没了先前的弱势的烈焰,宇文太白心里突然产生出了一种名叫害怕的情绪。随后才惊觉,自己是神仙诶,神仙怎么能害怕一个低等的人类呢?随然自己有把柄,但也要看这烈焰能不能抓到啊,那烈焰都还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自己怎么能就这样就先投降了呢?虽然这个把柄是一个致命的把柄,但只要没有被抓到,那他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自己的筹码,原本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烈焰消失的,不想,这烈焰的心思还真的是不简单,竟连自己都看不清。现在又被他将了一军,看来,自己还要再观察这烈焰一段时间再做打算了。想罢,宇文太白有些无力的朝烈焰继续道,“今天就算了,既然曦丫头都留下你了,我想你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一旦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那么就抱歉了。”说完,宇文太白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般,快步走出了烈焰的房间。 烈焰看着宇文太白消失的身影,心中一阵好笑,这个老顽童真的是个顽童啊。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跑来找自己算账,现在却走的那般快。自己只是抓住了他心虚的心理才吓吓他的,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再害怕什么。现在他并不好奇宇文太白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半年前的那个杀手了,现在他好奇的是,宇文太白为什么会在自己逼问他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心虚。难道说,他真的有什么秘密?而且是不能让少宫主知道的秘密。那这个秘密是什么呢?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少宫主知道这件事呢?想了许久,烈焰任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作罢。起身,转身走到门前将自己的房门关好后,回想着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事,再到晚上莫名其妙的被宇文太白抓到房间里来逼问,心中有些无奈。特别是那个太白道长,一想到他,烈焰就无奈的摇摇头。真的比怜儿那死丫头还幼稚,这宇文太白真的很好笑啊,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是和小孩子一般。说做就做,说跑就跑,不经大脑。 “算了,自己还是先去睡觉吧。”烈焰低低的喃喃道,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的里屋…… 第二日清晨,太阳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和的光忙普照着大地,树上到处都是鸟儿欢乐的叫声,整个情景看起来富有一种希望的光芒。 走在大街上,灵曦伸展着身体,这种走在阳光下,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被今天天气的影响,灵曦的心情非常的开阔,许是好心情的原因,灵曦的唇边缓缓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灵曦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鼻尖清新的空气,带着晨间空气特有的湿润感吸入了胸腔中,感觉清清凉凉的。 “小姐,我们今天去哪里放松啊?”一行人走在街上,一声欢快的声音从一个娇小的身体上传来。 “自然是去让我们放松的地方啊!”睨了一眼身旁的怜儿,灵曦笑笑道。心中知晓怜儿定是不会懂,所以才这样说的。想着怜儿会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回答,灵曦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更甚。 “啊?小姐,你这说了不是相当于没说吗……”听了灵曦的话后,怜儿一脸苦恼的自己一个人嘀咕道。心中却是疑惑着小姐的话,猜想着小姐该不是又在捉弄自己。随后狠狠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因为,她觉得很有可能,非常可能,不是一般般的可能。想着,怜儿又不自知的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然这样的嘀咕怎么能逃过武功高强的几人的耳朵呢?几人听了后同时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毫无形象的在大街上就这么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灵曦也看着怜儿,“呵呵”的笑着。这样的场面引来路人的一阵侧目,但大笑着的几人浑然不知。 ------------ 正文_第67章 干嘛一直盯着我 “你们……你们在笑什么啊?”一脸无知的望着其中笑的最为利害的烈焰,怜儿羞恼的娇吼道。看着纷纷侧目的路人,怜儿脸上一阵尴尬。却只能站在原地羞愤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早已染上了两抹红霞。 “哈哈哈……哈哈……”谁知,听了怜儿的话,几人笑的更为厉害,尤其是烈焰,笑的一手撑着膝盖,一首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笑的那叫一个夸张啊。而宇文太白和灵曦的笑声都渐渐的停了下来,然后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烈焰。 “哈哈……怎……怎么了?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渐渐的,烈焰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停下了笑,然后直起身子,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宇文太白和灵曦,然后再向了周围围观的人群,烈焰心底一下子就明白了。天啊,他一时兴起想要怜儿那丫头难堪,所以才故意笑的那么大声,不想,到头来竟是自己被别人当成稀有动物给看着。想着心中就直冒汗,天哪,这是哪跟哪啊?“喂,你们看什么看啊?散开散开,做自己的事情去,围在这里干什么?”烈焰大声的朝围观人群道,等人群都散了,烈焰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灵曦几人,然后详装无事的朝灵曦道,“少宫主,我们不走了吗?” “走,当然要走啊,师傅,怜儿,我们快走吧。”灵曦煞有其事的答着,然后转过头朝身边的怜儿和宇文太白道。说罢,灵曦带着宇文太白和怜儿率先的走在了前面,留下烈焰独自一人站在后面发着愣。 “我说,烈焰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吗?”在前面走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烈焰跟上了的脚步声,灵曦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却见烈焰还站在原地发愣,心中一阵好笑,然后不动声色的朝人群中那一动不动的人喊道。见烈焰回过神后,灵曦方才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额……”被灵曦一声叫喊喊回过神的烈焰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忙提步追上了已有一段距离的灵曦几人。 “少宫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赶到了灵曦的身旁后,烈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句不经大脑过滤的话便这样从烈焰的口中问了出来。待问过后,见灵曦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烈焰方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猛然想道自己刚刚问的一句白痴的话,烈焰心中那个后悔啊,他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出状况呢?难道说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会吧,他烈焰可从来就不信这世上有鬼神这两样东西的。想着,烈焰晃了晃头,将脑中无聊的想法抛出了脑海中。 “烈焰,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和怜儿在一起久了后就被怜儿那恍恍惚惚的性子给传染了?”灵曦说完后,仿佛很是赞成自己的这可个看法,自己在心中越加的肯定着烈焰定是被怜儿给传染了。想着,灵曦斜眼用余光瞧着怜儿的反应。不想,走在宇文太白身旁的怜儿听了可不乐意了。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怜儿为什么是恍恍惚惚的性子,而且为什么说烈焰那死小子是被我给传染了,这不是好不好?小姐你偏心。”说着,怜儿狠狠的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做事迷迷糊糊的,很少有一件事情是做的完美的,但是,这些也不能这样拿出来说啊,多伤人家的小心脏啊!想着,怜儿神情哀怨的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灵曦。却没想到灵曦却是一直盯着自己在瞧,刚刚抬起头便看到灵曦满脸研究的看着自己,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有些结巴的朝灵曦问道,“小……小姐,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瞧啊?” “那是因为我见你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很啊,说,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刚刚那样说你啊?”灵曦装着满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怜儿,然后学着怜儿刚刚嘟嘴的样子朝怜儿问道。灵曦心中却是觉得怜儿刚刚那表情真的好可爱,因此引发了自己的邪恶因子,所以,没办法了,只有跟着自己心中那邪恶的感觉走啦。这怜儿就是单纯的可爱,都听不出自己刚刚那话是故意那样说的。不过,这不就是怜儿的特点吗?哈哈,要是怜儿不是这么的特别和可爱的话,那自己也定不会经常去调侃怜儿了,就象现在,她喜欢看怜儿应接不暇的那种慌乱感。 “小姐,我……我……我……”怜儿看着面前朝自己眯眼的灵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虽然知道小姐这次又是在耍她,但,她却想不出任何回答的方法可以避免自己被小姐调笑。 “你什么你,说啊,是不是心里就是这么想本小姐的?嗯?”说着,灵曦身后指了指怜儿的左胸口,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怜儿脸上多变的表情,等着怜儿的回答。 “没有啦,但是多多少少心里都有点埋怨小姐你这样讲怜儿的。”见灵曦一直问自己,怜儿知道躲不过了,于是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后,怜儿有些乏乏的抬眼观察灵曦的脸色,深怕灵曦因为自己这样的举动就生气,然后以后就变本加厉的来捉弄自己。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啊?怜儿真的埋怨我哦?”说着,灵曦委屈的看着怜儿,那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仿佛正在控诉着怜儿居然这么想自己一般。心中却是暗自压抑着自己的笑意,压抑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起来,以至于更加逼真了灵曦现在表情的可信度。看的怜儿真的以为自己的说法伤到灵曦的心了,蹙了蹙眉,想着自己刚刚的说法好像真的有点过分哦,想着,怜儿狠狠的自责了起来。都怪自己,要是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小姐就不会伤心了,要是自己忍忍也就没有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跟小姐没大没小的。看来自己该想办法让小姐认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是说着玩的,想着,怜儿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没有的事啦,怜儿是跟小姐开玩笑的,怜儿怎么会怪小姐呢,怜儿和小姐的感情那么好,不可能的啦。”说着,怜儿还煞有其事的比划了一番,惹得灵曦“破涕而笑。” “哈哈哈,怜儿,你真的好好笑啊,开玩笑,亏你也想得出来。我才是真的在跟你开玩笑呢!”在说话期间,灵曦一改先前委屈的小脸,整张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偶的得瑟样子。说完,灵曦已笑的抽搐不已,唯有扶着身旁的烈焰,眼中的湿意更甚。长长的睫毛上掺杂着晶莹剔透的小泪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这莹莹的光晕,只是那张笑的有些变形的脸蛋完全破坏了那副美好的画面。 “小姐,你又在耍我!”听了灵曦夸张的说法,怜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光荣的被耍了。天,为什么她会有个这么唉欺负自己、调戏自己的小姐啊?不过看着小姐现在开心快乐的样子,她的心被一种名叫满足的东西给住满了。这才是一个13岁的小孩应有的笑脸和生活,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也比不曾拥有来的好。小姐她不凡的身份注定了她将来的生活会被责任给拖累,但现在自己能让小姐拥有一份属于她自己的快乐,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黑暗,现在能多让小姐快乐一点,就让小姐快乐一点吧,这样,将来的遗憾就会少一点。她也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性子,但该聪明的时候,她绝对不会真的就那样迷糊下去,不然,以后去了凝月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当初进凝月宫起就发现了,凝月宫宫如其名,里面的人寒冷如幽月一般,只要你威胁到了她的地位或者碍到了她做事,不管你是谁,她都会想尽办法的除掉你。只因凝月宫历来的规矩就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月姬索命。”里面的月姬就是凝月宫里的那些弟子们。凝月宫的月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寒冰一样的冷气,因为这就是凝月宫的特点,绝情、绝心、只有有了这两样东西,她才是最完美的月姬。 “还好还好,一般一般。”低笑两声,灵曦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于是收住了笑声,然后调皮的朝怜儿道。然后率先跑向了前面。笑过之后,心里也知道怜儿是故意逗自己笑的,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自己开心。要是问为何她会知道怜儿的心思,那么她只能说,一切都写在怜儿的脸上。就像自己刚刚在笑的时候,怜儿那欣慰的眼神一直注视在自己的身上,她又不是没有感觉,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呢?心中感叹着,自己有怜儿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好姐妹,真的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一行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走在大街上,几人走过的地方都引人纷纷侧目,不为别的,只为几人实在是太过显眼,比如宇文太白那长及肚子的白胡子,灵曦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这些都是引人注意的愿意,但那一行人却也没有理会周围那些议论的声音,只是顾着自己畅快轻松的心情。 “小姐又在跟怜儿打哈哈了。”看着灵曦在前面奔跑着的背影,怜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灵曦奔跑着的背影叫到,“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去让我们能放松的地方!”灵曦转过身,笑着朝怜儿几人咧咧嘴,然后又朝着前方跑去。 灵曦身后的几人见状,忙也撒腿向灵曦跑去。没过多久,在灵曦的带领下几人到了一处开阔的小型草原上。看着眼前开阔草原,灵曦张开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尖吸入的空气中仿佛都带有青草的草香味。缓缓闭上眼睛,认真的感受着大草原的神奇之处。因为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草原中,灵曦已忘了此时,某些人手中都带着大包小包的包袱,一个个脸色憋得通红,神情无助的看着面前背对着他们的灵曦,再也没有刚刚在街上的那阵潇洒劲。 ------------ 正文_第68章 笨笨的怜儿 “少宫主,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把东西放一放,然后整理整理啊?”看着分别站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宇文太白和怜儿都朝自己使着脸色,烈焰心中不禁有些感叹着自己的苦命。想罢,烈焰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叫道。刚刚在街上,少宫主是看到什么这次野炊需要的就买了下来,大的有餐布、盘子、水壶、细铁棒,小的有被杀了的后拔光羽毛的鸡鸭、羊肉、豆腐、糕点,等等应有尽有啊,而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挂在了他们三个苦命人的身上,不过怜儿那死丫头还没有拿到什么东西,她拿的东西都是轻巧的东西,不像他和宇文太白,那简直是身上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挂上了,现在还手里提着、抱着,脖子上挂着,背上背着,简直是一道奇观啊。可这奇观的背后,却是他们已经酸的快没知觉的手了。他超想就这么把手上的东西抛掉,和少宫主一样两手空空的走着。可是这却是他的想象,现实中他却必须遵从少宫主的命令。所以,他的手都已经僵硬,脖子也酸涩了。天哪,他现在超怀念以前轻轻松松、没有“负担”的那种浑身轻盈的感觉啊。谁来救救他啊?谁谁谁?要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喊却没有出来帮我的话,我就叫你一声爷爷。烈焰正在自我哀嚎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旁边宇文太白看自己的眼神。看着身边仰着头,目光哀怨却又带着期盼的烈焰,宇文太白只能在心中表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怜的烈焰,你心中的呼喊我听到了啊,虽然我也很想救你,但是,我现在也是腾不出手啊,所以,偶真的无能为力了,这样的话,那不是刚刚好符合了烈焰那小子刚刚的要求吗?自己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喊,但是自己却没有去帮他,可是难道真的要让烈焰那小子叫我一声爷爷吗? “嗯?是哦!那我们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安置我们的东西吧。”转过身,看着背着大包小包的三人,抱歉的一笑,然后看了看草原前方较多的人群道。虽然这里人比较多,但却都没有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玩耍,这让灵曦有点奇怪。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草原深受大家的喜爱,不然定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草原上的。 “嗯,好。那我们快走吧。”听了灵曦的话,宇文太白忙点头赞成道,天知道他的手指都快被那些包裹袋子给勒的僵硬了,现在是动一下里面的关节都会带着轻微的刺痛感。所以他现在当然是恨不得马上就将身上这些挂满的包袱卸下。 于是,一行人又踏上了寻找安静之地的路途。沿着草原的上被很多人们的脚踩出来的小路走着,几人渐渐的走到了草原的边缘。拨开面前长得高高的草丛,走出了草原后,灵曦看着眼前的风景,眼光一亮。这里真的好美啊,她没想打草原的边缘上竟会是这样一番情景,几颗稀稀疏疏的柳树不规律的长在土地上,土地下面任然是草原,但是这边的草却长的很矮,就像一般的草坪一样,草坪的地势是东高西低的,低面的那边是一个长长的河流。河水通体幽蓝,清澈见底,在日光下荡漾着波光嶙峋的波浪,河流的对面是围绕着河流的堤岸。微风时而一吹,河流便会随风漾起一阵阵的涟漪。这里没有草原上的广旷,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没有草原上的天大地大的感觉,却有让人心神幽幽的感觉。 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身后陆续跟来的怜儿几人,灵曦低声笑道,然后转过了身子继续欣赏着眼前这副美景,“好了,快点过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准备我们的野炊计划了。” 半响没有听到有人回答,灵曦心生疑惑,转过头一看,不禁失笑,原来走出草丛的几人都已被眼前的景象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哪里还有空回答自己的话啊! “喂,师傅,怜儿,烈焰,你们的手拿着那些东西不酸吗?”走到怜儿几人面前,灵曦伸手分别在他们三人眼前晃了晃,三人却依旧没有反应,看着他们手中提着、身上挂着的包裹,灵曦无语的蹙了蹙眉。然后朝浑然不知的三人大喊了一声,“喂,着火了!” “哪里?哪里着火了?”三人瞬间反应过来,怜儿率先出声道,而另外两人也用茫然的眼神看着灵曦,等待着灵曦的回答。 “回神了?”灵曦答非所问的看着面前的三人,然后围着几人转了一圈,方才抬起头来,“手里提着这么多的东西,不累吗?还是说你们想要继续提?”灵曦话一出口,三人顿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不解的看向灵曦。却在心中是埋怨了起来,为什么上天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一副这样美丽的景色来诱惑他们,他们饱了眼福却累了手臂。 “少宫主(小姐)……”烈焰与怜儿同时张了张嘴,刚要讲话便被灵曦打断。 “好了,先别说话了,我们先把东西安置好后再慢慢聊。”说着,灵曦率先拿起了怜儿面前的包裹,然后看了看烈焰和宇文太白面前的包裹,“师傅,烈焰,麻烦你们把这些东西拿到河边那里去。”语毕,灵曦提着手中的表过便向不远处的河流走了过去。身后的宇文太白几人见状,忙拿起刚刚放下的包裹追向了前方的灵曦。 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河边后,几人开始将包裹拆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灵曦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接近晌午了,走了一早上,大家也都累了,先烧点水解解渴吧。想罢,灵曦从包裹中提起水壶朝怜儿叫到,“怜儿,你把餐布铺好后,我和你一起去找点柴火,把火生起。” “好,怜儿知道了。”正在帮忙铺餐布的怜儿听了灵曦朝自己的吩咐后点点头应道,然后加速了手中铺餐布的速度。不过片刻,灵曦便提着水壶回到了怜儿身边。将手中盛满河水的水壶递给宇文太白后,灵曦朝宇文太白跟宇文太白说了一声,“师傅,我和怜儿去捡柴,你和烈焰在把东西安置好后就等着我和怜儿回来就好了。”说罢不等宇文太白回答,拉着怜儿便走向了柳树后方的树林里。想着今天的轻松,灵曦嘴角不禁向上扬了扬,心底泛滥着难得一见的舒畅感,看着身前活泼的一蹦一跳的怜儿,灵曦嘴角的笑容越扬越高。这丫头,总是这样跟个“小大人”一般,时而懂事非常,时而却是幼稚异常。但就是有着这份纯真的快乐感,所以自己才会被传染的,不是吗?灵曦小跑两步,追上了身前的怜儿,随意的问着,“怜儿,你今天很开心?” “是啊!”蹲下腰,拾起脚边的一根干树枝,怜儿毫不犹豫的答道。心中没有任何想要去思考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的意思,她现在只知道小姐在问她问题,她只要乖乖回答就好,至于其他的,她今天不想再多想了。因为她要让自己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在这次的野炊上,这难得一见的野炊她不仅要让自己毫无忧虑的快乐着,她还要让小姐的心也受到自己心情的感染。因为这样,将来回忆的时候,今天才会是个美好的一天,毫无缺憾的一天,毫无心机的一天。 “为什么啊?”听了怜儿的回答后,灵曦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继续问道。她这样没话找话说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心去担心三天后的事情。三天后,那相当于是孤注一掷。但也只有这样,她们才有必胜的把握。等等,自己怎么又在想三天后的那件事情了呢?不是说好了不能让自己的心有空去想这件事的吗?想罢,灵曦狠狠的将心中的担忧甩出了脑海。 “因为今天的小姐没有任何的负担、责任,可以好好的和怜儿享受今天,所以怜儿开心啊!”丝毫没考虑的就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视线锁定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枝干树枝上,然后快步的跑过去捡起那只树枝后,怜儿继续向前走着,半响没见灵曦跟上来,怜儿疑惑的转过身,却发现灵曦依然站在原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怜儿不解的蹙了蹙眉,小姐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小姐,你怎么了?”走到灵曦身边,伸手抚了抚灵曦的肩膀,怜儿不解的问着。 “怜儿,你为什么总是以我为中心的想着事情,为什么不替你自己想想呢?”转过身,灵曦面对着怜儿,似是疑惑般的表情定定的看着怜儿。她知道怜儿对自己好,却不想怜儿对自己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的思考着,这样会让她对这些好无以面对。她不想,不想让怜儿只为自己着想,怜儿的生命又不是为自己而生的,她怎么能这般无求的对自己好呢,看着面前的怜儿。她都不知道说她笨还是什么了,说她笨,她却又有着聪明的一颗脑袋,知道什么时候要规规矩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都是她在皇宫的时候发现的,她发现怜儿自从进宫后便变得沉默,特别是有别人在的时候,所以,那次她在皇宫的时候才会问怜儿后不后悔跟自己进了宫。原先以为是怜儿懂事,知道皇宫危险重重,随时都会惹祸上身,所以就尽量的少言寡语。现在,她懂了,那是因为怜儿事事都以自己为中心的思考问题和做事,所以才会有了那般的变化。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怜儿在皇宫时的表现和在皇宫外的表现是完全不一样的,皇宫里的怜儿沉默寡言,皇宫外的怜儿活泼开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怜儿的心,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明白呢? “小姐……”听着灵曦的问话,怜儿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说话不经大脑了。后回归后悔,听了灵曦的问话,怜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 正文_第69章 逗怜儿 “怜儿,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也要想想你自己啊,不能总是想着你家小姐的,万一将来怜儿你嫁人了,天天仍然想着我的话,那你将来的老公不是会天天吃醋,直到自己变成醋坛子吗?”看着怜儿这个样子,灵曦无奈的摇了摇头,怜儿就是这样,总是让人放不下心,却又时时刻刻的都在为自己着想着。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想罢,灵曦伸手捏了捏怜儿脸上肉肉的脸蛋,打趣着道。 “小姐,老公是什么啊?”怜儿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树枝,一边不解的问着灵曦。老公?那是什么东西?小姐怎么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呢?这样的事情在两年前的那次失忆后,就经常会出现类似自己刚刚听到的那种词汇,她每次问小姐怎么总是说些她没听过的话的时候,小姐虽然会帮她解释那些话的意思,对于解释她自己怎么会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姐却总是含含糊糊的吱唔着,然后就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关。所以,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习惯了小姐一些奇怪的词汇用法了。 “嗯,那个就是夫君、相公的意思。”灵曦解释着,心中猜想着怜儿知道老公的含义后,她的反应定会很大。 “啊?夫君?相公?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怜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怜儿要陪在小姐的身边。”如灵曦所料,怜儿猛地摇着头,脸上全是慌张的表情,双颊也急的通红,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小姐给嫁出去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小姐说什么将来老公的事情,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次和皇上出游时,那个陪自己逛街的莫将军,一想到他,她的心就跳的利害,脸也会变得滚烫起来,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他,她就会那般激动。 “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不嫁人呢?就算你不想嫁人,小姐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陪着我的,不然,那可太对不起你了。”灵曦看着面前面色涨得通红的怜儿,心中偷笑着,脸色却是不动声色的朝怜儿道。 “啊?小姐,你为什么会对不起怜儿啊?”将手中刚刚捡的树枝放在地上,怜儿抬眸,蹙着眉头,满眼疑问的看着灵曦。心中却是在想着小姐怎么又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啊?她嫁不嫁人,关小姐什么事啊?为什么小姐会说她对不起自己呢?想着这个问题,怜儿是越想越想不透,小姐她的话怎么都这么难懂啊? “这个嘛……怜儿你知道嫁人后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吗?”灵曦抬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吧,朝怜儿试探性的问道。语毕,灵曦抬眸,试探性的看着怜儿的脸色,心里猜想着怜儿的回答会是什么。 “出嫁从夫,自然是天天在家相夫教子啊……不然会是怎样的生活?”将自己对婚后生活这件事的看法说出来后,怜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后面便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这就是你的想法?”听了怜儿的回答后,灵曦已然石化,出嫁从夫?好俗的词,她想到了怜儿的回答定会让自己大跌眼镜,却不想怜儿的回答不仅是让自己大跌眼镜,而是让自己的眼镜直接摔碎了。这样的回答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不敢相像的境界,她从没想过,怜儿的思想竟也是与古人一般封建。出嫁从夫?她可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那个词语…… “是啊,怎么了?”见灵曦这么大的反应,怜儿不解的蹙眉问着灵曦。心中却更加疑惑了。小姐她怎么回事?刚刚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嫁人”这上面来,现在听了自己的回答后,反应又是这般的大,她不解了、疑惑了、郁闷了…… “怜儿你……哈哈哈……哈哈……”灵曦满脸的纠结状,看着面前的怜儿,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了,干脆趴在怜儿的肩上“哈哈哈”的大笑了出来。她真的是佩服怜儿了,怜儿刚刚的回答和现在满脸的萌样,真的让人想笑,本来这样还可以憋住的,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讲的“婚后生活”,灵曦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真的觉得今天他们都不用在野炊散心、放松了,有了怜儿这么一个开心果,他们想不放松心情都不行啊。一想到自己等会要告诉怜儿的话,灵曦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满带邪恶的弧度。 “小姐…你……”正低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笑的极为夸张的怜儿突然看见了自家小姐脸上那抹“阴森”的笑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天,小姐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她觉得有种不好的事情正在向自己接近着。这样想着,怜儿心中越来越不安,于是便有些犹豫的出口。 “怜儿,我来告诉你,出嫁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出嫁后,你的夫君会把你吃了的,要是你做事像现在这样迷糊,那可是会受罚的哦~~”灵曦扶着怜儿的肩膀缓缓将自己心中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了口,最后一个“哦”字更是带着微微的颤音,因此让整句话都带着一种恐怖阴森的感觉。不知是被灵曦吓到,还是怎么的,惹得怜儿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小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会有……有什么惩罚啊?”怜儿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些微的惊恐,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得微微急促了起来。手心也冒着紧张的汗水,心中那淡淡的恐惧正在无限的蔓延着,但怜儿依旧被心中的好奇给折服了。 “这个惩罚就是……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然后给你的夫君当晚餐。”话音刚落,灵曦便听到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是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看着怜儿现在衣服被吓到的模样,脸色缓缓浮现出一抹不明显的调皮笑容。伸出手,用食指戳了戳怜儿的肩处,“喂!” “小姐,我好怕啊!我以后绝对不嫁人……”怜儿拉着灵曦那只戳着自己肩上的手就顺势的扑到灵曦身上,听了灵曦的话后,怜儿心中只剩下了小姐最后的那句话,“给你的夫君当晚餐。”脑中就一直回荡着这句话,现在有了一个依偎,她自然要把心中的恐惧宣泄出来,全然忘记了谁是让她害怕的罪魁祸首。 “我说,怜儿啊!”看着将自己报的紧紧的怜儿,灵曦嘴角有些无语,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天,谁来告诉她,这是她刚刚的成绩吗?然,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次开的一个玩笑却成了后来莫殇追求怜儿的最大阻碍。 “呜呜呜……”怜儿抬起头,看着灵曦没有说话,等待着灵曦下面的话。她刚刚朕的好怕啊,一想到自己的心会被挖出来给自己夫君当晚餐,她真的想想就害怕。所以,现在她真的决定了,以后自己决定不会嫁人,不让自己的小心脏被自己那个在未来不会出现的夫君给吃了。 “如果我说刚刚说的那个是开玩笑的,你会怎么样啊?”灵曦乏乏的将事实的真相说出了口,然后看着顿时停止哭泣的怜儿,一脸不确定的望着自己的怜儿。 “小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停止哭泣,怜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额,我是说啊,刚刚那个夫君的话题是我开玩笑的,怜儿你会怎么样?”见怜儿愣愣的反应,灵曦心中越发的没了底,然后犹豫的将自己刚刚的话重复的说了一次。见怜儿脸色不对,灵曦脚步微微向后移了移,暗自做好逃跑的打算。 “我会怎么样?我会让小姐你好看,竟然这样捉弄怜儿,现在,怜儿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怜儿要把小姐抓住,然后好好的教训小姐一番。”说罢,怜儿便撒腿追向已经跑远的灵曦。树林中,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跑的到处跑着。 “站住,小姐你不要跑,让怜儿逮到你就死定了!”两抹娇俏的身影在树林里灵敏快速的穿梭着。她真的快被气晕了,小姐看她好欺负,竟然就欺负成习惯了。刚刚还对自己说那些话,真的是让人好难接受,她这次一定要将小姐抓住,然后好好的欺负回去才行。想罢,怜儿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住?怜儿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我又不是脑袋坏了,相反的,人家还很聪明,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停下了的。”说着,灵曦回头朝离自己不远处的怜儿狠狠的吐了吐自己舌头。怜儿她想跟自己比赛长跑吗?那好,她就和她好好的比一场,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想着怜儿气喘吁吁的跑不动的样子,灵曦不禁勾了勾唇角,怜儿她貌似永远都是那么好玩。今天她们就来好好的玩一玩吧。想着,灵曦向着树林的左边跑去,而怜儿则紧跟在后。一时间,两人的速度不分上下。灵曦斜眼看了看身后紧追不舍的怜儿,心中不禁开始惊讶起了怜儿的爆发力。要是以前,怜儿跑步的速度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看来自己刚刚真的有捉弄到她,让她恼羞成怒了。现在俩呢正在气头上,自己被她逮着了的话定没好日子过啦,所以,看来自己只能略施小计了。想罢,灵曦悄悄的运起轻功,向前方飞去,然后朝身后被自己甩远的俩呢轻松又带着丝丝挑衅的朝身后的怜儿高声道,“怜儿,你家小姐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追吧。”话音刚落,已不见的人了,而灵曦刚刚飞过的地方却还留着丝丝残影,这足以得知消失之人绝顶的轻功。 “小姐,你别跑,看我怎么追上你。”语毕,怜儿也运起自己的轻功朝灵曦消失的方向追去。她真的被气到了,小姐竟然作弊,用轻功来逃掉自己的“追杀”真够狡猾,早知道她也应该作弊下,这样的话,说不定她早已抓到了小姐了。想着,怜儿暗自在心中懊恼着自己没能在小姐运用轻功前就用轻功追上小姐。哼,小姐,这次怜儿一定要抓住你,你可别小看怜儿的轻功啊,怜儿的轻功可是你娘亲一把手一把手交会的,追上你,相信只要怜儿用尽全力的话,那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想着,怜儿不禁发挥了自己所学轻功的极限向灵曦追去。 ------------ 正文_第70章 竟然爱上一个废后 哈哈,怜儿那丫头肯定现在正在原地生着闷气,她是不可能追上自己的嘛。自己的轻功可是这半年来自己最得意的成就之一了。用轻功飞了一段路后,灵曦停在了一颗大树旁,看着毫无人影的身后得意的想到。想着,灵曦干脆坐在了大树下。呼呼,自己刚刚用自己的双腿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可真够累的,刚刚在跑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突然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脚都累的在发抖了。都怪这个虚弱的身体,虽然经过了半年的“体训”,武功倒是有所成就,可这身体素质就是不见争强,现在跑个步居然就抖成了这样,真的是不替自己争气。要是自己以前的身体,别说刚刚那一小段路,就算是从客栈出发的那里不停歇的跑到这树林,然后再绕着树林跑个两三圈的都不会累成现在这样。唉,想在想起来,还真的蛮怀念自己以前那布满伤口的身体。至少自己现在不会这么累不是。说起来她还真的很怀疑自己当初身中两种剧毒的时候,她这俱身体是怎么撑过来的,现在想想还真的是一个奇迹啊。 还未想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耳熟的不能再耳熟的声音,“小姐,看你还往哪里跑!” 猛地一回头,灵曦满脸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满脸得意的怜儿。反应过来后,灵曦立马起身,向前方跑去。“怜儿你……”怜儿她怎么会追来,她应该是追不上自己的才是啊,现在是怎么回事?怜儿她的轻功增强了吗?不会啊,怜儿每天都跟自己在一起,要是她去练功的话,自己不可能会不知道啊。还是说,这一切真的是像自己刚刚看到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属于怜儿临时爆发的能量?是这样吗?虽然心里在思考着问题,但灵曦脚下的动作却丝毫都没有含糊。怜儿追上来了,她焉有不跑之理呢?想着,灵曦顾不得酸软的腿,使劲的往前跑着。 “小姐,你站住,别跑!”眼见灵曦就要再次从自己的面前溜走,怜儿再也顾不得形象,撒开了嗓门,大声的朝前方灵曦的背影吼叫着。话音刚落,怜儿已朝灵曦追去。 跑了一阵子灵曦再也坚持不住了,一手撑着身旁的树杆,一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弯着腰,喘着粗气。天哪,怜儿今天怎么这么能跑啊?她快不行了,已经跑不动了,现在她就想什么也不想的倒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番。突然,一阵悠扬的乐声吸引了灵曦的注意。抬起头,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长袍、及腰的青丝被一只白玉簪松松的固定着,男子站在堤岸边正,背对着自己吹玉萧。他全然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灵曦的到来。白衣男子的对面是箫声起伏如同波浪般时而大,时而小。箫声其缠绵之度,像是雪花的纷飞,最终会飘落到地上,海浪的拍打,最终会回到海中。像是在诉说着男子的对心爱的女子的爱慕一般的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这样的曲子该是吹曲者自己的心境吧!灵曦猜测着。让听着的灵曦不禁失了神,是怎样的爱恋会让这男子的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忧伤气息?是怎样的心情会让男子一人在这了无人烟之处独自奏乐?灵曦忘记了自己现在酸软的腿,不自觉的欲抬步走向男子。却不想刚刚抬起步子,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隔着些距离,充满了失落却又带着隐隐的期盼的说着,“等你……等你……”就这样反反复复、层层叠叠的重复着,那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愣愣的站在原地,灵曦此时的眼中已蓄满了泪意,这是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那般熟悉,而且这个声音和这两个字,她在皇宫的时候也有像现在一般的在脑海中浮现过。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自己因景而产生了幻觉?她不敢确定。突然,一声叫喊让灵曦回过了神,“小姐,你又被怜儿追到了吧!” “怜儿?”灵曦蓦然转过头,看着怜儿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正向自己跑过来。然,灵曦没有想到的是,怜儿这一声喊叫不仅让自己回过了神,也让正在吹箫的男子回过了神。 “小姐……”怜儿刚要说话却看到小姐身后的男子转过身,当男子的正面映入怜儿的瞳孔的时候,怜儿已经瞪大了眼,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天,现在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啊? 见怜儿顾不得自己刚刚与她开玩笑的事,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身后看,灵曦蹙了蹙眉,怜儿怎么?她的身后有什么吗?想罢,灵曦顺着怜儿视线转过身,当视线触及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大大的凤眸里划过浓浓的惊愕。是他!元亮的十三王爷!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现在该怎么办?他应该不记得她了吧,毕竟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况且时间又过了半年,该是只记得自己模糊的轮廓了。灵曦自我安慰着。潜意识里拒绝着一切与司空悯有关的人物。 范幽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见到了她。他是在做梦吗?她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呢?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太过想她,所以出现了幻觉?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不远处,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会是她吗?她没死吗?真的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来到灵曦面前,范幽琴已克制不住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但却害怕此时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易碎的梦,他怕,怕这梦一碰就碎。犹豫的抬起手,因为不敢确定的原因,手微微颤抖着的按向灵曦的肩膀。手下传来真实的温热感提醒了他,这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咫尺的距离。看着她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范幽琴心中的情绪汹涌着。喉结上下的滚动着,范幽琴张了张口,最终只说出了一句,“你……不是坠崖身亡了吗?为何……”会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幽琴,我……”看着眼前的范幽琴,灵曦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她从没想过,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他,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特别的熟,却也有着如普通朋友一般的交谈过。对于这样的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灵曦带着范幽琴回到了湖边,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就连原本怒焰灿灿的怜儿也不再讲话,安静的站在一旁。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可以随便没大没小的时候,他们之间那种由十三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她可以感觉到。只从刚刚在树林的时候,十三王爷确定了小姐真的没有死后,脸上那种震惊中带着狂喜的表情让她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元亮十三王爷喜欢小姐,他喜欢小姐,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呢?如果这一切都用自己刚刚的那个猜测来解释的话,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一个国家的王爷竟然爱上了另一个国家的废后,这不是很可笑吗?这段恋情的结局注定了不会有结局,而他的爱终究也只是泱泱尘世中那一瞥哀伤的残骸。 “曦丫头,你这是?”听见脚步声,宇文太白与烈焰同时抬起了头,却见灵曦身边站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是谁,怎会有着这般倾世的容颜?那妖娆的容貌简直与女子无异,让他确定他是男子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那伟岸的身躯,那样的身高绝对不是一个女子会有的身高。只是,这男子他怎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围绕在那男子的身上呢?从他脚下的凡气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凡人,脚下的凡气闪着淡淡的金光代表着这人是皇族的人。皇族?貌似,这大祁的皇子除了司空悯那皇帝,就只有一个叫司空澈的小王爷了,难道……他是小王爷?可是不对啊,虽然自己在天庭的时候有听月老提到过司空悯这世的弟弟对大公主的这世也有着浓浓的情根,可这情根却会不了了之。那司空澈他就决计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更别说他还是司空悯那家伙的得力助手,有大堆的公务要忙,怎么可能会穿着一身白袍,浑身脱俗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呢?那这样说来,他不是司空澈了,那他究竟是谁呢?对了,他是那个上次他装成玉器店店主时跟着司空悯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当时自己只注意着曦丫头的反应,眼睛就是在他们进门前随意的将来人扫了一眼,人群中他就站在最远处,所以他才会觉得他似曾相识吧。宇文太白这样想着,但怎么也挥不去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男子自己不止就见过他一次,反而,那种自己认识他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强烈了。他这是怎么了,是自己年龄大了,所以脑子也不好使了吗?宇文太白自嘲的想着。 范幽琴看着坐在餐布上的宇文太白,心中有些奇怪宇文太白干嘛把胡子留的那么长,看起来有些夸张,但却为他增添了一种超尘脱俗的道人气息。当视线移向宇文太白身旁的烈焰的时候,他内心真的小小的震撼了一把.烈焰?他不是应该在少宫主的旁边保护她的吗?怎么和灵曦她们在这里野炊呢?他真的不懂了,难道说,脑中一个不经意的猜想让范幽琴瞪大了眼,然后将视线移向灵曦身旁的怜儿,她?她是少宫主?不然半年前在皇宫的时候怎么会听司空悯说她的师傅是宫主,难道真的是她?还是说这只是自己的猜测? ------------ 正文_第71章 不是妻子而是妾 烈焰看着站在灵曦身边的男子,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寒冰居然这么快就来到了江城,他真的惊讶了,恩海护啊法他不是在元亮吗?元亮到江城的路程,快马加鞭都起码就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到,现在怎么这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想着烈焰不解的蹙了蹙眉,随后平缓,恩海护啊法早点来也好。这样的话,他们三天后的计划就更有把握完成了。想着,烈焰起身朝范幽琴走去,“属下见过恩海护啊法!” 烈焰的一出声,在场的人均愣住了,瞪着大大的眼看着站在灵曦身边的范幽琴。就连灵曦也不例外,恩海护啊法?他,范幽琴?这么说,范幽琴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他是凝月宫的护啊法,所以…… “在外不必行礼,在外,你我都是朋友!”范幽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烈焰淡淡的道,话刚说完,范幽琴抬起头,见众人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尴尬一咳,而后想到现在首要的事就是弄清楚烈焰怎么会和这一群人在这里优哉游哉的野炊,“咳咳……那个,烈焰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陪着少宫主出门野炊……”烈焰抬眼看了看站在范幽琴身边的灵曦,然后朝范幽琴解释道。他真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见到恩海护啊法,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过恩海护啊法早点来的话他们就又多了一个人保护少宫主了。想着,烈焰心底踏实了不少。 “少宫主?是……”范幽琴顺着烈焰的视线看向了身边的灵曦,心中对于自己刚刚的猜测也全盘否定,刚刚烈焰看灵曦的眼神分明带着恭敬之意,难道说,她才是……烈焰对于心中的猜测不确定着,因为他她是将军府的四小姐,有事司空悯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宫主的女儿呢? “就是你身边的独孤灵曦!”烈焰看了看灵曦,然后朝范幽琴指明。心中却是奇怪,念苍护啊法和少宫主一起回来,怎么会不知道少宫主的身份呢?还是说他们以前就认识了?对于心中的擦测,烈焰没有问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什么?怎么可能?宫主她当时不是说爱上了一个男子,还嫁给了那个男子当妻子的吗?将军府的夫人不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吗?而宫主却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会是宫主呢?而这独孤灵曦怎么可能会是宫主的女儿!”范幽琴围着灵曦来回的走着,缓缓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对于这些,他是真的不解,自从宫主嫁人后,他就回到了元亮,只等少宫主出现的时候有人来通知自己,然后自己再从元亮赶过来就好。所以,对于宫主的某些事情,他真的不怎么清楚,更别说是宫主的私事了。现在,对于这些疑问,他想,他真的要好好的弄个明白了。想罢,范幽琴将视线投降烈焰,等待这烈焰的回答。 “算了,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灵曦见范幽琴有这么多的疑问,自己刚刚又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于是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餐布前坐下。众人见灵曦开口了,便都上前坐在了餐布上。 “其实恩海护啊法这件事是这样的,宫主当年下山遇到的一见倾心的男子就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独孤丰,而宫主她并不是护国大将军妻子,而是……是妾。”几人围着餐布坐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烈焰缓缓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了范幽琴,心底也知道恩海护啊法对于宫主的往事并不了解,所以今天才会产生了这么多的误会。就在今天吧,把他的疑惑、不解都解开。 “什么?宫主是去给独孤丰当妾?所以……”范幽琴瞪大了眼,原本魅惑人心的眸子里此时充满了诧异,他真的太不敢相信了,印象中,宫主是个很狂傲、聪慧、且绝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会为了独孤丰去当一个妾呢?他真的不懂,宫主怎么会甘愿去当别人妾,妾,多么卑微的身份啊!宫主她当初是怎样的爱着独孤丰,所以才甘愿屈服,甘愿牺牲呢? “所以少宫主是次女。”烈焰接着范幽琴的话道,心中对独孤丰也很是不满,但也知道独孤丰在迎娶宫主的时候就是已经成亲了的,且还是先皇赐婚的,当时,先皇出嫁了自己最宠爱的郡主,自然不会含糊,当时的婚礼可谓是轰动一时。所以,他也知道一些大略的事情,只是却也不是很清楚。 “那次女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大祁的皇后?今天下四分,四个国家里没有哪一个的国家的皇后是一个次女,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次女。范幽琴将视线移向坐在对面的灵曦,心中心疼着她要经历这样的人生。有着这样人生的她之前应该过的很苦吧?宫主早逝,灵曦她就没有了自己娘亲,那她在那个偌大的将军府是怎么样立足下来的…… “怎么会什么?”抬起头,灵曦看向讲话讲到一半突然停下的范幽琴,不解为什么范幽琴讲话讲到一半就不讲了。看了范幽琴的脸色后,灵曦心中了然,便不再继续追问。见众人貌似都被刚刚那沉寂的气氛感染,于是忙打圆场道,“算了,今天就先不要谈这些事了,好不容易能出来这样尽兴的玩一次,不要浪费了今天的好心情嘛。午时都快过了,来来来,大家快点来分工合作,早点吃饭啊,饿的很诶。”说完,灵曦忙拿着刚刚在街上卖的十多根细铁棍跑到河边去清洗。 “是啊是啊,大家都不要偷懒哦,快点干活啦,我也饿了!”怜儿见状忙朝大家笑笑道,然后拿着手里的茶壶走向了蹲在河边洗铁棍的灵曦。而怜儿身后,众人也都安分的帮忙弄着一会儿烤肉要用的工具,然后时不时的看一眼蹲在河边的灵曦。 在灵曦身边蹲下,怜儿看着安静的清洗着铁棍的灵曦,心中知道小姐还是介意的,介意着她的身份,介意着她的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河边的石头上,然后将目光移向灵曦,“小姐,怜儿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但是怜儿只知道……那些统统都成了过去,它们远离了小姐……”话未说完,便被灵曦截断。 “怜儿,这些我都知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真的很好。”闭了闭眼,感觉着眼睛的酸涩,待到那股酸涩劲过去之后,灵曦才睁开了眼睛。将视线移向身边怜儿,灵曦勾了勾唇,满面微笑的道。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的后面是怎样的苦涩。但是,作为一个上天原本就注定了没有母亲的人,她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没有亲情的后果。不管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是在大祁的时候,自己最终都会变成孤身一人,不是吗?虽然她可以努力的让自己过的很好,但是命运的掌控却在一开始就判给了自己死刑,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抵抗命运,她一直都是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不再那么的脆弱。今天烈焰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了她以往是个孤儿的事实,因为是孤儿,所以她才会被阻止收养,然后成为了一个顶尖的杀手。杀手,多么冷血的一个词!说的现实一点,她的存在其实就像是一个工具一样,只是这个工具有点特殊,她会不用主人亲手操控便能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她的存在就是这样的卑微,但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组织的跟他们说过,作为一个杀手,他们要以他们的身份为荣耀、高傲的资本。所以,以前的她才会那般的冰冷,孤傲,冷戾。直到到了这个世界,怜儿她用她温暖的心融化了她那颗已经被杀手的身份给冰封了的心。还有那个自己曾经以为爱过自己的他,他给了她希望,让她爱上了只对自己独特的他,最后却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想起来自己的存在好像从头开始都是一个可笑的笑点一般。她决定了,待自己将凝月宫夺回之时,她要在外人面前恢复原来最初最初的自,做回那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伊苏。伊苏?现在想想,除了这个已经开始感觉到陌生的名字,她好像连从前的自己也遗失了…… “小姐,好了啦,开心点,今天的事怜儿就大方点,不和小姐你生气了。但是!小姐你要答应怜儿,今天一定要让自己开心的过完这一天,好不好?”听着灵曦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说着自己很好,怜儿心中已经心疼灵曦心疼的要命了,虽然她是孤儿,无父无母,但是现在的小姐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没有什么两样嘛。现在看着小姐这个样子,怜儿只能用轻松的面孔来面对灵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要小姐感觉到现在的心情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想着,怜儿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了起来。此时,一道极其煞风景的吼叫声打破了现在这样平衡的气氛。 “死丫头,你在那里偷懒啊?蹲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没看到我们都快忙死了吗?”说着,烈焰仿佛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拿着扇子狠狠的往用石头做成的锅架里扇着大风,却不料锅架里顿时涌出一阵浓烟,熏得烈焰猛地一震咳嗽。 “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小姐,你看他,真的是笑死怜儿了。”说着,怜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向正在咳嗽着的烈焰。众人见烈焰这般狼狈的样子与怜儿夸张的笑声,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灵曦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开怀大笑的样子忍俊不禁的微微小着,心中那郁闷的情绪也随之消失。 走到烈焰身边,将手中洗好的铁棍交给了烈焰,然后超烈焰道,“好了,烈焰你去把宰好的鸡一个个的串起来吧,大家也都别再笑了。” “是,少宫主!”烈焰点头,伸手接过灵曦手中的铁棍,走到一旁串起了鸡肉。而众人也不再笑了,知道灵曦是想给烈焰一个台阶下,于是都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然后开始安安分分的做着手中的活。 ------------ 正文_第72章 被捉弄 一个时辰后——“哇,好香啊,我的肚子好饿哦!”在一旁倒茶的怜儿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一阵的肉香味,本就饿了的肚子现在打鼓打的更欢了,就连嘴里的唾液的分泌也变得多了起来。半响,在做了许久的心里挣扎后,怜儿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然后满脸傻笑的朝锅架处跑了去。望着放在铁丝上零散的小块鸡肉,怜儿眼睛闪了不灵不灵的,她好想,好想把那么可爱的它们都吃进嘴里哦!但是……还没但是完,身后突然传了一声大吼,吓得怜儿一身尖叫。脚下也被石头绊倒,“啊”的一声尖叫便要倒向锅架。突然听到尖叫声,正在休息的众人忙向声源望去,却发现怜儿正向锅架摔去,那锅架下面可是炭火啊!那要是倒下去了还得了?想着这样的后果,众人大惊,一个个都急的站起了身子,就要上前去将怜儿拉住。不想有人快了他们一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怜儿瞠大了眼,看着抱住自己的烈焰,手因为害怕掉到火堆里而紧紧的抓着烈焰的手臂,心还在因刚刚的惊吓而“碰碰”的快速跳动着,现在自己不但人没有倒下去,还被烈焰那死小子给抱住了!天!她今天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踩到狗屎了?不然为什么她会那么倒霉?先是被小姐捉弄了好几次,刚刚又差点跌进了火堆里,现在又被自己最讨厌的死小子给抱着。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黄历,所以老天要惩罚她啊? 看着的怜儿,因为刚刚一举动,怜儿的发丝有些散乱了,一阵微风在此时吹过,扬起了绿柳的柳枝,也扬起了怀中女子耳际凌乱的发丝,原本娇俏的脸蛋却在此时看来变得娇媚诱人,微启的嘴唇,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烈焰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心中那快速的跳动让他迷惘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心会跳的那么的快?为什么,心中有着一种无名的紧张?这些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几年级刚遇到明幻溪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现象,那他……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毒舌女呢?不会的,她和她相差的那么远?他怎么会爱上两个性格极端的人的呢?这是一种错觉,一时的迷惑而已!对,就是这样,亦是的迷惑、错觉。他这样告诉着自己,正在失神之际,烈焰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来。 “怜儿!”刚刚去树林捡树枝回来的灵曦就听到怜儿一声尖叫,忙抬头向怜儿的方向望去,看见的就是怜儿险些跌进了身后的火堆,而后怜儿身后的烈焰便忙上前拉住了差点摔进火堆的怜儿。丢掉手中的树枝,灵曦快速的跑向怜儿的方向,推开在发着呆的两人。“怜儿,怜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火烫到?伤到哪里了?告诉我!” “小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别急,我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看着灵曦这样的紧张着自己,怜儿心中一阵感动,也震惊小姐她竟然这般在乎着自己,她真的好幸福啊。看着这样的场景,不仅怜儿震惊着,连一旁的宇文太白和范幽琴都瞪大眼,他们没想到,灵曦竟然这样在乎这这个小丫头。真的让他们,吃惊不小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将怜儿扶到一旁休息后,灵曦抬起头看向烈焰,“怎么回事?怜儿怎么会突然跌倒?” “我……”烈焰刚欲开口更灵曦解释,却被坐在大树下的怜儿急急的打断了。 “小姐,我没事,只是脚下踩着石头了,没有站稳才会跌倒的。”怜儿伸手抓住灵曦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示意灵曦别再问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怜儿,灵曦没再说话。既然怜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于是便作罢。这时,范幽琴走向了锅架处,伸手用筷子翻了翻铁丝网上面的鸡肉块,然后朝众人道,“大家都饿了吧,快点过来吃烤肉了!”话音刚落,众人都围上前去了。怜儿看了看身边的灵曦,见灵曦脸上看不出喜怒,便笑嘻嘻的拉着灵曦的手走到了锅架前帮忙将茶水斟好。众人都在锅架前为一会儿的伙食而忙碌着,只有烈焰站在一旁,看着在人群中忙碌的那抹倩影。她为什么帮他隐瞒了事实?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不是吗?她是怎么想的?为何刚刚没有当着少宫主的面揭穿自己害她跌倒的事实?她不是该落井下石一番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头一吃觉得,他猜不透那头脑简单的死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往,自己不都能随便的就猜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的吗?今天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竟然看不透这里所有的事情了?正在发愣之际,范幽琴的一身叫喊拉回了烈焰飘远的思绪。 “烈焰,吃烤肉了,大家都在等你呢,你在发什么呆啊?”正在吃烤肉的范幽琴不经意见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发愣的烈焰,忙笑笑的朝烈焰叫道。 “哦,就来……”一回神的烈焰刚刚将视线移向范幽琴那边就见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望着烈焰,似是在问他干嘛不吃烤肉,而在那边发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烈焰忙应声道。说着,烈焰小跑的走向了锅架,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不料,刚刚从铁丝网上面夹起的鸡肉还很烫。于是乎,某人烫的用手直往嘴里扇着风,嘴里也不停的呵着气。天哪,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倒霉啊?吃个鸡肉都会被烫到…… 正在郁闷之际的烈焰忽闻一阵放声大笑,忙转身看着围在锅架前的众人,只见众人已笑的前俯后仰的,烈焰的耳根顿时红成一片。心中却是在郁闷,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和怜儿都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了呢?真的是摸不透。他只能说,他纠结了…… “烈焰,你把鸡肉夹起来就往嘴里放,怎么会不被烫到呢?你应该要给它吹吹冷气,先让它降降温嘛。也不至于会被烫到嘛,大家说是吧?”宇文太白看着烈焰这糗样,心里那个爽啊,真的是一个让他出恶气的机会啊,想着,宇文太白便扯着嗓子调侃着已经窘的无地自容的烈焰。而宇文太白的这番话却是惹得众人又一次的大笑。而最后,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顺利的度过了这完美而充实的一天…… 三天后——“怜儿,等会你跟烈焰一组,师傅和幽琴一组,你们在人群中一定要能不让人注意就别让人注意,这次的行动关系着凝月宫是否能回归到我们的手中,现在,我们就要出发,实行我们的第一个计划:混入凝月宫!”房间内,一身丫鬟装的怜儿和灵曦站在众人面前,拉着怜儿,灵曦面色严肃的朝众人再度提醒道。身上的衣服是烈焰弄的,说是所有分堂的服装都是统一了的,所以这衣服自然是非常好办的,就连范幽琴与宇文太白的身上的凝使衣服都是烈焰弄来的。所有的事都准备妥当,宇文太白的白发与胡子也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张俊秀的奶白色的光洁脸蛋。众人问他是怎么弄的,宇文太白却不做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惹得众人一阵白眼送给了宇文太白。想着接下来的行动,灵曦心中那安定已久的邪恶之血仿佛在这一瞬间沸腾了起来,好久,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刺激过了。就在今天,她曾今遗失的伊苏又将回到自己这副脆弱的身体里,既然这身体这样的脆弱,那就让她看看这副脆弱的身体究竟会坚持多久。想着,灵曦眼底深处暗暗的充满了无可打垮的坚定。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道,唯独怜儿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其余的人心中都知道着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心中也紧绷了起来。他们的计划在今天就要开始实施了,而凝月宫是否能从新回到少宫主这个继承人的手里也靠这个计划了。 “怜儿,你怎么了?”瞧了一眼张嘴又闭嘴、闭嘴又张嘴的怜儿,灵曦问道,眼神却是猜测的斜视了一眼站在宇文太白身边的烈焰。她想,怜儿应该是不想和烈焰一组吧。怜儿后面的话证明了灵曦的猜测是对的。 “小姐,没什么,本来我想问我可不可以不和烈焰那死小子在一组的,但是怜儿后来觉得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怜儿同意了和烈焰一组。”语毕,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她本来不想说了的,却没想到小姐竟然问了她,那这可怪不得她不留情面了啊。 听了怜儿话,烈焰只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怜儿,没有做声,刚刚,听着她说不愿与他为一组,他心中感觉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心中的不舒服的感觉让烈焰蹙了蹙眉,想着等会儿的行动,烈焰忽视了自己心中那抹不适感。 “灵曦,我们这次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吗?”范幽琴有些怀疑的问着,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想出的计划真的能成功的打败凝月宫的那些反派吗?并不是他不相信灵曦,而是她的年龄让他觉得这个计划有些不可靠。试想,十四岁的少女做出的决定会让人有信心相信有成功的可能吗?他曾几次三番的问过灵曦这次的计划是什么,可她就是不告诉他,说是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个计划定能成功的。所以他现在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幽琴,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我娘的心血被他人夺去的!”一句简单的话里包含了浓浓的自信与无坚可摧坚定,灵曦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范幽琴,知道范幽琴妥协。 ------------ 正文_第73章 奇怪的女人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们快出发吧!”看着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眼,范幽琴被震撼了,那双眼里是有着怎样无可撼动的坚决与凛然,那双曾经明媚的眼里此时已不复明媚,唯一纯在的色彩便是寒冰。看着灵曦这明显的变化,范幽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她自从那天从湖边回来后好像就变了,哪里变了他却又说不出来,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他不够了解她吧,范幽琴这样想着。然后跟着众人走出了客栈。 来到凝月山下,灵曦看了看身边的怜儿,怜儿会意。“小姐,我已经通知过了念苍护啊法,他该是快到了!” “嗯。”灵曦低低的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哗——哗——哗——”此时,一阵稍大的动静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一阵狂风涌过后,一大批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了众人的面前,领头的就是他们有几日不见了的念苍。 “少宫主,念苍来迟,还望少宫主恕罪!”颔首,念苍一如几日之前,恭敬的站在灵曦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他不知道少宫主的计划会是怎么样的,但是宫主曾经留下过死命令,那就是,不论将来他们的少宫主会有什么决定,他们都必须遵从,不得违抗。不然那就是对宫主的不忠。所以,他没打算问少宫主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因为他把一切的一切都堵在了天意。少宫主虽然聪明,但毕竟年龄太小,他不知道他们有多少的胜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少宫主的一切。 “哪里,念苍护啊法不必多礼。跟你来的一共有多少人?”看了一眼站在念苍身后的那些白衣凝使,然后将视线移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烈焰。 “回少宫主,跟随念苍一起前来的一共有一百人,等在山下隐藏的共有九百人。”念苍如实的回答着,有这样的安排也是以防万一,要是到时候少宫主的计划没有成功,那么在山下等待的人便会冲上山去就他们,这样的话,他们还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候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毕竟谁都知道,这次行动的结果是输的几率大,赢的几率小。为了少宫主一时的心血来潮,犯不着要所以的“寒”字辈凝使都跟着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现在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想着,念苍自信的勾了勾唇,他的预料从来都没有错过,而这次也一定不会错,虽然少宫主有这聪慧的脑袋,但毕竟是个从小就呆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没有实际的经验,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给少宫主一个经验与教训吧。 “嗯……”看着眼前的念苍,灵曦心中一阵冷笑,他这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小孩子,无论如何都会输,所以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后退的一条路。念苍啊念苍,枉你跟了冷凝月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学会不能以貌取人和轻敌这两样吗?要是自己是你的敌人的话,那你不是注定了只有有输无赢的份吗?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上山吧!”一旁的宇文太白见大概的事情都已解决妥了,忙提醒道。一会儿要是错过了上山的最佳时间,怕是他们集体都要在山上等一天的时间啊,这样他们的计划都不知道能不能完美的完成了。 “嗯,师傅说的对,我么这么多人,不便移动,要是集体的在一起的话,要是有一人被发现,那落网的就会是我们集体人。所以一百个凝使你们分别分为十大组,每组十人,以不通的方向上山,然后潜入凝月宫,混入明天要出行的凝使队伍里面,到时候不用找你们的伙伴,自己顾好自己,只要成功潜入队伍里,那么就静静的等待明天的出行就好。记住,遇到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走到念苍身后的那些凝使面前,灵曦言辞不容反驳的朝面前的凝使吩咐道。得到应允后,灵曦便转身走到了最前面。 “我们走吧!”语毕,一行人都踏上了上山的路程。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唯独念苍的眼神一直盯着走在前方的灵曦。她真的是太让他惊叹了,他从未想过她竟然会细心到这种程度,对于可能出现的纰漏点,丝毫都不放过。所有的安排都做的小心谨慎,但这次的事,她真的能再次让他刮目相看吗?还是一切都是他高看了她,所有的一切还是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呢?念苍心中百味陈杂,少宫主她会向宫主当年一样的将他们的凝月宫一举夺回吗?似乎这个疑问只有等到明天才能知道了。 凌晨十分,几个黑影悄声无息的飞进了凝月宫内。进了凝月宫后,因为有念苍的带路,灵曦几人很快便找到了明天随行队伍的休息室。找了个人较多的房间,乘着大家都还没有醒,大家无声的进了房,进去后,灵曦发现这件房间是有里间与外间,其中的一道门成了隔离里外间的作用。里屋睡的是月姬,外屋睡的是凝使,按着这样的规矩,几人按性别分开的待在了里屋与外屋,夜间,几人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天刚蒙蒙亮,屋外便传来一阵阵仓促的脚步声。吵醒了屋内正在小息片刻的灵曦几人,也吵醒了屋内的出行的月姬与凝使们。灵曦刚刚睁开眼,便看见门被人打开了,然后一个像是总管样子的凝使走进了房间,扯着粗狂却冷凝的嗓子冷冷的吼道,“起来了起来了,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自己和屋子,收拾好了后集体到宫门外集合。”语毕,那总管样子的人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转身走出了房间。待那人走后,整个房间里的凝使、月姬们都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起来。不多时,众人都已穿戴好自己的衣物与,然后排成队形走出了房间。而灵曦几人自然也是跟在队伍的里面。 跟在队伍里面,灵曦面色如常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着前面的人走着,队伍的最前方是一早就等着带队的人。一行人女右男左的走在走廊上,正在这时,队伍突然的停了下来。灵曦的也停在了原地,心中正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却见整个队伍的人都往走廊的外侧靠了靠,然后弯下了腰向来人行礼。见这样子,灵曦也不敢懈怠,虽然心中想着该是凝月宫一个重要级的人物,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心思百转,但灵曦依然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想那来人问着行着礼。听着轻盈的脚步声渐渐的接近,猜想该是个女的。当来人与灵曦错身而过的时候,因为低着头的关系,灵曦并没有看到来人的面容,只用余光看清了来人穿的是一身白衣罗裙。罗裙上绣着几朵大小不一的鹅黄色海棠花,足踩银丝沟边的白色绣花鞋。当来人与灵曦刚刚好错身而过之时,队伍前方带队的人挥了挥手,整个队伍的人都站直了身体,准备继续前行,但队伍刚刚才向前面走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女声响起。 “等一下!”楝桑走了疾几步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刚刚好像看到…… 怀疑的转过身,楝桑走向刚刚那抹熟悉的身影。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楝桑蹙了蹙眉。为何刚刚自己路过眼前这女子身边的时候,会有一种觉得她的身影像极了宫主的感觉,现在越是走进,她的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看着面前将头埋得低低的女子,她越是想要看清她的脸,她就越是将自己的脸埋得更低,加上现在蒙蒙的天色,楝桑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整体面部因为低着头的原因而被大片的光影掩盖的看不清五官。然灵曦这样的做法无疑更是引起了楝桑的怀疑。楝桑面色一冷,语气中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抬起头来!” 听着面前女子的话,灵曦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应,昨天烈焰在天黑的时候先进了凝月宫一趟,杀了两个女的,取下了他们的腰牌,然后将那两人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了凝月宫。死的两个女子里,其中一个是又聋又哑的,叫寒烟,还有一个是健康的,叫芸香。所以,为了掩护自己的这张脸,烈焰就将那张刻着“凝月宫月姬:寒烟”的木牌叫给了自己,而那张刻着“凝月宫月姬:芸香”的木牌就交给了怜儿。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在凝月宫,男的身份都不会被检查,只有女的才会被严格的检查。为了避免失手,烈焰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现在,自己就是寒烟,一个又聋又哑的残疾人,所以自然不会对面前这人的话做出丝毫的反应了。 “大胆,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良久,楝桑见灵曦不但没有听自己的话抬起头来,反而将头低的越低了。心中因为那担忧而便的毫无耐心,于是便温怒的朝面前的灵曦叫到。她现在看着这个女子是越来越可疑了,自己叫她抬起头来,她居然反而还将头低得更低了。这时,原本带队的那月姬疾步跑到楝桑身边,看了看灵曦的反应觉得好像没什么可疑的。然后又突然想起了。貌似……好像……凝月宫内好像是有个哑女,名叫寒烟,因为三年前得罪了秙田护啊法,于是便被毒成了聋哑的残疾人,后来好像是被贬到柴房当烧火的宫女去了,今天因为仪式的重大,所以所有的月姬都被通知了要去观赛,到时候好知道她们的新任宫主是谁。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大把一大把的月姬出宫。现在这场意外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啊,早知道就把她分配到自己这一队来了。真的是碍事啊!虽然这样想着,但碍于秙田护啊法的命令,现在时辰已经快过了,他们可得抓紧时间啊,不然秙田护啊法的那些个毒药可不是她敢尝试的。 “回楝桑护啊法,这女子名叫寒烟,在三年前被秙田护啊法用毒药毒成了现在这个又聋又哑的样子,刚刚没有听到您的话,所以才没反应。” ------------ 正文_第74章 丫头,在想什么呢 “哦?是吗?你,把腰牌取下来,我看看。”楝桑淡淡的睨了一眼站在一旁仍旧没有什么动静的灵曦,淡淡道。心中却是打着试探的算盘,一般人听得见的人要是听别人这么说,定会反射性的就要将自己的腰牌取出,然后递给自己。自然,又聋又哑的人是会继续像现在这样没有丝毫动静。这样做只是她觉得这个叫寒烟的女子仍旧有些疑点,虽说他们现在是必胜无疑、宫主之位势在必得,但还是处处小心的好,不要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功亏一篑。等了半天,却见灵曦没有半点动静。心中已然相信了一半这女的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一旁的带队月姬见了,知道灵曦“听不到”于是便伸手朝灵曦比划了一番,便在灵曦身上搜了起来。不一会儿,已从灵曦兜里摸出了一个檀木做的小木牌,上面用白色的锦绳掉着。带队月姬将手里的小木牌呈给了站在身边的楝桑,然后便又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着楝桑的检查结果。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真的是误会了一场,好了你们走吧,别耽误了一会儿出宫的时辰。”听了带队月姬的解释,然后又看了看手里货真价实的腰牌,楝桑脸色颇为好转,看来是自己刚刚多疑了。然后朝着身边的带队月姬道。心中也知道这次的比赛有多重要,可别因为今天这事给耽搁了。于是懒懒的朝带队月姬一挥手,然后带着自己的宫女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怜儿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听着刚刚那阵谈话,心可说是紧到嗓子眼了,现在见无事了,那心便又放回去了。好险啊,她刚刚差点就要忍不住上前去了,但是后来被身边的烈焰给拉住了。现在想想,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冲动的冲出队伍,不然现在的场景真的是不敢想象。 待楝桑走后,队伍又开始向前迈进。走在凝月宫的走廊里,灵曦心中在暗自赞叹着凝月宫的壮大,这里他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被打扫的纤尘不染,用来栽花的花盆是玉质的,走廊护栏上的狮子头也是白玉做的,就连自己刚刚路过的一个小型水池都是用白玉做的镶边。这凝月宫的一切装饰可都让灵曦吃惊不小不知道走了多久,灵曦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走的有点发酸了,队伍才停下来。 微微抬头,灵曦发现队伍已走到了凝月宫的宫门口,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而发现的,而是因为自己一抬头便发现了大门上那烫金的“凝月宫”三个字。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迹让人叹为观止、三个字有着一种让人看了就想望峰息心的效果。已那烫金的字迹来看,提笔之人定是有着相当好的书法和修养。写着凝月宫三个字的匾额下面站着一个袭黑衣的中年男子,男子身高适中,身体略显清瘦。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木雕人一样没有面部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的软弱之态,反而是强硬无比,一副以我为尊的样子。 看了看周围的人,灵曦心中颇为惊讶,这阵式真的像是要出去打仗的将士一样,唯一差的就是他们没有身穿盔甲。此时,一声较为尖细却又带着淡淡嘶哑的嗓音打断了灵曦的思绪。 “全体准备,向凝月宫后山的树林里前进。”秙田看着站在楼梯下的凝月宫的凝使和月姬们,神色淡漠的道。这次的比赛他们必须将凝月宫的掌权夺到手,不然要是哪里出了纰漏的话,他们可是输不起的。就像是你走错了一步棋,那你就会促成取法挽回的局面。到时候他们可是都会丧命的。所以这次的比赛,他们一定要将凝月宫占为己有。想着,秙田眼里释放了浓浓的贪婪。对于这个他们当初一起创建的凝月宫,他至始至终心里都存满了满满的不甘,明明当初的凝月宫是在他们共同努力下创造起来的,为什么冷凝月她就是宫主,他们就只能做低她一级的护法呢?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不公平,现在想想仍是满心的愤慨。抛去脑中的心思,秙田转心的带着队。想着一会最重要的一刻就要来了,他心底就由这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兴奋。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了,冷凝月,你就带着你是怎样死去的秘密永远消失吧,对啦,还有你那短命的女儿,本来自己想找人在半路将她截杀了的。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因为你的女儿就像你一样,处处都被人视为眼中钉,所以她也和你一样成为了一个可悲的短命鬼。哼哼…… “是!”一声令下,凝使、月姬们齐刷刷的转换了方向。然后便不再有动作,灵曦奇怪时,秙田已经走下了楼梯,然后走在了中凝使、月姬的前面带队前行着。 见状,于是乎,整个队伍的人都调转了放下,然后陆续整齐的前进着。走在人群里,灵曦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吃惊了,自己刚刚没有注意,现在看起来这凝月宫的人竟然有着好几千人,现在看来,凝月宫的人口与建筑真的是丝毫都不逊色于皇宫。 队伍就这样缓缓的前行着,中间再没有任何的波澜。 两个时辰后——走到后山的目的地时,天色已接近巳时,秙田吩咐了众人停在原地歇息,一会儿会有人送来饭菜。吃过饭后就会举行选拔大赛。打量了下那传说中的擂台,其实也只是用木板架成的一个方形舞台的样子。然后擂台的四个边上都由一根柱子作为擂台的支柱。擂台的两边搭着一条红红的绸带,红色的绸带上是一朵大大的火红色的绣花。木质的擂台下面是用一截一截比擂台高上了一半的的小树桩围着擂台在边上绕了一圈,看着的样子很是奇怪,疑惑着为什么要用木桩将擂台围绕一圈。 于是,灵曦就坐在了一颗大树下,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她在等,等待着比赛的那一刻。听了刚刚秙田的吩咐,她突然想起,貌似他们之前都太在乎计划而忘记了实际的干粮了。现在可好,他们可要饿着肚子打仗了,想着灵曦自嘲的勾了勾唇。想她事事计算的天衣无缝,却在这关乎饿饱的问题上疏忽了。想想也真的是够可笑的了。正在发神的灵曦并没有注意道向自己考过来的宇文太白。没有发现灵曦正在发神的宇文太白一屁股坐在了灵曦身边,引得灵曦吓了一跳。刚想抱怨,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着哑巴和聋女的角色,于是乎,灵曦挑了挑眉不解的望着宇文太白。 “嘿,丫头,在想什么呢?”宇文太白见灵曦坐在大树下面发着呆,满脸嬉皮笑脸的问着。然后顺势的就坐在了;灵曦的旁边。 “曦丫头,他们都在吃饭,你怎么不一起去吃呢?”宇文太白明知故问的朝灵曦道,心底自然早已经知道为什么灵曦不吃凝月宫的饭菜,怕是担心食物里面会被动了手脚吧。这个问题他也想到了,所以自己现在才只拿了几个馒头就过来了。问他为什么没拿其他的食物,而是淡淡的只拿了两个馒头呢?这个其实是因为刚刚他去排队等着拿饭的时候发现了菜里面的配菜都是互相犯冲的菜,这些饭菜要是被一起吃了的话,那会让他们的胃部消化的比常人慢很多,那他们一会儿比赛之前就会来不及消化。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肚子痛,那比赛的时候就会战斗力下降。对方只要没吃那些菜,那么就一定会成为赢得那一方。到时候要是有谁怀疑了饭菜有问题也没有证据,因为那饭菜本就没毒,自然查不出什么。所以自己就告诉了烈焰一会而他们打完饭菜后一定不要吃菜,只吃馒头就好。于是乎,现在不远处的怜儿正苦着脸,啃着无味的馒头。 灵曦依旧没有说话,既然她已经是哑巴了,那么她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不然等会儿一不小心的被谁发现了,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因为自己而失败了吗?于是,灵曦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宇文太白别和自己说话。不过话说回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宇文太白,面对着现在这副样子的宇文太白心中一阵不适应。她还是觉得以前满头白发、白胡子的宇文太白要好看、顺眼一些。现在这样的宇文太白虽然帅气,但自己却是有着浓浓的不适应感。 “额,好吧,我先去烈焰那边了,这个馒头你先天天肚子吧!”语毕,宇文太白等到灵曦点头后,也不再多话,转身便走向了烈焰的方向。 午饭后没过多久大家就被集合在了一起,这是一直没有注意的灵曦才发现现在这人可真的是不少。几千人围着一个小擂台的场景可真的叫壮观。心里滋滋称奇,但依旧目不斜视的站在人群中,听着站在擂台上的秙田讲着话。 “今天,是关乎着凝月宫未来的命运的一天,为了凝月宫的未来,我和楝桑决定。”话说道这里,秙田顿了一下,然后将视线看向站在身边的楝桑,眼底闪烁这诡异之色,唇也缓缓勾出了一道豪爽的笑声。他相信,今天是不会出任何意外的,因为他不允许。 ------------ 正文_第75章 挑战 笑完以后,秙田脸色正了正,继续道,“举办次赛选拔下一任的凝月宫宫主,在场的人都可以上台比试,只要有人赢了我和楝桑,那么他将会是凝月宫的新任宫主。不论男女。比赛的以十次为限,我和楝桑交换着应对。若是到了最后,没有人能赢了我和楝桑,自然,按照比赛规矩,我与楝桑将会对决,我们只见的胜者将会是凝月宫的下一任宫主。但是有一个要求,为了凝月宫的和谐,比武的时候不得伤人性命,否则一律取消比赛资格。对于这个安排,我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异议?”说道最后,秙田将声音高高的扬起,如料想中的一样起到了激愤人心的效果。站在擂台下面的凝使与月姬们都都开始激动了,凝月宫宫主!那是多么大的诱惑啊,像他们这些人要是有朝一日能当上宫主,就算是死那也值得了。于是,凝月宫的便开始纷纷的交谈了起来。面对这样近在眼前的机会,他们自然不能再保持着以往的淡漠了。 “安静,要是没有人有异议,那么我宣布比赛开始!”最后四个字秙田用了内力传音,让人听了更为激动了起来。虽然激动,但众人仍旧没有忘记规矩,整个人群都在一瞬间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擂台上,他们凝月宫的两个护啊法。 “第一个谁来挑战?”楝桑目光扫视着站在擂台下面的众凝使月姬们。心中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知道,在这凝月宫内,还没有人的武功修为能有人超过她和秙田的,只是到时候她和秙田的胜负要一决高下也不简单,况且在这之前她还要消耗体力。 等了良久仍不见有人上台挑战,楝桑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看向台下犹豫不决的众人,不解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把握住。却不知,台下的众人顾虑的是第一个人一上去就是自讨没趣,虽然比武规定的要求是不能伤人性命,但又没说不能打伤或打残别人。要是到时候非但没有得到胜利,反而自己还被打残了,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所以众人当然犹豫了!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不,现在已经有一人率先运用轻功飞上了擂台。 “楝桑护啊法,凝使:云海得罪了!”来人朝楝桑双手抱拳道。语毕,已经摆好了招式。而楝桑心中也高兴着总算有人上台来比试了。但心中对来人的武功底子却是尤为蔑视,从刚刚的轻功看来,这人的功夫在凝月宫内连中等的都算不上,现在竟然有勇气挑战自己,真的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想罢,见凝使:云海已朝自己出招,楝桑却并没有闪,也没有回招,只是在凝使:云海一掌快击到自己的胸前的时候,用了自己的内力轻轻的以反弹的力道将凝使:云海震飞,然后落在了擂台之外。 淡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凝使:云海后,楝桑转身看向了擂台下方的众人,冷硬的嗓音在擂台上发出,“下一个!” 有了第一个的开头,后面的人自然会跟着上台挑战。就像现在,一声温润的嗓音在所有人的头顶响起,众人反射性的一抬头,就见他们的凝欣堂堂主在他们的头顶飞过,然后缓缓落在了擂台的上方。 “凝欣?”楝桑皱了皱眉,她以为她不会参加这次的比赛的。在此次比赛之前的时候,凝月宫内到处都在传凝欣宫的宫主不会参加这次的比赛,现在凝欣突然的冒出来,看来这是凝欣的计策。先让她对她放松,让自己没有准备对付她的办法,然后再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看来自己是一定要过她这一关了。虽然自己的武功在她之上,但是毕竟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要是想要将其打败,那自己就必须要全力以赴才得以胜利,但自己要是现在全力以赴的话,自己的武功与体力、内力等定然会消耗不少。到最后自己与秙田对决的时候,自己可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把握能赢得秙田,然后顺利的坐上凝月宫宫主的宝座。想着,楝桑眉头越蹙越紧,看来自己只能选择打长久战,先将凝欣的体力耗尽,然后再用力将凝欣击败了。打定主意,楝桑脸色稍微好转,装作满脸惊诧的看着凝欣,“凝欣,他们不是说你不会参赛的吗?” “怎办?楝桑护啊法不欢迎吗?”那名为凝欣的女子详装诧异的挑了挑眉,唇角一勾,绽放出了一朵妖艳至极的笑容。 “哪里哪里,本座只是有点惊讶罢了,之前宫中盛传凝欣宫不参赛,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幌子呢!”见凝欣和自己打哈哈,楝桑也满脸笑意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凝欣,只是那毫无笑意的眸子透露了主人此时的心情。 “废话少说,看招!”一声娇喝,凝欣飞向楝桑,主动出击。但凝欣却见楝桑并不回招,只是一个劲的闪躲,心中一个心急,这老妖婆在打什么主意,为何对自己只守不攻呢?凝欣纵使百般的不解也不能子啊现在问出,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化为动力,狠狠的攻击着楝桑。几十招下来,凝欣以累的气喘吁吁。抬头见楝桑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凝欣心中暗道糟糕,她上当了。这该死的老妖婆竟然转了自己的空子。因心中的分神导致凝欣一时的分心,然楝桑却趁着此时给了凝欣重重的一击,一脚将凝欣踢下了擂台倒地不起。 凝欣闷哼一声,喉间涌上一丝腥甜,然后嘴角缓缓流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打下擂台,但凝欣眼底仍是满满的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自己这个位置可是从宫主上位到现在就坐了十几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却要看着它眼睁睁的从自己的眼前溜走,那不是太不公平了吗?虽然对于凝月宫来说公平的事很少见,但她真的就是不甘心啊。想着,凝欣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指甲深深的陷阱了肉里也没有丝毫反应。 站在人群最末端的灵曦看了台上的这一幕,心中一阵冷笑,这是什么?为了权势、地位而不择手段吗?看着现在这样的情景她真的很期待当自己出现的时候,他们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想着一会儿的情形,灵曦唇角带着丝丝邪恶的笑意渐渐加大。但现在看来,这场比赛还需要点时间,灵曦干脆转身回到了刚刚的大树下,将身体慵懒的靠在树上,然后那双精致的眼惬意却又带着淡淡的倦意缓缓合上了。 而这边在灵曦睡下后又开始了另一番的挑战,这样的挑战到第十轮的时候已经开始换秙田上场了,但挑战的人依然前赴后继的上台比试。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太阳也开始往西边移动,金色的阳光洒在树下那抹娇小的倩影身上带着说不出的一种神秘感。金色的阳光就像是受到了躺在树下的那人儿的吸引一样牢牢地附在了她的身上,从远处看来就像是那金色的光晕是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似的。突然,女子似是不安的翻了个身,然后便被刺眼的光线给弄醒了。 睁眼的瞬间灵曦直觉一道光线直直的照射在自己的脸上,有些不适应的偏过头。半响,灵曦起身走向了擂台方向。当视线刚刚触及擂台之时,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块头已被楝桑打下了台,然后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淡淡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块头,心中暗自诧异,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比完吗?像是回答灵曦的疑问一样。台上的楝桑中气十足的朝台下的众人叫道,“还有谁要像本座挑战的?没人的话那就当你们的机会已经自动放弃了!”楝桑看着台下想挑战,但又一副惧怕战败的人,等了良久仍不见有人上台。楝桑的嘴角缓缓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现在她可说是已经耗尽了一半的体力,要是还有人要挑战的话,她怕是等不了向秙田对决就会先被这些人把自己的力气耗尽了。想着,楝桑目光一凝,然后看向了坐在擂台后边的秙田,今天,他就是她最大的对手,她一定要赢了他。 “现在,我宣布,护啊法对决大赛开始!”秙田起身,走到了擂台的中间朝台下宣布着。话音刚落,一声冷凝的娇喝在那空旷的后山响起。然后一抹娇小的俏影从众人的头顶飞向了擂台,众人只见那女子在飞上擂台后足尖笔直的降落在了擂台上。此时,刚巧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女子那披在腰间的发丝,衣袂飘飘。在这样的衬托下,那女子整个人看起来有这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只让众人顿时觉得,同样的一身凝月宫的白衣宫装,穿在了不同的人身上就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就比如现在,那同样的衣服穿在了台上那突然出现的女子身上就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一样迷人。 当看清来人的面貌时,楝桑与秙田均是一惊,这张脸跟他们的宫主就像是同样的一张脸一样,除了那略显稚嫩的脸告诉了他们那不是他们已经死去的宫主!然,仅仅是这样一张像是同一个摸子里刻出来的脸已经让两人猜到七分了来人的真正身份,可那人不是早在半年前就坠崖身亡了吗?如果这人的身份真的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的话,那今天他们的这次比赛已成了一场“隆重的闹剧”,现在,他们只有一个疑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的楝桑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件事。难道?她就是自己今天早上碰到的那人?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可真的是疏忽大意了。早上自己真应该将她抓起来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一副突而的情景了。心中暗自懊悔着自己一时的的大意,楝桑更是恶狠狠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子。 “来者何人?”楝桑脸色有些发黑的问着女子,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那不好的猜测,但,这种事毕竟还是亲耳印证的好点。 ------------ 正文_第76章 她是冒名的 “呵呵……姓冷,名灵曦!”看着楝桑衣服吃了苍蝇的样子,灵曦不禁启唇一笑。而台下的众人只觉得在少女开颜一笑的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只有少女那灿烂的笑与笑声散发着它们美丽的色彩。 听了灵曦的话,楝桑心中那唯一绷紧的弦突然断裂,她说她姓冷,名灵曦,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她自己的身份吗?她真的是宫主的女儿,少宫主!不,不是的,她不是,少宫主已经死了,她是冒充的!她绝不能让她着二十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赢得了自己呢,更何况还有秙田在呢。放心吧,她不会赢的!楝桑这样安慰着自己。 而站在一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秙田在听到灵曦的自我介绍后,那鹰眸中划过一丝阴狠,他是不会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小鬼坏了自己的好事的。想着,秙田眼里的戾气变的更重了,要是再非常时期的话,他自然是不介意来点卑鄙的手段的,成大事就不能在乎这些小细节的,不是吗? 而这时的台下也因为灵曦的自我介绍而引起了一片哗然。在这凝月宫谁都知道,冷性代表着凝月宫的宫姓。现在突然来了一个这么美若天仙的女子,还站在擂台上说她姓冷,名灵曦。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惊讶、诧异呢?众人都在猜测着这个冷灵曦会不会是他们传说中坠崖身亡的那个少宫主了?但谁都不能肯定,因为他们的宫主在十五年前就消失在了凝月宫,现在有很多的人都是凝月宫新来的人,而老一代的人对冷凝月的长相也都模糊了,只记得冷凝月大概的轮廓和一个很漂亮的印象。现在这突然出现的小板冷凝月无疑是帮他们强化了他们对冷凝月的记忆。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是百态不一,而站在台下人群中的烈焰等人就暗自的着急着。深怕灵曦这次没能顺利的将凝月宫的大权拿回,想着灵曦拿不回凝月宫的后果,先别说他们凝月宫不复从前,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也都是白等待了这么多年啊,想着,烈焰是心中一个害怕啊。 “是来比试的吗?”秙田直接跳过了灵曦姓氏的这个问题,成功的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这个话题上面来。众人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的用意和目的还是极感兴趣的,不为什么,就因为人类那与生俱来的那种八卦特性。 “秙田护啊法知道灵曦的用意还这般问,不知是何用意!”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秙田的打算,灵曦微微颔首低销着道。言语中不知带着的是嘲讽还是审问,亦或者别的什么,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秙田在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差了。但灵曦仍旧装作没有看到秙田的臭脸色,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废话少说,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秙田满含怒气的一声低吼,然后冲向了灵曦。而楝桑则站在一边没有动,她倒是要看看这小女娃到底有什么本事敢独自一人来凝月宫这般挑战她和秙田的威严。刚好也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歇息歇息,一会儿指不定还要和秙田来场硬战呢,想着,楝桑倒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了一般休息了起来。殊不知,一会儿她就气定神闲不起来了。 眼见秙田凝聚全身内力的一掌就要拍向自己的胸口,灵瞳孔一缩,眼睛紧紧的锁住了秙田向自己拍来的这一掌。当运满雄厚内力离灵曦只有五厘米左右的时候,灵曦猛地一侧身,导致秙田这一掌落了空。继而,凤眸锁住了因冲击力而错身到自己眼睛底下的背部,手中瞬间凝聚起了一股掌力狠狠的拍向了秙田的背部。秙田接着先前的残留的内力一个翻身险险的躲过了灵曦这凶猛的一击。虽然躲过了灵曦这一掌,但秙田却狼狈的在擂台的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身上也沾上了些许灰尘。 “怎么,凝月宫的首席护啊法只有这么点真本事吗?”挑挑眉,灵曦满含嘲讽的口吻对着擂台下的众人问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灵曦其实是对秙田说的。所以也没有人做任何回答,台下依旧是乱哄哄的一片喧闹,他们都在惊诧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能让他们的秙田护啊法这样狼狈的在地上打滚,这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看着台下的众人的反应,灵曦将头缓缓转向已经站起来了的秙田,只是那冷冷的某眸子了此时充满了浓浓的蔑视。她还以为自己和这些个护啊法打斗时会很吃力,所以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这样看来,还是自己高看了这些个护啊法的本事和武功。 一旁的楝桑见状,心中以为是秙田设的计,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实力,心中猜想着秙田该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将唾手可得的机会让出来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楝桑所想,秙田暗咬银牙,这突然出现的女娃说要跟他抢宫主的位置,难道他真的要就这样将宫主的位置拱手让人吗?不,不可能的,这叫他怎么能憋得下这口气。想着,秙田的面容因激动而有些扭曲了;从刚刚的那一招看来,这女娃的功夫不简单啊,自己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招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耍阴招才有必胜的把握,想着,秙田那鹰眸里划过了意思不易察觉的阴狠之意。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尽了学过心里学的灵曦眼里。 看着秙田眼角轻轻一缩,一只眼危险的半眯着,腮边的咬肌微微鼓起。看得出,现在的秙田是满心的愤怒,愤怒自己的突然到来,愤怒自己打断了他向凝月宫宫主的位置前进的脚步。怎么,这副样子是想干什么?两人就这么对持着,谁也不让谁。突然,秙田飞起了身子,双手挥动着拳头向灵曦袭来。看着秙田这招,灵曦轻笑一下,他这是想主动出击,然后不给自己还手的机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吧。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还手于你,这样也能证明下自己的实力。心里心思百般转动着,但灵曦手脚上却好不怠慢的接下了向自己招呼过来的拳头。因为冲击力的关系,灵曦一直被秙田往后面逼退着,一时之间,灵曦也毫无办法,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这秙田逼下台的。而台下的怜儿、念苍和烈焰等在台下观战的人心里都暗自着急着,担心灵曦会就这么被那个秙田给逼下台去。然就在这时,众人眼睛都滞鄂看着台上突然的一幕。 只见台上的灵曦被到边缘时,脚下一个用力狠狠的往前翻了个空翻,然后借着空翻的力气一脚踢在了秙田的后背。而秙田亦是闷哼一声,然后一个踉跄的扑到在了固定在木桩上的红色丝带上,好不难堪。愤怒的转过身,秙田再也顾不得其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机会下手,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将宫主的位置据为己有。不然别说是站在一边的那个楝桑了,就连眼前这个小娃他都会输的彻彻底底的。想着这样的后果,秙田手里的攻击越发的狠厉、速度起来了。一时间与灵曦打的是热火朝天、不分上下。而这边的灵曦同时也在惊讶着秙田的爆发力,刚刚本来还平淡无奇的招式现在却让自己只有应接而无还手的份。看来,自己不能再抱以玩玩的心态了,打定主意。灵曦开始凝神专心与秙田打斗,几十回合下来,秙田也是疲惫的喘着粗气,但仍旧死硬的撑着。反观另一边的灵曦则是一脸轻松且惬意的样子,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看的台下的众人是一个惊叹不已,一个十多岁的少女竟然有这般身手,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葩啊!这样的武功境界,怕是他们这些大人都要等个二三十年才能与其匹敌吧。 “秙田护啊法还想继续比下去吗?”慵懒的挑了挑眉,大大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困意,仿佛是在控诉秙田的自不量力一样,看的秙田是一阵恼火。是以,再也顾不得其它,一只手暗自的摸向了腰间的毒囊,以手指沾了一点毒粉,然后称灵曦没有注意之时假借是以掌攻击。将灵曦伸出手掌要接下自己这一击的时候,秙田突然改变了手势。食指中指并拢,以指法的手势向灵曦的手掌点去。 台下的烈焰秙田手指间的白色药粉,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忙运起轻功就要上前帮忙,却被站在身边的念苍阻止了。将不解的目光头像念苍,一时急于上台帮灵曦的烈焰没有来得及思考,所以,他不知为什么念苍不让自己去帮少宫主,也不懂念苍的用意。挣开念苍的手就要冲上台去,却再度被念苍给按住了。挣扎几下,见无用,烈焰着急的看着念苍,不知他为何要两次三番的阻止自己。但听了念苍的解释后,他明白了。 “烈焰,你不用去帮助少宫主,少宫主自己会有能力化险为夷的。你去了,反而会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说着,念苍将视线转向了台上。一旁的烈焰见此,也顺着念苍的视线将目光转移到了台上。眸子却是在接触到台上的情况时,一阵放大。 “少宫主她……怎么可能?”他现在激动的心情已无法再用言辞来形容。他只知道,少宫主真的如念苍说的那样,化险为夷了。 台上,在秙田的手指碰到灵曦手掌的先一步,灵曦已经一个下腰的翻身踢向了秙田的腰部,秙田防备不及,被灵曦踢飞到了一边,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 ------------ 正文_第77章 你到底是谁 刚刚……真的好险。幸好自己以前子啊当杀手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袭击自己的却不是手指,而是手中的刀或别的武器。刚刚要是她慢了一步,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谁知道那秙田手指上的白粉会不会是什么毒药之类的!想着,灵曦看向了此时趴在地上的秙田,却见其没有丝毫动静。上前,抬脚推了推秙田的身体,见仍旧没有反应。便大力一脚将秙田的身体翻了过来,正面朝上。当视线移到秙田的脸上时,灵曦还真的被惊了一下。只见翻过身来的秙田已经面目全非,脸上的肉已经开始溃烂,血淋淋的,好不恶心。而秙田的嘴里也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整个脸上看起来可说是惨不忍睹。而秙田周围却是散开了一地的白粉,渐渐的,被白粉撒到的地面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洞,看见那些白粉灵曦已经了然。原来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他是想毒死自己,却不想因为自己刚刚的一脚踢到最终却是害到了自己。将视线移向站在一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的楝桑,灵曦没有动,等着楝桑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秙田他……”楝桑低喃道,似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以为,刚刚那些只是秙田的设的计而已,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秙田他不是应该将那叫冷灵曦的女子杀死吗?然后他们俩再为宫主的位置而争夺啊。不过现在既然他死了,那她自然也少了一个对手,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刚还在台上跟人比试的秙田却在这一刻成为了一具尸体。半响,楝桑将是视线转向站在一边的灵曦。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宫主,她看来是得小心这女娃了,不然,秙田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着,楝桑,大吼一声道,“敢伤我凝月宫的秙田护啊法,拿命来!”语毕就要向灵曦出击,却被一股力量击退了。停下后退的脚步后,楝桑只觉得喉咙上涌起一阵腥甜,为了不被人看不起,楝桑硬是生生的将那股腥甜感压了回去。感觉体内乱窜的内流舒缓了一些后,楝桑抬头,满脸茫然的看向来人,却见是一个身着凝月宫宫装的男子,不由的眉头打了一个结。不用问,来人一定不是凝月宫的人,因为刚刚在这男子挡下自己的一招时,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那股弹回的内力所伤,现在已是硬憋着。 “你们……咳咳咳……”楝桑刚要开口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觉得自己一开口说话,自己的五脏六腑就会向撕裂一样的痛着,以至于楝桑无法将话说完。见自己无法开口说话,楝桑是一阵心急,要是真的就这样完了,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她为凝月宫所有的付出算什么? “我们怎么了?”宇文太白装着糊涂,他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招可是用了七成内力挡下的,内力运用过大的效果就是那内力会将击向自己的那股内力会弹回去,以达到让敌人重伤的效果。所以,他相信,这个女的会很好解决的。 “我想还是我来告诉你我们今天是因为什么出现的呢!曦丫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好让她心甘情愿、心服口服的举手投降呢?”宇文太白看着捂着胸口猛咳的楝桑,眸中带着淡淡蔑视,凡人就是这样,他们永远有着用不完的贪婪之心。有了第一个就想要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十个、百个,样无止尽的欲望是永远也得不到满足的。像自己眼前的这个,她就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是满心的不甘、愤恨。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仙界没有的,他也已经有几百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了。现在,就在今天,这样的东西却让他再次的看见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样的可恶,甚至是可恨。 “你“不知道”吧,眼前这位就是你们宫主的女儿,独孤灵曦。因为她要回来拿回她们家的凝月宫,所以,她改了姓,不再叫独孤灵曦,而是你……们刚刚听到的冷灵曦。现在懂了吗?”宇文太白说道你的时候,将视线移向了站在台下的众人,嘴角挂着的笑意让众人闪花了眼。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少宫主已经是坠崖身亡了吗?”台下的众人心里的猜测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后,便开始激烈的讨论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这么一说,众人都开始嗡嗡嗡的讨论了起来,丝毫不顾及站在擂台的人是否真的是和他们凝月宫有关系的人,然而这一切不都是凝月宫原本的特色,为人淡漠,炎凉吗? “是啊是啊,怎么现在又好生生的站在擂台上了?”站在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打开了大家心中那些迷茫的疑问。 “是不是冒牌的啊?”这时,台下又开始乱了起来,都自己讲自己的,发表着心中的那些疑问,更甚者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人潮中尖声尖气的将事情说的是黑白不分,样子好不神气。看着台下涌动的人群,灵曦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头上的发带时不时的随风而飘摇着。 一些站在前面的人朝自己周围的人表示出了自己的疑问。周围的众人见别人都是像自己心里一样,对台上的那女子有疑问,于是,众人便都大声的朝站在台上的灵曦和宇文太白嚷嚷着。而灵曦却是并不理会。径自走下了擂台,然后一步步的走向了在人群后面的的烈焰他们。 台下的众人见状,不知道灵曦要干什么,于是都不自觉的让开了路,看着那美的不用用言语来形容的女子缓缓伸出双手,然后优雅的拉着三男一女走上了擂台,众人心里都在猜测着那女子拉的人是谁。因为凝月宫的人都被换过了的,只留下了一些不能换的堂主和主管什么的,其他的人是全部都换过的,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见过念苍烈焰他们,只有凝月宫的那几位堂主才见过。一时之间,台下的人是议论纷纷。 没有顾及身边议论的众人,灵曦拉着念苍、范幽琴、烈焰与怜儿然后慢慢的走回了擂台上面。看着台下乱哄哄的众人,“他们,你们认识吗?”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的凝使着台下的乱糟糟的众人身上,灵曦淡淡的问着,虽然语气不是多么的冷,但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从灵曦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偏偏,总有些不识眼色的人会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这些不识眼色的人就开始发表他们的意见了。 “谁啊?我们为什么要认识啊?”站在擂台木桩前的一个男子刻薄的道,本来今天谁都有机会当上凝月宫的宫主的,本来输了的他们就心里有气,现在突然来了个女的,还莫名其妙的将他们的秙田护啊法给杀了,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气氛呢,现在看着情形,说不定就是这人为了想要当他们凝月宫的宫主而不择手段使出的计策呢,这样一猜,人潮又开始毫无忌惮的讨论着。 “是啊是啊,又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认识呢?”另一个站在男子身边的女子将身边的男子这样说,立马发挥了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嘴里刻薄的附和着。 “就是啊,你们说她着问的是什么问题啊!”台下的众人听了灵曦的话后,满是疑惑,不知为何灵曦要这样问他们,一时间脑袋里是馒头的雾水,各个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于是人群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他们心中的的困惑、孤疑这些都没有消除。 “念苍!烈焰!恩海!你们……”没等大家疑惑完,一道身影便蓦的冲上了擂台,口中还大声的叫着。 这一叫却是让大家都突然惊醒,貌似,他们记得,十几年前打下凝月宫的人就有这两个人呢。难道说,这两人就是那两人?想明白后,众人顿时都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他们从进凝月宫开始就有好几个护啊法堂主什么的都没有见过,但在凝月宫呆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的话,那他们不都就白呆了吗?要知道,在凝月宫,这个人情淡漠的世界了,他们的生命就像是蚂蚁一样的脆弱,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会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场的。 但是,可能吗?他们消失了那么久都没有出现在凝月宫过,是不是已经不是凝月宫的护啊法和堂主了呢?还是说…… “现在,不用我们告诉大家他们的身份了吧!这位突然飞上台的小姐已经告诉你们了不是吗?”满意的看着台下吃惊的众人,灵曦缓缓将视线转向了刚刚飞奔上来的一抹倩影。她记得,那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凝欣。凝欣,不错的名字啊,只是有点土了。于是,灵曦就开始打量起了那叫凝欣的女子。侧脸看起来完美无暇,黑亮的发丝称得其皮肤更为白皙。一身和自己一样的凝月宫宫装,及腰的青丝被一根和自己一样用一根发带松散的绑着,虽然不是端庄正式,却也不失礼仪。那身高貌似和自己差不多,身材也不错。见其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爱恋的看着烈焰,灵曦不由的蹙了蹙眉头。莫非,这烈焰在凝月宫还有一段情史?想着,灵曦不紧不慢走向了烈焰。 “烈焰,这是谁,看来你们好像认识啊?”灵曦说着,站到了烈焰的身边,她觉得这女的不适合和烈焰走的太近。不为什么,只因刚刚在擂台开始的时候,她那样的举动说明了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但却是只有小计谋的人,但不得大任。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和烈焰这样大大咧咧的个性在一起一定会伤人伤己,最终以悲剧收场。所以,现在就要拒绝他们的往来。这一个月来,她和烈焰的相处已经让她将其重视了,所以,她不希望会有什么干扰到他,就像自己对于怜儿一样的那种感情,只要是真心为自己好的人她都知道,也不会辜负他们的。所以,她自然也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收到伤害。 ------------ 正文_第78章 她是你的谁 “哦,这是凝月宫内的凝欣堂堂主,凝欣!”听到灵曦的话,烈焰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忙对灵曦答道。他在凝月宫的时候,那可是天天被这女的给缠着,自己对她可说是处处躲着她,但她总能将自己找到,然后再加以纠缠。这女的可真的不是好惹的,你说她要是性格温柔点,自己也不至于在凝月宫的时候天天到处躲她。可偏偏,人家那可是真的不讲理,谁要是惹着她了,那他的命运可就惨了。自己那时候也是被她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想当初,他们被立为堂主的时候都才十岁左右,但是宫主却没有闲他们年幼,经常带着他们出宫办事。而他们几个因为是孤儿的原因,所以都很知足宫主对他们的恩惠。所以努力的学习本事,想要得到宫主的肯定,其中就凝欣的武功和本事最好,于是就被宫主给宠着,当时宫主特别的喜欢凝欣,还特意将凝欣的名字里含了一格“凝”字。结果就被宠成了现在这副娇纵、蛮不讲理的样子。后来不知为什么,宫主突然暗自的召集了他们说要暗地里掉几个人出宫,他当时可是义不容辞的就自己去请命了。自己在离开凝月宫后,那才真正的是解脱了。现在因为少宫主的事,是不得不回凝月宫。现在可好,又要被骚扰了。想着以后在凝月宫的日子,烈焰暗自在心中哀嚎着,他的命可真苦啊!于是烈焰在介绍凝欣的时候,刻意的没有说出灵曦的身份,就是要让这丫头吃吃亏。刚刚在看比赛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着凝欣被她的丫鬟送出了后山中央的,所以他敢确定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将这死丫头个逼走,不想再见到她。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己多少知道少宫主她的性格。少宫主对自己心里规划的外人的圈子的人是没有好脸色的,要是对方惹着她了,那她的心里可是不会有手下留情这一说的。 “烈焰,你说,她是你谁?你干嘛对她那么好?”凝欣冲到的用食指指着站在烈焰身边的灵曦,满脸的愤怒。但那双美丽的眼中却透露着丝丝的受伤,就像是在控诉烈焰的偏心一样。此时,一时着急的凝欣也来不及细想,刚刚自己受伤了,就被自己的手下送到了后山前面去休息。这会儿强忍着不适其实就是想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但刚刚一走的后山区就感觉到了一股一股的内力向自己袭来。她当热知道楝桑他们的内力不会有这么雄厚,心里担心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便不顾自己受的伤,硬是使劲的跑到了后山中央来,急急的飞向了后山中央的擂台处,却不想,刚刚一到就看到了擂台上那抹自己日思夜想的背影。所以她再也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运起轻功就飞向了擂台。只为了能快点见到他。现在他竟然对别的女人这么好,把自己晾在一边,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呢。 “诶,我说凝欣啊,她是我谁,我干嘛要告诉你啊?你犯得着这样管我吗?再说了,你凭什么管我啊?”烈焰看着凝欣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反感。蹙着眉,烈焰朝凝欣低吼一声到。这凝欣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居然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冲人发火,真让人受不了。 “烈焰,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说话呢?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啊,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人家呢?就算是人家自己不要脸,你这也不能跟着不要脸不是!”灵曦详装对烈焰不满的瞪了一眼,然后将后面的话娓娓道来。字面上是在责备烈焰,实际上是在骂凝欣不要脸。惹得站在一旁的凝欣使劲的跺了跺脚,愤愤的威胁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骂我。你今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你不想活了吗?” “哦?原来被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你的时候还会觉得扫颜面啊?怎刚刚像个泼妇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丢光了吗?”相对于凝欣愤怒的表情和样子,灵曦则是淡淡的朝凝欣还嘴道。凤眸微微的瞟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凝欣,里面尽是不屑。对于这中没有素质的人,她独孤灵曦是最为讨厌的了,现在居然越来越过分,看来凝月宫的人真的是没有素质,以至于连这种像泼妇一样的人都收了进来。等自己将凝月宫成功收回后,她势必要将凝月宫的人员重新调整一下,免得有些人老是有些人仗势欺人,就比如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位。 “你……你这个贱人,我我打死你!”骂不过灵曦,看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凝欣终于恼羞成怒,大叫一声就向灵曦扑了过去。但结果却不是如凝欣想象的一样,在她扑过去的一瞬间,目标的人物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她自己却摔在了擂台的木板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样子是好不狼狈。 “怎么?就这样的本事还想打死我?”挑挑眉,灵曦看着躺在地上的凝欣,低笑道。心中对这个凝欣却是更为反感。这样的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迟早会是个祸害,而现在居然是这样不分轻重、不搞清楚状况就这样,都不知道她是怎样担当凝欣堂这一个堂主的任务的。 “你……你……”凝欣趴倒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她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女子竟然没有能都过这个比她小了那么多岁的小女娃,这叫她情何以堪? 转身,灵曦不再理会趴在地上的凝欣,而是将自己的视线都看向了台下的众人。然后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上次在念苍那里要的翠玉令牌。“看到这个,你们有什么疑问还要问的吗?” 当众人的视线移到灵曦手上的令牌时,顿时是一片唏嘘声,对于眼前的不可思议、这个令牌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刚进凝月宫的新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令牌,代表着宫主的令牌,手持那个令牌的人可以随意的命令他们凝月宫的任何人,且任何人都不得有异议,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这样严酷的规矩在这十多年来是从来都没改变过的。意识到这样的后果后。顿时,所有的人在那反应过来的那瞬间都朝站在擂台上的灵曦跪了下来,嘴里高呼着参见宫主。他们对于他们自己先前恶劣的态度是百般的后悔。现在只能希望那手持令牌的少女不要对他们太无情才好,毕竟这么多人,他们都是凝月宫的人,不是吗? 一旁捂住胸口的楝桑看见灵曦手里的令牌时,带着深深的绝望闭上了自己那双锐利的眼,然后缓缓打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然后终于认命。想她楝桑活了三十多年,她图的是什么?她得到的又是什么?这些,都是她着十多年来的回报吗?刚刚经过秙田的死,然后又看到了现在这幅场景,她真的觉得她的一生都百活了。现在,也许真的是她大势已去的时候了,而她也只有认命了…… “怎么会这样?她是谁……”当趴在地上的凝欣闻言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今天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太大的打击了。先是想要迎过众人取得宫主的位置,却被楝桑打成重伤。再次是满心欢喜的她迎来了烈焰对她的大呼小叫,然后又是自己左一句狐狸精,又一句贱人的人竟然是凝月宫令牌的掌权人。对于这些突发事件,她真的茫然了、不知所措了。她该怎么办?凝月宫还会有她生存的地方吗?她想不会了吧,那这样是否代表着在失去自己现在身份的同时,她也失去了烈焰呢?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凝欣无法接受的猛摇着头,她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就算这件事都是她的错,她也无法接受。对,她不能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不能,绝对不能。想罢,凝欣再也顾不得其他,忙爬向站在擂台前方的灵曦,拉着灵曦的群尾,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先前的嚣张,而是乞求。是的,她要乞求这个刚刚欺负了她的的“狐狸精。”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为,这便是那唯一的办法了。 “求……求你,刚刚是我不应该跟你吵,原……原谅我吧,都是我的错。”凝欣一边说着,一边掉着自觉屈辱的泪水,脸上因为泪水和鼻涕是一片“邋遢。”但为了自己现在的一切,她不在乎毁了自己的形象,不在乎让自己如此卑微的去恳求一个与自己发生过矛盾的人、不在乎让自己如此狼狈。为的只是自己现在所不想失去的地位。 “你这是在做什么?刚刚不是那样不计后果的与我争吵着的吗?现在怎么这副样子?”故作惊讶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凝欣,灵曦无动于衷。对于这样莽撞的人是她生平最讨厌也看不起的人,现在,她所做的一切是想干什么?因为知道她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要挽回她的地位?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好笑。挽回?来得及吗?当热是…… “来不及了,你刚刚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我看清了你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本留在凝月宫呢?所以,我想,你还是算了吧!”说罢,不顾凝欣的哭喊,径自的下了擂台。台上的念苍等人见灵曦走下擂台,也跟着灵曦走下了擂台,留下了任然站在台上面色灰暗的楝桑、凝欣和台下你看我我看你的凝使、月姬们…… 第二天——凝月宫内的大殿内,所有的凝使月姬都以凝欣、楝桑为开头,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中央。一眼看去,一片白衣整齐的犹如军队一样,只是他们的头却是规矩的低在了自己的胸前。 灵曦站在众凝使月姬面前,目光审视般的扫过众人的面孔,看的大家是一阵心惊胆战,自从灵曦昨天一场不温不怒的示威后,现在凝月宫的人在她的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们可不想像他们那已经逝世的秙田护法一样死的那样的凄凉、悲惨。 ------------ 正文_第79章 极端的恨和极端的爱 “我,不,本宫就要在今天整顿一下凝月宫的人员,现在,就先从我们这两位开始吧。”淡淡的睨了一眼忐忑的众人后,灵曦将那不冷不淡的视线移向了低着头,站在一旁的楝桑和凝欣,那视线虽然没有寒冰冷冽,但却足以让站在一边的两人心中一惊。看出了两人心中的惊惧,但灵曦却没有做任何表示,而是直接对站在一边的念苍道,“念苍,把我的决定告诉大家吧!” “是,少宫主!”低了低头,念苍恭敬的道。自从昨天比赛结束后,他对她的印象就改观了,原本以为少宫主只是有着点功夫底子而已,但从昨天看来,他已经后悔了自己的以貌取人。而他也在昨天彻底的臣服了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语毕,念苍走到了中凝使月姬的面前,声声郑重的说着灵曦昨天晚上做出来的决定。“少宫主决定,楝桑护啊法曾为凝月宫做过许多的奉献,这些是她不能否定的,在她没有能力担当的这十多年来,都是楝桑护啊法努力将凝月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预谋夺取凝月宫宫主的位置,但念其对凝月宫的奉献,仍旧保留着凝月宫护啊法的位置。望其能改过自新,且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的陪着少宫主将凝月宫重新整顿一回。” 楝桑听到了念苍宣判的结果后,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倏然瞠大,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现在震鄂的心情了。她听到了什么?少宫主是愿意原谅她的过错?她不是应该将自己处死的吗?但她并没有,反而还让自己继续担任凝月宫护啊法的位置,戴罪立功?就这么简单吗?她真的不用死了吗?意识到自己真的不用死后,楝桑是又是激动,又是感激的看着灵曦。她真的觉得自己幸运了一回,这是上天对她这二十年来的补偿吗?是吗? 什么?楝桑她居然被那个小女娃给赦免了?听完念苍的宣布后,凝欣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楝桑原以为自己和楝桑的结果会是都被处死,现在看来,楝桑的结果好像真的不错呢。那她呢?她是否能和楝桑一样继续担任自己凝欣堂堂主的位置,且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呢?她期待着结果真的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念完一段后,念苍看向了满脸惊讶的看着灵曦的楝桑,淡淡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希望她真的能不负少宫主的期望才行。刚开始当自己知道少宫主对楝桑的宽恕时,他也震惊的不知道少宫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后来,他知道了,因为楝桑的头脑和能力。少宫主想让其效忠与自己,当自己想到这里时,他不得不惊讶少宫主的头脑,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能有这般心思,怕是在这个世界上都再难找出第二个人。 想罢,念苍转过头,看向了站在楝桑身边的凝欣,眼神中带着悲悯。这个女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将会有这样的结局也怪不得别人了,都是她自己做的孽。想着,念苍转头看着大殿中凝使月姬们继续宣布道,“至于凝欣堂堂主凝欣,目无尊卑、对宫主出言不逊,还欲人生攻击。对于这样的堂主,凝月宫不需要,也不屑要。且凝欣担任凝欣堂堂主的这十年来不但没有任何功绩,还给凝月宫处处制造麻烦。所以,撤销凝欣现任职位,关入凝月宫的大牢,永生永世不得踏出一步。” 听了自己的宣判后,凝欣倒抽了一口气,大大的眸子里盛满了莹莹的泪水,然后悄然滑落,那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是在这一瞬间表的毫无血色。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结局会是这样?为什么自己的结局和楝桑的截然不同?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末日。关入大牢?永生永世不得踏出一步,是吗?她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是这样吗? 不等凝欣继续思考清楚,念苍已叫来人将凝欣押出了大殿。而凝欣也是没有做丝毫的挣扎,只因,她沉浸在了她那无止尽的黑暗世界中…… 三年后——“各堂都安排好了吗?”凝月宫的走廊上,一个绝美的女子朝身边的中年男子问道。一身白衣胜似雪,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只用了一根和白衣一样布料的丝带捆住,后面的发丝就随意的散在背后,随着女子快步的行走,微微的摆动着。白皙的脸庞因为夏日的炎热而微微的泛红,柳叶眉被炭笔微微的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神韵,大大眼睛勾勒着浅浅的眼线,薄薄的粉唇抹着点点胭脂,像是刚刚接受小雨洗礼过的花瓣一样引人痴迷,整个脸上淡淡的妆容将女子的脸变得清纯而又抚媚。一眼看去,只让人觉得那女子仿若的降落凡间的仙子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丝丝惹人神魂颠倒的娇媚气息。 “是的,少宫主,念苍都安排好了。”配合着灵曦走路的快速,念苍微低着头神色恭敬朝身边的灵曦答道。本来自己在臣服了少宫主后应该自称属下的,但是少宫主硬说不行,他们都是和她娘一起的朋友,也就是她的叔叔和姨娘,怎么能对她自称属下呢。于是,他们便无奈的答应了。这三年来,他亲眼看着这个当初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娃将凝月宫接手后,里里外外打理的是一丝不苟。他也心疼着她的坚强和倔强,同时,在她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凝月的身影,每次当自己醒悟的时候,他就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凝月的影子,因为她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当年的冷凝月,而现在,她正在谱写着她这一生的历史。所以,为了这些,现在本该是闲云野鹤的到处游山玩水的他却甘愿留在凝月宫继续帮着这个坚强的女子。 “嗯,这次的武林大会是我们凝月宫施展身手最好的机会,将宫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后,就带上我这三年来特殊训练的那一百凝使月姬吧!”听了念苍的话,灵曦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身边的念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年来,她虽然因为凝月宫大大小小的事而忙碌着,但是她却过上了那种平淡无波的生活,对于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她都很满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着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它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楝桑,让她将那一百人集齐后直接带到武林山庄。”听了灵曦的吩咐,念苍明白的点了点头。脚步也随着灵曦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女子,他真的很真心的希望她能不要永远那么坚强,偶尔的小小脆弱下,借别人的肩膀靠靠也不是什么特艰难的事,为什么自己看着她好像永远都会是这样倔强又冷傲的样子呢? “好,快去吧,我也先会寝宫收拾东西,然后一会儿我们就上路。”朝念苍笑笑,果断的结束了谈话,朝念苍摆摆手道。 念苍也不再啰嗦,转身走远了。灵曦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站在原地看守者念苍走远的背影,直至消失。良久,灵曦回过神,转身走向了另一条岔路。 回到寝宫门前,灵曦抬头看了看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寒夕宫”,名字虽美,却是带着无法诉说的殇,为何冷凝月当年住的地方会叫寒夕宫呢?寒夕不是两个极端的字吗?一个代表这冰冷刺骨的寒彻,一个代表着夕阳的火热。就像是人的感情一样,一个是极端的恨,一个是极限的爱。但这种感情却是最危险也徐容易变异的一种感情,因爱生恨,这不是最常见的事情吗?低下头,灵曦无语的笑笑,自己现在好像见到什么事都想感叹下它们背后的故事,看来自己有“中毒的迹象”哦,至于中的是什么毒,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迷恋他们的故事,也许是自己习惯了现在的突发奇想。不是吗?低笑一声,灵曦抬步走进了寒夕宫。 “怜儿,东西收拾好了吗?”灵曦朝殿内内大声的吼叫着,全然没有了刚刚那和谐而安宁的一面。在怜儿面前,她从来不需要去在乎什么形象,因为怜儿是自己的亲人,所以,这是没有需要的,自然也不会去装模作样的学着古人的样子了。 “小姐,东西怜儿一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了呢!”随着灵曦的话音一落,一只手拉开了殿内的纱帐,然后便是整个人出现在了灵曦的视野中。只见怜儿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裙摆随着怜儿的走动而摇曳。长长的发丝简单的挽了个鬓,上面用黄色的连珠发绳残绕着,那连珠发绳在怜儿的耳际摇摇摆摆的,为此时的怜儿增加了一丝俏皮之色。此时的怜儿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古代已经算是个老姑娘了,但是灵曦却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因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些年纪什么的都是浮云,别说二十岁的,三十多岁没有结婚的女人那是一大把一大把。不过一想下,这个古代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了,指不定再过两年人家就嫁人或娶媳妇了。所以说这现代的规律是不能和古代的规律比的。要不然,那真的是能出人命的。想到这里,灵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真的不是故意想成这样的,只是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不得不时不时的想到一些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事,就比如说现在。 “小姐,你在笑什么啊?”拿起放在殿内桌前的包袱,怜儿不解为什么小姐一直在看着自己,而且看著看著还就笑出来了。她真的疑惑了,不懂了,茫然了……“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所以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灵曦又是摇头又是罢手的朝怜儿解释道。心中暗自想着,自己这样说的话,该是没有欺骗怜儿吧。想着,灵曦嘴角的笑意是越发的显眼了起来。 ------------ 正文_第80章 再次出凝月宫 “哦,这样的啊,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念苍护啊法他们等久了。”说着,怜儿拉起灵曦就往殿外走去。今天早上一起来,小姐就让自己把衣服收拾好,说是一会儿要和念苍护啊法他们出宫去,于是,她这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就等小姐来找自己了。她都好久没有出凝月宫了,现在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啊。想着出了凝月宫后自己就能感受到那久违的自由了,怜儿不禁快乐的想要欢呼。于是灵曦就被一蹦一跳的怜儿拉着跑向了凝月宫宫门。 凝月宫宫门外,怜儿站在灵曦身边,小脸上满是喜悦的笑意,而另一边的烈焰的目光则死死的锁在了怜儿的脸上。 “念苍,都安排好了吗?”灵曦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烈焰和楝桑,然后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念苍问道。这次的事情尤为重要,凝月宫在这三年来,外界得知凝月宫宫主竟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时,都是忿忿的不信任,几次三番的上门挑战,想要将凝月宫打压下去。但自己怎么可能让其顺心如意呢?所以她就要借着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让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们凝月宫不是能让他们欺负的主。想罢,灵曦脸上顿时布满了不能化解的寒霜。 “嗯,都安排好了。楝桑那边也好了,所以特来跟少宫主说一声。”念苍朝灵曦肯定的道,想着这次的武林大会,他虽然信任少宫主的能力,但是毕竟江湖上的人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他的担心自然是一定的。这次的武林大会他们可是必须要名震天下,不然,以后的凝月宫将会被更多的人挑战,那他们凝月宫的人就永远也别想要过上安宁的日子了。想罢,念苍眼底也染上了坚定的神色,他们这次待的人全是少宫主这三年来精心训练的一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在凝月宫需要他们的时候发挥他们的作用的。不然他们的养了那么多的人不是白养了吗? “好,楝桑,你先下山吧,火速赶到兰苏,然后将那一百的凝使月姬们安定好,然后等着我们,千万不要把声势弄的太大,不然避免不了江湖上的人会突击你们。”神色慎重的朝楝桑吩咐着。 “是,少宫主,楝桑这就去!”听了灵曦的吩咐后,楝桑也不再多话,领命便转身走向了宫门外的另一队伍。她现在对她这个少宫主是心服口服了,之前自己没有想秙田那样死去,她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后来又得以抱住自己护啊法的位置,她更是感激,所以她决定要好好的辅佐她这位少宫主,将凝月宫重新名震天下。但后来在时间的证明下,她却得知少宫主根本不需要她的辅佐,因为少宫主已经超越了她的本事。所以,现在她只能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次能带队前往武林山庄她是了解了少宫主的用意,少宫主是希望自己能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凝月宫上面,不用去为少宫主做什么事。 得到楝桑的应答后,灵曦不再废话,拉着怜儿上了马车。宇文太白、念苍和烈焰见状也忙走向了宫门外的马车前准备驾车。于是马车便开始“踏踏踏”的向山下行去。车内坐着三人,怜儿灵曦坐在正坐上,宇文太白则坐在侧坐。 “小姐,怜儿好开心啊,好久都没有出过凝月宫了。”马车内,怜儿双手抱着坐在身边的灵曦,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她真的是太开心了,她这三年来过的可真的是够无聊的。真怀念以前在山谷的时候,那虽然不热闹,但是每天都能过的幸幸福福的,且还有太白师傅为伴,现在虽然人多了起来,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往昔那种轻松的感觉。整个凝月宫的人都是冷冷清清的,平时见了面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啊,怎么老师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伸手无奈的指了指怜儿的额头,怜儿那丫头性子活泼,但却从来没有跟自己抱怨过什么,灵曦心中也知道是自己亏欠了怜儿。这三年来,她每天因为凝月宫的事而忙道昏天黑地的,已经有三年都没有和怜儿这样轻松的出宫,正好接着这次的时间好好的和怜儿培养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热的感情。 “小姐,你别忘了,怜儿可是比你大呢!你自己才是个小孩。”不服气的皱了皱鼻,怜儿不解,为什么小姐老是爱说她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她可真的不是啊。她都二十岁了,到她这个年龄的女子,人家早都出嫁了,说不定都报上了孩子了。小姐竟然还说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真的是不服气啊,而且小姐她自己明明比自己小,却总是用那种比自己大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她真的不懂了。 “是吗?你让师傅说说,你是不是长不大的小孩!”看着不依的趴在自己怀里的怜儿,心中只觉的好笑至极,怜儿她其实本来就比自己小,只是她不知道罢了,现在听着怜儿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灵曦嘴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将问题丢给了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宇文太白。 “呵呵,曦丫头啊,你可不能这样对师傅啊,你也知道怜儿丫头不是好惹的,还将这样的话题丢给师傅,你这不是对师傅的不敬吗?”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宇文太白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马车内那两个爱徒的谈言,听着怜儿说的那些话,他就直想笑。但为了不惹那丫头生气,他决定忍了下来。这会儿一听灵曦将这样的一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顿时也顾不得自己在偷听的事实,忙睁开眼阻止道。他可不想惹到这小姑奶奶啊,这三年来这丫头变的可不是点吧点的,出了曦丫头,她谁都喜欢调侃、欺负,凝月宫内的人都只有任她欺负的份,因为灵曦曾在所有的人面前宣布过怜儿是凝月宫的小主,任何人都不得对其无礼,于是乎啊,这怜儿就放开了的玩,看着谁就调戏一番,不论男女。也不知道怜儿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前可是别人夸她一下可就脸红个半天的。看看现在,简直是一个小辣椒……“师傅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对师傅不敬了?我只是让师傅说说对这话题的看法嘛!”灵曦故作不理解的样子,凤眸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像是宇文太白错怪了灵曦的“好意”一般。 “曦丫头你……”宇文太白刚欲说什么,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怜儿打断。 “太白师傅,你说啊,你告诉小姐怜儿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她才是呢!”听着灵曦和宇文太白的对话,怜儿是急得不得了,她一定要让小姐知道,她不是小孩,她是大人,一个能照顾她的大人。哼!想着,怜儿愤愤的哼了一声。那摸样说有多可爱,那就有多可爱,让宇文太白和灵曦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后两人默契的哄然大笑。 “好了好了,太白师傅告诉你,怜儿你是大人,不是小孩子好了吧?”朗笑过后,宇文太白指着怜儿妥协道,脸上尽是一片宠溺之色。 “嘿嘿……”见状,怜儿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颊上染上一片嫣红,将原本清淡的面容像是抹了胭脂一样的迷人。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的朝山下驶去,车内的三人说说笑笑的,一路上一点也不无聊。而天上的太阳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望西边移动着……傍晚,马车停在了一间豪华的客栈外。烈焰和念苍也下了马车,将马车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此时,灵曦、怜儿和宇文太白也下了马车,站在客栈门口等待着正在那行李的烈焰和念苍。 “好了,把马车交给小二,我们先进去休息吧,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灵曦朝一边的小人支了个眼色,示意小二将马车安定好,小二会意的点点头,走向了客栈门口的马车。见小二懂了自己的意思,灵曦将视线转向了朝自己走过来的烈焰和念苍道,然后便转身走进了客栈。今天坐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真的是腰酸背痛的要死,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了,只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躺下来,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好觉。 “少宫主说的对,先进客栈吧!”念苍点点头,带着大家进了客栈。 楼上——此时的灵曦已经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的瞬间,灵曦只觉得浑身好像都被放松了一样,腰处的涩疼通过神经传到了大脑,让灵曦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眼睛很酸疼,却是睡不着。不过着话说回来,古代什么都不错,就是马车这东西不行,坐在马车上时,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那“忐忑”的路程给抖闪了架。 正在灵曦深思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吱”的一声打开了。怜儿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隔着纱帐见灵曦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以为灵曦已经睡着了,刚要准备去关窗去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今晚这么热,就不用关窗了!快上来睡觉吧。” “小姐你不是累着了吗?怎么还不睡觉啊?明天可还要赶路呢。”正准备关窗的怜儿惊异的转过头。其实今天一天下来她也很累了,因为赶路的时候总会是这样,但是这又没什么,只要小姐轻松点就好了,不是吗?想着,怜儿听了灵曦的话,放弃了关窗的念头,转身走向了床边。 “嗯,不知道为什么,人很累,但是就是睡不着。”转过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怜儿淡淡的应到,最近因为忙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情,她都很久没有睡好了,本以为今天赶路了后,自己应该累的只想睡觉。现在看来啊,她累是累,但是依然睡不着,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不安的叫嚣着,却又想不明白是怎么了。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褪去外衣后,怜儿躺倒了床上。这三年里,自己都是和小姐睡的,记得自己问过小姐为什么要让她和小姐一起睡,当时小姐的回答可是让自己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着。三年过去了,她们就渐渐的将这件事当成了习惯,要是突然让他们分开睡的话,她肯定会不适应的。 ------------ 正文_第81章 武林大会 “可能吧……”闭上眼,灵曦朦胧的应到。睡觉吧,这样她才能养足精神去面对后面的战争。此时的灵曦已经褪去了管理自己内心的能力,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另一个人,那个已经被她深深的埋葬在心底的一个角落的另一个人,那个已经被她自以为遗忘了的另一个人。因为她担心着他们这次的行动会不会让那个人知道,所以她潜意识里就睡不着,而她自己却是满心的茫然,因为她不知道她在担心着那份已经被遗失了的过去…… “唉……”见灵曦的样子,怜儿明了,小姐她不想谈这件事。想罢,轻轻的叹了一声气。怜儿拉过被子,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缓缓进入了深眠……一直闭着眼的灵曦直到听到了身边的怜儿传来平稳的的呼吸后才睁开眼,她不知为何,今天的她就是聊无睡意。于是,这夜,她彻夜无眠…… “找到了她的消息吗?”御书房内,司空悯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旁,疲惫的闭上了涩疼的双眼,没有看向站在大殿中低着头的黑衣人。 “回尊主,没有……”语落,站在殿中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了。他不知道该如何,不,也可以说是不敢劝说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森冷气息的男人,他明明知道鬼门找不到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人,可他却依然不曾停止过要找她的念头,疯狂的发动了明里暗里的人去找,只要是他势力所及之处,他都下达了命令。这样的一个沉浸在自己意识里的人,他无法,也不敢去劝说。 “没有没有没有!你们就知道回答我这两个字,这三年来,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她怎么可能就那样死了呢?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没有去找,一定是这样的……”坐在书桌前的司空悯双拳蓦的紧握,额前的青筋暴起。起身,打手一挥,激动的朝低着头站在殿内的黑衣人极力的否决道。说道最后,那激动的话语已变成了阵阵低喃,像是在提醒着自己,又像是安慰自己一样。 “尊主,这次的武林大会该怎么样安排?”黑衣人聪明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说出了每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件事,每次,他们鬼门都会去参加,借此以稳固他们在情报界的地位,而每次的参加,都是尊主亲自前去。然这次,尊主因为那废后的事情已经将朝政弄到快要荒废的境界了,听说边国屡次出兵挑衅大祁的边界,有意要与大祁开战,而现在的尊主却是一心都挂在那废后身上,他真的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大祁会不会就这样颓废下去。 “还是和往年一样吧。”发觉自己太过激动的司空悯收敛了下自己汹涌的情绪,而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三年来,没有了她的他是越来月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现在的自己不但没有找到曦儿不说,还荒废国事。看来他真的要好好的从新整理下自己的心情了,不能再任由自己这样放纵下去了。想着,司空悯朝黑衣人罢了罢手,示意其可以退下了。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将以前堆积下来的奏折处理好了,不然,大祁真的就要毁在他司空悯的手上了。想罢,司空悯重新坐回了书桌前,不再多想其他,拿起一本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料,还没看多久的奏折便听到御书房外传来单喜的声音,“太后驾到!”随后便听到御书房外的宫女太监们一连串请安的声音。 一愣,随即明了,母后甚少管自己的事,这次前来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国事的事情。想罢。司空悯叹了一声起,司忙起身走下殿,然后迎了出去。 “母后,你怎么来了?”司空悯伸手扶住了穿着一身金色宫装走向自己的太后的手臂,满脸尊敬的问候道。 “哀家怎么来了?皇上还好意思问吗?为了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娃才对,你怎么能这样荒废了朝政呢?你这样对得起天下苍生吗?”太后丝毫不领司空悯的好意,愤愤的甩开了司空悯搀扶着自己的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一向引以为傲的皇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这样的消极,真的让她这个淡性子的人给愤怒了。虽说当初的确因为某些原因而误会了那个不论是哪方面都让自己欣赏的小皇后,但是这也不能让自己的皇儿这样的消极下去啊。她的皇儿可是大祁的皇帝,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印象大祁的,现在这样的他比起以前的他,这不得不让她愤怒啊。 “母后,你知道的,我爱她,却也在上次的事情上对不起她,这样的我怎么还能静下来处理朝政呢?”见太后甩开了自己的手,司空悯也不介意,只是语气中带着淡淡却又无奈的向太后解释着。 “哀家当然知道,不然哀家的皇儿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女娃变成这副样子。”看着面前被爱情所捆住了的司空悯,太后再也无法向其发火,因为她的皇儿她知道,在没有别的干扰他思想的事的时候,他是一个最优秀的皇帝,从登基到三年前一直都是这样。但现在的他沾染上了那痛苦又甜蜜的爱情,这就变了样了。她也曾年轻过,也曾为了爱情不惜一切,所以她能懂得她皇儿此时的心情。但是江山社稷这件事是何等的重要,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娃的死就变成这样呢?小皇后的事她也都知道,知道是他们皇家对不起她,但是,这千百年来,为了皇家、为了百姓江山牺牲的人是何其之多,她的牺牲也只是沉淀在了所有为国牺牲的人的精神上,已经死去的人还让人千方百计的去寻找,这不是荒唐吗? “母后我从今天开始一定会处理好朝政的,母后已经为儿臣操心了大半辈子了,还望母后放心,儿臣定不会让大祁会在儿臣的手上的。”不再解释,司空悯将自己在刚才就做好的决定告诉了太后,只希望太后不要反对自己寻找曦儿的意图。 “皇儿啊,哀家希望你知道,哀家其实也不想管的太多,但是皇儿你也要拿出现有的成绩让哀家放心啊。”拉起司空悯的手,太后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是真的希望所有的事都能顺利,但是,事实总是与人违的,不是吗? “母后方心吧,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拍了拍太后拉着自己的手,司空悯安抚着太后。他对于母后的这些担心当然知道,只是,自己这阵子的事都会很多,还希望不要再来些事情才好。 “皇儿这样说持愿就放心了,哀家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再与皇儿唠叨了。”太后朝司空悯勉强一笑,希望事情真的像皇儿说的那样才好。自从灵曦那丫头去了后,这后宫的重任就重新落到了她的头上,一扫以往清闲的日子,现在可是忙的不可开交。想起以前的后宫,还多亏了曦儿那丫头将后宫管理的井然有序,自己才能过上一段那般清闲的日子。自己重新接手后宫的事务后,虽说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特别是每年选进的秀女、妃子呀什么的,她现在可是忙的心力交瘁啊。所以能耽搁的时间自然也不多,一会儿还要去处理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的那些个事,想想就头疼。 “好,母后就去忙吧!”司空悯点点头,知道母后这三年来都是母后一人在撑,也知道母后此次前来是将时间挤了又挤才能腾出时间来自己这御书房的,便不再多话,与太后道着别。 太后走后,司空悯连夜将奏折上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安排好了宫中的一切后,便秘密的出了宫。 第二天清晨,灵曦一行人收拾了行李、吃了早饭后,便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 三天后,灵曦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兰苏,兰苏其实离江城不远他们凝月宫的人可以说是在其地势上占了优势。他们能在去了兰苏后不动声色的在那里打听关于此次武林大会的相关事情,这样好做好完全的准备,以免有什么意外出现。 在来之前她已经问过了念苍,这武林大会其实说的确切一点的就是调整帮派之间在江湖上的地位,所有参赛的帮派最迟都会在当天到达武林山庄,武林盟主就是决定当天比赛胜负的裁判,而这所有的帮派只有在江湖上有名的、有实力的才能有竞争的权利,最后的胜者就能获得江湖第一帮派的的称号。他们凝月宫就是冲着这个“江湖第一帮派”的称呼来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捍卫凝月宫的人永远不受到外界那些人的欺负。 “所有的凝使月姬都安排好了吗?”走进一家预定的客栈,灵曦看着坐在面前的楝桑问道,这几天的赶路她已经是累的不想说任何话了,所以才会一坐下来就直奔主题。 “是的,少宫主。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比武大会那天开始了。”楝桑点点头道,她带领的着一百凝使月姬们都在两天前的凌晨赶到了兰苏,这几天来他们都没有合过眼,所以现在都在养精蓄锐中。 “很好,距离武林大会的这段期间,我们要掌握最多的有关消息与资料。”灵曦赞赏的点点头,这楝桑的办事效率真的是没得说了,毕竟有着二十年的经历,对凝月宫更是了若指掌,像这样的人,她当然要物尽其用了。想着,灵曦心里只觉得自己三年前的决定是对的。 “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大家就都去先去休息吧,本宫这些天因为赶路也累了,就先上去休息了。”语毕,揉揉隐隐发疼的脑袋,灵曦双眼充满了红红的血丝,咋看起来还真有点恐怖。 ------------ 正文_第82章 想念他 “是,少宫主!”楝桑低头应到,她这些天来,她为了赶路也很累了,但是为了等待少宫主到达兰苏的时候有个接应,她硬是撑到现在没有睡觉,现在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她当然也想好好的休息一番了。这几天的赶路在马车上真的很无聊,不过幸好还有怜儿陪着自己,不然没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没有汽车的古代她会不会放弃马车,从而不再顾虑自己的内力问题,强行自己运用轻功到达兰苏。因为这次要参赛的原因,念苍为了不浪费自己的内力,所以才会提出马车赶路的这个注意,自己当时为了顾全大局也没有反驳。于是就成了现在自己这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了。 待灵曦上楼后,楝桑和众人也起身上了楼,他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因为剩下的这二十多天里,他们将会因为收集武林大会的消息而累的不想思考。所以,他们都明白的选择了去休息,不再多话。 一个月后——这场传说中的武林大会终于开幕,所以在江湖上有地位和实力的帮派的帮主都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前来武林大会,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的灵曦他们这一百多人。 “敢问姑娘是……”武林山庄的管家见灵曦带头走向了武林山庄的大门便迎了上去,然后开口问道。心中却是在惊叹着灵曦的美貌,这样貌美的女子,他活了四十多年可是除了冷凝月就没有见过第二个的,心中看着这眼熟的容颜竟然是一时没有想到是谁。 “凝月宫宫主!”站在灵曦身边的念苍淡淡的答道。灵曦自然也听到了武林山庄的管家的话,但却没有接话,因为她现在在打量着传说中的武林山庄究竟是什么样子。武林山庄和凝月宫一样,是修建在山顶上的。雕刻着“武林山庄”几个大字的烫金匾高高的挂在武林山庄的大门顶上,门外站着一排排的小厮,和管家。从他们的站姿和走路方法就可以看出,这些其貌不扬的小厮们其实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至于为什么武林盟主会安排这样的武功高手在外迎接所有的帮派,其用意灵曦自然一目了然。武林盟主这表面上是为了壮大声势,暗地里呢则是用来阻止一些想要进山庄的捣乱的小帮派们。想着,灵曦不由的在心中赞叹着这位武林盟主的才智,亏的他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原来是凝月宫宫主,快请进!”管家一听,忙笑笑道。心里却是愕然,怪不得自己刚刚竟然觉得眼熟,现在想来原来是冷凝月的女儿,心中不禁赞叹着这容貌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想起来,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人老了,就连记性也跟着退化了。想今天凝月宫在江湖上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是当年冷凝月打拼下来的,现在又有个这样小的少女是凝月宫的宫主,自然谁都不会服气的,谁甘愿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娃娃个压着啊,是吧?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心里却是觉得这小娃并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的。不过是一个小娃娃,就算是从记事起便习武也不过十多年的功夫底子,就算她有天赋那也没有今天来武林山庄的那些内力雄厚的人来的高,所以自然是没有多尊敬的。 “谢谢!”听了管家的话后,灵曦收回打量的视线,淡淡道。直到走进了武林山庄,灵曦至始至终也没有去看上一眼那管家,惹得管家心底是一阵窝气。心中暗自想着,现在的小娃娃真的是目中无人,自以为当上了凝月宫的宫主就了不起了,真是让人受不了。管家想罢便继续迎向了向自己走来的云横派长老。 走进武林山庄,灵曦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是现代的旅游景点一样,刚欲打量却见一个迎面而来的丫鬟朝自己道,“请诸位随奴婢来,奴婢会带诸位到比赛的地方!” “好,有劳!”灵曦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跟着那丫鬟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灵曦一行人终于来到丫鬟带他们来的目的地,也就是他们即将比赛的地方。周围只有面面环绕的巨型假山,假山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方形的空地。空地的前方有一个很高的阶梯,那阶梯上放了一个豪华的石椅,石椅上铺了一张代表着万兽之王的老虎的虎皮,看上去霸气无比。只见位置都已经坐满了大半,到处都是走动的人影,但却并不喧哗,都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边或者坐在那边。偶尔有人要讲话,也只是小声的低语,并不会大声的讲。可能是因为今天这样的场合很严肃吧,所以每个人心中都知道做事的分寸。空地的中间铺上了一层红地毯,每个部分的最前边都有一个太师椅放在那里,这些太师椅加起来大概有十个的样子,这十个太师椅被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每个太师椅的中间隔着一定的距离。被丫鬟带到指定的位置,灵曦和其他帮派的长老一样坐在了放在前排的太师椅上。念苍、烈焰和楝桑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那一百凝使月姬们则站在身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人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的人潮拥挤,方才停止了进来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灵曦只觉得心如止水,没有任何的波澜。眼前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就像是弹跳版对跳水员来说一样,只是借它的力气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已。 抬眸,一个身着黑衣长袍,还披着黑色的披风的面具男走进了自己的视线内,男子的身后跟着上百个和他一样穿着黑衣长袍的男子。当男子落座后,灵曦不知怎么的就打量起了那人。头发被冠帽高高的束起,从脸部的轮廓看来,男子应该是长得不错的,但是脸上那张碍眼的银色面具却挡住了男子大部分的脸,当目光触及那张熟悉的同样颜色面具的时候,灵曦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四年前自己和司空悯相遇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待的银色的面具。还记得自己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男子,而一年后的那张让自己意外的圣旨不正好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吗?他的确是不一般的人,且这个身份还不是普通的不一般,一个国家的皇上,多么尊贵啊?自己当时怎么就会那么天真的认为他是爱自己的呢?现在回想起自己以前在皇宫所经历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的幼稚,为什么呢?因为那份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爱情吗?爱情,多么可笑又难懂的词语,仅仅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牵扯和经历。突然回过神,灵曦顿然醒悟,她刚刚怎么了?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而想起那个现在在皇宫那个金丝笼的他呢?自己今天的状态真的不理想啊,想着,灵曦敛了敛神,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想罢,灵曦收回视线,静静的坐着,不再将视线乱移。 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面具男没有看向打量自己那人的方向,只是淡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从自己刚刚进来的走廊走向了空旷的平地前方的高阶梯上面。 “首先,我想,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大家都认识我林炎,在这里,我林某欢迎各位的到来……”自称林炎的人话未讲完便被阶梯下众人如雷鸣般的掌声打断了,待掌声渐渐的平缓下来后,那自称林炎的人方才缓缓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见大家非常配合自己,林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相信对于武林大会的规矩各位都是清楚的,林某也就不再废话了,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林某非常期待在座的各位中能有一个让林某刮目相看的后浪!”说完,林炎朝站在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转身看着阶梯下的众武林人士高声叫到,“现在,我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各各帮派的帮主从你们的帮派中选出七个弟子,分为五伦比试,这里的五轮表示五伦过关赛,分别为三人打,八个帮内各各选出三人出来比赛,第一轮二十四人,结束后,胜利的晋级,输的就会被淘汰一半的人,第二轮十二人,还是和第一轮一样,结束后,胜利的晋级,输的就会被淘汰一半的人,以此类推。这些大家都知道,但为了避免万一有人不了解,我还是要说一次。各各帮派的三个参赛者将和自己一个帮派的人排成一队,另一个帮派的也是一样,比试时,你们就朝站在你们对面的人一起出击。其胜者将会为他们的帮派赢得优先比赛的机会。”管家话音刚落,坐在台下的各帮帮主就开始让他们帮内的长老级别的人开始挑选自己帮派的弟子。 听着那管家的宣布,灵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副不打算参赛的样子。身旁的念苍也不催,因为这次的比赛是选择性的参选,所以,自然不用担心的。 不多时,各各帮派的的人都挑选出了自己帮派的七人,然后站到了铺在中间的红地毯上面,等待着比试的开始。 站在一边的管家见各各帮派都选好了比赛者,正了正声道,“第一轮第一场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那站在红毯上的二十四个武功高强的人就和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打了起来。这样的打斗灵曦却是毫无兴趣,淡淡的坐在那里不懂声色,心中却是烦闷的很。她最讨厌这样没有意义的活动了,现在自己还为了凝月宫的未来在参与这样的活动,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一轮比赛很快就结束了,胜利的十二个人继续的战斗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关乎着他们帮派的荣誉和面子,所以他们要力争到底。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现在赢得越光荣,后面就会输的更惨,而这个认知到他们到了胜利的最后,也就是失败的时候才知道…… ------------ 正文_第83章 鬼尊 “现在我宣布,第一轮赛胜利的最后三位分别是菱悦派的余浩、江鹰派的飞鹰、还新帮的刘云新。”第一轮比赛结束后,林炎那布满霸气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上响了起来,随着林炎的话落。赢了的帮派都忍不住他们喜悦的心情,碍于现在这样的场合,尽管他们使劲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依然掩饰不住他们此时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就连他们的长老也都不由的露出了那由心底发出的笑意,认为他们的栽培是没有白费的。而那些输了的人则是黑着一张脸,对自己的弟子是恨铁不成钢,看着周围的那因为胜利在自己心底欢呼而不由自主露出的笑意的人,他们的脸就和那些在心底欢呼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样的一场氛围中,独独只有连个人是不懂声色的,他们的安静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只因他们心中有更大的图谋。这两个人一个是那面具男,而另一个便是坐在一旁淡定自若的灵曦。此时的灵曦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和自己保持着一样态度的面具男,看着面具男的侧脸,灵曦陷入了深思。 她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感、他带着的那面具、他异样的穿着、还有他那淡淡的神情都让她觉得那个人不同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是独特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的觉得那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到这里,灵曦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刚刚和自己一样选择了不参赛,他这是纯粹的不想参赛呢还是……另有预谋呢?还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等着最后坐收渔利的猎豹呢?被心中的这个猜测惊到,灵曦不再继续盯着面具男看,将字淡漠的视线转移到了另一处。 现在,第二轮赛即将开始,请刚刚胜利了的帮派选上三个弟子来迎接下面的挑战,各位帮主选好出赛选手!”管家上前一步,接着林炎的话道。然,当宣布后,此时的场景又和刚才的变成了一样,人潮开始涌动,他们期待着他们的师傅会选他们出赛,所以他们跃跃欲试、躁动不安。 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每个被选中的人都上去挑战了,一群人就这样和自己的对方打斗着,然后慢慢的,有人被打败了,有人则光荣的赢了。而后面的挑战自然是和第一轮比赛一样,赢了的就能晋级,然后和不和自己同个帮派的人战斗着,为了他们的帮派,为了他们帮派的光荣,而这样的战斗在最后赢了的却只有一帮派内的三人,同一个帮派的三人,出来的时候是三人,经历了两场战斗后人就顽强的胜利的三人,他们的主人、帮主正被其他帮派的人注视着,顿时,这个比武场就议论了起来。 “你看,那个是三年前在武林大会赢得“天下第一帮派”的鬼尊呢!”不知道是那个帮派的弟子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话虽然低声,但在场的,谁人不是武功高强的人,自然那些话都清晰无比的落入了众人的耳里。 “是吗?真的是人如其名啊,穿的那么神秘,感觉怪恐怖的……”一听见有人议论了起来,身旁的人都开始纷纷讨论了起来。 “是啊是啊……” 听了那些人的谈话后,任然没有让任何人参赛的灵曦也不由的对自己刚刚的猜测认真了起来,鬼尊这个人,自己以前听念苍跟自己提过。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平日里就连武林盟主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鬼尊的话,那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既然只有那个鬼尊派出的三个人赢了,就连刚刚那赢了的三大帮派派出的人都输了,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会是多么强大。看来,他们这次遇到了劲敌了,需要好好的花费些计谋了。想罢,灵曦心中依旧不急不缓的,只因心中有了那计谋…… “现在,最后一轮比赛,请刚刚赢了的鬼者继续接受下一次凝月宫的挑战!”管家看着现在这样的阵式,猜想着这次的“天下第一帮”的光荣将又会是鬼门的囊中之物了。不想管家刚刚将话说完便听到突而的一声,“等一下!”管家不解的转过身,却见是今天在府外门口见到的那个传说中的凝月宫宫主,冷灵曦。礼貌性的面带微笑朝向自己走过来的少女低了低头,表示自己对其的尊重,然后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喊停的少女,“少宫主有何事?” “没什么事,本宫只是想说下,这最后一轮的比赛就像刚刚那样比过去的话不是太无聊了吗?既然这样,本宫提议,我们来点悬的,来点有趣的如何?”将视线从管家的脸上移开,掠过坐在阶梯上的武林盟主林炎,然后渐渐的滑向了坐在武林盟主右边的阶梯下的鬼尊。淡淡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只有那双冷冷的美目里散发着极具诱惑而挑衅的光芒。 当鬼尊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浑身猛地一僵,放在膝上的一双手尽管已经努力的被他克制着,但仍然开始微微的颤抖。面具下的双眼迷离的微眯着,睫毛因为心中的那阵闪烁感而不安的抖动着,只有他知道,当他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他的心脏跳的是多么的激动。是她吗?是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多的那个人吗?是那个曾在自己怀里巧笑嫣然的那个人吗?是那个曾与自己无限亲密的那个人吗?是那个因为被自己利用而坠崖的那个人吗?会是那个人吗?那个声音,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思念,是自己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了无数次。呼吸微微的急促着,鬼尊将脸缓缓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当视线触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他的心再也不能淡定,他只知道,他的曦儿回来了,他的曦儿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样,没有死,没有离他而去,没有狠心绝情的将自己一个人独自的留在这个没有了她的世界。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请问鬼尊!你……到底有在听本宫刚刚说的话?”不解鬼尊看自己的眼神,灵曦眼底有些温怒,她很不喜欢将说了一次的话再说第二次。但,面具下的那双眼,让她的心猛然的咯噔了一下,那双眼,他……不,不可能的,那个人现在不可能会在武林山庄的,是自己想多了,那双眼只是有些相像而已,绝对绝对不会是那个人的,他现在应该在皇宫处理朝政的,不是吗? “额,你说什么?”反应过来后,鬼尊一愣,然后忙问道,在刚刚看到她眼里瞬间划过的温怒后,他决定,现在先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等这场武林大会结束后在做打算也不迟。他现在最希望的事就是让这场武林大会快点结束,这样,他就能快点和她讲明以前的事情了。想罢,司空悯开始打量着站在红毯中间的女子。几年不见,她长高了,虽然不怎么明显,但她的确长高了。以前稚嫩的脸完全变得不复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正的倾国倾城,不,也许,更应该将现在的她形容成一个降落凡间的精灵,那样的美,似媚、似纯,却又带着如在雪山之巅上的天山雪莲一样的冷漠和冰洁,这样的她让他心中充满了激动。以前刚及背部的发丝也变成了及腰的长度,额头前方的青丝只用了一根白色的丝带松松的牵到后脑处固定,那发丝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的飞扬着,带给了在座人们心中无比的震撼。白纱制作的白衣更让其增添了一种飘逸感,随着一阵微风的拂过,白纱的裙摆款款的摇曳着。都说红颜祸水,这样的红颜又有谁能忍心将其说成祸水呢?他想没有吧,况且他从来没有认为过他的曦儿是祸水。她是他心中永恒的光芒,所以,她只可能是他的希望,绝不可能会是祸水。 “本宫说,,这最后一轮的比赛就像刚刚那样比过去的话不是太无聊了吗?既然这样,本宫提议,我们来点悬的,来点有趣的如何?”慵懒的瞟了一眼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鬼尊,灵曦虽然眉眼中透露了点点的不耐,但其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生气的声线。 然,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是不知道的,但对于坐在那边的鬼尊却全然不是,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是想做什么,甚至是稍稍的动一动手指,不为什么,只因他已经将那个自己深爱的人刻入了自己的心里,所以无论是她的一犟一笑,亦或者是那些曾经的过往,他都非常的珍惜,只因这些记忆里有着她,那个他至今仍然深爱着的人。 “洗耳恭听!”故意的将自己的声线压低,鬼尊淡淡道。心中却是在欣赏着自己心爱女子的一举一动,现在的她就像是自己刚刚见到她时的那个样子,那样的淡漠、孤傲、睿智而狂妄,就比如现在,她凭什么就知道自己会答应她的这个提议呢?她总是能让他体会到她带给他的意外,就像他们第一次在赌坊那种女子不得入内的场景一样,女子进赌场在他们大祁来说是不贤德的举止,这样的女子是没有男人愿意娶的,但,她却偏偏让他成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但,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在赌桌上的时候,他被她睿智的头脑而迷住了,且深的不能自拔,也不愿从那深深的陷阱中拔出,只因那是她的陷阱。 “我们分别从自己的人中选出三个级别分别为,低、中、高的出赛者,然后我们随意的安排谁来出第一场,谁来出第二场,谁来出第三场,这样,怎么样?我们不止来赌武功、还要同时来赌运气,怎么样?”说完后,灵曦有些挑衅的朝鬼尊挑了挑眉,这场武林大会她是一定要赢了的,因为,她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既然她这次出了凝月宫,来到了武林山庄参加武林大会,那么她就一定要赢。而现在对她最有挑战性的这个人就是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鬼尊。只要她培养的凝使月姬们打败了他的鬼者,那么这接下来的就靠自己和那鬼尊一决胜负了。但,她猜这个鬼尊为了以防自己耍诈,肯定不会答应,但出乎预料的…… ------------ 正文_第84章 面具人是谁 “好啊,是个公平且有趣的比试!就这样吧。”鬼尊缓缓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才缓缓道。他怎么会拒绝呢?这是她的要求,不是吗?如果这场比试他的鬼者们都输了的话,那不是还有他自己嘛,虽然知道曦儿的武功高强,但她没有内力和轻功的,不是吗?就算她在这三年里用尽心里的学,那她的内功和轻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对付她,他自然是不会太难的,虽然她的确是有那么几下拳脚功夫。 “哈哈,既然鬼尊都答应了,那林某自然也只有赞成的份了,就这样吧!”见鬼尊都开口答应了,林炎自己也觉得不好说什么,于是爽朗的笑道,便遂了灵曦的提议。心中却是在孤疑着这丫头在打什么注意,他林炎可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小丫头会有什么计谋,她刚刚的那个提议从表面上看来的确没有任何的漏洞,也的确是靠运起和武功一起的一场比赛,只是,她提出这样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们就开始选出三个阶梯不通的出赛者吧!”语毕,灵曦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朝站在太师椅后的众人道。“念苍,一会的第一场比赛让怜儿来比。”简洁的朝念苍吩咐着,一如灵曦预料中的一样,自己话音刚落就招来了疑问、困惑和反对。 “少宫主,怜儿她不行的,怎么能让怜儿上第一场比赛呢?”烈焰急急道,不知道为什么少宫主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他知道,怜儿那丫头只有轻功能拿得出手,其他什么护身的功夫根本是一无所有,要是真的就这样上去的话,不是只有被打的份吗?那到时候怜儿她就算是不死也重伤啊,武林大会上可没有凝月宫的那种点到为止的规定啊。想罢,烈焰将视线看向面前的灵曦,少宫主她不是很在乎怜儿的吗?怎么会让怜儿去冒险呢? “是啊,少宫主,怜儿那丫头上去比试的话只有输的份!”念苍蹙了蹙眉实在不解为何少宫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要求。他还以为怜儿那丫头真的是被拉出来玩的呢,原本还挺开心的,这次的武林大会就像是一场轻松的旅游一样,却不想是将其当成了比赛者带来的。 “少宫主,不是楝桑不赞成,而是你的这个决定真的欠缺考虑。”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楝桑也突然沉着脸色道,这次的事真的欠缺考虑,正在他们为少宫主前一举不明所以的时候,少宫主又扔给了他们一个烟雾弹,让他们迷失了少宫主心里的方向,对其举止更是不理解。 “怜儿是凝月宫的小主,这场武林大会自然会有怜儿的需要,况且,怜儿这次比赛虽然会输,但是却是不会让凝月宫输的,反而会为凝月宫带来更大的利益。”一反往常的解释,灵曦满脸不容拒绝的道,还搬出了怜儿小主的身份。她这样做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做只是为了后面的利益,所以不得不冒这个险。 “小姐,怜儿相信小姐的决定,所以怜儿也决定,去比试。”正在大家都纷纷不赞成之际,一声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话语,顿时,大家都安静了起来。将惊诧的目光投向走到灵曦身边的怜儿,不明白怜儿想要干什么,明知道她自己的实力怎么样,现在还要出赛,真的让人给急死了,特别是少宫主,竟然还让这样安排。 “嗯!”欣慰的点点头,不管自己如何的有能力,在别人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的时候,他们都会极尽全力的反对,只有怜儿,只有怜儿对自己是无条件的相信。深深的看了眼满是坚定的看着自己的怜儿,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不得已的,自己先前也的确没有算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只是单纯的想带怜儿出凝月宫散散心的。原以为自己将自己特意培训的所有凝使月姬都带上的话,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却不想出来了这样的劲敌,刚刚那个计其实也是临时所想,现在,唯一能胜利的机会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想罢,朝怜儿使了使眼色,示意怜儿上前迎战。而怜儿也毫无犹豫的走到了红毯中间,不管自己的实力如何,她只知道小姐需要自己,那她就会毫无犹豫的走到小姐的身边,告诉小姐她愿意为其做任何事。 脚步一步步的走向了站在红毯中间那个高大的男子,虽然心中害怕着,但这是小姐需要自己做的事,那么即使心里再害怕她也不能在行动上面胆怯。想罢,怜儿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运起轻功在一瞬间飞向了那高大的男子。站在红毯中间的男子以为向自己冲来的女子是要出击,于是便做好了防御的招式,却不想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于是便抬眼一看,却见自己的周围围绕着刚刚像自己击来的那女子的身影。 渐渐的,那些身影越来越快,然后形成了一道道余影,见状,男子的身体不自觉的随着女子的身影转了起来,企图找到女子的真身。但半响,知道男子头都绕晕了的时候,仍旧没有找到女子的身影。心中一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向那些余影发掌。正运着轻功围绕着男子快速飞转的怜儿暗自一惊,自己已经猜到了对方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却不想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开始对自己攻击了。但自己也不能一直就这样下去啊,自己没有内功,撑不了多久的,现在该怎么办,一会儿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不是就要输了吗?看来自己得小心了,就算不能赢,至少应该打个平手。 坐在太师椅上的灵曦看着在空中奋力飞着的怜儿,秀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心中担心着怜儿因为自己会用尽她的极限去与那伸手极为灵敏的男子硬拼。这样的话,那俩呢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要是等会儿再一个不注意让那男子给伤到了,那她不是更对不起怜儿了吗?不,她绝不能让俩呢受伤。想罢,灵曦微微侧过脸,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宇文太白,她记得师傅好像是道士,而且还是个有灵力的道士,说不定师傅会有办法,想罢,灵曦用内力隔空传音和宇文太白说道,“师傅,想办法让怜儿停止飞行的轻功,还有,千万别伤到了怜儿!” “曦丫头,师傅知道!”接到了灵曦的隔空传音后,宇文太白朝灵曦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给了灵曦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同样的用隔空传音道。 打定主意,怜儿开始将自己的轻功运用到极限,她一定不能让小姐在第一场赛就输了。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流逝着,怜儿渐渐的开始觉得觉得吃力,额上的汗珠不停的顺着发迹往脖子流着,小嘴里开始喘息。怎么办?在这样下去她就输定了,她现在连保持刚刚的速度都开始感觉到吃力。等会不是就要连飞都不能飞起来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让小姐这次的比赛输掉,不能让凝月宫的比赛输掉,刚刚想完,不知怎么的,怜儿只感觉浑身一僵,然后便没有了意识。 坐在周围的众人只见原本在空中飞着的女子身形一顿,然后呈直线的往地上掉了下去。一旁的管家见状轻蔑的瞟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灵曦,心中不屑的想着。就这样的手下,还敢拿出来献丑,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刚刚不是那么狂傲的连他看都不看一眼的吗?现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个只会轻功的丫头竟然上台挑战鬼门的左鬼,真的是不要命了。想罢,管家有意无意的朝灵曦缓缓勾起一抹的嘲弄的笑意。笑罢,管家似是故意想要刺激灵曦样的大声宣布着,“第一轮比赛,鬼门赢!” 话音落尾,鬼门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欢呼声,这样周围的人都愣了愣,随后明白。这就是鬼门的素质,及时他们心里会有什么想法,高兴、愤怒或是什么,他们绝对不会在他们的脸上表现出来。因为这是他们的鬼尊当初建立鬼门的时候,立下的最基础的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能喜怒哀乐与形色,否则就没有资格当鬼门的鬼者。 另一边,当管家宣布了胜负后,烈焰就上前将昏迷过去了的怜儿抱下了台。他在心底庆幸着,因为她没有受伤,她是幸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毫发无伤。待将怜儿抱回了灵曦面前后,宇文太白替被抱在烈焰怀中的怜儿把了把脉,然后告诉了烈焰怜儿没事,只是体力不支而已。 “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请两位帮主选好出赛选手。”鬼门的左鬼胜利后,安静的回到了鬼尊的身边,没过多久就响起了管家的声音。 “你,第二场初赛者!”起身,灵曦一眼扫过站在身后的凝使月姬们,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月姬道。这场比赛注定会是他们凝月宫赢,他们注定了会是最后的赢家,不信的话,他们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 正文_第85章 她真的变了 “是,少宫主!”被指中的月姬微微的低了低头,然后应道。然后果断的走出了队伍,握着手中的剑,步子不急不缓的迈向了站在红毯中间的黑衣男子,在月姬与灵曦错身的时候,灵曦微微的侧头看着身边错身而过的月姬,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而那从灵曦身边走过的月姬一双美目没有任何潋滟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对手,此时,管家一身“比赛开始。”原来那月姬向前迈进的步子蓦的停了下来,然后毫无预兆的瞬间串向那黑衣男子的身边,握在手中的剑剑柄在月姬接近男子的瞬间已经击向了男子的腹部。那男子一个不妨就被那白衣月姬击了个正着,逼不得已,男子猛地后退的几步,心中惊愕着这个女子的能力,她,竟然在那么快的速度里不仅冲到了自己的身边,还用剑柄伤了自己,这是怎么样的速度?他都没有看清那女子是怎样冲向自己的,就被打了个正着。他真的惊讶了,他清楚自己的武功,虽然在鬼者里是低等级别的,但是并不弱,在江湖上也是二三流的高手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女子给占了上风,真的不可思议,但,他也不是好惹的,想罢,男子蓦的开始主动出击,白衣月姬也眼疾手快的迎接着男子的招数,期间可说是游刃有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男子的气息已经微乱,额上因为着急也冒出些许汗水,但对面接招着的白衣月姬就像是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一样,依然充满了斗志,手中的招式也是越来愈快,正在男子暗自着急之际突然听到对面的白衣月姬说了一句差点让他气的吐血的话,“怎么,就这点本事?已经不行了吗?” “啊!”不待男子说话,白衣月姬已经重重的一脚踢向了男子侧腰,男子闷哼一声,然后倒地不起,捂着自己的侧腰痛苦的在红毯上打着滚,本就留着汗的额前更是冷汗淋漓。停下手里的招数,月姬嗤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红毯中央,走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灵曦,然后恭敬的低头道,“少宫主,月姬凌辞完成任务!”虽然面上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她没有负了少宫主这三年的特意栽培,她真的胜利了,这是她这三年里来的第一个任务,真的完成了,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会是怎样的激动,但这些都不能表露在脸上,因为少宫主曾经说过,作为凝月宫的一员,她对他们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掩藏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将自己掩藏的彻彻底底,这样才能是一个优秀的月姬或凝使,所以,她不能将这些表露子啊脸上。 “嗯,归队吧!”淡淡的应到,灵曦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因为这样的结局是她早就算到的,不是吗?而接下来的那场赛她相信,一定会赢的。因为这是她要的,所以,赢,那是必然的。 点头,白衣月姬没有再说什么,安份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然,站在灵曦身边的楝桑等人却迷惘了,她们的少宫主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他们都不懂呢?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朝对方茫然的耸耸肩、摇摇头,示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在前面的灵曦自然知道身后那些人的动嘴,微微的斜眼,那眼中带着的却是一抹邪魅的笑容。她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但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到时候她自己会向他们解释的,因为她这场比赛的结局就要揭秘了,所以,她就要用心欣赏那些对比赛结果惊讶的人们的脸。 “额……第二场比赛凝月宫赢!”管家愣了半天,随后反应了过来,他原以为凝月宫这连着三场比赛都会输,却不想,凝月宫的人竟然在这第二关赢得这样的轻而易举。尴尬的低咳了了下,管家宣布道。 坐在阶梯上的武林盟主林炎也诧异的挑了挑眉,原以为,一个小女娃管教出来的凝月宫定不会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物,却不想还有这样的人物潜在。刚刚那月姬在开始的时候串向那鬼门的鬼者的时候那速度,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恍惚间好像还看到了那月姬身影的残影,真的是不可思议,那样快的攻击速度,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看来这凝月宫真的是不能小视。谁知道刚刚那个会不会是他们凝月宫的最高级别的月姬,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鬼门这场比赛输的也的确直了,但刚刚那月姬若不是凝月宫的最高级别的月姬的话,他真的不敢想象。刚刚那第一场的比赛他看出来了,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有内功,能将那场比赛脱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也真的是不容易,不过从那刚开始的飞行速度看来,那小丫头的轻功的确是非常不错的,在江湖上难得会遇到一个对手,最后那里不是因为那丫头的身体内没有内力而体力不支的晕倒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再坚持一会儿呢。从刚刚那丫头出场,凝月宫那些人的反对和脸色看来,大家都该是知道那丫头会输,但那凝月宫的宫主,那小丫头她……打的到底是什么注意呢?为什么明知道会输,还将一个只会轻功的丫头叫上来比试呢?他真的想不通。目光移向坐在阶梯下的灵曦,林炎审视的看着灵曦,直到看到灵曦脸上挂着的那抹邪魅的笑容时,他才恍然大悟,他是不是错了?其实她……那个凝月宫的宫主,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个没有头脑的小丫头。那个丫头她是故意在一开始就让他们凝月宫这方输掉的,但是,这是为什么呢?他真的困惑了。 “第三场比赛即将开始,请两位帮主选好出赛选手。”管家的声音再度响起,此时的他没有再用那轻蔑的眼神去看坐在阶梯下的灵曦,而是宣布完后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等待着两边的选手上场。 一双眼深深的凝视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那个人儿,看来,他的曦儿真的变了,她不再那样随心展颜欢笑了,她真的又回到了原来那个他最初认识的独孤灵曦了。是因为他吗?因为他伤了她的心,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样想着,鬼尊的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一只手缓缓的抚上了那正在钝痛的心,他心心痛了吗?是啊,他的确应该心痛,是他,是他将她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冷血、狂傲、不苟一笑的灵曦,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却又还是伤了她,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他不想,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她,他想看到那个曾经为自己俏皮、活泼的她,告诉他,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到从前。 “尊主,下场比赛谁上?”左鬼微微弯下腰,在鬼尊的耳边问道。他也对那个凝月宫的宫主吃惊了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一个高强的月姬,真的是不简单啊,也难怪,凝月宫在她的管理下,仿佛变了很多。但是,他怎么觉得那女子那样的眼熟呢?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 “云岩!”薄唇微启,淡淡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愁绪。让听了后的左鬼不由的眉头又是一蹙,尊主他……怎么了?为何声音听起来不对劲?疑惑的看了一眼鬼尊的侧脸,左鬼不再说话,朝身边的鬼者交待了一句后,那鬼者就走向了站在后面的鬼尊队伍。不一会,一个长的略微俊秀,年龄大概在二十多岁的男子走出了队伍,白色的皮肤让其的脸看起来更为秀气,但脸上那平静的表情里总让人觉得像是一块寒冰正在散发着它那让人觉得寒冷刺骨的冷气一样。走到鬼尊的身边,那一样一身黑影的鬼者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鬼尊微微低了低头道,“属下领命!”然后踏着平稳的步子走向了红毯中间。 “楝桑,这次的比赛你有信心赢吗?”睨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楝桑,灵曦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楝桑定会赢得这场比赛!”有些激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楝桑最后感激的道。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最后的一场比赛少宫主会让她来比试,这一轮比赛的结局可都是压在自己的身上了呢。想着楝桑不由的觉得自己有种被器重的感觉,就像当年和冷凝月在打拼凝月宫的时候,那种信任,那种毫无条件的信任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她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三年前做的那样的决定,凝月和少宫主都对她那么的好,她当初怎么能有那样的心呢。这次,她一定不会让少宫主失望的,三年来为了能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她日夜不停歇的练着功,为的就是让自己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不让少宫主失望,因为自己的生命都是少宫主给的,那她能做的事就是感恩,用自己的能力感谢少宫主这样的信任了自己。想罢,不等灵曦反应,楝桑已经运起了轻功,然后一个空翻翻到了红毯中间与对面这个白脸俊秀的男子对视着。 ------------ 正文_第86章 她是妖怪或者天上的神? 对视不超过三秒,双方都在同一时间向对方出招。两人的身影就在这红毯之上不断的移动着,一会儿打到了边缘,一会儿又打回了中间,谁也不让谁。一个飞身,楝桑以倒立的身形一掌拍向了仰头望着自己的男子。在手掌离男子还有一寸远的时候,男子的身影蓦的一闪,然后一个跳跃,人已经到了楝桑的上方。一转头,见自己想象中的身影正在自己身后的楝桑美目一眯,然后在空中的身体就开始旋转了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红毯上。没有喘息的机会,楝桑抓住主动权,快速的向那还在空中的身影击去。为什么说没有喘息的机会呢?因为人在空中的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她就要抓住这个时间点击向那男子的要害的话,那么这场比赛就能结束了,想罢,楝桑目光倒影着那空中的人影,掌间凝聚的内力也在击向那男子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强大。男子见状,知道没有地方能躲了,于是便做好了防御的招式,准备接下楝桑的这一招。正在大家都认为男子能接下楝桑的这一掌的时候,男子却被楝桑的一掌击向了胸口,然后当场死亡。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真的是比赛的结局吗?鬼门败了,而那赢了的一样竟然是他们看不起的凝月宫,这真的让人没有接受的能力了。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在江湖上立名十多年的鬼门会输给了一个才刚刚接手凝月宫的一个小女娃呢? “第三长比赛胜方为凝月宫!”管家也是百般的不信,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小瞧了那个小丫头了,竟然真的有这般本事,要知道。这鬼门可是连着好几年都是“天下第一帮”的得主呢,现在就要被一个小丫头给这样堂而皇之的抢走吗?鬼门该是不会放过凝月宫了吧,尽管心中想着其他事情,但管家表明上可是一脸严肃的宣布着这场比赛的结局。 “少宫主……”当听到比赛结果宣布后,念苍和烈焰等人都有些激动的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仍然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灵曦,当几人的视线接触到灵曦那种平静无波的脸时,都咽下了下面要说的话。少宫主她怎么了?为什么赢了却不高兴呢?少宫主她在想什么? “忘了吗?还有一场最重要的比赛呢,要是那场赛我们没赢,那之前做的一切可都等于零呢!”斜眼,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一眼身后激动的众人,淡淡的话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提醒着众人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场比赛还没有开始。 “少宫主,那场比赛可是要你亲自出场,鬼尊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这时,身边的念苍开口道,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片严谨。 的确,鬼尊早在十几年前就成立,虽说他们的帮派主要是收集情报的,鬼者们来去无踪,但是惹上了鬼门的人那就绝对会被鬼门的鬼者处理的了无踪影。这也是大家对鬼门的忌惮之处,所以,鬼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怎么能是凝月宫一个小娃娃轻易能动摇的。想到接下来的比赛,大家都对坐在太师椅上的灵曦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终极赛即将开始,请两位帮主做好准备!”这时,阶梯上再次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听罢,灵曦和鬼尊都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然后又是同时举步向红毯中间的比试处走去,离对方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双方都停下了脚步。灵曦的脸上依旧是衣服波澜不惊的表情,一脸的寒霜之气变得更加的重,视线像是迸发了的寒冰一般,直直的看着鬼尊,丝毫不闪躲。为何,她离这个鬼尊越近,她就越有一种认识的感觉呢?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出了幽琴就没有认识的江湖人士了。看来这真的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不要多想了,想着,灵曦开始认真的注意着鬼尊的一举一动。鬼尊的武功深不可测,那她自然不能轻敌了。 他真的要和她比武吗?为什么他有一种像是他和她要对决的场景一样,这样的认知让他惧怕、退缩。她眼里的寒冰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化解了一样,就那样直直的望着自己的眼。就像在控诉着自己对她的伤害一样,让他不敢直视。当管家的一声“比赛开始”他才蓦然想起,他们真的要对决,只不过原因不是因为他伤害了她,而是因为那个所为的天下第一帮的名头。为了那个,所以他们就要这样两两对决。 等了半天,人不见对面的鬼尊有任何想要出手的念头,灵曦不禁蹙了蹙眉,他这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为何只是看着自己,而不出手呢?算了,谁出手不都一样吗?反正,这场比赛她是非赢不可。想罢,灵曦展开招式,然后飞身向鬼尊击去。 目光凝使着那正向自己击来的身影,鬼尊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瞬间无可抑制的痛了起来。这个身影对自己来说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现在却带着武功要打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事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自己当初的无可奈何让才让今天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但,自己这次来是为了正事,正事要紧,其他的后面再说也不晚,现在还是快点将这场比赛结束吧,想到这个,鬼尊面具下的脸正了正,凝神准备开始接招。 掌间的内在在那抹身影向自己击来的瞬间集聚了起来,因为掌风的压迫力,两人的发丝在空中随风飞舞着。抬手,浑厚的内力在这一刻碰撞在了一起,两人手中的气流顿时向周围散开来,没有任何预兆。坐在红毯周围的众帮主们都极力的稳住自己的人和椅子,但那向后疯狂的刮着的发丝却透露了这股内力的强大。 气流渐渐的淡了,然后消失,当大家感觉“风平浪静”后,方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睁开双眼后,他们看到的就是在红毯上方的空中有两道身影飞快的打斗着。那速度不由的让众人都晃花了眼。恍惚间只觉得空中有着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在交错着,然后便是耳边那肢体因大力冲击而发出的声音在提醒着他们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是在打斗。 双眼紧紧的盯着鬼尊的动作,鬼尊出一招,她便接一招,灵曦丝毫不退让。只要等到机会就狠狠的出击,绝不放过任何可以将敌人打到的机会,这是她最初的最初,在组织里学的知识。 鬼尊亦是一瞬不一瞬的盯着灵曦,一边注意着灵曦的一举一动,一边用眼睛刻画着那张曾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突然,鬼尊一个侧身,然后在空中一跃,落到了红毯之上。在落地的瞬间,鬼尊已经回过头去看刚刚的情形。只见灵曦正错身鬼尊刚刚的位置,手间的内力及时收回,但任由些残留的气流刮向了众人身后的那棵大树。顿时,那被灵曦掌力刮到的有人手腕那么粗的树枝就倏然断裂,然后“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好险!正为刚刚的险险避招而庆幸着的鬼尊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那收回掌力的灵曦又在那瞬间反过了身形,向站在红毯上的鬼尊再度挥去。而那些仍然愣愣的看着掉下来的那根树枝的众人再度惊讶了,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她,那个小女娃竟然有那般本事,他们在最后的时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啊,那凝月宫的小宫主最后停在了空中,然后迅速的收回了掌间的内力。但那些残余的内力竟然都还有这般的威力,他们真的被惊到了,原本那些不看好灵曦的人也在瞬间不确定了起来。她真的只是一个娃娃吗?为什么他们突然觉得这个凝月宫的小宫主其实并不是一个小娃娃,而是一个已经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了呢?不是因为他们的想象力丰富的问题,而是,那个此时正在与鬼尊打斗的小宫主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招招的向对面的鬼尊袭去,一招比一招更为快、狠、准,但无耐都被鬼尊挡了回来,灵曦运起内功,将身子后仰,飞快的退后着。她想,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该怎样才能在一瞬间打到这个难缠的鬼尊。在刚刚那几十回合的试探中,她体会到了,对方的实力真的是如念苍说的那样,深不可测,可是那又怎样,并不是武功好的人都能取胜,要用头脑来打,这样才能有必胜的机会。正在这时,一道韵白色的光从灵曦的身上渐渐的散发了出来,绝美的脸被那强烈的光线照的开始不现实了起来,而那阵光芒也渐渐变得强烈。亲眼见到这一刻的众人纷纷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什么修养,什么尊严,他们统统的抛到了脑后,只是那样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阶梯上的武林盟主林炎和他的管家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余力去想其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那场“树枝事件”反应过来的他们再度被他们面前的的这道奇景给震撼了。这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小丫头身上会发光?她是什么人?怎么能一次次的带给他们这样的震撼呢?还是说……她根本不是人,而是妖怪或者是……天上的神?天,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 正文_第87章 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站在太师椅上的众人也诧异的看着那散发着白光正在缓缓上升的绝美女子,那是他们的少宫主吗?都是这样的反应,呆愣愣的。然,他们所有人的惊讶心里都比不上仍然站在太师椅后的宇文太白来的利害。他就那样呆滞的将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将其瞪出来似得。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不应该啊,玉婪心它怎么能将灵力提前爆发呢?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他的神仙生涯就完了。不过,也说不定,唉,顺其自然吧,要是自己真的是那样的结局的话,后悔也晚了,唯有尽量的让曦丫头的人生能顺利些。想着,宇文太白再次将视线望向了那正在上升中的一团白光。大公主,太白爷爷真的希望你的命运不要在那么的坎坷,能不能幸福一点,就当是为了太白爷爷对你的牺牲,这样,就这样一个要求而已,因为,太白爷爷不想自己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 白光的光越来越强烈,最后渐渐变成了一道,然后倏然飞出去,击向了直愣愣的看着灵曦的鬼尊。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到了,鬼尊一时之间没有任何防备,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躲。 “碰!”在白光碰到鬼尊的瞬间,鬼尊的身体已呈流线状飞了出去,然后“咚”的一声落在了红毯上。 “噗哧!”鬼尊闷哼一生,顿时觉得心中一顿气血上涌,喉咙便涌起一阵腥甜,随后一丝腥红的液体便从鬼尊的嘴角留下来了。抬手抚上胸口,面具下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该死的!那是什么?怎么这般利害?回想着刚刚那道向自己击来的白光,鬼尊心中是千百个疑惑。胸口一阵阵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的事情是事实。曦儿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领,为什么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还是说,这个其实是在这三年里学的武功?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能解释,为何曦儿感来挑战武林大会了,可是,这世上有什么武功是这样利害的呢?他怎么没有听说过?看来,曦儿离开自己的这几年里,真的变了很多,不仅是性子,就连实力也高出了以前的几十倍。 在那道白光击向了鬼尊后,灵曦身上的白光消失了,人也缓缓的降落到了地上。随着白光的消失,坐在红毯周围的众人也渐渐的回过了神。当众人回过神后,都纷纷的相望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一现象众人可都是都睁着眼看清楚了的。心中都猜测着那个凝月宫的宫主长得那般绝色,还有会发光的招数,会不会是神仙下凡。而众人现在心里的猜测在半月后却传遍了江湖。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了,凝月宫的宫主传说是个绝美异常、利害异常的天仙。 “这……”落地后,灵曦缓缓抬起双手,她真的不敢相信,刚刚那白光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吗?怎么会这样?她记得,刚刚自己想要将鬼尊打败的时候,那道白光就蓦的出现了,这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呢?蹙了蹙眉,看着有些颤抖的手,正在灵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间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管家站在阶梯上,一脸怪异的看着灵曦,一张一合的嘴巴念着灵曦来武林大会的最终目的。“现在,我宣布,终极比赛的胜者为凝月宫宫主,冷灵曦!“天下第一帮”的得主是冷灵曦。” “谢谢……”回过神,灵曦收起心中的思绪,嘴角向两边微微一勾,礼貌的向武林盟主低了低头道。然后转身走向了凝月宫那一队人的地方,淡淡的睨了一眼站在太师椅后的念苍,灵曦不再言语,然后就这样走出了这个地方,走出了这个比赛的空旷场地,走出了武林山庄。 走出了武林山庄后,灵曦低着头走向了下山了路。身后,跟着跑出武林山庄大门的众人们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独自走在下山的路上的灵曦。他们的少宫主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念苍,楝桑、烈焰,你先把身后的凝使月姬带回客栈,我去看看曦丫头!”宇文太白看着灵曦那孤寂的背影对身后的楝桑几人道。 “好!”几人识相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很厚跟来的一百凝使月姬走向了另一边下山的路。看着一行人走远的身影,宇文太白转身,刚要去追灵曦,却见一个黑影从武林山庄的围墙上跃了出来,然后朝灵曦刚刚下山的路飞去。怕灵曦有什么危险,宇文太白也运起了轻功,小心翼翼的跟在黑衣人的身后。 飞了一会儿后,宇文太白发现这个身影与刚刚在武林山庄和灵曦打斗的鬼尊很是相像,心中一时之间顿时明了。原来这司空悯是想去找曦丫头啊。不错,他在刚刚已经知道来了那鬼尊其实就是司空悯的事实。虽然他带着面具对凡人来说或许不知道他是谁,但对于自己,他可是相当于没有带面具一样。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当今的九五至尊会来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鬼尊呢?这一点让他很是不明白,但……算了,自己还是晚点去找曦丫头吧。给他们一定时间处理彼此直接的关系,也希望曦儿丫头不在这样毫无自己的活着。 “曦儿……”看着眼中出现的倩影,司空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里,磁性的嗓音从喉间发出。在叫出灵曦的名字的时候司空悯有些胆怯,他怕,怕她不原谅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害怕着,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叫住她,不然,你会后悔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声音让他鼓起了勇气。 只见前面不远的白色身影在这话落后蓦的一僵,然后继续的往前走着。 是自己幻听的吧,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今天总会想到那个人,现在脑海中甚至还出现了幻觉,幻想着那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身后,一如从前的叫着自己曦儿。想罢,停下的脚步又继续的往前前行着。一会儿回去后,她真的应该跟怜儿要副安神药了,该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现象吧。刚刚确定了自己这反常现象的原因,却不料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曦儿……” 视线就这样锁定了前方再度停下的身影,司空悯上前,缓缓走到灵曦的身后。双手渐渐的抚上了灵曦的手臂,一双眼充满眷恋的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爱的女人的脸。三年了,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这副容颜了。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念她,在皇宫的这三年来,他每天都会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就连那间“赢生赌坊”也没有放过。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那风栖宫,因为那里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那是代表着她是他的妻子的地方。 双手渐渐的抚上那张白皙的脸颊,口中的声音低低的,却又带着无限的痴念。“曦儿,是我。”司空悯将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一张绝色却又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脸顿时暴露在了灵曦的视线中。 “哦!”视线仍旧平淡无波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从脸上来看根本看不出灵曦内心的涌动。看着眼前这张脸的时间越是久,灵曦的视线就越是冷,心中那星星点点的涌动也渐渐的平复。她真的放下了吧,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样平静的面对着眼前这个曾经伤了自己如此之深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曾经放下了所有的心防,用尽所有去爱的男人,也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个深深爱上的男人,但,他们的爱情去的就像来时的那么快,这该也是上天注定了的吧,即使中间她为了他们的这段感情有再多的努力、包容也只是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拖长了一些而已,最终的最终,他们要面对的还是分开。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差距不是吗?更何况他对自己也从来没有用过真心,而自己之前付出的所有不都成了一厢情愿吗?真的是很可笑,一厢情愿,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人生中会出现“一厢情愿”这个可悲的词语。再说了不论他们的年龄、身份、性格这些,等等等等都说明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鸿沟一样,无论怎样努力都再也不能跨越。换言而之就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原以为,江湖和朝廷是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的,所以她当初才会选择来到了这个凝月宫当他们的宫主,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又错了一回…… “曦儿,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惊讶着灵曦的反应,司空悯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与他想象中的反应完全的不同。他以为她至少应该会惊讶的不是吗?都说眼睛是人类的心灵之窗,可是为什么,他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波动的东西,看到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无法化解的寒冰。莫名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让自己应接不暇的慌乱和担心。他担心,他担心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或者……或者她已经有了她喜欢的人了,所以……所以她才会这样平静的面对自己。一种叫惊慌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慢慢的笼罩起来,然后渐渐的将整个心都包围了起来。不,他不能接受,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的,她的心还在自己这里,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想到最后,司空悯越来越不能确定事实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了。他讨厌这种感觉,但他越是讨厌,这种猜测的心里就越是在心底蔓延着,直到快将她逼疯。 “你不是知道原因的吗?”将视线下移,看着不远处的地面,灵曦淡淡道。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今天的心情真的糟透了。现在又出现了这个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不再爱这个人了,现在的他于自己来说,就像一个陌路人一般。 “曦儿,我只是……”司空悯张了张嘴,欲解释,但却被灵曦打断。 ------------ 正文_第88章 恢复皇后的身份 “你不必跟我解释,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还有,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先会客栈了,怜儿她还昏迷着!”咽了咽口水,灵曦淡淡道。 “曦儿,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谈吗?”因为激动,司空悯抓着灵曦的手臂变得用力起来,他真的不想,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否决他们关系的声音,这样会让他心痛的想要死去的。尤其是这样的话语再配上她那冷漠的脸,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心痛的窒息了。 “谈?好啊!你想谈什么?”秀眉微微的皱了皱,灵曦蓦的抬手,甩开了司空悯捏着自己的大手。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司空悯才顿觉自己将灵曦弄痛了,连忙的向灵曦道着歉。但心里却觉得有种自己被曦儿无情的甩开这种感觉,想罢,随即在心中嘲笑自己竟然有这种心理,明明是自己当初将曦儿她无情的抛开了,不是吗?现在怎么还会这样想曦儿呢?曦儿她有这样的反应是应该的,不是吗? “好了,皇上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民女可不想耽搁了你宝贵的时间。”淡淡的睨了一眼满脸歉意的司空悯,灵曦口中的嘲讽之意大有越来越浓之意。也将司空悯那尊贵的身份拿了出来,顿时,他们之间在灵曦拿出他们身份的时候出现了一道隐形的隔阂线,将他们越拉越远。 “曦儿,我……你……就不能方下我们之间的身份吗?况且,我已经宣布了天下,恢复你皇后的身份了,所以,我们现在仍然是结发夫妻的关系啊!”听着灵曦那张薄唇吐出了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瞬间远离的话,司空悯已经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乱了,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是吗?那只是独孤灵曦的身份而已,现在的我是冷灵曦!”灵曦不以为意的说着,对司空悯这种亡羊补牢的方法很是不屑。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东西,再来惋惜。这样不是让人觉得很可笑吗? “曦儿,就算你换了个姓,但你的身体仍旧是原来的你,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是,的确,但是我就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这样说,你能理解吗?”抬眸,直视着司空悯,淡淡的眸光中带着一股无形的逼视。她真的觉得在这样谈下去的话已经没有必要了。他所说的都是想让自己回到他的身边,但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既然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做着最后的挣扎呢?“况且那个曾经深爱着司空悯的独孤灵曦了,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或活着的、站在你面前的是冷灵曦。”语毕,灵曦不再留恋,错过司空悯的身子,继续向前走着。在于司空悯错身的时候,灵曦只觉得她的心底有着一种莫名的抵抗,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心在抵抗什么…… “三年前我会那样做是因为我想要铲除明野一家!”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却是带着淡淡的颤音和浓浓的忧伤。他们真的就这样结局了吗?所以,这次上天安排自己重新遇见她,不是想要他们在一起,而是要让他们将还未说清楚的曾经交待清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宁愿今天没有遇到过她,因为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他们完了,他就不会心痛的只想逃离现场。现在,他也只有随了老天的愿,解释清楚,然后离开……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灵曦前进的脚步稍稍的顿了顿,然后便又继续的前进着,不带任何一丝的停顿。他这话什么意思?因为他想要铲除明野的一家,所以才那样对自己吗?那这样说来,他当初说不爱自己都是因为那场已经完结了的戏?那他还真是狠心,为了他的王朝的稳固,瞒着自己,伤害自己,不给自己一丝的预警,就那样狠狠的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看来,自己的选择的确是对的…… 待两人都离开了后,宇文太白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人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心中暗自的叹了叹气。曦丫头在这样逃避下去的话,她的这一生究竟要绕多少个圈子呢?他替她担心啊。想罢,宇文太白将视线投向了灵曦的消失处,久久而立…… 回到客栈后,很多凝使月姬都坐在一楼喝着茶。见他们的少宫主回来了,都举目而望,发现他们的少宫主脸上不是很好看,心中都在困惑着,他们的少宫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从上午在武林山庄的时候就好像不开心,现在仍然是这副样子?而且心情好像还变得更差了。想罢,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少宫主,你回来了?”念苍转身给所有的凝使月姬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后走向站在客栈门口的灵曦,低声问道。而身后的那些凝使月姬们在念苍的一个眼神下都规规矩矩的转过身,继续做着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嗯……怜儿她怎么样了?”灵曦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想到刚刚在武林山庄晕倒的怜儿,忙向念苍问道。 “刚刚宇文师傅已经看过了,没什么事,正在熟睡呢!”知道灵曦心里正担心着怜儿,念苍忙应道,然后向灵曦投去一抹放心的笑。现在烈焰正在楼上守着熟睡的怜儿,所以没有在一楼等候少宫主,只是,烈焰那小子怕是再次跌进了感情的漩涡了。想罢,念苍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我知道,那我就先去上楼了!”语毕,灵曦不等念苍回答,快步的走向楼梯,抬步上楼。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将今天的事情好好的想清楚,这样,她才能将现在乱如麻的心情给理顺。然后她就能再次的回到那个以前的自己了。 “额……好……”愣愣的点点头,抬头看着灵曦消失背影的地方,念苍有些不明所以道。正在纳闷之时,身后传来了一声耳熟的声音,“让她好好的整理下自己吧,今天的晚饭就先别叫曦丫头了。” “宇文师傅?少宫主她怎么了?”念苍转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宇文太白问着。他真的不知道,今天在武林山庄的时候少宫主不知道怎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起来。别看他平日里多善解人意,今天可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烦到心底啊!”谁知宇文太白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也从念苍的身边错身而过,径自的上了楼。 听了宇文太白的答非所问后,念苍微微的蹙眉,瞠目,片刻后,念苍一脸恍然大悟的转过身,看着楼梯道,心中想着,原来少宫主是因为情之一字才这样的啊?但是那个情郎是谁呢?他疑惑了,不解了,困惑了…… 房间内,灵曦褪去鞋子后也不脱外衣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眼,房间内很安静,安静的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中觉得有些太过突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像刚刚的白光、司空悯突然的出现,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什么叫因为他想铲除明野,所以才会对自己那样的绝情。说到底,自己就像是演话剧里面的一个道具一样,他是那个最主要的演员,而自己就是他手中那个最可靠的工具,不是吗?从始至终,她的戏份就只是一个可悲的道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将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放在心上,不是吗?她真的没有必要。不过,今天在武林山庄的那个白光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会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然后还有那样强大的威力呢?她真的是想不透了,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啊,那那个白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在灵曦深思熟虑的时候,一直挂在灵曦脖子前面的玉婪心因为灵曦侧身的动作而滑向了肩窝处,这让灵曦闭着的眼突然的睁开来。从床上坐起,将脖子里面的玉婪心拿出来。手心里的玉婪心通体晶莹,白色的玉质花瓣里面像是有东西一样的流动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手心里的玉婪心,心绪却是百般的运转着。会是它吗?是它让自己突然散发出白光,不,该说是它散发的白光。她记得当时的白光好像就是从自己的胸口前开始发光的。那这样想来…… 缓缓的,惊讶的视线投向了手中的玉婪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如此能量,半年前自己身受重伤,是它在一夜之间将自己的伤治好了、身中剧毒掉下悬崖,是它将自己续命,现在,它又再次爆发了它的能量,只因自己在武林大会上想要快点打败鬼……不,应该说是司空悯才对。它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的简单?还是,它真的是那个玉婪公主的灵力所化而成的?所以才会有了这一系列奇异的事情?看来这所以的一切只有师傅能解释了!想到这里的灵曦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将玉婪心放下,任它随意的落在衣外。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见门外站着的是宇文太白,灵曦心中有些小小的惊讶,但未表露出来。 “师傅,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说罢,灵曦侧过身给宇文太白让路,待宇文太白进屋后将门关了起来。 “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了吧?”宇文太白转过身,看着灵曦挂在胸前的玉婪心直接道。心中也叹了口气。最终,这一切都还是要提前了,只是,这样的提前会有什么后果呢…… “师傅,告诉我,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门后,灵曦转过身,看着一脸平静的宇文太白。语毕,灵曦走向了屋内的桌子前坐下,静静的看着宇文太白,等待着他的回答。 “唉,也罢!”宇文太白叹了一声气,然后走到灵曦的面前,坐在了灵曦的对面。然后将视线看向了灵曦身后的窗外,嘴里缓缓道,“曦丫头,其实,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在二十一世纪当杀手的事情……” ------------ 正文_第89章 你是天神? “什么?你知道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还知道我在那边当杀手?”听了宇文太白的第一句话后,灵曦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给弄的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只知道,她魂穿的事情是有人知道的,且这人还知道自己在魂穿之前的身份,那个让她麻木了神经与血液的身份!他纠结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他怎么能隐藏的那么的好?连自己都没有看出来。经过了这一系列的问题,她不可能在单纯的以为宇文太白只是个与冷凝月交好的道士了。那么,他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呢?对自己又有着什么样的企图呢?先是取得了自己的信任,然后又跟着自己出谷,现在想来,这一切都一切好像都是有目的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的身份起了怀疑,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是为你好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了你不会受到伤害!”宇文太白语重心长的说着,言语中带着一片诚心。但这些对于已经怀疑了宇文太白身份和目的的灵曦来说,无疑是没有任何的影响力的。有的只是更多的怀疑。 “是吗?我和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这样为我的安危着想呢?这不是太令人怀疑了吗?”灵曦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坐在面前的宇文太白,凤眸深处有着星星点点的失望。对于这个在自己身边陪伴了自己三年的人,她真的是有着一种失望的。这个人传授了自己高强的武功,带给了自己温暖的回忆。但这些在这一刻都破碎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身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了。因为这种感觉有深有浅,深的会让你觉得心情压抑,因为你发现了那个你曾信任的人在最初的最初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着你,这样,就相当于你之前与其付出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一样。 “算了,早晚都要说的,那我就现在告诉你吧!”看着灵曦这这样的怀疑着自己,宇文太白的心里真的不好受,他明明就是一心一意的为她好着,现在却被她怀疑。换了谁,谁也不好受不是?只是,要是这真相真的说出来了,那一切就真的走上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了。他们能期待的就是希望曦丫头有个美好而圆满的结局,不再向以前一样,九生九世都是那样坎坷波折过后,结局仍旧是那样的悲剧的人生。这样的话,他在魂飞魄散之时也不甘心的就这样去了。所以,在他活着的时候,还有能力帮助曦丫头的时候,他一定要尽全力的帮助他们。不然,到时候,他真的是要遗憾而去了。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太不划算了。 挑挑眉,灵曦示意宇文太白说下去。心中却是在想着,看他能编出什么故事来,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想罢,灵曦伸手将手放上桌前的茶杯上,径自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也不喝,就那样将茶握在手中。 “还记得三年前我在山谷里和玉器店里给你讲的故事吗?”抬眼,宇文太白将目光看向了灵曦,等待着她的回答。心中却是因为这个即将说出的故事而释然,因为说出来了后,那件事就再也不用埋在自己的心里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嗯……那个和你要讲的故事有关系吗?”灵曦低眸,在脑海这翻找着那时的记忆,想起后,抬头不解的问道。那个故事不是他自己编的吗?难道说…… “嗯,故事中的玉婪公主就是前世的你,而那玉婪公主的恋人伊赋傷就是这世的司空悯,现在,你明白了吗?”说罢,视线投向了坐在对面的灵曦,他知道,她懂了,但是比这一切更复杂的都还没有来,他说的那个故事只是关于他们俩的故事,后面的还有很多很多的复杂的事情。比如这些事情牵扯的一些纠纷和洛星的恋情的纠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场三界不能容忍的仙凡之恋。若是真的让他们在一起了,那他们天庭对魔界和妖界的威信何在?让天庭如何再做三界的主宰者?这一环扣着一环的事情怎么能单考虑一方面呢?所以,他们的恋情最终成了九生九世的轮回。当初王母娘娘是想,九生九世后,玉婪对伊赋傷的感情也该淡了、浅了。谁知道,这世的玉婪却差点因为司空悯而魂飞魄散。不是他夸张,是因为,这一世是他们轮回九生九世后的最后一世,这一世的最后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万丈深渊。试问,玉婪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叫他怎么能站在天上的姻缘镜前冷眼旁观呢? “什么?怎么可能?我和那个人的姻缘是注定了的?那这样不是……”这一切就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般,那么的玄幻,而她却不得不信,自己穿越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被宇文太白说了出来不是吗?这就证明了宇文太白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注定了不能有圆满的结局吗? 不知为什么?听着宇文太白的话,灵曦只觉得有着一种朦胧的感情似要从自己的心里破茧而出一样,而这种感情给她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熟悉,不由得,灵曦自己也没有思考,就选择了相信宇文太白的话。想着今天在山上的选择,灵曦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是做对了的,没有错,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既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的,那她做再多的挣扎也没有用,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束手就擒,因为她是人,斗不过天。想罢,心中暗自苦笑,独孤灵曦,早知道这样的话,你当初就不应该动心的,整的现在两个人都要这样悲情的活着,你这不是在你原本就沾满血腥的双手上再加上了一条罪名吗?不过现在想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怪不得司空悯,他们即使那个时候不分开,后面仍旧会分开的。与其那样还不如选择前者。这就是履行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那句话的真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别人操控着,即使他们心底有千百个的不愿意……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回过神,灵曦仍旧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看着宇文太白,她还是觉得他的身份很可疑。虽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是,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太匪夷所思,像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个故事,还一副亲身经历过的样子,这真的让她很是困惑,她真的想要将所有的真相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不再有丝毫的不知情。 “我是天神,太白金星,是玉婪的太白爷爷……”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被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儿,宇文太白几千年不曾湿过的眼睛也文文的泛起了氤氲。他这次真的觉得天庭对于七情六欲这一天规的管制真的很矛盾。但是,这条天规有弊自然也有利,而且是利大于弊。所以这天天规才会成立,然,这样的天规却成了有了爱这一情感的神仙的最大的绊脚石。要是没有踏过去,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烈焰地狱的三昧真火的折磨。 “什么?你是天上的天神?我的太白爷爷?”双目蓦的瞠大,瞪大的凤眸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但始终都没有滑落。深吸一口气,灵曦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后,她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她自己竟然有着这样不能随便自由的身份,天庭大公主,多么难以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回想这宇文太白刚刚的话,她知道,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她心底那中隐隐的熟悉感也不会出现了,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是,我看着你在那些年来过着怎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然后又看着当初,你为了伊赋傷被贬下凡后过着怎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我不想在看着你这样过下去了,所以才会让你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即使是王母娘娘,她也有她掌握不了的东西。就想你的心,所以,别在为了那些所为的心里或者后顾之忧而再让自己的这一生变得和以前一样……”回想着灵曦前世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遇到伊赋傷后彻底的变了样子,宇文太白心中就由一团火,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伊赋傷那小子,因为他让天庭所有人都疼爱的大公主变成了今天的这副田地,公主的金枝玉叶,岂能承受的了人世间的苦难。但,当初深深爱着伊赋傷的大公主就是不听众人的劝,义无反顾的要投到伊赋傷的怀抱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让大公主幸福,平安。但大公主的幸福却被这世的司空悯掌握在手里,所以,唯有司空悯能带给大公主幸福,不然,这世的他们就又会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是吗……”低眸,一直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有些烦躁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此时凌乱的心给理顺。“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告诉大家,定在客栈几天,暂时不回宫,除了我自己下楼,否则别让人上楼打扰我!”语毕后,灵曦便不再理会宇文太白,转身走进了内间,恍惚间像是听到了宇文太白说着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她现在不想再去管任何事…… “吱呀”一声,门打开后又关了起来,然后房中只剩下了一片寂静、孤寂和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的那一动不动的人儿。窗外的时间由白天变成了夜晚,再由夜晚变成了白天。床上的人儿依旧丝毫没动,呆滞的双眼就那样定定的盯着一处,全身的动作依旧是那双手抱膝的动作,任由自己的心沉浸在那无止尽的黑暗中。窗外的狂风吹进了房间内,带起了女子散在背后的发丝,也带起了围绕在女子身边的丝丝苍凉感。当这阵狂风拂过女子的脸颊的时候,女子愣了愣,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被狂风带的东倒西歪的大树。 ------------ 正文_第90章 灵力被封锁 你也是和我一样吗?一样被逼迫着,无论时间地点。就算你有再扎实的根,你还是抵不过狂风暴雨的摧残,到最后的最后,你就会变成一堆腐木,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你有机会长得更大的时候你不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根扎得更结实呢?既然他们注定了要毁灭你,为了大自然的规律而毁灭你,那你为什么不在你能让自己强大的时候让自己变得更结实、壮大呢?这样,说不定狂风过后虽然会有受伤,但是你就能继续活着,不会再变成腐木,不再被人遗忘。不会就这样被狂风连根拔起…… 是啊,独孤灵曦,你不就像是这棵树一样,不是吗?可是,你能努力吗?能将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大吗?能的吧,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像师傅说的那样,努力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在这里顾虑这里、又顾虑那里的。既然想做就要去做,这样才有机会能争取到你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爱情,这些,只要努力的话,就会像你以前当杀手努力就能慢慢的爬上组织里头牌杀手的位置一样,得到你所期盼了二十多年的幸福吗?像平凡人家一样的那种幸福?可是这机会又是只有多少呢?有一半吗?还是一半的一半,还是一半的一半的一半?还是更少…… “你能吗?”望着窗外大树的视线渐渐的消失了焦距,空洞的没有一丝灵气,嘴里喃喃着道,似是在问窗外的那棵树,又像是再问自己一样。而究竟是在问谁,怕是只有灵曦自己心里才知道。片刻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其褪去了外衣,然后躺到了床上,思索了什么后便闭上眼,缓缓进入了熟睡…… 某日——所有的人都坐在客栈的一楼,静静的坐着那里,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在担心着,就连醒了后的怜儿也坐在大厅,而烈焰则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这一幕,他们担心的人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的少宫主。 “念苍师傅,为什么小姐还没有下来?”坐在楼梯下方的板凳上的怜儿看着站在楼梯前走来走去的念苍问道。她在晕倒的第二天就醒来了,醒来多天都不见小姐来看过她,怜儿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问了烈焰。但烈焰一直都在照顾自己,所以也不怎么清楚,于是问了让怜儿安心,烈焰便打开朝楼下的楝桑问了问,才知道比赛当天小姐从一回来就直接上了楼,且上了楼后便一直没有下过楼。所有人都担心小姐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上楼去看看。但小姐却又下过死命令,除了她自己下楼,否则不许任何人上楼打扰,就连自己也不可以。她真的是急到了,那天她因为体力透支所有晕倒了,后来的事情都不知道。现在小姐心情不好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真的是急死了。今天都是她坐在楼下等着的低七天了,小姐仍旧没有下楼,房间里也只有茶水和点心。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是饿晕在了楼上,每次她想上楼的时候都被烈焰给拦住了,所什么不能违背小姐的命令,否则后果很严重。自己一直跟他说没有事的,小姐不会怪她的,就是上去看看而已,他依然还是拦着自己。现在也只有坐在这里干等,真的是让人气死了。想罢,怜儿用那大大的水眸恨恨的瞪了一眼身边扶着自己的烈焰,但当视线触及那体贴的扶着自己的双手的时候,怜儿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自己因为上次轻功的事情体力透支,所以现在连坐在着凳子上都要有人扶着,不然一定会像软骨精一样歪来倒去的,说不定还会摔倒。想到这些,怜儿瞪着烈焰的眼神又悻悻的收了回来。烈焰也只是对小姐的命令是从而已,自己又怎么能够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烈焰呢?这证明了烈焰对小姐是忠心的,不是吗?说不定他的心里此时也急想知道小姐的情况,但是碍于小姐下的命令,所以才这样的。 “额,这个我也不是和清楚……”听着怜儿这么疑问一问,念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个护法貌似在少宫主的面前有些失败了,她总是什么事都埋在心里,这样让他这个贴身护法怎么做的好一个称职的护法嘛,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当一个不好、不成功的护法吗?想着,念苍狠狠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心里的想法。但,他忘了一楼还有其他人在…… “念苍师傅你在干嘛?”怜儿侧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光研究着念苍,不解为什么念苍师傅突然点头点的那么的猛,不晓得的还以为念苍师傅有羊癫疯呢!不过怜儿自然不敢将她心里此时的想法说出来,不然,她说不定还要再在床上躺些日子呢。想罢,怜儿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了站在念苍身后蹙着眉头的楝桑。“楝桑师傅,你为什么低着头不说话啊?” “啊?额,没有,我只是在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坚强的少宫主闭门不出!”突然听到怜儿叫自己,楝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解释着。那天刚开始的时候她猜到了个大概,少宫主因为那阵诡异的白光而疑惑,心中在思考着问题,所以才会给别人他不开心的假象,而后来离开了大家视线的那段时间才是导致少宫主闭门不出的最主要的原因,而在他们离开了少宫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却是不得而知。但是要想弄清楚少宫主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现象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知道少宫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对症下药,让少宫主快点将心里阴郁的事情都想开。然后他们这所有的人才能启程会凝月宫。不然回凝月宫的日子怕是只有一拖再拖了。 “不用想了,那是曦丫头的心病,也是她的心魔,只有曦丫头真的战胜了自己,才能从新恢复以往的她。不然,一切都是妄谈。”与烈焰同坐一桌的宇文太白不紧不慢道,然后不等众人回答便自行的出了客栈。在出了客栈后,宇文太白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再也不见人影。 天庭上——一身红色长袍的月老站在姻缘镜前面,视线一刻也不偏移的看着姻缘镜中的两人,心中也暗暗的怜惜着,这样的一段感情竟然走了九生九世这么远,这真是实属不易啊。王母娘娘她竟然没有对他们的这件事有丝毫的松懈,这到底是大公主的福还是祸呢?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家伙老家伙,不好了,大公主把事情都给司空悯那小皇帝说清楚了,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大公主和那小皇帝的这世可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际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宇文太白疾步走进了天缘阁内,人还没有走到月老的面前,声音已经先传到了月老的耳朵里。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不会有事的,他们的这段感情不会就这样完了的。”看着姻缘镜里躺在床上熟睡的灵曦,月老信心满满的道。也的确像自己说的这样,不是吗?既然还有未了的红尘俗事,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会没有交接的机会。只要有交接的机会,那么他们的姻缘就不会从此消失。想罢,月老转过身,看着宇文太白,朝宇文太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宇文太白看姻缘镜。 “大公主她七天没有吃饭,怎么会还在熟睡呢?她现在不是凡人吗?”看着眼前的景象,宇文太白不禁有些咂舌。大公主七天没有吃饭,竟然还在床上熟睡,真的让人太难以置信了。不吃饭还能这样悠闲,且不见面色有一星半点的不对,这些不是都是他们天神的特权吗?怎么…… “很惊讶?太白,你忘了吗?玉婪心在大公主的身上呢……”视线扫过姻缘镜内,月老不紧不慢的提醒着,心中也知晓宇文太白是因为心急,所以才没有细想。但是今天在看到武林大会上,大公主的灵力突然爆发的时候,他着实被吓了一跳。都知道玉婪心里面的灵力是被王母娘娘亲手封锁了的,现在竟然突然爆发了。也不知道王母娘娘有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的话,那可真的是糟了。 “对啊,我都忘了。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哦,对了,老家伙,那个凝月宫的恩海护法好像是洛星的转世!”回想着自己在凡世的三年观察,宇文太白不由的将自己心中的猜疑告诉了月老。开始他本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自己当初觉得恩海眼熟是自己的错觉,后来一次无意中看到了恩海看曦丫头的眼神,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单单的爱上了一个女人那样简单,他从里面看到了纠缠许久的恋情,甚至是到了无法斩断的地步了。他在凝月宫待了三年,也知道些关于恩海的事情,他是元亮的十三王爷,第一次和曦丫头见面是在皇宫,而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一串一串的发生,曦丫头和恩海不可能有多少交流的时间,在那么短的时间想要接近疯狂的爱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情根在他前世的时候就种好了的,只是没能如愿以偿的和心爱的大公主在一起,因为大公主爱的人只有一个,不论他们投胎了多少次,转世了多少次,他们的情根早在九生九世之前就无法分离了,所以这恩海前世的情感很容易就能知道。试问,这样深厚的爱又怎么会是在皇宫里见了几面后就会有的呢? ------------ 正文_第91章 追随她转世 “什么?洛星?他又是那么执着的去转世了?现在还在大公主的身边当护法?”月老听后不由的诧异道。洛星是他们天上的首级天神,他的未婚妻是大公主,这是当初王母娘娘赐婚的,但是大公主却在一次下凡的时候爱上了伊赋傷那小子。后来大公主为了伊赋傷要去凡世历经万苦的时候,洛星也请求王母娘娘准许他下凡,于是,他为了大公主投胎转世了九生九世。现在想来,究竟是谁对谁错,都是不得而知的。因为不管是谁的错,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境界了。这最后的一世他居然成了大公主的护法,不知道这样复杂的三角关系究竟是上天注定了的,还是他自愿的。唉,只是这生九世的纠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虽然天庭上所有的天神都知道大公主那段仙凡之恋将会在这一世有一个彻底的结局,但是,谁知道这个结局会是好,还是坏呢…… “可不是嘛,能那样爱着大公主的人,在这三界中,出了伊赋傷那小子就只有洛星了。”听着月老这么一说,宇文太白也想痛了,本来还在怀疑的,现在可以说是确定了。算了算时间,凡间也快天黑了,他也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老家伙,我先下凡了,记得,帮我掩护啊!”语毕,不等月老回答,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天缘阁内。 “诶,我说老家伙,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啊……”看着宇文太白消失的背影,月老扯着有些娘呛的声音叫了一声,随后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化作哀怨的一眼,恨恨的剜了一眼宇文太白消失的地方。心里暗自嘀咕着,王母娘娘再过几天就要来检查了,你现在跑了,到时候,王母娘娘来的时候见你没有在的话,我要怎么掩护?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嘛?想罢,月老走回原来的位置,悻悻的站在原地,继续的看着镜中女子的发生的事…… 皇宫现在都乱作了一团,皇帝出征打仗,国事都交由新任丞相处理,大家都猜测着大祁会不会被边国颠覆,四个月前,边国已经正式向大祁发出了挑战书,大祁也答应了应战。现在的大祁与边国的实力可说是不相上下,大祁这三年多来没被好好的打理过,所有才会这样渐渐的开始败落,所以,原来的泱泱大国竟然变成了这副田地。然这个边国就是元亮,这个才刚刚臣服了大祁不过三年之久的元亮突然的变卦了,说大祁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荒废国事,他们国家不能再被这样的昏君带领下去,不然元亮也迟早会被颠覆的。而大祁的皇帝,司空悯也在五天前赶往战场,亲临上阵,以激励士气,打算一举击败敌军。现在两军交火,胜负不得而知。 太后坐在慈宁宫内的凤座上,脑中担心着这次的战事是会胜还是败的同时也担心着司空悯的身体。看着现在这样的大祁,她真的是痛心啊,真怕大祁就在这场战争中毁灭了。所以,她做了一件事,一件关乎到她皇儿是否能再次振作起来的事…… 回想五天前——太后疾步走在去御书房的走廊上,心中因为刚刚在御花园内听到的话而焦急。她听到了什么?居然听到了皇儿受伤了,所示当时一个来皇宫和司空悯商量战事的藩王的儿子在宫中乱跑,没有看路。撞到了她的皇儿,结果她的皇儿居然当场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出来,可把当时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急急的宣召了太医前去御书房看诊,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却不得知晓。双手相互扣着自己的掌心,感觉着手心因为紧张而不断发出的汗水,她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这样的害怕,现在,不仅国家面临着危险,就连她皇儿的身体也出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的高呼冲破云霄,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了殿内。 “陈太医,皇儿他怎么样了?”待走进御书房的内殿时,太后见陈太医正在为司空悯看诊,细心的示意身后的丫鬟停在内殿的外面,然后自己放轻了脚步声慢慢走向了内殿的床榻。 “虽然伤及内脏,却看不出是被什么所伤的,因为皇上的身上并无外伤,也无内伤,也就是不是被内力所伤。所以暂时不能确定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微臣已经让人去煎药了。服药过后,好生的修养个三个月就没有事了。”从床边起身,陈太医走向了站在榻前的太后,弓着腰,缓缓道。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皇上的身体关乎着国家,幸好这病没有很严重,否则他们大祁算是真的要完蛋了。 “哦,这样啊,陈太医你先下去吧。我和皇上有事要谈!”听到自己的皇儿没事,太后顿时舒缓了心中那股紧张的闷气。然后朝陈太医挥了挥手,示意陈太医退下。待陈太医出去后,太后做到了床榻边。见司空悯挣扎着要起身向自己行李,忙按住司空悯的肩膀,让司空悯躺下。然后坐在床边,眼神探究的看着司空悯,“说吧皇帝,你这伤是怎么伤的?” “母后,这没什么事的,只是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事!”听太后这样一问,司空悯忙想岔开话题,不想让太后知道是曦儿将自己打伤了的,避免太后以后对曦儿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但太后毕竟是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随即便一眼识破了司空悯的心思。 “别想着要岔开话题,哀家问你你就好好的回答。说,这伤是怎么回事?”没有给司空悯任何机会转移话题,太后认真的问着,心里对司空悯这次出宫是为了什么也猜出了个大概,心中猜测着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人将司空悯伤成这样的,但,想到陈太医刚刚的话,她又困惑了,不是内力所伤,又没有外伤,那是什么东西将她的皇儿伤成这样的呢?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儿他竟然想要瞒着自己? “母后,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都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儿臣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是什么,然后就这样受伤了。”看着太后一脸的平静,司空悯猜测着太后知道自己这次出宫的事情,以为自己是被江湖上的打伤的。于是便将错就错道,虽然那日他们已经将话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但是,他的心中仍然不想太后误会了他的曦儿。想起那日的场面,司空悯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苍白的俊脸上更是血色殆尽,司空悯只觉心开始剧烈的绞痛着,这样的痛远比身体的痛痛的多,痛的他都想将他的心挖出来…… “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告诉哀家……”见司空悯脸色不对,太后顿时慌了神,她可就两个儿子啊,澈儿的本事虽然不输于悯儿,但是他却没有心思做这个皇上。你叫他帮着他皇兄处理些政事还可以,要是让他当皇上的话,那他的绝对不会愿意的。所以,现在的司空悯就是他们大祁的顶梁柱,要是这顶梁柱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代表着他们整个大祁也会随之倒塌啊。这叫她怎么能不紧张?于公于私她都会像现在这样的。 “母后,儿臣没事,只是刚刚说话有点急,所以有些难受了!”摇摇头,司空悯收回飘远的思绪,朝太后解释道。 “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早点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才能……”听着司空悯的解释,太后放下了紧张的心,然后细心的交待着司空悯。但话还没有讲完,便被司空悯打断了。 “不,母后,这次儿臣要亲自去战场,将元亮一举拿下,先是假装诚服与我大祁,现在又这样突然出兵,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的以为我们大祁百年的基业是他们区区一个元亮能颠覆的。”愤愤的说着,司空悯放在被子外边的打手已然紧握成拳,一副不出一口气,誓不罢休的样子。这元亮也真的让人很是气氛,显示假装臣服大祁,然后又找合适的机会,和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造反,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既然它现在不怕死,那他就偏要让他尝尝“怕死”是什么滋味。敢跟他司空悯碗心机、军法,那他就要他输的心服口服的。 “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上战场,你这不是胡闹吗?”听着司空悯的话,太后吃惊的连连问道,心中更是因为司空悯的这话而诧异的怒火攻心,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要去战场,这不是去……去送死吗?皇儿这是要气死她吗? “母后,儿臣的身体儿臣自己知道。只是我大祁已经接受了元亮的挑战书,要是我这个皇帝在说了要圣驾亲临后又反悔,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就算我能承受这样的耻笑,那大祁能吗?要是大祁因为儿臣这次的退缩而成为了天下人的耻笑,那么,你要儿臣怎么能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司空悯说着,眼睛里没有任何的闪躲,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太后,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太后心底蓦的升起了一种有内心深处生出的一种恐慌,恐慌着任何的事情,恐慌着她的儿子会有什么危险,恐慌着大祁江山会有什么不测,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晚年死去的时候怎么有脸去见司空皇家的祖宗啊? “你……也罢,若皇儿你执意要上战场,哀家不再阻挠你,但是皇儿你一定要活着的回来见哀家……”伸手,握着司空悯放在锦被外边的手,风韵犹存的脸上布满了对司空悯的不放心。握着司空悯的手也越来越紧,知道指节都看是泛白。此时的太后已然没有了平时的华贵,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即将出征的儿子的不舍和不放心。 ------------ 正文_第92章 战场杀敌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听了太后的话,在看着太后此时的样子,司空悯内心越来越难受,但面上却是依然的不动声色,免得母后看了心里更难过。虽然母后平时很少来看自己,但是他都是知道那是因为母后不想让自己在处理政事的时候分心,更不想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来打扰自己休息,以免惹得自己没休息够,从而耽搁了处理政事,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知道母后的用心良苦,所以他才会在登基之后就那样努力的让自己能掌握朝政,以免母后失望。现在,他自然能体会母后现在这样害怕自己一去不回的心情。 “皇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战场?”收起自己的优柔寡断,太后一脸正色的问着,现在事关重大,岂有自己在这里哭天哭地的。 “明天!” “明天?不好好的养几天伤再去吗……”听到司空悯的话,太后心倏然的就漏了一拍,他的皇儿竟然在明天就要离开皇宫,去那烽火冉冉、危险重重发的战场了。这叫她怎么能淡定的接受呢。 “是,儿臣想速战速决,以免旁生枝节!”点点头,司空悯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透露着让人畏惧的戾气。元亮不仁,那就别怪他大祁不义了。既然他想让大祁颠覆,从而取而代之,那他就打错了算盘了,因为大祁有他司空悯在,既然有他在的一天,那他就绝对不会让大祁面临那样的境界。先前的自己是因情而沉睡,那么,在他苏醒了的时候,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在趁他睡着之时,对他的东西窥视的所有人。 “那好,母后先回慈宁宫了,皇儿好好休息!”听了司空悯的话,太后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一个控制不住,让司空悯的伤势因为自己更加加重了就不好了。话落,不等司空悯回答,转身便走出了御书房。 房内的司空悯看着太后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有着一种酸涩的直冒泡的感觉。但却没有叫住太后,因为那样会触动太后压抑在心底即将决堤的清新…… 走廊上,太后走在最前端,身后跟着数十位的宫女和一个太监。回慈宁宫的路上,太后心里很是难受。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不想让她的儿子去冒这种风险,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儿子去战场杀敌,一个不慎,那便是死,只要这样想着,她的心就没有办法安宁下来。但是站在一国太后的立场,不止她没有选择,她的皇儿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为了国家不灭,为了死后有颜面见司空家的列祖列宗,他们只有这样舍身为民,不然,大祁就会成为一个历史,一个永久的历史。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理由,他们只有这样选择。想罢,太后抬起她华贵而优雅的头颅,为了大祁,她要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是一点点的小事,她的心里也会好过些。 像是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一样,还没走进,就见太医院的太医用托盘端着熬好的药,正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见前方来人是太后,忙小心翼翼的俯身跪地的向太后请安道,“微臣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起来吧,你手上端的药可是给皇上送去的?”朱唇轻启,太后回复了以往仪态端庄的样子想御医问道。 “正是!”御医从地上起身,弓着腰身,毕恭毕敬的站在太后一米远的地方回答着。 “把药交给哀家,哀家送去给皇上!”说罢,太后不容御医回答,便让身边的太监接过了御医手里的托盘。既然上天都送来了一个可以让她心里安心一点的事情给她做,那么她自然要受命而为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上天的这一番好意呢?想罢,转过身,又走回了回御书房的路上,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安静的跟着太后。而那名御医也在太后一行人离去后,转身回了太医院。 不多时,太后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上完御书房前的楼梯的太后正疑惑着怎么没有通报,上完楼梯,一抬头才明了。原来刚刚守在御书房前的单喜等人都不见了,而御书房的大门却禁闭不开,显然是有人支开了他们在御书房说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蹙了蹙眉,太后将刚刚从太监手里结果的托盘又递回给了那个太监。然后放低了脚步声,走到御书房的门外,附耳到了门上。在接近御书房的门时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 “尊主,属下知道,那日在武林大会上的那个凝月宫宫主就是您千方百计要寻找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将尊主打伤?还有,武林大会结束后,尊主你突然的消失就是为了去寻找那个狂傲的没有礼貌的凝月宫宫主吧,为什么你没有将她带回来,反而,你追了那凝月宫宫主回来后就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又日夜的赶路回皇宫,你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啊?不过,属下已经查到了那凝月宫宫主的住处了,在长陵客栈。尊主要是需要的话,属下可以去找她。”左鬼单膝跪地,头虽然低着,一副恭敬的样子,但嘴里的话却是让司空悯一阵气恼。 “曦儿只是不知道本尊是司空悯,司空悯就是鬼尊这件事,所以才会出手误伤了本尊。一定是这样的……”一手捂着胸口,司空悯满是激动的朝跪在床边的左鬼吼道。然后便是一阵猛咳,缓和过来后,司空悯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床榻边的左鬼,他相信,她要是知道鬼尊是自己的话,她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 “这关你什么事?闭嘴!本尊叫你来是有任务要交给你,不是让你来这里质问本尊的!”从床上正挣扎的坐了起来,司空悯朝左鬼大声的叫着。额上那突而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像是随时要爆裂开一样。 “属下只是不希望尊主有个什么事而已!”依旧低着头,说出来的话却让司空悯顿时无法做任何的反驳,心里的气也顿时消了一大半。 “本尊只是要告诉你,本尊出征的时间里,你要好好的打理鬼门,若是……若是本尊不幸未归,那么鬼门的新任鬼尊便由你接替!”悻悻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左鬼,司空悯有些别扭的道。突然被人这么一说,他能不别扭吗?这左鬼是他在鬼门里最信任的一个人,不为其他,只因他是莫殇的弟弟,莫属。他们三人的感情可是好的没话说的,所以他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虽然他平时也和他哥一样,嘻嘻哈哈的,但是办事的时候却是没话挑剔的。所以自己才会有刚刚那样的想法。把鬼门交给他,他也放心了。 “尊主!”抬起头,左鬼惊讶的看着司空悯,他从没想过,尊主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御书房外,太后回过神,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丫鬟们,快步的走回了慈宁宫。回到慈宁宫后,太后在当晚就谢了一封书信让人连夜送到了兰苏的长陵客栈。 天色已经漆黑,时不时的会传出几声知了的叫声,除了街上的灯火冉冉的亮着,外边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外面晃了。这时,客栈外一团白光突现,白光过后,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白发老翁站在客栈外。 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宇文太白发现没有别的破绽后,便一脸平静的走进了客栈。 “宇文师傅,你怎么才回来,少宫主下午的时候下楼了。说是要吃饭,现在已经回房间睡下了。”正在留下等宇文太白的念苍正急的在楼梯前走来走去的,听到动静,猛地抬头,然后就是一脸喜悦走向宇文太白,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今天刚过中午,宇文太白便出去了,知道现在才回来,大家都以为他出事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于是自己便在这里等了。其他的人因为这几天都在担心着少宫主,所以自己就让他们先上去了,毕竟这只是猜测,先等等再说,要是宇文太白明天还没有回来,他们就要集体出去找了。现在看着宇文太白回来了,他当然松了一口气。 “哦,那个……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所以就陪他去叙叙旧嘛,害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啊。”听到念苍的话,宇文太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嘿嘿的笑道。天,他居然犯了个这么低级的错误,真的是让他好郁闷,都怪自己太过担心曦丫头的情况了。“对了,曦丫头她怎么样了?”想到念苍刚刚的话,宇文太白忙问道。心中担心着灵曦现在的情况,怕她不能想通,不能战胜她自己的内心,然后就这样过完自己的这一生。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们这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悲哀。 “哦!原来是这样啊。少宫主他没事,你放心吧。”见宇文太白有些分心,念苍不耐其烦的重新道,看了看楼上灵曦的房间,眼中有着放心。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朝对面的宇文太白道,“差点忘了,少宫主说明天启程回凝月宫。”怕宇文太白担心少宫主。 “什么?不待下去了吗?”有些惊讶,曦丫头她一出房门就下了这样的命令,不用再好好的休息休息吗?她的身体那么的差,要是真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再让身体的健康跌了一个层次的话,那可真的是不妙啊。但是,当初在曦丫头魂穿过来的时候王母娘娘指明要曦丫头的魂魄进入独孤灵曦的身体,现在有了这些事也该是王母娘娘想到了的。所以,曦丫头的身体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明天一早应该找曦丫头谈谈这件事。打定主意,宇文太白收回了思绪。“念苍,你去休息吧,幸苦你一大晚上的还在这里等着我!”拍了拍念苍的肩膀,宇文太白朝念苍笑笑着客气道。心里也因为自己这次做事没有告诉他们而有些歉疚。 ------------ 正文_第93章 灵曦的决定 “客气什么,我上楼了!”说罢,念苍转身,嘴角带着一抹欣慰、满足的笑意上了楼。经过这次的武林大会,他们凝月宫总算能安生的过日子了,这样的话,这三年来,少宫主为了武林大会特意训练的那些特级的凝使月姬们也算没有白费,虽然没有怎么用那些人。这样,宫主她的心血也没有白费,少宫主也算是为宫主做了她该做的事情了…… 见念苍上了楼,宇文太白也没在一楼多做停留,直接快步上了楼。 第二天,天空明朗,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客栈外到处都是站在马车前收拾东西的凝使月姬们,马儿温顺的甩着尾巴,任由自己的主人们将他们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身上,念苍也站在客栈外看守着那些般东西的凝使月姬们。 楼上——经过昨天烈焰帮忙用内力打通身体的筋络,怜儿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现在正在帮灵曦梳着头。怜儿反常的没有叽叽喳喳的吵闹,而是将头梳好后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她知道,小姐虽然肯面对太白师傅说的“心病”了,但是还是让她静静的好,不然自己等会说错了话,惹小姐伤心了的话,那就不好了。更何况今天还要启程回凝月宫呢。她现在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凝月宫就郁闷的很啊,一回到凝月宫后,她就又只有那样每天无聊的过着日子了,那样的话,真的很难受的,至少,她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小姐将宫主的遗愿完成了后,就应该不再回凝月宫了,因为那些都有人打理了,再回去也是每天过着烦闷的日子。像现在这样自自由由真的很好,但是,这是小姐的决定,她不该有意见的。 “咚咚咚!”一声敲门声打断了怜儿的思绪,怜儿朝灵曦低声说了一声“小姐,怜儿去开门。”后,便转身走向了门口。 打开门,见来人是宇文太白,怜儿不禁嘿嘿一笑,幸好太白师傅上来了,不然她一个人面对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还真有些难受。于是,怜儿笑意盈盈的让开了身,让宇文太白进屋,嘴里还道,“太白师傅,你怎么上来啦?” “我上楼找曦丫头谈谈事情,怜儿你先出去吧!”背对着站在身后的怜儿,宇文太白淡淡道,话落便听到门被关起来的声音。 走出门外后,怜儿背靠着房间的门上,一双白嫩的小手夸张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刚刚那气氛真的是憋死人了,小姐她一直都不说话,怪吓人的。幸好太白师傅上楼来了,不然她可真的要被那种沉闷的气氛给憋死了。 “师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坐在梳妆桌前的灵曦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在宇文太白耳朵里听到的话证明了刚刚的话的确是灵曦所说的。 “曦丫头你……”再次听到灵曦叫自己师傅,宇文太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几天来,曦丫头一定很不好过,现在这样更是令人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在这未出房门的几天时候变了,但是什么变了,他却又说不出来。但,从刚刚的那句平淡的师傅中可以听出,曦丫头她原谅了自己,没有再怪自己的刻意隐瞒。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来说不是最好的了吗? “师傅,我不怪你,真的,对于我自己的心也想清楚了。这次回到凝月宫后,我会安排后凝月宫所有的事情,然后,随着自己的心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让自己有任何遗憾遗留在心底。”起身,缓缓转过身体,看着一脸不适应的看着自己的宇文太白,心中有着释然,既然,她真的想要这样做,那她就应该大方的去原谅,何况,师傅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很讨厌被别人欺骗而已。 “曦丫头啊,你想清楚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左盼,右盼的就是希望你能不要再有以前的那种经历了。”听着灵曦的话,宇文太白心中的一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只要曦丫头的心醒了,那么,她和司空悯的将来就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就代表着他们的未来有了着落。这样,曦丫头这九生九世的苦难就算是没有白受了。想着,宇文太白嘴角不由得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终是没有看错人,他们的曦丫头是没有那么轻易会被打倒的,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战胜了她内心所有的抵抗。 “师傅,我们先下去吧!”朝宇文太白提议着道,心底有着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放下所有,奔向那个自己熟悉的怀抱的冲到。但是,过去的一切提醒着她,做人不能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做好让自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事情再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然,就算你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你的心底依然有着你放不下的东西。到时候你后悔的话,那就来不及了。更何况自己这次要处理的后顾之忧有着上千人,要是没有处理好这上千人的话,她是不会安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因为,她这个人就是喜欢把事情一件事一件事的做完,这样心底就不会担心,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安心些。 “好!”点点头,宇文太白随着灵曦下了楼。 楼下,楝桑、烈焰等所有人都站在一楼等待着他们的少宫主。今天回凝月宫,他们心底多少也有些期待的,期待回到他们觉得安心、熟悉的那个地方。在他们看到从楼上下来的灵曦的时候,都整齐而恭敬的问候着,“少宫主!” “这几天来幸苦大家了,大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就要出发了!”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微笑给众人,随后问着。想着回到凝月宫要做的那些事情,灵曦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疲惫感。只因她即将要面对着她所期望的事情,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止是处理后顾之忧这样的简单,还有着她对整个凝月宫的交待。 “少宫主,都准备好了!”念苍走向站在楼梯前的灵曦,然后回道。看着今天这样焕然一新的少宫主,他总算是放心了。少宫主这三年来对凝月宫的付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要是少宫主因为某些事情而不能振作起来的话,他们凝月宫也是有着最大压力的那一个,还好这次让少宫主自己调节过来了,没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他真的是无法向天上的宫主交待了。 “好,等外边的人整理好了行李后,我们就立即出发回凝月宫!”听着念苍的回答,灵曦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自己觉得,她做那天想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像那个树一样,勇敢的面临一切阻力,然后使自己变得更为强大,这样,她就有了胜算,掌握自己人生的胜算,就算是一点点的胜算她也会去赌一把,赢了就是美好的结局,输了就是上天都不想让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如果最后的结局真的是后者的话,那她的这一生也算是没有什么疑惑了。 “少宫主,行李都整理好了!”此时,一个月姬从客栈外走进来禀告着他刚刚被念苍吩咐的事情。 “好,出发吧!”语毕,一行人走出了客栈,正在众人都准备好了,灵曦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声的叫喊和马儿嘶吼的声音。“等一下,请等一下!”来人飞快的跳下了马,然后朝队伍的头儿问着,“请问,独孤灵曦在吗?” 听着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正踩着马凳准备上马车的灵曦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回到地上,视线顺着长长的队伍,向前方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穿成小斯模样的男子站在楝桑的马前问着什么似得。 “你找我们宫主有事吗?”楝桑看着这个长相普通的小斯,有些意外她们在这里的消息会被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其实,她刚刚会把少宫主称为宫主是有原因的。当初少宫主上位的时候,宣布说,她娘是凝月宫的开创人,为了尊重她,凝月宫的宫主之位永远是她的。虽然她在外界的是凝月宫的宫主,但是她在凝月宫的宫里却是永远的少宫主。所以,让所有的人都叫她少宫主。 “有人让小的给宫主送一封信!”见楝桑面色孤疑的看着自己,小厮仍然笑脸相对,鞠躬哈腰的想让她能答应自己,让他把这封信亲手交到独孤灵曦的手上,这样,他的任务才算是完成了,回去的时候也好有个交待。 “信?谁写的?”楝桑质疑的盯着小斯,怕他耍什么花样。少宫主在这兰苏可没有任何认识的人,谁会给少宫主写信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个嘛,小的不能告诉姑娘!”听闻楝桑这样问,小斯脸上的笑意有些收敛了起来。但仍旧好脾气的站在马前,等着楝桑的的准许。 “楝桑,让他过来!”正在楝桑要开口问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灵曦的声音。 “是!”朝队伍后方的灵曦应道,然后转身,看向站在马前的小斯,对着他摇了下头,示意可以去递信了。“去吧,队伍中间的马车,宫主就站在那里!” “谢谢姑娘!”小斯朝楝桑道了声谢后就向队伍跑去。沿着队伍,小斯一路跑到了灵曦的面前。当视线触及灵曦的那张脸的时候,小斯有些愣了愣,三年不见,当初的小皇后便的更为出落了,现在的她褪去了三年前的那股稚气,变得让见了她容颜的人有些神魂颠倒的了。直到见那双美目含着冷冽的光射向自己的时候,小斯才猛然的回过神来,然后急急的从怀中掏出一张信递给了灵曦,“额,这是信!”一时之间,小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女子,唯有将主题拿了出来,免得自己被那道冷冰冰的视线给盯穿了。 结果小斯手里的信,不知为什么,灵曦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不看这信里面的内容,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事让自己这样的不安呢?想罢,灵曦抬手,缓缓将信拆开来。拿出信封里面的信,当视线触及信上的内容时,灵曦心底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 正文_第94章 太后亲书 回想着信封上的内容:曦儿,别问哀家是怎么知道你的下落的,因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紧急的时间。哀家知道三年前的事是皇儿对不起你,哀家也知道,皇儿这次受的伤是你造成的,哀家不怪你,怪只怪皇儿当初的事情太过自私,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但是,哀家现在只求你一件事,那就是去战场上帮皇儿,皇儿现在身受重伤,在几天前不顾自身的安危带着莫将军两人前去了战场上,要亲自指挥军队,哀家无力阻止,唯有请求曦儿你帮忙。这次的战争若是对原来的大祁来说的话,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大祁本就岌岌可危,元亮的这一纸挑战书对大祁更是雪上加霜。皇儿身体都还没有养好就去战场上杀敌,此次前去战场根本是去送死,哀家知道曦儿你有这个本事的,在皇宫的时候哀家就一直相信。所以,现在冒昧的用一纸书信来代替了自己的千言万语。最后归为一句话,那就是一定要去战场上协助皇儿,皇儿他的生死可都掌握在曦儿你的手里了! 太后亲书! 心已经因为刚刚得知的信息而变得麻木,变得迟缓,她现在只知道他有危险,他会死。她不知道那天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有多大的杀伤力,她知道,她不能让他死。在她好不容易走出了自己内心的阴影,想要安排好一切,去找她,重新接受他的时候,却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太后让自己去战场上帮他,自己有那样的能力吗?没有,她没有,她不过是别的平常女子多了一点会防身的功夫和不一样的灵魂而已,除此之外她没有其她的本事了。战场,那样陌生而又熟悉的词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姐你怎么了?”疑惑的看着灵曦拿着信纸颤抖的不停的手,怜儿有些不安的问着。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是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于是乎,抱着这样的心里,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啊?额,没事没事……”听见身边的怜儿在叫自己,灵曦猛地回过神,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向怜儿,然后有些尴尬的回着话,然后朝怜儿勉强的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朝站在面前的小斯说后,灵曦便朝队伍前方的念走去。 念苍,一会儿你带着所有人回宫,把烈焰交给我,我出去办个事情!”说着,灵曦朝念苍身边的烈焰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这次去的地方不必别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国家的事情。带上一个人总是好的,到时候自己有困难,对方还可以同帮忙。 “好……”念苍刚想答应灵曦,但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急呼打断。 “小姐,怜儿要和你一起去!”听着灵曦要去办事,还没说要带自己去,怜儿便忙上前不依道。一双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灵曦。 “怜儿,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就先跟着念苍回凝月宫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转身,不舍的看着怜儿,灵曦心底有着一种淡淡的愁绪。自从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后,她还从未与怜儿分开过,现在这一次是头一遭。有着舍不得和不习惯是自然的,每个人都会这样,但事情紧急,怎能任由怜儿胡来呢! “小姐,怜儿就要跟着小姐去,怜儿不想离开小姐!”倔强的站到灵曦的面前,一双眼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坚定。她绝对不会离开小姐的,而且看小姐那不对的神色,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很严重,所以小姐才会这样什么都不顾的交待一声就要走人。 “怜儿……也罢,念苍,按我的吩咐将凝月宫的人安排好,我就带着怜儿和烈焰先走了!”语毕,三人默契的看了看对方,然后纵身一跃,人已经飞到了几十米外,然后渐渐消失。留下了身后一串长长的队伍,和队伍前方无奈相望的楝桑和念苍…… 一路上,灵曦一行人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路上以烈焰带路。战场在哪里,烈焰这个身在江湖的人自然是清楚的,有他给自己和怜儿带路,连问路的时间都省了。几人的身影不停歇在空中飞梭着。身边的景象由树林变成了小道,再由小道变成了官道,然后再由官道变成了枯树林。中途怜儿不行了,就由灵曦和烈焰带着赶路,天色也由白变黑在由黑变白,这样反反复复的过了七天,灵曦几人终于用了别人快马加鞭都还要一个月才能达到战场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来到了自己陌生的战场外围。周遭一片漆黑,身后是稀稀疏疏的几棵树,不知是什么树,树杆笔直,就像那些为国杀敌的将士们一样,各各都坚强、忠心的守护着他们的国家不被外界侵犯。隐隐约约的看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火光,想着该是夜巡的军队。心里有些愁帐,这血腥的一切终是不能与自己脱离的,先是自己的杀手生涯,其次是阴险的后宫生活,然后是江湖的生不由己,再次是现在的战场和战争。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那是事实,不能有任何的抗拒,只能让自己坚强,接受,然后适应。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灵曦三人仍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灵曦身旁的怜儿不解的看着灵曦,“小姐?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 “等人?谁啊?”听了灵曦的回答,怜儿困惑了,从刚刚他们就一直站在这里,小姐静静的看着远方,烈焰则是安静的站在灵曦身后,于是乎,她又犯傻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灵曦朝怜儿故作神秘道,虽然在说话,但灵曦的视线依旧注视着远方。待巡逻的军队走过来时,见树林边上好像站着三个人,于是便举起手中的火把一照。随后一脸不客气的问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待我们去见皇上!”淡淡的视线看向这个满是怀疑的看着他们的头领,朱唇轻启,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便从灵曦的嘴里溢出。她不想浪费自己的话和精神,她现在要见的是司空悯,不是这个巡逻首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皇上可是你这平民说见就能见着的?要是是路过的平民,就快些离去,不然后果自负!”抬起拿着佩刀的手指向灵曦,巡逻首领粗嘎的声音变得大声起来。冷硬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身后的巡逻侍卫们静静的站在那巡逻首领的身后,没有出任何的声响。 “我说,带我去见皇上!”见巡逻首领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美目一凝,一丝不耐的在灵曦那寒彻底的眸子了闪过。这几天不停歇的奔波下来,她的体力可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现在可说是心情极度不好,这个巡逻首领竟然这样不识好歹,撞到了自己的火山口上来。 “小姐,你和他废话什么,直接冲进去不久好了吗?”一边的怜儿见那首领这样的不识眼色,小姐这几天因为担心皇上的原因都没有胃口吃饭,全是靠她的内力在撑着,又用轻功飞了这么远的路程,心中不经为灵曦的身体担心。现在可好,本想到了军营后让小姐好好的休息一下,可这个巡逻的首领硬是不让他们去见皇上,这不是诚心挡路嘛! 灵曦看了一眼身边的怜儿,那低敛眉目的样子似乎是在考虑怜儿的这个提议。一旁的巡逻首领见灵曦一脸考虑的样子,拿在手中的佩刀不由的向身前倾了倾,以防灵曦突然硬闯。殊不知如果灵曦真的要硬闯的话,就凭巡逻首领他自己的那几下子,给灵曦当沙包都闲脆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倏然的在几人的耳朵里响了起来。众巡逻的守卫一听到那声音,所有人的身体都是一僵,然后站在那里,一直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而灵曦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平静的心湖起了丝丝的波澜,有几年没有见到他了?三年了,想起三年前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觉得能坐在自己爹爹身边的人不会是个简单人物,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判断是对的。简单的人,怎么会坐在那只有立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才能坐的位置。此时的灵曦浑然不知道身旁的怜儿又是另一幅心情。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怜儿的身子募得一僵,那隐藏在心底伸出的感情似要破壳而出一般的向内心的各各角落涌动着。他,会是他吗?一别三年,他还记得自己吗?心底隐隐的生出一种不明的期盼。随后又在心底嘲笑着自己,你?你是谁?人家凭什么会记得你,你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长得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身份也是普普通通,人家是什么身份,将军,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要是让人知道了,你会被说成自作多情的。想着,怜儿的脸蓦的变得苍白的吓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想清楚了后,心底就有种空落到难受的想窒息的感觉。 身边的烈焰的注意力自然一直在怜儿脸上,当视线触及怜儿那毫无血色的脸庞时,烈焰的心蓦的痛了一些,像是有针在不停的刺着自己的心一样。但仍然体贴低下头,压低声音朝怜儿问道,“怜儿你怎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我没事,可能是身子受不了这几天的赶路,所以有点累着了!”恍然惊醒,听着烈焰的话,怜儿朝烈焰摇了摇头,随后有些感激的朝烈焰微微一笑道。三年来,他们关系已经从敌对变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烈焰恶言相向了,相反的,现在是两人都以礼相待了。说来也奇怪,他们关系就那样慢慢的转变了,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变化的。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那样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心底是各有心思。直到一声充满了诧异和惊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怜儿!皇后娘娘!” ------------ 正文_第95章 紧紧的抱住她 听闻烈焰的这一声叫喊,巡逻的侍卫们都是浑身一僵,随后握着佩刀的手都害怕的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尤其是那巡逻首领的脸色,可说是尤为难看。现在,谁人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是谁啊,那可是史上被废了后头一个被还了清白和身份的人,且听说皇上对那皇后可是念念不忘,他今天顶撞了皇后,这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找死吗?可,这件事也不能怪他啊,谁会想到堂堂的皇后娘娘居然会只带着两个人就来着着危险重重的战场。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啊…“莫殇,好久不见!”无视那群巡逻军队瞬间突变的脸色,灵曦平静的看着疾步向自己走来的烈焰,灵曦淡淡的笑着,那笑里有着熟人相见的熟稔,也有着淡淡的怀念。 “小皇后你不是坠崖身亡了吗?怎么会?怜儿她也没事?”除了开始的时候莫殇叫了一声皇后娘娘,后面又叫回了以前的称呼。;说着,莫殇看了看站在灵曦身边的怜儿。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的激动,他曾经因为一次失去而深刻的发现了自己那不知不觉产生的感情,但,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听到的是怜儿和小皇后坠崖身亡的消息。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相信,所以,这三年来,他派出了所有能用的人去寻找她们的踪影,但是,这一找就是三年,他那原本充满信心的心都快崩塌了,现在。突然的给他来着这样的一个惊喜,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惊喜呢?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的无知了…… “我们没死,就是这么简单。现在,能带我去见司空悯吗?”疲惫的灵曦不想再多做解释,直奔主题的朝莫殇提到,她现在只想把事情说清楚后就去休息,她真的很累了,累的她想就这样站着睡。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说着,莫殇转身朝站在身后的巡逻侍卫们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问着,“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巡逻!想让我们的军营被敌军偷袭吗?”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的轻松。但却没有人敢当那是玩笑,顿时,一行人悻悻的走向了远处继续巡逻。 “小皇后你们跟我来吧!”说着,走在前面给灵曦三人带起了路。跟着前面带路的莫殇,灵曦看了看周围都已熄了灯火的营帐,营帐外的火盆里燃烧着的火“霹雳啪啦”的发出木头被燃烧的声音。每个火盆旁边都站着值夜班的侍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她却没有来由的觉得熟悉。穿过一排排的营帐,莫殇带着灵曦三人来到了一个明显比其他的营帐都要大的营帐面前。随后然灵曦在帐外等一下,他进去通报一声,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帐篷里。 听见有人走进帐篷的脚步声,躺在榻上养伤的司空悯一改往常的华服的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身上盖着一张虎皮做的披风。俊颜依旧一如以往,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健康情况。眉梢上那颗灰浅色的痣在此时更是显得司空悯的脸色尤为惨白。在司空悯那张苍白的脸上闭着的凤眸显得有些狭长,听着有人在接近着自己,但仍然没有睁开,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就那样想熟睡了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一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上,有人要见你!” 听了莫殇的话,躺在榻上的司空悯缓缓睁开了那双狭长而幽邃的眼,看向了站在自己榻前的莫殇。不解,他之前不是说过没有事就不要进来打扰自己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这样不说一声的就进来了。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莫殇将站在榻前的身子移开了,站到了一边。正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莫殇为何有此举的时候,视线触及了帐篷前的景象,然后便再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看着眼前这张他直到现在仍然眷恋不已的脸,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有因为见到她的惊喜、有因为她来战场的担心、亦有因为她的出现而疑惑。这所有的一切混在一起就变成了复杂,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为什么会来,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他知道,在见到她的一刻,排山倒海的思念不顾自己内心的堤坝,疯狂的涌上了心尖。他好想,好想就这样冲上前,不顾一切的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拥入自己的怀里。但是,他不可以,他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想到这里,司空悯的心底在这一瞬间升起了一种涩涩的疼,那疼,痛入骨髓,深入六腑。感受着这样的痛,司空悯脸上的血色顿时一丝不留的退至殆尽,只剩下白如纸的一张脸。 “我来帮你……”看着那张苍白而豪无血色的脸,灵曦心底有些心疼,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内心任何的想法,只是漾开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嘴边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迷人。 淡淡的言语,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微笑,所有的一切都是淡淡的,但是却是该死的触动到了自己那颗已经脆弱的奄奄一息的心,随即,那颗心在心的深处犹如在绝望中看到的一丝曙光一样,慢慢的产生了期盼、希望的一种心理。她……是不是……放不下自己,所以来找自己的?还是,她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不得已才来的?一想到后者的可能,司空悯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痛。他这样算是妄想吗?是吗?应该是吧…… “为什么……”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他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于是不顾胸口的伤,顽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旁的灵曦见状也没有阻止,只是定定的站在床前,然后淡淡的看着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的司空悯。 抬眸,看着灵曦事不关己,毫无波澜的脸。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上猴头,他真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很可笑,但心底深处那种隐隐的期盼,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所以,他问出来了,为了知道真相,也为了心底深处那隐隐的期盼。看着那粉嫩的唇,希望吐出的字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克制不住的,就是有这种想法。 听了司空悯的话后,灵曦依旧淡淡的笑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坐在床边的司空悯,然后静静的矗立在床边,一字不言。 疑惑的结果灵曦手上的信,司空悯缓缓将折起来的信打开来,越看,司空悯脸上的表情越是晦暗而苍白。她果然……果然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所以不得已才来这里帮自己的。眼睛突然涩痛了起来,只觉得信上的字很是刺眼,那是他母后的字迹,他认得,他真的没有想到,也想不到,为什么母后会知道这件事情,且还顺利的找到了曦儿,将这封可笑的信给了曦儿。作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屈辱,至高无上的他何曾需要过一个女人的帮助,而这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情何以堪,就算如此,他身体这件事却是不争的事实,他的确没有过多的精力和体力来研究战事,只能在危急的情况下,他才会去议事营议事。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语毕,淡淡的看了一眼司空悯惨白的脸,灵曦不做任何表示的转身就要走出营帐,但却被司空悯叫住。停下脚步,灵曦并没有转身,而是静静的站在营帐中,等待着司空悯的下文。 “曦儿,你回去吧!”看着灵曦的背影,司空悯无力的说着,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他从来都不愿意去看她的背影,因为这代表着离开,自己就是那个任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个悲哀的人。所以,他才会这样不喜欢看她离去的身影,只因她是他内心最重要的人。若是换了别人,他更不不会在意,因为那和他没有关系,这样的心里证实了曦儿她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重要,他现在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初曦儿被压往大牢的时候,看着自己无情的背影的时候的心里了。那是怎样的绝望和难受,他深深的体会到了。 “为什么?”转身,看着司空悯,灵曦不解的问着。直接司空悯为什么要让自己走,她来军营陪他,帮他对抗敌人,他不高兴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 “因为我不需要你,你这一举完全是多余的,没有任何的作用。”直直的看着灵曦那双精致而潋滟的眼,司空悯残忍的看着灵曦道,说罢没了表示她这一举完全是多余的,苍白的脸上还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当这次来军营是来游玩的,相信皇上你不会那么小气的不给我们这远道而来的客人两间营帐吧?”仿佛洞悉了司空悯内心的想法一样,灵曦看着司空悯的凤眸里掠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而后诧异的挑了挑眉朝司空悯不客气道。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既然决定了要来帮他,她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况且,她绝对不会后悔,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平安而已。她也记得自己来此处的目的,那就是为他们的未来争取一次。 没有回答灵曦的问题,司空悯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视线中带着浅浅的探究,就那样一个字也没有说。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这样的一个急剧的改变,他真的不知道,即使是因为母后的原因,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打断司空悯的审视,灵曦说完后,没有在看司空悯一眼,潇洒的转身,然后走出了营帐。留下一脸不知所云的司空悯。 ------------ 正文_第96章 皇后最大 走出了司空悯的营帐,烈焰被莫殇的手下给带去了对面的营帐里,而灵曦怜儿两人被莫殇带到了一个白色的营帐内,离司空悯的营帐较近的地方,不知是刻意的安排,还是巧合。走进这不算小也不算大的营帐。屋内的摆设倒也齐全,衣柜,床榻,桌子,书桌都有。但是却是没有凝月宫的那么齐全。但是这里的情况和地势都不比凝月宫,在这样的情况里,这营帐里还有这些东西,实属不易,也算是不缺日常用品了。 “这里是你们以后住的地方,桌子什么的都有,要是有缺什么就告诉我,我帮你们准备!”带着灵曦和怜儿走进了营帐后,莫殇朝灵曦和怜儿道。心中仍然存在再次见到怜儿的激动心情,看着怜儿的眼神也越发的炎热了起来。三年不见,他的怜儿便的漂亮了,过去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也变成了尖细的瓜子脸,三千青丝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鬓,一袭水绿色的罗裙称得怜儿变得更加的清丽了起来,让人觉得怜儿很有貌美丽人的想法。 一旁的灵曦看了看直愣愣的看着怜儿的莫殇,又看了看羞红了脸,低着头的怜儿。心中暗自了然,原来莫殇这小子真的对怜儿有意思啊,看来自己当初的媒可真的是没有说错的哇。哈哈哈,想着,灵曦的嘴角微微的咧开了一个弧度,无声的笑着。 一旁的怜儿也在莫殇愣愣的看着字自己的时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希望莫殇发现他炎热的视线,然后收回,但事情却没有如怜儿想的那样发展。站在灵曦身旁的莫殇丝毫没有觉得场景的不对劲,只是那样痴迷的看着他疯狂的找了三年的人儿,她真的变了不少。没有了曾经那份属于丫鬟的卑微,有的是另一种全新的气质,没有卑微,有的只是那种淡淡的气质,这气质对他却是该是的吸引,甚至让他痴恋成迷…… “莫将军!”正在莫殇看的认真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兵走进了营帐。那小兵礼貌的朝灵曦和怜儿低了低头,然后直接走向了莫殇,在莫殇的耳边说着什么,然后莫殇朝那小兵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小兵见莫殇点头,然后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恭敬的站在原处。 “小皇后,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语毕,莫殇朝怜儿和灵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嗯,去吧!”点点点头,灵曦知道莫殇有正事要忙,也没有问是什么事。莫殇得到了灵曦的应允后,带着那小兵一起走出了帐篷。 走出灵曦的营帐后,莫殇疾步的走向了司空悯的营帐。回想刚刚那小兵在自己的耳边说的话,“皇上召见,急事!”他知道,司空悯说的急事莫不是他自己感到彷徨的话,断然不会来找自己的,他就离开了他身边一下下,到底是什么事呢? “皇上,什么急事?”走到司空悯的营帐里,火亮的烛光将营帐内照的如白昼一样的亮。空气中散发这一种沉闷的气氛。莫殇发现此时的营帐里七八位主管战事的将军围着书桌坐了满满的一排,桌子是长方形的样式,用上好的檀木做的。屋内所有的将军都穿着盔甲,衣服严肃的样子。心里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色一正,莫殇不再多话,走到书桌前,朝坐在正上方的司空悯低了低头向其行礼! “坐下吧,这次的事情非常严重,莫殇你来的正好!”朝莫殇一支眼,示意莫殇坐到自己的对面去,然后低沉的嗓音发出了有些压抑的话语。 “是!”莫殇也不再多话,做到司空悯的对面后,便神色严肃的看着对面的司空悯,等待着司空悯即将要说的事情。 “在前几天我们的人已经和元亮交战过了,对方的实力远比我们想的要强的多,三天后,又是一场大战,这次我们该用什么战术,这次的问题就是这个比较严重。要是我们一个不敌,这次的比赛输了的话,那我们的国家也会随之灭亡,所以,此战,定要计划的天衣无缝才行。”语毕,司空悯端起了放在桌前的茶,小小的浅饮了一口,随后将目光扫过都在沉思着的众将军。放在桌上的手,有节奏的缓缓“哒哒哒”的敲着,敲的众人心底不由得心慌慌的,深怕一不小心给得罪了他们的皇帝老大,那他们可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正在大家都绞尽脑汁的时候,莫殇看了看众人,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有点冒险!成则皆大欢喜,败则损失惨重。在等半个时辰吧,说不定会有人想到比他的办法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呢,想着,莫殇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等待着,但等了半个时辰后,仍见众人都没有想到任何办法,莫殇无奈,起身,走向桌子前方的地图版,然后在上面一边朝众将军比划着,一边将自己心中的那个办法给说了出来。“若是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唯有铤而走险,这三天,我们将所有的士兵都调到三岭夹弯,只留一部分的人去将敌军引到三岭夹弯里来,那里的地形四面环山,每个山弯都有一条通的,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最后都会绕回三岭夹弯的忠心,我们的军队就来个四面夹击,然后我们埋伏在三岭夹弯山上的人就会朝被困在三岭夹弯的敌军放箭,这样的话,饶是元亮的人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但是,这样的话,就连我们的人也会被困在三岭夹弯之中,出不去,然后慢慢的被饿死或者渴死。”想到五十万的人就要因为这次的行动而被困死在山中,莫殇不由的皱了皱眉,他真的只想到了这个办法,若不然要是只有一丝的机会能不让兄弟们牺牲,他都不会将这个办法说出来的。但是,五十万的人和一个国家比,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不然,他也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举动了。 “这个办法的确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但是五十万的士兵,怎么能就这样仍他们死去,然后不管不问,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一个坐在中间的将军听了莫殇的这个提议后,立马激动的站起了身体,冲莫殇反对道。这个将军是史部尚书刘威的独子刘丞,从小被刘威严加训练,位的就是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一日能为国所用。而刘丞本人也是聪明之人,身手在军营中也是仅次与莫殇,但是两人的实力却是不能相比的。所以年仅二十有九就趴到了今天这个副将的位置,这不得不让外人对其赞赏有加。刘丞与莫殇的关系良好,平时也是有话直说的人,心中对莫殇此时的这个计划相当的不解,五十万,不是五十个人,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太客观了吗?只想到打赢这场仗,却没有想到为战争牺牲的士兵。 “哦?那刘将军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若是有的话,莫某定收回这个提议。”挑挑眉,莫殇一张俊秀帅气的脸就那么定定的和那刘将军对视着。直到那刘将军懊恼的低下了头,莫殇方才讽刺一笑。这就是鲁夫之莽,只是感情用事,丝毫不考虑后果,所以再回一直被自己压在下面,不能迁升。 愤愤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却是恨恨的瞪着莫殇,虽然心里知道莫殇是以大局为重,但是一想到六十五万的人,就有五十万的人要白白的葬生与三岭夹弯之中。他真的于心不忍啊。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刘丞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而在座的其他将军都觉得莫殇真的是很狠心,但是都不得不说莫殇的狠心是对的。不论何时何地,什么事都从来不会意气用事,反而,越是棘手的事情,他越是会抛果断、狠心的抛弃轻的那一方,这就是他们认识的莫殇。十八岁以一个和普通士兵一样的地位出征,二十四成为一名士兵首领,二十三岁成为了军队里的副将,二十六岁就成为了与那些四五十岁的人平起平坐的将军。他的确是不凡的,不是吗?虽然刘丞也是相当的出色,但是他做事却总是有有后顾之忧,总是顾忌这里,顾忌那里的,所以才会一直被莫殇压在副将的位置。 “这次的计划就按莫将军说的做,你们都先去安排下把。”司空悯站起身朝坐在桌前几位将军道,然后朝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待几位将军都退下后,司空悯也屏退了站在营帐内照顾自己的小兵。待所有的人都走完了后,司空悯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莫殇,低敛的目光遮住了心底所有的思绪。“刚刚的计划大概有多少胜利的几率?” “计划中间有没有变化我不知道,只知道赢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若是敌军有防备的话,那我们的五十万军队就会这样白白的消失了。”定定的看着司空悯,莫殇有些为难的分析道。这件事是他判断过的事情中最重大的一件事情,宫里所有的兵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万了,现在就这样把六十五万的兵拿出五十万来孤注一掷,他还真的有些不忍,毕竟,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狭长的凤眸里划过丝丝的不忍,纵使他在无情,在果断,面对这样生死一线的情况,谁能不深思熟虑呢?毕竟,这一输,输的不止是这五十万的人命,还有他们的大祁…… “敌军的军队总共有一百多万,我们的军队只是他们的一半,这三年来,元亮暗地里招兵买马,渐渐的将国家变得兵强马壮,我们唯一的办法便是伏击,不然,大祁定然会惨败。而伏击最好的地方就是三岭夹弯。”看出了司空悯心底的顾虑,莫殇也知道司空悯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败,要是五十万的兵真的败了的话,他们军营里可就只剩下了十几万的宾了,十几万的兵和一百多万的兵对抗起来,无疑是做困兽之斗,最后,他们一样会变成俘虏。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大祁可就真要灭亡了,然后改姓为范了。 ------------ 正文_第97章 奇怪的相处模式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去安排吧!”司空悯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最后转过身,没有让莫殇看到自己那疲惫的脸。他真的有一次觉得这么的无力,这次的事也的确如莫殇所说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属下现行告退。”见司空悯知道了自己的用意,莫殇也不再多说,知道司空悯的伤还没有好,这几个时辰的操劳下来,肯定更不好受了,于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司空悯后,莫殇转身走出了营帐。走出营帐,莫殇抬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此时已是凌晨时分,但天空上仍旧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沉重的压抑着自己的心。片刻后,莫殇低下了仰起的头颅,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还要安排三岭夹弯的计划,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够他自己休息了,还是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吧,明天还有的自己的忙碌的呢!想罢,莫殇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军营。 莫殇走后,司空悯走向了营帐里边的床榻,他真的头一次觉得,他会这样的无力。今天晚上灵曦的到来带给他无比的意外和震撼。但是今天晚上情报里的消息却是让他震惊和诧异。他从没想过,他大祁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一个小国挑衅,然后打仗。不是为了争夺元亮的地盘,而是为了保住大祁。抬手,修长的手指抚上额头,大拇指和中指微微的用力,揉着有些发疼的额间,随后望着营帐中间的桌子上的明亮的烛火,烛光冉冉,照亮了营帐内的黑暗,却没有照亮自己绝望的心。曾几何时,他那么幸福的拥有过,那么甜蜜的爱恋过,也曾为了一些小事和她吵过嘴,但最后都会和好如初。这件事,他多么希望,希望他们仍然能像以前那般,气愤的吵过嘴后,他们又能安静而幸福的在一起度过他们的余生。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容不得他有这样幸福的生活,先不说他一手伤害了她,让她们关系尴尬,就连大祁现在这样的情景也不允许自己儿女情长,作为一个君王,他势必会为了百姓江山而牺牲一些他所在乎的东西。就比如他的曦儿…… 营帐外,几声知了的声音响起,微风拂过火盆里熊熊燃烧的盆火,拂过所有站在营帐外值班的士兵的心间,拂过司空悯那个悠然的心,拂过所有人那颗不安定且彷徨、恐慌的心。也拂过了营帐内,灵曦那颗释然的心…… 翌日一大早,营帐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营帐内,一向浅眠的灵曦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看身边空缺且已经冰凉的位置,心中想着,怜儿她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早就没有人影了?看了一眼整齐的叠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昨天自己脱在木盆里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空的木盆放在原处。灵曦笑了笑,看来怜儿该是去洗衣服了。换上怜儿放在床头柜上的干净衣服,灵曦走出了营帐。 刚出营帐,灵曦就看见营帐外一队一队的士兵拿着兵器往一个方向赶去,队伍的旁边站着队伍的首领,一边催着快点,一边看着队形,看着这阵式,灵曦顿觉困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出动了这么多的士兵?是不是要打仗了?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的想法,一想到是这样,灵曦转身猛地向司空悯的营帐跑去。其实司空悯的营帐和自己的营帐不远,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但是她没来由的就是很急。心里很慌乱,在担心着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想去那个地方,想看到那个让她终于想要原谅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 “司空悯……”不顾营帐外士兵的阻拦,冲进了营帐内。当视线触及那抹正在书桌前研究着地形图的熟悉的人影的时候,灵曦说不清自己心里的味道。只觉得在这些复杂的心情里,有一种感觉叫做欣喜。她不知道自己在欣喜什么,只知道,心在视线触及到那么熟悉的身影后,它安定了,不再慌乱。有的就是一种淡淡的安定。 “曦儿……你怎么来了?”正在看地形图司空悯听见声响抬起头就见灵曦站在营帐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起身,司空悯走到了灵曦面前,因为奔跑的原因,灵曦脸颊有些泛红,鼻息微喘,披散着的青丝有些凌乱,但是配上了这张貌若天仙般的脸,却增添了一种无以言语的魅惑感,深深的吸引着别人的眼球。看着这样的灵曦,他们直接的距离如此之近,让他在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以一种他们从未分手过的错觉,想着,司空悯愣愣的就想要伸手拉起灵曦的手,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尴尬的收回。 “外面的那些兵是怎么回事?要打仗了吗?”这次的事情她在途中的时候听烈焰说过一些,这次和大祁宣战的竟然是幽琴的国家,她当时真的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元亮,这个她是知道的,记得还在他们没有分开的时候,司空悯曾告诉他元亮臣服了大祁,还特别的派了元亮皇帝范幽棋最爱的弟弟,范幽琴来大祁做使者,前来交流两国的文化。现在怎么又打起来了?她真的对这元亮很是不解。 “嗯……”司空悯也不隐瞒,可能是明幻溪堕胎的那次他隐瞒她造成的后果让他再也不想对她有任何的隐瞒,他真的怕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怕一件事怕成这样。即便他不想她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仍旧实话告诉了灵曦。 “什么?这是第几次打仗?”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后,灵曦看着司空悯淡淡电脑问道大祁一个泱泱大国,竟然因为元亮这个小国家的宣战而防备成这样,像是元亮这几年来真的壮大了不少,竟然能公然和大祁宣战,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小瞧元亮。不然轻敌者定然会成为最后的败敌者。 “第二次,头一次因为不知元亮的士兵变得这样的强大,所以有些轻敌了,所以败了……”说道最后的时候,司空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试问,他何时这样的丢脸过,居然败给了元亮这个小小的国家。 “这一次的打仗在今天?”想着今天军营里士兵匆匆的身影,灵曦抬眸问着。心中对于司空悯刚刚的小动作有些好笑。她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可爱,那种别扭的感觉,真的是很好笑。但是她知道现在是战事重要,于是便没有问。 “不是,实在两天后。” “两天后?怎么现在就动身了?”想着今天早上的情景,灵曦有些不解,按说,这两天后才打仗,怎么今天就开始动身了?这说不通啊。还是说司空悯他另有打算?想着,灵曦抬眸看了看司空悯的脸色,想从司空悯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却没能如意。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有着浓浓的雾气,想要遮挡住她想要一探究竟的脚步吗,让她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怜儿呢?她怎么没帮你梳头就让你跑出来了?”说着,司空悯用眼神瞟了一眼灵曦披在身后的青丝。眼底有着一抹被隐藏起来的心事,但是这一切怎么能逃过灵曦这个学过心理学的人的眼睛呢?她确定,确定他真的有事瞒着她,但是,现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昨天可是跟司空悯说她是来玩儿的,不是来当女版军师的。想罢,灵曦一笑置之,然后淡淡的回道,“怜儿她去洗衣服了,我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就不见她!所以……”说道最后,灵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毫无形象的就这样跑出来,要是让人看见了真的有些挂不住脸面了,毕竟这古代可是非常注重仪态的,像自己这样,不梳头也没有洗漱就跑出门的人在古代大概只有乞丐才会这样吧。越是这样想着,灵曦的脸就越发的红了起来。看的面前的司空悯是一愣一愣的,要知道,这三年前的灵曦和三年后的灵曦可是完全没有办法比的,一个外貌是稚气的美,一个是外貌是绝色的美,褪去了三年前那幼小的茧,化身成了一只美丽而高贵的蝴蝶,然后分离了自己的身边…… “这样啊……”喃喃的说着,司空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那抹暗伤虽然被完美的隐藏,但是身上在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忧郁是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 “嗯!”淡淡的应了声,灵曦敛了敛眸子,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写什么,气氛就这样尴尬的蔓延在两人之间。她知道,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曾经被他伤过的心是那么容易就能复原的吗?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是原谅了他对她的伤害,但是她并没有说不介意。一个女子被深爱的男子深深的伤害了后,怎么可能因为知道了真相后就不会再介意那段如此炎凉的记忆呢?每个人都做不到,因为女人的心永远都是狭隘的,不可能真正的做到对心爱的人对自己的伤害满不在乎。 “皇上!卑职来送早膳!”正在这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环绕的时候,一声粗嘎的嗓音突然在两人营帐内响起。化解了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 转过视线,见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端着膳食,低着头,一脸恭敬的站在营帐的门口,等待着司空悯的吩咐。 “放下就出去吧。”睨了一眼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士兵,司空悯吩咐道。待士兵将手里的早膳放到檀木桌上退下后,司空悯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灵曦,薄唇抿了抿,心中挣扎一番后缓缓问出声,“你……要不留下来吃饭?” “嗯……”微微的点点头,然后随着司空悯走到了檀木桌前。两人静静的吃着早饭,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 正文_第98章 好好的看看她 回到军营已是半个时辰后,见怜儿还没有回来,灵曦不免有些担心。从包袱里拿出一根白色的发带,用梳子随意的将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用发带绑定。梳好头发后,灵曦走出了营帐。向站在营帐外边的士兵打听了一下怜儿的下落后,灵曦走向了士兵告诉自己的那个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耳边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心里想着不远处定有一片小溪或者河流。闻声,灵曦来到了河边。原来这里有一个小型的瀑布,怪不得自己刚刚听着那流水的声音有些过大了,心里还疑惑着呢,这下可算明白了。瀑布上面的河流离这下面不到五米,也很窄,大概一米多宽的瀑布“哗哗”把上面的水流打了下来,搭在石头上溅起了阵阵的水花,煞是好看。周围的景象不像战场那样的荒芜,有着绿油油的草地和茂盛的树木。 头东西的张望了一下,刚准备往前走,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听着这声音,灵曦疑惑的转过头,只见怜儿正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身边放着洗好了的衣服和一双白色的绣花鞋。雪白的双足在河流的水里晃荡着,随着怜儿的动作,河流中的水也是漾起阵阵波澜。秀气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羞红,因为是夏季的原因,额前有着微微的汗珠,顺着怜儿腮边的残丝滑落,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滴滴的汗珠散发着折射的光芒,异常的耀眼。怜儿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眼神温和而不正经的盯着怜儿看着。这个人是灵曦再熟悉不过了的人,她曾经还帮怜儿给他说过媒呢。想到自己曾经帮怜儿说媒时的样子,灵曦不由的一阵好笑,她那个时候都觉得她很郁闷,为了怜儿把自己弄得跟个小白似的。现在看这样子,莫殇他该是喜欢怜儿的吧,想着。灵曦笑了笑,然后转身往自己来的时候的方向。 想着这些年来,怜儿跟着自己无怨无悔,现在连她自己的终生大事也给耽误了,她不由的有些愧疚。在古代,女子二十岁没有嫁出去,那就会没有人娶她了。因为正常的女子都是在十六岁左右就出嫁了。看来,她应该继续以前没有完成的事,把怜儿的婚姻尽快的给办了,不然怜儿到时候真的嫁不出去了,她可真的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怜儿低了低头,有些局促而慌乱的摆动着脚下的水流。回想刚刚,她正在溪边洗衣服,突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在说话,出于反射性的,怜儿望出声的方向抬头一看,就见两个大男人在那边方便…… 出于惊讶,眼睛蓦的瞠大,愣愣的看着那正在一边方便,一边说话的两人。一个没站稳,就踩到了河水里面去,于是,又是出于反射性的,一声尖叫。再于是就被那正在方便的两人发现了自己。当那两人转过来的时候,她更窘了,因为,那其中一人就是莫殇。莫殇当时转过身后见是自己,脸上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后就挥手让那和他同路的士兵先回去了。但是她依稀记得,那士兵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淡淡的笑意,然后又暧昧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己和莫殇方才转身离去。现在回想起那士兵转身离去的时候的那眼神,怜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大窘。 坐在怜儿身边的莫殇享受的看着怜儿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样子。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张脸了,犹记得,当时的怜儿脸上有些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可爱和纯粹。有时候有些大大咧咧,有的时候迷迷糊糊,有的时候又很细心。这一切都一切都仿佛印在了他的心里一样,挥之不去;久而久之的就在心底生了根,再也拔不去了。 怜儿一抬头就见莫殇直直的盯着自己看,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仍旧问道,“莫将军,你怎么盯着怜儿看啊?怜儿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罢,怜儿抬起一只撑在石头的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因为莫殇的注视偶激烈的乱蹦着。至于为何她的心会跳的这样的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看见莫殇就会很不自在,到底在不自在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额……没……没什么,就是看看,呵呵……”听闻怜儿的声音,莫殇猛地回过神来,然后有些尴尬的解释着,说完还干笑了两声。笑完了后,莫殇正了正神色,然后朝怜儿问道,“你和小皇后三年前不是掉下了悬崖吗?怎么会没有事呢?皇上已经昭告天下,小皇后事被冤枉的,这三年为什么不回皇宫?你们在外面的日子过的苦吗?”其实这个问题是他早就想问了的,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有这样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一定要弄明白才行。弄明白为什么他用尽了所有的人力居然都没有找到他们,三年过去了,他几乎真的绝望了,但是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们竟然主动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叫他怎么能不困惑。所以他一定要弄明白,不然他会一直不清不楚的,而这三年的时光也算是白过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三年前,我和小姐被人追杀……”见莫殇问起了这件事,怜儿也不隐瞒,因为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莫殇和皇上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所以更加的放心了。视线移向河流的对面,怜儿陷入了三年前的回忆,一边回忆,一边将这三年来的事情都告诉了莫殇。 良久,怜儿也讲完了她和小姐这三年来的经历,然后将视线缓缓的投向身边的莫殇。三年前,她和小姐被皇上带出去出游的时候是她第一次和他相遇,在出游的那些天里,他们的关系很是和谐,他时不时的会说些笑话给她听,也时不时的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逗她,区区数日,她心底对莫殇这个人的感觉越来越好。但是自从回宫后,他们之间就很少见面了。因为后宫是臣子不能随便进入的地方,所以她和她之间在回宫后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最后一次便是小姐被陷害的那次,她犹记得那时的莫殇到最后帮他们求着情,但是皇上却是转身不顾。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三年已经过去了,但他依旧那么俊朗,阳光,时不时的有些痞子气,仿佛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增添一丝一毫的痕迹。虽然他偶尔的会调侃下自己,开自己的玩笑,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正是如此,她才会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吧,她是这样认为的。 “原来是这样……”他知道她们在这三年里肯定受了很多的苦,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苦。从身中剧毒,到饱受剧毒的折磨,又到半年之内学习武功的艰辛,再到打败了凝月宫的反派党,处理凝月宫大大小小的事物。他真的不敢相信,小皇后竟然这样的强悍,一个男子又这样的能力都很难,别说是一个女子。他以前是知道小皇后很厉害,但是不想竟然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算起来,小皇后接管凝月宫的时候应该是十四岁,十四岁,真的是很不可思议。谁都知道凝月宫的庞大,小皇后就这样用她小小的肩膀扛起了这样的一个重担。他真的是佩服了。不过他最惊讶的不是这个,毕竟以小皇后睿智的头脑想要管理好凝月宫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他最惊讶的是小皇后竟然只花了半年的时间就有了这样强大的能力,说不定他都打不过小皇后了呢,想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三岁的小娃娃竟然有比自己更高深的武功,你说着恐怖不恐怖?他只觉得他有一种风中凌乱了一把的感觉。这真的太玄乎了,他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 “嗯,这三年来,小姐受了多少苦怜儿历历在目,也心疼小姐的坚强和倔强,但是怜儿却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小姐……”说着,怜儿苦恼的低了低眸光,没让自己眼底的情绪暴露在莫殇的面前。以前的小姐虽然冷冽却是不绝性,现在的小姐虽然仍然对怜儿好着,但是怜儿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小姐她内心并不快乐,尽管如此,小姐这三年来却从没有跟她有过任何的抱怨。这样的小姐让她心疼,以前,她总是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宫主的遗愿,将小姐带回凝月宫,并接管凝月宫。现在,看着这样不开心的小姐,她头一次觉得听话也是一种错误,就是这个错误让小姐当了三年的被囚禁在凝月宫这个枷锁里的金丝雀。在皇宫的时候,小姐依然是金丝雀,但是小姐却因为她爱的皇上而心甘情愿的留在皇宫,是她,是她让小姐受了伤害,只为了完成宫主的遗愿,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自私,为了完成宫主的遗愿,她牺牲了小姐的快乐、幸福,即使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小姐,但是却没法带给小姐皇上带给她的那种快乐。即使她这三年来不停的开导着小姐,但是小姐却都是笑着朝她说,“放心吧,你小姐我可是很快乐、开心的!”虽然小姐嘴上这样说,但他知道,小姐那张嬉笑的脸下面是一张布满愁容的心。想到这里,怜儿从不曾如此后悔将小姐带回凝月宫。是她,是她亲手将小姐好不容易获得的幸福给埋葬了。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将小姐失去的幸福找回来呢? ------------ 正文_第99章 出现内鬼 “怜儿……”看着这样为自己主子担忧的怜儿,莫殇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这一刻的他想不顾任何后果的将她此时的样子刻在心底,因为这样真心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的怜儿是最迷人的。就像三年前,他们因为明幻溪在山上跌倒,一世情急之下忘记了小皇后,将小皇后落在了山上,那时的怜儿为了找小皇后不顾倾盆大雨的雨天,硬是要上山找她。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对这个时而迷糊,时而狡黠的小丫头有了一种改观,一种有内心深处改变了的观点。他记得,好像是从那以后,他对她就有了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因此才会有了三年前,小皇后在夙笙客栈和丫鬟吵架的那一幕,也因此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你放心,待这次战争结束后,我会与你一起帮助小皇后找回她失去的快乐和幸福的,相信我……”薄薄的唇微微一勾,俊俏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温和而慎重的笑意。温和是对她独有的对待,慎重是因为这是他对她的第一个承诺。 “好……”这一刻,怜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了这句话,答应了他对她的约定。此时阳光高挂,散发着呈直线状的光澜。阳光打在她和他两张和谐的脸蛋上,照耀除了淡淡的光辉。湖边是“哗哗哗”的流水声,头顶是“喳喳喳”的鸟叫声,耳边是“呼呼呼”的暖风声…… 现在的怜儿却不知道,多年后,他们两人会在山顶依偎在一起,在日出的光芒下回想着现在这幅他们永久美好的记忆…… 三日后,军营里的人都忐忑不安的站守着自己的岗位,军营外的军心突然涌荡、晦涩了起来,至于原因是什么。有的人说是他们中了埋伏,有的人说是军中五十多万的士兵全部阵亡,还有的人说,这次被敌人来了个将计就计,更有的人说,是他们的将军指挥不当,所以才有了五十多的士兵都全部牺牲了的结果。 听了这样的传言,灵曦在也坐不住了,她来这里的本意是要帮他,不是来这里浪费军粮的。自从上次在他的军营里吃过早饭后,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她不知为何会是这样,但是她却知道,她不会让他的江山就这样因为自己而败落的。因为,只要她想要做的事,就从来没有没成功过的。而这一次也一样,不会有任何一次的例外。想着,灵曦凤眸一眯,冷硬的美目里恢复了以往狂妄、冷绝的气息。转身,走出营帐,她要去找他,要和他共同作战,绝不退缩,就像对他们她即将重新拥有的感情一样,她再也不会退缩了,她要勇往直前,直到将敌人打败为止。 来到了司空悯的营帐前,站在营帐门口的两个侍卫也没有阻拦,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不是他们玩忽职守,而是他们的皇上特意交代过的,对于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他们不用阻拦,也不用通报。 直视前方,灵曦毫无迟疑的走了进去,尽管她知道,这次战事的严重性或许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但是,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害怕,毕竟,办法计谋什么的都是人想出来的,既然是能想出来的,那么她为什么要有顾虑呢? “司空悯!”看着埋着头,坐在书桌前正沉思的某人,灵曦张了张嘴,缓缓叫出了他的名字。当司空悯抬起头的时候,灵曦清楚的看到了司空悯脸上迅速被隐藏的不悦的情绪,这不悦的情绪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烦闷。这个男人曾经狠狠的伤害过自己,但是她知道,他是由苦衷的,所以才会那样对自己。在知道真相后的她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放下了,却也可以说是放下了一大半了,而那剩下的一小半,不是她心胸狭隘,而是她在意,在意司空悯她为何不将他的苦衷告诉自己,选择自作主张。他可知道,当她看到他对自己那么无情的那个时候万箭穿心般的感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一定不会想再次体会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活了二十三年来,第一次的初恋,她不曾想过,她的初恋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铭心。 “曦儿,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司空悯敛眸,蹙了蹙眉,俊美的脸上懊恼一闪而过。绕是他在心底千般万般的告诉自己,他们现在只是朋友,他要对她称呼为独孤小姐,但是,每次一看到她,他没来由的就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就是曦儿,而不是独孤小姐。每每这个时候,他心底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曾经,亲密的叫她“曦儿”,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权力,现在的他失去了这样的权力,但是他却已经习惯了,改不掉了。“习惯”它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像毒瘾一样,怎么也戒不掉了,只能任由自己坠落到那无敌的深渊,但是他心甘情愿,只因这深渊的下面是她,他心爱的女子。 “外面传言说五十多万的将士都被元亮来了个反陷阱,是不是?”没心思去理会司空悯脸上莫名的懊恼,灵曦直奔主题的问着。虽然话说的有些婉转,而了解此事的司空悯怎么能不知道灵曦的想法。 抬眸,看着与自己只有一个书桌之遥的人儿,大眼里充满了严肃,也含着淡淡的幽冷,粉唇紧抿,秀眉微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也有一种让人不自主的就处于劣势的气场。而他不是别人,他是司空悯,不会就那么轻易的就被震慑到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后,灵曦恍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强势了,虽然,五十万的人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巨大错误。她觉得,以司空悯的头脑,应该不会是计划这边的问题,那这次的行动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失败,反而五十多万的士兵被敌军杀的片甲不留呢? “内鬼,因为内鬼……”仿佛看出了灵曦心里的疑惑,司空悯薄唇张了张,然后吐出了这几个字,说道内鬼的适合,眼中的神色划过一丝阴鸷,心里也翻滚着滔天的怒火,他还是真的没有想过,大祁的将士里会有内鬼,他不知道耶就算了,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了,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机会再让大祁的将士陷入这样危难的境地,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事情,他现在可是恨透了这个内鬼,五十万的大祁子民就这样被敌军给剿灭了,就算他再冷血,再没有感觉,但是这是他大祁的子民,大祁的将士,然,这么的将士就在这一夜之间成为了历史,这叫他怎么能再这样放过这件事情的促使者呢?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让他的将士死无葬身之地的罪魁祸首,绝对不会…… 听了司空悯的话后,灵曦沉默了,愿来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不是计划不够好,而是大祁的将士中出了内鬼。看司空悯的样子该是没有找到士兵中的内鬼,所以自己刚刚一进来才会看见司空悯那明显不悦的神情。“查出来是谁了吗?”半响,灵曦憋出了这样的一句,不过这也是她所关心的。 “没有,不过内鬼已经锁定在参与这次计划讨论中的几人了,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显出原形的……”说着,司空悯眼中的阴鸷更甚,身体周围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的戾气。这次的计划因为很是及时,所以疏忽了平时的一些小步骤,不想竟然就是这些被疏忽的小步骤害死了他大祁五十几万的士兵,这口气,他要是咽得下去,他就不叫司空悯,他也不配做大祁的皇帝了。 “司空悯……”看着眼前浑身充满暴戾之气的司空悯,灵曦有一瞬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司空悯,暴戾却不是暴君,温和却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场,配上那天尊一样的容颜,优雅而霸气的气质,真的是举世无双,谁也没有这样的气质能与司空悯相提并论。回想过去,他在她的面前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从来都是,尽其所能的宠着她,呵护着她。但是他可曾想过,她不是古代那些较弱的女子,她是伊苏、二十一世纪的杀手组织的头牌杀手,是将军府四小姐独孤灵曦,拥有一身灵敏的身手。曾经,她更是他的皇后,一国之母,她从来不喜欢当脆弱,需要被人呵护的那一方,虽然是这样的想着,但是,她的内心却是与她的想法违抗,她喜欢他对她的维护,喜欢他对她的霸道,喜欢他对她的万千宠爱,喜欢他所有的所有,曾经,她就是这样天真的以为着。天真,这样的一个词语放在一个杀手的身上来形容,真的不得不说很毁词。天真,哪一个杀手会有这样的一面?所以,从她遇到他的那天开始,她便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因为她失去了杀手最原本的性质,那就是绝情、绝性。这两种她失去的彻彻底底,只有当危险和困难来临的时候,她才会恍然想起,她是冷酷、无情、无心的杀手。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找回自己曾经当杀手时的感觉。 “怎么?”抬眸,不解的看着站在书桌前的一脸紧绷的灵曦,司空悯心中猜不透此时的灵曦到底在想什么,只看见了灵曦那双精致而勾魂的眼睛里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复杂,中间有着甜蜜、苦涩、挣扎……“我有办法让军营里的内鬼自己现出原形!”收起内心的情绪,灵曦唇角微微的向上勾了勾,美目里划过一丝决绝的冷然。 “哦?说来听听!”差异的挑了挑眉,司空悯有些差异灵曦竟然会帮他,而且是主动的。 “呵呵……既然这个内鬼能混到在你的面前讨论计划的位置,说明他们做了十足的功夫,自然也不会被你这样轻易的就将他给揪出来。既然我们揪他他不出来,那我们就让他自己出来,这样岂不更好?省时又省力!”想着,灵曦唇边的笑意更甚,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 正文_第100章 竟然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来个引蛇出洞?”挑挑眉,司空悯有些明了的问着,心中也猜出了灵曦会是怎么的计划,无非就是放出假消息,然后坐收渔利,让内鬼自己上钩。看着眼前的女子,司空悯恍惚间觉得,她似乎更为夺目了,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她真的很出色,这样的女子竟然被他伤的那样的彻底,他真的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想着,司空悯敛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有让灵曦看出来。 “不错,既然他喜欢当内鬼,那么我们就让他当一回真正的鬼,如何?”说着,眸子里的笑意变得越发的浓了起来,散发出绚烂而危险的目光。她真的很期待这一次的“捉鬼”计划,她这人好巧不巧,也讨厌内鬼,所以,惹着她的人,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揪出来,然后折磨他,狠狠的折磨。内鬼这样的有本事,能在军营里混出了将军的位置,说明此人的头脑也是极为聪明的,那么她何不利用一个这个聪明的内鬼呢?想着,冷然的美目里的决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趣味,仿佛正期待着一个好戏的上演…… 第二天,军营中突然散发出一个让所有的士兵都兴奋和欢呼的消息,那就是凝月宫,这个在江湖上在武林大会的几天之后就有着“绝”字一称的宫殿。这个凝月宫的可都是不容小觑的啊,不管是里面的月姬还是凝使,他们的身手都不是他们这些士兵能够与之匹敌的一个神秘而让人惧怕三分的一个宫殿,他们的宫主发了话,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大祁的子民免于承受战争的苦难。这样的一句话,谁都听得出来,凝月宫是有意偏袒大祁。凝月宫的地势在大祁的边界,也可以说是边国元亮的边界。两边都能不插手的凝月宫宫主既然放出了风声,力挺大祁,让元亮退出这个不属于他的地盘。谁都知道,凝月宫不是好惹的,虽然他们的弟子只有几千人,但是里面的任意一人都能以一敌百。这样的一个组织,谁人能伸长了脖子对凝月宫的人说,“我不怕你凝月宫。”没有人,除非这人不想活了。况且还听说凝月宫新上任的宫主在这三年里暗地培训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的和常人无异,身上会和别的凝使月姬一样,佩戴着一把凝月剑,但是他们的武器却不是这把凝月剑,而是他们身上任意的一个东西或暗器。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一根头发、一个耳环、一个配饰都能在刹那之间杀人于无形,那凝月剑就是从不出鞘,一旦出鞘,必然会见血。不然,凝月剑士绝对不会轻易出鞘的。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武功,谁都没有听过,只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就是快、狠、准,一个不是很鲜明的词,但是这一百凝使月姬却能将其发挥到真正的快、狠、准、切实一种极致的巅峰级别,他们的招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得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猜得透。而且,据说这样的一百人能将一个国家的士兵完全消灭,不能多少,只要存在着,他们就能实现这样目的。 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满面的笑容,毕竟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的好,且这个支持者还是这样的有实力和智力。若是问他们为什么肯定这个人会有智力,那他们就会当你是白痴,因为,谁都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她的宫殿变得这样的出色和让人崇拜。且这个人听说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这个少女就住在他们的军营里…… 头顶白云滚滚,蓝天幽幽,大漠孤烟。仿佛这样的一天是注定了是一个好心情的天气,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开心着,激动着。有的人也会不开心,不激动。 一个无人的角落,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背对着军营处,头微仰成45度的看着天快天空。本来是一个很唯美而和谐的画面,但是男子眼中的狠戾却是让此画面没有了任何的唯美感觉,而那紧绷的侧脸更是让人看了寒颤不断。在这样明朗的天气下,仿佛正酝酿着一阵强大的暴风雨,而眼前的这一切就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翌日一个深夜的晚上,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蹑手蹑脚的缓缓从他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然后左右的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走向了军营的外围,看了看四下无人的四周,缓缓拿出而来藏在披肩里一直白鸽,然后放飞向了天空。当视线随着白鸽越飞越高的时候,身穿盔甲的人只听见空中传来了“咻”的一声刺耳的声音,然后目光变开始紧缩。只见那原本正在空中飞着的白鸽轰然落地,无力的翅膀不死心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夜空中几根羽毛飘飘而落,然后缓缓落在了白鸽的身旁。 “刘丞,竟然是你!”一句带着淡淡的惊诧的声音倏然响起,然后便见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空悯缓缓从军营外围的大树下走了出来,黑发高束,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微微的愠怒和失望,胸前的腾龙张牙舞爪的被秀在了明黄色的布料上,透露出一种混天然形成的霸气和威严。随着司空悯的出现,大树后的众人也走出了大树后,一脸严肃而鄙夷的看着站在他们对面的刘丞。他们真的不相信,他们一向觉得正义、忠诚的刘将军竟然是他们军营里的内鬼!这叫他们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曾经还偷偷的在背地里讨论过,谁会是军营里的内鬼,谁都没有想过,他们的愤恨交加的内鬼竟然是他们觉得最不可能是内鬼的刘将军。换了谁,谁也不能在瞬间接受他们的最相信的人竟然就是军营里人人恨之的内鬼。 “呵呵……是我,身份现在被发现了,说吧,你们想怎样处置我?”谁知,刘丞并没有被发现后的惊慌和心虚,而是低笑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司空悯。那平凡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着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恨意,但却没有让人察觉。 “放肆,刘丞你犯了错,竟然敢这样无视朕的威严,以为你的父亲刘威是史部尚书朕就不敢动你了吗?”蹙眉,司空悯看着面前毫无悔意的刘丞,内心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愤怒,但心里的敏锐感却仍旧感觉到了刘丞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个样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对劲。 “刘丞?哈哈哈,你说那个有武无谋的莽夫?他应该早就化成了一堆骸骨,你们竟然这样的痴傻,没有一点怀疑我不是刘丞,哈哈……”谁知,听了司空悯的话后,刘丞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似对司空悯的嘲笑,又似对自己的嘲笑,总之就是嘲笑着,又有着那么一点自嘲的意思。 “你不是刘丞!”一句肯定的话,没有任何的忧郁,司空悯眉头蹙得更紧了,若是此时有一只苍蝇飞到司空悯的眉心,指不定会被司空悯紧蹙的眉头给夹死。心中有些恍然,原来他心里会有一种刘丞不是刘丞的感觉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丞,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背叛他的人原来不是他和莫殇同时看重的人,而是眼前这个以假乱真的假刘丞。目光一凝,司空悯看着眼前渐渐停止了笑意的假刘丞,浑身的气场顿时冷的个彻彻底底。就连站在身边的众将军和站在司空悯身后的众士兵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唯独他身边的灵曦,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身旁这个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的司空悯。他……很难过吧?因为一次失误而丧失了这么多的大祁士兵,这些士兵不仅是大祁的士兵,他们还是大祁的子民,这样突然的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试问谁,谁都会不开心的,更别说司空悯这个一国之君了。心有些微微的心疼着这样的司空悯,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有儿女私情,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打败元亮。 “你还不算太笨,要不然这可真的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假刘丞皮笑肉不可的看了一眼司空悯,心中有着后悔,都怪他太轻敌,以为着情报真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人特意的打听过的,住在军营里的这个女子的确是凝月宫宫主,且是大祁的皇后,所以才会这样急急忙忙的就要送情报给元亮的人,但是却不想,他终究还是中了他们的招。但是,他依然要问明白,就算是死,他也要看看他死的有没有价值,想把,假刘丞看向了司空悯身边的灵曦,然后缓缓将视线转向了司空悯,眼底有着想知道真相的渴望,他真的想死的有价值一点,最起码这样能证明他是因为真的情报而死的,而不是愚蠢的被敌人用假情报个糊弄了。“情报是假的?” “告诉你也无妨,情报是真的,但是你却没有能力将情报报告给你的长官了,为什么,朕想你时知道的。”看着站在对面不足五步远氵假刘丞,司空悯淡淡道,唇边带着淡淡的弧度,让人感觉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在意假刘丞会不会突然的反击他们一样。 “什么,你们就不怕我真的将情报透露给元亮吗?”听了司空悯的话后,假刘丞明显的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心里都想着一定是假情报来着,但是却是有着淡淡的不甘心,所以才自取其辱的问了出来,却不想,着情报室真的,他真的是太惊诧了,惊诧到他都佩服着大祁的皇上,竟然有着这样的自信和把握能不让他逃脱,将他抓住。但是事实也的确如此,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真的无路可退了。 “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本事吗?”见司空悯脸色有些发白,灵曦果断的接过了假刘丞的话,她不想再让司空悯说话了,他本来就受了伤,在这样温度低于十几度的夜晚等了这个假刘丞这么久,现在又说了这么多的话,身体肯定吃不消了。现在,就由她来代替他吧。 ------------ 正文_第101章 策划阴谋 “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没有吗?”看着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少女,假刘丞显然有些不服气,虽然说她是凝月宫的宫主,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凝月宫的事物并不是宫主打理的,而是另有其人。而她的功夫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能传的那么厉害,其实都是江湖上的人以讹传讹,然后就传出了今天这样的厉害,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几十岁的人的身手,这不是摆明了是虚吹的吗?不过,他一方面也觉得可能这少女是真的有那么几下的功夫,不然无风不起浪,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虽然心底这样的想着,难免仍旧有些看不起灵曦。所以说了一句让人鄙视的话。 “我想,的确是这样的!”唇角一勾,灵曦有模有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不远处的假刘丞。其实吧,她真的是这样觉得的,且不说能不能有那个本事,她觉得他连接她十招都有待考察。所以,绝美的脸上划过一抹讽刺,她突然发现,她又多了一个讨厌的人,而这种类型的人就像是眼前这个一样,只会以貌取人,不懂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真谛,不仅如此,仿佛自己还很厉害一样,满脸的得意,往往,这种人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说,这世上有的人真的是天真的可以,都不知道说他天真好还是愚蠢的好,就比如她眼前自我感觉良好的这位。 “你这女子小小年纪竟然这样的口出狂言?那我们就那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那假刘丞见灵曦这样的侮辱自己,顿时恼怒的大喝一声,然后便不顾所有运起气轻功就向灵曦冲了过去,准备给灵曦一点颜色瞧瞧。众人之见那假刘丞一只手放在前方,成掌状,身体迅速的飞向了站在司空悯身边的灵曦,预备给灵曦来个致命的一掌。从那身影的速度看来,这个假刘丞的武功并不弱,中等偏上,可以说的确是由狂妄的资本,但是这样的武功对司空悯和灵曦来说,就如这假刘丞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所以,这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结果大家是知道的。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就在假刘丞的身形里灵曦还有半米远的时候,灵曦突然出掌,接上了假刘丞向自己袭来的那一掌。电光火石之间,假刘丞顿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想自己袭来,不等他反应,人已经呈弧线状抛到空中,然后落下。而他直到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那少女小小年纪会有这样高深的武功,而他也在死的最后吸取到了教训,但是却失去了改正的机会。 “内鬼铲除,大家也解了心头只恨,所以都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抵抗敌人的侵略!”莫殇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假刘丞,留下了几个人在这里清理现场后,转身带着将士们走回了军营。而这一场内鬼的戏幕也终究划上了句点,一切又回到了抗战时候的气氛。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元亮也没有再派人来宣战,所有的人都怀疑着,是不是元亮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司空悯的营帐里,几个士兵站在营帐的角落里撑着掌灯,灯火苒苒,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灵曦和司空悯对坐在了书桌的对面,范幽琴和宇文太白坐在灵曦的右侧。几人心中是各有心思,于是乎,几人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带着沉默的诡异气氛。 司空悯微眯着眼,眸光带着丝丝的冷意的看着坐在宇文太白身边美得没有道德的范幽琴。心中有些鄙视这范幽琴,明明是个男人,偏偏长了一副女人的脸,甚至比女人还祸害的脸,真是不解,为何这元亮的十三王爷会在他的军营,两军交战,敌军的王爷出现在他们大祁的军营,这其中的原因不得不让人深思啊。虽然在进营帐的适合灵曦已经跟自觉说过,范幽琴是她的护啊法,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就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范幽琴这人是由曦儿带来的,所以他不得不暗自隐忍,若不然,他早就让人将这元亮的十三王爷给杀了。他和曦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曦儿会让人将他带来他的军营呢?她明明知道他们两国现在紧张的关系,不会平白无故的带着敌军的王爷来他的军营的。想着,司空悯的视线掠过中间的宇文太白,直接射到了灵曦的脸上,想从灵曦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最终也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范幽琴看着坐在对面的司空悯,心中只觉得越看这个大祁皇帝越是不顺眼,想到三年前这大祁皇帝对灵曦的绝情和狠心,看着司空悯的眼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不悦,但却并未出声。他知道灵曦让他们火速赶往战区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他们的帮忙,所以进那样静静的坐在一旁,当眼神和正在打量自己的司空悯相撞的时候,两人不免用目光在空中较量了一番。 宇文太白坐在中间,目不斜视,淡定的坐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一般。四日前,曦丫头让怜儿丫头飞鸽传书给已经回到了凝月宫的他们,说是让他和范幽琴带上她特训的那一百人火速赶往战区。这不,他们连马都没有用,一百人用轻功赶往了这战区,一路上可说是浩浩荡荡。夜晚十分,刚到军营外边的一行人就被怜儿拦截在了军营外的树林里,说是让所有的凝使月姬都在树林里休息,不能进军营,就带着自己和范幽琴来到了这司空悯的军营,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师傅,曦儿这次请师傅前来战区是希望师傅能帮助我们打赢这场战争!”一旁的灵曦见这几人良久也不开口说话,也察觉到了散发在空中的诡异气氛。便先行开了口,顺便也打破了空中那诡异的气氛。转头见宇文太白脸上依旧平静如常,倒是范幽琴的脸色有些苍白了,看起来显得一脸一脸倦容,让灵曦不由的有些心生愧意。 “曦丫头你说什么呢,师傅这次前来,并不能帮着曦丫头你将敌军打退。只是希望再需要师傅的时候,师傅能帮到曦丫头!但是,师傅先说明一条,重大的军事计划或会议,师傅我是一律不参加的,师傅是道人嘛,所以道人也有道人的规矩,还望曦儿不要介意才是。”早就知道灵曦目的的宇文太白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事实真的是如此一般。其实实际上是因为,这是天庭上的规定,神仙是一律不得参与凡人的事情的,更不能出手帮助凡人,免得打乱了一些生态的秩序。所以,他这次是真的没有能帮助曦儿了,只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往坏的方向发展才好。 “师傅说的哪里去了,这件事是曦儿没有考虑清楚,不怪师傅。师傅再帮不上忙也帮曦儿将曦儿要的凝使月姬们带来了战区,所以师傅不必介怀。”颔首,灵曦微微一笑,脸上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外,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心中也有些懊恼自己这次事情有些欠缺考虑,但是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什么失望的。 “曦儿不介意就好。”见灵曦并没有不高兴,宇文太白松了一口气。这战事事关重大,输赢都关系着一个国家的存亡,所以他自然是不方便参加的,不然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曦儿你怎么不给朕介绍下着两位!”待两人说完之时,司空悯勾唇,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光在宇文太白和范幽琴之间来回的流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在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师傅,也是三年前在悬崖底救我的人,宇文太白。”灵曦指着身边穿着一袭银白色长袍的宇文太白缓缓介绍着他的身份,而后将手指向了坐在宇文太白身边的范幽琴继续介绍着,“幽琴的真实身份相信我不介绍,你也知道,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凝月宫的恩海护啊法,所以才会和师傅一同前来战区。”说罢,收回指着范幽琴的手放在自己的膝前,唇边依旧是勾着淡淡的弧度,保持着最完美的姿态。以自己对司空悯的了解,猜想司空悯一定会问出心中的疑惑,所以便不再言语,等待着司空悯的问题。 “曦儿,这是怎么回事?这元亮的十三王爷怎么成了凝月宫的护啊法?”凝眉,司空悯有些不解的问着,元亮的十三王爷竟然是凝月宫的护啊法,着简直让人糊涂了。一个堂堂王爷竟然跑到一个江湖帮派中当低等的护啊法,着不是荒唐吗?这一切到底是阴谋还是巧合呢? 看了一眼坐在宇文太白身边的范幽琴,灵曦缓缓将范幽琴为什么会是凝月宫的护啊法的原因说了一遍。司空悯从头到尾都一脸平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在脸上,但是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惊异范幽琴的身份,更惊诧冷凝月的精打细算和缜密的谋略。范幽琴从小就被凝月宫的前任宫主冷凝月从元亮带到了凝月宫,并从小就让其开始训练,他真的有些迷惘了。曦儿的聪明到底是遗传了冷凝月的还是独孤丰的呢?或许是两人的都有,曦儿的孤傲、冷情是遗传了独孤丰的,睿智、狂傲则是遗传了冷凝月的。 “来人,准备酒菜,朕要为宇文道长和恩海护啊法接风洗尘。”听完了所有的事情后,司空悯也是打心眼里的感激着宇文太白,一想到当时若不是着宇文道长恰巧路过,那他的曦儿可真的是要摔得尸骨无存了,想到那时危机的情景,司空悯背后不由的冒出了一些冷汗,后怕着当时的危险。虽然心里心思百转着,但是司空悯仍旧谨慎的将范幽琴的身份避开了,将其称呼为恩海护啊法,不然要是被士兵们知道,他们的军营里邀请了敌军的王爷来做客,不知道会有何激烈的反应。 “是!”一个站在一边等着伺候的士兵应声道,然后颔首退出了营帐内。 ------------ 正文_第102章 因为我相信你 片刻后,那先前走出营帐的士兵带头走进了营帐内,身后跟着五名身高差不多的士兵,胸前的标号内写着一个大大的火字,表示了这五名士兵都是负责伙食的士兵。停在了饭桌前,那带头的士兵示意身后的士兵们将饭菜放下,然后带着那五名士兵走出了营帐。 “赶了一路,宇文道长和恩海护法都饿了吧?来来来,都吃饭,吃了饭后,朕吩咐人安排你们二人的住处。”司空悯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几人,俊朗的表面带着淡淡的温和之气,这温和之中又带着隐隐的霸气和优雅,让人不能也不敢将其的气场忽视。 听了司空悯的话,灵曦几人也不再客气,开始用餐。虽然在大战,但是皇帝的膳食就是不比普通士兵的伙食,皇上吃的虽然不如什么山珍海味那般油光满面,但却都是极好的膳食。再加上司空悯的伤势问题,这膳食便有些清淡了,但是却依旧难掩那阵阵的香气。 一顿饭中,几人没有过多的话语,都是时不时的寒蝉几句,一顿饭便这样过去了。时空门帮宇文太白和范幽琴安排了两件营帐后,便让人将宇文太白和范幽琴带去了他们各自的营帐。 “曦儿,你让你的师傅他们过来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待宇文太白两人走后,司空悯看着仍旧坐在桌子对面没有打算起身的灵曦问道。他知道,她是在等他问,她似乎永远都能看穿他心底在想什么,永远都是那么的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还要了解。 “你想用十几万的人赢过一百万的人马吗?”灵曦定定的看着坐在对面对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司空悯,答非所问的问着司空悯内心渴望的问题。 “当然,但是这赢的几率可没有多少,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也不是没有,但是都是特别的少。”见灵曦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司空悯差异的扬了扬眉,眉梢那颗浅灰色的痣显得尤为妖魅,仿佛想要蛊惑对面佳人的心一般。 “那么,师傅他们带来的人就是我们必胜的武器!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再输一场比赛,这场比赛的代价就是那剩下的那十几万的士兵。”说着,灵曦神色凝重的看着司空悯,这次五十万士兵的丧命让司空悯也不好过,但是这次的战争的确是很严重的,不然,她也不会有着样的想法,铤而走险,若是这个办法失效了,那么大祁的命运也走到尽头了。所以,这次的计划是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计划,一旦失败,后果就是大祁的命运会被颠覆。说来,这次的战争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红颜祸水,虽然她从不承认,但是这也是事实。司空悯他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而荒废了国业,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场面。想着,灵曦心底不由的产生了一些对司空悯的歉意。若是大祁真的灭了,那么最痛苦的不是那些随波逐流的百姓,而是这个罪魁祸首,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好!” 出乎意料的,司空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这让灵曦有些应接不暇,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些时间的,却没想到竟然这样的干脆、果断。 “为什么?”朱唇微启,三个字从那小巧儿粉嫩的唇片中脱出。她有些不敢相信,司空悯他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再答应,说不定到时候会后悔。 “因为我相信你!”淡淡的一句话没有用朕来自称,他在她面前从来都不会用朕自称,因为他想和她没有距离感的相处。 相信你,三个字让灵曦有些恍惚,心底最深处的围墙被这句话给打得轰然崩塌。一个君王将他的国家放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相信你”这是怎样的信任?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对她说出了这句话?她只觉得,她的心在这一刻乱了,乱的她无论怎么理也理不清了…… 半月后,天空乌云滚滚,地上是奋力厮杀着的将士和士兵们,这样的场景无异于是提醒着大家,一场腥风血雨要开始了…… 四面环山的地势,山脚下是孤烟的大漠,兵器“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在大漠上混乱的响着,刀锋划过人体血肉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血液如喷泉喷出,惨叫声不断,金戈铁马被它们的主人驾驭着冲向敌人,一场早已计谋好了的厮杀在成功的进行着。而山上,两个人影站在山顶的巅峰上,他们绝美的容颜与这战乱的场地和情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个身穿黑衣,一个身穿白衣,风一掠过,衣袂飘飘,发丝摇曳。乍然一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会是天上的神仙,远处望去,会让人有一种两人飘飘欲仙的错觉。而他们对他们这无意识见透露的风情浑然不知,只是一直都保持着同一姿势俯视着山下正在交战的士兵们。 “心里难受吗?”灵曦一边注视着下面交战的情况,一边朝身边的司空悯问着,她知道,一个君王看着自己的士兵因为自己的计谋而牺牲,这是多么不忍的事。况且这一切都还是他计划的,为了大祁以后的国运,为了救赎他亲手种下的恶果,他不得不将他的士兵们亲手送上死路。现在又亲眼的看着他的士兵们一个个的死去,这样的场景对于司空悯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折磨。 收回实现,司空悯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灵曦,然后转身,晕着轻功飘飘然的缓缓降下了山巅。 灵曦见状,看了一眼山巅下的情况便转身追向了司空悯消失的方向。 “司空悯,你怎么不说话?”回到军营,灵曦小跑的试图追上前面大步前行的司空悯,视线也随着司空悯而走进了营帐而被阻断。在营帐外停顿了一会儿后。灵曦抬手,掀开面前的帐帘,大步走向了半仰在床榻上司空悯。 “说什么?”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自己深爱的女子,司空悯有些迷惘的道。他早该知道,他的颓废会带来今天这样的场地,但是他压抑不住自己,这是作为一个帝王最失败的地方,他的自制力一向是最好的,但是碰上与她相关的事情,他的自制力总会毫无办法的崩溃。他试图过压抑,他真的试图过,但是没有用,所以,这三年的他才会这样的任由自己颓废,荒废国事,只想沉浸在只有他和她的梦里面。 “说你……”张了张嘴,灵曦说出了两个字后,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也不知道。是啊,她也不知道,那她想要他说什么呢?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他想,他真的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了,不然,就算这次的战争过了,那下一次战争来临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其实……”不忍看着这样的司空悯,灵曦有些犹豫了,她想将真相告诉他,但是话说到一半却被司空悯打断而来。 “出去吧!”司空悯缓缓闭上那双狭长的凤眸,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司空悯,灵曦心中叹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营帐。 走出司空悯的营帐,灵曦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坐在红木圆桌前,陷入了沉思。她在计算,计算着这次的计划有没有漏洞,虽然前面计算过,但是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她也只是粗略的一概而过,只是以自己以前做杀手时的第一感觉觉得,她这次的计划会成功,且经过详细的策划过,所以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小姐!”此时,正从外面回来的怜儿一脸焦急的走进了营帐,手还扶着身旁的受伤了的莫殇,身后跟着两个也受了重伤士兵。回想刚刚,她正抱着在溪边洗完了的衣服回军营,就见两个士兵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硬撑着扶着身中箭伤的莫将军要回军营,想是要送到军医那里去医治,她有些不相信军医的医术,所以她忙丢下手中的衣服,帮着忙,将莫将军扶了回来,准备亲自给莫将军治伤。只记得,她看到莫将军受了箭伤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心痛,想着以前莫将军对自己的好,虽然他偶尔会调戏自己,让自己羞愤的满脸通红,且觉得恨不得转到地下缝里面去,虽然自己每次见到他都想绕道而走。但是心里却是莫名的不想要莫将军死,只因为……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心底有种呼喊,呼喊着她不想他死,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怜儿?怎么回事?”抬眼,看了一眼怜儿身边受伤的莫殇,莫殇的胸前插着一只羽箭,那剑刺穿了莫殇的肩胛骨,但是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肩上的血留的有些多而已。灵曦忙起身,上前帮着怜儿一起扶着受伤了莫殇,心中有些心疼怜儿。这么娇小的一个身子竟然要扶起莫殇这样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小姐,莫将军受了伤,先把莫将军扶上床再说吧!”怜儿抬眸,感激的看了一眼灵曦,因为不堪负重,俏脸憋得通红,但仍旧支撑着身旁重的不行的男子。 “好!”灵曦点点头,随着怜儿一起讲莫殇扶上了床。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士兵,灵曦皱了皱眉,他们的伤虽然不必莫殇的伤严重。身上也是有很多的刀伤,伤口上都还流着鲜血,不忍看着这两人因失血过多而死,灵曦让两个士兵和莫殇一起躺倒床上。毕竟,在那么多的士兵当中,他们没有诶敌军杀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到时候可真的是要因失血过多而死了。况且因为自己前世是杀手的原因,处理伤口也是很在行的,特别是这种紧急的处理。 “谢谢皇后娘娘!”两人忙不迭的道着谢,灵曦却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营帐外,吩咐外面站岗的士兵是弄两盆热水和一些治疗伤口要用的工具盒药过来。 站在营帐门口等了片刻就见两个士兵端着两盆水,手上挎着用布包包裹着的药材和治伤用的工具。 待两个士兵将东西放到床前的床头柜上后,灵曦打发两人出去了。转身和怜儿对视一眼后,两人默契的开始医治起了自己的病人。 ------------ 正文_第103章 你不是原来的小姐 怜儿拿过床头柜上的剪刀,谨慎而小心的将莫殇胸前的衣服剪开来。当视线初级莫殇小麦色的胸膛的时候,怜儿不由的脸红了红,回过神,暗自骂自己不要脸,这么危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小女儿姿态。清理了伤口处的血迹,将伤口消毒后一把将羽箭的箭身剪断后,怜儿运足了力气,一把将莫殇肩胛处的箭拔了出来。箭出,血喷,怜儿利落的伸手拿过干净的麻花止血。然后上药,包扎。当做完一切的时候,怜儿探了探莫殇的脉搏,感觉微弱却是没有生命危险,稍稍修养些时日就会好。忙完一切后,怜儿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身边的灵曦,刚准备问灵曦要不要帮忙,当视线触及灵曦熟练而果断的包扎技巧的时候,怜儿疑惑了。小姐何时回包扎伤口了?且包扎的还是这么的熟练。她并不记得小姐会包扎伤口啊…… “小姐……你什么时候会包扎伤口的?怜儿怎么不知道?” “啊?哦,这个是我以前问的师傅,是师傅教我的!”处理完第一个士兵的伤口,灵曦将治疗的目标转向了第二个士兵,却不想怜儿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灵曦愣了愣,想到了宇文太白也会医术,所以便及时的一顺口说是宇文太白叫自己的包扎技术,然后继续自己手里的包扎。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小姐怎么突然会处理伤口了,原来是宇文师傅教的,这就难怪了!”听了灵曦的解释,怜儿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走到床头柜前洗了洗手。 “呵呵!”听了怜儿的话,灵曦低笑了一声,然后一边处理着士兵的伤口,一边担忧。要是怜儿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是她原本的那个小姐,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穿越到大祁的时候霸占了她家小姐的身体,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想着灵曦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怜儿,若是哪天你知道了我不是你原来的那个小姐,你还会对我这样的好吗?” “我知道啊,你早不是怜儿原来的那个小姐了!”洗完手,怜儿坐在了床边,轻笑了下,仿佛不理解灵曦为何突然的这样问她,又仿佛是在笑灵曦多此一举一般。抬眸,怜儿淡淡的问道。一时之间竟让灵曦看不穿怜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怜儿!”听了怜儿的这句话,灵曦正在帮士兵包扎伤口的手的蓦地一僵。怜儿她为什么会说这话,难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吗?这样一想着,灵曦不由的瞪大了眼,她真的不希望怜儿知道自己骗了她。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她要是知道自己骗了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还是怜儿只是无心说出的这句话?看了看怜儿的脸色,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怎么的,灵曦头一回觉得,她有些看不透怜儿。 “嗯?怎么了?”正看着被灵曦包扎的士兵的怜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灵曦,不解为什么灵曦停下了包扎的动作而这样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她说错了什么吗?还是怎么了? “你刚刚说……”啾了啾怜儿的脸色,见看不出什么端详,灵曦有些犹豫道。她真的不知道,怜儿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小姐你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姐了,怜儿说的不对吗?小姐你自从十岁的那次鞭伤过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怜儿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难道小姐没有感觉到吗?”说着,怜儿有些诧异的看着灵曦,好像灵曦要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变了,那就是个怪物一样。 “额?是啊,我知道的。这是我自己要改变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呵呵……”说着,灵曦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心中想着怜儿原来是这个意思,吓死她了,深怕怜儿知道自己不是她原来的小姐后,就会恨自己,恨自己霸占了独孤灵曦的身体,这是她唯一顾忌的东西,也是她唯一害怕怜儿知道的东西。 “就是嘛,怜儿看小姐刚刚那样子,还真以为小姐不知道呢。”说着,怜儿看了一眼有些“不正常”的灵曦。心里纳闷着,小姐平时话不多的,且也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她感觉有些郁闷了。 “额,怎么可能,我自己变没变我知道当然是知道的!”说着灵曦详装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怜儿,心里却是惊诧怜儿的敏感。是了,怜儿或许迷糊,但是她却不笨。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真假的。看来以后在怜儿面前要谨慎点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戒心,要不然,迟早都是会被发现的。 “也是!”怜儿点点头,有些郁闷的回着灵曦的话。明明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的,但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呢? “怜儿你让人将莫殇和着两个士兵抬回他们的营帐,我出去散散步!”说着,灵曦不等怜儿回答,快步的走出了营帐。走出营帐后,灵曦左右的看了看,想着刚刚她和司空悯从战场回来,心想,现在军营的将士们该是会去刚刚厮杀的战场检查伤亡的人员,于是,决定去战场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得上忙的,顺便也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打定主意,灵曦运气轻功,飞向了战场的方向。 战场上,刚刚经过一场“王寇”之争,到处都是断手或人体的一部分,混合着鲜血洒落在大漠治上,兵器、刀具都遗落在地上无人拾回。将士们浑身都是血、是伤,却无人问候,无人安葬,就这样凄凉的躺在地上,无人管辖。显得孤寂而荒凉,所到之处结实一片狼藉。微风拂过,带起了化为大漠之沙的孤烟,带起了化为孤烟的将心,卷卷而行,不愿停留。 灵曦一步一步的走着,脚下尽量避免踩触到那些将士和士兵的尸体。抬眸,远处是正在检查伤兵的军医和随行的士兵。脚步抬起,灵刚刚想向那军医和士兵处走去就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穿着将军才能穿的盔甲的男子。蹙眉,这是敌军的将军,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可用的线索,想罢,灵曦缓缓蹲下了身子,抬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没气了!看来是被士兵在围剿的时候给杀了的。可是这次的战争,敌军会损失一个将军吗?她明明只让莫殇派了六万的人。敌军的人就算打不过他们的士兵也不会连将军都死在了战场,除非…… 灵曦眸光一凝,不对劲!这人有问题。刚想完,地上那原本已经死去了的将军手持长剑,挺身而起,一剑朝灵曦刺来,意欲置灵曦与死地。灵曦眼中戾光一闪,正欲防护,本以为自己不会受伤,空中仍旧响起了“噗”的一声利,这是……她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声音,这是器刺穿人体的声音,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不到痛呢?因为就在此时,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将自己抱了个满怀,而那声音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的。意识到什么的灵曦美目蓦地瞠大,眼底掠过一丝嗜血的疯狂,一手抱着怀中的男子,然后一手运足了掌力,一掌击向了那站在对面的男人,与此同时,剑也被那人抽出,热血在那瞬间倏然喷出,时间仿佛变慢了一般,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极为缓慢,她只感觉怀中的男子浑身一僵,然后无力的倒在了灵曦的身上。依着那人的身子,灵曦坐到了地上,呆滞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喷出的献血上,良久,灵曦收回视线,当视线里映出怀中男子的脸时,瞳孔不由的一阵剧烈的收缩,滚烫的泪珠如喷涌的泉水,泪水……顺着灵曦的脸颊缓缓滴向了怀中男子的脸上,怎么止也止不住。怎……怎么会?他不是在休息吗?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怎么能帮自己挡了那一剑呢?明明,她是可以挡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啊?看着他胸前的伤,灵曦颤抖的抬起手,摸了摸那正在不断流着血的伤,然后有将自己颤抖的手缓缓抚上男子的脸,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司空悯,你不……不会有事的,对,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喃喃的看着怀中的男子,灵曦不可抑制的告诉着自己。她只知道,她从未害怕过“死亡”着两个字,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她害怕的不得了,害怕的心都在颤抖、都在痛。 “曦儿,你听我说……我今生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不要再失去快乐……和……和幸福。曾经……我……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错……在不该为了江山而……而折磨你,我只希望,来……生,我能不再犯….犯这样不可挽回的错误……”话音说道最后,已经成了无声的口型,但是,灵曦还是看懂了,她真的看懂了。一想到司空悯说完话后就要离自己而去,灵曦不要的瞪大了眼,嘴里嚷嚷着,“司空悯,你不能死,不能死。我答应你,要是这次你没有死,我就原谅你,重新和你在一起!” 张了张嘴,司空悯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但是眼里在最后一刻闪过的亮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而那被灵曦打伤了的将军到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少女会有这样浑厚的内力,以至于他被她一掌取走了性命。 身后,原本正在检查伤兵的军医和士兵们瞪大了眼,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皇上竟然为了他们的皇后娘娘中了一剑…… 军营里,混乱的脚步声杂乱异常,议论声也是滔滔不断,跑过去跑过来的,只因他们的皇上中了剑,昏迷不醒! ------------ 正文_第104章 他要死了 主营中,司空悯毫无血色的脸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军中三名军医都纷纷赶来,三名军医本以为区区一个剑伤是难不倒他们的,却不想他们的皇上身上本来就有伤,也在那瞬间,三名军医明白了,他们的皇上在之前的三次打仗中都没有亲自带兵前去,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三人纷纷上前替他们的皇上把脉,但到最后都束手无策的站到了一旁。因为以他们的医术根本查不出他们的皇上之前受得到底是什么伤,就连是内伤还是外伤都不确定。因为他们并没有在他们的皇上身上发现除了这次剑伤的伤口外的其他伤口。而内伤,他们更是查不出,因为从脉象来看,他们的皇上没有内伤,但是却可以从脉象上查出,他们的皇上的的确确的受伤了。一时之间,几人都只能站在那里,无从下手医治。唯有无奈的对望,然后又无奈的摇头叹息。站在床前的灵曦见三军医把过脉后都站在一旁不作声响,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他没救了吗?还是怎么?为什么不采取救治?视线缓缓移向司空悯胸前被血侵透的伤口,以她对人体熟悉的程度来看。伤口的位置是……心脏,心脏被人刺穿了还怎么会有救呢?但是,他真的就要这样离开自己了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是了,怜儿,还有怜儿,她怎么把怜儿给忘记了。想八,灵曦冲出了营帐,奋力的向自己的营帐跑去,她记得,怜儿还在她的营帐里照顾受伤了的莫殇…… 而主营中的众人只看见他们的皇后娘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冲出了营帐! “小姐!”正在一旁整理房间的怜儿听到有人进了营帐,一抬头就见她家小姐一句话也不说,直直的向她冲了过来,然后不等自己反应,就一把拉着她自己又跑出了营帐! “哎!小……小姐,怎么了?为什么要拉着怜儿跑啊?我们要去哪儿?”跑到半路,怜儿实在是受不了灵曦了,一把甩开灵曦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从刚刚进营帐开始,到现在的跑出营帐,她一句话的都没有说,就只是一直来着自己疯狂的跑着。 “怜儿,怜儿你快跟我去主营啊,司空悯他……他受伤了,要死了!你快帮我去救救他!”说着,灵曦又要拉起怜儿的手就要跑,怜儿却再度甩开了灵曦的手! “小姐?你冷静点,把话说清楚好吗?”皱了皱眉,听着灵曦的话,怜儿有些混乱了,皇上不是在军营里面睡觉吗?怎么会受伤呢?小姐为什么这么不冷静?这样的小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刚刚去了战场,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然后……然后司空悯他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然后就被敌人给刺了一剑,伤在了胸口的位置,流了好多血。刚刚已经被带回了军营,现在就在主营里,别的军医都束手无策,怜儿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听了怜儿的话,灵曦想着自己从司空悯受伤之后都一直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她真的是不应该啊,特别是这种紧急的时刻,想罢,灵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出来,说道最后,灵曦已经变成低声的呢喃,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般。 “什么?那我们快走!”听了灵曦的解释,怜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不再问其他,和灵曦一起跑向了主营的位置。 主营——灵曦站在怜儿身边,因为刚刚的奔跑,气息有些微喘,但灵曦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看着正在诊脉的怜儿,心里忐忑着,头一次祈祷她从没有相信过的幸运之神。希望司空悯能安然无恙才好。 “小姐!”你们先出去吧,我帮皇上上药后就会没事了,但是皇上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若是皇上在半个月之内行了,那么一切都好,若是醒不来的话只能听天由命了!”良久,怜儿在探了探司空悯的鼻息后,转身看向了灵曦。 “哦……好!”当听到怜儿第一句话的时候,灵曦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听着怜儿后面的话的时候,神经不由得又开始紧绷了起来。听天由命?是说要是醒不过来的话,司空悯就要变成植物人了吗?不会的,她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睡下去的,大祁还需要他,他的幕母后也需要他,他的子民需要他,就连……她,也需要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有事,无论如何都不能…… “小姐,你放宽心,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出了灵曦的担心,怜儿上前,拍了拍灵曦的背,安慰着身前的灵曦。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小姐不开心。转过头,看了看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的司空悯,怜儿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刚刚在检查皇上身上的伤的时候,她发现了皇上身上有一处很奇怪的伤,那伤不像是人为的,反而像是大自然中的灵气所造成的。皇上他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呢?看着伤的日子来看,该是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前皇上好像是和小姐在武林大会上比赛来着,难道是被小姐伤了的?不对啊,小姐练的是武功,而自己检查的是灵力,绝对不会是小姐的。此时的怜儿浑然不知道,这伤就是拜她家小姐所赐,还一个人暗自在心里纳闷着呢。 “嗯!”勉强的朝怜儿露出一个表示“我很好”的笑容,然后让人打发走了营帐里所有的人,唯独留下了怜儿。 “怜儿你快去照顾莫殇吧,军营里除了司空悯就是莫殇,可不能让这两人都处了事,不然军营里定会大乱!”收回资金所有的儿女私情,灵曦顾全大局的说着,然后转身走到了司空悯的床前。 “嗯,怜儿知道!”点点头,怜儿想想,小姐说的的确正确。军营中不能同时没有两个台柱,不然整个军营定然会坍塌的,到时候,大祁可真的是要没救了!想罢,怜儿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营帐,她现在要去照顾莫将军,免得一会儿出了什么意外。 “师傅,出来吧!我知道你再营帐里!”待怜儿走后,灵曦坐在了司空悯的床边,淡淡道。她知道,至始至终,师傅他都在营帐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肯定,师傅他一定在营帐里。 “呵呵,曦丫头啊,你真是个好徒儿,竟然连你师傅的面子都不给!”话音刚落,一个银白色的影子一晃,身穿银白色长袍的宇文太白已经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灵曦的面前。眸光略带闪烁,只因心里心虚。刚刚他见曦丫头追着司空悯那小子平跑到了营帐里,觉得不对劲,便用隐形术悄悄的跟着他们走进了营帐,听见了司空悯对曦丫头说的话。待曦丫头出去后,他便现身了,对司空悯说了一些话,希望司空悯不要放弃他和曦丫头之间的感情,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要靠着对对方的坚持和信任才能长久的,他不忍看着曦丫头伤心,所以便跟司空悯说了。随后便鼓励司空悯去找曦丫头,希望两人能摒弃前嫌,从新开始,谁知却出了这一档子事。说起来,司空悯这小子这次手术,大多原因都是因为他,要是他不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改成明天或者后天说,也许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啊,他还真的头一次觉得,他自己真的如月老说的那样,老糊涂了! “师傅你怎么在司空悯的营帐里?还有……你再心虚什么?”锐利的眸光一闪,灵曦迷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司空悯这次的受伤不会那么简单,无缘无故的,司空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战场,还替自己受了一剑。这真是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哈哈哈,那啥,师傅是在睡觉,然后就睡到这里了……”扯着有些牵强的理由,宇文太白咧咧嘴,想要蒙混过关。但灵曦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把就戳穿了宇文太白的谎言。 “师傅睡觉睡到了皇帝的营帐来,这不是太荒谬了吗?还是说,师傅是梦游了吗?”灵曦看着宇文太白,眼底故意的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仿佛在感叹世间的奇事一般,唇边亦是带着完美而满满的笑意。 “曦丫头说到哪里去了!师傅还有事,就先不和曦儿聊了!”说着,宇文太白转身便要向营帐门口走去,却被灵曦叫住。 “师傅,顺便帮我把外面一百凝使月姬的一半叫过来,有事!”见宇文太白想要开溜,灵曦也不再咄咄逼人,师傅他做什么事也不会害自己的,所以,她无心追问,也没想追问。只是想要叫宇文太白帮忙把军营外的凝使月姬叫一半过来,因为她觉得,所有的事情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好,师傅知道了!”点点头,宇文太白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一晃身,人影已经消失在了营帐之内。 见宇文太白走出营帐,灵曦将视线缓缓移到了身边躺在床上的司空悯。抬手,抚上这张她无比熟悉的脸,指尖轻轻的划过,留下一缕缕思念的气息与温度。回想他们曾经的过往,就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放映着,心中冒着酸涩的泡泡,有酸、亦有苦。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就已经原谅了他,如果说,还有一些心底的芥蒂的话,在经过这一剑后,她是彻底的释怀了、放下了。曾经,她很冷傲、狂妄、嗜血,但是这一刻,她不想,她想的只是能坐一会真正的女人。在丈夫受伤的时候,她会悉心的照料他,直至康复;在丈夫怜爱自己的时候,她会一脸娇羞的撒娇,直至两人白头偕老。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所渴望的、所向往的。如果她的一生,真的能如自己所想,那么她就算是死,也无憾了!但是这些前提都要是司空悯平安无恙才能实现,所以,司空悯,你一定要醒来,不然,你就死定了! “少宫主!”帐帘一飘,然后几十个凝使月姬就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床前,微微颔首,几人齐声叫道。 ------------ 正文_第105章 皇上被刺 “到齐了吗?”缓缓收回抚在司空悯脸上的手,视线移到了站在面前的几十人身上。回想昨天夜里,她独自去莫殇的营帐里找莫殇说的事情。 “莫殇!”灵曦一脸严肃的坐在营帐内正方的红木桌前,看着眼前披着外衣的莫殇。刚刚她待怜儿睡下之后,便来了莫殇的营帐,不是闲聊,而是有事相商。 “小皇后,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啊?”看了看帐外的天色,莫殇唇边噙着一抹肆意而玩味的笑容。刚刚他还纳闷着,想着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自己,不想,却是小皇后,这可真真实实的把他给惊了一把。不过回神过后便将人请了进来,想着小皇后大概是有事要跟自觉说。看小皇后的样子,莫殇彻底证实了刚刚自觉对灵曦来意的猜测。 “莫殇,这次派出去的迎战的人只派六万,剩下的九万留在军营!”蹙眉,灵曦不理会莫殇满脸玩味的笑意,直奔主题道。心中却想着,这莫殇怎么随时随地都是这幅痞气的样子? “为何?”听了小皇后的话,莫殇皱了皱眉,不解灵曦的用意何在,这次打仗,虽说他们有九分的概率都会输,但是,怎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只管答应便是,司空悯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来扛!”说罢,灵曦唇边漾出一抹笑意,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出了莫殇的实现,但是,在灵曦从莫殇的实现中消失之前,他看见,她微微侧过了头,晚间的光线照耀下,显得诡异而幽冷。 “是!”几十人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无比的肯定,让人满意于他们的这种语气和精神。 “知道本宫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吗?”淡淡的扫过眼前站成一排排的凝使月姬,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冷了起来。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元亮看看,惹了不该惹的国家,他的下场会是什么。不论这个人是不是范幽琴的哥哥,既然要学日本侵略别人的地盘,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不然,谁都以为大祁是好欺负的,这还得了吗? “知道!”又是齐声的回答,站在灵曦眼前的凝使月姬们都可以说是非常的惧怕他们的少宫主,但是在这惧怕中又带着浓浓的佩服。三年前,收回凝月宫后,他们的少宫主亲自召集了凝月宫所有的凝使月姬们,从中选出了他们,加以调教后变开始了一场魔鬼式的训练,训练里,他们的宫主最在乎的就是快和准。无论是飞檐走壁,还是相互搏斗,她讲究的重来都是速战速决,只要可以,一击致命是他们少宫主的风格,自然,这样的风格也培养到了他们的身上。 “好,现在如墨你带十人去刺杀元亮的皇上,墨染你带十人混入敌方军营窃取情报,墨晔你带十人去烧毁敌军的粮库,顺便在他们食用的几口水井里放入蚀骨散,墨诀,你带十人去敌方军营处潜伏,任务结束时,接应所有的凝使月姬,不准出任何的差错!至于剩下的十人,在本宫去敌人的军营里谈和的时候,就跟着本宫的身边。”下毒?卑鄙吗?也许,但是他们让她大祁白白的损失了六十万的士兵,这些都是要必须讨回的,用蚀骨散对他们来说还是好的了。这个蚀骨散是经过怜儿的加工制成的最新蚀骨散,不但能让人中毒死去,还有很强的传播性,就算是有漏网之鱼没有喝道井里的水,那么也会被传染的。至于自己为什么要让十个凝使月姬跟着自觉去敌军的军营里一起谈判,这明显就有了气派的场面不是。敌军的皇后要和你们谈判,若是孤身一人前往,这不是太让人疑惑了吗?况且她还要装成贤良淑德、弱不禁风的普通夫人的样子,身边不带着几个人,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 “是!属下告退!”听了灵曦的话后,几十个凝使月姬异口同声道。话音落,人影消,只留一片残影。 接下来的七天里,灵曦日夜不息代理司空悯处理着公文,怜儿劝说让灵曦休息片刻再处理,但灵曦却如没有听闻一般自顾自的处理着公文。当所有的公文都处理好的时候,灵曦在只歇息了两个时辰后,带着十名凝使月姬来到了敌军的军营,此时的天色已经是夜晚十分。夜晚的夜里寂静异常,在这寂静的掩饰下,汹涌的阴谋开始上演了…… “我等简陋的军营能迎来祁后的到来,真是屈居了!”元亮军营外,一身华服的灵曦站在一个身穿黑色铠甲,头戴头盔的将军面前。此人名为白无生,是元亮的主战大将,其打仗的计谋是出了名的妙计,身份与莫殇的护国大将军不相上下。别看此人名字取得有模有样的,这人长得就是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整个一大汉外加大胡子。灵曦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白将军,长的真叫一个黑啊,她严重怀疑为什么这人不是姓黑的呢?名字和他们皮肤真心很矛盾。灵曦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却是不露分毫。白无生身后站着十来个的身穿铠甲的男子,长得亦是异常高大,灵曦料想这些人都是些将军什么的,毕竟,站在这主战大将身后的都不可能会是一些什么无名之辈。 “呵呵,白将军说的哪里的话!”灵曦低笑两声,说着客气话。心中却是百般的不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哈哈,祁后可真是说笑了!快进营帐吧,我们营帐里详聊!”那白无生朝灵曦爽朗一笑,然后侧开身子让灵曦进去。白无生身后的将军们见白无生朝大祁皇后让路了,也跟着白无生站到了一旁,让灵曦先进营帐。 “白将军客气了!”微微颔首,灵曦朝白无生笑了笑,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然后走着古代女子的小碎步走向了军营里面。身后的凝使月姬见状也忙跟了上去,生怕他们的少宫主出了什么闪失。虽说少宫主的武功已经是在江湖上排名前几,时间能和少宫主对的上手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总要避免敌人使诈的不是?这就是他们的少宫主叫他们的,另可高估敌人也不可轻视之。 待灵曦走进营帐后,白无生和那跟在身后的十多位将军缓缓坐在了一个长形的方桌前。在走进营帐的时候,灵曦不动声色的将营帐大量了个遍,当坐下时,灵曦没有多语,而是低头看向方桌的边缘刻着不知名的花纹,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看着倒是蛮好看的。帐内很是宽敞,周围也没有多放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个营帐该是个专门用来议事的营帐。营帐的内侧几个方向都有士兵掌灯,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营帐里依然被照的与白昼无异。 “本宫今日是特意来谈和的!”待所有的人都坐好了之后,灵曦直直的看向坐在长形方桌的正方的白无生。眼光不似以前的锐利,有的只是恳求,是的,恳求。待看了一会儿后,灵曦低敛了眉目,仿佛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她的这幅样子。是以,营帐里,除了白无生,其他人几乎都相信了灵曦的话。只因他们觉得灵曦是一介妇人,所以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他们不知的是,在最后,也是他们的此时的轻视的女人导致了他们这场战役的反胜为败。 “哦?”白无生眉头一挑,脸上似是惊讶万分。但是心中却是在想,怎么祁后突然到访,这用意不得不令人深思啊!白无生看着坐在一旁的灵曦,眼里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光芒。而他说的话也引来了其他将军的议论。 看着眼前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的十多位敌军将士,灵曦眼中划过一抹阴戾,但却是稍纵即逝。想到司空悯和莫殇的伤,灵曦灵光一闪,或许……她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司空悯这次受伤的消息来为自己赢得更多的信任,想罢,灵曦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皇上前些日子被刺客给刺伤了!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本宫一介妇人也没有能力支持大局,所以便前来白将军这里,想要和元亮和解。”说到这里的时候,灵曦脸上适时的露出了一抹无能为力的情绪,虽然灵曦微微的低着头,但是坐在对面的那些将军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就连坐在正方的白无生也不禁有些动摇了。或许……这个大祁皇后是真的来求和的,只是他自己一向戒备心重,所以才会有所怀疑。虽然这个大祁皇后长得的确如外界传闻的貌若天仙一般,但是,也有外界传闻说这个大祁皇后聪明睿智、狂放冷傲,今天乍然一见,突然觉得这大祁的皇后不过也只是空有其表而已。这外界的传闻怕是只是以讹传讹罢了吧?但是事情真的如自己想的这般简单吗? “哦?祁皇被行刺了?”白无生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祁皇被刺客刺伤的消息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得到,他们派去的人为什么没有回报?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出事了?一时间,白无生心里思绪飞速运转。 “是的,已经好几天了,大夫说,要是在十天之内,皇上没有醒,那么就要准备后事了。本宫见这都过了七八天了,皇上还没有醒,为了避免战争让百姓再受苦,所以,本宫想来讲和!”说到这里,灵曦那双美目顿时染上了一种朦胧的水雾,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一般。只要是男人,看了灵曦这般柔弱的样子都会升起怜惜之情的,饶是白无生,心中也被灵曦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给融化了。 “可抓到了刺客?”虽然对灵曦生出了怜惜之情,言语之间的口气也变得缓和了,但是,白无生仍然记得正事的问题。他向来是如此,所以才能坐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嗯,抓到了,刺客在刺伤了皇上后,欲逃,却被我大祁的莫将军给擒住了,但是莫将军也为此受了箭伤!”见白无生想刺探刺客的情况,灵曦暗自在心中冷笑,就他们那个窝囊废,在一招之内就被自己给摆平了。还刺伤司空悯和莫殇?真是天大的笑话,自己为了拖延时间,还真是抬高了那假刘丞的身价呢。想着,灵曦心中又是一声冷哼。 ------------ 正文_第106章 没有结果的谈判 “抓到了?是谁?”一听安排在大祁军营里边的人被抓住了,白无生心中叹了一口气,早该猜到的,要不然祁皇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禀告。听了灵曦的话后,白无生对灵曦说的话更加滴深信不疑了起来…… “白将军似乎很关心我大祁的事情啊?”听着白无生的话,灵曦详装孱弱的看了看坐在正方的白无生。她就不信,她这样问了后,白无生还会追着自己问这件事。 一如灵曦所料一般,白无生吃瘪的止住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话。心中也在暗自懊恼自己,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了出来。想罢,白无生讪笑两声,然后便道,“祁后这次的谈后可是诚心的?” “自然” 于是,一场没有结果谈和就这样开始了…… 而另一边,几抹身影在漆黑的夜间快速的穿梭着,让站在一旁守卫的士兵无从发现。 一处营帐后方,几个身影悄声无息的栖息在外边,听着帐外的动静。 “墨染,你说,为什么少宫主这么聪明呢?居然想出了这么狠的法子。”跟在墨染身边的邱玥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后悄声对墨染问着。在这一百凝使月姬中,邱玥是最为活泼的,虽然平时总爱嘻嘻哈哈,但是办起事来,杀起人来的效率这可是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凝使月姬的。唯一的缺点兼优点就是话多,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但是他却又是所有人的开心果,于是久而久之,所有人对他的这“话多”的习惯也就习以为常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白了一眼身边的邱玥,墨染继续在营帐外聆听着帐内的声响。半响,见无任何动静便朝身后的几人安排着,“陆彦你去支开守在营帐前边的人,邱玥跟着我进去找情报,剩下的几人留在外面把风,一有人过来便发暗号,然后迅速撤离!” “好!”几人纷纷应道,陆彦也走向营帐正面,不过多时便听到守在外边的士兵离开的脚步声。 朝身后的邱玥和众人看了一眼,达成一致的意识后,墨染带着邱玥从营帐的后边划开了营帐,然后闪身从裂缝中进了营帐。营长内的光线较为昏暗,接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墨染和邱玥开始搜寻情报了起来。黑暗中,两抹身影敏捷而快速的将营帐内的东西都翻了个变,最后都没有找到他们少宫主所说的情报。两人心中不由的开始急了起来,墨染心中越是急切,脑子就越是冷静。这个时候,他们一定要冷静,这样才能尽快的想到办法,然后找出情报。 “怎么办?整个营帐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少宫主说的情报,这下可如何是好?”邱玥随手扔下了手中的书,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他们早该想到的,敌人如此狡猾,怎么会随意的将那么重要的情报放在他们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呢! “别泄气,情报一定就在这营帐里,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上呢!”昵了一眼站在书桌前满脸沮丧的邱玥,墨染淡淡的提醒着,语气颇冷,说的一时有些沮丧的邱玥也重振了精神。 “也是!墨染,你说这营帐里会不会有什么暗格什么的啊?”邱玥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沉思着,他一定要完成少宫主说的人物,要知道,一场战争要是拥有了对方情报,就相当于你掌握了敌人的命脉。既然这样,他们更是要找到这情报,不然可真是对不起他们少宫主的期望啊。但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他和墨染翻遍了却仍旧没有找到,这就说明了这件营帐里肯定另有玄机,以这营帐的设计和格局看来,想是不会有什么密室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暗格了,暗格这东西可是可大可小的,且又方便安装和装重要而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暗格?很有可能。邱玥你仔细留意下书桌和箱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墨染听了邱玥的话后,仔细想了想,邱玥说得对,这暗格的可能的确很大。于是便朝邱玥说道。说罢,墨染便开始朝桌柜摸索着。 “嗯好!”邱玥果断的点点头,刚想要开始寻找,便发现了自己刚刚闹气的时候丢在地上的书,想着可不能被人发现营帐被人翻动过,邱玥便弯身想要拾起地上的那本书。当拾起书的时候,邱玥视线无意间扫到了书桌一边的抽屉底下的最里侧有一个一寸高三寸宽的方盒,而另一边却是什么都没有。那方盒固定在了书桌抽屉的下方,在黑暗的掩饰下完美的隐身在抽屉的下方。蹙眉,邱玥将手中的书放在了书桌上,一只手抓着书桌的边缘,然后把另一只手伸向了书桌地下的那个盒子。摸索了片刻,邱玥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心中正疑惑着,一直抓在书桌边缘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书旁边的一个砚台。本来以为那砚台经过自己这么一碰肯定会掉下来,心中一惊,想到砚台掉下来时的声音会惊动外边的士兵,忙准备准备好伸手去接住那要掉下来的砚台。可谁知等了半响,并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心中一阵一阵的疑惑,抬起头,看向了被那个被自己碰着了的砚台。为何……砚台竟然纹丝不动?手有些疑惑的伸向了那个黑色的砚台,想要拿起来,却根本拿不起来。就那样;牢牢地在桌上,像是被固定了一般。 “怎么了?”正在找暗格的墨染见邱玥疑惑的盯着书桌上的一个砚台,不解的问道。 “这个砚台有些古怪,像是粘贴在了书桌上一般,怎么都拿不起来!”邱玥指着那砚台,对墨染道。 “哦?我看看!”说罢,墨染向邱玥走了过来。试着想要拿起那砚台,却见那砚台纹丝不动,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细的抚摸的着那砚台的边缘,继而握住砚台,微微的转了下,却发现这砚台是活的,眼中灵光一闪,墨染将砚台转了一圈。只听见书桌下顿时发出了“哐啷”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一般。 墨染和邱玥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弯腰看向了书桌底下,只见那书桌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捡起盒子,将其打开来,发现里面都是一封封的信。每封信上面都写着“密件”二字。“找到了!” “那我们快去和如墨他们会和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听了墨染的话,邱玥顿时一喜,虽然高兴却也没有忘记正事,忙不迭的朝墨染道。 “嗯。”墨染点点头,两人便又从那破裂处钻了出去。 “墨染找到了情报吗?”外边把风的人一见墨染和邱玥出来了,忙有些急切的问着。 “找到了!我们撤!”墨染应声,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长方形的盒子,然后向众人道。 于是,几人的身形又是一闪,眨眼之间只剩下一缕微风卷过地上的残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来到灵曦安排的会和地点,见已经有两队人都在那里等候了,一对是墨诀带着接应他们的人,一对便是墨晔带去投毒和放火的人。为首的墨晔和墨诀同时看向了正向他们走来的墨染和邱玥。 “你动作可真快,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墨晔已经在会和地了,邱玥有些揶揄的看着墨晔。心里有些郁闷,虽说墨晔在他们所有的凝使月姬里面是办事效率最高的一个,但是这次的人物地点,他们这一对可是最远的一个。要知道,在来敌营前少宫主虽然没有给他们看地图,但作为一名出色的凝使月姬,他们可都是暗自自己研究过的。敌营的粮草库可是在军营的北方,而水井几乎都在军营的南面,一个军营里面要住着几十上百万的人可不简单。选的地面必须要大,而且够他们的士兵住,所以,可想而知这一个军营到底有多大。但是他依然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心中不禁暗自佩服着墨晔的速度。 “过奖!”视线掠过一脸邪恶表情的邱玥,墨晔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看向了周围,冷凝的脸上摆上一脸“不想多说话”的表情。但,偏偏,就是有人喜欢逗他。 “墨晔,你说,少宫主她能成功从那帮“黑将军”手中脱身吗?”上前两步,邱玥推了推站在身边的墨晔,脸上一脸的调皮之色。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不符合此时表情的狡黠。 “黑将军?”一旁的墨染听了邱玥这个称呼后,一脸惊异的看着邱玥。一帮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些将军都是性黑的吗?可能吗?难道他们都是一个爹生的?可是……这可能吗?答案是很明显的,不可能!那邱玥这话有事什么意思呢? 此时正在观望的墨晔也转过了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邱玥,与墨染一样,不解邱玥话中“黑将军”的意思。这“黑将军”会是什么,从而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邱玥说的是“一帮”黑将军,而不是“一个。”他浑然不知,但是心中至少以为是个不凡的人,不然以邱玥这孤陋寡闻的性格,怎么会知道的呢。然,邱玥的回答却差点让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是啊,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和少宫主站在对面的那些将军,一个个长得跟个黑炭似的!”说完,邱玥夸张的做了一个动作。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笑的,反而,几乎是全部人都在脸部抽筋中。 而墨晔听了邱玥异于常人的言谈之后更是感觉邱玥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比拟的,每次听完了邱玥的话后,他后悔有一种风中凌乱了一把的感觉,而这次也不例外。 “邱玥,你赢了,你太强大了,我们对我们无能的思维表示沉默!”墨染在一度的嘴角抽搐之后,说出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让正在耍宝的邱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邱玥瞪大了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然后一甩手,表情委屈的道,“染染,你好坏!”说着,用食指指了指墨染的胸膛。惹得墨染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复活了起来。 ------------ 正文_第107章 你别碰我 “耶,你别碰我,真是够恶心的!害的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着,墨染煞有其事的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一副占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其实,邱玥和他们所有的凝使月姬是一起长大的,所有的人都被凝月宫的气氛给感染了,从而逐渐变得冷淡,不管是对人或者对事。但是唯有邱玥,这个活宝从小到大依然是活宝,从没有变过。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他们也被邱玥的活宝个性给带黑了。有时候看着人都想调侃几句,然后借此来活跃众人的气氛。 “好啦好啦,不玩了,你们每次都这样打击我弱小的心灵!”说着,邱玥详装一脸受伤的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借此来表示他们真的伤了他的心了。但,某人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彻底的焉了。 “喂,邱玥,你捂错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话音一落,几抹熟悉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当邱玥看到来人时,眼睛一亮,然后便朝那为首的男子小跑过去。漂亮的脸上渐渐浮现委屈的神色。 “大哥,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一定要站在我这一边啊!”跑到如墨身边旁,邱玥一手挽住如墨的手臂,缓缓伸出另一只纤纤素手,缓缓一指,玉指便指向了对面的墨染等人。要知道,如墨和自己的关系可是最好的,每次他跟墨染他们斗嘴,都是如墨帮着他护着他的。于是,邱玥当一看到如墨的时候就习惯性的就把如墨归为了自己这一边的。 “玥儿,心脏应该在左边!”如墨低头,看了看邱玥挽住自己手臂的手。眼中的异光一闪而过。众人都望向不说话的如墨,看看如墨究竟会站在那一边。谁知沉默半响后的如墨竟然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众人听了如墨的话,顿时又是一阵好笑。但他们只是觉得好笑,却并不懂如墨话中的意思,而邱玥却是知道如墨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做错了。他居然在怪自己?挽住如墨的手臂的手微微一颤,然后松开了来,谁都没有发现邱玥这个小动作,但是如墨却发现了。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邱玥,只见邱玥眼中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或许众人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或许是众人不想再说话了,也或许是众人急切的等待着他们未归的少宫主,没有心思再说话聊天。一时间,周围的气氛也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但是那站在一起的两人却是心中复杂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如墨会怪他?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不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开玩笑,所以如墨生了他的气了?”想着,邱玥心中有些懊恼,为何,为何他总是这样?为何他没有顾及这次的场合?若是他顾及到了的话,如墨就不会生气了,是不是? 而如墨却是在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邱玥后边转移开了视线,然后沉默不语着。 正在此时,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身后跟着十个黑衣的凝使月姬。 “都顺利完成了任务了吗?”来到几人面前,灵曦淡淡的问道。 “情报区完成!” “粮草和水井区完成!” “刺杀顺利完成!”几声不同的声音陆陆续续的响起,灵曦听了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发现之后,果断道,“准备撤退!”语毕,人影一晃,已消失不见。 待众人再仔细看时,他们的少宫主已不见踪影。众人心中暗自一叹,他们少宫主的武功又变强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消失的不见了踪影,真是太可怕了。想罢,几十人便是纵身一跃,然后便消失在了浩瀚的黑夜之中。 而他们身后的敌营却是在眨眼之间乱作了一团,恍惚间还听见了许多“救火啊,燃火了!”的叫喊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声高声的呼喊便传进了军营,“报!白将军,粮库起火了!” “什么?怎么回事?”看着从营帐外急急的跑进来后单膝跪在眼前的士兵,白无生皱紧了眉头,不解为什么粮库突然起火了。倏然,想到刚走的祁后,鹰眸中戾光一闪,是她?想着祁后今天无缘无故的就来了他军营求和,开始他还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想来,一定是她搞的鬼。看来这个祁后真如外界传言一般,不仅有外表,还有里子。但是,想要让他们的士兵没有食物吃,然后无心作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且小看他元亮了。殊不知其实是他小看了她!虽然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祁后搞的鬼,但是白无生依旧及时的采取了急救措施,“快,让所有的士兵全力灭火!” “是!”接到命令,士兵便又急匆匆的跑出了营帐。 第二天——“报!白将军,所有士兵集体中毒!” “什么?立即出动所有军医,让其查出士兵中的毒是什么毒!” “是!” 第五天——“报!京城传来消息,皇上于五天前遇刺,已经驾崩了!”仍旧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声高声的呼喊便传进了军营。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白无生一下像瘫了一般,不顾形象的跌坐在了座椅上。几日来,他们的士兵因为没有吃的而无心作战,若是正常的五天下来都是难以忍受的,更别说现在大量的士兵都中了毒,这毒形似江湖上的蚀骨散,但却又不是,因为谁人不知,蚀骨散是没有传染性能的,而他们的士兵……竟然都被传染了,现在也已经是死的死,躺的躺。军中所有的军医都忙得不可开交。也已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了,现在还要照顾那些中毒了的士兵,怕是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现在京城之内居然传来皇上遇刺,然后驾崩的消息。现在是天要亡我元亮吗?是不是他们真的不应该侵犯别人的领土?若不是这样的话,如今也不会落得这幅田地了。回想几天前大祁还是没有任何的还击能力的,却不想,他们仍然低估了大祁,也是,一个泱泱大国,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他们给攻打下来了呢?看来,他们元亮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不想这代价竟是他们皇上的性命…… 营长的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的男子,他有着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细腻白皙的皮肤。躺在床上的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他苍白的脸却提醒了坐在他床边的那位女子,他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颤抖的手来回的抚摸着那熟悉的俊脸,但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司空悯,你一定要醒过来,离半个月的期限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天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依旧躺在榻上纹丝不动的司空悯,灵曦心里是一阵一阵的难受。自从从敌营回来后,她每一天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陪在司空悯的身边和他讲话,这样日复一日,她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的心已经由最初的盼望、期盼变成了现在的晦暗。但是她却没有绝望,因为还有时间,所以就还有希望。这希望就像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缕阳光,所以,她就希望,希望那缕阳光能照亮她的世界,而不是只照亮她心底的某个角落,因为那样会让她恐慌…… “司空悯,你还记得我们刚刚知道对方心意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天下着蒙蒙大雨,虽然身上很难受,浑身也觉得筋疲力尽,双腿麻木的痛着,但是我的心却是幸福的,只因为,你说的一句“只要我爱你,那么你就会还爱着我!”如果……我说我还爱着你,你会不会抛下我,然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允许,不允许!因为我还是爱着你!是,我该死的还是爱着你,在被你那样深深的伤害了后,还是一如从前的爱着你。虽然心里总是告诉自己,把你忘了,要把你忘了。可是……怎么办?纵使我的脑袋忘记了你,但是我的心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虽然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我却是一遍一遍的告诉着自己,我会把你忘记的,一定会的。但是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难,难道我都头一次觉得,记忆力不凡的我,身手非凡的我,身份非凡的我,自制力非凡的我,忍受力非凡的我却是忘不了你,忘不了我想要忘记的人,也是头一次感觉到了,世界上也有我独孤灵曦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司空悯,你一定不能……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我,你知道的,我很倔,但是我也很放得开,也不是非认定了你司空悯。现在,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敢就这么死了,那么我就会在你葬礼的那天嫁给别的男子,你知道的,以我这幅非凡的样貌会有很多男子抢着要我。如果你不希望看到那样场景的话,那么你就快点……给我起来,快点起来……”说到最后,灵曦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抬着那双手,狠狠的摇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真的受够了,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到了现在,仍然不见司空悯又醒来的迹象,她真的慌了、急了、害怕了。 “小姐,你冷静点,皇上他现在是病人,你这么摇他,一会儿把他的伤口摇裂开来了怎么办?”一掀开帐帘的怜儿变见灵曦正失控的摇晃着司空悯的身体,慌忙的放下手中的药碗上前阻止着灵曦疯狂的举止。 ------------ 正文_第108章 终于洞房了 “怜儿……你来啦?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回过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怜儿,灵曦慌忙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突然在此时,她觉得,自从自己认识司空悯后,她的眼泪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总是夺眶而出,就比如现在。在认识司空悯之前,不论自己多苦,多痛,她都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就连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都是没有流过眼泪的,因为她觉得,眼泪是脆弱的、不值钱的。就算你哭的再多,再伤心,也不会改变什么。但是现在,她就算仍然知道流眼泪是脆弱、不值钱的代表,但是她依然哭了。只因为对于司空悯会死的这个想法的害怕和恐慌,所以她的脆弱,害怕都是因为在乎司空悯,因为在乎,所以害怕他会离自己而去,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会有了方才那样疯狂的举止。 “小姐,你还是回营帐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怜儿扶着灵曦,看着灵曦泛白的脸色,秀气的眸子中带着担忧和微微的疲倦。这半个月来小姐每天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要处理军营里的事情,还要处理大祁快马加鞭送来的急奏,一忙完就会来主营看皇上,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而她自己也是每天白天都要去军医那里帮忙治伤,下午要去莫将军那里照顾他,晚上要去主营查看皇上的病情,还要安慰小姐,忙里忙外的,每天睡觉的时间严重不足。脸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和没有睡足的疲倦感。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怨言,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怜儿,你都忙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司空悯就好了!”说着,灵曦端过放在桌前的药碗。虽然这些天她都在关心着司空悯的身体,但是她也是知道怜儿的,平时那么忙累,还是会毫不含糊的帮司空悯做着检查。她是打心眼里的感激着怜儿的,因为,她知道,要是没有怜儿的话,司空悯早在半个月前就死了。现在能好好的躺在这里,多亏了怜儿过人的医术。 “小姐,怜儿没事,既然这样的话,那怜儿先退下了。记得这要要曾热喝才好!”说罢,怜儿朝灵曦微微颔首,然后退出了营帐。 待怜儿出了营帐,灵曦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司空悯,淡淡一笑,敛去了脸上忧愁的情绪,轻声对司空悯道,“司空悯,喝药了,喝了药才能更快的好起来。来,我喂你!”语毕,灵曦将司空悯的上半身缓缓扶起,让其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端过药碗,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药喂向司空悯的嘴里。 喂完药后,灵曦替司空悯捏了捏被角,然后转身走出了营帐。以至于没有看到躺在床上的司空悯放在床边的手微微的动了动。 走出营帐,灵曦将碗递给一旁的侍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回到自己的营帐,灵曦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而是直接躺到了榻上,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准备睡觉。本来漆黑的夜里是及其容易入眠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灵曦总是睡不着,心里莫名的不安心,想着离半个月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了,她心底就害怕,这是一起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担心,真的担心,担心到吃不好睡不着的担心。但是,她知道,真的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就算她再在乎,再害怕,事实永远是残酷的。所以,她就是害怕,害怕迎来的是残酷的事实,所以才会这样的夜不能寐。但是她在知道这些事情的同时也知道,司空悯已经垮了,她一定不可以跨,不然,谁来看管大祁,谁来打理军医,谁来……照顾他…… 将再度睁开的眼睛强行的闭上,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只有精神好了,她才有本钱照顾他!帐外,夜越来越黑,天上的几颗星星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欢庆着什么似的。一阵微微的脚步声响起,若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一个黑影走出了自己的营帐,然后走向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抬眸,看了看面前的营帐。 他相见的人就住在这里,只要进去,他就能如愿以偿的看到她。想罢,想要见她的念想便越来越疯狂,半响后,他再也抵制不住这样疯狂的想要进去的想法,举步走进了营帐。在视线触及床上那熟悉的人影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几个大步上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床上的人唇瓣微张,呼吸出香甜的气息正沉睡着。发丝有些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边和肩上,只穿着亵衣的人儿微微蜷缩的躺在被窝里,两颊因为沉睡的关系染上了薄薄的红晕。看着熟悉的容颜,那股疯了一般的想念让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的他只想拥有她,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这原因不为别的,因为他昏迷的这半个月来,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她和他,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他们想要拆散他们,不管他们怎么样的努力对没有用,他们一挥手就将她抓走了,说是他一介凡人,配不上她。当时,他记得梦中的自己听了之后又是急切,又是愤怒。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曦儿被那些他不知道的人带走,然后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在哪里。再然后,梦中的世界便变得一片黑暗。黑暗中,他摸不到边际,看不到尽头,只有无止尽的走着,走了好远好远。然后他便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她原谅他了,她说只要他醒来,他们可以从新开始,她说她还记得他们的刚刚知道对方心意的时候。她还说……她爱他。她爱他,呵呵,真好听,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险些让她气死。她说要是他还不醒来,那么她就要嫁给别人。嫁给别人,这代表什么?她在说了原谅他,爱他之后,就要嫁给别人,这真的是气死他了。于是,为了她不要嫁给别人,他开始疯狂的向前跑,然后便突然出现了一阵刺目的白光,再然后,他就醒了。醒来时,天色已经是现在这样。不知不觉的,他就起身走到了这里来,然后就来到了曦儿的床边,成了现在的模样。 俯身,微凉的唇瓣印上了那微张的粉唇,原本只是浅尝的一个吻渐渐的加深了起来。舌头撬开微张的贝齿,奋力的搜刮着灵曦嘴里的蜜啊液。空气就这样越升越热,然后包围着床上的两人。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司空悯整个人也爬上了床。 顿时,灵曦只觉一股重力压在自己身上,嘴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搅动。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只见一个人影正伏在自己的身上放肆的亲吻着自己。本想伸出手推开身上的人,然后将其抓起来,但是当闻到鼻尖熟悉的龙涎香的时候,灵曦抬起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将手伸向了那人影的脖子上,搂着对方的脖子,然后开始热烈的回应着。那颗原本不安的心也在瞬间安定了下来,因为她知道,他醒了,正在亲吻着自己。睫毛微颤,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似的,她又一次没出息的哭了,只因为他醒了,自己日日夜夜担心的人终于没有辜负自己这么多天的照顾。现在的她急需身体的感觉来告诉自己,让自己知道,他醒了,她的爱人醒了。是的,她的爱人,她爱他。这是她逃避不了的事实,残酷而甜蜜。 “嗯……”嘤咛一声,灵曦轻轻的推开了正问着自己的人,微微喘啊息的问着,“醒了?” “嗯!让你担心了!”睁开眼,深邃的凤眸中变得更幽邃了,染上了欲望的嗓音低沉而沙哑,让人听了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真好……”唇角一勾,一个温润而发自内心的笑在司空悯的眼底绽放开来,让其的心为之一颤。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司空悯眼中掠过一抹迷恋,她就像是为他量身而做的毒药,让他一刻也离开不了她,不然,他就会毒发,会心乱,胡思乱想,会紧张她是不是受伤了,或者离开他了。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他的毒就解了。着就是她,一个如毒药般让人沉迷的女子,亦是他所爱的女子。因为爱,所以心甘情愿的中她给他下的毒。 “唔……”低头,再一次吻住了那正在笑的唇瓣,辗转,吮啊吸。床下,衣衫散尽,暧昧的气息瞬间升高。急促的喘啊息传来。 帐外,威风掠过,带起一阵阵的暧昧…… 翌日——太阳高高挂起,璀璨的阳光灿烂的四射着,鸟群似是收了惊吓一般,不停地叫着,然后飞出树丛。帐外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也有些疑惑而急切的交谈声。 “哎,你说皇上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一个略微粗噶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丝丝不解,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变慢,仍旧疾步的走着,一边说着,男子一边左右张望的寻找着他们皇上的踪影。这说来也奇怪,一大早的,有士兵进了主营去打扫,结果谁知,刚进去就像见鬼了似的跑出来了,然后慌慌张张的说着皇上不见了。于是将军们就出动了所有的人寻找皇上,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都找了一个时辰有余了,啥都没有找到。 “谁知的呢……”随后,另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被敌军给偷偷的劫走了?” “不可能吧?” 某营帐,某床上,四肢交啊缠,某女子以小鸟依人的姿势将身子缩在某男子的怀里…… 睁开困意重重的眼,看着近在咫尺赤裸着的胸膛,脸上愣了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昨夜,她将自己交给了眼前的这个绝色男子,在将自己交给他的一瞬间,她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心里就想着,若是……一直都这样幸福着,该是多么的好啊! ------------ 正文_第109章 雨过天晴 低眸,看了看,他们交缠着的双腿,灵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的与一个男子这样的亲近,以往,他们最多都只是亲吻而已。现在,已经变了,变得更加的坦诚……想着,俏脸蓦地一红,于是便轻手轻脚的想要起身穿衣。谁知,一动全身便是一阵酸痛,就像是散架后的自己一般。谁知,一动,身旁的人也醒了。 “呵呵,醒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那声音的主人此时脸上正勾着一抹揶揄的笑意。想着昨夜的美好,心中不由的大为高兴。低头,看着怀中羞红了脸的灵曦,心中不由的赞叹,他的皇后可真的是又美,又可爱啊,虽然冷起来的时候挺吓人的!但是,她却有着和冷起来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而这一面只有自己看过。想到这里,司空悯不由得心情更为高昂。 “嗯,我要穿衣服,你不许看!”说着,灵曦抬头,看着司空悯,虽然知道,他们昨晚什么都看了,也都摸了,但是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还是白天,她真的有些不习惯。于是,就将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昨晚……不都看过了吗,怎么,皇后不好意思了?”说着,司空悯“不怀好意”的用视线将另行从上扫到下的扫视了一遍。那眼神似是在说“我又看了一次,怎么着?”特让人觉得这厮欠扁。 “我不管,你转过身去!”说着,灵曦推了推仍旧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司空悯。言语之间带着女子向自己夫君撒娇时的无赖意味。 “好好好,我转过去!”忍住笑意,司空悯缓缓转过了身,背对着灵曦。 “这还差不多!”憋了一眼背过身的司空悯,灵曦低声喃喃道。说罢,灵曦起身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当转过身的时候,那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只见某人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刚刚赤裸裸的还未穿好衣服的自己。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皱眉,灵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心中暗骂着司空悯说话不算数。 “皇后娘娘,怎么说话不算数也有罪吗?”挑挑眉,司空悯貌似担心的问着。心里却是打算和他的小皇后开个小小的玩笑。 “是,罪该万死!”说着,灵曦还装模作样的抬起手在脖子前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哇,皇后娘娘,小人罪不至死啊!”说着,司空悯“哀嚎”一声,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形似要被杀头的人,逗得灵曦“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那精致的美目里散发着璀璨的星光,一点点的蛊惑着司空悯的心。 “哈哈……好吧,本宫就暂且饶你小命!” “啊!唔……”本来笑的正得意万分的灵曦突然惊叫一声,然后整个人便导向了司空悯的怀里。看着司空悯渐渐暗沉的双眸,灵曦有些局促的推了推司空悯,示意司空悯放开自己。但是某人却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抱着怀中的女子,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中的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尖是女子身上香甜的气息,让人沉醉、入迷。 两颗头颅缓慢的向对方靠近着,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感觉温润中带着淡淡的酥痒。于是就当两人的唇要碰在一起的时候,营帐的帐帘突然“哗”的一声被人掀开,随后那人身后的士兵夜走进了营帐,当他们看到床上的两人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像是咸蛋超人的眼睛那般夸张。 这是什么?他们急急忙忙,慌慌张张要找的皇上居然好了?而且貌似恢复的还非常的不错,居然一好了,就跑到他们皇后娘娘的温柔乡这里来了,而且还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床边的被褥就只盖住了重要的部位,其他的全部暴露在外。这不仅让他们“大饱眼福”一回,而且还闹了一回大大的乌龙啊。看着他们皇上身上的印子,貌似昨夜很是“激烈”啊!现在……该怎么办?于是,所有人就呆呆的瞪着眼看着他们的皇上,而他们的身子依旧保持着进营帐时候的动作。 “喂,司空悯,你快放我起来!”侧过头,看了一眼呆愣愣的站在营帐前的众士兵,灵曦的俏脸又是一红,慌忙的拍打着司空悯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让司空悯放开自己。 “怕什么?滚!”说这句话的时候,司空悯始终是看着灵曦,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皇上说的那个“滚”字,自然是对他们说的,于是,一行人就这样被司空悯赶出了营帐。打扰了皇上的好事,这可是灰常严重滴哇,要是皇上一个不高兴,下令杀了他们,那他们可都完了!于是,这样的一场乌龙也宣告了剧终。 自然,在灵曦和司空悯后面磨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皇上醒了,且还在皇后的营帐里”的消息顿时在半个时辰内传遍了整个军营。于是大家就都了然了,他们的皇上可真是猴急,这刚起来就去了皇后的营帐里,做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心里知道,但是嘴上不说。 “那么凶干嘛?”抬头,灵曦瞪了司空悯一眼,脸上的红晕仍未退却。司空悯看了不由的心情更为畅快。看着这样的灵曦,体会着这样的幸福。司空悯突然庆幸自己帮灵曦挡了那一剑,就算他因此受了重伤,差的没命,那他也是开心的,因为曦儿原谅了自己。自己一直争取的原谅就这样突然的到来了,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总感觉有些飘渺,像是自己一不留言,那幸福就会离自己而去。“曦儿,答应我,以后不论发什么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一句问话,带着三分祈求,七分不舍。 听着司空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话,灵曦心中泛酸,是自己的错吗?是她让司空悯变成了现在这样缺乏对他们爱情的安全感的吗?不由自主的,灵曦点点头,顺从的嗯了一声。 “能这样抱着曦儿,真好!”听到了灵曦的回答后,司空悯的唇角缓缓咧开了一个安心的笑,他喜欢抱着她时的这种真实感,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幸福真的为他停留了…… 经过灵曦一阵拖拽,司空悯才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本来,他想再拉着她好好的温存一番的,谁知,灵曦就是不肯,于是,司空悯只好放弃这样的打算。 梳洗过后,两人吃了早饭。司空悯去了主营了解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顺带的将其处理了。司空悯一醒,灵曦自然舒坦了,没有烦心的事情来不停的来烦自己,也不用像之前那样的忙累了。于是,这天,灵曦让怜儿约了莫殇到军营外边的树林里玩。 于是几人就来到了怜儿上次洗衣服的小溪边。太阳挂在高空,三人选了一个在树枝掩护下的地方惬意的呈三角形状的躺在一起。溪流的声音“哗啦啦”的想着,成了三人耳中最美妙的音乐,他们静静的聆听着。阳光透过树缝,打在他们身上。远处看就像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金色的光辉一般,成了一副美好而炫丽的画面。 他们享受着,享受着他们以为的乌云过后的雨过天晴,三人嘴边同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他们的笑的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想着这半个月来,怜儿对自己悉心的照顾,莫殇心底越发的是认定了怜儿是他今生的妻子。这样想着,莫殇不由的露出了一抹不带任何邪气的笑意。 灵曦亦是想着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当她在知道和确定司空悯醒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怎样的,她活了这么久,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感受,全在司空悯的身上体会了一次。在昨天,她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因为司空悯醒了,所以她相信,不管时局再怎么动荡,到最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这是她从司空悯醒来到现在的想法。而且她还知道,今天……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小姐,怜儿觉得今天好舒服哇,最近都累死怜儿了!”睁开眼,怜儿侧过头嘟着嘴看向身旁的灵曦抱怨道。她虽然从小就是当丫鬟长大的,但是她可真的是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啊。虽然大多数都是因为照顾莫将军来着,但是,她也真的有天天去帮那些受伤的士兵看伤,上药啊。 “你家小姐我也很累啊,但是也总算雨过天晴了不是?”说着,灵曦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了起来,洁白的贝齿露出了一半,嘴角的一边挂着一个浅浅的小酒窝。仿佛……就连天上高挂的太阳散发的光芒也比不上灵曦此时绚丽的感染了所有人的笑容。 “小姐,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啊?”侧脸,见灵曦笑的这般开心,怜儿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昨天还满脸愁容,甚至因为担心皇上而掉泪了,不过是一天没有见到而已,小姐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虽然是因为皇上醒来了,才会这样开心,但是,着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她记得小姐从来都不是喜怒于形色的人啊?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想着,怜儿翻过身,趴在了草坪上,一脸研究的看着正笑着的灵曦。 “额,没……没什么啊?”反应过来,灵曦想到自己刚刚想的事情,俏脸上蓦地一红,有些结巴的回道,眼睛对象两耳好奇而茫然的眼神时,心一虚,便收回了视线。天,这要怎么对怜儿说啊,真是的,怜儿连这种事情也要问。也不知道怜儿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想着,灵曦干脆直接闭上了眼,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于是她就来个闭眼吧! “没什么?今天怜儿听着有士兵大哥说,早上,皇上是从小姐的房间出来的……”说着,怜儿意味深长的将灵曦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在灵曦的眼里看来是说不出的诡异。 “怜儿,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古怪的一皱眉,灵曦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躺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莫殇,心中已经猜到了怜儿今天这样的“怪”是怎么回事。不用猜,一定是某人苦心“熏陶”的结果。 ------------ 正文_第110章 立威 “额,没有啊,就是……咦?小姐?你脖子上红红的东西是什么啊?”话说的一半,怜儿的视线被灵曦脖子上的“某物”给吸引住了,那眼里带着纯良孩子特有的“不懂就问”的精神,看着这样的怜儿,相信任谁也不会怀疑,这是某人故意问出来的。 “什么?”顺着怜儿的视线,灵曦低下头,当视线触及自己脖根处的“红红的东西”时,灵曦的脸又是一红,比起刚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该是的司空悯,居然把“草莓”种到这里来了!真是气死她了。灵曦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躺了回去。 “啊,小姐!我知道了!”突然,怜儿一声尖叫,吓得灵曦和莫殇均是转过了头,不明白的看着怜儿。她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突然,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几人的耳边响起,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司空悯。 “皇上!奴婢见过皇上!”一见司空悯,怜儿忙起身向司空悯行着礼。 “不必多礼!”朝怜儿好心情的笑了笑,司空悯将视线看向了地上仍旧没有动的两人。见灵曦面不像样,司空悯不仅更是好奇,他们刚刚在说什么,曦儿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想着,司空悯探究的看了一眼躺在一旁装死的莫殇。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怜儿你知道什么了?”说着,司空悯将投放在仍旧躺在地上的两人的视线转向了怜儿,那眼里有着好奇。 “皇上,没……没什么!”不想皇上竟然还对这个问题起了兴趣,怜儿低着头慌忙的否定着。心底有些发虚,在皇上面前,她不论多么的调皮,总会安静下来。因为她觉得皇上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压制人心的气场,让她不由的紧绷起来,不敢再随便说话。 “真的没什么吗?”直直的盯着怜儿的眼,司空悯眼中带着有些凌厉的逼视。看的怜儿浑身一阵发软。天,皇上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啊?她都快被他的眼神给杀死了。不就是一句话吗,至于这样逼问自己吗?越想怜儿越觉得委屈,一双眼中水波荡漾,看的莫殇是一阵心疼和不忍。于是…… “悯,干嘛这样吓人家怜儿,看你这么想知道,得了,我就告诉你吧!”莫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怜儿居然被司空悯那家伙这样的欺负着,他怎么可以不管呢?你说是吧?所以,小皇后,人家只好对不起你了! 挑挑眉,司空悯等着莫殇的下文。 “其实怜儿刚刚是想说,她知道小皇后脖子上的印记是吻痕了!就这样!”说罢,莫殇朝灵曦无辜的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也不想这样,我是被逼迫的表情!继而朝怜儿眨眨眼,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恶作剧得逞的表情,逗得怜儿想笑,但碍于司空悯在场,却又不敢笑。 “哦?是这样吗?”听了莫殇的话,司空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然后详装一脸严肃的看着灵曦,逗得灵曦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靠!司空悯你装什么不知道啊?”一直这么被司空悯紧逼着,被逼急了的灵曦忍不住的碎了一口。他妈的,司空悯这厮真是越来越欠揍了,竟然都调戏到她独孤灵曦的头上来了。看来真得立立威了,不然自己以后可就被司空悯这家伙给吃定了呢!想着,灵曦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看的司空悯是一阵皱眉,为什么他看的曦儿这个表情会举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说自己多疑了?可是这种感觉要是放在曦儿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就要提防着点儿了。不然,指不定哪天被曦儿卖了,到头来还要帮曦儿数钱呢。想着,司空悯对灵曦的便有了提防,想着自己提防着了曦儿,该是就不会着了曦儿的道了。但司空悯却不知道,灵曦想要算计的人还从来没有逃过灵曦的魔爪的,要是知道了,决计是不会这么想的。 “曦儿,你……”皱眉,头一次听到灵曦说脏话的司空悯有些不适应,但是却没有讨厌,反而觉得曦儿在骂人时的那种疯狂有着一种难以一睹的风采。 “怎么?老娘就不能说脏话了嘛?”仿佛看穿了司空悯的想法一般,灵曦爆吼了出来。本来嘛,经过怜儿刚刚那么一闹,自己心里本来就憋屈,司空悯现在居然还在这里挑拨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抽吗?骂完,灵曦怪异的看了一眼司空悯,为啥她总觉得司空悯这厮今天这么的奇怪呢?难道因为昨天他们坦诚相见了,所以他就觉得自己是他的“所属物品”了吗?他娘的,她又不是东西,不对,呸呸呸,她是东西,不对不对。总之,他就是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要是这样,自己可得好好的告诉司空悯这家伙了,不然以后让这家伙掌握了上风的话,那还得了? “没……没意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司空悯妥协道。貌似,他才是被她吃的死死的那个人啊。他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吗?答案很明显,没有可能了。 “没意见就好,莫殇,走,我们去捉鱼,一会儿吃烤鱼!”说罢,灵曦从地上起身,拉起一旁的莫殇和怜儿就走向了不远处的河边。留下身后一脸阴戾的看着灵曦拉着莫殇的那只手的司空悯。 该死的,殇那小子竟然任由着曦儿牵着他的手,还敢一脸“享受”的样子走在曦儿的身边?真是气死他了!看来自己真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折磨下莫殇这小子了,想着,司空悯的眼神开始阴戾起来。 仿佛知道司空悯心中的打算一般,莫殇一边被灵曦牵着,一边回国头,一脸欲哭流泪的看着司空悯,他这次真的是好无辜啊,为什么貌似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有衰神?而且这衰神还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照顾着他!害的现在居然衰到了他的皇上大神那里,真是有的他好受的了。他有一种感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小皇后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在皇上的面前牵着自己的手,然后让皇上吃醋,借着皇上的手来报复自己刚刚的行为。天!他突然发现,小皇后的腹黑比起皇上,简直是有过之而而不及啊!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当他们之间的炮灰啊?她真的伤不起,伤不起哇! “怜儿,你回水吗?”来到河边,灵曦看了看怜儿,和怜儿相处了这么多年,貌似没有见过怜儿游泳啊?想来,怜儿应该是不会游泳的! “小姐,怜儿不会!”果然不出灵曦所料,怜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这些年她都待在将军府里,怎么有时间去学这些呢? “那怜儿你就和司空悯在岸上生火,我和莫殇去捉鱼!”说罢,灵曦弯下身,将自己的裤腿挽至膝盖,然后脱掉了布鞋,拉着莫殇的手走向了河里。 一旁的司空悯见灵曦不止把裤腿给挽了起来,还将鞋子也脱了。心中那个怒火啊,“噌噌”的往上冒着。曦儿的身子只能被自己看,现在居然被莫殇那小子给看到了,真是气死他了。现在,曦儿居然还拉着那小子的手?哇呀呀! “等等!我也去!”语毕,司空悯果断的将自己的裤子挽起,然后将自己的鞋子也脱了,放在一旁便走向了已经站在河里的灵曦。 将手伸向灵曦握住莫殇的手,一把将两人分开来,霸道的将灵曦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无辜至极的莫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走着瞧。”愣是把某人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曦儿,我来陪你捉鱼!”当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时,司空悯脸上一扫刚刚的凶狠,换成了一副柔情蜜意的脸,彻底的让灵曦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领。不是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吗?怎么男人也变成这样了?啧啧啧!这年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额……”嘴角一抽,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司空悯这样的举动。随后无限同情的看向一旁被司空悯轰成了炮灰的莫殇,真是可怜的娃子,她为他向上帝祈祷,虽然她从来也不相信这些…… 于是,几人便开始了他们的捉鱼行动。 水波清澈见底,水流划过腿迹,漾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水中行走时,漾起阵阵涟漪,时不时的有几只鱼儿停留在他们身边的不远处,阳光投射在水面上,照耀起金色的水纹,一直投射到河流的水底下的岩石上。 视线锁定面前不远处的一条中等体型的黑鱼,灵曦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取下头上一根银质的簪子,看准时机,簪子脱手而飞。眨眼之间,脱手而飞的簪子便插在了刚才还摇摆着尾巴,怡然自得的在水中摇摆着身体的鱼儿就这样丧生了。小小的身体漂浮在河面,圆圆的鱼眼就那样睁着,白白的肚子上插着一支银簪,周围的水被鱼血染红,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 上前,拾起水中的鱼儿,拔掉了上面的银簪,然后将那一簪穿肚的鱼儿扔上了岸,朝怜儿笑笑后,灵曦转身,将视线对准了下一个目标。 身旁的司空悯和莫殇从灵曦刚刚投掷簪子的之后便一直呆愣的站在原地,表情吃惊的看着灵曦。刚刚小皇后扔簪子的时候,那动作,快、狠、准,一看就是野外生存的高手。试问,一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野外生存的本领。看着那动作,那样的自然,哪里有一点豪门小姐的小家碧玉?简直就像是一个江湖女侠。 一旁的司空悯也心生了疑惑,灵曦……不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吗?怎么回事?他三年前调查的资料显示,灵曦足不出户,在将军府中身份低微,有拳脚功夫已然是一个疑惑了,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野外求生本领,这不得不让他起疑了! “怎么了?”突然发觉一旁的两人没有动静,灵曦一抬头就看见两人以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曦儿,你是怎么会这些野外求生技巧的?”说着,司空悯将视线投放在了灵曦手中的银簪上,意味不明的看着灵曦。 ------------ 正文_第111章 他要定这个女子 “额……”不想司空悯居然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灵曦低敛了眸光,随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头,看着司空悯道,“这是师傅教的啊!坠崖的时候,我们在崖底生活了半年,从没有出过山,要吃这些野味当然得先学好本领不是!”语毕,灵曦微微一笑,然后朝司空悯挑挑眉,那摸样仿佛再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哦,原来如此!”听了灵曦的话,司空悯点了点头,心中恍然大悟。也升起了一阵浓浓的愧疚感,是他,是他让他的曦儿受尽了苦,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她!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爱护她,补偿她。回想过去,曦儿的一生好像都是坎坷不平的,本来以为到了皇宫他就可以让她脱离那样的家庭了,却不想,却是让她陷入了另一个不能自主的泥潭! “嗯……” “小皇后,我说,你怎么真能干呢?”一旁,莫殇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忙打着圆场。心中也在惊叹着灵曦的经历。 “哪里哪里,再能干也不能和你比不是!”嗤笑一声,灵曦有些别有深意的朝莫殇说了一句。那眼神看的莫殇一阵发冷,不禁有些郁闷。 “我可不能跟你比的不是!”莫殇嘿嘿一笑,心中哀叹!看来好人也不是到哪里都受欢迎的!可是,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哎,看来还是自己的怜儿好,像小皇后这样的才貌俱全的女子,他是驾驭不了的!想着,莫殇转过头看向正蹲在岸上架柴火的怜儿,这辈子,他都要定这个女子了! “你还知道啊?”灵曦“噗嗤”一笑,揶揄了莫殇一句。她觉得,莫殇一定是个很好的朋友,因为不管是表面上看去,还是内在,她都这么觉得! “呵呵,这个,当人一定得有自知之明不是!所以,我当然得知道我自己的缺点的不是?”说着,莫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他自己都觉得,他在这小皇后的面前,貌似每次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久而久之,他一定要学乖,什么事都往好的那边占,这样,总有一方都会护着自己的。就比如…… “曦儿,其实你也别小看殇,他可真的是不错的。只是没你厉害罢了!”说着,司空悯踏着水流,缓缓走向了灵曦的身边。小声的在灵曦的耳边说道,“你说是吧?曦儿……”语毕,司空悯在莫殇看不见的角度,轻咬了下灵曦的耳垂,弄得灵曦浑身一颤,差点摔在了水里。幸好司空悯及时的扶住了某人,不然这个某人可要狠狠的丢一回脸了。 “好吧,我知道了!”恨恨的瞪了一眼低着头对自己笑嘻嘻的司空悯,灵曦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只好妥协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抓了几十条鱼儿,大的小的都有,堆在岸上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坡。小山坡的后边坐着几人,围着一个小小的火堆坐着,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被串好的烤鱼。空气中散发着鱼烤熟了后淡淡鱼香味。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对他们手中的烤鱼开始吞咽口水。 “小姐,好香哇!”怜儿看着烤的差不多了,将手中的烤鱼拿起,放在鼻尖问闻了闻后,一脸欢喜的朝灵曦笑道。 “是啊,都熟了,快些吃吧!”伸手捏了捏鱼肉的柔软程度,然后舒心一笑,脸上有着劳动后,得到果实的满足感。看的司空悯又是一阵惊叹,为什么他总觉得,曦儿的那一面都是那样的吸引着自己?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想着,司空悯看灵曦的眼神便越发的痴迷了起来。他其实后来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对曦儿这样的着迷。着迷到,他在经历了三年的单独生活都没有将她忘却,反而三年里越来越想念她。就像他形容过的,他是中了他的毒,所以,她就是他的解药,现在,重新拥有解药的他就又复活了! “看着我干嘛?自己快吃啊!”发觉了身旁司空悯的视线,灵曦脸上又是一红,心中有些纳闷,她今天都不知道脸红了多少次了,都是这家伙和怜儿搞的鬼!现在居然又这样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真是恼死她了! “小皇后,你这么好看,悯他当然要盯着你看了啊!”说着,莫殇笑嘻嘻的朝司空悯一挤眼那模样,真是犯贱,纯粹一小贱狼! “莫将军,你也快吃吧!”说着,怜儿将手中的一支烤鱼递给了身旁的莫殇,示意莫殇不要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莫将军的个性就是这样,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就是不喜欢莫将军和自己家的小姐那样肆无忌惮的调笑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就是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一个东西,突然被小姐给抢了一样的不舒服。但是她拒绝细想,总觉得细想下去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见怜儿主动给自己递烤鱼,莫殇别提多高兴了。原来就笑着的脸现在更是笑的夸张。整个牙齿都快露出来了,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搞怪就有多搞怪。逗得怜儿忍不住的一笑,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心里也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当初对莫殇的结论,他喜欢逗自己,甚至是所有的人。有着一副喜欢开玩笑的性子,但却从来不会开玩笑开过来头。在私下,他们是好朋友,嘻嘻哈哈的,相互的开着玩笑,打闹着,没有地位之分。在战场,他所向披靡,指挥着他的将士和士兵们勇敢的向前冲着。然后凯旋而归,因为他英勇善战,很多时候懂得智取,且还能将他的“智”用到别人用不到的境界。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能莽撞,只能智取。因为知道,他带兵更有手段和手腕,让人不得不服他!而外貌,也是长得俊俏,许多女子都为之疯狂,说媒的人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但是都遭到了他的拒绝,原因却是一样的。“保卫国家是他的使命,他要让大祁的百姓没有后顾之忧的生活着”于是,他英勇的形象在所有女子的心中扎稳了根。这些都是三年前,她还在将军府的时候,听将军府的那些丫鬟说的,当时没有当回事,却不想现在,他却和她走的如此的进…… “殇,你之前还谁我,你还不是,人家怜儿给你拿个烤好了的烤鱼,你就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你说是吧,曦儿!”说话间,司空悯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着,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感,惹得怜儿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是啊是啊!灵曦一边吃着手里已经烤好了的鱼,一边回应着司空悯的话。 “哟呵,你们两个合起来整我是吧?”挑挑眉,莫殇一脸你们是恶人看着司空悯和灵曦,那表情,就像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被大地主给欺负了一般,要是有人看见了,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眼前这个一脸我很“脆弱”的男人回事当今的护国大将军。要是莫殇告诉别人的话,说不定那知道的人会把自己的大牙都给笑掉了。 哎呀,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居然这样误会自己。小姐也是,皇上说莫将军和自己就算了,现在连小姐也帮衬着皇上欺负自己了。越想,怜儿越觉得,现在的她是和莫殇一国的。 “小姐,你怎么又在调笑怜儿了,现在还搭上了皇上,你们要再这样,怜儿可要生气了!”说罢,怜儿撇过头,嘟起自己的嘴巴,一脸我生气了的表情! “哈哈哈,好了,大家都快吃烤鱼吧!”看着怜儿一副快要生气了的表情,灵曦也不再忍心让怜儿被司空悯和自己给欺负了,于是便忙打圆场道。果然,怜儿听了灵曦的话,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了。 “是啊,大家快吃吧,完了一下午,都饿了!”莫殇也收起了自己邪恶的性子,一脸正色的说着,心中觉得这次的“营外一游”真的很有收获,知道了小皇后和怜儿关系有多么的深,也让悯和小皇后之间有了些美好的回忆。而他……至少,他和怜儿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样想着,莫殇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被人驻进了蜜糖一般,甜蜜而幸福,这股感觉紧紧的包围着他的心,让他不由的眷恋,沉迷,上瘾…… 见灵曦这样说,几人便开始吃他们烤的鱼,这样的气氛,这样平静而温馨的场面在他们几十年后仍然觉得难忘,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青春飞扬着,因为他们有他们年龄的资本。所以,及时年后的他们才会如此难忘。 几人吃完烤鱼,在溪流旁闲聊了一会儿后,天色也已经傍晚了,几人打算回军营。于是将之前捉的所有的鱼都带回了军营,打算分给将士们! 而这样轻松、幸福却平淡的一天结束了,结束在了这样的黄昏的时刻。 半个月后,司空悯处理好了军中所有的事情!军营里所有受伤的士兵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天,所有的将士也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军营中剩下的几万士兵全部都在营外集合,等待着他们的皇上和头领。所有的将士都激动着,因为,他们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们的亲人、朋友、妻子了。在经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一圈后,没有什么比见到他们的亲人,然后投入亲人的怀抱来的温暖。现在,他们的身体虽然还在战场,但是他们的心却早已飞去了亲人的身边。 “全体注意,整理队形,即刻出发!”一个身穿黑色盔甲将军高声喊道,话音一落,所有的士兵都整齐的开始错位,左右的两边的队伍错成了一队,本来四排的的队形一下子便成了两排的队形了。队形的最前面是马队,所有的将军和首领都骑在马上,等待着他们的皇上。 “都到齐了吗?”此时,他们正等待的人终于领着他们的皇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然后转过头问着站在一旁的莫殇。 “嗯,都齐了!”莫殇颔首,然后朝司空悯回答着。这场战争让他们大祁的元气狠狠的折损了,所以,这次回去后,他们首要的就是招兵买马,壮实大祁的士兵,这样才能避免下一次的战争。 ------------ 正文_第112章 我不是鬼,我是人 “那就启程吧!”说着,司空悯拉着灵曦,骑上了队伍最前方的一匹红色的汗血宝马。将灵曦拉上了马后,司空悯带着队伍开始了前行。 而他们所有的士兵也踏上了离开这个战争之地。马蹄声在士兵的耳边响着,士兵们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心里都有着激动,有着打了胜仗的激动,有着回归家里的激动。所有的激动混在一起后,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加开了脚下的步伐。他们想要回家,这是他们脑子中唯一所想的。 天边的太阳落下升起,升起后又落下,反反复复,一直这样,半个月后,士兵们终于踏入了他们熟悉的地方。 走在京城的街上,百姓们都在欢呼着,他们的皇上打了胜仗回京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当众人看到了他们的皇上时,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跪在了大街的两边,高声呼喊道,“恭贺皇上回京,喜贺皇上胜仗而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眼前的这样的情景,所有的将士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想他们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那是手都不会抖一下的,现在却被这些百姓感动的红了眼圈。但是他们的心里却都觉得,他们流的血,受的伤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保卫了他们的国家,没有让它遭受到边国的侵犯。想着这里,众将士的心里都是一阵阵的满足感,他们能用他们的身体来保卫他们的国家,这是他们的荣幸,不是吗?所以,他们此刻的心里才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全体士兵到了宫门口后,莫殇让人安排了几万的士兵们,然后带着其他几位将军随着司空悯进了宫,而回到京城的灵曦没有先和司空悯回皇宫,而是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灵曦看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府邸,心里有些伤感。这是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一直生活了一年之久的地方。这里住着一个人,一个给了她亲人的温暖的人。这三年来,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听说,当他知道自己“坠崖身亡”的时候,一连一个月都没有上过朝;听说,他因为自己的死一蹶不振,听说,他因为自己的死,顶撞了司空悯。听说,他因为觉得是他自己没有在京城,不能帮助自己沉冤得雪,然后才导致了自己“坠崖身亡”的,所以去向司空悯请命,再不踏入战场。本来这样,他的官职也保不住了的,因为一个国家是不会养一个闲人的,但是司空悯还是包容了他,且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他。她从未想过因为自己的“死”,会让他变成这样,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看了一眼身边的怜儿,示意怜儿去敲门,她真的没有勇气去敲门了…… “咚咚咚”的几声敲门声响了后,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带着惺忪的睡意,穿着小厮衣服的男子缓缓将门打开来。当男子的视线看到站在门前的怜儿时,脸上的惺忪顿然消失不见,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指着怜儿,大概是太过震惊了,居然没有说出来话。模糊间看见怜儿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影,便将视线转到了怜儿身后的那人身上。这下可把这小厮吓惨了。 天!那是……四小姐?四小姐不是在三年前就死了吗?现在想来,该是都化成了一对骸骨了。怎么会……怎么会还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天?啊这是活见鬼了吗?什么?鬼……天啊,救命啊!四小姐变成鬼回来将军府了? 想到这里,小厮蓦地一惊,僵硬的身体更是僵硬的不成样子,想跑,却已经动不了了,因为他现在浑身发软,根本就没有力气跑…… 看出了小厮眼中的惊慌和恐惧,灵曦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微微的苦涩。在他们的眼中,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所以,突然看到自己,才会这样的吃惊和惧怕,因为他们觉得她是鬼…… 他呢?他会不也这样觉得呢? “不用怕,我不是鬼,我是人!”无视那小厮满脸惊慌的脸明显的在听了自己的话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直接踏入了将军府的大门。身后的怜儿见自家小姐进了将军府,也顾不得身旁的小厮了,也小跑进将军府大门,然后紧紧的跟在灵曦的身后。 看着府内熟悉的一草一木,花花草草,灵曦有一种久违的回归到自己的家里的感觉。“家”这个词对于以前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奢侈的一个词语,但是现在,她真的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在外闯荡的人会在回家的时候,见到自己熟悉的事物时,见到自己的亲人的时会红了眼眶,因为,家是他们永久的避风港…… 正居中,独孤丰站在窗前,一双眼直直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似是在发呆,又似是在睹物思人。窗外,两座花园就在不远处,花朵娇艳,叶子幽绿,一片一片的,煞是好看。但是,他们开的再好,再漂亮也没有人欣赏。记得自己再曦儿笑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她在院子外边的花园那里玩。院子里出了曦儿便只有曦儿的贴身丫鬟怜儿。她从小就没有别的小孩子所有的活泼天真。总是在无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没有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早上,他一起床就会站在窗前,有时候站半天,有时候站一上午,一时候一站就是一天。这里一天也没有什么人会出现在正居的院子里,于是,这样一个庞大的院子也渐渐在这三年里变得冷清起来。在府里,他已经很久毒没有管过事情了,几乎都是冯管家在打理着。所以,即便他一天或者一个月不出门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此时,一阵有些急促的步伐声打乱了此时的宁静的显得有些孤寂的气氛。听着门外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独孤丰蹙了蹙眉,着脚步声他并不陌生,是冯管家!这样的乱的脚步冯管家是很少露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根在自己身边已有十多年的冯管家会这样的……慌呢?对,是慌,从脚步的声音来判断,冯管家的心的确是慌的。所以,他才会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变得如此呢? “将军,四……四小姐在大厅……”冯管家推开了正居的门后,顾不得什么主仆之礼,便想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独孤丰,但一时之间,由于自己太过激动,说出的话不成声段,结结巴巴的。 “什么,四小姐?四小姐怎么了,你说清楚点!”一听是和灵曦有关的事情,独孤丰立马转过了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心静不下来。总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却有不确定。所以才会静不下自己的心。 “将军,四小姐没有死,现在正在大厅呢!”吁出一口气后,冯鑫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后,一口气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他真的是太震惊了,刚刚在大厅外正在和下人们交代着每天的任务,谁知,感觉身后有人,转过身一看,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死了三年的四小姐突然出现在你背后,不被吓到才怪。他可是被下了一大跳呢,反应过来后才知道,四小姐根本就没有死,当时那个激动啊。想到最想要听到这个消息的应该是他们将军,于是在安排好了四小姐后便急冲冲的跑到正居来了,打算把这消息告诉将军。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曦儿她都死了三年了,冯管家你不能这样开她的玩笑!”峰眉皱着,独孤丰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冯鑫,对于曦儿的事情,他从不让府内的人嚼舌根和开玩笑。但是现在,冯管家竟然这样和自己开玩笑,他不得不骂人。 “是真的,四小姐带着怜儿正在大厅呢,将军你随我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罢,冯管家不再多话,转过身给独孤丰带路,他知道,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让将军知道“眼见为实”这几个字! 在去大厅的路上,独孤丰心中害怕、期待、不确定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他真的希望事实就是像冯鑫说的那样,她回来了。可是,可能吗?在十七年前,上苍带走了凝月,自己唯一想要疼爱的女儿却也在三年前被上苍带走了。这对他来说可说是沉重无比的打击了。自己爱的女人死了,他就只想把他所亏欠的,补偿在曦儿的身上。曾经他很感谢上苍能让他还有能够补偿曦儿的机会,三年前,在得知曦儿坠崖身亡的那一刻,他突然间的无比的恨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时就没有早些赶回来呢?为什么他要出征呢?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时候离开曦儿,那说不定他也就不会再次的失去她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来到大厅,一抹倩影背对着大厅的正门,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 听到声响的灵曦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她知道,来人是独孤丰。这具身体的父亲,亦是她心里的父亲。 “爹……”银铃般的声音叫着这声有些陌生的称呼,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僵硬中却又低韵而带着犹豫。她在见到独孤丰的这一刻,突然怀疑,眼前人真的是独孤丰吗?为何他觉得他仿佛在这三年里老了快十岁的样子?高大的身躯清瘦异常,脸上的肉更是没有多少,轮廓分明,下巴突显,面色有些灰白,墨绿色的衣袍有些宽松的穿在身上。唯一可以确定此人是健康的只有那稳健的步伐。 当灵曦转过身的时候,独孤丰脚步明显的踉跄了一下。真的是……曦儿,虽然曦儿的确是变了,但是。他能确定,站在眼前的人真的是曦儿。真的就是…… 因为那张脸…… ------------ 正文_第113章 回将军府 若说三年前的曦儿与凝月有七分的相似,那么,现在的曦儿则是由九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现在的灵曦确比当年的凝月更美、更动人。且完全的遗传了凝月那种冷傲中带着两分妩媚的气质,一身白衣穿在曦儿的身上,没有空灵而单纯的感觉,因为,曦儿将白衣穿出了一种妩媚的味道,让自己恍惚间还以为凝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灵曦的那一声爹却将独孤丰拉回了现实…… “曦儿……你……”独孤丰已经被眼前的人儿给惊住了,如此的曦儿让他莫名的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但是,作为一名将军,居然会想哭,这真是窝囊的行为和想法!想罢,独孤丰死死的忍住了自己想要哭的想法。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曦儿。 “爹,曦儿回来了!”灵曦勾了勾唇,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看着这样的独孤丰,总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压抑,那股压抑感让自己的心闷闷的,极度的不适。 “嗯,回来……就好!”沉默了半天,独孤丰只说出了这五个字。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归属感,让灵曦才心里不由的泛起了愧疚之感。说是她错了,她承认;说是她狠心,她也承认;三年来,她没有回来看过他一眼,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坦然的面对自己心里的那份让自己心碎的感情,但是现在,她回来了,因为坦然了所以才回来了。 于是,灵曦这晚便在将军府住下了,一时之间,将军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四小姐没有死,且还回来了将军府,于是,整个府上都显得喜气洋洋的。 晚饭在独孤丰的正居吃的,晚饭只有独孤丰和灵曦两个人在正居吃,其余的人都在大厅吃饭。这是独孤丰特意安排的。 看着坐在面前静静的吃着饭的灵曦,独孤丰感觉心中有些苦涩;女儿长了这么大,他真的没有好好的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感觉每次曦儿有事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她的身边陪伴过她。 “曦儿……”独孤丰有些犹豫的叫出了灵曦的名字,他真的很想了解曦儿着三年都是怎么过的。就算他不能替曦儿分担,至少可以了解笑曦儿的生活,不是么?“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三年了都没有回来过……” “爹……并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于是,灵曦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心结统统的都告诉了独孤丰,她自己也将这次的谈话当做了自己与独孤丰的一次谈心。心被压抑的太久了,总要有透气的风口的,不是吗?不然,那不得憋成心理疾病的哇。“哎,曦儿,你就是这一点不好,总是将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谁也不说。今天说出来了,心里好过些了吗?”叹息一声,独孤丰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疼惜的看着坐在饭桌对面的灵曦。他都奇怪,为什么同样是他生的女儿,将军府内的那两个却是这样的不争气呢?而曦儿却是这样的懂事和沉稳,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让他看着觉得心疼。 “呵呵……”低笑两声,灵曦没有作答,然后就一直那样静静的看着窗外…… 翌日——灵曦向独孤丰道别之后便带着怜儿走向了返回皇宫的路上,在走向皇宫的路中,灵曦心中滋味可说是百味陈杂。这个地方,当初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要回来;但是现在依然回来了。在大祁,自己可以说是已经死了的一个人了。现在突然出现,大家都会吓了一跳吧!呵呵,想想也觉得可笑的很! 宫门口,十多个侍卫站在前面,各个身穿盔甲,身躯挺得笔直笔直的,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宫门红黄相间,衬托出了“皇宫”这个词语的代表着的华贵、庄重、威严和奢侈。但是在这样的表面下面,又有多少人为了他们所谓的“锦衣玉食、一生无忧”而陷在了这深宫不得出去呢?怕是数不胜数吧。想着,灵曦眼底掠过一抹苦涩。曾经……她也一样,为了自己心中的那抹悸动而放弃了宫外的自由,选择了在皇宫陪着司空悯,期间要应付众多嫔妃的心计和挑衅,但是她却毫无怨言,但是换来的却是三年前那样惨不忍睹的下场。而这一次,她会还像三年前那样吗?结果不得而知。 怜儿一直跟在灵曦身后,没有说过话。此时看着这样的灵曦,岂会不知道灵曦心中咱想什么?跟在灵曦身边这么久,她自然是最了解灵曦的。别看小姐平时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用“我无所谓”这几个字来防备和保护着自己的内心不受到伤害。但是,这样真的有用吗?没有用,因为这是自欺的作法!看着小姐这样,怜儿也一直没有再多话,从昨天到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她知道,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小姐心里一定不会好受,自己要是再想以前那样调皮捣蛋,怕是只会让小姐心情变得更为沉重。 “怜儿,我们进宫吧!”一句简短的话中带着微微的淡然,而谁又知道,灵曦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看似淡然的表面后又带着怎样的苦涩呢? 抬步,灵曦带着怜儿准备走进皇宫内。谁知,走到半路就被人,不,确切的说是被站在宫门外侍卫给拦了。 “大胆,什么人,皇宫岂是你们这些平民随便能进入的?”一个看似带头的侍卫手拿手拿长枪,一脸威严的看着灵曦和怜儿两人。此人名为刘生,因为在职期间表现良好,于是便被升了职,升职的时间有个把月了,表现确确实实的不错。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这一路也都挺顺利的。谁知,今天竟然出现了面前这俩女的。且还明目张胆的就要进宫门。这不是无视他这个宫门首领吗?想着,刘生猛地一皱眉,国字脸上带满了浓浓的不悦。但是一见着站在怜儿身边一袭白衣的灵曦,国字脸上的表情迅速的柔和了下来。天,这女的可真他妈的美,都看的他移不开视线了。要不是手里握着的长枪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份,他现在一定回不了神了。 灵曦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司空悯没有交代下来说自己要回皇宫的吗?这个侍卫……是猪脑子吗?要是一般的百姓能这样泰然自若的就要进宫吗?这人不是傻子吗?明知道进不去,还要进去。可她独孤灵曦是这样的傻子吗?很明显的不是嘛! 一旁的怜儿见灵曦居然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小小的纳闷。为何小姐被这不长眼的侍卫拦着,居然没有发飙?这要是换了从前,小姐绝对是一声不吭的就将眼前这人给一掌拍飞了。现在,这不是太反常了吗?“小姐?要不我们直接闯进去?”侧过头,怜儿一脸激动的朝灵曦提议着,脸上因想到要闯皇宫时候的刺激,一脸的激动表露无疑。 灵曦抬了抬头,一脸的无语问苍天;有时候吧,她总想把怜儿的脑子拌开看看,看看怜儿的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稀里古怪的想法。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句话。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了面前这侍卫,他们要闯皇宫吗?看来,他们是不能安静的进宫了,相反的,得轰动的进宫。 果然,面前的侍卫一听灵曦这话,立马大喊道,“有人闯皇宫,抓起来!”然后宫门口的十几个侍卫就这样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想要抓人?”秀美一条,平淡无奇的四个字在灵曦嘴边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带满了嘲讽的意味。不是她嚣张,而是这几个侍卫太过有眼无珠了。她记得,司空悯恢复了自己皇后的身份,并澄清了自己的冤屈。难道说是因为她三年没有回来,所以,皇宫的侍卫都不急的他们的皇宫还有这么一个皇后吗?可是,她这张脸呢?她十二岁的时候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却有着那味道啊,之所以没有倾国倾城,这不是被那时候的自己脸上所带的稚气给蒙蔽了吗?想着,灵曦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一双凤眸里的冷意正在快速的增长。 自然,这样的意味看在这些士兵的眼里就变成了对他们皇家侍卫的轻视了。众人顿时一阵恼怒,虽然吧,这妞长得是有那么倾国倾城的味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就是这样的表情却挑战了他们男人的能力,所有的人都知道,男人的能力是不能被质疑的,不管是哪一方面。然,眼前的这个美女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皇宫的威严,无视他们侍卫的能力。现在竟然直接就要开闯了,就算他们有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那个怜香惜玉的自由啊。他们得为他们的职位负责。 “两位姑娘还是请回吧,皇宫不是闲杂人等能进入的,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带头的侍卫刘生奉劝道,其实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了。毕竟他才刚刚升职,位置都还没有坐稳呢,当然不能出事情,最好是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两姑娘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能走人了。如果他们这次不听自己的劝的话,那么他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将其抓起来,再送去牢房关起来。打定主意,刘生眼里掠过一抹狠意。 ------------ 正文_第114章 进宫 然,这一抹狠意却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灵曦的眼里。他想干什么?看那样子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对付自己和怜儿,那么,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想罢,灵曦刚准备带着怜儿直接闯进宫,谁知,此时一匹马驾了过来,那马只要是识马的人都看的出,这是一匹正宗的汗血宝马。而坐在马上的人则是灵曦再熟悉不过的人。 “莫殇!”灵曦的视线被马蹄声给吸引了过去,有些惊讶的看着正从马背上下来的莫殇。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府里休息吗?怎么跑到皇宫来了? “参见莫将军!”那正包围着灵曦和怜儿的侍卫们一见莫殇便齐声道,而那刘生一件莫殇更是显得狗腿,心中打着巴结莫殇的如意算盘,“莫将军怎么会来皇宫?”而某人却是鸟也不鸟他!弄得刘生一怔尴尬。于是只好悻悻然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小皇后,怜儿,你们怎么在这里?是要回宫吗?”走到被包围着的怜儿面前,莫殇有些笑嘻嘻的看了看一脸冷色的灵曦和正怒瞪着包围着他们的侍卫们。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要是敢碰我们家小姐一根头发,我就和你拼命一般。看的众侍卫心里窝火极了,但是碍于莫殇在场,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那样静静的站着,任怜儿瞪着。 “我和小姐今天本来是要回宫的,谁知来到宫门口,这侍卫居然不让我们进宫!莫殇,你来的正好,刚刚这些人竟然要将小姐赶出去,不让小姐进皇宫,现在还要把我们抓起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怜儿赌气一般的嘟了嘟嘴,然后别过头,不再理会莫殇。白皙的脸颊上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红润,那灵动的双眼里闪烁着撒娇的意味。在战场那些天的相处,已经让怜儿觉得莫殇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般,所以此时的怜儿才会用着这样一幅赌气的面容面对着莫殇。而,怜儿将莫殇当哥哥看待,但是某人却以为怜儿对他已经开始有了感觉,所以才会在自己的面前这样毫无顾忌的撒着娇。但是,见怜儿着气鼓鼓的模样,莫殇心中有些心疼。身后的这些侍卫竟然敢让他的怜儿生气,真是不可原谅!想罢,莫殇转过身,原本笑嘻嘻的脸在转身的刹那之间换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吓得所有的侍卫都浑身一抖。而莫殇却视为不见,将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几个侍卫从左到右的扫视了一次。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的众人心底都是忐忑不已。心中暗自的猜测着这俩女的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他们的莫将军这样的看着他们。 站在一旁的刘生更是心慌不已,心中也料到了这俩女子的身份不凡,看着莫将军这样,自己该是不好过了。在这皇宫谁不知道,宁愿得罪当朝的丞相也不能得罪他们的莫将军。这莫将军可是当朝一品大将军啊,不仅有身居二品的父亲莫云飞,还有和他私交甚好的皇上,这可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啊,刘生在心中暗自在哀嚎着。 “是谁不让皇后娘娘和她的妹妹进宫的?”一句平淡的话中不带任何的语调,但是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凌厉气息逼得侍卫们不由自主的低了头。虽然他们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心里却是炸开了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妹妹?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居然将这个皇宫的女主人给拦在了皇宫外,且还打算抓了他们的皇后?这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一个穿着平凡的女子要闯皇宫,他们拦了居然还不对。因为他们拦的人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天,这是你给他们开的玩笑吗?有必要这样的看他们不顺眼吗?皇后娘娘啊,那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得罪的吗?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一旁的刘生见状,心里的恐慌那是如滔滔江水一般的袭来。天,他升职才一个月,就要因为今天的事情赔了官帽又丢了自己的脑袋吗?一想到自己要掉脑袋了,刘生猛地跪在了灵曦的面前。高声求饶,“皇后娘娘,卑职不是故意阻拦凤驾的,求皇后娘娘饶了卑职吧。” “如果每个人都在做错了事情后,向别人求饶,别人就一定要饶了他吗?”视线半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生,灵曦不冷不热的嘲讽道。她一向最讨厌的人就是后知后觉的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恐慌的刘生,精致的凤眸里划过一丝不悦,但是却没有太过明显的透露出来。就那样站在刘生的面前,让刘生猜不出灵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放过他还是杀了他。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卑职错了,卑职真的不知皇后娘娘会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饶了卑职吧,饶了卑职吧!”见灵曦脸上的神色并没有缓和,刘生的心里已经恐慌到了极点。因为,没有松缓的表情,那么就代表着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斩首。一想到这个后果,刘生便是一阵惧怕。他不能死,不可以死,他不想死啊。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是他值班呢?为什么他就这么倒霉呢?不,他不想死,不要死,一定不能的。想罢,刘生大着胆子,跪走到灵曦的脚下,然后扯着灵曦雪白的罗裙。一脸的哀求之意,他真的不想死,他才三十岁,还没有活够呢?他一定不可以死。他去求求皇后娘娘,对,求求皇后娘娘,求求,皇后娘娘这么小,说不定,说不定……她一个心软之下就原谅了自己。打定主意,刘生继续的扯着灵曦的裙子,浑身都因为紧张害怕而颤抖着。浑然不知,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激发了灵曦内心深处的嗜血因子。 “来人呐,把他拖下去,立即处死!”莫殇淡淡的昵了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的刘生,没有眼色的东西。像小皇后这样的人也敢拦着,真是死不足惜!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求饶,真是蠢货一个,还当上了宫门的领头,真是的,御林军的统领可真是瞎了眼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烂货来任职。 那些侍卫听罢,心里都暗自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件事没有迁怒到他们,不然他们就完了。只是可怜了这刘生,才刚升职呢。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都却没有露出分毫来。开玩笑不是,要是露出来了,指不定他们就是下一个刘生了不是! 边上的侍卫们听了莫殇的话,走出了两个,作势就要将刘生脱去处死。刘生也是一边叫着饶命,一边挣扎着,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被处死了,更是奋力的挣扎着。但是,俩侍卫刚刚架上刘生的手臂的时候,灵曦却开了口,“等等!” 见状,俩侍卫有些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依言将刘生放开来。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刘生,灵曦眼中戾光一闪,唇角一勾,顿时,一抹让世间男子都为之沉迷的笑容在灵曦的脸上绽放开来,于是,站在一旁的侍卫和那站在跪在地上的刘生身后的两个侍卫都不由的呆愣了起来。但是,不知怎么的,众人都感觉有那么一点阴凉的感觉…… “就这么让他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一边说着,灵曦一边观察着刘生脸上的表情。后者果然不出灵曦心中所料,放放下来的心却因为灵曦这一句话再次悬在了半空中。国字脸上划过一抹害怕,浑身上下更是抖个不停,就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裤间更是一片湿润。毫无疑问,刘生被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要不,将他丢到万兽场?”一句看似淡如清风般的话却将刘生吓得瞳孔猛地一瞠。然后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身后站着的两个侍卫的腿上。刘生身后的侍卫后站在一旁的侍卫们心底都是一惊。万兽场,谁都知道,那是皇家养兽场,专门来养殖一些庞大的动物的。这样等到皇上想吃他们的时候,就可以用来做菜了。现在要把刘生仍到万兽场,这不是让刘生受尽了折磨后再死去吗?真是太残忍了。想罢,众侍卫一起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想着,看来,能当上皇后的女子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照着皇后娘娘说的做吧!”淡淡的看了一眼吓的瘫软了的刘生,莫殇朝站在刘生身后的两个侍卫道。俩侍卫领命,抬起地上的刘生就往远处拖去。而站在灵曦身旁的莫殇却是在心中暗自赞叹着,不愧是小皇后,真是有手段,想罢,莫殇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变得如初那样的痞气的笑着。然后笑笑道:“小皇后,走吧,我们先进宫!” “嗯!”灵曦淡淡的应了声,然后便带着怜儿往宫门口走去。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刘生那绝望而无力的叫喊声…… 走进皇宫,灵曦心中有着一种久违感。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是那样的熟悉,就连鼻尖呼吸着的空气也是这样的熟悉。踏着曾经自己也走过的走廊,灵曦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条走廊是通往御书房的路,曾经,她这条路她走了多少次她自己也记不清了。踏着自己曾经最喜欢的这条路,她心里可谓是百味陈杂。但是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所以,以至于走在身旁的莫殇和怜儿没有顾虑灵曦此时的想法。 穿越了走廊,三人来到了御书房外。古老的阀门上刻着庄重而精致的花纹,门的内侧的窗户纸也是光滑而洁白。殿内金壁黄粱,地面因窗外的光线而反射着光洁透亮的现象,让人不禁赞叹打扫卫生的宫女和太监们,居然可以打扫的这样的干净。宫女和太监都垂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殿内。一身龙袍的司空悯正低着头专注的批阅着奏折,站在司空悯身旁的单喜见着站在殿外的灵曦几人,胡子被刮的一干二净的脸上显示闪过一抹不敢相信和震惊,随即勾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那双慈爱的眼里有些泛红,也有些湿润。 ------------ 正文_第115章 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们的皇后娘娘可算是回来了,他就知道,这样一位出色的皇后怎么会就这样坠崖身亡了呢?这三年来,他可是亲眼看着他那睿智冷酷的皇上是怎么样慢慢的变成了后来的绝望和暴躁的。但是,黄天终是不会负了苦心人的,皇上辛辛苦苦想要将皇后娘娘找回来,这一找就找了三年。皇后娘娘也从稚女变成了现在美得沉鱼落雁的女子。想当初,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便那样的出色,现在又过了三年,看来皇后娘娘也变得更加的冷静和成熟了。想罢,单喜缓缓弯下身子在司空悯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原本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奏折的司空悯在听了单喜的话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着站在殿外的灵曦。唇边勾起了一抹温馨的笑意,看着灵曦的眼神也充满怜爱和满足。 站在殿外的灵曦见了司空悯的那抹笑容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自己薄薄的唇瓣,露出一抹温情的笑意,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读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这里是他们当初成亲的地方,这里是有他们美好的回忆的地方,这里也是让他们爱上对方的地方。现在,他们一起回到了这个让他们在一起的地方,那就代表着,他们的爱也回到了原点,就像当初的爱那样,从未被动摇过。只是他们之间的“爱”变得更加的坚定和信任。 “回来了?”司空悯走到殿前,灵曦亦是走到殿前,两人相互的看着对方。一声平淡的“回来了”却是让两人都心酸不已,经过了三年的折磨,他们回到了原点。但是,三年之间的痛苦和思念都恍如昨天才发生一般,让他们如此清晰的记得。回忆,每当他思念她的时候,他就会回想到他们在一起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让他爱上她的回忆。回忆里有他也有她。在一次次的想着他们的曾经的同时,他也一遍遍的后悔着,后悔因为他的自作主张毁了他们的爱情。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如此幸福过,但是这样的幸福却被他给亲手毁了,他心里就会无比的恨自己。 但是,现在,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就觉得他曾经死过的心又再次的活了过来。 “嗯!回来了!”微微一笑,灵曦温顺的应道。“回来了”三个字温暖了她的心,感觉就像回到这里就回到了自己内心的避风港一般。但是,这个避风港的名字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皇宫”这个就是这避风港的名字,虽然有着奢华的外表,但是它的内在却是阴谋不断,冤屈不断,不管是在朝政方面还是在后宫。 “怎么不多陪岳父几天?”抬手,司空悯温柔的摸了摸灵曦耳际的发丝。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是因为灵曦在这么早的时间回来而喜悦着。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他怕,怕三年前的过往再度重演。 “怎么?你还不想我回来了?那成,我走!”听着司空悯的话,灵曦哪里会不知道司空悯心中想的是什么。脑中白光一闪,产生了一抹捉弄的趣味。看着眼前的司空悯,灵曦双眼一瞪,脸颊一鼓,刚刚温顺的脸顿时变了一个样,现在是一脸的不悦。那变脸的速度,简直让司空悯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司空悯却是真的以为灵曦生气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懊恼,然后放柔了声音和表情对灵曦道,“曦儿,我没有不想你回来,我只是觉得你三年都没有回京城了,岳父他该是想惨了你。觉得你多陪陪他也是好的,但是心底却是希望你能早点回来。简单点说就是,理智上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岳父,但是自己私心却又希望你能早点回来!”说着,司空悯试探的拉了拉灵曦垂放在腰侧的手,见灵曦么有挣脱,心里有些窃喜。 于是,便更加努力的说道,“曦儿,好啦,我错了,我不对,我有罪;你就原谅我吧!”拌过灵曦侧着的身子,让其面对着自己。司空悯一脸“我有罪”的表情,在加上说出的话,不由的让灵曦无语了起来。想不到司空悯那样一个人,耍起无赖来竟然让人感觉是这样的和谐。其实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司空悯那样一个冷傲而狂放的人会变成如今这样为了讨好自己而耍无赖的样子。他是君主,矗立万人之上,尊给无比。本身的教育就是他是天生的王者,所有的人的身份都比他低。而女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就如男人的衣服一般普通、卑微。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份,一旦嫁人,那么你就改尊夫。而司空悯却甘愿为了她这么一个“卑微”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威严和傲气,只为了向她道歉。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卑微,但是古人的观念就是这样的。这足可以证明,司空悯他有多爱自己,爱到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他尊贵而霸气的形象;爱到可以为了自己而昏庸了三年,不问朝政;爱到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他那金贵的生命。不用说,他是爱她的,就像她爱着他那样的爱着她。 “好了,我逗你玩儿呢,没有生气!”最终,灵曦由于内心的不忍而说出了自己的邪恶趣味。 “好哇,曦儿,你竟然这样逗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下你!”说罢,司空悯双手成爪子状的袭向灵曦的腰间,准备用自己的挠痒神功来让灵曦屈服。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追一赶的在御书房这样庄严的地方给闹了起来,而期间司空悯也挠的灵曦一个劲的求饶。 站在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瞪大了眼,他们都是今年新进来的,只知道,他们的皇上三年来为情所困,一直都荒废了朝政,宫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皇上喜欢的那个人是他们那个失踪了的皇后。在刚开始那女子出现在御书房内的时候,功能太监们本来就够惊讶的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绝美的女子,现在在加上皇上对她的纵容,所以他们才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便忘记尊卑,就那样张大了嘴,直直的看着在大殿中玩闹的两人。直到站在殿上的单喜走下殿来,朝站在一旁呆愣愣的宫女太监们支着眼色,示意他们跟着他离去的时候,众宫女太监们才回过神来。然后慌慌张张的随着单喜走出了御书房。 “皇后娘娘回来了”的消息也在一个上午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在讨论着这件事,就连深居后宫,三年没有被司空悯召见过的妃子们也围成一团的讨论起了这事。一时间,整个皇宫里“皇后娘娘回来了”这件事可说是传的沸沸扬扬。 后宫的一间奢侈的殿内,众多妃子一排排的坐在大厅的桌前。大殿两旁的几个偏坐中间的茶桌上面也都放着两个瓷茶杯,那茶杯上的花纹用红色和黄色勾勒而成,显得雍容而华贵。与此不同的是,中间的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宫装上绣着富贵而美丽的牡丹,她的手中端着用上好的白玉石做的茶杯。茶杯整体晶莹剔透,上面的花纹雕刻的也栩栩如生,茶杯中微微荡漾的茶水也在晶莹的白玉杯中模糊可见。另一手翘着兰花指拿捏着茶杯的杯盖正拨开飘在茶水上面的茶叶。白皙的肌肤胜似凝雪,标准的瓜子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脂肪。精致的大眼上勾勒着与衣服一个颜色的粉色胭脂,两颊染着两抹飘逸着的红云。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用主母绿的翡翠做成的环形耳环,随着女子的动作而轻微的晃动着。整个五官陪在这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可说是美人一个。 “诸位姐姐都听说了吗?后宫最大的掌权人回来了呢!”用炭笔勾勒过的柳叶眉微微向上一挑,带着不明的意味。 “怎么能不听说,整个皇宫可都传遍了呢!”一个坐在里正坐最近的偏坐上的女子放下段在手中的茶杯,一脸假意的笑容看着正坐上的粉衣女子。三年前,后宫里所有的妃子都被皇上给一洗而空,本来皇上是不准备再纳妃了,但是后来蚴不过太后的乞求,便有了显著的他们。本来吧,三年风平浪静的后宫里,没有再有什么人受着皇宠,于是就这样静静的过着。每年进来的秀女们总会有一些人耐不住寂寞的深宫,变想要自己动计谋取得皇宠,但是每年那些想要得到皇宠的秀女们都会无缘无故的以犯了宫规的罪名,然后被处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是皇上刻意要处死她们的,因为他们犯了皇上的底线,那道只有一个人才能跨越的底线。但是谁都知道,那个唯一的一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早在两年之前整个皇宫便再也没有人再去挑战过他们皇上的底线,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守着那条平行线。但是,现在那个原本应该死了的人居然又回来了,真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 “是啊,能让皇上为她守身三年不碰女人,本宫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有本事让皇上对她如此着迷!”对面的一个身穿华服,戴着满头的金簪玉环的一个妃子说着。说话间,一脸的狠意。她是昨年进宫的,他们的身份无疑都是尊贵的,身份都不俗。像她,她是现任一品大将军莫殇的表妹,二品达成杨元时的女儿杨素卿。而坐在正坐上面的那个凌贵妃,身份是她们中间最高贵的。是当今信任丞相的女儿,言语。而他们的皇上居然谁也没有看中,独独看上了那个独孤灵曦,这如何能让他们服气啊! “呵呵,据说那将军府的四小姐倾国倾城呢,当然有有本事的不是!”坐在最外边的一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女子掩嘴一笑缓缓朝那宫装女子回道。此话引来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几人的附和,“可不是吗……” 偏坐上的妃嫔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意见和看法都相互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那颗嫉妒的心…… 另一边——司空悯突然有事和莫殇出去了,怜儿去了绣亿房报道,而灵曦则自己来到了凤栖宫外。 ------------ 正文_第116章 我想你 走在熟悉的路上,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马上,就要到她曾经居住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叫“凤栖宫”,那里有着他们最多的回忆,她在那里住了整整一年,对于她来说,凤栖宫就像是将军府一样,他们对她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而这些意义却是如此的深刻。 推开凤栖宫的殿门,灵曦的心跟随着殿门的打开而期待着,她在想象着,想象着现在的凤栖宫回事怎么样的一副情景。或许是灰尘铺满了所有的桌椅,或许是横梁上结满了蜘蛛网。当灵曦走进殿内时,殿内的情景否定了灵曦此时此刻的猜测。 殿内并不像灵曦想象的那样,灰尘满天的荒废模样,而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从殿内的细节上看的出,这凤栖宫经常会有人进来打扫。心里想着,大概是司空悯有着那样的吩咐吧,以前的自己看了可能不明白,但是现在,她明白,那是他对她三年的期待。他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像现在这样突然回来了,然后就能直接搬回来,不用等着宫女太监们打扫完了再住进来。想着司空悯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的心情,她心底就是一阵感动。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是有太多的误会和错过了,才让他们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去纠结。但是,好在,好在他们只是被命运捉弄了三年,而不是三十年。 抬手,抚过自己曾经用过的梳妆台,回想着三年前自己每天都会被怜儿拉到梳妆镜前面好好的整顿一番。那些过往,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而熟悉。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毫无掩饰的笑容。走过正殿,灵曦拂开了面前的红色纱帐,纱帐随着灵曦的动作飘到了灵曦的身后。内殿中一如正殿一样,一尘不染,干净而整齐。来到曾经自己躺过无数次的床榻上,缓缓的趴到被铺的平坦的被子上,手掌来回的抚摸着盖在床上的被套。 记得,曾经,她就有很多歌日日夜夜被司空悯抱在怀里,温暖而又安全,那个怀抱让她眷恋不已。也许,从她第一次在司空悯的怀中醒了后她就依赖上了司空悯那样温暖的怀抱,所以才会睡的那么的沉,没有任何的不适,有的只是安心。可以说,在自己开始记事以后,司空悯虽然不是第一个抱自己的人,但是他却是她一辈子的依靠,而她则是他的依赖。他们都相互的需要着对方,心心相惜…… 床上,佳人缓缓闭上了那双美轮美奂的凤眸,窗外的盆栽立在窗前,成了别样的风景。殿内的纱帐随着从窗外吹进的风儿微微的拂动着,和谐而安定…… 窗外的太阳缓缓从高空降了下来,夕阳的余辉洒在皇宫的各个角落,昏黄一片。 殿外一声属于太监特有的高喊声响起:“太后驾到!” 一向浅眠的灵曦无疑的被这声“高喊”给吵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眸的是那金色的锦被,上面用金线绣着优雅而华丽的花纹,美丽而精致。让人不禁赞叹那将锦被做出来的丝制有着怎样的一双巧手。撑起身子,灵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平时的自己可是从来也不睡午觉的,明明昨天睡得很早,今天居然就这样在了凤栖宫。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黄昏了呢!看来,自己真的是被这古代给改造了一番啊。灵曦刚刚抬起头就见红色的纱帐后一个身影正向自己走来,从那身形的外袍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身份不凡的女人,一个自己熟悉的女人,听着脚步声,来人似乎满急切的。 起身,灵曦毫不犹豫的就向来人迎了过去。掀开纱帐,来人的那张脸证实了灵曦刚刚心中的猜测。唇角向上一扯,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太后娘娘怎么来了?” “曦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太后看着眼前长得越发标志,出落的灵曦,泛红的眼底有着湿润。这是她皇儿爱了三年的女子,为了她,她的皇儿也痛了三年。这三年她虽然因为要打理后宫的事务,所以也没有常常去看她的皇儿,但是她安插在御书房的眼线可是天天都会向她报告她皇儿的状态。她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她也欣赏、喜欢。觉得大祁国母的位置由她来坐,可说是当之无愧了。所以,她并没有加以阻止。 “是,让太后挂念了,曦儿有罪!”灵曦依旧低着头,淡淡的应着,一副恭敬而温婉的样子! “曦儿,都回来了,就别叫哀家太后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哀家母后吧!”说着,太后一脸慈祥的拉起灵曦垂放在一旁的手,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一边说道。眼里有着欣慰,她在来凤栖宫之前去过了御书房,也知道了这次战争之所以会赢,都是灵曦的功劳。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的心底是惊讶的,但后来有的是欣慰。一如皇儿当时说的,他的选择不会错,能当上她的儿媳妇的人自然是不简单的,能当上大祁皇后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元亮那区区百万的兵能击倒的?一个女人能如此游刃有余的纵横沙场,让上百万的大军就这样溃不成军,足以说明了她有着怎样的才智和头脑。幸好,也遗憾灵曦不是男儿身,要是男儿身的话,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但是,若是男儿身的她选择与大祁为敌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曦儿谨遵幕后教诲!”微微一点头,灵曦温顺的答道。这样的表现无疑让太后尤为满意,整个人乐的不停的说着好! 此时,殿外再度响起了将灵曦吵醒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随着话音一落,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空悯便出现在了太后和灵曦的眼前。 “儿臣见过母后!”司空悯进来的时候看着站在灵曦身边的太后并没有惊讶,显然是知道太后在灵曦这里的。温和的像太后施了礼之后,司空悯继续道,“母后,儿臣刚刚让人做了些菜,现在已到了晚膳的时候了,咱们就在凤栖宫坐下来好好的吃一顿饭吧!”说着,司空悯人已经走到了太后的身边,两手扶着太后,朝正殿走去。 “也好,说来,咱们三人还从来没有单独的在一块吃过饭呢!” 于是,三人就这样定了晚膳在一起吃饭,刚到正殿便见宫女们端着“形状”精致的菜肴依次的放在了那用上等檀木做的圆桌上。菜不算很多,就是八菜一汤,但是各个都弄得色香味俱全。让灵曦这个中午没有吃饭的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嘴馋了,仿佛看出了灵曦的心思一般,司空悯屏退刚刚进来的宫女们,拉着太后和灵曦坐在了桌前。 “母后、曦儿,开始用膳了吧!”说着,司空悯拿起放在青花瓷碗上面的筷子,一边对太后和灵曦的碗里夹菜,一边说着。 于是,三人就维持着这样融洽气氛,各自的吃着饭。偶尔的,太后会问问灵曦关于那消失的三年的事情,例如: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当初坠崖没有死,怎么没有回来呢,等等的问题。灵曦也不烦,太后问一个,她就回一个。 于是,不知不觉间,这样一场代表着与团聚差不多意思的“一顿饭”就这样落幕了。 饭后,太后和灵曦、司空悯二人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凤栖宫。于是,司空悯一声令下之后,现在的凤栖宫就成了灵曦和司空悯的二人世界了。 待凤栖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出去后,司空悯看了一眼被宫女贴心关上的殿门,唇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转身,走到了站在正殿中央的灵曦身后,抬手,将灵曦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将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的头埋在了灵曦的脖子边,“曦儿……”张了张嘴,司空悯一声充满了性感而诱惑的声音在灵曦的身边响起。 “怎么……”感受着司空悯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脖子上的肌肤,痒痒的,不由自主的泛红了一片。而灵曦更是有些别扭的耸了耸自己的脖子。有些嘤咛的说道。 “我想要你……”一边说着,司空悯那大大手掌已经开始不规矩了起来,隔着衣服开始磨蹭着灵曦腰上的肌肤,然后双手渐渐向上的抚上了灵曦胸前的饱满。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揉捏着,埋在灵曦脖间的头颅也开始亲吻起了灵曦的脖子。自从上次在军营里和曦儿温存过后,他已经快有半个月没有碰曦儿了。每每想起他埋在她身体时候的紧致的感觉,他就会浑身发热的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是在马上的那几天。让曦儿坐在自己的前面,她鼻尖就会充满了她那香甜的气息,曦儿坐在马鞍上的俏臀挨着自己的小司空悯,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上下的抖动着。于是,他有一次就将曦儿放在了自己的后面,让曦儿抱着自己赶路。谁知,曦儿那胸前的两团饱满却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不停的在他的健背上面磨蹭着,弄得他背上跟是被火烧了一样。但是,却只能就这样感受着他们的身体“亲密”的接触者,却不能吃到嘴,那时候,每时每刻对他来说就像是煎熬一般。于是,赶路的那几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地狱的折磨。现在,“安定”下来了,曦儿也回来了。憋了他这么多天,他当然会想了。他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不是? “额……嗯……啊……”听了司空悯的话,灵曦那白皙的胜过白雪的脸颊顿时如被红色的墨水染了一般,红了个彻彻底底,惹得司空悯一阵低笑。胸前那酥麻的感觉随着神经串上了大脑,然后又往浑身开始串去。灵曦只觉得双腿顿时一软,跟吃了“软骨散”一般,幸好被身后的司空悯给拖着,不然,她铁定是要跌到地上去了。 “曦儿……”有些恳求的念着,司空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被欲-望染的沙哑不已,听在灵曦的耳里就如催情素一般,浑身都开始热了起来。 ------------ 正文_第117章 将她一把横抱起 “嗯……唔……”灵曦没有说话,身上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只能以“嗯嗯啊啊”的声音回复着司空悯的呼唤。但是转过的身子,回抱着司空悯的双手却是给了司空悯肯定的答案。 于是,某人一个激动,便弯腰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横抱了起来,然后掀开红色的纱帐,走向了内殿。 司空悯缓缓将怀中的女子轻柔的放在床上,随后起身有些急切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明黄色的龙袍就这样被人毫不怜惜的随意的仍在了地上。 翌日——太阳高照,激烈而温暖,太阳的下的宫女太监们都称职的守在凤栖宫外。整个早上,几个宫女太监都没有说一句话。终于,一新进宫的小太监看着日上三竿的烈日,忍不住有些郁闷的问道,“怎么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没有起床呢?” “这你还不知道啊,以咱们皇上的能力,让皇后娘娘累的起不来。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吗?”站在对面一年龄有二十五岁左右的丫鬟有些好笑的回了小太监一句。这小六子是前些天才刚刚进宫的,家里人养不起,于是就给买到皇宫来当太监了,想来也是个命苦的人。不过,她可是三年前皇后娘娘还在凤栖宫的时候就在这里伺候了,这三年来,凤栖宫也是她和身边的几个宫女一起打扫的。差不多一年的生活,她还是多少了解了写皇后娘娘的为人。皇后娘娘虽然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为人却还是不错的,从来就没有罚过做错事的宫女和太监们。平时做事做好了的宫女就会被打赏许多珠宝,就是做错了,这皇后娘娘顶多也是皱皱眉,然后屏退他们。相处一年的时间,她也对这样一个性子冷淡的皇后娘娘有个一种静默的感情,然后就认定了皇后娘娘是她心底最尊敬的那个主子。而其他宫可就不一样了。主子们从来就不把他们奴才当人看,心情不好就当做出气包,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把你支来换去的,要是没做好,还要被柱子挑刺。真是跟受刑似的。她自从跟了皇后娘娘以来,都在庆幸着自己遇到了这样好的主子。是以,当初皇后娘娘离开皇宫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是怎样的难过!不过,现在好了,皇后娘娘又回来了,还很幸运的又是她侍候皇后娘娘。昨个听说皇后娘娘回宫了的消息的时候,她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呢! “说的也是!”小太监见那宫女一脸骄傲和自豪的样子,有些讪讪一笑的回道。心中懊恼着自己脑袋反应竟然这样的慢。 “现在知道了吧,这是正常的现象,你不用抱怨的!”说着,那宫女眼神趣味的看着小太监,捂嘴一笑,像是在笑小太监的动作言语,又像是在笑小太监的木脑袋一般。弄得小太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没在说话。倒是站在那宫女身边的另一个年龄较小的宫女开始又些抱不平了。 “红鸢姐,你就别调笑小六子了,他这不是刚进宫吗?”说罢,那宫女向小六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小六子赶紧表示自己了解了。而小六子见了那宫女有意帮自己,也没有辜负她的好意。 “红鸢姐,你这么一说,小六子不久知道了吗?你就绕过小的吧!”小六子弯着腰,仰着头,一脸讨好的朝红鸢说着,说罢咧开嘴,朝红鸢露出了一个灿烂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红鸢见着小太监这样的举动,不由的觉得好笑,于是,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就连红鸢身旁帮小六子腔的那宫女也被小六子此时此刻的样子给逗笑了出来。 正在红鸢要想说什么的时候,殿内传来了一声威严而低沉的声音,叫着“来人” 听着这声音,红鸢三人都是一愣,心中有暗呼着糟了。几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红鸢的一句“小六子,既然你这么想要我饶了你,那你进去,我就饶了你。”下了定居。于是乎,某六就哀哉哀哉的推开殿门,走进了凤栖宫内。 “让人打点热水进来,眹和皇后要沐浴更衣!”司空悯朝进来的小六子吩咐完了后,便不再说话,而是温柔的看着怀中任然在熟睡中的某女。 “是!”低着头向司空悯行礼后,小六子快步走出了凤栖宫。心中纳闷着,这皇上怎么没有惩罚他呢?他们刚刚在殿外弄得那么大的声响,殿内不可能听不到啊。该不是皇上忘记了吧?不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得走的快一点,不然一会儿等皇上想起来了,他就完了。想着,小六子脚下的步伐变得越发的快乐起来。 出了殿门,小六子贴心的将殿门给掩上了。殿外红鸢二人见着小六子“居然”完好无恙的走出了凤栖宫,不由的眨了眨眼。怎么……小六子没有受伤啊…… 要知道,他们的皇上虽然将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但是,那脾气可真是不好惹的。谁要死惹得皇上不高兴了,不死也会半残。这会儿……小六子怎么没事呢,没见被打的“痕迹”啊,也没听见皇上让人把小六子拉下去砍头,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皇上今个居然没有发火…… “小六子,皇上没有罚你吗?”红鸢往殿内瞅了瞅,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茫茫然的小六子。等待着小六子的回答。 “是啊,就是叫我去准备热水,娘娘和皇上要沐浴呢!”小六子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样子看上去煞是可爱。其实吧,这小六子也就十四五岁,身体因为营养不良而长得缓慢,白嫩嫩的脸上因为烈日炎炎而变得红彤彤的,在加上这一表情,于是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被欺负的样,于是才有了红鸢刚刚那一段。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红鸢看了看站在身边安静不语的冰莹,以眼神询问着冰莹。后者一脸无知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于是,红鸢冰莹二人再度将视线移聚在了站在殿门前的小六子身上。 “额,你们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一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小六子心中无语了。额上的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其实吧,他在宫中,就和红鸢冰莹两人的关系好些,虽然红鸢总是欺负着自己,但是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平时红鸢欺负自己的时候,他也没和红鸢吵,就是站在一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 “你不知道?你怎么逃过了这一关还不知道?”红鸢听了小六子的话之后,大大的双眼一阵白眼抛给面前的小六子,她真是郁闷了,这小六子就是这样。整天稀里糊涂的,幸好是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要是跟了别的主子,指不定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额,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给皇上和娘娘准备热水了!冰莹,你和我一起去吧,红鸢姐,你留在这里看着啊,要是皇上他们有什么吩咐,也好有个人使唤!”小六子说完,朝红鸢身边的冰莹一使眼色,示意跟着自己走。 殿内——“曦儿,起床了!”司空悯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三千青丝散在金色的软枕上,些许披散在胸前,额前的刘海随着灵曦侧着的睡姿斜向了一旁,露出了秀气而好看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没有像以前那样明亮的睁着,而是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羽睫因为自己的呼唤而有些颤动,嫣红的唇瓣微张着。看着眼前这张倾城倾国的脸蛋,司空悯不禁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自己的幸运,一边眸中的怜惜之意更甚。 “嗯?”一声若有似无的鼻音从某人的嘴里发出,眼睛依旧闭着,没有任何想要睁开的意思。若不是自己的刚刚看着曦儿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烦,他还真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 “起床了,太有都要晒屁股啦!”说着,司空悯又摇了摇怀中的灵曦,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她对着他无底线的挑衅,而他只能也只想着纵容。 “哎呀,你昨晚折腾我那么久,让我睡睡不行吗?”说着,灵曦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昨天他们可以说是通宵战斗,真是郁闷死她了。都一个奔三十的人了,居然还这样有精力,真是让人郁闷至极啊。想着,灵曦暗自在心底翻了一白眼。看来,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们做这事儿的时间得好好的安排安排。起码,司空悯这一个月都甭想碰自己了。 而某人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自己的皇后大人给有了禁欲的规定。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样狠狠的抗议呢! 此时,凤栖宫的内殿右侧靠窗的屏风后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还冒着雾气。向内殿右侧的的浴池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光着身子抱起了躺在床上同样光着身子的灵曦就大步向浴池走去。 感觉自己身体被某人抱着给来了一个“腾空而起”,灵曦原本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来,秀眉微蹙,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将自己抱向浴池的司空悯。 “怎么,看我长得太好看吗?”感受到灵曦盯着自己看的视线,司空悯不由的露出了一丝邪气的笑容。他当然知道曦儿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才那样看着自己的,而是对自己的专横和霸道感到不满。于是,忍不住的就有些开玩笑的问道,却不想后者居然回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 “是啊,怎么?你还不给看啊?”说着,灵曦一扫刚刚的不悦,挑了挑自己的秀眉,一脸挑衅的看着司空悯。 ------------ 正文_第118章 沐浴 “额,谁说的?曦儿你要看,我哪有不给看的道理啊,你说是不?”司空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么讨厌的一张脸在这一刻喜欢了起来,在这一刻,竟然因为曦儿的一句话就喜欢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他以前可是听见有人说自己长得好看,漂亮,那人可是会直接被自己让人拖去斩了的。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这幅皮囊貌似……还不错呢!想着,司空悯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浴池边上。整个浴池非常的大,用白色的玉做成的浴池边,浴池的四个边角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洞,而浴池里的水便是冲那圆洞中流进的。整个浴池的底部是用一种白色的鹅卵石做成的,很有美观感,但是走在上面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不过,这有一个好处,就是按摩脚底。脚底的穴位有很多,这个她非常的清楚,在这个浴池里洗澡就是这一个好处。至少啊,她是这么认为的! 浑身的酸痛感在一碰到热水的情况下无疑开始舒畅了起来,浑身的酸痛感也渐渐的开始减少。灵曦从司空悯的怀中跳到水下,独自一人自由的在热水中感受着那种舒服的感觉。而司空悯则就在浴池的一角安静的泡着热水澡,看着在水中舒展着自己身躯的灵曦,不由的一阵好笑。怎么曦儿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平时的时候也挺好的,就是面冷的时候,那要是普通人,可真是会被曦儿给吓晕过去,他也想不明白,曦儿为什么会有这样多变的性格。 从水中冒出头,有些满足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灵曦看向司空悯,见司空悯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疲惫反而还神采奕奕的,真是让人郁闷。为什么同样是来了一个彻夜大战,自己就这样的疲惫呢?想着,灵曦懒懒的弊了一眼身边的司空悯,眼底尽是不满。心里却思量着自己改好好的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了,她可不想输给某人,哼! “曦儿,一会儿,跟在我去上朝!”说着,司空悯抬手,搂住了灵曦娇小的肩膀,脸上荡漾着与平常不符的温柔。 “好!”没有问为什么,灵曦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不是笨蛋,司空悯这样做,自然是为朝中的大臣们解释,为大祁的黎民百姓们解释。三年前,谁都知道,皇后娘娘逃狱,一去三年便都没有复返。此刻,皇宫内突然说皇后娘娘回来了,许是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所以,司空悯才会有此举。一来证明自己这个皇后的存在,而来,也可以间接的应正了宫中那些传言的真伪。可谓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看来,从今天开始,自己又要恢复以前在宫中的生活了,接下来的几天也会开始忙碌啊。她是真的不喜欢也不讨厌宫中的生活,因为,她自信,斗心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而三年前,那个只是意外,但是那个意外却让自己和司空悯分离了三年,也让自己怨了、恨了司空悯三年。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出现意外。因为,一次意外是意外,两次意外那就是愚蠢了!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当个愚蠢的人! “那一会儿,我们上完朝之后再去母后的慈宁宫请安!”说着,司空悯对灵曦温柔的一笑。他知道,他的曦儿一向都知道自己心中在做着什么打算,所以才会没有问自己为什么! “昨天虽然见过了母后,但是,表面的功夫可也是要做做的。不然……”司空悯话没有说完便被灵曦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 “不然落人把柄就不好了,是吧?”说着,灵曦有些反感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司空悯,她最讨厌的就是皇宫的虚伪了。当杀手的时候,虽然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她没有虚伪过,也没有装逼过,但是,现在,这大祁的皇宫,不,应该说这历代的皇宫都是虚伪的地方。但是,他们都因为权或者钱而虚伪着,所以,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一旦掉下去了,你还能不被染黑吗?很明显的,不可能嘛…… “是是是,我的曦儿最聪明了!”呵呵大笑后,司空悯一脸顺从的回道,逗的灵曦一脸的无奈何郁闷。随后,脖子一横,眼睛一闭,脸皮也一厚,然后闷闷的说着,“这个还用你说啊,整个皇宫都知道,好吗?” “好好好,快点沐浴净身吧,一会儿还要上朝呢!”说着,司空悯开始拿过一旁的澡帕给灵曦擦着背部。本来,每天上朝都是五更天的,今天特意的为了曦儿延迟了上朝的时间,再不快点,怕是那些大臣们又要有意见了。 “知道了……”嘟着嘴,灵曦嘟囔着抱怨了一下之后便随着司空悯摆自己了。 半个时辰后,灵曦和司空悯二人穿戴整齐,一起踏出了凤栖宫,这样子的他们,看上次和谐而美满,但是,全然不知,他们之间真正的劫难还没有到来,三年的误会只是一个提醒而已。 朝天殿内——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头戴乌纱,围成一堆一堆的讨论着。杂乱的声音在着庄严的大殿中源源不绝,没有任何人有想要停下讨论的意思。 “李大人,你说这皇后娘娘回宫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哎,这个哪里好猜测啊,谁知道皇后娘娘回宫了没有啊?不过,这无风不起浪,也说不准啊!”那李大人说着,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也是啊,不知道皇上今天为何延迟了上朝的时间,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此时,另一个身穿深蓝色朝服的中年男子说着,一脸的困惑。 “可不是吗?唉,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皇后娘娘回来了,所以,皇上正在陪皇后娘娘呢?” “可能吗?皇上居然不理朝政,在陪皇后娘娘?” “怎么不可能,你可别忘了,皇上这三年的颓废不振是为了谁?” “也是啊……” 正在大臣们都议论纷纷的时候,殿外一声高喊声证实了众人的猜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随着话音的落下,一男一女两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文武百官的面前。男的长得如一块璞玉,让人移不开眼光。女的五官精致,倾国倾城,让人垂涎欲滴。两人走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一般匹配。 “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两人踏上了台阶、坐上龙椅之后,朝天殿内百官以文武两排的分类整齐的站成了两排,然后跪下,俯身高呼道。虽然他们欣赏着皇上和皇后两人的风采,但是,与他们的命相较之下,还是他们的命重要。试问,谁干在朝堂之上藐视皇威呢?要是因为欣赏两人的风采,而忘记了行礼,到时候,皇上治你个大不敬之罪,那可真是死的冤枉啊!于是,众人为了保自己的性命,这行礼的整齐度自然是会保持以往的整齐。 “众卿家平身!”抬手,司空悯脸上俨然一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高贵如他,天生就该拥有这样的万人之上的位置。 “平身吧!”灵曦摆起了皇后应有的形象,温婉的微微一笑,然后学着司空悯的样子说道! “臣等谢皇上,皇后娘娘!”上朝的步骤都行完了后,文武百官手拿白色的笏,恭敬的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站在龙椅旁边的单喜说着自己在有生之年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的话,但是没有任何的懈怠,而是仍旧一脸的庄严。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站在百官首位的信任丞相言明站出了自己的位置,走到了大殿中央。 “讲!” “今日臣一进宫,便听见一传言,说是失踪了三年的皇后娘娘突然回宫了!现在,皇后娘娘公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不知皇上可否为此解释一下,以免百官心中疑惑。” “此事眹今天也准备向众爱卿解释解释,丞相费心了!” “皇后本事在前日就抵达京城,因为思念自己亲人心切,于是便先回了将军府。昨日因为今日来路途奔波,所以便先在凤栖宫内歇下,以至于,今日才向各位卿家提及!”合理而尊重的语气,让站在朝堂上的百官们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于是,这下就只有丞相站在了殿中央。 “皇上,皇后娘娘失踪三年,为何突然之间又出现了呢?”此时,一个中年男子从文官一列中走了出来,弯着腰,手举着白色的笏,问出的话却是犀利无比,让司空悯和灵曦两人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司空悯张了张嘴,本欲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灵曦阻止了。众人只见灵曦侧过身子,在司空悯耳边问了些什么,随后司空悯便张嘴说了三个字,从口型众人都不难猜出司空悯说的是“王续敏”三个字,而这三个字便是那中年男子的名字。 “哦?难道王大人不知道吗?本宫今日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全是母后一手安排的!既然,王大人这么好奇,本宫也不妨乘着今天文武百官都在,把事情的真相给公布了!”说着,灵曦那淡然的视线扫过了大殿之内的每个官员,最后停在了王续敏的身上。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倾城之笑,魅惑天下苍生。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汗颜。 ------------ 正文_第119章 皇后重新归来 “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只是皇上的一个计策而已,此乃一箭三雕。一、除去了明野这个祸害。二、本宫现在乃江湖上凝月宫的宫主,欲把朝廷的势力渐渐的扩展到江湖上,以免江湖的力量威胁到大祁的江山。三、因为三年前,皇上便英明的发现了元亮是诈合,实际是暗地里养精蓄锐,打算重整旗鼓。而那个时候,大祁已经无力挽回局面,于是就只有将计就计,皇上则装作因为本宫的死偶颓废朝政,让元亮的人以为现在已经是打败大祁的最佳时机,那时的元亮定会因为祁皇无心朝政这个消息而放松警惕,那时,我们一举出击,打败元亮,虽然重整了大祁的雄威,但是大祁的将士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对于这样的真相,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挑眉,望着殿下恭敬的文武百官们,灵曦心中有着一种由自心底的赞叹。这样的场景在电视上看到的话,也许你的心里会觉得,文武百官整齐的站在殿内,恭敬的对着一个人,让人赞叹那是的情景。但是只有你在细节亲身体会过之后,才会觉得,那并不是做作,不是努力排练的演戏。而是他们是真的臣服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臣服于他的王者之风,臣服于他敏锐的思维,臣服于他天生尊贵的血统。这样的情景带给你的震撼,是永远也不能用语言形容的出的。 而一旁的司空悯在灵曦的话后,眼里无疑的又是划过了一抹惊讶。曦儿……她真是一块宝啊,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三年发生的事情的利益总结出来,然后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 听了灵曦的介绍,文武百官顿时你看我然后我看你,期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一样,然后齐刷刷的再次跪了下来,嘴里高呼着道,“皇上英明!” “哈哈哈,众爱卿不必多礼,这件事的事实就如皇后所说的一样!众爱卿心里的疑惑应该已经解了吧?”司空悯畅怀大笑后,脸上出现了百官心中期盼的笑容,看的百官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真是言辞到位啊! “谢皇上!”百官再度起身。 “还有爱卿要启奏的吗?” “臣有本奏!”此时,身穿铠甲,站在众将之首的莫殇站出了列队。恭敬的朝司空悯道。 “嗯!” “此次大祁打了胜仗,臣建议皇上摆宴席庆祝!”说着,莫殇有些邪气的朝灵曦看去,弄得灵曦心中暗自无奈着,这莫殇,真是的,在朝堂之上居然也是这样的脾性。 “莫将军所言极是,宴会就摆在三天后吧,诸位卿家都可将自己的亲人带来一起参加宴会。 “臣等遵命,谢皇上隆恩!”群臣再度高呼。 接下来,百官们纷纷向司空悯启奏着一些地方上发生的比较严重的事情。 时间慢慢过去,上朝的时间也渐渐的到尾了。 单喜高呼,“退朝!” 司空悯来着灵曦走出了朝天殿,单喜更随在后,群臣跪地俯身高呼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司空悯和灵曦两人并没有回到凤栖宫,而是直接来到了慈宁宫。 “儿臣(曦儿)见过母后!” “皇上和皇后来啦?正好言妃几人也在这里陪哀家闲聊呢!”说着,太后一脸慈眉善目的拉着灵曦和司空悯走在了那檀木做的桌前坐下。 一旁的那些妃子们见了司空悯好灵曦的到来,都纷纷起身向两人行礼,待两人应声后再坐回了原位。 “皇上,今日上朝,那些大臣们被打发了吗?”太后看了看坐在司空悯身边的灵曦,那眼神明显就是在担心今天上朝的时候,大臣们会因为灵曦的关系而为难司空悯。 “母后,您这担心纯属多余,今天上朝之时,曦儿可是三两句话就摆平了满朝的官员啊。”说着,司空悯看了看身边的灵曦眼底尽是自豪之意,但是那说话的口吻,完全像是在调笑着灵曦,惹得灵曦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司空悯此时心里想的是:他的曦儿,从来都是这样的优秀。 “皇上这话臣妾怎么听着特不顺耳呢?”说着,灵曦放下了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后再桌子下狠狠的掐了一下司空悯的腰侧。另一边,司空悯原本笑着的俊脸猛地一僵,然后缓缓侧过头,看着身边笑的越发灿烂的灵曦,司空悯心中突然一阵苦闷,天啊,曦儿怎么越发的“威猛”了?痛死他了,要知道,这腰可是人类最脆弱的一个地方啊。 “曦儿,朕……”司空悯刚欲解释,刚刚被掐过的地方却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痛的司空悯一阵呲牙咧嘴,弄得整桌的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唯独身边的言妃。 “嗯?”挑挑眉,无视司空悯眼里的祈求,灵曦淡淡的哼了哼,一个很平常而又不平常的字从鼻音里冒了出来,弄得司空悯暗自无奈,心中纳闷着灵曦今天竟然对自己这样的“彪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他的宝贝。不然,今天这是演的哪出啊? 坐在司空悯旁边的言语看着司空悯被灵曦掐的表情都变了样,一边还在和独孤灵曦眉来眼去的,心里顿时一股火网上冒。这独孤灵曦胆子也太大了,她虽然是皇后,但是也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损害龙体,她不要命了吗?皇上也是,怎么这样纵容这个独孤灵曦呢?她这样对皇上,皇上怎么不治罪于她呢?皇上他就这样宠着、纵容着独孤灵曦吗?如果是自己这样对皇上呢?皇上回事像纵容独孤灵曦这样纵容自己,还是定罪于自己呢?呵呵呵,这样的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皇上这三年对独孤灵曦失踪的表现,已经足以回答自己刚刚心里的问题了,不是吗? 从独孤灵曦出现到现在,皇上的视线一直尾随着独孤灵曦的身影,看都没有看自己这个进宫已经一年多的妃子,这让她怎么能不恨、不嫉妒呢?以她看来,这独孤灵曦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其他的,有什么能比得过自己的?虽然她父亲以前是一品护国大将军,现在,不也只是一个废官吗?现在还霸占着皇后的凤位,真是让人好生的不服气!现在看着皇上竟然丝毫没有因为独孤丰的原因而冷落了独孤灵曦,这更是让她气氛不已! “初见姐姐,妹妹便被姐姐的容貌所折服,不知姐姐用的是什么保养法儿,可否授与妹妹几招啊?”再也看不下去两人的眉目传情,言妃出口打断了两人。虽然意图在哪里很明显,但是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带着温婉的笑容。 “额,妹妹说笑了,姐姐这张脸,哪有妹妹说的那么好啊,都没有保养过,不像妹妹,保养有道,这是让人好生羡慕啊!”说着,灵曦羞涩一笑,对着言语客气的说着。心中却是对于言语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反感。这言语少说也有十九二十了,叫自己姐姐,这不是让人感觉怪异的很吗?说着,灵曦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言语。 然灵曦这话原本说的时候并没有往别处想,,但是,说者无心,听着却是不这样想。言语一听心中顿时一阵不舒服,这独孤灵曦是在说自己天生丽质,说她长得丑吗?岂有此理,真是气死她了。虽然心中气氛,但是言语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心中所想,反而红唇一勾,露出了一个妖娆无比的笑容,“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妹妹再怎么保养,这也抵不上姐姐倾城的容貌啊!”说着,前一刻还笑的万分妖娆的脸便露出了一脸的难过,让灵曦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瞧妹妹这话说的,本宫虽然长得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经妹妹这么一说,本宫到有一种被恭维的感觉了!”低笑两声,灵曦有些棱模两可说着,心中却是开始正视起了这个言妃。可以说,这言妃的容貌在这些嫔妃里面是最好的一个了,但是,与自己这张脸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现在,却在这里公然的谈起了容貌,这到底是无意的“自叹不如”还是想让在座的嫔妃都敌视自己呢?这个问题得好好的想想,毕竟,后宫如战场,一个不留意,自己就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那些表面上温柔贤淑,端庄礼仪的妃嫔的诡计。 “这……姐姐贵为后宫之主,大祁之母,这妹妹怎么有不恭维之礼呢?妹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言语将视线撇向坐在一旁的众嫔妃,那意思,明显的是让别人来说说,到底是皇后娘娘对,还是她对。只有言妃自己知道,那只是她的用意之意,而另一个用意就是将众嫔妃拉下水。因为,就算独孤灵曦要对付自己,那么自己到时候也好有人帮忙,和出谋献策。这样,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要站在自己这一边。呵呵…… “是啊,言姐姐这样做也是合乎情理啊……”坐在言语身边的上官妍开了口,那意思,显而易见的是想要帮着言语,惹得灵曦将视线转向了她的身上。 “皇上,这是……”那意思,明显的根本不知道皇宫里有这号人,亦或者见过,却是根本就不记得,一时之间,上官妍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但是碍于司空悯和太后在场没有再接话。 “上官大人的二女儿,上官妍,妍妃!”司空悯看了一眼坐在言语身旁的上官妍,眼中戾光一闪,然后消失不见。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灵曦身边不言不语的。 “原来是妹妹啊,看来,以后,本宫可要多多和妹妹亲近亲近了!”说着,灵曦的视线掠过上官妍,扫视了了众嫔妃坐的地方后,将视线停在了言语的身上,“妹妹你以后和妍妃可要多来我凤栖宫坐坐啊,本宫三年未归,这皇宫有很多地方和人都不怎么熟悉,两位妹妹可不要笑本宫啊!”说着,灵曦低下了头,一脸娇羞的靠在了司空悯的肩上。看的中嫔妃心中嫉妒不已。 “这是自然,姐姐客气了!” “好了,都先别闲聊了,皇后刚刚回宫,也到中午了,大家都别走了吧,就都在一起吃顿饭吧!”说着,太后让人上了菜,一桌精致的菜便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 正文_第120章 皇后娘娘怀孕了 饭后,灵曦和司空悯回到了凤栖宫,一路上,灵曦没有和司空悯说一句话,就那样直接的走回了自己的宫中。走进凤栖宫,熟悉的家具和地方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刚刚……他没有帮她,她虽然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自己的不开心,但是,那并不说明,她没有不开心。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习惯的武装自己,不让别人猜透自己心中所想。而他,却是就任由自己和他的那些嫔妃们勾心斗角,她真的觉得好无力,但是,却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冲动,向刚进宫那会儿,因为明幻溪对怜儿出手,于是自己为了帮怜儿出了一口气,狠狠的折磨了她,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进了颜面,结果,换来的是连累怜儿跟这个自己受苦,她现在一想想自己那个时候,就会想笑,笑自己意气用事,只因为,别人伤害了她在乎的人。而她,亦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了别人的欺辱,所以,她就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出手教训了明幻溪。但是,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们俩的敌对,注定了要连累怜儿。所以,现在,她依然在黄宏勾心斗角着,但是,她却不会再想一起那样,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不顾后果的折磨想要伤害她们的人。现在,她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手段。”虽然,一起的她一样有手段,但是,她的手段都是明的,没有用过暗的。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一切。现在,经历了三年蜕化的她,拥有了更加有用而“阴险”的手段。呵呵,阴险,这对于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没有经过后宫宫斗的女孩们,或许是相当反感的,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阴险都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和自保。因为皇宫就是个阴险的地方,所以她才要比皇宫更为阴险,这样,自己才能子啊这样不利于自己生活的地方安全的活下去。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大祁,她从来都没有善良过,因为,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吗? 但是,在刚刚,不知怎么的,她是多么希望,司空悯能帮帮自己,就算是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她也是高兴的,但是,他没有,只是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任由自己和他的那些妃嫔们你一言,我一句的。 “曦儿,你怎么了?”尾随灵曦进来的司空悯看着灵曦背对着自己,语气有些担忧的问道。刚刚,她一直都不理自己,他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因为曦儿从来也没有这样过。一时间,有些纳闷,于是,就那样愣愣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吗?”转过身,看向司空悯,灵曦的眼已在不知不觉中泛红了起来。挑挑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就是不肯掉下来。 “曦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一见灵曦红了眼,司空悯心里可是一阵心疼,手脚也开始慌乱了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曦儿这是怎么了,他记得今天他并没有做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情,可是,曦儿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 “司空悯,你……真的还在乎我吗?”灵曦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司空悯,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想问个明白。 “曦儿,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你的心,你可是都知道的,理解的,清楚的,你现在怎么突然会这样问呢?”一听灵曦这样质疑自己的话,司空悯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语气也有些冷了起来。他真是摸不着头脑了,曦儿的突变和问的这些话,这让他怎么能还能保持好心情呢?换做天下间任何的男人,在为对方付出所有后,经历磨难后,还被自己的女人,还是深爱的女人质疑自己对她的真心,他想,他们都会像自己这样。 “司空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以前,要是你看到我被你的那些嫔妃们欺负的话,你一定会站出来,帮自己的。而你今天却没有,你没有帮我,反而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你这样的表现,怎么能让我不怀疑呢?”说着,灵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空悯渐渐冷下来的脸,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害怕,怕,怕自己这一次的付出再一次的付之东流,然后再换来一场灾难。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真的受不起了,再也受不起那样的打击了,那样的打击是她再也承受不起的了。三年前的那次,是她心底永远的伤,虽然误会解开,但是,难免会有伤的不是?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皱眉,司空悯有些动摇的看着眼前的灵曦,原来曦儿是为这件事生气,可是,他只知道灵曦今天有些不对劲。可是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若是三年前的曦儿面对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责怪着自己,反而会好心情的跟自己说着和那些嫔妃斗的时候的那种爽的感觉,然,今天的曦儿却是这样的质问着自己。是他不了解她,还是,曦儿她变了? “因为,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三年后的司空悯不再是三年前的司空悯了!”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灵曦一直忍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下。她只要一想到,三年后的他不再爱她了,她的心就无可抑制的痛着。 “曦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怎么就不是三年前的我了呢?三年前和三年后的我不都是一样的吗?一个月前,我在军营为你身受重伤,差点死了,那个时候,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听着灵曦这样的话,司空悯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般,鲜血喷涌偶出,却没有人帮他止血。 “我……我……知道。”听着司空悯这样沉痛的声音,看着司空悯这样受伤的脸,灵曦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了。是啊,她知道的,他为了她,可以牺牲自己姓名也要保护自己,那样真实的过去摆在她的面前,而她现在却在这里质疑着他对她的爱,她这算是什么?她怎么能? “司空悯,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这是怎么了。”说着,灵曦抬手,抓着司空悯的衣袖,绝美的脸上带着残留的泪痕,现在已无刚刚的难以置信,而是在知道自己的错误后的慌张。 “傻曦儿,没事,咱们解释了就好了,以后别这样一声不吭的就生气,知道吗?这样的话,我会很心痛的。”见事情解释清楚了,司空悯俊逸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后修长的手拭去了灵曦脸上残留的泪珠,然后将灵曦整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窝在司空悯怀里的灵曦温顺的应了声,见司空悯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生气,灵曦稍稍的放下了自己悬在半空的心。她今天,真的是太丢人了。放下了自己的心,灵曦浑身也放松了起来,放松了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浑身好累,累的自己好想睡觉,于是,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美丽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整个人也倒向了司空悯的怀中。 凤栖宫外的太监宫女们突然听见凤栖宫内传来司空悯急切的声音,“曦儿!曦儿!曦儿你怎么了?” 于是,所有的宫女太监冲进了凤栖宫内,“皇上,娘娘这是怎么了? “快去叫太医,快去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皇后怎么了?”看着诊脉完了的太医,司空悯急切的问着,脸上不免有着浓浓的担忧。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说着,陈太医一脸高兴的朝司空悯跪下。 “什么?曦儿她……怎么了?眹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当司空悯听到陈太医说出的诊断结果的时候,双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而后,一双眼看向了躺在床上仍然昏迷着的灵曦。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怀疑着,会不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所以没有听清楚。 “回皇上,皇后娘娘是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说着,陈太医一脸欣喜的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的灵曦,曦丫头啊,你有这样的结局,我也放心了,总算是对得起凝月了,想着,陈太医看向了殿门外的天空。殿外,天空晴朗异常,让人忍不住的为今天的好天气而心醉,就向刚刚获得的好消息一样。 “恭喜皇上!”顿时,凤栖宫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跪了下来,高呼道。 “哈哈哈,眹要做父皇了,眹要做父皇了!哈哈,赏,统统有赏!哈哈哈……”听了陈太医的话,司空悯无疑是高兴的,他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做父皇的心情,以往的妃子无疑都有过孩纸,但是,不是嫔妃们勾心斗角的将孩子流掉,就是被太后给暗地里给处决了。所以,他从来就没有对怀孕的妃子们有过什么特别的期盼,而这一次的不一样,这次,怀孕的是他大祁的皇后,是他的妻子,是他深爱的女子。那心情可想而知。 “谢皇上!” “皇上,臣先去给皇后娘娘弄些安胎药!”说着,陈太医便要退出凤栖宫的正殿。但是却被司空悯叫住了。 “诶,陈太医,皇后她最近脾气总是不稳定,这是为什么啊?会不会对腹中的胎儿有影响呢?”说着,司空悯担忧的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灵曦,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皇上不必忧心,皇后娘娘这样的状态纯属正常,怀孕的女人总是会有些脾气过大,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开始发脾气。但是这个必须要控制,毕竟怀孕了,不比从前,要是动气过大,上了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啊,皇上,平时能顺着皇后娘娘的时候,就尽量多顺着,身体最重要!”说着,陈太医也随着司空悯的视线望向了床榻上的灵曦,已有些细小皱纹的脸上散发着慈爱的光芒。 ------------ 正文_第121章 晕倒 “眹知道了!”回想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和做的事情,司空悯心里不禁懊悔不已,幸好,幸好他们的孩子没有事,要是真的因为自己刚刚冲动的举动而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会后悔死的。 “若是没事,臣就先行告退了!”看了一眼正看着灵曦发愣的司空悯,陈太医善解人意的说着,然后朝司空悯行李后便带着众太监宫女道退出了凤栖宫内。 待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后,司空悯抬脚,刚想走到床边照看灵曦,却不想,陈太医带着众人刚走,太后就到了。 “儿臣见过母后!”听见脚步声,司空悯转过身,一见是太后,便忙向太后行李道。 “不必多礼,哀家听说曦儿晕倒了,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太后有些担忧的往殿内瞅了瞅。 “母后不必担心,曦儿是有了身孕才会晕倒的,太医已经过了看过了,说没事!母后就放心吧!”说着,司空悯扶着太后走到了床边。 “什么,你说……你说曦儿她……她有了身孕?”一边问着司空悯,太后一边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灵曦,她终于要做皇祖母了,真是等了好久啊!现在一回想起自己进宫的时候,真的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几十年发生的事情就仿若发生在昨天一般,可是,那过往的一切却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印上了不可磨灭的印痕。当年自己生下皇儿的时候,为了确保皇儿的安全,她从与世无争变成了勾心斗角的后宫怨妇。可是后来的现在,证明了她当初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然,现在的她也不能站在如今的这个地位了不是吗?自从皇儿登基后,她可以说没有一天不希望自己的皇儿快快长大,然后找到一个贤惠的皇后,为自己生一个可爱的皇孙。现在,她盼了这么的久的一天,终于发生了,而她也满足了,就算让她现在放弃所拥有的所有,她也不会犹豫了,因为她已经用了天下间最难得的和美的家庭。 “是啊,母后,太医说已经一个月了!”说着,司空悯在灵曦的床边坐了下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深情的看着眼前闭着眼睛,一脸安详的女子。 “皇上,这么说,你们在军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说着,太后一脸怪异的看了一眼司空悯。惹的司空悯一脸困惑,母后这是什么表情? “额,是啊,母后有什么问题吗?”见自家的母后这样“坦白”的将问题问了出来,司空悯俊脸不由的一红,在自己的母后面前,他毕竟还是需要一些面子的。 “皇上真能干,可是成全了哀家急于抱孙的心啊!”说着,太后开着玩笑一般的说着。美目中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淡然与端庄,有的只是亲人之间的那种轻松感。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一切都是她亲手促成的。皇儿受伤,但是却仍旧执着的要御驾亲征,所以,为了自己皇儿的安全,为了大祁能有惊无险的度过此次危机,她特意的写了书信让曦儿连夜赶去了军营。而当时发生的事情,莫殇都告诉了自己,皇儿身受重伤,是曦儿独自一人带了自己的人去了敌营,一夜之间,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让她不喜欢呢?有这样的贤内助,她的皇儿离统一天下的这条路就不再遥远了“母后,这个,儿臣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就中标了!”说着,司空悯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借此来掩饰心中的郁闷。 “什么中标了?”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两母子的耳边响起。 “澈儿?”太后转身,看着大步走进凤栖宫内的司空澈,慈祥的脸上笑容满面的叫着。 “母后,大哥!”司空澈来到司空悯和太后面前,礼貌的叫道。 “嗯!” “额,澈,这个你别问了,没什么的!”别过头,司空悯有些不自在的说着,在自己的母后和皇弟的面前这样的说着他的床事,他还真是有些别扭啊。 “哦,曦……额,皇嫂怎么样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灵曦,司空澈面色淡然的问着。其实,刚刚在来的路上他遇到了正要回太医院熬药的陈太医,于是问了问灵曦的情况。当他知道灵曦怀孕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他的世界轰然倒塌,有的只是绝望。而他也在那一刻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而他只能站在弟弟的角度去看待她。现在的他能做的这样的淡然和安静,那是因为他是子啊压抑着自己,虽然听陈太医说她已经没事了,但是心中还是不放心,想要亲自过来看看。 “你皇嫂她没事了,太医说一会儿就会醒了!”了解司空澈心底对曦儿的心,司空悯也没有说灵曦怀孕的事情,他想,他在来的路上想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此时他还说,无疑是对澈的伤疤上面撒着盐。而他不能对他的唯一的皇弟做这样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臣弟就先退下了!”说着,司空澈刚欲走,却听见了身后司空悯和太后一同叫道,“曦儿,你醒了?”于是,离去的脚步缓缓停下。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都在这里?”灵曦一醒来就见着太后和司空悯还有司空澈都站在自己的凤栖宫内,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问着。 “你刚刚晕倒了!”将灵曦拥进自己的怀里,司空悯温柔的说着,铁掌温柔的握着灵曦放在被子外面的纤纤素手。 “啊,我想起来了,是这样来着,可我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一经司空悯提醒,灵曦顿时响起了晕倒之前的事情。 “傻曦儿,你有身孕了,已经一个月了,所以你刚刚才会突然晕倒!”说着,司空悯拿起灵曦的手,带着灵曦抚上了她自己的小腹。 “什么……我……你说,我有了身孕?”一时间乍然听着这个消息,灵曦有些不敢相信,随后便是无可抑制的高兴。 “我怀孕了,司空悯,我怀了我们俩的孩子!”说着,灵曦抱着司空悯的双肩有些激动的摇着,美丽的脸上带着一种有内心散发出来的笑意。 “诶,别激动,太医说了,你现在不能激动,一定要好好的安胎才行!”见灵曦这样激动的摇晃着自己,司空悯忙握住了灵曦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嗯,我不激动,不激动!”听了司空悯的话,灵曦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脸温顺的窝在司空悯的怀里。 “曦儿啊,你可真是给母后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啊,哈哈,现在可真是双喜临门啊。”见灵曦安静下来,太后满脸慈祥的坐到了灵曦的另一边,保养较好的手怜爱的抚摸着灵曦披在背上的青丝。 “母后!” “再过十个月,曦儿你也有人叫你母后了呢!” “母后,你就别取笑曦儿了!”见太后这样说着,灵曦不由的有些脸红了,一想到自己要当妈妈了,心情就越发的好。 而此时和睦的他们却没有注意到那黯然离开的身影…… 三日后——繁华而奢侈的皇宫在宁静了三年后,迎来了这三年来的第一次宴会。而此次宴会的意义非凡,所以可说是异常的隆重,三日来,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大量的调动了起来。整个皇宫到处都能见到疾步走来走去的宫女和太监们。 “怜儿,从我在十二岁的时候醒来,我便失忆了,失忆的日子以来,每一天都有着你的陪伴,你也因为我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你后悔过吗?”站在皇宫正门处的阶梯上,灵曦双眼望向庞大而宏伟的宫门,说话间,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着那淡淡的忧愁。回想过往的几年,时间飞逝,痛苦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度日如年,快乐的时候,觉得自己怎么抓也抓不住匆匆而过的时间。以前,她从未如此多愁善感过,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偶尔的感叹下过去。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吧,她这样告诉着自己。 “小姐,你又在说傻话了,怜儿从来都没有过“后悔”这个想法,只有你自己才会这样想!”站在灵曦身边,怜儿褪去了以往的迷糊,秀气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责备之色,她的小姐这几天总是这样,让她都有些无法招架了。 “呵呵,是啊,怜儿,我这一生都会因为有你陪在身边这么多年而庆幸的!”说着,灵曦转过头,看着身边温顺的怜儿,心中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但是,怜儿她…… “小姐,你说笑呢?!”听着灵曦这话,怜儿脸上虽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着,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黑溜溜的眸子中闪着星光点点的光芒,耀眼而璀璨。 怜儿开心的笑脸感染了身边灵曦,灵曦也不由的笑了出来,笑过后,灵曦再度转过了头,将视线望向白云飘飘的蓝天上。这……会是她最后的结局吗?隐隐的,她总是觉得现在的幸福来的有些突然,虽然自己每天都开心着,司空悯也每天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吗,但是,她却觉得这幸福让人难以抓牢。 此时的天庭——白色精致的石雕后是一道长长的通道,通道的中间被镀上了金色的花纹,华贵而庄严,通道的旁边是白雾缭绕。通过通道的最里边是瑶池。 “太白金星,你竟然私自下凡帮助婪儿,该当何罪?”王母站在太白金星面前,一袭金色凤装,上面绣着黑红色的花纹,看上去不仅有着高贵,还有这神圣不可侵犯的一种气场,正视前方的头颅上高挽发鬓,张扬而奢华的金色凤凰在黑色的青丝上腾腾欲飞,端庄的脸上抹着淡淡的红晕,英气的眉尾向上微勾着,深蓝色的胭脂随着上翘的眉尾勾勒着,胭脂上星光闪闪,耳朵上面挂着用金子包裹着的水晶耳坠。一眼看去,华丽而庄严。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那沉暗的眼神看的太白金星的心里直发冷。 ------------ 正文_第122章 犯了天条 半个月前,他在司空悯与灵曦回宫的时候变与之道别了,而范幽琴亦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回了他的元亮,元亮群龙无首,自然是乱作一团,他当然要回去主持秩序。而他则是回了天庭,回天庭后,他没有去找月老而是直接来到了瑶池。他知道,他在劫难逃。 “王母娘娘,老臣自知擅自下凡帮助大公主已经翻了天条,老臣想说的是,纵然我们是主宰三界的天界之神,天条规定,神者,不能有七情六欲。也许,现在的天庭看起来一切都是最好的现象,但是,王母娘娘,您贵为王母,纵使能主宰三界,但是你却看不透三界的心。天庭中,每个人都有了情,他们有着相伴几千年上万年的友情,这样说来,他们也触犯了天条,王母娘娘您是不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打入天牢?”低着头,太白金星就那样定定的站在王母的面前,白色的发丝随着他微弯着腰的动作而垂下些许,头顶的发丝用高高的白色发冠固定着,一身白色的长袍,纤尘不染,手拿拂尘,长长的胡须又垂在了胸前。 “你好大的胆子!”听太白金星这样一说,王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着婪儿的事情可说是天庭的耻辱,王母娘娘的女儿竟然爱上了一个卑微的凡人,这这样的耻辱三界的人都在取消着他们。现在太白金星又为了这见事情私自下凡,这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王母娘娘,你今天就算是要治太白的罪,太白也要说清楚。王母娘娘,就像太白刚刚说的,天庭中的每一个人都触犯了天条,就连王母娘娘您也不例外,您爱着你唯一的女儿,所以才会因为大公主爱上了一个凡人而这样的生气,不是吗?”见王母越发的生气,太白金星也不再害怕,反正,他今天是死定了,何不乘着这个机会帮一把大公主呢?最后,若真是因为自己,大公主能够如愿以偿,那么,他真是死的有价值了。 “你竟敢说本座也犯了天条!”见太白金星一改以前的恭敬,从而这样明目张胆的指责自己。王母微微的眯了眯眼,貌似……太白金星下凡的这几日来,脾气也变了不少啊。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呢?她很好奇。 “不是太白说的,而是事实!”微微一笑,太白金星现在才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在凡间的时候想象的害怕,有的只是平静。 “你……”此时,王母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月老走进了瑶池。 “老臣见过王母!”手拿姻缘镜的月老来到了王母的面前,朝王母行礼过后,便道,“王母娘娘,老臣这里有一个消息,不知是好是坏啊!” “什么消息?”听月老这样一说,王母不再理会太白金星,而是对月老问道。 “大公主怀孕了!”说罢,月老将自己怀中抱着的姻缘镜放在了一旁的白玉石做的桌子上面。只见那镜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他们三人都熟悉的身影安详的躺在床上,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站在床前,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诊完脉的太医正向其说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说着,太医一脸高兴的朝穿着龙袍的男人跪下。 “什么?曦儿她……怎么了?眹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当那穿着龙袍的男人听到太医说出的诊断结果的时候,双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而后,一双眼看向了躺在床上仍然昏迷着的女子。眼里写满了真的不敢相信,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在怀疑着,会不会是他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所以没有听清楚。 “回皇上,皇后娘娘是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说着,太医一脸欣喜的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转过头,王母不再看姻缘镜中的景象,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又怀孕了,几百年前,她也怀孕了,为了她爱的那个凡人和那个凡人的孩子,她不惜要剔去仙骨,抛弃自己的仙根也要和那个凡夫俗子在一起,现在,又怀孕了,这是要历史重演了吗? 望着远处,王母不再说话,她在想,或许,婪儿回天庭的时间也该到了…… “站住,看到皇后了吗?”凤栖宫前,司空悯叫住了一个不远处宫女。 “回皇上,奴婢刚刚看到皇后娘娘带着怜儿姑娘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下去吧!”挥挥手,司空悯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朝宫门处走去。 司空悯随着刚刚问的宫女指着的方向来到了宫门处,一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看到了那抹自己思念无比的身影。 “曦儿!”刀削般的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就这样叫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话音刚落,便见那不远处站着的人儿缓缓转过了身,对着自己勾唇一笑,此时,他只觉得,世上再多的美好事物也抵不上他的曦儿半分。此时,他们的眼里只容得下对方,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们就这样望着对方,现在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是他们所渴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保护下生存着,着就好比总控是奇偶天下间最幸福的人一般。 “曦儿,怎么不在房里睡着,跑到这里来站着?”说话间,司空悯已经来到了灵曦的身边,一双眼就那样放在了灵曦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你当时在养猪啊?一天吃了睡,睡了吃!”见司空悯这样说,灵曦听着,虽然心里是受用的,但是嘴上难免的嘴硬道。让身旁的司空悯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曦儿,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说着,司空悯将手换上了灵曦的腰,在暗地里爽歪歪的携着灵曦腰上的油。 “不是我要这样说自己,而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你就是在把我当猪养!”说着,灵曦抬眼,狠狠的白了一眼司空悯。当她不知道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样肆无忌惮的上下抚摸着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啊,只是她任由着他去罢了。 “额,曦儿,你这不是在冤枉了我吗?”司空悯原本略带笑意的脸在那瞬间变成了可怜兮兮,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委屈的望着灵曦。然,某人却是直接丢了一句,“切,好假,别装了!”这话刚落下,司空悯便是嘿嘿一笑,俊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尴尬之色。 “曦儿,今天有宴会,你还记得吗?”说着,司空悯带着灵曦慢慢的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 “嗯,记得!”点点头,灵曦应着。白皙的脸在太阳的照射下印上了金色的光芒,看上去温和而神圣,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抓牢的感觉。 “快回凤栖宫梳洗一番吧,一会儿盛装出场!”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见司空悯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着自己,灵曦忍不住的小声的嘀咕道。三日来,司空悯现在是一有空就会往自己这里跑,一会儿让御厨安排合理的营养餐,一会儿让太医到凤栖宫诊脉,一天真是没有让她消停过,让她真是郁闷死了。 怜儿走在两人的身后,看着在太阳的照耀下,前面的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被折射在了地上的影子上,那样的影子中含着一种爱的光芒,和宽大的包容。 回到凤栖宫内,殿内的衣服,发簪等等要穿戴的东西都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众人一见灵曦回来了,忙俯身请安。 “曦儿,快让怜儿帮你梳洗,离宴会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不到了。”说罢,司空悯向着身后的怜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怜儿帮灵曦快点梳洗。 “是啊,小姐,快点,怜儿先帮小姐梳头。”见司空悯朝自己使眼色,怜儿会意。来到了灵曦的身边,扶着灵曦走进了内殿的梳妆台前面,怜儿手脚麻利的将灵曦头上的发簪取下,然后拿起梳子给灵曦梳了一个端庄而不失灵气的发鬓,秀气的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凤冠,将其慢慢的戴在了灵曦的前额上,金色的凤凰灵气逼人,凤凰的尾巴散在一旁,直至灵曦的秀眉上方,黑色的发鬓在光线的折射下反着光,让人觉得更是那黑色的青涩如绸缎一般顺滑。 时间一点点过去,怜儿也将灵曦打扮完成,换过一身衣服的灵曦缓缓走出了内殿。一袭金色的凤袍飘逸而华丽,在绸缎的外边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看上去有多了一种让人入迷的神秘感。凤袍的衣领是宽领的类型,露出了完美而性感的锁骨。修长纤细而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红色的宝石项链,红色的宝石旁边用金色的宝石做着点缀,耀眼而神秘。 绝美的脸上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已经是让人觉得美得神魂颠倒,现在在脂粉的装饰线更显精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头上的凤凰簪子衬托出了灵曦那骨子里隐含的一股高贵,凤凰的尾巴成蝎子一样的勾状,凤尾的尾尖停在了灵曦的眉尾,看上去更是增添了一种无形的娇媚之色。 “曦儿,准备好了吗?”虽然心底对灵曦的美惊艳着,但是因为早已经了解了灵曦的美的司空悯并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惊艳表现出来。 “嗯,我们走吧!”点点头,灵曦微微一笑道。司空悯上前,拉着灵曦走出了凤栖宫。 朝天殿内——大殿外天色已经是晚霞焰焰,殿内的大臣们都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的会与身边的大臣客串一下。偌大的朝天殿内摆着十几张的宴桌,桌上的摆放着精致的餐点和饭菜,和上好的酒。饭食虽可口,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吃,藐视皇威,谁担当的起这个罪名?就算你不怕死,那你的家人呢?诛九族,只因为你吃了一口菜。傻瓜都知道等皇上来再吃,于是,殿上就成了现在这样一幅大家都在攀谈的样子。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怀孕了!”突然,一个大臣开口说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女儿是皇上的妃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皇上这下可真是双喜临门啊!”那大臣说着,心中却是暗自为自己的女儿忧心着。 “说的也是啊……” 正在大臣们议论的时候,太监高声呼道,“皇上、皇后驾到!” ------------ 正文_第123章 你的手艺都能当按摩小姐了 明黄色的身影缓缓走进了朝天殿内,群臣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的站在宴桌前方。 电脑,依旧是那样的奢华,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的改变便是那摆放在殿中间那十几张多出来的宴桌。 当众臣打算俯身跪地行跪拜之礼的时候,空旷的电镀顿时响起了众臣熟悉不已的声音,“众爱卿今日不必多礼,眹大胜而归,心中甚是开怀,今日之礼就免了吧!” “谢皇上!”听着不用行礼,众大臣没有再行礼,而是恭敬的低着头齐呼道。 “入席吧!”说罢,司空悯带着灵曦走到了龙椅前坐下。一旁的单喜听了司空悯的话后,张开了自己尖细的嗓音高呼道,“开席!” 随着司空悯坐下,所有的大臣整齐的退回了宴桌前,恭敬的坐着,没有一个人敢在司空悯动筷子之前动筷子。 “今日,眹要趁着这大喜之日宣告天下两件喜事,眹看着现在的天下,因为一场精心策划的战争而害苦了我大祁的百姓,他们因为战争的硝烟而颠沛流离,受尽了苦难,实在是惭愧不已。但是,眹不负天下所望,得胜而归,此乃大祁第一喜;三日前,皇后被太医诊治出来,已经怀有身孕一个月有余了,此乃大祁第二大喜。今日宣布出来,与众爱卿和大祁百姓共同分享。与此同时,眹宣布,大赦天下,所有人都可带薪三日不用工作。”坐在龙椅上,司空悯身穿龙袍,三千黑色的青丝被发冠高高的束起。容颜仪表却又不失那股由内往外散发的威严气息。 “皇上英明!恭喜皇上,贺喜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听了司空悯的话之后,才刚刚坐下的众臣再度起身,然后走出了宴桌前,整齐有素跪在了大殿之上。这样的一幕,看在坐在司空悯旁边的灵曦眼里,不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这些人真是……她严重觉得司空悯说的那句“今日之礼就免了吧”是白说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眼前的一切直接驳回了那句纯属拿来摆设的话。 “众爱卿平身!”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百官,司空悯仍旧是面无表情,完全的拿出了他在臣子面前的威严与让人望而生畏的王者气息。 “谢皇上!”依旧以老套的对白。 “今日众爱卿不必拘礼,今日没有君臣之分,众爱卿随意尽兴!”说罢,司空悯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单喜。单喜会意,奸细的嗓音再次在大殿之上响起,“皇上体谅众臣三年来的辛苦特意让人在今日安排了歌舞以供大家尽兴!”话音刚落,便在内殿走出了十几个服装统一的舞女。 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司空悯拿起了放在龙椅前金色宴桌上的筷子,钳起了一个金盘子里面一个小肉丸子放进了灵曦的碗里,“曦儿,吃吧,别让我们的小曦儿给饿坏了!”说着,司空悯在众大臣看不到的角度里对灵曦露出了一抹邪气的笑容,惹得灵曦郁闷至极。 白了一眼司空悯,灵曦没有接话,这样的场合,她知道自己要注意言行。 而众臣见司空悯懂了筷子,也都纷纷的拿起了自己桌前的筷子,开始吃起了宴桌上精致而香气扑鼻的菜。 一场像走过场一样的宴会就这样结束了,司空悯带着灵曦回到了凤栖宫。 走进内殿,灵曦浑身无力的坐在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刚刚,她真的是累死了。头上顶着几斤重的凤冠,和朱钗,在大热天的时候,身上穿着几层后的凤袍,还要端庄温婉的陪着司空悯坐在那硬邦邦的龙椅上,真是的,感觉自己脖子都要僵掉了。 “曦儿,很累吗?”随后进来的司空悯见灵曦一脸没精神的坐在梳妆台前,有些担忧的问着。 “废话”而后者却是一个白眼加一句废话将司空悯的话给无情的回了过去,说罢,灵曦将自己头上的凤冠给取了下来,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酸痛的感觉随之而来。 “那为夫来给娘子捏捏,怎么样?”讨好的笑意在司空悯的唇边和脸上蔓延开来,看的正在揉自己脖子的灵曦一阵郁闷,天,幸好她刚刚没有喝水,不然铁定要喷的。 “额,嗯,捏吧!”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灵曦妥协道。 “你可享福啊,别人可是想都想不到这样的待遇的!”司空悯来到灵曦身后,修长的手缓缓的抚上了灵曦那白皙的脖子。五指有力而缓慢的揉按着,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司空悯每根手指可都是按到了灵曦脖子后面的穴位的,揉的灵曦舒服不已。 “嘿嘿嘿,司空悯,你这手艺行啊,真能按摩小姐了!”一边享受着司空悯的按摩,灵曦一边赞道,浑然不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引起了身后的司空悯的注意。 “按摩小姐?那是什么?”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司空悯试探性的问道。以前和曦儿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说出一些自己不懂的词语,今天竟然又说出了自己不懂的词语,他真的是很疑惑曦儿是在哪里看到这些词语的,然,每次他问起的时候,她总是支支吾吾的就糊弄过去了。 “额,那个,是,就是专门帮别人按摩的女子,对,就是这个意思!”听着司空悯突然问出的问题,灵曦原本因为想说而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了来,一双美目里划过一丝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居然这样毫无顾忌的就将一些现代的词汇说了出来,还没有自觉。 “这样啊!”看出了灵曦不想再说下去的心,司空悯也没有在问,他的自觉告诉他,如果再问下去问出来的结果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说不定自觉知道真相后,还会后悔。 “嗯,是啊!”勉强的对司空悯露出了一抹微笑,灵曦有些逃避的走到了殿外吩咐怜儿帮自己弄洗澡水,累了一天,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曦儿,过来,我帮你把发钗取下!”来到灵曦身边,司空悯再次将灵曦拉回了梳妆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取出那插在青丝上面的朱钗,看着镜中的灵曦和自己,司空悯恍惚间觉得,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改多好…… “皇上,热水已经放到了浴池里了,您和娘娘可以准备更衣沐浴了!”听闻殿外传来怜儿刻意提高的声音,司空悯和灵曦纷纷洗了澡,然后上床歇息了。 后宫,总是一个不能平静的地方,每当你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知名的雀鸟在你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吵得你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比如现在,就有好几只披着花枝招展的羽衣的雀鸟正在凤栖宫内不停的叽叽喳喳着。 凤栖宫的正殿内,灵曦坐在金色的凤坐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头上的头饰只带了一串发链和发簪,简单的装束没有在场任何一个妃子穿的正规和奢侈。一手懒洋洋的支撑在凤坐一边的扶手上,白皙而细小的手撑着自己的的小头颅,半眯着眼看着殿下的几人,那惬意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戏一般。 “姐姐这宫殿可真是气派啊,妹妹进了后宫一年有余了,碍于皇上的命令,都没能进来看看,今日姐姐一回来,妹妹可真是开足了眼界啊!”正殿内,几个妃嫔依次的坐在偏坐上,穿着一个比一个华丽多姿,头饰一个比一个带的多。此时,一个坐在最前面长得极为妖娆的女子缓缓开了那被胭脂抹得火红的唇,有些暗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魅惑说道。 “是啊,言姐姐这宫殿可比妹妹们那几座破宫殿不知道奢华了多少倍啊!”坐在那妖娆女子身旁一袭蓝色罗裙的妍妃说道。虽然那张美丽的脸上竟是温和的笑意,但是谁知的心底是怎样想的。 “呵呵,妹妹们见笑了,寒舍怎能和有高低之分呢?咱们的宫殿不都是一样的吗?”说着,灵曦微微一笑,凤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边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意让坐在殿下的几个妃嫔们都看迷了眼。回过神后他们都暗自在心中嫉妒着灵曦那绝美的容颜。于是乎,她们那几双不一样却都精致而美丽的眸子就那样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灵曦。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妹妹们的宫殿哪能弄得像姐姐的这样,就算是我们想,这宫中也不允许啊!”坐在首位的依旧言妃淡淡的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闪着刀光剑影,仿佛恨不得将灵曦给千刀万剐一般,而灵曦则是里都没有理会那言妃锋利的眼神。她怎么会听不出,言语的这话的意思是说她霸占了这个后宫中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谁还敢有和她一样平起平坐。挑挑眉,灵曦依旧坐在风坐上,没有因为言语的言辞挑衅而有任何的不悦的征兆。但是言语心中却是暗自一沉。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能稳如泰山,丝毫不见有生气迹象。看来,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后也是很不简单的啊。想罢,言语收敛了自己刚刚那带满戾气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温婉而恭敬的神态。 “呵呵,原来如此,据本宫所知,妹妹们都出身世家或者豪门,身份肯定都不低,既然这样,这涵养肯定也不会低,今日,本宫可真是开了大大的眼界啊,看来,本宫可要和妹妹们好好的学习学习啊!”倒在凤坐上,下载腰都有些酸了,灵曦便不动声色的坐起了身子,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端端的几句话说的在场的几人均是脸色一变,然后安分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有任何的挑衅之举。 正在这时,原本空旷的殿门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哈哈哈,诸位爱妃在讨论什么呢?” “见过皇上!”坐在偏坐上的几位妃嫔一听见司空悯的声音变起身,急急忙忙的走到司空悯面前向司空悯行礼着,从而忽视了灵曦这个凤栖宫的主人。 “免礼!”司空悯看都没有看一眼站在眼前的几个嫔妃,而是直接越过他们,来到了站在最后面的灵曦身旁。 ------------ 正文_第124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臣妾见过皇上!”不想自己的一言一行被别人抓住把柄的灵曦朝着司空悯行了行礼,美丽的脸上带着识大体的笑容。 “曦儿你怀有身孕,以后就不用像眹和母后行礼了,别累着了!”像是明白灵曦心中的顾虑一般,司空悯一边抬手扶起灵曦,一边说道。那神情,完全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彻底的忽视了站在一旁的几个嫔妃,看的他们心中是嫉妒不已,但是碍于刚刚一直知道了这个皇后不是好惹的和现在皇上在场,众嫔妃也只能勉强的笑着。 “皇上说的是啊,姐姐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再像我们这样毫无顾忌!平时可要小心点才好啊,皇上,您说是吗?”言语上前,带着关心的笑容,看着这样的笑脸,谁也不会想到言语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别有用心的。但这个“谁”中出了灵曦和司空悯,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看着灵曦的言语后,司空悯将视线转向了自己身旁的灵曦,毫无意外的,身旁的灵曦挑了挑秀美,一脸温和的听着言语的话。待言语说完之时,漂亮的眼睛闪着意外的光芒,“妹妹说的也是啊,妹妹竟然这么懂怀孕应该注意的事情,想必妹妹应该也体会过怀孕的心情吧,以后可要麻烦妹妹了呢!”说着怀孕的时候,灵曦故意用眼瞟了一眼身边的司空悯,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言语道。 “姐姐说笑了……”后者听了灵曦的话,那脸上就像调色板一般,一会儿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看的灵曦可是不亦乐乎。不同于灵曦的青松,言语心中可是怒到了极点。独孤灵曦竟然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真是气死她了。她从进宫开始,一直都是黄花大闺女一个,皇上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现在居然说自己有怀孕过。而且,在哪里说不好,偏偏还是在皇上的面前说,这不是让她的颜面扫地吗?这不出半天,这事儿肯定会传遍整个后宫的,想罢,言语的脸色更是黑上加黑。 “妹妹……”灵曦张了张口,刚欲说些什么,便被急急出口的言语给打断了。 “那个,姐姐,妹妹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就不陪姐姐闲聊了!”说罢,不等灵曦回答,便向司空悯行了行礼,然后匆匆的走出了凤栖宫。而和言语一起来的那些嫔妃们见状,也都纷纷的扯了一个牵强的借口便出了凤栖宫。 看着不过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所有的人都走完了的空荡荡的大殿,灵曦嗤笑一声,笑的花枝招展的,让一旁的某人不禁的看的呆住了! “曦儿,你在笑什么?”看着笑得不行的灵曦,司空悯不由得有些愣了愣,然后出言问道。 “我啊?我在笑物以类聚!”说着,灵曦忍住了笑意,然后走到了放在正殿一旁的红木桌子前坐下。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看的一旁的司空悯好笑不已。 “物以类聚?”来到桌前,司空悯掀了掀自己的龙袍,然后坐在了灵曦的对面,薄薄的唇微抿,一双狭长而附有超电荷电力的眼睛就那样看着灵曦。弄得灵曦一时间脸上不由得红了红。 “额,是啊,来的时候,她们一起来,走的时候亦是一起走,这不是物以类聚是什么?”说着,灵曦拿起放在红木桌中间的茶壶,径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呵呵,说的也是啊,不过,她们来这里改不会是想要欺负我的曦儿吧?”说着,司空悯看了看言语带头离开的那个方向,在灵曦看不到的角度,司空悯露出了眼里带着隐忍的笑意。继而转过了头,一如刚才一般,平静而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灵曦。 “司空悯!”放下手中的茶杯,灵曦抬眼,面色一正的看着司空悯。 “嗯!” “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总是在说废话呢?”一句带着火药和鄙视味道的话,听得司空悯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中哀嚎道:曦儿,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夫君的女人吗? “呵呵,这个,咱这不是说废话来打发时间吗?”干笑了两声,司空悯有些尴尬的说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 “打发时间?原来我们大祁的皇上就是这么闲的啊?”说着,灵曦用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司空悯,那眼神看的司空悯坐如针毡。心里却想着,什么叫自己这么闲,他现在可是每天都使劲的看着公文的,为的就是能早点过来陪她,现在这话竟然从曦儿的口中说了出来,他……他是不是……太冤了点啊? “哪有啊,我这不是急着想要陪你吗?”说着,司空悯有些苦哈哈的来到了灵曦身边蹲下,那表情,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啊。 “真的?”挑眉,灵曦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司空悯,看着那脸上温柔似水的表情,心中的某处一柔,脸色也变得缓和了起来,也不再不冷不热的对司空悯说话了。 “真的!”某人见灵曦脸色渐渐的温和了下来,里面肯定的回答着。 “吃饭了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接近了晌午,要是平常,这个时候她是早就吃了饭的,今日因为那些嫔妃的打扰,这午饭的时间也就延迟了,听着司空悯说急着想要陪自己,于是便关心的朝司空悯问道。 “还没呢!”起身,坐在了灵曦身旁的位置,司空悯笑道。 “正好,我也还没有吃呢,咱们一起吃吧!”说着,灵曦叫来了怜儿,让怜儿准备午膳去了。 “好!”唇角一勾,温柔的笑意传达给了灵曦,让灵曦的脸蓦地一红,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饭后,司空悯去了御书房,而灵曦则在凤栖宫内无聊的坐在凤栖宫的外院内喝着茶。白色的玉石桌上摆着怜儿刚刚从御膳房端过来的血燕窝,因为不想喝而放置在了一旁没有理会。于是乎,这样珍贵的血燕窝就被灵曦这样给糟蹋了,想着这几日来,司空悯让御膳房为自己弄得各种各样的补品,灵曦真是郁闷到家了,最近她突然发现,这原本怎么吃也吃不肥的身子居然长胖了。可真是一大奇迹啊,不过,这话说回来,只要是人,天天吃着各式各样的补品,这不长胖才有鬼呢!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那白玉石雕刻的小桌子上,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腰上长出来的一圈肉。 哎,她也是个女人,要说她不爱美,那是不可能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没有去过多的关注过自己的那张脸和自己的身材,因为她这张脸和身材也是组织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久而久之的,她对她在二十一世纪那张妩媚的脸和那妖娆而丰满的身材也变得麻木了起来。现在在这里就不同了,二十一世纪的她,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而现在的这个身体,最多也只有一米六二、三左右的样子,放在寻常,只要一不注意,那可是很容易长胖的,但是,因为那特殊的体质,那干巴巴的身体并没有怎么长肉过,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年来,她也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身材。现在不同了,日子过的悠闲了起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真跟猪一样,自己都在心里逼视着自己。看了,即便她怀孕了,也不能吃的太过分,不然等孩子生了以后,她到时候的身材可真是一只猪了!想罢,灵曦起身,让怜儿去找来了一个专门负责维修皇宫内桌椅等等的匠人。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来人一身简便的宫廷服饰,规矩而恭敬的在灵曦面前行着跪拜之礼。心中纳闷着,他们做匠人的,虽说是在皇宫里当差,可是见到身份尊贵的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今天自己被召见,召见自己的还是他们大祁的皇后娘娘,说来,这还真的是挡了匠人大半辈子来的头一遭呢。想罢,匠人心中更是恭敬了起来。 “起来吧!”有些厌倦这皇宫中的俗礼,灵曦随意的挥挥手道。 “谢娘娘!” “不知娘娘让人找奴才过来不知有什么事!”站起身了后,匠人不明所以的问着。 “没什么事,就是让你帮个忙。你身为匠人,可知道这什么木头最硬?”抬眸,灵曦看着眼前恭敬的低着头的匠人,淡淡的问道。 “回娘娘,这世上属铁烨树的木质最硬!”匠人答道,虽然在面对灵曦的时候,匠人脸上都是恭敬,但是一说到木头,匠人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激素的木头人一般,突然的就有了生命力,虽然还是恭敬,但是也没有刚刚那一的夸张了。 “嗯,那宫中有这种木头吗?”灵曦有些担心的问道,硬的木头是找到了,可这资源有没有还是个问题呢。 “因为铁烨树都是给宫中的侍卫用来做箭靶的,所以宫中的存货尚且充足。”匠人想了想后,肯定的答道,与此同时,灵曦在听到匠人的答案的时候,眼中明显的掠过了一抹兴奋的光芒,看的那匠人心生寒意。皇后娘娘那眼神,他怎么看都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指着一旁放着血燕窝的白玉石桌,灵曦有些激动的说着,“那你去帮本宫用铁烨树的木头做一个圆盘,这样圆盘的大小嘛……嗯……就和这个桌子一样大小,然后再帮本宫弄到一个普通侍卫那么高的铁棍,粗细就能刚好握住就好,把圆盘和铁棍合并在一起,至于那圆盘上面的花纹嘛,随便你自己怎么做吧,这个你能做到吗?”说着,灵曦满脸期待的看着那匠人,期待着,希望匠人能说出自己心中想要听到的答案,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在古代,古代的技术怎么能和二十一世纪的技术相提并论了,所以,灵曦心里虽然期待,但是也做好了接受坏的答案的准备。 “这个不难,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做好!”听着灵曦这样一说,匠人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他以为皇后娘娘找他过来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让自己帮这个忙啊! “好,做好了本宫重重有赏!”听着这样的答案,灵曦笑意连连到。 “奴才谢过娘娘!若是娘娘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奴才就先回去了!” ------------ 正文_第125章 古代版钢管舞 “去吧!”挥挥手,灵曦说道。 于是乎,夜幕十分,某人悠闲的坐在凤栖宫内的正殿之中。 为了自己今夜的计划,灵曦早早的就用了晚膳,所以,此刻当然是悠闲着的。想到此,灵曦那双明媚的眼里掠过一抹狡黠。 “娘娘,这是您要的东西!”匠人挥了挥手,让将东西抬进来的太监们退了下去。然后弓着身子站在灵曦面前说道。 “嗯!“淡淡的应了声,灵曦大量着眼前比那匠人还要高上一些的个头。被一块较大的白色的布遮掩着,高高的枝干竖在上面,遮掩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锥形一般。朝身边的怜儿一支眼,示意怜儿去将白布掀开。怜儿会意,几步上前将那大大的布给缓缓拖了下来。 白色的布缓缓落在了地上,那被白布遮住的物体缓缓的出现在了灵曦的眼前。 桌子大小的圆盘支架着一个刚好能被握住的粗细的铁棍,圆盘不难看出是木头做成的,想来,这就是匠人今天下午的时候说的那什么……铁烨树了吧!想罢,灵曦收回思绪,继续打量着眼前这“古代版的钢管。”圆盘的中间和周围都雕刻着朴素而不失华丽的花纹,花纹用白色的漆涂抹上了颜色,周围没有被雕刻的圆盘就用和铁棍一个颜色的黑漆做了底色,铁棍的周围被打磨的透亮透亮的,看着这样的铁棍,灵曦真的觉得那铁棍看起来很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钢管舞女郎跳舞时候用的钢管真是很像,只是铁的那种色泽就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钢管那么的亮丽了。显得有些暗沉,但是,匠人仿佛是发现了这一点,在铁棍的周围染上了黑色的漆。看着竟然多出了一种炫丽感,让灵曦真是爱不释手。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最热爱的一种舞蹈就是钢管舞。因为,跳钢管舞的时候,不仅能魅惑自己的“任务目标”,还能在无人的时候用作自我发泄,对于她来说,钢管舞是不羁的,因为这样,所以她喜欢。“不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代表词,而钢管舞就完完全全的体现出了这样的气息。所以,在自己会的所有的舞蹈中,就属她的钢管舞跳的最好,不管怎样的跳,她都能完美的掌握它。 “好!真是没有让我失望,怜儿,赏!”眼中透露着满意的光芒,眼神迷恋的看着面前的“古代版钢管”,就连说话的时候,灵曦的视线都不曾离开过眼前的“古代版钢管。” 打赏后,灵曦让匠人将那“古代版的钢管”放置在了内殿中,然后固定在了内殿的地板上,然后将匠人等人都被灵曦屏退了。独独留下了怜儿。 “怜儿,你去把我今天让人赶造出来的衣服拿来!”说罢,灵曦走内殿里,然后来到了“古代版的钢管”旁。纤纤素手缓缓抚上了那黑银相间的铁棍上,因为太过激动,那双美丽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怜儿应了声,然后转过身走进了内殿,心中纳闷着,想着今天丝制拿过来的那件黑色纱衣,有些郁闷,那样的衣服,能叫做衣服吗? 时间慢慢过去,一如灵曦所想的一样,司空悯今日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的凤栖宫。 司空悯皱着眉,怪异的看了一眼半掩着的殿门,从窗外看去,似乎,这殿内的光线不怎么明亮啊,难道曦儿已经睡下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居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带着这样的想法,司空悯缓缓推门走进了凤栖宫的正殿内。 奢华的宫殿中只照亮了一盏灯,殿内散发着昏暗的光线。正殿之内没有一个宫女太监站在里面等着伺候他们的主子,唯独内殿之内有着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对于司空悯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的。 抬步,缓缓走到了内殿与正殿之间的纱帐前,红色的纱帐微微的拂动着,纱帐的边角在地毯上飘飘的飞舞,微微的摇曳着。抬手,缓缓掀开了眼前那层薄薄的纱帐,映入眼眸的景象不由的让司空悯眼中划过一抹惊艳,薄薄的唇瓣微微的张开,倒抽了一口气。 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再是一身雪白的衣服,而是一身黑色的纱制衣服。说是衣服,那真是跟肚兜和袭裤没什么区别。脸上画着艳丽而妖娆的装,粉红色的眼线勾勒到恰好处,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晶亮晶亮的魅惑,薄薄的唇被胭脂涂抹后显得饱满而水润。黑色的发丝不再像平时那样绾成发鬓,而是随意的垂放下来,微卷的青涩如海藻一般的披散在后背上,额前几缕刘海留在颊边,修长而白皙的脖子版侧着看着旁边的一根“棍子”黑色的纱衣刚好掩过那诱人的胸部,小巧儿可爱的肚脐被露了出来。在胸部的侧下方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黑色的纱衣胸前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那花朵用白色的纱纺布料做成,与黑色的纱衣配在一起,看上去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臀部更是让司空悯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随着那动作,性感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如果说,灵曦上面的衣服是裸露的话,那下面的那穿着就跟没穿似的。黑色的纱纺布料弄了三层,一层比一层短,三层层层叠叠的加起来才刚好遮住了那诱人的翘臀。像上衣一样,灵曦在腰侧栓了一个蝴蝶结,将那层纱纺的布料固定在了腰间。露出了雪白的双腿。 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腿就那样交叠着,肉肉的手臂一手握着一旁“黑白相间”的棍子,一手随意的放置在一旁。 “曦儿……”薄唇微启,一声着迷似的轻呼从司空悯的喉间溢出。 “嘘!别说话,这是我今天想出来的舞,想第一个跳给你看,你帮我参谋参谋,怎么样?”说着,灵曦挑了挑那柳眉,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透露出了一种淡淡的不羁感,让司空悯不由的开了口,“好!”轻轻的一个字,带着无比的宠溺与纵容。 见司空悯答应,灵曦也不再说话,妖娆的身体围绕着那“古代版的钢管”有节奏的走了起来,一双手一直握在那“古代版钢管上。” 那发丝随着灵曦的动作在那洁白的背上摇晃着,水润的红唇微启,一串刻意压低的魅惑人心的声音缓缓从那红唇中传出,快节奏的现代歌曲《把握你的美》从灵曦口中传出,身体随着歌曲的节奏在“古代版钢管”前摇摆扭动着,节奏越来越快,身体也渐渐的脱离了“古代版钢管。”渐渐的跳到了司空悯的身边。绝美的脸上此时不再像平时面对外人那样冷然,也不像平时面对司空悯那时的似笑非笑。若说一起的灵曦是天山上面一朵冷傲的雪莲,那么,现在的灵曦就是蛊惑人心的女神。低敛着眉眼看着眼前的司空悯,灵曦尽情的放纵着自己的身体,因为现在的舞动,白皙的肌肤上拂上了一层粉色,看上去更是让人心动不已。 摇摆着头,扭动着自己的纤腰,一双如白玉般精致的双手渐渐的抚上了司空悯的胸膛,然后顺着胸膛渐渐往下,身体也随着指尖的下滑而渐渐的蹲了下来,指尖一直停留在了司空悯的大腿处。感觉到司空悯微微抖动了一下的身体,灵曦唇边勾起了一抹坏意的笑,那笑就像是罂粟花一般的绽放咱灵曦的脸上。突然,灵曦一甩头,如海藻般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抹美丽的弧度。人也跟着起了身,嘴里依然哼着那首歌曲,素手纤纤,抚着司空悯的肩膀就像那抚着“古代版钢管”的姿势一样,整个人渐渐的走到了司空悯的身后,因为身高问题,灵曦不得不踮起没有穿鞋子的脚尖,双手缠绕着司空悯的腰间,微喘的气息喷出,洒在司空悯的耳蜗间,感觉着司空悯越来越紧绷的身体,灵曦仿佛预料准了司空悯想要出手抓住自己的时候,适时的松开了那双白如莲藕版的手臂。 司空悯站在原地,从看到灵曦的那一刻就没有再动过,看着灵曦如蛇一般柔软、纤细的腰在眼前摇摆着,顿感一阵烈火就在自己的心里烧了起来,然后一直往下,烧到了那个最隐秘的地方,而在分神之间,灵曦居然跳着跳着就跳到了自己的面前,还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眼前灵曦的穿着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眼前的人儿是自己心里所爱的人儿,此刻穿着不能说是衣服的衣服在自己的面前跳着如此性感而狂野的舞,教他怎能没有感觉呢?但是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因为他记得太医说过的话,怀孕三个月前不能行床事,不然会很容易小产,但是,此时此刻,曦儿掌握了这一点,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诱惑着自己,就是酌定了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心中不禁暗叹着灵曦的邪恶与狡猾,但是对于她,他也无可奈何啊,于是就只能出声阻止着,“曦儿……停下!” “为何?”如微风般的两个字问出来后,司空悯却是一脸的黑线。曦儿这不是典型的懂装不懂吗?想罢,司空悯有些无奈的转过了身。谁想原本的无意之举却让两人此时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偏偏那惹火的人儿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自己性感的腰肢,一直腿还有意无意的磨蹭着自己的隐秘部位。惹得司空悯一阵口干舌燥,眸光也不由得暗了暗。但是却极力的克制这自己,有些掩饰性的低咳了两声,刚想要继续说话,“唔……”剩下的话却被某人的强吻堵在了喉间。是的,强吻,咱们冷酷的司空悯皇上被咱们性感美丽的灵曦给强吻了。 看着眼前闭着眼,一脸温柔的灵曦,司空悯再也忍不住了,刚准备深入这个吻的时候,原本沉醉的闭着眼的灵曦就像是算准了时间一般,倏然的推开了面前的司空悯。 “曦儿!”司空悯看着灵曦眼中划过的一抹狡黠,心中顿时明了,曦儿这是在故意整自己,顿时无奈的叹道。 “怎么了?”而某个肇事者却是站在与司空悯隔了几步之遥的距离,美目故意一瞠,然后一脸无辜的问道。若不是灵曦此时此刻身上穿着的衣服,司空悯真的会以为刚刚的事情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 正文_第126章 给你来段惹火的舞蹈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见灵曦耸了耸肩,一副“我很无知又无辜的表情”,司空悯是又气又好笑又无奈,真是样样都占齐了。 “这……司空悯你说,这是不是不懂就得问啊?”本来以为灵曦又会说出气死自己不偿命的话来,但是谁知,灵曦却说了一句与他们现在毫无边际的话。一时间,司空悯站在内殿中,身上可是因为灵曦刚刚的那段舞而正不好受着,一边死死地忍耐着,一边没有细想的就胡乱的答道。“是……是啊!怎么了?” “额,嘿嘿嘿,那啥,所以嘛……我不知道,怎么不问你啊!”说着,灵曦嘿嘿一笑,然后越过了司空悯身边那危险的边境,走向了一旁,自顾自的换上了衣服,完全无视了站在身后的司空悯。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此时正难受着的司空悯身上狠狠的加了一把火,而为了灵曦肚子里的孩纸能平安的生下来,某个正在被烈火烤着的悲催的人,就只有忍着的份儿了。 而司空悯的心中却是在安子的哀叹着,原来,曦儿这是拐着弯,抹着角的在和自己卖无辜呢!想着,司空悯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辈子,摊上曦儿这个百变的活宝,可真是有的他的苦受得了。不过,只要自己心爱的活宝在自己的身边,他受这点苦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他还乐得其中呢!突然,司空悯想想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真是好笑,自己竟然又这样的想法,要是被曦儿知道了,还不得笑死自己啊?想罢,司空悯有些心虚的正了正脸色,然后掩饰性的低咳了两声。 “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啊?”换好了衣服的灵曦走到了司空悯的身边,一边疑惑的问着,一边唤进了站在殿门外的怜儿来帮自己梳洗打扮。对于古人着繁琐的发式,她可真是甘拜下风,对于怜儿这一双巧手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殿外的怜儿应声进了殿内,扶着灵曦坐在了司空悯身后的梳妆台前,然后缓缓的梳起了头发。 “额……没,没有啊?”转过身,司空悯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然后有些结巴的说着。 “没有?”挑挑眉,灵曦看着镜子中的司空悯,唇角一勾,也不再继续追问,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怜儿帮着自己梳妆打扮。 “是啊,对了,曦儿,你刚刚跳的那个舞,叫什么舞啊?还有那首歌?”企图找一个话题来转移灵曦的注意力,司空悯想起了灵曦刚刚跳的那个舞,便问道。 “额,那个啊……那个是我今天自己灵光一闪,然后想出来的,暂时定名为“铁棍舞”,至于那个歌嘛,是以前我在凝月宫内的时候,心里自己莫莫的想的,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样的时间里派上了用场!”说着灵曦讪讪一笑。 “铁棍舞?”诧异的挑挑眉,司空悯有些郁闷,而后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曦儿编的舞蹈就是不一样,不仅舞风不似别的舞那样纤柔似水,就连这名字也是别出心裁,虽然名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却也符合整体的舞风。而那首曲子,司空悯有些郁闷了,虽然,那曲子的的节奏还有发音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有些词他也没有听懂,但是,别的话,他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啊,那么嚣张却又性感惹人怜爱的曲子,真是让人惊叹啊!想罢,司空悯摇头一叹,真不知道这曦儿的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是次次都带给自己不同凡响的惊艳啊! “是啊,嘿嘿嘿,那个,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很多高难度的动作都没有做,怕会伤到腹中的宝宝,这次虽然没有让你大开眼界,但是也算是小开眼界了一把。这样吧,等我生了孩子后,我给你来段惹火的,怎么样?”说着,灵曦眼睛一亮,似乎真有那个打算一般。而一旁的司空悯却是凤眸一瞠,然后心中诧异着。还有高难度的动作?天,要他怎么活啊?这次都算是小开眼界的话,那大开眼界的时候,他还不得欲求不满而死啊?真是三年不见,曦儿可真是越来越彪悍了。想罢,司空悯瞟了一眼坐在梳妆镜前正被怜儿梳着头的灵曦,越看,越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额,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司空悯有些可怜兮兮的弊了一眼自己双腿中间的小司空悯,哎!到时候要真有这么一天的话,他的小司空悯可要受苦喽!想罢,司空悯叹了一口气,然后怂拉着脑袋走到了灵曦身边,“曦儿,你吃过晚膳了吗?” “为了今天的计划,我当然是早就吃了!”说着,灵曦满脸笑意的看了一眼司空悯,然后又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继续看着镜子中仔细为自己梳头的怜儿。 “额咳咳,你这计划可真是“高”啊!”被灵曦“不怀好意”的笑看的毛骨悚然的,司空悯刚想说话却倒霉的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于是,咳过之后便一边举着大拇指,一边说道。 “嘿嘿嘿,谢谢夸奖!”灵曦嘿嘿一笑,然后冲司空悯调皮的耸了耸肩,然后做了一个鬼脸。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感觉有多么的别扭。而这个动作都是怜儿在自己怀孕后每天都唠唠叨叨后的结果。说什么,自己都做母后了,不能再那么一天冷着脸了,不然到时候生下来的小公主或者小皇子会被自己给吓出病来的。当时,她听着怜儿那么一说,登时将自己正喝在嘴里的酸梅汁给喷了一个“满天雨”,然后怜儿便委屈的一跺脚,拉着脸道,“小姐,你看,这是怜儿的新衣服啊!都被小姐你的“满天雨”给毁了”犹记得那时的怜儿还用手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件新衣服。想到这,灵曦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得一旁的司空悯和怜儿愣是不知道灵曦自己在笑什么。 “曦儿,你在笑什么?”在想了许久后,司空悯依然没有猜出灵曦笑出声的原因,然后只有“大会不懂就问”的精神了。 “没,没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刚刚那个动作而想起了怀孕后的一件趣事!”挥挥手,灵曦一边忍着笑,一边朝司空悯解释着。 “什么趣事啊?”英俊的眉毛一皱,还是不知道灵曦到底在笑什么,于是乎,司空悯再度发挥了不懂就问的精神。 “哈哈,这个你得问怜儿了!”说着,灵曦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正在为自己梳头的怜儿。 而怜儿在接到灵曦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后,正在为灵曦梳头的手猛地一抖。在反应过来灵曦在说什么后,惊呼道,“小姐?你怎么还提那事儿啊?”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提了!”说罢,灵曦有事一阵哈哈大笑。 看着面前的两人,司空悯可真是无语了,说了半天,他居然还是没有明白他们再笑什么,真是郁闷死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看黄历,所以才会这么倒霉,司空悯有些愤愤然的想着,然后,一双“幽怨”的眼神就那样在灵曦和怜儿直接扫来扫去的,而正被司空悯那目光扫射的人确实浑然不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一晃眼就是两个月,灵曦依旧生活着那慵懒的生活,时不时的对付一下前来挑衅或者心怀不轨的妃嫔们,然后再时不时的捉弄一下司空悯,这时间也就慢慢的过去了。而灵曦的肚子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众妃嫔每每看着灵曦的那肚子的时候,都充满了嫉妒。而灵曦却是毫不在意她们那锋利的目光,依旧过着她那如猪般幸福的日子。 然,平静的日子总是不回太长的,就在这天下午,灵曦刚刚逛了御花园,回到了凤栖宫内后,一个身穿红色衣袍,埋头白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儿出现在了凤栖宫内的正殿之中。 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红衣老头,灵曦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也许是当了母亲后的天性,灵曦下意识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你是谁?”放下抚摸着肚子的手,灵曦厉声问道。对于陌生人,她的戒备心从来都不会像对自己在意和相信的人那样温顺,反之,她会竖起全身的刺戒备着,以免对方会对自己不利。 “大公主……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曦丫头!”那红衣老头缓缓转过了身,虽然看着是满头的白发,但是却不难看出,老头的身体很好,到了白发苍苍的年纪依然能行动自如,还灵敏如常,真是实属难得。 “你到底是谁?”听着那熟悉的称呼,灵曦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刚刚,这个红衣老头叫自己大公主,然后又突然换了称呼,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但是,后面改过来的那个称呼却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曦丫头”这个称呼,只有师傅会这样叫自己,师傅的身份也不平凡,而这个老人看起来和师傅的年龄差不多,会不会和师傅又什么关系呢?倘若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皇宫还在自己的凤栖宫内,也就有了解释了。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这事是有意之人设下的陷阱呢?看来,自己得小心点,不论是皇宫的人,还是江湖上的人,亦或者是师傅那边的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也许,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想罢,灵曦身上的冷气便快速的向周围开始散发着。 ------------ 正文_第127章 间歇性妄想症 就连身边的怜儿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小姐怎么突然冷了面?是不是这个穿着红色长袍老爷爷有什么问题?怜儿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见灵曦挥了挥手,示意她和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下。“小姐……”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再将视线看向了站在对面的红衣老头身上,虽然那老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怜儿总觉得这老头的身份不简单,不然小姐也不会突然要屏退他们。想罢,怜儿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若是自己出去了,小姐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可真是要后悔死的。再说了,小姐现在怀了身子,虽然武功境界有了巅峰之造,可是小姐现在毕竟坏了身孕,不能太过的运用武功。若是这人真是图谋不轨的话,那小姐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吗? “怜儿,退下吧!”知道怜儿担心自己,灵曦转过身,对怜儿安抚的一笑,然后道。 “嗯……好吧!”见灵曦这样说道,怜儿也不好再坚持,于是便带着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们退出了凤栖宫内。 知道怜儿等人退出了凤栖宫,将殿门关了起来,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灵曦方才转过身看向在说了一句话后便没有再说话的红衣老人。 “你到底是谁?闯进本宫的寝宫内有什么意图?”说着,灵曦淡淡的扫了一眼红衣老人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心中越发的觉得这人不简单,甚至让她有着一种压迫感,不是震慑力的那种压迫感,而是那种直接是淡淡的看着你就能让你有着透不过气的感觉的那种感觉。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感觉,灵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低敛了眉目,掩去了心中的不悦。 “我?当然是你熟悉的人!”说着,红衣老人慈祥的笑了笑。从那张脸上,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表情。 “熟悉的人?你如果说的是我们俩之间的话,那么,我有合格的理由怀疑你是否得了间接性妄想症?”说着,灵曦装模作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红衣老人。谁知,红衣老人却是突然一笑,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曦丫头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却又让人恨不起来!”红衣老人在说话的同时一边望向窗外的天空,那神色,还真是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毫无危险性的老人,但是,灵曦深深的知道,能自由出入皇宫,也不惊动皇宫内巡逻的侍卫的人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无害。相反的,“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它的毒性就越大”这是她自始至终都相信的一句话。所以,就算是那红衣老人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灵曦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罢了,我就将事情的事实告诉你吧!”说罢,红衣老者走到了灵曦身边,虽然没有面对着灵曦,但是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纤尘不染的气息却是让灵曦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是灵曦依旧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那样站在红衣老人的身边,然后看向红衣老者,抿唇不语,静静的等着老人口中的“事实。” “宇文太白,他是我最好的老伴,现在却因为曦丫头你而被王母责罚,你说,我不来找你,我找谁啊?”红衣老者叹了一口气,仿佛在瞬间苍老了许多,那松懈下来的背上仿佛被压抑着巨大的压力一般。让灵曦看着看着,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酸,出现了一丝丝的犹豫和疑惑。 “你是天庭上面的人?”问了肯定自己的猜想,灵曦有些带着侥幸的心里问道。天庭,那是个什么地方,她见都没有见过,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天庭那地方,会像电影上面播放的一样,最后都会有完美而圆满的结局。天庭,这个掌管着三界的地方,会有多么的复杂,她没有办法能预测到,因为她没有体验过,所以没有那个预测的能力。但是,她能知道,那是个自己不能对抗的地方,就算是对抗,她也不一定能赢。况且,她并没有狂妄到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地步。所以,她在内心的深处,是及其抗拒与天庭有关的事物。如果,来人是江湖或者皇宫的人,那么,解决了后,也不会有什么后患,然,这个红衣老人,自己是万万不能动的,不然,那可真是后患无穷啊。想罢,灵曦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身子与老人拉开了写距离。 “嗯,我是月老,掌管着天下和三界中所有人或者魔的姻缘!”红衣老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敬畏的眼神。他觉得,他对三界来说,虽然不像王母或者别的大仙那样重要,确实也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因为,时间的人都会有七情六欲,唯独他们神者。 “月老?”灵曦有些惊讶,原来这就是那在自己那个世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月老啊,可真是人如其名,难关电视上的那些扮演月老的角色都是以老头为主的。 “嗯!我与太白金星有着生死之交,别看我两平时总是斗嘴,我们的默契可是众天神中间最好的。”说着,红衣老人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一瞬即逝。 “现在,王母娘娘下了死命令,必须将曦丫头你带回去,否则,这个后果会很严重!”叹息一声,红衣老人转过身,有些不忍,但是这是王命难违啊,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概就是像自己现在这样吧。明明和太白一样,希望大公主好,但是却因为现实的逼迫不得不站在了残忍的哪一方。 “这么说,你真的是上面的人?”听着红衣老人这样的说法,灵曦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自己向往的平静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想着,灵曦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对于宇文太白曾经告诉自己的一切,她是真的懂了,她居然这样的悲催。原来的穿越,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他和月老所为。因为,他们要让所有的一切回到原位,也是因为这样,她在这个陌生的时间遇到了他,那个被宇文太白说是他的前世叫做伊赋慯的人,或许,他们的缘分真是前世注定的,所以今生,他们才能得以相遇。 “嗯,这次太白被抓,意味着太平的时间不会太久了,而,我这次前来,不是来抓你回去的,而是来通知你的,希望你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深深的看着灵曦,红衣老人的眼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丝丝的疼惜。对于他们这一段仙凡之恋,他虽然不像王母那样无动于衷,但是,他也有很多的顾虑。不能像太白老儿那样大胆的不顾自己,只为了眼前的女子能够幸福。虽然,他也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小长大的,但是,毕竟,他没有太白的那样冲动的个性和潇洒的行为作风。他能做的,只是给一个忠告而已。至于这曦丫头最后的做法,是回天庭还是逃离,都与他无关了。 “对了,玉婪心还在你的身上吗?”似是想起了什么,红衣老人突然向灵曦问道。 “嗯,在呢!”灵曦如实的告诉了眼前红衣老人,思前想后之后,她觉得红衣老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不可低估。况且,这人还知道玉婪心的存在,这样的话,这人的身份也不用自己再猜测了。 “拿出来!” 看着红衣老人严肃的脸色,灵曦也不再问什么,只是不明所以的将戴在脖子上的玉婪心取了下来,然后缓缓递给了面前的红衣老人。白皙的手掌上面白色玉质的玉婪心静静的躺在灵曦的手心里,每一片花瓣都圆润而美丽,晶莹的外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红衣老人接过了玉婪心,手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阵剧烈的红光,然后渐渐的将手中的玉婪心包围了起来。红光在时间的延迟先,越发的鲜红了起来,到最后刺眼的让灵曦忍不住的避了避那阵红光。 “你在做什么?”灵曦一边遮着那红的刺眼的光线,一边询问着。 “解开玉婪心上面的封印,恢复你前世的记忆和灵力!”虽然回答者灵曦的疑问,但是红衣了老人依旧专心的看着手中被红光包围了的玉婪心。而站在红衣老人身边的灵曦脸色却是变了变,然后恢复了平静。 既然,这是命运的安排,为何她不顺了命运的意思呢?这样的话,她更有了和命运对抗的资本,不是吗?想罢,灵曦从容了下来。更何况恢复记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她对于宇文太白说的那些她和司空悯之间所谓的前世今生也有着一定的好奇心,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 “准本好了,稳住心神,在此刻,你不能有任何一点退缩的想法,否则,我不保证后果会不会是一尸两命!”语毕,红衣老人开始凝神用力,看上去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放置在了手中的那颗玉婪心上面。只有他知道,他这样认真的原因。虽然他是神仙,但是神仙不是万能的,更何况,对于灵力和曦丫头记忆这一件事情,一直都是王母在管,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这玉婪心中的记忆和灵力解封的,这天下之间,大概也只有王母娘娘了吧。而他,小小的一个月老,若是这解封的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不光曦丫头会一尸两命,自己也会灰飞烟灭,但是,太白为了曦丫头都这样了,他又怎么可以还存着私心呢? 虽然知道有这样的后果,但是他却没有告诉灵曦,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走神了,或者心神不定,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毕竟,他对曦丫头这孩纸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想起在天庭的时候,太白老儿对王母说的一样,神者其实和凡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他们都压抑在自己的心底,没有有凡人那样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好!”几乎是在灵曦话音刚落的时候,红衣老人手里那耀眼的红光突然冲破了凤栖宫的房顶,破顶而出,整个殿内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 正文_第128章 前世的故事 殿外,所有经过凤栖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停下了脚步,只见原本平静无异的凤栖宫内突然有一股呈圆柱状的红光冲破了屋顶,直奔云霄,红光的走位闪着金黄色的星光,星星点点的围绕着呈圆柱状的红光,没有一点要消失的兆头,众宫女太监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目瞪口呆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凤栖宫外。 殿内,灵曦白皙的脸颊被那红光照的通红无比,看上去有些骇人。紧闭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偌大的大殿中漂浮着一段段的半透明方形屏障,屏障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景象和人,而这些屏障的来源都是来至那红衣老人握着玉婪心的那只手中。那些屏障在出了红衣老人的手后,渐渐的由小变大,然后慢慢地在大殿之中绕成圈状,然后将灵曦整个人都渐渐的包围了起来。 而站在屏障中间的灵曦只觉脑中白光一闪,然后脑海中便出现了两个娇俏而美丽的人影,他们踏着白云在空中飞翔着,就像是电视剧里面掩饰的神仙一般。 其中一个和灵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开口向身边的女子撒着娇,“彩云姑姑,你就让我去凡间玩儿一趟吧!”脸上的表情生动而可爱。 “不行,你是天界的公主,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去那种低等的凡界呢!”那被和灵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叫做彩云姑姑的女子皱了皱眉,然后不容迟疑的一口回绝了那女子的请求。 “彩云姑姑。”女子继续坚持不懈,不依不饶的撒着娇。脸上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乞求意味。眼光透过自己脚下的云层,看着那繁华的人世间,大眼里写满了惊讶与好奇。她早就对那凡界好奇了,特别是在自己满五百岁的那年,她坐在月老的天缘殿中,听着月老给自己讲织女姐姐与牛郎的故事,听完后,她哭的是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为世间有这样的感情而感动着。后来她记得她笑嘻嘻的问月老,这样的深的感情叫什么?随着月老的解释。她知道了这样深刻的感情叫做“爱情。”虽然感叹着他们最后的结局竟是那样的凄美,却也在感叹他们爱情的同时也期待着自己会不会有那样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是的,爱情。这个词语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是那样的陌生。随着自己慢慢的长大,她也渐渐的懂得了这样的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今天又恰好看见了这样吸引人的凡界,于是就心血来潮的向彩云姑姑乞求着。 “大公主,您也别为难姑姑了,好吗?”脸上划过一丝为难,被叫做彩云姑姑的女子在说完话后便飞向了别处,留下了那和灵曦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那名叫玉婪的大公主。 “哼,彩云姑姑,你不让本公主下凡,本公主就不下凡了吗?”见彩云姑姑不顾自己飞走了,玉婪哼了一声,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随后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 有了私自下凡的想法后,玉婪终于在一次难得的机会下下了凡间,而此时的天庭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大公主已经不再天界了。 凡间——大街上是人来人往,有卖糖人的、有卖玉器的、也有卖一些精致的小玩意的。这眼前的一切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的玉婪来说,简直就像是见了稀世珍宝一样。于是,大街上就有了这样的一个风景,换了一身凡人衣装的玉婪在大街的两边如快乐的小兔子一般看着大街左右两边的小摊子。 “这个好漂亮啊!”灵曦来到一个卖发簪的小摊前,伸出素手,纤纤细指缓缓拿起小摊上的一个紫色的头饰,眼里流露出了一种惊艳的光芒。手中的头饰是月牙形状的,月牙中间的有着素雅的花边,紫色宝石状的石头镶在月牙的中间,中间的紫色石头最大,那紫色的石头越是向月牙两边发展,越是变小,看上去,美丽而整齐。月牙的边上有着一缕一缕的银色链子垂下,仿佛与月牙上方的紫色石头相接应,月牙中间那根链子最长,然后越向月牙两边蔓延越是短。 一眼相中了手中这只钗子,想要得到这支钗子的玉婪有些踌躇的看了看站在小摊子里面的小摊贩。 小摊贩似乎了解了玉婪心中的想法似的,便出口问道,“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支头饰虽然不像富贵人家戴的头饰那样珍贵,但是她的做工却是极为精致,看上去虽然没有宝石亮眼,却有着别样的花样。姑娘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这钗子也不贵,也就十文钱!”见眼前的女子长得极为美丽,小摊贩也热情不已的解说着头饰的好处,希望能将玉婪手中拿着的那只头饰卖掉。 “十文钱?”玉婪皱了皱眉头,她对于这凡界的金钱毫无概念,况且,身上也没有那小摊贩所说的钱,这可把玉婪给急着了。她可是尤为喜欢这头饰,真希望能归为己有。 “额,算了算了,看姑娘这么喜欢这头饰,就九文钱吧,真的不能再少了!”见玉婪皱了皱眉小摊贩以为玉婪是嫌那头饰的价钱不划算,于是便接着道。 “额,那个……我身上没有钱,但是我有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和你换!”玉婪取出自己手上的一个翠绿色的玉镯子,有些犹豫的看着那小摊贩,心中担心着那小摊贩不肯买给自己,于是,美丽的脸上带上了丝丝的乞求。希望那小摊贩能把手中的月牙头饰卖给自己。 “可以可以!”原本那小摊贩听着玉婪说自己身上没有钱的时候,脸色便垮了下来,当看到灵曦取下手中的那镯子的时候,那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那玉镯子的质量可是上上等的,他是卖饰品的,当然识货,那小姐居然要那一个价值几百万两的玉镯子来换自己那不起眼的小头饰,真是不知道这小姐的头脑是不是有问题。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小摊贩的脸上依旧笑的异常灿烂。 当两人准备交换物品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了玉婪的身后,“等一下!” 疑惑的转过身,玉婪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锦衣,样貌英俊的男子。一瞬间,玉婪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她想不到,这凡界竟然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未婚夫是三界之中最美丽的男子,是的,是美丽不是俊美,就像女人一样的美丽的男子。而眼前的男子,是属于男人的那种俊美,其俊美的程度与自己的未婚夫洛星比较起来,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想着,玉婪不由的看出了神。 伊赋殇看着眼前看着自己直发愣的绝美女子,心中有些好笑。刚刚,他与自己的随从在对面的茶楼上面喝茶,却不想见着了这样的一件事。看那女子,明显是不知道那头饰其实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因为没有带银子,就想要用上等的翠玉镯子去换那个低劣的头饰,真是想不明白这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而那小摊贩居然一脸贪婪的看着那玉镯,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一时之间,伊赋殇不忍这样一位美丽而善良的女子被欺骗,便成了现在这幅情景。 “额,你有什么事吗?”回过神来,玉婪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一个男子出了神,顿时红了脸。 “这位姑娘,你为何要拿这价值连城的翠玉镯子来换这样一个低劣的头饰呢?”伊赋殇看着眼前的玉婪因为不好意思而呈现的一抹小女儿家的姿态,便柔声问道。 “我……我没有钱买这头饰……所以……”玉婪看了看手中的月牙头饰,表犹豫的说出了真相。脸上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一颗小小的头颅就那样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胸前,不肯抬起。 “把镯子收起来吧,我帮你付钱!”说着,伊赋殇看了一眼那一脸失落的小摊贩,心中掠过一抹不屑,真是贪婪的东西。 那小摊贩见突然出来了个身穿锦衣的男子出来碍事,也不好再说什么,讪讪的收了伊赋殇身边的随从给的银子后便不再说话。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付钱呢?”见伊赋殇示意身边的随从给钱,玉婪有些局促的说着。第一次来凡间,对于这一切都是陌生的,在陌生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帮了你的忙,这样让她感觉有些怪。 “谁说我们不认识了,相逢就是有缘,有缘自会相识,就像你我现在一样!”说着,伊赋殇摇了摇手中画着寒梅的折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呵呵,也是,那就先谢过公子了!”说着,玉婪朝伊赋殇点了点头以表谢意。一切都好像再平常不过了,唯独玉婪脸上那抹红晕出卖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姑娘客气了!”伊赋殇见状,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问道,“在下伊赋殇,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玉婪,你可以叫我玉小姐!”没有顾忌到凡间的礼仪,玉婪脱嘴而出道。 “额,好!”伊赋殇眼底划过一抹惊讶,有些诧异玉婪竟然会把自己的全名告诉自己。要知道,只要是懂得一点礼仪的女子都知道,不能把自己的闺名随随便便的就告诉一个菜刚刚认识的男子。而眼前的玉婪却是想都没有想就将自己的闺名告诉了自己,真是让人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啊。 就这样,一场意外让原本打不到边际的两个人相识了。两人也渐渐的熟络了起来,时不时的会约在一起。慢慢的,两人也就日久生了情。 “婪儿,在想什么?”伊赋殇来到门前,看着坐在门前的阶梯上面的玉婪,磁性的嗓音从喉间发出,惹得佳人猛地回神。 ------------ 正文_第129章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嗯?什么?”看着身后衣襟半敞的男子,玉婪想着昨晚的疯狂,有些忍不住的红了红脸颊,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却依然相爱了。是的,她爱上了她,爱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但是,她心里有着顾虑,那个被她所顾虑的就是天庭的天条和自己的母后。这次下凡,她触犯了多条天轨,但是她不后悔,因为这次的下凡,她遇见了他。这个每一处都吸引着她的男子。在他们确定了对方的心意后,她便被他接到了他的赋王府中,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问你在想什么!傻瓜,居然想的这么入神!”说着,伊赋殇宠溺的刮了刮玉婪小巧的鼻子,逗得玉婪原本就红通通的脸颊更是像在火上烤一般,红的彻底。 “没有啊,我就是……就是今天起得有点早,所以就出来坐在这里发发呆嘛!”说罢,玉婪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慌色。但是很快就被玉婪聪明的掩饰了过去。然后窝在了伊赋殇的怀里撒着娇。 “饿了吗?我们去吃早膳!”温柔的亲了亲玉婪的额头,伊赋殇低声问道。自从遇见了玉婪,他打发了王府中所有的女人,只因他想要她做他的唯一。然后一直在他的身边呆着,一起慢慢的度过他们人生中的美好的每一天,然后陪着他一起慢慢的白头,然后携手踏上人生结局的旅途。 “嗯,有点儿!”玉婪顺从的点点头,其实,她一点都不饿,压根就没有饿的感觉。她是神仙,就算是几百年不吃饭食也没有关系,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像凡人那般,几天不吃就会被活活的饿死,想来这凡人的生命也真是很脆弱呢。为了伊赋殇不起疑,玉婪也就按照凡人一日三餐的习惯在王府呆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下来,她也渐渐的将吃饭当做了一种习惯。不过,这凡间的菜食味道也是真的不错。各种味道的美食可说是应有尽有,让她都有了一种想要尝遍凡间所有的美食的愿望了。 “走吧,我们先去用膳,一会儿啊,我带你出去玩儿!”牵起玉婪的小手,伊赋殇带着玉婪走向了正殿用膳的地方。 本来,一切都是这样的平静而幸福,但是,往往,总会有一些出乎人们预料的事情突然发生,企图破坏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那得之不易的幸福…… “彩云姑姑,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婪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彩云,眼里写满了震惊,与此同时,心底充满了恐慌。今天伊赋殇进了宫,说是他们凡间的皇弟找他有事商量,自己闲着无事就出来逛逛,却不想遇到了彩云姑姑。 “大公主!这话应该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站在玉婪面前的彩云绷着一张看上去稍微比玉婪要大上七八岁的脸,,看上去严肃至极,让某个人忍不住的小小心虚了下。 “彩云姑姑,我……”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玉婪突然觉得很自己很无助。那颗原本跳动的心也渐渐的冷却了下来,就连头顶的炎炎烈日也无法温暖她的心。彩云姑姑出现了,是不是代表天庭上的母后也知道了,所以,特意让彩云姑姑来抓自己回去了?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和伊赋殇在一起的时间也快到了尽头?越是这样想着,玉婪的心就越发的开始慌乱,一时间多种情绪杂交在一起,让玉婪手足无措。可是她也知道,这次私自下凡确实是她的错,还懂了凡心,更是罪无可恕,所以只能惶然的站在彩云的面前,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那样呆呆的站着…… “大公主!你应该给我、给天庭、给三界一个解释!”看着眼前惶惶然的玉婪,彩云皱了皱眉。作为天界的大公主,她竟然不顾天轨,这样堂而皇然的犯了天条,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当她知道大公主下凡的时候,天知道她是多么的焦急,倘若是因为自己那日的否决而让大公主有了任性的想法,那么她真的是难辞其咎。于是便也顾不得手上的琐事,急急忙忙的下凡来找人了,当她来到凡间的那刻,她真的自责到不行,因为她感应到了一股源源不断的灵气正在自己所处的这片土地上面,于是她便随着灵气散发的方向找着,却不想还真让她给找着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彩云姑姑,我知道,私自下凡是我的错,可是我当时……当时……”玉婪微低着头,小声的想要解释,越解释着,声音就越低,直到后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才没有在自己张嘴。眉头也因为紧张而微微的蹙着,双手因为不安而放在一起搅动着。 “当时大公主被凡界的热闹与繁荣吸引了,所以不顾我的反对,而私自下凡了,是吧,大公主?”见玉婪这幅样子,彩云有些气愤的说着。看着玉婪的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玉婪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彩云姑姑……”张了张嘴,想告诉彩云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在张嘴后却又闭上了嘴;彩云姑姑在天界中对母后可是敬畏而忠诚的,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会把自己的情况跟母后说的,到时候,不是让她和伊赋殇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更短吗? “怎么了?”见玉婪衣服可怜兮兮的叫着自己,彩云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然后不冷不热的问着。以为玉婪有什么事。 “我能不能先不跟你会天庭啊?我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办好,我想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再回去,好吗?” “什么?你还不跟我回去,还要留在这里办事?”拉着玉婪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里面,彩云方才惊讶的瞪大了眼,刚刚消下去的气顿时又涨了回来。 “彩云姑姑,我真的……真的有事,你就先回去吧!”皱着眉头,玉婪有些倔强的站在原地。她知道,她身为天界的大公主,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像这样的任性,她还是第一次。在那之前,她一定要处理好她与伊赋殇的关系,不然,这会让她不安心一辈子的。所以,就让她处理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再毫无牵挂的回到天庭吧!玉婪单纯的想着,却不知,他们的纠葛岂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好的…… “不行!”想也没想,彩云立刻否决了玉婪的想法,脸上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彩云姑姑……”低着头,玉婪低敛的眸子中渐渐开始泛红,然后泛滥起了水雾。心里害怕彩云会将自己强行带回天庭,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些许乞求的意味,看的站在玉婪面前的彩云也是一阵不忍,于是最终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妥协了,“那好,你在半个月之内一定要回到天庭。不然,到时我连我都保不住你了!” “嗯嗯嗯,好,我一定会在半个月之内回天庭的!”见彩云退了一步,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便忙抬起头,原本还挂着眼泪的链接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看的彩云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傻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了!” “谢谢彩云姑姑!”抬手一把擦去脸上的泪痕,玉婪一个跨步上前,高兴的拉着彩云,蹦蹦跳跳的,就像之小白兔一般让人怜爱不已。然,此时的玉婪却浑然不知,就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她的世界来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说着要回天庭的想法却是在以后,永永远远的成为了她的心中下意识反抗的心理。 “我先回天庭了,半个月后我回来接你的!”抬手抚去玉婪嘴角残留的泪珠,彩云正色道。 “好!”勾唇一笑,玉婪应着。 听到了玉婪的应声,彩云舒心一笑,她就知道,大公主还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大公主。身子一旋转,一道彩色的光速包围住了彩云的身体,光速过后,原本站在玉婪面前的彩云却再也不见了踪影。 看着光速消失的地方,玉婪脸上一扫刚才灿烂的笑脸,留下的只有一脸的惆怅,良久,玉婪失神的转身走出了那无人的巷子,一路上就像是个无魂活死人一般的走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玉婪缓缓走进了赋王府。刚刚走进了王府便和急冲冲的想要出府的伊赋殇撞在了一起。 “婪儿,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让人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你!”急急的扶住玉婪纤细的肩膀,伊赋殇急切的上下打量了玉婪后,发现玉婪并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王府门外的已经接近傍晚的天色后,伊赋殇急切的话语便从破口而出。天知道他听到府内的人说她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后有多担心。想到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便打算自己亲自出府去寻找,却不想正好撞上了回府的她。 “我……”看着伊赋殇满脸担忧的脸,玉婪张了张嘴,想到今天遇见彩云姑姑的事情,欲言又止。 “我没事,只是在碗面遇到了热闹的事情,所以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最终,玉婪仍是没有鼓起勇气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伊赋殇,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珍惜与伊赋殇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原来是这样,下次晚回来的时候记得要跟我说一声!”搂过面前的绝美的女子,伊赋殇恢复了以往宠溺的神色看着玉婪霸道的交代着。 “嗯,好!”低低的应了一声,玉婪安静的窝在伊赋殇的怀里。想着能呆在伊赋殇身边的事情只剩下半个月了,她便突然从伊赋殇的怀中抬起头,“殇,你吃过晚饭了吗?” ------------ 正文_第130章 专门做给你吃 “都在急着找你去了,哪有心情吃饭啊!”后则有些郁闷的回答道,其实,他刚刚并不只是害怕玉婪受了伤,还害怕她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与玉婪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总觉得她太美了,美得让他总是会觉得她是一件天然的艺术品,若是没有被细心呵护着,怕是一碰就会碎。况且,他与她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怎么听她提过她的父母家人。唯一的一次是他们确定了他们的关系的时候,他提议想要去拜访她的父母。他清楚的记得,她前一刻还笑的灿烂无比的脸在听了自己的提议的时候,那笑容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那张美丽的脸上。就连那精致的眸子里也泛起了淡淡的哀愁,于是他便问她怎么了。她却说没什么,然后转身,表情暗沉的让他不用去见她的父母和家人。因为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他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当时,他听了后,便没有再问过她关于她的家人的事情。 “好了,为了补偿你,我今天就来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饭吧!”摇了摇伊赋殇被自己挽住的肩膀,在见到伊赋殇默许的一笑之后,玉婪心满意足的拉着伊赋殇跑向了厨房的方向。 伊赋殇屏退了厨房内所有的人,然后便要进去厨房。却被一只纤细的手臂给拦住了,有些不解的挑了挑俊眉,“怎么,我也不能进去吗?” “不能!”毫无商量的回答让伊赋殇只好妥协的回到了正厅。 见伊赋殇走了,玉婪方才关上门,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这可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做饭呢,而且这个还是要做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的饭,该做什么呢?视线扫过整个厨房。 厨房内所有的食材都是齐全的,就连水都是满满的装在一旁的大水缸里面。有些苦恼的看了看厨房内的柴火,再看了看厨房内的白菜,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前年天庭蟠桃会的时候貌似有道菜叫做掌上明珠,当时她吃了后还觉得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呢。今天就做那道菜吧,相信殇一定会喜欢的。想罢,玉婪雀跃的来到了白菜边,取了白菜中间的那几层菜叶,放在木盆里面清洗干净后便放在菜板旁,转身走到小型的厨房内一个长方形的小型鱼池旁,捞出了些许虾。处理好了虾,玉婪将虾剁成了肉沫,调好调料,再将调料倒进了装着虾沫的碗里,均匀的搅拌过后。玉婪停下了手,看着准备的差不多的食材,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的柴火上,她没有烧过火啊,这个要怎么办啊?一手扶着下巴,玉婪苦恼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便左右的看了看,发现厨房外没有人后,便伸出右手,中指与食指竖着,其余的指头都弯在了手心内,伸直了手,红色的光芒渐渐在玉婪的中指与食指之间散发出来。待玉婪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舞动着自己的手臂将光芒的方向转向了被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的木头上。 于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之间在红光的包围下,木头与干草就像是有人在用一样的,打火石在自己打着火,干草与木头都悬浮在半空中,火燃了,干草们自己飞向了锅下开始烧柴了起来。 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以前,玉婪开始用勺子挖了一些油,待由化了后将弄好的虾沫用小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挖了出来,然后放进油锅里面。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玉婪第一次下厨也圆满完成了。心满意足的端着自己刚刚做好的掌上明珠,玉婪提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正厅。 “这是你做的?”看着面前用圆盘装着的一颗巨大的“球”,伊赋殇有些郁闷的盯着玉婪问道。说罢还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戳了戳那颗白色的“圆球”,借此来表达这道菜的稀奇。他会想到她做的菜也许不会好吃,甚至难吃,也可能会炒糊了,也可能会弄出怪味道,却不想会被端出一颗这样的一颗“球”,然后说那是给自己吃的。 “是啊!怎么样?不错吧?哈哈哈……”看着眼前卖相和天庭蟠桃会吃的那道掌上明珠差不多,玉婪“哈哈哈”的傻笑着。脸上带着小小的得意之色,眼底也泛着幸福的色彩。这样的画面如果可以永远的停留该多好,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深深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一颗球还不错?”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伊赋殇不留情面的贬低着玉婪费尽心思做的菜。说实话,他对这道菜并没有什么期待的心情,因为,平时他就发现了。玉婪的身世并不会差,因为,那白皙的纤纤素手上面没有劳作后留下来的茧子,摸起来的感觉滑嫩而柔软。就这一条就能看出,玉婪并不会出生在普通的平民家里。而且,她给他的感觉也是这样,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去问,或许是因为玉婪刻意的不提起,或许是每次看到玉婪一个人坐在王府内的院子里发呆的时候,他心底便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或许,玉婪的家很复杂,这是他现在想到的。思绪回笼,伊赋殇继续无比郁闷的盯着眼前的“白球。”看得出来,那白色的球是用白色的包菜做出来的,可是经过处理,那白色的包菜被裹成了一颗球状。球的四边分别用头发丝一般细的绳子拴在了一起固定着。 “别这么看不起我,这可是另有玄机呢!”皱起眉头,嘟起嘴,玉婪赌气到。然后吩咐下人拿了剪刀过来。 “拿剪刀干什么?”疑惑的看着玉婪手中的剪刀,伊赋殇出口问道。 “给你看看我的手艺啊!”弯下腰,一边小心的剪着包菜外面起着固定作用的白线,一边抬眼得意的挑了挑眉。细细的丝线随着玉婪的剪刀起落而断开,轻轻地抽出丝线,玉婪有些激动了。白色的包菜叶随着玉婪抽出丝线的动作而缓缓的打开来,就像是亲眼见证了一段雪莲花盛开的过程一般,看的伊赋殇是一愣一愣的。包菜叶一层叠一层,中间是被做成丸子装的虾肉丸子。丸子的上方覆上了一层豌豆酱,看上去鲜美而可口。忍不住的,拿起放在盘子一旁的筷子,夹起一个汤圆大小的虾肉丸子,伊赋殇有些期待的将虾肉丸子塞进了嘴里。而在伊赋殇期待的同时,玉婪也是紧张万分。她可是第一次做饭呢,真的很希望伊赋殇能喜欢。想罢,看着伊赋殇的眼神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吃进嘴里的虾肉丸子那一刻,伊赋殇想说,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这塔玛德简直不是人吃的,不仅咸了,就连别的调料也方的很多,生姜那些的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他是满口的杂味混合着,简直难受死了。虽然嘴里的食物难吃的要死,但是伊赋殇脸上却愣是没有难吃的表情。 看着玉婪满眼的期待,伊赋殇最终咧开了嘴,然后做成满脸享受的样子,然后朝玉婪竖起大拇指,“好吃啊,真好吃,简直是人家美味!” “有这么好吃吗?”看着伊赋殇夸张的样子,玉婪有些哭笑不得的问着,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还有些自恋的想着,自己真是天资聪明啊,哈哈,第一次下厨竟然这样的成功。 “是啊,好好吃我,真的是太好吃了!”说着,伊赋殇又伸手夹了一筷子夹了一颗虾肉丸子,“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我也来尝尝!”说罢,玉婪坐在了伊赋殇的对面,拿起桌上的一对筷子便要戳向那在盘中的虾肉丸子。谁知,筷子没有戳向那卖相鲜美的虾肉丸子上,而是落空了,戳了个空。 “你干嘛?”瞪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紧张的伊赋殇,玉婪口气不善的问道。 “你想干嘛?”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筷子,伊赋殇有些不自然的问着,军脸上带着一抹慌张。 “看你吃的那么香,我当然是想要尝尝自己做的菜怎么样啊?”说着,玉婪站起身,再度将手戳向了伊赋殇手中的虾肉丸子中。 “啊啊啊,你别跟我抢啊!”见玉婪不死心的又戳了过来,伊赋殇无奈,端着盘子就开始跑。 “你跑什么啊?”见伊赋殇二话不说就端着盘子跑了起来,玉婪只觉得心中纳闷了起来,难不成那菜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玉婪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你专门做给我吃的菜,为什么要给你吃了去啊?”伊赋殇一边跑着,一边回头潮玉婪吼道。见玉婪还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伊赋殇无语了,然后更是使劲的跑啊跑,玉婪就在后面开始追啊追。 于是,在夜色笼罩下的赋王府中,一前一后,一追一赶的身影就在月色下进行了他们的追赶旅程…… 看着前面依然没有打算停下的身影,玉婪皱了皱眉,若说刚刚只是怀疑那虾肉丸子有问题,那么现在她是肯定了那那虾肉丸子有问题。他到底想要掩饰些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吃那盘菜? 看了看无人的四下,玉婪运起灵力,整个人瞬间飞向了正在努力逃跑的伊赋殇面前。 “你跑什么?”皱着眉头,玉婪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伊赋殇,真是的,经过伊赋殇这么一闹,害的她好好的心情就这样泡汤了。 “没有啊……”有些无力的辩解着,伊赋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实话,他真的很意外,玉婪竟然会追上自己,刚刚,就连玉婪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竟然都没有看清楚。 “拿来!”不再理会伊赋殇欲辩解的话,玉婪直接伸出手向伊赋殇要道。 “什么?”伊赋殇装着傻,俊脸上一片茫然,像是真的不知道玉婪在说什么似的。 “快点!”看了正在“装疯卖傻”的伊赋殇一眼,玉婪再次出声道。眼底带着坚决之意,让伊赋殇一时有些郁闷,为啥,为啥他想做一次好事,都不能成全成全他呢? “呐……”伊赋殇看了玉婪一眼,犹豫片刻后有些不情愿的将藏在身后的虾肉丸子递给了玉婪。 ------------ 正文_第131章 我该怎么戒掉你 拿过伊赋殇另一只手里的筷子,玉婪一边睨了一眼表情怪异的伊赋殇,一边将夹起的虾肉丸子塞进了嘴里。当虾肉丸子送进嘴里后,玉婪终于知道为什么伊赋殇死活都不让自己吃那虾肉丸子了。想到伊赋殇的用意,玉婪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眼里也泛起了水雾。 “为什么?”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玉婪美丽的红唇里吐出了这样的三个字。 “因为,不想你难过!”勾了勾唇,伊赋殇将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的窗台上,然后伸手将玉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她的眼泪。每次看到她的眼泪,他都想替她擦干净,然后在心里发誓,他再也不让她哭。但是,每次都没有实现自己的誓言,而这次,他下定决心了,不只是因为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因为,就在刚刚,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了她的眼泪后,会渐渐的心痛,她哭的越伤心,他的心便痛的越剧烈。曾经,他只觉得,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绝美的女子,所以想要将她归为己有,然后再独宠她一个。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事情,似乎越来越偏离了自己的原想所想的轨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让我……”让我对我的离去产生了动摇。玉婪没有将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及时地收住了嘴。眼泪却是因此而掉的更厉害,啪嗒啪嗒的不停的落。 “因为我想!”短短的几个字让玉婪瞬间知道了,为什么,织女姐姐会为了一个平凡的凡人而放弃了自己的好不容易的修行和身份。因为,爱上了,便放不下了。所以,便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在爱情上面加了一把枷锁的天庭。 “殇……”紧紧地拽着伊赋殇腰侧两边的衣服,玉婪低低的叫着。 “嗯……”后者也温顺的应着。 “你成为了我的依赖,我该怎么样才能戒掉你……”眼泪依然顺着玉婪的链接滑落,然后慢慢的侵入了伊赋殇的胸前。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是,突然之间,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她,在以后没有他的日子里会怎么样。也许会很思念,思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感觉。也许她会渐渐的忘记她的生命里曾经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类。也许,她会没有任何影响的和以前一样,作者自己尊贵的大公主,俯视三界。她清楚的知道,最后一个也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他,而她,无法将他赶出去。 “为什么要戒掉?既然已经成为了依赖,那就别戒掉了!”伊赋殇皱了皱眉,他总觉得,她这话好怪异,但是具体哪里怪异,他却又说不出来。但是,他知道,他不喜欢听见她问这样的问题。非常的……不喜欢。 “好……”收住哭势,玉婪从伊赋殇的怀中退了出来。勉强的朝伊赋殇笑了笑,然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 “以后……不要哭了!”突然,伊赋殇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问的玉婪莫名的很。 “为什么?”抬起因为哭过而红红的眼,玉婪有些疑惑的问着。 “不喜欢!”说罢,伊赋殇转身离开了。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他要想清楚,刚刚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因为她的举动而疼。 “喂,什么啊!”看着伊赋殇走远的背影,玉婪有些郁闷的叫道。然后摇摇头,转身回了房。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玉婪与伊赋殇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过一天,玉婪的心里就增加一分队伊赋殇的不舍。 这天,伊赋殇带着玉婪来到了郊外的树林里打猎,两人同骑一匹骏马,那副场景就像是浪迹天涯的江湖夫妻一般,女的容颜胜似白雪,男的长相俊如画像。 马蹄“啪嗒啪嗒”的奔腾着,伊赋殇双手越过玉婪的身子,扯着缰绳驾驭者马儿,突然,一只兔子从伊赋殇和玉婪的面前奔过,伊赋殇停住了马儿,然后抽出一根装在背在身后的箭袋中的简,一手拉弓,一手扯弦,双目凝神,手松,箭飞。“啪!”一声利器穿过肉体的声音在箭飞离伊赋殇的手中后响起。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身子被腥红的血液染红。 当走神的玉婪回过神后,发现了伊赋殇的意图后刚要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箭已经飞离了伊赋殇的掌控。 跳下马后,伊赋殇扶着玉婪下了马。玉婪一下地就向那受伤的兔子的方向跑去。 看着眼前半大不小的兔子,玉婪有些心疼的蹲下了身子。素手缓缓抚摸上了那兔子身上雪白的毛,手感柔软。看着兔子那半闭上的红眼睛,玉婪有些不忍。轻轻的抱起受伤的兔子,玉婪瞪了一眼尾随而来的伊赋殇一眼,“你为什么要杀它,它又没有得罪你!” “婪儿,我们是出来打猎的,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有些无奈的看着同情心泛滥的玉婪,伊赋殇为无辜的自己辩解着。心底却是暗叹着玉婪的善良,一只兔子而已,不是吗?何必要为了一只兔子凶自己呢? “我……可是那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伊赋殇,这么说,他已经经常这样做吗?这样想着,玉婪有些难受,原来真的是这样吗?人类,其实真的是狠心的一种生物。 提步,玉婪抱着受伤的兔子走打算往回走。 “我……”看着玉婪渐渐远去的背影,伊赋殇有些无语,他真的做错了吗?可是往年都是这样的啊,一只畜生而已,值得为此和自己吵架吗?想着,伊赋殇心里有些生闷气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敢在自己面前这样,真是不知好歹。想着前些天的心疼,大概是因为自己太宠她了,所以给了自己一种错觉吧,觉得自己会因为她而心乱了。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并没有了那种感觉,不是吗?更何况,他贵为王爷,从来也没有人敢给他看过脸色看呢。而她,做了这个第一个。想罢,伊赋殇,转过了身,没有跟着玉婪,而是站在原地休息。她要走,那就走吧,他也好自己独处一下,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烦躁的心。 将马儿栓到了身后的树上,伊赋殇也背靠着那颗并不怎么粗的树坐了下来。 时间渐渐的过去了,等了许久也不见玉婪回来,伊赋殇有些急了。这片树林很大,他们现在已经是在树林的中央了,起码大概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树林子的中央,走路还用说吗?算起来,玉婪消失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会不会迷路了?想着想着,伊赋殇心中不由的更是烦乱了起来。 起身,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管身后的马儿,伊赋殇随着玉婪消失的方向寻去,一边找,一边喊着玉婪的名字。 “婪儿……婪儿……”找了许久,仍未见有玉婪的影子,伊赋殇的一颗心越来越急切。此时此刻,他再也顾及不了自己那该死的面子,脑海中唯一想的就是能尽快找到自己此时此刻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儿,也在心底期盼着,希望下一刻,脑中的人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温柔的对自己笑着。但是,一次次的期盼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落,她并没有出现,于是,他还要继续的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天空中的太阳也一点一点的向西边落去。但是,他……仍旧没有找到她。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找了多长的时间,直到伊赋殇听到了树林的远处传来了怪异的打斗声,才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怎么会有人在树林里打斗呢?看这动静,武功定是不会低,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对方的内力,这样的认知让伊赋殇心里惊了惊。这说明什么?说明打斗的人的武功比自己高,在打斗这样的情况里,还能掩饰着自己的内力,真是不容忽视。转身,伊赋殇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中想着还是继续找婪儿才好。但是,走了两步后,伊赋殇停下了脚步。 这样的树林,谁会出现在这里呢?会不会,婪儿也在那里呢?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就这样错过了婪儿?越是这样想着,伊赋殇越是觉得玉婪会在打斗的地方出现。于是,伊赋殇来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打斗处。 他身为王爷,虽然不能说知道时间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也甚少会被外界的一些东西给震惊到。 但是,这一次,他确确实实的被震惊了。当视线触及正在打斗的两人的时候,伊赋殇不可否认的在心底承认着,他被震惊到了。被眼前所发生的以前给震惊到了。 现场的情景毫无遮拦的印在了伊赋殇那双俊美的凤眸里面。 一团红光正在与一团翠绿色的绿光碰撞着,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那两道光团中出现的两道人影在拳脚相向的打斗着。每一次的碰撞都会使包围在他们身外的光团向外击出一道道光浪,光浪撞到了一颗粗壮的桂花树上,桂花树向后轰然倒塌,浅黄色的桂花随着桂花树的到下而落下了枝头,随风飘落。 而打斗中的两人丝毫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突然,那红光中的人开了口,从声音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女人。语气急切而无奈,但也透露着她的不妥协,“大公主,你不能这么仍性!今天你必须要跟姑姑回去!” “彩云姑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随后,一个伊赋殇熟悉无比的声音出现在了伊赋殇的耳中,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那翠绿色的光团中传出来的声音,伊赋殇有些犯浑了。 那……不是婪儿的声音吗?怎么会?这样一想,伊赋殇突然觉得,那翠绿色的光团中,那抹身影和自己的婪儿是那么的像,不,确切的说,那就是婪儿。突然,伊赋殇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了解玉婪,出了知道她叫玉婪外,对她的家人和身份是一无所知。 ------------ 正文_第132章 我欺骗了你 正在伊赋殇愣神之间,两团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团红光中的人有些气愤的说道,“大公主,你知道这见事情有多么严重的,不可以任性!”说着,长长的广袖内突然急速向外飞出了一条类似于绳子的东西向那绿色光团飞去。 “但是,彩云姑姑,你不要逼我,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吧!”玉婪带着乞求的声音再度在伊赋殇的耳边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婪儿会用这样乞求的声音对着那个叫彩云姑姑的女人说话呢?这一刻,他真的想不明白。 “大公主,今天由不得你想不想回去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王母娘娘知道了,今天,是王母娘娘让我来抓大公主回去的。”彩云一边说着,朝玉婪的攻势越发的猛烈了起来。“什么?”听着彩云说出的话,玉婪一愣,母后她……已经都知道了吗?所以,自己真的没有退路了吗?眼泪瞬间淹没了视线,玉婪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了。等回过神的时候,见彩云姑姑的彩云线绳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玉婪放弃了挣扎,觉得再挣扎也没有用了,只能任由那彩云线绳困住了自己。 在彩云线绳困住玉婪的同时,玉婪身上散发出的绿色光团顿时消散了去。纤细的身躯缓缓降落在了地上,随后无力的跌坐在了被铺满了桂花的地上。白皙的脸上挂着无助的泪水,双目无神的望着地面,这样的玉婪,无疑的,又是让伊赋殇的内心一阵心疼。刚要出去,便见玉婪开了口,“彩云姑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仙凡不能相恋那样的一个天条呢?” “大公主,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那样低等的一个凡人,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的你?”彩云一手捏着将玉婪困住的彩云线绳,脸上闪过一抹不忍,随后消失不见。 “不……彩云姑姑,你不了解那种感情,所以你才会这样说!”摇摇头,玉婪有些失落的解释着,就算……就算她真的不能再待在她的身边,她也不想别人误会他们直接的感情。 “大公主,跟姑姑回去吧,你该知道,王母娘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你接下来要应付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你现在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彩云看着这样低落的玉婪,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于是便岔开了话题。 “好……”薄唇微启了半响,玉婪才缓缓吐出一个字。看起来是万分的不愿意随着那彩云姑姑回去。 “等等!”不知道为什么,伊赋殇心中产生了一种慌乱,觉得自己再不出去阻止,她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彩云皱了皱眉头,看着突然从树林里跑出来的伊赋殇,没有说话。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男的,在天庭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去月老的姻缘镜内看看大公主的情况,等她回到天庭后,第一期去月老那边看大公主的情况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大公主为什么要留在凡间了。因为大公主动了凡心,所以那天才会那样的恳求着自己。 “等等,你不能带走她!”看着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彩云,伊赋殇忙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讲跌坐在地上的玉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殇?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伊赋殇,玉婪泪眼婆娑的望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或许……或许,她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总是对自己温柔以待的脸了,他现在的出现无疑是增加了自己的无力感和歉疚。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赌气就赌气,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来?”有些责怪的捏了捏玉婪小巧的鼻子,那样子,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彩云。 “殇,对不起,我欺骗了你……”看着对自己笑的一脸包容的伊赋殇,玉婪顿时觉得自己过去的隐瞒对已伊赋殇来说,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而他却永远对自己却是永无止境的包容着,甚至是体谅着自己不能说的难处,从来也不过问自己的过去和身份。 “傻瓜,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微微一笑,伊赋殇安抚了玉婪的情绪后,便要动手去解开那缠在玉婪身上的彩云线绳。但,无奈,无论伊赋殇怎么解也解不开,就连扯也不见那彩色的绳子会有断裂的痕迹。不由得,伊赋殇越扯越急,让玉婪好一阵的不忍,“殇,你别费劲了,这个绳子不是你们凡人能够扯得断的。” “我们凡人……什么意思?”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伊赋殇不由得停下了手中扯绳子的动作。然后抬眼看向玉婪不解的问道。莫名的,想到过往玉婪对自己的家人和身份的闭口不提,再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样不可思议的画面,然后再想到刚刚玉婪和那彩衣女子的对话,伊赋殇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去确定,因为,他怕,他怕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而他们面对的将会是永远的分离。这一刻,伊赋殇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爱上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因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爱。想到自己以往对自己感情的反应迟钝,伊赋殇突然有些恨起了自己。早知道有今天的话,他就不应该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没有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心看清楚。现在后悔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想着,伊赋殇将怀中的玉婪抱得越发的紧了起来。 “殇,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天庭有天规,而我却不能违背。”说道天庭的天规,玉婪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力。握着伊赋殇的手紧了紧,以此透露出了玉婪心底的不舍与痛苦。 “天规?”看着眼泪不停的掉落的玉婪,伊赋殇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心疼。似乎,在和自己的这几个月以来,玉婪所有哭泣的眼泪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哭的眼泪多,由此可见,她的心底究竟有多么难受。 “嗯,我的真实身份是天庭的大公主,而我,因为一时的贪玩儿私自的下了凡间,就在下凡的当天,我遇见了你。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还记得半个月前,我失踪了一天的那次吗?那天,我遇见了彩云姑姑,彩云姑姑是专门下凡来找我回天庭的,而我,告诉彩云姑姑以半个月的期限,我会离开你,然后回到天庭。但是,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心底挣扎着,到底……我要不要离开你!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要不要离开你,而是,我能不能离开你。结果,我发现我不能……”中间,玉婪说到彩云姑姑的时候,视线看向了站在一旁不吭声的彩云,继而又将视线回到了伊赋殇的脸上。说到最后,玉婪的眼里就像是停不住的水闸,不停的流着,不仅湿了玉婪的脸,也湿了伊赋殇的衣襟,更刺痛了伊赋殇的心。 因为震惊,伊赋殇的凤眸微瞠,眼里有着震惊与不可思议。不想相信,如果这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他一定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况且他本来就不相信这时间有鬼神。但,这样话却是从他的婪儿口中说出,他……不得不信。而刚刚自己所见所闻,不是已经成了最好的证据了吗?那样的本领,和那不知名的光团,根本不是他们人类能有的武功,出了说书说的灵力,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力有这样的威力。虽然心底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但是亲耳听到,和猜测,那是多么大的差别。所以,就算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内心所想,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掩饰不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他心底的情绪就这样暴露在了玉婪与彩云的面前。 惊讶过后,伊赋殇低敛了眉目,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婪儿,原来,这就是你对你的身份和家人闭口不谈的原因吗……”喃喃的开口,伊赋殇分不清是对玉婪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心中有着一种压抑的沉重感。以前,他总觉得玉婪的身份不简单,却不想是这样的不简单和不一般。 “是……”良久,玉婪才说出了这个字。从来没有觉得,“是”这个字是如此的沉重,压得她难以呼吸,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窒息。 看着怀中的玉婪,伊赋殇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就那样看着玉婪,突然,玉婪猛然的皱了皱眉,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的像一张纸。抓着伊赋殇的那只手,蓦然收紧,唇边无力的颤抖着。 “婪儿,你……你怎么?”察觉到了玉婪的不对劲,伊赋殇急切的问着,心底的痛再也顾不了了,此刻,他的眼里全是痛苦的玉婪,他的心也跟着她的痛苦而痛苦着。 “我……我……我肚子痛!”松开了伊赋殇的手,玉婪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额上瞬间被冷汗侵湿,脸上因为承受着腹痛而有些扭曲,身体更是因为承受不了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缩成了一团。 “怎么会这样?”这时,站在一边不吭声的彩云听见玉婪的话,忙蹲下身子,关切的问着,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为了让玉婪好受一点彩云没有考虑过多的就将彩云线绳收了回来,然后一边安抚着玉婪,一边的想着办法。 “我……我也不知道……啊!”说着,玉婪又是一声哀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痛的滋味,这下可好,心理和生理上都体会了一次,真是有让她好受的。 “婪儿,你等等,我去帮你招大夫,撑着点,一会儿就好!”将玉婪抱起,伊赋殇不顾一切的运起轻功,往城内飞奔而去,留下了皱着眉头的彩云。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伊赋殇和大公主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这是她在月老的姻缘镜上面看到的。而他们神仙,只要不受伤,身上是从来也不会有病痛这东西。不论仙位的级别,只要是个神仙,他们就不会有病痛,而大公主突然肚子痛,不会没有原因的。回想刚刚,倏然,彩云的瞳孔猛然的收缩,那是……怀孕了?记得刚刚,大公主说是肚子痛,却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看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了。 ------------ 正文_第133章 我要当爹了 另一边——伊赋殇抱着玉婪回到了王府,急急的让府内的管家将城内最好的大夫给找了来。然后抱着玉婪回到了寝房内,让玉婪平躺着。刚刚将玉婪放下,伊赋殇便见管家带着大夫走进了寝房中,不过片刻的时间,可见这管家的办事效率不是盖的。 “草民……”大夫一看见房中的伊赋殇就要行礼,却被伊赋殇阻止,“别磨磨蹭蹭的了,礼就不用行了。快给婪儿看看,她突然肚子痛!”说着,伊赋殇抬手,指向了躺在床上的玉婪,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色,吓得那大夫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走向了玉婪的身边,伸手为玉婪把脉。 把脉过后,原本大夫忐忑不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松了手,转身走到伊赋殇的面前,然后笑着道,“恭喜王爷,这位姑娘这是怀孕了啊!” “你……说什么,我要当爹了?”听了那大夫的话,伊赋殇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满脸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玉婪,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更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原本他不怎么喜欢孩子的,但是,这是他和玉婪的孩子,这叫他怎么能不喜欢呢?她真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啊,想着,伊赋殇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刚刚发生林的事情。 “只是……” “只是什么?”见大夫继续说着,伊赋殇有些紧张的问着,想到刚刚玉婪的腹痛,一脸担心的问着。生怕这只是后面,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王爷别紧张,只是这位姑娘因为动了胎气,所以才会出现王爷所说的腹痛。一会儿草民给姑娘开几贴安胎药,吃个几天就会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管家,你带大夫去开药吧!”说罢,伊赋殇不再理会那大夫,而是直接走向了床前。 此时的玉婪却已经是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孩子?那代表什么?代表着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而她也想继续和伊赋殇走下去,但是,天庭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不会放任着他们的大公主在外面败坏名声的,虽然她从来不这样认为,但是,站在天庭的立场来说,这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磨灭也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她也深深的知道,一旦她选择了和伊赋殇在一起,那么就是与整个天庭过不去,到时候,就算是母后想要偏袒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而母后,那个在记事起就让她从心里觉得尊贵无比的女人,更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徇私。所以,可想而之,她和伊赋殇以后要走的路会有多么的困难。 “婪儿……婪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回过神,见伊赋殇坐在窗前,一脸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 “殇,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他们一定还会再来把我抓回去的……”说着,玉婪眼底掠过一丝担忧,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着,生怕,明日醒来之时,伊赋殇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聊透顶,又规矩多多的地方。 “不会的,婪儿……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将玉婪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伊赋殇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对玉婪承诺一般的说着,唯一能确定伊赋殇的心里所想的便是那眼底的坚定和深情。 “殇,我相信你……”虽然明知道以伊赋殇一个凡人是无法与天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抗衡的,但是,玉婪依然答应着,只因为她爱他,也相信他。 “嗯,放心的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再叫你起来!”说着,伊赋殇将怀中玉婪平放在了床上,然后帮其盖好了被子后便出了房门。 走在王府内的走廊上,伊赋殇俊眉紧锁,脸上绷得紧如待发的利箭。他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那帮人来将他的婪儿带走,他必须先找到一个地方,将他和玉婪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而政事自己是不可能再管了,朝廷上的事情,自己必须先要去皇宫内跟自己的皇兄说说。想罢,伊赋殇便匆匆的出了王府。 皇宫内——“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伊赋眚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殿中央的伊赋殇,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向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处理朝政的伊赋殇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而这样的举动还是因为不明的原因,这叫他怎么能不震惊? “臣弟知道,臣弟的请求,望皇兄能准奏!”说着,伊赋殇再也顾不得其他,“砰”地一声,直直的跪在了殿中央,眼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让本就震惊的伊赋眚更是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皇弟有过这样异常的举止。但是,这是他唯一的皇弟,他想要退出朝政之事,只做个挂名王爷,自己能做什么,阻止吗?不,他是他唯一的皇弟,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裂痕。于是,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准了伊赋殇的请求。 “臣弟写过皇兄的恩典!”说罢,伊赋殇便起身退出了大殿之中,留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伊赋眚。 出了皇宫,伊赋殇直奔王府,问了管家,得知玉婪还没有醒,伊赋殇便吩咐管家准备了一些衣物和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准备好了这些,伊赋殇来到的厨房,见仆人正在熬药,便走进了厨房,那仆人见王爷突然来了,便有些畏畏缩缩的想要行礼,却被伊赋殇阻止了,然后问道。“药熬好了吗?” “回王爷,好了好了。”仆人一边说着,一边熄了火,然后用毛怕将药罐子断了起来,然后将熬好的药汁倒入了白瓷碗中。 “你下去吧,本王自己端!”挥挥手,伊赋殇示意那仆人退下。在自称本王的时候,伊赋殇突然想起,似乎,他对婪儿,从来都没有自称本王过呢!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想与她站在平等位置相处吗?想着,伊赋殇莞尔一笑,继而转身走出了厨房。 两天后,伊赋殇与玉婪坐上了马车,然后出了城外。 “婪儿,你后悔跟了我吗?”马车内,伊赋殇握着玉婪的手,眼底有着不确定,毕竟,刚刚得知玉婪的真实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而她竟然为了自己而放弃荣华富贵,这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他真怕,有一天,她突然后悔了,选择离开他,而他什么也没有剩下,只有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 “殇,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知道吗?既然我玉婪选择了爱你,选择了跟你走,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玉婪看着这样的伊赋殇,心中有些难受,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现在却要强行的走在一起,却是艰难,但是,从她被伊赋殇抱出树林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既然自己拥有了伊赋殇的爱,那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伊赋殇的。况且,她爱伊赋殇,所以,她更是不可能离开他的,她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但是她觉得,他应该多给她一些信任才对。 “婪儿……”伸手,将身旁的玉婪拥进自己的怀里,喃喃道。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她的婪儿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是因为和自己爱着她一样的爱着他。 “答应我,以后,你不可以再问这样的问题了!”趴在伊赋殇的怀里,玉婪撒着娇。她贪婪着属于他怀抱中的温暖。前天,天知道,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因为那只“兔子”而和伊赋殇吵架,同时也为自己的同情心感到可悲。因为,那只兔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彩云姑姑变的,为的就是离间自己与伊赋殇,而自己却傻傻的上了彩云姑姑的当,与伊赋殇吵了一架,并且负气的走开了。要不然,那天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伊赋殇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对玉婪说着。抱着玉婪的手也不由的紧了紧。听着玉婪的话,他也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简直是愚蠢的行为,她了他做到了这样,他还有什么要怀疑的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想罢,伊赋殇满足的勾了勾俊逸的嘴角,心中感叹着,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其中不知道换了多少辆马车,两人终于来到了伊赋殇一早就决定好的目的地。 下了马车,玉婪顿觉空气清新,心旷神怡,视野被眼前美丽的景色而渲染。这是在一座山上,山上的路颇为宽敞,所以,他们便驾着马车上了山。山路也不怎么坎坷,他们可说是顺利的到达了山顶。却不想,这山顶却是别有一番趣味。山下与山中央都是清一色的柏树,而山顶上却是种着一片桃花林。眼前粉色的花瓣飘飘然的落下,那景象,好不美丽,简直让玉婪迷了眼。穿过桃花林,一间简约朴素的茅草屋出现在了玉婪的眼前。 “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玉婪有些不敢相信,本以为,一旦与伊赋殇开始逃离天庭的掌控,那他们就要过着颠沛流离、苦不堪言的生活,却不想,他竟然还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栖身之所。真是让她惊讶不已。 “我的这身武功就是在这里练就而成的,在我学有所成之前,我并没有享受过当王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直都是跟着我的师傅在这里习武。”仿佛早就知道玉婪会这样惊讶的问自己,伊赋殇微微一笑的答道,样子随意而温和,让玉婪不由得理解的点了点头。想到曾经听月老说过,凡人习武,是很辛苦的,因为,凡人,本来是一种弱势群体,但是他们之间,有些出众的人有着让三界都佩服的毅力,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因为他们这些想要变强的人而创造出来的武力,而习武的人,都要有惊人的毅力,习武的时候,他们更是会因为想要通过外界的力量来增强自己,所以会苦不堪言。原以为伊赋殇一定是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不想他也有那样苦累的经历。 ------------ 正文_第134章 欢迎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里是你师父住的地方?”有些疑惑的问出口,玉婪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眼前这栋古朴的房子前,看得出,这间房子有些年头了,但是因为主人打扫的干净,所以看起来又简约,又简洁,让人颇有一种处身世外的感觉。 “进来吧!”扶着玉婪,伊赋殇带着玉婪走进了那件古朴的房间。房门一推开,便看着房内的地板中央正盘身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老人听见了房间被打开的声音,并没有睁开眼,反而是先张了嘴,然后一脸的不悦道,“几年不见,你这小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说罢,突然,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盏茶杯,茶杯里面盛满了茶水,但是不知为何,在空中快速的掠过的时候,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洒出来。反而是玉婪一阵紧张,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会灵力,而出口慌忙的喊道,“小心!” “啪!”茶杯被伊赋殇一个旋身后,轻而易举的抓住了,然后,伊赋殇优哉游哉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惬意的喝起了茶。喝完茶水后,伊赋殇一脸享受的说道,“师傅,你欢迎人的方式还是这么的特别啊!” 这样的情形弄得玉婪倒是莫名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原来那坐在地板中央的那奇怪的老人是在欢迎他们啊,真是让人好生费解啊!见一脸优哉游哉的伊赋殇,玉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站在那里。 “那小妞是……”知道看着伊赋殇身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玉婪,那老人才起身,然后走到伊赋殇的面前问道。 “长得不错啊,你小子真有福气!”说着,老人挽了挽自己的广袖,然后大量的看着玉婪好一阵才说道。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让伊赋殇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是啊,自己是有着怎样的福气,今生才换的了玉婪这样的一个不同于别的任何人的女子为自己倾心啊。而一旁的玉婪却是红了脸,第一次被伊赋殇的长辈夸赞,脸上感觉像是在被火烧一样,随后便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师傅,她是我的妻子!”说罢,伊赋殇转身,将玉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用手环住玉婪瘦弱的肩膀,一脸“我的所有物”的向那老人宣布着,看的身后那处理好马车的仆人阿金忍不住的是一笑。 “殇,你怎么……”怎么变得这样的幼稚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一直在她眼里都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突然之间在一个老人的面前露出了自己也从未见过的一面,真的让人很难适应。心中也想着,看着伊赋殇与这老人的对话,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想着这老人是伊赋殇的师傅,自己和伊赋殇以后就要和他生活在同一件房子里的时候,玉婪心中对那老人便多了一分敬意。 “我怎么了?”谁知,后者却是毫无自知,一脸困惑的看着玉婪,让玉婪好一阵郁闷。 仆人将二人的行礼拿进了房内,然后看着伊赋殇问道,“王爷,行礼放在哪里啊?” “放在那边的里屋吧。”伊赋殇随手指了指自己以前在练功的时候住的房间。听着伊赋殇的话,仆人随便便将二人的行礼统统拿进了伊赋殇所指着的那间房间里。 “死小子,你竟然一声不肯的就就要来这里住,真当师傅这里是你的家啊?”见伊赋殇的所作所为,那老人双目一瞠,然后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向伊赋殇展开了“狮吼功。”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是我的父亲,那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不是吗?师傅!”最后一声师傅,伊赋殇叫的格外的响亮。脸上挂着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那老人在瞪了瞪眼后,无奈的说道,“强词夺理!”虽然脸上有着无奈,心中却是高兴的,只因为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丫头,想必刚刚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就是这没大没小的小子的师傅,以后,你就跟着这小子一起叫我师傅吧!”说着,那老人白了一眼伊赋殇,然后转身走进了客厅的一堵木墙前,另玉婪想不到的是,那老人竟然将那木墙给推开了,然后走了进去。随后才发现,原来,那里是个暗门,暗门的后面是一个通亮的厨房。厨房的对着木墙的那面没有墙,是空的,外面可以看到飘飘飒飒的桃花林。 “赶了怎么久的路,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们做点吃的!”一句这样平常的话在玉婪听来却是格外的温暖,心中更加对那老人的好感增加了许多,想着,以后一定要跟伊赋殇一样,好好的孝敬这位老人。 “好!”后者跟进去的伊赋殇却是毫不客气的应道,弄得玉婪顿感无语。 吃过了午饭后,伊赋殇将他们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老人,而那老人虽然惊讶于玉婪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伊赋殇那样的夸张,惊讶之后,眼中只剩下了淡然,然后继续的听着伊赋殇和玉婪直接所发生的事,也是这个时候,玉婪才知道,那老人叫凌顿弦。是伊赋殇小的时候,在街上的时候碰到的,那个时候,凌顿弦便看出来伊赋殇的不一样,然后便在皇帝的允许下,将伊赋殇带到了这里习武。 当伊赋殇简略的讲完了玉婪与自己直接的故事的时候,天色已经由中午变成了夜幕。于是,凌顿弦在那随着伊赋殇和玉婪一起来的仆人的帮助下,煮了一顿简单的家常饭。饭后,几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休息。 时间一晃而过,日复一日之后,转眼之间便是几个月后了,天气也由炎热变成了冬天,再由冬天变成了夏天。 “师傅,今天吃什么菜啊?”厨房外,玉婪挺着已经九个月的肚子,一脸嘴馋的看着凌顿弦道。大腹便便的玉婪看起来再也不想以前那样的纤条,挺着像皮球一样圆的肚子看起来就像熊猫一般的可爱。美丽的脸上,因为怀孕的原因二丰润了不少。看上去温婉而俏皮。 “伊赋殇那死小子和阿金一起去山间下流哪里给你捉鱼去了,今天中午打算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呢!”凌顿弦一边切着手中咸菜,一边笑嘻嘻的向玉婪答道。 “太好了,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了!”玉婪高兴的扒手叫好,眼底都有着盈盈的笑意。看的凌顿弦觉得浑身温暖,切菜的手边的更加的带劲了。自从那死小子带着媳妇儿来到了这虚无人烟的山上后,他住的房子里就充满了欢声笑语,每次一听到这些笑声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特别的温暖,玉婪这丫头也挺讨喜的,于是,三人加上仆人阿金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可真是好不热闹、欢快。 “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的,也不消停一会儿!”停下了手中切咸菜的动作,凌顿弦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着玉婪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宠溺。他没有子女,所以,他将伊赋殇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的对待。就像是爱屋及乌,他也将玉婪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对待着。况且玉婪这丫头也的确讨人喜欢,是以,就有了现在这样的情景。 “嘿嘿嘿,咦,师傅,这是什么啊?”傻笑之后,玉婪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眼中有着疑惑,刚刚建凌顿弦在切它,毋庸置疑,那是吃的东西,可是,样子可真……是恶心啊。 “丫头,这是咸菜,师傅自己做的,你以前可能没有见过,但它的味道真的不错,特别是配上糯糯的稀粥的时候,那味道更是世间任何山珍海味都比拟不过的。说话间,凌顿弦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那案板上面黑乎乎的咸菜是最美味不过的东西了。 “啊?真有这么好吃?”玉婪表示怀疑的看着案板上的咸菜。 “可不是,一会儿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凌顿弦又继续开始了手中切菜的动作。 “那我可真是好期待啊!”看着凌顿弦手中飞快的切菜动作,玉婪再次表示惊叹,凡人的技巧和一些东西真是让她惊叹不已,尤其是这凌顿弦的刀工,更是让玉婪钦佩不已,那样快的速度,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这刀工看起来简单,学起来可真是不易。还记得几个月前,她心血来潮的跟凌顿弦说她要学他的刀工。结果就是,不止菜切得大小不一,连自己的手指也被切了。出于不服输的心理,她就和那刀工杠上了,在她后来不懈努力之后,刀工没有练成,自己反而弄得一肚子的气。于是乎,便灰溜溜的跟凌顿弦说她放弃了。现在想想,这刀工还真不是神练得,哎…… “师傅,婪儿,我们回来了。”正在玉婪愣神之际,伊赋殇和阿金二人一人手上提着一条鱼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而后者只是哼了哼,手中切菜的动作都没有因为某人的回归而停下来。 “哇,好大的鱼啊!”看着伊赋殇手中提着的与,玉婪顿时双目放光的向伊赋殇冲了过去。没办法,自从怀孕后,前几个月是怎么也吃不下东西,都是伊赋殇在劝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多多少少要吃些。后来,怀孕后的第四个月一过,她便开始贪吃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的原因,还是因为是怀孕的正常现象,总之,现在的玉婪就是一吃货。 “婪儿,跑慢点,又没人抢你的鱼,你跑那么快,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说罢,伊赋殇快步走向向自己跑来的玉婪,然后用没有提鱼的那只手将玉婪给抱住。脸上带着淡淡的责怪之色。 “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听着伊赋殇不住地第多少次的叮咛和嘱咐,玉婪无奈的吐了吐可爱的粉舌,然后顺从的说道。说罢便弯下腰看着那条被伊赋殇拎在手里的鱼,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的不是不忍,而是残忍。对的,残忍,玉婪对于与自己无关的生物,从来都是残忍的。所以,在下凡的时候,吃到的那些鸡鸭鱼肉里面,她只是在享受着他们给自己带来的美味,从来都不会去可怜它们。弱肉强食的道理是千古不变的,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去可怜那些弱者。 ------------ 正文_第135章 大公主,你真不简单 “阿金,把鱼拿去给师傅!”将手里的活鱼递给仆人阿金,伊赋殇朝凌顿弦的位置撇了撇头。 “是,王爷!”阿金笑笑,然后结果伊赋殇手中的活鱼,递给了正在厨房切菜的凌顿弦。 “走,我们物后院里,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说罢,扶着灵曦走进了后院。 来到后院,玉婪迫不及待的问着伊赋殇,“伊赋殇,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要看我要看!”说罢,玉婪满脸期待的看着伊赋殇,等待着伊赋殇给自己的礼物。 “看!”只见伊赋殇缓缓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浑身毛茸茸的小东西。 “哇!好可爱!”一把夺过伊赋殇手中的小东西,玉婪双眼放光的望着趴在自己手心里的小东西。心中想着,以后的日子可算是不用那么无聊了,有这么个小东西给自己玩儿,想想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这是什么动物啊?”看着怀中的小东西,玉婪有些认不出,看似狼,又不像狼,看似狐又不像狐的,真是个“四不像”啊! “这个啊?是狼狐!”宠溺的揽着玉婪因为怀孕而变得不再纤细的腰肢,伊赋殇柔声道。 “狼狐?那是什么?”皱了皱眉,玉婪有些不解的问道。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凡间还有这种名叫狼狐的生物呢。 “这个是我们这里很罕见的一种生物,他们是野狼和白狐交配之后,而产生的一种生物,于是,人们就称这种生物问狼狐。”伊赋殇知道,因为玉婪的身份,他们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于是便继续耐心的为玉婪解释着狼狐的来源。看着玉婪的眼底都溢满了弄弄的宠溺和包容。 “哦,原来是这样啊。”低头,玉婪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趴在掌心的小狼狐,白色的皮毛非常的柔软,摸在手心的感觉非常的舒服。圆圆的眼睛呈黑色,咕噜咕噜的直打转,毛茸茸的耳朵是不是的向后抖两下。样子好不可爱,逗得玉婪直笑个不停。 “喜欢这个礼物吗?”扶着灵曦在后院的石阶上坐下,伊赋殇柔声的问道。 “喜欢!它太好玩儿了!谢谢你,殇……”玉婪一边逗着手中的小狼狐,一边回应着伊赋殇。脸上因为开心而灵动的表情让伊赋殇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他不好告诉她,为了讨得她的欢心,这只小狼狐是他从一群狼的手里抢过来的,而那些狼都死在了自己的掌下。为了她,他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让他下地狱,他也不会拒绝。 “好了,瞧你,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整体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贪玩!一只畜生罢了,你既然这么喜欢。”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身边的玉婪,伊赋殇有些郁闷的感叹着,他爱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平日里看着她孩子气的时候,总是深感无奈。虽然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孩子气,而是看着好玩儿的东西,就会那样双眼发光,然后想着法儿的玩,怎么好玩怎么玩儿。 “哎呀,我这哪里是孩子气嘛,这是不失本性!”挥开伊赋殇拦着自己肩膀的手,玉婪满是神气的辩解着。脸上的表情因为她说的话,和做的动作而飞扬着。 “还嘴硬!”见玉婪再次的反驳自己,伊赋殇只好无奈的说着,心中也妥协了。遇上她,本就注定了,今生都是他妥协。 “哪里有,是你自己那样认为的!”嘟着嘴,玉婪蹙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伊赋殇,依然不承认的继续狡辩。于是,某人只好自认投降了。 “好好好,是是是,是我那样认为的,我去看看师傅做好了饭没有,你自己和小狼狐玩儿吧!”说罢,御书房便上了石阶,穿过了客厅,去找凌顿弦去了。 一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因为怀孕的缘故,玉婪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原以为,这样安静祥和的生活会继续下去。但是,这一天的到来,让玉婪彻底的明白了,她的身份,永远不会有凡人那样幸福而平凡、快乐的生活。 “小狼狐,你跑去哪里了?快点出来啊!”玉婪艰难的弯着腰,双眼扫视着周围,想着前些日子伊赋殇抱回来的小狼狐应该不会跑远的,找找就好,一会儿就能找到了。谁知,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早上的时候,自己闲着无聊,就去摆弄摆弄了那只小狼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狼狐被自己摆弄的起了火,猛地就跳了起来,然后跑出了院子里,向着树林外跑去。无奈,于是她就只好出了院子去找那只小狼狐了。那可是伊赋殇送给自己的,平日里,自己总是摆弄,或者逗那只小狼狐,也不见那小狼狐像今天这样,跑出了院子。可真是平日里看着那只小狼狐乖乖的,也不怎么叫,就喜欢窝在伊赋殇给它做的窝里面睡觉,谁知道,自己今天兴起了,整整它,竟然还弄了个离家出走了。 “小狼狐……快点出来哇,我们回家家了……”找了许久也不见小狼狐,玉婪有些后悔了,就算,自己的性子再恶劣,今天早上也该消停一下的。要不是自己总是那样玩儿小狼狐,今天也不会找不到了,要是……要是小狼狐不见了改怎么办,伊赋殇一定会生气的。不想见到伊赋殇不开心的样子,玉婪决定继续找下去。 “小……”突然,玉婪的视线定格在了一根树后的白色毛团上。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意,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吧。放轻了脚步,玉婪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树后,蹭着那白色毛团的不注意,一把抓住了目标。 “哈哈,还是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还跑!”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抱在手中,已经由刚出生的婴儿那般大小的小狼狐,玉婪拍了拍小狼狐的头。 正在玉婪和打算起身,抱着小狼狐回家之际,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了玉婪的视线中。看着那双绣花鞋,玉婪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瞬间鞋子主人的腿向上看去,一张玉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玉婪的瞳孔中。 “彩云姑姑……”张了张嘴,玉婪缓缓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大公主……”看着蹲在地上的玉婪,彩云注意到了玉婪的肚子,秀眉猛地蹙了起来。果然如自己之前想的那样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天庭中的那些琐事,忙的要死,以为大公主只是闹着玩儿的王母娘娘又没有让人下凡了捉大公主,于是,直到现在才能抽出身来到凡间。可是,这样的玉婪却让彩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公主,我想,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天界的彩云仙子,管理着天界大小的琐事,深得王母的信任。而如今,自己却这样辜负了王母的信任,而让她辜负王母信任的人却又是王母的女儿,玉婪公主,真是够让人为难的。 “彩云姑姑,我爱上了他……我……离不开……他……”艰难的将自己现在的想法说出来后,玉婪的心已经慌到了透顶。但是,却依然蹲在地上,白皙的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狼狐。低着头的眼眶里泛起了水雾,滚烫的眼泪从玉婪的眼中掉落,“啪嗒”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被土地吸收,然后不见踪影。 “大公主……到了现在,你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吗……你……要知道,你们是没有未来的……”彩云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玉婪激动的打断。 “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在一起没有未来,但是,我却想要珍惜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猛地从地上站起身,言语激动的看着彩云,因为紧张,浑身都在因为内心的渴望而发着抖,一手抱着小狼狐,一手垂在了身边,那纤细的手,柔嫩的掌却因为主人的激动而握成了拳头状。 “大公主,你变了,你从前的冷静呢?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要为了大局着想!”面对这样的玉婪,彩云沉默良久后,冷冷的说着,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当初,她就应该在找到大公主的时候直接将大公主带回天界,现在可好,死活的赖上了那凡界男子了,现在还这样怒目相向的与自己说话,大公主一切从来就不会这样的。以前的大公主,很尊敬自己,别看自己看上去比大公主的年龄大不了几岁,但是,自己可是比大公主大了整整几千年。而公主,才几百年而已。可想而之,那个时候,他们的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而现在这样子又是怎么样的。 “是,我变了,所以,我不想回去。”见彩云依然不松口,玉婪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美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冷漠起来,仿若站在面前的彩云是个陌生人一般。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了在伊赋殇面前的温柔和顺从,也没有了刚刚在面对彩云的时候的慌张和软弱。一瞬间的变化让彩云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玉婪的眼里带着探究,仿若在研究,在她面前的人,到底哪个才是玉婪那真正的一面。 看了许久之后,彩云张了张嘴,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公主,你真不简单!”在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的敌人的时候,不会害怕敌人有多么的厉害,也不会害怕敌人会不会突然在自己的背后袭击自己,更不会害怕敌人有多有手段。因为,真正厉害的敌人,不是他们有什么样的能力,而是他们有多会伪装自己,或者扮成弱者,或者扮成强者。然,这些对于你自己的来说,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到,他下一个角色会扮成什么样子。或许,他正在用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武器打算让你一击毙命,或许,他正是哪个你最信任的人,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让你死不瞑目。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那种敌人。 可是,眼前的人儿,不是自己的敌人,她是天界的大公主,是王母的女儿,她对她,只能有服从。但是,以前,她从来也没有过,因为那个时候的大公主非常的敬重自己,久而久之,也后成了后来的那样。可是现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原来,她一直以为单纯的大公主竟然有着那么强的伪装能力…… ------------ 正文_第136章 他是三界最美的男子 “彩云姑姑,你现在才知道吗?”冷漠的唇勾出了一抹讽刺的弧度,美丽的脸上带着丝丝的敌视。心中也因为彩云的出现而开始意识到,或许,她和伊赋殇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公主,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否则,下一次来找你的就不是彩云姑姑了,而是洛星了!”见玉婪冷硬了起来,彩云也不再废话,美丽的面容和玉婪一样,变得冷漠了起来。这样的大公主,已经说明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王母的女儿,而不是一直尊敬自己,叫着自己彩云姑姑的女个女子了。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笑脸相迎了。 “洛星……”在听到洛星的名字的那一刻,玉婪美丽的眼睛里掠过了一抹歉疚。洛星,那个美得不像男子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璀璨的如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而他在她的心里是最美丽的记忆。在天庭的时候,自己的母后每日为了公务而繁忙着,她从小就没怎么体会过母爱。但是,她从小却都有着洛星的陪伴。在那几百年的记忆里,几乎过往的每一天里都伴有洛星的记忆。曾经,洛星对于自己来说,那是无可分离的关系,因为有了他的陪伴,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自己。后来,或许是母后发现了洛星和自己的感情,便让他们俩订了婚。当时,她并不知道订婚代表着什么。只是想让洛星永永远远的陪伴着自己,于是就答应了。可是她在遇到伊赋殇之后,她明白了,明白了什么事真真正正的订婚,明白了订婚代表的是什么。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明白了,她对洛星的感情只是一种兄妹之情,因为长久以来的陪伴,所以她对洛星有了很强的依赖感。以至于,有了当初那样错误的认知和错误的决定。 “是,大公主应该知道,洛星还在天界等着大公主回去,大公主你忍心看着洛星难过吗?”一句“洛星还在天界等着大公主回去”猛地让玉婪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就像是有人用着一根粗长的鞭子在狠狠的抽打着她那脆弱的心脏一般,最厚的最后,那脆弱的心脏变得鲜血淋漓。 洛星……对不起……对不起…… 默念着洛星的名字,玉婪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心中的那个人表达着自己难以表达的歉意。虽然心中因为彩云突然提起洛星而无以复加的疼痛着,但玉婪依旧那样站在彩云的面前,不动声色。良久,玉婪才缓缓勾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彩云姑姑,你这是想干什么?你以为提到洛星,我就会因为心里的愧疚而跟你回去吗?” “是啊,我就是想赌一赌,赌一赌你对洛星的情到底是对他深一些,还是对现在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低等的凡人多一些!”后者居然没有否认,这让玉婪的心中有些小小的惊讶,按理说,彩云姑姑不会这样突然提起洛星的。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起洛星呢? 美丽的眼睛怀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彩云,玉婪有些怀疑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是啊,婪儿,你说说,我和那个凡人,谁在你心底重要一些?”一声柔软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期待,在声音发出的同时,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男子,举步而前,一身白衣脱俗而出尘。黑色的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的固定着,看上去,随意而慵懒。 “洛星!”在看到洛星的那一刻,玉婪的瞳孔瞬间紧缩。怎么会,洛星怎么会突然私自下凡呢?不会的,眼前的这一切,一定是彩云姑姑自编自演的,眼前的洛星一定是假的,不是真的。玉婪有些慌乱的摇着头,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一边的想着。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啊?”那长的比女子还美的男子突而的自嘲着,眼里波光闪闪的全是控诉,那样沉重的视线让玉婪忍不住的低了头。玉婪因为洛星的这句话,不由的想起了洛星对自己的好,心里的愧疚感不由得更深了。 “洛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忘记你,但是,我以前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哥哥,所以我……”话未说完便被洛星有些激动的打断了。 “所以,你发现了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低等的凡人是不是?”阴柔的脸庞因为现在所面对的一切,和玉婪刚刚的话而变得冷硬,薄薄的红唇也因为生气而紧抿着。 “不,洛星,殇他并不低等,你不能这么说他!”听见洛星口中说伊赋殇是低等的凡人的话后,玉婪微微的皱了皱眉,维护的话在没有经过思考的时候,猛地从玉婪的嘴里说出。 看着面前洛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玉婪后悔了,她真的不应该在洛星的面前还这样的维护伊赋殇,自己这样的作法也许并不能保护伊赋殇,反而会将他推入更危险的境界。 “洛星我……”眼里有过一丝懊恼,张了张嘴,玉婪刚欲向洛星道歉,却被洛星打断了。之间洛星渡步而前,强劲的双臂霸道的将玉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美得不真实的头颅深深地埋在玉婪的肩窝里,薄唇微张,轻轻的在玉婪耳边承诺着。 “婪儿,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原谅你的。是我,是我给你了太多的自由,给了你太多的纵容,所以你才会不小心走错了路,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解救出来的……一定会的……”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玉婪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数的人狠狠的拳打脚踢着,痛的她只觉得那痛深入骨髓,仿佛怎么也好不了了。眼睛猛然的开始酸痛起来,滚烫的眼泪从已经泛红的眼眶里轰然掉落。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曾经自己想过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男子,他把他所有的爱和所有的好都给了自己,她清楚的知道,他对待自己就像自己是他的全部一样,对于自己的要求,他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而自己却这样的辜负了他,她真的是该死啊。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爱情这个东西,真的不是她能掌控的,既然她的心已经给了伊赋殇了,那么,怎么可能还要的回来呢? “洛星……”刚欲说话,玉婪的话却再次被洛星打断。 “婪儿,婪儿!跟我回去,好不好?”深怕玉婪会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洛星有些急切的请求着。美得一塌糊涂的脸上因为心里的急切而有些激动,但是,这样的他并没有损伤他丝毫的美观感,反而有着一种忧郁的气息将那样美的一个男子包围着。 “洛星,你让我怎么办?”听着洛星卑微的乞求着,玉婪的心有事一酸,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差点决堤了。对于洛星,她更多的不是爱情,而是依赖,一种浓浓的依赖。而现在这样的洛星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陌生的她都在这一瞬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婪儿,我没有想让你为难,只想想让你陪在我的身边,这样也不可以吗?”低低的嗓音里带着磁性的魅惑在玉婪的耳边响起,那样的语气忍不住的让玉婪有些迷惑,美丽的双眸也变得无神起来,心中只有自己和洛星过往,就像回到了自己还在天庭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总是会和洛星腻在一起,而她最喜欢的便是他那磁性而魅惑人心的声音。 突然,玉婪的眼眸瞠大,思绪猛地回神,洛星他竟然对自己使用摄魂术?!!要不是她的身份和灵术和普通的神仙不一样,那她刚刚可能就真的要被洛星给牵着鼻子走了。要知道,以前,洛星是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自己的,跟别说是摄魂术了。要知道,这摄魂术可是对被摄魂者有着很强的伤害的。要是施法者没有掌控好,那么,自己下半辈子都可能就像傻瓜一样沉浸在了他们过往的日子里,永远也醒不来了。而洛星,他竟然为了让自己在他的身边而对自己使用摄魂术!!!心中一团名叫愤怒的火猛地烧遍了玉婪的全身,就连玉婪心中对洛星的那些愧疚也被这愤怒的火焚烧的一丝不剩。 要是在这样纠缠下去,一会儿伊赋殇找不到自己一定会着急的,而且,说不定一会儿自己就真的回不去了。看来,自己要想办法脱身才行。大大的眼睛在美丽的眼眶中转了转,然后玉婪从洛星的怀中退了出来。 “好,我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婪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那个低等的凡人怎么能和我比呢!”见玉婪温顺的答应了自己,洛星大喜,精致的丹凤眼里荡漾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宛若夜里的时候,天边那耀眼的星辰。 “是啊,他怎么能比得上你呢!”说着,玉婪眼里流露出来淡淡的轻蔑之意。而洛星和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彩云都以为玉婪眼中的轻蔑是对伊赋殇的。唯有玉婪自己知道,她眼中的轻蔑是对着眼前的两人而流露出来的。 “彩云,你看,我就说了,在玉婪的心中,还是我最重要!”看着玉婪的脸,洛星眷恋的抚摸着,心中被欣喜而填满。转身,看着玉婪,一脸自信的说道。他是三界最美的美男子,玉婪当然是喜欢他的。没有可能会爱上一个凡界的男子,一切肯定都是那凡界的男子蛊惑了玉婪的心,欺骗玉婪的善良,所以,才会将玉婪弄成现在这样。 “是啊,大公主,早知道,我就应该早些让洛星神君下凡来找你的!”见事情“圆满”了,彩云也渐渐地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见彩云这样说,玉婪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笑意,并不作答。此时,蹭着洛星与彩云说话的空档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玉婪一旋身,翠绿色的光团一闪,便消失在了洛星和彩云的面前。 “大公主,真是……竟然骗我们,快,追!”洛星和彩云对眼看了看对方,眼里都带着大惊之色。彩云话音一落,洛星和彩云二人也化作了一红一白两道光团消失在了树林里,两道关团向着玉婪消失的方向追去。 ------------ 正文_第137章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殇,师傅,快,快,我们得离开这里!”顾不得自己大着肚子的身体,玉婪拼命的跑到了凌顿弦的院子里,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伊赋殇要赶紧的逃。 “婪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要是一不小心有个意外该怎么办?”听见玉婪的呼喊声,伊赋殇急急的从房屋内走了出来,见玉婪正急急的向屋内跑来,不由得便加大了脚步小跑过去,扶住了玉婪,一边心疼,一边责怪的说道。 “殇,此时不必从前,你叫我怎么能不急呢?他们追来了。快,你快进去收拾一下我们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就马上走。我去帮师傅收拾东西!”说罢,玉婪便甩开伊赋殇的手,然后便向厨房处冲去。 “他们来了……”他当然知道玉婪说的他们是谁,他们就是曾经他一直都不相信存在着的神者,现在想起了,这个世界这么大,不一定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它就真的不存在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要不是今天他们追来了,怕是他都忘记他们来师傅这里的最终目的了。苦笑了一下,伊赋殇快步转身走进了自己和玉婪的房内,草草的手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银票后,伊赋殇带着仆人阿金来到了后院。后院里养着当初他们来师傅这里的马,和阿金一起将拆下的车房装上去后,伊赋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将马车牵到前院去,一会儿我领着婪儿和师傅过去。”伊赋殇将手中的行礼递给了阿金后便转身走到了厨房处。 “师傅,你们都收拾好了吗?”看了看凌顿弦手中挂着的包袱,伊赋殇问道。然后接过了凌顿弦手中的灰色包袱。 “嗯,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去前院呢!”凌顿弦果断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伊赋殇说着,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他深深地明白,既然当初伊赋殇会找到自己这里来,就说明他非常的信任和在乎自己,而此次,他自然也能意识到那些神者都是他们这些武功高手不能比的。他们用的是后天刻苦练成的武功,而对方确实强大的灵力,既然打不过,他们也没必要以卵击石。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师傅,婪儿,快,上马车!”来到前院,伊赋殇领着玉婪和凌顿弦两人快速的上了马车,然后转身眷恋的看了一眼给了他们一段安定生活的地方,也上了马车。待伊赋殇上了马车后,阿金驾着马车,绝驰而去…… “快点,阿金,快点,一定不能让他们追上了!”玉婪一边向后观察着马车后面的动静,一边催促着仆人阿金将马车驾快点。 而这边,洛星和彩云在不断地追逐之后,来到了凌顿弦的那间院子里。 站在院子外,洛星眼睛深处掠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忧桑。她……就是在这里和那个低等的凡人生活了那么久吗?同一个地方,站着不同的人,她如果站在这里的话,该是会很幸福吧,也许,她还会觉得这里是她和那个凡人的爱巢。无声的扯出一抹苦笑,而那个痛苦的人却是他。站在这样的地方,感受着她和另一个男人拥有过的幸福和爱,原来是那么的痛苦。 婪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的残忍?将我的……心,狠狠的拽在你的手里,任性的随意践踏着它…… “洛星……看来,他们已经逃走了!”看着身边不说话的洛星,彩云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当初,天界里,谁都认为大公主最后悔和洛星在一起,现在看来,他们一直以为的男主角,其实是那个悲惨的配角。而真正的男主角不是从一开始就和女主角在一起的,而是那个从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 看着地上,新印的马车车轮印,洛星朝彩云说后,旋身一转,化成了一缕白光向车轮印的方向追去,“我们追吧!” 婪儿,不管你跑到哪里去,我都一定会将你捉回来的。你只能是我的,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和别的人在一起呢?你一定不会舍得的……一定…… “阿金,等等,你把马车停下!”突然,原本一直喊着把马车驾快点的玉婪突然喊了停,让车上的四人都愣住了。 “婪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伊赋殇奇怪的看了一眼玉婪,然后出口问道。 “是啊,婪儿丫头,怎么了?”一旁的凌顿弦见玉婪突然这样反常的要求着,也出口问着。 “不,你们发现了吗?这里是山路,虽然我们驾着马车,走的是方便的大路,但是,马车的车轮会在地上留下车轮印,这样,我们无论怎么跑也跑不掉的。”紧皱着眉,玉婪懊恼的看了看伊赋殇和凌顿弦后开口为自己突然的举止做出解释。 “对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凌顿弦恍然大悟,他们竟然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有了这样大的疏忽。 “如果我们还是这样继续驾着马车跑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抓住的,这只是迟早的事情!除非……”说道最后,玉婪有些顾忌的看了看伊赋殇和凌顿弦,眼里带着犹豫和为难。 “除非什么?婪儿丫头你到时快说啊!”伊赋殇只是怪异的看了一眼玉婪,并没有开口,到时凌顿弦,急急的问道。 “除非兵分两路!”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赋殇突然开了口,短短的几个字说出来玉婪此时心中的所想。 “对!”转过头,玉婪朝伊赋殇微微一笑,大眼里含情脉脉,似水柔情。果然,最了解她心中所想的,莫若伊赋殇! “好,就这么办!我和阿金来引开他们,你和死小子走小路,我们城内八香楼回合!”凌顿弦不愧是久经风雨的武林人士,果断的说出了灵心心中一直犹豫与为难的决定。 “师傅!”伊赋殇和玉婪同时看着凌顿弦,眼里有着感动于不舍,这一别,谁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像凌顿弦说的那样,再次相聚,毕竟,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好了,别说了!快点下车,一会儿他们追来了就什么都扯谈了!”凌顿弦挥了挥手,示意伊赋殇和玉婪别再啰嗦了,有些浑浊的眼里带着浓浓的不不耐烦。 “殇,师傅说得对,现在不是我们不舍的时候,等我们会合之后,一切就都过去了!”经凌顿弦这样一提,玉婪才恍然的回过神,是啊,他们还要逃,现在不是让他们在这里诉说不舍之情的时候。他们现在要做的是逃…… “嗯,师傅,你保重!”伊赋殇听了玉婪的话,心里也觉得现在自己不能这样,于是,便忍着不舍的情绪带着玉婪麻利的下了马车,然后带着玉婪向山间的小路跑去。 马车上的凌顿弦掀开马车的窗帘,深深地看了一眼向山间小路跑去的二人后,果断的放下了帘子,然后朝坐在马车外驾马的阿金道,“走吧!” 随着凌顿弦的话音落下,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方快速的驾去,留下了一地的尘埃在空中如冬天的雪花一般独自飞舞…… 拉着玉婪,伊赋殇两人不断的跑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啸声,身边的树影不断的后退着,他们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也不断奔跑着,没有终点,没有尽头,没有限制。他们只知道他们不能停,一旦停下,他们的身后等待着他们的便是无底的深渊。 “呼呼……殇,我们……我们要跑到哪里去?能不能……休息一下,我真的跑不动了!”不知道跑了多久,玉婪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奔跑的步伐,弯着大着肚子的腰,不断的喘着粗气。美丽饱满的额前不停的往下掉落着汗珠。汗珠顺着脸颊,发迹滑落着,湿了玉婪美丽白皙的脸庞,和颊边的青丝哦。 “婪儿,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山间的环境很熟悉,一会儿我带你从隐蔽的小路下山,然后进城,只要进了城,他们想要抓我们,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停,为了我们的未来,一定不能让他们追上我们。”转身看着身后如此疲惫和狼狈的玉婪,伊赋殇眸中划过一抹深深的不忍,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嘴上依然耐心的向玉婪解释着。 “这样啊,好吧!”直起身,玉婪向前方的伊赋殇跑去,美丽的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定。她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将来下地狱,她也在所不惜……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头顶炎炎烈日也渐渐向西偏去。此时,已经是下午。而玉婪和伊赋殇还在不断的在山间的小路里不停不歇的快速穿梭着。 “啊!”突然,玉婪一声惊呼,然后一抹白衣的她渐渐向地下倒去。 “婪儿!”听见玉婪的惊呼,泡在前面的伊赋殇立即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转过身,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终身难忘。 他最爱的女子此时此刻跌坐在河流的边上,美丽的纱纺白裙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而白衣罗裙的主人此时此刻已经痛得脸色惨白,美丽的脸上满是汗珠,分不清是刚刚奔跑热出来的还是此时被疼痛疼出来的。 “殇,好痛……好痛……”玉婪一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一手紧紧地握住急急的跑到自己身边来的伊赋殇的手,玉婪此时此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慌乱,眼中也因为担忧和紧张而变得泪眼婆娑起来。 “婪儿,乖,没事的,放松一点,我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学过一些应急的医术,现在死马当活马医,我先去烧点热水,你放松的生孩子啊!我一边烧火,一边教你怎么做!” 急急忙忙的跑到河边,伊赋殇才想起,这里有水,有柴,但是没有锅盆和感觉的丝帕啊,这样一想到,伊赋殇又是一阵心急。真是的,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殇……怎么了?”见伊赋殇急急的跑到河边后,身形猛地一顿,然后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动作。 “没有烧水装水的盆,也没有为你擦身的丝帕,这可如何是好啊?”见玉婪明明很痛,还要拼命认同的样子,伊赋殇不禁再次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 正文_第138章 她爱的是我 “殇,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伊赋殇露出一抹让他放松的笑意,然后转回了头,手不着痕迹的安抚似的抚了抚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肚子的手慢慢的抬起,手腕婉转,指尖顿时散发出翠绿色的光晕,随后,玉婪将手指向了伊赋殇面前。随着玉婪手上绿光的消失,伊赋殇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副盆与丝帕。 “婪儿……这……”惊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伊赋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讶异了。本来以为,神者只是能有比凡人高超的灵力,却不想还会莫名其妙的在人的眨眼之间就变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真是太让他诧异了,而心中对于正追逐着的他们更为担忧了。玉婪和他们拥有同样的身份,那玉婪会的东西,他们当然也会,这样的话,他们真的能跑得掉吗? “快……快点烧水吧,我快受不了了!”用完灵力,玉婪浑身无力的放下了手,然后有些沉重的喘着粗气。地上是猩红的血液,原本白的纤尘不染的白衣此时此刻也被地上的污泥弄得脏兮兮的。 “额,好!”点点头,伊赋殇装了水后便将那铜盆抱在手里,运起内力,掌间的热力不断的通脱铜盆传递给铜盆中的水,不过一会儿,盆中的水已经变成了温水。 将铜盆放在一旁,然后将丝帕浸湿,回到玉婪身边,替玉婪擦了擦玉婪满脸的汗水和泪水后。快速的拿出包袱里面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伸出强劲有力的双手将玉婪抱到了干净的衣服上放下。处理好了一切之后,伊赋殇回到了玉婪的身边,然后紧紧地握着玉婪的手,给予玉婪坚持下去的力量。 “婪儿,你放松,一口气努力,然后一直的重复,很快就会没事的!相信我!” “好!”点点头,玉婪表示自己明白了,肚子的疼痛是一波一波一阵一阵的传来,但是玉婪都紧紧地咬着牙关忍了下来。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冲破云霄,一声声忍耐的喘息声在树林里不断的继续着,还有一个男人不断安慰的声音。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云朵在暗沉的空中不断的翻滚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婴孩啼哭声突然在树林中传出,这声哭啼也证明了,这世界又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在延续。 “婪儿,生了生了!”将孩子抱起,伊赋殇快速的用温水将婴孩身上的污垢洗干净,从包袱中取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将婴孩包裹起来后,抱到了玉婪的面前,“婪儿,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她很健康,你不用担心!” “殇,这是……我们……的孩子……”微微的扯出一抹疲倦的微笑,玉婪说不出此时自己心里的感觉,她唯一能形容自己此时心里的词语便是满足…… “是啊,你看,多可爱,粉嘟嘟的!”一手抱着宝宝,伊赋殇一边朝身旁的玉婪微笑的赞同着。 “呵呵……”见伊赋殇这样说,玉婪忍不住的抬起手,轻轻地在宝宝细嫩的脸上抚摸了起来。眼底尽是慈祥的宠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母性的光辉。 突然,玉婪抚摸着宝宝的手僵了僵,脸色也巨变了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如白纸一般。 “怎么了?”察觉到了玉婪的不对劲,伊赋殇疑惑的抬起了眼,看着玉婪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由得一痛。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玉婪受生孩子这样的痛苦了。 “殇……殇,他们……他们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赶过来,怎么办……怎么办?”双手紧张的抓着伊赋殇抱着宝宝的手臂,因为太过用力,指尖也泛白了起来。 “什么?”闻言,伊赋殇也是大惊,此时此刻,他们再跑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可是,见这情况,怕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逃跑的路向,这样下去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都怪我,一定是我刚刚痛的大惊的时候,将他们引了过来!”猛然想起自己刚刚生孩子的时候,那声声的大叫,玉婪便自责的低下了头,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纤纤素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慌乱的缠绕着。 “婪儿,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他们既然追来了,我们也不用逃了。就在这里等他们吧!”腾出一只手,安慰的拍了拍玉婪的背脊,伊赋殇温和的关心着。心中却是知道,他们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殇,他们离我们已经没有多远了!”闭上眼,玉婪静静的感受着那团不属于自己的仙气不断的近着。随后,睁开了满是愧疚的双眼看着伊赋殇。一句短短的话已经说明了,此刻他们只有面对了。 “婪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静静的坐在玉婪的身边,伊赋殇心里对这见事情没有底,但是任然对玉婪承诺着,不是他信口开河,而是他想她安心…… “嗯……”看着伊赋殇满是坚定的眼,玉婪温顺的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坐在了伊赋殇的身边,没有再说话。 “殇,不管我们之间又任何的阻拦,我也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将自己的头静静的靠在伊赋殇的肩上,玉婪轻轻地说着。经过一下午不停不歇的逃跑,原本梳的一丝不挂的发鬓也变得散乱了起来,但,却丝毫没有顺坏玉婪那美丽外表,反倒为玉婪增添了一份落魄的清丽美。 “嗯,好!”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惊天动地,有的只是一个好字,却抵过了任何的甜言蜜语。她知道,他和自己一样,玉婪安详而满足的勾起唇角,静静的享受着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时间。 没过多久,两道玉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渐渐地出现在了玉婪与伊赋殇的面前。 “来了……”抬眸,玉婪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她知道的,他们终究是躲不过,就算她想逃,也没有力气了,所以她也不想再逃了。 “大公主,你太过分了!”看着坐在地上,靠在伊赋殇肩膀上面的玉婪,彩云气愤不已。当视线触及伊赋殇怀中的宝宝的时候,眼中更是透露出了愤怒的火焰。 “婪儿,现在你也帮他生了孩子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乖,别太贪心了!”伸出手,洛星耐心的哄着玉婪,精致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言语中都带着浓浓的宠溺。 听着这样的声音,伊赋殇不由的将视线转到了说话的洛星脸上,当视线触及洛星那张阴柔的脸的时候,幽邃的丹凤眼里划过了一抹深深的惊艳。这个人是男子吗?如果不是男子脖子上的喉结,他想,他一定猜不出眼前的男子是个男子。听着那长得美艳的男子用着那样宠溺的声音对着自己的婪儿说话,伊赋殇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戾气,从那男子的眼中和说话是的语气,不难看出,他喜欢自己的婪儿,甚至已经到达了痴迷的地步了。可是,他爱的人怎能让别人得到窥探呢?下意识的,伊赋殇将靠在自己身上的玉婪抱紧了。 发现了伊赋殇这个小小的动作,玉婪对伊赋殇安抚的一笑,然后便要起身,却被伊赋殇拦截了,“婪儿……你想干嘛?你才刚刚生了孩子,不可以随便乱动!”皱了皱眉,伊赋殇霸道的将玉婪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殇……我……”看着伊赋殇举止,玉婪想要解释,却被伊赋殇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是为我们的为了战斗,我已经让你跟着我受了太多的委屈了,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将宝宝放进了玉婪的怀里,伊赋殇安抚的拍了拍玉婪的手,示意玉婪不用担心。然后起身,站在了玉婪的前面,将玉婪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伊赋殇,快放了我们大公主,大公主她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了,你以为以大公主尊贵的身份,她会看上你吗?”看着将玉婪挡在身后的伊赋殇,彩云毫不客气的开了口。 “你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谁知,伊赋殇却是挑了挑眉,然后一脸淡然的回了彩云一句,气的彩云直喘粗气。 “因为你和洛星神君根本没有可比性!”说罢,彩云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洛星,当视线转回伊赋殇身上时,轻蔑的眼神时那样的明显。看的伊赋殇对彩云的第一印象跌到了谷底,毋庸置疑,这是一个他非常不喜欢的人,但是,她们的能力却在他之上。 “洛星神君?”挑挑眉,表示疑惑,他和那个什么洛星神君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洛星神君是大公主的未婚夫!”见伊赋殇不解的问着,彩云有心讽刺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观察着伊赋殇的脸色。不出意料的,伊赋殇的脸色在一瞬间僵硬了下来,越来越难看。 “即使是这样,婪儿她爱的是我!”沉默了片刻,伊赋殇释然道。虽然他在心里千般万般的嫉妒,但是,婪儿爱的是自己,不是吗?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荣华富贵的天界生活,甘愿在着凡间吃苦了。而这个所谓的未婚夫,既然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就说明,他只是空有一个名号而已,婪儿,不爱他,他只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来跟自己讨婪儿的,不,应该说是强取豪夺。而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除非他死…… 伊赋殇的这句话,无疑是戳到了洛星的痛楚,就因为他对她的太过放纵,所以让她毫不留恋的转身投入了眼前的这个凡人的怀中。而她甚至为了眼前的这个凡人生了孩子,而对他,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那些回忆……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吧?因为这是事实!”嗤笑一声,伊赋殇嘲笑的看着刚才还得意无比的彩云。或许,对于他们神者来说,永远都瞧不起自己这样的凡人吧,所以,自己感觉,在他们凡人的面前,他们永远要高他们一等。 “把婪儿还给我!”谁知,洛星却并没有理会伊赋殇的挑衅,而是直接开口道。阴柔的脸上依旧没有了对着玉婪时候的温柔,有的只是寒冷。而美丽的凤眸里更是寒气重重。 ------------ 正文_第139章 她快要被逼疯了 “婪儿她不是东西,不是你想要她到你身边,她就到你身边的!”皱了皱眉,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娘娘腔说话的语气,仿佛是自己抢了她的未婚妻似的。 “那你想干什么?” 两个男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僵持着,一旁的彩云也插不了话,只好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伊赋殇不客气的看着眼前的洛星,脸上写满了厌恶,一张脸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而站在对面的洛星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冷冷的看着对方,眼里写满了愤怒。 “我当然是来带婪儿回到她应该呆的地方,而不是这样肮脏的凡界!”迷了眯眼,洛星斯毫不客气的贬低这伊赋殇生存着的这片土地,弄的本来就气得不行的伊赋殇更是火冒三丈。 “肮脏?既然你嫌弃我们凡界,那你还在这里,还不快滚回你的天界去!”重复的说着肮脏两个字的时候,伊赋殇语气微微高昂,后面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也不客气。 弄的洛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不行,但是良好的修养让洛星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压在了心底。 “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当然有我的目的,目的达到了,我才能安心的离开,不是吗?”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洛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做的没有错,他只是想要将婪儿带回自己的身边而已。 “那么,我想,你暂时是不可能回去了!”看着洛星那张脸,伊赋殇心里可真不是滋味,怀疑着世界上怎么会有生的如此好看的男人,特别是与之站在一起较量的时候,他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自己在和一个女人比较一般。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话音刚落,洛星就向站在一边的彩云使了个眼色。然后指尖一动,便要将伊赋殇束缚住,但是却被早有防备的伊赋殇给逃脱了。 眼角的余光瞟过,发现了正在向玉婪靠近的彩云,伊赋殇刚要转身去阻止彩云,却被身后的洛星给拖住了。于是只好转身接招,本以为,自己至少还是能接上洛星几十招,却不想,在第三招的时候就被洛星给困住了,不知道洛星使了什么妖法让他的身体不能动弹,浑身还有像绳子一样的绕在身上的淡白色光圈。弄的伊赋殇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无能,亏他以前还觉得自己是个强大的男人,到头来,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殇!”见伊赋殇被洛星擒住,玉婪顿时激动的失了分寸,惨白的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担忧与激动。 而站在伊赋殇面前的洛星却是心里一阵钝痛,这样的眼神,本来是属于自己,现在却被眼前这个丑陋又低等的凡人夺去了,他怎么能甘心,不远处,那站着的女子是自己最爱的女子,但是,她手里却抱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叫他情何以堪? “抓住大公主!”转过身,不愿再看到她看着别的男人的那情意绵绵的眼神。 彩云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要将玉婪抓住,却被玉婪一个旋身给躲掉了。彩云显得有些不悦,为了一个凡人,大公主竟然变成了这样,而洛星神君还不计前嫌的想要将她带回去,而她居然还不愿意,这可真是让她感到异常的为难。但是,今天,无论如何大公主她是一定要跟他们回去的,否则,那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况且,也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所以,为了减轻惩罚,最好的办法就是越快将大公主带回天界越好。 玉婪顾不得自己刚刚生完孩子的身体,转身变向伊赋殇跑去。 她不想看到他受伤,更不想看到他为了自己而受伤,那样的话,她想,她一定会内疚死的。况且,他们神者的灵力与凡界的武功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被灵力伤到,那么,最小的伤害都要躺上三个月,且,一会还会留下后遗症。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他受伤。 一旁的洛星听到玉婪不断跑进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刚刚转过了身,就见玉婪在为伊赋殇解开自己刚刚施出的灵力。那样的不顾一切的表情让洛星的心猛地痛。 似乎,他真的错过了她了…… “婪儿,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她才生了孩子,现在又要动用灵力,这样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她居然毫不犹豫的就施了法。就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值得吗?抬手,刚想要阻止,却发现已经晚了。 “是,我要疯了,我要被你们逼疯了!”玉婪一边运用灵力解开伊赋殇身上的束缚,一边转过头,双眼通红的瞪着洛星,忍受不了的低吼着。她真的受不了了,他们无止境的追逐,而她和伊赋殇只能无止境的逃离。 “婪儿……你就是这样想我们的吗?逼?到底是谁在逼谁啊?”美丽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痛心,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里是在逼她!呵呵……洛星啊洛星,她就是这样看待你的,而你现在想的是什么?“我这么做,无非是不想你收到惩罚,你要知道,就算你是王母娘娘的女儿,那王母娘娘她也包庇不了你,况且,王母娘娘那么无私,怎么会为了你这一次的任性而知法犯法呢?你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也救不了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怀中的孩子交给这个男人,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我会天界!”就算他修养再好,面对心爱的人的误解,谁还能淡然如风?也许别人可以,但是他做不到。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将她带回天界,然后带着她到王母娘娘面前负荆请罪! “我……”玉婪一时无声的沉默着,是啊,洛星他从以前就是无时无刻的在为自己着想着,现在,自己竟然这样想他。她太过分了!但是,她真的快要被逼疯了,她能怎么办呢? “婪儿,回来吧,凡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见玉婪沉默了,洛星以为玉婪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便低声劝道! “洛星,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什么也不能给你,我也给不起!”泪再次从火红的眼里流出,玉婪想,她心中的难受大概只有她自己猜清楚吧!全世界,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洛星,而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却是洛星,这叫她怎么能继续面对他?况且她现在还有了自己爱的人,所以,更回不了头了。 “不,婪儿,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再次听到今天听到不知道多少次了的对不起,洛星只觉得自己已经痛得死去活来的心再次被玉婪狠狠的插了一刀,那痛,入骨髓,那酸,到喉头,那伤,布满浑身。而眼前的女子却无动于衷…… “喂,娘娘腔,婪儿都说了不要你了,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有意思么?”见玉婪不忍、愧疚的低着头,伊赋殇皱了皱眉,然后故意不耐的开口道,双眼带满鄙视的看着洛星,而伊赋殇的眼神对于现在的洛星来说,无疑是在玉婪给了他狠狠的一刀后,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但是,他能忍,为了她,他就算在不能忍,也要忍…… “洛星神君,既然大公主执意不回天界,我们只有强行加她带回去了!”说罢,彩云一个飞身,掌间泛起了红光,然后向玉婪袭来,而此时正低着头的玉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玉婪却浑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反而是身后的伊赋殇发现了彩云的不怀好意。在光团脱离彩云手掌的瞬间,伊赋殇一个旋身,然后将玉婪与孩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将背对着正向他们飞来的红色光团。 倏然回过神,发现了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彩云,玉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最不想受伤害的人,为了保护自己,不顾自己的安慰救了她。因为太过难受,玉婪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酸涩的难受,但是却哭不出来,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不能自救……缓缓将视线转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伊赋殇脸上,发现伊赋殇嘴角已经因为受伤的原因二留下了丝丝血迹,看上去,不再像平时那样意气风发,多了一丝掩盖不住的苍白和无力。 “殇!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为什么,你的身体跟我的身体不一样,要是彩云姑姑下手重了,你会死的!”检查了伊赋殇的伤后,发现伊赋殇的上殇并没有波及到他的生命,而是受了重伤,玉婪心中一阵一阵的难受,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傻瓜,全世界,我最想保护的人就是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那么我会比现在还要痛上千千万万倍。”皱了皱眉,伊赋殇拼命的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只为了安慰玉婪。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狠狠的痛着,想要是要裂开一般的火烧火辣着。 控制不住的,玉婪的眼泪倏然滑落,她的选择真的没有错,有这样的人爱着她,她已经非常的满足了,但是,横在他们中间的阻碍有多少,她是最清楚的,那样庞大的阻碍,想要跨越,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但是,为了他,她就算再难也想试试,只因为不想自己以后后悔。 “傻瓜,哭什么,我真的没有事!”伊赋殇缓缓抬起环在玉婪腰上的手,只用一只手吃力的撑着地上,之间抹过那嫩滑的脸颊,滚烫的泪水沾染上了指尖,伊赋殇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在被开水烫一般,对于她的眼泪,他还是一样,束手无策,唯有耐心的哄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一旁的彩云和洛星见两人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上演苦情戏,眉头都紧紧的皱着,仿佛只要玉婪和伊赋殇在一起,他们俩就很难受似的。 正在玉婪感动之际,原本压在身上的伊赋殇猛地趴在了玉婪的肩上,然后不再有动静。 ------------ 正文_第140章 孩子早产了 “殇?”玉婪有些不确定的出声叫道,被突然的状况弄的有些惶恐了。他怎么会忽然没有动静了呢?死了?不不不,一定不会的,她刚刚看过了,只是受了重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一定是晕过去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这样想着,玉婪的心,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一旁,翻身将伊赋殇平放在地上,然后走向彩云与洛星的面前。 “彩云姑姑,你既然伤了他,那就要付出代价!”说罢,玉婪眸光猛地一转,阴霾的的视线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彩云,眼中再也看不见在天庭的时候,对彩云的尊敬,有的只是愤怒和仇恨。 “大公主,为了一个凡人,你何必……”看着这样的玉婪,彩云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口气却是带着该有的恭敬,毕竟,她再怎么样都是尊贵的公主,而她只是个普通的神者而已。 “你错了,他不是一个凡人,他是我爱的人,你们没有权利那样对他!”说着,玉婪穿过身,美丽的凤眸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躺在地上那人的心疼。良久,玉婪转过头,讽刺的看了一眼彩云,然后继续道,“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懂得这种感情,因为你的心底只有你的职责!” 听着玉婪的话,彩云脸上一阵难看,但却没有言语。她错了嘛?没有!她这样做事最对不过的了,而错的离谱的人明显就是大公主,现在她却用这样讽刺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真是让人想不舒服都难! “婪儿,这是你改说的话吗?现在、立刻跟我们回天界!”站在彩云身边的洛星终于看不下去了,猛然出声喝斥道。美得像艺术品一般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说出的话更是威严无比。 “我不!”虽然被洛星的气势给震慑到了,但是玉婪依旧不愿意随洛星二人回去。心中却是对洛星此时的怒气而惊讶着,在天界,谁都知道,洛星神君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面带微笑,和蔼亲切。天界中,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发火的样子,是以,很多人都以为,洛星永远也不会生气,永远是那么的美好的面对着别人。就连她也是这样认为的,而洛星对她比对别人来说,更是温柔的从来都只有顺从,所以,面对洛星突然的发怒,玉婪才会被猛然的震慑到。 “那我们只能将你强行带回去了!”见软的不行,洛星与彩云对视一眼,默契的朝玉婪一同出击。一红一白的光团在彩云和洛星的指尖出现,而站在他们对面早有准备的玉婪轻松的闪过了两人的攻击。但是后面面对两人紧闭的攻势,玉婪渐渐的处于劣势,她本来就体力不支了,现在还要用尽全力来对抗彩云和洛星,更是力不从心。看着自己越来越劣的处境,玉婪也是暗暗的着急,因为分心,玉婪猛地被彩云击中了一招。 乘着这个机会,洛星快速的将玉婪拥灵术给束缚住了,而玉婪只能在那束缚中无力的挣扎着。 她就这样输了吗?为什么?她不应该、也不能输的,自己如果真的跟洛星他们回了天界,要是伊赋殇醒来之后,没有找到自己,他该怎么办?双眼紧紧的锁住那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伊赋殇。 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全力来为我们的未来争取,真的对不起…… 此时的玉婪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美丽的瞳孔中只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伊赋殇,白皙而狼狈的脸上带着难以割舍的悲痛,薄薄的唇瓣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一副颓然之色。 天空里的云朵慢慢的游荡着,丝毫没有受到它们下面发生的事情的影响,天空也依旧变成了黑夜,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时间一晃,夜空过去,白天到来。 树林里,偶尔经过的鸟儿低声鸣叫着,像是在为今天的好天气而高兴的歌唱着,又像是为树下那躺着不动的人冲到自然闹钟。鸟儿尽情的在树上上上下下的蹦跶着,时不时的扑腾着自己的翅膀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躺在地上的人仿佛听到了鸟儿的鸣叫般,紧闭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那幽邃的双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迷惘,然后蓦然惊醒般的从地上猛然的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树林,茂密的树林错综复杂的一根又一根,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看不见他们停止生长的地方。荒芜的只剩下几缕稀稀疏疏的杂草的地上躺着他的包裹,包裹内的东西七零八散,散落了一地。缓缓转过头,看着身边小小的身子,伊赋殇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浓浓的痛意。 伸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被放在地上的小人儿抱进了自己的怀中,看着怀中粉嫩的婴孩,伊赋殇那双幽邃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怀中原本安静的孩子在接触到伊赋殇的瞬间,仿佛感受到了伊赋殇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死寂一般,蓦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仿佛不知道孩子在哭,伊赋殇麻木的抱起孩子,然后拎起自己的包裹,继续着昨天下山的路…… 下山后,伊赋殇依然维持着原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背着包裹的姿势走向城中。在这期间,天色也随着原先的白天变成了夜幕。昏黄的天空打在地上,仿佛就像被血染红了一半的刺眼。闷热的夏季里,伊赋殇满头大汗,但是却没有去擦身上的汗,而是继续僵硬而麻木的走向前方。 来到他们在山上分离的时候约定的地点——八香楼,伊赋殇抱着孩子,刚刚走进楼内,就见凌顿弦和仆人阿金迎了过来。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可急死阿金了!”仆人阿金与凌顿弦感到伊赋殇的身边后,喜极而泣的说着。 “是啊,死小子,怎么现在才过来?婪儿丫头呢?你怀里的孩子是……”来到伊赋殇的面前,凌顿弦见到伊赋殇的瞬间,那颗始终悬着的心落下了。分开的那天下午,他和阿金就到了八香楼,昨天到现在,他和阿金都轮班看着八香楼的门外,怕他们到时候错过了,所以刚刚才会在伊赋殇一进楼的时候,就来到了八香楼的大门前。本来高兴的脸在看向伊赋殇的身后的时候,发现伊赋殇身后并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凌顿弦的笑脸瞬间僵了僵,随后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当视线落到伊赋殇怀中的孩子的时候,眼中的不自在变成了疑惑。 “婪儿被抓了,孩子是婪儿的,早产了……”说完这句话后,伊赋殇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凌顿弦,然后越过凌顿弦与仆人阿金,走向八香楼的里面。 “啊?喂喂!”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凌顿弦正在震惊当中,便见伊赋殇将孩子塞到了自己的怀里,手忙脚乱的接好孩子后,便见伊赋殇走进了八香楼,刚刚转身,想要追上前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那高大的身形猛然倒了下去。惊得凌顿弦慌张到不行,连忙帮着阿金将伊赋殇抬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凌顿弦对伊赋殇的伤无从下手,就连病因也看不出,于是与仆人阿金将伊赋殇带回了京城,请来了皇宫内的御医为其诊治。 结果得出来的结论与凌顿弦的一样,查不出究竟是内伤还是外伤,于是,众太医院的太医们只能束手无策的在一旁不停开补药。 当皇宫里的伊赋眚得知伊赋殇受伤的消息的时候,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王府里面。见到伊赋殇的第一眼,那心底的触动可真是让后来的他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殇,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站在伊赋殇的床前,伊赋眚看着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的伊赋殇,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诧异于担心并存的心情了,只能那样僵硬的站在他的床前,“皇兄,让你担心了……”面对这样的伊赋眚,躺在床上的伊赋殇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再无下文。然后就又像伊赋眚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伊赋殇的样子,双眼空洞的望着床顶,浑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你……哎……”张了张嘴,伊赋眚本来还想问什么的,但是看着伊赋殇现在的样子,只好作罢,然后叹息的转身走出了伊赋殇的卧房。 “王爷的伤势怎么样了?”走出房间后,伊赋眚看着站在门外候着的太医院御医长问道,言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 “皇上,恕微臣无能,王爷这次受的伤,臣无能为力。查不出王爷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了伤,受得是什么伤!”见伊赋眚问起,太医院御医长跪下了自己年迈的身子,然后惶恐的说着,浑身上下都抖到不行,惧怕伊赋眚会因此降罪与他或者整个太医院。 “什么?查不出到底是受了什么伤?怎么会这样?”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伊赋眚可是坐立难安。心中也明白太医院的实力,怕是自己的皇弟这次的伤的确不比寻常。皱着眉,伊赋眚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回到了皇宫,然后即刻下令名太医院所有的人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找出医治伊赋殇的办法,不然,统统脑袋落地。 与此同时,天界——“母后,你放我出去,你不能这么对我!母后!”偌大的白色宫殿中,玉婪死命的拍打着那华丽而坚固的大门。心中因为挂念伊赋殇的伤势,拍打大门的手更是用力了起来,就连那双纤细的手被拍肿了也没有丝毫察觉到痛意。 正在玉婪拍打的起劲的时候,大门豁然的打开了,一声金色外袍的王母渐渐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清雅的贴身丫鬟,高昂的头颅有着盛气凌人的气息,那双高贵傲气的眼睛直直的逼视着玉婪,“放你出去?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次,你任性的过了火!” “母后,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他的……”看着这样的王母,玉婪缓缓跪下了那双美丽的双腿,苦苦的哀求着。 ------------ 正文_第141章 囚禁 “婪儿,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该清楚,天庭是绝对不会容许你这样的侮辱存在的,现在,你唯有忘记那个凡人,然后将一切都从新开始!”看着跪在地上的玉婪,王母那双凌厉的眼睛深处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但是,最终,逐渐消失在那那如深潭般的瞳孔里。 “母后,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能离开他啊!”渐渐松开抓着王母小腿的手,玉婪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就算知道她和伊赋殇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她还是想要去争取,直到现在,她都觉得,为什么,她和伊赋殇在一起的时间会那么的少。 “婪儿,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与认知,而你的那份所谓的爱情,应该乘早忘掉!”看着扑倒在地,不再高贵,优雅的玉婪,王母只觉得玉婪太不懂事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凡界男人,将天界的威严踩在脚底,毫不理会。 “乘早?母后,已经晚了,他在我的心里,永远也走不出去了!”说着,玉婪又是笑笑哭哭的在哪里自言自语着,无神的眼里有着向往的美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令她幸福事情一般。 “那么,你就永远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了!”眯了眯眼,这是王母发怒的征兆,但是碍于良好的修养与尊贵的身份,硬是将心底的怒火压了下去。 “不,就算您将我囚禁在这里,您困得住我的身体,但是困不住我的心。我的心,永远会更伊赋殇在一起的!就算您有滔天的法力,无限的权力,也不可能阻止的了的!”痴痴的笑着,玉婪已经不奢望她的乞求能让王母心软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对她有期待的,她是三界中,权势最大的王母,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顾全大局,而她,这次做的事情,可算是将天界的脸都丢尽了。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后悔过,真的,从来也没有…… “是吗?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本尊能不能将你的心囚禁在这婪天殿中!”说罢,王母睨了一眼俯在地上的玉婪,然后朝身后的贴身丫鬟示意了一眼。 那丫鬟见王母的眼神,便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走上前,伸出手,掌间渐渐散发出金色的星光点点,待星光散去时,那丫鬟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本像书一样的本子。但是本子非常的厚,但是玉婪清楚的看见,那蓝色的书本表面上的三个大字——生死簿。 “母后,您想要干什么?”看着丫鬟手里的生死簿,玉婪没来由的开始慌了起来。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却不相信,一向公事公办的母后,为了要自己将伊赋殇忘记,现在竟然要那样做!那是生死簿啊,生死簿掌管着凡间的人或者动物的生命,而眼前的那一本生死簿,明显就是凡界的京城那里的。难不成母后是想…… “既然你这样固执,那本尊当然是要使出点招数来了!”看着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玉婪,王母淡淡的开这口,双眸依然高傲的昂着,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都说出了,她身份的不凡。 见玉婪快要沉不住气了,王母缓缓转过身,将丫鬟手中的生死簿拿了过来。高高的举在玉婪的面前,“听着,要是你不将那凡界的男人忘记,那么我只好让他死去。只要死了,他便不存在了,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念想的?”说完后,看着玉婪脸上越来越慌乱的表情,王母似乎觉得,这个主意真是不错。然后静静的站在玉婪的面前,等待着玉婪的回答。 “不,母后,您不能这样对他,这样对他不公平,你一向都公正廉明,不会为了这次的事情迁怒与他一个凡人的,是不是?”激动的说完后,玉婪像是在用刚刚的话在努力的安慰着自己一般,双眼期待的看着王母,不相信自己的母后真的会这样做! “那你也不能这样对天界,对本尊!”看着眼前这样不顾全大局的玉婪,王母的眼里溢满了失望。这就是她苦心栽培的女儿吗?以前,她从未让她失望过,所以,她也没有体会过失望的心情,但是,今天,她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当听到彩云说自己的女儿帮一个凡人生了孩子的时候,她的心情是何等的盛怒。现在,她似乎又有了怒火重燃的兆头。 “呵呵……您是在失望吗?”苦笑两声后,玉婪看向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王母,有些迷惘的问道。 王母看着这样的玉婪,没有答话,只是那秀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泄露了王母此时此刻的想法。而玉婪也很明显的看到了王母那不易察觉的动作。 “我想,您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您以前没有失望过吧?以为我天资聪慧?所以任何您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美的完成了?如果您真的是这么想的话,我只能告诉您,你错了!”目光低敛,玉婪怔怔的看着自己撑在地上的手,然后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然后继续说道。“您从来没有想过吧?在您满意,骄傲的之前,我为了不让您失望,在背后做了多少的功课。为了让您满意,我做了些什么,我想您永远也不会知道吧?”想着过往,自己曾经为了让自己的母后满意而做的努力,从而希望能得到王母的一丝母爱。现在,玉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那些努力,仿佛都是白做的。因为,不管她有多么的努力,在自己的母后因为自己骄傲的同时,永远不会察觉到自己在她为自己骄傲的背后,付出了什么,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是她这个身为天界大公主应该做的。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婪儿,你应该明白,身为天界的大公主,你只能无止境的为天下苍生付出!”皱了皱眉,王母看着这样的玉婪,不知道该怎样说,只能将现实告诉玉婪。希望玉婪自己能早点看清事实。 “母后,您错了,我没有您那么无私,没有那您那么大的能力,我非常的自私,只想要自己幸福,别人的生与死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无私的去帮助他们?要我为了那些陌生人,放弃我自己的幸福,我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用力的吼着,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都吼炸一般,吼完后,玉婪那白皙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两行清泪,眼泪的流淌,显示着它的主人此时有多么的难受和无助。而它们只能代表它们主人表达的难受…… “婪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着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玉婪,王母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不敢相信,她堂堂王母的女儿,竟然会有这样自私,邪恶的想法。只能不敢置信的看着接近疯狂的玉婪。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好笑,您是我的母亲,是天下无所不能的王母,你也会有不知道的东西吗?”讽刺般的冷笑后,玉婪就那样死死地瞪着王母,想到自己以前为了让自己被王母肯定的种种努力,而她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反而觉得那是她身为天庭大公主理所当然要做的。玉婪眼中的怨气更加的浓厚了起来,那深深的怨气看的王母心惊肉跳,最后,终于选择转身离去。 豪华的殿门被缓缓的关起,随着“哗哗哗”的关门声,玉婪再次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了一个乖巧的丫鬟。那丫鬟便是玉婪以前在天庭的贴身丫鬟——云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婪缓缓从雪白的地板上站起身,然后走到了殿外的云台上。虽然眼睛可以看到云台外的景物,但是玉婪清楚,云台外设有结界。自己是出不去的。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她只能看,却触碰不到。 看着云台外翻滚着的云层,玉婪心中思绪万千。隔着千里之外的距离,玉婪很想知道伊赋殇,还有……他们的宝宝怎么样了。那天,她走后,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怎么走出山里的?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们的宝宝?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疯狂的想要知道。刚刚天上也过了些时间了,现在凡界怕是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吧!他和宝宝在做什么呢? 凡界——“哇哇哇……哇哇哇……”偌大的王府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大厅的地板上放着好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壶。与此同时,还响起了属于婴儿特有的干净而响亮的哭声。生存臃肿的奶妈耐心的哄着怀中的婴孩。但那哭声却怎么止也止不住,于是,哭声仍旧继续,而大厅中的酒味也不曾变淡过,依旧浓郁的飘散在空气中。而大厅中,坐在正坐上,侧着身子,不断的给自己灌酒的男人却似没有听到般,继续喝着桌上的酒。 奶妈见此,不由的说道,“王爷,小郡主哭得厉害,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滚!”男人虽然回答了,却只有一个凶狠又冷然的字。奶妈看着这样的王爷,吓得浑身抖得不停,一边应声“是是是,奴婢这就滚!”一边忙不迭带着小郡主消失在了大厅之内。大厅又恢复了宁静的样子,周围的婢女也被男人一同遣退了。只留下了男人独自在大厅之中。 见此,男人转过头,脸上恢复了痛苦的神色,然后直接拿起酒壶就开始往自己的嘴里倒着酒,因为醉酒的缘故,男人的手开始摇摆不定,少许的酒液顺着男人的下巴流进了脖子缝里。湿了衣裳,也灼伤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皇上驾到!”此时,殿外一声高呼,通报着王府内的人有一个至尊无上的人来到了王府。 跨过走廊,直接来到大厅,伊赋眚看到了一副让他又是通心,又是惋惜和无力的一幅画面。这一个月来,他因为国事繁忙,没有常常过来,但是也在闲暇之余抽出过几次来看自己的这个皇弟,但是,每次见到他的场景都没有变过,就连喝酒的地方也没有变过,一直都是坐在大厅里喝着。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时候,排自己的贴身太监去问了问。 太监:“王爷,为何醉酒?” 伊赋殇:“因为醉了后就能见到她了……” ------------ 正文_第142章 王爷,她是谁 太监:“王爷,她是谁?” 伊赋殇:“我最爱的女人……” 太监:“王爷为何总是在大厅独自饮酒?” 伊赋殇:“因为想在她回来的时候,第一个知道……” 他问过王府的管家,伊赋殇口中的她是谁,管家说是一个美得不像人间女子的女子。他倒是被挑起了一丝好奇心,美得不像人间女子的女子?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美,才会让王府的管家有这样的评价呢?他很好奇。他之所以会觉得王府的管家眼光不会差,那是因为,王府的管家是先帝的贴身太监,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就被调去了自己已故的母后那里照顾伊赋殇,在没有被调走的时候,王府的管家呆在自己的父皇身边,可说是看遍了天下的美人。现在用这样的评价来评价一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有着怎样的魅力与美丽的容貌。 “殇!”来到伊赋殇的面前,伊赋眚缓缓开口,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响起。整个静谧的大厅因为伊赋眚的到来,气氛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但,后者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外界怎样,伊赋殇丝毫没有感觉,他沉浸在自己脑海中虚构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伊赋殇!”见伊赋殇没有反应,伊赋眚有些生气了,连名带姓的低吼了一声,但得到的效果与刚刚的无异。猛地皱起浓密的英眉,伊赋眚挥了挥手,身后王府的一个仆人上前,俯身在伊赋眚的身边,等候着伊赋眚的吩咐。 “去,打桶水过来!” “是!”仆人应声,然后转身走出了大厅。 不过多时,仆人提着水桶回到了大厅。来到伊赋眚的身边,还未将水桶放下,便听到伊赋眚继续说道,“把水泼到王爷的身上!” “皇上!”仆人听后,吃惊的抬起了头,看着伊赋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的皇上可是最疼爱他们家王爷了,现在竟让自己一个下人提着水泼到尊贵无比的王爷身上,这如何叫他不吃惊呢? “还愣着干什么!”见仆人愣愣的站在一旁,吃惊的看着自己,伊赋眚不耐的皱眉怒道! “是,皇上!”仆人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的无礼,忙不迭的低下了看着伊赋眚的头,然后将一桶慢慢的水泼到了坐在正坐上的伊赋殇身上。 正在喝酒的伊赋殇冷不丁的被“从天而降”的水泼了个透心凉,愣了愣,随后薄薄的唇角扯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然后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怒容的伊赋眚。 良久,伊赋殇缓缓开口道,“皇兄!”但是那低哑、粗噶的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声音从伊赋殇的喉间发出,连伊赋殇自己的吓了一跳。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值得吗?”在伊赋眚的观念里,女人只不过是他们男人拿来暖床的工具而已,低等的就像是畜牲一样,可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皇弟现在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皇兄,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因为你没有尝过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所以你才会这样的大言不惭!爱上一个人,你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在她开心的时候,你的心在瞬间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幸福给注满。当她躺在你的怀里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比的满足,而在你们分离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人生生的撕成两半似的疼痛和不舍。只要有一天没有见到她,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痛苦着,不能自救的痛着,你知道吗?你了解吗?”在说道爱上一个人的滋味的时候,伊赋殇那双丹凤眼没有过往的犀利,也没有了过往的幸福,有的只是想念与难过。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脑海中回想过往的一幕幕而变动着,有幸福,有难过,有心痛,亦有满足! 这样的伊赋殇看的伊赋眚一愣,竟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可是,你现在这样做也于事无补啊!”皱了皱眉,伊赋眚放软了语气,终究,他对他这个皇弟还是不能强来,可是看着这样的他,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这十个月来,他的朝政没有了伊赋殇的帮助,他变得疲惫不堪,每天除了奏折还是奏折的看着奏折。这样枯燥无味的日子让他很像啊发狂,但是他清楚,这样的想法只能一辈子都是想法,他既然身为一国之君,就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不能说风就是雨的像个疯子一样。 “是啊,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们带走,离开自己的身边!”听着伊赋眚这样一说,伊赋殇瞬间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在他昏迷前的玉婪,那样势力单薄的站在那样强大的他们面前,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依旧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着,可他呢?窝囊的在受了一掌之后,竟然就晕倒了?竟然让她一个人面对了那样险峻的情况。眼底涌出一抹自嘲,他曾经还以为,他有多么的厉害,论武功,世上找不到几个比他高的人,却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那样的不堪一击。 “你……”无语的看着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的伊赋殇,伊赋眚语塞了。说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真是气死他了。 “皇上,这小子的情况急不得,他现在因为受不了婪儿丫头突然离开的打击,才会这样,给他一些时间吧,时间会抚平他的伤口的!”走到大厅门前的凌顿弦见状,顿了一下后,走进了大厅对伊赋眚解释道。他刚刚在外面听说伊赋眚来了,便忙不迭的赶了回来,就怕他们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但这一也好,他也能稍稍的放心一下了。 “唉,也罢,眹先走了,你好生照顾他吧!”说罢,伊赋眚转身,拂袖而去。留下跪在地上恭送的王府的仆人们。 待伊赋眚走后,伊赋殇缓缓停下了喝酒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伊赋眚消失的方向,颓废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到在想些什么…… 画面一晃,白白的云层缓缓地移动着,雾气缭绕,华丽的建设到处都是,白色的宫殿奢华而高贵,高不可攀。让人不敢直视。 “大公主,你就别跟王母娘娘怄气了!你这样,最后输的一定是你自己!”云儿看着从王母离开后就一直站在云台上的玉婪,心里一阵不忍,自古人妖殊途,不能在一起的事情早已从最早的时候就规定了的,更别说仙凡有别了,这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看着这样的大公主,心里也是很不好过的。她从小就跟在大公主的身边,大公主平日里对她也是非常的好,在大公主的眼里,她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有什么好的,都会想要给自己留着一点,让自己也能跟着她一起尝到好的滋味,而她自然也是从小就亲眼目睹了大公主为了王母口中的任务,每次都是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完美的完成王母给予的任务,而王母却是丝毫不知。现在,大公主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这次私自下凡后,竟然爱上了一个凡间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苍天弄人。 “云儿,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我的人生就不能留一点自由给我呢?为什么什么都要踢我安排好,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要接受这样的安排?”站在云台前,玉婪没有回过头,目光木然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公主,这是你身为天界的大公主天生就要背负的包袱!”云儿走进玉婪的身边,抬手表示安慰的拍了拍玉婪的双手,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玉婪,只能这样重复着告诉提醒玉婪,这是事实,还是一个逃避不了的事实!不然,她怕玉婪再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哈哈哈……包袱?我背了这么久的包袱,还不够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玉婪有些无力的却又疯狂的笑着,仰起的脸上挂着从眼角滑落的泪珠,晶莹剔透的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大公主,云儿知道你心里难受,也很累,但是,你想想,王母娘娘她掌管着三界,时间之悠久,这么久的时间,跟大公主的几千年比起来,大公主觉得王母娘娘是怎么过来的,并不是只有大公主一个人很累,王母娘娘也很累,但是三界这样沉重的包袱寄托在王母娘娘的身上,她就算想放弃,也不能,更何况是这么多年了。”云儿敛眉想了想,想要感化玉婪,希望玉婪能清楚,身不由己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但是玉婪的反应却让她无话可说。 “是,我知道她辛苦,疲惫,但是,那样的生活是她的,不是我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在将来强加在我的身上,你懂了吗?”听了云儿的话,玉婪的心情似乎有所缓和,但是讲的话依旧表明了她的立场。 顿了顿,玉婪转过脸,继续将视线调到云台外,“其实,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非常的喜欢自由,不喜欢别人指使我做这做那的,我甚至会羡慕那些在云层下面自由自在的翱翔着的鸟儿们。羡慕他们能在天地之间,成群结伴的飞翔着,不必受到任何的拘束……” “大公主……”看着这样的玉婪,云儿一时之间竟然无以劝解。也许,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他们的生活被别人拘束,就连她也是…… 时间仿佛披上了一层悲伤的纱,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复从前,有的只是焦躁与不安。 这天,伊赋殇像游魂一般的走在街上,身旁都是过往不休的人群。 突然,伊赋殇顿了顿脚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此时的他满脸的胡渣,头发因为没有整理过,而显得乱糟糟的,一身皱巴巴的长袍挂在已经瘦了一圈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 ------------ 正文_第143章 魂飞魄散 回过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个白衣女子,恍惚间,他还以为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待渐渐地回到现实之后,伊赋殇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就在他打算继续当游魂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说了吗?国师说我们大洲有难了,说是大洲怕是以后都不会再下雨了!” “是吗?怎么回事啊?”与男子在一起的男子惊讶的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说是天意如此,以后可苦了我们老百姓了!”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对他们口中的国师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国师是神的旨意的传达者。 在大洲,没有人敢对国师不敬,就连他们的皇帝都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哎……”听了男子的话,周边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哀叹声,随后都纷纷的回了家,想着他们该如何度过这一次的天灾。 天界——灵曦抱着怀中的女婴,眼神凄楚的看着远方良久,方才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宝宝。 “宝宝,你放心,娘亲一定不会让你过着没有爹爹的日子的,相信娘亲!”低低的呢喃,幽幽地目光,单薄的背影,一切的一切跟往常在凡界比起来都是那样明显的区别,这样的灵曦清楚的告诉着众人,她不开心,她甚至正在无止境的痛苦着,但是却没有人来救她,所以,想要得救,就只能靠她自己。 “啪嗒”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响起的开门声,毫无意外的在今天也响了起来。凌厉而高贵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殿内。 “母后,要怎样,您才能放了我?”平缓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内响起,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但是就是这样如死水般不起波澜的声音让王母那张威严的脸变得冷寒了起来,英气的眉毛微蹙,薄唇紧抿,半响才出声到。 “这是不可能的事,婪儿,你改知道,当你走向迷途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依然是那样不带丝毫感情的语句,冷硬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松动。 “你不是说过吗?天条就是给我们这些神仙规定的,如果我不是神仙了,那这天条是不是就再也无法束缚我了?”倏然,玉婪平静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决绝,如死水一般的凤眸中满是坚定的看着王母。 “婪儿,你这是什么话?”听玉婪这样说,王母心中顿时浮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罢,玉婪将怀中的宝宝放在了身旁的玉石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玉石桌子上,正朝着自己不断的笑着的小宝贝,玉婪转身,一双眼睛倏然变得决然,双手猛然的向空中张开,掌间不断的凝聚着灵力,白色的光芒在玉婪的手中越聚越大,最后渐渐将玉婪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披散在背后的青丝随着灵力的气流而狂乱的飞舞着。 “婪儿!”看见玉婪此举,即使是王母也不由的瞪大了眼,那双高贵的眼中此时充满了不敢置信。她的婪儿,她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婪儿,现在竟然要为了一个凡界低等的男子而自剔仙骨,这叫她怎能还继续无动于衷下去? “啊!”倏然,一声惊天的痛呼声冲破了云霄。 感受着身上刺骨的痛,玉婪忍不住的将头高高的仰起,痛苦的叫了起来。额上的青筋隐隐若现,浑身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不停的出着冷汗和痉挛着。 “婪儿、大公主!”见状,王母与王母身后的丫鬟们都惊叫了起来。天啊,他们的大公主在干嘛?自剔仙骨?这可是会死人,若是幸运的话,兴许还能留住自己的命,要是不幸运的话,那么,可是会魂飞魄散的!特别是大公主这样的身份,即使保住了命,那也是半个凡人了,神界也不会再有她立足之处了,更别说将来掌管三界了!想救大公主,但是,他们确实有心无力,自剔仙骨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从中插手了。一旦插手,自剔仙骨者便会当场死亡,那样的话,等于害人,而不是救人。 “啊!”然回应他们的依然是那惊天的痛呼声。 不知道这样场景持续了多久,他们只知道,他们此刻真是紧张的要死,要是着大公主真的出事了,他们在场的人可真的是脱不了干系的。且,大公主的一举一动都还关系着天界以后的未来,更是让人不敢懈怠,一时间,几人都站在那里,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倏然,玉婪浑身的光芒渐渐消散了,散去的光芒在离开了玉婪身边不远后都幻化成一缕烟,飞去了远方。 而玉婪的身体也像是破布一般,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婪儿!”王母一惊,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跑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玉婪,扶起来。因为过度的担心,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扶了几次才将玉婪扶起来。 “母后,现在……这……这样残废的……我,您还要……让……让我当您的继承人吗?”被王母抱在怀里,玉婪有些虚脱的身体无力靠在王母的怀里,惨白的脸上满是因剔骨之痛而出的冷汗。放在腰间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仿佛是握着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东西,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已经泛白了起来,但玉婪依然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婪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母后,你知道母后对你有多失望吗?”王母有些懊恼的朝玉婪低吼着,这样的局面,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想要的只是她将来退位后,她的女儿能继承她的位置,帮她执掌天下。然,她只是想要这样而已,她错了吗?不,没有,她没有错,错的不是她,而是她被爱情迷惑了双眼的女儿…… “失望……是啊,其实我也好失望、好失望……”迷离的双眼半磕着,玉婪双眸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王母,到了现在,她的母后在乎的依然是她的权势,她也好失望,好失望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渐渐地,玉婪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那紧握在腰间的手,依然不曾放开。 “婪儿!”见玉婪晕了过去,王母有些慌了,忙让人将玉婪扶到了内殿。 时间就像流水一般,滴滴答答的就过去了,然,玉婪对伊赋殇的思念却是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不断的涌出、溢出,然后渲染了整个大殿,甚至连整个天界都散发着一份淡淡的思念…… 自上次剔除仙骨后,玉婪便被王母施了结界,将玉婪整个人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屏障球内。玉婪整个人平躺在屏障球内,屏障球的外面时不时的会出现类似闪电一样的波浪将屏障球体包围起来,然后再消失不见。这样周而复始,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婪终于醒来。 当玉婪的视线触及到将自己包围的屏障球的时候,知道她的母后动了真格,现在的她,才算是真正的被囚禁了起来,就这样动弹不得躺在着屏障球内,与世隔绝了起来。 母后她这样做,就不怕她将来恨她吗?还是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恨不恨她了?眼睛望着屏障球的顶端,玉婪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漆黑的双眸里,没有丝毫神采。 云儿看着平躺在屏障球内的大公主,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难受,原本都是好好地,现在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的一副局面呢? 大公主,为什么,你就那么倔呢?云儿不懂,真的不懂,为了一个凡人,将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大公主!你别这样,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吧,你这样憋着,云儿看着心里难受!”云儿大大的眼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秀眉微蹙,圆圆的脸蛋上忧心忡忡的看着玉婪。 “云儿,你不懂,所以,我此刻的心情你是无法理解的!”玉婪缓缓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薄唇微启,向云儿解释着,说罢,叹了一口气。 睁开眼,继续看着屏障球顶,眼神呆滞而无力…… “大公主,你就忘了那个凡人吧,洛星神君等了你那么久,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不能这么对不起他!”抿了抿唇,云儿还是将心中的看法说了出来,在她的心中,能配得起大公主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洛星神君,然,大公主却不懂得珍惜。 “云儿,洛星……他对我来说,就像是哥哥一样,我对他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我跟他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只是,是我对不起他……” “大公主……”见玉婪这样说,云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云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想到自己可能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玉婪那双空洞的双眼瞬间涌起了泪意和悲悸。 “只要云儿能做到,云儿一定不惜所有也会为大公主达成心愿的!”抿抿唇,云儿双眸坚定的看着玉婪,几千年来的陪伴对她来说,大公主的一切就是她所在乎的一切,既然大公主有事要她帮忙,她自然是会尽其所能的完成大公主的吩咐。 “云儿,这是我那日自剔仙骨的时候,在匆忙之间掩藏下来的一丝灵力,我将它封锁在了这玉佩之中,你能将这玉佩帮我交给他吗?”转过头,玉婪看向结界外的云儿,然后松开了手中的玉佩,那玉佩一离开玉婪的手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缓缓飞向了云儿的方向。玉佩的周遭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柔和而美丽。 伸出双手,云儿接过了那玉佩,低头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只见玉佩一接触到云儿的手周遭的光芒便消失了,玉佩是呈兰花状,雕刻精美,玉体温润,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玉质。不仅这样,玉佩中间竟然有着一抹流光正在不断的运转着,神奇而富有生命力。 “大公主,这是……”看着手中的玉佩,云儿红了眼,抬起一手激动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这是大公主自己的三魂中的一魂,大公主居然还说是什么灵力,昨天,大公主竟然已经魂飞魄散了,那么现在是? ------------ 正文_第144章 原来她喜欢的是一个酒鬼 想到这里,云儿瞬间瞪大了双眸,红红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如果说,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现在被困在结界中的大公主不是只是一句已经空了的躯体? “云儿,是,我只有那样做,也许现在,我其他的两魂和七魄已经找到了它们能寄存的躯体了,所以,你就帮我完成了我最后的心愿吧!”顿了顿,玉婪继续说道,“还有,记得帮我告诉他,若生不能相守,玉婪原为玉婪心,与君魂亦相随!”在说后面那几个字的时候,玉婪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她死了,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他,但是,这却是唯一能和他在一起的方法…… 想罢,玉婪又收回视线,继续空洞的望着球体结界的顶端,不再言语。 唯有云儿一个人站在了那里很久……很久……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管家站在伊赋殇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双眼无奈的看着依然沉醉在醉生梦死中的伊赋殇。 现在王府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就像是站在火山的山口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座火山爆发了,而那火山爆发的后果,不是他们这些卑贱的下人所能承受的! “不见!”闻言,伊赋殇也不问是谁,直接回绝了。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客厅外走去。 谁知,就在此时,一道刺眼的绿光一闪而现,然后,一个一身绿色罗裙的女子出现在了伊赋殇的面前,双眼审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伊赋殇,也不管伊赋殇身后的管家那脸上如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伊赋殇,一动不动…… “原来,她喜欢的人就是你,一个酒鬼……”良久,绿衣女子有些轻蔑的说道。 “你是何人?”闻言,伊赋殇并没有怒,心中也有些自嘲的想着,是啊,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就如眼前的女子所说,是一个酒鬼…… “我是何人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知道玉婪为了你受了很多苦就行了,这个……”说罢,绿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然后交到了伊赋殇的手里,盯着伊赋殇手里的玉佩半响,女子终于继续开口说道,“是她让我交给你的,她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若生不能相守,玉婪愿为玉婪心,与君魂亦相随’。你自己好自为之,她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可不要让她失望!”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伊赋殇,女子一个旋身,如来时一般,一阵绿光闪过,人已消失不见。 愣愣的盯着手中的玉佩,伊赋殇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凤栖宫内——一身凤袍的女子站在殿内,一动不动,凤眸瞪得大大的,一双眼里充满了震惊,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脑海中被封存的记忆随着眼前画面的落幕而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 而另一边,司空悯正带着单喜飞快的往凤栖宫赶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道破天而出的红光,他总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了一样的让他魂不守舍。 路过御花园中的桃花林时,司空悯急急的脚步猛然的顿住了,视线紧紧的锁住了站在自己面前仅仅只有十步之遥距离的灵曦。 曦儿…… 刚刚在凤栖宫内,记忆回笼后,她才惊觉,她和他错过了多少年,那些他们曾经遗失了的光阴,是她今生最想弥补他的幸福…… 猛然,灵曦提起步伐,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司空悯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司空悯,双目紧闭,贪婪的享受着此刻他们在经历了九生九世后那点残留的幸福和快乐…… 桃花随风摇曳,飘飘然的飞落到地上,空气中都是桃花的清香…… “怎么了?”见灵曦久久抱着自己不松手,司空悯有些疑惑的问道。此刻,就算他瞎了眼也看得出来,她很难过,不,应该说是悲悸…… 回答他的是怀中某人轻轻地摇头,看着这样有些小孩子气的灵曦,司空悯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将灵曦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进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