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交易 “你堂妹现在澳洲没有回来,而且她也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我希望你能抓住这次机会。”冷清水淡淡的看着冷微希,以下的话不必多说,他相信聪明的微希一定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 “给我多少钱?”微希知道,叔叔是看她现在要钱的份上,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摔门而去,理都不会理这个叔叔的。 堂妹冷云舒五年前就和她心爱的人去了美国,一直没有回来,想必现在美国和她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当然不会回来嫁什么‘远望’集团的总裁了。 谁知道‘远望’集团的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六十岁的老头子还是四十岁的残疾人呢? “五十万,”冷清水见冷微希很干脆,他也就很直截了当。 “一百万!”微希很直接的要价,跟这样的叔叔,不需要讲情面。 “六十万吧,我现在资金周转也不灵。”冷清水眉头皱紧,他倒是小看这个侄女了。 “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微希坚持着。 “好!就一百万!”冷清水拍板,然后看着冷微希,“后天的婚礼,你明天准备一下,婚纱我会让人送过来的。” “结婚的当天,我妈妈的手术要在医院里进行,”冷微希淡漠的看着眼前以利益为重的叔叔:“同时,我要看到医院里的预交款上有一百万。” 说完她就走了,没有跟叔叔说再见,这样的叔叔也不需要她对她尊重,自从婶娘死后,这个家里,就没有她需要尊重的人了。 结婚的日子眨眼间就来了,她身上穿着叔叔派人送来的婚纱,然后自己的镜子面前梳了个鬓,后来去医院看了眼昏迷中的母亲,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确认当天会做手术后,她就上了席家派来接她的车。 没有婚礼,没有去民政局的登记,只有一辆豪华的奔驰车飞奔在滨海的道上,只是,开车来接她的不是什么新郎,只是‘远望’集团的总裁助理林奇沉默的开着车。 微希以为有钱人家大约就像叔叔家一样,有栋独立的别墅,然后有个小小的庭院,她以为这个易家也是这样的。 等车停下来时,她下车才看到,这里大得惊人,足足有五栋气派的别墅,而且里面有亭台楼阁,有小桥流水,也有现代化的游泳池等。 只是,这样豪华气派的大庭院的别墅里,住着的却是些冷漠高傲的人,婆婆百里明媚看着她时,一言不发的就甩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 “请问,微希这才刚进门三分钟都没有,犯了什么错?”冷微希用手捂住被打的脸,坚持着问。 “冷微希,今天是你和水寒结婚的日子,而水寒却在香港出了车祸,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百里明媚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恶狠狠的问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 微希楞了一下,这个婆婆说什么?水寒出了车祸,和她结婚的日子? ------------------------------------------------- 亲们:二更奉上,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哈...... ------------ 诡异的新婚夜 微希楞了一下,这个婆婆说什么?水寒出了车祸,和她结婚的日子? 从婆婆的这句话里,她弄清楚了两个事情。 一个就是新郎的名字叫易水寒,另外一个就是新郎今天在香港出了车祸,所以不能赶回来了。 “错了,新郎出了车祸不是我的错,而是那个撞到他车的司机的错,跟我无关。”微希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百里明媚,淡淡的陈述着这个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百里明媚微微一愣,“冷微希,没想到你还这么的牙尖嘴利。” “阿敏,把她带到水寒准备好的那栋别墅里去,今晚罚她不许吃饭。”百里明媚冷冷的吩咐。 刚进门的新媳妇,首先要戳戳她的锐气,要不她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何况,不是自己挑选的儿媳妇呢,那就更应该让她吃点苦头。 对于自己的儿子,百里明媚更多是无奈,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他却不要。 这次到好,他人在国外出差,还没有回家来,居然就挑好了老婆了。 而且是指名道姓的要娶冷清水的女儿为妻子。 原本她是不同意的,那知道儿子说如果不帮他娶冷清水的女儿为妻,那么,他将放弃易家的事业。 为了自己家的产业继续很好的经营下去,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冷微希居然克夫,结婚这天,儿子就出了车祸,真真是个扫把星。 微希跟着那个叫阿敏的女子走,没有走多远,就来到一处鱼塘边的一栋老式的别墅前面, 这别墅外边看上去很旧了,只是不知道里面装修怎么样? 走进楼上,想要找墙壁上的开关,却发现房间里好像连灯都没有。 “阿敏,这里的灯呢?”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女人,疑惑的问。 “少夫人,这栋楼是没有电源的,所以,也没有灯,”阿敏停顿了一下。 “没有电源?什么意思?”微希糊涂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而滨海不是蛮荒之地,居然还有没有电源的地方? 不对啊?刚才易家的那栋别墅不是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吗?为什么这栋别墅就没有电源了呢? 阿敏听微希问她的话,她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说:“你就将就着吧,房间里的床上用品一应俱全,隔壁的洗手间里有水,洗漱还是没有问题的。” “哦。”微希机械的应了声。 “另外,床上有一条睡裙,你的衣服在简易衣柜里,你早点休息吧。” 话落,阿敏已经逃也似的的走出了这个地方,同时,她还在外边锁上了门。 门一锁,房间立刻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冷微希摸着墙壁慢慢的朝床边行走着。 房间里安静的很,她只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的跳动。 如果说白天的婚礼有些诡秘,那么,现在的新房则更加让人胆怯。 不过,她不相信有鬼,也不相信鬼能战胜人。 人定胜天,这是她一贯坚信的原则和真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开初新文,记得收藏哈。 ------------ 豪门少夫人的待遇 那天早上,她没有再见到婆婆百里明媚,好似又是出去了,只是一个比较肥胖的佣人告诉她,每天要到百里明媚住的这栋楼来吃饭。 而她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于是照样去上班,照样下班去医院照顾妈妈,那知道三天后被百里明媚知道了,又被她恶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 “工作必须辞掉,作为易家的儿媳妇,易家丢不起这个人,出门见朋友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你是‘远望’集团的总裁夫人。” 微希当时听到这样的话好笑,她并不觉得当这个‘远望’集团的总裁夫人有什么好自豪,所以,不用百里明媚警告,她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不是傻瓜,她这样的婚姻其实是不合法的,因为没有去注册过,而且连新郎的面都没有见过,这算那门子的婚姻? 只是不能工作了有些遗憾,不过她可以多点时间去看妈妈,妈妈做了手术其实也需要人陪的。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百里明媚嘴上说着她是易家的儿媳妇,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儿媳妇看待,经常差使她做这样做那样的。 好在她原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做事做惯了,只要不是特别的为难她的事情,她一般都会尽力去做好的。 只是,她不能让百里明媚知道她有一个长年病在医院里的母亲,因为她是以冷清水的女儿的身份嫁过来的,冷清水的老婆三年前就死了。 于是,就不能每天都去医院看妈妈,她只能尽量抽空,尽量找机会出门的时候偷偷的去看一下。 还好,总算有一百万在医院里,于是医生说她如果不能每天都来的话,可以请一个看护的,一个月也就是两千多元钱。 于是她帮妈妈请了看护,妈妈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而她,却在易家那豪华的金丝笼里过着别人不知道的豪门少夫人的生活。 住着连佣人都不如的破旧的房子,还美其名曰别墅,因为是一栋独立的房子。 每天和普通的佣人一样做事,唯一能分出来身份的时候就是只有吃饭的时候,那时候,百里明媚会像个女皇般施舍的让她坐在她的下方陪她吃饭。 而且,这个易家的家规特别多,有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犯了家规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罚去跪佛堂。 百里明媚是否很喜欢佛堂那个地方,只要是她不高兴或者觉得冷微希不顺眼了,总会找出点岔子来,然后让冷微希去跪在那个地方。 刚开始微希还对跪佛堂什么的有些害怕,多跪几次,她就开始麻木了,而且也觉得跪佛堂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躲避魔鬼的骚扰。 如果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苦点累点偶尔跪下佛堂什么的其实她无所谓,百里明媚那横眉冷眼蛮横无理根本就伤害不了她。 只是,就算她这么累,夜里的魔鬼却从来都没有放过她,几乎隔几晚上就会光顾她一次,而每次,她都无法看清他的脸。 怪只怪她的房间没有电灯,怪只怪她的房间连蜡烛都没有,怪只怪每次她准备好要抓住魔鬼时,魔鬼却不来,而每次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时,他就像幽灵般的出现。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哈...... ------------ 豪门少夫人的地位 第一个月,微希的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真正的新郎一直没有回家来过,她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反而是魔鬼,一个月里光顾了她四次,每次都让她拼死反抗,只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还是被魔鬼吃得一干二净。 第四次是在深夜一点多来临的,那是微希也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就听见了了房间里有脚步声,然后就感觉到了床上多了一个身体。 微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迅速的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了,只是,就那么一秒,她的手机被魔鬼迅速的抢去扔进了房间里角落,她清楚的听见了手机四分五裂的哭泣声。 只有那么一秒,她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只感觉到魔鬼不是一个老头子,应该是一个年轻人。 那一晚,魔鬼像是发怒了,明显的对她拿出手机来照他不满,于是,他不仅只是像第一晚上那样刺穿了她,而且还变着法子要了她整整一晚。 从那以后,魔鬼没有再来过,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她的日子变得冷清起来,除了每天要帮着做家务,就是偶尔要忍受百里明媚的冷眼冷语。 今天一早,吃早餐的时候,百里明媚就对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易水寒要回来,让她白天帮着做点事情,晚上打扮漂亮点,因为今晚家里要来客人。 其实最近一个星期她都不舒服,吃东西老是吐,她想抽空去医院看看的,哪知道一直都没有时间。 今天就更加了,因为百里明媚要在家里举行宴会,而听说那个结婚就出了车祸的易水寒也要回来,所以事情就特别多,也就特别的忙碌。 微希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因为吃了总是想吐,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证实。 终于忙到了晚上,她却一口饭都没有吃,然后六点钟的时候,宾客们开着车来了,男男女女来了不少,一看那穿着都是有钱的主。 啊敏让她别帮忙做事了,说礼服已经帮她放到房间里去了,让她赶紧去换了过明园去,百里明媚吩咐她打扮漂亮点去见客人。 微希觉得有些头晕,其实她不想去,因为她在易家的地位的确不像什么少夫人,说穿了,也还没有啊敏的地位高。 啊敏做事至少有工资,至少住的房间里有电有空调有热水,而她是个免费的用人,住的地方没电也没有热水,简直和几百年前的古代差不多。 不,还不如以前的古代,那时的房间至少还有蜡烛,而她的房间连蜡烛都没有。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说不字。 在这个易家的叫着水云间的别墅大院里,百里明媚就是至高无尚的女皇,她的话就是权威。 而她,冷微希,作为百里明媚明着的儿媳妇,暗着的免费佣人,没有说不的权利。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而她,冷微希,作为百里明媚明着的儿媳妇,暗着的免费佣人,没有说不的权利。 尽管头很晕很沉,微希还是坚持着换好了房间里的这件礼服,然后对着厕所里那张贴在墙壁上的简单的梳洗镜化了个淡妆,然后忍受着头晕沉的难受走向百里明媚住的明园。 只是,微希完全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支撑程度,她走进人声鼎沸的明园大厅,还没有走到百里明媚面前,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然后整个人就完全的晕了过去了。 “少夫人,醒醒,快醒醒!”啊敏用手推着昏睡的冷微希。 微希用力的睁开眼睛,看清是啊敏,赶紧坐了起来,“啊敏,门打开了是吗?我可以出去了吗?” “按道理说你是不能出去的,”啊敏左顾右盼的看了看:“不过,现在是早上七点钟,还没有人上班,你赶紧跑吧,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吧,听说先生上午就要回来了。” “不是说昨晚就要回来的吗?”微希赶紧站起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脚有些软。 “这个我不知道,这里有三个馒头,你赶紧吃了,我现在走开了,你赶紧去换了衣服就走,百里夫人要8点才起床的,时间来得及的,千万不要留下这个铁的证据,孩子打掉了,就死无对证了。”啊敏赶紧推了她一下。 微希一下子反应过来,看着啊敏那同情的眼神,她知道啊敏肯定误会了,一定以为她是怀着孩子才嫁进易家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和啊敏把这个情况说清楚的时候,正如啊敏所说,现在她必须去把肚子里这个魔鬼留下的种打掉才行的。 于是,简单的对啊敏说了声谢谢,她提起身上的礼服快速的跑向自己那栋破旧的别墅,快速的上楼去。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再用三分钟的时间洗漱梳头,然后在水龙头处接了杯冷水,把三个馒头咽下去。 看看手上从地摊上买来的手表,没时间了,抓起自己的包,快步的跑出去。 希望路上不要塞车,希望今天能顺利的赶到医院。 还好,天灵灵,地灵灵,今天她的许愿第一次灵, 她赶到医院时,医院的医生也刚好上班,她是第一个走进医生诊室的。 医生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许的见多了,听她说不想要孩子也没有多劝一句,直接开了b超单子给她让她去照b超,好确定今天是否能手术。 只是,这一次,她却排了好久的队,据说好多人都是头天的b超单子了,排到今天才来照。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轮到她了,她几乎用跑步的速度走进b超室,结果被b超医生丢来一个大大的卫生球,外加一句:“那么慌做什么,既然轮到你了,就会等你两分钟的。” 微希心说,我连两分钟都等不啊,我是一秒钟都不想等啊。 只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听从b超医生的安排,乖乖的躺到了那张简单的床上去了。 五分钟后,b超医生说可以了,结果和昨天欧阳的结果一样,她怀孕7周了,适合做手术。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青春伊始的第一场恋情 五年前 滨海一中 百里害! 百里寒! 操场上响起女生们大声的叫喊声, 而这声音,显然都是为了篮球场上那帅气的男生。 这是滨海一中的篮球场,现在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是年度比赛的决赛, 随着百里寒的一个三分球投进,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冷微希正顽强的对付着自己脚上的溜冰鞋,今天是她第一天练溜冰, 都是那个死党唐欣,要不是她讽刺她什么运动都不会,打死她也不学这个溜冰的。 溜冰鞋不听使唤的朝着篮球场冲去, 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刹车,只能尖叫着一路狂奔而去。 “大家快让开啊,赶紧让开啊,我刹不住了。” 她的双手在空中飞舞,显然是想停下来。 却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接着,她一个不稳,直接朝前面扑去, 她闭上眼睛,心说完了完了,这下糗大了; 她以为会扑在在地上,却扑在一个肉垫上。 最该死的是,她的嘴居然对着那个肉垫的嘴在, 两张嘴四片唇就这样粘在了一起。 百里寒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挣扎着站起来,拉起这个闯祸的女人。 用自己的两只手搂紧她的腰,恶狠狠的大喊着,“妞,你夺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的一生负责。” 话落,他就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霸道掩饰着他的羞涩,微希木然的却没有反应。 他羞红的脸上带着狂乱,那夸张的动作却显得生涩, 微希整个人懵懂着,直到百里寒放开她了,她还愣在那里呢。 四周的男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而女生们都用羡慕或歹毒的眼神看着冷微希,凭什么她就可以被校草吻啊? 那天,冷微希忘了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知道,在滨海一中,她一下子成了名人了, 因为,她是百里寒唯一吻过的女生。 百里寒,不用去打听都知道, 高三的学生,明年就要毕业了, 而他的出名不仅仅只是成绩好, 在学校,还是篮球队的队长,体育委员,学生会主席,更是女生们暗恋的对象。 “微希,还是你运气好啊,那么帅气的帅哥,都被你抢到手了,厉害!”唐欣在一边半羡慕半吃醋的说。 “早知道这招管用,我们也用这招,”微希下床的阿玉明显的带着不削。 唐欣朝微希露了个吐舌头的动作,那动作明显的带着对下床阿玉的不屑。 不到三天,百里寒就在学校宣布了他是冷微希的男朋友,让那些对冷微希有想法的男生自己退开去,不要惹他生气。 当然,这也引起了学校里所有女生的不满,大家都孤立了冷微希。 谁让她进滨海一中才一个多月就把校草搞定了呢? 谁让长相普通平凡家境又不好的她终结了所有女生的梦想呢? 冷微希再也不怕学溜冰了,因为有百里寒在身边,她的进步很快, 而百里寒显然是溜冰的高手,对于教自己的女朋友,那是上心又积极的。 就这样,16岁的冷微希开始了自己青春开场的第一次恋爱, ------------------------------- 端午节快乐!收藏哦...... ------------ 青春伊始的第一场恋情1 就这样,16岁的冷微希开始了自己青春开场的第一次恋爱, 满心欢喜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分享她的喜悦。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她带着百里寒去自己叔叔家找比她小三个月的堂妹冷云舒,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堂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忠告。 那是三年前,她才13岁,父亲刚过世一年。 父亲是出了车祸死了,妈妈不想带着她回到乡下去,而撞到父亲的那个司机赔了一笔钱给她们母女,于是妈妈便决定让微希在滨海读书。 母亲为了她能在滨海念高中甚至为了以后能在滨海参加高考,于是便想把她的户口上到叔叔的头上去。 因为她的户口一直都跟随父亲在乡下的,而叔叔是有钱人,在滨海买了房子户口才迁到滨海来的。 那次去叔叔家是第一次见到堂妹冷云舒,她是那么的漂亮, 漂亮到当时的微希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堂妹。 而云舒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看着大大咧咧的冷微希,笑着说:“姐,无论何时,女子都要保持优雅和镇定,才不给对手留攻击的契机。” 当时的微希似懂非懂的笑着和堂妹聊天, 优雅漂亮的堂妹没有嫌弃她的粗枝大叶,而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堂姐,我真是喜欢你天真的模样。” 母亲跟叔叔和婶娘很快的把她的户口谈妥, 婶娘人真的不错,不仅答应把她的户口上到他的户口薄上,还让她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说是可以和堂妹冷云舒一起上学。 微希谢绝了婶娘的邀请,她和母亲在父亲死后就租了间一房一厅,母亲在工厂上班,晚上都是住宿舍的,房间主要是给她住。 其实,她在家里住的时间很少,学校开学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学校住校。 偶尔也到叔叔家去住一天,主要是听自己的堂妹弹钢琴。 她是羡慕云舒的,有爱自己的父母,有那么好的天赋,钢琴弹的那么好, 当然,这是她16岁之前的认为。 16岁那年,同学兼死党唐欣带她去听了一场大师的钢琴演奏会之后,她明白了堂妹冷云舒的钢琴弹的实在不怎么样。 来到叔叔家的楼下,她并不打算上楼去,只是在楼下喊云舒,希望她能出来, 她想把自己第一次交的男朋友介绍给自己的堂妹。 冷云舒在窗口伸出头来,刚刚沐浴完的她显得有些慵懒,看着仰起脸的微希,嘴角弯起一个幅度, “微希,这么晚了,你怎么才过来?有事吗?要上来吗?” 微希微笑着把自己身后的百里寒拉出来,像是一个献宝的娃娃,脸上带着单纯而又天真的笑容。 冷云舒在看见百里寒的那一瞬间笑了,那是她每次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的笑容,诡异而又绚丽。 “姐,你真拉风,居然找到这样一个帅哥做男朋友。” 冷云舒兴奋的对微希说,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寒。 -------------------------------- 亲们:端午节快乐哈,记得收藏哦...... ------------ 青春伊始的第一场恋情2 微希脸上带着得意的傻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一手拉着百里寒,一手拉着堂妹冷微希,一股脑的对冷云舒说着自己和百里寒那惊天动地的认识场景,根本没有注意到云舒对百里寒不停的抛着暧昧的眼神。 于是,每到星期六和星期天,微希就带着百里寒和自己的堂妹云舒一起出行, 刚开始的两次,百里寒还跟她们一起玩的很开心,只是,第三个星期六开始,百里寒就不愿意微希带他去找云舒了。 傻傻的微希以为百里寒是不愿意云舒做他们的灯泡,于是,就不再去找云舒, 而百里寒呢,因为面临毕业,和她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微希,百里寒很少来找你了?怎么,你们分了?”唐欣拉着冷微希的手,有些疑惑的问。 “不是,过了年百里寒不是毕业了吗?现在他忙着学习的事情呢,他说想考国外的大学,哪有时间来和我约会?”微希没在意的说。 “是吗?”唐欣停顿了一下,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忍了下去, 毕竟,事情没有弄清楚是不能乱说的。 一转眼,就是微希17岁的生日了,而这一天,正好是滨海一中校庆的日子,一中学校里在举行露天演唱会。 微希拉着云舒的手,看着在台上边弹吉他边唱歌的百里寒,他正唱着那首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 徘徊在心门之外 、、、、、、、 所有的女生都疯狂的鼓掌,嘴里不停的喊着百里寒!百里寒! 百里寒从台上跳下来,却拉着冷云舒的手跑上了舞台,舞台上的灯光在这一刻亮起。 舞台下尖叫声乍起,无数赞美的掌声和口哨声音把百里寒和冷云舒包围着, 百里寒愣住了,而冷云舒却激动笑了。 冷微希从拥挤的人群中默默的退出,眼泪如花洒倾倒般流下, 此刻的她,终于明白,玫瑰是玫瑰,小草是小草,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家里,她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自己, 由于哭得过于伤心的原因,她的脸肿的像包子, 而身材由于不刻意减肥的原因,虽然不算水桶腰,也绝对算不上芊芊细腰。 失落的跌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才想起,和冷云舒认识三年了。 这三年,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的她,只是比十三岁时要高了一些,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改变。 而这三年的时间,岁月却把当初就漂亮的冷云舒雕刻到登峰造极, 和冷云舒站在一起,她就是尘埃,云舒就是星辰。 曾经以为,堂妹的美丽就是她的美丽, 在这三年里,堂妹陪她度过了多少的喜悦和哀愁? 今天才明白,堂妹的美丽和她无关 堂妹是美丽的,而她,还是安毫不起眼的尘埃。 也许,堂妹和百里寒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他们一个是旷世奇葩,一个是风华绝代。 而她冷微希么? 只是宿命让她做了他们的媒人而已。 ------------------------------ 亲们:一更奉上,收藏...... ------------ 青春伊始的第一场恋情3 自卑像一口幽深的枯井,深不见低。 微希躲在枯井里,不见冷云舒,也不见百里寒, 她已经不想去追究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听他们任何人的解释。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任何解释都如同继续凌迟她伤口的利器,她真的承受不起。 “冷微希,你给我长点志气,你这样自卑算什么?” 唐欣拉着躺在上床的微希,气恼她的自暴自弃。 “被百里寒抛弃了,早就说过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抓得稳的,自不量力。”下床的阿玉乘机嘲讽她。 接着是宿舍里另外两个带着嘲讽的笑声。 微希再也躺不下去了,这样躺了一个月了,人都比黄花瘦了。 快速的跳下床来,找出自己的溜冰鞋,疯狂的跑了出去。 溜冰,就溜冰,她除了溜冰,实在是不会做别的运动了。 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穿梭,此时的她,溜冰居然能达到行云流水的地步了 从上午到下午,忘了人要吃饭,忘了过于的疲劳容易出事。 终于,在躲避一辆货车的时候,她摔倒在地 那膝盖上密密麻麻的沙子正浸染着流血的伤口,钻心的痛着。 一抹身影遮住了阳光,接着蹲下身来,轻轻的拉开她的手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哪有人溜冰溜一天的,连午饭都不吃。” 话落,拿出身上的酒精瓶子,沾着纱布帮她清理伤口。 微希的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静静的看着百里寒帮她清理伤口,也不想伸手去帮忙。 “以后溜冰记得带护膝,”他把一对护膝丢给她,再把她拉起。 “别哭了,你都哭得像个小花猫了。”他夸张的拿出自己的手绢帮她擦脸上的泪滴。 没有承诺,没有情话,没有对上次拉冷云舒上舞台的任何解释 她把这次的关心理解成他的回心转意,再次沦陷在他的柔情里, 沦陷的那么心甘情愿和彻底。 躲在他的怀里,她喜极而泣,终于明白了失而复得的含义。 只是,此时的她,幸福的忘记了还有一个词——得而复失。 失而复得的东西往往会更加珍惜,微希在拥有百里寒的同时,冷云舒也来找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姐,你误会了,那次百里寒拉错了手,因为我们两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简单的一句解释,微希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堂妹,什么时候骗过自己? 爱情的魔力有多大,微希深刻的体会,为了能配的上百里寒,她开始减肥和打扮自己。 幻想着自己也有浴火涅槃的那一天,幻想着自己能完美的站在百里寒的身边。 这样的日子甜蜜而又幸苦,她忍受着胃子的空虚,忍受着美食的诱/惑,只想让自己的腰身变得似杨柳般轻柔。 时间过的真的快,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眼看就是元旦了 而堂妹冷云舒的生日就在元旦的第二天 显然,微希是要去的,拿出自己微薄的积蓄,那还是自己暑假期间做零工赚来的 其实,她的生活费和学费还是勉强够的,父亲是被汽车压死的,那司机赔了一笔钱给她们家。 母亲在工厂里上班,每个月有工资,她们母女平时也不会花父亲那笔钱的。 只是,每当假期的时候,她就没有地方去,一个人住一室一厅很孤独,便和家境不是太好的唐欣一起做零工。 --------------- 亲们:收藏哦...... ------------ 青春伊始的第一场恋情4 唐欣也不是本市的,是外省来的,听她说她们那里是山区,很穷的 数了数自己的积蓄,还不少,有一千多,都是两个月的暑期工赚来的 拿着钱,她快速的跑向珠宝店,云舒喜欢珠宝的 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珠宝,她突然不知道买什么好 经过卖珠宝小姐的介绍,她买了一款玉佛,那小姐说这个挂脖子上是驱邪的 吩咐珠宝店的小姐把玉佛包好,看着眼前漂亮的礼品盒,她笑了 这是第一次给自己的堂妹买礼物,以前都是堂妹送给她, 伸手拦了的士,朝堂妹定好的酒吧走去, 过生日为什么要在酒吧呢? 她带着不理解的心情走进酒吧,对侍应生说了包房的房号 来到包房的门前,看看时间,她已经迟到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礼品盒,想到包房里热闹的场面,想给堂妹云舒一个惊喜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心里疑惑,赶紧核对房间号,没有错 用力的敲门,心却有些不安起来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云舒的衣衫不整和百里寒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手里的礼品盒重重的跌下,她在楞了片刻后迅速的转身快速的跑远,甚至没有说出那句“生日快乐” 明明,是她的侵入,明明是他的背叛 她却不敢上前,不敢逼近,不敢理直气壮的质问 疯狂的跑出酒吧,跑向不知名的地方,她再一次做了逃兵 跑了好久,一直到自己的脚再也迈不出半步 跌坐在路边,却连哭泣的勇气都失去了 云舒,堂妹,为什么要用这样迂回的战术? 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曾经告诉我――棋逢对手才会赢的漂亮吗? 百里寒,为什么要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再给一次希望 难道是你说的在流血的伤口上撒盐才会让人痛的钻心吗? 那好,如果你们喜欢这样,我就誓死奉陪,就当是祭奠我的姐妹和初恋 阳历年过了没多久,接着就是阴历年 学校放寒假了,冷微希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再也没有去过叔叔家里 满心的以为,和堂妹冷云舒还有百里寒都不会再见面了 因为,前几天听宿舍里的阿玉说,好像百里寒要去国外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 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早晨,冷云舒敲开了她的门 拉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百里寒和冷云舒 他们并肩携手站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 微希木然的看着,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没有流泪,也没有胡闹 云舒教她的优雅她或许学不会,但是,生活已经惠赠了她冷漠和麻木与他们对持 “姐,我们要走了,去美国,”云舒的声音平静如初 那刻意装成的平静的声音里,却带着满满的幸福和喜悦 她的眼神镇定,神情自如, 没有说对不起,没有说留恋,只是告诉她一个事实 她要走了,去美国,带着她的战利品 百里寒挣开冷云舒的手,走上前来,一手揽微希入怀 “微希!”他叫了一声,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头上 微希感觉到钻心的痛,从头顶延伸到脚底 她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绽放一种笑容,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容 但她分明的感觉到那笑容的轮廓,它的姿态叫――凋落 她以为她的青春至此凋落,在她最爱的堂妹和最爱的男人背叛她之后 她知道,她是注定要凋零枯萎的 生命失去了意义,青春失去了颜色, 除了学习,她实在找不到其它的任何乐趣 那双邂逅王子的溜冰鞋和带着关爱护膝,早就被她扔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再也无法去记起…… --------- 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 “晚上有个应酬,告诉妈,不用等我吃饭。”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醇厚,却依然是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可是……”微希刚说了可是两个字,然后就听到对方趴的一声挂上了电话,根本没有给她留说话的时间和机会。 微希看着手里的话筒,茫然到想哭的地步。 这算是夫妻吗? 难道豪门的太太就是过这样的日子? 无休止的等待,而男人永远都是工作,应酬? 微希轻轻的放下话筒,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奢侈豪华的大厅,从装修到摆设都是顶级的,可是,却更像是一个让人窒息的金丝笼子。 自从那天在医院被他接回来后,他就让她搬离了那间破旧的危楼,而是搬到了他自己的这栋水晶宫。 水晶宫? 微希想到他这栋别墅的名字都觉得好笑,也不知道百里寒怎么会给自己住的楼取这么个名字。 而且,这个易家的这个别墅也有个好听的名字,水云间! 貌似,水云间是琼瑶写的一本小说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易家老夫人百里明媚喜欢琼瑶呢还是百里寒喜欢琼瑶的那本小说呢? 虽然说知道曾经的百里寒就是现在的易水寒,不过,微希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百里寒这个名字更加好听。 不过,易水寒不喜欢她叫他百里寒,而且,她叫一次,他就发火一次,好似那个名字会让他难受似的。 刚从医院回来的几天,微希还不小心会叫错,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会叫错了,易水寒,一个她陌生的名字,同样也陌生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用手摸着已经三个月的肚子,微希有些落寞的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准备朝楼上走,却看见婆婆百里明媚走了进来。 “寒儿今晚又不回来吃饭吗?”百里明媚嘴里像是知道答案的问着,不过脸上却带着嘲讽意味。 “嗯,他说有应酬,让我转告你不用等他吃饭。”微希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刚才那个电话也是百里明媚中午吃完午饭时吩咐她晚上一定要打的。 “哼!有应酬?”百里明媚的眼神在微希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尖酸刻薄的说:“也不知道水寒是真的有应酬还是外边有女人,你真是没有,连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 对于这个农村出生,只有高中毕业又没有读过大学的贫穷女子,而且还是顶替冷清水的女儿嫁进豪门的女人,她打心眼里瞧不上。 尤其是她怀了孩子,而且在水寒没有回来的那段时间怀上的,按照她的规矩,是要把这个冷微希浸猪笼的。 可是,哪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在刚结婚的第一个月有两个晚上回来过,只是他回来得比较晚,第二天早上又走得比较早,所以百里明媚不知道而已。 这样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长相没长相的女子,居然运气这么好,自己的儿子回来两个晚上,就怀上了孩子了? 微希站在那里,忍受着婆婆的嘲讽,她不想分辨什么,她要说她没有用,那她就没有用吧。 其实,对于易水寒,她从来就没有用过,不是今天才没有用的,而是五年前就没有用的了。 ------------ 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1 百里明媚看着沉默的冷微希,忍不住又讥讽了几句,不外乎就是微希没有姿色啊,又没有身材啊,还死板得没有情趣啊,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 微希站在那里,默默的听着百里明媚的讥讽辱骂声,嗡嗡嗡的声音吵得她头都晕了。 在这个易家的大院里,没有她冷微希的一点地位,恐怕易家水云间里的任何一个佣人都要比她的身份高一些吧? 原本,按照百里明媚的意思,既然冷微希的顶替冷清水的女儿嫁进来的,理所当然的应该退回冷家去,让冷清水的正牌女儿嫁进来才行的。 只是,易水寒冷冷的说,既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那就留在易家算了,将错就错吧。 将错就错? 微希想到易水寒说的话就心寒, 原来,他果然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在他眼里,恐怕永远都是丑小鸭吧? 平日里,在易家这个水云间的大别墅庭院里,百里明媚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可是,当易水寒决定了的事情,她即使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满意,却也不敢和自己的儿子对着干。 因为,易家的事业现在全靠易水寒来撑起,而她自己又一点都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于是,对于易水寒坚持让冷微希在易家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她也就只有哑巴吃黄连,默认了。 “还站着干什么,等人给你送饭来啊?”百里明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要故意节食什么的,饿坏了你无所谓,饿坏了我的孙子我可不会饶你的。” 百里明媚在前面走了,微希楞了楞,不过还是默默的跟着走她的背影走向明园,那是吃饭的地方。 百里明媚虽然五十岁了,不过年轻时就长得漂亮,现在脸上更是化了完美的妆容,简直可以说是风韵犹存。 而且因为身材一直保养得很好的缘故,从背影看,好似才四十左右的样子。 百里明媚走得很快,一点都没有要等微希的意思,而且,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排斥微希这种女孩子做她易家的儿媳妇。 冷微希走进明园时,百里明媚已经坐在首位上了,看见她进来,立刻吩咐旁边的佣人:“王妈,开饭了,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易家刻薄,故意推迟开饭的时间,知道的还说是等她,不知道还以为我故意要饿她呢。” “是。”王妈赶紧装饭。 “王妈,你说,就是以前我们家养的黄狗,吃饭时间一到,都会准时的走到自己的狗槽边来,从来都没有让我去叫过吧?”百里明媚一边接过王妈递过来的饭碗一边看似很随意的说。 王妈低着头,继续去装饭,不敢回答半句。 微希咬牙听着这明朝暗讽而又羞辱的话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颤抖的抚摸在自己的腹部上,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 不怕,什么都不怕,至少,她还有孩子,属于自己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哈......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2 不怕,什么都不怕,至少,她还有孩子,属于自己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少夫人,吃饭吧。”王妈把饭递给坐在旁边位置上的冷微希,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易家可不是普通的富豪,而是滨海顶级的富豪,据说易家完全可以和安家平起平坐。 在整个亚洲甚至全球的市场上,易家的地位亦不可小窥,而在滨海,能拥有这样大型庭院的别墅的人,除了龙家,林家,安家,就是易家了。 冷微希出生贫寒,也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在易家这种顶级富豪的别墅庭院里,易家老夫人百里明媚看不起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微希低头默默的吃饭,餐桌上摆满了美食,不过她却没有食欲,因为她单独的坐在这里,身边主人的位置永远都是空的。 自从嫁进这个易家后,她就没有和所谓的老公易水寒坐在一起吃过一次饭。 刚结婚的那两个月他没有回家来,她没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过,那时,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后来,她怀孕了,去医院打孩子,他才慌了手脚,匆忙的回家来,终于承认孩子是他的。 不过,他依然不回家来吃饭,她依然独守空房。 他永远忙,永远都是夜不归宿,或者偶然的归宿,不过也不会走进她的卧室,而是永远都住在他的书房里。 而每天陪她吃饭的,不,是她每天必须陪着吃饭的,就是这个对她左右都看不顺眼的婆婆。 “你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百里明媚扫了冷微希一眼,“是饭菜不好吃还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没有,”微希赶紧抬头,看着那满脸怒气的婆婆:“就是有点反胃,所以没什么食欲。” “哼,反胃?”百里明媚冷哼了一声,“我看不是你反胃,而是我们家水寒看着你这样的下等人才反胃,所以他才从来都不带你这个老婆出席宴会,而是带外边的那些女人。” 百里明媚一边嘲讽着冷微希,一边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真是受够了,永远一副死人的样子,呆板,无趣,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水寒的孩子,她肯定就直接扔点钱把她扫地出门算了。 当时之所以替水寒娶她回来,是因为水寒说如果不帮他娶冷清水的女儿,他恐怕就在国外永远都不回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如果水寒不回来的话,那易家那一大摊子怎么办?难道落入倒水寒的叔叔手上去? 为了易家的这一摊子生意,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儿子的要求,立刻向冷清水提亲。 只是,没有想到,冷清水和冷微希这两个奸人,居然敢狸猫换太子,让冷微希来冒充冷清水的女儿。 现在,这个女人怀了水寒的孩子,水寒大度,看着孩子的份上留她下来,可是,不代表她就一定会喜欢这样一个没有廉耻之心的下等女人。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3 微希的脸微微的一变,拿在手里的勺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更加的惨白,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痛得莫名。 她没有忘记早上从阿敏手要过来的报纸,那娱乐版的头版头条就是易水寒和一个二流明星手挽手的参加一个商业宴会。 是的,他的花边新闻一直都没有断过,而他身边的女人却永远都在换新,外界其实不知道他结婚这件事情,因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这一切,易水寒面对她时永远都不会解释一句,有次他回来得比较早,她正好在客厅里看报纸。 那次,她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而那页面,正好是娱乐新闻的头版,报纸上的他正有些醉态的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腰。 “这只是逢场作戏,你不必去纠结这个问题。”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然后迅速的走上楼去,甚至没有问她一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逢场作戏也好,假戏真做也罢,他从来就不会为她想一想,作为他的老婆,他孩子的母亲,就算怎么没有感情,可是,看着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她的心其实也会痛,而且非常的痛。 “冷微希!你这是什么意思?”百里明媚“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拍在餐桌上,然后怒眼一瞪,“是不是你妈从小就没有教育过你要懂得礼节和规矩?所以你才连个勺子都拿不稳?” 微希微微的咬了下牙,慢慢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百里明媚,说实在的,对于百里明媚的辱骂,她并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她不会觉得难受。 只是,她说到易水寒看着她反胃,说到易水寒带着其她的女人出席宴会时,她才会微微的心痛,会难受。 “妈,我吃饱了,”微希淡淡的开口,“我就先回去了,您慢用。” 不知道谁说过,对于对你无礼的人,你却越发要更加的礼貌,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显得你比她高尚很多。 “什么,你这都还没有吃,就吃饱了?”百里明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站着旁边的儿媳妇,越看越不顺眼,“冷微希,你这是成心的是不是?你就想把我的孙子饿到是不是?” 微希沉默,这样的情形,这样的话题,这样的辱骂,就算餐桌上摆了山珍海味,谁又有胃口吃得下去呢? 见冷微希沉默不语的站在哪里,百里明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对着冷微希吼了一声:“坐下,陪我吃饭!” 微希站在没有动,她实在是没有胃口,这样的饭,她又怎么吃得下去? “冷微希,你耳朵聋了?”百里明媚见她站着没有动,伸出一条手臂,准备去拉她坐下来。 只是,恰好王妈端着一碗汤过来,而她的手这一伸,就撞翻了王妈手上的汤,一碗滚烫的汤就倒在了百里明媚的脚上。 “哎呦!你要烫死我啊?”百里明媚哀号了一声,另外一只脚一下子跳了起来,却不小心踩在地上的汤里的玉米和胡萝卜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桌面扑去。 微希吓了一大跳,赶紧朝后退了一步,看着百里明媚整个人都扑向了餐桌上的美食,简直是狗扑屎姿势,真是觉得好笑极了。 -------------------------------------------- 亲们:二更奉上,群么一更,收藏哈......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4 不过,她还是强忍住心里的好笑因子,用手把百里明媚扶起来,而百里明媚的脸上却多了不少的菜汤和菜肴,花花绿绿的,好看极了。 幸亏这些菜因为等微希的缘故都不怎么热了,要不,百里明媚今天恐怕这张脸都废了呢。 “妈,你没事吧?”微希扶百里明媚站稳,还是关心的问了一下。 “啪!” 一个愤怒中带着力道的耳光甩在微希的脸上,百里明媚这个耳光因为在愤怒中用尽了她的力道,微希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后扶着餐桌才站稳了。 微希的脸当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都溢出了丝丝的血迹,那红肿的脸因为原本脸过于苍白的原因,现在看起来像极了红色的五指山。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电话让欧阳赶紧过来帮我看看。”百里明媚看着愣在那里用手握住脸的冷微希,恶声的怒吼着。 “是!”微希用手握着火烧火燎的脸,快步的走向客厅的电话机旁边。 欧阳是易家的家庭医生,他的电话号码就贴在电话机旁边,微希照着号码拨打了过去。 打完电话微希回到餐桌边,王妈已经收拾地上那一摊子汤水了,而百里明媚正捧着她的脚哀嚎着。 “妈,我先扶你到客厅的沙发上等一下吧,欧阳说很快就到了。”微希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百里明媚。 “我不要你扶。”百里明媚一只脚单跳着一路扶着家具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来给易水寒打电话。 微希没有去注意听百里明媚给易水寒说了些什么,她来到餐桌边,帮着王妈收拾餐桌上的残根剩水。 虽然说都没怎么吃,不过由于百里明媚整个的扑向餐桌的原因,餐桌上的碗碟都打翻了,一片狼藉。 欧阳很快的就赶来了,微希原本想要立刻回水晶宫去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来到客厅的沙发边,看着欧阳给百里明媚的脚上药膏,她就那样默默的站在那里。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百里明媚对着冷微希瞪了一眼,“是不是看我的脚有没有被那碗汤给烫得只剩骨头没有肉了你才高兴?” “不是的,妈,我……”微希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百里明媚给打断了。 “什么不是的,你是什么样的心肠以为我不知道,”百里明媚迅速的切断微希还没有说完的话,“不要以为把我烫死了你就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了,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当不了易家的女主人,水寒并没有和你办结婚证,你还不算易家真正的儿媳妇。” 微希的脸惨白着,嘴角因为百里明媚那一巴掌打得红肿得老高,而此时百里明媚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和易水寒的婚姻是没有注册的她知道,当初她其实也是为了一百万来嫁给易水寒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易水寒就是五年前她的初恋百里寒。 当然,不管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百里寒还是叫易水寒,他都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要去和她注册什么的,只是让她好好的养胎,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没有给她永远的承诺,没有告诉她未来他会怎么样对待她和她的孩子,只是让她安心的当她的易家少夫人。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5 欧阳帮百里明媚把脚背抹上了烫伤膏后包扎好,看着低头站在一边的冷微希,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嘴角红肿着,有些像麦当劳大叔。 其实,他有些同情她,这样的女孩子,怀了水寒的孩子,原本可以母凭子贵在易家有很高的地位,只是…… 就在微希准备转身离开时,易水寒恰好赶回来了,他一步跨进来,微希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打招呼,百里明媚就恶人先告状了。 “水寒,你总算回来了,你看你娶的好老婆,她居然不知道照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用不吃饭来威胁我,我为了拉她坐下来吃饭,结果就被王妈端的汤给烫到了,你赶紧让她给我道歉。” 百里明媚一边说一边冷冷的扫过冷微希那惨白的脸,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现在怕了吧,水寒最在乎的恐怕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知道她居然敢不吃饭来饿着他的孩子,恐怕他不会饶了她的。 果然,易水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黑沉,他看了欧阳一眼,示意他先出去,欧阳是明白人,何况易家的家事他也不想参与进去,于是快速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冷微希,两件事,”易水上黑做脸看着自己的老婆,“第一,给妈道歉,第二,等下到厨房去吃两大碗饭。” 微希的手扶着沙发的扶手,看着眼前依然俊美的男人,他一进来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而在听了完了百里明媚那一番颠倒黑白的话之后,他甚至没有让她和百里明媚当面对质就完全相信了百里明媚的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就直接给她定了罪,让她给百里明媚道歉。 百里明媚得意洋洋的看着冷微希那惨白的脸,“听到没有,道歉,快点,否则,就不要怪我没有照顾到你是个孕妇,让你在佛堂里去跪着抄三遍家规。” 微希微微的闭上眼睛,手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为了孩子,为了有个安稳的家庭,她忍。 是的,易家的佛堂冷冰冰的,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实在是跪不起了的。 “对不起,妈!”微希微微的弯腰,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态度也非常的真诚。 “好了,妈,微希已经跟你到过歉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易水寒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转身,看着还楞在那里的女人。 “还傻楞着干什么?赶紧去厨房里吃两碗饭,如果把孩子饿着了,我不会饶你的。”易水寒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然后扭头就走出了这间客厅。 百里明媚冷冷的扫了眼冷微希,心情极好的把手一伸,“王妈,遥控器!” 身材有些肥胖的王妈连忙把电视遥控器递到百里明媚的手里,然后用手拉了一下微希的衣袖,示意她跟她到厨房里去吃饭。 “咕噜!”肚子里传来响声,微希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还真是饿了,于是赶紧跟着王妈朝厨房走去。 王妈帮她热了刚才剩下的菜,而饭在电饭煲里是热的,王妈也帮她装了一大碗。 想到他说的如果饿着孩子,他不会饶过她的,她的心有些小小的温暖,不管怎么说,他在乎这个孩子不是吗? 冷微希,慢慢来吧,也许,时间长了,他会慢慢的对你生出感情来的。 即使对你暂时不能生出感情,等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会慢慢的对你好的。 -------------------------------------------------------- 亲们:关于加更: 这些天,一直都有亲们抱怨开初更慢了,要求加更,现在,开初就把加更的条件说一下,以下的情况会加更: 1:每天收藏超过五十个,会加一更,超过一百个,会加两更。 2:道具,每天收到的道具,(花花,钻石,神笔,蜗牛等累计20个,加一更,以此类推。) 3:红包,当天红包收入超过2000个小说币加一更。 4:评论,当天的评论超过100条第二天会加一更。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6 微希吃了晚饭独自回水晶宫,明园离水晶宫还有一段距离,而水云间的夜晚很清凉,她漫步走向水晶宫。 远远的,看见水晶宫的二楼她的卧室亮了灯,她心里一喜,她白天是关了灯的,现在灯亮了,他应该在卧室里才对。 带着从未有过的好心情,她快速的朝楼上走去,走进卧室,果然,他站在窗前,正独自抽着烟。 看见她进来了,他快速的把烟灭了,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走了过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跟妈起冲突,她今年49岁,正是更年期,你要体谅一下她。” 微希默默的站在沙发边,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嘴唇还有些红肿,他难道看不到? “好了,冷微希,我很累,工作很忙,我不希望家里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孩子在你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你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养胎上而不是和妈起冲突。” 话落,易水寒没有多停留一秒,他直接迈开脚步,大步的从微希身边走过,直接的走出了门外,然后快速的下了楼。 微希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他依然如五年前一样英俊帅气,散发着王者般的气息。 只是,如今的易水寒,却没有了五年前迷人的笑容,有的只是不可一世的高昂和冷酷无情。 他的眼里没有她,即使他还记得五年前的她,即使他知道她只是堂妹的替身,即使他愿意看在孩子的份上将错就错,勉强承认了她这个妻子。 可是,这个男人,他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哪怕是眼神的余光,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苦涩,她想要弄清楚,可是,他没有给过她问他的机会。 不,他连和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他忙得顾不上她,他只顾得上外边那些长得妖艳的女人。 手,摸在腹部上,微希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至少,他还在乎这个孩子不是吗? 只要他在乎孩子,只要他承认这个孩子,那么,这里就还是一个家不是吗? ---------------------开初篇------------------------- 滨海,阳光医院 欧阳正紧张的忙碌着,他也没有想到,苗苗会突发病危,以至于他深夜从被窝里爬起来,飞车赶到医院。 在赶来医院的同时,他即刻给了易水寒电话,那个家伙居然在酒吧买醉,差点气死他了。 “欧阳,苗苗怎么样了?”易水寒几乎是从车上踉跄的奔了下来,一下子就冲到了重症监护室里。 “嘘!”欧阳把手指放到唇瓣上,“已经没事了,她睡着了,我们出去吧。” 易水寒提到胸口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看着沉睡中的女儿,那苍白的小脸让他好心疼好心疼。 他和欧阳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这间重症监护室。 “苗苗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易水寒隔着重症监护室门外的玻璃,看着里面的苗苗问。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豪门少夫人的生活7 “苗苗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易水寒隔着重症监护室门外的玻璃,看着里面的苗苗问。 “现在情况比较稳定,应该坚持到冷微希把孩子生下来。”欧阳非常自信的说,然后看着易水寒,“只是,这样对冷微希有些残忍。” 易水寒看着转过头来,看着玻璃窗外边的夜空,残忍吗?有多残忍? 如果五年前不是她的残忍,他又怎么会有今天?怎么会有苗苗? 而且,为了苗苗,他已经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但凡能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走到要娶冷微希的地步去。 “你应该对她好一点,”欧阳看着易水寒,轻叹了一声。 “等孩子生下来,我拿到脐带血,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和她的母亲去另外一个城市过富足的生活的。”易水寒点上一只烟,淡淡的说。 “你明知道冷微希要的是你的感情,是和你一起拥有你们的孩子,”欧阳摇摇头,对易水寒这样的做法不赞同,“可是,你却连一纸婚书都没有给她。” “她不配!”易水寒牙齿咬紧,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来。 是的,那个女人不配,一点都不配。 如果不是为了救苗苗,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法可想的地步,他根本就不会碰那个女人的。 残忍,对于曾经设计陷害他的人,只是让她帮着生一个药引子算什么? 是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救苗苗的药引子,他要的只是脐带血而已,至于那个孩子吗? 那个孩子,到时候就扔给她,让她带着一起滚了算了。 ---------------开初篇--------------- 易水寒走了,微希默默的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然后把自己整个的浸泡进去。 手,在身上慢慢的揉搓着,然后停留在肚子上,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可是,她的腹部依然平平的,和没有怀孩子一样。 上次医生说,三个月后要去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当时易水寒也听到了。 可是,现在真的三个月了,却不曾听他提起这件事情,貌似他完全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一样。 在见到易水寒之前,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今生如果抓到深夜里来侵略她的魔鬼,她一定要喝他的血,咬他的肉,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当真正的知道魔鬼其实就是易水寒时,当知道肚子里怀的孩子就是易水寒的孩子时,她所有的恨意都消失了。 她曾问过他,结婚时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那样出现在房间里? 他答,没有想到新娘是你,以为是别人,所以跟她玩游戏呢。 简单而又真实的回答,没有给冷微希半点面子,他想娶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个替身。 只是,现在的他,却愿意看着孩子的份上将错就错,让她留在易家,这多少令她心里好受一些。 微希的手摸着肚子,红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腹部:“孩子啊,快快的长,爸爸和妈妈都会爱你的。” 微希终于泡够了,站起身来,裹上浴巾,走出浴室,却听见手机有短信的提醒。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木棉花下的白衣男子 上午,冷微希和阿敏一起帮着把家里的所有的家具套子拿来洗了,因为端午节快到了,家里开始大扫除。 午饭时百里明媚又哀嚎了两声她的脚背还痛,微希低头不敢应声,默默的听着她骂了几句,然后就快速的吃完饭走了。 午饭后,天气有些闷热,水云间里的树荫下比较凉爽,微希便很自然的在水云间里漫步。 水云间占地面积很大,大约有十万平米,整个庭院里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而里面的绿化则以南方的水果树木居多。 荔枝,龙眼,芒果是水云间的主要绿化树木,当然还有木棉花,现在是五月,河对面的木棉花开得像火一样红艳。 木棉花开红似火! 微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句子,不过,今天在水云间里她倒是见证了这一奇迹。 穿过荔枝林和芒果林,来到河边,木棉花就在河对面,她想着要怎么过去呢? 朝河下边走了十米的样子,发现一条狭窄的木栈桥,她摇摇晃晃的上了木栈桥,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一下木栈桥,就进入了木棉花盛开的地方,果然是一片花的海洋。 这里的木棉花全部都围着这一条人工修建的小河而种的,河水倒影着红红的木棉花,真是漂亮极了。 “如果我手里有画笔就好了。”她自言自语的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刚轻叹完,立刻,她看到了一个人正在画画,而且画的就是木棉花。 她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生怕扰了他,走到他身边时,他居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还在聚精会神的调色作画。 整片木棉花杳然纸上,红红的花朵由黑黑的花壳托着,红色和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面,在白色的纸上,美得让人惊叹! “好美!”微希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作画的人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这声赞叹,继续埋头作画。 微希有些奇怪了,她认为这声音已经不小了,为什么他连头都不转回来一下呢? 而且,这个作画的人身穿白色的衬衣,白色的长裤,白色的帆布鞋,看上去很飘然脱俗。 走到他的身边,见他的笔停在空中正盯着画沉思,微希赶紧用手撞了他的手臂一下,“先生,你的画好美啊!” 作画的这个人这才扭过头来,好似才发现身边有人一样,然后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你是谁?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是冷微希,”微希很自然的回答,然后赶紧加了一句,“易水寒的老婆。” “我听不见了,你能写在这纸上吗?”白衣男子的人递给她一张纸和一只铅笔。 听不见?微希楞了楞,原来这人是个聋子。 其实,这人五官长得非常的俊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而且,他的五官跟面容和易水寒有几分相似,只是,易水寒是冷魅型的而他是温玉型的。 我是冷微希,是易水寒的老婆,你是谁呢? 微希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看着眼前俊美的白衣男子。 -------------------------------------- 亲们:二更奉上,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木棉花下的白衣男子1 我是冷微希,是易水寒的老婆,你是谁呢? 微希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 “呵呵,易水寒的老婆?”白衣少年的脸上充满了嘲讽的味道,然后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了眼,这才亲启薄唇:“我是易云浩,易水寒同父异母的弟弟。” 易云浩?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嫁进来三个多月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婆婆说起过你?也没有见你来吃过饭?”微希用笔在纸上问。 “我住河这边,他们住河那边,我们不相往来。”易云浩冷冷的说,“你赶紧回去吧,易水寒或者百里明媚知道了,恐怕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到时候也许会跪佛堂也不一定呢。” 微希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白衣似雪的易云浩,他倒是深知这易家的家规哦,连跪佛堂都知道了。 “我好喜欢你这副画,能送给我吗?”微希用笔问。 易云浩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里清澈透明,好一双明亮的眼睛,清亮得没有一丝的杂质。 “你站在这里等一下,我还有两笔就画完了。”易云浩拿起画笔,沾着颜色,又挥舞起来。 微希是学过画的,当年初中时,她就是学校美术小组的组长,代表学校拿过不少的奖金。 后来上高中,她也还是继续她的美术,她的梦想,是上中央美院,只是,后来由于种种变故,梦想变成了空想。 不过她主攻的是油画,而易云浩画的是水墨画。 看眼前的人就知道功底很深了,这样的一副画,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想必也值一两千块钱吧? 微希之所以要这副画,是因为他画的是木棉花,而她喜欢木棉花,喜欢这红红火火的感觉。 回去要把这副画拿去裱了,然后挂在卧室里,这样卧室就不会显得那么冷清了。 易云浩终于完成了这副画,然后站在一米外认真的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取下来递给了微希。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微希用笔问。 “不是,今天是周六,我只有周六和周日上午才在,其它时间在学校住。”易云浩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作画工具了。 微希拿着这副木棉花慢悠悠的再次走过木栈桥,回到果园这边,回过头来发现易云浩一直都目送着她。 她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回去了,然后她也就很快的朝果园那边的水晶宫走去。 易水寒住的别墅叫水晶宫,真是好奇怪的名字,不知道易云浩住的别墅叫什么名字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易水寒照样没有回来,倒是易水寒表妹百里莹莹来了,她是来看她的姑妈的。 “莹莹啊,你昨天来就好了,”百里明媚拉着莹莹的手说,“如果昨天你在,我也不会被那个下贱的女人用汤把脚给烫到了。” “好了,姑妈,你的脚已经没事了,以后小心些就好了。”百里莹莹看了眼冷微希,然后又说,“再说了,你还是要让着表嫂一些好,毕竟,她有表哥给她撑腰呢。” “哼,她不就仗着肚子里那个,”百里明媚白了微希一样,“否则,水寒会不会看她也还不知道呢?”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校庆会巧遇 滨海一中的50周年校庆会,这个会其实也比较隆重,微希不敢穿的很随便,她从衣柜里找了身套装来穿上。 早饭后,百里明媚听说冷微希要出去,很不高兴,吩咐她帮她把脚趾甲给涂了指甲油才让她走的。 冷微希到的时候,校庆会已经开始时了几分钟了,礼堂里坐满了人,大家都的目光都注意到了礼台上了。 被邀请的嘉宾坐在最前面的贵宾位置,前面是在校生,后面几排才是给曾经就读于此校毕业归来的往届生。 微希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想默默的参加,然后默默的离开,只要签到的本子上有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只是,她刚一到,就被唐欣和给抓了个正着。 微希拼命的给唐欣使眼色和摆手,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来影响到大家了。 现在校庆会都已经开始了,而唐欣那个人最喜欢做一下过于夸张的动作的,她生怕她成了整个会场的焦点了。 还好唐欣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和手势,几步走过来,拉着她悄悄的朝前面走了几步,终于找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是冷微希吗?”欧阳瑞明的声音惊讶的响起,“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微希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和唐欣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易家的家庭医生,也是滨海有名的专家欧阳瑞明。 “我也曾是滨海一中的毕业的,只是高你们几届而已,”欧阳瑞明看出了冷微希眼里的疑惑,“应该是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你们还没有进高中吧。” “哦,怪不得,”微希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学长,学长好。” “你们聊,我还有事,”欧阳瑞明意味深长的看了冷微希一眼,然后朝前面的贵宾席位走去。 “喂,冷微希,你怎么认识他的?”唐欣拍了微希的肩膀一下,一脸的崇拜样子。 “怎么了?”微希觉得奇怪。 “这是学校有名的人物啊,据说是哪个什么什么?”唐欣用手扰了扰头发,“剑桥,对就是当年被剑桥直接录取的那位,据说他一分钱都没有花就上剑桥了呢。” “人家是欧阳学长,学校有名的人物,现在老师还经常说到他呢,他和百里寒,叶天泽被称为学校的三杰。”旁边的一位女同学一边鄙夷唐欣的肤浅一边卖弄自己的见识。 唐欣的性质火爆,当时就要反驳回去,微希赶紧用手拉着了她,示意她校庆会上校长正在讲话呢。 校长讲话后,接着就请出了学校历史以来的第一杰欧阳瑞明,据说他的成绩斐然,不仅念过剑桥大学,现在人家还是滨海最大一家医院的院长。 欧阳瑞明的讲话幽默有趣,同时也十分的谦虚,一边说自己的成绩其实带着很多的偶然性,当然,在大家的追问下,他又不得不承认也有自己努力后的必然性。 叶天泽是第二个出场的,他的声音非常的慵懒,因为长得太过年轻帅气,让在场很多的女生都引颈观望。 叶天泽先是回忆了一下在滨海一中那三年的美好时光,然后感谢了母校的栽培,最后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激励在校学生的话,然后就下台了。 “今天,我们很荣幸的请到了一个人来参加我们校庆会50周年的纪念会,”主持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有请宇阳集团的执行总裁易水寒讲话,他也曾经在我们学校就读过,不过只读两年半便出国了,他是我们学校的三杰之一,他在我们学校时名字叫百里寒。” 易水寒,百里寒……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校庆会巧遇1 易水寒,百里寒…… 这六个字让原本就心不在焉的冷微希立刻抬起头来,望向台上,身边的唐欣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舞台的灯光有些昏暗,那一抹高挑的身形拉出一道朦胧伟岸的身影,俊美冷魅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深沉难辨。 易水寒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他站在台上,一身得体的纯手工藏青色西服穿在他的身上,犹如一个天生的王者。 台下欢呼声不断,百里寒原本在校时就是一个闪耀的聚光灯,现在更是宇阳集团的总裁,这样的身份更是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所有在场女生的目光? 台上的易水寒言行举止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他没有慷慨激昂的言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沉。 微希一直低着头,不期然抬头,却撞上他的目光,她赶紧低下头去,不知道他看见台下的她没有。 应该没有看见,她这样安慰自己,台下这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他哪里分得清谁是谁呢? 身边的唐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显然,她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易水寒会来参加这个校庆会?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完全有可能,唐欣这个家伙,就是喜欢整蛊自己,怪不得她在电话里说不遗余力的劝自己来呢,她就是想看热闹的。 微希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她想,要是早知道易水寒会来参加这个校庆会,她就不应该来的。 易水寒的的话终于讲完了,他的话其实不咸不淡,还不如叶天泽最后几句慷慨激昂的话呢。 不过,也许是身份的问题,尽管他表现出很淡漠的神情,下面的女生依然为他疯狂。 “易先生,能问一个问题吗?”坐在最前面一排的一个女生手里拿做话筒站了起来,大胆的向刚讲完话的易水寒提问。 易水寒原本讲完话就要下台的,没想到突然有人提问题,他楞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唇,视线投向那个大胆的女生。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没想到易水寒却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可以。” 台下的人都惊呼起来,所有的女生都把目光投向那个大胆的女生,纷纷用羡慕的眼神射向那个幸运的女生,暗暗恼恨自己为何不捷足先登,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易先生,我的问题很简单,”女生面带微笑的望着台上的易水寒,那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易先生,据悉你还没有结婚,请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台下突然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易水寒的答案。 “有!” 易水寒神色镇静,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啊......” 几乎所有女生都同时啊了一声,瞬间台下的女生们脸色不已,就如同一个五彩缤纷的调色盘一样。 易水寒嘴角轻轻的上扬,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她今天也来了。” 冷微希闻言,心里大惊,难道…… 可是,他来这里时没有告诉过自己啊?他昨晚都没有回来? 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来参加这个校庆会,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才对的。 那么,他说的就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才是了? 可是,又是谁呢? 堂妹冷云舒吗?难道她也回来了? ----------------------------------------- 亲们:二更奉上,谢谢大家,群么一个,明天精彩继续...... ------------ 易水寒的女朋友 冷微希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朝小腹爬去,那里有些胀痛,似否是皮肉裹着骨头一起生疼着。 “冷微希,你没事吧?”唐欣终于注意到了身边的微希不对劲,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也迷离着。 微希轻轻的摇头,“没事。 “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就是吃坏肚子拉稀了,听说拉稀拉得太厉害的就是脸色苍白的吓人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噗……”微希笑出了声来,这唐欣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唐欣见冷微希终于笑出来了,这才放松心情,其实,她已经有些后悔叫冷微希来参加这个校庆会了。 这么多年来,冷微希一直没有走出当年百里寒伤害她的阴影,她让她来,其实就是想让她真正的走出那段历史。 这时,前面几排的人开始嚷嚷,其她不知情的人也跟着起哄,“易先生,那就让你的女朋友上来跟我们大家见是一面吧!” 唐欣紧紧的抓住微希的手,她分明的感觉到微希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她忍不住又低声的把百里寒咒骂了一顿。 易水寒一句轻得如微风吹过的声音恰好飘进了微希的耳朵里,让原本身体颤抖的她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紫嫣,上来吧!” 易水寒的心情此刻是否不错,声音也柔和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这个叫紫嫣的女人的缘故。 紫嫣? 微希看了唐欣一眼,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大感意外。 她心里一直以为,易水寒所说的女朋友应该是冷云舒才对,当年,他们是一起去了美国的。 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影走上台去,她巧笑嫣然的接受女生们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而男生们则都用艳羡的眼神望着易水寒,其实心里都在暗暗的发誓,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子为妻。 寒紫嫣绝对是一个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长得漂亮,皮肤很白,笑容也非常的甜。 看着台上手牵手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微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阵阵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以及全身,身下的椅子几乎要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心脏好似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砸下来,瞬间变成了碎片,七零八落的一片,跌落在地板上,掷地有声,却鲜血淋漓。 唐欣看着此时的冷微希,目光带了些悲悯,她抓紧冷微希的手,生怕她就在这里晕倒了下去。 好一会儿后,微希终于缓过神来,再看台上,心情却已经是平静如初了。 此时,微希却觉得有些荒谬,她的身体早就不再颤抖,其实,像五年前一样,同情和怜悯她都不需要。 只是,有些事情,注定要承受。 其实,今天唐欣让她来这里,目的也是为她好,让她彻底的死了心,让她从某种病里醒悟过来。 “微希,都过去了,百里寒也好,易水寒也罢,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唐欣在一边开导她。 “我今天让你来,就是要让你知道,曾经你爱过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你看,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个什么紫嫣,你的堂妹冷云舒,说不定早就被他给抛弃了呢……” 微希听着唐欣的劝慰,心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她很想对唐欣说,没有过去,一切都没有过去;百里寒,不,易水寒,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 亲们:开初感冒了,重感冒,已经爬不起来了,今天就一更哈,请原谅! ------------ 叶天泽 她很想对唐欣说,没有过去,一切都没有过去,百里寒,不,易水寒,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只是,她还是没有说. 今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请出了他的女朋友,而那个女朋友,却不是她这个为他怀孩子的老婆,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无法去辨别易水寒真正的心境,不过,这样的事情,确实令她非常的难受。 既然他认为那个叫紫嫣的女人才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心上人,为什么他不和她结婚呢?而非要娶什么冷清水的女儿。 如果他真的要娶冷清水的女儿,他应该会查到堂妹冷云舒没有回国来。 而且,他真的要和堂妹结婚,他完全可以在国外就和冷云舒结婚的,他们是一起去了美国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她来嫁给他呢? 而且,刚结婚时他不露面,居然是深夜来侵袭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还帮他怀着孩子。 而且,这个孩子是他坚持要的,可是,现在,他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请出了别的女人。 她想,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自己的老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的女朋友是另外的女人时,想必都会和她一样,感觉心脏突然被利剑刺了一下,痛得滴血吧? 就算不爱吧,可是,怎么着也是夫妻啊? 何况,她对易水寒,曾经的初恋,就算五年过去了,可是,深埋于心底的感情,其实一直都还存在的。 而且,现在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正一起期待着孩子的来临。 台上校长上台了,在拿易水寒和寒紫嫣打趣,他们说了些什么微希没有注意去听,只感觉到头有些晕。 应该是这里人太多了空气不好的缘故,她怀孕了,空气不好就会头晕,她想她不能在这里坐着了。 “唐欣,我出去走走。”微希站了起来,跟身边的唐欣轻轻的说了一声。 “我陪你去。”唐欣想都没有想就站了起来,和微希一起朝礼堂外边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某人给伸手拦住了,微希微微抬头,叶天泽出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让她感觉到气势有些压迫。 “让开!”微希低吼了一声。 真是活见鬼,她今天还不够倒霉的吗? 易水寒刚才在台上的表现已经把她来时的心情打得七零八落的了,现在这叶天泽还好死不死的来搅什么局? “不让!”叶天泽低眸注视着她,身体一动不动的挡在门口。 唐欣见叶天泽挡路,而且明显是冲着冷微希来的,她早就悄悄的溜走了。 微希避开他的身体朝旁边走了两步,准备侧身走出去,他却跟着过来,就是死活拦在了她的前面。 “叶天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这里的空气真是太差了。”叶天泽耸耸肩膀,然后看了眼礼堂里面。 “我自己去走走就行了,不需要你陪,需要你陪的人多了去了,去找她们去,我可不想成为公敌。”微希一本正经的说。 真是的,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叶天泽在,他这是装的那门子的风,那么多的红花不去招惹,非要来招惹她这片不起眼的绿叶? ------------ 叶天泽1 叶天泽一只手控制着微希的一条手臂,不让她挣扎,看着满脸怒气的冷微希,他突然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冷微希,乖乖的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就这里吻你,然后把你拉上台去,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微希明显的吓了一大跳,这该死的叶天泽,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歪风,不过,她抬眼看着叶天泽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不敢去怀疑他刚才的话了。 这里认识她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当年因为她被百里寒抛弃了的原因,也就成了名人了。 现在,叶天泽说要在这里吻她,还要把她拉到台上去说是他的女朋友,她虽然知道他其实是威胁她,不过她还是没有胆量去尝试。 “叶天泽,你先松开我的手臂,我跟着你走就是了。”微希妥协。 就像以前在学校里共事时一样,每次有不同意见时,总是她先妥协,因为叶天泽这人从不妥协。 这儿是门口,经常有人走进走出的,他们俩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了,要是再纠缠下去,恐怕会成为关注的焦点。 微希有些气恼的跟在叶天泽身边,心情原本就不好,现在又被这恶魔威胁,心里免不了就要腹诽他几句。 叶天泽带着冷微希在学校里绕了一圈,然后终于停了下来,冷微希这才发现,原来是滨海一中的足球场。 叶天泽喜欢踢足球她是知道的,而他又是足球场上的前锋,每当他在足球场上跑的时候,全校的女生都会围坐在这里观看。 “还记得你曾经坐在那个位置看我踢球吗?”叶天泽望着身边的微希,轻轻的问。 “那里。”微希用手指了一下,然后走进了一排中间的那个位置。 坐在位置上,她恍惚又记起了那场球赛,叶天泽穿着白色的球衣在绿荫场上奔跑着。 那是她唯一的一次看足球比赛,还是被叶天泽强烈邀请而来的,在那之前,她其实一直不喜欢看踢足球的,因为她根本就看不懂。 “那一场比赛,我踢进了五个球,是我有生以来进球最多的一场比赛了。”叶天泽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像是在回忆那场球赛。 冷微希白了他一眼,原来这家伙是来回忆他踢球的辉煌的,可是,他那次踢进了五个球吗?她不记得了。 “冷微希,你现在能看懂球赛了吗?” 微希用力的摇了下头,“我还是弄不懂,只知道进球了,别的就不动了,” “你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可爱,”叶天泽的手在她的头顶上抚摸了一下,“我去了国外四年,一直在想,四年过去了,冷微希将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呢,哪知道今天见到你,才知道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丑小鸭变白天鹅原本就是童话,你以为我会变成童话里的女主角?” 微希自嘲的勾起唇角,她没有变,的确是没有变,当年的冷微希的丑小鸭,今天的冷微希还是丑小鸭。 “冷微希,你不要太过谦虚了,太过谦虚就成了自卑了。”叶天泽看着她摇摇头,“女人还是多少要点自信,不过,自信也不能过度了,过度就成了自恋了。” 冷微希白了叶天泽一眼,“我不自卑,也不自恋,自卑没必要,自恋没资本。” ------------------------------------------------ 亲们:今天开始恢复两更了哈...... ------------ 叶天泽2 冷微希白了叶天泽一眼,“我不自卑,也不自恋,自卑没必要,自恋没资本。” 叶天泽用手在她的头顶上揉搓了一下,冷微希一把打掉他的这只手,真是的,好好的一头头发都给他揉乱了。 “冷微希,你还画画吗?”叶天泽转移了话题。 “已经两年没有画了。”微希轻叹一声。 两年前,她高中刚刚毕业,由于成绩优异,画的画更是获得过一些奖,被学校推荐给了中央美院。 只是,就在她刚接到中央美院的通知时,她的母亲却因为长期在工厂加班而意外的晕倒了。 母亲这一晕倒就一病不起,而那坑人的私人工厂的老板居然没有帮母亲买社保。 母亲病倒了,中央美院也就只能搁浅了,她不得不提前步入社会打工,为了医院病床上的母亲,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 “如果现在给你机会,你还愿意画画吗?”叶天泽一本正经的看着身边的女人问。 “现在?画画?” 她很想说她愿意,可是,想了想,她又哪里有时间去画画?平时出个门都要给百里明媚请假的。 “我现在工作比较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微希摇摇头拒绝了。 “嗯,好的,等你想要画画了,就来找我,”叶天泽把手伸向冷微希,“手机给我。” “怎么了?”微希虽然疑惑,不过在叶天泽那带着命令般的声音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手机递给了他。 “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叶天泽一边说一边拿起微希的手机打自己的电话,然后迅速的把两个手机的号码都保存了。 “起来吧,我们去那边走走。”叶天泽用手拉起冷微希,然后也不管她是否愿意让他牵着,直接拉着她就走。 其实已经转了一圈了,微希觉得没什么好转的了,校庆会应该开完了,她想去找唐欣,准备和她一起走了。 叶天泽的手太有劲了,冷微希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生疼,然后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果然,手腕处红了一圈。 “对不起,”叶天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没有想到你的手这么娇嫩。” 微希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把我当男人了,我看你以前牵那些女生的手都是很温柔的啊?” “我哪有牵女生的手?你什么时候看见了?”叶天泽一边朝前走,一边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微希没有听清他在嘀咕什么,跟着他朝前面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篮球场边。 微希其实是不愿意来篮球场的,自从百里寒走后,她每次都绕开这个地方走,因为不想去记起曾经认识百里寒的经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对自己的初吻无法释怀,她想,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才会用那样的方式把一个男人扑倒吧? 微希希望快点走过这个篮球场,然后就走进教学区了,她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停留的。 只是,刚走了几步,她和叶天泽就不多不停留了。 因为易水寒正挽着寒紫嫣的手从对面走过来,和他们来了个面对面的对碰。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王子和灰姑娘 微希楞在那里,看着挽着她丈夫的手的女人一脸的幸福,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 易水寒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扫过,眼底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意,好似烦躁的心情一下就被火给点燃了。 “易学长也来这里啊,”叶天泽先给对方打招呼,“是带着你的如花美眷来回忆你曾经在篮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呢?还是回忆你曾经在篮球场上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艳遇呢?” 微希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咬紧牙关进了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该死的叶天泽,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的那段经历不愿意被人提起,可是,他偏要在这里提起。 此地,此人都在,他这不是成心的吗? 易水寒的脸微微的一变,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淡淡的扫了眼叶天泽身边的冷微希,然后薄唇轻起:“叶先生这不也是来这里走走吗?旧地重游,遇到故人了不是吗?” “微希,你怎么不给学长打个招呼呢?这么没有礼貌?”叶天泽看了眼身边的冷微希,一把抓住她的手,果然,这个女人手心冰冷。 “易学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微希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用淡漠和他们对持。 她不哭,也不流泪,就像当年他牵着冷云舒的手站在她面前一样。 “水寒,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寒紫嫣在一把撒娇般的嗔怪着,不停的摇晃着易水寒的手臂。 “咳咳,”易水寒清了一下嗓子,用手指着叶天泽说,“这是亚洲新锐的少东家叶天泽,是我的学弟,比我低一个年级。” “哦,原来是叶少公子,久仰久仰!”寒紫嫣有些夸张的伸出手来和叶天泽握了一下,一副献媚的样子。 “这位是......” “我是易学长的学妹冷微希,比易学长低了两个年级,”微希不等易水寒介绍,她抢先自己介绍了自己。 “哦,原来是冷学妹,认识了。”寒紫嫣不咸不淡的朝微希点了下头,又看着叶天泽拉着冷微希的手,然后自以为是的说:“呵呵,原来现实生活中还真的有王子喜欢灰姑娘呢。”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三个人脸色都微微的一变,微希连忙挣开叶天泽的手,赶紧说:“其实……” “其实我今天也想把微希拉上台去宣布她是我的女朋友的,”叶天泽快速的切断了冷微希的话,然后宠溺的看了微希一眼,“只是微希这人一向低调惯了,最后我们就没有到台上去张扬了。” 一句话,说得冷微希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是装的哪门子风?话怎么可以乱说呢? “你们在这里慢慢的观赏,我和微希先走一步了,就不打扰了。”叶天泽不等微希开口,率先向对面的一对告别,然后拉着她快速的走开了,根本就不给她向那两人解释的机会。 “喂,你怎么乱说话?”微希被他强行的拉着,一边用力的挣扎一边不满的喊着。 “我哪有乱说话?……” 易水寒望着那拉拉扯扯走远的一对人,拳头不自禁的握紧,脸上的表情让旁边的寒紫嫣觉得深不可测。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亲们如果喜欢这文文,就把月票留到月底投给这文哦。 ------------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想着,微希便直接朝水晶宫走去。 刚踏上水晶宫大门的台阶,冷微希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追来,她回头一看,果然,百里莹莹正朝她奔跑过来。 “冷微希,你该不会是想逃掉跪佛堂吧?”百里莹莹看着她已经走上第三步台阶了,用那种休想逃过我的眼睛的眼神看着她。 “我要不要跪佛堂关你什么事?”微希冷冷的看着百里莹莹,“你又是这易家的什么人?” “我虽然不是易家的什么人,不过,姑妈让给我来监督你这个下等人的。”百里莹莹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 “告诉你姑妈,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就不去跪了,”微希冷冷的扫了眼百里莹莹。 “什么,你居然敢不去?”百里莹莹一听冷微希的话,立刻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一把拉着微希的手就往下拉。 由于微希是站在台阶上的,被百里莹莹这突然扑上来一拉,她没有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一下子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哎呦!”微希忍不住叫了一声。 头眩晕着,来不及去看脚下的台阶,耳边传来百里莹莹的怒骂声,原本就羸弱的身子被百里莹莹从后面一拉,猛地朝台阶下面仰着倒去。 宝贝!几乎处于本能,冷微希在后背落地的一瞬间,双手撑着地面,将落地的速度缓冲下来,她一定要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喂,冷微希,你要装死不要在这里装死哈,水晶宫可是圣地,要装死也滚到佛堂里去装死好了。” 百里莹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冷微希,真是会做戏,自己只不过是稍微用力拉了她一下,她居然就顺着倒下来了,还躺在地上装死呢。 微希的手本能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痛越来越强烈,头晕得好像四周都在不停的转动着,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 腹部的痛继续传来,下身有着湿润而且黏糊的感觉,她心里不停的呼唤,宝贝,你一定要坚持住。 “喂,不要再装了,听到没有?”百里莹莹见地上的冷微希还没有动,走过来用脚在她的腿上轻轻的踢了一脚,“起来,去佛堂……” 百里莹莹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间看到冷微希大腿间殷红的血迹,吓得一下子朝后退了两步,正想着要偷偷的跑掉。 “莹莹,这么晚了,你站在我门口做什么?”易水寒刚好从外边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百里莹莹吓得语无伦次,用手指着地上,“表嫂……表嫂她晕倒了。” 易水寒看到躺在地上的冷微希,原本沉稳冷静的面容却在瞬间阴沉了下来,锐利的目光带着阴森的气息,神态间居然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 “还楞在那里做什么?去把车开过来啊!”易水寒朝呆愣在一边的百里莹莹怒斥了一声。 “好......好的”百里莹莹终于反应过来,从易水寒手里接过车钥匙,快速的朝易水寒的车跑去。 易水寒蹲下身来,把躺在地上的冷微希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低沉暗哑的嗓音依旧带着强势和霸道:“微希,醒醒,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 “水寒……”微希的手本能的抓住他的胳膊,听到他急促而又担忧的嗓音,她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么1 “水寒……”微希的手本能的抓住他的胳膊,听到他急促而又担忧的嗓音,她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脸的上方,依然是易水寒那张一贯冰冷而又毫无表情的脸,可是,平时冰冷而又深邃的黑眸里此刻却满是担心和不安。 “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宝宝的,”微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几乎是用尽全力来说这句话。 “不要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易水寒的声音终于温柔了下来,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同时抱着微希迅速的朝车上走去。 依然如死灰般沉寂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复苏,微希轻轻的闭上眼睛,虽然小腹的痛依然隐隐约约的传来,可是易水寒的怀抱却格外的温暖,让她感觉到了某种叫幸福的味道。 手,不知不觉的挂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再靠近他一些,或者的再离他的心脏近一些。 “你在后面照看好微希。”易水寒一边怒目瞪了眼要拉开副驾驶门的百里莹莹,一边快速的上了驾驶室的座位。 百里莹莹吓了一跳,不敢争辩一句,只好快速的拉开后车门上去帮忙照看冷微希。 水云间离欧阳瑞明的阳光医院明明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可是在易水寒近乎飞驰的车速下,居然25分钟就到达了。 欧阳瑞明接到易水寒的电话时就从家里赶到了阳光医院,他离医院近,只需十分钟的车程,等易水寒的车到时,他已经带着专家护士准备好活动推车等在那里了。 易水寒的车门一开,阳光医院最权威的妇产科专家和护士长就小心翼翼的把冷微希抬下车来放到手推车上快速的朝急救室推去。 “微希,坚持住!”易水寒跟着手推车一路小跑着。 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冷微希的手,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冷微希,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不再是一贯的沉稳冷漠,而是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嗯”昏迷中的微希轻轻的应了一声。 虽然腹部依然痛着,可是,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易水寒手心里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易水寒看着手推车上的冷微希,此时,她清瘦苍白的脸上带着坚强无比的微笑,那笑容好似清泉山间开在悬崖顶上的一朵百合,淡雅而又清香,让人浮躁的心情能不由自主的宁静下来。 易水寒楞了一下,刚好手推车到急救室的门口了,他被护士给拦了下来,急救室的门瞬间关闭,红灯即刻亮了起来。 急救室外边的易水寒却失神在冷微希刚才的微笑里,那样清雅而淡然的笑容,埋藏心底最深的记忆被勾起。 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 好久好久,久得他都忘记了岁月的流逝,有些东西,太过美好却又太过伤人,他刻意的选择了忘记。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欧阳瑞明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安慰着他。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么2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欧阳瑞明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安慰着他。 看着易水寒刚才失神的表情,欧阳俊美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也许刚才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易水寒是在为冷微希担心。 可是,只有清楚事实的他知道,不是的,易水寒担心的不是冷微希,也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易水寒根本就不在乎冷微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在乎的,只是脐带血,可以救他心爱的女儿苗苗的脐带血。 想到这里,欧阳瑞明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和不安,他和易水寒是不是太过了?这样做,对于冷微希是不是太冷血太无情了? 冷微希,他今天白天才在母校见到过她,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神太干净太真诚。 “没事就好。”易水寒松了口气,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沉稳,走向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急救室那紧闭的门。 百里莹莹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直到冷微希被推进急救室后她才回过神来,错愕的望着易水寒那因为抱冷微希而弄的皱巴巴的白衬衫,年轻漂亮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解? 难道她和姑妈都会错了意?表哥其实是在乎冷微希的,所以,当看到冷微希晕倒在地上时才会如此的慌乱? 可是,当百里莹莹的目光再次落在易水寒那冷漠沉稳而又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上时,她有即刻否认了这个认知。 不,表哥在乎的不是冷微希,他在乎的应该是冷微希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冷微希肚子里的孩子流淌的是易家的血脉。 “莹莹,你回家去帮我拿套衣服过来,”易水寒把车钥匙丢给百里莹莹。 百里莹莹接过钥匙快速的朝易水寒的车跑去,妈呀,她赶紧走吧,要是表哥知道是她把冷微希给拉倒的,恐怕灾难就会落在她的头上了。 “你今天,不该把紫嫣带到台上去的,冷微希就做在下面呢。”欧阳瑞明看着易水寒摇摇头,对他今天在母校的做法非常的不赞同。 “我没想到她会去,”易水寒眉头皱紧了一下,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是的,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过她会去的可能,当年他离开时,她正上高一,后来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 只是,今天,在学校里看见她和叶天泽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莫名的烦躁起来,尤其是叶天泽说冷微希是他的女朋友时,他的情绪非常的波动。 下午,他就让罗汉庭去调查了叶天泽和冷微希的交往记录,在知道三天前才回滨海,而这几年他都没有和冷微希联系过时,他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至于以后,冷微希要跟叶天泽或者别人,他不会去阻拦,但是,前提是在他拿到脐带血之后。 在这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把冷微希从他的身边带走。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哈...... ------------ 她要努力 “水寒,当初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种迂回的方式?你大可以直接和冷微希说明一切的情况,”欧阳瑞明摇摇头,对他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虽然欧阳一直认为笑容其实是掩饰自己冷漠的一种假象,可是,今天在母校遇到了冷微希时,他却突然有种不该有的罪恶感。 尤其是刚才,看见易水寒抱着脸色苍白到不见血色的冷微希从车里出来,想到他和易水寒为了冷微希能够怀孕而从头到尾设置的陷阱,他的罪恶感就更加的深了。 易水寒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门已经开了,妇产科的专家秦云默走了出来,她解下嘴上的口罩:“没事了,已经保住了,可能要在医院住两天再观察一下。” “好的,谢谢!”易水寒旋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女儿已经等不起了,如果冷微希流产了,他不敢去想象。 微希慢慢的从沉睡中睁开眼来,房间里洁白的一片,只有床头那一束鲜花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生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穿过米黄色的落地窗帘,星星点点斑斓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恍然间有种圣洁的感觉。 手,慢慢的摸向腹部,抽痛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她的手摸到了小腹里那一块硬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她的宝贝。 宝贝还在,微希的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手轻轻的拍了拍肚子,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冷微希,你醒了。”病房门推开,一身白大褂的秦云墨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的冷微希,她赶紧说:“放心吧,宝宝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自己要多吃点东西,你实在是太瘦了。” “谢谢!”微希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脸,她其实自己也知道作为孕妇,是有些瘦了,只是,前三个月总是吐,现在不吐了,可是,却总是没有心情吃东西。 “你还差几天就四个月了,既然来医院了,今天准备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秦云墨微笑的看着她,然后用羡慕的语气说:“易先生对你真好,昨晚你是没有看到他那个紧张的样子,我们医院的年轻女护士全都嫉妒死你了。” 微希微笑着点点头,听着秦医生的语气,她轻轻的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是在乎这个孩子的不是吗? 只要他在乎这个孩子,那他就会在乎孩子有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冷微希,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的好,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家来的。 如果说昨天白天她的心已经冷如死灰,那么,经过昨晚,她的心又开始复苏了,她要努力,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冷微希,你笑起来好美!”秦云墨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然后帮她把窗帘拉开来,让更多的阳光照射进来。 微希被秦云墨这猛地一称赞,脸就更加的红了,秦医生是看在易水寒的面子上恭维她的吧? 她知道,她一直就是只丑小鸭,所以,五年前的冷云舒才轻易而举的把百里寒从她身边抢走了。 不过,恭维也好,真心的称赞也好,她都不想去理会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她要努力1 不过,恭维也好,真心的称赞也好,她都不想去理会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想到昨晚她看到的易水寒那真切担心的眼神,想到他的手抓住她的手时手心里传来的那种温柔,她就觉得幸福其实离她不远。 房门外有脚步声停下,秦云墨回过头来,恰好易水寒推门走进来,她即刻调侃了一下他:“准老公来探班了,我还是赶紧去别的病房吧,不耽误你们卿卿我我的时间。” “秦医生,微希的情况怎么样?”易水寒站在离秦云墨一米开外,身高182的他让身高156的秦云墨觉得有种压迫感。 虽然易水寒的脸上依然是冷漠的表情,不过他这声询问的声音里却带着浓浓的关心,看得出来他是很担心孩子的。 “易先生,不用担心了,孩子已经保住了,”秦云墨微笑着回答,然后又加了句:“不过,孕妇身体有些虚弱了,身体太瘦了,希望能增加营养,而且孕妇的情绪也很重要。” 易水寒最近的绯闻很多,这个是全滨海的人都知道的,而秦云墨也不列外,她只是淡淡的提醒,希望易水寒能注意一点这方面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冷微希。 “我知道了,谢谢!”易水寒向秦云墨点点头,然后看着秦云墨拉开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微希看着朝她走过来的易水寒,开口低声的道歉,“都是我不好,不该跟莹莹起冲突的,幸好我和宝宝都没事。” “没事就好了,我已经骂过莹莹了,在你孩子生下来之前,我都不会允许她来我们家的了。”易水寒一边说一边把一笼子饭盒一层一层的取下摆开来,“微希,我工作很忙,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没事就不要出门去了。” “我知道了,我和宝宝以后一定好好的呆在家里等你回来,”微希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失落。 他不让她出门,是不是嫌昨天她去了那个校庆会,知道了他和那个寒紫嫣在一起? 冷微希脸上一掠而过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易水寒的眼神,他闭上眼,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微希,紫嫣只是我的女朋友,女性的朋友,”他低沉声音暗哑的响起,“而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是唯一住进水云间的女人。” 一种温热的液体瞬间涌上了微希的眼眶,她咬紧嘴唇控制着不让它滚落下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她是他孩子的母亲,是要跟他和孩子一起生活的人,他们有一个家,她住在易家的水云间。 是她多虑了,是她多心了,他只不过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外边有一两个红颜知己,她不该去计较的不是吗? 下午要做全面的检查,易水寒原本说要陪她一个下午的,那知道她刚吃完午饭,他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好似有急事。 站在窗户边,看着易水寒的车开出了医院,微希的手轻柔的在腹部上抚摸着。 宝宝,爸爸或许不爱妈妈,可是,爸爸很在乎你,只要他是在乎宝宝的,妈妈就会努力的让宝宝有一个完整的家。 下午是做全面的检查,秦云墨安排了专门的护士陪着她一起去做,心电图,抽血,b超……等一大堆的检查。 ------------------------- 亲们:二更奉上,喜欢就收藏哈,最近两天收藏不给力哦...... ------------ 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星期六的下午,微希走在水云间的庭院里,虽然对园林设计不是很懂,不过,学过美术的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水云间是用的对称美的结构。 再次走到河边,微希又看向了河对岸,现在已经是七月了,距离上次又过了一个半月了,木棉花已经没有影子了。 不知道易云浩今天有没有在那边,他好像说过星期六和星期天上午是在的。 过去看看吧,也许他又在画画呢。 这样想着,微希便朝那条木栈桥走去。 这一个多月,她的日子过得比原来好那么一点点了,至少,百里莹莹没有再来了,这明显的减少了她被讥讽的次数。 而百里明媚呢,虽然也总是对她骂骂咧咧的,不过,自从知道易水寒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后,骂她的次数倒也少了,甚至,没有再打她的耳光了。 这一个半月,易水寒也经常回家来,虽然还是晚归,好多时候他回来时她早就休息了,不过比起以前不回家来要好很多。 上个礼拜六,百里莹莹又在家里招揽了一帮人打麻将,已经五个多月身孕的微希被她吩咐去做虾仁饺子。 虾仁是王妈一早就去买好的,因为王妈是南方人,对于包饺子不内行,她只能在一边给微希打下手。 五个多月的微希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了,揉面是个苦力活,百里明媚又招揽了三个人来,就增加了面的分量。 “太太,要不,我来帮你揉吧,”王妈见微希额头上直接冒汗,一边用纸巾帮她擦汗一边说。 “谢谢王妈,不用了,”微希对王妈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分两次揉就好了,这揉面有讲究的。” 王妈在一边看着微希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的摇摇头,正想说什么,这时客厅传来百里明媚炫耀般的声音:“我跟你们说啊,我家女佣包的蟹黄虾仁饺子,比那五星级酒店的虾仁饺子还好吃,你们今天中午吃过就知道了。” “真的啊?那你这女佣是哪里请来的啊?工资高不高?”其中一个叫张太太的一边码牌一边问。 “是啊,告诉我们,我们也去请一个。”王太太也在一边凑热闹,“这女佣除了饺子包得好,别的还会做什么啊?” 王妈快速的把厨房门给关上了,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四个女人的笑声,还有三筒四万的声音。 微希觉得整个身体冰冷,原本聚集了全部力量揉面的手整个的松了下来,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有几滴甚至滴下来,滴在了面盆里,她很想控制住,因为王妈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可是,无论她用多大的毅力,依然控制不住眼泪的双滚,于是,她又恨自己这么小气,人家说一句就要流泪,真是没出息。 “少夫人,不要跟夫人一般见识,”王妈在一边把纸巾递给她,然后劝解着说:“只要先生在乎你,在乎这个孩子,你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总有熬出头的一天,只是,那一天何时到来?她又能否熬得到呢?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苗苗(修改版)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他只看见护士进进出出的端着托盘,里面放着红色的液体,每个人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 他很想抓住护士问一下情况怎么样了,他很想冲进去看欧阳是怎么救苗苗的,为什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过去,就在易水寒等得再也无法等的时候,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易水寒几乎等不到门开,他即刻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和走出来的欧阳瑞明碰了个正着。 “苗苗……苗苗……”易水寒的脸色吓得苍白,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苗苗很坚强,她已经挺过来了。”欧阳的手拍在他的肩头上,然后他们一起看着护士推着罩着氧气罩挂着输血管的苗苗朝重症监护室而去。 “她还能坚持多久?”易水寒颤抖着声音问。 “其实已经需要手术了,不过现在冷微希肚子里的孩子还太小了,”欧阳瑞明轻叹一声,“我尽量让苗苗多挺一段时间,不过,还是要做好随时手术的准备。” 易水寒长长的出了口气,手指弯向手心,慢慢的攥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知道了,我现在去问一下秦医生她今天产检的情况。” ---------开初篇--------- 从易云浩那边走回来,过了木栈桥,微希却意外的碰见易水寒朝这边走来,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来找她的。 “谁让你到河对面去的?“易水寒的语气非常的不好,脸色也黑沉着。 “我就是随便逛逛,不都是在这水云间里吗?”微希淡淡的解释,她的确是随便逛逛啊。 “以后不要到对面去了。”易水寒的眼光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扫了一眼,像是看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终是没有再责备她了。 “哦,知道了。”微希低低的应了声,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失落。 难道说,在这个大大的庭院里,她就算想交个朋友都不可以吗? “秦医生说你今天没有去检查,怎么回事?”易水寒和她并肩走着,却没有牵她的手。 “今天有事给耽误了,我明天去。”微希轻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说。 今天上午,她原本要去医院的,可是,吃过早餐后,百里明媚就给了她两百块钱,让她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原本买菜是王妈的活,今天吃早餐时,王妈不小心打烂了一个玻璃杯,百里明媚借题发挥,然后买菜的事情就落在了冷微希的头上了。 五个多月的身子去菜市场买菜,如果买一点点应该不怎么累的,关键是,易家周六和周日就特别隆重,而百里明媚这人吃东西又特别的讲究。 一个上午,微希买了很多的菜,今天司机老李请假了,她不得不自己用手拉车拉回来。 等她慢慢的用手拉车把那两大框菜拉回来已经是中午11点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医院检查? 易水寒听她说有事耽误了,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吩咐她过两天一定要去检查,说正事不能耽误了。 ----------------------------------------- 亲们:二更奉上,今天新鲜馆有图推,开初加一更,亲们要给力哈...... ------------ 他为什么选中你帮他生孩子 “冷微希,我送你。”叶天泽追了出来,一把拉着她朝自己的车走去。 “不要了,我自己去坐公交车就可以了。”微希挣扎了一下,不过却没有挣开自己的手。 “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大肚子,怎么去坐公交车?”叶天泽瞪了她一眼。 “叶天泽,你?”微希觉得有些奇怪,叶天泽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她连唐欣都没有说过啊? “你以为你穿了泡泡裙就看不出来了?”叶天泽摇摇头,“秦云墨是我的表姐,她是你的主治医生吧?” 微希沉默,怪不得呢,原来是秦医生那里透露出去的。 只是,秦医生肯定不知道,易水寒其实不希望外界的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的。 “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冷微希还是坚持不上叶天泽的车,然后快速的走到一边,即刻拿出手机给易水寒打电话。 电话关机?她楞了一下?易水寒的电话怎么会关机呢? 在医院里他曾经说过,以后有事要即刻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24小时不会关机的。 24小时,看来是她理解错了,现在才是晚上22点30分不是吗? “上车吧!”叶天泽走了过来,看冷微希的神情就知道没有打通易水寒的电话。 “你想过没有,易水寒娶你是什么目的?”叶天泽一边平稳的开车一边关心的问。 微希摇摇头,她没有去想,或者说,她逃避去想这个问题。 叶天泽在一边摇摇头,红绿灯路口停下车,“冷微希,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女人,易水寒要多少有多少,何况当年他还抛弃了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易家传宗接代,那么,想帮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个寒紫嫣,难道就不能生孩子?他为什么非要你来生孩子呢?” “你想说什么?”微希抬起头来,看着平稳的开车语调平淡的叶天泽,他有一张绝不亚于易水寒的俊美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眸正在打量着她。 “冷微希,需要我帮忙吗?”叶天泽的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轻轻的挑起微希的下巴,薄唇轻轻的上扬,扯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温润的气息暧昧的喷在微希的脸上。 “帮什么忙?”微希把头微微的一扭,叶天泽的手就滑落了下去,却又落在她的肩膀上。 “调查易水寒为什么选中你来帮他生孩子?”叶天泽的手在她的肩头上捏了一下。 “谢谢关心,不过不需要。”微希淡淡的开口,抬起手把肩头上的手推开,原本苍白的脸却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平静。 叶天泽反手把原本推他的手握在手里,冷微希的手细滑柔弱,握在手里有种细腻微凉的感觉,他突然有些贪恋这只手了。 “冷微希,你就这么怯弱吗?卑微到不敢去调查易水寒娶你的真正原因?”叶天泽放开冷微希的手,脸上略微有些失望。 “他当时要娶的人是我的堂妹冷云舒,堂妹在国外,叔叔为了他公司的发展,我为了我母亲的身体,我是代替堂妹嫁给他的,不是他选中了我。”微希平静的说,好似不是说给叶天泽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母亲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对于冷微希的话叶天泽不置可否,然后看着冷微希,有些怒其不争的感觉,“冷微希,你是不是担心离开易水寒就没有地方去了?放心吧,我叶天泽养活你们母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请你以后不要操心了。”微希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水云间已经到了。 ------------------------------------ 亲们:二更奉上,今天免费版在推,加一更哈...... ------------ 他的目的 “这个给你。”叶天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面有二十万,你留在身边,也许哪天就用得着的。”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的。”微希冷冷的看着那张银行卡,淡淡的说。 “冷微希,我们曾经在学校里共事两年,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有时候清高不能当饭吃你知道吗?”叶天泽叹了口气。 微希沉默着,她知道清高不能当饭吃,可是,叶天泽给的二十万更不能接受,叶天泽的背景并不简单,她不想去招惹这样的人。 “如果有一天,易水寒的目的达到了,他抛弃了你,或者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你也知道,这完全有可能,他曾经又不是没有抛弃过你,冷微希,你的清高能帮到你吗?” 一针见血,叶天泽根本就没有给冷微希留面子,他的语调平淡却冷酷犀利,他目光锐利的盯着冷微希,恨不得撕开她伪装的坚强。 微希坐在那里,脸色还是苍白着,叶天泽的话像把利剑一样刺进她的心脏,她还是平静得如三月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叶天泽看着这平静得跟死人一样的冷微希,心里十分的恼火,他恨不得把她的头取下来当足球踢几圈,看能不能把这个愚蠢之极的爱上易水寒的女人给踢醒过来。 “谢谢学长,我先回去了。”微希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朝水云间的大门走去。 走到转角处,看见叶天泽的车已经开远了,她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院墙上,全身无力到几乎站不稳。 连叶天泽这样一个外人都能察觉到易水寒是有目的的,更何况她这个为易水寒怀上孩子的女人。 不敢去想他的目的,不敢去猜他的心机,不敢去揭穿他那些把戏,甚至不敢去怀疑他的任何一句话语。 卑微的想着他还在乎孩子,想着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会顾全这个家。 可是,今晚,微希觉得自己好似已经没有了力气,任何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神经。 微希回到水晶宫就忙着洗澡换睡衣,等她把这些忙好,已经是晚上23点40分了。 现在快24点了,他的手机是不是已经开机了呢? 想到这里,她再次拨打了易水寒的电话,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 是的,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她只想听他的声音,随便他说什么都行。 电话果然开机了,在响了近二十秒后终于被接起,她迫不及待的先开口:“水寒,你现在哪里?什么……” “冷微希吧,水寒在洗澡,”寒紫嫣的声音低笑着传来,“很抱歉,刚才为了尽兴,所以把手机给关了。” 寒紫嫣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走向浴室的门口,手机贴在浴室门上,哗啦啦的水声就通过手机传到了微希的耳朵里。 “你等下让水寒给我回个电话。”微希几乎是慌乱的挂断了通话,然后把这个像火一般的手机给扔到一边去了。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滚落下来,把米黄色的枕头打湿了一大片,也湿透了她的心。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他的情他的心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滚落下来,把米黄色的枕头打湿了一大片,也湿透了她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而且,寒紫嫣甚至知道了她的存在。 想到校庆会上遇到寒紫嫣和易水寒时,寒紫嫣那笑容里含着深意,想必,那个时候,她就在暗地里嘲笑她是个不被易水寒承认的老婆吧? 双手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却在里面翻了一个滚,她楞了一下,手即刻摸到了那鼓起的一个包上。 是不是,就连孩子都知道了她的委屈,是不是,连孩子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宝宝,妈妈会爱你的!”微希的手一直覆盖在肚子上,“即使没有爸爸,妈妈也一样会爱你的。”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下床来,拉开衣柜,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任何温暖的家。 原本,在知道丈夫是他的时候,在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欣喜,多么的期盼。 曾经多么的渴望,曾经多么的遐想,爱情是娓娓动听凄恻缠绵的经历,历经五年的逆转,他再次回心转意,让她失而复得。 如今才知道,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吸取的不是他阳光般的温暖,而是如同冰天雪地的寒冷。 这如雪山吹过的寒冷冰冷刺骨,渐渐的将寒意从她的四肢渗透到了她的心脏,刺穿了她的灵魂,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彻底的凉,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一丝热气。 她的东西很简单,几身换洗的衣服,很快就装进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里,提上这心里包,她朝卧室的门口走去。 静静的朝楼下走去,一步一个阶梯,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痛得她钻心刺骨而有鲜血淋漓。 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迈出了水晶宫的第一步,突然眼前一黑,冷微希无力的瘫软在水晶宫门口的地板上。 “宝宝,”晕倒前她的双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孩子正不安分的动着,而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白纸一般。 ----------开初篇--------- 这边,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易水寒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清洗了,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不快。 “水寒,你现在要回去吗?”寒紫嫣一脸虚弱的坐在沙发里,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疲惫,这是酗酒后的惨状。 “嗯,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易水寒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然后看着寒紫嫣。 “紫嫣,以后别再喝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虽然对于她今晚酒后的醉态不满,他还是关心的说。 “可是,你不要我了不是吗?”寒紫嫣想到这里眼泪又来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和冷微希已经结婚了,”易水寒眉头皱紧,他一向不喜欢过多的解释。 “可是,你在校庆会上,明明宣布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寒紫嫣紧咬着嘴角,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紫嫣,我们在美国就曾说好的,你回国内来发展,你要绯闻,你要出名,我答应帮你的,我这人说到做到,而且,我公司的产品新一期的广告也已经签约让你来代言了。”易水寒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我……”寒紫嫣语塞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他的情他的心1 “可是,我……”寒紫嫣语塞了。 是的,她和易水寒之间原本是这样说好的,当年易水寒在美国,有一次她帮过他,于是易水寒就曾许诺,如果她回国来,他也会帮她的。 只是,在这场友情的帮助里,是她迷失了心,她不甘于只做他在媒体面前的女朋友,更想做他生活中的女朋友。 一直,她以为易水寒应该还是单身才是的,因为她回国来时知道他有不少的绯闻,而且和那些明星们都有染。 只是,今天晚上,她作为他的女伴去参加慈善晚会时,当他快步的走向叶天泽和冷微希时,当他的脸色整个的变异时,她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果然,他拉着她离开了慈善晚会,然后来的u吧,在喝酒的过程中,他对她说出了他结婚了,老婆是冷微希。 冷微希,那个看似平凡之极的女人,不仅吸引了叶天泽的,居然还嫁给了易水寒,她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易水寒看了眼寒紫嫣,然后快速的拉开门离去,时间不早了,不知道那叶天泽会对冷微希说什么呢? 今晚他原本是打算把寒紫嫣带到酒吧给她说清楚就回去接冷微希的,哪里知道寒紫嫣听说冷微希是他的老婆后就猛喝酒,喝得一塌糊涂,他根本就走不开。 后来她醉的不行了,他不得不把她带回她的酒店,而醉酒后的寒紫嫣却吐了他一身污物,弄得他整个西服臭死了。 深夜里,冷清的街头,一辆法拉利跑车飞驰着向滨海有名的水云间而去,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冷微希,该不会想着离他而去。 不准,在没有拿到脐带血之前,他绝不会放她离去。 已经是深夜24点了,易水寒的车缓缓的开进水云间的大门,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水晶宫的楼上好像还亮着灯。 她在等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他的心里突然一暖,被人等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舒服。 水云间的路灯有些昏暗,冷峻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不过,只是一瞬间,那棱角分明的的脸即刻把不该有的疲惫隐藏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慢慢的朝水晶宫的大门走去,在光影的勾勒下,那一张高傲冷峻的脸带着冷酷和无情的神色。 只是,还没有走到水晶宫门口,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门口,旁边还放在一个行李包。 易水寒原本沉稳的脚步立刻慌乱了起来,他几乎是跑步到了水晶宫的门口,大门的灯光将瘫软在地的冷微希映衬得更加的脆弱和苍白。 她竟然就睡在这里?该死的,她身边这个行李袋是什么意思?她要走了吗? 慌乱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女人抱起,原本昏迷中的微希惊醒过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蒙里有着疑惑和瞬间涌上来的喜悦:“水寒,是你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自己是孕妇吗?这样深更半夜的,提着包想去哪里?”易水寒脸色黑沉,嗓音冰冷,脸上原本冷酷的线条紧绷着,一张英俊的脸此时是无情的怒容。 原本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瞬间变得冰冷,刚刚涌上心头的那一点喜悦如同刚燃起的火苗被冷水扑灭。 -------------------------------- 亲们:二更奉上,昨天收藏很给力哈,今天再加一更...... ------------ 他的情他的心2 原本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瞬间变得冰冷,刚刚涌上心头的那一点喜悦如同刚燃起的火苗被冷水扑灭。 他回来看见她晕倒在地上,没有问她怎么会晕倒,没有关心她是不是摔倒了或者躺在这里多久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没事了。”微希淡淡的开口,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易水寒微微一愣,她的语气淡漠而疏离,茫然间,好似又看见了五年前最后一次去见她的情景。 就在易水寒失神的瞬间,微希已经成功的从他怀里梭了下来,退后一步,这才注意到易水寒胸前那一大片红色的口红印子。 不需要再追问,也不需要再去自己帮他找借口,他带着铁的证据回来,就是要给她最后的一击吗? 嫌平时的打击力度不够大吗?还是嫌她脸皮太厚还赖在这里不走? 几乎不做任何考虑,她直接又朝门外走去,反正她的行李包还在门外,她觉得没有留下来的任何必要了。 “冷微希!”易水寒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目光注意到胸前的口红印子,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易水寒强行的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寒着脸问。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的地方不是吗?”微希目光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看眼前这个男人。 “上楼!”易水寒脸上非常的不快,拉着她的手直接朝楼上走。 天大地大,容身的地方是有,前提是冷微希必须把孩子生下来之后,那时,她要去哪里都可以。 微希没有挣扎,跟着他上了楼,他说对了一句话,现在深更半夜的,她能去哪里? 即使要走,那也是天亮之后吧? 被易水寒拉着走进卧室,看见他衣服上那些红红的唇印在灯光下那么醒目,那么刺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易水寒艰难的开口,第一次,他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 “那是哪样?”微希轻轻的开口,她听到自己的心跌落在谷底的声音。 “那是……”易水寒刚开口就觉得不妥,他凭什么给她说清楚情况啊? “时间太晚了,上床去休息吧,我洗澡去了。”易水寒说着转身进了浴室,接着就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微希默默的躺在床上流泪,他不是在酒店洗了澡了吗?为什么现在回来还要洗? 一行清泪流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洗澡呢? 他难道不知道,这里连他的睡衣都没有? 易水寒洗了澡走出浴室,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这个房间没有他的衣服,因为他从不在这里睡觉的。 今晚,他却想在这里睡觉了,今晚的女人情绪比较激动,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恐怕无法安稳这个女人的心。 轻轻的上床,她的脸朝着窗户背朝着他,枕头明显的有湿润的痕迹,她哭过了? 记忆中,她不是个喜欢哭的女孩子,她坚强而又倔强,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却有着最率真的一面。 轻轻的在她身边躺下来,伸出手臂,稍微用力把她的身体扳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拿起遥控器关了墙壁上的灯,只留下两盏柔和的橘黄色的灯,整个房间一时间沉浸在朦胧的光线里。 “微希,”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喊着,手,穿进她的睡衣里,把她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 ---------------------------------------- 亲们:三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他的情他的心3 “微希,”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喊着,手,穿进她的睡衣里,把她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 “不要!”微希低呼了一声,本能的去阻住他的手,然而却被他无情的拿开。 “为什么不要?”他对她的反抗非常的不满,她是他的老婆不是吗? 微希的心变得苦涩起来,为什么不要? 他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刚和别的女人缠绵过,现在来找她,她为什么要? 她和他之间,就只有刚结婚的那个月他摸黑来了四个晚上,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了。 而那四个晚上,他恐怕没有想到是她,而是以为是他爱着的冷云舒吧? 胸前的柔软处传来捻捏着的痛,微希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起来,她快速的用手去控制他的手,“不要,我……” 只是,她这颤抖的声音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易水寒几乎在挨着她的身子时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他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几乎,而是用嘴快速的堵住了她的嘴。 “唔……”微希中招,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着,上下牙齿死死的咬着,就是不让他入侵。 易水寒对于她这样的反抗非常的的不满,他的手用力的在她的柔软处蹂躏了一下,微希痛得张口嘴“啊”了一声。 而就是这一下给了他机会,他的舌头一下子滑进了她的嘴里,捉住她的丁香小舌,含着她的唇瓣,很快的就和她辗转起来。 而他的手并没有闲着,快速的滑向她的荒草的,找到了她的花朵,就在门口揉搓了起来。 青涩的微希哪里经过这样的调情,她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o⊙)哦”,微希微微的呻吟了一声,易水寒已经放开她的唇瓣,快速的把她的睡裙扯掉了。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含着她雪峰上的草莓,微希感觉自己到那个地方瞬间硬了起来。 “不……不要……”微希脸色潮红,嘴里却不停的喊着心里的话。 不要,她不要,脏,好脏…… 易水寒迅速的扯掉自己身上原本松垮的浴巾,他拉过微希的手,强行的压在了自己的欲/望上。 “啊,你精力这么好?”微希感觉到像是摸到了一根电棍,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我没有碰过她。”易水寒精明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一句,与其说是自言自语,不如说是故意说给冷微希听的,他知道,怀里的女人抵触的情绪从何而来。 原本僵硬的身子瞬间变软,原本抵住的情绪瞬间变好,心底里最柔软的那根玄终是松了下来,瞬间化成了一滩水再也无法聚集力量。 易水寒明显的感觉到了怀里女人的变化,他轻轻的含着她的耳垂,然后慢慢的往下滑,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o⊙)哦”微希不由自主的呻吟着,却又用手去推拒着。 易水寒的手指探到了她的花朵溢出了好多的花蜜,中指慢慢的探入,干涩早已不在,而是一条润滑的通道。 早就涨得生疼的巨大再也不愿意等待,他翻身上去,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微希吓了一大跳,赶紧用手去拉他,准备把他拉下来,“水寒,孩子,肚子里有孩子,”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他的情他的心4 微希吓了一大跳,赶紧用手去拉他,准备把他拉下来,“水寒,孩子,肚子里有孩子。” “我会小心的。”他俯下身子,双手撑着床面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压着她的身体。 “可是……可是……”微希还是有些担心。 “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过夫妻生活了不是吗?”他的头埋在她侧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体香。 “说是这么说,可……” 微希的话还没有说完,即刻感觉到身下突然被塞满,他已经慢慢的落下腰身,轻轻的进入了她的花朵里。 他果然温柔的律动,怜惜万分,生怕弄痛了她弄到了宝宝。 微希望着身上的男人,他俊美的容颜一丝不苟,此刻即使在欢爱中,他整个人看上去依然俊美如斯。 他的头发有丝丝的凌乱,而他的额头正冒着细微的汗珠子,微希感觉得到他的进入不是很深,应该是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微希知道他不尽兴,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子。 易水寒的嘴含着她的手指,然后轻轻的翻身下来,让她背向着他靠在他怀里,然后从后面再次进入了她的花朵。 “水寒,小心孩子。”微希低呼了一声,觉得他刚才的动作有些猛了。 “嗯,我知道,”#已屏蔽#,然后含着她的耳垂,“我轻轻的动就是了,你睡吧,我今晚不打算出来了。” 微希吓了一大跳,他在她的身体里不打算出来了?那她今晚还能睡得着? 易水寒好似猜到了她的心思,然后轻笑了一下,在她耳边说:“放心,如果我不动,它很快就会变软的。” 微希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于是不再纠结,慢慢的闭上眼睛,倦意袭来,心情放松后很容易就进入了梦想了。 易水寒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冷微希,慢慢的把分身从她身体了退出来,然后轻轻的起身,去浴室冲冷水。 原本只是想到房间里来安慰一下她的,哪知道被她点燃了欲/火,该死的,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孩子,他肯定要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的了。 终于把身上的欲/火全部浇灭,他围上浴巾来到床边,看着侧身睡着的她,精明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轻轻的翻转过她的身子,用手轻轻的搂着,和她依偎着一起入眠。 不管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今晚,他都必须在这张床上和她同床共枕,他不能让她再有想要逃走的想法。 为了苗苗的生命,为了她以后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健康的成长,他舍,什么都舍。 只要能让冷微希乖乖的留在易家把孩子生下来,只要能让他安全的拿到脐带血,就是今晚这样的色相,他也舍了。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却是一对夫妻,他们第一次这样睡在了一张床上,朦胧的灯光照下来,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诡异般的和谐。 ---------------------------------------- 亲们:二更奉上,群么一个,特别鸣谢mk49送的3000个小说币哈...... ------------ 易云浩 微希是趁叶天泽拉着欧阳瑞明到一边去说话时走开的,她觉得自己一个步行者在这里反而让两位有钱的有车族为难,还不如赶紧走了好。 走出医院的大门,正想着要去打车,却意外的发现易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易云浩的头从车户边探出来。 “上车吧!”易云浩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然后很自然的下车来帮她开车门,扶她上车。 冷微希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快速的写着字:“你怎么也来医院了?生病了吗?” “没有,”易云浩很自然的回答,然后用手示意司机开车。 “没有生病你来医院做什么?”微希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易云浩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摸了下耳朵,“你上次不是说我可以戴助听器吗?我今天来做耳朵检查的。” “是吗?那你可以戴助听器了吧?”微希高兴的问,她没有想到上次她一个小小的建议,易云浩居然真的就来了。 “医生今天给我做了检查,还不确诊,过几天我还要再来检查一次。”易云浩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希望你能戴助听器,那样我和你说话就不用写字了。”微希用手势比了一下。 “嗯,”易云浩见她的手势比得乱七八糟的,不过他还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易云浩示意司机把车朝附近一条食街开去。 “随便吧,最近胃口都不错,什么都能吃。”微希赶紧用笔写着,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势其实不规则,还是写字比较能说清楚。 “带你去吃莜面,西贝的,滨海最有名的莜面。”易云浩说着就让司机把车朝西贝莜面村靠了过去,然后他们在那里下了车。 西贝莜面村是一家西北风味的餐厅,主要经营羊肉汤,羊排,莜面,馍馍,荞面等粗粮。 微希是南方人,对于这样带着北方风味的餐厅她还没有来吃过,易云浩好似很熟悉这里的菜式,一来就拿着菜谱点了起来。 “这里的莜面不错,荞面馍馍也很好,你都可以尝尝,”易云浩一边帮微希用茶水洗碗碟一边很自然的说,“这些都是粗粮,孕妇吃了对宝宝好的。” 微希脸微微一红,刚才和易云浩上楼时,他用手扶着她,迎接他们的礼仪小姐都打趣的说“太太,你好幸福哦。” 幸亏易云浩听不见,不过微希依然能从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感觉到他们被人误会了,这些人肯定猜测易云浩是她的老公了。 而她真正的老公易水寒却从来都没有带她到外面来吃过饭,而外界的人也不知道易水寒已经结婚了,只知道易水寒有个女朋友是寒紫嫣。 想到这一点,微希的心情猛然间有些失落,也许,今生易水寒都不会在外界面前承认她的身份吧?哪怕,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菜很快就上来了,易云浩把羊排放在微希的盘子里,“吃吧,这个羊排最好吃了,吃了对宝宝好。” 微希笑着点点头,戴上手套,拿起羊排轻轻的放在嘴边吃,鲜嫩的羊肉入口,味道鲜美而独特,她的确很喜欢。 “姑妈,我跟你说啊,这里的羊排是最好吃的了,我们到楼上去坐。”百里莹莹一边拉着百里明媚上楼一边又有些生气的说:“可惜啊,现在表哥不允许我去你们家了,我都好久没有跟姑妈一起吃饭了呢。” “莹莹啊,你不知道啊,那个下等人的手段现在是越来越高明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百里明媚好难得见到自己的侄女,拉着她赶紧倒苦水来了。 “姑妈不要生气,等我找个机会好好的替你收拾一下那个下等人,”百里莹莹的脸上有着百里明媚一般的尖酸刻薄的表情,这让她原本年轻又漂亮的脸显得嚣张和飞扬跋扈。 哼,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那个冷微希真的以为怀了表哥的孩子就是易家的人了吗?居然连姑妈都不放在眼里了? “姑妈,我们去那边……”百里莹莹的话还没有说完,即刻被窗户边那一对正面带微笑用餐的人给吸引住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在眼前,那窗户边的一对,分明就是冷微希和易云浩。 看来,这冷微希是自己往死路上走了,根本不需要她刻意的去找机会,她自己都会制造出状况来。 “莹莹,怎么了?”百里明媚见侄女突然不走了,觉得有些奇怪,顺着莹莹的目光看去,瞬间,原本还面带微笑的一张脸转为阴狠的愤怒。 该死的冷微希,不是去医院做产检吗?怎么跑到这种高级餐厅里来和别的男人约会来了? 哼,而且,居然还和那个野种,那个被她打聋了耳朵的野杂种,她好几年都没有看到过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冷微希,你背着表哥在外边偷人,也不怕表哥知道了?”百里莹莹冷笑着走了过来,然后又大声的说,“你肚子里怀的该不会是这个男人的种吧?” 微希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在看见百里莹莹的一瞬间,同样也看见了百里明媚走了过来。 “啪!”一个愤怒中带着力道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微希的脸上,百里明媚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冷微希,你现在说,你肚子里是不是这个杂种的种?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微希用手握住自己的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百里明媚,她的声音并不小,餐厅里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 易云浩虽然听不见百里莹莹和百里明媚说的什么,不过从她们的表情上和百里明媚动手打微希的动作上,他就知道她们在欺负微希。 他站起来,把微希拉在身后,然后冷冷的注视着百里明媚,冷冷的开口:“百里明媚,当年你把我的耳朵打聋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今天,你又想把微希的耳朵打聋吗?” “易云浩,你这个野种,要不是当年你的妈去勾引我老公,我又怎么会打聋你的耳朵?”百里明媚一提起当年就气得咬牙切齿,她用手指着站在易云浩身后的冷微希大声的叫着:“冷微希,你跟我滚过来,快点!” 微希看着眼前扭曲了脸的百里明媚,她的双手本能的扶住肚子摇摇头,她不是怕百里明媚,她是担心百里明媚万一火气太大朝她肚子上一拳就麻烦了。 “冷微希,你是不是耳朵也聋了,连姑妈的话都不听了?”百里莹莹在一边跟百里明媚帮忙,心里却兴高采烈,这个冷微希这次肯定死定了。 冷微希啊冷微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即使表哥不回来碰你你耐不在寂寞要勾引男人,也要先把这人的身份弄清楚才行吧? 像易云浩这种野种男人,虽然长得像小白脸,可是,那是易水寒同父异母的弟弟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妈,我和云浩只是在这里吃顿饭,您误会了。”微希从易云浩的身后走过来,轻轻的给百里明媚解释。 “误会?误什么会?”百里明媚一把拉过冷微希,强行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莹莹,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带人来。” 说完,拉着冷微希的手就朝楼下走去,那动作之粗狂,根本就没有顾忌到冷微希是个孕妇。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开始每日六千字保底更新,不定期抽风加更,谢谢大家! ------------ 孩子,要,还是不要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孩子,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她恨不得拿把匕首把肚子里这块肉给活活的挖出来。 听着叶天泽刚才的问话,她恶心得想要呕吐,可是,却又异常的冷静下来,因为叶天泽现在非常的矛盾,那么,她就有机会把这个孩子做掉。 只要想办法让叶天泽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肯定会让医生给她做手术的,那么,这块肉,就不用长在她的肚子里了。 想到这里,晓静脸上涌现了一丝丝诡异般的笑容,而刚好叶天泽打完电话又转回来了,她迅速的恢复了脸上的神情。 叶天泽不知道他在接电话时,晓静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他看着床上的她,轻声的问:“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随便,没什么胃口。”晓静懒懒的回答,她是真的没有胃口,只要一想到肚子里长着叶天泽的肉,她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叶天泽对她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孕妇应该是挑食的吧?他记得自己的母亲就说过怀他时总是喜欢吃酸的东西或者辣的东西什么的。 见晓静闭上眼睛,一副不理睬他的样子,他也就意兴阑珊,然后恹恹的走开了,虽然她说的是随便,不过,他不能随便的给她弄点吃的。 叶天泽开车出来,首先不是去买吃的,首先是到了书城,翻看了有关孕育方面的书,特别是关于怀孕前后一天能否分辨得出来的书。 其实他原本打算问医院的医生的,可仔细想了想,这样一问,人家不就怀疑晓静了吗?倒时还让晓静住医院都让人看不起。 只是,他在书城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想了想,不得不打电话给自己的表姐秦云墨,她在滨海的阳光医院做妇产科的主任。 秦云墨在电话里听完他絮絮叨叨的故事,当然叶天泽没有说是自己和乔晓静的事情,说是帮朋友问的。 秦云墨很快就给了他答案,这个根本无法预知准确着床的时间,再说了,也就前后24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内,这个,恐怕b超也无法告知的,如果是三天以上就好分辨了。 叶天泽听了表姐的话哭笑不得,三天以上他还用问吗?这不就是因为时间是49或者50天而让他苦恼吗? 晓静在床上躺着不敢动作,虽然心里有一千万个想要杀死肚子里孩子的想法,可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要引起叶天泽更深的怀疑,就是让他相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于是,叶天泽走后,她按了急救铃声,护士来了,她装着非常难受的样子说要找医生,因为她人不舒服。 医生很快来了,晓静不敢明说让医生告诉叶天泽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只是婉转的说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希望她能帮帮忙。 医生听了她的话眉头皱紧了,然后冰冷无情的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不过,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和义务提前告诉你,因为你以前流过产,而且子宫膜也不好,这次怀孕非常的难得,所以,如果你这次的孩子还要流掉,那么,以后,你是否还有机会做母亲,那就不知道了。” 医生的话很无情不过也很现实,晓静听了医生的话沉默了下来,她的手放在腹部上,开始重新思考这个孩子的问题,以至于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放在腹部上的手死死的掐着肚皮,一下又一下,这个孩子,这个该死的孩子,这个恶魔的孩子,为什么偏偏就长在了她的肚子里? 叶天泽害死了她的父亲,也害死了她的母亲,还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害得逸飞的腿断了以后有可能会走不了路。 这样的人,有什么权利让她帮她生孩子?而且,她只是他的情妇,情妇应该不负责生孩子才对的? 现在的她,是多么的悔恨,当初,和逸飞领了结婚证时,她就不该那么矫情,如果她能大方一点点,那么,在头天晚上,她就会和逸飞一起好好的缠绵一个晚上,说不定,现在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就是逸飞的了。 可,现在?这孩子? 她该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孩子,要,还是不要? 要吧,这是叶天泽的孩子,不要吧,这次流产以后,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孰轻孰重?她在天平上不停的掂量着,可,一瞬间却一直都掂量不出一个结果来。 叶天泽买了一堆的小吃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晓静已经没有打点滴了,她赤脚在房间里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在着迷于什么,以至于他走进来她都未曾发觉。 “来,吃点东西吧,以后不要赤脚在地板上走路,地板凉。”叶天泽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病房里的茶几上,这个世界上还是钱好用,他说要一间高级单间,医院开始说没有,他说可以付双倍的价,医院立即就给腾出来了。rszx。 晓静是听见他的声音才从阳台走过来的,坐在沙发上,看见餐桌上堆满了食物,有零食有小吃,甚至,有她曾经最喜欢的蟹黄虾仁大云吞。 记得曾经和叶天泽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曾带他去滨海的福建百年老店吃过蟹黄虾仁大云吞,那时叶天泽还夸过这云吞好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喜欢的东西,或者准确的说,曾经和他一起享受过的东西,现在,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甚至,本能的恶心和反感。 “先吃点杨梅,这个是开胃的。”叶天泽从洗手间走出来,盘子里是已经洗好的杨梅,端到晓静的面前,拿起一粒送到她的嘴边:“尝尝。” 晓静本能的张开嘴,然后又本能的含着这颗杨梅,轻轻的一咬,酸味即刻弥漫着口腔,她几乎是本能的站起来,快速的跑到垃圾框边,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我不能吃酸。”晓静摇摇头,看着叶天泽,一脸的歉意。 叶天泽虽然对她这动作有几分不满,不过想想她是孕妇,而且自己的表姐秦云墨也说了,不是每个孕妇都喜欢吃酸东西的。 “不能吃酸就算了,我们吃点热东西吧,”叶天泽把蟹黄虾仁大云吞的餐盒盖子给打开,然后放到她面前,“你最喜欢的蟹黄虾仁大云吞。” 晓静还没有吃,鼻子里已经是甜腥味扑鼻而来了,望着眼前叶天泽用勺子送到嘴边的一枚蟹黄虾仁大云吞,她再次张开嘴,把这枚云吞给含在嘴里。 轻轻的咬了一下,一股子腥味传来,顶在喉咙边,云吞餐盒里冒着雾气,这雾气又无情的往她的眼眶里钻,带着那股甜腥味。 眼泪终究滚落下来,嘴里这股子腥味却又异常的反胃,她终究再次站起身来,快速的跑进洗手间,然后是哇哇的大吐特吐起来。 胃里原本东西就不多,还是早上逸飞在手术室里室时,她为了让自己有精力坚持住,吃了叶天泽在医院饭堂里买的一盒肠粉和半打煎饺。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她原本应该饿了才是,可是,她不仅吃不下东西,而且还开始呕吐起来,这真真是,心里反应了。 叶天泽站在洗手间门口,脸色特青着,看着她终于吐完,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心里的失落却在不停的加大。 终于,还是忍不住摔门而去,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真是,说不出的…… 西说看好。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虽然摔门而去,可是却并没有即刻开车离开,而是坐在车上,点上了一支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从来都没有,想到她怀孕了,他心里虽然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满心的想着她要补一补身体。 在帮她买这些东西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算了,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都得让她生下来,因为,这毕竟是她的孩子。 当初去逸飞家帮她拿行李时,当看见那张铺满大红喜气的床,当看见床上有两个深深的凹位,他就瞬间明白,她和逸飞之间已经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当初既然连她跟逸飞上过床他都忍了,那么,现在,他不在乎她再给他添这一层堵,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逸飞的,他,也认了。 可是,这个女人,这该死的女人,他辛辛苦苦跑了那么多的地方,辛辛苦苦的一点一点的去回忆曾经那三年她喜欢的各种小吃各种零食,跑遍了g市的各大街小巷,终于帮她买来了。 然而,她居然,居然就那样完全不顾他的情面的给他吐了,这是不是就说明,她也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不是逸飞的,所以,她本能的反胃? 如果是这样,那么,乔晓静,这个孩子,你不生也得生,生也得生,从今以后,生孩子,就是你的主要任务了。 即使,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是逸飞的,那么,后面,你总得帮我生孩子才是,如果你帮逸飞生了一个孩子,我一定要你帮我生十个孩子来补偿我。 ------------ 策划婚礼 晓静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才回来的,而这两天,一直是她一个人呆在医院里,直到出院,叶天泽也没有出现过,而是他派的一个叫陈蓓的人开车来接她的。 自从她那天吐了他买的蟹黄虾仁大云吞后,他就摔门而去,然后不再来到她的身边,她倒是落了个清静,原本也不想看到他。 其实,在医院的这两天,她很清闲,也曾想着要离开,可是,试了两次,发现这个想法很天真,因为叶天泽不在,不代表他的人也不在。 回到望海阁,把手机充上电,开机,有几个电话和短信,都是百年好合婚庆公司的,她赶紧拨打了过去,王诗辰接的电话,告诉她,有个叫莱云雪的小姐指名道姓要她帮忙策划她18号的婚礼,这都只有12天的时间了呢,问她什么时候上班? 晓静听了王诗辰的话笑了起来,莱云雪和叶天泽只有12天就结婚了,那是不是,12天之后,她这里就清静了? 只是,这样想着的时候,眼里不知道怎么就有了雾气,她把头摔了一下,然后镇定了自己的心情,对着手机里的王诗辰说:“好的,我明天就上班,你告诉莱小姐,明天可以和她详谈。” 挂了这个电话,晓静又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几分疑惑的拨打过去,接电话的居然是那天见面的李然,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说他的未婚妻小欣回来了,有空和她谈婚礼的事项了。 晓静没有想到,这个李然对他还这么信任,真的就把他的婚礼策划案交给她来做,她赶紧说明天就有时间,明天可以和他的未婚妻谈了。 打完电话才看短信,是阿灿发给她的,问她怎么上一天班就不去了,是不是那天她走后,来的客户欺负她了什么的。rszx。 晓静赶紧给阿灿回了短信,说没有的事情,那天的客户人挺好的,是她这两天病了,所以不能去上班。 把电话打完短信发完,晓静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不行动弹,怀孕五十多天了,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些反应了,她居然有些头晕。 记得两年前怀第一个孩子,那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也才那么糊涂,居然在孩子流产时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再次怀孕,居然,也还是怀的叶天泽的孩子。 晓静再次来到百年和好婚庆公司上班,阿灿和王诗辰都关心的问她身体怎么样,如果还没有好,不行就再休息两天也没事。 晓静赶紧说没事了,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工作了,让她们放心好了。 过也样次。因为是新人,刚上班就还是从熟悉流程开始,晓静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曾经成功的案例,用心记下一下重要的环节。 中午的时候,李然给晓静来了电话,约好在婚庆公司斜对面的双喜客家餐厅见面,他说中午他和小欣要在客家餐厅吃饭,刚好约她一起去,可以帮她省了一餐饭钱。 晓静当然说好,顾客就是上帝,而且对方还大方的请她吃一餐饭,这,算不算是赚到了呢? 看看时间差不多,走出门来,依然是下雨的天气,南方的天气总是多雨,而且天气变化也很快,早上不是明明阳光明媚来着,这会儿就晴转雨了。 晓静轻叹一声,撑开从婚庆公司拿的红色的喜气的雨伞,漫步在这细雨连绵的街头,从婚庆公司到斜对面的双喜客家王,就一站路的样子,她选择了步行。 三月的天,娃娃的脸,这雨刚才还下得有几分大,可她走了一半的路,雨又似下非下,阴晴不定了。 街头音响店里飞出一首不知道是谁唱的歌,或许是不知名的网络歌手,反正晓静不记得这首歌有多流行,她仔细的听了一下:细雨纷飞打湿阴霾的心醉;路儿长长伴随着我的疲惫...... 走进有这间装修极其奢华的客家王餐厅,晓静看见了李然和他的未婚妻小欣,李然依然像上次一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硬伤,文质彬彬,气度不凡,三米以外,就能让人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闪烁着‘我的身世不凡’的光芒。 只是,他身边的未婚妻小欣,晓静第一眼看到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说她的外表同样无懈可击,而且漂亮的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穿着昂贵的名牌,看上去也是光彩照人。 非常礼貌的和他们握手,落座,晓静婉拒了一起用餐的提议,坚持自己在公司吃过员工餐了,让他们先吃饭,她可以去一边等他们。 李然和小欣见她不吃,也没有着急着点餐,而是要来了三杯果汁,然后就开始谈论婚礼的细节,说了几句话后,晓静随即明白,这个未婚妻小欣简直就是一个会提问也会应答的大号芭比娃娃。 晓静虽然是第一次和客户谈婚礼的细节,可是曾经她也找过婚庆公司谈过婚礼的细节,所以对一些程序也还是非常清楚的。 现在,她掏出本子来,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小欣的说提出的要求,小欣不知道是不是长年在国外呆过的缘故,说的普通话明显的带在外国的口音:“我想要一首游轮的婚礼,整个游轮要用紫色的玫瑰花包围着,游轮里任何能看见的地方,都要用紫色的玫瑰,记住了,是紫色的,不是红色的也不是粉色的,因为红色的太土气而粉色的太俗气。” 晓静用笔在本子上写下来,大型的游轮,括号,海上婚礼,紫色的玫瑰,写完了她又想了想,然后对面前的一对新人说:“行,我们尽量找紫色的玫瑰,不过,我以前还没有见过紫色的玫瑰,如果实在找不到,恐怕,还是要麻烦你们二位通融一下,换一种颜色的好吗?” 晓静的话刚落,对面的小欣就向自己的未婚夫抛了个媚眼,然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没有紫色的,你们就把粉色的玫瑰涂成紫色的不就得了,人工费的钱,我们来出。” 晓静听了这小欣的话后一下子茅塞顿开,原来玫瑰花还有这样的制作方法,她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以前是孤陋寡闻了。 看着对面的李然和小欣,晓静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了,迅速的用笔在本子上记下来:把粉色的玫瑰花用颜料涂成紫色的,人工费对方出。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李然和小欣基本上把他们婚礼上的要求说了一遍,然后说就先这些,如果想起来别的再电话通知她或者面谈。 晓静礼貌的和他们握手告辞,然后走出了这家双喜客家王,对于刚才李然和小欣所说的要求,她知道肯定不能拍板,他们应该还会提出n多种要求的,一如两年前的她一样。 两年前,她找婚庆公司时也一样,第一次去提了一堆的要求,可是回来后仔细想想,又想出一些别的花样,然后又去,如此反复,她都不知道和婚庆公司那个负责她婚礼的小姐见过多少次面,修改了多少次的方案。 现在想来,当初那小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烦她才是,可是,每次见到她,依然是面带微笑的对她说:没关系,乔小姐,我们会按照你最新的方案去做的。 轻叹一声,撑起这把红雨伞,然后带着某种难以言诉的情绪回到公司,阿灿已经在做新的方案了,说是一对老年夫妻,要做金婚五十年的庆典。 晓静听阿灿在跟同事们介绍这对金婚夫妻的婚姻历程,大家听着都吁嘘不已,说当今这个年代,婚姻能持续多久?能到银婚都不得了了,还金婚呢? “晓静,你认为婚姻走到金婚的地步容易吗?”阿灿见晓静对她的话没有参与进来,赶紧转过头来问她。 “不容易吧?”晓静想了想,如实的回答,其实她想说,婚姻这个东西,要看是不是遇到对的那个人,如果她和逸飞结婚,她相信,肯定可以走到金婚的。 于是,大家有谈论了一会儿金婚,晓静因为没有吃午饭,叫了一个盒饭,当他们议论的时候,她就安静的躲在一边吃盒饭了。 莱云雪的电话是下午三点打来的,说在婚庆公司这栋楼北门对面的大榕树咖啡厅等她,当说到要结婚时,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晓静平静的挂断电话,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这也是婚庆公司分给她的,用来装资料和名片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莱云雪说到要和叶天泽结婚,她的心情连一点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听说隔壁的张三李四要结婚一样。 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看着镜子里一身干净利落的职业装,满脸自信的表情,她相信,自己肯定能顺利的完成任务的。 大榕树咖啡厅,在g市算是很高档的咖啡厅了,一走进去,耳边就萦绕着外国的名曲,上二楼的梯步旁边,是一棵大榕树,榕树下是一池清水,清水里养着五颜六色的金鱼,鱼不大,也不多,却刚刚好成双成对。 晓静抬起脚慢慢的朝环形楼梯走上去,二楼的光线有些暗淡,意大利复古的装修风格,她的眼光在二楼整个大厅扫视了一下,很快的就发现了南边靠窗的角落里坐着莱云雪,还有――叶天泽。 ---- 亲们:今天就六千字更了,开初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感冒了,哎...... ------------ 她不吃醋 叶天泽下楼就开上车疯狂的飙车在环城高速公路上,他的心堵的慌,就好似一堵墙堵住了胸口,这堵墙太重太厚,怎么也搬不开。 今天一早莱云雪就来约他一起去找婚庆公司的人谈婚礼的事情,莱云雪说得极其自然,说约了百年好合婚庆公司的一职员谈。 但是,精明的叶天泽又怎么会猜不出来她是约的乔晓静,想必莱云雪就想在乔晓静面前显示和他是多么的恩爱,想要好好的气一下乔晓静那个女人。 当时他心里一动,即刻就答应了,他其实也想刺激一下她,看看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偷偷的跑到洗手间去流眼泪什么的。 然而,他注定是要失败的了,整个过程,乔晓静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她的脸上一直都是公式化的平淡,完全把他和莱云雪当成了她的客户。 而这,显然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他想要看见的是她哭她闹,她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去,或者,至少说她不接这个案子让别的同事来接什么的。 如果这样,多少证明她在意他,然而,他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只能说明,她已经不在意他了,甚至是,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了。rszx。 想到这里,居然难受得想要死去的地步,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晓静不要小泽了,会是什么样子? 一直以为,只有他不要她的,所以,他的心里笃定,只要他要她,她就在那里,他不要她,她还是在那里。 可是,今天,他终于明白,他要她,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不要她,她也不在那里了。 乔晓静,你个死女人,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你只爱小泽一个人,你忘记了吗?都忘记了吗? 叶天泽发疯的把车开得很快,心里那堵墙愈发的压得很沉,这两天他没有去看她,不过也知道她没有闹脾气什么的,知道她出院后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现在,他无论做什么,她好像都无动于衷,这是不是说明,他就是卯足了马力,也,很难让她动心? 逸飞在她心里的位置根深蒂固,要怎么把逸飞从她心里移走,怎么让自己再一次填满她的心,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过日子? 这,真真是一个难题,从未有过的难题,他叶天泽这辈子只追求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冷微希,不过那是一次失败的经验,因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追到手。 现在,要追乔晓静吗? 晕,追什么追,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一直都是,不用追,反正她始终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又把车速放慢了下来,虽然不用追,可是,怎么着,也得想办法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才行的。 晓静今天下班没有很快的回家,因为李然和小欣的婚礼要染紫色的玫瑰花,这是个大问题,她下午回到公司,即刻给很多家花艺公司打了电话,可是人家都不愿意干这活儿。 花艺公司的人说了,要染假花可以,那真玫瑰花,不那么容易染,而且鲜花搬来搬去的,容易掉花瓣,很是麻烦。 晓静折腾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把这事儿给搞定,王诗辰说她太敬业了,晚上邀请她一起吃晚饭,晓静婉拒了,说回家去吃。只没回很。 其实她回家也是在外边吃,因为家里不做饭的,但是她这两天觉得有些反胃,所以不想和王诗辰一起出去吃饭,怕倒时吃着吃着吐了麻烦。 头有些晕,选择了坐出租车回家,已经是晚上20点了,晓静笃定叶天泽不会过来了,因为今天他应该陪他的未婚妻莱云雪才是的。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推开门,就看见叶天泽坐在沙发上在,而更加意外的是,餐桌上居然摆满了菜肴,看上去色泽还不错。 “还楞着干什么,过来吃饭了。”叶天泽见她走进来,即刻到厨房里去把汤给端了出来,一边用勺子盛汤一边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婚庆公司也要加班吗?” 晓静换下脚上鞋子,穿了双拖鞋走过来,在洗手池边洗了手,来到餐桌边坐下来,听叶天泽问她,淡淡的应了句:“有对新人想要紫色的玫瑰花,我在联系花艺公司染玫瑰花的事宜。” 叶天泽听了这话笑了一下,然后一边把汤碗放到她面前一边说:“以后,这些事情,尽量让别的同事去做,你怀孕了,要多休息,这个月上满就不要上班了吧,下个月开始在家里养胎了。” 晓静原本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意外的望着叶天泽,“你,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了?” 叶天泽听见她这问话,觉得心里愈发的堵得慌,不过他还是说:“不确定,不过,没有关系,孩子是不是我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是你的。” 叶天泽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在,以后还怕帮我生不到孩子? 晓静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叶天泽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只要孩子是她的,他这话什么意思? “好喝吗?”叶天泽见她喝汤,轻声的问,那神情,像极了一个等着受表扬的孩子。 “嗯,还行,”晓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这汤没有楼下客家皇的猪肉汤好喝,你这是哪家买的啊?” 叶天泽听见这话倒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开心的说:“这汤是我亲自煲的,可能时间不够充足,骨头里的精髓还没有煲出来,下次我再煲久点肯定就好喝了。” “你亲自煲的汤?”晓静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叶天泽,再看看餐桌上的四菜一汤,用筷子疑惑的指着问:“这些,也都是你做的?” “是啊,”叶天泽点点头,夹了一个糖醋排骨在晓静面前的碟子里,“你尝尝看,够不够正宗,我看着菜谱做的。” 晓静看着碟子里的这糖醋排骨,色泽不是拿捏得很好,不过看上去也还过得去,有种外边那种苍蝇馆子里做出来的感觉。 ------------ 逸飞能给的,我也能给 伸出筷子,夹起这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只是酸甜的比例有些失调了,酸味重了点,甜味少了点。 “怎么样,喜欢吗?”叶天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蠕动的嘴,见她把这一块吃完了,这才赶紧问她。 晓静点点头,然后看着叶天泽,淡淡的说:“还行,不难吃。” 叶天泽听了这话,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即刻又给晓静夹了几筷子别的菜肴,完全是一个特别爱表现的孩子。 晓静安静的吃着,她承认,叶天泽做菜还多少有些天分,她以前从未见他做过菜,一直不知道他会做菜,今天吃他做的菜,虽然不是特别的好吃,不过也还算不错了,不难吃,能接受。rszx。 “是不是很意外我会做菜?”叶天泽坐在她的旁边,一边陪她一起吃一边淡淡的问。 晓静点点头,“是有些意外,因为以前一直以为你不会做菜的,”淡以过要。 其实,晓静想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不进厨房的那种男人呢,谁知道你还会做饭。 叶天泽笑了一下,“改天做西餐给你吃,我做中餐不行,手生得厉害,今天还是看着菜谱做的,不过我做西餐却很拿手,以前在法国经常做的。” 说到这里,叶天泽的话停了下来,其实他学做西餐也是在法国跟冷微希和易云浩学会的,那时他和易云浩暗地里较劲得厉害,都想获得微希的认可,易云浩不仅画得一手好画,同时也做得一手好菜,他经常都不让微希进厨房的。 那时,他也就开始钻研厨艺,因为在法国,所以都是做西餐,为这,他还专门去烹饪学校学过厨艺,只是为了能让冷微希吃他做的饭菜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只是,造化弄人,他和易云浩,最后谁都没有得到冷微希,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打听冷微希的消息了,因为,冷微希已经离他好遥远了。 晓静安静的吃饭,叶天泽说他西餐拿手,她就知道那肯定是在法国学会的,而他在法国的那些年,对她来说是空白,她也不想去了解。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叶天泽和那个女画家希微女士之间,肯定有一段不解的缘分,因为现在叶天泽的未婚妻莱云雪,就有几分像那个希微女士。 晓静安静的吃完饭,叶天泽让她去沙发上休息,然后他一个人就在忙着洗碗收拾厨房等,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晓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于饭厅和厨房进出的叶天泽,他的腰上系上围裙,手上笨拙的抹着餐桌,如果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一定以为他是一个好丈夫。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讨她欢心?貌似,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的情妇,没有听说过情夫要讨好情妇的。 难道说,他是真的要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了?所以,他才这么做,目的还是想她生下这个孩子来? 如果是这样,那她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叶天泽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嘴在她的耳边吐出丝丝热气。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这马上要结婚了,是不是,也该对你的家庭负责,”晓静稍微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淡淡的说:“至少,也要尊重一下你的妻子不是吗?” 叶天泽微微侧脸,伸手撩起她一缕头发在食指上缠绕着,然后又把发梢拉到自己的鼻尖,嗅着她头发上白玉兰的味道,有种不能言语的神清气爽,搂着她细腰的手掌稍微的用力,再次将刚刚挪开一点的她拉入怀中,下巴压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恳求着:“晓静,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逸飞能给你的,我可以百倍千倍的给到你。” 晓静噗嗤一声笑了,只是她的笑不达眼底,稍微的缩了一下头,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淡淡的说:“叶先生,你,不会是说梦话吧?逸飞给我的,你也能给到我?” 叶天泽眉头一扬,薄唇朝两边微微一扯,自信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当然,难道你还以为我没有逸飞的能力吗?” 晓静的笑声更大了,只不过这笑里明显的带着讥讽:“逸飞能给我他的童贞,你能给我吗?逸飞是明媒正娶的我,我将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叶先生,你,怎么能和逸飞比呢……” 叶天泽搂着她腰肢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头低了下来,薄唇含着了她的耳垂,戏谑的声音在他的嘴唇里溢出:“晓静,我再说一遍,逸飞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逸飞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比如……在床上……嗯……” 叶天泽说这话时,手已经解开她身上的职业装前的一颗扣子,然后蛇一样的滑溜了进去,迅速的挤进那小可爱的里,然后覆盖了上去,捉住雪峰上的顶端,轻佻慢捻起来。 晓静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如同着火了一般,脸在瞬间滚烫得难受,而脸上也迅速的泛起了红晕,头脑也晕乎乎的。 “无耻……”晓静终是寻到一丝清醒,两只手用力的把他这只手给拉了出来,整个身子却颤抖得厉害,挣扎出他的怀抱,怒目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又因为眼眶里有雾气而水润动人。 “我这人一向无耻,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天泽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瞄着她那被职业装紧裹着的身姿,身体却在一瞬间勃发。 晓静转身迅速的走进房间里去了,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叶天泽脸上的笑容慢慢的隐退了,心里却在慢慢的品味着她刚才的话,却是再次证实了,她和逸飞之间已经有了床底之欢了。 他虽然心里已经笃定是这么回事,可是,现在听她亲口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乔晓静的身体每一处,原本就都应该属于他的,现在,却被别的男人染指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怒火再次上升,刚要起身朝卧室冲进去,转念一想,算了算了,逸飞已经在美国了,从今以后,乔晓静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了,他绝对不允许还有别的男人染指于她,谁也别想。 ------------ 婚礼前夕 叶天泽的婚礼是全权委托给晓静操作的,莱云雪也只是每天来问问进度,晓静只是淡淡的说,一切都在准备中,到18号那天,她安心的等着当新娘子就是了。 其实没有什么准备的,晓静根本就没有去花任何的心思,只是把婚庆公司一个最奢侈豪华的成功案例交给了下面的操作部门,让他们按照这个去操作就行了,只是把那些写了新郎和新娘的字的地方改成叶天泽和莱云雪就是了。 这三天,晓静一直忙的就是李然和小欣的婚礼,那个小欣,可真是个回折腾人的准新娘,晓静承认,就是两年前的她也都还没有这个小欣麻烦。 眼看叶天泽的婚礼只要三天就举行了,晓静有些疑惑,这叶天泽白天要上班,下午下班就过来帮她煮饭吃,难道就不和莱云雪约会? 好吧,即使他不和莱云雪约会,也该和莱云雪去准备新房的事项吧?婚庆公司再怎么样,那新郎和新娘的新房也还是他们自己准备的啊? 可是,这叶天泽好似一点都不理会自己即将当新郎即将和另外一个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反而是她这个情妇这里,他来得越发的勤了。 晓静不仅替莱云雪感到悲哀起来,看见现在的莱云雪,就好似看见了两年前的自己,那时,也和现在一样,即使要结婚了,也很难和叶天泽见上一面,什么新房的布置等等,都是她去准备的,他理都不理。 现在想来,两年前她准备的那间新房,却是没有进去住过的,因为她的父亲在她的婚礼上被双规,而她也在婚礼上当场晕倒,也就没有机会走进叶家的大门了。 只有三天,叶天泽和莱云雪结婚,而她,也该彻底的离开g市了,至于去哪里,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去处。 林家肯定不会喜欢她的,即使她真的听从莱云雪的安排,去了美国找到逸飞,又能怎么样?林瑞丰和杜敏,真的就能让她和逸飞结成夫妻吗? 不会,肯定不会,别说他们不会,就是叶天泽,哪怕他和莱云雪结婚了,同样也不会让她和逸飞结婚过日子的。 所以,叶天泽,如果真到了某个时候,不要怪我心狠,因为,人都有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即使是最无能的羔羊,也,有反抗的时候。 因为叶天泽和莱云雪的婚礼只有三天就举行了,晓静以为莱云雪这三天肯定会很积极的跑到婚庆公司来,因为她是最关注这场婚礼的。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一直很积极的莱云雪不来了,而且手机也关机,她居然联系不到莱云雪了。 反而是叶天泽,对于婚礼的进度关注起来了,这两天都在她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她,问她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不要炸锅了就好。 晓静总是非常公式化的告诉他,婚礼的程序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正从夏威夷运火鹤花过来,因为莱云雪小姐说喜欢火鹤花。 哪知道叶天泽在电话里淡淡的来了一句:“火鹤花从夏威夷运来太远了,再说了,他不喜欢火鹤花,换百合花吧。” 晓静整个人一愣,然后赶紧反应过来,即刻告诉他,火鹤花已经在夏威夷定了,如果现在不要,那钱就是白花了,不值得。 谁知道叶天泽还是毫不在意的说,“无所谓,那钱我来出,你只管换成百合花就成了,整个婚礼现场,我只要一种花,就是百合花。” 晓静对叶天泽彻底的无语了,只能同意他的要求,一边给夏威夷那边打电话一边在心里感慨,叶天泽到底是爱莱云雪的,这次的婚礼,他居然亲自来电话安排现场了。 叶天泽,你想要和莱云雪携手走进幸福的婚姻,而又想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当情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的精,的确是个厉害的商人。好还因把。 只是,我,还是不是那只任由你宰割的羔羊?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晓静想到这里,会心的笑了起来,看来,她最近把小羊羔的角色演绎得非常的好,以至于,叶天泽每天晚上都到她这里来,还不停的说,要让她再生两个孩子。 再生两个孩子?晓静想到叶天泽的话就好笑,就是肚子里这个,她都不会替他生下来的,后面,又怎么可能再生孩子呢? 这最后两天的工作进度就非常的紧了,因为叶天泽这个婚礼是全权交给晓静负责的,晓静就是再甩手不想管,可下面的人也还是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她。 比如像,“乔小姐,这个出场的方式,如果按照以前的案例,那个新娘是要亲自在这热气球上演练一下的,现在她没有来,我们怕到时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乔小姐,这火鹤花不用了,那百合花是把他们的婚纱照包围起来还是把他们的名字包围起来啊?一般是包围婚纱照的,可是他们没有送婚纱照来啊?” “乔小姐,现场放气球是选什么颜色的啊,还有形状,是各种形状还是只要心形?是粉色的还是红色的?” “乔小姐,这新郎新娘的名字,是用什么字体写?草书还是行楷,或者是他们自己的个性化签名?是中英文一起写还是只要英文?” …… 晓静被这一个又一个问题给搅和得头脑晕沉沉的,她承认,这该死的叶天泽,就是没有打算放过她,明明是他和莱云雪的婚礼,可偏偏要把这个权利交给她,让她来为他们操心。 而这几天,莱云雪想必躲到什么地方美容去了吧,叶天泽倒是会金屋藏娇,这还没有结婚呢,就怕她累倒了,现在就不让她操一点点心了。 而且,恐怕就连床上也怕莱云雪累倒了吧,要不,他怎么每天晚上跑到她这里来呢?难道莱云雪的身体很瘦弱,经不起他折腾? 终于,这项巨大的工程完全的准备就绪了,晓静倒是也会省钱,一千万,只花了五百多万,还剩下四百多万,她没想过要还给叶天泽,在走出婚庆公司后,她去了银行,直接把这钱捐给了红十字会了。 明天,就是叶天泽和莱云雪的婚礼了,今晚,她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rszx。 亲们:八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婚礼前夕1 叶天泽今天来得有些晚,等他到望海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9点钟的样子了,往天这个时候,乔晓静如果不加班差不多都到家了。 最近十天,每天晚上他都在做饭炒菜煲汤,貌似他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了,乔晓静每天晚上都吃得不少。 吃得多好,孕妇嘛,就是要能吃,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有营养,到时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可是,刚想到这里,他又烦躁的想起,乔晓静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呢?也许,不是他的,是逸飞的呢? 算了算了,干嘛去想孩子的事情啊?她吃多点,总归有好处,把身子养好了,以后好帮他生孩子不就得了? 今晚要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带她出去吃吧,而且,今晚带她出去吃饭很好,貌似,应该享受一下烛光晚餐了。 很久没有和她一起享受过烛光晚餐了,仔细的追踪起来,最后一次也是两年前了,那时还没有和她结婚,好像也是订婚后结婚前一起去过的。 今晚原本打算在家里和她一起享受烛光晚餐的,可是今天下午莱云雪找到他公司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讼着对他的深爱,让他回心转意,不要分手。 他看着莱云雪那个深情的表白,听着她深情的情话,不知为什么,心里就特别的反胃的厉害,或许他这人不适应这种太过直白的表达方式吧? 可乔带知。当莱云雪说到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时,他终于忍不住火大了,不得不无情的指出,她那所谓的第一次是假的,而他,当时没有明指出来就算了。rszx。 莱云雪那脸皮还真够厚的,问他经历过几个处,他听了几乎要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扔出去,当初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有几分像冷微希的样子上,又怎么会让她上了自己的床? 原本以为找一个冷微希的影子可以弥补心里的遗憾,然而真正找到一个影子才发现,根本就弥补不了什么遗憾,因为,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没有了冷微希的影子。 自从乔晓静走进他的生活,自从他带着目的接近她,自从和她开始交往,他和她的相处一直保持着淡如水的感情。 他一直以为他和乔晓静的感情就像水一样,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然而,事实上不是这样的。真实的生活和自以为的生活完全是两回事。 当和乔晓静离了婚,当生活中没有她的出现,当看见那间乳白色的毛衣里钩针钩着的“小泽爱小静”,当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当她出现在逸飞的家里,当知道她和逸飞在一起,当她要和逸飞结婚,当她和逸飞在风雨交加的夜里一起逃离,当他感觉到那种生拉活扯的剥离般的痛。 他终于明白,其实,他和她,已经不是简单的淡如水的关系,她也不是像水一样从他的生活中流过没有痕迹。 其实,这五年,她一直就在他的生活里,在他的心里,不管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不管她是市长千金还是平民百姓,她始终在他心底,从未远离。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他已经离不开乔晓静,虽然她现在对他是恨,真恨,可是,即使是她恨他,他也要把她牢牢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恨他一辈子。 所以,当莱云雪问他经历过几个处,他冷笑着对她说,不多,一个就够了,而他,现在要对那唯一的一个负责。 是的,他要对她负责,也许这样的负责来得晚了一些,不是还有句话叫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吗?他希望自己现在开始补偿不算太晚。 当然,现在乔晓静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或许说,即使有,那也只是恨的感情,不过,他不在意,当初她是怎么一点一点的走进自己的心底,现在,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走进她的心底。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五年后,当他和乔晓静有一两个孩子后,她的心里,肯定是再也找不到逸飞的影子。 这样想着,叶天泽的心情不仅好了起来,今晚,带她出去吃烛光晚餐,然后,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不,是两个好消息。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她知道这两个好消息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兴奋的表情,那种表情,他好似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记得刚认识她不久,他第一次带她去海滩上玩,那天晚上,金沙湾的海滩燃起了红红的篝火,皓月当空,星星都躲进了云层。 那晚,他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他爱她!当时的她兴奋得脸都红到了脖子下,连锁骨都是染上了红晕,而她的眼眸,却格外的清亮,完全可以和天上的星星娉美。 当然,那个时候,他说那句他爱她,其实是带着目的性的,因为当时他接手亚洲新锐不久,正是大家都盯着亚洲新锐总裁位置的时候,他必须要找靠山,而乔晓静的父亲乔争鸣是最好的靠山。 所以,他那个时候说他爱她,根本就是演戏,他是最佳的男演员,而她,显然是左脚的女演员,因为她没有激动到扑进他的怀里献上自己的初吻,而是羞红了脸跑到了一边,然后坐在岩石上哭了起来。 当时他吓了一大跳,以为弄巧成拙,赶紧追过去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他,那知道那个鬼丫头说太兴奋了,太意外了,也太激动了,所以哭了。 当时他听了她这一大堆的太,看着脸上流着泪珠又哭又笑的女人,那泪珠儿晶莹剔透,把天上的月亮都装了进去。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薄唇覆盖上了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吮吸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移动着薄唇,慢慢的,慢慢的覆盖上她的粉唇,舌头伸出来描绘着她粉唇的轮廓。 现在想来,那个晚上吻她,当真是情不自禁,根本没有了演戏的味道,是不是,在那个晚上,其实,他的心已经开始迷失? 叶天泽想着带晓静去吃烛光晚餐,让而,当他推开门时,却被客厅里的布置给完全的怔住了。 --- 亲们:今天将万字更哦。 ------------ 瞎了我一双眼睛 “难道,你就不想做我的老婆了?” “哈哈哈。”晓静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而且是大笑特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给叶天泽倒红酒还在一边不停的笑。 “你笑什么?”叶天泽听见她这笑声,这声音明明笑得很大声,而且很爽朗,乔晓静脸上的笑容也是实实在在的,可是,他总觉得这笑声有些那啥――毛骨悚然! “我笑叶先生您好会说笑话。”晓静好不容易停下自己的笑声,又给叶天泽夹了一块梅菜扣肉放到他的碟子里。rszx。 “我没有说笑话,”叶天泽的脸有些挂不住了,然后仰头一口喝掉酒杯里的红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看着乔晓静,舌头有些粗大的说:“我是认真的,晓静,你,再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晓静这下倒是没有笑了,看着眼前已经醉得有些迷糊的叶天泽,知道他说酒话呢,明天他就要娶莱云雪了,现在来问她做他的老婆好不好? 当她是什么?二百五吗?还是二四九?以为煮几餐晚饭,说几句好听的,买几套好衣服,就能把她的心给收回去了? “晓静……再做……我的老婆……好不好?”叶天泽见乔晓静不再大笑,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用毅力控制着自己的头晕,再一次望着她,几乎是祈求般的问着。 “不好!”晓静干脆利落的回答,然后转身朝客厅的沙发上走去,看也不看餐厅旁边的叶天泽一眼。 “为……为什么……不好……”叶天泽跟着追了过来,舌头越发的大了,头也越发的晕沉,整个人走路都感觉到了头重脚轻了。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这只是红酒,他也就只喝了三杯而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乔晓静在那红酒里还加了白酒不成? “为什么,你不知道?”晓静嘲讽的看着走路摇摇晃晃的叶天泽,冷笑了一声,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自大了,他居然还有脸来问为什么? “不……知……道……”叶天泽的舌头很大,人也越来越晕沉,他用手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的用自己全部的毅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好,既然你装疯卖傻说不知道,那么,我就来告诉你。”晓静见他坐在沙发上来了,即刻起身,然后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已经快要倒下的叶天泽。 “你听好了。”晓静完全无视他此刻额头上的涌现出来的汗珠,冰冷的眼神如冰刀打在了叶天泽的身上,那眼神,完全快要把人的心脏都刺穿。 叶天泽从未看见乔晓静有过这样的眼神,他晕沉沉的大脑几乎被这眼神给刺得一个激灵,大脑又清醒了几分。 “做你的老婆,不仅父亲遭殃,关闭都不算,而且还要死去,死了都不算,死了后放在殡仪馆几天几夜他的女婿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做你的老婆,怀了孩子因为在殡仪馆里跪了几天几夜而身体虚弱无法顾忌自己的父亲的遗体,猛然间看见自己原本高大的父亲居然变成了一个廉价的小匣子,晕倒后流产,换来的是你的辱骂和离婚的协议;做你的老婆,是被你把我的母亲活活的害死……”晓静声泪俱下是数着做叶天泽老婆的种种,然后看着已经快要昏迷男人,声色俱厉的说:“叶天泽,我做过你的老婆,得到了以上的种种,所以,你认为,我还会傻到再做你的老婆吗?” 去好再首。叶天泽整个大脑此时是混淆不清的,他只看着晓静一会儿声泪俱下,一会儿声色俱厉,恍然中,他听见了父亲,母亲,孩子什么的,猜到了晓静可能在诉说着他过去的种种劣迹。 他很想解释,他很想和她说清楚,可是,他的嘴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开了,只有耳朵还能听见,却,听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醉酒,肯定不是,今晚的一切,太过诡异了,发誓不给他做饭的晓静破天荒的给他做饭菜,而这满屋子的红烛,居然,居然…… 每一只红烛下,都是莲花,这分明,分明…… 就是再糊涂,在此时,他依然明白了,大脑虽然重得厉害,耳朵轰鸣着,意识却也还是有几分清楚,眼睛的视线还算正常。 眼前的女人,她的嘴一张一合,正在说着什么,而她那一身胜雪的白衣,那条诡异的黑腰带,那双透明的水晶鞋。 晓静,她要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此时,她从茶几下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明晃晃的匕首,居然,对着她的腹部,他本能的从沙发上滚下来,嘴张不开,他的手不停的用力朝前爬,只想,只想在最后的时刻,抢下她手里的匕首来。 乔晓静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看着朝自己爬过来的叶天泽,终于再次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边笑一边喊着。 “叶天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乔晓静当初瞎了眼睛才会爱上你这种男人,才会上了你的当受了你的骗,让我的父亲死得那么的凄惨,原本,我是想放过你的,原本,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生活,我和逸飞已经结婚了,可是,你这种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人,居然来破坏了我和逸飞的婚礼,我和逸飞那么傻那么傻,居然再一次相信了,以为你真的会救我的母亲,于是,我和逸飞放弃了我们幸福的生活,就只求你能救我的母亲,可是,现在呢?现在,我的母亲死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晓静这段话很长,说得有些着急,语速有时快有时慢,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控诉,一步一步的逼近不停朝门口后退的叶天泽。 叶天泽的耳朵这会儿不是特好的轰鸣,最后几句话他听明白了,他使劲的摇头,不停的摇头,无奈嘴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心里不停的喊着,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你母亲没有死,她怎么会死,她在美国的疗养院里好好的,我今晚原本要告诉你的。 只是,晓静听不见他心里的话,眼看把叶天泽逼到了门边,她手里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腹部,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叶天泽,现在,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叶天泽的,我乔晓静这辈子,最后悔最遗憾的是没有做过逸飞的女人,最痛恨的就是只做了你叶天泽的女人,现在,我要把你的孩子从我的肚子里给活活的挖出来扔给你,让你带着你的孩子去死,我就是死也不会怀着你的孩子死!” 话落,手里的匕首即刻朝自己的肚子狠狠的扎了进去,叶天泽大惊,脚用力的蹬了一下门边的报警器,然后用尽全力朝晓静的的身边爬过去,幽深如潭的眼里不停的涌出泪水。 晓静,晓静,他在心里狂喊着,用最后一点毅力朝她爬去,心里不停的诉讼着:晓静啊晓静,你恨我可以,你想怎么着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向自己下手啊? 还有孩子,我已经说过了,不管你怀的是谁的孩子,那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的狠心,把自己的孩子都挖出来啊? 晓静站在哪里,鲜红的血从她的肚子里沿着匕首流出来,很快的浸湿了她白色的雪纺纱裙,很快的染红了她那透明的水晶鞋,很快的顺着她的鞋子流到乳白色的波斯纯羊毛地毯上。 望在那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叶天泽,望着那还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自己爬过来的叶天泽,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罂粟一般迷人。 “叶天泽,你还爬过来做什么?”晓静慢慢的蹲下身来,用力的抽出自己肚子里的匕首,然后举到了叶天泽的面前,那血,就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叶天泽的脸上,身上。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孩子,现在,你就带着你的孩子去阴间吧,”晓静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望着叶天泽那挣扎着要来抢她的匕首的手,稍微的把这把滴血的匕首撤离开一点点,然后不顾那不停流血的肚子看着他。 “叶天泽,你放心,我不会去坐牢的,因为,我原本也没有打算苟活在世,”晓静说到这里,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不再看眼前的男人,而是盯着莫名的地方。 “一个人,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害残了自己新婚才一天的丈夫,她还有什么面目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晓静这话不知道是对叶天泽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反正是望着天花板说的。 叶天泽此时倒是能听见她说的话了,无奈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要爬去抢下她手上的匕首,然而却是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来,只能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摇头。 晓静回过头来,听见了走廊上有脚步声,她看着地上爬行在那里的男人,然后终于流下了痛苦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叶天泽,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而这一切,都怨不得你,只怨――” “只怨瞎了我一双眼睛!” 晓静说到这里,用力的举起匕首,然后一下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然后猛的用力拉出来,再插进另外一只眼睛! ------------ 两个消息 “天泽,你这是……”林瑞芬对自己儿子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 “妈,我没事了,”叶天泽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有些疲惫的开口:“你还是赶紧回滨海去吧,今天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 “天泽,”林瑞芬听了儿子的话非常的生气,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好,没有婚礼就算了,可是那乔晓静怎么办?她给你下毒,差点把你毒死,这,总不能放过她吧?” “是,我没有打算要放过她。”叶天泽非常干脆的回答,然后皱眉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赶紧回去吧,你这身体都没好,这长途奔波的,累不累啊?” 林瑞芬原本想在这里陪自己儿子两天的,因为莱云雪在电话里说得极其的严重,不过看现在叶天泽的情形,倒是没什么了。 既然儿子说了不会放过乔晓静的,她也就懒得理会儿子的事情了,再说她这段时间正在练习走路,也不想耽误时间。 想到自己练习走路,才想到其实这最开始还是水宁静,也就是乔晓静鼓励她站起来的,说来说去,没有乔晓静给她做那一个多月的看护,说不定她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想到这里,她的轮椅转动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的叹息一声:“天泽,那个什么,你也没什么大事,到时也不要太把晓静往死里整了,大家能过得去,就过去了算了。” 说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女人,不仅给她的儿子下毒要毒死她的儿子,还心狠手辣到亲自挖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那孩子,居然是她的孙子。 叶天泽见母亲走了,莱云雪也早就滚了,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昨晚洗了胃,然后有输了几瓶液,身体其实还是有些虚弱。 “总裁,你需要休息,”陈蓓见他下床来,赶紧对他说。 “我休息够了,乔晓静怎么样了?”叶天泽起身,拿起床边陈蓓送来的衣服朝洗手间走去。 “今天早上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陈阿姨在照顾她。”陈蓓在叶天泽走进洗手间时把这句话说完,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 息要见亲。是婚庆公司来的电话,问今天他们总裁的婚礼是不是如期进行,因为婚庆公司那边,一直是陈蓓在代替叶天泽去联系。 陈蓓看了看洗手间的门,然后想了想说:“婚礼的事情今天可能要取消了,场地什么的都撤了吧,至于这婚礼什么时候举行,等候通知。”rszx。 挂了电话,叶天泽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了,他一边穿鞋子一边问:“晓静在那间病房,我现在过去看看她。” “总裁,这……”陈蓓接触到叶天泽那严厉的眼神,即刻如实的说:“就在你的隔壁。” 叶天泽没有再问话了,而是穿上鞋子直接走了出去,既然在隔壁,那就不需要走多少路了。 隔壁的门虚掩着,叶天泽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陈阿姨坐在床边在,看见他,刚要起身给他打招呼,他即刻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吱声。 陈阿姨即刻明白,见叶天泽进来,知趣的拿起自己中午送来的餐盒朝外走,叶天泽用手指指餐盒再指指床上的晓静,意思是问她吃东西没有。 陈阿姨摇摇头,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其实发生了昨晚的事情,连陈阿姨都觉得乔晓静这个女人有些害怕了。 叶天泽走过来关上门,然后再回到晓静的病床边,她的眼睛蒙上了厚厚一层纱布,不用问他都知道,她的眼睛受伤了。 昨晚到最后,他虽然昏迷了,不过昏迷前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他亲眼看见她用匕首插进自己的眼睛,却无力阻止,这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以前他太过粗心大约,总觉得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没有去想后果的严重性,晓静走到今天,想必那心里压抑得已经接近崩溃了。 因为看不见晓静的眼睛,他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不过依然执起她放在被子外边的手,这手冰凉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把这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紧紧的握着,然后看着病床上只要能看见鼻子和嘴巴的晓静,这才轻声的说。 “晓静,我不知道你睡着了没有,不过,既然我来到了你的身边,我就一定要和你说一下话……” 叶天泽的话刚说到这里,明显的感觉到手心的这小手朝后缩了一下,他握得更紧,不给她缩回去的机会,而是继续说。 “也许,你不想听,也许,你厌恶到根本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俩个消息,”叶天泽说到这里,明显的停滞了一下,他注意到病床上的晓静身体稍微的颤抖了一下。 “这俩个消息,昨晚我原本就要告诉你的,只是……”叶天泽望着她,那干燥得起了厚壳的嘴唇,那起伏的鼻翼。 “晓静,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消息是,你的母亲没有死,她现在美国,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就安排她回国来看你。” 叶天泽的声音刚落,床上晓静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手愈发用力的朝后缩,急切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掌。 叶天泽没有给她挣脱开来的机会,无视她的挣扎,继续说:“还有一个消息,今天的婚礼,不是我和莱云雪的婚礼,而是我和你的婚礼,婚礼的现场,全部是我和你的名字,那百合花包围着的照片,是两年前我和你的结婚照。” 床上的晓静身体不动了,就那样僵硬的坐在那里,蒙着纱布的眼睛准确无误的转向叶天泽的方向,干燥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叶天泽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用手在她的头顶上抚摸了一下说:“这些消息,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因为这都不重要了。” 叶天泽说完,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看了眼晓静,看着那干燥的嘴唇,拿起水杯到饮水机边放了杯温水过来,送到她的嘴边。 “喝一口水吧,就算,为了你母亲能回来看到你,你也不能再自残了。” 晓静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张开嘴巴,一点一点的喝下了这杯温热的水。 ------------ 撤销刑事案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叶天泽望着乔晓静的主治医生,有名的眼科专家,声音有些严厉的问。 “叶总,再说十遍还是一样,”专家对叶天泽这种火爆脾气有些无奈,“乔小姐的眼睛已经完全失明,一只眼睛伤到了眼球,一只眼睛伤到了眼角膜。” “完全失明?”叶天泽的头痛了起来,然后看着医生,几乎是无力的问了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如果要让她看的见,那么,只能找到眼角膜,不过,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就是只能恢复一只眼睛,伤到眼球的那只,是无法复明了。”医生虽然知道叶天泽的火气很大,不过还是要如实的说,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撒谎。 “是不是我们国家的艺术太落后了?送到国外去呢?”叶天泽看着这个眼科专家,提出了心理的疑问。 “我就是从美国回来的,”专家看着叶天泽,“送到哪里都一样,伤到了眼球,就是换一只眼睛(义眼),也就是为了她好看,但是不能复明,只有伤到眼角膜的那只眼睛可以复明,不过要尽快找到眼角膜。” “我知道了,”叶天泽挥挥手,示意专家不要再说了,然后看着妇产科专家:“她的腹部恢复得怎么样了?” “一个月了,她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当时幸亏扎进去位置不是很正,不过还是伤到了子宫,以后要怀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妇产科专家还是如实的回答。 “不那么容易,”叶天泽咀嚼着妇产科专家的话,然后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也还是有机会的是吗?” “当然,只是机会特别大的小,”妇产科专家看看手里的数据报告,“受孕率,大约10%的样子吧。” “好,我知道了,”叶天泽点点头,不再问他们任何事情了,眼科专家和妇产科专家知趣的转身离去,不再打扰这位脾气火爆的主。 “总裁,刑警队的人来了。”陈蓓走进来,对叶天泽报告着。 “请他们进来。”叶天泽即刻点点头,然后就看见陈蓓已经拉开门清刑警队的队长进来了。 “叶总,关于你这次……” “不要说了。”叶天泽迅速的切断刑警队的队长的话,然后看着他和他身边的助手说:“我再说一次,我这里没有任何刑事案件,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乔晓静给你下毒,然后畏罪自杀,这是非常明确的事实,证据确凿,我们不可能不管…….” “我说没有就没有!”叶天泽当时就火了,然后瞪着刑警队的队长,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什么下毒,什么畏罪自杀,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非常的清楚了?” 刑警队长倒是被他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他把火发完,这才无奈的说:“你看,这个案件已经交到了我们刑警组手上,我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撤销这个案子不行啊?我现在要撤销可不可以?”叶天泽这两天火气原本就很大,现在看见人就想发火,所以也顾不得这人是刑警队的队长了。 陈蓓赶紧给这俩刑警使个眼色,让他们快点走了,叶天泽这两天正为乔晓静的眼睛发愁,那火大了去了。 俩刑警见势头不对,于是赶紧站起身来,即刻说马上回去把这桩案子撤销了,当然刑警队长心里非常的窝火,甚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和叶天泽有关的案子,他都不会接了。 叶天泽见这俩刑警走了,然后才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送走了刑警又走进来的陈蓓,叹息了一声说:“现在吩咐人去找眼角膜,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找到。” “这个我知道,”陈蓓点点头,然后看着叶天泽说:“乔晓静的母亲水红颜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医院里陪着乔晓静呢。”无家里干。 “回来了就好,要不,她真的以为我又骗了她呢。”叶天泽松了口气,然后想了想又问:“林逸飞的腿好了没有?晓静的事情,有没有告诉他?” “林先生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不过在恢复期间,估计以后应该可以走路,”陈蓓看着叶天泽,然后又说:“不过,你的舅舅,也就是林先生的父亲,他说不会把乔晓静的事情告诉给林逸飞的,他要林逸飞和乔晓静断的干干净净。” 断的干干净净?叶天泽听了这样的话苦笑了起来。 当初,他也曾以为自己可以和乔晓静断的干干净净,然而结果呢?结果断干净了吗? 这一个月,他每天晚上都守在她的病床边,也曾试着和她说几句话,可是,她一直就那样躺着,或者坐着,或者站着,对于他说的话,她也就那样听着。 自始至终,她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不管他说什么,说她的母亲也好,说逸飞也好,说她的病情也好…… 乔晓静伤到的是腹部和眼睛,她的嘴巴和耳朵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现在,她的嘴不会跟他说半句话,他甚至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也背了,听不见他说话一样。 昨晚他跟她说起过去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谈论起和她一起骑单车去放风筝的事情,还跟她说现在是三四月,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他等着和她一起又去莲花山放风筝。 他说到这些,连他自己都不知不觉的沉浸在过去和她一起的快乐时光里,曾经毫不在意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乔晓静无动于衷,她安静的坐着沙发上,安静的听着他诉说着曾经的过去,任由他把她的手握紧在他的手心。 叶天泽承认,他的确是个失败者,即使面对着双目失明的乔晓静,他依然还是束手无策,依然,无法打动她的心,无法让她接受他一点点,哪怕是一丁点。rszx。 是不是,从今以后,他和她,就要这样一辈子僵持下去?他永远是说客,而她,永远是沉默的听众?对他的话语,对他的付出和心血,从不做任何的回应? ------------ 保密协议 一年后 “叶总,上海那列眼角膜不能给我们了。”陈蓓小心翼翼的望着叶天泽,生怕这叶天泽发火。 “为什么?”叶天泽放下手里的文件,然后看着陈蓓,有些不解的问:“我们联系了整整一个月,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出钱给他家的两个孩子看病,如果他家的孩子能好,那就最好,如果实在不能好,那孩子的眼角膜就捐献给晓静,现在他家至少有一个孩子得救了,难道另外一个不能救活的孩子的眼角膜也不能给晓静吗?” “是,当初是这么说的,”陈蓓点点头,然后望着叶天泽,小心翼翼的说:“可是,医院的医生建议把这眼角膜给另外一个才十岁的孩子,那个孩子,五岁就因为火灾烟熏坏了眼睛,现在如果再不做手术,孩子的眼睛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rszx。 “可是,晓静……”叶天泽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乔晓静的眼睛也等不起了,眼科专家已经下了最好的通牒,十天之内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乔晓静那只能复明的眼睛也没有机会复明了。 但是,和一个等了五年的孩子比起来,和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比起来,晓静是大姐姐,大姐姐理所当然的应该让给比她小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再想别的办法。”叶天泽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然后挥挥手,示意陈蓓可以出去了。 陈蓓悄无声息的转身,轻轻的走出了叶天泽的办公室,再轻轻的帮他关上了门。 叶天泽迅速的翻找着网页,在谷歌上输入捐献眼角膜之类的字眼,查询起有关眼角膜的各种资料。 终于,快下班时,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然后牙一咬,给负责晓静眼睛的专家打了电话,约他晚上谈事情。 这一年来,乔晓静早就没有住医院了,而是被他接回了他的玫瑰园,每天有陈阿姨陪着她,她的日子表面上过得也不寂寞。 不过,他知道,她的内心非常的寂寞,因为看不见外边的世界,她在那个黑色的世界里非常的惶恐,尤其是每天晚上他陪着她看书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觉得出来。 晓静还是不怎么和他说话,偶尔说几句,都是他问她话时,她不得已的回答,他虽然一直在努力的走进她的世界,然而,他发觉,无论他怎么的努力,却一直都走不进她的世界去。 他也曾偷偷的找心理专家咨询过,心理专家说她这是自闭症,原本对他就没有好感只要恨,现在眼睛又失明,恐怕内心深处更加的脆弱,要防止她轻生。 防止她轻生的事情不要心理专家说他也知道,陈阿姨一直都有关注她,而他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松懈过一点点。 除了防止她轻生,然后就是她眼睛复明的事情,所以这一年来,他的主要心思还是花在找眼角膜上,也曾找了两个,第一个是不合适,第二个,却又要让给一个10岁的孩子。 现在,专家说只有十天了,而这十天,他又去哪里找眼角膜? 除非?他的手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终是下了决心,眼角膜一只就够了,而他一共两只眼睛,用一只眼睛看这个世界,足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开车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点,心里唯一的希望是自己的眼角膜能适合晓静,那么,就不用再熬十天,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吧? 来到医院,专家果然在等他,见到他,还没有等他开口,专家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我今天上午去你的玫瑰园给乔小姐检查了眼睛,她因为容易流泪的缘故,眼睛可能等不到十天了,最后在五天之内做手术,你上次说找到的那列眼角膜这两天能从上海过来不?” “那列眼角膜,已经指望不上了。”叶天泽轻叹一声,然后如实的说。 “那怎么办?”专家一听这话着急起来了,然后看着叶天泽,“最多只有五天了,这五天,你去哪里找合适的眼角膜去?” “我的眼角膜能用吗?”叶天泽看着眼前的专家,异常冷静的问。道上护里。 专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当看见叶天泽那一本正经的神色时这才弄清楚没有听错,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叶天泽:“你知道,眼角膜取了,那眼睛就看不见了的啊?” “我知道。”叶天泽迅速的回答,然后非常冷静的说:“不是一只眼角膜就可以让两只眼睛复明吗,我现在一只眼睛让她一只眼睛复明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专家点点头,不过还是重复提醒他:“你可要想好了,这样的话,你以后就有一只眼睛失明了,而且,是永远的失明了。” “我已经想好了,”叶天泽非常冷静的回答,然后看着专家说:“我用一只眼睛看这个世界就够了,两只眼睛,不够专心,容易看花眼了。” 专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不过叶天泽既然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迅速的通知护士进来,让护士带叶天泽去做各种检查。 叶天泽站起来,看着专家和护士,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我希望,用我的眼角膜给乔晓静换眼角膜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专家和护士楞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即刻点头,然后又同时保证着:“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叶天泽对专家和护士的保证不是那么放心,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张保密协议来,让他们俩在这保密协议上签字。 保密协议很简单,就是在手术前,这个事情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当然,手术后,那就没有关系了,因为那时叶天泽的眼睛已经失明了,想要保密也不可能了。 专家和护士有些无奈,但也不得不掏出笔来在这保密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明白叶天泽的意思,不过既然捐献者要求保密,他们也无话可说。 护士带着叶天泽朝检查室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羡慕的语气说:“乔小姐遇到你,真是好福气啊。” 叶天泽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 眼角膜的手术 乔晓静的手术是在第二天早上做的,令陈阿姨和陈蓓都不解的是,一直心疼晓静的叶天泽没有来,守在手术室外边的只有陈蓓和陈阿姨。 当然,晓静的母亲在美国,原本也说要过来的,只是因为这手术来得有些及时,晓静的母亲根本就赶不过来,所以只好作罢。 还好只是换眼角膜的手术,这个没有生命危险的,即使手术失败,大不了晓静的眼睛继续瞎着。rszx。 手术整整做了五个小时,陈蓓和陈阿姨都不敢离开半步,知道手术结束,看着护士把乔晓静推出来。 “手术很成功。”专家后出来,看见陈蓓和陈阿姨说,“再过半个月,她的那只眼睛就可以看见了。” “太好了,谢谢专家。”陈蓓和陈阿姨只顾着高兴,都忘记了问是谁捐的眼角膜了,然后都兴奋的朝病房里跑去了。 陈阿姨看着眼睛再次蒙上纱布的晓静,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拉着晓静的手又哭又笑的说:“晓静啊,你再过半个月就可以看见了啊,这是多好的事情了。” 晓静的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笑容,不过她记住了专家的话,只是紧紧的抓紧陈阿姨的说,然后轻声的问:“天泽,他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天泽啊,”陈阿姨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他肯定知道了啊,他跟我们一样,一直都守在门口的,只是这会儿他接了个电话走开了。” 陈阿姨这是临时编的谎言,因为早上叶天泽开车送乔晓静和她来到医院后就开车离开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过。 虽然对叶天泽的行为不解,不过陈阿姨不想破坏叶天泽在乔晓静心目中的形象,于是自己编了谎言。 这个谎言显然很成功,因为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日,叶天泽事情原本就多,何况又是上午,叶天泽理所当然的就该去忙公司的事情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陈阿姨就不知道该怎么编了,因为叶天泽一直都没有到医院来,玫瑰园也没有他的身影,陈阿姨问陈蓓,陈蓓居然说总裁出差去了。 么出医为。陈阿姨心里就开始抱怨叶天泽,什么时候不出差偏生这个时候出差,明明知道晓静身边要人陪,明明知道晓静做了手术最脆弱的时候,他,居然逃离开了? 晓静开始几天还每天问陈阿姨叶天泽的消息,当知道他出差去了后,就不再问了,他这个时候选择出差,是不是也在逃避什么? 就好像,手术前的那个晚上,他那样的逃离,哪怕,她真的把自己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逃了,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水红颜是在晓静的眼睛做了手术后一个星期赶回来的,她的身体又在美国治疗了一年,现在基本上完全好了,美国那边的医生说可以在这边吃药慢慢的养病了。 看见眼睛再次缠上纱布的晓静,水红颜这次没有哭,而是会心的笑了,她拉着晓静的手,不停的跟她说不要着急,过几天就可以看见了。 水红颜说这些的时候,晓静总是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时隔一年了,他,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一年,多亏了他,每天每天的陪在她的身边,每天每天的盯着她照顾她,用最宽容的心包容着她,用最温暖的心爱护着她。 有人说一块石头抱在怀里,时间长了也能捂热,何况她乔晓静虽然冷漠,但也不是石头,只是冰块而已。 一年来,她这块冰块,被叶天泽整天的捂在怀里,即使是千年的寒冰,也被他的温暖给慢慢的融化成水了。 水红颜对叶天泽不来看晓静意见也有些大,说他们俩也都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了,现在晓静的眼睛能看见了,天泽倒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陈阿姨只能继续撒谎说叶天泽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水红颜对这样的话不以为然,晓静连忙对自己的母亲说,天泽一年没有出过差了,他这一次出差久点,也是正常的。 终于,15天过去了,晓静眼睛的纱布解了下来,护士拉上窗帘,关了灯,然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放开手,让她的眼睛逐渐的适应房间里的光线。 晓静的眼睛慢慢的张开,开始的模糊的视线,然后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人。 妈妈水红颜,陈阿姨,陈蓓,王诗辰,还有医生和护士,唯独,唯独没有叶天泽,那个她以为睁开眼睛第一眼就可以看见的男人。 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王诗辰即刻活跃气氛,说晓静这眼角膜是谁捐的啊,这水汪汪的,多漂亮啊。 大家即刻反应过来,都过来拉住晓静问长问短的,医生问了晓静一些简单的事项,觉得没什么事情了,于是吩咐护士拉开了落地窗,然后开了灯。 晓静的眼睛完全的好了,虽然只是一只眼睛能看见,不过另外一只眼睛装义眼,几乎和真眼一样的,只是看不见而已,不知道的人,也不会看出来她另外那只眼睛看不见,而且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容颜。 陈阿姨和水红颜高高兴兴的帮晓静收拾好东西准备接她出院,陈蓓开了车过来接她,晓静让大家到楼下去等她,说她还要找医生问点别的事情。 大家提着晓静的行李下楼去了,晓静却来到了专家的办公室,看着专家,轻轻的开口:“我想知道是谁给我捐赠的眼角膜。” 专家看着她,然后轻轻的说了声:“对方要求保密。” “这眼角膜,不是上海过来的是不是?”晓静的心理颤抖了一下,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是,上海那个给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专家如实的回答,然后补充了一句:“那个孩子,已经等了五年了。” “知道得不得那列眼角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晓静的手紧紧的攥紧成拳头,背靠在墙壁上,轻轻的问。 “你手术的头天下午。”专家如实回答,看着乔晓静,然后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了。 “谢谢!”晓静轻声的道了声谢,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了专家的诊室。 ------------ 吾家有喜(小泽和小静幸福的结局) 滨海的秋天,是不怎么让人感觉得出来的,其实,准确的说,滨海是没有冬天的,一般是直接从春天过度到夏天然后到秋天。 又是一年丰收的季节,转眼,晓静的眼睛复明已经半年多了,而这半年,她和叶天泽一直都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 说也奇怪,明明已经结婚三年了,明明曾经还有过孩子,而且,在晓静的眼睛失明前,晓静也还给叶天泽当过近一个多月的情妇,他们之间,相互间应该已经不再神秘。 可是,叶天泽却总是说,现在的晓静才是最美的晓静,才是最让他迷恋的晓静,晓静问他为什么,他却总是笑而不答。 当然,其原因他心里知道,三年前,他是和晓静在一起有过那么几个晚上,可是,那个时候,他只是简单的用行动告诉她他行,甚至没有去注意过她的身体。 而她给他当情妇间的日子,他倒是满满的都是欣赏和喜悦,无奈她像根木头,不,准确的说,她像具尸体,所以,即使他再大的激情,也总是燃烧得不畅快。 唯有晓静眼睛复明后,唯有她心甘情愿的在他身下承欢,唯有她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奉献在他面前,他才真正体会到和她一起水乳交融的那种快乐。 有人说性是夫妻之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有人说有口的地方才是通道,有些事儿,话也许说不清楚,可是,身体却能说得清楚。 晓静的眼睛复明后,叶天泽曾担心她是不是感恩图报而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刚开始的两个月,他和她在一起,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也诚惶诚恐的,总担心着,如果有一天,林逸飞回来了,晓静,会不会跟他走? 虽然晓静每天都是笑眯眯的,每天都到厨房里亲自下厨给他做喜欢的菜肴,每天总是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学校上课。 对了,忘记了说了,晓静现在找了份新工作,就是在盲人学校当老师,教那些看不见的小朋友人读书认字学知识,生活非常的充实而又有意义。 因祸得福,也许这句话用在晓静身上比较实用,一年前的她用极端的手段伤害了自己的眼睛,而一年多后,她却赢得了自己的幸福。 而且,正是因为她这极端的手段,让一个原本冷酷无情的男人彻底的逆转,现在这个男人不仅是商场上翻手云覆手雨的商界奇才,同时也是一个温柔专情的居家好男人。 每天早上,叶天泽先开车送她去盲人学校,在学校门口,会把自己早上做好的,用保温盒装好的午餐递给晓静,每次晓静伸手来拿保温盒的时候,他递给晓静的不仅有保温盒,还有一个恋恋不舍的吻。 总是觉得吻不够她,总是觉得看不够她,对她的依恋,是从她眼睛瞎了后慢慢开始的,日积月累,竟然慢慢的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每天下班回到家,她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习惯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编织毛衣一边给他唠叨学校里那些盲人小朋友的趣事,习惯了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小女人模样。 对于他们在一起,刚开始林瑞芬有些隔阂,倒不是觉得晓静不好,因为晓静曾经照顾过她,她也知道晓静是个好女孩子。 林瑞芬心里的隔阂,是晓静曾经和逸飞结过婚,逸飞是在叶家长大的,和天泽形同亲兄弟,现在晓静又和天泽成了夫妻,那么,这个女人,岂不是和他们俩兄弟都有过那种关系? 所以,林瑞芬腿好了后回到家里,刚开始对晓静总是横眉竖眼的,反正怎么看都觉得她不顺眼,尤其是看到自己儿子有一只眼睛不会转动了,心里对晓静就莫名的升起一股恨意来。自情睛莱。 晓静很聪明,理解婆婆的心情,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而叶天泽捐了一只眼睛给她,这在林瑞芬那里,就无比的心痛。 所以,林瑞芬刚回到家时,晓静尽可能的抽时间陪着她,哪怕是热脸去陪冷脸,她依然不放弃,就好像曾经叶天泽那样坚持不懈的陪着她一样。 当然,陈阿姨也会在晓静不在的时候给林瑞芬讲晓静失明的这一年里,天泽是怎样和晓静相处的,会跟林瑞芬说,这俩孩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灾难和考验,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就不要再阻拦他们了。 林瑞芬其实也不是一个混不讲理的人,在陈阿姨把所有的事情诉述给她听了后,她还是被叶天泽和乔晓静之间这种不离不弃的感情给感动了,只是,心里对晓静和逸飞曾经是夫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叶天泽刚开始不明白母亲心里堵塞的原因,有天和母亲闲聊,听母亲说了句,一个女人,和兄弟俩都发生了那种关系,成何体统时,方才明白母亲的心堵在什么地方。 母亲到底不是新时代的人,天泽对她那种思想也很理解,然后告诉她,晓静和逸飞之间只是领了结婚证,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自那之后,林瑞芬的脸色一天一天的好看起来,也不再刁难晓静了,倒是不停的念叨着,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让他们把这个遗憾给她补回来。 于是,晓静的眼睛复明四个月后,也就是在这年的七月,刚好是暑假期间,叶天泽和晓静又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婚礼,而这一次的婚礼,没有让晓静操半点心,是叶天泽一手策划的。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滨海和g市名流都有请到,当然,曾经的莱云雪,也在邀请的行列里。 莱云雪看着叶天泽和乔晓静再次走进婚姻的殿堂,再次举行这么盛大的婚礼,嫉妒像杂草一样在心里疯长,于是,看见乔晓静时就忍不住讥讽的说:“你真卑鄙,居然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了来赢得天泽,可是,你赢得的不是爱情,只是他的同情,你这一辈子,也不过是被天泽同情着过日子,没有爱情的女人真悲哀。” 晓静平静的听着莱云雪的话,等她说完,然后才面带微笑的说:“没有关系,至少,天泽他还同情我,还愿意娶我,而你呢,爱情就不说了,肯定是没有的,就连同情,恐怕都没有人要同情你,所以,和你比起来,我觉得,很幸福。” 莱云雪听了乔晓静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扬起手,想要给眼前这个只有一只眼睛却美得无与伦比的女人一个耳光,想借这个耳光打掉她所有的自信。 然而,她的手臂刚刚扬起,就被另外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接着是叶天泽那冰冷无温的声音:“莱云雪,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能把你扔到大海你去喂鱼,你信不信?” 话落,大手用力的甩开莱云雪的手臂,莱云雪蹬蹬蹬的退后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怒目看着眼前的俩个人,然后讥讽的说:“有什么来不起的,不过是两个独眼龙的婚礼而已,都成独眼龙了,还在这里自个儿的臭美……” 莱云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直接把她给打倒在地上,叶天泽冷如冰刀的目光打在莱云雪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原则上我不打女人,可是,对于恶毒的女人,我要破例,现在,我要承诺我刚才说的话,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最好让鲨鱼把你的舌头给咬掉,免得你以后继续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说完,即刻招手让陈蓓进来,用手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莱云雪,使了个眼神说:“这个女人一年前乱编慌言说晓静的母亲死了,现在又恶毒的来骂我和晓静,把她扔到海里去,让鲨鱼把她的舌头该咬断。” 陈蓓收到叶天泽的眼神,即刻明白过来,答应了句是,然后让俩个手下来把这个还在不停的喊着叶天泽你不得好死的女人给拖了出去。rszx。 没有了莱云雪的婚礼果然欢快了不少,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叶天泽还是担心莱云雪刚才的话影响到了晓静的心情,来到她身边,准备安慰她几句。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晓静已经微笑的望着他了,反过来安慰他:“莱云雪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俩是独眼龙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一个眼睛看世界视野也许没有那么开阔,同样,也就更加的专注一些,这样,才不会看花眼,而且,和那些双目失明的人比起来,我们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人要知足。” 叶天泽听了晓静的话,激动的把她拥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知足,太知足。” 晓静的手紧紧的怀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听着那健康的咚咚的心跳声,她想,从今以后,她就要一直靠在他的怀里,永远的听一辈子。 叶天泽拥紧着怀里的女人,她的心和他的心靠得这么近这么近,从今以后,两颗靠近的心,就要永远的跳动在一起。 下巴,轻轻的从她的发顶滑落下来,薄唇轻轻的覆盖上那刚刚仰起的粉唇,舌尖伸出来,小心翼翼的描绘着这诱人的轮廓。 激情中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一米之遥的地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看着那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俩人,怅然神伤,然后悄声无息的转身离去。 婚礼后是去度蜜月,晓静原本提议去法国,因为七八月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然而,这个提议却被叶天泽给一口就否决了。 不去法国,永远都不带晓静去法国,全世界那么多可以度蜜月的地方,干嘛要去法国? 晓静对叶天泽的决定有些不解,不过处于幸福中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追究他不去法国的原因,他说得对,全世界美丽的地方多了,除了法国,还有好多好多的地方。 于是,放弃法国的他们,选择了大溪地和马尔代夫,这俩个地方,足够他们俩呆一个月的了,而且,马尔代夫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岛屿呢。 蜜月说是度一个月,可是贪恋和晓静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叶天泽和晓静整个暑假都在外地,他们不仅去了大溪地和马尔代夫,还去了北海道,去看了啊寒湖,还买了两盆marimo回来养,晓静每天早上起来,看着这两盆marimo,都要在心里念一遍幸福的魔咒:mari,mari,marimo…… 度蜜月回来后,一切恢复正常,叶天泽去公司上班晓静去学校上课,只有林瑞芬,觉得寂寞,免不了在天泽面前念叨着让乔晓静赶紧生个孩子什么的。 而这个话题,天泽从来都不会跟晓静提起,因为晓静的腹部受过伤害,以前的医生就说过,她受孕的几率低,只有10%,而这样的几率,他一般不去抱什么希望,心里盘算着,如果晓静过了35岁还没有怀上孩子,那么,他就得和晓静去孤儿院领养一群孩子了。 反正家里地方大,而晓静离35岁还有整整10年,这10年,他可以和晓静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然后领七八个孩子回来,就可以过热热闹闹的大家庭生活了。 所以,对于怀孕的事情,叶天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晓静可放在心上在,虽然婆婆没有在她面前念叨,不过她依然能从婆婆的眼神里看出那种期盼来。 而且,叶家是两代单传了,天泽为了她,连眼睛都给她了,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个孩子给天泽,曾经失去了两个孩子,现在,希望能弥补一下。 于是,蜜月回来后的一个月,进入了金秋十月,晓静的经期过了近半个月没有来了,她不得不去妇产科医院检查一下。 其实她的经期自一年前腹部插了一刀后就一直不准,经常不是提前就是推后,平时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无所谓,只要能来就行。 然而现在既然打算要孩子,她就想无论如何要把经期给调理正常了,只有经期正常了,怀孕的机会才会更大一些。 然而,这次去妇产科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是,她已经怀孕了,去年负责她妇产科的专家笑眯眯的对她说:“原本以为你受孕有些难度的,没想到这次这么快,看来心情也是受孕的关键,想必是你们蜜月期间心情好,这孩子也就来得快。” 晓静从医院里出来,看着街道两边各种各样的花朵,再看看着街上到处摆满了各种新鲜时令的蔬果,心里就跟蜜一样的甜。 掏出手机,迅速的给叶天泽发了条短信:金秋十月,果然是收获的季节,吾家有喜了! --- 亲们:开初顺应民意,加了这一章结局,希望大家喜欢! ------------ 决定离婚 如烟不知道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台帮小爸爸领的奖杯,也不记得自己在台上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错台词什么的。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拿了奖杯说了台词后就离开了那个人声鼎沸的会场,走得之仓促,完全可以用逃亡来形容,她甚至没有给王霹雳打声招呼。 直到回到家里,直到砰的一声关掉房门,直到整个空间里只有自己,她才疲惫不堪才背靠着门,然后慢慢的滑落在地板上,蜷缩在那里,头埋进膝盖间,红肿的眼眶,温热的液体,再次如泉涌一般。 没有起来开灯,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整个空间漆黑的一片,她却一点都不恐惧,不知道是谁说的,黎明的前段是黑暗,而只有努力的挺过黑暗,就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背靠着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以为台北的冬天不冷?因为台北的冬季只能看雨不能看雪。 然而,今天晚上,这个漆黑的夜里,她第一次感觉到台北的冬天这么的冷,像冰窖一般的凉,浑身上下好似没有穿衣服一般的立在冻库里,冷得她只打啰嗦。 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在整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有孤寂和凄凉。 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现在终于见到棺材了,也终于流泪了。 有句话叫着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现在,在她和邵建波还有杜心凌三人身上,这句话完全的得到了全新的诠释。 坐了多久,她自己其实不知道,直到房间里传来汪汪汪的叫声,然后有湿漉漉的舌头在舔着她的脚背和手背,她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站起身来,摸索着开了灯,房间里一切依旧,他走了两个月了,这房间里,早就没有了他的痕迹,包括,他的气味。 甲骨文在她的脚边一直摇着尾巴,时而拉着她的裤脚汪汪两声,她终于明白,甲骨文是饿了,每次它饿了,就是这个动作。 拉开冰箱门,找出中午的剩饭剩菜放到微波炉加热,准备给甲骨文吃,自己没有心情吃饭,所以就更加没有心情给甲骨文弄饭。 厨房里成双成对的餐具看着十分的刺眼,用手朝水池里一推,稀里哗啦的一大片声音,吓到了甲骨文,她却未加理会。 把微波炉热好的剩饭剩菜倒进甲骨文的大碗里,转身朝楼房间走去,墙壁上的指针准确无误的指向零点,他没有回来。 想必,以后都不会回来,她冲进房间,猛地拉开衣柜的门,把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股脑的拉了出来,再狠狠的扔在地上。 烟灰缸,香烟盒,印着几只红梅的蓝色火柴盒,古龙水,还有象牙塔般的水晶杯…… 所有的,关于他的一切,全部的摧毁,古龙水瓶被摔破的时候,满屋子的香味几乎要把她掩埋,火柴盒在她脚下踩裂的时候,她好似又看见他在黑暗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擦着那单边的磷,一般是三四下后,嚓的一下,就是一点蓝光,接着火苗燃了起来。rt0g。 记得当初最吸引她的,就是他那划火柴盒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根细细的火柴,然后就那么优雅的划着。西后的以。 小爸爸曾经说过,这年头,抽烟还用火柴的男人,那真是极其优雅的男人,有些东西值得收藏,比如,即将灭绝的火柴盒。 正因为他抽烟喜欢火柴盒,她每到一个地方,最喜欢收集的就是火柴,而这样的东西,要么在精品店里才有卖,而且价格极高,因为做得极其精致,已经是一种奢侈品,要么就在一些偏僻落后的小镇,价格倒是非常的便宜,不过做工粗劣,但也更接近原始和淳朴。 所以,家里收藏最多的是火柴盒,而这些东西,是她爱他的象征,现在,这些火柴盒全都化着一张嘲讽的面孔,见证了她感情失败的全部经历。 把他所以的东西全部毁灭,然后再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子,把自己那些简单的,和他无关的东西收进行李箱里。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本可笑的大红色的结婚证书,翻开来,两个头挨一起的傻乎乎的人,仔细看,女的眼睛里有着喜悦和期盼,而男的眼神里只有迷茫和空洞。 望着这这本红色的东西,她却彻底的笑了,笑得苍凉和凄楚,她不知道哪里不好,为什么就这么不招他待见? 手里这大红色的东西,这么的刺眼,她双手一边抓住一半,用力朝两边一拉,终于,这个薄薄的小册子,在她手里一分为二。 看着一分为二的册子,她又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笑得狼狈不堪,笑得泪流满面。 她曾经以为,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他一辈子,就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依然,深爱着彼此。 所以,她曾笃定,今生,她爱上了邵建波,那么,他就是她一生的良人,然而,邵建波到底没有她曾幻想的那样完美,他居然背着她在背后和杜心凌搞到了一起。 怀孕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利刃的刀,简直就是一剑封喉,把她完全打得溃不成军,也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结束这段坚持了两年的婚姻。 终于是累了,终于是困了,终于是倦了,终于,是无力支持这原本就单薄的身体,直直的倒在床上,饶是如此的心痛,饶是如此的伤心,在哭痛了眼睛不得不闭起的情况下,如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吵醒她的不是闹钟,因为她家里的壁钟是不调闹钟的,只有手机她才调闹钟,可是不是手机的闹铃在响。 揉了揉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终于听清楚是客厅传来的电话铃声,她不得不爬起床来,三两步走到电话边。 ------- 亲们:今天将万字更新,现在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先群么一个大家。 ------------ 离婚协议 刚拿起话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方的声音已经大吼着传了过来。 “喂,易路路,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声还未脱奶气却又十分霸道的童声:“还有,你赶紧从实招来,那个接你手机的男人是谁?” “易克克,你一大清早的,找死是吧?屁股痒了没人捶是不是?”如烟对着电话里吼了一声,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即刻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怕对方再打来,她即刻把电话线给拔了,坐在沙发上,用手揉捏着一宿未睡好还头痛欲裂的头。 刚才易克克在电话里说了句什么?打她的手机是一个男人接的?那她的手机呢?在一个男人手里吗? 而且,易克克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她从来没有把家里的电话告诉滨海的家里人啊?他们只知道她的手机的,因为家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台北已经结婚了。 摇摇头,不想去理会手机的问题,再次把电话线插上,虽然没有手机,可是邵建波的号码,她根本不需要存手机里,一直都存在大脑里的。 电话很快接通,几乎在响了一声后被接起,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说出两个字:“离婚!” 对方沉默两秒,然后回答过来一个字:“好!” “在什么地方?”她即刻追问,一秒都不想再耽误。 “缓两日不行吗?” “不行!” 对方沉默三秒,然后迅速的把地址报给了她,接着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 她紧紧的握紧话筒,却是坚强得没有再掉眼泪,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去犹豫。 坚定的起身,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楼,开上自己的那辆越野车,迅速的朝台北那家有名的高级会所而去。rt0g。 她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到,站在冰冷的房间,却再也找不到夫妻间的半点情分,她正想说我们商量拟一个离婚协议吧,然而,她还没有开口,他已经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离婚协议里的财产分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向小气的邵建波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居然,分了她一半的财产。 他的公司成立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她嫁给他也就两年而已,这两年,虽然说她以自己画家的身份和人脉多少给他帮了一些忙,可是,整个公司,还是他在打拼。 她正想说,我不需要这么多的财产,我只是要拿我应该的那一份,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杜心凌的声音已经在门口响起了。 “建波,这公司都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你怎么能分给她一半呢?”杜心凌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对邵建波大方的割舍自己的财产而心痛,“她自己画画一年都赚不少钱的,你又何必担心她吃不起饭?” 如烟原本不想要邵建波什么财产的,因为对于财产,她一向不屑,可是,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却坚定的要这份财产了。 “我吃不吃得起饭关杜小姐什么事呢?”如烟冷冷的开口,“再说了,杜小姐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三儿,貌似,三儿还没有权利来管我们夫妻之间如何离婚的吧?” 邵建波听了如烟的话眉头皱紧,显然对她称呼杜心凌为三儿不满,不过也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只是冷声道:“快点签名吧,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不该给你的我一分也不会多。” 原本拿起笔要签名的手顿时停住,然后看着眼前的男女,快点?凭什么要快点?哦,他们成双成对了就想要正大光明的走到一起了? 她偏不让他们如愿呢?想到这里,她冷笑的看着他:“急什么?这婚,缓两年离也未尝不可,即使两年后再离,孩子也还不会打酱油。” 如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也会说出这般刻薄的话来,曾经,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刻薄和恶毒的,看来人在被人欺负到一定的程度时,也是会本能的反抗的。 一句话,说得邵建波和杜心凌俩人立即尴尬起来,杜心凌看了眼邵建波,然后走上前来,“如烟,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建波他不爱你,你们这两年来,吵了多少次?哪一次,不是我去帮你把建波给劝回来的?”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你劝人的方式非常的特别,劝来劝去,就劝到我老公的床上去了?而且连孩子都劝出来了?”如烟看着眼前杜心凌那张脸,那张曾经以为最真诚的一张脸,此刻,却是最厌恶的一张脸。 “如烟,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杜心凌对如烟的话显然非常的生气,“建波他对你没有感情,两年来,他也曾试着要和你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整整两年,他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你,他爱的人依然是我。”前要的起。 他爱的人依然是我??? 如烟听了这句话在大脑里打了三个问号,然后更是整个人楞住在那里,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杜心凌和邵建波之间以前就是一对恋人? “这么说来,在我和邵建波结婚之前,你们已经相爱了?”如烟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杜心凌,目光却冷冽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邵建波。 “为了建波的公司可以起死回生,我牺牲这一点算什么?”杜心凌脸上那一份为心爱的男人付出的心甘情愿好庄重,好伟大,却差点把如烟气得吐血。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认识杜心凌没有多久,就认识了邵建波,原来,只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场戏。 她和邵建波之间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不过是邵建波和杜心凌之间提前就编排好的一出戏,而她还傻乎乎的以为,每次和邵建波之间闹矛盾,杜心凌是真心诚意的在帮她和解。 想必,每一次所谓的去帮她劝邵建波,不过是去和邵建波约会,然后,俩人再商量好下一段的戏该怎么演? 终于明白,自己被最资深的闺蜜和最心爱的男人利用了一把。 ------------ 总是在狼狈的时候遇到他 终于明白,自己被最资深的闺蜜和最心爱的男人利用了一把。 事实如此残酷的摆在她的面前,已经不再是伤心和难过,而是无比的愤怒,看着眼前一副洋洋自得的女人,她的心里的怒火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么说来,现在,你觉得你的付出已经得到了回报,邵建波已经是功成名就了,你,要把他再次领回去了是吗?” 愤怒到极点,却也只是面露讥讽的笑容,脸上不知道是否已经扭曲,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恨极了杜心凌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呵呵,怎么办呢?建波他爱的人是我啊?”杜心凌脸上露出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然后讥讽的道:“建波他――甚至不愿意碰你!” “心凌!够了!”邵建波皱眉,然后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站在那里的如烟,把离婚协议再次推了推:“签字吧,两年的婚姻,我并没有亏待你。”rt0g。 一瞬间,如烟恍然如站在冰天雪地之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残忍的利剑来指着自己那已经是千疮百孔的胸口? 杜心凌刚刚无情的指出,他不愿意碰她,她甚至都还没有痛得缓过神来,他却再来了一句,两年的婚姻,他并没有亏待她? 什么叫没有亏待?难道仅仅只是他给了她一张附属卡作为家用吗?可她从来都没有去刷过,因为她不缺那点钱花。 还有什么是把夫妻间最隐蔽的秘密摆在阳光下拿来示人的吗?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一个女人觉得屈辱的吗?两年的婚姻,她一直是在守活寡? 这种极其隐蔽的信息,这种只有夫妻间才有的信息,却,被杜心凌一下子就说了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侮辱? 她易如烟没身材没有魅力没女人味,所以,即使睡在她身边的丈夫也一直对她没有半点兴趣?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想,她冷冽的目光,应该把眼前这对狗男女给杀死了一千次,于是,她微微仰头,像是夜里看星星的动作。 其实如烟不是很喜欢看天上的星星,不是喜欢看天上的星星,只是因为这个动作才不会让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所以,即使现在房间里,她依然还是习惯了这个动作。 “邵建波,要谈离婚的话,你可以去明诚律师事务所找我的代理律师王霹雳,当然,如果不离,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既然,你觉得这两年的婚姻没有亏待我,那么,你就继续不亏待我下去。” 话落,迅速的转身,即刻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即刻被背后追赶而来的杜心凌拉着了手臂:“如烟,你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还坚持着这个婚姻有什么用?建波都那么大方的给了你一半的资产,你就把字签了吧?” 明明是求人的话,可从杜心凌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三分祈求七分的威胁,如烟听了这话,原本愤怒的怒火却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我守着这个婚姻有没有什么用关你什么事?而且,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如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甩开这死死的拉着自己的手臂。 杜心凌蹬蹬蹬的朝梯步边后退了三步,身子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下台阶去,如烟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抓住她那朝后倒的身子,迅速的一拉,惯性的作用,杜心凌的身体本能的又撞入她的怀里。 “站稳了,杜小三。”如烟冷冷的看依靠在自己怀里这具看似软弱的身体,朝邵建波的身边用力的一推,直接把杜心凌整个人推到了邵建波的怀里去了。 “杜心凌,刚才你是要朝楼梯间倒下去吧?然后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流产就是需要保胎?而这一切又让人误会成是我推你滚到台阶下去的,这种电视剧里演烂了的戏码,你真当站在这里的都是猪?看不出你的目的性来?” 如烟的话绝对的刻薄,因为站在这里的不仅有她还有那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她的邵建波,所以,如果她是猪,那个男人就更加是猪了。 “建波……”杜心凌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眼泪在眼眼睫毛上颤抖着,却有坚韧着不让流下来,让任何男人看了都我见犹怜。让把的邵。 “心凌……没事了……”邵建波用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看着如烟,声色俱厉的问:“易如烟,你别得寸进尺,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离婚?” “既然爱得那么死去活来,既然爱她爱得能够大方的让出自己一半的财产,那何不再大方一点点,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让出来?”如烟的语气里全是讥讽和嘲笑,看着眼前红一阵白一阵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要我签字离婚可以,那就是你所有的财产都全部划给我,然后带着为你付出了两年的女人,滚回你们原来的地方去生没有屁眼的儿子……” 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被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声音:“易如烟,你是我见过的心肠最恶毒的女人,居然连肚子里才一个多月的孩子都不放过,居然如此恶毒的诅咒他。” 如烟原本就没有防住这一招,而邵建波这一巴掌用尽了力道,一下子就把她之间给扇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跪趴在地上,看着邵建拥着那一副委屈极致却又压抑着坚持不流泪的女人,而那原本就瘦削的脸,此时却愈发的苍白如纸,把受气包和小白菜演绎得入木三分,只是,在路过如烟的身边时,她的眼睛突然朝地上的如烟看过来,却是那种胜利者的笑容。 “易如烟,我改变主意了,对于你这种贪婪的女人,离婚,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财产,”邵建波上车前,狠狠的飘来一句。 如烟在地上挣扎着,地板太过光滑了,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旁边走出一位男士,非常绅士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稍微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 亲们:三更奉上,四更随后奉上。 ------------ 厉甚勤是谁 “谢……”如烟的谢谢两个字都没有说完,因为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居然就是昨晚在艺术博览会洗手间中间遇到的那位男士。 眼前的男人,一身休闲的服饰打扮,神采奕奕,器宇轩昂,就那么优雅的站在她的车边,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宛如中世纪走来的王子。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是熟人了,不用那么客气。”男人戏谑的笑了一下,修长的身材,清新俊逸的样子让人觉得温文尔雅的同时也有种如沐阳光的感觉。rt0g。 只是此时如烟的狼狈,却被他尽收眼底,而且,刚才和杜心凌还有邵建波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正待发问,抬眼,已经看见了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同情,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也太可怜了,结婚两年,却守了两年的活寡。 不是,不是守了两年的活寡,而是被自己的丈夫活活的冷落了两年,这样的目光,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爽。 “谁和你熟?”如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什么好的不能学一学?你以为你是预备狗仔啊?” 说完,不再理会这个男人,而是直接朝自己的车边走去,她的行李还在车上,而且,她还得回小爸爸家去。 “喂,”男人不怀好意的追了上来,用手敲着她的玻璃窗,如烟忍耐着自己的脾气摇下车窗,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我没有哭也没有痛苦到要死不活的步,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男人笑了一下,然后递过来一个手机:“你昨天用手机砸我,我好心的帮你把手机捡了回来,易如烟是吧?早上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小奶包是谁?” “我儿子行吧?”如烟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冷冷的回瞪了他一眼,对于这种长得就极有花心本钱的男人,她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好感来。 有了手机,迅速的翻找着电话薄,想给王霹雳打个电话,把自己这离婚的案子委托给她,哪知道电话簿里只有一个联系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其它的联系人,居然都离奇的消失了。 “厉甚勤是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为什么把我电话薄里的联系人删掉?” “厉甚勤就是区区在下,”男人脸上露出那种得意的笑容,好似他这么个破名字有多金贵似的,“你电话薄里一大堆的联系人,我不想在人海里被淹死,所以提前把他们都抹杀干净,就留下我一个人,你,总该记住我的名字。” “对不起,我对陌生人没有兴趣。”话落,毫不客气,即刻把这个厉甚勤从电话薄里无情的删除,然后脚下一踩油门,车轰的一下就开了出去。 “易如烟,”男人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某种发现猎物的笑容,这个感情刚刚破裂的女人,应该是合作的好伙伴才是。 如烟用脚踩着油门,迅速的朝云浩中天的别墅社区开去,小爸爸还在法国没有回来,现在家里除了保姆应该没有别的人,她回去正好可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的思考一下这离婚的事情。 然而让如烟悲哀的是,小爸爸这人也太温和好说话了,他不在的日子,保姆也不在,居然偷偷的回老家去了。 如烟看着满屋的灰尘,小爸爸去法国都半个月了,这里,应该半个月没有打扫了吧?得,她这么懒的一个女人,还去打扫厨房自己给自己做饭吃?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没有那个心情。而着的子。 刚好电话再次响起,她瞄了一眼,虽然不是名字,不过还是有几分熟悉,于是按下接听键,果然是王霹雳。 王霹雳在电话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无外乎就是问她昨晚怎么那么早就走了,然后逼问她接电话的男人是谁?昨晚是不是被邵建波和杜心凌给刺激到了,一气之下找了个男人拼了一个晚上的床? 如烟站在阳台上,听了王霹雳的话哭笑不得,然后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我不会在一个男人这里受了伤,立刻躲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去哭泣的,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王霹雳听她如此一说,倒是放心了,于是和她约好,晚上一起去吃饭,如烟没有意见,何况她原本也只能出去吃饭。 挂了王霹雳的电话,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再看看时间,离晚上真的还早,于是不得不找块毛巾把自己的头给包起来,然后拿了扫帚和拖把,开始打扫这楼上楼下三层楼的小洋房。 都说忙碌是疗伤最好的良药,这话一点不假,如烟忙碌了一个下午,楼上楼下全部打扫干净,然后再把自己的行李箱搬进自己的房间里去。 幸亏小婶婶不在了,如果她还在,看见自己今天如此的狼狈,那得有多伤心才是? 房间里一如从前一样的干净整洁,一切都是按照小婶婶在时布置的,那时候,小婶婶最喜欢的就是整理她的房间,总是说孩子的房间要有春天的感觉。 王霹雳果然是个宰人的主,如烟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晚上我来请客吧,我想找你帮我打这场离婚官司。 仅此一句,原本要请客的王霹雳随即应了声:“行,那今晚就去焚化炉的旋转餐厅,” 如烟倒吸一口凉气,“王霹雳,趁火打劫也不是这么打的吧?我这准备离婚,不知道能拿到多少分手费呢,你这都还没有帮我争到钱,居然就开始要小费了说。” 王霹雳耸耸肩膀,然后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路路,你要怎么挥霍,才能把滨海的远望集团挥霍光?恐怕几辈子都挥霍不完吧?” “去,远望集团跟我毛关系都没有了,我现在是易云浩的女儿,易云浩能有多少财产留给我啊?我还不得自己赚钱养自己啊”如烟懒得和王霹雳啰嗦,直接上了车,王霹雳赶紧也在一边上了车,然后迅速的朝焚化炉旋转餐厅而去。 “如烟,你想好了,真的要跟邵建波离婚?”王霹雳一边用勺子搅动着咖啡杯的里咖啡一边望着对面的看似娇柔的小女人。 ------------ 总是在狼狈的时候遇到他1 如烟吧自己整个的身体窝进沙发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捧在手里,她不喜欢给咖啡里加糖,也许是从小就受母亲冷微希的影响,对很多东西,都要求原滋原味,不喜欢掺杂别的东西进去。 “我承认,我失败了,我认输。”如烟喝了口咖啡,苦,一如思念的滋味,苦得让人无法回忆过去。 曾经,她骄傲无比的对他说,“我有足够的自信,让你在半年之内爱上我。” 曾经,她满脸自信的对王霹雳说:“他邵建波,这辈子只能做我易如烟的男人,” 曾经…… 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的自信,那么骄傲的感情,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当婚姻的战火打响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不堪一击,而且是溃不成军。rt0g。 对于如烟的这段婚姻,王霹雳是从头到尾的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她轻叹一声:“如烟,你就要这么轻易的说放弃了吗?你曾说过,今生,绝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现在,这问题一出,你立即就成了鸵鸟,缩了回去,缴械投降,你确定你以前真的是爱他的吗?” “我现在已经不爱了行吧?如果还爱,我干嘛要离婚啊?”如烟白了她一眼,和律师谈话真费劲。 “那就是说你现在开始恨他了?”王霹雳一针见血:“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不放过他又怎么样?抓住一张离婚证书过一辈子?”如烟摇摇头,“这不是我的风格,你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认识他三年,结婚两年,现在他功成名就了,你居然成全他和别的女人?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你的确很伟大?” “我脑子没有进水,也没有那么伟大,”如烟再喝了一口这没有加糖的咖啡,“我有我的骄傲和自尊。” 王霹雳摇摇头,对于易如烟,两年前她要和邵建波结婚时是多么的义无反顾,即使云浩中天强烈反对,她依然一意孤行,坚持和邵建波结婚了。 “你离婚的事情,有向你父亲说过吗?” “他在法国还没有回来,过几天回来我会告诉他的。”如烟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然后开始拿起刀叉吃餐桌上的美食。 只是,这美食还没有吃到三分之一,一声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如烟,好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如烟不要抬头都知道,站在身边的女人是杜心凌,是好巧,怎么这两天都能碰见她呢? 以为她身边又站在的是邵建波,于是冷漠的抬起头来,才发现杜心凌挽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这男人显然是平时保养得极好的男人,如烟居然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来。 “是好巧,走到哪里都可以碰见臭苍蝇。”如烟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的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对于有心计的女人,一定要避而远之。 只可惜,她刚在洗手池边洗手,镜子里就出现了那只臭苍蝇的脸,臭苍蝇看着镜子里的她,轻蔑的笑了一声:“如烟,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那离婚协议给签了字算了,建波给你一半的财产不错了,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他全部的财产,人不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来。” “谁不要脸?”如烟冷哼了一声,“你要脸你就不要当小三啊?你要脸就不要拆散人家的家庭啊?” “易如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杜心凌脸色瞬间惨白着,像是被如烟戳到痛处,手紧紧的抓紧洗手池的边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告诉邵建波,你们这对狗男女想要在一起,就要付出代价,”如烟说完,迅速的转身,只是,就这一转身,身旁的杜心凌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的身后,而她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撞到了杜心凌的身上,洗手间的地面很滑,杜心凌朝后退了两步还是没有稳住身子,摔了个仰面八叉。 “杜心凌,你这是……”如烟气得咬牙切齿,刚要发怒,却看见躺在地上的女人腿间已经溢出了鲜红的血液来。 “如烟,我肚子好痛……好痛……”杜心凌的脸扭曲着,手向如烟伸过来,“救我……救我……” 如烟机械的弯下腰来,伸出手把杜心凌拉了起来,顾不得对这个女人所有的恨,即刻扶起她快速的朝电梯门走去,她只知道要把这个女人快速的送到医院去。 按开电梯门,进电梯,迅速的关门,杜心凌痛得额头上直接冒汗珠子,一张小脸扭曲到了一起,面目痛苦不堪。 “哐”电梯终于到了,如烟扶着杜心凌走出电梯门,却和刚刚赶来的邵建波碰了个正着。 “心凌……”邵建波见如烟扶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下子从她手上抢了过来,如烟正要对他说赶紧送医院,却被杜心凌的话抢先了。易对的好。 “建波…….孩子…….我们的孩子……”杜心凌有气无力的说着,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晕倒在邵建波的怀里。 “啪!”力道之大的耳光打在如烟的脸上,愤怒中的男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随着耳光而来的是那声恶狠狠的话语:“易如烟,如果心凌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烟的身体贴在电梯门的旁边,要不是这堵墙,她肯定会直接的摔倒在地上去,嘴角有血溢出,嘴唇也红肿破裂了。 好你个邵建波,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一天之内居然打了我两个耳光,我要是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过,我就不姓易。 “好巧,居然又碰见了,”熟悉的声音,接着是风流倜傥如王子般的男人,“看来,这个地球真的要变成一个村了。” 如烟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种专门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的男人,努力的站稳身子,准备按电梯按钮再上去找王霹雳,却被他又说出的话再一次停住。 ---- 亲们:五更奉上,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伤感的情歌 “如果你信我,就不要再上去了,估计,上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狗仔。”男人的话刚落,下落的电梯门开了,如烟看见杜心凌挽着的那位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快,跟我走!”不容如烟考虑,男人伸手拉着如烟的手,迅速的朝旁边的小门跑去。 没有如果,因为来不及想是否要信他,已经被他强行的拉着跑出了这栋楼,小门出去是这栋楼的后面,好像是个小花园,男人好似对这里很熟悉,拉着她的手,直接朝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去。 通过小路左转弯右倒拐,终于来到了停车场,如烟嘘了口气,正要去找自己的车,却被他拉着手臂,然后迅速的拉到一辆迈巴赫车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强行的塞进了车里。 “喂,你抢人啊?”如烟用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停车,我的车在停车场呢,还有,我的朋友还在旋转餐厅等我呢,我这半路逃跑,算什么姐妹?” “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你已经走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厉甚勤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开着车,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 “今晚我请客,我这跑了,岂不是非常的不地道?”如烟白了她一眼,“再说了,我的车停在那个鬼地方停车费也挺贵的,我开回去停自己家里不需要钱的。” “呵呵,”厉甚勤笑了起来,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画坛赫赫有名的如烟女士,一副画的钱够停一年的车了吧?你在乎一个晚上的停车费?” “在乎,怎么不在乎?”如烟坚持着:“画一副画不要时间啊?再说了,最近闹心,没有画画?我要坐吃山空了。” “哈哈哈,”厉甚勤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如烟摇摇头:“据悉,你的父亲云浩中天一副画可以卖出天价来,你就是坐吃山空,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父亲云浩中天的钱吃完?” “切。”如烟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瞪着身边的男人:“厉甚勤,你是天生的纨绔公子是吧?用家里的钱用惯了?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可是从15岁开始就自力更生了,完全不用家里的钱的。” “佩服!”厉甚勤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来,迅速的拨打了一个号码,如烟不知知道他给谁打电话,只是听见他说了句什么餐费挂他账上。 “好了,你请客的朋友不需要买单了,我已经帮你买了。”厉甚勤挂断电话,淡淡的对身边的如烟说。 如烟看着眼前风流倜傥英俊帅气的男人,这个外表一点都不亚于邵建波的男人,连续三次碰见,就是傻子,都能知道这绝对不是意外。 “为什么要跟踪我?”如烟心里虽然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心痛和愤怒,可是大脑却也并没有糊涂,这个男人如果没有跟踪她,那么,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如果说昨晚在博览会的洗手间外边遇到那是巧合,如果说今天上午在会所遇到是巧合,那么,今天晚上,在电梯门口遇到,绝对不是巧合。 “我没有跟踪你。”男人脸上淡淡的表情,然后看着如烟,如实的回答:“我只是跟踪杜心凌而已,所以,就巧合了。” “你跟踪她?为什么?”如烟倒是不解了,眉头皱得更紧:“难道,她也是你曾经的恋人?” “放心,我是从来都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的,和爱情无关。”厉甚勤语气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如烟,“你,要不要报复他们?” 报复他们?厉甚勤是指邵建波和杜心凌吗?他的语气,像是要帮她是吗?殊不知,她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陌生人的帮助。 “你想帮我?为什么?”如烟淡淡的问,只是两面之交的男人,凭什么要对她好? “难道说,你被他们这么欺负,就不想出口心中的恶气?”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过来,脸上依然是那种浅浅的笑容,好似笃定了什么一般。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恶气要出,但是和你无关,请把你那泛滥的同情心收起来。”如烟非常刻薄回应着他。 这个婚姻是她自己孤注一掷要的,其实早在一年前,邵建波执意搬出去住,婚姻就出现了大问题,如果她够聪明,早在一年前就该放手了。 然而,她这人也太愚蠢太执着,总是不愿意去承认他搬出去住其实是想离开自己,于是依然固执的坚守者,百折不挠的继续着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总是要见到了黄河这才落泪,这才心甘。 所以,这样愚笨而有执着的她,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男人目光轻微的扫在如烟的身上,看着身边女人那极力压抑着的痛苦和愤怒,几不可闻的轻叹一身,嘴角边若隐若现的一抹讥讽,只是不知道是讥讽自己还是讥讽如烟。 “只是什么?”如烟抬起头来,望着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 厉甚勤并没有即刻回答,如烟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厉甚勤放了一张碟子放进了车载cd里,于是,很快的,一首当下流行的歌曲就飞了出来:已经决然离开的你/就像落叶随风远去/付出和收获成反比/我已哭的难以平静/一切既已定格成局/你的绝情让我寒心/受伤的心渐渐清醒/已看透了所谓爱情/只怪自己爱太深看错人/伤的是如此之深…… 冷漠的声音,于沙哑中带着伤感,偏还每一个字都咬得如此之清楚,好似要穿透人的心脏才能引起共鸣。 “换掉!”如烟低吼了一声,早就发誓不流泪的眼眶里居然再次涌上温热的液体,该死的,这什么鬼歌曲,看错人看错人,看错人关这厉甚勤什么鸟事? 厉甚勤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如烟的脾气有些不满,这是他的车,他爱听这歌不行啊?可是,看了眼极力要发火的女人,终究还是妥协,切换到下一首去了。 当你用一个无情决定/粉碎了我对你的痴心/多年以来我的万般柔情/换来你给我的冷箭穿心/既然爱已走到了绝境…… 又是这该死的冷漠,她不记得这个歌手有多出名,而且这该死的歌手的歌都是这一个腔调,除了伤感就是哀怨。 如烟抬起头来看星星,不是,是做看星星的动作,这迈巴赫的车虽然昂贵,车顶到底也没有星星给她看,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在这个厉甚勤面前流下来而已。 绝不流泪,绝不流泪,这个厉甚勤,他肯定就是诚心想让她难过,想让她哭泣,所以才会放这些伤感的情歌来听。 “难听死了,换!”如烟再次低吼了一声,对于这个厉甚勤,厌恶的成分,又莫名的增加了几分。 有些人闲的无聊就最喜欢看人家的悲剧,谁过得比他惨他就暗地里开心,她看这个莫名其妙的厉甚勤潜在里就是这种人。 虽然说伤感的歌曲可以疗伤,可是如烟对此说话向来就不认同,她觉得人在最伤心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听这些哀怨缠绵的歌曲会让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脏承受不了。 厉甚勤不知道是脾气甚好还是修养极佳,对于如烟的低吼和愤怒,并没有发火,只是耸耸肩膀,表示无奈,然后把这张碟子拿了出来。 再放进一张,这次却是外国歌曲,吹牛老爹的《iwillbemissingyou》,这首歌是吹牛老爹献给所有失去爱的人们。 seemslikeyesterdayweusedtorocktheshow/,ilacedthetrack,youlockedtheflow,sofarfromhanginontheblockfordough…… 眼泪是怎样溢满脸颊的,如烟真的不知道,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流泪,听着吹牛老爹的歌,她甚至忘记了要做那个看星星的动作。再里的手。 当另外一首她一时想不起歌手名字的歌声响起,当车内环绕着《不要哭泣》,她终于忍无可忍。 “厉甚勤,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厉甚勤显然被她这声天雷般的大吼吓了一跳,迅速的关掉cd,然后车速逐渐缓慢下来,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抱歉,我车里都是这些歌曲,明天我一定去买些欢快的碟子。” 如烟听他这样一说,楞了一楞,恍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自己的心情不好关人家什么事?再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发火呢?rt0g。 “让我下车吧,我想下去走一走,何况这里离我家不远了。”如烟随意的撒谎,其实这里离小爸爸易云浩家还远,离自己曾经和邵建波的家倒是不远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车刚停稳,如烟就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了车,顾不得和这个男人说谢谢,也不想理会这个男人会怎么看自己,直接转身,迅速的朝旁边不远处的的士站台跑去。 总是在狼狈的时候遇到他,易如烟觉得,今天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可是,即使如此的糟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废话,车都到山脚下了,面对的就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大山,又哪里去找路? ------------ 易克克的到来 如烟并不是即时打车回的易云浩的别墅,而是打车回的焚化炉旋转餐厅,找到自己的越野车,再打电话给王霹雳,结果王霹雳告诉她,她已经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了,还死死的追问她买单的人是谁? 如烟听她说走了,然后迅速的敷衍了两句就走了,对于王霹雳的追问,她没有多说,那个厉甚勤,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来头的人。 开上自己的车回的别墅,原本以为没人,用钥匙开锁,刚进去,即刻被某种熟悉的味道所怔住,鼻子抽了一下,不是小爸爸的味道。 “易克克,你给滚出来!”如烟按开墙壁上的灯制,然后对着整个空荡荡的大厅,用力的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固然管用,厨房里立刻走出了小奶包,看着双手叉腰脸色微怒的女人,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是一副教训的语气:“易路路大小姐,你别忘记了你可是画坛有名的女画家,你看看你现在整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女画家优雅高贵的气质,完全是一副河东狮的写照,我看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哦。” “易克克,你不在滨海上学,跑这里来做什么?”如烟放下叉着腰的手,然后看着眼前的小奶包,“该不会是,你又把冷微希给惹怒了,她把你直接给赶出来了?” “切,谁惹她啊?现在是寒假不用上学都不知道,易路路你糊涂到家了是不是?”易克克不屑的切了一声,顺带着还把身边这个大美女给教训了一顿,然后走过来和如烟坐在一起,拿起遥控器,迅速的把电视上的频道给换成了他喜欢的《火影者3》,完全不顾身边易如烟的感受。 “那就是,你把易水寒给惹怒了,他嫌弃你抢他的女人,所以,把你扔海里,你水性好,游过来了?”如烟完全可以做这样的猜测,易水寒整天最大的本事就是吃醋,凡是对冷微希多看两眼的男人,通通都要被他抹杀,就连他的孩子也不列外。 易克克对于如烟这种白痴的问题完全不予回答,话题一转:“你不是住那什么花园公寓吗?怎么搬叔叔家里来了?我正想着明天去你的新家看看呢?” “易克克,时间不早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洗澡上床睡觉了,赶紧上楼去。”如烟站起来,完全忽略掉易克克嘴里的新家,因为她和邵建波这段婚姻是比较隐秘的,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她笃定,滨海的爸爸和妈妈应该是不知道的,而易维嘉正是读书的时候,顾不得理会她,易克克就完全是个孩子,根本不需要知道她的事情。 易克克,易水寒和冷微希的第三个孩子,今年才七岁,完全的一个小魔头,她甚至怀疑,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因为太多工厂排放废气污染了空气,所以人的基因都很可能会变异。 这易克克,除了长相酷似易水寒外,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她就真没有看出来哪点像易水寒的孩子,和维嘉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的人。 说到易水寒和冷微希的三个孩子的名字,路路就每次都不得不怀疑易水寒和冷微希有没有读过书,或者,读过几天的书? 好吧,她是冷微希和易云浩从路边捡来的,就给她随便取了个路路,而维嘉是易水寒和冷微希在拉斯维加斯有的,于是就叫易维嘉,这下好了,这个易克克,是易水寒43岁冷微希40岁时,他们在克罗地亚有的孩子,于是就取了个易克克。 如烟知道自己有个小弟弟的时候,那时她已经18岁了,听见这样的消息,她完全不是兴奋,而是整个震惊呆了。 易水寒和冷微希老来得子,不知道高兴成了什么样子,于是这易克克就被易水寒和冷微希捧在了手心里,所以也就宠得无法无天了,一个十足的小魔头。 “易路路,你又不是我妈,管我那么严做什么?”克克对大姐这强制性的管人方式明显的不满:“我今晚要把《火影者3》看完才睡。” 如烟的额头即刻掉下三条黑线下来,《火影者3》一共几百集,是属于那种又长又臭电视剧,他一个晚上要看完,他以为他放快进啊? “上楼睡觉还是我打电话给冷微希,让她派直升飞机来把你给接回去?”如烟根本不理会他那求情的表情,易克克来这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只见易克克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行啊,你让冷微希来把我抓回去,那么我就把你在两年前就已经嫁人的消息告诉给他们,看到底是谁的新闻更有爆炸性。” 如烟听了他的话瞪目结舌,几乎用不可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眼神看着易克克,半响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两年前就结婚了的?” “切,你结结婚多大的事情啊,难道你以为真的能瞒住人?”易克克对她的问话明显的感觉到有些白痴,然后耸耸肩膀说:“无所谓了,反正滨海的易家呢也就我一个人知道,而且我这人嘴巴一向很紧你是知道的,所以,要想易水寒和冷微希不知,那么,你知道的……” 如烟看着伸过来的小手,易水寒和冷微希果然偏心,她七岁的时候瘦得跟干猴子似的,现在这小奶包,那手居然跟藕节一般,看上去有让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我最近没有画画了,缺钱。”易如烟不再理会易克克,然后想了想说:“好吧,我允许你通宵的看《火影者3》,不过你要把我结婚的事情保密。” “ok,成交!”易克克伸过手来拉着如烟的手死命的握了一下,弄的如烟哭笑不得,然后不再管这个小魔头,直接上楼去了。 两年没有住的房间,再次住进来,依然觉得非常的亲切,尤其是房间里的布置,一如从前一般充满童趣。 小婶婶从小是教幼儿园的,在她的眼里,她总是没有长大一样,即使她来到他们身边时已经15岁了,可是小婶婶却总是把她的房间布置得像一间儿童房。 黑白猪的床上用品,浅绿色的落地窗帘,那落地窗帘上还有一群小动物们在开运动会,而衣柜,床头柜,梳妆台,都是以童趣为主的。 那时小婶婶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她虽然极其不喜欢这样幼稚的一间房间,可是懂事的她,为了让小婶婶高兴,一来就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样子。以水的希。 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八年,10年前她来到台北,就把自己的户口移到了台北,并且挂在了小爸爸和小婶婶的名下,她就正式成了他们的女儿。 小婶婶和小爸爸没有生到孩子,自从她来了之后,小婶婶的脸上几乎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她的一切都不许张妈打理,完全是她亲自来打理。 其实那时的小婶婶子宫癌已经是晚期了,需要多休息,可小婶婶却总是不肯休息,即使她去日本开画展,小婶婶都一定要跟着去。 如烟在衣柜里找出自己两年前的睡衣,然后到浴室去洗了个热水澡,也许是洗了澡的原因,心情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躺到这黑白猪铺呈的小床上,她选择了一个舒适的方式躺好,然后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 这个房间十年如一日,她没有做过任何的变动。 三年前,小婶婶终于在病痛的折磨下去世了,小爸爸易云浩说,也难为你忍了这么些年,你现在都22岁了,这房间的布置的确不适合你了,还是都全部换了吧。 当时她摇摇头,说这个布置用习惯了,现在看着挺好,再说了,人要保持一颗童心嘛,就像小婶婶一样。 一直以来,她不知道小爸爸对小婶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过她总是认为,小爸爸对小婶婶应该不是爱情,因为他们俩人之间总是极客气的。 直到小婶婶死在医院里,她都没有发现小爸爸脸上有多少悲痛的神情,只是在小婶婶下葬那天,小爸爸在小婶婶的墓碑前站立很久,躲在一边的她,那时才看见小爸爸眼里悄然滴下的那颗泪珠。 如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而客厅里的易克克昨晚有没有睡觉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是被手机给吵醒的,不过不是闹钟,因为她昨晚根本就没有调闹钟。 是手机,而且是专属于他的铃声,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拿到手机,显示屏上的熟悉的一串数字不停的闪动着。rt0g。 想也没想,直接掐断,可是,手机还没有完全放开,居然又坚持不懈的响了起来,她再掐断,手机再响,她终于明白,原来,邵建波也有执着的时候。 咬牙,终于按下接听键,还没有开口,对方的声音先一步传来:“我在明诚律师事务所等你。” 如烟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露,牙齿咬的很紧,可是,最终,她还是应了声:“好!”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终于离婚 如烟说完,即刻拿出自己的签字笔,在这两本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旁边邵建波早就签好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你就不知道有多丑陋了。 邵建波人长得极帅,可是字写得不怎么样,即使天天签名,那签名还是如烟帮他设计的,可是,由他的手签出来,还是极其丑陋。 而现在,如烟觉得,不光是邵建波的签名丑陋,就是他这个人也和他签的名一样丑陋,原来看人顺眼不顺眼,很大一部分是心里作用。 而现在,她和邵建波,想必是两看两相厌了吧? 签好字,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各自的律师,他们的律师今天就会把他们的离婚证办下来,而他们本人,却没什么事情了,这段感情,这段婚姻,也就这样结束了。 几乎是一前一后走下的律师楼,邵建波看着一脸轻松的如烟,刚才的隐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于是不甘心的说了句: “易如烟,虽然说我和心凌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对心凌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昨晚她那么痛苦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孩子流产了,她哭了几乎半夜,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在自责在替你说好话……” “我刚才在楼上已经说过了,我并没有推她,更加没有害她流产,”如烟迅速的切断邵建波的话,然后冷冷的直视着邵建波的眼眸:“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可以去焚化炉旋转餐厅调取视频录像,如果是我真的推她摔倒的话,你可以去法院起诉我。” 如烟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邵建波,她真怀疑,这不是他和杜心凌又演出的一场戏?或许,昨晚就是他们商量好的一场戏? “不管你们怎么演戏,我和你已经半毛关系都没有了,再说了,杜心凌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爱死爱活,关我鸟事啊?”如烟说完就朝大厦门口走去,和邵建波这种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她觉得空气都是脏的。 杜心凌,那个笑面虎的女人,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三年来,她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在她面前,居然就没有露陷半分? 还有这个邵建波,他和杜心凌真是绝配,不知道他们俩在一起时,有没有相互间付出过真心,该不会,他们俩相互间也是演戏的吧? 邵建波看着眼前的易如烟,这个女人一脸的嘲讽和恨不得杜心凌死去的样子,他气得咬牙切齿,扬起手来,又要朝如烟的脸上打一巴掌下去。 只可欣,他的手臂刚刚扬起,如烟已经迅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冷冷的直视着他:“邵建波,你该不会忘记了我跆拳道已经练到了黑带,如果要打架,我们找个宽敞的地方打一场,你觉得我易如烟是不是就会被你打趴下?” 邵建波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愤怒中的他,还真的把眼前这个女人是跆拳道高手的事情给忘记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只为给心爱的人出气。 如烟死死的抓紧邵建波那用力拉扯的手腕,眼光直视着他,然后骄傲的抬起头来,笑颜如花的说: “邵建波,如果两年多前爱上你是一种错,那么,这两年的婚姻,就是我为这种错误买的单,而随着我们这段婚姻的结束,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因为我对你的爱而来伤害我。” 如烟的目光澄澈如镜,和昨日还满目忧伤的女人相比,完全是那种终于从沼泽里走出来的女人,脸上,已经洋溢着满满的骄傲和自信。 手里抓住的手腕用力的狠狠的一甩,然后不看那几乎退了两步才站稳的男人,只是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冷冷的传来一声:“邵建波,你记住了,打我耳光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以后,你永远没有这种机会。” 挺起胸脯昂起头,大踏步的走向大厦外的路面停车场,也许在邵建波的眼里,她这个人心肠终究还是太歹毒,因为他笃定是她推杜心凌摔跤流产的,那么,她就太值得再让他打上一巴掌了。 只是,她不会像昨晚那样愚蠢,明明是她好心的救了杜心凌,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巴掌,如杜心凌,她就是打她十个巴掌也不解恨的。 如烟走得很快,还没有走到自己车边,远远的,就看见自己车边停着一辆迈巴赫,该死的,这车怎么这么熟悉? 再向前走一步,直到看见推开车门下车的男人,她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车眼熟呢,感情这该死的厉甚勤,今天也到这律师楼来办事?名走的签。 昨晚虽然是他帮了她,不过,他也故意在车上放那些伤感的情歌让她难受,而且她昨晚在他车上的表现也不怎么有形象,于是如烟就不打算和他打招呼,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完全和他不认识的神情。 “易如烟,我今天刚去影像店买了一大堆欢快的歌曲,特地跑来找你一起听,上车来吧。”厉甚勤走过来,刚好挡住如烟越野车的驾驶室的车门,然后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如烟正要发火,抬头,看见邵建波走进了停车场,而他的车,就停在她的车前面在,此时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如烟心里一动,再看靠在车门的男人,他依然是一身休闲装扮,白色的休闲运动装,简单的拉链服,穿着他的身上,神清气爽,却更显青春活力的气质,帅得无懈可击。 既然这个男人特地跑来找她一起听歌,那么,她是不是不应该拂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于是,她转过脸来,笑面如花的看着他:“好,既然有欢快的歌曲听,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终于恢复了单身,现在,我要求庆祝我的单身生活。”rt0g。 “那,还不快上车,我陪你一起去庆祝。”厉甚勤拉着她的手,迅速的来到自己这辆迈巴赫的车边,然后非常绅士的替她拉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 --- 亲们:还有一更哦。 ------------ 幽蓝的火苗 如烟原本想要低调的走到一个角落去的,无奈,在如此的安排下,她根本无法低调下来,而王霹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旁边的人走开了。 于是,如烟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开始和一个又一个主动上来搭讪的男士说话,都是说些最无聊的,今天天气不错啊,画展很成功啊。 再有稍微大胆一些的,干脆直接向如烟表明心迹,口若悬河的说如何仰慕她,家里收藏了她几幅画,还说整天都把她的话挂在卧室里,醒来和睡觉前都要看一眼。 如烟对这些男士实在是无语了,她不知道他们说的有几分真实性,因为她原本也没有心情去探究这些真实性。 应酬真是一个苦差事,而且是这样一会儿和一个年轻的男士谈论着天气的变化,各国的趣闻,脸上还要带着那假假的微笑。 终于,一个小时后,如烟自认已经无力应付这些风度翩翩的纨绔公子或者是世家少爷,于是在一位35岁左右的,肚子略微有些凸起的男士正说着富士山的雪地里有北极熊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借口要去一趟洗手间走开了。 终于卸下脸上的伪装,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来到洗手间,再舒舒服服的放了一段长长的水,解救了自己逼了很久的膀胱后,这才慢悠悠的洗了手走出洗手间来。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从洗手间走出来,是一段长长的空旷的走廊,而走廊的两边是各间包房,而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 如烟有些好奇,虽然王霹雳总是说她早晚要死在这好奇心上,可是,她每次依然还是忍不住好奇,于是就朝哭声走了过去。rt0g。 结果走过去却看了一场苦情戏,一女子哭得梨花带泪,银牙咬得咯咯的响,用手指着一个男人:“肖俊逸你要是敢甩了我,就不得好死。” 女子喊完,接着掩面蹭蹭的哭着朝电梯的方向跑去,按照琼瑶奶奶的苦情戏安排的话,这种情况,这个叫肖俊逸应该即刻追上去,然后从后面把女子拥抱住,然后再用力板正过来,再一边用力的吻她一边给她道歉,再不停的说其实我爱的人是你,xx你不要无理取闹,而那女子就不停的摇头一边拼命的享受他的激吻一边不停的喊着我哪里有无理取闹。 然而,这个肖俊逸的只是笑了笑,深遂如潭的丹凤眼,笑容里透着一种邪气,他靠在墙壁上,低下头,从裤包里掏出一盒火柴,然后就划火柴点起一支烟来。 细长米黄的火柴梗,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轻轻的在火柴盒的外表一划,腾的一下,幽蓝的小火苗燃了起来。 如烟紧紧的盯着那幽灵的小火苗,只见肖俊逸用手拢着那火苗,朦胧的红光从他的指缝间透出来,就好像清晨日出时那薄薄的晨曦。 那火柴盒是莹白色的,只是在窄窄的一面涂了磷,那种暗蓝近乎黑色的磷,在灯光下骤然一闪,仿佛洒着银粉。 如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火柴盒,情不自禁的想起第一次见到邵建波的情景。 那天,去山地写生,晚上露宿郊外,晚上朋友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聚会,因为来宾复杂,她意兴阑珊,没有等到聚会结束,早早的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那晚的天很黑,是下旬,天上别说月光,就是星光也没有,她走在路上有些懊恼,虽然这里离临时住的地方不远,可是,也得步行走近300米的路。 于是,刚走没有几步,就看见前面腾的一下燃气了幽兰的火苗,借助那幽蓝的火苗,她看见了一张年轻帅气的脸,他抬起头来,冲她莹莹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而那幽蓝的火苗,他用手拢着,指缝间透出朦胧的红光,仿佛捧着黄昏时那一片晚霞,在黑暗的夜里,即使他用手拢着,那红光依然如此的炫彩夺目。 那天晚上,她和邵建波这样认识,简单的交谈之后,才知道他刚才也在参加这个无聊的聚会,再一聊,才知道其实俩人住的地方都在同一个地方,300米开外。 那晚,他们俩就借助这火柴发出的那幽蓝的光,照亮了那300米的乡间小路,也开启了如烟那从未开启过的爱情之门。 曾经很久一段时间,如烟都把她和邵建波的爱情命名为火柴般的爱情,就是会一直的燃烧下去,永远不会熄灭。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那火柴的爱情,其实没有永远的燃烧下去,有些东西,即使你再大的燃烧力,可是,铺天盖地的大雪向你扑来时,依然无法燃烧成火苗,比如,火柴。 “抽烟吗?” 肖俊逸的声音很好听,接着一支烟递到了如烟的面前,也把如烟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烟,如烟摇摇头,借着走廊昏黄的灯光看了眼这个叫肖俊逸的男人,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朦朦胧胧的带着些暧昧的味道,如烟几乎是本能的转身。 后来,肖俊逸常说,“易如烟,你最擅长的是不是转身?” 如烟常想,也许是,她习惯了转身离开,习惯了放手,而正是因为她的转身,她和邵建波的婚姻才会在两年间就结束。 再次走进这个大包房,王霹雳依然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小爸爸也不见了,只有王大美人,端着高脚酒杯,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如烟不是不擅长喝酒,其实她也能喝,只是她觉得喝酒这个事情要看跟什么人,有句话叫做酒逢知己饮,而今晚,她在这个聚会上,的确没有碰到知己。 聚会开得很晚,因为小爸爸不见,如烟便成了主人,所以不能提前离开,于是不得不强装笑颜,端着可乐和大家碰杯。 终于的终于,所有的宾客都依依不舍的离去,如烟松了口气,而王大美人,因为中途丢了易云浩,虽然在人前笑逐颜开,等宾客一走,即刻哭丧着一张脸。大他的晚。 如烟对她耸耸肩膀,表示她也不知道小爸爸去了哪里,王大美人在打了数次电话都是关机的情况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踩着七寸高跟鞋离去。 如烟松了口气,她最后一个离场,走到停车场时,却看见肖俊逸又在那里划火柴盒点香烟,她视而不见,迅速的朝自己的车走去。 ------------ 白色的玫瑰花 如烟开车回到家时才知道,原来小爸爸把王霹雳给带回来了,看见她回来,易云浩一脸的不高兴,轻声的问:“如烟,你中途到哪里去了?王霹雳喝醉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中途? 如烟楞了一楞,然后赶紧说:“我中途去洗手间了,洗手间人多,我去的时间有些长。”rt0g。 其实每个包房都有洗手间,过道的洗手间人不多,根本就没有等,她不过是看肖俊逸用火柴盒抽烟去了,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 “那王霹雳呢?”如烟担心的问了一句,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在自己的房间,王霹雳那女人的酒品不是一般的差。 然而,易云浩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就直接砸碎了如烟的祈祷,只听他淡淡的说:“我把她扔你房间了,她和你是好朋友嘛。” “这……这怎么能扔我房间呢?”如烟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说小爸爸你太自私了,既然是你带回来的,就该带到你房间去的。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楼梯上就有人摇摇欲坠的下楼来了,一边下楼一边嘴里还喊着:给我一杯断情水,让我一生不伤悲,也许我会陶醉,也许我会心碎,爱过的心收不回…… 如烟听她这胡扯着乱七八糟的唱歌,头都大了,这王霹雳哪里是酒品一般的差,简直就是差到了极点了。 “王霹雳,别唱了,我送你回家去,”如烟赶紧过来,用手去扶王霹雳的手,只可惜,王霹雳一手打开她的手,然后用手指着易云浩说:“我要云浩中天送我回家去。” “我找不到你家住哪里?”易云浩赶紧声明,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找得到你家住什么地方,我就不会把你带这里来了,早就把你送回你自己的家去了。” 其实中途的时候,易云浩看见王霹雳喝醉了,于是找了转如烟没有找到,偏偏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来骚扰王霹雳,他看不过去,才把王霹雳给带走的,甚至丢下了自己的女伴王美云。 只是,这王霹雳醉得实在是太过厉害,在他车上又吐又唱的,他这么好的脾气,都差点把她给活活的扔到马路上去。 “小爸爸,既然霹雳要你送,你就好人做到底,送送人家呗。”如烟迅速的把王霹雳的家庭住址写在一张纸条上,然后塞到易云浩的手里。 “路路,你的朋友,你赶紧送她回去。”易云浩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他这人有轻微的洁癖,最不喜欢醉鬼女人了,而且女人喝醉了都非常的难看,当然,冷微希除外,冷微希怎么都好看。 “可是,霹雳她不让我送她啊,我也没有办法。”如烟耸耸肩膀,然后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偏偏王霹雳又东倒西歪的朝那大大的鱼缸走去了,拿起一包鱼饲料,抖动着手就要朝鱼缸里倒鱼饲料。 “喂,不要动我的鱼。”易云浩一下子飞奔了过来,一把抓掉王霹雳手上的鱼饲料,幸亏饲料袋子是拉锁的,醉得糊里糊涂的王霹雳没有把拉锁拉开,否则他的宝贝鱼就完蛋了。 这些鱼,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因为这些鱼是三年前冷微希从日本来台湾时带给他的,说是什么熊猫鱼,他宝贝着呢。 “那……”王霹雳打了个酒嗝,然后口齿不清的说:“你送我回去?” “行行,我倒霉我认输,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易云浩非常的无奈,王霹雳这个酒嗝直接朝他喷来,他把脸扭开,非常的不愿意拖着她的手臂,然后朝门外拉去。 如烟慢悠悠的来到霹雳的身边,趁易云浩开门的瞬间,向王霹雳伸出大拇指,然后在她耳边轻声的低语了一声:“抓住机会,争取今晚就把我小爸爸给上了。” 王霹雳不停的点头,也没有回答如烟的话,然后易云浩推开门,把她给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易云浩的车启动的声音。 如烟轻笑一声摇摇头,然后朝楼上走去,走进卧室,扑面而来的是满室的酒味,她不得不拉开落地窗,再把玻璃窗推开,让酒味散出去。 只是,就在她要转身的瞬间,却看见窗外不远处的拱桥上,有个白色的身影一直盯着她的阳台,她本能的多看了一下。 这一看,她看清楚了,是厉甚勤,他正坐在他的车顶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此时正望着她微笑。 无聊,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迅速的转身,刚走到床边,手机有短信提醒,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厉甚勤。 按开短信:如烟,我想见你,能出来吗? “不能。我讨厌这种琼瑶奶奶苦情戏里的浪漫戏码,你就省省心吧。”如烟迅速的把这条短信发出,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再也不顾房间里的酒味有没有散发完去,快速的关上玻璃窗,然后拉上落地窗帘,想想厉甚勤这种模仿琼瑶剧里秦汉的戏码,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 和邵建波离婚后,她厌恶了一切所谓的浪漫,因为那些东西都太假太不真实,所以,今晚看见肖俊逸用火柴盒点烟时,她就本能的反感着。 如烟以为昨晚的聚会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散场后就谁也不记得谁了,准确的说,她也的确是不记得任何人了,只记得王霹雳醉了。 然而,当她上午慢悠悠的来到自己的如烟工作室时,当看见整个工作室里再也堆不下的玫瑰花时,她整个人还是惊呆了。 她不记得给了任何人名片,也没有给任何人手机号码,甚至,她一直都是本着应酬说的话语,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暗示过什么。些上的都。 可是,看着这些花,然后看着那些精美的卡片,看着那些卡片上滚烫般爱慕的话语,她终于明白,昨晚,感情易云浩帮她开了一个招亲会? 在众多的送花人中间,她记住了肖俊逸,因为他送的是白色玫瑰花,而在这所有的玫瑰花里,这种白色玫瑰花是最贵的,比那金红色的香槟玫瑰都还要贵很多。 ------------ 爱和不爱的区别 如烟是服了这肖俊逸了,昨晚,她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他只是问了句抽烟吗,她就转身离去了。 可是,现在,这大捧大捧的白玫瑰,的确让她有些啼笑皆非,而如烟工作室的人员,现在最头疼的事居然是该怎么处理这些上等的玫瑰花。 “把这些花拿到花店去,再以低于她们进货价的价格反卖给他们,然后这钱你们晚上去吃一顿大餐好了。” 如烟简单的把这些玫瑰花做了处理,然后迅速的走进自己的创作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就把那些花那些卡片和那些事都关在了门外。 只是,等她执起笔来,面对着空白的画布,却是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笔,整整一个上午,她在画布上落下为数不多的几笔,中午时分,她自己看,却自己都不知道这画的是什么? 把手里的画笔丢开,整个人靠在墙壁上,昨晚那米黄色的火柴梗,那幽蓝的火苗,那薄薄的如晨曦般的光,还有,今天那白色的玫瑰花,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承认,那该死的火柴盒,再次把她拉回了那些不该回忆的过去,过去那些点点滴滴,其实都已经融入她的骨髓里,根本无法分离。 她知道吸引她的不是肖俊逸那人,因为昨晚走廊灯光昏暗,她根本没有看清肖俊逸的长相,可是,他划拉火柴盒的那动作,点烟的那姿势,都像极了邵建波。 是肚子里咕噜的声音提醒她中午的到来,于是推开创作间的门走出去,工作室里的各色玫瑰花已经销声敛迹,看来钱的魅力永远大过玫瑰花,所有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留玫瑰花下来,他们都等着晚上一起去吃大餐。 如烟走下楼来,刚到停车场,肖俊逸人已经靠在一辆法拉利跑车门边等她了,他那简单的套头衫,紧绷的牛仔裤,邪魅的笑容,整个一个纨绔公子。 如烟这一看,才明白昨晚对肖俊逸的年龄估计大了点,估计是灯光昏暗的缘故,现在阳光明媚的大白天,这肖俊逸,顶多23岁。 “如烟,”肖俊逸见如烟不理他,赶紧屁颠颠的走了过来,然后来到她的身边,小孩子的般的喊着:“我想请你吃饭。” “我们不熟。”如烟淡淡的拒绝,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她跟他吃什么饭啊?真是的。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却看见停车场里走来一对养眼的璧人,男的当然是和她才离婚几天的邵建波,女的就是他心爱的女神杜心凌。 看着邵建波脸上从未有过的温和的笑容,看着他弯腰帮杜心凌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看着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杜心凌上车。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她和他两年的婚姻里,她从未享受过。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一点都不掺假,邵建波的爱憎如此的分别,而他抬头看见如烟时,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冰山般的冷漠。 “跟我去吃饭吧,他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肖俊逸调皮的用手牵着如烟的手,不等她的回答,即刻带着她向自己的法拉利跑出走去。 如烟原本不喜欢虚荣,要是她爱虚荣,别说什么迈巴赫法拉利,就是私人的直升飞机,易水寒也舍得给她买,只是她不要。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如此尴尬的情况,有白马王子突然降临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不是不感激的。 只是,坐在肖俊逸的敞篷车上,在肖俊逸把车开出停车场的一刹拉,她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还有,昨晚坐在拱桥上扮演秦汉的那个男人。地大的晚。 心情略微一沉,厉甚勤这个时候来这里,应该是找她的,他还从来没有来过她的工作室的地方,这是第一次,而她却和肖俊逸开着敞篷车而去。 如烟一咬牙,反正都不是多么熟悉的人,厉甚勤是帮过她两次,可是,他那么过分,居然提出要跟她结婚,而且是没有爱情的婚姻,说要跟她一起坚守。 “真的是他们去哪里吃饭我们就去哪里吃饭吗?”肖俊逸的声音把如烟从沉思中拉出来,然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 “不用了,跟着人家去做什么?”如烟轻轻的说,“我们随便找家餐馆吃饭吧,我下午还要回工作室去。” “行,”肖俊逸脚下猛地踩着油门,然后迅速的朝旁边的一条街开去。 这是一条比较清静的街,街上餐馆极少,如烟正在疑惑时,肖俊逸把车停在了一间川香阁的门前。 川香阁,一看就知道是川菜,如烟其实也喜欢吃川菜的,但是,去过四川青城山的她,却怎么都不愿意在台北吃川菜。 很多人误以为川菜就是辣,其实大错特错了,川菜的特点不是辣,而是麻,是那种麻里面带着辣,比如湘菜那种单单的辣,是完全不能比拟的。 不过,肖俊逸带她来的这家川香阁,却和台北其它家的川菜明显的不一样,因为每道菜都接近道道地地川菜,都是那种麻辣的感觉。 红油猪耳,夫妻肺片,水煮牛肉,还有毛血旺…… 一大堆的川菜,那么的花椒,等最后吃饱的时候,如烟整个嘴麻得几乎没有感觉了,不停的吹着气,嘴里麻麻的感觉,真好。 这川香阁的老板也是地道的四川人,说一口地道的四川话,如烟去过四川的青城山一段时间,跟那里的山民学了几个月的四川话,现在和这老板一说,俩人说得都乐得哈哈的大笑。 下午没有回工作室,肖俊逸是个很好的玩家,带她去打保龄球,其实如烟不是很喜欢打保龄球,她更加喜欢打斯洛克。 肖俊逸听说她喜欢打斯洛克,即刻放弃了保龄球,然后和她打了一个下午的斯洛克,晚上又去吃了淡水杯。rt0g。 如烟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3点了,把床头柜里的手机开机,99个未接电话和109条短信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差点把她给震晕了。 ----- 亲们: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对于男三号,大家有喜欢的不 ------------ 嫁给你的好处 短信和电话,都来自同一个号码,厉甚勤。 如烟有些懵了,她和厉甚勤也就是几面之交,谈不上有多好吧,这个男人,这么疯狂的找她做什么? 只是,还在她考虑厉甚勤找她做什么什么时,手机却再次响起,厉甚勤三个字,再次在银屏上跳跃着。开情的想。 她用手揉捏着自己有些晕的额头,中午的吃的麻辣让人兴奋,晚上吃的海鲜让人腻味,一个下午的斯诺克让人很累,现在的她,其实真的只想睡。 不知道是怎么按下的接听键,然后机械的“喂”了一声,头,依然有些大。 “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厉甚勤的声音如三月的微风吹过,一如他那个人那样彬彬有礼,让你不忍心就此挂断电话。 “有事?”如烟是真的很累,很久没有这么疯过一天了,觉得有些乏力。 “我在你楼下等你,你可以下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谈谈。”厉甚勤的声音依然温和如风,给人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是多年相交的朋友,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这么晚了,你在我家楼下做什么?”如烟有些气恼,走到阳台上,果然,厉甚勤的迈巴赫正停在她家楼下不远处。 “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充分说明了这个人的决心,不容质疑,他就是在等她。 “如果我不下来呢?”如烟觉得这厉甚勤让人头疼,她真的跟他不熟,觉得没有继续深交的必要。 “该不会是――不敢下来吧?怕我?”电话里的厉甚勤好似猜透了她的想法,于是调侃着的问。 “怕你?你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更加不是牛头马面,有什么好怕的?”如烟脸上讥讽了一下,她的人生,虽然只走了25年,可是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她就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既然不怕,那就下楼来。” “好,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如烟迅速的挂断了电话,还好没有洗澡,身上还是白天的衣服,她也懒得换,随即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朝楼下走去。 今晚不知道小爸爸在家没有,因为小爸爸这人的作息时间比较有规律,即使在家,这个时候也应该睡了,她蹑手蹑脚的走路,深怕惊扰了楼上的小爸爸,因为他一向浅眠。 刚走出院门,迈巴赫已经开到了她的身边停下,接着车门已经帮她打开,随着而来的是他那声:“上车。” 如烟看着车上的厉甚勤,脸上带着那种若隐若现的浅笑,依然是仪表堂堂的面孔,他的神情那么自然,好似,这么深夜打扰人家是理所当然。 如烟眉头一皱,并没上车,只是冷着脸问:“厉先生,这么晚了,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啊?” “请你吃宵夜。”厉甚勤非常自然的说:“你中午吃了麻辣,晚上吃了海鲜,你这胃怎么受得了?所以,请你去喝汤养胃。” 如烟听了他这话,气得脸都绿了,这个人明显的就在跟踪她,他这什么意思? “你跟踪我?为什么?”如烟记得,他说他以前跟踪的是杜心凌,所以才那么多次的和她巧遇,可是,现在,她和杜心凌并没有遇到,那么,他跟踪的肯定就是她。 “想知道原因,何不上车来?”厉甚勤的声音依然还是像三月的微风一样让人舒服,如烟就是还想发脾气,可是,在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面前,你就是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好吧,她天生一颗好奇心,虽然说好奇害死猫,可她没有养猫,王霹雳说她早晚要被好奇心给害死自己,她耸耸肩膀,她目前还没有死。 因为很想知道他跟踪她的原因,如烟还是上了这辆迈巴赫,然后厉甚勤迅速的朝左边一拐,接着朝市区开去。 厉甚勤没有像上次那样在这里放那些伤感的歌曲,也没有放欢快的歌曲,而是放了古典的曲子。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cd机上轻轻一点,接着那轻柔的《高山流水》就萦绕在车里,让人恍然间有种置身于世外桃园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了一家小巷子的福建百年老店煨汤馆了,厉甚勤说要帮她养胃,果然就帮她养胃,给她要了养胃的汤。 如烟坐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厉甚勤的体贴而有所感动,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她如此的温存,她不认为是好事情。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如烟喝了口菊花茶,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让服务员换白开水。 “怕有人先一步把你娶去,所以,要时刻盯着你。”厉甚勤倒是不绕弯子,直接说了出了自己跟踪如烟的目的。 “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如烟眉头皱紧,不由得又想起厉甚勤那所谓的对婚姻的坚守。 厉甚勤坐在如烟对面,收起若隐若现的浅笑,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看着面前脸上眉头皱紧的如烟,然后慢慢的开口。rt0g。 “好吧,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当然也知道我们的每次巧合都不是纯粹的巧遇,虽然我们只见了三次面,但是,我还是再次慎重的跟你重申我已经跟你提过的事情:我想跟你结婚。” 如烟听了他的话,楞了片刻,然后用审视是目光看着他那张脸,半响,这才放低声音轻声的问:“你,有毛病?” “我这人身心健康,不是断臂,当然更加没有患艾滋病,同时,我也跟得上主流观念,而且,我家境不错,自己的能力也尚算可以,养得起老婆,如果你不是要求特别的巨富或者特别强调一定要有爱情为先导的话,我想,如果你还需要再次结婚,我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厉甚勤的话语极其诚恳,目光依然沉稳如幽深的潭水,神情间没有半点张狂之势,完全是一副只要你点头同意,我就是你的好老公。 如烟看着她,眼前的男人,外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因为他的确是一表人才,堪称上乘! 而他的衣着,看似很随意其实很考究,而他这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无不透露出那种高贵和优雅。 这样一个男人,代步的工具就是迈巴赫,虽然他强调自己家不是巨富,不过,即使如此,在台北,也肯定不是一般富裕的家庭能比拟的。 厉甚勤这些外在的条件,相比于昨晚王大美人给她操心来的那些年轻男士,无异于要优越很多,如果一个女人抛开爱情来寻求婚姻,厉甚勤,当真是首选之人。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龙中之凤的男人,他为什么就不要求爱情呢?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谁又能逃得了情这个字呢? 如烟是一个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对于这些外在条件,其实她看的很淡,所以,厉甚勤这些外在的条件,实则是吸引不了她。 “厉先生,恐怕,要跟你说抱歉,”如烟淡淡的开口,目光澄澈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我对你外在的条件,不是那么感兴趣。” “那,你要怎样才肯跟我结婚?”厉甚勤并不气馁,而是继续追问。 “如果你能够说出一个足够让我能有跟你结婚的冲动的理由,我就可以考虑。”如烟双手的手肘放在餐桌上,眼眸平静如无风的湖水,清澈见底。 当然,厉甚勤的条件如此的优越,完全可以让很多的女人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丧失理智,但是,如烟是什么人,她又怎么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虽然已经破裂,而且还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可是,不代表被爱情伤害过的女人,就会盲目到要去选择一个无爱的婚姻。 最近因为离婚心情的确不好,有些寂寥和失落,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大脑就糊涂,其实,每当经过一次灾难后,她的大脑总是异常的清醒。 厉甚勤望着眼前的如烟,她的目光澄澈如镜,神情冷静端庄,完全一副不管你说出什么样的理由都是枉然,因为我不会有要嫁给你的冲动。 厉甚勤哑然失笑,不过脸上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好似,他已经笃定,说出来的理由完全可以让如烟点头答应嫁给他一般。 如烟对厉甚勤表露出来的这份神情非常的不爽,虽然说她的婚姻失败了,可是,不代表离婚的女人一定就要再次走进婚姻,即使要走进婚姻,也不需要如此的神速。 可是,厉甚勤所表露的神色就是,我会盯着你,在你考虑嫁给别人之前,我会断了你的路,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当然,我的理由很多,不过,捡重点说:那就是,如果你嫁给我,可以打击那背叛你的男人和女人!” 此时,厉神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完全是一副慎重考虑过的神情。 而偏偏,这一句话,就足够打动如烟的心。 报复那对背叛她伤害她的够男女,她何尝不想? ---- 亲们:开初感冒了,所以今天更迟了,抱歉,二更随后奉上。 ------------ 你收了人家的戒指 可是,仔细想来,厉甚勤的家境和不俗的外表都只能打击到邵建波,因为厉甚勤的身家,应该是在邵建波之上而不会在邵建波之下。 可是,这样子,也就之上打击到了邵建波,她承认,她有这种冲动,要惩罚那个对她冰冷无情的男人。 可是,她更加想,要惩罚那个假扮闺蜜来搅乱她家庭的小三,她相信,如果不是杜心凌,她和邵建波的家庭不会走到分裂。 “当然,你嫁给我,我可以保证这辈子和你一起坚守这神圣的婚姻,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厉甚勤见如烟沉默,继续开口:“因为,我爱着的那个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如烟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望向厉甚勤,此时,他的脸上有些寂寥和落寞,目光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我爱着的那个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是他的女人去世了?还是,也像邵建波抛弃她一样,厉甚勤的那个女人,也把厉甚勤给抛弃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厉甚勤就是一个被感情所伤害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脸上整天带着浅浅的笑容,即使他总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外表,可如烟依然觉得这种男人的危险。 她是感情受了重创的女人,而他是一个感情受了伤害的男人,这样的两个人,要组成一个家庭,她不敢去想象这个家庭要如何经营下去? 而且,他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好处,貌似听来,都是她易如烟在占便宜,而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是精神上的雷锋?只想着让她占便宜,而他却默默的无私的奉献? 这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而且还刚好砸到她易如烟的头上,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五年来,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好事,所以,她完全有理由去怀疑,这馅饼里包的是什么馅?会不会,她一口吃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就已经咽气。 于是,如烟冷笑了一声,直视着厉甚勤,反问到:“既然嫁给你我有这么多的好处,而厉先生也说了,娶我,并非因为爱,所以,我想问问,娶我,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如烟的话不仅冷,而且明显的带着讥讽的味道,完全一副别拿我当傻瓜,我虽然笨了点,但是,并不傻,这个你还是要相信的。 厉甚勤脸上还是笑,只是这笑容不再让人觉得温暖,他薄唇轻启:“当然,我也肯定会占到很大的便宜,邵建波和你结婚两年,现在的事业已经是如日中天,这对于我这个刚从国外回来即将创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好处。” 厉甚勤的回答很干脆也很直接,同时又击中要害。 如烟原本冷笑的脸色此时僵住在哪里,直直的看着厉甚勤,她不得不承认,厉甚勤这个答案非常的现实,也非常的犀利。 “厉先生,谢谢你的宵夜。”如烟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淡淡的说:“虽然这桩婚姻让我们俩人都有好处,不过,目前,我并没有考虑要结婚。” 厉甚勤的脸色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便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你能跟我结婚,那邵建波和杜心凌就无法结婚。” 如烟本能的凝注,看着厉甚勤的眼神,“当真?”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我们结婚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结婚呢?”如烟谨慎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杜心凌连订婚宴的请柬都给她送来了,她又怎么能不和邵建波结婚呢? 如烟摇摇头,“这个社会婚姻自由,别说我们是外人,就是邵建波的父母,也无法阻止他们结婚,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结婚就能阻止他们俩的婚姻。” “当然,你可以不相信。”厉甚勤好似早就知道如烟会这么说,于是话锋一转,即刻又说:“但是,你如果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如烟苦笑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厉先生,现在时间不早了,谢谢你的宵夜,果然很养胃,我觉得舒服多了。” 厉甚勤不再做声,而是迅速的找来服务员结账,然后开车带着如烟朝郊外的别墅赶去。 深夜路上车少,完全可以开快车,不知道厉甚勤是不习惯开快车还是觉得如烟坐在车上开快车不礼貌,反正他的车速不快,很稳。 “你可以考虑一下,”厉甚勤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座位的如烟说:“当然,如果你非要强调爱情至关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你不做任何的考虑,那,我也不会再勉强你。” 多么直接又多么直白的言语,他找她结婚,就是为了各自的那些好处,他为了自己以后的事业能如日中天,而如烟也可以打击邵建波和杜心凌,甚至可以让他们那对狗男女结不成婚。 而这一切的交易里,无关乎爱情,因为他不会爱她,而他也不要求她去爱他。 “好,我考虑考虑。”如烟点点头,然后用手指着一个地方:“你在那里停车就可以了,我不想让我父亲看见我这么晚了还被一个男人送回来。” “看见又怎么样?”厉甚勤的脸色微微不悦,“即使我们不能结婚,也还可以做朋友,你这么一个鼎鼎有名的画家,有个把蓝颜也很正常吧?” “不是这么说,我的朋友原本就很多,”如烟冷色淡然,然后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只是,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了。” 厉甚勤听她如此一说,貌似这个时候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是有些不太雅,于是乖乖的把车停在了如烟指定的位置。 如烟下了车,长长的虚了口气,她其实不知道易云浩回来没有,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她可不想惹小本本生气。 可是,如烟开门走进去,易云浩果然在客厅里等她,看见她这时才回来,眉头皱了一下:“如烟,你这离婚还没有几天,这回来的时间,可是越来越晚了。” 如烟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她回家的时间哪里晚了啊?不就今天一晚回家迟了嘛?以前不都是早早的就回家来了? 可是,她不恩给这样给易云浩说,于是笑了笑,走到易云浩的身边,挨着他坐下来:“小爸爸,你回来得也不早啊,我第一次回家来,都没有看见你呢。” “嗯,我跟美云吃宵夜去了,所以回来晚了。”易云浩倒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去了哪里,然后话锋一转:“如烟,昨晚那个王明锐怎么样?” 王明锐?如烟楞了楞,一下子没有想起了王明锐是哪一个人? “就是那个和你一边喝酒一边聊得很欢的那个,”易云浩见如烟的表情,即刻知道这家好想不起是谁了,“我记得,你和他说话还哈哈大笑呢,好似,他说了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经过易云浩这样的提醒,如烟想起了来了,王明锐,就是昨晚和她聊各国趣闻的那个,他说日本的富士山有北极熊的那个。 如烟就是因为他说日本的富士山有北极熊给惹笑了的,而且笑得肚子都痛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倒是让自己的父亲看到了。 “小爸爸,你的意思是……”如烟望着易云浩,想要弄明白他这话的深意。 “哦,是美云让我问的,她说看你和明锐聊得来,而明锐今天送你蓝色妖姬也也收了,所以,她以为你愿意和明锐交往。”易云浩赶紧解释,他到没什么意思,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都家的而。 “蓝色妖姬?”如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没有收到什么蓝色妖姬啊。” “他今天上午在花店里定的蓝色妖姬,听说那花里还放了一枚求婚的戒指,现在你既然没有退回戒指,那就表示你同意人家的求婚了啊。”易云浩见如烟的神情不像撒谎,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看见戒指?” 如烟觉得这下子事态有些严重了,然后赶紧对易云浩说:“小爸爸,我今天上午收到了数也数不清的玫瑰花,很多人送花,我是一把花都没有看,然后全部让人拿到花店去卖了,我的工人晚上拿着那钱吃大餐去了。” 易云浩听了如烟的话哭笑不得,然后摇摇头:“那怎么办,人家王明锐以为他这最浪漫的求婚方式成功了,还对其父亲说,明天要来和你商量结婚的事情,争取早点办法婚事给定下来。” 如烟一听这话觉得麻烦,赶紧对易云浩说:“小爸爸,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我对那个王明锐没有任何的兴趣,我怎么会答应他的求婚呢?” “可是,你已经收了人家的求婚戒指,”易云浩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然后看着如烟说:“在台湾,你知道的,收了求婚的戒指就表明答应要嫁给人家的,你现在要反悔,也得把戒指还给人家啊。” 易云浩只是本着实事求是,他虽然知道女大不能留,可是,如烟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对于婚姻,其实她的态度一直都很谨慎。rt0g。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相亲 “收了人家的求婚戒指?”如烟这下头都大了,用手拉住易云浩的胳膊摇晃着:“小爸爸,我根本就没有看那一大堆的花啊,我哪里知道什么蓝色妖姬啊?我早上一去工作室,就看见一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我的头那个大啊,于是,一怒之下就让人搬去卖了,估计是卖给某家花店了,而花店又卖给某位顾客了。” 易云浩听了如烟的话哭笑不得,然后拉开她的胳膊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别管那个什么戒指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嫁到王家去吧,王部长的孙子,这身份不低吧?那身家,虽然不能和你父亲相比,不过你嫁一个这样的家庭,也绝不会比你嫁给邵建波丢脸。” “小爸爸,你要娶王美人为妻子,我还要嫁给王美云的侄子?”如烟看着易云浩,有些疑惑的问。 易云浩一本正经的点头:“嗯,这个没什么关系啊,反正辈分也不乱,王明锐又不是美云的弟弟。” “可是,这个事情有些像古代的换亲。”如烟一本正经的看着易云浩:“你想想,你从王家娶一个回来,然后又把我嫁到王家去,知道的说我们这两对夫妻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不知道的,还说你云浩中天年级大了,娶不到老婆,万不得已,把自己的女儿拿去换一个老婆回来,你说你多亏啊?” “哈哈哈。”易云浩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拢着如烟的额头,“路路啊,你这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吗?那好吧,为了不让别人说我们父女俩,我决心不娶王美云来成全你和王明锐。” “不要!”如烟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父亲那似笑非笑的脸,恍然间明白上当了,于是气呼呼的问:“小爸爸,究竟怎么回事?该不会那个王明锐真的在那什么劳什子的蓝色妖姬里放了个求婚钻戒吧?” 易云浩这才收起开玩笑的脸,然后摇摇头说:“没有,谁那么大胆啊,他今天不过是先给你送了一束蓝色妖姬试探你的意思,见你已经收下了,就托美云约你,明天晚上请你吃餐饭,想和你交往下去。” “吃餐饭啊?”如烟随即摇摇头:“小爸爸,你知道啦,最近我事情很多,这一阵乱忙,人都累死了,我不……” 如烟话还没有说完,即刻看向了易云浩,只见他脸色凝重,很显然,她这样说,让他有些为难。 “小爸爸,那,我明天去见一下他吧,”如烟赶紧开口,她不想让小爸爸为难。 “路路,”易云浩的手轻轻的拍在如烟的肩膀上,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在台北这个地方,我们这搞艺术的,总不好得罪文化部的部长是不是?你接不接受王明锐是一回事,但是,人家约你你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我知道了,小爸爸。”如烟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朝楼上走:“小爸爸,你也赶紧睡了吧,时间真的不早了呢。” 易云浩点点头,然后跟着如烟一起上楼,对于如烟个人的事情,他不想参与进去,这次要不是因为是王部长的孙子,他根本连话都不会带回来。 于是,第二天晚上,台北的一家高级法国餐厅,如烟再次见到了这个说日本富士山有北极熊的王明锐,也就是文化部部长的孙子。 这王明锐从小就出身在有文化的家庭,按说也是知书识礼之人,也许是过于重视外表形象了,如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跟油头粉面有些挂钩。 如烟赶到约会的地点时,王明锐已经等在哪里了,如烟走过去,俩人见面,握手,落座,然后王明锐就让如烟点菜。 如烟淡淡的说了声:“随便,我对饮食不挑剔。” 王明锐听了他这话笑了起来,然后迅速的递给如烟一个“秋天里的菠菜”,接着含笑的说:“我对女人很挑剔。” 如烟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看着他爷爷文化部长的身份上,倒也还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文化部长那尊大神,她还是不想得罪了。rt0g。 王明锐用一副自以为非常优雅的姿势点完了餐,还非常耍酷的给了点菜的服务员一张百元小费,然后回过头来,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如烟。 如烟低着头,用手不停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里的咖啡,尽量避开和王明锐眼神对视,她可真是怕极了他那“秋天里的菠菜”。 “如烟,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也没有意见的话,我希望我们早日把这婚事给定下来,”王明锐要么就不开口只送‘秋天里的菠菜’,现在这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烟手里端着咖啡杯,被他这句话惊得手差点没有端稳,咖啡杯倒是没有落下来,不过咖啡洒出来不少,溅到她的衣服上有一些。 王明锐见她这样,即刻递过一张纸巾过来给如烟,一边看她擦身上的咖啡一边说:“虽然是我向你求婚,你也不要激动成这样,其实,对于我们的婚姻,我还是有些要求的。” 如烟对他的自言自语彻底的无语了,干脆不理他的话,继续认真的擦拭着身上的咖啡汁,只是这咖啡有些浓了,不知道这衣服能不能洗干净呢,哎,可惜了这身衣服。 “关于我们的婚姻,我希望低调一些好,”王明锐继续说,而且服务员已经端牛排过来了,他也没有停下来。 “毕竟,你这刚离婚,而且,邵建波又大张旗鼓的要结婚,所以……” 所以,她这个被邵建波抛弃了的女人,就该低调,而且,王明锐认为,娶她这种二手女人,多少都有些丢脸,当然就要尽量的低调了。 只是如烟不明白,既然觉得娶她是丢脸的一件事情,他王明锐为什么要来求这个婚呢?难道说,现在的男人,丢脸的事情都要抢着去做了? 如烟决定赶紧对付面前的牛排,对于对面口若悬河说的唾沫四溅的男人完全选择充耳不闻,只想着吃饱就快速的离开。 如烟承认,如果不去听王明锐在说什么,这法国餐厅的牛排还真不错,只是因为对面那不停四溅起的唾沫影响了胃口,所以她还是吃得不多,浪费了牛排,真是罪过。 “如烟,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好?”王明和如烟一起朝电梯走去,刚进电梯,王明锐再次给如烟送来了‘秋天里的菠菜’。 如烟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和朋友约好了晚上去放焰火。” 王明锐跟着追问:“你约了什么朋友?” 如烟不得不冷下脸来,“男朋友。”’ 王明锐这下倒是笑了,“如烟,别骗人了,你这刚被邵建波甩了才几天啊?恐怕都还没有从伤心里走出来吧?又哪儿来的男朋友?”说着,一张油光发亮的脸凑上前来:“我们去看电影,看午夜场,嗯?” 王明锐最后这句长长的尾音真的把如烟给恶心得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那点牛排都给吐了出来,只恨这电梯下得太慢,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立即飞出这牢笼去。 幸好手机在这时响了,如烟赶紧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厉甚勤的电话,好像捞到了根救命稻草,即刻按下了接听键。 “如烟,”厉甚勤那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王明锐的眼光嗖嗖的剜在她的身上,如烟只差没感激泣零厉甚勤这通电话打的如此之及时,于是嗓子有些干涩的应着:“是我。” “晚上有没有时间?” “我在法国西餐厅,现在刚吃了饭下电梯,你来接我吧,你焰火买好了没有?千万别忘了我要买那种放出来在天空中形成一箭穿两颗心的图案的。” “我十分钟后就到。”厉甚勤爽朗的笑声传来,“我们一起去买。”子个的小。 王明锐的脸色特难看,不过到也非常有耐心,一直就在这餐厅门边走来走去,装着打打电话看看时间什么的,直到厉甚勤那辆迈巴赫开过来,然后看着厉甚勤非常优雅的给如烟拉开车门请她上车,然后这辆迈巴赫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如烟坐在车上,从后视镜里看见王明锐那已经成了猪肝色的脸,简直觉得大快人心,看来,厉甚勤这个蓝颜有时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 “一起去买烟花?”厉甚勤脸上似笑非笑,然后看着身边的如烟。 “我头疼,转一圈送我回刚才的法国西餐厅,我的车还在那停车场呢。”如烟用手揉捏着自己的额头,她的头是真的疼。 今晚,肯定是把那死王部长给得罪了,不知道王美云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此生气不和小爸爸来往了,要是耽误了小爸爸的好事,她是真的罪过大了。 其实她的本意是和王明锐见一下面,然后婉转的说一下自己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什么的,这就算婉拒了,谁知道王明锐那人太自以为是了,所以这个约会的谈话就完全的偏离了她预先想好的目的。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决定订婚 如烟和王霹雳吃饭吃得很晚,主要是王霹雳最后又喝得有些高了,酒话就又出来了,如烟不得不开车把她送回去。 王霹雳在车上,是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着对易云浩的爱慕之情,然后又骂易云浩是个只看外表不看内涵的人,说那王美云有什么好,不就是个子比她高一些吗?不就是身材比她好一些吗?不就是说话比她嗲一些吗?嗲声嗲气的,谁喜欢啊? 如烟就接过话来说,你看看你说了这么多的一些,总的得比起来,我爸他选了那多一些的了,所以啊,你还是赶紧另外寻佳人吧?我爸这棵歪脖子树,恐怕不会让你上吊的。 这样唠唠叨叨,等如烟把王霹雳送回去再开车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她想着那王美云怎么着也该走了,然后她得给厉甚勤打个电话说清楚,看那订婚是不是走走形式什么的。 只是,她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房间里的笑声,是王美云的,这还没有楞过神来,又听见了厉甚勤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如烟带着疑惑走进房间去,看见的却是王美云河厉甚勤坐在沙发上谈论娱乐圈的事情,估计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所以一向以形象为重笑都尽量只露八颗牙齿的王美云笑得就有些没有形象了。 “你怎么来了?”如烟看着厉甚勤,话语里潜在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我们不是这个月29号订婚吗?我想着怎么着也得跟咱爸商量一下订婚选哪家酒店好?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来见家长才行吧?” 厉甚勤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那神情那神态,他来这里,完全是冲着易云浩来的,而且,完全是来谈订婚的事宜的。 “哎呀,还是甚勤想得周到,如烟这孩子,这么大个事儿,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就定下来了,”王美云完全一副继母的身份自居,那声音嗲得,让如烟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易云浩和厉甚勤的谈话就要高雅多了,因为厉甚勤喜欢雕塑,而且对雕塑还有几分研究,于是这艺术不分家,雕塑和绘画是一家,聊起来也就有共同的话题。rt0g。 如烟承认,这厉甚勤是天生的会拍马屁,不仅让王美云心花怒放,而且和易云浩谈起来也引经据典,完全把易云浩给征服了。 如烟倒是成了丫头,给他们泡茶端点心拿水果,然后心里气恼的想,这个该死的厉甚勤,他就是见缝插针,明明就是一个假象,他非要把它做真了不可。 终于,晚上23点,厉甚勤起身告辞,在王美云那关注的目光下,如烟不得装装样子,起身去送厉甚勤出去。 “你来我家也得跟我说一声啊?你这样唐突的来,我爸会怎么想?”如烟生气的开口,其实她要说的是,我还没有告诉我爸我们的事情呢,因为我没有决定好究竟让谁来扮演我的假未婚夫。 “我想跟你说来着,可是你的手机关机了,于是我就想,既然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问我订婚的日子,那就说明你愿意和结婚了,所以,我就觉着怎么着也得来见见你家里人是不是?” 厉甚勤一脸的微笑,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如春风般柔和,看着如烟的眼神,是那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神态。 如烟很生气,可是看着厉甚勤这样的笑容,却也不好发作,于是只能叹口气说:“订婚的事情,再说吧,我只不过是为了掩护王美云,借用了你一下。” “可是,我是认真的。”厉甚勤即刻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如烟的眼睛,再次真诚的开口:“如烟,我再次重申,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我和你订婚然后结婚,我都不会后悔,更加不会背叛这个婚姻。” 如烟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点点头,用手推了一下他:“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别的的事情,明天再说了。” “我不逼你,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婚姻,请你把我作为你的首选,因为,最起码,在和你结婚后,我不会伤害你。”厉甚勤说完这句,随即转身上了车。 如烟看着消失在暮色里的迈巴赫,转身走进大厅,刚好碰到小爸爸和王美云走出来,王美云的眼眶红红的。 如烟和他们错身而过,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王美云那红肿的眼睛说明她哭过了,想必她想留在这里过夜,易云浩又给拒绝了。 在这方面,易云浩比谁都要遵守原则,据说当年的小婶婶,也是和小爸爸结婚后才住到一起去的,小婶婶还曾说过,小爸爸这人特保守特有原则。 如烟没有心情去管易云浩和王美云的事情,她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头疼得不行,真的要举行一个订婚宴来让那个王部长的孙子心死得彻底吗? 貌似是要,王霹雳说得对,因为如果她没有订婚,那王部长肯定认为她易如烟耍了他一家子,所以,这个过场肯定还是要走的。 原本还想着找一个什么群众演员演戏一下,这个厉甚勤,今晚的专程拜访,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坐实了,让她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订婚订婚,不就是一个订婚吗?她豁出去了,先和厉甚勤订婚,等让王部长的孙子王明锐死了心,她再宣布解除婚约便是了。 解除婚约和离婚不一样,她觉得无所谓,这样想着,如烟对这个订婚,倒也不怎么反对了。 所以,当第二天一早接到厉甚勤的电话,说是要和她去巴黎春天试礼服时,她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一天,如烟再次没有开工,她睡得很晚起床,等她忙完收拾好自己下楼来,已经快中午了。 拉开门来到庭院里,这才发现院门外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原来,厉甚勤一早就来这里等她了,看来,对于这桩相互利用的婚事,他的确比她要积极多了。走那的他。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巴黎春天,是台北有名的婚纱礼服店,听说这间店的老板文史就是婚纱礼服的头牌设计师,而厉甚勤选择这里,由此可以看出他对这次订婚的重视。 当厉甚勤带着如烟走进巴黎春天时,如烟即刻被巴黎春天里梦幻神秘的环境所吸引,因为这里不像一般的礼服店那样挂满了各式各样设计制作好的婚纱离婚,走进这里,犹如走进了一家咖啡店,没有一件婚纱或者礼服是挂在外边的。 空旷的店里零落的做着几对客人,有专门的服务员在给客人做介绍,每对新人脸上都洋溢着那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光晕。 流光溢彩的灯饰,把整个店显得奢而不华,侍者领着他们俩朝里面的贵宾房走去,却恰好看见邵建波坐在沙发上,而杜心凌正在镜子面前转身,查看身上的礼服似否有什么不妥。rt0g。 听见脚步声,邵建波本能的抬起头来,当看见厉甚勤和易如烟时,本能的一愣,似否有些意外。 而原本在镜子面前查看礼服的杜心凌也因为脚步声随即转身过来,身上的礼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摆动,一身礼服的她,更加的优雅迷人了。 四目相对,如烟只当她是空气,和厉甚勤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工作人员拿来了几本厚厚的设计好的礼服相册给厉甚勤和如烟选择。 “建波,你看看我就穿这件礼服怎么样?”杜心凌不满邵建波的走神,于是努起嘴喊了一声,而她身上穿着那件礼服让她显得既俏皮又可爱,恍然间,倒是让人觉得她美得像仙女一般了。 邵建波脸上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两个人站在镜子面前,而镜子里面的两个人,却是绝配的一对。 男的高大英挺,女的身材高挑苗条而又美丽,这样的组合的一对,眩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心凌今天看起来好美……”邵建波对着镜子里化妆精致的女人赞叹道。 的确,这身红色的贴身礼服,将杜心凌的身体完美的展现,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外加一套粉色的钻饰搭配,更是给杜心凌增加了一份高贵和优雅,再加上容貌靓丽,在场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女人可以超过她了。 如此炫目耀眼的一对,又在他们的面前,如烟就是想选择无视,几乎都不可能,厉甚勤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轻声的说了句:“等一下,你会比她更美的。” 如烟轻声的笑了一下,她相信,在邵建波的眼里,是没有人能比杜心凌更美的,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杜心凌,就是邵建波眼里的情人。 “如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们,”杜心凌朝如烟和厉甚勤走过来,看着厉甚勤,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不过转瞬即逝,“你们也是来这里定做礼服的吗?我可以介绍文史给你认识,他可是头牌设计师哦,不过,他的礼服一般都要提前十天定的。” “不用了,谢谢杜小姐,我们不定制,选现成的就好了。”厉甚勤抬起头来,朝杜心凌一笑,眼神里带着某种轻蔑般的讽刺。 杜心凌吃了闭门羹,脸色本能一僵,正想再说什么,厉甚勤已经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开口:“叫你们的头牌设计师文史过来。” 工作人员即刻转身离去,邵建波走过来,依然是一脸的冷漠之色,看了眼如烟,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对杜心凌说了句:“心凌,既然你已经试穿好了,就赶紧去把礼服换下来,我们先走了吧。” “建波,急什么呢?”杜心凌一副非常不甘心的样子,她易如烟怎么就可以这般的命好?现在被建波甩了,是一个二手女人,居然也可以找一个如此英俊帅气卓尔不凡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哼,肯定是一个小白脸,说不定就是看中易如烟的钱和她的名的,这样的男人,也就只有易如烟这种笨女人才会上当。 “心凌,你腰这里是不是松了一点点?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邵建波的手扣在杜心凌的腰上,嘴里的话却是满满的带着的都是关心和宠溺。 “是瘦了一点点,最近不是……忙着订婚吗?”杜心凌原本想说最近这里不是流产了吗?可是,看着如烟那冷漠疏离的神色,聪明如她,即刻改变了话语。 “以后不要总是因为一些事情忙起来就少吃饭,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胖一点才好看……”邵建波低下头来,继续叮嘱杜心凌要关心自己的身体,他不在意她的胖瘦什么的。 如烟安静的翻着手里这厚厚的设计相册,不想去看那对打情骂俏的男女,他们就想在她面前秀恩爱打击她,想让她伤心让她难过,只是,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就在如烟以为她只要不去理会那对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左看右看羡煞旁人的一对,他们也就会知趣的不会再来打扰她和厉甚勤。 然而,她还是错了,因为有些人的脸皮的厚度不是她所能想到的,杜心凌见如烟一直没有反应,于是又摇曳着那曼妙的身姿走上前来。 “如烟,我和建波还有三天就订婚了,倒是你一定要来哦,带上你的……”杜心凌说到这里看了眼厉甚勤,然后笑得一脸真诚:“你的新男朋友。” 面说的邵。如烟正要冷冷的开口,厉甚勤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紧了紧,示意她不要说话,只听他淡淡的开口:“邵先生,杜小姐,非常的抱歉,我和如烟也是三天后订婚,所以,恐怕无法来参加你们的订婚宴,还请多多包涵。” 杜心凌的脸当即煞白,手指弯曲着攥紧成了拳头,然后看着如烟,咬着嘴唇,十分委屈又十分可怜的说:“如烟,我们原本是好朋友好姐妹是不是?你这......又是何必?” 如烟抬起头来,看见在工作人员陪同下走进来的文史,眉头皱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杜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设计师来了,麻烦你让开一下好吗?” 自始至终,如烟没有正眼看邵建波一眼,他们在她面前大秀恩爱甜蜜,伤心吗?或许真的有一点点,只是,那一点点,她都不会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展露出来。 两年前,她和邵建波结婚,在结婚前,也曾到礼服店去试穿礼服,当时的邵建波,像根木头一样,一切都是她在做主她在说,他就只是象征性的试穿了一下自己的礼服。 现在想来,爱和不爱的差别有多大?其实,那时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傻那么傻,居然连这都没有看出来。 “文史,有现成的礼服没有,因为我和如烟三天后要订婚,现在才定制,估计是来不及了,”厉甚勤非常礼貌的和文史握手,随即提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文史虽然和如烟不熟悉,不过对如烟这个人和她的鼎鼎大名还是听说过的,只见他面带微笑的说:“那还真巧了,我这里刚好有一件礼服,是前天才做出来的,本来是打算参加今年年底的巴黎婚纱礼服展会的,不过现在既然如烟女士来了,那我就先给如烟女士穿了,我觉得,那件礼服,非常符合如烟女士的气质。”文史一边微笑着一边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去取他的得意之作。 “文史,既然你这礼服是用来参赛的,那就还是算了,我随便挑选一件就可以了,不紧要的。”如烟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个订婚是走走形式做做样子,不过太认真太计较,何况,她还担心这件特殊的礼服价格太贵,让厉甚勤付这么多钱,她觉得不值得。 “没事,去参加巴黎礼服展的时间还足够充裕,我再重新设计一件不就是了,”文史毫不在意的说,然后爽朗的笑了一下:“再说了,每个人最好的作品永远是下一件,所以,我相信,我重新设计的肯定比这件更好。” 文史一边说着一边想像那件礼服穿着如烟身上的效果,越想越觉得那件礼服好像就是专门为如烟度身定做的一般。 工作人员捧来了礼服,文史将这件礼服双手捧到如烟的面前:“如烟女士,请去更衣室换上这件礼服,看看效果如何。” “那,谢谢割爱。”如烟站起来,接过这件礼服,然后对厉甚勤微微的点头,厉甚勤回她一个鼓励的微笑,那意思是,天下没有比你更美的女人了,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 如烟脸微微一红,她居然读懂了厉甚勤那微笑着眼神里的意思,这,有些太过神奇了吧? 杜心凌望着走向更衣室的如烟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的响,好个文史,居然对易如烟如此的另眼相看,十天前她来时,可是按照规矩交了定金才给她设计的身上这身礼服呢。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父母来电 “美云,人家如烟自己订婚的都不着急,你在这里着急什么呀?”易云浩岔了进来,然后拿起自己的车钥匙,“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路口拦出租车吧。” “云浩,这么晚了,你看……”王美云撒娇。 如烟装着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直接上了楼,她知道小爸爸的原则,不管王美云在这里留到多晚,小爸爸都不会留她在这里过夜的。 刚上楼,电话就响了,如烟笑了一下,她这上楼还算及时,推门进去,三两步来到电话机旁边的沙发上,伸手准备抓起话筒,却意外的发现这是国际长途。 国际长途?她的大脑的轰的响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冷微希,千万不要是冷微希,因为她来电话,就最爱啰嗦她个人的事情了。 电话继续不停的响着,如烟在纠结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可是,打电话的人貌似也很坚持,一副你不接电话我就不罢休似的。 好吧,如烟承认,她这人,总是没有别人那种特别能坚持的毅力,尤其是冷微希,她从来都比不过她的,她甚至想,这个世界上,能比过冷微希的人,恐怕是微乎其微了。 拿起话筒,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即刻传来一声轻笑,“路路,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打你手机了。” 如烟在这边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撒娇般的喊了声:“妈,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呢?克克他没有缠着你吗?” “我打电话给你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你个人的事情叻,听易克克说,你最近正忙着折腾你的第二次婚姻呢,有这回事吗?” “易克克的话你都能相信?”如烟迅速的回答,然后在心里把易克克骂了个五万八千遍,让他保密让他保密,结果这家伙却成了告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弟弟了,什么嘛,一点姐弟的情分都没有。 后微的己。“那,你说,谁的话能相信?你吗?”冷微希在电话那边轻笑起来:“路路,你现在告诉我,你最近究竟是折腾的第几次婚姻?” “噗……”如烟终于还是被冷微希那种过于平易近人的语气给逗笑了,其实她不愿意和冷微希在一起,尤其是最近几年,她有时回滨海,都不想和冷微希一起出门,因为人家不会认为她们是母女,只会认为她们是姐妹。 偏偏冷微希这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尤其在她和维嘉面前,完全是一副她就是他们的姐姐的姿态,说话总是用商量的语气,从来没有命令过他们做什么。 如烟有时就想,这母亲没有架子,多了亲切却少了威严,于是,时间长了,无形中,她居然慢慢的就把妈妈当成了姐姐了。 一直到她15岁离开滨海,然后来到小爸爸的身边,不知不觉中,就和妈妈生疏了起来,每年见那么两三次面,也就逐渐的客气起来了。 她知道,妈妈在她面前要特别的亲切一些,这也是弥补她这么多年没有在她身边的遗憾,十年前,当小婶婶说到自己没有孩子的遗憾时,是她主动要求到小爸爸家里来给小爸爸和小婶婶当孩子的。 她现在还记得,走的头天晚上,妈妈一直都没有睡觉,就坐在她床边守着她,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只是,妈妈这人太过坚强太过倔强,她临上飞机时,她明明难过得要命,偏脸上还笑着说让她要听小爸爸小婶婶的话什么的,还说没有她在水云间了,水云间也就清静一些了,难得天天看她和维嘉吵架打架的。 其实,她和维嘉很少吵架,更不要说打架了,她知道,妈妈说这些,只不过是掩饰自己难过的心情,谁的孩子养到15岁愿意给人家去当孩子? 她知道父母不舍,尤其是爸爸易水寒,觉得从小就亏欠她,当她说出要去小爸爸家时,爸爸气得三天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他想必是恼她的吧? 只是,她这个人的性格和别人不一样,也许是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的缘故,她的恩怨就比一般人要分明一些,她不是会轻易原谅别人的人。 小时候的阴影,在她的心里烙下了很深的烙印,虽然后来随着妈妈和爸爸关系的和好,随着爸爸为她做出那么多那么多的牺牲,表面上,她也是原谅了爸爸,甚至,是接受了爸爸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恨意,她知道不应该,可是,总是忘不了,忘不了自己是以一个药引子的身份出生,忘不了自己在妈妈肚子里七个月就被强行剖腹出来,忘不了妈妈说的在手术里的那些画面。 她知道,妈妈说这些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就是她那个七个月就剖出来的女儿,如果知道,妈妈肯定不会说给她听的吧? 所以,她的心有时还是会纠结在这些问题上,而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她才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小爸爸的好,因为,从小,是小爸爸和妈妈把她养大的。而小爸爸对她的关心,绝对不会比妈妈少。 她佩服妈妈,从小就佩服,在她的心里,妈妈是了不起的女神,是在人生道路上谱写了爱情神话的非凡女人。 她佩服妈妈,却不愿意做妈妈那样的人,因为那样的人太苦太累,而人生短暂,她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她想要过得轻松一些,再轻松一些。 所以,她第一次和邵建波结婚,并没有告诉家里人,她就觉得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且,她已经是易云浩的女儿了,易云浩知道也就够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第一次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两年,而这两年,她表面上过得还是比较轻松,只不过,在轻松之余,却总是有那么点小小的遗憾。 她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成年人,而且离开父母10年了,个人的事情,可以向父母说,也可以不说,因为这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可是,今晚,现在,冷微希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她最近究竟折腾的是第几次婚姻?她却感动得想要流泪起来。 这样的事情,放在别的家庭,任何一个母亲,肯定都会责骂自己的女儿的,女人结婚两年就离婚,而且还是小三插足造成的离婚,这怎么说来都是自己魅力不够,也给自己的父母丢了脸。 可是,冷微希,她的母亲,不仅没有责骂她半句,而是以这样一种姐妹般的语气来询问她,她又怎么能不感动? “路路,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边的冷微希有些着急的喊了一声,然后有关切的问了句:“路路,哭了吗?” 如烟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赶紧笑了一下说:“没呢,只是,好久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了,有些……有些激动……” “那,妈妈明天过来看你?”冷微希即刻追问了一句:“你现在睡觉,还会不会梦到妈妈啊?” “噗……”如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撒娇般的喊了声:“妈,我都25岁了呢?” “你就是52岁了,那还得是我的孩子啊?”冷微希对她这句话非常的不满,然后又说了句:“你爸来了啊,他和你说两句。” “喂,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水寒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路路,你就这么不待见你爸?” 如烟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易水寒这人比冷微希难对付多了,她最怕接他的电话了,于是故意咳嗽了一声说:“爸,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嗓子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买药吃了没有?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易水寒一听自己的女儿嗓子不舒服,赶紧先关心她的身体。 “买了买了,等下就吃。”如烟赶紧声明,然后又轻声的问:“爸,你没什么话了吧?” “嗯,我还有话?”易水寒显然很不高兴,“那个,路路,关于你个人的问题,我就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爸爸相信你。” “谢谢爸。”如烟赶紧道谢,提到嗓子边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正想要给自己的父亲说晚安,那知道易水寒的话又传来了。rt0g。 “路路啊,虽然说爸爸相信你,不过,这婚姻到底不是儿戏,所以,你第一次的婚姻失败了,爸爸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们做父母的太失职了,在你的个人问题上关心不够,所以才会出现你结婚两年直到你离婚了才知道,但是,这第二次婚姻,爸爸希望你慎重一些,一旦决定和别人结婚,就要坚持走下去,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 如烟就这样听着父亲的教导,记忆中,易水寒总是很忙,他也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跟她谈这些严肃的问题。 可是,现在,在她即将要和厉甚勤订婚的前夜,爸爸来电话,却和她谈起了这些事情,爸爸没有骂她,只是在给她说一些人生的事情,在用他和妈妈的故事告诉她,不要轻易说离婚,也不要轻易的转身。 ------------ 你只是一颗棋子 “易如烟小姐,如果你坚持要和我儿子厉甚勤订婚,那么,我要特地告诉你,你这样愚蠢坚持的后果,不会帮助到甚勤,只会害了他。”厉永胜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是吗?你所谓的害了他是指什么?”如烟看着厉永胜的表情,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他大概要说什么,可能都跟财产有关。 “我不在乎那些股份,”厉甚勤抢先一步开口,然后冷冷的看着厉永胜身边的杜心凌说:“如果你觉得我这个当儿子的在你心目中远没有你在外边的情/妇和私生女重要的话,那么,无所谓,你完全可以把你的财产都留给你那心如蛇蝎的私生女。” 厉甚勤说这话时,眼神里全是鄙夷和讽刺,杜心凌在一边气得脸都变了颜色,一手挽着厉永胜的手臂,一手挽着邵建波的手臂,身体颤抖着。 厉永胜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不怒反笑,然后又看着如烟,轻蔑的说:“易如烟小姐,我想,你现在明白甚勤为什么找你结婚了吧?因为他不想让心凌母女进门,他找你结婚,完全是和我赌气,你,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其实,厉永胜这话不用说如烟就已经明白了,她并不傻,当厉甚勤说出杜心凌是厉永胜的私生女时,她就恍然明白了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rt0g。 在这之前,厉甚勤曾说找她结婚是因为想要借助她的人脉让自己创业快速起来,而前天知道他是厉永胜的儿子时,这个说话已经推翻了。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厉甚勤找她结婚,就是要堵住杜心凌踏进厉家,因为杜心凌现在要结婚的老公是她的前夫,如果她做了厉甚勤的妻子,那么,杜心凌如果想要嫁给邵建波,就只能永远的不踏进厉家的门,因为厉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儿媳妇的前夫的。 厉甚勤这一招,阴,准,恨,与其说的帮助她报复了邵建波和杜心凌,不如说是借助她来狠狠的打击了他父亲的情/妇和私生女,同时也阻拦了他父亲想要让杜心凌母女进门的行动。 厉甚勤感觉到如烟的手心全都说汗水,他的心颤抖着,用力的握紧如烟的手,不等如烟回答,却再次对自己的父亲开口。 “你说够了吗?如果说够了,那么,请离开,我不需要你的财产,也不需要你们的祝福,今天我和如烟订婚,我不希望看见不受欢迎的人还站在这里。” 看也的波。邵建波冷笑了一下,然后讥讽的看着如烟,薄唇轻启:“易如烟,这就是你离开我后迅速的找到的幸福?原来,只不过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如烟原本打算沉默,可是,邵建波既然如此说了,她不开口,貌似就有些对不起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的一翻“好意。” “邵建波,你是不是特别的失望,我宁愿做人家的一颗棋子,也不想看到你和杜心凌这对狗男女走向你们所谓的幸福,现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邵建波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而杜心凌的脸已经痛苦到扭曲,她恶狠狠的对着如烟吼着:“易如烟,你不要得意,我得不到幸福,你也同样得不到幸福,因为,你不过是再一次成为了一颗棋子,很快,你就会被厉甚勤当着棋子给扔了的,你的下场,只会比邵建波跟你离婚更惨,不要奢望更好,因为厉甚勤,他连财产都不会分给你一分,因为他没有。” 杜心凌吼完,终于气得跺了跺脚,然后转身跑开去了,而邵建波楞了一楞,随即跟着追了出去。 厉永胜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厉甚勤,最后一次追问着:“你是要跟这个女人订婚还是要跟我回去?” “就算我要跟你回去,我也要带着我的妻子易如烟一起回去,我一个人,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厉甚勤的手,一直紧紧的拉着如烟的手,对于自己父亲的威逼,没有退让半分。 “你……做梦……”厉永胜的手颤抖着,终于气得咬牙切齿的喊了声:“如果你要跟这个女人订婚,从今以后,就不要回厉家的门。” “就是不回厉家的门,我也要和如烟订婚,然后是结婚。”厉甚勤坚持着,对于自己的父亲,没有退让半步。 如烟觉得这事儿闹得有些大了,如果因为她让厉家父子家变,她真担不起这样的罪过,于是用力的挣脱厉甚勤的手,然后退了一步,看着厉家父子俩,终于自嘲的笑了笑。 “那什么,厉大总裁,厉大少爷,你们家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参与进去,所以,很遗憾,如烟这就告辞,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如烟说完。,随即迅速的朝门口走去,对于身后的宾客,她已经选择了无视,因为她的宾客只有自己的父亲易云浩和他的女朋友王美云,不过他们俩人现在还没有到,而王霹雳是到了,不过,她肯定不会嘲笑自己的。 至于别的人,她原本也不怎么认识,何况,嘲笑也好,讥讽也罢,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不能,不能真的就成了厉甚勤手里的棋子。 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她知道是厉甚勤,不过她的脚步没有停留,厉甚勤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好像在喊,如烟,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什么的。 她不需要等一下,也不需要听他任何的解释,因为厉甚勤任何的言语,都将苍白无力,事实胜于雄辩,她只认事实。 来到路边,用最快的速度跳上一辆出租车,当出租车的门完全的关好,当再也听不见厉甚勤的脚步声和叫声,她的眼泪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 在邵建波和杜心凌还在的时候,她还能撑着自己的身体,还能强硬的不让他们把自己打倒,终于凭借自己的毅力,把那对狗男女赶跑了。 可是,当看见厉永胜和厉甚勤争论时,她却已经是筋疲力尽,她再也没有那种毅力和精神来当一颗棋子,一颗夹在厉家父子间的棋子。 --- 亲们:抱歉,今天更迟了 ------------ 终于找到出路 如烟站在这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浴室因为水雾的缘故温度显得有些高,她的大脑就越发的像浆糊一样的僵住了,望着这水雾萦绕的浴室,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不是水雾太浓了,迷糊了她的眼睛,她一急之下,伸手关掉了水龙头,浴室的雾气慢慢的散去,温度也开始逐渐的下降,她感觉到一阵凉,大脑清醒了一些。 放眼看清明了不少的浴室,终于看见纸巾盒子里有纸巾头探出来,她大口的松了口气,即刻把这一大卷纸巾用力的拉扯了出来,叠了厚厚的一叠,也不知道是多少层。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江湖救急,暂时先出去再说。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穿上厉甚勤的衣服,厉甚勤个子高大,他的衣服也就又长又大,如烟不得不把衣服的袖子和库管给卷折几圈起来,这才赤足走了出来。 她的死死的抓紧两只库管,好似裤子要掉似的,赤足走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她真是苦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厉甚勤在房间里上网,听见浴室的门开了,即刻站起身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就本能的楞住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如烟。 水你的到。她莹白秀气的双足赤脚踩在乌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恍如深谷中绽放的茉莉花,刚洗过的湿发垂直在肩头,因为没有擦干的缘故,那发尖还缀着晶莹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水珠好似夜明珠一样闪闪发亮。 蛋形椭圆的一张脸,因为刚洗了热水澡的缘故,嫩白的肌肤透着红粉,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清冷的灯光下几乎如宝石般璀璨生辉。 他的睡衣太大了,而如烟的身材有些娇小,于是,这衣服穿着她的身上就有些空空落落的,把她越发显得像个孩子。 刚洗过的脸,没有施任何的脂粉,干净透明得如同煮熟的鸭蛋刚剥了壳,让人忍不住就想张嘴咬上一口。 他站在门口,吞咽了一下口水,正要开口问她洗好了吗,她反倒先说话了。 “厉甚勤……”如烟怯生生的开口,如同一个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见到陌生的人:“我想要去买点东西,你这花园式的公寓小区里有没有便利店?” 厉甚勤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这么晚了,你要买什么?” “我要买……”如烟说到这里,咬着嘴唇不说了,洁白的上牙齿整齐的一排深深的陷入殷红的唇,眼神里却是无助和闪躲。 厉甚勤看着她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眼神,他突然就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螃蟹在爬动,明明是冬天,他却觉得热,抓住门框的手心里都是汗。 “你究竟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你已经洗了澡了,出门还得换衣服,多麻烦。”他放开门框,作势朝门口走去。 他必须要出去透透气,他觉得继续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即刻就把握不住自己,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用你去,”如烟即刻开口,只是窘迫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声音低了下去:“你告诉我便利店的位置就行了,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厉甚勤这下子倒是真的疑惑了,他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夫妻嘛?夫妻间难道连帮忙买点东西都行都不行吗? “如烟,你,不把我当着一家人?”厉甚勤的语气明显的有些生气,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虽然是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夫妻,可是,也是夫妻啊,难道夫妻之间要这么见外?” 如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窘迫过,以前读书时,曾经读到某人因为羞愧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而现在,她听厉甚勤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干脆永远藏在地洞里,一直都不要出来见他的好。 “如烟……”厉甚勤又喊了一声,看着满脸尴尬的她,却是怎么都不知道她想要买什么,于是不得不再次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究竟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好不好?我保证不收利息的。” 如烟抬起头来,满脸羞得通红,终于牙一咬,然后轻声的说出:“我大姨妈来了,我没有带……” 笨笨的厉甚勤终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着尴尬的如烟,他也跟着尴尬起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但是,情况如此的紧迫,容不得他做更多的考虑,于是,他迅速的镇定下来,神色自如的说:“行,我知道了,你就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帮你去买。” “我自己去。”如烟坚持着,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去帮她买这个东西呢。 厉甚勤已经迅速转身朝门口走去,他在门口的鞋柜边一边换鞋一边还满不在乎的说:“你去做什么你去?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跑来跑去的?” 如烟听着这么说话的他,看着快动作换鞋的他,在这一瞬间,他的脸红红的,平时芊芊如玉的君子,现在一下子脸红起来,倒是有几分小男孩的可爱。 厉甚勤出门帮她买东西去了,如烟也还真不能随便走动,于是来到沙发边,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电视台,就那么看着,纯粹的打发时间。 厉甚勤去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回来了,拎回满满一大袋卫生棉,日用夜用都有,而且各种牌子都有,如烟猜他估计是把货架上看见的品牌分别给她买了一包回来。 如烟接过这一大袋卫生棉,顾不得跟厉甚勤说谢谢,迅速的跑到房间里,先拆开一包,取出一张,迅速的跑进洗手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厉甚勤看着她跑进洗手间的背影,脸上迅速的泛起了笑容,刚才在小店拿卫生棉的尴尬因为她的满意一扫而光。 等如烟处理好从浴室出来,厉甚勤已经把客厅里的灯全部都关了,而那个朱古力的蛋糕上却点上了蜡烛,整个屋子黑黑的,只剩下蛋糕上的烛光在摇曳着,很美。 如烟走过来,和他坐在了一起,沙发很软,如烟觉得好像坐在棉花上,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 不是第一次吃有关婚姻的蛋糕,她和邵建波订婚时也曾吃过蛋糕,不过那是订婚宴的那家餐厅帮忙准备的,蛋糕是忌廉的,奶油很多,她只吃了一点点,没有吃出味道来。 后来和邵建波去北海道一家小教堂结婚,那天晚上,他们也准备了结婚蛋糕,她不记得是水果的还是干果的了,只记得那天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她和邵建波俩人猛吃那蛋糕,好像都吃了不少,直到吃饱后,才想起没有点蜡烛许愿。 是不是,没有许愿的婚姻就走不长久?而她和邵建波都没有许愿,所以他们的婚姻就只走了两个年头。 “许个愿吧。”厉甚勤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的手伸过来,拉着了如烟的手,然后又说了句:“我们一起许。” 如烟就说好,于是挣脱厉甚勤的手,即刻双手合十,对着这燃烧得正旺的蜡烛,闭上眼睛,眼对鼻,鼻对口,口对心,三秒后,愿望就许了。 如烟不知道厉甚勤是怎么许愿的,因为她闭上了眼睛,所以没有看到,只是她睁开眼睛来吹蜡烛的时候,厉甚勤也刚好和她一起来吹蜡烛。 俩人同时噗的一声,仅有的两根蜡烛被他们吹灭,房间顿时就更加的黑暗起来。 眼睛是逐渐的适应黑暗的,几秒过后,就能渐渐的看清房间里的一下物体的轮廓了,如烟坐在沙发上,借助落地窗冷清的夜色,看见厉甚勤的影子,脸上的五官并不分明,可是,她知道那是他,就是他。 厉甚勤从沙发上站起来,侧脸看着如烟,轻声的问:“你许了什么愿?” 如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接着又听见他说:“千万不要说出来了,据说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如烟就笑,厉甚勤借助落地窗外边投进来的月色,逐渐的看清她的轮廓,她坐在沙发的一端,脚也拿上了沙发,脸上带着那中恬淡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紧张,于是赶紧朝一边走过去,轻声的说了句:“我去开灯。” 他从她身边走过,身上略微的带着中松木香的味道,如烟鼻子轻微的吸了一下,觉得这应该不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灯光终于亮了,朱古力的蛋糕在灯光下透着黑珍珠般的亮,如烟孩子似的过来拔掉两根蜡烛,然后拿去了旁边专门用来切蛋糕的大刀。 “你要吃多少?”如烟一边切蛋糕一边问站在一边的厉甚勤。 “一点点,”厉甚勤端起一次性盘子递过去,见如烟分蛋糕时又加了句:“我就尝尝这味道,我该去洗澡了。” 如烟果然就只分给他一点点,他笑,用叉子叉了,两口吃下去,任何吐了下舌头,“苦中带甜的味道还真的不错。” 说完,他已经一阵风似的的跑进浴室里去了,如烟端着纸盘子,用叉子慢慢的享受着朱古力干果蛋糕。rt0g。 --- 亲们:抱歉,更晚了,不过今天会万字更。 ------------ 一丈之内为夫 如烟晚上开车回易云浩家去拿了些自己的衣服之类的东西,等她提上两袋行李下楼时,看见易云浩从外边回来,意外的,王美云没有跟着一起来。 “小爸爸,你一个人啊?”如烟给他打招呼。 “不一个人还几个人?”易云浩没在意的回答,自从雪瑶死后,他经常都是一个人的,只不过如烟每次那么不巧,他和王美云一起时,就偏给她看见了。 “不是,我经常见王美人,今天一下子没有见到,所以有些意外。”如烟笑了一下,然后又说:“小爸爸,我就先搬出去住了,以后,也许就不回来住了。” 易云浩笑了起来,轻轻的说:“不回来住才好,即使要回来,最好也是做客,否则,你一个人再搬着东西回来,估计易水寒要把我给扔太平洋里去了。” “我爸?他来了?”如烟有些意外,她没有见到易水寒啊,而且,易水寒也没有说要来台北啊? “他人倒是没有来,不过电话来了,一再警告我,说如果再让他知道路路离婚的消息,他就要把你要回去,不让你给我当女儿了。”易云浩说到这里笑了起来,然后望着如烟:“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得回去吗?” 如烟也笑了起来,然后对易云浩说:“所以啊,以后我再离婚,你千万不要告诉……” “谁允许你再离婚了?”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易云浩倒是吼了起来,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也给暗沉下来,瞪了如烟一眼:“以后不许离婚了,既然你从婚礼上逃走都还跟着厉甚勤回来了,那就表示你愿意跟他过一辈子,这婚姻可不是儿戏,能这么闹着玩的吗?”勤要了上。 如烟站在那里,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易云浩脸色这么难看,想着自己这婚姻的确是折腾得有些乱七八糟了,于是低着头不敢啃声。 易云浩见如烟低着头,又轻叹了一声,然后过来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说:“如烟,你和邵建波离婚时我不在台北,如果在,我不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离婚的,邵建波那人,其实本质并不坏,他只是清高,过于的清高,而且过于的大男人主义,所以,他和你才会走到离婚的这一步来。” 如烟听着易云浩的话,心里苦笑了一下,是啊,邵建波本质不坏,她其实也知道他本质不坏,可是,本质不坏的他,却为了他爱着的女人,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好了,快走吧,等下时间晚了,厉甚勤又该担心了。”易云浩用手推了如烟一下,帮她提着行李,一起朝门外走去。 “小爸爸,小婶婶走了三年了,你一个人,也蛮孤单的,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如烟说到最后,停顿了一下。 她其实想说,小爸爸,王霹雳比王美人更加适合你,至少,王霹雳年轻,你都47岁了还没有孩子,我这嫁人了,你得赶紧结婚生个孩子才是啊。 当然,结婚生孩子,王霹雳肯定比王美云更加的适合,毕竟王美云都42岁了,能不能生孩子,那还是个大问题。 只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把话给改了,觉得这些话由她这个做女儿的说出来不好。 “爸爸知道了,”易云浩帮如烟把行李放进尾箱里,然后轻笑着说:“我和美云准备过了年就订婚,订婚后过十日就结婚,现在就等美云年前忙完了,你很快就会有小婶婶的了。” 易云浩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惯的笑容,说到自己结婚订婚,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期待一丝喜气一丝激动,就好像说自己晚上吃中餐或者吃西餐一样。 “那……恭喜了。”如烟暗暗的咬了一下牙齿,随即看着易云浩:“小爸爸,今年上年你那副被人侵权的画现在怎么样了?”rt0g。 “哎,还没有头绪呢,”易云浩一提这个事情就头疼,摇摇头说:“我等有空找个律师咨询一下,看着官司该怎么打。” “那我让王霹雳今晚过来,反正你今晚有空,王美云也不在,你就好好的跟王霹雳咨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如烟说完,不等易云浩回答,即刻踩下油门,车轰的一下子开了出去。 易云浩看着如烟的车影摇摇头,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王霹雳来就来,他倒是真的可以向她咨询一下这方面的事情,或者直接把这个案子交给她也行。 至于别的,那是王霹雳的一厢情愿,他这个人的定力有多好,那晚王霹雳喝醉了,他守了她一晚,她和他的关系,不照样还是这样? 如烟回到家时,厉甚勤果然已经回来了,看见她提了两大袋子,有些埋怨的说:“你回家去搬东西,也不叫上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你丈夫吗?丈夫就是拿来用的。” 如烟就笑着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为夫,当时我要回去搬东西时,你在我一丈之外,所以我就没有想起来。” 厉甚勤听了她这话,即刻笑着纠正道:“谁说的?丈夫是一丈之内为夫?这话我不赞同啊,丈夫就是妻子的左右手,时刻都要帮妻子丈着走。” 如烟听了他的话只是笑,不再和他争,把东西搬进主卧后,即刻来到厨房,厉甚勤在超市买了菜回来,正等着她来做呢。 这是俩人第二次一起做饭,比之昨晚第一次合作要顺手多了,如烟教厉甚勤洗菜心,又教他怎样辨识菜心的老嫩。 “厉甚勤,你是不是还有个爷爷?”如烟一边切菜一边问正在剥蒜头的男人,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白胖胖的大蒜头,看上去有些滑稽。 “嗯,”厉甚勤应了一声,然后看了如烟一眼,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苦笑了一下说:“我今天已经去看过爷爷了,不过他老人家比我父亲还要固执,他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如烟原本燃烧着的希望一下子又给破灭了,这厉家的人怎么都这样啊?难道真的就非常喜欢那个刚刚才认了亲的私生女杜心凌? ------ 亲们:万字大更已经奉上了,明天精彩继续。 ------------ 最后赌一次 易云浩还没有吃晚饭,王霹雳就到了,她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手里提着公文包,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霹雳,你吃饭了没有?”易云浩见阿姨已经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了,王霹雳刚好赶到饭口,他非常礼貌的问了一句。 王霹雳是如烟的好朋友,他五年前就认识她了,一直把她当着如烟一样的看待,也一直就霹雳这样叫着。 “还没有,下班的时候很难坐车,一直在等出租车,所以就没有顾得去吃饭。”王霹雳也不跟易云浩客气,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易云浩家里了。 “那就一起吃吧,反正今晚也做了如烟的,她又走了。”易云浩即刻吩咐阿姨多拿一双碗筷,然后示意王霹雳坐到他对面的餐桌上。 王霹雳坐过来,餐桌上有易云浩喜欢的红烧排骨和水煮牛肉,也有如烟喜欢的客家瓤豆腐和素什锦。 她平时经常和如烟一起吃饭,口味和如烟差不多,这样的菜式很满意,于是拿起碗筷默默的和易云浩一起吃碗饭。 不是第一次在易家吃饭,王霹雳知道易云浩这人的习惯,他不喜欢说话,就是以前他太太还在世时,吃饭的时候,餐桌上也很少说话,除非如烟要说什么话。 吃了饭,佣人又端上了水果,是王霹雳喜欢的猕猴桃,年底的时候,猕猴桃可不便宜,这云浩中天到底是有钱人,猕猴桃都摆了一盘子。 “是如烟让你来的吧?”易云浩吃完水果才和她说正事。 “是,如烟说你有一副画被人侵权了,想咨询这方面的问题。”王霹雳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随即拉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来。 “到楼上我的书房里来吧。”易云浩见她确实来谈案子的,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公事就得公办,这是他一向的原则。 “好。”王霹雳随即把这叠文件放进公文包里,跟着易云浩一起上楼,一步一步的踏上弧形梯步,心却越来越紧张。 易云浩的书房在三楼。整个三楼就两间房间,一间他的卧室一间他的书房,而他的书房比他的卧室还要大。 王霹雳是第一次走进易云浩的书房,一向沉稳干练的她,也略微有些紧张起来,随着易云浩的手指了一下一张单人沙发,她即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的画是被法国一家公事给盗版了……”易云浩即刻拿出了盗版公事的图案,然后把大体的事项给王霹雳说了一下。 “嗯,那我知道了……”王霹雳点点头,即刻把自己这方面的知识给易云浩讲解了一番,然后又把自己做过的一些相关的案例给易云浩说了一下。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官司,赢的把握有几成?”易云浩听王霹雳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他还是听得糊里糊涂,因为很多的专业术语其实他不太懂。 “八成。”王霹雳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笑了笑说:“当然,这个把握,也就只能我才给得出来,别的律师,最多能给你说到五成到六成。” 易云浩微笑着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看看时间,站起来说:“霹雳,那就这样,我这个案子就全权委托给你了,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王霹雳点点头,倒是没有站起来,只是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说:“好渴,易先生这里有没有一杯水喝?” “有,当然有。”易云浩楞了一下,看着空空如也的茶几,这才想起,和王霹雳谈了近一个小时,他都没有给人家倒一杯茶来。 “你等着,我下楼去帮你榨一杯鲜果汁上来。”易云浩说着,即刻起身走出书房去,他今晚是太过谨慎了,居然忘记让佣人送茶上来。 王霹雳等易云浩走出书房,这才起身,书房里有一个小小的酒柜,酒柜里有各种各样的红酒,还有各种各样的咖啡杯子和茶杯,细瓷骨碟,全都是易云浩珍藏着的东西。 她很顺势的取了两个透明杯下来,牙一咬,终于逃出特殊的纸巾,然后迅速的把这两个玻璃杯给擦了一下。 她心里不停的给自己说,赌一把,就一把,如果上天真的不眷顾自己,那么,她输了,也输得心甘情愿。 十分钟后,易云浩端着鲜榨的橙汁上来了,王霹雳接过这罐橙汁,然后给这两个透明的杯子里倒满了橙汁。 “谢谢!”王霹雳举起杯子,和易云浩碰杯了一下:“你让我又接到一单生意,我开了年就不愁没有工作做了。” 易云浩笑了起来,轻声的说:“你什么时候没有工作做过?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的吗?” 王霹雳笑笑,也不说话,喝了果汁,看看时间,轻声的问了句:“能不能送我一下,你这个地方,貌似出租车不多,要等很久的。” “你不说我也会送你回去的。”易云浩非常的大方,他不喜欢喝果汁,所以没有喝,然后取了车钥匙和外套,“走吧,我送你。”rt0g。 王霹雳点点头,和他并肩一起下楼,然后再一起走出家门,上了易云浩这辆超级大的越野车,易云浩随即开车朝她的公寓而去。 “我,好热……真的好热……”王霹雳坐到副驾驶室的座位上,抬起手来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嘴里呢喃着。 “热?”易云浩有些意外,现在是冬天,怎么会热?侧脸看了眼王霹雳,她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绯红,双眸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那张灵巧的小嘴正不停的喊着热,热…… 易云浩的心中一紧,伸过手来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果然灼热到烫手的地步,他的心一沉,他上当了。 王霹雳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一直都装着不知,以为冷淡就可以让迷恋他的女人那颗心心慢慢的褪去热情,然后转身去爱别人。 可是王霹雳这人特别的固执,自从雪瑶死后,她就向他表白了她的爱意,只是他总是装糊涂,总是搪塞过去,总是把她看成是和如烟一个辈分的女孩子。 这三年,他一直防着王霹雳,怕她陷得太深,尤其是今年,他干脆重新找了女朋友,用以彻底断了王霹雳的心。 上次她喝醉了,他送她回去,她满嘴的胡话,可是每三句胡话就离不了他,不是骂他的,就是对他表白心意的。 今晚,他知道她要来,特地防着,不让她喝酒,因为这个女人喝醉酒后一点都没有品,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去照顾她一个晚上了。 只是,他千防万防,可怎么都没有防到王霹雳居然给自己下春药,现在,她被药物控制着,嘴里一直在呜咽呻吟,黑亮的长发有几缕散落在她那小巧精致的五官上,把原本严肃的她显得性感而又俏皮。 易云浩迅速的开着车,现在的他,必须要把她送到医院去,虽然她的目的不是去医院,但是,他必须送她去医院。 王霹雳觉得身上的衣服束缚得她苦不堪言,不停上升的高温促使她用一双纤长的玉手用力的拉扯着身上的职业西装,希望脱下这些衣服,能得到一丝丝的清凉。 衣服在她的大力拉扯下,纽扣承受不了她的力度,蹦跳着飞到一边去了,她迅速的脱下黑色的外套,然后又拉扯着浅紫色的衬衫,白嫩圆滑的香肩露了出来…… 易云浩侧脸看着身旁的王霹雳,此时的她早已卸下律师那种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的面具,整个人显得既无助,又妩媚。 他的心头再次一紧,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他的喉结也随之开始剧烈的滑动。 “该死,”他低吼出声,为自己的身体有这样的反应感到非常的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定力了呢? 一直,他都是定力非常的人,今晚的反应让他有些困惑,难道是三年多没有碰女人了?还是,他的心底其实也是喜欢王霹雳的? 他觉得有些头痛,扭过头来不再看身旁的女人,按下车窗,让窗外的冷风吹进来,希望能给身旁的女人一丝凉意。 王霹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却是再也撑不住了,体内的热源犹如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又如熊熊大火在燃烧着她,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力度。 王霹雳只是听人说起过春药的厉害性,可做梦都没有想到如此的厉害,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希望能得到一丝清凉,更多的清凉,而她嗓子的呜咽声已经开始呈现沙哑。 易云浩猛踩着油门,希望能快一些赶到医院,可是,医院依然还在很遥远的地方,而他身边的王霹雳,早已经把自己衬衫的纽扣拉扯开了,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胸衣和泛起红粉的白嫩肌肤,她的手正把自己的裤子朝膝盖下拉,同色系的三角小内裤也露出来了。 “霹雳,不要再脱了。”易云浩低吼了一声,迅速的把车方向盘朝旁边树荫成林的林荫道上开去,晚上林荫道没有人也没有车,他迅速的选了个位置停下来。 “热……好热……”王霹雳用手推拒着易云浩伸过来阻拦她脱裤子的大掌,身子继续难受的扭动着,另外一只手用力去拉扯那唯一的遮羞布。 易云浩的眼眸染上暗红,看着眼前只穿了小可爱和三角裤的女人,她妩媚的小脸上红潮涌动,眼神荡漾着的全是春潮。 所以的理智几乎是在一瞬间崩溃,低吼一声,欺身向她,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薄唇即刻覆盖上那微微开启着还在呜咽的小嘴上。 #已屏蔽# 而易云浩的吻,显然是扑灭王霹雳身上熊熊烈火的海水...... 王霹雳几乎是煽情的愉悦的呻吟一声,然后急切的回应着他这热烈的湿吻,滚烫娇柔的近乎不着寸缕的身子更是迫不及待的攀上他伟岸的身体,正无助的寻求着更多的清凉。公说的和。 因为易云浩放在她细腰上的大掌,居然能奇迹般的熄灭她体内那熊熊燃烧着的大火,让她感到很舒服,很惬意,所以,她就希望他能更多的把她体内的大火给万千的熄灭掉。 于是,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脸上早已经是大红布一般,白修的修长的手抓住他那厚实的大掌在自己滚热的玉体上游走,邀请着他赐给她更多,更多…… “霹雳,这是……你这是……自找的。”易云浩牙齿一咬,低低的闷哼一声。 一脚踢开车门,抱起这个满身被自己印上朵朵桃花的女人,拉开后排的车门,把她平稳的放到后排的座位上。 他的车够大够宽敞,迅速的关好车门,这就好似一间房间,躺在座位上的王霹雳仰着头,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一双手在空中飞舞着,抓住他的衬衫,用力的拉扯着。 “我热……热…….”她的身体微微的抬起来,蹭着他冰凉的衬衫,凉意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易云浩迅速的褪去自己身上多余的物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王霹雳和他之间年龄的差距,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以后要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要先解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春毒,虽然他知道这春毒是她自己给自己种的。 覆盖上自己的身体,一把拉扯掉她那鹅黄色的小可爱,暗红的蓓蕾一瞬间闯入他的视线,薄唇在一瞬间落下,迅速的啃噬着…… 一时间,这狭窄的空间里娇喘连连,王霹雳的双臂也不由自主的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却给了覆盖在她身上的男人莫大的鼓舞,他终于没有再犹豫,一把扯下她那三角小内裤,分开她的双腿,重重的落下自己的腰身。 “啊!”这一次换成王霹雳的痛苦和尖叫,她那潮红的小脸因为凑然的疼痛而迅速的皱成一团,眼泪滚滚的朝外涌出来。 “霹雳。”易云浩一边吮吸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边轻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呢喃着低语:“我会负责,不会让你今晚的苦心落空。” 不知道王霹雳是否听到他的呢喃,推拒着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扣在他的劲腰上,臀部抬起,他轻笑一下,双手托住她那稍微有肉的细腰,开始猛烈的律动…… 晚风在窗外放肆的吹,车内的温度却不停的升温,不知名的虫子在不停的叫着,一浪高过一浪...... --- 好吧,希望,不会河蟹了 ------------ 正大光明回厉家 如烟去瑞士写生原本定的是一个星期,可是因为阿尔卑斯山的雪景很美,她贪心,多画了几幅画,而又遇上了一次雪崩,耽误了几天,于是,原本订好的日程,因为这样一耽误,一个星期就变成了半个月了。 所以,等她回到台北时,已经是大年三十天了,而这一天,正是中国人团圆的日子。 在瑞士的这半个月,她几乎没开手机,每天晚上临睡觉前开一下手机,只是给厉甚勤发一条短信,报一声平安,而每天打开手机也能看见厉甚勤的短信,当然都是问她的归期和是否安好。rt0g。 刚到台北下飞机,手机一开,铺天盖地的短信就冒出来,其中滨海来的最多,爸爸的,妈妈的,维嘉的,易克克的,还有小爸爸易云浩的。 她微笑着,收起手机,大家都问她要不要回家过年,她怎么回答? 她当然是回家过年,不过不是他们的家,而是她和厉甚勤的家,她的新家。 走出来,远远的看见厉甚勤在朝她招手,她即刻走了过去,半个月不见,俩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般。 明明是夫妻,可是,在拥抱的那一刻,脸却都红了。 “我的行李还没有到……”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厉甚勤已经推了个车过来,然后一手推着车一手拉着她的手,朝等候行李的回旋区而去。 “你的手怎么冻成这样了?没有戴手套吗?”他拉起她的手,眉头皱了一下,看见她的手侧边有冻疮,心疼的问了句。 “画画时,戴着手套不那么灵巧,有时勾勒细节的地方,就得把手套给取下来。”如烟赶紧给他解释了一下,然后开玩笑的问了句:“我不在的这半个月,有没有美女找你啊?” 纯粹是玩笑话,不过厉甚勤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看着她,轻声的问了句:“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如烟一下语塞了,然后狠狠的瞪了厉甚勤一眼,惹得厉甚勤哈哈大笑起来。 如烟就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问的是什么话嘛?她希望,她希望个毛啊她希望? 她希望他没有?可是,这么优质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找他,恐怕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希望有?晕乎乎的,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在外边还像没结婚时那样被一群女人追逐着? 还在如烟懊恼自己的问题时,她的行李已经到了,整整两大箱子,一箱子衣服一箱子画,厉甚勤帮她搬上推出,然后推着车和她一起朝出口走去。 “今年过年,只有我们俩个人过,你――会不会觉得冷清?”如烟坐在车上,还是他的迈巴赫。 “谁说只有我们俩个人?”厉甚勤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脸看着她:“爷爷回家了,他要求我也回家去住,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不跟我爸计较,所以,昨晚我就搬回去住了。” “啊?”如烟啊了一声,心里即刻涌上的却是一种喜悦,厉甚勤搬回去住了,那就说明,在这半个月里,厉甚勤赢得了他爷爷的喜欢,那么,厉甚勤也就不会因为娶了她而丢失那些他应得的财产了。 “啊什么啊?”厉甚勤笑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厉家去了?” “是应该庆祝一下。”如烟掏出手机来一边给自己的父母回短信一边回答着厉甚勤的话,然后不在意的问了句:“那,杜心凌母女是不是就被你成功的堵在了厉家的门外了?” 如烟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订婚那天,厉永胜和厉甚勤的对话,而现在,厉甚勤回厉家,杜心凌为了嫁给邵建波,肯定是不能回厉家的。 “这就是我还要告诉你的消息,以后,你可能天天都要跟杜心凌打交道了。”厉甚勤看了眼忙着回短信的如烟,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她这么忙? “为什么?”如烟终于把最后一条短信回复了,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厉甚勤,有些疑惑的问:“难道……” “是,”厉甚勤朝她点点头,“杜悦心为了进厉家的门,为了嫁给我父亲,不得不牺牲她女儿杜心凌的幸福,所以,杜心凌现在和邵建波分了。” “这……怎么可能?”如烟摇摇头,对于听到这样的消息完全怀疑:“他们爱得那样深……爱得那样的执着……而且……” “而且杜心凌为了邵建波的辉煌腾达还忍辱负重,”厉甚勤接过如烟的话来,然后轻笑了一下,“所以说,爱情在金钱面前才显得苍白无力,邵建波两年前为了自己的公司能迅速的壮大,不得不放下和杜心凌的爱情跟你结婚,而现在,杜心凌为了厉家的股份又不得不放下和邵建波的爱情,他们,还真是绝配的一对。” 相比于厉甚勤的嘲讽,如烟却没有跟着讥讽下去,邵建波和杜心凌之间,的确是爱得很深的,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大为的而。 只不过,他们相互都在金钱和前途面前,把爱情放在了第二位,可是,在他们金钱和前途稳定的情况下,他们又会重新拾起他们的爱情。 如烟是搞艺术的,虽然很感性,可是,面对邵建波和杜心凌这样的爱情,她还是觉得有些太过悲壮了有些,或者,太过……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邵建波是她曾经付出全部的心思去爱着的男人,而那样一个男人,他却付出他全部的心思去爱杜心凌那样一个女人,对于她易如烟的爱情,弃之如敝屣。 可是,今天,现在,从厉甚勤的嘴里,听到的却是杜心凌为了厉家的财产和以后厉大小姐的身份跟地位,居然也抛弃了邵建波。 她不禁又想起半个月前,她去以前的家里拿靴子的那个晚上,杜心凌的那种表现,无疑,她杜心凌的生活,是以邵建波为中心和重心的。 杜心凌那么爱邵建波,她真的会和邵建波分手吗?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群么一个大家,今天更早了吧??? ------------ 走进厉家 如烟是第一次走进厉家靠家的庭院,庭院比较大,应该有近五千平米,迈巴赫开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抬起了栏杆,非常礼貌的给厉甚勤敬礼。 厉甚勤在门口停了车,让如烟先下车等他,他把车停到车库里去,如烟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站在门口,放眼看了眼厉家的庭院,和很多有钱人家的庭院差不多,铁树和水杉是这个庭院的主要绿化项目,中间有个游泳池,游泳池旁边有个小广场,应该是用于平常有客人时举行露天聚会的。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好了,刚转过身来,却看见从门里走出来的杜心凌,真是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现在的杜心凌,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走路头昂到天上去了一般,整个脸上是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曾经谦卑的杜心凌的影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厉甚勤已经跟她说过,以后可能要和杜心凌相处,可是,就这样突兀的见面,如烟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 “易如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杜心凌明显的没事找事:“人家说好狗不挡道,你这站在路中间,挡谁的道啊?” 如烟原本不想和她起冲突的,再说杜心凌现在和邵建波分了,她以后又是杜心凌的嫂子,虽然不指望和杜心凌相处得多么的融洽,因为那不可能,不过,也不想和她整天像个仇人一样剑拔弩张的。 可是,她总是把事情朝好的方面想,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好好的跟她相处,这刚一见面,即刻就朝她放冷箭。 “好狗不挡道是吧?”如烟的脸即刻一沉,冷冷的问了声:“那杜小姐的意思就是,我是一条狗了?而且是一条恶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愿意当恶狗,那就当好了。”杜心凌得意的笑了起来,听说这易如烟去瑞士写生了半个月,没想到这越写越笨蛋了。 “哎,杜小姐啊,你说我什么狗都可以,可是,你怎么骂爷爷也是恶狗呢?”如烟抬眼间,就看见从大厅的门里走出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这老人和厉永胜厉甚勤都是一个长相,她不要猜都知道是厉甚勤的爷爷厉海峰。 “嗯,心凌,你是这么骂我的吗?”厉海峰的一张老脸即刻沉了下来,原本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在外边的私生孙女,现在听如烟说心凌骂他是恶狗,心里当然不爽得厉害。 厉海峰一见到如烟就知道这是孙儿媳妇易如烟,因为自己的孙子给他看了他们的结婚证,然后他又在网上查询了一下如烟的资料。 如烟毕竟是画坛成名十年的画家,而且是大画家云浩中天的女儿,所以网上随便一搜就找到了,现在看见如烟,厉海峰也就一眼认出来了。 “爷爷,我没有骂你啊。”杜心凌赶紧解释,然后讨好的来到厉海峰的身边,努嘴撒娇般的说:“爷爷,我只是说好狗不挡道而已,谁挡道谁就是恶狗,因为好狗是不挡道的嘛?爷爷你说是不是?” 厉海峰的脸越发的沉,正要开口说话,不过如烟已经淡淡的开口了。 “爷爷,你说,如果我是一条恶狗,那甚勤是什么?难不成杜小姐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和狗结婚的道理?”如烟这话是问的杜心凌,不过却是看着厉海峰,然后轻叹一声说:“当然了,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狗只能跟狗结婚了?杜小姐,你说是不是?” “你……易如烟,我只是说你是一条恶狗,我并没有说我哥,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杜心凌气得满脸通红,又是着急又是跺脚的。头见的他。 “哼!”厉海峰冷冷的朝杜心凌哼了一声,对她的言谈举止明显的失望之极. 厉甚勤拖了两个大箱子过来,如烟赶紧过去帮忙拖了一个,厉甚勤赶紧给如烟介绍:“如烟,这是爷爷。” “爷爷好。”如烟微笑着跟厉海峰点头打招呼,虽然刚才已经相互间知道谁是谁了,不过起码的礼节还是要的。 “好,”厉海峰的脸色并不见得多好,冷冷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朝厅里走去,对于孙子孙女孙媳妇,一个都没有给好脸色。 “甚勤回来了。”杜悦心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厉甚勤身边的如烟,即刻换上一张笑脸:“这就是如烟吧?” 厉甚勤冷冷的没有回答,如烟也只是点点头,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杜悦心,不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杜心凌母女长得很像。 “甚勤,如烟,阿姨跟你们打招呼,你们怎么理也不理?”厉永胜从楼上下来,看见刚才的一幕,明显的不悦。 “如烟,我们都楼上去。”厉甚勤对于自己父亲的责问,直接选择了无视,如烟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厉伯伯好。”如烟原本想叫一声爸的,可是临到嘴边又改口了,既然厉永胜不待见她,她还是知趣一点点,免得遭厉永胜的嘲讽。rt0g。 “嗯,赶紧把东西拉到楼上去,马上要开饭了。”厉永胜冷哼了一声,对于如烟,他心里还是明显的不乐意接受。 “不要理他。”厉甚勤和如烟把东西拉到三楼他们的房间,这才对如烟说:“我爸和杜悦心是一个星期前结婚的,也没有举行婚礼,就是简单的去办了下结婚证,然后开车把杜心凌母女给接回来了。” “你不是要阻止她们母女进门吗?”如烟微笑着问,然后又摇摇头说:“你啊,真是的,以为和我结婚就能阻止什么,这不,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是爷爷这样安排的,让我和我父亲一人让一步,杜心凌母女进门,你也进门,”厉甚勤过来帮如烟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又说了句:“至少,杜心凌和邵建波不可能了不是吗?你的目的达到了。” 如烟苦笑一下,是啊,她的目的达到了,邵建波和杜心凌那对狗男女,终于不能结为夫妻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 你认识易水寒夫妇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了。”厉甚勤见如烟洗漱好了,站在浴室门口对她说了句:“从今晚开始,我们要在一间房里住了。” 如烟看了下这个房间,还真是的,不是特别的大,虽然有起居室和衣帽间,然后才是卧室,不过,总的来说,比起她以前在水云间的梅园小很多了。 跟着厉甚勤搬回厉家,他们又是夫妻,肯定要在一间房间住了,这是肯定的,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rt0g。 厉家的团圆餐,的确非常的丰盛,到底是台湾的首富,这山珍海味的摆满了餐桌,如烟和厉甚勤坐在一边,杜心凌坐在他们的对面,而首座是厉海峰,下首是厉永胜和杜悦心。 杜悦心看上去比杜心凌谦卑多了,也许是刚嫁给厉永胜的缘故,一点富家太太的架子都没有,对如烟也非常的客气,还不停的让如烟夹菜吃。 厉海峰阴沉着脸,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反正看谁也不怎么顺眼,如烟初来乍到,对情况不了解,老老实实的坐在厉甚勤的身边,低着头夹菜吃饭。 杜心凌也同样看如烟和厉甚勤不满,吃饭间,对如烟瞪了几次眼睛,一副恨不得把她给拉出去的样子。 如烟随即明白,杜心凌这是不甘心,看见她和厉甚勤坐在厉家的餐桌上,而她却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这里,想必,她也想和邵建波坐在这里吧? 而下首的厉永胜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虽然他娶了杜悦心,可是这是向自己的儿子妥协后的结果,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娶了个二手女人,二手女人就算了,偏偏,这个二手女人还是自己女儿心爱的男人的前妻。 看着自己在外边吃了二十多年苦的女儿落得孤孤单单的下场,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觉得太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于是,对如烟,就更加的不喜欢。 如烟坐在这个餐桌边也是如坐针板一样,这样的一家人吃饭,餐桌上就算是摆的山珍海味,谁又有胃口吃得下去? 记得水云间的团圆饭,是从来不摆山珍海味的,易水寒和冷微希都是提倡环保的人,对于山珍海味永远敬而远之,而且极力反对吃那些东西。 所以,易家水云间的团员饭,也还是和平常一样,都是简单的饭菜,而且还以素食为主,冷微希最大的能力就是把豆制品做出肉类的味道来,而如烟最喜欢的就是冷微希用豆腐做出来的假猴脑。 “易小姐,你怎么不吃啊?”杜心凌见如烟一直都只是夹简单的那几样菜,忍不住讥讽道:“易小姐该不会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珍稀的东西吧?所以不知道怎么吃?” 杜心凌的话一落,桌子上的人随即把目光看向她,如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易水寒先生说支持环保,从我做起,冷微希女士说,我们要远离珍稀动物,尤其是濒临灭绝的动物。” 如烟说到这里,目光本能的看着餐桌上的那条中华鲟,这就是极为珍稀的动物,而且是濒临灭绝的一种。 “易如烟认识易水寒和冷微希夫妇?”厉海峰放下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如烟。 “哼,恐怕也就是在某本财经杂志上看过易水寒的经历吧?”杜心凌不等如烟回答就接过话来,“易水寒那样的大人物,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如烟苦笑了一下,望着厉海峰,然后轻轻的说:“去年我去滨海参加油画展,刚好希微女士也来参加了画展的开幕式,于是,和她们夫妇有过一面之缘。” “哦,”厉海峰点点头,然后又说了句:“我怎么就忘记了,易水寒的妻子冷微希,画坛上的名字是希微,你去滨海参加画展,能和她见面,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好了,吃饭吧,”厉永胜闷闷的说了声,然后瞪了杜心凌一眼,“以后吃饭少说话,食不言睡不语的道路懂不懂?” “我看啊,以后,我们厉家也要像滨海的易家学习,这些山珍海味什么的,还是要尽量的少吃,濒临灭绝的动物,就不要再千辛万苦的去弄来吃了吧。”厉海峰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杜悦心母女听的。 杜悦心的脸一红,这顿团圆饭是厉永胜交给她准备的,意思是让她展示一下做女主人的才能,要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争一下光,以后这个家的女主人就要交给她来当了。能说的间。 于是,这几天,杜悦心母女千辛万苦的搜寻各类珍惜的东西,原本想要在厉海峰面前大显身手,得到厉海峰的夸赞,以求稳固在厉家的地位。 哪里想到,这千辛万苦准备这么精美昂贵的一桌饭菜,却被易如烟简单的两句话就给批得一钱不值,还让厉永胜脸上也无光起来。 原本气氛就紧张的餐桌,因为厉永胜教育杜心凌那句食不言睡不语而变得更加的沉闷,再也没用人说任何的话了。 晚餐后一家人围着宽大的茶几坐在沙发上,厉海峰开始按照中国人的规矩给青年人派红包,厉甚勤和如烟,杜心凌三个人都有红包。 厉海峰派了是厉永胜派,厉永胜虽然极不喜欢如烟,不过现在如烟已经进门了,为了以后的家庭能够和睦相处,他还是给如烟派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以示大度。 杜悦心明显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也给三个晚辈派了红包,而她派给如烟的这个红包,明显的要比给厉甚勤和杜心凌的要大得到。 长辈派了红包就给晚辈给长辈献礼,杜心凌早有准备,拿出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一本药膳手抄本递给厉海峰。 “爷爷,这是我……我和建波孝敬给您的。”杜心凌一咬牙,还是把邵建波说了出来,明显的,她想借助这本药膳手抄本给她和邵建波加分。 “哦,这个不错。”厉海峰的脸色当即好了不少,拿着这本手抄本的药膳谱即刻爱不释手,然后看着杜心凌问:“这个好像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很难找吧?” ------------ 怎么把生米煮成熟饭 “在想什么?老婆?”厉甚勤推开门,和她一起走进房间,见她皱眉,本能的问了句。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烟放眼看了下这个房间,卧室里一张床,连张沙发都没有,今晚,该怎么睡觉啊? 厉甚勤眼神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嘴巴挨着如烟的耳朵边,轻声的问了句:“该不会是想……我们怎么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噗……”如烟一下子笑出声来,用手推了厉甚勤一下:“你想得到美,我觉得生米就很好,熟饭不好,不喜欢熟饭。” 厉甚勤也跟着笑了起来,跟着如烟一起坐到沙发上,几乎是很自然的把她拉进怀里拥抱着她:“好,我们就先做生米,等哪天……等哪天你愿意和我一起煮熟饭的时候,我们再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如烟感激的抬起头来,为厉甚勤的善解人意而感动着。 其实,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为了夫妻能够长久的相处下去,即使是没有感情的夫妻,如果某一方有需要,另外一方都有义务付出和配合。 当然,也有不配合的,一直冷落不理的,比如邵建波曾经那样对待她,其实,那也是一种道德犯罪,是**。 如烟知道自己不能像邵建波那样,她肯定不会一直**厉甚勤,她只是觉得和厉甚勤还没有熟知到那个地步。 那个,她可以为他宽衣解带的地步。 身为现代的女性,她的思想其实一点都不保守,对于那种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现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社会,又还有哪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想不保守不代表随便能和男人做那种事情,思想不保守,但是骨子里非常的传统,那种事情,她一直认为,是要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甚至是深爱的男人一起做的。 她曾经也渴望和邵建波做那种事情,只是,邵建波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把她的期望和热情全部的浇灭,也把她一颗热气腾腾的心给彻底的冷死。 现在,她不再坚持那种事情一定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做,因为她和厉甚勤是交易婚姻,而且,他们都共同承诺,一定要把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坚守到底,谁都不能背叛这个婚姻。 既然这个婚姻是他们俩要共同走到老的,那夫妻间必不可少的事情也肯定要发生,谁也不能逃避。 其实在瑞士的这半个月,如烟也一直在想,回到台湾来就和厉甚勤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反正,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第一次过了,后面就好了。 应该跟吃饭差不多吧?她是这样想的。 于是,这个半个月,她做了足够的思想准备,甚至,在厉甚勤带她回厉家时,她就在想,就今晚吧,今晚大年三十天,日子挺好的,她和他,正式成为夫妻,正式交付彼此的身体。 她把一切都想好了,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像吃饭那样,不就是把衣服脱了,往床上一躺,然后等他扑在她身上一通乱动,然后完事? 可是,真的走到这个时刻,真的和他共处一室,当厉甚勤提起把生米煮成熟饭的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准备都付诸东流,其实,她还是没有办法去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聪明的她,以这样一种笑着的方式掩盖了自己的紧张,以这种说笑的方式,把这件事情又朝后推着。 幸亏厉甚勤善解人意,他同样以笑着的方式同意了她的意见,而且他宠溺她,由着她的性子来,所以,她就不得不感动着。 大年三十晚上中国人的传统要守岁的,不过厉海峰看在他们是新婚夫妻,而且结婚才三天就分别了半个月,所以没有让他们守岁,而是让他们早早的回房间了。 小别是胜新婚,厉海峰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对于厉甚勤和如烟来说,他们的新婚和现在的小别后都是一样的。 如烟因为要整理自己从瑞士带回来的画,让厉甚勤先洗澡,她把这些画都重新排整了一下,然后再次把行李箱子盖好,等过完春节就拿到工作室去裱起来。 厉甚勤从浴室出来时,如烟已经把画全部排整好了,他披了件浴袍来到她的身边,用手推了她一下:“快去洗澡吧,我去帮你暖被窝。” 如烟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言:“我们真的要在一个床上睡觉吗?” “难不成你还想和我在半个床上睡觉?”厉甚勤笑了起来,用手推着她来到衣帽间:“赶紧拿睡袍吧,我买了套情侣装的,我的是白色的,你的是粉色的,赶紧洗了澡穿出来我看看。” “粉色?”如烟拉开衣柜取出这件浴袍,然后看着厉甚勤身上的浴袍,还真是情侣装的,款式一模一样,就连口袋那里的卡通图片都是一样的。 “怎么,不喜欢粉色?”厉甚勤见她的表情,轻声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喜欢紫色?” 如烟抬起头来,看着正凝视着的她的厉甚勤,她轻轻的摇头,“不,我不喜欢紫色,粉色挺好的,粉色俗气,俗气的东西其实很美。” 厉甚勤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把这件粉色的睡袍从衣架上取下来递给她:“赶紧去洗澡吧,我真的帮你暖被窝去了。” 如烟点点头,接过浴袍朝浴室里走去,既然厉甚勤都可以,那么,她就必须。 他们是夫妻,而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了,订婚的那个晚上,她因为来月事的缘故,厉甚勤已经主动的爬上她的床了。 今晚,在他的房间,她是不是,也要主动爬上他的床,然后,和他再一次同床共枕? 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貌似和他同床共枕睡觉也很安稳的,而且,她其实有些贪恋他的怀抱。rt0g。 这样想着,如烟的心头倒也放松了下来,然后赤脚走进浴室,却发现浴缸里满满的一浴缸的花瓣水。 双人用的橡木制浴缸,足够俩人共同躺在里面泡的,而这么大的浴缸里,盛满了水,水面上是一层茉莉花瓣,在水面上随着水波的荡漾而起伏着,如同蓝天上的白云一般。 如烟轻轻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一脚踏进浴缸里,整个身子淹没在水中,大约40°的水丝绸般的抚摸过她的肌肤。 不是没有洗过花瓣浴,其实洗过很多的花瓣浴,只是,从来没有洗过纯茉莉花的花瓣浴,以前都是玫瑰啊,茶花啊,桃花啊之类的。 纯色的茉莉花瓣浴,真是,太奢侈了! 如烟在浴缸里整整泡了半个小时才起来,等她穿好浴袍走出浴室来到卧室的床边,厉甚勤果真在床上躺着了。 见她到来,即刻把身子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老婆,赶紧上来,我已经把这地儿给你暖和好了。” 如烟微笑了一下,即刻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刚才厉甚勤躺过的地方躺下去,果然暖和得很,床单被褥都是热烘烘的,包裹着她刚刚洗浴过的身子,舒服得让人动都不想动一下。 “厉甚勤,你是不是经常帮女人暖被窝?”如烟舒舒服服的躺着,侧脸看着身边的男人,嬉笑着问,完全是开玩笑的口气。 “我这是第一次结婚,”厉甚勤却是闷闷的回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只给我的老婆暖被窝,以前,我没有老婆。” “哦……那,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以前和你……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住在一起的。”如烟有些艰难的开口,同时觉得自己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婚想的你。 厉甚勤和她是第一次结婚,而她呢,却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了,在厉甚勤之前,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过了。 厉甚勤见她紧张的道歉,于是又笑了起来,伸出一条手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去,稍微用力,就把如烟的身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要习惯用自己老公的臂弯当枕头,”他一边说一边让如烟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轻声的说:“我们先习惯拥抱着睡在一起,慢慢的,我们就……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如烟这次没有笑,只是脸红得跟胡萝卜似的,躺在厉甚勤的怀里,真的很温暖很舒服,而且,她的心和他的心离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听见他健康有力的心跳声。 厉甚勤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轻声的道,“没有关系,我不急,希望你也不要急,生米在温水里泡久了,自然就成熟饭了。” “噗……”如烟到底还是笑了起来,笑过后才发现,她和厉甚勤这样拥抱着睡在一起,貌似,一点尴尬都没有。 就好像,是多年的夫妻,躺在一起这么平静的唠嗑,而且,这样的感觉,她猛然间觉得,很好。 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她和他只是最普通平凡的女人和男人,没有因为相爱走到一起成为夫妻,却因为彼此间的利益而做了夫妻。 这样的夫妻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其实,他们之间相处得非常的自然,她甚至觉得,如果和厉甚勤一直就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一辈子,也,很好! ------------ 一个孩子的重要性 春节,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很多中国人会趁春节期间这几天休息去旅游什么的,厉家也不列外。 厉永胜和杜悦心这里刚结婚,而且厉永胜认为杜悦心独自带着孩子在外边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现在嫁给他了,他理所当然的要弥补这对母女。 所以,大年初三这天一早,厉永胜就带着杜悦心母女一起去国外旅游去了,杜心凌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如烟看着都觉得好笑。 厉甚勤问如烟想不想去哪里旅游,如烟摇摇头,说自己一年旅游的时候多了去了,这里刚从瑞士回来,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家里呆着,如果厉甚勤要去的话,他可以一个人去,她帮他在家里陪爷爷就可以了。 厉甚勤却说,既然老婆都在家陪爷爷,他理所当然的要在家里陪老婆过这个春节了,再说一个人出去玩,也不怎么好玩的。 于是,这个春节,如烟和厉甚勤就在厉家度过的,厉海峰当然非常的高兴,而且大年初三的下午,当厉海峰提出下象棋时,如烟即刻说陪他一起下,这一下,就把老爷子给乐坏了。 如烟是象棋的高手,从小就跟自己的小爸爸易云浩下象棋,后来回水云间,又经常跟爸爸易水寒切磋技艺,所以,她的棋艺高超到随时走盲棋的地步。时心的己。 厉海峰也是象棋高手,听如烟说可以走盲棋,于是决定和如烟一决高下,这可苦了厉甚勤了,因为走盲棋很慢,而且一盘棋下来得两三天,他就只能干守着他们。 果然,这是高手和高手的对决,整整三天三夜,这盘棋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因为厉永胜带着杜悦心母女回来而以和棋结局。 “爸,你和如烟下了三天的盲棋?”厉永胜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啊,这样的熬夜,怎么能坚持得住?” “呵呵,我们是下棋累了就休息休息,休息够了就又下棋,我不觉得累啊,我觉得,很久没有过这么有意义的生活了。”厉海峰笑着说,然后看着如烟,又问了句:“孙媳妇,你说是不是?” 如烟就笑着说:“下棋虽然是怡情的事情,不过这样下盲棋还是太累人了,爷爷身体好受得了,如烟可来不起了,下次再也不敢跟爷爷这样下盲棋了。” “啊,你身体来不起了?”厉海峰盯着如烟的腹部看了看,然后又瞪了厉甚勤一样,“臭小子,如烟身体不能熬夜怎么不早说,要是累着她肚子里我的曾孙子,我找你算账。” “什么?”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然后目光纷纷盯着如烟的身上,好似要把她的肚子看穿一样。 如烟看大家都盯着她看,再看着厉甚勤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半响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爷爷,你在说什么呢,我说的来不起,是指我这人平时的生活和工作都比较有规律,这样连续熬夜下棋,会耽误我工作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如烟一句话的解释,大家都明白原来是老爷子误解了如烟的话,杜心凌那原本紧张的脸色即刻放松了下来,牙齿咬紧嘴角,似否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而厉海峰那原本满脸喜悦的表情暗淡了下来,然后恹恹的说:“甚勤,如烟,你们赶紧努力,我这整天闲的慌,家里没有一个小孩子怎么行?” “是,爷爷,我和如烟知道了,”厉甚勤赶紧微笑着对自己的爷爷说,“放心吧,这个事情,早晚会有的。” “早晚,早晚,早晚总得有个时间吧?”厉海峰显然对自己孙子含含糊糊的态度不满:“这样吧,今年这里才开年,现在打算应该来得及吧?就今年,没有问题吧?” 厉甚勤和如烟听了厉海峰的话,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谁都没有答话。 “甚勤,如烟,爷爷跟你们说话呢。”厉永胜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催促了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男女结婚后理所当然的要生孩子,而且你们这么年轻,身体也好,今年要孩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永胜,”杜悦心用手撞了一下厉永胜的胳膊,然后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如烟也和邵建波结婚两年才离婚的,他们不也没有孩子?你这话,说得有些绝对了。” 厉永胜听了杜悦心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然后眉头紧锁的看着如烟,轻声的说了句:“这样吧,既然爷爷打算今年要抱曾孙子,我看明天就让赖医生过来给如烟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有病治病,没病就赶紧把这事情给提上日程了。” “如烟没病,她不需要检查。”厉甚勤抢在如烟的前面对自己的父亲说,然后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至于今年是不是一定就要得上,我不跟你打包票,不过,我和如烟不会刻意的去要孩子,也不会拒绝孩子的到来。” “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出去散会儿步,”厉海峰见如烟的脸一直红着也没有说话,突然间觉得自己这话题也说得有些太过突然,让如烟尴尬,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烟,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杜悦心微笑着走过来,拿出自己旅游带回来的一个玉佛放到如烟的手里。 “听说刚结婚的女孩子带玉佛好,而且,这玉佛是澳门妈祖庙求来的,希望你和甚勤和和美美的,早点生个孩子,我们这个家就热闹了。” 杜悦心说这话时,眼光是讨好的望着厉甚勤的,她当然知道厉永胜这个儿子是讨厌自己的,聪明的她,不会糊涂到真的和自己老公的儿子去做仇人。 当然,她想讨好厉甚勤,可不知道怎么去讨好,现在如烟是厉甚勤的妻子,讨好了如烟,也就讨好了厉甚勤。 如烟微笑着接过这个玉佛,然后轻声的跟杜悦心说了谢谢,凭直觉,杜悦心这个女人比她的女儿杜心凌要聪明很多,而且也会审时度势很多。 “好了,明天是初六了,也是你爷爷的生日,很多的亲朋好友都会过来,其中,你杨伯伯一家要过来,我想,甚勤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厉永胜说这话时,特别的看了如烟一眼。 如烟是聪明人,即刻站起来朝楼上走去,厉家的亲戚,想必很多,而这个杨伯伯一家,是不是比较特殊的呢? 怪不得厉永胜带杜悦心母女出去旅游三天就回来了,原来明天是厉海峰的生日,而厉海峰的生日,是不是又要准备礼物了? 如烟想到这里,有些头疼,她这真的没有什么现成的东西了,当然,家里还有,不过小爸爸回滨海过年还没有过台湾来,她回去也拿不到,因为贵重的东西都统一交给小爸爸放到地窖里在。 如烟觉得有些疲惫,这三天三夜陪厉老爷子下盲棋,说不累那是骗人的,其实她比老爷子还要累。 因为老爷子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那棋子怎么走就可以了,想着怎么能走赢了就可以了。 而她呢,她却不能想着怎么走赢,她要想着怎么走不赢,但是又不能输,所以,每一步棋都非常的艰难,不能赢也不能输,一定要以和棋收场。 这样子,老爷子不会没有面子,而她也不会没有面子,赢老爷子不好,明着输给老爷子就更加不好。 厉甚勤走上楼来,看见如烟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弯腰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过蚕丝被给她盖上。 看见她一脸的疲倦,他心疼的坐在一边抓住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他知道她很累,这三天,她比什么时候都要累。 易如烟,一向性格鲜明独特,平时和人下棋从不让着谁半分,听说她连自己的父亲云浩中天都不会让一步棋的。 可是,为了他在这个厉家的地位,为了让爷爷支持他们的婚姻,她硬是变相的让着,而且让得不着痕迹。 想着爷爷今晚说到的孩子,他倒是满心的期待起来。 父亲说得对,既然不结婚也结婚了,他现在也不再反对他们的婚事了,那么,要个孩子,是最起码的婚姻保证。 他和她,从认识到结婚,那么短的时间,说爱情没有,说感情很淡,这样的婚姻,有个孩子,是不是就更加的牢靠一点点呢?rt0g。 看来,等爷爷的生日过了,要和如烟好好的谈论一下这个问题,希望如烟也和他达成共识,让一个孩子成为他们之间的纽带,让孩子来增加彼此间的感情。 其实,厉甚勤在这样想着的同时,睡在床上的如烟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一直找不到自己主动为厉甚勤宽衣解带的理由,现在经过厉海峰这么一说起,她倒是找到了理由一般。 为了有一个孩子,所以,她要为他宽衣解带,要和他把生米煮成熟饭。 俩人并没有商量,几乎同时在心里决定,等厉老爷子的生日过了,然后找个花好月圆的日子,就把生米给煮成熟饭算了。 然而,厉海峰的生日宴会,出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却把厉甚勤和如烟的计划全盘的打乱了。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一个深吻 厉家在台湾,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家庭,人丁虽然单薄,不过这亲朋好友倒是有一大堆,而厉老爷子的生日,这稍微沾亲带故的都想着来厉家露露脸。 当然,厉家同样也是高门槛,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所以,这沾亲带故的,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身份,不是手里有厉永胜亲自签名的请柬,也是进不来的。 厉老爷子的生日,一大早,大家就先送礼。 杜心凌母女早有准备,所以送的礼非常的贵重也非常的稀缺,厉老爷子一脸的喜气,很明显,对这个礼物很是喜欢。 如烟是昨晚才知道的,而这几天厉甚勤也在家里陪她和厉老爷子下棋,所以也就没有特别的去准备礼物。 于是,江湖救急,最后还是拿了厉甚勤那盒包装精美的血燕,厉老爷子兴许是心情好,倒也没有不开心,而是高高兴兴的接下了。 客人是上午10点后开始陆陆续续的到来的,如烟是厉家新儿媳妇,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不过还是有很多热衷于八卦的亲戚们知道了如烟的存在。能上的对。 杜悦心新做厉家的女主人,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不时的进出厨房,忙着中午的宴席,而杜心凌大小姐架子十足,见的来宾们免不了要炫耀一番。 如烟原本就不喜欢凑热闹,厉永胜父子忙在接待客人,她就忙里偷闲来和厉老爷子坐在一起,主动帮厉老爷子泡茶。 对于如烟,厉海峰是从最开始的强烈反对(因为如烟是离过婚的女人)到现在的完全接受,而且逐渐的开始喜欢这个孙儿媳妇。 所以,如烟帮他泡茶,他就乐哈哈坐在沙发里看着,有年老的上来给厉老爷子打招呼敬礼或者送礼什么的,他就高兴的对人家说:“这是我孙儿媳妇,甚勤的老婆。” 客人就跟着赞美如烟一番,无外乎是知名的画家啊,或者闻名不如见面啊,或者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媳妇啊等等。 如烟脸上总是微笑着,对于赞美的词语她从小听多了,所以一般没什么反应,何况是这么故意讨好的赞美呢? 厉家来客人很多,今天的天气很好,小广场那里聚集了很多的客人,男人们谈论着当今的经济形势,女人们谈论着当下的时尚流行,而杜心凌卖弄着她刚从那些时尚杂志上看到的最新的法国时装。 原本一片喜气洋洋的的景象,却突然因为某位人物的到来而打乱,而这位人物到来的时候,如烟正好到大厅里来给爷爷榨苹果汁,所以错过了最佳也最精彩的一幕。 如烟是在听到外边一阵热烈的声和欢呼声时知道厉家的重要嘉宾可能到了,而这位重要嘉宾,估计就应该是作为厉永胜对厉甚勤说的杨伯伯。 因为现在是11点30分了,很多的客人都到了,唯有杨伯伯还没有到,刚才她在外边的时候,还听杜心凌在嘀咕杨伯伯一家怎么还没有来呢。 如烟是端着果汁从大厅里走出来的,所以,她看见的一幕就是,一个年轻漂亮到近乎完美的女孩子站在厉甚勤的面前,她微微仰起头,大大的眼里满是深情的凝视着厉甚勤,脸上是那种激动和喜悦的表情,而厉甚勤却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 几乎不要去问任何一个人,如烟即刻就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子,就是厉甚勤曾经心爱的女人,他记得,他曾经给她说过,因为他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就这么巧合的回来了呢? 如烟离得远,不知道厉甚勤在跟女孩子说什么,只知道厉甚勤在开口说话,然后又对女孩子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说话。 如烟只是本能的僵了一下,然后就面带微笑的朝爷爷走了过去,鲜榨苹果汁这种东西,不能在空气中存放太久,太久就容易变质,保鲜期特别短。 如烟想到保鲜期特别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想到了她的婚姻,仔细想来,她的婚姻和这鲜榨苹果汁差不多,保鲜期真的不长。 其实她和邵建波的婚姻,如果不是她拖着她赖着,其实结婚一年后可能就离婚了,因为那时邵建波已经搬出去住了,是她死活不肯离婚,他后来又搬回来住的。 而现在,她和厉甚勤的这婚姻,保鲜期未免也太短了吧,都快赶上这鲜榨苹果汁了,这结婚前后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样子,居然,就又走到结局了。 如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把手里的鲜榨苹果汁递给厉海峰的,因为路过人群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还听见有八卦女人在议论着刚才那个杨小姐吻了厉甚勤来着。 厉海峰在喝苹果汁,如烟撒谎要上楼去换件衣服,然后不等厉海峰回话,她就转身朝大厅走去,在门口却有非常倒霉的撞到了杜悦心。 “如烟,你这是怎么了?走路风风火火的?”杜悦心用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如烟和杜悦心高矮差不多,所以都撞到了额头。 “没事,我上楼去换件衣服,”如烟也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然后见杜悦心看她,又解释了一句:“刚才给爷爷榨苹果汁,不小心弄到衣服上去了。” “哦,那赶紧换了衣服下来吧,马上要开席了,你和甚勤要给客人门敬酒呢。”杜悦心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说什么,接着就朝门外走去了。rt0g。 如烟上得楼来,推开门,走进去后,即刻整个人虚脱般的靠在门上,几乎用尽全部的毅力,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朝起居室的沙发走去。 其实她衣服上并没有苹果汁,因为鲜榨苹果汁的时候她给自己绑了围裙的,只是,她无力面对那样的画面,面对那么多的眼神里的嘲讽。 那个女孩,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是,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她是一个近乎精灵般完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和厉甚勤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才天是生的一对。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她是昏了,不是结婚的婚,也不是离婚的婚,而是头昏的昏。 她怎么就这么糊涂,一个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一个交易的婚姻,一个一点感情保障都没有的婚姻,她居然会跟着厉甚勤发疯般的跳进来? 这下好了,现原形了吧?结婚一个月,就又要离婚了。 到时,易水寒和冷微希问她,路路,你究竟在折腾你的第几次婚姻,她该怎么回答? 如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其实也没有多久,大约就几分钟的样子,只不过她觉得度日如年,所以就感觉到久了。 厉甚勤推门进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如烟,她的神思恍惚,对于他走进来,她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如烟,你在想什么?”他蹲下身来,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我在想,我们离婚协议能不能把日期拖延后一点点,这样的话,我多少给我的父亲好交代一点?”如烟说这句话时,看着厉甚勤,眼神里,居然有种祈求的东西。 她很少祈求过什么人,更加没有这样直接祈求过,就是曾经让搬出去的邵建波搬回来住,她也没有去求过他,不过是让自己的好友兼闺蜜去把他劝回来的。 当然,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兼首席闺蜜,居然就是邵建波在外边的小三,她是绝对糊涂到家的那一个。 回答如烟的还是邵建波的嘴,只不过不是用声带发出声音来,而是他的头直接朝她还有些神思恍惚的头压下来。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鼻尖,脸和她的脸只有三厘米的距离,而他的薄唇毫无预警的贴在了她那湿润娇嫩的粉唇上。 如烟是在厉甚勤的舌尖来敲她的牙关时反应过来的,她几乎本能的要咬紧牙关,可惜慢了那么一步,厉甚勤的舌头已经滑溜进了她的口腔里。 厉甚勤的舌尖上有着淡淡的烟味,如烟没有见过他抽烟,不知道这烟味从何而来,不过她一向不喜欢烟味,所以这烟味呛得她有些难受,等她回过神来,努力的想要摆脱他的嘴他的唇,可是他的双手紧紧捧着她的头,把她的头按在沙发的后背,抵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厉甚勤略显粗粝的舌头和如烟细腻的舌头在彼此的嘴里辗转纠缠,如烟后退着,他却猛力的攻进,一下子把舌尖抵到她喉咙的最深处…… 如烟感到有些窒息,口腔像是痉挛了一样麻木,华丽丽的银丝慢慢溢出口外,轻轻甩动在空气中…… 这个吻,是她和厉甚勤之间的第一次接吻,却,是一个法式的深吻…… 如烟屏息着,在他如此的深吻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好像缺氧气一般,心里不停的呼喊着,给我氧气,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如烟感觉到自己好似陷入了一片流沙中,身体慢慢的被淹没,整个人都要沉入沙子里,而那些沙子,依然不管不顾的朝她的嘴里,她的喉咙里,她的肺里……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意识起来,只有跟随他的步伐,完全无意识的跟随,沉浸在这个法式深吻里…… ------------ 梨花白的后劲 如烟和厉甚勤的吻结束于门外砰砰的敲门声,然后是杜心凌那近似泄愤的声音传来:“爷爷让你们下去吃饭了。” 没有称呼,只是说你们,看来杜心凌对他们的恨有多深,因为他们在一起了,她就不能和邵建波在一起了。 如烟趁机站起来,然后迅速的跑到浴室里,站在洗手盆前,望着镜子里满脸羞得通红的女人,头发因为刚才扭来扭去的缘故,有几丝的凌乱。要杨的没。 满脸的红潮还没有褪尽,几丝凌乱的头发,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镜子里,分明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 厉甚勤站在浴室门口,帮她拿了外套,轻声的催促了声:“快点吧,爷爷等着我们呢。” “嗯。”如烟应了句,低头,捧了捧冷水,把自己的脸简单的洗了下,然后迅速的来到梳妆台前,拿出润肤霜给脸上抹了抹,再拿润唇膏把嘴唇涂了一下,只是,红肿依然还是看得见。 “涂点带色的唇膏吧。”厉甚勤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遭来如烟的一记白眼,他却得意的一笑,然后主动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帮如烟找了最自然色泽的唇膏递给如烟。 如烟一向不喜欢化妆,平时不喜欢用有颜色的唇膏,那些有颜色的唇膏,一般是要参加什么宴会时化淡妆的时候才用的。 今天万不得已,她只能用一下了,还好,经过唇膏的修饰,她红肿的嘴唇不那么明显,然后换了件衣服,接过厉甚勤手里的黑色外套,俩人一起朝楼下走去。 好几次,如烟想开口问,那个杨小姐,你怎么办?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因为厉甚勤没有主动说,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主动的问,要不显得她在吃醋一样。 厉老爷子的生日宴会,非常的隆重,首先是厉老爷子到台上讲话,不外乎是感谢大家来给他祝寿什么的,然后感叹时光如梭人也老去,不服老不行什么的。 最后,是介绍家里的三位新成员,即杜悦心母女和如烟,厉海峰特别浓重的介绍了如烟,还说自己厉家能娶到一位知名的画家做儿媳妇,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厉海峰说这话时,如烟本能的觉得那位杨小姐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嫉妒和不甘,很明显,厉海峰没有给杨家人面子。 厉海峰的话说完就宣布了宴席开始,虽然说是家宴,可也坐了七八桌,厉老爷子很传统,他不喜欢西方那种自助餐式的生日宴,所以,即使厉家有豪华的足以容纳三百人开聚会的自助餐厅,厉老爷子依然还是选择了这种最古老最传统的中式宴席。 传统的宴席,传统的礼仪不能少,厉海峰对于厉永胜重新娶的杜悦心不是很待见,而且厉甚勤的外公和舅舅都来了,为了李家的面子,厉永胜都不能带杜悦心去给宾客们敬酒。 于是,答谢宾客的敬酒重任就落在了厉甚勤和如烟的头上,本着爷亲叔大的原则,先敬厉家的长辈,于是如烟就和厉甚勤一人端着一杯酒来到厉家的亲戚这边。 厉家的亲戚不少,一共坐了三桌,可见厉家的家族还是很大的,而如烟只是跟着厉甚勤叫了一圈的人,伯伯叔叔婶婶一大堆。 厉家的亲戚敬完,就本着娘亲舅大的原则,又到厉甚勤外公舅舅这一群体来,这一群体人也不少,整整两桌人,如烟面带微笑的跟着厉甚勤外公舅舅舅妈姨妈的认了一圈,还意外的收到了外公和舅妈的礼物。 这一通忙了后才是其他的宾客,这些都是厉家多年的好友,有些是厉海峰的深交,有些是厉永胜的深交,也有些是厉家生意往来的大客户。 当厉甚勤带着如烟来到杨伯伯这一桌时,如烟本能的感觉到了杨小姐眼神里的挑衅,她侧脸看厉甚勤,厉甚勤却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帮她介绍这桌的嘉宾。 杨伯伯杨永康是厉海峰的义子,和厉永胜算是干兄弟,所以厉家和杨家关系一直很好,杨伯母是美人胚子,虽然年近五十,依然风韵犹存。 而杨伯伯的女儿杨小姐,全名叫杨若曦,几乎继承了自己母亲全部的优点,她是今天整个宴会当之无愧的奇葩,把得意洋洋的杜心凌给比了下去。 如烟面带微笑的给杨家人打招呼,杨伯伯杨伯母杨小姐杨少爷杨云峰,不管这一家人的目光多么复杂的看着她,她依然不卑不亢的站在厉甚勤的身边,完成了这一艰难的敬酒礼。 中午的宴会整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大家推杯助盏,划拳行令,欢声笑语响彻在厉家的庭院里,厉海峰好不高兴,一个中午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因为晚上还有继续开宴席,中午宴席散了后,近亲的宾客们并没有即刻离开,如烟因为中午敬酒时,有两次实在推脱不了,就喝了两杯,所以有些醉了,中午宴席还没有散去,她就先回房间睡了。 厉家果然是富豪的家庭,这酒的确是珍藏的好酒,如烟记得和外公喝酒的时候,因为实在是推迟不过,就陪外公喝了杯梨花白。 当时觉得梨花白口感清醇,入口舒服得很,她没在意,后来又经不住爷爷的劝说,然后又和爷爷也喝了一杯。 这梨花白年份有些久了,后劲实在是太足,厉甚勤陪着她一起上楼来,问她外公找她下棋,她要不要陪外公下棋。 如烟只是摇头,说这头晕得厉害,都是中午陪外公喝梨花白给害的,她想要在沙发上休息休息,现在不想动了。 厉甚勤听她说头晕,即刻让她到床上去躺着休息,说她就不要去陪外公了,他去陪就好了,让她下午好好的睡一下,晚上还有宴席,还要敬酒呢。 如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是自己从沙发上走过来的还是厉甚勤把她从沙发上抱过来的,她真的记得不那么清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头已经不晕了,房间里原本没有开灯,光线不怎么明亮。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下午16点多了,这个时间其实还早,记得中午爷爷说过,晚上是18点开席的。 不过,她已经睡不着了,起来去找厉甚勤去,他一个人陪外公陪舅舅,也应该很累的,她这个做老婆的,也得去帮帮手才是。 如烟简单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下楼来,大厅里很安静,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小广场上玩,没有人很正常。 如烟走到大厅的门口,朝外边一望,果然,大家都在小广场边,那些古树下都是人,游泳池边也有人,而且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嬉笑着。 杜心凌穿着最新款最时尚的衣装,还戴了顶帽子,完全一副巴黎时装模特的打扮,引得很多年前的女孩子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神围着她。 如烟不想去和杜心凌抢风头,而且她这人一向不喜热闹爱清静,她本能的转身,朝后门走去,记得后院有个小小的鱼塘,她宁愿去鱼塘边坐坐。 后门走出去,果然很清静,一条幽深的小径直通鱼塘处,如烟前天和爷爷下盲棋累了的时候,厉甚勤陪她一起来过这里,俩人还曾坐在鱼塘边谈论过钓鱼的事情。 厉家的鱼塘有些奇怪,人家的鱼塘都在低处,偏厉家的鱼塘修在高处,而且是在一个斜坡上,所以,去鱼塘,就得随着这斜坡上台阶。 如烟一步一步的朝斜坡上走,幸亏厉家的庭院原本就不是很大,这斜坡也就不是很高,台阶也不是很多,如烟连着上了三个阶梯似的台阶,大约50梯的样子,终于要到鱼塘边了。 再上两个台阶,就到鱼塘边了,上次她就是和厉甚勤坐在那石凳上讨论钓鱼的,她还笑言自己连金龟婿都钓到了,何况是鱼。 刚要抬起脚,准备一步踏上去,突然鱼塘上面有声音传来,她本能的楞了一下,因为传来的声音很熟悉,居然是,厉甚勤的。 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个女声,那声音有些急,好像在辩白什么,如烟的脚步再也没有抬起,而是站在这里静下来想聆听他们的说话。rt0g。 只可惜,当她真的静下来时,他们又不说了,俩人好像都屏住呼吸一般,上面安静得很,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如烟立刻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不妥,偷听人家说话算怎么回事?她本能的转身,然后朝着斜坡下走去,只是,每一步,都让她有种将要踩空的错觉。 不过,还好,她的头已经不晕了,所以她的每一步都还是踩得很实,她在想,如果是中午,梨花白的后劲上来那会儿,她肯定会踩空的。 等她走到最下面的阶梯,即刻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回头,是厉甚勤下来了,他下台阶来的脚步很大,几乎是一步两个阶梯,所以很快就把如烟给追上了。 厉甚勤的手伸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如烟的手,然后紧紧的攥紧在自己的手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她手牵手的朝着下面的小广场走去。 身后有跺跺跺的尖细高跟鞋下梯步的声音传来,高跟鞋敲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声音很响很尖锐,不过厉甚勤自始至终牵着如烟的手,并没有回头。 ------------ 花蕾初放 “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如烟坐在沙发上,看见后走进来的厉甚勤,她直接开口,她这人向来不喜欢绕弯子。 “说什么?”厉甚勤把门关好落锁,然后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楼,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你想听什么?” “你和杨若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死了吗?”如烟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和她,一年前定过婚,后来,她出事去世了,”厉甚勤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如烟,“我也是昨天她来才知道,原来她没有死,居然还活着。” “哦,知道了。”如烟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挣脱开厉甚勤的怀抱,站了起来,“既然她还活着,又是你的未婚妻,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要过一辈子。”厉甚勤回避了如烟这个问题,然后用手推了一下她:“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澡吧,今天不累吗?” “累,怎么不累?”如烟应了一声,然后去衣帽间拿了睡衣转身走向浴室。 累,是真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从身体到心里,她都累得疲倦到快要倒下了。 一直以为,嫁给厉甚勤应该会比较简单,因为只是交易婚姻,不会让她困惑什么惆怅什么,更加不会在感情上有所徘徊。 然而,谁知道,嫁给厉甚勤不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是太过复杂,复杂到她这简单头脑都快要应付不过来了。 厉家那复杂的亲戚关系就不说了,谁家没有几个亲戚啊?可是,厉甚勤突然冒出个未婚妻来,而且还是死了一年又复活的未婚妻。 如烟觉得头疼,今晚明明没有喝酒,可她的头还疼得不行,疼得快要爆炸了一般,她没有心思泡澡,于是用淋浴洗了洗,便走出浴室来了。 厉甚勤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给谁发短信,如烟没有去关心,她还是觉得头疼,所以独自一个人先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如烟头疼,不过却睡不着,她的大脑混乱着,一下想和厉甚勤离婚的事情,一下又想我就偏不离婚,厉甚勤不是说了吗,这婚姻要坚守,她这次就抓住他这一点,一定要他坚守着。 可是,她又想回来,这样坚守着有什么用? 她和厉甚勤不会幸福,这是肯定的。 如果那个杨若曦真的死了,那么,她和厉甚勤,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就会有感情了,也许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后,也就是一对极其恩爱的夫妻了。 可是,偏偏,那个杨若曦她活着回来了,这不就麻烦了,厉甚勤心里爱着她,可是,如果她易如烟死活要坚守,按照厉甚勤的人生原则,恐怕也是会和她坚守的。 只是,这样下去,苦的是三个人,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婚姻,坚持下来又还有什么意义?什后的我。 但是,离婚呢?貌似,她又有点不甘心,还有,特没有面子,肯定会被邵建波和杜心凌那对狗男女给嘲笑死的。 如烟翻来翻去的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直到厉甚勤洗了澡上床来睡觉时,如烟都还没有睡着。 “怎么了?”厉甚勤在她的身边躺下来,伸出一条手臂,很自然的把她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臂弯给她当枕头睡。 “厉甚勤,我不要你的臂弯当枕头了。”如烟用力的挣扎出来,然后努着嘴说:“趁我还没有迷恋上你的臂弯,我们赶紧去把婚离了吧……” 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厉甚勤的薄唇就已经堵住了她的粉唇,他左手搂紧她,右手按在她的后脑,嘴唇微张,将如烟粉嫩的唇瓣含住,柔软的吮吸着。 一个吻,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厉甚勤的肺活量太好,如烟比不过他,再次透不过气来,于是下意识的张开嘴,想要呼吸,而他的舌尖就趁机顶了进来,然后在她的嘴里肆意的狂扫。 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厉甚勤给拖着还辗转纠缠着,她因为呼吸困难就模糊不清的哼哼,结果引得厉甚勤更觉得不够,牙齿轻咬了她的小舌,吮吸着她的小嘴狠狠的嘬,恨不得把她一口给吃下去。 如烟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有些胆怯,她的身子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可是,他把她控制得很紧,她退不动,而他的嘴自始至终没有放开她的嘴。 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如烟心里呐喊着,厉甚勤再不放过她,她真的要窒息了,就在她即将感到要窒息的时候,厉甚勤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她连忙喘着粗气,可是,她娇嫩的耳垂,却落入了他的口中。 “可以吗?”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却带着致命般的蛊惑,“如烟,可以吗?嗯?” “今晚?”如烟虽然糊涂,可还是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不过她是有些懵懂的问了句:“你说的是……” “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厉甚勤的嘴没有放开她的耳垂,不过他的手也没有闲着,趁如烟恍惚的瞬间,已经抚摸上了她的雪峰,隔着她薄薄的睡衣,由轻到重的轻佻慢捻。 如烟的原本就混沌的大脑,在被厉甚勤这一下又一下的按压中,而胸前的胀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终于有些清明起来,脸刷的一下红了。 这是一个她未知的世界,和厉甚勤结婚也快一个月了,而这几天晚上他们都是拥抱着睡在一起的,可是,厉甚勤一直很老实。 虽然,昨晚她还在想,等哪天找个花好月圆的日子,就和厉甚勤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可是,偏偏,今天,这日子并不好。 不单是日子不好,而且,她的心情还特矛盾特复杂,甚至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跟厉甚勤过一辈子呢。 “如烟,是不是,不可以?”厉甚勤沙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恍惚,“如果你觉得不可以,那么,我们,再等等。” 他火一般的热度铁一般的硬度清晰的顶住她的俏臀,可还是咬牙按耐住,眼眸专注而又深情的凝视着她。 如烟的脸羞得通红,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稍微仰头,和他的眼眸对视,她的心里如一只小鹿乱跳着。 “嗯。”她终于几不可闻的从喉咙里应了一声,然后整个脖子根都红了。 既然他要,那么,她就给吧,她和他,毕竟是合法的夫妻了。 哪怕,她和他其实根本坚持不到一辈子,也许明天就要离婚,可是,终究,她已经是第二次嫁人了。 难道结婚两次离婚两次,她都还是个处,那说出去,是不是够丢人的了?rt0g。 所以,即使为了以后不再被杨若曦嘲笑她,“甚勤他都不愿意碰你。”这样的话题,她也愿意和他有那么一晚,哪怕是飞蛾扑火般的壮烈。 厉甚勤随着如烟这声嗯,他的心头一下子沸腾,体内的火苗不停的朝小腹窜,再也按耐不住,再次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唔……”如烟在厉甚勤的嘴里呻吟了一声,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传来一股扩张感,而且在蔓延开去。 低头,在如烟的肩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舌头轻轻的舔着,像是极其珍惜着自己一直珍惜着的宝贝。 如烟感觉都有些酥麻,芳草地门边,最没用防备的地方被一个颤抖着的,却又滚烫硬实的东西给顶着,想象中被撕裂的那一刻就要到来,她有些不安的颤抖起来。 “厉甚勤……你……能不能……轻一点……”如烟红着脸,小声的对身上的男人说。 “嗯……我会的……如烟……我会很温柔的……”厉甚勤深深浅浅的吻着,蛊惑般的许诺着。 厉甚勤早就染上暗红的眼眸因为如烟的低语瞬间更红了起来,于是下身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挺,腰身落下,小半截火热就埋了进去,顿时,四面八方丝绸般的润滑紧紧的包裹着他的火热坚硬,紧致得他发痛。 “如烟……”他低喊了一声,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一个心满意足的吻。 他虽然听到杜心凌骂如烟,说邵建波不愿意碰她什么的,可是,他也没有敢去奢望,一个结婚两年了的女人,居然真的还是处。 厉甚勤再也忍不住了,放开她备受疼爱的雪峰,抬起头来,薄唇迅速的吻上她湿润的粉唇,腰身一挺,然后重重的落下,火热硬实的肿胀一点一点的探进她的体内。 厉甚勤缓慢的速度不足以平息如烟体力那股燥热和骚动,她慌乱的扭动着自己的药,想要逃离却又想拥有更多。 厉甚勤受不了这样的催促,猛的朝上一挺腰身,用力的顶过一层轻轻的阻碍,处子的温润血液迅速的把他的火热硬实包围,热热麻麻的…… 终于,他拥有了她,终于,他们拥有了彼此…… 窗外的风习习的吹来,星星眨巴着眼睛在窗前飘过…… 一直,她都是花蕾初放...... 一直,她都是浅吟低唱…… 一直,都是人生初遇而又琴瑟和鸣…… 一直,他都是沉醉花中而又怜惜万分…… ------ 亲们:原本的被退稿,现在修改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过关呢,哎,河蟹啊河蟹 ------------ 你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好 如烟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整个头都蒙在被窝里,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知道是厉甚勤在洗漱了。 不知道现在的几点钟,因为挂钟挂在起居室的墙壁上在,而手机她跟她的包也扔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上。 昨晚几点睡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厉甚勤疯了一样,整晚都在要她,而且越来越猛,最后的最后,她不得不求饶他才放过她。 男人果然不能以外表取人,厉甚勤平时看上去温暖如玉芊芊公子一枚,可是到了床上,一旦做起那种事情来,依然是属狼的,而且绝对是非洲沙漠上饿极了的饿狼。 厉甚勤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已经洗漱干净换好衣服,穿戴一新的来到床边,看见被窝里那凸起的山丘,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坐下来,伸手,把被子拉开,然后把如烟的头给搬了出来。 “起来了,”厉甚勤脸上带着浅笑,把她的脸搬过来,低头,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恭喜易如烟小姐,你昨晚终于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去……”如烟用手推了一下厉甚勤,满脸的娇羞,不过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转过来脸来,瞪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 “干什么?”厉甚勤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很大,“为什么要扭过去啊?” “我要穿衣服啊,”如烟白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在床上四处寻找,嘴里嘀咕着:“我昨晚的睡衣呢?” 厉甚勤即刻在床下把她的睡衣捡起来递给她,然后轻声的问了句:“要不要我去衣帽间见帮你拿……内衣裤?” “不用!”如烟一口拒绝,然后又再次瞪了他一眼:“把头转过去!” “行。”厉甚勤忍耐着,不得已的把头转到一边。样后的这。 如烟见他真的把头转过去了,即刻从被窝里转出来,拿起睡裙,迅速的往身上套,想用最快的速度把睡衣穿上跑衣帽间去。 只是,这人越着急就越穿不上衣服,就在她正努力的用手去翻衣袖时,一声低笑传来:“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如烟本能的楞了一下,厉甚勤那双桃花眼正含着笑意盯着她,她急忙拉过被子拥在自己的胸前。 “厉甚勤,你耍赖!”如烟生气,这一生气,脸就粉红着,红扑扑的脸颊,好像三月的里的桃花,美得让人想要忍不住去亲吻。 厉甚勤本能的感觉到小腹在收紧,他极力的克制着,然后伸手拉开她拥在胸前的被子,轻轻的说:“如烟,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了吗?你觉得,你身上什么地方是我还没有见过的?” “我……”如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睡衣,不再理他,慢条斯理的把睡衣那铰接在一起的衣袖翻开。 厉甚勤看着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属于他的烙印,伸手,把光溜着身子的她揽进怀里,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如烟,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嘴唇在她的脖子间呼出热热的气息:“昨晚,辛苦你了。”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如烟白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怀抱,把已经翻好的睡衣套在身上,然后很快速的跳下床来。 厉甚勤看着赤脚往衣帽间跑的如烟,她的脚步轻盈得像一头小鹿一样,不知为何,他突然就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真的很好,自从有她的日子,好似每天都是新的一样,她不会问一些无聊的话题,也不会要他给她承诺发誓什么的。 她自然得就像森林间的一头精灵,一颦一笑都带着灵气,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没有半点的做作和虚伪。 能和她生活一辈子,真好!这样想着,他的唇边自然的扯出一丝笑意,好似做了什么决定。 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传来,他知道是她在洗澡,昨晚他只顾自己的愉悦,终究把她给累趴了,所以最后她都没有洗澡就直接睡过去了。 来到衣帽间,帮她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今天是正月初七了,按规矩明天应该去如烟的父亲家拜年了。 如烟在浴室里洗的淋浴,通过浴室的落地窗她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烙印,心里再次吁嘘了一下,厉甚勤这只狼还真是够凶猛的。 看着镜子里脖子上和锁骨上的那些牙印,她用手摸了一下,有些痛,心里不禁把厉甚勤狠狠的骂了一顿,该死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是在那个地方煮吗?他怎么全身都在煮呢?他究竟会不会煮饭? 如烟从浴室出来,厉甚勤已经把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赶紧换好衣服,今天下午去买点东西,明天去给你父亲拜年。” “我父亲?”如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看见厉甚勤点头时才想起,他说的是易云浩。 “我小爸爸过年去滨海了,不知道回来没有。”如烟迅速的换上衣服,然后来到梳妆台梳头。 镜子里,她的嘴唇红肿着,昨晚被厉甚勤再次咬破了,她用带颜色的唇膏修饰,可还是掩饰不住。 “厉甚勤,”她苦恼的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厉甚勤坐在一边等她,听见她叫他,赶紧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看见镜子里的她又问:“如烟,怎么了?” “你以前和别人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也和昨晚跟我一样?”如烟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破裂红肿的地方,苦恼的问。 厉甚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有和别的人把生米煮成熟饭过,他这人思想开放骨子里保守,即使和杨若曦订过婚,可是没有结婚,所以,他也没有和她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现在,如烟这样问他,他该怎么回答? 看着镜子里苦恼的如烟,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没事的,我们是夫妻嘛,再说了,你不说,人家也以为你是吃了辣椒上火呢。” “噗……”如烟笑了起来,站起身来用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得,有人上火像我这样的吗?”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下楼去吧,都中午11点多了,再不下楼,估计爷爷要派人上来找我们了。”厉甚勤避开她的话题,抓住她的手腕,即刻拉着她朝门外走去。rt0g。 “厉甚勤,我刚才问你话呢?”如烟在门口拽住他的手臂,然后轻笑的望着他:“你以前和别人把生米煮成熟饭,是不说也跟昨晚和我一样,把人家嘴唇都咬破了?” “如烟,爷爷肯定找我们吃中午饭了,赶紧下去吧。”厉甚勤答非所问,然后又焦急的说:“你再想想,你父亲这人喜欢什么东西?我们下午就去找,我怕你父亲喜欢的东西稀奇古怪,一个下午还找不出来呢。” “厉甚勤,你以前有没有把人家脖子上和锁骨上都咬出牙印来?那些较弱的女孩子不痛得哭才怪。”如烟望着厉甚勤,坚持自己的问题。 “如烟,好像爷爷在楼下说要找人下棋,我们赶紧下去吧,估计他又想跟你下盲棋了,你千万不要答应他,我们下午要出去买东西呢。”厉甚勤继续装疯卖傻,完全不理会如烟的问题。 “厉甚勤,你把人家的嘴唇咬破,然后人家是怎么编的谎言,告诉我嘛。”如烟继续坚持着,“你以前的女人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晚上被蟑螂给咬到了?” “易如烟,”厉甚勤终于被她打败了,然后红着脸瞪着这个坚持不懈的女人,有种想要把她重新拖回床上再把她的嘴啃得更破的冲动。 “嘿嘿,你以前的女人是怎么说的?”如烟笑着问,完全无视他的生气。 “我不知道。”厉甚勤靠在门上,闷闷的嘀咕着:“我以前都没有把别的女人给吻破嘴唇。” “什么?”如烟大吃一惊,然后退回一步看着厉甚勤,非常生气的说:“那你以前为什么对那些女人那么好?昨晚偏偏对我这么狠,在我身上烙下那么多的印记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把我的嘴唇也啃破呢?你让我怎么遮掩吗?脖子上已经围了一条丝巾了,难道嘴巴上还戴一个口罩不成?” 厉甚勤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说:“好了,如烟,我以后注意点,嗯,昨晚,我是……情不自禁!” 如烟气得瞪了他一眼,然后嘀咕了一句:“那你以前对别的女人就没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你个猪啊。”厉甚勤终于被她给气倒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吼道:“我以前……我以前哪里和别人做过这种事情啊?昨晚,我和你一样,还不都是第一次!” 厉甚勤吼完,才发现如烟那笑盈盈的脸,心知上当,于是扬起手,作势要打她,如烟如一头小鹿一般跳开,拉开门,一下子跑了出去。 “易如烟,你等等我,”厉甚勤迅速的追下楼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等等我,我还没有跟你把帐算完呢。” --- 亲们,今天会万字更新。 ------------ 姐弟三人一出戏 “切,现在的人谁还用成语词典?”维嘉对如烟的落伍明显的鄙视,“人家易克克用实际行动在演绎深情这一词语的含义。” “什么实际行动?” “就是找一个女孩子,然后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维嘉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神情。 如烟是彻底的被雷倒了,她看着那正研究法国红酒的小男孩,半响才问:“易克克,你谈恋爱了?” “嗯啊,”克克放下手里的法国红酒,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这么小谈恋爱,是不是太那啥……”如烟斟酌着词语,“太早熟了点啊?” “早熟有什么不好?”克克等大眼睛看着如烟和维嘉,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早熟总比早衰好吧?” “得,你牛!”如烟是被他的话雷得彻底无语了,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坐在沙发上又问:“你谈恋爱的事情易水寒和冷微希不知道吧?”如烟一边问一边端起维嘉递给她的一杯水喝起来。 “知道啊!”克克毫不在意的回答。 “噗……”如烟刚到嘴里的一口水吐出来,然后连续不停的咳嗽,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哈哈哈”维嘉看着那咳嗽咳得面红耳赤的路路大声的笑了起来,显然对这个效果非常的满意。 如烟咳嗽了半天才平息了喘气,然后看着身边正玩游戏的小男孩问:“易克克,你谈恋爱的事情易水寒和冷微希知道了怎么说的?他们就不教育你?” “教育什么?”克克白了如烟一眼,然后大言不惭的说:“爸爸说了,人要有爱心,妈妈说了,爱就要一心一意。” “噗……”维嘉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然后对如烟摇摇头说:“姐,你不知道,现在这个小魔头有多厉害,把易水寒和冷微希收得服服帖帖,他们都听他的了。” 如烟不敢再和易克克谈论这爱情的问题了,她承认她落伍了,对于爱情,25岁的她还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楚,人家七岁的易克克就能找个女朋友爱得死去活来的了。 “易克克,时间不早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厨房做饭啊,难不成你不想招待你老姐我吃午饭?”如烟赶紧换话题,和易克克,不能谈论太深奥的问题,她讨论不过他的。 “做饭?”克克抬起头来,把如烟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我和维嘉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中午让你的厉深情请客,我们要好好的敲诈他一顿。” “啊?”如烟长大嘴巴啊了声,然后又赶紧说:“他有事走不开,这不没来嘛?下次让他补请你们就行了,你赶紧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他没有来,他的钱来了没有啊?”易克克看着如烟,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厉深情没有拿附属卡给你啊?如果是这样,我就看不起他,然后我就想办法让你们早点离婚。” 如烟被克克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然后轻笑着问:“易克克,我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rt0g。 “当然有好处啊?”克克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早就跟你说嘛,我要娶你的,你离婚了就等我长大啊。” “易克克,你不是爱一个女孩子爱得死去活来了吗?”如烟也装得一本正经的说,“既然你爱人家爱得死去活来了,又怎么来娶我?你如果真的娶我,那女孩子不得多伤心啊?” “你就是那个女孩子啊,”易克克望着如烟,然后深情的表白:“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要跟你结婚,你总是不等我长大就去嫁人,我真的好伤心。” 如烟直接跌坐在沙发让,被易克克累得里酥外焦了,说了半天,他原来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啊,怪不得易水寒和冷微希没有意见呢? 维嘉看见如烟那一副被易克克打败的样子,微笑着来到如烟的身边,用手推了她一下说:“姐啊,你就看在克克爱你爱到这个份上,中午请我们吃一顿大餐吧,我下午的飞机飞美国呢。” “得,说半天,你们不就是想要吃大餐吗,绕这么大弯子做什么?”如烟瞪了他们一眼,“不知道现在是春节期间啊,外出吃饭,还得格外加收20%的小费,这出去吃饭,完全就是**!” “**有什么不好?”易克克接过话来,毫不在意的说:“你不是说你是腐女吗?腐女不用**的吗?” 如烟看了眼易克克,再看看那笑得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块儿的维嘉,是彻底的无语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腐女和**的区别。 于是,如烟这顿血是吐定了,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莫测高深,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只能乖乖的开车带他们出去吃饭。 “我不坐小轿车。”克克看了眼如烟开来的宝马,一脸的嫌弃:“易路路,你难道没有告诉你的厉深情,你喜欢的是越野车,是宝马x5,是悍马。” “不坐小轿车你要坐什么车?”如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车!” 小小年纪,有宝马还嫌弃,这是什么世道? 她小的时候,在法国,那时家里连车都没有,全靠妈妈和小爸爸卖画来过生活,她一样觉得很幸福很快乐啊。 “老爷车!”易克克一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边毫不夸张的说:“易路路,你不知道,年前易水寒得了辆30年代的老爷车,那气派,真是羡慕死我了,可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只有他和冷微希才能坐那车,我和维嘉想摸一下都不行。” “有这回事,维嘉?”如烟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后排座位的维嘉问。 “嗯,年前快过年的时候,爸去了一趟上海,遇到一个30年代就特有钱的富豪的后代,那人家里有两部那老爷车,当年居然停在地窖里的,90年代才从地窖里开出来,父亲看了爱不释手,于是就软泡硬磨的给买了辆回来。”维嘉微笑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爸那个人,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送给妈的,所以,那辆车以妈的名字冠名,叫微希。” “爸和妈之间的爱情,是历经风雨而坚贞不移的爱情传奇,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惊天动地泣鬼神爱情传说,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爸送辆车给妈,把那车用妈的名字冠名,一点都不稀奇,”如烟平静的接过话来。 对于父母的那种爱情,她知道不能去羡慕,更加不能去奢望,她不是冷微希,她是冷微希的女儿路路,她没有冷微希那份被伤害得体无完肤时还依然深爱着对方不转身的勇气,她容易转身,她无法忍受背叛和伤害。 “想去哪里吃饭?”如烟把车开进了台北市区,然后问身边那个只顾着自己手上的苹果机的易克克。 边这的小。“jms养生馆。”易克克头都没有抬就丢了个名称过来,依然忙着自己手里的游戏。 如烟倒吸了一口凉气,jms养生馆,是台北最有名的也是最贵的还是最霸占着自己的名气大店小欺客的餐馆。 jms因为门面小店子里位置不多,所以客人都必须提前十天以上预订位置,而且还很难预订得到,对于外卖什么的,更是一律不理 “对不起啊,jms要预订位置,我们现在临时去,人家也不会接待的,所以,很遗憾,换地方吧。”如烟淡淡的说。 “我半个月前就预订了位置了,去吧。”易克克终于把这一局游戏打完,然后抬起头来,脸上是那种得意的笑容。 如烟看着他那笑容,完全有种想要把他给直接扔到车下去的冲动,易克克,他是诚心来宰她这一顿大餐的。 “姐,你就认了吧,易克克说了,不吃你一顿饭,他这对你的深情就白深情了,他是特别的爱你啊。”维嘉在后面戏谑的说,“爱到半个月前就想好要和你来jms吃一餐饭了。” “切,你不想来?”易克克对维嘉明显的不满,转过身来,看着后排的维嘉:“你不想来为什么要在台北停留啊?你不是应该直接去美国哈佛的吗?” “哦,维嘉,你考上哈佛了?”如烟把车朝jms的那条巷子里开去,一边开一边问。 “哎,都是爸,他要我去美国读哈佛,我明明想去英国看叹息桥的。”维嘉的话语里透出一丝的无奈。 “哦,那就是说剑桥也录取你了是吗?”如烟问这话的同时正努力的找车位,刚好有人开车离开,她赶紧插了进去。 “嗯,一共收到四所大学的录取通知,妈说随便我自己选择,可爸就非要我去哈佛。”维嘉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对易水寒的埋怨。 “哈佛是最好的大学,爸让你去也是对的啊,”如烟终于把车停好,示意两个弟弟下车。 “易路路,你这人怎么头脑就不灵光呢?”克克瞪了路路一眼,然后做了个无语的表情。 “我怎么了我?”如烟倒是真的不解了。 “你没有听维嘉说想去英国看叹息桥吗?”克克看了眼维嘉,然后对如烟说:“人家维嘉失恋了,想去英国叹息呢。” --- 亲们:圣诞节快乐! ------------ 七岁的儿子到厉家 如烟开车带克克回去,她并没有多想,自己的弟弟来自己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提前给厉甚勤打电话,想着等到家了简单的介绍一下就行了。 然而,就是因为她没有打电话,等她到了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弄巧成拙了。 如烟把车开进厉家的院门,刚把车停好,还没有来得及推开车门,杜心凌就先看见她了,然后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易如烟,听说你有个七岁的儿子过来了,你怎么没有把你儿子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啊?”杜心凌的脸上尽是嘲讽,明显的一副看不起的神情。 “谁说我没有过来啊?”克克一下子把车门推开,然后看着杜心凌,用鄙夷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你就是那个杜小三?” “你……”杜心凌被克克的话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毫不客气的扬起手就想打克克,却被如烟用手一下子就挡住了。 “杜心凌,我想邵建波应该给你说过,我是跆拳道的高手,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让会让你死得难看的。”如烟的声音不高,温度也不是很低,不过足够让杜心凌的脸吓得变色的。 “哼,有蛮力有什么用?”杜心凌挣脱开如烟的手,然后冷冷的说:“你以为,你带一个七岁的私生子回来,厉家会让你继续呆下去?你以为厉甚勤有建波那么好骗?” 如烟原本想说克克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话到嘴边,看见厉甚勤走过来了,她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和厉甚勤这份坚守能坚守到什么程度呢?他现在未婚妻复活了,他让她和他一起坚守,说不能轻言离去。 那么,如果让克克就真的装她的儿子,这样的困难,他会不会继续坚守这个婚姻?会不会轻言离去? “如烟,怎么了?”厉甚勤见杜心凌一脸得意的转身离去,有些不解的问,侧脸,看见了正面带笑容的克克。 “克克,叫叔叔。”如烟赶紧给克克丢了个眼色,克克即刻回了个明白的眼色。 “厉叔叔好,”克克的声音清脆好听,稚嫩的童音,一脸讨好的笑容,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厉甚勤看着眼前的克克,他承认,长得和如烟很像,今天下午他回家来,就听杜心凌新闻爆炸般的说易如烟有个私生子,他一直不相信,不过现在见到了,他不相信都有些困难。 “走吧,进去吧。”厉甚勤倒是没有说什么,在克克的头上摸了一下:“克克,几岁了?” “七岁。”克克扬起脸来看了眼厉甚勤,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 “如烟,克克很像你,长得真好。”厉甚勤回了如烟一个笑容,然后和她一起朝大厅里走去。 如烟承认,厉甚勤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能装,即使她突然冒出一个七岁的孩子来,他都没有变脸色,反而夸克克长得好。 走进大厅,厉海峰和厉永胜都在,杜悦心比杜心凌聪明,她躲到厨房里去了,借口忙晚餐不对这件事情参与意见,其实厨房里有的是用不完的厨师。 “如烟,这……是你孩子?”厉海峰看着眼前的克克,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 “是啊,”如烟一脸的自然,然后对克克说:“易克克,叫曾爷爷。” “曾爷爷好。”克克显得非常懂礼貌,即刻稚声稚气的喊了一声。叔和的脸。 “这是爷爷。”如烟又用手指着厉永胜。 “爷爷好。”克克继续用稚嫩的童音给厉永胜打招呼,完全不看厉永胜那黑的吓人的脸。 克克简直就是最佳的演员,如烟看着他表演,心里不禁想,是不是该把克克送到好莱坞去发展,估计可以拿奥斯卡的金奖。 “如烟,我们上楼去吧。”厉甚勤见如烟已经介绍完了,即刻拉了她的手一下,然后扭头对克克说:“克克,我们一起上楼去吧,叔叔先给你找个房间住。” “谢谢叔叔。”克克对厉甚勤的态度非常的满意,然后拉着如烟的手,跟着一起朝楼上走去。 如烟一边走一边还在想,克克说是她儿子,也就是今天中午在jms养生馆给肖俊逸说的,看来肖俊逸是显得无聊透顶了,居然把这点事情也透露给厉家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她也就无所谓,反正是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如果厉甚勤要因为她有个私生子而和她分手离婚,她想她不会有任何遗憾的,一点都不会。 “克克,你就住我们旁边这个房间,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你一个人住足够了。”厉甚勤推开三楼房间的客房门,然后带克克和如烟走了进去。 “克克,喜欢吗?”如烟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房间,标准的客房,不过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就连电脑都有的,还算不错。 “喜欢。”克克淡淡的扫了一眼,当然不能和他在水云间的房间比,不过都说了是客房了,他就将就一下算了。 “喜欢就好,你在这里玩一会电脑,我和你……如烟先回房间去,等下吃饭来叫你。”厉甚勤原本想说和你妈妈,可是,他总觉得说起来有些别扭,于是还是改成了如烟的名字。 “恩啦。”克克应了一声,然后掏出自己包里的苹果机扬了扬,“我用这个,你的电脑就不用了,你们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如烟瞪了克克一眼,然后和厉甚勤一起走出了房间门,顺带着帮克克把门给关上了。 “如烟,究竟怎么回事?”厉甚勤和如烟走进自己的房间,刚把门关上,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会有个儿子呢?”rt0g。 “你的意思是,我有个七岁的儿子,你就不坚守这个婚姻了是吗?”如烟回避他的问题,然后问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我没有这么说啊?”厉甚勤看着她,轻笑了一下说:“只是,你这个情况有些突然,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你的未婚妻复活,我不也一样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如烟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 ------------ 厉家容不下她们 厉甚勤听了她的话,这下倒是真的笑了起来了,然后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才轻叹一声:“我们俩的状况都太多了,这下困难就不是一点点了,我爷爷原本还是很喜欢你的,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和你离婚娶若曦,可我爷爷却说我已经和你结婚了,还是算了,离婚再娶,也不是什么好事。” 厉甚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如烟,其实后面的话不要说如烟也明白。 现在的状况是,厉老爷子也不会喜欢她的了,因为她有一个七岁的私生子,像厉家这样的家庭,肯定是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我们的婚姻遇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厉甚勤抓住如烟的说,然后镇定的看着她“如烟,我还是我们结婚前的那些话,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要坚守,不要轻言离去,我可以做到,你能做到吗?” 如烟望着他,只是这一瞬间,就这一瞬间,她的手在厉甚勤的手心里,原本冰冷的手,此时却一下子被温暖包围着,那温暖,通过指尖直达她的心脏。 “我也可以做到。”如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轻声的说:“厉甚勤,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易如烟不是你所认识的易如烟,你会不会――弃她而去?” “呵呵呵呵。”厉甚勤笑了起来,伸出一条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道:“你现在就不是我所熟知的易如烟了啊?我所知道的易如烟只是结婚两年离婚了,但是现在却一下子冒出一个七岁的孩子,我还是愿意和你坚守我们的婚姻,我不会弃你而去的,永远不会。” “谢谢!”如烟的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 她和厉甚勤,今生也许没有爱情,但是,有这份坚持,有这份坚守,他们的婚姻,也不会泛味,肯定也会有意义的。 “厉甚勤,吃饭了。”杜心凌的声音在外边响起,门板拍的啪啪的响,完全一副涨势欺人的样子。 厉甚勤对如烟笑了一下,轻声道:“小人得志就是这样的架势。” 如烟也跟着笑了起来,把头从他胸膛抬起来,看着他说:“别理她,她在想尽一切办法和邵建波结婚呢,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走吧,叫克克下去吃饭了。”厉甚勤站起来,然后和如烟一起走出门外去,刚才统一了思想,俩人倒是显得非常的轻松自然。 “易克克,走吧,吃饭了。”如烟敲了一下克克的门,然后轻声的喊了一声。 克克即刻拉开门走了出来,首先看看厉甚勤,他脸色还行,他心里即刻给他打了个60分,然后拉着如烟的手走在前面,低声说:“这个厉深情,勉勉强强算合格。” 如烟瞪了克克一眼,好家伙,他多高的眼光啊,厉甚勤这样才勉勉强强算合格,那什么样的才算90分啊? 只是,他们三人走到餐桌边,却明显的觉得不对劲,因为厉家人都坐在餐桌边了,而凳子却只空了一条在那里。 如烟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杜心凌上来叫的是厉甚勤吃饭了,原来真的就没有给她和克克准备餐桌的位置,这明显的是欺负人。 “爷爷,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厉甚勤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他一手拉着如烟,一手牵着克克,非常不满的问。想情的只。 “甚勤,我还是下午那句话,如烟要想跟着你,那她这私生子肯定不能进厉家的门,如果她非要认这私生子,对不起,那我只好连她们俩母子都不要了。”厉海峰满脸遗憾的看了眼如烟。 “易如烟,我可以不去追究你才25岁为什么会有个7岁的孩子,想必那是你难堪的过去,看来你的历史不只是邵建波的前妻那么简单,但是,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把这个七岁的孩子弄到厉家来。” 如烟轻笑了一下,对于厉海峰的话她没有放到心上,只是淡淡的开口:“没关系,因为我嫁的人是厉甚勤而不是你们厉家,只要他不说什么就可以,其它的,真的不重要。” “关键是,厉甚勤以后就代表我们厉家。”厉永胜接过话来,然后冷冷的说:“易如烟,你和厉甚勤走进厉家,是牺牲了心凌和建波的幸福,而你不知道珍惜,现在居然把以前的私生子都带来了,这要传出去,我们厉家哪里还有一点点颜面?” “够了!”厉甚勤不想再听下去,然后沉着脸说:“既然你们容不下如烟母子,那么,我就只好带她们出去住,这个厉家,想必也不需要我在这里了。” 说完,即刻拉着如烟和克克的手就朝门外走去,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甚勤,你给我站在!”厉海峰大吼了一声,然后走了出来,看着手牵手的三个人,脸色黑沉的吓人。 “如烟,你是个画家,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你应该明白,你这样的情况,一般的家庭或许可以承受,但是,我们厉家,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这种情况,如果你是真的爱甚勤,就应该替他作想,你忍心看着他因为你们母子而变得一无所有吗?”rt0g。 厉海峰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只不过他不知道,如烟和厉甚勤的婚姻,并不是因为爱,所以他想用情来打动如烟,却偏偏打动不了。 “厉老爷子,你说错了。”如烟冷冷的开口,“爱一个人,就应该守在他的身边不是吗?如果甚勤他真的爱我,就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弃我而去,你说呢?” “你……”厉海峰被如烟问得哑口无言,然后又瞪了如烟一眼说:“男人,总是有很多的无奈,除了爱情,他们还得有事业,有家庭,爱情不能当饭吃。” “对,爱情不能饭吃。”如烟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厉海峰:“不过,我要告诉你,女人,同样也有事业,同样不会傻乎乎的把爱情拿来当饭吃。” -------- 亲们:忘记说了,今天会加更哦,后面还有。 ------------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如烟把车开回厉甚勤的公寓时,厉甚勤和克克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就等她回来吃饭。 如烟一看餐桌上的饭菜,即刻知道是克克的手艺了,好家伙,这克克是被冷微希给折磨出来的吧? 听说克克四岁时因为有次说了冷微希做的菜不好吃,就被易水寒给罚到厨房里去做菜了,然后就成了最小的厨师了。 厉甚勤见如烟回来,即刻用手指着餐桌上的菜说:“克克真是太能干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变的,这么小居然就会做菜了。” 如烟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大少爷,恐怕和我结婚前,你连厨房都没有进过吧?” 厉甚勤听了如烟的话即刻反驳:“君子远庖厨。” 克克马上从厨房里跑出来:“那厉叔叔说我不是君子了?” “噗……”如烟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易克克啊,他这人多难打发啊。 厉甚勤听了克克的话脸红了一下,然后拉着克克的手问:“克克,你这么小怎么会做这么多的事情啊?是不是你妈妈虐待你啊?告诉我,我收拾你妈妈去?” 易克克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盯着厉甚勤,轻声的问了句:“你真的能收拾我妈妈?” “当然,她不就在这里吗?”厉甚勤回答的非常的干脆,然后作势要打如烟的样子:“以后你再虐待克克,我就虐待你。” “你怎么虐待她啊?”克克倒是很上心,然后忍不住的问着:“再说了,你要虐待易如烟,我肯定跟你急,所以,你还是别虐待她好了。” “说真的,克克,你这么小,是怎么学会做菜的?”厉甚勤拉着克克的手,倒是真心的关心起他来了。 “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呗,”克克小大人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学不学的,没有人做饭给你吃,自己不做,吃什么?” “克克,你真是……以后,跟着叔叔和妈妈,就不穷了啊,别想过去那些日子了。”厉甚勤赶紧安慰他。rt0g。 “跟着你和易如烟就不穷了?”易克克眼里带着笑意,不过问得倒是非常的认真。 “嗯啊,至少,不会让你饿肚子啊。”厉甚勤倒是觉得克克这话问得有些奇怪。 “哎,吃饭吧。”克克不想和厉甚勤胡扯了,然后嘀咕了一句:“我以前也没有饿过肚子啊。” 如烟在克克的头上敲了,“吃饭了,我来装饭,你乖乖的坐到餐桌边去吧。”吧他的啊。 “克克,你要不要喝什么饮料?”厉甚勤拉开冰箱门,然后问了一下餐桌边的小家伙。 “不用了,我喝汤就好了。”克克摇摇头,然后用勺子盛了汤到自己的碗里来喝。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厉甚勤吃了第一口后就朝克克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惊叹道:“怪不得你不肯在外边吃饭,你做的菜比餐厅的还要好吃很多。” “哎,这还不是帮你省钱,”克克轻叹了一声,然后补充了一句:“所以,以后你们不能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否则,我就要天天去jms养生馆吃大餐,你们这点钱,很快就要被我吃完了。” “小坏蛋。”厉甚勤在克克的头上象征性的敲了一下,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起晚餐来。 因为饭菜是克克做的,于是洗碗收拾厨房的事情就被厉甚勤包了,如烟要帮忙,厉甚勤都推她去帮克克整理一下房间,说孩子小,让她早点睡觉。 如烟点点头,然后把克克带到书房皆客房,“克克,你今晚就住这里啊,应该还让你满意吧?” “嗯,还行。”克克看了一眼,然后接过如烟帮他从易家带过了的睡衣:“那我洗澡睡觉了,明天事情多,你赶紧出去吧。” 如烟笑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又转回来:“克克,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马上要开学了吧?” “还有几天,开学前的一天,我就回去。”克克应了声,头都没有回,直接走进浴室去了。 如烟回到房间,她今天也累了,厉甚勤在厨房洗碗什么的,她听着那哗哗的水声有些心疼,决心明天开始不让他洗碗了,因为他洗碗浪费水。 厉甚勤洗碗果然浪费水,而且还浪费时间,等如烟洗好澡出来,厉甚勤才洗好碗收拾好厨房到房间里来。 “克克睡了?”厉甚勤看见如烟靠在床头了,走进房间来一边关门一边问。 “嗯,小孩子,今天时间不早了,其实他早就累了。”如烟靠在床头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淡淡的答。 厉甚勤接过她手里的吹风,“你坐好就行了,我帮你吹干。” 如烟果然坐好,任由他帮自己吹头发,热乎乎的风从头顶上吹过,她感觉到脖子痒痒的,而他的手带电一般,撩起她的长发时不下心碰到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就会有触动般的感觉。 “如烟,克克,不是你的孩子吧?”厉甚勤把手里的吹风放下来,然后用手把她肩膀上的几根头发捡起来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为什么不是?”如烟抬起头,觉得有些奇怪。 厉甚勤笑了一下,伸手,把她拥紧在怀里,然后薄唇凑到她的耳朵边,“因为,我们前天晚上在一起,你――还是第一次。” 如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怎么把这回事给忘记了,克克装她的儿子可以骗所有的人,唯独骗不了厉甚勤。 “也许……也许是我去修了那层膜呢。”如烟一咬牙,终于说出口,她到要看看,厉甚勤坚持婚姻的决心有多大。是不是真的什么困难都不会轻言离去? “哈哈哈。”厉甚勤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如烟,轻轻的摇摇头说:“如果你真的是一个那样的女人,你又怎么会和邵建波结婚两年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如烟词穷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有我了一声后,就没有下文了。 “如烟,克克,是不是你捡回来的?”厉甚勤见她不说话了,即刻话锋一转,即刻问出了自己的心里的疑惑。 克克是长得像如烟,可是他知道肯定不是如烟的孩子,于是他猜测,估计是捡回来的或者如烟的亲戚之类的。 听厉甚勤如此一说,如烟笑了起来,她承认,克克要在厉甚勤这里扮演她的孩子还是行不通的,于是她轻叹一声:“是我捡来的,不过,你千万不要让克克知道了,要不,他得多伤心啊。” “嗯嗯,这个我知道,”厉甚勤赶紧点头,然后又说:“克克这孩子多好啊,聪明,懂事,能干,什么都会做,要真是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如烟听了厉甚勤的话额头开始冒冷汗,天啦,这话要是被易水寒听见了,估计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快去洗澡吧,”如烟推了一下身边的厉甚勤,“时间不早了,我的工作室明天开工,你明天做什么?”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关键是今天还没有过完呢。”厉甚勤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你等着我啊,可不能先睡着了,我们还没有做运动呢。” 说完,即刻起身去衣柜里拿了睡袍朝浴室里走去。 如烟羞的脸都到了脖子根了,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想到即将到来的运动,她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期待。 谁说婚姻一定要以爱情为基础的?这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也过得很好? 比如今天这样的状况,如果是邵建波,会不会跟她一起从富豪的家里走出来?她不敢去肯定,想必是不太可能的。 然而,厉甚勤,却为了一个承诺,一个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轻言离去的承诺,就义无反顾的从厉家走出来了,甚至舍弃了那些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家产。 虽然说那样的家产未必就真的舍去了,不过他这种行动却还是让她深深的感到着。 如烟是在第二天一早去的工作室,因为头天晚上她和厉甚勤走得太过匆忙,她年前画的一系列的雪景还在厉家,所以一大早,就不得不开车去厉家拿。 当然是厉甚勤跟她一起去的,厉甚勤一边开她的车一边笑话她:“如烟,你一个女孩子,开这么狂野的车做什么?很少见女孩子开悍马的。” “你怎么知道我这是悍马?”如烟有些意外的看着厉甚勤。 她一向低调,这车的logo她都消去了,而且两年前因为参加塞车的缘故,这车还进行了改装,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这车是什么牌子的车了。 “我对车很熟,虽然你改装了这车,不过我这一开,即刻就知道了。”厉甚勤侧脸看着她,轻声的问了句:“易如烟,你画画很赚钱吗?” “噗……”如烟笑了起来,用手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厉甚勤,你小看你老婆是不是?虽然我画的画不及我父亲云浩中天的价格那么贵,可是,也不是一钱不值的吧?我15岁就开始画画赚钱了,别的不说,买辆悍马的车钱还是有的吧?”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开初加快情节的进度了哈 ------------ 一床被子 如烟是在半路上接到克克的电话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和厉甚勤在等她晚上一起去吃淡水杯,还顺带告诉她,厉甚勤把他接到厉家去住了。 如烟赶紧说,自己回以前的老家有点事,把事情办了很快就回来,然后简单的叮嘱克克几声在厉家不要惹老爷子生气什么的。 厉甚勤接过电话来,笑着在电话里说,克克没有惹老爷子生气,克克在和爷爷下象棋,爷爷已经输了两局了。 如烟听了厉甚勤的话放心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易家的人个个是下棋的高手,克克虽然才七岁,可下起棋来,完全比一个大人还要厉害很多。 如烟是半个小时后到的自己以前的家,她的车刚停稳,邵建波的奔驰车也在她的车旁边停下来,然后跟她一起朝楼上走去。 “邵建波,你拿了东西赶紧走啊,”如烟一边开门一边对身边的邵建波说。 “得,我不走,难不成你还留我在这里住不成?”邵建波瞪了她一眼,见门锁开了,先如烟一步推门进去。 如烟跟着走进去,这儿是她的家,邵建波搬进来住了两次,现在要搬走,虽然觉得邵建波不可能要拿她的东西,可也不多不防着邵建波发火把她的东西给砸烂了。 邵建波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如烟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无聊的看着,只是着急着时间,她根本就没有看明白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易如烟,你进来一下。”邵建波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干什么?”如烟在客厅里回答,然后走到卧室的门口,头朝里看了看:“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我在门口听得见。” “那个,这条锦被我拿走了,反正你也不用的,还有这盒蓝色的火柴,你也不抽烟。”邵建波的声音在卧室里传来。 “不行!”如烟吼了一句,然后三步两步走进去,看见正在叠锦被的邵建波,直接一把就去抓那锦被,一边抓一边低吼着:“邵建波,这锦被是我千辛万苦从西藏带回来的,这不是用来盖的被子,这是艺术品,艺术知道吗?” “易如烟,这床被子我们盖过的,你忘记了?”邵建波手抓住被子也不松开,然后看着如烟,轻声的说:“这是我们俩唯一盖过的被子。”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如烟气得满脸通红,然后狠狠的瞪着他:“邵建波,就算是我们共同盖过这床被子,我依然把这看成是艺术品,我没有要用来盖的意思,所以,我不会给你。” “我也把它看成艺术品,我带走,也不是用来盖,而是……” 而是用来珍藏,珍藏这床我们共同拥有过的唯一的一床被子,珍藏那些知道回忆的时光。 两年前的西藏,他们结婚后一个月,如烟要去西藏写生,刚好是年关,邵建波公司也放假,因为是新婚的缘故,邵建波说陪她一起去,算是度蜜月。 在西藏的雪山之巅,有个晚上特别的冷,借宿藏民家里,那家的藏族老啊妈借给了他们这床被子,说家里也就这一床被子了。 这床被子几乎可以说是最美丽最漂亮的被子,因为被套上全部是手工编织五毒的图案,如烟好喜欢,要不是因为晚上实在是冷,她都舍不得盖这床被子。 那个晚上真的太冷,她和邵建波挤在一张床上,虽然结婚一个月了,可是从来没有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在家里俩人在一张床上,可是一人盖一床被子。 可是,这个夜晚,因为寒冷的缘故,又因为只有一床被子的缘故,所以不得不同时钻进这床被子里。 太过寒冷,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因为他们临时到的,又是晚上,而这间房间肯定是藏民平时堆放杂物的,所以没有烧炕。 其实如烟喜欢睡北方的炕,因为炕是泥土做的,尤其是冬天,北方人把炕烧得热烘烘的,睡在上面很温暖很舒服很写意。 可是这个晚上,偏偏他们睡的是冷炕,万不得已,挤在一床被窝里,又因为实在是冷,俩人也不记得究竟是谁主动,最后拥抱在了一起。 如烟后来想,应该是她主动往邵建波怀里钻的,因为她来月事,肚子痛得不行,手脚又冰冷,而邵建波那里温暖,她可能就忍不住钻他怀里去了。rt0g。 所幸邵建波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搂紧了她,低声问了句:“你是不是每次来月事都特别的冷。” 如烟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害羞的点点头,轻轻的说:“是,医生说结婚后生了孩子就好了。” 如烟想到这里,她就又想不起这句话后,邵建波还说了什么,貌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越发的把她搂紧,搂得她的骨头都生疼着,把他的体温传了过来。 那个晚上,可能是因为她躺在邵建波的怀里太过暖和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睡姿不正确的缘故,她的身下的卫生棉漏边了,不仅把邵建波的睡衣给染红了,还把藏民老啊妈借给他们的这床被子给染上了颜色。 第二天早上,邵建波沉着脸把睡衣给换下来,然后她看见他抱起这床被子去找老啊妈,应该是说如烟弄脏,后来他掏钱买了下来。 从结婚到离婚,整整两年,这是他们作为夫妻间唯一拥有的最温暖的一夜,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在同一床被窝里睡过觉了,当然就更别说拥抱在一起睡觉了。 而这床他们共同盖过的被子,拿回家来,如烟才发现,这是一床纯手工土布做的被套,所谓纯手工土布,就是这被套的布都不是买的,而是用最古老的织布机编织而成的,上面那些五毒的图案,更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还个的到。 回到台北,如烟就把这床被子用手洗干净,舍不得用放到洗衣机里去脱水,甚至洗的时候都舍不得用洗衣粉,她还是千辛万苦的去找了纯天然洗衣植物皂角来洗的。 所以,现在,邵建波要把这床被子带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因为这床被子不仅让她感觉到那一夜的温暖,还让她觉得这是艺术品。 ------------ 面对面的争吵 “我一定要带走。”邵建波用力拉着被子的一端,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 “我肯定不会让你带走的。”如烟拉着被子的另外一端,不给他叠起来放到行李箱的机会。 “给我!”邵建波加大力度,用力拉。 “不给!”如烟用力的拉着,无奈力气有限,她的身体慢慢的无法坚持。 终于,邵建波再次加大力度,用力的一拉,如烟整个人连人带身体一起朝邵建波扑了过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外边的门轰的一下子推开了,杜心凌第一个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进来的还有厉甚勤和易克克。 而如烟和邵建波此时的状态十分的暧昧,如烟整个人几乎在邵建波的怀里,而她和邵建波都死死的抓住一床被子。 “易如烟,你要不要脸?啊?”杜心凌尖叫起来,然后一下子冲了过来,扬起手就朝如烟的脸上打去:“你要不要脸啊?你怎么这么下贱?你和建波都离婚了,居然还来勾/引建波。” 只可惜,杜心凌的手掌并没有落到如烟的脸上,她的手臂被邵建波用手抓住了,接着是邵建波的声音响起:“心凌,不是你想得那样。” 如烟趁机逃脱,迅速的来到厉甚勤和易克克的身边,刚才因为和邵建波争那床被子用力的缘故,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杜心凌委屈至极的喊着,然后眼里包含着泪水,用手指着满脸通红的如烟说:“你看看她,一脸的春潮,你们分明就是……” “心凌!不要胡说八道!”邵建波即刻呵斥住自己身边的女人,然后用手把地上这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准备放到行李箱里去。 “这么床又丑陋又难看的被子,你还要来做什么?”杜心凌一把抢下邵建波手里的被子,然后一把扔到地上去,“我们有用都用不完的丝绸被套和鸭绒被子,这种垃圾你带着干什么?” 如烟走了过来,蹲下身来,伸手去捡这床被子,只可惜,邵建波也同时蹲下身来捡,于是俩人又一人拉了一端。 “邵建波,你的女人说这是垃圾,所以,你还是放手吧,我要把这垃圾带回去放到我的如烟工作室去。”如烟盯着还紧紧拉着这床被子一端的邵建波,语气坚定的说。 “如烟,怎么回事?”厉甚勤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和邵建波拉着这床被子谁也不松手。 “还怎么回事,当然是留恋以前他们在一起滚床单的日子叻。”杜心凌酸溜溜的说,用手指着被子上一点点印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血迹没有洗干净,该不会是……” “怎么可能?”易克克走了进来,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对狗男女说:“我妈在18岁就生了我了,难道你还认为我妈嫁给邵建波时还是个处吗?” “什么?你是易如烟的儿子?”这才轮到邵建波惊讶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和易如烟极像的小男孩,然后又望着如烟,眼神里全部都是疑惑不解。脸她的床。 “建波,你现在知道了吧,易如烟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又是一个多么下贱的女人,居然18岁就有私生子了,她以前都欺骗了……” “啪!”力道之大的耳光,这次不是易克克打的,而是厉甚勤,他的目光冰冷无温的盯着杜心凌,低沉的音量却带着压制不住的愤怒。 “杜心凌,原则上,我不打女人,不过,不代表不打你这种没有廉耻之心的女人。”厉甚勤讥讽的开口,“一个做小三的女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一个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丈夫都要下手的女人,你认为,自己还不够下贱?居然敢这里骂别人。” “厉甚勤,你tmd是个猪啊!”杜心凌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然后对着厉甚勤吼了起来:“你堂堂一个厉家的大少爷,娶了一个二手女人还觉得荣耀,而且,现在这个二手女人又冒出一个七岁的孩子,我看她那里是二手女人,说不定是三手,四手都没准。” “你说过了没有?”易克克手里转动着一条小小的麻花鞭子,看着正说得唾沫乱溅的杜心凌,用鞭子指着她。 “小杂种,你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台北厉永胜的女儿,是厉家大小姐,你打有本事你打我试一下看?”杜心凌看着这个长得和易如烟很像的易克克,好像找到了发火的地方,于是口不择言的乱骂起来,怒火中烧的她,忘记了昨晚克克才给了她一个巴掌。rt0g。 “啪!”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在杜心凌的嘴巴上,克克是孩子,力道不大,关键是准,刚好抽在杜心凌那性/感的下嘴唇上,杜心凌的下嘴唇即刻就开了花。 “建波!”杜心凌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用手指着眼前的克克叫了起:“建波,赶紧帮我收拾这个小杂种,我今天不要放过他,肯定不能放过他。” “你敢动他一下试一试?”厉甚勤抢在邵建波面前开口,迅速的把克克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 邵建波手里还拉着这床被子的一端,现在见杜心凌这个样子,他觉得头有些大,于是不到不松开手,对如烟他们挥挥手:“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吵了。” “建波,怎么能让他们走?”杜心凌气得大喊了起来,自己的男朋友见自己被人欺负了,居然让人家走,都不知道帮她把那厉甚勤和小杂种打回来。 “说得对,凭什么叫我们走?”如烟一边叠这床被子一边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对男女,冷笑一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的家才对,要走也是你们走。” ------------- 亲们:今天更新迟了,很抱歉,明天开初争取早一点了,昨天事情太多,没有码字,谢谢大家的支持,群么一个大家。 ------------ 藕断丝连 “易如烟,不要欺人太甚了。”杜心凌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如烟,手指都在颤抖的说:“你不要以为,你和厉甚勤又回到厉家来了就万事大吉,我告诉你,你和厉甚勤很快就要离婚了,而我和建波才要结婚,我们要做长久的夫妻,你个下三滥的女人,连老天都不眷顾你,你的婚姻保鲜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长。” “滚出去!”如烟忍无可忍,对着眼前的一对男女,用手指着房间门口:“杜心凌,你在五秒钟之内滚出我的家,邵建波,你在十分钟之类把你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滚出我家去。” 杜心凌还站在那里不想动,邵建波推了她一下:“赶紧出去,你跑这里来干嘛?” 杜心凌听了邵建波的话有些懊恼,然后生气的瞪了如烟一眼,踩在高跟鞋跺跺跺的从如烟身边走过,不过又不甘心对如烟丢了一句:“易如烟,你很快就会成为不知道是几手女人了。” “杜小三,如果你嫌你的牙齿长得太多了,我不介意现在帮你敲掉几颗。”克克手里的鞭子在空中啪的抽动了一下。 杜心凌看了眼克克手里那条鞭子,用手摸摸自己破裂红肿的嘴唇,虽然把克克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厉甚勤和易如烟都站在这里,她知道讨不到好,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卧室门外去。 “邵建波,那盒火柴给我放下。”如烟见他把一盒蓝色的火柴装自己包里,即刻出声阻止。 邵建波好似没有听到如烟的话一样,照样把火柴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如烟气得咬牙切齿,想要把火柴从他包里直接给掏出来。 可是,看见邵建波那坚定的神色,那一副好似你敢把这盒火柴拿出去今天我就不走了的神情,她终于没有去把那盒火柴给拿出来了。 这盒火柴和其它所有的火柴不一样,因为这盒火柴不是如烟一个人发现的,同样,这盒火柴是他们俩一起买回来的。 还是那次一起去西藏,因为高原缺氧,如烟长年在外的人没怎么觉得,可是邵建波不行,到西藏差点就倒下了。 所幸早就有准备,带了氧气袋,邵建波遭了两天罪才慢慢的适应过来,然后跟随着如烟一起行走在唐古拉山山脉群里。 而这盒蓝色的火柴,就是在一个藏族村落里拥有的,当时邵建波要抽烟,没有火柴,于是就每家去寻找,然后找到这么一盒火柴,而且是全新的。 而这盒火柴,邵建波只划了一根,然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因为如烟说这是独一无二的火柴,因为这火柴的火花是很早以前的珠穆朗玛峰。 这盒火柴是由邵建波收藏的,所以才在卧室的床头柜里,不像如烟收藏的那些火柴,都被邵建波给划完了,然后空空的火柴盒叠成了一个金字塔放在电视柜上。 邵建波的东西不是很多,因为他也就是过年搬回来住几天,所以没几分钟就收拾完了,他提上行李,看了如烟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等邵建波和杜心凌走了,如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整个人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然后几乎是瘫软在了沙发上。 厉甚勤一直默默的在一边看着,那床被子。那床有印记的珍品般的被子,那盒邵建波带走的蓝色的火柴。 这些,都无声的说明,邵建波对如烟是有感情的,而如烟,在她的心底,其实也还没有把邵建波真正的忘记。 不过,他知道,那些都已经属于如烟的历史,她和邵建波从相恋到结婚是一年,然后又结婚两年,他们之间有三年的交集。 三年是一千多天,俩个人之间不是说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就没有一点点感情的,而如烟在离婚后还是个处,其实已经是奇迹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如烟心底那个邵建波赶走,要让自己完全的霸站着她的心,不能让她看见什么物体就去想到邵建波。 “走吧,我们去吃淡水杯了。”克克算是饿了,用手去拉沙发上的如烟:“易如烟,你赶紧起来,我饿了。”rt0g。 “饿了饿了,走走走,”如烟站起来,白了克克一眼,然后有些无奈的看着厉甚勤,“走吧,小孩子就是饿得快。” 厉甚勤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牵了克克的手朝门外走去,如烟扫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家,拿起钥匙,然后也走出了门外,并把门迅速的反锁上。 原本说好厉甚勤请如烟和克克去吃淡水杯的,可是他们刚到淡水,还没有来得及点餐,厉甚勤就接了个电话,他脸色有些怪异的走到一边去接的。 如烟和克克没有在意,俩人高兴的点了自己喜欢的菜,然后如烟又替厉甚勤做主,点了他喜欢的两个口味清淡的菜。 只是,他们这厢刚把菜点完,厉甚勤打完电话已经回来了,他脸色凝重的说:“如烟,我有点急事,恐怕不能陪你们吃淡水杯了,我先把单买了,你们吃完饭自己打车回家好不好?” “行啊,没问题,你有急事赶紧去。”如烟也没有多想,见厉甚勤那着急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神情,于是又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该不会是爷爷或者爸有事吧?” “不是,是别的事情。”厉甚勤显然不愿意跟如烟多说,招手叫来服务员,扔下一万块,说到时零钞找给如烟就可以了。 “姐夫怎么神神秘秘的?他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你说的?”易克克见厉甚勤的车开走,然后对如烟嘀咕了一句:“说好陪人家吃淡水杯的,又赖皮。” “我们自己吃不就行了,他有事办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如烟瞪了克克一眼,“以后陪你吃饭的时间多着呢。” “多什么多,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滨海那边要开学了,我又玩不成了。”克克一边用筷子吃饭一边说。 “噗……”如烟在克克的头上敲了一下:“小鬼头,你还要怎么玩啊?你哪天不是在玩啊?” 如烟和克克吃了很久,因为叫了很多的菜,俩人吃得几乎撑倒,然后才让服务员结账,还剩了近5000块钱的零钞。 “早知道我就开车来了。”如烟拉克克来到马路边拦出租车,一边等车一边说。 他们三人从她以前的家出来时,厉甚勤说开一辆车就够了,于是如烟又把车停在了自己以前家的楼下。 “出租车也一样,我好久没有坐出租车了。”克克倒是比她开心,到底是孩子,玩性大,对什么事情都新鲜。 俩人坐出租车回到厉家是晚上22点多的样子,厉家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整栋楼黑乎乎的,貌似大家都不在一般。 也后的把。果然,管家出来告诉她,厉家只有厉老爷子一个人在,不过人年龄大了,已经睡下了,而其他的人都出去了,还问如烟吃饭没有,如果没有吃,立即安排厨师帮他们做。 如烟也没有多想,谢了管家,说自己吃过了,然后带克克上到自己的三楼来。 克克这一天也累了,白天陪老爷子下棋,傍晚又帮如烟惩罚杜心凌和邵建波,晚上又和如烟一起吃淡水杯。 如烟把克克送到客房,简单的交代了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她也觉得累,于是先拿睡衣去浴室,先洗漱了再说。 等她忙完,厉甚勤还没有回来,她本着老婆应该关心老公的原则,主动给厉甚勤打了电话,想问他事情忙完了没有。 然而,厉甚勤的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她挂断了,扔在床头柜上,想他应该忙得不可开交,要不也不至于接电话。 厉甚勤的电话是在10分钟后打过来的,如烟已经躺下了,身上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放到耳朵边,她还没有说话,厉甚勤的声音已经低低的响起。 “如烟,你回家了是吗?” “嗯,已经洗澡睡觉了,”如烟应了句,然后又追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还不知道,你先睡吧,我忙完了就回来。”厉甚勤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疲惫。 “行,那你忙,也别累着哦,我先睡了,明天工作室还要上班呢,事情多。”如烟听他说没有忙完,倒是叮嘱他要注意身体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 厉甚勤的话还没有说完,即刻就在那边挂断了电话,而在他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如烟分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甚勤,若曦醒了。” 若曦醒了? 如烟原本很浓的睡意也一下子醒了,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厉甚勤所谓的忙,是在忙杨若曦的事情。 第二个反应是,厉甚勤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杨家,那句若曦醒了,说明了杨若曦不是病了就是受伤了什么的。 如烟觉得头有些痛,厉甚勤和杨若曦的过去她从来也没有追问过,因为那是属于他们俩人的记忆,她无权去干涉。 可是,现在,她和厉甚勤已经结婚了是夫妻了,厉甚勤和杨若曦之间,是不是还是藕断丝连呢? ------------ 死不瞑目和死得瞑目的区别 如烟赶到游乐场时,才发现上当了,原来肖俊逸还在这里,这明显的是肖俊逸的诡计,就是想要和她一起去吃饭。 “克克说了,今晚要去吃焚化炉选择餐厅,我已经答应他了,所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肖俊逸语不惊人死不休上的说。 “肖俊逸,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我和你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而已,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如烟气得语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去,哪里都不去,我们回厉家吃饭。” “厉家人现在全部在杨家吃饭呢,你回厉家做什么?”肖俊逸靠在自己的车门上,然后轻笑着说:“克克说了,我是备胎,现在厉甚勤不要你了,就该我要你了是不是?”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如烟觉得他的话好笑,这肖俊逸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些话都随便张口就说的了? “什么叫胡说八道?”肖俊逸睁大眼睛开着她:“厉甚勤没有告诉你,他答应娶杨若曦了?” “怎么可能?”如烟瞪了他一眼:“肖俊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根本就没有谱的事情,你胡编乱造可不行啊,造谣生事就更加不对啊。” 心肖的若。“哎呦,我说易大画家啊,我还用造谣生事?你问克克,我有没有说半句假话?”肖俊逸看着走过来的克克,赶紧喊他:“克克,你告诉你妈妈,那厉甚勤是不是答应要娶杨若曦小姐了?” 克克点点头,然后一脸浓重的看着如烟说:“易如烟小姐,这一次,肖叔叔还真的没有乱说,你那个厉深情,的确是很深情,不过,不是对你,而是对他曾经的恋人,所以,他答应娶她了,你和厉深情,已经完了。” 如烟看着克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知道克克有时也和肖俊逸一样,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可是,这会儿,克克的表情,却绝对不是耸人听闻。rt0g。 “可是,厉甚勤不会答应的啊,”如烟摇摇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然后看着克克说:“你忘记了,前天晚上,他还带着我们一起走出厉家,宁愿不要厉家的财产,也要跟我们在一起的。” “我当然没有忘记啦。”克克一本正经的说,“前天晚上的厉深情真是帅呆了,我爱死他了。” “那不就得了?”如烟松了口气,然后没在意的说:“既然厉甚勤为了跟我们在一起连厉家的财产都不要,那还有什么是他能变心的?” 如烟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让厉甚勤变心的了,厉甚勤这人太君子,重承诺,他和她约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不能轻言离去,除非生离死别。 所以,她相信,厉甚勤是不可能抛开她去娶杨若曦的,也许他对杨若曦还有感情,毕竟他们曾经是恋人,而且还定了婚。 可是,如烟知道,恋情也只会在心里,厉甚勤是不会违背承诺的,他是一个一诺千金到尽头的男人。 “关键是,现在有比财产更重要的事情,他不得不低头。”克克轻叹了一声,反过来安慰如烟:“易如烟,这一次,真的不能怪厉甚勤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杨若曦小姐得了绝症了,最长三年,最短半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厉甚勤,你说厉甚勤能不满足她吗?” “什么?”如烟这下子倒是真的惊呆了,杨若曦得了绝症? 昨晚厉甚勤挂电话时,她听到了一声“甚勤,若曦醒了。”当时她就在想,杨若曦不是生病了就是受伤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杨若曦这生病居然生得这么厉害?还是绝症。 如烟靠在自己的车门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婚姻还真的被杜心凌说准了,保鲜期就只有那么长一点点。 第一次的婚姻,她和邵建波都没有用心去经营,最后被小三成功上位,她和邵建波的婚姻以离婚收场。 第一次的婚姻,她和邵建波,过得再艰难,也还是走了两年,虽然不长,可是,跟她和厉甚勤这才一个月的婚姻比起来,还是要长了好多好多。 而这一次的婚姻,走到尽头,不是小三插足,也不是他们没有用心的去经营,虽然说她和厉甚勤的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为基础,可是两个人都非常用心的想要把婚姻经营好。 而现在呢?不管多么用心的去经营,这婚姻,总得来说,还是没有办法继续再经营下去,毕竟,杨若曦最后的一点心愿一定要满足了才是。 想到这里,如烟的心倒是放宽了下来,这一次,真的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厉甚勤的错。 古话说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讲个天地人和,而现在是上天不允许他们这个婚姻继续经营下去,所以才会让杨若曦得绝症。 “易如烟,你说话?”肖俊逸见如烟沉默了半天,有些着急的了,于是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你,该不会晕过去了吧?” “去,谁晕过去了?”如烟用手打开他的手,然后轻叹一声说:“肖俊逸,今晚我就先不和你去吃什么焚化炉旋转餐厅了,我和克克先回厉家去,我得把我的东西搬出来才行。” “行,我去帮你搬吧。”肖俊逸也不勉强,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直接搬我那里去吧,咱们搭伙过日子。” “去,谁要搬你哪里去住?”如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搬回我父亲家里去,要不,我搬回以前我的家里也行,我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你是有地方住,关键是,你和厉甚勤离婚后,不得嫁给我了?”肖俊逸戏谑的看着她:“克克可说,厉甚勤之后,就轮到我了。” “去死,什么轮到你了?”如烟气得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对婚姻心灰意冷了,从此以后,不再结婚了,我准备去峨眉山当尼姑算了。” “不会吧?你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厉甚勤要去出家?值得吗?”肖俊逸听了如烟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直直的看着她。 “谁为了他去出家?”如烟被肖俊逸气得彻底的无语了。“我出家只是看破红尘了,不喜欢婚姻了,干嘛非要扯上人家?” “好了,你们吵够了没有?我的肚子饿了。”克克气得大吼了一声,然后拉开如烟的车门:“易如烟,赶紧带我去吃东西,把我饿死了,你麻烦大了。” “好好好,知道了。”如烟连忙答应了,然后迅速的拉开车门上车,不再理会那肖俊逸,直接开车朝厉家的方向赶去。 “易路路,你真的要搬出厉家来吗?”克克见她直接朝厉家的方向奔去,有些疑惑的问。 “难不成我还赖在厉家不走?”如烟看了克克一眼,然后赶紧说:“你明天赶紧回滨海去,小爸爸回来了,今晚我们住小爸爸家里去,明天一早让易水寒派直升飞机来把你接回去,别在这儿给我捣乱了。” “我回去倒是可以,关键是,你真的要和你的厉深情离婚?”克克避开她的话题,继续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不离婚怎么办?”如烟瞪了他一眼,“我不和厉甚勤离婚,他怎么娶杨若曦?总不能让杨若曦死不瞑目吧?” “这个……”克克想了想,然后看着如烟,“那你为了让她死得瞑目,所以,你又要让出你自己的婚姻来?” “哈哈哈,什么死得瞑目?”如烟被克克逗笑了。 “就是死不瞑目的反义词,”克克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死不瞑目的意思就是死了都不闭上眼睛,那死得瞑目的意思,就是死了眼睛闭上了。” “嗯,解释正确,”如烟点点头,表扬了她一下:“克克,你这哪里是七岁,我看你的能力,17岁的人未必能比得上你。” “承蒙易路路夸赞,不容易啊。”克克也笑了起来,然后又说:“易路路,你说这死得瞑目和死不瞑目有什么本质上很重要的区别?” “刚刚你自己不是说了嘛,一个是能闭上眼睛一个是不能闭上眼睛,这就是区别啊。”如烟白了他一眼,刚好是红绿灯,她把车停下来等。 “关键是,不管她瞑目还是不瞑目,不都得死吗?你说是不是?”克克侧脸看着如烟,也白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不和你说了,你小孩子懂什么?”如烟不想跟克克争了,这家伙钻牛角尖得厉害,侧脸看着窗外,却看见旁边并列着的是肖俊逸的车,他正朝她微笑呢。 如烟气结,不想理他,直接把车窗摇上来,绿灯亮了,她迅速的踩下油门,然后继续朝厉家的方向开去。 克克见如烟不理他,也就不再说了,他其实是想提醒易路路,完全可以不去管那个杨若曦的绝症,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可是,貌似自己这个姐姐一向很无私,总是想着别人而不顾自己,所以,他说了也是白说。 如烟的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她的车就开进了厉家的大门了。 ---- 亲们:今天将万字更。 ------------ 讨厌的假期作业 厉家不是没有人,只有爷爷一个人,看见她和克克回来,爷爷连忙招呼他们过去,即刻吩咐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爷爷,你一个人早点吃啊,为什么要等我们呢?”如烟见厉海峰也没有吃饭,一边吃一边问他。 “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人多吃饭热闹。”厉海峰虽然快80岁了,不过牙齿还算好,所以吃菜吃饭什么的都还能和大家一样。 如烟原本想说,那以后我在台北,晚上就都回家来陪爷爷吃饭,可是想到自己马上就和厉甚勤离婚了,于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克克到底是饿了,厉家饭菜不会比外边餐厅的差,只会比外边餐厅的好,所以克克这小家伙一上餐桌,就只顾得吃饭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啊”杜心凌拿了个饭盒从门外走进来,跟厉海峰打了个招呼,对于如烟和克克,她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 “你又给你那个什么邵建波送饭去了?”厉海峰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的不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想和那个邵建波结婚,除非我死了。” “爷爷,”杜心凌显然也不高兴,然后撒娇般的喊着:“厉甚勤和如烟这马上就离婚了,他们离了婚,我和建波结婚就没什么影响了,你也说过建波这人能力很大,是个人才的。” “谁说甚勤和如烟要离婚了?”厉海峰显然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然后狠狠的瞪了杜心凌一眼:“不要动不动就张开嘴乱说。”只杜的走。 “爷爷,我哪里张开嘴乱说?”杜心凌走过来,然后迅速的把自己的平板手机打开,找出一张照片来送到厉海峰的面前:“爷爷,你看看吧,这是厉甚勤喂若曦吃饭的照片,你看你孙子的神色多么的专注而又深情,若曦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幸福。” “克克,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就上楼去了。”如烟放下手了的筷子,尽管杜心凌的手机已经送到她的眼皮低下了,她还是没有低眸去看一眼,而是直接避开了杜心凌的手机。 “吃饱了。”克克也放下了筷子,然后站起身来,对厉海峰喊着:“曾爷爷,我就先跟易如烟上楼去了,等下我们要去云浩中天那里住,现在先跟您老说再见了。” “什么?你们要走?”厉海峰眉头皱紧的看着如烟,“你不等甚勤回来再说吗?” “她还等什么?难不成还等甚勤回来让她签离婚协议?”杜心凌讥讽的看着如烟:“易如烟,我早都跟你说过了,这豪门的婚姻,不是你玩的起的,现在信了吧。” “心凌,没大没小的,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厉海峰瞪了自己的孙女一眼,然后看着如烟:“你今晚先别搬走吧,等甚勤回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一切都还没有定呢。” “爷爷,我是送克克去我父亲家里,他过两天就要回去上学了,所以不能让他继续住这里了。”如烟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然后拉着克克的手一起朝楼上走去。 “易如烟,你真的,不再坚持?”克克跟着如烟走上三楼,看见她收拾东西,于是忍不住又问了句。 “克克,你别管我的事情了,我现在先送你回小爸爸家里,别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个小孩子,千万不要掺杂到我们的事情里来。”如烟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装了几套到袋子里,然后看看这个房间,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她牵着克克的手朝门外走去。 “我倒是不想管你的事情,关键是,易维嘉来电话,问你现在和厉甚勤过得怎么样,我昨天才对他说你们很好,厉甚勤很好,现在我要怎么对他说?”克克跟着如烟一边下楼一边嘀咕着。 “得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让我来说就好,”如烟在克克头上摸了一下:“你赶紧回去啊,这假期只有两天了,我看你的假期作业肯定没有写。” 克克即刻不啃声了,什么都可以提,唯独不能提假期作业,他最讨厌的就是假期作业。 他之所以不做假期作业,不是那些题太难了他不会,而是那些题太简单了,他根本就不想去做。 就好像有道题,什么树上有七只鸟,有个猎人开枪打死了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其实,这问题肯定不是唯一的答案,答案应该有好几个,比如有胆小的鸟吓晕过去了啊,有胆大的继续留在树上啊,有胆子不大不小的飞走了啊,还有有胆小到的想飞又飞不动的最后跌落下去还挂着树干上的啊…… 反正,他觉得这种问题无聊之极还没有答案,可那假期作业后非有答案,而且还只有一个答案,其它的答案都是错误的。 所以,他觉得其实真正错误的是出这道题的人,于是他选择不做这样没有实际意义的题。 走下楼梯,刚好碰到杜心凌上楼梯,如烟拉着克克站在一边等她过,杜心凌眼里是不可一世的神色。 “易如烟,我没有说错吧,你这种女人的保鲜期就只有这么长一点点,现在相信了吧?”杜心凌一边说一边讽刺的笑了起来。 “杜小三,如果你不想你的牙齿被敲掉,最好赶紧闭嘴,否则,你再骂如烟一句,我会让你的牙齿即刻掉到你嘴里,然后让你吞下去的。”克克的声音不高,不过却足以让杜心凌收声了。 杜心凌这一收声,克克和如烟就快速的下了楼,对于那个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杜心凌,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 如烟手上提了个简单的行李,克克手上提了个简单的旅行袋,原本想要和厉海峰告别的,没想到他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想必是睡了,如烟也没有去多想,和克克俩人一起走出了厉家的大门,直接朝她的车边走过去。rt0g。 开车前,给易云浩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那么早就锁门,因为他们要回去住,倒时难得按门铃了。 易云浩听说他们要过去,即刻说等他们,还说帮克克准备宵夜,完全忘记了克克这个小魔头把他今年第一幅画给卖了的事情。 ------------ 杨伯母的到来 “厉甚勤,你开车去哪里啊?”如烟终于发觉,厉甚勤开车是去他的公寓,她赶紧对他喊道:“厉甚勤,我要去工作室,我的事情很多的。” “你现在这种心情,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来?你有灵感?”厉甚勤侧脸向她笑了一下,一副你去了工作室也是浪费时间的表情。 “可是,我总不能天天的不去上班吧?这样子我的事业就荒废了。”如烟一边说一边揉捏着额头,厉甚勤说的是实话,其实昨天她在工作室也没有画一笔出来。 “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厉甚勤把车停到自己的公寓楼下,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副驾驶座位的如烟:“虽然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不过结婚证已经领了一个月了,我们去预支蜜月好不好?” “噗……”如烟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他:“厉甚勤,结婚证领了就是结婚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现在去度蜜月也不算预支了。” “那就去度蜜月,这样你还可以一边搞创作,一举两得。”厉甚勤越发坚定的说,拉了如烟的手,“我们赶紧下车去吧,公寓里有我的东西,先帮我收拾了,然后去你父亲家把你的东西带上,你现在通知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把你出门搞创作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然后下午就出发。” 厉甚勤说完,放开如烟的手,率先推开车门下车了,如烟赶紧跟着下车,然后和他一起朝他的公寓楼上走去。 “厉甚勤,去度蜜月完全可以安排一下,也不用这么急急忙忙的吧?”如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厉甚勤怎么会突然就要去度蜜月了呢? “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由四川入西藏,然后回来绕道北疆,去看塔克拉玛干沙漠,到那边我找朋友借辆悍马,然后我们全线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据说春天的塔克拉玛干有不一样的风景。”厉甚勤迅速的说,很快来到楼上,开门走了进去。 去西藏? 如烟的头本能的轰了一下,厉甚勤为什么要去西藏? 她不想去西藏,一点都不想去。 曾经和邵建波度蜜月就是在西藏,和邵建波一起手拉手穿越天山,跨越了念青唐古拉山脉,走过了那些最原始最古老的地方。 “那,什么,”如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些艰难的说:“厉甚勤,现在是春天,大雪开始融化,去西北不是好的时机,我们去非洲吧?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去不落城,去寻找骆驼的骷髅骨,荷西曾经送给三毛的定情物就是骆驼的骷髅骨,你也去找一块来送给我。” 厉甚勤看着她,沉默半响没有说话,现在才正月里,很多人都在春节旅游,各地都在滑雪,西北也还在下大雪,哪里是大雪融化的时候?大雪要在三,四月份才开上融化呢。rt0g。 他就知道,不能提西藏,那个地方,是她珍藏了她和邵建波那些情感的地方,虽然她从来不说,邵建波也不说,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那天他们争一床被子,后来如烟拿回家,他曾好好的研究过,纯粹的手工布,然后用植物做的燃料染的颜色,那些图案的线,都是纯丝线,每一根,应该都是手工纺织出来的丝线,和市面上卖的丝线一点都不一样。 他们俩争一床被子,一盒蓝色的火柴盒,然后他看见了客厅里电视柜上那个用火柴盒堆砌起来的金字塔。 他知道那是如烟堆砌的,也只有搞艺术的人,才会把火柴盒收集起来,然后堆砌成一个金子塔,而那些火柴盒里的火柴,都是邵建波抽了烟剩下的。 曾经的易如烟,是不是把她和邵建波的婚姻比作金字塔一样珍贵,一样牢固? “厉甚勤,那什么,你赶紧收拾东西吧,”如烟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于是用手推了他一下:“要去西藏就得抓紧时间,不要再耽误了,我们去成成都坐火车去吧,听说坐火车,一路上有很多迷人的风景。” “如烟,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我们还是去南非吧,我去撒哈拉沙漠找个骆驼的骷髅骨来送给你,就算是送给你的定情物吧,貌似,我都没有送过定情物给你呢。”厉甚勤终于还是不再坚持自己的决定,既然如烟不想去西藏,他非要去,想必到时经过那些地方,她会触景生情的。 “没事,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先走出这个门再说,至于去那里,就是到了机场再做决定也行。”如烟先到房间里去帮他收拾衣物。 衣帽间里厉甚勤的衣服叠放得很正确,他向来是个有规律的人,所以收拾起来极快,厉甚勤也真是个太讲究的人,出门居然把自己的日用品全部都带上了。 如烟看着满满的一大箱子,眉头皱了一下:“厉甚勤,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其实就是带几套换洗衣服就可以了。 “我不习惯用宾馆的东西,”厉甚勤看着自己一大箱子的行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如烟:“我有轻微的洁癖。” 如烟对他无语了,宾馆的东西都不用,那还陪她去写生?她要去的那些地方,很多都是非常原始的非常落后的部落,经常要入住民家,民家的生活条件和卫生条件,比起宾馆来可就差远了,那厉甚勤跟着她一起去怎么生活。 厉甚勤见如烟沉默,好似想到了什么,即刻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开,然后一股脑的把那些不需要带的东西都拿出来。 “既然都拿了,就拿上吧,”如烟见他拿出来,觉得好笑,然后又解释着:“只不过,我们很可能要徒步走过一些村落,背太多东西很累很辛苦,背包族就是要尽量的减轻自己的行囊。” “嗯,我知道了。”厉甚勤一边重新整理自己的行李箱一边很自然的说:“如烟,很多东西需要一个过程,我会慢慢的把我的洁癖去掉的,慢慢的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的融洽。”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改变什么,我们……”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厉甚勤迅速的切断了她的话,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回,这才牵了她的手一起朝门外走。 “夫妻也不一定非要改变自己啊?”如烟和他一起下楼,笑着对他说:“我们各自坚持做自己也很好的。” “可是,我想提高我们夫妻的生活质量啊,”厉甚勤笑着说:“好了,我的易大画家,又不要你去改变什么,而是我去改变,你就一直做你自己好了。” “你这样,我会觉得愧疚的。”如烟这是实话,她真的觉得愧疚,厉甚勤为她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为她坚持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为她而拒绝绝症杨若曦的最后愿望。 “你不需要愧疚,你只要和我一起坚守我们的婚姻,除了生离死别,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厉甚勤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攥紧如烟的手,和她走出了楼梯口。 如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厉甚勤的手心里被他捏得生疼,而因为手掌摩擦的缘故,她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汗,而那些汗,迅速的把她的手透湿,她感觉到滑滑的,有种随时会从他手心里滑落出来的感觉。 好似,厉甚勤也感觉到了,攥紧如烟的手稍微的松了一点点,有风透进来,汗水迅速的被风吹干,那滑滑的感觉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很快来到厉甚勤的车边,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女人,杨伯母,杨若曦的母亲,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出头,真正是美人胚子。 “杨伯母,”如烟先给她打招呼。 “如烟,我是来找你的。”杨伯母看了厉甚勤一眼,然后看着如烟道:“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不需要了,”如烟还没有回答,厉甚勤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看着杨伯母,厉甚勤郑重其事的说:“杨伯母,有什么话就当着我和如烟说吧,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杨伯母显然没有想到厉甚勤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脸上即刻尴尬起来,然后望着如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东都的在。 “甚勤,你先把行李拿到车上去,我和杨伯母到那边的咖啡馆去坐一下,很快就过来。”如烟挣开厉甚勤的手心,用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如烟,”厉甚勤低喊了一声,然后看着她,眼神里传递的信息是,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她。 如烟回给他一个眼神,我知道。 停车场不远处有家小型咖啡馆,如烟邀请杨伯母一起来到咖啡馆,要了两杯卡布奇诺,然后看着对面的杨伯母,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 “如烟,我不知道甚勤有没有告诉你,若曦她……”杨伯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如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曦她的时间不多了。” 如烟看着对面的大美人杨伯母,听她说完这句,淡淡的回问了一句:“嗯,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 ---- 亲们:万字更奉上,今天更新够给力了吧,摸摸大家。 ------------ 低调论 这位风韵犹存的杨伯母杨大美人听了如烟的话明显的一愣,她以为如烟听她说自己的女儿时间不多了,再怎么也会动容或者安慰她几句什么的。 可是,没有,如烟非常平静非常冷淡的问了她一句:“然后呢?” 她眼眶的的泪水终于还是冲堤而出,原本化妆精致的脸夹上溢满了泪水吗,如烟看着那泪水像是两条小溪一般从杨伯母的脸颊上流下来,还冲出了两条小河道来。 如烟就在心里感慨着,这杨家据说也是有钱的人家,这杨伯母化妆品咋就不知道用好点呢,难道她不知道有种防水的粉底么? “易小姐,我家若曦和甚勤相爱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了,现在,若曦她时间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只想和甚勤呆在一起,希望……你能成全。” 杨伯母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压抑,也带着祈求,然后泪眼婆娑的望着如烟,又补充道:“请你看着一个母亲的份上,答应我这个要求,当然,你的损失,除了甚勤和你的分手费后,我们杨家还会给你一大笔感谢费的。” 如烟原本看见她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有些动容,现在听她如此一说,眉头本能的皱紧了一下,淡淡的说:“杨伯母,很遗憾,如烟虽然不富裕,但还不至于要出卖婚姻的地步,对于你女儿的病情我深表同情,但是,对于她这样无理的要求,我想我不会答应的。” 如烟说完,即刻招手叫来服务员,掏出钱来买单,没想到被杨伯母拦住了:“易小姐,你是个名人,还是个画家,应该是个知书识礼的人,我相信你不喜欢那种破坏人家感情的人,因为你曾经的感情也被人家破坏,那种心情,我想你肯定是感同身受的,虽然若曦她太调皮把事情玩大了,可是,你不得不承认,甚勤他现在还是爱着若曦的,如果他不爱若曦,他不会守在她的病床边,不会亲自喂她吃饭喂她喝水,不会……” “够了。”如烟迅速的切断杨伯母的话,脸色也跟着冰冷下来,冷冷的看着杨伯母,淡漠的开口:“杨伯母,你找我是来让我和厉甚勤离婚是吧?” “是,因为我作为若曦的母亲,我希望我女儿能在最后的日子获得幸福,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杨伯母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回答。 “那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和厉甚勤离婚的,至于你女儿在最后的日子里能不能幸福跟我无关,她会不会带着遗憾离开,也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的婚姻我自会坚守,而她的幸福她也可以继续争取,不过不是从我手里。” 如烟说完,丢下一张大钞在餐桌上,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对于里面的杨伯母,她觉得没有再打招呼的必要了。 刚走到门口,即刻看见了从旁边走过来的厉甚勤,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杨伯母已经迅速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甚勤,易如烟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杨伯母脸上是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而她脸颊上那两道小河道,随着她这笑容显得特别的滑稽起来:“甚勤,我没有跟你说错吧,易如烟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血得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女人,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厉甚勤脸上是那种芊芊如玉彬彬有礼的贵族公子般的笑容,他极客气的看着杨伯母,然后非常礼貌的说:“谢谢伯母让我看得如烟这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一面,要不,我一直都以为她很善良,善良到有些白痴地步,现在,至少你帮我证明了,易如烟虽然善良,但是她并不白痴。” 说完,不看杨伯母那千变万化的脸,抓住如烟的手,拖着她一起朝自己的车边走去。 如烟心里这个气啊,厉甚勤不是一直都是标准的翩翩公子吗?为什么今天这般的腹黑毒舌?一句话,居然把她和杨伯母两个人都骂了。 “好了,别生气了,”厉甚勤看如烟那阴沉着的脸,然后低笑了一声,“其实,你白痴起来也还是蛮好看。” “靠,谁白痴啊?”如烟气得爆粗口,用脚踢了厉甚勤的迈巴赫一眼:“这车真俗气,俗得掉渣,跟你家二大爷的车差不多吧?” 厉甚勤脾气超级好,非常绅士的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家三代单传了,我没二大爷。” 如烟被他一句话呛得彻底的无语了,气呼呼的坐上他的车,然后又嘀咕了一句:“人家说越有钱的人越低调,你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啊?整天开个迈巴赫,炫富啊?” 厉甚勤觉得额头直冒冷汗,他开这迈巴赫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他听到都是夸赞的话,今天第一次被人这么损他的。rt0g。 “那,开什么车才低调而又不失调?”厉甚勤一边开车一边侧脸望着如烟:“难不成也要像你一样,弄辆悍马还把它改装了,甚至把logo都去掉,这样就低调了?可,人家很多人还是知道那是悍马啊。” “得,你那么喜欢logo,为什么不买一辉腾啊,开在路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帕沙特的新款呢。”如烟白了他一眼,明明一个很绅士很贵族也很低调的男人,偏偏在这方面还是显嫩了点。 厉甚勤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沉吟半响才说:“嗯,这个建议不错,那等我们回来,我就换辆辉腾算了。” “噗……”如烟终于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在他那换挡的手背上拍了拍:“跟你开玩笑呢,我就这么一说,别当真啊。” 只是,这个很随意的动作,却让厉甚勤的心某的一紧,如烟从来没有这么自然的摸过他的手,也从来没有跟他谈过什么低调的话题。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不多言不多语,一直以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可是,今天这低调一说,他却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易如烟希望她的老公低调,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他不照办怎么行?迈巴赫太显眼了,行,辉腾是吧,他回头就换一辆来。吧没的家。 “我们究竟去那里度蜜月啊?”如烟见厉甚勤把车朝易云浩的家方向开,忍不住又问了句:“还有,你可想好了,这陪我出去可是很辛苦的,你不要到时候什么都受不了就麻烦了。” “你以为我怕辛苦?”厉甚勤把车开进易云浩的别墅庭院,然后微笑着说:“我们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下午飞成都,然后坐火车去西藏,我特别想去布达拉宫看看。” “行,”如烟应了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朝大门走去,刚好碰到从门里出来的易云浩和克克。 “你们这是?”易云浩看着如烟和厉甚勤走过来,有些意外的问。 “爸,我和如烟准备去度蜜月呢,现在陪如烟回来收拾一下行李。”厉甚勤赶紧给易云浩解释,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来得匆忙,忘记带礼了。” “哎,什么礼不礼的,要去度蜜月,那就快去收拾行李吧,我和克克出去玩去了。”易云浩没在意的说。 “那,克克,对不起啊,昨天叔叔有事,没有陪你去游乐园,等叔叔和你妈咪度蜜月回来,再带你去好不好?”厉甚勤见克克站在那里用大眼瞪着他,赶紧给他道歉。 “你和谁的妈咪去度蜜月啊?”易云浩显然没有弄明白厉甚勤说的话,有些不解的问。 “小爸爸,我们玩去啦,不要理他,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克克狠狠的瞪了厉甚勤一眼,然后对他拌了个鬼脸,拉着易云浩就朝他的车边走去。 厉甚勤当场楞了在了哪里,克克不是如烟的孩子吗?虽然是捡来的,可也算是如烟的儿子啊,他该叫易云浩外公吧?怎么也叫小爸爸呢? “走吧,想什么呢?”如烟提着自己建的的背包下楼来,看见在门口发愣的厉甚勤,用手推了他一下。 “哦,没事。”厉甚勤回过神来,看易云浩的车已经开走了,回头对如烟笑了一下,“走吧,这会儿去你的工作室拿你写生的那一套工具,然后就直奔机场了。” “行,”如烟把行李放到厉甚勤车的后备箱里,把他的行李箱挤了挤说:“要不,你也把这箱子给扔了吧,换个背包,到时走路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那好,等下我们去机场买一个,”厉甚勤点头同意,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出门去国外都是有专人接送的,没有想过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所以,我都是行李箱,还没有背包呢。” “那,你娶了我,会不会觉得有些亏了?”如烟开玩笑的问,“你想,原本你不喜欢的东西,现在都要慢慢的接受,原本你一直喜欢的东西,现在居然要学会扔掉。” “怎么会亏?”厉甚勤白了她一眼:“我觉得我赚到了呢,以前不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以前从来不敢尝试的,现在也在慢慢的去尝试,多好。” 如烟原本对这次蜜月之旅不怎么感兴趣,现在听厉甚勤如此一说,她倒是有些期望起来了。 ------------ 翩翩公子 王霹雳是正月十五才上班的,第一天上班,她的事情不多,不过老板却找她,说云浩中天来了两次,问她侵权的案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淡淡的说这是年前接的案子,今天才刚上班,怎么着也得几天才能和对方联系上吧? 老板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她抓紧时间把这案子给着手去办,云浩中天可是名人,能帮他打官司,这也是事务所的荣誉。 王霹雳嘴里应承着,然后专心工作起来,毕竟事情多,她也不是只接手这一件案子,她平时也经常性的几个案子同时进行的。 下午正常的下班,只不过,刚走出律师楼的大门,却被眼前的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和一个熟悉的男人给拦住了。 她微微低头,权当自己没有看见,无奈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霹雳。”易云浩的声音不高,不过足够王霹雳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久不见。”rt0g。 王霹雳抬起头来,微微对他笑了一下:“云浩先生,你的案子我今天才开始做,过几天有消息告诉你。” “我不是问案子的事情,”易云浩抓住她的手,直接朝自己的车边走:“我请你吃晚餐,” “大餐啊?”王霹雳故意的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我好久没有吃大餐了,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王霹雳的意思是,火锅那地方人多,易云浩你想说什么也不好声张吧?不外乎就是对不起什么的,谁稀罕听啊? “火锅吃了上火,”易云浩目不转睛的开着车:“我们去jms养生馆吧,你最近好像瘦了。” “jms养生馆?”王霹雳侧脸看着易云浩,然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那地方要预约的,据说还要提前10天预约,我们不要去碰钉子了吧。” “我不需要预约。”易云浩淡淡的说,然后直接开车朝jms而去。 王霹雳低下头,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她怎么这么糊涂,大名鼎鼎的御云浩中天,能跟她这种平常的小律师比么? 易云浩果然不用预约,他们走进jms的时候,服务员看见易云浩,直接给接到了二楼的最佳观景位置去了。 “这里的菜都是以清淡为主,我记得你喜欢吃大闸蟹的,我们蒸一只好吧?”易云浩拿着菜谱,很自然的问王霹雳。 “随便,你点自己喜欢的菜就好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王霹雳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深怕易云浩特地为她做了点什么。 易云浩点菜完毕,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看着对面的王霹雳:“霹雳,近期你抽个空出来,我们去台南拜访一下你的父母。” 王霹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抖,然后脸明显的红了一下,接着诧异的瞪着他:“易云浩,你这做什么呢?玩不起是吗?居然要对我负责,你逼婚啊?” 刚好有汤端了上来,易云浩拿起汤勺,先给王霹雳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然后语气温和的说:“霹雳,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只是——” 他低下头,眼神有些悠远的开口:“你不要嫌弃我就好了。” 王霹雳听了他的话,故作满不在乎的大声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不嫌弃你呢?我王霹雳是谁啊?台北圣城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能要你这个二手男人?” 易云浩听了王霹雳的话并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喝汤,这汤润肺养颜还特别好喝。” 王霹雳喝了一口汤,的确好喝,当然是不是润肺养颜就不知道,她放下汤勺看着对面芊芊公主般的男人:“云浩中天先生,跟我419的男人多了去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要负责要娶我,我还不得满世界的去逃婚啊?“ 易云浩听了她的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并不点破,只是微笑着说:“这些我不管,但是我必须为我的行为负责。” “靠,易先生,我们不就是喝醉了酒做了一次越轨的事情,你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啊?还负责?”王霹雳一副非常沮丧的样子,然后非常苦恼的望着易云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至于这样的玩不起吧?” 易云浩听了她的话低头深思起来,而对面的王霹雳却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貌似真的没有吃过大餐的样子。 一边猛吃东西一边恶毒的想,易云浩你为什么不是可以吃的东西呢?如果你是可以吃的东西,我那天晚就把你吃下去算了,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的和你坐在这里啊? 易云浩看见王霹雳吃得差不多了,平静的把纸巾递给她:“霹雳,我们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就最近两天吧,我们去一趟台南,然后把婚事给定下来。”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谁要定了?”王霹雳生气,然后放下手里的筷子,瞪着对面的易云浩,一副你再敢说定了我跟你急的表情。 易云浩微笑的看着她,王霹雳是一大律师,在台北的名气也不算很小,明明都三十岁的女人了,此时此刻,却像极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他见她已经吃好,伸手招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微笑着走上来,然后轻声的说了句:“我们老板说了,今天免单,只是希望云浩先生的画能早点送过来。” 易云浩还是把钱掏出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看了眼服务员说:“我最近忙,没有空画画,这是餐费。” 话落,拉着王霹雳的手,也不问她是否同意,就这么拉着她的手朝楼下走去。 一路上,王霹雳在想,如果他能一辈子拉着她的手这么走下去也好,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奢望,她不敢去奢望。 易云浩并没有送王霹雳回家,借口王霹雳住的地方远,然后把王霹雳给带回了自己家里。 “我可不想等下被你家里的王大美人赶出来啊。”王霹雳一边下车一边嘀咕着。 易云浩只是微笑,并不申辩,带着她一起走进自己的家门,然后用手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煮杯咖啡过来。 他记得有次王霹雳和如烟一起来家里,如烟泡了茶,王霹雳笑着说了声:“我最喜欢的是咖啡,茶很少喝的。” “行,那我就来切两个橙子吧。”王霹雳看见茶几上果盘里的橙,即刻起身朝厨房走去,其实她是害怕安静的坐着,总觉得有些不安。 “好,我煮咖啡你切橙,”易云浩脱下身上的外套放在沙发上,然后朝茶水间走去,他家有磨咖啡煮咖啡的一整套工具,不过却很少用,只是摆设。 王霹雳在厨房拿了水果刀来,拿起这新鲜的橙子用刀来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刀偏了,她一下子就切到这里自己的手指上去了。指大的得。 “哎呦!”王霹雳痛得惨叫了一声,用手捂着手指惊慌的站了起来,盯着刀口上的血液。 正在茶水间煮咖啡的易云浩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指,一条深深的口子,拉开了大约三厘米的样子,鲜血正在往外涌出来。 “云浩先生,不会意思,我的手指划伤了,衣服也弄脏了,你送我回去吧,我……” “你多大个人了?切割橙还划伤手指?”易云浩看着她这不停流鲜血的手指,猛然间觉得很生气,于是捏着她的手指怒喝着:“得了,你手指都受伤了还回去做什么,我楼上有简单的医药箱,我帮你上点药去。” 说完,不等王霹雳说话,拉着她的手直接朝楼上走去,王霹雳不想跟着上去,于是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喊着:“我要回去,我不回去没有衣服穿,我明天还要上班。” “如烟的衣服很多,你明天随便挑一套穿上,”易云浩一边拉着她继续朝楼上走一边给她说着,“你和如烟的身材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的。” “不,如烟的衣服我穿不了,”王霹雳还是继续挣扎着,同时分辨着:“如烟的都是休闲服,我的是职业装,是正装,这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让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么多借口?”易云浩听她不停的啰嗦,于是忍不住吼了一声。 王霹雳突然不说话了,只是委屈的望着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易云浩明明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是见到她,怎么就成了凶神恶煞了呢? “对不起……我,”易云浩呐呐的开口,他不是故意要凶她的。 这一下,王霹雳的眼泪却掉得更凶了,易云浩看见她这个样子,心头一热,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不要哭,霹雳……不哭……” 他低下头来,看着那哭红的鼻子,薄唇落下,迅速的覆盖在王霹雳那湿润的粉唇上。 这一吻,一下子就把两个人黏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比谁更主动,反正这吻一下子就吻得昏天黑地起来。 直到王霹雳身上的职业装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易云浩的衬衫扣子完全不见,而他的裤子也褪到了腿弯,分身已经陷入了王霹雳紧致柔软的芳草地里深埋…… 这一夜,王霹雳领略了什么叫人面兽心这个成语,偏偏公子哪里是温润如玉的,明明是……如兽! ---- 亲们:那啥,现在河蟹得厉害,有些过程就不写了,大家自己想象好了,明天精彩继续 ------------ 你心甘情愿把邵建波让给杜心凌吗 如烟是在自己的工作室接见杨若曦的,当时她在创作间构思一副酒泉图,这是因为在火车上听一个老人讲的酒泉的故事。 是小言来敲的门,说有位杨小姐找她,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杨小姐是谁,于是直接走出了创作间,来到会客室见到杨若曦才反应过来。 原本也是认识的,厉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还曾经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所以俩人也就都没有装,如烟直接吩咐小言送两杯清茶进来。 “杨小姐找我――有事?”如烟坐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杨若曦,的确是有几分病态。 “如烟,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一说我和甚勤之间的事情。”杨若曦轻轻的咬牙,终于开口说话。 如烟承认,杨小姐很美,她的美近乎是天成的,脸上几乎没有用化妆品,而她的声音也很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古典美女的韵味在里面。 “我对你和甚勤的过去不想知道。”如烟直接拒绝,刚好小言送茶水进来,她端起茶杯对杨若曦轻轻的举了一下:“喝杯茶吧,我这里别的东西没有了。” “我知道你不想去问甚勤的过去,但是,我还是要说。”杨若曦喝了口茶,抬头看着如烟,“你知道甚勤昨晚在哪里吗?” 如烟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杨若曦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昨天中午她和厉甚勤一起回的厉家,然后她就直奔工作室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厉甚勤不在家,而厉永胜好像有应酬也没有回来,杜心凌一贯不在家,所以晚餐时就只有她和厉海峰还有杜悦心。 而晚上睡觉时,厉甚勤都还没有回来,她是临睡前给厉甚勤打的电话,结果却是关机,她长途旅行也很累,并没有多想,然后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天早上醒来,身边还是空空的,而且也是冰冷的,如烟即刻知道厉甚勤昨晚没有回来,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厉甚勤第一次夜不归宿。 所以,今天早上,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厉甚勤,她觉得自己还是不甚了解。 早上再次拨打了厉甚勤的手机,依然还是在关机中,她找不到他,也不好问厉海峰,同时更加怕厉海峰责骂厉甚勤,于是吃了早餐就直奔工作室了。 “昨晚,甚勤来找医院看我了。”杨若曦看着如烟,然后轻轻的问了句:“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如烟心说,小样儿的,我连他昨晚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杨若曦的脸上涌上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轻轻的说:“甚勤说,你就像天空中一只擅长飞跃的飞鸟,而他就像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飞鸟,虽然两只鸟都是飞鸟,而且在站在一起貌似也很配,可是,当他和你一起飞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和你之间的那种距离和不协调,所以,他说他很沮丧,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继续生活下去。”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眉头本能的皱紧了,杨若曦的声音不高,而且完全是一副朋友的语气和她说话,而她的声音里,带着的是对厉甚勤浓浓的关心和爱护。 见如烟沉默不语,杨小姐又继续说下去:“甚勤很苦恼,易小姐,甚勤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说了要和你把这个婚姻坚持下去,所以,他说话就一定要算是,于是,这个婚姻,不管他觉得合适不合适,他都会过下去的;就好像你送了一双鞋子给他,他答应你一定要穿上一样,于是不管合脚不合脚,就是痛得龇牙咧嘴,痛得走路都瘸脚,他还是会坚持穿下去的。”家去的以。 “只是,易小姐,我想你是一个大画家,在台北多少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其实你应该知道,天空中的飞鸟和笼子里养的飞鸟根本无法生存在一起,这倒不是说哪种飞鸟就不好什么的,而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他们的生活方式也就很难统一,时间长了,这矛盾也就出来了。” 如烟一直在喝自己的茶水,直到手里的茶杯喝空,杨小姐说到这里,她才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盯着杨若曦,轻声的问了句:“那杨小姐认为,天空的飞鸟是什么环境里长大的呢?” “易小姐,自古以来,笼子里养的飞鸟都是富豪家里的,他们的父母都很疼他们,当然不会让他们处于那种自生自灭的环境里去,所以说,他们也许不会在那些乡村野岭飞,但是,在大城市里,他们却比那些飞鸟更有优势,因为他们练出来的本事,都是按照一套正规的成才之路练出来的,那些在乡村野岭飞的鸟自然也是因为环境的原因而奋发图强,所以才会飞得那么高,只不过,这两种鸟生活在一起就有些困难,毕竟,大家的思想境界,生活习惯都很难统一,所以……” 杨小姐说到这里,然后看着如烟,一副你是聪明人,我的话你应该听听明白了吧?我和甚勤是一样的,都是笼子里养大的飞鸟,我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你是天空中的那只飞鸟,只配到乡村野岭去飞,和我们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如烟听了杨小姐的一堆废话,终于笑了起来,然后淡淡的说:“杨小姐,其实,你把搞艺术的人想得太复杂了,还什么飞鸟?我哪有那个本事?如果把人比着是一只鸟的话,那么,我也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鸟,要在乡村野岭去飞,也许我还勉强能行,不过,要在崇山峻岭去飞,可能我就还真的飞不过去了。” “可是,甚勤他连你的乡村野岭也飞不了啊,他和我一样,我们从小就被父母特别的照顾着,去某个地方都有人接送有人安排住处,我们就是那种被关在笼子里长大的鸟,一切都是按照父母已经写好的航线去飞,所以,他的飞行方式和飞行航线都和你不一样,他一旦脱离了他父母为他设计好的航线,他就没有办法飞翔了。”杨若曦迅速的解说着,很自然的就把自己和厉甚勤归纳到一类去了。 “杨小姐,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明说吧,我时间紧,日本的画展下个月就要开了,我还差好几幅画呢,没时间和你谈这些飞鸟什么的。”如烟看看时间,丫的,这杨若曦足足耽误了她半个小时了。 “易小姐,那我就明说,”杨若曦见如烟有些不耐烦了,“我和甚勤,我们都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我申明一下,我没有一点要看轻你的意思,其实我和甚勤也特别的敬佩那些刻苦努力而成才的人,甚勤和你结婚,完全是因为他以为我真的死了,而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要迎娶杜悦心回家来,同时还要带着杜心凌回来,我想这个原因你也明白,他把你当着一颗棋子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是,现在的关键是,他和你生活在一起真的很难受,因为你们从小的生活方式和所处环境就注定了你们在一起的差距,其实,我和甚勤也都希望易小姐你能幸福,甚勤他其实也想给你幸福,可是,他能力有限,给予不了,还请你原谅他。”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终于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就越发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几声后,她终于平静下来,然后看着对面脸上苍白一副林妹妹病态美杨若曦。rt0g。 “杨小姐,如果你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厉甚勤离婚,想让我退出然后来成全你们,那么,我想你肯定是满怀希望而来,然后是带着失望而归,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极其自私极其冷血的一个人,我从来不为别人考虑,诚如你所言,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像我这种人,我向来只关心我自己过得好不好过得幸福不幸福,而我是一个笨得连自己的幸福都抓不稳的人,哪里还有精力去考虑别人的幸福?” “易小姐,我不是让你考虑甚勤和我是否会得到幸福,而是让你考虑你自己的幸福,你想一想,能陪你穿越雪山之巅的人不是甚勤而是你的前夫邵建波,能和你一起过那种艰难的苦日子的也是你的前夫邵建波,而原本属于你的幸福,是杜心凌给抢去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属于你的幸福给抢回来,至于我和甚勤是不是会幸福,你真的不必去考虑。”杨若曦迅速的接过话来,然后即刻分辨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沉吟半响,然后才讥讽的说:“如此说来,杨小姐果然是大家庭里走出来的富家千金了,真是识大体还大公无私,我和杨小姐素昧平生,居然也让杨小姐如此的操心我的幸福,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杨若曦苍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说:“易小姐,我是真心为你好,杜心凌她曾经是你的好朋友,后来居然还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和邵建波双宿双飞吗?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把邵建波让给杜心凌吗?” 如烟脸上讽刺的意味越来越浓,等杨若曦说完,她站起身来,冷冷的说:“杨小姐,杜心凌插/入我们夫妻之间,最后逼得我和邵建波离婚了,的确是破坏人家家庭的行为,但是,你今天来这里,不也是想让我和厉甚勤离婚吗?然后你和厉甚勤再双宿双飞,你的行为,和杜心凌比起来,又能高尚多少呢?” 杨若曦原本就有些红的脸这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而如烟已经冷哼了一声:“送客!” ---- 亲们:2012年到来了,祝福大家新年快乐!开初没什么礼物,今天送三百字给大家看,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谢谢你们! ------------ 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烟,你这段时间很忙吧?”王霹雳一边用手切牛排一边很自然的问:“那日本画展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哎,还没有呢,”如烟叹了口气,“自从和厉甚勤结婚后,这过春节以来,二十天了,我是一幅画都没有画出来,我看啊,嫁给厉甚勤,我的事业都要废掉了。” “噗……”王霹雳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幸亏嘴里没有牛排,否则牛排都要吐出来,“如烟啊,这样看来,还是你和邵建波的婚姻更加有助于你的事业发展是不是?” 如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也跟着笑了,然后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厉家咋那么多事呢?头疼死了。” “厉家让你做很多事情吗?”王霹雳这下子倒是有些意外了:“他们难道把你当佣人使唤了?” “怎么可能?”如烟摇摇头,干脆放下手里的刀叉:“我是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再过几天台北举行的什么金融论坛会,厉家要宴请一些大人物,就非要我和厉甚勤一起去敬酒,你说这奇怪了哦,那厉海虽是80岁了,可那厉永胜还年轻,50多岁是不是?他完全可以带杜悦心一起去给那些大人物敬酒的,为什么要把我和厉甚勤给推出去啊?” “厉家让厉甚勤带你出去敬酒?”王霹雳这下也把刀叉放下了。 “是啊,这不就奇怪了,杜悦心那长得又不是拿不出手是不是?厉永胜和她很配,他们年前结婚的,厉永胜那么爱她,就应该趁次机会把她和杜心凌都推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他有老婆,还有个漂亮的女儿。” “其实,这不奇怪,”王霹雳微微一笑说:“你身在豪门家庭,应该知道,豪门忌讳很多,私生子私生女的其实一般都是不能搬到台面上去的。” “关键是,厉永胜已经娶了杜悦心了,我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把杜悦心母女介绍出去,抛开杜心凌的为人不说,至少杜悦心这么多年守着厉永胜就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现在她和厉永胜结婚了,也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关系了,怎么着也不再是小三,就算曾经是小三,现在也终于熬到正室的分上了,厉永胜要真爱她,就应该带她出去,大大方方的给大家介绍,这是他的妻子才对的。” “如烟啊,你是一门心思画画呢,你没有向厉甚勤打听过杜悦心的过去吧?”王霹雳摇摇头,显然觉得如烟这人也太不爱八卦了。 “没有,”如烟点点头,然后又说:“其实,她的过去有什么重要呢?不外乎就是出生贫寒,我母亲冷微希同样出生贫寒,不外乎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可现在什么社会了,香港那个什么大亨,不还娶演艺圈里的交际花为妻吗?杜悦心还不是演艺圈里的人呢。” “杜悦心的确不是演艺圈里的人,但是你知道她年轻时是什么圈子里的人吗?”王霹雳好笑的看着如烟。 如烟摇摇头,“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 “厉家就算不在乎她是否出生贫寒,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门槛地位,但是,厉家在乎名声啊?”王霹雳瞪着如烟,一副你也太孤陋寡闻的神情:“杜悦心年轻时是女儿房的头牌小姐杜新月,二十多年前,在台北,那红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四十多岁以上的富豪谁不认识曾经的杜新月,听说她是遇到厉永胜后,厉永胜喜欢上了她,然后帮她赎身了。” 如烟睁大眼睛盯着王霹雳,努力的回想着杜悦心的样子,是个漂亮贤惠的女人,低调而不张扬,化妆精致却不妖艳,穿衣打扮时尚却不失保守,完全一副富家太太的作风。 她很难把杜悦心和女儿房的头牌小姐挂上钩,那女儿房她是没有去过不过在台北那是富豪的声场色所,听说有钱的富家公子都去那里找乐子。 “你家厉甚勤有没有去过女儿房啊?不会几年后也给你带一个私生女回来吧?”王霹雳纯属是开玩笑的问。 “谁知道呢?”如烟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要去我也拦不住他,就像他要去见那得了绝症的杨小姐一样,难不成我还拿根绳子把他绑在我身上?人都是有人生自由的。” “呵呵呵,如烟,吃醋了吧?厉甚勤去看杨小姐?”王霹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醋?”如烟摇摇头,然后看着王霹雳,“喂,别光说我了,你和我爸的事情怎么样啦?我昨天见我爸还和王美云一起去吃饭来着?” “什么?易云浩现在还和王美云去吃饭?”王霹雳当场就叫了起来,然后愤愤的说:“昨晚他才跟我说了要和我一起去台南拜见我的父母,还说今天晚上去买礼物,从台南回来就和我结婚,他这人……” 王霹雳话还没有说完,即刻看见如烟脸上再也忍不住的笑意,终于明白上当,仔细回想起来,她都还没有和如烟说过她和易云浩的事情呢。 “好啊,如烟,你框我?”王霹雳作势要打如烟,如烟的身子轻灵的一闪,像头小鹿一般,却刚好撞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身上。 “对不……”如烟一抬头,看见来人时,脸色一沉,连对不起三个字都不需要说完了,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都不开他一样。rt0g。 “如烟,好巧,你和霹雳也在这里吃饭啊?”邵建波停了下来,脸色略带歉意的看着她。 “是好巧,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如烟淡淡的回答,然后拿去刀叉继续自己的牛排。 “那你们慢慢吃,”邵建波见如烟一张冷脸,也不好再停留,随即走到自己和朋友约好的那一桌去了。 “喂喂,稀奇啊,和邵建波一起吃饭的那女人不是杜心凌,”王霹雳用手碰了碰如烟的胳膊:“你看你看,那个女人是谁,好年轻漂亮,你见过没有?”勤也的出。 如烟原本不想朝邵建波的方向看的,被王霹雳用手一推,于是抬眼看了一眼,这一看,她还真认出来了,居然是邵建波的秘书张莉莉。 邵建波这人的脾气很怪,一向不吃窝边草的,如烟见他们也都是坐在餐桌的两边规规矩矩的吃饭,于是白了王霹雳一眼说:“有什么奇怪的,那是邵建波的秘书张莉莉,他们中午一起吃饭,估计是谈公事吧,邵建波这个人,工作起来也是很拼命的,要不他的公司发展也不会那么快。” “他的秘书啊?”王霹雳皱了下眉头,然后又说:“他真要和秘书谈公事,需要到西餐厅来吗?在公司不可以谈啊?” “得,算了吧,是个人都会饿肚子的,邵建波和张莉莉又不是机器人,他们饿了来这里一边吃饭一边谈公事不可以啊?”如烟不跟王霹雳争了,于是赶紧说:“我们快吃吧,等你和小爸爸结婚了,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嗯,那我先记着啊。”王霹雳显然也不喜欢去关注邵建波和他秘书的事情,于是又嘀咕了一句:“如烟,你上次和厉甚勤去度蜜月怎么才四五天就回来了?你不是要画画的吗?” “别提了,厉甚勤那蜜罐里泡着长大的男人,应该是没有经历过有风有雨的日子,我们一起去西藏,刚从火车站走出来,一脱离供氧的场所,他的身体就经受不住了,当即晕倒,所以,我就只能带着他匆匆而返了。” 如烟说起这次蜜月之旅,难免有些遗憾,初春的时刻进藏,她还是第一次,心里其实也是满怀希望的,那知道是失望而归呢。 王霹雳看着她,又看了看如烟,想说什么,却还没有说。 她记得两年前,如烟和邵建波去西藏,那一次如烟回来,不仅画了一堆的画,还眉飞色舞的给她讲起她和邵建波在西藏经历的那些趣事。 记得如烟说他们曾经徒步一个很偏远的村落,说她的脚起了水泡了,身上又背了背包,人可能是感冒了浑身无力,走不动了,是邵建波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那个近5公里的山路。 5公里啊,汽车也许就是十分钟的样子,可是,用脚来量,那要多少时间,而且还是山路还背着一个人和他们的背包。 王霹雳对邵建波的好感,就是从如烟那次说了之后,以前,她一直以为如烟和邵建波可以白头到老的,直到三个月前的那次艺术博览会,看见邵建波和杜心凌一起出现。 可是,现在听如烟说厉甚勤是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邵建波一眼,心里想,如烟在西藏带着厉甚勤回来时有没有想起来曾经和邵建波走过的那些日子呢? “走吧,我把单都买了。”如烟见王霹雳还坐在那里,即刻叫了她一声,然后率先就朝门口走去。 王霹雳摇摇头,起身的瞬间,她好像觉得邵建波的目光在朝门口看,凭直觉,她觉得邵建波在追寻如烟的身影。 ---- 亲们:上午先更这一更,其它的下午再更了,估计是下午18点的样子,争取再更六千字上来。 ------------ 家中来客 从这家私房菜出来,如烟差点笑茬了气,用手打在厉甚勤的身上,然后不停的嚷着:“你怎么这么能装啊这么能装啊?还有那什么烟啊,你都不怎么抽烟的人,居然也能跟着抽一支,平常你那么好的烟也最多抽半只的啊?” 厉甚勤就看着她在他面前疯笑着,等她笑得快要停下来的时候,他略微低头,薄唇覆盖上她的粉唇,然后深深的吻住了她。 易如烟一向冷清淡然,很少有这种疯狂的小女人的模样,他见惯了她的四平八稳冷静沉稳,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小女人般如此的张扬。 如烟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两人站在这古老的四合院前,深情的吻着彼此,他们那么认真那么专注,身边走过的人都无法把他们打扰。 白月光如水的洒下来,清亮的一片,俩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很长…… 回去的路上,厉甚勤把车开得很慢,车开了窗,晚风灌进来,吹起如烟的头发,如烟用手摸了自己热烫的脸颊,她说她醉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喝了半杯红酒,如烟坚称这老板今天肯定糊涂了,给他们的红酒肯定是几十年的陈酿,红酒后劲大,所以她就醉了。 厉甚勤说他也醉了,她为酒醉他为人醉,所以,他们醉在了一起,醉在新月初升的夜色里。 回到厉家已经是深夜,厉家的庭院在路灯昏暗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神秘,厉甚勤拉着如烟的手,俩人小偷般的朝楼上走去,脚步轻盈,深怕惊醒了别人。 这样的夜晚的确醉人,俩人零点回来,依然不觉得累,厉甚勤先让如烟去洗澡,说自己还有份文件要看一下,白天等着用。 如烟原本不觉得累的,可是洗澡后上了床,躺下来就觉得累了,和厉甚勤疯了一个晚上,要不累都有些不太可能的。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过去,睡着后居然开始做梦,而且梦里全部都是厉甚勤,他小麦肤色的肌肤上居然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的身体贴着她身体的线条,两个人的肌肤纹理仿佛都非常的契合了。 而他的分身铁一般硬火一般热的在她的身体神秘处深埋,那热铁的分身上有他身体的脉搏在不停的跳动,恍然间,她好像听见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心跳的声音…… “嗯……”如烟本能的呻吟了一声,然后从春梦里醒过来,回到现实的真实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私密的花园处传来来酥麻温润的熟悉感觉 厉甚勤正双手撑在如烟的枕头两边,他小心翼翼的,以免自己高大的身躯压着睡梦里的她。 此时,见她终于悠悠醒来,便整个人覆了上去,轻笑一声,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勾引了她温热湿滑的丁香小舌一阵狂吮,粗粝舌尖在她温热的口腔里狂扫。 如烟的一张小嘴被他的大舌头堵的严严的,小小的鼻翼张大着也呼吸不畅,于是整个便开始挣扎起来,身体因为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已屏蔽# 厉甚勤放开她的嘴,由着她呻吟娇呼。他喜欢在她半睡半醒间爱她,看她因为他的动作完全变成另外一种妩媚的样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用最婉转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已屏蔽# “甚勤……甚勤……”如烟渐渐受不住,嘤嘤的哭出来,叫着他的名,希望他赶快结束。 “烟儿……说你爱我……”厉甚勤在最后几次快速的动作里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已屏蔽# 如烟这夜睡得很沉,因为在梦中和厉甚勤纠缠的缘故,她最终被累趴下了,晕倒前嘀咕了一句,你的精力怎么那么好? 厉甚勤醒过来时,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他轻轻的抽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不惊醒她,慢慢的退出被窝,然后帮她把被子给盖好。 轻手轻脚的下床来,悄悄的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瓶药来,虽然药瓶上没有标签了,不过他依然知道,这是避孕药,她每次和他发生了缠绵的事情,她就会偷偷的吃。 他曾经偷看过她吃两次,每一次,他都心疼,虽然这个婚姻是协议婚姻,是以交易为目的的,可是,终究,他们也都愿意一起坚守这个婚姻不是吗? 他觉得头疼,手里捏着另外一个瓶子,他很想把这个瓶子和另外一个瓶子对换过来,因为这两种药物其实外表上分不出来的。 可是,他的手捏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依然把她的药瓶放进床头柜里,把他自己准备的药瓶悄悄的拿走了。 他知道换了药瓶意味着什么,她将很快的怀孕,然后她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安定下来,再然后,她会和他过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以来,他觉得和她过一辈子是一种很好的事情,这和刚开始跟她说的那种责任和道义是两回事。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如烟怀孕,他真的就太卑鄙了,如烟明显的说过今年不打算要孩子,他居然还这样设计她。 算了,孩子的事情,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她自愿最好,如果她不愿意,这样强加给她,她不会开心,而她不开心,他自己也就高兴不起来。 如烟醒过来是中午了,昨晚被厉甚勤折腾得够辛苦,她都有些怀疑,走进西藏就晕倒的他,为什么在床上的体力那么好? 撑住还有些难耐的身子起床,厉甚勤早就不在了,估计是上班去了,她很自然的光着身子朝浴室跑,被他折腾了后,不洗澡都不行的。 洗澡换衣服迅速然后迅速的洗漱,今天看来又耽误了半天,哎,自从嫁给厉甚勤后,这上班明显的就不规律了起来。 以前她上班多准时啊?就连迟到都没有迟到过,更别说动不动就矿工了?她最不喜欢迟到和矿工的人了。 收拾好自己,很自然的拉开床头柜,拿出那瓶药来,拧开盖子倒一颗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塞进自己的嘴里,端起水杯,很自然的喝了下去。 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时间,刚好中午12点,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得了,她现在居然要在厉家吃午餐了。 走下楼来,还没有到一楼客厅,就听见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很显然厉家来客人了,如烟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朝楼下走去。 只是,刚走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客人时,她明显的楞了一楞,怎么这么巧,居然是患了绝症的杨小姐,她不应该是在医院吗?rt0g。 “易小姐,这么巧,原来你中午都还在家啊?”杨若曦非常礼貌的站起来给她打招呼,大家小姐的风范尽显无遗。 如烟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厉老爷子厉海峰已经乐哈哈的开口了,“如烟,若曦的病是误判,那些个瞎眼的教授,明明是胃溃疡居然说成胃癌,若曦从小就喜欢我们家厨师熬的粥和我们后面的温泉,她要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好好的调养一下她的身子。“为说的爷。 如烟笑了一下,看了眼杨小姐再看着厉海峰说:“爷爷,这家里是您说了算,再说了,杨伯伯是您的干儿子,这杨小姐就是你的干孙女儿,别说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就是长住也是可以的啊。” “嗯嗯,如烟说得对,”厉海峰连连点头,然后又对杨若曦道:“若曦,要不,你干脆就在搬到我们家来算了,你这养病就不能经常出去,我也不能经常出去,有你陪爷爷,爷爷就没那么寂寞啦。” “那好啊,我以后就天天陪爷爷,”杨若曦面带微笑的点头,然后又撒娇的说:“爷爷,你可不能嫌我烦哦。”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厉海峰答应得非常的干脆。 这当儿,杜悦心已经面带微笑的过来请大家吃饭了,厉海峰即刻站起来,大手一挥,“走吧,吃饭!” 如烟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的瞬间,却看见杨小姐眼神里明显的挑衅的味道,她完全选择无视。 ----- 亲们:今天的九千字更更毕了,明天精彩继续。 ------------ 杨小姐深夜来访 如烟听了厉永胜的话真是想笑,想放声的大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其实嫁的是厉甚勤这个人,对于别的人,她真的没那么在意。 再说了,厉永胜今晚说这一番话,完全是因为厉甚勤骂了他心爱的女人杜悦心,想必厉永胜爱极了杜悦心,所以才会如此的骂她吧,其原因,就是她是厉甚勤的老婆。 “行了行了,”厉海峰显然也被自己的儿子孙子闹烦了,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哼了一声说:“我也早就跟你说过,外边的女人不能娶进门来,你不照样娶进来了?这甚勤的性子,还真跟你差不多,他没有去什么女儿房找什么头牌小姐,我看就烧高香了,我还真担心他和你一样,在有婚姻在身的时候,也去女儿房胡闹呢。” 厉海峰这话虽然儿子孙子都打了,不过明眼人还是能听出来,厉海峰对自己的儿子当年的行为诸多的不满,所以对杜悦心也就多少有些意见的。 “爸,你这是。”厉永胜被自己的父亲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然后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又说:“不管怎么说,悦心是长辈,甚勤你是晚辈,怎么着也得给她道歉,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说她的。” “道歉?”厉甚勤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的问了句:“怎么个道歉法?是谢谢她插足到我们家来吗?是谢谢她整天缠着我的父亲不回家而让我的母亲天天流泪吗?是谢谢她在我母亲生我妹妹的时候还缠着我的父亲以至于让我的母亲大出血送到医院时一尸两命吗?” “啪!”气急了的厉永胜,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厉甚勤的脸上,然后用手指着他,愤怒的吼着:“滚,带着你的二手女人,有多远滚多远,以后永远不要回厉家来。” 厉甚勤的手死死的拉着如烟的手,然后冷冷的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冷笑了两声:“凭什么让我滚?这个家,是爷爷说了算,现在,股份在爷爷手上在,你在外边的野女人野女儿都能在这个家里好好的呆着,我为什么要滚?” 话落,拉着如烟的手,直接朝楼上走去,如烟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今晚,她居然成了导火索了。 楼下,厉海峰还在说什么,如烟已经没有精力去听了,她被厉甚勤拉着,直接上了三楼,几乎是最快的时间推门进去,然后用力一关,直接把楼下的声音给关在了外边。 如烟看着两颊红红的厉甚勤,迅速的来到浴室,拿了一个盆放了热水,再给热水里加了点盐,幸亏她平时自己刷牙时喜欢用盐,所以浴室里随时都有。 放了条热毛巾在水盆里,她端着水盆走出来,然后拧了把毛巾,慢慢的捂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劝解着:“你跟爸吵什么呢?这样吵一家人关系只会越来越不好,何况,今晚,的确是我的不对,他要说,就让他说两句算了吧。” “那怎么行?”厉甚勤看着她,轻声的说:“他如果只是简单的说几句什么的就算了,可是,他居然要侮辱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包括我的父亲或者爷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不是他们胡说八道就可以的。” 如烟听了他的话笑了一下,轻声的说,“甚勤,今晚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不应该瞒着你的,现在……”rt0g。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去听。”厉甚勤迅速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又说:“如烟,过去的,我都不会去计较,不要说你和龙岩曾经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有什么关系,那也都过去了,现在,我只要你的现在,我相信你,不会和龙岩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来。” “谢谢你,”如烟把毛巾取下来,又拧了一把放在他另外一边脸上,然后再次开口道:“只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不是龙岩,而是我的身世,我……” “如烟,你的身世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厉甚勤再次打断了她的话,用手抓住她的一只手,深深的注视着她:“不管你是私生女或者是出生贫寒的农家女,不管你是易云浩从垃圾桶里捡的还是从石头缝里抱出来的,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世的,我要的人就是你这个人,易如烟而已。” 如烟听了他的话,倒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用手仔细的摸了一下他的脸,轻声的说:“那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定了,不管我有个什么样的身世,你都不允许嫌弃我。” “那是肯定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厉甚勤笑了起来,心说:如烟,只要你不嫌弃我,只要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我的改变,只要我们能一直坚守这个婚姻,我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时间原本就不早的缘故,又经过这么一阵闹腾,时间就快零点钟了,这一次如烟让给厉甚勤先洗澡,说他被厉永胜打了两个耳光,应该早点休息才行的。 所以等厉甚勤洗完澡爬到床上去的时候,她才进浴室去洗澡,可是,就在她洗澡的时间,她却听见了敲门声,没两分钟,是厉甚勤下床去开门的声音。 她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加快了洗澡的进度,三两下洗完,然后快速的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走出来,很自然的朝起居室的门口走去。 果然是杨若曦,她穿了件低胸性感的睡衣站在门口,好像在给厉甚勤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压抑着要哭的声音。 “怎么了?”如烟走了过去,站在厉甚勤的身边,看着那脸上可怜兮兮的杨若曦,于是眉头皱了一下问:“杨小姐,是不是刚来第一天,对陌生的床不习惯啊?睡不着?” “如烟,”甚勤用手拉了她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若曦说她肚子痛,问我们有止痛药没有?” “肚子痛?”如烟这下倒是当真了,然后看着杨若曦摇摇头说:“我们还真没有止痛药,要不,你去楼上问一下杜小姐,看她有没有。” “不是,我是月经痛,”杨若曦抬起头来,望着厉甚勤,然后轻轻的祈求着:“甚勤,我忘记带卫生棉了,你开车带我出去买好不好?” “这?”厉甚勤有些为难了,因为以前若曦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他开车带她出去买的,不过每次他都在车上等她,让她自己到商场里去买,可是,现在。 “给!”如烟迅速从房间里拿了一包出来递给她:“杨小姐,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不过,这临时用一下,你就将就着,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你去商场,想买什么样的牌子的都可以。”把下的心。 杨若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接过如烟手上递过来的卫生棉,然后轻咬了下牙齿,终于还是转身朝旁边的客房走去。 如烟是这时才知道,杨若曦居然住在他们三楼的客房,四楼明明客房最多,而且也只住了杜心凌一个,为什么不把杨若曦安排到四楼去? 看来,希望她离开厉家的人很多,而且,希望厉甚勤和杨若曦结婚的人也很多,只是,她偏不让他们如意。 哼,她这人是个怪脾气,人家留她,说不定她不好意思就走了,现在人家要赶她,她还就偏不走了。 “我们去睡觉吧。”厉甚勤关上门,然后拥着如烟,在她耳边轻笑着:“你还真聪明,居然把自己的东西拿来送给她用,这包,好像是上次我帮你买的吧?” 如烟白了他一眼,然后愤愤的说:“难不成,你真的想开车带她去买卫生棉?”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想让她晚上用卫生纸应付一晚上算了,还是你比我善良。”厉甚勤说话间,已经拥着如烟一起倒在床上了。 “她说她肚子痛呢,”如烟用手推拒着厉甚勤,然后低声问了句:“你要不要去治疗她的肚子痛?” “易如烟,你再说一句?”厉甚勤迅速的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愤愤的说:“再说,我就把你吞到肚子里去。” “我肚子也通,”如烟即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故意呻吟了一声:“哎呦” “哪里痛?”厉甚勤吓了一大跳,即刻从她身上翻下来,大手迅速的覆盖在她的小腹上:“你怎么肚子又痛了,不是蜜月前才过了月事吗?” “我也不知道,”如烟故意逗他,然后又哎了一声:“这肚子说痛就痛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那避孕药吃的?”厉甚勤很自然的问,然后又嘀咕着说:“我看网上很多人都说,避孕药最容易让人的经期错乱了,你以后别吃了,实在不想要孩子,我用tt吧,好过你吃避孕药的。” 如烟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腹部推开,轻轻的说了句:“好了,我的肚子痛了。” “你骗我?”厉甚勤明显的知道上当了,然后生气的望着她:“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呢?”如烟媚眼一挑。 “你个小妖精……”厉甚勤再次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 易路路 今天是亚洲金融高峰论坛会的第一天,也是开幕式,其实真正的第一天应该是明天,而今晚,台北商界由相关部门出面,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商业聚会。 如烟因为拒绝和厉甚勤一起代表厉家出席的缘故,所以厉海峰一生气,干脆也不带她去参加了,于是厉家人由厉海峰带领,全部都奔赴宴会。 厉甚勤原本坚持不去的,他说如烟不去,他就不去,可是却被厉海峰给骂了一顿,说易水寒和金俊恩都携全家来了,他们全家理所当然的应该出席。 手易的要。厉甚勤拗不过老爷子,再说了,老爷子因为厉甚勤的不出席气得差点晕到过去,把厉甚勤吓坏了,于是乖乖的答应了。 而如烟一心要躲这场高峰论坛会,其实说穿了就是亚洲的富豪相互见面相互较劲相互攀比又相互拉关系的盛会。 只不过,晚上18点,她刚下班,就接到了维嘉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说来接她,她这才知道,维嘉居然都从美国赶过来了。 当然,维嘉的电话刚挂断,接着是克克的电话打过来,非常稚嫩的声音不过却也非常的霸气,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易路路小姐,爸和妈命令你赶紧过来,今晚我们全家集体要亮相,你是我们易家的人,可不能叛变了。” 如烟听了这样的话哭笑不得,她往哪里叛变去? 当然,她不能叛变,同样也不能推脱,自己的父母很少要求自己陪他们出席什么宴会的,只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出席过,后来过了10岁,就再也没有带她出席过了,不过那时坏人也多,父母生怕她被坏人绑架了也是真的。 终于,如烟开着车,只能乖乖的朝目的地赶,高峰论坛会在会展中心举行,盛大的开幕式聚会也在会展中心对面的六星级酒店的19楼最大豪华宴会厅举行。 如烟开车赶到的时候,车刚开到门口,就看见杨若曦陪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迈着最优雅的步子朝酒店门口走去,很显然,杨家也在邀请的行列。 她把车开向地下停车场,路面停车场都是停好车的,她就不去挤位置了,再说了,路面停车场是给那些重要级别的嘉宾用的,她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还是老老实实的停到地下停车场的角落去吧。 如烟刚把车停好,就已经有人帮她拉开车门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有笑了一下:“维嘉,你怎么知道我的车要停这里啊?” 维嘉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车:“我的车就停在你的旁边,你是太专心开车了吧?居然连自己后面一直有辆车跟着都不知道?” “我知道后面有车啊,”如烟白了他一眼,“我以为是一个刚来台北参加高峰论坛会的人找不到地方,所以跟着我走呢,谁知道是你啊?” “得,不跟你说了,我们赶紧上楼去吧,爸和妈还有克克应该到了,我们一家人要一起出席呢。” “真要一起出席吗?”如烟心里有些紧张,对于即将到来的场面也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 “当然啊,今晚都是以家庭方式出席的,所谓大联欢,”维嘉挽着她的手,然后和她一起朝vip的电梯走去。 “路路,你不会还没有告诉你的厉深情,你是易水寒的女儿吧?”维嘉看着自己有些紧张的姐姐,于是戏谑的问。 “我……”路路苦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要告诉他的,可是他不愿意知道,没有办法,所以……” 如烟耸耸肩膀,她是真的非常的无奈,这完全不是她的错,都是厉甚勤那个家伙,他自己说不在意她的身份的。 “哈哈,”维嘉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说:“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厉家也是台北的富豪,虽然不能算首屈一指,但也在前十名里面,对于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太震惊的。”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烟连忙点头,然后电梯到了,她和维嘉一起走出电梯,却刚好又碰见霍明锐站在这里在。rt0g。 “路路,”霍明锐先伸手过来,“听维嘉说你要来,我就特地来这里等着,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如烟赶紧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然后脸微微一红,赶紧说:“承蒙夸奖,我是越来越老了。” “你不是越来越老,而是越来越有女人的魅力了。”霍明锐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欣赏和深意。 “你才是越来越有男人的魅力了,”如烟赶紧夸回去,然后趁机把自己的手从霍明锐的手里悄悄的抽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相互夸了,爸和妈还有克克都过来了呢。”维嘉赶紧打圆场,让回用手指着不远处的vip电梯,果然,易水寒带着冷微希易克克正朝他们走过来。 “易路路。”克克看见如烟,即刻跑了过来,连姐姐也不知道叫,居然是连名带姓的叫易路路。 “你坏家伙,”如烟把克克抱起来,象征性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才给易水寒和冷微希打招呼: “爸,妈。” “易叔叔,易婶婶,”霍明锐非常礼貌又彬彬有礼的给易水寒和冷微希打招呼,一脸的浅笑,整个一芊芊如玉的公子。 “看看,还是我们明锐,这出落得愈发的像王子了,”微希即刻夸奖起霍明锐来,然后看了如烟一眼,意思是,当年你不识宝吧? 如烟假装没有看见冷微希的眼神,直接拉走克克玩起了石头剪子布的小游戏,克克非常的配合她,俩人玩得哈哈大笑。 直到听见里面的司仪喊:“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滨海远望集团的易水寒总裁极其一家光临。” 如烟站起来,和克克结束了石头剪子布的游戏,再看时,霍明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而她和维嘉一人站在一边,克克这家伙非要签着她的手,于是一家五口就很自然的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向宴会前面的礼台走去。 踏上红地毯,她明显的觉得有很多人的目光在朝这边看,记者的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更多的人几乎是站了起来,他们不停的鼓掌。 ---- 亲们:万字更奉上,这文开初在努力加快了,争取过年前结局,对于林旭阳的番外,开初设置了一个读者调查,大家可以去选一下。 ------------ 易水寒一家 因为台湾本地的商户都先到,作为东道主,早早的站在两边迎接全亚洲各地来的各家公司的ceo和执行官,所以当易水寒这位亚洲首屈一指的远望集团的ceo带着全家走进会场时,就格外的轰动。 厉甚勤原本是站在厉海峰的身边的,当易水寒一家出现在视线里时,他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揉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当然,揉眼睛的人不止厉甚勤,如果说厉甚勤只是揉了一下眼睛的话,那么,杜心凌就和厉家其它的人就揉了无数下眼睛。 而邵建波几乎是惊讶得把眼珠都瞪出来,杨若曦极其杨家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是幻觉。 当然,所以人以为是幻觉的并不是因为看见了易水寒夫妇,因为主持人邀请的就是易水寒夫妇极其一家。 而是,这一家里,居然有个他们都认识的人,一个一直以为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以为就是靠着父亲是个穷酸的画家的人――易如烟! “天啦!易如烟这个女人居然是易水寒的情妇,真是看不出来!”杜心凌忍不住失控尖叫了一声。 杜心凌的声音虽然不是特别的大声,不过靠着她附近的人也都听到了,原本注意易水寒一家的目光唰的一下子都注意到了厉家人身上来了。 易水寒本能的朝他们这一家人看了一眼,路路眉头皱了一下,克克好笑的盯了杜心凌一眼,不过谁都没有停留脚步,继续朝前面走去。 “心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厉永胜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用厉家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吼了一句:“这样的场合,谁会带情妇出来?你是不是要把厉家人的脸丢光?” 旁边离得近的人都面带嘲讽的看着杜心凌,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刚才厉永胜还浓重的介绍了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呢,原来是这样一个没见识的厉家大小姐, 厉海峰阴沉着脸,他就曾反对让厉永胜把杜心凌给推出来,厉永胜不听,一意孤行,说这么多年来,亏欠这个女儿太多,现在应该让外界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杜悦心不能介绍给外界,但是女儿还是可以的,就说杜心凌就是当年自己的老婆生的孩子。 现在好了,第一天把这个孙女推出来让大家认识,首先就丢了这么大的脸,虽然不清楚如烟和她的私生子怎么会在易水寒的家里,但是他肯定,如烟绝不是易水寒的情妇,因为这样国际性的场合,易水寒绝对不会糊涂到带情妇出来,何况他的妻子冷微希就在他身边呢。 易水寒面带微笑,和冷微希挽手前行,维嘉站在他的身边,完全像他的弟弟一般,路路站在微希的身边,完全像微希的妹妹一般,她的手里牵着克克。 一家五口通过红地毯走上了前面的礼台,主持人非常热情的接到了他们,台北的主办方的官员亲自来和易水寒握手交谈,称请到他一家人露脸不容易。 易水寒非常公式化也非常礼貌的说了谢谢,然后两位主持人非常热情的做了欢迎词,并邀请易水寒先生把自己一家人解释给大家。 易水寒接过话筒,首先牵着冷微希的手,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深情的凝视了她一眼,然后才面带微笑的说:“我的太太冷微希,这是大家都所熟知的了,她不止一次陪我出席这些大型会议,但是,我依然还是要隆重介绍她,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生命中,没有冷微希就没有我自己,所以,如果大家说我是大boss的话,那么,在这里,我要严重的申明一下,其实我不是大boss,我是一个打工的,我只给我太太冷微希打工,她才是我的大boss。” 易水寒的话一落,下面即刻响起激烈的掌声,所以的女人都把目光定格在冷微希身上,那些目光里全都是羡慕,嫉妒。 全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做冷微希啊?能被易水寒如此的爱着,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福气,没有一个女人不嫉妒冷微希的。 微希听了易水寒的话,脸微微一红,另外一个主持人即刻把话筒递给她:“易太太,易先生说你是他的大boss,你觉得他说得正确吗?” 微希笑了起来,看了眼易水寒,他正盯着她看,她沉吟了一下,然后依附着他的话说:“我们家,都是易先生说了算,他怎么说就怎么是。” 大家听冷微希如此一说,掌声愈发的激烈起来,人家冷微希说话多有技巧啊,既没有承认易水寒说她是大boss,也没有不给易水寒面子反驳他说他说得不对,而是反过来说,家里都是易水寒说了算,谁不知道啊,说话算数的那个才是大boss啊? 主持人插诨打科的说易家两个大boss,然后等掌声停下来时,才又请易水寒介绍家里的成员。 易水寒先用手指着如烟说:“这是我的大女儿易路路,她从小吃了很多苦,如果20多年前就关注过我家的记者就知道,路路是个特别不容易的孩子,所以,在我这三个孩子中,我最最亏欠的就是我的路路,我远望集团将有50%的股份留给我的路路。” 下面的人微微一愣,接着又是爆发雷鸣般的掌声,所以的女人的目光再次锁住在路路的身上,天啦,远望集团50%的股份啊,那是多少? 易水寒接着介绍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我的儿子维嘉,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正是因为有了维嘉,我才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正是因为维嘉,路路的生命才得以延续,所以,对于这个儿子,我非常的感激,我一直都有把他当成自己的恩人。” 维嘉的脸微微一红,18岁的年轻小伙子,平时其实对于父母管得严多少有些抱怨,可是现在听父亲这么一说,他对父母那一点点抱怨都烟消云散了。 眼厉的里。“这是我最小的儿子易克克。”易水寒把克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轻笑着说:“这个孩子是八年前我和我太太冷微希在克罗地亚有的,所以叫克克,也许的因为年龄大了才怀孕生子的缘故,所以这家伙有些和哥哥姐姐不一样,是个十足的小魔星,不过,也是我和太太的开心果,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他。” 下面的掌声依然热烈不停歇,大家对于易家一直觉得很神秘,近20年来,易家一直处于神秘的阶段,现在这么一下露脸,真是给大家很多的惊喜和意外。 主持人拉过克克,然后手里拿出一张报纸来,用手指着上面的图片问克克:“在是不是七年前的你啊?” 克克看了一眼报纸,然后瞥了瞥嘴:“切,谁把我拍到那么难看,我像个小老头吗?” “噗……”全场笑翻,主持人也跟着笑了,然后解释着说:“这不是你刚生下来不到两个小时吗?当时是记者偷拍的,你看你还躺在你妈妈的身边在呢?” 克克这才看了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告诉那个记者,偷拍水平太差了,这样的技术,不够当狗仔撒。” 台上因为克克的语言一下子欢声笑语,直到易水寒一家采访结束,厉甚勤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如烟是易路路,克克是如烟的弟弟。rt0g。 他知道克克不是如烟的孩子,但是一直以为是如烟善良收养的,可是,如烟居然这样欺骗他,连他都不说实话。 易路路,拥有远望集团50%的股份,怪不得她一直在说低调,她还真是够低调,低调到连他这个丈夫都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厉海峰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他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昨晚的一幕一幕都还在大脑里回旋,他怎么就没有去想,也许路路也有个好身价背景呢? 杜心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曾经那样辱骂过如烟,那样的嫌弃过如烟,嘲笑过如烟,就在刚才,她都还失控的尖叫着侮辱如烟,现在…… 她真想把所有的话都收回来,真想从来不曾说过那些话,可是,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怎么都收不回来的了。 厉永胜的表情并不比厉海峰好多少,他心里一直看不清如烟,一直认为她不配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 易水寒的大女儿易路路的故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其实,18年前滨海的一次商业会议,那时易水寒也有参加,他和他聊天时,他还说起过自己的女儿路路的事情。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家里的儿媳妇居然就是易水寒的大女儿路路,而那天来家里的易克克,居然就是易水寒的小儿子。 七年前,易水寒晚年得子,他知道了,也是送过贺礼的,毕竟滨海的远望集团是整个亚洲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易水寒又是商界的奇才,他们之间的合作也不是一点点,易家有喜事,整个亚洲有几家是不送贺礼的?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往事如烟 台上早已换了韩国的金俊恩了,金俊恩在说什么其实厉家人都没有注意去听了,他们只知道,他们现在是彻底的得罪了易水寒了。 介绍了所以的大商户后,然后就是自由的聚会,路路原本想要抽身离开,偏偏霍明锐来找她,说几年不见,怎么着也得喝一杯。 路路是不怎么敢喝酒的,倒不是她没有酒量,而是今晚的人太对,跟谁也不能喝一杯最多也就是喝一口。 龙岩端了杯酒过来,明显的是跟霍明锐抢,还笑着说:“易路路,你真不够意思,昨晚我受伤了,你不在医院里守着我,居然一个人开车跑了,一点朋友的道义都没有。” “你活该。”路路瞪了他一眼,然后撇了一下嘴说:“谁让你张嘴乱说话的?” “龙家大少,谁敢你打你啊?”霍明锐觉得奇怪,龙岩刚到台湾居然就有人打他? “还不就是路路的前夫叻。”龙岩气哼哼的说,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的身影:“就是那个,叫什么邵建波来着。”为邵的时。 “什么?前夫?”霍明锐一听心里就发怒了,然后端着酒杯直接朝邵建波走了过去。 邵建波正在和一人说话,霍明锐用手拉了他的手臂一下:“你是邵建波?” 邵建波不认识霍明锐,霍家他是知道,不过霍明锐这人低调,和龙岩的花名在外不一样,所以一般的人都不认识。 “是,这位先生?”邵建波还是非常实诚的点头,而且霍明锐衣着不凡,一看就来头不小。 “你是易路路的前夫?”霍明锐阴沉着脸又问了一声。 邵建波微微一愣,其实一下子还是适应不了易路路这个称呼,不过他听霍明锐这么一问,也明白了,他说的就是易如烟。 “是,”邵建波老老实实的回答,觉得这没什么是不敢承认的。 “去死!”霍明锐一大杯酒直接从邵建波的头上淋了下来,然后愤愤的咒骂着:“你居然欺负路路,我不要你的小命。” “够了,霍明锐你在干什么?”路路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是邵建波头上脸上都是红酒,随即拉着了霍明锐。 “他敢欺负你,我要揍死他。”霍明锐挣扎着还有出手,却路路给拉得死死的,然后瞪了他一眼。 “霍明锐,我和他已经成了历史了,再说了,我谢谢他和我离婚,让我从那场暗无天日的婚姻里走出来,所以,你这样做,人家还以为是我放不开,是我还在怀念那场婚姻呢,你这不是帮我,是在害我。” 霍明锐听路路这么一说,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路路赶紧给邵建波说了声:“对不起,他不了解情况。” 霍明锐走的很快,路路跑了两步才追上,结果他一直走到门外走廊的尽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只烟,从裤包里掏出一盒火柴来点烟。 如烟看他拿出一根白色梗子的火柴,在蓝色的盒子一边,轻轻的划拉了那么一下,火柴头上的磷和火柴盒侧边的磷一摩擦,便燃起了蓝色的火苗。 霍明锐划拉火柴的动作优雅至极,路路微微停了两秒才走过去,然后轻轻的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总是让你和龙岩头疼?他昨晚帮我打架,你今天又……” 霍明锐吸了口烟,然后笑了一下,轻声的说:“其实,我当年以为你会答应龙岩的求婚,所以我在龙岩求婚前的一天离去,那时,我以为,你和龙岩应该可以过幸福的生活。” 路路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然后轻笑着摇头,“其实,还是你不好,你明知道龙岩在澳门养了那么多的情妇,你都不告诉我,你想,我会答应他的求婚吗?我易路路连一个小三都打不垮,何况是一群?” “路路,你这只是借口,是你不想嫁给龙岩的借口。”霍明锐轻叹一声,然后又说:‘其实,如果你真的嫁给龙岩,他就会收心,你知道吗,你拒绝他之后,他整整伤心了三年,那三年,其实他没有去碰任何一个女人,虽然有花名在外,可是,骨子里,他为你守着,直到两年多前,他从维嘉那里知道你结婚的消息,他在又伤心失望之余,然后再次开戒了。” 路路这一下是真的震惊了,龙岩为她守了三年吗?他为什么要为她守着?她要努力的去回忆龙岩求婚时她说了什么? “路路,看来你当年的确不爱龙岩,所以,我想,你连拒绝他时说的话都忘记了吧?”霍明锐看路路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想不起来了。 “我说什么了?”路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拒绝龙岩的时候曾对他说:龙岩,如果你能五年不碰女人,那么,五年之后,再来向我求婚,也许,我会答应你。”霍明锐看着路路摇摇头,看来那年才20岁的路路真的把龙岩的求婚当儿戏了。 路路的脸微微一红,经过霍明锐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好似的确有这么回事,可是,她这几年,真的把那场求婚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了,都过去了,反正龙岩现在开戒了,整天有要不完的女人,你也别管他了。”霍明锐赶紧安慰路路。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记住,”路路的脸微微一红,然后又抬头看着霍明锐问:“当年,我没有对你说这一类的话吧?” 这一下轮到霍明锐楞住了,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又弯腰捡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块亚麻方巾把这半截烟头包起来,这才看着路路,轻轻的说:“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那就好。”路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对霍明锐笑了一下:“我先进去了啊,说不定克克正找我呢。” 霍明锐点点头,看着路路走远的背影,再看看手帕里的半截烟头,当年,路路曾对他说:“霍明锐,你抽烟怎么不用火柴啊?打火机多俗啊,你这么优雅一个男人,用火柴抽烟多绅士啊,我最喜欢用火柴的男人了。” 五年前,他从水云间回到香港,首先就是丢掉自己的打火机,哪怕他用的打火机其实也是有悠久的历史的。 改用火柴,这社会火柴不好找,他从那时起开始收集火柴,用完了的火柴盒也都收集起来,他曾想,也许,有一天,她看见他的火柴盒,会明白他的心意。rt0g。 可是,两年前,维嘉告诉他,路路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用火柴点烟的男人,那时,他的心,居然痛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虽然痛过,可是,他依然无法改变用火柴点烟的习惯,所以,即使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他还是一直保留着用火柴点烟,保留着心中的那一点点想念。 一个多月前,他在美国碰到维嘉,维嘉告诉他,路路离婚了,他心里高兴的苗头都还没有来得及燃烧起来,接着易维嘉的第二句不过又结婚了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把他给彻底的浇灭。 路路走进宴会大厅,真是大聚会,人山人海,她左顾右盼,想要找厉甚勤,或者找维嘉,哪怕找到易克克也行。 然而,这些人都淹没在人海里,她一直找不到,就在她正四处张望时,邵建波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邵建波很显然的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不过他的头发还是有些湿润,应该洗手间的吹风吹得不够干的缘故。 邵建波很少这样随意的发型,因为平时他的发型都是发型师整理得有型有款的,现在这略微凌乱的发型,倒是让他看上去越发的帅气了起来。 路路承认,邵建波是真的帅气的男人,尤其是他不怎么打扮自己的时候,其实更加的帅气迷人,估计当年她就是被他这外表给迷住了。 “如烟,”邵建波看见路路时,脸上略微有些尴尬,然后不等如烟应声,又赶紧道歉:“昨晚我真不知道你和龙岩是真的朋友关系,因为龙岩那人花名在外,我是怕你吃亏了,所以,情急之下,我才和龙岩动的手。” 路路听了他的话倒是笑了起来,然后冷冷的说:“这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升起来了,你以前和我是夫妻的时候,在外边和杜心凌搅合,怎么就没有怕我吃亏了?以前和我一吵架,就搬出去住半年,想必是和杜心凌龌龊的同居了半年吧?那时你怎么就不怕我吃亏了?” 邵建波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听如烟这样说,他真觉得如烟好像用刀在他身上刮一样,看着如烟,然后低声的说:“对不起,我知道,曾经的那些……” “够了,”路路冷冷的切断他的话,然后冷哼了一声说:“邵建波,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依然还是觉得你够爷们,为了你心爱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就像毒蝎子一般,但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为了她,你和我离婚。” “我……”邵建波的脸顿时尴尬成了猪肝色。 ---- 亲们:开初超级喜欢龙岩和霍家少爷哈,哇咔咔,我都想要,咱们路路当年怎么就不开窍哈哈啊哈哈 忘记了说了,明天精彩继续。 ------------ 丑恶的嘴脸 “所以,你现在就向我道歉,我会看不起你,在你刚刚知道我是易路路的身份的时候,居然就来道歉,你是要再一次颠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吗?”路路说完,即刻转身要走。 “如烟,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邵建波急急忙忙的辩解,然后又咬了咬牙说:“如果我是那样的人,当你和龙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会过来阻止,更加不会和龙岩打架了,因为我们毕竟离婚了,你和谁在一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那你是为什么呢?”路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低笑了一下,轻声的问了句:“邵建波,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看见我和龙岩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很愤怒,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们离婚后,你居然发现忘不掉我,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如烟说到这里彻底的笑了起来,然后摇着头说:“如果是这样,邵建波,你不会觉得,你太狗血了吗?我向来不喜欢狗血的故事。” 如烟说完,即刻朝人海中走去,她看见克克的小身影在人海来穿梭,决定去抓克克,对于邵建波,她没有兴趣和他多说半句话。 邵建波看着路路的背影,她那样自信那样从容,又那样优雅,好似,她和他曾经有过的一切,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般。 他其实很想回答很想告诉她,是的,他忘不掉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很快忘记的,然而,真的离婚后,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能在一瞬间涌上大脑。 他知道如烟肯定不会相信,其实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这却是事实,他的确忘不了,所以,他才总会控制不住的要回到以前的家里去住,所以,他和杜心凌的关系反而因为和易如烟离婚后越来越糟。 邵建波正发愣的瞬间,杜心凌已经端着一杯酒走过来了,看见他,即刻快走两步过来:“建波,我整晚都在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找我有事吗?”少邵建波的声音少有的疲惫,然后轻叹一声,“心凌,我觉得很累,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建波,你这人怎么回事?”杜心凌听了他的话有些着急起来,然后用手拉着他的手说:“你上次不是说要开发一个新的项目吗,现在去认识易水寒的儿子易维嘉,只要和他搭上关系,你的项目就有戏了。” 邵建波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杜心凌,他承认她为他付出了很多对他也很痴情很专心,可是,她却总是这样糊涂或者说这样的自取其辱,那易维嘉是易路路的弟弟,换句话说,也就是易如烟的弟弟,他现在躲他都来不及,还去找他? “心凌,我先回去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邵建波觉得邵有的疲惫和心累,然后又说了句:“再说了,我公司的事情,你一向帮不上忙,即使帮,也是倒忙。” 说完,不着痕迹的甩开杜心凌的手,即刻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杜心凌看着邵建波的背影,手指弯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今天晚上易如烟以易路路的身份亮相,不仅让厉家人和杨家人震惊,就是邵建波,想必现在也后悔莫及了吧?rt0g。 他一点后悔和易如烟离婚了,一定是这样,因为现在的易如烟,居然拥有远望集团50%的股份,这个身价,就是厉家全部的家产合起来也未必顶得上的。 易如烟,果然是她的克星,此人不除,难解她心头之恨,邵建波如果不要她了,她就一定不会放过易如烟的。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既然你要低调,为什么就不一直低调下去?现在一下子又这么高低起来,明显的是和她过不去。 路路找到克克,然后被这小家伙带着穿梭在人群中,易水寒夫妇显然是最受欢迎的一对夫妻,所以被一大群人包围着。 路路远远的看见厉海峰和厉永胜好像都过去给自己的父母打招呼了,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整个晚上,她都没有找到厉甚勤的影子,最后连克克都忍不住问她:“易路路,你的厉深情呢?” “我不知道。”路路这是实话,其实她也一直在找寻厉甚勤的身影,可是,很奇怪,一下子都没有发现。个上的么。 晚会在23点多结束,主办方给他们一家定了酒店,不过易水寒却婉拒了,说台北这个地方,怎么少得了他的住处。 “路路,你的厉深情可不够意思啊,看见这岳父岳母来了,连招呼都没有过来打一个,反而是厉海峰和厉永胜极其客气的上来给我们说了会儿话。”易水寒盯着自己的女儿,然后眉头皱了一下:“怎么回事,你们结婚不是没多久吗?吵架了?“ “没有,吵什么架?”路路轻叹一声,然后说:“可能是觉得意外吧,因为他一直不知道我是您的女儿,所以,今天被你们拉着这么一露脸,估计他就觉得有些那啥了。” 冷微希一听路路的话就明白了,路路这家伙感情一直还瞒着厉甚勤呢,于是拉着女儿的手,赶紧轻声的叮嘱着:“回去给他道个歉,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沟通,如果不沟通,倒是恐怕就很难继续下去,你们结婚原本就仓促。” 路路点点头,“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放心吧,他这人还是很大气的,度量大,不会计较的。” “切,度量大还不上来跟我们打招呼?那度量小的不就干脆永远的躲起来不见人了?”维嘉明显的对厉甚勤这人有意见。 “维嘉,”易水寒皱着眉头喊了一声自己的儿子,然后轻声的责怪着:“路路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的,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天气越来越冷了,开初也越来越懒了,哎哎哎......别拍我,今天不加更 ------------ 她不承认这个备胎 “易克克,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啊?”路路暴露,作势要打克克,结果克克朝旁边一闪,让路路的手势落了个空。 “哈哈哈,”肖俊逸笑了起来,然后转脸看着她说:“易路路小姐,有句叫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明白我的好了吧?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一样的态度对待你。” “为什么?”路路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肖俊逸还真是,他对她的身份并没有怎么感冒,既不奉承讨好,也不刻意觉得自卑疏离,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因为,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而已,其它的,都不重要。”肖俊逸说这话时,倒是少有的认真。 “哎,算了。”路路直接挥手,然后补充了一句,“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喜欢我的人了,你还是讨厌我好点。” 肖俊逸讨了个没趣,即刻闭嘴不游说了,然后拉开自己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易路路小姐,易克克先生。” “噗……”如烟终究还是被他逗笑了,因为肖俊逸着故作认真的态度其实非常的好笑,于是她率先上车,接着克克跟着坐了上来。rt0g。 “喂,备胎,你准备带我们去哪里玩啊?”克克上车直接从后排伸过身子去问肖俊逸,他和肖俊逸倒是很合得来。 “随便啦,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肖俊逸迅速的开车上路,看着后视镜里的两兄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早就猜到易如烟是编故事框他的,还真是,这小女人编故事还挺能耐的,居然编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差点把他都给唬住了。 “我们想去jms吃饭,你能随时给我们位置吗?”克克奸笑了一下,完全一副,小样儿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不知道? “行啊。”果然,肖俊逸答得非常的爽快,然后即可把车朝右边的车道调,准备前方路边往右拐。 “肖俊逸,那jms是要预定的,你没有预定,这么去,人家不让进的。”路路看他真朝jms的方向开去,赶紧提醒他。 “哎,易路路小姐,我要怀疑你是不是易水寒先生的女儿,”克克摇摇头,然后看着路路,一副有些不敢相信的神情。 “去,你才不是易水寒先生的儿子呢?”路路推了他一下,即刻指出他一堆的缺点来:“你才七岁,不好好读书,还整天东跑西跑的逃学,跟人打架,还没事学人家成年人谈恋爱,动不动就来一个离家出走,你说,易水寒先生小时候要像你这样?” “停!”克克即刻喊了声停,然后然后瞪着路路说:“我怎么着也有头脑,不像你啊,你看看,一个邵建波吧,那什么人啊?你要去嫁给他?好了,好不容易离了婚,你是离婚就头昏啊,这离婚才几天啊?你居然匆匆忙忙的就去嫁给一个小气鬼厉甚勤?还被厉家人侮辱,你说你就不能长一点头脑?我们这备胎怎么也比厉甚勤好是不?” “他哪里比厉甚勤好了?”路路被克克数落得哭笑不得。 “我哪里不比厉甚勤好?”肖俊逸不等克克回答,直接自己抢先回答了,然后反问着路路:“喂,易路路,你说,我究竟什么地方赶不上厉甚勤?是人才?还是身家?” “天啦,我又不是在商场买菜,那把新鲜买那把啊?”路路是服了这个肖俊逸了,他也不知道是看上她哪点了,怎么总是揪着她不放呢? “关键,你和厉甚勤的婚姻,不也是交易吗?”肖俊逸轻叹一声摇摇头,然后又说:“即使是交易,那就有结束的时候,凭我对厉甚勤的了解,他这人最不喜欢被人欺骗,所以,你们的婚姻,这才肯定玩完。” “得,你个臭嘴巴,我们还好好的,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以后我真的和厉甚勤离婚了,我肯定要把你揪出来揍一顿。”如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肖俊逸这人就总是盼着她和厉甚勤离婚,难不成他还真的认为,她和厉甚勤离婚就会嫁给他不成? “好了好了,”克克即刻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我是让你们来培养感情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我不需要跟他培养感情。”路路率先表态。 “哈哈哈。”肖俊逸大声的笑了起来,然后摇摇头说:“易路路小姐啊,为什么你会这么反感我呢?我又没有得罪你。” “没有得罪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可能都去和他们培养感情吧?”路路白了他一眼,真是的,自大的男人。 “好了好了,别吵了,jms到了,我饿了,我要吃动西。”克克即刻大吼了一声。 路路和肖俊逸即刻闭嘴,这车上,克克才是最大的。 终于,jms到了,肖俊逸的车刚停下来,克克即刻拉开了车门,然后率先就朝里面走去,路路迟疑了片刻,即刻跟着他走进去。 “克克,你这么相信肖俊逸,这里有位置给我们坐?”路路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可是没有约定的。 “易路路小姐,你难道不动脑筋?”克克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指了一下她的下巴,原本想指额头的,只是因为海拔还低了点。 “你的意思是?”路路看着克克直接朝最佳位置走去,然后有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肖俊逸是这里的老板?” “不理你了。”克克大大方方的坐下来,然后又拉她坐下来,这才语重心长的说:“易路路小姐,听我的没错,你那厉深情像块石头有臭又硬,我给你找这备胎多好啊?最关键的是……” “最关键的是他是jms老板,你随时可以来享受美食?”路路非常不客气的指出他贪小便宜的心里。下们的没。 “切,美餐哪里不能享受?”克克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得意洋洋的说:“最最重要的是,他和我很合拍,我能随叫随到。” “易克克,是我嫁人还是你嫁人啊?”路路终于发怒了,怪不得这个易克克这么喜欢这个备胎,呸,这个肖俊逸,她可没有承认他是她的备胎。 ------------ 交易婚姻的原则要坚持 厉家 “甚勤,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厉永胜瞪着自己刚刚下班的儿子,一脸恼怒:“现在开高峰会,你昨晚早早的溜回来了,今天上午去了一下,见着人家易水寒就躲着走,下午干脆去上班了,你这算哪门子的女婿?人家易水寒会怎么想?” “我要跟如烟离婚了,我还是什么易水寒的女婿?”厉甚勤冷冷的回答,然后预转身朝楼上走去。 “站住。”厉海峰在旁边低喊了一声,然后皱紧眉头,轻声的问:“甚勤,怎么回事?如烟要跟你离婚?就是因为之前我们误会她了吗?” “不是她要跟我离婚,而是我要跟她离婚。”厉甚勤看着自己的爷爷,然后又本能的辩解着:“爷爷,之前是厉家人误会她了吗?还是厉家人在恣意的侮辱她?” “你……”厉永胜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之前我们对如烟的确有误会,可是,这也不能怪我们,如果她一早就说她是易水寒的女儿,那不就没事?再说了,那个什么私生子是她带她弟弟来扮演的,这也不能说我们的错吧?” “那爸的意思就是,易水寒的女儿就不能侮辱,然后其他人就可以任意的侮辱?”厉甚勤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又说了一句:“当时如烟带克克来我们家的时候,她都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克克,杜心凌就直接喊了一句:“易如烟,听说你有个七岁的儿子过来了,你怎么没有把你的儿子带过来我们看看啊?” 杜心凌坐在一边脸一红,当时她只想着侮辱如烟,根本就没有想过也许肖俊逸给自己的消息是个假消息。 “好像是这么回事。”厉海峰想了想也接过话来说,当时克克就从车上下来,直接应了一句:“谁说我没有来啊?” “所以说,克克在我们家,如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克克是她的儿子,而是我们家里某些人先入为主的把克克认成了她的儿子,那么,她就将计就计,想看看这一家人是什么嘴脸,果然,我们厉家人真没有让她失望。”厉甚勤说完这话,脸上是讥讽的神情。 如烟是没有在厉家人面前说克克是她的孩子,可是,私下里,她对他承认了克克是她捡来的孩子,所以,厉甚勤认为,如烟没有欺骗厉家人,却欺骗了他。 “好了,”厉海峰打圆场,看着自己的孙子叹了口气说:“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住考验,后来我不也想通了,即使克克是她的孩子,我还是让你们搬回来住了啊?我也没有让你和如烟离婚是不是?” “是,爷爷你是经受住了考验,可是,她回来住后,在这里得到的是什么?就在前天晚上,你们都还在排挤她,还在任意的侮辱她,甚至认为她不能跟我们厉家人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厉甚勤讥笑了一下,然后又冷笑一声:“你们,可都把人家当傻子了?难道,如烟她是个傻瓜吗?即使她不是易水寒的女儿,她也一样不傻啊?” “既然这样,如烟也没有要嫌弃你,昨晚她陪自己的父母回来得晚点,可是,她依然没有跟着自己的父母就走了,依然还是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你为什么要离婚呢?”厉永胜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神里全都是责怪。 “我要离婚,就是因为她是易水寒的女儿。”厉甚勤的声音不再激动,而是淡淡的陈述:“我娶的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是一个坚强而又乐观的女人,并不是一个亿万富豪的千金小姐,我不需要她有那么高的身价。” “放肆!”厉永胜低吼了自己的儿子一声,对于这个榆木疙瘩的儿子真想拿一棒槌来敲醒他算了。 “别吵了,如烟回来了。”杜悦心提醒了自己的老公一句,然后朝门外望了一眼,果然,路路已经把车停稳,正从车身下来。 厉甚勤看了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一眼,随即转身朝楼上走去,他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们对如烟现在的那副嘴脸。 路路走进大厅,看见厉海峰和厉永胜都在,出于礼貌,她还是走过去他们打了声招呼,只不过对杜心凌母女,她觉得没有打招呼的必要。 “如烟,你吃晚饭了没有?”厉永胜少有的客气,然后又看着杜悦心说:“要不,让你杜阿姨帮你弄点宵夜去?” “谢谢,我已经吃过了。”路路淡淡的点头,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厉海峰看着如烟上楼的背影,想着自己孙子说的要离婚的事情,他觉得头疼,这对年轻的夫妻,也还真不让人省心。 路路走上三楼,门并没有关上,看来厉甚勤也刚上楼一下子,她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却看见厉甚勤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等她。 前说的都。“甚勤,”路路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透明玻璃盒递给他:“你最喜欢凉果,纯莲蓉。” “谢谢。”厉甚勤伸手接过来,直接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然后淡淡的说:“如烟,我觉得,我们……” “你是不是要和我说离婚?”路路抢断他的话,然后冷冷的问。 “是。”厉甚勤也回答的很干脆。 “可是,我们结婚时,我就和你说过,一旦我们真的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不求和你白头偕老真的走到生老病死,但是,也请你不要在三五年间就轻易提出离婚,”路路非常严肃非常慎重的提起订婚前的约定,然后看着厉甚勤,终于再次开口:“厉甚勤,你答应过我的。” 厉甚勤沉默,当初他的确是这么答应她的,可是,那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是易水寒的女儿。 “厉甚勤,我们的婚姻虽然本着各有所图互利互惠的原则算是交易婚姻,可是,同样的,我们也曾约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轻言离去,”路路不等厉甚勤说话,又开口:“当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你就从天而降了一个未婚妻,就在前天晚上,你的未婚妻还在凌晨来敲我们的房门,甚至过分的要去你开车陪她去买卫生棉,这样的困难,我都挺过来了,我都没有说要和你离婚,现在,仅仅因为我是易水寒的女儿,你就要跟我离婚?易水寒的女儿难道就是一个错误?” “如烟,可是,你当初说克克是你捡来的孩子,你这明显的不信任我,”厉甚勤淡淡的提醒她:“夫妻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还做什么夫妻?” “我们结婚之前,你没有要求我信任你。”路路非常犀利的指出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当初我们是交易婚姻,我们之间本着的就是交易的原则,交易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互相信任的。” 厉甚勤侧脸看着身边的女人,他一直认为她虽然坚强乐观虽然倔强,可言辞并不犀利,因为她只是一个搞艺术的画家,她追求的是一种境界。 可是,此时此刻,他终于看见她不是画家的一面,当她这样和他谈他们订婚前的承诺,和他说交易的原则时,这活脱脱就是一个易水寒的女儿,她的脑海里,充满的恐怕就是商业交易那一套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交易的婚姻,还要继续下去?”厉甚勤觉得头大,他其实只想和如烟分开,因为他觉得累,每晚都很累。 “难道你想做一个说话不算数的,易反易覆的小人?”路路非常不客气的指出来,他此时的行为举止,的确有些像小人了。 厉甚勤苦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我答应过你,那么,我还是重承诺,这婚,不离可以,但是,前提是,我们婚姻的质量,如果不尽人意,你不要太多的埋怨。当然,如果你想要提前离开,我会答应你的。” “难道你认为,在这之前,我们的婚姻就很尽人意了吗?”路路站起来摇摇头,不再和厉甚勤交谈下去了,只有他答应不离婚了,其它的事情,慢慢再来吧。 厉甚勤听了她的话本能的楞了一下,是啊,在知道她是易水寒的女儿之前,他们的婚姻,好像也一直都是不尽人意的,就家里爷爷和父亲对她的态度,杜心凌对她的侮辱,还有他凭空而降一个未婚妻,其实,这段婚姻,也一直都是不尽人意的。 他坐在起居室很久,衣帽间传来她找衣服的声音,几分钟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知道她在洗澡了。 今晚时间其实不算晚,他又记起中午在会展那边,自己的爷爷力邀易水寒夫妇来家里做客,易水寒夫妇有没有答应,他不知道,因为他转身走开了。 如果易水寒夫妇真的要来,那么,他要怎么面对他们?是和如烟,不是,是和易路路继续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吗?还是直接把关系弄僵,也许易水寒一生气,就让易路路和他离婚算了? 路路洗澡出来时,厉甚勤已经不在起居室了,他去了旁边的书房,因为她听见书房传来键盘的声音,想必在上网什么的。 路路没有跟着去书房,因为厉甚勤现在的心情不见得就喜欢和她说话,而她今晚的目的也就是和他谈好不离婚就成了,其它的,她其实也迷糊。 这桩婚姻,转眼两个多月了,可是,他们之间,却暴露出越来越多的问题来,到底是交易婚姻,没有感情的基础,所以这些个问题,每次都让他们措手不及。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今天陪克克跟着肖俊逸疯玩了一天,肖俊逸果然是个孩子,怪不得克克非要把她给卖了,完全是因为肖俊逸能让克克玩得忘乎所以。 仔细想想,维嘉认为霍明锐和龙岩更加的适合她,因为维嘉和他们是好朋友,其实霍明锐和龙岩,都比维嘉大了10岁以上,由此可以看出维嘉是真的成熟了,虽然只有18岁。 而她的母亲冷微希,她知道,母亲一直欣赏的人就是霍明锐,她20岁那年,其实霍明锐是被母亲特地叫到水云间来的,反而是龙岩,是跟着霍明锐来玩的,后来她才知道,龙岩那个时候正在躲一个女明星的纠缠。 而她自己,其实真正爱上的第一个人是邵建波,她几乎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爱他爱得那么的彻底,而他回报给她的伤害,也是那么的彻底。 现在的她,对爱情已经不感兴趣了,和厉甚勤生活了两个多月,她觉得其实挺好,这里面有没有爱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在用心的经营这段婚姻。 所以,厉甚勤现在知道她是易水寒的女儿时要离婚,她坚决不同意,她不想放弃这段婚姻,因为除开厉家人,单单就她和厉甚勤两个人来说,她觉得他们很合拍,哪怕就是在床上,他们都很合拍。 以前-< 情 人 阁 >-过一本什么小说,其实书名她不记得了,好像说女人有初次情节,很多女人其实都不愿意离婚的,不愿意跟第二个男人有那种关系,所以,这个世界上离婚的还是少数,多数人是不会离婚的。 她想也许这句话是对的,他之所以能那么果断的和邵建波离婚,是不是也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实质性的关系?如果她和邵建波有那种关系?如果和邵建波有孩子了,她还会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婚吗? 这个她不知道,因为她和邵建波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如果发生过什么,邵建波又会不会和杜心凌搅合在一起?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故事,肯定也会重写的。 路路就这样东想西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以至于厉甚勤来床上睡觉时,她都不知道。 厉甚勤看着床上躺在的如烟,她的脸朝床的一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有些想鸵鸟一般,他轻叹一声,哪有人睡觉双手抱着头的,这样睡觉明天早上起来手臂不酸痛才怪。 轻轻的把她的手辦开来,刚想要把她放平让她好好躺着睡,那知道她的手顺手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一下子贴了上来。rt0g。 ---- 亲们:今天的六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路路不见了 厉甚勤是在东部工地上接到父亲的电话的,告诉他易水寒夫妇要离开台北回滨海去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送一下。 他听了这样的电话有些好笑,如烟,不,易路路并没有这样要求过他,虽然昨晚她一再申明坚持不离婚,一再表明要和他继续把这个婚姻过下去。 可是,对于这个婚姻究竟该怎么过?两边家庭该怎么处理关系,她没有说,即使要他帮忙演戏,她也该跟他先说一声,可是,她没有,提都没有提这回事。 所以,他本能的认为,路路想要的婚姻,也就是当时他答应她的,三五年之内不离婚,想必,她是觉得在短期内离婚让她难堪。 既然是这样,那就本着交易婚姻的原则,他以后不提离婚就是了,不过,和夫妻之间,她不要求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做。 当然,他以后也会尽量的少要求她一些,还有,他今天想好了,住在厉家的大家庭里,对路路不好,因为杜心凌对路路有敌意,而厉永胜又太宠爱杜心凌。 于是,他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和路路商量一下,他们俩还搬出来住吧,这样子,他们其实也自由很多,同时又不要在他的家人面前演戏,大家也过得自在一些。 厉永胜电话里要求他去送易水寒,他以路路没有这样要求他而拒绝了,然后又对厉永胜说,路路说了,她其实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是易水寒的女儿了,她现在的父亲是易云浩,所以,如果正规算起来,厉家应该先去拜访易云浩才是对的。 厉永胜被他气得愤怒的挂断了电话,而他落了个清闲,于是继续在东部工地上上班,晚上还加班,一直加的晚上21点了才下班开车回家。 而当他22点回到家时,刚走进大厅,厉海峰看见他一个人走进来,于是皱紧眉头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啊?如烟呢?” “如烟?”厉甚勤楞了一下,然后赶紧说:“她今天早上不是去工作室了吗?怎么,她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厉海峰看着自己的孙子,然后脸上暗沉着问:“甚勤,你的意思,你一整天没有和如烟联系过?”rt0g。 厉海峰因为叫如烟叫惯了,现在知道如烟还有一个名字叫路路,不过,他还是继续叫以前的名字。 厉甚勤略微有些尴尬的摇摇头,轻声的说:“爷爷,今天白天没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有和她联系。” “那你现在还不赶紧和她联系一下?”厉海峰瞪了自己的孙子一眼,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自己的岳父母来了不理不睬的,现在一整天也不和老婆联系了,他看这对年轻的夫妻恐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厉甚勤吓了一大跳,即刻掏出手机来给路路打电话,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甜美而又机械的声音:“你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爷爷,她关机。”厉甚勤一边说的同时又给易云浩家拨电话,因为路路在台北,如果不回家,绝大部分可能是回娘家去了。 易云浩家里接电话的是一个阿姨,估计是佣人,她在电话里说如烟没有回去,易云浩和王霹雳也出去了。 厉甚勤这一下倒是稍微有些紧张了,他看着厉海峰,然后低着头说:“爷爷,她父亲家也没有人,我,我开车出去找找吧。” “开车去找?去哪里找?”厉海峰也觉得有些蹊跷,然后又问了句:“如烟该不会是陪着她的父母回滨海去了吧?” “不会,应该不会。”厉甚勤即刻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如烟日本的画展很快就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忙她自己的画才是真的。 “那还不赶紧去找找看?”厉海峰大手一挥,即刻让厉甚勤赶紧出门去了。 厉甚勤点点头,刚跑出门,却看见自己的父亲厉永胜一手拉着杜悦心的手一手拉着杜心凌的手走进大厅来,很显然,他又带他心爱的女人和心爱的女儿出去吃大餐了。 厉甚勤顾不得跟他们打招呼,迅速的开上车就走,他心里莫名的涌上一种心慌,路路这么晚都没有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或者是坏人了? 开车在车海茫茫的街头,他不停的按着她的手机号码,可是,关机,还是关机,好似,她就不知道把手机给打开一样。 从厉家到如烟工作室的这条路,厉甚勤的车开得很慢,他一边开车一边仔细的看,想要发现路路的车影,可是,直到他的车开到工作室楼下,都没有发现路路的车和人。 停车场里早就没有路路的车了,而如烟工作室也已经关门了,他的心越发的慌乱起来,易如烟,你一个人去了哪里? 掏出手机,迅速的给自己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出来帮着找,幸亏这几个哥们都是知道如烟的,虽然如烟和他们不熟,不过他们都知道大画家如烟。 打完电话,他正要转身上车,手机又响了,他心里一种欢喜,几乎还没有看清号码就按下了接听键:“如烟,你在哪里啊?” 对方沉默了半响,一直不说话,他更加的焦急:“如烟,你说话啊,你究竟在哪里啊?告诉我,我来接你。” 这时,手机里终于传来低低的声音:“甚勤,我不是如烟,我是若曦。” “哦,若曦啊?”厉甚勤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然后淡淡的问了句:“若曦,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甚勤,今天是我的生日,”若曦说这句话时,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压抑着的哭泣:“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的生日,我以为,你怎么也会送我一份生日礼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蛋糕也可以,可是,甚勤,你居然这么绝情,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可也的下。 厉甚勤听了她的话觉得有些疲惫,今天是若曦的生日吗?他怎么不记得了呢? 曾经,每年若曦的生日他都牢记在脑海里的,可是,自从若曦死后,他就把她的生日忘了,现在,若曦又活了,不过,他还是把她的生日给忘了。 ------------ 路路去了哪里 “若曦,那什么,我今天很忙,也是真的记不住了。”厉甚勤尽量选择着词语:“若曦啊,现在时间很晚了,你的生日也马上就要过完了,而我还忙着找如烟……就这样啊……明年你过生日我再送你礼物……挂了啊。” 厉甚勤说完,即刻挂了电话,也不管若曦还在电话里哭泣要求,他顾不得去理她,现在都快23点了,如烟还没有找到,他这会儿是真着急了。 今天下午易水寒夫妇离开了台北回滨海,难不成,她真的跟着父母回滨海去了? 过年时她没有回去,想必那时是不愿意他知道她的身份,而现在,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于是,他父母干脆接她回去玩几天? 不,不可能,他即刻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烟把事业看得很重,她今年还没有创作出什么作品来,前几天她还在念叨着,这才日本画展她肯定要搞砸。 开车在路上,深夜,路上车很少,他的车开的很慢,尽量在大脑里搜索如烟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只是,他对她的了解真的甚少,他的确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他用手揉捏着额头,看来,即使只是交易婚姻,也不能一点都不去了解她不去关注她,俩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怎么着,也得像刚结婚那会儿,大家还是要包容一下。 就在厉甚勤苦恼的找不到路路时,他的手机却响了,一个和他关系特别好的哥们告诉他:易如烟此时在杏仁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这位朋友说得极其玄乎,他赶紧追问了一句如烟是生病住院还是受伤住院,朋友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说了声你过去看不就知道了,然后迅速的把电话给挂了。 而他也没有时间去理会朋友话里的意思,于是说了句谢了啊,然后迅速的开车前往杏仁医院。 而路路又怎么会在杏仁医院呢? 其实,下午的时候,她由于把日本的画展给推了,于是心情放松,也就不紧张了,下班的时间还稍微的提前了那么一点点。 她开车回家的路上,在考虑她和厉甚勤这段婚姻,她觉得前一段时间其实她一直比较被动,都是厉甚勤在向她靠近,而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朝他靠近过。 她大脑里仔细的回想着他们结婚这两个月来,他为了她和家里人不止一次闹翻,为了她什么都去做,比如去买卫生棉什么的,一个男人做起来非常尴尬的事情。 再就是,他还陪她去西藏,虽然最后因为他的晕倒而让蜜月夭折,可是,总的说来,他在努力,一直在不停的努力。rt0g。 结婚两个月来,他一直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就随便那么说了句迈巴赫太高调了怎么不开辉腾,他就即刻去弄了一辆来。 和他第一天住在一起,他们一起去商场买菜一起做饭吃一起吃蛋糕,那一晚,她来月事,他不仅帮她买卫生棉还到她的床上来帮她揉肚子,笑言:生米煮成了熟饭。 她带克克回去试探他,他一样没有看轻她,而且还说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他会和她一样爱克克的。 他带她去古老的四合院吃饭,和四合院的老板蹲在门口抽烟,然后说着他的辉腾是帕沙特的新款。 再然后,他们在古老的四合院门口,在幽深的巷子里,在白月光下,那样的拥抱深吻…… 如烟想到这些,心里再一次坚定,她一定要和他把这段婚姻坚持下去,她和他的婚姻里有没有爱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和他这样的生活。 是不是,应该和他再去度一次蜜月? 反正她现在不赶日本的画展了,而下年滨海的艺术博览会还在8月份,离现在还有8个月,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会声的婚。 再说了,现在去度蜜月,还可以同时写生,为滨海的艺术节提前做准备,整个人一可以放松。 想到这里,她决定今天晚上和厉甚勤商量一下,让他抽个时间出来,他们再去度蜜月,婚礼没有都可以,蜜月却一定要有的。 路路把这些想好,心头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开车朝附近的商场赶去,她想着应该像那些年轻的媳妇一样,买菜回去帮厉甚勤做两个菜。 在厉家,虽然有用不完的大厨,不过杜悦心还是经常下厨房,几乎每顿饭,餐桌上总有她亲自做的菜,至少都有一个是厉永胜喜欢的。 她承认,厉永胜那么宠杜悦心,其实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抛开杜悦心曾经的身份不谈,就目前,她还真是个好妻子,她对厉永胜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 路路甚至在想,和厉甚勤处在大家庭里,俩人也培养不了什么感情,反正厉甚勤有公寓,要不和他商量,俩搬出来住,只是,可以增加相互间的情谊,哪怕这情谊不是爱情,是友情也好啊。 路路刚把车停在商场门口,甚至还来不及下车,手机响了,她以为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克克什么的,因为她的铃声只是一种声音,她没有耐心设置什么个性化的铃声。 所以,拿起手机,她看都没有看来电的号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手机里传来邵建波虚弱的声音:“如烟,我不行了,你赶紧过来一下……” “邵建波,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路路即刻警惕起来,自从知道邵建波和杜心凌搅合在一起后,她对邵建波本能的就缺乏了信任。 “我没有玩把戏……如烟……我要死了……如烟……”邵建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听声音好像虚弱得不行了似的。 路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于是赶紧追问了一句:“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患了?出了多少血?” “……”手机里只传来邵建波喘息不匀的声音,看来他没有力气回答了。 “好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路路迅速用手把刚推开了一点点的车门用力拉上,又追问了一句:“邵建波,你现在人在哪里?” “……家……我们家……”邵建波的声音虚弱得近乎听不见一般,不过路路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我们家。 我们家?难道邵建波又回去离婚前他们俩住的那套房里了? ---- 亲们:三更六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 搬出来住 “吃宵夜。”厉甚勤拉着她的手,然后迅速的把她塞进自己的车上,接着帮她关上了门。 “那我的车呢,怎么办?”路路看他要启动车,又赶紧问了一句。 “等下把车钥匙留在保安那里,我打电话叫一哥们来帮你开到我们厉家大门外去停着。”厉甚勤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车开向停车场的出口了。 果然,在出口的时候,他让路路把车钥匙拿出了,然后他递给这里的保安,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开出驶出了杏仁医院的大门。 因为是凌晨了,路路坐在厉甚勤的车上,刚开始还精神着,等他七拐八拐的绕着道走时,她就觉得困得不行,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等厉甚勤停好车叫她下车,她七荤八素的摇摇头,睁开眼睛,才发现一间灯火通明的餐厅,里面衣香鬓影,这个时候吃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路路是服了厉甚勤了,想必他以前也是个公子哥儿,虽然她不热衷这样的夜生活,不过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其实都是夜猫子。 走进去,有笑容可掬的服务员上来,递上来两本精美得堪比相册的菜谱,如同jms养生馆一样,一律没有标价。 “我要吃煲仔云吞,你想要什么?”厉甚勤问对面路路,然后又替她做主:“蟹黄虾仁小笼包行不?” “嗯,随便吧,”路路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想睡觉,很久没有这么晚才睡了。” “行,吃完饭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厉甚勤即刻对身边的服务员吩咐两声,让尽快上菜,等着吃。 服务员果然上得快,没几分钟就上齐了,蟹黄虾仁小笼包,煲仔云吞,还有两个汤。 路路拿了个蟹黄虾仁小笼包,轻轻的用手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放到嘴边,一股子腥味传来,她闭上嘴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不好吃?”厉甚勤见她皱眉,赶紧问了一句。 “嗯,蟹黄不够腥,虾仁不够鲜,”路路喝了口水,然后有补充一句:“这应该是上午取的蟹黄,虾仁估计也是在中午前就取出来了。” “不会吧,你这也太利害了吧?当天的东西,你也能分得出来?”厉甚勤是服了她了,他还认为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呢,没想到她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不是当天的,现在是凌晨快一点了,而这都是昨天上午取的了,肯定不新鲜了。”路路赶紧反驳着。rt0g。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怎么我们都吃不出来呢?”厉甚勤这下倒是真的要请教一下了。 “呵呵,其实我母亲最拿手的就是蟹黄虾仁饺子,我小时候经常吃她包的蟹黄虾仁饺子,她每次都是在即将要包饺子时才取蟹黄和虾仁,所以就特别的鲜,那股子腥味也就特别的舒服,吃进嘴里觉得特别的通透。”路路说起冷微希的蟹黄虾仁饺子,一下子就滔滔不绝起来。 “你母亲还会做菜?”厉甚勤望着路路,脸上有些疑惑。 他记得那天看见的易水寒的老婆冷微希,也就是路路的妈妈,其实那哪里是妈妈,分明就是路路的姐姐,路路和她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俩姐妹。 那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任谁见了也都会认为整天是在美容院保养品奢侈名牌市场转悠的女人,那样别的女人,怎么会跟厨房搭边? “改天带你去滨海的水云间,让你亲口尝一尝就知道了。”路路也不和他争辩,又拿了一个蟹黄虾仁包子,虽然没有自己母亲的饺子好吃,不过终归是饿了,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路路是在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昨晚睡在哪里的,因为她的大脑记忆里还停留在吃蟹黄虾仁小笼包的店子里在。 后来好像是厉甚勤点了一道什么菜,她和他起了争执,然后她站起来负气不吃,厉甚勤跟着追了出来,然后把她抓住塞进了他的车里。 凌晨的街头很冷,他的车里很暖和,她坐在他的车里,听他在唠叨着什么偶尔吃一次也可以,然后赌气不理他,后来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后来,好像厉甚勤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好像还是被他拽着进门的,真是小气的男人,一点怜香惜玉都不知道。 再后来,她看见这陌生而又略微熟悉的地方好像还说了句:“狡兔三窟,你这是第几窟?” 他回答没有?她不知道,反正迷糊得太厉害,再到后来,她就完全记不清了,以至于怎么上床睡觉的都还迷糊着呢。 她用手揉揉眼睛,有些陌生又略微有些熟悉的房间,身边空空如也,厉甚勤昨晚没有睡这里吗?她大脑的第一个反应? 双手撑着床把身子从被窝里抽出来,初春的时候还是有些凉,她的身子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感觉到温暖的肌肤即刻是冰凉的一片。 肌肤是冰凉的一片? 她心里大惊,本能的用手去脖子下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低头,她整个人几乎要抽搐了,怎么会这样?手出的边。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没有穿衣服?昨晚,昨晚她有睡得那么死吗? 迅速的把自己的身子滑进被窝,大脑里仔细的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向警惕,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在外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你起床了呢。”厉甚勤走进来,看见还躺在床上的她,于是来到床边,把一套衣服放在她身边,用手推她:“快起来了,再不起床,今天你都又矿工半天了。” 路路转过身来,望着身边的男人,想了想,然后还是红着脸问:“厉甚勤,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厉甚勤的脸即刻冷了下来,然后低吼了一声:“易路路!” “别生气嘛,我不问了。”路路看他那脸色,知道惹恼他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小气起来? 厉甚勤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想了想又皱了眉头问:“你不会是说,你不记得昨晚了吧?” “记得记得。”路路赶紧点头,一副小鸡啄米的样子。 “记得,那你说说昨晚……嗯……”他暧昧的看着她。 “昨晚不是吃宵夜吗?然后吃着就生气了,然后我们就开车走了,再然后你就把我带这里了。”路路说到这里,抬头再看这个房间,这才觉得有些熟悉起来,应该是她和厉甚勤结婚时住了几天的公寓。 “再后来呢?”厉甚勤见她说到这里就打住了,于是循循善诱的问。 “再后来?”路路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嘛? 厉甚勤被她彻底的打败了,昨晚她热情如火的一面她居然不记得了,他原本要抱她上楼的,她死活不肯,非要自己上楼。 走进房间,他也只是礼貌的让她去床上睡觉,然后还是想要自己去书房睡算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放不开,想到她手里提着的那罐粥就觉得特别的刺心。 可是她不让,非要拉着他一张床上睡,她是练过跆拳道的,其实劲一点都不小,何况他也不敢真的跟她拉扯,于是半推半就的和她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如烟第一次这么主动,他依然记得她来帮他脱衣服的小手,半天都解不开一颗扣子还嘀咕着是不是没有扣眼。 哎呦,昨晚美好得让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心里一直满满的都是感动,疼她的时候格外的温柔,而她也极尽婉转…… 一直到结束时,他都久久的不愿和她分开,心里想着的竟是: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闻到粥香了,你买了粥?”路路见他还坐在床边,用手推了他一下,“厉甚勤,你赶紧出去了,我要起床了。” “唔。”他嘴里应了一声,不过依然没有动。 “喂,厉甚勤,听到没有?”路路又推了他一下,然后手指掐在他的腰上,“厉甚勤,你好像长胖了点了,是不是好久没有做运动了。” “谁说的?我经常做运动的。” “ml不算。”路路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脸瞬间跟大红布一般。 “是不算。”他低下头来,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下,看在她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决定放过她。 路路是等厉甚勤出去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向浴室的,站在浴室里,一边用淋浴洗澡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那些请青紫紫的吻痕,再一次说明昨晚并不平静,而看见这些时,她混沌的大脑也逐渐的清晰起来,昨晚忘记的那一切又都回到了脑海里。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昨晚她怎么会主动拉他上床呢?汗哒哒,这可不是她易路路的风格。 哦,她想起来了,昨晚和厉甚勤吃宵夜吵起来是因为他点了份鱼刺,对,他们就是因为吃鱼刺吵架的。 她坚决不吃,他要吃,然后吵架回的家,她应该是被他气糊涂了,所以才有了昨晚的非凡之举。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餐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显然是厉甚勤起得早去买的,她又想起厨房里他们买的几千块的细瓷骨碟,真真是浪费,都没有煮两次饭,完全就是摆设了。 “我们搬这里来住好不好?”厉甚勤一边吃饭一边问身边的路路。 “为什么?”路路嘴里咀嚼着西兰花,有些含混不清的问。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炒蛋炒饭吃。” “好!” “那,我们今天就搬?” “切,我们昨晚不就搬出来了吗?”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丑行毕露 因为要搬出来住,这天下午厉甚勤和路路回去搬行李,其实也没什么搬的,就是拿几套自己的衣服而已,厉甚勤自己的衣服那里都有,主要是路路的。 刚走进厉家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上楼,杜心凌就从后面追进来了,看见路路就哭丧着脸喊:“易如烟,你要不要脸,昨晚建波胃出血去医院,你为什么不通知我?然后自己跑过去,还以家属的名义在手术单上签名,你究竟有没有脸?” 路路原本要上楼的,听她这么一说,即刻返身回来走了两步,刚要开口,却被厉甚勤抢了先了。 “杜心凌,我看这家里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了,以前如烟和邵建波是夫妻的时候,你去当小三插足人家的家庭,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自己又抓不稳抢来的东西,然后又把问题的根结推到如烟身上来,一个女人,抓不稳男人的心,不在自身找原因,却总是是埋怨别人,你也算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了。” 厉甚勤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厉家的人听清楚了,因为是星期天,大家都没有上班,所以连厉永胜都在家里。 厉甚勤这样一说,就把杜心凌给彻底的惹火了,她即刻哭了起来,然后一边哭一边吼着:“厉甚勤,你算什么狗屁的男人,自己整天维护着易如烟那个妖精,戴了多少顶绿帽子都不知道,不要以为她是易水寒的女儿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照样和外边的男人乱来,如果她是知廉耻的,昨晚就不会在建波床边守一个晚上,连家都不回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杜心凌的脸上,这一次,路路没有等厉甚勤动手她就先出手,路路因为年幼时练过跆拳道,又在愤怒中,几乎用尽了力道,杜心凌的脸上当时就起了五指山。 “易如烟,你这个不用脸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杜心凌叫嚣着要去打路路,却被厉甚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沙发边才倒在沙发上。 “心凌!”杜悦心奔了过来,心疼的扶起女儿,看着她的嘴角都溢出鲜红的血来,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路路,轻声的说:“如烟,心凌以前插足你和建波的婚姻虽然不对,可是,现在你和建波离婚了,建波胃出血,你这跑去做什么啊?不是给心凌心里添堵吗?” “杜悦心小姐,虽然你是杜心凌的母亲,但是,我来厉家这三个多月了,一直觉得你这人其实也还算可以,但是,你今晚这翻话,倒是让我知道了杜心凌为什么会这样有恃无恐的胡说八道还胡搅蛮缠一点都不讲道理。”路路冷冷的开口,无视厉永胜那难堪的脸色,然后又说:“邵建波胃出血,他自己打电话给的我,我没有杜心凌小姐的电话而且邵建波自己都不愿意通知杜小姐,我也没有义务非要通知到杜小姐吧?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去?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要说邵建波是我的前夫,就是一个认识的人,在生命垂危的关头打电话给我,我也会去的,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邵建波胃出血生命危在旦夕,那按杜悦心小姐的意思,就是让邵建波等死,我知道了也不该去救他?合着我昨晚救他还救错了?”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厉永胜走过来,拉了杜悦心一把,盯了她一眼,明显的责怪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替心凌出头。 “为什么不说?”杜心凌看没有看见厉永胜的脸色,她用手抹了把眼泪,然后怒气冲冲的说:“你赶去把建波送到医院里,为什么不通知我去?为什么要守在医院一个晚上,还去帮他买粥?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表现一个妻子的温柔?” 这时家里的佣人陈阿姨走了过来,她看着杜心凌轻声的说:“昨天少夫人有打电话回来问你在不在的,我说你出去了,问我知道你的手机不,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杜小姐你的手机号码。” “就算我的手机号码不知道,她难道不知道回家来找我?非要自己守在建波的床边??”杜心凌完全无视陈阿姨的说辞,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有理如烟不对。 “路路昨晚跟我在一起,她怎么会守在邵建波的床边?”厉甚勤冷冷的看了杜心凌一眼,然后看着厉永胜说:“昨晚我们住在我的公寓那边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公寓那边门口保安处调看视频,反正除了这母女二人,你现在谁也不相信。” “甚勤,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说过如烟一句吗?”厉永胜脸色冷了下来,对儿子这样跟自己说话不满。 “好了,我们今天回来是搬家的,这个家,我们没有办法住下去。”厉甚勤冷冷的看着厉永胜和杜心凌母女,淡漠无温的说。 “甚勤,你这什么意思?搬出去住?”厉海峰这下不乐意了,刚才他们吵架,他就在一边看着,谁的忙也不帮,不过听孙子说要搬出去,脸色即刻暗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爷爷你也看见了,这好好的一个家里,现在整天跟菜市场一样,杜心凌她有事没事就在吵。”厉甚勤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声:“爷爷,我和路路搬出去住,然后每个星期回来看你一次。”峰着的己。 “如烟,你是懂事的孩子,不管是易水寒先生的家教还是易云浩先生的儒雅,你都应该是一个非常大度的孩子,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大家说清楚就是了,至于别的事情别人的言语,你不必去理会。爷爷相信你。”厉海峰走了过来,对于坐在沙发上的杜心凌母亲厌恶的看了一眼,显然对杜悦心都很失望了。 “爷爷。大度不代表就要被人侮辱,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长期被人这样侮辱,是个人都有尊严,这跟我是谁的女儿无关。”路路淡淡的开口,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甚勤,你上去劝劝如烟,就不要搬出去住了吧?”厉海峰赶紧对自己的孙子说,“这家里本来就够冷清的,你们这搬出去住,岂不是就更加的冷清了?” “爷爷,你如果觉得冷清,可以去一些老年人活动中心,但是,这个家里,不要说如烟,就是我,也没有再住下去,请原谅,我们必须要搬出去住了。”厉甚勤微微给自己的爷爷鞠躬了一下,转身,也朝楼上走去。 厉海峰看着那还在哭哭凄凄的杜心凌,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盖子就朝她砸了过去:“现在好了,你把甚勤他们夫妻骂出去了,是不是就想着这里是你的了?你做梦,我现在就通知律师,厉家的财产,不会留一分给你们母女俩。” 厉海峰说着转身就朝电话机边走去,厉永胜赶紧上来拦住了他,然后把他扶到沙发边坐下来,这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爸,今天是星期天,律师也要休息,再说了,家里一吵架就让律师来,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笑话?我看早就让人看够了笑话了?”厉海峰冷哼了一声,“在前几天的高峰会上,随着你这宝贝女儿对如烟的公开侮辱,难道还没有让人把我们厉家的笑话看够?还怕这一点笑话吗?” “爸,”杜悦心抬起头来,然后看着厉海峰,又低下头去说:“其实,心凌主要是紧张建波,如果让她和建波结婚了,那么,她不这么紧张,也就不会草木皆兵,动不动就找如烟的麻烦,我觉得,其实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放屁!”厉海峰当吼了一声,整个脸涨得通红:“哥哥娶的妻子是妹妹丈夫的前妻,这样传出去,我们厉家以后还要不要出去见人?” “那你不会让厉甚勤和如烟离婚啊?你为什么就偏心他们?”杜心凌不服气的吼着,完全不管不顾的样子。rt0g。 “我不需要偏心他们,就凭昨晚邵建波胃出血打电话给如烟也不打给你,就可以看出来你在他心目中还有多少地位?”厉海峰冷哼了一声,“一个男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人,至少是他比较看重的人,邵建波以前或许是被你蒙骗了一些事情所以瞎了眼睛和如烟离了婚,但是,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会瞎眼睛,这个世界上,像厉永胜这样瞎眼睛二十几年的人很少的。” 厉海峰是不骂人,这一骂,把杜悦心母女外加自己的儿子厉永胜全部都骂了,反而是邵建波,他还称赞了两句。 厉永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低头不敢顶撞自己的父亲,杜悦心的脸羞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只有杜心凌,年轻气盛,一脸的不在乎。 “我明天也搬到疗养院去住了,这个厉家,你们三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厉海峰伤心失望之极,站起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亲们:开初今天起了个大早更文 ------------ 海啸来临,人心叵测 厉甚勤和路路商量婚礼的事情,因为双方家庭都是豪门家族,厉海峰也特别注重这件事情,然后还是决定让他们先举行订婚礼,订婚后半个月再结婚。 路路原本是要低调的,因为她不喜欢形式,豪华的婚礼不过是表演给人看,新娘新郎其实更像是演员在演戏一般。 可是见厉海峰坚持要他们举行婚礼,而且是越盛况空前越好,她也就不得不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说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易水寒和冷微希都反对。 易水寒说,婚姻重的质量而不是形式,形式再好也是给人看的,而婚姻就是一双鞋子,这鞋子是否合脚,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 冷微希说,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做什么?盛大的婚礼能代表幸福?而且,厉家以前为什么不给他们准备这个婚礼?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太假? 路路听了他们的话哭笑不得,不过她也认为父母的话说得对,婚姻是重在质量而不在形式,而且,父亲之所以反对,也是因为他曾经宣布远望集团将有50%的股份是留给她的,而这,无形中也会让很多人对她不利。 冷微希说得对,当年查尔斯娶戴安娜的时候,举行的几乎是全世界都转播了的婚礼,然而,他们的婚姻幸福吗?戴安娜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路路承认,她的父母都是与众不同的父母,很多父母热衷于这些表面的东西,而她的父母不喜欢表面的东西,更喜欢实质性的东西。 当然,冷微希有句话也问对了,厉家以前为什么没有说要给她准备盛大的婚礼?现在这么做,的确是太假了点。 路路把自己的父母的意思婉转的对厉甚勤说了后,然后淡淡的说,“没有办法,我父母不赞同我们举行盛大的婚礼,说如果真要举行婚礼,让我们找间小教堂,然后悄悄的举行了算了,到时他们来参加就行了,不需要什么隆重的形式。” 厉甚勤听了她的话苦笑了一下,然后也淡淡的说,“我也觉得婚礼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两个人对这个婚姻的态度,我们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仪式,但是我觉得这个仪式重要的是我们俩的真心真意,至于来了多少宾客,摆了多大的排场,那些是做给外人看的,没有那个必要。” 路路见厉甚勤如此一说,心里也就放心了,然后俩人翻出地图来,在地图上仔细的找了找,最后决定去非洲的不落成举行这个仪式。 只是,当他们把这个计划告诉给厉海峰时,即刻得到了强烈的反对,厉永胜也非常的不高兴,还说要亲自打电话给易水寒请罪,路路嫁进来这么久没有举行婚礼,实在是他的过错,不能怪这夫妻俩人。 自从他们搬出来住之后,厉永胜反而对他们好了不少,经常打电话给厉甚勤,让他带路路回家去吃饭什么的。 只是厉海峰搬出来到疗养院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厉家大院,现在真正是杜心凌母女的天下了。 去非洲不落成的日子选在4月19号,他们决定15号出发,到那边提前准备一下,因为易水寒和冷微希表示要去不落成参加他们的婚礼,而易云浩和王霹雳也说一定会赶过去的。 当然,厉海峰是没有办法赶过去了,因为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厉甚勤说回来一定把他们举行婚礼的vcr放给他看。 而厉永胜决定去非洲不落成参加他们的婚礼,不过厉甚勤严重申明,如果他要带杜悦心去的话,那就还是不要去了,因为他结婚时,肯定会把自己母亲的照片拿出来的,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见到杜悦心。 厉永胜即刻说,他在那一天是不会带杜悦心的去的,他去不落成,一个是去祝福他们,另外一个就是要交给厉甚勤和路路一份礼物和祝福,那是厉甚勤的母亲留下来的。 决定4月15号出发,可是天公不作美,14号这天台湾居然发生了海啸,海啸来临的时候,正是下午15点的样子,当时路路在自己的工作室,而厉甚勤在东部工地上。rt0g。 海啸来临,整个台北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路路所在的大厦很牢固,倒没有什么,不过她的四周的房子,据说倒塌歪斜的不少,而东部海岸那边,情况却相当的糟糕。 路路是在海啸发生后就给厉甚勤打电话的,可是无法接通,一直都无法接通,整整打了一个多小时,打到后来,干脆是关机了,然后继续打,根本就一直都处在关机的状态。 各种新闻频道翻滚着海啸的消息,尤其是东部海岸,情况非常的不好,据说都被海啸给席卷了,现在报道着有一百多人失踪。 路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东部那边统计出来的信息非常的糟糕,活着的人里面居然没有厉甚勤的名字。 厉甚勤不在了,她的大脑好像缺氧了一般,拼命的跑下楼去,却发现邵建波的车刚好从入口开进来。 “如烟,你没事吧?”邵建波看见她,即刻停下车,迅速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没事……我没事……”路路慌慌张张的说,然后又脚步不稳的朝自己的车走过去,“我要去找厉甚勤,他就东部海岸那边。” “不能去,那个地方现在是台北最危险的地方,所以的人都在撤离,你去做什么?”邵建波即刻来拦住她,然后焦急的劝说。 “如烟,我听新闻里说,你这边的情况也比较严重,于是我就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一直都在占线中,我的手机打到没有电了,还是不放心,还是开车过来看你,现在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但是,东部海岸那边,真的不能去,此时赶过去,太危险了。”下然的家。 “邵建波,你不要拦住我,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的,”路路说话都有些不稳,然后又急匆匆的说:“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定了去南非的机票,我们明天就要出发,我们要在非洲的不落城举行婚礼……” “如烟,我知道,这些我都听说了,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这个时候不宜出门,刚才我开车来你这里,路上的交警就一直都在拦我,让我不要开车在路上,因为海啸肯定没有完,还会有余震,你知道,海啸就是大海里面的地震,这个,很恐怖的,我不要你去冒险。” 邵建波的手死死的拉着路路的手,不让她去开车,因为他知道,现在开车去东部海岸,无异于是去送死。 “可是,厉甚勤在那边,我一定要过去看看。”路路坚持着,想到他的手机关机,她就恐慌到不行,想到统计出来的活着的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她就根本坐都坐不住。 “现在海啸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说不定,厉甚勤已经回家了也没准,你打个电话回厉家去。”邵建波见拦不住她,于是赶紧给她建议。 路路用颤抖的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给家里打电话,无奈手机提示没有电了,她失望之余,然后望着邵建波:“没电了,开始在楼上,我父母和小爸爸都打过电话过来,也许说得有些久了。” “我的手机也没有电了,刚才在路上一直给你打电话,所以打完了,”邵建波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想了想说,保安室有电话,我们去那里借一下吧。” 路路点点头,然后有邵建波陪着朝保安室走去,海啸过后,台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站不稳,邵建波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几乎是扶着她来到保安室的。 路路用颤抖的手给自己和厉甚勤住的公寓打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估计厉甚勤没有回去。 于是又给疗养院的厉海峰那边打电话,疗养院的人告诉她,厉海峰上午就已经被厉家人接回去了,没有在疗养院。 路路这才想起,早上和厉甚勤分别的时候,他告诉过她,今晚回厉家吃饭,因为他们明天飞不落城,所以今晚回厉家团聚一下。 于是,她快速的拨打着厉家的座机,其实,在厉家,她也就只知道这个座机号码,其他人的电话,比如厉海峰的,厉永胜的,杜心凌的,她统统都不知道,因为她平时都不和他们联系。 座机打座机不受影响,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响了三声后,被人接起,路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杜心凌就在电话里喊了一声:“是建波吗,你在哪里?” “我是易如烟,”路路淡淡的开口,然后追问了一句:“请问,厉甚勤回来没有?或者,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对方沉默着,显然很不想和她说话。 “杜心凌,既然你不说话,你让爷爷接电话,”路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声音也提高了。 “厉甚勤还没有回来,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我等下告诉爷爷,你没事了,让他不要担心你了,担心厉甚勤就可以了。”杜心凌的话一说完,即刻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风雨同舟,烟波渺渺 “我要去东部海岸,甚勤他还在那里。”路路挂了电话,然后坚定的说。 “好,我陪你去。”邵建波见她坚持去继续前往,也就只能陪着她。 小店的老板被他们俩的话给吓坏了,赶紧劝说他们俩不能前进了,说那边的人活着的都转移了,现在只有救援队伍的人在那里,很危险的。 路路谢过了老板,她也知道危险,刚才在车上,车载收音机里一直都在说这个事情,可是,厉甚勤就在那里,危险她也必须要去。 于是,他们俩再次上路,前方已经不能开车了,俩人只能徒步前行,路灯坏了,路面全身泥土和沙子,还有倒塌的房屋和树木,越走御困难。 “如烟,你小心一点。”邵建波手里拿着手电,这是路路车上的手电,平时用来检查车的,现在却可以用来照明。 一路上都是泥泞,路路有几次差点滑倒,幸亏邵建波在她身边,迅速的用手扶住她,她才没有倒下去。 三公里的路程,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可是,到了东部海岸的时候,却发现此地是一片汪洋大海了,完全的被淹没了,海水还在不停的上涨。 “回去!”前面有警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赶紧回去,马上要发生海啸了,我们救援队伍都要先撤了,等海啸过了再来。” “我不回去,我要去厉甚勤,他在东部海岸的工地上,他肯定被困在他的办公室了。”路路坚持着,她知道,厉甚勤其实对工作很负责的,一般不到下班的时间,他不会提前离开的。 “工地已经被水淹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办公室?”警察是服了她了,然后又劝说:“赶紧回去吧,余啸马上就要到了,不要再固执了,如果真的被水淹没了,你就是前去,也没有用的。” “那么没有打捞起来一个人吗?”邵建波望着前面的汪洋大海,再看着那正准备撤离的救援队伍。 “打捞了二十几个上来了,活着的有五个,其余的都死了。”警察的脸色非常沉重,显然在为遇难者难受。 “我要去看看,我一定要去看看。”路路听说打捞了二十几个上来,于是有坚持着朝前面走去。 “对不起,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邵建波对拦自己的警察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迅速的跟着路路追了过去。 “等等。”警察叫他们一声,然后递过来一把手电筒:“带上这个,你们的手电快没电了,去看一下,如果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打捞起来,就赶紧撤离,不要久留。” “谢谢,我们知道了。”邵建波接过警察的手电筒,然后过来拉着路路的手,继续朝前面走去。 水越来越深,已经到膝盖了,前方的救援队伍正在把打捞起来的人装车准备运走。 终于,他们咬牙走了过去,救援队伍正要关车门,他们在最后一秒赶到了,邵建波一再请求:“我们就到车上看一眼,一眼就好。” 救援人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让他们快点,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起。 路路用手拉住车门一步跨了上去,这个车装的是已经死了的人,十几个,每一个都用白布蒙起来,她用全部的毅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的去揭开每一张白色的裹尸布。 终于,最后一张揭开,不是厉甚勤,她恐惧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点,然后快速的跳下车来,然后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 “那,活着的呢?”邵建波用手把路路从车身接下来,然后又赶紧问:“听说打捞起来的人里面有五个是活着的,他们在哪里?” “五个?何止五个,有九个是活着的,在那边的车身,要看就抓紧时间赶紧去看,我们要走了。”救援人员把车门一关,即刻开车就走。 那边的车也要关门了,也许是因为活着的要挂针药或者抢救的缘故,所以车还没有开走,只不过,这里根本就过不去,中间隔了一条深沟。 “如烟,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帮你看看,”邵建波见路路的裤子差不多全部打湿了,于是让她站的稍微浅水一点的地方。 “你怎么过去啊?我们没有船,连汽艇都没有。”路路望着那一条宽宽的深沟,再看看邵建波,她摇摇头。 “我游过去,我游泳很好的。”邵建波说完,把手里的手电递给路路,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路路,反身,一下子就跳到深沟里去了。 路路用手电照着他,那么激烈的波浪,他在海水里拼命的朝前游着,路路咬紧嘴唇,眼泪却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邵建波,她终究没有爱错过他,虽然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做了那么多让她心痛让她难受让她不堪的事情,可是,这会儿,邵建波他是好的,对她,是好的。 曾经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可是,此时,她还是觉得当初自己的眼光没有那么差,虽然那段感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邵建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游到了对岸,那辆车正要启动,他没命的冲了过去,然后用力的挥舞着大手,让那辆车停下来。 那辆车开了500米后停了下来,邵建波在水里拼命的朝前跑,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又摔倒了,再爬起来。 终于,他追到了车,终于,有医务人员帮他拉开了车门,他用力的爬上车去,因为这些都是可以在水里开的车,所以轮子很大,车身很高。 车上一共九个人,有三个情况轻的没有挂水,其他人都挂着点滴,他一个又一个的看过去,却——没有厉甚勤的影子。 他即刻跳下车来,医务人员赶紧拦住他:“你还跳下来干嘛?跟我们车一起走了,快点,余啸马上就到了,上车去啊!” “不要了,还有人在深沟那边等我,你们走吧。”邵建波用手挡开医务人员的手,然后要朝深沟那边走去。 “先生,余啸最多五分钟就要到了,你还到不了深沟边,余啸就会来的,那边等你的人,没有机会了,你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救援人员也上来拉他的手,要把他强制性的拉到车上去,邵建波用力的挣开他们的手,然后对他们说:“你们赶紧开车走吧,我要去深沟那边找她,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你这人,那是你什么人啊?”救援人员拿他没有办法,一边关车门一边问了句。 “妻子,”邵建波很自然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又觉得不妥,赶紧补充了一句:“前妻。” “都前妻了,你还管她?”关车门的人摇摇头,然后不再理会邵建波,上车,车在瞬间朝浅水的地方开去,当然也是朝陆地开去。 邵建波一步一步的朝深沟走过去,他知道如烟还在对面等着他,水已经过了他的膝盖了,水下面一点都不平,他一不小心踩到石头什么的就会摔倒。 那些人没有说错,海啸果然在四分钟后来临,而他根本就没有走到深沟边,一个大浪打过来,即刻把他给扑倒在水里。 “如烟,赶紧回去……”他大声的喊着,无奈,风声很大,水声很大,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里面,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浪一个又一个的扑来,隐隐约约中他好像听到了如烟的声音,她在喊建波,建波,在问他在不在,在不在? 他在,他一直都在,可是,他没有办法走到她的身边去,因为他现在根本就站不稳,更别说走到深沟边游到她的身边去了。 他再次用力的喊着:“如烟,赶紧后退,快点撤,你那边地势高,现在撤还来得及……” 路路站在水里,看着大浪扑来,她站不稳,被扑到在水里,幸亏她所处的位置稍微高一些,水没有那么深,她迅速的爬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着。 隐隐约约中,她听见邵建波在喊她,好像在叫她撤,叫她赶紧撤,于是她就真的朝后边撤,只是撤得很慢,因为她总觉得邵建波肯定还在深沟的对面。 其实海啸袭来,风声水声波涛声,别说用嘴巴喊,就是用喇叭喊未必就能听见,可是,如烟却总是觉得,她听见了邵建波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海啸在五分钟后平息了下来,可是,水面却又增高了三十厘米有多,路路即使后退了500米的样子,水依旧过了她的大腿了。 “建波!”“建波!”路路双手摸索着想要朝前走去,可是,手电筒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手里死死抓住的,只是邵建波的衣服。 邵建波此时被海浪席卷到了一个勾缝里,他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动。 风声水声浪涛声稍微平息了一点后,他分明听到了如烟的声音,她在喊他的名字,在喊建波。 如烟还没有撤离,他不能就躺在这里,他要想办法出去,一定要出去,卡在这里,他死了不足惜,如烟怎么办? 路路站在水里,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了,可是这冰冷的海水,她一身全部湿透了,其实现在她的身体很冷很冷。 她这会儿可以撤离,至少可以撤离到后面更高的位置去,或者自己慢慢的摸索着朝回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不过,走总比不走要好很多。 可是,她知道,她此时不能走,邵建波就在对面,如果她走了,那他该怎么办?还有,他过去后,看见那车上有厉甚勤没有? 她一定要知道厉甚勤现在是否还活着?是不是已经被打捞起来了?她相信,厉甚勤福大命大,肯定会被打捞起来的。 所以,她坚持着,不仅没有后退,稍微平息一点点后,她不顾那不停汹涌的波浪,还继续坚持着朝前面走去。 “建波!建波……”她不停的喊着,只希望能听见他一声回声,哪怕只是应一声都好。 可是,汪洋大海上,这会儿风平浪静了,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邵建波一直没有回声,她不停的摸索着朝前走去,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邵建波……建波……你在哪里……”路路不停的喊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 厉甚勤没有消息,邵建波也没有回应,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身体也就越来越站不稳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了。 邵建波,厉甚勤,一个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是她现任的丈夫,他们俩个,她是一个都不愿意失去,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能平安的回来。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慌,好似,他们俩,都在远离她而去,都要弃她而去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邵建波用尽全部的力量,去辦开卡住自己的石头,他知道这是石头,其实也不是石头,应该是倒塌房屋的水泥板。 这里原本的东部海岸的建筑工地,原本离大海还很遥远,可是,现在却和大海一样了,而这倒塌的房屋,估计就是厉甚勤他们工地上的办公室。 当然,刚才那个深沟,估计就是挖的地基,只可惜,这么一挖,现在海啸来了,到成了他和如烟生死相隔的深沟。 如烟在叫他的名字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没有回应,是因为他整个人被泡在水里,他不想不停的喊话来消耗体力,他必须要保存体力,要尽快挣脱开来,然后再游到深沟对面去。 邵建波几乎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自己的身子从石头缝里挣脱出来,只不过他的腿受了伤,估计是拉伤了一条口子,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深埋在水里的腿在不停的流血。 顾不得在流血的腿,他摸索着再次来到深沟边,对面传来路路的声音,虽然已经很小很微弱,不过他还是听到了。 “如烟,””如烟”他用力的喊了两声,然后顾不得受伤的腿使不上什么力,还是义无返顾的跳到了深沟里去了。 这个深沟的直径其实很宽,估计厉甚勤那神经是要建一座大厦什么的,邵建波的体力原本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腿又受伤,他游泳起来就非常的艰难。 所以,他经常是游了不到一米就又停下来休息一下,只是,这样的效率极其的低,他望着那宽阔的,好似一望无垠的水面,有些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游到如烟的身边去。 如烟已经摸索到了深沟的这一边,她已经听到了邵建波喊她的声音,也听到了他在水里扑腾的声音,她知道他在朝她游过来。 只是,他游得好慢好慢,她等了好久,一直等不到他游到她的身边来。 “建波……建波……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游过来,一定要游过来……”路路的声音哽咽着,声音沙哑到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了。 可是,邵建波听见了,他真的听见了,如烟的声音虽然很小,他还是听着她哽咽的在喊他,告诉他,她在等他。 她在等他,这无疑是给他最好的勇气,这一辈子,他都以为她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他甚至以为,以后永远的失去了她。 可是,现在,她告诉他,她在等他,这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一定要游过去,游到她的身边去,他要告诉她,告诉她…… 要告诉她很多很多,很多她曾经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心底的挣扎和困惑,很多他矛盾的心里,很多过去...... 路路望着那不停的朝自己这方靠近的白浪,虽然在漆黑的夜里,天上的星星都很稀少,可是,黑漆漆的海面上,却不停的翻动着白浪,她知道那是邵建波在努力的朝她游过来。 “建波……用力啊……建波……用力啊……我等你……我在这里等你……”路路的声音虽然沙哑了虚弱了,她还是不停对着水面喊着,希望邵建波能游过来。 一个半小时后,邵建波终于游到了她的前面,路路即刻伸出手里,用力的拉他,和他一起努力,俩人咬紧牙关,终于,邵建波还是爬了上来。 从来没有过的累和疲惫,邵建波从深沟里上来就晕了过去了,路路用力的拖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浅水的地方后退着。 只是,水下面根本就不平,她拖着他走得很慢,其实她也曾试着想要背着他走,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把邵建波弄到自己的背上去。 终于来到了浅水的地方,她蹲下身去,望着昏迷过去的邵建波,想也没有想,直接把嘴朝着他的嘴对了上去。 人工呼吸这个谁都知道的,虽然她以前没有用过,不过不代表她不会…… 只是,邵建波没有醒,路路急得哭了起来,不停的用手去推他的身体,不停的摇晃着:“建波……醒醒……建波……醒醒……” 邵建波原本昏睡了过去,其实他是太累太累了,也太过疲倦了,想要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不过却被这又哭又喊又推又晃的,终于把他给弄醒了过来。 用力的睁开眼睛来,看着正摇晃着他身体的女人泪流满面,他心满意足的轻叹了一声,然后轻轻的问:“如烟,你在担心我吗?” -----开初篇----- 厉甚勤是冒着危险开车去的南边路路的工作室,一路上很多断枝树木,路况也非常的不好,可是,他还是不停的前往。 来到路路的工作室楼下停车场,路路的车果然没有停在这里了,倒是邵建波的车,却停在这个地方在。 他疑惑了一下,邵建波的公司在市中心,他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呢? 难道是他刚好来这边办事?然后遇到了海鲜?路路工作室的这栋楼上,很多的大公司,邵建波有客户在这边也不足为奇。 想虽然是这样想,不过他还是想问一下,看邵建波有没有碰见过如烟,只是,他没有邵建波的手机号码。 掏出父亲厉永胜递给自己的手机,然后即刻给肖俊逸打了电话,他知道肖俊逸其实是有邵建波的电话的。 果然,肖俊逸这家伙还在他的jms养生会馆,接到他的电话,以为他要问什么事,听说问邵建波的电话,肖俊逸还调侃了他两句,说他和路路现在关系这么好,谁还插得进来啊? 他没有理肖俊逸的调侃,只是说赶紧把邵建波的电话告诉他,他等着急用的。rt0g。 肖俊逸虽然背地里希望厉甚勤和如烟离婚,可是,表面上,也还是希望厉甚勤和如烟把这婚姻过好下去,而不是动不动的就拿离婚当回事儿。 所以,肖俊逸很快的把邵建波的手机号告诉了厉甚勤,同时漂来的还有一句:“邵建波手机关机。” 果然是关机,厉甚勤打了一遍又一遍,邵建波的手机都一直没有开过。 厉甚勤不再打邵建波的电话了,他想到邵建波其实要碰见路路的机会都比较小,找不到邵建波也就算了,他还是赶紧去找路路吧。 再次给易云浩家打了电话,易云浩说他也在找路路,还说和路路曾经的一些朋友联系过,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说,她比工作人员还先走,她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帮着收画。 路路比工作人员都还先走,那她去了哪里? 难道说? 厉甚勤突然想到了,他跑到这里来找路路,那路路也有可能到东部那边去找他,而东部那边却是太危险了。 今天海啸刚刚开始来临时,他就比一般的人都跑得更快一些,大声的喊大家快跑,然后他第一个冲出办公室,开上自己的车,即刻朝最市区的方向驶去。 他之所以跑这么快,倒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其实任何人都贪生怕死,海啸来临时,谁都应该在第一时间逃生的。 他之所以这么快就跑,是因为他担心着路路,海啸一来,路路所在的南边肯定也避免不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南边每次都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南边去。 他的车还没有开多远,就看见水里扑腾着一个小女孩,眼看浪花要把那个小女孩卷走,他停下车,又奔去救那个小女孩,而他口袋里准备给路路打电话的手机就此掉进了水里,即刻被波浪给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把小女孩救了后,迅速的把她送回到她父母的身边,然后他继续开车朝市中心开,只想着要尽快的赶到南边去。 只是,在他赶回来的路途中,才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在说,今年其实东部灾情最严重,南边是第二严重的。 他的车在路上打了几次滑,一路上又遇到几次余啸,有一次差点把他的车都卷走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前行。 好不容易开到市区,听说南边没有那么严重,而他的手机也没有了,于是就想,既然那边不严重,路路很可能回家去了,因为没有手机和路路联系,他决定先回家去看看。 只是,回到他们的公寓,却被告知不能上楼了,因为现在上楼很危险,他问保安,看见如烟回来没有,如烟是画家,在台湾也算小有名气,这花园的保安是认识她的。 保安摇摇头,说易如烟画家还没有回来,她的车都还没有开回来呢,更别说人了。 他即刻调转车朝厉家开,想着路路是不是担心他或者担心爷爷什么的,直接回厉家了。 可是,直接回家的结果是没有路路的身影,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来一个,他心里就愈发的焦急了起来。 用父亲的手机再次给家里打电话,问有没有如烟的消息,哪怕是她打电话回来的消息,可是,接电话的是杜心凌,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没有。 他再次把车开回市中心时都在怀疑,杜心凌是不到故意这样给他说的,说不定他来南边找路路的时候,路路已经回家了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给自己的爷爷打手机,可是,得到的依然是同样的消息,路路并没有回家,而且连电话都没有打回去一个。 厉甚勤愈发的坚定了路路去了东部的这个念头,因为路路肯定和他一样,他们都在寻找对方,而现在东部很危险,可路路在东部,他必须再次开出前往那个他已经逃离出来的地方。 越往东边走路况越糟糕,他的车开起来也就越艰难,路上有警察一再的把他的车拦下来,劝说他不要前往了,现在去东边无疑是去送死。 可是他还是坚持着要去东边,他说自己一定要去,因为他的妻子很可能就在东边,如果他不去,他的妻子该怎么办? 警察听他这么说,于是就说,如果他的妻子一直在东边而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什么的话,估计生还的希望比较小,因为海啸和地震不一样,而这次的海啸几乎把整个东部都全淹没了。 厉甚勤听警察如此一说,就更加要去东边了,他说他的妻子不是一直在东边的,应该是海啸之后去找他才去的东边的。 警察劝不服他,于是只能祝福他,同时让他在离东部海岸还有五公里的路程时,就得提前把车停在安全的位置,因为剩下的五公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开车了,只能徒步前行。 -----开初篇----- 路路和邵建波的运气非常的不好,她刚把邵建波从昏迷中弄醒,第二次余啸就席卷而来,当即把站立在水里的路路给席卷了过去。 “如烟!”邵建波大喊一声,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他身子非常的疲惫,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看着被浪尖卷走又被波涛推涌过来的如烟,他咬紧牙关,终于再次迎着风浪朝如烟游了过去。 如烟被波涛推过来时,恰好被一根倒塌的树枝给挂住了,于是她的身子没有再次被追踪而来的浪花给卷走。 邵建波拼命游到了路路的身边,他双手抓住树干喘息了片刻,看着被树枝挂着却被两条树干给卡着的路路,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甚然的声。 望望天,漆黑的一片,他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因为在水里他的手表早就被冲得不见了,不过看着天边那几颗星星的位置,估计都是23点左右了。 四月份原本就还没有进入到夏天,天气有些凉,现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其实他和如烟的身体差不多都是冰凉的了。 路路昏迷了过去,这个浪尖把她卷起很高又抛得很远,平常人都承受不住,何况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的她? 邵建波所处的位置并不好,树干很粗,他根本就移不开,而路路的一条腿被两根树干夹住了,他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两根树干中的一根移开一点点才行。 “如烟,醒醒,别睡,一定不能睡。”他用手去摇晃着昏迷了的路路,不停的喊着她,希望她能醒过来。 可是路路疲惫至极,又心灰意冷之极,找了厉甚勤几个小时了,都没有见到厉甚勤的影子,虽然刚才她还来不及问邵建波看见打捞起来活的人里面有厉甚勤没有,不过,她不敢问了,估计都没有。 她很累,寻找厉甚勤很累了,她不想找了,她想要休息,她坚持不下去了,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再起来找厉甚勤。 “如烟,醒醒,如烟听到没有,醒一醒,”邵建波艰难的翻爬在树干上,树干很滑,他的一双必须牢牢的抱紧树干不松手,否则他自己都有可能被浪花给卷走。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如烟都不醒,他用手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很正常,他就知道,她不是纯粹的昏迷,应该是疲惫之极的昏睡了。 可是,现在不能睡,因为这一睡就很可能睡过去了,他一定要把她弄醒过来,于是,邵建波越发的用力推路路的身体。 “如烟,醒醒,赶紧醒过来,听到没有!”他继续不停的去推她的身体,晃她的头,可是,无论他怎么晃动,路路还是继续昏睡。 他想到了他昏迷过去时,路路帮他做的人工呼吸,他也想帮她做人工呼吸,可是他现在这个位置做不了,因为他整个人是掉在水里的,全靠一只手臂掉在树干上,身子是悬空的。 而他的身体下面就是那个深沟,都不知道厉甚勤他们这该死的工地这个地基挖了有多深了,不过估计都有几米深了。 猛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于是再次用手去推路路的头,一边大声的喊:“如烟,醒一醒,厉甚勤,厉甚勤他在等你,你赶紧醒过来。” 路路一直昏睡着,可是,隐隐约约中听到了厉甚勤的名字,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厉甚勤在哪里?”路路望着邵建波,因为嗓子早就哑的缘故,身体又虚弱,声音就非常的小,大约就他们俩人能听见。 “他在车上,打捞起来九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他,”邵建波迅速的说,见她醒过来,终于明白了厉甚勤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于是继续说:“他的伤势有些严重,我到车上时,他还打着点滴插着氧气管,不过,我相信他很快会醒过来,因为救护人员说他是刚打捞起来的。” 路路的终于笑了,厉甚勤还活着,伤势有些严重不怕,她长期徒步野外,那刚打捞起来的人肯定都是昏迷的,插氧气管也很正常。 “谢谢,”路路自己用力把身子从树干中撑起来,望着邵建波,又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你,建波!” “赶紧出来吧,我们要想办法撤离,这里太危险了。”邵建波终于伸手拉住路路的手臂,用力的拉着她:“如烟,你自己也要用力,把你那条压着的腿给扯出来。” “好,我们来努力。”路路突然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厉甚勤在等她,不,等她们,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他的孩子。 “一,二,三,”邵建波大喊三声,俩人同时用力,终于把路路那被树干夹住的小腿给扯了出来。 只是,这样扯出来的同时,路路的脚腕处脱臼了,她痛得在水里大喊了一声,当即站不稳,即刻又朝水里倒去。 “如烟,”邵建波赶紧用手拉着她的手臂,然后用力的把她的身子捞了起来,要不是这两条树干的缘故,估计路路刚才倒到深沟里去了。 “建波,你一个人先回去吧,我没有办法走路了。”路路摇摇头,惨白的脸上居然有汗珠冒出来,因为她那只脱臼的不仅只是脱臼,她分明感觉到碎骨的痛。 小腿肯定骨折了,她心里有数,刚才树干卡得太紧,邵建波拉她的时候角度不是很好,但,这也是唯一能把她给拉出来的一个角度了。 “你的腿是不是伤了?”邵建波立即想到自己腿上也有口子,而且不停的流血,现在还在流血没有都不知道了,他就想到路路可能也受伤了。 “可能是骨折了。”路路如是说,然后用手推着还拉着她手臂的邵建波:“你赶紧走吧,这里很危险,我一只脚慢慢在后面走,你去找救援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邵建波抓住她的一条手臂,用力的朝自己的背上一拉,然后就把路路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建波。”路路惊呼了一声,然后又稍微挣扎了一下:“建波,你身体很虚弱了,这样你吃不消的,赶紧放我下来。” “乖乖的在背上呆着,我们现在抓紧时间撤,应该可以逃出去的。”邵建波的双手死死的扣着如烟的两条大腿,不让她挣扎,然后坚定着脚步朝浅水的地方走去。 虽然是漆黑的深夜,可是邵建波和路路的方向感都极强,这是因为他们曾在西藏徒步穿越了念青唐古拉山脉一个月的缘故,而且路路长年跑外,野外生活经验极其丰富。 所以,他们几乎是准确无误的走向了来时的那条路,只是邵建波的腿也受伤了,而且人又极其疲乏极其劳累,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很辛苦。 “如烟,趴好,我们现在往回走,”邵建波用手托了一下路路,然后咬紧牙关,再次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嗯。”路路应了一声,身子稍微朝上移动了一下,整个人趴在邵建波的肩膀上,这样可以减轻他背上的负荷量。 “如烟,还记得吗,在念青唐古拉山,在穿越天山的时候,那一次,你的脚起了很多的水泡,不能走路了,我也是这样,背着你,我们一步又一步,徒步了五公里……”邵建波的声音很轻,很慢,因为要慢慢的走路,其实说话也都是消耗体力的一件事情。 “记得。”路路的声音沙哑着,很弱,不过她却接过话来继续说:“建波,那一次,路好滑,初冬刚下了雪,你背着我,飞舞的雪花洒在我们的身上,当时你还说,我们是不是天下最浪漫的情侣,琼瑶笔下的一男一女撑把雨伞在雨里漫步算什么啊?那根本就不浪漫,我背着老婆在雪花飞舞的天空下徒步,比琼瑶阿姨要浪漫多了……” “是啊,那一次,我背着你就在想,我们已经不是风雨同舟,我们是风雪共度了,我要背着你,一直走下去……”说到这里,邵建波苦笑了一下。 他也曾经有过那样的念想,要和如烟一直走下去,尤其是在度蜜月的那一个月里,他天天和她翻山越岭,跟她一起做徒步者,他甚至有过奢念,是不是,可以永远的不回台北去,不回城市里面去。 只是,奢念终究是奢念,一旦回到城市,一旦身边出现了杜心凌,他心里又满满的是愧疚,面对那个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的女人,他终究还是只能选择和她在一起。 “可是,你终究没有和我走下去,我们,终究也没有风雪共度一辈子。”路路接过话来,然后苦笑了一下。 “如烟,我经常回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就是在台北,偶尔在家里俩人一起做菜做饭的日子,或者偶尔大家一起蜷在沙发上看没有营养的韩剧的日子……”邵建波望了眼肩头上的路路,“所以,如烟,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回到我们以前的家里去住,你换锁也没有用,我想回去住,我觉得住在那里安心,你不在的日子,我经常整夜整夜的盯着那个用火柴盒堆砌的金字塔发呆……” “我以后不换锁了,房子你想要,我送给你……”路路的眼睛湿润着,她和邵建波两年的婚姻,并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回忆。 “谢谢你,如烟,”邵建波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眼里却咀满了温热的液体,他轻轻的说:“我会永远住在那套房子里,我要等你回家……” “建波,别等了,我有新的家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回来了……”路路说到这里,小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不会回去了,她要和厉甚勤生活一辈子。 “没事,我就一直等着,这辈子你不回来,我就等下辈子,如果下辈子你还不回来,我就等下下辈子,我相信,总有一辈子你会回来的……”邵建波的声音很低很柔,几乎有些像自言自语。 可是,路路还是听见了,她的眼角里一颗泪珠终于滴落了下来,她很想说:建波,不要傻,不要这么傻,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要等我…… 可是,她嗓子嘶哑,声音发干,有因为太过激动,这话终于没有说出来,而说出来的却是:“建波,我有孩子了,我怀孕了。” 邵建波的身体明显的晃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踩到什么或者是腿打了个闪,他和路路都差点摔倒在水里。 可是,他终于还是咬牙坚持住了,海风特别的大,他们的每一步都像蜗牛一般,走了很久很久了,回头,还能看见深沟的方向。 “有孩子好,你可以当妈妈了,在我们结婚的那两年里,其实,你一直都很想当妈妈的,是我辜负了你,是我,欠下你的……” “建波……” 路路刚刚开口,却没有机会再说出下面的话了,因为余啸再次席卷而来,就在他们刚刚走到水深只到邵建波小腿部位的低时候。 邵建波几乎是在一瞬间把路路的身体拖起来,然后用力的朝最浅水的地方抛去,跟随着这个动作的还有很大的一声:“如烟,好好活着,带好孩子!” 路路的身体被抛开了很高,高出了那个席卷而来的浪尖,当她的身体落到的时候,浪尖已经退去,而她躺在地上,当时就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身边没有了邵建波的影子,水浅到只是淹没过了她的脚背,黑漆漆的夜里,她用嘶哑的声音不停的喊着:“建波……邵建波……建波……邵建波……”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不停的汹涌着的浪涛的声音,而邵建波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 她想要回去找邵建波,可是,这一次,她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终于,她咬紧牙关,朝市区的方向爬行而去,她的一条腿断了不能走路,可是,她还有另外一条腿,还有一双手,她一定要爬到最近的一家公话厅去打救援电话,一定要让人来救邵建波。 --- 亲们,开初赶时间没有分章了,也不好分,虽然一章,却是一万一千字了。今天的更新够给力了吧? ------------ 烟波渺渺 厉甚勤是徒步朝前面走的,剩下五公里的路,非常的艰难,他手里拿着手电,慢慢的朝前走去。 路况非常的不好,道路上都是泥泞,倒塌的树枝和一些临时的房屋,还有海里涌上来的一些海洋动植物,每一步都非常的滑,他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五公里的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可是,他必须向前,因为路路就在前方,他不能抛下她不管,他一定要去找她,要去救他。 一步,又一步,幸好有手电照路,这样可以让他看清路面上的障碍物,倒也多少让他可以稍微加快一点点进程。 海风没命的吹,他一步一步的坚定着自己的步伐,从未走过这样的路,可是,今天他一定要走过去,要走到路路的身边去。 厉甚勤从小被爷爷呵护着,几乎没有吃过任何的苦,出门就是汽车,上学也都是有专车接送的,在国外读书,也都给他配了车的。 所以,在他的人生中,对于苦难是陌生的,虽然他的身体很好很结实,但那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生活中的艰辛,他的确没有经历过。 所以,上一次和路路去西藏,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他,才会高原反应那么厉害,以至于他心里留下永远的遗憾。 其实自从认识路路后,他在一步一步的改变自己,尤其是西藏度蜜月夭折后,他发现了自己和路路的差距,心里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想要退去。 不过,他们俩总算坚持了过来,不管是外界的诱惑也好阻拦也好,因为一个承诺,他们说好要走一辈子,说好不轻言离去。 所以,为了能配得上路路,为了这一辈子能和她好好的走下去,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努力的朝路路靠近,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跟上她的步伐。 她不喜欢高低,他就依着她的低调,她喜欢户运动,他现在每天早晨起床来陪她一起在花园里跑步做运动,然后星期六还陪她去爬山。 她喜欢进厨房煮东西吃,说美食其实也是一门艺术,他就把自己曾经的‘君子远庖厨’那一套丢开,心甘情愿的走进厨房,和她一起动手做美食这门艺术。 这一个多月,他认为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过得最充实的日子,甚至觉得生活充满了意义,甚至感慨,能娶到路路,是他这辈子的福气。 所以,现在,路路不见了,他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他担心他害怕,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没有路路了,他要怎么过明天。 于是,这条他从未走过的艰难的路,只有他一个人,他却走得异常的坚定,他一定要走到前面,他坚信,路路就在前面等着他。 路路不知道爬了多久,因为她没有时间,她只知道身下的水越来越浅,越来越少,慢慢的没有了水,只是泥泞和障碍物。 夜太黑,她看不见那些障碍物,不过她的手能摸到,她几乎全靠一双手在前行,不停的前行,她知道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她肯定就会睡过去的。 她不能睡过去,因为睡过去肯定就醒不过来了,那么,邵建波,还在水里的邵建波,恐怕就真的没有救了。 所以,她坚定着这个信念,慢慢的朝前爬去,一直爬一直爬,翻过那些障碍物,继续一直爬…… 终于,她看见了前面出现了一束亮光,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抬起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看,的确是一束亮光,那是一束手电筒的光芒。 有人朝这边走来,她的大脑即刻反应过来,然后激动到几乎要哭出声来,张开嘴巴,用尽全部的力量,大喊着:“喂,有人吗?救人啊,是来救人的吗?喂……”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声音嘶哑,虽然她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可是发出的声音依然不大,她不停的向前爬去,一边爬一边喊着:“喂,有人吗……” 厉甚勤刚转过弯,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前面有呼救的声音,他心里一紧,那声音很小很模糊,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前面有人在呼救。 “有人,有!”他大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加快了脚步,只是路面的确很滑,即使加快,也不是三五步就能到得了的。 他手里紧紧的拿着手电,翻过一根横担着的树干,然后路面稍微好走一些了,他加快了脚步,那声音越来越大了,他仔细的听着,声音沙哑,却有些像路路的声音。 他心里即刻激动了起来,然后紧张的喊了一声:“路路,是路路吗?” 原本在爬行是路路一下子懵了,她晃了晃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故障了,她怎么会听见了厉甚勤的声音呢? “路路,是不是你?”厉甚勤见没有回应,即刻又追问了一句。 路路这回终于听清楚了,的确是厉甚勤,真的是厉甚勤,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而且还来找她了。 “甚勤,是我,是我,”路路的声音哽咽着,激动到几乎吐不出字来:“甚勤,我是路路……是如烟……” “路路……路路……如烟……”厉甚勤终于听清楚了,他迅速的朝前跑,偏这地面很滑,他没有跑出多远就又摔倒了。 摔倒了爬起来继续朝前跑,可是几步后又摔倒,还把手电给摔倒很远的地方,他气得要死,捡起手电,干脆不起来了,就这样直接朝前面爬起。 终于,他看见了他的路路,她在地上爬行,整个脸和死人一样的死灰白,那双手因为在水里泡过的原因,手背浮肿着,可是,手心却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路路……路路……”厉甚勤迅速的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扶她起来,却发现路路根本就站不稳。 路路仰头望着他,用尽最后全部的力气说了一句话:“甚勤……快……打救援电话……救建波……” 路路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即刻昏迷了过去,厉甚勤把她抱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拼命的喊她:“路路,路路……”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路路都一直昏迷着,他坐在地上,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掏出父亲给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打了救援电话,又给厉家和易云浩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到能停车的地方来接他,同时带着医疗队来。 打完电话,他才看清路路全身都湿透了,他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把自己里面稍微有些干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自己穿一个湿湿的外套,把路路弄到自己的背上,背着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厉甚勤没有走多远救援队伍就到了,当然,只能说没有走多远,大约一公里的样子,不过他却走了很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背着路路,地面又滑,而他的手电在他背着路路走路第一次滑倒时居然摔坏了。 救援队伍拿来了担架,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晨曦,厉甚勤把路路放到担架上,这时,在医务人员的应急灯照明下,他才发现路路的腿上很多血,而且裤子上也全部都是血。 “海里面还有人,赶紧去救,一定要救,”他的声音哽咽着,路路最后那句救建波,他就知道,昨晚,肯定是邵建波陪在路路的身边在。 此时此刻,不是吃醋的时候,他几乎可以想到,路路能爬到这个地方来,肯定有邵建波的功劳,所以,邵建波一定要救回来。 因为路面不通车,厉甚勤和救护人员抬着路路艰难的朝能停车的地方走去,还好天逐渐的亮了,能看见路了,这多少可以走得快一些。 厉家人和易云浩还有王霹雳包括云浩工作室和人员工作室的人员全部都等在这里,当看见抬着路路过来时,好多人都哭了出来。 “如烟。”厉海峰都赶来了,看着担架上的昏迷不醒的如烟,心里一阵紧似一阵。 “让一让,”医务人员赶来了,从救援人员手里接过担架,然后救护车上的担架放下来,路路被移到救护车上去了。 “医生,她没什么大事吧?”易云浩追到了救护车的旁边,看着正在给路路进行抢救的医生问。 “小腿骨折,外加流产,在海水里泡得太久,我们会尽力。”医生的话简短而又精炼,说完就即刻开始抢救的手术工作。 流产?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然后又望向厉甚勤,而厉甚勤却整个脸色苍白着,心底原本一丝丝的希望都在瞬间熄灭了一般。 路路这几天总是说头晕,然后有些反胃的现象,他有怀疑过,可路路没有说,他想等把这婚礼举行了,然后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来不及了,这个孩子,居然就这么去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谁都没有说一个字,厉海峰就是心再痛,可是,此时此刻,除了希望路路能赶紧醒过来,再也没有别的希望了。 “赶紧开车回医院,易小姐因为流产不停的流血,要即刻回医院做清宫手术。”医生给路路挂上点滴插上氧气管,然后迅速的吩咐司机开车,护士跟着上车,车门即刻要关闭。 厉甚勤即刻朝自己的车走去,还好他走路时学了一次工地上民工的办法,把车钥匙挂在屁股上的皮带扣上,而这样,车钥匙也就没有因为他摔跤而摔掉了。 路路现在去医院做手术,他必须跟着去,孩子没有了没关系,他必须守在她的身边,他要告诉她,他一直在等她。 只是,救护车还没有刚启动,救援队伍就来了电话,让他们再等十分钟,说还找到一个人,这个更加严重,等不到下一般救护车了。 救护车被迫停了下来,厉甚勤原本要启动的车也停了下来,当然原本要上车跟着去医院的大家也都停了下来。 听说还找到一个人,厉甚勤即刻就知道了是邵建波,他翻过阻拦的障碍物,然后朝前面走去,他要去接邵建波回来。 没有几分钟,救援人员就抬着担架过来了,担架上躺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那衬衫看不出颜色,不过那张死灰白的脸,却让人一眼认出了是邵建波。 “建波!”杜心凌尖叫一声,一下子扑了上去,却被厉甚勤狠狠的一下子推开了,他从救援人员的担架上接过邵建波,背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救护车走去。 虽然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可他觉得很遥远,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压得他快要踹不过起来。 医护人员即刻接过他背上的邵建波,然后抢救医生即刻过来,用手探了邵建波的呼吸,再用听筒,听了他的心跳,然后迅速的插上心电仪和脑电波,仪器上都是平平的一条线。 医生接着用电极击了几下,可是,邵建波始终没有再醒过来。 医生一边把白布拉过来盖住邵建波的脸,一边用沉痛的声音宣布:“邵建波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建波……建波……”杜心凌疯了似的的跑上去,一下子扑在邵建波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低下头去,不管是以前恨邵建波的还是不恨他的,此时此刻,知道他死了,其实大家心里也都还是很难过的。 “心凌……心凌……”杜悦心走上前来,想要把自己女儿的手拉开,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开。 厉甚勤几乎是泥塑木雕的站在那里,以至于救护车开走了他都不知道,他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邵建波的尸体,却觉得心里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管杜心凌怎么的用力扑在邵建波的身上,最终还是被强行拉开,邵建波的尸体还是被抬上了殡仪馆的车。 “邵建波先生的尸体是在一个大坑旁边的一颗树干旁边发现的,当时我们以为他还有救,因为他的双手用力的朝上举起,好像在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支撑一样,而他的嘴张着,好像在喊着什么的样子。 厉甚勤望着天空,被海啸洗涤过的天空很蓝很干净,可是他却觉得今天的大气压特别的重,让他有种缺氧的感觉,这感觉和西藏的高原反应是一样的。 杜心凌疯了很大一阵后,终于疯狂的朝正要开车的厉甚勤扑来,一边扑来一边怒吼着:“厉甚勤,你说,邵建波昨晚是不是和如烟在一起?邵建波是不是因为易如烟死去的?” 厉甚勤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启动车朝前面开去,他想好了,杜心凌如果要跑到他的车前面来,他就撞死她,他不怕犯法。 杜心凌到底还是害怕,没有跑到厉甚勤车的前面去,看见他猛的一下子飞了出去一般,倒是吓得躲开了。 “爸,你看看,”杜心凌用手指着殡仪馆的车,然后痛苦到愤怒的吼着:“爸,是易如烟,是她那个女人害死了建波。” “啪!”一个力道之大的耳光甩在杜心凌的脸上,而打杜心凌的人却是一向温文尔雅的易云浩,他冷冷的盯着她:“杜心凌,说话要负责,现在路路还在身死边缘挣扎,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想你肯定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威胁我?”杜心凌用仇视的眼神望着易云浩,一副愤怒到极点的样子。 “我就威胁你,怎么了?”易云浩平时不动怒,其实真正动怒,并不比易水寒好说话。 “心凌,上车。”厉永胜走过来,一把拉开自己的女儿,然后看了易云浩一眼,轻声的道歉:“对不起,邵建波的死,对心凌的打击很大,请原谅她的不懂事。” 易云浩冷冷的看了厉永胜一眼,转身,朝自己的车走过去,王霹雳却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车里的杜心凌,轻声的说了句:“昨晚,如烟和邵建波为什么会在东部海岸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我觉得有必要追查下去。” 说完,王霹雳转身朝易云浩的车走过去,作为律师的她,敏感的觉得如烟和邵建波冒着生命危险来东部海岸绝对不会很简单,既然厉甚勤好好的在厉家,那如烟来这里做什么? 厉海峰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听王霹雳如此一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然后冷冷的对自己的儿子说:“永胜,我们去如烟的医院,她醒了,自然就会说她怎么会和邵建波去东部海岸的,车上的人,一个都不许下。” “是。”厉永胜应了一声,坐在后排杜悦心的身边,然后对自己的司机交代一声:“去抢救如烟的医院。” 司机点点头,迅速的启动车,因为抢救如烟的医院离这里其实也不是很遥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厉海峰带着厉永胜及杜悦心母女到的时候,易云浩和王霹雳刚好也赶到了,而厉甚勤更是早就焦急的等在抢救室门口了。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红灯,易云浩在走廊的尽头打电话,看他那神情凝重的样子,其实不用猜都知道,估计是滨海易家打过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都耐心的等着,也许是在医院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医生一直都进进进出出的原因,所以杜心凌也没有再大呼小叫了。 其实杜心凌这会儿更想去殡仪馆看她心爱的邵建波,可是厉海峰发了话,她不敢私自溜走,心里又对手术室里的如烟憎恨了几分。 终于,手术室的门拉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看着等在这里的人问:“你们谁是b型的rh阴性血?现在病人急需输血,血库里没有这样的血。” “我是。”易云浩即刻跑了过来,易家的血是家族血,外边的血是不能用的,这个他一直都知道。 “那进来吧。”医生赶紧让易云浩进了手术室。 “输血?”厉甚勤用手握住自己的胸口,原本就揪得很紧的心愈发的掉了起来,脸色因为紧张也愈发的苍白着。 还好,易云浩的血适合,他抽了整整600cc给如烟,易云浩走出来的时候,护士即刻让他到休息室去躺一下,同时还递给了他一只敲开的葡萄糖针剂。 王霹雳用手揉着他的头发,轻轻的问了句:“你晕不晕?” “一点点。”易云浩抬眼望着头,伸手握着她的手,略微有些疲惫的说:“只要路路能醒过来,能好好的活下来,这点血算什么,邵建波连生命都付出了。” “我也觉得,邵建波肯定是救路路死去的。”王霹雳接过他的话,然后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我以前很恨邵建波的,恨不得拿把刀捅了他才觉得能帮路路报仇,可是,今天,我觉得,邵建波,也没有那么坏了。” “邵建波原本的本质就不坏,”易云浩轻叹一声,微微的闭上眼睛,“霹雳,我眯一下,如烟醒了叫我。” “嗯,你睡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王霹雳把枕头帮他放平,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 48岁的易云浩其实看上去并不老,不知道他年龄的人肯定以为他不到40岁,这是因为他保养得好同事也喜欢户外运动的缘故。 当然,易云浩的年轻和他哥哥易水寒的年轻是绝然不同的,易水寒的身体也好,不过他的脸却过于的苍白了一点,虽然显得比易云浩还要年轻,可是,王霹雳知道,易水寒的年轻那代价太沉重,因为他的皮肤太过脆弱,仔细看几乎像婴儿般的透明。 大家等在手术室门外,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终于,手术室的门推开了,护士把路路推了出来,她鼻子上依然还插着氧气管,手背上插着针管。 “手术很成功,骨折的小腿打了石膏,流产已经清宫,”医生望着围在这里的人,然后微笑着宣布:“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医生,她大约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厉甚勤一边跟着活动床朝病房走一边紧张的问。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两个小时后吧。”医生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轻声的说:“其实她的意志很想醒过来,刚才做清官术时,她好像就要醒了,我们为了手术进行顺利,又给她打了全身麻醉的药。” “谢谢!”厉甚勤朝医生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脱离了危险了,两个小时之后能够醒过来,不管怎么说,路路的生命是保住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把路路送到病房里安顿好,厉甚勤回过身来,看见年迈的厉海峰,轻声的说:“爷爷,你先回去吧,等路路醒了,我打电话给告诉您。“ “没事,我在这里的等一等,不就两个小时吗?刚才五个小时都等过去了,两个小时算什么?”厉海峰坚持不走,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厉海峰不走,厉永胜也不走,杜悦心当然不能说走,而杜心凌,她很想走,可是,此时此刻,却不敢说出来。 其实路路想要醒过来的毅力非常的强,所以没有用到两个小时,才一个小时多一点,她的眼皮就动了动,然后慢慢的微微睁着。 “路路……路路……”厉甚勤激动的喊了两声,然后双手紧紧的抓紧路路那只没有插针管的手。 “路路……路路……”大家都围了上来,于是一个床边都站满了人。 “建波……建波呢……”路路的眼睛刚刚睁开,都还没有来得及看谁一眼,她的嘴倒是比眼睛张开得还要快,开口就追问邵建波。 “建波他――还在抢救。”厉甚勤不得不编一个谎言,此时路路刚醒,他不能让她受打击,如果现在告诉路路邵建波的死,那无疑是太过残忍了。 路路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眼睛全部的睁开了来,用一一的看着大家,目光最后定格在厉甚勤的身上,她微微的张开:“甚勤,你的伤势严重吗?你没事了吧?” “伤势?”厉甚勤微微一愣,然后抓进路路的手,赶紧问了句:“路路,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没有受伤啊?” “没有受伤?”路路忘着他,然后又疑惑的问:“你被人从水里打捞起来,难道没有受伤吗?建波明明说你受伤了的啊。” “邵建波说我受伤了?”厉甚勤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又赶紧说:“路路,那肯定是邵建波骗你的,我在海啸发生的时候就率先跑了,首先回的我们的公寓,因为公寓不给上楼,我就回了厉家,以为你也回家了,见家里没有你,我再开出去南边找你……”厉甚勤赶紧把昨晚他的行踪简单叙述了一遍。 “等等,”路路迅速的打断他的话,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厉甚勤,你说你没有落水?你说你回了厉家?” “是啊?怎么了?”厉甚勤觉得如烟的话有些奇怪,然后又赶紧解释着:“我回厉家,完全是回去看你有没有在家的,当发现家里没有你时,我即刻就开车前往南边去找你去了。” “你回厉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杜心凌小姐?”如烟即刻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躲在杜悦心身后的杜心凌。 “她一直都在家里守在电话边给邵建波打电话,我怎么会没有看到她?”厉甚勤很自然的说。 “那么,昨晚,你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大家都觉得奇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见路路的眼神一直定格在杜心凌身上,即刻稍微让开,让杜心凌和路路面对面的对视着。 “我……我哪里说什么慌?”杜心凌稍微紧张了一下,然后即可否认着。 “我打了好多的电话回来,起码不下五个,每一次都是你接的,我一遍又一遍的问你,厉甚勤有消息没有,你说没有,他还在东部海岸,爷爷和爸急死了。”如烟的声音很冷很淡却压制不住的愤怒,脸上近乎有些扭曲。 “杜心凌!”厉甚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所有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 “你胡说……易如烟……你胡说八道……你哪里有打过电话……”杜心凌终于心慌了起来,不过她依然鸭子死了嘴壳子硬,来了个死不认账。 “如果你觉得没有人作证的话,邵建波可以作证,因为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在,”如烟淡淡的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就在我的车再也开不走的地方,也是只能徒步去东部海岸的地方,那时还有一个小店亮着灯,他的电话还能打,我和邵建波徒步几百米去打了最后一个电话,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9点的样子了,天全部黑了,我再三问你,有厉甚勤的消息没有,你还是告诉我,没有,他在东部海岸没有回来。” “杜心凌!你死去吧。”厉海峰气得用手杖狠狠一手杖打在杜心凌的身上,年迈的厉海峰,这一章用尽了力道,杜心凌当即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的。 如烟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杜心凌,她只是疲惫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骗我,那时候,东部海岸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就连救援人员都开始撤离了,可是,我想到厉甚勤还在里面,于是坚持要前去,邵建波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于是也坚持要陪我去找厉甚勤,他说厉甚勤是个大男人,我一个人就算找到了也弄不动,他跟着我就好一些。” “可是,邵建波为什么会说我受伤了呢?”厉甚勤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他人都不在东部海岸了,邵建波这是编得哪门子的故事。 “我知道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了……”如烟望着天花板,眼里咀满了泪水,慢慢的开口,把昨晚的事情慢慢的讲述了出来。 大家都默默的听着,当听到邵建波拼死往返两次那要人命的深沟时,每个人的眼里都浸满了泪水,王霹雳用手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当时我真的绝望了,厉甚勤没有了,我其实自己也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离我远去,我想要睡过去,或者想要永久的睡过去,邵建波他给我做人工呼吸,然后一遍一遍的对我说,他看见厉甚勤了,就在打捞起来的车上,他说厉甚勤伤势有些重,插着氧气管子,他说……” 路路说到这里,然后又盯着那跪趴在地上的杜心凌,轻轻的说:“杜小姐,其实,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你配不上建波,虽然昨晚你们都同样欺骗过我,可是你的欺骗是把我和建波朝死里送,而建波他编谎言欺骗我,却是在用最后的办法挽救我……”rt0g。 “把这个女人给我拖下去,”厉永胜低吼了一声,然后示意自己的手下进来把杜心凌给拉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厉先生,恐怕不是拖下去那么简单吧?”王霹雳冷冷的看着厉永胜,然后非常公式化的开口:“作为如烟的代理律师,我现在通知您,您的宝贝女儿杜心凌,我们一定会追究法律责任的。” 其实王霹雳很想说,邵建波不能这么白白的死了,如烟也不能这么白白的断了腿失去了孩子,现在是两条人命,不是拖下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因为如烟现在的伤势和情绪,所以王霹雳没有说出邵建波死的事,当然,谁也不敢现在说出来。 易水寒和冷微希带着克克是下午三点赶到的,其实昨晚就一直打电话给路路,却一直关机,然后易云浩也说路路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所以她们也没有贸然前来,心里想着路路的工作室在南边,今年南边没有那么严重。 今天早上接到了易云浩的电话,说路路受了点轻伤住到医院里来了,他们当时就要过来的,无奈台湾当局不允许外边的人入台北,所以他们被拦住了。 中午之后,易水寒找了很多台湾当局有关部门,然后终于拿到了特批,这才和冷微希带着克克过来了,而维嘉在美国,因为台湾当局已经停了航班,所以没有办法赶过了。 路路对父母来看望自己表示感谢,她的腿一条掉起来,双手还绑着厚厚的纱布,可是她非常乐观的说自己福大命大,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不担心才怪? 路路腿断,肚子里的孩子流产,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厉永胜的私生女给搞出来的事情。 厉永胜没有想到,他一直邀请易水寒来他的厉家做客,易水寒都总是客气而又疏离的拒绝,这一次,他没有邀请,也不敢邀请,易水寒倒是不请自来。 “易先生,快请坐。”厉永胜有些心慌意乱,他当然知道,易水寒此时到家里来,肯定不是来做客的。 “把杜小三给我叫出来。”克克没有自己父亲那么好的脾气,他见父亲还不开口,直接自己先开口了。 厉永胜眉头皱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一次的确错得离谱,可是被如烟的弟弟这样叫,他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惯的,这么没大没小的。”厉永胜看着易克克,淡淡的开口,完全没有把这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易水寒都没有开口,这个易克克算什么? 子人的得。“我惯的?”易水寒站在那里,声音冰冷得如天山上飘过的雪风:“怎么了,厉总有意见?” 厉永胜心里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易水寒宠他这个宝贝疙瘩宠到了这个地步,然后赶紧说摇摇头说:“没意见没意见,只不过,令公子指教呼我的女儿是小三,易先生,你看看?这也太那啥......” “怎么?难道克克弄错了?”易水寒看着厉永胜,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原本是小四,被克克说成小三了?” 厉永胜一听这话,终于明白自己这回得罪人得罪大了,这个易克克这么没有礼貌的话,易水寒不仅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反而还说他一通。 “易先生,你先坐下喝茶,”厉永胜赶紧转移话题,用手指着自己厚实的真皮沙发说:“我们有什么事做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慢慢的谈,大家都是亲家……” “我没有时间和你坐下来慢慢的谈,”易水寒冷冷的拒绝,然后冷冷的盯着厉永胜说:“这一次,两条人命出在你女儿身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意思,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易水寒会让你那不知道是小三还是小四的女儿死无葬身之地的。” 厉永胜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然后轻声的问了句:“那,易先生,你要个什么样的交代?” “很简单,不死就伤残,想让她就这么安全的生活下去,你觉得可能吗?”易水寒冷笑了一声,然后讥讽的问着她。 “这个,我知道了。”厉永胜不敢明确的回答易水寒的要求,只是含含糊糊的应承着。 “那就这样,我等你的消息。”易水寒转身就走,完全无视厉永胜的脸上,走到门口又听顿了一下。 “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是想办法要把你的女儿送到国外去躲避这一关,那么,你就等着给你女儿在国外收尸好了,不过,是死无全尸。” 易克克朝厉永胜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做了一个鬼脸,原本还想整蛊厉永胜的,因为永胜在这里装的一本正经,只是因为易水寒在这里,他不想抢了易水寒的风头。 厉永胜把易水寒父子送走,想到他的话有些不寒而栗,因为易水寒在国外有黑势力他是知道的,至于黑势力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只是听人说他的黑势力多么的威风多么黑暗势力多么的大什么的。 平时易水寒从来不带他的黑势力出门,跟着他身边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秘书或者助理什么的。以至于让人产生了错觉,很多人都以为易水寒有幕后黑势力是道听途说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 厉永胜曾经也以为易水寒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也许就是钱赚得多一点,别的还能把她在呢么样? 可是,这一次,易水寒特地来警告他,他就觉得自己过去的感觉肯定是错的,因为易水寒的脸色始终是不怒而威的,他的语调不高却极冷,好似他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有可能实现在心凌的身上。 ---- 亲们:今天依然是万字更,这文将于16号结局,也就是下周一,飞吻大家一个。 ------------ 一定会幸福! 杜心凌是等易水寒走了才慢悠悠的钻出来,看见厉永胜时,她即刻啪的一声跪下了:“爸爸,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你不想死?”厉海峰走了过来,其实他刚才也知道易水寒来了,只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孙女让他觉得丢脸到家,所以他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爷爷,救救我。”杜心凌跪着朝厉海峰慢慢的移过去,然后又低下头去磕头,嘴里不停的喊着:“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死,也不要残废……” “哼,你不要死?”厉海峰冷冷的说了有,然后讥讽的说:“你不是爱邵建波爱的死去活来的吗?现在他死了,你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爷爷……爷爷……”杜心凌大声的喊着,然后不停的磕头,“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 “当今这个世界上,易水寒很难说要谁的命,因为他经历过很多痛苦和磨难,他把生命看得高于一切,”厉海峰望着大厅的门外,淡淡的说:“不过,据说,如果他说了要某个人的命,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以前没有去打听过他,不过今天回到家,我通过美国月牙盟的盟主维克才知道易水寒是血色盟的盟主,当年他是月牙盟炮灰盟的盟主,他拉着炮灰盟叛变,居然有本事让所有中了月牙盟剧毒的炮灰盟的成员全部存活下来,这是何等的本事?现在,他说要你杜心凌残废,你认为我救得了你?” 厉永胜听了自己的父亲的话,额头上虚汗直冒,血色盟他知道,那在美国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帮派,据说血色盟从来不用药物控制谁,而血色盟的成员却是最忠心的。 当然,易水寒的远望集团是亚洲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也是亚洲首富,不过,如果加上他血色盟的势力,恐怕美国的首富也比不过他的财富。 这样一个大人物,今天到他家站了不到三分钟,却直接发话要他女儿杜心凌残废,他不是不想救自己的女儿,关键是,他不敢去和易水寒作对,因为那是以卵击石。 -----开初篇------ 路路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月的病,这一个月,她其实过得特别的幸福,妈妈冷微希难得这么有空,居然隔三差五的来看她,而父亲易水寒也经常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她。 易云浩和王霹雳刚开始几乎每天都来,后来见她的石膏敲掉了,见她好转不少了,才隔天来的。 而厉甚勤却直接给医院要了一张床,每天就睡在这间病房里,他根本就没有帮她请看护,因为他天天就在做她的看护。 厉家人也每天都来,厉永胜和杜悦心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过来看她,而杜悦心更是每天早上都变换着花样给她煲大骨汤等。 当然,杜悦心和厉永胜都非常的聪明,从来不在她面前提杜心凌,也没有要帮杜心凌说一句好话,但是,他们这样的行动,无疑是在向杜心凌求情。 厉海峰年龄大了,不可能每天都来,不过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一下她,有次见她在复建,练习试着走路,还特地给她讲了他年轻时车祸断腿的事情,告诉她复建的经验。 有这么多亲人的陪伴,路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尤其是维嘉从美国赶过来陪了她两天,和她说了一堆小时候他们俩的趣事,她觉得很开心。 克克也是开心果,每次跟着冷微希一起过来,他的花样最多了,而且现在他和肖俊逸成了忘年交,肖俊逸也经常给她送花来,每次都说是送给好朋友的姐姐。 霍明锐也来过,他依然是谦谦君子,倒是和厉甚勤很投缘,俩人见面后挺谈得来,后来居然还成了朋友。 龙岩也来,知道她受伤的事故后,直接冷哼了一声,只说了一句,那个女人叫杜心凌是吧?我记住了。 这么多的人陪着她,这么多的人来看她,跟她说笑话,然后不停的祝福她,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经历这么大的难都没有死,那后福得有多大,羡慕啊! 她每次听到这些都高兴的笑,然后连连点头,不停的说对对,她的后福很大很大,不过也说不要羡慕,如果真要羡慕,下次海啸来了,他们可以去冒险一次。 只是,这么多人来看她,却唯独没有他,刚开始几天,她还问厉甚勤:“建波呢,他脱离危险了吗?” 每次,厉甚勤都微笑着告诉她:“邵建波的情况比你稍微严重一点点,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因为伤势严重,所以现在还不能来看你。” 邵建波不能来看她,他伤势严重,可是,她可以去看他不是吗?可厉甚勤从来不提带她去看邵建波,有次她提出来,他也支支吾吾的找了很多借口,说等她完全康复了再去也不迟。 可是,后来,她不问了,大家也不提,因为她发现,每个人对她问到邵建波时表情都有些怪异。 她的石膏敲掉后,开始复建,而她和厉甚勤的婚礼也被再次提上日程,易水寒拍板,还是非洲的不落成,只不过日期改在了五月份,五月十九号,只是比以前的四月十九号晚了一个月而已。 还人的很。厉家没有意见,厉甚勤也没有意见,她当然也没有意见,婚礼只是个形式,她和厉甚勤结婚都快半年了呢。 ------开初篇------ 杜心凌做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很得体很显身材,能把她身体最美的一面凹凸完全显露,今天是邵建波下葬的日子,她一定要去他的墓碑前,一定要去看他。 只可惜,她刚下楼来,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还有母亲都坐在那里,他们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对于她的出现,明显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妈,”杜心凌小心翼翼的来到杜悦心的身边,轻轻的拉着母亲的手摇晃着,“妈,求求你,妈,求求你……” 一个月的时间,是易水寒给的极限,易水寒说了,邵建波下葬的日子,在邵建波的葬礼上,要看到的是残废的或者死了的杜心凌。 于是,厉家人就让杜心凌考虑,自己选择自残,不要让他们在易水寒面前再丢脸,而且,如果易水寒动手的话,恐怕会很惨。 杜心凌当然不想残废,她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秀臂细腿小蛮腰的,如果残废了那一个地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不要叫你妈,”厉海峰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的问:“你想好了没有,自己把自己的哪里砍掉?时间不多了,我可不想让易水寒先生再亲自登门来。” “爷爷,你这么窝囊?”杜心凌一听厉海峰的话就气得呱呱叫了起来:“你八十岁了,当年你风云正劲的时候,易水寒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你现在居然被人家逼得这个样子,要把自己的亲孙女送去请罪……” “啪”的一声,厉永胜一个耳光打在了杜心凌的脸上,然后愤怒的吼了一声:“赶紧说选好哪里了?” 厉海峰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朝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了句:“我窝囊,要是我的孙女是如烟那样有情有义的女孩子,不要说一个易水寒,十个易水寒我也不会怕的,大不了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关键是,你这么个下三滥的东西,值得我为你出一丁点面吗?” 一句话,说得杜悦心的脸色惨白如纸,她拿出剪刀,然后战战巍巍的说:“心凌,我和你爸想好了,这一次,建波的死,如烟的流产和断腿,都出自你这张嘴的胡说八道,所以,为了不让你以后胡说八道,我们决定让你自己把舌头剪断一截,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说话了。”rt0g。 “妈……妈……”杜心凌吓得转身就要跑,却被等在一边的人抓住了双臂,她死死的咬住牙齿,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你不仅要剪断舌头,还要剃度出家,我们会把你送到峨眉山的寺庙里去,以后你就就天天青灯相伴,去念经诵佛,洗心革面,因为,澳门的龙岩说了,如果还能看见你的影子,他一定让你死得面目全非,除非你遁入空门。”厉永胜的声音很冷很空洞,说完站起来走了,示意手下人动手。 杜心凌绝望的吼出最后一声,想要问什么,只可惜她的嘴一张口,舌头就被人抓住,然后早就准备好的利刀一刀落下,干净利落,倒也没有让她受什么痛苦。 杜悦心是知女莫如母,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杜心凌鲜血淋漓的嘴巴,然后抽泣着说:“心凌,这是你爸为了你这条命最后的办法,否则,你就得去给建波陪葬了,易水寒之狠毒,澳门龙岩之狠毒,你单单割掉舌头是不够的,孩子啊,你这次是走了……” 杜悦心的敦敦教诲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心凌已经痛得晕了过去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 爱的迷迭香(林旭阳番外 ) 守候与离别,永远只能选择其? 选择离别,是为了让你更好的生活下去 所以,即使你剥离了我的血肉和灵魂,我也依旧祝福你 ――林旭阳写给冷微希 柳晨曦是深度近视,除了睡觉不戴眼镜外,其它的时候也都戴着眼镜,因为不戴眼镜她看东西就非常的模糊。 时年二月,她和林旭阳结婚十周年的日子。 新加坡容易下雨,下班时又遇上下雨,她撑了把雨伞在街道上往家里走。 其实下班大家都是坐车的,偏她家离她上班的地方有些尴尬,不远不近,就一站半路,坐车坐一站要向前走半站路,坐两站要往回走半站路。 基于这样的原因,她一般都不坐车,因为下班是高峰期,很难挤上公交车,出租车也拦不到,等车的时间,她可以走回家了。 和林旭阳结婚三年时,那三年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几乎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林旭阳是所有女人眼中的好男人,阳光帅气,举止优雅,谈吐不凡,认识她的女人个个都羡慕她运气好,嫁了个好丈夫。 她运气好? 曾经,她也一度是这么认为的。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林旭阳,那是在她的伯父家,伯父是新加坡商贸局的局长,林旭阳刚到新加坡来,想要开公司,理所当然的要来拜这尊大神。 那天恰好是伯父的生日,她和堂妹放学后一起去的伯父家,在客厅里,遇到了正和伯父谈得很欢的林旭阳。 林旭阳第一次见到她,当即楞了楞,然后优雅的伸出手来跟她和堂妹握手,直说见到两位小姐很荣幸。 那晚伯父特地让堂妹坐在了林旭阳的身边,其意思不言而喻,小她一岁的堂妹脸羞得通红,却也带着某种兴奋和期待。 在白雪公主堂妹的映衬下,她是戴着深度近视的丑小鸭,所以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堂妹的身边,安静的吃完了这餐晚饭。 后来的事情记不太清楚,她其实吃了饭就离开了伯父家,因为家里爸爸妈妈还在等她,她一向都是乖巧听话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林旭阳应该和堂妹结婚的,因为伯父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他看上了林旭阳,而堂妹也的确是对他一见钟情的。 只是,事情为什么最后演变成她要嫁给林旭阳,她的确没有弄清楚这个中原因,反正,后来林旭阳到了她的学校门口,拿了一束香槟玫瑰向她求婚,而那是她和他第二次见面。 她是一个臭小鸭,又因为戴着厚厚的镜片,性格又比较孤僻,不爱交流,所以没有交过男朋友,有时和男生说话都脸红。 面对他的求婚,她紧张到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而林旭阳却直接认定,沉默就是答应,所以,他们就该结婚。 他们结婚是在一个月后,因为她要嫁给林旭阳,堂妹和她闹别扭,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和她说话,不过伯父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说晨曦的福气很好。 其实对于这桩婚姻,她也同样满怀期待,虽然是丑小鸭,可是,遇见白马王子,嫁给白马王子,是每个女人应该有的梦想。 结婚的事情她几乎没有操什么心,林旭阳也没有操心,他找了家婚庆公司,直接要了一个简单的套餐,然后婚礼的事宜婚庆公司搞定。 婚前的一夜,母亲也曾担忧的问她,晨曦,你有没有问过林旭阳,他为什么要向你求婚? 沉浸在幸福中的她高兴的告诉母亲,问过了,林旭阳说对她是一见钟情,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应该娶的女人。 她信了他的话,一见钟情,以前只在琼瑶奶奶的书里看到过,没想到居然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婚礼豪华而不奢侈,简洁而不累赘,正是她期待的婚礼。 结婚时他和她在教堂里相互许下承诺,要相互相成的走一辈子。 婚后的生活很平淡,林旭阳是有钱人,买了单独的小洋楼给她住着,家里有佣人,她过的是十足的少奶奶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刚开始很兴奋很满意,可随着时间越长,她却过得无聊透顶,因为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的确不适合她。 堂妹到底是她的堂妹,虽然生气,不过一年后,她又找到自己的心上人,然后主动和她和好了。 堂妹是在她结婚三年后结婚的,堂妹结婚后过得很幸福,而堂妹的幸福,和她的幸福却完全不一样。 堂妹夫没有林旭阳有钱,可是他很疼爱堂妹,每次回家,总会给堂妹带点小东小西的,零食小吃什么的,从来不断。 而林旭阳从来不会带那些东西回来,他很少回家,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次,有时去国外出差,就两三个月才回家来,他不回家来,也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 刚开始她还主动打给他,他每次也都会很快的接起,然后会和她简单的聊几句,不外乎就是要注意身体啊,天凉了要加件衣服啊,再就是,你要是在家里觉得寂寞就去逛商场啊什么的。 后来慢慢的,她也就不打了,这电话打和不打意义不大,反正他永远忙,只有不忙的时候才知道回家来。 堂妹是在结婚后半年怀孕的,那一次堂妹弄的惊天动地的,堂妹夫高兴得恨不得拿个锣来敲打,家里添人进口是多么高兴的事情。 伯父高兴之余,然后问了她一句:“晨曦,你结婚都三年多了,何况你比辰溪还大一岁,也要抓紧要一个宝宝了。” 于是堂妹也就跟着嚷,说是啊是啊,你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要宝宝啊? 当时她强撑着面子说旭阳现在忙事业,不想要宝宝。 晚上是堂妹夫开车送她回家的,在车上,她还能强装笑颜,说着恭喜的话什么的,可是,一回到自己的家,她却再也忍不住,跑进卧室里,终于扑在床上放声痛哭。 那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也许是太过伤心太过难过就连痛哭都太过投入,以至于林旭阳什么时候回的家什么时候站在床边她都不知道。 等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依然是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关心的问她哭什么呢? 她是第一次不争气,也是第一次没有忍住,又因为哭泣的缘故摘下了眼镜,所以看林旭阳也就很模糊。 她一边哭一边述说,说了很多,大多是堂妹怀孕了今天多么高兴的事情,她说她也替堂妹高兴,这一高兴就哭了,她这人就是这样,高兴也是用哭来表达的。 林旭阳当时是什么表情她真的没有看清楚,没有眼镜的世界真的很模糊,她只记到后来,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上床来了,然后他用手擦拭着她脸上是泪水,他的指腹柔软细腻,不像男人的手。 他是怎样脱了她的衣服又脱了他自己的衣服的,她不知道,因为她的情绪还没有平息下来,直到她被他压在了身下,直到他在她耳边低语:晨曦,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一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撕裂的痛就传了过来,她感觉到那种痛,不是撕裂的那层膜,而是在撕裂她的心。 自始至终,他很温柔,好像怕弄痛了她一样,哪怕是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只是抓紧了她的肩膀。 从那以后,林旭阳搬到了她的房间里来睡,只是他依然很少回家,所以,他们之间也很少有那种事情发生。 有次堂妹生了孩子满月后几天,她特地去看她,堂妹刚好在奶孩子,穿着睡衣,是夏天,她脖子上胸前一大片淤青。 她傻乎乎的还关心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和堂妹夫打架了,气得堂妹拿眼瞪她:你没有和林旭阳做过啊? 她那时才反应过来,感情堂妹和堂妹夫真的就像小言里写的那样,男人到床上就变成了一只狼了? 可是,她的林旭阳不是这样的,他永远温文尔雅,哪怕是在床上,是和她做那种事情,他也是极其温和的。 他不是狼,他应该是羊,是一只公绵羊,她在心里下着定论。 刚开始她期望着有孩子,所以每次都急巴巴的盼他回家来,因为他回家来她才有机会怀孩子。 可是,这种期望在两年多后,她终于不再期望了,因为他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不到十次,而这十次,居然都是在她的安全期回来的。 她是傻,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再傻也就明白了,所以,他们的婚姻走过六年的光景后,她率先提出了离婚。 她依然记得林旭阳当时的表情,好像是楞住了,也许是太过震惊了,毕竟他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还帮她的父母买了套房子,她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 最终当然还是没有离婚,父母不同意,伯父骂她是傻瓜,说全天下哪里去找林旭阳这么好的老公,整天忙事业,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甚至在外边也不看任何的女人,一心一意顾着这个家,她居然还提出离婚,是猪啊? 那是她人生28年来的第一次反抗,那一次她闹得很凶,林旭阳也有些手足无措,可最终她没有胜利,在父母和伯父母的劝说和责骂下,她依然回家过等他的日子。 从那次后,他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由以前的一个月不到一次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而且对她的关注也明显的多了起来。 只是她已经心灰意冷,有一次他回来和她在床上缠绵了之后,她冷冷的提出了要出去上班,他又楞了一下。 “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是林旭阳第一次提到要孩子,还把她揽进了怀里,轻声的唤她:“曦曦。” 她记得,每次,他抱着她的时候,或者是拥住她的时候,他嘴里喊的就是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曦曦。 这样呼唤他是第一个人,因为其他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是喊她晨曦或者小曦,从来没有人重叠最后两个字叫她的。 只是,,对于要孩子,她却心灰意冷,所以,每次事后,她都会主动的吃下一粒事后丸,不想让自己怀孩子。 终于,又过了两年,林旭阳要孩子的一腔热情也逐渐的冷淡了下来,她提出要上班,他同意了,什么都没有说。 结婚八年了,她被关在金丝笼里八年,然后终于走出社会,终于开始上班了。 上班的工作是伯父帮她联系的,也许大家对她怀孕生孩子的事情都不报以希望了,所以她要上班,也就由着她。 她上班后,林旭阳又恢复了以前的习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一个月有两次,偶尔两三个月一次没准,她也没有去在意,权当他是家里来的客人。 街头上的雨好像小了点,她也走到别墅门口了,路边的垃圾桶旁边不知道谁吐了一堆在哪里,因为小雨淋了一下,她本能的感觉到恶心,捂住胸口紧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终于吐完,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来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后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快速的按了密码锁走进院门去。 大门是开的,她有些奇怪,记得早上出门她关得很严的,这几天家里的佣人啊花请假了,应该没有人才是对的。 她带着疑惑的心情走进大厅,在门口拉开鞋柜拿了双拖鞋出来换鞋子,却发现一双男式鞋子放在一边。 他回来了?难得啊,稀客啊。 他上次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记得了,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 不过,也还好,他终于回来了! 走上楼去,他果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她走进来,即刻站起来,微笑着递给她一个首饰盒子:“送给你的。” 她本能的楞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居然送礼物给她?在记忆里,他只是在她生日时才会送礼物给她的。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没有接,只是淡淡的开口。 林旭阳的脸微微的变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了句:“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所以,我挑了这个礼物送给你。” 十周年的纪念日啊?亏他还记得,她其实已经忘记了。 刚结婚那几年,她还对结婚纪念日感兴趣,每次都提前打电话告诉他,嘱咐他那天一定要回来,而他也总是说肯定会回来的,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呢。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后来她不打电话告诉他了,而他也就不回来了,然后她才明白,其实,他从来没有把结婚纪念日放在心底。 他们有多久没有过结婚纪念日了?三年,还是五年? 柳晨曦把林旭阳的礼物推开,然后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他:“我已经签好名了,我净身出户,不要你一分钱的财产,你把名签好直接交给你的律师吧,我明天早上就搬走。” 她说完,直接朝卧室里走去,其实她还没有吃饭,以往他回来,她都会去亲自去厨房做几个菜,然后和他一起吃饭。 只是,今天到不是她小气什么的,主要还是她反胃不舒服,一身软得不想动,所以也就不打算做饭菜,其实刚才吐得血丝都出来了,她也就没有胃口想吃了。 林旭阳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在这张简单的离婚协议,这是她第二次提出离婚,和第一次的惊天动地闹得她的父母伯父都皆知不同,她只是非常简单的,却非常冷静的给他离婚协议,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提前签好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感觉到有些疲惫,更多的是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她的伯父家,当时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走进来,他差点脱口而出:希希! 幸亏她脸上那厚厚的眼镜提醒了他,这不是冷微希,冷微希没有这么年轻,冷微希已经三十岁了,而这女孩子顶多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那一晚,她并不是主角,没有坐在他的身边,而坐在他身边的是柳泰和的女儿柳辰溪,当然柳泰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想要他做他的女婿。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反正当时也想结婚,想要一个家,听说开公司的男人,如果没有成家,给外界一种不稳重的感觉。 要成家,于是他就想到了她,她的资料很好查,几分钟就能调查清楚,威森笑话他是找替身,他却说了句他只是找个结婚的对象而已。 年轻的女孩子果然好追,第二次见面就求婚,她其实当时没有答应,他知道,她只是因为激动和意外一时说不出话来,可是他硬说她答应了。 结婚的事情很顺利,婚礼也很顺利,反正都是走过场,就连相互交换戒指相互承诺,他都觉得只是演给人家看的。 结婚后的日子当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风平浪静,年轻的女孩子,富足的生活,她过得好像也很开心,而他在新加坡的事业才刚起步,一切从头开始,却是忙得昏天黑地。 他一直以为,妻子就是个摆设,何况他的妻子柳晨曦是柳泰和的侄女,这多少也能让他沾点柳泰和的光,事业上也稍微有些帮助,虽然说不是很大。 结婚三年多,他没有关注过,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花时间去关注,就连她喜欢什么爱好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真正注意到她,是三年半后,有一次他回家,发现她扑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这着实把他给吓了一大跳,然后问她原因。 听了她抽泣的断断续续的诉说,他才知道,她之所以哭,是因为才结婚半年的堂妹有喜了,她说替堂妹高兴,所以高兴得哭了。 那晚,他终于正视起这个婚姻,终于知道他不能只做她表面上的丈夫,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不可能像一尊蜡像一样摆设在那里。 那晚,他第一次上了她的床,然后心平气和的跟她做了那种夫妻间应该有的事情,做的时候,他还能平静的提醒她会很痛,让她忍一忍。 其实那时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了,她在那之前有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他不得而知,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去调查过。 只是,他好像就能知道她还是第一次了,所以鬼使神差的跟她那样说了,果然,她的确的第一次,他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好像这和自己心里一直笃定的是一样的。 后来回去的日子也不多,只不过每次回去,他不再在客房睡,而是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俩人会很自然的做那种事情。rt0g。 她睡觉时其实很像个孩子,总是喜欢蜷缩着身子,她也怕冷,每次他在床上,她总是忍不住就朝他的怀里钻,然后像只鸵鸟在他的怀里安睡。 他和她发生关系,是因为她想要孩子,可是,他从心里本能的排斥这种可能,所以,并没有打算要给她一个孩子。 后来,她慢慢的心灰意冷,再后来,她竟然闹离婚,这让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和难堪,他只不过是回家比较少而已,她凭什么就要离婚? 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他温和诚恳的态度,当然赢得了她的父母和她伯父母的支持,大家都骂她是傻瓜,然后这离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离婚的事件提醒了他,他终于开始检讨起自己来,然后开始正式这个家,开始每个星期都回家来,甚至,慢慢的习惯了回家和她一起吃饭。 只是,他的回家并没有感动她,她好像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他每次回家来,她都很难和他说上一两句话,这让他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她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他想,这样孤单寂寞的日子,她又这么年轻,天天过着的确难受,如果给她一个孩子,那她应该就会快乐的。 于是,他给她说,想要个孩子。 他以为她怎么着也会欢欣鼓舞的,因为她一直想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只是以前是他不肯给而已。 然而,他真的想错了,他想要一个孩子时,她早就不想要孩子了,有一次,他和她缠绵了很久,然后他去浴室洗身,因为忘记拿浴袍而返身回来。 他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刚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她此时正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药瓶来,然后到处一颗药,直接放进了嘴里吞咽了下去,连水都没有要。 他没有再回去拿浴袍,而是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很久很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努力耕耘了两年,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他心灰意冷,她也心灰意冷,于是她提出上班,他也没有反对,反正都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没什么好反对的。 最近两年,他已经很少回这个家了,因为回来也像冰窖一样,自从她上班后,就很少去厨房了,虽然刚结婚那三年,她几乎成了美食专家。 以前回家来,她还会到厨房里去做饭做菜,现在回来,她都坐在书房里看书,家里佣人把饭菜做好,她才下楼来吃饭,看见他时,也只是简单的一句:你回来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想过要离婚,因为他觉得婚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俩人都结婚十年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激情? 当然,他和她,好像也从来就没有激情过? 记得有次她回家来说笑话给他听,说她表妹脖子上胸前全是淤青,还说表妹夫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一晚,好像是他们最有激情的一晚吧?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里,估计是觉得她那话是嘲笑他不够狼性,反正那晚他把她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差不多下不了床。 他又深叹一声,他是两个月前走的,去了日本和韩国,然后回新加坡来又一堆的事情,他也没有顾得回家来,反正回来她也不待见他。 只不过,今天他却一定要回来,虽然以前的结婚纪念日他都没有回来过,她以为他不记得了,其实,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么重要的日子,谁又会忘记? 刚开始她打电话提醒他,后来她不打了,他就郁闷,想干脆不回来,看她会不会提起,可是她不提,第二年照样不打,他也照样不回。 今年她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当然,其实自从她上班后,整整两年来,她都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了,好似,她不记得他的电话了一样。 离婚协议上她的签名很正楷,晨曦两个字清秀绢细,和她的人一样,简单明了,虽然字体写出来一大堆,不过笔迹却非常的分明,一笔一划非常的清楚。 他掏出一支烟来,连按了几下打火机,好不容蓝色的火苗升起,他点上烟,急切的吸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出烟圈来。 她想要离婚的苗头又抬起来,他不是今天才知道,而是两年前就知道了,她一直在找机会,他却一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上次回来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那一晚其实没有打算要回家,和威森在酒吧里喝酒,其实也没有醉,威森提议放松一下,说这家酒吧有新来的妞。 他当时笑了笑,然后借口说明天一早去日本,他还有资料放在家里,要回家去拿,威森就笑话他,说他这辈子就没有吃过野食。 他懒得理会威森的调侃,反正威森这家伙现在开着医院,医院经营得非常的好,他医术高明,很多人都找他,虽然他的医院不是公开的,却绝对比公开的那些医院赚钱。 他没有吃过野食?当然不能这样说,他的初夜都是交给十八坊的一个女孩子的,只是,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花名叫小妖。 他其实是不好那口,并不像别的男人那样三五天没有那种事情就受不了,他是三五年没有也没有关系,反正有也是那么回事,没有也是那么回事,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做那种事情,做和不做有什么区别? 那一次他回家很晚,凌晨一点多了,其实他还从来么有这么晚回来过,以前都是要么不回来,真要回来,他都会赶在晚饭前回来的。 回家太晚,她当然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在客房里的浴室洗了澡,然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实则是怕惊醒了她。 只是,那晚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缘故,还是第一次仔细看她的缘故,反正,在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时,身体本能的有了反应。 他原本想要忍一下的,可是躺下后身子又碰到了只穿了间丝绸睡衣的她,那种细腻滑嫩的感觉彻底的把他身体里的欲火点燃。 他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然后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她被他弄醒,极力的反抗着,这彻底的激怒了他,结婚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反抗他。 那一晚,借着酒劲,又因为她的极力反抗,他终于发疯,顾不得怜香惜玉,几乎是不顾一切的要了她,把她压制在身下,狠狠的一次一次的戳着她,其实心里只是想要把她给征服,想要她像以往那样乖乖的婉转承欢。 他把一只烟抽完,头还是有些痛,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是他不对,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反抗,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她就该乖乖听话的,哪怕是在床上,她也应该乖乖的躺着仍由他动作而不是反抗。 那天晚上,是他结婚十年来第一次把她折腾得晕了过去,所以第二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醒过来。 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拿去这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离婚协议,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感情不合自愿离婚,女方不要任何补偿。 她真大方,不要任何补偿,净身出户。 他拿起笔来,好似没有强求她留下来的理由,毕竟,这十年的婚姻,主要责任在他而不在她,她要自由,他理所当然的应该给她。 只是,拿起笔却半天不肯落下,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为什么,每次都是女人甩了他,女人不要他? 冷微希不要她,现在,就连她都不要他了。 卧室里传来干呕的声音,他微微一怔,即刻推门走了进去,原来她在浴室里,不过不是洗澡,而是对着洗手池不停的呕着。 “你怎么了?”他皱紧眉头问。 “可能是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淡淡的答,头也没有抬:“你签好字没有?” “没签,”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那赶紧签吧,我等下收拾东西,你的衣服我已经分出来了,已经熨平叠好,单独放在一个衣柜里,”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很疏离,完全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动作。 他看着洗手池里吐出来的血丝,终究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吃坏东西哪里有把血丝都吐出来的道理?” 她当然不肯去,只是在他面前,她的反抗力量小得可怜,最终被他拉到了医院,然后看了医生。 因为是晚上,所以是急诊,内科医生听了她的叙述,然后检查了一下她的胃,说没有问题,最后提醒她,应该看看妇科,说不定是孕吐也不一定。 一句话,把俩人都震住了,她即刻出口反驳,不可能。 他不由分说,直接拉她看妇科,结果不出意外,真的怀孕了,而且两个多月了。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而她却脸上惨白,最后咬牙当场做了决定,这个孩子不要,让妇科医生给做手术。 这一下彻彻底底的把他给激怒了,在诊室里他还能勉强说要回去商量一下,拖着她的手走出诊室,走出医院的大门,几乎还没有走到他的车边,他就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是他们结婚十年来第一次吵架,也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他完全把他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形象抛弃了,露出了一个男人狼一般狠毒的一面。 可是她依然坚持要打掉孩子,他气得把她关在家里,找了专门的人来看守着,然后告诫看守她的人,如果谁敢疏忽大意让她流产了,就唯他是问。 她气得骂人,连他祖宗八代都骂了,他任由她骂,根本就不理她,然后每天回家来陪她一起吃饭。 她又绝食,一口饭都不吃,他请来一个洋鬼子医生给她打营养针,医生笑话他,说林旭阳,没有想到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林旭阳不理会那个洋鬼子男医生,只是吩咐一定要保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有差池唯那个洋鬼子医生是问。 结婚十年,她终于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绝不是一个君子,人家说谦谦君子都是温润如玉的,而林旭阳现在简直就是如兽,禽/兽,居然强迫她生下孩子。 终于,折腾了半个月,她整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最后的最后,她终于说,林旭阳,不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是,因为我吃了事后避孕药。 一句话,气得他差点跳起来,然后拉开床头柜,终于把那瓶药拿了出来,当时他拿最后那瓶药,完全有要用药瓶把她给活活敲晕的冲动。 药最后交给了那个洋鬼子医生,她听见林旭阳叫他威森,那个威森好像很权威似的,林旭阳就只相信他。 。两天后,那个威森说,这药都过期半年多了,林旭阳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那过期半年多有没有副作用? 威森就骂他,说林旭阳你是猪啊?还是要当爸爸就变笨了,这过期半年多的药,连正常的作用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副作用啊? 林旭阳承认,他的确是变笨了,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变得特别的笨,对付她的办法也是非常之笨,以至于威森总是嘲笑他。 避孕药失效,不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她找不到流产的理由,何况她都32岁了,突然间有了这个孩子,她其实也是满心欢喜的。 她不再提流产的事情,因为她也是爱这个孩子的,不过,离婚的事情,她却坚定的提起,催促他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不理会她,权当没有听见,她说这话时,他就只当着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响,然后挥手,像赶蚊子一样的赶她走开去。 她终于发怒,于是抢下他手里的书本,然后对着他吼:“林旭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和我离……” 她剩下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他用自己的嘴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然后狠狠的吻着她,吮吸着她的舌头,完全有要把她的那条小小的舌头吞进他肚子里去的冲动。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可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狠毒,而且还那么的霸道,霸道到连一丝一毫的空气都吝啬得给她。 她全部的呼吸通道被他死命的堵住,她用力的挣扎着,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放开我,我要死了,我要窒息了,林旭阳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可是,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啊,这种方法是是不是太卑鄙了。 就在她以为她这次肯定死于无法呼吸时,他终于放开了她,然后在她耳边狠狠的低语了一声:“柳晨曦,离婚的事情,你要敢再提,我下次就真的要吻死你。” 这句话足够威胁力,柳晨曦吓得有两天没有敢提离婚的事情,只是每次看见林旭阳,她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林旭阳一改常态,破天荒的每天都回家来,而且总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每次都会拉着她的手来到餐桌边吃饭,帮她盛饭装汤,还不停的给她夹菜,好像她是一个小朋友似的。 最最过分的时,他现在每晚都会拥抱着她睡觉,而且睡觉前总是会轻吻她的额头一下,然后低语一声:“睡吧,曦曦。” 他不知道,她最不喜欢听他叫她曦曦,因为她知道,他叫的其实不是曦曦,而是希希。 发现这个秘密,还是去年的事情了,那一次她因为上班要查点资料,然后第一次去了他的书房,因为他书房里的书很多的。 可是,就是在他的书房里,她发现了一张照片,男女合影的照片,男人当然是他林旭阳,而女孩子却是一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陌生女子。 相片上的俩人挨得很近,都相互注视着对方,她只是出于好奇,把照片翻了过来,背后却写着五个字:阳阳爱希希! 希希? 笨得跟猪一样的她,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她曦曦了,其实是她自己听错了,他叫的是希希。 所以,现在他每晚叫她曦曦的时候,她总是非常冷漠非常无情的提醒他:“我叫柳晨曦,你可以连名带姓的叫我,也可以叫我晨曦,我不叫曦曦,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后来他不叫了,只是更紧的拥抱着她,她无力反抗只能顺从,依偎在他怀里,却总觉得和他隔得很远,甚至比之以前他不回家还远。 离婚的事情她不敢提,因为她的确怕他吻死她,而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也的确爱这个孩子,所以,她就愈发的茫然起来了。 他是在她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带她去的他的书房,书房里早就没有了那张照片,现在放着的,是她和他结婚时照的照片,俩人当时都傻傻的,眼神里全都是空洞和茫然。 他拉着她的手,然后语重心长的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林旭阳和冷微希的故事,一个苦苦相恋的故事,一个听者动容闻者伤心的故事。 至此,她才知道,她的老公林旭阳,曾经爱着的女人,是当今亚洲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远望集团的总裁易水寒的妻子,是那个著名的画家著名的慈善家,是被财经杂志和女性杂志称为最美丽的女人。 说完这个故事,林旭阳沉默,她也沉默,到最后了,俩人几乎是沉默的走出了书房。 那晚,林旭阳没有睡到她的身边,他去了客房,他对她说:“结婚十年来,我以前虽然很少回家,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轨,对于婚姻,我自认为态度还是很严谨的,当然,如果你要问我,现在是不是忘记了冷微希而全心全意的爱上了你,那么,我也如实的告诉你,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想要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我也想要爱上你,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如果你原因给我时间,也原因给我机会,我想我会努力,和你一起努力。” 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一个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所以,他等不到她到答案,去了客房。 羊水是在凌晨五点破的,当时她不知道是破羊水,还以为只是想上厕所,可是因为不停的上厕所,后来腹部有些痛,最后见红了,她才吓了一大跳,然后扶住墙壁一步一步的上楼去敲了客房的门。 幸亏他睡得不沉,听她说见红了,他比她还要吓得厉害,然后抱起她,小心翼翼的下楼,再开车把她送到医院去。 是顺产,生下一个7近重的女儿,他高兴得跟捡了宝似的,抱着女儿亲个不停,然后又不停的对她说,“晨曦,辛苦了辛苦了,我会用一辈子来感谢你的。” 后来,女儿睡着了,他又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手问:“晨曦,你愿意给我一辈子的时间么?也许,用不了一辈子那么久我就爱上你了.”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既然他要用一辈子来感谢她,那么,她就给他一辈子的时间吧,如果他一辈子都还没有爱上她,那么,她再把下辈子也给他,她相信,总有一辈子,他会爱上她,爱上这个戴着深度眼镜的女人。 ----- 亲们:旭阳的番外是短篇,就此结束,原本预计三十万字的文,开初压缩成了一万一千字,开初成了压缩软件了,哈哈哈 ------------ 应付突然袭击 路路的画展原本是后天才完全结束的,这两天来看画的人还是蛮多的,甚至有些粉丝还希望她能够再多展几天。 然而,下午16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了很久都没有响起的铃声,是哪首她特地为他设定的《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她几乎是楞了楞才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当时正和一个慕名来的崇拜者聊着,听见这铃声,她对这名观众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转身走走出展厅,来到转角处的一棵树下按下的接听键。 “路路,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厉甚勤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明显的带着混沌的声音,想必是又喝醉了。 “刚才在展厅呢,人多,我走到楼下来接的电话,”路路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然后追问了一句:“有事?” “哦,你开画展去了?画展什么时候结束?”厉甚勤的声音问得很随意,不等路路回答,接着又说:“妈妈来台湾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rt0g。 “我知道了,你先应付一下,我今晚就赶回来。”路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不等厉甚勤再说话,她即刻挂断了这通没有营养的电话。 她和厉甚勤平时没事不相互打电话,除非是厉家的老爷子叫回家吃饭或者是易家的易水寒到台湾来或者叫他们回滨海去,他们才会相互之间通电话的。 一般厉甚勤打电话给她是厉家需要他们回家去,而她打电话给厉甚勤则是易家的人来台湾了或者易家需要他们回滨海去。 今天厉甚勤打电话给她,破天荒的是她母亲冷微希来台湾了,平时冷微希来之前都是先打电话给她的,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来了个突然袭击。 路路顾不得自己的画展还有两天才结束,即刻对自己的助理皆经纪人说家里有急事,她必须即刻赶回去。 经纪人说这都下午16点多了,你就是即刻赶回去,也得晚上21点才能到家啊,何必这么赶,明天一早回去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冷微希来台湾突然袭击,她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必须尽快的赶回去。 经纪人拿路路没有办法,只好帮她定了最快的一班航班,然后路路回宾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接着便打的直奔机场。 厉甚勤站在窗口抽第n只烟,心里的烦躁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窗外的铁树依然安静的站着,而他的心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这个家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其实他记得不太清楚,也许三个月也许两个月,反正上次回家来是她打电话给他,好像是易克克那小魔头过来了。 今晚原本没有打算回家的,可是下午他破天荒的接到了岳母冷微希的电话,说她在台湾了,要来他们家吃晚饭,他这才推掉晚上的应酬忙不择地的赶回来。 当然,接完岳母的电话他就直接给路路打了电话,把冷微希要来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今晚赶回来的,可是,他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表。 已经是晚上23点了,她人还没有到,晚饭原本是他和路路一起陪岳母吃饭的,可路路不在,他这个做女婿的非常的尴尬,不到不单独请岳母去jms养生馆吃饭。 虽然说jms养生馆是肖俊逸开的,可是,还是非常不巧的遇到了两个熟人,又因为冷微希和路路母女俩长得太相似,而冷微希又保养得太过好,显得年轻,结果是那两个熟人把冷微希当成路路了,居然当着冷微希的面说他糗事,气得他当时差点把那两个朋友给直接扔出去。 他这个女婿陪岳母吃的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板,而冷微希却一直优雅的用餐,言行举止,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吃饭的途中,他曾试着给路路打电话,可她的手机一直是在关机状态,他知道,她应该是在飞机上,因为她平时从来都不关机的。 他和她虽然从未约定过,不过彼此都心知肚明一般,手机24小时不关机,不管是谁,只有找对方,就一定能找到。 只是,好像他们之间找对方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前两年他还有些激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是半点激情都没有了。 晚上和岳母冷微希吃了饭回来,岳母破天荒的要住到他和路路的家里来,他不敢怠慢,这是岳母第一次要求来他们家住,他几乎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先是请岳母在二楼的起居室坐了会儿,他上三楼去整理了一下客房,其实没什么整理的,因为客房一直都是空着的,只不过是把原本空着的床铺上床上用品而已。 因为不知道路路什么时候才回来,厉甚勤让岳母冷微希先睡了,说路路可能要明早才能赶到了。 冷微希是上楼去睡了,而他却一直在客厅里等路路,虽然知道她回来肯定不会早,但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晚都还没有到。 夜色深沉,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发慌,他是真的有些不习惯这个房间了。 终于,当他把第n只烟抽完,窗外的庭院里传来了那辆熟悉的悍马的声音,他把落地窗掀开一点,看到门外推开了大门。 车开进大门,然后在他的车后面熄火,接着驾驶室的车门被推开,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光线太暗的缘故,看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是她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很快的朝门边走去,然后悄悄的走下楼去。 门外传来滴滴的声响,他知道她又在着急的输入密码了,他赶紧朝楼梯下跑去,只是这客厅和楼梯都有些长,他紧走慢走,终于来到了门边。 用手拉开门,易路路果然非常的不耐烦了,看见他,秀致的眉头皱紧着:“你又在里面打反锁了?” 厉甚勤不出声,从旁边的鞋柜里找了双她的拖鞋递给她,再给自己找了双拖鞋穿上,刚才他从楼上跑下来时都忘记穿拖鞋了。 路路直接朝楼上走去,她是连夜赶的飞机,原本应该是21点就可以到的,哪知道天公不作美,登机前居然下了雨,然后推迟时间的登机,所以就晚点了两个小时。 农历年的腊月初了,正是数九天,台湾虽然说不是特别冷,不过这两天下雨,温度还是比较低,估计只有十二三度的样子。 路路自从六年前那次流产后,身体就特别的虚弱,而且最怕冷,每次气温一降低,她的小腹就会隐隐约约的作痛。 而每次小腹痛,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回想着那一次的经历,狂风暴雨,海啸来临,她失去了孩子,而他为了她的生命失去了他自己的生命。 因为怕冷,身上穿的并不少,走进房间又觉得温度明显的高了一点点,于是,把身上这件厚厚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上,对刚走上来的厉甚勤说了声:“我口有些渴,给我一杯冰水。” 路路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她坐在沙发上,沙发太软,她整个人坐进去好似无骨了一般。 厉甚勤看了眼一脸疲惫的她,并没有给她倒水,而是轻声的劝着她:“先回房去吧,这么冷的天,喝冰水对你身体不好。” 路路身上明显的带着劳累和疲惫,还有那种长途跋涉的急匆匆的味道,好似她是个时间的领跑者,而这些味道,组合在一起就是,她是女强人,她的时间很宝贵。 厉甚勤看着还是不肯挪动身子的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尽量放平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有足够的能量尽量让自己支撑久一点点。 “厉甚勤,我要喝冰水。”路路坐在沙发里并没有动,嘴里继续嚷着自己要喝冰水,因为她怕心里那团火冒出来,所以必须用冰水压下去。 “妈妈住在楼上在,”厉甚勤的声音很低,生怕楼上的冷微希听见了。己家的天。 “我要喝冰水!”路路好似没有听见厉甚勤的话一般,不仅坐在沙发上,而且还把脚都拿上去了,干脆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准备起身的缘故。 厉甚勤见她这样,万般的无奈,不得不走向墙角边的饮水机,伸手取了她的杯子,然后给她装了杯温水端过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开了隐形的壁灯,因为隐形的缘故,灯光非常的昏暗,在这样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楚。 厉甚勤的背影高高大大的,身材欣长,头上剪着一头平头般的短发,虽然这样子,不过人看上去还很精神。 她闭上眼睛,他什么时候不精神? 厉甚勤把这杯温水递到路路的面前,他的手指欣长而又白皙,印在路路的水晶玻璃上,倒是真的好看。 路路身上接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送到嘴边去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眉头皱了,“这不是冰水,我要的是冰水!” ------- 亲们:《情路漫漫》继续开始更新了,原本开初想要压缩一下写个一万字的,可是,怎么压缩也压缩不好,于是还是觉得应该负责的写完,所以,就还是又开始更新了,么么大家,让亲们等久了。 ------------ 他们的关系 厉甚勤站在那里,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温和的说:“你身体弱,喝冰水不好,赶紧喝完这杯水到房间里去吧。” 路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把水杯再次送到自己的嘴边,然后大口大口的把一杯水喝光,再次把被子递到厉甚勤的面前:“我还要一杯!” 厉甚勤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这又是胡搅蛮缠了,从她手里接过水杯来,不过并没有转身去帮她倒水,而是站着没有动。 “厉甚勤,我要喝水,冰水,听见没有?”路路显然不满他半天站在没动,于是叫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路路,回房间去,我等下给你端进来,柠檬冰水,行了吧?”厉甚勤忍耐着,他不想这会儿和她起半点冲突。rt0g。 貌似,他们之间也没有起过冲突,不是他忍着就是她忍着。 “我不回房间去,我就要在这里喝,”路路完全不予理会厉甚勤那不停的给她使眼色的动作:“再说了,我又不是……我不喜欢在卧室喝水!” 厉甚勤手里的杯子攥得很紧,看着眼前这张三分笑意七分嘲讽的脸,他很想直接把杯子给扔了,然后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给拖进房间里去了算。 但是,不行,起码今晚不行,因为楼上住着岳母冷微希! 还是耐着性子的转身,再次帮她倒水,当然不是她要的冰水,这深更半夜的,她又那么急急匆匆长途跋涉,喝冰水身体怎么受得了? 他再次端着水递到她面前,只是这次动作重了些,杯子里的水就起了波纹,不过并不大,那波浪还不足以把杯子里的水给翻出来。 路路伸手接过杯子来,水还是温热的,她眉头一挑。 他还真是有耐心,她都胡搅蛮缠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是耐着性子给她温水,他当真是关心她的身体。 见路路手里端着水并不喝,厉甚勤赶紧提醒她:“妈在楼上呢,不知道睡了没有,不要吵醒她了。” “我这人一向很吵,你知道的?”路路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了,手里的杯子晃动了一下,这一次动作是真的大了,水直接从水杯里溢出来。 “路路,喝了水赶紧回房去,时间不早了,”厉甚勤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水杯,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再把杯子送到她嘴边,“来,喝水,喝了回房间去休息。” 路路伸手一把推开嘴边的水杯,然后气恼的喊了句:“我要冰水,柠檬冰水,” 厉甚勤气得真想把这一杯水连水带杯子拍在她头上,可是他还是用尽全部的毅力忍耐着,把手里的水杯搁在茶几上,然后抓住她的手腕,轻声的,不过声音已经有些发颤的说:“易路路,这是在家里,我不是水吧的waitre,你看清楚了,我是厉甚勤!” 路路咯咯的笑了起来,斜着脸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厉甚勤……厉甚勤嘛?你不是易水寒最得意的乖女婿?现在,岳母来了,我给你机会,你还不抓紧时间好好的表现一番?”你把的喝。 厉甚勤的脸一下黑沉了下来,原本抓住路路手腕的手即刻甩开了去,然后起身,自己独自朝卧室里走去。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上次爷爷来了,他晚上很晚才回来,又因为喝了酒,所以回来跟她胡搅蛮缠了一晚,她就记住了,这会儿冷微希来了,她居然就用上这招了。 走进房间,他才觉得有些儿陌生感,上次是什么时候回来过的?半个月前,一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 他不记得了,不过房间里倒是整洁干净如新,看上去跟酒店一样,这到不是说这房间经常有人住,而是天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才是真的。 沙发跟新的一样,他坐进去,把整个儿身体陷进沙发里,微微的叹息一声,心里不停的跟自己是说,忍一下,忍一下就过去了,没必要跟易路路起冲突。 路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望着茶几上那杯被她用手推得只有半杯水的水杯,杯子是水晶玻璃的,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的,亦或不是自己买的。 其实这个家她也很少回,平时要不是家里来客人什么的,他不回家,她同样也不回家,对于家,他们好像都当成了酒店了。 杯子里的半杯温水,她用手再次把杯子端起来,把水杯送到嘴边,然后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 其实在上飞机时,她心里还把今晚要和他表演恩爱夫妻的潜在台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想着冷微希那火眼金睛,她就觉得冷微希突然降临台湾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从飞机上下来,在机场遇到一个非常不愿意看见的人,她居然面带微笑的跟她打招呼,而她的身上,居然…… 算了,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也许是这几天忙又累的缘故,头有些晕,或许是吹了冷风感冒了也不一定。 推开门,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居然有些恍惚。 房间里干净整洁,跟五星级的宾馆有得一比,她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 要不是卧室里的床上用品是深灰色的,她一定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还在住酒店呢。 上次走进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亦或是,半年前? 不记得了,她记性一向不是很好,而且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这人也从来都不去记的。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还是有些晕,刚才喝了温水喉咙没有那么干了,不过鼻子好像有些紧,莫不是真的感冒了。 直接穿过起居室走向卧室的,因为太过专注走路,起居室的沙发上坐在的厉甚勤她都没有看见,走进卧室,直接倒在床上去了。 厉甚勤听见那咚的一声倒在床上的声音,眉头皱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怀里她以前买的长耳朵毛毛狗放下,然后两步窜了进来。 “路路……易路路……起来……去洗澡……”厉甚勤用手推了一下那横担在床中间的女人,鼻子抽了一下,她一身的颜料味,还带着满身风尘仆仆的味道。 路路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句:“没水。”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他忍耐着,然后又推了她一下:“路路,你别睡着了,我放了水来叫你,很快的。” “我不想洗澡,”她咕噜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只可惜,路路咕噜的这句话厉甚勤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到浴室里帮她热水去了,路路躺在床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 “路路,我已经帮你放好水了,你赶紧给我从床上爬起来,这样一身脏兮兮的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厉甚勤眉头皱紧,然后又转身去衣帽间帮她找出一套睡衣来。 路路着实不想动,飞机坐得太久,又因为是临时买机票赶着要走,所以没有买到头等舱,坐的是经济舱,一身酸痛得要命。 然而,厉甚勤一个劲的在叫,就怕她弄脏了床上的床单和被套,说穿了,还不是他的洁癖在作怪。 刚结婚那会儿,他还说要改,现在结婚六年了,她没有见他改什么毛病,反而是以前没有的毛病都钻出来了。 厉甚勤从里到外的帮她拿了睡衣出来,看见她横担在床上还没有动,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 “去去去,赶紧去洗澡,”他推着她朝浴室走去,一直把她推到浴室里,然后又把睡衣给她挂好,这才准备出来。 “你该不会是打算连澡都帮我洗吧?”路路见他仔细到连内裤都帮她拿了,于是开玩笑的问了句。 “是不是真的?”他脸上带着坏笑,走上前两步,然后故意伸手要帮她解衣服扣子。 “赶紧出去,我要洗澡了,等下水都凉了。”路路即刻用手推开他,他轻笑了一下,看她那一脸的疲倦,决定放过她。 厉甚勤走出浴室来,他很自然的朝卧室走去,这间卧室他也很久都没有回来住了,当然,她也许也很久都没有回来住了吧? 她很忙,而他也忙,所以,越来越忙的他们,就连见面的时候都很少,何况要在一张床上睡觉?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前天下午去看爷爷,八十六岁的爷爷再一次问到了孩子的问题。 他敷衍着,说路路最近忙,孩子的事情,恐怕还要等两年,他这话说完时,明显的看到了爷爷眼里的失望。 想到这里,他觉得烦躁,和路路结婚六年了,貌似,就是刚结婚她怀过一次孩子,然后,就再也没有过动静了。 从包里掏出一只烟来,拿出打火机刚想要点上,却发现床头柜上没有烟灰缸,这才想起,路路不喜欢烟味。 又把烟装回烟盒里,可一个男人就这么孤零零的坐着总是别捏,偏他的书房在楼上,这二楼就是一个套间。 终于想起来,隔壁有个影碟室,他貌似很久没有看电影了,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看场电影倒是不错。 这样想着,他很自然的朝影碟室走去,可影碟室却没有几张碟片,而且都是很久以前的片子了,他翻来翻去,最终选了《泰坦尼克号》。 还没有把碟片放进影碟机里,就听见浴室的门开了,他微微一愣,她平时洗澡都要泡很久的,今天倒是快,这还没二十分钟呢,她就出来了。 正想着,影碟室门被推开,路路探进头来,见他手里拿着碟片,眉头皱了一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嗯,好久没有看电影了,想看场电影,”他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她:“要不要一起看,老片子,《泰坦尼克号》。” “电影?”路路看了眼他手里的碟片,然后淡淡的说:“只有黑胶片才是电影,你这压缩的碟片,算什么电影啊?看的时候记得把耳机戴上,我要睡觉了。” 厉甚勤站着那里,直到路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半响,他放下手里的碟片,最终没有看这场电影。 看电影戴耳机,他没有试过,想必肯定很难受,既然她说会吵到她,他不吵她就是了,让她好好的睡觉吧。 反正,无所谓了! 他走出房间去转了一圈,转来转去,最终停留在餐厅里的酒柜前面。 这房子六年前他和路路在南非举行了婚礼后易水寒送给他们的,当时买的是一块地,然后易水寒投资建设的。 房子的外形设计是易水寒设计的,从庭院的布局到各楼层的展开,易水寒都设计得非常的人性化。 而内部装修是岳母冷微希设计的,装修的材料却是易维嘉亲自去挑选的,当然,很多的东西,都是易家人操作的。 房子从开始修建到他们搬进来住,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其实修建好再装修好,只是花了两年的时间,装修好后又放了一年,他们才正式搬进来住。 搬进来住时,其实他已经没有多少心情了,因为时是他对她的激情差不多已经耗尽了,所以,当她说要搬进来住时,其实他是迟疑的。 不过,他还是跟着她搬进来了,因为――他们是恩爱夫妻。 厉甚勤和易路路是恩爱夫妻,这在整个台湾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甚至很多富豪的家里都拿他们夫妻当楷模。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 酒柜里的酒很少,还是三年前刚搬进来时买的那几瓶,居然都还存放在这里! 他随便拿了一瓶,其实都是有些年份的,易水寒爱喝酒,所以这酒里有两瓶是易水寒送的,还有是别的人送的。 有一瓶酒瓶上是一只金蝴蝶,他眉头皱了一下,这是西班牙的酒,貌似,应该是霍明锐送的吧?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把这些酒放回酒柜里去了,这倒不是说他不爱喝酒,而是,今晚不行,今晚不能喝酒。 酒瓶和酒杯都挤放在酒柜里,白酒红酒洋酒果子酒,全部统统的放在一起,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就像现在他和她的关系。 ------------ 就这么定了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易路路已经侧脸在床上睡着了,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他即刻按了墙壁上床头灯的开关,房间里登时完全的黑暗起来。 他就安静的在她的背后平躺了下来,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板正过来让她也平躺着,可,终于还是停在了空中。 这么大的一张床,即使她和他并肩平躺着,也还是隔着近一米的距离,其实就算是黑夜里睡相不怎么好,谁打了横,也未必就会碰着对方的。 他把手放在脖颈下,身边路路的呼吸已经平稳的,逐渐的沉了下去,她睡的很沉了。 房间里是没有灯,不过庭院里的路灯透过浅色的落得窗帘印照着,他依然能看清她脸上的轮廓。 自然弯弯的秀眉,因为睡着了的缘故,那蝶翼般的眼睫毛扑扇一般安静的垂着,小巧秀气的鼻子,还有那丰润的,粉色的唇…… 路路是被阳光照进来觉得刺眼才醒过来的,她揉揉眼睛,慢慢的睁开,可不是,落得窗帘被拉开了,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的眼都睁不开。 随即侧脸看向床的另外一边,他已经不在床上了,用手揉揉额头,这才想去,他昨晚说要看电影来着,还要看什么老片子《泰坦尼克号》。 也不知道他昨晚看到几点,她没有心情关注,翻身起床,直接朝衣帽间走去,拉开属于自己的衣柜,然后迅速的找衣服给自己换上。 腊月了,虽说是南方天气,温度也还是有些低,何况台湾是海里的一个小岛,海风吹来,其实还是有些凉意的。 选择了保暖的衣服,紧身牛仔裤适合等下传靴子,深紫色的薄毛衣外再套一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这样既保暖又不失优雅。 穿了衣服,很自然的下楼来,结果在餐厅里遇到冷微希,她正坐在餐桌边了,餐桌上摆放在各色早点,而且都是jms养生馆的。 看来是厉甚勤一早开车去买的,只是,她看看手表,这会儿都快九点了,他应该上班去了吧? 冷微希看见她下来,即刻站起来,路路赶紧走过去,然后冷微希伸出双臂抱了抱她,笑着说:“我的大画家,我可总算是见到你了。” “妈妈。”路路红着脸的喊了一声,明显的撒娇,又带着歉意说:“妈,你要来也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安排时间啊。” “得,我见你还得排队不成了?”冷微希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可是你妈,我想见你,什么时候都能见。” “是是,母亲大人最大。”路路赶紧点头,她可不敢得罪冷微希,因为得罪冷微希就等于是得罪易水寒,这样亏本的事情她从来不做的。 “你最近很忙吗?”冷微希坐下来,然后看着坐在她侧边的路路,眉头皱了一下。 “老样子,年底了,不是很忙。”路路夹了个烧卖送到嘴里,含混不清的说。 “老样子是个什么样子?”冷微希明显的对她的话不满,然后话锋一转:“你说你回来晚了就晚了吧,好好儿的回房间洗澡睡觉不就得了,偏要找厉甚勤的麻烦?” “啊?”路路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昨晚她向厉甚勤要冰水喝的一幕被冷微希看见了,然后蠕动嘴唇,“妈妈,我……” “我什么我?”冷微希明显的不给自己女儿面子,瞪了她一眼:“厉甚勤对您就算不错的了,你这两年画展是越开越多了,名气也越来越大了,朋友也越交越多了,不过也越来越没有把家放在心上了。”和就的什。 “妈,我哪有?”路路继续撒娇,没有把冷微希的话放在心上。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冷微希脸沉了一下,“龙岩最近是不是老来台湾?”rt0g。 “这个,好像是,他在台湾有分公司啊,来台湾很正常。”路路本能的辩解着。 “我不管龙岩来台湾正常不正常,不过,前提是,你总是和他一起出去吃饭参加聚会什么的,那就不正常了。”冷微希继续阴沉着脸,“我和你爸可都不想你再闹出点什么事儿来。” “妈,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路路原本夹起一块粉蒸排骨又放了下来,“妈妈,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冷微希不再揪住她这个事情,然后话锋一转:“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啊?”路路这一下是惊得嘴都长大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冷微希会问到这件事情上来。 “别啊了,你和厉甚勤结婚都六年了,虽然说以前也流产过一次,流产后是要养两年身子,可你这已经养了六年的身子了,怎么着,也该计划一下了吧?” 路路沉默着,安静的端起豆浆杯子,送到自己的嘴边,然后一口,再一口的喝着。 “别再跟我说你忙,来年把工作的事儿给我丢到一边去,赶紧把孩子的事情提到日程上来,你父亲前几天还说起,这路路结婚都六年了,怎么还不要孩子呢。” “妈啊……甚勤去年才接了总裁一职,每天忙得不可开交,那么大的公司,他人又年轻……” “有多年轻?36岁了吧?还年轻?你爸爸在36岁时,你都11岁了,”冷微希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的女儿留。 “这……”路路语塞,然后看着母亲那一脸的认真,终于开口:“那,我和厉甚勤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冷微希直接拍板,然后又对她说:“你父亲说了,你和厉甚勤结婚六年了也没有回家过一次年,所以,这个年,让你们回家去过,你应该明白,你父亲的话就和圣旨是一样的,所以,你不要再找什么借口,带着厉甚勤,回滨海来过年……” 路路听着冷微希的话,她觉得自己原本还有清醒的大脑被她这么一通的数落,最后完全像浆糊一样黏住了,再也没有理清一点点的头绪来。 ----- 亲们:开初今天加更哈,后面还有,么么大家! ------------ 舍命陪君子 厉甚勤白天忙碌了一整天,其实事情原本不是很多,可是他总觉得烦躁,于是又去了几处正在修建的工地亲自考察了一番。 这个总裁的位置是一年前厉永胜退下来让给他做的,他原本不想这么快接手,因为他还没用做好要管理一个大公司的准备。 可是,他又不得不接手了,因为厉永胜最近几年老得很快,尤其是杜心凌出家后,杜悦心也跟着去了峨眉山,所以厉永胜每个月都跑峨眉去,人也就急剧的衰老下来。 厉永胜最后是身体患有癌症退下来的,当然癌症的事情不能告诉他,只是让他尽量的去游山玩水,去过他喜欢的开心的日子,因为他来日不多。 今天晚上原本也是有应酬的,可他想到岳母冷微希来,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过来,别看她平时忙得很,性格倔强又任性,可在她母亲冷微希面前,她其实什么性格都没有了。 他让助理推掉了应酬,然后自己独自乘电梯下楼,准备开车回家去,今晚,怎么着,也是他和她一起陪岳母吃饭了吧。 刚坐上驾驶室,还没有来得及启动车,助理小王就赶到了,他摇下车窗,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就快点说,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杨小姐刚才来电话,”小王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察言观色起来。 “嗯?”他眉头皱紧了一下,示意小王继续说下去。 “她说和你约好的今晚一起去听莱克斯钢琴独奏会,问你几时能到?”小王赶紧把杨若曦的话原封转达给厉甚勤。 莱克斯的钢琴独奏会?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会事儿,一个星期前,她就有问过他要不要去,因为莱克斯是他们俩从小就喜欢的钢琴演奏家。 当时他答应陪她去听的,因为他自己也是很喜欢莱克斯的,而且那时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冷微希会突然袭击到台湾来。 “帮我定一束花送过去,告诉她我今晚没空,让她自己去看好了,顺便把花献给莱克斯。”厉甚勤淡淡的吩咐完,即刻摇上车窗,然后迅速的启动车离去。 一路上接到两个约他喝酒的电话,他都给推了,让最近两天不要找他,他忙得很,所以最近两天都没有空去喝酒。 朋友就调侃的问他忙什么?他支支吾吾的说路路开画展回来了,朋友就损他,易路路经常在台湾的,你几时忙着回去过? 他不理会这些狐朋狗友,迅速的掐断他们的电话,然后为了不被这些人打扰,他干脆的关了机。 直接开车回的家,以为路路肯定和岳母在等他,因为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岳母冷微希还说,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去吃火锅呢。 路路爱吃火锅,岳母冷微希也爱吃火锅,而且她们母女一直都偏爱红锅,尤其还爱吃哪种放了很多辣椒很多花椒的那种麻辣锅底。 他生平最讨厌的是吃火锅,不过岳母冷微希来了,他就是再讨厌,也还是要舍命陪君子,总不至于不去陪吧? 然而,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冷清,他正觉得奇怪,家里的电话倒是响了。 紧走几步来到沙发边,伸手拿起座机的话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喂,路路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厉甚勤,原来你到家了啊,你手机关机了,我还以为联系不到你呢。” “手机没电了,”他淡淡的解释了一下,却因为自己撒谎而脸微微有些红,然后赶紧追问了一句:“不是说好去吃火锅的吗?” “是啊,我们在小爸爸家里呢,现在准备出门去吃巴蜀传奇火锅,你也开车到巴蜀传奇去吧,我们在那里会合。” “好,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又和路路在电话里约好时间,这才把话筒给挂上了。 巴蜀传奇他是知道的,那里的火锅是最正宗的重庆火锅,有单单的红锅也有红白鸳鸯锅,他开车在路上还在默默的念叨着,希望易萌萌能去,只要易萌萌能去,肯定就有鸳鸯锅底,他也不要跟着吃那麻辣死人的红锅。 易萌萌是云浩的女儿,今年才六岁,是易云浩和王霹雳的心肝宝贝,易云浩老来得这么一宝贝疙瘩,当然是特别的疼爱了。 厉甚勤开车赶到巴蜀传奇时,易云浩一家子和冷微希母女都已经在坐了,除了易萌萌跟他是同辈份的,其他的都是长辈,他面带微笑的给长辈们打招呼。 好么的上。打完招呼就在路路的身边坐下来,路路把菜谱递给他,然后轻声的问:“你想吃什么?萌萌已经帮你要了白锅了,你和萌萌可以单独研究一下你们的菜系。” 这话他爱听,虽然路路并没有跟他一伙,但是他一点都不遗憾,因为他每次跟路路一伙吃火锅,最终遭殃的肯定是他,一定会被那花椒辣椒弄得嘴唇都张不开来。 萌萌果然和他是一伙的,六岁的小女孩子跑到他的身边,和他认真的研究其菜系来,而且那对吃的讲究得是一套一套的。 红白锅底很快上来了,两张桌子并拢在一起,只不过他跟萌萌的这张桌子明显的要冷清一些,因为就只有他们俩。 按道理他应该给易云浩和王霹雳敬酒,因为这是路路的小爸爸和小婶婶,只不过路路一向喊她的小婶婶都是喊的王霹雳。 只是,他刚端起酒杯,冷微希就伸手阻止了,说他等下还要开车回去,酒驾不安全,而且现在快过年了喝醉了也并不是多好的事情。 对于不让他敬酒,他倒是没有半分的意见,不管怎么说,今晚他没有带司机,喝醉了开车,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萌萌要了一堆的菜,结果他们俩吃都吃不完,又给了很多给路路那一桌,让他们烫红锅里去吃。 路路估计是很久没有吃火锅了,今晚倒是吃得很开心,尤其餐桌上又有王霹雳,她以前就和王霹雳关系好,现在王霹雳又成了她的小婶婶,俩人关系就更好了。 因为他对火锅一直不怎么感兴趣,说实在的,他总认为火锅这种东西是吃不饱的,因为他不爱吃肉,准确的说,是不爱把肉放到锅里烫一下就吃。 席间,冷微希和易云浩在聊他们过去的那些事情偶尔路路插进去一两句,而王霹雳则专注于萌萌吃火锅,因为萌萌这家伙不老实的很。 厉甚勤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很尴尬,和他们说话吧,貌似找不到什么话说,吃东西吧,又其实不喜欢吃,于是赶紧对王霹雳说,让她去吃,他负责照顾萌萌。 照顾萌萌不是一件轻松活,这丫头吃饱喝足就要玩,火锅店对面是一个小广场,里面有一些公共运动器材,萌萌跑过去,一会儿骑车,一会儿甩脚,一会儿荡秋千的,玩得不亦乐乎。 萌萌这个六岁的丫头,他是看着她从一个小肉团一点一点长大的,六年前王霹雳生萌萌时,那是惊天动地,易家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到了。 那一次,的确是够吓人的,因为萌萌这丫头不仅提前了一周来,而且居然是脚先下来,这把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吓得不行,也差点把易云浩吓晕。 那一次,是他看见芊芊公子般的易云浩第一次发火,当一个妇产科专家出来问他保大人或是保孩子时,易云浩差点把那妇产科专家给直接拎起来扔到八楼下去,然后直接对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大吼着:“大人孩子都要给我保住,少一个都不行!” 当时他和路路就站在一边,医生的话着实让大家都愤怒,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保大人保孩子,这肯定是都能保住的,没有任何的含糊。 易云浩很着急,易水寒和冷微希是在易云浩发了火才赶来的,易水寒明显的比易云浩要冷静,当然,他当时也比易云浩冷静,毕竟事情不在自己头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易水寒处理事情,沉着,冷静,果断,对着全医院的妇产科专家,他就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大人孩子都给保住了,否则,我把你们连带这家医院一起给拆了!” 威胁的确有用,医院所有的妇产科专家终于小心翼翼的都在产房里,大家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最后王霹雳和萌萌终于母女平安了。 当时易云浩激动地哭了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像个孩子,抱着萌萌是又哭又笑的。 路路当时问了他一句:“厉甚勤,如果我生孩子也难产,你是保大人还保孩子?” 他攥紧她的手,趁人不注意把她拐到墙角边,然后狠狠的瞪着她:“这样的话不许说,我们怎么会这么背?” “我说,万一,”她靠在墙壁上挣扎了一下,粉红而又灵巧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如果真那样,我肯定保大人,我才不去冒险!”他把她压紧在墙壁上,看着她那粉红的唇,清亮的眼眸,终于没有忍住,然后低下头去狠狠的吻了她。 想到这里,靠着篮球架下的他本能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嘴唇,他好似,很久都没有吻过她了,她的唇是什么味道的,他都快要记不住了。 王霹雳生萌萌时,他还在想,路路应该很快就会帮他生孩子吧? 可是,现在,貌似,他们之间谁也不提这件事情了,而且……rt0g。 “姐夫,”萌萌跑到他跟前,用手推了靠着篮球架发呆的厉甚勤:“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他回过神来,用手揉了揉萌萌那一头柔软的头发,“玩够了?那我们回去继续吃火锅。” “他们吃完了,叫我们回去了。”萌萌伸出小手拉着厉甚勤的手,一边朝火锅店走一边仰头问他:“姐夫,上次和你一起划船的那个姐姐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哦,跟狐狸精似的。” “啊?”厉甚勤吓了一大跳,到不是因为萌萌嘴里的狐狸精,而是在想,萌萌什么时候看见他和美女一起划船了? 萌萌这小丫头一直认为狐狸精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只要是美女,她一律用狐狸精来形容,就连维嘉的女朋友也不列外。 “就是荷花盛开的那次,在莞城的荷花镇的荷塘里,当时你和那个狐狸精姐姐划船在荷塘里穿梭,”萌萌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然后又加了一句:“荷塘月色,佳人有约。” 厉甚勤听了这话,额头上隐隐约约的汗都冒出来了,那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去莞城考察,刚好若曦也有空,要跟着去,他也没要多想,就带她去了。 那时荷花镇的荷花开得正美,若曦嚷着要看荷花,他白天没要空,就晚上陪她去的,荷塘里有船只,他们就租了一艘,然后很随意的在荷塘里划着。 他万万没要想到,萌萌这丫头居然会看见他们,既然萌萌都看见了,那么,易云浩和王霹雳想必也看见了…… “萌萌,你是跟谁去的荷花镇?”厉甚勤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声音都有些颤抖。 “跟同学啊。”萌萌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厉甚勤:“放心吧,我不会让路路大姐知道的,我也不会跟我的爸爸妈妈说起这件事情。” “小鬼头,”厉甚勤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提到嗓子边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想要什么,说!” “什么都不要,”萌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然后狡黠的笑了一下:“不过,我的窗户外边好单调哦,我好想种棵鸽子树哦。” “云南的鸽子树是吧?我帮你弄两棵回来!”厉甚勤拉着她的手,已经看见路路他们站在门口等他和萌萌了。 “谢谢姐夫!”萌萌说谢谢的时候,刚好走到他们跟前。 “萌萌,你又问姐夫要什么东西了?”王霹雳可听出了萌萌那声谢谢姐夫里的味道来。 “没有啊,”萌萌一脸的无辜相,“姐夫刚才陪我玩了嘛,我当然要说谢谢了,姐夫,你说是不是?” “萌萌越来越有礼貌了,”厉甚勤赶紧夸了萌萌一句,然后和萌萌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 亲们:万字更奉上,开初够给力吧? ------------ 烤红薯的味道 冷微希这一次走不是直接回滨海,而是去美国,路路虽然不知道妈妈去美国做什么,不过从其凝重的神色,隐隐约约的猜到可能是维嘉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维嘉最近两年找了个洋妞做女朋友,这让易水寒和冷微希都大跌眼镜,然后几乎是一致的态度,坚决不同意,这完全颠覆了好父母的形象。 现在什么社会了,欧美和亚洲人士通婚的多了去了,而且易水寒和冷微希一致都扮演的是通情达理的好父母形象,这一次,却把通情达理全部扔到一边去了。 在机场,路路原本想要问妈妈的,可是,厉甚勤就在旁边,而且,冷微希也明显的不想说,所以干脆作罢,她等着回去打电话给维嘉就知道了。 冷微希上了飞机后,路路和厉甚勤在机场分的手,昨晚俩人就闹得不快,今天一早又接到冷微希的电话她要走了,俩人才匆匆忙忙的开车赶到机场。 “路路,”厉甚勤见她开车要走,又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 路路面无表情的摇下车窗,他把纸袋递给她:“刚买的烤红薯,趁热吃,你没有吃早餐。” 路路楞了楞,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厉甚勤站在那里,看着那辆改装过的悍马驶出他的视线,她对他越来越客气,而这些预兆都不是好预兆。 望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他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吃烤红薯的,六年前,的那个冬天,他还曾陪她在深夜去找烤红薯吃。 那时的时光多美,他也以为,他们的婚姻终于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会一直幸福的走下去,因为在南非的婚礼,易家人全部到场,厉家呢,不仅父亲厉永胜去了,就连80岁的爷爷也都赶到南非去了。 然而,他们的婚姻,其实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祝福,至少自己的父亲厉永胜是不喜欢路路的,因为杜心凌和杜悦心的缘故,他其实是最讨厌路路的。 结婚前两年,他一直觉得和路路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俩人每天下班都会回家,即使不回家,偶尔有什么事情,也都相互打电话告知一声。 然而,两年后,他们的关系却越来越微妙了,现在,几乎到了演戏的地步了,可,即使是演戏,他发觉他都很难入戏了。rt0g。 手机总是在他最不愿意接听的时候响起,虽然知道是助理打来的,可是,此时他正在开车的路上,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挂断了。 路路几乎是一路飙车到的如烟工作室,停稳车,扭头,看见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纸袋,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拿过来。 纸袋还是热乎乎的,里面的烤红薯并没有变凉,她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把这条烤红薯从纸袋里探出来,然后拨掉皮,轻轻的咬了一口。 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吃不出记忆中的感觉,她觉得头疼,下了车,一边吃烤红薯一边很自然的朝工作室走上去。 那边的画展今天才会结束,可她已经没有飞过去了,工作室里只要小李一个人在上班,看见她上来,明显的大吃一惊。 她只是朝小李点点头,然后走向自己的创作间,其实没有心情画画,每次和厉甚勤见了后,心情总是比较糟糕的,一般都无法画画起来。 “如烟女士,你上次安排的登珠峰是如期进行吗?”小李非常礼貌的敲门进来,然后手里拿着她的行程表和计划书:“如果是,今天已经是一月8号了,一月23号就要过大年了,你原计划是一月15号去的,我查了一下未来一周天气预报,怕你遇上雪崩,所以,建议你19号去,可以避开大雪天气。” 路路用手揉捏着额头,这两天妈妈来,整天在她耳朵边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把登珠峰的事情给忘记了。 一月23号的大年三十天,如果她去登珠峰的话,19号去,那23号肯定是赶不回滨海的,而冷微希一再申明,易水寒让她和厉甚勤回家去过年。 “我知道了,我再想想,你先别忙着准备。”路路挥挥手,示意小李可以出去了。 小李点点头转身离开,如烟女士爱好户外运动,练就一身铁打的身子,很多人都羡慕加佩服,可她却觉得,一个女人强势成这样,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路路烦躁的推开面前的文具,刚才小李的眼神里明显的带着同情,她知道她在同情什么,厉甚勤公开带着杨若曦出入商场影剧院等地方,居然被她工作室的人看见了。 想到这里,她又无比的烦躁起来,厉甚勤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她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她都不知道哪一天,她和厉甚勤的关系就走到尽头了。 就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陌生的数字,她眉头一皱,她的手机平时很少有陌生电话打进来的,今天又是谁打错电话了? 要是平时,她工作忙,对于陌生的号码吗,她一般都是毫不犹豫的挂断,根本就不会理的,不过这会儿她还闲着,准确的说,是她还烦着。作里的头。 按下接听键,轻轻的喂了一声:“哪位?” “是厉太太吗?厉海峰老先生突然晕倒了,厉甚勤先生的手机关机了……” “我马上过来。”路路不等对方话说完,即刻就喊了过去,然后一边朝门外跑一边对着手机里喊着:“赶紧把所有的专家都召集起来,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 她语无伦次的交代着,直到跑到自己的车边,上了车,才发现自己握紧手机的手心都已经全部给湿透了。 厉海峰晕倒,这可是件大事情,他都86岁的高龄了,万一这一晕倒就醒不过来怎么办?厉海峰可是厉甚勤最敬爱的爷爷啊。 想到这里,她又赶紧给厉甚勤公司前台打电话,前台声音甜美,非常礼貌的告诉她,厉总在会议室开会,这会儿没有办法接电话。 她直截了当的留言,让前台转告厉总的秘书,让其告诉他们厉总,厉海峰老爷子晕倒了,让他们厉总赶紧过去。 电话打完,她即刻飞车前往厉海峰的疗养院。 ------------ 因为爱情 “易克克,你不在滨海呆着,你跑这里来干嘛?”路路看着对面坐在孟吃东西的少年,她怀疑,这易克克是不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易水寒和冷微希已经穷的没有饭给他吃了吗? “我倒是想在滨海好好儿的呆着,可是,你知道的,易水寒那人,特别吝啬,小气得要命,”克克说到这里就摇摇头,完全一副和老子合不来的神情。 “你又该不会是又整天黏着冷微希了吧?”路路猜测着的问,因为她知道,这么多年,易水寒其实最在乎的还是冷微希。吧那的道。 “切,谁黏着冷微希啊?”克克不屑一顾的神情,然后话锋一转:“姐,我跟你一起回滨海好不好?姐夫不会嫌弃我是个灯泡吧?” “晕,”路路服了他了,不过还是实话实说:“克克,我们已经定了机票了,而且这两天,你知道的,机票必须得提前一个星期定,所以,你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回去,你还是让易水寒用直升机来接你吧。” “易水寒不待见我得厉害,他怎么会来接我?”易克克摇摇头,完全是一副老鼠说到猫的表情。 路路知道这厮是装的,也懒得理会他,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说:“没事你自己回去吧,反正你办法多,这黑道白道据说你比易水寒都还要吃得开,所以,你就没有必要跟我这儿叫苦了。” “切,什么老姐,这么小气?”克克显然对路路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然后站起身来说:“得了,我还是去找备胎吧,备胎对我比较好,做事靠谱,你家厉甚勤,最不靠谱!” “克克,你没事找人家肖俊逸做什么?”路路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然后一脸的不高兴:“再说了,这大过年的,人家肖俊逸也要回家过年,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好不好?” “哈哈哈,”克克倒是笑了起来,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老姐,我就说备胎,又没有说哪个备胎,难不成,在你的心里,备胎就只有肖俊逸一个?那霍明锐和龙岩都不算你的备胎吗?” “你成天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找我究竟什么事?说清楚!”路路懒得跟他啰嗦,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长得比她还高了,可行为举止依然还是像个孩子。 “好吧,就是,我动用了血色盟去炸意大利的黑手党……”克克说到这里,然后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易克克,你这是长了天胆啦,你怎么能去动血色盟?”路路气得大吼了一声,然后气得脸都红了:“那你自己的什么精英党呢?啊?” “你先不要叫,我现在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办吗?”克克赶紧说,“其实呢,这次和黑手党的交锋,我们也就只是损失了三个人而已,对方……” “够了,不要再说了。”路路即刻切断了克克的话,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维嘉,你没事去动易水寒的血色盟做什么?血色盟里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非常的宝贵,三个,你想一想,对于血色盟来说,是多大的损失?这一次,你找我没有用,你找天王老子都没有用,易水寒肯定会剥了你的皮的。” “那,我怎么办?难不成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克克急的跳脚,然后又一把拉着路路的手摇晃着祈求着。rt0g。 “姐,上次维嘉闯了祸你都替他兜着,替他在爸妈面前求情,同样都是你的弟弟,这一次,你不能弃我不顾。”易克克一副赖定路路的神情,抓住她的胳膊就不放。 “得,我不知道是不是前辈子欠了你们的,”路路瞪了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少年一眼,然后又说:“那一次,维嘉才15岁呢……” “我现在才13岁,比他还小呢……”克克即刻抢断路路的话。 “你才13岁吗?”路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少年,然后摇摇头说:“你长得这样的高大,让我总是误以为你已经23岁了呢。” “易路路,你别废话了,就说帮不帮忙,”克克懒得和她啰嗦,这个老姐,有时好说话,有时又特别难说话。 “我如果不帮呢?”路路用调侃的神情望着易克克,意思,你要怎么的。 “不帮没有关系,我找姐夫去,”易克克的眼神即刻闪过狡黠,然后慢悠悠的说:“你知道的,姐夫那人的本事就是会装,在爸妈面前,姐夫可比你吃得开。” “行了,没事不要去找他,走吧,什么事儿回滨海再说,”路路烦躁的吼了一声,站起来,掏出钱来买单,站在她身边比她还高的少年,就那么优雅的站着,完全没有要抢着买单的意思。 这就是易克克,他在别的人面前可以抢着买单,唯独在她面前,就从来都不优雅不绅士,好像她就该养着他似的。 “姐,你明天的飞机吧,那我就先闪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去做你和姐夫的灯泡,再说了,你们多久才能在一起坐一次飞机啊?”易克克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快步的走向了旁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然后和所有的人一起等公交车了。 路路承认,易水寒和冷微希的教育其实还是很到位的,易克克这小魔头,别看他背地里怎么个折腾,可这表面上,却绝对的循规蹈矩,比如出门,他就从来不开车,虽然他早就会开车了,可他依然知道自己不够18岁,而且也没有驾驶证,所以不能开车。 路路看看时间,得,现在天都快黑了,今天被易克克这么一搅合,她没有心情去那套房子,何况,现在时间也不够了。 刚开上车,厉甚勤的电话就到了,她即刻接起来:“路路,在哪儿呢?” “我在……”路路看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告诉了他。 “嗯,那就离老菜馆不远了,明天我们飞滨海,今晚懒得做饭吃了,一起去吃老菜馆吧,”厉甚勤的声音慵懒的传来,听声音就知道他貌似心情不错。 “老菜馆?”路路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可还是没有想起来。 “嗯,好了,你就在那等我,我打车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去。”厉甚勤也不让她继续想,因为知道她也想不起来,所以干脆的说。 “行啊,哪里吃饭都一样,关键是,我们不得去看爷爷吗?”路路对于吃饭还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厉家老爷子厉海峰在疗养院呢,她和厉甚勤要去滨海,怎么着也得去看他一下吧。 “明天早上去看他,我们是上午11点的飞机,时间足够,”厉甚勤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好了,就这样啊,我打车过来了啊。” “呃……”路路还想说什么,偏生厉甚勤那边挂断了,她望着手机发了会儿楞,然后慢慢的把车开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停好。 中午原本是把手机给关了的,后来易克克来了,他说起某件事情时她有些怀疑,于是就开了手机给维嘉打了个电话确诊,手机开了后就没有关了,所以厉甚勤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坐在驾驶座位上,开了窗,窗外飘着细雨,让她不禁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是啊,台北的冬天没有雪,即使来,也只能看雨。 厉甚勤也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按说他公司这两天也没有上班了,可他今天一早还是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等人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于是开了车载cd,找到那张好久没有听的碟子轻轻的放进去,第一首就是熟悉的男女合唱的《因为爱情》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找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路路,”厉甚勤在外边敲着车窗,路路回过头来,即刻看见站在窗外的他,隔着蒙上一层薄薄雾气的玻璃,雨中的厉甚勤看上去像极了从天而降的王子。 她即刻摇下了车窗,用手指着副驾驶座位:“你赶紧过去上车吧,下雨呢,都不知道带把伞。” “你过去坐,我来开车,”厉甚勤说话间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然后示意路路赶紧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 “你不是说我这辆车不好开吗?”路路一边往副驾驶座位上挪过去,一边嘀咕了一句。 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好像也是她和厉甚勤俩人一起回来,当时厉甚勤让她做副驾驶座位上他来开车,结果他抱怨她的车不好开。 厉甚勤的脸微微一红,拉过安全带来系上,然后迅速的启动车,一边把车驶出停车场一边淡淡的说:“也许是我没有摸熟,第一次开肯定手生,如果多开几次,说不定就会喜欢上你这辆车了。” 路路听了他的话有几分意外,刚和他结婚那会儿,他倒是经常说这样的话,后来慢慢的,他不说了,不是,主要是,最近两三年,他们连见面的时候都很少,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就不多。 ------------ 六年如一梦 当车停在一条狭小的箱子,当那个间古老而又陈旧的四合院出现在路路面前,她才猛地想起,六年前,厉甚勤也曾经带她来这里吃过饭。 那一次,是厉甚勤第一天买了辉腾车,带她飙车来着,其实厉甚勤这人平日里开车挺稳当的,偶尔开一下快车,也还是挺快的。 “走吧,”厉甚勤过来很自然的伸手要拉她的手,路路本能的微微缩了一下,他一愣,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抓紧了她的手腕,和她一起走进这古老的四合院。 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厨师,六年过去了,也许是长得胖的缘故,路路居然没有看出他跟六年前有什么变化。 看见他们来时笑容可掬,厉甚勤微微一笑,说还是要六年前的那几个菜,胖厨师点着头说了声好嘢。 还是那个冰冷的土炕,只不过比六年前坐上去更加的凉,路路把这归之为天气太冷的缘故,盘腿坐在炕上,看着对面的厉甚勤,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说。 六年前,他们说了多少话啊? 西没的都。她说土炕还是北方的好,他就说要跟她搬到北方去住,她瞪他,他又说要把家里的床给搬出来,然后在卧室里替她打一条土炕来着。 那时这里不叫老菜馆叫私房菜,她就说厉甚勤你跟炕过不去啊,他就说我只是想和你睡一条炕,那时,他是因为知道她和邵建波拥有一床西藏老啊妈送的被子而放不开。 多久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又来到这古老的四合院,要不是又吃着这仿北京六必居的酱菜,她真的把这些曾经拥有都给忘记了。 那时,厉甚勤因为陪她去西藏刚到就返回而苦恼着,她就对他说,“好了,我们下次去非洲,一起去骑骆驼,然后一起走在沙漠里,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俩骑在骆驼上,一直朝晚霞渲染的地方走去,” 那时,厉甚勤还抓紧她的手对她说:“如烟,别放弃我,我知道我和你心目中的丈夫有很大的差距,可是,我一直,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匹配得上你。” 那一晚的饭菜真的很香,鸡汤又浓又香,大白菜很滑,西洋菜很嫩,她吃了很多,厉甚勤却没有吃多少,然后就到门口去和老板一边抽烟一边儿吹牛。 她还记得,那老板说他的辉腾是帕沙特新款,他也不生气,直接承认这是帕沙特新款,然后还大大方方的把自己价值两百多万人民币的车说成二十万人民币,而且说那话时居然特别的豪迈。 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向往,对生活充满了激情,那时的杜心凌和杨若曦,见天的想法子拆散他们,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原本因为各自的利益结婚的他们,心反而是越靠越近。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逐渐的忙了起来,逐渐的话少起来,逐渐的不想见面,逐渐的刻意的躲着对方。 嘴里嚼着仿六必居的酱瓜,还是六年前的味道,可是,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却已经没有了六年前的心境。 那时她还跟他说去非洲骑骆驼,可六年过去了,那种话题,好似连想都不去想了,当然不会再说,更别说去做。 厉甚勤看着对面安静的吃着酱瓜的女子,六年过去了,她依然如六年前一样的美丽,只是,经过六年的时间,他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遥远。 六年的时间,他们之间好似也没有吵过架,准确的说,是一次都没有,不管任何时候,谁想要吵架,另外一方肯定先忍下来,然后尽量避免吵架。 六年没有吵过架的夫妻,在外界被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他们越来越陌生了。 最近十来天他们俩倒是乖乖的回家住了,貌似也一起做饭吃,可是,总是找不到话说,一般吃晚饭收拾一下厨房,就各自在自己的书房里呆着,谁困了谁就去睡觉。 十来天,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书房里睡着的,而他自己也有几晚是在书房里睡的,所以,爷爷让他们回家住,其实,真真的意义并不大。 明天要去滨海过年,要去那传闻中的水云间,他做了易水寒六年的女婿,这还是第一次要去岳父家过年。 传说中的水云间堪比清代明珠的王府,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去,就是明天的行程,虽然已经订好了机票,可他依然还是惶恐不安。 他不是怕易水寒,这六年,虽然和岳父见面的时候不多,不过他也不怕他,因为易水寒平时也不凶,尤其是有冷微希在场时,易水寒平易近人得非常的可以。 他也不怕冷微希,虽然冷微希和易水寒一样滴水不漏,但是冷微希更多的是责怪自己的孩子而不会责怪他。 易维嘉和易克克他就更加不怕,因为他们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是十几岁的毛孩子。 仔细想来,他什么都不怕,可是,对于要去水云间过年,他还是非常的惶恐不安,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惶恐不安来自哪里? 胖厨师端了鸡汤上来,因为是石锅瓦罐炖的,所以一直都还咕咕的冒着热气,大白菜和西洋菜也端上来了,还有刚榨出来的姜汁和蒜蓉,香的让人流口水。 “吃啊,发什么楞。”路路见厉甚勤一直坐在她对面,他们俩进来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居然没有说一句话。 厉甚勤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先给路路夹了个鸡翅,他记得她最喜欢吃鸡翅的,因为她说翅膀上的肉最嫩了。 “是不是六年前的味道?”他看着她放在嘴里慢慢的吃着,一语双关的问。 “嗯,好吃。”路路嘴里塞着鸡翅,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出来厉甚勤话里的意思还是装着糊涂,就这样含糊的应了一声。 “好吃就多吃一些。”厉甚勤又把另外一个鸡翅夹到她面前,这才给自己夹了个鸡腿来吃,因为路路不喜欢吃鸡腿。rt0g。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歌声突兀的响起,路路正在吃西洋菜,楞了一下,望着厉甚勤,他也微微楞了一下。 是手机的铃声,而且是厉甚勤的手机,路路即刻反应过来,低着头继续吃西洋菜,厉甚勤则从炕上下来,然后走到门口去接电话。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路路坐在房间里只听到他烦躁的说了句,没有空,要去滨海什么的,然后又说了句没事不要打电话。 她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这只鸡有些大,石锅里的鸡肉一直都没有吃动多少,她眉头皱紧,其实,两个人是吃不完一只鸡的,何况又加了大白菜和西洋菜。 厉甚勤接完电话走进来,看见正认真吃大白菜的路路,轻叹一声,终于开口:“是若曦,她问我要不要去看新春音乐会,说她有两张票。”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路路给他夹了另外一个鸡腿放他的碗里,并没有接他这个话题谈下去。 厉甚勤微微一愣,他以为他主动提起,她应该会追着问过来的,可是她却主动的回避,明显的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低着头沉默的啃鸡腿,只是,这会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鸡腿食之无味,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想要吐掉。 不知道是没有饿还是没有心情,最后,俩人吃了近一个小时,石锅里居然还有一半多,如果是平时,路路肯定说打包,浪费可耻啊。 偏生明天他们一早就要去机场飞滨海了,所以这打包回去也没有用,于是路路在心里默哀一声,世界的资源原本就有限,她这又浪费了有限的资源,真是罪过罪过。 走出四合院时,外边还淅沥沥的下着雨,远处的某个窗口飘来了孟庭苇的声音: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 路路的车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她侧脸笑着看了眼厉甚勤:“我来开车?” “还是我来吧。”厉甚勤淡淡的答,然后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轻轻一按,开了锁,路路大步走向副驾驶车门,拉开车门迅速的上了车。 因为下雨,厉甚勤的车开得并不快,所以在驶出巷子之前,那首歌都还能隐隐约约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街道冷清心事却拥挤/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 “明天去滨海,我们去给爸妈买点东西吧。”车终于驶出了巷子,孟庭苇的声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厉甚勤侧脸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路路,轻声的问了句。 “水云间……”路路的话刚说三个字就停住了,她想说的是水云间里什么都有,可是猛地响起,这是她和厉甚勤俩人第一次一起回娘家,怎么着也不能空着手吧? “好,那我们去台湾土特产店,看看有什么土特产。”路路赶紧答应了,同时还把买东西的地方给确定了。 “土特产?”厉甚勤的眉头紧锁着,然后看了眼身边的女人,“路路,你确定吗?不是买名贵的东西而是买土特产?” --- 亲们:开初在准备新文,所以这文今天还是一更。 ------------ 做人老公做成这样 易克克是大年三十天才到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在大过年的,中国人忌讳,易水寒和冷微希都没有责骂他。 易克克一回来,即刻拉着厉甚勤转水云间,厉甚勤一边微笑着陪着这个才13岁的小舅子,一边心里纳闷,易克克跟他一向不亲的,这一次倒是奇了怪了,易克克成了人来疯。 和易路路做了六年的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路路关系越来越淡的缘故,他的两个舅子和他都不怎么走近,易维嘉跟霍明锐关系好那是出了名的,易克克跟龙岩还有肖俊逸关系好,那也是人人皆知的。 其实,曾经他也有想过要和易维嘉还有易克克搞好关系,可那时易维嘉在美国念书,易克克在滨海念书,其实见他们的时候都少,何况易克克这人来台湾还不喜欢来他家,不是去易云浩家里就是去了肖俊逸的养生馆。 水云间的景色很美,厉甚勤想要慢慢的停下脚步来欣赏,可易克克走得很快,完全没有想过要照顾他的意思。 “易克克,爸找你呢。”维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厉甚勤回头,即刻看见一身白色球衣的易维嘉,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木棉树下,看上去别有一翻韵味。 “今天大过年的,你告诉吧,我要陪姐夫,没空回去陪他老人家。”易克克明显的不想回去,即刻来到厉甚勤的身边:“姐夫,我们刚才说了拿鸟枪去平菇山打鸟是不是?” 厉甚勤就笑,然后微笑着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可不,你说那山上鸟儿很多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 “易克克,你还不赶紧回去?”维嘉明显的对克克不满,然后又警告了一句:“别拉上姐夫,否则你的事情连累了姐夫,姐可饶不了你。” 易克克一脸的不高兴,瞪了易维嘉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朝水晶宫方向走去,估计是担心易水寒训他。 “克克怎么了?”厉甚勤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说易克克今天早上才到的,可不管怎么说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也得压一压,等过了年再说吧。 “不知道,甭管他,我们刚才不是说去平菇山打鸟,现在就去吧。”维嘉话锋一转,明显的不想和厉甚勤谈他们家的事情。 “好,”厉甚勤即刻就答应了,这易家的事情他也不想参与,再说了,他这第一次来,就是想要参与,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厉甚勤原本以为维嘉说的平菇山很近,哪知道并不近,开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他和维嘉到时,都快中午了。 平菇山上树木很多,鸟类却很少,就是几种,一到平菇山,维嘉即刻改口,说只能打野兔,不能打天空的鸟儿。 厉甚勤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同意,其实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些游戏,他在厉家,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就连打篮球都被爷爷禁止了。 维嘉给他的枪应该算是正宗的猎人的枪,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里想着如果看到野兔,自己能不能一枪命中。 小时候因为被厉家看得紧,他很少参加那些跑动似的活动,不过射击却是可以参加的,所以在打靶场练习打靶,他几乎能十发十中。 不过,话说回来,打靶场那靶子是死的,而这野兔是随时都在跑动的,所以,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打到野兔。 他的确没有打到,一个下午,维嘉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而他却是两手空空,这倒不是说他打靶不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猎物的踪影,所以是一枪未发。 “你们易家人是不是人人都会打猎?”厉甚勤帮维嘉提着两只野兔,和他一起慢慢的下山一边很自然的问。 “路路应该不怎么会打猎,”维嘉很自然的回答,“路路小时候身体比较弱,所以爸心疼她,没怎么锻炼她,后来她身体长好一点点了,又到台湾去了,也就没有机会锻炼她了。” “哦,那路路应该不会用枪吧?”厉甚勤听路路不怎么会打猎,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下,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貌似找到平衡点了一样。 维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路路很少开枪,但是,她开枪就是打人的,七岁的时候,就这在平菇山上,她开枪打死了一个人。” “什……什么?”厉甚勤惊讶得嘴都合不拢,整个人楞站在那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维嘉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厉甚勤,从他手里把野兔拿过来放到尾箱里,然后轻轻的说了声:“姐夫,你做人老公做成这样,对自己老婆一点都不了解,居然还没有离婚,这是菩萨在保佑你知道吗?” “我……”厉甚勤语塞,然后苦笑了一下说:“谁平时去说这些啊,话题也说不到这上面来啊。” 维嘉摇摇头,轻叹一声,请他上车,然后开车朝水云间而去,对于身边的厉甚勤,也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语了。 厉甚勤沉默着,他其实想要多问一下路路七岁为什么会开枪打死人,而且一个七岁的孩子,又哪里来的枪?何况打死人的枪,肯定不是猎枪吧?那真枪又从哪里来。看到的下。 可身边的维嘉明显的没有想要和他继续交谈的意思,他回想着他的话,做人老公做成这样?这样是哪样? 回到水云间,天快黑了,水云间里很是清净,因为过大年三十,佣人们都放假回去了,所以年夜饭是路路和冷微希母女做出来的。 这是厉甚勤第一次来易家过大年,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易家的大年没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年夜饭,看着摆了满满一大桌精美的菜,可,全都是素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微希和易路路都是画画的缘故,这些菜的式样看上去很艺术很唯美,就连最简单的一道菠菜拌豆腐,看上去都像是一大片绿茸茸的地毯上铺着一片白雪一般。 主菜是中国传统的包饺子,饺子包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样,里面的馅也有各式各样的,据说有八种之多。 今晚唯一的荤菜就是冷微希包的蟹黄虾仁大饺子,据说这是易水寒最喜欢的一道主菜,厉甚勤吃了两个,的确是比酒楼里的要好吃一些。 晚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因为厉甚勤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缘故,所以易水寒和冷微希都特别的关照他,于是他就吃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的东西。 其实他平时不是特别喜欢吃素食,素食当然每天都会吃,那也就是每餐饭上要摆那么一个素菜,算是和荤菜搭配而已。 而这样整桌的素食,他的确没有吃过,当然,素菜做出这么多的花样,他以前也还没有见过,他想是他没有进过素菜餐厅的缘故。 易家饭桌不是很活跃,大家吃饭时都比较沉默,只有萌萌一个小女孩一下要这个一下要哪个,逗得大家呵呵呵大笑。 厉甚勤原本以为易家的年夜饭要上酒的,可没有上,只上了汤,素什锦,这汤据说是路路熬的,用瓦罐熬了一天,吃起来倒也的确是美味无比,只是他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素材。 传统的中国节日,就连易家这样的富豪都不列外,晚饭后看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坐在明园一楼的大厅里,一起嗑着瓜子吃着红枣花生杏仁等等,一边很随意的评论着那些节目。 这途中,易维嘉的手机响了两次,他接都没有接,直接挂断,明显的没有给打电话的人半点面子,要不是担心爷爷的疗养院会打电话来,他其实想关机。 易克克乖巧懂事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天下最听话的孩子,他坐在冷微希的身边,一会儿帮冷微希剥瓜子一会儿帮她剥开心果的。 而最让厉甚勤尴尬的是易水寒,他看上去太过年轻,甚至比易云浩都还有年轻,快来跟他差不多了,他和易水寒坐在一起都汗颜,还岳父和女婿呢,一看就像是兄弟。 大年三十守岁,这是传统的节日,所以易家也一样,零点的钟声不敲响,易家没有人敢说去睡觉的,都得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终于,零点的钟声敲响,水云间门口燃放了烟花爆竹,厉甚勤觉得有些疲惫,等这烟花爆竹折腾完,就来到路路的身边,对她说他想回去睡了。 路路点点头,然后跟自己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带着他朝梅园走去,走到梅树下,她还特地用手摘了朵梅花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你七岁的时候开枪打死过一个人吗?”厉甚勤看着手拿梅花一脸红晕的女孩,这样的女子,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会持枪杀人。 路路明显的对他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微微一愣,然后淡淡的开口:“嗯,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说起,我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 厉甚勤微微一愣,持枪杀人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这个易路路居然快要不记得了,那她的生命中,究竟什么事情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邵建波吗? 他很想再问点什么,因为他对她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可路路已经带头朝楼上走了,他跟着走到二楼转角处,她停顿了一下。 “甚勤,今天温度低,如果觉得凉,衣柜里有还有被子,你多抱一床出来。”她站在梯步上,回过头来看着他,白皙的脸上略带着点点自然的红晕,她是不搽脂抹粉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上楼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呢。”厉甚勤点点头,他的话刚说完,路路已经转身走向她的三楼了。 他慢慢的走向二楼的房间,想到这易家的规矩觉得有些奇怪,这易水寒也是,既然叫他们回来过年,就应该让他们住在一起才是,可偏偏还让他们分开睡。rt0g。 又想起最后一次去看爷爷,爷爷再一次提到了孩子的问题,医生也说爷爷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还是让他早点满足爷爷的心愿。 爷爷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四世同堂,其实这也是父亲厉永胜的心愿,一年前厉永胜把总裁位置传给他时,就一再的给他说,要早点生个孩子,这结婚都多少年了? 六年了,他和易如烟的婚姻走过六年了。 今年是第七年,人家说七年之痒,他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就会痒起来? 孩子?他苦笑了一下,恐怕,他有心她也无心吧? 床头柜一直都放着避孕药,刚开始两年,他知道必须要避孕,因为第一个孩子流产让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他也想过要让她把身体好好的养一养。 可,后来呢? 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莫名奇妙的淡了起来,然后她还有没有吃避孕药他都不知道了,不过仔细想来,应该还是有的,因为他自己没有刻意的要避孕。 虽然说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很少,可就是再少,也还是有,并不是一点都没有,三年了,怎么着也能撞上一次吧。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她从来都未曾怀孕过,反而是她的户外活动越来越多,出门写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记得最长的一次,他好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而她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维嘉说得对,做人老公做成这样还没有离婚是菩萨在保佑他。 可菩萨保佑又怎么样?不离婚和离婚有什么区别?反正很少在一起,反正怎么装也不像夫妻了。 想到爷爷那期盼的眼神,他觉得头疼,孩子,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生下一个孩子?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 寂静的夜晚,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厉甚勤本能的楞了一下,看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他眉头皱紧了一下,终于还是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的关机,他知道打电话给是因为她寂寞,他自己也寂寞。 可,不管怎么寂寞,这样的夜晚,不是聊天的好时机,而且,他不认为现在这样的心情,还能聊出些什么来。 躺到床上,大脑里纠缠着孩子的问题,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 亲们:今天开初加更,万字更。 ------------ 孩子的问题提上日程 “那都给你吃吧。”他把自己没吃两口的快餐面都挑给她,笑着说:“你这叫好养活,快餐面都觉得好吃的老婆,我以后就算怎么穷也养得起。” 路路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以后?他和她有以后吗? 不过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头,继续吃快餐面,也许是饿极了的缘故,她觉得这快餐面的确是好吃,真的好吃。 厉甚勤就坐在一边看她吃快餐面,此时此刻,她哪里是什么亚洲首富的千金小姐,分明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对于眼前的快餐面,她都能吃出像吃海鲜的那种吃相来。rt0g。 厉海峰是第二天早上一早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路路和厉甚勤在重症监护室外边守了一个晚上。 “爷爷,你这一次可把我们吓得不轻,以后千万不要吓我们了。”厉甚勤看着已经靠在病床上精神不错的厉海峰,打趣的说。 厉海峰瞪了他一眼,明显的不待见他的厉害,厉甚勤即刻知趣的笑着说:“爷爷肯定是饿了,这大清早的,我去粥店帮你买碗清粥去。” “今天粥店会开门吗?”路路觉得奇怪,昨晚他都只能买到快餐面,今天就能买到粥了? “今天已经是初二了,很多店子也就只是初一不上班的,”厉甚勤赶紧解释,然后又说:“再说了,实在是买不到,我就回家去帮爷爷熬一罐粥来。” “那快去吧,顺便多熬一点来,”路路挥手让他不要废话了,要去就赶紧去,看爷爷那神情,也不知道厉甚勤哪里又把爷爷给惹恼了。 “爷爷,你还真别说,你这一惊一乍的,的确把我和甚勤吓了一跳呢,以后可不能这样吓人了。”路路见厉甚勤走了,这才坐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倒了雪梨膏来喂他吃。 “哼哼,我不吓你们,你们会这样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厉老爷子一边吃张嘴吃路路送到嘴边的雪梨膏一边哼了两声。 “合着爷爷这一惊一乍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早点赶回来?那爷爷直接打电话叫我们回来不就成了嘛?”路路笑着接过话来,然后拿纸巾帮老爷子擦了下嘴巴。 “路路啊,你们这次回水云间去,你父母没有说什么吗?你和甚勤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哦。”厉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路路。 路路微微楞了一下,即刻明白了厉海峰话里的意思,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开口:“没有没有,我爸妈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吗?可我怎么听说你小婶婶上次还向张太太询问秘方来着?”厉海峰笑呵呵的看着路路,那神情意思是你可瞒不住我。 路路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这王霹雳是自己还想生个儿子来着,偏生了萌萌后就没有再怀孕了,所以她才满世界张罗秘方呢。 当然,这事情传到厉海峰耳朵里肯定就变质了,以为王霹雳替她张罗的呢,于是她赶紧说:“真没有,我妈年前来倒是提过一次,不过也还是以我们的意见为准,并没有催。” “那你和甚勤是什么意见?”厉海峰即刻就追问了过来,完全没有给路路喘息的机会。 路路一听厉海峰这话心知上了厉海峰的当了,这老爷子一向是老谋深算外加老奸巨猾的,这一次,她说话得慎重一点才行。 “我们……我们……”路路在大脑了想着合适的词句。 可她还没有想出来,厉海峰已经抢先开口了:“路路啊,你父母没有意见,可我有意见啊,你和甚勤年级都不小了吧?甚勤这都36岁了,你也31岁了,我这一孤老头子,现在天天呆在疗养院闲的慌,要没病也会闲出病来,你们要是能生个曾孙子给我,我这病不用吃药都能好。” “爷爷,您这……是不是打算也太早了点啊,甚勤他都……”路路勉强扯出一张笑脸来。 “早?还早啊?你们都过了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打算生孩子,难不成还想再过一个三十年才做打算?”厉海峰听了路路的话明显的生气,然后又说:“这事儿这么定了啊,今天才大年初二呢,今年做打算应该没有问题,年底,可得让我把这曾孙子给抱上了。” 路路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老爷子的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即刻解脱似的站起来,快速的来到门边,拉开门,果然是厉甚勤买了粥回来了。 看来台湾的商人还是把赚钱看的很重要,虽然说是大年初二,不过这粥店还真是开了门了,厉甚勤特地给老爷子买了小米粥,还给路路买了花卷和青菜粥。 厉甚勤这一回来,厉老爷子也就没有继续刚才和路路的谈话了,直接吩咐厉甚勤照顾他吃粥,让路路自己到外边去吃。 路路是精明人,知道这老爷子肯定有话要对厉甚勤说,刚刚才给她上了一堂课,这会儿想必应该是给厉甚勤上课了吧。 路路端着花卷和青菜粥来到病房外的沙发上慢慢的吃着,病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厉老爷子的声音,好像是在骂人。回也了和。 她觉得有些奇怪了,这厉甚勤和她这段时间都好好的,年前老爷子晕倒那次他们就都乖乖的回家去住了,即使去滨海过年,也是给厉老爷子说好的,而且厉老爷子也是高高兴兴的答应的,怎么这没事又在骂厉甚勤了呢? 又想起年前母亲说到孩子的事情,今天厉老爷子又再次提到孩子的事情,她猛然间就觉得这头格外的大了,大脑里浆糊一样,怎么都理不清楚。 厉老爷子86岁了,想要一个曾孙子想了多少年了,而她呢? 是不是,有些缘分真的就该尽了?是不是,有些婚姻天注定就是无法长久? 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筷子上夹了个花卷,却听见病房里传来‘啪’的一声,明显的是摔碗的声音! 她本能的吓了一大跳,厉老爷子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了?这都病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大力气来摔碗? ----- 亲们:开初今天更新够给力了吧?么么大家! ------------ 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厉甚勤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心里抽了一下,他昨晚查到那打电话的号码就在想,若曦打电话给爷爷会有什么事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厉老爷子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用手指着站在床边低着头的孙子,嘴唇颤抖的吼着:“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怎么办?要怎么安排若曦,又要怎么跟路路交代?” 厉甚勤沉默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提前想好应对的办法。 “你杨叔叔怎么着也是我干儿子,你父亲现在很少在台湾了,有时你杨叔叔还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天,若曦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说我在疗养院这六年她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那孩子以前也一直以你为重,这你心里也是明朗朗的,只是后来她诈死用以考验你和她的爱情的确不对,可,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已经结婚了的男人,就不应该再和她做那种事情,我每次问你,你都说外边的人是捕风捉影的,你们只是兄妹关系,现在,这兄妹关系都弄出孩子来了?” 厉甚勤低着头咬紧牙齿,爷爷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路路嫁给你六年了,这六年来,你们前两年还挺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我躺在这疗养院里,可我依然知道,你很少回家,她也很少回家,有护士甚至还跟我说笑话,说在某个宴会上,你带着若曦,她跟着龙岩,你说你们这是――” 厉老爷子说到这里又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厉甚勤赶紧上前,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让他顺顺气。 这个时候,爷爷骂什么他都只能听着,不敢反驳半句,老爷子气顺过来接着又说:“不管你和路路的关系怎么样,她对我这老头子没的说,一直把我当她的亲爷爷一样的看待,这一点,你不能否认,还有,她在外边怎么玩怎么疯,她没有给你闹这出吧?现在你要怎么跟她交代?要怎么面对易家?” “我……”厉甚勤望着自己的爷爷,只是我了一句,后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倒不是说他不愿意说,而是他还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好下的上。 “易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如果路路只是平凡普通家庭的一个女子,你出这样的事情,她或许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一番,性格倔强点的和你离婚,性格软弱一些的就默认了就是了,可易家呢?抛开易水寒不说,单单你那两个舅子,恐怕任何一个,都不会让你好过吧?” “就算你不怕他们怎么折腾你,可,路路呢?你和她这段婚姻,要怎么走下去?” 厉老爷子说到这里也许是累了,终于靠在床后背喘气,厉甚勤拿扫帚把地上的碎瓷片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里,再抬头时,老爷子已经睡了。 厉甚勤把爷爷小心翼翼的放下来躺好,又帮他把被子拉来盖好,这才按了呼叫器,叫来了特护。 “爷爷没事吧?”路路看厉甚勤已经出来了,特护也已经进去了,赶紧站起来关心的问。 “没事,已经睡着了,”厉甚勤低着头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拉了路路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下午再来看爷爷了。” “嗯,那我跟维嘉打个电话,让他先不要过来了。”路路一只手被厉甚勤握住,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来给维嘉打电话。 厉甚勤听见她在和维嘉说爷爷的情况,又说威森叔叔已经过来过了,让他们不要着急,还说了什么阳曦妹妹等。 回到家路路就直奔的房间,连澡都懒得洗,三两下换了睡衣,直接钻进被窝,拉过被子就蒙头大睡起来。 她觉得困,熬了一天通宵,昨晚虽然说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其实也没有真正的睡着,只是眯了一下眼睛,耳朵还是一直都注意到病房里的响动的。 厉甚勤用手推了她一下,“路路,起来洗澡了再睡。” “不要,”路路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明显的是那种睡觉被打扰非常不耐烦的样子,翻了个身,继续又睡。 厉甚勤悄悄的退出房间去,路路是接连两三个晚上没有睡好了,想必也是太过疲倦了,还是让她好好的睡觉吧。 他也疲倦,也很困,可他没有睡意,他现在必须弄清楚,若曦是怎么怀孕的,这究竟是那一回事情? 打开手机,终于又看见了短信和未接电话,他即刻拨了过去,电话刚响了两秒,电话即刻被接起,接着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勤哥哥,我以为……” “你在哪里啊?”厉甚勤明显的不想想听她后面的话了,不等她回答,即刻又说:“我们在绿雅咖啡厅见面吧,我二十分钟后就到。” 说完,不等若曦说话,他即刻拿了自己的外套,又的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里路路已经睡得很沉了,他甚至听到了轻微的鼾声。rt0g。 她感冒了? 他猛地想起,昨晚在病房外,她睡在沙发上,想必是受了凉,等下帮她买点感冒药回来,她每次稍微感冒睡觉就有鼾声,因为鼻子堵塞的缘故。 他的车速快,现在过春节期间,路上车少,所以他只花了15分钟就到了绿雅咖啡厅,在里面坐了二十分钟,杨若曦才姗姗来迟。 看见他,杨若曦低下头来,一脸的娇羞又一脸的期待,很明显,有喜在身的女人,想要尽力的掩饰却无法掩饰得住。 “若曦,爷爷说你……”厉甚勤艰难的开口,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你怀孕了?” “嗯,”若曦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摸索着,厉甚勤这才发现,一向很长指甲的手指,现在居然没有指甲了,修剪得平平的。 “你的意思是说,就那一次,你就……” 厉甚勤的语言非常的艰难,那一次,是一个半月前,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 孩子的问题 路路是真的感冒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平时长期在外地写生,练就一身铁打的身体,所以和感冒都是无缘的。 偏生这次就感冒了,鼻塞,头晕,躺在床上软绵绵的,连续两天不想下床来,厉甚勤给她买了感冒药,偏她又不喜欢吃药,非要说喝点姜汤辣椒水什么的就好了。 辣椒水那个东西厉甚勤不敢给她煮,于是就给她熬了姜汤,其实姜汤也狠辣的,可路路要喝,厉甚勤怕她辣得胃受不了,还帮她放了红糖。 路路喝的时候发觉有红糖水,就笑言:“又不是来月事,还红糖水呢。” 厉甚勤就赶紧说:“一点点,怕你辣,再说了,红糖水不坏道,喝点也暖胃,还暖小腹。” “暖小腹?”路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路路,我今年都36岁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厉甚勤在她身边坐下来,拿起勺子帮她搅动着碗里的姜汤。 路路沉默着,这个问题是最近几年困扰他们的大问题,她曾经以为厉甚勤应该不会提的,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又提了。 “我这两天在家里,没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女人宫寒就不容易怀孕……”厉甚勤见她沉默,又小心翼翼的开口。rt0g。 路路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浆糊一样一团一团的,厉甚勤说了很多,可她听进去很少,姜汤温热了,她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和着里面的红糖。 喝了姜汤要裹住被子出汗,所以路路喝完姜汤就又躺到床上去了,厉甚勤把碗和勺子收拾起来送到厨房里去洗。 想到路路刚才对他的话不做回应,他就觉得无比的头疼,这是他第二次提要个孩子,第一次是四年前。 那一次,他们的关系还蛮好的,因为路路第二天要去新加坡,那晚他们俩人还甜蜜的痴缠过,是在第二天早上帮她准备行李时他随口说的。 “路路,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昨天爷爷还问我来着。”他很自然的提起,因为距离路路上次流产已经过去两年多了,现在要孩子她的身体也完全可以了。 路路当时正换衣服,听了他的话楞了一楞,然后回了句:“看看。” 厉甚勤背靠在厨房的墙壁上,那一次提孩子的事情,路路还能回他两个字,看看,而这一次,时隔四年之后,他再提要孩子,她干脆就一言不发了。 仔细想来,好像他们的关系淡下来,也就是他提了孩子之后,那次她去了新加坡一个多月,回来后,好似对他就稍微的生疏了一点,只是不那么明显。 他用手揉捏着脑袋,当然,他们的关系真正的淡下来,是三年前,因为那晚她的生日,他到处找她,结果最后,居然在她和邵建波以前的房子里找到。 那一次,他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怀里抱着那个火柴盒堆砌起来的金字塔,一言不发,看见他,只是放下那个金字塔起身就跟他走。 而他的心的确是在那晚之后凉下来的,也许是觉得付出太多依然争不过死人,他第一次人在台湾夜不归宿,想着她会着急会找他,可她没有。 逐渐的,他夜不归宿的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她也不介意,然后慢慢的,他们的生活就这样了,他有他的生活圈子,有他一帮朋友,而她原本朋友就一大堆,他夜不归宿,她也就开始忙碌,最后演变成,家里如果不是来客人,他们几乎都懒得去想起有个家,除非是过年。 这三年,他和路路,只有在过年时,不管有没有客人,都会回这家的,也许是平时很少见面的缘故,过年这几天他们一般都分外珍惜,倒也不会吵架。 吵架,貌似他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有时他喝醉酒回来,其实心里是堵着气的,想要跟她吵架,可她不会跟他吵,总是让着他,劝解着他,他无论找什么茬,她都依着,就好像年前冷微希突然袭击,他忍着她一样。 这两年来,其实路路一直很淡漠很疏远,并没有吵架的意思,几乎是完全放开了他,他都不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年前冷微希来那次,她还是第一次想要跟他吵架,偏他那天不想和她吵,所以,最终,架也没有吵成,然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手机有短信提醒,他知道是她发来的,她最近两天一直在给她发短信,还说过几天要去做第一次孕检什么的。 他觉得无比的头疼,拿起手机,并没有看短信,直接删除,然后走出厨房,来到客厅转悠了一圈,的确不知道该做什么,终于下楼,准备开车出去转一圈。 路路的工作室还是像往年一样,正月初八开的工,她这个年因为小感冒的缘故,倒真是哪里都没有去,就是给易云浩拜年,也是正月初六,在厉甚勤的一再提醒下才去的。 因为她感冒躺在床上,厉甚勤也哪里都没有去,只不过每天开车出去兜一圈,不是买点菜什么的就是买束花,或者就是去看爷爷。 上班第一天,老规矩,打扫卫生,路路躺了几天,觉得一身好久没有活动了一样,今天倒也来了兴趣,和大家一起扫地擦窗户忙得不亦乐乎。 手机是在中午响起的,当时她正在吃饭,叫的外卖,麻婆豆腐饭,因为过年这几天在家里,厉甚勤做的全都是清淡的,所以她有点想吃麻辣的东西了。 电话是王霹雳打来的,她很自然的接起,还是改不了口的叫:“霹雳啊,什么事啊,我正吃饭呢。” 王霹雳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然后非常肯定的说:“绝对没错,艾主任趁她去做b超时把她的孕检本偷偷的给我看了,那孕检本的上面,孩子的父亲一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厉甚勤三个字……” “我知道了,”路路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然后又赶紧对王霹雳说:“这个事情,就不要声张了,就连小爸爸都不要提起,就你知我知就好了,知道的人多没意思。” “路路,你该不会……”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路路快速的切断王霹雳的话,“好了啊,霹雳,话就这么说,你的嘴紧点啊。” 不等王霹雳回答,路路先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麻婆豆腐,原本还很想吃的,猛然间又觉得没有胃口极了。上厉的们。 反正下午没事,卫生搞得差不多了,再说工人们自己会弄好的,她在工作间转了几圈,最后觉得实在无聊,干脆去看爷爷好了。 其实她感冒几天了,这也就几天没有来看爷爷了,老爷子见到她非常的高兴,赶紧问她感冒好了没有,可不能把身体拖垮了。 当然,老爷子最后免不了说起他这年龄大了,每天看见人家牵着孙子就羡慕什么的等等,路路就安心的听着,然后笑着,等老爷子唠叨够了才离开。 看了老爷子,她原本是想要回家的,偏龙园这时打电话过来,说来台湾了,今年三月份有个攀岩的活动,圈里的朋友准备开会研究一下,让她过去。 她其实这几天身子有些软不想去,可回头一想,这事儿何不正好,趁这个机会…… 厉甚勤的公司也是正月初八开工,开工第一天,事情也不是很多,一般都是统计员工报到的人数,给员工派红包,然后看员工们搞卫生什么的。 他下午是想早点回去的,偏刚下班的时候,接到舅妈的电话,说舅舅病了,让他过去一趟。 他这才想起,这次过年,都没有去给舅舅家拜年,往年都是去了的,今年因为路路感冒的事情,又因为若曦怀孕的事情,他头就乱了,所以把这茬就给忘记了。 即刻给路路打电话,她今天第一天开工也应该不忙的,想着叫她一起去看看舅舅,因为往年都是他们俩一起去的。 偏生今天路路的手机又关机了,他烦躁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机给砸掉,她这第一天上班,就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居然又关机了。 无奈,他不得不一个人去看舅舅,母亲死得早,舅舅和舅妈一直对他都很好,所以舅舅病了,他是一定要去的。 去了才知道,舅舅没有病,不过是想见他了,见着他,结果第一句话就问的是他准备把若曦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由此,厉甚勤才知道,杨若曦怀孕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想必厉家的亲戚都知道了,估计是爷爷说出来的,可能他年龄大了,糊涂的时候就什么都往外说。 这个问题他说不清楚,舅舅和舅妈给他分析了一些情况,什么要也行当然要保密,抓紧时间把若曦送到国外去,什么不要就得抓紧可不能耽误了等等。 他觉得大脑像浆糊一样,一团一团的黏住了,最后从舅妈家出来,居然已经是晚上23点多了。 舅舅家离他家挺远的,开车回到家,零点了,他停稳车,抬头朝楼上望了一下,卧室里亮着灯,她应该在家的。 他微微一笑,心里觉得暖,然后很自然的朝家门口走去。 ------------ 是,我回来是说离婚 “我们是夫妻,你父亲是送给我们俩人的,”他的目光几乎要冒出火来。 路路这话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和他分你我了? 他的胳膊用着力,房间的门口地上跌落着一条亚麻的手帕,一个角边绣着个ly两个字母,他的牙齿越发的咬紧,于是手继续坚持着要去转那门锁。 “你确定真的要进去?”路路稍微朝旁让了让,他的手转动了门锁。 稍稍的用力推了一下,卧室门就半开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他依然还是要朝里面走,不管里面是什么。 他的脚步跨进去,路路在后面跟着进来,房间里的光线依然不够明亮,不过稍微适应一下其实还是看得清楚的。 卧室里的床上凌乱不堪,被子有一大半榭丽的拖到地上,枕头上卧着一个人,上半身**着,下半身被榭丽的被子给遮掩着,其实并不严实,只需一眼,他即刻能看见那人只穿了条底裤,在属于他和她的床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得正香。 “我回来得的确是时候。”厉甚勤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终于退出了卧室的门口,只是脸上已经是自己都无法知道的表情了。 路路的身子僵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厉甚勤的神情刚刚还是复杂的,可在一瞬间,却变成了冰块一般,看她的神情,已经不止是冰冷的了。 厉甚勤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大脑里就好似浆糊一般一团一团的,他其实没有办法在短短的时间内来理清这些浆糊是什么。 “路路,”他头望向天花板,然后终于开口:“路路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今晚原本也是有话要对她说的,很重要的话,他要对她坦白,要告诉他那一晚的空白,想求她原谅他求她不要抛弃他求她和他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只是……”厉甚勤说了两个字,然后看着她,停顿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路路,现在应该是你有话跟我说了吧?” 路路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他。 厉甚勤的嘴唇朝两边扯了一下,露出一丝凄凉的苦笑来,“我一直知道,我只是你最不在意的那一个,也只是替代的那一个……可是,路路,你现在,连我这个替代也要换了吗?” 话落,他转身朝门外走去,不再看她,也不能再看她了。 刚走出房间门外,他即刻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后用力的,狠狠的把无名指上的戒指猛力的朝下拽着。 婚戒,是她帮他戴上去的,那时候,他以为这就是承诺,相互禁锢对方一生的承诺,虽然只是素环,可他爱这枚素环,戴在手上,觉得就像长在手上的一样。 他想要把这枚素环给拽下来,偏生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指好似粗了一点,怎么用力就是拽不下来,他就使劲的用力的拽着,可那环好似镶进了肉里,他把肉片都给撕裂了,环还没有下来。 他突然就觉得懊恼无比,这该死的环,什么时候长到肉里去了,居然——拽不下来,他烦躁起来,猛地从身上掏出挂在钥匙串的小小的瑞士军刀,他用这军刀去撬这戒指。 “甚勤!”路路看见他那满手的血,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想要伸手过去,却被他用手给孟的推开了。 路路靠在门上,手背送到嘴边,牙齿咬住手背,怕自己叫出声来,看见厉甚勤大力的把那小小的瑞士军刀送到那戒指和手指的连接处,猛地用力,终于,那一圈素白飞了出来,嘡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甚勤……”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他那手指在滴血,她猛地转身,迅速的拿了医药箱出来,想要给他包扎。 说地的指。可他冷冷的拒绝,站在那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痛蔓延开来,其实,滴血的不是手指,而是他的心。 “易路路,其实,我从来不欠你什么……”他说完这句话时,凄楚的笑了一下,转身朝楼下走去,“今晚我回来,其实是想跟你说……” “离婚!”路路没有等他的下文,直接接了过去,非常冷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来。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默,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只隔着一个台阶,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厉甚勤的手抓着扶梯,那受伤的手指因为用力愈发的溢出鲜血来,他的牙齿咬的绑紧,然后字够牙缝里蹦出:“是,我回来就是要跟你说离婚。”rt0g。 路路的站在楼梯上,她的手同样抓着扶梯,指甲其实已经抓紧了扶梯的木头里,木须刺进她的肉里,钻心的疼。 “易路路,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一下。”厉甚勤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又转回身来,望着楼梯上的路路,隔着两米之遥,他看她就已经很朦胧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一定要问的,问清楚,也就走的干净,不留了。 路路依然站在那里,木刺还在她的肉里,而她的脚边,是刚刚厉甚勤用瑞士军刀撬下来的戒子,素白的环,格外的刺眼。 “你问。”她弯下腰来,捡起那枚素环,攥紧在手里,咯着她的手心,痛得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六年前,那场海啸,如果邵建波不死……你是不是那时就要和我离婚然后和他重修旧好?”厉甚勤的手指血肉模糊,可他感觉不到痛,此时痛的在另外一个地方。 路路站在朦胧的光线里,偏她对着那扇窗没有关,窗外的海风吹来,她身上穿着那件断了一条肩带的睡裙,或许是冷,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厉甚勤的问题让她感到窒息,她一阵眩晕,三年前,他在她和邵建波的房子里找到她,当时也黑沉着脸,一脸愤怒的问:你现在是不是特想他活过来? 掌心里的素白咯进了肉里吗?明明是掌心的痛,偏,她感觉不到,只知道那痛排山倒海是从心里涌出,她的手快要抓不住扶梯。 不过,她依然稳住自己的身子,背过身去,望着天花板上的吊顶,然后慢慢的说:“他已经死了,所以,任何假设的问题我都不回答。” 厉甚勤已经换好了鞋子,然后闪身走出了门外去了,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诚如她言,这是她的地方,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分了他和她的。 既然是她的地方,他又怎么好意思再呆下去,就连他睡觉的床畔都已经被人替换,原来,即使是替身的位置,她都不再留给他了。 这里没有他的位置,这里是她的家,而他的家呢?他微微闭上眼睛,他居然找不到家的方向在哪里? 六年来,他习惯了把有她的地方当成家,现在,她不要他了,他居然,没有家了。 路路听着那推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慢慢的消失了,她微微一愣,没有听到车声。 她即刻跑向房间里,三两步跑向衣帽间,迅速的换了衣服,然后快速是追下楼去。 厉甚勤的脚步走得很稳,凌晨的夜里空气清新,所以走几步,混沌的大脑倒是稍微清明了一下,走出院门时,他还回头望了眼那房子,二楼依然亮着温暖的光,但那不是为他亮着的。 他加快了步伐,只想着快一点,更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身旁的树木安静的立在那里,风在耳边哗啦啦的刮,该不会又要来海啸了吧? 随着风吹来的,隐隐约约有人在喊:甚勤,厉甚勤……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是幻觉…… 龙岩用手揉揉额头醒过来,目光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然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该死的,他在睡在哪里? 看看自己身上,居然只穿了条底裤,这被人拔得彻底的,现在的人打劫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只给他留条短裤了? 迅速的拉开卧室的门,这才发现他的衬衫牛仔裤袜子……全都乱七八糟的,安静的躺在地上呢。 这不对劲得厉害,这是什么鬼地方,他一边快速的穿上自己的牛仔裤,大脑一边快速的转动着,昨晚来路路家喝酒来着,然后…… 然后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这可不是他龙园的风格,他可是千杯不醉,昨晚怎么能醉那么厉害? 手里抓了自己的衬衫迅速的奔出门来,看见客厅里抱着双膝的女人,他皱紧眉头走了过去,然后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眼睛几乎冒火的问:“易路路,你告诉我,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到你的床上去了?” “你昨晚喝醉了,”路路用手打开他的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喝醉?你骗三岁孩子啊?”龙岩冷笑了一声,然后讥讽着的问:“厉甚勤昨晚回来了?” “嗯,回来一会儿,走了。”路路倒也坦白,声音也非常平静。 “易路路,你利用我?我不背这个黑锅!”龙岩愤怒的双手用力,路路前面的茶几一下子被他给掀翻了去。 路路坐在那里没有动,好似掀翻的不是茶几,而是她的人生…… ------------ 寻找厉甚勤 路路坐在那里没有动,好似掀翻的不是茶几,而是她的人生…… “易路路,你昨晚是不是给我的酒里下安眠药了?”龙岩一双眼睛冒着金光,他想不出什么酒可以让他醉到连人拔他身上的衣服裤子都不知道的地步。 “朋友的作用有两个,第一就是利用第二就是出卖,”路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把他的皮带捡起来丢给他,然后再把他的皮鞋踢给他。 “我利用你总比我出卖你好不是吗?”路路的声音带着某种清冷,“何况,龙岩,你应该庆幸,我能如此的利用你,说明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路路的话说完,即刻转身走进房间里去了,留下龙岩一个人在客厅里风中石化! 龙岩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她利用他就说明他们是很好的朋友,难不成她没有利用霍明锐,她就跟霍明锐不是很好的朋友了吗? 得,她易路路还不是看他花名在外,利用他让人觉得可靠度高一些,如果是她让霍明锐躺在她的床上,是不是厉甚勤就会觉得她跟霍明锐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霍明锐是君子?去,狗屁君子,难不成他龙岩就不是君子了?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被易路路给利用了,他现在得赶紧想辄,万一这事儿传到易维嘉和易克克耳朵里去了,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哎,这还真是交了损友了,他背一黑锅,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这的确不是他龙岩的风格。 不对,貌似多少有些好处,如果厉甚勤一生气要和易路路离婚的话,那他,是不是还有50%的机会? 不,是60%,他这次牺牲这么大,怎么着也得比霍明锐的机会大一些,要是易路路跟厉甚勤离婚了敢去嫁给别人,他就把那个人给杀了他。 想到这里,一肚子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从昨晚睡到现在,貌似也睡够了,易路路昨晚估计没有睡,他懒得去打扰她,自己先溜了算。 路路在家里昏睡了一天,当然也就没有去她的如烟工作室,又因为手机关机的缘故,以至于谁都找不到她。 晚上厉甚勤没有回来,当然,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因为他已经说了离婚,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是离婚的事情了。 路路觉得这事儿不能拖,应该越快越好,厉甚勤不回来,不过她还是主动给他打电话,想就离婚的事宜好好的商讨一下。 偏厉甚勤的手机也关机,她轻叹一声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还没有楞过神来,家里固定电话又响了,她惊了一跳,赶紧把话筒抓起来。 “厉甚勤吗?”她先开口,可还没有等她说下句,电话里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明显的告诉她不是厉甚勤。 “厉夫人,厉老爷子今天下午再次晕倒了,你和厉先生手机都关机,我们联系不到你们,急都急死了,现在刚刚醒过来,你赶紧过来一下……” 电话是疗养院的特护打来的,路路接完电话赶紧冲进房间去换衣服,爷爷那86岁的高龄了,身体每况愈下,现在是越来越不行了。 厉甚勤的手机关机,她找不到他,偏这会儿已经是晚上19点多了,她试着给他公司打电话,没有人接,就连前台都没有人接听,估计是整个公司的人都下班了。 找不到厉甚勤就算了,她必须要赶过去,再说了,爷爷待她多好,她都把这看成是自己的亲爷爷了。 迅速的开车来到疗养院,厉海峰的脸色明显的很差,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这动不动就晕倒的,恐怕年轻人都折腾不起,何况是老年人? “爷爷,你想吃点什么?”路路坐到床边,用手帮老爷子把被子整理了几下,然后轻声的问。 “路路啊……爷爷……什么都……不想吃,”厉老爷子的精神明显的差了很多,看见只有她一个人,“甚勤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哦,甚勤啊?他在加班。”路路连忙撒谎,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开年,应该有些忙。” “你赶紧……去把……甚勤找过来,我有话……给他说。”厉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非常的困难了。 “爷爷,这,不着急吧,”路路看着厉海峰,也能跟着有些焦急了,主要是,她根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厉甚勤。 “去找……”厉海峰明显的气粗起来。 “爷爷,你有什么话给我说,我转告他。”路路站着没有动,很明显,其实也不怎么想动。 “路路……去找甚勤……快去……”厉老爷子说话的同时,用手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出门去找人。 “这个……好的,我马上就去。”路路见厉老爷子如此的坚持,不得不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厉家的一些远房的亲戚到了。 她只是礼貌的给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快速的奔到停车场,开上车,再次拨打了厉甚勤的手机,可还是关机。 关机关机,她无奈的开车在路上,其实不知道该去哪里,记忆中自己知道的几个地方,开车找过去,可都被告知今天没有见到厉甚勤,也没有联系过。 路路开车在路上转了四个多小时,所有的酒吧茶餐厅休闲娱乐场所都去了,可都没有厉甚勤的影子,反而是那些地方见她找厉甚勤,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她今晚是糗大了,肯定落下了一个河东狮的名号了,哎,和厉甚勤这夫妻都做到头了,到头来他还送了个河东狮的名号给她。 实在是找不到,所有她以前知道的,不知道今晚才问来的亲戚朋友家的电话都打遍,偏他们也不知道厉甚勤在哪里,说今天他没有去过,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最后的最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就在她快要放弃准备独自回疗养院的时候,突然一组陌生的数字打了进来,她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是表嫂吗?”对方先出声,路路一听才知道是舅舅的女儿秀秀,于是赶紧应了句:“是,我是易如烟,是不是有你表哥厉甚勤的消息了?” “我哥刚回来,喝得醉醺醺的,我问他哪里喝酒,他说什么醉吧,然后说完就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估计,表哥很可能是跟我哥在一起喝酒……” “醉吧是吧?我知道了,”路路迅速的接过话来,然后又对着手机说了声:“谢谢,秀秀。” 醉吧,路路知道,那个酒吧不大,不过据说里面都是好酒,而且只让熟悉的客人进去,一般陌生的客人不给进。 其实她开始开车也是路过醉吧的,只是想到厉甚勤一般不爱喝烈酒,所以去醉吧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了,醉吧是招熟客,厉甚勤如果去,应该算是生客,按规矩,醉吧是不会让他进去的。 不过,现在听秀秀这么说,她心里就有谱了,因为厉甚勤不是醉吧的熟客,不过他的表弟刘镇守是,所以厉甚勤跟着刘镇守进去应该是畅通无阻的。rt0g。 路路不是醉吧的熟客,起初不让进去,不过她说来找厉甚勤,把情况给说了一下,前台也知道路路的来头的,破裂让她进去找人。 醉吧是少有的几家通宵营业的酒吧,一般早上五点多才关门,路路到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醉吧里还有不少的俊男靓女在饮酒作乐。 路路在醉吧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厉甚勤的影子,于是皱紧眉头,路路再次来到吧台,把厉老爷子病重的事情说了一下,希望能告知今晚厉甚勤有没有来过这里的实情。 吧台的调酒师一听事态如此的严重,赶紧实话实说:“厉先生确实来过这里,是和刘镇守先生一起来的,后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路路即刻要求调监控视频,说只看厉甚勤走的那个画面,别的可以跳过去,醉吧稍显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让她查看了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很简单,厉甚勤走的时候是被一个女人给带走的,而那个女人,路路只需一眼就能认出来,杨若曦。 她谢了酒吧的工作人员,然后无视那些人同情的目光,迅速的走出醉吧,开上车,直接朝杨若曦的公寓开去。 杨家虽然住别墅,不过杨若曦独自住公寓,有钱人家的子女都是狡兔三窟,所以杨若曦也不列外,平时都不在家住的,总是住自己的公寓。 杨若曦的公寓其实她以前并不知道,还是一年前王霹雳告诉她的,说有人看见厉甚勤一大早从杨若曦的公寓出来,公寓的名称都说得有声有色。 虽然知道杨若曦的公寓,虽然听说厉甚勤出入杨若曦的公寓,可她从来就没有来过,她也曾想,永远都不会到杨若曦的公寓来的。 可今天晚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郁闷,开车在路上还在犹豫要不要开车过去,于是又打电话给医院,特护接的电话,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现在老爷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念叨厉甚勤了?”车着的么。 “有啊,不停的念叨着怎么甚勤还没有到?厉夫人,你找到厉先生没有?厉老爷子……估计是……不行了……” 特护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依然说的是实话,还不等路路说话,又赶紧说:“还有,厉永胜先生已经赶到了,医生都在厉老爷子的病房里呢,你抓紧时间,赶紧啊。” “我知道了!”路路迅速的挂了电话,现在这个时刻,她真的顾不上了,如果厉海峰真的挺不过去了,总不能让他最后都见不到厉甚勤吧? 这样想着,她的油门踩到了最低,汽车几乎飞了起来,杨若曦的公寓在海边,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呢。 幸亏她白天睡了觉,现在晚上开几个小时的车了也都还有精神,她的车停在杨若曦公寓楼下的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她在车里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推开车门下车,杨若曦住的是19楼1909房,据说这一间是观海位置最佳的公寓。 站在1909房间的公寓门口,路路的手撑在墙壁上,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在门铃上,轻轻的一按。 门铃响了,可响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反应,她疑惑了一下,然后再按,门铃继续响,可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她一直按,门铃响了停停了响,终于在十多分钟后,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杨若曦的头探了出来,看见是她,明显的没有给她好脸色。 “杨小姐,把厉甚勤叫出来,爷爷不行了,等着见他。”路路顾不得跟她计较这么久才开门的事情,因为深夜去按人家的门铃,的确是她的不礼貌。 “哼,撒谎也要撒圆一点,我昨天下午才去看了爷爷,他精神着呢。”杨若曦冷哼了一声,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路路:“你和甚勤已经离婚了,何况我们刚刚尽兴过,你也知道,甚勤每次尽兴后都很累的,他现在累得睡着了,你要找他,明天去公司找他吧,放心,离婚时,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的。” “杨若曦,你这什么狗屁话,我说的是……” 路路的话还没有喊完,杨若曦已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路路气得一拳打在这猪肝色的门板上,却也无济于事。 门紧闭着,她不到不再次拼命的按门铃,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再按,门铃居然不响了,她站在门口楞了楞。 门铃不响了,很显然,是杨若曦把门铃给关掉了,同时这也说明,她是无法把厉甚勤叫出来的,因为杨若曦不开门。 冷冷的望着这紧锁的大门,其实很想冲进去,关键是,这是防盗门,而她虽然会跆拳道空手道,偏不会开锁这一技术。 她有些懊恼,不得不转身而去,走下楼来给舅舅的女儿秀秀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这里等厉甚勤,同时把杨若曦的公寓地址告诉了她,让她明天早上看见厉甚勤从房间里出来就告诉他不要去公司直接来疗养院,秀秀即刻在电话里答应了,说马上就过来。 ------------ 什么两个 厉甚勤走进大厅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白布黑丝,而在这悲呛的气氛中,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他走过来,用手把她遮盖着脸颊的头发理了一下,有些发丝沾在脸上了,而她脸上,其实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此时她却睡着了。 她昨晚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最后找到杨若曦那里,居然还是没有把他带走,其实,想到这点他就觉得无比的酸楚。 路路心性高,以前她和邵建波未离婚时,看见邵建波和杜心凌在一起都受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那个博览会的洗手间,她不禁哭了,连手机都砸了。 而现在,她居然到若曦的公寓找他了,姑且不论她和若曦都说了什么,就她到若曦的公寓按门铃来问若曦他是否在里面,做到这个份上,这都不是易路路会做出来的。 如若不是爷爷快要不行了,她肯定不会这样的低三下四,尤其是在若曦面前,想想以前她对杜心凌,可从来都没有低过头。 他弯腰抱起她,春天的温度并不高,偏老天今天还在下雨,她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觉,不着凉了才怪。 很久没有抱她了,好似轻了一点,怀里的她本能的朝他的胸膛贴近了一点点,估计是冷了的人都要朝温暖的地方靠,他又把她搂紧了一点点。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无名指上的婚戒还在,她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他把婚戒给拔了她也就拔了,在这方面,她总是要识大体得多。 这旧宅很久没有人住了,平时也就是厉永胜和杜悦心偶尔回来住一下,其实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峨眉那边,因为杜心凌在峨眉出家。 三楼他们的房间,他记得还是两年前过春节回来住过几天,因为那次爷爷要回家来过春节,所以他和路路逼不得已的也就跟着回来住了。 虽然很久没有住,不过房间依然干净整洁,这里的佣人每天都会打扫,他把路路放到床上,慢慢的把她的鞋子脱下来。 身上穿的还是牛仔裤和春装,他眉头皱了一下,这些衣服穿着好看可睡觉就不舒服,即刻转身,又到衣柜里拿了睡衣和内裤过来。 他有洁癖,总是喜欢干净,路路要大而化之一些,并不像他那么讲究,不过内裤她是每天晚上都必须会换的,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路路说了,外边的衣服脏一点都没事,因为外边是给人家看的,但是贴身的衣服一点要宽松干净,因为里面的衣服是让自己舒服。 所以她从来不穿什么塑身衣紧身衣之类的,她里面的贴身的衣服都是纯棉的,以舒服为前提,她总是知道怎么对自己好一些。 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她昨晚开了那么多的车走了那么多的路,她的袜子上有水印,也有汗渍,他即刻帮她脱下来扔到门口去了,味道真的不好闻。 帮她把牛仔裤脱下来,他的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些,因为他发觉裤裆处有一点点湿印,丢开牛仔裤,再来脱她的内裤。 这一次,他真的吓得魂都要飞了,她的内裤居然被血浸湿? 不,不是血,他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好像不是血,只是有些儿淡淡的红色,应该是女性分泌物。 可,分泌物怎么会有点红呢?难道是月经的前兆? 不对,她的月经应该是每个月的5号来的,现在已经是16号了,这还来什么月经啊? 可是,5号的时候她月经来过了吗? 他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刚好是赶回滨海去过年,他和她没有住在一起,滨海回来又赶上爷爷晕倒,也是几天的乱忙。 先不想这么多了,他先帮她把内裤换上再说,只是,这红色的分泌物,怎么着,也得用卫生棉吧? 他和她刚结婚时还帮她买过这种东西的,后来倒是从来没有干过了,现在这家里几年不住了,也没有这种东西了。 看来他还得去买一趟这种东西,重温旧梦,貌似,想起来也还是觉得有些儿温暖,那时帮他买卫生棉时,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啊。 “嗯,”睡梦中的路路本能的呻吟了一声,眉头皱紧,明显的是觉得那里痛,她的手本能的来推他的手。 他这才发现,他的胳膊压着她的腹部了,可是并不重,她躺在,他不好给她穿内裤嘛,她平时不都是挺能忍的吗? “痛……”路路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困倦之极的她勉强睁开眼睛来,“你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厉甚勤白了她一眼,“帮你换内裤,你这月经是不是推迟了?怎么内裤上有血呢?” “什么?”这一下路路倒是完全的清醒了,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然后看着厉甚勤扔在地上的那条刚换下来的内裤,上面的确有淡淡的红色。 “月经是该5号来的,”路路的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喃喃自语般的说:“5号我们去了滨海,好像没有来,回到台湾,好像也没有来……” “易路路,你在念叨些什么?”厉甚勤终于大喊了一声,脸色跟着紧张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你搞清楚了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我……” 路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盯着厉甚勤愣愣的问:“上次,上次你做防护措施了没有?” 厉甚勤的脸黑沉得跟冰块似的,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那方面的措施,她是他的老婆,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做那个,何况他做梦都想她怀他的孩子,怎么会去做? 路路看着他那黑沉的脸,终于,明白自己这问题问得很白痴,其实是她自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因为上次是母亲过来,然后又忙乱了。 “我……我可能是……”路路说到这里身体整个的在打哆嗦,她已经恐惧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躺在别动,一下都不许动,”厉甚勤迅速的把她放平,再把她的风衣拉掉,连睡衣都顾不得给她换了,“我马上打电话叫王姨过来。” 路路看着他匆匆忙忙奔出了卧室,接着外边的起居室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声音焦急万分,好似不停的说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她的双手死死的攥紧床单,整个人完全的陷入恐慌之中,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居然把避孕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应该是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长期一个人过日子,平时都不用吃药,所以年前那个晚上,好似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机场送妈妈,她白天还想着下午下班路上买事后丸的,可那天还没有下班,就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老爷子晕倒了。要勤的可。 是了,就因为直接去了疗养院,然后一忙碌,就把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这个情况,即使她没有生过孩子,也多少有些明白,估计是,被他一次就中标了。rt0g。 厉甚勤打完电话进来,却看见她正起来穿睡衣,黑沉的脸愈发的愤怒,一把丢掉她手上的水库,然后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想把它折腾掉?” “喂,厉甚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路路听这话当场就火了,心里的怒火好似一下子就点燃了似的:“我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休息一下,如果这次真的是有什么了,真的又没有了,那都不是我的错,你想想……” 路路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大手一挥,“算了,不说了。” 话落,她即刻拉过被子,慢慢的滑下身去,然后平静的躺好,只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厉甚勤在床边坐了下来,她不说了不代表他不知道,从昨晚忙到现在,整整24个小时,别说是孕妇,就是正常人也吃不消。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认为是她怀孕了,虽然医生还没有来,可他心里却总是有种强烈的感应,好似,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可现在她又见红了,孕妇前三个月容易流产,而她昨晚到现在的忙碌和劳累,恐怕…… 想到这里,他才无比的恐慌起来,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她,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上,虽然隔着被子,可他依然能感觉到她跳动的脉搏。 如果孩子也跟随爷爷去了,那,这一次,不是她的错,完完全全是他的错,如果昨晚他下班就回家或者回自己的公寓或者干脆就在公司加班,也不至于让她开着车找他一个晚上,也不至于…… “厉先生,王医生来了。”家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即刻站起来应了上去,“王姨,赶紧帮我看看。” “别着急,我马上给她照个b超看看,”王姨看见厉甚勤一脸的紧张,赶紧安慰了他一下:“你先别慌,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先别自己吓自己。” 路路其实很困,她真的想睡觉,可b超的探头塞进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本能的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厉甚勤,可看见是王姨时,脸一下子又红了。 “恭喜啊,”王姨看着显示器对站在一边的厉甚勤看了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可她,见红了。”厉甚勤听见恭喜两个字并没有轻松下来,他其实已经猜到了,现在是路路见红的事情。 “嗯,我已经看到了,这只是先兆,估计是太过劳累了,她以前流过产,子宫薄,现在又怀了两个……” “王姨,你刚刚说什么?”路路先厉甚勤一步问出口:“什么两个?” --- 亲们:后天加更! ------------ 听说杨若曦小姐怀了厉先生的孩子 厉海峰的白事整整忙碌了半个月,厉家在台湾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厉老爷子这一过世,来祭拜的人还是很多的。 路路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直到医生说已经完全保住了才下的床,而这一个星期,冷微希照顾了她三天,其它的时间还是佣人的多。 厉甚勤很忙,厉永胜因为生气的缘故老毛病又患了,不敢硬撑,所以很多繁杂的事情也都是落在他头上在。 厉家向来很讲究,厉海峰下葬之前按规定是不允许吃荤的,幸亏路路这几天也有点反胃难受,天天挂水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倒是也不算难为她。 厉甚勤一般是深夜才回来,不过就算这样,他每天晚上倒是都回来了的,只是他每晚回来时,路路都睡着了。 这倒不是说路路故意不理他,实在是因为她怀孕很困,尤其是晚上,她特别的喜欢睡觉,其实有两晚她想等厉甚勤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厉海峰下葬那天的事情,可每次都没有等到厉甚勤回来她就睡着了。 一个星期下床后,她原本也要去忙厉海峰的事情的,厉永胜和厉甚勤都不让,说她怀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现在保胎,亲戚们也不会说什么的,爷爷原本也就盼着孙子,他也不会责怪她的。看人的么。 所以,厉海峰的白事,路路是彻头彻尾的没有参加进去,只是下葬那天,她和厉甚勤一起出席了。 厉海峰的墓地依山傍海,几乎可以算台湾最佳的位置,路路站在墓碑前三鞠躬,其实很难受,偏她是一个不喜欢表露出来的人,硬是忍住没有哭出来。 杨若曦哭得很伤心,想必厉老爷子向来也是疼她的,所以她哭起来也的确是悲伤得很,让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假的。 杜心凌倒是没有哭,路路已经六年没有见过她了,这一次见到,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身上穿着麻衣,头上戴着帽子,她不知道杜心凌的头发有没有剃掉。 杜心凌看她的眼神不再带着敌意,也没有带着友好,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她,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rt0g。 她觉得这样很好,邵建波死了六年了,她和杜心凌,也的确没有再做敌人的必要,但是,她们要做朋友,那也真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厉海峰的墓地不远处,其实也就是500米外的地方就是邵建波的墓地,路路看着杜心凌一个人慢慢的走过去,一直的走过去。 她没有跟着走过去,其实六年来,她从来没有去过邵建波的墓地,一次都没有,她知道在那里,可她不去。 每次他的忌日,她都是去那个要了他生命而救了她生命的地方,每次都是把白菊洒在了那里,她相信,他一定会知道她去看过他的。 她答应过他一定要幸福的,其实,她也一直都好想要幸福,只是,现在,上天真的没有眷顾过她,一次都没有。 遥望了一眼杜心凌站着的位置,她知道那是邵建波的墓地,她在心里念叨了一声:建波,我很想要幸福,你知道的,只是,上天从来不给我幸福…… 这一次,我是不是要勇敢?又,该不该勇敢? 因为来参加葬礼时她是和厉甚勤一起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她还是要和厉甚勤一起回去,宾客们陆续的散去,全部都回富锦大酒店,因为下葬后的这一餐才是宴客。 厉甚勤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见她坐好,又探进身子帮她把安全带系好,然后才关了车门,这才上车来开车前往富锦酒店。 路路其实不想去参加,可她知道,她和厉甚勤还没有离婚,而这一餐宴客是以老爷子的名义,她不得不去。 “是不是不舒服?”厉甚勤见她皱眉头,侧脸看着她,关心的问。 “没有,”路路摇摇头,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明显的不想和他交谈。 厉甚勤又侧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想理她,这半个月来,虽然他很忙,可是,再忙他也都有回家,然而,她的确是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想必,她在等爷爷的葬礼结束,然后等着和他办离婚手续吧?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放手了,想到这里,他本能的朝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纱布早就没有了。 只是,婚戒,也没有了。 他在爷爷去世的那天晚上,把她送到旧宅后就开车回去找过,可整栋别墅楼上楼下找遍,就是没有找到那个素白的环。 其实他后悔了,后悔那么冲动的拔掉那个戒指,现在,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他和路路要离婚了,而正是因为他们要离婚的消息,又把爷爷给气死了。 当然,他知道这是杨若曦去说给爷爷听的,而在路路那里,想必是觉得,这原本就是他们俩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他凌晨才离开别墅,下午杨若曦就去对爷爷说了呢? 其实,这个情况他也没有弄明白,因为是刘镇守把他带回去的,而他也的确是在刘镇守那里睡觉的,刘镇守说他说梦话,可,刘镇守不会把这件事情还打电话给杨若曦说吧? 他这半个月忙,也还没有顾得问刘镇守,不过路路想必是觉得他离开别墅后就去了若曦那里,因为爷爷弥留之际,她也来若曦的公寓找过他,而他也的确就在若曦的公寓里。 这样的情况,其实就是长了十张嘴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了,当然,如果她愿意听,他就是说的口吐白沫也原因跟她说。 关键是,她不愿意听,而岳母冷微希来了三天,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给岳母打招呼,但是,明显的,岳母和年前对他的态度差别很大。 当然,岳母冷微希是什么人?那真是见过大世面大场面的大人物,她对他这个女婿不是冷淡,而是极其的客气。 其实,他不需要她们客气,他希望她们能骂他责怪他什么的,哪怕是狠狠的打他两巴掌都行,可是,没有,易家人,谁也没有骂他责备他,更别说打他了。 就是那个小魔头易克克,也对他极其客气起来了,以前他总是叫他厉深情厉深情的,前天,他找了个借口打了个电话给他,那小魔头居然姐夫姐夫的叫,客气得不行。 他终于是害怕了,易家人果然个个都很厉害,易路路就更加了,今天爷爷下葬,因为他手上没有了婚戒,她也非常懂事的把婚戒给摘了,人家问她,她还说是他们把婚戒送去熔炉了。 多么光鲜亮丽的借口,多么体贴周到,时刻能照顾到他的面子,和他在一起时,会主动的挽起他的手臂,随时可以秀恩爱。 而他明白,易家人这么客气这么冷静,那就是对他完全失望了,而这正是他害怕面对的,他不怕惩罚,就怕集体的疏离。 路路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反正一路上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他的车开得极慢,因为她是孕妇,又因为她怀了双胞胎,还因为她是容易小产的那一类孕妇。 富锦酒店终于到了,他把车慢慢的停进自己的车位,因为富锦酒店是厉家自己开的五星级酒店,所以他和路路都有固定的车位,只是路路的车很少停这里来。 车刚停稳,他还没有来得及喊路路,她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等他去帮她开门,她已经自己开门下车了。 还是非常懂事的站在一边等他,看见他下车来,她主动过来,不再是挽住他的臂弯,而是把手伸给了他。 他即刻把手伸过去,然后俩人十指紧扣的朝酒店的大厅走去,因为他知道,酒店门口有很多的记者,这几天,报纸都在说他和路路的婚事,更多的狗仔更是直言是他和路路闹婚变把厉海峰气死的。 他抓住路路的手很紧,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本能的挣扎了一下,显然是抗议他抓得太紧了,因为在她看来,这完全是演戏做样子。 但是,他却没有演戏做样子的意思,这是这半个月来,路路第一次主动向他伸手,他想要抓住,想要抓紧,想要抓牢。 酒店门口果然很多的记者,当看见他们十指紧扣的一起出现时,这些记者们都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就迅速的举起了镁光灯。 “易路路小姐,听说杨若曦小姐怀了厉先生的孩子,关于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狗仔果然是狗仔,提的问题的确非常的尖锐,而且是一针见血的直指重心,完全没有给易水寒的女儿留半点面子。 路路的脸当即一沉,然后接过话筒来冷冷的回答:“首先,我要纠正的是,我是厉太太而不是易小姐,第二,我要纠正的时,我也听说杨若曦小姐是怀孕了,但是,谁告诉你们她怀的是我老公的孩子呢?第三,既然杨小姐怀的孩子不是我老公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处理呢?杨小姐的事情应该杨小姐自己处理才是不是吗?而且她肯定不希望别人帮她处理这件事情的。” “厉先生,听说厉老爷子的去世是因为你和你太太闹婚变引起的?不知道你和你太太是不是真的闹婚变了呢?” ------------ 最后一点面子 杨若曦中午的时候姗姗来迟,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一双平底帆布鞋,她还真真是把孕妇的姿态摆了出来。 “勤哥哥,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凉瓜排骨汤,”杨若曦一来就兴冲冲的把自己手上的保温饭盒放在厉甚勤面前的茶几上,“我帮你……” “不用了,我不饿,”厉甚勤冷冷的打断了她,然后用手指着旁边的沙发:“坐吧,我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勤哥哥,你知道人家怀孕了,孕妇是不能喝咖啡的。”杨若曦的手还在保温饭盒上,然后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勤哥哥,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排骨汤,里面加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饿,也不会吃,”厉甚勤再次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刚好秘书把咖啡送进来了,看见杨若曦在,即刻懂事的退了出去,想要伸手帮他们关门,厉甚勤用眼神制止了。 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一间简单的会客室,他觉得和杨若曦见面没什么可遮掩的,所以不需要关门。 杨若曦的手僵在那里,她辛辛苦苦熬了一个上午的排骨汤,她记得他最喜欢的就是凉瓜煲排骨,而且里面还有加百合莲子。 厉甚勤从小就被爷爷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也爱干净,有洁癖,尤其是对吃的特别的讲究,很多东西不吃,饮食讲究的是色香味美。 她不知道这几年厉甚勤和易路路是怎么过的,易路路那个女人,据她所了解到的信息,虽然是亚洲首富的女儿,却不是特别的讲究,不管是穿衣还是吃饭,她都很随便。 她曾经亲眼看见她用手捧着烤红薯吃,那种烤得黑乎乎的东西,看着都恶心,她吃得倒是开心得不得了。 她一直觉得厉甚勤和易路路不是一路人,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厉甚勤喜欢安静,喜欢看书沉思,户外活动也就只喜欢高尔夫保龄球等高雅的运动。 而易路路却是绝对的野性子,户外运动喜欢赛马滑雪溜冰不说,还喜欢刺激的攀岩塞车,这哪里是一个矜持的富家千金该做的运动,完全就是一村姑。 六年前,当易路路和厉甚勤在南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后,她的确是伤心失望了,以为永远都得不得厉甚勤了,因为易路路再不好,她是易水寒的女儿,厉家注定是不敢得罪易水寒的。 所以,她远走他乡,去了国外疗伤,想到和厉甚勤青梅竹马,想到和他在国外一起念书时曾经有过的甜蜜岁月,想到曾经的说过的那些相爱一生的誓言,她又觉得心有不甘。 三年前,她父亲的大寿,她从国外回来,父亲大寿厉甚勤来了,可易路路没有来,她只是随便的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他们夫妻间已经有了缝隙了。 那时的厉甚勤很失落,她回来很大一部分填满了他那些失落的日子,她看见他的脸上有了笑容,那时,她就再次做了个决定,不能就此罢休,厉甚勤是她的,一定是她的。 苦心经营了三年,一直以兄妹关系和厉甚勤相处,让他不设防的和她一起来往,每次生病都打电话给他,总想着慢慢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会生出一些情愫来。 可是,三年来,不管他跟易路路的关系多么的疏离多么的恶劣,甚至去年一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如果不是后来冷微希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恐怕没有10天。 可就是这样,他对她始终迈不出那一步,就算是这样,他也总是坚守着他是已婚男人的底线,连吻都不肯吻她一下。 她是好不容易抓住了那次机会,他的生日,易路路却不知道飞哪里攀岩或者塞车或者写生去了,反正,总得来说,厉甚勤找不到她。 三年来,她不止一次听厉甚勤叹气,说如果和路路有个孩子,她肯定就不会整天的不着家,肯定就不会把赛车攀岩什么的看得那么重要,如果有个孩子…… 她知道他想要孩子,厉家想要孩子,而那个不懂事只知道玩的易路路压根儿就不想要帮厉甚勤生孩子。 所以,她计上心来,终于如愿以偿,怀上了孩子,她想着,厉甚勤怎么着也会看着孩子的份上,要给她们母子一个交代…… “若曦,今天叫你过来,我还是要跟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做掉,现在月份小,做的话不那么容易伤身,以后要是月份大了……” “我不会去做的,”杨若曦迅速的切断了厉甚勤的话,然后眼泪汪汪的说:“甚勤,我知道,现在路路怀孕了,你迫于无奈只能放弃我们的孩子,但是,我不会放弃,即使你不认这个孩子,我们杨家也完全能把孩子养大……“做时的以。 杨若曦说到这里忍不住抽泣起来,掏出纸巾不停的擦自己的眼泪,说到后来声音也哽咽着,貌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没有迫于无奈,”厉甚勤迅速的纠正着,并不为她的眼泪所动,依然冷冷的说:“还有,这也和路路怀孕无关,上次在你家我就跟你说过了,让你把孩子做掉,那时都还不知道路路怀孕的事情,所以,你不要以路路怀孕了来说我,我要跟你说明白的是,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你肚子里这个孩子。” 厉甚勤的话冷漠至极,这让杨若曦明显的一愣,一时间居然接不下话来。 “若曦,那一晚,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楚,于我来说是一片空白,当然,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因为那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侮辱和不信任,”厉甚勤见杨若曦的低着头红着脸,并不看她,于是又说:“但是,就算孩子是我的,我也不会认的,酒后乱性那纯粹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还有孩子,那就是错误的结果,请问,你想要一个错误的结果吗?” “可是,勤哥哥,孩子是无辜的。”杨若曦听他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心里悲痛万分,她那么爱他,那么的爱他,好不容易怀孕了,他却说这是一个错误的结果。 “孩子是无辜的?”厉甚勤苦笑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看着杨若曦:“那我就不无辜?爷爷死了就不无辜?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谋略?想出这样的办法去把爷爷给气死?” 厉甚勤想着昨天助理递给他的资料,他明显的觉得,若曦打电话给爷爷不是一起很简单随便的动作,因为那是在凌晨,一般人不会在那个时候打电话,何况那时他和路路都回滨海去了。 “甚勤,你在说什么?”杨若曦明显的愤怒了起来,然后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因为愤怒更的通红着:“勤哥哥,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打电话给爷爷,就是想把爷爷给气死?”rt0g。 “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清楚?”厉甚勤的声音更加的冷了起来,“我记得我过生日那天,你来陪我吃饭,当时我找不到路路,你问我婚姻都过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离婚?我当时说爷爷还在疗养院里躺着呢,我可闹不起婚变,当时我就那么一说,想必你就记住了,于是以为爷爷不在世了,我就可以离婚了是不是?” “厉甚勤,当时那话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辦开你的嘴巴说的,”杨若曦气得忍不住反驳着他:“你还说,早知道婚姻是这样一年内见不到十次面,其实不结婚也罢。” “是,那些都是我自己说的,可那也只是我对自己的婚姻一些感触和牢骚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说了,和我是兄妹?这天底下还有当妹妹的把自己喝醉酒的哥哥弄到床上去的?你该不会说是我主动爬上你的床吧?”厉甚勤看着满脸愤怒的杨若曦,他不知道她的愤怒从何而来。 关于她怀孕这件事情,他一直忍着,想着这三年来她也陪伴了他不少的时间,有时他不舒服她也的确照顾了他,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随便的冲破他的底线。 他一直好好的给她说,让她去把孩子做了,想着以后不见她就是了,大家没有必要把面子撕破,因为撕破面子对谁都不好。 可若曦偏偏不听,他刚开始以为是爷爷的葬礼还能没有下,因为她如果去做了流产就不能参加爷爷的葬礼,于是他耐着性子等她,以为爷爷的葬礼一完,她应该会懂事的去把孩子处理了的。 可是,在爷爷的白宴上,当她挑剔的跟路路说,要和路路一起研究孕妇心得,当她称呼路路为易小姐,他才明白过来,杨若曦没有要做掉孩子的打算。 爷爷葬礼的第二天,他就让助理打了电话给她,让她抓紧时间去把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可这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终于明白,他给杨若曦留足了面子给够了脸,可她自己不要脸,非要让他撕破脸来,他今天这么说,也的确情非得已。 见杨若曦哑口无言,厉甚勤站起身来,迅速的转身走向门口,背对着她说了一句:“若曦,如果你不愿意把孩子做掉,那么,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最后一点面子,我明天你就让王姨去你家,然后把你肚子里孩子的羊水抽出来,我一定要验dna,我倒要看看,我厉甚勤是不是真有那么大本事,醉得人事不省了还能让女人怀孕。” ------------ 孩子没有你重要 高级豪华的病房,厉甚勤靠在门上,看着病床上的路路,一头垂肩的黑发,瀑布一样流淌在枕头上,床头灯橘黄色的光在她头顶上照着,她的脸上带着兴奋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像玛利亚一样的圣洁。 厉甚勤恍惚觉得口特别的干涩,嗓子有些冒烟,他步履艰难的走过去,手臂撑在床沿上,定定的看着病床上路路。 “如烟,”厉甚勤的声音已然沙哑,轻声的唤着她的另外一个名字。 路路眨巴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蝶翼一般蒲扇着,望着深深注视着她的男人,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问:“你都知道了是吗?” 刚刚妈妈在这里说赛车的事情,还说她好多的爱好和喜欢,还一再的说起妈妈一直都反感的攀岩运动,她心里真的好感动。 刚刚,她好感动,自从15岁离开父母,虽然每年也能见到妈妈,可妈妈一直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感性的话了。 小时候妈妈是最疼她最爱她的,当然,妈妈经历好多好多的苦,而那些苦,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无法经历的,而且也是无法战胜的。 她很佩服妈妈,一直把妈妈当成了不起的女人看待,不过她也同样知道,自己做不了妈妈那么伟大的人。 妈妈爱她,一直都是最爱,虽然后来有了维嘉和克克,可妈妈对她最为宠溺,对维嘉和克克则要严厉得多。 厉甚勤抓住路路的手,紧紧的攥紧在自己的手心里:“路路……” “厉甚勤,你先听我说几句好不好?”路路抢断了他的话,抬起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清澈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被她主动的这么把手盖过来,好像还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来,她都没有再主动靠近过他了,恍然间,他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螃蟹在爬行。 他的腰略微的弯低一点,深深的注视着脸色略微苍白的女人:“路路,你就躺着,不要说话,听我跟你说。” “我要先说,”路路固执的坚持着。 “路路,”厉甚勤忍不住又低喊了一声,然后声音哽涩着:“路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同意,也不会同意。” “厉甚勤,你忘记了,一个星期前,你才答应过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都要和我一起面对,不能说不要孩子?”路路非常冷静的提醒他。 “路路,一个星期前,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厉甚勤说到这里终于明白,一个星期前,她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于是,她又把他给装进去了。 “路路,一个星期前,我上了你的当,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一个星期前我就让你来医院把孩子做掉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我压根儿就不会让你怀孕。” 路路的手迅速的从他手心里撤离,然后转过脸去,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路路,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你的,”厉甚勤用手把她的头又搬过来,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路路,听话,现在孩子小,手术不会很痛的,而且,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一直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不是吗?”路路迅速的切断厉甚勤的话,“爷爷一直都盼望着孩子,现在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怎么能这样的不孝,居然敢说让我把孩子做掉?” 听了路路的话,厉甚勤觉得自己的心尖儿都在颤抖,他的确不孝,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他也真的不孝,在爷爷临死前还让爷爷操心。 “路路,就是爷爷还活着,他如果知道你是这么个情况,也绝对不会自私的想着要孩子而不顾你的生命的,”厉甚勤的声音有些而颤抖,人也有些颤抖,“路路,你要知道,和你比起来,孩子不算什么,真的,你要相信我,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 厉甚勤说这话时,大手已经抚摸上了路路的脸,她的脸冰冷冰冷的,他几乎感觉不到温度,他知道她在生气,她一生气就冷着脸。 “路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是――厉甚勤和易路路,就我们俩个,我要把我们浪费掉的那四年都好好的弥补回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没有了机会。” 厉甚勤说完这话,已经坐在了路路的身边,把路路的身子揽过来,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他心跳的速率。 也许是因为激动,厉甚勤的手力度稍微有些儿大,路路感觉到有些窒息,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头从他的怀里给解救出来。 “厉甚勤,我不能听你的,这个孩子,我要定了,哪怕是跟你离婚,我也要这个孩子……” “路路……”厉甚勤迅速的抢断她的话,然后坚定的说:“就算你想要跟我离婚,那也得先把孩子做掉再说。”rt0g。 “厉甚勤,你现在坚决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想要杨若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路路气得口不择言,也不管厉甚勤受不受得了,她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你要她的孩子你要去,我的孩子我自己养着……” “不行!”厉甚勤迅速的切断路路的话,然后非常冷静的说:“路路,别用激将法了,没有用的,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我看谁敢强迫我去做手术?”路路瞪了他一眼。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肯定会这么做的,哪怕你会因此而恨我一辈子。”厉甚勤看着这么倔强的路路,他此时就恨不得把她打晕了然后直接扛到手术室里去把肚子里的那个威胁解决了。 “你敢?”路路气得拿眼睛瞪他。 “你看我敢不敢?”厉甚勤的语气也同样生硬起来。 “厉甚勤,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而且一有就有了两个,我爱死这两个宝宝了,”路路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脸色也软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撒娇般的喊:“甚勤,我爱这两个孩子。” 我也爱这两个孩子,厉甚勤差点冲口而出,可是,他的嘴张开的瞬间却意识到这样的话不能说,于是干脆的闭了嘴。 谁不爱这两个孩子?当他知道她怀孕了时,激动到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他记得那个晚上,他开车回到他们的别墅,爬在地上,楼上楼下的翻遍,就想找到那个素白的环,想要再次套在自己那受伤的手指上。 找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他心里沮丧极了了,总想着她是不是藏起来了,是不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 一个星期前,他和她终于达成共识,不离婚了,他心里不知道要多感激这两个孩子,他都要爱死他们了。 可是,现实总是很残忍,有些东西不该是你的,真的强求不来的。 “其实,厉甚勤,我的情况没有那些医生说的那么严重,”路路说到这里反而是笑了起来,然后望着厉甚勤说:“你看,任何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是不是?四年前,医生就跟我说过,如果怀孕生孩子,我脑颅里的那个小黄豆有95%很可能会恶化,我是一个胆小鬼,所以就害怕了,怕了那95%,所以一直不敢怀孕,其实,现在真的怀上了,我才觉得,95%远没有那么可怕,不是还有5%的机会不会恶化吗,我……” “不要再说了,”厉甚勤迅速的抢断她的话,95%都还不可怕,那多大的比例才可怕?100%? “厉甚勤,你好凶。”路路努了一下嘴巴:“我渴了,给我杯水,说得口干舌燥了,都是你惹的。” 厉甚勤盯了她一眼,倒也是,她好久都没有给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了,看着她那干燥的唇瓣,他起身去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路路接过水杯喝水,厉甚勤趁机说:“路路,95%太大了,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去冒险的地步了,所以,路路,别抱侥幸……” 路路一口气把这杯水喝完,把杯子递给他,神色镇定的说:“厉甚勤,我从小经历过多少灾难啊?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容易死去的。“和手的知。 “易路路!”厉甚勤的心猛然间缩紧,心率一下子加快了起来:“你还敢说,那个字是随便能说的吗?” 路路把脸扭向一边,懒得理他,他就是这种人,一点冒险的精神都没有。 “好了,路路,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等下就和医生商量,明天安排你的手术,一定是全台湾最好的手术室,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 “你所有的最好加起来就是要杀我两个孩子,”路路迅速的把他的话抢断下来,然后恶狠狠的说:“你还不如说是最好的侩子手?” “路路,你怎么能这样说?”厉甚勤听了她的话显然很生气,路路这人脾气真是太倔了,“那95%是能去冒险的吗?你以为15%啊?” “噗……”路路一下子倒是笑了起来,“厉甚勤,大脑好用点好不好?任何一个孕妇生孩子都50%的危险,生和死的几率是一半一半的,我还没有听过15%,15%那就不叫冒险了,” “我不管……”厉甚勤刚要反驳路路,门外就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也打断了他的话。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 易水寒的决定 路路是第二天早上抽血的,也许是从小就抽血抽惯了的缘故,路路倒是非常的镇定,脸上还带着微笑。 不过厉甚勤是第一次见到抽这么多管血,他的心缩得紧紧的,一直紧挨着路路,生怕自己一个闪失,路路就晕倒了过去一般。 整整六管血,路路其实没有晕倒,她一直面带微笑,让抽血的护士都觉得佩服,连说遇到这么配合的孕妇少。 护士走后,厉甚勤才去买早餐,路路说想吃粥,大清早的,白粥,小菜,于平常人来说,喜欢清淡的,这是最好的早餐了。 可路路不是平常人,她的孕妇,而且怀了两个,这点早餐营养远远不够,虽然孩子也许在她肚子里没有两天的时间了,可厉甚勤依然固执的帮她准备了营养丰盛的早餐。 他是这样想的,孩子总归还是不嫌弃他们这样的父母来了,虽然很快就会离去,可只要还在路路的肚子里,那就是他的孩子,他就不能亏了他们。 路路看着眼前的早餐哭笑不得,蒸排骨,烧卖,猪肝瘦肉粥,虾饺,白粥,陈村粉…… “厉甚勤,你是不是把茶点都搬这里来了?”路路一边用筷子挑起陈村粉吃一边开玩笑的问。 “哪里,我也要吃的嘛。”厉甚勤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筷子夸张的和她一起吃早餐。 其实,很久没有和她一起吃早餐了,因为以前都很少在一起,现在俩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猛然间觉得很舒服,有点像家的味道。 欧洲人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晚餐很正常,因为也许是应酬也许是朋友间的普通聚会。rt0g。 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晚餐肯定就不正常了,除非他们是夫妻,否则,这俩人的关系就知道深思。 住院是最无聊的事情,路路原本就不是很喜欢安静的坐着的,再说了,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晕倒,所以对于病房就特别的反感。 厉甚勤知道她烦,于是特地请了假陪着她,病房里除了电视就没有别的了,路路说想看电影,老电影。 厉甚勤说要看电影行,不过只能是压缩版的碟片,病房就这么大点,不可能搬黑胶片过来,再说了,即使把黑胶片搬来了,那放映机也没有办法搁得下。 路路就说那算了,压缩的碟片没有看头,要看就得看黑胶片的,她还是等出院了回家去影音室里看好了。 路路的血液报告是下午出来的,下午不仅冷微希到了,就连易水寒都从国外赶过来了,久不露面的维嘉也来了,只有克克要上学,所以没有来。 威森看着易水寒,然后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轻叹一声说:“血液还好,只要维嘉在,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输血还来得及,不过,她脑颅里的那个肿瘤,我和这里的专家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不能手术,只要不怀孕,恶化的可能性极小……” “那就啥也不说了,既然维嘉来了,那明天给路路做手术吧。”易水寒听了威森的话,知道这已经是最权威的,而路路做流产手术如果需要输血的话,维嘉在这里,就没啥大问题。 “手术随时都可以做,关键是,路路的思想工作做通了没有?”威森看着眼前这一群关心路路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厉甚勤的身上。 “我没有办法说服她,她太倔了,跟头牛似的。”厉甚勤脸微微一红,他的确没有办法和路路讲道理,因为一说,路路就干脆不理他了。得勤的寒。 “这样吧,我们再去劝劝她,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就实行全麻,反正她不知道了,强行的做下来,即使她要恨我们,我也要她活着来恨我们。”易水寒果断的做了决定,因为这事已经没有谈论的必要了。 大家都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威森说最好还是劝服,当然强行手术并不是不行,关键是手术后,路路会恨所有的人。 易水寒走进路路病房时,路路正百无聊赖的看书,看见他走进来,路路即刻把手里的书放下,然后望着她说:“爸,你怎么还不老啊,我要跟你走一块儿,人家都会以为我是你老婆而不是你女儿了,我多亏啊?” 易水寒笑了起来,挨着她在沙发坐下来,用手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宠溺的说:“你亏什么亏啊?被人家说成是易水寒的老婆很丢脸吗?” “关键是,我不是啊,如果是那还好说,”路路撒娇般的问:“爸,你和妈妈在一起,有没有人说妈是你妈啊?” “胡说八道,谁那么不长眼睛啊?”易水寒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又笑着说:“当然,也有不长眼睛的,说冷微希是我的姐姐,我听着郁闷,明明是我老婆。” “噗……”路路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点点头说:“爸,现在人家还能说妈是你姐姐,如果你一直不老,我看再过几年,人家肯定会说妈是你妈的,会说我是你姐姐的。” “别扯我的事情了,我会想办法让自己变老的,再说了,我永远不老,我都觉得对不起你妈,”易水寒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刚好看见冷微希走进来,于是话锋一转:“路路,这一次,咱们就啥也不说了,听威森叔叔的好吧?至于你和厉甚勤的婚姻,爸和妈都尊重你的选择,离婚!” 路路低着头,上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母,再望着刚刚走进来的易云浩和易维嘉。 连一直都找不到人的维嘉都来了,那就说明,父母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了,维嘉是给她提供血缘的人,她身上的骨髓都是维嘉的。 把孩子做掉,然后和厉甚勤离婚,这是为了保全她的生命,因为她才31岁,以后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她很想说,那样的生命活着其实没有什么意思,没有爱人,没有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父母兄弟姐妹都不可能陪你到老,真正能陪你到老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人生的伴侣,而她,即将失去人生的伴侣,而且是永远的失去。 她知道,要跟易水寒讲道理,那就是以卵击石,谁也说不过他,再说了,他做了的决定,其实任何人都不可能推翻,除非冷微希否定。 关键是冷微希不会否定,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苦笑的望着这群关心她的人,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 亲们:今天很抱歉,因为事情多,就两千字更了,文文在月底会结局,过两天会多更的。 ------------ 路路失踪了 厉甚勤是凌晨三点发现路路不见的,当时他买了蟹黄虾仁大云吞回来,可推开病房的门,病床上空空如也,他吓得即刻去推洗手间的门,结果一推就开,却也是空空如也。 他吓得三魂失去了六魄,即刻把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叫起来,满医院的找,可整个医院找遍,始终没有路路的影子。 厉甚勤吓坏了,赶紧给易水寒打电话,偏易水寒还关机,易水寒这人在休息时间里向来不开手机的,于是他又不得不给易云浩家里打电话。 大家都赶到医院时是凌晨五点的样子了,易水寒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厉甚勤,淡淡的责问着:“你没事半夜三更跑出去做什么?” “我……”厉甚勤有些懊恼的解释着:“这凌晨两点多,路路突然说想吃蟹黄虾仁大云吞了,她让我去买,我想着她是孕妇,而且这也是她怀孕最后一天了,上午孩子就流产了,于是也没有多想,何况她昨天下午已经答应今天做流产的,所以……” “凌晨三点,现在是凌晨五点,她一个人能跑得哪里去?这会儿又没有飞机?全台湾的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一定要把她给抓出来。”易简单的分析后就直接下了命令。 “是!”维嘉应了一声,迅速的掏出手机来安排人员。 而厉甚勤也敢怠慢,即刻吩咐自己的手下带领人在全台湾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无论如何要把易路路找出来。 而此时此刻,路路已经不在台湾了,她正坐在一辆小型的直升飞机上,目的地是上海附近。 “易路路,你可千万记住了,甭跟我出任何的事情,你要有一点闪失,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易克克坐在一边打了个哈欠,他明天还得上课呢,这大半夜的加班,可真够累的。 “得,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有那么容易死去吗?”路路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即使我真死了,我一定把遗书写好,就说我自己长了翅膀飞到上海来的,跟你无关。” “嗯?”易克克即刻瞪了她一眼。 “跟任何人无关。”路路即刻改口,然后又笑了一下,挨他坐近了一点点:“克克,你上次说什么来着,维嘉和那个欧洲妞怎么样了?” “别打岔,现在没有性情聊维嘉的事情,”克克大手一挥,然后朝旁边一躺:“易路路,我可把你扔上海就不管了的啊,我得赶上明天早上的课,要是迟到了,估计会露出蛛丝马迹来,到时易水寒那只老狐狸顺藤摸瓜找到你就麻烦了。”rt0g。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管?”路路白了他一眼,他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13岁的克克,成了一个啰嗦婆了。 “别说了,我就把你放这儿了啊,”克克突然坐直身子,然后查看了一下下面的地情,用手指着探测器上的一个小黑点对驾驶员说:“嗯,就那个地方把她放下去,上海大城市呢,何况时间来不及了,让她坐两个小时的火车去吧。” 路路即刻把自己的行李给提上,易克克这小子一向都是这样的,说把她扔哪儿就把她扔哪儿,甭跟他抗议,因为越抗议他就越不待见你的厉害。 “易路路,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一失踪,台湾肯定是人仰马翻了,现在恐怕不光是开初的读者讨厌你,我看连爸妈都得讨厌你了。”克克对着她摇摇头,“你没救了。” “我知道很多人讨厌我,因为大家都觉得是我一直冷落了厉甚勤,一直冷落了这段婚姻,所以厉甚勤出轨理所当然,所以……” “好了,别伤春悲秋的了,”易克克帮她把行李放到机舱门口,然后伸出胳膊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下:“易路路,至少,我不讨厌你,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谢,”路路回抱了一下克克,然后又抹了一下眼睛的泪水,“克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我一向勇敢一向坚强,困难在我面前都会自然倒下的。” “我知道了,下去吧,”克克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声:“姐啊,至少还有我呢,有事给我打电话啊,我随叫随到。” “嗯,”路路应了一声,然后抓了软梯子一步一步的朝下滑去,克克把她的行李从舱口扔下来,幸亏离地面不是很高,她的行李也就只是几件衣服而已,倒是无所谓。 克克的飞机飞走了,路路提上自己简单的行李,这是一个小镇的郊区,不远处很大的一个广场,此时是凌晨六点多,有喜欢运动的人已经来这里晨跑了。 她提上自己的行李,一步一步的朝大道走去,要坐出租车去火车站,然后要坐火车去上海,不是说特别喜欢住大城市,而是因为上海有最好的医院,她必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想。 她知道自己脑颅里有颗小黄豆,她也知道父母维嘉和小爸爸一家包括威森叔叔都是为她好,她也知道厉甚勤是真心实意的待她。 可是,她不想就此放弃,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两颗小黄豆,命运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总是喜欢逼迫她放弃一些东西,可她不愿意放弃,于是就只能逃离那群所谓爱她的亲人。 道后的大。她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怎么去考虑她的人生,她一定要撑下去,虽然这样硬撑很辛苦,也很累,而且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人替她分担。 很久以前看过匡匡的《时有女子》,里面的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她第一次读到这段话时,是在2004年,其实匡匡的《时有女子》已经两年了,那时是夏天,她到外地写生,和邵建波还没有离婚。 很多时候,不是你努力就会有所回报,就好像她曾经和邵建波的那段婚姻,她拼命的去努力,可他的目光始终注意不到她身上来,他的心也始终无法回到家里来。 就像四年前知道自己脑颅里长了颗小黄豆,知道不能怀孕,于是拼命的躲着厉甚勤,怕和他在一起,偶尔在一起,都拼命的吃避孕药。 其实,为了她的生命,她一直在努力,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其实都是枉然。有些东西,躲不过命运。就好像她和邵建波遭遇的那场海啸。 后来她一直在想,其实有时候人不能太执着,太执着不好,六年前的那场海啸,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东部海岸找厉甚勤,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邵建波为她失去了生命。 后来有一次和王霹雳谈起,王霹雳问她,如果时光倒回,让你重新来一次,你会不会从前一样,依然义无反顾的去寻找厉甚勤,由此而牺牲了邵建波。 她当时楞了一下,想了想说,如果时光倒回很多年,我依然会选择嫁给邵建波,遇到他和杜心凌的事情我依然会选择离婚,在那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依然会嫁给厉甚勤,然后,在海啸发生之后,我依然还是会选择去寻找厉甚勤,哪怕会因此失去邵建波的生命。 命运总是对她特别的残忍,也从来都没有对她青眼相加,四年前她和厉甚勤夫妻关系过得你浓我浓,甜蜜美好得羡煞神仙,可她要在新加坡晕倒,要知道自己脑颅里有小黄豆。 她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冷落这段婚姻,终于让厉甚勤对这段婚姻筋疲力尽,让他心甘情愿的要和她离婚,可命运要在这个时候给她肚子里来两颗小黄豆。 坐火车,这是目前最安全的系数,不用身份证登记,买张票就走,她看易水寒和厉甚勤能撒下什么样的天罗地网,她不相信他们真的就无所不能了。 幸亏买票得早,何况这地儿离上海近,就两三个小时,卧铺都没有人要,她非常幸运的买了张下铺的票。 在下铺坐好,把枕头立起来,靠在窗口一边,直到列车启动了,路路的心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心里其实还是很紧张。 列车缓缓的启动,驶出站台后开始加速,路路不是第一次坐火车,其实有时候她也是喜欢坐火车的,因为有些地方火车能经过汽车未必能经过,有些风景也只有火车才能看得见。 早晨七点多,她靠在窗口,没有心情去看窗外的风景,因为她肚子里有两颗小黄豆,而她的脑颅里也有一颗小黄豆,而脑颅里这颗黄豆大的小黑点随时都在威胁着她的生命。 她终究还是当了逃兵,因为她无法去面对那些亲人的目光,无法说服自己的父母,她也许能堵住厉甚勤的嘴,这倒不是说厉甚勤说不过她,而是厉甚勤心疼她,不愿意和她争论。 逃走,然后隐身,上海几千万人口的城市,易水寒就算是亚洲首富,厉甚勤就算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富豪,可这天底下,并不是有钱就是万能的,她不相信他们还能把她从几千万人口里把她给捞出来。 ---- 亲们:关于说开初更新慢的问题,开初在这里再解释一下,这文月底就结局了,所以大家不要催了,过两天会多更的。 ------------ 决心一搏 火车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上海,路路不是第一次到上海了,其实全国各地大小城市,她呆过地方多了去,最喜欢呆的反而不是大城市,而是一些落后的部落。 走出火车她就拦了出租车去上海最有名的那家医院附近找房子,虽然说找房子这种事儿找中介公司更快,因为他们手上有很多的房源。 可路路放弃了中介,倒不是说她信不过中介,而是去中介必须要签合约复印证件什么的,她怕一个不小心被易水寒和厉甚勤的人给查到了。 医院附近有所电梯公寓,其实她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租公寓,但现在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挑剔了,好在这里的保安也知道一些出租房子的信息,估计和业主也熟悉,给她介绍了几家,她挑选了一间阳光充足的一室一厅租了下来。 安定下来后,她即刻去了医院做产检,虽然在台湾,医生也给她抽血化验这化验那的,可那些个检查都不是产检,而是查她的血液问题,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她流产准备血液和提前预备好抢救方案 这家医院产检也抽血,不过没有抽那么多,最主要的是不会让她去做脑部ct,当然也就不会知道她脑颅里长了个小黄豆,同时也就没有医生劝她流产什么的了,反而都是叮嘱她注意事项,注意定时检查什么的。 路路很喜欢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待人真好,那天产检完毕已经是下午了,因为第一次产检建卡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忙活了一整天。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急诊科送来了一产妇,关键是那产妇实在是忍不住了,刚下车就叫忍不住了,护士推了活动床去,只是还是慢了一步,那孩子等不及把产妇抬上床就已经生下来了,眼看孩子就要直接掉在地上,只见护士一下子朝地上跪了下去,伸出双手直接把那个孩子给接住了。 这是路路见过的最惊心动魄的接生,比之以前在火车卧铺车厢上见过的接生还要惊心动魄,因为一切都在千钧一发之间,护士的举动也只是在一瞬间完成,双膝向前跪下,伸出双手,借助从产妇裤裆里掉出来的孩子。 当时路路就想,那张艺谋拍什么狗屁武打电影,也不知道有生孩子这么一节没有,如果有,恐怕任何的演员都很难把护士刚才这一气呵成的动着演绎得如此的完美吧? 孩子生下来了,大胖丫头,路路围上去看了看,护士抱在臂弯里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迅速的跑进了产房,而别的护士已经把产妇抬上了活动床,也快速的推进产房去了。 检而的把。看着在那里千恩万谢的产妇的丈夫和产妇的婆婆,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产妇也是个不容易的女子,结婚14年了,以前一直不怀孩子,吃了十几年的药,这里终于开怀了,孩子的爷爷躺在病床上等着看孙子呢。 听了这样的话,路路心里就无比的愧疚,想到厉海峰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而她却一直胆怯,一直害怕,也就一直拒绝了怀孕,最终让厉海峰无比遗憾的离开了人生。 生命的意义在于延续,而她,也要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 不就是脑子里长了颗小黄豆吗?难道为了脑子里的小黄豆就要放弃肚子里两颗小黄豆?肚子里的小黄豆是她和厉甚勤生命的延续,是她孕育的生命,而且是从她的骨和血里长出来的胚芽,同时也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放弃这两颗小黄豆,不要放弃她的孩子。 四年前,在新加坡,当威森告诉她脑颅里长了一颗小黄豆时,她当时手忙脚乱,然后恍然中觉得生命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面对生命和冒险,她自私的选择了更安全的一面。 产房里传来孩子的啼哭的声音,产房外产妇的老公和婆婆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不停的给大家派糖,让大家分享他们家的喜悦。 路路嘴里含着这透心甜的糖,心里却在蠢蠢欲动,如果她可以把小黄豆生下来,只有把孩子生下来,她相信,将来所有的幸福都是无法想象的。 她有孩子,孩子会叫她妈妈叫厉甚勤爸爸,他们下班回到家里,俩个孩子就萦绕在他们的身边,也许欢笑也许大闹……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溢出了笑容来,她几乎可以去想两个小黄豆会长成个什么样子,因为是她和厉甚勤的精血融汇成的孩子…… 她的手放在腹部上,她比别人幸运,她有两颗小黄豆,以后就是再苦再难,她也要为小黄豆试一试,她再也不要像四年前那样逃避,现在,为了两颗小黄豆,她绝不放弃! 因为,她是妈妈啊,妈妈天生就是该爱孩子的,两颗小黄豆有了她,她就是拼命也要把他们生下来。 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不在身边,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孤儿院里,然后流离失所,她不会让她的两颗小黄豆受那样的苦,她永远不要离开他们,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永远都不会放弃他们的。 威森说她生孩子那小黄豆恶化的可能有90%,而台湾医院里那个脑专家却说得更厉害,居然说95%是会恶化的。 她记得那天晚上维嘉给她送晚饭来劝她说:“姐,你要真喜欢孩子,就收养一个吧,地震中有多少孤儿啊。” 想到这里,她又笑了一下,如果没有肚子里的两颗小黄豆,她也愿意收养一两孩子,可是现在已经有了两颗小黄豆了,而且这俩家伙就在她的肚子里慢慢的长大,和她一起共用一根血管,和她一起呼吸,她是一个当母亲的人,怎么能说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人家吃十几年的药都要吃到生一个孩子,何况她这么容易就有了孩子呢?rt0g。 别说现在有10%的机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全力一搏! ----- 亲们:文文将在29号结局,大家别催了,这文文是压缩版的,29号那天一定会写到结局的。 ------------ 做母亲不容易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还是水土不服,路路这次住在上海非常的难受,每天吐得一塌糊涂不说,而且动不动就很饿,而且一饿就胃疼。 她十分想念台湾的卤肉饭,可在上海去了好几家台湾人开的餐厅,吃出来的都不是想念中的那个味儿。 她也想念厉甚勤带她去了两次的那个私房菜馆,那古老而又陈旧的四合院,想念靓粥坊的粥……想念一切想吃又没得吃的东西,然后随时能吃到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想吃。 虽然什么都不想吃,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吃,因为如果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营养,台湾的卤肉饭她自己做了几次,结果做的比餐厅的都还难吃,私房菜炖的鸡汤,她买了很多的所谓土鸡走地鸡来炖,0g。 一个人住在上海非常的孤寂,因为怕被他们找到,不敢给任何人联系,租的房子里原本就有电话,于是她刚租到房子干脆连手机都不用了,怕易水寒用什么信号追踪。 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寂寞的时候容易想念亲人,她想念爸爸想念妈妈,想念小爸爸想念王霹雳,想念维嘉想念克克想念萌萌。 她也十分想念厉甚勤,虽然最近三年和厉甚勤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无*错*小*说 m.可每一次在一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前年夏天的那一次赛车是在台湾举行的,她有参加,因为在场地在台湾,她一高兴就邀请了厉甚勤的去观赛,结果因为她最后应冲刺上独木桥,当时独木桥是两根很小的桥,中间是空的,两根桥面都只有半个车轮宽,这非常的考验车技,几乎要把车打直了一下子就从上面冲过去,方向盘不能有丝毫的晃动。 那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厉甚勤在场还是因为心情紧张,在冲独木桥时,她的手晃动了一下,车摇晃了起来,差点就掉进了旁边的深坑里,吓得厉甚勤整个脸煞白,喊都喊不出来。 依然记得厉甚勤后来抱着她,激动得半天没有说话,她慌了神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眼眶里已经有了泪花,嘴唇蠕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参加在台湾举行的塞车了,她去攀岩塞车也不告诉厉甚勤,因为攀岩更危险,她怕真的把他给吓死了。 己大的他。因为一个人无所事事,电脑也上得少,怕辐射,一般几天才上去浏览一下网页,最多半个小时,台湾的如烟工作室她也不管了,反正小爸爸会帮她打理的。 每天的就是吃饭睡觉散步,上午散步回来她就发愁中午吃什么,下午睡觉起来,她又发愁晚上吃什么。 害喜害的有些过于厉害了,吐起来没完没了,可这不妨碍她吃东西,所以她的体重也就跟着上来了,她经常是吃了没多久就吐,吐了过会儿又吃,反正每天都是吃和吐之间度过的。 以前没怀过孩子,体会不到做母亲的艰难,现在才知道,当年的母亲怀自己有多难,据说母亲那会儿还被奶奶当佣人使唤呢。 虽然一个人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孤寂无聊,可就是这样的日子,也还是像水一样的滑过去了,一转眼,她在上海呆了三个多月了。 她为自己能这么平安无事的呆在上海感激克克,因为只有小魔头才知道她在上海,而现在都还没有被人找到,小魔头功不可没。 小魔头说有事给他打电话,可她哪里敢打,何况她也没事,不缺钱花,因为她走时带了一堆的现金,当时那个简单的行李袋里,小魔头以为是衣服呢,她住医院,那有什么衣服,其实那是钱呢。 她怕被人找到,所以不刷卡,原本自己准备了一包现金,拿到上海换成了人民币,小魔头又送了她一包人民币,所以她身上的现金有上百万,足够她花好几年的。 也许是怀了双胞胎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要大,别的孕妇五个月肚子才勉强看得出来,而她这还差一周五个月,肚子就非常的明显了,孕妇裤已经又松了一颗扣子了。 别的孕妇是一个月检查一次,而她因为小心谨慎,都是半个月又去了,医生说她太紧张了,现在还没有到半个月检查一次的时候。 她很想说我能不紧张吗?我身上有三颗小黄豆呢,还有一颗在脑子里,只是脑子里这一颗小黄豆,她不敢告诉她的妇产科专家。 从医院出来,她看见有人买了水饺在吃,忍不住流口水,她突然很想念妈妈包的蟹黄虾仁大水饺,那味道,想起来就要流口水。 于是即刻去了超市,买了自己喜欢的酸奶,然后买膏蟹,让服务员帮忙取了蟹黄,再买了九节虾,也让服务员帮忙取了虾仁。 服务员说你这样吃太奢侈了,那膏蟹只要蟹黄多可惜啊,那蟹肉也很好吃啊,路路就说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蟹肉就留给你了,服务员连忙说谢谢,大闸蟹啊,多贵啊。 步入四个月后,她的孕吐就明显的少了,而且最近几天已经不吐了,不过食欲越来越好,前段时间觉得不好吃的东西都好吃了起来,食量也大得惊人了。 买了酸奶,饺子皮等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需要的东西,孕妇的心情就是这样,看着这也好像是自己需要的看着那也是自己需要的,于是一股脑的就买下了,有些东西也许未必就需要。 她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家,所幸超市离她住的地方不远,也就500米的样子,搭电梯上楼,这会儿电梯里人少,她这个孕妇喜欢宽松的环境。 走出电梯,提着东西很自然的朝自己家门口走去,拐弯过去最边上的那一间就是,可是,刚拐过弯,她就看见家门口站在一个人有些眼熟,而且那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只超级大的米老鼠,真是有些搞笑,男人抱米老鼠做什么? 不过,再走一步,她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的米老鼠,因为这米老鼠和别的米老鼠不一样,人家女孩子都抱米妮,偏她爱抱米奇,而且这只米奇还是以前霍明锐送给她的,而且是霍明锐亲手缝制的,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有时抱在沙发上躺着,厉甚勤都还会吃干醋。 她的米老鼠一直在家里,怎么会在这个男人手里,等等,她就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 厉甚勤! 她吓得即刻返身就朝电梯跑去,提着购物袋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伸手去按电梯按钮,心里祈祷着电梯快点来快点来。 只是,她的祈祷一点作用都没有,电梯还没有来,厉甚勤已经追到了,一个闪身挡住了电梯门口,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他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停留在那明显的隆起的肚子上,再看着她手里提着的大大的购物袋,脸色猛地一变,朝她大吼了一声:“你一个人没事提这么多东西干嘛?” 路路终于冷静了下来,然后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人性啊?没见我是个孕妇吗?这么大声的朝我吼,你不怕吓着我,难道也不怕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厉甚勤语塞。 “拿去,你提!”路路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手里的购物袋塞到他的手里,没好气的说:“老公老公,就是劳务工的意思,你这劳务工来了,我当然就不提了。” 厉甚勤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只能接过这购物袋提在手里,又把那种米老鼠夹在腋窝下,然后用手拉了她去她家门口,让她开门。 路路想,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躲是躲不掉的,于是乖乖的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路路进门就直接躺到了沙发上,还真别说,现在孕期稍微大一点了,肚子也稍微凸一点了,提点东西走路还真是有些累。 “我要吃饺子,蟹黄虾仁大水饺。”路路说这话时,看都没有看那男人,望着天花板说的。 厉甚勤听了这话,即刻闪身进了厨房,从购物袋里拿出她刚买的蟹黄虾仁和饺子皮,用调料给调好味馅,然后动手包起来。 厉甚勤一向不喜欢厨房的,路路刚和她结婚那会儿,第一次做饭,他嘴里还嚷嚷君子远庖厨,后来和她在一起住了两年,那两年她倒是把他给带出来了。 只是他们已经有三年没有在一起煮饭吃了,偶尔回家什么的,也都是在外边去吃饭,她以为他把厨房的手艺都给忘记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忘,而且还会包饺子。 路路买了不少的蟹黄和虾仁,还买了半斤饺子皮,厉甚勤给包出满满两大盘子来,结果她一个人把它全吃光了,一个都没有给厉甚勤剩下。 吃完饺子路路坐在沙发上又拿水果刀削苹果,饭后吃水果帮助消化和吸收,厉甚勤见她手里那明晃晃的水果刀,赶紧坐了过来,把苹果和水果刀都接了过去,麻利的帮她削了起来。 结果一大个红富士苹果,她很快就把它给啃完了,吃完苹果就开始喝酸奶。 厉甚勤显然被她现在这样的食量给吓着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来,然后用手摸着她的肚子说:“路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不能盲目的去冒险……” ------------ 情路漫漫(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