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初的相遇 ------------ 第一章 白小染穿着艳红的旗袍,唇边还有约翰克林烈性酒留下的痕迹,她微醉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跳跃的妩媚。 杨莫莫要扶着她,她半睁着眼睛说:“别碰我,你是谁……”一手甩开莫莫。 莫莫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喝这么多,看你怎么入洞房。” 白小染较真了,拉着莫莫说:“你到底是谁啊?” 莫莫彻底无语,交上白小染这个朋友,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白小染是天生的面盲症病人,什么都记得,就是记不住人的脸,和她做了二十年朋友,她遇见你,还是不认识你。甚至她在一堆照片里,都分辨不出哪一张是自己的。 准确的说,白小染是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的女人。 白小染看杨莫莫不说话,就伸手扯莫莫的头发说:“死丫头,快说你是谁!”她倒是一副无辜的要死的样子。 莫莫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红花,无声的别再头上,然后望着莫小染说:“再知道我是谁了吧。” 白小染傻乎乎的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多红花,说:“是莫莫啊,瞧我的记性,我今天大高兴了,一时没认出你,不要怪我啊。”随后两只手在莫莫的两个两颊上捏了一下。 莫莫想:二十年来这句话你都对我说了一千遍了。 清醒的时候,你都不记得我的长相,何况你还醉了。 以前白小染总是记不得莫莫的样子,可是能怨她吗,她连自己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以前以为是白小染的眼神大大的有问题,可是她即使眼睛动了手术,她还是不记得人的面貌,后来医生确诊说:面盲症。 莫莫为了避免和白小染见一次面就要花一个小时解释自己的麻烦,就决定要在自己身上树一个标志,最终白小染无理取闹的要求莫莫要在发髻上别一朵红花。 杨莫莫哀求:“可不可以换个别的,比如项链,耳坠什么的,戴朵红花多艳俗。” 白小染开始卖弄她的可怜巴巴,她用小手在莫莫的发髻滑过,说:“我不要,我只有见到你头顶的红花才能记住你。”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买来了一朵红花。 她杨莫莫为了傻妞朋友,白小染,她也就认了,戴着红花招摇过市,管他路人甲路人乙怎么指指点点。 只是有一次,在画室里,有很多同学和模特都在,还有莫莫暗恋的美术老师沈砚。偶然白小染在电视上看见那个叫杨二车娜姆的女人,竟然也别着多大红花,当时莫莫刚进画室,就站在她的身后。白小染看着屏幕上的杨二车娜姆大喊“快来看,莫莫上电视了,瞧,记者采访呢。” 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电视,当然也包括平时一点也不八卦的沈砚,大家都笑了,都知道是杨二车娜姆,但是没有人对白小染说:你看错了。沈砚看着白小染的眼神,满是怜惜和欢喜,这个面盲的丫头,是那么的可爱,说错了话,看错了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哪错了的无辜。 ------------ 第二章 莫莫看着沈砚的眼睛,正在端详着自己的好友。莫莫扳过白小染的身子说:“白小染,我该怎么对你说。” 白小染端详了莫莫一会儿,揉了揉眼睛说:“咦,你不是在电视上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采访结束了,记者找你干嘛呢?” 莫莫彻底的投降了。这件事成为笑话在南艺几届学生中广为流传。 后来,这朵被公认的校花杨莫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遇人就解释,自己是在杨二车娜姆之前就有戴红花的习惯了。 无论再窘迫,她也不会摘下那朵红花,那是白小染认识自己的信物。 当然,在南艺的校花的头衔下,莫莫头戴红花被男生看为是尤物,妖精般的尤物,莫莫有着白瓷具般澄澈的肌肤,明朗大气的五官,眼角上扬的桃花眼,最美的,是她的腿,笔直而修长。莫莫喜欢穿个大而磨旧的衬衫,极短的帆布短裤,复古的大头皮鞋,披着自然散开的长发,背着画板,走路的时候,小胸部永远挺得高高的。 可是,莫莫喜欢的还是沈砚,而沈砚的眼里只有白小染。 现在白小染结婚了,莫莫总算稍微的放了那么一点心。 白小染的婚礼是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宽阔的哥特式建筑庭院和别墅,富丽堂皇的装饰,这家酒店是全球连锁,在中国也就是仅有的几个大城市拥有。当然,白小染嫁的是高干子弟陆高,没有理由不奢侈。 白小染真的是醉了,她对莫莫说:“你去陪一下客人,让我去睡会儿好不好,求求你了莫莫,我困死了,我看着千篇一律的客人脸,眼睛都要痛死了。 莫莫没有办法的说:“那好吧,你去休息会吧。” 白小染走在酒店的回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昨晚哭了一晚,但是悲喜不在人前,婚礼晚宴上她一次次爽快的给宾客敬酒,她不开心,但那又能怎么。哭也好,笑也罢,都是得嫁。 迷糊中,有个人扶着她的手,说:“白小姐,你醉了,我扶着你走。 白小染半眯着眼抬头这个人一眼,是个酒店的服务生,白小染说了声谢谢,跟着他,直到进了一个房间。 白小染关上门,踢掉高跟鞋,扑向了床,把身子深深的埋在了天鹅绒被里。 真是舒服,想到自己嫁的人是一个自己连模样都记不得的人,但是,这样也好,嫁谁不都是一样呢,嫁到陆家,一切就会变好了吧。 白小染艳红的新娘旗袍下,包裹着一具曼妙的身躯,她或许是醉了,在床上,不安分的翻来覆去,凌乱了头发但即使是粗服乱头,她有着足以让所有男人筋骨具酥的小脸蛋,粉雕玉琢的五官。柔润的红唇,双颊绯红,是罕见的美丽,藕白的长腿在若隐若现中给人致命的诱惑。 ------------ 第三章 这所有都被季恩允看着,不得不承认,阅尽千帆,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是他未见过的惊艳。他举着高脚杯,喝了一口薄荷鸡尾酒。他喝酒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冷峻,那么的没有温度。他看着她,眼里慢慢的有了淡淡的甜蜜。 他是来报复这个陆家的,很不幸,这个女人成为陆家的一份子,他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快意,睡了陆家的少奶奶,对陆家该是怎样的打击。 他是一个具有冷酷的面庞和危险的气质的男人,坚挺的五官,隆起的眉骨,紧抿的嘴唇,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男人,只是他的眼里有块寒冰。 他来到床边,更加近距离的看着她,她似乎进入了睡眠中,嘴唇嘟嘟的,像是表示着抗议,她的旗袍对扣竟然开了,顺着她的洁白玉嫩的脖子,看到了她胸前隐隐泄漏了美好的胸型,他不禁身子热了一下,灼热的欲望散了开来,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碰女人的缘故。 季恩允忍不住用手指在她嘟嘟的嘴唇上来回抚摸了,软软的唇,季恩允甚至附上去亲吻的冲动。他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个睡梦中的女人嘟哝了几下,他还以为她醒了呢,谁知道白小染怎么回事,竟然含住了他抚摸她唇边的食指。 她的嘴温软的含着他的食指,她浅浅的吸着,像吸奶的婴孩,他从指间立即传来火热的回应。该死,难道她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他彻底的要崩溃了,欲望如暗潮涌动,她紧闭的双眼,精致的小脸蛋,还有那旗袍下的春光乍泄,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让他燃烧起来。 他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有些犹豫是否要真的报复下去,但一想到陆家的所作所为,他又怨恨起来,是的,仇,是该报了。 白小染依旧吸着他的手指,温热的小舌头,缠绕着他的指腹。他真的把守不住了,看来自己终究不是柳下惠,他的眼光没有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他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脖子,没有吻她的嘴,因为她还像孩子般吸着他的手指。 这个女人一定是饿了很久了。 季恩允他轻轻解开她的旗袍,内衣,她嫩白的丰盈跳跃在他的眼前,真的很美。他握住她的胸,低下头,将诱人的嫣然蓓蕾纳入口中。 被你吸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吸了吧,不能一直让你占便宜啊,季恩允想。 白小染感到无比的燥热,但是酒精的作用令她始终不能清醒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依然沉浸在美梦中,梦里一口一口吃着棒棒糖,真甜。 她觉得自己像被融化了一般,很舒服,不由得嘤咛了一下。季恩允把这当作她给自己的鼓励,他的手大胆的在她的娇躯上游走,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 ------------ 第四章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他平静的打开门,他等的就是这群陆家的人。一群人鱼贯而入,最先进来的就是新郎陆高。他看着白小染沉迷的熟睡在大床上,而眼前的男人没有着上衣。陆高的怒火一下燃烧到头顶,但是他的家教令他没有当很多人的面爆发。 他喊了句:“白小染,该回家了” 白小染翻了个身子,继续舒服的睡着,季恩允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温柔的看着白小染,陆高气的青筋直冒,恨不得撕了这小子。可是他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说是白小染走错了房间,他顶多顺手牵羊而已,所有人都知道白小染是面盲症,这样只能自取其辱。 杨莫莫也惊呆了,这个白小染再面盲也不能和不相识的男人睡上一晚吧。所有的人都在酒店疯狂的找了她一夜。 莫莫为了控制局面,上前摇了摇白小染,说:“小染,小染,回家了。” 白小染有了点醒,起身问莫莫:“你是谁,怎么不知道我洞房花烛吗?你怎么来了。” 莫莫尴尬的发现自己找了小染一夜,仓促中把那朵红花拿下来了,况且,头戴红花,还怕被误认为新娘呢!莫莫重新戴上花,白小染笑了,揉揉眼睛说“这才是我的莫莫。” 白小染回头,突然见房间里有很多人,不禁吓了一跳:“这些人干嘛啊,闹洞房吗?” “亏你还记得你今天结婚!”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陆高的父亲来了,一看就是官腔十足的样子,满脸煞青,看着白小染,极度的失望和生气。 “我们高家的脸彻底被你丢尽了,你这个傻女人。”陆高的母亲,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上床前拉起了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白小染。 陆高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他深爱的女人,他冲破一切家庭阻力要结婚的女人,竟然不明不白的在新婚夜睡在另一个人的床上。 陆高的母亲狠狠的给了白小染一个耳光,说:“非要把你打清醒,不知廉耻的女人。” 季恩允心疼了,手中的烟仍在地上,他用脚死死的踩住那个烟蒂。 白小染目光搜寻着面部有刺青的男人,她看见了穿着新郎礼服的陆高,也看见了季恩允,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害怕的跑到季恩允的怀中,指着陆高和陆高的家人说:“他们是不是来抢亲的,我好害怕,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好不好。” 季恩允很想搂住他,但是挣扎了理智,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他推开了她,指着陆高说:“他才是你的老公,傻妞” 白小染霎那间头脑一片空白,昨晚和自己洞房的明明是面部有刺青的他啊。 莫莫过来抱住她,说:“小染,我们回家。” 季恩允忘不了白小染那哀怨的眼神,她是被陆家人拖回去的。季恩允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明明是想报复陆家的,现在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 第五章 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复仇后的快感驱走,因为他看到陆家人颜面尽失的脸,想着心里就十足的过瘾,他摸了一下自己左额的刺青。 陆高临走的时候,对季恩允说:“你小子有种,但愿你能平安下去。 季恩允淡定的说:“忘了告诉你,你的女人还是第一次,你没得到真的很可惜。” 陆高的脸几乎要扭曲了,盯着季恩允许久,摔门而去。 季恩允没有想到,自己的复仇,会给白小染今后的生活带来那么多折磨。 他只是要报复给陆家,他要报复,想到陆家人脸上愤怒发青的表情,他冰冷的脸上有了满足的笑容。 他是拥有几家跨国公司的总裁,拥有的集团产业涉及房地产、珠宝首饰、法国服饰、连锁酒店等,白小染举行婚礼的这家豪华酒店当然季氏财团的。 季恩允有个弟弟,叫季安许,和哥哥冷峻的性格截然不同,季安许是个从巴黎留学回来的钢琴师,性格温顺端良,长相也是美得连女人都会嫉妒,他有着一双凤眼,睫毛长的可以当扇子,手指细长,眼神散淡,头发垂下几缕时分外的忧郁,骨瘦风轻,懒散的样子,像极了韩星李俊基,他弹钢琴时,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如果说季恩允长得像流氓,那季安许就是王子。 季恩允也会给弟弟安许传授一些比较流氓的思想,比如,上床。 季安许淡定的弹着钢琴说:“上床,多没意思,还不如弹弹琴。” 季恩允曾一度怀疑弟弟是否性倾向有问题,还是那方面不行。 他打电话给弟弟,说:“晚上在金色年华,老包厢,八点,不见不散。”他要告诉弟弟,昨晚自己把陆家的少奶奶给洞房了,而且还是个尤物。 当季恩允到了的时候,季安许已经到了,在和一群小姐下军棋,他穿着白色的风衣,被一群小姐簇拥着。 也只有这个弟弟,可以和小姐下棋,聊天,但他从不染指。有个小姐发嗲说:“二少爷,咱不玩这个,咱玩更刺激的,要不咱划拳谁输了谁脱衣服?” 季安许会忿然的说:“不愿陪我的可以出去,别在我这儿卖弄风骚。” 季恩允问弟弟:“叫一大帮小姐,专门来陪你聊天,太暴殄天物了吧。”边说着边搂过两个小姐,手在她们的胸前把玩起来,那些小姐传来一阵阵浪笑。 安许抬起头说:“哥,我就是太寂寞了,没有人陪我说话,所以才叫她们陪我聊聊的。” 季恩允说:“昨晚我把陆高的新娘给睡了,那个娘们是个面盲症,跟我做了还把我当新郎。”说的时候,加大了手中把玩的力度。他似乎又想到昨晚的白小染的身体,修长的腿和明耀的双眸,他竟然开始怀念了,心里暗涌着欲火。 安许起身说:“你给藤蓝报仇,你报复高家,都可以,但为什么要伤及无辜呢?高家庭院深深,你认为那个被你睡得女人,会有好日子过吗?” ------------ 第六章 季恩允将手从小姐胸前挪开,想起白小染扑到她怀里满脸信任的说:他们是来抢亲的吗,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还有,她被高家人拖走时的哀怨。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心揪了一下,高家大概是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了。 自己想的是报仇,却伤害了一个无辜。虽然自己冷血已成习惯,但是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看着她的眉眼,就好不心疼。 “都给我滚出去!”季恩允一声呵斥,小姐们都赶紧一个个离开包房。 安许坐在他身边,说:“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办法,也别再想了,好好想想高家人会采取什么行动来对付我们。” 季恩允没有听下一个字,掏出手机给手下的亲信赵杰打了电话。 “赵杰,你给我派人密切监视陆高那小子的行踪,还有白小染,有情况你立刻回复!” 本来准备找几个小姐睡一觉的,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小染无助无辜的样子,兴致毫无。他拉着安许说:“走,陪哥喝两杯去” 此时的白小染在陆家正被千夫所指,陆家人称是家丑不可外扬,把杨莫莫支走了。 白小染的养父母也被叫来了,一个客厅里两家人都轮流在辱骂白小染。陆高的妈妈张琪伸手要打白小染,白小染本身就莫名其妙,已经挨了她一个巴掌,她怎么还要打自己。 她也不记得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是她的婆婆,大叫一声“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喜欢打人耳光吗!”扑上去就要和她扭打开来。 张琪毕竟年纪大了,被白小染狠狠的打了几下,便大叫“你疯了,不看看我是谁!你敢还手!” 白小染边摁住她边说:“难道不知道我得的就是六亲不认病吗?” 两家人都被惊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陆高用力把白小染从他母亲身上拉下来,她怎么挣扎也不及一个男人的力气大,陆高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张琪起身就重重的甩了白小染两个耳光。 白小染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动,她那一刻觉得是那么的无望,她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麻木在那里,然后陆高就松手了。 看着牢牢钳住自己让别人打的男人,虽然记不住他的长相,但是,他不是说是自己的丈夫吗?是丈夫为什么可以帮他的母亲来打自己? 这整个屋子里的人,包括养父母,都没有一个人帮她。谁能理解一个面盲患者的世界, 白小染彻底的绝望了,她恨起那个面部有刺青的男人。她暗暗发誓,要是找到那个男人,一定要把这几个巴掌狠狠的抽回来。 ------------ 第七章 养父母一个劲的给陆家赔不是,说怪他们教女无方,丢人现眼。陆母张琪从鼻子里哼了哼,说:“要不是我家陆高那么喜欢她,我肯定把他扫地出门,小不要脸的。” 养父母来到她身边,养父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养母恶毒地看着她说:“你给我在陆少爷家安分点,别做白眼狼!” 白小染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只能听之任之。 接着白小染就被关在了房间里。 晚上,陆家的家佣刘姨看不过去,悄悄的敲门,说:“少奶奶,我送了些饭,你待会儿吃了,被太太发现可就不好了。” 这个家里面也就是刘姨最好的了。 白小染一点也吃不下,脑子里一直在回忆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他很冷峻,左额有块刺青。一想到和他缠绵了一夜,白小染又觉得羞愧起来,刚破身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暗示她已经失身了,并失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除了记得他面部的那个刺青,什么也不记得了。 电话响了,是莫莫打来的,她很不放心白小染:“你还好吗?陆高一家没拿你怎么样吧?”莫莫着急的问。 “没事,只是陆高他妈打了我几个耳光,然后把我关了起来”白小染无力的说。 “那你就站那让那老娘们打啊,当初我叫你不要嫁你偏要嫁,豪门深似海。” “我还手了,但陆高把我拉开了。”白小染苦笑了一下。 莫莫听了火大了,说:“娘的,那小子结婚前还跟我说,要保护你对你好一辈子啥的,娘的,纯是扯蛋。我明天就找他,让他给我个交待” 白小染挂了电话想,只有莫莫是世界上对她最亲的最好的人了。 想了想,自己可不能饿死,我还有莫莫呢,我死了,莫莫就没有姐妹了,而且,我还要去找到那个把我害得这么惨的刺青男人。 莫莫开始吃饭,胃口竟然好起来了,门一下开了,陆高进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斜斜的眼光看着白小染脸上还粘着饭米粒,嘲讽的说:“心情还不错,还吃得下饭,我还以为你失了贞洁,你会无颜苟活于世呢!” 白小染擦了擦嘴角,瘪了瘪嘴,虽然有些狼狈,但她的一个小小动作,都是美得惊艳。陆高看着心里一阵痛苦:如果昨晚她身边睡的男人是自己,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他是那么的喜欢她,把她当宝贝来看,把她当圣女来看,尊重她,婚前没有碰她一个手指。现在她和另一个男人过了一夜,他对她,有爱,更多是恨了。 白小染说:“对于我而言,昨晚和你,或者是他洞房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我不爱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告诉你,白小染,你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不舍得折磨你。”陆高面目有些狰狞。 白小染说:“够了,你不是已经配合你妈妈来打我了,还说什么。”她准备出去,不想和这个已经没有理智的的人在一个房间。 ------------ 第八章 陆高拉住她,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锁起门,说:“你想走,你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出去,你这个破鞋,破鞋生的小破鞋。” 白小染随手将抱枕砸向陆高说:“你说话注意点,你骂我干嘛侮辱我妈!” 陆高压了过来,把白小染压在身下,说:“你要不是为了老破鞋,你会嫁给我吗?”说完,捧着白小染的脸说:“你给我记住,你给我记住我的脸,我才是你的男人,你这个傻女人。”他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帅气的脸在此刻有些吓人。 白小染闭上了眼睛,泪缓缓的滑了下来。 陆高放手,抱起她,把她扔在床上,她没有反抗,是的,为了亲生母亲,她必须忍下去。她这一生,还能抱什么希望。她木木的躺在床上,任由陆高脱去她的衣物。 陆高看着她的裸体呈现在月光下,太美了,如果没有被别的男人睡了,这个身体该是多么的完美。他也是美院的,追求完美,怎么能忍受一点点破碎。他发誓一定要查出那个男人的来头,等父亲竞选的这一时期过了,一定要阉了那小子。 她泪慢慢流了满面,他趴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进入的能力,他的男性软嗒嗒的在那里。 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男人,世界上总有一种女人,你面对时你是不举的,而且是恨美丽的女人。太美丽,所以一直把她看的高贵而神圣,即使她脱了衣服,你也不会有邪念,只会觉得美得惊艳。 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谁会对她性幻想呢? 陆高觉得悲痛起来,趴在白小染身上突然哭了出来,眼泪流淌再晶莹的肌肤上,亮亮的,他一直渴望的女人,一直捧在手心的女人,不属于他了。 白小染有了些不忍,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不,你把我休了。” 陆高幽幽的说:“怎么,怕我不能给你快乐了?你不要以为我那方面不行,是你这破鞋太脏了!你不会等不及要去找他了吧,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我会折磨你,你让我失去的,我要把折磨回来。” 白小染就那样被关在了陆家,每日,刘姨会送饭来,除此之外,她只有望着窗外,像个怨妇一样。陆高拿走了她的手机,断绝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她没有歇斯底里,任由摆布,是的,为了亲生母亲,她必须隐忍。 莫莫找陆高谈,劈头盖脸的就要打陆高:“陆高你这混蛋你怎么这样啊,你还打白小染,结婚前你是怎么对我承诺的,你他娘的忘了吗?” 陆高麻木的说:“她不是以前完璧无瑕的她了,我恨她。” ------------ 第九章 陆高麻木的说:“她不是以前完璧无瑕的她了,我恨她。” 莫莫听了更是气:“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讲什么处女不处女的,她白小染面盲症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把那个男人当成新郎了,又不是她出去勾人!” “面盲,面盲就可以和男人随便上床吗?然后说自己不记得!” 莫莫看着眼前的陆高,她都觉得陌生了,她安静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我会去接白小染走的,离婚,然后你去娶他娘的处女去!” 白小染在陆家被软禁起来。 陆高的母亲张琪来过,隔着几米的距离,似乎害怕白小染会打她,有了上次的经历,她不敢随便动手了。她望着白小染说:“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妈是个害人精,你也是一样,你进了陆家,也就听命吧。” 白小染说:“你没有资格说我妈,你这个疯女人。” 张琪气急败坏的说:“看我怎么让我儿子修理你!” 傍晚些的时候,陆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搂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色小皮裙,染着黄毛的浓妆艳抹得女人,进了房间。 他们几乎无视白小染的存在,接吻脱衣服,陆高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女人的衣服,那个女人很丰满,也很风骚勾着陆高的脖子。陆高在女人的胸前啃起来,那个女人夸张的呻吟着说:“你轻点,有人看着……” 陆高用力的拍了拍女人的臀部说:“再啰嗦,待会儿别向爷求饶,有些人想要,爷还不给呢。”他看了白小染一眼,得意的笑了,随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那个女人夸张的呻吟,陆高似乎在刻意显示自己的那方面能力。 白小染屈辱的转过脸,不想看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陆高说:“宝贝,声音叫大点,某人听不见心痒痒。” 接着,女人便故意大声放浪的叫着,陆高粗喘着说:干婊子都比干破鞋爽!” 白小染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来羞辱自己。她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说:“够了,一切结束吧。”然后跑向了阳台,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幸好,那只是二楼,除了右胳膊骨折了,没有太大的伤害。陆高的母亲怕声张开来,影响陆高父亲的竞选,没有送白小染去医院,把伤痕累累的白小染又重新关进了房子。 陆高一手抽着烟一手握着酒瓶,醉醉歪歪的对白小染说:“干嘛,学烈女啊,跳楼,你跟野男人上床的时候挺快活,怎么不跳楼,这一点点委屈你都看不了,真是婊子还要树牌坊。” 他将酒倒在白小染跌破的皮肤上,用烟头烫她的胸,说:“你不是美吗?我就要毁了它。” 白小染一次次痛的昏死了过去,嘴唇干裂,全身都是跳楼时跌破的伤,胸前被陆高烫的烟疤。最严重的是右胳膊骨折的伤拖了几天,痛的钻心,她觉得自己的右手只有痛的感觉了。 ------------ 第十章 她虚弱的对陆高说:“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的手很痛,我不能没有手,我的手要画画的……” 陆高对她踢了一脚说:“去医院,你想得挺好,你不是会跳楼嘛,继续跳啊!” 白小染听到楼下莫莫的声音,立即想喊莫莫,陆高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莫莫问:“伯母,小染在吗?她手机关机了,我找她有急事。” 张琪对这位同样是高干千金的莫莫不敢怠慢,说:“是莫莫啊,白小染不在家啊。出了那件事,她的心情很低落,我们家陆高很是疼老婆呢,带她去国外度假了。” 莫莫怀疑的问:“她怎么会不跟我打声招呼呢?” 张琪说:“她肯定是觉得新婚当夜出了丑,很尴尬,暂时不好意思和你联系吧。” 张琪说的如此滴水不漏,莫莫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执意闯进人家家里搜吧。 白小染听到楼下的莫莫说:“那伯母我先走了,小染回来让她给我电话。”然后,莫莫就走了。 陆高知道莫莫的车开走,才放下手,说:“我想,这几天不会有人再来找你了,还有,我已经查到了和你上床那小子信息了,啧啧,来头不小,季氏财团的总裁,季恩允,但是,我会有办法绊倒他的。” 季恩允!白小染那时就想着一定要找到这个男人! 陆高的母亲看白小染的右手骨折了,就肆无忌惮起来,她抓着白小染的头发说:“你长得还真像你那妈妈白冰霍,那个贱女人,一看见你我就想到她!” 白小染用左手打张琪,她怎么可以容忍别人骂自己的妈,她说:“你这个死女人,你凭什么骂我妈啊!” 张琪一脚踩在白小染受伤的右手,说:“小贱人,你的左手没有受伤嘛,那你的右手呢?实话告诉你,我同意陆高娶你,就是要把你弄进陆家来折磨你的。” 张琪接着说:“当我看到陆家的父子那么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恨死了你,陆高是我生的儿子,却和他爸爸一样,喜欢你和你妈这种女人。我恨你们母子,夺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答应你进门的时候,瞧他们高兴的,夸我大度,又有谁知道,我是要把你放在身边折磨你呢?你也真够倒霉的,结婚第一天晚上就闯了滔天大祸。” 白小染瘫在了地上,眼前的女人穿的雍容华贵,却有这么多的毒辣诡计,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阴沟里翻船了。 张琪看她的样子,更加得意的说:“我们家的陆高是完美主义者,我知道我这个儿子,小时候他的玩具汽车被别人孩子动过了,他就把玩具车扔到马路上,看着玩具被碾的粉碎。” 白小染觉得毛骨悚然,这是怎样的男人,不完美的东西就去粉碎。白小染说:“你们都是变态,神经病,疯子……!” 张琪说:“到时候谁是精神病还不一定呢!” ------------ 第十一章 那几日真的是暗无天日的,近无帮助,远无希望。 白小染看着镜子里并不熟悉的面孔,觉得悲悯起来,是的,她是个连自己的长相都记不住的笨女人,她感觉到自己消瘦了很多,皮肤粗糙,嘴唇干裂开来,要命的是她的右手,不能动,一动就痛的锥心。 怎么办,我必须逃走,白小染鼓起勇气。 刘姨来送饭的时候,她拒绝吃饭,刘姨说:“少奶奶,多少吃点吧,你的身子骨单薄,经不起饿啊。” 白小染本打算用绝食来赌一把的,听到刘姨的劝说,她便哀求起刘姨: “刘姨,我求求你,在这样下去我的手会残疾的,我必须看医生,我是画画的,我不能没有手,您放我出去,好不好?” 刘姨看着憔悴干瘦的白小染动了恻隐之心,她也是为人母的,自己的孩子也是如同白小染这么大,将心比心,心动摇了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死吧。 白小染舔了舔开裂的嘴唇说:“刘姨,我不会说是你放我出去的,就说我把您打倒了,我自己偷跑的,好不好?” 刘姨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走的时候,刘姨没有把门锁上。 白小染蹑手蹑脚的下楼,顾不得自己穿着什么衣服,在伸出左手拉开客厅大门。“啪”的一声,白小染感觉自己的左手也要断了,痛的冒冷汗。 抬眼看见一个女人正怒目圆睁的望着自己,虽然她是面盲症,她也知道,这个拿了拖把柄狠狠敲在她胳膊上的女人是张琪。 白小染痛的弯下了身子,张琪继续打她说:“你和你妈一个样,爱勾引男人,我就是故意让你进陆家门的,我好天天折磨你,看到你那张和你妈一样的脸我就来气!” 白小染的双手都受伤,她反击不了,被人挨打还可以条件反射双手护头,而她的双手连抬一下都疼,她只便任她打了。 刘姨见状忙上来拉,说:“太太,这样会打死她的,被老爷知道了可不得了” 张琪听到刘姨把老爷搬出来了,想想也是,老爷子过几天从国外考察回来,不能做的太过火了,于是说:“白小染,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点,还有,刘姨,下次她再跑出来,你给我卷铺盖回乡下!”说完便打电话给陆高。 刘姨扶起白小染,看着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白小染,心酸的落了泪,但也不便于说什么。她只是一个佣人,哪能造次。她只有祈祷老爷快点回来,好救救这孩子。 陆高回来了,看的出来,他妈妈一定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地,满脸赤红,进房就抓住白小染的头发往外拖,骂着“你喜欢跑是吧?想男人了是吧!我带你玩个够!你这个贱人。” 白小染的骨折的手,她无力反抗,身子在地上摩擦着,像一具会呼叫的尸体被拉了出去,她呼叫着被他拖着塞进了车。 陆母冷眼看着,嘴角满是得意与不屑。 ------------ 第十二章 刘姨从厨房的落地窗看到了一切,她当时就吓呆了,这次不能再犹豫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她忍住因害怕而不停发抖的手,她掏出手机打给莫莫。 “喂,莫莫小姐吗?你快去救救我们少奶奶吧,他被少爷拖进了车,她快不行了……”刘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把莫莫吓呆了。 刚还和沈砚谈着白小染婚后去国外渡假的生活,还埋怨她不给她打电话呢,现在怎么刘姨哭着说小染快不行了。 她知道陆高的车牌号,她迅速拉起沈砚说:“完了,小染出事了,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沈砚顾不得拿大衣,冲到车库取车,莫莫看着沈砚急成那样,心里有些发酸。 沈砚说:“我们现在该去哪儿找白小染。” 莫莫想了想说“去交警队,调出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我知道陆高那小子的车牌号码。我动用一切关系也要把白小染救出来。” 沈砚一踩足油门,车向交警队飞驰去。 白小染被陆高扔在车后座,她气若游丝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陆高阴沉的从后视镜里看着白小染说:“我从你那儿得到的屈辱,今天我要全部的收回来,你不是喜欢和陌生男人睡觉吗?我成全你!” 这该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报复心理。 在这个时候,最舒坦的应该是季恩允吧。 他正悠然的听着蓝调,泡着spa,舒服中,还不忘回想那一晚白小染如缎的身体,奇怪,自己自从和白小染做爱后,对别的女人再也冲动不起来,只好yy一下。他肯定没有想到,那晚美艳的尤物会被折磨成瘦骨伶仃,满身疮痍的女人。 他这几天很成功的谈妥了了几家跨国公司的亿元订单,这下,对于退出集团但仍不停操心的父亲有个交代了。 父亲眼里他是个不放心的孩子,索性是像二弟那样一心放在钢琴上,不管家族生意也好,偏偏自己又热衷经商,却生性桀骜不驯,听不进别人的建议,凡是自己认为是对的,那便就是对的,绝不会错。 父亲也是实在没得选择,只好把偌大的产业托付给了自己,三妹季得得从小生了一场病后,智力永远停留在六岁,如今已经十九岁,还是爱看动画片乐的呵呵傻笑,爱吃爆米花吃的满脸都是。 季家花了很多钱给得得看病,并没有治好的转机,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钱,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就像有时二弟季安许还羡慕的看着天真而傻气的三妹得得说:“我还是羡慕得得,她永远的停留在六岁的年华,不会懂得人世的纷争,一如既往的天真澄澈。” 得得会掏出一大把爆米花塞到安许的嘴里说:“弟弟,吃爆米花啊,不哭……” 得得一直都喊安许“弟弟”这是最让安许不满的地方,明明是她的哥哥,她为什么喊大哥叫哥哥,喊我弟弟,这个得得是真的傻丫头。 但是在安许的心里,得得是他最好的朋友,她会安静的听着你讲你的故事,扑闪着大眼睛,不说一句话。 所以,季家的兄妹三个,完全是性格迥异的三个孩子。 ------------ 第十三章 泡着spa,季恩允是无比的惬意。该死的是,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手下赵杰打来的,他精神一奋,一定是那个女人有消息了,否则赵杰是不敢直接把电话打进自己的手机的。他嘱咐过赵杰,一旦有动静,不用转到前台,可直接打他的手机。 赵杰说:“季总,不好了,陆高那小子拖着白小染到我们金色年华来了,看样子要把白小染给卖给洋鬼子。” 季恩允听了,一句话也不说,将手机砸进了温泉,这个胆大包天的陆高,竟然公然的把她带到自己的娱乐会所来叫卖,这是在向他宣战吗! 他更担心的是,她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受了很多折磨。 他不敢想太多,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就穿上内裤,披上一件浴袍,直接去了金色年华。 白小染被陆高推倒了钢管舞女的t台上,那些穿着皮具丁字裤的舞女们都在哄笑着,台下的客人更是叫嚷的叫嚷,吹口哨的吹口哨,一些老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白小染。灯光闪烁着,白小染瑟瑟发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她低垂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 陆高扯着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说:“别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啊。” 他对着台下已经疯狂的男人,说:“今晚拍卖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欠了我的高利贷,谁帮她还,她就是谁的了” 他竟然说自己的妻子是妓女,这时的陆高,只有报复两个字。 陆高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说:“说妓女都高抬你了,至少妓女我还会有欲望,对你,我tmd我都嫌恶心我。” 他继续笑着对台下人说:“竞拍底价一块钱。”对白小染说:“你也就值一块钱” 是的,他就是要狠狠的羞辱她,她不是一直摆出高高在上的圣女样吗?现在就要辱骂的她生不如此。 台下的男人们有抢了开来,像炸开了锅一样,有的哄叫“一百”“一千”“两万”…… 有个高大威猛的白人叫到“一万美元”人群都对他望去。虽然这个女人很苍白很美艳,但一万美元一晚,似乎价格也太高了。那个白人戴着镶金墨镜,黑色西装,一米八七的样子,络腮胡子,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他好像看出大家的疑惑,他淫笑着用生疏的普通话说:“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人,跟她睡一觉,一定很high。” 陆高瞟了白小染一眼说:“看不出来,你这破鞋还挺值钱。” 对那个老外说:“好的,那她的今晚就是你的了,好好享用,朋友。”便拉着白小染的衣领往台下拖,白小染凄厉的用她已经骨折的双手抱住了钢管,“不要,求你们了,不要……” ------------ 第十四章 陆高对那个老外说:“好的,那她的今晚就是你的了,好好享用,朋友。”便拉着白小染的衣领往台下拖,白小染凄厉的用她已经骨折的双手抱住了钢管,“不要,求你们了,不要……” 季恩允刚气喘嘘嘘的进来,就听见白小染绝望的叫着“不要……”他当时就怒不可遏了,大吼了一声“一千万,我出一千万美金!” “放开她,我出一千万美金,听到了吗?”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头发还在滴水,穿着浴袍的男人,都惊呆了。 楼上的季安许平静的笑了,也只有他认出,这副模样的男人就是白天盛气凌人的季恩允,甚至连一直跟着恩允的赵杰开始都没有认出来。 季恩允推开人群,拦腰背起白小染说:“小子,一千万,拿着!”他从手上扔下一样东西到t台上,趁着所有人都想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扛着白小染就奔了出去。 那个花一万美金买白小染的老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支枪追了出来,对着季恩允已发动的车,开了两枪,季恩允的车很快绝尘而去。 这枪声,把刚刚从交通队调来监控录像,而找到这里的莫莫和沈砚吓了不轻,怎么会有枪声。他们更加担心起白小染的安危,却看见陆高独自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他觉得那个穿浴袍的男人很面熟,但是迷离的灯光下,实在不好看清,会是谁呢?不像是沈砚啊,沈砚没有那么魁梧的。 莫莫和沈砚忙从车里冲出来,拦住了陆高,沈砚问: “你把白小染弄到哪里去了,啊,你快说啊!” 陆高蹲了下来,竟然哇的哭了:“我把白小染弄丢了”他只是想羞辱她,并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的走了,被人掳走了。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的复杂。 莫莫看到顺着枪声而来的警察便决定向警察报案,警察已经抓住了那个开枪的外籍男子,那个老外解释说:“我本打算花一万美金买的女人,被人抢走了,这在美国算是在正当防卫。” 警察见他会说汉语,便说:“这不是在美国,你必须跟我去警局。” 莫莫说:“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朋友失踪了,可能就是刚才被带走的女人。”她准备指着陆高给警察的,陆高已经不见了,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莫莫不知道,白小染此刻正在一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季恩允的私人府邸。那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除了工作人员,从未有过私交进入过这里。 季恩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个从未有女人进入过的区域。他觉得当自己开着车带着白小染跑的时候,特别有私奔的感觉,他就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搂着已经晕过去的白小染。 好在他学过医,他知道,她只是过度虚弱和惊吓造成的昏厥。 他抱着她进了房间,不在意她身上的脏乱,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刚才抱她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多天没有吃饭,饿的几乎没有重量。他想到了她含着他的手指吮吸的样子,真是个可爱的饿死鬼。 不,不,他暗暗骂了自己,才不要她做鬼。 ------------ 第十五章 不,不,他暗暗骂了自己,才不要她做鬼。 他想给她擦洗身子,看她这个样子,是不可能洗澡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先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有杂念,她已经晕了,就算想要,也得等她身体恢复了。 他脱掉她已经破烂的衣物,刷的脸气白了,这个畜生陆高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身上都是一块青一块紫,很多破皮,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胸前一排烟烫的烙痕,他动了一下她的手,她的眉头拧了一下,他一看她的手,肘关节已经肿得很高,他一看就明白了,她一定是从高中中跌落下来了,准确说是跳楼了,造成了骨折。 他把拳头捏的紧紧的,想着,陆家已经伤害了我两个女人了。他把白小染看成了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更加强烈的想要保护这个女人。 他决定先帮她把伤口清洗干净,他小心翼翼的给她的伤口擦拭,每擦到一处可能会一触碰就会很疼的伤口,他就会忍不住唏嘘,吸一口气,手抖了一下,就像是那些伤口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一样的。他看着她每一处伤口,心疼不已,这个仅于自己睡了一夜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让自己牵肠挂肚呢…… 就像当初自己对藤蓝的惦念一样,现在藤蓝已经不在了,他好怕她会死,他那么喜欢她的眼睛,虽然它面盲它记不住人的脸,但,那双眼睛是那么的亲切温暖,直达人心。 他给她熬了血糯米粥,饿了太久的人是不可以吃硬的东西的。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只好找来自己的衬衫,给她穿上。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的手。 做完了这些,已经是凌晨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身边安心的躺下。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但是,从未和一个女人睡过觉。 他始终认为和一个人ml和睡觉,那是两码时。 那些风月女子,他绝不会带回家,也不会在床上和她ml,他只会在卫生间和她们做,然后叫她们立马滚蛋。他是嫌她们脏的,只是他的老二离不了。 就像男人都会嫌弃马桶很脏,但是,根本离不开马桶。那种女人,不就是马桶吗? 白小染是唯一和他在床上缠绵的女人,他盯着白小染划破但依然美丽的小脸蛋说:“亲爱的,你快些醒来,是你教会我在床上缠绵有多么的舒服” 他看着她紧闭的眸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安然的睡去。 白小染也是第一个陪他一夜到天亮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在这里女人身边睡着,他出奇的安定,睡的很安然。这是不是女人给男人的一种安全感? 清晨,是在白小染的尖叫中,把季恩允惊醒的了,他忙从床上翻身起来,望着一脸惊吓的白小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白小染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而且还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个男人将自己拦腰抱起,接着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 第十六章 白小染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而且还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个男人将自己拦腰抱起,接着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环顾着房间,不惊呆了,如此豪华的房间,这一个房间就足有两百平方米,这只是一个卧室就这么大,华丽的水晶灯,流彩飞扬的帷幔,放满了各种绿色盆栽,藤蔓爬着,肆意着。 房间里还有一个台球桌,用白小染的当时想法就是:电影院的屏幕都没有这里的嵌入式电视屏幕大。还有古老的放音机和雕花的清代屏风,天啊,这卧室的主人是什么脑袋,把房间布置成这样。 白小染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一个华丽的植物园里。 她满眼的疑惑望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眼波流转,一声不吭的男人,说:“我们,难道认识吗?如果没记错,是你救了我。” 季恩允被她弄的一个头两个大,明明一个星期前还和自己缠绵一夜的女人,竟然问自己是谁,向来只有自己会忘记自己睡过的女人的身体和脸,而那些被他要过的女人都是满心欢喜,一副谢主龙恩的样子,好像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似的。 而这个女人竟然把他给忘了,反而他如此深刻的记挂着她。 他一下想起她是面盲的女人,忘了他的脸,该是正常的。他又害怕起她会想起自己的脸,她会不会恨他,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占有了她,拂袖而去。 他下意识的调整身子,不让她看见自己左额的刺青,她是记得他的刺青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他说:“我在金色年华玩,看着你要被老外带走,我就把你带出来了” 季恩允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很容易就带了她出来,似乎忘了车后面得几声枪响。 她记起来那个高大的洋鬼子,她听他说是在金色年华玩,就有了些许失落,原来也是生性风流的男人。 白小染偏着头,用她那双美得像一潭湖水的眼睛望着季恩允说:“那么,你决定拿我怎么办?我可不会看你救了我的份上,对你以身相许。” 季恩允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和好看的嘴角弧度,说:“我只是不愿看到我们中国的女人被老外折磨,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小染看着他那吸引人的流氓样,一下子花痴了,她想拍拍自己的脑袋,骂自己堕落的色女时,这才想起自己的手,痛的呻吟了一下。 他瞧见她一蹙眉,立即心疼开来,说:“你别动,我学过医,我会接骨,我去拿绷带和石膏。”说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去了。 她看着他的身影,竟然有了一些迷失。 他在她疼痛难忍的喊叫和掐咬下,总算完成了他的接骨手术,白小染看了一眼缠满绷带的手,差点没晕过去,那个绷带像缠木乃伊一样,几乎缠了她半个身子,而且,还缠的很丑。 她说:“呃,问一下,你没有给人做过接骨手术啊,你会缠绷带吗?” ------------ 第十七章 她说:“呃,问一下,你没有给人做过接骨手术啊,你会缠绷带吗?” 季恩允就像感觉不到自己胳膊被抓伤的痛,有些心虚的,说话都结巴了:“唔…那个…我是有学过的…只是没有操作过…你很幸运,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白小染翻了翻白眼,就差没岔气,她说:“我是画画为命的,你要是个庸医,我的手残了,我怎么画啊…” 他有些手忙脚乱,他是有足够信心可以治好她的手的,但被她这么以一怀疑,心里都没底了,他也怕了起来。 她这时反而笑了说:“但是说实话,我的手不那么疼了,还是要感谢你的医德。” 冷峻的季恩允到有了些不好意思,白小染瞧着他的侧脸,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季恩允有了些慌张,说:“你饿了吧,我去弄些粥给你。” 白小染看着他亲自的跑进跑出,纳闷这么大的豪宅,一定是个有钱的主,怎么连个家佣都没有请。她哪里明白,季恩允是不许任何人进入这所住处的,她是个例外。 他端来粥,精致的青瓷碗,装着香甜的血糯米粥,他看着她两手都不方便,就要喂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喂人吃东西呢,因为她,他失去了很多第一次。 其实,白小染不也是失去了自己的初夜和贞洁,还得了陆家这么多天黑暗的日子。 都是那个叫季恩允的家伙,把自己害成这样,她吃着粥,心里忿忿的想着,她想着哪天自己看见那个左额有藤状刺青的男人,一定要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用皮鞭抽他,抽得他嗷嗷求饶,看他还敢不敢做采花大盗,哈哈。她想着不禁脸上浮起一层笑容。 季恩允见她笑了,心里还美滋滋的,一定是自己熬得粥很好喝,否则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开心。他要是能看到白小染此刻幻想的一幕,一定气的吐血。 白小染舒服的吃着,问他:“你为什么种这么多的植物啊,还都是不会开花的植物。” 季恩允凝望着那些绿绿的藤蔓,说:“没有她的时候,我就有了它们。它们一直是我的朋友,永远快乐,没有疑问,不开花,也不招摇。” 白小染瞥了他一眼说:“你这样是自私,把它们都封闭在自己的房间里,它们是属于自然的,不是你的温室。” 学画画的艺术生,确实是浪漫的。 她察觉到他脸上有了些不悦,于是忙岔开话题说:“对了,打扰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季恩允说:“名字重要吗?等你伤好了,你便走你的,何必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不需要你的感激的。”他永远都知道对方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 白小染落寞了,他救了她,为何连个姓名都不愿留给他。 ------------ 第十八章 白小染落寞了,他救了她,为何连个姓名都不愿留给他。 白小染说:“那个…我是个面盲病人,我记不住人的脸的,我怕以后走在街角,和你擦肩而过,我都认不出你。” “不需要认出我,你心里有就行”季恩允淡淡的说。 他说的多动人,哪像那个疯狂的陆高,使劲我逼她记住他的样子,但她还是记不住。记不住也好,和谁结婚不都一样呢!想到那个所谓的家,害怕了起来。 她开始祈祷自己的伤慢点儿好起来,这样可以冠冕堂皇的在他身边多待几天。 白小染安静的在房间里用唱片机放着上世纪的老歌,看着长针缓缓转动,他已经去公司忙了,拥有这样家产的男人,该是日理万机的吧。 她试着回忆起他的长相,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觉得他很吸引人,她咬了咬嘴唇,骂自己:“白小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想不起来。” 她发现他有很多书籍,便小心翼翼地翻阅着看,在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里,她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温婉安静,端淑的坐在那里,大大的眼睛,深陷的酒窝,像极了赫本,真是个美丽的女子。 这张相片,他如此珍藏,相必是他心爱的女人吧。 季安允处理好公司一切事物的时候,就忙着想去看白小染。 弟弟安许来到总裁办公室说:“哥,昨天你可是男人极了哦,不逊《英雄本色》里的周润发,那个女人,真是不一般啊,在藤蓝之后,还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如此的用心呢。” 季恩允有些愠色,说:“不要瞎猜,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没别的。” 安许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模仿钢琴弹了起来,说:“哥,我现在弹得是梁祝哦,昨晚可比梁祝啊。我看你睡了那么多女人,还没发现你曾愧疚过呢。” 季恩允不再多说,走的时候对他的王子弟弟说:“我很想知道,你会跟什么样的女人上床。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可以让我八卦的女人回来。” 在公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季恩允看到了赵杰,摆摆手,示意有话要问他。 他说:“陆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赵杰说:“总裁,我刚就是查这个事了。陆家已经登寻人启事了,警方倒是官官相互,竟然只字不提陆高卖妻的事,不过,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向您开枪的男人,我们已经给他教训了,他承诺再也不踏进中国领土半步。” 季恩允想起那个老外色迷迷看着白小染的淫样,说:“没让他从地球消失,就已经很关照他了。” 他想,现在是没有人可以找到白小染的,他的心也就定下来了. ------------ 第十九章 他想,现在是没有人可以找到白小染的,他的心也就定下来了。 白小染见他回来了,很是开心,说:“我以为你今天忙,不会回来了呢。”那语气,就像是妻子对下班的丈夫说的一样,暖暖的很窝心。 她见他戴了一顶帽子,而且是一顶报童帽,是那么的冷峻而天真,她笑了说:“你这样,还真是像换了个人似的,像个孩子。” 他觉得羞了,要不是因为那个刺青,才不要戴这个帽子,这个帽子是三妹得得送他的圣诞礼物,可以想象,一个只有六岁孩子一般智力的人,挑出的帽子不天真才奇怪。 她看着他,更是痴迷,一个男人可以有成熟面,也有孩子面。 他说:“你猜我有要送你什么?” 白小染说:“你已经对我这么帮助了,送我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季恩允拿出一款精美的手机,胭脂粉的颜色,在手中扬扬说:“你不要,我就扔到窗外去。” 白小染不信他会真的扔,倔强的说:“我不要!” 只见季恩允样手就将手机抛到了窗外。 “啊……你真的扔啊……”白小染惊呼,眼神看着手机在空中画出的抛物线,然后落地。她心疼极了,多漂亮的手机。 出乎意料的是,他接着又从他那件范思哲的外衣口袋里拿出一部相同的手机,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说:“给你三秒钟,不要,我就扔出去,扔到你要为止。反正,我们集团就有一个手机生产部,我不在乎。一……二……” “三”字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白小染跳起来,不顾她那缠满石膏和绷带的手,夺过那部手机说,在他的耳朵上重重的拧了起来,说: “你这个暴殄天物,不知民间疾苦,不知道爱惜东西的臭家伙,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挣钱的艰苦。” 季恩允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拧耳朵过,看着眼前气的眉毛都竖起来的小脸蛋,觉得很温情。 那就随她拧吧。 他看着她笑了,她没好气的说:“我要,行了吧。”拿着手机,白小染爱不释手,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被扔出去的手机,很心疼呢。 季恩允告诉她说:“现在你的丈夫正让警察满世界的找你呢。” 她本来正开心的摆弄着她的手机,听他这个消息,立即黯然了,她不想回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家。所谓的婆婆恨不得吧唧吧唧把她吃了连骨头都不吐,陆高也是对自己百般羞辱,她害怕起来,便沉默了下来。 季恩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你是我救回来的,就是我的人了,没人敢动我的人。” 白小染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谁是你的人啊?” ------------ 第二十章 白小染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谁是你的人啊?” 他心里就在想,这是怎样的傻女人,她怎么那么喜欢敲人的脑袋,幸好自己戴着帽子。他那一刻,很想保护她,把她拥入怀中。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对她的感情。 藤蓝死后,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看来,早已没有爱的决心了,所有的爱,在那一场花事里耗尽了。早已丧失爱的能力。以为女人,都是玩物。 但看到白小染,他就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好像她在那儿,他就是看着,都是快乐的。虽然她不过是他复仇的时候一颗棋子,但是,他却喜欢上这个棋子,生怕她被别人吞噬了。 他给她一张手机卡,说:“这是我用我的身份证办的,你不许告诉第二个人这个号码!没有为什么!”他一副拽拽的嚣张样,知道她会问为什么。 白小染说:“那我要打电话怎么办,我也有我的朋友!” 季恩允又拿出另一部手机,说:“这个卡是没有注册用户的,你拿着用。” 她拿着手机,立即欢天喜地的要打电话给莫莫,莫莫接了电话,传来疲倦的声音: “喂,哪位?” “莫莫,是我,我是白小染。” 莫莫在电话那一头哇的就哭了出来:“你在哪里啊,我找你都要找疯了” 白小染感动极了,患难见真情啊,她说:“我被一个好人救了,现在在养伤,你别担心了。”她说好人的时候望了一眼他。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哭了那么多泪,腿都跑瘦了一圈,你回来看我怎么敲你一顿。” 白小染絮絮叨叨起来:“我跟你说哦,莫莫,你不知道,我那几天在陆家过的…..” 这个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他就那样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打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他就觉得很像一只松鼠。 是的,松鼠吃松果的样子就是这样的,这个松鼠一样的女人。 等她打完电话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拿过一个毯子,给他盖上。趴在床边,双手支着柔软的床沿,看着他完美脸,好奇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或者见过,忘了?这是一张可以让女人疯狂的脸,他的嘴角有很好看的弧度,如果笑起来,一定吸引人,但是他为什么那么的不爱笑呢。 他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几个,露出结识的男性胸膛,纠结的腹肌,她甚至想到那晚的男人。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和这样一个男人睡一觉,死也值得了吧,她被自己的这个下流念头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唇,温热的唇,平稳的鼻息,然后迅速的拿开手,生怕被他发现了,很快就溜去了沙发,她想,他一定是太累了。 ------------ 第二十一章 在她摸他的的嘴角的时候,他就暗暗地偷笑,果然是个色女,他还在期待渴望她进一步侵犯自己呢。谁知她竟然跑了,如果不是看她的手受伤了,一定她她拉回来。 他闭着眼睛,在心里说着:“这个松鼠女人,自己手受伤了,还睡沙发,万一晚上翻身跌了怎么办。她哪里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走,假装睡着的。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她的轻微鼾声,他知道,这个女人睡着了。 他看着睡熟的她,蜷缩在沙发上,轻微的打鼾,精致的小脸蛋,像一只猫一样,白天她喋喋不休说教的样子,像只松鼠,晚上睡觉的样子就像一只猫,像妖精。 他看着就不想走了,可是,不能让她睡沙发啊。他抱住她,动作很是轻缓,这个女人在他的怀里竟然仍打着鼾,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被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估计就算此时把她转手卖了,她都不会有感觉的。 她竟然在床上,很畅快的摆出一个大字的睡态,手还在自己的嘴边抹抹,这个爱吃的女人,他帮她把毯子盖上,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离去。 这个女人真的有很多面,他迷上了她,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面。 忽然,瞥见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他一个急刹,停下了车。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不见了,那曾是藤蓝给他的承诺。他趴在方向盘上,任由车喇叭尖锐的鸣叫着。 他记起来,那天在金色年华会所救白小染的时候,由于穿着的是睡袍,所以没有东西可扔到t台上,他情急之下,把那枚戒指扔了出去。 该死的,他恨死了自己。立即打电话给赵杰,要他掘地三尺也要把戒指找回来。 因为戒指的内侧是可有藤蓝两个字的,那是藤蓝和自己亲手设计的,名叫“云在蓝端”是一颗非洲蓝宝石上镶刻着一朵精心打造的云状钻石,非常的动人。 如果投入珠宝部进行生产,一定会是珠宝业的一颗明珠,会是在时尚杂志最潮人的珠宝,成为上流女人追捧的收藏佩戴品。 但是他不要,他要这颗戒指,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他不能忍受有别人把玩着那枚戒指,那都是对藤蓝的侮辱。 赵杰立刻前往金色年华,并打电话给所有兄弟说:“总裁的戒指不见了,就是那枚云在蓝端,你们必须尽快查到那枚戒指的下落,否则都要滚蛋” 在陆家大宅里,陆高的父亲陆自英正一脸怒色,他听说白小染失踪了,就匆匆结束了考察,飞了回来。他大发雷霆,看着陆高和妻子张琪说: “我才出去了几天,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眼里还有我吗?” 张琪没敢说话,知道老爷子正在气头上,陆高觉得委屈了说: “爸,你也不能怪我和妈,谁叫她白小染丢我们陆家的脸,伤风败俗!” 陆自英叹了口气说:“难道你不知道她是面盲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千般承诺好好地待她,我又怎么会厚脸皮去求白冰霍把女儿嫁到我们陆家?” ___________分割线啦啦_____________ 喜欢这本书的亲们,请给票票给白小染哦,多收藏,也可以加群76951556 胡胡的眼睛肿了,痛,我爬走了,码字去了 ------------ 第二十二章 陆自英叹了口气说:“难道你不知道她是面盲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千般承诺好好地待她,我又怎么会厚脸皮去求白冰霍把女儿嫁到我们陆家?” 陆高不满的说:“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吗?您的儿子新婚之夜戴了绿帽子,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也是男人!” “我不是已经训过了小染,你要我用一百年前的家法吗?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面盲啊。冰霍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下落不明,我怎么面对还在监狱里的她?” 张琪听到丈夫提起那个女人,再也沉不住了,说:“面盲,难道就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吗?我看她是随了她那个妈,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东西!” 陆自英犀利的眼神看着张琪说:“你是最没有资格这样说冰霍和小染的,你已经害了大儿子陆树,难道你还想再祸害一个吗?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把你说的无地自容,你应该心里清楚。” 张琪听他提起了陆树,哑口无言,脸一红,去了卧室。 陆高也沮丧的回到了房间,他发现自己又是那样没有自尊的想念起白小染来。在进美院的第一天,他便爱上了白小染,虽然同在一个画室四年,他向她表达心意无数次,她都没有能记住他,每次都会冷冷的问:“你是谁?” 她愈是这样,他愈是深深地陷入无边的单相思中。他大学四年,画过最多的素描,就是白小染的脸。他画过很多人体,最想画的,就是白小染,他知道,白小染是没有过恋爱经历的,看她那副清高的样子,他确定,她一定是完璧之身。 这样一个完美洁净的女子,他更加疯狂的想要她。他结婚那天,还想着晚上要先给白小染画一幅人体油画,将那幅画锁在保险柜里,就像《泰坦尼克号》杰克对露丝,永远的当做纪念,纪念白小染告别了少女时代,然后再洞房,他一度为自己这个浪漫的想法而激动不已,幻想着得到她的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身躯。 但是,这一切都被叫季恩允的家伙给破坏了,他偷走了他心中的圣女。 他想着那晚带走白小染的家伙到底会是谁,突然想起那枚戒指,是的,那是那个男人抛出来的戒指,说不定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他找到了被他随手扔在桌上一角的那枚戒指,仔细端详起来。 这枚戒指很精致,蓝宝石衬着钻,他惊奇的发现戒指的背后竟然有“藤蓝”两个字,藤蓝,不是自己的大嫂吗?怎么,那个男人和藤蓝有某种关系? 他发邮件给自己比较精通珠宝的同学,拜托他帮自己查一下这枚戒指是哪一年的新款。他自己对于这些珠宝首饰是一窍不通的,男人嘛,他一直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他从不会对这些亮晶晶的女人玩意感兴趣。 很快朋友就打电话过来了,兴冲冲地说:“陆高,你哪偷得啊,那枚戒指是季氏财团旗下的意伦yilon珠宝公司三年前的设计,这一款名叫“云在蓝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款没有上市,据说只有一枚,而且就是设计时的原始那枚,这被称为我们珠宝界的一大神话呢!”朋友在电话那头说的津津乐道。 又是那个季氏财团,一定又是季恩允,可是他怎么会跟大嫂扯上关系呢? ----------------啦啦分割线-------------- 胡胡的眼睛长了一个小肉肉包,痒痒的啊。但是,还是拿了一根火柴撑开眼皮,继续码字 呼呼,亲们,给胡胡一点动力吧,让票票砸死胡胡吧,我会跳舞的,哈哈。 喜欢季恩允的亲们加群76951556 ------------ 第二十三章 他想,现在白小染一定在姓季的那小子手上,他们现在是不是在风流着呢,这对狗男女。陆高越想越是无法容忍,他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赵杰的人也是很快的调查出线索,他们将当晚所有在会所的客人都追查了一遍,因为是高级会所,所有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出入都是有记录的。 终于有一个客人回忆,看到那个拍卖女人的男人捡走了那枚戒指,季恩允知道,是陆高。那枚戒指,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他们陆家任何人,都不配再拥有藤蓝的任何东西。 安许此刻正弹着钢琴,黑白琴键上跳跃着,月光透光落地窗洒在他一缕落下的发际间,得得安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他像王子一样高贵,那一刻,还真有些童话的意味。 住在城堡里的,当然是王子。季家的这所城堡是哥特式的建筑,坐落在市郊一座森林内,不受外界任何的干扰,城堡外还有一个豪华壮丽的喷泉,乍一看,还以为是教堂呢。 一曲奏毕,得得回头看见了季恩允,雀跃着扑向他说:“弟弟,哥哥回来了。” 这个得得还是认为安许是她的弟弟。 季恩允将西服脱了拿在手里,满身的烦躁,他还在想着如何弄回那枚戒指,总不能硬抢吧。他没有理睬得得的热情,说:“得得,这么晚了还不睡,快去睡觉。” 得得一脸委屈,看了看安许说:“哥哥,你不要骂我,我睡不着,我让弟弟弹琴给我听。” 季恩允正烦着呢,凶道:“你每天吃了玩玩了睡,你还睡不着?” 得得哇的一下哭了,朝安许搬救兵说:“弟弟,哥哥不讲道理,还凶我……” 季恩允更是凶了:“更你说了多少遍,你这个傻瓜,他是你哥哥,连这个都分不清!” 得得还是在哭:“弟弟……是弟弟……” 安许走了过来,搂住了得得,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得得,不哭,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好姐姐,姐姐怎么可以在弟弟面前哭鼻子呢?姐姐要以身作则,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安许温柔的说。 得得咧咧嘴,乖巧的抱着她的兔子抱枕跟着家佣回了房间。 安许坐在季恩允的身边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对得得发这样的火,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为何这样。” 季恩允掏出烟,点上,安许是不抽烟的,他怕烟熏黄了他洁净的手指。 季恩允说:“这次有点糟,藤蓝的戒指落到路高的手里了,他一定会查到yilon来。” 安许笑笑,说:“哥,原来是这件事,你又何必想多,难道我们还怕陆高不成,他不就是个高干子弟,满身公子哥气,没有什么毒辣心计的” “倒不是怕他,而是我担心他知道是我的戒指,是断然不会交给我了。” ------------ 第二十四章 “倒不是怕他,而是我担心他知道是我的戒指,是断然不会交给我了。” 安许说:“我相信我哥睡一觉,明早上是一定有办法的.” 季恩允笑了,说:“好,我去泡个澡,好好想想对策。” 安许用他那张可以魅惑女人的笑容说:“那,就好好地舒缓一下,明天,你的向我们的得得道歉哦。” 他真的不知道拿自己这对美得比女人还美,傻得比女人还傻的弟弟和妹妹怎么办。这个家族自从父亲退居二线后,除了其余几个家族叔伯股东,就一直是自己独自在打理。 他泡着澡,情绪确实好了很多。他想到了白小染,此时一定正睡得香甜,想必陆高很快就要找了,他该怎么保护白小染?她回了那个陆家,还可以存活吗?不行,他一定要想尽所有的办法,让白小染离婚。 离婚! 他冒出这个决定,是的,要她离婚,让她自由,哪怕她以后嫁给别人,也可以。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就不想她受到一丝折磨。 他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还是老习惯,对着那张灿烂的笑脸的照片,说:藤蓝,晚安。 睡下不久,他就开始噩梦不断,先是梦见藤蓝在哭喊着要他救她,她在一个悬崖上,紧紧地抓着一根快断的树枝,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却抓了个空,藤蓝跌入了万劫不复。 然后又梦见白小染,远远地看着他笑,穿着新娘的礼服,突然脸色一变,说:你不是我的新郎,你不是,你不是…… 他一下惊醒过来,满身是汗,相片里的藤蓝还是温婉的笑着。 他冲了个凉,一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他一直由早起晨跑的习惯。 他依旧换上运动装束,准备晨跑,等他晨跑回来,安许和得得已经起床。 得得看着他,目光很是生疏,小声的喊了一声:“哥哥” 恩允有些内疚了,自己昨晚不该对她那样发脾气的,他弯身拉拉得得的裙子说:“我们得得今天穿的可真漂亮,像个小公主。” 得得听到他夸赞她,对着安许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了。 这个妹妹,如果不是智力有障碍,现在一定是一个美人坯子,只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那场病该多好,估计季家的门槛早被那些来求亲的人踩破了。 安许悄悄的在季恩允耳边说:“我们家的得得,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季恩允的下巴差点没有惊讶的掉到地上来,如果不是心里有急事,他一定会追问个究竟的。此时,他得马不停蹄的去找白小染,先看看她的意思。 他在车上拿出帽子戴上,照旧遮住自己的刺青。 ------------ 第二十五章 他在车上拿出帽子戴上,照旧遮住自己的刺青。 没想到,白小染打了电话过来,是那个他为她选定的号码。她似乎有些害羞问他:“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吗?” 除了他还有谁呢,这么白痴的问题。他说:“是的,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在家呆着,等我。” 他说在家呆着,白小染挂了电话,心里暖暖的,对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她对自己说,我只是感激他救了我,我怎么会爱上他呢! 季恩允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安静的坐在了床边,她穿着他给她买的淡绿色连衣裙,他一下就看呆了,是那么的美,静坐在那里,安然的释放着他的美。 她看着他看自己都看痴了,就咯咯的笑了。他一回神,故作镇定的说:“如果男人都看见你昨晚的样子,估计没有人敢娶美女了。” 她一脸不解,问:“为什么啊?” 他说:“某个女人晚上睡觉摆大字,并且还打呼噜,像只吃饱了老鼠的猫。” 吃饱了老鼠?她说:“我又不知道我睡着了是怎样的,兴许你就是瞎编的。” 他还准备说,某个人还很好男色,乘我睡着了摸我的嘴唇,但是看到她一脸的羞赧样,就忍住了,没有再说。 他说:“那晚,我救你的那晚,我扔了一样东西,是我的戒指,那个对我很重要,现在,戒指在你的丈夫手里,更严肃的是,他查到了我这儿,我想,不要一个钟头,我的电话就会响。” 她听了很是失落,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的伤已经快好了,我该回去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至于那个戒指,我会向我丈夫要的。” 她在说我丈夫的时候,语调加重了一下。 他正色的说:“你还要回去?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回去不是送死!”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早预料到的,他接了电话就说:“季正成,你找我有什么事。” 季正成是他的父亲,自从藤蓝出事后,他再也没有喊过他爸爸。 季正成显然已经适应了这个称呼,在电话那一头说着什么。 白小染听见他开始讲话还是平静的,到最后他吼道:“随便他陆家怎么折腾,警察来就来吧,我就是绑架了,爱谁谁管得着吗!”然后挂掉电话。 他搂住白小染说:“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你安心呆在这里!” 她说:“活着,怎么活着有这么多的折磨,活着,根本不像活着。” 他心一疼的抱住她说:“正因为有那些折磨你的人,你才要活的更好,我要你活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明白,世界上并非都是不幸。” 白小染突然就觉得他好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说话的口吻。她被他紧紧的搂着,那一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她不能牵连他,害他成为被通缉的绑架犯。 他对她说:“你是个松鼠一样的女人” 她说:“可以咬我一下吗?在我的左肩。”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霸道而绵绵。 她似乎觉得这个吻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就好似这不是第一次亲吻,他那么轻者熟路的吻着她的唇,像是生怕她会离去。 ----------lala分割线来了---------- 亲们,有意见的可以直接和胡胡说,加群76951556 呵呵,胡胡会努力的码字 ------------ 第二十六章 她似乎觉得这个吻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就好似这不是第一次亲吻,他那么轻者熟路的吻着她的唇,像是生怕她会离去。 她被吻得融化了,就要窒息了,她推推他的胸膛,他搂的更紧了。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见她的眼睛闭着,因为她知道,不要相信接吻不闭眼的男人。 嘿嘿,他还真的好看,和如此好看的男人接吻,真是心里都是舒服的。她闭上眼睛,迎着他的吻,忘记了所有。 直到两个人都吻醉了,他们才松开彼此的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看着她,越是不舍和爱怜。他拿起外套,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说: “亲爱的,你哪儿也不要去,我要去给你找回你的自由” 她拉住他的衬衫一角,说:“你不害怕吗?他们会说是你绑架了我……” 他看着她满脸的担心说:“傻丫头,我是谁啊!怎么会害怕,在家等着我!” 她看着她离去,满眼里都是担忧,陆家也是很有势力的,陆高会不会找他麻烦?警察会不会抓他?她越想越是觉得害怕,她不可以再牵累他了,自己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只是那个吻,像蝴蝶一样,轻盈的停驻在唇边。 她将房间一切都收拾好,回复原来的样子,就像自己从未来过一样。她帮他把屋子里所有的绿色植物都浇了一遍水,对着那些他心爱的盆栽说:亲爱的,我要走了。 她穿过他的那件白衬衣,她熨好,放在了衣橱,抚摸着他的每一件衣物,都是他的味道,记不住他的脸,那就要记住他的味道! 她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 打扰你这么久,你连你的名字也不愿告诉我,我很快就会连你的脸都不会记得,很快,即使擦肩而过,如果你不叫我,我都不会认出你。 以前,我会很喜欢自己得了面盲症,因为我可以很快的忘记那些恨我的人的嘴脸,坦然的是那么的舒服。而这次,是那么的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恨自己,得了这种病,因为我不得不要忘记你,忘记你坚毅的面庞。 我不想忘记你,真的不想,但又不得不忘记你了。 谢谢你的照顾,我该走了。 不说再见! 白小染 白小染就这样的走了,虽然想到那个陆家,她就会不寒而栗,但是,终究是要会去的,她还要帮他把那枚戒指要回来,然后,寄给他,不要再见面了。那枚戒指对于他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或许就是那个照片里的女人送他的,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反正很快就忘记他的样子了,想他,也只是空白的,很快就会过去的,她安慰自己。 她带走的仅有一样东西便是他送她的手机,她关了机,想,如果以后有天忍不住开机,他会不会正好在那个时候打过来呢? 她恋恋不舍的离开这栋宅子,鼓足勇气,前往了陆家。 她满心里都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陆家的母子会不会吃了她。 ------------ 第二十七章 她满心里都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陆家的母子会不会吃了她。 而季恩允正在总裁办公室接待一位客人,陆高。 相比较季恩允,陆高的身子稍微单薄一些,也更不成熟一些,满脸的张扬,穿着亚麻的大t恤,染着白色的头发,戴着几个耳钉。季恩允想,这样的冒牌艺术家打扮,怎么可以配的上白小染,真是一坨牛粪啪的砸在鲜花上。 陆高进门了公司,前台的秘书说:“我们总裁只接待预约的客人,您要先预约一下。” 陆高气了说:“还预约?那我现在预约到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秘书看他的态度不好,也没好气的说:“对不起先生,现在预约也要到下个星期,我们总裁很忙的,” 陆高说:“下个星期,下个星期我老婆的肚子都要被他搞大了!” 陆高硬冲了进来,推开了秘书,进了季恩允的总裁办公室,季恩允靠在沙发上,办公秘书很不安的说:“总裁,我拦了,但是这个人硬冲着要进来,拦也拦不住。” 季恩允说:“没事,你去工作吧,这是我的客人。” 秘书看着满脸杀气的陆高,有些不放心的离去。 季恩允淡淡的说:“请坐” 陆高气冲冲的坐下说:“我告诉你,季恩允,不要把自己当神一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流氓!” 季恩允点着烟,说:“对,我是流氓,我不仅睡了你的老婆,而且,我还爱上了她,我还要带她离开你的家。”他平静的吐着烟圈,看都不看陆高一眼。 陆高说:“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小心我真把你送局子里,我现在是看在你我父亲老交情的面子上。” “你这样折磨白小染,不怕她和你离婚?” 陆高轻狂的笑了,说:“她白小染就是死也是我们陆家的鬼,她母亲的把柄在我家握着,她要是走,她母亲就得死,我想离,她也不会走。” 原来白小染是被威胁的。 季恩允依旧不看他,说:“你开个价吧!” 陆高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愿意不再要挟白小染!” “我不要钱,我就要她,折磨她,折磨你喜欢的女人,你越是喜欢,我越是折磨。”陆高一脸无耻的说。 季恩允用牙一咬,刚才还在燃烧的烟头进了嘴里,他说:“你不要考验我的忍耐限度。” 陆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说:“这枚戒指是你的吧,你和我已故的大嫂藤蓝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恩允看到那枚戒指,说:“戒指还我!” 陆高扔到地上,用脚踩着戒指说:“看不出来,你还很痴情啊!” --------------------啦啦分割线----------------各位亲们,看到亲对我调查的反映,看来大家还是都希望陆高最终可以变成好男人的啊 呵呵,有建议的亲加群76951556 ------------ 第二十八章 季恩允起身说:“拿开你的脚!” 陆高将戒指捡起来,放入口袋说:“这可是你挟持我老婆的证据。” 季恩允无法忍受了,他解开衬衫的一个纽扣,就对着陆高的脸狠狠一拳,说:“这一是给藤蓝打你的” 陆高一下被打蒙了,季恩允又抬手一拳,说:“这一拳,是替白小染还你的!” 陆高接连被打了两拳,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他里受过这样的打,他立即还手。 可是一个拿画笔的手哪里打的过一个有着二十年的散打训练的运动型季恩允,他很快就被倒在地上,季恩允见他倒下了,也就不再打了。 季恩允脱下衬衫,刚才绷紧的肌肉还是那样的显露着,他打开衣橱,重新拿了一件白衬衫,将地上那件扔到了垃圾桶,然后他淡定的将扣子一颗颗的扣上。 陆高觉得是莫大的羞辱,但是他知道自己又打不过他。 季恩允喝了杯茶,说:“现在,你也知道了疼了吧!” 陆高气的脸都绿了,他的电话响了,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看,是自己妈打来的,便放缓和了语气说:“妈有事吗?” “什么,白小染回来了,那我马上回来!” 季恩允听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高又得意起来,说:“白小染回来了,不要意思,看来你的魅力还是不够。”陆高说完就挥一拳到季恩允的脸上。 那一拳,很用力,季恩允完全可以躲闪或还击,但是他没有,他就生生的让陆高重击了一拳,鼻血很快流了出来,流在了刚换的白衬衣上。 季恩允放陆高走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还手,他们一定会加倍的报复在白小染的身上。 可是,自己早上明明还见过白小染,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家里,答应等着他的,怎么会回去呢。 他拨打那个电话,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立即有了不详的预感。 那个笨蛋女人,明知道陆家是火坑,为什么还要回去!这个可恶的女人,完全不顾他的感受,他救了她,怎么可以看着她再回到那里? 他根本都不顾自己的鼻子仍在流血,冲出办公室,也不管所有的员工异样的眼光。那些珠宝女设计师们正在谈论一个网友的名字叫“睡完了鸡不给钱,躺在地上装死。正笑着,看到季恩允,傻了眼,一向冷若冰山且有严重洁癖的总裁,怎么会这样匆忙的出去。 而且,还是满脸是血,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 花丝安是设计总监,她看着那些女职员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立即正色的说: “现在是上班时间,各位不要颠倒了。” ------------ 第二十九章 “现在是上班时间,各位不要颠倒了。” 花丝安穿着宝姿的正装,长发挽成一个髻,插了一根白玉簪,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高职女性。她表面永远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姿态,只有遇见季恩允,才会开颜。 可惜,季恩允从来不对她正眼看一次,尽管季恩允跟很多女人上床,但是美丽风情的花丝安,他似乎只当她是个手下得力助手。 花丝安不懂这是为什么,她就算什么都不要,就要和他上床,他肯定也是不会接受的,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把自己当作女人。 她站在写字楼的窗户前,望着跑出大厦的季恩允,他的确是太急了,好像忘记了车钥匙,只见他很快骑着赵杰的运动摩托飞驰而去了。 男人这样的着急的时候,该是为了女人吧。 季恩允在骑摩托的时候,鼻血已经渐渐不再流了,他加到最快的速度。就在想,如果回家,白小染不在,自己是一定要直接冲到陆家去的。 他是一口气冲进大宅院里的,他喊道:“白小染!”没有人回应。他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的宅子这么大,喊个人都是这么的不方便。他跑进了房间,多希望白小染穿着裙子坐在沙发上等他来。 然而沙发上只有一张字条。 他看完了字条,将字条放入口袋,这个傻女人,这个松鼠女人,难道不要命了吗? 他不及多想,正欲出门,却看见他的父亲季正成带着几个彪悍的手下来了。怎么季正成这么快就来了,他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季正成,赵杰是一定不会的。 季正成拦下他说:“告诉我,你要去哪儿,你看你鼻血流的,成何体统!就为了一个女人吗?你就要去拼命?” 季恩允正在火烧眉睫上,说:“季正成,你最好让我走,我不会再听你的了,已经让我失去了藤蓝,还要再让我失去一个吗!” 正成对手下的人说:“把少爷带到地下室的仓储阁,没有我的吩咐,他要是一根头发跑出来了,你们就都想想后果。” 六个手下都对季恩允说:“总裁对不住了” 恩允火来了,挥上就是一拳说:“知道我是总裁还不给我妈的滚蛋,还拦我的道!” “对不起,总裁,我们没有办法”六个手下都毕恭毕敬的,但是还是坚决执行老爷子话的态度。 季恩允说:“那好的,我和你们六个打,随便你们是一个个轮流上,还是一起上,最好是一起上,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除非打赢了我,我就不走。” 他是有绝对的信心战胜这些人的。 但是,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打他们,他们都不换手而且也不吭声,只是围住他,不让他离开。他打了几拳,就打不下去了,他们都不敢还手,他怎么可以打不还手的人。 他悲痛的蹲在地上,发现自己被六个人包围在这个圈子里,他们只是肉墙,不还手,也不动手,就是看围住他,任他打。 如果还手还好,都不还手,季恩允也就打不下去了。 这是季正成第二次把他关到地下室了,第一次是藤蓝婚礼的那天。 ------------ 第三十章 这是季正成第二次把他关到地下室了,第一次是藤蓝婚礼的那天。 他靠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沉闷的吸烟,白衬衫有些划破,扣子拉开着,上面还有血渍,他想,白小染,你还好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救白小染,突然想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是的,怎么这么笨呢,该死的,可以叫别人去救啊,总不能坐以待毙。 陆家上下都笼罩在阴冷中,这种气氛,令白小染这个傻大胆终于害怕起来。她小声的喊陆自英:“爸爸” 陆自英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张琪当时要不是看丈夫在身边,早就冲上去撕了白小染,她怒眼看着白小染说:“你站着儿干嘛!给我去厨房,帮刘姨做饭去!” 白小染去了,暗想着等老爷子不在了,自己的日子一定会生不如死。但是,为了母亲,为了…他,为了他的名誉和他的戒指,我白小染必须要勇敢起来,死就死,二十年后还是一个好女人!想到这里,她挺起了背,有什么好怕的,她对自己说。 刘姨看着她说:“少奶奶啊,你好不容易逃出去,干嘛还回来…你这…你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 白小染给刘姨一个鼓励的微笑说:“刘姨,你别担心我,我不怕!” 她帮刘姨洗菜,刘姨不要她做,说不能让少奶奶做粗活。 白小染说:“刘姨,您别一口一口的叫我少奶奶了,听着完全是旧式家庭,您叫我小染就得了。再说,您看我在陆家的地位还不如您呢!” 刘姨担心地说:“老爷明天可能要因公出差,你自己也要多小心。” 客厅里张琪正在和陆自英争论,张琪说:“就这么算了?我们陆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她这几天去了哪里,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当我们这里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陆自英说:“如果不是你们母子把孩子欺负成那样,她会这样吗?我警告你,如果我出差回来,看见白小染少了一根头发,你给我马上卷铺盖回你的娘家!” 张琪没听过他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越想越是气,就跑到卧室悄悄的打电话给陆高,让陆高赶快回来,白小染已经回来了。 陆高就很快从季恩允的公司回来了,他摸着自己被季恩允打伤的地方,还有他竟然要自己和白小染离婚,看来他很在意她,陆高想,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我就是撕碎了,也不会让他季恩允得到的。 恨他,从他夺走了自己心爱女人最珍贵的一夜开始,就恨入骨髓了。 陆高再次见到白小染时,更是愤怒了,冲上来就是一巴掌,白小染的半边脸瞬间轰炸起来。 陆高着实是无比愤怒的,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被季恩允养的面若桃花,而且还穿着季氏集团下的女装。他一把抓住白小染的绿色连衣裙领口,说: “怎么,衣服都穿他家的了。不错嘛,在他家过得很滋润嘛,别一回来就哭丧个脸啊!” 白小染用力掰开他的手说:“把你的手松开!”这可是救自己的恩人给我留下的衣服,她很是心疼,白小染想着才不要陆高撕破了它。 陆高说:“怎么?心疼起衣服了?要是我告诉你我刚才把他打的满脸鼻血,你岂不是心疼死了,哈哈。”说着就笑起来,笑得很变态。 她心里一紧,他被陆高打了? 他那种身材会不是陆高的对手吗? 趁陆高被他妈妈叫下楼,她悄悄的从裙子夹层口袋里拿出那个手机,两只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不停的发抖。 ---------------lala分割线-------------- 亲们,很开心啊,很快就是七夕了,祝各位亲们七夕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亲们,胡胡爱你们。 ------------ 再重逢他却躲着 ------------ 第三十一章 她一开机,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焦急的说: “你总算开机了,你还好吗?他们打你了吗?” 原来他一刻不停的在打自己的电话,她觉得很窝心,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虽然想不起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让他很亲切,她摸了摸自己刚被陆高打肿的脸,声音有些发颤的说: “他们没有打我,只是把我关起来了,你呢,还好吗?”她只知道他可能被陆高打了,哪里会晓得他也被关了起来。 季恩允笑了笑,这个傻女人,自己大祸将临了还在担心我好不好,他说: “我很好,只是和你一样被关起来了,待会有人会来救你,你见机行事,不要问为什么!”他知道她想问他为什么会被关起来,所以及时阻止她的话题。 这时房门传来动静,白小染迅速挂了电话,立即关机,藏好电话,生怕会被陆高发现。 还是忍不住甜蜜的笑了一下。 这一抹笑容被开门的陆高见到了,他见她笑得那么美,却与自己无关,刚才妈在楼下哭着告诉自己,爸已经说了如果白小染少一根头发,就让妈会娘家,爸一向是说到就做的人。 他对白小染的怨恨就更大了,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点着烟,说:“说,你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说:“你认为我做了什么,我便都做了。” 陆高拿起一个花瓶砸向她说:“你还真不要脸了你。” 花瓶在白小染头顶上方的墙面上破碎,玻璃碎片掉落在她的肩上,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也许是那个电话给她的,她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站起身来,将碎片对这着自己的脖子说: “那枚戒指呢?把戒指还我。” 陆高始料未及,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的戒指拿她自己的生命来威胁自己。 他气的脸都要爆了,但很快他就像京剧变脸一样,温柔的笑着说: “何必这样呢,你我夫妻一场,不过一枚戒指,你喜欢,说一声,我给你就是。” 他朝白小染走过去,她说:“你不要过来!”一激动,她划破了脖子,鲜血溢了出来。 他停了下来,站在离她两米的距离,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说:“好,你把玻璃碎片扔掉,戒指我给你。” 他将戒指扔在了地上,她看着他的微笑的脸,天真的想,眼前的陆高可能是真的担心自己会受伤,所以是真的把戒指给自己的。她停顿了会儿,弯身去捡那枚戒指。 就在这时,陆高一脚踢在她握玻璃碎片右手,她的手本身就是骨折后刚好起来,被这一踢,痛的她松开了玻璃,身子也被踢到在地,左手掌撑在地上时,一下扎进了很多碎玻璃渣,这个陆高骗了自己。 陆高重新拿着戒指说:“我他妈的最恨人威胁我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或许你求我,还会有一线希望,哈哈。”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陆高又一巴掌打在白小染脸上,说:“你还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啊,现在就帮着他了,你别忘记,你现在还是老子的老婆!” 白小染被打倒在沙发上,嘴角流了一些血,她依旧走到他身边,直视着他:“把戒指还我!” 陆高没想到这还没把这个女人打怕,他说:“你要戒指是吗?好,你看好清楚了!” 只见陆高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在白小染的面前晃了晃,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将戒指竟然放进了自己的内裤,他走到白小染的面前说:“贱女人,来啊,来用嘴拿走你的戒指啊。”陆高像魔鬼一样,直逼着白小染。 那一刻,白小染感觉自己是听不到一丝声音的,只有陆高令人畏惧的表情,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彻彻底底的跌入了深渊,这个男人已经是魔鬼了。 -------------啦啦,分割线--------------- 胡胡来也哦,各位亲要收藏啊,没有收藏的亲要收哦,胡胡每晚熬夜码字,希望白小染能够被更多的人喜欢,,亲们,让票票来的更猛烈些吧 ------------ 第三十二章 白小染咬住了嘴唇,想着自己答应过那个男人,要帮他找到戒指的,面对陆高这样无耻的屈辱,白小染低下头,但是,这样的屈辱,她又是无法忍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 陆高阴森的说:“怎么,觉得很屈辱啊,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啊,对我的身体你就那么的排斥吗?啊,你说啊!” 他伸过手,捏住白小染的下巴,强制抬起她的头,说:“你的那个妈毁了我爸妈的婚姻,我童年就是在他们的争吵中度过的,最后,我却爱上你,你又继续来毁我,你简直是我们陆家的克星!” 她闭上眼睛,不看他,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你们陆家欠我和我妈妈的,你们活该!” 忽然,听到楼下庭院的门被猛烈的敲击着,有几个女人在嗲声嗲气的喊着: “开门啦,开门啦,快给我们开门,快点开门”越来越急促的叫嚷着。 “再不开门我们就打电话给记者,让记者来看看下一任市长的家被鸡包围的样子。” 陆高的妈妈张琪慌张的跑上楼,找陆高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口来了一百多个妓女!” 妓女?一百多个? 陆高仔细回忆自己没有做过嫖后不给钱的事啊,怎么会有妓女找上门来?他没有心思理会白小染,指着她说:“待会看我怎么折磨你!”然后就和张琪一起下楼了。 他站在阳台一看,真的是吃了不小的惊,门外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女人,都是统一的小姐打扮,衣着暴露,抽着烟,有的在敲打着院门,有的干脆在院墙上画起裸体画,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从一个大方便袋里,抓出一把避孕套在经过的路人中散发着。 那个散发避孕套的不正是那天带回家的叫君舒的小姐嘛,金色年华的。 看来这是季恩允指使的,这招也太损了。 陆高喊着:“刘姨,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扰民!” 张琪忙阻拦说:“你疯了啊,你爸爸正在竞选中,万一被媒体公布我们家被上百个妓女包围,这传出去,不知道怎么个说法!”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张琪这一点确实是考虑的周全。 陆高急了,说:“那怎么办,再任她们胡闹下去,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的呢!估计方圆几里的人也都要来看热闹了,群鸡包围,比钱塘江潮都壮观啊!” “那只好开门迎客,看看来者究竟哪里不善了!”张琪说。 “那样会不会没法收场啊!”陆高看着这么多妓女觉得头皮都渗得慌,有些害怕,这些女人都是什么事什么话都说得出做得出的,不会讲什么脸面的。 张琪挺直了身子,满脸的严肃,说:“没有办法了,只有开院门谈判了!” 院门打开后,这一百多个小姐都鱼贯而入的进了宅院。 领首的女孩是金色年华的小妈咪,画着很专业的烟熏装,薄薄的嘴唇上有一个唇环,紫色的镂空真丝纱衣,着金色短裙,足有一分米亮片珠花高跟鞋,有着挺拔的胸部,她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却十足的老道,嚼着口香糖望着张琪说: “先自我介绍下,尽管您的儿子是我的老客人,很照顾我的生意,他和我很熟,但出于尊重老人,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叫朵拉,是妈咪,我来,是来找我手下一个姑娘的!”朵拉说这话的时候,口香糖在嘴里打着转,压根没把眼前的老女人放眼里。 张琪已经很是火大了,但是听她说来找一个小姐,不禁觉得好笑,说: “这位朵拉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这里是陆家,你难道不知道分量吗?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你手下的小姐呢?真是贻笑大方,荒谬。你带着你的小姐,快点离开!” 其余的小姐都在骚动着,似乎都要和张琪干一架,朵拉不愧是妈咪,丝毫不怯的说: “我是有证据才来的,否则我又怎么敢敲这陆家的大门呢?”朵拉信心慢慢的挺着胸脯说。周围的其他小姐也跟着叫嚷着,起哄着,有的吹着口哨打着响指,有的就摘起院里的花,有的则四处跳着张望着,像在寻找什么。 --------------啦啦,分割线----------- 亲们,这章过瘾吗?呵呵,还有更过瘾的下文在后面,收藏哦,千万不要错过。 胡胡当回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哇,哈哈。亲们,都是胡胡每晚熬夜现码的,多多支持 ------------ 第三十三章 张琪一个头被说的两个大了,证据?陆家怎么会有金色年华的小姐,陆高也不可能把个小姐带回家囚禁起来的啊!而且这个朵拉还说有证据,也太荒唐了吧,她定了定,说: “朵拉小姐,你到是说说看你的证据,好叫我心服口服是不是?” 朵拉伸出食指朝身后的舒君打了个手势,舒君笑了笑,绽开的嘴唇上涂着炽焰的唇彩,她从装着散发避孕套的手袋中拿出一台迷你笔记本,晃了晃,打开,送到了朵拉手上。 陆高看着这个前段时间还和自己在床第间翻云覆雨的女人,竟也跑到自己家里来撒野,他也怕君舒是不是拍到了自己和她的床照来要挟,于是一把揪住君舒的长发,咬牙切齿的说: “臭婊子,我待你不薄,你也来闹事,想栽赃我什么?” 其他的小姐看到君舒被打,都立刻拥了上去,都伸出涂满五彩斑斓的手打陆高,,仿佛要把平日里对嫖客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掐的掐,抓的抓。 君舒好不容易拉开了正在群殴陆高的小姐们,她轻佻的拍了拍陆高的的脸说: “你难道不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哈哈!” 张琪见儿子被打,束手无策,她是尊贵的官夫人,哪见得这一幕,碍于身份,总不能扑上去和一群小姐厮打吧!她见陆高只是被抓破了点皮外伤,就没有发做什么。夫人就是不一样,很快冷静下来,说: “证据呢?给我看看,看了再说!” 朵拉哼笑了一下,不痛不痒的说:“那就满足你的好奇心,但是,如果看了认账了,你要立马放人。” 张琪看着电脑里正在播放的视频,是陆高拖拉着白小染在t台上,叫卖的那一段。张琪松了口气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我儿子和儿媳吵架后胡闹的一幕,陆高一时冲动,又喝醉了酒,犯了糊涂。我不懂这段视频可以说明什么!” 朵拉将电脑放在舒君的手上,双手抱在怀里,手指上深红的丹蔻格外的耀眼,她信心满满的说: “想必你是年纪大了,看东西都记不住重点了,没事,我可以再放一遍给你看个清楚。不过,我先说明一下,我来找的就是视频上的女人,她是我们金色年华的小姐,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妓女。” 张琪说:“你是不是思维混乱的啊,这是我的儿媳白小染,怎么是你们的小姐!” 陆高也跟着骂朵拉:“滚你妈的蛋,扯什么咸蛋!白小染是我的老婆!” 朵拉不语,只是把视频又播放了一遍,然后看着张琪的脸。 当视频里出现陆高对着台下已经疯狂的男人,说:“今晚拍卖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欠了我的高利贷,谁帮她还,她就是谁的了” 朵拉弄了重播,反复的播放着陆高说:“今晚拍卖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朵拉说:“陆夫人,这是你的公子在我们金色年华自己说的,这个女人确实是我们的小姐,所以,我们来,只是想带她回去核实一些事。至于她是你的儿媳,这对我而言不重要。” 张琪得脸色有些惊慌了,她故意骂陆高说: “你这个混账,怎么可以说自己的老婆是妓女!” 陆高很快就领悟,说:“妈,我是喝醉了,我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朵拉高声说:“陆夫人,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喝醉了酒,把自己的老婆当妓女还卖的。” 陆高说:“那你又你凭什么说白小染是你们店的小姐呢!” 他为自己的这一句反驳洋洋得意,是的,这下该无言以对了吧。 ------------ 第三十四章 谁知朵拉轻媚的笑了,娇躯在空气中伸展开来,从亮紫拎包里拿出一大叠纸和工作证,塞在了陆高的手上,说: “你自己慢慢的看吧!” 陆高和张琪一看,这些都是白小染近一年在金色年华的出台记录,很是详尽,还有白小染在金色年华的佳丽工作证。 这一堆纸证明,让母子二人百口难辨,都差点真的怀疑白小染是不是真的背着他们去做了小姐。 朵拉高声说:“陆夫人,我没有时间听你们母子在这里唱双簧,你们陆家扣了我们的人。你想想,我手上的这段视频到了警察和记者的手里,应该还是有点说服力的,你看着办吧!” 张琪话锋一转,说:“何必惊动警察和记者呢!不巧的是,你要的白小染已经在国外度假去了,不在家。” “是不是又去了巴黎啊,伯母?” 院外传来一个声音,所有人都刷的回头望去,是一个头戴着一朵红花妖娆但气质极佳的长腿美女。 朵拉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好像没有带过这样的一个小姐啊,如果带了,一定红火了。 张琪有些尴尬的说:“莫莫,你来了啊,快进来,我喊刘姨弄点喝的给你!” 所有小姐的疑问解开了,原来是熟人。 “伯母,你快点把白小染交出来吧,我知道她就在这个屋里,你难道真的因为上代人的恩怨,逼死白小染吗?”莫莫一气一急,也不顾及什么长辈之尊了,救出白小染最重要。 沈砚也在,他质问陆高:“你把白小染怎么样了,你快说!” 张琪冷笑说:“看来这个白小染还真是个人物啊,这多么人惦记着,既然这样,你们带走吧。”她也知道自己被攻破了,不如给自己一个台阶,随她们带走白小染,反正,她白小染也是跑不掉的。 莫莫和朵拉很快就找到了白小染,白小染虚弱无力的倒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进来的两个女人,还以为是张琪又来打自己呢,直到看清那朵红花,是莫莫,莫莫来救自己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莫莫拍着她的肩膀说:“小染,好了,我带你走!” 朵拉同时也收到短讯,知道莫莫也是和自己一样来救人的,她来之前就很想知道,这个白小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可以牵动这么多人大费周折的来下任市长家要人。果然,她服了,眼前的白小染虽然苍白虚弱,但是那种美是不可描摹的,独活的,见过无数漂亮女人的朵拉,对白小染可真是有些动心,职业性的动心。 然而楼下的一大群小姐则都对谦谦如兰,穿着白色素衣的沈砚来了兴趣。 包围着沈砚,身子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有的说“先生是诗人吗?气质这么好!” 有的则直接的说:“你有老婆吗?没有的话,我们今晚玩玩啊!” 真是鸡性难改!朵拉看着自己带的小姐这么的肆无忌惮,在莫莫和白小染的面前,突然觉得很面上无光。 沈砚被包围着,但是还是一心看着被莫莫和朵拉搀扶着出来的白小染,她受伤了,他的心一刺,推开那些小姐,和陆高打起来。 莫莫看着从来不和人红脸的沈砚,和人打了起来,隐隐的悲伤漫开来,但是想到是在救白小染,觉得不该这样自私。 莫莫拉开了像头发怒的豹子的沈砚,说:“小染的手受伤了,别打了,快开车去医院吧。” ----------啦啦分割线------------ 胡胡举行个人长评大赛,喜欢白小染的亲,踊跃参加哦,会有礼品奉送 ------------ 第三十五章 莫莫拉开了像头发怒的豹子的沈砚,说:“小染的手受伤了,别打了,快开车去医院吧。” 陆家母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看白小染被带走,张琪不怀好意的说:“放心,跑的了和尚跑得了庙吗?白小染她敢不回来吗?走着瞧好了!” 在医院里,医生取出白小染手中的碎玻璃,为她的颈子伤口进行消毒和包扎,并仔细检查了她的胳膊,医生说:“幸好你的胳膊即使得到正确的救助,否则,你就提不了画笔了。” 白小染听了,不由得想起他来,手摸了摸放手机的位置,还好,手机还在。 她准备拿出手机开机打电话给他报个平安的,莫莫和沈砚交完费取了药回来,一大堆补药。白小染就收起了手机,她并不知道,他仍被囚禁在仓储室。 莫莫指了指头上的红花说:“小染,幸好你没事,否则我头上的红花就要换成黑花了。” 她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沈砚的脸一沉,说:“杨莫莫,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啊!” 他满眼心疼和爱怜的望着白小染,不说一个字,眼神却要把人看软化了似的。莫莫心里酸酸的,别过头,不说什么。 白小染看出来了,忙说:“莫莫,你怎么知道我有难的哇,来救我这么及时!” 莫莫说:“是一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男人打电话给我的,让我立刻去陆家配合营救你,我也纳闷呢,是谁啊,不会是那晚在金色年华一千万买走你的男人吧!” 沈砚听了,似乎有些不是滋味,安静的坐在病床边。 白小染想,一定是他派人来救自己的,好激动的啊,好像马上可以见到他。 “他说等救出你,把你送到医院,会派人来接你的。所以,你现在就不用犯花痴了,乖乖的养好伤,不要让他看见你伤痕累累的样子。”莫莫削着苹果给小染吃。 沈砚终于说话了“不行,我不放心让小染去一个陌生男人那里。” 白小染说:“沈老师,你放心吧,那个人救过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听起来自己是那么的想和他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矜持。 病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白小染一乐,他难道来了? 门一开,进来的是朵拉,她捧着一束鲜花。白小染虽然是面盲,但是还是一眼看出来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着装她看出,这是上午救自己的朵拉,但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望。 朵拉说:“我是受人之命来看白小染小姐的,傍晚会派人来你,你先好好的检查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白小染谢过她,说:“谢谢你今天来救我。” 朵拉说:“我也是奉命而已,你要谢的不是我,呵呵,你养好伤就好了。” 朵拉说完就走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的,心底已经有些喜欢白小染了,这样的女孩子,看着就惹人怜。 ------------ 第三十六章 接着,沈砚落寞的起身,也要走了,说:“画室还有事,我先走了,莫莫你照顾好小染,小染,你自己保重。”他说这话时,是背对着她们,看着病房的门说的。 莫莫知道,沈砚的表情,一定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感情就是这样,你爱他,他又爱她。莫莫就想,我这回是完了,我最爱的男人爱上了我最爱的女人,又比着更不幸的遭遇吗? 小染当然也看出来了,面盲,但是心里比谁都清楚莫莫,她杨莫莫是谁啊,要追求者随便捞都可以捞一锅的男人,这些男人就像一锅面条一样,煮在沸水中,毫无生气。而沈砚这样如兰般洁净的男子,莫莫的眼光就像她的画一样,独特而独活。 但是白小染也不知道怎么和莫莫说起沈砚,毕竟,沈砚摆明了出难题,他不喜欢莫莫也就算了,非要拉上白小染来钟情,弄得白小染一见这种情况就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莫莫看出了她的无措,就打破尴尬说:“小染,话说救你的男人来头可不小啊,一下就包了一百多个小姐,并且是金色年华的小姐来给你助阵,真是壮观。张琪那个死老太婆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被一百多个妓女包围着不得动弹吧!”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来救我,不过,也够损的,尽然说我是小姐,等我见到他要好好的和他理论。”白小染赌气说。 莫莫抱着她说:“我的好妹妹,你就省省吧,无论如何,怎么个损招,人家救了你,还不想想怎么感谢人家,不然你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其实在白小染的心里,是万分的甜蜜的,他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她花痴的想,自己就差恨不得以身相许来报答了。 想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身了,他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完璧之身了,不会嫌弃自己吗?嗯,一切都是那个夺走自己初夜的混蛋害的,她以后一定要拜托他帮自己找到那个混蛋,然后把那个混蛋砍成三十九块,十块拿去喂狗,十块拿去做肥料,十块拿去填海,还有九块切片,切成一片一片的。 莫莫哪里知道她的脑子里正在进行如此残忍的计划,问:“小染,你还会回那个家吗?” “呃,啊?你是说陆家吗?嗯,我先避避,等陆伯伯一个月的考察结束了,我就回陆家,我想,我求陆伯伯允许我离婚,他会答应的。现在我还不敢得罪陆家,不能撕破脸,我多少还要为监狱里的妈妈想想。”白小染想到监狱中的母亲,不由得又忧愁起来。 “小染,你幸福,阿姨在狱中才好安心,所以,你首先得顾好自己,别想太多。”莫莫对白小染的身世了解一些,这也是她心疼白小染的一个原因,小染受了很多苦。 莫莫看着白小染脖子和手心上的伤口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说:“小染,你现在好像一只小蚕,呵呵。” ------------啦啦,分割线------------- 亲们。。。。七夕愉快。。。。 ------------ 第三十七章 小染举着受伤的手,另一只手挠着莫莫的胳肢窝,挠痒痒是莫莫最怕的了,白小染压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 “我是只傻呼呼的蚕宝宝,我最爱吃桑叶了,咦,这棵桑树咋开了朵大红花,我要把她吃掉,啊呜,都吃光光。” 莫莫被挠的受不了了,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要反击白小染,小染一只手哪里是莫莫的对手,最后小染耍赖的叫:“医生,有人虐待病人,快来啊!” 一位戴着镶金框眼眼镜的医生匆匆跑来,这可是院长吩咐过的特特级病人,貌似这个受伤的病人是传说中那位神秘总裁的亲人,自己哪敢怠慢。 等他推开病房,看见两个漂亮的可以用惊若天人的女孩子正极其不雅的在床上互挠痒,笑得花容月貌的,不禁跌了眼睛,看傻了。 莫莫说:“小四眼,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抓了卖到泰国做人妖。” 那个医生吓得立即消失了。 莫莫“切”了一声,问小染:“我看起来像十三妹吗?开句玩笑,那个小四眼怎么吓成那样!”莫莫为自己的威力感到困惑,自己有那么的凶吗? 她哪里知道,这家著名的顶级私人医院,是他集团下的啊,人家医生怕的是这位传说中炒人鱿鱼不眨眼的总裁。 白小染悻悻的说:“我临走还要打一针消炎针,万一是这个被你恐吓的医生,他报复我把我打成脑残或面瘫我就完了。” 莫莫没心没肺没肝的说:“我们小染面盲都不怕,还怕面瘫。” “好你个莫莫,你看招,挠你痒痒拳!” 两个仿佛久别的好友在病房里像孩子一样,玩闹开来。 而另一个地方,季安许向被关着的哥哥恩允通知:“哥,你放心吧,一切我办好了,待会我接你出来,然后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女神了。” 安许接着又打电话给季正成,说:“爸,我说,你该把大哥放了,那个女人已经被救出陆家了,你关着哥已经没有用了。” 这个老爸也真是够老的了,还拿出他这么多年对付儿子的方式-----关禁闭。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发展到,做很多事,并不一定要亲自,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挂了电话,就在黑白轻健上弹奏起来,《dyingthe sun》他似乎又无端的忧伤起来,没有由来的忧伤,他是寂寞的,寂寞的像沉睡了一千年的王子,无法复苏。 季恩允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办什么事都是完美的,不稍一会儿,自己就被季正成请出了仓储室,季正成正色的看着这个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儿子,说: “你还真有些本事!都会指使你弟弟帮你勾女人了,下次是不是连得得也叫上啊!” ------------ 第三十八章 恩允很想笑,还是忍住了,他真没想到安许会用这样的伎俩,如果在三十六计里找,这该算是哪一计呢?肯定不是美人计,该是抛砖引玉吧。 他没有和季正成多说,心里想的是赶快赶到医院去,他要见她,她有没有伤的很重,但一定是受伤了,否则也不会去医院的。 他和安许一起到的医院,这对于整个医院来说,是惊天的喜事,院长也把自己那地中海的发型梳的像个鸟巢,护士们都躲进卫生间疯狂的补妆,哪怕是季氏的两位公子扫自己一眼,那也是大大的福分啊。 季恩允还未踏入病房就听见白小染像松树吃松果一样开心的笑容,他冷峻的嘴角,也暗暗浮上了一丝笑意,看来她还是有笑的能力的,他生怕她在陆家要被折磨成只会瘪嘴的松鼠,但是季恩允很快就发现自己不能进病房了。 首先,自己忘记了戴帽子,总不能现在临时拿顶护士帽戴着吧,那样暂且不说很恶搞也很没面子,依白小染的个性,肯定以为自己有类似秃头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她肯定要揭了帽子,不就穿帮了吗? 被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把她害成这么惨的采花男人,并且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后来救她也是不怀好意,那,不就和她彻底没戏了。 更更危险的是,杨莫莫在里面,杨莫莫见过季恩允啊,莫莫一眼肯定就能认出自己来,白小染是面盲,一顶帽子遮住刺青就可以糊弄,但是杨莫莫不是啊。 季恩允急了,是真的急了,积累了这么多天的思念,佳人就在几步之遥,但是却不能找她,太痛苦了。但是总裁就是总裁,而且还是大哥,可不能在安许面前露出马脚。流氓总裁嘛,总是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睁眼自己的在乎。 他站在病房外,抽着behike雪茄,悄悄偷听着病房里的对话。 小染说:“莫莫,笑归笑,我心里很不服,我想找到那晚的男人,他把我害得这么惨,但是,我一点也记不得他找什么样,我该怎么办才好?” 莫莫说:“小染,你忘记了,但是我没忘啊,那小子长得倒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我才不会忘记呢,嗯,你忘了我们的老本行啊,我们是未来的画家啊,我晚点回画室,把那小子的样子画出来!你再交给你这个呼风唤雨的大恩人,让他帮我们找找。” 季恩允听到这就话,惊了一下,还没抽完的behike被他扔在地上,死死的踩住了。 病房内的白小染乐了,说:“莫莫,你太聪明了,这样,我就可以有处发泄了。” 莫莫问:“你活捉了采花贼,你打算怎么发泄?” 白小染邪恶的说:“我想好了,我要把那个混蛋砍成三十九块,十块拿去喂狗,十块拿去做肥料,十块拿去填海,还有九块切片,切成一片一片的,一片一片一片的。”说着,还作出刀切东西的模样。 ------------ 第三十九章 莫莫说:“哇,好狠啊,好期待啊。” 季恩允看着白小染的脸,感觉她好像就要看到自己并要来剁自己了,三十八块啊?他很好奇为什么是三十八块,难道是骂自己是三八吗? 这个坏透的女人,真是坏透了,季恩允想:这次完了,自己栽在一个女魔头怀里去了。 流氓哪里斗得过魔头呢? 安许和医生一起过来了,季恩允示意他们先不要进病房,恩允把安许拉到一边说:“里面那个叫杨莫莫的在洞房那天见过我,我不能出现啊,不然就穿帮了。” 安许眨了眨可以当扇子的睫毛,说:“可是哥,迟早要穿帮的嘛。” 季恩允说:“你先和医生一起进病房,你先冒充我呃身份,获得杨莫莫的信任,等她走了,我们再换过来,反正白小染面盲,认不出谁是谁的!” 安许望着哥哥,生平第一次见哥哥不敢见某人,他看着哥哥几秒,点头说:“李医生,我们进去。” 安许着阿玛尼白色西装,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一进病房,气场就来了。两个女人立即安静了下了,望着眼前的男子。 莫莫认真的悄悄的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彻底要投降了,几分钟钱,莫莫还说那个男人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怎么这么快就换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白小染想。 莫莫似乎看出了白小染的心思,说:“他们不一样,一个是流氓,一个是王子,但是,看起来,也有些相似。” 季恩允在门外想:废话,亲兄弟,当然相似。 是安许先说话的:“等张医生给你检查打个消炎针,我就带你走。” 莫莫听了这个声音死命的点头,搞得像是接自己一样乐呵。她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白小染说:“就是他,声音我听出来了,就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赶去陆家的。” 白小染本来对于他的声音还有点疑惑,觉得记忆里,他的声音是低沉冷冽一些的,挺莫莫这么一说,就想,自己可能患上了音盲了,莫莫比自己的分辨力高。 白小染有些害羞的说:“谢谢你救我,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恩允在门外,多少有些失望,先是怕白小染会认出安许不是自己,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把自己忘记了,心里有了些遗憾。 安许笑了,那一笑,白小染的心都软了,迷死人不偿命啊。但是,很快白小染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要打针了,而且那个张医生,就是莫莫说把他卖到泰国当人妖的医生。 她恨自己,白小染啊白小染,你这嘴,说不好的事咋都这么的准呢! 张医生显然比白小染还要害怕,第一次有这么大的领导亲自观看自己的医术。按理说,打针这事护士处理就可以了,但是,这是总裁的人啊,当然一切得医生亲自了。 ------------ 第四十章 张医生打不好这针,估计饭碗是保不住了。这人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被打针的紧张,打针的更紧张,这针一扎在白小染胳膊上,效果就出来了,药水没打进,血出来了。 白小染疼的眉毛一拎,还不忘幽默一句:“看来是我的皮太厚了。” 张医生不敢下针了,说不好听,觉得自己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打针啊,搞不好就是下岗的下场啊,他有些沮丧,立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时,一位着着白大褂,戴着医生帽和口罩的医生来了,他冷冷的说:“张医生,你走吧,这里我来。” 张医生来不及多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马上就走了。 白小染说:“医生,我只是皮外伤,又不是禽流感猪流感的,你用的着这么严实吗?” 这位医生不接她的话,只是命令的说:“转过脸去,别动,放松。” “好了,针打好了。” 白小染几乎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看来不是自己皮厚,是那个张医生水平有限啊。 这个医生打好针,却没有想走的意思,他凝视着白小染,有那么几秒,他们对视了一下,但是白小染的眼光很快移到安许的身上了。 这个医生就是季恩允啊,安许一眼就看出来了。 季恩允离开病房时,默念着:“白小染,你怎么真把我忘了,你这个烂记性的松鼠!” “等等。”白小染说。 他停下,心悬了起来,想,不会吧,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所有人都期待白小染会说什么。 白小染看着医生,睁大眼睛说:“医生,为什么这个针打得时候不疼,但是,我要晕了” 说完,白小染就倒了。晕啊,季恩允想我怎么把麻醉剂当成消炎针了,赶快逃离,心里想着白小染晕前的表情,又觉得好笑。 莫莫说:“你是什么医生啊,怎么我的朋友打了针就晕了?” 安许忙说:“你放心吧,白小染没事,她就是太虚弱了,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你相信我,没事的,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你也早些回去,早些休息。” 莫莫看着这么漂亮的男人,他的眼神明灭,像河底的青石一样,莫莫咽了咽口水,说:“我相信你,我当然信你。” 虽然喜欢沈砚,但是每个女人的会有点喜欢男色,遇到漂亮的男人,不免会犯花痴。所以,就这样放心的把白小染交给了安许。 确实,这样的男人,会根本不需要用手段来得到女人,他如果想要,三千佳丽都会诚服,莫莫离开医院时想,如果不是先爱上沈砚,还真要喜欢上这个安许呢,但是他是莫莫的,自己是万万不会和莫莫争的。 莫莫经过了这家yimolon医院,真的是见了世面,这是医院吗? -------分割线又来了------------- 亲们,踊跃参加长评比赛哦,胡胡在这里给大家加油,只要在胡胡文文下面的评论里发表长评就可以了,亲们,胡胡期待着,胡胡和奖品等着你们 ------------ 第四十一章 清一色的粉色系装潢,给人粉色国度的感觉,温馨极了,遍布着鲜花,不像一般医院漫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简直就是座花园宫殿,护士个个长的整齐的一米七三,都像港姐出身的,莫莫看着这些天使般的护士这家医院估计连莫莫这样的高干家庭也是住不起的,奶奶的,钱真是气死人的玩意儿。 莫莫想起在小染病房门口看到的一地抽了一半的雪茄behike,她在父亲的饭局上见到有人抽过,要知道这种behike雪茄一盒就要十五万,数数这一地雪茄烟头,好几十万了吧。 出医院没几米远,身后缓缓驶来一辆车,莫莫回头看,蓝博基尼murcielago,莫莫是喜欢车的,家里一大堆爱车杂志,一眼就看出这款豪华车,市场价在450万左右,莫莫的眼睛像电子扫描一样将车的搜有信息扫面出来,得出的结论是: 这是他的车! 果然,车在莫莫的身边停了下来,一个看起来有点胖,约莫四十多岁,很慈和的司机说:“你是莫莫小姐吗?我们总裁让我送你回家。” 莫莫眨巴眼,想着难得的机会可以坐回梦寐的豪华车,不错啊!她上了车,司机说: “你可以叫我阿文,或者文叔,我给两代季氏总裁开车,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莫莫说:“文叔,真羡慕你啊,可以开着这么豪华的车,太幸福了”莫莫摸着车,满心的愉悦,她也以为文叔口中的总裁是季安许。 季恩允脱去了白大褂,站在被麻醉的白小染面前。看着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却不记得自己的女人,她好像又瘦了,嘴唇都被咬破了,脸色还是苍白的。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他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安许就在身边,怎么也不可以在弟弟面前满骨柔情的。 看在人前,永远都是冷的,拒人千里,像是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 安许说:“哥,你怎么把她给麻醉了,不会是想?” 恩允说:“不是,是我拿错了针!你别把我往坏处想,我堂堂季恩允需要女人会用这种手段吗?” “哥,幸好爸当时不让你学医,你还怪爸,你要是学了,也是庸医。” 恩允说:“我当时是害怕她认出来,一时紧张。弄错了药水。不过也好,我可以先看看她。” 安许说:“哥,这个女孩,我觉得她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反正让人看着就怜爱,即使是女人看着也会心疼她。” “看不出来,也有你怜爱的女孩,我一直以为你是gay呢!” “哥,怎么会?我只是不像你那么博爱罢了。”安许看着白小染,满眼的爱怜。 恩允说:“你叫了那些小姐来,有没有给她们点好处啊。” “每人一件prada,女人哪有不爱prada的,除了妈咪朵拉没有要。” ------------ 第四十二章 恩允说:“这个麻醉剂会有一个小时的药效,我想,在她醒之前,我要离开了,你先帮我把她送回去,让她和得得住在一起,先把伤养好。” “哥,那你呢?你难道要躲她一辈子吗?你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吗?” “我不爱她,我只是欠她的,我不想害死她,我心里只有藤蓝,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许听了,就想,既然不爱,又怎么如此紧张她,好久都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谁。 白小染醒来的时候,季恩允已经走了,她看见安许,以为安许就是他,她傻乎乎的笑了,说:“谢谢你又救了我,呵呵,刚才那个医生的针打的很舒服,我美美的睡了一觉,还梦见了吃东西,呵呵。” 安许说:“你饿了吗?很久没吃东西吗?” 她拍拍肚子说:“它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白小染那个饿啊,在陆家饿了三天,真想吃一大顿好的,最好是吃阳春面上面有三个荷包蛋。” 饿了三天,就要求吃阳春面加三个荷包蛋? 安许在门外等着她换衣服,恩允早已为她准备了十套衣服,她抱着那些衣服,好不幸福,不知道穿哪一件是好,最后还是挑了一件宝蓝的长裙,高贵的剪裁设计,完美的突出了腰部和长腿,配着一条珍珠项链,美艳逼人,透着一股澄澈高贵的典雅。 她一出来,安许就看了有点着迷,很少有人可以把宝蓝色穿的也很好看的。他看着眼前美的不可描摹的女子,有些痴了,他季安许何曾为女人痴过,但是白小染就是让人痴了,她不仅美,而且疼。 他们一起出医院,那些漂亮的护士眼睛都看傻了,她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她的面前,确实是矮了一截。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是金童玉女,什么是王子与公主。 安许开车带着白小染去了一家法国餐厅,侍应生都似乎和他很熟,说:“二少,您的老地方。” 两个侍应生悄悄的说:“没见过二少带女人过来啊,今天还真是罕见。” “是的,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很正啊,你看客人都看直了眼,估计被老板看到就不好了。” 季安许的老位置,如果他不来,就永远是空着的,这家餐厅的这个位置,是专为他留的,只要他来。餐厅的老板是安许在法国留学时结交的女孩子,法国人,名叫parry,标准的金发碧眼的美人儿,唱很动人的法语歌,为了季安许追随他到中国,却一无所获。但她爱上了中国,于是留了下来,安心的经营一家法式餐厅。 服务生问白小染需要吃点什么,白小染望着自己的脚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出:一碗阳春面加三个荷包蛋。 ------------ 第四十三章 安许说:“一份公主汤,一份挪威鱼卷,马令古鸡,souffle和cremebrulee,再来两杯冰冻蓝色玛格丽特。” 说的菜都是白小染没有吃过,听也没有听过的菜,季安许看着白小染问:“你还要吃点什么吗?都说出来哦。” 白小染欲言又止,安许笑了,对了服务生说:“马上去找个最好的中国菜厨师,给我做份阳春面。” “加三个荷包蛋,要煎熟一点。”白小染乐了。 找顶级的大厨做晚阳春面?服务生第一次遇到在法式餐厅点阳春面的,服务生告诉了经理,经理一看是老板parry的朋友,忙打了电话叫了厨师,并要亲自为季安许服务。 或许是白小染的朴实打动了安许,他问:“告诉我,为什么你喜欢阳春面,很惊讶你饿了三天为什么不大吃一顿呢?” 白小染说:“小时候饿的时候,最奢侈的就是妈妈能做一碗阳春面,那感觉特别的幸福,当然,要是有几个荷包蛋躺在面上,就更是开心了,但是那得是过生日的时候。” 季安许自小生活在城堡里,从来不知道饥饿对一个人来说是什么样的滋味。一碗阳春面加上三个荷包蛋,真的就是幸福吗? “以后不会再挨饿了,不会了。”季安许说。 白小染暖暖的想,他是在乎自己的,只是总觉得他和上次见面有些不同,白小染说:“如果不是莫莫说是你救了我,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他,总觉得你和上次不一样。” “是吗?哪点不一样?”安许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可爱的女人究竟觉得哪点不一样。 白小染看着餐桌上的那朵娇艳的玫瑰,说:“嗯,上次的你,是不苟言笑的,很冷,现在的你很亲切,笑容也多了。还有哦,我怎么问你的名字你都不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叫季安许,我说了,问题是你可以记得住吗?”安许望着她苍白而美丽的小脸,着了迷,把自己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白小染点点头,说:“我怎么会忘!我只是面盲,记不住人的脸而已,终于知道你,你是叫季安许。” 这时餐厅经理将菜呈上来了,殷勤的说:“二少,您的菜和面,您二位慢用,我们老板稍后会过来的哦。” 安许眉头一皱,自己是来吃饭的,为什么又把parry叫来,他哪里知道,parry和经理打过招呼,只要是他来,必须通知她。 此时的白小染,眼珠子都粘在了金灿灿的荷包蛋上,恨不得马上大快朵颐起来,她吞了吞口水,望着季安许,等着他先吃。 “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吃的,我喝点酒就行了,你吃好了,就陪我喝一点。” ------------ 第四十四章 “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吃的,我喝点酒就行了,你吃好了,就陪我喝一点。” 白小染如获大赦,飞速开吃,三个荷包蛋眨眼进了肚子,这被安许都看呆了。 “这里的公主汤很好喝的哦,你尝尝。” “呵呵,我还是最喜欢你熬的汤。” 大哥竟然亲自给她熬汤了?还不承认喜欢她,安许想。安许淡淡的喝着冰冻蓝色玛格丽特,说:“你知道玛格丽塔吗?” 白小染的脸从食物里抬起来,小嘴充满了面条,一根面条垂在了嘴角,她用手拢拢塞进了嘴里,说:“我知道啊,杜拉斯﹒玛格丽特嘛,我喜欢她的《情人》和《广岛之恋》” 安许说:“不是杜拉斯,是茶花女玛格丽特,小仲马的《茶花女》,所以我喜欢上了这种鸡尾酒,每次喝它,我就会想起她。” 她停下吃的动作,望着他,举着酒杯深情的喝着蓝色的液体,修长的手指,喝酒的样子都是这么迷人,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忧郁的样子,散下的一缕发丝,停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一个男人的睫毛长这么长,实在是令女人气愤的事,真想把他的睫毛一根根拔下来。 安许放下酒杯,说:“我去弹首曲子给你听。” 他起身,优雅的离开,左耳上的耳钉很耀眼的在她眼前闪了一下,她想,真是个完美的男人,想较之下,自己有点自卑了。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该是怎样的惊艳和高雅才可以与他相配。 他坐在餐厅的两米高乳白色旋转钢琴演奏台上,这也是parry特意为他设计的。他朝白小染微笑一下,整个餐厅的人,都看着这个仿若童话里走出来的男子,他的手在华贵的钢琴上弹奏起来,他闭着眼睛,随着音乐渲染着每一个人。 那首歌是曾经唱哭了几千万人的《don’tcry》,钢琴版的依然是这么的伤悲,已经有很多人忘记了进餐,都被这个花样的男子和伤感的琴调所迷住了,有人已经满眼含泪了。 白小染也是的,泪顺着脸庞流到颈窝,碰到了伤口,有些疼,但是觉得很畅快。经历了这些事,她觉得自己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尚在狱中的母亲,还有莫莫,还有他季安许,总之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重要了起来。 一曲弹尽,有人带头鼓掌,拍了三声后,整个餐厅响起久久的掌声,白小染也傻乐呵着拼命的鼓掌,她其实也不傻,她已经注意到站在不远的那个高挑的金发女郎,她从安许的演奏开始就含情脉脉的注视着。 安许回到座位上,白小染说:“你真的好棒了,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我以前还以为你就是个会种植物的男子呢! ------------ 第四十五章 “他以后会是个顶级的钢琴家!”一个风情万种的西方女人走了过来说。 安许说:“parry,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嘛,中文也说的越来越动人了。” parry穿着大摆的印花民族风的裙子,每一步都摇曳着媚态,但是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扭捏,就像是那股风情就是天生的,parry很丰满,这件低胸的裙子,也只有她穿起来是那么的媚。白小染从parry的身上,看出了女人和女人的差别,有的人就是天生媚骨,而自己就是个傻不啦叽什么都记不住的傻姑。 和安许来了个拥抱,轻吻彼此,尽管是礼仪,白小染看来还是有些不适,怪怪的,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这么近的呢,印象里他是那么冷,连笑都不舍得笑一下。 parry和白小染也拥抱了,然后用着熟练的中文对安许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是个东方美人胚子,你的眼光一直都是这么的棒。” 安许举起酒杯,说:“谢谢美丽的parry的赞美,cheers!” 白小染以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parry暗涌浮动的醋意,看来,王子的身边是有很多公主围绕的。 离开餐厅后,安许要带着白小染去了自己位于市郊森里里的城堡。 车子开了很久,已经是晚上了,透过暗夜里的车窗,看得出车子已经离市中心很远了,四周很荒凉,车外高大的树木飞快的向两边退着,车似乎正在山路上行驶着。 白小染一惊,上次去他家不是这条路的啊,这是哪儿啊,荒无人烟的山路上,早就觉得这个季安许不像他,莫非……这个男人,是个骗子,打算在这深山里强暴她之后,弃尸荒野,她哪里有反抗的能里呢? 她好害怕,试图主动和他讲话,但他一直以最简洁的话来回答她,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她越来越觉得怕了,这个傻女人,她也不想想,在这么危险的盘山公路上,怎么可以疏忽大意,安许每次在这段路都是和警惕的,藤兰就是在这条路上出的车祸死的。 白小染感觉自己的汗都要出来了,想到自己的手机在换衣服的时候放在后后座上,真是的,怎么不放在身上呢!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车在一栋雄伟的建筑物面前停住。她缓缓的下了车,抬起头仰望着眼前这个和城堡一般的建筑,心中的害怕被好奇和叹为观止所冲走了一些。 哥特式的建筑设计,宽阔的欧式庭院,古老的树木,自己在这座城市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死了,报警自己都说不出个地名来。 ----------啦啦分割线-------------- 亲们,加油给胡胡投票票,白小染需要大家的喜欢,呜呜 ------------ 第四十六章 偶然瞧见墙上的那个特殊的徽纹,她觉得很熟悉,想了很久,那是属于季氏财团的纹徽。她和莫莫以及陆高这样的高干子弟在一起,他们的家庭经常接触商界的大人物,久而久之,她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商界的名人和企业。 她在商界报道上看过,季氏财团长期在国外经营珠宝服饰和酒店,近几年将目光转向国内市场,在国内各大城市开了几家世界顶级豪华的大酒店,受欢迎的程度令人咂舌。 预约vip钻石会员的人数额早已人满为患,加入的都是达官显要,商界名流,普通的人别说妄想半张会员卡,就是有幸住进去也是极为困难的事。 自己和陆高的婚礼,也是陆高父亲的面子,才有幸在季氏的酒店里举行。想到那家酒店,白小染就想起那个夺去自己身子的男人。 但是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有怎么能够认识他,白小染这么想心里就平衡个了许多。 他拿出一张金卡,在计算机锁上一刷,门轻易的打开了。 “你是季氏财团的人?”她忍不住问道这个很明知故问的事情。 他转身微笑,那笑,真是万分迷人,嘴角微扬:“我叫季安许,你说我是不是季氏财团的人呢?” “嗯,那应该就是了。”白小染并没有因为自己结识的是商业巨子而兴奋,倒是有了些惆怅,越是身份的悬距,那他们就越是不可能可以在一起了,自己是个结过婚,浑身伤疤,莫名其妙被人夺去身子,并且还是一个面盲病人,有什么资格去痴心妄想。 她倒是宁愿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她还有点可怜的自信去争取,现在看来是什么也没有可能的了。上次住的那个宅子,虽然也是豪华,但与这座城堡比起来,是远不及的。白小染就想,住几天,等陆家风声平了,张琪的气消些了,陆伯父回来了,就回去。 他领着她,进了城堡里面,白小染环顾着四周的装饰,这时一个穿着粉色长裙,长长的褐色大卷发,精灵般的女孩子跳跃着出来说:“弟弟,你回来了啊?” 安许给了她一个拥抱,说:“姐姐,你今天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啊,作业完成了吗?” 孩点了点头说:“当然喽,我都完成了。咦,这个漂亮阿姨是谁啊?” 安许说:“要叫姐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替我好好的招待客人哦。”安许摸着女孩的脑袋,对白小染说:“这是我的姐姐,季得得。” 得得冲白小染瘪瘪嘴,说:“阿姨,你没有家吗?为什么跑到我的家里来。” “得得,怎么这么不讲礼貌。”安许声音有点重。 得得伸出手在季安许的手上轻轻的掐了一下,说:“你才没有礼貌了,怎么和姐姐讲话的,都直呼我的名字了,不懂事。”得得说完了,打了个哈欠,说:“我去睡觉了,晚安,弟弟。”简直无视白小染的存在,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许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她还小,不懂事,你你别放心上哦。” ------啦啦分割线。。。今天三更---下午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 第四十七章 白小染坐下,问:“不会,她很可爱的。得得是你的姐姐,看起来她比你小很多的哦。”白小染看出来了,得得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安许在她身边坐下,说:“她是我的妹妹,因为一场病,智力永远停在了六岁,我们全家人都娇惯着她,生怕她受到一点的刺激。” 白小染对这个得得有了些心疼,她知道生病的滋味,自己的面盲症不也是和傻瓜差不多,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连自己的模样的记不得,傻瓜也没有自己这么傻的。 她吻她:“那个,这么大的房子,就你和得得住吗?” “还有几个家佣,一个私人医生和几个得得的老师,我哥哥偶尔也会过来住。”安许回答。 “你哥哥?你还有个哥哥。”白小染问。 “是的,我还有个,他主要负责一切家族生意。对了,很晚了,我带你去客房睡觉吧。”安许岔开话题。 他领着她来到二楼的客房,然后说声晚安就走了。她从那包衣服里,找到那部手机,她发了条短息给他:你比以前更绅士,更温和了,谢谢你的照顾,晚安。 这条短信自然是到了季恩允的手里。 他处理完公司事物后,回到家,看着满房间冷冰冰的植物,没有感情的绿色叶子,突然觉得是无限的寂寞,他给每棵植物浇过水后,抬手看表,已是十点,他起身,照例打一个每晚这个时候都会打的电话,这个习惯,已经有了五年。 藤蓝已经走了五年了,源于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她留给他的,只有一部带着血迹的手机。五年来,他按时将她的手机卡充好话费,让藤蓝的卡保持可以接通的状态。他每晚都会在十点左右打这个电话,然后对着这个电话,自言自语上很久。 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藤蓝的手机,而藤蓝的手机就在自己的左手,铃声想起,是那首藤蓝最喜欢的歌《dyingthe sun》在这首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按下接听键。 他说:蓝,我今天特别的想你,尤其是在喝咖啡的时候,以前你在时,不是不许我和咖啡的,现在你走了,就没有人藏起我的咖啡了。 他说:蓝,我这几年一直与植物同居一室,我也和女人做爱过,我发泄着我的寂寞,和不同的女人做爱,那时的我不像我自己,还是觉得只有在这片绿色藤蔓中,才是真的我。 他说:蓝,这几年,我找了很多国内外通灵的大师,我想知道你死前打我的那个电话,究竟是想对我说什么。但是一直以来,你只给过我一个相同的梦,你拉着我的手,在一片绿色的林间,你穿着绿裙子,你对我说:我已经死了,你要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他说:蓝,你好狠,不愿多给我一句话。 ------------ 第四十八章 他说完这些,挂了电话,关掉灯,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已脱去西服,换上的是黑色休闲运动装,长裤及脚跟,他一只脚伸直,一只脚曲着,在黑暗中点燃一根behike雪茄,火星在黑夜里,透着隐隐的孤独。 他的手机亮了一下,一看,是白小染发来的:你比以前更绅士,更温和了,谢谢你的照顾,晚安。 这句话是她对安许的印象吧,看来她对安许的印象不错。如果自己一直躲下去,也许白小染是可以把安许当成自己,然后爱上安许的吧。他甚至有些羡慕白小染的这种面盲症,这样,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死于一场爱情,至少,不会记一个人记到骨子里。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牵挂上白小染,五年来,都没有对别的女人牵动一发,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傻女人动了心。或许,是她和藤蓝有些相似的地方。 但是藤蓝还是藤蓝,任何人都不可以描摹的。她曾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优雅迷人,善良体贴,自己出席每一次商业谈判,只要藤蓝在,一定是珠联璧合,水到渠成。 藤蓝走后,她生前的工作在季正成安排下,由花丝安接替了。花丝安是季正成一手培养起来的珠宝设计师,不可否认的工作能力,但是季恩允始终不想看她一眼。 他想着许多,想着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外人看来自己是基金奢华和财富,但是自己知道,自己最多的孤独。他没有安许那么幸运,自己是季氏家族的长子,安许可以放弃家族产业,做他的钢琴王子,但是自己却不能按自己的理想去做一名外科医生。 他毕业于英国皇家医学院,却不得不继承家业,他自小就渴望做一名医生,母亲是患肝癌去世的,学医救人是他的儿时理想。 季正成怎么会懂得这个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长子的心思。 季恩允瞅抽着一根又一根,吸得太猛,咳了一下,竟然咳出了眼泪。他伸手,抱住身边的一棵桫椤树,无限的悲伤开来。 这棵树是他花了大手笔动用了所有社会关系才买回了这棵号称是国宝级的桫椤树,也是他最心爱的一棵树,现在这棵树长得很快,像个小伙子了。 所有人都会离开或者背叛自己,只有这些树,不会抛弃自己,安静的在这里,听自己独白,它们不会闲自己话多,只会安静的立在那儿。 蓝,没有你,我就有了树。 季恩允说:“蓝,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你会不会怨我?” 他就这样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蜷缩着身子,回归着在母体时的姿势,像个婴孩睡着,他白天在商界叱诧风云,和各种商人斡旋,其实,看他的睡相姿势,他是一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他在梦中呓语“妈妈…妈妈…”“蓝,不要走…不要走…” ------------ 第四十九章 他梦见藤蓝浑身是血,对他说:“你终于爱上别人了,我可以安心的离开了。”他醒来,就想,他不要爱上任何人,他要忘掉白小染,他爱的人只会是藤蓝,是的,我不可以爱上任何人,他重复着对自己说。 他打电话给赵杰,说:“明天老规矩给‘北极光蓝苑’的院长打笔钱。” “北极光蓝苑”是藤蓝生前捐助的孤儿院,这里收留了一千多个孤儿和残疾孩子,藤蓝走了,他便捐助着这家孤儿院。 他想起五年前,自己见藤蓝的最后一面,那时藤蓝已经刚刚死去,躺在病床上。惨烈的车祸,她的心脏重击撞在了方向盘上,造成心脏大破裂出血,心脏裂出了个大口子,整个身体的血,都流在了腹腔。她被送往yimolon医院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 他知道,她的心碎了。 她是失血过多死亡的,临死前,她打了很多电话给他,他没有接,他在怨恨她嫁给了陆家的大儿子陆皓,那天是她的婚礼。她一遍一遍的打他的电话,他一次一次决绝的摁掉挂断。他想着,你都做了别人的新娘,又何必来找我。 那时,他正和一个小姐在床上,疯狂的大玩性游戏,小姐扮演着护士,他是医生,他把那个小姐玩弄的求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些力气,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那个小姐的身体上,一次次的爆发,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忘掉一点。 他当然不知道,在婚礼上,当神父问她:“你愿意嫁给陆皓做妻子吗?不论贫穷…”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她打断了神父的话,神情恍惚的反复的说着不愿意,突然,提着婚纱,转身冲了出去。把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陆皓朝几个手下说:“还愣什么,还不去追,她生是我陆家的人,死也是我陆皓的女人!” 她冲出去,开车,朝着陆家在山林间的那座城堡驶去,她在婚礼的那一霎那,突然的退缩的了,她要去找他,就像是他说的,哪怕是私奔,也好! 她看着身后追来越来越紧逼的陆家的车,她害怕极了,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打着季恩允的电话,她快要哭出来了:拜托你,恩允,你快接电话,他们在追我,恩允… 电话始终是被挂断…到最后连挂断都没有了,没有丝毫的反应。 陆皓的车很快挤了上来,将她的车挤在了马路的边缘,他看着她在打电话,他知道,她是在打给他的,他心中满满的妒火。 这条路是盘山的公路,很危险,平时开车都要小心谨慎。此时的藤蓝也顾不得什么,她又怕又急,一只手还不停的打着电话,左边和后面都有车在挤着,甚至开始撞击着她的车。 ------------ 第五十章 陆皓的车挤得更紧了,陆皓在车内骂着她,她已经听不清骂的是什么。突然间,前面出现一个急转弯,她的右手依然握着手机,她的左手没有来的及扳回方向盘。 她的车撞在了马路边缘的护栏上,很快冲出了马路,掉入了五米深的大坑壕里。车整个翻了个身,她被卡在里面,唯一能动的就是右手。她感觉到心脏剧烈的疼痛,撕开一般,陆皓爬到坑下,看着即将死去的藤蓝,向他投来的求救目光,他心一狠,不想牵惹太多麻烦,就走了,一切只当是一场正常的车祸。 尽管他说她生是我陆家的人,死也是我陆皓的女人!真正在她将要死的一刻,他还是冷漠的拂袖而去,甚至连一辆救护车都没有叫,他怕担负责任。 她见陆皓的车开走的,彻底的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能动的只有一只手,她用最后的力气,按着重拨键,想在死前听到恩允的声音。 她的血在一股股从破碎的心脏流往腹腔,她支撑着拨着电话,渐渐没有力气,视线也模糊,直到死亡。 他得知藤蓝的死讯时,刚开始穿起衣服,靠在床上抽着事后烟,他坏坏的用脚踩着小姐的丁字裤,看那个小姐撩人的将内衣穿上,他想着:我季恩允会缺女人吗?只要我要,无数的女人爬上我的床,你爱嫁谁你嫁谁去吧! 死讯是弟弟季安许在回家的途中,看见一群刑警和交警,也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甲壳虫跑车,看见了藤蓝的苍白毫无血色的被抬在担架上,她的右手伸出了担架,还紧握着手机,手机上血迹斑斑。 在手术室,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开始慢慢僵硬,他看着她眼角的泪,冰凉的,毫无生命的眼泪,他知道,她一定是要自己帮她,帮她完成遗愿。 他换上手术服,握着手术刀,望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要对她举起手术刀。作为英国皇家医学院外科的高材生,他知道眼角膜摘除的最佳时间是在死后的六小时内,他不能够再犹豫,他必须狠下心来,她曾经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为自己解除一切麻烦,她温柔的笑,喊他:我们的允啊,真是像个大小孩。 她曾在他的怀里,说:“恩允,答应我,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眼角膜摘除,然后捐给医院。你知道,我怕疼,所以,你来帮我摘除好吗?”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使劲的挠她的痒痒,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藤蓝在他的身下笑得咯吱咯吱的,他封住她的唇,没有看见她眼角的眼泪。 他在摘取藤蓝眼角膜的时候,他的手不停的抖,他在手术室里放着那首《dyingthe sun》,他抚摸着她的脸说:宝贝,不怕,我在,不会疼。 ------------ 第五十一章 她的脸因为车祸碰撞,擦破了,但是她的神情是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恩允亲吻着她的面庞,唇间都是冰凉。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眼睛,眼窝深而明亮有神,永远充满了希望,永远跳跃着。而现在,他要亲手拿着手术刀,取出她的眼角膜,这真的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残忍了。他知道,这是藤蓝的遗愿,就算再怎么,他也要帮她完成。 他小心翼翼的剥离着眼角膜,生怕弄痛了她,就像她没有死一样,他说:蓝,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凝视着那双眼睛,这双眼睛曾伴随着它的主人温柔的看着自己,陪着自己过树穿花,陪着自己度过每一次失意或得意。 她之所以把眼角膜捐献出来,还有个原因,藤蓝在她的私人博客里说过: 他说,最喜欢我的眼睛,所以,哪怕我死了,我也要把我眼睛的生命传给另一个人,我可以毁灭,但是,我不能毁灭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永远属于他的。 他的眼泪滴了下来,流入了藤蓝的眼窝,他终于成功的取出了眼角膜,眼角膜很快被送去深度低温保存了。这两片角膜很快会被送到另一个地方,给另一个等待光明的人一个美丽的世界,而谁又会记得藤蓝? 只留他独自在手术室里,他抱着藤蓝冰凉的尸体,她还是那么的美,他合上她的双眼,说:蓝,以后,你还能看见我吗? 他是那么的骄傲,他曾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令他后悔的事,而今他最后悔的事没有接藤蓝的电话,或许自己接了,她就不会死了,至少她不会那么害怕。 他想着她心脏上那道长长的裂口,就无法原谅自己。 曾经说过一起私奔,他不要什么家族利益,不要什么总裁的光辉,只要和她在一起,流浪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会认出他们。然后开一个小小的诊所,他当医生,她来当老板,生两个孩子,他来给她接生。 记得在他得知藤蓝要和陆皓结婚的消息时,他特意打电话,挖苦她说:“你结婚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等不久后你给陆家生个胖小子的时候,你来yimolon,我亲自给你接生。” 她当时都气哭了,他冷漠的挂了电话,他哪里想到,不久后自己真的给她动了手术,只是接生手术换成了眼角膜摘除手术,她是以一具尸体躺在手术室的。 他死后,他搬离了那座城堡,他没有勇气再天天经过那条路,他住到另一所宅子,他在房里种满了她生前喜欢的树,来怀念她,就像她存活在自己身边一样。 ------------ 第五十二章 认识藤蓝的时候,他刚接管集团的生意,集团旗下的yilon珠宝设计公司招兵买马中,藤蓝来应聘的时候,淡淡的一身绿色长裙,白色的帆布鞋,瘦瘦弱弱像一颗小柳树一样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她设计的图纸。 她的珠宝设计名叫《一棵开花的树》,是一串绿色玛瑙的链子,褐色的玛瑙坠子上面镶着粉钻的花朵,独特的理念,她边介绍边说:这款适合送情人,然后深情的附上席慕容的诗《一棵开花的树》。 恩允故意刁难她:“不如你来为我们附上这首诗来听听啊。”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略带羞涩的讲着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恩允忍不住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样,里面有一潭湖水,他已经掉入了。可是他还是在继续刁难她,他带动着身边的评委,哄笑道:“一棵开花的树,你当这里是植物园啊,讲的还真像是回事似的。” 她不言不语的拿起自己的档案资料,要离开,他追了出去,嬉皮笑脸的挽留她,最后她留在了yilon,并成了他得力的助手。 从此,他便喜欢上了树,就像那句诗: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有钱的人大多都有些嗜好和收藏,有人喜欢收藏古董,有的人喜欢收藏玉石,也有收藏珍贵邮票的,但是还没有谁像他一样收藏树的。 他想着这些往事,就好像一切刚刚发生的一样,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季恩允,他喜欢靠在她的怀里,或者枕着她的腿睡觉,她会唱《摇篮曲》她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们的允啊,什么时候才会成熟。 而他也真正是在她死后的一年里,迅速成熟起来,从以前桀骜不驯的少年总裁,变成了冷漠坚毅的独当一面的男人。 他似乎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但都是眼睛很漂亮的女人,最后有点神似她的,那就最好了,而白小染,似乎也有几分相似。他告诉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她身上藤蓝的影子,他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的,他爱的女人只会是藤蓝。 夜晚的季恩允和白天是不一样的,夜晚的他和树在一起孤独冷冽,白天的他在公司的员工面前,是严厉而不苟言笑的。相同的是,都是冷的。 他一夜未睡好,一直想着过去的事,早上还是按时的晨跑,他主要管理的是yilon珠宝集团,其它的家族生意他交给了信任的手下,他有时间会去看看。当到了公司的时候,助手花丝安在他的办公室为他冲泡着哈拉利摩卡咖啡。 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脚搭在办公桌上,冷冷的说:“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不喝咖啡了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懒得看花丝安一眼。 ------------ 第五十三章 花丝安知趣的退出,将咖啡端了出去。她在他的身边待了四年,这个总裁始终不肯多给自己只言片语,甚至连余光都不愿给自己,她却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拒绝了一切身边的追求者,在他身边做一个助手,尽管是那么的不情愿。 季恩允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花丝安做自己的助手四年了,有几次晋升的机会,她都拒绝了。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藤蓝死后,他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和自己的下属发生任何感情,何必再出现一个藤蓝呢? 他想,不该再让她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了,只会让她想更多不可能的事情。她偷偷的给自己整理衣服,准备出席会议的西装,已经超越了一个助手所作的事情。再接着下去,她不知要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上。 她在给他把洗衣房送来的整理好,他一把摁住衣服,似乎听到了花丝安紧张和局促不安的心跳,他盯着她的脸,还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精致的妆容,还有她傲人的34d上围,自己这四年都不曾好好的看一眼,真是暴殄天物了。 “太可惜了…”季恩允突然把她往怀里一揽,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的脸,看的有些醉了,她想着自己此刻就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这几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他拦腰把她抱起,抱到了办公桌上,他粗鲁的拂去桌上的一切文件,笔记本,地面上很快变得凌乱。他把她放倒在办公桌上,他坏笑着邪邪望着她的脸,望着她蓝色套裙里的春光。 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他健硕的古铜的胸肌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激动的心跳使胸部起伏着,她说:“总裁,就在这里吗?” 他环顾了一下,朝她点点头:“对,就在这里,怎么,不可以吗?” 她说:“嗯,我没问题。”她有些渴望,又有些迫切,成为他的女人,那样关系不就进一步了,以前看着他带着不同的小姐过夜,她就心里很不平,自己哪点比那些小姐差了,为什么他不肯给自己一丝暧昧的讯号,真是不解风情。 虽然是在办公桌上,和她想象中温软的大床颠鸾倒凤差别很但,但现在他这么的主动,在哪里做,不都是正中她下怀嘛,她心里暗喜,这种喜悦甚至都流露在了脸上了。 他压了在她身上,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她闭上了眼睛,在等待他进一步的进攻。只要他肯要自己,就绝会迎合,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他的鼻息离她的脸越来越近,随后在她的耳畔停留下来,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热了起来,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燥热的潮红的。 她高挺的胸触着他的胸膛,他压着她,在她的耳边停留了许久,然后用力拍着她的臀部,小声耳语说:“怎么,真的愿意被我上啊,这么心甘情愿的躺在这里,不羞吗?” ----------啦啦分割线-------------- 亲们,由于胡胡上课了,所以更新变成早晚各一更,每天至少两更,双休四更,希望亲们不要骂我,呵呵,见谅。但是故事会越来越好看,人物渐渐登场。 ------------ 第五十四章 她一时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要和自己…她起身整理好衣服,才发现总裁的办公室和员工间的相隔的落地窗窗帘被季恩允拉开了,所有人一定都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春心动的躺在这张桌子上,她以后怎么面对这些下属? 季恩允则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扣着衬衫口子,歪着头看着她,恶魔一般,他说:“花助理,原来你还真的是喜欢我啊,我怎么没有察觉呢?可惜,我对你真的下不了我的恶棍,你自便吧,别忘了把桌子收拾一下。” 花丝安强忍着要出来的眼泪,她是女强人,她怎么会轻易的掉眼泪。 她弯身一件一件的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收拾整理,她想,他可以继续冷漠她,无视她,为什么要羞辱她,并且当着她的所有下属面前,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忠心耿耿的为yilon卖命,拒绝其他公司的高薪利诱,安心在yilon做一名高级助理,他竟然这样来羞辱她。 花丝安默默的将资料文件整理放在桌上,他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抽着雪茄,抚摸着他心爱的常春藤,他看植物的眼神都比对花丝安的眼神柔和。 她心里有怨,她是悲喜不在人前的,自小家境贫困,极度的自卑,有幸在大学期间被藤蓝捐助。当藤蓝满面生花的挽着季恩允来学校看望她的时候,她的自信心被一点点打垮,她爱上了季恩允,自己恩人的男人。 毕业后藤蓝帮她在yilon做一名珠宝设计师,她为了挤入上层社会,在季正成面前诋毁捐助自己的藤蓝,并很快得到季正成的信任,当然,这些季恩允是不为所知的。 藤蓝死后,她得到季正成的提拔,顶了藤蓝的位置,成了陪伴在季恩允身边的高级助理,与其说是助理,还不如说是季正成安排在这个不服管教的儿子身边的眼线。 花丝安也不负季正成的厚望,将季恩允的所有行踪都详尽的汇报给了季正成,她总想着,得到了季正成的赏识,季家长子夫人的名分也是不远了的吧。 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要忍辱负重,她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她感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那些平时对自己很敬畏的员工似乎有了些不屑。那感觉就像是她被强奸了一样鄙夷,不对,应该是她强奸了季恩允一样。 否则那些女设计师们怎么会满脸的愤怒呢,就像是自己诱奸了她们的男人似的。 她挺了挺胸,厉声说:“怎么不去工作,每个人这个月的设计图都做好了吗?要扣奖金是不是!”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她立即关上,就像要斩断粘在自己身后的那么多双眼睛似的,她靠在门后,摘下眼镜,双手掩面,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 第五十五章 她在员工办公的地方安排了窃听器,这是她私自安设的,季恩允是不知道的。季恩允不允许在员工办公的地方安设任何监控设备,他说相信自己的每一位员工,但是花丝安知道,那太天真了。若不是花丝安这几年管理的严格,yilon哪有几天在珠宝界屹立的首位。 她打开窃听器,听到几个女设计师在轻声讨论着:“这个骚娘们,勾引了这么多年,她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总裁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老姑婆,我们哪一个不比她水灵啊。” “就是就是,我看八成是那个老姑婆下了迷药,迷奸了我们的总裁。” 有个男设计师也跟着说:“看不出来这个母狮子也会做爱呢!” 花丝安听了,身子顺着门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她无法容忍这种言论,可是她理智告诉自己不可能冲出去和这些人争论,她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摆放在季氏集团未来女主的身份上,现在被季恩允这样的戏弄,颜面尽失,往日的威信不复存在。 就这样呆坐在地上一会儿,,秘书打来电话说总裁找她有事。她忐忑不安的来到季恩允的办公室,合上门的一瞬间,门外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她不安地站在离他有些远距离,他背着她,望着窗外,他说:“桌子上的支票,你拿着,你走吧,去国外留学,我可以帮你安排。” 他要她走,他要弄走身边一切有可能和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花思安是属于季正成会安排和自己生活的女人,而白小染则是自己有过心动想一起生活的女人。为了坚守对藤蓝的爱,他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但是不能爱任何女人,不能娶任何女人。 所以,他要赶走两个女人,第一个是花丝安,第二个就是白小染。 否则,怎么对得起藤蓝心脏上的那道裂口? 花丝安傻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季氏这几年换来的只是一张支票,她要的不是这些钱,如果她真的爱钱,早在几年前,她的能力与外表早就有富家子弟向其大献殷勤,指引心中对他的留恋,她留在这里,等候季正成发号施令,来个父母之命,好和季恩允完婚。 现在,他下了逐客令。 她说:“总裁,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没有错,我不会走。” 他依旧背对着她,他宽阔的肩膀在黄昏斜阳下格外的温暖,但是此时的她却觉得寒气逼人。 他说:“我要人走,岂能留,何必问对错。” 她说:“没有理由,我不会走,何况老爷也不会同意的。” 他压着怒火,低声说:“你是在拿季正成威胁我吗?” 她说:“不敢,而是我是老爷一手提拔至今,去与留,如果您说不出我的错,我是不会走的。”她也顾不得太多了,与他顶起话来。 他转身走到她身边,朝她上下打量了许久,说:“本来我想给你一个大家面子上都好看的辞职报告的,既然你非要究其所以然,好,那我就告诉你。花助理,我问你,你多大年龄来yilon,你来了多久了? “回季总,我26岁博士毕业,进入yilon,在yilon工作四年。”花丝安骄傲的说。 “哦…也就是你已经30岁了?”季恩允不屑的眼神望着她。 ------------ 第五十六章 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拍了拍,看她不解的样子,他说:“你已经三十岁了,你的脖子已经老了,据说女人最先老的就是脖子,你看你脖子松弛的,是不是?30岁的女人,还做着我季恩允的助理,岂不是被人笑话,,我怎么好带一个30岁的女人出去应酬?我要的是年轻的,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女孩,你呢,都要进入更年期了。所以你说呢?” 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都是想强调一个字,她老了,不能留在他的身边了。 她听了这些话,难受极了,在yilon卖命这么久,把这个yilon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来奋斗,错过了婚嫁,蹉跎了青春,却换了这么个老了劝退的下场。说:“即使如总裁所说,我不适合坐助理,我老了,但是也不该辞退我啊,yilon也有很多中年的女设计师,不是吗?” 他说:“yilon这么职务,随你挑,只要别在我身边就行了。” 她准备的那句:“无论做什么,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是看着你,就好了。”被生咽回去了。 她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yilon,离开季恩允的,他一定是有了新欢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要劝退自己,在这四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反问:“如果藤蓝还在,你会嫌她老而辞退她吗?你不会,你还是喜欢你还是忘不掉那个死去的女人是不是!” 他掐住她的脖子,说:“你再对藤蓝不敬,我就让你这个老脖子断掉。”他松开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上,花丝安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他缓缓的说:“没有藤蓝,能有你今天吗?她供你读完了博士,带你进yilon,你自己做的有些事,你应该清楚,我不想提,并不是我不计较。你是怎么对她的?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人最没有资格说藤蓝的就是我,还有你!” 花丝安清楚自己四年前做过的事,她沉默了,但是自己做这一切不也是为了得到季恩允吗?自己只是用心用计的想得到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藤蓝是季恩允的女人,自己也许真的会把她当恩人一辈子感激着她。 谁叫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藤蓝死的时候,花丝安的确有些伤心,毕竟一直以来,完全凭她的帮助,但是她讨厌她捐助自己时那一副天使拯救苍生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言,像个乞儿,而她则高高在上,施舍一般。所以,她死了,花丝安更多的是高兴,这样就不会有人和自己抢季恩允。 没有了藤蓝,还有谁更能理所当然的站在季恩允的身边呢? 她说:“好的,我接受你的调离,我愿意去别的部门。”尽管心里是那么多的不甘,可现在他正在火气上,万一真把自己赶出yilon,不就得不偿失了,她要潜伏在yilon,等待季正成的解救和帮助,然后一飞冲天。 他最终将她调到了财务部,做了财务部部长的职位,这也显示了自己对她的信任。毕竟她是藤蓝生前喜欢的一个人,也是藤蓝一手扶持的,怎么样,也要给蓝一个面子。 ------------ 第五十七章 解决了张丝安的问题,刚松口气,正想考虑秘书说一个叫陆高的打来电话,口气很凶悍。他说:“转过来吧。” “你是找你的妻子吗?”季恩允说。 陆高气焰很高的说:“你知道最好,我爸月底回来,发现她不在后果你应该知道。” 季恩允说:“白小染是你的人,我们季家才不会留着,当然,我可不是怕什么,只是我季恩允有的是女人。你可以带走白小染,不过,戒指你得还给我。” “好的,既然你这么爽快,那这个月内你定个时间,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物。戒指我自然会给你,你先回答我,藤蓝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人。”他挂了电话,摸着自己空了的无名指,怀念起藤蓝为自己设计的那枚戒指,那是蓝留给自己的最后纪念。 当初为了救白小染丢失了,现在,拿白小染换回来,不是正好吗?他想:我要对每一个女人不留任何感情,我只有藤蓝,即使她死了。 他冷冽的脸庞,变得越来越无情,他点上一根雪茄,吞吐着,他胡乱拉松领带,白色的衬衫有些凌乱,扣子开到第三颗,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包围自己。直到很晚,才拎起西装,离开了公司。 到家的时候,季正成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了,他还是老样子,那样的自以为可以操控一切雄霸天下的样子。 季恩允装作没有看见他,提着衣服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越来越不像话了!”季正成厉声说,声音里透着沧桑。 他停下脚步,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酒,灌到嘴里,说:“又有什么事,你还亲自来!” “你怎么把花丝安给调职了?你怎么可以随意调动人员!”季正成夺下他手中的酒瓶。 “我是总裁还是你是啊?那你来干,你弄个女人在我身边监视了我四年,你真以为我傻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吗?”季恩允歪着躺在了沙发上。 季正成说:“我们还像父子吗?简直是仇敌了,藤蓝死后,你就这样态度对我,我把整个季氏都交给了你,你是怎么对我这个日渐衰弱的老人的!” “别说这些旧事,我不想提,一提,我神经会疯!”季恩允不再说,起身上楼,说:“很晚了,你回去吧,我睡了,花丝安的事已经决定了,就没得商量。” 季正成拿他没有办法,他打心里是喜欢季恩允的,这个长子的办事能力和魄力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决定的事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和二儿子不一样,他更多些商场上拼个你死我伤的果敢,而二儿子心地则过于善良温吞。 ------------ 第五十八章 他放心的把季氏的所有生意都交给季恩允接管,他在商界游刃有余,是他老年放心退居二线后的骄傲。有几个大的股东虎视眈眈着,如果不是季恩允的几次成功在国际珠宝节和国际潮流大赛的订单,又怎么坐稳季氏在股东大会上的江山。 季正成想着,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自己已经老了,还是不要过问太多,既然他不喜欢花丝安,那就随他调吧,毕竟还是自己和儿子的感情重要。她花丝安也不过是枚棋子,这几年yilon越来越强大,有没有这一个花助理,已经不重要。 “由着他去吧,孩子大了,阿文,送我回去吧。”季正成对司机文叔说。 “是的,老爷,您放心,我在总裁身边这么久了,我看的出来,他是外冷内热,并且很有商业品质,您就不用操心了。” 文叔开着车将季正成送回了季家老宅。 季恩允未眠,他想着曾经蓝给过自己的所有温暖,然后又跳跃到白小染的松鼠般的小脸上,他强压自己不要去想藤蓝外的任何女人,越是这样,就越是会想。 当你告诉自己一定要忘的时候,你已经在不经意间记入骨子里了。 张爱玲说:每一段爱情都是千疮百孔的。没有痛的爱又怎么会深刻?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但是,以一生去殉一个人,这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爱之所以伟大,是因为爱让你在爱上一个人的同时,学会爱上更多的人。 季恩允是决绝的,在想到藤蓝的时候,尽管这个女子已经辞世四年,可她仿若仍活在他内心最柔软最不可触碰的角落。他以为自己可以重新生活,却不能重新爱上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无法原谅自己爱上别人,更或者,是害怕有人会挤走藤蓝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藤蓝爱吃火锅,他便抛开自己的身份,手拉手和她走街串巷,她穿着绿色布裙,笑靥如花。她喜欢吃辣的,她知道恩允是不吃辣的,她为他准备三鲜的。于是两个人就在火锅城挤着一起吃鸳鸯火锅,他其实是不喜欢吃这些的,但每次都要和她抢着吃。 因为她说,东西是抢着吃才香。 藤蓝死后,他经常独自去那家火锅城吃火锅,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火锅是这么的好吃呢?他还是会点一份鸳鸯火锅,麻辣的那一半,是为她留的。 他会在吃着三鲜的那一半时辣出了眼泪。 以前藤蓝看《大话西游》的时候,总是会哭,他则是面无表情,心想女人就是女人,这样无厘头的电影也会看出伤感来。 她不在了,独自坐在那面和墙一般大的屏幕前,独自往嘴里塞着爆米花,看到紫霞仙子问孙悟空: 曾经,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他裂开沾满爆米花的嘴难看且悲痛的哭了。 是的,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 第五十九章 他以前喜欢摇滚,而蓝喜欢蓝调,现在,他也常听一些蓝调的歌曲,只有无边的悲伤漫漫开来。当一个人成为你的一种习惯,甚至她的习惯也成为你的习惯,她常做的表情,她常睡觉的姿势,她常用的那一支护手霜。 是否可以戒的掉恋人的习惯呢? 白小染也是如此,她感觉季安许并不是他,因为他亲吻过自己,也拥抱过,再次见面应该不会这么的生疏的。她常盯着季安许的脸,努力搜索记忆里的那张脸,她却发现自己的记忆里他的脸是一片空白。 只记得他很少会笑,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冰冷的。他穿着白色衬衫,赤着脚走在种满植物的房间里,除了树的香,就是他的味道。 她是记得他的味道的,季安许是没有的,季安许是太阳晒后的味道。 而且,白小染有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因为曾经偶然听到陆高说结婚那晚的采花贼叫季恩允,他们都姓季,某非有什么关心。她越想越害怕,又不想问季安许,毕竟人家救了你,你反过来怀疑人家是采花贼,那不是恩将仇报。 季氏拥有的财富,是众所周知的,怎么会做采花贼呢? 她想,这应该只是种巧合吧。天下姓季的多的是,或许老天就是刻意安排一个姓季的伤害自己,再派另一个姓季的来救自己呢。 在这座城堡生活了几天,白小染感觉得得把自己当成了敌人,尽管自己努力在想着让她喜欢上自己。但是似乎得得并不愿看见自己。 这个有点笨且永远长不大的女孩,是多么的幸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用担心生活,永远像公主一样的生活,生活在这个城堡里,不知世间疾苦。 白小染在露台上看着一棵树,没缘由的烦闷起来,她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开心啊?”得得站在她身后问。 白小染没有想到得得会主动找自己讲话,可能只是得得的好奇。她说:“得得,我想我妈妈了。”白小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就哭了出来。 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喊妈妈了吗?提及妈妈这两个字,就会很悲痛。 得得还是个孩子,她没想到会有个姐姐在自己的面前哭出来,她抱着白小染说:“姐姐,我也想我妈妈了。”得得也哭了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哭了很久,得得抽泣着问:“你妈妈去哪了?” 白小染知道和得得说监狱,她也不会懂,白小染于是说:“我的妈妈,被关起来了,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放出来。” 得得一听,哭得更伤心了,几乎是放生大哭:“姐姐的妈妈很久以后还会回来,但是我的妈妈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她死了,哥哥说我们的妈妈死了。” ------------ 第六十章 白小染和得得是同病相怜,一下成了好姐妹。得得要白小染给她画像,她亲热的喊着小染姐姐,小染让她乖乖坐在那里,给她画素描,得得就真的安静的坐在那里。而安许就弹着钢琴,为她们的画伴奏着。 画好了,得得蹦跳着拿给安许看,安许柔和的看着白小染,他想,这样的女子,有时傻呼呼的,但画画的样子沉静而美好。他想,他是喜欢上了她的这份沉静而美好了。 二十六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不像哥哥恩允,可以轻易的从一个女人睡到另一个女人。他甚至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个gay,他知道自己这样排斥女人,和年少的经历也是有关系的,当然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恩允并不知道的。 白小染是恩允的女人,也就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嫂,自己只能迅速斩断这些不该生出的感情。他也想,白小染现在是错把自己当成大哥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救她的那个人,也许,就会疏远自己了吧。 安许努力的和白小染保持了既定的距离,怕她生疑。 可越是这样,越是加剧了白小染的疑问。白小染有个大胆的决定,她还记得那个长满植物的宅子,她要去那里寻找个究竟。 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取了季安许随手放在钢琴边的车钥匙和门卡,她偷偷的溜到车库,上了车,就往外开,虽然她知道她的驾照还没有拿到。 这条路是盘山公路,有些危险,季安许每次走这条路都是要小心谨慎的,此时的白小染开始后悔出来了,没有路灯,周围一片黑暗,车灯照在前方的道路,感觉十分的诡异。她觉得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回去是不能了,她一定要去那个宅子找他,究竟季安许是不是他。 睡梦中的安许被家佣的电话叫醒;“二少不好了,您带回来的小姐偷了你的车,跑了!” 他一惊,跑了?她不可能是偷自己的车的,目前陆自英没有回来她是不可能回陆家的,那么也只有一个可能,她去那所宅子找大哥了。是自己疏忽了,早就该看出她疑惑的眼神。 安许立即打电话给季恩允,说:“哥,白小染开着我的车跑去找你了。” 她开车?这么晚了,多危险,这个眼神不好的笨女人,不好好睡觉胡闹什么,盘山公路多危险,她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只穿着睡衣就直奔车库取车,他要去找她。安许的车被开走了,现在只有自己能去找她了。 他开的速度很快,闯过一个个的红灯,很快车开过了市区,到达了郊区。藤蓝死后,他很少有勇气在这条路行驶了,晚上就更没有过了。走在这里,心口总是会疼。 藤蓝,你会怪我吗?怪我在这条路上,寻找另一个女人。 他默念着:蓝,我找到她,就送走她,不再往来,我只有你,你放心,我只有你。 ----------啦啦分割线------------ 昨天周末,胡胡偷懒更少了,结果。。。呜呜。。。亲们表怪我,,,今天补回来。。。。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