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在濒临怒海沧浪的怒山之上乃是一处名为天波浩渺的退隐修行之所。 碧空万里,天波浩渺的石亭中有一黑衣道子正在抚琴自娱,正是天命已完结许久的玄宗六弦之首苍。 几位师叔外出访友,而谓无忧近日正好闲着无事,便陪伴在师尊身边。 这谓无忧本是突然出现在玄宗后山,被苍捡到的一名婴儿,因其体质尤为适合修道,玄宗宗主本想收他作为自己的小弟子,但无奈小时候的他除了苍,谁都不亲近。 也许这就是缘份吧,最后宗主做主让苍收了他做徒弟,并赐道号为云中白鹤•谓无忧,从此玄宗就成了无忧的归处。 如今已经是先天高人的无忧虽然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事,却仍保留着一份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这也是他友人遍天下的原因之一吧。 耳畔回响着师尊的怒沧琴如沧海般广阔无边的天籁之音,谓无忧只觉心神旷怡。 “嗯?” 琴音抖然中断,苍突然发出了一声疑问。 无忧连忙转头“看”向苍:“师尊?” 苍沉吟了一会儿,似在斟酌该如何开口:“无忧,你可想见你的血脉亲缘?” “师尊突然谈起这个话题,难道是在刚刚观想到了什么?” “嗯,当年在捡到你之后,我就发现了你的命星不在四境中的任何一境,既为变数,所以我看不透你的未来。 所幸一路虽有坎坷,但你天运不错,一转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 想起往事,苍也感慨不已。 “师尊…” “不过适才我无意中窥见了些许关于你未来的画面,那地方似是不属于苦集灭道任何一境,应是我们所不熟悉的异界。 这便能解释你的身世来历我为何洞悉不了,看样子不久的将来你还有机缘在那方异界。” 闻得这番话语,无忧不由得有些愣神,从记事起,他就身在玄宗,对于从未相处过的亲人的存在他并不是太过在意,对他来说师尊和师叔们就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如今师尊说他还有亲人在世,并不是他原来以为的被亲人抛弃,且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他不久就会离开四境前往异界。 “我还能回来吗?师尊。” 此刻谓无忧有点茫然。 “时机到了你便自然能回来,玄宗永远都是你的归处。” 苍伸出手轻拍徒弟的肩膀以示安抚。 当天收到了苍发来的消息,知道小师侄接下来要去异界,众师叔(和众好友)纷纷寄了许多东西到天波浩渺,务必不能让师侄(好友)在异界吃亏。 受到众人关心的无忧就在一个平淡的夜晚,从天波浩渺消失前往了未知的旅途。 上一刻自己还在天波浩渺,下一刻一阵晕眩传来,等人清醒后,周身的感观都在告诉自己已经被传送到了陌生的异界,也是自己出生的故乡。 落脚的地点是九界一处小树林,渭无忧还没决定好该往哪处走,身后便来了两个人。 原本他心想正好向他们问路,然而那两人身上传来浓厚的血腥味和不怀好意的气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在对方要对他下杀手时反杀了对方,顺便将两人挫骨扬灰灭的渣都不剩,省的这两个人渣去祸害别人。 解决了两个人渣,无忧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算一卦再决定往哪里走,但这时迎面又走来一人。 此时九界正面临大智慧洗脑的危机,嗯…虽然有缺舟先生给正道开后门,放水,拖大智慧的后腿,但战况还在僵持,此时欲星移众人在锦烟霞化做的石雕前商议对策,常欣因为与玄狐闹了矛盾太过伤心不知不觉走出了金雷村。 此时伤心的常欣看着面前的人,脸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上前抓紧面前人的袖摆喜及而泣,却忽略了眼前人一身与自己所熟悉的那人完全不同的衣着。 “呜呜呜……俏如来,你终于回来了!” 谓无忧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弄的有点懵,他只是想问个路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小姑娘叫我俏如来,应该是因为这个人和我长的比较像所以认错了吧?' “看”对方哭的那么伤心,无忧虽然知道对方认错了人,到也没有不留情地甩开对方,拿出一块绢帕递给了对方。 “姑娘,虽然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位俏如来,但还是擦一擦眼泪吧,女孩子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而你口中的那位俏如来总会回来的。” “唉?” 猛地听到这般话语,常欣接过绢帕,擦掉眼泪,仔细看着眼前被她拉住衣袖的人。 他长着一张与俏如来一般无二的面孔,闭着一双眼睛,眉间却是一道银色的先天道纹,身上穿的不是僧袍,而是一身白底水蓝色的繁复道袍,一头雪发用蓝玉做的发饰盘了起来,剩下的披在身后,手中还拿着一把拂尘。 “但是…但是你怎么会不是俏如来呢?你们长的一模一样啊?” 常欣还未反应过来,以为对方是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关系。 `嗯?不是长的像,而是长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个俏如来就是我在此界的亲人?' 而此时知道了常欣留书出走去地门找俏如来的众人也都一一找来了,最先发现两人的正是与常欣还在闹别扭的玄狐。 “俏如来???不对…你不是俏如来!!!” 看到谓无忧的第一眼,玄狐也以为对方是俏如来,但马上武者的本能就告诉他这人不是,两人的气质和气息完全不一样,而且看着常欣伸手拉住对方衣袖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不由泛起了不痛快的情绪。 玄狐不自觉的对眼前的人起了强烈的敌意,且担心眼前和俏如来长的像的人会对常欣不利,立刻轻功上前将常欣带离他的身边。 然后自己转身与那人对峙,气氛一触即发。 无忧不清楚后面来的那人是从哪里来的敌意,却也并不畏战。 虽然自身功体因为过去大大小小的战斗的关系,如今还只是恢复了二层,但用来和眼前的人打斗到也够用了。 气氛凝峙中,玄狐率先出招,一上手便是冷飘渺的飘渺剑法,无数剑气扑天盖地的向对方飞去。 无忧手中化出由师尊所赐的配剑“浮云”,直接一个大招玄宗道威•白虹贯日上手与对方极招对轰。 在二人的打斗中,其他人也陆续赶到。 首先出现的是银燕。 “大…大哥?大哥回来了?但是为什么玄狐会和大哥打起来?” 之后万朔夜、冽风涛也相继赶来,却也是对这幅场面有些摸不着头脑。 金雷村的村长带着村民还有小七也在之后赶到。 “欣儿,你没事吧?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对呀,对呀,巫女,我们都担心你。” 望着大家,常欣有些歉疚。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以后不会乱跑了,但是…” 常欣指了指场中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人。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停下来吗?” 众人的目光再次望向场中两人。 万朔夜:“那是俏如来?但为何会是这种打扮?” 冽风涛:“不知道,但…他手中的剑不是墨狂,且气息也不对。” 银燕:“可是他和大哥长的一模一样啊?他肯定是大哥!” 万朔夜:“但…武功招式完全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在一旁的众人都没讨论出个结果,此时欲星移也赶到了。 正好此时场中也终于分出了胜负,玄狐输了。 欲星移一到现场,便发现计划出现了变数,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欲星移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虽然这个计划的出发点没有错,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经历了最近一连串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对计划中牺牲的无辜之人的性命完全熟视无睹了。 而场中打败了玄狐的无忧并没有打算将他怎么样,收剑回鞘后,一连串的问题向玄狐砸了下来。 “你喜欢那位叫做常欣的姑娘?而那位常欣姑娘喜欢俏如来?所以你对我这个与俏如来长相一样的人有敌意?或是怕我是什么坏人要对她不利?” 无忧的问题搞的场中一时气氛非常怪异,常欣这才知道原来玄狐喜欢自己,而玄狐自己对感情这种事还有点懵懂,围观众人一时间也被这有点修罗场的氛围弄的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欲星移回过神来打破了这疆硬的气氛。 欲星移:“请问这位…道长,你究竟是谁?” 谓无忧:“在下云中白鹤•谓无忧,此次是来这里寻找我的血脉亲缘的,而刚才你们有说,那位叫做俏如来的人与我长的一样?” 银燕:“你不是我的大哥却又长得与大哥一样,难道母亲当初生的是双生子?”(做为金光`首智’的银燕还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啊┐(─__─)┌) 万朔夜:“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长的真正是一模一样。” 谓无忧:“嗯?你唤俏如来大哥?那就是说,你也可能是我的血脉亲缘喽?我的…小弟?” 无忧有点小开心,一到异界就有了身世的线索。 ------------ 第二章 无忧来到银燕面前,伸手抱了抱面前的小弟。 谓无忧:“原来师尊说我还有亲人存在是真的,你叫什么名字?” 银燕非常乖巧地回答了无忧的问题:“父亲给我取的名字叫史存孝,我还有另一个名称叫雪山银燕。” 谓无忧:“那我可以叫你银燕吗?” 银燕:“嗯!” 谓无忧:“对了,你口中的大哥俏如来呢?他不在这里吗?” 欲星移:“这个问题由我来向你说明吧,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欲星移其实挺高兴,虽然他们九算三人的计划出了一个这么大的变数,但却送来了一个更大的战力,而且比起玄狐的不可控性,这位非常有可能是俏如来兄弟的谓无忧更好说服。 谓无忧:“地门,大智慧,洗去记忆,看来这里也是个多灾多难的地界,那么你们有办法将俏如来的记忆恢复吗?” 欲星移:“有,用灭却之阵就可以。” 谓无忧:“好,你们等我一下,我有办法将他带出来,而且这个办法正好可以验证我与俏如来有无血脉联系。” 众人只见谓无忧用右手在左手掌上划了一道痕,从中引出他体内的血液在地上划了一个大阵。 谓无忧:“银燕,俏如来的本名是?” 银燕:“大哥叫史精忠。” 谓无忧又用自己的的人凌空写下史精忠和俏如来六个字后,就开始结印起阵。 这个血脉传送阵是谓无忧研究其它阵法所带来的副产品,副作用有点大,布个阵法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就没了,而且必须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且这个传送是单向的,所以比较鸡肋,所以他自己从没用过,没想到真的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法阵散发出幽幽蓝光,这光芒越来越亮,却并不刺眼,华光消散后,容色端庄沉静眼中略带讶异的俏如来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俏如来:“你…” 还未等俏如来把话说完,无忧就因为失血过多有点站不稳,没办法因为功体不全再加上失血过多,对他的身体还是有点影响。 俏如来上前伸手扶了一下对方,顺便把原本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俏如来:“你没事吧?” 谓无忧:“嗯,只是失了点血,休息几天就好了。” 顺便拿出一颗慕少艾塞给他的补血丸咽了下去,才感觉好一点儿。 万雪夜:“你失血过多,让修儒帮忙看一下。” 欲星移:“对,先回金雷村,再好好谈吧。” 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去时,谁都没注意到谓天忧转头‘看’了暗处一眼。 正是凰后与御兵韬,他们也一起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发展。 凰后:“谓无忧,哈,真是趣味,老二,你怎样看?” 御兵韬:“来历神秘,武力不知上限。” 凰后露出兴味的笑容,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回到金雷村那边,银燕他们正在与俏如来说明情况,希望他能多少想起一些事情。 玄狐和常欣之间因为之前无忧的话,气氛怪怪的,毕竟常欣是将玄狐当朋友来相处的,如今听无忧说对方喜欢自己,不知该怎样面对。 而玄狐对感情这种事情还是云里雾里,但常欣自回来后又躲着他,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无忧这边修儒收回请脉的手:“没事,虽然失血过多,但无忧大哥自己已经吃了药,休养几时,再好好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谓无忧:“麻烦你了,修儒。” 修儒:“没关系啦,俏如来大哥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话落,见欲星移进来,便知两人有正事要谈,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欲星移:“身体如何?” 谓无忧:“劳烦挂碍,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你来,是有事请我帮忙?” 欲星移:“哈,被你看出来了,与地门之战,其余诸事都在缓步进行中,但我们,尚缺一位高阶战力来应对缺舟。” 那一瞬间,无忧想到了之前被他挫骨扬灰的两个人渣,想到了常欣与玄狐之间复杂的纠葛,想到玄狐于此间来说少有的武力与身上特别的气息,再结合欲星移此时说的话,他明白了什么。 谓无忧:“对你来说,做出选择也非常痛苦吧?”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欲星移没来由得却感到心中慌乱。 谓无忧:“在遇到常欣姑娘之前,我杀了两个人,两个满身杀孽与罪恶的人,原本我没细想,但方才,我明白了。 那是欲先生为了玄狐所布下的棋子。” 欲星移整个人猛退一步,双眼紧盯谓无忧:“你…知道了。” 说完这句,他整人气息都有些萎靡,但随即又硬下语气:“是,这是为了对付地门所不得不为,为九界众生只能牺牲她一人,所以常欣必须死。” 若不是谓无忧有非常丰富的与口是心非之人相处经验,听了欲星移这话,肯定会认为对方是个冷血无情算计一切的人,但… 谓无忧:“唉…欲先生,你又何必这样说,我知道你并不是无心无情之人。” 欲星移:“呵,身为九算之一,我早已满手罪恶,你我不过才相识,又怎知我是怎样的人。” 却只见谓无忧睁开了那双之前一直紧闭的澄澈双眸直直地望向欲星移。 谓无忧:“你的灵魂散发的光芒非常漂亮,这样的你绝对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你…只不过是强行逼迫自己断情,在心中压了一块巨石。 先生是否觉得智者就该拥有一颗冷硬的心,让自已在做选择的时候不会被外界因素所影响?” 欲星移望着对方那双似乎能看透人灵魂的双眸,一时失了语,而无忧说完又闭上了眼。 谓无忧:“若有一天,恶人抓了无辜善良的普通百姓分别关押威胁于你,比如一边关押了十人,另一边只关押了一人。 而你此时只有一人,只能选择救一边,而你无论选择救哪边,另一边的人都会死,你会怎么选择?” 欲星移:“我…” 谓无忧:“其实你的心中早有决断,无论先生你选择救哪一边,都有人会死,只要有人死,那就是先生的罪。” 此时欲星移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底越发愧疚。 谓无忧:“但只要有人得救,那就是先生的功德,你实不必如此压抑自己。” ------------ 第三章 那一瞬,欲星移心底窜起一股不知名的暖流,近几日一直阴云密布的心情也缓合不少。 欲星移:“为何要如此废心安慰我?” 谓无忧:“我想和你做朋友。” 欲星移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发言弄的措手不及,心底冒出了??? 欲星移:“呃…可…可俏如来是我的师侄…” 他被这般直白般话语击的心神凌乱,回不过神来。 谓无忧:“你在意这个?” 欲星移:“那到不是…” 谓无忧:“我只是觉得我们会合得来,多一个朋友不好吗?” 无忧再次眼开了双眼,用一种可怜巴巴的无辜眼神望着他,说实话那张脸上出现这般神情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望着那双诚挚的双眼,欲星移突然就不想再有过多的试探:“哈,那么,好友?” 谓无忧:“这才对嘛。(*^ω^*) 对了,你们让我现在好好修养直到与地门的最终决斗,但是这期间也许还会有恶斗,战力够吗?” 欲星移:“如果锦烟霞姑娘能恢复,我们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谓无忧:“是怎样一回事?也许我有办法解决。” 欲星移:“是如此这般…” 听完欲星移的诉说,谓无忧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瓶凝露是我的友人送的,它能解除任何封身效果,你拿去一试吧。” 欲星移:“啊!多谢你。” 谓无忧:“好友之间不需要这般客套。” 欲星移回头望了一眼门外从还处走来的俩人:“俏如来和银燕也来看你了,你们之间应该也有许多话要说,我就先去忙了。” 谓无忧:“好。” 金雷村这边史家三兄弟温情脉脉,其他人各司其职,除了陷入情感烦恼中的玄狐,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然而另一处奉鳞王之命出海境协助师相的海境太子北冥觞却出了问题。 在鳞王和飞渊面前答应的好好的,但出了海境他却没有老老实实去找欲星移。 北冥觞一直觉得他从小到大父王眼里只看得到欲星移一人,他自然不服气,要做点大事比过欲星移让他父王刮目相看。 这次地门之乱,他就打算去苗疆借兵,他打算的挺好,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途遇到了有预谋的雁王… 他被雁王(装逼)不凡的气质所吸引,竟然主动叫住对方并向对方攀谈。 雁•九界搞事使我快乐•王见对方这么上道自然高兴,然后更加拼命忽悠对方。 虽然北冥觞知道了对方是雁王而有心戒备,却依旧不敌雁王嘴炮。 他们的对话概况来讲是这样的: 雁王道出北冥觞现在遇到的各种状况,用话术一步一步让北冥觞陷入自己的步调。 北冥觞表示雁王你果然难缠,我好奇狼朝宫禁录之局了。 雁王说这不过是我和凰后与苗疆开的玩笑。 北冥觞表示雁王你果然很危险,未来肯定是海境大敌。 雁王忽悠说对付海境我没什么好处,我只争对身为九算的欲星移。 然后雁王拼命的黑九算。 但北冥觞表示我不信,你肯定会拿在苗疆的那套来搞海境。 雁王接着忽悠说我只是要让墨家回归黑暗。 北冥觞说欲星移还是鳞族师相,不会害海境。 雁王忽悠说只要欲星移在相位一天,你就得不到鳞王的认同,而我能帮助你。 这时的北冥觞心底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但还是反驳说你除掉欲星移以后下一个肯定是轮到我,然后再灭了海境,我才不上当。 雁王说凭我一人怎么可能灭掉海境,我只是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你想要得到认同,比起其他优秀的同辈你尚差一点功绩来证明自己。 北冥觞表示我听你在雪。 然后雁王开始吹他师弟,介绍了一下苗王的做为。 北冥觞说你师弟与我情况不同,不能混为一谈,而苗王虽然优秀,还不是深陷地门要我来救,这样说来还是我更优秀。 雁王表示你说的好,我送你一样东西,你有可能会用到。 北冥•已经完全被忽悠住•觞问雁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本太子。 雁•轻松达成目的•王表示用思考代替发问,简单来说你自己想。 北冥觞此时的思绪一团乱麻。 而完全不知道儿子违背命令擅自行动的鳞王爸爸正在太虚海境珍藏食材的千年冰潭,尽职尽责地教导未来儿媳妇该怎么拨出她的那把叫做随心不欲的剑。 而一直以来表现跳脱的飞渊也乖巧地听从了鳞王爸爸的指导,争取让自己的剑法变地更厉害。 欲星移那边,他救出了被石封的锦烟霞以后,又赶去与凰后和御兵韬会合商量后续计划,顺便告知两人之前设计常欣让玄狐出战的计划失败了,但不用担心,已经有了更好的替代人选,肯定比玄狐靠谱。 然后欲星移暗中与御兵韬确认了一下雁王的讯息,三人顺便动了一番刀兵然后又嘴炮了一番,才勉强达成共识,当然暗地里有没有各自戒备就不知道了,不过凰后走之前说的那一句让他们各自珍重,似乎预示着什么。 一切似乎向着原本的轨迹进行着,但有了谓无忧的加入,肯定会给众人带来不可知的变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变化对于正道众人来说肯定是好的。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留给谓无忧和兄弟相聚的时间并不多。 中途银燕被一个叫云海过客的人叫去帮忙恢复九界地气的事情了,只不过那位云海过客见到与俏如来长的一模一样的谓无忧也挺震惊,眼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情绪,无忧似乎感觉到其中有一抹名为慈爱。(让我们为无时天刻都不忘演戏的公子开明掌声鼓励!(〜 ̄▽ ̄)〜) 无忧还查觉了这个云海过客身上被压抑的细微魔气,但因为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恶意,自然也没多嘴。 最后连俏如来都被叫去安抚尚同会众人,毕竟他此时虽然失忆,但身上还背着尚同会之主,武林盟主的称号,这都是他暂时卸不下的责任。 其实无忧原本还跃跃欲试打扮成俏如来的样子代替他去,顺便看看自己的半身有着一群怎祥的手下,可惜被修儒镇压了,(按照无忧的话来说就是:完全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医者提出的任何要求(“▔㉨▔)汗 )只能乖乖地和修儒待在安全的地方,静心修养。 另一方面雁王忽悠完北冥觞,中途又布置了一番,回到尚贤宫与凰后各怀鬼胎地一番谈论过后,并不消停,他表示要前往地门继续搞事。 他不断忽悠+刺激正好发现俏如来不见了正有些气极败坏的兔智慧对欲星移等人出手,但这却也正中欲星移的下怀。 因为大部分兵力都被兔智慧派出去对付正道众人,地门后方兵力空虚,方便了醒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与欲星移达成共识的温皇去取颠倒梦想。 ------------ 第四章 神蛊峰内,正坐在躺倚上悠闲看书的温皇看到凤蝶端着茶走过来却说这茶还是你自己喝吧。 凤蝶不解温皇的意思便开口问主人有这么好心?难道是闻出这茶有问题? 温皇表示不是茶有问题是人有问题,这茶如果能让你安静,这会省掉他许多麻烦。 凤蝶这才明白原来温已经知道了她还未出口的话。 温皇捧着书一心两用地回答凤蝶的话,少听两句话,少出一次门,悠闲悠闲。 凤蝶毫不留情地戳穿温皇,你只有懒惰这点永远不会变。 然后两人就温皇到底变没变,如果九界众人都被洗脑了以后该怎样生活这两点讨论了起来。 谈着谈着,凤蝶试图把话题往欲星移身上引,表示主人你不是答应会帮忙吗? 温皇无奈地放下书反驳说你哪里看到我没有帮助他了。 凤蝶表示我只看到你坐在这里没动过。 温皇认为自己忙的连看书的时间都没了。 凤蝶表示看不明白你又在搞什么神秘。 温皇再次反驳,胡说,我这么诚恳你看不出来吗?然后为了结束这个没完没了的话题便无奈地询问起剑无极人呢? 凤蝶告知他在练剑。 温皇表示浪费了不少时间。 看到剑无极的时候,温皇再次日常嘲讽一波这个他不待见的女婿。 剑•经常在老丈人剑十一边缘大鹏展翅•无极表示你要来验收一下他的武功进展吗? 温皇嫌弃道先打过凤蝶再说吧。 日常作死的剑无极急忙表示我绝对不和老婆打。 温皇说既然这样,那就换种方式考验你,转身带着剑无极前往了地门所在处。 金雷村这边双方人马已经斗在了一起,各自与对手战的激烈,就是忆无心这边,藏镜人跟锦烟霞打的火热,却偏偏对忆无心下不了手。 绵烟霞淡定的得出结论,果然女儿控就算是没有记忆了,也还是女儿控,后来干脆就没在打了,只听见无心拼命想唤起藏镜人记忆的哽咽声。 而失血过多还未恢复的无忧代替了此时正陷入感情问题的玄狐对上了狼主,可惜最后还是因为战力还没恢复多少的关系,没能留下狼主,不然到时候一个灭却之阵下来,正道这边又可以多一个战力了,谓无忧事后如此感叹道。 地门这边这一次没收到什么战果,但正道众人受伤的人也不少,双方半斤八俩。 快被雁王忽悠瘸了的兔智慧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太过仁慈了。 而且脑中又浮现之前大智慧的另一面缺舟的质疑,恢复记忆的人都不愿再回到地门,这个事实让他开始保持不了镇定的心,开始慌张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兔智慧短时间内又发动了两次无我梵音。 然而缺舟表示你这是胡来。 兔智慧说当初你给俏如来他们开后门的时候不胡来吗?双方依旧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各方面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稳地进行着,连锻神锋都被御兵韬忽悠到了黑水城帮忙打造思能装置,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_→嘛,只要结果好就行了,苗疆内乱也已无碍,但还是分不出兵力来帮助这次地门之乱。 这期间,温皇也在缺舟不动声色地放水下将颠倒梦想带回了神蛊峰,顺便在这次行动冲对剑无极有一丁点改观了,然而这种事温皇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在用到灭却之阵帮助悄如来恢复记忆的前一天夜里,睡不着觉在外面散步的谓无忧遇到了刚从高峰和御兵韬最后确认了搞死雁王的计划,顺便喝了酒归来的欲星移。 欲星移:“你这是…?” 谓无忧:“没事,我只不过是有些想念在四境那边的师尊师叔和那些友人们了。” 欲星移:“可以和我说说你生活的地方吗,身为朋友的我也想了解你之前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地方。” 谓无忧:“好啊,你陪我一起散散步吧,我们边走边说。” 谓无忧口中的四境是个神奇的地方,它虽然被分为苦集灭道四境,却还是时不时有许多未知的地域或外境之人拼命的想要侵略苦境,比起九界,那边的世界似乎更加混乱,就如苦境的名字一般非常若。 那也是一个武者遍地走,先天多如狗的世界,时不时还有神魔下凡来添乱,使得情况乱上加乱。 欲星移提出问题:“居然有先天人这种不科学的存在,活那么长时间不会无聊吗?以及…好友…你到底几岁???” 谓无忧:“前一个问题嘛,周围交往的都是先天之人,并不会无聊,后一个问题嘛先天人寿命悠长,基本上天命不来,就继续宅着,漫长的生命让大家对时间的概念也很模糊,扯了这么多,结论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几岁,但上千岁是绝对有的,你不会嫌弃我年龄大吧?” 欲星移:“不会。”但感觉自己从此再也无法直视他这个好友的年龄了呢。 回过神来接着听好友讲那为了苦境几生几死的素贤人,讲那些为了苍生慷慨处死的众英杰,讲那些令人感动落泪的挚友情深和复杂纠葛的爱恨情仇,讲那些或智谋高超或武力高超的反派的落寞下场。 四境里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一个晚上是讲不完的,但管中窥豹欲星移也能知道那也是一个危险重重却又令人向往的精彩江湖。 看了看天色,谓无忧:“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事情要忙,先去休息吧,我们来约定,等地门的事情过去了,我再好好与你介绍我生活的地方,怎么样?你可不能失约呀!” 欲星移:“没问题,我绝对不会失约的,身为九算,我还是很惜命的。”(欲星移似乎立了一个超强的flag) 另一边跟着云海过客一起去修复地气的银燕不断被对方的言语和动作所诱导,在云海过客到底是不是父亲这个问题上来回不停的纠结。 而我们的海境太子北冥觞因为没办法向苗疆借兵,又不想跟欲星移低头,被之前雁王的话语激的单枪匹马去闯了地门,不得不说没吃过教训的北冥觞现在也是熊孩子一枚。┐(─__─)┌ ------------ 第五章 果然一路势如破竹的北冥觞在最后关头踫上了狼主,被对方教做人,洗了脑。 而御兵韬诛杀雁王的计划也出了纰漏,反被对方所伤。 俏如来也并没有按时恢复记忆,因为途中他脸上的血纹魔瘟不受控制,差点脱出封印,幸好谓无忧有提前留下后手,一察觉俏如来脸上的血纹魔瘟想要冲出他施加的术力,远在金雷村的无忧也可以动手帮忙压制下去。 原本谓无忧察觉俏如来脸上的血纹魔瘟时第一时间就想帮他消除这个咒术,可惜检测下来发现连他都没办法。 并不是他实力不够,或术法不精,而是因为他发现俏如来只是咒术的载体,也就是说是一个移动传送阵,想要解决这个咒术还是必须找到咒术的源头,从下咒之人下手。 可惜俏如来那时还未恢复记忆,并不知晓下咒之人是谁。 为此无忧还特地算了一卦,得知对方身在魔世,也就只能暂时放弃从源头解决,毕竟现在中原正逢地门之乱,他的两个弟弟和来到此世刚刚认识的好友都被卷了进去了。 其实谓无忧对这两个弟弟都接受良好,只是对那位还未谋面的父亲史艳文感观稍稍有一点复杂,因为在苦境也有一个史艳文,被他的好友素还真所杀(虽然是假死),但还是让他有点好奇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先不管谓无忧心中奇怪纠结点,绵烟霞察觉俏如来咒术躁动时除了佛国天门和她的术力以外还有第三股清圣的术力帮忙压制,拿不准这个情况,绵烟霞谨慎地决定与欲星移会合以后商谈一下这个状况。 锦烟霞还没有见过谓无忧自然不知道情况,且现在又是忙乱之时,也还没有人想起来将这件事告诉她。 直到他们会和后,欲星移了解了一下状况后,便知道这肯定是好友的手笔,虽然现在好友实力不足全胜时期的十之一二,但想到无忧口中苦境的种种神奇之处,他对恢复俏如来记忆这件事又多了几分把握,说明情况后,当即决定今晚就开阵。 开阵途中果然不是一帆风顺,先是兔智慧亲身前来阻止,再是欲星移为了救被洗脑的北冥觞却被雁王留下的后手暗算至重伤,欲星移一倒下,其他人也不敌兔智慧。 眼看兔智慧打算对俏如来下手,雁王却突然转换立场救了俏如来,虽然众人还是有点搞不懂这个状况,但最后兔智慧退走,雁王也没再为难他们,还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至于兔智慧回去地门以后发现那个洗去了记忆都洗不掉对父女天性向往的藏镜人出走地门,是怎样的气到快失去理智,就不一一赘述了。 俏如来众人一回到金雷村,谓无忧和修儒马上就知道了,还没来得及欣喜于俏如来恢复了记忆,就得知绵烟霞他们受了伤,特别是欲星移在毫无防备之下伤的特别重。 众人皆有些忧心忡忡地等着修儒的诊断,可惜虽然有温皇和无忧提供的各种慕少艾调配的药丹,还是只能暂时稳定他的伤情,断云石所造成的伤势太过特殊。 之后无忧随众人一起看望了一下欲星移,只见他背对着众人,虽然欲星移闭口不谈自己的伤势,甚至转移话题,但谓无忧能察觉对方正在强做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他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让众人更加担忧,毕竟欲星移是智者,他这般做可能有什么考量,只暗自决定无人的时候再来看看欲星移的状况。 所以在欲星移表示要与太子单独谈谈的情况,谓无忧也随大流的先出去了。 望着面前与恢复记忆之前气质大变样的弟弟,无忧其实感觉挺复杂的,他听过银燕大致讲述过俏如来的经历。 他知道这就是俏如来的天命与使命,他也尊重并理解俏如来,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但他还是心疼,想到他那位一路走来坎坷不断,几经生死的好友,谓无忧仿佛看到了俏如来的未来。 虽然他没办法改变弟弟的选择,但却能选择让他接下来的人生走的稍微轻松一些,收起心中散发的思绪,无忧展开一个慈爱的笑容,摸了摸俏如来的头:“乖,叫哥哥。” 俏如来有些疑惑:“既然我们是双生子,你怎么确定你一定比我年长?” 谓无忧:“因为我肯定话的比你久呀。” 听着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话,俏如来能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话,所以也没什么心里负担地直接开口:“大哥。” 随着俏如来的这一声大哥,双生子之间那从小心中就缺失的一点也好似被弥补了。 俏如来:“大哥,与地门的最后一战,你真正没问题吗?” 俏如来有些担心,这是他刚认回来的亲人,而且他还不知道大哥的具体武力值。 谓无忧:“放心吧,虽然我现在的功体还未完全恢复,但要拖住对方却是完全够用了。” 并不想让弟弟担心,谓无忧直接保证,而在苦境众多大战中安全活下来的谓无忧的确有这个底气,他身上有许多保命之法,这都是为了身边那些不停为天下苍生献身的友人所创造出来的。 谓无忧:“倒是你才更让我担忧,你的路不好走,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想给你看看一个人的过往,也许你能从中学到点什么,让自己稍稍轻松一点,来,闭上眼睛。” 见俏如来听话的闭上了眼,谓无忧直接对他使用了术法'一梦千年',让他旁观了好友素还真人生的大部分经历。 当初这个术法创造出来时,好友素还真刚好在身边,素还真也对这个好奇,就亲身试验了一下效果。 结果emmmmm…挺成功,但试验完结后,谓无忧心里堵的慌,亲眼在梦中观看了友人过去的经历,有些是他没参与过的,他只有更心痛。 原本他就对素还真非常欣赏,素还真来找他帮忙的话,他基本都会答应,但看了对方的记忆以后,他就完全拒绝不了对方的任何请求了,也许是希望对方行进在这条艰苦的道路上时不会感觉孤独吧。 ------------ 第六章 伸手接住意识陷入睡梦中的俏如来,将他安排妥当后,才去找欲星移察看他现在的状态。 ‘咚咚’,躺在床上休养的欲星移听到敲门声就心知这个时间来找他的会是谁,所以问也没问,直接开口:“好友,进来吧。” 谓无忧也不奇怪对方能猜到是自己,反正这些智者一个个心眼贼多,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推开门便‘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好友,无忧转身轻轻地关上门,踱步走向床边面对着欲星移才缓缓坐下。 ‘看着’欲星移惨白的脸色,谓无忧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别太过生硬:“把手给我。” 被谓无忧此时身上的气势所迫,欲星移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伸出了手。 无忧搭向对方手腕,将内力输入好友体内探察伤势的具体情况,良久:“怎么会这么严重?!?” 欲星移的伤势比谓无忧想像中的还要严重不少,可惜他在医学上没有天份,帮不上太大的忙。 说实话这般伤势若对方在之后的一战中想用思能装置对抗地门,怕是凶多吉少,意思就是身体会吃不消。 但他也知道像好友这一类人,都是意志坚定,做下决定后不容更之人,再怎么劝都不会起作用,这种事他早已经历无数回了,但每次遇上他还是叹息不已。 幸好他应对这种情况经验丰富,早已备下后路,绝对不会让好友把自己作死了,但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对方的,以防对方知道没了后顾之忧后更加不顾惜自己的生命。 欲星移:“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然而谓无忧根本不信他这话,他定定地‘看’了对方一会儿:“我不会对你说什么别去,但你要保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自己的生命。” 欲星移:“好,我答应你。”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根本就做不到,但听到保证的谓无忧脸色还是缓和了下来,转而谈起了别的话题。 谓无忧:“那位梦虬孙和北冥觞好似对你有心结?你们不是同为海境之人吗?怎么关系弄的那么紧张?” 欲星移:“唉…因为我做人失败啊。” 谓无忧:“哦?”他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试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他讲了他的堂弟和太子的事迹,无忧只有一个句话想说:“他们这是还不够成熟,经历的多了总会好的。 不过,你与梦虬孔的关系这么糟糕,是有意为之吧。” 欲星移:“这嘛……” 谓无忧:“我才不信你没有办法缓和与他的关系,不过算了,你估计是有什么打算吧。” 对于好友善解人意的不追问,欲星移还是挺感激的。 谓无忧:“倒是那位北冥觞,倒是不能怪对方那么敌视你,听了你的讲诉,那位鳞王的确对你信任非常,难怪北冥觞想要做成什么大事让鳞王刮目相看,不过对方用错了方法,想的也太浅了。” 欲星移:“你想的没错。” 谓无忧:“你呀,应该庆幸你遇上的是鳞王,只有像他这样宽容仁慈的王者才能容的下你这样任性的臣子。” 欲星移:“啊,遇上他是我的幸运。” 在我们交谈期间,御兵韬也就是铁骕求衣的弟子墨雪不沾衣也来过一趟,与欲星移确认了一下计划。 黑水城内,思能装置也基本完工了,废沧生拿它用被洗了脑的锻神锋做了实验,(顺便记录了锋海主人的黑历史,并用这个威胁对方协助自己╮( ̄▽ ̄)╭)终于大功告成。 谓无忧与欲星移好好谈过之后,才回去照看俏如来。 回去后一看俏如来还未醒来,不过应该也快了,果然,没过一会儿,俏如来便自睡梦中醒了过来,谓无忧发现醒来后的俏如来与先前大不相同。 谓无忧双眼天生异能,可看见这世间任何人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心善之人的光芒五彩斑斓特别漂亮,但心恶之人的光芒皆是浑浊不已,伤眼睛。 所以他看人都只能看到一团人形光团,小时候为了这事他苦恼不已,幸好后来师尊为他开了道眼,从此以后他便极少睁眼视物了。 但因着这项异能,他对灵魂方面颇有研究,且五感对这方面也很灵敏。 之前与这个弟弟相处时,总感觉对方灵魂深处压了什么重担,且心底似乎时不时的闪过迷茫的情绪。 但如今他身上好像去了什么枷锁,灵魂散发着一股非常舒服的气息,心中也不再有任何迷茫,原先经历了那么多事世所铸造的坚硬气质变得温和无害起来。 这般模样让我想起我那位外表无害,内里满腹黑水坑遍反派的好友,emmmm……看来俏如来在梦中旁观好友的经历时,学了不少东西,不知为我心中有点同情未来会遇上俏如来的反派,总觉得他们会被我弟弟坑的很惨,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先提前为他们点根蜡。 谓无忧:“感觉如何?” 俏如来:“让大哥为我费心了,这一梦让学到了很多很多宝贵的东西,素贤人实在令人敬佩不已,原来大哥就是在那个异世长大的吗?怪不得之前会那么肯定比我年长。” 谓无忧:“哈哈,能帮到你就好,因为我不是智者,所以指点不了你什么,只能想出用这个办法来帮你了。 不过……智慧上没办,武力上我到是可以帮你提高,emmmm……现在正逢地门之乱,设什么时间,等你什么时候空下来,我来教教你。” 俏如来:“好,到时大哥不要嫌我愚钝便好。” 谓无忧:“怎么会,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俏如来:“啊,我与雁王有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打算去赴约。” 谓无忧:“雁王?我听欲星移说过,他是被前任距子放弃的弟子,也算是你的师兄?” 俏如来:“对,就是他。” 谓无忧:“嗯∽我有点好奇了,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放心,以我的修为,对方察觉不了我,而且我也有点担心你。” 俏如来:“好,那大哥我们一起去吧。” ------------ 第七章 琉璃树下坐着一道好似螎进了黑暗里的人影,他在此地等一个人,等那位继承了师尊距子之位的师弟。 没等多久便听到一道脚步声缓缓踏进了琉璃树的结界,离他越来越近,那步伐不急不徐好似要踏进谁的心里。 上官鸿信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他此时隐隐有些预感,这次与师弟的见面会改变些什么。 上官鸿信:“来了。” 望着那道应该被称为师兄的身影,俏如来面上却不再有往日争锋相对之意,周身也气息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温和无害。 他想起途中与大哥谈起雁王时大哥告诉他的话。 谓无忧:“你这师兄完全是被你们的师尊玩坏了,简单来说就是有病,有病就要医,这种情况你大哥我遇到过很多次,相信我,现在只有你有办法医好他。” 俏如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说只有他有办法,但想到大哥那漫长的人生经历,俏如来就完全相信了,而且如果能让上官鸿信从此不再搞事,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俏如来:“师兄。” 这一声师兄叫的亲昵温和,好似要像羽毛一般要搔到人的心底里去。 上官鸿信被俏如来这般大的变化打的措手不及,往日里哪次见面,这个师弟不是像刺猬一般看到他就防备地竖起全身的刺,今天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原本俏如来通过了师尊的铸身之局却未沉沦就已经很难得了,但现在眼前的这个师弟那双好看的金色双眼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的伪装,真诚的能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雁王不由地怀疑起之前使用灭却之阵恢复记忆时,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是俏如来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虽然雁王表面上看似镇定,脑却闪过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忽略了内心深处一闪而过难以捕捉的欣喜。 在俏如来那双专注而明澈的双眼注视下还未回神的上官鸿信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随即反应过来,这声应答太没有气势了,他干脆站了起来,想找回自己的逼格。 一阵风吹过,上官鸿信的披风随风扬起,正当上官鸿信觉得气氛够了,打算开口由自己掌握节奏:“你……” 但…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上官鸿感觉到披风后面传来一股拉力让他只能先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俏如来的右手扯住了他被风吹起的披风,见他转过身来,无辜地眨了眨眼:“师兄,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望着俏如来这副神情,不知为何想要开口嘲讽地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先把抓着我披风的手放开。” “哦。”俏如来乖乖地听话放开了扯着师兄披风的手。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状况真是让人惨不忍睹,上官鸿信真是一步退,步步退,完全被俏如来带进坑里了。 身在暗处的谓无忧有点同情雁王了,现在的俏如来已不可同日而语,雁王完全招架不住现在芝麻馅汤圆的俏如来,谓无忧心底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咦?’ 无忧被两道突然出现的灵魂气息转移了注意力,那是两道已死之人的魂息,之前依附于琉璃树并未出现,他也没注意到,现在不知为何会突然现身。 ‘嗯?等等,这里是俏如来与雁王的师尊和冥医往日里的住所,难道……’想到那个可能的猜测,欣喜不已,打算到时候给弟弟一个惊喜。 谈完事情后,憋屈不已的上官鸿信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转身,风轻扬,正打算来一个有气势的退场,他发现又被扯住了披风导致自己迈不开步伐。 无奈只能转身,只见俏如来那双亮闪闪的,仿若有星河倒映的双眸望着他。 俏如来:“师兄要再来找我哦。” 上官鸿信心神为那双眸子所摄,呆呆地应了一声好,才狼狈地离开。 看着雁王在与俏如来交锋的过程中连连失利,无忧心中舒爽不已,最后又看着雁王看似镇定实则狼狈地离开后,他才从暗处出来。 谓无忧:“决定了?” 俏如来:“嗯,我会想办法医好他的。” 谓无忧:“你心中有数就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俏如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打算先去神蛊峰找温皇前辈一叙。” 谓无忧:“接下来我就不陪你去了,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谋略上我没办法,但你若有什么需要用到武力的地方,尽管找我,放手去做吧,你的背后有大哥在。” 俏如来:“好,那大哥我去了。” 目送俏如来完全离开后,谓无忧才拿出两颗聚灵珠,直接向那两道魂体抛去,直到魂体确认都已进了聚灵珠内,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谓无忧:“你们就是俏如来的师尊默苍离与冥医杏花君吧?放心,这个聚灵珠有养魂效果,对你们有好处。” 杏花:“唉?” 冥医还没搞清楚状况。 默苍离:“你要做什么?” 谓无忧:“简单来说,将你们复活。” 默苍离:“……” 杏花:“……”(这种事情完全不简单吧!为什么你能这么清描淡写的说出来,那口气平淡地就好像在说今晚吃些什么…) 谓无忧:“放心,这方面的经验我非常足。” 默苍离:“嗯,那就拜托你了。” 默苍离听得出来这人说的是真话,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俏如来,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能不能复活,但…他看了看旁边的那颗蓝色的光团,他却在意杏花,而且责任都已经卸下,能和杏花一起活着到也不错。 谓无忧:“你们的灵魂最好养上一段时间,等时间空下来,我就尽快帮你们复活,接下来我们聊聊天吧。” 默苍离:“我想知道俏如来变成这样的原因。” 默苍离开口就是重点。 杏花:“其实我也挺好奇,倒底经历了什么?俏如来才会变成这般白面芝麻馅的模样,连鸿信都没办法招架。” 就这样谓无忧暂时停留在了琉璃树陪默苍离和杏花愉快的聊天,虽然偶尔会遭受到默苍离的距子舌的洗礼,一切都挺和谐的。 而且无忧凭着自己一腔热情和真诚,顺利地与两人交上了朋友(≧ω≦)。 ------------ 第八章 所有的事情正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很快就来到了决战前夕。 谓无忧怀里揣着装有默苍离和杏花呆着的聚灵珠陪着欲星移等待着一切就位。 此时我们应该为这条海境的鱼庆幸,庆幸他不知道曾经对他造成过严重心里阴影的距子就揣在他的好友怀里,离他那么近,他却不知道。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人。 欲星移转头一看:“原来是太子。” 谓无忧见北冥觞一副扭扭捏捏有话想对欲星移说的模样,立时起了兴趣,正大光明地站在旁边看起了热闹,闭口不提离开的事。 北冥殇:“啊……嗯……” 欲星移:“有事吗?” 北冥殇:“咳……” 心中想的却是‘可恶,北冥殇,快开口啊,你不是答应飞渊要跟欲星移道歉了吗?快啊!我……’ 结果这时梦虬孙也走了过来打断了他想说出口的话。 欲星移转移了注意力:“去了哪里?” 梦虬孙:“与你无关。” 欲星移:“大战在即……” 梦虬孙:“我听得很……” 谓无忧正在心里感叹欲星移堂弟对他的心结真深时,只见远处飞渊也快速地朝着这边飞奔而来,口中喊着:“来了来了,来了!” 北冥殇:“飞渊。” 梦虬孙:“是鬼在叫什么?” 飞渊非常兴奋:“王啊,是王来了。” 梦虬孙、欲星移:“王。” 无忧也随着众人行了一礼。 北冥殇:“父王。” 鳞王:“若非玄狐,本王还不知你们已经转移阵地了。” 欲星移疑惑:“王怎会突然出海境?” 想念自家师相的鳞王委屈:“久未听闻师相消息,总是挂心。想不到梦虬孙也在此地,见到你们同行,本王也算是放心。” 欲星移:“但是……” 鳞王:“本王会尽快回到海境。师相,殇儿没你替你增添麻烦吧?” 北冥殇:“父……”他才刚开口就又被欲星移打断。 欲星移:“承蒙太子之助,进攻地门进度,只欠临门一足。” 可惜知道儿子秉性的鳞王不怎么相信,然而还是被欲星移安抚住了。 鳞王无奈:“本王明白了。殇儿,梦虬孙,飞渊姑娘,还有这位…道长请暂时回避,本王想与师相单独一谈。” 欲星移不太放心鳞王留在这里:“王不是该尽快回转海境坐镇?” 鳞王:“不会耽搁太久。” 北冥殇:“是,儿臣……暂且告退。”可惜他不知道他差点再也不能对师相道出一声抱歉了。 谓无忧虽然也表面上跟离开了,然而趁着众人不住意又偷偷潜了回来。 当然可以的话谓无忧也不想偷听好友和他的王之间的体已话,而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提到过,在苦境的时候,谓无忧交了很了很多朋友,除了那种态趣相投,可以交留武学经验或是琴棋书画的正经好友外,他还有那么一些不太‘正经’的好友。 这还要从他偶然间结识了那位被称做琴中伏羲、弦上魔圣的御清绝谈起,他们两人皆是因为喜爱乐理才成为友人,两人认识之后经常交流乐理心得体会。 而来往时间长了,久而久之谓无忧又结识了御清绝的好友棋邪纵横子,本来这也没什么。 可惜,纵横子还有一个妹妹名唤雨霖铃,这下他就掉进了火坑里了。(“▔㉨▔)汗 两人相熟后,雨霖铃就在他面前放飞自我,经常热衷于给他推荐她喜欢的各种耽美书籍,还经常看着他和身边的友人笑的一脸诡异。 并且在她认识了步香尘和红尘雪等苦境写手圈大佬后,就经常让他帮忙收集一些素材帮她们提供灵感,毕竟他手上有留影石这个非常非常便利的道具。 这次来到九界她们也是知道的,雨霖铃还特别写信来嘱托他务必多收集一些素材供她们参考,不然等他回去苦境等待他的就会是各种他和好友们的本子了,想想这种情况谓无忧就吓出一身冷汗。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自己不想当素材,就只能委屈好友了。 干多了这种事情,无忧凭着经验就知道两人的这次谈话会是很好的素材,站在暗处的谓无忧淡定的掏出留影石开始记录这次的谈话。 虽然杏花对偷听人谈话有点不好意思,但默苍离没有什么意见,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又擦不了镜子,对于老三欲星移的八卦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远处鳞王:“很可惜,方才那一番话,尚不能说服本王,此战如此重大,本王决定让海境全力支援。” 鳞王拼命的想说服他的师相让他留下来帮忙,但最后还是被欲星移打消了这个想法。 鳞王从来就拿他的师相没办法:“你……哈!” 欲星移:“王宽心了?” 鳞王:“这一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 欲星移:“让王舒心也是臣的责任。” 鳞王:“真是令人怀念的一句话,上次说这句话是多久了?” 欲星移:“没过三年五年就让王怀念,到底是臣的多变还是王的多心?” 鳞王:“多心?算是吧。不知为何,最近本王,总想起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跟师相有关的。” 听到了这里谓无忧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怪怪的,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不禁怀疑难道是因为被雨霖铃她们淤毒太久而多心了? 在他走神时,两人的对谈还在继续,欲星移:“如果是臣做为伴读的那段时光,那就太早了。” 鳞王对欲星移的事情总是记得特别清楚:“是殇儿八岁那一年,你已确立继任相位,准备出海境游历。” 欲星移:“哇,十六年前的事情,那也够远久了。” 鳞王:“那时的你虽然与本王熟识多年,却也毕恭毕敬,没因为虚长本王几个月而有所僭越。反倒是一年后,你回到海境,态度有所改变,言语之间还会试探本王底线。” 欲星移:“原来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做人失败的……啊,是臣冒犯了。” 在鳞王心中他家师相是最好的,这滤镜有八百米那么厚:“没事,反正本王已经知晓原因,是墨家污染了师相啊。” 欲星移:“近墨者黑,其来有自。” 鳞王:“若是父王,你恐怕会吃不少苦头,所以你该庆幸本王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欲星移:“先王吗……” 鳞王:“师相?” 欲星移:“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鳞王向欲星移追问起了一直深埋在他心底的不曾说出口的话。 但欲星移还是有点犹豫:“给臣一点时间,待战后回到海境,臣会择期向王坦承。” 鳞王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再次开口追问:“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现时此刻,没有君臣,只有你我,只有欲星移,以及北冥封宇。” 欲星移在鳞王毫无保留的信任中还是动摇了,缓缓道出了他一直压在心底的野望。 欲星移:“臣有一个梦,梦中的海境一片清明犹如明镜照见人心,不见枷锁自困,不再权争势夺。” 鳞王:“很美丽的梦。” 欲星移:“要完成这个梦,需要时间,不能躁进。原本臣不敢作这种梦,但有一个人让臣愿意为了这个梦不惜粉身碎骨。那个人就是你,北冥封宇。” 鳞王:“很久很久没从你的口中听到本王的名字。” 欲星移:“是啊,臣冒犯了,请王降罪。” 鳞王:“如此大梦,知情不报,确实该降罪。待此役结束,师相回到海境,再来一次的总清算。” 欲星移:“王不再坚持出兵甚至亲身援助了?” 鳞王:“因为本王相信师相,虽然仍是担心。” 虽然两人的对话挺感人的,但已经被带歪了的谓无忧还是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应该不是他的多心吧。→_→然而他马上就没有八卦的心思了。 欲星移:“王明白就好。只有周全海境,方才所说的梦,才有成真的可能。现在不只地门,就连雁王、凰后也可能趁虚而入,内安不容忽视,国家才是王的责任。” 鳞王:“本王知晓。” 这时欲星移撩起衣摆,单膝跪地:“师相?” 欲星移:“能成为王的师相,是欲星移毕生的荣幸。其实,臣也同样担心,虽然已经讲好回到海境再谈此事,但有几件事情还请王先放在心上。” 鳞王:“何事?” 欲星移:“先王,鲛人一脉,以及螭龙。” 鳞王:“螭龙?那不是……” 欲星移:“王,回去再谈。” 鳞王轻拍欲星移肩膀:“嗯,本王回海境,等你归返,一同筑梦。” 欲星移躬身送行:“鳞族师相,封鳞非冕欲星移,恭送吾王回朝。” 北冥封宇走时回望一眼欲星移才离开。 而欲星移直到确定北冥封宇不会再回头,才不再压抑咳了一口血。 暗处的无忧自然看见了这个情况,顾不得好友发现他在偷听会怎么尴尬,立马从暗处现身察看欲星移的状况,虽然已经留了后手,但是看到好友咳血,无忧还是担心不已。 ------------ 第九章 谓无忧:“你呀,虽然知道你是不希望让鳞王担忧,但这般压抑伤势对身体会有负担的。” 拿出丝绢为对方擦去手心里刚咳出来的血迹:“你们这些智者,总是顾虑的太多,也太过不爱惜自己,总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周全大局轻易地舍弃自己的生命。 唉……不过算了,这也是你们吸引人的一面,而且谁叫我是你们的好友呢,好了,去吧,另一边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也要赶赴地门那边的战场了。” 欲星移:“哈,放心,你也应该听说过,九算从来不排没有后路的局。” 望着欲星移远去的背影,谓无忧喃喃自语道:“智者的嘴,骗人的鬼,一个个的都叫我放心,结果呢,要不是我暗地里留下的后手,怕是再也等不到你们了吧。” 直到完全看不到了好友的身影,他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化光赶往了地门。 俏如来脸上的咒印,还未等谓无忧解决地门之乱后去一趟魔世找下咒之人解印,那位下咒的魔伶公主就因为元邪皇之乱战死了,咒印也就这么消除了。 其间云海过客在骗了银燕和俏如来一句父亲占个便宜过过瘾以后,就愉快的掉马了,原来对方是在魔世与俏如来交过手的策师公子开明。(虽然因为这事银燕气的发抖) 对方应该庆幸谓无忧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然刚晋升为弟控的他可能会打爆公子开明的狗头。(* ̄ー ̄) 当然他来中原也是有要事的,主要就是告知了元邪皇快要统一魔世这个情报,顺便要俏如来之后帮忙对付元邪皇,因为现皆段他能想到对付元邪皇的办法就是俏如来手中的诛魔之利。(因为如今知道谓无忧具体能为的人还不多。) 虽然俏如来答应了公子开明的要求,但早已今非昔比的俏如来打算之后把公子开明骗了他的事情告诉大哥,并不知道快要大锅临头的公子开明现在还能开心一段时间,让我们为他默哀一秒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过虽然有俏如来的担保,欲星移还是表示不太信任对方,毕竟对方的来历身份好似还有很大的迷团,最后商量下来干脆让他去盯着雁王,以防他中途又搞事。 而难得出门一次的温皇也在这关键时刻赶到了。 温皇表示大智慧真是太没有礼貌了,要主人家走那么运,所以回敬了对方一点小礼,降低进攻的难度。 当然我们都知道温皇的话不能全信,他所谓小礼就是让被大智慧洗脑而进攻神蛊峰的千雪孤鸣,独眼龙还有逾霄汉这三个顶尖战力中了毒暂锁了功体。 而另一边藏镜人虽然为了忆无心离开了地门,但没有记忆的他不论女儿怎么劝都不愿意帮忙攻打地门。 并且在忆无心劝他时,藏镜人坚持:“这场战争是你们挑起。” 因为怎么劝都没用,忆无心眼泪都出来了:“爹亲,相信女儿吧。” 藏镜人(有点动摇):“嗯……” 刚与欲星移他们踫过面商量完事情的神蛊温皇转头又过来帮忆无心忽悠藏镜人:“相信她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藏镜人转头看向对方,转而又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道:“嗯?是你!” 神蛊温皇:“哦……你记得我?” 藏镜人:“你有一种令我愤怒的气息!” 神蛊温皇:“来,好友” 藏镜人讶异:“你叫我什么!” 神蛊温皇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好友啊” 藏镜人:“嗯?” 神蛊温皇:“做一个交易吧,我能保证你的女儿还有千雪孤鸣的安全,而你只需要一个条件。” 藏镜人:“什么条件?” 神蛊温皇:“这啊……” 然后藏镜人轻轻松松的就在温皇的劝说下去看住凰后了。 之后俏如来,欲星移,铁骕求衣和神盅温皇四位智者齐聚,思能装置也已准备完全,只等他们进入大智慧的意识。 这次的行动非常危险,废苍生忍不住叮嘱他们:“先提醒你们,一旦变灵器启动,你们就会进入大智慧的意识世界。 意识世界之中,一秒能转千万念,在里面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完全无常理可言,你们明白了吗?” 不过众人皆是意志坚定之辈,并不惧怕危险,铁骕求衣:“基础的事情就不用交代了。” 废苍生再次寻问:“那好,就算你们是上智之人,要对抗一百零八名高僧的意识也很困难,意识死亡,等于肉身死亡,你们也明白吧?” 欲星移:“当然,早有觉悟了。” 废苍生:“好,你们准备吧。俏如来,替我救回缺儿。” 俏如来:“嗯。” 一旁等等待的燕驼龙也开始了:“无心,准备了。” 忆无心:“好。” 燕驼龙:“金刚四将,水火风雷!” 忆无心:“初始力量,助我一臂之力!哈啊!” 忆无心与燕驼龙,同时催动灵能,由王骨加成术力,灌入颠倒梦想之中,随即废苍生启动思能装置,众人意识顺着装置进入大智慧的意识中。 进入后每个人的意识皆被分在不同的地方,又各自遭遇面对了不同的敌人或斗智或斗武。 与此同时,地门那边由于千雪三人暂时动不了武,由被洗了脑的苍狼暂时顶上。 这边从缺舟那里抢走了叛天族这个高武力值肉身的大智慧也遇到了他的对手,并不是他猜测到的玄狐,这让他有点讶异。 谓无忧:“闷即驾乘千岁鹤,闲来高卧九重云。” 还未见人影就听得一声清亮的诗号从远处天际传来,不一会儿只见得一道蓝光划过天空,眨眼便落在了大智慧不远处化成一道超群绝伦的不俗人影。 谓无忧:“大智慧?” 大智慧:“没错,你又谁?居然与俏如来长得这般相像。” 谓无忧:“在下云中白鹤•谓无忧,玄宗玄首座下弟子,俏如来的双生大哥,前来帮助正道阻止地门,请教了。” 化出浮云剑直指大智慧,气氛一时紧崩。 大智慧:“为何你们都要阻挡地门的扩张,明明我们只是为了九界和平。” ------------ 第十章 听得大智慧这般义正言词的话语,谓无忧一时也有些语塞。 谓无忧:“这嘛……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而且我认为每一人的路不管是好是坏都应该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其它任何人都是代替不了的。” 其实他心里想的则是‘要是还真好友或是儒门那些擅长嘴炮的好友在这里就好了,他们完全有可能说服对方,或是佛门的也行呀,他们最擅长物理超度┐(─__─)┌) 大智慧:“既然理念不合,那就手上见真章吧。” 二人皆是此界世所罕见的绝顶高手,对待此时的拥有全盛状态的大智慧,谓无忧不敢有一点懈怠,将自身调整到现在能发挥的最好状态,严阵以待,毕竟他此时功体不完全,一个不小心就会吃亏。 四目相对,双方之间杀气攀升,气势紧张一触即发。 人未动,剑未动,气自发,下一瞬,有风拂过,双方剑气扑面而来,双剑开始了正面交锋。 大智慧:“文殊,起剑。” 话落,文殊剑应声而起,一股沛然佛气随着剑气弥散大智慧周身,与之相反的是谓无忧周身环绕着的是圣洁凛然的道家清圣之气。 大智慧率先动手:“啊--” 谓无忧:“怒海苍涛--” 浮云剑出神入化,势如破竹,文殊剑随心所欲,无可名状。 剑招越来越起心激烈,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两人谁也不能大意。 大智慧:“九界竟然会有你这等高手,你那深厚的根基是怎么来的?” 谓无忧:“你要不要猜猜看?” 大智慧:“呵!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可惜你之前似乎受过伤,功体不全,这样的你是打不赢我的。” 谓无忧:“哦?那就手下见真章吧。” 大智慧:“大千光明!” 谓无忧:“双仪化大千!” 一连串的猛攻之后,场面又暂时陷入了寂静,两人打算用更强的招或交锋。 大智慧:“功体不全也能打到这种地步,你不差。” 谓无忧:“你的赞美我收下了。” 大智慧:“天众敬生灵,人众归老境!” 谓无忧:“苍龙玄!” 双方功体皆是超越凡人的根基,一时难分胜负。 谓无忧:“玄宗道威,白虹贯日!” 大智慧:“萨埵十二恶皆空!” 圣莲再现,绝招难以对大智慧造成伤害,再交锋仍是纠缠。 剑气纵横交错,两人之间的交手动静非常大,远处也能察觉,地面也在二人的交手中不停震动。 大智慧:“护法天殊,婆羅法印,慧斩纷纭!” 谓无忧:“苍天极!” 大智慧:“啊!怎会…我…” 不可置信,渐渐落入下风的战局,千年的意志,千年的修为,怎会在此不堪一击。 大智慧猛地吐了一口血:“啊!是你在制衡我的力量,缺舟!” 另一边意识之中的交锋也渐渐有了结果。 军法谋略一道果然还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铁驴未骕求衣更胜一筹。 铁骕求衣:“……我们用最少的牺牲达到了和平的目的,而你们呢?还记得有多少人的鲜血染红了你们的双手?” 逃虚子:“贫僧晓得,永世不忘。” 铁骕求衣:“然而一错再错。” 逃虚子:“贫僧无错也。” 铁骕求衣:你最大的错,就是给了我三次的机会。而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逃虚子:“这是渡,也是法。” 铁骕求衣:“不需要,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再者,创造这一世和平,也不是你的责任,因为该做的人,是我。” 对于日常精分的温皇来说,意识之战实在是非常有利于他的战场。 神蛊温皇:“被过去束缚,不是神蛊温皇的风格!” 神蛊温皇·伪:“哇,你连自己也能下手。” 神蛊温皇:“没决断之心的舍去过往,不过是故作姿态,神蛊温皇要毁,不但要毁去过去,还有现在,未来!注意看,这可是现实中绝不可能实现的梦幻绝技啊!蓝蝶毒雾!” 任飘渺:“剑十一·涅槃!” 剑十一再现!剑气夹带毒雾,四方扩散,所经之处,寸草不生,生机灭绝。 神蛊温皇·伪:“呃啊!” 神蛊温皇:“我讲了,我要让你们,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经过默苍离的教导,素还真的熏陶的俏如来,大智慧也拿他没办法。 俏如来:“就算是虚拟的人格,在背后推动的仍是大智慧。也许你见过雁王所见到的地域,但是你……你从未感受到地狱。” 上官鸿信·伪:“嗯?” 俏如来:“人,不是你所想的这般脆弱;悟,不需要大智慧越俎代庖。爱与犹豫,迷惑与挣扎,这么真实的情感,这就是众生。大智慧,你的大同世界,能创建出来吗?消失吧,这虚妄的世界。纯阳——贯地!哈!” 上官鸿信·伪:“啊!” 只有欲星移这边陷像环生,原本他就受伤颇重,为了对付大智慧他又放任自已入了大智慧的意识最深处。 不得不说大智慧还真会抓他的弱点,差一点欲星移就回不来了,虽然是虚假的,但这就是他的期盼。 欲星移:“仰赖不敢,臣已劳心劳力,想安养天年。不如趁着新政推行,也一并推举新的师相继任。” 北冥封宇·伪:“等殇儿接任王位,师相再偕同本王退居幕后吧?” 欲星移:“这……啊,果然是我做人失败,王还是不放过臣啊。” 北冥封宇·伪向他伸出手:“不用这么感激本王,这是你应得的。” 欲星移:“哈……王?” 北冥封宇·伪:“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欲星移牵手:“嗯。” 北冥封宇·伪:“师相。” 欲星移:“臣讲过,能认识王,是臣毕生荣幸。” 北冥封宇·伪:“本王也是。” 二人同行,……欲星移突然用沧海珍珑袭向大智慧:“这是一段很美的梦,果然是……慈悲为怀的……大智慧!这是意识的最深处了吧,为了让我彻底相信,用了这么多心力,创造完美的未来蓝图,却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正是你们思能防御最脆弱的时刻。啊!” 北冥封宇·伪:“你……” 欲星移:“我明白在意识境中动武耗损更巨,现在我具化武器,更是不智。但我,一定要回去,因为他们……在等我回去!” 相比美好的虚假,他还是选择了残酷的现实,现实不一定好,但起码他是真实的,意志坚定的众人皆不愿沉溺虚假。 ------------ 第十一章 而现实中的打斗因为有缺舟拖后腿的原因,谓无忧占了上风,所以大智慧意识中也暂时凑不出多余的意识去再次对付四位智者了。 神蛊温皇有点好奇:“解决了几个对手,为何不见一波攻势,嗯……” 铁骕求衣分析原因:“大智慧有不能分心的原因,他对上谓无忧了,而且……落入下风。” 现实世界中,正道实力对比地门来说还是差的有点多,也渐渐落入了下风了。 而这时大智慧的无我梵音再次响起,这是被四位智者逼出的绝境反扑,这钟声对现实中的正道中人并无影无响,对那些被洗了脑的地门中人影响却颇大,正道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举反攻。 意识中响起的钟声主要是针对四位智者,大智慧想全力同化他们。 这时在不远处的山崖上观战的雁王与凰后也分别被公子开明和藏镜人所牵制。 意识树林中,之前与大智慧交锋消耗太大的铁骕求衣终于支持不住,只能原地盘膝调息:“钟声……” 神蛊温皇这位精分大佬也听到了钟声,但相比其他几人,他的消耗要小的多:“这不是现实的钟声,竟在意识中洗去意识,这是被逼到绝境的反扑。” 俏如来也被逼的盘膝调息:“钟声……啊!” 欲星移:“大智慧被逼至绝境了。在意识中洗去意识,极有可能将自己的意识也消灭。” 俏如来:“如果我们先被同化,他要逼我们撤退。” 欲星移被钟声影响,周身思能又消散了几分:“啊……” 再次转回现实,站在思能装置边上的废苍生发现情况不妙:“啊!糟了,颠倒梦想竟然会支持不住了,大智慧……” 燕驼龙连忙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形啊?” 废苍生:“大智慧,大智慧要在意识世界中强行同化他们四人。” 燕驼龙实在担心不已:“什么啊?这样快将他们放出来啦!” 废苍生:“不行,除非他们自愿离开,否则强行拖出,意识会受损,他们还未放弃,如果现在让他们出来,就没人牵制大智慧,进入地门所有的人都会失陷在里头。” 燕驼龙:“啊!” 废苍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神蛊温皇身上:“他们若不出来,我们就要支撑到最后。一定要撑住!神蛊温皇,靠你了!” 面对这种境况的神蛊温皇还是非常自信,不愧是大佬:“想在记忆中洗脑,只要我在,你们就必须用最大的力量对抗我。你们,还阻止不了我。” 与欲星移相遇的俏如来想让师相调息一下,防止周身思能再次扩散,可惜被大智慧所做所为刺激到的欲星移不为所动,知道俏如来有办法劝服缺舟,便忍着被无我梵音同化的危险赶往了无垢之间,而不放心师相的俏如来也只能顶着危机一起跟去了。 终于来到终点,然而两人的意识却已渐渐模糊。 但欲星移拼着意识散离的危险也要拼尽全力放出缺舟:“俏如来,地门也许有错误的地方,但有一点,他们是对的。这人生,总有你不想记起的事情。(说到这里的欲星移想到了过往为了大局他所不得不为的各种艰难决择和差一点就被他们所牺牲的常欣姑娘。)相星九绝,啊——” 俏如来上前:“师相!” 可惜欲星移却连施展一招的力量都没了,眼看着他浑身喷血倒下,刚好赶来的神蛊温皇先俏如来一步扶住了欲星移。 见到神蛊温皇,俏如来惊喜不已,虽然以往的他是个搞事精,但不能否认,有温皇在,总会让人感到安心:“温皇!(≧ω≦)” 欲星移:“你!” 神蛊温皇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顺便向俏如来确认情况:“真抱歉,你知道我不擅长走路,所以来慢了。靠你现在的力量,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唤回缺舟。俏如来,你真能说服缺舟?” 俏如来肯定道:“我能!” 神蛊温皇:“那……交你了。哈啊!这一招将用尽我的余力,用你的手斩断你之心魔!” 欲星移借由温皇的力量施展出了极招:“右弼破隐神!哈啊!” 温皇、欲星移联袂一击,斩断缺舟束缚,随即…二人被震退,只得原地打坐调息。 俏如来担忧上前:“温皇前辈!师相!” 缺舟一帆渡温声安抚俏如来:“别动他们两人,他们两人正在守住最后的意识。” 俏如来连忙向缺舟请求:“缺舟前辈,快阻止大智慧!” 缺舟一帆渡也想帮他,但无奈:“这……我没办法,大智慧将他们与我的思能隔绝,你们虽然尽力影响了大智慧,就算现在进入的四人,皆是人中之龙,但三人已经力尽,无法再牵制大智慧,我无法回归缺舟肉体。” 俏如来:“啊?” 缺舟一帆渡表示除非再来一名智慧超绝之人,牵制大智慧,降低他对他的影响力,或者谓无忧能完全打败大智慧,而现在谓无忧虽然在战力上压制了大智慧,但离撤底打败大智慧还有一段时间,但那时你们在意识空间停留越久越危险。 最后缺舟一帆渡劝他:“离开吧,俏如来,下次,卷土重来。” 俏如来:“缺舟先生。” 缺舟一帆渡愧疚:“对不住,我无能为力。” 俏如来:“那……其他的人呢?” 缺舟一帆渡:“逃得了的,便逃,逃不了的,你明白。” 俏如来:“啊!” 思能装置附近,如今已是黄昏,却见有一不俗之人接近,似是竞日孤鸣缓缓向前走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带上了思能装置。 而在意识之境·小树林中,黄衣地门僧:“你,曾经权倾天下,又放弃权利。” 红衣地门僧:“你,智计绝伦,国士无双。” 黄衣地门僧:“你应该早已不存。” 银衣地门僧:“又为何再出现?” 竞日孤鸣只自信一笑,化出三盘棋说道:“诸位大师,请落子。” 而无垢之间内俏如来发现情况有变:“缺舟前辈?” 缺舟一帆渡告知:“又有意识侵入,而且不下于你们四人之智识。” 俏如来:“啊?” 没等俏如来反应过来,缺舟一帆渡就纵身侵入大智慧思能,从大智慧的手中抢过了身体控制权。 ------------ 第十二章 缺舟一帆渡重新接收这具肉身后就立马停下了所有的攻击,谓无忧见此状况,心知大智慧意识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往好的方面发展,遂也不再出手决定观望一下。 停下攻击后,缺舟一帆渡心神又再度沉浸意识内。 俏如来:“缺舟先生。” 缺舟一帆渡:“俏如来,我已阻止此战。” 俏如来:“啊?太好了!” 在俏如来欣喜的同时大智慧的声音也插了进来:“缺舟,为什么你又阻止我们?难道你证明了我们错谬?” 缺舟一帆渡却无视大智慧的问话,再次苦心劝俏如来带着众人离开,话说这是史上最好说话的反派了吧,时时刻刻不忘关心对手,拖身为他另一半的后腿:“俏如来,你们离开吧。此战和局作收,下回作足准备,再攻地门。” 俏如来想说些什么,被打断了:“缺舟先生…” 而缺舟明目张胆的在大智慧的眼下对俏如来放水,顺便再次告知他只要你能在嘴炮上让我赢的心服口服,我立马就自毁消失,话语中对俏如来依旧报有相当大的期望。 而俏如来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开口道:“如果……我能呢?” 缺舟一帆渡:“嗯?” 俏如来接着道:“我说,如果我能证明地门的错谬呢!” 缺舟一帆渡:“你能证明?” 不甘心的大智慧立马反驳:“你做不到,因为那不存在。我们所创造的是真正和平喜乐的世界。” 俏如来:“我……只有一个问题。” 大智慧好奇:“什么问题?” 缺舟一帆渡也好奇:“什么问题?” 在说明这个问题前,俏如来先提起了这一年来经历良多,又在常欣的努下变化非常大的玄狐,虽然玄狐现在对感情的事还是很懵懂,但他确实从一块没有感情的铁精有了感情,成为了人。 由此事俏如来引申了话题问道:“我的问题是,自大智慧操控记忆开始,地门千年以来,被洗脑的众多修行者当中,可曾有任何一名修行者,功德圆满?” 大智慧:“啊?” 俏如来:“缺舟先生,大智慧,回答我的问题。” 缺舟一帆渡回想过往,否定道:“没有,一个也没有。” 俏如来:“地门千年,除认同理念而加入的诸位大智慧之外,没有任何一名修行者功德圆满。” 缺舟一帆渡再次否定:“没有。” 俏如来:“你们要创建的修行圣地,你要替他们悟,你们要停止恶业罪果的地门,千年之遥,竟无一人功德圆满,坐化飞升。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庄严的净土,竟不如人世一年的岁月?或者,地门的修行,根本不是修行,被洗去记忆的众生,无法真正领悟佛法。地门并不是修行的净土,而是,灭佛的修罗场。” 缺舟一帆渡完全被说服了:“诸位,我们,错了。” 大智慧也认输:“我们,错了!错了!阿弥陀佛。我们之罪过,难尽难清,将记忆,还诸众人。” 无我梵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为了将记忆还与众人。 而意识中的辩论时间对外界来说只有一瞬,无垢之间的外围,缺舟一帆渡睁开了双眼:“不用再战了,我……认输。” 谓无忧:“哦?是有人说服了你吗?是那一位这么厉害?” 缺舟一帆渡:“没错,是俏如来。” 升级成为弟控的谓无忧听到对方的回答自然感到与有荣焉:“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做的不错。” 缺舟一帆渡也跟着夸赞道:“俏如来确实非常不错。” 而意识中的缺舟一帆渡转身离开:“无垢之间,大智慧、我——缺舟,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无垢之间内,放下了一切的缺舟一帆渡下定了决心:“诸位佛友,千年共行,终有路尽,该是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了。” 却不防地面突然震动,疑是地震。 缺舟一帆渡感应之下却发现奇怪之处:“嗯?地气失衡。” 站在山崖高处牵制雁王的公子开明:“看来战斗结束了,是谁赢了。” 雁王接话:“是指哪一处的战斗?” 公子开明警惕开口:“到现在你还有办法影响战局?” 雁王:“我喜欢失败的第一步。” 公子开明语速加快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够了,很多了,这句我听到很烦了。” 雁王故布疑阵:“那……你怎会认为,我已经踏出了我的第一步。” 这时两人也感到了地面的震动,情急之下公子开明问他:“嗯?怎会?雁王,这是哪一步?” 雁王对这个情况也懵逼不已,下意识干巴巴地开口:“嗯?这次,与我无关。” 而公子开明却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怎有可能?怎有可能这么快。” 另一处山崖上,与藏镜人对峙的凰后悠哉悠哉,仿佛不将对方放在眼中:“战斗结束了才是智斗的开始。” 藏镜人:“你在我的面前,能玩什么把戏,嗯?这地震,不寻常。” 无垢之间内的俏如来他们也被震动波及:“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大智慧的意识,会如此震动?” 缺舟一帆渡:“魔气,极端强大,无可匹敌的魔气,在达摩金光塔的内部。” 另一边统一了魔世的元邪皇终于打算对中原出手了,数不清的魔兵从达摩金光塔内部的魔世入口处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刚恢复记忆的狼主众人就遇上了魔兵,双方立刻短兵相接,外围的正道们也与魔兵交上了手。 苍狼看了看还在源源不断向这边涌来密密麻麻的魔兵们,当机立断地表示由他来断后。 但梦虬孔表示你是苗王,如果出了事情,他们没法向铁骕求衣交代。 正在双方争执间,远处一道蓝光快速向这里接近,正是与缺舟结速了战斗前来这里察看情况的谓无忧。 谓无忧:“好了,麦在争了,这里我的战力最强,众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苗王你快带他们离开吧,也省的我分心。” 眼看众人撤离,谓无忧放开了手脚大杀四方,没有任何一个魔兵能从他的防线下经过。 ------------ 第十三章 不多时,无我梵音再次响起,这是缺舟对正道众人的帮助,钟声声声入耳,魔军先头部队通通被洗了脑。 众魔兵:“追…追随大智慧…救世广慈悲…追随大智慧…救世广慈悲…阻挡魔军,杀啊。” 魔世三尊之一的炽阎天:“众军听令,阻挡魔军侵扰地门。” 同魔世三尊之一曼邪音:“保护佛国,击退魔兵。” 然后同一个阵营的魔兵就战在一起,杀得不可开交。 谓无忧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哇哦!这个无我梵音用来对付敌人真的是非常便利。” 眼看着魔军遭到阻挡,暂时不会构成危险,心忧众人的谓无忧转身化光前往放有思能装置的地方,因为众人肯定都会在那里汇合。 结果会化光的谓无忧比撤离的众人还要先一步到达,见俏如来四人还带着思能装置,便担忧的发问:“他们如何了?” 废苍生:“还未出来,可恶,一定要撑下去。” 只见除了温皇以外其他三人嘴角都开始流血,便能知晓意识空间里的四人情况必是凶险万分,特别是好友欲星移原本就身受重伤,不知还能不能支持住,看的一旁的谓无忧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时苗王他们也赶到了,众人皆为俏如来四人担忧不已,眼见废苍生与堂妹无心的术力透支也快支持不住了,谓无忧赶忙运起自身灵能传入二人体内希望帮助他们多支撑一会儿。 其他人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只有一个梦虬孙在一旁说风凉话,也许他的本意只是想调节一下紧崩的气氛,也许他的意思是安慰众人,但此时这不太合时宜的话还是惹的谓无忧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到之前私下里为欲星移这位刚结识不久的友人算出的卦象,心中又多了一重烦躁,谓无忧虽是从小就由苍教养着长大,但却不像身边的好友与师长那般将天下苍生看的非常重要,但他亲近的师长们与好友大多都是那种为了救天下苍可以毫不犹豫献出自身性命的人。 而为了那些心中在急的人,原本只对剑与琴感兴趣的谓无忧学起了算卦、术学、阵法等各类杂学,就是为了在那群不顾惜自己的人遇到死境时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们从死神手中抢过来,每次为友人算到十死无生的卦相时,他宁愿自己学艺不精,算错了。 这一路走来他救了不少本该天命终了去往仙山的友人,但有时也会遇到凭他如何拼尽全力都救不了的好友,这种时候他总会消沉许久才能走出来。 而他为欲星移算出来的卦象也非常不好,就算他留了后手,也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他来不及救人,结果梦虬孙还说出那种话,自然惹得他心中不快。 谓无忧心中虽思绪万千,手中却动作不停,平稳地为废苍生与堂妹输去灵能。 在这凝重的气氛中,时间好似过去了很久,又好似只过了一瞬,四人中的神蛊温皇有了动静,他摘下思能装置,思能从意识中平安归来了。 谓无忧见状立刻开口问到:“俏如来他们呢?” 温皇听得疑问转头看向谓无忧的面容时也难得被惊了一瞬,但现在不是深思这种事情的时候,邃凝重地答到:“就在我的身后,不过我出来之前,缺舟用余力凭借紫金钵王骨灵能所形成的意识通道已经非常的不稳定了,不知他们能否在通道坍塌前出来。” 情况正如温皇所说,意识通道中如今危险万分,原本走在中间的俏如来还被思能所形成的风刮到最后面差点掉下深渊,幸好被铁骕求衣所救。 通道中聚风凌虐,巨石飞舞,而现实肉体的伤势又牵动意识濒临溃散。 三人心中各自念着最牵挂的人事物,艰难的一步又一步往通道口挪过去,可惜阻碍太大了,而出口也开始渐渐地缩小了,眼看就要来不及了,欲星移此时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人影,最后定格在了锦烟霞当初的那句问话上:“怎样,你能牺牲别人,不能牺牲自己?” 他想,又该是到了自己决择的时候了,决定一下,意识通道就随着他散逸的思能完全恢复了稳定。 铁骕求衣:“风势与崩塌皆停。” 俏如来:“怎会……” 欲星移浑身散发着星亮的光点,此时的他如天人一般,却只不过是意识将散的征照:“俏如来。” 俏如来心惊不已:“师相!” 铁骕求衣:“老三,你……” 欲星移:“是,这是我的思能所致。” 铁骕求衣:“为什么?” 欲星移:“因为时候到了。” 俏如来忍不住冲向了欲星移:“还没……” 欲星移硬下心斥道:“别过来!你们清楚现在的情况,够了吧,别再欺骗自己。如果连在此地也无法对自己坦承,那就太悲哀了。” 铁骕求衣忍不住劝他:“有什么结局,是我们九算无法逆转。你的理想呢?鳞族的荣景呢?” 此时完全敞开了心扉决心放下一切重担的欲星移说出了心里的话:“老二,就是你这种个性,才会让你为了达成墨之一国的理想,在当初急于进逼苗王,记得,别再犯了。我们相信自己,更该相信有人能超越我们,毕竟,功成不必在我。那一夜,你我峰上共饮,是我们九算同修以来,最珍贵的回忆。” 铁骕求衣:“铁骕求衣很庆幸,有你这个战友。” 欲星移:“哈。” 俏如来:“师相,我们还能……” 欲星移:“俏如来,你听好……” 俏如来:“欲师叔……” 欲星移:“钜子!我曾向大智慧承诺,会将魔世的讯息带回,而这些讯息是大智慧从你的意识中探得,所以你必须回去。元邪皇之祸是你们后续的考验,九界和平更是钜子的责任!” 欲星移:“多谢你最后仍愿唤我一声师叔,顺便……替我告知你的兄长,那个约定,欲星移只能失约了……老二,带他离开!” 欲星移突然掌气击向地面,送两人离开。 铁骕求衣拉住俏如来:“走!” 俏如来:“欲师叔!” 被欲星移的牺牲送离的俏如来和铁骕求衣皆平安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摘下思能装置的二人连忙走向欲星移。 温皇察觉危险连忙示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恩能装置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炸了,两人还未靠近就被击飞,其余众人也受伤不轻。 谓无忧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欲星移被炸飞的身体,只见他满脸血迹却毫无动静,心知他的思能未来得及回返身体,更有可能是为了救俏如来他才会变得如此。 梦虬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欲星移身前摇晃他的身体,疯狂叫唤他的名字,被他毫无反应的身体刺激的不清,众人见状皆沉默不语,耳边只听见梦虬孙一声声绝望的呼唤,温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走过来察看了一下欲星移的状况,不过得出来的结论和他心中想的一样。 谓无忧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欲星移的身体一眼:“你们先撤,我还有事情待办。” 并不是不想告诉他们欲星移还有获救的可能,只是不想到时候救不回来让他们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便只交待了那么一句就再次化光赶往缺舟所在的地方。 众人没来得及拦下他询问,思及此地危险只能先赶紧前往还珠楼再说。 此时意识中缺舟一帆渡见到了欲星移剩下的思能,有些奇怪他的目的:“为什么你要留下?” 欲星移洒脱地说道:“墨家九算,有一个与钜子相同的初衷。” 缺舟一帆渡:“所以……” 欲星移:“意识受损的大智慧不足以抵抗元邪皇,现在,第一百零九名大智慧就在你的眼前。” 缺舟一帆渡:“你想贡献最后的力量?” 欲星移:“我来了结最后的因果。” 缺舟一帆渡:“那……敢问大师法号?” 欲星移微微一笑:“你不是早就知晓了?” 缺舟一帆渡:“哈。” 欲星移感慨世事难料:“当年初代法海,受托带走紫金钵阻止地门,如今却与地门联手了。” 缺舟一帆渡:“法海从来不是为了反抗地门,而是为了守护佛门。” 欲星移:“此言倒是不差。” 缺舟一帆渡拔出文殊剑:“缺舟一帆……” 欲星移也跟着化出了沧海珍珑:“法海渡航。” 两人互相将手搭在对方剑上,清圣光芒闪耀。 之前说过,为了他在意的人,谓无忧学了许多杂学,也研究出了许多保命的东西,其中用来装默苍离和杏花灵魂的聚灵珠就是他研究出来的其中一样,只要是有关于灵魂的方面的事物它皆能保存并养护,谓无忧在欲星移体内安了一个,只要他濒死,附在欲星移意识中聚灵珠上的术法感应到后就会启动,保存他快要消散的部分,只要他不主动作死或遇到意外,无忧都能救活他。 可惜这东西有个非常大的缺点,它本身的材质其实非常坚硬,很难摧毁,但…一但里面装了灵魂之类的事物,就会变得脆弱,要是与缺舟交手的元邪皇一个极招下去不小心打到了缺舟体内装有欲星移思能的聚灵珠,到那时,谓无忧也再没办法将人救回来了。 所以谓无忧现在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缺舟身边以确认聚灵珠无事。 ------------ 第十四章 谓无忧不顾己身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功体,一心赶往如今最激烈的战场去护持好友:“一定要快,你可不要出事啊,欲星移。” “千年共修,缺舟一帆,无边沉论,法海渡航。” 一道飘然出尘缘,神圣不可亵渎的身影念着诗号阻挡了魔兵的脚步,孤身一人面对眼前的元邪皇与数十万魔兵的缺舟却全无惧色。 缺舟:“佛国之劫,由地门而起,当由缺舟终结。现在……现身吧,元邪皇。” 元邪皇霸气降临:“极端的挑衅。本皇允你!” 之前地门之乱给俏如来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烦,而刚被俏如来说服的缺舟正打算和大智慧一起消散,却不防遇上千年一魔元邪皇再次复活打算入侵人世,如今拖慢元邪皇进攻的步伐算是缺舟对于俏如来他们的补偿吧。 缺舟一帆渡:“师相,与我们同行吧。” 欲星移身影出现,融入缺舟,文殊剑飞旋入手。 缺舟一帆渡:“文殊,起剑!” 文殊剑起,圣光沛然,就如之前谓无忧对上缺舟一般,元邪皇千年的根基也不是摆着好看的,二人极招相对,每一招皆是撼动天地之威,每一招皆是卷动风雷之变。 缺舟虽然之前与谓无忧的战斗中受了伤,处于劣势,但元邪皇仍是不敢大意。 印象中,生平仅有的如此激战,是死亡前的最后冲突,那厌恶的身影。 元邪皇:“你令本皇想起那个人了。” 缺舟一帆渡:“能与初祖比肩,吾等不敢。” 元邪皇:“更惹动我的杀性。” 若是缺舟功体完全的话还能与元邪皇五五开,可惜之前受伤太重,就算有欲星移的支援,还是受伤吐血了,虽然尽力出招抵挡但还是不敌元邪皇。 渐渐散失的意志,宣告修行的路途将尽,肉身渐渐萎靡,但怎能,怎能一错,错出了一场佛灾人劫。缺舟心念把定,文殊剑鼓起最后余力,誓要弥补这千年大错。 面对元邪皇的攻击,缺舟一帆渡连接了无垢之间:“诸位同修,助我一程。” 这时在树林中奔走众人听到无我梵音的钟声后纷纷收到了缺舟传出的消息与武学大礼包。 而身在地门中的缺舟一帆渡用尽最后的余力使出了最强的绝招:“六道尽灭,千魔降服,如来禁剑——梦幻泡影!” 这一招凝聚了一百零九人的意念,如来禁剑,生命宛如一瞬消逝。方圆十数万魔兵先锋,如梦如幻,如泡如影,瞬间灰飞烟灭! 整个佛国皆被这一招梦幻泡影所影响,一滴水泡自文殊剑滴落,覆盖了整个达摩金光塔。 如来禁剑发动后,无垢之间终于也撑不住开始了溃散,欲星移出现会见缺舟。 欲星移:“百名高僧,千年修为,终于护住了佛国一线生机,还送了俏如来众人一点礼物。” 缺舟一帆渡:“不过聊作补偿,没法海大师之助,我们无法支撑至今。” 欲星移:“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刚说完这话,一个圆形的像玻璃球一般的物体突然从欲星移体内冒出来,将他最后的一点思能包括了进去。 缺舟一帆渡一看这个状况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哈,看来法海的路还未尽,修行路上感谢诸位佛友,今后善自珍重,有缘,未来再会。” 结果话音刚落,缺舟自身也被一颗突然冒出来的球给包了进去。 却原来是谓无忧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了,刚一赶到谓无忧就先注意到了被缺舟的大招击中正在灰飞烟灭的数十万魔兵,然后下一眼就看到了当中受伤的元邪皇和身体正在崩溃的缺舟,见到这幅情景,谓无忧条件反射的又扔了一个聚灵珠过去,所以就出现了以上的情景。 趁着无邪皇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谓无忧赶紧上前将眼前两颗聚灵珠收了起来。 元邪皇:“你又是谁?” 谓无忧:“在下云中白鹤•谓无忧,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我居然能一连遇上如缺舟和你元邪皇这两个不下先天的人。” 元邪皇:“哦?这个世界,你不是九界之人吗。” 谓无忧:“严格来说也算是吧,不过这件事并不重要,你与我即是敌对,那在下这就请招了,哈--兵甲武经生之卷最终式…” 谓无忧运功声势浩大,一脚踏下,地面也被崩裂。 谓无忧:“夺路…逃生。” 招式名还没念完,谓无忧就赶忙化光退走了,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若是选择跟对方死磕,万一出了什意外,他身上带着的四人可就完全没复生的希望了,说起来这一招还是跟素还真好友学的,他之前在苦境用这一招骗过不少反派,(反派:我们以为你要放大招,结果你就这么溜了)每当想起那些反派的反应,谓无忧还是挺可乐的。 而元邪皇也好似被谓无忧这番操作惊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还珠楼门口公子开明,俏如来,铁骕求衣和神蛊温皇这四人在交流情报,讨论到尾声的时候神蛊温皇像是想到了什么趣味的事情开口问俏如来:“你与他是双生子?” 俏如来:“啊,虽然还未同父亲确认,但俏如来确信他是我的兄长,如今名为云中白鹤•谓无忧。” 神蛊温皇:“哦∽那他知道我们会在还珠楼汇合吗。” 俏如来:“糟,兄长他初来此地,完全不知此地情况,该如何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落脚处。” 神蛊温皇神秘地笑了笑:“这麻…就交给我吧。” 俏如来闻言感激地看向他:“多谢,麻烦前辈了。” 神蛊温皇儒雅地笑了笑:“不用谢。” 神蛊温皇之所以会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史家长子这么热心,完全是因为他对对方燃起了兴趣,他隐约从谓无忧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隐藏极深的剑意和有趣的故事,对方的经历与高深的剑意真是让他这个懒散的人也有点不由自主的兴奋啊。 除了正在休养的人,身为海境的太子北冥觞却来到了还珠楼附近的树林中,他想劝跟在他身后的飞渊离开,让他独自一人冷静冷静。 但担忧他的飞渊却不愿离开,并温声开导他。 在飞渊的关心下,承受不住心中愧疚从北冥觞终于坦白了压在心中的话语:“你不了解,你什么也不了解。你根本就不知道北冥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绝对想不到,我才是造成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若不是我,师相之前就不会身受重伤,然而今日也不会面临这种的结果。这一切,皆是我造成的!我才是害死师相真正的凶手,你了解吗?” 飞渊闻言没有嫌弃,并继续安慰他可以找别的办法,并表示愿意与他一同承担。 北冥觞跪地痛哭:“我该如何面对?我要如何面对父王,我要如何面对太虚海境的子民?我连一句想要说出的抱歉也来不及说出,你知道吗?我想要对他说,师相,我做错了,我真的做错了。师相,你有听到吗?” 经过这一遭,身为太子的北冥觞终于有了成长,但这个成长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但…幸好他的身边还有飞渊姑娘鼓励着他。 两人之间朦朦胧胧的情谊也有了更好的发展。 另一边从元邪皇面前化光退走的谓无忧随便找了个地方降落,才终于发现了一件事,他忘了问俏如来他们集合的地点,导致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他们。 此时被他揣在怀里的四个球察觉到他停止了移动,也有了动静。 最先窜出来的是装有欲星移思能的聚灵珠,水汪汪的球刚一窜出来就拼命的钻向他的肩窝瑟瑟发抖。 欲星移:“无…无忧!为何钜子会在你这里!?!” 然后其他三颗球才在欲星移惊恐地发问中慢悠悠地晃出来。 谓无忧:“啊,你说苍离啊,就是上次在俏如来恢复了记忆后,我陪着他去找雁王,结果发现了心有执念还未去往仙山的苍离和杏花的灵魂,顺手就救下了。” 杏花:“麦叫我杏花,无忧你真是和苍离学坏了。” 苍离:“思能消耗太多,让你的胆子也跟着变小了吗?老三。” 欲星移:“哈,当初钜子可是给我们上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呀。” 听得这个对话,谓无忧心下一顿好笑‘看来当初发生的事情,苍离还真是变成了星移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 默苍离:“看来你…改变了不少,老三,这次做的很好。” 欲星移:“唉?!?” 突然得到来自曾经心理阴影前钜子的夸赞,欲星移再次受惊不小。 等他们谈论了一会儿,一直安静的飘在一旁的缺舟才开口向谓无忧道谢:“谓无忧,多谢你救我,给你添麻烦了。” 谓无忧对缺舟的感观还是非常不错的,不说对方屡次帮助正道,就是对方的为人谓无忧也挺欣赏的:“不用这么客气,如果过意不去,那愿不愿与我交个朋友,成了好友,那为朋友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缺舟笑了笑:“那就麻烦好友了。” 又交了一个好友的谓无忧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 第十五章 杏花:“所以…你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谓无忧:“那个时候星移的思能没有及时回到身体里,我忙着去救他,自然忘了问。” 为了不被好友埋怨,欲星移连忙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在我的身上留了后手?” 谓无忧:“在你们为了帮助我的弟弟俏如来恢复记忆忙碌的时候,我私底下帮你们都算了一卦,之后你因为那位海境太子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我去看你的那次就已经在你身上留了后手,防止你把自己作死了。” 欲星移沉默了一会儿:“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无忧。” 谓无忧:“这个对自己的好友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非要说几个理由的话,我欣赏你,而你也很合我的眼缘。 啊,而且苍离你们还不知道我的眼睛天生异能,从小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本质,就算从小我就不怎么运用它,身体其它感观也对这方面很灵敏。 灵魂耀眼的人身边气息都很舒服,就像你们一样,所以我也不是谁都愿意交朋友的。”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诚挚的夸奖,四人一时皆有些失语,还是默苍离打破了沉默:“有神蛊温皇在,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会是还珠楼。” 谓无忧立马被带偏了话题:“那个…苍离啊,还珠楼怎么走?” 欲星移回过神来赶紧说道:“我来带路吧,去过几次。” 谓无忧:“嗯,走吧,正好我需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一下实力,元邪皇之乱还有你们的复生也需要在我功体完全的情况下才好办。” 有了欲星移的指路,谓无忧原本应该很快就能到还珠楼与众人会合,不过中途遇到了神蛊温皇派出的人手将他请到了神蛊峰。 原本谓无忧并不打算去,但后来听了默苍离的建议,毕竟神蛊温皇的武力值在这个世界算是比较顶尖的一批,在那里恢复实力比起其它地方来涚更加安全,而且温皇的消息也比较灵通。 最后谓无忧被苍离说服,转道去了神蛊峰,顺便让带路的人帮忙传消息给俏如来,让他们安心。(虽然趴在他怀里,尽量离的默苍离远远的欲星移并不是很想去,他还欠神蛊温皇一条手臂,但……他不敢反驳钜子的决定(╥﹏╥)) 神蛊峰,温皇悠哉悠哉地坐在躺椅上捧着本书等待着贵客上门,可惜身旁一直有个人嘴巴聒噪地打挠他的兴致。 正是那个他怎么都看不顺眼并不想承认的女婿剑无极,只见他不停地在一旁走来走去,嘴巴也不停的在念叨,企图吸引他那个讨人厌的老丈人的注意力:“唉……了然哦……没救了,白忙一场哦。” 神蛊温皇不想被打扰到他难得的好兴致,便慢不惊心地喊到:“凤蝶。” 凤蝶听到温皇喊话,立马乖巧的走了过来:“主人。” 神蛊温皇:“打蚊子。” 凤蝶再次乘巧地应答:“是。” emmmm……结果不甚理想,两人开始在一旁一唱一和,想让他帮忙出力救人。 听着耳旁凤蝶跟着那个臭小子拐着弯的挤兑他的话,温皇无奈叹气:“哎,蚊子一直打成两只,越打越多。” 凤蝶:“主人。” 剑无极嘴贼撩拨:“怎样现在是你不爱听,但我偏偏要讲,魔世一入侵,你就躲回神蛊峰,人讲面子怕削,你不甘给元邪皇削面子,所以自己先削自己的面子。” 神蛊温皇再次无奈开口:“元邪皇与地门不同,我不去招惹他,就算九界被魔世统治,他也不会来找我,我也没必要去管他。” 剑无极不怕死的继续刺激他这个黑心老丈人:“哈哈哈……真是有志气的天下第一剑。” 温皇此时已有些不奈:“你这种个性,太危险了。” 说完这句话,神蛊温皇终于合上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双眸锐利地看向剑无极,气氛骤时紧绷起来。 凤蝶一看主人这个状态,就知道他此时心情并不美妙,担忧的看向身旁的剑无极。 然而剑无极依旧不怕死的向对面的黑心老丈人挑衅:“怎样,要来一场吗?” 凤蝶在一旁拼命的想打消温皇心中的怒气,然而剑无极并没有领会到凤蝶的意思,还在拼命做死。 如此不识趣的表现,终于成功换得了老丈人开了金口提条件:“你想送命,有更好的地方。” 剑无极。:“说啥。” 神蛊温皇实力坑女婿:“去地门闯魔世吧,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我就帮你一个忙,这样的条件交换,很公平吧。” 此时一道清润的嗓音从神蛊峰外传来,打破了此地对峙的气氛:“在下云中白鹤•谓无忧应温皇之邀而来,此地主人现今是否方便?” 神蛊温皇心情刹时回暖:“哦∽我要等的贵客来了,剑无极,想让我动手,这就是条件,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让凤蝶带着剑无极下去了,表示他要接待客人,暂时不想看到剑无极那张败兴的脸,对这个女婿的嫌弃真的是溢于言表。 顺便对神蛊峰外的贵客换上了愉悦的口吻:“唉∽贵客前来,温皇自然随时有空,请吧。” 听到温皇应声,谓无忧直接化光上了神蛊峰,再一次见到了这位俏如来口中的前辈,路上四人有给他详细普及了一下神蛊温皇这个人,顺便让他稍微小心点腹黑的温皇,他当时脑子里冒出了三个人的形象,分别是疏楼龙宿,素还真,纵横子三人的身影。 他觉得神蛊温皇的某些特质与他的三位好友挺像的,比如宅,有钱,比如智商高,腹黑,又比如喜欢给自己找对手顺便作死,明明在意身边的人却不肯直白的表现出来。 神蛊温皇原本就对俏如来多有好感,之前还打算搓合他和凤蝶两人,像俏如来这般的人才能够的上让他欣赏。 如今正式见到这位风采不下于俏如来的双生子,温皇的态度更是越显温和,起码对比起面对剑无极,那真正是天差地别。(不被待见的女婿剑无极哭晕在凤蝶怀里╮( ̄▽ ̄)╭) ‘看着’与他互相见过礼,又懒在躺椅上的神蛊温皇,谓无忧好奇的发问:“温皇唤我前来是有何事吗?” 神蛊温皇饶有兴趣的开了口:“第一,是因为我答应了俏如来帮忙找人,他们都在还珠楼,现在安全无恙。” 谓无忧:“原来是这样。” 神蛊温皇:“第二,纯粹是因为温皇自身对你这个人有很大的兴趣。” 谓无忧:“哦?怎样的兴趣?” 神蛊温皇:“在你出现之前,江湖上完全没有一点你的踪迹,我看的出来你的身上藏有不少的故事,可愿意一叙。” 其实温皇的另一面任飘渺也挺想与对方比剑的,但虽然不知道谓无忧武力值有多高,可之前地门之战,对方对上过缺舟,肯定不可能毫发无伤,也看得出来对方功体似乎不全,他自然不想趁人之危,看对方此时状态还不错,当然想先让对方满足一下他想听故事的兴趣啦。 谓无忧活了上千年,经历良多,除了他听过的冬种事透,单是他自身的经历就是讲个一个月也讲不完,他也没觉得自身的经历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既然对方想听故事,他也认认真真地给他讲起了故事,兜里揣着的四人也跟着一起听起了他讲故事。 一直说到月明星稀,温皇才意犹未尽:“嗯∽今天有点晚了,无忧可愿在神蛊峰住下,我已叫人收拾好了房间。” 谓无忧:“麻烦你了。” 神蛊温皇:“唉∽不用这么客气,你带来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身为此地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你,风蝶——带贵客去房间休息吧。” 凤蝶:“是,主人。” 见到与俏如来有相同的面貌,不同衣着气质的谓无忧风蝶虽然吃惊不小,但还是先尽职尽责地领着他去了布置好的房间休息,当然回头少不了向温皇询问一番。 谓无忧:“嗯,那我先去休息了,顺便恢复一下功体,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神蛊温皇兴致不减的应下了:“好。” 来到神蛊温皇差人给他准备的房间,刚一坐到床边,怀中四颗球迫不及待的出来透气了,特别是欲星移,他表示感觉和钜子待在一起压力真的好大。 杏花先开了口:“你有办法自自己恢复吗?唉……要是我现在有身体的话,就可以帮你看看,顺便调养一下身体了。” 谓无忧安慰:“放心,我身上带有之前在苦境之时会医术的好友们帮我研究的能恢复功体的丹药,但听他们说有副作用,我也还没试过药效。 之前在苦境因为待在师尊身边很安全,没必要立马恢复功体,所以没吃,来到这里之后,连翻大战,虽然功体不全,因为不知道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所以也暂时没用。 但现在我需要恢复全盛的实力去帮俏如来对付无邪皇,还有帮你们复活。” 欲星移:“这个副作用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危险吗?” 想起当时好友将药交给自己时狡黠的笑容,肯定的道:“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心里:顶多会有点恶趣味的副作用罢了。) ------------ 第十六章 从手心化出一个精巧的白玉瓶,虽然有点吃不准这个丹药的副作用,可也知道它的药效是有保证的,倒出一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紫金丹,毫无犹豫就吞了下去。 不多时,睡意胧罩,谓无忧直接躺下闭眼等待着药效发挥,却是不敌睡意,就这样睡着了。 四人皆有些担心他,四颗颜色不一的球就这么聚在他的枕边守着,反正现在变成思能和灵魂状态的四人皆不需要睡眠。 到了半夜,只看见谓无忧周身散发出幽幽蓝光,这点点光亮竟越来越盛,逐渐将他整个都包了进去,只能看到他的身形,接着只见蓝光包围的身躯越来越小,等光芒尽皆散去,床上只留下了一个面容与谓无忧长的一样,身形却只有五岁左右衣服也跟着变小披散着头发的小人。 看上去像是谓无忧的小时候,四只球面对这般情状,一时也是面面相视,却也没打算将他叫醒,因为他们明白这个可能就是之前对方话语中所提到的后遗症。 翌日,天光渐亮,躺在床上萌萌哒小人羽睫轻轻颤颤了,终是没有睁开双眼,就这般闭着眼习惯性地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向往常一般洗漱做早客然后再享用早点,但…道眼观视中,入目的却是一片陌生的房间布局。 他现在所处房间与玄宗任何一处的布置皆不一样,谓无忧明明记得昨天像往常一样在师尊的指导下修行结束后,又呆在师尊身边听听着师尊抚琴自娱,洗漱过后,他就早早地回自己房间睡下了,哪知今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就不在房间了,更有可能已不再玄宗。 想到这般可能,谓无忧心中难免显得有些慌,虽然是从小就随着师尊修道,但他如今也只有五岁罢了,还未有后来的镇定自若的心境。 慌乱中他甚至想是不是道眼看错了,便睁开了那双他不怎么常用的双眸,然后他发现了四颗不知何时浮在他面前装有灵魂的球。 他眨了眨眼,又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自己还身处于陌生的环境。 只听得软软的显得有点糯糯的童音响起:“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有代么目的?你们又是怎么潜进玄宗的?” 看着小无忧眼带陌生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就知道了这可能也是后遗证之一了,看着小无忧故做镇定地用软糯的童音语带警惕地询问,用现在的话来说真是萌萌哒,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抱抱他。 默苍离见此,也忍不住尽量放轻了语调:“你现在几岁?” 谓无忧:“五岁呀。” 欲星移:“看来好友如今五岁之后的记忆一点都不存了。” 杏花:“放心啦,药效过去就好了,肯定是因为这个样子比较方便丹药修复他的功体关系。”(心里: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制药之人的恶趣味)杏花没想到他心中随便猜测的理由的确是正确的。 缺舟:“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虽然不解对方话中透露出的意思,无忧却能感觉到他们都没有恶意,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没有。” 欲星移想了想还是概括简要的将情况对他说明白了。 小无忧听得双眼亮闪闪的,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唉?我已经是先天了?…这里不是四境了?…你们都我在这里交的好友呀。…” 这边欲星移关心着小无忧的状况,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太虛海境之中情况也瞬息万变。 鳞王与梦虬孙一起看完躺在那里毫无意的师相,回去的路上却遇上了北冥觞,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拦住去路:“觞兒?” 北冥觞语气低落:“父王……” 鳞王关心询问:“怎樣了?莫非是右文丞正在處理之事遇上了困难?觞儿?” 北冥觞却闻言跪地:“儿臣,在此請罪。” 鳞王更加疑惑:“什麼意思?” 北冥觞:“其實,當初儿臣出海境根本沒协助師相,而是自己针对地门。儿臣听信雁王之言,莽攻躁進,之后更被地门洗脑,潜伏回到师相等人身邊……” 鱗王实在难以置信自己看好的儿子竟会做出这般莽撞的决定:”你……說什麼?!” 北冥觞愧疚难言:“這件事情,飞渊可以作证,梦虬孙也可以作證,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是儿臣……是儿臣害死了师相!” 鳞王有些心慌地看向身边仔的梦虬孙:“這是怎樣一回事?梦虬孙!” 梦虬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述说,北冥觞更是伏地不起:“我只讲我知道的。” 鳞王真正是难以置信自己的孩子竟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啊?!怎會……” 梦虬孙有些不安:“王……” 鳞王艰难的一字一句问道:“抬起頭來!你,后悔嗎?” 北冥觴:“兒臣……後悔……” 鳞王强压下心中痛苦,再次追问:“那你明白,就算名悔,有很多事情也无法挽回吗?” 北冥解:“明白……” 鳞王浑身颤抖,心中翻涌不已:“你所葬送的,不只是師相一人,而是牵连一国安危,這是多严重的错误!” 北冥觞:“儿臣知道,自己犯了太多错误,请父王……降罪……” 梦虬孙关心:“王,你沒事吧?” 鱗王:“知错,只是第一步。” 北冥觴:“父王……” 鱗王心知皆是自己平日里太过宠溺放纵了他,才会造成今日结果,本以为还能为他遮风挡雨,和师相慢慢地等待他成长,可惜如今,他这次干脆的下了决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也许他才能真正成长。 北冥觞:“儿臣……心服。” 梦虬孙:“王,現在要拔除太子,是要重选儲君嗎?其他的皇子……” 鱗王:“本王自有分寸,儲君人選,會再征询他人意見。” 夢虯孫:“是要征询谁的意見?左將軍,右文丞還是……” 鱗王:“在不直接影响政体的情况下,未貴妃的意見,不是不能采纳。這是目前的判決,本王說了,這只是第一步,未來的路會很艱辛,是否能拿回太子之位,拿出能力與決心證明吧!” 北冥觴:“兒臣……領旨。” 鳞王对于那位未贵妃的不设防如果被欲星移知道了,还是会郁闷不已吧。 ------------ 第十七章 (上一章作者写的不满意,修改了许多,又增加了许多内容。) 外界如今因为元邪皇入侵中原,想要一统九界的野心变得草木皆兵,中、苗、鳞三界皆在想方设法地布计希望一举射杀元邪皇。 但现在这些都还没怎么影响到神蛊峰上悠闲的氛围。 一时情急冒出来护友的欲星移被神蛊温皇盯上了,真是前有狼(还欠温皇一条鱼翅)后有虎(怕被钜子怼),近退两难啊。 神蛊温皇迷着双眼,饶有趣味的问道:“欲星移如今是怎样一回事?” 又看了看怀中的小无忧:“难道说是谓无忧救的你?不过…想来也只有从异界归来的他有这般手段了,嗯∽真是让温皇越来越好奇了。” 看着神蛊温皇一副看起来好像不怀好意的笑容,谓无忧赶紧将欲星移护在怀里,毕竟现在他某种意义上还是挺脆弱的,朝着温皇甜甜的笑了一笑:“温皇叔叔,你在想什么?” 神蛊温皇:“诶呀,只不是突然想起,你护在怀中的这位海境师相欲星移还欠我一条手臂。” 听得此言,谓无忧又将欲星移往怀中拢了拨了:“温皇叔叔,星移都那——么惨了,你就不能不在计较这件事吗?” 说罢,睁开了双眼企图用卖萌攻势,攻略下温皇让他不在计较,虽然睁开双眼的他只能看到一团深蓝色的人形光团,但这并不影响他卖萌。 不过温皇也没想真的计较,毕竟真要计较,后续会牵扯出来一堆的麻烦事,而他讨厌麻烦,除非他自己有兴趣且主动去招惹麻烦。 其实他对欲星移的印象还不错,刚刚的话也是想逗逗小无忧,欲星移倒是听出来了并松了口气。 在玄宗的时候,萌萌哒谓无忧随便卖个萌撒个娇,众长辈和众师兄弟皆挡不住他的攻势,连向来看苍不顺眼的金鎏影都很难对着他摆脸色,所以在玄宗,谓无忧的人缘真的是非常好。 神蛊温皇虽自喻冷心冷情,面对小无忧的卖萌攻势不知为何竟难得升起了一丝拉愧疚之心。 但不愧是是神蛊温皇,他还是坚强的挺住了:“唉∽当初说好了这是公平的条件交换,我帮了师相的忙,师相就欠我一条手臂,温皇一向以诚待人,怎可言而无信?” 看着小无忧一副苦恼的模样,神蛊温皇好心情地摇了摇他的羽扇,在一旁看热闹,温皇表示小团子逗弄起来感觉真有趣。 欲星移正打算开口让温皇别在捉弄小无忧了。 却不防突然小无忧抬起了头,表情亮闪闪的看向神蛊温皇:“温皇叔叔,你喜欢读书吗?” 温皇好奇他为何突然这拼问:“自然喜欢。” 小无忧:“既然这样,温皇叔叔对异界的书籍好不好奇?” 神蛊温皇勾了勾唇角:“哦?你想如何?” 小无忧轻轻扯了扯温皇的衣袖,撒了个娇:“既然这样,我用异界的书籍与温皇叔叔公平交易,温皇叔叔就别再为难星移了。”(如果被史艳文知道他都没享受过的待遇,被从未见过的乖儿子撒着娇,肯定会了嫉妒温皇吧) 神蛊温皇装作颇为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应下:“好吧,我不为难他了,书呢?” 说完这话,伸出手揉了揉这个在面前耍心眼的小机灵鬼,但心情不坏,可能是因为对方长的的确可爱到爆吧,那副小仙童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谓无忧从袖里乾坤随便拿了本书出来递给神蛊温皇,上书《天都兴亡录》。 温皇立马拿过书籍抱着小团子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得不说温皇还真的是对各种故事痴迷不已啊。 见神蛊温皇捧着书专注地看了起来,小无忧才安下心,将装有欲星移思能的聚灵珠再次藏好,小无忧也捧着让凤蝶帮忙拿的一本关于记录九界历史的书籍再次专心致志‘看’了起来。 之后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凤蝶见两人相处愉快,就下去帮他们端些茶点上来。 再回转神蛊峰外的中原地界,面对元邪皇的威胁,从公子开明口中得知应龙师和胜弦主可能并不是真心诚服于元邪皇这个情报的俏如来已经下定决心一会曾经有旧的胜弦主,而公子开明也支持他这个决定。 其实俏如来有考虑过他大哥这个强大的战力,之前在大哥的好友素还真前辈记忆中见过那方世界的先天强大的武力值,但…后来他想了想大哥他原本就功体不全,地门之乱为了帮他们又与缺舟先生一人战了一场,肯定是伤的不轻,他又怎能让大哥以这般状态对上元邪皇呢。 而且无邪皇是魔,他有师尊传下来的诛魔之利止戈流,除非连止戈流都没办法诛杀元邪皇他才会再考虑大哥出手的可能,现在还是让大哥在神盅峰休养吧。 荒野之上,长琴无焰抚琴以待,曼邪音、炽阎天分立左右。不久,俏如来和公子开明来到。 俏如来:“胜弦主。” 长琴无焰:“许久不见了,俏如来。” 如来感叹:“昔日闇盟一别,原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胜弦主,想不到——” 长琴无焰:“世事多变,料得今日局面,当初便不会心心念念。” 俏如来奇怪地询问:“前辈也投入元邪皇的麾下了吗?” 长琴无焰:“这就是今日一会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劝说苗疆、鳞族向邪皇俯首称臣。” 俏如来听到这翻话一时失语:“啊?” 公子开明突然插话:“先招降后驱使,与先前帝尊相同的作法,果然是一脉相承的血缘。” 长琴无焰:“邪皇想要一个简单的作法,就算在进入人世之时受伤,也无人可以阻止他的脚步,投降,是最好的方式。” 公子开明:“喂,你们两个。” 炽阎天:“策君有何吩咐?” 公子开明:“都叫我策君了,是不是站的位置不对,站过来这边啊?” 长琴无焰:“他们现今属邪皇麾下,昔日修罗国度关系已不存了。” 公子开明试探:“真的是这样?” 曼邪音开口对说:“修罗国度,强者为尊,邪皇既已打败帝尊,吾等已是邪皇子民。策君若要驱使我们两人,就加入邪皇麾下。有策君帮助,邪皇一统九界之路更加畅行无阻。” 公子开明故意气对方:“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一定是认错人了,喂你是谁啊?快将老女人曼邪音还我。” 曼邪音被公子开明的话气到了:“你讲什么!” 长琴无焰:“闼婆尊。” 曼邪音不太甘心地反驳:“哼。公子开明,注意你的语气!现在你已经不是曼邪音的领导了。” 公子开明:“气成这样应该是同一人才对,别被我打扰,你们继续,继续。” 俏如来:“胜弦主真将九界的和平寄托在俏如来身上?” 长琴无焰拼命向俏如来暗示:“唯有投降才能减少伤亡。” 俏如来:“虽然胜弦主对俏如来有恩,但人魔殊途,俏如来又要如何信得过前辈?” 长琴无焰:“利弊得失,俏如来自能绸缪衡量,无焰便不多言了。” 见俏如来看向自已,公子开明:“看我干啥,是要我负责签吗?” 长琴无焰再次暗示:“策君如能从旁协助自是更好。” 公子开明:“这,胜弦主啊,只怕是……爱莫能助。” 长琴无焰:“俏如来,你的答案?” 俏如来:“这……让俏如来沉思片刻。” 长琴无焰:“如此大事,该然。” 俏如来:“另有一事,胜弦主可有父亲的消息?” 长琴无焰按弦提示:“史艳文,没。” 俏如来:“唉,嗯。” 长琴无焰:“勿多问,思考你自己的事情吧。” 公子开明再次插嘴:“又换到我了。” 长琴无焰:“策君有何疑问?” 公子开明不可置信:“怎会……败得这么快?我通过魍魉栈道之时,闇盟方才与修罗国度交战,这两个……就算他们骁勇善战,也不够西经无缺打,更何况还有你坐镇。我就不相信,元邪皇再怎样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可以占领闇盟就很困难了,何况凶岳疆朝还有沉沦海天险,怎会败得这么轻易?” 长琴无焰:“凶岳疆朝尚且不堪一击,遑论闇盟?” 公子开明:“啥?” 长琴无焰:“邪皇渡海直击凶岳疆朝,连战连捷,一个蓝月未满,凶岳疆朝就举国称臣。” 公子开明:“这……这……这……” 长琴无焰再次发问:“俏如来,你的回答?中、苗、鳞三界,是投降,或者死战?” 俏如来想了想如今也只有暂时投降这个选项才能保下大部份战力,因为元邪皇的实力实在是超乎想像中的强大,虽然面对元邪皇这般压倒性的武力,智谋上所能起到的作用实在非常小,但俏如来还是想试一试:“俏如来决定……代表中、苗、麟三族,全面投降。” 公子开明一惊:“俏如来,你真心要这样做?” 俏如来坚定的回到:“当邪皇之威连缺舟先生尚不能取之,为免伤亡,俏如来心意已决。” 公子开明:“掌声鼓励!你这么大胆,竟代表其他两界同意。” 俏如来:“俏如来会尽力说服他。三天后,天允山,俏如来代表三界联军向邪皇俯首称臣。” 长琴无焰知道俏如来听懂了他的暗示,心中宽慰:“既然如此,无焰便回禀邪皇了。” 俏如来诚恳道:“还要胜弦主居中斡旋。” 长琴无焰收起琴:“无焰自当尽力,请。” 俏如来:“前辈,关于魔伶公主,她……” 长琴无焰:“精卫一脉,情感原本执著强烈。她百计千方,最终走上极端,在你身上留下血纹魔瘟,那也是她的抉择。” 虽然俏如来对魔伶公主并无丝毫情意,但心软善良的的俏如来还是将魔伶公主的死这装责任背负在了自己身上:“是俏如来负了她。” 长琴无焰安慰他:“魔伶一番心意,终究是一厢情愿。你能怜惜,于她心足矣,算不得相负。” 俏如来:“唉。” 长琴无焰转移话题:只是你既提到魔伶公主,你认识那名蛟族女子吗?” 俏如来:“胜弦主见到锦烟霞姑娘了?” 长琴无焰:“希望你能劝说她远离红尘争斗。除此之外,无焰亦无他言可劝,告退了。” 公子开明:“俏如来。” 俏如来:“回去再说吧。” 公子开明:“走。” ------------ 第十八章 这边中苗鳞魔四界联合起来打算坑死元邪皇,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无邪皇的秘密和目地,目前最强的战力谓无忧也处于持续掉线状态,但考虑到元邪皇的危险,四界还是行动了起来。 这其中潜入地门的藏镜人他们四在打探消息途中,不幸牺牲了一人,但似乎逾霄汉临死前还留了讯息给正道众人,而千雪孤鸣也在与元邪皇的对战中被对方打下悬崖,此时生死不知。 元邪皇实力太过强大,智谋对上绝对的武力值虽然用处不大,但俏如来手中的止戈流却是墨家代代流传下来的诛魔之利,这一战众人还是对俏如来抱有几分把握,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 可惜……在止戈流2.0真阵下,俏如来虽然伤了元邪皇,但元邪皇只出了一招烛龙焚天,俏如来就直接躺地了,众人竟发现墨家代代相传的诛魔之利墨狂杀不了元邪皇。 元邪皇武力太高,公子开明、铁骕求衣和梦虬孙三人的合击也只是拖延主元邪皇,无暇救人,铁骕求衣豁命断后,幸好后面鬼飘伶和史艳文及时出现,伸出援手,一行人才能先后回到黑水城。 公子开明喊来了修儒看诊,俏如来虽是保住了性命,但伤势却暂时治愈无解。 雪山银燕、忆无心在梦虬孙的通知下,也纷纷赶到黑水城,史家人终于久别重逢天伦重聚。 并且史艳文还从小儿子银燕和侄女无心口中得知了当年离奇消失的双生子之一回来了,史艳文对于这个儿子一直是愧疚的,他总觉得是自己当初没有顾好儿子,才会让儿子刚刚出生不久就不见了踪影,此时得知了他的消息,史艳文自然高兴,可惜精忠此时受伤严重,他放心不下。 无心在初始力量帮助下,俏如来的伤势已经不会加剧,另外据初始力量透露,得知了千年前有关元邪皇的历史被消灭了,而他们需要保护落陨之谷。 金雷村内,北冥觞终于鼓起勇气向飞渊表白了,并且许诺这一战结束就向飞渊求婚,真是一个好大的死亡flag,我们几乎可以预见这位海境太子的死期不远了。 在地门某处,剑无极好运的得到了西经无缺的教导,想必这次过后剑无极的实力能可再近一步吧,真不愧是好运的史家第四…呃,不对,现在应该说真不愧是好运的史家第五子啊。 但这些事情暂时波及不到神蛊峰上的几人,只除了小无忧在俏如来受伤的同一时间,因为双生子之特有的血脉联系而有所感应,不过此时只有五岁的小无忧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代表着什么。 神蛊峰上,此时,此地的主人神蛊温皇没有了平日里的悠闲从容,书也没在看,扇子也不摇了,只顾着躺在软榻上用手抚着额,一脸头痛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凤蝶见状,心中担忧剑无极的心都稍稍松快了几分。 神蛊温皇:“唉……” 这已经是神蛊温皇叹的不知道第几口气了。 前几天看着书的小无忧一幅乖巧的模样,讨人喜欢的紧,等到他从书中大慨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概况之后,就有点坐不住了。 毕竟现在的他只有五岁的心智,就算从小在师尊的抚养下长大,孩子爱玩闹的天性还在,而且苍只要徒弟将每日里的功课完成了,也不怎么拘着他。 所以小无忧就开始祸害神蛊峰上的花花草草了。 当然光是祸害温皇的花花草草还不够,他还祸害到温皇本人身上了。 小无忧突然迷上了画画,他还要温皇当他的参照物,然而……成品……只有五岁的小无忧画技真的不怎么样,起码完全看不出来他画的是神蛊温皇本人。 神蛊温皇觉得有点郁闷,但他现在又不好跟如今只有五岁的小无忧计较这个。 看着坐在对面拿着笔认真画画的小无忧,还有呆在他怀中看热闹的欲星移,温皇很心累。(幸好他不知道暗地里还有三人在暗搓搓地看他吃瘪) 小无忧还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一眼,有时来一句别乱动,被当成参照物的温皇表示他想开溜。 神蛊温皇双眼放空望向远处,突然开口:“第三次了。” 凤蝶有点好奇:“什么第三次了?” 温皇原本不想理会,但一想到这是摆脱如今这个窘状的好时机,自然耐心开口解释:“神蛊峰下,有人要找我们,这个人可能不会武功,上不得神蛊峰,凤蝶,交你……算了,我亲自去处理。” 凤蝶:“主人怎样知晓?而且,你平时不是都懒得走动吗?” 神蛊温皇:“同一个方位燃起三次烟火,这是吸引我目光的方法,神蛊峰没机关,无边崖的吊桥也放下,来者不愿意上神蛊峰,或者峰上的地形限制了他,偶尔嘛…勤快一次也不错。” 凤蝶侧目看了看小无忧:“你难得如此勤快其实还有别的理由吧。” 神蛊温皇:“唉∽看破不说破呀,凤蝶。” 这时小无忧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也要去。” 看着小无忧期待的表情,神蛊温皇表示只要不来祸害我,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依你。 带着小无忧从峰上下来的神蛊温皇看着眼前的人,迟疑道:“你是……” 看到小无忧的单夸表情有一瞬惊奇,但立马收了起来,只有温皇注意到了:“在下是一名苗疆采参客,无意中救得一对父女,得知是苗疆王叔千雪孤鸣,但他…………” 神蛊温皇表情意味深长:“一名参客,知晓我与千雪孤鸣的交情。” 不知为何,站在一旁的小无忧觉得仿佛看到了两只千年老狐狸在那你来我往。 见身旁的凤蝶姐姐因为担心义父的伤势心急地想要开口打断两人谈话,小无忧急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见她低下头来,才附耳轻声安抚:“凤蝶姐姐安心吧,我看的出来,温皇叔叔心里也很在意那位千雪王爷,他现在表现出的这般模样不过是在试探罢了。” 果然两人扯了一会,温皇还是答应下来了。 几人随着单夸一起来到了他的居所琅琊小屋,先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千雪孤鸣在地门被大智慧分配的女儿七巧。 七巧:“夸叔,你终于回来了,父亲他……” 单夸:“七巧乖,夸叔已经请来大夫了,千雪王爷人在内中。” 温皇:“嗯。” 凤蝶闻言已迫不及待的入内看望义父的情况,温皇随后进入替千雪孤鸣诊断。 小无忧想了想以自己现在的样子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进去添乱了,转而与他感兴趣的这位救了千雪王爷的单夸聊聊天套套话。 小无忧抬头'看'向对方,一脸软萌的问道:“我可以叫你单叔叔吗?” 看着这张和俏如来一模一样的脸,单夸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可以啊,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小无忧:“我叫云中白鹤•谓无忧,单叔叔可以叫我小无忧哦。” 单夸:“好,小无忧。” 小无忧:“单叔叔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身边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望着小无忧可爱的面容,单夸不自觉的说了实话:“因为单叔叔曾经对自己的亲人做了不好的事情,现在没有颜面见他们了。” 小无忧:“啊,是这样啊,抱歉单叔叔,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单夸揉了揉小无忧的发顶,心底有些柔软:“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无忧贴心的换了个话题:“单夸叔叔是不是和千雪王爷认识?” 单夸心中咯噔一下,脸上面不改色:“不认识,小无忧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小无忧:“是直觉啦,直觉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 还没等单夸回话,神蛊温皇已经为千雪孤鸣诊断完毕出来了,他表示要将千雪带回还珠楼,顺便让七巧进去和凤蝶一起照看千雪孤鸣。 然后他就一边试探,一边向单夸讨论起了千雪孤鸣的状况,一旁的小无忧听着他们谈话起初还很正常,但…说着说着温皇突然说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神蛊温皇试探:“你可知以千雪皇胃胄之身,为何会纡尊降贵学习药理。” 单夸神态自若的回到:“多才多艺,能人自是好学。” 神蛊温皇听了回答,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好学,哈,除了武功秘籍,千雪看到书就头疼,却独独对药理精研。” 单夸:“也许是另一种兴趣,温皇先生,单夸尚有他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小无忧,我们有缘再见吧。” 小无忧:“嗯,单叔叔我们肯定会再见的,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虽然单叔叔说是有他事,但小无忧总觉得这话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神蛊温皇:“你还会回来吗?” 单夸:“先生说笑,这是我的居所,自然会回来了。” 神蛊温皇似是确定了什么:“嗯,先生自去,温皇不耽搁了。” 单夸转身,有点像是落慌而逃:“请。” 在对方转身后,神蛊温皇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千雪钻研药理,是想医治他一名亲人,长久不癒的顽疾。” 直到单夸走远了,小无忧才拉了拉温皇的袖子:“温皇叔叔,你刚才的话似乎绵里藏针,意有所指?” 神蛊温皇:“你听出来了?” 小无忧:“嗯,我还感觉温皇叔叔你好像知道他是谁。” 神蛊温皇:“啊,知道。” 小无忧好奇:“是谁啊?” 神蛊温皇迷着眼,转了转眼珠,打算逗一逗小无忧:“你猜?” 小无忧撒娇:“唉呀,温皇叔叔,不要卖关子了,告诉我嘛。” 神蛊温皇:“唉∽自己猜出来才有意嘛,哈哈哈哈哈。” ------------ 第十九章 最后温皇还是没抵抗住来自小无忧的撒娇攻势,带着千雪孤鸣和七巧回还珠楼的路上缓缓的道出了这位北竞王的半生。 此时的小无忧虽然只有五岁,但听了这位北竞王的经历还是唏嘘不已,抬头`看了看'背着千雪孤鸣的神蛊温皇:“那他最后的所做所为,表示他已经放下了执念吧?” 神蛊温皇:“也许吧。” 小无忧:“真好。” 神蛊温皇:“嗯?为何有如此感叹?” 小无忧:“我的师尊曾经对我说过,人的一生中不能只有仇恨,但人心复杂,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但若是真正能放下,那这个人未来的路途会走的更宽敞些。” 神蛊温皇:“嗯∽你有一个好师尊,他是个怎样的人?” 听得温皇这句问话,小无忧脸上的表情就整个都鲜活了起来:“我的师尊是道境玄宗六弦之首,被门人尊称为弦首,师尊他道号为一字苍,意喻着有无限的可能性与定义,在玄宗师尊是除了宗主以外修为最高的人…………” 然后接下来路上众人就只听见小无忧如何花式吹师尊,表达他对师尊的敬爱之情。 看着小无忧这么崇拜他的师尊,神蛊温皇忍不住又想逗逗他,故做疑惑:“哦?你师尊真正有这么好?” 小无忧最是听不得有人质疑他的师尊,立马鼓起双夹又些气鼓鼓地说道:“当然啦,师尊他最好啦,要是你有机会能见到师尊的话,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神蛊温皇伸手捏了捏小无忧气鼓鼓的脸夹,语气带上了点期待:“那我还真想见见你那位师尊呢,可惜……” 小无忧:“可惜什么?既然我能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来回,也许有一天你们也能见面啊。” 神蛊温皇:“哈,那么我就这么期待着吧。” 将千雪孤鸣和七巧安顿好,又对凤蝶仔细叮嘱了一番以后,神蛊温皇又带着小无忧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黑水城去找修儒。 其实原本小无忧懂事的表示要留下来,不跟着去添麻烦了。 却是温皇开口让小无忧跟着他一起去黑水城,说是那边会有他想见的人,神蛊温皇似是从还珠楼的情报网中得到了什么消息,笑的一脸神秘。 这段时间内元邪皇命令魔兵对金雷村和万里边城发动了猛攻,基至金雷村那边元邪皇竟然最后亲身上场对战鳞王。 虽然鳞族和正道众人拼死阻挡,可奈何元邪皇武力值实在太高,如今铁舟只剩个灵魂,无忧的功体正在恢复中,正道能够借助的两大战力齐齐掉线中,拥有墨狂的俏如来更是凶多吉少,并且上次的对战中墨狂对元邪皇的伤害也没有达到预期,面对开了挂的魔皇,两方人马兵力的悬殊,这般情况实在令人无望。 但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一个信念,开启了绝望的血途,看不到终点,却必须坚持,因为一旦放弃,便是生灵涂炭。 面对一界之主的全力攻击,元邪皇为表敬意抽出幽灵魔刀全力应对,王者与皇者极招相对,不出意料却是有鳞王被元邪皇重伤,北冥觞为了救鳞王也毫无抵抗的受了难以挽回的伤势。 面对绝对的武力,众人的意念脆弱的瞬间瓦解,还能守住什么吗,意态消沉,这打击太过巨大。 在这千均一发的危险时刻,外围魔兵躁功,竟是曾经受过普菩提尊、师相和海境恩惠的魔兵前来支援鳞王众人。 魔兵:“阻止魔兵,保护鳞王。” 魔兵:“阻止他们,杀啊。” 谁曰魔心难改,只为当初一念慈悲,而今愿以一死无悔,恩义奉还。 那样微小的力量,汇聚在一起,竟真正为众人开辟了一条退路。 锦烟霞也决定为了奚宣,为了海境,也为了众生拼上一切,用缺舟之招为基,蛟龙之力绑住龙涎口庞大气脉,反弹这股力量给元邪皇,势要用这股力量与元邪皇同归于尽。 可惜,元邪皇实在太过强大,这般洪大的力量竟也好似对他无用。 而且因为锦烟霞运用了超出她肉体极限的力量,当她肉气崩坏时,谓无忧当初留在她体内的聚灵珠也随之崩坏,难以救之。 当初谓无忧在私下为众人算过卦象,这其中会遇到死劫的人,谓无忧再他们体内都装了聚灵珠,像锦烟霞这种状况,谓无忧现在赶来也可能救不了了。 这实在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就算手握聚灵珠这种逆天的道具,有时也无能为力,比如那些灵魂已前往仙山的人。 唯一庆幸的是谓无忧暂时还不这桩伤心事吧。 此时他正由神蛊温皇抱着,前往黑水城的路上,emmmm毕竟他现在的肉体只有五岁,就算拥有修为,走了那么多路,还是太难为他了,最后温皇只能挑了挑眉,认命地抱起小无忧慢吞吞的向黑水城所在地走去。 神蛊温皇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外面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事情的史艳文,雪山银燕和燕驼龙。 他抱着在他怀中睡着的小无忧迎了上去:“史君子,好久不见了。” 雪山银燕:“神蛊温皇!?” 史艳文:“温皇先生,为何突然来到黑水城?还有,你怀中的是???” 因为神蛊温皇怀中的小无忧此时是背对着三人,所以他们自然好奇温皇怀中抱着的是何人。 神蛊温皇微微勾了勾唇角,戏谑地回道:“嗯∽我想拜访修儒,而我怀中的孩子嘛…这是史君子你的孙子啊。” 史艳文:“不应该啊!!!” 雪山银燕:“!!!” 燕驼龙:“!!!” 三人被神蛊温皇这番话吓的不轻,特别是史艳文一脸懵逼,心想他连儿媳妇都还没有,哪里冒出来的孙子?或者是儿子在外面有了儿媳妇,他却不知道? 三人的表情狠好的愉悦了温皇:“哈哈哈哈哈…” 史艳文反应过来这是温皇给他开的一个玩笑,连忙松了一口气:“刚才温皇先生的话,艳文可是当真了。” 神蛊温皇:“唉∽虽然不是你的孙子,却也是与你有血脉关系的亲人啊。” 史艳文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大了双眼:“难…难道是…” 却见这时神蛊温皇怀中的小无忧有了动静,他收回了圈在温皇脖子上的手,揉了揉眼睛,有点迷糊的问道:“嗯——温皇叔叔,黑水城到了吗?” 当看清小无忧面容的一刹那,史艳文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虽然对方身形与之前银燕和无心描述的不符,但是他能确定这就是他丢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史艳文上前:“你…你现在叫谓无忧是吗?我是你的爹亲史艳文,可以叫你无忧吗?” 完全清醒了过来的小无忧,看着站在他的面前这个显得有些手足无错的儒雅男子,甜甜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爹亲!” 得到回应的史艳文高兴从温皇手中抱回了小无忧,雪山银燕虽然奇怪大哥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但亲人能够相聚,他心中也很欢喜,上前抱了抱大哥和爹亲。 过了一会想起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史艳文才不舍得开口打断了这般难得温馨的气氛。 史艳文:“温皇先生多谢你将我儿送来助我们团聚,对了你找修儒是…” 神蛊温皇:“千雪被无邪皇所伤。” 史艳文:“修儒正在内中为精忠诊治,也是元邪皇所为。” 神蛊温皇:“哦?俏如来也受伤了?与千雪相同的伤势,可否让温皇入内观视俏如来?” 史艳文:“当然,先生请。” 听到弟弟受了伤,小无忧也跟着温皇进入了内中,只看到了躺在床上昏不不醒的俏如来和替他诊断的修儒。 进了房间后,小无忧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俏如来的身上,离的这么近,双生子之间的感应让小无忧心中担忧不已。 温皇他们讲了什么,他都没注意听,只专注的看着弟弟,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神蛊峰上一瞬间的感应,这时才反应过来身为双生子的他当时感应到的是另一半半身遇到了危险。 等回过神来,其他的人都暂时出去了,正好让怀中的四颗球出来透透气。 欲星移:“想不到会与师侄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了,地门之乱才过去没多久,俏如来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唉…” 默苍离:“太过轻敌,连敌人的情况都没完全搞清楚,就这般冒失,真是愚昧的我快…” 杏花连忙打断了默苍离的毒舌:“好了好了,俏如来都这样了,担心他你就坦坦率点啊,干嘛这么别扭,而且你现在骂他他也听不到啊。” 默苍离:“……” 缺舟连忙打圆场:“安心吧,有温皇和修儒这两位医术了得的医者在,俏如来会没事的。” 注意到小无忧一直没开口,缺舟:“小无忧,怎样了?” 小无忧:“我有点难过,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成为拖累。” 默苍离:“愚蠢,你现在能做什么!” 杏花:“苍离的意思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要开开心心地保重自己就行了,别这么钻牛角尖。” 小无忧:“哦。” ------------ 第二十章 苗疆与鳞族对魔族的战争非常不乐观,万里边城被魔族攻破,龙诞口也变成一片汪洋。 相比较鳞族的伤亡惨重,苗疆的情形稍微好点,在元邪皇眼皮子底下,胜胘主带领的魔兵与苗疆演了场精彩的攻防战,虽然万里边城不得不弃守,但是苗疆的损失并不大。 元邪皇也许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发作,可能是只要能把万里边城攻下来,其它的事情他也懒得在乎。 退守海境的鳞王伤势沉重,却还是不得不硬撑着主持大局,太医们虽然尽力救治北冥觞,但还是没能帮北冥觞摆脱死亡的呼唤,鳞王也终于承受不住诸多打击,伤势暴发而陷入昏迷。 鳞族的情况一时间非常低迷,虽然有梦虬孙暂代相职,但鳞王在昏迷前还写下了旨意把身在后宫的未珊瑚放了出来封为贵妃,主持大局,如果让欲星移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炸吧(“▔㉨▔)汗 ,毕竟他一直反对未珊瑚插手朝政。 黑水城中,温皇与修儒日以继夜地观察诊断着俏如来和身上元邪皇所造成的伤势,可惜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史艳文这几天到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大儿子如今能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他现在的这种状况温皇跟说过是暂时的,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还能让他补偿一下儿子缺失的童年。 忧心的是另一个儿子精忠的伤势太重,连温皇和修儒也暂时没办法治愈。 这天温皇和史艳文由俏如来的伤势聊到了元邪皇的目的,猜测许久还是摸不清他的行动模式,还因此想到了失踪许久的黑白狼君。 聊着聊着神蛊温皇突然提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法:“征战是因元邪皇,俏如来和千雪受伤也日上元邪皇,那就探本溯源。” 史艳文:“嗯∽” 神蛊温皇:“俏如来与千雪皆是被元邪皇所伤,那就从元邪皇的身上找到医治他们两人的方法吧。” 史艳文有点迟疑:“先生的意思是…” 神蛊温皇轻摇羽扇自信地回道:“让吾……一会元邪皇。” 说出这个提议时,神蛊温皇心底里就已经在跃跃欲试,对于他这种只要做不死就死命的做,追求刺激的人来说是非常值得一试。 此时无心与银燕已去往陨落之谷探查情况了,温皇决定一会元邪皇,史艳文不放心也跟着去了,俏如来身边如今只留有修儒和小无忧,防卫比较薄弱,不过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却不防一道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黑水城内。 小无忧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俏如来的身体,让他起码好受一点,修儒去外面重新打水去了。 突然小无忧听到门外传来`咣当'一声,似是脸盆掉到地上的声音,随之传来的是修儒惊诧的叫喊:“雁王!?!” 雁王两字划入脑海,小无忧想了想,然后将`视线'划过躺在床上的弟弟,又对准了藏在怀中的四颗球,才想到温皇叔叔之前向他谈起过这个雁王,似乎是叫上官鸿信,是苍离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俏如来的师兄,之前和俏如来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友好。 `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呢?'`见'苍离和杏花并没有想要出去和雁王叙旧的意思,心中存着疑问的小无忧放下手中的毛巾,打算去`见一见'这位雁王。 只见门外修儒挡在门口想阻止雁王入内,下半身湿淋淋的,应该是刚才打翻脸盆的时候溅上去的, 他的对面站着一位英姿勃发,气度不凡之人,想来就是雁王了。 雁王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有一瞬惊讶:“你就是情报中所描述的俏如来的双生子大哥?” 因为没有从他身感觉到任何恶意,小无忧便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一脸萌萌哒问他:“对呀,不过我现在只有五岁时的记忆,对了,你是来看俏俏的吗?” 上官鸿信的回答却有点言不由衷欲盖弥彰的味道:“我只是来看看俏如来死了没。” 小无忧`emmmm……总觉得上官鸿信好像在口是心非,是我的错觉吗?' 修儒却差点被他这句话点炸了:“你……” 不过却被小无忧捂住了嘴巴:“我们两个都不是雁王的对手,他就算想对俏俏不利,我们也阻挡不了,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所以应该没事,你先去换身衣服打理一下,俏俏这边我会看着的。” 修儒:“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见修儒走远了,小无忧才开口邀请了雁王进门。 望着躺在床上显得异常脆弱的的师弟,上官鸿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次琉璃树下与俏如来见过一次,自己却在面对那个变化巨大的师弟自己狼狈而走,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地会想起俏如来。 原本他就对这个师弟很关注了,却在这之后变得更关注,忍不住的想知道师弟的一举一动,当知道俏如来被元邪皇重伤,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心底恨不得马上赶往师弟身边,连原本动荡九界的目标都显得不要了。 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忍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找了个机会避开比较麻烦的史艳文众人,就这么孤身来到了黑水城。 小无忧奇异地`看'着上官鸿信自进入房中看到了俏俏后,就一直兀自对着俏如来一动不动的发着呆,好像可以一直看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总觉得这般做为跟他本人的形象差的有点多。 终于过了许久,上官鸿信动了,他抬起手缓慢却又坚定的伸向俏如来的脸庞,轻轻的抚了抚,当他拇指不小心碰到俏如来的唇瓣时却像触电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一旁的小无忧看着上官鸿信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爽的感觉,他觉得刚刚此地的气氛好像很微妙。 上官鸿信以手抵唇,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的咳了几声:“俏如来的情况怎样了?” 小无忧压下刚刚心底升起的怪异感觉:“温皇叔叔和修儒也没有好的办救治俏俏,不过之前温皇叔叔已经打算直接从元邪皇那边下手拿到解药,父亲也跟着一起去了。” 听了小无忧的回答,上官鸿信并没有说什么,但小无忧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翻涌的复杂情绪,表示上官鸿信的内心此刻很不平静。 望着那道暗红的身影,小无忧想到了之前温皇对上官鸿信的形容,称他是与俏如来完全对立的存在,俏如来是完全的光明,那上官鸿信就是完全的黑暗。 小无忧之后也听杏花提过几句,说上官鸿信原本并不是这样危险的人物,他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事情将上官鸿信染成这般模样,虽然现在看着似乎有点转好的迹像。 小无忧这般想着,也这般问了,上官鸿信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久到小无忧以为他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时,他却开了口,并没有因为小无忧如今的模样而敷衍他。 上官鸿信:“当初拜师师尊,我最终没有通过师尊的铸心之局,却也平定了羽国持续了三年的内战,一统羽国,让羽国百姓能够和平安定的生活,可惜父亲、小妹也因此而牺牲,我也伤心彷徨过,却也以为这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当和平降临,盛世再来,一片祥和的世界,住著一群愚蠢无知的百姓,以朽为净,以香为臭,将罪恶当成施恩,将善意视为当然,我开始质疑值得为了这群人付出吗?当这一点质疑产生后,越是挖掘深思,越是感到可悲无力,我渐渐失去了对羽国及百姓的责任感,最终禅位离开了。” 听了一耳朵上官鸿信黑化的心理路程,小无忧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对方想太多钻牛角尖了。 像他这种人要是不好好引导,总是会走向极端,但其实像上官鸿信这种处于无底深渊的人更会渴望光明。 但小无忧心中随即起了一股危机感,总觉得弟弟以后会被这只不怀好意的大雁拐走是怎么啦回事? 直到上官鸿信离去的脚步声才打断小无忧快歪到天边去的脑洞。 雁王离开后,四颗球才从小无忧怀中飘出来。 杏花先忍不住开口问了默苍离:“苍离啊,你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见一见鸿信,顺便劝他想开一点。” 默苍离:“这种事情要靠他自己想通,在他涅槃重生前,我都不打算与他见面。” 缺舟有点感觉复杂:“总觉得与之前我见过的那个雁王比起来,他现在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欲星移:“是因为俏如来吧,从一开始,雁王对待俏如来的态度就很特别。” 听了欲星移的分析,小无忧更郁闷了,鼓了鼓双好夹:“我担心上官鸿信会拐走我弟弟。” 杏花:“小无忧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小无忧:“不知道,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默苍离:“麦担心,有我在。” 听了苍离的保证,小无忧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 第二十一章 黑水城外的局势越发混乱,众势力想先齐心协力搞掉应龙师,再一起集中精力对付元邪皇,可惜被他好运地逃过一劫,反而是苗王他们差一点就要交待在那里了,幸好关键时刻我们的雁王及时拉风出场,给众人创造了逃生的机会,而他自己耍了个帅也趁势溜了。 现在的雁王到底是打算将局势搅浑,好方便看戏,还是为了俏如来才帮忙的这就不得而知,反正他总有各种理由来掩盖他真实的目地。 虽然如今众人都受了不小的伤,特别是苗王伤的最重,但有风逍遥从十步芳草请来的榕桂菲医治,并没有生命危险,大家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反攻的希望。 而渐渐的缺舟之前送给众人的大礼包也开始发挥了作用,线索直指九龙天书,而現在知道这本书位置只有温皇,自称走路不是专长的神蛊温皇还是亲自去找那位易了容的北竞王讨书了。 致于他究竟是为了谁才这么积极,这个我们心知肚明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给温皇留点面子。 并且根据中途醒过一次的俏如来和狼主口中得知了元邪皇不少的密秘,对于众人掌握元邪皇的行动有了不小的帮助。 距离小无忧服下紫金丹已经有了一段不小的时间,这天小无忧像往常一样照顾着俏俏,却不妨他周身再次泛起像之前服下丹药一般的幽幽蓝光。 小无忧的身形开始拉长,导致他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呃…啊…” 默苍离他们判断出他之前服下的药丹发挥了作用,四个球围着小无忧尽心护卫,过不了多久,蓝光散去,躺在地上小无忧身形长是长大了,但却只恢复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别说,这样的小无忧依旧挺可爱的。 而这时废苍生他们根据缺舟提供的大礼包所寻到的线索,判断出元邪皇下一个攻击的地点就是黑水城,便赶紧开始疏散黑水的居民,顺便在转移俏如来时发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形却长大不少的小无忧。 来不及细究小无忧身上的变化,干脆和已经用了解药伤势好一转的俏如来与千雪孤鸣他们一起转移到了还珠楼中。 正当黑水城中的居民撤离的差不多时,废苍生、鲁申、鲁缺和忆无心也正打算离开,可惜…慢了一步,一道霸气的身影降临了黑水城,正是众人意欲避免正面冲突的元邪皇。 只一个照面,众人就受了不小的伤势,元邪皇趁势再攻一掌,这次忆无心身上的玉佩起了奇异变化,那是之前谓无忧给小堂妹的见面礼。 而元邪皇的攻击激发了玉佩中的防护功能,从玉佩中发出了数不清的凌利剑气攻向元邪皇,趁着元邪皇应付剑气的空档,玉佩又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四人笼罩在内,带着他们化为一道光消失不见了,原本暗中准备救援众人的史艳文也趁势离开了。 等元邪皇解决了那些剑气,发现忆无心众人已不见踪影,也寻不到任何气息,他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追踪,决定先破坏黑水城下面的地脉再说其他。 防护罩载着废苍生他们飞往了小无忧的身边,也就是还珠楼中,由神蛊温皇这主人安排他暂时住下了,刚好众人也受了伤,而这里有两位医术超凡的医者存在。 还珠楼内焕然一新,新局将开,俏如来大伤初癒就起来与温皇道谢,并交换情报,打算接着去履行他身为钜子的责任而忙碌了起来。 俏如来应该庆幸无忧此时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然肯定会被念叨许久,顺便压着他再修养一段时间,不许他伤神。 与神蛊温皇交谈过后,俏如来准备向助他们良多的胜弦主道谢,并告知他们所不知道的有关元邪皇的讯息,让他们有所准备,顺带去一趟海境了解情况,借兵飞渊帮忙解除独眼龙身上的咒术,还要调阅海境藏书查询资料。 细细数下来事情还真不少,不过俏如来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办妥一应事情。 而此时海境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因为北冥觞的身亡,还有鳞王的昏迷,私底下暗流汹涌,只是如今因着元邪皇这个大敌在前才没有爆发出来,可以想见当没有了元邪皇这个大敌,海境会动乱到何种程度。 俏如来回还珠楼时,不但带回了飞渊,还将冰剑、万雪夜和狷螭狂一起带到了还珠楼。 他与温皇商再次分析了一波局势,又仔细地与众人商讨了一番救出独眼龙的计划。 狷螭狂提议由他负责忽悠应龙师,其他的人去救独眼龙,但俏如来不放心他的安全,此时身后传来温皇慵懒的声线:“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们。” 这话说的,俏如来还以为温皇打算主动帮忙了:“温皇前辈…” 神蛊温皇:“唉∽麦看我,我讲的人是…千雪。” 计划实施的很顺利,俏如来他们成功救出了独眼龙,保住了狷螭狂,还顺便在应龙师身上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将独眼龙交给燕驼龙,忆无心和飞渊三人救治,俏如来他们聚集在花园中等待结果,这时一道人影缓缓向他们走来,是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换了一身毛绒绒神采奕奕的千雪孤鸣。 俏如来:“当然,有赖狼主周全。” 狷螭狂:“感谢狼主协助。” 千雪孤鸣:“躺这么久了,当然是要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俏如来:“想不到狼主也是痊愈神速。” 千雪孤鸣:“拜托咧,你都爬起来了,我急有可能还躺着,要不是那个心机温仔用强制的手法,让我又多躺了一下,我可能会比你还早起来。” …………众人谈了一会话,就见燕驼龙从房中出来了,俏如来连忙上前询问,可惜燕驼龙表示就算有他们三个在也暂时没有办法解除独眼龙身上的咒术。 而且那个应龙师太过狡炸,返种咒术能跟独眼龙灵体同根相连,如果用灭却之阵,解除咒术的瞬间独眼龙也会性命不保。 最后俏如来只能决定请飞渊帮忙送独眼龙去道域救治,其实他还考虑过他的大哥无忧,因为之前无忧跟他说过他的术法造诣很高,可惜现在大哥也陷入昏迷中,不知何时会醒,只能求助道域了,而且之前元邪皇也打过道域的主意,所以也需要飞渊回去提醒道域警戒。 另一方面,众智者终于知道了元邪皇真正的目的,毁掉六绝禁地,回归始界,重建天地秩序,而为何要削弱魔界的实力,则是因为他的这个目的要实现也会为魔世带来灾难。 除了中苗两界相阾,其余几界皆是由异界通道出入,一旦九界串连,通道崩溃,在这巨大的天灾面前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而无邪皇知道一旦他人洞悉了他的这个目的,他就会众叛亲离,整个九界都会与他为敌,所以他除了用无智的外表拼命掩盖这层目的,还不停的削弱各方势力的人马。 胜弦主那边打算趁着元邪皇不在,集结高端战力打算先一步对他的影武者下手,可惜被智谋也属上层的元邪皇摆了一道,而且连玄狐的杀招都对他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大败而归。 应龙师这个墙头草还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情况真是雪上加霜,幸好有雁王和凰后,雁王为什么会协助,emmmm…我们将答案吞进肚子里别说出来了,小心被断云石警告,而凰后则可能是因为有利可图吧。 在这局势越来越间不容发的时刻,我们的小无忧终于醒了。 醒来后的小无忧揉着眼睛找俏如来时,正好看到大厅中的俏如来和神蛊温皇,铁骕求衣,公子开明商量什么事情,也没细想就向里走去。 神蛊温皇先看到了他:“嗯∽最强大的战力来喽。” 其他三人闻言将目光对准了缓步走来的小无忧。 俏如来见到无忧醒来着实惊喜不已,虽然温皇保证过大哥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看着大哥为了恢复实力帮助他们而变成了这副模样,还是担心不已。 俏如来:“大哥,你醒了?恢复的如何了?” 小无忧安慰道:“实力才恢复了大半,记忆到是完全恢复了,如何?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跟我说一说吧,我应该能帮上忙。” 公子开明见过一次谓无忧,见他变成这副模样颇为惊奇:“你就是俏如来的双生子大哥,那个可以跟缺舟对战不落下风的谓无忧?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无忧无奈一笑:“只是丹药的副作用罢了,时间到了就能完成恢复。” 铁骕求衣听了他们的对话,清楚了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信心更足了。 毕竟元邪皇这个反派实在太难搞,智力和武力皆是难以言语的强大,武力比不过,谋略又会被对方用武力强行碾压,再精密的布局,他们都会担心有所疏漏,如今有了无忧这个战力,就能弥补他们武力这一块的不足了。 ------------ 第二十二章 此时还珠搂大厅内的氛围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紧崩了,小无忧的到来不但弥补了他们战力上的不足,重新调整了计划以后,也让他们可以在对付元邪皇的同时有更多的兵力防备那个墙头草一般的应龙师与充满变数的三尊。 现在已知的六绝禁地中的黑水城、落陨之谷、龙涎口、月凝湾四处都已经被元邪皇毁灭,只剩下无极山、九脉峰两处。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元邪皇会先毁哪一处。 在一旁倾听他们谈话的小无忧开了口:“由我来守无极山,而且除了我之外,不用再安排其他的人去了。” 公子开明:“你这话的意思是认为元邪皇会先攻击无极山?而且就算你的武力很高,但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你有完全的把握打赢元邪皇?” 其他三人也跟公子开明一个想法,纷纷停下话来打算听小无忧的解释,其中俏如来更是为他大哥担忧,虽然从素贤人的记忆中窥见过那些先天人惊天动地的武力值,但大哥现在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与元邪皇的战斗肯定还是有着一定的风险,他不放心。 小无忧:“怎么说呢,我说的元邪皇会先攻击无极山是由我的直觉判断的,虽然没出过错,不过以防万一,你们在九脉峰那边也可以布置布战力以防万一。 至于为什么我会说不用安排其他人,则是因为元邪皇本身功力高超,就算你们安排人想削弱他的战力,减轻我的负担,但大部分的人可能都只有白白牺牲的份,普通武者对于元邪皇来说就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所以我认为干脆就不用布置人手了,直接由我跟他决胜负吧。” 俏如来心知大哥说的是对的,但心里还是担忧,抬头瞄到了神蛊温皇和公子开明的身影,眼前顿时一亮。 俏如来:“普通的武者的确削弱不了对方多少战力,但如果是如温皇前辈一样的高手呢?” 听了这话的神蛊温皇摇着羽扇的手停了一瞬,望着俏如来那双明亮真诚的眼眸,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撇开对视的双眼,温皇暗中奇怪俏如来什么时候成长到这般模样的。 之前因为通过了默苍离铸心之局的俏如来虽气质依旧纯然,但这纯然中还夹杂着一份凛冽的攻击性,特别是在他谋划的时候,这种气质更加鲜明。 但他注意到面前这个现在正在正大光明“算计”他的俏如来,身上却呈现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纯澈气质。 那双眼眸坦然的将“算计”自己的想法全都清晰的印在眸中,干净的过份。 可偏偏这份算计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诚恳与真诚,真诚得就算得知那是算计,也让人拒绝不了…… 面对这个想将他拖下水的俏如来,神蛊温皇感兴趣的勾了勾唇角:“唉呀∽俏如来,你明知温皇生性懒散,居还想拖我下水,真是让我为难啊。” 俏如来:“耶∽那是因为对俏如来而言,温皇前辈是值得信赖依靠的人之一呀,还有策君,到时候也麻烦你了,届时我会也会让爹亲一同去帮忙的,无极就拜托你们了。” 公子开明:“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啦,那就这样办吧,小无忧你到时候可要靠谱一点啊。” 小无忧:“我会尽力。” 最后众人决定了由苗王、千雪孤鸣、铁骕求衣、风逍遥和苗疆众士兵镇守九脉峰,小无忧、神蛊温皇、公子开明和史艳文四人镇守无极山,而胜弦主率领胜下的暗盟成员防备应龙师他们,而三尊由俏如来、剑无极、雪山银燕想办法拖住他们,反正有墨狂和暗处的雁王在也不用担心。 转眼过了几日,无极山和九脉峰外众人皆严阵以待。 他们原先推测元邪皇每每毁灭一处六绝禁地需要极其庞大的力量,所以元邪皇才没能马不停蹄地将六绝禁地立刻一一毁灭,每毁掉一处禁地他都需要时间来恢复被消耗掉的力量。 按照元邪皇先前的行动来看,最长需要十五日,最短则只需要七日,他们按照时间推算,元邪皇恐怕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久就会来袭,而众人绝不允许输掉这一场战斗。 无极山山脚处,神蛊温皇三人正守在那里静心等待着元邪皇的到来。 公子开明提着武器在那里走来走去,有点忍不了这安静的氛围,开口找了话题聊:“话说,你们觉得小无忧的感觉靠谱吗?元邪皇真正会先来攻击无极山?” 史艳文:“艳文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无忧这样说肯定有他的依据。” 神蛊温皇:“我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小无忧肯定不会开这个口,既然他这么说,今日元邪皇必定会选择攻上无极山。” 公子开明:“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希望小无忧的感觉没错了,不过他到底是怎样修练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史艳文,他的确是你儿子吧?为什么我看不出他的骨领?他到底几岁?” 史艳文:“这……” 公子开明:“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 史艳文:“是一言难尽,无忧他际遇颇为不凡,才能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三人话落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一阵动荡,一阵压迫感从那里传来,那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三人心知这代表元邪皇来了,小无忧的直觉没出错。 不久后,只见那元邪皇缓步从林中走出:“无极山,吾元邪皇,降临了,谁也没办法阻挡我。” 公子开明:“竟然被小无忧说中了,元邪皇先选择攻击无极山。” 绅蛊温皇:“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好事吧。” 公子开明:“你们打算战到怎样的程度,才撤退。” 史艳文:“大概是,差一口断气吧。” 公子开明:“给你们一个赞,不愧是中原首代人气王,以及剑毒齐名的天下第一。” 一向说自己不擅长走路的温皇率先加快了脚程,走至两人身前,并且在行走的过程中,在两人耳畔响起了令人熟悉的诗号。 “风满楼,卷黄沙,舞剑春秋,名震天下。 雨飘渺,倦红尘,还君明珠,秋水浮萍。” 一阵白光散去,神蛊温皇化身成为了任飘渺,这等能够与绝世强者交战的机会难得,任飘渺难得积极兴奋起来了。 元邪皇早已感觉到不远处有三道不弱的武息,还未拿到他看见那三道拦路的人影,一道熟悉的至刚至阳的掌气先向他袭来,他立刻攒出一掌对上史艳文的纯阳掌劲。 而就在元邪皇抵挡史艳文发出的掌气之时,又见一道凌厉剑气自身后袭来,就在他的后方只见任飘渺提剑一身白衣潇洒。 元邪皇虽不惧却也不想硬接这招,直接用身法闪身避开,却没有料到他闪开之后,另一边公子开明随即手提宝杖直接向他攻了过来。 同一时间刚刚使完一招的史艳文与任飘渺再次联手攻向元邪皇,掌、剑、杖,三种不同武功,各自发挥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绝世风采,合力攻向元邪皇。 三人并不需要刻意去配合,因为以往的战斗的累积下来的经验与本能便是彼此最合拍的配合。 三人的合力困战,不为杀敌,只为尽量消耗掉元邪皇的体力。 元邪皇:“他们想要消耗我的体力,看来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招。” 元邪皇看出三人并无任何杀意,却只是一味的拖廷,就知道了他们三人的盘算,可惜这样的盘算,他不打算配合,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只见元邪皇从背后抽出了那把诡异难测的二魔器幽灵魔刀,邪气瞬间就弥漫开来,慑人耳目。 第一击便是主动攻向了史艳文,公子开明见此立马提着宝杖替史艳文挡下了攻击,可惜元邪皇实力太强,公子开明仓促之下就被震退开来。 史艳文见状赶忙迅速回身扶住了公子开明,顺道掌劲袭向元邪皇,而任飘渺亦是使出飘渺绝式配合史艳文的攻击,公子开明也在站稳之后再次舞动降妖宝杖攻向元邪皇。 史艳文:“纯阳贯地!” 任飘渺:“剑十天葬!” 公子开明:“九幽十类尽除名!” 三人极招尽出,不留余地,面对面前的三人的联手合击,元邪皇却并不慌乱,挥舞着手中的幽灵魔刀用力辟向向三道攻击, 元邪皇:“九霄魔动坠红尘!” 三人合力极招,冲击烛龙之能,瞬间飞沙走石,地毁石摧!极招相对,四人各自受伤而退,史艳文三人见到元邪皇已经受创,心中清楚自己的任务已完成,对视一眼后便急速抽身离开了。 元邪皇心知肚明三人撤退的原因必然是因为寄希望于藏在后面的大杀招,他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在他想来缺舟一帆渡死后,九界中只有他的武力值最高,而且现在连身为诛魔之利的护世之兵墨狂也对他不起作用,没什么好担心的,提步缓缓地再次向无极山山顶渡步而去。 ------------ 第二十三章 原以为中途还会遇到几波阻拦他的人,结果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无极山山顶。 只有一位黑发戴玉冠的少年道生只身一人等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四周并没有任何埋伏,`这就有点奇怪了,对方也不可能像俏如来一般握有诛魔之利,难道他也像缺舟一样拥有不下于他的根基?' 心中存了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且就算对方只一人也没有轻视,仔细一看,似乎还挺眼熟的,但他也没怎么细想。 元邪皇晒然一笑:“哦?只凭你一人就想阻挡我吗。” 小无忧:“自然,吾一人足矣。” 元邪皇:“大话谁都会说,能不能办到,就看你的实力了。” 小无忧:“自然不会让邪皇失望。” 语甫落,气氛开始压抑,天都似乎被这气氛影响迅速暗了下来,一股无形的气劲围绕着两人周尺不断攀升,双方虽是一动不动,但那瞬间气劲早已暗中交战了不一百招,当双方气势达到巅峰的那一刻,二人终于不再忍耐有了动作。 小无忧召出浮云剑,运起剑势毫不留情地向元邪皇斩了过去,元邪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掌击出挡下小无忧的攻势后,再攒一掌打向对方。 小无忧运用轻灵的身法闪避开对方的攻击,角度为刁钻地又出了一剑,凌厉地蓝色剑气分化成无数股朝着元邪皇铺天盖地的轰了过去,元邪皇见状,迅速打出数掌似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小无忧犀利的剑气。 但小无忧也不在意,毕竟打斗才刚刚开始,手中的浮云剑轻灵飘逸,被小无忧舞的密不透风,双方溢出的掌剑之气不停的改变着周围的地形。 双方的交手惊天动地,山中的树木要么被拦腰斩断,要么被掌劲摧折,整个无极山的山体皆在动荡,周围的山头都被摧拉枯朽地削平了好几座,真是好不壮观。 双方你来我往,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小无忧察觉到元邪皇的攻击开始不比先前,威力下降的厉害,心知时机已到,便毫无犹豫地乘胜追击。 此消彼长,小无忧再提元功,直接上手就是一个大招:“玄宗道威·白虹贯日。” 元邪皇也知道自己的这具肉身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干脆拼一把,也是凝聚全身功力一个极招上手:“真龙现踪·六绝尽灭·焚世之焰。” 两股洪大力量相撞一处,产生了爆炸般的效果,无极山震荡的更加厉害了,不时有巨石从山顶滑落,山脚下观望的公子开明、神蛊温皇和史艳文正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烟尘散去,只见无邪皇口喷鲜血,捂胸狼狈后退,在这生命的最后的时刻,他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你,不差,谓…无忧是吗?遇到你不知是本皇幸还是不幸…” 话未说完,元邪皇就肉身崩溃,身体化做赤色光点散入天际消失不见了。 小无忧深深吐了一口气:“呼——终于结束了,不过…奇怪,为何元邪始终没有将他的武器幽灵魔刀拿出来?算了,这种需要动脑的事情还是交给那群智者们去头疼吧。” 下了山就`看到'在山下等着的三人,小无忧:“父亲,温皇先生,公子开明,幸不辱命。” 还未等他们高兴一会儿,小无忧再次开口:“不过……” 这个转折听得他们心中一紧,史艳文连忙开口问道:“不过怎样了?” 小无忧:“没什么,我也只是奇怪,为何元邪皇在与我打斗的过程中如终没有运用他的那口叫做幽灵魔刀兵器,而且……” 公子开明听到这眼皮一跳:“啊——还有什么事情,你一次性说完吧。” 小无忧:“这只是我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神蛊温皇摇了摇羽扇,气定神闲:“嗯∽有什么事情回还珠楼再说吧。” 史艳文:“嗯,我先将这个消息告知苗王他们。” 公子开明:“我也先去通知一下其他的人。” 回到还珠楼以后,小无忧回到他在还珠楼的房间内调息去了。 但小无忧没调息多久就停下了动作,四颗球从他身后的被子中钻了出来,那是小无忧在战前因为担心顾及不到他们,便将装有欲星移他们灵魂和思能的聚灵珠留在了还珠楼他常住的房内。 杏花担心的问:“你没受什么伤吧?” 小无忧安抚他:“嗯,放心吧,我没怎么受伤,只是……” 默苍离:“将所有的细节仔细续述一遍。” 小无忧:“嗯。” 等他将事情仔仔细细地续述了一遍后,星移和苍离同时开口:“元邪皇很有可能没死。” 小无忧:“果然是这样,难怪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他如今在那里,又是怎样再次复活?” 星移飘到小无忧怀中,面对默苍离还是时不时有抹不去的心里阴影从心头冒出来:“还是钜子来解释吧。” 默苍离也不介意,将推测出来的结果直接告诉了小无忧,听完,小无忧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温皇打一声,就马上化光再次赶去了无极山。 正好遇上了借助幽灵魔刀复活的元邪皇和他的影武者,战斗再次开启,小无忧虽然在与二人打斗中再一次重创了元邪皇,可惜小无忧这次没能永绝后患,而且对方忠心的部下吊魂罪为了让元邪皇逃脱不惜一切代价留下来拖住了小无忧。 在最后关头吊魂罪选择了自爆全身元功,这么近的距离下小无忧来不及躲闪也受到了重创。 他的做法的确成功拖住了小无忧的脚步,让他没办法再追上元邪皇。 小无忧:“唉——这次让他逃了,下次要想再找到他就有点困难了。” 小无忧没想到这次没能解决元邪皇,不但让他逃了,还差点让对方将他的弟弟拐走,若是他知道让元邪皇逃走,会造成这样旳结果,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留在那里,但可惜他不知道。 而且这次藏•天地不容客•镜人实力坑侄子,为了训练银燕,他从温皇那里拿了三个彼岸虫,本意是想锻炼他,可惜没有实操经验,将银燕坑的不轻。 这些小无忧都暂时不知道,经过两次大战,他虽然没有受太过严重的伤,但内力消耗实在严重,接下来的时间都窝在还珠楼调养了。 另一边胜弦主他们成功干掉了应龙师这个墙头草,留在中原剩下的凶岳疆朝兵力也被消灭的差不多了,而因为公子开明的关系,俏如来他们也没打算太过为难三尊,只是拖住了他们之后让公子开明去解决。 得知元邪皇没死又再次被小无忧重创,苗王派出兵力打算全力搜捕元邪皇踪迹,尚同会亦是,但没人会想到雪山银燕会救了元邪皇。 暂时无事一身轻的小无忧留在了还珠楼,他打算将元邪皇完全解决后,就找个没什么人会打扰的地方复活几位好友,现在嘛…当然是安心养伤啦,顺便等待着元邪皇显露踪迹。 水气弥漫的房间内,小无忧悠哉悠哉地泡着澡洗去满身尘埃和疲劳。 掬起一捧水从头顶淋下,用手轻轻顺着发丝,慢条丝里地擦洗着头发。 适度的水温使得小无忧整个人都懒散起来了,慢不经心地又掬了一捧水,莹莹地水珠顺着狭长的眉眼滑落,再次落入浴桶中。 洗的差不多了小无忧才慢吞吞地起身擦干身体,披了件亵衣,头发也懒的擦,打算等他自然凉干,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见小无忧这般模样,杏花君担忧地开始数落起来:“无忧啊,你现在还受着伤呢,不把头发擦干着凉了怎么办?” 小无忧:“呃……” 欲星移:“好友,要听医者的话啊,总不能元邪皇还没有打倒,结果你自己却痛到了吧。” 小无忧:“好啦好啦,我听话就是。” 他也懒得用毛巾擦,直接奢移地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这样可以了吧。” 见他这般偷懒,缺舟无奈:“你呀。”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等除了欲星移以外其他三位好友藏好,小无忧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请进。” 只见推开门进来的人竟是神蛊温皇,不但如此,他手上没有拿着熟悉的羽扇,而是端着一个瓷碗,并且从里面飘出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小无忧:“温皇先生,你这是???” 神蛊温皇:“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好歹也是一名医者,虽然相比较而言…我更擅蛊毒,不过…给你开个药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药,趁着药还热着,赶快将它喝了吧。” 闻言,望着面前神蛊温皇狐狸般的笑容,小无忧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绝对是在报复俏如来将他拖下水的仇吧,虽然这药的药效肯定不错,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喝下去。' 神蛊温皇将药碗往他面前递了递:“怎样了,为何不喝,难道是不信任我的医术?” 小无忧:“不不不,温皇先生的医术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只是我…我怕苦。” 说到后面小无忧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 第二十四章 看着温皇手上这碗黑乎乎的药,小无忧想起了曾经被少艾支配的恐惧,当初在苦境为了那群作死的好友们,自然少不了要跟那些反派正面硬刚,受伤当然是家常便饭一样,每当这个时刻,小无忧就能有幸喝到慕少艾特地为他熬制的加强版黄莲药汤。 虽然效果是没的说,但这味道真的是让他终身难忘,更可恶的是知道他讨厌喝药后,少艾还致力于开发各种稀奇古怪口味的药来整他,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对方担忧他的表现罢了。 不过这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抹不去的心里阴影,原以为来到九界就可以随便浪,没想到…… 小无忧心里给元邪皇暗暗记了一笔,毕竟他是因为吊魂罪受的受,而吊魂罪是元邪皇的下属,所以他现在因为受伤要喝药这都要怪元邪皇,emmmmm……这个公式好像没毛病。 小无忧决定下一次遇上元邪皇不会让对轻易狗带,他表示要捶爆对方的狗头,但这个决定对他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卵用。 神蛊温皇端着药碗又向他递了递:“唉∽放轻松放轻松,我保证这碗药绝对不会苦,你就放心地喝吧。” 然而在小无忧看来温皇此时的表现就好像不怀好意的狐狸在忽悠单纯无辜的小鸡仔,对它说`乖乖的到我怀里来,我是不会吃你的。' 小无忧狠狠地瞪着那碗药,希望能出现什么奇迹让它消失掉,可惜… 见他一直不动,温皇挑了挑眉:“既然你自己不想动,不如我亲自来喂你吧。” 听了温皇的这句话,小无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为了避免温皇提出更加稀奇古怪的要求,小无忧接过了对方手中的药,视死如归地灌了下去。 小无忧:“哎?!?居然不怎么苦。” 诧异地小无忧并没有发现神蛊温皇嘴角一闪而逝地狡黠奖意。 确定他将药都喝了下去,接过空碗的温皇示意他接下来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但他眼中的兴味却表示他正期待着什么发生。 而没过多久因为药效上来的关系而上下眼皮直打架的小无忧就早早上床歇息,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旁观了整个过程不发一言的欲星移:“总觉得温皇还是在汤药中动了什么手脚,不过…对小无忧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危害。” 一针见血的默苍离:“他不过是想看热闹罢了,幼稚。” “不知道温皇在药里动了什么手脚。”这是好奇的杏花君。 “想来明天就应该可以看到结果了,我也非常好奇。”同表示非常好奇的缺舟一帆渡。 “啊——”第二天一早,小无忧的房内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正是小无忧本人。 致于为何我们的小无忧为何会在大清早如此失态地大声尖叫呢,这是因为早上醒来的小无忧竟发现自己屁股后面多了一样东西,多了什么呢,多了一条尾巴。 没错,你们没有看错,不但是条尾巴,还是条毛茸茸的蓬松的狐狸尾巴。 不但如此,他的头顶还多了两只毛茸茸的可爱的狐耳。 更让小无忧郁闷的是身边的四个好友见了他这幅模样都喷笑出了声,连苍离都不列外。 这让小无忧气地咬牙切齿:“神蛊温皇——” 披了件外衣的小无忧就气冲冲地向神蛊温皇的房间走去,到了温皇的房门外,他粗暴地一脚踢开了温皇的房门,豪不客气地踏进对方的房间来到温皇床前,面对来势汹汹的小无忧,神蛊温皇依旧不动如山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完全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 小无忧一把揪住对方领口衣料,气极败坏地质问:“神蛊温皇,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然而面对小无忧的质问,神蛊温皇依旧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到底醒没醒,是否在装睡。 见温皇没有丝毫动静,小无忧干脆掀了对方的被子打算将他强硬的叫起床。 然而到底没有成功,对方趁着他一个不注意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倒在床上,像是抱着抱枕一般一把抱住他,被束缚住了手脚的小无忧完全动弹不得。 如今因为体形相差巨大的关系,自然在力量上也相差巨大,(当然不包括动用元功)试了许久却发现完全挣脱不了的小无忧因为闹腾了一早上的关系,睡意再次上涌,就这么心大的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主人?!?”小无忧是在凤蝶的叫声中再次醒来的,因为差不多到了温皇平日里起床的时间了,端着洗漱用品敲开了温皇房门的凤蝶正好看到了抱着睡在一起的温皇和无忧。 见到这幅情状的凤蝶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顺便还贴心地替两人关上门:“抱歉,打扰了,你们接着睡。” 立马反应过来凤蝶绝对是误会了什么的小无忧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凤蝶你听我解释——” 可惜当事人凤蝶表示眼见为实,小无忧只能`看'着凤蝶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眼见凤蝶已经完全误会了两人关系的小无忧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从前在苦境,他的身边经常有一对对狗男女狗男男常年秀恩爱放闪光弹让他吃尽了狗粮,然而身为万年单身狗的他并没有想找个伴侣的想法,更别说对像是神蛊温皇这一类的人了。 而这时温皇也慢慢醒转了过来,搂着怀中温热的抱枕,温皇依稀记起发生了些什么事,直到手中摸到毛茸茸的一团,温皇才彻底醒了过来。 看着怀中长着狐耳与狐尾的少年,温皇感兴趣的直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那双狐耳:“看来,实验挺成功的。” 被摸了狐耳的小无忧抖了抖敏的毛茸茸特耳朵,羞红了双颊:“别摸我的耳朵。” 神蛊温皇见状,眯着眼睛瞟了瞟小无忧那尾非常有吸引力的尾巴:“好好好,不摸你耳朵,不过…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此时的小无忧终于想起来了他来找神蛊温的目的,兴师问罪:“你还好意思问,我才想问你呢,我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是怎么一回事?” 神蛊温皇:“这嘛……我怎会知道?” 小无忧:“哼!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有这样的恶趣味,你果然是在报复上次俏如来拉你下水的仇吧。” 神蛊温皇:“唉∽温皇岂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 闻言,小无忧鄙视地`看了看'对方,心想`你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小无忧懒的再行试探,干脆直接问他:“怎样才能让耳朵和尾巴消失?” 见对方这么直接,神蛊温皇也不再是卖关子了:“药效大概只两天左右,时间到了自然而然会恢复原状。” 说完再也忍不住了,温皇直接向小无忧…的尾巴伸出了魔爪,不得不说,耳朵和尾巴的手感是真的非常棒,emmmm…→_→温皇亲身认证,品质有保证。 然后等到温皇穿戴好衣服起床洗漱时,床上只留下了看上去非常惹人暇想好像被狠狠“疼爱蹂躏”过的小无忧,起码进来收拾的凤蝶似乎又误会了什么。 特别是当她注意到了小无忧头顶那双可爱的耳朵和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时,风蝶看向温皇的眼神中清晰地表露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人'和`主人你真会玩儿'这两个意思。 而被误会的神蛊温皇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他是什么想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趣? 心累地回到自己房间的小无忧,迎来了四个好友的亲切问候。 默苍离:“如何?” 小无忧:“没什么大的问题,温皇说大概两天后就能恢复原状了。” 缺舟:“那你为何还是一幅闷闷不乐的表情?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无忧闻言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眼前的四个友人,郁闷地叹了口气:“是发生了点事情,导致凤蝶误会了我和温皇的关系,我正在烦恼该如何让凤蝶明白我和温皇没有那样的关系,不然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杏花君好奇:“那样的关系是哪样的关系?” 提到这个小无忧支支吾吾地完全说不出口:“就是…那个…” 欲星移:“嗯?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难以启齿?” 小无忧深吸一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凤蝶好像误会我和温皇有一腿了。” 然后小无忧再次迎来了好友们幸灾乐祸的笑声,小无忧不开心地瘪了瘪嘴巴。 良心发现的欲星移止住了笑声:“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风蝶完全误会了你们两人的关系?” 小无忧就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假装自已没有笑过的杏花君:“看来不能怪凤蝶,如果是我遇到这种状况,我恐怕也会误会,不过你这幅模样还真的挺可爱的,如果我现在不是灵魂状态的话还真想摸摸。” 小无忧:“喂喂喂,我那么困扰,你居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 第二十五章 看小无忧现在嘴上叫嚷的厉害,好像非常郁闷的样子,其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眉角眼梢都流露着抹不去的笑意。: 小无忧其实挺想享受这种好友间相互嬉闹,偶尔开个不大不小的恶作剧玩笑的日常。 小无忧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这几颗Q弹的光球,抱着他们蹂躏了一番,治愈了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今天吃饭的时候,小无忧再次试图跟凤蝶解释清楚早上的误会,然而不知为何好像没什么效果,再加上旁边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蛊温皇在一旁火上浇油、添油加醋,最终这件事情越描越黑,更使得凤蝶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深信不移了。 凤蝶看了看两人,好似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虽然主人他懒惰,爱作死,人缘差,心眼小,顽固、狡诈还多疑,报复心强还见异思迁,好像没什么优点的样子,跟主人在一起你以后可能会很辛苦,但还是要请你以后多包容这个任性的主人了。” 没能解开误会反而被凤蝶的一番话砸的晕头转向的小无忧尔康手:“不是……这个……凤蝶……请你听我解释啊——”内心(并不是很想跟温皇凑成一对呢) 坐在一边的神蛊温皇表示看戏看的很欢快,小无忧这个懵逼的表情他能乐上好一阵子。 眼见凤蝶已经认定了两人有一腿,怎么解释都没用,而且同样是受害人的温皇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看戏,小无忧也就破罐子破摔地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耳朵和尾巴的缘故,小无忧感觉自己的某些习性暂时也像动物一样。 毫不客气地霸占了神蛊温皇那张铺了上等皮草的躺倚,晒着太阳的小无忧感觉好舒服,眼神一闭闭的,浑身懒洋洋的昏昏欲睡,头顶的那对尖尖的小巧耳朵轻轻抖了几下,紧接着跟主人一样好似没了力气一般耸拉下来,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往两边慢悠悠地一甩一甩,特别吸引人的注目。 当有事找神蛊温皇商量的史艳文和藏•天地不容客•镜人来到还珠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幅萌物春睡图。 史艳文表示有点受到了惊吓:“无…无忧?” 半梦半醒间听到爹亲呼唤的小无忧起身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爹亲和叔父都站在面前,脑袋瞬间清醒,想到之前他废尽心思向凤蝶解释,温皇却在一边看热闹的事情,小无忧表示不报复回来他就跟温皇姓,反正不能就他一个人这么焦头烂额,然后一秒变脸。 小无忧睁开了他那双明澈地双眸,只见他眼中好似布满了轻愁,不一会儿眼眶中充盈了泪水,好像下一秒就会顺着脸庞莹白的肌肤滑落,但小无忧轻轻绉了绉眉头,又将眼泪吞回了眼眶。 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已经很容易让人想歪了,更别说他还用哽咽的嗓音喊了一声:“爹亲,叔父。”顺便扑进史艳文怀中,将史艳文那满腔的慈父心都勾了出来。 日常被亲近的人扒了马甲的藏•天地不容客•镜人:“你认错人了,我是天地不容客。” 而史艳文抱着怀中香香软软的儿子,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无忧,怎样了,是哪里受了委屈吗?别怕,跟爹亲说。”(完全忘记了儿子高超的武力值和岁数的史艳文正沉迷吸儿子不可自拔) 小无忧将整个人埋在爹亲怀里,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告着状:“是…是温皇先生,他…他竟对无忧做出了那种事情,无忧现在真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呜呜…呜呜呜。” 藏•天地不容客•镜人:“那种事情?” 史艳文:“难道…” 被小无忧言语误导的两人想到小无忧那张格外秀丽、朱唇皓齿的容颜,再看到小无忧这般委屈的模样,真的完全想歪了。 史艳文:“怎…怎会这样!!!” 藏•天地不容客•镜人:“不应该啊!!!” 这时依旧毫不知情小无忧往自己身上泼了一桶黑水的神蛊温皇摇着羽扇正好出来,刚刚经历了爆炸式冲击的两人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向了他。 史艳文冲神蛊温皇笑得异常温和无害,然而他身上冒出来的黑气都快浓的要滴出墨汁了:“温皇先生,艳文不才,今天想要向先生讨教一下武学。” 藏•天地不容客•镜人也是一副怒气沖冲样子:“天地不容客也想向神蛊温皇切磋一下,还请不吝赐教!” “哈?!?”神蛊温皇眉角一阵抽搐,眨了眨有些没搞清楚眼前的情状,但…当看到好似在史艳文怀中哭泣的小无忧,联想到早上的事情,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是怎样一回事了。 明白是一回事,但他也没打算解释,毕竟看现在两人正在气头上的状况来看就算解释了应该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能跟两大高手对打的机会也不是常有的,手痒的温皇有点蠢蠢欲动,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然而这幅表现被史艳文和藏•天地不容客•镜人看在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渣男,纷纷决定拿会儿下手要再重点儿出出气。 三人在还珠楼外找了出空地就这么开打了,虽然温皇剑法非常厉害,然而史艳文和藏•天地不容客•镜人也不是吃素的,温皇要一对二还是有点吃力,更别说再打斗的过程中那位藏•天地不容客•镜人在打斗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下了黑手,让温皇吃了不少暗亏。 暗处偷`看'温皇吃瘪出了一口气的小无忧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就是可惜手边没准备瓜果可以让他啃啃。 而许久后结束打斗的史艳文和藏•天地不容客•镜人免强在神蛊温皇的忽悠下才强行压下心中的爆躁与神蛊温谈正事。 然后…谈完了正事的史艳文两人表示想带走小无忧,而神蛊温皇故意无视两人的爆躁说还珠楼安全,小无忧在这里才能安心养伤。 史艳文心里(就是有你在这里才不安全):“不用了,我们父子也好几天没见过了,我想跟无忧好好叙叙旧。” 可惜最后结果还是被神蛊温皇忽悠地答应让小无忧留在了还珠楼里养伤。 当然日后一直误会神蛊温皇对儿子有不正当想法的我们的史艳文爹亲千方百计地想拆散两人的事迹这里就不一一述说了。 趁着他们三人在谈正事的时候,小无忧回了房间,一打开房门,小无忧就笑弯了腰,忍了许久的笑声也终于憋不住了,捂着笑疼的肚子边捶地边打滚爆笑不止,坑了温皇一把的小无忧现在心情非常好。 缺舟一帆渡:“笑成这个样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渐渐止住了笑声,躺在地浑身暂时没了力气的小无忧就把他刚才干的事情分享给了他们听。 默苍离:“愚蠢,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杏花君无奈:“好啦苍离啊,别这么严厉,这也不是什么太过严重的事情。” 欲星移:“只不过你以后想要再解释清楚就更难了。” 小无忧想了想开口道:“无所畏啦,反正也不是我一人风评被害,还有神蛊温皇跟我一起背锅,他都不怕,我干嘛要怕呢。” 欲星移:“你呀,还真是心大。” 谈完了正事的神蛊温皇依旧是一幅冷眼淡看风云,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轻摇着不轻易离手的羽扇慢悠悠地朝小无忧的房间走来。 轻轻敲了两下房门,不等小无忧开口神蛊温皇就直接走了进去,眯着那双狡黠的双眼惊奇地打量了一会儿小无忧:“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满意了吗?” 小无忧:“emmmmm……免免强强吧,不过我觉得这个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毕竟…谁叫你先坑我的,哼!” 神蛊温皇:“哦?!?是这样吗?” 小无忧:“怎样,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神蛊温皇:“唉∽小无忧,你真是误会我了,温皇一向以诚待人,怎么会想什么坏主意呢。” 小无忧表示你上面那段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信了才有鬼。 然后接下来几天两个人都开始了互坑日常,沉浸在互坑对方的快感中的两人其实玩的还挺开心的,神蛊温皇现在每天都在期待小无忧又会使用什么手段。 一旁围观的凤蝶表示你们玩的高兴就好。 而小无忧却并不知道,在这期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雪山银燕和化名为烛九阴的元邪皇的友谊像火箭似似的持续上涨中,元邪皇欣赏着雪山银燕,而暂时不知道元邪皇真实身份的银燕对烛九阴也接受良好,而且因为被烛九阴救了好几次,两人还共患难过,自然感情更深厚了。 可惜,万事不由人,烛九阴的身份最后还在雪山银燕面前被中原群侠众围堵在金雷村时暴露了身份,让雪山银燕大受打击,面对大义和友情,银燕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但因恩情未了,雪山银燕带元邪皇最后一次逃离围堵,之后彼此都表示,恩情已经两清,下次见面将会是敌非友。 ------------ 第二十六章 按理来说已经找到了元邪皇的踪影,悄如来他们应该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暂住在还珠楼的小无忧,毕竟由武力值最高的人来对付元邪皇才更加保险一点,虽然经过众智者推测元邪皇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然而……史艳文想到之前在对战元邪皇的时候无忧就受了伤,之前在还珠楼又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要让状态不怎么好的无忧去对付元邪皇,史艳文心中不禁有点迟疑。 见爹亲似有什么为难之事,贴心的俏如来连忙询问对方发生了何事。 看着面前与无忧有着相同面容的儿子,想到神蛊温皇窥视着另一个儿子的糟心事,史艳文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和小弟联起手来揍了他一顿也不怎么解气呢。 并且无忧如今还留在还珠楼跟神蛊温皇朝夕相对,万一哪一天儿子真的被对方拐跑了怎么办,并不想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婿呢。(史艳文再次选择性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上千岁的事实。) 只迟疑了一瞬,史艳文还是选择向儿子坦白心中的担忧:“精忠,事情是这样的,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将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听完事情经过的俏如来可能因为是旁观者的关系,反到发现了些什么,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自己发现说出来,他觉得让大哥休息一下也好,毕竟上次受的伤应该还没好全,而且正好可以试试之前废苍生为他升级过的墨狂3.0版的威力。(材料是由小无忧提供的苦境稀有金属,再由废苍生将它与墨狂融为一体,提升了墨狂的威力。) 就这样众人默契的将元邪皇的消息对小无忧隐瞒了下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威力提升过的墨狂3.0版成功地将元邪皇解决了,可惜雪山银燕不见了踪影。 小无忧也是因为史艳文带着昏迷的俏如来来到还珠楼以后,从史艳文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想到之前的事情不仅成功地坑了神蛊温皇,还让弟弟们一个昏迷一个失踪,小无忧就有点郁闷。 他当即打算启用那个鸡肋的血脉传送阵,不过被爹亲阻止了。 史艳文:“你现在受了伤,我听说这个阵法需要使用一看三分之一的血液?不如还是由我来吧,你将方法告知我吧。” 小无忧:“不行,爹亲,没有足够的元功支撑,体内失去那么多血液,对你的身体损害太大了。” 史艳文:“这……那这样如何?爹亲听精忠说过你卦术精准?” 小无忧:“没错。” 史艳文:“那你就帮忙算一下存孝如今是否安全,大概在什么位置,爹亲亲自去找吧。” 小无忧想了想,这个办法的可行性,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是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了。 由小无忧称卦象中得知存孝现在的大概位置和安全后,虽然舍不得面前的两个儿子,史艳文还是决定立刻动身前去找寻小儿子。 因为担忧两个弟弟,小无忧也暂时没有跟温皇互相坑着玩,细心地照顾起昏迷的俏如来了。 但昏迷中的俏如来眉头紧皱,看上去很不安,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事,很快俏如来额头开始冒汗,身体也在颤抖,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些什么,口中不停的喊着银燕的名字。 突然俏如来在昏迷中大喊了一声“不要啊”便惊醒了过来。 坐在一旁看顾的小无忧拿起一早准备好的毛巾替他擦去一头冷汗,并抱住他,轻轻的拍了拍的脊背,顺了顺发丝,将他安抚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俏如来连忙向小无忧问道:“大哥,银燕呢?银燕他现在如何了?” 小无忧连忙回答:“放心吧俏俏,爹亲让我给小弟算过一卦,银燕他现在是安全的,大概位置也知道了,爹亲亲自去找了,可惜爹亲不让我用那个血脉传送阵,不然马上就能见到安全无豫的小弟了。” 得到回答的俏如来安下了心:“小弟的安全自然很重要,但大哥你的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呀,你是爹亲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爹亲自然也会担心你呀。” “嗯。”小无忧很享受此刻这温馨的兄弟亲情,毕竟元邪皇一事完毕,俏如来马上就要屡行自已身上钜子的责任,开始巡迴九界了,兄弟之间能够相处的时光真的太少了。 待俏如来喝了药休养了两天,剪了头发,洗了个澡,顺便换了套造型,就带着修儒在神蛊温皇和大哥的目送下前往海境了。 想想还挺舍不得的,可惜因为小无忧因为要复生几位好友的关系,需要找个安全,安静的地方,而海境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怎么太平,所以小无忧暂时还不打算过去,而且得知暗中有雁王跟着保护,小无忧暂时安心了,可惜他并不知道现在的雁王正在暗戳戳计划着怎么让师弟喜欢上自已,这可是他的失算啊。 而现在小无忧正在前往锋海的路上,emmmmm…应该说是本应该在前往锋海的路上。 小无忧因为要找地方复生几位好友,虽然神蛊温皇的神蛊峰也是个安全,安静的好所在,然而…默苍离并不想见脑子有坑的神蛊温皇,他说原本神蛊温皇就是个爱作死和搞事情的人,如果得知他没死,完全可以预料到他会如何如何作死,为了让九界能消停点,小无忧还是另找了地方。 之前有寻问过俏如来九界有什么地方比较安全,清静,俏如来推荐了几个地点,小无忧最后选择了那位苗疆第一铸造名家锻神锋所在的锋海。 至于如何说服锋海主人让他暂住,小无忧表示这难不倒他。 然后就在前往锋海的路上出了些状况,因为不久前九界的界灵意识找上了小无忧,想要请他帮忙提升九界的世界等级。 因为这件事情对小无忧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和好友们都有不小的好处,小无忧没有多考虑就直接应承下来了。 ------------ 第二十七章 小无忧先是按照界灵意识提供的消息去了六绝禁地,以此六地做为阵基,再用化光之术跑遍了九界各个交界处,布下了一个以整个九界为笼罩范围的超级法阵,以如今全身功体的九成力量来开启法阵还是有点吃力,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 界灵意识说过,一旦完成并开启这个法阵,除非九界完全毁灭,不然是破坏不了这个阵法的。 阵法顺利开启的刹那,除了小无忧没人能感觉到九界多了点什么变化,它不但承受力更强了,对武者的限制也放的更宽了,也就是说,只要好好修炼,这个世界以后也会出现先天武者。 而小无忧感觉在身体元功被掏空的同一时间,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注入进了他的身体帮他修复旧伤的同时,还帮他完全恢复了功体,连他的身形也终于恢复了成了以往那白发翩翩的先天高人之态。 这似乎是九界界灵意识对他的帮助所给予的报筹,还真是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呢。 此时状态完满的小无忧正打算迫不急待地赶往锋海,但突然想到一事,脚下步伐一顿,转了个方向,化光前往了海境。 无忧他并没有联系俏如来和梦虬孙他们,两是在欲星移的帮助下偷偷溜进海境的,不过因为他并没有说来海境做什么,欲星移也不免好奇,但因为相信他也就没有多问。 他先是去了安置欲星移身躯的地方,察看了一下星移的身体状况,因为好友的思能还没有完全养好,他也暂时没打算现在就将好友的思能安回体内,只是先给他喂了颗回春丹调养一下身体,以便好友日后回到身能够和体融合的更为顺利。 做完这件事,无忧接下来又问了欲星移一个问题:“星移,你身为海境的师相应该知道海境的皇子死后一般葬在哪里吧?” 欲星移有点奇怪自己的好友为何会突然问这个:“这…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为何…突然要问这个???难道…这和你突然转道来海境有关?” 谓无忧:“嗯!我要……挖穴!” 欲星移:“!!!” 杏花君:“!?!” 缺舟一帆渡:“!?!” 默苍离:“你…有想救的人。” 谓无忧:“不愧是苍离,居然马上就猜到我要去做什么了,好了,星移,快点告诉我吧。” 欲星移:“好吧,皇子一般葬在……” 等到谓无忧小心意意地掘开陵墓,打开了棺材,欲星移才知道他要救的人是谁。 欲星移:“太子!?!这…这…太子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谓无忧:“据我推测应该是之前和鳞王对付元邪皇的时候身亡的,你应该庆辛我之前因为不放心大家,为众人都算过一卦,在那时我就算出北冥觞命里注定有这一死劫,所以早早就在他身上安了聚灵珠。 所以如今他虽然看上去死了,其实还有救,包裹着他灵魂的聚灵珠就在他体内,他之所以尸身不腐也是体内聚灵珠约作用,之后救活他也可以少费我不少功力。” 听完无忧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欲星移才郑重地道谢:“好友,多谢你。” 他能看的出来,无忧会救北冥觞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故,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好友,欲星移觉得这是除了王以外第一个让他感觉做人没这么失败的人,也是他的幸运吧。 谓无忧这时反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用食指搔了搔脸夹:“干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道谢,我们不是好友吗?为好友做这些事我觉得理所应当啊。” 欲星移心中(别的友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好心。) 从棺木中抱出北冥觞的躯体后,谓无忧正打算就这么离开海境先前往锋海,毕竟海现在不是什么安全清静的所在,有他弟弟这个天命之人在此,海境现在的状况肯定是暗潮汹涌,乱成了一锅粥。 但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星移,你…要不要去见见鳞王,虽然卦象告诉我鳞王没什么危险,就算有也会逢凶化吉,但你应该很想他吧。” 听到这个提议的欲星移无移是心动的,他怎么会不思念他的王呢,他是这世上最信任包容他的王啊。 在他得知自己还有复生的机会时高兴的不得了,他原本以为此生都没机会再见到他了,可老天还是优待着他的,将无忧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在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谊时能再与王续缘,但…他不打算现在去见他的王,他怕见了对方就舍不得走了。 欲星移:“不了,我想等到自己完全恢复了再去见王,免得他坦心。” 谓无忧:“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直接去住锋海了,话说我们这行程还真是担搁的够久的了。” 再次一路上避开所有人就这么偷偷溜出了海境,虽然以他现如今的武力值是不用怕九界任何人的,但如果让海境的人现在发现北冥觞有可能还活着也挺麻烦的,蝼蚁多了也挺烦的,而且他也不想破坏弟弟的布计,所以干脆还是不现身的好,但走之前他还是偷偷做了点手脚才离开。 离开了海境,他一路紧赶慢赶才到了锋海,emmmmm……先是被守在门口的那两位叫做莫听、何婷的侍女拦了下来,再接着两人发现了他怀中抱着的北冥觞,连忙上前来问东问西。 之前北冥觞来过一次锋海,莫听与何妨被对方哄得很开心,对他的印象自然也不错,见他如今这般一点声息也无的样子,连忙凑过来关心。 谓无忧:“放心,他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身体出了点问题,在下云中白鹤•谓无忧,是特地来锋海拜会此间主人的。” 莫听好奇:“你要找主人铸剑?” 面对两人的各种询问,谓无忧依旧好脾气地回答:“不是,而是想向锋海主人借贵宝地一用。” 何妨:“好吧,看在觞公子的面子上,我去帮你向主人通传一声,但主人会不会答应,我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谓无忧:“嗯,多谢两位。” ------------ 第二十八章 没过多久那位锋海主人念着诗号亲自出来了,何妨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锻神锋:“谈风月,评圣愚,抚剑笑公输。巧夺班门明夜火,锋海照寒躯。” 谓无忧仔细打量着这位废苍生口中与鲁家争锋,却一直未曾胜出的苗疆第一铸造名家。 长的到是唇染朱红,面如冠玉,手持羽扇且身姿翩然,表面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其本身竟然会是一位铸剑师。 而且当初谓无忧提供材料请废苍生为自己弟弟的武器墨狂升级时,曾从他口中听闻这位锋海主人性格尖锐,固执,倔强又认死理,特别喜欢盯准他跟他一争高下。 虽然废苍生谈起这位锋海主人的时候一幅头疼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谓无忧在苦境被那群友人淤毒久了,总觉得废苍生说这些话时的语气有些微妙的得意与开心? 难道……谓无忧心头升起一个猜测,但立马又否决了,想起废苍生连儿子和孙女都有了,应该只是对于唯一的对手欣赏与关注罢…… 在谓无忧打量对方的同一时间,锻神锋也在打量着他,不得不说长的好看的人一般都会受到优待,锻神锋对待他的态度起码没有传闻那么咄咄逼人。 望着那张跟俏如来一模一样的脸,锻神锋也不免有点好奇:“你跟俏如来是?” 谓无忧:“我与他是双生子,我是他的哥哥,你可称呼我为无忧。” 锻神锋:“嗯,听何妨说你想暂借此地?” 谓无忧:“是,我因为一些事情需要找个安全,人少又清静的所在,才会冒昧来到锋海,自然也不会白借。” 谓无忧一挥袖,手中多出了一块稀有矿石,虽然谓无忧不会铸剑,但架不住他有几个会铸术的朋友啊。 他在苦境收集的这些稀有金属和矿石都是为了那些铸术高超的好友。 而他手中这块和身上带的另一些是来九界前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此时拿出来面对同样铸术高超的锋海主人,正是非常好的报筹。 “嗯?!?”眼力非常好的锻神锋能看的出来谓无忧手中的矿石虽他从未见过,却是非常好的铸造材料,只要是铸师,面对好的铸材都会有将它打造成神兵的冲动。 锻神锋:“这…这矿材我竟从未见过。” 谓无忧投下一颗炸弹:“自然,因为它并不是九界中发现的,而是从一处名为苦境的地界发现的,我手中也不只有这一种矿石,不知这些可能够让锋海主人请我暂住?” 锻神锋仅沉吟了一会儿:“叫我个锻神锋吧,这锋海你要住多久都没问题,莫听、何妨收拾出一间客房,带贵客前往吧。” 而他自己则先捧着谓无忧之前拿出来的矿材去铸造台边欣赏去了。 莫听何妨带着谓无忧来到了一间打扫地非常干净的院落中,谓无忧选了间屋子先将怀中的北冥觞放下,然后他自己就选了北冥觞隔壁的院落住了下来。 无忧先休息两天养足精神,然后找了锻神锋,给了他一堆稀有矿材并告诉他接下几天他都会闭门不出,请他别让任何人来打扰,看在矿材的面子上,而且这两天两人相处的不错,锻神锋就应下了,保证任何都不会去打扰到他。 然后谓无忧就在房中布下隔决阵法,直接盘膝坐在地上,拿出一早就备好的材料,看着面前的四颗球,想了想打算先复活杏花。 有个医者在的话,等他救话了北冥觞,北冥觞身上的伤势正好需要杏花来医治。 让苍离他们呆在一旁观看,谓无忧将复生所需要的材料按照特定的位置摆好,只见他手中不断掐出各种繁复玄妙的法决,身上的元功随之调动。 那些材料随着法决开始绕着杏花的聚灵珠打转,渐渐的融合到了一起并且发出耀眼的蓝光。 随着谓无忧元功的不断输入,蓝光中一个人影正在慢慢形成,等到人影完全形成的刹那,无忧才收功拿出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毯子往杏花身上一盖就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了。 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天,而为了复生杏花,谓无忧一身功力直接去了两层。 欲星移有点激动:“好友,这是成功了?” 谓无忧:“嗯,放心,没出任何差错,过程很顺利。” 默苍离:“无忧,杏花什么时候才能醒?” 谓无忧:“他的灵魂养的很好,大概两天后他差不多就能醒了。” 缺舟一帆渡:“苦境的术法的确神奇,让我也不禁对那个神奇的世界有了好奇心。” 谓无忧:“若是有机会,我带你们游览苦境,苦境神奇的地方多的是,考诉你们哦,在苦境,男人也能生孩子。” 面对这么劲爆的消息(八卦)。 缺舟一帆渡:“!!!” 默苍离:“!!!” 欲星移:“!!!” 三人惊吓的不轻,然后听了谓无忧的讲述才知道是特殊案例,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不过…”这个不过一出来,三人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当初差一点整个四境的男人都能体会到生孩子的痛苦了。” 欲星移:“是怎样一回事?可以讲讲吗?” “可以啊。”反正距离杏花醒来还需一段时间,谓无忧就打算给友人们好讲讲(八卦)这桩奇事。 谓无忧:“苦境有无数的势力,一般天命不到,这些势力就会继续隐匿,并不出世。 其中有一大势力名为云海仙门,我要讲的是云海仙们的少主,身为人鬼之子的君奉天的母亲。 他的母亲本名劫珠,原本是云海仙门九天玄尊的妻子,后来又改嫁给暴君啸,如今是阎罗鬼狱女帝,鬼中女帝,为现今阎罗鬼狱之主,人称“女帝后魃”。 此人心机深沉,野心勃勃,行事不择手段,弑夫夺权为帝,从此改名为“不入轮回·魙天下”。 对外开疆拓土,是个极端扭曲的女性主义者。 她有句名言,说男人能做,女人亦能;女人能做,男人亦该能。 似乎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男人生孩子这件事情有了执念,并付出了行动。 她发明了铸世孽种→造天殷木,使用这项发明暗中进行改造自然,颠倒乾坤的逆天大业。 不得不说这女人想法有够大胆,行动力有够强,而且还真的差一点就给她成功了,不过最后还是被正道众人给阻止了。” 欲星移:“那边的女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谓无忧:“别误会别误会,自然也有温和可亲的女子,不过…好像大部分女先天武力值也都挺可观的。” 默苍离:“嗯?如何的可观?” 谓无忧:“我举个例子,那位叫做练峨眉的道界一代女先天,修为已臻登仙之境,一坐山都不够她一招摧残的,一掌下去,地层都能被她打穿好几层。 就是可惜了恋慕着她的蔺无双,无奈练峨眉醉心仙道,蔺无双压抑心中的情感,将这份情感彻底化为友谊,此情终成落花流水之局。 如今她劫数已毕,想来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登上仙途了吧。” 缺舟一帆渡:“听你这么一说,更想去苦境见识见识了。” 谓无忧:“总会有机会的。” 两天后 “嗯…”随着一声轻吟,躺了两天的杏花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谓无忧:“感觉怎么样?” 杏花君仔细感受了一下新的身躯:“感觉不错,除了没有功体,这具身体一切都非常好。” 谓无忧:“报歉,功体你只能重修,不过你原来功力似乎也不是很高,这次要不要试试我提供的功法,放心,新的身躯练武资质都很好,很快就能练回来的。” 杏花君:“好,我试试。” 见两人谈完了默苍离才开口唤他:“杏花。” 杏花君:“都说了麦叫我杏花,苍离啊,太好了,我们能一起活下去。” 默苍离:“嗯,你没事就好。” 留下空间给两人聊天,谓无忧带着欲星移缺舟一帆渡进了隔壁北冥觞的房间。 一见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北冥觞,欲星移就有点郁郁:“唉…太子。” 谓无忧:“放宽心,你们都一定会安然无恙,好好活下去,毕竟你的王还在等你回去呢。” 欲星移:“嗯,你说的没错,不用担心,我没有消沉。” 接下谓无忧就干脆打算复生北冥觞,因为北冥觞的身躯保存完好,所以复活他连材料都省了,只花废了谓无忧层功体就成功地将北冥觞唤醒了。 北冥觞从混沌状态中废力睁开眼时,还有点昏昏沉沉搞 不过虽然复活了,但他的伤势却还在,不过没有原来严重了,这时候就要靠冥医杏花君了,有医术高超的杏花在,北冥觞的伤体也开始慢慢恢复了。 ------------ 第二十九章 接下来谓无忧稍稍调息几天,就开始准备复生下一个友人了,他想了想,既然杏花已经先一步复生,他应该会很想见到苍离拥有身躯。 杏花在照顾北冥觞,谓无忧接下来再次将自己关在房内过了三天,这三天内,谓无忧为了默苍离又用去了两层功体。 `看'着被他放在床上沉眠的苍离,谓无忧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打开房间门打算去告诉杏花这个好消息。 结果抬头就`看'到在门外焦急忚跺步等待的杏花君。 谓无忧:“杏花,进来看看苍离吧。” 杏花君:“嗯?麦叫我杏花,无忧,你跟苍离学……坏……!!你刚刚的意思是苍离已经没事吧?!?” 谓无忧:“嗯,情况跟你一样,你们两人经历了死而复生,命轨已经完全改变了,今后都不会再有死劫了,快进去吧。” 杏花君:“嗯,麻烦你了。” 心情甚好的谓无忧`看'着杏花急冲冲跑进房间去见苍离,他自己则拐道进了北冥觞的房间。 房间内是醒着的北冥觞,这几天经过杏花的治疗,现在的他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大概是因为在死亡里走了一遭的原因,如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完全沉淀下来了,不在浮燥,看起成长不少。 `看'着面前这个神色乖巧的北冥觞,谓无忧只能够感叹挫折真的是很能够给人以磨砺呢。 收起满脸复杂的思绪,谓无忧面带微笑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不愧是杏花。” 北冥觞则看上去有犹豫:“冥医已经将事情都告知我了,多谢你救了我,那个…你…能让我见一见师相吗?” 谓无忧:“当然没问题啊,他其实就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谓无忧轻轻抚了抗胸口,只见从他衣襟处钻出一颗散发着淡淡的浅蓝色光晕的…球。 北冥觞瞪大了双眼看着这颗自动飘到了他面前的球:“师…师相?!?” 欲星移:“嗯,太子,是我。” 北冥觞双目紧盯着面前的球,心上涌出了一股难以自抑的愧疚与欣喜:“师相……” 欲星移:“太子,你怎么了?” 北冥觞眼角开始流泪:“我已经不是太子了,还有……师相,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以为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跟你道一声歉了,你能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以前是我错了,都怪我太过莽撞才害得师相你变成这般模样。” 欲星移欣慰一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并不完全是太子你的错,不过我很高兴太子终于长大,也懂事了,王要是知道肯定会很欢喜,但……不是太子又是怎样一回事?” 北冥觞:“没什么,这只是我做错事情应付的代价,到是师相,得知你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父王他很悲痛,要是他知道你还活着,父王他也肯定很欢喜。” 欲星移心底暖暖的:“王…” 谓无忧:“只要你们两个都好好的,鳞王他到时自然会开心,我也就不算做了白工。” 欲星移:“好友,能够结识你真的是太好了。” 那天看过北冥觞以后,谓无忧将欲星移留下来陪他,杏花则是两头跑的照顾着两人。 再次休养了几天以后,谓无忧就开始打算复生缺舟了,这一下又去了他两层功体,如今十层功体还剩下了三层,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功体,谓无忧打算暂时长住锋海慢慢恢复,反正其他几人也要休养和重修功体。 就锻神锋暂时沉迷矿材的状态中暂时回过神来后得知,锋海内现在除谓无忧和他带来的海境前太子北冥觞,还多三个刚复生不久的人,一个是前墨家钜子默苍离,一个是医术高超的冥医杏花君,还有一个代表着大智慧另一面的缺舟一帆渡。 锻神锋感觉有点头疼,他好像不知不觉间接收了一个大麻烦,都怪他那时被稀有矿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双眼,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锻神锋当时的表情真的让谓无忧乐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院落中场上有两人在比斗,欲星移、缺舟、北冥觞和锻神锋呆在一边吃瓜,毕竟能够看到那位向来毒舌的墨家前钜子默苍离在武斗中被人按在地板上磨擦的机会真的不多。 以前除了对付魔族以外,他都是直接用嘴炮就把人击退了,除了因为墨狂对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从外,还因为他原来的身体并不怎么适合习武。 而现在谓无忧为他重朔的这具身躯资质非常好,又得知了今后九界的武力值上限会比肩苦境,如此环境下默苍离不得不先费心将武力值刷上去好护住杏花。 谓无忧长剑往苍离手腕中一点,苍离手中的剑就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谓无忧:“好了,苍离啊,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嗯。”默苍离神色浅淡地应了一声,若不是他额头上满头的汗水,他这般寡淡的表情会让人以为他无碍呢,一旁的杏花等他还剑入鞘就急忙拿了绢帕上前替他擦汗,每当这个时候,总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的众人都会受不了得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默苍离对众人的识相非常满意,然而迟顿的杏花却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谓无忧:“啧啧啧,真是没眼看啊,感觉自从苍离复生以来身上好像去了枷锁,整个人变了很多,特别是对杏花的态度更明显了呢,可惜杏花太迟顿了,哈哈哈。” 缺舟一帆渡:“看来,默苍离真正是放下了,这样挺好。” 呆在谓无忧怀中的欲星移如果有表情的话,肯定是一脸神色复杂:“没想我居然有天能够可以看到钜子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北冥觞:“我想飞渊了,不知道飞渊她现在怎样了?明明之前答应过她会好活着,等打完元邪皇就向父王请旨,让他帮我们赐婚,而我却差点再也不能向她实现这个诺言了。” 谓无忧:“之前听我弟弟,也就是悄如来说,因为要帮独眼龙解咒,飞渊带着他回了道域,不过飞渊姑娘很伤心吧,自己第一次喜欢的人就这么抛下她死了,等处理完海境的事情你可要好好陪陪她呀。” 北冥觞:“嗯,反正我现在也不是太子了,下面也有好几个弟弟在,太子的位置就让他们来当吧,到时候我就去道域追飞渊。” 欲星移听了这番感觉到了熟悉的头疼。 ------------ 第三十章 谓无忧又扭头`看'向锻神锋:“神锋,苍离他们的武器打造的怎样了?” 锻神锋自信一笑:“差不多都快完成了,放心,有我锋海主人出手,品质绝对有保证。” 谓无忧:“嗯,我自然相信你。” 也许是谓无忧的语气太过真诚和自然,锻神锋不知怎的脸上竟飘起了两朵红云,似是高兴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脸上的温度,连忙拿出羽扇遮挡。 见到他这般模样,知道他生性高傲又好面子,谓无忧连忙当做没看到,接着和欲星移他们聊起了其它话题。 接下来几个月,他们几人在锋海过的很舒适平静,锋海的景色和环境都不错,锻神锋也将他们招待的很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九界升了级的关系,谓无忧感觉自己的功体恢复起来比原来更容易了。 而因为复生后武脉资质变得更好的三人,这几个月里面武力值真的是刷刷往上涨,可惜虽然进步巨大,但苍离他们还是天天被谓无忧按在地上磨擦。 然后天天被血虐的默苍离就邀请谓无忧陪他下棋,从智商上全方位地碾压的谓无忧分分钟怀疑人生。 当然谓无忧也知道这只是默苍离的小心眼发作,被他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在智慧这方面他永远也别想赢过对方了,那索性就包容一下他的小任性,朋友不就是用来宠的嘛。 当然每当在被对方打击的想要跳崖自尽之前,谓无忧就会让欲星移请来外援杏花君,有杏花在场,默苍离总会收敛许多,倒不如说现在苍离只要看见周围有杏花在场,他的大半注意力都会转移到杏花身上,毒舌指数呈直线下降,让无忧能够喘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的关系,杏花现在把苍离照顾的比以前更好了,行动上也不自觉的更加亲昵自然了。 默苍离自然非常享受杏花的亲近,他似乎暂时没有跟杏花挑明的打算,无忧他们猜测苍离可能打算温水煮青蛙,让杏花习惯了之后,再一点一点地将杏花网到自己的怀里最后吞吃入腹。 私底下无聊的众人还开盘下注打赌苍离需要多久才能拐到杏花。 可惜最后被本人发现,苍离也掺和了一脚,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自然是默苍离赢了。 他们在一起的后果是导致本来就亲密的两人更加腻歪了,杏花到是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然而身为前钜子的默苍离却完全不受影响,众人真正是每天狗粮吃到饱,五人加在一起真的是宛如几千瓦的硕大灯泡,亮闪闪的。 北冥觞:“可恶,看到他们俩人这么腻歪,真是让人羡慕,我想念飞渊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怎样了,是不是也同样在想我。” 谓无忧:“耐心一点吧,海境的局势已经渐渐开始明朗了,要不了多久可能就可以结束了,就算你不再想当这个太子之,到时候你这个海境前太子也该帮整顿一下海境,飞渊也喜欢有责任心的男孩子吧。” 北冥觞:“你说的对,我知道轻重,我只是特别思念飞渊而已,这几个月在师相的教导下我已经成长了很多,到时候我会让飞渊对我刮目相看。” 几人在锋海这么悠哉悠哉地住了有大半年,不理外界俗世,日子过得的确惬意,不过这时欲星移的思能也养的差不多了,又接到了俏如来传来希他帮忙的书信,谓无忧正打算先一步带着欲星移前往海境了解局势。 而其他的人呢,默苍离和杏花君不打算再出现在人前了,所以也不想去海境凑热闹了,而缺舟他之后打算到处去走走,毕竟之前一直待在地门都没有离开过,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他打算去尘世走一遭,至于北冥觞,是欲星移希望他暂时留下来,等海境的情况稳定了再回去。 抱着欲星移,谓无忧一个化光直接进入了海境,此时鳞王和俏如来众人皆在前线和麒麟会打斗,没有雁王暗中给俏如来添睹捣鬼,还时不时悄悄的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再加上俏如来自身的能力也提高不少,局势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只是可怜了砚寒清一人咸鱼梦碎,百般推拖逃避也还是逃不过自身忙碌的命运。 所以潜入皇城的谓无忧自然见不到众人,不过他来到皇城的目的其中一个原由是因为俏如来在书信中请他帮忙看顾一下北冥华和北冥异,现在放他们俩人独自在皇城面对虎视眈眈的群狼,俏如来还是不太放心,遂写信请大哥帮他。 欲星移:“嗯,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谓无忧:“别着急,让我来算一卦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海境•公祭之地,在局势中努力周旋的北冥异此时陷入险境,丧亲至痛,信任崩毁,伴风宵设下夺命公祭,誓要诛杀北冥异。 北冥异拼命解释,希望搀回局面:“你父亲之死真的与我无关。” 可惜伴风宵并不相信:“现在还有谁会相信你,众人,为亲人报仇,杀!” 北冥异:“幻波左式•波涌不息,哼!敢杀皇室之人,你们这是造反。” 伴风宵:“我想京王殿下应该很乐意代替你主持大局,继续上啊。” 布明笞:“为自己的亲友报仇啊!” 北冥异受创在前,接伤在后,此时深陷仇海反噬,唯有豁命突围。 北冥异杀了虔国兴,却不料人群后又突然出现一个不曾见过的神密人,北冥异完全不敌此人:“波澜不惊,嗯?怎会!” 眼看北冥异就要亡于剑下,突然——北冥华出现为北冥异挡下攻击。 可惜人数太多,两人完全应付不过来只能且战且退。 北冥异:“快跑!幻波左式•波涌不息。” 北冥华:“龙吐珠。” 二人合力攻击,突围。 伴风宵:“坏事,众人追!” 海境•小路上,北冥异:“你怎会来这里?” 北冥华:“我是来拆穿你的阴谋。” 北冥异:“现在你看到了。” “谁叫你没……哇!”北冥华话未说完就被攻击打中。 伴风宵:“都是不成才的皇子,杀了,永绝后患。” 两人此时龙困浅滩,难敌鱼群,欲脱生天,难如登天,苦战多时,终于快要力竭了。 北冥华:“都到这了,禁卫军呢?为什么不见禁卫军?” 伴风宵:“别忘了守卫当中,也有受害者家属啊。” 打斗中神秘人突袭北冥异,却不防北冥华以身替对方挡下杀招。 北冥异:“皇兄!” 北冥华身中一刀,神秘人再出一刀直袭北冥异,但——北冥华再次上前挡下杀招:“哈,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有……两支刀。” 伴风宵:“先杀北冥异,快啊!” 神秘人待要抽刀,北冥华强抓不放,以命博弈:“鲲夺珠。” 一旁的北冥异挂心北冥华,分心之下被伴风宵偷袭重伤。 伴风宵:“你们逃不了。” 北冥异:“你们……痴心……妄想。” 伴风宵:“这……” 北冥异:“幻波合式•波滚洪患不殃鲲。” 赌命一式,无根水霎时剧烈震荡,如王鲲翻身,激起连环惊爆。重伤的北冥异背起濒死的北冥华,一脚一个血印的逃离此地。 北冥异:“振作,振作啊!” 北冥华:“哈,你以前还想要杀我,为什么现在……” 北冥异:“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北冥华:“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 北冥异伤重不支倒地,北冥华亦滚落在地,伤口处血流不止:“皇兄。” 北冥华:“听了……十几年的皇兄,只有这声……最真。” 北冥异:“皇城要到了,撑住,我马上找太医替你医治,再支撑一阵……再支撑一阵!” 面前突然闪现一道水蓝色的人影,此时犹如惊功之鸟的北冥异立马警惕:“谁?!” 谓无忧见到这糟糕的状况,二话不说先向躺在地上的北冥华输送元功吊住性命。 见到熟悉的面容,北冥异才卸下全身的防御:“俏如来?!” 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我是俏如来的大哥谓无忧,他因为不放心你们两人才请我来照看你们,没想到我就稍微晚来一步,你们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北冥异:“皇兄他…” 谓无忧:“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死的。” 北冥异此时感觉自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忍不住喜极而泣:“太好了,皇兄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伴风宵和神秘人也追了上来,谓无忧看了看面前的情况,扔了瓶丹药给北冥异:“喂你皇兄吃下去。” 北冥异接过瓶子,乖乖听话地给皇兄喂药,而谓无忧则提剑迎向敌人。 伴风宵:“嗯?俏如来!?!啍!多你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就跟他们兄弟一起下黄泉吧。” 谓无忧懒的听对方瞎叫唤,瞬间连杀数人,再一剑下大,伴风宵也尸首分离,神秘人见情况不对想退走,结果被谓无忧一剑洞穿了心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完敌人,谓无忧转身抱起北冥华:“走吧,回皇城,你们两个的伤势都不清,特别是我怀里这个,差一点就没了,马上叫医者给你们看看。” 北冥异:“嗯。” ------------ 第三十一章 回到了皇城,北冥异立刻召集众太医院的太医为北冥华诊治。 众太医表示幸好有人喂京王殿下吃下了药效非常好的能够救命的丹药,不然地话京王性命危矣,也撑不到由他们来救治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心中因为皇兄差点丧命这件事而发热的头脑也终于清醒了一点。 现在的北冥异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只能借助跟谓无忧讲述海境的局势而仔细梳理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 北冥异:“怎么办,未贵妃不可信任,覆秋霜还安然无恙,朝中不轨的大臣还在虎视眈眈,我现在手中已经没有多少筹码来翻盘了。” 谓无忧:“起码你们现在都还活着,只要没死,就会有机会扭转局势,放心吧,而且现在有我在,我也会一起帮你们的。” 北冥异:“现在皇兄因为之前的刺杀而昏迷不醒,那个之前指使凶手杀我们的幕后主使万一得知这个事实的话,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皇兄,顺便还能嫁祸给我。” 谓无忧:“这个简单,直接来个李代桃僵不就行了。” 北冥异:“要怎么办?” 谓无忧:“等着。” 只见人影一闪谓无忧就消失不见了,没过一会儿,他手上提着一具刚刚才被他斩杀的敌人的尸体又出现在北冥异的面前。 北冥异:“你这是要……” 谓无忧手中一掐法决,北冥异面前又多了一个北冥华的身躯。 谓无忧:“我已经在这具尸体上施了幻术,只要看到这具尸体的人都会将他认成北冥华。 而只要实力没我高强,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看的出来这上面的术法,不过,你放心,现在九界之中不存在比我实力强的人。 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怎么揪出覆秋霜的狐狸尾巴,来安抚朝中那群虎视眈眈的大臣。” 北冥异:“覆秋霜那个老狐狸一直不动声色,跟他周旋,真的是要费十二万分的心力,真是太累了。 现在想想之前的我还真是天真,连这种局面我都差点应付不来,居然还想当什么太子,看来我并不适合那个位置。” 谓无忧:“哈,政治这种东西就是麻烦,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权力往往伴随着非常重大的责任,而如果你没有承担起这个责任的觉悟的话,是会被压垮的。” 北冥异:“嗯,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事情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会跟父王说明,我不想要那个位置了,这一连串的事件,真的是吓得我心惊胆颤,还差点让我失去了皇兄。” 谓无忧:“emmmmm…这种事情你自己觉得好就行,毕竟是好是坏,路总是要自己选择怎么走。 至于北冥华,现在将他安置在海境好像有点不太妥当,我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吧,顺便那里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医者能够医治他身上的伤势,你觉得如何?” 北冥异:“难道你的意思是,要将皇兄带出海境?” 谓无忧:“嗯,你觉得如何?” 北冥异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谓无忧的提议。 不过谓无忧在离开前,再三考虑了一番,又跟好友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将还是一颗球的欲星移留给了他,毕竟看样子北冥异一个人有点应付不过来这个混乱的局面,只能找个智者来给他出出主意。 当时得知欲星移还活着的这个消息时,北冥异还挺开心的,当然,如果是原来的他,可能并不会有这个表现。 毕竟以前众皇子就总是非常怨念鳞王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欲星移身上,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身边有欲星移的帮助,真的是及时雨,必竟欲星移这个师相不是白当的,智者的存在对现在的局势真的是非常重要。 谓无忧则动身将北冥华带回了锋海。 (有点卡文,还有几百字等一下再发) ------------ 第三十二章 (今天作者有事,更的不多) 有一个太过聪明的学生是一件让人感到万分纠结的事情,默苍离的智商和天赋特别好,谓无忧教给他的术法苍离能够立马融会贯通。 掌握了技巧之后,接下来苍离拿着无忧给他的书集就开始了自学,后面根本就没有无忧什么事,这让谓无忧特别没有成就感。 北冥华那边有杏花在,也不需要他帮忙,暂时没事干的谓无忧跑去了温皇的还珠楼。 然后……就刚好赶上了一场忽悠大戏,而且温皇言谈之中特别想把黑白狼君和他堂妹凑成一对,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以下是温皇忽悠黑白狼君的全过程: (神蛊温皇:“且慢,再准备一间上房,让黑白郎君留住几日。” 黑白郎君:“我并未说要留在还珠楼。” 神蛊温皇:“你为忆无心而负伤,还珠楼有义务为你医治。” 黑白郎君:“医治忆无心是吾之施舍,黑白郎君不欠多余的人情。” 神蛊温皇:“你的意思是,是你要医治忆无心,所以不需要还珠楼还你人情。” 黑白郎君:“是又如何?” 神蛊温皇:“是,就不同了。现在,是你欠吾人情。” 黑白郎君:“嗯?你说什么?” 神蛊温皇:“原本是还珠楼要医治忆无心,你为还珠楼取回镔铁,那是还珠楼欠你人情,理该为你疗伤。现在你说是你要医治忆无心,那便是你取回镔铁,要还珠楼替你医治忆无心,也就是你欠还珠楼人情。” 黑白郎君:“狡言虚诈,黑白郎君既不欠你人情,也无需卖你人情。” 神蛊温皇:“也是,谁敢向黑白郎君讨人情呢?唉,罢了,无论是怎样的强敌,神蛊温皇也只有自己面对了。” 黑白郎君:“除了黑白郎君,天下间还有你神蛊温皇忌惮的强敌?” 神蛊温皇:“你不欠人情,神蛊温皇也不欠人情,你见完忆无心之后,自便吧。” 黑白郎君:“勾起黑白郎君的好奇,就要满足黑白郎君的欲望。” 神蛊温皇:“你不愿接受医治,更无人情亏欠,黑白郎君有黑白郎君的傲气,神蛊温皇也有神蛊温皇的自尊。” 黑白郎君:“你的自尊,在我的面前不值一笑。” 神蛊温皇:“若是你愿意留下疗伤,那便又不同了。你欠温皇人情,温皇自然有求于你。” 黑白郎君:“哈哈哈……兜兜转转,不过是有求于吾,黑白郎君允你了。但若你的强敌满足不了黑白郎君,那无论是神蛊温皇或是任飘渺,黑白郎君皆要杀之。” 神蛊温皇:“吾一向以诚待人,保证让君满意。” 黑白郎君:“哼。” 凤蝶:“主人,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神蛊温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 凤蝶:“还是不诚恳。”) “温皇。”正当温皇装模作样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哦∽是无忧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到我这还珠楼中来了?”见到熟悉的坑友,温皇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可惜…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谓无忧:“嗯?才多久不见,你的态度就这么冷淡,难道…是变心了?” 神蛊温皇夸张地用羽扇捂着心口道:“唉呀,天地良心啊,温皇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无忧你怎能怀疑我呢。” 谓无忧眼角抽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良心这种东西?” 神蛊温皇:“唉∽很多人都知道温皇一向以诚待人,无忧既不信我,难道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吗?” 谓无忧用心险恶地提议到:“这到不用,不如跟我去外面切磋切磋如何?” 神蛊温皇闻言跃跃欲试:“当然没问题。” 凤蝶在两人热火朝天聊起来的时候就识相的在一旁装壁纸,一言不发。 听到两人聊着聊着打算去外面切磋时,贴心的下去烧水,等两人打完就可以梳洗一下。 然后…呆在还珠楼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整栋楼都在摇晃,除了凤蝶,其他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灾呢。 黑白郎君到是感应到了什么,想到之前与温皇的谈话,还以为敌人来了呢,立马兴奋地跑了出去打算一试敌手能为。 而此时的温皇不但看上去很狼狈,事实上也的确很狼狈,来到外面,谓无忧没等温皇先念个诗号装一下逼,就二话不说的抄起子搭在臂弯上的拂尘朝着温皇抽了过去。 谓无忧现在心情很不爽,自己刚认回不久的堂妹不但受了伤,还似乎要被一只黑白相间的熊猫抢走了,而神蛊温皇还在一旁做推手。 所以他打算先拿温皇撒撒气,再去胖揍那只熊猫。 此时的神蛊温皇看出了谓无忧正在生气,也猜到了原由。 不过他也不打算说些什么让无忧消气,他早就想一试他的能为了,可惜就算他剑道上的修为不凡,二人的根基还是相差太大了,哪怕无忧现在身上只有区区三层功体也能把神蛊温皇一顿狠抽。 就是中途闯进了一只实力不凡的熊猫让谓无忧改变了目标,也让神蛊温皇松了一口气,别说,谓无忧的拂尘抽人还是挺痛的。 罪魁祸首出现在面前时,谓无忧的仇恨值通通被他拉过去了。 黑白郎君:“哈哈哈哈哈哈哈,让黑白郎君一试你的能为。” 谓无忧:“呵,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到是自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谓无忧的拂尘挥舞地虎虎生威,一看就让人感觉好像是以前拿来抽人抽多了练出来的,其实是跟师尊学的。 场上的战局完全就是一面倒的那种,仅管黑白郎君能为不凡,可惜遇上了谓无忧这个未来可能成为他大舅子的人,也要败下阵来。 难得用拂尘抽了人,一抽还抽了两人,结束后的谓无忧心情终于明郎了一点。 皱着眉用挑剔的`眼神'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因为力竭而躺倒在地上的人。 从未在意过他人眼光的黑白郎君不知为何在谓无忧的打量下,全身僵硬,不知所措。 ------------ 第三十三章 (今天有点卡文,剩下的晚些会补上) 谓无忧:“哼!果然还是看你不顺眼。” 黑白郎君:“黑白狼君为什么要让你看的顺眼!” 谓无忧:“我是忆无心的堂哥谓无忧,你跟我堂妹扯上了关系,你说我该怎么看。” 黑白郎君:“嗯!?!”(这个时候的黑白郎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让他远离忆无心的藏镜人。) 谓无忧没在管躺在地上那只熊猫,转身和温皇一起进了还珠楼,凤蝶早已备下了热水,刚刚运动了一番,谓无忧虽然身上没出什么汗但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仔细地洗漱了一番。 好好的泡了个澡,随便披了件衣服出来后,就直接霸占了温皇的躺倚:“温皇人呢?” 凤蝶捂着嘴偷偷笑了笑:“主人他现在瘫在床上不想起来,他说现在浑身都痛,这几天都要好好养养。” 谓无忧:“哦∽那我要去好好的嘲笑一下他。” 起身去了温皇的房间,就看见浑身好像没有骨头的温皇懒散地瘫在床上。 谓无忧对于自己造成的结果毫无愧疚之心,更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感觉如何?” 温皇神志夸张的吸了一口气:“无忧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谓无忧:“唉呀,有一句话我觉得说挺好的,打是亲,骂是爱,所以这是我对你表达亲近的方式呀。” 温皇:“我更喜欢你用其他方式来表达亲近。” 说着直接伸手掐了一把谓无忧的腰身。 完全没料到这茬,遂不及防之下被对方偷袭得手了,腰身是谓无忧的敏感点,被温皇这么一掐,他立马软了腰身。 此时谓无忧红了双夹,眼角含泪,一副被人轻薄了的样子。 起码凤蝶进来后看到这门副场景就再次想歪了:“啊,主人,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谓无忧:“喂!回来!别走!” 温皇:“唉呀,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我们凑合凑合算了。” 谓无忧:“不,我完全不想跟你凑合,你打不过我,而且也不像是愿意屈居人下之人。” 温皇闻言再次眯了眯眼,再次出手,然而无忧这次有了防备立马伸手格挡,两人就这么在狭窄的床上动起了拳脚,你来我往之间床身动摇的厉害。 “呀!?”突然温皇身下的床就这么在两人的拳脚中坍塌了,打斗中的两人没有一点点防备,温皇就这么当了谓无忧的肉垫。 谓无忧抚额无奈起身,`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这下子更像是坐实了我们有一腿的谣言了。” `瞟'了一眼完全不想起身的温皇,只能伸手拉了他一把。结果站起来了的温皇又整个人都挂到无忧身上。 神蛊温皇:“唉……这下是真的重伤了,我需要好好养养,无忧你要负全责啊。” 谓无忧笑得一脸莫名:“好啊,这几天我会仔仔细细地照顾你的。” ------------ 第三十四章 (上一章已经补了) 就在温皇和无忧正沉浸在假腻歪真互坑的快感中时,那个无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熊猫也住在还珠楼中养伤,刚好起来又打算挑战起谓无忧了。 南宫恨:“哈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谓无忧,你我再来一战。” 谓无忧:“嚯∽竟然还敢主动来找我?莫不是又想要挨打?那我就成全你,跟我来吧。” 两人再次来到了还珠楼外,霎时地动山摇,若是把这这打斗放在还珠楼内,属于苦境拆迁大队一员的谓无忧能瞬间将还珠楼移为平地。 实话说除了缺舟一帆渡和元邪皇以外,黑白郎君的实力就代表了九界最顶尖的一片战力,可惜出了谓无忧这个在异界进修过的超级BUG。 而且因为经常陪着周围那群心系天下的好友们打击Boss的关系,战斗经验丰富异常,即使根基下降,战力依旧逆天。 因为实力根本上的差距,今天的黑白郎君南宫恨依旧是被谓无忧按在地上死命的磨擦呢。 南宫恨:“哈哈哈哈哈,真是刺激啦,谓无忧是吗,我黑白郎君会记住你,然后再狠狠地打败你。” 谓无忧:“我等着,但果然还特别看你不顺眼。” 南宫恨:“哼!黑白郎君不需要你看我顺眼,你只要等着我胜过你的那一天就行了。” 谓无忧:“哦∽不需要啊,啧,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呀。” 南宫恨:“黑白郎君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后悔。” 谓无忧:“哈。” 以后的黑白郎君会后悔此时脱口而出的话语,正所谓嘴快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追妻的路上来自谓无忧这个顽固的大舅子的百般阻挠的南宫恨反正挺后悔的。 虽然还是不喜欢这只熊猫,但对于他这份面对强劲的对手却不轻言放弃的作风还是挺欣赏的,这也不妨碍他因为堂妹的关系而死命的折腾对方。 接下来一段时间南宫恨的伤势只要有所好转,就会去找谓无忧挑战,真的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毫无放弃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谓无忧,快出来再与黑白郎君决一胜负。” 呆在温皇房内的谓无忧听到这熟悉的笑声和开场白都快不雅的翻白眼了。 摊在床上的温皇笑的幸灾乐祸,乐得看无忧被骚扰。 `见'了温皇这欠扁的反应,谓无忧感觉有点不爽,然后他就点了温皇的穴道,让他暂时不能再作妖。 再一次狠狠地将南宫恨干翻在地,这段时间被频繁骚扰的谓无忧有点不甚其扰,虽然完全不怕对方的挑战,但还是有点烦恼。 谓无忧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还珠楼暂时甩掉这只烦人的熊猫。 一下完这个决定,他就化光返回锋海,但我们的无忧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忘了还被他点了穴道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温皇,最后是凤蝶发现了端倪帮他解了穴,自然小心眼的温皇又在心里给记了一笔,留待日后坑回来。 回到锋海的谓无忧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切磋的北冥觞和已经恢复了健康的北冥华。 谓无忧有些欣慰:“看来的确恢复的不错嘛,幸好有杏花你在。” 杏花君暗示:“别只是口头上感谢呀,来点实际的吧。” 谓无忧故意装傻:“嗯?你要怎样的实际?听别人说杏花你挺爱财宝的,可惜我身为道门中人不重外物,两袖空空,真的是穷啊,哪像儒门中人,那叫一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 知道谓无忧在消遣他,杏花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你从苦境带来的那些珍贵的药材,反正你也不懂医术,正好交给我研究研究。” 谓无忧:“啧啧啧,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手中那些药材,放心吧,本来就打算交给你,你可要好好使用他们啊。” 杏花君:“这还用你说。” 这时场中的北冥觞和北冥华也刚好结事了切磋。 从皇兄那里知道是谁救了他和皇兄的北冥华见到谓无忧挺高兴的:“啊,你就是救了我和皇兄的恩人吧,真的和俏如来长的一模一样呢,真是太感谢你了。” `见'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单纯又活泼的皇子,谓无忧其实还挺有好感的:“救你们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要谢就谢你们的师相欲星移吧,他是我的好友,因为他很在乎你们,而我不想他不开心,自然要保证你们好好呀。” 在苦境的时候,谓无忧就对朋友非常好,是个真宠友狂魔,反正因为天生外挂的关系,基本上与他相交的友人皆是与他真心以待,除了特殊情况,他完全不担心将真心交付出去后而像剑子一下被坏朋友被叛。 北冥华:“啊……好吧,回海境以后我会好好地向师…师相道谢的。” “嗯,这就乖了。”谓无忧抬手轻轻抚了抚对方,北冥华不知为何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连忙转移话题。 北冥华:“异弟后来怎么样了。” 谓无忧:“经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他也成长了很多,我把欲星移和我的一具分身都留在海境帮他了。 不过你差点死了这件事给他的刺激还是挺大的,再加上在这么多老狐狸之中周旋,这压力还是挺大的。 而且经此一事,北冥异对太子之位和王位都失去了兴趣,这件事情结速后他就会跟鳞王提吧。” 北冥华:“唉!?!他…他竟然放弃了?” 谓无忧:“啊,沒错。” 北冥华顿感百般滋味上心头,也不知心中漫延开来的是什么感受。 北冥华:“emmmmm……看来父王该头疼了吧,不过幸好还有缜弟,他现在应该可以担起鳞王这份责任了吧,毕竟现在我,华弟和异弟都对那个位置没了兴趣,只能由他上了。” 谓无忧推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乐观比较好,连北冥异都不想要那个位置了,我总觉得北冥缜也有可能会是一样的选择。” 北冥觞被谓无忧的推测砸的傻眼了:“这……” ------------ 第三十五章 (再次卡文中…之后补(╥﹏╥)) 看着北冥觞那张郁闷的脸,谓无忧沒忍住,轻轻掐了掐对方的脸蛋:“就这么不想继承王位吗?” 北冥觞叹气:“曾经的我的确是想做个合格的太子,未来成为一个好的鳞王,让父王对我刮目相看,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虽然有点对不住父王,可我已经对飞渊失约过一次,不想在对她失约第二次了。” 谓无忧:“看来海境未来的继承者之后有的鳞王头疼了。” 一旁倾听的北冥华突然伸手拉了拉北冥觞的衣袖:“皇兄,我到时候能跟你一起去道域看未来的皇嫂吗?” 北冥华原本就是因为北冥觞是太子,再加上那个时候他看异弟不顺眼,他才会想争一争那个位置,现在皇兄自己都不想争那个麻烦的位置,他就更不想了,而且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还不如未来的皇嫂更加让他好奇。 北冥觞:“好啊,飞渊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你也肯定会喜欢的。” 北冥华:“到时候未来皇嫂见到皇兄肯定会觉得很惊喜吧。” 北冥觞:“我觉得我可能要先想想怎么安慰到时候可能会哭的飞渊。” 看着两人就着现在还没影的事情聊的热火朝天,谓无忧忍不住先给他们泼了盆凉水:“前题是,你们要先帮着一起收拾好海境的那堆烂摊子。” 然后上一秒神采奕奕的两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 在锋海没住几天,留在海境的分身就传来消息说海境怕乱像己经平息地差不多了。 谓无忧当即决定带着北冥觞和北冥华返回海境。 原本谓无忧打算带着两人直接化光回海境的,但考虑到两人实力低微可能承受不住化光的速度,最后还是选择了脚踏实地的赶路。 然而这两个小子一路上还拖拖拉拉的,心情似乎在归心似箭与近乡亲却之间反复横跳,拖慢了不少进程。 谓无忧也不催他们,毕竟是在死亡路上走过一遭的人了,由着他们略略收拾复杂的思绪。 而且在这短暂的路途中还碰上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实在是赚了。 走的再慢,终于还是到了,现在三人站在海境的入口处:“怎么?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了,快进去呀,之前海境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鳞王肯定不好受,还不快去宽慰宽慰你们父王。” ------------ 第三十六章 (上一章补了,今天加班,这一章又来不及写完了(╥﹏╥),明天补。) 北冥华有点奇怪:“对呀,俏如来的大哥谓无忧非常厉害,连我和皇兄能够复生都是沾了师相的光,对了,师相他应该已经回到海境了,谓无忧之前来过海境一次,将师相和一具分身留了下来照看异弟,难道父王没见到吗?” 北冥华话音刚落,北冥封宇立马招来右文丞:“右文丞,异儿他在哪里?” 右文丞:“霄王似乎在砚大人那里。” 北冥封宇:“你立刻将异儿叫来。” 右文丞:“是。” 右文丞正要告退,又被鳞王叫住:“等一下,还是本王亲自过去吧。”说完便追不急待地出了大殿。 ------------ 第三十七章 (上一章补了,不过今天的一章好像还是来不及了,卡文好痛苦啊,只能明天多更点了→_→)甫一得知欲星移还活着的消息,北冥缜和上官鸿信是震惊居多,俏如来和砚寒清则是高兴居多。 俏俏因为被欲师叔救过一命的关系,听到欲师叔安好,自然开心。作为曾被欲星移指点过一段不短时间的砚寒清自然也高兴,但他还立马想到了另一件事,师相回来了是不是他意味着他能卸下这个位置,继续做他的御膳房试吃官,过他的逍遥生活? 他此时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 第三十八章 (emmmm…昨天忘了更了,之前的一章已经补了,今天就只能先这样了,之后再补上其它两章) ------------ 第三十九章 (请小可爱们先看三十八章↑,也是刚刚补完) 北冥华醒来的时候真的是两脸懵逼,他醒来的地方是一间闺房,对,你没看错,就是女孩子住的闺房。 对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北冥华真的是一头雾水,幸好这时脑海中传来,解释了他现在的处境,可惜,还不如不解释呢。 那段文字解释说,他现在是处于一个叫做观心鉴的法器幻境当中,只有按照观心鉴提供的剧本走完整个故事才能,才能进入下一个故事幻境,然后只要走完十个故事幻境就能够离开这个法器,让神魂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不然是没有办法回到现实中的。 想到昏迷前,他因为好奇心拿在手中的那个长相非常奇怪的法器,北冥华有点后悔自己的手贱了,早知道就不去乱碰谓无忧的东西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慢吞吞地观看起了这个故事的剧情,剧情到是挺简单的,讲的是相府公子与自己客居在相府的表妹甜甜密密的恩爱史,虽然中途有王府世子和郡主相要在两人之间横插一脚横刀夺爱,可惜也只不过是为两人的爱情添加了些催化剂,让两人更加恩爱,最后经历众多阻碍,终于炮灰了世子和郡主,两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糟心的是,他就是那个文案中和相府公子一起一路甜甜蜜蜜的表妹,如果他的身份不是那个表妹的话,可能北冥华还会开心一点,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摔桌不干了,可惜凭他自己是没办法出去的,身上也没有半点内力,似乎是被幻境限制住了,现在也只能先憋屈的按照规则来,幸好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在,这勉强算是一个心里安慰吧。 然而我们天真的华公主并不知他认识的人也会一个个出现在他面前观看他穿女装的黑历史,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太惨绝人寰了(ಡωಡ)hiahiahia 。 而此时慢一步进入的北冥异和谓无忧也已经醒过来并知道自身的状况,北冥异的运气到是远比北冥华好太多了。 不过先让我们来看看谓无忧的情况吧,他现在的身份是那位表小姐的丫鬟,对于这个身份谓无忧适应良好,反正在苦境的时候身边的友人,女装,男变女,女变男各种骚操作不断,他的节操也跟着早就掉光了,不就是穿女装吗,这个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简单了。 而且这个身份台词少,戏份更少,非常方便他看戏吃瓜,并且在心里庆幸写这个剧本的人不是步香尘,因为如果步香尘安排的话,这个故事里起码会有一半的内容都是不可描述。 还好没有一上来就那么刺激,这种狗血又清水的风格有可能是红尘雪的手笔,这让他庆幸了一下雨淋霖的手下留情。 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自己该去侍候那位表小姐起来了,谓无忧打算先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再想办法找一找他们两人被安排了什么身份。 而此时正躺在床上自爆自弃的北冥华听到了敲门声:“小姐,你醒了吗?” 虽然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北冥华并没有多想,将声音尽量放软娇滴滴地回到:“进来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扮女人了,他现在只想尽快走完十个故事线,然后回到现实中,让谓无忧将他那个破法器拆了以泄他心头之恨。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来人的容貌,而是直到对方站在了床边,却不发一言的情况让他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瞪大了双眼,面前是即使穿着丫鬟的服饰也显的仙风道骨整个画风和这个闺房格格不入的谓无忧:“你怎么也进来了!?对了,既然这个破法器是你的东西,你应该有别的方法让我回去吧?!到时候我一定要拆了这个破法器……” 谓无忧耐心地听着北冥华的抱怨和控诉,等对方冷静下来以后,无忧才慢吞吞地告诉他自己也没有办法直接回去,而且在他之前北冥异因为担心他也跟着后脚就进来了,就算想出去也要先找到北冥异之后三人一起出去。 虽然这件法器被他的好友改造过,增加了许多恶趣味的规则,不过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当做是一场游戏就可以了。 在谓无忧的劝(忽)说(悠)下,北冥华才不情不愿的乖乖配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且听到异弟因为担心他也毫不犹豫跟着一起进来了这里,他心里还是有点暖呼呼的,不枉他当初舍命救人了。 被渭无忧熟练地侍候着穿上一身粉嫩嫩的女装,然后破按着坐在櫈子上,通过梳状台上的铜镜看着对方为自己梳妆打扮。 直到结来后,北冥华依旧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发呆,如果不是确实的知道自己从小到大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可能会怀疑自己的性别,不放心地用手上上下下将自己摸一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多什么不该有的器官,也没有少什么器官,他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谓无忧:“如何?我的手艺还看的过去吧。” 反应过来的北冥华并不想就这么承认,毕竟他还是觉得自己会来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对方的错:“哼!勉勉强强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虽然北冥华性格有点一言难尽,但好在还分得轻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听取意见。 谓无忧也没有在意对方的口是心非,再次仔细看了看剧情:“明日是这里有名的花朝节,也是你第一次遇到那位世子的时间点,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跟你姨母说一声,然后和你那位亲梅竹马的表哥明天一起外出踏青。” 路上因为穿着女装的关系,北冥华一路走的别别扭扭,特别是因为裙子下摆太窄的原因,他连步子都迈不大,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 幸好有谓无忧在一旁看顾,才没有让他差点毁容。 终于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来到了姨母的面前,然而见到这所谓的姨母时,北冥华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当时的内心可能是这样的Σ(゚д゚lll)!!! ------------ 第四十章 主位上的那位姨母正是他的三弟北冥缜,吓的北冥华差点叫出声来,幸好一旁的谓无忧及时制止才没有让他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情来。 北冥华这才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姨…姨母,华…华儿…有事想跟你说,可否秉退左右。” 谓无忧在一旁听着北冥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才好不容易说完以上这段话,差点笑出声来。 北冥缜:“……” 对方努力瞪大了他那双眯眯眼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这个状况中反应过来。 谓无忧不得不隐晦的扯了扯北冥华的衣袖示意了一下对方。 北冥华不得不再次艰难的开囗喊到:“姨…姨母?” 在北冥华的叫声中,北冥缜终于在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中开了口:“咳咳…嗯…可以。” 顺便示意了一下周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要和…和表小姐谈些事情。” 两旁的丫环们皆非常有眼色的退出了这个房间。 等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北冥华立马放松下来:“缜弟,你怎么也会进来这里观心鉴里面?” 谓无忧:“我记得我将前因后果都写下来贴在法器上了?” 北冥缜:“呃,是雁王送我们进来的,说是这么有趣的法器,不如大家一起进来体验体验,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乐子。” 谓无忧:“哈,的确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雁王会做的事情,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们?也就是说,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人也进入了这个法器里来了?” 北冥缜点了点头确认到:“对,是这样没错。” 这时一旁的北冥华闻言大惊失色:“虾咪!!!还有其他的人?那我这个样子岂不是会被更多人看到?怎么办,怎么办,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北冥缜:“……” 谓无忧:“……嗯咳,放心,就算是女装,也不会影响你的形象的,你这个样子也非常好看!” 北冥华怀疑地看向无忧:“真的吗?” 谓无忧:“你看我眼里透露出来的真诚,相信我,不会骗你的,而且我和锋王也都穿女装,没事的,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人也跟我们有一样的待遇。” 北冥华:“好,好吧,那就听你的。” 等谓无忧再次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呃不对,是安抚完北冥华后,北冥缜这才向无忧问出了他心中的一个疑问:“谓先生,我们要完全按照这个法器所提供的所谓的剧情来行事吗?” 谓无忧:“哦~看来锋王已经察觉了,没错,我制作的这个法器是有漏洞可以钻的。” 北冥华惊喜:“什么漏洞?” 谓无忧:“我举个例子,比如现在,按照剧情发展你们现在应该谈论的事情是有关于明日花朝节出游的事情,但只要周围没有其他无关人员,我们只要作出一幅谈话的架式,就算什么都没说或者说的事情与谈话的内容无关,都不妨事。 剧情会直接帮我们圆回来的,而且名字也会替换成我们自己的,而只要保持大致剧情不变,细节部分不用太在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通关这个故事了。” 听完谓无忧的话,知道不用时时刻刻都维持人设后两皆松了口气。 不等北冥华完全放下心来,谓无忧恶趣味的问了句:“既然是与你那表哥明日一起去花朝节游玩,你要不要今天先见见那位相府公子?看看他会是谁?” 北冥华摇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这两个字,驳回了谓无忧的提议:“不了不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我现在完全不想知道这个表哥到底是谁来扮演的。” 这时北冥缜不禁在心底里庆幸自己的身份不是女主角,而是个出场不多的配角,不需要操心那么多麻烦的事。 谓无忧转了转眼珠,暂时放过了北冥华:“行吧,反正对方是谁明天就知道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准备准备。” 北冥华有些疑惑:“还要准备什么?” 谓无忧:“你明天要穿的衣服配饰什么的要重新选一套,顺便梳个更漂亮的发型,总不能依旧穿这套出去吧。” 北冥华:“呃,做女孩子怎么那么麻烦。” 谓无忧:“别抱怨了,还不是因为你触碰了观心鉴我们才会进来这里边的,好了,想早点出去就听我的。” 北冥华:“好啦好啦,听你的就听你的,那缜弟,我们就先走了哦?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北冥缜:“二皇兄放心,接下来没有我什么事,我可以应付过去的。” 然后就这么到了第二天,谓无忧将北冥华叫起床后,轻车熟路的帮对方穿衣,梳洗打扮。 等享用完小厨房那边端来的早饭后,有丫鬟禀报那位相府公子已在院外等候。 终于要见到那位表哥的庐山真面目了,北冥华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让人将对方请进来。 等对方终于进入他的视野范围内,北冥华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幸好及时按捺住了这个冲动:“表…表哥,你…来了,没让你久等吧?” 对方有些新奇的看着北冥华的表现,慢条斯理的欣赏了一会儿他此时的扮相:“我也刚来没多久,到是表妹今天的这身扮相非常漂亮,让我眼一亮啊。” 北冥华嘴角有些抽搐:“啊…啊哈哈,是…是吗?多谢表哥的夸赞了。” ‘表哥’:“看表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先出发吧,有什么事我们路上说吧。” 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双方止住了话题,准备直接出发了。 马车上,终于不用维持北冥华:“居然是你,异弟!为什么你这么好运。” 这位相府的公子正是鳞王的第四子和北冥华同时进入法器观心鉴霄王北冥异。 北冥华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全凭各自的运气,但还是忍不住的心里开始泛酸,想要咬手帕,不过,想了想这动作太破坏自己的形象了才作罢。 面对北冥华的问题,北冥异有些汗颜:“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是跟在皇兄你后面一起进来的,醒来后就变成了那位相府公子,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 第四十一章 趁着三人在马车上谈话时,我们先来看一看很久没有提到过的隔壁世界,在那遥远的苦境。 巧天工:“怎么样,怎么样,本芙女这个主意不错吧?” 步香尘:“嗯~妹妹的主意真不错,看来又有好素材可以供我们收集了。” 红尘雪:“这就是谓无忧在另一个世界里认识的人?那个扮演表妹的看上去有点傻白甜,不过还挺可爱。” 青梗山上,芙蓉铸客•巧天工的居所中,只见那三人面前摆有一面华丽且巨大的琉璃镜。 仔细一看它的反面雕刻了异常繁复的阵法,其上不时有流光滑过,而它的正面所显现的画面正是如今远在海境的那边,谓无忧他们身在观心鉴这件法器中所演示的一切。 巧天工:“没错,这是我好不容易让我哥帮忙求得那人答应帮我‘小小’的改造了一下无忧的那盏法器的结果,毕竟他这次去的可是异界,这样我们不但能观视一下他如今现状,还能收集一下素材,企不是一举两得?” 步香尘:“唉呀,还是妹妹考虑周到。” 而此时琉璃镜播放的画面中我们的谓无忧正在劝(忽)说(悠)我们的傻白甜二皇子北冥华。 步香尘:“啧啧啧啧,遥想当初,小无忧刚从道境来苦境游历时的模样,那可真真是像一个冰清玉洁,纯白无暇的小白兔,逗起来那叫一个有趣。” 巧天工:“还不是跟我哥,还有那帮子腹黑的朋友们在一起呆久了,如今忽悠起别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之一。 此时身在海境的谓无忧并不知道在那遥远的苦境,他的三位损友正在旁观他在观心鉴中的所做所为,不然只怕会当场社死。 虽然他不介意在某些不得不为的情况下穿个女装,但这种黑历史他并不是很想被好友们知道,更悲惨的是只要她们三个知道了,其他人知道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庆幸的是在他回苦境前他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边北冥异从谓无忧的谈话中差不多了解了关键信息,马车也正好到地方了。 谓无忧:“难得有这般机会可以让你们放松放松,虽然等会儿还要去偶遇那位世子,不过时间还早,先一起逛逛吧。” 一下马车,两人皆被眼前的繁华的扬面所吸引。 身为鳞族的皇子,两人很难在海境看到这般热闹平凡又具有烟火气息的场景,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法器构建的场景真的是太真实了。 北冥华已经按耐不住直接伸手拉着北冥异冲进了面前的人群中,好像鱼儿回到了水中,快乐的不得了。 谓无忧只在后面远远的坠着,并不打算上前打扰两人,只负责在他们看中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帮着掏钱付账。 北冥华拉着北冥异一路从头吃到屋顺便看看热闹,无忧能从两人的脸上的神情看的出来他们玩的挺开心。 巧天工:“这两人也是兄弟?不过他们之间的互动好有爱啊,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骨科?” 步香尘双目中似有光茫闪烁:“唉呀,灵感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脑海中来了,我连名字都想好了,下本书不如就叫《兄弟禁爱》如何?或者或者《兄‘友’弟‘恭’》也不错呀。” 而一旁的红尘雪早不但一边看着影像手上甚至已经开始了奋笔疾书:“我觉得第二个名字不错,有那种含蓄的美感。” 巧天工:“我到是觉得第一个名字比较带感,咦?又有新人物出场了,我记得设置的情节好像是好像侯府的世子对那位表妹一见钟情的场景。” 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满脸生无可恋的砚寒清:“呃……北冥公子,你身旁的这位是?” 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语气相当干瘪,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对,就像是在棒读一般。 北冥异:“砚世子,这是在下的表妹。” 北冥华有些困难的开口到:“见…见过世子。”(‘可恶,怎么一个个的不是身份比我高,就是身份比我便利。’) 北冥异:“今日因为花朝节的原故,外面比较热闹,我便带着表妹出来走走,世子也是如此吗?” 砚寒清:“对啊,就是一个人难免有些寂寞了。” 北冥异:“不介意的话,砚世子可否赏脸与我们一道逛逛?” 砚寒清:“那就多谢北冥公子相邀了。” 这边气氛僵硬,三人边走,边干巴巴的念着台词,像是在遭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刑罚,另一边却欢乐不已,甚至有点乐不思蜀。 巧天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好可爱啊,姓砚,不知道叫什么?还有他身上的那些鳞片?” 步香尘看的仔细,她轻摇折扇:“现在出现的五人中除了无忧以外出现的那四人身上有着类似于倾波族一族的特征,我想他们可能也是在水中生存的族群吧。 不知道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哪种血脉,会不会是鲛人?感觉会个有趣的素材呢,我还没有写过鲛人呢。” 找了一处酒楼,要了个雅间,关上门后四人终于能够交流一下情报了。 北冥华:“砚卿你怎么也进来了?” 砚寒清:“啊……这……我是被俏如来骗过来,顺便拉下水的。” 谓无忧:“噗嗤…哈哈…咳咳…咳,嗯…以你的聪慧,如今的情况你应该全盘了解了吧。” 砚寒清:“具体情况我和俏如来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呃……就是……龙子让我来问一问谓公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走剧情马上就能出去的办法?” 谓无忧:“哈哈,其实这也是你的问题吧,不过可惜我的回答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砚寒清:“为何?谓公子不是这法器的创造者吗?” 谓无忧:“话是这样说,但来这里之前,观心鉴经由我的一位友人之手改造了一番,如今就算是我这个创造者,身陷其中也只能按照它的规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