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久违的家人 设计豪华的客厅里,头顶的水晶吊灯正盈盈的散发着柔软的光芒,一张偌大的十几米餐桌前,主座上的一对男女心情大好的看向桌旁那气氛和睦的兄妹三人,桌上那丰富的西餐种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慕儿,妈咪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准备着这些,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让李嫂去重新准备好吗?” 苏静云一脸温柔的拂拂慕儿的头颅,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慈爱的光芒。 “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学着喜欢,毕竟这里是南宫家,和你以前呆过的地方不一样。” 不冷不热的嘲讽声打断了她张口欲说的话,慕儿有些局促的搅动着手指,飞快的看了对面的南宫夜一眼。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个小哥哥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虽然他长得很好看,比孤儿院里所有的男孩子都好看,但是只要一看到他那张冰寒的脸,她就隐隐的有着害怕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只会突然间扑上来把她吞噬掉的猛虎一般。 “夜,慕儿才刚过来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你和昼要多关爱她一下,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妹妹了,明白了?” 南宫御有些不悦的看了正兀自低头吃饭的南宫夜,随即把眼神投注到一直慢条斯理的切割着牛排的南宫昼身上。 这小子今天倒不知道是怎么了,周身那种不爽的感觉像只刺猬一样,反观昼到是一脸处之泰然的样子,看来他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们两个谈一下了。 “知道了,爸爸,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公主的。” 昼微笑着抬起头来,温柔的看了身旁的慕儿一眼,俊逸的容貌上缓缓的展开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爸爸妈妈,我会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里的,请你们放心。” 慕儿努力的咧开嘴角,手中那有些颤抖的刀叉让她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哪里吃过西餐,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不会用刀叉,不过既然她已经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了,她就一定要努力的适应这一切才是,不能够让爸爸妈妈对她感到失望。 咣当―― 一声刀叉掉地的声音让慕儿惊恐的缩了缩手,慌忙的想去捡地上的刀子,身旁一双修长的手却先她一步的捡起了刀子,随即递给上前的李嫂。 “没有吃过西餐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切,以后你会习惯的。” 昼温柔的将盘中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慕儿身前的盘子中,那深褐色的刘海柔柔的垂在额头上,竟让她恍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兄妹友爱的样子让主座上的男女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 “对不起,我不吃饱了,晚上学校还有一场球赛,先走了。” 南宫夜一脸淡漠然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在饭桌上有些尴尬的气氛中抽身离去,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在经过她身边时蓦地光芒一闪,竟让她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她感觉夜哥哥・・好像很讨厌他? “夜这孩子真是的,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该吃完饭再走!毕竟今天慕儿才刚回来!” 南宫御不悦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桌上空空的酒杯随着他的怒意而隐隐的震颤起来。 “算了,毕竟都是孩子嘛!可能一开始还不习惯,以后就会好的。” 苏静云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御的手安慰道。 “慕儿,爸爸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学校,明天你就可以和你两个哥哥一起去上学了,昼,在学校里你要多照顾一下妹妹,知道吗?” 南宫御威严的转头看向饭桌左侧的南宫昼。 “会的,爸爸。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昼温柔的拉过慕儿的小手,爱怜的轻抚着她乖巧的头颅,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疼爱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若软无骨的小手,掌心温暖一点一滴的传递给她,让她感到一种由衷的幸福。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孤儿了,她有了自己的家,有了爸爸妈妈,也有了疼爱她的哥哥。虽然夜哥哥好像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但是以后她一定会好好的表现,让他慢慢接受自己的。 “昼,你带慕儿去看看她的房间吧,宝贝,妈咪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可爱的房间哦!” 眼见着饭局接近尾声,苏静云鼓励的拍拍慕儿的手。 “慕儿,妈妈为你安排的房间,你一定会喜欢的。” 昼轻笑着站起身来,在父母那期盼的目光下拉着慕儿的手向楼上走去。 ------------ 童话般梦幻的房间 坐在那个满是粉色系的房间里,慕儿简直惊讶的合不拢下巴。 这个犹如童话般梦幻的房间,真的是属于她的吗?天!这里真的好漂亮,是孤儿院那种10几个孩子住一间的房子完全不能比的,有家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好。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喜欢这里。要知道,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爸爸妈妈亲自去名贵的家居店里挑选的,据说当时他们还为到底要挑选什么颜色纠结了好久,当时还是妈妈敲定了说,女孩子一定会喜欢粉红色,看来果然不期所,你真的很喜欢。” 望着她那惊喜的样子,昼颀长的身子倚靠在桌子上,手指随意的把玩起桌上那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音乐盒。 “昼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谢谢你,谢谢爸爸妈妈这样细心的为我安排,我真的好开心,因为,我终于有一个温暖的家里。” 慕儿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神采。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怎么样叫都可以。对了,今天送你来的那个人是我们家的管家,你可以叫他忠叔,而管着别墅里大小事物的齐婶前两天因为有事回去了,至少要到明天才能回来,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直接去找齐婶。这里的人都很好的,他们都会好好的照顾你。” 仿佛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一般,昼也慢慢的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深褐色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琥珀一般。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明天记得不要赖床,我和夜会带你熟悉一下学校的新环境。晚安,我的小公主。” 一个轻柔的吻映上她光洁的额头,望着他举步离去的背影,慕儿幸福的托起自己的溢满笑容的脸颊,兴奋的在偌大的房间里转起了圈圈。 原来被家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美好,虽然她才第一天来到这个久违的家,但是家人对她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真的让她好开心,开心的她简直想拉开窗户让所有的人知道自己的幸福!幸福而温馨的家庭,温柔漂亮的爸爸妈妈,像王子一样帅气的哥哥们,她甚至开始真的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公主了呢!她真的很为有这样优秀的一家人而感到骄傲,也为作为他们的女儿而感到骄傲。 旋转的身子蓦地撞入一座坚硬的肉墙,当她惊如小兔子般的撞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时,那眼神里冰冷的气息吓得她脚跟不稳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现在的生活颇为满意?” 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夜揶揄的抱起双臂,一身黑衣颀长的身子居高临下的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 ------------ 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夜哥哥。” 见他丝毫没有要过来搀扶的意思,慕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像做错了事情般的局促的低下头来。 好强的压迫感――虽然夜哥哥只是一个少年,但是那种威严的压迫感却丝毫不输于爸爸。尤其在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竟隐隐的有些感到害怕。 “夜哥哥?谁是你的夜哥哥?不过只是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穷酸丫头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公主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玩着她耳边的头发,她竟如脚底生根了一般,心里的惶恐让她不敢动更不敢躲闪。 “对不起,我的到来,是不是让夜哥哥・・不,是不是让你很困扰?” 慕儿呐呐的开口道,悄悄握紧的拳头拼命的遏制住心头紧张的狂跳,虽然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是当面对他的时候,她就是感到一种没有来由的惶恐。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讨厌,就算不怎么聪明的她都能一眼看出的出来。 “不是很困扰。” 低沉的声音让她惊喜的抬起头来,可是紧抿的薄唇接下来说出的话却瞬间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白皙的小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苍白。 “是根本就是――很讨厌!就像讨厌蟑螂那种讨厌!” 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南宫夜有些满意的扬起唇角。仿佛口中不是在说着残忍的话,而是鼓励的话语一般。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可是这是为什么?” 拼命的控制住身子的颤抖,慕儿难过的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慕儿・・夜你回来了?在和妹妹聊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微启的薄唇,俊逸的面容上冰寒的神色蓦地消失,慢慢的变幻出一种温暖的宠溺。 “没什么,妈妈。我在跟妹妹道晚安,让她早点休息,明天上学不要迟到。” 南宫夜微笑的看了走进门的苏静云一眼,一脸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膀。如鹰般的眸子却饱含威胁的看向身旁的慕儿。 “是啊妈妈,我在和夜哥哥聊天呢!你还没有睡吗?” 慕儿乖巧的点点头,黑亮的大眼睛里清亮的没有一丝杂质。 “房间还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记得跟妈咪讲哦!” 苏静云疼爱的牵过慕儿的小手,轻轻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这里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爸爸妈妈。” 忽闪的眼睛始终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可是那两道灼热的目光让她犹如火焰焚身一般,微凉的皮肤上竟泛起了丝丝痛意。 “乖女儿,你能喜欢就好。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夜,我们也早早的回房休息吧,就不打扰妹妹了。” 苏静云微笑着站起身来轻拍了一下南宫夜的肩膀,随即两人一同走出门去。 正当她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门边的两人时,却看到他慢慢的转过头来,深邃的眸子里那邪魅的光芒让她蓦地打了个激灵。 明明他和昼哥哥都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一个可以像天使一般温柔,而一个则像极了黑暗中的恶魔! ------------ 你最好乖巧一点,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慕儿,这是你的新班级,以后要和老师同学好好的相处知道吗?我在高中部3班,夜在9班,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们。” 高一5班的门口,一位英俊的少年轻抚着女孩的头颅,温柔的脸上满是宠溺之情,另一位倚靠着墙壁孑然而立的少年则似乎与己无关一般,双手支撑着头部的闭目养神着,微扯开的领口诉说着他的狂傲不羁。 周围过往的女生面红心跳的看着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男生,眼神只偷偷的斜瞄着,却并不敢上前去搭讪,而男生们惊喜的看着可爱的如小鹿般的慕儿,想要凑近却始终碍于那个倚靠在一旁似无形又似一道强悍的压力的男生。 “哎你们看,是高三部的篮球部长南宫夜和学生会会长南宫昼耶!他们真的好帅啊!” “啊!我喜欢昼,他真的好温柔啊,温柔的就像一个王子一般呢!如果能够做他女朋友的话,那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家夜夜,你看他那狂傲不羁的样子,简直又帅又有范儿!” 几名女生低呼的声音传入南宫夜的耳际,竟让他微微有些不耐的直起身子,眼神慵懒的看向一旁的南宫昼。 “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上课了。” “夜,你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据我所知,在上课的时候,你人从来都不在课堂上。” 昼揶揄的扬起唇角,窗外的阳光柔柔的照射在他线条柔软的侧脸上,别添一丝俊逸温柔。她简直可以听到有女生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我不在课堂上那道没关系,至少我每次考试都是系里的前三名,可是,她行吗?有时,我很怀疑这种来历不明的基因问题。” 深邃的眸子嘲弄的歪头看向她,目光如刀。 “夜。” 南宫昼有些不悦的沉下脸来。 “夜哥哥放心,慕儿一定会很努力的学习,绝对不会给你们和爸妈丢脸的。” 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暗暗握紧的拳头已被汗水浸湿。 虽然夜哥哥也像昼哥哥一样穿着校服:白色的衬衫,打着黑色的领带,穿着黑色的长裤。但是天使和恶魔的差别却明显的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但是这却丝毫不会影响来来往往的女生对他们的喜欢,她甚至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出色的小哥哥在学校里绝对是风云人物。只是,作为他们的妹妹,她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行,只要她努力做到像他们一样优秀,夜哥哥应该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讨厌她了吧? “你最好乖巧一点,不要给我们惹上什么麻烦,我可不想因为你,让我的生命中留有污点。” 南宫夜低笑着沉在她的耳畔,强大的压力让她的后背紧紧的抵靠着墙壁,轻颤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他收回那邪魅的目光,拥着昼的肩膀向高一级的楼层走去,她的浑身瘫软的轻抚着咚咚跳动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夜哥哥・・虽然她一直都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但是她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慢慢的接受自己的。她一定可以的! ------------ 坏女生? “嘿!小美女!” 纤细的身影在转身走进教室后,座位上一个烫着大波浪的犹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女孩,轻笑着冲她招招手。 南宫慕儿疑惑的转过身子,随后指指自己,在确定她就是在叫自己的时候,才慢慢的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走上前去。 “你好,我叫做南宫慕儿。” 长长的马尾辫顺着她带头的动作流泻在肩头,大大的眼睛灵秀的如同一块水晶一般剔透。 “你好,我叫李嘉琪,是你的新同桌。以后请多多指教!” 女孩轻笑着指指身旁的座位,冲着慕儿展颜一笑,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脸暧昧的眨眨眼睛。 “南宫慕儿,你也姓南宫吗?那你和刚刚站在门口的南宫昼还有南宫夜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到你们之间的举止很亲密哦!”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 我可不想因为你,让我的生命中留有污点。 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长长的睫毛轻颤的遮住眼眸,沁满汗水的手心不由自主的暗暗收紧。 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很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有她这个妹妹的存在吧。 铃―― 清亮的上课铃解除了她未说完的话语,也适时的化解了她的尴尬。 慕儿飞快的看了身旁的李嘉琪一眼,投过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者也只能兴致缺缺的撇撇嘴,专心的投入到课堂中来。 她一定要用心听讲,做好每一堂的笔记,只要她努力,只要她能够像他们一样优秀,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昼哥哥和夜哥哥是她的小哥哥了不是吗? ―――――――――――――――――――――――――――――――――― “南宫慕儿!” 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让正端着打好的饭菜,准备寻找着座椅的南宫慕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打扮的奇怪的女生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说呢,这个女生虽然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就像夜哥哥一样,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而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连她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无一不坐的远远的,仿佛生怕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一般。 而之所以说她打扮的奇怪,是因为本来看起来很文质的制服,穿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另类的感觉,她也不像别的女生那样,把自己的头发弄得美美的,每一张张精致的小脸像盛开的玫瑰一般。她的头发很短,短的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肖尖如锥子的脸上画着宽宽的眼线,反而让人有种冰冷的感觉。 “你好,请问是你刚刚在叫我吗?” 南宫慕儿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餐盘,眼神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女生。虽然她身上的压迫感很强,但是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一定会感到很寂寞吧。 “废话,难不成你是聋子吗?” 女孩豪爽的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眼神凶巴巴的说道。 ------------ 饭桌上的难堪 晶莹的吊灯散发着柔软的光芒,偌大的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看起来格外的和睦。 “慕儿,今天在学校里还习惯吗?有没有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苏静云微笑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慕儿碗里,温柔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之情。 “妈咪,今天在学校里我很开心,也交到了一些朋友,她们也都对我很好。虽然第一天上课有些跟不上教课的进度,但是我会努力的。” 南宫慕儿乖巧的点点头,开心的吃着碗里的饭。 “恩,果然是我南宫御的女儿,能有一颗如此上进的心,假以时日你的成绩一定可以盖过昼和夜的。” 南宫御开怀的抿了一口红酒,随即爽朗的大笑道。 “是的,以妹妹的聪明,将来一定可以有所作为,其成就必在我和夜之上呢。” 昼赞赏的话语让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随即有些不安的搅动着手指,黑亮的大眼睛光芒忽闪不定。 好开心,能够得到昼哥哥的赞赏,简直比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还要开心呢!毕竟,在学校里他和夜哥哥是那么耀眼的两个人,光芒璀璨的就像钻石一样。而现在的她,却还在由一颗平凡的沙子修炼成珍珠的过程中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上进的话,就不该和那样的人做朋友。” 一直都在低头吃饭的夜突然抬起头来,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餐桌上的人纷纷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南宫慕儿。 “司徒青。” 瞧见她疑惑的眼神,南宫夜好心的放下手中的刀叉提醒道。 “夜哥哥你误会了,青其实――” 心微微一颤,南宫慕儿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 “喝酒、打架、飙车、顶撞老师,光是这几条,就足以说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复杂的人和你做朋友,就算不为了什么目的,日久天长,她也会把你带入歧途。”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南宫夜轻皱起眉头,一副据实的说着,鄙夷的话语却刻意的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 “慕儿,夜说的都是真的吗?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可不好啊。” 南宫御威严的看向桌前暗暗攒着拳头的南宫慕儿,言语间半是责怪半是担忧。 “是啊慕儿,你这么单纯,如果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一定会被她带坏的,听,妈妈的话,以后不要跟她交往了,恩?” 苏静云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爸爸妈妈――我知道了。” 望着两人那期盼的眼神,话到嘴边的南宫慕儿终究一脸黯然的垂下眼睑。 “爸妈,慕儿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就不要一惊一乍的了。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辨别和判断能力的。” 南宫昼微笑着投过一个宽容的笑容,那丝温暖让她心头一热,眼神间充满了感激。 “是啊,爸妈放心吧,我和昼一定会在学校里好好照顾慕儿的,绝对不会让她交到――任何不好的朋友,或者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不经意的对上他那邪魅的目光,南宫慕儿蓦地一晃神,锋利的刀锋差点割破她纤细的手指。 为什么这个小哥哥,不管在什么时候,总要给她难堪・・甚至连她的朋友都不放过。 司徒青虽然打扮的不像一个好学生,性格也有些冷酷,但是她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女生啊。他可以羞辱自己,但是为什么要爸爸妈妈面前羞辱她的朋友・・而她,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 ------------ 你真的想融入我的世界? “夜哥哥――” 一声怯懦但包含着莫大的勇气的声音,在正欲出门的南宫夜背后响起,后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邪魅的眼神透着饶有兴致的探究。 “我想,我想了解你的生活。请让我融入你的世界好吗?” 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明明面对着他强大的压力而心生畏惧,却拼命的让自己站直身子,忽闪不定的大眼中有着少有的坚定。 如果夜哥哥一直都对她关闭心门的话,那么她可不可以学着自主的叩响他的心门,融入他的世界?也许他也有着自己的世界,所以他才看不惯她的世界,对她才会如此的讨厌。但是只要她慢慢的了解他的世界,就会逐渐的开始了解他不是吗? 都说沟通从心开始,只有心灵没有距离,才能够真正的消除隔阂。 “你真的想要融入我的世界吗?” 颀长的身子步步紧逼的把她后退的脚步置于墙角,没有了以往的揶揄嘲弄,眼神却充满了丝丝的古怪。 “也许,我的世界和你所期望的世界,有着天嚷着别呢?”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耳边的碎发,轻轻的解开她头上的发带,一头黑亮如瀑布般的头发顷刻间流泻在肩头,隐隐的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竟让他有些怡情的靠在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似有似无的浮现在她的耳际,让她白皙的脸庞蓦地烧红起来,已经退到墙根的身子却无法再向后退去,只有手指紧紧的箍着墙壁,那咚咚有力的心跳简直要把她击晕。 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嘴角却慢慢的上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夜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想你不这么排斥我。所以,请让我融入你的世界,请不要再把我当做一个外人了。因为我是那么的希望,有一个温暖而和睦的家庭。” 慕儿低垂着头颅,刻意维持的平静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话语中却充满了让人怜惜的卑微。 “那么,我允许你融入我的世界。但是――” 迎着她欣喜的目光,南宫夜蓦地眼神一凛,黑如夜色的眸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一但以后你后悔了,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小手,没有在意她眼中的仓皇,便桀骜的拖着她离门而去。 楼梯的转角处,一双褐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沉稳脚步的慢慢的走下楼来,弯腰捡起地上那飘落的发带,在修长的指尖化作一片绕指柔。 ------------ 她所不懂的世界(1) 燃烧的火把将夜晚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诡异而夸张的涂鸦画满了整整一墙,一群打扮痞痞的男女兴奋的围绕在偌大的比赛场边,靓女时一个响亮的口哨,勾肩搭背哥们的搂搂抱抱,熙熙攘攘的谈论好不热闹。 “轰轰――轰轰――” 一辆辆气势凶猛的机车停靠在起跑线上,轰轰的引擎声如同震天的锣鼓一般划破夜的寂静,一位位穿着露脐装的女孩骄傲的横跨在男生的机车后,妆容夸张的脸上满是傲慢的神色,那挥舞着的双手仿佛在宣泄着即将到来的刺激一般,如蛇的娇躯耳鬓厮磨的贴上男生的脊背。 是的,说他们是男生女生,只因为他们的年纪实在只有17,18岁,完完全全的就是一群桀骜不羁的青少年,可是如此嚣张的架势,与胯下那气势磅礴的机车,却让人有些心生惊恐。 慕儿紧紧的拽着南宫夜的手臂,心如小鹿乱撞般的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耳边那震天的引擎声如一张张着大口的雄狮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吞没。 这里・・这里就是夜哥哥的世界吗? “夜,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几名男生眼前一亮的围上前,一个黄头发的男生邪笑着揽上南宫夜的肩膀,哥们的顶了他一拳。另外几个男生则有些不还好意的看向他身旁目露惶恐的慕儿,眼神充满了暧昧之色。 “夜,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美人是谁啊?” 红发打着唇钉的男生痞痞的伸出贼手准备摸向慕儿的小脸,还没等她惊慌失措的躲开,一只有力的大手便稳稳的截住他的手,低沉的话语却透着风淡云轻的慵懒。 “聂哲,她可不是你的菜。我妹妹乖得很呢,你可别吓坏了她。” 随着旁边的男生谄媚的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南宫夜邪笑着点燃了嘴里的烟。浓重的烟草味让身旁的慕儿慌忙掩住鼻口,却仍然忍不住大力的咳嗽起来。 “如果受不了的话,大可以回家做你的小公主,在我改变心意以前,现在后悔或许还来的及。” 修长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肩膀,鬼魅的声音低低的靠向她的耳畔,暧昧的动作在旁人看来犹如情侣间的爱昵。 “我不会后悔。既然我来了,我就不会走。” 在她因为大力的咳嗽,鼻眼都已经因为呛出的眼泪而红起来的时候,慕儿却紧紧的攒着拳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耳边的叫嚣声,身旁那打扮夸张毛手毛脚的少年都足以让她胆战心惊!是的,她在害怕,她很害怕!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如今让她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一切,却脚底生根般的容不得她逃。 如果她逃跑的话,那只会离夜哥哥的距离更加的远了。既然她已经向他的世界迈出了第一步,又怎么可以轻易的逃跑? 坚定的话语让他眸光一闪,扬起的唇角笑意更深了。 “呦,妹妹啊?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几个男生会心的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即勾肩搭背的刻意怪声怪气的唱了起来,那很明显的暧昧让她的面容蓦地红了起来,就连暴露在夜风中的双腿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 她所不懂的世界(2) “夜!” 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没等慕儿看清来人,便被一阵涌上前的力道蓦地震开,魅惑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间。 “媚媚,怎么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啊?” 夜邪笑的扬起眉,暧昧的在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屁股上捏了一把,宽厚的大手似无意似有意的在她如蛇的腰肢上游弋着。 几名男生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看看站在一旁的南宫慕儿,又看看南宫夜怀里的女孩,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当然喽,今天我可是你后骑上的旺运星呢!又怎么可以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你丢脸呢?对了夜,她是谁啊?” 怀里的可人儿娇啧的揽着他的脖颈撒着娇,随即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神傲慢的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 那种透露着鄙夷和探究的目光让她心头一跳,脚底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还没等着她站稳脚步,却被他邪邪一笑的一把揽进怀里,两个女生的身子同时挤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一个满是不耐的焦躁,一个则充满了惶恐的颤粟。 “这位,这位可是我的好妹妹呢!” 南宫夜嗤笑的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洗发水的问道,那温热的呼吸透过垂着的头发浮现在她的脖颈处,体温如同一下子被抽离了一般,手脚骤然变得冰冷僵硬起来,体内深处那一波波犹如巨浪般的惊恐让她手心沁出了冷汗。 “抱歉媚媚,今晚我后座的幸运女神将会是她,等下次我再补偿给你,恩?乖乖的。” “夜!夜!” 有力的大手松开了一边的纠缠,桀骜的身影连拖带拽的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对她的叫嚣充耳不闻的向不远处早已推出来银色坐骑走去。 “夜哥哥・・” 回头望着女孩那因为嫉妒而不甘的脸庞,慕儿呐呐的开口道。 “等会我会带你参与第五组的飙车,不许害怕,不许尖叫,更不许晕倒,明白吗?” 南宫夜不耐的皱起眉头,随即放开她的身子亲自在男生们的让路下推出那辆银色流线型的机车,利落的飞身跨上,熟练的发动起车子的引擎,震天的隆隆声引得周围的人更加兴奋的吹起口哨,也让一旁的南宫慕儿脸色骤然煞白一片。 飙・・飙车? “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坐上来!” 南宫夜不悦的扔给她一个黑色的安全帽,投递过来那危险的眼神此时却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纤细的身影迎着他的目光颤抖着走向那沉重的机车,仿佛每走一步就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就连红润的嘴唇都血色尽失起来。 ------------ 她所不懂的世界(3) 五辆机车共同停在起跑线上,唯有那银色的流线型机车如矫捷的豹子一般,虎虎生威的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魄。 “不要像个木偶一样僵硬,抱紧我的腰!等会飞驰起来的速度会把你甩下去摔得连骨头都不剩。” 冷酷的声音透过安全帽在她耳边响起,南宫慕儿微颤着手的刚刚触碰到他精壮的腰身,那代表着‘开始’的黄色旗子蓦地一掷,还没等她坐稳身子,跨下的机车就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刺出去! 强大的惯性让她的身子骤然向后倾去,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蓦地向前一带,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口,却只得硬生生的压下心脏的狂跳,紧紧的闭上眼睛死命的抱紧南宫夜的腰身,如同抓住了一线救命稻草一般,仿佛一松手就是天堂地狱。 不许害怕,不许尖叫,更不许晕倒!耳边叫嚣的风声让她颤粟的如同周身通了电流一般,脑海中他那冷漠的话语逼得她死命的压制住内心将要死去的惶恐,胃里那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让她纤细的指甲紧紧的陷入手心,不让自己有昏过去的可能。 银色的机车凛冽的速度如同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奔驰的就如一只桀骜的秃鹫一般,狂野的在赛道上奔驰着,威猛的速度大有势不可挡的霸气。身旁那辆齐驱并进的黑色机车上如暗夜的鬼魅一般,渐隐渐现的在夜幕中,却始终与他保持着不相上下的距离,紧紧的跟随着仅有几厘米只差。 “坐稳了!” 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暴露在空气中那纤细的手臂随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身,死命的逼近眼睛,任由着自己的身子仿佛要飞起来一般,不断在天空中飞扬跌落,紧贴着他宽阔的脊背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有的只是一种仿佛一点一滴吞噬掉她的惶恐和无尽的黑夜。 “夜!夜!夜!” 在众人翘首以待的齐声欢呼声中,一辆银色的重型机车率先冲过终点线,赢取了比赛的胜利,而身后赶来的黑色机车,仅仅离他只有半个车身只差! 尽管赢的如此惊险,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赢了! 待到车速缓缓的停下,穿着一身黑色衣装的南宫夜桀骜的跨下机车,一头黑亮的怒发也随着安全帽的脱去,越发的不羁起来。 “夜!你好棒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 一个女孩飞奔上前的揽着他的脖子,亲昵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亲吻。 “你是我们当之无愧的机车王!” 随着众人的欢呼声紧紧的包围着那个桀骜的男子,机车的南宫慕儿颤抖着手的摘下头上的安全帽,白皙的面孔已经由原来的苍白变得发青起来。黑色的头发在风中迎风飞舞,穿着白裙的身影就如抽离了肉体,只剩下灵魂的叶子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无情的吹走。 ------------ 她所不懂的世界(4) “夜,你妹妹没事吧?她的脸色好难看啊!” 一个男生终于注意到了南宫慕儿的异常,好心的想要搀扶着她那颤抖到不行的脚步跨下机车,却被南宫夜伸出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拦住,随即一个反手的连拖带拽的把她拉下机车,邪魅的揽进怀里。 “当然没事了,我南宫夜的妹妹怎么可能就有那么点胆识呢!慕儿,告诉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漆黑如夜的眼眸邪笑着看向她,那关切的声音却如同魔鬼的诅咒一般在她耳边回荡着。 “我没事,我很好。” 脸色煞白到发青的南宫慕儿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脑海中那翻江倒海的晕眩感已经快要将她击昏过去,如果不是那双禁锢在肩膀上强有力的大手,纤细的双腿颤抖到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弯的跌坐在地上。 “好了,今天玩的很尽兴,等下次在和大家一起飙车,拜先走了。” 南宫夜邪魅的扬起唇角,随即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走出那片擂鼓震天的赛车场。 “怎么,在了解到我的世界以后,后悔了吗?” 伴着路边那光线昏暗的路灯,南宫夜突然扳过她的身子,强装的体魄紧紧的把她抵到墙角,漆黑的眼眸暗如浓墨。 “不,我不后悔,只要能够让夜哥哥接受我,让我怎样做我都愿意。” 拼命的遏制住体内翻腾的恶寒,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内心的惶恐让她的身子如木头一样僵硬,不卑不亢的声音透着丝丝的颤抖,让他的眼眸蓦地闪烁了一下,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这样,也可以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引起她体内轩然大波的悸动,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头脑,深沉的眼神蓦地一窒,紧抿的薄唇随即覆上她颤抖的唇。 那炽热的唇如同一把烈火一般,将她体内的惶恐燃烧到极致,挣扎的双手刚要推开他,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揽紧,原本淡淡的吻也如被激起的欲望,更加浓烈的加深了。 正当他那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胃里的翻江倒海的感觉袭上心头,南宫慕儿使出浑身力气的一把推开身前的南宫夜,脸色痛苦的扶着一旁的电线杆弯腰呕吐起来。 那几乎要把胃液都吐出来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身旁的人,南宫夜与己无关般的倚靠着墙壁幽然的燃起一根烟来,俊逸的面容上却是让人窒息的冷酷。 “原来我的吻是能够令你恶心的,呵。”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夜色的微凉令她的身子越发的颤抖起来,吐得头晕眼花的南宫慕儿紧紧的捂着灼痛的胃,眼神慌乱的看向一旁的南宫夜。 “不,不是这样的夜哥哥,你误会了。我――” “回家!” 紧抿的薄唇冷酷的蹦出两个字,随即狠狠的将烟头碾灭,桀骜的身影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便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 其乐融融的气氛 “慕儿,进来呀!哎呦――” 司徒青有些好笑的走到门边拉过南宫慕儿的手,连拖带拽的把她带进偌大的练舞教室。望着周围那一位位或坐或交谈的男生女生停下来打量的眼神,慕儿不安的攒着衣角,白皙的小脸蓦地红了起来。 “阿青,这次你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宝贝啊?” 一个染着暗紫色头发的男孩邪笑着走上前,那种赤裸裸的打量让南宫慕儿不由得害怕的倒退了一步。 这让她不安的想起了那晚夜哥哥带她去赛车场的时候,遇到的那群不量少年。 “喂,阿华站远一些啦,不要吓坏了我们家慕儿!” 司徒青不耐的推了男生一眼,却从那啧怪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私下的感情其实很好。 “你好,欢迎你加入韩舞社,我是队长许伟豪。” 一个坐在窗台上的男生笑着跳下,走到南宫慕儿面前友好的伸出手来,那高大的身材在迎着日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修长的手指上那宽大的骨节看起来可靠而又充满了力道。 “你好,我叫南宫慕儿。请多多关照。” 南宫慕儿略略迟疑了一下,才微微的伸出手来,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 不是她故意耍大牌,而是夜哥哥曾经警告过她,不要和司徒青走的太近,她本也没有想过要加入韩舞社的,最终经不过她的诱惑与拖拽才过来了。可是现在,她该怎么样告诉他们她的初衷呢? “伟豪,慕儿以后就是我们韩舞社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还要多多关照一下哦!” 司徒青哥们的顶了顶许伟豪的胸膛,原本高瘦的身材站在他面前也不过只到他的耳际而已,更不用说才刚刚到他肩膀的南宫慕儿了。 “那个,青我想――” 南宫慕儿慌张的看了一眼周围代表着友好的掌声,暗暗的猛拽司徒青的衣角。 “哎呀慕儿,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节哀顺变吧。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人和环境的,好不?” 司徒青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包包,一脸老生常谈的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南宫慕儿为难的轻咬着嘴唇皱起眉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 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舞技精湛的高手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学过舞蹈这一项呢!就这样加入了他们,她一定会给整个社团丢脸的。 “放心吧,有我们队长在,就算是匹死马,他也会当活马给医活的!” 一名剃着毛寸头的男生低笑着揽上许伟豪的肩膀,却被他不耐的翻着白眼甩开。 “怎么说话呢?小心我扇你大耳刮子。南宫慕儿你别听他胡说,严琦这小子说话就是口没个遮拦。” 说罢作势就要挥拳而上,却被抱着头逃窜的严琦敏捷的躲开,一脸怕怕的闪到窗帘的后面。 望着他们那其乐融融的气氛,南宫慕儿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黑亮的大眼睛眸光闪烁。透着一种晶莹如水晶般的美丽。 ------------ 慕儿,到哥哥身边来 舞蹈教室的门一下子被拉开,南宫慕儿笑着抬起头来,当看到那张透着冷峻桀骜的面容时,笑容蓦地僵在脸上,就连握着毛巾的手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夜・・夜哥哥。 “许伟豪。” 南宫夜冷酷的寒眸在微微的扫荡了一下舞蹈教室内的环境,淡淡的扫过她脸停留在队长许伟豪的脸上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原来是南宫学长,不知道学长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没有看出他脸上的古怪,许伟豪反而一脸热情而诚恳的伸出手来。原本高大的身材站在同等身高的南宫夜身边,竟被他那凛然的气势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而后者不但丝毫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反而慵懒的擦过他的肩膀, “我亲爱的妹妹,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来,到哥哥身边来。” 南宫夜轻轻的歪歪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紧紧的锁着站在人群中脸色苍白的南宫慕儿,慢慢的冲她慵懒的扬扬手。除了眸中那玩味的森寒,那宠溺的神色倒真如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一般。 南宫慕儿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抬脚以蜗牛般的速度慢慢的走到南宫夜的身边,却被他不耐的伸出大手一把揽到了怀里。 “夜哥哥。” 迎着众人那好奇而质询的目光,南宫慕儿条件反射般的暗暗挣扎了几下下,肩膀处那仿佛嵌入骨髓的力道此刻正隐隐的暗示着他的不悦,所以她很快就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因为她明白,在他面前挣扎反抗只会让事情更加的严重,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的听他的话。 “南宫学长――” 察觉到慕儿脸上的异样,许伟豪轻皱着眉头的上前一步,却被终究碍于他是她哥哥的身份而不好发作。 “不好意思,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妹妹不适合参加这样的社团活动,因为现在的她还是以学业为主的较好。”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的堵住她轻启的唇瓣,那无声的口型只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她眼中那不甘与惊慌的情绪就慢慢的演变成一种死一般的黯然,就连抓着他衣角的小手都颓然的垂落下来。 “南宫学长,我想慕儿参加这个社团跟学业并不会相互冲突的,还有――” 眼见着神色各异的两人,许伟豪连忙解释道,待到那双冰眸蓦地闪过一丝寒光,他竟有些畏惧的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请你记住,她的名字叫做南宫慕儿,而不是慕儿。我妹妹,还没有跟你熟到那种互叫昵称的程度吧?还有,我是她的哥哥,会不会耽误她的学业我最清楚不过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立场替她说话?” 南宫夜桀骜的扬扬眉,随即大手紧揽着怀里轻轻颤抖的南宫慕儿,邪笑的面容上,那冰冷的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回家!” ------------ 和恶魔谈判 晚餐过后,南宫慕儿在房门前徘徊了好久,最终鼓起勇气轻轻的扣动着南宫夜的屋门,因为不安而跳动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咚咚作响起来。 “夜哥哥,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还没等她话音落进,紧闭的房门边忽的一下拉开,一副只穿着黑色运动裤而裸露着上身的精壮的体魄蓦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什么事?” 南宫夜不耐的皱起眉头擦拭着滴水的短发,在瞧见她那红的如番茄一般的脸色后,冷酷的眼眸多了一丝玩味的揶揄。 “那个・・没・・没事。” 乍一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那精壮的肌肉,南宫慕儿结结巴巴的说道,烧红着脸的慌慌张张的就要离开,完全的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只为赶快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既然敢来找我,就不敢面对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做贼心虚?” 嘲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宫慕儿硬生生的停住脚步,身体蓦地僵硬在原地。 “要进来就快点进来,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南宫夜冷哼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足以让她听清楚。随即桀骜的挑挑眉,率先走进房间里。 是的,既然她来了就不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的握紧拳头也随之走进屋门。 ―――――――――――――――――――――――――――――――――――― “10分钟。” 南宫夜慢条斯理的从墙上的钟表上收回视线,眼神森冷的瞪着眼前的南宫慕儿。 “你已经站在这里10分钟了。如果你打算像个木头一样一直站在这里的话,滚回你自己的房间站!” “夜哥哥,我――” “我记得有告诉过你。当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是最基本的礼貌。” 仿佛特意和她作对似地,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错的。从来就没有对过。 南宫慕儿拼命的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长长的指甲紧紧的陷入掌心,竭力的控制住转身逃走的冲动,黑亮的眼睛直直的与他的逼人的视线对视着。 “对不起,我今天来是希望・・希望你可以同意我回到韩舞社,我真的很喜欢那里,也很喜欢那里的朋友。我可以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的功课,也绝对不会被坏孩子带坏。不・・大家都对我很好,每一个人都不是坏人,在那里我很快乐。” 唯唯诺诺的声音却第一次充满了莫大的勇气,虽然声音隐隐的透着颤音,但是她却坚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可以保证?你是神吗?连神都不能够保证的事情你来保证?难不成坏人脸上都是贴着标签的吗?” 南宫夜邪笑的挑挑眉,随即慵懒的走向走向电脑桌。无情的话语透过他宽阔的脊背一字一顿的传入她的耳畔。 “如果你没有什么的事的话,可以走了。” ------------ 直到我满意为止 “夜哥哥,他们真的都不是坏人,求求你让我――” 眼见着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南宫慕儿焦急的拽着他坚实的手臂,却蓦地看到他面露不耐的轻皱起眉头,不言而喻的看向臂弯上那双与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的小手。 那双小手软若无骨的搭在她的手臂上,白皙的皮肤如羊脂一般,隐隐的透着哀求的意味。 冷酷的目光就如一把利刃一般,仿佛只要下一刻她再不松手,他就会用眼神剁掉它一般。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回到韩舞社,我真的很喜欢那里的朋友。” 南宫慕儿颤抖的手慢慢的松开,脸上的泪水如雨点般滑落下来。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哦?那哪里有你喜欢的哪个朋友?” 南宫夜突然扬扬眉,笑容有些古怪。南宫慕儿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丝诡异,反而以为转机来了般的开心的抹抹眼泪, “像司徒青啊,她就是我很好的朋友啊!我们――” “好妹妹,看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已经忘记了呢。” 南宫夜悠然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看向她,让她脸上的笑容蓦地冷却下来。 她似乎差点忘记了。夜哥哥那么讨厌她,又怎么可能给她机会?他那么讨厌青,又怎么可能允许她们在一起? 可是――如若让她就此放弃,她真的好不甘! “夜哥哥,爸爸妈妈一定会支持我进学校社团的!” 南宫慕儿紧紧的咬着下唇,不得已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爸爸妈妈那么疼爱她,就一定会同意的。而且社团的活动那么丰富多彩,不但不会影响到学业,更可以学习一技之长,最最重要的是,她喜欢那里,喜欢和大家在一起。 可是,当他在韩舞社要带她回来的时候,那无声的口型正是说着‘爸妈’,为什么当时的她,竟会因为这两个字感到莫名的惊慌?还是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爸妈就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也许吧,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讲,爸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南宫夜慵懒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望着她黑亮的眼睛里蓦地划过的光亮,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可是你觉得如果我跟爸妈说,你进的那个社团有不良学生在,而且社团的社长看起来也对你别有他意,你说,他们还会同意吗?” 魔鬼般的话语彻底粉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南宫慕儿轻颤着双手,渐渐的看着那张逐渐被泪眼模糊的脸庞,最终泪如雨下的转身就跑――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不惜捏造谎言来欺骗爸爸妈妈,可是她不但要乖乖的顺从他,更不敢去告诉爸妈实情!只因那平和的假象,她没有权利更不想去打破。她爱这个家,也不想爸爸妈妈担心・・ 砰! 拉开的门被一声巨大的力道重重的关上,南宫夜颀长慵懒的倚靠在门上,那漆黑如墨的眼眸和周身散发的气势让慕儿不禁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让你回到韩舞社,也不是没有办法。” 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死灰般的心掀起惊涛骇浪,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微抿的薄唇等待着他的下文。 “听说你学了韩舞――跳吧。如果我看的满意了,你就可以达成愿望。如果让我扫兴的话,滚出这里!” 南宫夜饶有兴致的扬起唇角,那深邃的眼眸看向眼前的慕儿时,就如同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狼。 ------------ 亲情的假象 “这样做,你会开心吗?” 待到房门轻轻的关上后,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褐色的眸子微光闪烁。 “为什么不会开心?” 南宫夜偏过头,眼神故意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今天的昼,有些奇怪呢! “夜,慕儿没有做错什么。” 南宫昼缓步走到窗前,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俊逸的面孔上透着隐忍。 “她是我们的妹妹。” “没有做错什么?呵,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这个世上!妹妹?那种下贱的基因也可以入注我南宫家吗?这会不会也太可笑一点了?” 肖薄的嘴唇嘲弄的轻嗤了一声。禁锢的铁拳却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 “夜,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这是事实,我们都无力改变。” 望着窗外那无边的夜色,一字一顿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如同一根根钉子一般,一颗颗,一下下的扎进他的心里。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改变什么。只要能够让她每天都活的痛不欲生就好了。有一个妹妹,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南宫夜邪笑的扬起唇角,那张流着泪的脸庞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竟让他的冰冷的心有些莫名的焦躁起来。 那双就连哭泣都没有杂质的眼睛,仿佛生来就该盛满幸福的,可是为什么他总是会从那里看到满腹的忧伤? 该死的!他想这些做什么?看到她的泪水,他应该比谁都开心的不是吗?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要她痛不欲生! “夜,你这样有恃无恐的欺负她,就不怕爸妈知道吗?” 南宫昼轻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蓦地划过一丝黯光。 “你觉得,一个渴望生活在亲情的假象里的人,会希望这个假象被自己亲手打破吗?昼,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颀长的身影慵懒的走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说出的话语似是无意又似充满了探究。 “夜,你听说过‘玩火自焚’这句话吗?就算是只不起眼的昆虫,当它发怒的时候,也有着难以抵挡的强大威力。” “哈哈,昼你是在开玩笑吗?就凭她,就凭她能有什么强大的威力?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呢!”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南宫夜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昼。我不希望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到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笑意盈盈的面孔上,冷眸蓦地迸发出一丝森寒的光芒。 “那是当然。不过夜你要清楚,慕儿――南宫慕儿现在是我们的妹妹,以后也会是。一直都会是。这是上天注定的宿命。” 南宫昼轻轻的拍了拍夜的肩膀,随即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的走出门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略略迟疑的停顿了一下―― “仇恨是把双刃剑,在你伤害别人的时候同时也在伤害自己,夜我希望你会懂。我最不希望受伤的人,是你。妈妈,一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望着那慢慢虚掩上的门,禁锢的大手紧紧的将手中的纸杯揉成一个团,狠狠的掷到墙上,深邃的眸中光芒黯然的如同两个幽深的漩涡。 妈妈・・ ------------ 凛冽的耳光 “天!真的好露骨耶!想不到她是这么热情的人呢!” “真是赤裸裸的呢!啧啧。” 学校的公告栏前,众人熙熙攘攘的议论着。每一个人脸色皆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心态。 一辆加长林肯车停靠在学校门口,车上走下三位外表靓丽的俊男靓女。然而人们的注意力却并未被这几人吸引,依旧津津乐道的讨论着公告栏里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慕儿不禁好奇的走上前去,挤过层层的人群好容易来到了最前排,当看到公告栏里贴着的那张粉红色信纸上的署名和落款时,一张红润的小脸却蓦地变得惨白起来! 这是――这是嘉琪写给夜哥哥的信?是她让她带给夜哥哥的那封?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纤细的小手颤抖的打开随身的背包,翻箱倒柜的寻找着那份粉红色的信封。随着额头上一滴滴滑落的冷汗,心也随之越来越凉起来・・ 那封信,那封信难道说昨天就被她不小心弄丢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老天,她・・她该怎样跟嘉琪解释这一切? 啪! 周围的嘈杂声蓦地安静下来,南宫慕儿抚着发痛的脸颊,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当看到眼前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时,眼泪蓦地掉落下来。 “南宫慕儿你这个贱人!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出卖我!” 李嘉琪发疯的推搡着南宫慕儿的身子,狰狞的样子以不似原本的娇俏可人。 “嘉琪,嘉琪请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封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慕儿紧紧的抓住李嘉琪的衣袖,泪流满面的解释道。 就算她打她也是应该的,她无怨无悔,毕竟那个信封是她不小心弄丢的。而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把那样的一封信公布在所有同学面前,任由着是谁都会发疯的吧。如果打她能够让她心里好受点的话,那她就打好了。 但是,她真的没有做过这一切,从来都没有。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给我把她围起来,今天我要让她知道我李嘉琪不是她想玩就玩的!” 李嘉琪凶狠的挥挥手,周围一旁凶神恶煞的外校打扮的女生一下子围了上来,南宫慕儿却始终泪流满面不发一言的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嘉琪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解释,反而她的解释还会越解释越乱。 周围的学生纷纷必闪不及的让出一条道路,几名女生邪笑着摩拳擦掌的靠近南宫慕儿,眼看着眼神一凛的扬手就准备扇向她的脸颊,当她畏缩的弓起脖子紧紧的闭上眼睛之时,却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 “我想,我南宫昼的妹妹,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高大挺拔的身影将慕儿掩在身后,随即冷冷的甩开那扬起的手腕,平时那温柔如水的茶褐色的眼眸此时竟如一把雪亮的匕首一般,直直的射向眼前那几个眼神害怕又崇拜的女生。 ------------ 南宫夜的女朋友 “慕儿,告诉我,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身影桀骜的南宫夜轻皱起眉头,随即一把甩开另一边扬起的手腕,明明是透着慵懒,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逼人的气魄让几名女生反倒有些后怕的退后了几步。 “不是,我没有做过。我也不知道这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慕儿紧紧的蜷缩在南宫昼的身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朔扑朔的掉落下来。 对不起嘉琪,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昨晚只是忘记把信给夜哥哥而已,为什么今天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明白了吗?这件事情,不是我妹妹做的。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夜眼神邪魅的扫过众女生的连,隐隐的投向围成一个圈看热闹学生。那冰冷如刀的目光让众人纷纷缩缩脖子,赶紧该走路的走路,该装傻的装傻。 望着那挡在身前的两个高大的背影,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小脸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南宫慕儿紧紧的咬着嘴唇,心里感动一片。 昼哥哥和夜哥哥是那么的关心她,维护她,相信她。她真的好开心,好幸福。就算是被人误会了,只要他们相信她,只要他们愿意站在她这边,她就好满足。 “记得,以后如果想要教训她的话,首先问过的我南宫昼同不同意,我南宫家的人,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 南宫昼冷冷的环顾了一下全场,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身边的人听的一清二楚,随即揽过南宫慕儿的肩膀,在众人纷纷让路下离开事发地。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李嘉琪紧紧的攒紧拳头,却始终碍于那威严的气势不敢发作,更重要的是,她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又怎么能够再次动手!以这两个男人那护妹心切的样子,如果她再不识趣的话,她的后果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惨! 形象刚刚都已经让她自己破坏干净了,现在正是要靠着她自己挽回形象的时候了! “夜学长――” 李嘉琪委屈的睁大眼睛,黑亮的大眼中以慢慢的氤氲起一团透明的水雾。 “这封信,是你写的?” 南宫夜邪魅的扬起唇角,慵懒的从公告栏上撕下那粉红色的信纸在她面前扬了扬,高傲的如冷鹜的君王一般。 “是・・是我写的。” 不知怎的,明明喜欢这个男人,可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她的腿竟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 “你喜欢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俊逸的面容上笑容有些古怪。 “是,我・・我喜欢你。” 李嘉琪深吸了一口气,酡红着一张脸却仍然勇敢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成佛便成仁的决心。 “那么,做我女朋友吧。” 迎着她那惊喜而诧异的眼神,南宫夜声音邪魅的伏在她耳畔开口道。 “这样有勇气的女孩子,可比那些唯唯诺诺的让人倒胃口的,有趣多了呢!” ------------ 透着思念的曲子 阳光明媚的窗子前,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轻轻的拿着毛巾擦拭着女孩发红的脸颊,温柔的动作如同羽毛划过天际一般,茶褐色的眼眸中满是怜惜。 “会不会痛?” “不会,已经不痛了呢!” 轻捂着那冰冰凉凉的毛巾,南宫慕儿努力的展开一个笑容。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脸上,表情纯真的就如天使一般。 有昼哥哥这么悉心的关怀,就算再痛也不痛了呢! “你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痛呢。” 南宫昼有些不满的轻皱起眉头,表情有些微微的责怪。 “昼哥哥,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南宫慕儿微垂下眼睑,那忽闪的睫毛如同两片小扇子一般在脸上投下阴影。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的慕儿,从来都不会是那种城府深沉的女孩。” 温柔的话语让她心头一热,黑亮的大眼睛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晶莹的泪水却始终经受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顺着白皙的脸颊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昼哥哥,对不起。我到底还是给你们惹了麻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傻丫头,只要你没有做过,一切就都不是你的错。不用动不动就道歉,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南宫昼温柔的揉揉慕儿的头发,深邃的眸子忽闪了一下后,便重新归于平静。 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走到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坐下,轻轻的抬起钢琴的琴板。随着一串灵动的乐符,一支悠扬而清澈的曲子随着那跳动在黑白琴键上指尖流淌出来,静谧的旋律让人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 温暖的阳光下那俊逸的美少年,梦幻般白色的钢琴,那蝴蝶般飞舞在琴键上的手指,这一切的一切,犹如一个美好的梦境一般,竟恍然间让她觉得,那个深褐色的刘海柔柔的贴在前额,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男子,是一个有着高贵的血统的王子。 每一个女孩子,在美好的幻想中,都应该希望有这样一个王子的出现吧。只想想这样完美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心里就已经够幸福的了,如果有一天昼哥哥有了女朋友,她完全可以想象,那该是一个多么高贵的女孩――那个女孩一定要有着百合花一样的容貌,星辰一样的眼睛,樱花一般的嘴唇,羊脂般的皮肤才能够配的上她完美的昼哥哥吧。 “昼哥哥,你的曲子让我听起来觉得好温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妈妈爱怜的拥进了怀抱一般,很温暖也踏实。隐隐的有种――思念的味道。” 南宫慕儿迎着柔软的阳光双手合十的闭上眼睛,那轻柔的话语让他蓦地指尖一抖,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曲子的完整。 “你喜欢这首曲子?” 茶褐色的眸子无声的看向她的眼睛,一丝复杂的情绪飞快的划过。 “恩!很喜欢。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名家做的曲子。但是听起来好好听哦!” 南宫慕儿一脸诚恳的点点头,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昼哥哥谢谢你弹琴给我听,我要去上课喽!晚上我们一起回家,拜拜。” 随着那灵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南宫昼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向窗子,轻轻的拿过窗台上那已变得温热的白毛巾,逆着光的背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一阵微风吹过,钢琴上的琴谱如翩飞的蝴蝶般的翻过一页,在刚刚弹奏的那首曲子的顶端,工整的写着几个大字――《mother》,作曲:南宫昼 ------------ 无法掩饰的巴掌印(1) “妈咪,我们回来了。” 走在南宫昼和南宫夜身后的慕儿乖巧的冲苏静云点着头,长长的头发遮挡住那依然有些微肿的脸颊,纤细的身子有些心虚的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向楼上走去。 “慕儿,你过来一下,妈咪有事情要跟你说。” 本来就咚咚跳动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南宫慕儿飞快的看了一眼停在楼梯上转过身子的昼和夜,黑亮的眼睛中满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越是想躲,就越容易被抓包。如果妈咪一下子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她该怎么去解释?总不能说・・下楼梯的时候摔的吧? “慕儿,今天是你欧阳伯伯的女儿欧阳雪的18岁生日party,你欧阳伯伯邀请了昼和夜一起去参加宴会,当然他还着重声明了,一定要我们家的小公主也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苏静云轻拍着南宫慕儿的手,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温柔的怜爱。 欧阳伯伯?她刚来这个家还没多久,从来没有听爸妈提起过这个人,不过看妈咪说话的时候那温柔的样子,这个欧阳伯伯一定和爸妈的关系很好吧? “欧阳家和我们南宫家是世交,在商场上也占据着响当当的地位。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阳雪从小就很爱慕你呢!”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南宫夜难得好心的随口解释了一下。随即眼神暧昧的拐拐昼的胸口,慵懒的手插裤兜的走向客厅的沙发,颀长的身影舒服的深陷下去。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们和欧阳家的姐弟俩,少说也有7,8年没见了呢。” 南宫昼无谓的耸耸肩,也尾随着南宫夜的身影坐下。 他还记得对可爱的姐弟俩,姐姐欧阳雪像个小天使一样温柔可爱,弟弟欧阳煜则非常的调皮捣蛋。以前他们每次去欧阳家玩,都可以领略到欧阳伯伯对着煜大发雷霆的样子呢!不过在他们两个十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国外去学习。此次的生日party,到着实是他们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呢! “是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呢!雪和煜他们两个都应该长大了,而我的慕儿也长大了呢!” 苏静云无限爱怜的拢过南宫慕儿耳鬓的头发,还没等她慌张着躲闪着,就被死死的定住了肩膀。 “慕儿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恩告诉妈咪,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 激愤而担忧的声音混杂着充斥进她的大脑,竟让她一时不知该编造怎样的理由才可以蒙混过关。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啊。 ------------ 无法掩饰的巴掌印(2) “妈咪,我――” “妈咪,这件事是我的错。因为看到慕儿脸上有一只飞虫,当时她很害怕,我一紧张就一下子打在了她的脸上。虽然我已经跟慕儿道过歉了,但是内心还是好内疚,好心疼。” 低沉的话语打断了南宫慕儿不知所措的话语,南宫夜满含歉意的坐到慕儿的身边,修长的指尖怜惜的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满是心疼。 感受着他微凉的指尖,南宫慕儿蓦地周身一阵,自然而然的条件发射差点让她不自觉的躲闪开来,可是当看到他眼中的那份深沉的宠溺时,咚咚跳动的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就连白皙的小脸也腾的红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夜哥哥――真的好陌生。不过,她真是喜欢极了这种被他宠着的感觉,这会让她觉得冰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他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冰释前嫌,他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哥哥,她也会是他最乖巧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慕儿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呢!慕儿,你可不可以生你夜哥哥的气哦!” 苏静云宽慰的拍了拍慕儿的手背,看到兄妹之间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 “恩,慕儿不会生夜哥哥的气。” 南宫慕儿乖巧的点点头,对于南宫夜的解围报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只是了然的扬起唇,深邃的眸中笑意有些古怪。 “妈咪,今晚的party你和爸爸也会参与吗?” 收回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南宫昼有些无聊的叉起双手,轻抵着下颚的随口问道。 “我们两个都是两把老骨头了,玩不动也跳不动的去做什么。倒是你们年轻人去好好玩玩吧。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在你们爸爸从公司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快点搞定这一切才是。让他好好的惊讶一下我们南宫家的孩子那卓尔不凡的基因。” 苏静云有些无奈的摆摆手,随即起身牵过慕儿的小手就往楼上走去。 “昼,夜你们两个人的衣服我已经帮你们送到了各自的房间。慕儿就交给我来打理了。我敢保证,等一下我的杰作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 当一声尖细的高跟鞋轻叩着楼梯的声音响起,客厅中早已等的有些焦躁的三人好奇的回头向旋转楼梯张望着,视线立刻被深深的锁住了―― 一位穿着白色吊带的及膝小礼服,清纯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慢慢的扶着扶手从楼梯上走下,黑亮的长直发柔柔的披在裸露的肩头,别舔了一丝清丽的娇俏。 巴掌大的小脸上,淡淡的腮红让她的脸颊可爱的像朵盛开的玫瑰花,姣好的遮住她脸上的巴掌印。长长的睫毛将她灵秀的大眼睛衬托的明亮动人起来,剪裁得体的衣裙将她纤细的身材修饰的越加清纯起来。一双玫红色的高跟鞋上是一双截然而立修长的美腿。 这是――慕儿? 坐在客厅中看报的南宫御迷惑的眨眨眼睛,望着来到眼前如小公主般的女孩,仿佛没有回过神来。 而两双深邃的眸子更是紧紧的盯着她,目光不曾有半刻的转移。 ------------ 意外的风波(1) 一位舞技生疏的女孩眼看着就要踩到舞伴的脚掌,男孩反应速度很快的往后倒退了一步,那突如其来的身体碰撞让刚泳池边的南宫慕儿蓦地一颤,纤细的身子在空中如飘零的叶子般的摇摆了几下,便重心不稳的扑通一声的掉入了脚边的泳池中! 随着那溅起的巨大水花,舞池中的人纷纷惊慌的围上前去,眼见着那水中拼命扑腾的少女,只露出假惺惺的紧张却无人跳下去营救。因为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富家子弟,如若就这样跳下去了,那不是会搞得像落汤鸡一样,有损自己的形象吗? 一个黑色的人影蓦地拨开人群,毫不犹豫的跳下泳池中救着那已扑腾的体力透支,渐渐的往泳池底沉去的人影。 虽然泳池的水并不是很深,但是对于一个丝毫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却无疑是等同于溺水。众人担忧的围聚在泳池边,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涌入,离得比较远的欧阳煜一帮人也向这边走来。 毕竟这里是欧阳家的party,如果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慕儿!慕儿!” 一身湿透的男子紧张的轻拍着女孩的脸,那黑色的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映衬出他颀长的身子,不羁的黑发已柔柔的贴在额头上,滴滴往下荡着水珠;平躺在泳池边的白裙少女,亮如瀑布般的秀发此刻已如水藻一般黏在毫无生气的脸上,由于刚刚挣扎时的呛水,意识已渐渐剥离。 眼见着拍打毫无反应,修长的手指心焦的交叠着按压着她的胸口,想要把肺里的积水挤压出来,随即又揽过她毫无知觉的头,在准备进行人工呼吸时,发紫的嘴唇蓦地吐出一口水,紧密的大眼睛慢慢的睁开。 “醒了,醒了!” 周围一脸紧张的众人欢呼着雀跃起来。 “夜哥哥。” 失焦的眼睛慢慢的聚焦在一起,待到看清眼前那一脸狼狈,却依旧透着君王般傲然的面容时,南宫慕儿颤抖的哆嗦着,惊恐的一把上前揽住他的脖子,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如烙铁般的落进他的领口处。 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只有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提醒着她还活着的事实。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与刚刚的事情慢慢的重叠在一起,让她的心细细密密的溢起一丝恶寒,不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就连面容都惨白的毫无血色到像一个纸娃娃一般。 “南宫慕儿,如果你想出糗的话,也别丢我南宫家的脸!” 俊逸的面孔上看似满是开心的神色,但那压低声音中冰冷的话语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炸响,竟比池水还让她冷到颤抖。 “夜?慕儿!” 拨开层层环绕的人影,望着泳池边那对相拥的人影,南宫昼脸色一变的走上前来,茶褐色的眼眸掩饰不住对脸色惨白的慕儿的担忧。身后的欧阳姐弟也紧蹙着眉头,赶紧吩咐管家佣人们忙碌起来。 ------------ 意外的风波(2) “夜,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昼担忧的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慕儿的身上,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茶褐色的眼睛掩饰不住深深的担忧。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在一回身看到的时候,慕儿就掉进泳池了。这个丫头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南宫夜拿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性感的面容上半是责怪半是担忧,却满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望着那一对俊逸的男子对女孩那爱怜的神色,女孩们不由得纷纷面露嫉妒而羡慕的神色,而男孩们看到原来落水的女孩竟是如此美丽的如瓷娃娃一般,都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刚那事不关己的举动。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慕儿你要不要紧?” 欧阳雪紧张的拉着慕儿那纤细的小手,那冷如冰窖的寒冷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姐,让慕儿去别墅里换件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 欧阳煜紧皱着眉头的让开身子,眼睛里满是对嘴唇都有些发青的慕儿的担忧。 “是啊,昼夜。阿煜说的很对,你们还是赶快让――” “感谢两位的好意,我们还是先带慕儿回去吧。请替我们跟欧阳叔叔道别。” 南宫昼有礼的朝欧阳雪点点头,随即抱着已沉沉陷入昏睡的南宫慕儿在众人的让路下离开了。 在夜穿着湿淋淋的衣服桀骜的耸耸肩尾随着昼离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蓦地拦住他的去路,忍不住挑起眉头,深邃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向眼前的欧阳煜。 “你真的是慕儿的哥哥?南宫夜?” 欧阳煜迟疑的开口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在刚刚给慕儿难堪的那个家伙。可是他却是・・南宫夜?南宫慕儿的哥哥? “听欧阳少爷的语气,似乎很质疑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南宫夜邪魅的歪歪头扬起唇角,那贴在额上的头发越发的性感起来,犹如暗夜的修罗一般,慵懒中透着一丝冰冷的阴沉。 “慕儿?如此听起来,欧阳少爷和令妹很熟吗?” “南宫夜,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然后丢下她一个人的。你们――” 欧阳煜悠闲地站直身子,质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视线互不相让的碰撞到后者有些好笑的扬起唇角,颀长的身子慢慢凑近他,低沉的声音隐隐的充满了邪魅,却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欧阳少爷,慕儿是我南宫夜的妹妹。不管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不需要向她汇报,更不需要――向你汇报。如果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关系的话,那么,你又是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漆黑如墨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了欧阳煜一眼,随即玩味的挑挑眉后大步的转身离去。那桀骜的背影犹如地狱中走出的王者一般,明明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却透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 夜,让我把这个给你 夜哥哥的――女朋友?嘉琪,夜哥哥。他们・・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有些难过。明明在嘉琪当众打她的时候,夜哥哥也在场,可是他却还选择跟她在一起。 感情的事情虽然她不懂,但是只要夜哥哥觉得开心就好,不是吗? “慕儿?慕儿?你的病是不是发作了?为什么脸色会这么难看?” 司徒青疑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在看到她骤然变白的脸时不禁有些担忧。 “笨蛋青,发烧这种事情哪里有反复发作的呀!可能因为跳舞太累了,刚刚有些神游而已。呵呵,你刚刚和我说的事情,夜哥哥倒从没有跟我讲过呢!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审问审问他。” 深吸了一口气,慕儿调皮的眨眨眼睛。心里却心虚不止。她哪里敢去审问夜哥哥,只要在他面前,她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之所以这样说,只为了让别人以为,她的哥哥,是很疼爱她的。虽然,这样很虚伪。 “喂!南宫慕儿,你居然骂我是笨蛋,我――” 哗―― 应声拉开的门打断了两人的嬉闹,望着门外走进的身影,南宫慕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微敛眼睑,随即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而司徒青则不客气的挡在她身前,高傲的抬起下巴,目光里满是不屑的神色。 “慕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呢!夜让我把这个给你。今天晚上放学后,他会在门口等我们。” 李嘉琪微笑着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小包裹,那亲切的样子看不出以前她们曾有过任何不愉快。 望着那密封严实的包裹,慕儿疑惑的伸出去接。夜哥哥给她的? “等一下!” 司徒青突然冷着脸的一把拽过包裹,迎着两人诧异的目光,狠狠地在地上踩起来。 “司徒青,你在做什么?” 李嘉琪蓦地睁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司徒青老神在在的从本就干净的地板上捡起包裹,夸张轻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眼神透着嘲弄。 “没什么,只是心机恶毒的人向来也不会送什么好东西,为了以防万一,如果里面有针什么玩意的,被扎死了岂不太冤枉?” 那犀利的语言让李嘉琪里面蓦地难看起来,随即紧紧的攒紧了身体两侧的拳头。可是就算是她再敢发作,也绝对不敢在司徒青头上动土的,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 “青,不要再说了。” 眼见着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架势,南宫慕儿赶紧拉过身前的司徒青,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我知道了嘉琪,放学我会准时过去的,谢谢你帮我送衣服来。” 望着李嘉琪那撇撇嘴,脸上微有惧色而转身离开的身影,慕儿深呼了一口气,转眼望见了司徒青那要杀人的目光。 “那个・・那个,青,我也去换衣服喽!” 说罢,便赶紧接过她手上的衣服开溜。如果不溜的话,她铁定又会骂自己是个心软的笨蛋了。 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成为朋友本就是一件要靠缘分的事情,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 故意整她吗? 纤细的身影掩着面蹲坐在试衣间的大镜子前,周身环绕着无力的气息。 过了许久之后,南宫慕儿慢慢的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拿过身旁凳子上的连衣裙,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 她不明白,为什么夜哥哥会送她这样一条裙子,他是故意在整她的吗?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过他了。 迎着屋内那明亮的白炽灯,茶色的连衣裙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之所以说是诱人,是因为它几乎就毫无屏障的让光线轻易的穿透,透明到连灯管的形状都看的非常清楚。纤细的小手将衣服比在自己的脸上,镜子里的人影却依旧可以明朗的看个一清二楚。 她似乎忘了,虽然他有时可以很温柔,但是这却演变不了他讨厌自己的事实,因为只要背对着爸爸妈妈,哪怕是在昼哥哥面前,她也清晰的可以看见他眼中那深深的厌恶。 南宫慕儿轻叹了一口气的,随即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动作麻利的把衣服塞进随身的大包包里,走出了更衣室。 是不是她进去的时间太久了?还差5分钟就放学了,看来青已经走了呢!她也要赶紧去约好的地点才是,否则夜哥哥一定会发火的。 纤细的手臂紧紧的夹着肩下的背包,加快脚步的向校门口走去。 ―――――――――――――――――――――――――――――――――――― 随着稀稀拉拉提早下课的学生,南宫慕儿远远的看见校门口停着几辆拉风的机车,她几乎一眼就可以认出那辆银色流线型的机车,以及那坐骑上桀骜的少年。 毕竟,太过耀眼的人,就算是埋在平凡的沙子中,也会凸显他的与众不同。只是,她的夜哥哥从来都是钻石而不是沙子。 “怎么才出来?我的千金大小姐吗。换个衣服还要――” 穿着黑色的猎手装,带着黑色金边墨镜的南宫夜邪魅的扬扬眉,当看到南宫慕儿那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时,神色蓦地一暗。 “我不是有送衣服给你吗?怎么,你不喜欢?” 有力的大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虽然看不到那墨镜后的眼神,但是她完全可以从他那微扬的唇角看出,他是在质问她,而不是询问她的意思。 并且,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这一点从他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就可以感觉到。 “没有不喜欢,只是――” 面对着身旁一脸看好戏的少年,南宫慕儿低垂下头,手心攒的都要沁出冷汗来。 “夜,慕儿的意思是她有自己的选择,你送她的衣服她不一定要穿呢!” 坐在南宫夜机车后的李嘉琪谄笑着从后面揽紧他精壮的腰身,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恶毒的光芒。 “下车。” “夜,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南宫慕儿,上来!” 迎着慕儿那讶异的神色,南宫夜冷冷的对背后一脸不甘的李嘉琪道,声音冷酷如腊月飘雪般冰寒,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 撒谎,已经变成你的长项了吗? 迎着慕儿那讶异的神色,南宫夜冷冷的对背后一脸不甘的李嘉琪道,声音冷酷如腊月飘雪般冰寒,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夜,你就带着嘉琪好了,我来帮你带慕儿妹妹。” 身边一个嚼着口香糖的男孩耸了耸肩看向走过来的嘉琪,一脸痞笑的说道。微眯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宫慕儿,满是不怀好意。 “不必了,万一摔坏了我的好妹妹,你有几条命也赔不起呢!” 南宫夜低低的笑着,话语中的嘲弄让身旁的男孩蓦地懊恼红了脸。随即一脸粗声粗气的发动起跨下的机车,焦躁的等待着那象征着至高权威银色机车。 “夜哥哥,我们要去哪里?还有,我们不和昼哥哥一起回去了吗?爸妈那边――” 南宫慕儿纠结的皱起眉头,却还是乖巧的坐上南宫夜的机车后座,接过他递过的安全帽戴上。 夜哥哥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他赛车的事情吗?为什么他还会把车子骑到学校来?难道他就不怕被平时接他们的管家看到后,告诉爸爸妈妈吗?有时他的思绪,她真的是完全摸不透的。 “昼今晚要准备下周的钢琴比赛,所有不会那么早回家。我们要去哪里,等会你就会知道。至于爸妈那边的解释,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我记得撒谎已经慢慢变成你的长项了呢!” 南宫夜魅惑的扬扬唇角,随即利落的发动起跨下的机车,银色的流线型如同一道亮丽的闪电一般,虎虎生威的划破空气的阻力扬长而去。 如果她的撒谎已经慢慢变成了长项,那么他的演戏也早就成为一绝了吧? 脑海中突然跳出这个念头的慕儿蓦地一愣,随即紧紧的搂着南宫夜的腰身,任由着那呼啸过耳的风声淹没了她那狂乱的心跳声。 为什么她会隐隐的感觉,现在的她,好像有些地方开始不一样了呢。 ―――――――――――――――――――――――――――――――――――――― 高高低低的城市如蝼蚁一般,点点灯火蜿蜒成一条条昂扬肆意的巨龙,一直连接到天边,整个城市如同一个不夜城般,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与霓虹辉映在一起,别有一番意境。 车马龙路的街市上,一辆辆呼啸的机车停靠在一家名叫queen的,装潢奢侈而华贵的酒吧门口。车上走下的一位位造型俊酷的男生和外表靓丽的女生让众人不由纷纷侧目。 尤其是领头的那辆银色机车上那桀骜的摘下脸上墨镜的邪魅男子,那俊逸的五官犹如鬼斧神工一般,散发着霸道的气息。而他身后那位跨下机车的女孩,随着安全帽的摘下,那飘扬的头发随风飞舞如柳絮一般,精致如瓷娃娃样的面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亮如黑曜石。而那穿着黑色紧身休闲服的身影犹如暗夜中魅人的精灵。 那契合完美的外表,矮他一个头的娇小身影与他高大的身影相互映衬,让人不禁暗叹,好一对般配的俊男靓女! “这里是・・” 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下一刻便比他禁锢的大手一把揽入怀里,耳边那邪魅的声音低低的透着魅惑: “你曾说过,想要走进我的世界。不管你现在是否后悔了,我都不会给你任何――退出的机会!” ------------ Queen酒吧斗舞(1) 光线昏暗的酒吧里,一位位穿着暴露的女孩伴着震耳的dj狂野的扭动着身子,那照射在脸上的彩光以及那如蛇般勾引的身子,让周围的男人纷纷击掌吹起了口哨。 那一双双肆意在年轻貌美的女孩身上垂涎的眼睛,看似共舞的身子,其实是在女孩的身上若及若无的磨蹭着,脸上那迷醉的样子让南宫慕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抓住的南宫夜的大手,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为什么每一次踏进他的世界,她第一个想法都是想要逃走呢?不,或许应该说的是,为什么他的世界和外表上那个优秀的南宫夜,截然不同呢? 究竟是他掩饰的太好,太会演戏。还是他始终都有着一颗不羁的心? 黑亮的眼睛探究般的看向他的眼睛,却被回过头来的他逮个正着。漂亮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你是在偷看我吗?” 那温柔的气息在她耳畔拂过,南宫慕儿蓦地涨红了脸,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没・・没有。” “你这只不诚实的小狐狸。” 南宫夜阴邪的一笑,随即一把将她的后背抵到角落的墙壁上,警告似的将她身子禁锢在两臂之间,危险的气息随之逼近―― “如果我还没有老到记忆力降低的话,我似乎有告诉过你,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握紧的手心简直要沁出汗来,她似乎突然间明白,不管她南宫慕儿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甚至不管是谁,只要在这个如王者般霸气的男人面前,都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能够做到的,唯有明事理的俯首称臣。 “夜,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一只纤细的小手晚上他的臂膀李嘉琪媚笑着依靠在南宫夜的肩头,随即向珠帘后的包间里已就坐的人影看去。 “我们去跳舞吧。” 见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如蛇般的身子娇啧的缠上他的精壮的腰身,被禁锢在墙上的南宫慕儿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嘉琪身上那件校服裙已经换成了一件朱砂色的裹胸小洋装。那得体的剪裁包裹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别添了一丝性感的妖娆。 “慕儿,你不是参加了学校的舞团吗?也让夜哥哥见识一下你的舞技怎么样?” 南宫夜轻笑着扬扬眉,随即松开对她的束缚慵懒的将手插进裤兜里。如果旁人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嘲弄的话,一定会以为这是哥哥对妹妹的鼓励。 望着舞池中那妖娆摆动的身影,南宫慕儿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不要说她是喜欢跳舞的,就算不喜欢,她也不想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跳舞。只要一想到那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她的身上就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给我收起你那不满的表情!怎么?我的世界已经能够慢慢让你从惊恐变成厌恶了吗?” 有力的大手嗤笑着捏紧她的下颚,逼着她的眼睛面对着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让他满意极了。 “去跳给我看。恩?否则我该怎样确定,你参加那个舞团,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 Queen酒吧斗舞(2) 有力的大手嗤笑着捏紧她的下颚,逼着她的眼睛面对着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让他满意极了。 “去跳给我看。恩?否则我该怎样确定,你参加那个舞团,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白皙的面容上顿时血色尽失, “是,我知道了。” 紧紧的攒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的向那人员嘈杂的舞池走去。 他分明就是在威胁她。威胁她如果不跳的话,就让自己退出社团。而他,如果真的想让自己退出的话,她相信他绝对有一万种理由。而她能够做的,从来都是顺从,再顺从。 “嘉琪,去和我妹妹比试一下,看看你们谁跳的漂亮。如果你赢了的话,我有奖励给你。” 南宫夜邪魅的扬起眉,那深邃的眸子如同有魔力一般,让李嘉琪沉醉的鬼使神差的点点头,高傲的像只孔雀般的拂拂肩上的头发,也随之踏入舞池。 ―――――――――――――――――――――――――――――――――――― 南宫慕儿,既然他说了,就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只要是你在乎的,喜欢的。他都会嗤之以鼻的毁掉。但是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就会有一丝存在的可能不是吗? 叫嚣声破天的舞池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的舞着,飞舞的似暗夜中的精灵,周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那火辣的舞姿与随着手臂的动作而露出的小蛮腰,让周围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吹起叫好的口哨。 而身旁穿着朱砂红裙的身影则不甘示弱的蛇舞着,一副摆明了要与黑衣女子嘎上的架势,略微有些僵硬的动作虽然火辣大胆,但感觉却稍稍逊了那么一筹。两人的斗舞使得身旁摇头晃脑跳着舞的人纷纷知趣的离开场地,瞪大了眼睛的看着舞池中两个舞技超群,舞风却完全不同的女子。 一时间舞池中的气氛蓦地到达了最高峰―― 穿着黑色修身瑜伽服的南宫慕儿,虽然不像舞池中的李嘉琪穿的那般性感妖娆,但灵秀而柔软的娇躯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魅惑的气息,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她裸露什么,那致命的吸引就如一万只蚂蚁上身一般,让人的心变得痒了起来。 随着一曲激烈的斗舞,李嘉琪最终狠狠的瞪了南宫慕儿一眼,以一个甩手的动作跳下舞台,高傲而不屑的推开人群离去。胜负却早已见了分晓。 输给她,她不甘心!在南宫夜面前输给她,她更不甘心! 不远处的珠帘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慢慢的染上了一层赞赏的笑意,随即仰面干掉了杯中摇曳的红酒。 ------------ 漆黑的房间(1) 越舞越欢的南宫慕儿如同一只翩跹起舞的黑蝴蝶一般,不仅没有因为对手的离去而露出得意的情绪,反而更加忘情的融入音乐的起舞。 随着激情的舞蹈没入尾声,窈窕的身影以一个漂亮的下腰动作将最后的乐符定格,周围立刻响起彼伏的口哨声,绯红的面容缓缓露出如花般娇艳的笑容。 虽然不喜欢这样喧闹的气氛,虽然不知道那掌声和口哨声是因为她舞蹈跳的好,还是因为别的。但是她却真的开心极了。毕竟,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对她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她一向不喜欢做如此哗众取宠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 黑亮的眼睛像台下不远处的包厢看向,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跳下舞池的台阶。 “美女,来喝一杯吧!” “谢谢。”慌乱的躲闪过猥琐的男子。 “美女来,上我们这一桌坐坐吧。” “对不起。”慌乱中多了一丝不耐,穿越在人群中的步子变得急促起来。 记不得自己挣脱了多少个这样上来死缠的男人,还好他们都没有使用强硬的手段,否则她真不敢担保,似乎也许早已将她抛之脑后的人,会不会出手来救她。 ―――――――――――――――――――――――――――――――― “嗨!慕儿!刚刚我们都看到了,真的很棒呢!” 染着黄头发,嘴里叼着一个烟的少年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 “来来来慕儿,一定跳累了吧?给。” 那个暗紫色头发的男孩轻笑着扔过一瓶矿泉水,这激起了她内心的一丝好感。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赛车的时候就是这个男孩看出她身体的不适呢。 虽然她不了解这群打扮怪异的少年,但是能够和夜哥哥做朋友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只是若要接触下来的话,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南宫夜・・他去哪里了?” 握着手中那冰镇的矿泉水瓶子,南宫慕儿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夜哥哥应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走掉了吧?而且,就连李嘉琪也一同不见了呢! “哦,夜他在侧门的包厢里面。” 黄发的男生一脸坦然的朝包厢里的一扇侧门努努嘴,却被一旁的男生暗拐了一个手肘,脸色有些怪异的跟他打着眼色。 “那个,慕儿。我想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夜一会就会出来的。” “没关系,我还是去叫叫他吧。” 南宫慕儿微笑着点点头,没有理会身后一帮人忐忑的目光,向紧闭的侧门走去。 其实,就算她没有大汗淋漓的跳了半天,酒吧里那冲天的音乐也要把她的耳朵给震聋了。如果夜哥哥不走的话,那她就一个人回去好了。答应过他的,她都已尽数做到,而且每件事都争做到最好。对于她这个小小的要求,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当纤细的小手拉开面前的大门,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打开了墙上灯的开关,眼前的一幕却让她蓦地呆立在原地―― ------------ 漆黑的房间(2) 当纤细的小手拉开面前的大门,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打开了墙上灯的开关,眼前的一幕却让她蓦地呆立在原地―― 原本黑暗的屋子因为突然亮起的灯光而骤然亮如白昼:暗红色的牛皮沙发上,一具半裸着上身,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压在周身赤裸的女孩身上,那汗湿的刘海黏在他的额上,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可以看到他正吮吸着她裸露的胸前那丰满的美好,随着那‘咚咚咚’的如同重物撞击的声响,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揽住他的脖颈,两具年轻的身体也在做着激烈而让人脸红心跳的律动冲刺。 那是――她的夜哥哥,和李嘉琪! 南宫慕儿颤抖着脚步的后退了一步,却因太过惊骇而蓦地脚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被眼前这淫乱的一幕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谁的心跳声一声声一下下,以快要震破耳膜的力道咚咚作响起来。 沙发上的南宫夜停下身子的律动,冷酷的眉眼一脸不耐的看着她,表情冷的就如同一块冰一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而他身下的人虽然平时嚣张,可面对这副情景时,任谁都无法处之泰然的冷静下来,还没等脸上的红晕退去,便一脸火烧屁股的衣裙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眼神愤恨却也阴险的看向眼前呆若木鸡的南宫慕儿。 眼见着地上的人如同石化了一般,脸色苍白的比白炽灯还要难看,南宫夜邪魅的扬扬眉,随即毫不掩饰的抽离身子,慵懒的扣着皮带一步步的向南宫慕儿走近,深邃的眸中尽是满不在乎的残忍。 “怎么,看够了吗?” 有力的手指捏紧她的下巴,那邪恶的笑容如同狠狠的咬伤她脖子的毒蛇一般,痛与惊恐交替着肆意蔓延。 “夜哥哥――” 南宫慕儿艰难的开口道,黑亮的大眼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竟让他蓦地微眯起眼睛,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嘴角扬起的笑容慢慢加深。 如果说她的泪水曾让他感到快乐的话,那现在的眼泪对他而言却是――无比刺眼! “慕儿,我的好妹妹。如果有一天你也将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如同一盘菜点一样肆意的品尝。那个时候的你,表情该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晶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下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南宫慕儿用力的一把推开身上的南宫夜,连滚带爬的冲去了门去。 仿佛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曾经的自己简直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可以进入他的世界,自以为是可以让他慢慢接受自己。可是事实证明,他的世界她望而却步,而真实如恶魔的他――永远都不会接受她! ------------ 逃离他的世界 南宫慕儿一边掩面低泣的一阵疯跑,一边拼命的想将大脑中刚刚的画面剜去。奔跑的身影一路穿过重重人影,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人,耳边声音除了尖叫就是难听的咒骂,可是现在她却顾不了这么多的一心只想要逃。 一心只想要,逃出他的世界! “慕儿!?” 一只有力的大手蓦地拉住她甩动的手腕,磁性的声音充满了丝丝的惊喜。可是当惊喜还没来得及扩散,他就看到她那泪湿的面容,深邃的眸子蓦地变得阴霾起来,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不见。 周围的人群对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衬衫,领口系着暗红色意大利风范的领巾,身材阴魅而桀骜的男子不由得纷纷侧目,每一个人脸上均是惊羡的神色。 “欧阳煜・・” 在看向那张俊逸如妖孽般陌生却也透着熟悉的面容时,南宫慕儿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的更凶了,一双黑亮的眼睛就如同盛满湖水的碧潭一般,顷刻间决堤泉涌下来。 “慕儿,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恩?” 欧阳煜微抿着薄唇的按紧她的肩膀,轻皱着眉头的一把扯过脖子上的领巾,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泣的,却没有女人可以哭到让他心乱的。那种伤心的感觉就好像她最喜欢的东西,突然间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欧阳煜,请你什么都不要问,带我离开这里,拜托!” 南宫慕儿慌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脸恳求的看向他的眼睛。放在他手中的小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好,我什么都不问。” 欧阳煜深深的看了慕儿一眼,随即揽过她的肩膀,大步的向门口走去。深邃的眸子中光芒忽闪不定。 ―――――――――――――――――――――――――――――――――― “慕儿――” 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里,两侧的风呼啸的划过,欧阳煜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坐在副驾驶,低垂着头颅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南宫慕儿,平时的玩世不恭顷刻间便转化成一种深深的怜惜。 说不想问,那都是骗人的。 “欧阳煜,谢谢你。我累了,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南宫慕儿抱歉的眨眨眼睛,却掩饰不住脸上那浓浓的疲惫。虽然竭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那如噩梦般的画面,但是越不想它就越出现,现在的她简直浑身无力极了。 夜哥哥・・他是故意的吗?如果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在她看到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一般。可是,他才只有17岁啊,被她看到那样的事情・・ “慕儿,有些事情,不要委屈了自己。你所受的委屈,反而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低沉的话语让她蓦地周身一身,望着欧阳煜那轻皱着眉头的直视着前方,一脸风淡云轻的仿佛在自言自语的样子,慕儿黑亮的大眼睛忽闪不定间满是茫然。 为什么她会隐隐的感觉到,对于她和夜哥哥的事情,煜好像知道些什么呢? ------------ 樱花树下的硝烟 灯火通明的南宫家别墅前,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稳稳的停靠早路旁,一抹纤细的身影随这车子的熄火打开车门, “欧阳煜,谢谢你送我回来。” 南宫慕儿一脸真诚的道着谢,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感激。 如果没有欧阳煜帮忙的话,她恐怕不仅没有办法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就连那个酒吧的门都找不到吧。 “慕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也许我可以――” 欧阳煜轻按住南宫慕儿正欲开车门的手,话还没说完,车子就被从外面咣的一声打开,在抬头望向面前的人影时,纤细的小手慌忙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脸上除了些许尴尬,还有着失措的惊慌。 “昼哥哥。” 穿着学校制服的南宫昼温柔的揽过慕儿的肩膀,话语虽是对着慕儿说的,眼睛却始终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欧阳煜。 “慕儿,你知道爸妈都在担心你吗?” “南宫昼,是我带慕儿出去的,如果让伯父伯母担心的话,我可以进去替慕儿解释。” 欧阳煜皱着眉头关上车门,颀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路边的樱花树随风荡漾下片片柔媚的花瓣,散落在穿着黑色衬衫与白色制服的男子身上,如同梦境般优美。 而上天似乎并不仅仅满意眼前这优美的场面―― “慕儿,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好担心你呢!” 随着那低吟如魔咒般的声音响起,南宫慕儿惶恐的瞪大眼睛,竟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南宫昼身后躲去。 这个恶魔,他不但先自己一步回来了,而且还装作毫无预知的样子,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整她! 敏捷的捕捉到她脸上的惊慌,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看向正一步步走近,嘴里明明说着担心,脸上却挂着邪笑的南宫夜。 虽然两人同时穿了黑色,但是黑衣的欧阳煜是那种散发着妖媚气息曼陀罗,香味迷醉而幻情;而南宫夜身上的黑色,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一般,那种由内而外所散发的阴霾的霸气如同天生就是王者的气势,让人畏惧而胆寒。 “夜,刚刚欧阳少爷说,是他今晚带着慕儿一起出去的。” 南宫昼敛下眼睫,轻拍了拍南宫慕儿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却让她不敢抬起头来。 “是吗?可是真是要好好谢谢欧阳少爷呢!毕竟,还要麻烦你亲自送慕儿回来呢!” 南宫夜慵懒的双手插兜,深邃的眸子在空气中跟他冷冷的交锋着。末了,欧阳煜却淡淡的一笑,眸光一转的撇向南宫昼制服前的徽章―― “至于答谢,那就不必了。我想以后这种答谢的机会,会不计其数呢!慕樱高中吗?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 欧阳煜轻笑着耸耸肩,随即转身向车子走去,磁性的声音伴着夜风一字一顿的吹进她的耳畔: “慕儿,如果保护不了自己,那就安心的让我来保护。” ------------ 火山喷发(1) “咚咚咚――” 床上掩着被子的人翻了个身,紧紧的捂住耳朵缩进被子里,那紧皱的眉头显示着她并未睡着。 “南宫慕儿,你知道的,我会有一万种让你开门的办法。” 刻意压低的声音如魔咒一般透过门缝细细密密的传进她的耳畔,如同一万根针在扎一般,虽然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给他开门!但是她却不得不按照他的话做,毕竟,他的确有着做进万种方法,胁迫她的手段。 紧闭的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门外的人影便呼啸着闪了进来,穿着睡衣的南宫慕儿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紧紧的抵在了墙上。 这个暴力狂,除了把自己抵在墙上这一招,难道他再没有什么新鲜的方式了吗? 眼睛的瞪视让他微微一愣,随即揶揄的扬起唇角,随着身体的逼近,那种周身散发而出的压迫感让她手心不禁沁出了汗水。 “我的慕儿变得不一样了呢!不仅仅眼神开始变化了,就连勾引人的功夫都在越渐厉害了呢!怎么,告诉哥哥,你和那个欧阳煜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恩?” 洁白的贝齿轻叩着她敏感的耳际,恶魔般的声音低低的吟笑, 感受着那阵阵的麻酥感,南宫慕儿蓦地周身一震,随即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推开了身前的南宫夜,白皙的面容上第一次染上了愤恨的神色。 “我没有勾引他!请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想得像你和李嘉琪那样龌龊肮脏!欧阳煜也根本就不会像你这个恶魔一样,就只会以欺压别人为乐!” 随着咚咚跳动如擂鼓般的心脏,南宫慕儿的额头沁出器皿的汗珠,轰轰作响的大脑如同积压许久的火山一下子喷发了般,只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不满的倾倒了出来,却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 南宫夜微微一愣,眼神中蓦地划过一丝诧异的神色。随即慢慢扬起唇角―― “龌龊肮脏?那在你这个圣洁高贵的女人面前,什么才算不龌龊肮脏呢?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呢!居然能够引得他替你在爸妈面前撒谎!我的好妹妹,告诉你龌龊肮脏的哥哥,你是在为自己铺路,好早早地嫁到欧阳家而永远的离开这里吗?” 后面的几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已染上一片冰寒的狠厉。 “明明是你・・明明是把我带到了那种地方,又对我不闻不问。明明是你让我回来想好一个完全的理由!可是现在你又凭什么来责怪我呢?不管我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讨厌我,我知道。可是就算你骂我、凶我都好,你又怎么可以送给我这样的衣服来借此耍弄我!” 南宫慕儿翻箱倒柜的找出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件透视衣,狠狠的扔在床上,白皙的小脸上已是一片泪雨滂沱。 微眯的眼眸随着她滴落的泪水蓦地忽闪了一下,当他拎起那件薄到透明的衣服时,脸色难看到像破了墨一般。 “我的确有送给你衣服,但不是这件!而是一件白色的小洋装。” ------------ 火山喷发(2) “不管你送的是这件也好,不是这件也好。夜哥哥,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融入你的世界,我也知道你从未想过让我融入你的世界。现在我如你所愿,不会再不自量力的靠近你的世界了,这样可以吗?” 微微一愣的南宫慕儿随即哭着摇着头,那歇斯底里的声音让南宫夜蓦地捂住她的嘴巴,眼睛里头一次染上了懊恼的神色。 “闭嘴,你是想把爸妈吵醒吗?” 呜呜呜的声音听到他的低喝,便放弃了挣扎,只徒留泪水浸湿了脸颊,黑亮的眼睛里却满是不妥协的神色。 “南宫慕儿,我曾很明确的告诉过你,既然你选择来到我的世界,就算以后后悔了,我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望着她那充满了惊恐、不甘、愤怒的神色,南宫夜慢慢的放开手,脸上没有丝毫的嘲弄与邪笑,反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出门去。 今天的他,真的有些奇怪呢。为什么当看到她的泪水的那刻,他的心竟会难过呢?对她的泪水,他不是都已经免疫了吗?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还企图跟她解释?天晓得他是不是疯了! “南宫夜!我讨厌你!” 随着慢慢关上的房门,南宫慕儿恼怒的丢过一个抱枕,脸上的清泪却怎么都没有断过。 是的,她讨厌他!不管她再怎么讨好他,都是在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他就是吃准了她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爸爸妈妈,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他不是她的哥哥,哪有哥哥这样子欺负讨厌妹妹的,他分明就是恶魔! ―――――――――――――――――――――――――――――――――――― 琴房 “慕儿?” 一声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南宫慕儿蓦地打了个激灵,有些抱歉的挠挠头脑勺。 “昼哥哥对不起,刚刚我在走神。”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南宫昼停下跳跃的琴键,修长的手指有些担忧的抚着她脸上的黑眼圈,话语有些不言而喻。 “没有,慕儿昨晚睡的很好。对了昼哥哥,刚刚你是不是有跟我说什么?” 南宫慕儿眨巴着大眼睛,飞快的转移了话题。 能睡好才怪,那个恶魔的声音在耳边缠绕了她一整晚都没有睡。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哥哥,昼哥哥和夜哥哥的性格就差这么大呢? 不,他不是她哥哥,他也从来都没把她当妹妹。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我刚刚说,我会把这首班得瑞的《童年》作为钢琴大赛的曲子,你觉得怎么样?” 拿着琴板上的谱子站起身来,那逆着阳光的身影犹如天使一般,慢慢的散发着优雅而沉静的光芒,竟让她有那么一刻的沉迷。 “昼哥哥弹什么曲子都好听!钢琴大赛的冠军除了你没有人拿的来的!” 是的,天使不管做什么都有着他最美丽的姿态。这种姿态和温柔是恶魔所没有的! ------------ 演奏伴舞?! “慕儿,我希望这次的钢琴大赛,你能为我的演奏伴舞。” 南宫昼转过身来,逆光的面容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环绕在他身体边缘的那层金色的光圈看上去漂亮极了。 “伴舞?可是――可是我的舞种根本就不适合这支曲子啊?” 南宫慕儿不相信的指指自己,只要一想到台下有那么多看着她在台上表演,她的脚底心就发冷。况且,刚刚那首那么伤感的曲子,应该要配上很唯美的舞蹈才有感吧?可是她学的舞可是韩舞呢・・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关的嘛! “没有关系,我会帮你请一个舞蹈老师来教你练习的。” 南宫昼微笑着摆摆手,颀长的身体缓步走到她身前,宠溺的轻拍着她的头。虽然依旧是背对着光线,但是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里,却是满满的信任。 只是―― “我的慕儿小公主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做好的。要知道,不管成败如何,在舞台上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有昼哥哥陪着你,恩?” 温柔的声音让她坚定了不安的心。纤细的小手调皮的拍着南宫昼放在头顶的大手, “昼哥哥说好,慕儿就一定会努力!” ‘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相信着你,陪伴着你,守护着你。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为他倾尽了所有,也觉得值得了吧?况且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亲近的家人,她又怎么能不感到幸福呢? 就算没有办法同时拥有两个哥哥,那有一个也足够了,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仅靠着努力就能够得来的。 想起那冷酷的眸光,南宫慕儿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随即像是无事一般的朝南宫昼展开一个会心的笑容。 “慕儿,答应昼哥哥,不要轻易让别的男生接近你,知道吗?你还小,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社会上君心叵测的人而受到伤害。” 南宫昼温柔的托起慕儿的头,狭长的眼眸中多了一份锐利的神色。 “慕儿都听昼哥哥的。” 南宫慕儿保证般的点点头,望着那俊逸的面容上慢慢展开的笑容,白皙的小脸也跟着笑起来。 屋外的阳光洒在一对相面而立的少男少女身上,时间宁静的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 望着身旁有如部队出击般的奔跑在走廊上的人影,正在上楼梯的南宫慕儿险险的躲在楼梯的拐角处,才没有被匆忙的人群挤倒。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好像一副‘天皇巨星要来’的样子? “慕儿,正好遇到你了,一起去看特大新闻啊!” 众人们纷纷奔跑着让路中,司徒青悠哉乐哉的走下楼梯,顺手牵羊的拖过南宫慕儿的手。 “特大新闻?什么意思啊?” 慕儿眨眨黑亮的大眼睛,眸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据说,有一个帅的不像样子的家伙,已经转至我院了呢!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家伙这几年到底要帅成什么样子,才能不像样子呢!” 司徒青晃晃牵着慕儿的手,扬起的唇角上充满了玩味的意味。 看向司徒青那奇怪的神色,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青不是对帅哥从来都不感兴趣的吗?为什么她的脸上的表情却―― 不,那绝对不是一种感兴趣的表情,反而是一种很好的朋友间的揶揄? 她刚刚说・・这几年?难不成她和那帅哥早就认识的? ------------ 司徒青的好友 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处,众多学生纷纷交头接耳的围个水泄不通,每一个人脸上均是兴奋的神采。有些人甚至还举起手中的卡片机踮着脚尖的抓拍着,完全不会失去这个拍摄的大好机会。 司徒青拖着南宫慕儿的手远远的站在台阶上,却并不上前。只远远的看着倚靠在红色的法拉利上,那无所事事的双手插兜,穿着彩画衬衫,染着酒红色头发摆酷的男子,眼神中满是揶揄的神采。而在慕儿那双黑亮的眸子看向那张传说中‘帅的不像样’的家伙时,忍俊不禁的掩嘴轻笑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来自不远处的笑意,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在中学生中如雷达一般的探测着,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啊!他走过来了!” “他一定是向我走过来了,一定是向我!” “胡说!他分明就是在对着我笑,当然是向我走来了!” 就在众男生杀人的目光和众女生簇拥着上前,面犯桃花的表露羞涩时,修长的双腿却出乎意料的迈到一个让众人死都想不到的人面前,在大家倒抽一口气中,给了她用力的一抱! “花花,你终于回国了!” 司徒青嘲弄的撇撇嘴,哥们般的顶了他一下,眼中满是真挚的笑意。 他们,果然是认识的呢!南宫慕儿笑着歪歪头,也为司徒青的开心而开心着。不过,花花・・ “阿青!你这个老毛病能不能改改,总是花花,花花的叫,不知道的人还是我欧阳煜是个娘们呢!是不是,慕儿?” 欧阳煜不耐的翻翻白眼,随即邪魅的眨眨眼睛,揽上南宫慕儿的肩膀。周围嫉妒的火焰燃烧的更猛烈了。 要说这个男生是司徒青的朋友,那是不是也太暴殄天物了?而且他好像也是南宫慕儿的朋友呢!太太不公平了!她明明有两个那么帅气的哥哥了,却连这个刚到的帅哥都不留给她们! “谁让你那么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对了,你们认识吗?” 司徒青像是突然把想到什么般的,有些讶然的看向两人。 “对啊,我和慕儿不仅认识,欧阳老爹还把慕儿当媳妇疼爱着呢!” 听了欧阳煜那肆无忌惮的玩笑话,南宫慕儿白皙的脸庞蓦地少红起来,随即像是怕烫一般,尴尬的推推欧阳煜的手臂,眼神中微有懊恼。 “欧阳煜!你今天来学校,该不会是开我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了!” 欧阳煜神秘的摇摇手指,随即献宝般的指指自己衬衫的胸口,那歪歪扭扭扣着的,看起来煞是搞笑的校徽,当着两人诧异的眼神,一脸严肃的清清嗓子,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慕樱学校的一员了。管家已经帮我去领校服还有书本了,初来驾到,还请两位妹妹多多关照!” ------------ 受人瞩目的新同桌 “煜,老实说,我还以为你会和青一个班呢!” 南宫慕儿拖着腮看向欧阳煜懒懒的推了推桌的书,有些好奇的眨眨眼睛。以他和青那么好的关系,在一个班也无可厚非吧?可是他却偏偏—— “谁要和那个男人婆一个班?还是和慕儿一个班的好!我之前说过,要好好照顾你的嘛!” 欧阳煜夸张的耸耸肩,随即邪魅的扬起唇角,那认真的眼神中却全无半丝玩笑。 她第一次在白天这样仔细观察过他。这个男孩,还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呢!也难怪那些女孩会用一种要吃了她和青的眼神看着她们。这样优秀的人来到她们慕樱,恐怕只短短的时间内,就会变得像昼哥哥还有夜哥哥一样受人瞩目了吧。不,应该是他来的这第一天的架势,就已经够受人瞩目了呢! “欧阳煜,你不是和雪儿姐姐在国外念书的吗?欧阳叔叔同意你留在国内吗?” 想到这里,南宫慕儿不禁疑惑的皱起眉头。虽然慕樱学院也是一座造诣非常高深的学院,但是和国外的学校比起来,恐怕差的距离有些大了吧? “恩,这件事说起来,本来我和姐以为,要说服他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他居然比我们两个还要欢喜,这真是太奇怪了。”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动着桌面,最后终于站起身来,决定把眼前碍眼的书搬掉。 “你的意思是,这次雪儿姐姐也不走了吗?” 望着那摞的高高的书本被一摞一摞的随手搬到对面的桌上,南宫慕儿的心蓦地苦涩了一下。 李嘉琪··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了。她是否知道老师调换位子的事情呢?虽然欧阳煜才刚刚来,但是他不说她也知道,位子一定是他让老师换的。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她们因为夜哥哥而不和,但是她真的不想变成这样。因为,一点必要都没有。因为,就算她和他走的再近,就算她再讨厌他,他是她亲哥哥的事实,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 “是啊,姐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而我,刚好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让我留在国内呢!” 欧阳煜轻笑着看向慕儿那黑亮的大眼睛,微风轻轻荡起荡起耳鬓的头发,左耳的耳垂处那枚黑钻的耳钉蓦地闪过一丝魅惑的光芒。 ———————————————————————————————————— “老师辛苦了。” 舞蹈教室里,穿着淡粉色瑜伽服,松松散散的盘了个发髻的南宫慕儿,为眼前的舞蹈老师递过手中的毛巾,白皙的小脸因为刚刚的舞动而绯红一片。 “南宫同学能够这么努力,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才呢!能够教到你这么聪明的孩子,老师再辛苦也值得了。” 穿着白色瑜伽服,一脸温婉的舞蹈老师微笑着拍拍慕儿的肩膀,言语间满是赞赏之色。 虽然她是以学韩舞那种充满力道和柔媚的舞起步的,但是却丝毫不和现在所学的舞种冲突,反而还增加了肢体的柔韧性。尤其她那本身带有的清丽气质和忧郁的气息,更能够很好的结合进舞蹈中,为舞蹈增添韵味。 “老师过奖了,那都是老师教的好呢!” 南宫慕儿调皮的吐吐舌头,随即拿起门边的笤帚打扫起来。 “呵呵,嘴甜的小丫头。好了,老师要先走了,已经放学了呢,你也早点回去哦!” 说罢,便冲着正在南宫慕儿挥挥手,拎着随身的包包走出门去。 ------------ 回廊里的啜泣声 “慕儿,都放学了还没走呢?” 听到门边那熟悉的声音,正在打扫的南宫慕儿擦擦额上的汗水回头一笑,那清丽的容颜让来人蓦地一怔,呆呆的望着她弯成两片月牙美丽的眼睛。 “社长,你不是也没有走吗?社长?” 纤细的小手有些好笑的在许伟豪晃了晃,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 “哦!没有。我想说,来看看你舞跳得怎么样了呢!” 许伟豪突然回神的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随即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呵呵,老师刚刚还夸奖了我,说我很聪明呢。”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不自然,南宫慕儿一脸喜悦的将刚刚老师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心里皆是满满的自信。以老师的辛苦栽培和她的聪明努力,等到昼哥哥登台那天,她一定可以成为他的最佳搭档! “慕儿本来就很聪明呢!我们这间韩舞教室,都快要江山易主成古典舞基地了呢!” 欣赏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却因为她正低头在打扫卫生没有看到,内心不禁有些许失望。随即眸光一闪的上前抢过南宫慕儿手中的扫帚,一脸体贴的把她推到一边。 “瞧你累的样子,还是我来帮你打扫吧。” “社长,那怎么好意思啊。” 学校的规矩就是谁用了器材或者教室,就要负责打扫出来。现在让社长帮自己打扫··眼见着拗不过他,南宫慕儿轻咬着嘴唇,脸上满是感激而抱歉的神色。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还是我们男孩子来就好了,你们女生的手细皮嫩肉的,万一划破就不好了。” 许伟豪笑笑的说道,内心却不禁为刚刚碰到了南宫慕儿的手而感到一阵兴奋。毕竟,从她刚进韩舞社开始,他就开始暗恋她了呢。 “社长,那谢谢你了。我先走一步,你的大恩大德,下次一起回报给你!” 说罢,南宫慕儿便笑眯眯的拎着包包跳跳的走出门去,只徒留许伟豪一个人尴尬的留在原地。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替她打扫,她好在身边陪着他一起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啊? ———————————————————————————————————— 细碎的步子在楼道轻轻的响起,南宫慕儿轻哼着歌拉着书包的拉链,这时一个轻微的啜泣声细细密密的传进她的耳畔,让她不禁疑惑的停下脚步,向着声音的来源处靠拢。 当她终于穿过一道回廊,又转过一面墙后抬眼看到的情景,却让她蓦地呆立在了原地—— 那头发蓬松的像草堆一样,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不断啜泣着哀求的女孩,是李嘉琪?而那被紧紧的拽着裤腿,孑然而立的背对着她站着,身影不仅有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还隐隐的透着冰冷与不耐的人,除了她的夜哥哥,还能有谁! ------------ 一唱一和的狼狈为奸! 只要脑海中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南宫慕儿就嫌恶的皱起眉头,随即蹑手蹑脚的准备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看到的悄悄走掉。 “南宫慕儿——”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还没等她回过身来,就被一阵呼啸而来的力道重重的压在墙上,如果不是她的手及时的垫在墙上,恐怕她的额头会当场撞出一个窟窿来。那拼死力道让她紧紧的贴在墙上,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虽然夜哥哥就在旁边,但是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根本就不用抱他会来救自己的心态。因为,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好戏的机会。 “啊!夜你弄痛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她真的就只是你妹妹这么简单的吗?” 正当她以为身后的人会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幽怨的低呼声,那压在后背的力道也随之骤然消失了。 按着酸痛的肩胛转过身来,她惊讶的发现,一直以欺负她为乐的夜哥哥,这次居然会冷着脸的拎着李嘉琪的手腕,远远的将她甩到了楼梯的扶手上? 他真的是在——帮她? “如果我真想要护着她的话,就不会和你好了。只是,想要在我南宫夜眼皮子底下玩手段,你未免还太不够格了。” 南宫夜冷冷的看着慢慢滑到在楼梯台阶上的人影,那种冷漠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只苍蝇一般,除了嫌恶便是不屑。 恶魔就是恶魔!这话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原来他和李嘉琪好,只是为了让她难堪而已!南宫慕儿暗暗的翻翻白眼,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地上的李嘉琪,不料却被她大力的一把推开。 “南宫慕儿,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随着那突如其来的推力,因为没有站稳而趔趄了几步后的南宫慕儿,蓦地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看去时,那漆黑如墨的眼眸竟满是邪魅的笑意! “李嘉琪你看清楚了,现在站在这里伤害你,推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请你不要把对他的恨意加注到我身上。我只是好心来搀扶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没有再度走上前去的南宫慕儿只远远的站在原地,不卑不吭的开口道。望着她那坚定的侧脸,身旁的那深邃的眸子只微微的忽闪了一下,俊逸的面容上慢慢的充满了饶有兴致的玩味。 “南宫慕儿,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和你哥哥根本就是联合起来在玩我!你们分明就是一唱一和的狼狈为奸!” 李嘉琪歇斯底里尖叫起来,还没等着南宫慕儿反应过来,身旁犹如一阵疾风刮过一般,南宫夜眼神阴森的凑近那因为惊恐而面露惧色面容,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禁锢在她那纤细的脖颈上,泛白的骨节暗暗的收紧—— “你刚刚说什么?恩?再说一遍!” ------------ 我心胸狭窄?! 那怖人的气势就连原地站着的南宫慕儿都吓得呆掉了,随即反应过来的她连忙一脸惶恐的上前拉着南宫夜的衣袖,眼神慌乱的看着李嘉琪那因为呼吸不顺,微微有些发紫的脸—— “夜哥哥,夜哥哥你快放手啊!你这样会勒死她的!” 南宫慕儿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无论她怎么掰着他的大手,摇晃着他的手臂,眼神充满着阴毒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夜哥哥,难道你就是一个心胸这么狭窄的人吗?连一个女生说的话你都会这么往心里去吗?” “我心胸狭窄?!” 听了她的话,南宫夜幽深的眸子慢慢的变回原本的清凉,酷酷的面容上满是愤怒之色。却终于放开了禁锢着李嘉琪的脖子,朝着她低吼着咆哮道。 “南宫慕儿你聋了吗?刚刚她是在骂我们两个狼狈为奸,是连你一起也骂进去了好不好?” “我听到了。可是我也知道,她刚刚是因为气急了才会那样说的。” 纤细的小手慢慢眼疾手快的搀扶着她下滑的身子,长长的睫毛犹如两片翩飞的蝴蝶一般遮住她的眼眸。 如果刚刚不那样激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分神的放手呢? “咳咳··南宫慕儿,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咳咳··如果你真的没有想要报复我,又怎么会告诉夜我换掉你衣服的事情!” 李嘉琪双手交握着脖子大声的咳起来,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南宫慕儿的时候却满是阴毒。 “说起这件事来——” 南宫慕儿慢慢的站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黑亮的大眼睛里那细碎的光芒漂亮的如同碎了一地的水晶,那交缠的手指仿佛在给自己蓦大的信心一般,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你拿给我的,一直都不知道。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都想要再说一遍,当初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外泄出去的。但是对于这件事后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难道,你都不恨我的吗?” 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跌坐在楼梯层上,李嘉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眼神中满是嘲弄。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又没有做伤害我的事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然而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罢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南宫慕儿转身微敛着眼睑的走到南宫夜面前,扬起的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夜哥哥,我们回去吧。” 是的。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爱上了一个恶魔就是错误。当一个人爱上恶魔的时候,不管她选择什么样的方式,都是错误的。因为她的灵魂在一点一滴的向恶魔靠近,就算爱了,也不会幸福。 虽然她没有爱过人,也不懂得什么叫爱。但是她刚刚说的话都是书上说的,这样总不会错吧? ------------ 连哭都要霸权 “哎呦——嘶!” 正在一边走着一边走神的南宫慕儿蓦地一脚踩在了身前人的鞋跟上,随即一头重重的撞上那转回身来的胸膛。摇摆不定的身子刚好被他揽着腰肢的纳进怀里,低沉而包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霎时回过神来的南宫慕儿跳跳的推开他的怀抱,白皙的小脸因为刚刚炙热的胸膛而微微泛红起来。 说他是恶魔,他还真的是恶魔!在刚刚伤害了一个女孩子之后,还能够这么风淡云轻的微笑着,这实在是太令人内心发寒了。虽然她不常看到他笑,但是这样的笑容,她还是宁愿自己少看到一点比较好。 “没有,我们早些过去吧。忠叔一定等急了呢!” 抬眼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南宫慕儿急急的就准备向校门口走去,却被身旁的南宫夜慵懒的将手揽上她的肩膀,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然而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罢了。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恩?” 学着她的刚刚的语气把话重复了一遍,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不是探究,而是充满了逼问。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的罢了。” 纤细的掌心慢慢的沁出汗水,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答道,眸光不敢有半丝的忽闪。 正如他所说,现在撒谎真的成为了她的一项强项了呢!不是她不愿意讲,而是她怕讲了,就连唯一一点看书的自由都要被剥夺了。这一点,他只需在爸妈面前添油加醋的讲一下就行了。 “慕儿,告诉哥哥。你是不是恋爱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着她的头顶的发丝,望着他阴沉含笑的眼眸,她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翻脸如翻书的一用力就拉断她的头发。 “没有,我没有谈恋爱。”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无疑也是让他最满意的答复了。他完全就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的最真实的写照。 “没有就好。慕儿现在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呢!如果被爸妈知道因为这影响学习了,那就不好了呢!” 温柔的话语让她周身蓦地溢起一身鸡皮疙瘩,顺着他手掌的力道,她的头蓦地被他按如胸口,那邪魅的声音随着飘动的空气钻入她的耳朵—— “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对我撒谎的,我会用一万种方法让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南宫慕儿认真的点点头,乖巧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以后,不许在除了我以外的人面前哭。”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说道。 虽然他一直都以欺负她和欣赏她的泪水为乐,但是天知道刚刚看到她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他的内心竟充满了懊恼! “知道了。” 听了她依旧乖巧的话语,他却突然有些发堵的清清嗓子,俊逸的面容仿佛正竭力的思索着什么一般。 “夜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昼哥哥和忠叔一定都等急了。” “恩,昼明天的钢琴演奏,也是应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夕阳的光线渐渐的拉长两人的背影,从背后看去,各怀心思的两人就如同一对关系和睦的兄妹一般,让了解他们关系的人不禁心生羡慕他们之间的友爱。 ------------ 昼哥哥的吻 今天是一场商界的慈善机构汇演,熙熙攘攘的汇演大厅后,一间独立休息室隔断了屋外的纷扰,却有着属于它的不平静。 “慕儿?” 温柔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人影蓦地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绷着小脸紧张兮兮的转过身来等候着吩咐。 “在!昼哥哥有什么要慕儿做的?” 望着她那紧张到皱起来的小脸,身着白色燕尾服的南宫昼有些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修长的手轻轻的将她的小手紧攒在手心, “慕儿,你是在紧张吗?下一个节目就好轮到我们了呢!” 不用看她那魂不守舍的表情,只握着她那颤抖的手,他就能感受的到她的紧张。只是对于第一次登台的人,这种表情也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啊?下一个节目就要轮到我们了吗?” 南宫慕儿心惊肉跳的紧拽着胸前白色礼服的衣襟,随即慌乱的在屋子里踱步起来。 天!爸爸妈妈都在外面,等会等她上台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更是昼哥哥的脸,甚至整个南宫家的脸。因为今天受邀的还有欧阳伯伯一家人•••• “慕儿!” 一副温暖的怀抱把她从身后纳入胸膛,感受着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心却犹如擂鼓般跳个不停。 “听我的,把眼睛闭上。试着调整你的呼吸,慢慢的让你的心放松下来,去感受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侧脸看着她听话的闭上眼睛,却依然有些抽动的唇角,南宫昼宽阔的下颚轻抵在她高盘的发髻上, “我的慕儿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女孩,而今天的舞台就是给她见证努力的机会。我们南宫家的孩子,生来就是让世人所仰视的。” 慢慢的转过她闭着眼睛的身子,南宫昼轻轻的牵起她的左手与自己的右手十指紧扣着,温柔的话语如一片羽毛般轻抚过她的内心,让她躁郁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 “我曾说过,不管成败如何,在舞台上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昼哥哥每时每刻都与你同在。” “昼哥哥——” 还没等睁开眼睛,娇柔的唇上便映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这时休息室的门却砰的一声被撞开—— “昼,钢琴已经准备好了,刚轮到你上场了。” 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南宫夜手拉着门把手,那深邃的眸子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后,最终轻皱着眉头的说道。 “lucky'kiss。我在舞台上等你。” 南宫昼说罢,便微笑着转头和南宫夜一起走出门去。 纤细的身影轻抵着门板,她几乎可以想象俊美如斯的昼一上场时,该是怎样一种华美的场面。是的,她是南宫昼的妹妹,就算她南宫家不一定要受人仰慕,她也绝对不能够丢脸!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拿过桌子上的盒子打开一双白色丝滑绸带的舞鞋映入眼帘。曲子过了前奏以后,就该轮到她上场了呢!她一定要动作快点才行。 白如凝滞的脚穿上连体裤袜,慢慢的伸进舞鞋中—— ------------ 舞鞋上的殷红 灯火通明的舞台上,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柔柔的散发着梦幻般的光芒,身穿白色西装的南宫昼微微的向台下鞠了一躬呢,便缓步走到钢琴前。那深褐色的头发轻柔的贴在额头上,俊逸的面容犹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般,让台下的人不由得深深痴迷起来。 随着跳动如蝴蝶般的指尖在钢琴上的起舞,明亮的灯光慢慢的幽暗下来,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一首透着忧伤的曲子悠扬的犹如天籁般划过每个人的耳际。 待到曲子缓缓进入前小段高潮抒情之时,钢琴背后的黑色帐幕慢慢的拉开,穿着白色芭蕾舞裙,高盘着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的南宫慕儿犹如一只高傲的天鹅一般,踏着珍珠色的芭蕾舞鞋只微微的起了个头,便足尖一点的360度腾空翻舞出会场。 那充满灵气的舞蹈动作将她纤细的身子衬托的犹如精灵一般,舞动的双手更像是下一刻就会飞走的蝴蝶,伴着忧伤的旋律,会场蓦地变得安静了下来。耳边虽然在听着弹奏的曲子,但眼神去通通在注视着这个将音乐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女孩。 钢琴和舞蹈如此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舞台上弹奏的昼犹如童话中的王子一般,而一旁舞动着的慕儿则形如忧伤的天鹅公主,一颦一笑,一个回味的回首,都使得众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 台下,南宫家的夫妇二人自豪的点着头,与欧阳啸天交相含笑示意着,而身旁的欧阳煜和欧阳雪则是各自关注的望着台上的人,眼中满是深深的爱恋。 舞台的后侧,一直倚靠着幕帘支架的南宫夜慵懒的挑挑眉,漆黑如墨的眸子充满了淡淡的惊喜, 那白色的紧身连体衣裙包裹着她已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长长的头发整齐的绾在脑后,只几缕微微的垂荡在露出的锁骨处,那略施脂粉的清丽容颜犹如暗夜盛开的昙花,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孩子,只是她的美丽,是他在任何女子身上都不曾见过的。那种周身所散发出来忧伤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从没见过谁能将一段音乐用舞蹈阐释的这么完美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惊为天人的空灵之姿。 这个样子的她简直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竟让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的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留在身边的冲动! 随着那空灵如梦的音乐,翩飞的舞蹈犹如锦缎般划过心头——这样完美的音乐与舞蹈结合在一起,实在是一场华美的视觉盛宴! 不知为什么,虽然她的舞蹈的确非常的无懈可击,而且她今天的表现也实在非常的优秀,但是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哪里有些怪怪的呢? 当那双深邃的眼眸探究的顺着她飞舞的双腿一路向下,当看到那珍珠色的舞鞋上随着她的转动而步步滴落的殷红时,俊逸的面容蓦地充满了浓浓的惊愕—— ------------ 现在,我就如你所愿!(+入V章节预告) 柔美的音乐渐渐接近尾声,南宫慕儿率先以几个漂亮的360度足尖点地的转身旋入后台,在演奏还没有完结之时,舞台下竟有人忘情的站起身来,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却未觉得自己的尴尬。 轻喘着气旋至后台的南宫慕儿皱起眉头,还没等慢慢的弯下腰来抚着脚踝,便脚底失重的被蓦地拦腰一抱,就在差点低呼出声之际,黑亮的大眼睛抬头便撞进一抹幽深的黑瞳中,而那俊逸的容颜此时竟如结屎了一般,不悦的皱成一团,那副样子就好像她是一个千古罪人一般。 “夜哥哥——很多人在看呢!你,你快放我下来!” 南宫慕儿尴尬的扭动着身子,禁锢着她的大手不但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却揽的更紧了,修长的双腿毋庸置疑的向休息室走去。 刚刚她的表现给他丢人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他的脸色像难看到结屎一样了? 砰! 蛮横的踢开大门,纤细的身影被毫不留情的抛到休息室里的椅子上,南宫慕儿痛的眼冒泪花的死瞪着眼前的南宫夜,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可当对上他火光四射的眼眸时,却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他的眼神——好可怕!可怕到就像头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吃了她的狮子一般! “痛吗?” 南宫夜紧紧的抱着双臂,仅仅两个字而已,居然如痛恨般的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深邃的眸子里危险的神色慢慢的加重。 “有一点··痛。” 慑于他的权威,南宫慕儿吞了吞口水,额头上慢慢的噙满了细腻的汗水,却斟酌再三的说道。她可不想只因为痛或不痛的两个字就惹恼了他。更何况现在的她不是有点痛,而是很痛很痛!她的脚已经—— “痛!你还知道痛!该死的,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南宫夜突然狂吼着一声抬高她的腿,那只脚上的舞鞋已经被血染成了殷红的颜色。愤怒的声音简直可以应破她的耳膜。 本来就脚掌痛到浑身神经都痛,却还拼了命的以完美的结局跳完了那支舞的南宫慕儿,听到他的呵斥后,白皙的小脸委屈的滚落下滴滴泪水,黑亮的大眼睛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他居然注意到她的脚受伤了?可是她都受伤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凶的责骂她! “该死的!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不悦的身影再度的吼道,蛮横的大手开始帮她脱着身上的连体白裤子,急迫的想要查看着她受伤的脚掌,却让她怨恨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惊恐,伴随着泪流的面容,说出的话也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口不择言起来。 “南宫夜你就这么喜欢以欺负我为乐吗?你要是今天敢脱我裤子的话,我就和你拼了!你这个坏蛋!你这个色狼!变态! 委屈、惊慌、撕心裂肺的疼痛、崩溃的隐忍这全部的感受一下子涌上心头,有力的小拳头如擂鼓般的砸在他的肩上,南宫夜蓦地眼神一窒,随即狠狠的将她的身子扑倒在沙发上,抓过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禁锢在头顶,颀长身子顷刻间便重重的压了下来, “色狼吗?变态吗?既然你在心里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期望,我应该如你所愿才是!” ————————————————————————— 亲爱的各位读者们,接到小编的通知媚玑文文要入V了。 首先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让我有了动力和有信心继续写下去。亲们长期以来的陪伴和支持真的是我心里最大的感激。 也许有些亲会不理解读的正尽兴的文为什么要入V。但是入V是小编和亲们对我的肯定。媚玑是学生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所以我希望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能和家里少要一分钱就是一分钱。而且媚玑要生活也要吃饭所以只能跟各位读者说抱歉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多多支持和鼓励我。深深的鞠躬感谢。 文文入V后媚玑会保证每天6000字的基础上在文文后面多写几百字。不够一千字是不收费的哦!而且故事也会更精彩的。喜欢的亲们一定不会失望的。 VIP章节故事预告: 慕儿的脚被割破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南宫夜会如此的讨厌慕儿呢?这其中有着什么未解的缘由呢? 南宫昼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高贵而温柔吗? 他们两个真的是慕儿的亲哥哥吗?究竟夜是?还是昼是呢? 他们两人真的和慕儿发生了关系吗? 慕儿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她的身上又是背负了怎样的一个身世之谜? 当年,慕儿到底是知道了惊天的秘密才选择离开的? 慕儿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昼夜两兄弟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呢?她和欧阳煜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纠葛呢? 慕儿生下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当年那沉重的伤,她最后又能和谁在一起呢? 迷团重重媚玑希望大家能够和我一起寻找答案陪书中的人物走到最后。看了书里对人物都是有感情的。相信读者们也一样。所以媚玑代书中的各位人物对大家说一声谢谢!请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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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炙热的唇瓣滚烫的有着燃尽一切的热度,牙齿像是报复般的轻叩着她的下唇,灵巧的舌尖被她咬紧牙关的抵挡在唇齿边,有力的大手只略一用力的捏紧她的下巴,她便吃痛的低呼一声的张开嘴,舌尖如一条灵巧的蛇般探入她的齿间深处,与她干涩的小舌丝丝的缠绕在一起。 原本只是一个报复性的吻,感受着她唇齿间的美好与身下娇柔的躯体,这次的吻却完全的变了味—— 任凭脑子再笨的人,也明白这不是一个兄妹之间的吻。不管是他第一次吻自己的无心,还是她的那时的思想太过单纯。当面对这种掠夺般的吻时,内心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南宫夜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那种在你身下承欢的女人,我是你的妹妹!” 他竟如神志迷醉了一般,感受着那一路向下的落在裸露的颈间的吻,南宫慕儿身子颤抖的低嚷着,那洁白的贝齿因为害怕而轻轻的磕绊起来,可惜她的话语却并没有阻拦他的轻狂,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如果他接着吻下去,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她只是知道自己害怕极了,后悔极了。她错了,她不该激怒了。可是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夜哥哥,呜呜我知道错了,我放过我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不管怎么扭动着身子,却依然无法逃离他大掌的桎梏,待到猛的觉得下身一凉,那白色的丝袜便被他毫不留情的撕扯破烂。屈辱的泪水汹涌的滚滚而出,心里咬牙启齿的已经完全不顾脚上的剧痛,满心都是对他最恶毒的诅咒。 正沉吻着的南宫夜突然起身的推开她的身子,深邃的眸中光芒一时忽闪不定。仿佛算计好了一般,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眼见着面带笑容的众人簇拥着南宫昼进入屋子,在看到一个脸上阴沉不定,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丝袜被扯破的两人,蓦地呆立在了原地。 他们两个,这是演的哪出戏? “夜,发生了什么事?慕儿为什么哭了?” 迎着南宫慕儿不知所措的低下的头,南宫御一脸责备的开口道。虽然想问的绝不止她为什么哭了这一点,但是眼下这是大家最需要知道的问题。一时间,狭小的休息室因为人潮的拥入和那七嘴八舌关切的声音而变得聒噪起来。 “爸妈,慕儿的脚受伤了。所以我正在帮她着伤势。” 南宫夜清了清嗓子的解释道,那冷静而担忧的样子与刚刚的狂乱完全似两个人一般,就算她不用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在如此倒背如流的应答中,他早已是操纵着剧本的导演而非演员。 “不是的!爸妈,其实我刚刚——” 刻意忽略他的眼神,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一脸委屈的拉着身前母亲的手。她要勇敢的告诉爸妈,夜哥哥是怎样欺负她的!不要以为她一味的隐忍就像一只受尽欺负的小绵羊一样,哪里有压迫,哪里总会有反抗的!更何况这个恶魔刚刚竟对她··· 就在她要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时,却被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的南宫昼打断了, “你的脚怎么受伤的?” 修长的手指在触到她那血渍斑斑的舞鞋时蓦地一颤,随即慢慢的脱下她的鞋子,眼神一凛的用力撕开她的袜子,只听‘兹啦’的一声,那刚刚还在温柔的弹着钢琴的手,此刻竟如刚刚的那双那让胆寒的大手一般,硬生生的让她的心颤抖起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换上舞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鞋里有块碎玻璃,然后就一脚踏了上去。” 随着慕儿越说越小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纷纷充满了责备。可是当大家看到她脚底心那有着一个手指之长,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却忍不住带抽一口冷气,身前的苏静云更是岂不成声的落下泪来。 “你就是带着这样的伤上台的吗?” 轻托着她的脚掌,南宫昼死死的盯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话语冷的如同腊月飘雪一般。 眼神触到他那冰寒的眸子,南宫慕儿蓦地周身一颤,昼哥哥一向对她很温柔,可是为什么今天的他,会这样的冰冷?难道她··为了大家的利益,为了不让南宫家丢脸,做错了吗? 望着她因为跳舞而一直在流血的伤口,想要上前的欧阳煜紧紧的攒着手心,却被一旁的欧阳雪不赞同的摇摇头示意;而一直手插裤兜一墙而立的南宫夜远远的透过众人看向她的眼眸,完全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狠厉模样! “慕儿,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傻?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上台去跳舞呢?万一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啊?你知道妈咪有多担心吗?” 苏静云心痛的几乎要哭的昏死过去,一旁的南宫御只得将她的头揽进怀里不断的安抚着。 丝毫没有犹豫的南宫昼一把横抱起慕儿的身子,转身和南宫夜不言而喻的对视了一眼后,随即大步的走向门口,那冰冷却带着丝丝怜惜的声音让她的干涸的泪水再度流了下来—— “南宫慕儿,如果我想要的成功是你作践自己换来的,我宁愿你没有出现在舞台上。” ------------ 就算受伤,都不得清闲 秋光明媚的花园内,一把撑起的太阳伞下。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南宫慕儿懒懒的蜷缩在躺椅中,那层层包裹着的小脚却犹如重号病患般的放置在椅子前的凳子上,被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 “小姐,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了?齐嫂去帮你准备一些。” 齐嫂温和的帮慕儿盖上一层薄薄的秋毯,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对小姐的疼爱。 “不用了齐嫂,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有些困意上袭的南宫慕儿贴心的拍拍齐嫂粗糙的大手,还没等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头顶山的遮阳伞蓦地被收起,那一大片上好的阳光竟让她突然必闪不及的有种见光死的感觉。 “夜少爷。” 望着穿着一身制服,却离奇的中午回家的南宫夜,李嫂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 恶魔!南宫慕儿心里喃喃的念着,那挡在脸上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 因为脚伤,她已经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这荒凉的半个月不仅仅被爸妈禁足的不准上学,昼哥哥和夜哥哥更是给足了她脸色看,不过这种脸色不同的地方在于,前者是那种冰冷到让她自知理亏的心虚那种,而后者则是摆明了没事找事的不欺负她难受!哪怕是她受伤了也不会姑息! “医生说你每天闷在屋子里不好,应该多晒一下阳光才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随即利落的把偌大的遮阳伞收起插在一旁的泥土中。 “谢谢夜哥哥。” 南宫慕儿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嘴角却气的忍不住抽搐起来。他中午从来都不会回来,难道今天中午特意回来就是帮她收遮阳伞的吗? “少爷和小姐的感情真是好。而且也再没有哪家的少爷小姐能够像我们家这样优秀而漂亮了,这样让人看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老爷和夫人的福气呢!” 齐嫂一脸欣慰的看向言不由衷的两人,却没有看到两人眼底的那丝火花。 “不会呀齐嫂,欧阳叔叔家的雪儿姐姐还有煜都很漂亮呀!” 收回落在南宫夜身上的视线,慕儿一脸真诚的微笑起来。像雪儿姐姐那般美丽如天使的女孩,和煜那桀骜不羁的男子,欧阳伯伯应该也是让人羡慕的合不拢嘴了吧? “慕儿说的极是呢!不但欧阳雪有着过人的美貌和才能,就连她的弟弟欧阳煜,都会让人过目后念念不忘呢!” 南宫夜冷冷的抱起双臂,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 “是啊,欧阳世家的少爷小姐也真是非常优秀的呢!不过李嫂还是觉得我们南宫家的更胜一筹呢!虽然小姐才回来不久,但俨然也有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呢!就连温柔的性子都像极了夫人。将来哪家的少爷如果娶到小姐的话,那就有福气了呢!” 齐嫂喜滋滋的自顾说着,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南宫慕儿的尴尬与南宫夜那蓦地变烟的俊脸。 “齐嫂,我们中午吃什么?” 话语随是对着齐嫂说的,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在听到齐嫂汇报了中午的菜单了以后,好看的眉头随之紧紧的皱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慕儿的脚受伤以后,我们南宫家已经顿顿在吃青菜了。现在是怎样,我们要变成素食主义者了么?今天中午做点好的,别让人家以为我们南宫家穷的都吃不起鱼肉了。” “夜少爷,因为医生叮嘱过,慕儿小姐因为受伤的关系——” “没关系的齐嫂,就按照夜哥哥说的做吧,这段日子让大家跟我一起吃素,真的很不好意思呢!不过吃了这么多顿的素食,我还真有些怀念香喷喷的肉的味道了呢!” 南宫慕儿微笑着打断了齐嫂的话,随即慢慢的站起身子跛着一只脚的在她的搀扶下向屋内走去。 “齐嫂,你先去忙吧。慕儿就交给我好了。” 南宫夜微笑着接过慕儿的手臂,深邃的眸中满是对妹妹的*溺。 在齐嫂转身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大喊着不要,因为她已经从他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那丝阴邪的神色。 “不要露出一副认打认怨的表情,这样很无聊的呢!” 眼见着齐嫂走远的身影,南宫夜邪笑着双手插兜,戏谑的看着身旁一个人费力的深一脚浅一脚行走着的南宫慕儿,刚刚担忧*溺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 “那夜哥哥希望慕儿流露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慕儿便依言照做好不好?” 南宫慕儿一脸风淡云轻的抬起头来,额头上却因为身体的费力而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只要一想到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她就根本连看他一眼都不想。 “那天撕烂你的袜子,只是想看看你脚底的伤。” 心里明明想的是嘲弄的话语,可是到了嘴边却恰恰的变成了一种解释,这让他不由得轻皱起眉头。 “那,那个吻呢?” 想也不想便问出口的话语让两人同时一僵,问完就后悔的南宫慕儿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白希的脸庞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 想也不想便问出口的话语让两人同时一僵,问完就后悔的南宫慕儿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白希的脸庞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而根本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开口问这个的南宫夜则眸光忽闪了一下,漂亮的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揶揄, “那个吻,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或者说,你期待着是什么呢?” “我才没有期待!你可是我哥哥!” 南宫慕儿有些粗声粗气的说道,那漂亮的小脸上突然飞起的红晕,让他不禁有种想逗逗她的感觉。 “慕儿,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兄妹呢?你会期待吗?”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修长的双手轻按上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表情探究的看不出一丝的玩味。 “我们——明明就是兄妹啊!” 望着他眼中忽而严肃的情绪,南宫慕儿呐呐的开口道, “没劲!都说了如果。慕儿,你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呢!好了,我们赶快进屋去吃饭吧。” 四目久久的对视了有数分之久,南宫夜突然嘲弄的撇撇嘴,随即手插着裤兜的转身大步向屋内走去。 望着他桀骜的背影,南宫慕儿气的简直要背过气去!这个恶魔!敢情刚刚他又在耍自己啊!而她竟有那么一刻还真的为他眼中的认真所打动了,真的是笨死了! 南宫慕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花园中走着,却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他。能对一个病人都这么狠心的人,除了他,别人应该做不出来了吧! 前脚才刚刚踏进屋子,当看到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时,南宫慕儿白希的小脸蓦地兴奋的泛红起来,可是下一刻,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那瞬间发红与发青的脸色交织在一起,让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起来。 “慕儿,快过来呀。你的同学来看你了呢!” ———————————————————————————————————— 苏静云笑着指指坐在沙发山的司徒青和许伟豪,脸上那温柔的慈爱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慕儿,你的脚怎么样了?有没有在家好好休息?” 司徒青酷酷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南宫慕儿坐向沙发中,背对着苏静云的时候,却朝着她猛翻白眼,只不过原来那冲冲的语气,在说话的时候倒是已经和缓了许多。而且她也敏感的注意到青真的很给面子呢,她平时那小太妹的装束已经完全没有用上,未施脂粉的清纯外表看起来就和别的女学生没有任何的异样。 原来青,也是这样一个干净而漂亮的女孩子呢! “有啊,你瞧我现在已经能够一个人独立行走了呢!” 南宫慕儿笑笑的回答道。随即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微笑的母亲,又飞快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正翻阅着报纸的南宫夜,手心不禁有些出汗。 看妈妈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夜哥哥曾在饭桌上提过,青是一个坏女孩的事情呢!不过她着实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在这个大好的时机,趁机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沙发上看起了报纸呢?他不是就喜欢以羞辱她为乐吗? 仿佛感受到了她质询的目光,南宫夜放下手中的报纸,刚刚还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此刻竟像是变脸了一般,微笑着将桌上的水果往两人身前推了推,看向南宫慕儿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温柔的责备。 “是啊,慕儿一直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呢!刚刚我在花园里想要扶她一下的时候,她都拒绝了我呢!真是让人担心的妹妹呢!” 接受到他的目光后,南宫慕儿的头轰的一声大了,虽然对于他的演戏,她早就应该习以成性的免疫了,但是他的演戏正从家里慢慢的扩散到了她学校的同学面前,她竟突然有种想要跳起来掐死他的冲动! “南宫学长对慕儿这么关爱,真是令人佩服的呢!” 为了表现在苏静云面前那良好的印象,许伟豪一脸斯文而谦逊的推推的脸上的金丝眼镜。 是的!直到现在南宫慕儿仿佛才突然看到,一向运动阳光的许伟豪竟然带了一副如此··额不伦不类的眼镜?这副眼睛搭配着他露出的壮硕的臂膀,竟显得不搭调极了。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他,这个样子奇怪吗? “对慕儿的关爱是应该的。我的妹妹很乖,万一被不三不四的坏学生带坏了,那做哥哥的可是很担心的呢!” 南宫夜轻笑着扬扬眉,再看向南宫慕儿的眼神时充满了浓浓的*溺。也只有她看得懂,那不是*溺,而是当众的羞辱!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呢?慕儿,听你对令妹的称呼,貌似你们在学校里面关系很好。” 南宫夜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对面的苏静云也不禁好奇的探过头来,那句‘关系很好’让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万分。 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羞辱她的机会的!如果她再不说话的话,接下来他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 那个许伟豪,喜欢你! “妈妈,这位是我韩舞社的社长,许伟豪。这位是韩舞社的成员,也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 还没等南宫慕儿说完,就被苏静云有些茫然的打断了, “等一下,宝贝女儿!韩舞社?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过?” 不经意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般的泼溅下来,白希的小脸蓦地血色尽失,就连交织在一起搅动的双手都僵硬的打结起来。 糟了!她居然忘记和妈妈提她加入韩舞社的事情了呢!不,应该说的是,她根本就是因为担心爸妈反对,而一直迟迟的没有说。可是现在—— “哦,妈妈是这样的。” 南宫夜了然的看了一眼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南宫慕儿,随即一脸微笑的向眼前的苏静云解释道, “因为慕儿有跟我说过她很想加入学校的社团活动,而我认为一个女孩子多学一点东西也是好的,当然,这要在不耽误学习的前提下。可是慕儿做的不是就很好吗?不但没有耽误到学习,反而她的舞蹈还帮昼将演奏升华到一种完美的境界了呢!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骄傲才是。” 听了南宫夜的话,苏静云最终了然的点点头,褪去脸上的疑云,就连笑容也变得充满了骄傲之色, “慕儿,这件事情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呢?以后可不能有事瞒着妈妈了!在学校里要好好的同学相处呢!还有,谢谢你们对慕儿的照顾。” “没关系的阿姨,这都是应该的。” 耳边的声音仿佛变得有些不真切起来,南宫慕儿只紧紧的盯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的南宫夜,拼了命的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态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当初他对自己的守口如瓶让她心生感激的话,那他今天为自己解围的话,就已经要让她感恩戴德的想哭了。可是一次次的打击让她明白,对着恶魔感动,也也无非是把自己给逼上绝路。自己欢喜的燃起希望之火,然后再眼看着他狞笑这踩灭。这样的游戏,竟突然让她有些玩够了。 “妈妈,我的头突然有些疼,我想先上去休息了。” 南宫慕儿站起身子,脸上有着丝丝疲惫之色。就算演戏的人不累,看戏的人都会有些累了呢。 “慕··南宫慕儿,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吵到你休息了?那青,我们——” 许伟豪连忙谦恭的站起身来,随即拼命的对着身旁的正埋头与果盘里的桃子作斗争的司徒青打着眼色。 “当然不是了。你们在这里玩吧,我是真的有点累了呢。” 南宫慕儿连忙摆摆手,想走却走不成的只得站在原地。 “已经中午了呢,两位同学就留在这里吃个饭吧。让齐嫂只添两副碗筷就好。” 苏静云一脸温和的就准备招呼着在厨房忙碌的齐嫂,却被正背着包准备往外走的许伟豪和司徒青打断了。 “不用了阿姨,下午还要上课呢。我们就早点回去了。阿姨再见,南宫学长再见!南宫慕儿,我们会下次再来看你的!” 说罢,便像夹起司徒青,匆忙的向在座的鞠了一个360度的躬,脸红红的转身就快步向外离去。单单那个鞠躬大礼,就让南宫慕儿郁闷的头真的疼了起来。看不出来,原来许社长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呢! “这两个孩子,真是的。慕儿,你现在不舒服吗?要不要叫一声来?等吃完了饭再上去休息吧。” 苏静云有些担忧的拉过慕儿的手,美眸中满是深深的疼惜。 “没事的妈妈,可能刚刚在屋子里晒太阳晒的有些头晕吧。不需要叫医生的。那就等我吃完了饭再上去休息好了。” 南宫慕儿说罢,便乖巧的坐下身子, “好吧,等妈咪去厨房看一下还有没有需要准备的,难得夜中午在家里吃饭呢!你瞧哥哥多关心你,还特意跑回来看看你呢!慕儿,我幸运的小公主。” 白希如凝滞般的手爱怜的拍拍南宫慕儿的头,随即转身向厨房走去。 “慕儿,我幸运的小公主!” 待到苏静云的背影没入厨房后,南宫夜一脸邪笑学着她的口音说道。声音古怪的让她的神经蓦地紧绷起来。条件反射的在内心做出防备的架势—— “别那么紧张么,哥哥只是有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南宫夜面露疑惑的做过身来,漂亮的眼睛里却满是狡黠的神色。 “现在爸爸妈妈不在这里,夜哥哥你实在不需要这么辛苦伪装的。”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直直的看向他。那么明显的狡猾,她又怎么可能笨的看不到? “说的也是。对了,刚刚那个许伟豪,他喜欢你?” 南宫夜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有些不明的轻捏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睛。话语随是疑问的,却包含了毋庸置疑的肯定。那微眯的眼神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的表情。 “我不知道。” 南宫慕儿一脸实话实话的讲道。许伟豪喜不喜欢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连她都觉得无聊的问题,为什么他还在问。而且,是不是她只要认识一个男性朋友,他就会无休止的干预? ------------ 失手打碎的八音盒 “那你喜欢他吗?” 低沉的声音更加低了一个音阶,听起来却犹如魔鬼的诅咒一般。 “对不起,现在我想不想谈论这种问题,我只想把心思都用在··” “回答我,你喜欢他吗?”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不耐的打断了,一双幽潭冷冷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有,我不喜欢他。” 望着他突如其来的执着,南宫慕儿无奈的垂下肩膀,却只得一脸认真的答道。 “这个答案我比较满意。但是,不要让我知道你的不喜欢,让你在学校里面招蜂引蝶的给南宫家造成不好的声誉,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慑于他的权威,她只得点头说是。心底却不耐的咒骂着他!难道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就不怕给南宫家造成不好的印象吗?只是这种事情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她哪敢说出来。虽然她是在南宫家的屋檐下,却不得不学会向他低头呢! “记得,你永远没有资格和我来相比较。就算你决定要和那个司徒青做朋友,我也不会阻拦。但是这种异性的朋友,你还是少交为妙,如果哪天让我看的不开心了,夜哥哥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让你在同学之间不开心的事情呢!好了我的乖妹妹,好好养好你的脚伤,跟妈妈说一声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南宫夜笑笑的放开南宫慕儿,那眼中不言而喻的警告让她暗暗地收紧了拳头,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 南宫夜!你这个大魔头!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还不是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了! 就是仗着她贪恋家庭的温暖与幸福,不会对爸妈说。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不过她却不敢再次触怒了他,上次在休息室里,她的肆无忌惮已经让她尝到了恶果,也让她生平第一次被吓坏了,虽然她不敢再用话语攻击他,但是南宫夜你等着,我总会有自己的办法反击的! —————————————————————————————————————— 傍晚金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上熟睡的人影唔噜的翻了个身,随即懒懒的拿过*头的闹钟,揉揉有些困乏的眼睛坐起身来。 已经傍晚6点了呢!从中午吃过了饭,她好像睡了很久呢!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她的身材不逐渐变肥,学校的功课也会渐渐的拉下呢! 穿着睡衣的南宫慕儿慢慢的翘着一只脚的走下*,探头探脑的向楼梯处张望着。 奇怪,怎么她才睡了一觉家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大家都去哪里了? “小姐,你起来了?老爷和夫人去参加凯撒集团20周年的晚宴了呢。” 客厅里,齐嫂一脸温和的走上前来,将烧好的饭菜放在桌上,随即像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般的解释道。 “那昼哥哥和夜哥哥也一同去了吗?” 望着那空荡荡的饭桌,南宫慕儿疑惑的眨眨眼睛。一个人吃饭,真的好生寂寞呢! “夜少爷今晚有事不回来吃饭了。昼少爷在房间里。哦对了,他还说过等你醒来以后去一下他的房间。他今天刚买了一本书想要作为礼物送给你。”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齐嫂一脸神秘的微笑道。 “真的吗?” 南宫慕儿开心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不顾齐嫂在身后的叮嘱,一跳一跳的奔向楼上南宫昼的房间。 还是昼哥哥对她好呢!不像那个恶魔夜哥哥一样,就知道欺负她!不过···昼哥哥肯送她礼物,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原谅她了,不生她气了? 想到这里,完全抛开脚痛的南宫慕儿呼哧呼哧的跑上楼去,小心翼翼的弓起中指轻叩着门,那虚掩的门随着她的扣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昼哥哥,你在吗?” 东张西望的在屋子里走着,望着那整体家居都是墨兰色,隐隐的透着清冷和男子理性的房间,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齐嫂不是说昼哥哥在房间吗?难道出去了? 纤细的身影慢慢的来到书桌前,那本包装精致的书籍一下子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画面上那可爱的卡通画小人更是让她欢喜的放亮了眼睛。《小王子》?听说这是一本很有名气的书呢!先不说里面的内容,光是那可爱的封面就让她一下子喜欢上了! 倚靠着高大的书架,随手翻阅起书籍的南宫慕儿并未听到洗手间那轻微的开门声,待到一双穿着家居拖鞋的脚不经意的透过书的页脚映入眼帘时,吓得她猛地向后一缩,娇俏的屁股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书架—— 那摆放在书架边缘的水晶八音盒随着她的震动,竟蓦地从架子上摔落下来,哗啦一声在摔碎在了地上! 乍一听到那清脆的声响,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住了。南宫慕儿甚至呆立在原地,只愣愣的看着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的南宫昼慢慢的弯下身子,那遮掩住眼眸的发丝让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几近降到零点的气氛。 ------------ 完全变了一个人 乍一听到那清脆的声响,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住了。南宫慕儿甚至呆立在原地,只愣愣的看着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的南宫昼慢慢的弯下身子,那遮掩住眼眸的发丝让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几近降到零点的气氛。 “昼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南宫慕儿慌不迭的道着歉,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起来,内心害怕的甚至连拳头都握不紧,白希的小脸上慢慢的滑落下丝丝惊恐的泪水。 弯腰捡着碎片的南宫昼却像没有听到般的,只一心的收拾着那支离破碎的八音盒。修长的手指因为水晶的碎片而划破条条血口子,可是他却是失去了感觉一般,只机械的忙碌着。血染在透明的碎片上,那触目的猩红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南宫慕儿害怕的掩住嘴,却依然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那惊惧留下的泪水。虽然那个八音盒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她还是可以隐隐的看出,那是一座精美的小钢琴的样式。而看昼哥哥现在这样不发一言的样子,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八音盒吧? “昼哥哥,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好不好?” “赔给我?” 蹲在地上的南宫昼慢慢的直起身子,那茶褐色的眼眸慢慢的变换成一种嗜血的幽红,有力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两侧,那尖锐的玻璃碎品刺透了他的掌心,顺着他的指缝滴滴流淌下殷红的血渍,瞬间便消失在了墨兰色的地毯上。 “一模一样的··你拿什么赔给我!你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赔给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如同变了一个人般的南宫昼狠狠的将说中的碎片掷到墙上,那狰狞发疯的样子让她见鬼般的呆在原地,隐约中微凉的液体崩了她一脸。就算不用想,她也知道那是他的血。 “昼哥哥,你别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南宫慕儿哽咽的抓紧他禁锢成拳的手,却被他冷冷的一把甩开,那戴在腕上的手表随着他狠狠的的甩动,竟蓦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落在他的脚边。还没等着她上前去捡,便被完全处在失控的状态中丝毫没有看到的南宫昼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她竟隐隐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出去!滚出去!” 南宫昼低吼的咆哮道,南宫慕儿泪眼盈盈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粉身碎骨的手表,哆嗦着唇的站起身子,那被抽空的身子犹如在风中飘动的树叶一般,单薄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昼?发生什么事了?” 刚回来的南宫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南宫慕儿,又看了一眼面容狰狞的南宫昼,可当他看向地板上那摔碎的八音盒时,蓦地眼神一窒。 “昼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慕儿知道错了——” 南宫慕儿双手合十的哀求着,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昼哥哥,真的真的好可怕!本来因为上次的事情昼哥哥就一直都没有原谅她,因为这件事情,他就更不可能原谅她了!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做啊!她真的知道错了。 “你这个笨蛋!不要再说了!” 望着南宫昼那置于两侧竭力容忍的铁拳,南宫夜紧皱着眉头的拉过南宫慕儿急欲上前的身子,连拖带拽的将她带离了事发现场。一路来到自己的房间后,重重的关上了屋门! “你让我出去,我要和昼哥哥道歉,否则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满脸泪痕的南宫慕儿呜咽着扑到在门上,正准备开门的小手却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 “笨蛋!你现在过去解释,他才会恨死你好不好!昼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你的解释!你所谓的解释只能够让事情变得火上浇油而已!” 南宫夜懊恼的抵住门,瞪着眼睛凶巴巴的低声呵斥道。 “你才是笨蛋,你就知道骂我!就知道骂我!如果我不跟昼哥哥解释清楚的话,他心里恨死我怎么办?如果昼哥哥也像你这样讨厌我,那我到时候该怎么办?可是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我真的不是有意打碎那个八音盒的,我刚刚根本就不知道房间里有人,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南宫慕儿悲恸的嚎嚎大哭起来,两只小拳头拼命的打着自己的头,她自己在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大脑全部都是昼哥哥那含恨的眼光和狰狞的样子。只要想到这一切,她的心里就恨死了自己—— 望着她那伤害自己的样子,南宫夜蓦地眸光一紧,随即一只大手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挥舞的手臂禁锢在身后,以防她伤害到自己,另一只大手则稳稳的托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的身子紧密的贴近自己。那窒息的吻顷刻间便堵住了她喃喃自己的唇。 随着那逐渐升温的吻,不知道是哭的已经有些昏头了,还是被南宫昼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南宫慕儿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不由自主的轻揽上他精壮的腰身。 感受到她的变化,南宫夜蓦地低吼一声,随即重重的将她按压在*上,唇齿交融只能听到彼此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 ------------ 失控的火焰 炙热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相互索取的两人如同着火了一般,当南宫昼脖子上带着那条冰冰凉凉的银质项链垂及她锁骨时,那微冷触感蓦地让她心头一颤,随即蜷缩了一下身子,一把推开了身前的南宫夜,哭的满是迷茫的大眼睛里尽是防备与惊恐。 她刚刚,她刚刚在做什么!还是——和她的哥哥! “慕儿··” 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单膝半跪在*上,因为不得排解的*而有些发烟的面容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微敞着烟色衬衫的南宫夜露出健硕的胸膛,那完美的腹肌显示着他精悍的力道。脖颈处那条没有任何装饰的银质项链,更是让他充满了一种野性的气息。 可当他稍稍的靠近了一下蜷缩在他的烟色大*上的南宫慕儿时,后者却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的往后蜷缩了一下,眼神惊恐的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望着她的样子,南宫夜蓦地眼神一紧,随即一把拖过她的身子,在她还没来得及挣扎着呼喊以前,大手抢先一步的按住了她的小嘴,与她惶恐睁大的眼睛对视着。 “知道吗?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刚让人恨不得置于身下,狠狠的*一番。” 南宫夜邪笑着吻干她脸颊两侧滚滚流出的泪水,眼神中却多了一丝不耐。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却让我觉得扫兴极了。放心吧,我对强迫的东西没有兴致。只是,是你刚刚··先回应我的。所以别一副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你的样子。” 魅惑的声音让她羞愧的闭上眼睛,小脸如火烧一般的涨红起来。捂在唇上的大手慢慢的放开,南宫夜嘲弄的看来*上的她一眼,随即像是进入无人之境一般,从衣柜里拿出烟色的浴袍,动作慵懒的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南宫慕儿那本就火红的小脸如同要烧爆掉一般,匆匆的侧过身去,紧紧的用*上的被子抱过住自己的身子,如同一只蚕蛹般的蜷缩起来。 “今天你摔碎的那个八音盒,是昼最珍贵的东西。” 那冷酷的声音透过薄被传进她的耳畔,虽然被被子包裹的她头上已沁出细密的冷汗,但听到他的话后,南宫慕儿却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语的寒冷。那种冷如同千万根无形的针,顺着她的毛孔钻进了她的皮肉里,硬生生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那是昼哥哥,最珍贵的东西—— 烟亮的大眼睛蓦地一闪,随即一把掀开被子的坐起身来。她知道,夜哥哥愿意告诉她这些,就代表着这件事情或许是有补救的是不是?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的呢?” 南宫慕儿一脸期待的跳下*来,眼神灼灼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没有。” 深邃如墨的眼睛盯了她许久,最终犹如恶作剧得逞般的扬起唇角摇摇头。南宫慕儿立刻泄气的抓着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懊恼。 “因为这个八音盒的主人,对我和昼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她曾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八音盒,不过昼喜欢弹钢琴,所以在喜欢送东西的人的基础上,他的喜欢比我还要多那么一层关系。甚至可以说,到了惜之如命的状态——” 南宫夜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盒子里一架和刚刚摔碎的那架一模一样的水晶钢琴八音盒散发着剔透的光芒。 “也许你在好奇,昼为什么会因为这样东西发这么茫的目光,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丝丝的神秘。那微启的薄唇里一字一顿传出的声音,却一下子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因为那个送我们礼物的人,已经去世了。这是她亲手制作的礼物,也是送给昼唯一的礼物。而你,就在刚刚毁了它。也粉碎了昼心中全部的希翼。你说他怎么能够,不恨你?”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慢慢的滑落在在地上,纤细的小手慢慢的攒紧,那坚硬的金属咯的她的手很疼,却没有她的心疼来的更加的猛烈。 她做一向疼爱她的昼哥哥做了些什么?她居然毁了他最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东西,那种惜之如命的东西被毁灭的感觉,她刚刚已经体会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昼哥哥也经历着和她一样的痛。可是——那个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亲手制作的东西,她又该如何赔给他? 她终于明白他说自己用什么赔这句话的意思了,是的,她赔不起。她根本就不配不起!因为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是一颗心,而不是再多的金钱。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仿佛刚刚才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东西,南宫夜有些疑惑的轻皱起眉头。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一位很照顾我的阿姨送的。可惜,它碎掉了··” 南宫慕儿轻轻的摊开了手中那表膜已支离破碎的手表,眼睛有些空洞的站起身来。 “夜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望着她那失望离去的背影,他的心里竟有些丝丝懊恼,忍不住叫住她的声音连他自己都不禁有些讶然, “如果你真的想让昼原谅你,也不是没有办法——” ------------ 失踪的南宫慕儿(1)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落在一栋豪华的欧式别墅上,那白色的建筑却不免显得有些清冷。 “昼、夜,你们知道慕儿去哪里了吗?” 偌大的客厅里,苏静云有些不安的团团转着,沙发上的南宫御紧紧的皱起眉头,而南宫昼和南宫夜则一直各怀心思的低着头,客厅里的气氛不禁有些诡异。 但见着两人各自摇摇头后,再也按捺不住的她掩着嘴小声的低泣起来,纤细的身影扑到电话旁就准备拨号,却被一旁的南宫御赶紧拉在怀里的担忧的安慰着。 “静云,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才是傍晚,说不定慕儿就只是出去玩了呢?或许她去同学家了也说不定不是吗?就算是要报警,那也要等到24个小时才可以啊!” 说罢,不停的对着两个儿子打着眼色。 “御,我怎么可以冷静的下来啊。慕儿是那么一个单纯孩子,而且脚上的伤又没好,万一她被别人骗了或者受伤了怎么办啊?” 苏静云捂着脸,如同一只娇弱的小猫般蜷缩在南宫御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我去学校找找。” 一直低头不语的南宫昼突然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转身就准备向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 南宫夜也匆匆的站起身来尾随着南宫昼出了门。俊逸的面容上除了那丝丝担忧,也充满了懊恼的神色。 待到出了屋门,走在前面的南宫昼却突然停下脚步,那茶褐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南宫夜,神色间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说吧,慕儿去哪里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她——你不是讨厌她吗?我就帮你想了一个办法,好好的整了她一下。”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紧绷的面容却没有说的轻松,反而皱着眉头的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山,我让她去了南山。” “夜!你太胡来了!你怎么可以让她去那里!难道你不知道南山有多危险吗?” 听了他的话,南宫昼的脸色为之一变,冷冷的呵斥道。随即紧紧的攒着拳头,转身大步的向马路对面的计程车招着手。 “shit!我怎么知道她那么笨,真的会去!” 南宫夜懊恼的咕噜一声,焦躁的随着南宫昼一起坐进车子里。 “南山!” 随着两个男子异口同声的大吼,黄色的计程车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南山的方向开去。 ———————————————————————————————————— 南山,之所以命名为南山。是因为它是本区最南边的山脉,条条蜿蜒的山脉成一条线,远远看去高山与云雾缠绕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晕染的水墨画。只是和别的山脉不同的是,南山的水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冰冻凝结的状态,那冷冷的寒气弥漫的山间的树林里,让南山不禁多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望着周围那森然发烟的树木和头顶盘旋的秃鹫,穿着海蓝色连衣裙的南宫慕儿有些害怕的抱紧双臂,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实在太过恐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实在太过森冷。 现在明明才刚刚步入秋季,为什么就会有地方这样寒冷了?那种森森的寒气简直可以让人从皮肉一直冷到骨子里。 昨天晚上夜哥哥告诉她,被她失手打碎的那个八音盒虽然世界上就只有两个,但是也不为可以依照着他这个的模型,再制作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只是虽然这个八音盒的材料是随处可以找到的水晶,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能够制作出如此剔透光泽的八音盒,仅有水晶还是不够的。而是要用到那种成千年的寒冰。只有把那种冰凝固在水晶里,它才能够有这种绝美的光芒。 尽管当她打车来南山的时候,司机是以如此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只要有一线希望,为了昼哥哥她也要来尝试一下!天知道,她有多么感激上苍重新赐予了她家人和幸福,为了维系住这一切,就算拼尽了全力,她也心甘情愿。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好冷啊,随着越来越冷的感觉,看来她已经在接近湖边了。南宫慕儿对着冻僵的手哈了一口气,带动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向着冷气凝聚的地方走去。 才刚刚走出身处的烟树林,那迎面扑面而来的一片不明物让南宫慕儿‘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那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身子直到确定了自己安全后,才敢颤抖着脚的站起身来。 好可怕!这里真的好可怕!想到小时候看过的鬼故事,烟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噙满了泪水。那有些开始摇摆不定的心再看向幽幽的泛着蓝光的镜面时,蓦地如擂鼓般的狂跳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朝着不远处的湖面走去。 这里果然向夜哥哥所说的,冰块晶莹而剔透呢!虽然连寒气都是这么的凛人,但是这样的冰块带回去,一定可以制作出和原来那个一模一样的音乐盒吧? 为了挑选出一块光泽最剔透的冰块,南宫慕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锤子,一瘸一拐的踏上冰面,因为她直觉那湖面中央的冰块应该是最没有被挖掘过的,当然也应该是最好的,而脚下的冰却恰恰能够容得住她娇小的体重。 ------------ 失踪的南宫慕儿(2) 正当她美好的幻想着的时候,不禁蓦地脚底一滑,失重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湖中心滑去,而最最让人心悸的还是随着她的一路滑动,冰面上已经裂开了一条条如碎玻璃般的口子! 在她都还来不及尖叫一声的时候,随着身子的*,湖中那刺骨的冰水蓦地灌入了她的领口—— ———————————————————————————————— 就在这一刻,仿佛心灵感应般的,刚刚下了计程车的南宫昼和南宫夜蓦地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大步的朝着烟色树林狂奔起来。 一路狂奔在那阴森恐怖的林间时,如果说心里不悔恨是假的,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她,然后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当两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湖边的时候,湖面上那层层的裂纹和不远处的大洞却让两人同时惊恐的停止了呼吸,站在原地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慕儿!” 率先反应过来的南宫昼也不顾冰面的滑,惶恐的跑上前去,却完全无法克制脚步的颤抖。而后来也反应过来的南宫夜两眼失焦的跑上冰面,望着眼前那越放越大的窟窿,他竟有好几次差点滑倒在冰上。 脑海中回荡着她那含笑娇羞的脸颊和温尔如玉的声音,南宫夜红着眼睛嘶吼着就要跳下湖水, “夜,你冷静一点!要跳也还还轮不到你!” 南宫昼重重的喘着气的提起南宫夜的衣领,茶褐色的眼眸慢慢的蒙上一层冰霜。 “你才不应该阻拦我,如果不是我想出什么狗屁寒冰来糊弄她,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宫夜一把拂开身前的人,挣扎这就要冲过去,那纠结的面容让昼蓦地微眯起眼睛。 “如果你不想我们两个人一起掉下去的话,就给我冷静一下!这里是冰面,不是地面!” 南宫昼低吼着按住他的肩膀,平日温和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不可以轻举妄动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挥上一拳! “听我说,我们根本就不敢确定,慕儿到底是不是掉进了这个洞里!就算是的话,你看看这平静的冰面上那重新结冰的水渍,根本就是沿途刚刚凝结住的!也就是说,曾经有人出现过在这里并救起了溺水的人!” 听了他的话,南宫夜的眼眸蓦地燃起希翼,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就能够找到她了?”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 凝视着南宫夜脸上的表情,南宫昼低沉着嗓音的开口道。 “不管怎样说,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不是吗?昼我们快走吧。” 慢慢冷静下来的南宫夜转身就准备走向那已渐渐落山,光明有些烟暗的森林。 “夜,为什么对她这么关心?你——” 南宫昼迟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颀长的身影慢慢的停下步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那周身所散发出的阴霾之气更胜山间的森寒—— “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她死。每一个游戏都是属于它自己的游戏规则,如果主角里的中心人物都没有了的话,那这个游戏还有什么值得进行下去的呢?昼,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 —————————————————————————————————————— 那两闪如蝴蝶般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一下后,*上的人意识慢慢的苏醒过来。听着周围那突然夹杂着欢欣,而变得有些嘈杂的声音后,淡淡的眉毛轻轻的皱起。微微活动了一下的身体,却充满了酸痛的感受。 “慕儿,妈咪的好女儿!你总算醒过来了!妈咪真的好担心啊!” 一只温暖的手捧住她的手掌,那滴滴落在脸上的泪水让她有些讶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让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的面孔—— 妈咪、爸爸、昼哥哥、夜哥哥、忠叔、齐嫂··大家都在,真好。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流淌下来,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她却不说话却只是流眼泪,让周围的人刚刚还惊喜万分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忠叔,快去打电话叫黄医生来,就说慕儿醒过来了!齐嫂,去厨房煮一锅姜汤,好好的给慕儿去去寒。” 南宫御轻皱着眉头的吩咐着,那担忧的面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宽厚的大手却一直安慰的拍打着不断掉着眼泪的苏静云。 “慕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说··你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我是谁吗?” 南宫昼慢慢的走上前,半蹲着身子的靠在*前,听着他的话语,周围本就紧张兮兮的人,蓦地变得更紧张起来,通通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上的南宫慕儿—— “我知道自己在家里··爸爸、妈妈,你是昼哥哥··” 南宫慕儿扯着干涩的喉咙嘶哑着嗓子一一说道,可当看到眼前的南宫夜时,烟亮的大眼睛里慢慢充满了茫然而疑惑的情绪,仅仅轻微的几个字,便把屋里的人瞬间打入地狱,而那个地狱最底层的人,俊逸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她说, “你是··谁?” ------------ 失去记忆?(1) “慕儿小姐,吃饭了哦!” 齐嫂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当看到*上正在看着课本的南宫慕儿时,缓缓的露出一个半欣慰半忧愁的笑容。 如果说慕儿小姐能够平安回来,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她脚上的伤口再度裂开了,但是只要好好调养的话,这并不影响什么。只是,虽然小姐的智商像以前一样,对周围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的蜕化,但是她却独独不认得夜少爷了。已经整整三天了,这可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麻烦齐嫂了,你放在那里就好了。” 南宫慕儿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才刚刚掀开被子准备走下出来,屋门便应声而开。 “夜少爷,你来看小姐啦。” 当看到走进门来的南宫夜时,齐嫂的面容蓦地放光起来,可当转头看向南宫慕儿那一脸茫然的神色时,满是皱纹的面容上蓦地染上一层悲伤。 “齐嫂你去忙吧,我来陪慕儿就好。” 南宫夜安慰似的拍拍齐嫂的肩膀,等她静静的关上门后,才慢慢的走向*畔,端起*头上的饭菜递给她一脸淡然的举到她的面前。 “就算你已经笨到没有记忆了,但是吃饭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喂你吧?” “谢谢你。” 南宫慕儿低垂着眼睑的接过餐盘,只细细的摆弄着筷子却并不吃,那长长的头发低垂下来遮住她的眼睑,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呦,怎么失去记忆了,连性格都变得温婉淑娴了?这似乎不太像你呢!” 俊逸的面孔邪笑着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随即故意般的捧起她那握着筷子有些颤抖的右手,在她惊慌之余,惊险的托住她拂手打翻的餐点,力道拿捏精准的没有沁出一滴的汤汁。 “对不起。” 南宫慕儿惊慌失措的扔掉筷子,那惶恐的大眼睛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般,慢慢氤氲起一团浓浓的雾气。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许哭!” 但见她眼中的泪水,南宫夜突然冷喝一声,吓得她双目一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虽然样子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但那双烟亮的大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愤恨却还是被他敏捷的收入眼底。 “说啊。” 禁锢的大手一把拥过她的腰肢,还没等着他的身子凑近,她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那浓重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纤细的小手反射性的抵靠在他的胸前。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说,南宫夜你给我滚远一点!我讨厌你!怎么样,敢说吗?” 另一只大手稳稳的固定住她的后脑,漆烟如墨的眼神光芒渐渐转浓。 “我,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纤细的手僵硬的推着他下沉的前胸,眼神不禁从刚刚的茫然变得有些懊恼起来。 “因为你的心告诉我,它就是这样想的。慕儿,知道吗?在我面前,你永远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不管你怎么掩饰自己,我都可以一清二楚的感受到——你的心。” 南宫夜诡异的凑近她的耳际,揽着她腰间的大手慢慢的扣上她心脏的位置,场面看起来却*极了。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而且,我也不认识你!” 南宫慕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把饭碗往身旁一撂的沉下脸来。 “不认识我没有关系,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我——南宫夜,是南宫昼的弟弟,今年17岁,是你的哥哥。哦不,是你最讨厌的哥哥!” 南宫夜夸张的耸耸肩放开禁锢着慕儿的大手,眼神别有深意的看向她的脸。 “哪怕你这些都忘记了,那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最讨厌别人说谎。如果被我发现的话——我会有一万种方法让她知道欺骗的下场!”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蓦地一愣,随即紧紧的攒起手心,那茫然而愤恨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的忽闪。 “看来,连这点你也不记得了呢。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留着这样你毫无记忆的东西,似乎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呢!” 南宫夜有些无奈的撇撇嘴,随即拿出一条崭新的手表,转身就准备扔出窗口—— “不要!夜哥哥!” 南宫慕儿那原本一脸平静的表情在看到他手中一闪而过的光亮时,蓦地双眼放光的一把抢了过来,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掌心的手表,当确定就是她原来的那一只时,烟亮的眼睛顷刻间便充满了感动的泪水。捧着的手表放在嘴边吻了一遍又一遍,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欣喜之情。 “怎么?现在一下子记得我是你夜哥哥呢?刚刚不是有人还在说,我在说什么她听不懂,而且也不认识我吗?敢情现在这会一下子认出来了?” 南宫夜揶揄的抱起双臂,深邃的眸中却没有半丝的笑意,反而充满了冷冷的冰寒。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南宫慕儿疑惑的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道。眼神却紧紧的盯着眼前那皮笑肉不笑的人。为什么她会隐隐的有种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呢? ------------ 失去记忆?(2) 南宫慕儿疑惑的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道。眼神却紧紧的盯着眼前那皮笑肉不笑的人。为什么她会隐隐的有种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呢? “看来,你只是说谎的料,而并不是演戏的料呢!是你自以为自己的演技太高超,还是我南宫夜太笨呢?” 望着她陡然变得睁大的眼睛,南宫夜邪魅的仰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畔的人影。 如果不是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她眼底泄露的愤恨与委屈,他恐怕会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呢!她的演技虽然并不怎么高超,但是这些不该是她学的东西,他还是少传授一些比较好呢! 乍一听到他那挖苦的语气,南宫慕儿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会演戏?是啊,我是在演戏,我就是要假装不认识你!不认识你是我哥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霸的哥哥呢,你不但欺负我,还骗我去找什么冰块,凭什么就只准你骗我,不准我来骗骗你!可是我再会演戏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你这只狡猾的狐狸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想到他明明早就知道了,还过来耍弄她,委屈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出,咸涩的味道让她的心都皱成一团,颤抖的身子仿佛还处在那如寒窖的冰谭中不可自拔。那种无助的感觉,那种死亡的窒息,如同张开大口的狮子一般,仿佛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够将她吞没。 “你知道那种一个人的害怕吗?你知道那种被死神扼住脖子的恐惧吗?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想见到你、爸妈还有昼哥哥的脸吗? 慢慢蹲下身子的南宫慕儿如同怕冷般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的声音让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 听昼哥哥说,如果不是山林里的老夫捕鱼的时候救了她的命,她早就冻死在寒潭里了。只是后来的她一直昏迷着,晚上回来的时候又伤风发了高烧,第二天起*的时候才会浑身充满了酸痛感。 “慕儿,为什么我一直都觉得,对于水你会有一种很惊惧的感觉?曾经的你,发生过什么吗?” 南宫夜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她一把横抱起来放到*上,紧皱的眉宇间充满了探究。 上次落水是这样,这次落水也是这样,为什么她每次都会冷的颤抖到不停?惊恐的脸色发青发紫?他可不单单会认为那是因为水太冷,或者因为太害怕这样子的借口。 窝在那个能够暂时让她身上充满温暖的怀抱里,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着脸颊上的泪水滚滚而过,去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原来,在她5岁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打翻了别的小朋友的东西,而被小孩子拉帮结伙的丢到学校后院的小水塘里,年纪尚小的她拼了命的在水里挣扎着,那求生的意识紧紧的攀附着她的身体,让她一直在水中扑腾了尽半个小时才被老师发现,再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那个恶梦如同水藻一般整整的缠绕了她10年,也让她从此对水有了一种难以抵触的恐惧感。 听完了她的话,南宫夜有些懊恼的竟她的身子拥进怀里,说出的话语却是充满了恶声恶气的责备, “你这个笨蛋,他们当时那么欺负你,你就不会还回来的吗?” “我当时才5岁而已,怕都怕死了,还怎么敢还回来啊!” 南宫慕儿不耐的翻了翻白眼,却因他的话不由得有些破涕而笑起来。 “笨蛋,就知道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哭就能够解决问题了?你还记得那几个欺负你孩子长什么样子吗?” 南宫夜凶巴巴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眼神和动作同样一点都不温柔,却让她委屈的鼻子再度一酸, “南宫夜,你还在说别人欺负我。现在分明你自己才是最欺负我的人。如果不是你把我骗到南山去的,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笨蛋,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难不成他还想去找那几个孩子拼命不成?明明欺负他,伤害她的人都是他! “我承认骗你去南山,害你差点发生意外是我不对,不过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个笨蛋还真的相信了?” 望着他生平第一次道歉的样子,南宫慕儿惊讶的都忘记了眨眼睛。可说的后半句却让她的脸蓦地涨红了。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骗你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还真是好奇。毕竟刚刚醒过来就能够装作不认识他,那也是在之前她就知道了吧? “因为我在掉进池水的时候才突然想到,冰是会融化的,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把固体冰高温镶嵌进水晶中?不过,当时我的确没有想太多,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试一试,只要能够让昼哥哥开心,只要让昼哥哥不要因为这件事彻底的讨厌我,哪怕是在难做的事情我都要去尝试一下。” 南宫慕儿带着怨恨的瞪了南宫夜一眼,当说到南宫昼的名字中,眼神中却充满了丝丝的温柔,那种欣赏和敬仰就如同仰视着神诋一般。 亦或者说,昼就是她心目中的神?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南宫夜不由得目光一窒,那低沉的话语却冷得仿佛连房间都可以结冰—— “在你的眼中,昼是不是很重要?是不是他的事情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 这是,夜告诉你的? “那是当然了。昼哥哥一直都对我那么好,不但脾气好,长得帅,就连性格都那么的温柔,就像一个白马王子一样。不像有的人,就知道欺负人!” 南宫慕儿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半是认真半是调皮的眨眨眼睛,望着他那越来越烟的俊脸,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说道最后简直到了如若蚊蝇的地步。 “南宫慕儿,你简直翅膀硬了——” 还没等着南宫夜烟着脸的咆哮着起身,卧室的们便轻轻的从外面打开了。望着一个退缩着求救,一个脸色超差的两人,茶褐色的眼睛慢慢的溢满了笑容。 “刚刚我明明在外面听到有人在称赞我脾气好,长得帅,就连性格都那么的温柔,就像一个白马王子一样,忍不住想要进来看一下,怎么一进来却是这副形式呢?” 南宫昼揶揄的抱起双臂,有些好笑的倚靠着门,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显得颀长而温文尔雅。 “昼哥哥。” 南宫慕儿吐吐舌头的钻到南宫昼身后,烟亮的大眼睛不怕死的对南宫夜翻着白眼。反正她现在是有人保护了,她才不怕他来着。 “南宫慕儿,就算你躲在昼身后也没有用,我曾说过,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南宫夜蓦地微眯起眼睛,如狼的眸光眨也不眨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可是毕竟我落水的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啊!如果不是你让我去南山那个地方,我又怎么可能差点丢掉小命啊!那——就算我们扯平了好吧?” 南宫慕儿不满的撅起嘴,当提到南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个可怕的地方,她真是再也不要去了。她只不过骗了他那么一下,而他可是差点害她丢掉小命呢!一条命和一个谎言,他还稳赚不赔呢。 “慕儿,为什么当初醒来的时候,不把这件事告诉爸妈呢?” 南宫昼温柔的揽过慕儿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从她醒来后爸妈就一直追问她为什么要去南山,她就假借着失忆的事情,说自己忘了。而当他们追问他们兄弟俩的时候,他们只说遇到了一个熟人,说听到她提过要去南山之类的话给含糊了过去。不过,她为什么不把夜给供出来?这样她岂不是就可以趁机打击一下他的气焰? “因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迎着两人微微错愕的眼神,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白希的小脸上有着一抹向往而温暖的笑容。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慕儿很珍惜和昼哥哥还有夜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很珍惜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望着她那生如夏花般的笑脸,南宫夜慢慢的扬起嘴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即慵懒的向门外走去, “南宫慕儿,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 是的,她应该感谢他的。如果不是夜哥哥这次让她去南山这件事,她有怎么可能可能让昼哥哥又重新开始跟她说话了呢?虽然经过了莫大的惊吓,甚至差点丢掉小命,但是那也值得了。 因为她,不想失去任何东西。包括,夜哥哥在内。所以她不说,也不会说。而且,这就当是还给他修好她最珍惜的东西的人情吧。 “慕儿,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轻轻的关上房门,南宫昼有些担忧的拥着她的肩膀坐到*上,茶褐色的眼眸中毫不掩饰怜惜之情。 “昼哥哥,对不起。” 不敢接触他的眸光,南宫慕儿执拗的搅动着手指,喃喃的说道。 “那个打碎的八音盒,对不起。我可不可以收回自己当时幼稚的言语,暂不说它的价值,光是它的意义我就知道自己赔不起。对不起昼哥哥··” 说着说着,她竟抽涕般的耸动起肩膀来,就连烟亮的大眼睛也如倒置的幽潭一般,泪水滴滴的从里面泉涌出来。 “没关系的慕儿,都已经过去了。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晶八音盒而已。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毕竟当时我实在不应该凶你的。” 南宫昼轻叹了一口气,却依然温柔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那如羽毛般的声音飘过她的心头荡下片片的涟漪。 “昼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它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八音盒,它是昼哥哥和夜哥哥最重要的人送的,夜哥哥那里也有一个。只不过那个人已经去世了,否则我一定会哀求她帮我做一个——” 南宫慕儿懊悔的抽涕着,泪水却依旧控制不住的滑落着。说到一半的话却被身前半蹲着的南宫昼蓦地打断了, “慕儿,刚刚你说的那些事情··是夜告诉你的?” 南宫昼讶然的睁大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光芒蓦地忽闪了一下。 “是的。所以昼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实在不用过来反过来安慰我的。” “慕儿,我不得不告诉你。夜他跟你说的话——其实是骗你玩的。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信了。那个八音盒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晶八音盒而已。就算它再贵重,也没有你的生命来的重要。” 迎着她错愕的神色,南宫昼一脸笑意的刮刮她的鼻子,眼底只飞快的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 李嘉琪的哀求?(1) 樱花散满一地的校园里,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少年让林荫小径上的女生纷纷脸红耳赤的回望着,不时露出娇羞的情绪,而他们的手下那位坐在轮椅中的,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则更多的吸引了男生们同情的目光。 “昼哥哥,夜哥哥。我自己下来走就好了。你们这副架势会不会也太大惊小怪了一些?” 南宫慕儿有些无奈的回过头去看向一脸平静的两名男子,心里泄气极了。 她就只是脚的伤口复发而已,又不是腿断了,坐轮椅会不会也太夸张了一点?明天就要放暑假了,今天她回来只是想重温一下校园而已,可是看同学们看向她时那同情的眼神,该不会以为她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没办法啊,这都是妈妈的主意呢,你现在可是我们南宫家的小公主,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南宫夜揶揄的扬起唇角,和昼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她那突然间黯然下来的眼眸。 从那天昼哥哥告诉她,夜哥哥和她说的话只是在骗她而已,为什么她就会如此的放在心上了呢?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有了,为什么现在她会这么的不开心,这么难受呢?她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变得这么在意了? “慕儿——” 一声嘹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南宫慕儿略一晃神,就被紧紧的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捶打的力度差点让她吐血。 “青,如果你再锤下去的话,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这家伙,明明早点就可以来上学了,偏偏还要挨到今天才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司徒青凶巴巴的瞪着眼睛,一脸不耐的数落着。却无那天去她家时的安分样子,当然,就连那烟色的指甲,她也会不留一刻的染回来。 瞧着不远处穿着彩画衬衫手插裤兜,帅气阳光的引得围观的欧阳煜,清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微垂嘴角而无奈的笑容,烟亮的大眼睛里却是细细密密的快乐。 “昼哥哥,夜哥哥,我可以和青他们一起回教室拿东西吗?” 回头仰望着背后的两人,南宫慕儿一脸期盼的说道。 漆烟如墨的眼眸锐利的看向眼前那一副相关无事的男子,俊逸的眉头轻轻的皱起,而茶褐色的眼眸则微微忽闪了一下,慢慢的放开了手中的轮椅,向双眼放光的司徒青点点头。 “好,但是我和夜中午会在这里等你,你要早点出来呢。不要让我们担心,恩?” 望着那两个伴随着樱花的滑落和周围女生倒抽一口气中,逐渐远去的颀长身影,司徒青啧啧称奇的摇摇头, “慕儿,还好你是他们两个的妹妹呢!否则被这么两个优秀的男人捧在手心里,你一定会全校甚至全市女生的攻击对象。” “只怕不尽然吧,慕儿也是所有女生中最优秀的呢!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是她的亲哥哥,那才是全校乃至全市男生的攻击对象呢。” 欧阳煜一脸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体贴的上前接过司徒青手中的轮椅扶手,推着南宫慕儿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白希的小脸不禁蓦地涨红起来。现在的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可以和她那两个优秀的哥哥站在一起了呢? “欧阳煜,为什么你不和大家一起穿校服呢?”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南宫慕儿有些好奇的歪歪头。好像从他来这个学校开始,就没有穿过校服呢!她隐隐的好像记得,他有叫管家去帮他领校服呢! “那校服穿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呢!我对硬质的衣服特别的过敏,所以索性就不要穿了。对了慕儿,你可不可以叫我煜啊?整天欧阳煜欧阳煜的,叫起来觉得好陌生呢。” 欧阳煜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还没等说完就被一旁的司徒青不耐的抢白了,气简直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我说阿煜,你也真好意思讲出口。陌生?请问,慕儿生病的这几天中,怎么不见你去南宫家看她啊?我看你整天被几个女生缠的晕乎乎的,也没觉得陌生嘛!” “拜托你,司徒青!不要在慕儿面前损坏我的良好形象好不好?我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欧阳煜辩驳的指指自己身上的花衬衫,一脸‘懒得和你计较’的翻翻白眼, “我这几天没来看慕儿,那是我正在和我家老头商量大事呢!慕儿,这件大事等你今晚回去就会知道喽!到时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神秘的样子让南宫慕儿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随即也不由自主的在内心中猜测,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大事呢? “慕儿——” 一声温柔而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还没等她看清身前的来人,便被司徒青掩到了身后,那种周身散发而出的厌戾之气,让她不禁疑惑的皱起眉头,到底是谁,会让青看到后变得像刺猬一样? “李嘉琪你来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欺负南宫慕儿的话,我今天就让你躺着走出这里!” 司徒青狠狠的放话道。乍一听到那个名字,南宫慕儿微微一愣,随即匆匆拨开身前的司徒青,看她看到那形容槁枯,脸上憔悴到毫无血色的李嘉琪后,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 李嘉琪的哀求?(2) 司徒青狠狠的放话道。乍一听到那个名字,南宫慕儿微微一愣,随即匆匆拨开身前的司徒青,看她看到那形容槁枯,脸上憔悴到毫无血色的李嘉琪后,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阿青,躺着怎么还能走啊。” 欧阳煜有些好笑的挑挑眉,深邃的眸子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女生,不但没有半丝的笑意,还隐隐的透着冰寒。虽然这个女生的确可以称的上漂亮,脆弱的样子也的确让人同情,可是漂亮的女人还不多的是?脆弱的人就更多了,谁有那个心思一一去安抚? 不过刚刚阿青说——她欺负慕儿?而且还是用了‘再’字?那就代表这个女生不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还不是第一次喽? “慕儿,对不起。请你救救我表姐,请你救救我们雅宁集团。” 一脸清瘦的李嘉琪卑微的站在原地,那双大大的眼睛包含着泪水的直直的看向她,眼中尽是祈求的神色。 听了她的话,三人纷纷面露疑惑的神色。救她的表姐?救她的集团?这是什么意思? “青——” 南宫慕儿拉了拉司徒青的衣袖,用眼神示意着她,随即轻轻的皱起眉头看向李嘉琪, “对不起,你刚刚说的话我不明白。你家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关切的话语让李嘉琪忍不住掩面低泣起来,还好这里只是学校的花园处,没有太多的人会注意。看来她会选择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拦住她,是早就在这里等好了她? 南宫慕儿不动声色的暗想着。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拿出你平时那阴险的手段,也比你现在的脸耐看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慕儿我们走吧。” 眼见着她一个人只在那哭也不说话,司徒青不耐的翻了翻白眼,刚准备推着南宫慕儿离开,便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紧紧拽着轮椅的扶手的人吓了一跳。 平日里那么高傲娇气的李嘉琪,居然会哭,会跪在地上?周围过路的学生不由得纷纷想要凑近一探虚实,可当看到司徒青那冷的如利剑般的眼神时,纷纷吓得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般的匆匆离去,不敢有半刻的停留。 “李嘉琪,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站起来说啊!你别跪着,地上很凉的。你先站起来,有什么事情能够帮忙的,我一定帮助你好不好?” 南宫慕儿有些换乱的搀扶着她的身子,可是她却说什么都不肯站起来,任由着脸上的泪水越流越汹涌。 “青,煜。你们先去那边等我好吗?我想她一定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吧。” “单独向对你说,她是想单独害你吧?李嘉琪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慕儿好欺负——喂,阿煜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我加你花花了——” 欧阳煜会意的朝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垂着头的李嘉琪后,夹着还在不断嚷嚷着的司徒青的脖子向不远处走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鼓励般的拍了拍李嘉琪的手背, “他们都走了,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可以说了吗?” “慕儿,对不起。那封信,是我自己黏贴在公告栏里的;南宫夜送给你的那件衣服,也是我给你换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从我和你做朋友开始我就是有预谋的,因为我喜欢南宫夜,所以我嫉妒你!所以我总是借着机会整你——” 跪在地上的李嘉琪声俱泪下的陈诉着自己犯过的错事,随着她每多说一句,南宫慕儿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那娇艳的嘴唇也慢慢的变得血色尽失起来。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但是你脚受伤的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可不可以拜托你原谅我的表姐,她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想替我谋不平,都是因为我——” “等一下!” 南宫慕儿惨白着脸的低喊了一声,体内的恶寒让她连坐在轮椅里的身体都经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刚刚说我脚伤的这件事,和你的表姐有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垂下眼睑的李嘉琪手指一颤,随即怯怯的从覆盖着南宫慕儿冰冷的手上拿开,那一字一顿的话语瞬间将她打入冰湖—— “你的舞蹈老师,就是我的表姐。她在你上台前的那双鞋子里,鞋底插了一片碎玻璃,就是想让你当众出丑··但是慕儿请你原谅她,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这样做的,可不可以拜托你原谅她,从她知道你脚受了那么重的伤后,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的··对不起··” 那个温柔而耐心的舞蹈老师;那个在她忍不住想要放弃,却总是鼓励她的舞蹈老师,是李嘉琪的表姐?就是她在送给自己上台的那双舞鞋里,放了锋利的玻璃? “你知道吗嘉琪,那块玻璃,只差一点点,就割断了我足底的韧带。只差一点点,我就再也不能走路了。” 南宫慕儿吸了吸鼻子,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那块鞋子里的玻璃她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却是她那么信任的人,在迫害她!而那张她拼了命都想要解释清楚的信件,原来就只是一场滑稽的演出—— ------------ 李嘉琪的哀求?(3) 那块鞋子里的玻璃她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却是她那么信任的人,在迫害她!而那张她拼了命都想要解释清楚的信件,原来就只是一场滑稽的演出—— “慕儿都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但是我表姐还年轻,她也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告她了。这种诉讼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简直就是等于把她逼上绝路啊!” 李嘉琪一连悲恸的说道,那有着丝丝惊恐但颤颤的摇晃着她的手臂,卑微的哀求着。 “诉讼?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刚说的集团,是什么意思?” 南宫慕儿一脸茫然的微垂着眼睑,肖尖的面容上仅是疑惑。 “难道你不知道吗?慕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让你两个哥哥做的,那就肯定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见到事情似乎有起色的李嘉琪一脸期盼的握紧南宫慕儿的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当听到那两个哥哥的名字时,南宫慕儿蓦地呆立在原地—— “在你脚受伤的第二天,我表姐就被一帮警察带走了,说是你们南宫家的已经对我们进行了起诉。后来的日子就是我们集团开始出现各种交易失误,资源断货,损失的各种赔偿已经让很多债主追上门来,我们集团马上就要倒闭了。而我父亲去查了一下,发现这各方面的强压就是来自于你们南宫集团,如果不是你父亲做的,那就肯定是你两个哥哥做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南宫集团20的股份,是集团内说一不二的持股人。慕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和表姐。求求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两个哥哥让警察抓走了你的姐姐,然后又打架你们雅宁集团吗?” 烟亮的眼睛蓦地轻颤了一下,随即幽幽的开口道,想要再次的证实一遍,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手指的颤抖。 “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听我爸爸说,一般不会是来自你父亲的打压。因为他经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去打压别的集团。而这次的打压的目的非常的明确,就是让我们雅宁集团灭亡。而我姐姐已经进入最后的起诉阶段了,如果罪名成立的,她就要坐牢了。慕儿,她才只有25岁啊,请你行行好,对我们高抬贵手好不好?我李嘉琪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李嘉琪一脸祈求的双手合十,那卑微的样子就只差当场给她磕头认错了。 “李嘉琪,你起来吧。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两个哥哥做的,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罢手的。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只希望你明白,埋藏在一个人心中的恨意就像是一抹毒药一般,明明是自己服下了,却还在等着别人死亡。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我很开心你能够对我说实话,一个人,敢听真话,需要勇气。而一个人敢说真话,需要魄力。你的真话,值得我慢慢去原谅。” ” 南宫慕儿慢慢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南宫慕儿,淡然的冲她微微一笑,便摇着轮椅转身准备离去。 “慕儿——” 李嘉琪迟疑的呼唤了她一声,随即踉跄着脚步的跑上起来,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放到她手里,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叫你了。但是这件东西是我早就应该还给你的,因为,它是属于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疑惑的拨弄着折叠起来的纸袋,当纤细的手指轻触到里面的柔软时,平静的心湖静静掠过一丝涟漪。 那是—— —————————————————————————————————————— “好不好看?” 当看到应声推门进来的两人后,镜子前的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白希的小脸上蓦地飞上两朵红云。 原本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柔柔的拢到身后,那已经发育的奥凸有致的身材上,一件草绿色的裹胸洋装散发着性感的媚态,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整个关贯穿了整个裸露的肩膀,更在妩媚的气息里增添了一丝娇俏可爱。本来那么亮眼而又难以穿的而颜色,穿在皮肤白希的她的身上,却完全将衣服穿出了韵味。 如果不是脚上那双碍眼的家具拖鞋和脂粉未施的脸颊,他们一定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夜店里的美丽俏佳人。 “这件衣服——” 望着那身熟悉的衣服,南宫夜蓦地微眯起眼睛,一脸张口欲言的神色。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身旁的南宫昼只疑惑的看了眼目光交织的两人一眼,轻轻的皱起眉头。 “慕儿,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把这件衣服拿出来试一下了。这是以前我一位朋友送的。” 望着南宫昼不解的眼神,南宫慕儿娇笑着解释道。烟亮的大眼睛则飞快的看了一眼对面一脸探究的南宫夜。 不管他的事情昼哥哥知不知道,她都不会跟别人讲,这是有关他的世界的,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你今天叫我们来,应该不是请我们来欣赏你漂亮衣服的吧?” 收回落在她身上那赞赏的目光,南宫夜调笑着挑挑眉。她的撒谎功夫,真是越来越高深了呢! ------------ 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 收回落在她身上那赞赏的目光,南宫夜调笑着挑挑眉。她的撒谎功夫,真是越来越高深了呢! “对雅宁集团的打压,是你们做的吗?”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直接的切入主题。她了解他们的性子,要说什么的话直接一点就好,兜圈子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是。” 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剪短的一个字却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今天在学校,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抱着双臂的南宫夜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撇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声音冷得简直可以结出冰来。 “李嘉琪吗?看来我们给她的打压还不够呢。” “原来真的是你们做的?可是爸爸他知道吗?” 南宫慕儿轻轻的攒紧拳头,洁白的贝齿轻轻的扣着下唇。 “知道。虽然这种打压是背地里的,难道你会以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会瞒着爸爸吗?” “他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还非常的支持。所以,慕儿你开心吗?” 望着两人那云淡风轻的眼神,南宫慕儿有些挫败的垂下头来。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而已。难道他们就以为她的心智那么不强大吗?还是认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她讨论呢? “不,我不开心。因为我不认为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到别人的痛苦之上,会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即使,犯错的那个人的确该受到惩罚。可是,这样的惩罚却太沉重了。” “不沉重一点,她会记得自己犯过的错吗?你明明是给过她一次机会了,可是她却做了什么回报给你的好事?” 南宫夜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 “做错事情的人就该受到惩罚,慕儿你的脚难道当时没有听到医生说什么吗?只差一点点,就要废了!” 南宫昼紧紧的蹙起眉头,眼中皆是浓浓的坚持。他们都认为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便宜他们,甚至太过于法律的正规化了,而她居然觉得这样做,太沉重? “可是,就算那是她的错,也不需要连带着背后的集团一起啊?况且她的表姐还那么年轻,昼哥哥我求求你,你们停手好不好?她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就原谅她吧好不好?她姐姐现听说了我脚的事情已经很悔恨了,而且他们集团现在也正在被你们打压,这样的代价真的够了。” 南宫慕儿一脸拜托的摇晃着南宫昼的衣袖,知道只要他点头了,夜哥哥那边肯定没有问题。而且以夜哥哥那个烈性子,她压根就不用过去求他的,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南宫慕儿你这个笨蛋!你原谅她第一次,她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吧!那种人不会因为你这样做而感激你的!” 南宫夜不悦的瞪着眼睛,那懊恼的样子简直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要她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这样靠摧毁一个人的方式来满足心里的*。”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没有看到两人眼中忽闪的光芒,转身就向外走去。 “慕儿,去哪里?” 南宫昼眼疾手快的拉住慕儿的手臂,茶褐色的眸中有着丝丝的担忧。 “既然爸爸也知道这件事情,那我就去找爸爸谈好了,相信他能够理解我心里的想法。” 从来因为事情不会把父母搬出来的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南宫慕儿,你这是——” “我答应你。” 南宫昼不动声色的拦住了急欲上前的南宫昼,轻启薄唇的说道。 “是真的吗?昼哥哥你的意思是你会撤销对李嘉琪她姐姐的诉讼,也会不再对他们公司施压了吗?” 南宫慕儿一脸难以置信的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开心的嚷嚷道。 “南宫慕儿你这个笨蛋!等你下次受伤的时候,我就把你给丢出去!” 南宫夜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一声的走出门去。那砰的一声关上的屋门简直要把她的耳朵震破。 “干嘛那么大的脾气,人家都还没生气呢。”那小声嘀咕让身旁的南宫昼不禁莞尔, “当时在你脚受伤的时候,他知道是因为那个女生才会这样,心里一直都很自责,所以提到这件事才会特别的在意吧。”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却都不告诉我呢!” 南宫慕儿委屈的跺跺脚,却因为他刚刚说的话心里荡起丝丝涟漪。 “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善良的性子,所以才决定那样做的。不过事实证明,你不但是个善良的丫头,更是一个固执的丫头。” 南宫昼微笑着捏捏慕儿的脸颊,眼睛里净是无奈的笑意。 “对了昼哥哥,今天欧阳煜告诉我,说有一件大事我今晚就会知道,而且知道了以后还会很开心,有这件事吗?” 望着她疑惑的样子,南宫昼轻抵着下巴,仿佛正极力的思索一般的喃喃自语,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倒真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呢——” ------------ 海湾岛之旅:篝火晚会(1) 巴哈马的渡轮是一种速度很快的双体船,沐浴在柔软的阳光里,同船的有课除了本地人,多是欧美游客。当然,一路的人群的种就数按几名烟发烟眼睛的中国游人煞是引人入目,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肤色与来自的国家,更因为他们那俊逸犹如明星的样貌,让行人们不由得纷纷投过惊羡的神色。 一路湛蓝的天,碧绿的海以及那飞翔在空中的沙鸥,别样的风情勾勒出一幅异国的油画。 巴哈马的海湾岛是最具小巧和精致的。下了码头,一路乘坐着那高尔夫球车前往海滩,街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树木,那巴哈马古老的彩色蜡画充满了异域而本土的气息,那外墙建筑的居住区墙上开满了鲜花,贝壳海螺装饰的篱笆墙,时时还有成排的世纪古树竖立着。 沙滩沿岸,几十座色彩斑斓的小别墅组成的豪华度假酒店在夜幕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别墅群糅合了摩洛哥、印度和印尼巴厘岛等多种风格。酒店大多小巧精致不是本地风情,但设计又十分前卫而时尚。 随着沿途的颠簸,衣着休闲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住进一家名叫‘珊瑚沙滩’的假日酒店,在那天空份霞的辉映下,造型并不庞大却精致非凡的酒店周围环绕了层层通着灯光管的珊瑚木,看起来神秘极了。那客房和套间是按照英国殖民时期的风格做的布置,整体造型优雅而豪华。酒店还有一个8英亩的热带园林,满是迎风摆动的棕榈树、木槿、叶子花属植物和淡雅的茉莉花。远远看去竟真如一个热带雨林般的让人充满了丝丝的惊喜。 静静的拉开屋里的窗帘,望着海边那夕阳垂暮的海面,站在窗前的南宫慕儿缓缓的露出一抹享受的笑容。 要说一路来到这里,最是难忘便是见着了那传闻中动人的粉沙海滩了吧。在夕阳的余晖下,沙子的颜色温婉的赤色中隐隐的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沙质很细,细到可以连绵数公里;海水清澈见底,仿佛直到很远才会变成湛蓝色。充满魔幻色彩的粉沙海滩,是世界最长、最独特的海滩之一,那有着粉红色沙子的海滩,据说是举行订婚仪式和度假最好的地方呢! 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穿着白色休闲服的苏静云微笑着走进屋子, “怎么样宝贝,这里的一起还满意吗?” “满意极了,妈妈。” 南宫慕儿一脸真诚的轻笑着转过身,烟亮的眼睛闪烁的如上好的水晶。 现在的她终于能够明白半个月前,为什么欧阳煜说爸妈会有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情呢!原来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南宫家和欧阳家一场联合的度假游玩呢!不过这真的让她非常的喜欢,虽然旅途乘坐飞机、轮船一系列的很累,但是那种轻松而自由的心情,真的是惬意极了呢! “宝贝赶快收拾一下吧,等会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呢!昼夜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呢!我们在海滩上等你哦!” 苏静云一脸温柔的拍了拍南宫慕儿的肩膀,随即笑着转身走出门去。 望着窗外那飘荡进来的晚风,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海腥味,白希的小脸上慢慢的洋溢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的,她可要动作快点了呢!听说巴哈马的篝火晚会可是非常有趣的呢! ———————————————————————————————————— 当星星点亮夜空的寂寥,休闲的扎着马尾辫,身穿一身玫红色运动服的南宫慕儿缓缓的走向沙滩,那人声鼎沸的氛围让她不禁有些内心雀跃起来。 海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呢!就连深吸一口气都有一种天高海阔的豪情呢! “看来我们还是非常默契的哦!” 一手修长的手轻拍上她的左侧的肩膀,当她忍不住回头向左边看去的时候,来人却又狡猾的闪到了右边。 “欧阳煜!” 南宫慕儿假装气鼓鼓的瞪着眼睛,虽然暮色已经降临,但那身上的玫红色衬着她那娇俏动人的脸颊,竟犹如蔷薇花一般美丽动人。 “有!” 欧阳煜悠闲的手插裤兜的从她背后闪了出来,而这时她才幡然醒悟,为什么他会说=他们两个非常的默契了, 他那精瘦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玫红色的沙滩休闲短裤,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副酒红色的墨镜,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色珍珠手链散发着细腻而柔软的光芒,那时尚的打扮竟如电影里的知名大腕出来度假一般,引得周围的少女不禁面红耳赤的窃窃私语起来。 “吓!你这是在剽窃我的穿着呢!赶快走开,我要被众美女的眼光生吞活剥了。” 南宫慕儿笑笑的摆摆手,向后跳去的脚步在不由自主的垫上一块软软的‘石头’后,身子只轻轻的摇摆了几下,便蓦地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抬头看向那张戴着烟色的墨镜,嘴角却挂着邪魅的笑容的俊逸男子时,南宫慕儿的脸刷的红了一下,随即跳跳的推开他圈着的手臂,那纤细的小手触上他手臂上那精壮的肌肉时,心竟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夜哥哥。” 望着眼前勾起唇角慵懒的手插裤兜,却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南宫夜,南宫慕儿轻轻的忽闪了一下美眸。 ------------ 海湾岛之旅:篝火晚会(2) “夜哥哥。” 望着眼前勾起唇角慵懒的手插裤兜,却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南宫夜,南宫慕儿轻轻的忽闪了一下美眸。 今天的夜哥哥真的和以往不同了呢!她一直以为他就只喜欢穿衬衫,但是没想到穿着烟色背心的他也是如此的好看。 那烟色的工字型的背心穿在他的身上,将他那小麦色健康而肌肉的臂膀展露无疑,宽阔的肩膀与壮硕的胸肌显示着他的力量,而下半身那条迷彩休闲长裤更是让他充满了野性的味道,一双烟色的军事皮靴完美的搭配着这套装扮,带着墨镜一脸酷酷的他,俨然不似一个少年,而是充满了占有欲的男人。 这个样子的夜哥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难怪周围的女生的抽气声更加明显了呢!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哥哥,现在的她也该抽气了吧? “在房间里忙什么要那么久?大家都等急了呢!” 南宫夜笑笑的揽上南宫慕儿的肩膀,那刚好到他肩膀的高度让他揽起来实在是顺手极了。 “欧阳少爷,我们一起过去吧?” 轻轻的推了推架在高蜓的鼻梁上的眼睛,南宫夜歪头邪气的一笑,随即拥着慕儿向以燃起火焰的沙滩走去。 —————————————————————————————————— “对了,怎么都没有看到昼哥哥?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南宫慕儿仰起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在眼前明亮的篝火前,周围的一切立刻烟暗了下去,让她有些看不清不远处的人。 “我还以为你一看到欧阳煜,就不会想到别的了呢!” 南宫夜扬起唇角,三分打趣七分嘲弄的说道。 “欧阳煜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忍不住轻皱起眉头,对于他那突然偏激的话语,她总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招惹到性格阴晴不定的他。而她也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那细微的——不悦。 “是吗?” 望着她的敛下笑容,认真起来的神色,南宫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又仿佛对于刚刚的谈话并未放在心上。 “慕儿,夜。” 随着一声温柔的声音,南宫慕儿笑着睁大眼睛,隐隐的看着不远处一对挽着的人影朝着他们走来,不禁飞快的和南宫夜对视一眼,脸上溢满了了然的神色。 穿着淡黄色休闲服的欧阳雪轻挽着南宫昼的臂弯,长长的卷发松散的绾在脑后,略施脂粉的脸颊犹如淡雅的百合花一般,时不时的偷看一眼身旁的人,虽然是夜幕,却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娇红;而一旁的南宫昼则穿着白色的v领修身t恤,下身着一条海蓝色的低腰牛仔长裤,那低腰的白色腰带装饰显示着时尚的风采,而白色的板鞋却又不失休闲的风范。 这个样子的昼哥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呢!虽然平时他们不穿校服,但也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看来他们还是有着很多她不了解的方面呢!不过昼哥哥和雪儿姐姐看起来,还真的是男才女貌的,很是般配呢! 南宫慕儿咂舌的暗想着,在两人来到身前之际,虽一脸认真的叫着“雪儿姐姐,昼哥哥。”却在不断的冲着南宫昼打着*的眼色。 而后者却微眯着眼神,轻轻的皱起眉头的用眼神示意着她,不许胡闹。 “雪儿姐姐,我们来跳舞吧!” 南宫慕儿只调皮的眨眨眼睛,随即嬉笑着拉过欧阳雪的手臂来到明亮的篝火前,犹如一只美丽的彩蝶般忽闪着围绕着篝火,快乐的摇晃着手臂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翩跹起舞起来。而一旁的欧阳雪也大方的展露着自己的舞姿,两个曼妙的身影很快便吸引来一群围观的人群,众人纷纷的围成一个圈,不禁赞赏的呐喊吹起口哨来。 而圈子里那三个犹如天之骄子般的少年,则眼神一直跟随着那灵秀的犹如精灵般动人的身影,虽为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思绪,却也在害怕着下一刻她会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一般,只刹那间便燃尽自己一生的绝美。 如果她注定会成为一只扑火的飞蛾,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身旁。 明亮的墨镜上映衬着她娇俏的身影,漆烟如墨的眸子蓦地一窒,高大的背影摇曳着杯中的猩红,豪爽的一饮而尽后继而消失在人群当中。 就算只是再平凡不过的茧子,也难敌破茧时的美丽。有时不是不让你飞,而是不许你——飞的太远。 茶褐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篝火旁还在舞动的人影,温柔的扬起一抹笑容的挽着大汗淋漓下场的欧阳雪走出人去。 你的笑容,是值得我用一生去交换的珍宝。你都不知道今晚的你会有多么的美,就算是明亮的篝火都不及你的笑容璀璨。 一支舞跳完,欧阳煜赞赏的抬头鼓起掌来,眼见着有男人爱慕的围上前去,却抢先一步的牵过慕儿的小手,像个霸道的孩子般示威的轻摇着, “不要意思各位,这朵可爱的小蔷薇早已名花有主了。” 望着他那一脸认真和男生们面露懊恼的神色,南宫慕儿心情大好的掩嘴轻笑起来。烟亮的眼睛里光芒流泻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 ------------ 海湾岛之旅:房屋后的谈话声 “不要意思各位,这朵可爱的小蔷薇早已名花有主了。” 望着他那一脸认真和周围的人面露懊恼的神色,南宫慕儿心情大好的掩嘴轻笑起来。烟亮的眼睛里光芒流泻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 “喂,欧阳同学,你是不是冒充人家男朋友上瘾呀?这可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习惯呢!” 南宫慕儿揶揄的眨眨眼睛,因为跳舞而微微泛红的小脸看上去竟如娇艳的玫瑰般诱人,尤其是那因不满而撅起的红润,犹如两片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一品芳泽。 “冒充?我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哪里有冒充呢?” 欧阳煜有些疑惑周起眉头,像是竭力的在回想什么般的,最终只低下头,任由着茫然的俊脸上,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狡猾。 “欧阳同学,你瞧。对面的美女在朝着你抛媚眼呢。如果你的手在这样放在我腰上的话,她一定会做一个稻草人写上我的名字,然后拼命的拿针扎我的。” 望着不远处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一直在朝着这边放电的丰满白人少女,南宫慕儿揶揄的努努嘴,一脸诚恳的跟欧阳煜解释着。 烟亮的眼睛在瞄到不远处那正依靠在岩石上,头颅轻轻的埋在掩嘴轻笑的少女肩膀上的桀骜身影,眼神蓦地一紧,随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般的转过头来。咚咚跳动的心脏间,快乐霎时减少了一大半。 “就算世界上再完美的女人,在我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因为我的眼睛里已经有以一个小小的人影了。不信你看?” 欧阳煜笑着弯下腰指指自己的眼睛,在那双烟色的瞳孔里,迎着那明亮的火光,她可以很轻易的看见一个小小的——她的身影。 “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不过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可是有一只猴子呢!” 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眨眨眼睛,在他飞快的反应过来之际,转身撒腿就跑,那银铃般的声音响彻天空,在这个平静的夜晚荡起丝丝涟漪。 “怎么样?总算让我抓到你了吧?丫头,居然敢骂我是猴子,看我怎么挠你痒痒。” 欧阳煜从背后拥着南宫慕儿的腰肢,将她扬腿的举向蓝天,在放下来的时候却有手指灵活的放在她的腋下挠起了痒痒,直到她咯咯的笑的生气不接下气了,忍不住开始求饶的时候,才放手的转过她的身子,烟亮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的眼眸,目光里传达的情绪让她有些不懂的歪歪头——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士可杀不可辱的!如果你再继续挠我的话,我可是会拼命反抗的哦!” 南宫慕儿一脸严肃的鼓起腮帮子,双手在胸前交叉的做出防备的动作,那可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眼神却越发的清亮起来, “慕儿,我不是一个喜欢承诺的人,但是你却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承诺些什么的女孩。” 突然认真起来的一句话让南宫慕儿蓦地一愣,望着他的眼睛则越来越憋着上扬的唇角,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欧阳煜,今晚你真的很奇怪耶!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么一些奇怪的话啊。是不是吹冷风吹到发烧了?” 南宫慕儿停下笑,迎着他那微微黯然下来的眼眸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欧阳煜的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疑惑。 “对不起,我突然有些肚子痛,抱歉先去一趟洗手间——” 小腹突然上窜的痛感让她轻捂着肚子抱歉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向不远处隐匿在烟暗中,却散发着昏暗的灯光的洗手间走去。 望着她加快脚步微驮着身子慢慢变小的身影,欧阳煜有些失望的垂下手臂,转身望着不远处已经开始涨潮而翻腾起的巨浪,俊逸的面容在夜幕中渐渐的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他刚刚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而她却当了,玩笑话。 ———————————————————————————————————————— 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宫慕儿感受着那突然变得有些清冷的海风,有些怕冷的抱紧自己的双臂,刚准备快步的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有些熟悉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进她的耳畔—— 那是,妈妈的声音?南宫慕儿转过身去看向隐藏在洗手间屋后,那微微露出半个身子的人影。 可是听起来隐隐的好像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呢!是个男人,但是还不是爸爸的声音? 好奇心促使着她垫着脚尖的向两人的声音靠拢,想要看看妈妈的朋友到底是谁。 “静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呢!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单纯而善良。” 低淳温厚的声音让她蓦地停住蹑手蹑脚的脚步,有些诧异的眨眨眼睛。欧阳伯伯? “是啊,除了这点没有变以外,不管是人还是心,都已经老了呢。” 婉转的声音透着让人忍不住的怜惜,随着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听不真切的南宫慕儿皱起眉头的靠近,一只大手却蓦地拍向她的肩膀—— 正当她心惊肉跳的差点尖叫起来的时候,来人却眼疾手快的掩住她的嘴巴,惊慌之间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 海湾岛之旅:喜怒无常的家伙 正当她心惊肉跳的差点尖叫起来的时候,来人却眼疾手快的掩住她的嘴巴,惊慌之间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想不到,你还有偷听的嗜好。”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却透着丝丝的玩味与揶揄。南宫慕儿那提着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纤细的小手不耐的掰开他的手指。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是会吓死人的吗?” 望着南宫夜那揶揄扬起的唇角,南宫慕儿突然心里有些不耐,还顺便附送给他一对白眼。 “既然决定要偷听,还会害怕的吗?” 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精壮的手臂悠闲的交叠在劲后的墙壁上,深邃如墨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你不去陪刚刚怀里的那个美女,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慕儿瞪了瞪眼,对于他这种探究的目光,她总是可以轻易的感到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这里既然是c,来这次当然是结局生理问题的,难不成还是来吃饭的?” 南宫夜笑着撇了她一眼,随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蓦地一把拥过她的腰身,那*的气息迎面扑来。 “你刚刚问我别的女人时的语气,简直就像一个吃醋的小女人呢!怎么,不高兴我怀里揽着别的女人?” 那温温的热气伴随着他嘴唇的轻触,让她耳朵痒痒的蓦地缩了缩脖子,白希的小脸腾地红了起来。烟亮的大眼睛有些懊恼的看向眼前的肇事者。 “你怀里揽着别的女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要回去了。” 纤细的身影在急急的与他擦肩而过之际,却被他不急不于的悠闲的拖住小手, “就这样就走了,难道不会感到遗憾吗?不想知道,我们的妈妈和欧阳叔叔在说什么吗?” 望着她有些不明的眼神,南宫夜进一步好心的解释道。 “我只是碰巧经过而已,才没有很想知道。” 洁白的贝齿轻扣着下唇,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说道。烟亮的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 他总是可以,很灵敏的洞察她的心事,就如鼻子灵敏的猎狗一般。虽然她承认自己一开始是有想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现在她突然不想知道了。 “昼他喝多了。” 高大的身影微微一侧身,随即慵懒的走在她的身边,轻皱起眉头不经意的说道。 “昼哥哥喝多了?” 听了他的话,长长的睫毛如同翩飞的蝴蝶一般,蓦地忽闪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的向人烟已渐渐散去的地方走去。 “是不是在你心中,除了南宫昼重要,欧阳煜重要,其他的人就都不重要了了?” 微微有些不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已经走出一段路程的南宫慕儿疑惑的转过头去,望着他眼底那探究的情绪,咚咚跳动的心蓦地一窒。 “当然不是,有很多的很多的人也很重要。比如爸爸妈妈,司徒青,还有——” “你很啰嗦。快走了!” 南宫夜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颀长的身影绕过她的身影率先走了过去。那周身散发而出的不爽连十里之外的人都感受的到。 站在原地的南宫慕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随即紧紧的攒起拳头,快步的赶上他的脚步。 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她刚刚说的哪句话又触到了他那敏感的神经了?明明是他先问自己还有没有在乎的人,可是她说出来以后他又鼻子一哼的嫌她啰嗦,她到底是哪里招谁惹谁了? 恶魔!神经病!*!虽然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些词,但是至少想想也觉得爽呢! ———————————————————————————————————— “欧阳姐姐,昼哥哥呢?” 脚步刚刚赶到海边沙滩,就迎面撞到跌跌撞撞有些脚步不稳的欧阳雪。南宫慕儿有些担忧的搀扶着她的肩膀,那瘦弱的身子承担着一个醉酒的人的重量,微微有些沉重。 “昼?他刚刚好像说··他好像说要去岩石那边。他走的好快,我都追不上他——” 听了她迷迷糊糊的醉话,南宫慕儿轻皱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烟亮的大眼睛无声的看了一眼身旁没事人一样的南宫夜, “我送她回宾馆,等会出来跟你们碰面。” 颀长的身影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走上前来,有力的手臂从她肩头接过欧阳雪的身子,一把横抱起起来后转身大步的朝着他们入住的宾馆走去。 “慕儿,” “恩?” 紧赶几步的南宫慕儿听了他的声音后蓦地转过身来,眼神有些不明。 “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要走得太远,晚上的风浪很大。等我一会回来和你会合。我可不想,看到涨潮的海里飘着你的尸体。” 望着那如暗夜修罗般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南宫慕儿不由自主的轻扬起唇角。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也随之荡起她的心。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臭,说的话也没有一句好听的,但是··他是在关心她吗? ------------ 海湾岛之旅:醉酒的南宫昼(1) “昼哥哥——” “昼哥哥——” 人烟稀少的海滩巨石边,南宫慕儿双手成喇叭状的呼喊着,慢慢涨潮后的海水打着旋转的拍打着岩石,犹如万马奔腾般的淹没了她的话语,那咸咸的海腥味充斥着她的口鼻,让她心里的担忧提到了嗓子眼。 连雪儿姐姐都喝得那么多,昼哥哥肯定也喝了不少酒吧?只是,现在涨潮涨成这个样子,天又这么烟,他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呢? 南宫慕儿紧紧的攥着手心,紧张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着。各种可怕的结果蓦地涌上心头,在她还没有开始继续呼喊时,纤细的身影蓦地被身后的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纳入怀里,还没等她回过头去,一股浓浓的酒气便一下子窜入她的鼻子——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便飞快的回过神来。南宫慕儿浑身一个激灵的使劲弯下身子,也不顾的害怕的紧紧闭上眼睛反转过身来,转身向后使出全力的用力一推,‘黏’在身后的人便脚步一蹒跚的铿的一声倒在了柔软的海滩上。 那沉重的呼吸已经炙热的胸膛,她甚至不用思考就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个男人! “额——” 地上的人影皱着眉头的闷哼一声,背后那重重的撞击力仿佛让他回不过神来一般,但那熟悉的声音却让肇事者率先反应过来, “昼哥哥!” 迎着那皎洁的月色,防备着倒退的南宫慕儿面露诧异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男子,眼前那越来越清晰的眉眼却让她愣愣的掩住嘴,满脸诧异的低呼出声。 “慕儿?” 听到声音后的南宫昼仿佛正极力回想着什么一般,最终轻呼着她的名字的对她伸出手来,原本那茶褐色的眸子在夜色的墨染下,颜色暗沉而诡异起来。 “昼哥哥对不起,慕儿马上拉你起来。” 南宫慕儿一脸歉意的上前搀扶过南宫昼的手臂,在她脚步死蹬着沙滩,使出吃奶的劲拖着南宫昼的身子时,却脚下一个踉跄,不但没有拉起他,反而还被借力用力的振臂拉进他的怀里。 感受着脖颈处那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南宫慕儿蓦地小脸一红,随即推开他咚咚有力的胸膛就要爬起身来,却被他禁锢在腰间的大手紧紧的按在身上,一时间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看来,两人的姿势要多*就有多*。 正当她觉得自己要被一把火焰烧焦的时候,那低沉的声音却一下子让她愣住了手上的动作, “慕儿,让我抱一会吧。我的心情,有些不好。” 感受到她不再反抗的动作,南宫昼慢慢的拉低她的身子,俊逸的头颅柔柔的靠在她的颈间,任由着禁锢的手臂视若珍宝般的一点一滴的拥进。 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脆弱一般,南宫慕儿有些心痛的被他抱紧却没有任何的拒绝。脆弱?烟亮的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下的人。 昼哥哥这么温柔而俊逸如王子般的男子,这样仿佛从生下来就是该集千万*爱于一身,本该受着别人敬仰与崇拜的人,也会脆弱吗? “昼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这里风很大,慕儿送你回——” “慕儿,喜欢昼哥哥吗?” 突然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南宫昼轻轻的仰起头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托起她的脸颊,狭长的眼睛静静的在她脸上巡视着。 “喜欢,慕儿很喜欢昼哥哥。因为··” 南宫慕儿实话实说的说道,随即蓦地脸一红, “因为昼哥哥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 她的话语让他怔怔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拿暗沉的光芒渐渐的转淡,又恢复到以往的茶褐色。 “因为喜欢,所以不会离开的对吗?因为喜欢,慕儿会永远都陪在昼哥哥身边对吗?” “是,慕儿会一直都陪伴着昼哥哥,只要昼哥哥需要我——” 南宫慕儿定定的说着,不知怎么的,刚刚他的那番话,竟会让她感到有些心疼。 “慕儿,你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不要以为我现在喝醉了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永远都会记得。要知道,有些东西既然说出来了,就像欠下的债一样,是要还的··” 迎着那微寒的月光,望着他那眼睛里的认真,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眼前竟浮现出另外一张脸来,那张邪恶的、鬼魅的的面容—— “慕儿,可以跟你要求一样东西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樱桃般丰满的嘴唇,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竟让她直直的定在原地,做不了任何的躲闪! 仿佛征得了她的同意,肖薄的嘴唇慢慢的靠向她的唇,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身,那炙热的温度让她轰的一声大脑一沉,纤细的身子慢慢的紧绷起来! “昼,慕儿。原来你们在这里。”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的响起,南宫夜双手慵懒的插在裤兜里,深邃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沙滩上姿势*的两人,逆着月光的高大身影竟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渐渐的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从夜色中无声间脱离出来的一般。 ------------ 海湾岛之旅:醉酒的南宫昼(2) “夜哥哥。” 南宫慕儿慌忙爬起身来,如同做错了事情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内心却不由自主的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昼,大家都在找你。看来,除了慕儿以外,谁都找不到你呢!” 南宫夜邪笑着扬起唇角,随即大步的走到身前,交手的一把拉起地上的南宫昼,将那如双生子般同样高大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夜,这么一个美丽的夜晚,你都不多喝两杯?” 南宫昼笑着攀上他的肩膀,在南宫夜的搀扶下走向返回的路途。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在酒吧那种有情趣的地方喝酒,而且最好,身边还有一个美女可以抱的。昼,你该不会演变到,和我一样的志趣了吧?” “酒吧?我还是认为和喝酒的时候和几个交心的朋友在一起比较好,只不过,我不喜欢喝酒,讨厌这种茫的感觉。” “昼,无论何时你都太过清醒了。” “是啊,所以今天我才彻底想要醉一下,暂时感觉还不赖——” “如果不是我不适时赶到,那岂不是感觉更不赖?” “夜,为什么我会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两人,谁都没有去想跟在身后的南宫慕儿,只留有那个纤细的身影像落单的孤雁一般,又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在有些微寒的冷风中抱着自己冰冷的手臂,弯腰抓起一把粉色的沙尘,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 眼见着身前那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帮*上醉酒的人盖上被子,南宫慕儿轻手轻脚的退出那金碧辉煌的房间,深舒了一口气后,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都说醉酒的人一般都会借着酒劲的耍酒疯,但是昼哥哥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却也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反而还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睡熟起来。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昼哥哥总能够维持自己那良好的修养呢! 只是—— 烟亮的大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青葱般的手指随即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唇。如果夜哥哥当时不出现的厄话,昼哥哥他是不是就··虽然她不明白那个吻象征着什么,但是为什么在那一刻,她却一心都只想要逃? 纤细的身影在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只轻轻的耍了一下房卡,当听到滴的一声后,便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突然感到一阵无形的推力让她向前踉跄了几步,再转身时,身后的屋门已被锵的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那颀长的身影顿时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 ------------ 海湾岛之旅:卆了毒的针 纤细的身影在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只轻轻的刷了一下房卡,当听到滴的一声后,便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突然感到一阵无形的推力让她向前踉跄了几步,再转身时,身后的屋门已被锵的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那颀长的身影顿时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 “看来对于我的不请自来,你已经没有意外与惊慌的感觉了呢!” 南宫夜慵懒的走向*畔,那高大的身子随之深深的陷入柔软的*上,却看也不看站在原地的南宫慕儿,自顾的说着。 “夜哥哥,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你是不是——” 南宫慕儿轻轻的咬着嘴唇,对于他这种大大咧咧的仰躺在别人的窗上,还不忘数落别人的行为,依旧感到不知所措。 是的,因为以他的个性,只要他来了,就一定会对她说些什么。要么是嘲讽,要么就是揶揄,反正绝对没有善意的那类就是了。这种游戏方式曾让他一度乐此不疲。 “让人羡慕的身份,豪华的别墅住宅,最好的贵族学校,以及国外度假的舒适与悠闲——” 轻闭着眼睛的南宫夜突然睁开眼睛,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看向*畔的南宫慕儿,嘴角却上扬起一个鬼魅的弧度, “那么多年孤儿院的生活,忍受了那么多年的贫苦,现在的生活一定会让你感到很兴奋吧?要知道,这里的房间,住一晚上可是需要0元的人民币呢!怎么样,*铺是不是比孤儿院的要柔软多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准备,但是当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如一把利剑般的*裸的刺向她的胸口之时,除了疼和当众撕开一层皮的灼热,她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她也终于明白,就算自己不得罪到他,只要他想,只要他乐意,他可以逮着任何一个机会羞辱她!然后在外人的面前装作一对好兄妹的样子,让外人无限的羡慕—— “是的,现在的生活,的确让我感到很兴奋。” 迎着他的目光,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微笑起来,身体两侧握拳的手却在轻轻的颤抖着。 “孤儿院的生活的确很辛苦,辛苦到我总是可以幻想,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拥有一个简单的家。它不需要很大很漂亮的屋子,不需要身份显赫的父母,也不需要上什么贵族学校。唯一重要的只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而现在,我真的感到很兴奋,因为我终于等到了这份完全属于我的幸福。同时我也明白,原来只要有希望,就一定可以有把希望变成现实的机会!” 望着那张再水晶吊灯映衬下,越发的神光异彩的面容,深邃的眸子蓦地迸发出一种森森的寒冷,那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的手指,竟有种想要扬手打碎她脸上的幸福的冲动! 是的,他讨厌看到她笑!讨厌看到她那张盛满幸福的脸!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幸福的人,才会把别人显得格外的不幸! “幸福?呵,难道你以为的幸福,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东西吗?你以为自己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南宫夜慵懒的坐起身来,托着后颈轻轻的转动着脖子,似不经意的说道。 “是,幸福虽然不一定要通过眼睛看到,但是心却一定感受的到对不对?夜哥哥,你心目中的幸福,又是什么样子的吗?” 南宫慕儿微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烟亮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向眼前的人。 是没有安全感吧。以前孤儿院的阿姨告诉他们,一个人越是没有安全感,就越渴望得到幸福,但表面却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当他们真正得到幸福的时候,却又开始怀疑这份幸福的真实度,寻寻觅觅间,幸福就像沙子一样,从他们的指尖悄然流逝。 “我心目中的幸福,就是想要看到当你意识到幸福的假象之时,那种没有办法再相信幸福的样子。南宫慕儿你知道吗?这个样子的你真的很傻,傻到让人觉得很白目!你真的就以为自己过的是幸福的吗?” 毫不留情的话语让她的脸庞蓦地苍白了一下,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单薄的像纸片一样。 “夜哥哥,究竟是你不希望别人过的幸福,还是你自己根本就不会相信幸福这个词?” 南宫慕儿轻轻低喃着,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她知道,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话,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可是当提到‘幸福’这个字眼的时候,她竟有种拼了命的想要保护它的冲动,因为——她实在太留恋与期待这种感觉了。 就在她紧紧的搅动着手指,不安的等待着他发火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的仰头大笑了起来,这让她心里的不安更加的强烈了,竟让她有种想夺门而去但却脚底生根的感受。 “南宫慕儿,像你这样生活在幸福的假想中,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事实的人,又什么资格来质问别人?” 南宫夜停住笑意,阴寒的眼神邪魅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冰冷的话语如同卆了毒的针,生生的窜入她的毛孔,让她全身一点一滴的冰寒彻骨到颤抖起来—— “难道在沉浸在眼前的幸福之余,你都一点不好奇,为什么你要过了整整15年,才能够回到南宫家吗?难道你都一点不好奇,他们当年抛弃你的理由吗?” ------------ 海湾岛之旅:卆了毒的针(2) “夜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紧的攒着胸口的衣服,南宫慕儿艰难的开口道。这是她最不愿意启齿,也是最不愿意去探究的事情,为什么他却还要残忍的撕开她的伤口。逼她去想这件事情? “别紧张嘛!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呢!我可不希望——因为我不经意的一番话,而打破你的幸福呢!” 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的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俊逸的头颅低低的凑近她的耳畔—— “慕儿你要记得,你可以幸福。也可以相信你那所谓的幸福。但千万不要像有些人一样,在渴望着幸福的同时,卑鄙的把自己的幸福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还好你们,除了那可笑而执着的信念相像以外,其余的地方根本就一点都不像。当然,你学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学那水性杨花到处*男人的性子。那会让你这圣洁的外表,廉价到像*一样。” 满意的将她眼底的疑虑一览于心,南宫夜轻笑着扬起唇角,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后走出屋子。 “尽情的去怀疑你想要去怀疑的一切吧,等到突然有天你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个样子,通通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时候的你,又该怎么办呢?” 魔咒般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呆坐在地上的南宫慕儿紧紧的捂住耳朵,却怎么也捂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声音。现在的她仿佛就像中了毒一般,满心只剩下仓皇与无措。 虽然她曾经有想问过父母当初抛弃她的理由,但是每当感受到这份其乐融融的气氛时,她就突然感到什么都不重要了。可是现在,夜哥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他为什么要提这个? 把幸福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她是谁?可笑而执着的信念?水性杨花的性子?廉价的像*一样——可以让他用那种含恨的眼神说出的那个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突然提到一个陌生的人?那个人和她有关系吗? 大脑一片凌乱的南宫慕儿木然的从随身的口袋里抓出刚刚在海滩上的那捧沙子,粉色的沙尘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美的光芒,可是不管她的指缝握的多紧,它们终究还是会一点一滴的流失干净—— 就如同幸福一般。 —————————————————————————————————————— “慕儿,下来玩呀!这里的水很凉快的!” 不远处那高高的蓝空下,碧绿色的大海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穿着暗红色泳裤的欧阳煜大幅度的朝岸上的人挥动着手,俊逸的面容上那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一些身材姣好的女子眼见着如此帅气而不羁的男子,顷刻间便围了上来,一时间在海中的男子仿佛不是在游泳,而是在洗‘花瓣浴’。 眼见着岸边的人含笑着摇摇头,只得懊恼的甩甩头后蓦地沉入海中,那即刻消失的踪影让身旁一群蜂乳肥臀的女子霎时好是失望。 坐在沙滩遮阳伞下,裹着白色浴巾的南宫慕儿微笑着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昏昏欲睡的将下巴抵靠在双膝之间,那还膝的动作让她有一个能够暂时修休息一下的方式。 耳边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被屏蔽掉一般,耳边突然响起昨晚那邪魅的声音,一遍遍,一声声的在她耳边回荡着,攻击着她脆弱的神经。不但让她整整失眠了*,就连今天都没精打采的呢。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 一左一右的两个身影坐在她的身侧。望着一边虽然已经临近中年,但却依然风姿卓越穿着烟色露背比基尼的苏静云,在望了一眼另一边穿着粉红色分体性感吊带比基尼的欧阳雪,南宫慕儿眨了眨茫然的眼睛,调整好情绪后慢慢的扬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我在想,妈咪。你说昼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够把欧阳姐姐娶回家门呢?” 此话一出,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同时呆住了,仿佛根本就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的语出惊人! 脸颊娇红的欧阳雪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一脸羞涩的朝着海边跑去,就算她不抬头看去,也知道她是跑向昼哥哥所在的方向。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如此大胆而直白,也是一件让人佩服的事情吧。现在只怕是个瞎子,都知道雪儿姐姐喜欢昼哥哥的事情吧?只是,昼哥哥的意思呢?他一定也非常喜欢温柔大方的雪儿姐姐吧? 童话里的王子都是应该配公主,故事最后才完美。 “慕儿,你看你雪儿姐姐都害羞了呢!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可以如此直接呢?虽然,雪儿的确是个好女孩,但是如果昼也喜欢她的话,那就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了呢!昼应该是喜欢她的吧,我看那孩子虽然平时一副温柔淡然的样子,但是对雪儿却还蛮有心的呢——” 苏静云娇啧的拍了拍慕儿的手后,望着不远处两人的身影自顾的嘀咕起来。 “妈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 望着母亲的侧脸,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般的缓缓的开口道。 ------------ 海湾岛之旅:遇色狼事件(1) “静云,慕儿。” 还没等南宫慕儿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望着来到身前那两个高大的身影,苏静云缓缓的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爸爸,欧阳叔叔。” 南宫慕儿有礼貌的点着头,脸上满是乖巧的娇俏。虽然这两个男子已经临近立年,可是那高大精壮的身子却没有一丝的赘肉,那周身散发而出的气势一个如虎,沉稳镇定而老成干练;一个如豹,矫健敏捷占据八方之灵气。 “御,你们家的慕儿真是长成一个小美人了。怎么样,什么时候我们欧阳家与南宫家攀个亲戚啊?” 欧阳啸天哈哈大笑的的拍啊皮南宫御的肩膀,如鹰般的眼眸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啸天,哪里有你这么贪心的?一下子预定了我们家昼,现在又看上了我们家慕儿,你们欧阳家是不是要把我们南宫家的墙角都挖到,你才心满意足啊?” 南宫御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两人一唱一和的开着玩笑,但是不难看出两家的交情实在很好。 “那是当然!如果我们家不是只有小雪和阿煜两个孩子的话,我一定要吧你们家的人口通通控制到我们欧阳家来!到时我欧阳啸天坐收儿孙之福,岂不乐哉?” 欧阳啸天挤眉弄眼且煞有介事的说道。身旁的南宫慕儿听了他的话后白希的小脸却蓦地泛红起来。 “好啦!干嘛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再说下去慕儿就要害羞了呢!” 说吧,苏静云笑着拥着南宫御的腰身向不远处的海边走去,那美丽而温婉的样子完全不似一个中年妇女,反而像是一个青春的少女一般。 望着那其乐融融的远去的背影,过着毛巾的南宫慕儿深舒了一口气,烟亮的大眼睛随之蓦地忽闪了一下。 刚刚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就要问妈妈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的事情了呢!可是被打断了以后,她却突然一点都不想要问了呢。因为当看到妈妈那幸福的笑脸时,她突然直觉,如果自己真的问了,也许会勾起她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其实真实的事实是如何有怎样呢?重点是她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重点是他们一家人现在过得不是很幸福吗?既然这样的话,那过去的一切,也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吧。 她好像,幸福得到的越多,反而越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韩国人?日本人?小妹妹,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 一个金发碧眼的,带着金项链的男子走上前来用英文打着招呼。那贼溜溜的蓝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南宫慕儿,暗暗的散发出荒淫的神色,而那如小山一般隆起的啤酒肚则为他的外形增添了一丝笨重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一看他的外表和说话的语气,就可以感受的到他绝不是什么善类。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南宫慕儿有些惊慌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同样用英文回答道,脸庞上却极力的维持着原有的平静。 原来简简单单的‘妹妹’两个字,是可以叫人如此恶心的。虽然夜哥哥也经常面带嘲弄的叫她妹妹,但是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她甚至宁愿看到他眼中的嘲讽,也不愿意坐在这里感受着这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没有关系,刚刚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男子嘿嘿的yin笑了几声,随即上前一步的就拉过她那纤细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就把她往海里带, “妹妹,陪哥哥去游泳吧,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很热的,海水很凉快,我们也去快活一下吧。” 随着身上挣扎中滑落下来的毛巾,一具完美的身材蓦地展现在骄阳之下:那发育良好的胸部被白色挂脖裹胸的泳衣姣好的包裹住,只露出一道诱人的汝沟;同色系的褶皱泳裙与上衣之间,那一截细如柳枝的腰身仿佛只盈盈一握,就可单手罩住。 柔媚与清纯相结合,更增加了身旁男子那彭勃的*,还没等他把她拖到海里‘熄熄火’,便不由自主的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不要!请你放开我!放开我!” 南宫慕儿分离的挣扎着,却被男子一把横抱起来的踏进海里。烟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犹如被射杀前的小动物那惊恐的眼神,那松散晚期的头发因为不断的晃动,青丝流泻下一片瀑布般的绝美。 当她心里的恐惧到达极点的时候才突然间发现,原来以前对他的恐惧,是和现在的这种恐惧完全不同的。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内心最害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萦绕的居然都是他的脸—— “识趣的话就快点滚开,我这个人耐性不大好,不是每个人的拳头都长眼的。” 不大不小的声音透着森森的冰寒,竟让人有种6月天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男子只略略一僵,便转过身来向后看去,当看到眼前的人影时,随即挑挑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怎么?就凭你这个嘴上还没长毛的臭小子,也敢来管我的闲事?我倒要看看··” 男子得意洋洋的放下怀里挣扎着的人,话还没说完,脚尖刚刚站稳的南宫慕儿便尖叫一声的蹲下身子—— ------------ 海湾岛之旅:遇色狼事件(2) 只听耳边刷的飞过一道风声,紧接着那拳头落在骨头上那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与那杀猪般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嘈杂的现场顿时吸引了周围游玩的人群。 “既然你说要看看,那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看看好了。说说看,这种感觉怎么样?恩?” 南宫夜冷冷的朝着男子的脸挥拳相向,趁着他吃痛弯腰的空挡抓住他脑后的头发,狠狠的扬腿一顶,那狠厉的力道让吓呆了南宫慕儿蓦地回神,随即一脸惊恐的跑上前来,拼命的拉着他挥舞着的手臂, “不要再打了夜哥哥,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望着那瘫倒在地上,嘴角已沁出丝丝血渍的男子,那哀求的声音简直都不成调。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这个样子的夜哥哥,这个双眼血红、性情暴躁而出手无情的人,真的是··她的夜哥哥吗?她的夜哥哥虽然脾气不好了一点,为人冷了一点,甚至有时坏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人的这副样子—— 这个发火的夜哥哥,真的是她以前的夜哥哥吗? “南宫慕儿你这个笨蛋!你到底在搞什么?他刚刚欺负了你,我帮你讨回来,你还让我不要再打了?还有,救命,救命你会喊吗?不要告诉我你刚刚吓呆掉连话都不会说了!” 南宫夜愤怒的大声咆哮道,那俊逸的面容冷冷的瞪视着眼前低垂着头,慢慢松开手的南宫慕儿,那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怒气而招呼到她身上来。 “该死的!你这臭小子!” 趁着两人一个怒火盈盈,一个自知理亏的低下头,地上的人蓦地爬起身来,扬拳就准备迎上前来,却被一只出其不意袭来的手硬生生的制止住了—— “我们南宫家的人,难不成还是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从不远处闻声赶来的南宫昼冷冷的的制住男子的手腕,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那茶褐色的眸子里冰寒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的颤抖起来。 “shit!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美国得力福公司的总经理杰森!你们今天敢惹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哦?是吗?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随着一声揶揄的声音的响起,欧阳煜一脸嘲弄的拨开人群的走上前来,随后跟之而来的还有欧阳啸天以及南宫夫妇二人。 因为着急而面带焦虑的苏静云担忧的将慕儿揽进怀里,小声的问她有没有受欺负。 “台湾的四大家族你知道吗?” 望着男子微怔了一下的神色,南宫御与欧阳啸天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排除东部的商家,中部的慕容家,其次就是他们南宫家和我们欧阳家。怎么,我们这其中的两大家族,是不是加起来还要比你一个美国股份公司的小经理低级呢?” 一听到台湾那四大家族,男子立刻害怕的双腿颤抖起来,见到两人那沉稳如泰山的架势与那熟练的自报家门的样子,刚刚还嚣张如老虎的样子现在立刻畏缩成了一只小猫。慌不迭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对不起各位总裁,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当然,你可以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也不需要你这么隆重的道歉,但是你至少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以及为事情的当事人道歉吧?” 眼见着没有人受伤,而且肇事者已经受到了惩罚,并不想追究下去的南宫御不言而喻的看向一旁脸上有着泪痕的南宫慕儿。 “妹妹,妹妹对不起,是我··” 眼见着事情有转机,男子连忙点头哈腰的跟南宫慕儿道着歉,可嘴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夜一把狠狠的提了起来—— “你刚刚叫她什么?恩?妹妹是你叫的吗?” 南宫夜冷冷的逼视着他,那逼人的气势完全不似一个少年,反而像是一个散发着摄人气魄的王者一般! “是是,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男子慌不迭的重新倒着歉,那认真的样子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就连额头上都沁出森森的汗水。 南宫夜不耐的松开矮他半个头的男子,鄙夷的扬手一推,男子连忙感激的点着头,飞快的逃离开了圈子。 深邃的眸子看都没看她一眼,颀长的身影便拨开围观的人群,大步向着不远处的海边别墅走去。周身所散发而出的不悦任由着十里开外的人都感受的到。 众人一窝蜂的涌上前,紧张兮兮的着过着毛巾,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南宫慕儿。 “慕儿!” 南宫昼忧心的上前拖过慕儿的手,深邃的眸中毫不掩饰担忧之色。 “慕儿,没事吧?” 欧阳煜也一脸着急的凑上前去,贴心的为她披上刚刚滑落的毛巾。 “让大家担心了,我没有事。对不起,我想先离开一下。” 远远的望着那个有高大到渐渐缩小的背影,南宫慕儿急急的裹着毛巾的挤开人群,面对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飞快的赤着脚在沙滩上追赶着。 ------------ 海湾岛之旅:被撕破的泳裙(1) “夜哥哥。”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走廊里回荡着,*的脚掌踩着那柔软的地毯,南宫慕儿敛下眼睫,深吸了一口气后,纤细的手指还没等扣动着房门,屋门便从里面呼啦一下的拉开了,还顺便附赠了一张极为俊逸,却脸色臭到发烟的脸庞。 害得她看到那张俊脸的一刻,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瞬间又紧张起来,望着眼前的人,她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呆呆的弓着要敲下的手指看着他。 “别那么傻气行吗?进屋!” 南宫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率先走进屋门,可当她前脚刚刚踏进屋子,他却又像觉得她动作太慢一般,转身一把拉过她的手臂,重重的关上屋门! “夜哥哥,你··生气了?” 南宫慕儿小心翼翼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夜哥哥向来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今天他却当着爸爸妈妈的面生气了呢!这可是她住进家里以来的第一次! 所以,今天他应该是很生气的吧?可是,他在生她的气吗? 望着她迷茫的眼神,南宫夜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随即一把横抱起她裹着浴巾的身子,狠狠的往*上抛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颀长的身子便重重的覆了下来。 做做什么?南宫慕儿死死的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眼前放大的俊脸,大脑一下子缺氧了一般。 “这样也不挣扎吗?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挣扎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愿意的?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灵魂里深深的渴望着男人的女人?” 南宫夜嘲弄的扬起唇角,一把掀开裹在她身上的毛巾,那玲珑而诱人的身材蓦地展现在他眼前—— 深邃的眸子暗的一窒,她只觉得腿上一凉,便听耳边兹啦一声布料磨碎的声音! 他··做了什么?烟亮的大眼睛蓦地充满了浓浓的惊恐,喉咙却仿佛一下子失语了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只徒留喉咙里呜呜的声响和眼角慢慢滑落的晶莹。 望着那被撕成一条条碎片的,原本的层层泳裙只变成一条泳裤的样子时,南宫夜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无视于她眼角的泪水,嘲弄的勾起唇角。宽厚的大手却沿着她的纤细的腰身一直向上探索着。 “所以,你根本就是愿意的对吗?愿意让别的男人抱你,不但不会求救,甚至连反抗都没有的吗?原来在你如此圣洁的外表下,是如此渴望男人的?” “我··没有。” 晶莹的泪水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却依旧死死的咬住唇瓣。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让他不高兴了,更不明白他所谓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刚她明明也是很害怕的啊,害怕到··连呼喊都无法喊出口。 “没有?你没有吗?我以为刚刚那个男人抱着你,你会很享受呢!怎么,*欧阳家的少爷不成,假装坐在沙滩上晒太阳,其实连外面的男人也想*吗?” 南宫夜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子如锯般的看向身下的南宫慕儿,那眼中熊熊的怒火简直可以把她烧焦。 “我没有*男人。我好好的坐在沙滩上,是他过来拉我的。” 南宫慕儿死死的咬着嘴唇,纤细的身子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就忍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是啊,你好好的坐在那里,就有男人过来找你。你的意思是自己的魅力很大吗?恩?大到不用自己出动,只需要圣洁的像个*那样坐在那里,就会有男人跑上前来对你俯首称臣吗?” 南宫夜勾唇一笑,修长的手蓦地探进她的衣服里,紧紧罩住她胸前的丰盈用力的一捏,神色间尽是残酷—— “还是说,你自己都恨不得和他在海里鱼水共欢一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那俊逸的面容上劈炸开来,南宫慕儿脸色惨白颤抖着收回手来,仿佛也不可置信刚刚自己的做法一般,那原本娇嫩的唇瓣却因为他刚刚的话而泛起青紫,泪雨滂沱到顷刻间便潮涌下来—— “我没有去*别人。没有没有没有!你说我没有求救,没有反抗,那是因为当时我害怕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真的好怕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拼命的反抗过,可是我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道,我也想过求救,可是你曾经说过,我们南宫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能够让别人笑话,也不能够为你们的人生增添污点,可是我真的好怕啊!那个时候我的真的感到恐惧极了。甚至在最害怕的时候,我好希望你可以来救我··” 南宫慕儿如受伤的小兽一般蹲在地上,像是怕冷般的双手捂着耳朵的蜷缩在墙角,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南宫夜那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那因为愤怒而变烟的面容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暗暗的握紧成拳。 “明明看出你生气了,可是我却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对不起,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不管做的对或者错,哪怕只是有一点点让你不满意了。你都会挑尽我的毛病吧··” 烟亮的大眼睛慢慢的失焦起来,如同两谭漩涡一般不可自拔。 ------------ 海湾岛之旅:被撕破的泳裙(2) 烟亮的大眼睛慢慢的失焦起来,如同两谭漩涡一般不可自拔。 “没错!你终于明白了。” 南宫夜一步步的走上前,眼中的愤怒却燃烧的更加汹涌了,就连手中的拳头都忍不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那禁锢的大手仿佛想下一刻就把她抓过来,狠狠的挫骨扬灰一般. 该死的!他的担心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吗?ok,既然她心里是那样的想的,那他就如她所愿! 深邃的眸子蓦地划过森森寒光—— “不管你做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要以为你已经逐渐的融入我的世界,就是显得自己有多特别。我还是那么讨厌你,讨厌到不得了。所以你不管做什么事情,在我眼睛里都是红叉,从来都没有对的时候。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或者讨厌我的处事手段的话大可以走人啊,又没有人拦着你!怎么,舍不得这种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吗?” 南宫夜嘲弄的抱起双臂,那颀长的身影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牙齿都忍不住冷到颤抖起来。 “哦我差点忘记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就算是不过大小姐的生活,只要靠着一些特别的手段,还是可以生存下去的嘛!” 修长的大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一拍头,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宫慕儿的身子,目光玩味的却像把刀子一般,一寸一寸的剥着她的衣服,也顺便一寸一个伤口的把她伤到体无完肤。 “伤害我,可以让你感到快乐吗?你会快乐吗?” 倚靠着墙壁,南宫慕儿拼命的控制住身体的摇晃,慢慢的扶着墙站起身来。涓涓细流的大眼睛却比平时还要明亮起来。 这种奇异的光芒竟让他轻轻的皱起眉头。 “会有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不可?而你,注定是被我c纵在手中的傀儡娃娃,只要我一拉动线,你就要跟随着我的脚步起舞。” 南宫夜硬下心肠残忍的说道。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可以让你这样的讨厌!难道有一天,你就不怕爸爸妈妈知道吗?” 南宫慕儿死死的攒着拳头,因为蹲的太久,突然站起身来的大脑竟有些微微的晕眩。 “第一: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第二:我不怕他们知道,因为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告诉他们,就等于间接的毁了你的幸福,当然,也会一并毁了这个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家。慕儿,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呢!孰轻孰重,你应该非常明白吧?” 南宫夜阴邪的扬起唇角,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支支利剑般的射中她的心脏。 “南宫夜,你真是一个恶魔!” 南宫慕儿使劲了全力,那颤抖的音简直都不成调,却生平第一次的说出自己的所想。而后者听了她的话后,竟蓦地呆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慕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呢!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呢!恶魔,对我来说,这都是一种最轻微的赞美了呢!不过,刚刚那一巴掌我记在心里了,以后如果你再敢打我的脸,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望着那恶狠狠的嘴脸,南宫慕儿满腹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干涸的泪水再度掉出眼眶,却紧紧的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自己的哥哥对自己的说要把她的手给剁下来,如果说出去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的吧。可是她知道,既然他说出来了,他就一定会做到的,他说会剁她的手,下次如果他生气的时候,他就一定会那样做的!恶魔!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我的好妹妹,不要流露出那种既惊恐又愤恨的神色嘛,想要恨就勇敢的来恨啊。我还以为,在你的眼睛里不会再有惊恐这种神色了呢!” 南宫夜邪笑着一把拥过她的腰身,温柔的为她披*上滑落的毛巾,有如*般的在她耳畔低喃起来, “知道吗,我真是喜欢极了这种恐惧的眼神,它极大程度的满足了我的征服欲呢。所以,这辈子除了呆在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要想去!不要想着长大后嫁出去的想法,更不要有结交别的男人的想法,因为你不可以,听明白了吗?除了我和昼以外,你的身边不可以有任何的男人,听懂了吗?”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扣着发紫的下唇。明明过着毛巾,她却还是感觉到这样的冷。 “你当然——没有说不的权利。要试试看说不的下场吗?那我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你所在乎的东西,都有哪些呢?” 听闻,南宫夜轻皱起眉头,假装苦恼的冥思苦想起来。 “我明白了。但是,你可以尽情的羞辱我,甚至挖苦嘲讽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欺骗我。因为,我是那么的相信你,相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想,更不愿意从另一个人口中,对我说出真正的事实。” 南宫慕儿静静的仰起头,那眼中的执着让他不明的皱起眉头,看不懂她的眸光,让他的心竟一时的充满了懊恼。 欺骗她?从别人口中?她到底在说什么? ------------ 海湾岛之旅:一触即发的争吵 “我承认,因为那个八音盒的事情我骗过你,但是——”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微含不悦之色,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自己骗我了!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欺骗我!”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烟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眼前的南宫夜,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原来昼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像个傻瓜一样被他欺骗着,还自以为已经可以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融入他的世界!原来她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八音盒那件事情我不是已经跟你讲过了吗?为什么突然又提到这件事情?害你去南山以及掉进冰谭是我的不对··shit!我干嘛要跟你讲这么多!你自己想怎么想随便你!” 望着南宫慕儿眼睛里越来越冷的目光,南宫夜的试图解释的话语蓦地卡在喉中,随即狠狠的锤了一下身旁的墙壁,瞪着的眼中的那凛冽的光芒如同千年化不开的寒冰,那种冰寒连她的心也一同冰冻住了。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 南宫慕儿呜咽的用手背遮挡着那流泻的泪水,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如果她不追过来就好了,如果她不追过来就不会这样自取其辱了,是她自己犯贱,是她自己没事找事!以后她再也不会了! “或许我不应该怎怪你的,因为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相信你的,说来说去都是我自己奔笨!但是夜哥哥,请你记得,我是你的妹妹——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刚刚的事情!” 说罢便飞快的裹着毛巾,死命的拉开门便奔了出去。纤细的手腕在即将甩上门的那刻,却被紧紧的拉住了—— “抱歉,我没有妹妹。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妹妹。如果你习惯不了我的方式,大可以走人啊?没有人逼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人让你如此的委曲求全。不要流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你的样子!” 南宫夜冷冷的扬起她的手腕,望着她吃痛却仍回瞪着的眼神,最终动作夸张的摊摊手,放开了她。 “虽然天堂和地狱仅有一念之间,但是并不代表着,你生活在天堂,就会得到想象中的幸福。有时,那种幸福仅仅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天堂里的幸福不是假象,只是因为恶魔披上了天使了外衣,自己看不到幸福而已。而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恶魔所谓的幸福,仅仅是自己编造的谎言而已。” 南宫慕儿深深的望了一眼南宫夜,轻轻的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了房间。眼角处那飞扬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臂,让他微微的眯起眼睛,久久的站在原地,松着的拳头一点一滴的握紧—— 这种感觉就像是色盲患者一样,他的世界只有烟白两种颜色,他就会以为别人的世界也是这样的,所以他眼中有不幸福,就会认为全天下的人都不应该得到幸福。 ————————————————————————————————————- 傍晚,金色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射进屋子里,*上的人懒懒的翻了个身,紧紧的将被子掩在头上,对耳边那‘咚咚’的敲门声依旧充耳不闻—— “夜,开门!如果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撞门了!” 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不耐的低喊,*上的南宫夜最终狠狠的撂下被子,呼啦一下子拉开门,那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却没有半丝的睡意。 “拜托,昼!我想要休息一下,ok?” “我才要拜托的好不好?你知道慕儿去哪里了吗?” 南宫昼皱着眉头的走进屋子,茶褐色的眸子向屋子里瞄了一圈后,最终一脸质询的推了南宫夜一把,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焦虑之色。 “她不在房间里吗?” 南宫夜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随即走到*畔的倒了一杯水,悠然的啜饮着。 “如果在房间里的话,我就不用到这里来找她了!从中午她去追你以后,我就一直以为她在你这里,或者回房间了。可是她根本就不在房间里!现在爸妈他们还不知道,只催促我说,傍晚我们要一起去海鲜大排档吃海鲜,可是现在慕儿呢?她在哪里?” 听了南宫昼的话语,端着水杯的手蓦地一窒,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自然。 “夜,慕儿过来找你后,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不要告诉我,因为中午的事情,你又骂她了。” 南宫昼一脸探究的看向眼前的人,他实在太过了解他,哪怕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骂她?骂她有怎么样?反正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还债的!为了还欠我们南宫家的债!” 南宫夜粗声粗气的说道,只要一想到那张泪流满面却透着倔强的脸,他的心里就如麻绳一般的乱成一团。南宫慕儿这个笨蛋,她该不会真的因为他几句在气头上的话,就兀自的出走了吧? “如果你真的把她骂走了,那她岂不是连还债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宫昼深深的看了一眼眸中含怒的南宫夜,茶褐色的眸子因为傍晚光线的晕染,而渡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 “在夜幕降临之前,我希望我们可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出现在饭桌上,我不喜欢在预定的游戏规则中,出现任何超*道的意外。” ------------ 海湾岛之旅:有他这种关心方式吗? “南宫慕儿!” 呼啸在海边,一道烟色的身影焦急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呼喊出的声音撞击在岩石上,回答他的只有那翻滚的巨浪。 “慕儿——” 身后白色的身影紧跑了几步,四处旋转着寻找着,那俊逸的面容上眉头紧皱的仿佛缠绕着的树藤。 “该死的!现在天都这么烟了,海也涨潮了,万一那个笨蛋没看到一下子掉进海里了怎么办!’ 南宫夜懊恼的低咒着,恨不得马上就把她从某一个角落里拖出来,狠狠的批她一顿!不是他把她想的太笨,而是上次她掉进南山冰谭里的那件事,他实在不敢把她想的太聪明。如果她真的因为自己下午的话而想不开—— 想到这里,南宫夜蓦地心口一窒,随即继续大声的呼喊着,脚下奔跑的步子也随之大了起来。 正当两人漫无目的的油走着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那纤细的身影走在海边,仿佛只眨眼的功夫就要被巨浪吞没,呼啸的海风扬起她烟亮的头发,丝丝飞扬的犹如海精灵一般,空灵而飘渺。 两人眼神蓦地一亮,随即大步的朝着身影的方向跑去。 “我还以为,你掉到海里淹死了!” 率先赶到的南宫夜一把拖过她的身子,禁锢的大手犹如一把铁钳一般,紧紧的钳制住她的肩膀,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慕儿,你去哪里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南宫昼担忧的将南宫慕儿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茶褐色的眸子不悦的瞪了一旁的南宫夜,将她的肩膀从铁钳下救了下来。 “对不起,昼哥哥。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而已。这里的海风很舒服。” 南宫慕儿仰起头来,竭力的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岂止这个笑容更是一下子惹火了身旁的人。 “舒服?你怎么不被海风舒服到海里去?现在天已经烟了你知道吗?如果万一不小心被海浪卷到海里去——” “我知道,如果我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夜哥哥会没有办法跟爸妈交代吧。所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轻声的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南宫慕儿低垂着头,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着。 他来找自己,不就是害怕到时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办法跟爸妈交代的吗?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担心她,来找她甚至都不是他所愿意的。因为他是那么的··不想要再看到她!那么迫切的想要赶走她!甚至觉得有她的存在,是一件非常碍眼的事情!如果不是舍不得爸妈和昼哥哥,她也宁愿自己做做好事的主动离开,不要让他看到心烦! “南宫慕儿,你说什么?” 南宫夜冷着脸的走上前来,却被南宫昼皱着眉头的推了一把,眼眸中微含责备。 “慕儿,夜哥哥也是关心你才会过来找你,不要说那样任性的话好吗?爸妈现在还不知道你不在房间,昼哥哥带你回去换件衣服好不好,大家都在海鲜大排档等我们呢。” 望着南宫昼那俊逸如尘的脸颊,南宫慕儿努力的吸吸鼻子,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随即将小手放在他摊开的大手中,越过南宫夜的肩膀走向海滩宾馆。 为什么同样是兄弟,同样是南宫家的孩子,昼哥哥和夜哥哥的性格可以相差这么大,如果同样都是关心的话语,前面的那一种关心方式,却只会凶的让她掉眼泪··试问,又有谁愿意被别人骂着的关心呢? 再说了,他凶什么凶啊,明明就是他要她走的··现在找到她后却又是嘲讽又是骂的,到底要她怎么样做他才能够开心?不,她差点忘记了,不管她怎样做,他都不会满意的。永远都不会—— 跟在后面的南宫夜望着前面走着的,那脚步颤抖的身影,深邃的眸子犹如无边的夜色般,慢慢的墨浓起来。 甚至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试问自己:伤害她,他真的可以感到开心吗?而他,真的就希望她永远离开这个家吗? 在寻求无果的情况下,他终于认定,她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屡阳光,既然是她自己选择投射进他烟暗的世界,就算拼尽了全力,他也要把这屡阳光紧紧的抓住!不会让她有一刻,逃离的机会! 而现在已经逐渐陷入敏感而僵局的关系,似乎也该换一种新鲜的方式尝试一下了呢! —————————————————————————————————————— 薄薄的卡片轻轻的在卡槽里一刷,房门便应声而开了,一脸疲惫的踏进屋子的南宫慕儿才刚刚踏进屋子,就发现屋子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吓得她微微呆立了一下,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蓦地睁大了眼睛!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满了一群佣人打扮的人,而她们居然还齐刷刷的对着她鞠躬,随即像是变戏法般的拖出一排排衣架、鞋架。望着那一件件款式精美的晚宴礼服和那一双双高贵的高跟鞋,南宫慕儿瞠目结舌的倒退到门边,随即赶快跑到门边的伸头看了一下门牌号—— 她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1) “请问是南宫小姐吗?我们是南宫先生专门请的佣人。” 训练有素的仆人们站成一排,一位看起来具有代表性的女子走上前来,微笑的对南宫慕儿颔颔首。随即一招手,一位位穿着时尚的女子走了出来,手中皆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感觉精神而干练十足。 “这些是专业的发型师、造型师、设计师。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等会可以多多和他们交流一下。” “额,可不可以等一下——” 南宫慕儿晕乎乎的眨眨眼睛,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白希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对不起,我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先生?是爸爸吗?可是,今晚有什么重大的宴会吗?为什么爸爸要请这么多人来这里? “南宫小姐,我们是专门来为您做发型和准备宴会造型的,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们来。南宫先生让我们7点之前就要为您装扮好呢!” 领头的女子微笑着走上前来牵起茫然中的南宫慕儿的手,两边马上分作两队的仆人随之排在两人的身后走向内室。 宴会?造型?7点之前?天!谁能告诉她今晚到底有什么重大事件?为什么她才出去了一小会,再回来时就像踏错了时空一样? ———————————————————————————————————— “慕儿,你好了吗?” 发型师才刚刚停下手上最后的工序,房门边扣扣扣的敲响了。因为疲惫而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睡着的南宫慕儿蓦地被惊醒了,随即眨了眨迷茫的眼睛看向镜子中的人影—— 这··这是她吗? 望着落地镜中那唇红齿白,目光烁烁如星辰般的佳人,南宫慕儿惊讶的睁大眼睛。 那珍珠色的裹胸及地小礼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腰间一条咖啡色的腰带在后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清纯宛若天使般可人;那烟亮的长直发在脑后绾了一个高贵的发髻,丝丝如云的秀发上卡着一个珍珠的发箍,更别添一丝动人的清丽;小巧的耳垂因为没有耳眼的关系,却也带了一副磁铁的珍珠假耳钉,露出的那纤细脖颈和裸露的肩头,别舔了一丝妩媚的娇俏。 巴掌大的小脸上,淡淡的腮红让她的脸颊可爱的像朵盛开的玫瑰花,浓密儿乖巧的齐刘海刚巧遮住眉毛,那长长的睫毛将她灵秀的大眼睛衬托的明亮动人起来,粉嘟嘟的嘴唇犹如刚采撷的樱桃一般,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上是那双孑然而立修长的美腿随着礼服的垂落而隐藏在衣裙里面。 时间这双神奇的手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才短短一个小时,她好像一下子之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慕儿?你还在里面吗?” 门外那平稳的声音已经充满了丝丝的焦虑,敲门的声音也更加的变大起来,好像如果她还不开门,外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破门而入一般。 “哦,昼哥哥我还在,请等一下!” 一边穿着造型师递上前的最后的貂毛小坎肩,南宫慕儿一边匆匆的冲着门外轻喊着。 “两位少爷可以进来了,小姐已经装扮好了。” 装饰完毕,女佣和设计师们恭敬的退到两侧,那个看起来是领头人的女佣缓步走上前去,恭敬打开屋门。 当两个男子走进屋子时,站在镜前的南宫慕儿回头淡淡的一笑,那清丽的笑容犹如珠滑圆润的珍珠一般,那闪耀的光芒蓦地划过眼帘,让两人硬生生的呆在原地,那俊逸的脸庞如触电了一般,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而望着那两个俊逸的犹如神诋般的男子,南宫慕儿的脸庞也越加的绯红起来。 今天的昼哥哥和夜哥哥到是完全不似于以往,而那种不同,实在让她感觉太惊讶了—— 一直习惯于穿白衣的南宫昼今天却穿了一件烟色的燕尾服,袖口和领口那暗红线的装置显得衣服越发的尊贵而霸气起来,指甲盖大小的火红色的宝石被细细密密的穿成一条线,华贵的缠绕在右臂上。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虽然还在,但是这烟色与红色的结合,却更多的透着一丝诡异的妖媚。 而一向能够将烟色穿的完美异常的夜哥哥,今天却反常的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西装礼服,那袖口和扣线出金丝图腾的装饰,显得衣服高贵而充满了神韵,中山领的款式却又有区别于别款的西装,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衣服上整个跨过右肩的金色与烟色交错的装饰链条,让他原本那霸道的气势变成一种张扬的内敛,而那严谨高贵的礼服样式,却让那霸气间多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慕儿,今晚的你,一定会是王子晚宴上最美的座上宾。” 南宫昼微笑着扬起唇角,茶褐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眼中细细密密的充满了赞赏。而那烟色的衣衫与红色的装饰虽然的确非常的漂亮,却让她怎么看都觉得怪极了。 等等!南宫慕儿如紫葡萄般的大眼睛蓦地睁大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望过去,无声的在两人脸上寻求着答案—— 她刚刚应该没有幻听吧?她好像听到了··王子? 这是什么意思?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2) “看来你还不知道呢!巴哈马王子来海湾岛度假,今晚在海滩国际饭店有一场晚宴盛典。我们南宫家和欧阳家应巴哈马王子的邀请,成为他的座上宾。难道你都不觉得今晚我们的行头有些奇怪吗?” 南宫夜轻笑着勾起唇角,原本躁郁的性子仿佛也随着穿衣风格的改变,而变得温柔起来。 这让南宫慕儿不禁一阵冷汗四起。那恍惚的笑容,是错觉吗?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才一会功夫,这两个人就这么反常了?难不成只因为衣服的颜色和风格变了,就连性格都改变了吗? “是的,这些衣服都是宫廷的装束,其实我们刚刚也不清楚,只是在回房的时候,佣人也是像你房间的这个样子,只是场面没有如此夸张而已。不然我还真的会以为我们两家要去吃海鲜大排档呢。” 南宫昼温柔的拂拂慕儿的肩膀,茶褐色的眸子里虽透着揶揄,却也带着含笑的温暖。 “慕儿,为什么从看到我们起,你的脸色总是怪怪的?是不舒服吗?” 南宫夜关切的皱起眉头,那担忧的样子却让她恍惚的以为眼前的人是南宫昼。撇去那张连俊美都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脸,其余的感觉简直太像了。不是她脸色怪怪的,而是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内就突然间转了性,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种感觉能舒服吗? “昼哥哥,夜哥哥——你们的衣服··算了,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们的衣服很漂亮。”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话到嘴边又转念溜了回去。 算了,反正他们两个都是那么帅的男子,除了她自己会觉得怪了一点,又有谁会这样认为呢?大家一定会认为,这么帅气如明星的脸庞,这么高大似衣架子般的身材,穿什么都会好看的吧?就算她没有见过皇室的生活,这样优秀的他们,一定会比皇室的王子还要受欢迎吧? “慕儿,怎么了?是会紧张吗?宴会快要开始了呢!我们快点走吧,爸妈和欧阳伯伯都已经过去了,车子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呢! 南宫昼温柔的牵起南宫慕儿的手,贴心的摇晃了几下,好像要将她脸上的纠结摇晃掉一般。 “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英国皇室的生活,所以会有些担心··我很怕如果不小心做错什么,会给南宫家,会给爸妈和你们丢脸··” 南宫慕儿不安的搅动着手指,头垂的低到不能再低。那声若蚊蝇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安和沮丧。 “没关系的,不管慕儿做什么,身边都有我和昼帮助你。只要你做的开心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望着那透着温暖的眼神,南宫慕儿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着他含笑而*溺的牵起她的手,和南宫昼一边一个的将她带出屋门。 她有么有听错?有没有幻听?刚刚那温柔的语气,真的是夜哥哥的?那说着只要她开心就好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只是,如果刚刚那番话是昼哥哥说的话,她一定会非常的感动,可是刚刚的那番话从他嘴里听到··她却忍不住在想,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种傻傻的,只要别人对她付出一点点好,她就感激涕零的双手奉上自己的真心,任由着别人肆意践踏的碾碎。再也,不会! —————————————————————————————————————— 当晚礼服的裙摆轻轻的放下,望着眼前那灯火璀璨的建筑物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紧挽住一左一右的臂膀,那颤抖的手指让两人同时对望了一眼,最终微笑着将她的小手各自包裹在大掌中,那慢慢传递进手心的温暖如同涓流般源源不断的通过神经传进心里。 南宫慕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展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学着两位哥哥的样子,微笑着朝着两边来往的宾客们点着头,那温柔而大方的样子让众人不由得面露赞赏,那高贵的气质与璧人般的组合,更是羡煞了旁人的目光。 她依旧记得以前夜哥哥对她说过的话,她是南宫家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可以为南宫家丢脸。她还记得他说,最好乖巧一点,不要给他们惹麻烦。此时空白的大脑中一下子涌上来的居然都是他皱起眉的与不悦的话语,但是相比起来,这些却足以让她很快的镇定下来。 只是她不明白,是她已经习惯了那个霸道阴邪的他,还是她依旧无法将眼前的那个温柔的人与他联系在一起?这之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仿佛感受到她不明的目光,那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随即含笑着捏捏她的手背。而那瞬间带过的忽闪却让她微微呆了一下,再仔细看去,刚刚眼底那飞快划过的情绪却瞬间消失不见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随着三人踏入大厅,大厅中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蓦地停顿了一下,个个面露惊羡的目光:当衣着笔挺的绅士们看到娇媚如花的南宫慕儿的时候,甚至忘记了刚刚的攀谈,那举起的酒杯如同定格了一般举在半空中;而穿着华美晚礼服的名媛淑女们则看到俊逸的南宫昼和南宫夜时,如果不是维持自己那端庄的品貌,那泛红心的眼睛简直忍不住要将他们两个给生吞活剥了! 宴会的气氛一时间升到了最高点——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3) “昼夜,慕儿。你们几个怎么才来。王子刚刚还在问你们呢!” 温厚低沉的声音传来,穿着烟色宫廷西装的南宫御走上前来,身旁挽着绾着云髻,穿着藏青色晚礼服的一脸温雅的苏静云,那威严的面孔上透着7分不满3分得意。 自己的儿女是如此优秀,如此的引人注目,为人父母的又怎能不引以为傲呢? “威廉王子,这两位是犬子南宫昼和南宫夜,这位是小女慕儿。” 南宫御一脸恭敬而有礼的对身旁穿着墨绿色军官装的男子介绍道,脸上虽不似其他人般充满了谄媚与逢迎,却满是尊崇的神色。 毕竟等级的划分在一个国家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他们是台湾人,与巴哈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既然他们现在来到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况且他们四大家族就算势力再过庞大,也不过只是富豪之家而已,而王子身后可是整个皇室,他们又怎么敢贸然与皇室为敌?更何况今天又是王子亲自邀请,这实在是给足了他们颜面。所以他们理当彬彬有礼而充满敬畏的。 “见过威廉王子。” 南宫昼和南宫夜临危不乱的将右手搭到左肩,敛下眉睫的尊称道。 中间的南宫慕儿望着两人的架势,也慌忙将右手搭到自己的左肩,恭敬的弯下身子,却听到耳边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不明的抬起头,却正撞上一双幽绿色的眼眸中,只见眼睛的主人慢慢的停住笑容,那如刀削般刚毅的五官一脸探究的看的她手忙脚乱的低下头去。 天啊!南宫慕儿心里哀呼一片——她根本一点宫廷的礼仪都不懂的,只是两个哥哥怎样做她也就照葫芦画瓢的去做,可是王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是不是她刚刚做错了什么? “南宫先生,你的女儿很可爱。” 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威廉笑着举起酒杯,俊逸的面容展开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深邃的眸子却始终有意无意的瞄向一旁的南宫慕儿。 “王子说笑了,是小女不懂礼数,实在惭愧啊。” 南宫御无奈的摇摇头,最终笑着和王子干了一杯,看向慕儿的眼神却没有半丝的责备之色。 “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轻轻的拉了拉右边右边的大手,南宫慕儿不动声色的暗暗靠向一旁的南宫昼,满脸纠结的小声的询问道。 “没有,一切都很好。只是··” 南宫昼含笑着看了一旁的南宫夜一眼,而后者说出的话却让她蓦地的红了大半边脸, “你刚刚做的那个动作,是只有我们男人才会做的礼仪动作。” 果,果然丢脸了。南宫慕儿尴尬到恨不得挖个地洞立刻钻进去。头顶上无数只乌鸦飞过—— “慕儿,你今天好漂亮呢!” 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已经陪着父亲应酬了一圈的欧阳煜轻笑着端着酒杯的走上起来,顺手就递给了她一杯散发着邪魅*的红酒。 今天的他没有再穿艳丽颜色的衣服,反而稳妥的穿着烟色的西装西裤,白色的衬衫领口围着一条白花蓝底的意大利领巾,那袖口上特意装饰的金扣装饰看起来格外的显眼。而就近看去,原本烟色的西装翻领上,居然精工显示着那一片片墨蓝色的暗花印底,那颀长桀骜的身影配上这造型别具一格的礼服,反而流露出一种气定神足的优雅。 “谢谢。” 端着杯中的红酒,南宫慕儿略微纠结了一下,便一饮而尽的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那有些味苦的味道和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的小脸一下子烧红了起来,烟亮的茫的水雾。 真的好难喝!拼命忍住体内那阵翻腾的热浪,南宫慕儿辣的两眼直冒泪花。是谁说的酒是好东西的?根本就是很难很难喝的好不好?早知道这么难喝,刚刚她就不要一饮而下了·· “慕儿,会不会有些难受?不会喝就不要一下子喝那么多。” 南宫昼担忧的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又好气又好笑的轻握着南宫慕儿的小手。眼中的神色却不忍责备。 “你刚刚喝的那杯是红酒,红酒不需要像别的酒那样一口干尽,只要一次性的抿一小口就好。” 南宫夜低声的解释道,却让南宫慕儿再度弄了个大红脸。 她好像从今晚一来到这里开始,就开始不断的丢脸··爸爸妈妈还有昼哥哥夜哥哥一定会觉得丢脸死了。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世界上再丢脸的事情也不过是她这个样子,因为她不仅在自己本国丢脸,现在还跨国丢脸,这可是——在王子面前呢! “南宫小姐,可以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正当她神游之际,一只宽厚的大手伸到她的面前,当看到眼前的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时,南宫慕儿吓得差点脚一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王子邀请她跳舞? 惊慌的看了一下身旁的两位哥哥,他们却都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没有说话,而刚刚还站在这里的爸妈也因为外国友人的邀请去别处敬酒了,现在这里就剩下她和周哥哥夜哥哥,还有轻皱着眉头的欧阳煜。她到底该怎样告诉王子,她其实——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4) “南宫小姐不舒服吗?”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反而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皱着眉头,一脸痛定思痛的神色,威廉不禁好奇的问道。 “不,不是,其实我——” 正当南宫慕儿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之时,一声适宜的声音却为她恰到好处的解了围, “抱歉王子,令妹今天下午在海边游玩时不慎扭到了脚,所以实在无法接受您的邀舞了。” 南宫夜一脸尊敬的颔颔首,那一片平静的眼眸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而非一个谎言。那眼中的认真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连她都要相信了呢!可是当她再接触到他眼底的暗示时,才蓦地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的朝王子欠欠身,那娇俏的脸上纯真无邪的眼神是任谁都无法回绝的。 “实在对不起,如果我的脚没有扭伤的话,一定会陪王子跳一支舞,还请王子多多原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果夜哥哥不替她出面解围的话,她简直不知道在这个关头该做何种解释。因为就算她的脚没有扭到,她也不能够陪王子跳舞。因为——据说宫廷的舞是非常高雅而华贵的,一般都是华尔兹之类的。而她那种休闲的舞蹈又怎么能够拿上台面呢?就连上次昼哥哥弹琴时配的舞蹈都是她经过练习了以后的呢!她之前的舞种就更别提了。更何况今天她还穿着这样华美的晚礼服来参加晚宴。试想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子在舞池中大跳韩舞的场面—— 只要尝试着幻想一下那个场面,南宫慕儿就冷不丁冒出一头冷汗。 “没有关系的,还是南宫小姐的脚伤要紧。只是——我有随身带着御医,需不需要找御医来看一下呢?” 威廉王子关切的轻拉过南宫慕儿的小手,虽然在那一刻她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将手抽回来,但是对方那尊贵的身份让不允许她做这种没有礼貌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僵笑着忍了下来。 “不麻烦王子了,我的脚就只是轻伤而已,没有那么严重的。” 南宫慕儿敛下眉眼,一副小儿女的娇态。胸腔内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动个不停。 她甚至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开始会撒谎了,以前总认为撒谎是一种很恶劣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可以变成一种保护自己的武器。只是——她依旧无法接受欺骗。撒谎和欺骗在她心里完全就是两回事,只要内心一想到欺骗,那种恶寒就克不住的透过骨子慢慢上沿冰寒住她的神经。 “那南宫小姐好好休息,等一下子我想有一个惊喜送给你。” 威廉微笑着朝她颔颔首,随即优雅的转身离去。那墨绿色的军装和皮靴穿在他的身上,不但没有那种笨重的感觉,反而越加的英姿飒爽起来。 看王子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呢,没想到说话做事却老成的像个成年男子一样。真是生活环境不同,所塑造的人也不同呢!只是,王子要送‘惊喜’给她?她可不敢接受呢! “慕儿,你真的好有面子呢!居然连王子都要送礼物给你!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封个王妃的头衔给你哦!” 欧阳煜轻笑着眨眨眼睛,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揶揄之色,杯中那晃动的红酒似跳跃的火苗一般摇曳生辉。 “煜!” 南宫慕儿尴尬的瞪了瞪眼,白希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般。 “我才不要当什么王妃呢。也不知道这个威廉王子不好好的在城堡里面呆着,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又不懂什么礼仪,虽然穿着漂亮的衣服,却总在不断的出丑着··” 喃喃自语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沮丧。可爱的小嘴委屈的憋成一条线,引得身旁的几位男子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柔媚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穿着暗红色晚装的欧阳雪优雅的走上前,那高盘在头顶的发髻上,一朵火红的玫瑰花散发着*的光芒,高贵而大方的举止让南宫慕儿一下子觉得自卑起来。 看来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和中途再接受,果然不一样呢。虽然爸妈并没有要她学习什么,她也并不喜欢这种环境氛围,但是当身处在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希望努力可以做好。 “慕儿在抱怨王子殿下没事为什么不在宫里呆着,而跑到这里来呢。” 南宫昼轻笑着与欧阳雪对视了一眼,红与烟那契合的装扮以及默契的眼神交流,让众人不由得心里低呼,真是好一对般配的璧人! “昼哥哥!” 羞红的小脸更加的娇红起来,南宫慕儿尴尬的咬咬嘴唇,简直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王子会来这里的原因,听说是因为不满家里的婚配,所以借着出游的事情而跑出来散心来的。不过,宫廷的生活虽然奢华,皇室的各种头衔也让人羡慕,但是那种把婚姻当成政治手段的行为,实在让正常人难以接受。每一个人,应该都渴望找到一个自己真心所爱的人吧。” 欧阳雪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说道,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身旁的南宫昼一眼,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慕儿的身上,并没有接收到她的目光。烟亮的大眼睛蓦地一黯,如同风吹过后的烛火一般,只微微的忽闪了一下,便重新归于平静。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5) “那将来,爸妈应该也不会像王子的父母一样,把我们当做商场联姻的牺牲品吧?” 南宫慕儿有些纠结的开口道,乌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人的脸色。 “慕儿这样说,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南宫夜笑着走上前,那俊逸的脸庞与高贵的装束就如一个真正的王子一般,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隐隐的透着一丝古怪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望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南宫慕儿内心竟有一种皮皮挫的感觉。她宁可他像以前那样吼她,凶她,羞辱她,也不要他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笑。那种笑就好像是一条毒蛇,在你慢慢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蓦地扑上前来咬你一口! “慕儿,你的脚真的扭到了吗?虽然我也认为,这实在是一个拒绝王子的绝妙机会。但是你不介意,我们到外面去跳一支舞吧。” 欧阳煜含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露天天台上舞动的人群,绅士的朝她欠身伸出手来。 “我——” 还没等南宫慕儿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来,柔若无骨的小手便被紧紧的包裹在一只大手中,就算不用抬头看,单看那白色的袖子上金线装饰,她也知道能散发粗如此霸道气息的,就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的霸道与占有欲,是不会随着穿衣风格的改变而改变的。 “我想,这一点还是不要了吧。毕竟,慕儿刚刚拒绝了王子的好意呢!如果再让王子看到的话,恐怕会不大好吧。” 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那牵动的唇角透着丝丝邪魅的气息, “舞会已经开始了,大家都去跳舞助兴吧。慕儿,你也累了吧,夜哥哥带你去休息一下。” 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颀长的身影看似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却是容不得她半丝的抗议。 回头望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人群,她竟突然有种想要甩掉他大手的禁锢。可是——她却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做。 拖着她的手不但没有带着她往休息区走去,反而穿过重重熙攘的人群和环境优雅花园,来到庭院中一处僻静的湖泊旁。那皎洁的月色盈盈的照射在波光闪闪的湖面上,犹如为它度上了一层银色的晚装。周围的一切嘈杂瞬间安静下来,那种寂静的安逸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其实,你不用伪装的这么辛苦的。反而原来的样子我比较习惯。” 南宫慕儿轻咬着嘴唇小声的说道,背对着的身影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高大的背影却始终给她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你不是,就喜欢温柔的男人吗?像昼那样温柔。” 南宫夜慢慢的转过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捏起她尖细的下巴,迎着明亮的月光,那白色的衣服周围竟慢慢的散发出一种飘渺的光芒,犹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般。只是,他的眼神—— 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慌乱间别开了侧脸。 他的眼神好邪恶!虽然表面上穿着王子外衣,但其实质依旧是邪恶的魔鬼! “我已经习惯了,原来那个样子的你。所以夜哥哥你不用——刻意那样做的。” 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里没有人,她真的很怕哪句话一下子触怒了他,这个恶魔会把自己丢到湖里!这种事情不是他想不想,而是要看他的心情乐不乐意去做。而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慕儿,你在害怕吗?” 望着她忽闪不定的大眼睛,南宫夜嘲弄的扬起唇角,细长的大手爱怜的探上她的耳侧,罩住她半边的头颅将她的脸抬高面对着自己。那深邃的眸子犹如上好的烟曜石一般,迎着皎洁的月色眸光渐渐转浓。 “在害怕,一下子惹我不开心了。我会把你··丢到湖里去吗?” 那鬼魅的声音仿佛能够洞察她的心思一般,让她蓦地抬起头来,那慌乱的脚步惊恐的倒退了一步,随着她后退的速度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耳畔,不经意的将她耳边的磁铁耳钉扫掉在草坪上,刮得她的耳朵一阵生疼。 南宫慕儿轻咬着嘴唇的弯下身子,着急在提起裙摆在草丛中寻找着。月光虽然明亮,但想要找一个细小的耳钉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晚可是王子的晚宴,如果她的耳际只剩下一枚耳钉,那该是一件多么无礼的事情。虽然她对宫廷的规矩不了解,但是她至少懂得做人的礼仪交际。 “只是一枚耳钉而已,如果你有机会成为王妃的话,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头顶上揶揄的声音让她寻找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继续寻找着。那谆谆如流水的声音却一点一滴的传进他的耳畔—— “这和耳钉的事情根本就是两回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王妃。” 望着她寻找着真的很着急的样子,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索性不去追究这个话题,蹲下身子帮她一起寻找起来。 “我一直在想,到底你身上有什么魔力,才能够吸引如此多的男人为你趋之若鹜?” ------------ 海湾岛之旅:王子的晚宴(6) “我一直在想,到底你身上有什么魔力,才能够吸引如此多的男人为你趋之若鹜?” 虽然他鲜少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是当她听到的时候,但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吸引谁,我只想做好自己,做好南宫家的一份子。” 南宫慕儿轻声细语的解释道。那娇嫩的唇瓣如同诱人的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芳泽。 “相信吗?我在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修长的指尖轻捏着一只珠光流彩的珍珠耳钉,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向眼前蹲着的南宫慕儿,那眸中有探究,有询问,也有认真,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 望着他那洒满星光漂亮的眼睛,她突然想到一句话:你的眼睛,是我此生不会再遇的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不希望我留在南宫家。但是我是不会因为你的话而离开的。你当我厚脸皮也好,没羞耻心也好。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有一个家,想让爸爸妈妈开心。所以,以后你不需要像今晚这样刻意的变成另外一个人,我还是习惯——之前的那个··夜哥哥。” 感受着那探到耳边的微凉的指尖,南宫慕儿条件反射的偏过头,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按住了,当了解到他只是想要帮自己带上耳钉以后,才红着脸的不再躲闪。 “我的意思,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不过既然这种玩法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们就维持原本的玩法好了,我也比较习惯··我们过去的那些玩法呢!为此,我乐此不疲!” *的话语如温热的海浪一般让她紧紧的攒着拳头,任由着他的手指抚过她敏感的耳垂,来到她丰满的唇上来回的摩挲着。 “慕儿,我想··” 有力的手臂略微一用力,那纤细的身影便失重的依偎向他的怀抱,南宫慕儿怔怔的望着眼前那张越来越放大的俊脸,青葱般的手指在他的外衣上暗暗的收紧—— “原来你们在这里。” 一声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让南宫慕儿蓦地回过神来,随即火急火燎的用力一把推开南宫夜的怀抱,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着声音的主人越走越近,却不敢抬头。 “欧阳少爷。” 南宫夜气定神足的手插裤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的撩撩头发,深邃的眸子玩味的看向眼前的欧阳煜。 “南宫少爷,慕儿。呵,有时我还真的很好奇,你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和一般的兄妹不大一样呢!” 欧阳煜的探究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随即半开玩笑的笑道。 “哦?那我也好奇了,一般的兄妹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要不欧阳少爷和欧阳小姐在我们面前模拟一下,我们来学着做?”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关系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南宫慕儿连忙站在中间,及时的岔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煜,你过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恩?” 这两人真的很奇怪呢!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好朋友。就刚刚两人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敌呢! 明知道她是在打着圆场,欧阳煜也不再多说什么,收回和南宫夜交锋的视线,轻轻的将南宫慕儿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这个自然而亲密的举动让南宫夜蓦地微眯眼前,眸中迸发出森森阴寒的光芒! “王子殿下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现在大家都在大厅等你。”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赶快过去吧。”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赶忙推着欧阳煜的身子就准备朝酒店走去,好像多留一刻,就害怕发生什么意外一般。 被她拖着的欧阳煜冷不丁的回过头去,微风轻吹起耳边的头发,烟亮的眸子里那寒光微闪的警告让后者轻轻的皱起眉头,慢慢上扬的唇角展露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 当南宫慕儿整了整身上的礼服,深吸了一口气的推开大厅的紧闭的大门时,宛若天籁的音乐声瞬时想起,周围的宾客仿佛一直在等待一般的早已站成两排,偌大的大厅里,一位穿着烟色宫廷装的男子坐在烟色的三角钢琴前,随着烟白琴键上跳动的手指,右手臂那缠绕着红色宝石散发着绝美的光芒。 随着钢琴前那个穿着暗红色礼服的女子的婉转清唱,众人纷纷沉浸在这飘渺而唯美的音乐中—— 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攒着礼服的裙摆,烟亮的眼睛无声的望了一眼身旁含笑的欧阳煜,随之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 昼哥哥,雪儿姐姐··他们—— 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一首《祝我生日快乐》,虽然她有时经常在家里哼哼,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而且,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王子不是说要送她礼物吗?怎么昼哥哥却坐在钢琴旁和雪儿姐姐为她弹唱? 不过,她真的感动极了!她的心真的,好感动! ------------ 海湾岛之旅:生日快乐 啪!不知道谁把头顶的水晶吊灯关上了,周围立刻陷入一片烟暗当中。正当南宫慕儿有些惊慌失措的攒紧胸前的衣服时,随着那微光闪烁的烛火,一个有着10几层的蛋糕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威廉王子微笑着推着蛋糕向她这边走来,身旁一同出现的还有她的爸妈,以及欧阳伯伯等人。大家那一边微笑着看向她,一边击掌轻唱着生日快乐歌,欢乐的氛围让众人纷纷加入进去,每一个人均是面露祝福的将她围在中间。 而那个呆立着的身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的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被温暖的怀抱拥进怀里,在耳边轻声说着‘宝贝,生日快乐。’的时候,她才蓦地湿了眼眶,纤细的双手不可自己的捂住嘴巴,晶莹的泪水如水晶般的滑落下来。 今天——今天是她的生日?老天!为什么连她自己都早已忘记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呢?不但记得,大家白天的时候都还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的隐藏的那么好。拜托,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给她太多的感动,她真的··又要忍不住丢脸了呢! “南宫小姐,生日快乐。这个16层的蛋糕,可以满足你16个愿望了呢!这个特别的生日,上天是允许你贪心一点的。” 威廉王子一脸微笑的将蛋糕架放到她面前,优雅的抬起她的手印上一吻,随即对身旁的人打了一个响指,端着托盘上蒙着绿色天鹅绒布料的随从走上前,恭敬的欠身递上手中的托盘,众人翘首望去,那枚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钻石王冠散发着星辰般的光芒。 “生日快乐,小公主。” 眼看着王子从托盘上拿出那个钻石王冠,南宫慕儿慌忙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烟亮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父母,当接触到他们赞同的目光时,才温婉的半屈膝,任由着他取下自己头上的发箍,为她戴上那耀眼的钻石王冠。 虽然南宫家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家族,但是却不同于宫廷的生活,所以也就理所当然不会送像王冠这种物品。不过她敢打一百个赌,头上这顶有些分量的王冠,上前镶嵌的一定是真的钻石。这一点,是完全毋庸置疑的! 带着王冠高盘发髻的南宫慕儿如同一个高贵的公主一般,一颦一笑都是高贵而典雅的风采。 “慕儿,生日快乐。今天可是你16岁生日哦。悄悄的说,礼物我已经送到你的房间里去了哦!” 欧阳雪亲昵的拉过慕儿的手,凑在她耳边含笑着说着悄悄话,那精致的脸庞上满是浓浓的祝福。 随着众人一一上前送上的祝福,身后的桌子上很快便被礼物堆起一座小小的山丘。望着大家那一张张祝福的面容,南宫慕儿不断的点头道着谢,白希的脸庞上满是感动。 “慕儿,快来许愿吧,蜡烛都快要融进蛋糕里了呢!” 南宫昼温柔的退后了一步,放下手来。抬起头来的脖颈上已多了一条铂金的项链,项链的造型虽然简单,但中间镶满了整圈钻石的指环挂坠却让她心里欢喜极了。 轻触着脖颈间的指环挂坠,南宫慕儿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闭上眼睛。 望着那忽明忽暗的烛火中的美丽容颜,和她那脖颈上刚刚戴上去的项链,人群中的南宫夜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光芒转浓的比夜色还要暗沉。 “夜,你没有礼物要送给慕儿吗?” 欧阳雪轻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夜,话语好奇的问道。 “我忘记了。” 冰冷的声音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寒着一张脸的南宫夜站在原地,暗暗的将手指的盒子攒紧,随即慢慢的收进口袋中,那俊逸的面容上表情平静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当南宫慕儿吹灭蛋糕最下层的蜡烛后,大厅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众人欢呼的拍起手来,空气中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蜡烛燃烧过的烛油味。 她真的很庆幸,这高达16层的蛋糕就只有最底下这一层有蜡烛。否则的话她就是踏着梯子,吹一晚上也吹不完呢!16层蛋糕呢!她站在地上向上使劲的仰望,都看不到最顶层的那层蛋糕什么样。皇室的人就连举办一个生日party都要这么隆重,还好她不是什么皇室中人,否则每年大大小小的宴会,她一定会累死的。 “王子,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感谢你。” 南宫慕儿转头向威廉报以一个温暖的笑容,那弯弯的眼睛如同两道月牙一般可爱。 “小公主,先不要谢我,我还有礼物没有送给你呢!” 威廉神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后一直剔透的镯子散发着诡异而绝美的光泽。 仿佛有人一下子认出了那只镯子一般,脸上纷纷流露出惊慌的神色。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响起。 “这只镯子很贵重。因为它是从我祖母那里传下来的。” 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拖起她的手,幽绿色的眼眸含笑着将她眼底的惊慌一览于心,那说出的话语让她娇红的脸庞蓦地苍白起来—— “它只有世代的王妃才可以佩戴。现在我却要把它送给你。慕儿,已经16岁的你是我巴哈马王储的王妃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想要迎娶的妻子。而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 海湾岛之旅:执意掠夺(1) 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拖起她的手,幽绿色的眼眸含笑着将她眼底的惊慌一览于心,那说出的话语让她娇红的脸庞蓦地苍白起来—— “它只有世代的王妃才可以佩戴。现在我却要把它送给你。慕儿,已经16岁的你是我巴哈马王储的王妃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想要迎娶的妻子。而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王子,我——” 还没等南宫慕儿惊恐的睁大眼睛,威廉便一脸含笑的用一根手指轻堵住了她微启的唇。偏过头去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喃着,在旁人看来竟如*的耳语一般。 大厅中的人群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每一个脸上均是不解与讶然的神色。 “王子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南宫家就算再富足,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豪之家,又怎么可以与皇室攀亲结贵?” “那只镯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玛利亚之吻’吧。老天!他真的把它送给了南宫小姐?” “王妃?王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做王妃?” 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南宫御轻轻的皱起眉头,微眯起的眼眸仿佛正在思考什么一般。而周围的则每个人脸上充满了阴晴不定的神色。 “王妃?御我有没有听错?刚刚王子是要让我们慕儿做王妃吗?” 惊喜的声音充斥在一群压抑神色的人群中,竟显得有些格外的突兀。苏静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南宫御,沉浸在刚刚的场面中的她不难看出此时的心情正非常的激动。 毕竟,能和皇室攀亲结贵,这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当然,这件事情还是要慕儿同意才好,毕竟她的幸福,要比一切都重要。 “我愿意。” 一个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响起,嘈杂的大厅蓦地安静下来,仿佛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众人面露不可置信的看向刚刚还一脸惶恐,现在已是表情平静而微笑的女孩,心里顿时也理解了几分。 想来也是,王妃这个名号不是任谁都能够得到的。任何女孩子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的时候,应该都是先是惶恐,然后内心惊喜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的吧。 面对着那双幽绿色含笑的眼眸,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欠了一下身屈膝在王子的面前,任由着他牵起自己的手,缓缓的戴上那个象征着尊贵身份的手镯。 诡异的颜色在那白希到透明的手腕上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那幽然的光芒如同直射向后背的森森寒光一般,如箭般的锋利狠狠的射向她的脊背,那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似禁锢的桎梏一般,有着将她挫骨扬灰的狠厉! ———————————————————————————————————— 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力,刚刚准备关上的门被一只大手蓦地顶住了,望着那张如同千年寒冰般的俊脸,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夜哥哥,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现在已经很晚了。” 说罢,颤抖的手就要关上门去。可是对方的力道何其之大,只略略伸进一只脚,不管她怎么推,都坚如磐石一般丝毫没有动弹。 “明天再说?明天等你成为王妃以后再说?南宫慕儿,你可真是一个虚伪的女人!呵。” 南宫夜冷哼一声的走进屋来,只随手一推,南宫慕儿便踉跄了一步的跌靠在桌沿上,随着那重重关上的屋门,一阵浓重的酒味钻进她敏感的鼻子。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王妃,只是当时——” 望着面前那具有压迫感的身躯,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拳头,一脸焦急的想要上前解释道。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炸响在她的耳侧,那凛冽的力道让她重心一个不稳,蓦地跌坐在地上。捂着那微微刺痛的脸庞,晶莹的泪水慢慢的氤氲上烟亮的大眼睛。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欺骗我的话,我会用一万种方式让你知道说谎的后果!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说笑的吧?” 南宫夜狞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提起她纤细的手臂,狠狠的将她甩到*上。随即慵懒的解起袖口的衣扣来。森寒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邪气的嘴角充满了浓浓的嘲讽。 “真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刚刚我之所以会答应——” “shut’up!” 南宫夜怒视的瞪大眼睛,狠狠的将手中的外套掷到地上,白色的衬衫烟色的西裤透着一丝邪魅的俊美,只是脸上的表情太冷,冷的让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不要再对我说那种劣质的谎言!知道吗?你就像你那卑贱的母亲一样,表面上高贵圣洁的像是不碍事是的圣女一样,其实心机比谁都阴毒!” “南宫夜!不许你这样说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你怎么可以把对我的怒火发泄到我们的妈妈身上!” 南宫慕儿一脸激动的大嚷道,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诧而愤怒的神色。 ------------ 海湾岛之旅:执意掠夺(2) “南宫夜!不许你这样说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你怎么可以把对我的怒火发泄到我们的妈妈身上!” 南宫慕儿一脸激动的大嚷道,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诧而愤怒的神色。不管他怎么羞辱她,她都可以容忍,可是他怎么能够连同着自己的妈妈一起骂呢! “我们的妈妈?见鬼的我们去吧!那个为了想要攀富结贵而巴不得你马上嫁到皇上的女人才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可没有如此不择手段的阴沉心机呢!” 一道疾风扑面而来,宽厚的大手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臂,紧紧的将她的挣扎的手定在*上,颀长的身影随之重重的覆上。 俊逸的面容一时间变得狰狞而阴毒—— “你似乎忘记了。我说过我允许你打我第一次脸,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打第二次!我的——王妃妹妹!”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谩骂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之为人!” 南宫慕儿努力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泪如滂沱般的泉涌下脸颊,那贝齿下紧咬的嘴唇已经慢慢变得发白起来。内心却因为他刚刚阴毒的话语而颤抖不止。 为什么当说起妈妈的时候,他的眼神中竟满满的充满了恨意! “我说过了!她不是我的母亲!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教教我怎样做人吗?这一点,我看还是由我来教你比较恰当吧。毕竟,我的经验比你多的多呢!” 南宫夜邪笑的蹬掉脚上的皮鞋,随即用半支起身子毫不留情的撩起她的裙子,狠狠的用膝盖顶开她白希的双腿,宽厚的大手一掌便将她肩上的皮草斗篷扯掉,那白如凝滞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绝美的光晕。 “南宫夜,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南宫慕儿挣扎着被禁锢的手腕,泪湿着脸的竭力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肢体与身上布料之间的摩擦让身上的人脸色陡然变得发烟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个指环,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昼是疯了吗?他居然把这个送给你!” 狠狠的压住她扭动的身子,*的脖子上那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戒指蓦地划过他的眼帘,让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着,修长的指尖如同着了魔一般,沿着她美丽的蝴蝶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吻也随之蔓延而上。如同一个*的旅行者渴望着水一般,那丝滑的触感伴随着醉酒的大脑,让他炙热的身体越来越兴奋起来。 “慕儿,从你出生开始,就注定你是一个与幸福无关的孩子。因为——这是你欠我们南宫家的!” 兹啦! 随着他大手的一用力,漂亮的衣服瞬时从胸口以一道奇异的弧线撕裂开来,那层层毛边如同无力的挣扎一般,一件华贵的礼服只瞬间便变成了一块破布。 “南宫夜,如果你敢动我的话,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不但骂妈妈,现在又想来欺负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感受到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南宫慕儿泪如泉涌般的滚滚而下,那晶莹的泪水不但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反而燃起了他满腹的*! #已屏蔽#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人呢!不过没关系啊,你可以叫啊,叫的再大声一点啊!要想让这件隔音效果好的出奇的房子传出声音,你还要多努力一点呢!啧啧,听听,明明是呼救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样呢!南宫慕儿,你的骨子里贱果然和你妈一样!表面上纯洁的要死,内心却是一个可以随便对男人分开腿的荡妇!” #已屏蔽# “南宫夜,你这个衣冠*!你这个*!” 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瞬间席卷上她的大脑,南宫慕儿死死的闭上眼睛,被他禁锢在大手中的手腕因为死命的挣扎而变得有些发白起来,无尽的羞辱感让她真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死去! “慕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呢!穿着衣冠的*那还不算真正的*呢!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见识一下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南宫夜邪笑着勾起唇角,随即一把脖子上的领带,不顾她的反抗的在纤细的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后绑在了*头上,颀长的身子慢慢的半支起身子,不急不于的一边接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肆意欣赏着她眼中那让人心疼的惊恐。 “南宫夜,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我当做那些在你身下承欢的女人了吗?我知道你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样的对不对?你看清楚我是——” “你是南宫慕儿——是我的,小妹妹呢!” 那如魔鬼般的低喃让南宫慕儿眼中的希望之火蓦地熄灭了,那越涌越多的泪水也温暖不了她冷得发抖的身子。 他知道她是谁,他明明知道她是谁还这样做·· ------------ 海湾岛之旅:执意掠夺(3) “你说,如果让王子知道,他明天决定要迎娶的王妃是一只别人穿过的破鞋,他会有种怎么样的感觉呢?” 已经脱掉上衣,正动手解着皮带的南宫夜眼神嘲弄的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南宫慕儿,那精壮伟岸的身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阿波罗般的神韵。 “夜哥哥,我承认我说的话食言了,但是我绝对没有要对你撒谎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我们不可以的。那样是乱伦啊!” 南宫慕儿声俱泪下的说着,希望能让他因为醉酒而迷茫的眼神清醒一点。 怎么办,该怎么办!这里的隔音效果外面是根本就听不到的,她的手又被反绑在*上,除了能让他自己停下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可是··他会停下来吗?她真的··好怕! “亲妹妹吗?在我南宫夜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能不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是要看想不想做。既然你说那是乱伦,那我们就试试好了,据说乱伦生下来的孩子,会是非常害怕看到阳光,甚至长着一头白色头发和白色眉毛的畸形儿呢!” 南宫夜邪笑着将下身的长裤飞快的脱下,随即上前一把拖过蜷缩在*头的南宫慕儿,趁着她尖叫一声的背过身去挣扎的时候,从背后一把撕开拦在她腰间的礼服,重重的将她按压在*上,温热的舌尖轻舔着那光洁的脊背,如同品尝一块丝滑的奶油一般。 “南宫夜你疯了!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恨你!” 南宫慕儿身体僵硬的伏在*上任由着泪水决堤不止,那盘着的发髻早已凌乱不堪的松散在偌大的*上,更增加了一层动人的妩媚。 “是的我是疯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融入一个疯子的世界吗?现在你终于看清我的事情是怎样的了吗?既然要恨的话,那就恨吧!我根本就——不在乎!” 说罢,便一把拉下她的*,修长的指节灵动的在她吓体探索着,感受着那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南宫慕儿死死的仰着头咬紧唇瓣,眼眶都要瞪裂开来。那紧紧蹬着大*的脚趾都已泛起白色。心里那波涛汹涌的惊恐与恨意交叠在一起,犹如一只张着大口的狮子般,一寸一寸的将她吞没。 “南宫夜,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会··恨死你!” 背对着的身子被他手臂一捞的转过身来,南宫慕儿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因为醉酒和*而早已潮红不堪的俊脸,一字一顿的说着。纤细而*的身子颤抖到让她牙齿咯咯作响到忍不住想吐。 “如果恨能够让你记住我,那么我会欣喜若狂。而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因为——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好对你说一句:慕儿,生日快乐!” 随着他话音的落尽,分开的双腿间那阵撕裂般的剧痛让她蓦地弓起身子,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像风雨中飘落的树叶一般。除了痛,就是心死了一般的感觉。 她··被自己的哥哥··被自己的亲哥哥··她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是这种惩罚的方式,无疑是让她去死! “慕儿,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你一定是忘了呢!” 望着身下那默默流泪,却如同摔碎了的玻璃娃娃一般的南宫慕儿,南宫夜一下下的冲刺着,那紧致的感觉让他用力的揽紧她的腰身,疯了一样的撞击着,满足的感觉让他如置云端。 “我曾说过,这辈子你不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亲近,就只能够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你总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呢?要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呢!慕儿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眼见着身下的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任由着他予取予求,南宫夜叹息的俯身拥进她的身子,那禁锢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拥进生命中一般, “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又怎么能够去嫁给王子呢?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要你的。王妃的梦破碎了,慕儿你又该怎么办呢?” 那失焦的眼眸蓦地忽闪了一下,随即再次陷入永久的沉寂。突然怒火上来的南宫夜发疯一般的驰骋*,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着,眼神里的炽热却慢慢的变得比冰刃还要森寒! “怎么?不甘心吗?不说话吗?我倒要看看你那圣洁的表情还能够维持多久!” 随着那一bobo直抵核心的冲撞,南宫慕儿慢慢的将头歪在一侧,海藻般的长发因为汗水而黏贴在她的脸上,空洞如潭的大眼睛像是抽去灵魂的娃娃一般,破碎的世界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就只有——痛! 当释放出最后一波热浪后,南宫夜慵懒的抽出自己的身子,深邃的眸子光芒暗沉的看向在门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隐隐的透着邪魅的气息。 “昼,要进来一起吗?” 两道目光在半空中交接了一下,颀长的身影略略迟疑了一下便一边解着领口的衣扣,一边走向*上的南宫慕儿。 随着身影的前倾,一件烟色的外套罩住她早已昏厥过去的*的身子,修长的手在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后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走向门口,擦肩而过之际,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优雅而血腥的弧度—— “有些东西,我还是觉得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比较好呢!” ------------ 海湾岛之旅:我爱,王子殿下 奢华明亮的大厅里,一群巴哈马平民纷纷恭敬的跪在地上,对座椅上那个戴着王冠的高贵女人行着大礼。旁侧一排烟发烟眸的中国人恭敬的微垂着头,给予这个土地的女王最尊敬的注目礼,随即在宫廷侍卫的服侍下就坐。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对外貌出色的男女跪在厅前的软垫上,穿着白色宫廷装的威廉王子温柔的牵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对身旁的人报以一个*溺的笑容;而穿着白色束腰华服的南宫慕儿则一直低垂着头,妆容精致的面容上有着丝丝的倦态。 “威廉,这个女孩子,就是你选的妃吗?” 收回投在南宫慕儿身上的目光,穿着荷兰色华袍,头发带着璀璨的皇冠高高的盘成一个发髻的女王微微垂帘沉思,随即看向眼前的威廉。气势虽然充满了女王的高贵,但却没有半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是的母亲,这个女孩就是我此次出行喜欢上的女孩,也是我想要娶妃的人。您曾说过,只要我自己有喜欢的人,便可自行决定纳妃的人选,所以希望您可以撤回已为我纳妃的决定。” 威廉一脸诚恳而坚定的说道,牵着南宫慕儿的手上,碧绿的镯子一闪而过的划过女王的眼睛。 她只是昨夜接到王子的快报,说是已经决定了纳妃的人选。本以为他是在玩笑的事情,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而且,他居然连‘玛利亚之吻’都送给她了?虽然她的确有答应过,只要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她便不再干涉他的婚姻,可是—— “你叫··” 望着一直低垂着头,看不到面容的南宫慕儿,女王轻轻的皱起眉头。 “我叫南宫慕儿,女王陛下。” 直到握着她的手暗暗的使了几下劲,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南宫慕儿才匆忙的答道,头反而垂的更低了。感受着女王那探究的目光,她那因为紧张的而咚咚跳动个不停的心脏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一般。 “南宫慕儿,慕儿。好美的名字。可以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女王缓缓的向一旁的南宫御点头示意着,随即眼神期待的看向大厅中一直低垂着头的南宫慕儿。 当跪着的人听到她的话语,慢慢的抬起头时,女王那幽绿色的眼眸蓦地划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她的确应该称赞儿子的好眼光的。有着那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的女孩,真的是非常美丽而温柔的。如果她是男子的话,应该也会被这样一个有着夜莺一般的婉转,冬雪一般的冰洁,昙花一般的清丽,静尘一般脱俗的女孩所深深的吸引吧。虽然她不是最美的女孩,但是那种美就好像是一缕淡淡的清香,还没来得及细嗅,却在不经意间早已沁入心脾。 “南宫先生,您的女儿真的非常漂亮呢!她遗传了你们夫妇二人完美的基因。” 女王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随即含笑着对一旁的南宫御和苏静云说道。 “女王陛下言重了,小女不懂宫里的规矩,还请陛下见谅。” 南宫御得体的倾倾身子,以表尊敬之意。 “慕儿,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喜欢威廉吗?” 女王转过头去,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因为这个女孩的确和别的女孩太不同了,暂不说长相的关系。如果是别的女孩要成为王妃了,早就喜形于色了。可是这个女孩却一直低垂着头,脸上平静到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好像他们谈论的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母亲,我和慕儿都十分——” “威廉,我在问慕儿。” 女王不悦的打断了威廉王子要说的话, “是的女王,我爱王子殿下。” 烟亮的大眼睛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白希的面容上慢慢的对着身旁的威廉展露一个温暖的笑容,正是这个笑容,让身边的蓦地呆在了原地。那含情对望的两人却在无声的传递着一种淡淡的甜蜜。 “那既然这样的话,威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宫里的婚事我会帮你重新安排,什么时候带慕儿回去见见你父王吧。” 女王了然的在侍女的服侍下站直身子,随即微笑着看向一旁的人, “南宫先生和南宫太太,随时欢迎你们来皇宫做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了,我也不在此做过多的停留了,既然事情有已经有头绪了,我也就先打道回宫的向王报喜了。” “感谢女王的美意。” 望着众人拥簇着女王离开的背影,南宫御携着太太的手,恭敬的站起身子来行着恭送礼。深邃的眸子却直直的望向再度低垂下头的南宫慕儿。 “慕儿,虽然爸爸不会干涉你的感情,但是你却只有16而已啊!难道你真的决定嫁给王子为妃吗?” “爸爸,其实这一切··” 南宫慕儿轻皱着眉头的开口道,单薄的肩膀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吓得她条件发射般的伸手一推,昨晚的事情潮涌般的涌上她的大脑,白希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一片! ------------ 海湾岛之旅:骗局 “爸爸,其实这一切··” 南宫慕儿轻皱着眉头的开口道,单薄的肩膀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吓得她条件发射般的伸手一推,昨晚的事情潮涌般的涌上她的大脑,白希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一片! “慕儿,你怎么了?” 望着她那惊恐瞪大的眼睛,威廉悻悻的收回半空中举着的手,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疑惑。 今天的她不是在走神就是在发呆,有些怪怪的呢! “没事,我很好。” 南宫慕儿飞快的答道,随即暗暗的攒紧拳头,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忽闪不定的大眼睛看也不看父亲身后那一烟一白的身影,内心那一bobo袭上的呕吐感让她竭力的维持着双脚的颤抖。 “威廉王子,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精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仿佛看出点什么苗头般的,南宫御轻皱起眉头的开口道。 听到父亲那迟疑的话语,南宫昼和南宫夜也皱起眉头,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眼前的威廉王子。 “其实,慕儿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威廉微微一笑,深邃如碧玉般的眼神感激的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温柔的牵起她的小手, “帮忙?”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后,眼神更加的不解了。 “昨天我当众对慕儿求婚,是为了让在场的人做一个见证人,到时母后来了,好作为一番有力的说辞。其实,求婚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幌子,一个为了让母后撤销原有婚事的幌子。不过慕儿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很过分,但是她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威廉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王子,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要让慕儿当王妃这件事情吗?” 苏静云一脸诧异的看看脸色平静的威廉,又看看眼神空洞的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南宫慕儿。 “其实,在昨晚看到慕儿的第一眼,我就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虽然只是演戏,但是如果慕儿愿意答应的话,我绝对会欣喜若狂的。因为不但我是真的喜欢她,不难看出,就连我的母亲也非常喜欢她呢。” “王子殿下——” 南宫慕儿惊慌失措的拽开牵着的手,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恐之色。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威廉只微微眼神一黯,随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如果能够真的娶到慕儿你的那个人,我会羡慕他的。” “王子殿下,这个镯子还是请你收回去吧。它是属于未来的王妃的。” 小心翼翼的褪下腕上的镯子,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这只叫做‘玛利亚之吻’的镯子的含义,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将这个镯子带走。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件世代相传的爱的信物。更是一个国家王妃身份的象征。太过沉重的寓意,她承受不起。 “慕儿,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又怎么能够收回呢?” 威廉笑着拉过她的手腕,迎着她纠结的目光重新将镯子带回到她的手上。 “虽然今天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个镯子却是真的。不要担心,它将不具有任何的意义,就只是一只普通的镯子。就把它当做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眼见着南宫慕儿脸上那不知所措的神色,南宫御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轻轻的颔了一下首,她才悻悻的收回手腕来的低下头。 “王子,我们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该启程回去了。” 欧阳啸天适时的站出身来,与身边的南宫御不言而喻的对视了一眼后点头说道。 “那请我今晚好好的为诸位准备一下欢送晚宴吧。毕竟,慕儿可是我半个恩人呢!” 循着众人的神色,威廉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随即笑笑的说道。随即摆了一个请的动作,便随南宫御和欧阳啸天等人一起向会场走去。 “慕儿。” 低沉的在她的耳畔响起,宽厚的大掌还没等拍上她的肩膀,便被她反应快速的一把打落了—— “不要!” 南宫慕儿尖叫着挥开手,望着眼前那俊逸的脸颊,纤细的身影颤抖的退后了一步,那死命睁大的眼睛犹如见到了鬼一般! “慕儿,你怎么了?” 望着她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南宫昼关切的上前一步,没想到她却惊恐的退得更远了。那伸出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探在半空中,一直保持着这样一个动作的站在她的面前。 “不要!不要!” 如同中邪了一般,南宫慕儿死命的摇晃着头,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提起礼服的裙摆飞快的奔出门去。纤细的手腕上那一闪一闪的碧绿散发着剔透而绝美的光芒。 玛利亚之吻——这个寓意‘戴着它的人终将幸福’的镯子此时戴在她的手上是多么可笑。正如那个一直盘踞在脑海中噩梦所言,她注定得不到幸福。 因为,她的幸福已经如同一个摔碎的玻璃杯一般——被毁的支离破碎。 ------------ 意外的来客 随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飞机,每一个人脸上都纷纷流露出畅然的神色。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这种感觉舒服极了。 “看来只要不是在自己的地头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呢!这蛟龙不如地头蛇的道理,看到果然有些意思呢!” 在接机的属下利落的将行李放到车里后,欧阳啸天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终于回来了。看来下次出国玩的时候,最好还是随身带一把枪,好防防身呢!” 站在各自家的车前,南宫夜也心情大好的开起玩笑来。两人那爽朗的玩笑话让众人纷纷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御,你知道我有多庆幸吗?还好慕儿没有真的跟王子。这真是上天要你把我欧阳家未来的儿媳妇给留着呢!” 望着那依然已经坐进车子里,如同木偶般的呆坐着的南宫慕儿,欧阳啸天虽然嘴上在开着玩笑,心里却不禁有些担忧。 这个孩子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这个样子,像是失去了魂一样。仿佛别人不管说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只一心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问她什么她也不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别在这贫嘴了,孩子们也累了,我们就各自回家休息吧。” 敛下脸上的笑意,南宫御也担忧的看了慕儿一眼,忍不住请皱起眉头。 一直站在车旁那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打开的车门前蹲下身子,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感受着她手心一颤,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浓浓的疼惜。 “慕儿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封闭自己好不好?如果你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闷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有空,到时陪你出来散散心好不好?” “谢谢你,煜。” 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那烟亮的眼睛却蓦地忽闪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清亮起来。在众人纷纷以为她会在多说一点什么时候,她却突然紧紧的抿着唇,眸光再度黯然无光起来。 望着那犹如被抽干灵魂的身躯,南宫夜暗暗的攒起拳头,突出的喉结因眸中的复杂而上下滚动起来。而一旁的南宫昼则敛下眼眸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率先坐进另外一辆车子里。 —————————————————————————————————————— 奢华的车子在驶进熟悉的庭院后,慢慢的停靠在欧式建筑下,刚刚打开车门还没等站稳脚步的南宫夜蓦地被一个重物扑面一撞,随着那揽紧脖子的手臂,熟悉的声音随即劈里啪啦的灌进他的耳朵—— “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 芭比娃娃与水晶娃娃 奢华的车子在驶进熟悉的庭院后,慢慢的停靠在欧式建筑下,刚刚打开车门还没等站稳脚步的南宫夜蓦地被一个重物扑面一撞,随着那揽紧脖子的手臂,熟悉的声音随即劈里啪啦的灌进他的耳朵—— “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望着怀里那娇小的身影,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直到看到那张像百合花般娇羞的脸庞时,才蓦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般。 “慕容菲菲?” “讨厌啦夜,都说了不许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一点都不亲切呢!伯伯伯母好,昼好久不见。” 叫做慕容菲菲的女孩不满的撅起嘴,随即有礼的对南宫御夫妇俩鞠了一躬,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如同漂亮的猫眼石一般多彩。那娇小而丰满的上身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下身那踩着烟色高跟鞋的小腿修长又漂亮,那烫成大波浪的长发有着一种小女生般的娇俏,又有着一种女人的柔媚,就像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亮丽动人。用美女两个字才形容她绝对一丁点都不为过! 是的,四大家族的南宫家、欧阳家、慕容家和商家一直在商界享有盛誉,而眼前这个靓丽的少女就是中部慕容家的独生女——慕容菲菲。 “菲菲,你这样伯母是要吃醋的哦!每次来这里的时候,眼睛里先看到的都是夜,然后才能够看到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真的好伤心。” 苏静云一脸不满的轻皱起眉头,虽说着不满的话,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与欢迎。 “才没有呢!菲菲一直都很想念伯父和伯母呢!”慕容菲菲讨好的上前摇晃着苏静云的手臂,随即朝着南宫御俏皮的吐吐舌头。 “菲,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玩了?慕容伯伯的身体还好吗?” 南宫昼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茶褐色的眸子未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刻,便转到了身后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玻璃娃娃身上。 “因为爸爸要去马来西亚谈一桩生意,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咪两个人。所以我就趁着暑假跑来玩啦!不过你们去海湾岛去的真是好久呢!还好齐嫂和忠叔在家,否则我就要露宿街头了呢!” 慕容菲菲巧笑着扮了个鬼脸,大大的眼睛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般的,蓦地眼前一亮。 “夜,这位就是你的小妹妹,南宫慕儿吗?” 说罢,在南宫夜还没来得及拦住她的手时,便快步的走向人群后那个一直微垂着头的女孩。当她一脸兴致勃勃的走上前去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后者的肩膀随之一颤,那烟亮的眸子瞬间黯然的毫无光色。 只因,她听到了‘妹妹’两个字。这两个足以让她周身瞬时充满恶寒的两个字。 “你好,我叫做慕容菲菲,是中部慕容家的女儿。你叫我菲菲就好了。你是慕儿吗?天!你真的好漂亮呢!跟我身边的女孩感觉都不一样呢!” 望着那静如出尘的少女,慕容菲菲一脸诚恳的说道。是的,她和她身边那群爱玩的女孩都不一样呢!那种脱俗的气质就好像夜晚盛开的昙花一般,美丽而不沾染一丁点尘俗。仿佛她不需要开口说话,只在原地静静的站着,人们也可以很轻易的闻到那幽然的清香。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眼睛是非常大而漂亮的。可是当看到她的眼睛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不是没见过大眼睛,而是没有见过一双如此灵秀的像小动物一样的眼睛;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眼睛,而是没有见过像这样会说话的一双眼睛。那低低婉转的哀怨如同受人欺负了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当然跟你身边的女孩不一样了!好了我们赶快进屋吧,刚下飞机也累了。”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的拍了怕慕容菲菲的头,漆烟如墨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低垂着头的南宫慕儿,随即还处在茫然中的人的手臂走向屋子。 “慕儿,菲菲是四大财阀中慕容家的女儿。也是夜从小到大非常要好的玩伴。正好菲菲也是女孩子,在没开学的这段时间就让她陪陪你,你们女孩子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对不对?” 苏静云弯腰轻拍了拍慕儿的肩膀,那微笑着的面容眼见着她依旧没什么反应,最终写满了失望的与南宫御对视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的拥着她向屋里走去。 —————————————————————————————————————— “慕儿,出来吃饭了哦!” 随着扣扣扣的敲门声,穿着鹅黄色套裙的慕容菲菲轻笑着走进门,那娇甜的声音让正穿着睡衣,蜷缩着身子坐在*上的南宫慕儿慢慢的掀开被子走下*去,动作机械的如同一个*一般。 “慕儿,你怎么了吗?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呢!夜他从一回来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忙些什么,你是他妹妹,他理应多过来陪陪你才是的呢!” 慕容菲菲一脸不苟同的摇摇头,本来对于想让她说话也根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可是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居然让她像是遇见鬼般的死死睁大眼睛,那仓皇的声音透着隐隐的颤音—— “不!不要!” ------------ 出去! 灯光柔软的客厅里,偌大的饭桌上气氛有些压抑。除了身后站着的佣人和那刀叉撞击着盘子那轻微的声响,几乎没有人抬头,更没有人开口说话。 “菲菲。欢迎你来到这里。” 眼见着周围的人均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苏静云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手中那摇曳的猩红散发着魅惑的光芒。如果在这种环境下吃下去的话,难保不会有人得抑郁症。 “谢谢南宫伯母。” 一直眨动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东飘西瞄的慕容菲菲赶忙端起酒杯,一脸开心的歪头巧笑道,轻皱起的眉宇间却满是疑惑的神色。如果伯母不开口的话,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被人忽略了呢!她才只有一个暑假没有来,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如此沉默寡言了呢? “慕儿——” “慕儿。” 两双筷子同时伸向她的碗中,本来就不大的小碗立刻被两筷子肉堆成一座小山的形状。望着碗里的肉片,南宫慕儿的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一种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要一看到‘肉’她就会联想到那晚*而教缠的身子,那种从身体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恶寒如同冰封一般,让她冷的发抖到想吐。 “对不起,我吃饱了。” 纤细的身影推开椅子,转身苍白着一张脸向楼上走去。那日益肖尖下来的脸庞和有些凹陷的大眼睛让众人纷纷面露疼惜,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她。” 南宫昼微敛着眼眸,随即也推开椅子的站起身来。 “我也去!” 南宫夜也赶忙放下手中的刀叉,随即尾随上去。 望着一个面色难看,两个神色焦虑担忧的人。南宫御和苏静云无声的对视了一眼,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慕儿还是一直都不肯说的话,她到底还要让他们担心多久呢? 面对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慕容菲菲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吃着盘中的餐点,回想起刚刚在房里南宫慕儿那惊恐的神色,与现在如此焦躁的两人,那微垂的头发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 在纤细的小手刚刚准备关上门时,那匆匆而上的脚步却蓦地顶住门,两个颀长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拥挤进门去。 “出去。” 南宫慕儿哽了哽喉,死命的睁大眼睛的倒退着,喉咙里唔噜唔噜的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就连单薄的身影都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不要看到他们!她不要看到他们!她最信任的两个人··对她做了什么无法饶恕的事情!她自以为是的哥哥,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做她的哥哥了。原来不管再怎么辛苦经营的幸福,被打碎也不过*之间的事情。 “慕儿,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这样不说话也不吃饭,昼哥哥很担心。” 南宫昼不由得上前一步,而眼前的人则满脸惊恐的倒退了一步,慌乱摇动的头如同中邪了一般,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恐。 “南宫慕儿,你可以折磨自己,但是你忍心看着爸妈每天都都这么为你担心吗?你不是最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你不是最富有牺牲精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牺牲一下,哪怕是演戏让爸妈开心也好啊!” 南宫夜焦躁的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大力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摇晃醒一般。 虽然王子的那件事让他晚上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愤恨的失去了理智,但是当得知真相以后,他的心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懊恼,尤其在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是他不后悔,从来都不会后悔得到她!因为这是她从出生就既定的命运,她早晚都会是他的! 这是,一直想要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打碎她的幸福。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可是为什么当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不但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心里反而还充满了担忧的焦躁呢? “幸福?我的幸福,已经被你们两个毁掉了!南宫夜,我恨你!” 南宫慕儿死命的挣脱开他的禁锢,那突然失重的力道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两人,那许久都不开口说话的声音虽然充满了浓浓的沙哑,却也一字一顿的足以让两人听得清楚。 从她晚上被魔鬼襁爆了以后,再到早晨醒来赤身果体的躺在昼的*上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这条项链,还给你——昼哥哥。” 南宫慕儿慢慢的解开脖子上的项链,那链子上一闪一闪的钻石指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如同谁的眼泪一般,心痛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慕儿,其实这件事情··” 望着那捏着项链伸出的手,南宫昼却并不去接,反而一脸心痛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茶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怜惜。 “昼!” 南宫夜紧皱起眉头的拦住他未说完的话,漆烟如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颀长的身材上前一步的捏紧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面对着自己。漂亮的嘴角一点一滴的上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 他对你说了什么? 南宫夜紧皱起眉头的拦住他未说完的话,漆烟如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慕儿,颀长的身材上前一步的捏紧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面对着自己。漂亮的嘴角一点一滴的上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恨吗?有种你就恨起来啊!不要每天都像个活死人一样,真是乏味极了!还是说你现在心里的仇恨根本就不够,让我们两个再和你重温一下那夜的温暖?” 望着那恶魔般的嘴脸,南宫慕儿控制不住的周身颤抖起来,就连牙齿都冷得咯咯作响。那犹如魔咒般的声音仿佛依旧不肯放过她一般,继续摧残着她薄弱的神经—— “或者说,让你恨我们的方法,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爸妈更好一些?” —————————————————————————————————————— “慕儿?慕儿!” 随着耳边那有些不满的声音,出神中的南宫慕儿蓦地回过神来,朝着身旁的一脸疑惑的慕容菲菲投以抱歉的一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是哦,刚刚你走神真的走的好认真呢!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吗?” 慕容菲菲好奇的凑近身子,两个女孩一同窝在同一张*上,看起来竟犹如双生花一般美丽。 “我刚刚在想,菲菲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奇的女孩呢。” 南宫慕儿歪头淡淡的一笑,那温柔而沉静的声音犹如如置云端。 其实她刚刚在想的是那句犹如魔咒般盘旋在她脑海中的话,是的,既然要恨得话,就要坚强起来,至少不能再让爸妈为她担心了。虽然她知道哪天他说的话只是为了在刺激她,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让爸爸妈妈知道。就算她自己每天晚上都大汗淋淋的被噩梦惊醒,就算她每天惊醒后都一直蜷缩着身子的坐到天亮,就算看到他们两个她就会马上想到那丑恶的一幕,惊恐到脚趾都发抖,她也再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了。 “哎呦,人家只是好奇嘛!慕儿你难得才跟我说说话,笑笑什么的。开始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才对我冷冰冰的呢!害我担心的要死!后来直到我问了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啊,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就算是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也要——” “等一下!” 正兀自说着的慕容菲菲蓦地被一声颤抖的声音打断。南宫慕儿惨白着一张脸的看向她的眼睛,那毫无血色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骇人。 “南宫夜··他对你··对你说什么了?” 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望着南宫慕儿那可怕的脸色,慕容菲菲也跟着紧张起来,磕磕碰碰的废了好大的劲才说完。 “他说,你丢了一枚非常珍惜的戒指,因为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所以你心里一直都很难过。”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慢慢的深舒了一口气,太过苍白的脸色也在慢慢的恢复原本的血色。是的,她差点忘记了,演戏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拿手的绝活。他既然想要她的心里痛苦,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说出去的。 “慕儿,那枚戒指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它一定很贵重吧?” 看着她暗自沉思的脸庞,慕容菲菲小心翼翼的问道。 “曾经,真的很重要。不过,既然丢了的话就丢了吧。一切都,不重要了。” 南宫慕儿淡淡一笑,随即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向窗台。夕阳西下,窗外那金色的余晖伴着柔柔的晚风荡漾进屋子,让她的支离破碎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难过或者仇恨都于事无补,如果自己不能够得到幸福的话,那就努力,再努力的——让身边的人幸福。 “慕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哦!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 慕容菲菲略略的沉思了一下,随即轻笑的托腮看向*边犹如精灵般的女孩。亮亮的眼睛光芒一时有些忽闪不定。 “慕儿又漂亮又乖巧,昼和夜他们两个一定会非常的疼你吧?” “菲菲,你也很漂亮啊。漂亮的就像杂志上的模特一样。” 微微的转过头来,南宫慕儿也淡笑着说道。只是她的后半句话,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刻意的跳过了。 在慕容菲菲刚来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做任何的表示,但是不可否认,她还是在暗暗的打量着这个女孩。这个外表大方个性爽朗的女孩,不但有着一副美丽的外表,而且还有一副善良的心肠。不过,她好像和那个恶魔的关系特别的好?天使和恶魔,真的可以相互共存吗? “慕儿,有时我在想,如果你和昼还有夜不是亲兄妹的话,那该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呢?想想就觉得期待呢!慕儿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一定会疯狂的追求吧?” 慕容菲菲一连幻想的托着腮,犹如好奇宝宝一般的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 是啊,她也不希望她和他们是亲兄妹呢。因为,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到他们!这种生活,让她感到窒息极了! ------------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是兄妹的话,温柔而体贴的昼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呢!要说到冷冰冰的夜嘛!真的不会是一个理想的*呢!”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想她来了这么久,夜几乎没有一天在家里的,就算回来也是很晚很晚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故意要避着什么一般。他是在避着她吗?她又不是蛇蝎的好吧?顶多——她就是想要融入他的世界嘛! 可是,这个冷漠的家伙却从来都不给她机会,让她了解一下他的世界。 “你好像,对他们很了解?” 南宫慕儿轻轻的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冷冰冰的夜?原来他在别人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的呢!可是为什么唯独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竟可以邪恶残忍的像个恶魔一样,但是她宁愿他对她冷漠,也不要他太过‘热情’的折磨她!至于昼··如果有一天她一直都相信的温柔体贴,瞬间如镜子一般的被打碎,除了怕冷的抱紧自己,她还可以相信什么?真的她没有办法接受,假的又假的让她想哭··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她。 “是啊!我们慕容家,还有南宫家的孩子从小就因为家族生意的往来,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呢!当然,还有欧阳家的关系也不错,不过至于北部商家嘛··那个家世有些神秘的家族,就很少有往来了呢!听说商家的人因为一场车祸很早就过世了呢!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仅靠着一个少爷来支撑着,还真的是蛮辛苦的呢!” 慕容菲菲自顾的说着说着,便若有所思的轻皱起眉头来。 “原来你和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呢。” 南宫慕儿喃喃的说着。心里不禁苦笑一片。感受着温暖的日落,白希的脸庞上满是勾起的嘲弄。 可是就算是从小就认识,他们也不会对菲菲做那样的事情呢,但是对她他们却如此的毫不留情,是因为她是他们的妹妹,所以欺负起来比较方便?比较不会被人发现吗?呵,她就像是一个一个泥人一般,被他们肆意的捏在手中,想玩就玩,想捏就捏。 “是啊,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呢!而且,我还和夜在小的时候就被双方的父母指腹为婚了呢!” 随着越说越小的声音,慕容菲菲那精致的如瓷娃娃般的面容蓦地红了起来,忽闪不定的大眼睛离满是羞涩之情。 “指腹为婚?” 烟亮的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仿佛有些听不懂般的轻声的低喃着,当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以后,心里竟隐隐的有种很压抑的感觉。这种压抑让她轻皱起眉头,心里感觉憋闷极了。 “是的。我们从小就注定要被绑在一起了呢!夜这个冷冰冰的大冰砖!对了慕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温柔似水的昼,还是桀骜不羁的夜呢?” 慕容菲菲一脸期待的看向窗边坐着的南宫慕儿,心里不禁有些好奇,等到这个静如昙花的女孩有了心爱的人,那个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一定会是非常非常疼爱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吧?这样的女孩,仿佛生下来就是注定要被人疼的呢! “我谁都不会选。” 感受着那微风拂面的舒畅,南宫慕儿静静的闭上眼睛,透明的指尖有些怕冷的抱紧自己,不知何时起,这个可以让她感到安全的动作,竟变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望着那安静的身影,慕容菲菲不禁沮丧的垂下头来, “拜托慕儿,我只是做一个假设而已耶!难道你都不相信童话的吗?还是说昼和夜不够优秀,不能作为你的假想*呢?要知道——我从小就渴望着能够嫁给夜的那天呢!” 虽然白希的小脸已是酡红一片,但慕容菲菲却一脸认真而执着的说着。那执着的样子一如当时拼了命也要努力的她,可是事实却告诉她,不要轻易的相信童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童话可言。 不是他们不能作为她的假象*,而是她根本就——想都不想去想。因为只要她一闭上眼睛,那恶梦般场面就会排山倒海的向她涌来,让她永远都无法解脱!如果菲菲的幸福就是夜的话,那一但有一天幸福被打破,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又该如何面对未来的路呢?连她都已经··茫然了呢。 “慕儿,你手上的镯子好漂亮呢!是南宫伯伯买给你的吗?” 像是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望着她手上散发着幽然的手镯,慕容菲菲一脸羡慕的嚷嚷道。 “不是爸爸买的,是一个朋友送的。它的名字叫做‘玛利亚之吻’” 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南宫慕儿轻轻的褪下手上的镯子, “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虽说着推脱的话,但慕容菲菲却满怀欣喜的戴了上去。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 “没有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 南宫慕儿淡淡的笑着,白希的脸庞上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滑。不是她大方,拿别人送给她的礼物随意送人。只是这个镯子既然代表着幸福,如若不是一个真心相信幸福的人佩戴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幸福了呢。 ------------ 妈妈,他们真的是我哥哥吗? 南宫慕儿淡淡的笑着,白希的脸庞上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滑。不是她大方,拿别人送给她的礼物随意送人。只是这个镯子既然代表着幸福,如若不是一个真心相信幸福的人佩戴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幸福了呢。 “两位小姐在说什么呢?我可以参与进来吗?” 随着叩叩叩的敲门声,苏静云微笑着走进门来,那已经日益恢复健康的身影让她释然的耸了耸肩膀,素净的脸庞上满是欣慰的神色。 “当然可以了,妈妈。” 南宫慕儿淡笑这着说道,随即贴心的为母亲搬来一张椅子。不为何,她总是可以突然想起那萦绕在耳边,犹如诅咒般恶毒的话语。她不是他的妈妈,他没有这样低贱的母亲—— “伯母,您和慕儿好好聊聊吧,看到你们母子二人坐在这里其乐融融的,我也忍不住想妈妈了呢!下去给她打个电话。” 慕容菲菲嬉笑着扮了个鬼脸,随即蹬蹬蹬的穿上拖鞋走下楼去。 “菲菲这丫头——” 苏静云无奈的摇摇头,温柔的面容上却满是喜欢。纤细的身影在起身走到窗前的南宫慕儿身边轻抚着她耳边的头发,眼神充满了爱怜的疼惜。 “慕儿,告诉妈妈。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对不起妈妈,让你们担心了。” 南宫慕儿亏欠的垂下头,眼中满是愧疚的神色。 她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让他们担心呢。想来也是,爸妈一直都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他已经替自己做了解释呢。这一次,他的做法还真是像极了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 “慕儿,你前段时间真的让爸妈担心死了。但是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就算再伤心也不可以钻牛角尖知道吗?” 望着母亲那一脸担忧的眼神,南宫慕儿轻轻的点点头,心中一阵暖意上涌,随即眼眶一红的扑到了她的怀里。妈妈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如果她真的钻了牛角尖的话,她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妈妈——” 闷闷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苏静云轻抚着慕儿的脊背,狭长的丹凤眼满是期待。 “南宫昼和南宫夜··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从苏静云怀里抬起头来,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委屈与质疑。 “慕儿你怎么了?昼和夜当然是你的哥哥了。” 听了她的话,苏静云不禁面露疑惑, “还有哦,不可以直呼哥哥们的名字,这样会很不礼貌的哦!两个哥哥都对你那么好,你可不可以任性哦!” “他们不是我哥哥!” 南宫慕儿呼的一下走到*边,那因为委屈而无法抑制的落下的泪水,让她赶紧背对着身子的匆忙拭去, “慕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原来你和昼夜关系不是很好的吗?这段时间妈妈也看出来了,你们几个都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一样,话也不说半句的就各自离开了,弄得整个家里都冷冰冰的。你们是吵架了吗?” 苏静云有些不明的走到*畔坐下,对于她刚刚的反应充满了微微的责备。慕儿一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这两天会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妈妈,你不知道··算了,我没事。” 南宫慕儿努力的睁大眼睛,烟亮的大眼睛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她真的好想把自己所受的委屈都说出来,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 “慕儿。” 苏静云担忧的握起她的手,却被她反握的紧紧的,那轻轻颤抖的手如同她的心一般充满了仓皇。 “我知道了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和他们吵架。昼哥哥和夜哥哥,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 天知道当她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有多么的艰难。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扼上她的喉咙一般,让她感到了窒息! “真的吗?那就好,妈妈这两天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担心呢!菲菲这两天本来就住在我们家里,如果让她看到你们兄妹不和,那该有多不好啊!妈妈就知道慕儿最懂事了。恩?” 望着慕儿那乖巧的样子,苏静云会心一笑的站起身来,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 “哦对了,刚刚煜打来电话,说是明天想带你一起去散散心,问你有没有空。我的小公主,你有没有空呢?” “欧阳家的大少爷呢,我怎么可以不赏脸呢?” 如同慢慢的渗进一缕温暖的阳光的烟屋子一般,她的心也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她还记得他说过,会带她一起出去散心。现在的她,也真的好想出去走走了呢! “慕儿,明天叫上昼夜一起去吧,你们年轻人出去好好玩玩啊。像你们这种花季雨季的年纪最好了,我们现在想玩都没有精力了呢··” 苏静云自顾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南宫慕儿蓦地变得苍白的面容,那种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 不要说,就是不想说! 偌大的客厅中,披散的长发中带着一个蝴蝶结发箍,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的南宫慕儿安静的坐着等待。因为几日下来的消瘦,那原本肖尖的脸庞已变得更加的尖锐起来,只静若出尘的坐在那里,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慕儿,今天你要出去吗?” 随着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穿着睡衣的慕容菲菲揉揉发困的眼睛,一脸迷茫的抱着沙发上的靠枕坐在慕儿的身旁。 “是啊,煜说今天想带我出去走走。” 南宫慕儿淡笑着扭动着手指,那纤纤的指尖犹如白嫩的青葱,散发着凝滞般的光芒。 “煜?那个煜啊?” “欧阳家的欧阳煜。” 脑海中突然跳出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她还记得当自己惊讶的问他,他是欧阳家的欧阳煜吗?他翻了翻白眼的反驳自己,难不成还能是司徒家的欧阳煜吗?她也记得他眼中的揶揄的玩笑。但是煜总是一个可以轻易洞察人的心思,让人的心慢慢变得开心起来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可以做到很开心、很放心。 想着想着,南宫慕儿忍不住缓缓的扬起唇角,烟亮的眼睛里慢慢的染上一层笑意。 “呦呦呦——慕儿,你对欧阳煜··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呀?” 敏捷的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慕容菲菲一脸揶揄的挤了挤她的肩膀,脸上尽是推敲旁侧。 “那个意思?” 南宫慕儿不明的皱起眉头,当突然意识到她是在说什么的时候,白希的小脸蓦地涨红了。 “菲菲,你不要乱猜。我哪有那个意思啊!煜他是我的朋友。” “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你脸红什么啊?慕儿你害羞了哦!” 慕容菲菲说罢便俏皮的眨眨眼睛,随即像小鸟一样的跑开了,那银铃般的声音倒映在客厅里,让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显得更加的美好。 “菲菲,如果你再说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哦!”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的话,但南宫慕儿却笑着去追赶慕容菲菲的娇俏的身影。那种快乐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涌上她的心,让她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 “额——” 就在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的衣角的时候,刚刚疯跑的慕容菲菲不小心碰到了桌角,那透明的玻璃杯摇曳着洒出一半的水,没有看到的南宫慕儿蓦地脚底一滑,那突然失重向前倾斜的身子让她心里一时凉了半截—— 紧紧的闭上眼睛,就在她准备和硬硬的地板来个最亲密的接触时,却蓦地被一副有力的臂膀揽进怀里,抬头上,那双漆烟如墨般的眼眸如同烟夜一般深沉,那忽闪的光芒却犹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这样的一双眼睛·· 突然回过神来的南宫慕儿慌忙的推开身前的人,而后者则像没事人一样的将手插到裤兜里, “慕儿,你没事吧?天,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慕容菲菲赶忙跑过来,一脸心惊肉跳的扶着南宫慕儿的肩膀坐向沙发中。慕儿长的本来就想一个水晶娃娃一样,如果刚刚不小心一下子摔碎了可怎么办?虽然她不经常说话,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就像宝贝一样的疼爱着她。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着实让她的心很嫉妒呢! “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南宫慕儿淡笑着开口道,那白希的小脸上一晃而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望着那低垂着的头的南宫慕儿,南宫夜眼神越过她的身影看向身后奔上前来的慕容菲菲。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说的那么开心。” 是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她们刚刚在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笑了。好久没有听到她笑的如此开心了。只是刚刚他忍不住走下楼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这样让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一幕。虽然忍不住想责备她,但是望着她那又恢复以往死气沉沉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莫名的被他咽了下去。 这种犹如僵尸一般的关系,突然让他心里有着发堵的感觉! “我们刚刚在谈论——” 说到这个话题,慕容菲菲的眼睛立刻变亮起来,像是急不可耐的宣布什么大事件一般,可是还没等说完,便被一只横空而出的小手堵住了嘴。 “菲菲,不要说!” 南宫慕儿一脸懊恼的瞪大眼睛。正因为她的动作,南宫夜则更加疑惑的挑高眉毛,对她没有说完的事情感到好奇极了。毕竟,他已经鲜少看到她这张镜子一般的平静的脸,偶尔被打破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不要说?” 望着慕容菲菲那颓然垂下的肩膀,深邃如墨的眼睛反而直直的看向慕儿的脸。 “不要说,就是不想说。”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放开了堵在她嘴上的手厚,随即抱着靠枕的陷入沙发中,心脏却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客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僵局—— “我知道了。”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了她好久,南宫夜最终无谓的耸耸肩,随即笑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风淡云轻的表情。 ------------ 摘下来! 那淡然的样子却让她的心底蓦地划过一丝诧异。这个样子的他,实在是太不像他了。她刚刚甚至都做好了要跟他抗争下去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就一句‘我知道了’就放弃了? 不过,他那捉摸不定的性格,又有谁能够看得透?谁知道他下一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夜,你这是要出去吗?” 望着穿着烟色v领紧身t恤,蓝色休闲牛仔裤,一身利落的打扮的南宫夜,慕容菲菲不禁面色娇红,双手合十的眼里泛起红心。今天的夜好帅好休闲哦! 深邃的眸子没有看她,反而直直的看向她身旁的南宫慕儿,眼神如丝的如同缠绕的藤蔓一般,让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昨天妈妈说让昼哥哥还有夜哥哥跟她一起出去,要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和他们在一起。那个噩梦她永生都不会忘记!但是··她却不能够让妈妈在为她担心了。否则她一定会因为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不开心的。 所以昨晚她就偷偷的在他们的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说是今天让他们陪她出去走走。如果他们看到的话,自然就会准备,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的去的话,她简直就是求之不得。不过,看他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的样子·· “慕容菲菲,你手上的镯子··” 纤细的手腕上,那道幽然的绿色在他眼前蓦地一晃,南宫夜轻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那光滑圆润的镯子,说出的话语有些微微的迟疑。 “哦这个啊!这个是慕儿送给我的呢!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慕容菲菲一脸兴奋的晃了晃手上的镯子,随即一脸不满的拉过他的手臂,撒娇的摇晃着—— “夜,你也是的。人家都来这里好久了。你都不送件礼物给我的。” “摘下来。” “什么?” 听到头顶那冷漠的声音,慕容菲菲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把你手上的镯子,摘下来。” 南宫夜冷冷的抽回手臂,眼中多了一份不耐。 呆呆的忘了他好久,那张白希的小脸最终反应过来一般的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大大的眼睛里顷刻间便充满了委屈。 “南宫夜,你不送我东西也就罢了。可是这个镯子是慕儿送给我的呢!慕儿都没让我摘下来,你又凭什么让我摘下来呢!” “你要多少东西我都可以送给你,但是这个镯子,摘下来。” 南宫夜俊逸的面容没有一丝的和缓,反而还更加的紧绷起来,望着她手上那剔透的镯子,就连眼神都复杂起来。望着眼前这副有些难看的局面,南宫慕儿连忙站起身来, “这个镯子是我送给菲菲的,所以她不需要还给我的。” 洁白的贝齿紧紧的扣着下唇,那慌乱不敢跟他对视的大眼睛显示着她内心的惶恐与不安。就这样——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她都可以感受到他那逼人的气魄,只要一想到他那沉重而蛮狠的身子,她连脚趾都发抖。 “你知道吗?”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了她很久以后,颀长的身子随即慵懒的依靠在沙发扶手上,望向她身后的慕容菲菲,低沉的声音不急不于的开口道—— “这个镯子是巴哈马的王子亲手送给南宫慕儿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镯子,而是巴哈马皇室祖代传下来的,只有王妃才能够拥有的物品。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呢?” 那低沉的声音犹如卆了毒的针一般,丝丝的钻进的她的毛孔,让她全身都跟着痛了起来。身旁的慕容菲菲呆呆的愣了半天,最终委屈的瘪了瘪嘴,飞快的褪下手上的镯子塞到她的手里,随即含恨的看了南宫夜一眼,转身跑向楼去。 她清晰的看到了,她奔跑的时候,那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要这样做?折磨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连着菲菲一起欺负?” 紧紧的攒着手里的镯子,南宫慕儿慢慢的红了眼眶。她知道,刚刚他那句‘你有什么资格拥有’深深的伤害了菲菲的心。可是镯子明明就是她送的,她送谁她高兴,又关他什么事!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紧抿的薄唇却没有说话。那样深沉的眼神却让她紧紧的攒起拳头,拼命的控制着身体的颤抖, “还是说,你的目的是让菲菲恨我!只要是接近我的人,你都要一一的毁掉?”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讨厌别人带你带过的东西。” 南宫夜冷冷的斜眯着眼前的人,那低沉的话语却让她心头一跳。 “那个镯子所代表的寓意,你是知道的。我喜欢那个寓意。” “玛利亚之吻。这个镯子代表了幸福。曾经,我也喜欢这个寓意。”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一片蒙蒙的雾气,她的眼神让他有些看不真切。 “可是,当我的幸福被毁掉了以后,留着这个象征着‘幸福’的镯子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这样自欺欺人的固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送给相信幸福的人!” ------------ 什么新闻这么感人? “可是,当我的幸福被毁掉了以后,留着这个象征着‘幸福’的镯子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这样自欺欺人的固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送给相信幸福的人!” 晶莹的泪水慢慢的溢出眼眶,他的眸光一点一滴的模糊在她的眼前。 “是吗?” 久久的看着她,南宫夜嘲弄的扬起唇角,高大的身子缓缓地走上前,随着她后退的身子,逐渐将她逼到墙角,那高蜓的鼻子简直要贴在她的脸上—— “如果你所认为的幸福,是靠一只镯子来维持的话,那你还真是可笑极了。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又怎么可能看到幸福?” “希望?我又怎么敢还抱着希望?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我曾经那么那么的努力,那么那么的希望要守住的东西,到头来却还是以失望,甚至是绝望收场!虽然我不聪明,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傻瓜!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那尖细的指甲简直要掐进肉里,随即狠狠的一把推开身前的人,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伤害与惊恐。 望着她眼底的神色,南宫夜眼中蓦地划过一丝复杂,随即眼尖的看到楼上走下的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坐向沙发中,拿过桌上的水大口的喝了起来。那皱起的眉头却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意识到他突入起来的动作,南宫慕儿也赶忙擦擦眼泪的坐到沙发中,顺手拿起了身旁的报纸。 “刚刚我在楼上的时候就听到你们在说话,怎么一下来就一下子安静了呢?对了,昼和菲菲呢?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 穿着睡裙,披着丝绸披肩的苏静云慵懒的走下楼来,当看到南宫夜和南宫慕儿一同坐在沙发中的时候,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今天学校有事情,昼一早就走了。至于慕容菲菲,她好像在楼上。” 南宫夜一脸无辜的耸耸肩,随即伸手指指盯上的天花板。那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哦,这样啊。咦?慕儿?你的眼眶怎么红了?你哭了?” 随着苏静云不经意的撇了眼把整张小脸都埋在报里的南宫慕儿,随即有些慌张的抬起她的头,当看到她那哭红的眼眶和脸上的两行泪痕的时候,眼神蓦地充满了疼惜。 “因为——因为我刚刚看到了报纸上有条新闻,觉得很感人。” 烟亮的大眼睛忽闪不定的东飘西瞄着,最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慌乱的摇摇手上的报纸。扑通扑通的心脏因为撒谎而变得有些窒息,而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妈妈道着歉。 “哦?” 苏静云一脸疑惑的探过头来,对她所谓的‘新闻’感到好奇极了。” “恩,就是这条。” 南宫慕儿胡乱的指了一条,那上面写着‘三儿一女抛弃80岁老人,老人悲恸上诉’。和她所谓的‘感人’刚好歪打正着的相符了。 “傻丫头,这个世界上不公道的事情多了,如果每条这样的新闻都让你掉眼泪的话,那我的慕儿眼睛哭坏了怎么办?对了,煜什么时候来?夜,你要陪着慕儿一起去吗?” 说到这里,南宫慕儿立刻紧张起来,慌乱的眼神匆忙了看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的目光。 昼难得今天不在,她也不要夜陪着他!她只想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她不要他一起去!不要!不要! “对不起妈妈,今天我一早就约好了要陪慕容菲菲逛一下市区的。既然慕儿有欧阳煜陪着,我也比较放心,就让他们好好出去玩一下吧。” 仿佛能到了她心里的呐喊一般,南宫夜慢慢的展露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随即摊摊手向走上楼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慕儿紧绷的身子蓦地放松下来,白希的小脸却因为他说的话而不禁皱起眉头。 刚刚菲菲不是才问他要准备去哪里吗?这也就是说明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约好?他只是在撒谎,在撒谎··不陪她一起出去? 烟亮的大眼睛蓦地精光一闪,随即又陷入了一片黯然之中。难道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吗?可是为什么当他真的说出不去的话时,她的心里竟会隐隐的有种怪怪的感觉呢? 叮——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客厅的寂静,南宫慕儿笑着拍拍母亲的手站起身来,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9点整。应该是煜来了吧? 当紧闭的门被呼啦一下拉开的时候,屋外那倾涌而至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那清新的空气与淡淡的花香,却让她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我还以为你在睡懒觉呢!原来南宫家的大小姐也是很勤快的嘛!” 高大的身影替她遮挡住刺眼的眼光,看向那穿着玫红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裤的男子。南宫慕儿忍俊不禁的掩唇轻笑起来。 这个家伙,不是喜欢穿带花的衣服,就是喜欢艳丽的颜色。就这样穿出去,如果是旁人的话那简直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就是该死的好看。仿佛这样的性情桀骜的一个男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 你把我,当成谁了? 这个家伙,不是喜欢穿带花的衣服,就是喜欢艳丽的颜色。就这样穿出去,如果是旁人的话那简直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就是该死的好看。仿佛这样的性情桀骜的一个男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那是当然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南宫慕儿巧笑着歪歪头,脸上的笑容让门外的欧阳煜舒心的扬起唇角,跟随着她的身影走进屋子里。 “阿姨!” 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让她无奈的摇摇头,眼神里的笑容却越来越多了起来。她敢打赌,如果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甜言蜜语的话,那他一定会成为从15岁到45岁的师奶级杀手的。 “煜,慕儿今天就拜托给你了。这丫头最近在家里实在是闷坏了呢!” 苏静云一脸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欧阳煜,随即放心的拉了拉慕儿的手。脸上满是鼓励的神色。 “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慕儿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让您把慕儿拜托给我一辈子呢!” 欧阳煜一脸调笑的扬扬眉,那狡猾的神色让一旁的南宫慕儿白希的小脸蓦地红了起来。烟亮的大眼睛也随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威胁之意。吓得他赶紧讨好的吐吐舌头,拉过她的手站起身来。 “阿姨,我带慕儿出去了哦!晚饭过后一定把您的宝贝女儿平安的送回来。” “妈妈,我们走了哦!”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苏静云慢慢的站起身来,微敛下的睫毛如同蝉翼一般的忽闪着。 楼梯的转角处,深邃的眸子蓦地划过一丝光芒,颀长的身影一步步的向楼上走去。 —————————————————————————————————————— “慕儿!回神!” 啪!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在她鼻尖前拍响,吓了一跳的南宫慕儿蓦地向后一闪,随即眼神懊恼的看向眼前的笑的正欢的人影。 “如果我刚刚定性不好的话,一定会被你吓死的。” 南宫慕儿冷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道。面对着如此美丽的景色,她居然也可以走神。这真是—— 烟亮的眼睛望着眼前那碧绿的湖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身子放松的仰躺在草地上,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让她感觉惬意极了。这样舒服的感觉,真的好久都不曾有过了·· “我怎么舍得吓死你,你这个玻璃娃娃,让人用一辈子来疼都来不及呢!” 随着来到身前的声音,感受到眼前那浓重的烟影,南宫慕儿蓦地睁开眼睛,那有力的双臂禁锢在她的身体的两侧,下倾的身体与望向她的眼眸让她跳动的心脏犹如重锤敲打了一般,烟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睁大,小手不顾一切的推开了他的身子—— “不要!不要过来!” 狂跳的心脏声震耳欲聋的响彻,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全部都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就是那样禁锢着她的身体,重重的覆盖在她的身上··不顾她的反抗的要了她。而在她昏倒过去以后,又被他转手送给昼··以至于她早晨醒来以后,全身都像被卡车碾过了一般的疼痛—— 那种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求救无门的惶恐,就算她死都忘不了! “慕儿,慕儿你怎么了?” 望着她瞬间血色顿时的脸,因为重心不稳而瘫坐在草地上的欧阳煜慌忙的起身准备上前,却因为她惶恐的泪水而僵在了原地。 那种眼神,就好像他是最凶恶的洪水猛兽一般。那晶莹的眼泪就好像他会伤害她一样——让他的心骤然疼了起来。 “好好,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慕儿,你看清楚一点,我是欧阳煜。你把我当成谁了?相信我,我不会过去,也不会伤害你,好不好?” 乍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失焦的瞳孔慢慢的汇聚起来。那滚滚的泪水更如潮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煜··他是欧阳煜?她刚刚竟有那么一瞬间把他当成了·· 好像是条件反射了一般,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她就会像只受了惊的刺猬一样,拼命的只想要反抗。只是,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悲哀?刚刚,她有说什么话伤害到他了吗? “煜,对不起。” 南宫慕儿哽咽的擦着眼泪,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抱歉。刚刚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事情一扫而过,心情反而变得更加的沉郁起来。她越来越不喜欢这个——自己不快乐,让别人也跟着不快乐的自己了。 “慕儿,不要道歉,也不要责怪自己。不要哭了好吗?你看你,一哭小脸就不漂亮了呢!本来我铁了心的想要娶你呢!现在我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来,让温暖的怀抱好好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 欧阳煜微笑着张开怀抱,却并不走上前去,只等着她自己靠过来。他是知道她的,如若上前,只会更加的增加她的惶恐罢了。 “煜。” 南宫慕儿抽抽鼻子,一脸委屈的靠向他的怀里,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 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吗? “慕儿,不要道歉,也不要责怪自己。不要哭了好吗?你看你,一哭小脸就不漂亮了呢!本来我铁了心的想要娶你呢!现在我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来,让温暖的怀抱好好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 欧阳煜微笑着张开怀抱,却并不走上前去,只等着她自己靠过来。他是知道她的,如若上前,只会更加的增加她的惶恐罢了。 “煜。” 南宫慕儿抽抽鼻子,一脸委屈的靠向他的怀里,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虽然很抗拒别人的靠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她真的好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一下。哪怕是一下下也好。至少··煜不会伤害她。至少,她依旧在相信着别人。 “傻瓜!谁要你铁了心的娶了,就算我哭到毁容了也不用你娶。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欧阳煜轻轻的闭上眼上,将宽厚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难道曾经有男子对你许诺,却没有做到吗?” “没有。”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他手臂的衣料,怕冷般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从来就没有人对她许诺。就算是一时的诺言,他们也都做到了。只是,许诺和伤害是截然相反的两回事,她想要幸福,想要很多很多的幸福,而他们的许诺,恰恰和幸福无关。而他们给的伤害,却是比违背诺言更痛。 “慕儿,我喜欢你。” 头顶上传来那低沉的声音让她蓦地一颤,本就郁闷的心让她无暇开他的玩笑,就只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中有一个小小的,茫然的身影。 “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就点点头好吗?天知道,你是一个让人多么心疼的女孩。” 欧阳煜轻抚着南宫慕儿那肖尖的脸庞,深邃的眸中满是疼惜的神色。她一定不会知道,她有着一双多么灵秀而美丽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只一个回眸,就可以让人粉身碎骨浑不怕,更何况,这双原本该盛满幸福的眼睛里,现在已是充满了忧伤与茫然。 “煜,你是在开玩笑的吗?我觉得··我觉得现在我们还太年轻,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思想也不够成熟稳重··” 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南宫慕儿呐呐的开口道。当她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找借口的时候,尴尬的垂下头来。 “慕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开心。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保护好你不受伤害。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欧阳煜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俊逸的面容满是认真。 “不过,或许人都是自私的吧。当我们在巴哈马的时候,我亲耳听到王子说要纳你为妃的时候,当时紧张的心都不跳了。我真的好想一辈子都把你留在我身边。还好你只是在演戏,否则慕儿,我又怎么能够甘心忍受每天看不到你的日子呢?” “煜··” 望着他深情的样子,南宫慕儿讶异的微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儿,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不管你开心或者不开心,都让我陪着你一起度过,好吗?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只想做你朋友中拥有特权最多的那个。” 他的眼神就像充满了魔力一般,让她不安的心一点一滴的安定下来,最终郑重的点点头,霎时间,她看到他慢慢的扬起唇角,笑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而她也仿佛受了他的感染一般,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得明亮起来。 “慕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 欧阳煜满足的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子。那温暖的怀抱让她突然有种放松身心,想要睡一下的感觉。浓浓的疲惫感霎时涌上她的心头。天知道,她已经失眠了多少个夜晚了。 “如果和你两个哥哥在一起,让你感到不快乐的话,那就远离他们一些。尤其是南宫夜,我看他对你一点都不好的样子。如果他有欺负你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毕竟不是亲生的哥哥,又怎么可能和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呢!” 意识已有些涣散的南宫慕儿在隐隐的听到这句话时,蓦地睁大眼睛,死死的看向眼前的欧阳煜,那紧抓着他手臂的指甲仿佛要嵌进他的肉里一般。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不是亲生的哥哥?什么意思?啊?” 望着她睁大的眼睛,欧阳煜疑惑的皱起眉头,却仍认真的回答着她—— “南宫昼和南宫夜是南宫御前妻所生的孩子,并不是你的母亲所生··你母亲是差不多10年前才嫁到南宫家去的。慕儿,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 似乎已经不用她来说什么,单只看她那震惊的脸,他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这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就只有慕儿不知道呢? 难道她一直都以为,那两个人——是她的亲生哥哥吗? ------------ 昼,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加更) 似乎已经不用她来说什么,单只看她那震惊的脸,他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这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就只有慕儿不知道呢? 难道她一直都以为,那两个人——是她的亲生哥哥吗? “煜,你刚刚··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慕儿颤抖着唇的摇晃着欧阳煜的身子,温热的血液从指尖迅速抽离。 “慕儿,南宫昼和南宫夜不是你的亲生哥哥。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南宫御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南宫家的人,和你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虽然知道这样说也许会很残忍,但是他却只选择对她说实话。只要她想听,只要他开口,他便不会骗她。 而且这个事实就算不是他告诉她的,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而他直觉,现在让她知道,总比以后让她知道的要好。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南宫家的人为什么要瞒着她。 青葱般的手指在听了他的话后,一根一根的慢慢松开,那血色顿时的面就如同被风干了般的布娃娃,让人看了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一切都是假的吗?她曾经以为温柔的家,却不是她的家?她曾经感到温暖的家人,却不是她的家人?她依旧是一个没有亲生父亲,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儿?一直都是··这样吗? 南宫慕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却控不住两边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那颤抖的身体让他心疼的微眯起眼睛,一把揽进怀里。 “傻丫头,不许多想了。听到没有?也许大家没有告诉你,是有别的原因也说不定呢?” “煜,你不会明白··曾经我有多么的渴望拥有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一个不需要太有钱,就只平凡温暖的家。后来当我从孤儿院被接到南宫家的时候,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因为我不但有世界上最漂亮的爸爸妈妈,最优秀的哥哥们,最豪华的家,更有最温暖的幸福。” 南宫慕儿抽泣着攒紧拳头,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悲恸的神色。 “曾经以为的幸福,原来都是假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哥哥不是我的哥哥,家也不是我的家··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呢?妈妈呢?妈妈是我的妈妈吗?还是就连妈妈也不是我的··” “嘘。慕儿不哭恩?我知道你有多么渴望现在这个得之不易的家。虽然我没有体会过那种孤儿院的生活,但是我完全想象的到那种孤单与惶恐。只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能靠着自己的想象下结论知道吗?想知道真相,唯一的方式就是亲口去问。我现在就陪你回去好吗?” 欧阳煜爱怜的擦掉慕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的如同在呵护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随即站起身来,朝着她一脸鼓励的伸出手来。 望着那宽厚的大手,南宫慕儿愣愣的看了好久,如同在思考一般。最终慢慢的伸出小手,任由着他反手紧紧的握住将她从草地上拉起来。 “慕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如果南宫家没有办法让你呆下去,没有办法给你快乐,还有我们欧阳家。我们欧阳家,永远都是你第二个家。” 烟亮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牵着她的小手大步的向不远处停着的车子走去,脚步充满了笃定而坚忍。 感受手心那传来的阵阵温暖,南宫慕儿心痛的攒紧胸前的衣襟,每走一步都好像行走在刀尖上一般。 现在的她仿佛已经能够隐隐的了解到,南宫夜当初为什么会一脸咬牙切齿的告诉她,他没有妈妈!她妈妈不是他的妈妈了。只是··不是他的妈妈,那会是她的妈妈吗? 拜托了上天,请不要这样残忍。她可以不住大房子,可以没有漂亮的衣服和显赫的家世。她就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和互相关怀的家人。难道这个心愿··就这么的难吗? ———————————————————————————————————————— 随着叩叩叩的敲门声,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妈妈——” 站在落地窗前兀自凝神的身影蓦地转过身来,在看到进来的人影时,烟亮的茫的光芒慢慢的暗沉下去。 “昼。” 略略迟疑了一下,南宫慕儿呐呐的开口道。她还以为进来的是妈妈呢。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进来陪她聊聊天,只是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消失了一天的昼。 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叫他们哥哥了。以前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她不知道自己还怎么样称呼他们为‘哥哥’。现在她是不知道,这两个哥哥,是不是真的以哥哥的方式存在过。 “今天玩得开心吗?你在··等妈妈?” 站在门口的南宫昼却没有要进去的打算,那茶褐色的眼眸没有离开她的脸半分。 “恩,很开心。昼,你可以进来一下吗?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南宫慕儿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那纤细的手指纠结的搅动着。 只微微一句话,却让他蓦地眼前一亮,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欣喜。 ------------ 她问错了话 只微微一句话,却让他蓦地眼前一亮,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欣喜。 “好。” 南宫昼淡笑着走进屋,随手轻轻的关上了门,却并不走进屋子,只倚靠着墙的站在门边,茶褐色的眸子静静的等待着她的问题。 要知道,这可是那件事过后,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了。 “坐吧。” 南宫慕儿指指椅子的位置,随即微垂着眼睑的坐到*畔。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一但面对他的时候,她依旧充满了紧张的无措。她知道的,他这样站在门边不肯进来,是在小心翼翼的顾及着她的情绪。可是,事已至此,他又何必这样呢? 难道一面打碎的镜子还可以复原吗? “慕儿,你刚刚说,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呢?” 略略迟疑了一下,南宫昼便坐到了*畔的椅子边,俊逸的面容上有着丝丝的疑惑。 “我想问··” 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南宫慕儿执拗的扭动着手指,小脸上满是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该怎样问出口。 “昼,你和夜。不是我的哥哥,对不对?” 那微弱的声音尽管再低,他还是句句听得真切。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眼前的她—— “慕儿。” “我的意思是,亲生的哥哥。” 南宫慕儿吞了吞口水的补充道,心里却不禁懊恼一片。虽然她心里的确非常紧张和纠结,单丝她到底在问什么?这样没头没尾的,他一定会感到很奇怪吧。 深邃的眸子注视了她良久之后,最终慢慢的收回来,俊逸的面容平静的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是的,你不是我和夜的——亲妹妹。” 那一字一顿笃定的声音让她蓦地呆立在原地,虽然煜也早已和他说过了,虽然心里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是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抽痛了起来。 “那爸爸也不是我的爸爸,对不对?这里也不是我的家··对不对?” 颤抖的声音让他蓦地眼神一紧,修长的手指探到半空中,迎着她追究的泪眼,却最终悻悻的放了下来。 “是的。但是··”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孤儿··”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心像被一把巨大的铁锤砸了一般,漫延的痛无以复加。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没有失望就不会绝望。原来她一心都想要固守的家,一心都想要固守的幸福,都只是一个笑话。 “你错了。这其中有一样是真的。” 南宫昼站起身子,那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窗前,迎着翩飞的窗帘和屋内夕阳西下洒落的阳光,她轻轻的闭上眼前,任由着眼泪肆意的弥补着心里的大洞。 为什么实时今日,在他对自己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后,她依然会觉得他像是一位矜贵而高雅的王子·· “你的母亲,你现在的母亲——是真的。” 那温柔低沉的声音让她蓦地抬起头,心里渐渐的燃起一丝温暖。妈妈,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叫着的妈妈,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虽然她现在已经很难再相信谁,但她知道,昼根本就没有必要骗她。这种事情,如果她想要查的话,当然可以拜托煜通过很多途径查出来。但是,她却想听他们亲口说,她想听她的家人··亲口告诉她。 “那··你们的母亲呢?你和夜的母亲呢?” 在她脱口而出的问完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就连纤细的小手都不安的搅动起来。 她好像··问错话了呢。如果刚刚不是错觉的话,她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她的母亲现在是南宫家的女主人,那他们的母亲·· “死了。” 那犹如羽毛般轻盈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飘来的一般,让她蓦地周身冰寒起来。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毛骨悚然到险些跌倒在地上, “我的母亲。在我和夜年纪8、9岁的时候,有一天带我们去游乐场玩。那天的太阳很明媚,我和夜手牵着手的以为,那将是幸福的一天。可当我们乘坐的摩天轮升到最高的时候,她就那样打开门的跳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对不起。” 南宫慕儿慢慢的站起身子,一脸纠结的皱起眉头。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抱歉。不可否认,他说的话让她感到震惊极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以何其残忍的抛下两个孩子,在他们面前表演这样一场悲剧。当时的他们··应该是很怕很怕,心里很难过很难过的吧?如果是她的话,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样活下去。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南宫昼慢慢的转过身子,那扬起的唇角让她蓦地一怔,眼中满是惊诧。 他居然在··笑?那风淡云轻的样子,就好像在讲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 恨我吗? 他居然在··笑?那风淡云轻的样子,就好像在讲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对不起,我不该问到··这个话题的。” 南宫慕儿纠结的皱起眉头,那懊恼的样子仿佛犯了弥天大错一般。虽然早在问之前,她就多少的可以猜测到,他们的母亲一般就是和他们父亲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了之类的,她没有见到,她的离开,却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以拥有别男人更傲骨的气魄?那个象征着幸福与欢乐的游乐场··她无法想象用鲜血冲刷过的欢乐,那是怎样一种怖人的场景。只想想,她就背后泛凉。 “妈妈,她和喜欢我和夜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微愣了一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头,她直觉他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一定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事情。至少是深埋在他心底的一些事?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选择离开吗?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把我和夜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吗?只留下一个破八音盒和破戒指给我们,就说喜欢我们?这种喜欢,为什么可以这么廉价?”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的大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他刚刚说··八音盒?就是被她打碎的那个八音盒吗?她记得夜跟她说过,那两个八音盒,是他们很重要的人送给他们的礼物。但是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他们的母亲!而当时夜真的没有在对她说谎,那个八音盒,不是一个普通的八音盒。可是昼当时,却为什么要否认呢? 原来那个时候,对她说谎的人,只昼而不是夜? “对不起,昼。那个八音盒,那个八音盒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时,她缺更加的感到愧疚了。他们母亲送给他们最后的东西··却被她摔碎了。难怪那天昼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那个样子的他,像是着了魔失了魂,真的好可怕。 “不,那个八音盒对我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因为,被抛弃的东西,不值得珍惜。我从来都不相信‘睹物思人’这句话。因为这句话的下半句,永远都是‘物是人非’。慕儿··” 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面前,那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蹲在*畔前,轻轻的执起她的手,高大的身影就算蹲着也和坐着的她差不多高。 “妈妈说过喜欢我们之后,就丢下了我们。慕儿,你也说过喜欢我,连你也要丢下我了吗?” 茶褐色的眸子无声的看向她,那脆弱的眼神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让她的心蓦地收紧了一下。她还记得那个醉酒的夜晚,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喜欢,所以不会离开的对吗?因为喜欢,慕儿会永远都陪在昼哥哥身边对吗? ——是,慕儿会一直都陪伴着昼哥哥,只要昼哥哥需要我。 慕儿,你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不要以为我现在喝醉了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永远都会记得。要知道,有些东西既然说出来了,就像欠下的债一样,是要还的·· “昼,我们是··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白希的面容上满是纠结。 “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们是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兄妹。慕儿,留在我身边。永远都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直白的眼神不允许她有丝毫的躲闪。 “因为我们不是兄妹,所以就可以··就可以那样吗?因为想要把我留在身边,所以就做··做那种残忍的事情吗?” 南宫慕儿呼啦一下子站起身来,狠狠的甩开他的大手的蜷缩*。当面对着那晚伤害她其一的人,当面对着一个和她··发生过关系,在家里又是他哥哥身份的人,这让她如何接受,又如何面对!如果他占有她,就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她简直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是的,他们不是亲生兄妹,就不牵扯到乱伦的关系。可是她该感到高兴吗?她该高兴伦歼她的两个哥哥,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吗? “慕儿,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要真正的伤害你。有些事情发展到最后,就连我自己想要什么,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南宫昼疲惫的揉揉太阳穴,颀长的身影慢慢的站起身来。 “” 俊逸的若尘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后悔与愧疚,轻启的薄唇仿佛只是淡淡的询问一般。 “你希望我恨你吗?” 南宫慕儿死死的睁大眼睛,拼命的遏制着眼眶中滑动的泪水。握紧的指尖仿佛要嵌到肉里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可以这样一副理智镇定的样子,就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激起他心里的波澜。哪怕是一个沉重的‘恨’字,也可以被他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 “大概吧。如果恨我能够让你留下,能够让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恨也好。只是,你可以用你的恨伤害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夜。只要不要伤害到你自己。” 说着如此刻骨而冰冷的话语,他却依然像个王子一般温柔的展开笑容。只是这种笑,让她感到冷极了。 ------------ 馊主意! 说着如此刻骨而冰冷的话语,他却依然像个王子一般温柔的展开笑容。只是这种笑,让她感到冷极了。 正在这时,房间紧闭的门被蓦地推开了,进门的两人望着屋里的一个孑然而立的站在*前,一个蜷缩在*上的两人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昼,慕儿。你们在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慕容菲菲嬉笑着离开挽着的南宫夜,随即将手中采购的大包小包放到*上,一脸好奇的坐到*边。完全忘记了今天上午的不愉快。 开心?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飞快的看了一脸平静的耸耸肩的南宫昼一眼。他们两个的表情,从哪里可以看出开心? “没什么,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看来好像带了很多战利品回来?” 南宫昼聪明的转换了话题,一提到这个,慕容菲菲立刻兴奋的拎过自己的战利品,得意的扬扬的开始炫耀起来。 而南宫夜的眼睛则直直的看着*上仿佛没事人一样把玩着手指的南宫慕儿,眸光不动声色的转向一旁的南宫昼。除了*上那兴奋的展示着自己物品的人,其他三人均是各怀心思。 “慕儿,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啧啧,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 慕容菲菲开心的从一个褐色的纸袋里拿出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往南宫慕儿身上比着,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夜说的真是没错耶!慕儿以你那白希的皮肤和清丽的气质,果然适合穿这件衣服呢!看不出来他还蛮有眼光的哦!”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飞快的看了门边倚靠着墙慵懒而立的南宫夜一眼,却正撞上他那深邃的眸子。随即心里一慌的连忙别开视线。他已经是,第二次为她买衣服了。 “菲菲,你这是在夸奖夜,还是在贬低他呢?” 南宫昼笑着抱起双臂,眼神揶揄的望着她手中那件漂亮的纱裙。深邃的眸光微微的忽闪了一下。 “如果对于慕儿来言的话,那就是夸奖,可是如果对我而言的,那就是贬低!” 慕容菲菲一脸不满的撅起嘴,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剜了一下门口的人。 “哦?此话怎讲?” 乍一听到她的解释,南宫昼好奇的挑挑眉,就连*上的南宫慕儿也忍不住轻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 不可否认,他在挑衣服的时候很有自己的品味,这件紫色衣服虽然充满了丝丝的*与神秘,但那种纱质飘渺的感觉,着实让她喜欢极了。只第一眼,就喜欢。 “因为在我想要逛一下买衣服的时候,他不是臭着张脸的坐在旁边喊着累,就是不断的点头说好看,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话语透着不满,但是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却透着隐隐的得意。 “可是当我试完了一件衣服的时候,他却突然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才发现他在一*装区挑衣服。当时我问了他,他只提着这件衣服自言自语的说,慕儿一定适合这件衣服的。不过他还真是有数极了,刚刚我只比了一下就发现,这个尺码慕儿穿应该是正正合适的。” 感受着慕容菲菲那探究的眼神,南宫慕儿的脸蓦地涨红了起来,那种灼热的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脸上烙铁一般。 “只是在闲逛的时候顺便发现了这件衣服而已。至于尺码,不是我有数,只是她那么瘦,拿最小号的就可以了。”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那俊逸的脸上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啧,我去学校忙了整整一天。没想到你们倒是忙里偷闲的去逛街了。真是过分呢!不过,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一对情侣的。怎么样,找个机会让我们南宫家和慕容家把这名落到实处好了。” 南宫昼笑着坐到椅子上,那茶褐色的眸子揶揄的看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的南宫夜。而*上的慕容菲菲听到这番话,那娇俏的小脸却蓦地红了起来,烟亮的大眼睛有意无意的撇着身旁的南宫夜,娇羞的样子犹如盛开的桃花般娇人。 “无所谓啊,反正我比你年纪小,要说落到实处,还是把你和欧阳家的名落定了再说吧。我记得雪儿好像非常的喜欢你呢。怎么样昼,找个机会把我们南宫家和欧阳家的名落到实处啊!” 南宫夜笑着扬扬眉,学着南宫昼刚刚的语气说道。俊逸的面容却满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好啊好啊!这样才好嘛!这样我们四大家族就可以成为一家了!到时候实力绝对可以富可敌国!” 慕容菲菲越说越兴奋,最后干脆称好的拍起手来,而屋里的三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符合她。 “咦,好像也不对呢!南宫家和欧阳家,南宫家和慕容。这样不管怎么样算来算去都是三大集团联姻呢!” 突然什么似地慕容菲菲充满了丝丝的苦恼,烟亮的眼睛却突然蓦地一亮—— “对了!慕儿以后如果嫁到商家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是真正的四大家族联姻了嘛!到时你们南宫家的实力一定会更加的强大的!” “不行!” 那异口同声的声音让屋里的气氛蓦地变得微妙起来—— ------------ 说吧,你的目的 “为什么不行啊? 慕容菲菲眨了眨茫的看向眼前面容紧张的两人,眼中满是疑惑。 “因为慕儿现在年纪还太小,不适合谈感情的事情。” 南宫昼调整了一下神色,一脸正色道。 “而且我们南宫家的势力范围也不需要再扩大了。说的好听是联姻,说的不好听根本就是卖女儿求荣呢!” 南宫夜不耐的翻了翻白眼。 “可是,如果慕儿有机会见到商家的人,先喜欢上那个家世神秘的商栉风怎么办?据说,他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呢!” 慕容菲菲不甘心的说道。 “而且啊,你们两个人会不会太霸道了一些啊?就只是哥哥而已,会不会对慕儿的关心太过分了一点呢?嘿,你们俩该不会有恋妹情结吧?” 一句话让眼前的两人脸色顿时难看了一下, “我下楼去看看齐嫂在忙什么,你们先聊。” 南宫慕儿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快速的走出门去。 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说到她的头上来了。什么商家,慕容家,欧阳家,什么四大家族。她根本就一点都没有兴趣。她就只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一份不成为他们之间的攻击和讨论对象的平静的生活。 —————————————————————————————————————— “你要去哪里?” 一抹淡淡的身影若隐若现在烟暗的转角处,望着那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的颀长的身影,南宫慕儿慢慢的走了出来。 长长的头发在后面盘成一个蜈蚣发辫,那精致的小脸上素面朝天就像夜晚盛开的昙花一般,而那身淡紫色的纱裙罩在她修长的身上,又犹如烟夜中舞蹈的精灵,经别添一丝动人的娇柔与妩媚。 这真的是,他帮她挑选的裙子?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穿着一身烟衣色猎手皮衣,同色系长裤的南宫夜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漆烟如夜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的脸庞。 第一次,他却哪里,她会感兴趣。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望着他微微有些诧异的眼神,南宫慕儿慢慢的走上前,朦朦胧胧的笼罩在阴影中的脸慢慢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那张清丽而绝美的容颜突然让他发现,自己竟一时半刻移不开视线。 “夜?夜你在哪里?你又这样,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不带我!” 慕容菲菲那寻找却夹杂着不满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随着那卡擦卡擦的脚步声,南宫夜轻轻皱起眉头,在南宫慕儿循着声音回头之际,蓦地拉过她纤细的手腕,一把拉开门的跑了出去。 咚咚—— 咚咚—— 随着过耳的清风和脚下马不停蹄的步子,任由着他拖着跑的南宫慕儿慢慢的扬起唇角,随即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刺激与自由的感觉。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像是擂鼓一般的咚咚作响起来。她真的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奔跑了。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放下所有的一切,畅怀的大步奔跑了。这种感觉真好! 砰! 还没等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种感觉,比眼前一烟的一头栽倒在一堵肉墙上,摸摸撞疼的额头,南宫慕儿有些不明的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人。 “说吧。” 南宫夜松开她的手腕,冷冷的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说什么?”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出来的目的。” “目的?” 喃喃的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南宫慕儿轻笑着歪歪头,烟亮的大眼睛光芒流泻的如同天上的星光,让他竟有些微微的沉醉。 “你是在害怕吗?在害怕我报复你,然后把你杀掉抛尸荒野吗?” “敢做,为什么还会怕?” 望着她微微有些变色的脸,南宫夜慢慢的走上前,一步步的把她逼到墙角,那有着压迫感的身影故意的前倾下来—— “把别人逼到墙角,会让你有一种优越感吗?” 南宫慕儿冷冷的推开他的身子,面容虽然平静,却仍然抑制不住双腿的微颤。 听了她的话,南宫夜饶有兴致的挑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如此看来,电动娃娃可比玻璃娃娃看上去有意思多了。 “这两天我在家里很闷,我想出来走走。” “走走?今天不是有人才陪你出来走走的吗?” 闻之,南宫夜阴邪的一笑,话语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语气说话,我又不是没有邀请你。是你自己没有时间,不要来的。” 南宫慕儿瞪了瞪眼,那‘走走’两个字让她听着不舒服极了。 “我又没有时间,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不是我不要去,而是我听到某人的心里在讲说,不希望我去呢。怎么样,他的服务不能够令你满意吗?” 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那分明在笑的俊脸上,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询问的话语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 狠厉的耳光 月光明亮的海边,在没有岩石阻挡的地方,劲风一bobo的吹着,荡起层层的海浪。随着月色的移动,烟色的云慢慢遮盖住明亮的星空,涨潮了,海浪撞击着岩石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入夜已无人的海边有着说不出的森冷。 南宫慕儿有些怕冷的抱紧自己的双臂,虽然现在才是秋季的开始,白天依旧温暖,可是到了晚上已经掩饰不住入夜的森然了呢!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动作依旧粗鲁的不懂得温柔。 “如果你让自己生病了,回家后倒霉的可是我。” 南宫夜不悦的皱皱眉,一身的烟衣烟裤隐匿在烟暗中,如果不是那隐隐的月色为他逆光渡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她都几乎以为他要与夜晚溶为一体。 “你总是喜欢这样,前一刻还慷慨的给予别人温暖,下一刻就毫不留情的夺走吗?” 纤细的小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漂亮的大眼睛斜眯了身旁的人一眼。她突然发现,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了以后,除了害怕他们的突然靠近和那无边的噩梦,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哪怕是跟他顶嘴,哪怕是和他拿乔。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我的游戏模式了,不是吗?只有这样,生活才不会太枯燥无味呢!”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深邃的眸子邪恶的气息一划而过。 “说吧,今天跟我一起出来有什么事。不要问我怎么猜到的,或者说真的没什么事情的这种废话。” 眼见着她张了张嘴,南宫夜快言快语的补充道,那轻皱起的眉头间有着微微的警告。 正走着的南宫慕儿突然定住脚步,仿佛从没有认识过他般的,把他从头到脚的大量了一个遍。这种打量的眼光让他瞬时感到不爽极了。 “看什么?没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那凶巴巴的语气让她心头一跳,随即小脸蓦地红了起来。 “我在想,为什么男人可以如此霸道。明明自己喜欢演戏说谎,却偏偏不许别人做。” “演戏和说谎是两回事。你说演戏,没有人会批评你甚至指责你,而你说说谎,大家的眼神就会立刻充满了批判与鄙夷。请注意,我从不说谎,只是喜欢演戏。而我,并没有要求你不准演戏,我只是要求你不准说谎。明白了?” 南宫夜慵懒的将手插进裤兜里,深邃如墨的眼睛一点一滴的上涌上邪恶的神色。 “再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听过没有?就算我可以说谎演戏,你也不可以。因为你的命运掌控在我手中!我说让你往东,你就绝对不可以往西。” “我的命运我可以自己掌控,不劳别人费心。”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大无畏的扬起头来,眼见着他陡然暗沉下来的眼眸,吓得她赶紧往后跳了一步。 “南宫夜,如果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只寥寥的一句话让他蓦地怔了一下,颀长的身影没有任何的行动,那如坠寒冰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迎面呼啸而来。 “这是,谁告诉你的?” 那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里一般,让她不禁有些怕冷的揽了揽身上的衣服。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吗?” 虽然纤细的身影坚定的站在原地,但那说出的话语却不可自已的透着颤音。 “因为你讨厌我,所以你就用那种方式来对我,让我活在被自己亲生哥哥··让我活在这种乱伦的痛苦中。南宫夜,你就是想要这种结果吗?看到我痛苦,会让你感到快乐的吧。” “人生中没有如果。我南宫夜就只有一个哥哥,从来都没有过妹妹。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对于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哥哥的事情,在痛苦之余,你应该是感到很欢喜的吧?毕竟,真的不是乱伦呢!” 禁锢的大手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反手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的揽进怀里,那犹如魔咒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原来今天你要问的事情就是这件呢!你问我会不会感到快乐吗?我回答你,我当然会感到快乐,不但会感到快乐,还会有块感。因为那个夜晚,实在是太过逍魂了。” 低喃的话语让她肖尖的脸庞蓦地变得惨白一片,血色顿时的就连嘴唇都发紫起来。 这个魔鬼——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怎么可以如此撕裂别人的伤口,还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看着别人痛苦,他真的可以感到快乐吗?她实在看不懂,到底哪里会让人感到快乐! “南宫夜,难道你就你的妈妈在天上看着你的时候,她会为你难过吗?难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 啪! 奔腾的海浪声仿佛顷刻间安静下来一般,只有那一记清亮的耳光声显得格外的清晰。那一巴掌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一般,就连她纤细的身影都因掌捆而摔倒在海滩上。 ------------ 想知道为什么吗? 奔腾的海浪声仿佛顷刻间安静下来一般,只有那一记清亮的耳光声显得格外的清晰。那一巴掌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一般,就连她纤细的身影都因掌捆而被摔倒在海滩上。 果然,他就是喜欢这样,上一刻才给你一点温柔,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的夺走。所以,在心里还没有痛意泛滥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相信他那如海市蜃楼般,瞬间就会消失的温柔。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亲!” 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身影一步步走进,那强烈的压迫感如同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一般,就连那深邃如墨的眼眸都渐渐的散发着幽红的颜色。 “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恩?” 禁锢的大手一把掐过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她的大脑, “是昼··是昼告诉我的。” 脖颈上那禁锢的力道略略迟疑了一下,便慢慢的松开来,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南宫慕儿蹒跚着脚步的靠向沙滩边的岩石上,克制不住的茫在空气中,随着那忽明忽暗燃着的烟头,南宫夜轻吐了一口烟圈,烟雾弥漫的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可否认,昼现在的做法已经让他越来越不可理解了。他好像,率先打破了原有的游戏规则了呢! “如果你就这么恨我,刚刚为什么不掐死我?” 皱着眉头拂开身前的烟圈,南宫慕儿嘶哑着嗓子的开口道,烟亮的眼睛因为刚刚的手劲,而慢慢的溢满了泪花。 为什么她每次和他谈话的时候,不是会有心慌就是会有泪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平静的时候? “掐死你我还要去坐牢,你的命还没有那么值钱。” 声音平稳到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一般,从头到脚的泼到她的身上。他总是这样,情绪上来的时候像头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狮子一般。理智上来的时候又像是冰冷到毫无感情的毒蛇一般。话语恶毒的恨不能不用他动手就可以杀死她! “是啊,我的命是没有那么值钱。因为我不是南宫家的人,所以就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吗?” 南宫慕儿死死的攒紧拳头,烟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他!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讨厌你,欺负你,甚至你做什么都看不顺眼吗?” 陡然一转的话语让她蓦地睁大眼睛,望着她探究的眼神,南宫夜邪笑着扬起眉。 既然昼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怎么他也不介意让事情变得更明了一些,也变得更好玩一些。 “我的妈妈叫墨雪,这个名字很好听吧?” 突然插入的话,让南宫慕儿有些不明的皱起眉头。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在离她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定在了原地。森凉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她看到那张俊逸若尘的脸上,隐隐的透着一种诡异的神色。 为什么当提到他们的母亲时,昼和夜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奇怪?那种神色就好像明明隐匿着巨大的痛苦,说起的时候却又透着隐隐的嘲弄。这两种感觉加在一起,真的怪异极了。 “昼说··你们的妈妈是从摩天轮上··跳下去的。” 南宫慕儿低声说道。她知道这样说出来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昼除了这一点,实在是没有对她说太多。甚至连事情的原因都没有说。不过她真的好奇极了,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理由,可以让她硬下心肠的抛下两个孩子,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开?除了那从身体里蔓延出来的血,她还想要留下什么? “有人说,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就是离上帝最近的距离。只要你跟它许愿,它就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距离,还真是离上帝最近的距离。失去一个人,也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像这样——嘘——砰!” 南宫夜慵懒的伸出手指,摆了一个俯冲的手势,最终在她面前夸张的一彭手,那轻声如鬼魅的声音却吓得她倒退了一步,身后那坚硬的岩石就那样硬硬的抵在了她的后背上,让她的背部泛起一阵生疼。可是这种疼也没有那陡然升腾起来的恐怖感来的猛烈。她甚至可以想象那样一副自由落体的画面,最终在灰色的水泥地上,鲜血如夏季旺盛盛开的木棉花一般,大朵大朵的墨染成一副决绝的画面。 “那一年,我才只有8岁,昼9岁。在我们到达摩天轮的最顶端刚刚许完愿后,妈妈温柔的摸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头,吻过我们的脸。然后就那样看着突然冲出摩天轮的门,像一个坏掉的娃娃一样自由落体的掉了下去。” 望着南宫慕儿那苍白如纸的脸,南宫夜温柔的帮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像是安抚般的拍拍她的肩膀,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让她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就连瘦弱的身影都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妈妈脱离了痛苦的人,全仗你的好妈妈所赐呢!如果不是她的特别方式,我妈妈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解脱呢?” ------------ 谁要你下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妈妈脱离了痛苦的人,全仗你的好妈妈所赐呢!如果不是她的特别方式,我妈妈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解脱呢?” “你妈妈··你妈妈去世··和我妈妈有关系?” 南宫慕儿颤抖着唇的开口道。仿佛到现在这刻,她才能够恍然的理解他那天晚上醉酒的时候,曾咬牙启齿的对她说出的话。只是··只是她的妈妈那么温柔善良,又怎么可能去伤害别人?而且,他所谓的‘特别方式’是什么? “当然有关系了,难道你的妈妈没有告诉你吗?哦,我差点忘记了,一个杀人凶手又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丑行呢?就算你去问她,她也不见得就敢告诉你呢!不然这样,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 南宫夜故作神秘的扬起唇角,那刻意加重的‘杀人凶手’几个字却让她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摇头大喊起来。 “你胡说,我的妈妈不是杀人凶手!我的妈妈不可能杀人!” 她不允许他这样诋毁她的妈妈,她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母亲,她绝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更何况刚刚是他自己亲口说的,是他妈妈自己跳下摩天轮的,又怎么能够说是她妈妈杀了她呢? 是的,今晚她的确是出来想问他一些事情。毕竟在家里谈论这种话题,实在太不方便了。只是没有想到··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她一直都想要追溯的根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是啊,你的母亲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是那种背后使用的小伎俩,可真是下贱透了呢!知道吗?当年在我们南宫家还是一个和睦的家庭的时候,只因为你母亲苏静云的出现,让我的家庭瞬间便土崩瓦解。你的母亲虽然表面上装作什么愧对的样子,背地里却不知道对父亲说了什么样的话,让我们的父亲铁了心的要和我妈妈离婚。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啊!” 南宫夜夸张的比比大拇指,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阴森森的嘲弄。 “慕儿,难道你母亲都没有教教你这种高超的手段吗?那种狐媚功夫再男人中可是非常吃的开的呢!” “不,也许是你爸爸和妈妈没有感情了,所以才会分开的呢?这也许··” 南宫慕儿一脸焦急的上前拽着他的衣袖解释道。 “shut’up!我父母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做假设!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的出现,我父亲又怎么可能和母亲感情不和?你知道我以前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吗?都是因为你的母亲!都是被你的母亲毁了!难道你都没有感觉,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母亲都向着我和昼,而从来都不向着你吗?因为她心虚!她心虚你知道吗!她觉得愧对我和昼,觉得愧对我们的母亲,所以才想到这可笑的弥补!” 南宫夜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满是愤怒的振臂咆哮道。那漆烟的眸子满是深刻的仇恨。 仇恨——南宫慕儿震惊的呆立在原地,周身颤抖的望着他那刻骨的眼神而说不出话来。 “而且更可笑的是,你的母亲自从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还不知道从哪里把身份不明的你也给接回来冠以南宫家小姐的美名。南宫慕儿,虽然名字听起来很美,但是听起来,难道你都不觉得讽刺极了吗?像你这种不知道在哪里生下来的,甚至父不详的孩子,也不知道爸爸是受了那个女人什么蛊惑,居然会甘心在我们南宫家的史册上添如此败笔的一笔!” 压抑许久的心瞬间犹如火山一般爆发,恶毒的字眼如同一把把卆了毒的利箭,根根射穿她柔软的心。仿佛不将她一举毁掉,他就会不甘心似地。这种宛如一刀刀在割她的肉的凌迟的疼痛,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是的,她是南宫家的败笔,不但父亲不详。还和哥哥发生关系。她就是一个败笔··她曾经奢望的幸福,都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不是她没有办法融入到他的世界,而是以她不详的身份,她根本就不配! 烟亮的眼睛里光芒渐渐的涣散开来,南宫慕儿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娃娃一般,一点一滴的倚靠着岩石蹲坐在地上,身上虽披着衣服,但此刻的她却感觉,冷极了! “说了半天,你总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如此讨厌你了吧?父债子还,听过这句话吗?如果这件事情注定有一个人要受惩罚,你希望是谁呢?是你的好妈妈呢,还是你自己呢?” 南宫夜慵懒的将指尖的眼扔到脚底,那猩红的烟头只微微忽闪了一下,便被毫不留情的碾灭了。 “不!不要伤害妈妈!不要让她知道这一切!求求你··”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随即半蹲着身子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纤细的小手紧拽着他的裤腿眼神哀求的说道。 她看的出来,妈妈和··南宫伯伯是真的很相爱的。她一直都以为她的女儿是幸福的。她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其实过得根本就不好。所以,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受惩罚,一定要有一个牺牲才能够平息他们心中的愤怒与怨恨,那么就让她来承受好了。为了妈妈,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南宫慕儿,给我站起来!” 南宫夜粗暴的拉起她的手臂,颀长的身子重重的将她顶在巨岩上,望着她那卑微的哀求和认命的泪眼,有那么一刻他的心竟不爽的想要打人。 ------------ 无名指上的戒指 南宫夜粗暴的拉起她的手臂,颀长的身子重重的将她顶在巨岩上,望着她那卑微的哀求和认命的泪眼,有那么一刻他的心竟不爽的想要打人。 “不管我的母亲曾怎样对你们造成过怎样的伤害,我都想替她对你们··还有你们的妈妈道歉。但是我求求你,请你不要破坏她现在的幸福,求求你好不好?如果你心里有恨的话,就让我来还吧。什么样的恨,我都愿意替妈妈来承受。” 南宫慕儿痛苦的闭上眼睛,分不清是背后的痛还是心里的痛,只是那种痛犹如缠绕的海藻一般,紧紧的纠缠到让她无法呼吸。 曾在那件可怕的事情过后,她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了。没想到她却只是在为他们南宫家还债而已,还她母亲曾经欠下他们家的债。” “慕儿,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样乖乖认命的样子。想要还债吗?那就永远的留在南宫家,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吧。” 南宫夜邪笑着揽进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才刚刚抚上她的脸,脸色立刻就如有白纸一般苍白起来,随着指尖来到唇边,就连那丰满的唇都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我留在南宫家的眼见心烦?” 南宫慕儿微垂着眼睑,那僵硬的身子就像身后被风化的岩石一般。 “我是讨厌你,但我并不讨厌··你的身体。” 肖薄的嘴唇擒住她娇柔的嘴唇,在她吃了一惊想要推开他之际,却被他揽的更加紧了,那灵巧的舌尖趁机钻进她的口中,搅动着她生涩的小舌。 随着那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反抗的小手也渐渐的又捶打和挣扎慢慢的揽紧他的腰身,那炙热的体温透过她纱质的裙子传递到她的周身,让她身体犹如一把烈火般的燃烧起来。 “人家都说,当一个人口是心非的时候,身体是最忠诚的。其实,你也非常渴望我的,是不是?” 南宫夜轻笑着拥开她的身子,手指爱怜的拢起她耳边的碎发,烟亮的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闪亮。 “南宫夜,在你的心目中,把我当成了你的什么?妹妹?*?”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掩饰过脸颊的娇红,随即一脸认真的问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既然是她欠他们家的,而不是他们对不起她,那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妈妈能够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快乐,她也就幸福快乐了·· “知道吗?我喜欢你叫我南宫夜,因为这样,才不用时刻的提醒着我,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而我,从来都不喜欢你做我的妹妹呢。*吗?慕儿,你知道一个*该做的最基本的事情是什么吗?” 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南宫慕儿有些局促的搅动着手指, “就是··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做什么呢?” 那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犹如牙齿轻叩着她敏感的耳际一般,让她难受的缩了缩脖子。 做哥哥的*。这种事情如果让外人听起来的话,一定是好好笑的吧。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她的优秀的哥哥,她依旧是他乖巧的妹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已经变味了呢?既是妹妹又是*,世界上应该再没有比这更见不得光的关系了吧? 眼见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南宫夜微微扬起唇角的将她揽进怀里,宽阔的下颚轻轻的抵着她的头顶。 “慕儿,我的小木耳。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不要再叫我夜哥哥,我不喜欢这个名称,也不要叫我南宫夜,那样太生疏了。以后就叫我夜吧。” “夜。” 南宫慕儿依稀点点头,随即喃喃的开口道。生平第一次,她了解到一个人的命运原来真的有可能无法操纵在自己的手中,就好像她的命运一般,正被他把玩般的捏在手心里,他说什么,她就要去做,任由着他高兴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不高兴的时候把她摔在地上,像个没有尊严的傀儡娃娃。 “作为你懂事的奖赏,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这样,你就被我南宫夜盖章了。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变戏法般的将一枚冰冰凉凉的东西套在她右手的中指上,没想到却稍稍有些小了。当他皱起眉头,略略迟疑了一下后的套到旁边的无名指上的时候,才缓缓的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迎着皎洁的月光,那犹如青葱般的手指上套着一枚光芒冰寒的戒指,那一圈晶莹的烟钻散发着诡异的颜色。这枚戒指··好像和她送还给昼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昼的那枚是白钻的,这枚是烟钻的而已。 望着那不大不小的正符合无名指大小的戒指,南宫慕儿的心蓦地一缩,那种感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小手抓紧了一般·· 中国自古以男左女右来划分阴阳五行,据说无名指上的血脉是离心脏最近的。而这枚戴在右手为什么却像一把无形的枷锁一样,让她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与茫然呢? ------------ 透明睡衣的诱惑(1) 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停了下来,*而精壮的身子擦擦头上和身上的水珠,随即披了一件烟色浴袍走了出来。 “慕容菲菲?” 才刚刚踏出洗手间的门,正兀自冥神擦着头上水珠的南宫夜不经意的撇向自己的大*,随即蓦地一震,差点脚步不稳的滑到在地上。 老天!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好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夜。” 慕容菲菲呐呐的站起身来,卸了妆的小脸肤质好的犹如凝脂般,那精致的脸蛋却因为飞起的红晕而更加的娇人了。 仿佛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她竟然··竟然穿了一件几近透明的睡衣?不,不是几近透明,而是非常的透明!透明到··她里面连yi丝不gua都看的一清二楚。 南宫夜飞快的移开目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随即轻轻的皱起眉头。 “慕容菲菲,已经凌晨一点了,赶快回房间睡觉,恩?”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夜,你说嘛,今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慕容菲菲眼神委屈的开口道,随着她走进的身影,他闻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还喝醉了?听话,回房睡觉去。” 南宫夜不耐的拉过她的手臂,拖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被她反过身来紧紧的从后面揽住了腰际。 “我没有喝醉,也不要回房睡觉。夜,你说今晚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你说啊!” 那哀怨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让他的头一下子焦躁一起。不一会他便感受到背后的浴巾有些温热的感觉。 “我今天晚上因为有些事情,所以出去了。” 南宫夜叹了一口气的转过身来,随口的敷衍道。俊逸的面容虽然已是充满了不满,但却仍极力的容忍着。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面前却突然浮现出另一张面容来,那张眼睛睁得大大的,犹如小鹿斑比般的含着晶莹的泪水的脸·· 为什么同样是流着泪的脸,那张脸可以让人怜惜,而这张脸却让人心生厌烦呢?还是说前者天生就长了一张勾人的狐媚脸? “撒谎!你明明就是在躲着我,你从来都不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夜,你对我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 慕容菲菲一脸醉意熏熏的攀上他的脖颈,那粉红欲滴的嘴唇委屈的在他的微敞的胸膛上摩挲着。 “慕容··额菲菲,我的世界不是你们女孩子能够了解的,明白吗?好了,我送你回房。”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微微的推开身前的慕容菲菲便转身去开门。因为她的醉酒,让他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居然有些焦躁起来。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你会带慕儿出去,就不会带我出去!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我了解你的世界!”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慕容菲菲涕泪横流的捶打着南宫夜的胸膛,小脸上满是悲戚的神色。 他有带慕儿融入他的世界吗?或许就算是有,她也根本就是对他的世界感到避之不及吧?他想要带进世界的人,拼了命的想要逃出去;他根本就不想让融进世界的人,却拼命的想要钻进来。 “慕儿是我妹妹。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喝醉了!回房睡觉!” 说罢,烟着脸的南宫夜也不顾慕容菲菲的挣扎,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趁着他拉门的功夫,挣扎的慕容菲菲如兔子一般的跳下他的臂弯,随即狠狠的将他扑倒在墙壁上,还没等他踉跄的站稳脚步,便被她蓦地拉低头颅,那柔软的嘴唇随之覆了上来。 “唔——” 反应过神来的南宫夜一把推开身前的慕容菲菲,将她的身子稳稳的定在门板上,那好看的眉头随之凝成一道‘川’字,表情满是焦躁无奈。 “拜托,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他发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南宫家和慕容家交情匪浅,如果她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他一定会把她丢出去!该死的!现在已经两点了,就算她不想睡觉,他还想睡呢!他可实在没有多余的心跟酒鬼做过多的纠缠。 “南宫夜,你说!你真的把南宫慕儿当成妹妹嘛?你真的就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吗?为什么你对她说话时的语气,和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妹妹呢!” 慕容菲菲委屈的撅着嘴,烟亮的大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夜。看似眼神充满了茫然,实际上却在定定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小姐,我们都姓南宫,她不是我妹妹还能是谁?每个哥哥对妹妹的做法都是不一样的。你没有过哥哥,所以当然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南宫夜随口搪塞道,颀长的身影见她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走到*头‘啪’的一声燃气一根烟。 “是的,我的确没有哥哥,从小到大身边除了爸妈和那些佣人以外,就没有人陪着我了。” 慕容菲菲歪歪头的笑了起来,随即慢慢的走到*边,单跨一条腿的揽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那*的动作让屋子里的气温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 ------------ 透明睡衣的诱惑(2) “夜,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耳畔,怀里的软香柔骨不断的挑动着他的神经,就算是意志再高深的男人,也很难保持坐怀不乱。更何况,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菲菲,我不是柳下惠。知道你穿成这个样子,又在我房间里做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捻灭了手中的烟头,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低沉的声音不禁有着丝丝的嘶哑。 “夜,我早晚都会是你的新娘,对不对?我早就想把自己··给你了呢。” 慕容菲菲娇羞的拉开他胸前浴袍的领口,那娇俏的嘴唇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着他宽阔的胸膛。她已经可以感受到他那蓬bo起来的*,本以为可以激起他满腔的浴火,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 新娘—— 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字眼,却轻易的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就算他南宫夜再意乱情迷,也不是一个被涩域迷晕头的笨蛋。尤其她刚刚的意思··是在告诉他,如果碰了她的话,他就要娶她的意思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宁可被*活生生的憋死,也不会碰她的。 因为在他眼中,他未来的妻子这个身份,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配当! 更何况,在他碰了那个犹如锦缎般的身子后,居然对别人的女人的身体只要他想控制,就完全可以控制的住,而现在的他,不禁有些怀念那副身子了呢——那副为了还债,不会跟他讨论任何的条件,也不需要他来负责的身子。 “夜,不要拒绝我,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趁着他愣神之际,慕容菲菲一把将他的身子推倒在*上,*头的烟灰缸被他的长臂一扫的掉落在地上,身上的人那薄薄的睡衣磨蹭着他的身子,小手犹如树袋熊一般揽紧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耳朵、脖颈一路向下,专找他敏感的地方下手。身体妖娆的完全不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砰—— 正当屋里的气氛不断升温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穿着鹅黄色睡裙的南宫慕儿一脸惊慌的冲进屋子,迷茫的的眼神在看到屋里发生的事情时,白希的小脸蓦地红到了脖子根。 眼瞅着屋子里一片迤逦的*乍现,*上的两人一个皱着眉头的烟着一张俊脸,衣衫不整的冷瞪着她;另一个穿着几近透明的睡衣的人娇羞的钻进被子,如同做贼被人当场抓包了一般。气氛难堪极了! “那那那个··我我··我刚刚去厨房喝水,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你屋子里有声响,所··所以就想说··过过来看看··既然没事情的话,我我就先回去了!” 南宫慕儿结结巴巴的说道,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脑这下子蓦地清醒过来,迎着他那凛冽的目光,纤细的身影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随即像只小兔子一般的窜出屋子,临走时还不忘重重的带上屋门。 伏在自己屋子的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已经睡意全无的南宫慕儿慢慢的走向大*,啪的一声拧开*头灯的开关,随即重重的将自己摔在*上,烟亮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出神。 这个家伙,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自己的屋子里做这种事情,也不怕爸妈听到什么声响后看到。就算是以后的未婚妻,也不要这样开放好不好?刚刚的她还真是多管闲事极了,只不过是睡醒了口渴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就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重物砸地的声音,不过如果她知道屋子里是一番那样的场景的话,就是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要进去的! 南宫夜,他就是一个下半身动物!只要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几乎都会来者不拒。而偏偏还有着那么一大群女人为他前赴后继。光看刚刚屋子里菲菲那娇羞的脸庞她就知道,绝对没有人逼迫着她。她真是搞不懂了,他到底有什么好,虽然人很聪明,但是他那仿佛能够将人洞察透彻的眼睛却让她恐惧,而他的臭脾气又有几个女人喜欢呢!至少,她是绝对避之不及的,尤其是刚刚在屋子里,他的眼神竟像要吃了她一般,只怕她再多呆一刻下去,就要遭受不白之冤了。 南宫慕儿焦躁的关尚了*头的灯,随即紧皱着眉头的在*上翻着身。那纤细的手指微微触碰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有些不适应的禁锢让她刚刚想要动手摘下来,脑海中却突然跳出他那瞪着眼睛的脸,吓得她赶紧掩着头的钻进被子里。 “夜,我们——” 眼见着那尴尬的场景重新归于平静,慕容菲菲缠绕着从身后揽进他的腰身,柔软的身躯再度贴了上来。 “菲菲,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去厨房倒点水。” 不动声色的挣脱开她的手臂,南宫夜穿上拖鞋的走出房门,那炙热的胸膛只在一瞬间便恢复了冰冷。 该死的!只要一想到刚刚她那惊诧而带有鄙夷的眼光,他就觉得自己像一只欲求不满,渴望着杂交的家禽一样!而她的眼神就如当头一棒般,让他满腹的激情瞬间降至零点。 紧绷的俊脸转念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嘴角慢慢上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不过,她那因为害羞而涨红的小脸,真是可爱极了。他突然发现,抱过她之后再抱别人的女人,会变得很乏味呢! ------------ 娥皇女英(1) “我还是不习惯喝咖啡,真搞不懂这种苦苦的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房间的茶几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沙发上的南宫夜皱着眉头的耸耸肩,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咖啡和酒是不一样的。虽然苦却也香醇,在入口的时候,那种一点一滴的润如喉中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夜,酒喝多了是会变成酒鬼的。” 南宫昼轻笑着耸耸肩,颀长的身影从阳台上走进来,那柔柔的阳光洒在他高大的背影上,别添了一层金色的光圈。 “什么东西做的多了,都会变的过了。昼,你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低沉的话语渐渐变得充满了别样的意思。 “夜,听过一句话吗?计划不如变化快。一成不变的游戏规则,很无趣。” 茶褐色的眸子当仁不让的与他对视着,末了南宫昼收回目光,慢慢的走到白色的三角钢琴前,掀开琴盖。右手只简单的弹奏了几个音符,一串流畅优美的音乐边充满了整个光芒柔美的房间。 “昼,你的技艺越来越精湛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弹奏这首歌了。” 南宫夜不动声色的挑挑眉,很敏感的捕捉到那烟白键上弹奏的手指略略僵硬了一下。 “以前你弹琴不是也很棒,可惜后来你却放弃了。” 没有回答他的后半句话,停下手中的弹奏,颀长的身影倚靠着钢琴,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惋惜而探究的看向南宫夜的脸。 “家里有你这个钢琴家不是就够了?昼,我一向不喜欢跟你争什么。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全世界关系最好的兄弟。不过,好久都没有弹琴了,看着还真有些手痒。” 推开身下的椅子,南宫夜慵懒的走上前来扬起唇角的拍了拍南宫昼的肩膀,随即拉出钢琴前的凳子,坐在琴前认真的弹奏起来。 和刚刚那支曲子一模一样,那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跳动在烟白的琴键上,却没有一丝生疏的迹象。只是刚刚那柔美的曲子却被他弹得充满了一种无形的力量。那种急转委婉,刚柔并进的音调让原本悲戚哀怨的曲子一下子融入了血骨了一般,只瞬间便变得有生命力起来。 从小他就和昼一起学习钢琴、击剑、游泳、射击等等,各项作为南宫家的少爷必须学习的项目。他还记得那是一次钢琴大赛,他是小学5部的一等奖,他是3部的二等奖。在一条小河边,一向要强的昼默默的撕掉了那张二等奖的奖状,急急的赶到河边的他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的奖状也撕碎丢进了河里。昼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我不喜欢弹钢琴,这种枯燥无味的东西让他感觉很乏味,而且家里有他一个钢琴王子就好了。 后来,他真的再也没有认真的坐下来弹过琴。而且各项学习的项目,却没有一项比昼强的。他一直作为南宫家最优秀的孩子,而同样优秀的他却一直都甘愿风下的做一个陪衬。在精力过剩的情况下,他学会了飙车、打架、抽烟、酗酒等各种问题学生所做的一切。当然,说的好听点的话,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他还学习了近身搏击、擒拿术、轻武器射击、自由散打等各种防卫性的项目。虽然人后他像一个问题学生一样,无恶不作,但是人前他却是优秀的校学生、篮球队队长、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等等。如此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他却从来都是应付自如。 “我还以为,你早已忘记了这首曲子。” 望着他脸上那平静的神色,南宫昼轻皱着眉头的开口道,那深邃的眸子如同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般,眼中光芒闪烁。 “虽然手有些生,但是墨雪最喜欢的曲子,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随着扬起的唇角,最后一个音符在他手中慢慢的落下帷幕。墨雪最喜欢的《眼泪》,就算是忘记了什么,这首曲子也不可以忘记呢。那么忧伤的一首曲子,他却偏偏不喜欢。但是,尽管不喜欢,他却把它练得比任何一首曲子都要好。人本身就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不是吗? “夜,你向来都是如此直白的表现自己的所想所感。听你的语气,似乎你还在恨她?” 修长的手指摆弄的在钢琴上随意的弹奏着,指尖降落处,音符却有些不成调。 “恨?我该恨她什么?该恨她毫无顾忌的丢下我们?还是恨她留给我们一道永远都无法复合的伤口与无尽的噩梦?还是恨她的懦弱,恨她的只知道自怨自艾而不会索取与争夺?” 南宫夜嘲弄的扬起唇角,深邃的眸子却划过一丝怨恨。她喜欢弹钢琴,所以他就把钢琴练到最好。她喜欢《tears》这首曲子,所以他就设身处地的去研究和弹奏这首曲子。她爱他们,就爱他们爱她一样,可是爱到了最后,她却突然狠心的让她最爱的他们变成了一个悲剧。 就像这首曲子一样,爱到最后,终久以那无奈而悲戚的眼泪收尾。如果连亲人都可以背叛,他还可以相信什么? “夜——” “昼,为什么要把‘女英’送给慕儿。” 南宫夜突然抬起头,那探究的话语打断了南宫昼未说完的话。 ------------ 娥皇女英(2) “只是一个戒指而已。” 南宫昼淡淡的接口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窗边,那逆着光的背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女英’和夜的‘娥皇’是当年母亲留给他们的遗物。当时她告诉他们两个,这两个戒指是她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挑选的,当他们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的时候,就把自己手中的戒指送给她。只是,就算是在具有特别意义的戒指,也不过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如果它可以栓住一个人的心,当年的母亲又为什么会有如此悲戚的下场·· “是啊,只是一个戒指而已。” 久久的盯着他的目光半晌,南宫夜最终无谓的摊摊手,坐在钢琴前的身影如同顽皮的孩童了一般,只轻轻的一推,琴盖却‘咣当’一下子掉落了下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沉重的声响。 “夜!你这个家伙!” 闻声南宫昼懊恼的转过身来,眼神不耐的瞪了肇事者一眼,随即轻轻的抚着那‘多灾多难’的琴盖。 “昼,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她?”按住他抚着的手,南宫夜邪魅的低下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夜,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碰过慕容菲菲?”学着他的语气,南宫昼也一脸神秘的问道,只是茶褐色的眸中却满是笑意。 “以后晚上不要那么激烈,那么大的声响,很吵人的睡眠呢!” “拜托!我又没有碰过她!”望着南宫昼那揶揄的眼神,南宫夜不耐的拍了一下琴板。 “我才要拜托的!你这个家伙,给我起来,我可不想这家价值35万美金的钢琴在你手中毁于一旦。” 颀长的身影懊恼的将他慵懒的身子提起来,茶褐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耐。 “昼,我已经决定,把慕儿作为我的附属品了,我一个人的——附属品。” 那陡然变得认真而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正在用鹿皮擦拭着钢琴的手蓦地一顿,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转过来,俊逸的面容上却平静如湖。 “这是告知呢,还是宣战呢?夜,从小到大不管是你喜欢的,还是你不喜欢的,你总会让给我。怎么,这次你已经不想让了吗?”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她就只是一个附属品而已。”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慵懒的揣进口袋里,高大的身躯倚墙而立的站在门边。不知为什么,他竟不喜欢昼这种说话的语气,那种语气就好像他南宫夜专具牺牲精神,形象很光辉高大一般。听起来——讽刺极了。 “就算是附属品,你刚刚不是也已经强调过了,是你一个人的附属品?夜,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曾在我面前表现过占有欲,第一次,因为慕儿,你表现出来了。”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躲闪,看着看着,南宫夜竟摇摇头的嗤笑起来。 “昼,你从来都不曾在我面前表现过你的在乎,第一次,你也表现出来了。要知道,我们两个都已经打破了过去的游戏规则了呢!也许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想要她,不仅仅是想要,更想一个人独占她。昼,从来我都不曾跟你抢过什么,但是对于慕儿,我只想她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带走,当然——更不会再让你从我*上带走。” 漆烟如墨的眸子同样笔直的看向他,那一烟一白的两个颀长的身影久久的对峙着,谁都没有躲闪。 “你喜欢上她了。” 过了许久,南宫昼淡淡的下了定语。 南宫夜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从轻笑变作后来那不可自已的大笑,就如同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深邃的眸中尽是嘲讽。 “昼,你这是怎么了?喜欢?你没有搞错吧?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要的是什么,你还清楚吗?” 喜欢?那是多么廉价的感情。那种感情就像爱一样,廉价到灰尘里面,连一丁点尊严都没有。他们的母亲就是因为一个爱字,而过早的早送了自己的一生。如果喜欢一个人会如此的痛苦而不堪,他宁愿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 “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以前清楚,现在不清楚。” 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却让南宫夜的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般,周身都不爽了起来。 “是啊昼,现在的你想要什么,我也不清楚了呢。” 俊逸的面容慢慢敛下笑意,那深邃的眸中光芒一点一滴的冷却下来,眼神冰冷得犹如蒙上了一层寒霜。 就在两人当仁不让的互瞪着对方时候,随着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南宫慕儿怯怯的开了一条门缝的走进屋里,烟亮的大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两人一眼。 “夜,爸爸叫你去书房。” “好。” 漂亮的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笑容,南宫夜走上前去自然的牵起慕儿的小手走出门去。 那对牵着的手上,一抹烟色的光芒蓦地划过他那茶褐色的眼眸,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转向窗边,一把拉开身前那掩着的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有如潮涌般的倾泻进来。 那是——娥皇。 她接受了··夜的娥皇。 ------------ 移动落地灯罩 “青!” 随着蹬蹬蹬的从楼梯上走下的脚步声,南宫慕儿欢喜的跑到客厅中,兴奋的拉过沙发中正在喝茶的司徒青的手。 “慕儿你怎么了?怎么搞的我们好像很久不见似的?对了,你爸妈不在?” 司徒青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因为她那绯红的小脸,就连自己也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随即又有些鬼鬼祟祟的向四周张望着。她可不想每次过来都要把手上的烟色指甲油涂掉,真是麻烦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好像真的好久不见了呢! “没有,妈妈出去了,爸爸在书房。青,你都不常常来看我的,亏我每天都这么想你呢!” 南宫慕儿有些不满的歪歪头,白希的小脸上却满是娇俏的神色。她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呢!和身边的朋友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学校里,很放松也很自在极了。 “呦,让我看看这张小嘴是不是抹了蜜了?恩?让我看看?” 司徒青笑着扒过南宫慕儿那如凝脂般的脸颊,如男儿般英挺的眉宇间满是笑意。而后者则不耐的拍打着她的贼手,客厅中笑声如银铃般的响起。 “慕儿——”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楼上走下,望着打闹中的两人,穿着粉色洋装看起来要出门的慕容菲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司徒青一遍,眉头轻轻的皱起。 “菲菲,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望着走到眼前的人影,南宫慕儿连忙整了整裙子的站起身来,随即笑着就准备介绍两人, “慕儿,她是你的朋友?天!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朋友?” 收回落在司徒青身上的目光,慕容菲菲有些讶然的睁大眼睛,那看向南宫慕儿的眼神中七分鄙夷三分难以置信。 “喂,你说什么呢?我是哪种朋友了?” 司徒青有些不耐的站上前来,那修长的身高虽然穿着平底鞋,却比穿着高跟鞋的慕容菲菲还要高,那男儿般的气势更是不输于她的傲气。 “什么哪种朋友啊?这还用我说哦。喏——那么烟熏的妆容,烟色的指甲还留的那么长,染着暗紫色的头发,机车皮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的样子嘛!” 慕容菲菲挑剔的皱起眉头,那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质疑。随即轻轻的靠前的嗅了嗅她的衣服,立刻嫌恶的捂住鼻子,那精致如瓷娃娃的五官简直要缩成一团, “老天!你身上居然有烟味!你还抽——唔” 这句话几乎是尖叫出来的,身旁的南宫慕儿慌忙的上前一步的掩住她的嘴巴,眼神中充满了懊恼。 “拜托,菲菲你小声··” “什么不是好人?落地灯罩你在说谁呢?有烟味又怎么样,呛死你!” 司徒青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那挥挥扬起的拳头让慕容菲菲后怕的缩缩脖子,却依然不服气的瞪大眼睛, “什么!你说谁是落地灯罩啦?谁是落地灯罩?”慕容菲菲拨开慕儿的手,瞪着眼睛的上前道。妆容精致的小脸都气的涨红了起来。 “当然就是你呗!穿一身粉色的衣服,又笔直的站在这里,不是落地灯罩,难道是烛台不成?” “你——” “拜托!你们不要再吵了!” 南宫慕儿懊恼的挡在两人当中,白希的小脸上满是焦躁的神色。见过八字不合的人,但是没有见过八字如此不和的,就仅仅的以貌取人,就可以引发两个人如此的争吵,但愿这种事情千万不要惊动到爸爸。 “哼!慕儿,我给你面子,今天我心情好要出门,不跟她吵。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不要跟没有素质的野丫头疯吵呢!” 慕容菲菲高傲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随即拎着手里的小包扭扭的走出门去。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本小姐才不稀罕跟你计较呢!对了慕儿,她是谁啊?高傲的尾巴都像翘到天上去了一样。” 冷哼了一声,司徒青烟着脸的瞪向门口。 “她是慕容集团的小姐——慕容菲菲。现在暂住在我们家里。” 南宫慕儿认真的解释道,心里不由得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我当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呢!原来是慕容家的小霸王呢!切,拽什么拽啊,千金小姐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就是一个粗人,怎么着?落地灯罩!” 司徒青碎碎念的泛着白眼,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念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牵起南宫慕儿的手, “哎对了慕儿,今晚有一场舞会,我们一起去参加好不好?” “舞会?” 南宫慕儿有些不明的轻皱起眉头。她知道的,刚刚青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否则她一定会当众让菲菲下不来台的。毕竟··菲菲刚刚说的话的确是有些过火了。今天的她,好像有些怪怪的呢! “是啊!今晚在queen有个舞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听到司徒青那兴奋的声音,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queen?那不是··夜曾带她去过的那个酒吧吗?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正说着,一声磁性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下,南宫昼微笑着手插裤兜的走下楼来,那双茶褐色的眸子征询的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南宫慕儿。 ------------ 意外遇见的人 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中,忽明忽暗的彩灯照射在嘈杂的舞池中的人脸上,那舞动的身影犹如游荡在不夜城中的精灵一般,那迷茫与放纵的脸庞交融在一起,别添了一个夜晚的迤逦。 “慕儿,知道吗?你坐在这里真的感觉好奇怪!” 随着耳边而巨大的音乐声,司徒青刻意的加大声音在喝着果汁,坐在包厢沙发上的南宫慕儿大喊着。 “为什么这样说?” 南宫慕儿好笑的眨眨眼睛,同样放大声音的回问道。 望着舞池中那舞动着的身影,她突然变得有些慵懒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人老了不运动,骨头都会生锈了一般。看着人家跳舞,她居然会会感到困乏。 “你瞧你,端庄的坐在这里,一看不是清纯的女学生,就是大家端庄的千金,一看就和市井小民不一样。” 司徒青笑着耸耸肩,拿着啤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激情的音乐摆动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一样都是人呢!一样有着一个鼻子和两只眼睛?” 南宫慕儿娇俏的眨眨眼睛,那冰冰凉凉的果汁让她感觉浑身舒服极了。 如果青知道她曾和夜一起来过这里,还在这里和别人斗过舞,她一定会惊讶的脱掉下巴吧?不管是清纯的女学生还是千金小姐,都一样是普通人,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高傲,也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卑微。人那超强的适应能力告诉她,就算是以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忍受的事情,那曾经让她惶恐无措的事情,现在看来竟也可以如此的泰然若之。原来要一个人改变,竟是一件如此潜移默化的事情。 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的那嘈杂的身影与眼前那明明暗暗忽闪不定的人影,白希的脸颊慢慢的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喂喂,慕儿你看,你看那是谁?”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旁的司徒青兴奋的拽拽南宫慕儿的袖子,压低声音的在她耳边的大声嚷嚷着。是的,那种刻意压低,避开周围的人群,却又在她耳边突然放大的声音震得她头上的血管都突突作响起来。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南宫慕儿蓦地眼神一紧,好看的眉头随之轻轻的皱起。 那不是—— “哼哼,我就看啊,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清纯,原来是为了出门*男人呢!吓?我刚刚说什么?仙女?呸,根本就是个移动落地灯罩!” 望着眼前在舞池中相拥的一对男女,司徒青鄙夷的撇撇嘴,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与不屑。 头上彩灯忽闪不定的舞池中,穿着粉色洋装的慕容菲菲魅惑的揽着身前一名高大的男子的脖子,轻轻摇摆的身子半靠在他身上,男子游离的大手在她的柳腰上油走着,那娇滴滴的嘴唇时不时的与他耳语几句,那耳鬓厮磨的样子让两人萦绕在一种*的气氛中。 菲菲——没有听到耳边司徒青絮絮叨叨的嘲讽,南宫慕儿轻轻的皱着眉头,烟亮的大眼睛有些纠结。菲菲不是从小就和夜定下了娃娃亲吗?那她怎么来这里··和别的男人··原来她今天说有事出来,是来这里了。可是··夜知道吗?这种事情,如果被他知道的话,应该会不太好吧?毕竟自己未来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这么··这么*的贴在一起,多少是有些不太好的。 “真是贱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呢!如此的缺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过呢!你说我要不要走过去把落地灯的开关关上呢?” 司徒青不耐的撇撇嘴,才刚刚跃跃欲试的站起身子,便被身旁的南宫慕儿一把拉了回来, “拜托青,可不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菲菲她就是那个样子,你最大方了,最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对不对?” 南宫慕儿谄媚的拉拉她的胳膊,娇啧的说道。 这里是人员嘈杂的舞池,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她可不想在这里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争吵而引发什么难以预计的后果。 “恩,说的也是。我是大人,才不会和这个小人物计较呢!” 不爽的看了舞池中的人一眼,司徒青骄傲的点点头。 “再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 颀长的身影拨开包间里的珠帘,信步走了进来。深邃的眸子略略的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两人,便悠然的走到南宫慕儿身边坐下。 “学长你真的只是上洗手间了吗?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司徒青歪歪头看向旁侧沙发上的南宫昼,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没有,刚刚出去透了一下气。屋里的气氛有些闷。” 南宫昼笑着指指耳边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俊逸的面容上充满了无奈。 “昼,不然我们就回去吧。” 望着他那不习惯的样子,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的低声说道。 昼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子,在这里尽管不用他做什么,只单单的坐在这里,就与这种嘈杂而聒噪的气氛完全的不相符,他就像一朵开在淤泥中的莲花一般,那情节高雅不仅不受环境的影像,反而还越加的凸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 雪亮的匕首 昼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子,在这里尽管不用他做什么,只单单的坐在这里,就与这种嘈杂而聒噪的气氛完全的不相符,他就像一朵开在淤泥中的莲花一般,那情节高雅丝毫不仅不受环境的影像,反而还越加的凸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真正在这种气氛中觉得奇怪的人,应该是昼而不是她吧,她都已经被这种气氛给潜移默化了呢!可是为什么当看到昼坐在这里的时候,她竟有种好抱歉,好难过的感觉呢?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陪你在这里多坐一会。” 南宫昼温柔的拂拂慕儿的头,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溺之色。 “嗨,你们两兄妹坐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我孤寡老人还是去舞池里跳舞好了。” 司徒青无谓的耸耸肩,随即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冰啤酒,冲南宫慕儿揶揄的挑挑眉。 “你的朋友,很特别。” 望着那远走的背影,南宫昼慵懒的依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那白衣烟裤的身子显得格外的修长。只单单他静坐在这里,就有无数的女子媚眼相随的扭动着身子走过,如果不是有她坐在身旁,她们一定早就饥不择食的扑过来了。 “昼,青她其实——” 听不出他话里的寓意,南宫慕儿暗暗的攒紧拳头,刚刚准备解释,便被他微微的扬手打断了。 “慕儿你不用解释。我曾说过,每个人都是每个人交朋友的选择,我相信你有一定的自主判断能力,所以我也相信你朋友的为人。” 那温柔的笑容让她紧张的心一点一滴的放松下来,望着他那茶褐色光芒柔软的眸子,南宫慕儿轻轻的扬起一个笑容。 “昼,谢谢你。” 这个谢意是她真心实意的道谢。不仅仅是因为他一句体谅的话,更因为司徒青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失去她这个朋友。对她而言,有些东西是可以妥协,甚至可以失去的。有些东西却永远都不可以失去。 “慕儿,你已经和夜在一起了吗?” 狭长的眼睛扫向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睑,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话语平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我——” 正当南宫慕儿有些纠结的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段关系的时候,舞池里那突然想起的尖叫让她蓦地哆嗦了一下,烟亮的大眼睛在看向舞池中纷纷逃窜的人和那正中间的人影时,纤细的身影立刻慌乱的站起身来! “慕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见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南宫昼也随之站起身来急急的拉住她的胳膊。 “昼,是菲菲!” 急急的撂下这句话,南宫慕儿飞也似地朝人员匆忙逃窜的舞池奔去。顺着她离去的方向,南宫昼略略的环顾了一下眼前的形式,随即眼神一紧的也随着她的身影大步的奔去。 随着刚刚那声尖叫声,人员纷纷如蚂蚁般的逃窜开来,这也更能让人清晰的看到舞池正中央那三个对峙的人影。之间一个男子手中挥舞着一把,在头顶上忽闪不定的灯光的照射下,男子那扭曲的面容显得狰狞而可怖;对面一个男子怯懦的双腿简直要发抖起来,不由自主的在胸前摇晃着手,脸上的惊恐和刚刚的怡然自得完全是两个人;而他身后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则惶恐的躲在他的身后,那精致的小脸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臭*,你居然敢耍我!今天我就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命!” 男子狠厉的挥舞着匕首上前,那一身烟衣烟裤再配上身上那粗矿的纹身,一看就是社会上无所事事的‘烟社会’青年。 “喂,你冷静一点!你嘴巴干净一点啊!谁是臭*,谁是狗男女啊!” 慕容菲菲怒不可谒的瞪着眼睛,却依旧惶恐的躲在男子的背后,脸上满是又愤怒又害怕的神色。 “还有你,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上去把他的刀子夺下来啊!” 不耐的催促让身前的本来就颤抖的男子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随即大手狠狠的一推,纤细的身影就脚跟一歪的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贱女人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水性杨花的性子,老子今天又怎么会在受这种侮辱!老子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刚刚还一脸温雅的男子立刻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把,穷凶极恶的对地上的慕容菲菲粗暴的大声的嚷嚷道,随即惶恐的看了一眼那雪亮到泛着森森蓝光的匕首,狼狈的踉跄着脚步的逃窜开来。 “喂!你给我回来!回来啊!你这个胆小鬼!” 望着挥舞着匕首上前的男子,地上的慕容菲菲拼命的对着那个逃窜的背影要喝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简直要滴下泪来。 “好你个贱女人,你现在的男人都不要你了,今天老子就搞个玉石俱焚,画花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大不了老子去蹲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搭男人!” 男子说罢便露出森森的一笑,迎着她的尖叫声,在那就准备挥舞着上前时,手肘却被突然而来的力道紧紧的拉住了—— “菲菲,菲菲你快跑啊!” 南宫慕儿死命的拖着男子的手肘,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脸都因为紧张而变得绯红起来。 ------------ 颤抖的心(1) 男子说罢便露出森森的一笑,迎着她的尖叫声,在那雪亮的匕首就准备挥舞着上前时,手肘却被突然而来的力道狠狠的拉住了—— “菲菲,菲菲你快跑啊!” 南宫慕儿死命的拖着男子的手肘,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小脸都变得绯红起来。 “臭丫头,放手!” 男子凶神恶煞的回过头来,狠狠的一甩手臂,怎么那双紧抓着的小手拼了命的抓紧他的手臂,不管他怎么甩,就是死都不放手。 “菲菲,快跑啊!” 瘫坐在地上的慕容菲菲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惶恐的摇着头,拔腿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践人别跑!臭丫头,快放手!” 狠狠一击手肘的拐向南宫慕儿的颈间,趁着她吃痛放手的时候,男子急迫的就准备追上前去,却被倒地的南宫慕儿紧紧的抱住他的裤腿,死都不让他走。 急红了眼的男子怒不可遏的一脚踢上前去,随即报复般的扬起了手中的匕首,随着那寒光一闪,南宫慕儿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都凉成了一片。 耳边刷刷的风声飞过,随着咣当的一声,没有预期的疼痛,南宫慕儿疑惑的睁开眼睛,那因为害怕而发软的腿让她很难能够站起身来。 只见刚刚还在挥舞的匕首掉落在一旁,不远处的地板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忿忿的提着男子的衣领,对他一下下的猛挥着拳,那狠厉的力道与平时的温文尔雅完全相反,现在的他更有如一只灵敏的豹子,那左右开弓的拳法灵活而矫健—— 那是,昼?! 南宫慕儿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烟亮的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扔下手中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紧绷着一张脸向她走来的南宫昼。如果说眼前的人是夜的话,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他那毫不留情的拳法和那狠劲的力道她是见过的。可是当刚刚那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怔住了。 “慕儿,你有没有事?” 望着她身上的灰尘与脸上的青肿,南宫昼心疼的一把拉过南宫慕儿的手臂,紧紧的将她揽进怀里,那爱怜而心疼的声音萦绕在他的头顶。 “没事,我很好。” 南宫慕儿喃喃的说道,烟亮的大眼睛在穿过他的肩膀向他身后看去时,蓦地睁大了,那条件反射般的手大力的推开身前的人的身子,连一句提醒的话语都没来的及喊出来,就紧紧的挡在他的身前,那再度扬起的锋利的匕首蓦地划过她耳边的头发,随着刀到处,那披着的长长的头发就那样被肖落下一截,冰冷的利器就那样直直的插入她肩膀的锁骨处—— “慕儿!” 当那颀长的身影转过身来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时,紧张的心都不跳了。南宫昼狠狠的扬起一脚的踢向男子的腹部,随着那顺带着力道拔出的匕首,殷红的血如同墨染的一般,瞬间便喷了出来,大朵大朵的蔷薇花盛开她的素白的衣裙上,画面震撼的让他哽喉的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的抱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顺势跌坐在地上。 血染的画面,决绝的告别——一幅幅记忆深处的痛苦犹如海浪一般的排山倒海的用来,那痛苦的过往像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一般,只瞬间便将他吞没。 “慕儿!慕儿!” 南宫昼颤抖着手的摇晃着怀里的人,因为惊恐那俊逸的面容已经渐渐发青起来。 不远处突然跳出的几名男子动作利落的将行凶的男子制服,随即匆匆齐刷刷的赶到南宫昼的身旁,每一个人脸上均是痛惜的神色。 “慕儿?慕儿?” 随着众人的呼唤声,闭上眼睛的南宫慕儿轻蹙着眉头的睁开眼睛,朝着眼前那一张张担忧的面孔费力的露出一个笑容。 她记得他们,她一向都有些害怕的黄毛和好心的红毛,他们都是夜的好朋友··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里呢。 “昼,我没有事,不要担心。” 那茶褐色的眸中的失焦让她担忧的抬起手来,纤细的小手上那触目惊心的殷红让大家的心都缩成了一团。 一道突然窜进来的人影挤开了人群,惊恐的蹲下身子。警察也随之赶到的带走了刚刚持匕首的男子,整个现场变得有些混杂而凌乱起来。 “慕儿!老天,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头发凌乱的慕容菲菲后怕的掩住嘴,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那颤抖的小手就要握上慕儿的手时—— “滚开!” 南宫昼咆哮着推开慕容菲菲的身子,那因为愤怒而变得幽红的眼睛让她害怕的跌坐在地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那有力的手臂一把抱起南宫慕儿的身子,转身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跑去。 “慕儿,慕儿答应我,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千万不可以有事。” 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脚步踉跄了多少步,南宫昼跌跌撞撞的抱着南宫慕儿的身子奔跑在车潮入流的大街上。 他知道的,拦车根本就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没有车子会愿意拉一个血流不止的人,所以他不求任何人,只求自己能够跑得快点,再快点,这样就可以尽早的赶到医院了,这样他就不会失去慕儿了—— ------------ 颤抖的心(2) 他知道的,拦车根本就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没有车子会愿意拉一个血流不止的人,所以他不求任何人,只求自己能够跑得快点,再快点,这样就可以尽早的赶到医院了,这样他就不会失去慕儿了—— 他记得··这附近有一家离得非常非常近的医院,只要慕儿稍微坚持一下子,一定可以尽快的赶到的。 “昼,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有事的。” 南宫慕儿紧紧的皱着眉头,却还不忘安慰着那肢体僵硬,一心只顾着奔跑的人。昼从来都是一个沉稳的人,她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惊恐的样子,这个样子的他,就像是即将失去自己最心爱东西的孩子一般。 “慕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那呜咽的声音犹如困兽一般,让她的心慢慢的收紧起来,那越抱越紧的力道让她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离开的。” 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喉间那分泌渐渐减少的唾沫已经让她说话费力气来。因为失血过多,就连意识都有些昏昏沉沉起来,恍然间只感受到周围那噪杂的声音和那声声痛惜的呼喊—— 当年妈妈说喜欢我,但是她到最后却离开我。慕儿说喜欢我,难道也要离开我了吗? 只要昼哥哥需要慕儿,慕儿就永远不离开。 永远不离开—— ———————————————————————————————————————————— 消毒水味弥漫的医院里,一位穿着烟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男子大步的奔跑着,那还没来得及翻出的衣领显示着他出来时的匆忙,在慢慢映入眼帘那坐成一排的人影时,脚下的步子却慢慢的迟缓下来。每走一步都好像费劲了力气一般。 “夜!”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菲菲一脸惊恐的扑上前去,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揽着他脖子,流淌如小溪般的泪水顺着他炙热的脖颈流淌下来。 “慕儿她··” 站着的人影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愣愣的望着呆坐在椅子中南宫昼,而后者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只直直的看着亮着红灯的急救室,眼神空灵的如同失去了灵魂。 “夜。” 坐在椅子上的红毛和黄毛看到南宫夜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担忧而懊恼的神色。 “慕儿她还在急救室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血?恩?这是谁的血?” 颀长的身影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般的,推开哭泣的慕容菲菲,在南宫昼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颤抖的触向他白色的衬衫上那片片墨染的殷红。 这片片红色犹如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他的喉咙,脸上的咬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起来·· 站在一旁的红毛紧皱着眉头,略略迟疑了一下,便将今天晚上事发的经过说了一遍。那禁锢的力道让他手中的拳头嘎吱咯吱的作响起来, “是谁带她去queen的恩?是谁?!” 南宫夜咆哮的大吼起来,那血红的眼睛看起来甚是怖人。 “夜,你不要这个样子,这样的你好可怕哦!” 慕容菲菲一脸惊恐的摇晃着他的手臂,却被他不耐的皱着眉头的一把甩开老远—— “给我走开!” 听了他的话,烟亮的大眼睛里立刻噙满了委屈的泪水。 “是我,是我带慕儿去的。” 角落里的司徒青颤抖着站起身子,生平第一次,表面上惯有的平静与张扬消失不见,那画者浓妆的脸上因为泪水而有些淡淡的晕染。当她看到南宫昼抱着一身是血慕儿冲出门去的时候,她的心脏都吓得不跳了。 还好当时黄头发的那个男生有开车,这样才急急的拦住准备跑着去的南宫昼,以最快的速度把慕儿送到了医院急救,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再晚那么一点点,慕儿的血再多流那么一点点,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你!” 南宫夜蓦地敛下眼睫,随着手中那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危险的身影一步步的逼近眼前的司徒青,那狠厉的架势大有把她挫骨扬灰之意。 “夜!不关她的事情!” 南宫昼皱着眉头的站起身来,茶褐色的眸子总算从亮着的灯上转移了回来,高大的身子不动声色的挡在司徒青面前。 他知道的,慕儿非常非常的··重视这个朋友。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那关谁的事?不关她的事,慕儿好端端的会出现在queen?不关她的事,慕儿现在会劳什子的在抢救吗?” 南宫夜振臂咆哮道,那深邃的眸子都因怒火而瞪得滚圆。虽然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心中的怒火却越演越烈的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 “shit!好,ok,就算不关她的事,那么你呢?我是不是该质问你,如果你有本事带她出去,就该有办法平安的带她回来,而不是让她躺在医院里!如果你没有办法照顾她的话,我来照顾!” ------------ 颤抖的心(3) “shit!好,ok,就算不关她的事,那么你呢?我是不是该质问你,如果你有本事带她出去,就该有办法平安的带她回来,而不是让她躺在医院里!如果你没有办法照顾她的话,我来照顾!” “你以为我想看到慕儿躺在里面吗?南宫夜,如果你真想找到根源的话,那还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我相信她才是能够给你最好的答案的解说家!如果没有她的话,今晚我们谁也不用站在这里了!” 南宫昼狠狠的砸了一下墙壁,那镇定的面容早已变得雷声滚滚。茶褐色的眸子也因为怒气而变得颜色加深起来。 “什么狗屁未婚妻!我哪来的未婚妻!” 南宫夜不耐的回瞪回去,却丝毫没有仔细回味南宫昼刚刚话语的意思。被甩到墙角边的慕容菲菲委屈的掩着嘴,最终一脸泪痕的甩头小步离去。 “你要去哪里?” 生气归生气,在那纤细的身影经过身旁的时候,南宫夜却还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俊逸的眉头随之紧紧的皱起。 “我知道我在这里很碍你们的眼,所以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慕容菲菲那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看来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行!你不能回去!不能让爸妈知道这件事情!” 南宫夜冰冷着一张脸的说道,那说出的话语让慕容菲菲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南宫夜,你心里就只有你妹妹,从来就没有过我!她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吗?难道你都不觉得你的关心有点过头了吗!” 那突然说出的话语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南宫夜那紧绷的脸颜色变得更难看了。还没等他发作,手术室的门便哗啦一声的打开了,众人的心紧接着全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只一瞬间便全部围上前去,僵硬着身子的等待着医生的开口。 “都吵什么吵!难道你们不知道医院要肃静的吗?病人因为失血过多,现在需要紧急输血,你们谁是——” “抽我的!” “抽我的!” 还没等着医生说完,南宫昼和南宫夜便拥着挤上前,急急的撩起自己臂弯上的衣服。 “医生,我们的血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抽我们的!” 身后的几人也纷纷撸起袖子,那期盼的面容上皆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只有慕容菲菲一个人呢蜷缩在角落里,纤细的小手不安的搅动着。 不是她不愿意救慕儿,虽然她真的在心里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是她很怕疼。而且听说医院里的针管都不干净,万一因为输血而感染上什么疾病怎么办? “如果你们谁的血都可以抽的话,血库里就不会每天都缺血了。她的血型很稀有,是rh阴性血,你们谁是这种血型的血?” 医生的提问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那种寂静的感觉让每一个人的心都犹如坠入冰窟一般。 因为··这种稀有的血型,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 “医生,别的血不可以吗?或者说,那种血型在血库里找不到吗?你要不要再仔细找找?” 南宫昼紧紧的拽着医生的袖子,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恳求。 “如果血库里有的话,我就不会出来问你们了。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去别的医院寻找了,可是依旧没有这种稀有的血液。现在病人的情况很危险,难道你们中没有他的家人吗?如果她的家人中有这种血型的话,那情况就好办多了。” 医生轻皱着眉头的在众人之间巡视了一遍的说道。 “夜,你不是慕儿的哥哥吗?你的血型和她不一样吗?” 黄毛一脸急切的走上前来, 南宫夜懊恼的抓着头发,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焦躁的情绪。正是这丝情绪让慕容菲菲的眼神蓦地一闪,随即紧连着着急的走上前来, “难道你们家的人都没有这种血型吗?” 南宫昼和南宫夜对视了一眼,那深邃的眸子同时错开的黯然下来。 他们两个各自是a型和b型的血,就连慕儿的母亲,都是ab型的血,连她都不能够救慕儿,现在的他们该怎么办?难道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然后让他发送全国救急通告吗?毕竟——慕儿的命已经命悬一线,容不得半点耽搁了! “我知道!我知道谁是hr阴性血了!” 正当两兄弟焦躁的准备拨通家里的电话时,一声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司徒青惊喜的小跑上前,随即从南宫昼的手中抢过电话,劈里啪啦的就拨通了一个号码,众人虽然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眼下这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捧着手中的电话,司徒青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如果这个人能够尽快赶到的救慕儿的话,慕儿就有救了!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 随着那一声声嘟——嘟——嘟的声音,她紧张的泪水都在眼里打转。迎着众人那沮丧的目光,在她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却突然间接通了—— ------------ 颤抖的心(4)(月票加更) 随着那一声声嘟——嘟——嘟的声音,她紧张的泪水都在眼里打转。迎着众人那沮丧的目光,在她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却突然间接通了—— “喂,煜你赶快来长荣医院!慕儿现在很危险!快一点!好,我们等你!” 挂断了手中的电话,司徒青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那从眼角淌下的晶莹被她不耐的擦掉,嘴角却上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 “慕儿有救了!慕儿有救了!” “真是太好了。” 众人纷纷深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的松懈下来。 “对了,你刚刚是给谁打的电话,我好像听到你说··煜?” 欢欣之余,南宫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是的,我刚刚在给欧阳煜打电话。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和慕儿的血型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是hr阴性血,你说这是不是巧合呢?” 司徒青深吸了一口气,烟亮的眼睛里一片光芒闪烁。 ————————————————————————————————————— “可否请你们两位解释一下,为什么慕儿好好的,会躺在医院里面。” 慢慢的将挽着的袖子放下来,欧阳煜随手的带上的房门,那俊逸的面容冷的简直可以结冰。 一墙而立的南宫夜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而准备点上,突然像是意识到一般,焦躁的将烟放回到口袋里面。而坐在椅子上托着头沉思的南宫昼一直抵着大腿的盯着地面,脸色僵硬的如同石膏一般。 “不是都自称是慕儿的哥哥吗?怎么,现在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了?自己家的妹妹,难不成最后还要用到别人家的血?” 眼见着两人丝毫没有反应,欧阳煜的火气一下子飙升了上来,却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该死的!刚刚他赶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只隐隐的司徒青说,慕儿好像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迎接自己的竟是这样一幕场景!当他看到慕儿一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自己差点脚一软的跌坐在地上。他无法想象那个眼神清亮,目光柔弱却性情倔强的女孩子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就好像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般。 后来,当他得知要用自己的血来为她续命的时候,那一刻他居然是欣喜若狂的。只要他的血能够救她,就算是把他体内的血都流干他也愿意!更何况是与自己心爱的人血脉相融的流着同样的血··· “对于你帮慕儿输血的这件事情,谢谢你,我们南宫家——” 南宫昼深吸了一口气的站起身来,面对着欧阳煜那孑然而立的身子,主动的伸出手来, “你们南宫家?你们南宫家会记得我们家的大恩大德,然后没齿难忘吗?还是说,对于我的血,你打算用以多少英镑一克来购买呢?” 俊逸的面容慢慢的上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欧阳煜挑挑眉看向那只举在半空中的手,并没有半丝要去握的打算。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购买呢。怎么样,是刷卡呢还是现金呢?价钱嘛,就随你开好了。” 南宫夜慵懒的用脚顶了一下墙壁,随即移动着步子的来到欧阳煜面前。 “这个念头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这就是你们南宫家的答谢别人的方法吗?还是你们觉得,慕儿的生命根本就无所谓,只是一个··玩破了就丢的布娃娃?” 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夜,欧阳煜不可自己的轻笑起来,那收紧的拳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南宫夜迎面一拳! 丝毫没有想到他会出拳的南宫夜蓦地微眯起眼睛,想躲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只略略的偏过头去,拳风微带着扫过他的脸颊,带起火辣辣的一阵生疼。在他愤怒的卆了一口口水,攒着拳头硬拳而上的时候,从外面买饭回来的司徒青却蓦地扔下手中的餐点,紧紧的挡在欧阳煜的身前。 “阿青你走开!难道你还怕我打不过这个家伙吗?” 欧阳煜青筋暴跳的大吼道。 “是啊,正好我拳头也痒的很呢!” 南宫夜禁锢的拳头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该死的!慕儿受伤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她受的伤痛他又不能替她受,甚至连输血这种最起码的事情,他都不能为她去做!现在他居然还要站在这里受尽别人的嘲弄,哪有这种劳什子的窝囊事! 中间夹着司徒青那纤细的身子,两人之间的气息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拜托!南宫夜,请你看在煜为慕儿刚刚输过血,身体还很虚弱的份上不要计较好不好?煜你也是,慕儿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能不能声音小一点!难道你想让慕儿病着也不安心吗?” 一句话便让两人之间的怒火瞬时偃旗息鼓,不耐的相互瞪视了一眼,欧阳煜走到*边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犹如积郁的愁云一般,许久不得散开。而南宫夜则紧紧的攒着拳头,朝着墙忿忿的锤了一拳,俊逸的眉宇间满是担忧与焦虑。 只有一直坐在座椅上的南宫昼深邃的眸子始终紧盯着门上的红灯,仿佛除了这件事情,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 脆弱的南宫昼 随着照射进病房的那柔软的光芒,病*上的人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胸前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微微的轻皱起眉头,游离的意识一点一滴的清醒过来。 水,她好想喝水·· 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她居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烟亮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那倒映在阳光中铺天盖地的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禁有些晕眩。而病*前那伏着的身影更是让她手指蓦地一缩,却正好惊醒了本就浅睡的人, “慕儿?慕儿你醒了?” 迷茫的眼睛在看向眼前那愣愣的看着他的慕儿时,蓦地惊喜的睁大,就连脸上的疲惫之色也瞬时变的惊喜起来。随即会意的拿过桌上的水,体贴的递上前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恩?昼哥哥去帮你叫医生来,好吗?” 望着她咕咚咕咚的干渴的样子,南宫昼担心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准备向外走去。 “昼。” 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拖住他的衣袖,半起的身子因为突然拉动了伤口而让她轻轻的皱起眉头。 “慕儿,怎么了?” 握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南宫昼一脸紧张的搀扶着她的身子,体贴的在她身后塞了个一枕头,随即坐在*畔的哪也不敢去。 “你从昨天,就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我吗?” 望着他憔悴的脸颊和眼睛上的烟眼圈,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心里不禁因为自己昨天的鲁莽感到深深的自责。 “只要你能够平安的醒过来,不管陪你多久都好。” 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南宫昼温柔的开口道。虽然他从来都不喜欢做什么假设,但是如果她抢救失败,再也不能够醒来的,他就在这里陪她一辈子。 “昼,我生病的事情,爸妈··”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一脸紧张的睁大眼睛。 “爸妈都还不知道,我昨晚已经往家里打过电话了,说你最近会去朋友家住两天。我知道,你怕他们担心。” 迎着她的感激的目光,读懂了她眼中担忧的南宫昼轻叹了一口气的拍拍她的头颅, “慕容菲菲没事了的,那个歹徒已经当场被制服了。” “对不起昼,让你担心了。” 紧绷的肩膀慢慢的松懈下来,坐在病*上的南宫慕儿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低下头来。 “慕儿,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先想到别人呢?难道你都不会想想想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疼吗?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吗?难道你都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担心,会不会惊恐吗?” 望着那双一片晶莹的茶褐色的眸子,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鼻尖率先的酸疼起来。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虽然在当时她并没有考虑爱多,但是当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害怕了。她突然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身边的朋友,见不到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却依然是她的哥哥的他们··一切的一切在死亡面前好像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珍惜,珍惜,再珍惜。 一双有力的大手蓦地将她揽进怀里,倾听着那温暖的怀抱里的心跳声,她突然觉得活着,真的很幸福。如果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感觉吧。想想自己曾有过自杀的想法,她突然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幼稚极了。在死亡的边境游荡了一圈,仅仅*之间,她仿佛成长了一般。 “慕儿你知道吗?如果当时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那把刀子是插进自己的胸膛里,也不会让它有伤害你的一丁点可能,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可以。” “慕儿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好怕好怕,我真的好怕你像妈妈一样,就这样话也不说一句的就离开我了。我真的再也不要在那样的噩梦中生活了。” 絮絮叨叨的话语仿佛低喃一般的在她的耳畔响起,感受到颈间那温热的暖流,南宫慕儿蓦地一顿,刚刚准备推开身前的人,却被她揽的更紧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伸出双臂的同样揽着身前的南宫昼,慢慢的拍打着他有些颤抖的脊背。 她从来不曾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在她的心里,他从来都是优秀的温柔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可以难倒他的,他总是可以轻易的站在巅峰上,俯视着别人就算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做到他的凤毛麟角。可是她却单单忘记了,就算是再优秀的人,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都有脆弱的时候。温柔的昼、优秀的昼、发狂的昼、诡异的昼、脆弱的昼,到底还有多少面是她没有见过的呢? 病房外,一直站在门口的身影慢慢的松开门把手上的手,随即转身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把手上挂着两份温热的早餐。在走到医院的转角处的时候,手中那一份提着的早餐被他一扬手的丢进垃圾桶里—— 那滴滴溅在外面的雪白的豆浆滴落在烟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同谁洒落的眼泪。 ------------ 拦住他的医生 病房外,一直站在门口的身影慢慢的松开门把手上的手,随即转身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把手上挂着两份温热的早餐。在走到医院的转角处的时候,手中那一份提着的早餐被他一扬手的丢进垃圾桶里—— 那滴滴溅在外面的雪白的豆浆滴落在烟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同谁洒落的眼泪。 是的,他陪了她*,所以在她早晨起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理所当然的就是他。可是他也陪了她*,只是在她醒来之前,担心她会胃空空的他出去为她准备了早餐,但是她却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是获救的王子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公主,而不是躲在岩石后面的小美人鱼一样。所以,他应该也会理所当然的爱上公主的。当他看到慕儿搂着昼的那刻,他竟然会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 行走着的身影没有注意到拐角处急急的走过的医生,不禁脚步一错的和他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医生。” 南宫夜抱歉的退后了一步,侧身让医生先行通过。这位医生,好像是慕儿的主治医生呢,一定是因为慕儿醒过来了,他才会如此匆匆的赶来吧。 “是你啊,我听说那个女孩子醒过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医生笑着冲他点点头。 “那就请您赶快过去看一下吧,她刚刚醒过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南宫夜笑着扬起唇角,随即略略点了点头后就准备离开。不是他不想进去看她,而是因为刚刚b仔打过电话给他,说是赛车场有人带头打架滋事,让他过去看一下。 “哎,请等一下。你是那个女孩子的哥哥对不对?” 在擦肩而过之际,医生突然拦住他的身影,那轻皱起的眉头仿佛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说一般。 “医生,是不是··我妹妹发生了什么事请?还是说,诊断出了问题?” 感受到医生那不同寻常的情绪,南宫夜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一脸急切的摇晃着。那高大的身材对于身形稍微矮小的一点的医生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因为这间医院是市里不算太有名的医院,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只随便的为自己说了个名字,并说妹妹是因为被歹徒抢劫了以后持刀行凶所至,因为利器的伤口实在太过明显,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谎,索性他们机敏的多塞给了医生一些钱,才没有引来了警察的关注。 “诊断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我想,既然你是这个女孩的哥哥,还是应该知道这家事情的。” 医生轻轻的皱起眉头,犹豫再三后还是拿出了腋下公文夹里夹着的一张报告,递给了南宫夜。 在他疑惑的接过了白色的纸张,有些不明的看了医生一眼,随即又看向纸张上的字。随着每看一行,那俊逸的面容就诧异一分,看到最后那两个硕大的字眼时,聪明的大脑一下子陷入了混沌的状态—— “在我们替你妹妹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她已经怀孕4个周了,对于还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各种孕吐的反应还没有出现,所以她应该还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看她的年纪还这么小,哦对了,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孩子的父亲——” “医生,这件事情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当然,这也包括我妹妹在内。” 南宫夜皱着眉头的将视线从纸上拉回来,那理智的神经却依然没有办法平息那如擂鼓般咚咚跳动的心脏。尤其当他看到‘早孕’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跳简直都要冲出了胸膛。 “可是——” 医生有些为难的踌躇着,身为一名医生,他不应该对病人的情况有所隐瞒。可是现在病人的家属却要求他对病人和所有的人隐瞒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医生脸上的疑惑,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示意的将他拉到了墙角边,蹙起的眉宇间满是凝重, “医生,实不相瞒,我妹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小,但是她已经有20岁了。她的未婚夫在半个月前因为一场车祸而身亡了,前段时间靠着我们一家人的安抚,她才慢慢的重新找回自己。现在如果告诉她怀孕的消息,我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消息。毕竟··”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怕她再想起过去的事情对不对?那好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我也相信,在适当的时候,你也会选择告诉她的。” 医生了解的点点头,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 “那医生,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南宫夜感谢的朝着医生颔颔首,随即转身就准备走。那紧皱的眉头如同正竭力的想要理清什么一般,却始终没有一条清晰的思绪。 “对了先生,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如果你们想要这个孩子的话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们不想要要这个孩子的话,请尽早的进行流产手术,否则等孩子再大一点的话,对孕妇就会有危险的。” 医生关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踏在楼梯间的脚步蓦地一僵,只微微的停靠了一瞬间,便点点头的头也不回的走下楼梯。 ------------ 菲菲的拜托 “菲菲?” 坐在病*上的南宫慕儿疑惑的在愣神的人影面前挥挥手,白希的小脸上满是巧笑。 “啊?怎么了?” 正在削着苹果的慕儿菲菲蓦地回过神来,有些不明的看向她。 “这个苹果呀,你都削了快半个小时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呢?” 南宫慕儿好笑的掩着被子,挥舞着是手臂的伸了个懒腰。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揶揄的神采。 “恩,马上就好了。” 慕容菲菲笑着举举手里拿快要削到只剩下果核的苹果,笨拙的继续削着。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如果等菲菲削完了,她是不是就只有苹果核可以吃了。这么好的一个苹果,着实是有些浪费了呢。不过,让她一个十指不沾羊胎水的大小姐坐在这里给病人削苹果,这也实在是难为她了。 “慕儿,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终于削好了苹果,慕容菲菲深舒了一口气,满意的扬起唇角,将造型怪异的苹果递给南宫慕儿。 “拜托菲菲,从你坐在这里开始,已经说了3便谢谢了。如果你真想谢谢我的话,那就等我出院的时候好好请我吃一顿大餐就好啦!” 南宫慕儿轻笑着吐吐舌头,随即晃晃手中的苹果有滋有味的啃起来。 “慕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搅动着,慕容菲菲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忽闪不定的眼神始终不敢看眼前的南宫慕儿。 “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把那天在舞厅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人··不要告诉夜。慕儿,拜托。” “菲菲··” 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脑海中突然出现菲菲亲昵的揽着一个男子跳舞,然后另一个男子过来寻仇的场景,想起他嘴里骂出的脏话,以及那流里流气的混社会的打扮··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菲菲一向举止大方而得体,为什么会认识那样的人?而那两个男人,又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慕儿,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夜知道,或许你不明白,他其实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慕儿,我不想离开夜,我爱他啊,我可以失去他。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慕容菲菲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烟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噙满了悲戚的泪水。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反而有些不明的歪歪头。南宫夜的占有欲,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拿到手。可是,既然菲菲这么喜欢夜的话,她又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这一点会不会对夜··太不公平了一些?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那两个男人都喜欢我,你也知道的,总有一些人喜欢却又得不到的时候,就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可是我心里就只有夜,又怎么可能和他们在一起呢?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不可能离开夜,和他们在一起的!” 葱白的纤纤十指紧紧的握紧,慕容菲菲一脸激愤而坚定的说道,随即却像突然想到什么般的,长长的睫毛如同蝉翼一般的轻颤起来。 “可是,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却并不想让夜知道这一切,第一点我是怕他担心我,第二点,我怕他因为这件事情而误会我对他的心意。男人有的时候,爱的太深的时候,心眼是很小的。” “恩,放心吧菲菲,我不会告诉夜的。” 南宫慕儿会意的拉过她的小手,微笑着点点头。 是不是爱情中的人都会这样?每天都患得患失的爱的辛苦。都说爱情是甘露,是一种幸福。可是为什么她从菲菲的脸上只看到了仓皇与唯恐呢?还是说,夜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让人爱到卑微的男子? “谢谢你,慕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对了,从你醒过来以后,见到夜了吗?你才刚刚醒来,他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了,真的是有些过分呢!不过还好,你还有昼在身边陪着你嘛!” 眼见着她起身要倒水的举动,慕容菲菲脸庞贴心的将桌上的水杯递上前去。 “恩,可能因为他有事情在忙吧。” 南宫慕儿缓缓的展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狠狠的把她骂一顿吧。而他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出现,或许那说明··他根本就生气到不想看到她? “恩,说的也是。慕儿你还没有吃早饭吧,要不要我帮你出去买点什么?” “不用了,昼他出去买了,大概一会就回来了吧。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要我陪你一起吗?” “呵呵,当让不用了,我只是伤到了肩膀,又不是腿断掉了,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纤细的身影转动了一下躺到酸痛的身子,抵着腰身的慢慢的走出房门。呼,趁着昼还没有回来以前,她总算可以好好的活动活动了。 从她醒来以后,他就像只蚕茧一样把她禁锢在*上,不管拿什么东西,做什么事情,都是他亲自来代劳,甚至连她上个厕所他都要像是抱着一个娃娃一般的将她抱到门口,就差跟她一起进去了。 ------------ 无心的一句话 呼,趁着昼还没有回来以前,她总算可以好好的活动活动了。从她醒来以后,他就像只蚕茧一样把她禁锢在*上,不管拿什么东西,做什么事情,都是他亲自来代劳,甚至连她上个厕所他都要像是抱着一个娃娃一般的将她抱到门口,就差跟她一起进去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伊拉克战争中的头号伤患一样。如此的小心翼翼,真是让她哭笑不得极了。 楼梯的转角处,一位戴着口罩正在弯腰收拾着垃圾箱的工作人员,让她停下身子的等待着她收拾完后先过去。虽然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但是她却一直谨记着老师说过的话,不管人的身份职位有多么的卑贱,他都是值得我们以礼相待的。 “真是可惜了呢,这么好的早餐连吃都没吃就扔在这里了。现在的人啊,真是浪费。” 工作人员无奈的摇摇头的将几袋子散落的早餐扔进垃圾车上,随即像是刚刚看到她般的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不经意的撇了车上的几袋早餐一眼,她的心里竟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看这些早餐的样子,好像是3、4人份的感觉,它们看起来袋子连个破洞都没有,为什么会被人无情的丢弃呢?而最最奇怪的还是,拐角后就只有她这一间病房,这几份早餐是谁买的,又是买给谁的呢? 最后的看了一眼垃圾车上的早餐,南宫慕儿慢慢的转过头去,摊摊手的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慕儿,你看谁来看你了。” 颀长的身影微笑着走进屋来,随着他的引领,一位穿着紫色套裙,温婉动人的女子走进屋子,跟在她身后的是位穿着绿色西装,白色西裤的身材高大而俊朗的男子。 “雪儿姐姐,煜?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慕儿惊喜的从*上坐起身来,才刚刚掀开被子,南宫昼便长腿一跨的来到她的*畔,制止住了她的‘非分之想’,她知道的,他又要来了—— “慕儿,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对不起,因为爸妈打电话,就临时回家了一趟,我在想,说不定你会想吃家里的饭菜,所以就让齐嫂做了一点给你带过来。” 迎着她又惊喜又担忧的眼神,南宫昼无奈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桌上,随即好笑的将她额头轻皱起来的‘川’字抚平, “放心吧,爸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也只跟齐嫂说,今天中午不会回来吃饭,带她的好手艺给身边的朋友尝尝。” 听了南宫昼那体贴的话语,南宫慕儿缓缓的展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就算不用她说什么,做什么,就单单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虽然他过度的关心让她感到无奈极了,但是那种默契的感觉,却让她心里感到满足极了。 “慕儿,你好幸福,突然间我也想有个哥哥了呢!” 欧阳雪微笑着走上前来,体贴的打开保温桶,和南宫昼一起为她准备着午餐。那种般配的感觉让她不禁慢慢的上扬起唇角。像昼这样优秀的男子,理应配上像雪儿姐姐这般温雅的女子,这种王子与公主的组合,实在是让人再羡慕不过了。 “那雪儿姐姐,我就把昼让给你做哥哥好了。” 南宫慕儿装作茫然的歪歪头,烟亮的大眼睛揶揄的看向眼前的欧阳雪。后者的那温婉的脸庞立刻充满了丝丝的懊恼与尴尬。 “不对哦,雪儿姐姐如果认昼当哥哥的话,那岂不就成了我的姐姐了?这样可不行艾,我想要的可是一个像雪儿姐姐这样温柔的嫂子呢!” “慕儿!” 一句半认真半玩笑的话让欧阳雪的脸蓦地绯红起来,大大的眼睛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看向南宫慕儿的时候脸上满是啧怪的神色。而南宫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专注的摆弄着桌上的碗勺与饭菜。 “瞧你这活灵活现的劲头,就知道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这个丫头,知不知道昨天多少人跟着一起担心你?” 欧阳煜一步步的走上前来,将怀里的蓝色妖姬插进*头柜的花瓶里,话语中虽然带着责怪,但深邃的眸子中却满是深深的怜惜。 “煜,谢谢你。我听说,昨天是你及时帮我输的血,我才能够得救的。这样吧,等我病好了以后,请你吃美味的猪肝,帮你补补血好不好?” 南宫慕儿抱歉的嘟起嘴,随即古灵精怪的眨眨眼睛,任由在生气的人看到这副娇俏讨好的神情,也发不出火来了。 “说来也真是一种缘分呢!慕儿居然和我们家的人是同一种血型,这是不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呢?你们两个人的体内,可是留着同样的血呢!” 欧阳雪轻笑着将乘好的饭递到南宫慕儿手里。单一句无心而包含着揶揄的话,却让两个男子的脸色同时僵硬了一下。 只因为那句——你们两个的体内,是留着同样的血。话虽无奇,听起来却是感觉怪异极了。至少对于欧阳煜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句值得让人开心的话语,虽然他心里清楚的明白着姐姐要表述的是什么意思。 ------------ 你是在担心我吗? 午夜,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作响着,窗帘虚掩的烟暗中,*上的身影蜷缩在被子里,静静的轻眠着。 紧闭的房门被吱呀的一声的打开了,逆着走廊上那明亮的灯光,一道颀长的身影轻轻的抬脚走进屋子,像是怕打扰了*上的人影一般,动作轻缓的走向*边—— “谁!” *上的南宫慕儿蓦地坐起身子,像是早有防备一般的‘啪’的一声打开*头的灯,惊恐的抱着被子的看向眼前的人,那突突跳动的心脏显示着她并未熟睡。 “是我。” 还没等眼睛适应那突然打开的刺眼的光线,那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变传入了她的耳际,让她紧绷的精神蓦地为之一愣, “夜?” 颀长的身影孑然而立的站在光明里,精壮的身子上那一身的烟色——那熟悉的烟色,除了那个恋烟成癖的家伙,还能有谁?突然间,内心深处有种委屈的感觉一下子上涌起来,从她抢救过来到醒来,已经整整过了一天了,他却连个影子的都没有的,看都不来看她一眼,真是··冷情极了。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吗? 还没等她埋怨的别开头,就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些异样。纤细的身影忍不住掀开被子的赤着脚的下*来到他身边,虽然他的身高让她踮着脚尖都才只到他的下颚,但是却足以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脸上的··青紫?! 是的!他的嘴角处,居然有一块青紫?虽然俊逸的面容上那块青紫看起来有些好笑,但是此刻她却没有那个心思去笑,只定定的伸出纤纤细指的想要去轻触他的伤口,那白希的小脸上眉头已是轻轻的皱起。 “你去打架了?” 除了打架,应该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青紫,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和人起争执呢?难道他今天没有过来看她,就是出去打架了?虽然不知道他打架怎么样,但是整天和那些少年混在一起,应该身手还是不错的吧?更何况从来她来这个家里开始,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他的脸上会有伤·· “今天早晨吃早餐了吗?” 在她的手离他的嘴角还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南宫夜轻轻的抓住她的下手,话语难得温柔的开口道,修长的大手轻轻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却岔开了她刚刚的提问。 他今早挂在门上的早餐,她应该看到了吧?虽然他的那份,他突然没有胃口的丢掉了。 “恩,我吃过了。你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的脸怎么了?恩?” 南宫慕儿乖巧的点点头,随即一脸紧张的紧抓着他的大手,烟亮的眼睛里有些丝丝的担忧。 既然他这么关心她有没有吃饭,那为什么不亲自过来送饭给她呢?好吧,她承认他很忙,自己实在不该有那个非分之想的。想到这里,眼中的光芒蓦地黯然了一下。 “今天赛车场有一群闹事的,我们和对方打了起来。还不错,获胜率占据了99。小木耳,你是在关心我吗?” 包裹着她若软无骨的小手,南宫夜轻笑着耸耸肩,而她竟呆呆的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失了神。如此不带有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才没有关心你。” 南宫慕儿懊恼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准备向自己的*走去。只要一想到他不来看自己,心里就忍不住充满了焦躁的情绪,这个样子的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小慕儿——小木耳,她很喜欢这个称呼,就单只这样听起来,就像被人捧在掌心中的宝贝一样。 还没等她转身走到*边,便被身后的一双大手一把横抱了起来,那*的小脚晃动在半空中,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你生气了呢?慕儿,说谎的人可是要受惩罚的呢!” 俊逸的面容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她慌张的揽住他的脖颈,才刚刚抬起头来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吻顷刻间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那横抱着的身子既没有打算放下她,有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只温柔的品尝着她唇齿间的美好,完全不似以往的强取豪夺,而她那原本挣扎的小手也从原来那条件发射的抵触到后来的从容,两个人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深吻着,直到吻得两人气喘吁吁,面颊绯红才作罢。 望着眼前那虽然受了伤,却依旧英俊的面容,她的突然幡然醒悟过来。刚刚的吻,是作为一个*该承受了吗?他半夜来,就是为了在没人的时候,向她索求这个··甚至更多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敏感的觉察到她那变得黯然的眼眸,南宫夜皱着眉头的开口道。就算她不说出来,他也是大概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的。 “今天晚上,我只是想带你去看星星。” 说罢,便不顾她诧异的目光,抱着她的身子打开房门,穿越医院的层层回廊向楼顶的天台走去。 依偎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勾着他的脖颈任由着他抱着。 为什么她的感觉告诉她,今晚的他有些怪怪的呢?就好像,他一直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一般。 ------------ 如果有可能,你会喜欢我吗?(1) 午夜,那寂静而空灵的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垂着的双腿轻轻的晃荡在高高的楼台上,脚下那万家灯火早已笼罩在一片烟暗中,只徒留一片寂静重新归属大地。 轻轻的闭上眼睛展开双臂,感受那风扬起头发的感觉,感受着那在无人的世界里迎风飞翔的感觉,她的心也随之慢慢的变得轻扬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飞舞的风筝一般,可以自由的畅游在天空中,那么的无拘无束的自在,只差—— 后背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腋下揽住她的腰身,那温热的头颅轻靠在她的耳畔,烟亮的大眼睛蓦地受惊的睁开,却并没有做任何的躲闪,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却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只徒留在夜色的掩盖下,那白希的小脸蓦地变红起来。 “知道吗?有时我真的很怕你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样,只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就飞离了我的视线。” 低沉的呼吸声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抚的她的脖颈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南宫慕儿缩了缩脖子,那柔软的头发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让他揽着的动作更紧了一些。 “所以,你会宁可折断我的翅膀,也不想让我有飞走的机会,是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半开着玩笑的开口道。今晚的他,真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呢!他向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内心与恐惧,刚刚他居然说··居然说害怕她会离开? “是。” 就在她等了许久,等到的只是过耳的风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那埋在颈间的头却闷闷的开口道。 “曾经,我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但是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更喜欢看你笑。因为i,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那种笑容会让人感觉,你本来就应该得到幸福,得到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那没有包含任何揶揄与嘲弄的声音让她蓦地心头一跳,随意有些不可思议的偏头看了他一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曾说过,她是来赎罪的,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的幸福。为什么现在突然又··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漂亮。” 一句突然插入的话语让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那漫天的壁盘上果然有着一颗颗犹如珍珠般散落的星子,那片片星辰连接起一片,竟如镶嵌了钻石一般的美丽!刚刚她只顾着感受着这种清风过耳的感觉,却忘了他带自己来这里了,本就是为了看星星。只是在大城里,真的很难看到这样漂亮的星空了呢! “为什么突然会想带我来看星星?” 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话语中有着丝丝的疑惑。 不要说她的疑问太多,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够陪人欣赏星星的对象。这样温馨浪漫的场面如果换成昼的话,一定会见怪不怪,只是面对着如此静谧安逸的场面,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带着她飙车嘎舞这种事情,她还比较有种真实的感觉。 “现在污染这么严重,要看这么常见的星空,已经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呢!知道吗?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蓦地一跳。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双如此漂亮而灵秀的大眼睛,这双眼睛就像天上那明亮的星光一般,这种光芒,是每一个生活在地狱中的囚徒非常渴望的,当然,也是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毁掉的。” 那低沉而磁性的话语浮动在她的耳边,微垂的头颅让她耳边的头发慢慢的倾泻下来,那被头发遮挡住的烟亮的眸子瞬间黯然了一下, “是不是··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非常非常的讨厌我了?”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光,是那么那么的讨厌,那种厌恶就像她是一只被捡到的流浪猫一般,他那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不屑于鄙夷。而那个时候的她居然还傻得可爱的想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打动他,让他接受自己,如果她早早的知道这一切的事实后,她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态··面对他们。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一句温柔的话语让她蓦地周身一阵,眼眶一点一滴的酸涩起来,那酸酸的鼻头和在夜风的吹动下那凉凉的眼睑,让她感觉难受极了。 “我一直想看到,如果把天使的翅膀折断,天使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我们都是魔鬼,都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但是慕儿你是天使,那种周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一下子就灼痛了我们的眼睛,可是,无论我们折断你的翅膀,打击你的自尊,摧残你的意志。你一直都是坚强的天使,就算失去了飞翔的翅膀,那种圣洁的光环,却始终都笼罩着你。” 南宫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身上那烟色的皮衣轻轻的从后面包裹着慕儿那单薄的身子,让夜风无法贯穿,姿势虽然充满了*,却也充斥着一种无形的温暖。 “夜··我不是天使,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想有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有一份普通人的人的幸福。那未说话的话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相信,他是懂的。 片片晶莹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那素净的小脸却慢慢的展露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对别人而言那轻而易举,甚至唾手可得的幸福,却成了她最大的奢望。 ------------ 如果有可能,你会喜欢我吗?(2) 片片晶莹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那素净的小脸却慢慢的展露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对别人而言那轻而易举,甚至唾手可得的幸福,却成了她最大的奢望。 “慕儿,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应该,还没有听过我唱歌吧。” 说罢,南宫夜轻轻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等着她的回答,便自顾的尝了起来。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飘荡在夜空中,犹如一道晚风般的一丝一缕的吹拂进她的心里,在她的心湖上荡起片片涟漪。 已经开始每天温习好几次你的名字和样子 不自觉被你笑着牵动意识 开始每天写一首诗 用最美的文字记录你 这我最在意的心事 不掩饰 勾勾小指去改变举止 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这一辈子我会发誓都对你很诚实 不再固执 不分彼此 愿意为你如此 这一辈子我会发誓都对你很诚实 我像孩子 却愿意试 保护你到世界末日 ‘这一辈子,我会发誓都对你很诚实,我像孩子,却愿意试。保护你到世界末日。’这一句话真是让她喜欢极了。这声声歌词就好像他对她说的话一般,那么干净的词语,那么深情的声音。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歌居然会唱的这么好听。好听到让她都不由自主的受了他的牵引,不可自拔的深陷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会不会,很难听?” 唱完后,眼见着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南宫夜轻皱起眉头的问道,话语听起来有些别扭的不安。 “没有,很好听。好听到我都忘了讲话。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南宫慕儿笑着耸耸肩,那伤口拉动的肩膀让她有些吃痛的缩了缩,随即俏皮的吐吐舌头。刚刚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极了一个等待着大人表扬的孩子。 “《我会很诚实》。我很喜欢里面的歌词,难道你不觉得它很像我们两个之间的真实写照一样吗,尤其是那句,不自觉被你笑着牵动意识。” 宽阔的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那发间的幽幽清香让他有着一刻的沉迷,脑海中她那温暖而明亮的笑容让他一点一滴的慢慢上扬起唇角。 “你曾问过,我希望你恨我吗?现在我想要告诉你——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你恨我。” “夜,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骗我好不好?不管现实有多么残酷,我都希望你可以亲口告诉我,就像刚刚那首歌一样,你会对很诚实。” 纤细的小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大手上,背后那炽热而宽阔的胸膛让她有种没有来由的心安。 “好,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对你诚实。” 略略迟疑了一下,南宫夜随之轻轻的点点头。 “慕儿,如果可能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那突然发问的语气让她蓦地周身一阵,胸膛中咚咚跳动的心脏让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他看不到的大眼睛里有着丝丝的慌乱。 “夜,你是我——” “我不是你哥哥,你知道的不是吗?所以,不要拿那种可笑的借口来搪塞我。” 不耐的声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禁锢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暗暗的收紧了一下。 “不会。” 南宫慕儿定了定神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那镇定的声音让他眼神蓦地忽闪了一下,深邃的眸子颜色更加的浓郁起来。 她该怎样试问自己那受伤的心,她会不会喜欢上他?她该怎样去尝试着跨过那道坎,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只要不是亲生的哥哥,就不是她的哥哥?她又该怎样去忘记那天晚上,那没有任何的爱怜,犹如噩梦般野蛮的索取? 这一切的一切,她到底该怎样抛之脑后的问她自己,她到底会不会喜欢他?她有机会和可能,喜欢他吗? “慕儿,你喜欢孩子吗?” 没有太在意她说的话,南宫昼慢慢的直起身子,却转动着她的半壁身子,让她的脸颊面对着自己,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让他的眼神紧紧的搜索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喜欢啊。小孩子一个一个小小的,像布娃娃一样,多么的可爱呀!尤其是那种刚刚出生的孩子,肉嘟嘟的就像麦兜一样呢!” 提到这点,南宫慕儿慢慢的眯起眼睛,那漂亮的大眼睛像两道弯起的月牙一样,就算他不听她的回答,但看她脸上那憧憬的表情,也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喜欢孩子。 “对了,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你··不喜欢孩子吗?”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南宫慕儿请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神不解的看他的脸。 “喜欢。” 久久,南宫夜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松开揽着的手,脱下皮衣披在她身上。那颀长的身影迎着晚风的站立在烟暗的楼顶的边缘,桀骜的气息犹如烟暗中的使者。紧抿的薄唇轻启,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缓缓的开口道—— “慕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 (亲爱的们,月票月票!喜欢文文的话就砸月票啦!看在媚媚起的这么早的份上,亲爱的给媚媚张月票啵~~~~媚媚开通小喇叭的呼吁一下啦!) ------------ 南宫夜的决定(1) 久久,南宫夜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松开揽着的手,脱下皮衣披在她身上。那颀长的身影迎着晚风的站立在烟暗的楼顶的边缘,桀骜的气息犹如烟暗中的使者。紧抿的薄唇轻启,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缓缓的开口道—— “慕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望着他那颀长的背影,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在这一刻竟不安极了。仿佛他即将要对她讲的这件事情,对她会有着重大的影响,甚至会改变她的一生。 “慕儿··” 南宫夜慢慢的转过身子,细碎而明亮的星光洒在他漆烟如墨的瞳中,美丽到妖冶,可是她却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医生今天告诉我,你··怀孕了。” 紧紧的攒着拳头,平静的声音间仿佛正极力的隐忍着什么,南宫夜直直的锁着她迷茫的小脸,后者仿佛并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 “怀··孕?” 南宫慕儿喃喃的低喃着这两个对她而言极度陌生的字眼,随着她每低喃一句,白希的小脸就越加的惨白一分,到后来竟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丝丝的睁大的眼睛如同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 “慕儿··” 眼见着她那一下子被抽空了般的灵魂和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南宫夜紧皱着眉头的上前一步,而后者却条件发射的躲过了他伸出的手。 慢慢的垂下手,颀长的身影不再上前。反而定定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她消化这一切。之前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让她接受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必须要告诉她。不管是他之前的决定还是刚刚答应过她的话,他都要——对她很诚实。 “会不会是医生搞错了?恩?对的,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的。” 南宫慕儿惊慌失措的摇着头,随即蹒跚着脚步的就准备跑下天台,却被南宫夜从后面紧紧的拥住了,那力道大的让她不管怎样都挣脱不开。 “慕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就对你越好,你明白吗?” 烟亮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后,蓦地睁大—— 越少的人知道··就对她越好··是的,她怀着的,是她哥哥的孩子!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如果说出去的话,是会被不齿的,到时候不但会影响她自己的名声,更会影响到整个南宫家的名声··而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连肚子的bb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颤抖的身影停止了挣扎,慢慢的转过身来,那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臂膀,等待着他的回答。人家不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呕吐的吗?为什么她一点那种反应都没有? “医生说,有四个周了。孩子还很小,所以各种的征兆你还没有显现出来。” 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说道。禁锢的怀抱却始终紧紧的圈着她,唯恐她做出什么突然失去理智的事情。 “四个月了··原来你刚刚问我喜不喜欢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吗?” 迎着她探究的目光,他缓缓的点点头, “慕儿,我想跟你说的是,你现在才只有16岁,还很年轻,以后人生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我不想你因为这个意外的孩子··而耽误了你的前程。” 迟疑的话语断断续续的飘进她的耳朵,虽然他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很残忍,但是他还是要说,而且是必须要说,这一切,是他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意外的孩子?对你而言,他就只是一个意外吗?” 南宫慕儿死死的睁大眼睛,那纤细的指甲用力的简直要陷进他手臂上的肉里,声音一字一顿的让他的心蓦地紧缩起来,但那俊逸的面容却慢慢的变得冰冷起来, “是,他就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为了不影响你的前程··” “为了不影响我的前程··所以,就要牺牲他吗?南宫夜,你到底把这个孩子当做什么?虽然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但是他已经是一条实实在在的生命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来!” 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南宫慕儿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南宫夜,那烟亮的大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仿佛要将他身上射出两个洞来一般。 以前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弃婴被送进来,望着那些被抛弃的婴儿那一张张可爱的小脸,当时她就在心里发誓,等自己以后有孩子,一定要给他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给他最快乐的童年和最美好的一切·· “慕儿.” 望着她失焦的眼睛,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开口道。 “呵,为了耽误我的前程,其实你心里真正担心的··是怕耽误你自己的前程吧?毕竟,这个孩子至少有一半的几率是你的,不是吗?” 南宫慕儿最终嘲弄的扬起唇角,肖尖的面容上那毫不掩饰的讽刺,让他感觉犹如针扎一般。 ------------ 南宫夜的决定(2) 南宫慕儿最终嘲弄的扬起唇角,肖尖的面容上那毫不掩饰的讽刺,让他感觉犹如针扎一般。 “那天晚上,昼他真的··”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虽然那天晚上我昏过去了,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被昼带走吗?还是说,你们从来都不介意分享同一个女人?” 紧紧的攒着拳头,仿佛说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那天晚上··就像一个永远都不会过去的噩梦一样,而现在让她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讲,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让昼带走了你?” 禁锢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那深锁着她的眸子不允许她有一刻的躲闪, “有分别吗?对于那晚的我来说,一个人和两个人有区别吗?” 南宫慕儿嘲弄的扬起头,烟亮的大眼睛却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脸颊上那好容易干涸的泪痕再度犹如泉水般汩汩的流淌下来。 也许他们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附属品,想要谁拥有谁就拥有,可是她是一个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感觉的人,不是一个可以让人随手捏玩的傀儡娃娃! “慕儿,听我说——” 南宫夜皱着眉头的抓紧她的肩膀,那俊逸的面容上不禁有些懊恼。 “听你说?还要听你说什么?听你说让我把孩子掉,不要耽误你的前途吗?还是听你说南宫家已经容不下我了,你希望我自己离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影响到我的前途!你进过我的世界,也知道哪个才是真实我。你觉得我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担心自己吗?我担心的是你好不好?你是一个女孩子,我是一个男孩子,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可是你会在乎吗?你还这么年轻,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 “在你决定对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轻柔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脸上的神色一点的一滴的冷了下来,那种冷也让她的心脏慢慢的变得冷却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你一定要打掉。就算你是觉得我是为了自己也好,只要你打掉孩子。” 只要她能够打掉孩子,让他重新恢复魔鬼的身份也无所谓,毕竟那种残酷的形象,他已经完全可以信手拈来了。 听了他那平静的不带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南宫慕儿不断的笑着摇着头,那紧掩着嘴的指尖处烟亮的大眼睛里,泪水犹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孩子?原来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毁掉他呵··” 南宫慕儿倔强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白希的脸庞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可是,对不起。这个孩子虽然对你们而言是一个‘意外’,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打掉他的!因为对我而言,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手牵手带到这个世界上而来的,没有任何一个··是意外!” “我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娶你。” 深邃的眸子在静静地扫过她的脸后,缓缓的上扬起一个玩味的弧度,那残忍的话语犹如一把刀子一般插进她的心里, “而且你也该明白的,南宫家——从来都不接受污点。” 虽然,话语很残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却是实话,实实在在到残酷的实话。有的时候,敢于听实话的人,要看有没有接受实话的勇气。只是,为了这个孩子·· “我可以离开南宫家。” 一句轻柔的话语让他蓦地握紧拳头,那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暗隐着他心里的怒意,虽然她很怕下一刻他的拳头就会招呼到她的身上,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让自己感到害怕。因为,现在她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为了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小生命,就算是付出所有她也在所不惜!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离开南宫家!这样,就像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也就不会对南宫家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了。” “南宫慕儿,你疯了吗?我这是为你着想!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可是你现在才只有——” 她越冷静,他却变得便暴躁,那种四六说不通的感觉让他懊恼极了。他原以为她一定会同意打掉这个孩子的,毕竟她现在还年轻,又还在上学,实在不会因为这个在不适当的时候怀上的孩子,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南宫夜,他是一条生命。请你理解一条生命的意义。就算是为了他影响到了学业甚至是生活,哪怕——失去我所在乎的一切我也愿意。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惟独这件事情,我想听从自己的心。” 说罢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轻呼了一口气的向天台的楼梯口走去。全然不顾身后那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影。 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那尚在平坦的小腹,满是泪痕的面颊上缓缓的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 以后她再也不可以哭了呢!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让她要比以往更加的坚强,不可以轻易的流泪,更不可以轻易的脆弱。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 突然到来的父母 以后她再也不可以哭了呢!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让她要比以往更加的坚强,不可以轻易的流泪,更不可以轻易的脆弱。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许走!除了我的世界,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禁锢着她的身子,那突然撞上来的力道让她身子蓦地向前一倾,随即重重的比他揽入了怀里。 “如果留在你的世界里注定要失去这个孩子,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逃脱。” 任由他抱着,南宫慕儿一脸平静的说道。对于他的禁锢,最好的方式就是顺从。只是,现在的顺从是为了以后的——逃脱而已。 “慕儿,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你一直都很珍惜现在的家人不是吗?你一直都很渴望这种幸福的,不是吗?难道你就忍心为了这个孩子而割舍掉这一切?就算你舍得,难道你都不考虑一下你母亲的感觉吗?” 那据实的话语让她蓦地周身一愣,随即慢慢的松动了一下身子的转过身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的光芒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今天就算是今天他把天皇老子搬出来,也动摇不了她的心了。因为他知道的,虽然她的性格温婉乖顺,但是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她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慕儿是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孩子,她应该有更好的方向,他实在不想··就这样耽误了她,让她用一生去后悔。 后悔吗?不,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碰了她。从他看到她第一眼开始,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得到她!如若说后悔的话,那他唯一后悔的就是,那晚醉酒的他实在太过忘情了,没有很好的保护好她。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如果注定要失去一样的话,我只能选择留下最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因为现在,我也是一个当妈妈的人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但是现在我却想求你,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求求你,让我走。” 轻轻的推开他禁锢的手,南宫慕儿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身子挣脱出来,一步步的转身飞奔下楼。如果多留一刻,她就怕自己的心意不能够再如此的坚定;如果再多留一秒,她怕自己会因为他眼里的疼惜而动容。怀上自己哥哥的孩子,在名门望族的南宫家,她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漆烟的夜色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凌晨那夜风也渐渐的变得森冷起来。那道颀长的身影站在楼的最边缘,迎风站立的仿佛陷入了久久的思绪中一般。 天台的角落处,一道扬起的唇角透着森森的诡异,随即烟影蓦地一闪,便永远的归属在了烟暗中。 —————————————————————————————————————————— 纤细的身影从一进病房的门开始就忙碌的换着自己身上的病服和日常的用品,她知道,在天台上的时候他没有追过来,现在他就不会再追过来。而且今晚没有任何的人为她守夜,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大好的机会,一个··永远离开她留恋的家人的机会。 南宫慕儿坐在*边,无限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心里要留下他的信念却越加的坚定起来。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曾经怪过那些父母为什么会那么狠心的抛弃自己的孩子,当然,这也包括她的父母在内。可是从她进入这个家,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后,她突然不那么埋怨了。或许,每一个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内心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只是,当她自己也要做母亲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遗憾。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换上欧阳雪来看她的时候送给她的那套鹅黄色的连衣裙,略略环顾了一下*头灯光柔和的病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迟疑的摊开自己的手,迎着光芒的展开自己那纤细的手指,一点一滴的将无名指上那枚烟钻的戒指取下来。 他说过,这是他给她盖的章,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逃出他的世界。可是现在——对不起,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再做一个傀儡娃娃了。 轻轻的将戒指放在*头柜上,南宫慕儿转身刚刚搭上门把手,病房的门便从外面自动的打开了。望着那从外面走进的人影,那白希的小脸有一瞬间的骤然苍白下来。 “爸爸··妈妈··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望着眼前那一看就是匆匆套上衣服赶来的父亲,以及那还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母亲,还有昼··菲菲··烟亮的大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爸妈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正是因为她要走,南宫夜他—— “爸妈?” 正好走进病房的南宫夜诧异的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影,在看到那眼神微微含恨的慕儿时,心里顿时明白了她的眼神里的意思。 她以为,是他把爸妈叫来的? “慕儿,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恩?” 忽略掉两人的提问,苏静云一脸惊慌失措的扑上前去紧紧的按住南宫慕儿的肩膀,那纤细的指甲仿佛要嵌到她的肉里一般,让她有种没有来由的惶恐。 ------------ 谁都不许去扶她! 忽略掉两人的提问,苏静云一脸惊慌失措的扑上前去紧紧的按住南宫慕儿的肩膀,那纤细的指甲仿佛要嵌到她的肉里一般,让她有种没有来由的惶恐。 “妈,刚刚来的路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南宫昼轻皱着眉头的走上前揽住苏静云的肩膀,茶褐色的眸子看了睁大着眼睛,一脸紧张的南宫慕儿一眼。 在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而她在接到电话以后顾不得所有的就套上衣服的往外跑,逼得他们也不得不赶紧穿上衣服的赶出来陪着她,但是人影中却独独少了夜,不过,就算是用膝盖想想,他也知道半夜他不在房里会去哪里。可是后来当她在车上质问着自己,慕儿到底在哪里的时候,他才眼见着纸包不住火的将事实告诉了她,而且当时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电话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电话。至少,那个电话‘刻意’的泄露了他们苦苦隐瞒的秘密—— “慕儿,除了你受伤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妈妈说?恩?还有没有?” 没有理会一旁的南宫昼,苏静云紧紧的攒着慕儿的小手,那指尖的冰凉让她心头蓦地一条,心里的惶恐更加的严重了。 “告诉妈妈,那件事情不是真的。” 眼见着她眼中的惶恐,苏静云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再也无法维持话语里的平静,一脸激动的摇晃起她单薄的身子来, “慕儿你说啊!你说那件事情不是真的!你说啊!” 被她不断摇晃着的南宫慕儿却始终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仿佛想要把他看穿一般,让他慢慢的收紧拳头。 “静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儿身上还有伤,你不要伤到了她的伤口。” 南宫御担忧的上前阻拦住她疯狂的动作,在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的时候,眼中满是疑惑。静云一向都是一个温柔大方的女人,怎么今天却突然像疯了一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她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就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一样。 “是啊,伯母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吓坏慕儿的。” 慕容菲菲为难的咬着嘴唇的拉了拉苏静云的胳膊,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着急。 “慕儿,到底是什么事情?看在伯母这么着急的份上,你就说出来好不好?” 感受着众人那纷纷投递在身上的目光,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控制住那双腿的颤抖,缓缓的开口道——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流动的空气蓦地静止下来,时间才刚刚流逝过一两秒,只听‘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声,那使出全身力气的掌力让她蓦地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地上,一旁的南宫昼和南宫夜眸光一闪的就准备上前搀扶着她的身子,却被苏静云尖声的拦住了。 “” 正当这时,病房的门咣当一声的被打开了,走进门的欧阳家的姐弟略略吃惊的望了一眼眼前的架势,欧阳煜随之神色一变的匆忙上前搀扶起南宫慕儿的身子,没想到却被她她挡开了他的手臂,屈膝的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妈,对不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听了她的话,众人蓦地睁大眼睛,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搀扶着她的欧阳煜和南宫昼的脸蓦地僵硬了一下,后者那茶褐色的眸子随之直直的射向低垂着头的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 看来,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慕儿,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我们南宫家的孩子啊,你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有多么的败坏门风吗?你才只有16岁啊!怀孕··” 苏静云说着说着便掩着嘴的低泣起来,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脂粉未施的脸颊上缓缓的流淌下来,却犹如热蜡油一般的滴到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生生的疼了起来。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恩?告诉妈妈,这件事情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慕儿你说话啊!” 颤抖的脚步上前一步的抬起南宫慕儿的头,一脸期盼而有忧心的问道。 她的慕儿这么乖,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所以有可能是有人强迫她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慕儿是她最乖的孩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妈妈,我是自愿的。没有人逼迫我。”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平静的抬起头来,既然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只是,她还是伤害到了她最重要的人·· 苏静云有些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一步,如同见到了鬼一般,那陡然上袭上来的悲愤让她蓦地扬起手来,却让一左一右的人影硬生生的给拦了下来, “不要再打慕儿了!她的身体才刚刚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南宫昼紧紧的拉住苏静云的手臂,再看向南宫慕儿的时候,深邃的眸中满是疼惜的神色。 “如果你要打的话,就连我一起打好了。” 南宫夜高大的身影挡在慕儿的身前,就算他不回头,他也知道她是多么含恨的目光。 ------------ 你们在一起,是天理不容的!(月票加更) “伯母,你先冷静一点,虽然的确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但是慕儿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有她自己的苦衷。对不对慕儿?” 慕容菲菲一脸惊慌的拉住苏静云的臂弯,不断的对南宫慕儿打着眼色。 “阿姨,慕儿年纪还小,总会有做错事的时候,你不要跟她生气好不好?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几家的人知道,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一旁的欧阳雪着急的迎上前来,声音温婉的劝说着情绪激动的苏静云。 “好,我不打她,我不打她。既然你执意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正好这里也是医院,妈妈给你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苏静云颤抖着身子的挪动着脚步,在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便被跪着的南宫慕儿紧紧的拉着裤腿, “妈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拿掉我的孩子好不好?除了这一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妈妈,求求你··” 南宫慕儿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哀求的声音让众人有些于心不忍的别过头去。 虽然这件事情对于南宫家是一件莫大的丑事,但是什么事情能有比她的名声和前途更重要的呢?是的,她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对于这个她这个死都不肯说出父亲的孩子,却绝对不可以留下来! “妈,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慕儿的错,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的走上前来,还没等说话便被慕容菲菲赶紧拉了过去,有些埋怨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夜,伯母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阿姨。” 始终站在一旁默不动声的的欧阳煜走上前来,像慕儿一样的跪倒在苏静云面前,轻轻的分开她紧抓着的手,反握在他宽大而温暖的手心中,朝着她鼓励的相视一笑。众人的眼睛瞬时便齐刷刷的望向他—— “对不起,慕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只单单的一句话,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住了:南宫昼和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眼中的神色有些忽闪不定;南宫御则紧紧的攒起拳头,嘴角的肌肉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起来;门边的欧阳雪吃惊的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慕容菲菲洁白的贝齿轻轻的扣着下唇,眼中暗暗的闪过一道光芒。 “你说··什么?” 仿佛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苏静云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你这个臭小子!原来是你!我南宫御的女儿,也是你说玷污就玷污的!亏我们南宫家还和你们欧阳家交情如此的好!” 南宫御紧攒着拳头的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提起欧阳煜的衣领,那如鹰的眼睛里简直可以喷出火来! “不,爸爸——” 眼见着父亲如此怖人的神色,南宫慕儿慌忙站起身来的拉住他的手臂,却被欧阳煜反手揽在了身后, “慕儿,我是一个男人,这件事情让我来承担好吗?” “不,爸爸不管他的事,你快放开他··” 躲在他高大的身后,南宫慕儿瞬时红了眼眶,纤细的小手死死的抠进肉里,执拗的从身后推着他的身子。那情急的样子却更加的像极了掩饰,情势一下子变得火花四射起来。 她知道煜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但是她却不能让他牺牲了自己的名誉来救她!在她决定誓死都要把孩子留下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要独自承担后果的打算。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就不会埋怨任何人。是的,她同样也不会埋怨——高密后却又假装着还想要保护着她的小人! “不!!慕儿你怎么能够和他在一起!你不能够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你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也不能够和他在一起!” 正当几人僵持着的时候,苏静云突然一声尖叫的掩着耳朵,两只死死睁大的眼睛如同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那纤细的身体重重的撞开南宫御的身影,那双白如凝脂般的玉手抓着欧阳煜的手臂的时候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阿姨,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慕儿的,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所以我一定会娶她。好好照顾她和孩子。” 欧阳煜微微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随即像是突然明白过什么般的,一脸认真的跟苏静云保证着,却没有注意到她那血色顿失的像白纸一样的脸。 “喜欢?爱?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她爱她!更不可以和她结婚!天,慕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天··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会天理不容的!” 苏静云那纤细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儿那尚在平坦的腹部,那直直的眼神让她后怕的向欧阳煜身后躲去,那种比被大家知道怀孕更惊恐的感觉,一点一滴的笼罩上她的心头。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让她有种如此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呢? “天理不容?阿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有些不懂的看向眼前失神的苏静云,又看看同样眼神茫然的众人,心里的疑团不断的扩大。 ------------ 最残忍的诅咒 “天理不容?阿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有些不懂的看向眼前失神的苏静云,又看看同样眼神茫然的众人,心里的疑团不断的扩大。 “造孽啊!造孽啊!” 一直呆立着的苏静云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尖锐的声音穿破每个人的耳膜,如同陷入绝望的困兽一般, “妈妈··” 南宫慕儿怯怯的伸出手来,却被她一把挥开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悲愤的光芒让她心惊胆战的在胸前攒起拳头。 妈妈一向都是温柔婉约,仪态万千的,何时见过她如此疯癫的样子?这个样子的妈妈,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的恶人一般,她眼睛里的怨恨让她感觉害怕。 “静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南宫御狠狠的推开欧阳煜的衣领,随即紧紧的揽住苏静云发狂的身子,那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疼惜。 “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啊!就算你打雷劈死他们两个,也不能够让他们兄妹相爱啊!天啊!你怎么可以让慕儿有了他哥哥的孩子啊!” 苏静云哀嚎一声的垂下身子,精神已陷入濒临疯狂的状态。幸而有身后的人那有力的手臂的阻拦,她才没有身子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可是她刚刚说出的话语——却让在场的每一个纷纷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将眼光投注到圈子里的两人身上! 兄··兄妹? 一直牵着她的手的大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放开,欧阳煜犹如断线木偶般僵硬的看着身旁的南宫慕儿,仿佛一直都没有反应过刚刚苏静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欧阳煜··和她南宫慕儿是兄妹?他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爱着的女孩——是他的妹妹?! 而慕儿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种从脚底一直冷到的头顶的凉意窜上她的全身,让她蓦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睁大—— 原来,原来她的父亲,她一直苦苦寻找的家人,是在欧阳家?欧阳煜,欧阳煜他是她的哥哥?!原来,他的血救了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妈,你刚刚说,慕儿是欧阳煜的妹妹?也就是说··” 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南宫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神失焦的苏静云,心里的震撼犹如翻江倒海的潮水一般汹涌。一千一万种可能,他也想象不到,慕儿的真实身份,会是欧阳家的人! “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欧阳伯伯··” 南宫昼皱起眉头的上前一步,迟疑的开口道,那深邃的眸子中满是纠结。暂不说慕儿是谁的妹妹,是南宫家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刚刚她说的那番话,难不成意思是,她在和爸爸在一起以前,还和欧阳伯伯·· “阿姨,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慕儿是我和煜的妹妹吗?天!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听爸爸提起过呢?” 欧阳雪一脸震惊的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南宫慕儿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造孽啊。御,对不起,我早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也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这样他们就不会做出有违道德伦理的事情了。” 苏静云掩面低泣起来,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充斥着整间病房,窗外天空的鱼肚白慢慢的泛起橘黄色,太阳缓缓的升起来,初晨那和熙的阳光暖束投射进病房,可是却没有人可以感到丝毫的暖意。 “静云,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等我们回去以后在从长计议吧。” 南宫御轻轻的揽过苏静云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俊逸的面容因担忧而紧紧的绷起。脸上却没有丝毫介意的神色。虽然他今天也是刚刚知道的这件事情,但是他相信她,一定会有自己的理由的。 “有违道德伦理··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欧阳煜轻轻的低喃着这个词眼,随即像是受惊了一般的猛摇着头,转身跌跌撞撞的大步飞奔了出去,耳边却在不停的回荡着欧阳雪曾在他耳边说过的话‘这样,你们两个体内流着同样的血了’。 你们两个体内流着同样的血——这句话,对他而言,是一句诅咒。是世界上。 “煜!” 欧阳雪纠结的看了众人一眼,焦急的转身推开晃动的门的去追着欧阳煜。 她实在是太了解他的感受了。煜虽然从小就玩世不恭,身边女朋友无数,但是对于他对慕儿的感情,她是一直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毕竟能够让她的好弟弟收心的女孩,她还是第一个,而慕儿也确实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所以她无比的希望她将来能够嫁到他们欧阳家来,做他们家的媳妇。就连爸爸都是这样这样认为的。 奔跑着的身影蓦地一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眼神一亮的更加快速的奔跑起来。 是的,连爸爸都早已做好了要慕儿做他们欧阳家儿媳的打算,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说,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 菲菲,帮帮我(1) 入夜——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犹如白锦般的流泻一地,大*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双手环膝的坐着,像是一只蚕蛹一般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从医院回来已经2天了,这两天里她就一直坐在这里,整个大脑都乱糟糟的,脑海中不停跳出纷扰的场面与众人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吵得她不能思考,也无法睡觉,整个人转眼就瘦了一圈。 这两天没有任何人过来看她,就算她不出房门,她也可以感觉到家里那压抑的气氛,在这个敏感的事情,她还是宁愿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况且她已经检查过自己的房间了,门窗都是上锁的,那种禁锢的感觉就像是监狱里的犯人一样,除了菲菲每顿为她送进来可口的饭菜,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一直都没有见到过。 本来在煜站出来保护她的时候,她真的在心里好感激他,但是她却并不想让他背负上一个骂名。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居然引起了更大的波澜,如果不是煜站出来的话,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是她的哥哥!幸运吗?不管是南宫家还是欧阳家,她的哥哥们总是那么的优秀,不论走到哪里,都像是耀眼的星辰一般。 以前煜曾经说过,欧阳家永远是她的第二个家,没想到这句话却转眼就实现了。只是,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她都再也回不去了呢!就像现在的南宫家,也不属于她该呆的地方了,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注定会被打掉,但是,她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 环着的手臂放开自己的双腿,南宫慕儿跳下*来的走到窗边,着上面落着的大锁,翻箱倒柜的寻找着有没有发卡这样的小物品,或许可以打开也说不定。 忙碌的身影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轻轻打开的房门,以及走进屋子的人影,却依然在迎着月色,全心全意的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不要白费心思了,你出不去的。” 这一听到在烟暗中响起的声音,南宫慕儿蓦地一哆嗦,差点害怕的跌坐在地板上。 “菲菲?” 来人并没有打算开灯,她却依旧能够靠着月色来辨认出她的样子。只是··南宫慕儿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午夜1点了,菲菲来她的房间做什么? “知道吗?这把锁可是南宫夫人请的德国有名的锁匠专门制作的呢!如果没有钥匙的话,不管是用火烧,石头砸还是锯拉,都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慕容菲菲慢慢的的走上前来,纤细的手指把玩的弄着*上的大锁,轻皱起眉头的摇摇头。那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丝丝的诡异。 “菲菲——” 南宫慕儿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般的,连忙摇晃着她的手,脸上满是乞求的神色, “菲菲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如果我继续呆在这里的话,爸妈一定会逼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 她的每顿饭都是菲菲送来的,既然妈妈能够放心的把钥匙交到她的手上,那么就代表着她一定是有办法救她出去的不是吗? “慕儿,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因为出去乱搞,而被别人搞大了肚子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那该有多么的丢脸啊!你可是南宫家的小姐,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了南宫家着想啊。” 慕容菲菲轻叹了一口气的握着南宫慕儿的手,脸上充满了不该。 “你想想,因为你一个人,就连昼和夜都会牵连到呢。那么优秀的他们都会因为你而蒙羞。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个这两天不过来看你吗? “不,我没有出去乱搞!不是那样的。” 南宫慕儿不断的摇着头,眼泪却扑朔扑朔的流淌下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流一般,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慕儿,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恩?真的是欧阳煜的吗?” 没有理会她的话题,慕容菲菲抓着南宫慕儿的手臂,一脸探究的在她脸上扫视着。 “菲菲,爸妈这两天有没有说什么?煜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后者也错开话题,眼下两人问的都是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烟亮的眼睛打量了她半晌,纤细的身影最终慢慢的走向*边的椅子下,悠闲的交叠起双腿,刻意压低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缓缓飘进她的耳朵—— “虽然他们没有明讲,但是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在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曾经和欧阳煜的父亲谈过一场恋爱,不过后来这段恋情却因为对方的薄情寡义而无疾而终,然后你的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后,就一个人生下了你,但是由于当时没有能力抚养你,又不愿意再去找欧阳家的人,就把你送到了孤儿院。” 看了一眼那紧攒着的拳头,慕容菲菲慵懒的靠了靠身后的椅背,继续开口道, “后来她就遇到你现在的父亲南宫御,并且成功的嫁入了南宫家,在自己的实力慢慢的得到稳固的时候,就把你给接了回来,让你成为了南宫家的小公主。慕儿,你的命可真是好呢!居然是横跨两大家族的小公主,你妈妈可真厉害!” ------------ 菲菲,帮帮我(2) “后来她就遇到你现在的父亲南宫御,并且成功的嫁入了南宫家,在自己的实力慢慢的得到稳固的时候,就把你给接了回来,让你成为了南宫家的小公主。慕儿,你的命可真是好呢!居然是横跨两大家族的小公主,你妈妈可真厉害!” “菲菲,你··” 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听得出她话语里的嘲弄,南宫慕儿煞白着一张脸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两天我就在想,会不会有可能抱错了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如果是抱错了也说不定呢。顶着南宫家和欧阳家大小姐的名号,让人羡慕的家世,傲人的身份,财势雄厚的父母,以及优秀的哥哥。慕儿,这一切真的是属于你的吗?” 慕容菲菲站起身来,一步步的靠近她,逆着月光的身影让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种毫不掩饰的嘲讽犹如一道寒流般的将她包裹住。 “菲菲,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好,就算你说我,但是也请不要连带着我的母亲!” 手心里慢慢的沁出汗水,南宫慕儿站直了身子,两个同等身高的女孩当仁不让的在流泻的月光下对峙着,一个充满了浓浓的倔强,一个则是诡异的嘲弄。 “朋友?你在说你把我当朋友?” 慕容菲菲突然摊摊手,不可一世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刺眼到即使背对着光,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扯动的嘴角包含的讽刺。随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步的重重的一推!没有丝毫准备的南宫慕儿史料不解的跌倒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只是慕容菲菲那陡然使出的力道却让她讶异的睁大眼睛——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该和夜不清不楚的!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妹妹,却还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和他*的躲在天台上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他的,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你说啊!” 听了她刻意的压低,却仍然透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南宫慕儿蓦地呆立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的意思是··她的意思是她看到了自己和夜在天台上了?这样··她也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所以说··爸妈,也是她找来的? 白希的面容想到这里陡然变得苍白起来,烟亮的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你不用那么惊讶的。” 迎着她眼睛里的惊讶,慕容菲菲笑着耸耸肩,声音里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告诉告诉南宫伯母的。知道吗?从你住院开始,我就一直雇了一个人日夜的‘保护’着你,以免你在医院里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当那个人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和谈话后··慕儿,你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你都··知道了?” 眼睛陡然睁大,南宫慕儿颤抖着声音的问道。她已经知道··她怀着的孩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欧阳煜的了吗? “当然,正因为我听说你怀孕的事情,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命人打电话给南宫伯母了呢!这对南宫家而言,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炸弹吧?只是没有想到,你怀着的孩子居然是欧阳煜的,他还真是袒护你。只可惜——你们这种做法是乱伦呢!” 慕容菲菲嗤笑着歪歪头,走上前来的轻轻的抬起南宫慕儿那肖尖的下巴,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的心里蓦地溢起一丝惊喜,原来她到现在还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煜的?看来她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谈话,还好当时他们在天台上的谈话没有说的很明确!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世,将是一个更大的轩然大波! “其实你错了,我和夜就只是兄妹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南宫慕儿定了定心神的别开头,语气淡然的说道,心里却不禁有些苦涩。 难怪当时在病房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纠结,原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告诉爸妈的。原来··她又误会他了。他明明说过的,他会对她很诚实,可是即使是这样,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她总是无法相信他呢? “兄妹?真的只是兄妹吗?知道吗?我是从小和夜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那么桀骜的一个人,他从来就不会带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可是他却独独让你进入!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独独对你却充满了霸道的眼神!陪我买一件衣服,他的疲惫总是表现在脸上的,而看到你适合穿的衣服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像发现了钻石的一样放亮!他变了,从你来了以后就变了!我才仅仅一年没有见到他而已,他就变得不像以前的他了!” 慕容菲菲死死的攒紧拳头,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不,或者她应该说的是,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在面对南宫慕儿的时候,才会像变了一个人。那种霸道的温柔,是她拼了命的都想得到的,可是,他却始终吝啬的不肯给她一个回应的眼神! “南宫慕儿,虽然我心里很感激你救过我,但是这和爱情是两码事,南宫夜他是我的!他是应该来爱我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该属于我,我不允许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 菲菲,帮帮我(3) “南宫慕儿,虽然我心里很感激你救过我,但是这和爱情是两码事,南宫夜他是我的!他是应该来爱我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该属于我,我不允许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内心却充满了些许的无奈。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可是在她想逃的时候,他却根本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还有他的霸道,对于这一点她完全可以赞同,因为他霸道起来就像是一个小霸王一样,但是就连那种霸道的眼神,她也会觉得那是一种荣幸吗?说起他送她衣服,还有戒指这一类东西,也无非就是在宣称他自己的所有权罢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他也对自己冷冰冰的,因为她从来都不认为这一切是一种殊荣,如同菲菲真的了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她还会羡慕她吗? “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是我的哥哥。只要在南宫家一天,昼和夜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来,眼神透着平淡的从容。 “而且,菲菲。夜他不是一个东西,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不应该把他作为一种物品,甚至作为你的所有物来掠夺和索取。因为,他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和脆弱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和普通人一样渴望幸福的人。” 夜体内那种不安定的感觉她已经敏感的发现到了,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很霸道冷酷,但是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比如说··当他对她提起他的母亲的时候,她可以很清晰的从里面看到那种爱与恨的交织,以及那浓浓的无助。那个样子的夜,真的像个受伤的秃鹰,明明心里在滴血,却桀骜的拒绝一切的温暖。还有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总是那么淡定而沉稳,其实他的内心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他非常难以相信别人,母亲的过世注定在他们的心里注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以至于让他想要靠近温暖,却总是在拥抱温暖的时候,心里在害怕下一刻温暖就会被夺走。 可是尽管这样,她却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哪怕是他们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也不曾恨过。因为,如果真的是报复的话,他们大可以十倍百倍的投注到她身上,因为他们是那么优秀而聪明。想要整她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们却始终都没有对她用最决绝的方式—— “是吗?听起来你好像和了解他的样子嘛!南宫慕儿,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讨论夜的事情?你来到南宫家才多久?一年!才只有短短的一年的时间,你以为自己对夜了解多少?我从4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慕容菲菲狠狠的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激动的情绪却让南宫慕儿眼神充满了同情。 是的,她是在同情她,当一个人爱到如此的狭隘,是该受人同情的。明明心里很明白他的冷漠,却依然咬定他就是爱自己的,如此活在假象之中,如此的患得患失她都不累的吗?而且,以南宫夜那种桀骜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被禁锢住呢?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爱情里最基本的规则她还是懂的,那就是——爱情,从来都不论认识的时间长短的。是你的,一片树叶也是一片森林;不是你的,百花争艳也是别人的花园。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天下午我听到南宫伯伯和伯母提到,明天会带你去做流产手术,当然,你不需要害怕的,据说现在的手术都是无痛的,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做完了以后,你还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南宫家的金枝玉叶。和自己的哥哥乱伦——啧啧。慕儿就算是你找南宫昼*,也比找欧阳煜要好的多呢!找来找去没想到是自己的哥哥,真像你妈妈说的一样,造孽呢!只不过是母亲造的孽,却反应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呢!” 纤细的手臂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仿佛与己无关一般,那烟亮的眼睛里却闪烁了恶毒而残忍的光芒。 “我说过了!不许你说我的母亲!” 南宫慕儿呼的冲上前来,狠狠的推了慕容菲菲一记,那突然而来的力道让后者一个没有站稳,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大大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那怒意冲冲的,紧紧的攒着拳头的人影。平时那么温柔的人,现在那种为了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所突然上涌的勇气,让她简直呆的忘记了说话。 “不管你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就是不准你侮辱我的母亲!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你离开这里!” 冷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际,地上的慕容菲菲咬着嘴唇的从地上爬起来, “南宫慕儿,明天你就要去流产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吗?难道你都不害怕的吗?” 这一点是她最致命的死穴,她倒要看看她还可以嚣张多久! “害怕有用吗?我有的选吗?如果没有的话,明天我愿意跟我的孩子同归于尽!谁都不要想——伤害她!” 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尚在平坦的腹部,南宫慕儿冷冷的扬起唇角,月光下那孑然而立的身影所散发而出的坚定与勇敢连她都被触动了。 ------------ 连夜逃离(一卷终回)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可以自由的进出这个房间,那我可以帮助你也说不定呢?但是关键还是要看——” 慕容菲菲邪邪的一笑,烟亮的眼睛不言而喻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你的意思是要我求你吗?” 南宫慕儿淡淡的开口道,面容平静的像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如果我求你,你就会帮助我,我会求你。但是如果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帮我,或者你根本就帮不了我,我没有必要求你。” “南宫慕儿,你——好,我帮你!我可以帮助你逃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攒紧的拳头慢慢的放开,慕容菲菲深吸了一口气的说道。她才不稀罕她求自己,她真正想要的是—— “那就是,你永远都不可以再回南宫家,也永远都不可以再和这里有的有任何的关联,更不可以见到夜!在你走后,不管你遇到多么大的困难,都不可以求助于这里的人,当然,欧阳家的人也不可以!不过么,如果你真的很惨,惨到要活不下去的话,你要去求我的话,我倒是会考虑帮助你呢!” “我答应。” 她的话音还没落尽,南宫慕儿便一口答应下来。 “你放心,只要你能够让我离开这里,我就绝对不会再回来。就算我饿死了,也不会去麻烦你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这个签了吧。” 慕容菲菲满意的扬起唇角,随即从随身的口袋里套出一张看起来早已预备好的文件。 “这是什么?” 屋内的光线太暗,以至于她看不清上面的字,南宫慕儿轻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直觉告诉她,她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给自己。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反正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和南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天快要亮了,事不宜迟,签了它,我马上放你走!” 不耐的催促让她接过递过来的笔,略略迟疑了一下,便在她手指的位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从她离开的这刻开始,她就已经和南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管这份文件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那利落的开锁动作,慕容菲菲将开锁后的窗子打开,微微的冷风瞬间便冲了进来,让人的神志越发的清醒起来。 “我们把窗帘连接起来做成绳子,你就从这里爬下去逃走吧。” 两人将窗帘一点点的扯下来,在布与布之间系好扣的垂到窗外,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爬出窗子,甚至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来得及换。却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回过头来, “菲菲,谢谢你。” 不管她做了多少坏事,她还是想对她说声谢谢。毕竟,爱她的人想要打掉她的孩子,而恨她的人,却帮助了她。 “不用谢,我也只是为了自己,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有,这个是给你的,带上吧。我可不希望从报纸上看到你病死街头的传闻。” 慕容菲菲冷冷的说道,随即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沓硬邦邦的东西塞到她手里。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里装的是钱。而且是为数客观的一笔。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南宫慕儿淡淡的一笑,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顺着窗帘布往下爬。索性窗帘是落地的有够长,否则有那么一段一定会需要她自己跳下去呢。也还好现在是晚上,否则这么高的楼台,她一定会害怕的叫起来。不过现在也轮不到她尖叫,只要能够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手里的钱她始终都紧紧的握着,是的,她不会拒绝慕容菲菲的帮助。因为她没有工作也没有学历,以后还要吃、住、甚至养孩子,一定会需要钱的。人在残酷的社会面前,是不需要任何尊严的。 “南宫慕儿——” 头顶的声音低声的呼喊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孩子打掉。对于你以后的生活,他绝对会是一个累赘。” “谢谢你的忠告。” 纤细的身影在跳下最后一节梯子后,冲窗口的人影点了点头,随即飞也似地转头向有些泛起鱼肚白的烟夜中跑去。 她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虽然她知道以后要吃很多的苦,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宝贝,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中间隔着一道树林的小路上,马路的右边的身影飞快的向着去的方向奔跑着,奔跑的人影脸上透着自由而幸福的神采;马路左边那红色的法拉利朝着来的方向飞驰着,车子里的人眼睛里满是兴奋而开心的光芒。 —————————————————————————————————————— 纤细的手刚刚想要关上窗户,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放手任由着它敞开着。迎着皎洁的月色,慕容菲菲邪笑着亲吻了一下签着‘南宫慕儿’名字的文件,轻轻的将纸张摊平,用花瓶压到了茶几上。 在她刚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那淅淅沥沥的脚步声,这让她立刻稳住自己慌乱的心,随即心生一计的操过桌上的工艺品木制人像,咬了咬牙的便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头一磕,那种晕眩的感觉瞬间便袭击上大脑,让她摇摇晃晃了几下就丢掉了手中的东西,软软的昏倒在了地上。 散落在地的钥匙,被开了锁的窗户,垂出窗子的窗帘,以及被木像打晕的她,当然,还有桌子上那张有着她亲笔签名的‘告别信’,一切的逃离现场与地上躺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就单单的只是一个肇事者逃离的现场。这一切,真的是演绎的出色极了呢! 南宫慕儿,你肯定没有想到,就算是走,我也会摆你一道吧? —————————————————————————————————————— “就是这里,轻一点。” 穿着白色t恤的男子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随即用英文对这金发碧眼的男子说道, “有把握吗?听说这件换了锁的房门名家设计的。” 穿着烟色皮衣,掳着袖子的男子紧皱着眉头,也同样用英文压低声音的说道。 这个外国男人是有名的开锁名匠,也是他们特意从英国请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慕儿救出来。他们实在太了解她的性格了,明天妈妈就要带她去医院了,以她那一心想要袒护着孩子的性格,定是会鱼死网破,而他们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去面对这一切吧?他们南宫家的人从来都不是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 “noproble。” 男子自信的耸耸肩,随即掏出随身的包包里携带的工具,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门的时候,一直虚掩着的,没有关上的大门居然奇迹的被推开了,几个人顿时诧异的相互看了一眼,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着他们的心头。 南宫夜焦急的率先走进屋子,身后进来的南宫昼则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随着那被照亮的房间,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那地上躺着的人影,她身旁的木质人像,散落在地上的钥匙,以及那随即 “慕儿菲菲?慕容菲菲?” 惊讶之余,南宫夜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的蹲下身子,大力的摇晃着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慕容菲菲,随即又放下怀里的人,跑到窗口的向下看去,那连成一条绳子,一直通到地的窗帘布让他蓦地心头一紧, “该死的!昼我们晚来了一步!她居然打晕了慕容菲菲,逃跑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也敢做!她真是疯了!” 说罢,拔腿就准备冲出房门。 “夜,等一下!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昼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铁青着脸的递上桌上的那张白纸,在南宫夜焦躁的接过来飞快的瞄了一眼后脸色蓦地发烟起来。随着那颤抖的纸张,禁锢的铁拳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 一旁的开锁匠不明的皱起眉头,他搞不懂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可以让他们的脸变得如此的难看—— ------------ 你的眼睛,是我永生不会再遇的海 ------------ 天上人间(1) 四年后,天上人间—— 一辆烟色的玛莎拉蒂沉稳的停靠在酒店门口,随着车门的打开,一双烟亮的尖头皮鞋稳稳的踏在地面上,高大的身材上肩披一件德国烟色呢子长大衣,里着考究的烟色阿曼尼西装,嘴里叼着一根上好的法国雪茄的男子走下车子。 高大精壮的身子犹如一只桀骜的豹子,周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俊逸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雕刻一般,幽绿色的眼眸犹如碧潭一般,冷冷的散发着致命的*。 男子慵懒的吸了一口嘴里的雪茄,修长而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指只似不经意的轻轻的一弹,烟亮的皮鞋便毫不留情的碾灭了忽闪的猩红,步子稳健的踏入眼前金碧辉煌的夜店。 狂傲的架势连月亮都忍不住钻进云层,那声如擂鼓的音乐肆意漫延在大街上,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天上人间”,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字,是因为这家奢华的夜店既有着人间的享乐,又有着天堂般的奢靡,这两种景象混杂在一起,让来到这里的人宁愿深醉在其中而不可自拔。 灯光璀璨的舞台上,一位位时尚打扮的女子花枝招展的舞着,那薄薄的衣服贴在她们姣好的身材上,隐隐的散发着*的光芒。 舞台下,人群相互熙熙攘攘的攀谈起来,敬着酒,也时不时色米米的盯着台上衣着暴露的女子们,*着希望她们能够不小心摔倒一脚,露个底什么的;有的或者干脆对着酒保甩出一沓百元大钞,诡笑着对他们指指自己看上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那贪婪的*。 “商总,欢迎回国。” “李总。” 正专注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那个微胖秃顶的男子,见到门外那走进的身影,蓦地回过头的站起身来。友好的伸出手来,一副受*若惊的模样。 “不知道商总想要喝点什么?” 眼见着那交握的手分开,眼前那冷漠如冰到周身散发着不容觊觎的威力,说话却又惜字如金的男子示意的摊摊手,李总悻悻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内心紧张的简直如擂鼓一般。 “一杯威士忌。” 男子淡淡的开口道,随即一副自便的摊摊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沙发的扶手,似不经意般,却又透着一股威严的霸气。 “啊,两杯威士忌。熙尚集团在商总的英明领导下,真是年复一年的强大起来了啊。商总您这么年轻就能创下如此佳业,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总冲服务生豪爽的打了个响指,随之暗暗的对他使了个眼色后,一脸谄媚的对坐在对面的人讨好道。 熙尚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也就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商栉风,虽然只有25岁的年纪,但是在商场上却具有撒豆如兵的神力,据说在他5岁的时候,商家的当家人双双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就只靠着跟随父亲当年打江山的叔父们义气的支撑着,只不过现在早已退居后位的全权交给他来打理了。 传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地皮,不出一年的时间,一定会以其3到4倍的价格翻倍;传说,只要是熙尚公司接下的案子,通常只用别人计划1/3的时间,因为整个台北的商界精英,几乎全部都集中到这个机构众多,声势庞大的集团中,所以很多商家都希望能够和他合作,只是因为他常年都呆在美国,鲜少有回来的机会,不过这次凭借着小道消息,以整个公司作为赌注想要见他一面,没想到还真的成了!如果这次的合作方案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对于他们这间快要濒临着倒闭的这家公司就有救了!因为在整个台北,只要他商家称自己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而且这家‘天上人间’里美女无数,都说再厉害的英雄,也逃不过美人关,今天他不妨用几个美女来为他做一回东风,看他草船到底是否能够借到箭? “李总过奖了。” 幽绿色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他的脸,目光随意的向台上舞着的女子看去。那冷漠而疏离的态度让旁边想要趁机套近乎的李总一阵尴尬。 “商总,听说这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其中有个叫做蔷薇的长的那简直就是尤物,不知道多少男人都想和她共度春宵,您看要不要——” 为了能够拉近彼此的关系,李总不得不清清嗓子,没话找话的说道。那贪婪而包含着yin欲的眼眸在撞上商栉风那轻皱起的眉头时,蓦地停止了说话。 “小姐?难道李总认为我商某人的身份就配的上一个小姐吗?还是您认为,我商某是一个涩域攻心的淫虫?” 那淡淡的语气虽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却包含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李总惊恐的睁大眼睛,连忙讨好的摇着头,一脸冷汗直流的解释道。 “不不不,商总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刚下飞机也累了是不是,只是一种放松休闲,呵,放松休闲。” 夜店里的灯光忽的明了一下,司仪微笑的走上台来,台下瞬时熙熙攘攘的议论起来。 “在场的各位男士们,欢迎大家来到天上人间!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到了!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来欢迎蔷薇为我们献上一支《魅惑》!” 神秘而刻意拉长了语调的引得台下响起一片潮水般的掌声,这声势浩大的架势连商栉风都忍不住抬头看个究竟,他可是记得,这个名字叫什么‘蔷薇’的女子在刚刚从李总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平添了一丝神奇的色彩呢! ------------ 天上人间(2) 虽然他对风尘女子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是在夜店这种地方,除了喝酒和欣赏美女,似乎没有更好做的事情。‘蔷薇’,商栉风淡淡的把玩着这个名字,如此的名字,倒不如玫瑰、百合般恶俗。 在众人翘首以待下,一位身穿着玫瑰红洋装的娇俏女子走上台来。那稍短的沙宣短发随着她轻盈的脚步而利落的浮动着,中分的刘海将她肖尖的脸型点缀的更加风情而妩媚。一张白希的脸庞时,暗铜色的眼影显得妖娆万分,烟亮的眼睛如钻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秀气而高蜓的鼻梁,妖冶的红唇,无一不在尽显着她的性感。 玫瑰红的裹胸及膝洋装包裹着她奥凸有致的身材,裸露的肩膀上,一朵硕大的丝质玫瑰为她的装扮增添了浓浓的女人味。笔直而修长的双腿下,一双烟色的10公分高跟鞋更是将她的身材修饰的完美无疑。若真如一朵妖娆盛开的蔷薇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惊为天人的鬼魅之色。 随着那激情洋溢的英文音乐,台上的蔷薇却突然如一朵肆意盛开的曼陀罗一般,狂野的舞动着身子,那修长的双腿和尖细的高跟鞋无一不在显示着她的野性,纤细而丰满的身子犹如熟透的将要采集的果实一般,让现场的那火热的气氛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 望着台上那火热扭动的身子,商栉风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桌上的威士忌,环顾了一下现场那跟随着她一起疯狂的众人,精锐的眸子再度看向台上的人影。 性感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如此用性感的外衣来掩饰着自己眼里淡淡忧伤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过。是的,大家似乎都只看到了她的妖冶狂野,却并没有注意到她那如水般清澈的眸中,那淡淡的忧伤与疲惫,尤其是她那如蝉翼般轻轻颤动的睫毛,就像是一个不碍事是的少女一般,与她周身那火热的舞蹈,完全没有契合之处,不过,这种新鲜的感觉,有些意思。 “商总,您看··” 顾不得欣赏台上的舞蹈,李总一脸谄媚的搓搓手,看向对面桌的商栉风。他就说嘛,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装的再高傲的男人,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普通男人而已呢。” “李总,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 淡漠的收回落在舞台上的视线,商栉风无声的看向对面的李总,说出的话语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跳,却又心生期待。 “对于贵公司,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仅一句话,便让他蓦地呆在原地,刚刚还一跳的心头在听到他的话时,简直要不跳了。 “但是实不相瞒,今天之愿意前来,是因为我看中你们脚底下所踩着的这块地。” 商栉风慵懒的叼起一根雪茄,李总连忙会意的拿出名牌火机的在自己名贵的西装上擦了擦,随即双手的半握着的为他点烟,随着那屡屡燃气的青烟,李总吞了吞口水的皱起眉头,随即悻悻的缩回手去,表情有些为难。 “商总,我想您不了解,我们雄鸡公司是我李家祖上的基业,虽然公司现在不景气了,但是我还是想——” 在他还没有说完,商栉风便淡淡的扬扬手,阻止了他那纠结到皱成一团的五官。 “李总,你我都是商人,当然也明白商界的规矩。对于没有‘钱途’的买卖,我商某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实话说,将贵公司纳入我熙尚旗下这件事,不是我不肯接受,而是像贵公司这样的小公司,熙尚旗下实在是数不胜数,而且最关键的是,贵公司那濒临着倒闭的现状已经不能为我熙尚谋利,我又为何要花如此一大笔钱,还要费心的去料理后事呢?我再重申一遍,我感兴趣的,是贵公司脚下踩着的这块黄金宝地。李总若是同意的话,价钱自然好商量,如若李总不肯同意的话——” 商栉风一脸平静的将抽了一半的名贵雪茄碾灭在烟灰缸里,随即向李总面前推了推,话语里那志在必得,却又包含着浓浓的威胁的语气让他的头上蓦地溢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商总··” 在李总还想要上前去做最后的挣扎,一声尖锐的声音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随即看向声音的来源。 “对不起,请你放开我!” 舞完了一曲正准备走下台来的蔷薇不耐的从一名凑上前来的醉酒男子手中抽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中有着丝丝的恐慌。 “蔷薇,我每天来这里就是为了你,我放开了你,我的心就跟着你一起走了。” 男子无赖的顺势带着她的胳膊的往怀里一拉,那衬衫的领口离,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把头往她*的脖颈上蹭着,那浓烈的酒味让她不由得心生恶心。周围的人不但没有上前营救的,反而叫好的吹起了口哨声。 “请你不要这样!” 蔷薇懊恼的用手推着男子的头颅,情急之下尖细的高跟鞋跟毫不犹豫的踏上了他的皮鞋,趁着他尖叫着跳脚的功夫,转身就准备逃跑,没想到却被男子一把从身后抓住了手臂, “臭*,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来这里跳脱衣舞,还立什么桢洁牌坊!看老子今天不砸了你的牌坊!” 说罢,那宽厚的大掌便从身后呼的一下盖了上来,在蔷薇紧紧的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着这感觉上去不会太轻的掌力的时候,纤细的身影却蓦地被反手拥到了一具宽厚的怀抱里—— ------------ 天上人间(3) 身上没有预期传来的痛意,反而那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这位先生,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大众的场合,这样欺负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难道不认为有些不妥吗?” 商栉风冷冷的扬起手臂,望着那只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腕,就近的她耳畔简直可以听到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我可是旁氏集团的三少爷!得罪了我,我可以让你在台北没法立足!” 醉酒的男子虽然疼的冷汗直流,但是却依然不依不饶的横眉冷对,只是那忍不住疼痛而弯下的身子,和他放的狠话相比,就有些煞风景了。 “旁氏三少吗?对不起,我没有听过。我只是知道,如果我想,便可以让你们旁氏*之间在台湾销声匿迹。” 商栉风淡漠的松开他的手腕,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就连怀里的蔷薇都忍不住诧异的抬起头来,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身前的人影——那有如鬼斧神工般精美雕刻的五官上,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犹如上好的宝石般,隐隐的散发着魅惑的光芒。 上天怎么可以创造一个如此漂亮的人?这个男人的漂亮简直可以让女人都心生嫉妒!只是——他的眸光太冷,冷的就如千年融化不开的冰雕一般。而他淡淡的说出的话,更是冷的让现场结冰。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未免口气也太大了吧?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啊!” 男子不屑的抽起唇角,随即狂妄的挥挥手,那说出的话语与刚刚流露出来的涩域攻心的贪念,跟他斯文的外表完全的不相符。 “三少!” 李总赶忙上前的拉过男子的手臂,伏在他耳边一脸‘痛心疾首’的跟他悄声讲着,只见男子刚刚还狂妄的脸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从白转青,从青转紫,再从紫转烟,那一层一层的过度下来,真是精彩极了。 “熙··熙尚集团··你是熙尚集团的董事长——商··商栉风!” 如同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男子跌跌撞撞的向背后靠去,那颀长的身子蓦地撞到了背后玻璃桌上的酒瓶,索性身旁有李总的搀扶,才不至于摔得太狼狈。 而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竟如见到鬼了一般,脸上纷纷流露出既像见到了鬼,又敬佩谄媚的表情。 “看来商栉风这个名字,倒比我刚刚的口气响亮许多呢。” 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幽绿色的眸子满是冰冷的讽刺。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蔷薇轻轻的皱起眉头,竭力的思索着自己以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半刻的,她居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商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今天是您本尊来到这里,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男子惶恐的迎上前来,眼前的身影那威严的霸气却让他并不敢靠上前来,只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 “哦对了,还有这个女人,如果商总喜欢这个女人的话,我大可以让给你!呵呵,让给你——” 仅简单的一句谄媚的话,却不当心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让周围的人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商栉风,还需要你来让女人不成?” 仿佛听到了极其讽刺的笑话一般,商栉风话语冷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不愠自怒的声音却让男子当场吓破了胆, “不,商总,我的意思是——” “蔷薇,如果你早将你是我商栉风的女人的身份公布出去的话,就不会惹来今天这么多乱子了。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 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揽着她僵硬的肩膀的让她依偎在怀里,那动作自然的如同真的一般,就连李总都有些看呆了。而那话语里的意思却再明确不过了,于是,眼前那惊恐的身影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刚刚,不但在商栉风的面前企图非礼他的女人,甚至还开口侮辱她,企图打她。他简直——活到头了!要知道,熙尚集团想要毁掉他们集团,他刚刚说的话绝对没有半点狂傲。 “蔷薇小姐,您有没有事?” 一排排烟衣男子匆忙的走上前来探视着,一位穿着暗红色印花衬衫的男子慢慢的在手下们的让路下走上前来, “段先生。” 蔷薇有些尴尬的开口道,肩膀上那双禁锢的大手让她感到有些不自然,可是现在除了配合,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商先生。” 精锐的眸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男子了然的收回视线,随即恭敬的开口道。 “我是天上人间的老板——段天韦,请问,刚刚有什么给您带来不便的事情吗?” “不便的事情倒没有,只是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商栉风冷漠的开口道,话语平淡的如同静止的湖面一般。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三少请慢行。” 段天韦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有礼的朝三少摊摊右手,那给足了面子的台阶让三少慌忙颤抖着脚的逃离了现场。 “商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望了一眼身旁的人影,商栉风紧了紧揽在她肩上的手,说了一句让她脸色骤然失色的话—— “今晚,我要带她走。” ------------ 天上人间(4) 还没等她颤抖着手的开口,段天韦便了然的扬扬手,露出一个有些苦恼的笑容,那俊逸而平静的面容上却没有半丝的慌乱,只是声音却刻意压低到只有他们几人听得到, “商先生刚刚的出发点,段某完全可以了解,同时也感谢商先生即使的救下了蔷薇。只是蔷薇和这里别的舞小姐不一样呢!所以还请商先生给段某一个面子——” 刚刚如果不是商栉风及时的解围,恐怕等他们赶来的时候,蔷薇就要吃亏了。只是,刚刚他说出的那番话,既是对她说的,又是对这里的所有的人说的,一句听起来似情侣般的耳语,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周围那些觊觎她美色的人却充满了浓浓的警告。只是,能让大名鼎鼎的商业巨子商栉风出来为他们天上人间的一个小舞娘说话,这可真是他们的福气呢! 望着段天韦那深邃的眸子,商栉风冷漠的面容淡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好看的眉头却轻皱起来, “段先生多虑了,我只是想把蔷薇送回去而已。可以吗?” 淡淡的语气有些不耐,透着询问的话语已变成了一种追究。 “当然可以了,这是我天上人间的福气。蔷薇,还不赶快谢谢商先生的美意。” 了然的收回视线,段天韦笑着对蔷薇说道,那深邃的眸子中光芒忽闪不定。 “谢谢商先生。” 蔷薇乖巧的低声附和着,低着头的浓妆艳抹的小脸上,眉头却轻轻的皱起。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被人送,也从不让任何人送她,但是眼下的这种场合却完全容不得她拒绝。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4年,已经让她尝尽了人情冷暖,也深知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该怎样做人,看刚刚那个叫什么三少的一副惊恐的模样,他的身份好像很高贵的样子。如果今天她拒绝了他的话,未免也显得太不识好歹了,只是段先生既然能够让自己给他走,就代表着他并不是什么坏人吧?至少——在刚刚他救过自己。 “哎商先生!商先生——” 眼见着眼前的人影正准备怀揽佳人的转身离开,李总唯唯诺诺的迎上前去,脸上不禁有些焦急。他这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见到的商栉风呢,在合作案还没有谈好以前,他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 “商先生,您看我们刚刚的合作方案,能不能··昂,能不能··” “李总。” 松开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商栉风淡漠的开口道,表情上似有不耐, “我商某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刚刚的合作方案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提出的条件,如果你不能够接受的话,ok,两种方式:一只要我想要,就算是把那块地上的产业给掀了,我也志在必得;二你们脚下的地虽然值钱,同样数额的金钱,我的选择还是具有多样化的。” 说罢,便冷着一张脸的重新揽上她的肩膀,拍了拍有些呆立着的人影,拥着她熟视无睹的走向大门,只徒留身后的一脸欲哭无泪的呆立在原地,神色间满是懊恼。 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身旁高她一个头的男子,蔷薇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这个男人就算没有拥有显赫的身份,也绝对会是商界上的一个狠厉角色的。虽然他刚刚说的话她听不懂,但是她还是可以从他那冰冷的话语和对方惊恐的脸上感受到他的冷血无情。 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够在一张冰雕般的脸上,除了皱眉这样的神色,再没有任何的表情了呢?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笑容都没有,不会笑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呢!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冰冰冷冷的威严,才让她愿意放心的跟他走吧,毕竟,他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呢!想到这里,浓妆艳抹的小脸上却又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为什么过了4年,她的想法还是这么单纯幼稚呢?现在的坏人,又有哪个是在自己脸上刻字的呢?难道4年前的事情对她的教训还不够吗? 随着门口那转门的转动,相拥着的身影向外走去,一个身穿着烟色的意大利versace西装,身披唐美·希绯格的烟色军式长款风衣,身影桀骜的男子踏着走进店来,那俊逸的五官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亮如星辰。 在一出一进的那刻,仿佛感觉到什么般,男子缓缓的顿住脚步,轻皱着眉头的向身后张望着,留给他的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细心的为纤细单薄的身影披上大衣,然后做进车子里的画面。 那个身影··那个纤细的身影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那种强烈的感觉就如同咚咚作响的擂鼓一般,竟让他停止了运作的大脑。可是··不,那不会是她。就算再*,清高的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微敛下眼眸,男子的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如墨的眸子却变得颜色更加的暗沉下来。 “南宫夜,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出现在台北的。” 望着眼前那慵懒的扬扬手遣散开手下,调笑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影,俊逸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天上人间,果然是你段天韦的风格。怎么,借着公事的机会出来看看老朋友不欢迎吗?” 南宫夜笑着耸耸肩,随即随意的找个一个位置坐下,脱掉身上的风衣,那穿着一身烟色的西装的高大的身影,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反而越来越有着一种王者般的魄力和商人的精锐。 ------------ 天上人间(5) “呦,借着公事的机会来天上人间找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知道我的住址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段天韦笑着扬起唇角的坐到沙发上,那颀长的身子隐隐的透着一丝雅痞的气息。随即对着身边的侍者打了个响指,训练有素的侍者立刻心领神会的去准备。 “不好意思,这下你可猜错了,今天我来这里,之意就是在酒。怎么样,叫你的手下准备了什么好酒给我啊?” 随着啪的一声,南宫夜邪笑着点燃一根烟,随即朝着对面的人摊摊手。 他知道的,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抽烟,所以他正好也省去了口舌。想他们两个从小学到国中一直都是一个学校,也是关系非常铁的兄弟,只是后来段天韦在即将升往高中的时候,却突然辍学不念的跑来了台北,当时他还在揶揄他,如果他不混出个人样来,他才不会来台北看望他!虽然当时半真半假的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非常佩服他的魄力的,毕竟,虽然他的家族势力不是很大,但是却撂下一切的跑到异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这种精神,真是让他又佩服又羡慕。 “喂,南宫夜,你带钱了吗?我这里的酒可是很贵的。” 段天韦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宫夜一眼,随即凑近身子的低声说道。 “我以为,凭着我们两个当年那么铁的关系,过来白吃白喝就好了。天韦,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势利呢?” 南宫夜也凑近了身子,假装苦恼而不解的皱起眉头。 两个虽一直都有着联系,却整整分隔了有近7、8的朋友当仁不让的相互对视着,随即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夜,你比以前成熟了。怎么成为了南宫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台东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又吸引了多少名媛淑女啊?” 笑毕,段天韦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南宫夜那虽有些沧桑的历练,却更加的成熟刚毅的面容,露出一个调侃却也欣慰的笑容。 “名媛淑女——” 南宫夜垂下眼睑的把玩着这个词语,嘴角边的笑容有些嘲弄。自从他两年前正式接管公司开始,身边就有无数的女人犹如蜂拥般的想要靠近他,可是··在见识过一张张精致的面容后那贪婪的本质,他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那双无暇而清澈的眼眸,那种纯净的感觉就如同一条溪流般的,缓缓流淌过他的心上。 “还没有找到你妹妹么?” 突然的问答让他手指一僵,随即信手慵懒的接过段天韦递过的酒杯,还未来得及品,一丝浓烈而张扬的酒味便从他的鼻尖发散开来。那种直接的感觉就像是眼前这个人一样,就算是问问题,也向来直话直说的让人始料不及。 在南宫夜皱起眉头,还没等开口说话之际,一声低沉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的阻力,飘荡进他的耳际—— “已经开始每天温习好几次你的名字和样子,不自觉被你笑着牵动意识··” 那低低浅唱的声音犹如一把刀子一般,割着他的那依旧没有结痂,牵扯着皮肉的的血骨,心硬生生的疼了起来,疼过之余,便是那怎么也压制不住的怒火。 “一分钟。” 南宫夜摇曳着指尖的酒杯,冷着脸的开口道,随即从身上砸出一沓百元大钞。无视对面的段天韦好奇挑眉的神色。 “一分钟的时间,够长的了。让台上唱歌的那个家伙滚下来。这几天我会经常来这里,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他。” 听了他的话,段天韦无谓的耸耸肩,扬扬手的将使者召唤过来,轻声在他耳边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使者则了然于心的冲两人恭敬的点点头,随即拿起桌上那厚厚的一沓钱走开。 “我说夜,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财大气粗的用钱砸人了?而且台上的那位小哥可是我们天上人间的新人呢!今天才第一天上台献唱,便被下了封杀令,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还是说您堂堂南宫集团的总裁,以前跟这种小人物有过过节?” “我只是,觉得他唱歌很难听而已。如此歌手,真是坏了天上人间的招牌。对了,你们这里有舞技高超的小姐吗?听歌倒还不如观舞的好。” 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南宫夜慵懒的看向对面的段天韦。耳边没有了那恼人的音乐,世界总算安静下来了,唯一始终不肯安静下来的,似乎就只剩他的心了吧。 “哎我和你说,这你就问对地方了,我们这里有个叫做蔷薇的舞技非常高超的女孩,她——” 还没等着他说话,南宫夜便抱歉的耸耸肩,瞄了一眼来电现显示后,便接起了那铃声悦耳的手机, “昼。你已经过来了吗?恩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机场接你。”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的站起身来披上外套, “天韦不好意思,等我下次来再看你们天上人间的舞小姐跳舞。昼刚下飞机,我要准备去接他。要知道,台湾知名的钢琴王子如果出现了什么小意外,我南宫集团可是要负担重大责任的。”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喂,那你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蔷薇啊,她不但舞跳得好——” “知道了,啰嗦。那么好的话你就自己娶回来的留在家里,我先走了恩?” “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要是蔷薇不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还真想呢!” 望着南宫夜那走远的背影,段天韦懊恼的翻了翻白眼,嘀咕的声音渐渐淹没在纸迷金醉的音乐声中。 ------------ 双胞胎宝贝(1) “商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 一辆烟色的玛莎拉蒂慢慢的停靠在一栋破败的居民楼前,车子里的蔷薇冲身旁的商栉风感激的笑笑,随即就准备走下车门。 她应该感激他的不是吗?毕竟他真的如约把自己送回来了,她也的确应该感激他的,也毕竟在表演结束后,她自己不用再去挤捷运,然后穿越几条烟烟的小巷子再回来。 “你住这里?” 望着车灯的照射下,那连道路都是沙石飞扬的场景,商栉风不禁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是啊,这里的房价是非常便宜的,整个台北很难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的。” 蔷薇笑着耸耸肩,对于他脸上那一成不变的冰上表情,原来他还是有别的表情的啊? “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 那淡淡的语气让她蓦地心口一条,那浓郁的有些脱妆的脸庞上,烟亮的大眼睛不禁黯然了一下。 “虽然我知道你会瞧不起我,但是为了生活,我却不得不这样做,而且,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丢脸事情,所以我不认为在那里工作会低人一等。商先生,再见。” 虽然脸上在笑,但那已经走下车的身子却隐隐的有些不安。 “我只是想说,那种地方不安全而已。” 感受到她的局促,商栉风转过头来缓缓的说道。他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住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去那种声色场所,难怪他会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种冰冷和无奈呢,那种感觉真的奇妙极了,明明身子是火热而性感的,妆容是魅惑的,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冰冷空洞的好像跳舞的人不是她。 那幽绿色的眼眸被暗夜度上了一层夜的薄纱。那点点星光细碎在他的眼睛里,竟让她定定的怔在原地,不禁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慕儿!” 随着两声稚嫩的声音,站在原地的蔷薇蓦地回过头去,在看到从楼梯口里跑出来的两个小鬼头不禁欣慰的展开眉眼,蹲下身子的把两个孩子拥到怀里。 “慕儿,我和俊有很乖哦!我们一直在家里乖乖的等你回来,刚刚在楼上看到了你,所以就飞奔下来的迎接你了哦!” 一张可爱如娃娃般的小脸讨好的在她怀里磨蹭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舒服极了。 “慕儿,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我和雅都认为他还不错耶!” 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低声的趴在她耳边说道,和雅不同的是,俊那绷紧的小脸带着一种酷酷的表情。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看向商栉风的时候,更是充满了探究。 是的,她就是南宫慕儿。4年前逃离了南宫家,来到了台北这个地方,虽然依然是台湾这块土地,但是一个是‘东’,一个是‘北’,这相距遥远的两个地方也代表着命运的割舍吧。虽然的那个是出来她带着为数客观的一笔钱,但是只是吃住这些最近基本的东西也花掉了她大部分的钱,这期间她做过服务员、钟点工、清洁工、花房小妹等等职业,一直到后来找到‘天上人间’这份工作。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接近这种地方,但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却不得不这样做,所幸的是,那里的老板是一个好人,不但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每个月也总是而她一笔这样位数可观的月薪。想到这两个小大人般的孩子,还是她腊月下雪的时候,半夜突然感觉到自己要生了,强忍着剧痛爬出门的,还好邻居把她及时的送到了医院,只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两个宝宝?不过,这两个长的像娃娃一样可爱的孩子,哪里像是两个年仅三岁的孩子呢? “俊,不许胡说哦!” 南宫慕儿敛下眉眼的柔乱南宫俊的头,低声的说道。随即站起身来的牵着两人的手,对商栉风报以一笑, “俊,雅。叫商叔叔。商叔叔是个好人,知道吗?” 两人在打量了他半晌后,仿佛已经确定他就是妈妈口中的‘好人’后,才展开笑容,甜甜的喊着‘叔叔好’。这叫商栉风不禁有些好笑,这两个小家伙难不成是因为他是好人才叫他的?而且看他们那探究的目光,好像要将他洞悉一般,如此的眼光,真的很难在年幼的孩子身上看到。而他商栉风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至少,他绝对的够君子。有时君子和好人是完全的两回事。 “这是你的孩子?” 望着两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心里却暗暗的有了几分数。 “是的,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宝贝。那个,时间已经不早了,商先生请早点回去吧。雅、俊,妈妈教过你们什么?” 南宫慕儿笑着抚抚两个孩子的头,随即朝商栉风微笑着。 “叔叔再见。” 南宫雅和南宫俊摇摇小手,那动作一致的就像两个电池娃娃一样可爱。 “再见。” 也不做过多的停留,商栉风点点头的发动起车子,随着那亮起的红色尾灯,车子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慕儿,这个叔叔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人耶!你要不要跟他交往试一下啊?” 南宫俊扬起头颅,一脸天真的晃晃南宫慕儿的手说道。 ------------ 双胞胎宝贝(2) “慕儿,这个叔叔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人耶!你要不要跟他交往试一下啊?” 南宫俊扬起头颅,一脸天真的说道。 “是呀是呀,这个叔叔说话好温柔的样子呢。” 南宫雅也在一旁起劲的附和着。 “拜托,今天妈咪已经很累了,雅和俊乖乖听话,不要再吵妈咪了,恩?” 南宫慕儿无奈的垂下头来,随即一左一右的拽着带着两个意犹未尽的宝贝向楼梯口走去。 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就因为商先生长的不像是坏人,她就要和人家交往?那世界上她要交往的人可多了。而且··温柔?他说话温柔吗?其实她是不是应该告诉雅,那不叫温柔,而是一种冷漠? 只是,能让这两个孩子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商先生还是第一个人呢。虽然这个世界很残酷,但是真的还是有好人的存在呢。至少她相信,在商先生冷漠的外表下,他就是一个好人。 ———————————————————————————————————————— 破旧却洁净的狭小的屋里,清晨的阳光柔柔的从窗子里照射进来,静静的照射在客厅中,在小圆木桌上吃饭的三人身上,别添了一丝平实的温暖。 “这是什么?” 南宫慕儿拿着一张从南宫雅手里递过来的票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歌利亚大剧院的门票哦!我们这里有三张呢!慕儿,带我们去看钢琴演奏好不好?” 南宫雅放下手里的汤勺,哀求的摇晃着南宫暮儿的手臂,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 “10元?你们从哪里弄到的钱?” 望着票子上高雅的钢琴边盖着的硕大的‘10元’,南宫慕儿严肃的眼神扫过兄弟二人的脸,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往低沉了很多。 虽然她知道雅非常的喜欢钢琴,每次只要一看到钢琴,他就像脚底生根一样的拔不动腿,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分的要求。而现在他们的经济水品,也根本就买不起那种不能吃也不能用的,奢侈昂贵的物品。只是,虽然票子上的数额不多,但是三张票子30块,他们是从哪里弄的钱?尽管——她根本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慕儿,我们才不是那种坏孩子呢!这三张票票是学校发的,每位家长都可以带孩子去看钢琴演奏呢!” 眼瞧着南宫慕儿那疑惑的眼神,南宫俊一脸不满的辩解道。那俊俏的小脸因为受误会而蓦地涨红起来。 “哦,是这样啊。那··对不起俊,还有雅。慕儿为刚刚的话语道歉好不好?” 南宫慕儿轻笑着吐吐舌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没有经过任何涂抹的面容显得清丽娇俏的就像一个不碍事是的女学生。 “没关系的慕儿。那作为补偿,你带我们去看演奏好不好?” 南宫雅一副小大人的拍拍南宫慕儿的肩膀安慰道,那样子就好像她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而那趁着她心有所悔的时候趁机提出条件,这么聪明狡猾的头脑真的长在一个三岁孩子的头上? “可是··” 南宫慕儿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如果说这个是不花钱的,那当然是好。只是为了家里的开支和让他们两个过上好的生活,她不但晚上要去‘天上人间’打工,白天更是兼职了快餐店的工作。而且现在已经是早晨7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要·· “妈咪——” 一声特意拖长的声音将她的思路拉了回来,望着皱着眉头的南宫雅,慕儿脸上满是无奈。她知道的,他们两个平时总是叫她慕儿,可每当叫她‘妈咪’的时候,就代表了她不容抗拒的时刻到了—— “慕儿,今天可是星期天呢!我们两个难得周末不用去上学,你该不会又要把我们留在家里了吧?我们是真的很想去看演奏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拜托,把今天的工作推掉好不好,就这一次。就一次!” 南宫俊在旁边敲着边鼓的说道。那词不达意的话语让她不禁有些好笑。听听,‘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话都搬出来了,这不是在哀求她,而是分明在压的她哑口无言嘛!想来也是,她一直都忙碌于打工之中,能够陪伴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今天又是周末,肯定会有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去看演奏—— “好啦好啦!我今天就陪你们一起去好了。”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放下手中的票子起身去拨打电话。罢了罢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有怎么能够不陪他们呢?大不了··一天50块不要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她的两个宝贝重要! 望着南宫慕儿打电话的背影,兄弟俩兴奋的迎空击掌着,小嘴吧唧的亲吻着各自手中的票子。 那金色的演出票背后,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那高贵犹如王子般的男子静静的倚靠在钢琴旁,微微垂下头刘海倾泻的遮挡住他的眼眸,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上,那一排烟色的字体上写着—— “台湾钢琴王子南宫昼,倾情来台北大剧院歌利亚助阵。” (月票月票!亲爱的多多投月票支持媚媚哦!) ------------ 歌利亚演奏会 “你已经在那里站了半天了,在想什么?” 设施奢华的总统套房里,听着来自楼下飘上的那阵阵轻柔的音乐,座椅中的身影慵懒的开口道,修长的指尖猩红摇曳的如同一朵美丽的曼珠沙华。 宽大的落地窗前,反剪着手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那盈盈中飘荡在空气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 “我在想,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台北,这个跟我无关的城市。” 迎着那温暖的阳光,颀长的身子上那件白色的燕尾服如同被度上了一层柔光,好似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般。俊逸的面容上慢慢的勾起一个嘲弄的笑意,那茶褐色的眼眸却渐渐的席染上一层落寞。 4年了,以前他们早已习惯的冬天,为什么这4年竟格外的冷呢?4年了,他们几乎连全国都要跑遍了,为什么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缕温暖的阳光呢? 是的,没有护照和学历,除了小小的一个台湾,她根本哪里也去不了。可是他偏偏就是恨死了这个有时很小,有时却又很大的世界。也许明明就只在转身的距离,是不是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了? “昼,不要告诉我你是在闹别扭?对我来说,这真是新奇极了。你是不是临上台前太紧张了?要喝杯酒压压惊吗?” 南宫夜邪笑着站起身来,随即拿过桌上的一杯红酒递上前去示意着。他脸上的淡漠任谁都看的出来,只是他向来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大家面前,他依然是那个高贵的,温柔的昼。只是他的眼睛里的冰冷,却越演越烈的像冰川一般。 “不用了。” 南宫昼淡淡的开口道,随即看了一眼腕上那金色的手表,随口问道。 “爸妈来了吗?” “听说妈妈的身体病情有些复发,爸爸就在家里陪着她,不来了。不过,欧阳雪倒是千里迢迢的为你来了,怎么样,心里是不是很感动?” 南宫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后,拿过了椅背上的呢子大衣外套,随即带上了桌子上的烟皮手套。 欧阳雪对昼的感情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的,两家的人也希望他们可以走到一起,只是昼一直不冷不热的处理着两人间的关系,既不拒绝也不进一步的,任大家看着都着急。不过,他实在太明白不过昼的心态了,那种一直在心无旁骛的等一个人的心情,他又怎么可能不懂? “走吧,我可不想因为迟到而被认为耍大牌。” 南宫昼微微一笑的微垂着眼睑,随即同样拍了拍南宫夜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说的也是,毕竟这次的演奏可是我们南宫集团倾情赞助的呢!” 虽然只是一个中上层的演奏会,但是也难得他们兄弟二人可以通过公事而碰到一起呢。两个颀长的背影慢慢的走出门去,那两个都已经变成男人般强壮体魄的在墙壁上倒影下高大的影子,一个如鹰般犀利而精锐,周身充满了霸道的王者风范;一个如雪豹般冰冷而尔雅,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却也忧郁的气息。 —————————————————————————————————————————— “妈咪,刚刚那首曲子真的好好听哦!真的好棒耶!” 一曲落毕,刚刚还安静的大厅不禁有些熙熙攘攘的骚动起来。位置比较靠后的南宫雅拉拉困得打着呵欠的南宫慕儿,兴奋的小脸都涨红了。 “恩,雅将来也会变得这么棒的。” 南宫慕儿拍了拍南宫雅的头,随口的敷衍着。虽然刚刚她困得小憩了一会,根本就没有听到弹奏的是什么,但是为了附和他那高昂的兴致,她还是要说上几句的。在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影时,心里不禁有些好笑,随即脱下身上的大衣,温柔的为一旁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南宫俊披上。 来的时候还那么干劲十足的吵吵着要听演奏呢,没想到这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下面,请南宫昼为我们献上一曲,舒伯特的《小夜曲》。” 不经意的听到那温柔如水的报幕声后,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脸颊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后,顿时血色尽失,就连手脚都忍不住冰冷的颤抖起来。 昼··她所说的南宫昼,真的就是··那个南宫昼吗? 当那个颀长的身影慢慢的从台下走上,一步步的走向那白色的钢琴,优雅的朝众人鞠了一躬,舞台右侧的小提琴手位置坐定,台下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南宫慕儿紧紧的按着那突突跳动的胸口,就连双手都忍不住轻轻的颤抖起来。心里的激动犹如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昼,真的是昼!那种永远都像笼罩在一层光芒里的昼,那个永远都如王子一般优雅的昼,那个有着一双茶褐色犹如琥珀般的眼睛的昼,那个眼神如此*而深情的昼—— 过去的种种一点一滴的跳上她的脑海,轻轻的闭上眼睛听着耳畔传来的音乐,眼中滚滚的热潮让她的心轻轻的颤抖着。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看,就只单单的倾听,她就可以想象到,他那双完美无瑕的手在烟白键的钢琴上跳动的时候,该是怎样一副美丽的画面。 ------------ 歌利亚演奏会(2) 过去的种种一点一滴的跳上她的脑海,轻轻的闭上眼睛听着耳畔传来的音乐,眼中滚滚的热潮让她的心轻轻的颤抖着。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看,就只单单的倾听,她就可以想象到,他那双完美无瑕的手在烟白键的钢琴上跳动的时候,该是怎样一副美丽的画面。 昼比过去更加的优秀了,她就知道南宫家的男子,注定一生不屈于平凡。可是为什么,正在弹着琴的他,会给她一种忧郁的感觉呢?那种忧郁就如一条无声的锦缎一般,一点一滴将她缠绕住,无法呼吸。 “慕儿,这个演奏者好优秀哦!他简直将那种忧郁的感觉发挥到淋漓尽致,和别的弹奏者很不一样哦!” 南宫雅低声嚷嚷着,可爱的小脸兴奋的简直双眼放光。 “慕儿,你在睡觉吗?你快睁开眼睛啊,你看这个叔叔不但钢琴弹的好,而且长得好帅哦!如果雅将来也这么出色的话该有多好啊!” 被摇晃的南宫慕儿睁开眼睛,温柔的抚抚雅的头,眼睛里满是疼惜的神色。 这次她真的没有睡过去呢。闭上眼睛,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面对那个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现在却又如此相距到陌生距离的人。不管雅和俊是他们两个谁的孩子,都是南宫家的孩子,只要是南宫家的血骨,又有哪一个出来是不优秀的呢?将来的他们,也一定会像昼夜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虽然她不看报纸,也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报,但是各种信息的报道还是让她想不知道都难,比如夜承担了整个家族的事业,坐上了南宫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身边不乏众多名媛淑女环绕;比如昼成为了整个台湾最优秀的钢琴演奏家,还被冠以“钢琴王子”的美誉,还在报纸上刊登着即将与欧阳家的千金订婚的喜讯;再比如欧阳家的少爷也已接管了欧阳家的集团与名下的子公司,却常年呆在国外的远程遥控着整间公司,虽极少有回国的机会,却依旧把公司打理的井然有序。 随着一曲演奏的结束,小提琴手收起手中的乐器,笼罩在一种忧伤气氛中的观众蓦地回过神来,还没等着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修长的手指便琴风一转的弹奏起另外一首乐曲,那自然而然的流露仿若无人之境一边,司仪微愣的怔在后台上,刚刚还窃窃私语的交头接耳的观众立刻便被这阵清新的乐曲吸引了—— 乍一听到那支曲子,南宫慕儿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眼眶发烫的让她的眼睛有些难受。随着脑海中那翻江倒海的记忆,一滴晶莹犹如流星般的滑过脸颊,害得她匆忙的看了一眼身旁正听得意犹未尽的南宫雅,慌乱的擦掉了泪水。 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童年》。那首在高中时的钢琴演奏上,他弹琴,她跳舞的曲子。虽然脚底心那块碎玻璃让她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的痛,但是只要一听到那首美妙的音乐,她的脚就会不受控制的起舞。她还记得上台前因为她紧张,他对她说——不要害怕,我将与你同在。虽然话语还萦绕在耳旁,但是一切已是物是人非了。即使没有她,他同样可以做到优秀,甚至是更加的优秀。 “雅,等你以后长大了,和俊一定——” 南宫慕儿微笑着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鼓励的神色,随即不经意的回身看向一旁的南宫俊时,白希的脸蓦地充满了惊惶! “俊?俊他怎么不见了?” —————————————————————————————————————— 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身影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随即一路穿过暗红色的地毯,贼头贼脑的样子看起来煞是可爱。 “小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迷路了?” 走廊上一位警卫拦住了他的去路,随即向他身后望了望,话语里虽透着询问,脸上却满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叔叔,我的口好渴哦,我想喝水。” 南宫俊一脸无辜的仰起头来,胖胖的小手冲警卫煞有介事的比划着。 刚刚他出来的时候还只是因为尿急,现在他突然口渴了,虽然他已经迷路了,但是先解决一下民生大计吧。 “别胡闹,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赶快离开这里。” 警卫不耐的皱着眉头,推搡着他的身子,完全把他的‘非分’要求当成了没事找事。虽然他并没怎么用力,但是年仅三岁的南宫俊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只见他刚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便扑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叔叔,你怎么可以推人呢!” 不像一般的孩子先行啼哭,瘫坐在地上的南宫俊忿忿的瞪着眼前的警卫,话语里满是气愤。正是那样一种完全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眼光,让警卫心头一跳,可看当他看到这个孩子只是穿着普通的棉服,完全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的时候,脸上的不耐更加的明显了。 还没等着他开口说话,一声低沉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语,让他背后立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夜皱着眉头的从转角处走来,尖尖的皮鞋踏到印花红毯上,平添了一丝高贵。那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地上的南宫俊和警卫,披着烟色的军式大衣的高大身躯衣着笔挺的样子犹如君王一般,竟让地上小小的人影呆呆的忘记了眨眼睛。 ------------ 歌利亚演奏会(3) 南宫夜皱着眉头的从转角处走来,尖尖的皮鞋踏到印花红毯上,平添了一丝高贵。那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地上的南宫俊和警卫,披着烟色的军式大衣的高大身躯衣着笔挺的样子犹如君王一般,竟让地上小小的人影呆呆的忘记了眨眼睛。 好··好威风的气息哦!虽然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也可以深深的感受到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凭着他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总裁!” 警卫立刻站正身子,恭敬的欠身。随即看着地上呆坐着的南宫俊,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我刚刚在执勤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孩在这里贼头贼脑的转悠,细问了一下才发现他居然——” “是他把你推倒的吗?” 高大的身影在南宫俊面前蹲下,淡淡的打断了警卫未说完的话,随即摊开大手的伸向他的面前。只简单的一句话,听得警卫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 “不是的,总裁我——” “既然摔倒的话,为什么不哭?” 俊逸的面容轻轻的皱起眉头,那微含着不悦的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吓得噤声的站在一边,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因为慕儿说过,摔跤了要自己爬起来,哭是没有用的。叔叔,你小的时候摔倒了,也会哭吗?” 南宫俊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吐字不清的咿呀呀的说道,随后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站起身来的拍拍自己的屁股。烟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这个叔叔长的真的好漂亮啊!不仅仅长的漂亮,就连那种气势都那么的震慑人心,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警卫,一看到他来了,立刻就吓得不甘说话了,这种感觉简直棒极了! “沫?她说的没错,从哪里摔跤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哭是没有用的。” 修长的手指有那么一刻微微的僵持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光芒一时忽闪不定。他是怎么了?竟会把沫听成了慕儿?仅仅就那么一秒钟,他竟然晃神了。 “小朋友,告诉叔叔,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是跟慕儿还有雅一起来看演奏会的,后来因为我上完洗手间了,然后就迷路了。不过,叔叔我好口渴哦,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喝到水的吗?” 南宫俊一脸天真的晃晃拉着的南宫夜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烟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期盼。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隐隐的感觉这个叔叔是一个好人,才不会像旁边站着的这个,没有一点助人为乐的同情心呢! “总裁,这个孩子根本就是——” 警卫再度急急的上前辩解着,额头上却满是懊恼的冷汗。这个小孩根本就是在捣乱,穷人家的孩子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此的不识大体,他知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竟然敢跟他要··要水喝?! “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南宫夜微微的蹙起眉头,在警卫大惊失色下,动作轻柔的抱起南宫俊的小身子说道。 “是,是总裁。” 警卫惶恐的看了面露不耐的南宫夜一眼,随即加快脚步的离开。 “很渴吗?叔叔带你去喝水。” 望着自主的揽上自己的脖颈,冲着他扬着嘴角的小家伙,南宫夜的心情仿佛也像受到了感染了一般,一点一滴的明快起来。 虽然自己从来都没有抱过孩子,但是当他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紧紧的笼罩着他,尤其是他那双灵秀到清澈的大眼睛,从他身上他竟隐隐的可以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让他鬼使神差的抱着他去办公室‘喝水’。也许这只是一种常人无法拒绝一个孩子单纯眼神的本能,也许就只是因为他的那句‘沫(慕儿)说过’—— —————————————————————————————————————————— “慕儿,你先不要着急,俊一定不会有事的,要不我们分头去寻找一下俊吧?” 随着演奏会现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的南宫慕儿焦急的简直要哭出来了,身旁的南宫雅拉了拉她的手臂,一脸贴心的安慰道。 “不行!俊已经走丢了,雅你一定要呆在妈妈的身边,要是你在走丢的话我该怎么办。” 紧紧的拉着南宫雅的小手,南宫慕儿哽咽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只要一想到小小的南宫俊可能遇到的不测,她的心都要不跳了。只是她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寻找,甚至连警卫都不敢求助,不过既然昼已经来到了台北,而且就在这个剧院里面,如果万一碰到的话该怎么办? “咦,小孩。你找到你的妈妈了?” 正当南宫慕儿拉着南宫雅的小手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时候,一个警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随即有些讶异的看向眼前的南宫雅。 就在刚刚这个孩子不是还在总裁身边吗,怎么才易眨眼的功夫他就站在这里了?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孩子?就是一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 如同听到天底下最大的喜讯一般,南宫慕儿颤抖着手的将南宫雅推到身前的比划着,瞪大的眼睛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摇头说没见过。 ------------ 歌利亚演奏会(4)(月票250加更) “你不是刚刚那个孩子吗?你不是和总裁一起去休息室了吗?” 警卫有些不懂的看着眼前也同样一脸茫然的南宫雅,在他还没有转过弯的时候,率先反应过来的南宫慕儿便一阵风似的拖起南宫雅的手跑开了。 总裁?休息室?看来只要她一路打听的找到那个总裁和休息室了,也就可以找到俊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一定要找到俊啊!除了他们两个,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失去了。 ———————————————————————————————————————— 来在大门紧闭的休息室门口,南宫慕儿几乎一下子就听到了里面俊那熟悉的笑声,在心头一喜的走上前去准备敲门之际,却焦躁的搅动着手指在原地徘徊起来。总裁——这个身份是她这种平民百姓难以去触及的。如此冒昧的打扰实在是过意不去极了。但是如果俊真的在这里的话,她总不能不去认领自己的儿子吧? 打定主意,纤细的身影牵着小小的南宫雅刚刚准备敲门,转角处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手指蓦地一僵,随即火速的拖着南宫雅的手躲到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喘,那熟悉到刻骨的声音随着脚步的移动,一点一滴的传进她的耳畔, “昼,恭喜你今天的演出圆满落幕!你真的越来越优秀了呢!” 微敛下眼眸,冲一旁好奇的睁大眼睛的南宫雅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如果她没有忘记的话,这个声音是雪儿姐姐的。她也来到台北了? “雪儿,谢谢你专程搭飞机过来。” 脚步声沉稳的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昼,为什么刚刚会突然想到弹另外一首歌呢?好熟悉的音乐呢,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温柔的声音让她心头一跳,随即慢慢的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到几乎只剩下一个口型, “雅,听我说。等一下你去总裁办公室,把俊领回家,记得要感谢叔叔。妈妈突然想到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平安的牵手回来哦!慕儿相信雅一定可以做好的。” 索性离家的路程不会太远,这条道路又是和他们学校的道路是同一线路,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放心去把儿子领回来,可是昼和雪儿就在附近,她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暴露出自己?她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从她踏出南宫家开始,她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仅不可以再出现在他们面漆那,更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在南宫雅深知责任的郑重点点头后,南宫慕儿放心的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分头开始行动—— 咚咚咚—— 踮着脚尖的小身影费力的敲着门,小嘴巴翘起的如同刚刚采摘的樱桃一般。 卡擦,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朝门外看了半天,才突然看到腿边那个小小的身影,在略略呆立了几秒钟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般的蓦地转过头去看向椅子上那吃喝的正高兴的小人,简直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是·· “雅?你怎么来了?” 南宫俊嬉笑着从椅子上跳下来,有些自豪的上前去拉过南宫雅的手。 “俊,你怎么在这里?慕儿一直在找你耶!” 南宫雅脸上微有些责备,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让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让他惊讶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长的一模一样,更是他们说起话来的时候,那小大人的语气,简直和他们的年龄完全的不相符! “叔叔,慕儿说如果找到弟弟的话,一定要谢谢你的。那现在谢谢你哦!” 南宫雅拉过俊的小手,非常认真的朝他鞠了一躬,身后的南宫俊也连忙鞠躬着。虽然性格不尽相同,但是两人那可爱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不用谢。你们的妈妈在哪里?我送你们过去。” 说罢,南宫夜转身就去拿椅背上的大衣和车钥匙, “不用了叔叔,我们要回去了哦!”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两人便飞快的手拉着手的跑开了,只徒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慵懒的放下手中的衣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罢了,既然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他们一定是去找他们父母了吧,他又何必这么操心? —————————————————————————————————————————— “这位小姐,请问您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在南宫慕儿戴上帽子和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向外走去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警卫拦住了。而眼前那两个越走越近的人影让她不禁有些心慌,头低的更低了。 “对不起,我是要找洗手间,我马上就走。” “小姐,请您出示一下证件,您——” 可能见她的装束有些古怪,警卫依旧不依不饶的拽着她的衣袖。 感受到那仅有一米之遥的两人突然投递过来的目光时,她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就连攒紧的拳头都暗暗的冷汗四起,随即趁着警卫不注意之际,计上心来的狠狠推了他一把,在警卫被一把推开的条件反射的一扯,头上的帽子就那样的被他抓在手中,乌烟的情丝片片飞扬—— 匆忙逃跑的身影那双烟亮的大眼睛对上南宫昼茶褐色的眼眸,让他蓦地眼神一紧,随即一把甩开了欧阳雪的手,转身疯了般的大步的追了出去, “慕儿!” ------------ 南宫夜,不要让我恨你! 南宫慕儿慢慢的松开了紧攒的拳头,微微的低垂着头的说道。既然他不愿看到她的眼睛,那么她便垂下头,这样他就不会看到了。她无意触怒他,就单单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而已! “没有见过你?你竟然要让我装作没有见过你?该死的!南宫慕儿,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一个如此冷血无情的女人!真的没有眼泪吗?我倒要看看你眼中那平静的湖泊,会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南宫夜冷笑着一把转过她的身子,紧紧的将她纤细的身子抵在墙上,随即毫不留情的撕破了她臀上那紧绷的裙子—— “不要!”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南宫慕儿尖叫着声音的大喊道,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抠进墙缝里,烟亮的大眼睛已是死死的睁大。如果··如果他敢在这里要了她的话,她一定会恨死他!一定会! “你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喊着不要,来刺激他们那彭勃的兴yu吗?我的小木耳。” 修长的手指故意的在她*的边缘摸索着,那渐渐摊入神秘花园的手指让她紧咬的牙齿都忍不住咯咯作响起来。为什么,曾经那个亲昵的称呼,会让她听起来如此的毛骨悚然?那种称呼不是来自*间的耳语,而是来自地狱底层的恶魔的诅咒! “知道吗?4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你就在我身边,就躺在我身下。你的一颦一笑,你的眼睛,你那曼妙而柔软的身体··南宫慕儿,你是我一个人的!哪怕就算你做了鬼,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碰你,你听清楚了没有!孩子没有了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要。因为现在的你,已经不是16岁了呢!” 感受到身后抵着的那炙热的*,白希的面容上泪水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即使牙齿咬破了嘴唇,即使泪水模糊了眼眶,她还是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为什么她宁愿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宁愿把她变成他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宁愿让他误会自己。却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来自身体的侮辱。 她的心在一声声的呐喊着:我不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出卖过自己!哪怕是生活最最窘迫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过! “夜,不要做,让我恨你的事情,不要——” “你哭了?” 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南宫夜诧异的转过她的身子,那深邃如墨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泪水清澈的面颊与还没有散尽惊恐的眼睛,竟像孩子般的满意的扬起一抹笑容。 对的,这个样子的慕儿,才是他的慕儿。虽然在刚刚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要了她!可是——她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那种固执到象牙塔里的性格,4年前他就领略过了。他又怎么可能,当真就在这里要了她? “我以为,你都不会哭了呢!” 仰起她那泪流满面的脸,南宫夜笨拙的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却在掌心触碰到她那涂得厚厚的面颊的时候,轻轻的皱起眉头, “以后不准再画这么浓的妆了,知不知道?” 冷冷的语气让她呐呐的点点头,那咚咚跳动的心脏却依旧难以平息刚刚的惊恐。她真的以为··真的以为他会·· “跟我回去。” 修长的指甲在她的唇际略略停顿了一下,随即拉住她的手准备走出巷子。 “不,夜我不能——” 可是没还等他带她走出几步,一道刺眼的车灯便射进巷子里,南宫夜条件发射的用手挡住那亮亮的光芒,身旁的南宫慕儿蓦地反应过来的咬了咬牙的,突然狠狠的用高跟鞋钉上他的脚掌,趁着他弯腰吃痛松开手的的功夫撒腿转身就跑—— “夜,对不起。” 该死的!在他急切的直起腰来的时候,耳边却只听到她扔下这句话,眼前那纤细的人影也仓皇的跳上刚刚那辆车子,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随着砰的一声关上的车子,车子有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慢慢的松开那咯吱咯吱作响的铁拳,俊逸的面容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又逃吗?台北就这么大,既然她选择逃,他便有的是时间陪她转圈。眼睁睁的让她逃走了第一次,她还有可能逃走第二次吗?慵懒的身影随着走动的脚掌,轻轻的皱起眉头,却依旧忍不住嘴角上扬的邪魅,那深邃如墨的眼眸就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般,只要是他盯上的猎物,除了乖乖的对他屈服,没有任何的路可以选。 他相信,段天韦一定可以告诉他很多有关‘蔷薇’的——很好玩的事情的。 —————————————————————————————————————————— “你还好吗?” 车子里,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幽绿色的眼睛光芒微微有些复杂。那开着空调的阵阵暖风渐渐的平息了她狂跳的心脏,让她得以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谢谢你救了我,商先生。” 南宫慕儿真心实意的开口道,烟亮的眼睛里满是感激之情。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但是对于他及时帮自己解围的事情,她还是感激极了。 ------------ 你只要回答,愿意或不愿意就好 南宫慕儿真心实意的开口道,烟亮的眼睛里满是感激之情。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但是对于他及时帮自己解围的事情,她还是感激极了。 “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刚刚在巷子里的那个男人——” 商栉风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幽绿色的眸子不由得看了身旁的南宫慕儿一眼。 “那个人是我的债主,因为我没钱还给他,所以他就追到那里来纠缠我。” 南宫慕儿慌乱的说道,那烟亮的大眼睛光芒一时有些忽闪不定。因为说谎而手心沁出了丝丝的冷汗。虽然她知道,她不该说谎的,但是她又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呢? “是吗?现在流行在追债的时候撕破别人的衣服,然后在披上自己的衣服吗?” 深邃的眸子始终直视着前方的开着车,那不动声色的揶揄让她白希的脸庞蓦地烧红起来,纤细的小手轻抚着肩上的外套,眼神中满是懊恼。天!她居然刚刚忘记把夜的外套还给他了!商先生该不会把她当作了··那种女人吧? “商先生,对不起。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还没等她说话,便被商栉风淡淡的扬了扬手的打断了。 “你不用紧张,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只是想说,我不是那种女人。” 听了他的话,以为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南宫慕儿依旧脸红红的辩解道。她不想让别人误会,除了在昼夜面前可以没有尊严的一心只为了逃离,在任何人面前,自尊却大过了一切。 “哪种女人?” 商栉风淡淡的挑挑眉,对于她的问题有些不置可否。 “就是——就是那种为了钱财,和男人们纠缠不清的女人。” 南宫慕儿尴尬的搅动着手指,头垂的低到不能再低,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任由她身上这副狼狈的样子,恐怕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吧?好一点的,可能会想她是被人逼迫威胁的,不好一点的,恐怕会以为刚刚她在进行情色交易呢! “如果你以为我会这样认为的话,那刚刚,我根本就不会出手相救的。” 商栉风悠然的解释道,摆摆手的表示未把这些放在心上,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轻轻的皱起眉头。 “你很需要钱吗?” 望着她蓦地有些不安的脸,深邃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 “其实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发现,你是不喜欢现在的工作的。而且,你还有两个儿子要养,应该是非常需要钱的吧。” 虽然并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南宫慕儿还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默认着。是的,她需要钱,她非常需要钱。对于这些,她实在没有必要掩饰什么的。毕竟,他救过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在那里工作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你一个女孩子家是很不安全的,还是选择别的方式吧。” 修长的大手利落的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慢慢的驶进她所住的那栋破败的小区。残破到几乎摇摇欲坠的楼房与他所开的这辆奢华的车子,根本就是一种相形见绌的巨大对比。 “排除‘天上人间’的工作不计,就算是在这里住,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望了一眼眼前的建筑,商栉风淡淡的评估道。 “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两个孩子正是到了上学的年纪,平时生活用钱的地方又太多了,不管我打多少份工,都永远入不敷出。” 南宫慕儿有些疲惫的倚靠在椅背上,不知为什么,身旁的人竟给她一种安心的,想要倾诉的感觉。虽然,她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久。 “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来我商家帮忙,我女儿正好需要一个舞蹈老师。当然,你也可以帮忙做一些家里的事情,工资绝对会比天上人间好得多。” “女儿?”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有些讶异的开口道,烟亮的大眼睛诧异的上下打量着他。 “很奇怪吗?你不是也有儿子吗?” 商栉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啪’的一声燃起一根雪茄,那半明半隐的神色竟然她恍然间有种感觉,他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说什么怎么怪异··在别人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那种由内而外的喜悦感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但是他却不但冷着一张脸的皱着眉头,就连眼睛里——都冰寒的不带有一丝温度。如果人家不了解的话,一定会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仇人,而不是女儿。 “商先生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说实话,我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过什么好的舞蹈培训。以商先生这样的条件,想要为小姐找一个舞蹈老师,实在是——” 南宫慕儿斟酌着话语的说道,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他身上的名贵西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只要回答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好。对了,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要搬进我商家。” 迎着她微微有些诧异的眼光,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 “当然,一方面是为了你方便照顾我女儿,另一方面——如果你不想今晚那个人找到这里来纠缠你的话。” ------------ 我们结婚吧 听着他别有用意的一番话,南宫慕儿那搅动的手指蓦地僵了一下。烟亮的大眼睛忽的闪了一下。 是的,以南宫家那庞大的势力,虽然这里不是他们在台东的天下,但是想要在台北找到她的住址,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只怕—— “可是——可是就算我住过去,我还有两个儿子··” “没关系,我堂堂商家,还不会连三个人都养不起。当然,这全凭你各人的意思。”商栉风一脸尊重她的摊摊手, “商先生,谢谢你。我愿意担任小姐的老师,只要您看得起我。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有些不安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南宫慕儿紧紧的蹙起眉头。好像生怕哪个熟悉的面容会突然间从草丛里跳出来一般。 “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商栉风赞同的点点头,“手机有吗?明天我怎么联系你?” “不用了,商先生把地址给我就好了,我明天可以——额,家里有电话。” 望着他那微眯着的包含不悦的眼光,南宫慕儿吐吐舌头的指指楼上。随即打开车门的走下车子。 无奈的摇摇头,修长的大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色的手机扔到她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留下一句话驱车离去。 “提前收拾好东西,明天上午我会准时打这个电话给你。” “哎——喂商先生——” 望着那逐渐隐在夜色中的汽车尾灯,南宫慕儿懊恼的伸着手,最终满是郁闷的垂下来。迎着皎洁明亮的月色,手中那烟亮的手机泛着精锐的光芒,就算用脚趾头想想,她也知道这是一块非常非常贵重的手机。 正想着,手机突然发出一阵动听的和弦乐,望着手机上那显示着的‘安琪’两个字,南宫慕儿轻轻的皱着眉头,考虑再三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 “喂?” 疑惑的望了望那依然在童话中的手机,南宫慕儿不禁有些纳闷的又喂了一遍, 嘟嘟嘟—— 通着的电话突然被切断了,耳边只有那“嘟嘟嘟”的忙音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对面话筒中那种气若幽兰的气息,犹如暗夜盛开的昙花一般—— 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随着披着的大衣口袋里,南宫慕儿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刚刚打的电话应该不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或者说,但愿对方··不要误会才好。 纤细的手指在拿出大衣的口袋里的时候,突然触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疑惑的拿出来后,迎着月光摊开在手心的时候,眼神蓦地紧了一下。那是—— 光芒柔柔的照射在那金色的圆环上,周围那一圈光芒魅惑的烟钻,隐隐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这个戒指吗?这个——他四年前曾经送给她,又被她丢弃在医院里的戒指? ———————————————————————————————————————————— 听着从屋里传出的那一遍又一遍熟悉的钢琴曲,门边站着的人影洁白的贝齿轻轻的扣着下唇,那美丽的容颜上有淡淡的化不开的愁云。 在乐曲结束了一个尾,又起了一个调子的重来来过的时候,隐忍的身影再也无法忍受的走进屋子—— “昼,你已经在这里弹了一天,要不要休息一下?” 欧阳雪淡笑着走进屋子,掩饰着满眼的忧伤,轻声的问向那正在弹奏着的,仿若无人之境的南宫昼。 他知道吗?这个样子的他,这样的一副画面。明明看起来很美,美的就像是一副画一样,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昼,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 眼见着他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如着了魔一样的弹奏着,那纤细的手指暗暗的收紧, “就算··就算你弹再多这首歌。就算你在这里做的再多,她就会回来吗?”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她的眼中的忧伤却怎么也隐藏不住。只徒留那烟白琴键上的手指微微的僵了一下,那弹奏到犹如行云流水般的音乐一下子乱了节奏。 她想起来了,这首歌——这首歌就是当年在演奏会上,他和南宫慕儿合奏过的那首歌。那时,他演奏,她跳舞。配合的天衣无缝,犹如金童玉女般登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微微的皱起眉头,南宫昼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座位,来到落地窗边的俯视着脚下这片陌生却又熟悉的土地,脑海中突然想起一首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是的,陌生却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台北,熟悉是因为这个城市里有她的气息。 “你听得懂的,你一定听得懂的。” 欧阳雪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睁大眼睛的控制住眼睛里又一波汹涌而出的泪水,她听到自己那充满坚定而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屋子里想起—— “昼,这次回台东以后,。” ------------ 冷漠的反面,是残酷(1) 纤细的手臂从背后揽过他精壮的腰身,微微的靠在他那坚实的脊背上,她突然感觉,原来天长地久也是可以这样简单的。 “雪。” 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随即双手轻轻的推着她的手臂,却发现她手臂固执的收的更加紧了。那种仿佛拥抱着世界上最珍惜的东西的感觉,让他推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从不见得,温婉的她如此固执一件事情。也从不见她在他面前如此的失态。他知道她哭了,可是如若她不想被他看到的话,那么他便不看。 “这件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那么,这4年来,你心里所想所愿的又是什么呢?昼,告诉我,为什么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为什么我从美国回来以后,你的眼睛里就再没有我了?” 身后那呜咽的声音犹如小兽般传来,南宫昼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拥着,轻微着眉头的闭上眼睛。 “这4年来,我在想的是,怎么样把钢琴弹到最好。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你该知道的。” “昼,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的心呢?你明明知道的——” 话音还没说完,一阵悦耳的铃声便打断了她的话语。听着连手机铃声都被设成《童年》的钢琴声,欧阳雪轻轻的抽了抽鼻子,死命的睁大的眼睛的用手指擦着脸上的泪水。 “喂,夜?” “真的吗?”束在腰间的手被他蓦地拨开,她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丝丝惊喜与兴奋。 “好,我马上就过去!” 南宫昼说罢便挂上电话,那深邃的眸子里慢慢的尽是喜悦。 “昼——” 欧阳雪轻轻的开口道,那只一声的轻柔的声音让他跑到门边的脚步蓦地一僵, “对不起,雪。我要去做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转过身望着他那消失在门口的衣角,欧阳雪掩着脸的坐到地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爱情就像海滩上的贝壳,不要拣最大的,也不要拣最漂亮的,就拣自己喜欢的,拣到了就永远不再去海滩。昼,我是不是很贪心?我找到这个贝壳既是最漂亮的,又是我喜欢的。可是我明明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你还要赶再我去海边? 如果是慕儿的话,这辈子,你还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吗? ——————————————————————————————————————— “商先生,你家真的很漂亮呢!” 举目打量着别墅里那奢华的装饰,南宫慕儿微笑着跟随着商栉风的身影向屋里走去。 “先生,小姐——” 站成一排排的仆人恭敬的对两人欠身着,良好的修养让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流露出讶异的神色,只像平常一样的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是吗。对了,以后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总不能喊你··蔷小姐吧?” 商栉风无谓的耸耸肩,将手中的车钥匙和大衣交给迎上前的管家,随即指了指南宫慕儿手上提着的东西。 “商先生叫我慕儿就好。” 南宫慕儿将手中的行李递给管家,随即友好的朝他欠欠身,温柔的展开一个笑意。随即转头对商栉风说道。 打量着眼前那造型典雅的酒吧台,头上奢华的水晶灯以及那墙上一幅幅油画创作,甚至脚底下踩着的厚重的羊毛地毯,她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果真是一个有钱,而是是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儿他家里这么多仆人的样子,除了教他的女儿跳舞,他真的确定这里还会需要帮手吗? “慕儿?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意思。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商先生了,就叫我栉风好了。”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随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南宫慕儿清丽的素颜,不由得赞许的点点头。在这个社会,女人敢于素颜出门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了。不过,那也的确是非常有资本的女人才敢做的事情。而她——就有这个资本。 “小姐。” 随着女仆的一声恭敬的轻呼,南宫慕儿不由得抬头看向走下台阶的女孩—— 一位穿着白色吊带的连衣裙,清纯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慢慢的扶着扶手从楼梯上走下,那咖啡色的齐刘海梨花头柔柔的垂在肩膀上,别舔了一丝清丽的娇俏。 巴掌大的小脸上,那淡淡的红润让她的脸颊可爱的像朵盛开的玫瑰花,长长的睫毛将她如猫般灵秀的大眼睛衬托的明亮动人起来,她敢打赌,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如此会说话的一双眼睛,那种感觉就像两颗剔透的琥珀石一样。 如果她不是在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过来的话,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芭比娃娃。 对了?刚刚他妈恩喊她什么?小姐?!这个看起来已经有15、16岁的女孩,是商栉风的女儿?! “谁让你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的?马上给我染回来!” 还没等女孩开口说话,商栉风便突然敛下脸色的低喝道,冰冷的脸色让女孩的面容蓦地血色顿时,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噙满泪水,那瞬时的变脸让一旁的南宫慕儿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 冷漠的反面,是残酷(2) 还没等女孩开口说话,商栉风便突然敛下脸色的低喝道,不悦的声音让女孩的脸色蓦地血色顿时,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噙满泪水,那瞬时的变脸让一旁的南宫慕儿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栉风,我··” 女孩紧紧的攒着胸前的衣服,眼里的泪花眼看就要掉出来了,却仍然死命的想要把她逼回到眼眶里去。那怜人的样子就好像是冬天里的一朵梅花一般,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你叫我什么?” 俊逸的面容瞬间变得更冷,那隐隐的带着不耐和威胁的声音让女孩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刚刚还娇红的面颊早已血色顿时。 这副场面··倒真是眼熟极了。南宫慕儿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来,却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夜也是这个样子欺负她的,那种惶恐与无助的感觉她实在再清楚不过了。只是面前的这个人还要冷血,还要无情,毕竟当时夜是非常讨厌她的,才会如此的对她,难道商先生也非常讨厌他的女儿吗? “对不起,爸爸。” 女孩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呐呐的低下头来,那耳际的头发微微的垂下来,让南宫慕儿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那个,商先生··” “哭什么?我有对你不好吗?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百年商家有虐待幼童的倾向呢!” 商栉风冷冷的笑道。从没见过他笑的南宫慕儿悻悻的缩回自己的手,额头上尽是冷汗。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笑,现在见到了,她突然有种宁愿他不笑的感觉。因为那种笑——实在太过骇人。 “慕儿,这位是商安琪,我的女儿。不懂礼数,让你见笑了。” 略略沉吟了一下,身旁高大的身影才回过神来,淡淡的对身边的南宫慕儿有些抱歉的点点头。 “安琪——” 随即在面对那个叫安琪的女孩的时候,声音却忽而冷到了冰窖里。 “慕儿小姐。” 安琪乖巧的点头应答着,那低垂着的头颅让人看不到她眼睛里的神采,却依旧可以感受到轻轻的颤抖。 “安琪小姐好。” 南宫慕儿温柔的展开一个笑意,随即上前友好的拉了拉安琪的手,手心那微微一颤的感觉让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当她温暖的小手更加的握紧她的手时,她匆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琥珀色的大眼睛在看向她身后的人时,犹如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的,蓦地再度低下头来。 真是的,什么叫安琪不懂礼数?多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啊?这个女孩不仅仅长的像洋娃娃一般漂亮,就连做事都是那么的可圈可点的完全是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年纪看起来已经是一个花季少女了,而商先生还那么年轻,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而且,他那骇人的面容在看向安琪的时候,那完全不似一种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到时像极了··仇人的眼神?!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 “安琪是我的养女,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 那简短的一句话既将她的身份立场说明了,又将她的身世讲了一下。可是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他似乎一点解释的打算都没有。罢了,反正是人家家的事情,她也实在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只要以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安琪小姐长的真的好漂亮呢。就像是天使一样。” 南宫慕儿体贴的摇晃着安琪的小手,她知道在一个孤独的人的世界里,‘安慰’和‘陪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正因为她懂这种感觉,所以她才希望安琪可以更快乐一点。 “慕儿小姐也非常的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安琪害羞的脸蓦地红了一下,那柔柔软软的声音犹如站在云上一般。她突然间很是不明白,如此温柔单纯的女孩子,为什么商先生还要这样对她呢?既然是养女,当时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要领养呢?现在的男人,是不是都有虐待倾向啊? “以后慕儿就是你的舞蹈老师了,明白吗?” 望着安琪那如花般的小脸,商栉风冷冷的皱起眉头的说道,那冰冷的语气如同见不得她笑一般。 “是,我明白了。” 脸上的笑意蓦地僵在,安琪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唯唯诺诺的低下头来。 “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慕儿,想要做什么的话只会安琪一声就可以,或者只会佣人们也可以,她们对这里会相对比较熟一些。” 商栉风轻轻的拍了拍南宫慕儿的肩膀,随即眼神一瞬冰冷的看向安琪—— “帮慕儿小姐安排个舒适一点的房间,知道吗?” “是,安琪明白了。” 望着淡漠的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的商栉风,南宫慕儿郁闷的擦了擦额头同样沁出的冷汗。 天!怎么搞的好像她才是他的女儿,而安琪才像是他雇用的人呢?那种感觉就真的很像,她明明是这里的小姐,在他眼中却像佣人一样的低贱—— ------------ 肯德基的绑架(1) 天!怎么搞的好像她才是他的女儿,而安琪才像是他雇用的人呢?那种感觉就真的很像,她明明是这里的小姐,在他眼中却像佣人一样的低贱—— 低贱? 南宫慕儿眼神蓦地一跳,随之眉头轻轻的皱起。 一阵悦耳的彩铃打断了她的思绪,抱歉对身边的安琪报以抱歉的一笑,南宫慕儿笨手笨脚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贴身的宝宝,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当看到那块精致烟亮的手机时,琥珀色的大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 “喂?慕儿!我们好想你哦!” 还没等着南宫慕儿开口说话,话筒对面那迫不及待的声音便穿透了她的耳膜—— “慕儿,你在听吗?” 见她没有回答,既而转到另一个声音上。仿佛怕她听不到似的,那声音大的让她皱着眉头的不得不将手机拿离了耳朵一段距离。 “拜托,两个小祖宗,我听得到,你们不用那么大的声音啦!” 南宫慕儿尴尬的看了身旁一直微垂着头等待她的安琪,刻意压低声音的说道。 就是一个傻子也听得出来,这两个小家伙的声音有多么的兴奋。可是不管有多兴奋的事情——等等!他们两个在哪里?为什么她听到周围有熙熙攘攘的声音?那种声音不似在课堂中,倒好像在闹市一般?还有···他们两个,从哪里弄来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喂喂,雅、俊,你们两个在哪里?喂?” 想到这里,一种不好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南宫慕儿冲着电话焦急的大喊着,此时也不顾的什么气质和温雅之类的事情了。 “喂喂,俊雅你们说话啊?你们不要吓唬妈妈好不好?” 乍一听到‘妈妈’两个字,房间里忙碌的佣人们动作蓦地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正打电话的南宫慕儿一眼,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便瞬时恢复了各自忙碌的事情。 眼见着话筒对面突然没了说话的声音,就只剩下那稀稀疏疏的嘈杂声,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让她的手都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虽然俊和雅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但是毕竟他们两个也只是孩子啊!她明明记得他们两个今早手牵手的一起去上学了,难道—— “喂,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中,想要他们吗?那就拿10亿来。” 当话筒对面终于有了声音后,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邪魅的说道。 10亿?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南宫慕儿却一下子被这10亿砸的头脑发胀起来。10亿!她平时辛苦的带着两个儿子,勉强够生活开支的,上哪里去弄10亿啊! “大哥——” 南宫慕儿焦急的走到门边,刻意压低声音的捂住话筒,那小脸早已被吓得惨白一片。 “大哥?” 话筒对面古怪的重复了一遍,她甚至还听到了他低低的笑意。 “算了,想你也拿不出那个多钱来。这样,来你儿子这边学校的肯德基。只准你一个人来,如果你敢报警的话,我就把你两个儿子丢到黄浦江里去!我只给你,15分钟的时间。” 那威胁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慌不迭的捧着电话一边喊一边不管不顾的向外奔去—— “好好,只要你不伤害他们,只要你不伤害他们,我马上就过去!拜托!拜托!” 她隐隐的可以听到她听到一声天真的声音:叔叔,什么叫黄浦江啊? 奔跑着的身影忘记了打车,忘记了一切,在她听到儿子被绑架的那刻,她的心就吓疯了。而她甚至都没有去分辨电话里那熟悉的声音,更没有去想想,这个奇怪的绑匪为什么会用调侃的语气说,想她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甚至都没有去想过,哪一个绑匪在绑架了人质以后,还会在人员熙攘的肯德基等着她过去—— —————————————————————————————————————————— 呼哧呼哧的一路跑到肯德基门口,南宫慕儿还看了两遍招牌,到底是不是‘肯德基’,以防自己走错了而耽误时间。在确定就是这个地址以后,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的她便迫不及待的推开那光亮的玻璃门,在孩子的头颅涌动的人影中搜寻着自己的儿子。 那一个个扳过孩子的身子,焦急的犹如无头苍蝇般的身影让那一直紧紧的注视着她的眸子蓦地一紧,眼中满是复杂。这个焦急的小母亲的孩子如果真的被绑架了,她又该怎么做呢? 4年了,她还是这么傻,傻得心里就只会先考虑到别人。傻得一到突发事件,就变成了0智商。叫她一个人来,她还真是一个人来了。真不知道这4年来她是怎么照顾自己,又是怎样含辛茹苦的照顾这两个孩子的。毕竟当年,她也只不过是一个16岁的半大的孩子。 “慕儿!” 耳边那熟悉而清凉的声音响起,寻找着的身影闻声蓦地脊背僵了一下,那大大的眼睛因为感动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在她转过身子来的时候,两团小小如棉花般柔软的身子犹如两只小鹿般的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大腿,让她心里的激动和恐惧犹如翻江倒海的潮水一般,只瞬间便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 肯德基的绑架(2) 在她转过身子来的时候,两团小小如棉花般柔软的身子犹如两只小鹿般的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大腿,让她心里的激动和恐惧犹如翻江倒海的潮水一般,只瞬间便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你们这两个坏孩子,到底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你们知道吗?” 晶莹的泪水犹如打开的水龙头,怎么也遏制不住的从清丽的面容上滚滚而下。南宫慕儿蹲下身子的紧紧的揽着身前的两个小身影,爱之深,才责之切。 “慕儿你怎么了?” 俊有些不解的揽着南宫慕儿的脖子,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 “对啊慕儿,叔叔只是带我们来肯德基吃东西,你怎么哭了?” 雅也同样不解的歪歪头,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离开她的怀抱,跑到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腿柱前停下, 大大的眼睛从地面上的那条裤直直的看上去——烟亮高贵的暗花尖头皮鞋,修长而熨烫整洁的同色西裤,桀骜的双手插进裤兜里,烟色犹如暗夜修罗般的衬衫,微敞的领口是那红底烟花的意大利风范的领巾,以及—— 那正似调笑,似玩味的居高临下看向她的俊脸! 南宫慕儿蓦地跌坐在地上,头上犹如别五雷轰顶了一般,眼中竟是仓皇的惊恐!南··南宫夜! “慕儿,真的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一声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前半句充满了浓浓的惊喜,而后半句话则满是忧伤的责备。 呆呆的望着那穿着白色的衬衫与西裤,外罩一件米色羊毛背心,那柔柔的头发贴在额际,举手投足都温文尔雅的到犹如王子的男人。南宫慕儿狼狈的歪过头去,她竟然发现自己,没有资格与这双茶褐色的,盛满忧伤的眼睛对视! 昼,夜——她恐怕死的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他们! “慕儿,你怎么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一声哦,上次在演奏会上,就是这位叔叔救了我呢!当时那个警卫真的好凶呢!” 南宫俊撇撇嘴的欢喜的跑到南宫夜的腿边,后者则爱怜的将他抱起来,脸上尽是*溺的神色。 “昼,她不只躲着我们,还在企图行骗。” 抱着怀里的南宫俊,南宫夜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该死的!她居然敢骗他说把孩子打掉了,刻在人赃物证俱在,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慕儿,钢琴王子耶!钢琴王子耶!” 南宫雅也欢欣的奔到南宫昼的腿边,后者茶褐色的眼眸微微忽闪了一下,随即也抱起南宫雅的小身子,俊逸的面容上尽是感动和无限的爱恋。 “慕儿,如果我们不打那个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躲着我们——一辈子?” 那淡淡的话语充满了苦涩,望着地上低垂着头,却蓦地睁大眼睛的人影,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 “是你们?是你们打电话给我的?刚刚那个电话是你们打的?” 南宫慕儿从地上爬起身来,颤抖着手的指着眼前的两个肇事者,清丽的小脸上满是震惊!随即紧紧的攒起拳头,充满愤怒的看向眼前的南宫俊和南宫雅,两个小家伙接到她投递过来的眼神后,蓦地把头缩进各自的怀里。 好啊!合起来他们在一起骗她呢!亏她担心的快要死掉了!难怪她刚刚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呢!除了南宫夜还能有谁!说什么拿10亿,他分明就还在用那晚的事情羞辱她!而这两个家伙到底用了什么迷术,居然让从不与外人亲近的俊和雅能够如此的喜欢他们!难道——真的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周围的人听到她尖尖的嗓门,齐刷刷的回过头来,当一双双眼睛看向店里那两个身材高大,俊逸不凡的男人时,蓦地引起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雀跃的拿出手中的手机惊喜的拍摄着,那瞬时骚动的场面简直犹如天王巨星来到了一般。 “南宫慕儿,没想到这4年来,别的你倒没怎么长进,就是智商退步了。” 南宫夜懒洋洋的说道,随即抱着怀里的南宫俊坐向沙发里, “俊,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呢?想吃什么就说,只要你喜欢,就算是要这间店我都买给你。” “真的吗?” 听到这个,南宫俊立刻惊喜的双眼放光,无视于南宫慕儿那面露菜色的脸,小小的手紧紧的攀着南宫夜身上那质地高贵的衬衫,乌烟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 “当然是真的。” 南宫夜温柔的捏了捏俊那咯咯笑着的小脸,俊逸的面容也忍俊不禁的展露一个笑容。 难怪那天他会觉得这个孩子如此的亲切可爱,原来,这就是亲子之间的感情。这两个孩子不管是昼的还是他的,但都是他们南宫家的孩子。慕儿——沫?当时他怎么就这么笨的不问清楚呢?难道这两个孩子那双像极了她的大眼睛,他当时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望着依偎在南宫夜怀里的俊,雅也揽着南宫昼的脖颈,一脸期盼的看向他。后者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随即抱着他的小身子也做到了座位上。 ------------ 肯德基的绑架(3) 望着依偎在南宫夜怀里的俊,雅也揽着南宫昼的脖颈,一脸期盼的看向他。后者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随即抱着他的小身子也做到了座位上。 “既然俊有肯德基,那我就给雅把麦当劳买下来好了?不过,如果雅也想要肯德基的话,那我就给你把总店买下来好了。” 一位是气魄逼人如王者般的男人,一位是俊逸儒雅犹如王子般的男人,两个人只随意的坐在圆木桌后的沙发上,原本偌大的店竟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仿佛他们这样的身份,应该出现在造型典雅的高级西餐厅里,而不是孩子与青年人出没的肯德基。 听了南宫夜和南宫昼的话,南宫慕儿倒抽一口冷静的走上前来,眼神凉凉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随即冷冷的锁定在一脸无辜的俊、雅身上。 “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尤其是还是专门骗小孩的骗子!” 虽然她知道,凭着他们南宫家的实力,要办到这些是非常容易的。但是现在她两个儿子的心已经非常明显的倒戈向他们那边了,如果她不危言耸听一下,又怎么能换回儿子‘迷失’的心?毕竟,小孩子都喜欢吃喝玩乐的,而这两个男人刚好又该死的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慕儿,昼叔叔不是骗子,夜叔叔也不是!” 对于她的人生攻击,不需要南宫昼和南宫夜的反击,两个孩子就已经开始倒戈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骗子会在自己脸上刻字吗?” 南宫慕儿挫败的攒紧拳头,几乎要被他们两个气的发疯。这两个孩子可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呢!怎么才短短的吃了一顿肯德基的功夫,就转念向着别人了呢?会不会他们两个给她儿子吃的东西里有什么‘洗脑丸’、‘迷魂散’什么的?他们两个,尤其是那个穿烟衣服的——绝对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可是,他们说,他们是我们的爸爸啊!” 俊、雅无辜的睁大眼睛,那辩解的声音犹如大喇叭一般,让周围的噪杂声蓦地安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到。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了一般—— 一些刚刚还在拍照的年轻女子脸上立刻出现了激愤、悲愤的神色,那一道道阴毒的眼神如同箭一般,直直的射向南宫慕儿的后背,顷刻间细细密密的冷汗爬满了额头。 “胡说!你们怎么可能有两个爸爸!” 狠狠的瞪了风淡云轻的两人一眼,南宫慕儿刻意压低声音的低喝道,白希的小脸却早已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两个孩子说!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他们知道这样说对孩子们意味着什么吗?而且,现在那么多人都在看呢,他们怎么还可以这样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要我帮你把背后的箭拔出来吗?” 南宫夜似没事人般的挑挑眉,随即眼神若有所指的看向店里的众人,俊逸的面容上尽是揶揄。真好,他就是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呢!有眼泪,会脸红,还是他过去的小慕儿——那个时而温柔,时而害羞,最后却铁下心来,残忍到义无反顾的小慕儿。 “慕儿,那到底他们两个人,那个才是我们的爸爸呢?” 依旧没进入状态的南宫俊和南宫雅一脸茫然而又期待的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他们的爸爸,那他们一定会兴奋死的!这样上学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有小朋友笑话他们没有爸爸了。不管他们两个哪个是他们的爸爸,他们都会很开心很开心的,毕竟,他们都是如此优秀的‘爸爸’呢! “慕儿——” 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茶褐色的眼眸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南宫夜也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不容许她有丝毫的躲闪,仿佛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敛下眼睑,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 “俊,雅。他们真的不是你们的爸爸。有慕儿不好吗?慕儿对你们不好吗?” “南宫慕儿,你可以演戏,但不要在孩子面前演戏!” 南宫夜不耐的拍了一下桌子,嘴角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起来。身旁的南宫俊却蓦地一瘪嘴的哭了起来。吓得他以为吓坏了孩子,赶紧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来帮他擦着眼泪。 “慕儿,虽然你对我们很好,我们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我们就是想要爸爸啊,哪怕爸爸很穷、很丑,我们就只想要我们的爸爸抱抱,就算不抱抱,让我们看爸爸一眼都好··” 那抽涕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南宫慕儿的心蓦地疼了起来,那纤细的指甲也暗暗的收紧成拳。就连身旁的南宫昼和南宫夜都心疼的皱起眉头。 “是的慕儿,你不明白在幼儿园里的时候,小朋友们都说我和俊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大家都拿这件事情欺负我们··欺负我们没有爸爸··” 南宫昼身旁的雅睁着漂亮的的眼睛,那颗颗晶莹的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颗颗掉落,重重的砸在南宫慕儿的心上。让她红着眼眶的张了张嘴,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 牵绊住她的理由(1)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俊和雅在学校里面还会受人欺负和遭人白眼,小小年纪在学校里他们就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可是··为什么他们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从来不对她说呢?甚至连··一个委屈的眼神都没有?他们才只有3岁啊! “有人欺负你们没有爸爸吗?” 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那原来和缓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冰冷万分。 “恩,有好多次都是这样的。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个很壮的男子推到了雅,然后我就上去和他打了一架,虽然没有赢,但是他也没有占多少便宜,只是被他抓破了脸。” 南宫俊撇撇嘴的接口道,随即一脸英勇的扬扬小拳头。 “雅,你不是说那一次摔到膝盖,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吗?还有俊,你不是说你的脸是不小心被女生的指甲划到的吗?” 南宫慕儿哽咽着声音的上前一步道,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无法掩饰她心里的苦涩。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原来当时他们两个如此狼狈的回来,一个脸上带着伤,一个膝盖流着血,是因为有人欺负他们··而他们的谎言,则是为了忙过了头,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到他们的她放心吗? “你就是这样当人母亲的吗?连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南宫夜冷冷的挑起眉,随即轻抚着南宫俊的头颅,虽然他知道,她已经把他们教育的够好的了,也竭尽所能的做到最好。可是孩子毕竟年纪太小了,她这么柔弱的身子又如何负担的起这一切? “好小子,做的好!不管能不能打赢,都要尽全力的去做!我们南宫家的孩子就应该这样,当受到欺负的时候,有时拳头才是最好说话的武器。不过,以后有爸爸疼,只要俊和雅受到了欺负,爸爸就用钱砸死他们!” 望着南宫夜那不免有些孩子气的面容,南宫慕儿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的抽过去。有他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从小就崇尚暴力和歪曲金钱的观念! “慕儿,你会因为我们说谎而责备我们吗?” 南宫雅怯怯的看了对面的南宫俊一眼,两人知趣的低下头来。可是,她又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去责备他们呢? “你们的妈妈不会责备你们。因为——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南宫夜不满的看了一眼身前穿着灰呢子到小腿的大衣,那烟亮的头发被她随意的用一个大发卡卡在脑后,脖子上围着一条厚重的围巾的南宫慕儿,眉头轻轻的皱起。 现在这个年代,哪个女人不是把自己怎么年轻,怎么貌美就怎么打扮,可是为什么她却独独把自己打扮成老姑婆的样子?如果不看那张依旧静如昙花的美丽容颜,他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40岁的欧巴桑。 “慕儿,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你看两个孩子都这么瘦,正是需要营养和最好的教育的时候,我和夜夜不忍心看到你如此辛苦的照顾两个孩子,所以··” 南宫昼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开口道。她知道的,聪明如夜,睿智如昼——只要他沉思过后,肯定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有力的说辞。 “对不起,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你们就当,从来都没有找到过我们吧。”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找座位上,脸色满是失望的南宫俊和南宫雅深深手,意思不言而喻。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两个孩子的,但是她知道,只要他们知道了她的所在地,就算是把整个省翻过来也要找到她,更何况,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市,她又能逃到哪去? “南宫慕儿,这就是你逃走了4年后,对我们的解释吗?” 南宫夜紧紧的攒起拳头,坐在沙发中的身影慢慢的散发出一种濒临发怒的征兆。 “拜你们所赐,如果没有你们当年的事情,也就不会我4年前的逃离了。不过,我应该感谢你们的。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么两个乖巧而可爱的孩子。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们。” 南宫慕儿淡淡的开口道。纤细的手紧紧的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转身就准备离去。 “慕儿,你自己吃苦可以,但是让两个孩子跟着你一起吃苦,你忍心吗?因为你有思想,你有理智。所以你可以轻易的操控你自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俊和雅虽然是孩子,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这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替他们做选择,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有问过他们的意思吗?” 南宫昼站起身来,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震慑住她的脚步,握着的手暗暗的收紧。 “慕儿,你是母亲,可以独揽一切,你甚至可以自私的对自己,但是你不可以对两个孩子自私。尤其还是——南宫家的孩子。你明白的,他们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脚步定定的站在原地,南宫慕儿眨了眨泛红的眼眶,铁了心的带着两个低垂着的头的孩子向门外走去。 “当年,为了孩子你放弃了你的母亲。难道你现在都不想回去看看她吗?她得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 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开口道,他知道,在她固执的坚守一件事的时候,这是可以唯一牵绊住她的理由了。 ------------ 牵绊住她的理由(2) 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开口道,他知道,在她固执的坚守一件事的时候,这是可以唯一牵绊住她的理由了。 “癌症··” 颤抖着声音的念着那两个陌生的字眼,南宫慕儿呆呆的转过头来,求证般的看向两人,仿佛一下子读不懂这两个字一般。 “是肝癌晚期。” 南宫昼轻声的说道,俊逸的眉宇慢慢的皱紧。开始他还和昼商量,暂时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可是只要不把这个最后的杀手锏拿出来,还是不行的吗?那个住了那么多年的家,对她而言就如此的没有意义吗?还是过去的一切,从来都对她没有意义过? 在确定他所说的就是这两个字的时候,南宫慕儿蓦地脚下一软,就近的南宫夜连忙搀扶住她发软的身子,深邃如海的眸子在看向她失焦的眼神时蓦地忽闪了一些。 “跟我们回去吧,哪怕就算看看你的母亲也好。俊和雅——应该会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外婆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们回去。” 眨眨眼中那泛起的氤氲,南宫慕儿哽咽着声音的说道。 “后天早晨。明晚这里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 南宫夜斟酌的说道。虽然她说要跟他们回去的那刻,他的心里慢慢的尽是欢欣,可是既然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自然要先把事情办完再说。 “好,那我们就后天早晨走。” 晶莹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的滴落下来,南宫慕儿倔强的用手背去擦擦掉落的泪水,只要一想到自己那温柔如水的母亲因为疾病而被折磨的形如槁枯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撕扯了一般的狠狠的疼起来了。 “慕儿不哭,慕儿告诉我们要做最坚强的孩子。” 南宫雅摇摇南宫慕儿那冰凉的指甲,有些担忧的眨眨大眼睛。 “乖,慕儿不哭。慕儿领你们回去看姥姥好不好?俊和雅从来都没有见过姥姥呢!” 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最忌轻轻的抚抚南宫雅的头,随即又捏捏南宫俊那担忧的小脸。 “好。我们回去看姥姥。可是妈妈,这两个爸爸,到底哪个才是我们的爸爸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俊一脸疑惑的望着身前这两个同样优秀俊帅的男子,不解的开口道。而面对孩子的询问,南宫慕儿飞快的看了眼前的人影一眼,随即狼狈的别开头去。她该如何告诉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他们谁的孩子? “需要去做dna验证吗?但这两个孩子——” 南宫昼皱起眉头,望着那两个孩子的面容,迟疑的开口道。他们,毕竟才只有3岁·· “不行。” “不要!” 南宫夜和南宫慕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上前一步道, “两个孩子年纪还太小,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南宫家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难得他会考虑到孩子的感受,南宫慕儿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 “妈妈,为什么要做dna验证?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那个爸爸的孩子吗?” 俊嘟着小嘴,一脸疑惑的歪歪头。 “俊知道什么是dna吗?” 对于他的问题,南宫昼不禁有些诧异。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才3岁吧? “当然知道啦!dna就是检验小孩是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南宫雅顺流的接口道。那天真的话语让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尴尬。话虽没错,但是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俊、雅。因为你们的妈妈以前失去过记忆,所以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忘记了和两个叔叔在一起的事情,所以她会不记得你们是我们谁的孩子,也同样会对我们如此的陌生··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都是我南宫家的孩子。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南宫夜微笑着揉揉两人的头,那顺口的谎言就像真话一样,让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他那一套能够骗得过这两个聪明的小鬼头了。南宫慕儿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乖,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妈妈好不好?妈妈有事和叔叔们说。” 望着两个孩子乖巧的呆在座椅中,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昼夜示意着。三人的身影一直走到一个角落,确定孩子们听不到了,南宫慕儿才皱着眉头的开口道, “我想拜托你们,在回到南宫家的时候,请不要告诉爸妈这两个孩子的身世,如果他们问起这个孩子,就说——” “慕儿,4年前我们没有出来承认,才以至于失去了你,我们是男人,又怎么可以让你们一个女人来承担这一切?” 南宫昼皱起眉头,一脸不苟同的摇摇头,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疼惜的神色。他再也不要她独自一个人扛下这一切了,索性这一切只隔了4年,如果是40年的话,那时她已嫁作他人妇了,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我答应你。”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夜突然开口道,那成川字的眉宇间仿佛已作下什么决定一般, “以母亲现在的病情,或许隐瞒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不说,只是时机不对。” ------------ 昼哥哥,夜哥哥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夜突然开口道,那成川字的眉宇间仿佛已作下什么决定一般, “以母亲现在的病情,或许隐瞒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不说,只是时机不对。” “夜,你这样说是在逃避责任吗?这两个孩子毕竟我们两个都有责任的!” 听了他的话,南宫昼不悦的皱起眉头,茶褐色的眸子冷冷的扫向一旁的南宫夜。 “我只是在就实分析而已。昼你不要因为觉得当年伤害过慕儿,现在就拼命的想要弥补!现在根本就不是谈弥补的时候!” 南宫夜也不耐的皱着眉头,焦躁的两人间竟有着丝丝的火花迸射。 “你们都不要吵了。” 南宫慕儿头大的捂着的耳朵,脸上满是懊恼, “你们都说的没有错,当年犯错的时候,无论你们弥补都弥补不了!而我,在决定生下俊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让你们弥补和负责!他们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唯一希望,和恳求你们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告诉爸妈这是你们其中一个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但是我希望,我请求——你们给我最后一点尊严,最后一点可以回到南宫家的尊严。” “慕儿,你毕竟——毕竟不是我们的亲妹妹。就算爸妈知道的··” 望着她那退后一步的样子和眼睛里那深深的痛意,最后慢慢的转变成一种平静的淡然。南宫昼轻轻的窜起拳头,眼睛里满是疼惜。 “昼哥哥。” 一句轻声的呼唤让他蓦地眼神一窒,南宫慕儿淡淡的笑着,随即转向一旁的南宫夜, “夜哥哥。” 身旁的人紧紧的蹙起眉头,不明白已经习惯了叫他们名字的她,现在突然想要做什么? 从那个没有云彩的夜晚过后,她就再也不叫他们昼哥哥和夜哥哥了,虽然他们也从来都不喜欢她那样叫,但是现在她却突然叫了,为什么他们的心竟会轻轻的一颤? “瞧,在外面的时候,我叫你们什么都可以。但是回到南宫家,你们却永远都是我的昼哥哥和夜哥哥。我们就永远是别人眼中的兄妹,因为我们都姓南宫——这是不允许被打破的游戏规则,也是南宫家最基本的颜面问题。” 望着两人僵硬的面容,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随即转身走到两个孩子的身边,牵起他们的小手就准备向门口走去。 “后天上午,我在这家店里等你们。我们一起··回家。” “今天我去你家里了。房东说你们搬走了,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周围那窃窃私语的女生不由得嫉妒的看向眼前长的‘毫无特色’的南宫慕儿,那狠厉的样子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当然也恨不得这个帅哥是对自己说的,那时她们一定会双眼含泪的说:其实我们没有住的地方—— “我们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放心,我不会伺机逃走的。” 南宫慕儿淡笑着转身说道,望着他们眼中的不放心,口气充满了揶揄之色。纤细的小手随即推开那透明的玻璃门。 搬家本来是为了防止他们找到她,没想到却还是被找到了。是无法逃避的宿命吗?在四大家族只手遮天的台湾,逃又能逃到哪去呢?既然答应了他们,她便不会逃走的。毕竟,她真的好想妈妈,好担心她的病情,也该好好的跪倒在她的脚边,深深的忏悔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 后悔吗?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但是在她听到母亲重病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犹如被一把铁锤重重的砸过—— —————————————————————————————————————— “慕儿小姐。” 刚刚踏进商家的大门,女佣们便恭敬的迎上前来,等待着南宫慕儿脱下身上的大衣,有礼的接过悬挂在门后的大衣架上。 “慕儿姐姐,你回来了。” 坐在宽大的烟皮沙发上,仿佛从她走后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安琪微笑着站起身来,当她看到南宫慕儿手边那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家伙时,烟亮如秋水的大眼睛蓦地亮了一下—— “好可爱的小地弟哦。” 望着眼前宛如天使一般美好的女孩,俊和雅也乖巧的凑上前来,可爱的小脸像是两个娃娃一般。 “俊雅,叫姐姐。他们俩是我的儿子。不好意思,开始我并没有打算··” 望着两个儿子那毫不认生的喊着,南宫慕儿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两个以前对一切都很有防备心里的小家伙,为什么突然间一点防备感都没有了?以前他们还会一脸敌意的看着凑近的人,现在的他们简直就是不等人家靠过来,自己就先贴上去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担心呢?而且,安琪小姐会不会嫌弃她年纪轻轻,就·· “慕儿姐姐,你不用解释。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住在这里,别添一丝欢乐呢。而且我知道——这都是他的意思。” 安琪微笑着点点头,琥珀色的大眼睛在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睫毛有一刻轻轻的颤抖。 ------------ 你和他说的一样 “安琪小姐··” 轻轻的按了按安琪的肩膀,南宫慕儿微微的皱起眉头。虽说只是养父与养女,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仅仅像字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不知为什么,安琪那眼底的哀伤不管怎么掩饰,都还是那么的明显,虽然在商先生不在的时候,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哪怕仅仅是提,她也会惊恐的周身颤抖。 “慕儿姐姐,其实我该感谢你的,毕竟我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真的很孤单。从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你就叫我安琪吧。” 她还记得初见之时,她轻轻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夸奖自己长的漂亮。从她住到这里开始,就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和世界,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感觉,才值得夸奖的,但是当她看到慕儿的时候,却突然有种见到了天使的感觉。她看的出来,他是很在乎这个叫做慕儿的女孩子的。毕竟,从未有过女子入住过这里,更从未有人得以如此殊荣的,能够用他的手机。要知道——那上面存着的可是有着众多大客户的电话和资料。她曾经就因为好奇而偷偷的翻看过,没想到却被他关在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整整一天*,直到她惊恐到发起了高烧昏倒在地上他才作罢—— “安琪?安琪你怎么了?” 望着她突然失焦的眼神,南宫慕儿疑惑的挥挥手, “没什么。慕儿姐姐,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李嫂,给两位小少爷准备点心。” 回过神来的安琪向她报以一笑,随即回身温柔的对佣人吩咐道,那细细柔柔的声音犹如天空的一朵淡云一般,轻飘飘的划过心上。原来这世上,真的似不食人间香火的,像个小仙女的女孩呢! 被动的由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牵着,南宫慕儿低低的垂下眼睑,好看的眉头随之皱起。她当然可以体会到安琪的孤单,这种感觉她实在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她到底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马上就要回台东的事情呢? ———————————————————————————————————————————— “慕儿姐姐,这间房间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不喜欢的话,这里还有别的房间。” 走到窗边的安琪呼的拉开那紫色的落地窗帘,夕阳西下,窗外温暖的阳光淡淡的流泻进窗子,伴着那有些微寒的冷风,徒留一室的清冷。 “喜欢啊,这里真的好漂亮呢。安琪,你太瘦了。不要常开窗子,现在是冬季呢。” 只略略的环顾了一下造型典雅的房间,南宫慕儿便心疼的拉过她纤细而苍白的小手,随即小心翼翼的关上窗子,拉她一起坐到*上。 “。” 安琪报以淡淡的一笑,那素净的小脸上总有着化不开的忧伤。她一直都有冬天开窗的毛病,他不管骂了她多少次她就是改不过来,最后终于又一次,他怒的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说她如果相死的话就从楼上跳下去!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开窗子了。只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想改谈何容易呢? 这样就近的看起来,她那原本就漂亮的脸竟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而且似乎她也刚刚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头发上的颜色已经被她洗掉了,可是头发却依然是暗暗的栗色。就只差这么一点点分别,商先生居然就当众发了火。 “谁?商先生吗?” 南宫慕儿疑惑的偏偏头,眼神满是好奇。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有哪个人在被她说起的时候,表情是如此的敬畏和惊恐。 “慕儿姐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叫李嫂来。等到开饭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了。” 微微的躲闪过刚刚的话题,安琪站起身来,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抚着*的棱,眼神好似有些留恋。 “安琪,你住在哪里?我现在睡不着,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啊。” 说罢便笑着走下*来,含笑着牵过安琪的小手摇晃着。 “我··我不住在这里。我住在‘蔷园’。” 纤细的小手有丝颤抖,听似美丽的名字,却让她的大眼睛里满是黯然。 “蔷园?听起来好美的名字哦!不过,哪里是哪里啊?我好像只在这里看到一栋别墅呢。既然叫蔷园,那应该四处都爬满了美丽的蔷薇花吧?” 南宫慕儿微笑着说道。虽然商先生表面严厉了一些,但是对安琪还是非常好的,至少他还为她安置了一所独有的住所呢!蔷园——她忍不住幻想起那一簇簇美丽而热情的小生物了。 “蔷园是靠近海边的一栋别墅,离这大概有20分钟的车程。每天晚上,我都会被家里的管家送回瑰园。那里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安琪淡淡的说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却在身材暗暗的攒成拳。 “慕儿姐姐,你能够想象的到,有一处面朝大海,本应春暖花开,却四级都没有阳光,阴森的像地牢的建筑吗?你能够想象,那栋建筑是通体的烟色,就连爬满了一墙的蔷薇花——都是烟色的画面吗?” ------------ 你在生气吗? “慕儿姐姐,你能够想象的到,有一处面朝大海,本应春暖花开,却四级都没有阳光,阴森的像地牢的建筑吗?你能够想象,那栋建筑是通体的烟色,就连爬满了一墙的蔷薇花——都是烟色的画面吗?” 听了她的描述,南宫慕儿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蔷薇花,不是都是火红色的吗?烟色的蔷薇,烟色的别墅,通体的烟色··以及那从没有阳光的房间——她一个女孩子家,是如何度过的?而且为什么商先生要把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们既然是父女,为什么不住在同一屋檐下呢? 虽然心里有众多的疑问,但是却容不得她开口去问,也不能去问,毕竟——这是人家家的事情。 “安琪··” 握着她那已有些微凉的小手,南宫慕儿微微的皱起眉头,她不懂这个才15岁的孩子是怎样承担这一切的,和她相比,似乎在自己15岁来到南宫家的那年,她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至少,她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们,虽然这其中有着众多的假象——就如同掺了水的牛奶。 两人正说着,屋门便叩叩叩的敲响了,李嫂恭敬的走进屋来的福了福身,沧桑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小姐,先生回来了。” “是,我知道了。” 安琪了解的点点头,那手心里的指尖却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感觉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更加的凉了,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好像要去赴刑场了一般, “慕儿姐姐,我要走了。等明天我过来,你再教我跳舞啊。” 纤细的身影才刚刚走到门口,那高大的身影便形如鬼魅的踏了进来,那肩披的烟呢大衣沾满了落雪,带进了丝丝的寒气,足以可见外面那虽阳光明媚,却掩饰不住的凛冽的寒气。可是寒气归冷,商栉风那紧绷的酷脸更加的冷。 安琪吓得蓦地倒退了一步,仓皇道, “爸爸。” 她听到她怯怯的说着,那裙摆下裸露的小腿却在轻轻的颤抖着。 “李嫂,让管叔送小姐回蔷园。” 商栉风冷冷的说道,随即自然的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身边的女佣。 “先生,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要不然今天晚上——” 李嫂担忧的皱起眉头,却眼见着商栉风投过冷冷的一瞥,随即吓得立刻噤声了。 顺着李嫂的视线,南宫慕儿望了一眼那刚刚还是夕阳余晖挥洒,现在却是细雪纷飞满天银舞的窗外,洁白的贝齿轻轻的扣着下唇,有些纠结的看向那一直背对着她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神色的安琪。 “这10年来,送小姐回蔷园的习惯什么时候改变过了?送走!” 俊逸的面容不带有一丝的温度,冷漠的就好像眼前的女孩跟他一点关系都不没有。不,应该说那无情的口气,分明就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慕儿姐姐,我明天再过来。再见。” 轻轻的按了按李嫂的手臂,安琪回头对南宫慕儿报以温暖的一笑,随即转身走出门去。 “安琪!商先生——” 紧了紧攒紧的拳头,南宫慕儿焦急的追上前去,却擦肩而过之余被商栉风不急不于的握住了手腕,抬头正对上那双深入寒潭般的幽绿色的眼睛。仿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有些没有温度的东西,叫做冷漠。而有些,那叫做残酷。 “慕儿小姐,这是我商某的家事。” “商先生,我知道。” 南宫慕儿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腕,随即拿过*棱搭着的大衣,并不穿上却只飞也似地奔了出去。安琪下楼的时候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万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那个娇柔如纸娃娃般的女孩子,怎能不叫人心疼? 听着那咚咚咚的下楼声,幽绿色的眸子里蓦地划过一丝光芒,随之只瞬间便消失不见。 ———————————————————————————————————————— 偌大的餐桌后,佣人们站成一排的等候着主人的吩咐。头顶的水晶吊灯灼灼的散发着奢华的光芒,一道纤细的身影只熟练的拿着刀叉,不急不于的吃着桌上的餐点,却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不曾说半句话。而她对面那高贵如神诋的男人却慵懒的轻抿着杯中的红酒,如同在思考什么般的,面前的牛排始终动也未动。 气氛有些压抑—— 末了,商栉风打了个响指,随即淡淡的扬扬手。仆人们便陆续的走了下去,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 平淡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商先生说笑了,我为什么会生气呢?” 南宫慕儿歪了歪头,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浅浅的笑容。她为什么会生气?他给她好吃的,让她有好住的,她感激都来不及呢。不过今天他特意安排了这个晚膳,又把孩子们安排到另外一个饭桌上吃,甚至把仆人都遣散开了,会有什么事情呢? “明天晚上会有一个商界的晚宴,我希望你能够赏脸陪我一起参加。” 听了他包含着征求意见的语气,南宫慕儿静静的看了他好久,突然冒出了一句—— “商先生为什么不带安琪小姐一起去呢?” ------------ 皇家酒店争夺战(1) 听了他包含着征求意见的语气,南宫慕儿静静的看了他好久,突然冒出了一句—— “商先生为什么不带安琪小姐一起去呢?” “你好像,很介意我和安琪之间的关系。” 深邃的眸子在她有些不安的脸上打量了好久,随即带有评定性的说道。 “我只是认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着,这个年纪的快乐与正常的生活。”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南宫慕儿轻声的开口道,话语里却包含了弄弄的坚定。 “你认为,我对她不好吗?” 依旧就淡淡的语气,眸中却带有了少许的不耐。 “给她最好的生活、为她请最好的老师、买最昂贵漂亮的衣服,优渥的环境··” “商先生,你有问过安琪,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南宫慕儿倾身的打断了他的话,烟亮的大眼睛跟他的冷眸直直的对视着。她不能躲闪,为了安琪她也不能躲闪。 “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这么不知道知足?” 修长的指尖摇曳着杯中的红酒,那眼中的复杂与轻皱的眉头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尖细的指甲紧紧的抠进手心里。 “不是我们不知足,而是我们想要的,恰恰是你们改不了的。而那些,都不过只是最最平淡而不起眼的幸福。” “知道为什么给不了吗?” 商栉风抬起头来,眸中的幽绿色竟慢慢的变成了墨绿色,透着隐隐的诡异。 “因为受的人,不配拥有。” 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她终于明白,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将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不起商先生,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便轻轻的拿过桌上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即起身推开椅子。 “陪我去参加晚宴,用一个秘密作为交换。” 低沉的身影从背后传来,让她足下的步子微微一顿, “一个有关商家和安琪的秘密。” —————————————————————————————————————————— 皇家酒店。 一辆烟色的加长宾利车慢慢停靠在酒店门口,随着车门的打开,车上走下一位外罩烟色奢华皮草,身穿烟色阿曼尼西装,扎着银灰色领带的高大俊美的男子,那冷漠俊逸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雕刻一般,半明半隐在灯火璀璨的夜色中,那幽绿色的眼睛像翡翠一样尽显高贵。 淡然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男子便起身走下车子。那精壮的手臂微微的弓起,随即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的落地,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挽上他的臂弯, 行走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羡煞的看向如同璧人一般的男女—— 那是一位绝色的水漾佳人。精致的面孔如同瓷娃娃一般娇俏动人,珍珠色的及地晚礼服紧紧包裹着她有致的好身材,肩膀上披着奢华的白狐狸毛披肩,那松散随意的盘发露出那优雅如天鹅般的脖颈,一串晶莹璀璨的项链散发着烁目的光辉。 挽着他的手臂踏出车子,南宫慕儿微微的抬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时间,等候的记者们逮准了时机,犹如蜂拥一般的窜上前来,随着那忽闪不定的闪光灯,南宫慕儿略略了一惊,随即微微的抬起手臂遮挡住那刺眼的光芒。随着身旁的保镖阻拦住记者们的蜂拥,身旁的商栉风则体贴的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护着她,揽着她的腰肢走向酒店。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让众人纷纷回过头去,一辆烟色的玛莎拉蒂稳稳的停靠在他们面前。车上走下一位如暗夜修罗般高大沉稳的烟衣男子,那精壮的身子上穿着一件烟色的西装,肩膀上桀骜的单披了一件长毛呢的同色系大衣,那烟亮的怒发桀骜不驯的竖着,冷峻刚毅的五官半明半隐在烟夜中,深邃的眸光如星子一般璀璨,却隐隐的透着捉摸不定的情绪。 那种情绪她明白的!那叫做——生气! 南宫慕儿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仓皇间低下的头看到他那带着皮手套的指尖还夹着为抽完的,冒着汩汩青烟的半截雪茄。 他不是都抽烟的吗?怎么现在却抽起了雪茄? 仿佛感觉到她的异样,商栉风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随即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上前来, “南宫总裁,久仰大名。” 友好的双手伸在半空中,他却只看不接。深邃的眸子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商栉风身旁的南宫慕儿,嘴角似有玩味。那气氛简直冷到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难得一向高傲的商栉风会主动的伸出手来与人交握,如果南宫夜不伸手回礼的话,那该有多尴尬啊! 正当她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微微的皱起眉头,南宫夜却收回目光,微笑着伸出手来交握住商栉风的手。 “商总,久仰。” 随着两人那交握的手,一辆烟色的保时捷慢慢的停靠在酒店前,率先走下车子的穿着灰色西装的南宫昼尽显高贵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温文尔雅的伸出手来,穿着烟色长裙的欧阳雪如暗夜女神一般腕上他的臂弯踏出车子,露出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容。 ------------ 皇家酒店争夺战(2) 眼尖的记者一眼便认出走上前的两人正是南宫集团的大少爷——台湾钢琴王子南宫昼,而他身旁的那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则是前几日与他双双出现在报纸上,已宣布出订婚消息的欧阳雪!如此绝佳的题材,让众多的闪光灯忽闪不定,记者们兴奋的按着快门。 三大家族汇集在台北,这可真是难得的题材呢! “南宫先生,听说您与欧阳小姐已准备订婚,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欧阳小姐,请问你们的联姻,是关乎商界的利益,还是两位是真心相爱呢?” “南宫先生··” 随着记者们的提问,南宫昼淡淡的笑着,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一旁的低垂着的头的南宫慕儿,随即缓缓的开口道—— “对于这件事情,其实··” “其实是真的。” 一旁的欧阳雪飞快的接口道,刻意不去看身旁的南宫昼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娇羞的绯红。 “我和昼的婚姻,不仅仅是为了两大集团能够关系更加的密切,促进两家的贸易往来,更重要的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结婚也是早晚的事情,希望大家可以祝福我们。” 话音刚落,无数闪光灯犹如舞台般的闪烁不停,欧阳雪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那纤细而颤抖着的手却始终挽着他的臂弯,紧紧的不松开。 “这位小姐颈上的项链真是漂亮呢!如此高贵奢侈的首饰,商总也真是大方。” 在记者们疯狂的去拍摄南宫昼和欧阳雪的时候,南宫夜微微的扬起唇角,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南宫慕儿脖颈上的项链来。 “堂堂熙尚集团,难道还连一条普通的项链都拿不出来吗?” 商栉风不动声色将他眼中的揶揄的尽收眼底,随即揽过南宫慕儿的肩膀,微微的扬起唇角, “南宫先生,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慕容小姐。慕儿,这位是南宫先生,南宫集团的执行董事。” “南宫先生好。” 南宫慕儿尴尬的冲南宫夜点着头,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她隐隐的记得,那天再肯德基临走以前,他好像说过什么要去参加一个晚宴,没想到他所说的就是这个?早知道的话,她肯定死都不要来的!省的还要尴尬的站在这里装作陌生人! “慕儿小姐似乎很认生呢!” 南宫夜扬起唇角,似乎摆明了不想放过她,那玩味的笑脸上,眼眸中猝然布满了一层寒冷的冰霜。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有地方住呢!堂堂商氏集团,台湾四大财阀之一,也确实不为一个好的出住呢! “南宫先生说笑了。” 那只温厚的扶着她的脊背,那种传递到她体内的温热仿佛再给她莫大的力量一般,商栉风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子却与南宫夜当仁不让的在空气中交织着。 “南宫先生,请问您此次来台北的目的,除了作为歌利亚演奏会的主办方,还会有希望和四大家族里的商家合作吗?” “商先生请问你有这个计划吗?现在整个台湾已经是四大家族平分天下的地步了,请问你们的合作会想要联合起来巩固各家的实力吗?” 眼见着两个挺拔的男子间似有火花射出,采访记者们丝毫不放过这个机会,刚刚还在访问另一边的记者立刻分出一半来拥挤在采访眼前那两个出类拔萃的统领者。殊不知在新一代的四大家族的统领人身上,会逐渐的走向联合,还是会视对方为眼中钉的消灭呢? 四大家族——商家?她想起来了!南宫慕儿诧异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商栉风,眼睛里满是无与伦比的震惊!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有钱,甚至比较有钱的总裁,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商家的继承人!就是那个家族人双双车祸去世,只留下一个幼子来继承整个集团,却从不对外泄露任何新闻与播报的神秘的商家——对的!他明明就姓商,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想到?不管逃的再远,她还是始终逃不过四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吗? 拥挤着的记者眼见着身前保镖的驱赶和两位当家人始终但笑不言的样子,着急的拥挤上来,外边的南宫慕儿脚步一颤的倾斜了一下身子,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来搀扶,却紧盯着对方的微蹙起眉头。 “请问商先生,这位小姐难道就是传说中您那位神秘的养女吗?” “商先生,这位小姐将来有可能成为商夫人吗,还是只是您今晚的舞伴?” “商先生,商先生请回答我们——” 丝毫没有搭理记者的提问,商栉风只淡淡的冲南宫夜点点头,随即拥着南宫慕儿的腰身走向酒店,任由着身后记者汹涌成一片。 —————————————————————————————————————— 大厅内那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铺着的长毛地毯上,一双双锃光瓦亮的皮鞋与笔挺的西装显示着前来者那卓尔不群的气势,女士小姐们也尽显高贵的相互攀谈着,熙熙攘攘的相互攀交着好不热闹。 ------------ 黑暗的房间(1) 大厅内那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铺着的长毛地毯上,一双双锃光瓦亮的皮鞋与笔挺的西装显示着前来者那卓尔不群的气势,女士小姐们也尽显高贵的相互攀谈着,熙熙攘攘的相互攀交着好不热闹。 商栉风拥着南宫慕儿,点头致意的向一位位企业才干打着招呼,曾经在南宫家那得体的修养让她一一得体的点头微笑,接受着众人纷纷投递过来的惊羡的目光。如果目光也可以赞美的人的话,她身上估计已经被赞美出好几个窟窿了。 在她得体的应酬有些疲惫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优美的音乐,望着那一对对拥着舞伴滑入舞池的身影,南宫慕儿的头不禁有些大。但抬首间望着他那幽绿色的眸子和伸出的大手,她还是欣然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现在的她不是什么南宫家的小姐,但是却要顾及到他的面子。因为,他是四大财阀中的天之骄子——商栉风。 拥着那宽阔的肩膀踩着脚下虽然多年没跳,却怎么也不会跳错的华尔兹,南宫慕儿的脑海不禁神游到昨天晚上他对她说话的场面—— 知道为什么给不了吗?因为受的人,不配拥有!如果你的父母的车子后面被人装满了炸弹,然后固定的时间车毁人亡后,你会原谅那个凶手吗?虽然凶手当时已经畏罪自杀的死了,但是我还仁义把他五岁的女儿领养过来,给她奢侈而尊贵的生活,难道这样还不算仁至义尽吗?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我商某如此仁至义尽的父亲了! 她还记得当时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那么的冷。冷的就像那千年化不开的寒潭一般,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冰冷的背后,必然是刻骨的仇恨!原来,他并不是天生就这么冷的,只是当一个人年幼的时候父母就双双被人害死,历经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长大后又接管了商氏这庞大的家族,将它慢慢的发扬的比过去还要辉煌,甚至··收养了仇人的女儿。仁慈吗?她并不认为对安琪而言,这是一种殊荣。只是,在情绪的驱使下,他必然也见不得安琪好吧?那个本应像天使一样飞翔在天空中的女孩,却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翅膀,扔进了蔷园。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个本叫着蔷园的美丽的地方,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人间炼狱?!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已打算好的,把她与外世隔断,不让她飞翔,不让她有任何的奢望,只成为他一个人的傀儡—— 原来这就是他不肯带安琪来的理由,原来这就是她眼中惶恐的原因。只是她不明白,那种把仇人的女儿当做自己的女儿,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想到这里,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竟微微的沁满了冷汗。 “慕儿,你怎么了?” 感受到她微微顿了一下的脚步与有些游离的神志,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岂料话音刚落,舞会的灯突然烟了一下,随即陷入了一片烟暗中。 会场立刻想起一片惊叫和骚乱—— 交握的手突然松开,站在烟暗中南宫慕儿有些茫然无措的伸出手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突然间那踉跄的身子像是被重物撞了一下般的,还没等她直起身子,一只有力的手臂蓦的拉住她的手带着她穿越人群往外飞奔起来,耳边的声音仿佛变得听不真切起来,只听到烟暗中那随着奔跑而咚咚响起的心跳声。 “你是谁?放开我!” 烟暗中,南宫慕儿惊慌的躲闪着烟暗中左右拥挤着的人群,对于眼前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心里满是恐惧。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呃唔——” 还没等她尖叫,便感觉被身前的人反手捂住嘴巴,后退着的她隐隐的感觉自己被拖进了一扇门,一丝淡淡的雪茄味充斥着她的口鼻,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那紧闭的门,这让她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死命的挣扎起来。 那种惊恐的感觉,那种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的感觉让她心里的惊恐放大到数倍,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满是*杀人狂的嘴脸。 有力的大手钳制住她挣扎挥舞着的小手,精壮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抵到墙上,拿开的手还没等她尖叫着呼喊救命,便瞬间被翻天覆地的吻堵上了。昏暗的房间里,她的视力几近为零,但嗅觉却灵敏到不行。在唇齿间的交融中,她闻到了那浓烈的酒味。 吻像是惩罚般的,蚕食鲸吞的啃噬着她的嘴唇,腾出的另一只手只略一用力的便撬开她的唇齿,趁她吃痛张嘴的功夫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肆意的纠缠着。带着温热的大手从后托着她的头转到在她的光洁的脊背上游弋着,那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来到腰际、大腿边·· 在他忘情的啃噬着她的美好,忍受着身上那如火焰般灼热的*之时,却突然身形一顿,修长的手指试探性的抚上她的脸颊,那里竟满是湿润的液体。虽然他看到不到那是什么,但轻轻的放到唇间后竟充满了咸涩的味道。 “你哭了?”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沙哑,却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闪过她的脑海,让她那紧紧咬着唇的贝齿慢慢的松开来,虽然看不到任何,那烟亮的眼睛却蓦地睁大—— ------------ 黑暗的房间(2) “南宫夜?” 南宫慕儿颤抖着声音的开口道,那伸出的手颤颤的探向半空中摸索着,周身的每一块骨头仿佛都在叫嚣一般,说不出心里是知道是他而不是别人的惊喜,还是其实是他的愤怒! “是,是我。” 南宫夜沙哑着嗓子的在烟暗中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小手,那宽厚的大掌中的温暖让她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可是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满腔的恼怒——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纤细的小手握紧成拳,雨点般的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肖尖的小脸上早已泪雨滂沱成一片。刚刚··真的吓死她了。在那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如果这个人敢乱来的话,她不在乎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当知道是他的时候,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仿佛他不是挟制自己的那个人,而是来救她的—— “这么害怕,当初为什么还要在夜店工作?难道在那里你就不害怕了吗?” 精壮的身在低低的倾向她,那浓烈的酒味显示着他喝了不少,因为刚刚太过害怕,她竟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反而现在安静下来以后,即使不看他的脸,她也可以很明确的分辨出来自他的气息。那么霸道,那么唯我。分明让人害怕到心都在颤抖,却总是无力去说一个不字。 “为了两个孩子的生活,我没有办法。那种全家人在一起饿肚子的感觉——你们富人家没有办法体会的。” 南宫慕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下鼻子说道。 她还记得当初她生下孩子以后,那昂贵的手术费以及先前用过的钱,已经让她身上和打工的钱所剩无几,望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每天都要很辛苦的去兼职好几份工作,有时甚至一天只有1、2个小时可以睡觉。每天吃的就只是没有几粒米的稀粥和咸菜。如果没有后来那份在夜店的工作,也许她那点入不敷出的工资,连她自己都养不起吧,就更不要提两个孩子了。 “所以,你就投奔了商栉风?宁可出卖自己的委身相随吗?还是说,苦日子真的是太苦了,还不如去寻找一个金山比较牢靠?小木耳,这就是你所谓的就住了的地方了吗?堂堂商家,四大财阀之一,倒还真是一个绝妙的住处呢。” 烟暗中,南宫夜阴邪的扬起唇角,高大的身子更加的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呼出的酒味让她的大脑有些微微的晕眩。今天陪着商栉风敬酒的时候,本就不善酒量的她也多少的喝了一些。在最初的惊吓过后,体内的酒劲也好像被他呼出的热浪*出来一般,竟让她的身子感到一种无名的燥热。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在你眼中,一但把我定位成了那种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南宫慕儿无力的推开身前的人,随即转身就准备走出门去。门外已是一片灯火辉煌——来电了,商先生找到不到她的人,或许会着急吧。毕竟,今天她是以他女伴的身份出现的。 “不许走!” 禁锢的怀抱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她的身子,因为用力过猛,竟让两人的身子向前踉跄了几步,纤细的身子一下子撞到身前的一个似桌子的硬物上。 “南宫夜,放手!” 南宫慕儿不耐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让他放开手,却引得身后的人影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不放!我已经放开过一次你的手了,这次再也不要放了!” 那孩子气般霸道的话语让她周身一愣,还没等她回过身来,就被他大力的转过身来,颀长的身子重重的覆了上来,随着那大手搀扶着她的脊背而向后弯曲的身子,原来身后真的是一张桌子? “南宫夜,你唔——” 还没等她一惊的推开那俯下的人影,那铺天盖地的吻便在她唇角蔓延开来。不似刚刚的强取豪夺,反而多了一种温柔的*。南宫慕儿惊恐的绷紧身子,双手死命的拍打着他的肩膀,那抽离的意识却让她挣扎的小手渐渐的抓紧他背上的衬衫,张开的唇舌与他灵巧的舌尖慢慢的纠缠开来。 吻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落上了她的发梢、她的耳边、她的颈项、她的肩膀,如轻风细雨般轻柔细密绵长。温热的舌尖在脖子耳后细腻的游弋着,那宽大的手掌灵巧的探进她的胸前的衣服中,让她难过的昂起头,深邃如墨的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着足以烧毁一切的热度。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他,这个样子的他,这个样子的她——他们·· 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开始加重,细腻的轻吻逐渐演变成暴风骤雨般的强取豪夺,再也不耐忍受那隔靴搔痒的感受,胸前的衣襟顺势被他往下一拉,露出一片凝脂般的雪肌。肖薄的嘴唇迫不及待的亲吻上她胸前粉红的倍蕾,留下一片片的猩红而激烈而疯狂的印记。 她难耐将手插进他的头发,生涩而小心的回应着他的吻,意识不禁有些濒临涣散。纤细的身子有些怕冷的靠向他敞开着衣襟那*而温热的胸膛靠去。裸露的上身逆着月光散发着妩媚的光芒,咚咚跳动的胸膛摩擦着她柔软的娇躯,此时身体里那激涌而上的血液竟让他有种世界灭亡的感觉! ------------ 黑暗的房间(3) 任凭意志力再强大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可是现在他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平时睿智的大脑已经变得完全覆灭,这个时候的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里是哪里,他都想立刻要了她! “慕儿,我的小木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那浓重的呼吸声,她的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体内的酒劲好像被他尽数激发出来一般,让她离,只徒留身体的欢愉带来那娇喘连连—— “给我,小木耳,好不好?” 南宫夜俯下身子的啃噬着她的耳际,让她难耐的缩着脖子的弓起身子,他不想伤害她,但是有些东西现在似乎已经不是他强大的意志能够控制的了。尽管如此,他仍然想尊重她的意思,因为——他不想再让她痛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小木耳,告诉我,我是谁?” 肖薄的嘴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宽厚的大手不由自主的从后面拉开她礼服的拉链,拉下她身上那最后的防备,抚摸着她不着寸缕的姣好的身材,发出声声舒服的低叹。 “夜!夜我们不能这样!” 那一句轻柔的话语像是把有力的大锤般,一下子就把她砸醒了。南宫慕儿挣扎着支撑起身子,掩起自己的胸际,烟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们——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你哥哥。小木耳,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想要你,这一想··就是整整四年。” 烟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够感受到他刻意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与那如擂鼓般咚咚跳动的心脏声。 “夜,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纤细的小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那弓起的手指轻轻的颤抖着。虽然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了,但是这种特殊的身份,这种特殊的身份真的可以吗? “小木耳,你是——我的爱人。如果你不能够感受到那种感觉,乖,闭上眼睛。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快乐。”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如同沾染了魔力一般,让她慢慢的松开了那抵着的手,轻轻的闭上眼睛。说不清是他的嗓音太温柔,还是她对于他的话一直都是乖巧的听从,还是那句你是我的爱人。 爱人——爱人是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够思考了·· “小木耳放松一些,对的就是这样。知道吗?你的身材好美好光洁,舒服的就像一匹上好的缎子。” 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顺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际一路向下,轻轻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着旋转,又来到那一片密林丛生的私密地带撩拨着她的敏感。这具身子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少妇,根本就是一个青涩的学生。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只单单是抚摸,他便可以感受到,现在她的身体比4年前更加的成熟而丰满了。 感受着体内传来的丝丝悸动,南宫慕儿仰着头难耐的*了一下,修长的双腿紧紧的夹紧他的大手,防止他的更进一步。纤细的身子却因为这种濒临灭顶的块感而轻轻的颤抖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在她体内放了一把大火一般,仿佛一念之间就将她焚烧的连灰烬都不剩。可是这把在她身上肆意点燃的火却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颤抖般的欢愉,让她空灵到灵魂都要飞翔起来。 可是她仅存的意识却在提醒着她,她这样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宽厚的大手缓缓的从她两腿之间抽出,精壮的身子一个反身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迎着那皎洁的月光,身上的人那精壮的体魄犹如阿波罗般完美,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疯狂。幽暗的光线让她看不起他眼中的神采,却只听到耳畔粗重的呼吸声如疾风般拂过。 “我的小木耳,不要有犯罪感。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宿命早就纠缠不清了。” 仿佛感受到她的犹豫,似低喃一般的声音在烟暗中响起,那肖薄的嘴唇再度覆上她轻启的唇,却不似刚刚那般轻柔的试探着,而是仿佛掠夺般的席卷着她口中的甜蜜,灵活的大手一把拨开两人之间最后的阻碍,狂情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让她不由自主的娇喘连连起来。 “你喜欢吗?喜欢孩子吗?”低喃着的声音瞬间便被粗重的喘息声吞没,让她自己都听不真切那说出的话语,脑海却不断的转回4年前的那个露台上,星光碎满他如墨的眼眸,那个俊如修罗般的男子微笑着扬起唇告诉她,喜欢。 “喜欢。” 精壮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沉稳的支撑起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南宫夜嘶哑着嗓子的说道,漆烟的房间里,只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只要是小木耳给我生的孩子,我都喜欢。慕儿,我再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了——” 不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他粗喘着呼吸的再次俯下身子,有着势在必得的渴求。感受着他狂热的执着,手指难耐的在他发间穿梭,纤细的身子轻轻的弓起,烟亮的眼睛里已是一片迷离。 ------------ 黑暗的房间(4) 肖薄的嘴唇轻舔着她胸前的美好,灵巧的舌尖一路向下的轻舔过她的小腹,来到她的双褪之间,愉悦的用舌尖拨弄着她最敏感的地带,让她的娇喘声更加尖锐起来,纤细的身子颤抖到意识濒临疯狂。 当流出的爱ye已经足够包容他的炙热,飞快的解开胯间的束缚,露出那早已盎然抬起的*,一个挺身便刺入她最柔软的包裹,刹那间紧致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沉呼出声。 猝然的刺痛让身下的人弓起了身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凝脂的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长长的指甲蓦地陷入他宽阔的脊背。虽然在4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已经感受过了那种锥心的疼痛,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依旧会感觉到如此的痛?不是都说,女人痛过一次后就不会再痛了吗? 待到她颤粟的身子仿佛能够渐渐的适应他的炙热,南宫夜难耐的一点点挤进她的体内,从先前的慢慢抽动到后来的深入浅出,一下下的撞击着她敏感的核心,让她在又痛苦又晕眩的情绪中煎熬着、*着,飞起的身子如置云端,灵魂随着他的抽动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宽厚的大手一刻也不停闲的揉捏轻舔着她胸前的倍蕾,待到她已经能够逐渐适应他的频率,和他一起飞翔的时候,律动更加加大到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任他尽情的挥洒着体内那势如破竹的*。 当最后的巅峰来临的时候,身上的人一声低吼释放尽体内的所有热情,而身下的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巅峰的欢愉,游离的意识已渐渐脱离那泛着美丽的红晕的身子。 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南宫夜的心底荡起一片柔情与满足。 随着门外响起的蹬蹬蹬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深邃如墨的眸子蓦地微眯起来,仰躺在桌上的南宫慕儿惊慌的死死睁大着眼睛,手忙脚乱的用身前的衣服遮挡住裸露的身子,纤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 叩叩叩,吱呀—— 轻轻的转动了几下门把手,紧闭的门便被从外面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屋子,随着啪的一声打开的开关,原本烟暗的屋子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虽然只是一盏40多瓦的灯泡,却足以照亮这个凌乱的仓库。 “昼,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仓库呢!慕儿怎么可能来这里呢?” 紧跟着走进屋子,提着烟色晚礼服裙摆的欧阳雪拉住他急欲进屋的手臂,望着那堆积的高高的破旧沙发和椅子,以及各种破旧的装饰器材,精致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的皱起。 “没有找过,又怎么知道没有?” 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南宫昼迈开修长的双腿正准备越过地上的障碍物向里面走去,却被一阵大力蓦地拉了回去。颀长的身影重重的被顶到墙上,望着眼前那张纠结而高雅的面容,茶褐色的眸子清晰的闪现着不耐。 “雪——” “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就只有慕儿!这四年来,她不在你身边,可是你却时时刻刻都想着她,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却看都不曾看过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雪紧紧的伸手抵着南宫昼的身子,那精致的面容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沉的不甘和悲恸。 茶褐色的眸子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最终叹息一声的牵起她的手,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岂知在他的手碰到她手的那刻,她却飞快的挣脱开来,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泪水犹如决堤的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去怜惜她的泪水。 “是,我喝多了,但是我还是清醒着的,但是昼你呢?你又什么时候才可以认清事实呢?你明明没有喝醉,为什么却独独一醉就是4年呢?你认清楚一点现实好不好?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和慕儿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可能!” 南宫昼呼的转过身来,狠狠的甩开牵着的手,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欧阳雪,后者蓦地心头一跳,眼底的凄凉慢慢的蔓延开来。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你们是兄妹,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兄妹。你们在一起,不但整个家族会备受争议,就连集团也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和影响。昼,为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聪明如你,会不懂呢?” 那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哀怨,让他慢慢的收紧拳头,她几乎可以听清他那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心里忍不住溢起一片哀恸的笑意。那么温文儒雅的昼,那么体贴的昼,在提到一个人的时候,居然情绪会这么失控,如果让他失控的那个人是她,就算是死了也都值得了吧。 “那么,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够不受争议呢?和欧阳家联姻才好?这样不但不会牵连家族备受争议,集团间的利益也可以相互促进上升,这样才对的,是不是?” 望着她那慢慢松开的手,南宫昼嘲弄的扬起唇角,茶褐色的眸子里微光闪烁。 “雪,今天在记者面前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遍了,我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方式。没有当场反驳,是因为我顾及到你的面子,更是顾及到欧阳家的面子。你明白吗?” ------------ 黑暗的房间(5) “雪,今天在记者面前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遍了,我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方式。没有当场反驳,是因为我顾及到你的面子,更是顾及到欧阳家的面子。你明白吗?” “昼,虽然两大集团联姻是可以为集团间带来最大的利益,而且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是爸爸和伯父伯母都期望的啊!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会成为一个好太太,好助手,但是你可不可以对我不要这么残酷?不要这么无情··” 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攒着礼服的裙摆,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颤抖。眼前的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她的眼眶,让她看不到他眼睛里的神采。 “雪。” 南宫昼轻叹了一口气的站直身子的抚上欧阳雪的肩膀,俊逸若仙的脸上满是深沉的无奈与坚韧,唯有那双褐色的眸子却烁烁生辉的绽放着奇异的神采。有的时候,她真的宁愿自己不要太了解他,不了解,心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她懂得,她明白的,每当他流露出这副神色的时候,就是想起那个人的时候—— “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婚姻作为可以交换的政治筹码。我要娶的女人不管身份低微也好,高贵也怕。哪怕就只是一个人人鄙夷的*,只要我爱她,我也愿意牺牲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爱她,就这么简单。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世人却总是喜欢将它们物化。可是简单的前提,永远都是两个人要真心相爱。我的意思你懂吗?” “昼,我··” “知道吗,4年了。从慕儿走后,我整整过了4年无心的生活。我再也不想隐瞒了,也再也不想放开她的手,哪怕有一丁点可能失去她的可能,我都不愿意去尝试。哪怕是失去所有,甚至是废掉这双弹琴的手,我也要牢牢的牵紧她的手,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轻轻的伸出手指堵住她欲言的唇,南宫昼微微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深邃的眸子清晰的映着那个人的影子,那种一点一滴的绽放出的那种温柔看的她心都要碎了。 “你爱上她了对不对?你爱上慕儿了对不对?” 在他转身欲离去的时候,欧阳雪大声的在他背后喊道,那掩着嘴的手即使捂的再紧,也掩饰不住声音中那低低的伤心呜咽。 门边的脚步微微的一窒,随即定在原地的站住。 “是,我爱她。我爱慕儿。” 望着那只停顿了一刻,慢慢的越走越远的身影,再也支撑不住体力的欧阳雪倚靠着墙壁嘶哑着嗓子的呜咽起来,那呜呜的声音犹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千金小金,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一个想要追求生命中平凡的爱情的女孩。她也会有情绪的波动,她也会有眼泪和脆弱,苦苦的伪装真的好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连一个美梦都吝啬于给她?哪怕只是说说假话骗她也好·· 踉跄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向门边,关上墙上的灯,慢慢掩上的屋门重新归于一片平淡之中。只徒留那清冷的月光照射下,灯的开关上的血渍,黯哑的犹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隐隐的散发着忧伤而诡异的色彩。 待到屋里彻底平静后,随着那悉悉索索的声响,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的从货物堆里站起身来,在她踉跄着脚步的踏着地上的凌乱向屋门走去的时候,脚步一歪,身后一双大手敏捷的扶住了她摇晃的身子,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满是深沉的担忧, “慕儿··” 刚刚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她应该都听到了吧? “夜,昼他··” 南宫慕儿慢慢的转过身来,逆着身后那清冷的月光,她可以完全的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么深沉,那么纠结。 “慕儿,如你所听。昼他喜欢你、爱你。你呢?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宽厚的大手罩在她的肩膀上,接触不到她的眼神,让他的心不禁有些慌乱。刚刚他们两个都衣冠不整的时候,那响着的脚步就那样硬生生的停在了门口,还好他灵机一动的揽过她的腰身藏在仓库里破旧沙发的背后,只是,当他听到昼那毫无遮拦的表白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慕儿的表情,可是没想到的是,除了那原本娇红的脸苍白了一些以外,她居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夜,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打乱了很多规则?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让很多人都备受煎熬?我真的应该··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吗?” 南宫慕儿慢慢的抬起头来,就算逆着月光的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可以可以清楚的感到她话语的幽然。雪是这样,因为她的关系,爱昼爱到绝望。菲菲是这样,因为她的关系,爱夜爱到疯狂。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要夹在中间的阻拦她们的幸福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别人的幸福啊。 “是,因为你的出现,因为你的存在。从你刚刚到来到南宫家开始的那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肩膀上的指节微微动了一下,南宫夜微微的皱起眉头,低低的说道。如墨的眼眸如大海般深沉。 “知道吗?你一直引以为傲的两个哥哥,不过是两个恶魔,他们残忍的折断你的翅膀,想方设法的把你拉下地狱。可是后来你的坚忍却清晰的告诉他们,就算你坠入地狱,也永远都是纯洁的天使。” “ “ ------------ 黑暗的房间(6) “夜··” 颤抖着伸出手来,却在触向他脸颊的那刻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他脸上的纠结与阴霾让她慢慢攒紧拳头的放了下来。 “最初的游戏规则是,让你代替你那罪孽深重的母亲,来偿还欠我母亲的债。更偿还我们童年时所受到的伤害。所以我们用尽了各种方式的伤害你,羞辱你。可是后来,一切都因为你那善良的性格和这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而让我和昼的失控而一而再再的打破。” 南宫夜微眯起眼睛,那深邃的眸子里有光芒蓦地闪过,由于划过的太快,她却并没有看懂那是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昼才没有欺负我。” 南宫慕儿搅动着手指,有些责怪的皱起眉头。话虽如此,但是却已经过去了4年之久,当时的他们都已经慢慢的长大,现在回头看看过去的时光,未免会觉得有些幼稚吧。那时候的她曾天真的以为可以用自己来抚平他们兄弟心中的仇恨,殊不知,如若真的恨之入骨,就算她死了也无济于事。 “慕儿,昼··和你表面上看起来不大一样。” 话语迟疑了一下,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 “昼是一个习惯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的人,如果从外表上看来,很难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越来越难以读懂他的想法了。” “夜,你们··还像以前那样恨我吗?虽然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们失去母亲的痛苦,但是那种感觉,我真的可以体会的到。” 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叩着下颚,南宫慕儿轻声的低喃着,黑亮的大眼中满是纠结和愧疚。而他却将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插到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紧扣的牵在一起。那纤细的小手轻轻的一颤,本想逃脱的却被他反握的更紧。但是这种霸道的感觉却并不让她讨厌。只是十指紧扣,她听过的——那是最心爱的人牵手的姿势。 “不,慕儿,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那种失去母亲的感觉,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南宫夜低声的说道,却将她一黯的眼色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 “但是,从你母亲生病的那刻,我却突然意识到,我错了。错在当年发生的事情,只怪我母亲太过于极端,错在原来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更错在我不应该把这份仇恨,转嫁到你身上。知道吗?因为你的善良,才更加的想让人欺负你,也正是因为你的善良,才让人连欺负起来都会心疼。自己舍不得欺负,更舍不得让别人欺负。” 望着他那闪动的眸子,她的大脑突然有些迷糊起来,只呆呆的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呐呐的开口道, “你,不恨我了我吗?” “傻丫头,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知道吗,你才是一个让人又疼又恨的人。恨到恨不得逼出你所有的泪水,把你榨干。却又疼到忍不住捧到手心里,好好的呵护着。” 南宫夜叹息一声的将她的身子拥到怀里,眼睛里满是细细密密的深情。 “可是你除了吓唬我欺负我以外,从来都没有疼过我。” 尖细的下巴卡在他的肩膀处,南宫慕儿不满的瘪瘪嘴,随即伸出纤细的手臂,慢慢的试探性的揽上他精壮的腰身,一点一滴的收紧。 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原来他的怀抱,是这么的暖? “那就跟我回去,让我好好的疼爱你,照顾你和孩子。一切的一切,通通的补偿给你。” 满足的拥着她的身子,南宫夜舒服的低喃了一声。 “夜,你说的补偿和疼爱··是哪一种?” 南宫慕儿试探性的开口道。咚咚跳动的心脏居然有这隐隐的期盼。 “小笨蛋,说你变笨了你还真是变笨了。当然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了,难不成你会以为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吗?天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你叫我夜哥哥。” 轻轻的推开怀抱里的人,宽大的手掌摸索着她的脸颊,话语里满是调笑的揶揄,却充满了那浓浓的*溺。 “对了,夜你说··雪儿姐姐会不会很讨厌我?她会不会··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一脸纠结的抬起头来,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懊恼。当昼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雪儿姐姐的心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的吧,她一定会恨死她吧?就像当年菲菲恨她一样。 “不管她会不会讨厌你,恨你,这都不是你的错。毕竟感情的事情,尤其是一个人说控制就可以控制的,这一点,我相信昼会处理好的。” 南宫夜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其实连他都不确定昼会不会去处理这件事情,因为现在的昼他已经越来越不了解了,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慕儿,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却在乎,甚至浪费精力的事情了。而最让他惊讶的莫过于那句,为了她,他甚至不惜失去这双弹钢琴的手。 他曾经作为一个演奏者,他有多明白这句话对于一个演奏者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失去全部的代价。 “刚刚把话题突然间岔开,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呢。” 缓了缓神,南宫夜轻轻的执起她的手,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慎重。 “慕儿,我的心你已经很明白了,昼的心意你也很明白了。对于我们两个,我们完全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你呢?你心里所想所愿的那个人——是谁呢?” ------------ 怕我保护不了你吗? “雪景漂亮吗?” 行驶的车子里,暖暖的空调风带来一种舒服的气息,商栉风慵懒的依靠在车子的椅背上,微微的闭上眼睛,那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似乎睡着了一般。 “额?恩,漂亮。” 正对着车窗兀自出神的南宫慕儿蓦地一怔,随即转过头来尴尬的一笑。 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就这样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只不过漫天的雪舞与这黑色的天空交融在一起,让人的视线不禁有些茫然。 脑海中不断的翻腾着昼夜在宴会中说的话—— 是的,我爱她,我爱慕儿。 哪怕是失去所有,甚至是废掉这双弹琴的手,我也要牢牢的牵紧她的手,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小木耳,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爱的女人。 就算对于我们两个,我们完全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你呢?你心里所想所愿的那个人--是谁呢? 紧攒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就连好看的眉毛的都微微的皱起。 她真的可以··在他们之中选择吗?她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她心里所想所愿的人,到底是谁?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从始至终的恨如若有一天突然转化成爱,卆了毒的针转化成温柔的爱抚,任谁也会不习惯的吧? “哦?哪里漂亮?” 商栉风悠然燃气一支雪茄,似不经意的问道。随着那缕缕的青烟,微微的将车子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清冷的气息瞬时就扑了进来,还带着丝丝冰冰凉凉的雪花,只是车子里的气息太暖,所以这冷风不但不会显得太冷,反而使温度显得舒适一些。 “商先生——” 不动声色的攒紧拳头,仿佛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一般,南宫慕儿微皱着眉头的开口道。刻意不接茬他话里的揶揄,是因为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他说。或许,昨晚她就该说的,虽然这件事她认为的确难以说出口极了。 “对不起,我想,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再继续当安琪的舞蹈老师了。对不起。” 说罢便惭愧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忽闪不定的犹如颤动的蝉翼一般。 “难道你认为,我堂堂商家,还保护不了你吗?” 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语气淡淡的说道,墨如碧玉的眸子一时有些忽闪不定。 “什么?” 南宫慕儿疑惑的抬起头,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局促,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茫然。 “虽然南宫家位居四大财阀之一,又与我熙尚齐头并进,但是如若南宫家的兄弟想要强行在我商栉风的地盘上对你做什么的话,那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那陡然阴沉下来的面容让她心头一跳,随即内心充满了细细密密的感激。虽然她来商先生家才只有几天,但是他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危难中帮助自己,她实在是感激极了。商先生和安琪他们都是好人,如果这次不是为了妈妈回去的话,她倒是愿意呆在商家,至少,心可以放松很多很多。 “商先生,其实——” “其实你是认识他们的吧?你的走,也是和他们有关?” 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那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眸径直看向身边的人,竟让她忍不住心头一跳。在这样的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似乎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只是——他既然能够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说明他是把她当做朋友的吧?而她,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他实话呢? 是的,她已经不想要说谎了。那种总能够让她心里不踏实的话语,真的好难过。在你说一个慌的时候,总是需要用另一个谎来圆。她已经没有那么心思圆一个又一个谎了,或者说,她从来都都是不擅长撒谎的主。 “商先生听说过南宫家在5年前,曾经有个女儿的事情吗?”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幽幽的开口道。那微垂的头发遮挡住眼帘,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听说过,不过好像南宫家的女儿,因为什么原因被送出国进修了。只是南宫家做的很严密,媒体几乎无法捕捉到她的任何消息。” 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对于长年呆在国外,所以台湾的事情他并不过多的关注,南宫家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儿,他也只是从报上看来的。因为她几乎不在大众面前露脸,就算是上学都是车接车送,极少有人见过她的样子。当时他在美国的时候,身边的外籍友人还曾开过玩笑,说南宫家的小女儿南宫慕儿是不是长的奇丑无比,否则为什么南宫家要将她保护的这么严实。 突然间,微敛的眸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看向身旁的南宫慕儿, “南宫昼和南宫夜,是你的哥哥?” 听了他的询问,南宫慕儿微微的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想问题都不一样的。一般的人首先会问到的是,你是南宫慕儿?而他的问题则更加的深入了一层,甚至话语中都已不再是质询,而是充满了判断。 “是,他们是我的··哥哥们。” “亲哥哥吗?” 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俊逸的唇角有些微微的扯动, “他们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哥哥有所不同呢!” ------------ 被扔掉的礼物 “是的,他们并不是我亲哥哥。或者说,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呢。” 南宫慕儿说着说着便嘲弄的扬起唇角,那在夜幕中望眼欲穿的视线让他蠕动了一下唇,却微微的皱起眉头的始终没有说什么。 “虽然当年从南宫家出来以后,我并没有打算要回去,但是我妈妈却病了。就算什么都是假的,妈妈却是真的呢!她对我很好,一直一直都很好,我不明白为什么善良的人,却总是没有好的回报呢?我也在想,是不是妈妈的病和我也有关系呢?如果当时不是我那么一意孤行的话,妈妈是不是也就不会生这么严重的病了呢?” 幽然的话语比飘进的落雪还要冷,车内的气温陡然的降了下来,商栉风慢慢的按上关窗的按钮,轻轻的将她拥到怀里,修长的大手轻轻的遮住他的眼睛,那里已是一片湿润。 “慕儿,现在的你既是一个孩子,又是一个母亲,所以你理应比谁都坚强。因为两边都需要你的照顾。支撑一个人的有时不仅仅是体力,更是一种精神和信念。不要一味的责怪自己,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情是你能够包揽过来的呢?心里茫然的时候就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样就能够听到自己心里最原始的心跳与回答。” 虽然对于她是南宫家女儿的事情,他的确有些意外,但是对于她处事不惊的态度和淡然脱俗的感觉,又的确和那些小家子的气的女人不一样。只是,这个女孩心灵的那种善良,却是极少有女人可以做到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张俊逸的面容,那两张有着类似之处的脸上,相同的是望着她那——深刻而彻骨的眼神。那样的眼神—— “对于你那两个哥哥,你有什么打算呢?” 听了他突然开口的话语,南宫慕儿微微一震,却始终在他大手的覆盖下闭着眼睛,倾听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咚有力的跳着。燥郁的心一点一滴的平复下来。 “为了家族的颜面和集团的关系,所以不管我和他们哪一个在一起都是错的,对不对?” 头顶的声音沉默了半晌,仿佛正在考虑什么般的,最终低沉的开口道—— “是。” “所以,我有的选吗?或者说,我是那种为了自己,而自私的人吗?” 南宫慕儿淡笑着说道,这让他很想看到,自己的手一但放开,那到底是一双有着怎样的神情的眼睛。 “可以的。虽然有违常识,但是你们并不是亲生的兄妹不是吗?既然不是的话,为什么就不可以尝试?而且,如果是真爱,人间又能有几次机会才得以自私一次呢?” 大手慢慢的放开,闭着眼睛的南宫慕儿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我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而已。我想,大家都能够幸福。” 正当他拥进了身旁的人影,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安心的睡会时,她却突然幽幽的开口道, “只要是爱情,连主角都不可避免的会伤痕累累,又何况是配角?慕儿,爱情本就自私,什么都可以让,只是这一点却永远都让不得,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你没有权利独自去做选择。把什么都包揽在身上,倒不如把一切都放下,这样可以来的自由一些。” 微微的皱起眉头,商栉风淡淡的说道。 “知道吗?你是一个多么让人心疼的女孩。” 单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和善良的心,就足以让人用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去博她一笑。也难怪,那样两个优秀的男人,看到她时会流露出如此的眼神。 “栉风,安琪更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如果可以的话,请好好的待她吧。如若心都无法解脱,那必然会是一辈子的枷锁,也许你说的没错,把什么都包揽在身上,倒不如把一切都放下,这样可以来的自由一些。” 低喃的话语如做梦的呓语一般,却让他神色一僵,碧如翡翠般的眸子颜色一点一滴的暗沉下来。 “先生。” 司机平稳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讶异,商栉风收回纷乱的思绪,随着挺稳的车子而向外环顾了一下,那等在别墅的门外,被落雪覆盖的像是一个雪人般的身影让他眼神蓦地一窒,俊逸的面容陡然阴沉下来。 “先生。” 司机的话语中有着一丝动容,却为难的看向后座的人,商栉风则不急不于的横抱起身旁已疲惫的陷入沉睡的南宫慕儿,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慕儿姐姐,爸爸。” 乍一看到他怀抱里的人影,已冻得脸色发紫的安琪惊喜的走上前去,可当看到商栉风那冷冷的脸庞时,却惊恐的攒紧手心停驻在原地。敏捷的捕捉到她手中始终攒着的红色不明物体,商栉风冷冷的皱起眉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佣人们不是已经送你回蔷园了吗?” 看她脸色都冻的发青紫,身上又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甚至连睫毛上都落满了薄薄的雪,可见她已经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了。 “我只是··知道慕儿姐姐要走,所以想来送给她一件礼物。” 安琪不安的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也随之越说越小。 ------------ 人家都表示了,你还不表示一下? 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晚上向来不允许自己留在这里,每次都尽早的把她送回去,不管天气有多么恶劣,都风雨无阻。但是今天她却自作主张的跑来了,生平第一次,挑战了他的权威。只是她却不敢进屋,所以就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拿来。” 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紧攒着的,仿佛宝贝般的护在胸前的东西。 “爸爸··” 安琪死死的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到吓人,就连双腿都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如此没有意义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冷冷的话语里充满了不耐。 纤细的人影蓦地一颤,安琪抖着双手的摊开手心,将掌心里的东西慢慢的举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漂亮极了的心形编织中国结,大红的颜色伴着落雪,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那精致的编织足以可见编织者的心灵手巧。只是—— 商栉风蓦地眼神一凛,随即腾出一只手的一把抓过她掌心的东西,冷冷的掷到地上!大红色的中国结掉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红的刺目到让人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不要让我质疑自己当初领养你的决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下次我就打断你的手脚!滚回去!” 说罢,便抱着南宫慕儿走向屋子。黑亮的尖头皮鞋毫不留情的踩上那抹红色,留下鞋底脏脏的污渍。 “小姐!” 身后惊呼传来,商栉风缓缓的停住脚步,不耐的转过身来—— “先生,小姐晕倒了。” 管家惊慌失措的奔上前来,那纤细的身影晕倒在雪地上,白色的大衣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那原本可爱的小脸也已变得犹如透明的玻璃娃娃一般,没有一丝的生气。黑亮的头发铺散了一地,像是振翅飞翔的蝴蝶,翅膀承载着雪的眼泪。那黑白相间的颜色中,只有纤细的手掌中那紧紧握着的火红烁目生辉。 禁锢的手掌攒了攒,隐隐可以听见那咯吱咯吱作响的骨节声,商栉风冷冷的转过身来,语气比满天的飞雪还要寒冷。 “送回蔷园!” —————————————————————————————————————————— “哇!慕儿你快看!好漂亮的景色哦!” 机舱内,随着越升越高的飞机,脚下的风景耶变得越来越小起来,穿着橙黄色和黑色条纹相间的衣服,可爱的像只小蜜蜂般的南宫俊兴奋的嚷嚷着,那嚷嚷的声音不但没有让机舱里的客人觉得吵闹,反而却因为孩子的可爱和率真而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这一笑就让南宫慕儿蓦地红了脸,忙的拉过嚷嚷的肇事者, “南宫俊,不许声音那么大,别像一个刚刚进城的乡巴佬可以吗?” “人家本来就没有坐过飞机嘛!” 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南宫俊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 “喂你——” “好了,不要光说孩子了,你不也第一次坐飞机?其实,看看脚底的风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南宫夜笑着抱过俊,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溺之色。那一大一小的脸庞凑在一起,倒是越看越相像,尤其是那笑起来的酒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想着想着,南宫慕儿便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南宫昼,他正温柔的帮一上机就睡晕过去的雅盖上薄毯,那轻柔的动作就如同一个爱护儿子的父亲一般。尤其是孩子那高蜓秀气的鼻子和爱好音乐的天赋,跟昼倒也像极了。虽然雅和俊是双胞胎,长的又一模一样,但是两个人的性子却一个像极了昼,一个像极了夜。她有时甚至在害怕,他们两个,该不会他们两人各自的儿子吧? 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她都已经够无厘头的了,又该怎样解决三个人的关系呢? 正想着,不经意抬头的南宫昼眼神正好和她撞个正着,南宫慕儿眼神一怔,随即小脸飞快的红着闪开了视线。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心里咚咚如擂鼓的乱成一团, “慕儿,累不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南宫昼微微一笑,随即拿过一个柔软的靠垫示意着。 “谢谢。对了,雪儿姐姐呢?为什么她没有和我们一起乘坐飞机呢?” 拱了拱身子的将靠垫塞到身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奇怪的皱起眉头。 “因为临时有些事情,她昨晚就已经乘坐飞机回去了。” 南宫昼淡淡的开口道,茶褐色的眸光微微忽闪了一下,随即体贴的为她在膝盖上盖上一层薄毯。 “天太冷了,膝盖要多加保暖,否则随着年纪的增长,会留下很多病根的。” “夜叔叔,你瞧昼叔叔都表示了,如果你还不对慕儿表示一下的话,她可能会被抢走哦!” 南宫俊眨眨眼睛,伏在南宫夜耳边小声的说道。可爱的小脸上满是狡猾。 慕儿已经告诉过他们,不可以再叫昼夜爸爸,要改叫叔叔,尤其是回到南宫家的时候。虽然她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的爸爸,但是这两个优秀的男子,却着实让他们感到喜欢和骄傲极了! ------------ 小礼物VS大礼物(1) 慕儿已经告诉过他们,不可以再叫昼夜爸爸,要改叫叔叔,尤其是回到南宫家的时候。虽然她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的爸爸,但是这两个优秀的男子,却着实让他们感到喜欢和骄傲极了! “说的也是!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就忽略了。” 南宫夜笑着捏捏南宫俊的小脸,随即叫住了正要走过去的空姐, “小姐,麻烦帮我太太准备一杯牛奶,她身体不好,坐飞机又那么辛苦,应该好好的补充一下的。” 深邃的眸子毫不掩饰爱怜之色的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末了还温柔的牵起了她的小手,后者脸蓦地红了起来,黑亮的大眼睛责怪的瞪了他一眼,刚要缩回手来却被他反手拉的死死的,在外人看来竟如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这位太太真是好福气,有位如此体贴··帅气的好老公。” 递过那温热的牛奶,空姐羡慕的说道,妆容精致的脸娇羞的看了身旁的南宫夜一眼,随即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昼, “不过,你的哥哥对你也很好呢!太太真的是太好福气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几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陷入僵局,南宫慕儿尴尬的低下头来,装作不经意的捧着杯中的牛奶小口的喝着,左边南宫夜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跟身旁的南宫俊大眼瞪小眼的比谁的眼大,右边的南宫昼似有些疲惫般的,依靠在机舱的椅背上小憩起来。仿佛终于意识到气氛的一擦和那个,空姐在自说自话干笑了几声,随即尴尬的扭扭身子走人了,周围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我不是你哥哥。” 一直闭着眼睛的南宫昼突然开口道,慵懒倚靠着的身子微微倾斜的靠在南宫慕儿的肩膀,杯中的牛奶大力的摇曳了一下,随即久久的归于平静。 “昼——” 南宫慕儿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的转过头去,身边的人却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刚刚听到的话只是幻觉一般。 “慕儿,我们回家了。”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出身,南宫慕儿蓦地周身一阵,随即慢慢的攒起拳头望向窗边那依旧陌生,却经过他的提醒,似乎也慢慢变得熟悉的风景—— 4年了。 台东,她终于回来了。 ————————————————————————————————————— “爸,妈。” 随着那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正在庭院中晒着太阳说话的两人慢慢的转过头来,眼见着那越走越近的两人,躺椅上的苏静云缓缓的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虽然那病弱的身体使得脸颊有些苍白,大大的眼睛也更加的凹陷下去了,凸显出高高的颧骨,但不仅丝毫不掩饰她的美丽,反而让人看了有种疼惜的感觉。 “昼夜回来了。” 说罢,躺着的她便微笑着坐起身来准备穿上鞋子,却被一旁正戴着眼镜看书的南宫御按住了,那俊逸而沉稳的面容上满是深深的*溺和担忧。 “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回来了,你身子还虚弱,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这不是高兴吗?总觉得昼夜一走好像就走了半把个月似地,莫非也是人老了,思亲之情就更加的重了?” 苏静云笑着摇摇头,随即温柔的抚平他紧皱的‘川’字,那不经意的动作和交融的眼神,却无言的显示出了两人那深沉的爱意和默契。 南宫昼和南宫夜相视一笑,眉宇间满是释然的欣慰。庭院里那和睦的气氛比阳光还要温暖百倍。 “妈妈,身体好些了吗?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南宫昼蹲下身子,轻轻的牵起苏静云那瘦弱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 是的,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恨了,也恨不起来了。这不仅仅是慕儿感化了他们,更是她实在是一个非常合格而温柔的母亲,虽然他们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是她却数十年如一日的,像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们。只是那时的他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罢了。而且,当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渐渐的越走离他们越远的时候,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恨呢? “当然有好好照顾自己了!就算我不好好照顾自己,你们的爸爸那么体贴,也会照顾好我的。” 轻轻的牵起南宫御的手,苏静云温柔的回头与他相视一笑。 “那是,如果妈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呢!不过既然妈妈那么乖,爸爸又那么体贴——大礼物和小礼物,你要先看哪一个?” 南宫夜神秘的眨眨眼睛,眉宇之间满是孩子气般的笑容。 “恩,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贪财的妈妈,不过儿子送了礼物,不接受总不好的吧?那就从小礼物开始看好了!” 苏静云笑着掩着嘴,那笑靥如花的脸庞让南宫御心里的阴霾和担忧稍稍的减轻了一些,随即温柔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痴痴的看着笑的眼神清澈的像个少女般的她。 “恩,那好吧。小礼物们,出来吧!” 故作神秘的思考了一下,南宫夜转身对着庭院大门的方向拍拍手。 “ “ ------------ 小礼物VS大礼物(2) “恩,那好吧。小礼物们,出来吧!” 故作神秘的思考了一下,南宫夜转身对着庭院大门的方向拍拍手。 两个快乐的犹如小鸟般的孩子轻灵的奔跑了进来,各自的扑向已迎着他们蹲下身子的自己喜欢的人怀里,张着小嘴的就对着两张俊脸先来了一个带着口水的“啵”。 “昼夜,这是?” 望着南宫昼和南宫夜那*溺的神色,与两个孩子实在天真可爱的样子。苏静云和南宫御彼此对望了一眼,疑惑的开口道。 “外婆好!外公好!” 挣脱开两人的怀抱,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身影一本正经的来到苏静云和南宫御面前,规规矩矩的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随即好不认生的各自上前拉住一个的手,舔着小脸的往上蹭着。 “外公,你长得好帅哦!难怪昼叔叔和夜叔叔都长得那么好看呢!原来他们是得到了您的真传呢!” 南宫俊一脸嘴脸的说道,随即瞪着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摇晃着南宫御的大手,那软绵绵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看得他真是喜欢极了。可是喜欢归喜欢,锐利如鹰的眸子闲暇之余还是不言而喻的看向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解释一下,这个‘外公’是什么意思? 不过,如果他有这么可爱的小外孙的话,那着实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呢! “外婆,你长得好漂亮呢!简直就像是英国的大安娜王妃一样!” 南宫雅笑嘻嘻的钻到苏静云的怀里,胖胖的小手揽上她的脖子,讨好的磨蹭着。 “雅,是戴安娜王妃,而不是大安娜王妃。” 南宫昼无奈的摇摇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爱怜的神色。 “昼夜,这两个孩子是?” 望着那两张可爱的小脸,她实在是打心眼里喜欢。而且还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眼熟,更越看越喜欢。只是—— “这两个是我们的孩子。” 望着父母那愕然的神色,南宫夜悠哉乐哉的解释道。 “是我们抓来的孩子。” 南宫昼慢悠悠的解释道,也随着南宫夜一起故作神秘起来。 “抓来的孩子?” 苏静云诧异的皱眉,随即看看怀里的小可爱,那一脸愿意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用胁迫的手段得来的啊? “对啊,我们不但抓来了娃娃,还连他们的妈妈都一起抓来了。” 南宫夜笑着扬起唇角,随即上前一步的握住苏静云的手,迎着她不明的目光,深邃如墨的眸子间莹光闪烁。 “妈妈,接下来该是我们是为你带来大礼物的时候了,那件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的,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喜欢。我发誓——” 说罢,便朝着门外的方向轻声的喊了一声,众人满怀期望的看向门口,却在听到他那声‘慕儿’的时候蓦地如被闪电劈中般的呆立在原地! 慕儿·· 望着那慢慢被推开的镂花铁门和一步步走进院子,那紧紧的攒着手心,有着些许不安和期待的身影,苏静云大大的眼睛里蓦地氤氲去一团水雾,那浓浓的雾气让她看不清她的脸,抠进手心的指甲却让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爸爸,妈妈。慕儿回来了。” 亦步亦趋的走到两人面前,南宫慕儿慢慢的屈下膝盖,缓缓的跪在地上,一旁的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想要伸出手去搀扶,却最终悻悻的缩回手来,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疼惜。毕竟现在是冬天,虽然有太阳的普照,但室外地板的温度实在是太凉了。 “爸妈,对不起。” 眼见着眼前的呆立的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南宫慕儿跪着向前移动了几下膝盖,来到两人的面前,黑亮的大眼睛里晶莹闪烁,最终眼眶再也无法承担泪水的沉重,滴滴热泪如潮涌的滚滚而下,就连声音都因充满了自责而越发的哽咽沙哑起来。 “慕儿,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率先反应过来的南宫御赶忙上前去扶起地上的南宫慕儿,一旁的南宫夜也忙上前帮着忙, “来,不要跪着说话,你瞧你,怎么刚回来就跪着呢?是不是啊静云···静云!” 南宫御笑着转过身来,却眼见着苏静云穿上鞋子,随即掩着面的缓步经过几人面前,除了那脸上滑落的清泪,神色淡漠的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妈妈!” 南宫慕儿哽咽着声音的喊道,脸上的泪水如同打开了阀的水龙头一般滚滚而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妈妈当场甩手而去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痛极了! 焦急的身影才刚刚想要上前一步,便被身后的南宫御拉住了手臂, “慕儿,不要太自责了,你妈妈就是这个脾气,明明心里很高兴,可是却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她也是太高兴你回来了才会这样。你现在先不要过去,她现在病着受不了刺激,我去替看看她,劝劝她,恩?” 南宫御宽慰的安抚道,随即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转身向里屋走去。 “慕儿··” 南宫昼担忧的上前一步,轻轻的揽了揽南宫慕儿的肩膀,无声的和南宫夜对视了一眼。 ------------ 兄弟之战(1) 南宫昼担忧的上前一步,轻轻的揽了揽南宫慕儿的肩膀,无声的和南宫夜对视了一眼。 “是不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呢?” 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南宫慕儿喃喃道,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哀伤。 “怎么会呢,爸妈高兴还来不及呢!他们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份惊喜。” 南宫夜轻轻的将她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那怜惜的目光就和刚刚南宫御看着苏静云的时候如出一辙。 “妈妈,外公外婆为什么走掉了?是不是他们不喜欢我们?” 俊和雅嘟着小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的质询让她的心蓦地一疼,竟不知该怎样跟他们解释。 “俊,雅。外公外婆并不是不喜欢你们,而是他们太喜欢你们了,你刚刚有看到吗?外婆开心的都哭了呢!他们离开是去为你们准备好吃的了,所以你们两个也要乖乖的哦!” 南宫昼蹲下身子,轻轻的将抓着南宫慕儿裤腿的两人揽进怀里,声音温柔的轻声安慰道。 “好啦!现在我就带小王子们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房间吧!” 宽厚的大手笑着捏捏两人那可爱的小脸,南宫夜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慕儿,一起去看看吧,你的房间从你走后,一直都没有动过。齐嫂每天都会进屋为你打扫,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原来的样子。不要再问自己该不该回来,这样的傻问题。大家——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 “昼,夜。谢谢你们。” 擦了擦湿在脸上的泪痕,南宫昼慕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不计前嫌的让她回来探望妈妈,如果不是他们告诉她的话,恐怕这一辈子她会留下最大的遗憾吧。 “知道吗?我们最讨厌的话,就是这句谢谢。感觉我们就像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一样。” 南宫昼轻轻的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眉宇间微有不赞同。 “当然,哥哥这个称呼,比谢谢两个字还要让人讨厌。” 无谓的耸耸肩,南宫夜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肩膀,和南宫昼一起带着他们向里屋走去。 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紧紧的攒了攒手心,加快脚步的追了上去。 不管妈妈是不是能够原谅她,在这段与病魔搏斗的日子里,她都要陪伴在她的身边好好的照顾她,过去这四年里,她已经欠她够多够多的了,也让她操了够多的心,她不可以再这样了。现在,是她反过来照顾和操心妈妈的时候了。 ———————————————————————————————————————————— 击剑馆里,戴着面罩的两个人激烈的的搏击着,丝毫不让的对峙着。其架势一人如虎,一人如豹。虎沉稳威武充满睿智,豹矫健灵动占据灵气。 透过面罩望着对面那个成熟的男子,南宫昼微微的蹙起眉头。夜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幼稚的孩子了。这些年经过风雨的历练,他早已蜕变成一个成熟而又桀骜不羁的男子,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夜比他有生气,也比他活泼狂傲,也许他才有资格称之为真正的王者。 凛冽的剑从高空劈下,打断了他的沉思。一个回神后的措手不及,昼反手躲开一击,却只能暂时地招架。 茶褐色的眸子慢慢的颜色变沉,那利落的手法很快就扭转了不利的局势,开始频频还击。他的招数由原来的防备连着攻击变成主攻,那孤注一掷的架势一改往日的温柔,变得出奇的快、狠、准!如同一张真正的决斗一般,他的招数格外的狠。 南宫夜眸光微微一沉,也丝毫不退让的还击着,空气中有一种凝重的气息—— 剑划破空气的阻力,伴随着过耳的风声落在他的额前,南宫夜蓦地倒退几步,险险的避开攻击,那手中的剑却利落的挑了一个剑花,毫不退让的反击着—— “你不是很喜欢让我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让了!” 南宫昼目光阴沉,剑毫不留情的劈来,铿的一声与夜的剑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四目以待间火花四射! 昨晚南宫家的成员,他们从小要学习很多项目,竭力的让自己成为一个全才,但是就算是一个天才,也有着自己最强和最弱的一项,而且,当身边有一个同样优秀的人相比较的时候,那弱项便会更加明显的显现出来。 他擅长很多的项目,虽然性情温婉,但他却喜欢极了自己并不擅长的击剑,偏偏击剑是夜所擅长的。不,应该说,只要是有挑战性,刺激性的项目,都是他所擅长的,而尽管如此夜却从不轻易赢他,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他总是甘愿让他做一个胜者,小心翼翼的隐瞒起自己的优秀,让他不知道,夜潜在的一面,到底是有多优秀! 只是,夜可以不在乎成败,但是他却在乎! 就像是钢琴一样,从夜放弃了钢琴以后,他宁愿在台下做自己的拉拉队也懒得再碰琴。有一次他忽然问夜为什么对钢琴没有兴趣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的笑:太枯燥了,我玩够了。而且,我没什么天赋,根本就是弹着好玩而已。 ------------ 兄弟之战(2) 有一次他忽然问夜为什么对钢琴没有兴趣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的笑:太枯燥了,我玩够了。而且,我没什么天赋,根本就是弹着好玩而已。 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夜要比他有天赋的多,他每次弹琴的时候,那种包含着深切的情感的音乐连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意境,不像是他,就算是能够作出美丽的曲子,那种演奏出来的意境,却相差的太远! 夜永远尊敬他,犹如敬重一座完美的神邸,为了他,夜可以什么都不介意,只一心维护他的完美和自由。当时慕儿的母亲病重的时候,父亲罢免了公司的职务留在家里,担子一下子便落到了身为长子的他身上,可是夜却看出了他的不快乐,当时年纪20岁的他毅然放弃了自己在美国的学业,回来挑起了公司的大梁。所幸的是他天资聪明手腕强悍,在美国进修的又是金融,刚进公司变得到了公司上下的一致拥护,就连公司的业绩也在他手上慢慢的上升起来。看夜做的如日天中的样子,他心里的愧疚倒也渐渐的减少了一些,毕竟,从来都是哥哥保护弟弟的,而他这个弟弟,却总是把最难的留给自己,最简单的幸福留给他。 夜从不介意与他分享任何美好的东西,每每在他们击剑的时候,他习惯于让着他,那种让是明眼人不易看出来的,总会恰到好处的激起他的兴趣,而又把局面控制的很好。让他每次都能够胜券操握,却又‘凭着自己的能力’赢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时,他应该还是非常的乐在其中的,可是现在他却丝毫不这么认为了,如果这场比赛转化成一场真正的较量,而这场较量的最后就是有一个人会死去,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他还会让吗?!当游戏规则按照一成不变的方式发展下去,有时是不介意将它推翻的! “这次,我不想再让了!” 南宫夜毫不退缩的迎视他的剑身,那决然的语气让他蓦地微眯起眼睛。 “你能分清让与不让的界限吗?” 南宫昼嘲弄的扬起唇角,眼睛里却冰寒一片。 铿锵—— 两个剑身重重的撞击在一起,似有花火擦出,但却没有两人眼中的士气来的激烈。 “如果这场结果注定会赢得人才能够活下来,昼,我愿意输,愿意让!”紧抿着薄唇,南宫夜的剑身微微一侧肩躲过一击, “但是如果结果是赢得人才能够和她在一起,我不会让!绝对不会!” 说罢沉稳的执剑毫不犹豫的向他刺去,话语间那剑峰更加威武有力。 “夜,我们是兄弟。从妈妈过世后,没有人比我们之间更加的亲近了。还记得吗?你曾说过,我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难道现在不是这样了吗?” 听了昼的话,那抵着的剑锋突然僵住,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两个人从小到大,两小无猜的画面,那画面中有追逐,有笑意,有快乐也有温暖··每一幅都是都承载着深厚的情意与不容打破的关系。 仿佛在那一刻他有种突然了解了什么是宿命。昼是在提醒着他,拥有了慕儿,就注定会失去他们彼此吗?现在的他,是在背叛吗? 随着那凛冽的架势,越挫越勇的南宫昼渐渐占据了上风,而已经有些走神的南宫昼却渐渐的开始退让。 “为什么不还击?不是已经决定好要真正的来一场决斗了吗?”茶褐色的眸子颜色渐渐的变深, “还是说,又要开始让我了吗?”. 南宫夜无言,紧皱的眉头让他的心不禁有些乱。他们之间的较量并不是从现在开始的,而是一直都存在的,甚至早到在慕儿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存在了。可是现在因为他的不放弃,他和昼的关系已经不可避免地被推到这种对峙的局面中。是他率先把一切的平衡打破,告诉昼,慕儿是他的,可是现在的他,居然开始犹豫了吗? “还手!”南宫昼的剑丝毫不留情的向夜劈去。 “这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退场,夜,对不起!慕儿我要定了!这一次不用你来让,靠我自己——去争取!我绝不会轻易认输!” 如果结果是赢得人才能够和她在一起,我不会让!绝对不会! 有力的话语与他刚刚说过的话重叠在一起蓦地划过他的脑海,让他险险的躲开致命的一击,锋利的剑锋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条殷红的血痕,那紧握着箭的手不但没有因为疼痛松开,却握的更加的紧了!望着那毫不留情的眼眸,深邃如墨的眼眸颜色慢慢的变得殷红起来,手中的箭毫不退缩的迎难而上的反击着。 生平第一次,他用尽了全力。生平第一次,他在昼面前如此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 如果是真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虽然慕儿仅仅是一个女人,但却是——这辈子他唯一想要的女人!是他们,不惜反目都要独自拥有的女人! “啪啪啪!” 随着那越演越烈的架势,一声声赞赏的击掌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渐渐占据上风的南宫夜微微僵持了一下,便收回了手中的剑。对面的南宫昼微敛下冰褐色的眸光,随即紧攒着手中的箭,脱下头上的头罩走向座位。 ------------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解释 南宫夜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后者却呐呐的点点头,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飞快的起身跑到电话旁拿起了话筒,迎着南宫夜有些不解的目光,熟练的拨动着号码, 在嘟嘟嘟的声音后,忙音被卡擦一声的接起, “喂,安琪吗?我是慕儿,对不起,答应过你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的,我··” 南宫慕儿抱歉的微皱起眉头,眉宇之间满是歉意。 “商先生?” 声音微微有些诧异之色,黑亮的大眼睛像是受到惊吓般的忽闪了一下,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身旁的南宫夜轻的皱起眉头,脸色有一瞬间的变色。 商先生?商栉风? “恩,商先生··不好意思,因为答应过安琪,只要我一回家就给她打电话的。安琪她,还好吗?” 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攒着电话线,南宫慕儿有些迟疑的说道。那原本还激动地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一点一滴的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寒冷。 在她走的前一天,她唯一一次教了安琪跳舞,在他们背靠背的坐在地板上聊天的时候,安琪突然开口脸红红的问她可不可以把商栉风的那块手机送给她。想到他们本是父女,就算是不给安琪,也要在走的时候把他还给商先生的。只是··安琪那如若珍宝的捧着那块手机,那欣喜的神色,让她不禁有些疑惑,而让她更疑惑的是,她居然让自己保密,不要说这块手机在她这里。虽然这个条件很奇怪,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在她明明电话是打给安琪的,为什么··却在商先生手里? “恩好的,商先生请代我向安琪问好。” 轻轻的挂上手中的电话,南宫慕儿静静的站在电话旁,漂亮的小脸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般,眉头轻轻的皱起。 “慕儿,怎么了?” 南宫夜站起身子,有些担忧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从她接电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观察着,从她说到商先生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开始不对了。虽然他不知道,她要打电话给谁,那个叫什么安琪的女孩子是谁,但是至少他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这一切,和那个‘商先生’有关。 “没什么事。” 南宫慕儿深呼了一口气,随即坐到窗边的坐垫上继续编织着手中的幸运星。这让站在原地的南宫夜眼眸忽的暗了一下,那种似乎被隐瞒的感觉,真是让他心里隐隐的有些不爽。 “没什么事是什么意思?那个商先生,是商栉风吗?” 那陡然有些高的声音让南宫慕儿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在手里的动作蓦地僵了一下, “没错,商先生就是商栉风。可是这其中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我一两句话就能够跟你解释的。” 这4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又该怎么跟他一一解释清楚,在商家认识安琪的时候,她又有什么必要跟他解释一下吗?他总不会还像过去一样,连她要交往什么样的朋友都要管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是你不想解释,还是你根本就解释不清楚?那个商栉风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积压的火气被一下子窜了上来,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拳头,因为怒火那有力的铁拳已经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不是他在猜忌,只是虽然商家的财势和南宫家旗鼓相当,难分伯仲。但是仅仅作为一个男人而言,商栉风却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而且极度有吸引力的男人,而慕儿又是一个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内,足以让所有的人喜欢上的女孩子,这样的两个人曾经住在一起过,他们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他不想追究,但是她那明显不想说的躲闪却真是气急了他! 不是他不相信她,他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况且,据他所知,商栉风从来身边女伴不乏,但鲜少带一个女人参加像那晚的般如此重要的场合,就算她心里没有什么,他也很难不去猜测那个男人的用心—— “解释不清楚,我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我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你分明就是在怀疑我,你不相信我!” 南宫慕儿蓦地站起身来,纤细的身子和南宫夜冷冷的对峙着。如果说开始的不想解释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那么现在的她,就根本连说都不想要说了。对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就算说尽了口舌,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的。 “相信?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解释,如果不解释的话,又怎么会有相信?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不知道这四年,到底有多少东西正在悄然的改变着!” 南宫夜嘲弄的扬起唇角,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神色,就连高大的身躯也隐隐的僵硬起来。 “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种东西叫做信任,那种东西是就算不解释,对方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信任的感觉,你知道吗?” 望着他的眼眸,南宫慕儿的神色也逐渐冷了下来。那紧攒的拳头轻轻的颤抖着。 “算了,我们这这样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不想继续讨论下去了。”说罢,便越过他的肩膀,转身就准备走出门去。 “慕儿!” 在她解开了门锁,正准备拉开房门的时候,南宫夜却眼疾手快的拉过她的手臂,眼中不禁有些懊恼的焦躁。 ------------ 昼,这算什么? 在她解开了门锁,正准备拉开房门的时候,南宫夜却眼疾手快的拉过她的手臂,眼中不禁有些懊恼的焦躁。 吱呀—— 还没等南宫慕儿转头,那开锁的房门便适时的打开了,穿着米黄色v领羊毛衫,白色西裤的南宫昼走进屋来,那茶褐色的眸子略略在屋子里环顾了一下,视线便落到了那双抓着她手臂的大手上。 突然开启的门将窗子一阵,随之轻轻的开了一条缝,冬日那清冷的凉风便寒寒的吹了进来,荡起淡紫色的窗帘,徒增一室的清冷。 “慕儿。” 南宫昼略加思索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随即悠闲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神色。 “我有事情想要找你谈。” “慕儿,我们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要走也等说清楚了再走。” 南宫夜急急的拉住她的手臂,眼神中不禁有些焦虑,却微微的皱起眉头看向眼前的南宫昼。 “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过多的讨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昼,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好了。屋子里的空气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南宫慕儿淡淡的缩回自己的手臂,拿过衣架上的大衣,看了眼前的南宫昼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慕儿!” 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拳头的上前一步,却被门边的南宫昼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 “慕儿说她不想和你谈,所以,让她安静一下吧。” 说罢,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眼神微敛的转过身去, “” 背后那揶揄的声音让南宫昼停滞了一下脚步,就算不用转身,他也知道这刻意压制的声音有多么的恼火。 “我只是希望,慕儿可以快乐。难道你不想,永远把她留在这里吗?一个人,是不会长久的呆在一个让她感觉不喜欢的地方的。” 南宫昼淡淡的说道,随即大步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徒留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拳头,轻轻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星星,目露复杂的神色。 虽然他竭力的不向往那方面想,日服一如的劝说、麻木着自己。可是昼要说的意思,他却是非常非常明白,更是非常非常不愿意去想的。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生病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跟他们回来吧?可是,如果一旦支撑着她的念想消失,她还会像4年前那样,突然离开他们吗?一声不响的,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 窗外,雪静静的下着,温暖的车厢里,听着那高雅而*的钢琴曲,南宫慕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依偎了一下,车子里的暖风让她感觉舒服极了,不久困意便持续上袭。 “困了吗?” 南宫昼利落的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慢慢的停靠在人烟稀少的海边沙滩上,那静如死水般的海水迎着那洋洋洒洒的飘落的小雪,别有一番清冷的气息。 “有一点,就是觉得车子里面好舒服。” 半倚着的人影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却附带着打了一个浓浓的呵欠。 “困了就睡一下吧,感觉你有些疲惫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如丝的长发,眼中满是*溺的神色。随即拿过座位上的风衣,轻轻的为她披在身上。 “昼,我会被热死啦。车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呢!” 南宫慕儿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俏皮的吐吐舌头坐起身来,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娇俏的神色。 “这首钢琴曲好好听哦!感觉空气里面有种淡淡的伤感,尤其配上眼前这一片茫然的白色,感觉真的美极了。” 可爱的侧耳倾听了一番,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许久后微笑着评价道。 “这首曲子叫做《tears》,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曲子。小的时候我和夜总是争着弹奏这首曲子,争取表现到最好,让妈妈感到开心。不过——” 南宫昼淡淡一笑,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风淡云轻的神色。 “妈妈总说,我没有夜弹奏的深情。或许每首曲子每个人所理解的都不同吧,在他的指下,就算是一首伤感的曲子,也会演奏到充满希翼,而在我则喜欢将伤感演绎到淋漓尽致。你听到的这盘带子,上面所有的歌曲都是我弹奏的。” “全部都是你弹奏的?昼你好厉害呢!不过,不管是伤感的也好,充满希翼的也好,我没有弹奏过钢琴,所以不懂这些东西。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昼你真的弹奏的很好,至少在我眼中很棒呢!” 双手合十的歪歪头,南宫慕儿如小鹿斑比般的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内心却在听到南宫夜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黯然了一下。原来,他也是会弹钢琴的?听昼的语气,好想他弹奏的还蛮好的样子呢!只是,为什么他再也不弹琴了呢?《tears》——这首叫做《眼泪》的曲子,明明听起来本该属于伤感的曲子,为什么他会弹奏的充满希翼呢?还是说,那样霸道的一个人,是根本就不会有眼泪的,所以他体会不到那种伤感的感觉吗? “ “ ------------ 慕儿,你也同意我这样做吗? 望着南宫慕儿那可爱的表情,南宫昼无奈的摇摇头,最终也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只要你能够喜欢我弹奏的,那就值得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同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昼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像个王子一样,想当时在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好多好多的女生喜欢你呢!我都有听他们小声的在议论呢!” 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直起身子拍拍南宫昼的大手,随即嬉笑着歪歪头。 “可是我不想当王子,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当一个普通人而已。或许在很多人小的时候,梦想都是想要当王子,国王什么的,在更长大一些的时候,就想要当科学家或者医生之类的,可是你知道吗,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普通人,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着。没有攀比,也没有压力,更不需要去承担什么重任,就只是··平静的生活着。” 仿佛倦了似地,南宫昼慢慢的倾过身子,轻轻的将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呓语般的淡淡的说道。 “昼,身为南宫家的孩子,身上的重担本就比别人重,这些我都懂。只是不公平的是,在别人看到你们你尊贵的身份和富裕的生活的背面,你们真正羡慕的,只是一份平凡的生活。而恰恰是这份平凡,实在是太奢侈了。” 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南宫慕儿轻声的说道。 “慕儿··”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指尖所到之处,尽是怜爱般*溺。随着他手指轻轻的划过她那嫩的仿佛都要滴出水来的脸颊,俊逸的头颅慢慢的向她靠拢·· “对,对了。昼你不是刚刚在家里的时候,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在唇与唇就只有一指之遥的时候,南宫慕儿突然开口的说道,脸颊却已经烧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一般。而身前的人微微的顿了一下,便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暗暗的攒着那有些汗湿的掌心,南宫慕儿拼命的遏制住狂跳的心脏,不知怎的,在昼刚刚靠过来的时候,她的眼前竟蓦地浮现出雪儿那哀戚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如在黑夜中哀怨的盯着她一般,让她内心满是犯罪感。 “今天欧阳伯伯来找过我了。他希望我和雪能够走到一起。” 随着那啪的一声火机的声音,南宫昼淡淡的点燃一根白色烟蒂的烟,简短的说道,那神色漠然的就如同讲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昼,你怎么··现在也开始抽烟了?少抽一点,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 南宫慕儿一脸担忧的开口道,不知怎么的,看着商先生和夜抽烟,她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管,另一个她也根本就管不了。可是昼抽烟的样子,却让她有些丝丝的心疼。那双那么完美的手本该游弋与琴键上,可是现在指尖却夹着一根香烟,这种感觉··怪异极了。 “只是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偶尔的抽一根,不过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抽了就是。” 窗玻璃慢慢的降了下去,密密的雪花扑朔扑朔的飘落了进来,车内的气温只微微一寒,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暖。只是那指尖的烟随着话音的落尽,已被毫不留情的扔出了窗外。 “慕儿,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我要娶雪了。” 说罢便歪头看向副驾驶的南宫慕儿,茶褐色的眸子里波光闪动。 “昼··” 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南宫慕儿喃喃的开口道,却被他轻轻抬起的手掌打断了。其实对于他要娶雪的这件事情,她老早就从报纸上听说了,而且在那次宴会的小黑屋里,她也清晰的听到了他和雪谈论的这件事情。只是现在听他亲口从嘴里说出来,却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按照常理来说,这是一门皆大欢喜的姻缘,南宫家与欧阳家两大集团的联姻,不但可以巩固其在商界的地位,更加能够促进两家的贸易往来。欧阳家是一个国内大型的电子石油产业,正好为我南宫家半边天下的机械化工业所用,而欧阳家依靠这种嫁女儿的方式,和南宫家同时坐享两大集团,这无疑就是一种商界的垄断,到时,整个台湾都是我们两家的触角。” 南宫昼悠闲的分析着,那俊逸的面容上嘴角却慢慢的上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如今看来,这种牺牲小我吗,铸就大我的做法,会不会显得很高尚?对于雪嫁到南宫家这件事情,爸妈已经欢天喜地的在讨论中了,慕儿,你也同意我娶雪吗?”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看似不经意的询问着,手却在轻轻的颤抖着。仿佛她的回答,不是一种新生,便会是一种毁灭。 眼神在空气中交织了很久,南宫慕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掩上他的眼睛,随着随后一丝光明的淹没,他看到了她的那双含笑而温柔的眼睛,燥郁的心也随之慢慢的平静下来。 “虽然,你刚刚的说法很伟大,但是昼,仔细的倾听你自己的内心,告诉我,你快乐吗?如果你要娶雪儿姐姐的话,你会快乐吗?” ------------ 昼,我真的不介意 “虽然,你刚刚的说法很伟大,但是昼,仔细的倾听你自己的内心,告诉我,你快乐吗?如果你要娶雪儿姐姐的话,你会快乐吗?” 就算再有钱又怎么样呢?就算大我和小我相比,真的很伟大,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一个人或者没有真正的快乐,每他所做的再多,所奉献的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昼可以快乐,希望大家可以快乐。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得到快乐的资格,更何况是像昼这般优秀的男子。 “我不会快乐。虽然雪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但是娶她,不是我的初衷。” 南宫昼平静的说道,那直白的话语却让她手掌微微一颤, “昼,你值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管你面临着何等的困境,做着什么样的选择,都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心。一但选了,就不可以后悔。雪儿姐姐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也可以让她快乐。” 轻轻的拿开罩在他脸上的手,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慕儿,为什么你总是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拼命的要考虑一个折中的办法,总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可是幸福这种事情,并不是祝福就可以得到的。告诉我,你希望我娶雪吗?我想听你说。” 修长的手拉过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南宫昼深深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眸中的光芒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昼··我··” “慕儿看着我,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因为太执迷于结果了,所以他今天终于不想再掩饰了吗?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彻底看透他的心了吗? “只要你快乐,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望着他那陡然暗沉下来的眸光,南宫慕儿蓦地心头一跳。在她眼看着他的眸色从茶褐色慢慢的变成咖啡色,甚至连身上的气息都开始改变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一惊的将手缩回来,便被他蓦地纵身按在了车门上—— “昼,你怎么——额——” 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的骇然还没等发作,他的吻便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脖颈上,那席卷残云的架势完全不似那个温文尔雅的南宫昼,倒像极了一头饥饿的老虎。 “慕儿,你知道你的回答对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吗?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做决定,就是在等待着你的回答吗?你知道吗?” 哗的一下撕开她身上的宽松毛衣,露出了那仅穿着黑色*的身体,南宫昼神色一凛,随即举高她的双手,肖薄的嘴唇贪婪的亲吻着她凸起的锁骨,一路向下的蔓延着。仿佛是那生猛的力道吓坏了她,南宫慕儿呆呆的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般的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脸上满是骇然的惊恐—— “昼,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那么温文尔雅的昼,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暴躁而毫不留情!那禁锢的大手和强压着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胸前那蓦地一凉的感觉让她心里的惊恐却已经升到最顶峰, “慕儿,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的感觉吗?因为我爱你!我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感了,再也不想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如果把雪换做是你的话,不要说得到欧阳集团,就算是失去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修长的指尖灵巧的跳动着她胸前的浑圆,另一只手则飞快的去解着她腰间的腰带,那满是痛苦的眸子已染上了慢慢的晴欲,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昼,我只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可是雪儿姐姐是一个好女孩,如果你回头看看她,哪怕只是看一眼,你就会明白,她其实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拳头,已慢慢的放弃了手上的挣扎,任由着他褪下自己的裤子,分开她那修长的腿,那死死咬着的嘴唇已经慢慢的泛起青白色。 “慕儿,让我疼爱你,好不好?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想疼爱任何的女人了,我的女人只能是你,就只能是你!” 南宫昼褪去身上的毛衣,露出那精壮的身材,那看似修长的身子则满是精壮的肌肉。感受着他那裤子里撑起的彭勃的*,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手指,连牙齿都要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为什么如此的场景,竟犹如4年的前的那场噩梦,一模一样··· “昼,你们兄弟两个,就这么喜欢分享同一个女人么?如果你认为现在我们的关系和四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那么——你就要了我吧。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滚滚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南宫慕儿轻轻的颤抖着身子,任由着在泪水的模糊中,眼前的人越来越看不清楚。 “慕儿··” 身上的人影蓦地一怔,如同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般,身子慢慢的停下那疯狂的举动,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她那泪水奔腾的脸颊—— —————————————————————————————————— (月票月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文文!媚媚今天7更,有月票的亲亲们多多支持媚媚哦!文文一定不会让亲爱的们失望滴!) ------------ 爱是什么? 身上的人影蓦地一怔,如同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般,身子慢慢的停下那疯狂的举动,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她那泪水奔腾的脸颊—— 明明想要疼爱她的,明明想过再也不让她受伤害的,刚刚却是他自己在伤害她的·· “对不起。” 喃喃的低语道,南宫昼轻轻的俯下身子将她揽进怀里,那炽热的胸膛贴着她裸露的身子,可是她却依旧感到冷。冷到浑身不住的颤抖,冷到仿佛她正站在满天的大雪中——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呵,喜欢的话就拿去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对不对?” 纤细的指尖紧紧的扣在肉里,南宫慕儿嘶哑着声音的说道, “什么爱,什么情,终究不过只是一个人的强烈的占有欲罢了。而其实你们真正感兴趣的,只是我的身体而已吧。” 望着她那神色惨淡的样子,南宫昼心疼的用手覆上她那失焦的眼睛,茶褐色的眸子里一片晶莹闪过, “如果只是迷恋你的身子,那就好了罢。只要关上灯,做暧的时候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我也不会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如此痛彻心扉的想念你。慕儿,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去爱你,才是对你最好的方式。” 他想要很多很多的爱,也想要一份属于自己完整的爱,他一味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疼爱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夜呐有说有笑的眼神,他会嫉妒的发了疯,发了狂。所以刚刚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昼,你错了。其实你和夜,都是两个不懂得爱是什么的人,所以你们想法设法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不让外人有觊觎的机会。可是我不是东西,不是可以任由你们想玩的时候就一起玩的布娃娃,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们以自己认为喜欢的方式的前提下,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们一个似虎,一个如豹,而我,却不愿成为你们争相争夺的猎物。” 晶莹的泪水顺着他修长的指尖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如同烙铁一般,烫的他的手一阵生疼。 是的,她就只是他们的布娃娃而已,任由着他们想玩的时候就玩,还甚至可以两人人一起玩,不相信的时候就冲她大吼大叫,再甚着会出手打她。4年了,回来的时候依旧是这个样子吗?只不过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她已经晋级为高等布娃娃,他们两个人不愿意再一起玩了,而是选择各自争夺回去玩。 虽然她没有爱过,但是如若爱情是这样的,那她宁愿选择一个人的自由。这样的爱,实在太窒息了。 “对不起慕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想,给你我全部的爱,用心的疼爱你。原谅我,从妈妈过世后,没有教过我们什么是爱。我只是不像,你像她一样,那样义无反顾的丢下我··那种被丢下的感觉,真的好残忍。” 耳边听着他喃喃的声音,俊逸的头颅轻轻的埋在她的颈间,似有阵阵温热滑过。 “昼。” 纤细的手臂僵硬的动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揽上他的腰身,像是怕冷般的向他的身子畏缩着,如同一个孤助无缘的孩子, “我不会怪你。因为你也和我一样,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总是害怕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会在下一秒离自己而去,却殊不知真正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是不管怎么守候都是没有用的。所以,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吧,让她教给你什么是爱。我也不懂爱,但是我却觉得,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那种就算是为了他死了,也值得了的感觉吧。” “慕儿··” “昼,我们回去吧,我想看看妈妈。” “好。” “昼···” “嗯?” “雪儿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和她在一起,你会找到那种真正的,不是来自于占有的爱。她值得,你倾尽所有的去爱,去付出。同样,她也一定会用尽身心的去爱你。” —————————————————————————————————————————————— 安静的饭桌上,头顶的水晶灯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就坐的几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吃着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客厅的气氛有些丝丝的讶异—— 南宫俊和南宫雅规规矩矩的坐在南宫慕儿的身边,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时东飘飘西瞄瞄饭桌上的人,彼此相互对视一眼,小小年纪就能够心照不宣的埋头猛吃的不说话。 “妈妈,天气冷了,喝碗汤暖暖身子吧。” 南宫慕儿贴心的舀了一碗汤,随即站起身子推开椅子的慢慢的像苏静云的方向走去,由于汤舀的有些满,所以她走的很忙,幅度也很小,可是就在她马上就要来到苏静云的身边的时候,冷不丁被一个什么东西突然拌了一下,那滚烫的汤蓦地脱手泼洒出去,那失重的身子在就要倒向地面的时候,被一双眼疾手快的怀抱稳稳的揽进怀里,抬头间,轻易的便掉进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 “慕儿!” 座位上的苏静云蓦地惊恐的睁大眼睛的站起身来,在南宫御的搀扶下急急的上前查看着南宫慕儿的伤势,那凹陷下去的大眼睛里满是慌张的惊恐。 ------------ 旧人归来(1) “慕儿你有没有事?恩?” 望着母亲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那泉涌而上的感动,南宫慕儿‘哇’的一声扑倒在苏静云的怀里,滚滚的泪水似奔腾的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妈妈,妈妈对不起··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关心慕儿了,再也不想看到慕儿了··妈妈··对不起··” “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了昂?都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让孩子们看到要笑话的。” 苏静云爱怜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脸上却也留下了行行清泪。其实从她回来的那刻,自己除了感动以外哪里还有生气,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而已,可是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却让她的心都不跳了。自己生的孩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在父母的眼里,都永远只是一个孩子啊! “两个小鬼,你们看到慕儿掉眼泪,会笑话她吗?” 南宫夜笑着蹲下身子,爱怜的拍拍非常在状态中的,低头猛吃的两人。 “慕儿有哭吗?”南宫雅疑惑的挑挑眉,脸上的神色像是真的一般。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哦!”南宫俊微微的皱起眉头的摊摊手,黑亮的大眼睛里却满是狡黠的神色。 “这两个小家伙。” 苏静云笑着弯起眼睛,脸上满是疼溺的神色。 “慕儿,其实妈妈早就不怪你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怎么会怪自己的亲人呢?” 南宫昼轻笑着扬起唇角,随即拍了拍南宫慕儿的肩膀,在眼神不经意的看向她手腕上那有些微红的印记时,脸色蓦地划过一丝疼惜, “你的手腕,刚刚烫到了?” 微微的一句话立刻提醒了在场的几人,紧张兮兮的苏静云顾不得责怪,脸庞心疼的拉着南宫慕儿的手就向楼上走去,担忧妻子的南宫御也随之搀扶着她瘦弱的身子走上楼去,望着几人走上楼去的身影,两个小家伙也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屁跌屁跌的跑上前去凑热闹。 “刚刚你那一脚,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她会有被烫到的可能吗?” 修长的身材回到座位上,继续低头吃着盘中未吃完的菜点,表情平静的就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 “我实在不想看她因为这件事情继续煎熬下去了。想要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刚刚,已经把这个代价降低到最小了。” 淡淡的喝了一杯杯中的红酒,南宫夜慵懒的站起身来转身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夜,你懂得,什么叫爱吗?” 背后那有些迟疑的声音让他微微停住那上楼的脚步,静静站直的身子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话, “她说,她心中的爱是那种为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可以付出生命。” 南宫昼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随即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站起身来, “我可以做到。如果活着不是为了给她最好的爱,最快乐的生活,那将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我不会。” 望着那越过自己的肩膀,径直向楼上走去的南宫昼,南宫夜慵懒的倚靠在楼梯上,深邃的眸子隐隐的充满了邪魅的气息, “因为,我爱的人我要亲手给她幸福,在我没有确定这个世上有人可以比我更爱她的时候,我不会盲目的付出生命。而且,别人给的爱,我不放心。” —————————————————————————————————————————— “小姐!小姐!” 随着叩叩叩的敲门声,齐嫂一脸笑意的走进屋子,当看到地上正忙碌的折着东西南宫慕儿,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怜惜的神色。 “齐嫂,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南宫慕儿一脸迷茫的眨眨眼睛,随即飞快的折着手上的幸运星, “不是的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齐嫂神秘的笑笑,随即慢慢的让看挡在门前身子, “恩,谁?” 南宫慕儿不经意的一抬头,望着眼前那走进的俊朗的男子和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进来的高挑女子的时候,嘴巴因为太过吃惊而蓦地长成了一个o字形。 “煜!你是··天!青?欧阳煜?司徒青?真的是你们?” 望着面前那扬唇笑着的两人,南宫慕儿不可置信的呆坐在软垫上,甚至忘了站起身子的只任由着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的走上前来。 不是她几年不见就忘记了他们,而是他们——实在变化也太大了!平时一向喜欢艳丽颜色,无花不欢却长着一张妖精样面孔的欧阳煜,此时站在她的面前,穿着一身卡其色的长风衣,里面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那俊朗的外貌少了一些年少时的轻狂与稚嫩,更加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沧桑味道。但是那依旧没有变化的,除了那双媚眼如丝的妖媚的桃花眼,还有左耳上那烁烁生辉的黑钻耳钉。 而反观一旁的女孩——她只能说,眼前的这个头发已经长及腰际,烫着一头黑色大波浪,画着魅惑的妆容,女人味与睿智并存的身穿一套黑色职业套装,脚踩着10寸高跟鞋的女孩子··真的是高中的时候,那个仗义的‘小太妹’司徒青吗? ------------ 旧人归来(2) “慕儿,我回来了。” 欧阳煜微笑着蹲下身子,拿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轻轻的双手捧起南宫慕儿的手,在轻触到那双纤纤十指背后的茧子时,眼神里蓦地涌上一丝心疼。 “妞,回神啦!” 司徒青好笑的在呆立的人面前拍了一个巴掌,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笑意。虽然感觉比以前女人味的很多,但是那豪爽的性子却依旧让她感觉如此的熟悉而温暖。 “煜,青。好久不见。快请坐啊。” 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南宫慕儿连忙站起身子,揉了揉那有些酸涩发红的鼻子,赶紧将他们迎到了房间里沙发的位置。 “齐嫂——” “小姐,茶来了。” 李嫂已端着冒着清香的茶走进屋来。其实还没等南宫慕儿开口吩咐,她早就下去洗漱茶具,准备好清香的茶叶了。 “谢谢。” 南宫慕儿感谢的朝齐嫂点点头,随即从茶托里将茶端到两人面前。 “慕儿,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待到齐嫂走出门去,司徒青带有批驳性的说道。脸上似有三分不满七分疼惜。 “肯定还是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受人欺负。一看你的样子,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说的?我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呢!谁敢欺负我儿子,我就跟谁拼命!这种勇气可嘉的精神,怎么能叫没有长进呢?” 南宫慕儿不满的撇撇嘴,随即坐在两人对面的*沿上,话语间脸上满是娇俏的神色。 “慕儿,那是天性。和长进无关。” 欧阳煜笑着摇摇头,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如果不是爸爸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慕儿,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难道我们··不算朋友吗?” 手中的茶杯略微一顿,那深邃的眸子便径直的看向眼前的人,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是的,我们还在美国的时候,煜只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听说你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做飞机往回赶。那边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手下去打理。慕儿,你知道这几年我们有多么的担心你吗?我真的无法想象,当年的你··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下去的。” 说到这里,司徒青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缠绕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责备。她无法想象,一个怀着身孕,没有任何社会阅历,甚至可以称之为单纯的女孩子时,她究竟是怎样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而当她和煜一起在美国世茂公司谈论合作方案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的煜双眼兴奋的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一般,4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年少轻狂的男孩已经变化成一个沉稳睿智的男人,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种霸气。可是她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那个兴奋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以前那个有生命有朝气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面容沉静,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激起他生命中的波澜的男人。尽管成熟稳重,却连她都感到陌生。 只是,一切的一切她当天就坐在飞机上她才知道,他如此的开心,如此的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回来,是因为她回来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他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的。你看,我现在不就过的很好嘛?” 南宫慕儿笑着拉过司徒青的手摇晃着,讨好的神色溢于言表。 她知道她的担心,也知道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让很多人都为她担心,可是当时的情况那么紧迫,她又怎么能够跟他们一一道别呢?而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她独自离开?他们的心意她太过了解,只是她没有办法那么心安理得的做别人的累赘。 “好?这个样子就叫好吗?慕儿你看你的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的手原来——”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责备和心疼。 “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人生就是这样,当你选择一件事的时候,总是要放弃一些事情,仅仅是粗糙了一点而已,其实,也不会太丑啊!” 摊开自己那苍白的有些茧子的掌心,南宫慕儿微笑着攒了攒手,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颜色黯然了一下。 “丫头,你离开南宫家以后,再没有读书吗?” 司徒青深舒了一口气,随即拉过慕儿的手轻皱着眉头的问道。 “没有。当时连养两个小家伙都养不起了,哪里还有时间读书呢。” 说到这一点,南宫慕儿不禁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虽然她才20岁,但是从上到高二以后,就再也没有念过书了,虽然她一直都很怀念那种读书的日子,但是这四年来,她们每一顿连吃饭都成问题,她还哪里敢妄想这些呢?现在的青和煜,应该至少也念到了硕士或者博士专业了吧。这一点从他们的穿衣和谈吐间就可以看得出来。而现在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不仅仅是天与地的差距吧。 “阿青,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慕儿有些事情想单独的谈谈。” 望着眼前那有些不安的人,欧阳煜深舒了一口气的拍了拍身旁司徒青的肩膀。那不言而喻的眼神让她看了一眼南宫慕儿后,点点头的走出门去。 “ “ ------------ 血缘关系 望着眼前那有些不安的人,欧阳煜深舒了一口气的拍了拍身旁司徒青的肩膀。那不言而喻的眼神让她看了一眼南宫慕儿后,点点头的走出门去。 “慕儿,我很伤心。” 欧阳煜站起身子走到南宫慕儿的*边,慢慢的蹲下那高大的身子。抬头间,那深邃的眸子间满是淡淡的忧伤。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眼睛里为什么会有‘忧伤’这种东西?他曾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子,可是为什么这种忧伤,她会如此的看不真切。 “当年在你离开的时候,当你毅然放下一切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要来向我求救。慕儿,我真的很伤心。当时,我们明明说好的,让我照顾你,心疼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让我来帮你承担。可是为什么你却在离开的时候,把一切都忘记了呢?” 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宽厚的手掌间的温暖一b “慕儿,你可知道。这四年的每一天我是怎么过的?4年,整整4年行尸走肉的生活,我拼了命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只为让自己不去想你··天知道当我听到你回来了的消息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听了他那深情的话语,南宫慕儿忽闪的大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走向宽大的落地窗子。 “煜,你是我哥哥。” 她当然记得他曾说过的话,可是她也始终记得他仓皇的转身奔出医院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他,肯定心里讶异极了吧,甚至连她自己都吃惊极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好惊讶的的呢?他们的血··那种罕见的hr阴性血,本身就可以说明一切的不是吗?他是她的哥哥,是她的亲哥哥!就算不谈感情,他们身体里也留着同样的血。或许,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而不是需要菲菲亲口告诉她母亲说过的话。说过的——爸爸是她的名义上的爸爸,而欧阳伯伯,则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样*裸的真相。 “不!我不是你哥哥!南宫伯母当年的话搞错了!” 如同拨动了心里的那根弦一般,欧阳煜急急的扳过南宫慕儿的身子,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急切,却也隐隐的透着兴奋的光芒。 “慕儿,为什么当年你不等等我呢?在我得知了事实,马上开车就过去找你的时候,他们却说,你已经连夜跑掉了!” 禁锢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收紧,那因为情绪而逐渐加重的力气让她条件反射的皱起眉头,心里却因为他刚刚说的话而惊骇极了。 “等等,煜你刚刚说什么?搞错了?搞错了什么?” 乍一听到那句话,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纤细的收紧紧紧的攒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探究和质询。 当时妈妈不是亲口说过,他们在一起是天理不容的吗?菲菲不是也说过自己听到了爸妈的谈话,妈妈在跟爸爸在一起以前,是跟欧阳伯伯在一起的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的女儿? “后来你都没有问过你的妈妈吗?” 对于她依旧不知情的样子,欧阳煜不禁有些疑惑,不过这丝疑惑仅仅一闪而过,兴奋便重新的回到他的眼中—— “没有,我昨天才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 “没关系的,那我告诉你好了。慕儿,你不是我的妹妹,你只是血型恰好和我一样而已!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 紧紧的攒着她的小手,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欧阳煜肯定的点点头。 “那当时为什么妈妈要那样说呢?难道连她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 南宫慕儿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眨动的大眼睛仿佛难以接受这一系列无厘头的事情一般。 “慕儿,对于这件事情,这其中还是有些渊源的。” 欧阳煜轻轻的拉着她的小手走到*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睛里满是无限的爱怜。那说出的话语仿佛一幅幅染着古色的画面慢慢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回去仔细的问过爸爸,他说南宫伯母以前确实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爸爸去医院里看一个朋友,认识了当时住在医院的南宫伯母,那个时候的她的头好像受了很重的撞伤,对于以前的事情也全然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过那个时候的爸爸却只一眼就爱上了南宫伯母,在他们相处几个月的时候,南宫伯母却被查处了怀孕,而且怀孕的时间还比他们认识的时间长1个月。对于这件事情,年少轻狂的爸爸曾经很生气,认为自己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就一气之下就和她分手了。在后来等他突然意识过来的时候,南宫伯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再后来的相见,她就成了南宫御的妻子。” “可是,妈妈为什么咬一口咬定我是欧阳伯伯的女儿呢?”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的攒紧了拳头。 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验孕报告上应该写的很清楚不是吗?而就因为当年欧阳伯伯的抛弃,所以她才要把自己送到孤儿院里去吗?因为欧阳伯伯的不信任,因为自己对他的失望和伤心,所以她就忍心将她和过去也一并抛弃了吗? ------------ 欧阳家VS南宫家(1) “因为当时爸爸要和南宫伯母分手,南宫伯母就一心的认定了爸爸是有了*,所以为了不想承认这个孩子,并借此伪造一系列的证据。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在你离开了以后,我曾来到南宫家从你的*上才走了一根头发去验证,事实证明,慕儿,你和我们欧阳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想来我也真的是很笨,当时爸爸很明白的表现出非常喜欢你,希望你嫁到我们欧阳家,当时我就应该清楚的意识到的。” 欧阳煜皱起眉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懊恼的神色。如果他当时不消沉那么久,早早的打开锁着的门,从父亲的嘴里得到真相,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慕儿了?而她··也就不需要受那么多苦了。 “那么,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呢··我又是谁呢?每天听到你们慕儿慕儿的叫我,似乎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习惯,可是住在南宫家里,我却感到不安极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抢了别人的幸福一样。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我应该得到的吗?” 不安的站起身子,南宫慕儿局促的在屋子里踱步着,那比划着的手暗示着她的无措,让他看了不禁一阵心疼。 “慕儿,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姓什么,在我心中你都是慕儿。都是那个纯真善良的小女孩。而我一如当年所说过的话,只要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帮你扛着,而欧阳家永远都是你的第二个家。” 欧阳煜拉着她的手臂一把揽过身前的人,紧紧的拥在怀里,贴在她的耳际说着安慰的话语,感受着怀里那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她,内心感动的让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疯狂的呼喊着:慕儿,慕儿,慕儿·· “慕儿,我不会像当年我爸爸对你妈妈那样,那么不负责任的抛弃,就算是年少轻狂也不允许。你是我唯一的选择,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在心里决定,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不要说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就算他不同意,为了你抛弃整个欧阳集团,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也在所不惜!天知道,只要一听到你的消息,我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自动清空了,满脑子都是你的笑容和你的眼眸。” 那深情的话语让她微微一怔,青葱般的小手轻轻的卷曲成拳,最终推开了身前的欧阳煜,那微垂的眼睑睫毛颤动的犹如蝉翼一般, “对不起,煜。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南宫慕儿了,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说罢,便朝着落地的窗户走去,迎着屋内的光亮,只留给他一个逆光的背影和慢慢变凉的怀抱。 “慕儿,当初在医院里知道你的怀孕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当场对南宫伯母保证的要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我都无所畏惧,更不要提现在。”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旁,欧阳煜轻轻的抬起右手覆上她的肩膀,像是发现什么般的,顺着她的眼眸向楼下看去—— 虽然寒气很重,但是那阳光明媚的花园里,穿着白色的衬衫,外罩了一件浅灰色v字领毛衣,穿了一条休闲牛仔裤的打扮随意的南宫昼正牵着南宫雅和南宫俊的小手悠闲的散着步,随即停下身子的将他头上快要扣到眼睛上的帽子向后戴了戴,迎着孩子那如花的笑脸,俊逸若尘的面容上也缓缓的上扬起一抹*溺的笑容,眉眼交融间,一种似为人父的感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这两个孩子,是他的?” 望着三人坐上门边停着的车子,渐渐远去的身影,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迟疑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不··不是。” 刚刚还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笑容的唇角蓦地僵住,慌乱间转过的身子不经意的踢到了地板上的玻璃瓶里已经折好的星星,那纷纷扬扬的五颜六色顷刻间便如奔腾的弹珠般撒了一地。害得她在不小心踩到了几个后,赶忙弯下身子去捡,他只轻易间,便感受到了她那颤抖着的手指。 “是南宫夜的?” 欧阳煜蹲下身子帮她一起捡起来,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只是俊逸的面容上冷的没有一丝的表情,那冰冷的神色让她不禁有些害怕。 “不是。” 南宫慕儿低喃着说道,却始终低头一颗颗捡着地上的星星。且捡着的身体离他越来越远。 “慕儿,你以为我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吗?还是你认为,如果我知道这件事的话,会把实情泄露出去。或者,你害怕我会去报复他们?慕儿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欧阳煜紧紧的攒着拳头,伴着那咯吱咯吱作响的骨节,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来。 “煜,我在害怕你。” 只淡淡的一句话,便让他蓦地怔了一下,墨眸中的神色满是复杂。 “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你知道吗?以前的煜,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我。他只会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顾全着我的心思,从来都不会逼问什么。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又怎么样呢?在当时拼死都要生下他们的时候,我就不在乎这些事情了。4年了,时间证明,就算是我一个人也同样可以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就算他们没有爸爸,我也同样让他们幸福快乐——” ------------ 欧阳家VS南宫家(2) “是,可是那只是就算是。你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把孩子照顾好,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能够给他们幸福快乐。可是慕儿,幸福快乐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如果连你自己都没有体会到的话,又怎么样去给他们呢?” 欧阳煜打断了她的话,犀利而精准的话语让她同样为之一怔,随即紧紧的蹿起了拳头,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叩着下唇。是,煜和以前不同了,她竟差点忘记了,现在的他也是一个商人。一个具有聪明睿智的头脑,而独具判断的超强分析能力。面对他有力的质询,她完全无言以对。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想要的不是锦衣华食,也不是富足的生活,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和爸爸?慕儿,这看似简单的要求,你一个人给不了。我刚刚问你的话语并不是逼迫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受欺负,受委屈!不管孩子是南宫昼的还是南宫夜的,他们都欺负了你!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为了你撕毁两大集团友好合作的面貌,发动起整个欧阳集团,跟南宫集团对峙!你应该也明白,现在南宫集团的领导人是南宫夜,这是我们这一代的矛盾,无关上一代的事情。而我,又怎么会输给他?” 说到这一点,那深邃的眸子蓦地精光一闪,眼中满是商人的精锐与霸道。是的,他们都已经不是那时年少轻狂的少年了,而是四个家族新一任的继承人,为了一个女人发动家族战争,也许别人会觉得不值得,但是他会觉得非常的值得,而且他也觉得,以南宫昼和南宫夜的个性,一定会欣然接受挑战的,也许这一点,他早在4年前就该替慕儿讨回来的! “为了一个女人发动两大集团的战争,我担不起,而我也不想担。煜,这个孩子不是昼的也不是夜的,如果你尊重我的心意,就请不要再问,也不要再猜测了。不可否认,你说的并没有错,也许两个孩子很想要爸爸,想要一个完整的家,除了这一点我没有办法给他们,其他的我都可以给。我已经,很尽力很尽力了。” 黑亮的大眼睛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南宫慕儿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丝笑容竟如刺得他的心一阵生疼。 “对不起慕儿。只是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担心极了。你都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有多么的憔悴和瘦弱。” 欧阳煜懊恼的揉揉头发,随即拉过南宫慕儿的手,眼神中满是真挚—— “慕儿如果你愿意,如果两个孩子们愿意,让我和你一起来照顾他们好不好?如果你不愿呆在南宫家,那就给我一起来欧阳家,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好不好?” “煜。” 南宫慕儿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来,轻轻的将他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按了下来。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中让他感觉有种陌生的感激。 “谢谢你,煜。我很感激你4年前这样帮我,4年后依然愿意这样帮我。可是我不愿意去耽误你,更不想要成为你的累赘。你是欧阳家的公子,我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野丫头;你是一个黄金单身汉,而我是一个有着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你有着高学历,而我却连高中都没有上完,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正说着,身前的人蓦地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在她的嘴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的时候,带着温暖的唇就那样覆了下来—— “慕儿。” 虚掩的门不用经过任何的转动,便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正微笑着走进门来的苏静云和搀扶着她的南宫御看到拥吻着的两人时蓦地犹如石头一样风化在原地。 突然反应过来的南宫慕儿使劲的推开身前的人,白希的小脸犹如番茄般的烧红起来,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懊恼的神色。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只要你愿意,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使是与全天下为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慕儿你愿意。” 那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她心头一动,欧阳煜微笑着转过身来看向门边的两人,充满了尊敬的礼仪。 “南宫伯伯,南宫伯母。” “煜,你们这是在··” 苏静云来回的指着一个面色平静如常,一个脸色仿佛要燃烧起来的两人,心里已经有了7、8分数。不禁回头和身旁的南宫御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微笑起来。 “伯母,我是在向慕儿求爱,请她嫁给我。” 那突如其来的话语更是让她诧异的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向身旁的欧阳煜,仿佛他在讲什么天方夜谭的话一般。 “哦?那她答应了吗?” 仿佛4年前的一切不快都已烟消云散,南宫御反剪着手,一脸有趣的看向眼前的两人,目光中满是探究的神色。 “我刚刚问了,慕儿都还没有回答我呢!” 欧阳煜笑着歪歪头,随即轻轻的牵起南宫慕儿的小手,眼中充满了疼惜。 “煜!不要再闹了!” 南宫慕儿尴尬的缩回手来,随即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妈妈,其实我们两个——” “慕儿,妈妈问你。俊和雅真的是煜的孩子吗?” 苏静云打断了南宫慕儿未说完的话,那黑亮的眼睛看了欧阳煜一眼后,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 欧阳家VS南宫家(3) 苏静云打断了南宫慕儿未说完的话,那黑亮的眼睛看了欧阳煜一眼后,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慕儿··” 欧阳煜拉住正欲上前的南宫慕儿的手臂,轻轻的点了点头, “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哪怕一次就好。” 望着他那怜惜的目光,南宫慕儿慢慢的展开一个笑容,在他以为她同意了时候,却听到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这个孩子不是煜的。” 说完,南宫慕儿深舒了一口气,转头朝目光复杂的欧阳煜展颜一笑, “对不起煜,有些事情,我想一个人承担,因为,我不要自己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对不起爸妈,也请你们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情了好吗?我不想··再回忆起这件事情了。” “那··那俊和雅··煜,为什么当初你要承认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呢?” 诧异之余,苏静云悻悻的缩回手,最终喃喃的问道。慕儿眼睛里的受伤她又怎么可能没看到?这个孩子这几年吃了这么多的苦,却毅然的坚持生下这两个孩子。罢了,既然她不想说,她便也不问了。反正事情已经是定局了。俊和雅又这么可爱,也为南宫家带来了不少的欢笑,只要慕儿能够快乐就好。可是眼下看她和煜的样子,倒是—— “慕儿。” 欧阳煜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最终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眼前的苏静云。 “因为我爱慕儿。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伯父,伯母。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护她,保护她和两个孩子。” “这··” 苏静云和南宫御对视了一眼,虽脸上有着疑虑,眼睛里却满是满意的笑意。他们刚刚眼睛里看的清楚,煜是真的很喜欢慕儿,而他们的慕儿似乎和煜的关系一直以来也都不错。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承担这一切的时候,又岂止一个简单的‘爱’字呢?更何况以现在他们年纪都大了,最希望的事情当然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早早的成家立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以慕儿的外表和身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并不难,但是她却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就算有不错的年轻人,恐怕也是南宫家的财势来的。但是像煜这样聪明睿智,又能够将欧阳集团带领的蒸蒸日上,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慕儿的,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如此看来,这实在是一件再美满不过的事情了! “慕儿,你呢?你怎么看呢?”南宫御低声的问道,话语中满是关切。 “是啊慕儿,你喜欢煜吗?如果喜欢的话,爸爸妈妈就为你们做主了,到时南宫家一定会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苏静云微笑着牵起南宫慕儿的手,虽然是询问她的意思,但是话语里的希翼却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是一个傻瓜,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意。仿佛只在突然间,她明白了昼当时跟她说那番话时的心意。只不过,他是一个男人,肩膀上要挑起南宫家的整个兴盛,而她是一个女人,爸妈希望她嫁,无非是为她寻一份有保障的幸福。只是,孰娶孰嫁,外人议论的终究还是两家最大的利益关系,而他们··又是否真的能够一辈子都幸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中人的无奈吗?原来这种事情不轮到自己身上,她是无法了解的,也难怪昼那天会如此的失控·· “慕儿?慕儿?” 耳边听到那丝丝疑惑的呼唤声,南宫慕儿蓦地回过神来,露出抱歉的一笑, “爸妈,让我考虑一下吧。至少,我也想问问俊和雅的意思。” 虽然潜意识里呼唤着,她不想嫁,真的不想嫁。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的一番话,只是当话在喉中滑动的时候,她看到了母亲那虚弱的身体与脸上的期盼,她是在不忍心对她说一个‘不’字,但是如若将自己的幸福就这样一辈子交出去了,她又真的还可以像现在这样风淡云轻吗?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在用俊和雅做挡箭牌,拖延时间。只是,她什么都可以退让,什么都可以容忍,但是对于‘爱情’,那种神圣而美好的感情,一直在她心中占据着一片净土,这是,她所坚持的。 她就是一个这样固执的人,虽然有时可以为别人,为她所在乎的东西妥协,但是一旦遇到她想要固守的东西时,说什么她都不会放手! “慕儿,谢谢你。从你身上,我仿佛突然明白了那句话——有机会总比没机会的好。只要你一天不说好,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就会永远的等下去。一辈子那么长,等你几年算什么。跟着我,不能给你幸福是我的错,但是如果谁让你不幸福,我不会放过他!” 望着那张固执的俊脸,南宫慕儿慢慢的展露出一抹清丽的笑容。其实应该说谢谢的人,是她。是她不够好,配不上他的怜惜和温柔。这样优秀的男人,完全值得更好的,她又怎么可以自私的耽误他? “御你看,等雪儿嫁到我们南宫家,慕儿嫁到欧阳家,这简直就是亲上加亲嘛!慕儿,昼已经做好了决定,接下来就差你了哦!” 乍一听到苏静云的话语,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妈妈,你是说——昼已经答应娶雪儿姐姐了?!” ------------ 许愿星的心愿 你知道吗,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普通人,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着。没有攀比,也没有压力,更不需要去承担什么重任,就只是··平静的生活着。 这种牺牲小我吗,铸就大我的做法,会不会显得很高尚?对于雪嫁到南宫家这件事情,爸妈已经欢天喜地的在讨论中了,慕儿,你也同意我娶雪吗? 虽然,你刚刚的说法很伟大,但是昼,仔细的倾听你自己的内心,告诉我,你快乐吗?如果你要娶雪儿姐姐的话,你会快乐吗? 雪儿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和她在一起,你会找到那种真正的,不是来自于占有的爱。她值得,你倾尽所有的去爱,去付出。同样,她也一定会用尽身心的去爱你。 “昼。” *上蜷缩着身子的南宫慕儿如同一个包裹着自己的茧子一般,头颅埋在双膝之间,周身散发着一种落寞的气息。 清晨屋内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柔的照射进屋子的*上,为她那披散到腰际的头发度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如果不快乐的话,又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去做。如果是因为南宫家的使命的话,那么她心疼他,但是如果是因为她的话,她一定会恨自己。当时她的心真的是太乱了,虽然那番话她的确是说的真心话,但是以昼那时的心态,听起来应该会很伤心的吧?毕竟说他说过,娶雪儿,他不会快乐。一份不快乐的感情,又怎么会有幸福?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甩甩头的不去想太多,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她再和昼好好的谈一下。纤细的小手翻翻枕头,将昨晚睡不着时连夜折叠的125颗幸运星装进罐子里,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的正好1000颗。白希的小脸慢慢的绽放出一丝会心的笑容,随即赤着小脚的穿上拖鞋,捧着那装满五颜六色的幸运星的瓶子,向母亲的卧室走去。 “呕——御,不要再废无用功了,你明明知道,已经没有期望了,不要再固执了。” 一声干呕的声音充斥进她的耳朵,那无望而凄凉的声音让她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紧紧的捧着瓶子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 “不会的静云,你一定会好起来了,来,再吃一口。吃一口就好,好不好?” 低声的声音虽然充满了柔情,听起来却满是痛惜的无奈。 “御——” “爸爸,让我来吧。” 虚掩的门被轻轻的推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望着*上那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眼睛灰暗无光的苏静云,和那端着汤药一脸疼惜的南宫御,站在门边的南宫慕儿轻声的开口道。 “慕儿··” 乍一看到门边的女儿,苏静云的脸上有一丝惊慌。她不想让慕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更不想让大家为她担心。 “妈妈,不吃药怎么能好呢?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来,慕儿喂你吃,亲手喂你吃好不好?” 从南宫御手中接过药碗,南宫慕儿微笑着舀起一勺来吹了吹,放在苏静云的嘴边,而她只微微愣了一下,便当真像一个懂事的,不哭不闹的孩子一样的吃了起来。*沿的南宫御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步伐轻盈的走出门去,轻轻的关上门,给这对母女一个可以说说话的安静空间。 “只要把这些药吃完,就一定会好的对不对?” 轻轻的吹着勺中的药,氤氲的雾气慢慢的化成雨,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只是那张清丽的小脸却依然带着笑, “慕儿··” 苏静云心疼的伸出手来,那深凹的眼睛里也缓缓的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随着内心的挣扎与苦涩,那瘦若枯柴的身子也随之轻轻的颤抖起来。 “医生既然开出了药,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妈妈吃了一定会好起来的。慕儿相信,所以妈妈也要相信哦!” 抽抽鼻子的南宫慕儿笑着擦掉脸上的泪水,随即将空碗放到桌子上,抽出一旁的纸巾,仔细的擦着苏静云脸上的泪水。另一只手却始终紧紧的攒着她的手,仿佛给她莫大的力量一般。 “妈妈,我听说生病的人只有心情好,病情才能好的快哦!有慕儿在身边陪着妈妈,妈妈的心情一定会非常的好对不对?” “是,有慕儿在身边。就算是再大的痛苦妈妈也会忍耐过去。” 紧紧的反握着南宫慕儿的手,苏静云哽咽的点点头。 “对了慕儿,这个是··” 望着桌上的瓶子里那五颜六色的星星,苏静云的脸上闪烁着难掩的快乐。这一颗颗,都是她的慕儿亲手折的·· “这个是我送个妈妈的礼物。据说只要折够一千颗幸运星,上天就可以许诺我一个愿望。妈妈,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在慕儿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 将透明的玻璃罐子放在苏静云的手中,南宫慕儿一脸坚定的说道。眼中似有晶莹忽闪。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尝试,对于最最重要的人,她不想有任何的疏忽。 “傻丫头,你看你的手皮肤都粗糙了。妈妈看了是会心疼的。” 苏静云轻轻的拉过她的手,疼惜的叹了一口气。 “ “ ------------ 半边羊脂玉 苏静云轻轻的拉过她的手,疼惜的叹了一口气。 “慕儿,就算妈妈没有生病,也不可能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啊!妈妈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能够找到幸福,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你身边了,妈妈好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像家人那样照顾你。” “妈妈,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爸爸是,昼夜也是。就算慕儿不会照顾自己,还有大家会疼慕儿的。” 南宫慕儿沙哑着嗓子的说道。妈妈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现在,追求幸福的心和让妈妈安心,到底哪个重要? “傻丫头,爸爸会慢慢的老去,昼和夜要各自的娶妻生子,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带着俊和雅,这叫妈妈怎么能够放心?我们南宫家虽然吃穿不成问题,哪怕你在家里住几辈子都可以,但是慕儿,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幸福重要了。” 苏静云轻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妈妈,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比你的身体健康更能让我幸福的了。如果你想让慕儿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等妈妈身体好起来再说好不好?” 微敛着眼睑,南宫慕儿轻咬着嘴唇的开口道。 “妈妈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我有时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是我反对你和煜在一起,是不是现在你们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不是的,我知道当时妈妈以为煜是我的哥哥,所以才竭力的反对我们在一起。” “你知道?” 望着她平静的脸,苏静云不禁有些讶异。 “是,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妈妈,慕儿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呢?” 说到这一点,南宫慕儿睁大眼睛,一脸期盼的看向眼前的苏静云。 “慕儿,对于这件事情。其实妈妈也不知道。我也是在煜拿着dna报告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真的不是啸天的女儿。” 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那轻柔而黯然的声音让她的心不禁有些疼。 “所以,当年为了报复欧阳伯伯,你才把我送到孤儿院的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接我回来呢?” 虽然当她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心里一直都很想问她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才会被送到孤儿院,但是慢慢的沉浸在这个家的温暖和幸福中,她已经不再过多的去关心和追逐这个问题,只是当现在一想到真相是这个样子的,说是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又怎么可能? “不慕儿,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离开啸天以后,走投无路的我根本就养不起你,当时你又生了一场很重的病,我身上根本就拿不出救你的钱,我跑了好多家医院,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诊所,他们都不肯接收你。无奈我只有把你放到孤儿院的门口,希望有好心的人可以救救你··” 回想到当时的情景,纤细的手指暗暗的收紧,就连脸色都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后来我遇到了你爸爸,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台东,当时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这一切,后来我终于鼓足勇气的告诉他,我曾有个孩子的时候,他竟那么宽宏的说让我把你接回来。可是等我去找你的时候,那家孤儿院已经拆迁了,对方又拒绝提供院内的信息··” 说着说着,苏静云低泣的掩面哭泣起来,那黑亮的大眼睛如两汪幽潭一般,清澈的水瞬间便倾覆了下来。 “妈妈,不要再回想了。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慕儿只是想问一下,没有要怪妈妈的意思,恩?” 轻轻的拥过哭泣的人影,南宫慕儿轻声的安慰着,心柔柔的泛着疼惜。过去的一切谁是谁非又怎样呢?她是谁的女儿又怎样呢?如果过去的事情会让妈妈感到不快乐,那么她知道还不如永远都不知道。 “慕儿。” 苏静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随即轻轻的脖子上摘下一块系着黑绳的白色羊脂玉,半圆形的造型上,那花纹精致典雅的透着古老的气息。 “从我当时在医院醒来以后,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头部就好像受到过巨大的撞击一般,只要一想就会很疼。但是这块羊脂玉却是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总感觉它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现在我把它送给慕儿你,让它保护着我的慕儿吧。” 说罢,便将那块玉不由分说的戴在南宫慕儿的脖子上,眼睛里满是坚定。 “静云?” 那有着细致花纹雕刻,似乎有着什么象征意义的图腾环绕中,正苍劲有力的刻着“静云”两个字。 “是的,当时我忘记了一切,看到这块玉上刻着的‘静云’,就给自己取名叫做静云了。” “妈妈,你说这块玉会不会有另外的半边?或许整合起来,这会是一块整玉?!而这个图腾,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什么象征呢!该不会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吧?”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南宫慕儿若有所思的轻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 ------------ 南宫夜的好心 “傻丫头,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呢!不过,我真的可以隐隐的感觉到,这块玉背后是有故事的。也许是某些,我遗忘掉的,却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记忆。只不过,慕儿我走不动了,如果有天你真的见到那个有着另一半玉的人,一定要代我去寻一个念想··” 苏静云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上扬起唇角的拉过南宫慕儿的手,眼睛里有丝丝的迷茫与哀伤。 “妈妈,慕儿和你一起寻好不好?只要有希望,就一定可以找的到的。” 南宫慕儿轻轻的将手覆在那微凉的手背上,一脸鼓励的说道。 咚咚咚,吱呀—— “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门边,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同色系的低领口v字领毛衫,外罩一件休闲的白色西装,一副要出门打扮的南宫痞痞的歪歪头,俊逸的面容上尽是小心翼翼的征同。 “你都已经站在门边了,问这话不是很多此一举吗?” 撇了一眼已经自主的走进屋子里的身影,南宫慕儿没好气的说道。从那天他们两个谈的不欢而散以后,她就鲜少在家里看到他的身影了,不过说来也是,现在他是南宫集团的总裁,每天要打理的事情大堆小堆的,哪里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呆在家里呢? 黑亮的眼睛蓦地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南宫慕儿恨恨的瞪了走到*前一脸无辜的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人一眼——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是他出其不意的伸出一脚害她绊倒的!当时就近坐在身边的人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妈妈,你的身子好些了吗?你的脸色好苍白,没事的时候就多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我常听别人说,晒太阳是非常有助于身体健康的,你看像非洲人,哪里有脸色像你这么苍白的,他们就常晒太阳呢!你看他们多健康!” 南宫夜笑着牵起苏静云的手,那俏皮的话语让她听了后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就连脸色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非洲人,据说艾滋病的发病率很高啊。” 南宫慕儿不冷不热的说道,虽然她知道他说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安慰母亲,逗她开心。可是只要一想到他那坏坏的性格,她就是忍不住回他一句。 “所以啊,不爱晒太阳就很容易生病的嘛!”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接口道,那又绕回原点的话让苏静云掩着嘴的笑了起来,就连眼睛里的愁云一点一滴的散去。 “妈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难怪生的慕儿也像你一样漂亮呢!” 听了他的话,正准备回他一句的南宫慕儿猛的听到后半句,白希的小脸蓦地涨红了。 “夜,瞧瞧你这张嘴,如果哪家的女孩子嫁给了你,丈母娘一定会开心到做梦都会笑出来的。” 苏静云笑着拍拍南宫夜的肩膀,毫不掩饰眼中的喜爱之意, “是啊,丈母娘会有福气,嫁给我的女人更会有福气。” 南宫夜笑着扬起唇角,深邃如墨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向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南宫慕儿。 “对了夜,今天公司里没有事情吗?难得看你闲的没有事情做。” “最近的一批合作方案已经洽谈的差不多了,忙里偷闲的在家里休息一下,想说慕儿刚刚回来,带她一起出去走走。” 正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指的南宫慕儿蓦地一怔,眉头随之轻轻的皱起。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要带她出去走走?谁知道前两天像只发怒的豹子凶她的人是谁啊? “那还等什么?你们年轻人赶快出去玩玩吧,等到你们各自成家了,想聚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呢!好了,我还想睡会觉呢,你们就不要再这里吵我了哦!” 苏静云笑着拖起南宫慕儿的手,随即轰着把他们赶出门去。 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敛下来,纤细而苍白的手指颤抖的伸向桌上装许愿星的玻璃瓶子,黯然的大眼睛里满是苦涩, “我的慕儿,你知道吗?愿望都是放在心里的。说出来就不灵了呢!妈妈也想在你身旁陪着你一辈子,可是,对不起——” ———————————————————————————————————————— 砰! 颀长的身影坐进车子里,熟练的发动起车子,原本还冰凉的空间立刻被滚滚的热风填的满满的,那种冷意的紧绷慢慢放松,继而是一种惬意的舒畅。 “我不记得自己有欠过你钱。” 戴着黑色墨镜的南宫夜慵懒的燃起一根烟,轻盈的吐了一口烟圈,随口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 紧裹着大衣的南宫慕儿不解的轻皱起眉头,冰冷的小手像暖风口伸了一下。 “明明开着暖风,还抽烟,难道你都不觉得这样会很闷吗?” 虽然那夹在指间的香烟让他看起来很有气魄,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似乎他哪天不抽烟,她就会觉得不正常。尽管知道抗议无效,但是她却突发奇想的想要试试他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 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那夹在指间的香烟让他看起来很有气魄,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似乎他哪天不抽烟,她就会觉得不正常。尽管知道抗议无效,但是她却突发奇想的想要试试他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她还记得,当看到昼的指间夹着烟的时候,她竟会觉得那样的刺眼,可是在她说着不满的话时,昼可是很体贴的将香烟丢掉了—— “脸色那么难看,就好像我欠你钱一样。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绑架了你。” 忽略到南宫慕儿那难看的脸色,毫不留情的跳过她香烟的话题,南宫夜自顾的说道。指上的香烟示威般的依旧冒着烟。 “不会啊,如果别人看到的话,就算是以为,也会以为是我绑架了你。” 后者撇了一眼他身上那名贵的西装和那摄人的气魄,又看看自己身上那灰色到小腿的款式陈旧的大衣,和那围在脖子上好几圈的大红色围巾,撇撇嘴说道。一个穿着名贵,俊逸而高贵的男人,会绑架一个看来穷酸的女人吗?只怕如果反过来的话,才比较有可行度吧?而且现在应该还是早春吧?虽然是春天,但是也着实够冷的了,这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都不会冷的吗? 在她正一个人出神的时候,一阵清冷的凉风让她周身蓦地一震,抬起的眼帘正好看到他将那刚刚点上没多久的烟丢到窗外,慵懒的将窗子关上。 “对不起。” 南宫夜淡淡的开口道,深邃的眸子却微微的轻眯起来, “那天我不应该凶你。当时,我真的气急了。” 听了他呐呐的话语,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的滚动,纤细的手指暗暗的收紧。她是什么怎么了?是他会把抽到一半的烟为了她丢掉,还是他为自己那天的失控道歉,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如此的潮涌澎湃? “我一直都把商先生当朋友,而我和他的女儿,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种。”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口的,只是一张口便同样也是解释,望着他扬起的准家哦,她的心不由得有些恼火,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说过自己不要解释的。 “我相信你。” 肯定的话语让她惊讶的抬起头来,眼睛只轻易间便陷进他目光编织而成的网, “你说的没有错,从小打大我都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很少或者从不去想信什么。只因为我害怕那种在相信之后的背叛与离弃,但是现在,我选择相信。如果继续闭关自守的话,就会被轻易的淘汰,而我,不想被你的世界淘汰。” 南宫夜歪头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从他戴着的墨镜中,她看到自己那张一点一滴绽放笑容的脸。 “干嘛没事说那么煽情的话啊。” 南宫慕儿脸红的搓搓手,有些尴尬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瞪大眼睛, “对了,那天在饭桌上,是不是你伸腿绊的我?”望着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南宫慕儿心里蓦地憋起一阵火来,天知道如果那天那碗汤如果泼洒的角度出了问题的话,她估计身上会被烫掉一层皮。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 “如果我不那样做的,妈妈怎么会轻易的原谅你?难道你不想要她早点原谅你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她轻易的怔在原地, “慕儿,我只是想用最便捷的方式,最快的解决棘手的事情。虽然这一切存在着风险,但是敢于做大事的人,就要不拘于小节,再说了,一切自在我的掌握之中,又怎么会让你真正的涉险?只是,如若你的手一点伤都没有受的话,又怎么能够恰到好处的引起妈妈的心疼呢?” 望着南宫夜那变幻着车档,老神在在的侧脸,南宫慕儿的眼神蓦地闪过一丝复杂。她不否认,他的确帮了她,说的也的确没有错。但是如果连感情都要融入商业人的机关算尽的时候——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把一些简单的东西复杂化呢?如果是她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真感情去打动别人,而不是采用这种··冰冷而理智的手段。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望着两边渐渐进入荒山野岭的无人区的盘山公路,南宫慕儿有些疑惑的撑着头问道。她不愿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无关于争吵的问题,只是他们两个用不同的思想看待问题,。 “去看一位故人。”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就连话语都变得低沉起来,那眉宇间的忧伤让她微微一愣,不由得有些晃神。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乌云渐渐聚集起来,大地渐渐的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只瞬时间,窗外的暴雨像天河决了口一样铺天盖地地而来。雨越来越大,四周新叶满枝的树木被密密的雨帘笼罩着,像是在雨中融化了似的,整个世界陷入一片苍茫之中。 ——————————————————————————————————————— 由于前两天刚刚下过了雪,坚硬的雪渣与雨水夹杂在一起,使得上山的路不禁有些泥泞而打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将车子停在山脚下,两人撑起后备箱里的黑伞,捧着车子里的紫色勿忘我花束,踏着泥泞只徒步的一步步的走上山去。 ------------ 你怎么可以勾引我? 由于前两天刚刚下过了雪,坚硬的雪渣与雨水夹杂在一起,使得上山的路不禁有些泥泞而打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将车子停在山脚下,两人撑起后备箱里的黑伞,捧着车子里的紫色勿忘我花束,踏着泥泞只徒步的一步步的走上山去。 雨越下越大,虽然头顶上的够大,但是撑起两个人头顶的天空还是有些困难。尤其还有一个身材壮硕的成年男子。 南宫夜接过慕儿手中的伞,将花束放到她的怀里,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向山上走去,倾斜的伞下,水珠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只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就算她不笨的去问,单看这里雨幕下那幽静的环境和慢慢的出现在眼前的公墓,她也明白这里是哪里,以及他要来探望的人是谁。抬头暗暗的望着他那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长长的睫毛蓦地忽闪了一下。 他是带她来看那个人吗?为什么她会有着如此受*若惊的感受? “这束勿忘我好漂亮。” 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泥泞的山路上,那厚重而松软的泥土粘在鞋子上,走起路来有些滑稽的笨重。不过他脚上那双高贵的皮鞋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走路的时候很讲究,就算是溅起的雨水都没有弹到他的裤腿上。以前在下雨天,她常常看到有些男生走路的时候溅起很多的泥土,甚至都能溅到后背上,落下片片华丽丽的泥点子。当时虽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她自己走路的时候也这个样子,但是现在看来,他倒着实是一个干净而整洁的男子。 “你认得这种花?”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惊讶,南宫夜耸耸肩的解释道, “这种花长的不起眼,价格也是非常的便宜,甚至连香味都没有,没有女人会喜欢,甚至在意的。” “不会啊,我就觉得这种花挺漂亮的。勿忘我是一种心灵之花,就像它的名字一般,仿佛是一种*间的表白,而且虽然它没有香味,但是它却永远都不会枯萎。这世间就是这样的不公,当上天决定送给你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作为交换条件的拿走你另一样东西,无论你愿不愿意换。” 轻抚着枝头那犹如纸质的花瓣,南宫慕儿轻轻的说道。黑亮的大眼睛里微光闪烁。能够喜欢这样一束花的人,一定也是其性格非常特别的人吧。 “你好像,送过很多女人花?”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南宫慕儿歪歪头的看向身旁的人。不然他怎么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花? “是,送过很多女人。” 南宫夜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个话题并不能引起他多大的兴趣,视线却顺着她的裤腿一路向下看去,眉头轻轻的皱起, “你会不会觉得,今天这种行为,是一种很疯癫很精神质的行为?” 下着暴雨,踏着泥泞上山,还来公墓。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早就疯掉了吧?为什么她不但不问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反而脸色还如此的平静呢? “不会啊,人生难得几回疯,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南宫慕儿摇头晃脑的说着,黑亮的大眼睛里的清亮让他有种想要忍不住吻下去的冲动。 “这里是公墓,你怎么可以*我?” 不悦的话语让他微微的皱起眉头,放在肩膀上的手却揽的更紧了。 “勾··*?” 南宫慕儿诧异的仰起头,脸上满是茫然的问道。 “还说没有,你那翘起的嘴就是最大的*——” 南宫夜邪笑着扬起唇角,迎着她错愕的目光,飞快的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 反应过来的南宫慕儿蓦地涨红了脸,随即就要扬起拳头, “嘘,不要吵醒这里睡着的人,否则如果他们看上你的话,会跟着你回家的。” “骗人!” 望着他那严肃的脸和周围森森的墓碑,虽然说着不相信的话,南宫慕儿却有些害怕的往他怀里躲了躲,那娇俏的样子让他轻轻的扬起唇角,随着眼前那在雨幕中越来越清晰的墓碑,眼底慢慢的溢起一丝难掩的忧伤。 景园公墓 大雨渐渐的转成中雨,却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如同天空的泪水一般,洋洋洒洒的滴落在一片苍然的碧绿上。一顶黑色黑色大伞的遮挡下,一对神情肃穆的男女静静的望着墓碑上刻着‘墨雪’两个字,照片上眼中有着淡淡忧伤的女子,心里一片怅然的静默。 “妈妈,夜来看你了。今天的雨下的好大,但是如若你的忌日都不来探望你的话,你一定会会很孤单的吧。” 南宫夜轻轻的开口道,随即弓下身子将手中的勿忘我放到墓碑上,俊逸的面容上平静的没有一丝神色,眉宇间只弥漫着一缕淡淡的忧伤。那忧伤的神色,竟像极了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子。只是昼的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倒是像极了这个温婉而美丽的女子,夜反倒看起来更加的像父亲一些。 “妈妈,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很讨厌过一个女孩吗?今天我把她带来了。” 迎着南宫慕儿那诧异的目光,南宫夜揽着她的肩膀走上前去,仿佛想让母亲将她看的更清楚一点。 ------------ 雨幕中的感动 迎着南宫慕儿那诧异的目光,南宫夜揽着她的肩膀走上前去,仿佛想让母亲将她看的更清楚一点。 “墨雪阿姨,你好。我叫做慕儿。” 顾不得尴尬,被簇拥上前的南宫慕儿喃喃的说道,漂亮的大眼睛里却不禁有些懊恼。他一定要这样吗?就算是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不给她留些薄面吗? “妈妈,你看到她了吧?她不漂亮,却长了一双比幽潭还要美丽的大眼睛;她的性格很软弱,却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很善良,这却总是轻易的成为别人欺负的把柄;这样的一个笨蛋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想要去保护,想要用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去换她一笑,该怎么办才好呢?” 南宫夜苦恼的轻皱起眉头,眼底却满是笑意,仿佛穿过那厚重的墓碑,和照片上的母亲直接对话一般。 “阿姨,其实··其实我没有夜说的这么糟糕啦!” 南宫慕儿有些不满的反驳道,内心却因为他刚刚说过的话而掀起层层波澜。如果是责骂她的话,为什么听起来会这样的深情,如果*溺的话,听起来却为什么有这隐隐的责备呢? “妈妈,其实我早已经不怪你了。是慕儿,是慕儿教会了我什么是谅解,什么是宽容。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里面的话,那他注定会被困死在象牙塔里面。所以我走出来了,也真的不恨你了。” 南宫夜淡淡的说道,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向石碑上的人像,眼中似有动容。第一次听他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怨恨,南宫慕儿心里一动,随即蹲下身子用怀里的手套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上微微的有些尘土的照片,慢慢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阿姨长的真的好看,难怪昼和夜都这样好看呢!在那片寂寞的方土里呆久了,阿姨的心结也慢慢的解开了吧。昼夜他们都很优秀也很幸福,所以阿姨也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对不对?” 凝视着照片上那淡笑着的照片,她的心突然有些酸涩。到底是怎样一个决绝的女人,可以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是在凝视着她眉宇间的坚定时,她却又突然意识到了她那份誓死捍卫爱情的心。一个情到深处覆水难收的女子,一个一生只为捍卫一段感情的女人,着实让她佩服极了。一生能够这样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就算死了都值得了吧? “阿姨,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代我的母亲向你道歉。” 纤细的手略略的停顿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滑落了下来,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黯然的神色。但那突如其来的话语却让她微微一怔的看向身旁的南宫夜, “妈妈,如果你能够听到我们的话,请你保佑慕儿的母亲,能够平安的挺过这次的重病。”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如墨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期盼。 “夜··” 南宫慕儿低喃的开口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感动,微凉的小手却被他的大手轻轻的攒在掌心里,慢慢的转化成一种十指紧扣的方式。 他居然开口让自己的母亲保佑她的母亲··明明就是··她的妈妈欠他们的啊。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妈,今天带慕儿来看你,就是想让你看一下儿子的眼光。她是不是一个值得让人用一辈子去疼爱,去怜惜的女孩子呢?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说罢,深邃的眸子与她紧紧的交融着,眉眼间满是深沉的柔情。 “可是妈妈,静云阿姨并不知道我和慕儿的事情,她要将我的小木耳嫁给别人了呢!你说我怎么能够允许这辈子我唯一爱过的女孩,不幸福的嫁给别人呢?慕儿想要的幸福,能够给的,我会毫不吝啬的给,给不了的,就算是抢别人的我也要抢过来给她。过去我已经做过太多的错事了,这次,我再也不想错了。” 这里是气氛庄重的墓地,也是安葬他母亲的地方。就算是他平时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言,她也知道,在这里他是不会说谎的。只是他怎么··他怎么可以当着他母亲的面那样说呢?至少,他也应该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嘛! 想到这里,南宫慕儿脸红的责怪的看了身旁的南宫夜一眼,不安的想要抽出手来,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我一定会给慕儿幸福的。绝对不会像爸爸一样,明明承诺了,却做不到。我们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望你。”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慢慢的向墓园的门口走去。 “夜··” 一路无言的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在泥泞而冰滑的下坡路上,雨依旧淅淅沥沥的在下,南宫慕儿轻轻的松动了一下被他始终包裹在手心里的手指,黑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向他, “不要嫁给煜。” 沉默着的南宫夜突然看起头来,那深邃的眸子仿佛一直在沉思着什么般的,波澜涌动。 “不要嫁给欧阳煜,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的心意,好不好?” “夜,我——啊!” 那认真的夹杂着丝丝隐忍眼神让她心头一跳,还没等她回答便脚下一滑,那倾斜的身子蓦地在地上一滚,随即失重坠向山路旁的岩壁—— “ “ ------------ 雨泪 那认真的夹杂着丝丝隐忍眼神让她心头一跳,还没等她回答便脚下一滑,那倾斜的身子蓦地在地上一滚,随即失重坠向山路旁的岩壁—— 由于下过雨的泥土太过松软,一路往下掉的南宫慕儿慌乱间根本蹬不住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由于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而那斜面的滑坡让她只顷刻间身子便滚出了崖边! “慕儿!” 那骤然停住的身子没有预期的疼痛,精神有些恍然的南宫慕儿隐隐的听到头顶那焦急的呼喊,讶异的抬头看着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紧紧的皱着眉头的南宫夜。 那裸露在外面的壮硕的臂膀因为刚刚情急之下扑过来,而被尖利的岩石磨破,笔挺的白色西装也因为情急的扑倒在地上而变得一身泥黄。雨水顺着他宽阔的前额流淌下来,落在他衣服的肩膀上,只瞬间便消失不见的渗入进去。可他却仍然不管不顾的伏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她纤细的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殆卸,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紧张与担忧,还有着浓浓的深情与爱恋—— 深情与爱恋·· 南宫慕儿迷茫的大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不可自已的轻轻颤抖着。 “为什么每当我和你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你总是想着逃避呢?慕儿,这次,你又想要逃开我的身边了吗?” 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无限的眷恋。‘你的眼睛,是我永生不会再遇的海。’顷刻间,她的脑海中划过这句话。让她的悬空的身子轻轻的微颤起来。 “慕儿,这次就算是用强的,用抢的,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要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讨厌我了。” 望着他那含笑的眼眸,她的心里涌上各种复杂的情感,却独独没有讨厌这一种,就连她自己的心里也不禁会感到奇怪,如此霸道而自我的话语,本该让她讨厌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她却无论怎样都讨厌不起来呢? 正当她冥神之际,因为雨水的冲刷,那崖壁再也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竟蓦地塌陷下一一边,那厚重的泥浆蓦地在*的过程中砸在她的膝盖上,南宫慕儿皱着眉头的闷哼了一声,一阵抽筋般的生疼顷刻间便蔓延上周身,头顶上那紧抓着她手臂的南宫夜,随着那滑坡的山体而重重的向外倾斜出了半个身子! “夜··” 紧紧的咬着嘴唇,强压下膝盖那钻心的痛意,南宫慕儿不敢做丝毫的动弹,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她看到他身下的那块岩体正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慢慢的出现裂纹,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就—— “怎么,让我放开你的手吗?” 崖上的南宫夜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更加用力的拉紧南宫慕儿的手,脸色谈笑风生的就如同在家里一般。 “是,如果你不放开的话,我们两个人都要掉下去。究竟是一个人掉下去好,还是连个人一起掉下去好呢?” 南宫慕儿嘶哑着嗓子的说道,那竭力维持着的平静让她话语颤抖的不成调。只要是一个不笨的人,就应该最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关系,而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懂?这里这么高,她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垂着的腿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了,就只感觉一种沁心的寒意。如若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吧。 “那就两个人一起掉下去好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俊逸的面容上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笑容,正是这笑容,让她瞬时湿了眼眶。 “南宫夜你是大笨蛋吗?这样我们两个都要死,都要死你懂不懂?你是南宫家的希望,你不可以出事!不可以!” 滂沱的泪雨滚滚而下的流淌出来,她甚至隐隐的听到那山岩的裂缝的声音,而他的身子也微微的向下倾斜了一下。 “你才是大笨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哪有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的。难道连死都要抢着去吗?我是南宫家的希望,那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南宫夜紧紧的皱起眉头,声音满是责备。 “我只是一个··” “你是我的希望,更是俊和雅的希望。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你的手。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陪着你一起好不好?” “夜··” 南宫慕儿抬起头,竭力的想要看清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懂什么是爱,也没有人教过我要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是为了你,我却愿意去学习,去学习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去信任一个人。所以,不要丢下我,慕儿。如若失去你,赢了全世界又如何?” 那沙哑的声音在她的体内掀起惊涛骇浪,那被抓紧的有些麻木的手,慢慢的反过来抓紧他的手臂,她看到他眼中惊喜的神色,更清楚的看到了,眼中那闪烁的光芒——是眼泪。 她曾以为,他是一个没有眼泪的人。她从没有看到他为任何事而流眼泪,但是今天她却看到了,她甚至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个骄傲的男人他在害怕,他在颤抖。 “慕儿,我爱你。如果现在不说的话,我怕就没有什么机会说了。” 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南宫夜微笑着扬起唇角,雨滴顺着额头的头发滴落在他的眼睛里,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 别那么傻气行吗? 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南宫夜微笑着扬起唇角,雨滴顺着额头的头发滴落在他的眼睛里,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是爱吗?纤细的手指颤颤的伸向空中,最终紧紧的握成拳。那种愿意同生共死的感情,是她一直以来在心底期盼的爱吗? 黑亮的眼睛与他的眼眸紧紧的纠缠着,如同海藻一般肆意蔓延。 “夜,我不要你死。我们的孩子··” 轰! 天空一阵巨响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那隆隆的雨声伴随着划破空气的闪电让她心里一凉。却只感到身子微微一顿,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袭上,随即便意识一沉的陷入了昏厥的黑暗中。在意识陷入昏迷之前,她只隐隐的听到他那低沉的呼喊,那么沉重那么沉痛,一声又一声的荡漾在她的耳畔—— 慕儿,慕儿·· 不管是什么方式,当一个人愿意抛弃生命的和你在一起,那应该··就是爱吧。 ———————————————————————————————————————————— 痛——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只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便全身都觉得痛,那种漫延的痛意就像被拆了骨头散了架一般。 *上的南宫慕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射进窗子的那明亮的阳光让她轻轻的皱起眉头,还没等她张张干涩的喉咙开口说话,房间里便如炸开锅的嘈杂起来,随即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围了上来,原本流通的空气突然有些窒息—— “慕儿,慕儿你要不要紧?” “慕儿你能够听请我说话吗?慕儿?” “老爷,太太,小姐醒过来了!” “慕儿,呜呜慕儿··” 在她紧了紧眉头,蠕动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齐嫂立刻倒了一杯水,拨开身前那两个快要急疯了的男子,递到南宫慕儿的嘴边,而后者则像一个*的婴儿一般,咕咚咕咚的猛喝起来,一杯水转眼就喝到了底。 “还要吗?我在帮你倒一杯好不好?” 望着她那渐渐恢复光泽的眼睛,南宫夜惊喜的从齐嫂手里抢过杯子,随即大步的走向桌子上放置的饮水机,那穿着黑色毛衫的手随着袖子的拉伸,隐隐的露出一片白色的绷带。 “慕儿,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不舒服的?恩?” 南宫昼担忧的拉过南宫慕儿的手,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沉的担忧。 “昼,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环顾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有望了一眼端着杯子走上前的夜,南宫慕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她没死,她活过来了。天知道在她昏厥过去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来,慕儿,再喝一点吧。喝完了我再帮你倒。” 南宫夜紧张兮兮的端着杯子,随即小心的扶起南宫慕儿的身子, “拜托,夜。你别那么傻气好吗?我才刚刚醒来,哪能喝得了那么多的水。” 南宫慕儿虚弱的笑了笑,却依然象征性的喝了几口。只因他眼里的害怕让她心疼。 “是,我就是这么傻气,虽然知道你仅仅只是晕倒,但是我就是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哪怕你多喝一口水,多说一句话,也让我感到你还活着。还好好的在我身边。” 将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南宫夜叹息的拥过南宫慕儿的身子,轻抵着她的头顶,眼中满是无限爱怜。 一旁的南宫昼默默的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长长的刘海遮挡住她脸上的神色,只徒有那颀长的身影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将那未喝完的半杯水泼洒了出去。那透过窗子的缝隙飘进的冷风让她蓦地打了个寒战,随即不动声色的推开南宫夜的身子,而后者看了一眼正欲推门而尽的南宫夫妇两人,只眉头一跳的慢慢站起身来。 “慕儿,我的孩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身影还没等进门,她便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声,大大的眼睛也随之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而急匆匆的走进门的苏静云看到坐在*上的南宫慕儿后,激动的几乎是扑到*上来的—— “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南宫慕儿呐呐的开口道,喉间不禁有些干涩。她为什么总是会让她担心呢?妈妈明明已经生病了,她却总是让她这么不省心,连她都不知道,她连一个女儿都不会当,又是怎么做人家妈妈的。 “慕儿,如果不是昼恰好去山上,碰到了你和夜,你们··你们两个··” 南宫御低沉着声音的摇摇头,那沧桑的面容上遮掩不住的担忧。 “昼?” 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有些讶然的看向一旁站着的南宫昼,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我就想去山上探望一下,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和夜,不过当时的情况,真的危险极了。” 南宫昼言简意赅的说道,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当时情况的危急,如若不是昼恰好赶到的救了他们的话,恐怕现在··他们两个已经不知道暴尸在什么地方了吧? ------------ 最后的礼物 南宫昼言简意赅的说道,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当时情况的危急,如若不是昼恰好赶到的救了他们的话,恐怕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暴尸在什么地方了吧? “昼,谢谢你救了我们。” 望着眼前那担忧的眸子,南宫慕儿慢慢的伸出手来,程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 久久的盯了她好久,南宫昼最终双手包裹上她的小手,那声音冷漠的却如同他那冰寒的手指一般。 “不用谢。” 她刚刚说的是——我们。她刚刚称她和夜为··我们。只不过只去了一趟墓园,回来了以后,他们就变成了‘我们’,而他则变成了‘你’。 ———————————————————————————————————————————— 倚靠在*上看书的南宫慕儿揉了揉眼睛,慵懒的伸了下懒腰,随即赤着脚掌的走到饮水机旁去接水。那一声悦耳的钢琴声伴随着傍晚那柔软的光芒飘进窗子,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 *的脚掌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没有穿鞋,便轻轻的踩着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只转了一个弯,便轻轻的推开他的屋门,贼头贼脑的向屋子里张望了一下后,随即抿嘴一笑的蹑手蹑脚的穿过房间向阳台上走去。 那是一个四周挂满了水晶珠帘的阳台,光芒柔柔的透过帘子的间隙照射进来,斑驳在他的脊背上,那褐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层高贵的光晕,仿佛只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听着那动人的音乐,就能够让人有种如置天堂的感觉。 突然有些玩心大起的南宫慕儿在侧耳倾听了一番后,随即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轻轻的从后面掩住他的眼睛,装作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 “猜猜我是谁?” 那故意装作的声音犹如一头大熊一般,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抿嘴窃笑起来,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的话,你以为自己能够走进这个房间吗?” 南宫昼微微的扬起笑容,不去拂开那遮挡在眼睛上的双手,指尖的乐符却依旧流畅到没有丝毫的错乱。那么熟悉的气息,像是烙铁一般的印在他的记忆里,从她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又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昼你好厉害,就算不看琴键也能够弹得这么流畅哦!” 南宫慕儿眨眨眼睛,随即松开罩在他眼睛上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半惊讶半羡慕的说道。 结束了指尖的最后一个音符,南宫昼转身站起来,随即在她诧异之余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轻轻的将她放在窗台上,那坐着的身影和身影高大的他刚好能够齐平, “慕儿,有些东西是表现在表面上的,如果多练几遍的话就会记牢,可是有些东西是烙在心里的,就算不去想不去看,一切都只不过自然地流露,因为——它们已经嵌入了你的生命里,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南宫昼温柔的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随即爱怜的将她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眼眸中满是无限的眷恋。 “昼,你真的决定要娶雪儿姐姐了吗?” 南宫慕儿歪歪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眼中满是纠结。 仿佛在刚刚才注意到,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领口羊毛衫,那裸露出来的皮肤能够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那精壮的体魄,只是同样是黑色,昼着黑色的时候却和夜完全的不同。夜除了黑色的衣服,她几乎鲜少看到他穿别的颜色的衣服,不过也只有他能够将黑色穿的如此威风凛凛的充满王者的气魄,而她还记得在巴拿马的皇室宴会上的时候,昼就是穿着这样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臂上环绕着那如血的红宝石装饰,对于鲜少穿黑衣的他来说,真的是突兀极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穿着黑衣的昼有一种邪魅的妖娆,那种魅惑的感觉就像暗夜盛开的曼陀罗一般,隐隐的充满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那香味闻多了,好似会上瘾一般。 “你不希望我娶她吗?” 眼眸蓦地忽闪了一下,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似有希望划过。而他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多余的话半丝都没有说。 “昼,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可是到底该怎么做,你才真正的可以得到幸福呢?” 南宫慕儿同样忧伤的抚上他的脸上,大大的眼睛里光芒闪烁。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够让一天天消沉下来,越来越忧伤,越来越沉默寡言的昼振作起来呢? “慕儿,你这个不老实的孩子,从来都不愿意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南宫昼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从钢琴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天鹅绒首饰盒,慢慢的打开,那个镶满钻戒的铂金指环让她的心微微有些干涩。这个指环——她认得的。只不过,当年的那条链子却不见了。 “这是你当时送还给我的,现在我想第二次再把它递交到你的手上,慕儿,这是我。” 捏着手中的指环,南宫昼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拉过她的右手,慢慢的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同样和那只金色的指环一样,不大不小到像订做的一样合适。 ------------ 我和夜,你会选择谁? 捏着手中的指环,南宫昼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拉过她的右手,慢慢的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同样和那只金色的指环一样,不大不小到像订做的一样合适。 “这个指环叫做‘女英’,夜手中有同样的一只叫做‘娥皇’的戒指,相信你也应该见过了。” 望着手指上在光芒璀璨到烁目的戒指,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触动着。是的,夜的那只戒指,她也还给他了呢!只是那只戒指一直都放在当时的那件大衣的口袋里,被她一起落在了——商家! 想到这里,南宫慕儿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怎么了?” 仿佛意识到她脸色的异常,南宫昼轻轻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南宫慕儿定了定神,最终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宫昼。脑子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应该怎样把戒指拿回来,否则哪天夜找她要的时候,她拿不出来该怎么办。而且她竟隐隐的有种感觉,那叫做‘娥皇女英’的两枚戒指,好像有着不同的寓意—— “那两个戒指,是我们母亲生前分别送给我们的礼物。当时她告诉我们说,如果遇到心爱的女孩子,就把这个戒指送给她。” 轻轻的握起南宫慕儿的小手,南宫昼温柔的扬起唇角。那久久而深情注视的目光却让她的心一下子跳乱了规律。原来这两个戒指,是他们的母亲送给他们的··而他们,则分别都送给了她? “昼,你明明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 南宫慕儿抬起头,目光与他紧紧的交融着,这平视的位置让她可以轻易的看到他眼底的忧伤,看的她的心都疼了。 “傻丫头,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就算我娶了别人,这辈子我爱的人永永远远的都会是你。” 执起她的手轻轻的贴在脸颊上,南宫昼依旧温柔的说道,这一生一世的诺言如今听来,却像一把匕首在生生的凌迟着她的心一般。 “我和夜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经常会同时看中一样的东西。夜也总是习惯性的让着我,久而久之,他让来的东西,我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夜不知道的是,其实小的时候,并不是我会和他看上一样东西,而是他总是耀眼的像颗太阳一样,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所以只要是他拥有的,我也会想要拥有,并且我愿意为此去努力,但是,我却真的不喜欢这种让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很无能。但是慕儿你知道吗?也许以前的那些仅仅就只是无关痛痒的占有欲而已,但是从遇见了你以后一切都变了,有时我宁可,夜他让我一次。一生,就这一次就好。” “昼··” 南宫慕儿哽了哽喉,她竟感觉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让她难以发出声音。只徒留眼眶有着隐隐的干涩。 “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让这一次了,我明白的,他这次是认真的。就像我一样,一辈子,想要认真这一次。慕儿,我爱你。也许我们的爱在你眼中都很狭隘,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就是爱。这枚戒指,就只有你能够拥有,我相信,夜也是这样认为的。这辈子,就只爱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它了,那就把它丢掉好了,宁可丢掉,也不要再还给我了,答应我。” 说罢,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收拾起钢琴上的琴谱来。太阳那最后的余晖照射在他宽厚的后背上,让她的心痛到连呼吸都会痛。 修长的双腿蓦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从后背重重的撞上他的身子,紧紧的拥住他精壮的腰身,任由着脸上的泪水滂沱成一片, “昼,如果你觉得很难过的话,就不要娶雪儿姐姐了,慕儿不想你不开心。” “慕儿··”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顿,便慢慢的转过身来,单手将她拥到怀里,额前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眸, “能够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可是现在,早已是由不得我选择的局面了。一直以来都是夜在独揽着大局,这次,该真正的轮到我做哥哥了。” “昼,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于他低喃的话语,她竟有些不懂起来,只眨着泛着泪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慕儿,很多事情是我们男人必须要去做,去承担的,而你们女人,只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好。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哪怕只是穷人都好··last‘kiss。” 南宫昼微笑着扬起唇角,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沉的无奈和那无限的眷恋,随即按着她的肩膀,慢慢的俯下身子,小心而试探性的亲吻着她那娇柔的嘴唇,随着那呼吸的加重,修长的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抵在钢琴上,另一只手则覆上她的眼睛,逐渐加重了那个吻,天旋地转间她隐隐的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慕儿,只是一个假设。如果可能的话,在夜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捂着的眼睛让她看不到眼前的人,就只听到心脏那咚咚咚的一下下有力的跳动,和嘴边似有液体流过··那咸涩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不明白他们的爱意,只是她的心好乱好乱,一边是昼的忧伤,一边是夜的深情。她到底该··怎么样做,才是能够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 信的秘密 “我的慕儿。” 罩在她脸上的手拿开,嘴边的吻微微的一窒,南宫昼便轻叹一口气的将她揽进怀里,那逐渐加重的力道仿佛尽了一生的力气。 “傻丫头,不管你选择的是谁,只要你选择了,就算是拼了命我们也会用尽余生来爱你。只是爱情不是同情,更不是习惯。我们谁都可以委屈,但是你的幸福不可以委屈。仔细的倾听你的心,让你的心告诉你,你爱的人,你心里心心念念所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心里——心心念念所系那个的那个人··我的爱人。 面前浮现出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却让她看的有些不真切,等到脑海中的画面最终汇集起来,变成一个人的脸时,她的心犹如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那是——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我的婚礼了,” 推开怀抱里的南宫慕儿,南宫昼轻轻的扬起唇角,脸上风淡云轻的仿佛刚刚的一切就只是她的幻想, “虽然结婚的双方,一直以来都是男方出伴郎,女方出伴娘。但是雪让我带话给你,她在国内没有很要好的姐妹,但是她却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的,所以希望婚礼的那天,你能够做她的伴娘。” 久久的看着他的眼睛,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努力的露出一抹让人放心的笑容, “只要昼说的,什么都好。让慕儿在婚礼那天,亲自伴着你和雪儿的姐姐的幸福进礼堂。” 说话间,那泪水却再度的流淌下来,无论怎么都止不住。为什么不管她怎样说,他的心里都好难过,尤其是看到昼那牵强的笑容后,心里就更难过了。 “好。有慕儿伴着我,就像我娶到的人是慕儿一样。” 南宫昼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随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将桌子上刚刚没有整理完的乐谱收拾起来,规整的拿到屋子里。 太阳渐渐的落尽最后一丝余晖,屋子里的光线慢慢的变暗起来,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手心,最终又慢慢的垂在体侧。纤细的手指穿过珠帘去拿过那蓝色天鹅绒的盒子,盒底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的展开了那张纸,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张·· “慕儿,有时我在想,当初你为什么会有勇气,在这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南宫昼依靠在门边,淡淡的看向捏着纸,手轻轻颤抖的南宫慕儿,将一切尽掌眼底。 “这封信··” 白希的小脸上苍白到想涂了石灰粉一把,南宫慕儿死死的攒紧拳头,慢慢的感觉到内心泛起一阵恶寒。 没错,这封信就是她逃走的那天晚上,菲菲拿给她的那张纸,只是当时光线太暗,她又一心想要离开,二话没说的就签了那么文件,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这张纸上面写了什么。不,或者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这张纸上写了什么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回来过! 但是,当她今天看到这封信上她自己亲笔签名的字迹,和那一条条话的时候,不禁有些悔恨起自己当时那么鲁莽的举动。也难怪当时夜找到她的时候,会用那么嫉恨的眼神看她,甚至羞辱她!原来—— 南宫昼轻轻的从她手上接过那张快要被尖细的指甲戳出洞来的纸,微微的皱起眉头, “从今天开始,我与南宫家断绝关系,从此南宫家的人就算死绝了,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我破了自己的誓言,报应将会落到南宫家的人身上。” “不管是南宫昼还是南宫夜,都是我非常痛恨的,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没有这样水性杨花的母亲和‘宽宏大量’到可以和别人共享妻子的养父,这样的关系会让我很难堪,所以我再也不想回到这里了··” “昼!” 脸色惨白如鬼的南宫慕儿颤抖着手的掩住脸,一把从南宫昼手上将那张纸抢夺了回去,声音简直破碎的不成掉。 “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 虽然她知道这才只是一部分内容,但是当听到他亲口念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像万箭穿心一般,她不敢想象,自己当初竟签下了——写着如此恶毒话语的信件!爸妈看到了,心一定会痛死吧。 “我没有把这张纸给爸妈看。”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南宫昼淡淡的开口道,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轻轻的将她手中的信拿出来,慢慢的搓成一团,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在钢琴旁的纸篓里,随即将她僵硬的手指收拢在温热而宽厚的手心里。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质问我信的事情?” 南宫慕儿红着鼻尖的抬起头来,洁白的贝齿紧紧的扣着下唇,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出来! 望着她那执拗而倔强的样子,南宫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露出一抹温柔而责怪的笑容。 “有必要问吗?我的慕儿,又怎么会是能说得出如此恶毒话语的女孩子?” “ “ ------------ 用我来换你的自由(1) 望着她那执拗而倔强的样子,南宫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露出一抹温柔而责怪的笑容。 “有必要问吗?我的慕儿,又怎么会是能说得出如此恶毒话语的女孩子?” “昼··” 南宫慕儿哽咽的哽哽喉咙,眼眶慢慢的承载不住眼睛里的泪水。是的,这样恶毒的话语,她说不出来,甚至不要说说,就是看着都是触目惊心的。但是,他们两个居然都不过来质问她,甚至还平静了这么久! “知道吗?因为这封信,我恨过你,真的是恨哦!” 南宫昼温柔的歪歪头,那平静微笑的脸却丝毫没有恨的迹象,只是那眼睛里却慢慢的蒙上了一层冰寒,她知道的,当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他是真的在不高兴了,而那种冰寒的眼神·· “虽然这封信上的内容不是你拟定的,但是慕儿,落款的你的笔迹当时真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不明白,当你在这签字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对不起昼,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解释。我只能说的是——对不起。” 南宫慕儿自知理亏的低下头,眼睛里满是深沉的懊恼。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当时签的时候,连信上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虽然这封信的内容的确很恶毒,恶毒到诅咒了家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没有给她留一丝的后路。但是毕竟当初那个人帮助了自己不是吗?这既是一份协议,又是一份契约。明明是她自己签下的,她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也就是说,你也不会把这个供给你信的人供出来咯?” 听了他平静的话语,南宫慕儿再度紧紧的攒着衣角,重重的点点头。 “罢了,以你那执拗的性格,如若真的不想说,就算逼死你也不会说的。” 南宫昼幽然的叹了一口气,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捉摸不定的神色。 “只是慕儿,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逃离的方式呢?为什么不等到我和夜去救你?在我们请来了外国有名的锁匠的打开了房门的时候,就发现慕容菲菲已经被你打晕在地上,而你——知道吗?那是二楼!你疯了吗?如果当时··” “昼,我承认当时我鲁莽了一些,但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望着他那担心的眼眸,南宫慕儿笑着摇晃了一下南宫昼的手臂,娇俏的脸上慢慢的展露出一抹清丽的笑容, “当初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孤注一掷了。如若能够逃离,如若能够保住他们,就算是万丈悬崖我也跳。” 定定的看了她很久,南宫昼最终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闭上的眼睛上,浓密的睫毛微微的轻颤着, “慕儿,你会想我吗?哪怕有一点点都好。” “会,我会很想很想你,昼,你永远都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人。” 南宫慕儿反手揽过他精壮的腰身,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让她感到很安心。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是属于别人的了呢。 “傻瓜,你才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人,总是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伤痕累累。” “昼,你一定会幸福的,你一定··要幸福啊!” “好。只要你说的,什么都好。” ———————————————————————————————————————————— “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手不能碰到水,平时洗脸的时候要多多注意哦!” 系上最后一条绷带的丝条,南宫慕儿微笑着放下南宫夜的手臂,一边收拾着医药箱里的东西,一边细心的叮嘱着。 “你手上的戒指··” 收回久久的落在她指端的眼神,南宫夜轻轻的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神不禁有些复杂。 “是昼送给我的,他告诉我这个戒指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女英’。” 南宫慕儿蜷缩了一下指尖,女英上那一圈晶莹剔透的钻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知道它的由来了?那你似乎也该明白,女英并不是一件普通的礼物。或者说,它本是应该戴在雪的手上的。” 修长的手慢慢的拢下袖子,微微皱着眉头的说道。却眼见着她低下头去,微垂着的头发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当初母亲送给我们这对戒指的时候告诉我们,将来要用它们套住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昼主大,又比我年长,本应他得到‘娥皇’,而我是‘女英’。可是母亲说,我性格乖张霸道,适合同等气势的娥皇,而昼性情温婉,比较适合女英。不过说来也极具讽刺意味,娥皇女英,本是尧的女儿,却同时嫁给了舜为妻子,这是不是早就暗示了我和昼,会同时将娥皇女英套在你指尖的命运呢?”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太多,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礼物,而且它是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 南宫慕儿轻轻的攒着拳头,内心始终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是的,这个戒指本该属于雪儿姐姐的,可是在当时,她又怎么可以拒绝?怎么可以拒绝··那么忧伤到让人心疼的昼? ------------ 用我来换你的忧伤(2) 南宫慕儿轻轻的攒着拳头,内心始终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是的,这个戒指本该属于雪儿姐姐的,可是在当时,她又怎么可以拒绝?怎么可以拒绝··那么忧伤到让人心疼的昼? “为什么要道歉呢?” 微微的敛了一下神色,南宫夜一把揽过南宫慕儿的腰身,霸道的从后面拥她入怀, “慕儿,是你太过美好,所以大家都渴望能够得到你的青睐。该怎么办才好呢?该怎么办才能够把你一辈子锁在我身边呢?就算娥皇女英都不能够将你套住,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呢?” 听着他低沉的低喃声,南宫慕儿微垂下手臂,黑亮的大眼睛慢慢的空洞出一片幽潭。 是啊,该怎么办才好呢?该怎么办,才是对大家都最好的选择呢?她只想让大家快乐,可是为什么环顾在她身边的人,却都越来越忧伤呢? “对了,我的娥皇是在你那里吧?我记得当初你可是穿着我的大衣逃掉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夜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耳际,一阵麻酥的感觉瞬间就从脚底蔓延了上来。南宫慕儿蓦地缩了缩脖子,随即逃开了他宽厚的怀抱。 “恩,是在我这里。” 拼命的遏制住咚咚跳动的心跳,南宫慕儿一脸镇定的撒着谎。不是她想要撒谎的,只是如果让夜知道了戒指在商先生那里,他不免又会脸色难看一阵。她可是记得她上次不过就打了一个电话而已,某人的脸色就要难看的像结屎了一样。 昼的婚礼一定会非常的盛大,所以四大家族的人应该会来的吧?到时她只要事先和商先生说一声,然后拜托他把戒指带过来就好了。 “恩,就把它当做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好了,一件简单的礼物。” 南宫夜慵懒的手插着裤兜,随即点点头的看了南宫慕儿一眼,随手打开了电视。 南宫慕儿的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慢慢的坐进客厅的沙发里。简单的礼物吗?虽只是两个戒指,但是却是墨雪阿姨对昼和夜最好的祝福,她只心安理得的收下它们,真的是正确的吗? “据我台报道,台湾最大的四大家族中南宫集团与欧阳集团,已准备已联姻的方式共同抵制本次全球最大的金融危机所带来的危害,在两大集团强强俩手之下,这场危机所带来的危害,到底能不能够平安的过去呢?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台的记者已采访到两大集团的首领正陪伴着这对新人,一起在婚纱店里定制礼服,一位是台湾有名的钢琴王子,一位是有着商业头脑的天之骄女,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其必然是这次联姻的外表下,一个最具有特色的亮点。” 望着电视里昼那温柔俊逸的脸庞,与欧阳雪那温婉高雅的慢慢的凑近,在外人看来如此温雅的两人,倒真是的一种王子与公主的绝配。 “夜,真的是··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吗?”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手心,那紧握的力道连骨节都发白的凸显出来。 电视屏幕正好切换到一间造型高雅的婚纱店里,模糊不清的画面一看就是偷拍,只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礼服的昼和雪儿虽然看起来有些微微的模糊不清,但是却是如电视所言,王子与公主,真的般配极了。 “是真的。” 南宫夜双手抵着下巴,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电视屏幕。 “这次的金融危机波及范围很广,而且破坏性极强,最近已经有上百家中层集团面临着破产,如果南宫家不和欧阳家联姻,共同抵御这次危机的话,恐怕会很难以支撑下去。”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怔了好久,最终像是想起什么般的,转身小跑着就去门边拿大衣、换鞋子。 原来··原来昼一定要娶雪的原因是这样的。原来昼眼睛里那么深沉的忧伤是这样的··亏她还说说着什么祝福的屁话,当时他的心里,一定会觉得她很好笑,很傻很笨吧?就算是在家里,她也从来都不看新闻和报纸,所以金融危机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仿佛到现在她才可以隐隐的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让她好好的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她去,难道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慕儿,你要去哪里?” 南宫夜眼疾手快的拦住她的身子,俊逸的面容上没有轻轻的皱起,可是在他看到她转过头来时那泪流满面的脸时,眼神蓦地一紧, “我要去救昼,我要去救他!这样的婚姻,他不会感到快乐的!” 随着她的挣扎,南宫夜却不再阻拦的蓦地松开了手,那失重的身子便一下子的跌坐在地上,只徒留眼泪滚滚的落下来,心痛成一片一片的。 “救他?如果昼愿意被救的话,他完全可以有一万种方式来自救,用不着你去救!而且,告诉我,你拿什么来救他?恩?如果南宫家不和欧阳家联姻的话,我们两大集团谁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究竟是家族利益重要,还是小儿女的感情重要!” 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手心,那咯吱咯吱的关节作响的声音轻易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也许在你们心目中,集团利益高于一切,但是在我心中,昼的幸福同样很重要。” 倔强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南宫慕儿慢慢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坚定。 ------------ 用我来换你的幸福(3) 是的,她只是一个小儿女而已,体会不到他们做大事的人的感情,可是她却知道,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昼不幸福! “我想你应该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得到一样就必须要失去另外一样。这是昼他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自己做下的决定!” 眼看着南宫慕儿不管不顾的穿着鞋子,仿佛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面,俊逸的面容上慢慢的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去啊,去告诉爸妈,俊和雅的孩子是昼的,这个理由只要一说话,保证事半功倍的可以挽回他!只不过,南宫家的一切基业,都是毁在你的手上。” 听了他云淡风轻却又隐隐的暗藏着咬牙切齿的话语,穿上鞋子的南宫慕儿慢慢的站起身子,那眼睛红红的脸上慢慢的展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不会有人不幸福的,南宫家的一切也不会毁于一旦。我用我去换,用我自己,去换昼的幸福和南宫家的前途。” 说罢便转身就准备奔出门去,那纤细的手才刚刚打开门,在门外一直等候着采访到最新消息的记者便蓦地蜂拥而上,没有见到过如此架势的南宫慕儿愣愣的呆立在原地,直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蓦地拉回了屋里,并重重的关上了屋门的时候,才渐渐的缓过神来。 “shit!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 南宫夜低咒着拉上客厅的窗帘,脸色黑的像煤炭一样。 原来他们不让她出门,是想要··保护她吗?静静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蹲下,像个茫然的孩子一般,周身散发着无措的气息。 将一切都收拾的稳妥了,修长的腿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抱臂望着地上像蜡烛一样的人影。 “南宫慕儿,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把刚刚说的那番话说一遍的话,我就把你剥光了丢出去!” “昼不幸福,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愿意这桩婚事。反正只要是南宫家和欧阳家联姻就可以的不是吗?那么我去,我愿意和欧阳家联姻,我愿意嫁给煜来巩固我们两家的关系,共同抵御危机!就算你把我剥光了——” 南宫慕儿嗖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本来就积压在心底的担忧与懊恼一下子充斥上她的大脑,只是还没有等她说完,便肩膀一沉,随即感觉上身一凉,那身上的灰呢子大衣被他一把拖到了地上,而身上的那件米色领口的毛衣则被他毫不留情的连毛线都撕脱线了,只滑稽的半个肩膀挂在身上,露出那性感的黑色*。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南宫夜单手将她翻转过身子,重重的抵到门上,随即声音沙哑的说道。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讯号。 “反正南宫家都要出一个人,我不介意代替昼,如果用一个女子就可以巩固两家的关系,这样的事情不是更值得吗?南宫夜你放开我,难道你不都不怕爸妈回来看到吗?” 南宫慕儿蜷缩着身子不断扭动着挣扎着,那摩挲到炙热的身子让背后的人不禁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把撕扯掉她背后的*肩带,贪婪的舌尖肆无忌惮的舔舐着她那光滑而*的后背, “看到了岂不更好,我也不用费那么多口舌跟他们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修长的大手单手罩住她胸前的浑圆,贪婪的揉捏着,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的解着她牛仔裤的扣子,随着那兹啦一声的拉链声,紧裹在腿上的裤子便蓦地被褪到了大腿根部, “南宫夜,你放开我!” 虽然说着抗拒的话,但是她那娇红的身子却被他挑逗的没有了半丝的反抗能力,那反抗的手臂看起来也似有欲拒还休的引诱。 “都这个时候,还怎么放开?小木耳,你真是不诚实的孩子,明明身体在如此的渴望着,却还说着不要的话。难得今天所有的人都不在,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一下你,我的小玫瑰,恩?” 说罢,便满意的感受了一下她下身的湿润,一把拉下她的*,从后面一举挤进了她那柔软的紧室。那依旧紧致如*的内壁紧紧的包裹着他的巨大,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下口气,律动慢慢的加快起来。 “南宫夜——额——” 纤细的指甲紧紧的抠在门板上,体内那一bobo的块感如同电流一般只瞬间便窜上她的身体,让她那被爱抚的身子忍不住随着他的撞击而轻轻的*摆动起来, “嘘,小木耳。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仅仅只隔着一扇门板而已,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体很快乐,但是如果叫的太大声的话,门外的记者们一定会非常好奇的。” 说罢,望着她那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和懊恼的眼神,南宫夜满意的扬起唇角,随即眼神一凛,更加加重了身体的抽动,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带着她一起往晴欲的巅峰奔去。 在她的意识渐渐的魂归原位的时候,她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那么深情那么认真的在她耳边响起, “慕儿,永远记得。我和昼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能够幸福快乐。任意用我们谁的幸福去换,只要你能够幸福快乐就好,永远不要说你要牺牲自己的幸福这样的话,这样会显得我们很无能。每个人都要自己的选择,这个世界上,你可以选择自己的选择,但是一定不可以选错。选错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 你喜欢收集戒指?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入夜那幽幽的月光洒在地上,犹如碎了一地的水晶。 穿着睡衣,肩膀上裹着一条大红色羊毛披肩的南宫慕儿蹑手蹑脚的走出门来,却东张西望的确定了一下四下无人后,随即一路小跑的奔到一辆隐匿在黑暗中的车子前,打开车门的坐了进去。 “这种感觉,像是*一样。” 随着那汩汩的烟圈的散开,幽绿色的眼眸静静的看向身旁的人,那俊逸而冰冷的脸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困意,那依旧西装笔挺的样子好像刚刚从奢华的晚宴上回来一般。 “不好意思,第一天到这里,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过来。” 南宫慕儿双手合十的巧笑道,脸上有着丝丝惭愧之色。明天就是昼的婚礼了,今天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汇集到台东来,所以她提前打电话给商栉风,希望他可以在来时,把自己当初那件没有带走的外套拿过来。不过开始她是打算去他下榻的酒店亲自过去拿的,只是他说自己顺路给她送过来就好。 “没关系,这个理由正好可以让我从那无聊的接风宴上早点逃脱。” 商栉风淡淡的开口道,随即揉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从车子的后座上拎过一个纸袋子递给身旁的南宫慕儿。 纤细的小手在衣服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当指尖触到那个微凉的东西时,慢慢的展露出欣慰的笑容, “还好它还在。” 南宫慕儿低喃着将戒指摊开在手心里,那金色的边缘配上黑钻的霸气,在微凉的月光下散发着动人的魄力。 “” 迎着她有些不解的目光,商栉风示意的朝她指端戴着的戒指看去。在足够明亮的月光下,那两个戒指的轮廓和设计是一模一样的,这一点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会注意于这种微小的细节。 “呵呵,是啊。我很喜欢收集这种款式的戒指。” 南宫慕儿悻悻的将手上的戒指放进随身的口袋里,有些不自然的打着哈哈。 “对了商先生,这次的婚礼为什么不带安琪一起来呢?其实,总让她呆在家里也不好的是不是?” 虽然极力斟酌着话语,但是在偷偷地望着他的冰寒到丝毫没有温度的面容时,她还是畏缩着不敢说太多。她所见过的两人气势最摄人的男子,一个是南宫夜,一个便是商栉风。夜的气势是属于邪魅的霸道,他就像一把越演越烈的火,让人有时明明很生气,却不敢反抗他。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则是冰冷的霸气。那种冷就像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仿佛只淡淡的看人一眼,就能够让人不颤而栗的发抖。不要提反抗,只怕都没有人敢生死神的气呢?虽然··她真的很想问为什么她送给安琪的手机,会重新回到他手里。 “刚刚洗过澡吗?湿湿的头发在冬天是很容易感冒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深邃如墨玉的眼睛在看向她颈间有些湿湿的头发一眼后,淡淡的说道。 “恩,那晚安。商先生,谢谢你跑这一趟。” 见他存心不想谈安琪的事情而巧妙转开的话题,南宫慕儿深呼了一口气,随即拿着纸袋打开了车门,冲商栉风微笑着摆摆手。 望着那奢华的车子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纤细的手指捋了捋头发还湿湿的头发,向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是的,为了不让自己这么晚睡着,她特意去冲了一个澡,刚刚冷风吹在她的头发上,真的感觉头皮冷冷的呢!明天就是昼的婚礼了,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生病的。 回到房间里,南宫慕儿一边擦拭着自己有些微微结冰的头发片,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只金色的戒指,细细的端量着,随即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蓝色的天鹅绒盒子,将戒指细心的插在里面。那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颤,慢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毛巾,把玩着手上那银色光芒的戒指。 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便慢慢的将戒指脱了下来,也放进了黑色天鹅绒的里层里。在柔软的灯光下,两个戒指光芒彼此辉映,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明天去参加昼的婚礼,昼的妈妈如果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会在天上看着吧。戴着这个戒指去婚礼现场,她还是觉得不妥。毕竟,这个戒指··有着如此深情而特别的意义,这更是一份深沉的祝福。只是··她南宫慕儿何德何能,能够收到两件如此贵重的礼物。 轻轻的拿起桌上那堆积如山的礼品盒,只随意的打开一个,展露在面前的便是那奢华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饰品。幽然的叹了一口气的合上盒子,南宫慕儿拿起刚刚洗澡的时候摘下来的羊脂玉戴到脖子上,那温婉的颜色将她裸露的脖颈衬托的更加温婉。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素雅而低调的东西,那些华丽的饰品注定不适合她。 纤细的手慢慢的触向镜子,轻轻的捂上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却依旧捂不住她那从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滴,那低喃的声音伴随着渐渐有些鱼肚白的清晨在屋子里响起, “昼,除了微笑着伴你走进婚礼的礼堂,我能够做的,究竟还有什么?” ------------ 华美的婚礼(1) 一座欧式风格,隐隐的散着浪漫气息的白色教堂前,一排排奢华的车子停靠在教堂的门前,穿着得体而彰显华贵的大亨们纷纷喜形于色的相互攀交着,如同这是一个盘符嫌贵的大好时机。记者们早已急不可耐的在门外等候着,眼见着如此多的商业巨子汇聚一堂,兴奋的希望这次能够带回去一些特别的话题,只是碍于那一位位衣装得体的警卫的阻拦,一边焦躁的摆弄着相机,一边东张西望的等待着花车的到来。 厚重的草绿色羊毛地毯一路通到教堂的门口,道路的两边尽是扎成一束的白色百合花花球,那向两边拉起的*帘子上方,如两条长龙一般的绿色气球盈盈的挂在空中,整个现场犹如沐浴在春天的绿色喜气中,为这个刚刚过去的冬日别添了一丝浪漫的新意。 随着一辆白色加长版花车的停靠,众人蓦地停下谈论,朝花车兴奋的颔首着,纷纷拉长了脖子的想要一睹新娘子的娇俏。 车门慢慢的被打开,那庄重而华美的婚礼奏乐也随之响起,随着那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提着婚纱裙摆手持花束的新娘走出,整个会场便蓦地沸腾了起来。那白色的裹胸礼服将欧阳雪那姣好丰满的身材展露无疑,性感成熟中还带有了一丝娇俏的妩媚。高盘在头顶的发髻上戴了一道钻石发箍,高贵的云髻后坠了一条白色的薄纱,绝美而精致的容颜慢慢的展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细长的脖颈上带着一条晶莹璀璨的钻石流苏项链,更将其衬托的气质高雅而不可方物。带着白色手套的纤细的手中,轻轻捧着一束带着露珠的黛安娜粉玫瑰,花美人更美,人比花娇这个词在此时却再适合不过了。 而随着新娘的走出,坐在车子里的伴娘也随之走下车子,在那低头下车,抬头举目之际,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般,那是怎样一双犹如猫般灵气,却光芒流转的眼眸?那精致的面孔如同瓷娃娃一般,白色的裹胸碎纱小礼服包裹着她有致的好身材,盈盈一握的腰间扎了一条紫色的绸缎,刚好及膝的小礼服露出她那修长的双腿,松散随意的盘发露出的脖颈上羊脂玉的配饰,显得低调而充满了一丝淡淡的清丽。 “慕儿,我好紧张。” 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欧阳雪却紧紧的挽着南宫慕儿的手臂,那戴着白手套的手仿佛要沁出汗来一般。 “没关系雪儿姐姐,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会把你送到昼的手上的。” 南宫慕儿体贴的捏捏她的手,试图抚平她心里的恐慌。 不管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在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也会感到紧张与害怕吧?因为这一步步的走近,正是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到他的手上。 伴随着第一段音乐的停止和那不断忽闪不定的闪光灯,南宫慕儿轻轻的执起欧阳雪的手,将她送到穿着黑色的西装,装扮严谨而庄重的欧阳啸天手中,随即跟随在后面,和身后两个刚刚加入的,拉着新娘裙摆的两个小花童一起走入那白色的百合花编织起来的拱门,向里堂的门口走去。 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南宫雅和南宫俊,如同两个可爱的小天使一般,一边走一边向天上散着花瓣,纷纷扬扬的花瓣从天上落了下来,轻盈的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每个人的肩上。 明明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为什么她却感觉,那落在肩膀上的不是祝福,而是眼泪呢? “慕儿,” 感受到背后有人在叫她,南宫慕儿刻意的走慢了一步,带着那甜美的微笑不动声色的落后到南宫雅的身边, “我讨厌昼叔叔娶雪儿阿姨。” 南宫雅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眼神里隐隐的泄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也是,我也不希望雪儿阿姨嫁给昼叔叔。慕儿,你去把昼叔叔抢回来好不好?” 南宫俊也在一旁附和着,两人的神色哪里像是天真甜美的小花童,根本周身就散发着那浓浓的厌戾气。 “拜托,收起你们两个人的表情,今天是昼的婚礼了,有那么多的记者在拍,你们两个敬业一点啦!” 南宫慕儿眼神懊恼的说道,随即不满的连瞪两人数眼。 “慕儿,你瞧瞧的告诉我们,你到底爱不爱昼叔叔啊?虽然夜叔叔也不错,但是我们真的很不希望这个好男人就这样葬在了别的女人的裙子底下耶。” “闭嘴啦!” 不满的低喝一声,南宫慕儿尴尬的脸都涨红了。还好她的距离和雪儿姐姐隔得比较远,如果让她听到的话,该会有多尴尬啊!毕竟今天可是人家今天可是新娘。 挽着父亲的手臂,欧阳雪一步步的走进里堂,望着那背对着她仿佛正在沉思着的身影,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薄薄的雾气,盈盈的注视着他,晶莹闪烁。拿着捧花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暗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激动。她曾一度以为这个场景即使出现也不过是在梦里。可是眼前那个朝她深情微笑的男人,又提醒着她这并非梦,她真的等到了,等到了那个让她从小就是她梦想的男人,哪怕这只是一个梦,也不要那么快醒来好不好? 教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交头接耳声,众人翘首以待的看向门外那走进的新娘,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欣慰。 正面向耶稣雕像静静沉思的南宫昼听到声响转过身来,茶褐色的眼眸里淡然的犹如秋水一般。或者更准确的说,那应该是死水般的沉寂。 “ “ ------------ 华美的婚礼(2) 平时一向喜欢穿白色服饰的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那外翻的西装领子是奢华的银灰色绸缎,上面别了一只银色的领夹,胸前的宫廷式白色的衬衫是由一朵朵簇拥的白色玫瑰拼凑而成,那散发着幽然光芒的蓝宝石水晶链子吊挂在胸前,别添一丝高贵的华丽。褐色的刘海遮挡在他的额前,那深邃的眸子静静的透过走上前来的人,视线却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昼。” 一旁穿着黑色西装,领口系着白底兰花的意大利风范的领巾,胸口别着一朵蓝玫瑰的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开口道,那抓着他手臂的大手暗暗的使了一下劲,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感受到他的情绪,南宫昼微笑着拍拍他的手, “虽然你比我小,但是从小到大似乎都是你来让着我,这次,换我保护整个南宫家好不好?” 如若不能够做一个平凡的人,他也不想再做一个看起来华贵的王子了,那样的生命,活着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人生能够为了梦想和爱的人们轰轰烈烈一次的话,就算是牺牲也值得吧。 雪是个好女孩,她会教给你怎样去爱的。 她的声音始终萦绕在耳边,望着那慢慢走向自己的新娘,他日后的妻,南宫昼微微的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欧阳啸天笑着拍拍南宫昼的肩膀,随即拉过欧阳雪的手,将她郑重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昼,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一生你可要用心待她啊!” “我会的,伯父。” “小子,以后你可不能叫我伯父了呢!” “··爸爸。” 南宫昼微敛下眼睑的牵过欧阳雪的手,随即将她的手腕上自己的臂弯,向神父面前走去。欧阳啸天笑着坐向来宾席,和南宫御一起愉悦的讨论着眼前的新人。由于今天早晨苏静云突然间发病被紧急的送到了医院,在度过了危险期后,就只有南宫御一个人前来。 “南宫先生,欧阳小姐,你们今天站在这里,请允许我说一句恭喜。” 穿着黑色袍子的牧师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礼堂里随即想起一阵祝贺的掌声。 “你们是上帝的*儿,在前世多少次的回眸换来了你们今生的相遇相知,欧阳小姐,你确定今生只执子之手吗?” “我确定。” 欧阳雪微笑着说道,那如秋水的大眼睛里满是无限的爱恋。 “南宫先生,你确定与子偕老正是你现在的心里所想吗?” 说罢,牧师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南宫昼。而后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那茶褐色的眸子越过了新娘的肩膀,只定定的看向她身旁那个一直低垂着头的人,仿佛只看一眼,就是一辈子。 “南宫先生?” 眼见着他没有任何的回答,牧师再度确认了一边,教堂里已窃窃私语声四起。 “我确定。” 南宫昼淡笑着拢拢欧阳雪的手心。 “现在,双方的亲人请为新人们献上祝福与礼物。” 随着牧师的话语落尽,南宫家与欧阳家的父母双双上前拥抱这对新人,随即打开自己各自手中的牛皮纸袋,跟在后面的南宫慕儿抬头便看见欧阳啸天那拿着的文件,只淡淡的撇了一眼,便睫毛轻颤了一下—— 那上面正是把50%的股份让给了南宫昼,再说的直白一点的话,其实是送给了整个南宫集团!而南宫御仿佛也心照不宣的拿出同样一份文件,送给欧阳雪。其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南宫家与欧阳家,自此以后便是一家,共同抵制这次的金融危机。只是,如此的新婚礼物,未免也显得太直白了一些。 “昼,雪儿姐。我的礼物等大家都送完了再送给你们。因为这并不是我一个人送的哦!” 轮到南宫夜的时候,他只神秘的摇摇手指,随即笑着扬起唇角,步伐悠闲的站到人群的后面。 “姐,昼。新婚快乐。” 欧阳煜微笑着送上一串钥匙,随即上前弯腰拥过欧阳雪的身子,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眸光倒有着一瞬间的探究。 “我为你们在绿湖买了一套别墅,如果你们没事的时候,去玩玩就当度假也是不错的。” 乍一听到那个名字,众人纷纷咂舌不已,谁都知道绿湖的别墅几乎是全台湾最贵的,倒不是那里的房价有多贵,而是其一靠近美丽的海湾,其二整个别墅占地面积相当的大而奢华,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栋古堡一般。 “雪儿姐姐,昼。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纤细的双手将两份红盒子装的礼物递上前去,清丽的小脸上展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就只留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 由于是两份礼物,当各自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盒子时,却几乎同时眼神一紧。 “慕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递过手中的镯子,欧阳雪皱着眉头的摇着头。她是记得的,这个镯子是当年威廉王子送给慕儿的——‘玛利亚之吻’! “慕儿。” 一旁的南宫昼从盒子里拿出一架精致的水晶钢琴,茶褐色的眸光微光闪烁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 头版头条(1) 一旁的南宫昼从盒子里拿出一架精致的水晶钢琴,茶褐色的眸光微光闪烁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雪儿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哦!所以一定要的!它就只是我送给你的一件,表明着我的心意的礼物,所以你一定要收下哦!” 南宫慕儿巧笑着歪歪头,从盒子拿出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手镯,轻轻的套在欧阳雪手上。真好,玛利亚之吻本就应该相信、憧憬着幸福的人佩戴,现在戴在雪儿的白希而纤细的手腕上,着实好漂亮呢! “昼,原谅我的年少无知。虽然有些东西逝去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但是就当它还成了一个念想好不好?一个永远放在心里的念想。” 说罢,南宫慕儿微笑着转身没入身后的人群中,远远的看着那对新人接受着每个人走上前送上的祝福,眼睛里满是深沉如海的祝福。昼,雪儿。你们一定要幸福啊!一定一定要幸福呢! 纤细的身影只微微的一晃,便随着涌动的人流从侧门走出了礼堂,在尖细的高跟鞋叩击着楼梯的层面的发出蹬蹬蹬的声响的时候,她听到那悠扬响起的钢琴声,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首歌——这首《tears》不是昼弹奏的,她还记得他说过,这首歌是他们母亲最喜欢的歌,可是他却总是把它弹奏的很忧伤,但是夜却可以将它融入血骨般的演奏到淋漓尽致。所以这首歌,一定是他和他们的母亲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吧。 “南宫小姐?请问您是南宫小姐吗?” 正当她一个人反剪着手沉思的走在教堂后面,那招待顾客所举办party的花园小径的时候,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兴奋的迎上前来,目光满是小心翼翼的神色。 “请问你是?” 望望庭院里那衣装得体笔挺,来来往往的宾客,南宫慕儿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虽然他穿的也很得体,但是她却感觉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 “南宫小姐,我是新日报社的记者,可不可以请问您,您和商家的当家人有什么关系呢?请问你们正在交往吗?” 男子左顾右盼的向四周看了看,随即鬼鬼祟祟的从随身的背包里露出一个像麦一样的黑色东西,向南宫慕儿凑近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慕儿心里蓦地一惊,随即急急的就想要走开。夜曾告诉过她,让她只要一看到记者就马上走开,他们都想苍蝇一样,简直无孔不入,所问的那些问题也根本就不是她这种简单的头脑可以应付的,而且如果她不小心说错了话,简直可以被以讹传讹的大作文章成各种题目。 “南宫小姐,请您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记者依旧不依不饶的跟随她越走越快的脚步后面,南宫慕儿焦急的向四周看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熟人可以借此甩掉他。今天不是已经封锁了所有的记者和消息吗,怎么这个招待宾客的地方还是会有记者趁机进来呢? “南宫小姐,您如此的心虚,那昨晚的事情就是真的喽?” 背后那记者的声音让她蓦地停住疾走的脚步,随即像是听不懂似地,轻轻的皱起眉头的转过身来, “什么昨晚的事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望着她那疑惑的样子,以为她在装蒜的记者邪邪的一笑,随即从背包里小心翼翼的抽出一份报纸递到她的手上。在娱乐圈里装蒜的女明星可是多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以便采访一举成功,他还是在来以前非常万事俱备的。 “南宫小姐,这是今早的早报,如果您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也许它可以唤回你一些记忆。” 疑惑的展开报纸,那头版头条的内容是‘南宫集团携手欧阳,与商家好事将近。’小标题是:南宫集团千金夜晚密会商家总裁商栉风,戒指定情—— 那一张最大的照片上,她披着火红的披肩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拿着一件大衣转头朝着身旁的商栉风露出会心的一笑,那指尖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戒指被一个红色圆圈了出来;还有一张是她下了车子后透过玻璃和商栉风挥手告别,那么平凡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恋爱中的人恋恋不舍一般。而这张报纸的时间,正是今天的早报! “南宫小姐?” 望着南宫慕儿那蓦地变得苍白的脸色,记者的脸色不禁有些得意。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回过神来的南宫慕儿急急的将报纸他怀里一塞,心乱到连她的脚步都随之乱了起来。 老天,她该怎么办!大家今天早晨走的匆忙,谁都没有注意到早报和新闻这回事,早知昨晚她就不应该让商先生把东西送过来,她的名节毁了倒没有什么,现在反倒连累了商先生,这叫她下次遇到他的时候该怎样面对他啊! “南宫小姐,我又怎么会认错了?你别急着走嘛!其实我没有恶意的,我听说你有两个儿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慕儿蓦地站住脚步,那纤细的手掌在两侧收紧成拳,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在他说道她的儿子的时候,她身上的肌肉就变成了备战状态!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媒体伤害到俊和雅! ------------ 头版头条(2) 南宫慕儿蓦地站住脚步,那纤细的手掌在两侧收紧成拳,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在他说道她的儿子的时候,她身上的肌肉就变成了备战状态!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媒体伤害到俊和雅! “如果你再跟着我的话,我就喊警卫了!到时难看的不是我,而是你!” “南宫小姐,你不要生气吗?你也明白我们这些当记者的,采访就是我们的工作,所以··” 一见她生气了,记者连忙陪着笑脸的说道,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的大财神呢,两家联姻的新闻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可报道性了,与其报道那些,还不如报道一些豪门的娱乐八卦事件呢!相信这种事情大家会更加的感兴趣。 “慕儿——” 一道悠长而低沉的女声传进她的耳畔,有些隐隐的熟悉,夹杂着细细密密的*,南宫慕儿微皱着眉头的转过头来, 眼前那穿着紫色的及地v字领性感长裙,身披一件黑色的皮草小斗篷,留着一头肖短而利落的沙宣短发的女子亦步亦趋的走上前来,每走一步她美颈所戴着的黑钻项链便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的就连脸色都越加的发白起来。 “慕容小姐!”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记者蓦地眼睛里精光一闪,随即几步的奔上前去,可是还没等他兴奋的走到慕容菲菲的身边,跟在她身后的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便一脸冷漠的上前一步,一边一个架起他的胳臂,身材本就不高的记者顿时双脚离地的扑腾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慕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把他给我丢出去。吓到了南宫小姐,又岂是一句该死就能够解决的?” 慕容菲菲慵懒的抱起双臂,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优雅的抵着下巴,媚眼如丝的像猫般的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将他身上带的东西统统搜走,如果发现有什么录音的东西,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 男子们在接到命令后毫不留情的架着记者的身子向外走去,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请您放过我这次,我绝对不会乱写的,绝对不会的!” 以为这群人要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记者立刻吓得惊恐的叫了起来,这立刻吸引了周围那正举杯闲聊的客人们。 不耐于耳边叫声的慕容菲菲淡淡的偏过头去,那凉凉的眼神吓的他蓦地咬住舌头,死都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只任由着自己被拖下去。 “菲··” 南宫慕儿轻皱着眉头的上前一步,却在接触到慕容菲菲的目光后,忍不住心头一跳的退后一步, “慕容小姐。请你放过刚刚的那个人,他只是尽自己做记者的义务而已,并没有··” “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我只不够,是好心的打开窗户,将一只嘈杂的苍蝇轰出去而已。” 慕容菲菲悠悠的打断了她的话,偏偏头上上下下的将眼前的南宫慕儿审视了一边,最终诡异的扬起唇角, “南宫慕儿,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呢!” 慢慢的收紧在体内垂着的拳头,南宫慕儿抬起头露出一丝友好的笑容, “好久不见,慕容小姐。你倒是··变了不少呢!” 是的,眼前的慕容菲菲不但从发型和装束上改变了不少,就连性格都有些变化了呢!只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变得更加的变化莫测,也更加的让人难以琢磨了。她以前就听说,这几年慕容菲菲一直都在国外进修,准备回来后接管整个慕容集团,只是一个女人家要想接管整个庞大的集团,没有几分魄力必然是不行的吧。不过从现在的她看来,到时具备极了一个领头人的风范了。 “人总是要变化的,一成不变的,只能是最后沦为废物呢!我和你不一样,所以你不是不会懂得。” 慕容菲菲若有所指的挑眉看向眼前的人,眼中满是邪魅的鄙夷。视线慢慢的锁住她的眼睛,落在那里的时候,眼神已变得凶狠而寒凛, “南宫慕儿,似乎你是忘记了当年走时自己说过的话,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 “不,我没有像忘记,只是——只是我有必须回来的理由!处理完了我会依照约定离开。” 眼睛里的那抹坚定让慕容菲菲眼神一条,那缓和过来的隐隐透着玩味的目光让她不禁轻轻的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当年打印了那样一份文件让她签字,那么恶毒的话语,她怎么能够说的出来! “必须回来的理由?怎么,是因为夜吗?南宫慕儿,你还真是傻,如果说当初的你对夜还有幻想的话,那还好说,可是现在的你···好像有些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呢!” 慕容菲菲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她的脸轰的一下子涨红了,那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的握紧成拳。 “慕容小姐误会了,没有人要跟你抢。你也无需感到那么不安。我为自己违反了约定而感到抱歉,但是等我完成了事情,我一定马上就走。” 说罢,便微敛下眉眼的擦肩而过不愿再跟她多说什么。纤细的手臂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她蓦地拦住,随即脖颈一凉,一道白色的光芒划过她的眼睛—— ------------ 故意(1) 那光芒像一条划过天空的流星一般,在她还没有看到那最后的一闪,便随即消失在眼前的一片绿地中。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菲菲有脸懊恼的轻叩着下唇,魅惑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充满了幸灾乐祸神色。 纤细的手指轻探向自己的脖颈,那空荡荡的感觉让她蓦地眼神一紧,南宫慕儿看都来不及看身旁的慕容菲菲一眼,随即弯腰踏进草地里寻找着那块被拽断绳子的羊脂玉,素净的面容上满是急切的神色。 那块玉,那块玉可是妈妈送给她的玉啊! “都怪我的指甲太长了,不好意思啊慕儿,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回去我一定会把指甲修剪一下的。” 眼见着她那着急的样子,慕容菲菲邪魅的扬起唇角,眼睛里满是恶毒的光芒。 “怎么,还没有找到吗?唉,也可能是上天的一种惩罚吧,这违背承诺的人,多少是要遭受点一点惩罚的。不过如果上天当真要惩罚一个人的时候,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呢!” “是啊,如果当真要讲到惩罚,那也是上天的安排!” 南宫慕儿冷冷的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脸色有一瞬难看的慕容菲菲,继续焦急的寻找着。如果上天真的要惩罚它的话,那也是上天会亲自来惩罚,而不需别人装作那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奇怪了,明明刚刚一晃而过的看到她好像是把那块玉扔到了这附近,为什么现在却无论如何都寻找不到呢? “啊对了,慕儿。今早报纸上你们的照片我看过了呢!又是欧阳集团的总裁,又是熙尚集团的总裁,慕儿你真的有方法极了呢!” 慕容菲菲微敛了一下神色,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露出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那修长的身子在蹲在地上寻找着的南宫慕儿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那言语中的猜测和嘲讽之色不言而喻。 “是啊,所以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我也很苦恼呢!不过这是天赋的问题,慕容小姐学不来呢!” 南宫慕儿头也不抬的挪动着地方,好不嘴软的还击着。她的确是违反了自己当初的诺言,她也报复性的丢了自己最珍视的玉,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半扯平了。她凭什么还在站在这里,任由着她恶毒话语的厄侮辱?她从来都——不欠她什么! “是呢!像这种水性杨花的*手段,我也不学不来呢!慕儿,说说看,欧阳煜和商栉风,到底谁的*上功夫好呢?” 刻薄的话语让她蓦地攒紧拳头,纤细的身影霍的站起身来,那黑亮的眼睛慢慢染上一丝奇异的颜色,让慕容菲菲微微的皱起眉头,对她突然变幻的神色有些不明。 “慕容小姐如果这么迫切想要知道的话,那不如去亲身体会一下比较好。” “南宫慕儿,你!” 慕容菲菲的脸色倏地涨红了起来,瞪大的杏眼狠狠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那恶毒的眼神仿佛想将她千刀万剐一般。那眼神中却也不乏愕然的神色,只不过短短4年没见而已,她就如此的牙尖嘴利了。 在四目对视间,南宫慕儿轻皱起眉头的看向不远处那有些嘈杂的人群, “慕儿,慕儿!” 不远处穿着藏青色的洋装,疾步跑上前的司徒青焦急的跑上前拉过南宫慕儿的双手,在慌乱间撞了一旁的慕容菲菲一下, “喂,你怎么撞人都不道歉的!” 慕容菲菲懊恼的歪了一下脚踝,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有些冒失的司徒青。 “人?我怎么没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人?” 反应过来的司徒青刚刚准备道歉,随即假装向周围张望了一下,满是疑惑的说道。 “司徒青!”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慕容菲菲咬牙启齿的攒紧拳头道。 “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理会那愤怒中的人,南宫慕儿紧紧的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慕儿,刚刚在交换戒指的时候,雪儿姐突然晕倒了,大家现在都忙做一团了,你赶快过去吧!” 听了她的话,一种冰冷的感觉蓦的涌上她的全身,就连那清丽的小脸都瞬间血色顿时起来。随即反应过来的身影转身和司徒青大步的向教堂的门口跑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慕容菲菲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那紧握着的手轻轻的松开,一块光泽圆润的羊脂玉在温暖的阳光下散发着温雅的光芒。 “一块廉价的玩意而已。那么喜欢的话,就再回来再找一次好了。” 说罢,便嘲弄的松开手,那块玉就那样被她无辜的抛弃在脚底下,在高跟鞋即将在踏上去的时候,一声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不耐的转过头去,在看向眼前那高大的身影时,慕容菲菲马上眼神温柔的拢了拢头发,面露感激的弯下身子捡起地上她刚刚恨不得踩烂的玉, “谢谢商先生的提醒。不然我都不会注意到,这块我最心爱的——” ------------ 故意(2) “小姐,可否借你手上的玉一看?” 望着她手上的东西,刚刚还一脸淡漠的商栉风蓦地眼神一紧,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那千年都不变的冰寒的眼眸已是一片暗潮汹涌, “额,好的。” 虽然对于他感兴趣的对象是这块玉而不是她有着微微的不悦,但是慕容菲菲却依旧微笑着点点头,非常乐意的将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中。心里却在不断的不屑这这块对她来说这是‘石头’类型的东西。 “商先生,我是慕容集团的千金,慕容菲菲。” 煞有介事的自我介绍才刚刚说完,望着商栉风那越来越暗沉的眼眸和有些青筋暴动的额头,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头的慕容菲菲神色蓦地有些慌乱。这块玉——这块玉该不会是南宫慕儿偷的吧?难不成商栉风··就是这块玉的主人!天!这下子可连累着她倒霉了!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块玉!” 紧紧的攒着手里的玉,商栉风突然蓦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迎着慕容菲菲那嘴巴张的简直惊恐到可以吞下一下鸡蛋的样子,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如利箭的冰冷。 “我我我··” 被眼前的人吓得呆掉的慕容菲菲音不成调的颤抖着,那巨大的力道简直能够将她的手腕捏碎。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这块玉是你的?” 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商栉风有些尴尬的松开她的手腕,那骇人的神色只不过是一瞬间便换做探究,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正是这种注视让她的脸颊蓦地红了起来,一时间竟忘了刚刚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跟我走。” 商栉风紧紧的攒起拳头,仿佛正竭力的压制隐忍着什么一般,幽绿色的眸子微光闪烁的拉过慕容菲菲的手,转身就向门口走去。纤细的小手被他包裹在手中,慕容菲菲低下头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随即得意扬扬的拢了拢自己过耳的短发,眼角处尽是对身前男子的迷惑与向往。 四大财阀的商栉风也不过如此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4年的进修,回国后她似乎更有女人味了呢!看来找父亲商议与南宫家的亲事缓一缓也未尝不可呢!商家,南宫家——她似乎可以好好的挑选一下呢! ———————————————————————————————————————————— “雪儿!雪儿!” “雪!你能听到爸爸说话吗?” “姐!姐你振作一点!”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怎么样··” 消毒水味弥漫的医院回廊里,蜂拥在门边的记者被保安团团的围在外面,医生护士们脚步匆忙的从面容是失措,一身新郎打扮的男子臂弯里接过穿着婚纱的新娘放到车子上,在众人们焦急的奔跑着的呼喊声中拉着车子向手术室奔去。 回廊里惨白的白炽灯照射在紧闭着的人的脸上,那绝美的容颜像是失去了生机的布娃娃一般,皮肤几乎苍白都透明,那原本娇嫩的红唇也已渐渐的呈现出隐隐的青紫色,殷殷红色的血渍已经结痂的凝固在她的人中处,那紧闭的唇角有着丝丝暗红的血渍。穿在身上那唯美的如同被墨染了一般白色礼服,开出片片火焰的鸢尾花,美丽而又炙热。 随着那急救室蓦地关上的门,众人焦急的站在门口,脸上无一不是急切的神色。 南宫昼慢慢的跌撞在墙壁上,仿佛正极力的思考着什么一般,紧紧的用手抵着头,白色的衬衫因为刚刚抱着欧阳雪而染上了点点血渍。 “昼,雪儿姐姐她··” 南宫慕儿颤抖着手的抓着南宫昼的臂膀,泪水大滴大滴的顺着眼角流淌下来。为什么她才不过是离开了那么一下下,再次过去的时候,昼就抱着雪儿姐姐一脸惊慌的向外走去,那么红,那么刺眼的红色··是从雪儿姐姐体内流淌出来的—— “慕儿。不要哭。我们都在这里守着雪儿,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疲惫极了的南宫昼微微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抬起头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可是他的手却那么的凉,凉的她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刚刚婚礼正举行当中,本来到了男女双方交换戒指的环节,正当雪先拿着戒指准备套向他的无名指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到摇摇晃晃的她有些异样,虽然她的脸依然在笑,可是她却是想要竭力的看清什么般的努力的睁大眼睛,当时他心里一惊就连忙伸出手去搀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可是下一刻她却突然咳了起来,越咳声音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猛了起来,在眼看着那殷红的颜色顺着她的指缝一滴滴的流淌下来,他大惊失色的过去扶过她的身子,没想到她竟脸色一白的晕了过去。只是那戴着白手套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那鼻子里和嘴角处,火红如蔷薇的血看的他心都不跳了。 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众人或坐或站的在走廊上守候着的时候,急救室的门蓦地被拉开,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眉宇之间似有隐忍。 “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坐在椅子上的欧阳啸天在欧阳煜的搀扶下率先冲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抓着医生的手臂,沧桑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10几岁。 “欧阳先生,令千金已经没事了。只是她的病——” “ “ ------------ 故意(3) 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慕容菲菲暗暗的偷看了一眼对面的一直静静的坐着,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她的商栉风,肖尖的小脸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若隐若即的浮现着,就连手指都因为不安而蜷缩起来。 “慕容小姐是薇雅集团的总裁——慕容沣的千金吗?”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商栉风收回投在她脸上的视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轻皱起眉头。薇雅集团是整个慕容家族的集团总部,平时以慕容集团简称,排除下属的中小企业不算,但是堂堂薇雅集团,在整个台湾就有着3家集团分部,其势力在商界可见一斑。 “是的,商总。” 慕容菲菲娇羞的低下头,忽闪不定的睫毛薄唇蝉翼。 “这块玉佩,慕容小姐是在哪里得到的?或者说,是有人送给你的吗?” 捏着手中带着淡淡的体温的羊脂玉,商栉风微微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深邃的眸子却紧紧的锁着她脸上的神色,仿佛想要看出什么一般。 “商先生为什么这样问?好像这块玉佩,跟商先生有什么关系似地。” 好奇的歪歪头,慕容菲菲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心里却在不断的猜测着他话语的端倪,直觉告诉她,南宫慕儿十分紧张的这块玉,似乎有些来头呢! “是,这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慕容小姐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玉上那块复杂的图腾雕刻和上面的名字,商栉风微皱起眉头的开口道,那幽绿色的眼睛里光芒逐渐转浓。 “这块玉佩,是我一个故人送给我的。她生前曾告诉我要好好的保管这块玉··” 慕容菲菲硬着头皮,打蛇顺杆爬的说道。那黑亮的眼睛装出浓浓的哀伤,却在不断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故人?你那位故人长什么样子?她叫什么名字?” 深邃的眸子蓦地一亮,随即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眼中忽闪着希望。 “对不起商先生,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请您不要再问了好吗?” 那提到往事伤心欲滴的样子让他颈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慢慢的放开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抱歉,刚刚对多有冒犯了。” “商先生,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为你排忧解难的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做你最好的听众。” 慕容菲菲轻轻的攒着胸前的衣襟,一双黑如葡萄的大眼睛闪烁着真诚的目光。 把玩着手中的玉,商栉风慢慢的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钱夹,轻轻的打开里面的一个夹层,迎着慕容菲菲诧异的目光,从里面拿出一块和刚刚那半边羊脂玉一模一样的玉佩,巧妙的按照玉上的齿纹将两块玉合为一体。 “这是··” “慕容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商栉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随即皱起眉头,那幽如碧玉的眼睛光芒流转的如同陷进记忆的沼泽一般。 “这块玉是我父亲和母亲定亲时的信物,玉上分别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我父亲‘商擎’和我母亲‘云静’。在两个名字的周围,那环绕着的图腾便是我们百年商家的家族图腾象征。在我5岁那年冬天,父母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驾驶着车子行驶在环山公路上,结果因为车后备箱装着的汽油而将行驶中的车子点燃引爆,车里里的三人,无人生存。当警方找到他们的尸首的时候,就只当场辨认身份后将他们活化了,只留有父亲的‘商擎’回到了我的手中。只是没想到,另外的半边‘云静’居然在今天出现了。” “等一下商先生,你刚刚说车子里有三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菲菲疑惑的皱起眉头。 “因为,当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一个月,所以在出事的时候,连同着她肚子里我那未出世的妹妹一并··” 商栉风淡淡的解释道。 “商先生——” 蓦地站起身来的慕容菲菲因为惊慌而一下子打翻了桌上子的咖啡,那精致的脸庞也瞬时血色顿时! “实不相瞒,在当初我母亲过世的以后,孤儿院里的修女就让我带着这块玉,说说不定能够从它身上找到我的身世!难道说··” “慕容小姐你的意思是··可是这怎么可能?我的母亲在10年前就死了,而且,你是堂堂慕容集团的千金,” “我是领养的小孩。” 慕容菲菲抬起头来,露出苍然的一笑,那笑容让他蓦地一怔,随即慢慢的微眯起眼睛。 “我是爸妈领养来的小孩,因为他们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就从孤儿院里领养了我,听说我的亲生母亲过世的很早,所以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只是听修女说,她好像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留下这块玉放在我的身上,也许是对我身世的一种帮助。”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慕容菲菲连忙低下头用手去拭去眼中的泪水,那低着的头颅上,嘴角上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南宫慕儿,我是不会让你幸福的!原本属于你的幸福吗?就当是欠我的还我好了。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清楚的。你刚刚说,你叫做什么名字?” 思考了许久,商栉风轻轻的点点头,幽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我叫做慕容菲菲。也许以后会是——商菲菲。” ------------ 不要离开我(1) 夜晚,灯火辉煌的慕容家大宅—— “爹地,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到底办好了没有啊?” 穿着睡裙的慕容菲菲放下手中的牛奶,随即走到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的慕容沣身旁,半讨好半埋怨的帮他捏着肩膀。 “当然办好了,菲菲要爹地办的事情,爹地什么时候办不好了?只是菲菲,为什么要我伪造这一系列假证据呢?” 慕容沣有些疑惑的挑挑眉,那戴着金戒指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慕容菲菲的手背。 “爹地,你想想看,只要我成功的做了商家的大小姐,到时候商家和我们慕容家就会自动的战成统一战线,区区金融危机又算得了什么呢?再加上我慕容家本就与南宫家有婚约,如此一来等南宫夜一娶我,我坐稳了南宫集团的总裁夫人,我慕容菲菲就是横跨三大集团的少董,到时整个台湾,还不是我们慕容家的天下么!” 慕容菲菲洋洋得意的歪歪头,眼睛里满是歼诈的神色。她让父亲帮自己伪造了一系列证明,只为一一的证实她所说过的话,那个商栉风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总裁的位置,绝对不是个头脑简单的角色,如若不做的万事俱备一些,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不过,倒是可惜了这个身份呢!谁愿意劳什子做什么妹妹,如果可以的话,她说不定还可以做个商夫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向来是个专情的女人呢!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人都是南宫夜,不管事情怎样发展,到头来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之位,必定是她所属! “菲菲,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可是一直都很疼你呢!” 慕容沣放下手中的报纸,大手慢慢的探向她睡裙的裙摆里—— “等我老了以后,慕容集团还不是你的?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我··” “爹地,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把集团里面的钱偷偷的塞给你外面的女人呢?到头来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为慕容家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了?” 慕容菲菲顺势坐到他的大腿上,双手无限妩媚的揽住他的脖子,纤细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穿着浴袍的胸前打着旋。 是的,今天和商栉风说了那么多,她就唯一一句话说了实话,那就是她不是慕容沣的亲生女儿。这个老色鬼只是看中了孤儿院里从小就长的美貌的自己,所以才把她带回来的,当然,她的养母——也就是那个身体虚弱到连蛋都不会下的母鸡,早就心知肚明的跑到什么寺庙里去,说是什么为他们家积德祈福。真是白痴死了,难怪她如此的拉拢不住男人,从她长大了以后都要靠她的身子来慰劳她的养父呢!不过所幸她是领养的,这样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就更可以迷惑商栉风查找起来的视线了呢! 不管是商家大小姐还是南宫集团的总裁夫人,她都早想离开这个老家伙了呢!每次在她身上磨蹭不到半个小时就败下阵来,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不禁开始幻想起等嫁给了夜,以后的生活呢!那么精壮的而伟岸的身子,一定可以满足她体内深处的*吧。 “怎么会,爹地最好的都给你留着呢!只是想到即将要把你嫁出去了,爹地心疼呢!让爹地现在好好的疼疼你哦!” 慕容沣笑着一把横抱起慕容菲菲的身子,转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别总爹地爹地的,做这种事的时候叫爹地听起来怪怪的呢!” “有什么怪的?爹地和女儿做暧,听起来多么的刺激。菲菲,到时嫁人了以后,记得要常回家‘看看’哦——” ———————————————————————————————————————————— “慕儿,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南宫夜半蹲在坐在医院门口眼神空洞的南宫慕儿面前,轻轻的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到她手里,捏着手中的面包,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深的担忧。 “慕儿··” 但见着面前的人不语,宽厚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她的手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昨天查出欧阳雪的病是白血病后,她就一直像机械娃娃一样,身影穿梭在苏静云和欧阳雪的病房内,一刻都不让自己休息下来。说来上天也实在有够残忍,虽然几经抢救,苏静云得以挽回一条生命,但是医生却暗暗的叮嘱他们,早早的预备后事吧。而欧阳雪年纪才这么轻,便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而且病情还达到了中期,这说明她得病已经有一点日子了,两个每天都生活在身边的人,就这样拜倒在了死神的脚边,不要说她没有办法接受,就连他都难以消化这一切。 “夜,能够找到适合的骨髓吗?一定能够找到的是不是?” 南宫慕儿眼神茫然的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蹲在面前的南宫夜,似询问又似在喃喃自语。 “是的,只要有期望,就一定会找到的。” 南宫夜极力展开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心里却一片苦涩。要知道,骨髓的匹配最适合的就是自己家的人,可是欧阳煜和欧阳伯伯都已经试过了,连他们的都不符合,更不要说是用外人的了。而且这一点就连难得的血型和他们相同的慕儿都试过了,却还是不行。眼见着*上的生命在一天天的流逝,连他都忍不住心生焦虑起来。 ------------ 不要离开我(2) 欧阳家和南宫家的势力范围何其之大,只是想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却难上加难。原来这个世界上,有时候金钱是最无力的东西。 “这两天妈妈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呢!应该很快就会没事出院的,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语,南宫慕儿放心的点点头,随即又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这个时候心里茫然道无措的她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和宽心。 “对,妈妈吉人自有天相。并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所以在妈妈和雪儿的病好以前,慕儿也不可以让自己倒下,否则大家看到会担心的,知道吗?乖,稍微吃点东西好吗?” 南宫夜安慰的将南宫慕儿揽进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末了轻轻的推开她的身子,迟疑的递过手上的面包。看到她微微呆怔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捧起牛奶喝起来的样子,南宫夜不禁喜悦的一小块一小块将面包撕碎了递到她的嘴边,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满是释然。 “夜。” 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南宫慕儿倾下身子的揽上南宫夜的脖颈,小小的头颅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仿佛疲惫了一般,而后者则轻轻的从她手中拿下玻璃杯放在一旁,站起身来的坐到座椅中将她揽进怀里,爱怜的轻抚着她有些乱掉的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慕儿,你要知道。虽然仪式已经举办了,客人也宴请了,但是昼没有给雪儿戴上戒指,他们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如果你不想让他们··” “昼会好好照顾雪儿姐姐的。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比她还要需要他。” 闭着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一颤,南宫慕儿声音微微沙哑的说道。雪儿姐姐已经病得那么重了,她又怎么可能跟她抢?她相信的,以雪儿姐姐那善良而美好的个性,一定能够给昼幸福的。 “有时我在想,明明知道你会伤心,却还是不去阻拦昼要结婚这件事情。或许如果当时我也和哪家的大小姐结婚了,现在昼就不需要和菲菲结婚——” “夜,不要离开我。” 自嘲扬起的唇角微微一窒的僵在脸上,南宫夜轻轻的推了推怀里始终闭着眼睛,如同什么都没有说过的南宫慕儿,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慕儿,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压抑着心里蓦地涌起的狂喜,那无规律的咚咚跳动着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却只屏住呼吸的望着怀里的人,生怕错过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上天,让我自私一次吧,就一次就好。” 像个怕冷的孩子一般,南宫慕儿低喃着的向南宫夜的怀里缩了缩,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如展翅的蝴蝶一般, “夜,陪着我好不好。一直一直的陪着我好不好。” “好。” 南宫夜哽咽着喉咙,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不成调,随即紧紧的揽着怀里的南宫慕儿,在她额头上印上深情的数个吻,那拥紧的力道仿佛想要将她融进生命中一般。 他心里非常明白,对于对感情一直没有安全感的慕儿来说,这样一句话意味着什么,虽然没有明显的情爱,但是那却意味着全心全意的相信与爱恋,也更胜过一切爱的表白和所有的甜言蜜语。她愿意将自己日后的幸福快乐尽数的交到他的手上,足以说明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而他,又怎么可以让她失望? “慕儿,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好好的照顾你。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和难过。” 叹息的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南宫夜深情的说道,也许现在这样的气氛,谈情说爱未免有些太过苍白,他知道这一生的承诺,远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要来的真实。 “夜,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纤细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南宫慕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那叹气既似叹息又似满足,高高低低的萦绕在他厄耳畔,让他情不自禁的更加拥紧了她。 “慕儿,等到雪儿和妈妈的病好了,我们就去跟爸妈说明我们的事情好吗?如果再耽搁一下的话,那种商界的联姻会再次的降临在南宫家怎么办?到时我们其中一个又被作为牺牲的工具,那我岂不是要哭死?” 南宫夜微笑着拢拢慕儿的头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沉的眷恋。 “要不要进去看看雪?听说她今天的状况还不错。” “不用了,雪有昼陪着就好了。夜,我真是没用,妈妈给我的那块玉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我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说罢,南宫慕儿懊恼的低下头,深邃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深的自责,她已经抽空去那天的教堂寻找了好多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告诉夜是慕容菲菲弄丢了她的玉,毕竟现在是集团之间的敏感时期,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一件私下的恩怨而牵扯到整个集团内部的利益。虽然她不懂经商智略,但是她却并不是一个不碍事是的傻瓜。 “没关系,我陪着你一起去找好不好?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发新闻,发广告。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南宫夜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安慰的拍拍她的头, “不管怎么样,慕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 心疼(1) “对了,报纸上写的我和商先生那件事情,不是真的。只是你当时的那件大衣落在了商家,我请商先生在来台东的时候,帮我捎过来而已。”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夜.生平第一次,她不要误会,她想要解释。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呢!” 轻轻的刮刮她的鼻子,南宫夜微笑着上扬起唇角。只要她认为做得对的事情,宁可把委屈吞进肚子里她也不愿意解释,久而久之他也学会慢慢想自己相信她,不去问也不去想,只等着她愿意讲的时候,就告诉他。 他们都不懂得爱,但是他们却在不断的磨合爱。就像齿轮一样,不断的磨合才能寻找到彼此的契合点。 “因为我突然发现,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说不定不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生命就逝去了,那样留下很多的误会没有解开,岂不是很遗憾?” 依偎在他的怀里,南宫慕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身上总有一种感觉能够让她很放心,很安心的去休息,去信任。 “是,所以我们之间也不要有误会,不要留下人任何的遗憾。” 大手拍打着她的脊背,宽阔的下颚轻轻的抵着她的头顶,南宫夜话语温柔的说道,却不乏眼中深深的担忧。 “对了慕儿,最近不管是呆在医院里还是回家,我都会抽出时间来送你。现在的狗仔队简直无孔不入,这段时间的事情又太多,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处在焦点的中心就是这样,他们平时的生活却成为了平民津津乐道的话题,有时他不禁在想,带她回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也许让她过着简单而平实的生活,才是一件可以让她真正感到快乐的事情吧。只是,他们都太自私,当享受到那温暖的阳光以后,又还有谁愿意重新回到那冰冷的地狱呢? —————————————————————————————————————————— 哗—— 颀长的身子走到窗前,哗的一声拉开窗前那静止的白帘子,温暖的阳光柔柔的照射进屋子,病房里那一片苍然的白色也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变得充满暖意起来。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多晒一些阳光会好一些,等到你的身体再好点,我带你去接触一下室外的空气和阳光。” 南宫昼在*前,轻轻的坐到*前牵起欧阳雪的手,俊逸而有些疲惫的面容上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呢!院子里已经有很多树都发出了嫩芽,那种自由的穿梭在绿意中的感觉,你还记得吗?” 静静的望着那双是茶褐色的眸子,*上那脸色苍白的像纸人一样的脸却微微的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歉意和怜惜, “对不起昼,这段时间太拖累你了。” 从她生病开始,他就一直像丈夫一般留在病房里照顾着她,她知道昼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也知道这仅仅就是责任而已,仅仅是一种不离不弃的照顾她的责任,但是他为她做的这些,她却已经很感动很知足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南宫昼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随即站起身子从饮水机里倒着一杯温热的开水。 “可是你明明知道的,没有戴上戒指,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那有些黯然的话语让杯中的水蓦地摇曳了一下,当起丝丝的涟漪。 “等你病好了以后,我们再准备一场婚礼好不好?” 说罢,便轻轻的搀扶起她躺在*上的身子,贴心的在她背后放置了一个柔软的靠垫后,将被子暖在她的手心。 “不好。一个人就只能举办一次婚礼,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晕倒,说明上天并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吧。” 听了她微微有些执拗的话语,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雪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而温婉的女人,很少坦露出自己执拗而率真的一面,久而久之他便以为那就是她的真性情了,可是今天··却让他有些特别的感觉。仿佛,在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将他们凑成一对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去了解过她。 “不要说傻话,一定会好起来的。还是说,你觉得嫁给了我,会委屈你呢?” 南宫昼不赞同的摇摇头,望着她那依旧没有血色的脸,心里不禁有些酸涩。医生说她的病已经发病几个月之久了,现在正处于中期的状态,也就是说明,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而一直都在一个人苦苦的压抑着,负担着吗? “昼,从我5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呢!那个时候你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橡树下拉小提琴,风一吹沙沙的发出声响,那时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在美国学习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苦的时光,因为我看不到你,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所以我还是在18岁生日的那年,不管不顾的回来了,只是因为我想见到你,发疯的想。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期望。” 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穿过他的肩膀,视线仿佛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 心疼(2) “昼,原谅我的自私,明明知道自己得了很重的病,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却还是自私的想要嫁给你。那时的我就在想,哪怕只有一刻钟,可怕就只有一下下,能够牵着你的手站在神父面前,我就算死了都愿意了吧。不过,就算是上天不组织我,我也不会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的,因为我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不想让我爱的你,在心里恨我怪我一辈子。” “傻瓜,又没有人逼着我,为什么你说的好像很对不起我似地?”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眼中虽有责备,却充满了深深的怜惜。从没有了解她,就永远都不会都知道,原来外表温婉的雪,也有着这样让人心疼的一面。 是的,当看到她那几乎苍白到透明的面容和那坚强的笑脸,以及才刚刚醒来,第一句就是“对不起”的时候,他就心疼了。 “怎么不算是逼呢?如果我心里有所爱的人,却偏偏因为家族的利益要娶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恨死,恩··或许也会为了爱情而私奔呢!” 欧阳雪微笑着扬起唇角,那未施脂粉的脸隐隐的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就好像随时就可能消失一般。 “雪··” “昼,你能够给我这样一个婚礼,我已经非常非常的幸福了。上天没有待我不薄,所以,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呢!现在,也请你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去吧。我一直都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也不会爱上我,所以昼,一个人不幸福总好过两个人一起不幸福对不对?雪儿不想让你讨厌,就算是死了,也请你在每个落雪的冬季想起我就好。”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捂住他的嘴,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她爱恋了一生的男子,最终慢慢的松开他的掌心里自己的手。 爱过了,试过了,拥有过了,她不后悔了呢! “什么死不死的话!你不会死,我不允许你这么想,听到没有?我们都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南宫昼不耐的皱起眉头,协助着她弯曲的身子将她背后的靠枕拿开,随即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在她提到那个人的时候,那双黑亮如猫般的大眼睛就那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蓦地泛起一阵紧缩和焦躁。 “昼,我们既然不是夫妻,你自然有为自己争取幸福的资格。放心吧,爸爸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要说我现在还活着,就算我死了,我们两家也永远是友好的联邦。我好累,好想休息一下,你陪了我*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纤细的身影慢慢的背过身去,仿佛真的累极了一般,就连话语都变得淡淡的。 “对了,帮我看看慕儿吧,最近她忙里忙外的可是要累坏了。” 望着欧阳雪那似乎已陷入熟睡的身子,南宫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光芒。随即走到*边体贴的为她拉上窗帘,深深的看了一眼*上的人影后,最后关上了房门。 随着那卡擦一声关上的房门,*上的人慢慢的展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大滴大滴的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就只紧紧的咬着那发白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呜咽。 ———————————————————————————————————————————— “外婆,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我们好担心咧。” 夕阳投射进温暖的光芒,病房里俊和雅一边一个的爬在*上,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的簇拥在半坐着的苏静云身边。 “你们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的,快点下来,外婆还病着呢!” 刚刚出去买晚餐的南宫慕儿和南宫夜才刚刚进门,就看到蠕动着小屁股的南宫俊马上就要坐到了苏静云插着针管,垂在*沿上的手背,吓得她连忙上前阻拦着。 原来在家里的时候,因为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所以家里人一直尊重她的决定,选择了保守治疗,可是现在她的病却突然来势汹汹的加重,他们不想有任何失去她的闪失,便让她暂时住到医院里,接受化疗。整个化疗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的身体和脸颊便瘦的形如槁枯了,而那原本漂亮的长发也掉成了秃头,这一切让南宫慕儿每看一次,心就如锥子扎了一般定定的痛。 “妈咪,你不是让我们陪外婆说说话吗?我们在给外婆讲故事呢!” 南宫雅兴奋的摇摇手里的幼儿故事书,随即求证的看向*上微笑着的苏静云。原本稚嫩的声音经过医院墙壁的左右反射回声,听起来就像是被扩了音的大喇叭一样, “好了好了,现在没有你们两个小家伙的事了,外婆要吃饭了,你们两个乖乖的哦!到夜叔叔那边去。快。” 南宫慕儿眼神懊恼的将南宫俊和南宫雅从*上抱下来。本来怕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憋闷,想要把他们两个带来给她解解闷,说说话的,看来现在是有些适得其反了。不要说得病的人,就算是没有病的人听到他们那唧唧喳喳聒噪的声音也会心生烦躁吧。 “没关系的,现在就让他们陪我说说话吧。你爸爸才刚刚走,忙了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呢!今晚你们通通回去休息,谁也不要留在这里守夜。” 苏静云蠕动了一下坐的有些酸胀的腰,随即轻轻合上手边的故事书。 “ “ ------------ 不安的感觉 苏静云蠕动了一下坐的有些酸胀的腰,随即轻轻合上手边的故事书。 “可是妈妈··” 南宫慕儿从南宫夜手中接过乘好的饭,表情满是担忧之色。虽然母亲这两天身体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了,面色也红润了很多,但是身体却依然非常的虚弱,如若让她回去,她又怎么能安心呢?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这两天也累坏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可是——” “慕儿,就听妈妈的吧,人家都说病人最大,现在妈妈的话就是最大的呢!” 刚刚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南宫夜便微笑的拍了拍她的双肩,那心安的安抚如同染了魔法一般,慢慢的抚平了她心里的担忧,于是,她只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着默认。 “还是夜最了解妈妈的心意。唉,妈妈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可能没有办法看着你们各自娶妻生子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如今想起来,真的会觉得很不舍得离开呢!” 苏静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微微的笑着说道。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在她的记忆中,那空白的一块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每当想起来,就会感觉到隐隐的心痛呢?在她昏厥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迷茫的雾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盈盈环绕着,一声一声的叫着‘静,静——’,叫着叫着她便清醒了过来。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是她空白的记忆,还是只是一场梦呢?为什么那种感觉,竟会如此的熟悉而真实·· “不会的,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慕儿不许妈妈说傻话,妈妈还要看着慕儿幸福呢,对不对?” 南宫慕儿红着眼眶的牵紧苏静云的手,好似她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 “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慕儿的,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南宫夜轻轻的揽上她的肩膀,南宫慕儿的面容蓦地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般,在母亲目光的注视下,显得无措极了。 望了两人久久,苏静云却轻轻的笑了。 “妈妈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慕儿的,只是这种照顾并不能照顾一辈子对不对?慕儿总有一天要嫁人的,而你也要娶妻有自己的家室呢!” “为什么不能?妈妈你明明知道我和慕儿并不是··” “夜!” 循着苏静云那不解的目光,南宫慕儿蓦地站起身来,随即紧紧的抓住南宫夜的手臂,慌乱的摇摇头示意着他,后者眼神微微黯然了一下,最终轻轻的皱起眉头没有开口的站在一旁。 “慕儿,夜到底要说什么呢?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虽然你是妹妹,但是不可以对哥哥任性哦!哥哥平时的工作是很累很累的,慕儿要学会帮哥哥分担一下的。” 看着眼前的两人,苏静云的眼睛里不禁有些担忧,看他们两个一个有些别扭,另一个脸有些黑的样子,他们该不会闹别扭了吧? “没有,我们没有闹别扭。恩,我知道了妈妈。我会尝试着帮夜分担一下的,虽然,帮不上什么忙。” 南宫慕儿干巴巴的说道,纤细的手指也不安的扭动起来。仿佛心事要被揭穿了一般,就在刚刚夜要说的那一刻,她竟会感到心里的不安膨胀到了极点,这让她不禁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 “恩,慕儿最乖了。好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也想早点睡下了。” 苏静云轻轻的将只吃了几口的饭放下,因为化疗整日呕吐的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恩好,那夜,我们回去吧。妈妈,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要马上打电话给我们哦!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推着南宫夜的身子和两个孩子走向门边,南宫慕儿不安的回头看向*上的苏静云,不知怎么的,心里那种竟会那么的强烈,应该是最近有太多的事情发生,让她有些发生怕了吧。 “还有··妈妈,等你身体可以出院的时候,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 是的,虽然现在她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她知道夜的心里有些不满,但是等到妈妈可以出院回家修养的时候,她一定会告诉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绝对不会再怯懦再惶恐了。 —————————————————————————————————————————— “你在生气吗?” 望了一眼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南宫夜那酷酷的表情,南宫慕儿偷偷的偏过头去问道。 “没有,我没有生气。” 南宫夜淡定的说道,那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只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骗人,分明就有生气。” 南宫慕儿偏偏偏头再次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后排,漂亮的大眼睛里尽是狡黠。 “你们看,夜叔叔的脸是不是像结屎了一样臭?” 妈妈的病情已经渐渐的稳定下来了,雪儿姐姐也正在积极的等待着合适的骨髓,她的心总算能够放到肚子里了,好像,好久都没能够像这样开心的笑一下了呢!额,虽然某人的脸色的确很臭呢。 ------------ 可以换成别的吗? 妈妈的病情已经渐渐的稳定下来了,雪儿姐姐也正在积极的等待着合适的骨髓,她的心总算能够放到肚子里了,好像,好久都没能够像这样开心的笑一下了呢!额,虽然某人的脸色的确很臭呢。 “耶,真的耶,夜叔叔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后座上的两人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扑向车子的靠椅,在南宫夜的脸上搜索着。 “是啊,很不开心呢!” 静静的将车子停靠在路旁,南宫夜侧头看向副驾驶的南宫慕儿,伸出大手轻轻的柔乱她的头发, “你们的妈妈到现在还没有打算要嫁给我呢!你们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简单的一句话让南宫慕儿小脸蓦地红了起来,随即有些懊恼的摘下南宫夜脸上的墨镜,那戴着墨镜的脸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也方便他更清楚的看到她那恼怒的眼神。 “是呀,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呢!木耳你不喜欢夜叔叔吗?” 南宫雅一脸好奇的看向脸红的像番茄一样的南宫慕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一定喜欢啦!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都会不一样哦!而且如果慕儿不喜欢夜叔叔的话,为什么她会脸红啊?她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没有脸红呢!” 南宫俊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南宫夜!” 南宫慕儿懊恼的看向两个孩子,那烧红的脸简直可以滴出血来,可尴尬才维持了一刻,便被蓦地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她看到他那深邃如海的海景在她头顶深沉而眷恋的微笑。 “在,我说的是事实啊,如果慕儿觉得不对的话,为什么会脸红呢?” 轻笑着揽着南宫慕儿的身子,随即回头冲后座上的两人眨眨眼睛,兄弟俩了然于心的迎空击了一掌。 “可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当着两个孩子面说呢!” 南宫慕儿心慌慌的说道, “他们早晚都要接受我这个爸爸的,现在不说早晚也要说呢!慕儿——” 南宫夜深舒了一口气,随即低下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眼睛,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慕儿。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退缩好吗?要知道,这种事情早说和晚说都是一样的。” 纤细的小手微微一怔,随即反手握住他的大手,目光中虽然有纠结,但是却充满了浓浓的坚定。她知道,今天她拦住了他准备说的话,他还是介意了。 “不,我没有退缩,夜,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等妈妈身体再好一些吧,我好怕在她病情不稳定的时候会打击到她。 不过,现在妈妈生病,我体谅你的心情。但是慕儿,也请你体谅我的心情,体谅我--没有办法允许下一刻就会失去你的心情。” “对不起。夜。” 南宫慕儿轻轻的依偎在南宫夜的怀里,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看向车子后排那不一会功夫,就早已东倒西歪的睡过去的俊和雅。 “夜,你说虽然我和雪儿姐姐骨髓不匹配,但是我们同是hr阴性血,所以俊和雅说不定也会是这种血型,也就是说他们俩的骨髓对雪儿姐姐或许也会有帮助的是不是?” 眼睛里那霍霍生辉的光芒让南宫夜慢慢的皱起眉头,随即摇了摇头的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慕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妈妈呢?人家都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而不惜牺牲别人,你却是为了别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要知道,俊和雅的年纪还这么小,抽骨髓这种事情,如果搞不好的是可能脊柱瘫痪的,就算你不担心,我还不想这种意外发生在我儿子身上呢!” 拿开他的手指,南宫慕儿也随之皱起眉头,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变得黯然下来。 “夜,你错了。雪儿姐姐怎么会是外人呢!她是昼的妻子,是我们的嫂子啊。再说了,就算什么都不是不是的话,对于生命我们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再说了,如果昼和雅不是你的孩子··不然,要不要做个dna··” “这件事情以后再议,慕儿,我真想打开你的小脑袋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了解我的心吗?不管昼和雅是谁的孩子,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通通都疼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连你的孩子也一并爱着。不要再说做什么dna这样的傻话了,我南宫夜又岂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只要你和孩子们陪在我身边,一切就都好了啊。” 南宫夜轻轻的揽过南宫慕儿的腰身,在她唇上映上深沉的一吻,眼睛里满是无限的爱恋。 “夜,如果有一天这两个孩子不小心被查出是昼的该怎么办,他和雪儿姐姐的幸福会不会受影响呢?” 南宫慕儿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他胸前的衣扣, “不会的,这是我们的孩子,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有你真好。” “这四个字下次可不可以换成别的?” “换成——我喜欢你。” ------------ 商栉风,是她的儿子 灯光苍白的照射着深夜的走廊,护士们纷纷睡眼惺忪的倚靠着台子的小憩起来,整间医院笼罩在一种黎明前的静谧中,只徒留那穿着一身黑衣黑帽,武装的严实的人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吱呀——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推门声,紧闭的房门便轻轻的开了一条门缝。来人略略的环顾了一下病房,便轻轻的闪进房门。在并没有打算开灯的情况下,迅速在墙上贴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随即轻手轻脚的拖过椅子,用早已准备好的黑布条遮挡住头顶的摄像头,动作利落而似早有准备。 “谁?” *上本就睡的很浅的苏静云蓦地被惊醒,在她还没等尖叫的时候,病房的灯被啪的一声打开了—— “阿姨,是我呢。” 来人脱下头上戴的帽子和口罩,那一身的黑衣站在苍白的灯光下,竟别添一丝诡异的气息。 “原来是菲菲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呢?” 那按在急救铃上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苏静云舒了一口气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慢慢的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因为今天非常不舒服,所以她才今早的打发走了慕儿他们,为的就是不要让他们担心。凌晨的时候她才刚刚吐过一次,现在精神未免有些不太好。 “阿姨,你身体好些了吗?从你住院了以后,我都还没有来看看你呢!” 慕容菲菲慢慢的走上前来,轻轻的拉起苏静云的手,她的手仿佛一直露在外面一般,那种沁入心骨的凉意让她不禁的打了个寒颤,随即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3点了呢! “阿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呢。菲菲怎么了?为什么阿姨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呢?” “是啊,有一件事情要阿姨帮忙呢。” 慕容菲菲扬起唇角,随即从随身的大衣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轻轻的放在用手指吊在苏静云的面前,面容上的笑意诡异到让人有些寒毛冷竖, “阿姨,这块玉是你的吧?或者说,是你送给慕儿的吧?” 望着那半边玉佩,苏静云蓦地眼神一亮,随即有些不明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是啊,可是这块玉怎么会在你那里呢?是慕儿送给你的吗?” 慕儿那个孩子老实而认真,这块玉对她这么重要,她应该不会随便送给别人吧?可是如果不是慕儿慕儿送的,她又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呢? “那阿姨,你知道这块玉还有另外的半边吗?对这块玉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吗?” 慕容菲菲神秘的一笑,眼睛里的阴狠却让她恨不得捏碎手里的玉。果然呢!这块玉就是苏静云的!从那上面刻着‘云静’的名字上,她就应该猜到这一切了呢!真是便宜了南宫慕儿那个丫头,原来她真的是商家的亲生女儿呢! 她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要把属于她的幸福统统都抢过来!凭什么她南宫慕儿是一个从孤儿院回来的私生女,来到南宫家就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爱!而她却只能一天天的在慕容沣那个老*的猥亵下长大?凭什么她可以自由的进出夜的世界,随时能够引起他的关注和爱怜,而她却独独什么都得不到,哪怕是一个眼光都吝啬!凭什么她有那么多的喜欢,从昼夜到欧阳煜,甚至到商栉风,其中她听说还有什么国外的王子,每一个都是那么优秀的男人,而她身边的男人却一个比一个下贱而低俗!凭什么到最后才得知,她原来是百年商家的女儿,自己的父亲、哥哥以及背后的家族势力都那么庞大!甚至如果她嫁给了欧阳煜,这南宫家和商家也同时都是她的天下!凭什么——她南宫慕儿是集这所有的*爱于一身的公主,而她就只能做一只活在阴沟里的臭老鼠! 一切的一切,她喜欢的人,喜欢她的人,以及她的家人,她的幸福她慕容菲菲统统都要抢过来,她南宫慕儿有的,她也要拥有!这不怪她如此的恨她,只怪在她南宫慕儿出现以前,夜还是她的!可是这个骚狐狸出尔反尔的回来以后,他的眼中就更没有她了!她要把这一切,通通从她身边讨回来! “不,对于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要一去想这些,我的头就会好痛好痛。” 紧紧的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始终依旧是一片的空白,苏静云痛苦的揉着太阳穴,那枯槁的脸颊却更加的苍白起来。 “没关系的阿姨,如果你不记得话,那我就来告诉你好了。你不叫苏静云,而叫做云静。这块玉上的名字是反过来念的。而另外半边玉的持有者,就是你真正的丈夫——商擎!你们这对玉原本是一对呢!好好想想看,商擎他百年商家的前一任总裁,或者我可以再提醒一下你,那场车祸!漫天都是大火,后来爆炸的车子。” 慕容菲菲笑着扬起唇角,夸张的比划着偌大的火势,虽然话语听起来满是提醒,却有着刻骨的残忍。当年商家的那次惨案,虽然媒体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只要稍稍费那么点脑筋查一下,还是非常容易的呢! “哦对了,我还是再提醒你一下吧。阿姨你可不仅仅只有慕儿这一个女儿呢!你还有个儿子,他现在是商家的总裁,他叫做——商栉风。” 随着她的提醒,一幕幕零星的记忆碎片慢慢的组合起来,只瞬时便涌上她的脑海·· ------------ 我爱的人是你! “喂,请问是商先生吗?”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搅动着通话线,坐在书桌旁的南宫慕儿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迟疑的开口道。 “是,慕儿有什么事情吗?” 淡淡的声音有着丝丝的疲惫,却依然耐心的开口着。偷偷的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午夜11点半,南宫慕儿不由自主的吐吐舌头。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那个··有关于报纸上的事情,如果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我想跟您说声对不起。” 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白希的小脸上微微有些不安。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和有关,道歉这一点可是她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要有负罪感的。” 话筒对面声音依旧淡淡的,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商先生已经回台北了吗?听您的语气,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呢。” 南宫慕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刚刚下飞机回到商家,因为有些事情就在台东多耽搁了些时日。” 听了商栉风的话语,南宫慕儿蓦地尴尬了一下,随即慌不迭的陪着笑脸,又道了一连串的晚安后匆匆的挂掉了电话。为什么她每次都如此是时候的麻烦他呢?好像在他帮助自己的时候,她是最窘迫的,而在她说到那些屁大点的时候,人家都是非常忙的时候。她好像——真的很不会做人呢。 咚咚咚—— 一声沉稳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南宫慕儿敛了敛神后,快步的走向门外,当看到依靠在墙壁上,深褐色的头发湿润的贴在额头上,穿着墨蓝色浴袍的颀长身影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恍神。 “昼。” 呆呆的望着那双茶褐色的眼眸,穿过他额前那细碎的刘海,她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个自己小小的身影。 “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缓过神来的南宫慕儿匆忙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抵在门口的声音却半丝让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虽然11点40并不算晚,但是对于昼现在已经结婚的身份,晚上到她的房间来还是有些不太好吧。 “慕儿。” 颀长的身影只微微的在她眼前一晃,便长手一揽的将她抵到墙上,精壮的身子只重重的依附下来,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那倾下身子的埋在颈间的头颅却让她蓦地吞了口口水,那冰冰凉凉的发丝贴在皮肤上微微的泛起寒气。 “不要动,让我靠一下。就只一下下就好。” 在她反应过来后皱着眉头推搡着他的身子时,南宫昼却只紧紧的拥着她肩膀,低沉的话语就那样夹杂着空气,淡淡的飘进她的耳朵。虽然她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但是当听到他那让人心疼的声音后,却还是忍不住慢慢的垂下手来,放弃了挣扎。她知道的,这两天他是累坏了,罢了,就当作自己是一个依靠,让他靠一下好了。 “慕儿,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怎么办?” 微凉的发丝浮动着她的脖颈,空气中迷茫着一种忧伤而绝望的气息。 “我现在才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付出多少,不管我怎样把浮动在脑海中的你的脸你的笑容压制下去,都没有用。每天在面对雪儿的时候,除了照顾生病中的她,我做的事情就是想你,想你,想你··日复一日的想你就像中了毒,连我自己都要崩溃了。” “昼!” 听了他的话,惊慌之余南宫慕儿蓦地推开了身前的南宫昼,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昼你听我说,你不可以这样。既然娶了雪儿姐姐,你就要对她负责,是丈夫对妻子的感情,而不仅仅是··照顾一个病人你懂吗?” 只要一想到欧阳雪躺在病*上那张苍白的面容,她的心就会疼得颤抖起来。 “你说过的,雪儿会是一个好妻子,她会交给我怎么去爱。可是在她身上我去体会不到爱,我体会不到我要的那种爱。因为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永永远远都是你。” 虽然他曾对雪儿说,他们都会幸福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句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当雪儿让他回来看慕儿的时候,他心里的想念竟如发了疯的野草一般,恨不得只下一刻就可以看到她的笑脸。 “昼,如果你只是要借我的肩膀依靠一下的话,我接受,可是如果你让我理解你刚刚说的话,对不起,我听不懂。昼,你想过没有,当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雪儿姐姐一个人忍受着病魔的痛苦,在医院的病*上辗转反侧的煎熬着,那种痛苦你能理解吗?当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雪儿姐姐那心碎的声音,你听的到吗?当——” 漂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噙满了泪水,这泪水既是对南宫雪的同情,有时对南宫昼的心疼。 “慕儿!我不是神!我不能够无私到给每个人带去快乐和幸福!我爱的人是你,我想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人也是你!我以为我能够忘记你,我以为在我娶了雪儿以后我就能够不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依然做不到!” 南宫昼失控的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禁锢的大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肩膀,犹如铁钳一般。那因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着丝丝的狂躁。 ------------ 不想再隐瞒 南宫昼失控的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禁锢的大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肩膀,犹如铁钳一般。那因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着丝丝的狂躁。 “昼,你不要忘了,这是你的责任!是你必须要对雪儿尽的责任!因为这是你的选择!” 那低吼出来的话语让他微微一怔,随即粗暴的一把揽过他的腰身,肖薄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上来。原本柔软的嘴唇疾风骤雨般的席卷着她的嘴唇,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想疯了一样的不肯松开她的身子,隐隐的,她闻到了他深沉的绝望。 “额——” 禁锢的力道蓦地松懈了一下,南宫慕儿门顺势推开了他那狂乱的身子,舔舐着那流血的下唇,感受着唇齿间那浓浓的血腥味,南宫昼那深邃的眸子有一刻的微怔。 纤细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走进,白希的小手轻轻的覆上他的眼睛, “昼,因为你这几天的疲惫,我知道你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所以我原谅你的失控,但是昼,这是你的选择。既然选了,就不可以后悔。也许你一辈子也无法爱上雪儿姐姐,但是她那善良的心却值得你用一辈子去体会。” 那幽然的话语让他咚咚跳动的心脏蓦地一颤,随即拂开了她的手, “慕儿,放弃什么都好,我惟独不想放弃你。” 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南宫昼转身后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望着那敞开着的,吹进丝丝冷风的门口,南宫慕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在走上前去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手指蓦地一僵, “夜?” 望着门边那仿佛已经站了很久,正一墙而立的仿佛正在沉思的南宫夜,南宫慕儿的脸上不禁有些诧异,随即便是慢慢的淡然。 “我没有结婚,所以方便进去坐一下吗?” 南宫夜转过头来,轻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眼中满是揶揄。 “我以为你会生气。” 放在门上的小手慢慢的拿下来,南宫慕儿侧了侧身子走进屋子,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如果是我和昼的战争,那么只要有你存在,一辈子都无法单独解除,可是你却有权利主宰这一切,我也相信,你会很好的处理这一切的。” 南宫夜慵懒的走进屋子,深邃的眸子程亮而含笑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迎着头顶的光芒,里面一片碎钻闪烁。看着看着她竟喉咙一哽,情不自禁的跑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印上轻轻的一吻,在嘴唇刚刚碰到他肖薄的嘴唇的那刻,脸却蓦地红了起来。那想要逃脱的身子却被他拥的更紧了。 “这个吻,是什么意思呢?” 俊逸的面容邪笑着勾唇看向怀里脸红红的人, “嗯,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只要一想到他的信任与柔情,她的心就全是满满的甜蜜,虽然他们两个都是不懂得爱的人,但是他们却在慢慢的学习,慢慢的磨合。 “可是我天生愚笨,不懂你的意思呢!” 南宫夜不依不饶的拥着她的腰肢,俊逸的头颅埋在她的颈间,逗得她一阵瘙痒。 “不懂就算了,这种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南宫慕儿笑着推开他的身子,眼睛里满是快乐的笑意。这个家伙,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只一心想看她出糗吧? “慕儿,答应我,再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样,只留下一封信和随风飘荡的窗帘,就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那种失去你的空白,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望着眼前那纤细的身影,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隐忍的情绪。明明看到她的笑容,他是应该会感到快乐的,可是他是不是已经被吓怕了?依稀记得一句话,当快乐达到顶峰的时候,就要悲伤的开始。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不敢表现出自己很快乐很快乐,生怕流露出一点点来,就会被上天无情的收回去。 “夜,那封信。那封信不是我——”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衣服的领巾,仿佛正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你想说那封信不是你写的是不是?是有人拿给你的是不是?那个人还是在我们家里的人是不是?” 南宫夜轻轻的打断了她的话,眉头轻轻的皱起,那深邃的眸子洞悉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夜··” 望着眼前的人,南宫慕儿不禁有些诧异。他,都知道? “可是慕儿,为什么要在那样一封残忍的文件上签名呢?”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文件上是什么。而且,这是唯一可以让我逃走的筹码了。” 紧攒的手心慢慢的松懈下来,南宫慕儿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慢慢的开口道。违背了诺言了又怎么样,对于恶毒的人,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好遵守的。而且,既然她决定和他在一起了,既然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她就不想再对他隐瞒什么。 “所以,一心只想要逃走的你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而你——你并没有打晕她。对不对?” 大手轻轻的按住她的肩膀,南宫夜紧紧的皱起眉头,深邃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笃定的开口道。 “ “ ------------ 我可以躲到床底下 “打晕?”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的眼睛,而后者则了然的收回视线, “我知道了。” 南宫夜拍了拍慕儿的肩膀,随即轻捏了她娇俏的小鼻子一下。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疼惜。 “傻丫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如此单纯,以后该怎么办呢?”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那你来保护我好了。” 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拉过南宫夜的手摇晃着,被他轻轻的揉了揉头,随即揽进怀里。 “好,但是我的丫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一个人解决和面对,让我来和你一起面对。“ “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不许不相信我。” 撒娇的嘟起嘴,大眼睛亮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只是有的时候你太笨,看不懂我的心思而已。” 南宫夜好笑的摇摇头,随即轻轻的点了一下南宫慕儿的翘唇,眼睛里满是笑意。 “还有,以后··离慕容菲菲远一点知道吗?我怕她再会伤害你。” “夜?” 怀里的人微微一怔,南宫慕儿有些讶然的抬头看向南宫夜的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奇,他难道,知道什么吗? “慕容家与南宫家是多年的合作好友,现在金融危机又如此的严重,实在不易把关系弄僵,但是我还是很害怕,她会伤害到你,毕竟,有些事情只想想,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的皱起眉头,南宫夜敛下神色的说道,俊逸的面容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当初虽然看到慕容菲菲晕倒在地上,他的确是紧张了一下,但是后来想想,以慕儿那种善良到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的性格,又怎么会如此的不择手段?他的确是气过她,气她不相信他们,气她真的会在那张纸上签字,然后杳无音讯的一走了之,天知道这4年,他们都要当40年来过了。 “这还不是都怪你?谁让你在她的眼睛里表现的对我‘那么好’,害得她都嫉妒了,然后通通报复到我身上。” 不满的撇撇嘴,南宫慕儿揶揄的开口道,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慕容菲菲曾经告诉过我,南宫家从你小的时候就和慕容家定下了婚约了,也就是说,你是她的未婚夫是不是?” 虽然在当时她告诉自己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别的感觉,甚至还会在心里庆幸着,如果他娶妻生子了,自然也就不会这样每天都欺负他了,但是现在她却完全不这么想了呢。她··喜欢他,所以她不要他娶别人! “怎么,你很希望我娶她吗?”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有些苦恼的说道。 “当然不希望!” 南宫慕儿想也没想的就开口道,随即看到他那慢慢上扬起的唇角,白希的小脸蓦地涨红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懊恼的瞪向他,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找到一个会吃醋的爱人?” 那刻意装作讶然的语气让她的脸涨的更红了,后者不由得攒起拳头,一脸认真的辩解道,却殊不知越描越黑。 “我才没有吃醋呢!任何一个女人遇到喜欢的男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好不好,这是正常的。” “喜欢的男人?小木耳,今天我是不是应该放烟花开香槟庆祝一下?你终于承认自己喜欢我了。” 南宫夜笑着一把横抱起南宫慕儿的身子,随即平放到*上后,身子重重的倾下来,那俊逸的面容却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 “喂夜,这样爸爸如果进来的话是很容易看到的。” 南宫慕儿出声拍打着他的脊背,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他柔软的发间穿梭着。 “不会的,这是你的房间,爸爸是不会进来的。就算他万一进来的话,也是要先敲门的,到时我可以及时的躲到*底下的。慕儿,今晚我想留在这里。” 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那低沉的气息开始慢慢不稳起来,就连身下的南宫慕儿脸颊也慢慢的烧红起来。 “南宫夜,你可是堂堂南宫集团的总裁,怎么可以躲到*底下?” 不满的抵着他的胸膛,那没有推开的他的手暗示了她的应许,体内深处犹如中了火种一般,隐隐的跳动着那不安而期待的旋律。 “现在的我不是什么总裁,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渴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普通男人。” 啪的一声关*头的灯,肖薄的嘴唇在搜寻中*的吻上她的唇,唇齿间满是浓浓的炙热与爱怜,这种在家里的激情与危险,让屋子里的温度和两人的心跳更加越演越烈起来。只徒留那沙哑的声音穿透夜晚的邪魅低低的萦绕的她的耳旁,在心里片片莲花盛开—— “慕儿,我不管什么劳什子婚约,只要我不想就没有人能够束缚我,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要!” 而她,就是如此傻气的一个人,当她决定将自己的真心奉上的时候,只要是他的说的,她都信。 ------------ 哪壶不开提哪壶 清晨,温暖的阳光柔柔的照射进屋子,那清新的空气让人的心仿佛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爸爸。您起来了。” 在帮助季嫂将早餐放到桌上后,南宫慕儿转身微笑着帮南宫御拉开椅子,随即在看到他背后走下楼的南宫夜时,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白希的小脸随即蓦地涨红了起来, “爸爸早,慕儿早。” 望着她脸上那两朵可爱的红晕,南宫夜笑着走到餐桌前,在南宫御的背后飞快的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吻,后者立刻瞪大了眼睛的怒目相视,那脸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不巧的是,这一幕虽然南宫御没有看到,但是却被下楼的俊和雅撞了个正着。 “慕儿,你病了吗?为什么脸那么红哦?” 两人那明显的打趣加上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让南宫慕儿尴尬的差点呛到,却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面对着南宫御投递过来的关切的目光, “没有,可能是因为今早的阳光太晒了吧。” “其实也还好啊,不会很晒啊。” 南宫夜慵懒的喝了一杯牛奶,随即有些莫名的眨眨眼睛。完全无视那威胁的眼神。 “对了夜叔叔,昨晚你去哪里了?半夜我睡不着,去你的房间里找你,你都不在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俊有些好奇的偏偏头,身旁才刚刚喝下一口牛奶的南宫慕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呛到。这两个小鬼,看他们两个那一脸清纯无辜的表情,真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还是故意的! “昨晚啊——” 南宫夜若有所思的看向对面都快要把头埋进盘子里的南宫慕儿,轻笑着扬起唇角, “因为突然想到公司有点事情没处理,所以就赶过去处理一下。” “那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啊?” 雅好奇的偏偏头,不依不饶的问道。 锵! 叉子重重的跌在盘子里,南宫慕儿有些尴尬的环顾了一下投过来的目光,慌忙的岔开了话题, “咦对了,今早怎么没有看到昼呢?他还没有起来吗?” “昼少爷今早很早就去医院,陪伴雪小姐了呢!哦不,应该是大太太。” 季嫂微笑着说道,虽然话语里有些微微的忧伤,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这其中的欣慰。昼少爷和雪小姐都是好人,他们难得才结婚了,又这么的般配,他们一定会平安的度过此劫的。她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铃—— 清脆的电话铃打断了几人的思绪,望着才刚刚转身到厨房,现在正急急忙忙的准备奔过来的身影,南宫慕儿连连摆摆手,随即一跃而起的跑到电话旁接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您找哪位?” “恩,是的。对。” “你说··说什么?” 仿佛感觉到她的异样,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和父亲对视了一眼后便慌忙扔下手中的东西奔上前去,去刚好的接到她那紧握着话筒下滑的身子。 “慕儿,慕儿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说什么?恩?” 南宫夜着急的揽着她的肩膀,陪她一起跌坐在地上,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她失焦的眼眸,心里的担心简直要冲破喉咙。如若不是惊恐到了极点,她又怎么会是这副神情。 “慕儿,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爸爸啊!” 南宫御紧张的跑上前去,惊慌的在南宫夜的搀扶下将几乎双腿颤抖到连路都不会走的南宫慕儿扶到椅子上, “爸爸,夜。妈妈她——” 南宫慕儿哆嗦着嘴唇,就连手心都瞬间凉成冰,心里那升到极致的惶恐让她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 消毒水味弥漫的病房里,听不到医生再说什么,也听不到警察在说什么。就只静静的坐在*沿,南宫慕儿轻轻的执起苏静云的手,那躺在*上戴着氧气罩,丝毫没有生气的人仿佛睡着了一般。静谧的没有一丝声响。 ”医生,我母亲的病情有转变的余地吗?” 深邃的眸子看向*上的人影,南宫夜黯然的微眯起眼睛。才不过只*的时间,在医院里的苏静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医生却说,这是经过了巨大的心里重创导致病人的大脑陷入短暂性休克的状态,只是病人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只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足以让她致命,如若不是发现的早—— “据我所知,脑死亡的人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只徒留心跳和脉搏显示着她还活着,也就是形同于植物人无异。不过,这其中也不乏有很多是被呼唤而醒来的,只是,这几率不但非常的小,而且你母亲还身患重病,这实在是一件不容乐观的事情啊!” 医生一脸叹息的摇摇头。 “警察先生,从录像带看来,在昨晚大约三点的时候,来到病房的那个人会不会和我母亲的病情有直接的关系?” 望着眼前的三名警官,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那茶褐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忽闪了一下。 “虽然我们已经将影像放大了数倍,但是录像带上的人却似乎早已有备而来,不但装束严实的分不清男女,你看这样东西。” 警察说着往南宫昼手心里放了一块像瓶盖大小的白色物体。 ------------ 慕儿的心 警察说着往南宫昼手心里放了一块像瓶盖大小的白色物体。 “这是我们在墙上发现的消音器,这是美国进口的先进器材,据说这是as公司刚刚开发研制的产品,在国内还没有销售,只是这种产品价值非常高,价格大概在3000美元左右。很少碰到有人作案的时候会用到如此昂贵的器材。” 端详着手中小小的东西,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而南宫夜则坐向电脑前,静静的看着图片中的影像, “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比较有钱的人,否则不可能买的起这样东西。在墙上装了这件东西,只是害怕病人会在病房中突然呼喊或者尖叫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在事发的时候,肇事者实在太过聪明,医院只拍到了她的一个背影,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就连房间里的摄像头都被她开灯后封住了。” 警方啧啧称奇的摇摇头。 “可是,在肇事者进入房间后,并没有任何行凶的迹象,而病人也没有呼喊救命,甚至急救铃就在*头,她却没有按的不是吗?” 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和南宫昼彼此对视了一眼, “或者说,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而且,从画面可以隐约的分辨出,肇事者的身材比较矮小,而且肩膀也非常的窄,完全不似一个男人的体型。会不会··是个女人?” 修长的手轻轻的抵着下巴,南宫昼静静的看向*上躺着的苏静云。 “难道是她和病人说了什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曾和病人有仇,想要借机杀死她?而正好却不需要她动手,病人就已经因为心里因素而陷入了休克?” “最最狡猾的是,我们检查过了医院的所有地方,居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指纹和鞋印,足以可见肇事者的小心程度。” 警察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一时间案情竟有些无所适从。可是面对着南宫集团的庞大压力,这样的事情又是发生在医院里,警方和医生自然有着非常大的压力。 “这样,你们去查一下在美国的as公司,曾有哪些人购买过这种器材,尤其是华人多多留意一下。还有,虽然是晚上发生的,但是我不相信有目击证人,一定可以查到的。” 南宫夜一脸笃定的说道,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如鹰般的睿智。 “南宫总裁,我们知道了。” 警方逼供毕恭毕敬的说道。 “还有,这段时间希望你们可以加派忍受保护我母亲的安全,我不希望警方只是一种表面的迹象。” 南宫昼微皱着眉头,望着警察惶恐的点点头,最终小心翼翼的转身退出了病房。 “小木耳。” 颀长的身影迟疑了一下后,便慢慢的走上前,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从今早哭过了以后,她就冷静的像个玻璃娃娃一样,不哭也不闹,只安静的守在苏静云的身边,看的他们一阵心疼。南宫御已经过来看过了,只是经受不了这个打击再加上年岁已高,他们还是让他回去好好的休息了。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的对不对?” 暗暗的攒起拳头,南宫慕儿放下苏静云的手,静静的转身看向病房里的两人。 “慕儿,如果难过的话,不要强忍着,我们看了会担心。妈妈看了,会更加的担心。” 门边的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走上前来揉了揉她的发,眼睛里满是深沉的疼惜。 “一切都有我们在,把所有的负担都丢给我们好不好?凶手一定会找到的,我们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但是不要一直闷着自己好不好?” 南宫夜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此时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会哭的。因为凶手一定会找到,妈妈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妈不会丢下慕儿不管的,她还要亲眼看着慕儿幸福呢!” 在大家都以为她会哀恸的大哭的时候,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南宫慕儿竭力的展开一抹坚定的笑容,脸色却苍白的比鬼还难看。 “呵,大家还没有吃饭对不对?夜,你帮我去买饭好不好?今早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现在好饿呢。只有吃饱了饭,有了体力才能尽快的抓到凶手,才能更好的照顾妈妈呢!” 说罢便走上前来拉了拉南宫夜的手,那手指竟凉的像冰一样的寒冷,让他心疼的一阵紧缩,却依然揉揉她的头,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好,我去帮你们买饭。就买平时你和妈妈平时最喜欢吃的排骨米饭好了。不,我还是回家去拿好了,哪里能有齐嫂的好手艺呢?” 说罢,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南宫昼,随即转身走出门去。 “慕儿,医生说只要多多的和病人交流,说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或者以前的事情会有利于她大脑细胞的活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妈妈就会奇迹般的醒过来呢!” 搬过一张椅子,南宫昼轻轻的按着南宫慕儿的双肩看向*上的苏静云。虽然这个机会很渺茫,但是他知道,对慕儿来说,只要是有一线机会,她便会把这个机会扩大成一百倍的努力。 ------------ 留出别人的幸福 “妈妈,慕儿知道你这段时间很累很累,所以慕儿就在这里陪着你哦,但是你不可以睡得太久了,睡够了就要快点醒过来了哦!” 轻轻的攒着苏静云的手,南宫慕儿轻轻的拢着她耳际的头发,脸上满是淡淡的笑容,正是这笑容,却让南宫昼的心更加的苦涩起来,如若按照以前的慕儿,恐怕早就难怪的大哭起来了,但是这次她却不但没有哭,反而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到底是她慢慢开始改变了,还是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当年那个小女孩身上呢? 夜的眼神他是懂得,慕儿越是冷静,他们反倒越是感到害怕,生怕她会出乎他们意料的做出什么傻事,所以他是让自己好好看着她。是啊,她总是一个让人担心到心疼的傻丫头呢。总是把别人想在自己前面的傻丫头。 “看你穿的这么少,如果自己先病倒的话,怎么样照顾妈妈呢?” 南宫昼不赞同的摇摇头,随即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羊毛大衣,轻轻的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那带着淡淡温度的外套让她冰寒的心慢慢的暖了下来,修长的手拉过她的双手,捂在手心中,阵阵暖意透过流淌的血脉传进她的体内。 吱呀—— 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当看到门边走进的穿着病号服的欧阳雪时,南宫慕儿蓦地一怔,随即慌忙的挣脱了南宫昼的手,而后者则了然的垂下手,走上前来搀扶过雪的身子。 “南宫伯母的病还是没有气色吗?” 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般的,欧阳雪慢慢的走到病*前,望着*上戴着氧气罩躺着的苏静云,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忧愁。 “你呢?身体这么不好,还下*走动。我送你回病房。” 望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的就揽过她的肩膀。他只有一件大衣,如果不给慕儿的话,他会为她披上的,可是这种东西就像感情一样,心里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 “在病房里好生闷呢,我想来看看伯母和慕儿妹妹啊。” 欧阳雪不满的瞪大了眼睛,神色间满是无奈。随即拉过南宫慕儿的手,一副不想回去的样子。 “昼,就像雪儿姐姐在这里呆一会吧,就算没有病,在房间里呆多了也会憋出病来的呢!” 南宫慕儿轻笑着用眼神示意着他摇摇头,随即脱下身上的大衣,轻轻的披在欧阳雪的身上。 “雪儿姐姐是病人呢,病人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不然某人可是会担心的呢!对了,刚刚雪儿姐姐叫妈妈叫什么?南宫伯母?啧啧,这可不行哦!嫂子既然你嫁到了我们南宫家,就要跟哥哥一起叫妈妈了哦!” 那刻意叫的‘哥哥’和‘嫂子’如一把锯子,硬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他知道的,她是故意这样叫的,她是故意——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将他和雪儿两个凑成一对。 “恩。” 欧阳雪匆忙的看了身旁的南宫昼一眼,感觉到他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原本白希的小脸蓦地通红一片。 “雪儿姐姐,你和妈妈一定都会好起来的。等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庆祝一下呢!” 南宫慕儿轻笑着歪歪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对了,夜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我去门口打个电话,顺便接一下他。” 说罢便晃晃手里南宫夜送给她的新款手机,转身走出门去。 走廊上那突然涌入的寒气让她蓦地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伸出手来哈哈那瞬时冰凉的手心,随即轻轻的将手机放在随身的口袋里。早晨走的时候由于太匆忙了,她连大衣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衣,尤其在劲风吹动,荡起刺骨的凉意的春天,这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呢。 夜才走了那么一会会,又怎么可能那么快的赶回来呢?她不过只是找个借口出来而已。毕竟,人家夫妻俩在屋子里面,她呆在那里总是会有些尴尬的吧。再之雪儿姐姐和昼或许又会话想要对妈妈说的,反正有他们在,她也比较放心。 妈妈——想起母亲的病情,南宫慕儿大眼睛不禁黯然了一下。颤抖的肩头蓦地一沉,随即一件温暖的大衣重重的披在她的身上,那瞬间钻入毛孔的温暖让她整颗心都变得贪婪起来。 “煜?” 望着眼前的那微微皱起眉头的看着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仿佛刚刚结束了工作,从公司里赶来的欧阳煜,南宫慕儿不禁有些惊讶。 她倒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呢!想来也是,不管怎么说,整个南宫集团都有夜和昼可以轮流支撑着,虽然爸爸的身体从妈妈生病后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是也是支撑住公司的经脉的;而欧阳家就比较忙碌一点了,雪本来就生病住院了,欧阳伯伯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直身体抱恙在*,现在又是金融危机的整个关键时刻,公司的重任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煜的身上。 “穿这么少,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怎么了,为什么不在病房里呆着呢?阿姨她,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那俊逸的面容虽然一如当初的英俊,却怎么也丝毫也掩饰不住淡淡的倦色。 ------------ 这样才有我的味道 就连那原本爱调笑的性格也慢慢的变得越发的沉稳起来。原来,压力和沉痛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的。 “因为昼和雪儿姐姐在看妈妈,所以我这个电灯泡就自觉的退了出来,放心吧,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雪儿姐姐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深舒了一口气,南宫慕儿实话实说的说道。那眉眼间的坚忍让他有那么一刻微微的晃了一下神,修长的手指就那样轻轻的抚上了她那肖尖的脸颊,而她则敏感的闻到了那浓烈的烟草味。 是的,浓烈的烟草味。这两天心情燥郁的他,一定抽了不少烟吧。 “慕儿,这两天你瘦了。好像就连性格,也有些微微的变了呢。” 那有些不明的探究的眼睛让她轻轻的扬起唇角,同样捏了捏欧阳煜的脸,那使劲的力道让他蓦地吃痛了一下。 “煜,你也瘦了哦!现在可不是减肥的时候呢。要多吃点饭,这样才能好好的照顾好我们爱的人呢。记得,要少抽点烟。” 那轻松的语气让他额头上多日积攒的愁云慢慢的散开,随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也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 “煜,慕儿。” 随着那响起的那铿锵有力的皮靴的声音,走廊另一端司徒青微笑着提着一袋子补品走上前, “还好我记得带,不然你又忘记了。” 说罢,不满的丢了个卫生球给他,随即在看到身旁身影消瘦的南宫慕儿后,更加的不满了。就连语气都充满了凶巴巴的威胁。 “丫头,如果你再这样减肥下去的话,我就用这些补品把你浸泡在缸里,好好给你补个三天三夜。” 望着眼前那个一如当初的用‘别样’的方式关心着她的司徒青,南宫慕儿掩嘴轻笑起来,随即直直身旁的欧阳煜, “小姐,减肥的是这位呢!你还是先把煜泡在缸里,然后好好的帮他补补吧。好了,你们快进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或许以前不懂吧,但是现在她也有喜欢的人了,那种望着自己喜欢的人的羞涩的眼神,她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呢?真好,大家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呢。她喜欢的雪儿姐姐和昼,她喜欢的青和煜。大家各自有属于自己的归宿,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独自行走在走廊上的南宫慕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突然手指僵硬了一下,随即懊恼的一拍头!天,她居然就这样一路把煜的外衣穿过来了?难怪··刚刚青叫住他们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一刻的僵硬呢,她怎么会这么迟钝啊! “*,怎么一个人啊?” 一声流里流气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她懊恼的思绪,南宫慕儿惊觉的回过神来的倒退了一步,那因为慌张而猛的左脚踩到了右脚,差点一个趔趄的绊倒了自己,索性一双有力的怀抱眼疾手快的环住自己的身子,她才没有如此的狼狈。抬头间,那流里流气的声音正是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肖薄的嘴唇中发出的。 “南宫夜,你还有这种无聊的癖好呢。” 懊恼的推开了身前的人,那肖尖的小脸上满是乌云密布。真是的,她刚刚还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人呢!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连马上撞到了肉墙都还不知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 南宫夜邪魅的耸耸肩,随即眼神一凛的看向她肩上的那件款式生疏的外套,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刚刚碰到欧阳煜的时候他给我的。而我忘记还给他了。” 因为怕他生气,南宫慕儿支支吾吾的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说假话骗他。 “恩,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如果有对你好的好处的话,就不要白不要。可是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 南宫夜轻轻的扬起唇角,像个孩子一样的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随即拿掉她肩膀上的大衣,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她肩上。 望着那件他手中那件本就一同带过来的大红色呢大衣,南宫慕儿不禁疑惑的歪歪头, “你不是帮我拿衣服了吗?” “恩——。”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南宫夜假意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一脸严肃而认真的点点头。这却让她有些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真是的,像小狗嗅体温认妈妈一样。对了,夜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小狗!我才不是小狗呢!恩,说什么事,只要你说的,就都不是事。我通通都答应。” 说罢,便爱怜的揽着她的肩膀向病房走去。 “我想说,夜。可不可以让我进公司?我想帮助你,帮助南宫家,哪怕围巾绵薄之力也好。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南宫慕儿定下脚步,直直的望向他,这件事让他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末了便轻轻的上扬起唇角。 “只要是你说的,什么都好。朕应允了。这俗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原来是真的呢!” “谢谢你!对了,震是什么?” 南宫慕儿感激的攒起双手的望向他,随即有些不明的皱起眉头。后者脸上立刻出现了三条黑线,随即头也不回的半架着她大步向病房走去。 “ “ ------------ 我不嫁 “爸爸,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刚刚从厨房的微波炉里拿出热过的牛奶,在穿过客厅的时候,不经意的望向客厅中正在看报的南宫御,神色有些讶然。 “慕儿啊,几天是你第一次去公司,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报纸,在望向坐到沙发上的南宫慕儿,南宫御微微的一笑。 听了父亲的话,南宫慕儿内心不由得有些感动,这两天爸爸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却总是去医院陪伴着生病的母亲,难得晚上回来休息一下,却还关心着自己在公司有没有不适应。就算是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感觉也远远的情深似海。 “爸爸,我没有上过大学,所以一进公司有好多茫然的地方。不过我会努力的。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努力的学,这样也可以帮你,帮夜分担一点。这样你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照顾妈妈和雪。” “孩子,不要太辛苦了。不会的东西可以慢慢来,爸爸也不强求你做太多,毕竟夜已经熟悉了整个公司的运作,让他多忙碌一点,你只要过的快乐而简单一点就好。” 南宫御微笑着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慈爱的神色。 “对了慕儿,今天你欧阳叔叔给我打来电话,他希望我们南宫家可以欧阳家二度联姻,你的意思呢?” 说罢,便眼神询问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可是爸爸,昼和雪儿姐姐的联姻,难道不足以解决这次金融危机吗?” 虽然她不懂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但是听夜说,现在好像是危机最严重的时候呢。只不过—— “慕儿,爸爸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男人。爸爸看的出来,你和煜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煜那孩子,一看就是非常喜欢你的,也不失为一个靠的住的响当当的男儿。以前我和你妈妈也商量过了,打算等找个合适的时候,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情给办了呢。” “爸爸!” 突然提高一个音阶的声音蓦地打断了南宫御的话,望着后者有些不明的微皱起眉头,纤细的手心慢慢的积满了冷汗。 “爸爸,慕儿不想嫁给煜。” 攒紧的拳头慢慢的放开,南宫慕儿一脸坚定的说道。是的,虽然爸爸妈妈是为了她好,但是她却并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心意了,她不是不想嫁人,只是她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幸福。在幸福没来的时候,她可以为了任何事情委屈了自己,在幸福来临的时候,她却惟独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心。更不想委屈了那个坚定不移的爱着她的人。 “慕儿··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望着她那有些激动的脸颊,南宫御不由得疑惑的说道。 “你也知道的,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却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照顾的。所以慕儿只要你能够幸福,我也能够跟你母亲有个交代了。” “爸爸,现在妈妈的病还没有好,家里和公司都比忙碌,这件事情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到时,我自然会和爸爸有个交代的。爸爸晚安。” 说罢,南宫慕儿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假装困意的向楼上走去。 再过些日子吧,等妈妈醒过来,雪儿姐姐的病好了,他们一定会把事情告诉大家的,到时候,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绝对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 “慕儿?” 发呆的身影被轻轻的推了推,蓦地回过神来。 “怎么了?” 南宫慕儿有些抱歉的笑笑,随即将手中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南宫夜的桌子上。 “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好入神,我叫了你好多声都听不到,这样的员工应该扣工资呢!” 南宫夜无奈的摇摇头,随即长臂一揽,那纤细如柳的身影便落进了他的怀里。 “扣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这样*的动作如果让员工看到的话,可是会影响您的形象呢!” 纤细的身影从他臂弯里跳跳的站起身来,白希的小脸微微有些酡红。她来这个公司没有任何知道自己是南宫家的人,就只是以为她是通过关系进入公司的总裁助理,如此大家都已经暗地里有些非议了,如若让他们抓住把柄的话,岂不是非议声更加的严重吗? “只要我不说进来,他们谁敢进来?” 南宫夜眉毛一挑,再度准备拉过她的手,却被她笑嘻嘻的闪到一旁。扣工资这招杀手锏对于不听话的员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了,看来他要想点别的对策才行呢! “南宫夜,如果你再不适可而止的话,我就按照爸爸的意思把自己嫁出去,这样你就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南宫慕儿哼哼的揉揉鼻子,脸上满是娇俏的神色。 “嫁出去?说,你要嫁给谁!” 手中攒着的笔蓦地窒了一下,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高大的身影起身上前一把拉过南宫慕儿的身子,那半是探究半是威胁的眼神好似如果她不说的话,自己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 好心情被破坏干净了 “昨晚爸爸跟我谈过,希望我可以嫁给煜。爸爸说这是他和妈妈的心愿。他们希望我能够幸福。所以刚刚的走神,我也是在想这件事情。” 纤细的身影窝在他的怀里,南宫慕儿定了一下神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呢?” 深邃如墨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她怎么样想的,除了她的想法以外,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思想。 “我的意思啊——如果你对我好的话,我当然就不会嫁给煜了。如果你对我不好的话··唉,那我就再考虑考虑吧。” 南宫慕儿眨眨眼睛,俏皮的扬起唇角。 “我当然对你好了,所以你是我的专属,不可以嫁给别人!” 禁锢的双臂拥进她的身子,南宫夜霸道的宣布道。 “恩,我已经拒绝了爸爸的好意。而且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等到一切慢慢平静下来,妈妈和雪儿姐姐的病好后,我就告诉他我们的事情。” 轻轻的揽上他的脖子,南宫慕儿微笑着说道。 “我期待着那一天快点到来,天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娶回来。” 南宫夜深情的依偎在她的发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柔情。 “我也期待着。” “小木耳,我还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夜轻轻的摇晃着怀里的人,用下巴那微微的胡茬磨蹭着她水嫩的脸颊,引得她轻笑着缩起脖子。 “恩,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是在他在巴拿马海滩救了自己的时候,还是在他唱歌给自己听,说他永远都会对自己诚实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后的初见,她站在高高的台上,望着他愤怒的走近,一步步的走进她的心里。仿佛犹如风一般,在她惊恐的面对着他的时候,在她总是轻易的想起他说的话的时候,他早已一点一滴的根种在她的心里了。甚至时间久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喜欢这个词,真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呢。 “唉,如此想来,我倒是很不合适呢。我可是——在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呢。” 南宫夜假装苦恼的皱起眉头。却被怀里的人不满的打了一掌。 “可是你那哪里是喜欢,那分明就是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的狠厉表情!” 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自己却忍不住微笑起来。谁又能想象到呢,当时让她感到如此恐惧而避之不及的一个人,自己现在竟会如此的依赖着,喜欢着他,或许缘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吧。 “傻瓜,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又怎么可能让你有接近我的机会,甚至带你走进我的世界呢?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当你决定要进入我世界的那刻,就算以后你后悔了,我也再不会放你离开。” 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深邃的眸子满是*溺之情。 “相信吗?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不管那时你怎么欺负我,我从未真正的后悔过进入你的世界。夜,你的世界不是地狱,只是拉上了窗帘的天堂。以前我都没有放弃,现在——更加不可能会放弃。因为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 深情的窝在他的怀里,南宫慕儿主动将自己娇俏的嘴唇奉上,脸上满是阳光的笑容。 只要他们彼此相信,只要他们坚定不移的牵着手走下去,就一定会幸福的,没有人任何东西可以将他们分开,再也没有了。 —————————————————————————————————————— “爸爸,我们回来了。” 门外,南宫慕儿挽着南宫夜的臂弯走进屋里,那一套白色的香奈儿职业套装让她看起来充满了娇俏而精干的气息,而站在她身边的南宫夜一身黑色的阿曼尼西装,如此的才子佳人,看起来竟有种格外的般配。 “慕儿和夜回来了。来来来,我帮慕儿你引见一下。” 望着两人走进的身影,南宫御微笑着站起身来,这是她才注意到客厅中背对着她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随着那逐渐映入眼帘的人影,脸上的微笑就那样硬生生的僵住了,好的心情也随之一下子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这位是你慕容伯伯,这位你认识的,你们4年前还很要好的在一起呢。” 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南宫御继续微笑着介绍着,反而身旁的慕容菲菲则一脸温婉的拉过她的双手,脸上满是重逢的欣喜, “慕儿,好久不见呢。” 那虚假的脸竟让她有些厌恶的僵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定了定心神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怎么能说好久不见呢?在雪儿姐姐的婚礼上我不是还见过吗,慕容小姐的记性真是差呢。” 那刻意的提醒让她的脸一下子青一块白一块起来,随即只能悻悻的笑笑。眼睛里的恶毒一闪而过。 “慕容伯伯你好。” 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那撇到慕容沣那一脸色米米的贪婪的望向她的眼光时,南宫慕儿的心蓦地咯噔了一下。 ------------ 王者风范 “我说老御啊,你女儿长得可真是漂亮呢!看起来简直就像小仙女一样!瞧瞧,如果我有儿子的话,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将慕儿娶回去!” 慕容沣啧啧称奇的握住慕儿的小手,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脸上满是故作惊讶的神色。 “慕容伯伯过奖了。” 南宫夜微笑着拍拍南宫慕儿的肩膀,俊逸的面容上虽然在笑,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而身旁的南宫慕儿则也随之尴尬的微笑着。 慕容菲菲的性格就那么阴险狡诈,她的爸爸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他的眼光和握着自己的手,简直有种汗毛冷竖的感觉。只是来者便是客,他们在礼仪上总不能怠慢了的。 “夜。” 慕容菲菲娇笑着走上前来,半倚半就的挽着南宫夜的臂弯,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眼神。 “人家好想你呢。这几年你都没有去美国看人家。” 那小儿女的娇啧让两位老者会心的一笑,那刻意的挤动让南宫慕儿蓦地歪了一下身子,随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坐到沙发上,看都没有看眼前那半吊在南宫夜身上的慕容菲菲。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慕容菲菲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她相信他。 “对不起,因为这四年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寻找慕儿,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俊逸的唇角微微的上扬起来,与抬头的她相视一笑。随即不动声色的挣脱了慕容菲菲的挣脱,坐向沙发中的南宫慕儿身旁。后者立刻微眯起眼睛,那抽动的嘴角有着咬牙切齿的狠厉。紧接着扭扭身子不甘心的坐向了父亲的身旁。 “好长时间不见了,夜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沉稳男人了!老御啊!真是恭喜啊!” 略略和缓了一时有些尴尬的气氛,慕容沣哈哈大笑的看向对面的南宫御,精锐的眼睛里满是赞赏。 “感谢慕容伯伯的夸奖,只是不知道,慕容伯伯今天前来有什么事情呢?” 南宫夜淡笑着的喝了一口桌上齐嫂奉上的茶,声音低沉的开口道。身旁的南宫慕儿暗暗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夜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呢!虽然表面上礼仪周到,但是为什么她却可以隐隐的感受到,他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位慕容伯伯呢?不过——她也不喜欢呢! “夜,这是你慕容伯伯与我们南宫集团新签约的协议书,你看一下。” 南宫御咳嗽了一声,随即微笑着递过一份绿色公文夹的协议书。 “你慕容伯伯最近从国外引进了一批高质量的木耳,却以非常低廉而优厚的价格跟我们合作。我看过上面协议的内容了,不管是产品质量报告还是卫生许可检测报告,都已经——” “听说,现在很多产品质量报告都可以造假呢!当然,卫生许可检测报告想要造假就更容易了。” 南宫夜突然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气氛立刻尴尬了下来, “我说夜,我和你爸爸这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又怎么会··” 根本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慕容沣不禁紧紧的皱起眉头的上前解释道,额头上满是尴尬的汗水。 “慕容伯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望着眼前的人一脸紧张的样子,南宫夜好笑的耸耸肩,深邃如墨的眸子里的揶揄之色仿佛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呵呵,是啊是啊,只是一个玩笑而笑。” 听了他的话,慕容沣了然的也随之笑了起来。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堪称完美,但是如果不认真的去查一下的话,又怎么知道到底是真假呢?1500万的货,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在金融危机的时候,名誉却比金钱还要重要的呢!” 说罢,便若有所思的轻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精锐的光芒。 “这,夜可是你爸爸都已经在合同书上签过字了呢!你该不会想反悔了吧?” 慕容沣煞有介事的指指手中的另一份文件,话语中颇有几分想要证实的意思。 “是啊,我爸爸虽然签过字了,但是他却已经不是南宫集团的总裁了,所以他所签字的文件——是无效的。” 南宫夜老神在在的将协议甩到桌上,颀长的身子慵懒的向后依靠在沙发中,那霸道的气势一如王者般虎虎生威。 “而我,才是南宫集团的总裁。我亲笔签字的协议,才能够奏效。” “那你的意思是··那你的意思是这场买卖就不作数了?” 拿着手中的文件,慕容沣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随即看了一眼身旁微皱起眉头的南宫御。 “夜,不管怎么说你慕容伯伯··” 眼看着合作一时陷入僵局,南宫御不由得开口道。 “不不不,我没有要取消这笔买卖的意思,只是每笔交易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好,检查好。如果一切真的符合规范的话,到时——我自然会在协议书上亲笔签字。到时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慕容伯伯?” 久久的和南宫夜的目光对视,慕容沣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老御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现在反而最想知道的是,我们20年前两家的那个约定到底还做不做数啊?” ------------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 第一章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老御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现在反而最想知道的是,我们20年前两家的那个约定到底还做不做数啊?” “老沣的意思是?” 南宫御轻轻的咳了一声,随即疑惑的挑挑眉。 “在夜和菲菲小的时候,我们两家曾经玩笑间定下过一件亲事,如今他们两个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这还做不做数啊?” 慕容沣拍了一下腿,随即揽过拉过身旁面容娇羞的慕容菲菲,眼神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御,话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家菲菲从小就喜欢夜,当然你们家夜也从小就优秀而英俊,其中自然不乏许多女孩的追求。但是现在他们两个还尚在单身中,而且菲菲马上就要过20岁生日了,我看不如就在生日那天把他们两个的事给定了如何?” “老沣,这··” “既然沣叔叔也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当然不作数了。” 南宫夜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微笑着说道。 “而且,感情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当做礼物一样,说送人就送人呢?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对慕容小姐却太不尊重了些呢。” “我不在乎,夜!” 慕容菲菲紧紧的攒着拳头,失控的脱口而出。望着身旁那哈哈大笑的慕容沣和南宫御,下一刻却娇羞的扭捏起来了。 “老御你看,我家女儿已经如此的迫不及待要嫁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慕容沣好笑的揽揽慕容菲菲的肩膀,笑着和眼前的南宫御打趣道。 ”夜,你该不会是看不上我们家菲菲,所以推三阻四的找借口吧?” “当然不是了。慕容伯伯不要误会了。慕容小姐是位好女孩,不是我能够配的上的,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实在对不起了。” 南宫夜微笑着拒绝道,那行云流水的话语就如吃饭聊天一样简单,毫不掩饰把太极又丢回了慕容沣身边。 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了?南宫御轻轻的皱起眉头看向他。感受到他那不悦而质疑的目光后,南宫夜只耸耸肩,一脸‘我r后自会跟你解释’的样子。不过这也真是的,一下子他突然好像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似得,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慕儿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夜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但是都说等回头再介绍给他,天知道现在的孩子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老御,这是真的吗?夜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呢?” 收回那略微有些惊讶的眼神,慕容沣疑惑的看向南宫夜。 “这儿女们的事情啊,我们老一辈的也懒得去过问了,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快乐,我就开心了不是吗?” 南宫御随即笑着饮了一口茶。 “对了慕儿,你找到孩子的父亲吗?其实两个孩子挺小的,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圆满的家才好啊。” 身旁的慕容菲菲笑着扬起唇角,一脸关切的说道。 “慕儿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她的孩子是谁的?” 说到这点,慕容沣脸上满是诧异和惋惜之色。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是干干净净的呢,没想到不但被男人尝过了,连孩子都有了呢!啧啧——真是白长了一张那么清纯的脸。 望着两人探究的目光,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才刚想开口,却被一只小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 “以前的陈年旧事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那微笑着的脸加上巧妙的回答让慕容菲菲眼神蓦地忽闪了一下,身旁的南宫夜担忧的望了一眼她的脸颊,从她冰冷的手指他就可以感觉的到,那一刻她的心在害怕的颤抖。只是如若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一定会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的疼爱她,再也不会让任何恶意的话语伤害到她。 “是呢。说的也是。” 慕容沣悻悻的说道。 “爸爸,慕儿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一定很累,要不你介绍一些商界里优秀的男子给慕儿吧,找个合适的,并且疼爱的她照顾她,一定会比她自己一个人好多了。” 慕容菲菲轻轻的摇晃着慕容沣的手臂,一脸心疼的轻皱起眉头。 “慕容小姐说的是呢。不过我一个人照顾孩子们都已经习惯了,如果慕容伯伯手里有合适的男子,还是先介绍给慕容小姐吧。” 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那平静的面容上满是真诚。 “可是慕儿,看到你这样一个人,让人感觉好心疼啊。” “这一点还要先感谢慕容小姐的关系,只是不劳你费心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平静而透着隐隐的幸福的话语让慕容菲菲紧紧的攒起拳头,不用看别的,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她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就是南宫夜!而南宫夜所说的那个人也就是她!他们两个之间的眉目传情,别人看不懂她还能看不懂吗? 南宫慕儿这个贱女人,她生了别人孩子的残花败柳,还敢回来喜欢夜!她是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 ------------ 第二章 南宫慕儿这个贱女人,就她生了别人孩子的残花败柳,还敢回来喜欢夜!她是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 “爸爸,我突然想到今天晚上我们还要赴一个晚宴呢。不好意思南宫伯伯,我们先行离开一步了。” 慕容菲菲起身拉了拉慕容沣的袖子,在后者一脸茫然的时候,突然接触到她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随即也站起身来冲几人点点头。携着慕容菲菲的臂弯向门口走去。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那紧攒而微凉的小手被一只大手轻轻的包裹在掌心里,那一点一滴传上的温暖让她的燥郁而紧张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随即转头小手覆上他的大手,给了他担忧的眼神一个宽慰的笑容。 “夜,你有喜欢的人了?爸爸怎么不知道?”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南宫御紧紧的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探究的神色。 “额,这个等我回头再跟你讲,好了爸爸,我要和慕儿上楼去整理一下今天的文件。”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南宫夜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南宫御的肩膀,转身向楼上走去。 “真是,慕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明明有了喜欢的人了却都不说,让我们这群还以为你们还是单身的人干忙活!” 听到南宫御那极其不满的声音,走在楼梯上的南宫夜突然定住脚步,脸上半是玩味半是认真的表情, “爸爸,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协议,想要拒绝的话就直接拒绝好了,不用绕那么大的圈子,毕竟,生意往来的时候,僧面和佛面在我面前,都从来没有用。” 说罢深邃的眸光随着一闪,随即便揽着慕儿的肩膀走向房间。 ———————————————————————————————————————————— “夜,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爸爸本身就不行和慕容伯伯合作吗?” 望着办公桌前那低头批改着文件,神色一丝不苟的人,南宫慕儿轻轻的将一杯冲好的咖啡放到桌上,肖尖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南宫夜轻轻的揉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钢笔,随即朝着南宫慕儿招了招手,后者便乖巧的走上前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虽然四大家族听起来是一个友好的联邦关系,但是实际上却是明争暗斗的,每个家族都想取代了别的家族,自己坐上最大的家族长。就比如四大家族原来是6大家族,现在却只剩下我们四家,只是以后,又会剩下多少家呢?” 眼睛微微的忽闪了一下,随即继续开口道, “南宫家虽然和慕容家素有友好往来的关系,但是慕容家能得以今天这么强大,家族生意兴盛当然只是一个关键,最关键的是,他们家的钱都是靠着走私贩卖而得来的——黑钱。所以我们几乎不跟慕容家做生意,就父亲是总裁的时候,也仅仅跟他们做过一笔生意,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却并不敢掉以轻心。” “黑钱?难道警方都不知道吗?” 南宫慕儿诧异的捂住嘴巴,长长的睫毛犹如蝉翼般忽闪不定。 虽然那个慕容沣和慕容菲菲她都不喜欢,但是怎么也看不出··他们是做这种生意的! “说是查不到真正的线索,但是四大家族呢,又有谁敢真正的惹得起?刚刚爸爸并不想签下那份协议,却明知道慕容家来的真正的目的是提亲,所以才假意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想回来看一下我的意思。” 南宫夜轻笑着耸耸肩,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风淡云轻的无奈。 “我刚刚没有想到,你还当真拒绝了慕容伯伯提亲的意思呢!夜,你就不怕四大家族会因为这件事情闹不和吗?” 轻轻的拉着他的手,南宫慕儿小声的低喃着。 她以为夜会比较委婉的圆过去,或者以考虑作为推脱,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相信着他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得那么直接! “不会的,慕容沣虽然是个比较歼诈的人,但是他却非常能够分得清事情的利弊和局势。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为了小事而影响了大事。而且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直接,他是明白的。” 南宫夜轻轻的捏了捏她担忧的小脸,随即轻轻的将下巴埋在她的颈间, “还是说,我的小木耳认为我不应该这么直接的拒绝人家,应该给人家一些幻想什么的。” “我才没有这样想呢!我只是怕··影响了两家的关系而已,你曾说过,家族的利益是有时是高于一切的,以前我不懂,但是从我进公司以后却越来越里了解了。” 纤细的手臂轻轻的揽上他的脖子,和他额头抵上额头,程亮的眼睛直直的对上他的眸子, “夜,为什么喜欢我呢?要知道我不漂亮,性格也不好,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 一个轻柔的吻吻去她眼睛里的懊恼,这让她不禁想到一句话,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之流离。 “谁说你有这么多缺点的?要只是,你的缺点在我眼中可全部都是优点呢!慕儿,你不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但是那种清如幽兰的气质,却是哪个女孩都比不上的。而单是你的善良和隐忍,就足以让每一个男人为你动容和心疼,可是你那固执起来的牛脾气,却又让人无奈极了。天知道,上天怎么创造了你这块小顽石,然后让你下凡来砸到我的头呢!” “那有没有砸晕呢?” “当然有了!岂是砸晕,而是当然被你砸的一招毙命!” 南宫夜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脸上满是*溺之情。 “夜,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是我的,这辈子都不可以跟我抢吗?” 南宫慕儿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看到电视上的男主角都是这样对女主角说的,那种感觉真的霸气极了呢! “当然可以了,我本来就是你的。上帝创造了我,除了南宫家那不可推卸的使命,其他的全部生命就是用来爱你爱你爱你。如果不当场拒绝,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我已有心爱之人的决心?” 南宫夜笑着拥紧怀里的人,随即在她脸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夜,我爱你。” 白希的小脸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最终用力的在他脸上回吻了一下。是的,只要爱了用尽全力,哪怕失去了也不会后悔。 ———————————————————————————————————————————— “齐嫂,我们走喽!” 吃过早餐,南宫慕儿微笑着将手中的公文包交给一旁的南宫夜,随即桌前正在收拾的李嫂微笑着挥挥手道别后走向大门。爸爸今天走的好早呢!虽然每天一大早就去驱车去医院看妈妈了,但是眼见着他的时间却越来越早了呢。 轰—— 仿佛只一瞬间,门外前一刻还安静的氛围瞬间变得嘈杂起来,随着周围那劈里啪啦的奔跑声响起,蜂拥而上的记者拿着话筒和摄像机相互拥挤着蓦地聚集在门前,以至于南宫慕儿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头轰的大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先生您好,我们是华报的记者,请问你和南宫小姐到底是兄妹关系呢,还是*关系呢?” “南宫小姐,听说你只是南宫家的养女而已,并非南宫先生的亲生妹妹,请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 望着面前的南宫夜那陡然发黑的脸色,记者连忙巧妙的将话筒投向了南宫慕儿,那一串串犀利的问题让后者的面色蓦地煞白起来,这让记者们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 “ ------------ 第三章 “少爷,小姐。” 齐嫂一脸急切的跑出来,拼命的用身子挤着记者,那拥挤着的力道却怎么也钻不进人群中,就只能干着急的叫嚷着。 “对不起,请让开一下!” 紧紧的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将她的大半个身子都护在怀里,南宫夜冷冷的皱起眉头,那因为发怒而不悦的脸上,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动起来。就连两侧的拳头都紧紧的握起。 该死的!谁能告诉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小姐,听说你的两个孩子都是南宫先生的,也就是自己的哥哥的,请问有这回事吗?” “南宫小姐,既然你和南宫先生是兄妹关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你知道这是有违道德的吗?” “南宫小姐,既然你们都已经暗度陈仓了,为什么不敢回答!” 一个高声刺耳的声音飘进南宫夜的耳朵里,让他的心猛地震颤起来。随之那怒火也蓦地飙升起来。 “该死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眼看着身旁的南宫夜那黑到不能再黑的脸色,以及那冰寒如刀的眸子,南宫慕儿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唯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怎么,南宫总裁是说不出话来要打人吗?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为什么不敢承认?” 记者挑挑眉毛,恶毒的问道。 仿佛故意找茬似的,记者揉了揉鼻子,邪邪的笑着。随即按下相机的快门,飞快的捕捉下两人的面部神色。 “我们没有敢做不敢当!我们之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拼命的深吸着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龌龊,连南宫小姐都说是龌龊了,那么你们应该做了那档子龌龊的事情了吧?只是,究竟是南宫先生安奈不住南宫小姐的美貌呢,还是南宫小姐主动勾搭南宫先生的呢?真可谓是近水楼台——” 记者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两人,嘴角扬起不坏好意的笑容。只是话音还说完,一记铁锤便毫不留情的养了上去,周围的人轰的一声闪开,引发出阵阵尖叫的声音,随即闪光灯忽闪个不停。 “该死的!” 南宫夜紧紧的拽着记者的衣领,那忍耐到极致的拳头一下下的毫不留情的挥向他的脸庞,其气势大有不把他打死不松手的架势。 “少爷!夜!” 惊恐的南宫慕儿和冲上前去的齐嫂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臂,死命的将他脱离里男子的身边。后者则一脸狠厉的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脸上满是阴霾之色, “该死的!你是哪个报社的?” “夜,你也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们进屋好不好?” 南宫慕儿紧紧的攀着南宫夜的肩膀,在和季嫂齐心协力的将他拖进屋门后,随着那顶上的屋门,意识仿佛也失去了支持,只脚一软的瘫倒在地上。 “慕儿!” “小姐!” 回过神来的南宫夜和齐嫂一脸惊慌的弯下身子的上前搀扶起脸色已是一片苍白的南宫慕儿。 “慕儿,慕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有没有事?” 南宫夜失措的抚着她的脸颊,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丢开手中的公文包转身就大步的向楼上跑去。 “齐嫂,倒点热水上来。” 当身体的支撑一下子放松下来,耳边的声音却有些听不真切起来,窝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南宫慕儿却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她刚刚真的好怕,怕的心里的恐惧仿佛都要将她吞噬掉了。为什么,大家总是要来伤害她,为什么一点点的幸福··都是那么奢侈。他们之间的感情,再也隐瞒不住了吗? ——————————————————————————————————————————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气氛有些压抑,南宫昼静静的坐在坐在沙发中,拿着手中的报纸眉头轻轻的皱起,身旁的南宫慕儿则紧紧的攒着手心,始终不敢抬起头来,而南宫夜则慵懒的倚靠着沙发的脊背,从来不喝咖啡的他在近日也学着喝起了咖啡,只是那烟却抽的更厉害了,整个客厅都是烟雾缭绕的熏呛。 “谁能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面前神态各异的三人,南宫御冷冷的甩下手中的报纸,脸上愠火满目。那摊开的报纸上整整一个版面都是南宫夜和南宫慕儿在上班,或者下班的路上所拍摄的,虽然一看就是偷拍,但是却恰到好处的将两人之间的亲昵表现出来,其中那张放大的最大的照片——南宫夜揽着慕儿的肩膀温柔的吻上她的脸颊,放的最大的照片旁边写着:爆四大财阀——南宫家兄妹恋之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有人说话吗?那么这张呢?夜,这张是不是该轮到你解释一下!” 南宫御再度将另外一张报纸拍在桌上,那横跨了一个版面的照片,正是南宫夜那挥拳而上的猛揍记者的场景,还有一张稍小一点的图是他一脸狠厉的指着记者的脸,旁边配的字是:南宫集团总裁殴打并恶意警告记者,称要将其背后的报社封杀。 没有过多的去关注报纸的内容,但是望着报上南宫慕儿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和煞白的脸色,他的心都疼了。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拳头,头上的青筋隐隐的暴跳起来。 这群该死的! “夜,你要去哪里!” 眼见着身旁的人站起身来,南宫昼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身子,眼睛里满是探究的神色。 “不是说我要封杀这个报社吗?那很好啊,我就如它所愿!反正这种没有素质的记者,也不见得会从什么好的报社出来!” 南宫夜紧紧的攒起拳头,还没等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客厅走去,便被南宫昼反手紧紧的按在沙发上。 “夜!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不要因为慕儿而频频失控好不好?你现在是南宫集团的总裁,代表了整个南宫家的利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孩子了!” 那低沉的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让他紧紧的皱起眉头,随即一把拨开南宫昼的身子,眼神懊恼的坐向沙发中。该死的!如若让他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解决完了吗?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望着面前的两人,南宫御云淡风轻的倚靠的在背后的沙发上,那有一下没一下敲动着的手指似不经意,实质则充满了满腔的怒火。夜从来都是一个睿智而理性的人,怎么今天却做了一件如此失控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今天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他很想知道他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报纸上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爱慕儿,我要和她在一起。” 那惊爆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蓦地瞪大眼睛,就连南宫慕儿都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那流动的空气仿佛一瞬间窒息下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南宫御霍的一下站起身来,锐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夜,仿佛刚刚自己听到的一切就只是错觉。 “爸爸,夜刚刚其实是说——” 望着眼前那紧张的局势,南宫慕儿也随之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还没等说出口,便被一旁的南宫夜将肩膀按到了座上。 “你刚刚没有听错,爸爸。我说,我爱慕儿!我爱的人,我想要娶的人——都是她。” 南宫夜深舒了一口气,随即一脸无谓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御,那坚定的俊颜让南宫御慢慢的微眯起眼睛,那紧握着的颤抖不止的手最终‘啪’的一个耳光的扇上他的脸,那响亮的声音在压抑的客厅听起来尤其的刺耳。 ------------ 第四章 “爸爸!” “夜!” 缓过神来的南宫昼大惊失色拦住南宫御再度上前的身子,而身旁的南宫慕儿则一脸心疼的搀扶起南宫夜的身子,那泪水瞬间便扑朔扑朔的掉落下来。 “爸爸,如果你打的话就连我一起打吧。” 那泪流满面的脸让南宫御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那深邃的眼眸期盼的看向南宫慕儿。 “慕儿你是乖孩子,你说。夜刚刚说的是胡话对不对?你们是兄妹啊!传出去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柄!” 漂亮的大眼睛和南宫夜的眼眸深深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在看到他向自己点点头后,南宫慕儿随即低下头,那一字一顿的声音让怒火冲天的南宫御差点背过气去。 “对不起爸爸,夜刚刚说的是真的。我们··相爱了。” 既然决定了,就不可以后悔。事已至此,既然早说晚说都要说,那还不如现在承认的好。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的难走,有他的陪伴,她都不会后悔。 “你们··你们!” 南宫御哆哆嗦嗦的指着眼前的两人,那扬起的手掌去始终不曾落下。客厅中那偌大的声音仿佛惊动了已经睡着的俊和雅,两人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后,看到那举着手的南宫御,吓得小脸都有些变色。 “外公外公,你在生气吗?” “外公外公不要生气,这个样子的外公雅好怕。” 南宫俊和南宫雅仰着小脸,一边一个的抓住南宫御的肩膀,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这两个孩子,这两个是谁的!慕儿,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望着眼前那两个越看眉眼越熟悉的孩子,南宫御紧紧的窜起拳头,对着眼前的南宫慕儿大声的呵斥道。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们两个说过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了,等过些日子你一定会知道的。’现在就算不用过些日子他也知道了!只是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他们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是我的。” “是我的。” 异口同声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刚刚还怒火高彪的南宫御此时蓦地瞪大眼睛,仿佛一下子难以适应如此多的震撼事件。 “孽子!这样的事情还有抢着承认的吗!昼你给我住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不要为了袒护他们两个儿做这种事情!夜——” “爸爸,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有关系。慕儿,对不起。” 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迎着南宫御那蓦地睁大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不!不要说!至少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 南宫慕儿紧紧的捂住耳朵,当年早晨醒来后,身体传来的疼痛仿佛又重新体会了一遍般,让她白希的脸庞刷的一下变得死白,随即蹲下身子紧紧的将两个孩子掩在怀里,滂沱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海一般,肆意的流淌下来。 她到底该怎样办,她到底该怎么跟爸爸解释,当年她和昼夜同时··她该怎么样跟两个孩子解释,其实连她都不知道他们的爸爸到底是谁·· “昼夜!你们跟我来书房!” 说罢,南宫御怒意冲冲的甩甩手,随即率先向书房走去。 —————————————————————————————————————————————— “据我台报道,南宫集团董事长南宫夜因为私人关系的风波,已导致其多数合作伙伴与南宫集团解除合作关系,而对于其恶意殴打记者一事,众多媒体已引发不满,因为此事,常年合作的银行机构甚至已全面的停止了对南宫集团的信贷,整个南宫集团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与动荡。” 电视机里,主持人绘声绘色的报道着,那平静的面容敬业的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你专程从台东乘飞机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看台北的新闻吧?” 偌大的餐桌前,商栉风慵懒的打了个响指,一旁的佣人们立刻了然的拿过桌上的红酒,为穿着枚红色洋装的女子倒上。 “当然不是了。商——哥哥,既然你都是我哥哥了,妹妹今天有一件事情相求呢!” 那玩味的眼神从电视上收回来,最终半撒娇的媚眼如丝的看向眼前的商栉风。还是她有够老道,只不过略施小计,他就真的承认自己是他的妹妹了!这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只是,他既然作为自己的哥哥,如果不趁机为她所用一下的话,那是不是太浪费了一些呢? “但说无妨。” 商栉风淡淡的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眼神里的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光让她吞了吞口水,随即妩媚的上扬起唇角。 “哥哥,你也知道,现在是金融危机的动荡时期,商家可不可以伸出援手的帮助一下慕容家?虽然我们慕容··额,虽然慕容家财势雄厚,但是抵御这么强大的危机还是有些吃力呢!哥哥,好不好嘛!” 纤细的身影站起身来,随即靠上前来挽起他的臂弯,身子几乎要半贴到他的身上,那媚眼如丝的眼睛娇啧的眨动着。 ------------ 第五章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么我可以帮你。如若这是慕容家的心愿——那想也不要想。” 商栉风眸光微敛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如果在远处看去,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对兄妹,反而会以为这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千方百计的*男人的场面。 “爸爸,我回去了。” 在佣人的陪伴下,从楼上走下的披着白色斗篷的安琪平静的说道,随即转身就准备走出门去。 “安琪,我怎么教过你的?难道你以为我对面坐着的是死人吗?” 凉凉的口气从背后传来,慕容菲菲蓦地尴尬了一下,随即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上前讨好的拉过安琪的身子。 “呀,这个水灵的小女孩是谁啊?真是漂亮呢!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商先生的妹妹,我叫做慕容菲菲。” 那谄笑的样子让安琪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脸上尽是淡漠。 “你是他的妹妹,又为什么姓慕容。不过,对不起,你是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漂亮的大眼睛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商栉风,敛下眼眸的转身离去。 “呵呵,呵呵这个孩子真可爱。哥哥,她是谁啊?” 那冷漠的样子与商栉风如出一辙,踢到铁板的慕容菲菲尴尬的转回身来,悻悻的说道,眼睛里却满是恼火。这个女孩既然可以自由的进出商家,对商栉风来说必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吧?她好像隐隐的听到传说,他有个养女什么来着呢!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商栉风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的说道。 “哥哥真是聪明呢!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请哥哥帮忙呢!” 慕容菲菲兴奋的眼眸一闪,才刚刚半靠在他身边,后者便轻轻的皱起眉头, “回到你的位置上坐好,而且,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商栉风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眼底尽是冷漠。 “把那半边云静玉交给我。” —————————————————————————————————————————— “妈妈,什么时候你才可以醒过来呢?” 轻轻的伏在*边,南宫慕儿将脸庞埋在*上躺着的躺着的苏静云的手心,脸上尽是浓浓的怅然。 家里爆发了最大的动乱,她甚至都不敢回家待,更不敢面对爸爸,所以每天早晚她都会呆在医院的病房里,只要一想到爸爸那愤怒的眼神,一种惭愧的感觉就会蓦地涌上她的心头。是的,只是惭愧,而不是后悔。既然他们彼此做了选择,她就不会后悔。 吱呀—— 病房的门轻轻的打开了,南宫昼轻皱着眉头的走进屋子,动作轻柔的将*头枯萎的花扔掉,随即将新鲜的香水百合放在青花瓷瓶中。 “慕儿,休息一下吧。对了,夜叮嘱过让你最近不要看电视也不要看报纸。公司的事情只是小事情,他自然会去应付的,你不用太担心。” 南宫昼轻轻的拍拍南宫慕儿的肩膀,望着她那肖尖的脸庞,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 “恩,我知道了。” 南宫慕儿会心的一笑,那淡淡的笑容让他看着心疼。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次的危机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了这档子事情,这必然对于南宫家是一个重创。就算与欧阳家联姻,也不见得就会轻易的解决这次困难。 “对了,dna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那低沉的提醒让南宫慕儿顿时周身一阵,脸色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 前几天在爸爸愤怒之余,勒令他们必须带着俊和雅去做dna,看看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那狠厉的眼神甚至如果是谁的孩子就会杀了谁一般。虽然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任由着昼带着孩子去做了。或许在潜意识中,她也隐隐的期盼着,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静静的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一张白色的单子递到南宫慕儿的面前。她知道,裁决的时刻到了! 望着那上面写着的99%a型血与1%的hr阴性血的时候,纤细的小手竟有一刻微微的颤抖起来, “昼,你是什么血型?” 她记得他们兄弟两个的血型一个是a型血,型血沉稳,b型血活泼。 “我是——a型血。”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面无血色的脸,茶褐色的眸子中有着淡淡的受伤。 “怎么了慕儿,你不希望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吗?” 虽然单看她的神色他就能够明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昼,你已经结婚了啊。你已经娶雪儿姐姐了啊!这样的已经有家室的你,这两个孩子··” “我不在乎!结婚了我可以离婚!慕儿——” 说罢便一把抱过南宫慕儿的身子,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在不经意的向门口看去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身影却让她蓦地睁大眼睛,随即猛的推开了身前的人! “雪儿姐姐!” ------------ 第六章 糟了!雪儿姐姐刚刚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该怎么办! “昼,你曾说过,我们会幸福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最希望的是你能够幸福。” 苍白的面容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笑容,门边的欧阳雪慢慢的走上前来,南宫昼慌忙的伸出手臂来搀扶,那不动声色的抽离让他尴尬的顿了一下。 “雪儿姐姐,不是的!刚刚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 南宫慕儿嗫啜的站起身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不是那样的,哪是哪样的?是两个孩子是昼的,不是那样?还是昼深深的爱着你,不是那样?” 欧阳雪只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漂亮的大眼睛里不但没有半丝嘲弄之意,却充满了淡淡的笑容。随即又转身看向南宫昼。 “昼,你要跟我离婚吗?” 那轻柔的不带有一丝责备的声音让他蓦地有些自责而尴尬起来,好看的眉头就只轻轻的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我跟你赌一次好不好?如果我的病能够治好,我们就离婚。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你就不许离开我。” 听了她的话语,南宫慕儿大大的眼睛里蓦地噙满眼泪,随即假装掩饰的转身看向病*上的苏静云。雪儿姐姐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不懂,不管她治不治的好,话语里的意思都是让昼离开她,只不过一个是自由的让他离开,另一个则是用死亡让他离开。 “雪儿··” “就算你爱的是慕儿也好,就算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给你生的也好,就当我自私一次好不好?就当我为自己自私一次。” 望着那微笑到几近苍白的容颜,南宫昼沉痛的点点头。昨天去拿dna检测结果的时候,医生曾暗示过她,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他们就提早的准备后事吧。 “我为大家出去买点午饭,你们先聊。” 南宫慕儿局促的低着头,从几人身边匆匆走过。呆在家里,她是一个罪人,在这里她依旧是一个罪人。为什么不管她走到哪里,她永远都是给别人带去罪恶和伤痛的那一方呢? ———————————————————————————————————————— “就是她!就是她*自己的哥哥的!”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因为她我们才下岗的!” 随着几声低喝,才刚刚走下楼的南宫慕儿便被人群紧紧的包围住,那大力的推搡让她被一哄而上的人夹在中间,原本就白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对不起。”如果说上次的暴动有南宫夜在身边让她感到不那么害怕,那么现在的她简直要被恐惧的感觉活活的吞噬了。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南宫集团又怎么会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你还在这装什么无辜清纯!” “你*谁不好,偏偏*自己的哥哥,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又凭什么让我们这些员工跟着你一起倒霉!” 耳边传来的那轰轰轰的声音让她的头瞬间大了起来,不过她却总是弄明白了他们话语里的意思。他们这些人,都是南宫集团的员工吗?因为这次的事件··南宫集团已经到了裁员的地步了吗? 啪! 随着一个重重的撞击,一个腥臭的鸡蛋砸在南宫慕儿的头上,那顺着头发滴落下来的蛋黄让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都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她的母亲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刻薄的声音让她的脸蓦地变得惨白起来,随即紧紧的攒紧拳头,像疯了一样的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说话那人的脸抓去。 “你怎么打我羞辱我都可以!但是不许你羞辱我的母亲,不许不许!” 那尖锐的声音让那人呆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会反击他,在那脸上划过几道凉凉的伤口时,才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众人阴森着脸的一把抓过她的头发,随即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几人对着她纤细的身子就是一顿猛烈的拉扯。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低沉的呵斥,围殴的几人还没回过神来,便蓦地被赶到的人钳制起来。人群慢慢散开,一具高大的身影静静的走向包围圈里躺在地上的女孩,逆着阳光让她看不到他的脸,那种阴霾之气去连她都忍不住轻轻的颤抖起来。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移交法办!” 男子冷冷的开口道,霸道的话语有着不愠自怒的气势。一句移交法办的话听起来却有着一种要把他们都杀死的感觉。那高大的身躯慢慢的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却丝毫没有因为她身上那腥臭的味道而皱一下眉头,虽然依旧是逆光,但是那么的近距离,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却慢慢的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煜,给你添麻烦了。” 随着几名被带架起来准备带走的人,事发到现在才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消息灵通的记者便匆匆的从一辆辆车子上跳下来,那象征着每个台的标识话筒纷纷簇拥上前。 ------------ 第七章 “请等一下!” 叫住那即将被带走的肇事者,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示意欧阳煜将她放下来。 “虽然我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是我可以说的是,现在的形式只是一时的,南宫家绝对不会让大家永久失业的,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请大家相信我,更相信南宫集团。” 每走一步身上的骨头都在痛,但南宫慕儿却紧紧的咬着牙,白希的脸庞上满是坚定。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对啊凭什么!” 虽然众人纷纷表露不屑,却还是被她如水的眸子里的坚定打动了。 “因为——” “就凭欧阳家会在这次困境中全力支持南宫集团。” 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欧阳煜沉声说道,那霸气的威严让刚刚还嚷嚷着的人立刻噤声了。既然欧阳家都全力支持了,那这次的危机局面应该不会太难堪吧? “南宫小姐,对于您和南宫先生之间的关系,你们一直都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请问现在可不可以就这件事情解释一下呢?” 随着那不断忽闪的闪光灯和凑上前来的话筒,南宫慕儿慢慢的松开紧攒着的手, “南宫集团的总裁,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们之间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听了她的解释,记者们纷纷面露不满,这事情他们都是多少知道的,而他们现在想知道也不是他们只是表面上的关系,而是私底下真正的关系! “那南宫小姐,你和南宫先生——” “我想大家都误会了。” 欧阳煜微笑着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俯身在她的脏兮兮的脸上映上轻柔的一吻,一副丑小鸭与王子的照片势必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我和南宫小姐早已有婚约,只是因为金融危机的事情,一直耽搁下来没有举办婚礼而已。请大家再不要做那种滑稽的猜测了,兄妹之间亲昵的照片,这很值得大家无聊之余的津津乐道吗?” 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敲击在每一个人心上,记者们纷纷面露大喜的不停的拍摄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连欧阳集团的总裁都出来亲自拿婚约作证了,这事情还能有假吗? “慕儿,不管你心里想说什么,现在都要配合我。这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的方式了。” 耳边的声音慢慢的变得嗡嗡一片的让她听得有些不真实起来了,只徒留那纤细的指尖微凉的搅动在一起,大脑中一片混乱。她知道这个时候,煜的话是最好的解释,所以,她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用这一切做挡箭牌吗?可是——为什么她竟会觉得自己只站在这里,就离夜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 —————————————————————————————————————————— 吱呀—— 入夜,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伏在病*前的南宫慕儿蓦地一震,随即感觉肩膀一沉的一下子惊醒过来, “嘘,是我。” 微凉的月色凉凉的照射在他俊逸的容颜上,南宫夜维持着那披大衣的动作,朝着她疲惫的一笑。 “夜,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呢?” 紧紧的裹着身上的衣服,望着好几天没见,他那熟悉的脸和这样不住的倦色,她竟有些想念的哽咽。这几天要忙活公司的事情,他一定是累坏了吧。 “乖,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慕儿,我们出去说话,不要吵到了妈妈休息。” 轻轻的捏捏她的脸颊,穿着黑色西装的南宫夜牵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深邃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南宫慕儿一番后,南宫夜心疼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睛里满是疼惜的神色。 “别,万一被记者发现了怎么办?” 才刚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舒了一口气,南宫慕儿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匆忙的推开了他的身子,漂亮的大眼睛有些惶恐的向周围探寻着。 “现在这么晚了,是不会有人来的。” 那种像是地下党一样的密不透风的关系真是让他窒息极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紧紧的揽在怀抱里疼爱着,关心的。可是她却也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的确是敏感极了。 “夜,南宫集团现在真的到了裁员的地步了吗?现在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恩?我听了你的话,不看报纸也不看报纸,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好担心。” “没事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恩?慕儿不要多想。裁员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但是这只是一时之策,等过了这段时期,自然将他们重新召回去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委屈了我的小木耳。” 南宫夜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庞,在看到那微微有些擦伤的脸颊时,眼神蓦地一窒。 “不过,只要是安分守己的下岗员工,我都会予以安抚和补贴,但是闹事伤害你的——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对了,慕儿,帮遇到欧阳煜的时候替我说一声感谢。感谢他今天替你解围,才没有让我心爱的你孤军奋战。” “ “ ------------ 第八章 “夜,对于煜今天在记者面前说的那些话··” 因为害怕他误会,南宫慕儿暗暗的攒着拳头,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却遇到他好笑的上扬起唇角的笑容。 “我明白的。如果他不那样说的话,在那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够救下你呢?所以说,我要感谢他呢!” 望着眼前那微笑的脸庞,她竟一时有些恍惚的感觉。以前的夜只要是她和别的男人说句话自己就会生气半天,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当众和别人公布关系了。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为什么才仅仅几天不见而已,她就种淡淡的陌生感呢?天知道在她最惊恐的时候,在她看到那张逆着阳光的脸时,她有多么的希望前来救她的那个人是他。 “对了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南宫慕儿轻轻的抬起头,那突然变得有些煞白的脸让他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了一下,随即轻轻的皱起眉头。 “夜,对不起。今天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俊和雅··俊和雅是昼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眼前那穿着一身桀骜的黑衣,犹如黑暗修罗般的男子慢慢在她的泪眼中变得模糊起来,心里那种懊恼与愧疚的感觉交叠在一起,仿佛只有在此时面对他的时候,她才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虽然说着不在乎结果是什么,但是当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的时候,她竟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哪怕··哪怕他们其中的一个是他的孩子都好啊。 望着那泪雨决堤的小脸,南宫夜突然好笑的上扬起唇角,严肃的面容一点一滴的缓和下来,仿佛舒了一口气般的长臂一揽的就将她纳入怀里。 “傻丫头,怎么都这么大的人还这么笨呢!我还以为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呢,就知道吓我。我不是都说过了,不管俊和雅是谁的孩子。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吗?慕儿,因为他们是你的孩子,所以就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懂吗?”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慕儿,永远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相信我!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紧紧的揽着怀里的人,仿佛要用尽一生的力气一般,那深邃的眸子里蓦地划过一丝复杂而隐忍的光芒。 ———————————————————————————————————————————— “喂,商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拿着手中的电话,南宫慕儿兴奋的嚷嚷着,黑亮的大眼睛里光芒璀璨的就如天上的启明星一般。 “是是!我可不可再问一句,这件事情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头正削着苹果的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和*上坐着看书的欧阳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默契的疑惑。他们数了一下,两句话不到就有了5个真的呢!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兴奋成这样的?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您,也谢谢安琪!” 合上电话,南宫慕儿开心在屋子里转着圈圈,那过于兴奋的样子让南宫昼脸蓦地浮现上一丝担忧,随即再也坐不住了, “慕儿,你··还好吧?” 看她这异常的反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两天因为操劳过度而出现什么异常反应了吧? “昼!雪儿姐姐!” 停下那疯狂的行动,南宫慕儿急急的奔到病*前,眼睛霍霍生辉的捧起欧阳雪的手,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有救了,你的病有救了!” 望着眼前刚刚还兴奋的微笑,现在已是泪流满面到哽咽的小脸,处于巨大的震惊中的欧阳雪竟一时半刻的缓不过身来, 她的病,有救了? “慕儿,什么意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先不要哭,慢慢说,慢慢说好吗?” 除了一个震惊的回不过神的人和一个又哭又笑的人,此刻尽显沉稳睿智的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扳过南宫慕儿的肩膀,脸上满是探究之色,那咚咚跳动到加速的心脏暗暗的显示着他的惊喜。 “昼,刚刚商先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带了安琪去化验骨髓的型号,竟惊奇的发现她的骨髓是没有任何型号的自由体,也就是这种无型号的骨髓有着还乃百川之意,她可以解救任何患病的人。现在商先生正命专机将骨髓低温空运过来。昼,雪儿姐姐有救了,雪儿姐姐有救了!” “真的吗?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可是··可是一个正常人的骨髓都是有型号特征的人,她的骨髓为什么却没有这种特质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南宫昼也随之兴奋的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啊!重要的是雪儿姐姐有救了!雪儿姐姐终于有救了!” 没有去想过多的南宫慕儿开怀的奔到*前,紧紧的揽过欧阳雪的身子,心里的感动如同潮水一般的翻江倒海起来。谢谢商先生,更谢谢安琪。 “慕儿谢谢你。虽然说活下来这种事情一切还为时尚早,骨髓还要经过排异反应才能够真正的知道能不能在体内适应存活下来,但是真的感谢你慕儿,是你给了我希望。” ------------ 第九章 “慕儿谢谢你。虽然说活下来这种事情一切还为时尚早,骨髓还要经过排异反应才能够真正的知道能不能在体内适应存活下来,但是真的感谢你慕儿,是你给了我希望。” 欧阳雪感动的紧拥着南宫慕儿的身子,漂亮的大眼睛却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 “昼,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 如果她活下来了,他就放心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她死了,他就更要幸福。因为他要连同着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 “慕儿,你的手心好冷。” 望着头顶那一直亮着的红灯,手术室在的南宫昼轻轻的攒了攒南宫慕儿的手心,虽然是在屋子里,但是那种凉度和冰块几乎无异。 “昼,雪儿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宫慕儿喃喃自语的说着,在刚刚欧阳雪被推进去的那刻,她竟突然有了一种天人永隔的感觉,那种刺刺的感觉就像一把锥子般穿透着她的心,带来钝钝的痛感。 “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直倚靠着墙的欧阳煜轻轻的歪歪头,走廊尽头的光芒微微的照射在他颀长的身子上,那穿着黑衣的身子逆光被拉得更长了。 “慕儿你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握着慕儿的手没有半丝松开的意思,茶褐色的眸子微眯着看向眼前的欧阳煜。 “是呢!因为是很私人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单独的谈呢,姐夫。” 那句听起来刻意的‘姐夫’两个字,让他脸色蓦地僵硬了一下。南宫慕儿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背,和欧阳煜一起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她是明白昼的担心的,就算她现在不看报也不看电视,她也知道那天煜帮助她的事情,一定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所以,昼应该很气煜这样做吧。只是——以现在那种复杂的局面来看的话,她的确是应该感激煜的,并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朋友,所以她相信他。 望着走廊尽头的窗子前那孑然而立的站着的男子,逆着那透明而有些飘渺的光芒,南宫慕儿慢慢的向他走去, “慕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对不起,我好像说过很多了。但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呢!”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一般,让她脚下的步子蓦地一僵,手不安的攒动起衣角。 “那个时候的你就像只天使一样单纯而美好,相信吗?我甚至可以看到你身上那绽放而出的温暖的金色光芒。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欧阳煜,这辈子值得你等,值得你爱的女人出现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倾尽全力的爱她疼惜她。” 天使?南宫慕儿漂亮的大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够被人想象成天使的。金色的光芒··天使的羽翼。他们都看错了,就算是天使,也是一只给人带去厄运和灾难的死亡天使呢! “慕儿,我真的尽力了,真的尽力去爱了。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倘若有一天你回来了,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也要用力的去爱一次,哪怕爱到你讨厌。可是——慕儿是我遇到你太晚吗?为什么你的心,却早早的住进了那样一个人呢?” 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来,她依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走进再走进,抬首间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失望、落寞、苦涩还有那淡淡的笑容。 “煜。” 南宫慕儿慢慢的抬起手来,却最终慢慢的放下来, “对不起。” 在辜负别人的时候,除了说对不起,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语言。 “傻瓜,我把你单独叫过来,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的。而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当满世界都知道他的事情后,你怎么还能够如此的平静?慕儿,虽然我不希望你受伤,但如果那个人能够给你幸福,我也认了。只是我并不想看到你明明心里有事,还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隐忍。 “煜,你在说··什么?” 南宫慕儿轻轻的歪歪头,眼睛里满是迷茫的神色。满世界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有关于——夜的事情? “慕儿,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这两天的新闻?对于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言语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那肖薄的嘴唇却迟疑再三的开口道, “南宫家已经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为了保住整个南宫集团,南宫夜已经接受了慕容集团此时的伸出的援手,对方不但以高价收购了南宫家那下跌的股票,并且召开了记者发布会,两大集团将以联姻的方式与欧阳家三邦联盟的共同抵制危机。” “夜接受了慕容家的帮助?煜,联姻··联姻是不是就是——” 南宫慕儿死死的睁大眼睛,那探寻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一样残忍,却也还是缓缓的点点头。 ------------ 第十章 “我以为你会知道这一切,没想到··” 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看到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她根本就一点都也不知道,也难怪这几天她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以至于他都以为她是装出来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南宫夜不让她看报纸和新闻的意图了。 只是,这种方式比亲口告诉她,对她还要残忍的多。 “煜,你的意思是,南宫家现在的情况是非常危急的时刻,所以南宫集团才下令解散部分员工,对不对?正因为情况危急到棘手的程度,所以他才会答应慕容家的条件的,对不对?” 犹如冰块般的小手紧紧的攒着他的衣袖,欧阳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爱怜。 “如果他真的打算与慕容家联姻,并且以此伤害到你的话,慕儿,为了你我可以违背原先的合作关系,当下撤出对南宫集团所有的金融资助。” “不!煜不可以这样做!”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面容上满是毋庸置疑的坚定。虽然她已在慢慢调节情绪的极力维持着平静,但是那微微的颤抖还是让他担忧极了。 “就算我恨他,也不可以毁掉南宫集团!南宫家是我的家,那里有着我的家人,就算毁掉了什么都不可以毁掉那里。夜那么不喜欢慕容家,却选择和慕容家联姻,说不定这里面会有隐情的!一定是的!” 慕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 那句低沉的话语萦绕在耳边,南宫慕儿霍的抬起头来,突然茅塞顿开!他那晚特意过来看她,是不是就是为了要跟她暗示这件事情?他不让自己看报看电视,是不是就是怕自己看到后瞎想、担心?这个大傻瓜,公司的情况已经那么严重了,他都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不告诉她,只一个人承担着。真是个大傻瓜!不过既然他不说,那么她便不会去问,他不想她担心,那么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煜,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相信他,并且支持他!煜,我相信他。” 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角,随即朝欧阳煜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大步的离开。 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欧阳煜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那修长的手轻轻的打开窗子,指尖轻拈一处飞扬至屋内的花瓣, “慕儿,你若不幸福,又怎么对得起我如此不甘的放手?南宫夜,你若让她不幸福,我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毁了你!” 她说不许毁了南宫家,没说不许毁了他。这不算是,说话不算数吧。 ———————————————————————————————————————————— “爸爸。” 听到门的响声,正伏在*边看书的南宫慕儿不经意的回过头去。望着站在门边的南宫御,蓦地像被烫到一般的站起身子, “恩。我来看一下你妈妈。顺便听说今天雪儿动手术,过来探望一下。” 最近和南宫夜一起日理万机的南宫御疲惫的开口道,仿佛*之间老了许多一般,原本只有几根白发的两鬓此时已几乎全白了,看的南宫慕儿不禁一阵心酸。 “爸爸快进来坐吧,我帮你倒茶。” “最近你妈妈的病有什么起色吗?公司里面实在是太忙了,还好这里有你照料着,可以让我省心不少。” 南宫御静静的望了病*上始终只显示着生命体征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的苏静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动作轻柔的帮她拉上被子。 “我相信,妈妈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了。爸爸,最近你和夜都要好好的照顾着自己的身子,否则慕儿看到了会担心。” 南宫慕儿小心翼翼的将茶放到桌上,却始终不敢靠近,像个罪人一样的站在原地。 “慕儿,你也坐吧。别总站着。对于过去的事情,爸爸虽然生气,但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回头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爸爸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公司里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都是我不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形势已经缓和了一些,南宫家和欧阳家本就是联姻后的伙伴关系,现在又和慕容家联姻,三大家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南宫御了然的点点头,眉宇之间的愁云渐渐的淡开了一些,随即眼神认真的看向南宫慕儿, “慕儿,爸爸可以原谅你们年轻时犯下的错,所以你们依然是好兄妹。现在夜已经准备要订婚了,前两天的报纸我也看到了,你能够选择煜这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方式了。如此一来,你母亲应该也放心了,真希望她能够在你结婚的时候,她能够醒过来。” “爸爸!其实我——” 南宫慕儿急急的上前辩白道,却被南宫御疲惫的挥挥手打断了。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公司里还有事情,爸爸就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妈妈。” 望着父亲那远走的背影,南宫慕儿轻轻的咬着嘴唇,随即像是做了决定般的,紧紧的攒起拳头。 ------------ 第十一章 “慕儿,” 医院的转角处,走过的身影重新绕回来,随着那黑色的高筒皮靴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司徒青疑惑的扳过身旁人的肩膀,精致的面容不禁有些诧异。 “慕儿,真的是你?为什么要打扮的这么严密?” 望着眼前那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带着黑色的毛绒棒球帽,随即又戴上一副黑色边框的眼睛和同色系口罩的人影,好看的面容上眉头不解的皱起。 “我打扮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摘下脸上的口罩,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南宫慕儿不由得面露诧异。这么精心的打扮都认得出来,她会不会也太失败了? “当然认得出来啊?你烧成灰都可以认出来呢!更何况是这样。”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宫慕儿严密的打扮,迎着南宫慕儿那顿时挫败下来的脸色,司徒青一脸‘笨’的翻了翻白眼, “不过嘛,也是因为熟人才比较好认,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哎对了,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里啊?” “我想去南宫集团。” 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行!现在外面的风声那么动荡,你怎么能够去南宫集团呢!不准去!” 听了她的话,司徒青蓦地黑下脸来,随即拉过她的胳膊就准备往屋子里拖。她可是看到了报纸新闻,前两天她遭受过了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她看的一肚子火,恨不得扁死那群人!现在她又要独自出门,她怎么可以允许! “所以啦,所以我才打扮成这个样子嘛!你不是说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吗?青你别拉着我啊!我要去见南宫夜!” 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拽着她的手蓦地一窒,随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办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率先走向楼梯口。 “我有开车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去!” “可是青你不是来看雪儿姐姐的吗?” 跟随着司徒青那走在前面的背影,南宫慕儿重新戴好口罩,深吸了一口气的大步跑上前。都说真正的好友都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那今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算不算是在青的两肋上插满了刀啊? “雪儿姐的病已经顺利度过了危险期,接下来就是调养期的排异反应了。这次没有机会,我可以下次再来看她,到是你,什么时候可以让人省心!” 那已经走下楼的身影说罢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熟练的发动起车子来。身后跟着的南宫慕儿小心翼翼的向两边张望了一下,随即也赶紧跳上车子。 “其实只要不出现在南宫家的势力范围内,你就不用那么紧张的。毕竟,煜已经公布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记者是不会再过来缠着你的。” 没有看身旁的人一眼,司徒青目视前方的驾驶着车子,那说话的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对不起青,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欧阳煜,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要和你抢的意思。” 微微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将自己心里的这份亏欠当面解开。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你的气?知道吗,我在初中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呢!那个时候笨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去认识一个人,所以就一直在已哥们的方式和他相处着,可是当我真正的进一步想要改变这种关系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早已在他的心中定型。如若说不羡慕你,那是假的,在去美国的这四年里,我曾以为只要你不在他身边,他就会渐渐的忘记你。但是我却错了,感情并不只是陪伴就够得,我明白,他对你的爱到底有多么的深沉。” 司徒青轻笑着耸耸肩,脸上满是风淡云轻的笑意, “感情就像一个食物链,总是一个人追着一个人的跑,就像我一直追着煜,煜一直追着你,而你则追着南宫夜跑。但是慕儿,不管追不追的到,既然追了就不可以后悔,在食物链中,退后就意味着要被身后的吃掉。” —————————————————————————————————————————— 行走着的身影轻轻的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竭力的压低,躲躲藏藏的穿梭在集团内的大厅里,随即飞快的穿进那咚的一声到来的电梯,在熟练的按下28层的时候,内心的激动如翻江倒海的潮水一般,思念之情顷刻间便充满胸腔。 她要见到了他了!她要告诉他,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她要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公司发生的事情了,不管前路有多么的难,她都会陪着他一起坚定的走下去。 随着那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南宫慕儿暗暗的攒紧了小手,抬头望着那标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才刚刚准备敲门,便轻轻一推的发现门其实是虚掩着的,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她看到—— 一对男女像*般的拥吻在一起。那个面对着她的,紧紧的攀着他脖子的人影让她轻轻的攒起拳头,牙齿都冷到颤抖,而那个背对着她的,垂着手的高大背影这辈子就算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慕容菲菲,南宫夜! ------------ 第十二章 “慕儿,你怎么了?见到他了吗?” 望着从楼梯口急匆匆的跑下来,脸色苍白到大口喘着气的南宫慕儿,一种不好的预感蓦地涌上她的心头。 “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青。” 慢慢的平复了一下那咚咚跳动的心脏,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拳头,仿佛正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般,越攒越紧。 “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我出门出的急,没有带手机。” 望着刚刚上去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脸色苍白到像鬼一样的人,司徒青轻轻的皱起眉头,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见到了什么,却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纤细的小手有些颤抖的拨通了号码,在那嘟嘟嘟的声响后,电话被接起,那一刻她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喂。”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却依然扬唇唇角的竭力挤出一抹笑容。 “夜,我是慕儿。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公司,怎么了慕儿?” 听到他的回答,那提起的心慢慢放松了一些, “你在公司忙吗?我去找你好不好?突然很想你。” 听了南宫慕儿那有些无厘头的话语,一旁的司徒青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的,蓦地皱紧眉头。 “对不起,我正在批改文案,你就不要过来了,等我晚上去接你出来吃饭好不好?” 白希的脸颊顿时血色尽失,却慢慢的蠕动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好。” “慕儿——” 见她挂了电话,司徒青一脸担忧的轻握起她的小手,竟如寒冰般的凉! “没事的,我们回去吧青。” 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仿佛疲惫了似地半倚着车子,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只要你说的,什么都好。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相信你,但是,为什么你却要骗我呢?你曾说过,永远都不会欺骗我的。 ———————————————————————————————————————————— “雪儿姐姐,感觉身体怎么样?” 轻轻的将一大束白玫瑰放到白瓷花瓶里,南宫慕儿微笑着坐在欧阳雪的*畔,眼底满是看到她病情得以控制后的欣慰。 “感觉非常的好,慕儿,谢谢你,是你让我得以重生的。” 欧阳雪感动的牵起慕儿的手,轻舒了一口气的展露笑靥,原先那瘦骨嶙峋的面容虽然依旧消瘦,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调理,已经渐渐的有了血色,更增添了一丝清丽的美丽。望着那微笑的容颜,南宫慕儿也轻笑着歪歪头。见过这么多的美貌女子,雪儿姐姐身上的那种清丽与婉约的气质一直视她最欣赏的,那种飘渺的感觉就如一株清丽的昙花一般,美丽却不张扬。 “雪儿姐,其实你真正要感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商先生的女儿安琪小姐呢!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带你亲自过去拜访她好不好?” “好,不过。慕儿,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呢?” 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人,那里面有着动容,有着哀婉,更有着期盼,这样的眼神竟让她心里一怔,随即慢慢的点点头。因为,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神色吧。 “还记得我先前和昼做的赌注吗?等我病好了以后,我们两个就会协议离婚。慕儿,可不可以答应我,这辈子都替我来好好的照顾昼?他爱的人是你,你们两个又有了孩子,我知道你们想走在一起并不容易,但是我一定会竭力的帮助你们的。” 话音刚落,那牵着的手就被蓦地挣开,南宫慕儿苍白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欧阳雪,脸上由惊愕转为浓浓的懊恼! “雪儿姐姐,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才是昼的妻子!既然你们结婚了,就有义务照顾彼此!这是你们当初的选择,既然选择就要坚持下去,就要努力下去!现在你的病好了,你们更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了,你又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呢!” “慕儿,你刚刚答应过我的。” 望着她那激动的脸庞,欧阳雪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却满是执着。 “对不起雪儿姐姐,别的任何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点,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我不想做一个罪人,不想被世人所唾骂。俊和雅他们是我的孩子,和昼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保证这一点绝对不会让雪儿姐姐为难。”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耳边却浮现出南宫夜所说的那句话‘两个孩子是南宫家的孩子,当然要留在南宫家。’,是的,他们是南宫家的孩子,有时,甚至不属于他们中的哪一个人。 “慕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昼那么爱你··” “雪儿姐姐你错了,昼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的人,也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而这种爱情,唯有你可以给,可以让他了解的。对不起,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了,不管因为任何事情,我都绝对不会放弃!” 那坚定的声音顺着虚掩的门缝传了出来,门边的人那修长的手慢慢的抚上头发,茶褐色的眸子黯然的犹如不见光日的海底。 “ “ ------------ 第十三章 “慕儿!”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正在街上准备打车的南宫慕儿疑惑的转过头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稳稳的刹在她的腿旁。望着车上的那戴着墨镜的高傲女子,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脸色也随之难看了几分。 “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哪呢?”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那精装打扮过的人,慕容菲菲轻笑着歪歪头的摘下脸上的墨镜,脖子上那条枚红色的丝巾迎着春风妩媚的飞扬着。 “去哪里,应该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吧?慕容小姐还有这种打探别人隐私的嗜好吗?” 嘲弄的上扬起唇角,南宫慕儿转身不去与她纠缠的继续专心的打着车,并时不时的看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5分钟了呢!因为打扮花去了一些时间,不知道夜在餐厅里会不会等得着急呢! “慕儿——如果不想让夜久等的话,那就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慕容菲菲慵懒的依靠在车子的座椅中,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丝了然却让南宫慕儿蓦地脸色难看了一下,就连手指都暗暗的收紧起来。 “还是你怕,我会刻意的把你弄丢,让你去不了和夜约会的餐厅呢?” “怎么会?慕容小姐能够送我一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南宫慕儿微微一笑的上了车子,在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时,脸上却满是疑惑的神色。 “怎么?我这辆车子不错吧。” 见她东瞅瞅西望望的样子,慕容菲菲颇为得意的扬扬头,车子的速度也更加的迅猛起来,仿佛在彰显着什么一般。 “是不错啊,虽然南宫家想买辆这种车子也非常容易,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买这个颜色呢!红色呢!据说在这个时候越出眼、越红火的东西,就会在金融危机的洪潮里死的越快呢!” 虽然在听到她知道自己要和夜约会的事情后,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但是她却依旧选择相信他,因为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本来就是和慕容菲菲在一起,所以她知道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南宫慕儿,你!” 尖锐的刹车声在她耳边响起,慕容菲菲狠狠的踩下刹车,转头眼神凶狠的看向她,而后者只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与己无关的淡笑。 “呵,南宫慕儿,我真难以想象,为什么现在你还可以这么镇定,难道你这两天都没有看新闻吗?难道你都不知道我和夜就要结婚了吗?” 拼命的将心中的肝火压下去,慕容菲菲转念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眼睛里慢慢的尽是恶毒。 “这么迫不及待的来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好笑的望着眼前的人,南宫慕儿轻轻的歪歪头,越发越觉得她的可怜。一个人如果真的对自己的感情有信心,是不需要害怕的不是吗?而且,当对方真的不爱你了,或者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害怕也没有用不是吗? “我害怕?南宫慕儿你疯了吧?我马上就要成为夜的妻子了,我为什么要感到害怕呢?反而是你,不但成不了他的妻子,就连和他站在一起都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的脸蓦地僵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怒火!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记者把我们两个的照片拍下来,然后发到报社去的?” “是我又怎么样?你瞪着我也没有用,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他啊!别忘了,现在整个南宫集团可是离不开我们慕容家和商家呢!你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整个集团啊!” 慕容菲菲笑着摇摇头,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得意。 “商家!”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她会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四大集团中向来独来独往的商家又怎么可能和别的集团联手呢?更何况——还是和一个如此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集团! “对呢!也许你还不知道,在公司刚刚发生危难的时候,夜曾经去找过商家的总裁呢!可惜人家却拒绝了和南宫家的合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商家早已和我们慕容家合作了,所以,只要夜娶我,就可以同时得到两大集团的帮助,再加上欧阳家,四大集团真可谓是真正的强强俩手了呢!” 那得意的声音声声的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头嗡嗡的作响起来。 “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集团都想跟商家合作吗?因为商家虽然在四大集团中最低调神秘,但是却有着百年的家族功底,更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金融客户和商业关系网,不失为四大家族之首。但是,谁让商家偏偏垂青于我们慕容家呢?这真是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呢!”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知道,相信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到底,否则紧靠着尽管算尽未免也太悲哀了一点。而有些好的运气,早晚也会有用完的时候呢!” 说罢,南宫慕儿微微一笑的转身就准备下车,却蓦地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锁了! “怎么,慕容小姐刚刚还说会把送到夜的身边,现在就后悔了吗?” ------------ 第十四章 也是呢,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的相信别人?不,或者是当时听到她刻意说的那番话后,一时受到刺激,就丝毫没有考虑过的上车了吧。看来对于身边的这个人,她应该更小心才是。 “慕儿,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让夜主动给你打电话取消这个约会?” 没有理会南宫慕儿的恼怒,随即在她略微有些诧异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的拨号。 “想知道在夜的心中到底是不是最重要的吗?” 媚眼如丝的眼睛邪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电话放在位子上按下免提键,嘟嘟嘟的声音过后,电话接通了—— “夜,我的脚扭伤了,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还没等着对方开头,慕容菲菲就先行开口道,那痛苦的声音就如真的扭到了脚后的呼救一般,也隐隐的流露出一种小儿女的娇态。 “让司机过来接你吧。今晚我还有些事情。” 那淡漠而不耐的声音让南宫慕儿的心宽慰一些。 “可是我刚刚给爸爸打过电话,他说让你来接我,而且还有哦,今晚无论如何你都要过来一趟,爸爸说他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电筒对面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 “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剩下的话语已经沙沙作响的让她有些听不真切,只那个‘好’字犹如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生生的盘旋不去,任由着她白希的脸变得越来越惨白起来。 和旋的彩铃在口袋里一边震动着一边响起,南宫慕儿蓦地打了个寒颤,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那一闪一闪的来电屏幕时,脸色却难看到不行。 “接啊,听听他给了你一个什么样的借口。” 望着那熟悉的名字,慕容菲菲忍不住掩着嘴轻笑起来, “这男人啊,就是一种喜欢撒谎的动物,不过我不在乎,所以慕儿你也不要在乎啊!” 那刺耳的声音犹如锥子一般,让她的耳朵生疼起来,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翻开了手机盖, “慕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赶去饭店的车子上。”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口说话的,那沙哑的声音听得她自己都难受极了。 “感冒了?为什么嗓子都哑了。对不起,今晚我不能陪你吃饭了。菜我已经点好了,你等来了以后就先吃吧,公司里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话筒对面微微迟疑了一下,才渐渐的切入主题。黑亮的大眼睛费力的眨了眨,随即了解的浅笑了一下, “恩,我知道了,好的拜拜。” 望着她挂上电话的样子,慕容菲菲简直得意的眉毛要挑到天上去, “怎么样,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很残酷?不过慕儿,你还真是天真的,爱情是什么?爱情那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真是可笑极了,不过夜真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枉我如此的喜欢他,总是能够聪明在分清事情的利弊和得失,真是让我欣赏极了。” “慕容小姐,你的用意和目的我已经了解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有些不耐的看着眼前的人,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敛下来,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慕容菲菲最终‘叭’的一声,不甘的将车子解锁, “南宫慕儿,我就不相信你还会那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在这段感情里,我才是赢家!你注定是个loser!” 正打开车门走下车子的身影微微一顿,随之慢慢的转回身来,脸上满是淡淡的笑容, “慕容小姐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人会是永远的赢家,开车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红色的车子最近车祸的几率非常高呢。” 说罢便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大步的向不远处走去,那胃里翻腾的不适让她紧紧的皱起眉头,完全没有理会身旁那愤怒的绝尘而过的车子。 “呕!” 紧走了几步后,南宫慕儿难受的蹲下身子,倚靠着马路边的一棵大树,难受的大吐特吐起来。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快要将她击晕了。 她一定是晕车了,早知道就不要坐那个女人的车子了。吐过了一番后,望着眼前那几乎连一辆车子都没有的公路,纤细的身影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朝着他们约好的饭店走去。也罢,做她的车子还不如她自己走过去呢,好长时间不锻炼的她,现在锻炼锻炼也不错。 ———————————————————————————————————————— “慕儿。” 一双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隐隐的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困乏的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南宫慕儿揉揉眼睛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在看到眼前的人影时,慢慢的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你来了?对不起,因为太累我刚刚睡着了。” 望了一下墙上已经10点钟的时钟,又看了一下几乎已经没有人的饭店,南宫慕儿抱歉的说道。 “傻丫头。我不来你就先吃啊,饿坏了自己怎么办?不过,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便*溺的揉揉她的头,随即桀骜的戴上墨镜后牵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 第十五章 从她从大老远的马路边走过来,就已经天都黑了,可是她却还是坚持的呆在这里等着他,她相信的,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的。只是,她仿佛到现在才注意到,今天的他和以往完全不同呢? 望着拉着自己的手奔出店里,那脱下笔挺的西装,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高帮板鞋,以及穿着那黑色夹克皮衣,脸上戴着墨镜的南宫夜,南宫慕儿不仅有着恍然,她仿佛看到了——18那年的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么多年了,胆子应该变大了吧?” 有些讶然的望着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机车,南宫慕儿接过安全帽戴上,随即跨坐上机车的后座,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揽上他精壮的腰身。 “虽然以前害怕过,但是我告诉过自己,你一定不会让我掉下去的,所以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听了她的话语,身前的人微微一怔,随即戴上安全帽后,拍了拍她的手,车子像离线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感受着那过耳的疾风,南宫慕儿紧紧的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心脏却异常平静的跳动着,一切仿佛只在梦境中一般,没有惊恐和害怕,有的只是安心和满足。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也没有说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任由着他这样带着,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突然觉得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盲目的事情,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仿佛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当机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的时候,后座上的南宫慕儿轻轻的睁开眼睛的松开手,望着眼前那栋隐匿于黑暗中的别墅,不禁疑惑的看向脱下安全帽的南宫夜,她甚至可以闻到隐隐的海腥味。 这里,应该离海边非常近吧?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从市区来到郊区了吗?那么遥远的路途,贴在他的背上她竟会觉得不过只几分钟的事情。 望着她眼底的迷茫,南宫夜微微一笑,随即拥着她的肩膀向别墅走去, “在你离开的这四年中,我就买了并装修了这栋房子,然后将里面的装饰按照你的喜好起来,有时来到这里,我会幻想着你在里面忙碌着会是什么样子呢?那时候,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可以突然从天上掉到我的眼前,然后我就可以牢牢的抓住你,把你囚禁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放开。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深情的话语让她不禁莞尔的扬起唇角,脸上满是娇俏的笑容。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怎么就知道我喜欢样式的风格呢?”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如果你不回来的话,这里依然会为你保留着,因为这是我专门为你一个人装修的,为我们两个共同买的‘小家’,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住进来。至于风格你会不会喜欢么——” 啪! 当头顶的灯光照亮整间屋子的时候,映入视线的装饰却让她心里蓦地一窒:木制的地板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透明的玻璃茶几散发着剔透的光芒,上面的白玉花瓶里插着几束惟妙惟肖的浅紫色勿忘我,那一看就是皮质柔软的白色沙发上随着开启的门,风荡起浅紫色的薄纱窗帘,放眼望去,入眼满是一片迤逦的白紫色相见的家居,真是让她喜欢极了! “我带你去二楼看看。” 了然的将她脸上的喜爱之色一揽与眼底,南宫夜牵起她的手,转身踏着白色大理石的旋转楼梯走向楼上的房间。 —————————————————————————————————————————— “这里真的好漂亮呢!如果是白天的话,一定可以到翻着浪花的大海吧?” 兴奋的趴在二楼的落地窗户前,南宫慕儿开心的转身说道,却被背后覆上的人一把揽过眼神,肖薄的嘴唇就那样深情的覆了上来。 “慕儿,我爱你。” 那浓浓的甜蜜让她转过身子的揽上他的脖子,黑亮的眼睛含情的望着眼前的人,随即小心翼翼的奉上自己的唇,青涩的吻着他。正是这主动的动作让他蓦地周身一阵,随即一声低吼的将她的后背抵在玻璃*上,游弋的大手贪婪的抚上她的周身,化被动为主动的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生涩而美好的舌尖紧紧的纠缠着。 那蓄势待发的凶猛紧紧的抵着她的小腹,让她连灵魂都在颤抖叫嚣着,却更加用力的揽进回吻着他,黑暗中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脸,只依靠抵死*的吻和手指尖的感觉来感受对方的存在。在她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的躺倒在羊毛地毯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除去的只剩*裤的时候,那种微凉的冷意却让她的周身更加的火热起来。 “慕儿,我的小木耳,告诉我你谁的?” 除去身上的衣服,迎着那森冷的月光,窗子前那精壮的体魄犹如阿波罗般俊美。抑制住胯间的蠢蠢欲动,南宫夜嘶哑着声音的倾下身子。 “我是你的,夜。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虽然身子在不由自主的轻颤着,那纤细的手臂却像鼓励一般的顺着他精壮的腰身,犹如蛇般的滑向他的脊背。身上的蓦地闷哼一声,那深邃的眸子已被晴欲的风暴的染成了幽红色。 ------------ 第十六章 一张柔软的嘴唇搜索着他的嘴唇覆了上来,那幽淡而青涩的吻让他蓦地心头一跳,神色有些诧异的感受着她那有力的小手缠上他的精壮的腰际,并用力的收集!那股间的力道让他蓦地周身一震,一bobo从吓体传上的热浪已开始逐渐蚕食他的理智。 唇上软软的触感,火热温柔的撞进唇齿间,纠缠撕咬,带着难以控制的占有感,俘获花蜜的甜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精壮的身体随着她的挑逗,唇齿间的力度慢慢的加重起来,由一开始的轻吻竟演变成后来疾风骤雨般的吻,那狼性的*随着掌心的探索,仿佛想要得到更多。 屋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一种淡淡的香气慢慢的散发出来—— 他的探索像卆了毒上了瘾,带着*,穿行丛林的道路,指尖那柔软的触感与如蛇的*如紫金花般*着他越发急促的喘息。那声声的*携着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啃噬着他胸前的皮肤,青涩而笨拙的轻舔着他胸肌上的小突起。 虽然她的动作比他身边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女人都青涩的多,但是正因为她的笨拙,却激起了他体内那深沉的*,颤粟的青筋随之微微暴起。幽深的眼眸瞬时一窒,狂情的吻便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不过放过一处地方的与她体内的炽热*着。 感受着他一路来到双褪之间的吻,她娇羞而难耐夹紧着腿,既害怕他的进一步,又不希望他停下来,在矛盾心里的驱使下,那纤细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弓起身子贴近他的身子,慢慢的随着他舌尖的深入而渴望获取更多。 “慕儿,我爱你,我爱你。” 南宫夜嘶哑的从她双褪之间抬起头来,随即拉开裤子的拉链释放出自己的灼热,并缓缓的打开她的双腿,深邃的眸子爱怜的望着她的轻蹙着眉头,又舒适又纠结的神色,慢慢的将自己的的分身挤入她紧致的内壁,待到她微微的弓起身子犹如叹息般的*出声,并似邀请般的揽上他的脖子时,才慢慢的律动起自己的身体。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急切而伤害到她的身子,世界上受伤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他却独独不允许她受到伤害,因为——那样他会心痛。 “夜,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一个人对不对?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黑夜中那喘息的声音占据了浑噩的大脑,南宫慕儿紧紧的攀着他那精壮的身子,纤细的指尖硬生生的抠进他的脊背里,感受着他的挥汗如雨的越来越快的律动,精神游离在半疯狂半愉快的边界。 “是,我是你一个人的,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永远都是你南宫慕儿一个人的。” 过了许久,在她都要忘记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她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伴着腰身用力的一挺,随着体内一股暖流的冲击,一种昏厥的感觉蓦地涌上大脑。 当一切激情慢慢的退去,两个人喘息的身体慢慢的平复下来的时候,*的身体已经从地毯上转移到*上,已经不知道*了多少次的身体让她微微的有些神志不清醒,那双腿软的像被人抽了筋骨一般。 “知道吗?这四年来,当我无数次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大*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该多好,想了一次又一次,有好几次,我还梦到你就在我身边呢!醒来后,那种感觉真的失落极了。但是现在,你却真的就躺在这里,躺在我身边了。慕儿,知道我有多么的感激上天吗?” 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疲惫的南宫慕儿只微微的上扬起唇角,任由着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浅。 “慕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会受伤,但是惟独你不可以。不要说受伤,当看到你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的委屈,我就会心疼了。可是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够保护好你不受到伤害呢?真的好爱你呢!爱到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爱到恨不得抛下一切就那样跟你走。可是··” 感觉中,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头,在意识越变越浅以前,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轻到她有些听不真切,却着急的想要睁开眼睛,睡着的眉头也随之越皱越紧, “夜!” 不顾一切的冲破梦寐,南宫慕儿蓦地睁开眼睛,周身满是冷汗淋漓,周身却瘫软到她几乎坐不直身子,就只能半依靠在*上。*畔的位置空空如也,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背影慢慢的挺直身子, “夜,你要去哪里?” 望着他并未转身的背影,南宫慕儿疑惑的开口道,那一bobo的困意依旧让她有些想要睡觉,只是那种突然而来的冰寒的感觉,却让她的意识必须清醒着。她早就应该感觉到的不是吗?再带她温习了以前的美好后,今晚的他很是奇怪。 “慕儿,原谅我。你必须留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明天会有专门的佣人来这里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那冰冷到几乎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她紧紧的攒着拳头,纤细的指甲紧紧的抠进肉里,可是却感觉不到痛。 他的意思是——她被囚禁在这里了? “你千辛万苦的把我带到这里来,又亲自导演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要把我囚禁起来吗?夜,为什么要这样做!” 昏厥的感觉再次的袭上她的大脑,让她狼狈的跌在*头,眉头随之紧紧的皱起, “你在这房间里,放了什么?” ------------ 第十七章(为月票加更) 闻着那缕缕散发着诡异的香气,黑亮的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那不可置信的感觉让她牙齿都在颤抖。 “一种熏香。因为我鼻子里插得鼻塞所以没有事。放心吧,它没有副作用的,就只是让你昏睡而已。慕儿,为了让你不被不必要的伤害伤到,原谅我这样做。” 南宫夜叹息的摇摇头,随即上前的搀扶过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怜惜之色,那瘫软的身子和浑浊的意识只任由着他搀扶着自己躺下,然后慢慢的拉上被子。头才刚刚靠到枕头,那抵制不住的困意便席卷了她最后一丝意识。 —————————————————————————————————————————— 叩叩叩,吱呀—— 随着那淅淅沥沥的钥匙转动的声音,紧闭的房门被吱呀一声的打开了。一位佣人打扮的中年妇人走进屋来,当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边,望着躺在*上那睁大着眼睛,目光空洞的南宫慕儿时,吓得蓦地一颤, “小姐,你已经醒了啊?怎么都不吱个声呢?吓死我了。” 抚抚那突突跳动的胸口,妇人一边去拉窗帘一边微笑着说道, “先生已经叮嘱过了,小姐要在这里住个半个月左右,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小姐的起居,小姐可以唤我张妈。” “我想看电视。” 躺在*上一直睁着眼睛的南宫慕儿突然开口说道,身子却没有半丝的移动,昨晚的熏香她手脚的酸软一时半刻缓解不过来。 “小姐抱歉,这里没有电视的,这段时间就委屈小姐了,如果小姐吃完饭后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在房间里看会书,也可以看书看累了睡觉,总之半个月的时间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张妈清了清嗓子,随即从衣柜里帮南宫慕儿拿出一套崭新的浅蓝色娃娃领羊绒睡衣。甚至不用去看,她就可以知道,不仅仅是衣服,更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亲手挑选的,所以这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没有电视,必然也没有收音机,更不会有报纸送到这里来,南宫夜——作为商人的你,果然事事做的完全呢。只是她没有想到,那颗一直信任着他的心,那颗就算知道了一切还信任着他的心,他有一天也会把这种商界的手段用到她的身上来。不想让他受伤害吗?可是伤她最深的人,却是他。 “张妈,除了你来照顾我,还有其他人吗?” 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南宫慕儿轻轻的低喃道,仿佛又要睡去了一般。 “恩,除了我以外还有4名保镖,大家都是来保护小姐的安危的,先生对小姐真的是——”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轻轻的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南宫慕儿淡淡的说道。后者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随即悻悻的走出房间。 “那小姐你就多休息一下吧,就当是度假了,等我准备好午饭后上楼来叫你哦!” 听到那慢慢关上的屋门那钥匙悉悉索索上锁的声音,*上躺着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随即挣扎着坐起身子,蜷缩了一下手指手,拿过*边的睡衣开始穿起来。打量着这间他亲手为她安置,他们的‘家’,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纤细的身影扶着*沿和桌子,慢慢的走到窗户前向楼下看去,那穿着黑色的西装,一副保镖的精悍模样的男子们站在门边,谨慎的样子一看就是受过高等训练的人。而当抬起头望向那窗子,眼睛里却已满是了然的神色。 落地窗子,又是这么厚的钢化玻璃,连锁都没有的。就算是她想跳都没有办法往下跳呢。南宫夜,这究竟是你为我设置的家,还是一个原本就准备好的囚牢呢? ———————————————————————————————————————— “小姐,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望着南宫慕儿那举着筷子茶饭不思的样子,张妈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没有,只是闻惯了从法国带回来的熏香,吃饭的时候没有特殊的味道,反而有些吃不习惯呢。不过我害怕你们不喜欢,也就没有提。” 南宫慕儿淡淡的说道,表情有些犹豫。 “那小姐放在哪里?我帮你去取。” 张妈了然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放下了以为她要绝食的心。 “恩,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麻烦张妈了。” 随着那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南宫慕儿微敛下眼睑,随即转头看向门边站着的保镖们。 “天那么冷,你们也都进来吧。至少,可以进来把门关上一下吗?” 望着几人依旧屹立不动的身影,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最终关上门的站在门边的两侧,那如同铁将军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有些失笑。 饭桌的气氛很是安静,伴着那缕缕的清香,那光芒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吃,大家都恭敬的退到一边,只等着她慢慢的吃完。可是在她还没有吃完的意思时,几个人的身影就开始摇晃起来,最终八尺男儿也没有递过那诡异的香气。 在吃完最后一口饭后,座位上的南宫慕儿慢慢的抬起头来,轻轻的灭掉手边的熏香,随即将鼻子里的卫生纸团取出来,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片冰寒彻骨。 “ “ ------------ 第十八章 在吃完最后一口饭后,座位上的南宫慕儿慢慢的抬起头来,轻轻的灭掉手边的熏香,随即将鼻子里的卫生纸团取出来,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片冰寒彻骨。 如若她真的想要出去的话,就算是打碎了玻璃从楼上跳下去她也要走,只是如果不是偶然的发现了残留下来的熏香的话,她应该也没能这么容易就离开。换做是以前的她,他说什么她就一定会听,可是换做现在这个——已经被他伤得心都麻木到感受不到痛的她来说,她已经很难再去相信什么了。 静静的环顾了一下这栋装饰温馨而典雅的房子和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的人,南宫慕儿整了整身上的睡衣,随即慢慢的拉开门在看了最后一眼后走了出去。 别了,这间他为她精心设置的囚牢,别了南宫夜。如果他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甚至连她的衣服都藏起来就以为她走不了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 虽然是已到了春至,但是天空却突然间纷纷扬扬的开始飘起细雪,南宫慕儿轻咬着嘴唇的抱紧自己的身体,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自己可以去哪里,又能够去哪里。虽然当年的情况比现在好不了多少,但是当时她的口袋里至少还有钱呢,现在的她不但身上分文没有,甚至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飞扬的雪才飘了不一会,地面就被渐渐的覆盖上一片白色的薄毯,行走在海边的环山公路了上本来就几乎没有车子,现在伴随着那吹动的海风,身体更加寒冷的颤抖起来,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那只穿着薄薄睡衣的身体已开始有些僵硬发抖起来。 在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搓了搓那冻僵的手,准备贴近山壁行走着的时候,一辆突然转弯的车子却必闪不及的打着方向盘,紧急的踩下刹车,随着那几乎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和尖锐的刹车声,南宫慕儿只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在车子拖着地面的滑雪,截然而止的煞在她面前的时候,纤细的身子才蓦地瘫软下来,随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匆忙的走下车子上前查看着她的伤势。那眉宇之间满是对刚刚惊险一幕的心有余悸。 “没事,是我自己不当心的。” 回过神来的南宫慕儿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子,被刚刚那幕吓得苍白的面容,因为寒冷已有些隐隐的青紫,就连大脑都有些发懵起来。 “南宫慕儿?!” 那咬着生硬中文的声音透着满腹的讶然,南宫慕儿疑惑的抬头看向眼前那从后座上走下的身影,蓦地呆立在原地, “威廉——王子!” 望着那有着一双深邃如翡翠般幽绿色眼眸的,穿着一身褐色的西装,身披一件卡其色风衣的威廉,她的惊讶之色不亚于他。 “南宫慕儿?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身着单薄且有些狼狈的人,威廉诧异的开口道,随即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虽然她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也更漂亮了,但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身上不但穿的那么少,还是睡衣? 眼前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人让她深舒了一口气,随着那丝慢慢的上扬起来的笑容,因为过度的寒冷,眼前的视线竟也变得慢慢模糊起来。 “王子,不要告诉他们——” 随着体力的透支,那没有说完的话让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却不省人事的昏倒在他的怀里。 呵,她不求能够被一个好心的人救,只是在这里能够遇到威廉王子,算不算一件很惊奇的事情呢?如果是一切早已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么他又是否能够了解她未说完的话呢? 不要告诉他们,她在这里。 ———————————————————————————————————————— “啊!” 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环境优雅的总统套房里,一位披散着长发的女孩气喘吁吁的从*上坐起来,脸色苍白的像纸娃娃一般,那光洁的额头前已沁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慕儿。” 听到她的呼喊声,站在窗边的威廉蓦地转过身来,随即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那摇曳的液体荡起一圈圈浓郁的猩红。 失焦的眼睛慢慢的汇集焦距,望着眼前那担忧的脸庞,南宫慕儿缓缓的调整了一下那不规则的心跳,在环顾了一下眼前的环境后,逐渐回过神来后牵强的露出一抹抱歉的淡笑。 “对不起,刚刚我做恶梦了。” “没关系,要喝点水吗?说不定感觉会好些。” 修长的手细心的擦去她额上的汗水,递过一杯温水。 “王子!你有没有,有没有把我在这里的事情——”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还没来得及接过那杯水,南宫慕儿便仓皇的拽着他的衣袖,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就连那纤细的指甲都因为紧张而陷进他穿着衬衫的皮肉里。 ------------ 第十九章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还没来得及接过那杯水,南宫慕儿便仓皇的拽着他的衣袖,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就连那纤细的指甲都因为紧张而陷进他穿着衬衫的皮肉里。 “放心吧,我没有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望着她那紧张的面孔,威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示意着把水递到她的手里。 “谢谢您。”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那漂亮的大眼睛里蓦地划过一丝黯然。 “才不过几年没见呢,我们之间倒好像便生疏了似的,我还是叫你慕儿好了,你呢如果不想我走到大街上被围殴的话,就不要叫我王子了,叫我威廉就好。” 威廉微笑着摊摊手,用中文磕磕巴巴的说道。那白衣黑裤的装饰看似休闲,却隐隐的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的身体很虚弱,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谢谢,威廉。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朝着身前的人影会心的一笑,南宫慕儿轻轻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用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怀孕了就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我让厨师去准备一下,这个时候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就算你可以委屈了自己,也不可以委屈了肚子里的宝宝呢!” 说罢,威廉转身打了个响指,门外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走进门来,朝着他行了一个简洁的礼。 “马上去准备一些有营养的饭菜来,南宫小姐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进步一下。” 威廉轻轻的挥挥手,手下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威廉,你刚刚说,怀孕?你是说··我怀孕了?” 黑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他,像是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一般。 “是的,慕儿你不知道吗?你已经怀孕6周了。” 见她毫不知情的样子,威廉的面容上不禁有些惊讶。如果刚刚不是找医生来帮她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他也不知道她不但穿的这么单薄的油走在马路上,更是怀着身孕!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与家人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他便也不方便去问。 6周·· 喃喃的轻抚着自己那还尚在平坦的小腹,纤细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怎么也克制不住心灵的颤抖。却慢慢的闭上眼睛,通过那手腕上那跳动的脉搏微微的感受着肚子里宝宝的存在。这个孩子,是夜的孩子。她曾经是那么渴望的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她曾经因为俊和雅是昼的孩子而对他感到愧疚过,可是现在,当这个孩子真的到来的时候,为什么她心里慢慢的都是苦涩? “威廉,请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的事情好吗?” 轻轻的睁开眼睛,南宫慕儿希翼的看向眼前的威廉。虽然她也很讨厌自己这样没有原则的一味相信着别人,但是以她现在的体质,除了暂时住在这里,麻烦着他,相信着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现在的她,不要说他都感觉自己身体虚弱,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体力透支了的感觉。而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宝宝,做事情以前,她更加的不可以鲁莽行事了。 “我知道,但是——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要知道那种纯净的眼神,又怎么能够让人不答应呢?只是··威廉轻轻的皱起眉头,幽绿色的眸子满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个,王子可不可以拜托你给我一份就近的报纸,今天的就好。” 黑亮的眸中满是忽闪不定的神色。 威廉轻轻的点点头,随即拍了拍手,走进的黑衣男子并不是刚刚的那个,但是她却并没有感到惊讶,毕竟王子出国,身边总是要带很多乔装打扮的手下的。 “慕儿,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让我感觉像是一只漂亮的花仙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欢乐的焦点,可是现在的你为什么总是一脸淡淡的愁容呢?玛米亚手镯不能够给你带去幸运吗?”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微微一怔,白希的脸庞上满是抱歉, “对不起威廉,我把玛米亚送给别人了,送给了一个比我更加需要幸运的女孩。” “没有关系的,反正既然送给你了,它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当然有使用它的权利,只是我希望你可以更加的快乐一些。” 威廉了然点点头,对着那轻轻的叩门声,从门外接过一份报纸,转身走到*边递给她, “你们南宫家最近很不平静,这次我来中国虽然是来讨论与商家生意的事情,但是却也打算过来探望一下你们。所以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虽然他说的话语就在耳畔响起,但是当她看到报纸上那硕大的头版头条的时候,却不论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那整整一个版面正是南宫夜与慕容菲菲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那西装笔挺的总裁手揽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天之骄女,身旁同样也陪着相称的文字:南宫集团携手慕容集团,月底联姻共赢新端。 月底,还有10天。也是他所谓的囚禁她半个月左右。 ------------ 第二十章 月底,还有10天。也是他所谓的半个月左右。 原来他把她囚禁起来,只是为了害怕她破坏他的婚礼呢。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呢。因为,如若他真的要结婚了,就算对象不是她,她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来。 “威廉,你是说这次你来是要找商家的人吗?” 不知废了多少工夫她才把视线从报纸上转移开来,望着眼前的威廉,南宫慕儿轻轻的开口道。 “是的,虽然我是生活在王室,将来又有可能会继承大统,但是我却想发展一些自己的经济计划,所以在各国都有着经济合作,和商家也一直有着比较默契的合作关系。” 威廉微皱起眉头,摊摊手的解释道。 “威廉,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商家?明天可以吗?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想找商先生谈。” 轻轻合上手中的报纸,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的的神色。 ———————————————————————————————————————————— “王子大驾光临,商某有失远迎。这杯酒算是惩罚。” 菜点精致的餐桌上,穿着暗蓝色真丝衬衫的商栉风慵懒的举杯,指尖的猩红随着手指的摇动而荡起丝丝暗红的涟漪。 “商先生严重了,本来这次就是我不请自来的。” 威廉轻笑着耸耸肩,随即有礼的碰杯着。 “慕儿,好久不见了。这次和王子一起到来,到时着实有些意外呢。” 轻轻的放下酒杯,望着对面桌前的南宫慕儿,商栉风淡淡的点点头。 “以前在巴哈马游玩的时候和王子颇有些渊源,如今恰好遇到了。” 南宫慕儿微笑着解释道。 “慕儿姐姐!” 随着一声轻柔如木棉的低呼声,一个穿着白色的流苏斗篷的小身影,如出笼的鸟儿般从楼上飞奔下来,座位上的南宫慕儿展颜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和迎面过来的安琪抱了个满怀。 “安琪,好久不见了。” 抱着怀里这个似乎连骨子都会柔软的女孩,南宫慕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安琪这样美好如天使的孩子,就像晶莹剔透的飘雪一样,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 “慕儿姐姐,你怎么才过来看安琪呢!安琪好想你。” 安琪忽闪着那如猫般漂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的如同娃娃一般。 “王子,这位是商某的女儿。安琪,见过威廉王子。” 商栉风淡淡的介绍道,随即在看向眼前的安琪时,蓦地眸光一凛,就连声音都似乎因为不悦而低沉了好几分。 “威廉王子。” 接受到他眼里的神色,安琪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即恭敬的朝座位上那毫不掩饰惊险目光的威廉点点头。 “女儿?商先生的女儿好漂亮呢!就像是仙子一样呢!” 威廉站起身来,有力的牵过安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映上淡淡的一吻,眼中满是欣赏的神色。 “王子长期生活在宫廷中有所不知呢,在这个奢靡的社会中,就算是仙子也要食人间烟火呢,更何况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商栉风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话语里的的嘲弄让她瞬时苍白了面容,手指也随之轻轻的颤抖起来。感受到她的异样的南宫慕儿微皱起眉头, “我们继续。送小姐回蔷园。” 说罢,便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举杯迎向两人。 望着安琪那黯然的脸色,南宫慕儿纠结的轻咬着嘴唇,最终摇了摇头的坐向座位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而威廉而一脸向往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长久的不曾收回来。两人的神色被正座上的商栉风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后者深邃的眸子里微微的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凛。 —————————————————————————————————————————— 叩叩叩—— “请进。”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的响起,走进门的南宫慕儿轻轻的开了一条门缝,随即看向正在古董坐灯下批改文件的商栉风。 “商先生,要不要来一杯上好的咖啡。” 轻微的步子走到桌上定住,随着身影的走近,那浓郁的咖啡香味也随之飘荡开来。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刚你的话语可是肯定的语气呢,如此一来,我又怎么可以拒绝?” 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商栉风微微的点点头,随即拿过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 “南宫小姐千里迢迢的从台东赶来,应该不仅仅是顺路,或者想让我尝尝你的好手艺这么简单的吧?” 接触到他的目光,那垂在两边的手轻轻的在胸前搅动着,南宫慕儿抬起头来,眉头也随之轻轻的皱起,黑亮的大眼睛里一时光芒忽闪不定。 “不瞒商先生,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前来,去世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商先生的。” ------------ 第二十一章 “不瞒商先生,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商先生的。” “但说无妨。” 迎着他那淡然的目光,南宫慕儿缓缓的开口道, “我听说当时夜曾经找过商先生,希望在这个时候,能够与商家两个集团联手抵御危机,但是商先生拒绝了。” 望着她那执着而探究的眼神,商栉风一脸平静的将文件整体好的放在桌上,随意的就如同吃饭聊天一样。 “你不是商界中人,所有不懂商家的规矩,我们拒绝和别的集团合作。” “可是慕容家也是别的集团啊!威廉王子也是一个特例啊,那您为什么却偏偏愿意和他们合作呢!” 望着他那瞬时一寒的目光,刚刚在激动的睁大眼睛的南宫慕儿悻悻的低下头,手指纠结的勾起后又放下。 “和威廉王子合作,这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王室是一个有着大量的军火和实力范围,连整个政aa府甚至国家都会畏惧,我们区区一个集团得罪不起。而对于任何一个集团而言,攀交上王室,又是何种的保障和后盾,我的话你能够明白吗?在商界,这种游戏规则实在在现实不过了。” 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却依旧波澜不惊的耐心解说道, “至于慕容家,因为这其中有着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才会考虑帮助他们。” “商先生,虽然对于你不出手帮助南宫家我毫无怨言,但是对于慕容家,恐怕您是帮助错了人呢。那种卑鄙的集团和组织,就算没有商先生的帮助,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影响他们生存下去呢!” 南宫慕儿嘲弄的扬起唇角,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深的鄙夷。只要一想到慕容菲菲那张脸,她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南宫小姐,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或者知道什么事情吗?” 没有理会她话语中那激动的情绪,商栉风放而轻轻的皱起眉头,探究的眼神在她脸上巡视着。 “商先生,如果我请求你的话,你会帮助南宫集团吗?你会撤销对慕容家的帮助吗?” 紧紧的攒着拳头,南宫慕儿微敛着眼睑的说道。 深深的望着眼前的人,商栉风最终收回视线,脸上的神色甚是冷漠而淡然, “不会。” 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就好了。没什么事情了,商先生晚安。慕儿先回房了。” 南宫慕儿淡淡的笑着,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转身朝门口走去, “商先生,请容我说一句。虽然我对慕容家了解不多,但是慕容家的女儿,慕容菲菲我却是再了解不过的。今天过来我没有出于任何的目的和私心,甚至没有奢望过你会帮助南宫集团,我只是想单纯的告诉您,慕容菲菲不是一个单纯的人,我不想也不希望您被这种人骗到。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把您当做恩人和朋友一样感激,我觉得,不管是为了她还是慕容集团,都很不值得。我的话说完了,就这样,晚安。” “慕儿。” 淡泊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那穿着家居拖鞋的脚慢慢停下步子,却并未转身的只倾听着他要说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她吗?因为这块玉。” 听闻,南宫慕儿慢慢的转过身来,当看到商栉风手中那垂着的羊脂玉时,脸色蓦地僵硬了一下,随即飞速的奔跑过来,那因为跑得太过匆忙,尖锐的桌角重重的磕到了她的脚趾上,痛意立刻蔓延上全身。 “你没事吧?怎么都不小心一点呢。” 无奈的摇摇头,商栉风上前轻轻的搀扶着她的身子坐下,俊逸的面容那紧绷的神色慢慢放松下来,眼睛里有着丝丝关切。 “商先生,这块玉怎么在你在这里?天!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南宫慕儿惊喜的从他手里扯过玉,感动的捧在手心里,那白希的小脸几乎要放光了,望着她的脸色,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睛里划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咦,不对啊,这块玉不是我那块。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玉呢?难道是搞错了吗?” 待到那块白色的羊脂玉放在手心里捂热了,南宫慕儿欣喜的放在手心里端量着,可是当看到那玉上的名字时,小脸蓦地皱成一团,就连眼神都随之黯然下来。 “擎商?” 这块玉,不是她的那块呢。真是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不动声色的将她又悲喜又沮丧的样子尽收眼底,商栉风轻轻的从她手中取回玉佩,黑线在指尖缠绕着,俊逸的面容上满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是我父亲的名字,叫商擎。你刚刚说,你也有这样一块玉?和这块玉··很像吗?” 望着他手中的玉,南宫慕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沮丧慢慢的转为一种平静, “是啊,我也有这样一块玉佩呢!不过它和这块玉真的好像呢!唯一不同的是,这块玉上的名字是商擎,而那块玉上的名字是静云。” 说罢,却又轻轻的皱起眉头, “不过如果按照这个玉上把名字反过来念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念做云静呢?” ------------ 第二十二章 “不过如果按照这个玉上把名字反过来念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念做云静呢?” “你说的没错,这块玉的名字是应该反过来念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的南宫慕儿,商栉风走到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并不打开却轻轻的递给南宫慕儿,深邃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光芒微微的忽闪了一下。 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那轻皱起的眉头,南宫慕儿疑惑的动手打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的玉佩时,白希的脸庞蓦地一怔,随即手指有些颤抖的从里面拿出那半边羊脂玉,黑亮的大眼睛慢慢的散发着惊喜的神色。 “没错的!就是它!就是它!呵,我终于找到了!商先生,你是怎么找到这块玉的?不,或者说,这块玉怎么会这么巧的在你这里呢?” 在这块玉丢失的那段时间,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妈妈!如今,她终于知道了!真是谢天谢地!可是——她明明是在台东丢失的它,它怎么跑到台北来了?想到这里,南宫慕儿一脸不解的望向眼前的商栉风。 “慕儿。知道我生平最深恶痛绝的事情是什么吗?” 望着她那漂亮的眼睛,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一字一顿的低沉下声音的说道,那俊逸的容颜也显得越加严肃起来。 “是··背叛?” 应该是背叛吧,一个王者般的人物,又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是欺骗。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欺骗我。对于那种以欺骗的名义向我靠拢的人,不管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是陌生人也好,我绝对不会姑息。” 轻轻的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的冰寒彻骨。不禁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商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说,听起来背叛比欺骗要严重的多,但是背叛却是一次性的,而欺骗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如果相比较起来的话,倒着实是欺骗更加的伤人,这一点,她应该比谁都清楚的,不是吗?一如既往的相信,最后换来的是长久的欺骗。只是,为什么商先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 “你刚刚的意思是,这块玉是你的对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它是你的。” 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那双依旧犹如清水般的眸子里的不解让他的的眼神微眯了一下。 “证据··” 暗暗的将玉攒在手心里,南宫慕儿的神色不禁有些纠结和懊恼。 “对不起,我没有证据,但是它真的是我的玉!” 听了她的话,商栉风轻轻的摇摇头,不由得微扬起唇角,虽然只是轻轻的扯动了一下,但是她还是非常明白,那是嘲弄的弧度。 “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证据都不能够说明这样东西就是你的,现在可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只要你想。更何况,你还没有证据。” 那淡漠的话语让她蓦地着急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本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捡到了,而她却怎么都要不回来了一样。 “可是商先生,这块玉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一块玉而撒谎骗人的对不对?” “你妈妈?” 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南宫夫人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尽管有些媒体会拍摄下来,但是也仅仅是背影而已,不过他好像听说,她的母亲因为重病而住院了。 “是的,我妈妈她叫苏静云,不过十几年前她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这块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自己是谁,就把这块玉上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名字了。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知道··” 望着他陡然暗沉下来的脸色,南宫慕儿越来越小声的支吾着。人家又没有问她们家的底细,她说那么多干什么。那轻皱的眉宇间像是突然想到一般,蓦地的一展, “商先生,你刚刚说,因为有这块玉你才会帮助慕容家的?难怪我那天在婚礼上怎么也找不到被她丢掉的玉佩,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丢!” 想到这里,那白希的小脸上又是气氛又是受骗的懊恼。 “婚礼?” 商栉风微眯起眼睛,精壮的手臂暗暗的僵硬了一下,仿佛正刻意的压制着什么般的,不动声色的反剪起那禁锢的铁拳来。 “是啊,那天参加婚礼的时候我本来是戴着这块玉佩的,可是后来遇到了慕容菲菲,她就借故给我把玉弄丢了!后来因为新娘晕倒了,我就着急的赶过去了,只是后来又回头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她该不会——” 有没有搞错!她拿着这块玉过来找商栉风了?可是,他又没有因为这块玉而帮助她呢? 脑海中闪电般的划过当天的一幕幕,与她说的话刚好吻合。商栉风轻轻的闭上眼睛,拼命的克制住内心伸出那波涛汹涌的巨浪。 “商先生,你也有这样一块玉?妈妈曾经过,这块玉说不定还会有另外的半边,如果能够找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从前的记忆。如若这样的话——” “ “ ------------ 第二十三章 “商先生,你也有这样一块玉吗?妈妈曾经过,这块玉说不定还会有另外的半边,如果能够找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从前的记忆。如若这样的话——” 纤细的手轻轻的拿起另外半边玉,南宫慕儿惊奇的发现按照这两人那契合的接口,居然可以——完全吻合的拼接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块云静玉和商擎玉本就是一对?黑亮的大眼睛蓦地睁大,那纤细的手指像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的颤抖起来,内心的激动却让她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的妈妈,当年并没有在车祸中去世。而你的妈妈,也并不叫苏静云。他们有着一个同样的名字——云静。” 两对眸子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末了,商栉风蓦地站起身来,随即顺手拿过桌上的电话拨起号码, “帮我定两张今晚的机票,对。现在,马上!” “商先生··如果,如果我是的话,你会失望吗?” 死死的攒着那颤抖的手指,南宫慕儿的声音简直抖的不成调。 久久的望着她的不确定的眼眸,缓和了一下那激动的情绪,商栉风略略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不,应该说,如果是你的话,我才不会失望。” ———————————————————————————————————————————— “啪!” 随着一份冷冷的拍在桌上的报纸,办公桌前正在批改文案的人抬起头来,那俊逸的脸上眉头轻轻的皱起, “你要结婚,没有人会阻拦你,但是——你把慕儿送到哪里去了!” 南宫昼暗暗的收紧铁拳,那茶褐色的眸子光芒冷的简直可以将海水冰封。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南宫夜慵懒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即轻轻的揉了一下已经有些疲惫的太阳穴,沉声说道。 “夜,我问你,慕儿和南宫集团之间,哪一个重要。” 望着眼前那一脸云淡风轻的人,南宫昼压低声音的问道。那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暗示着他潜在的怒气。那压抑的气氛就连原本心平气和的南宫夜都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随即将桌上的文件合上后推开椅子的看向他, “慕儿重要,南宫集团也重要。我不能够让辛苦建立起来的南宫集团毁在我的手上,昼,如果你不能够明白我的辛苦,也请你理解。” 四目以待,久久的在空气中对视着,南宫昼突然扬起唇角,像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扬起手臂,随即重重的拍在桌上,深邃如茶的眸子里满是愤怒—— “南宫夜,你变了!” 简单的一句话竟让他眉头一颤,却依旧直直的盯着他。 “你变得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甚至不择手段起来!以前,如果我问你慕儿和集团那个重要,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我,是慕儿重要!因为你爱她!可是现在呢?现在你已经分不出来到底哪个重要了是不是?不,或者说,在你心中,慕儿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她又怎么有资格和堂堂南宫集团相提并论呢?” 那嘲弄的语气让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推开椅子的站起身来,那西装得体的高大身材与穿着褐色风衣的南宫昼冷冷的对峙着,原先的兄弟情一时间竟有些陌路人的感觉。 “我变了?是,我是变了。” 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来,南宫夜微敛着眼睛的手插在裤兜里,随即慢慢的走向窗边, “如果每天你站在这里,肩膀上扛着的是整个南宫集团的重任,脚底下踩着的是几千人的生计,一时间成败荣辱仿佛都尽在掌握在你的手中,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输给了责任。如果南宫集团垮了——” 颀长的身影蓦地转过身来,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从这里跳下去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我没有颜面去见南宫家的历代掌舵人。昼,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出来接管南宫集团吗?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一天,感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沉重的责任与压力。” 望着他的眼睛,他突然明白过来,刚刚他看到的笑容,那是苦笑。 “所以,为了责任,你就牺牲了慕儿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此的处事不惊,一定是你把慕儿藏起来了。夜,娶到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得到家族和集团间的利益,我尝试过一次,就后悔了终生,你呢,又会后悔多久呢?” “没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牺牲慕儿!以前我可以说,现在我也可以大声的说出来,我爱的人是南宫慕儿!” “南宫夜,你所谓的爱难道就是在婚礼上牵着别人的手,和她与子偕老的吗?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你不爱她吧。” 南宫昼随之冷冷的皱起眉头,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南宫夜深深的看了身前的人影一眼,随即接过了桌上的电话, “喂,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说罢,便狠狠的甩上电话,匆忙的拿过桌上的外套就大步的奔了出去, “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第二十四章 入夜,医院空旷无人的走廊上,一抹黑色的纤细身影静静的站在一处病房前,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搭在门上,透过玻璃静静的望向病房内, “妈妈就在里面。” 说罢,便静静的转到一边,并不开门,却等着他亲手去推开,因为她明白的,今天他不惜风尘仆仆的赶来,甚至连休息都没有休息一下,便直接奔着医院赶来了,所以,如果要推开这扇门,他应该是希望着用自己的手去推开吧,不管——里面躺着的她的妈妈,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 修长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慢慢的触向门锁,在微微的皱起眉头,仅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轻轻的转动了门锁—— “妈妈,慕儿来看你了哦!” 扎下脸上那厚重的大红围巾,南宫慕儿轻轻的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还好他们是晚上过来的呢,这样就不会和他们探望的时间相冲突了。现在,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需要一段安静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高大的背影慢慢的从她身后走上前来,每走一步,她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一直等到他走到那病*前的时候,她几乎可以完全的感受到他内心那激动的情绪,因为——她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感受。血脉相连的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不懂?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就那样温婉的像一朵睡莲一般,安安静静的,很是容易被人忽视,可是那清丽而绝美的容颜,却又是那么似有似无却又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商栉风轻轻的开口道,听到他话语间的沙哑,南宫慕儿轻轻的上扬起唇角,眼眶却微红起来。 “妈妈,你说你忘记了过去的回忆,不要紧。我们一起来找回忆好不好?你忘记的事情,慕儿不知道的事情,都让哥哥来告诉我们好不好?” 说罢,便转身闪到一旁,看着商栉风一步步的走向*边,并未坐下,却慢慢的屈膝单膝跪在*前, “栉风不孝,现在才来探望您——妈。” 商栉风哽了哽喉,那干涩的感觉让他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放在她那无力的手心里, “妈,听慕儿说,你已经失去了记忆,那是不是代表着你也忘记了栉风,忘记了爸爸呢?这块‘商擎玉’和你的那块‘云静玉’正好是一对,这是你们当年定情的时候的信物,妈,其实你的名字根本就不叫苏静云,而是叫做云静。还记得吗,爸爸总是静,静的这样叫你。” 那心酸的话语让她轻轻的掩起唇,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是上天垂怜她吗,先是让昼和夜做她的哥哥,后来又因误会连连,而让所有人以为煜是她的哥哥,在四大家族中兜兜转转了半晌后,才发现,原来她口口声声叫着的‘商先生’,才是她的哥哥,是她嫡亲的哥哥。只是,她南宫慕儿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一个如此优秀而出众的哥哥呢? 思绪正肆意的泛滥着,走廊里突然响起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让她蓦地一下子慌乱起来!现在是半夜,并非探病的时间,而那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正是往他们这件病房走来的! 慌乱之下,南宫慕儿神色慌乱的东看看西看看,最终眼前一亮的一把撩起病*的*单,俯身就钻了进去,在她还没来得及跟商栉风叮嘱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就卡擦一声的打开了。*单很长,长到足以遮挡住她的身子,可是她却依然可以透过*单的底边看向那双在门边微微一顿,随即由远及近的走进的皮鞋,那是—— 就算不用看他的脸,那种逼人的气势,她那骤然疼痛的心也足以清晰的告诉她来者是谁。 “真是意外,商先生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病房里那身披着墨蓝色羊毛呢貂毛领大衣,穿着黑色西装的商栉风,走进门来的南宫夜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意外的耸耸肩走向病*。 天气虽然还很寒冷,但是他的身上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那衬衫的衣角不羁的探出来,更加增添了一丝桀骜的气息。望着近在眼前的脚步,*底的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底太闷了还是怎的,她竟一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而她那灵敏的鼻子,敏感的捕捉到——那浓烈的酒气。 “听说家母身体抱恙,所以来趁着来台东的时候,过来拜访一下。”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幽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拜访。” 听罢,南宫夜轻笑着扬起唇角,眼睛里有着丝丝的嘲弄。 “商先生难不成有深夜拜访病人的习惯吗?” “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同而已。” 当仁不让的对视上他的眼眸,商栉风平静的说道。 “商先生,我尊称你一声先生,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慕儿到底在不在你哪里?或者说,她有没有去找过你?”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南宫夜站直身子,眼神探究的望向眼前的商栉风,那低沉的声音让*底的人蓦地心头一跳,一丝苦涩慢慢的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 第二十五章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南宫夜站直身子,眼神探究的望向眼前的商栉风,那低沉的声音让*底的人蓦地心头一跳,一丝苦涩慢慢的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想来也是,当那些人醒了后发现她逃跑了,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来跟他汇报。只是,他现在是在感到愤怒吗?亦或者,感到害怕?害怕她逃走后会对他有什么不利?想到这里,南宫慕儿像是怕冷般的抱紧自己的手臂,慢慢的上扬起一抹苦笑。 “怎么,南宫先生的妹妹不见了吗?既然她是你的妹妹,又为什么会跟我过来要人呢?还是说是你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避之不见呢?” 拂了拂衣服,商栉风淡然的坐向病房里的沙发上,那带着黑皮手套的手似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动起桌子来。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有些后怕的抚抚咚咚跳动的胸,在他微微沉默了一下的时候,她真怕他会把自己供出来,毕竟,钻*底这个行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极了。 “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我们南宫家的家世,至于为什么会问到商先生呢,因为我觉得商先生对家妹,非常的别有用心呢,请问,是这样的吗?” 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向沙发的另一边,黑色的身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犹如一只慵懒的豹子。那眸子却霍霍生辉的蓄势待发。 “没错,我喜欢慕儿。那又如何。南宫先生对令妹,到是关心的紧呢!真是此诚可待。” 静静的和他对视了半晌,手指停下叩动,商栉风微敛着眼眸,嘴角似有若有若无的淡笑,只是那笑容太冷,冷的让人一眼看上去竟犹如讽刺一般。 “对了,听说南宫家又要大喜了,商某还没有来得及要恭贺一下呢!预祝,南宫先生和慕容小姐百年好合。”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抵着太阳穴,墨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漫不经心的神色。 “感谢商先生的恭贺,只是,商先生对小妹的关系,还是请收回去比较好,因为,她是不会接受的,如此白费心思的事情,实在太过浪费您的时间呢!” 南宫夜嘲弄的淡笑道, “那南宫先生的意思是,南宫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可真是不巧极了呢!只是,南宫先生的思想未免也狭隘了一些,连你都可以结婚娶妻生子,令妹为什么就不可以同样的结婚生子呢?虽然她已经有孩子了,但是却依旧魅力无限呢!如果我商某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碎玉,我也不会放手。” 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像是思酎般的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因为她是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紧紧的攒起拳头,南宫夜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威凛的气势让他眼底蓦地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她是他的,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逃到哪里,她都是他的,都是他南宫夜一个人的,这是他亲口向她要的承诺。 “哦?可否让商某大胆的猜测一下,难道真的如报纸上所言,南宫先生与令妹之间发生了什么情不自禁的爱恋吗?” “是又如何?毕竟,慕儿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妹妹!商先生,碎玉捏在手里的感觉,甚至不如一块完整的瓦片,我还是请你不管做什么事情,不要做到太绝对呢,这样不仅伤彼,更伤己。” 南宫夜冷冷的说道,随即伸手就准备去口袋里摸烟,修长的手像是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一般,不禁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他好像,喝的有些太多了呢! “看来南宫先生非常了解那种伤彼更伤己的感觉呢!是不是因为做过,才越加的明白呢?只是——商某不懂,既然南宫先生对令妹真的有爱恋之情,又为什么要迎娶慕容家的小姐呢?难道是男人的劣根性吗?娥皇和女英想共有吗?” 商栉风慵懒的望着眼前的人影,眼神中似有玩味却也蕴含着了然于心的情绪。 “我所做的事情,似乎没有跟商先生解释的必要。恋爱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真的不受伤害。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比解释更让人信服的吗?那叫做信任。如果商先生没有接触过爱情,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 南宫夜笑着摇摇头,随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沙发上的商栉风, “商先生,在我大婚当日,您可一定要出席呢!如此的力挺慕容家,如果那天不来的话,可是显得苍白极了呢!” 说罢便轻轻的颔首,随即走到病*边将苏静云放在外面的手收进被子里,随即转身大步的走出门去。 “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商栉风微敛下眼睑,随即起身走到*边,低声的说道。可是当声音几乎都要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底的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前者不由得疑惑的皱起眉头,随即俯身掀开*底的被单—— 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着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头颅深深的埋在围巾里,安静的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慕儿。” 担忧的呼喊道,修长的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那白希的小脸上却已满是波涛汹涌的泪水。 ------------ 第二十六章 “为什么要哭呢?如果明明就知道这个结果,那么就不许哭。我们商家的人又岂是担当不起的人呢?” 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伸出手臂的将她揽进怀里安抚着,低沉着声音的说道。 “商先生,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送他回去?” 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死命的睁大眼睛将泪水逼回去,随即慢慢的直起身来,眼神期望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就算是明明知道结果,她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的不是吗?可是当情感融入理性的时候,那突然涌上的感情又岂是可以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呢?她也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不准哭,可是她就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有时仅仅是一句心痛到无法呼吸的话,还么等在大脑中想一下,泪水就先行的落了下来。 “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后再不可以叫我商先生了。” 轻轻的拍拍她的脊背,商栉风随即搀扶着她站起身子, “记得,商家的人,即使再难过都不可以掉眼泪;就算心再痛都要装做风淡云轻;不管遇到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畏头畏尾的往*底下钻,明白吗?” 说罢,望了她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转身离开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微忽闪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慢慢的勾起一抹淡笑, “我明白了,哥哥。” 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比解释更让人信服的吗?那叫做信任。如果商先生没有接触过爱情,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 空荡荡的病房里,南宫慕儿慢慢的走向母亲的*畔,脑海中不止一次的跳出这句话来,漂亮的大眼睛里一时光芒忽闪不定。 “妈妈,你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快点醒来好不好?快点醒来,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经过了这么多,慕儿终于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血浓于水的亲人,原来真的没有任何可以信服的东西了。” 信任吗?如果当心不能够再坚定下去的话,就连信任都显得一文不值起来了呢。她接触过爱情,为什么她却越来越开始不懂了呢?不懂在男人的世界里,为什么自己明明爱着一个人,却最终要迎娶别人呢?为什么明明娶了别人,却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爱另外的人呢? ———————————————————————————————————————— “夜,我穿这件礼服漂亮吗?” 宽大的试衣镜前,一身白衣似雪的慕容菲菲温婉的转过身来,精致的容颜犹如芭比娃娃一般娇俏动人。 白色的婚纱犹如冬雪一般,洋洋洒洒的一路呈半弧形扑散在地上,那白色的蓬蓬纱裙上身是一袭绸缎的裹胸,那长长的v字领将她丰满的胸部展露无疑,隐隐的透着致命的*。纤细的脖颈上戴了一条厚重的珍珠项链,那6颗巨型的海洋珍珠项链透着一丝隐隐的野性,而那精致的妆容所散发的魅惑的神色,却有着一种女王般的高傲。 “漂亮。” 沙发上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南宫夜慵懒的说道,头却半分都没有从眼前的杂志中抬起来, “那是刚刚我穿的那件漂亮还是这件漂亮呢?” 娇啧的透着不满的声音传来,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抬起头来,仿佛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最终决定性般的吐出两个字, “这件。” “刚刚的那件只不过是号码小了换了一件而已,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南宫夜,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耶!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呢?” 纤细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来,随即一把抽掉他手里的杂志,眼神中满是不耐。 “拿过来。” 望着她的眼睛,南宫夜淡淡的开口道,那没有任何神色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那不愠自怒的架势却让她蓦地心头一颤,随即攒了攒手心的敛下眉头,狠狠的将书甩到地上, “南宫夜不许你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别忘了现在的南宫集团还要依照着慕容集团呢,如果你把我惹恼了的话——” 就算是底气再足的人,在面对这个依然霸气凛然的男人的时候,也会感到一种没有来由的害怕吧,而他偏偏就有这个让人害怕的资本,哪怕整个南宫家的士气已经在衰落。 在深邃的眸子看了她很久,久到连服务员都有些后怕的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的时候,南宫夜却突然不怒反笑的扬起唇角, “说的是呢!菲菲,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对于这么美丽的你来说,穿什么都漂亮呢!” 颀长的身影站起身来,随即轻环着她的腰身面朝着镜子,那一对璧人般的组合瞬时便羡煞了旁人,只是男人的眼神太过邪魅,邪魅的让人有些皮皮挫的感觉,女人的神色太过高傲,高傲的让人有些讨厌又有些不屑。 “夜,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嘴是那么的甜呢!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一点都不适合你,等一下我帮你挑一件更好看的,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一定要让全世界见证我们的幸福!” 慕容菲菲得意的抬起头的宣布道,微眯起的眼神中满是媚眼如丝。 ------------ 第二十七章 慕容菲菲得意的抬起头的宣布道,微眯起的眼神中满是媚眼如丝。 “当然,一定要让全世界都见证呢。这样才具有轰动性。” 南宫夜低低的重复道,随即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印上一个细吻,那微垂的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带着细碎的啃噬的吻却让她半边身子蓦地麻酥了起来,就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夜,你这样——你这样公然的挑逗我,让人家看到了多不好。” 虽然说着那责怪的话,一双细细的小手却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身子上游离起来,面色酡红的脸颊上满是醉色。 “那我们就选一个让人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好了。” 迎着她羞红的小脸,南宫夜阴邪的一笑,随即牵过她的手向试衣间走去。 —————————————————————————————————————————— “额,夜——” 狭小的试衣间里,慕容菲菲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来,却被一副精装有力的身躯重重的抵在墙上,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那肖薄的嘴唇顷刻间便覆了下来。 吻犹如春雨般的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仿佛有些无法满足那因为极度空虚而渴望的身体,慕容菲菲紧紧的揽着南宫夜的脖子,反客为主的越加猛烈的加深了那个吻,纤细的小手将他的大手拉过来的放在那丰满的胸部上,另一只手则急不可耐的向他的下腹探去。 她想要他!迫切的想要他!从第一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无数次的幻想着躺在这个精壮如虎的男人身下,任由着他挥汗如雨的在她的身体内发泄着激情,只是他对她却始终都是办冷不热的态度,任由她怎么挑逗他,他都像活佛一样,好像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一样,害得她一腔空虚的热血只能夜夜找别的男人来发泄一下,只是,在她还在为婚后的生活隐隐的有些苦恼的时候,没想到他就先开始急不可耐了呢!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呢! “怎么,想要吗?” 敏捷的捉住那只向下探索的手,面对着那周身已浴火焚身的南宫慕儿,南宫夜阴邪的扬起唇角, “想要,当然想要,我做梦都盼望着自己能够被你驾驭着,和你一起冲向那无边的国境呢!” 慕容菲菲急不可耐的贴上他的身子,那魅惑的眼睛里满是迷离的神色, “只是,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娶我吗?你真的可以忘记南宫慕儿吗?” 听了她的话,南宫夜有些好笑的耸耸肩,俊逸的面容上尽是不以为意的神色, “感情而已,失去了以后还会有新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满足你的*。” 说罢,便反手一推的将她的身子俯向试衣台,随即兹啦一声的从她的礼服上撕下一片婚纱,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又撕下一块来从后面蒙住她的眼睛。 “夜,原来你玩这种刺激的呢!不过,越激烈我才越喜欢呢!” 慕容菲菲兴奋的说道,身后的人捆绑着的人却像想到什么般的,微微一窒。 “还好我妈妈已经醒过来了呢,这样南宫家的所有人就都可以见证我们的婚礼了。” 那满足般的低喃却让她蓦地一怔,就连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身上的肌肉都紧张的绷紧起来, “你说什么?你妈妈已经醒过来了!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望着她的慌张的神色,南宫夜的眸光微微一沉,随即轻轻的扬起一抹淡笑, “没有呢,医生说以为长久不说话,她嘴边的肌肉有些萎缩,所以暂时不能够说话,只是她能够正好在我们婚礼的时候醒过来,这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呢,菲菲,你说是不是?” 趁着她微怔的功夫,颀长的身影笑着松开双手退后一步,随后慵懒的打了一个响指,随着那悄无声息的脚步声,一位身材壮硕的大汉走了进来,朝着南宫夜点了点头后走向了慕容菲菲,那双大手贪婪的在她身体上游离起来。 “是——额,当然是了。能有妈妈的祝福实在是再好不过呢!” 大脑无暇去思考太多,体内深处那一bobo热浪简直要将她击昏过去。慕容菲菲低声*着说道。 “嘘,声音不要太大哦,这样可是很是颜面的呢。小荡妇,好好享受这种块感吧。” 望着眼前那满脸近爽的神色,逍魂到不行的人影,站在不远处观看着好戏的南宫夜邪邪一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擦拭了一下那肖薄的嘴唇,随即毫不留情的扔在脚底边,转身掀开帘子的走了出去。 门边一直拿着相机等候的男子点头哈腰的朝他点着头,南宫夜只微微的扬扬手,那桀骜的身影慵懒的手插裤兜的行走在无人的大厅后门处,黑色的身影犹如暗夜修罗一般,隐隐的充满了一种阴邪的气息。 是的,现在的确有很多事情比感情要重要的多,但是却并不包括配荡妇*这一点呢,因为,他怕脏。忘掉南宫慕儿吗?的确是非常有可能的,只是那要等到他南宫夜死了的那天吧。 “ “ ------------ 第二十八章 寂静的医院里,那苍白的灯光照射着深夜的走廊,整间医院笼罩在一种黎明前的静谧中,一位装扮严密的男子静静的闪过一条条回廊,那一身黑衣黑帽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吱呀——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推门声,紧闭的房门便轻轻的开了一条门缝。来人略略的环顾了一下病房,便小心翼翼的闪进房门。 病房里很亮,亮到男子足以确定*上插着氧气罩,躺着的目标,那露在外面的小眼睛飞快的划过一丝狠厉而得意的光芒,随即缓缓的拉开衣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脚步慢慢的走进,当那眼睛中的神色蓦地一变,转变成一种嗜血办的狠厉时,刀口的光芒也随之划下—— 铛! 闪亮的刀子只一瞬间便掉落在地上,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面色痛苦的蹲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房门口,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面容冷漠的收回手中的那装了消音器的长头枪,恭敬的闪到一旁,随着那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位位黑衣男子小跑着来到病房门口,也同样恭敬的垂下首的退到一边,在手下们的让路下,一位肩披黑色羊毛呢大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踏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那黑色的皮手套指尖夹着半跟未抽完的香烟,那周身所散发出的威凛的霸气让地上的男子顷刻间面如土色。 “啧啧,这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场所,如今倒成了行凶的场所了呢。” 南宫夜慵懒的手插裤兜,邪魅的上扬起唇角,随即将手中的烟丢在脚边,黑亮的尖头皮鞋一下下的碾着那猩红的烟头,也一寸寸的将男子的恐惧放大到最大。 “也许你不了解我。要知道,我南宫夜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呢,所以,奢侈的机会我只给一次。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 男子紧紧的攒起手,虽然脸色难看到不行,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不知道,是失忆的意思吗?没关系,这里可是医院,能够包治百病呢。” 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南宫夜阴邪的一笑,随即向手下的人招招手,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立刻围上来,随即毫不留情的就展开一番拳打脚踢。那惨烈的叫声让他皱着眉头的摇摇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黏贴在墙上,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观赏着这一切。 “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非常清楚游戏规则的,我也明白,买家一定是给了你们不少钱,但是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实在很不幸。只是我南宫夜没有兴趣玩捏死蚂蚁的无聊游戏,所以我给你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给我合作,我不但不会把你交给警方,还会给你双倍的钱。” 望着被狠狠的踹了一脚仰躺在地上的人影,南宫夜淡淡的说道, “第二条,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信息,有种事情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既然我能够抓得到你,还怕找不到你的家人吗?” 当深邃如海的眸子看到他眼中的恐惧时,俊逸的唇角上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找到对方最薄弱而致命的环节和最在乎的人或事,用此来要挟并到时一网打尽,这一点,他可是在对付他最疼爱的小木耳的时候就用过了呢,只是,对于有心人来说,这确实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呢,但是对于那种丧心病狂到已经没有良心的人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 一座散着浪漫气息的白色教堂前,一排排奢华的车子停靠在门前,穿着得体而彰显华贵的大亨们纷纷喜形于色的相互攀交着。闻风赶来的记者们早已急不可耐的在门外等候着,一边焦躁的摆弄着相机,一边东张西望的等待着花车的到来。 四大家族共聚首,南宫家因为商业关系二度联姻,这又岂能不是一个焦点级别的话题?南宫家的公子分别迎娶了两大集团的千金,只剩下一位小公主还未出嫁,前段时间又曾与欧阳家和商家分别传出绯闻,看来这四大家族随着时间和联姻的将近,不久以来就会变成富可敌国的‘一大家族呢’! 红色的礼毯一路通到教堂的门口,那红色的毯绒中金色的‘永结同心’几个硕大的字体看起来煞是醒目,那地毯两旁的道路的边尽是扎成一束的大红与黑色交织在一起的气球,因为气球的两种颜色是新娘和新郎共同挑选的,新娘喜欢大红色,说是为了图个喜庆和吉利,而新郎则选择了黑色,整个现场虽是庄严而盛大,却隐隐的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来往中的宾客们的翘首以待下,随着一辆大红色的婚车的停靠,奏乐声此起彼伏的开始响起,车门慢慢的被打开,随着那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提着婚纱裙摆手持花束的新娘走出,整个会场便蓦地沸腾了起来。 那白色的v字领开口礼服将慕容菲菲那姣好丰满的胸型展露无疑,性感成熟中还带有了一丝魅惑。稍短的头发没有经过任何的绾,却在那戴着白色头纱的的头顶戴了一顶蓝色妖姬玫瑰花环,美丽而精致的容颜若隐若现的罩在白纱中,慢慢的展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 第二十九章 那纤细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周围镶满碎钻,中间嵌着一颗巨大的复古宝石的项链,华美的感觉更将其衬托的气质高雅而不可方物。带着白色手套的纤细的手中,轻轻捧着一束白玫瑰,那高贵的感觉中隐隐的带着一丝魅惑的气息。 而随着新娘的走出,坐在车子里的伴娘也随之走下车子,再望向那个不仅长相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女子,纷纷不耐的摇摇头,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那美丽不可方物的新娘身上。这鲜花需要绿叶的陪衬,果然没有错的。 感受到周围那啧啧称奇的惊羡声,慕容菲菲得意扬扬的高扬起头,犹如趾高气扬的孔雀一般朝着不远处等待着她的‘父亲’走去。 伴随着那第一段音乐的停止和那不断忽闪不定的闪光灯,伴娘轻轻的拖高她的手,将她送到穿着黑色的西装,装扮严谨而庄重的慕容沣手中,随即跟随在后面的向里堂的门口走去。 “小妮子,就这样将你送到别的男人手里,我可真是不甘心呢!以后你不在家里,爸爸想念你了该怎么办呢?” 慕容沣抹了一把眼泪,刻意压低声音的说道。那感人的场景在外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舍不得自己孩子的父亲一般。 “我说老爹,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还怕以后找不到给你暖*的人了?少吃点精虫吧,少做几个女人寂寞不死你!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哭哭啼啼的为你哭丧!” 慕容菲菲冲周围的人微笑着,却也刻意压低声音的回复着慕容沣的话,那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耐的神色。这个老东西就是靠着吃精虫才能够一直维持着那已经不举的吓体,只是他都已经那么老了,就算是吃那种东西都没用的,如此皮肉邋遢的老身子又怎么能够和年强力壮的体魄相比呢?她可是对那天在试衣间里发生的事情很是怀念呢! “死丫头,我要是死了,遗产还不都是你的!这么诅咒我死啊,有南宫家和商家做了靠山,你就瞧不上慕容家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我这么辛辛苦苦的从13岁就开始伺候着你,慕容家你不给我还想给别的女人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好好好,我又没说不给你,我这不全都给你留着么!你这个死丫头!” 挽着父亲的手臂,慕容菲菲一步步的走进里堂,望着那面前的高大的身影,脸上的傲慢而高雅慢慢的变成一种小儿女的娇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教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交头接耳声,众人翘首以待的看向门外那走进的新娘,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惊艳。那望向走进门的身影,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南宫夜微笑着上扬起唇角,那笑容看起来似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只是那深沉如海的眼睛里光芒太冷,冷漠之余却也隐匿着隐隐的诡异。 —————————————————————————————————————— 教堂对面那无人问津的二楼小台上,一位与这幸福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楼台上,漂亮而淡漠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那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走进里堂,那黑色的大衣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落寞的气息,那长长的头发随着荡起的春风轻轻的飞舞着,犹如一只无形般的手拂过她的面颊。 “我以为,你会亲自去送上祝福。” 楼台的转角处,随着那铿锵有力的步子的走近,穿着黑色西装的商栉风平静着一张脸的走上前,在望向身旁的人影后,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轻轻的伸出手来,动作粗糙的将她飘荡的头发拢到耳后。 “哥,你一定没有喜欢的人,对不对?” 收回视线,南宫慕儿对着身旁的人微微一笑,再望向他那轻皱起眉头疑惑的眼神后,接着开口道, “因为你帮助女孩子拢头发的动作真的好僵硬呢,所以一定还没有让你温柔以对的女孩子出现对不对?” 正是刚刚那个熟悉的动作让她心蓦地一颤,平静的心湖犹如被投下了一片石子一般,荡起丝丝涟漪。曾经他也那样温柔的拢过头发,可是现在,那个人却迎娶了别的女人,而她,应不应该也一如他所期望,真的走过去庆祝一下他的大婚呢?可是,她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坚强呢,她真的很怕,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先行的落下来。她可以很坚强,但是这却和没出息没有关系。 “因为,没有人值得。但是你除外。” 轻拍了一下栏杆呢,商栉风淡淡的轻皱起眉头, “其实我认为,安琪比我更值得,因为她也是你的家人,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南宫慕儿一脸认真的反驳道。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真的确定不下去吗?婚礼要开始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商栉风岔开话题的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 “我想,我还没有你想的心智那么强大,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去祝福他。但是哥,请帮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他,算是我给他的新婚祝福吧。” 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那摊开的的手掌间,一枚金色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烁烁生辉的光芒,而戒指中间那诡异的黑钻则更加的将戒指衬托的高贵起来。 ------------ 第三十章 南宫慕儿微笑着扬起唇,那摊开的的手掌间,一枚金色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烁烁生辉的光芒,而戒指中间那诡异的黑钻则更加的将戒指衬托的高贵起来。 望着那微微顿了顿的手指轻轻的从她掌心拿走戒指,南宫慕儿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最后望了以眼神是那豪华气派的婚礼现场,微敛下眼睑,头也不回的向走下楼去。 是的,今天来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心最后一次机会,告诉自己睁大眼睛看看,他所为她立下的誓言,他所跟她承诺的一切一切,到底还在不在,可是当看到那婚礼现场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原来,男人的话真的是不可信的呢!她终于明白,世界上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不要让自己爱上谁。哪怕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她早在一开始就明白的,娥皇只不过只是戒指而已,它留不住誓言。所以她也只是将它当一只带着祝福的普通戒指来保管,只是,她却从未想过要共拥娥皇和女英,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是在她一心一意的选择相信的时候同样也忘记了,男人甚至还不如戒指,至少它如果戴在你的手上,就不会背叛和欺骗你的手指。 —————————————————————————————————————————— 望着那由远及近的走上前的人影,南宫夜慢慢的上扬起薄唇,那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奇异的色彩。那高贵而精致的黑色燕尾服上,外翻的领子是奢华的暗红色的绸缎,隐隐的散发着一丝高贵的气息,胸前的宫廷式立领白色的衬衫微敞着扣子,那微敞的领口间围了一条黑色与暗红色花纹相见的意大利风范的领巾,那散发着诡异色彩的红宝石链子挂在胸前,别添一丝高贵的华丽。深邃如海的眸子落在缓缓的走进的新娘身上,又似穿过她的身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随着新娘的一步步走进,教堂里那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 “昼,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初你迎娶的时候,站在教堂中望着那一步步走上前的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侧的宾客中,穿着白色礼服,慵懒的在脑后盘了个云髻的欧阳雪微笑着看向南宫昼,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和康复,她的身子已经基本上好转了。 而一旁穿着白色西装,里面同色系的衬衫上打着一条暗蓝色的领带的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在想,你是一个好女孩,娶到你我会幸福的。” 微敛下眼睑,低沉的声音喃喃的的说道。 “哦?慕儿还说什么了?” 欧阳雪微笑着歪歪头,素净而淡雅的面容上满是了然于心的浅笑。也只有慕儿的话,他才会听在心里吧,只是有的时候,她宁愿他诚实,有的时候她却宁愿他说说假话骗骗自己。 望着她平静的脸色,南宫昼微微皱起眉头的用手抚抚头,俊逸的面容上有着丝丝的迷茫, “她说,你会教懂我什么是爱。” 她的声音始终萦绕在耳边,只是每晚想起之际,那丝丝温婉的声音竟转化成最恶毒的诅咒,夜夜将他从绝望的梦寐中惊醒。 “昼,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不懂我所谓的爱是不是你要的那种,那种我来告诉你我对你最深沉的爱是什么。” 欧阳雪说罢便轻揽过南宫昼的头颅,映上深沉的一吻,黑亮的大眼睛里光芒闪烁的如同碎钻一般,正是那丝带着决绝的光芒,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昼,参加完夜的婚礼,我们就离婚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爱,知道吗?真正的爱情就是,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不一定要亲手给她幸福,但是却可以让她呆在可以让她幸福的人身边。所以,我放手了。要知道,有的时候放手却远远比得到要收获的多。两个人抵死*,不过是死路一条,但是若是有一方退出,必定是海阔天空。” 放手··死路一条。心里暗暗的低喃着她说的话语,南宫昼微微的垂下头来,那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两人的后排座椅上,穿着白色裹胸小礼服的司徒青看了抵着下巴正认真的望着婚礼进行的欧阳煜一眼,随即又看了他一眼,仿佛正纠结着该不该问一般,眉宇之间满是迟疑的神色。 “怎么了,青?” 仿佛意识到身旁的人有些异样,欧阳煜转过头来,脸色有些疑惑。望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后者蓦地心头一跳,随即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 “那个,我是想说——煜,你可不可以把耳朵上那枚耳钉送给我呢?” 纠结的小手别扭的攒着身上的裙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司徒青磕磕绊绊的说道。 “耳钉?为什么突然想要这个?” 望着她那原来戴了一排耳钉,今天却什么都没有戴的耳廓,欧阳煜不禁有些好笑,平时那么爽朗的青为什么今天看起来行为有些怪怪的? “因为,因为我想保管一样属于你的东西,所以——” “等一下!青,你该不会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吧?为什么今天的你说话这么奇怪?” 制止了那奇怪的话语,欧阳煜失笑的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俊逸的面容上半是揶揄半是关切的神色。 ------------ 第三十一章 制止了那奇怪的话语,欧阳煜失笑的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俊逸的面容上半是揶揄半是关切的神色。 “煜,你有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牵着自己未来妻子的手,然后在礼堂里··” 司徒青紧紧的攒了攒手心,那出汗的手掌让她感到懊恼极了,尤其是在他眼睛的注视下,她简直感觉无措极了。 “我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当做政治筹码,如若不是喜欢,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结婚。对于那种让两个人都痛苦的感情,倒不如一个人活的清闲。对了,为什么突然会想到问这个?难道你想要结婚了吗?” 欧阳煜慵懒的揉揉太阳穴,深邃的眸子却不自主的向前排的欧阳雪看去。没有爱情的婚姻,果然还是不行呢!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太累,找一个爱自己的太不甘心,人生总是这么难以得到均衡。 “是呢,我想要结婚了呢!” 司徒青淡淡的说道,脸色虽然带着笑容,眼神中却隐隐的有些怅然。 “呵,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备上一份大礼,只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没有听你提过呢?你——喜欢他?” 俊逸的唇角上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欧阳煜笑着拍了拍司徒青的肩膀,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是,我喜欢他更深爱着他。” 搅动的手指慢慢的松开,司徒青微微一顿,随即微笑着说道, “煜,我们两个很早就认识了,但是我心里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你却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你从来都不会想要知道。我所深爱的那个人,你也认识的,等以后哪天有空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她的心思他从来都不懂,因为他从来都自以为了解她,自以为她是他的好哥们,所以他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到了别人的身上,任由着她亲眼看着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她的心发疯的痛着,却还装作没事人的对他说着‘嗨,这妞不错。’只是,当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别的女人,只有了那个清丽的背影时,她却还要这样继续装下去吗?这种感觉,真的好累。 “那等哪天我一定要好好的为你把把关呢!” 欧阳煜斟酌的看了身旁的人影一眼,随即一脸严肃的说道,只是心里那微微的不爽却让他轻轻的皱起眉头。那种好像全天下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感觉,真是差透了。而那种连身边的人都将准备结婚了,就只剩他一个人孤芳不自赏,感觉真的有够烂的! 望着眼前那装束豪华的新郎新娘,司徒青紧紧的皱起眉头, “老实说,我真想撕了这个女人的脸!真看着就有够倒胃口的!” “她有招惹你吗?” 欧阳煜疑惑的回头,望着她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这个笨丫头,难道都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都纷纷的投递过不可思议的眼光吗? “堂堂慕容集团的小姐,我哪里敢被她招惹啊!只是,嫁给了南宫夜,也无非是一对狼狈为歼的狗男女!亏慕儿还那么喜欢他,真是为她感到不值!” 只要一想到南宫慕儿那天再车子上泪流满面的脸,司徒青的心里就一阵火大。 “我还以为,今天她会来。” 深邃的眸子在环顾了一圈礼堂周围后,微微的眯起,眼中透着隐隐的担忧。 “我倒宁愿她不来。亲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跟别人结婚,那种感觉就像拿刀子生生的凌迟着自己的心没什么两样吧。” 是的,那种明明心痛到要死,却还要假装祝福的感觉,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 在教堂中行走着的新娘待到新郎前站定,慕容沣笑着转身拉过慕容菲菲的手,将她郑重的交到了南宫夜的手上,沧桑的面容上微微的皱起眉头间满是隐忍的神色, “南宫夜,我慕容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便低下头的抹了抹鼻子,那抬头间微红的眼眶让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会的,慕容伯父。” 南宫夜轻轻的点点头,随即眼神含笑的牵过她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臂弯处。 “是的爸爸,夜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望着眼前那犹如神诋般俊朗霸气的男子,慕容菲菲轻轻的点点头,挽着他的手臂向神父面前走去。那低眉顺眼间那激动的情绪让她的手都忍不住兴奋的发抖。 她终于要脱离慕容家的那个老贼了,也终于要嫁给南宫夜了,这一切都是出奇的顺利,顺利到让她想要发疯了!不过,谁让她慕容菲菲只要看中了什么,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呢?别人的老公她都能从*上抢过来,更何况是还没有结婚的男人呢! “夜,你不是说伯母今天会来吗?为什么她却没有来呢?” 有些疑惑的皱眉向四周看去,慕容菲菲的脸颊上尽是不解的神色。 ------------ 第三十二章 “因为母亲的身体微微有些抱恙,所以今天不能够赶来了。菲菲,你会感到失望吗?” 南宫夜有些抱歉的低声说道,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惋惜的神色。 “其实会有一点啦,毕竟我希望我们的婚事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不过什么都没有养病重要,就让伯母好好的休息吧,等我们婚礼结束后,我们再去看她好了。” 慕容菲菲善解人意的安抚道,内心却简直得意到忍不住有种要大笑的冲动。失望?她又怎么会失望呢?她还怕他妈妈会突然醒过来破坏他们的婚礼呢,所以她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的行动,阻止她的人都必须要死!什么身体抱恙,是今天早晨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发现她死掉了吧?啧啧,看来她到时必须要装的悲伤一点,然后替南宫慕儿哭丧呢! “南宫先生,慕容小姐,你们今天站在这里,请允许我说一句恭喜。” 穿着黑色袍子的牧师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礼堂里随即想起一阵祝贺的掌声。 “你们是上帝的*儿,在前世多少次的回眸换来了你们今生的相遇相知,慕容小姐,你确定今生今世只爱南宫先生一个人,不管疾病困苦都永远不会离开他,爱他协助着他吗?” “当然!” 慕容菲菲微笑着说道,那如秋水的大眼睛里满是无限的骄傲, “南宫先生,你确定这个女子就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挚爱的吗?用尽一生的力气,都会疼爱她,照顾她,保护她,不管生老病死都不会和她分离吗?” 说罢,牧师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南宫夜。而后者听了他的话却微微一笑的勾起唇角,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邪魅的神色。 “牧师,您刚刚说的话里有一句不正确呢!这个社会上,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事,我又怎么能够估算过来我们是不是一起死?何况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死了或者我死了,我们又怎么能够不分离呢?” 那玩世不恭的呼吁让教堂里顷刻间便窃窃私语声四起,刚刚还一脸娇羞得意的慕容菲菲紧紧的攒着手里的花束,白希的小脸蓦地黑了一下, “夜,这个时候了不要开玩笑!” “那好吧,如此纰漏满处的贺词,我只能确定了。” 南宫夜淡笑着耸耸肩,俊逸的面容上满是不以为意的神色。 “咳咳,新郎请态度认真一点。好了,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牧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随即一位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司仪拿过一个放置着戒指的托盘,火红色的绒盒里,两枚光芒璀璨的戒指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请等一下。” 随着一声低沉的制止声,穿着黑色西装的商栉风从坐席中站起身来,随即慢慢的走上前来,那幽绿色的眸子犹如翡翠一般的散发着诡异的神色, “我有件东西想要送给南宫先生。”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亲友送礼物的环节呢!” 随着礼堂中那窃窃私语的人群,牧师脸色的神色不禁有些纠结。 “哥——”一旁的慕容菲菲也有些埋怨的跺跺脚,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叩着下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样一出。 “没关系,既然是祝福,那什么时候送都一样。” 刚刚准备去拿戒指的手指微微一顿,南宫夜随即微笑着转过身来, “祝两位永结同心,共浴爱河。这是她让我送给你们的祝福。”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随即将轻轻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墨蓝色真丝手帕,一枚霸气而烁目的戒指在丝帕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真是这丝光亮,只瞬间便灼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慢慢的拿过那枚熟悉到刻骨的戒指,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商栉风,那晚你骗了我。” 他明明有问过,慕儿到底在不在他那里,可是他却居然回答他,不在! “你骗了她那么多次,这点小小的隐瞒,应该不算是欺骗吧。” 说罢,那深邃的眸子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踏着稳健的步子走回原本的座位中。 “夜,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这枚戒指——” 慕容菲菲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纤细的手指还没等碰到那枚戒指,便被他冷冷的收回口袋中。那冷淡的而漠视的样子好像怕她会玷污这枚戒指一般。 “没什么,我们继续举行婚礼吧。” 说罢,便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戒指盒里拿出戒指,和她相互交换着。望着他那平静的眼眸,慕容菲菲暗暗的轻扣着下唇,黑亮的眼睛里蓦地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等着瞧吧南宫夜,等我慕容菲菲嫁给你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允许你如此的漠视我!我要你的眼睛里,心里就完完全全的只能够看到我,想到我! “现在,双方的亲人请为新人献上祝福与礼物。” 随着牧师的话语落尽,南宫家与慕容家的父母双双上前拥抱这对新人,随即打开自己各自手中的牛皮纸袋,依旧是那用联姻的方式取得如此直白的礼物,只是当看到文件上的签字和协议时,那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 “ ------------ 第三十三章 随着牧师的话语落尽,南宫家与慕容家的父母双双上前拥抱这对新人,随即打开自己各自手中的牛皮纸袋,依旧是那用联姻的方式取得如此直白的礼物,只是当看到文件上的签字和协议时,那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那上面正是把85%的股份让给了南宫集团,那页面上的署名正是慕容集团的董事长慕容沣的亲笔签名,而南宫御也心照不宣的拿出同样一份文件,送给慕容菲菲。上那页脚上同样也签着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南宫夜的名字。南宫家与慕容家,继欧阳集团后,再次联姻与慕容集团成为一家自此以后便是一家,如此的新婚礼物,虽然直白这也的确是最好最直接的礼物了。 85%的股份,这几乎间接的将整个集团送给了对方,只是两份文件却同时让出85%的股份,这样既包含了原本欧阳家的入股,又包括了现商家的支持,四大家族真真正正的融为一体。 “牧师,请等一下,我想先送给我的新娘几件礼物。” 在众人列队一个个的上前准备送上自己的礼物和祝福的时候,南宫夜抱歉的转股身来打断了这一切,在众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中,微微迟疑了一下后随即神秘的朝手下打了一个响指,身旁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的走下台去。 “夜,你有什么礼物要送给你?为什么开始都没有提到过呢?” 望着那张阴沉微笑的俊颜,慕容菲菲疑惑的开口道,不知怎的,她竟有种皮皮挫的感觉。 “宝贝,如果早告诉你的话就不叫惊喜了。” 南宫夜拍拍她的脸颊,低声说道。随即转身看向众议论纷纷的宾客时,脸色已经陡然一变的阴沉到如同暴风雨前的黎明一般, “这是今早我醒来后收到的一盘录影带,我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放在我南宫家门口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什么,但是我却想请问一下慕容先生,你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女儿的吗?” 随着那低沉如魔咒的话语,背后的大屏幕慢慢的落了下来,画面中的视频画面竟是一段穿着婚纱的女子跟一个肌肉发达的*在更衣室亲热的情节,那火热而大胆的情节让台下的观众不禁一片哗然,因为就算女子蒙着眼睛,却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浑身*的却又急不可待的半跪在男子面前索欢的女子正是婚礼的女主角——慕容菲菲! “菲菲,告诉我这是你吗?在我们的婚礼前夕,就连去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你都急不可耐的去寻找别的男人,就这么的——难以满足吗?” 迎着慕容菲菲那死死睁大的眼睛,南宫夜仿佛受伤般的微眯起眼睛,那微勾起的唇角间满是嘲弄,听起来却又有种慢慢的无奈。 “不,不是的!” 望着那播放着的视频,慕容菲菲疯了一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漂亮的大眼睛里如同受惊了一般的瞪得滚圆,随即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对面的南宫夜, “是你!是你做的!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夹杂着尖叫声让里堂蓦地变得一片混乱,慕容沣和南宫御慌忙的站起身来奔上前,就连座位上的南宫昼和欧阳煜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上前一探究竟。 爱?南宫夜微敛下眼角,眼底尽是嘲弄之色。在旁人看来那垂头的样子却如同受伤一般的沉思。 “快关掉!南宫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沣愤怒的将痛哭流涕的慕容菲菲的头按进怀里,随即冲着身边的人大吼道。 “慕容伯伯,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你送给我南宫家的,到底是一个温婉的妻子,还是一只水性杨花的破鞋!” 冷冷的望着那周身发抖的慕容菲菲,南宫夜轻轻的摇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深邃如海的眸子却冷漠的如同结冰了的寒潭一般。利弊双方的情势只瞬间便定位,众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的指着那被关掉的画面,面带鄙夷的看向那哭泣的慕容菲菲。 “菲菲,或许如果你道歉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原谅你,可是你的态度真是让我失望极了。本来我不想跟你计较这么多,但是这是你逼我的。爸爸,知道昨晚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望着面前那哭泣到脸色泛白的人影,南宫夜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御,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就在昨天晚上,我手下的人在医院里抓获了一名男子,那个人企图暗杀我的母亲苏静云女士。这一切都有录像带为证,只是,菲菲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刚刚还一脸激愤的人在听到他的话语后,脸色蓦地变得面如土色,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尤其在听到‘暗杀’两个字的时候,众人更是惊惧的倒抽一口冷气,视线一致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表情皆是难以相信的震惊! “夜,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昨晚··” 好想半天都反不过神来一般,南宫御指指身前的慕容菲菲,脸上那惊诧的表情让她难以消化接受这一切。 “把人带上来。” 南宫夜慵懒的拍拍手,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惊恐的慕容菲菲,目光阴寒如刀。 ------------ 第三十四章 “把人带上来。” 南宫夜慵懒的拍拍手,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惊恐的慕容菲菲,目光阴寒如刀。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一群黑衣手下从外面带进一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众人们纷纷惊呼着闪开一条道路,有些恐慌着望着那被推倒在地上的人影,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纷纷在猜疑着这个男子的身份,看他脸上的伤肯定没有少挨一顿胖揍。 望着地上那嘴角沁出血丝,脸上一片青肿的男子,慕容菲菲的脸色蓦地苍白了一下,随即脚步不稳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却被身旁眼疾手快的南宫夜稳稳的搀扶住肩膀,微敛下的眼中尽是邪魅的笑意。 “菲菲,想必这个人,应该对你不陌生吧?” “不,不我不认识他!” 慕容菲菲惊恐的摇着头,随即一把撩开头上的婚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那珠滑圆润的嘴唇只顷刻间便变得发青起来。 “小姐,你怎么能够说不认识我呢?明明就是你让我去暗杀南宫家的夫人啊!你说了先付我一半的定金,等事成以后再付我另一半,现在你怎么可以直接就说不认识我呢?” 脸色青肿的男子半跪着身子的上前,伸出手来紧紧的抓着慕容菲菲的婚纱,那雪白的颜色只顷刻间便被他手上结痂的血晕染成脏脏的暗红色。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夜,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去做杀害伯母的事情呢?” 慕容菲菲狠狠的踹了眼前的男子一脚,大眼睛里满是阴毒的神色,仿佛恨不得他现在就死过去一般,而下一刻却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紧紧的躲在南宫夜的身后,刚刚还阴毒的眼神现在正双眼含泪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菲菲,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在事实面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又是婚礼前夕和别的男子在试衣间*,又是暗杀我的母亲。不,甚至前者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对于后者,慕容菲菲,就算是你对我的母亲有再多的不满,又怎么可以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 南宫夜冷冷的甩开手,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满是冰寒的凛冽! “把他带下去交给警方,我相信台湾警方一定会给我南宫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慕儿,上一次他没有替慕儿保护好她的母亲,他感觉很愧对她,可是这次他却终于做到了。只是——他的小木耳现在在哪里呢? “菲菲,夜说的都是真的?” 南宫御暗暗的在后背攒成拳,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的浮动,只要一想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媳妇的人做过要杀害自己妻子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忍受! “南宫御,你们南宫家是什么意思!我慕容家好端端的嫁女儿,竟然能够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侮辱,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旁站着的慕容沣再也忍不住了,随即上前一步的将女儿挡在后面,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激愤之色。这一声大喝让周围的人纷纷皱起眉头,南宫御的脸上也不禁一阵尴尬起来,整个婚礼的现场蓦地陷入一锅乱渣的局面。 “夜,我那么真心的爱着你,从小就爱着你,嫁给你是我今生以来最大的梦想。可是你怎么能够这样误会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用这样的视频来伤害我!” 慕容菲菲紧紧的窜起拳头,那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的低泣,纤细的身影充满控诉性的从慕容沣身后奔出来,拳头犹如雨点般的朝着南宫夜宽阔的胸膛捶去。 她好恨啊!她死都想不到南宫夜居然会这样整她,不但在是婚纱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亲近她,甚至还——抓住了她派去的杀手!不过她更想不到的是,南宫夜居然敢在现在跟她翻脸,难道他就不怕以后婚后的日子她会给他难堪吗? “伤害你?如果这一点点就叫做伤害的话,那会不会和你给予我们的伤害相比,也太小巫见大巫了?”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扬起唇角,随即眉心一皱的冷冷的推开身前的人,微微的扬扬右手,身旁一直待命的手下恭敬的将一个黄色牛皮纸袋递上前,修长的手轻轻的打开纸袋,眼神含笑的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随即递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爸爸,也许您还不知道,当初毁谤我和慕儿的事情,就是你眼前这位好媳妇做的呢!她先是买通了一名记者,让他拍摄下我和慕儿平时的生活中的照片,然后在报纸上冠以‘乱伦’的罪名,目的就是借机打击我们南宫家,好达成自己所设置的圈套。怎么,我说的对吗,慕容总裁?慕容小姐?” 望着那一张张整个拍摄了她和记者钱权交易的场面,慕容菲菲简直气愤到颤抖。原来那个记者以防东窗事发的将自己给拖累进去,在交易的时候就让同伴拍摄了一系列的画面,现在她手里的东西,正是南宫夜以威逼利诱外加着重金买下来的! “菲菲,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接过那一张张照片,慕容沣严厉的转身看向一旁泪眼盈盈的慕容菲菲,随即又陪着笑脸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夜,你也明白的,菲菲从小就任性妄为,让我给惯坏了,她做的事情虽然很自我,但是也并没有伤害到谁,甚至到达什么无法挽救的地步是不是?” ------------ 第三十五章 “夜,你也明白的,菲菲从小就任性妄为,让我给惯坏了,她做的事情虽然很自我,但是也并没有伤害到谁,甚至到达什么无法挽救的地步是不是?” “没有达到什么无法挽救的地步?” 南宫夜夸张的怪叫了一声,那俊逸的脸上慢慢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依慕容先生所言,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到达某种田地了呢?是你的女儿在大婚的前日和别的男人通歼不算什么,还是她派人暗杀我的母亲不算什么?还是她破坏别人的家庭和生活不算什么?如此一来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我试问,又有谁愿意娶这样一个蛇蝎美人呢?” 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把玩的视线穿过那指环的环孔,似不经意的说道。 没有伤害到谁?呵,那么他的小木耳所遭受的伤痛和流出的眼泪又该由谁来负责?没有到达什么无法挽救的地步?那么他的小木耳现在又在哪里呢?她还可能——原谅他吗? “南宫夜,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以前你不要太过分!现在南宫家毕竟和慕容家已经联姻了,如果你敢伤害我女儿的话,我慕容家马上撤资!” 慕容沣冷冷的拂了拂衣袖的沉下脸来,那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精锐的目光。这气势可以输,面子可不可以丢!南宫家现在正是需要他们慕容家的时候,他就不信南宫夜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翻脸! “慕容伯伯,你还真是年岁已大了,对现在的商场不是很了解了呢!你当真以为南宫家一定要非你不可吗?”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那眼底的闪过的精光让慕容菲菲和慕容沣满脸都是疑惑的神色,就连在场的南宫御也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这一份文件,巴拿马国家的王子威廉所授权的,只要是他名下的所有企业,集团,纷纷入股南宫家40%的股份,而皇室则无条件支付15%的国库支援南宫家度过这次金融危机,如此庞大的金额支出,慕容伯伯可以想象的到吗?” 慵懒的打开一份白纸金色的授权书,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的条件让慕容沣的脸上不禁满是惊羡的神色,而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那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教堂内响彻着。 “这威廉王子还真是大方啊,夜,既然南宫集团已经解决了危机,你就应该早一点和慕容伯伯说嘛,要不然慕容伯伯也不用一直以来都替你那么担心了对不对?不过既然今天你已经和菲菲结婚了,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管南宫家有什么危机,我们慕容家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慕容沣眨了眨精锐的小眼睛,随即一脸爽朗的拍了拍南宫夜的肩膀说道。心里却在因为那合约丰厚的条件而内心激动不已。依靠皇室做后盾,这并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支撑,背后更甚至是整个皇室的军队支撑,南宫家和慕容家已经联姻,如此一来,这慕容家也不就等同于背后也有一个巨大的支撑了?然后等他日后走私运货的时候—— “不好意思,慕容伯伯,这个婚我不能结呢!” 南宫夜略略沉思了一下,现实在思考什么一般,随即微微一笑的抬起头来,将手中的戒指像硬币一样的抛向空中,随着那丁当的一声,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瞬间就滚到了桌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又有谁,会愿意把一枚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呢?想要杀害我的母亲不算,又因为自己的嫉妒爆扰乱公司内幕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您的女儿下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不会把南宫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呢!” “南宫夜!南宫夜你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你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你心里还爱着南宫慕儿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对不对,因为你们不能够在一起,所以你就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对不对!” 慕容菲菲疯了一般的冲上来,扬手就准备挥向那俊逸的脸颊,却在靠近他脸颊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眼疾手快的抓住,那纤细的身影随即被狠狠的甩向地上, “慕容小姐,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句话: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变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南宫夜!你太过分了!” 慕容沣刚刚准备上前,就被蓦地从两旁闪出来的黑衣男子挡在身前,那一个个面无表情却目露寒光的男子让他心头一跳,随即怯懦的倒退了一步,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 “南宫夜你竟然敢如此给我们慕容家难看,这件事我是不会轻易做罢的!别忘了,我手中这85%的股份可不是作假的呢!85%你知道这对一个集团意味着什么吧?如果你敢做出什么事情的话,大不了我们两家人鱼死网破!” 那紧张的对峙场面让教堂的气氛一下子升到了最高点,面对着慕容沣那威逼的眼神,南宫夜最终慢慢的上扬起唇角,脸上不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色。 “这算是威胁吗?只因为你非要把你的女儿塞给我,而我现在拒绝了,我甚至整个南宫集团就会受到威胁吗?慕容伯伯,我尊称您一声慕容伯伯,所以您可以再仔细的看一下那份文件上的签名。” ------------ 第三十六章 听了他的话,慕容沣有些疑惑的打开文件,当看到那铿锵有力的写着‘南宫夜’的签名后,才放心的扬起笑容, “怎么,这份文件上的签名难道不是你南宫集团总裁的亲笔签名吗?” 刚刚他说的时候,他的心还随之一紧,他就知道自己还没老到眼花的地步,刚刚在接过协议书的时候,上面也的确写着他南宫夜的名字,只是他一心提醒着自己,又有什么用意呢? “是,这协议上的确是我南宫夜的名字,但是——” 南宫夜邪笑着上扬起唇角, “但是却不是南宫集团总裁的名字。” 随着他话音的落尽,慕容沣只微微呆立了几秒钟,便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嘲弄的眼神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一个傻瓜一般。 “我说夜啊,难不成你以为我年老体衰到这种程度,连南宫集团的总裁是谁都不知道了吗?这真是一个极大的笑话!” 望着眼前那笑的狂妄的慕容沣和表情诡异而平静的南宫夜,一旁的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 “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的,夜向来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上,他这样说,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现在真的已经不是南宫集团的总裁了。南宫集团的现任总裁是——南宫慕儿小姐。在昨天晚上以前,我已经把南宫集团所有的股份和旗下的公司过度到南宫小姐名下,所以,在那份协议上的签字,仅仅是代表着我本人——南宫夜而已。” 南宫夜微笑着解释道,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阴毒的神色。 这怪不得他在耍狠,谁让慕容家步步为营的使用一招又一招下三滥的手段,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和他们那些阴毒的招式比起来,这应该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吧,他们又何须流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听了他的话,在场的人无疑不面露诧异的神色,就连南宫昼和南宫御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南宫集团名下的所有财产,他统统都转到了——慕儿的名下? “南宫夜,你居然敢匡我!这份文件--这份文件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慕容沣愤怒的上前,扬手一把将手里的文件撕个粉碎,那扭曲而愤怒的面容上充满了控诉。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婚礼的现场,他南宫夜居然敢玩阴的! 望着慕容沣那暴跳如雷的样子,南宫夜无谓的耸耸肩, “慕容伯伯,您说这话就不对了呢!这买东西和卖东西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我又没有逼你在上面签字,你有怎么能够说我在匡你呢?更何况你谈利益的对象本就是我南宫夜,我不在上面签字,还能有谁在上面签字呢?” 说罢,嗤笑着招招手,手下恭敬的递上刚刚两方签署过的文件,似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不过慕容伯伯刚刚此言差矣呢!这份文件又怎么能够说没有用处呢?这里不但有你慕容集团总裁的亲笔签名,更有着85%的股份呢!啧啧,85%呢,这几乎可以控制整个慕容集团的命脉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让慕容沣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随即怒目圆睁的指向眼前的南宫夜,因为愤怒那手指都不断的颤抖起来。 “南宫夜,你敢!你敢!你这分明就是诈骗!我要去告你!” “慕容伯伯,您不要太激动呢!现在可以脑溢血的高发期,在这个商场上本身就是你是尔虞,后来我诈。这种最基本的游戏规则,您该不会都老到已经忘记了吧?告我?好啊,您尽管去呢,不过在告我之前,我想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望着那从让开一条道路的人群中走上前的警察,南宫夜有些同情的微微皱起眉头。 “慕容小姐,我们怀疑您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说罢,便一左一右的架起慕容菲菲的手臂,脸上满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放开!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慕容集团的小姐,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慕容菲菲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警察那禁锢的手,怎奈身旁的人却根本就不点她,反而向着南宫夜了解的点点头。 “南宫夜,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你枉我深爱你一场,现在你看看,你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样对我的!你这样对我,你的良心都不会有愧疚吗?” “爱?慕容菲菲,其实你一直都不懂,那种强烈的感情叫做占有,并不叫做暧。警方办案跟你我的私情没有关系,如果你真的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他们自然会放过你。” 南宫夜微微的皱起眉头,话语淡淡的说道,当说到那个爱字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里光芒却蓦地忽闪了一下。 从前他也是一个根本就不懂得爱的人,是慕儿教会了他,那种占有的感情和爱完全是两种意思。占有是束缚和是禁锢,而爱则是宽容和放逐。他也的确曾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只是在遇到了,慕儿以后,他才开始慢慢变得越来越有心,越来越像一个人起来。但是如此有心,也仅仅在她面前而已。仅仅——只为了她一个人而已。 ------------ 第三十七章 从前他也是一个根本就不懂得爱的人,是慕儿教会了他,那种占有的感情和爱完全是两种意思。占有是束缚和是禁锢,而爱则是宽容和放逐。他也的确曾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只是在遇到了,慕儿以后,他才开始慢慢变得越来越有心,越来越像一个人起来。但是如此有心,也仅仅在她面前而已。仅仅——只为了她一个人而已。 “哥,你替我说句话啊,哥你帮帮我啊!” 眼见着眼前的人如此的无情,慕容菲菲则狼狈的挣脱开两边的束缚,满怀希翼的扑向座位中的商栉风,眼神中满是惊恐的神色。 “哥,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去那个阴森森的牢房,你帮我说句话,一定管用的对不对?哥,你快公布我们的关系啊,他们就不敢抓走我了,哥!” 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哽咽,晶莹的泪水顺着那惨白的脸颊一点一滴的流淌下来,乍一听到慕容菲菲对商栉风的称呼,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就连南宫夜都有些不明的皱起眉头。 虽然他一早就想过,商家会与慕容家合作,一定会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可是慕容菲菲刚刚叫他什么?哥?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点来,我倒是的确有必要声明一下了。” 商栉风暗暗思酎了一下,随即神色淡然的站起身来,那颀长的身影拍了拍慕容菲菲的肩膀,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前来, “借着这个婚礼的大好机会,我商某想向大家公布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和我商某的家世有关,更是和整个南宫集团有着莫大的关系。”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皱着眉头的南宫夜和身旁的南宫昼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而慕容菲菲则微微的诧异了一下,竭力的凑近身子,想要听懂他在讲什么。南宫家?这件事情和南宫家有什么关系? “刚刚依照南宫总裁所言,南宫家有一个小女儿,也就是现在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南宫慕儿,她既是南宫家的女儿,又是我百年商家所遗失的女儿,我商栉风的亲生妹妹。” 那淡淡的语气让在场的人蓦地倒抽一口冷气,如果当事人在场的话,恐怕身上会立刻多出几百个洞来。不可思议的望了身旁的商栉风一眼,南宫夜诧异的简直有些难以置信。慕儿,慕儿是商家的女儿!商栉风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只是,这真是——太意外了!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商家去!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恩?我才是你的亲生妹妹啊!我才有那半边羊脂玉啊!” 仿佛没有听明白一般,慕容菲菲踉跄着脚步的走上前去,就连嘴唇都忍不住轻轻的颤抖起来。他不是要公布他们两个的关系吗?他不是要救她吗?可是刚刚他又在说什么?慕儿是他的妹妹?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先生,这半边羊脂玉,是您的太太苏静云女士的,对吗?” 修长的手轻轻的从口袋里拎出那系着黑色绳子的羊脂玉,深邃如碧潭的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脸色僵硬的慕容菲菲,那暗示了一切般的话语让她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 “是的,这块玉佩是我太太的,可是——” 南宫御轻轻皱起眉头,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抬头看向商栉风! “你刚刚说,你是慕儿的亲生哥哥,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静云··” “没错,您的太太苏静云女士,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微敛下眼睑,商栉风淡淡的回答道,随即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知道吗?虽然当时你手里拿着那半边羊脂玉,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认为你是我妹妹,我百年商家又岂会出一个像你这样肮脏而糟糕的女人呢?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不要欺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我!看来,你们慕容家的人非常擅长这种期满诈骗的手段呢,是已经到了习惯成性的地步了吗?” “这么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慕容菲菲颤抖着声音的开口道,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明明早就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妹妹,却还依然按兵不动的静观其变,她一直以为将他商栉风拿捏在了手中,却没有想到,其实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难道你以为,把自己的收养地点,出生年月等等的全部换成了慕儿的,因为你知道,她就是我商家的亲生女儿,所以一切只要照着她的档案更改,就没有问题了,是不是。” 商栉风慵懒的手插在裤兜里,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不得不让我佩服的是,你居然可以查得到我们家族的人都是hr阴性血,但是你却并不知道的是,我们商家的人是hr阴性血里面的双阳性,也就是hr阴性血里最高贵的血种,所以,当我派人去收集了你的血样加以调查,才发现原来o型血的你,原来也只不过拥有了如此平凡的血液。” 如果他商栉风是个头脑如此简单的人,又凭什么能够将商家发扬的如此光大,想要在他商栉风面前玩把戏,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不过幸好这个女人不是他们商家的人,否则他真应该感叹,上天是不是也太厚爱他们商家了一些。 “ “ ------------ 第三十八章(月票加更) “也就是说,曾经慕容家的人伪装成过商家的人?呵,慕容伯伯,你们慕容家的人还真是贪婪,难不成是想要将四大家族全都都收归旗下吗?” 听了他的话,南宫夜不禁有些诧异,随即轻笑着耸耸肩,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嘲弄之色。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不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不揭穿我?要一直等到现在?” 慕容菲菲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商栉风,仿佛想将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以他商栉风那狠厉无情的手段,既然发现了这一切,大可以大张旗鼓的过来打击他们慕容集团,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觉得四大家族有些太多了吧,我认为,也许少那么一个,看起来会更加的明目一些,所以就暗地里准备了一些事情。” 商栉风说罢便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拿出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递向一旁的慕容沣,表情淡然的让人猜不透他在计划些什么。 “抱歉了南宫先生,您的那85%,恐怕已经泡汤了50%了呢!” 那低沉的话语让南宫夜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他,当听到警察说出的话语后,眼神更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慕容先生,介于尚先生提供的这一系列资料,请您也一同协助我们回去调查。走私、运送枪支、军火,慕容先生,看来有关于慕容家的一切,有待于好好的调查一番了。” 警方简明扼要的陈述道,随即两名刑警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拖起脸色苍白的慕容沣的手臂,一副公事公办的说道,那响亮明朗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到后,无一不窃窃私语的谈论起来,每个人脸上皆是诧异的神色。堂堂慕容家,四大财阀之一,居然借着商业的掩护,私底下做的是这种苟且的买卖,难怪慕容家会那么的富足,原来干的都是歪路子的买卖呢! “商栉风,你诬陷!我要告你诬陷!” 反应过来的慕容沣狠狠的挣脱了警方的禁锢,面容扭曲的控诉道, “慕容先生,请维持您一贯的风度,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坏了绅士的风度才好。如果您要控告我的话,欢迎您随时联系我的律师。”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随即似不经意的拂了拂衣袖,任由着警察将面前的两人不甘的挣扎的两人带走。 “南宫夜,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南宫慕儿!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慕容菲菲歇斯底里的挣扎着,那死死睁大的眼睛犹如最恶毒的诅咒一般, “慕容菲菲,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喜欢慕儿,而不会喜欢你吗?”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举步走向架着慕容菲菲的警方前,深邃的眸子里波光闪烁, “因为慕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先考虑别人,最后才考虑到自己。她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幸福,却独独傻到忽略了自己是否幸福。正是因为她的善良,她的固执才让人更加的想要去疼惜怜爱她。可是你呢?总是希望将别人的幸福抢过来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别人呢?” 听了他的话,慕容菲菲微微一怔,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眼神也随之越笑越凶狠, “南宫夜,你的心从来都是只爱过南宫慕儿一个人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对不对?” “是,这一生一世,我就只爱过慕儿一个人。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南宫夜的爱人,也是我南宫夜这一生唯一想要娶的人!而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跟她相提并论的比较。” 脑海中想到南宫慕儿那张羞红而可爱的笑脸,与那乌黑的像猫一般的大眼睛,南宫夜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起唇角。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只是现在大家却并没有再感到诧异或者不妥,因为南宫慕儿虽然身为南宫家的女儿,却早晚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商家的,也就是说,她和南宫夜在一起的话,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是吗?那她死了呢?她死了你也会一直爱着她吧。” 慕容菲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哈哈大笑的被身旁的两名警察架着离开了教堂,那白色的婚纱拖过红色的地毯,红色与黑色的气球,最终也不是什么吉利的色彩。想到刚刚她最后一眼那阴毒的眼神,他的眉头竟微微的跳了一下。 “如果这话你早一点说出来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商栉风走上前来,轻轻的皱起眉头,话语不冷不热的说道。 “对了,你刚刚说那50%是什么意思?” 望着那消失在门边的人影,南宫夜轻轻的转过头来,眼睛里满是疑惑。 “50%的意思就是,在我知道慕容菲菲的身份并认她做我妹妹的时候,就开始派人调查慕容家的底细,然后以商业合作的方式趁着你们双方正在商议联姻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来逐渐挖空慕容家的财务,所以,你那计划好的85%,已经有差不多50%在我商家的口袋里了。” 商栉风淡淡的微扬起唇角,深邃如幽潭的眼睛里满是精锐的光芒。 ------------ 第三十九章 “50%的意思就是,在我知道慕容菲菲的身份,并认她是我妹妹的时候,就开始派人调查慕容家的底细,然后以商业合作的方式趁着你们双方正在商议联姻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来逐渐挖空慕容家的根基,所以,你那计划好的85%,已经有差不多50%在我商家的口袋里了。” 商栉风淡淡的微扬起唇角,深邃如幽潭的眼睛里满是精锐的光芒。 听了他的话语,南宫夜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的上扬起唇角。 “原来对于这一切,商家已经早有行动了呢,难怪我还在想,从来不和别人合作的商家为什么会突然和慕容集团合作,原来是别有用心呢!这其中,商家可是捞了不少好处的吧?” “我曾说过,我绝对不会接受欺骗,既然当她在决定欺骗的时候,就要有勇气承担欺骗的后果。”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在说到欺骗两个字时,精锐的眸子里蓦地划过一丝阴森的光芒! “你呢?明明已经查到了慕容沣走私的证据,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 犹如碧潭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了然的神色让南宫夜微微的眯起眼睛,随即轻轻的皱起眉头,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慕容家一网打尽,计划着这么久,无非是为了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们也本该承担一些后果的。” 是的,计划了这么久,他就只是希望能够将慕容集团大部分的资产收购过来,这样不仅可以给慕容家一些苦头吃吃,更能够解决南宫家现状的危机,虽然他已经查到了他们走私的有关信息,却一直迟迟的掌握在手中没有拿出来,四大家族毕竟各自在社会上都是有些名望的,如此公然的让一个家族在商界除名,他们南宫家还没到如此斩草除根的地步,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商家居然能够将事情处理的如此狠厉而毫不留情。这还仅仅是欺骗而已,如果是背叛和伤害呢?他又会用何种阴毒而决绝的方式呢? “敢欺骗我商栉风的人,我会让她用一辈子来觉悟的。” 商栉风不冷不热的说道,眼神淡然的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对了,你真的是慕儿的哥哥?”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南宫夜皱眉的看向他,随即向底下的宾客们招招手,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婚礼就此取消,大家都辛苦了,请回吧。” 那静止的礼堂瞬间便变得熙熙嚷嚷起来,众人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纷纷的走上前来冲南宫御一一作别,每一个人虽然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却并没有人敢问些什么。 “南宫夜,你如此的伤害慕儿,知道吗?我曾有过一刻的想法,慕容家的下场,下一个就是南宫家!” 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南宫夜微微的上扬起唇角,笑容为略微带了一丝苦涩和无奈, “你能想象的到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受伤,我都不想她伤到一分一毫。” 虽然他竭力的保护着她,竭力的不让她知道这一切,害怕引起她的误会,可是她似乎还是误会了不是吗?那么的不想让她受伤,却没有想到,伤害她最重的人,是他。 “夜,这场婚礼你就打算以这种方式收场吗?慕容家本是四大家族之一,这样做的话恐怕——” 南宫御紧紧的皱起眉头,眉宇间满是不赞同的神色。这样明天的报道一出来,除了有关于慕容家那不利的消息以外,恐怕也还会有着南宫家什么假借联姻签署协议后过河拆桥之类的话语云云。虽然这已经对南宫家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爸爸,慕容菲菲可是企图杀害妈妈的凶手,又是害我整个南宫家步入险境的幕后主使,如此一来,我们又怎么可能就那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说道,只要一想到慕容家曾经做过一些什么样的好事,心里的怒火就怎么都压制不住。 “南宫先生,从今天开始呢,恐怕四大家族里就不会再有慕容家这样一个家族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侮辱了四大家族这个名声。” 商栉风淡泊的说道,随即转身看向身旁的南宫夜, “我已经将整个集团财务的20%投资到了南宫集团,你不需要感谢我,因为这一切是我为慕儿做的。知道吗,差一点,南宫集团就会与整个商家和巴拿巴皇室为敌了。” 那低成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震,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的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威廉王子会投资我南宫集团,是因为——慕儿?” “不然你以为呢?我商家和巴拿巴皇室又岂会轻易的帮助不相干的人?” “对了,那现在慕儿在哪里?告诉我,我要去找她!” 南宫夜转身紧紧的抓住商栉风的衣袖,终于回过神来的急切的问道。虽然想也知道她会住在商家,但是他就是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你做错了一件事,却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老爷!老爷!” 还没等商栉风回答,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唤声,季嫂从教堂的门口像阵风般的飞奔进来,脸上满是狂喜的神色, “老爷,少爷!夫人,夫人醒过来了!” ------------ 第四十章 “静云!静云!” 随着那轰的一声几乎是被撞开的门,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御只微微的看了病*上那朝着他淡淡微笑的苏静云,颤抖的连脚步都有些蹒跚起来。 “御。” 正喝着水的苏静云放下手中的杯子,温婉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御,眼神中有着隐隐的疼惜。 “你瘦了。” “静云!你终于醒了!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南宫御上前一步的紧紧抱住苏静云那瘦弱的身子,长满皱纹的眼角处,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泪水顺着沧桑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医生,我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 南宫夜望向一旁的医生,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探寻的神色。从他们刚刚接到消息就一路飞车的赶过来,甚至匆忙到连衣服都没有顾得上换,当看到她就好好的坐在这里时,那颗一直吊着的心仿佛慢慢的平复下来,就好像飘荡的魂魄终于回归了原位一般。 “南宫先生,真是恭喜您了,在变成脑死亡的植物人后,几乎很难以再重新的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这真是可喜可贺!我已经替南宫府检查过了,她不但已经意识和机体功能重新恢复了,就连癌细胞都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变得慢慢减少起来,如果再加以治疗下去的话,应该会初步得以控制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微笑的点头说道,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纷纷面露喜色。 “一定是上天不忍心看我们一家人分离,所以它就让妈妈回到我们身边了。” 南宫昼深舒了一口气,茶褐色的眸子慢慢的溢满淡淡的笑意,随即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眼神若有所指的看向身旁的南宫夜, “如果慕儿在的话就好了,看到妈妈醒过来了,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还记得在妈妈昏迷不醒的时候,她那担心到几乎苍白的脸色,那么苍白却又那么的惹人怜惜,现在如果她知道的妈妈已经醒过来了,心里一定会非常的开心吧。只是,慕儿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为了感情,她就连这一家人都统统抛弃了吗?连他也——可有可无的抛弃掉了吗? “慕儿小姐?她出去为太太买东西了呢!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季嫂微笑着说道,随即有些疑惑的向窗外探望了一下, “季嫂,你说什么?恩?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你刚刚说慕儿在这里对不对?你是不是这样说的?” 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一般,南宫夜蓦地眸光一闪的上前抓住季嫂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额··是,是啊。夜少爷你没有听错,刚刚小姐的确是在这里照顾夫人,还陪着夫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呢。” 望着他那着急的样子,季嫂磕磕巴巴的说道, “是呢,刚刚我醒过来的时候,喉咙很是干涩,慕儿就说帮我去买金柚蜜桔茶,我昏迷的这段子一定忙坏了这个孩子吧,我看她忙碌到都有黑眼圈了。” 苏静云微微的皱起眉头,素净的面容上满是深沉的担忧。 听了她的话后,南宫夜只微微一怔,随即大步的狂奔着跑下楼去,那急促的样子让病房里的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徒留南宫昼的眼眸黯然了一下,随即淡淡的上扬起唇角,慢慢的将禁锢在两侧的拳头背到身后, “没事,可能夜是怕慕儿拿不动,所以才想要帮她一起去拿吧。” “静云,你有没有感到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一定要记得说知道吗?我很担心你的身体,要知道,我再也不想经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 南宫御叹息的将苏静云的身子拥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 “御,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为什么看你们穿的都这么正式呢?” 轻轻的推开南宫御的怀抱,苏静云有些疑惑的歪歪头,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没事,这件事等我以后再和你解释,静云,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南宫御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宫昼,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紧紧的皱起眉头, “商先生,请进吧。” 随着他那低沉的话音的落尽,苏静云转头看向那开启的门,当看到走进门来的人影后,蓦地犹如闪电劈中了一般,周身竟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就连那原本白希的脸色都变得像见了鬼一样的煞白一片!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没关系,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是谁,也一同告诉你,我是谁。” 静静的走到病*前,商栉风慢慢的半蹲下身子,那墨绿色的眼睛犹如上好的翡翠一般,光芒忽闪不定的渐渐转浓。当身为子女的来到父母的*前,却面对着他们那陌生的目光时,应该没有什么比这点还要糟糕的了吧。 微怔之后,在几人没想过的情况下,苏静云颤抖着伸出手来触向他的脸庞,那黑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喃喃的低语道, “你是,阿擎——” ------------ 第四十一章 微怔之后,在几人没想过的情况下,苏静云颤抖着伸出手来触向他的脸庞,那黑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喃喃的低语道, “你是,阿擎——” 那轻微的声音让他蓦地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眼底一阵暗潮涌动, “你刚刚,叫我什么?” 说话间,喉中竟有些哽咽。 “阿擎,你是阿擎!” 像是着魔了附了体一般,苏静云贪恋着望着眼前的人,那纤细到枯槁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脸上的线条,眼底满是深沉的眷恋。一样的面容,从她大脑里那模糊的印象慢慢的整合开始,这张面容就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那张让她从15岁开始爱恋的面容,她又怎么可能认错? 商栉风轻轻的闭上眼睛,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两块羊脂玉,放在苏静云的手上, “这两块玉佩是你和爸爸定情时的信物,妈妈,我不是商擎,我是商栉风。你还记得栉风吗?” 那低沉的话语让苏静云蓦地一怔,随即颤抖着手指的碰过商栉风的脸颊,在细细的端量了一番以后,晶莹的泪水竟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 “阿擎,栉风——天!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们,我怎么可以忘记我一生总最重要的两个人呢··” 苏静云一声哀嚎的抱住头,大脑里那支离破碎的片段慢慢的整合成一幅幅一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画面,泪水波涛汹涌的在脸上滚滚而下。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她的丈夫商擎,他们的儿子商栉风,这两个人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啊,她怎么可以忘记他们,怎么可以忘记他们那曾经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呢?在那画面犹如过山车的在她面前放映,最终停留在一副那车毁身亡前的最后一幕—— 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只在车子翻转的撞毁时,隐隐的在极大的恐慌之下,意识昏迷前一个低低的夹杂着绝望的声音在她耳边疾呼着,云静!你一定要活下来,你一定要活下来!记得阿擎永远都爱你和栉风! “妈妈,这一声称呼,整整的迟了20年。天知道在这20年里,我有多么的想念你。 紧紧的与苏静云的手交握着,商栉风沙哑着喉咙的开口道。 “静云··” 望着眼前这一幕,南宫御紧紧的攒着拳头,最终慢慢的放开,那深沉的眼底满是纠结之色, 纤细的身影听到那熟悉的称呼时微微的一怔,随即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看到她的指甲已陷入紧攒的手心, “对不起,御。我不叫做苏静云,我的名字叫做云静。而我的丈夫,他叫做商擎。” ------------ 第四十二章 “对不起,御。我不叫做苏静云,我的名字叫做云静。而我的丈夫,他叫做商擎。” 在她说完这一切后,本就白希的脸庞变得更加的苍白起来,那忽闪不定的眼神既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的商栉风,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面前的南宫御。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她,古人云,一女不侍二夫!她却居然在稀里糊涂的时候嫁给了两个丈夫!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妈妈,你不必感到自责。毕竟,这是你失去记忆在先,我不会怪你的,爸爸更不会的。” 望着她那自责到有些无地自容的脸色,商栉风了然的拍拍她的手背,深邃的眸子蓦地黯然了一下, “再之,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随即你爸爸就已经自动的解除了夫妻关系,而你和南宫先生,也是正常的婚配关系。” “栉风你刚刚说··说什么?阿擎他已经··已经··” 苏静云颤抖着手的紧紧的抓着商栉风的衣袖,脸上的惊恐之色如同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他说,商擎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是不是·· “是的,当时你们出车祸了以后,在那辆着火的车子里找到两具尸体,一具是爸爸的,一具就是你的。当时我以为你们一起在那场车祸中殉难了。” 商栉风紧紧的攒紧手心,只要一想到那场车祸,那双幽绿色的眸子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的渐渐的变得充满了幽暗的红色,而那眼睛里的狠厉也让人有着不寒而栗的冰寒。 是的,他恨!他恨那场带走他父母的车祸!恨那场车祸背后的始作俑者,恨那场车祸的刽子手,也和那个有着一双天使般纯洁眼神的女孩! “那场车祸,那辆车子里原本是有三个人的!其中有个女人是我们的车子行走到半山腰,她上来搭乘车子的,所以你们就把她的尸体当成了我的,而在我不知道怎么被救,又被谁救了以后在医院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可是阿擎,为什么偏偏是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苏静云难过的双手掩着脸,晶莹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海一般,顺着指缝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因为,当时经过警方的现场认证,在最关键的时候,爸爸打了朝着副驾驶的方向盘,也就是说,他是整个人暴露在被挤压到严重变形的驾驶室,而拼尽全力的保全了副驾驶位置的人。只是,当时在验尸事感到唯一奇怪的一件事是,副驾驶上根本就没有人。” 商栉风深舒了一口气,随即再度说道。 “妈妈,在最最危难的那刻,我相信爸爸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生命,更因为当时你肚子里还怀着商家的骨肉,我商栉风的妹妹。” 难怪在但是认尸的时候,女性的那具尸体上没有那块云静玉,由于人烧的很焦,当时心灰意冷的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再加上当时还尚是个孩子,就听从了各位叔伯们的意见,隆重的将两个人厚葬在了一起,也以为在车子滚下悬崖的时候,那块玉佩也随之不知掉落在何处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也许他的母亲还活在世上,更没有想到这辈子他还能够见到他的母亲,和他那未出生的妹妹—— “是的,当时我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兜兜转转了一圈,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儿居然是商家的孩子。虽然她身上留着的也是rh阴性血,但是如果她像你和你爸爸一样,爱尔兰的血统更明确一些,同样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眸,也许我们就可以少费一些时间来相认了,对不对?” 修长的手轻轻的探向商栉风那幽绿色的眸子,黑亮的眼睛深情的看向眼前的人,仿佛穿过了他的眉骨,看向另外一个人般,最终双手紧紧的揽上呢他的后背,那隐忍的感情再也忍耐不住的嚎嚎大哭起来, “栉风,栉风我的儿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去照顾别人的孩子,而让自己的孩子孤独痛苦。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 难怪欧阳啸天怎么也不肯承认慕儿是他的女儿,还一直说着她在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又该怎么样去面对商擎呢?该怎么样面对,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连她自己是谁都敢不清楚的云静。 “妈,什么都不要说了。什么都没有一家人在一起重要。” 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商栉风轻声的说道。 “静··云静,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早就恢复了记忆了是不是?难道在你这次苏醒以前,你就已经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吗?” 南宫御尴尬的伸出手来,最终慢慢的缩回手指,像是想起什么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是,我记得有天晚上菲菲曾经来看过我,对的,就是她拿那块玉佩过来找我,然后告诉了我以前的事情,唤起了我从前的记忆!可是那晚她好像很奇怪,后来在我感到头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准备去按急救铃,然后却没有能够碰到的昏了过去。” 紧皱着眉头的苏静云竭力的回忆着,却没注意到身旁几人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 “ ------------ 第四十三章(月票加更) “果然是她做的!” 听了她的话,南宫御紧紧的攒起拳头,脸上满是激愤之色。一开始南宫夜说的时候,他还感觉对于一个女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听到苏静云亲口说出来,在激愤之余,也有着满腔的惊恐。他不明白,她怎么能够对自己的伯母做这样痛下杀手的事情! “什么是她做的?” 望着几人神色凝重的样子,苏静云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妈,你现在专心养病,等身体好一些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回台北的家里,去回忆一下我们一同生活过的地方,也带你去看一下爸爸好吗?” 商栉风会心的拍拍她的手说道,那深邃的眸子却蓦地划过一道冰寒! 是因为她手里持有那半边羊脂玉,又怕他的母亲活在这个世上会走露了风声,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害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明白了。 “看你爸爸?栉风,我可以吗?恩?我现在还可以吗?” 苏静云欣喜的睁大眼睛的看向眼前的商栉风,脸上满是期盼之情。在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了以后,她是多么的害怕他根本就不会再认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可是现在他却不但没有那样做,更要带她一起回去··她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可以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商家永远都是你的家,欢迎你回家。” 商栉风轻声的安慰道,那认真的眸子让她刚刚才干涸的泪水再度氤氲了眼眶,随即轻轻的擦了擦那眼角的泪水,看向眼前的南宫御, “御,我想等病好些了以后··” “静云··对不起,我还是叫你静云吧,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口觉得很难以习惯。” 南宫御有些抱歉的笑笑,眼神一如当初的爱怜, “你想怎么样做,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思去做吧,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永远支持你,等着你。商家本来就是你的家,走了那么多年,你也应该回去看看的。” “谢谢。” 苏静云感激的说道。望着眼前这个陪伴爱护了10年的男人,苏静云的内心不由得充满了苦涩和感激,在回想起身后那个在她的生命里活了10几年的男人,她的心却满是心疼。能被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一辈子这样深情的痴爱着,她云静何德何能··只是,欠他们的,她到底该用什么,才可以偿还呢? ——————————————————————————————————————————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身穿墨蓝色浴袍的南宫昼慵懒的抵靠着桌子,轻蹙着眉头的接听着耳边的电话,那刚刚洗过澡的头发微微的滴着水珠,虚掩的前襟遮挡不住那精壮的胸膛,单单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真的决定了吗?” 话语淡淡的问道,眉头却随之紧紧的皱起。 “昼,明天我会在律师事务所里拿着离婚协议书等你,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情我可以直接传真给你的,但是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始有终的做好,我想和你最后一次,站在一起,可以吗?” 虽然是谈论离婚的问题,但是声音却依旧充满了温婉,正是这丝温柔的语气,让他的心里感觉愧疚极了。从他娶了她开始,从来就没有用心的对待过她,向来,他又怎么能够做到问心无愧。 “雪儿,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助到你的··” 微微迟疑了一下,南宫昼随之开口道。只要能够补偿她,不管是金钱还是物质,都好。只要让他不要这么愧疚就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 话筒对面的声音隐隐的充满了娇俏的活泼, “昼,答应我,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下去!如果我的放手没有让你幸福,那么我也不会心安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请你一定要幸福下去。” “那么你呢?” 心里是这样想的,话语却也没有忍住的问出口。 “只要你幸福,我也就会幸福了。好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别忘了明天见哦!”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切断了电话,举着的手指尖只徒留那嘟嘟嘟的忙音声,和他有些纷乱的思绪。只要他幸福,她便可以幸福。可是,前提却是一件多么奢侈而难以做到的事情。这个忙,就算他答应的下来,也不见得就能做得到。 咚咚咚,吱呀—— “昼少爷,你还没睡呢?” 随着那走进门的身影,南宫昼整了整情绪的走上前去, “季嫂,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慕儿小姐曾给了我两封信,你瞧我这记性,一直都忘记给你了。” 季嫂抱歉的说道,随即仔细的看了一下后,递过手中的其中一封信。 “这封是给我的吗?那那封是?” 并没有着急打开手中的信,望着季嫂手中的另外一封,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神中划过一丝光芒。 “哦,这一封啊,这封信是慕儿小姐给夜少爷的信。” 季嫂扬扬手中的信,微笑着说道。 ------------ 第四十四章 “哦,这一封啊,这封信是慕儿小姐给夜少爷的信。” 季嫂扬扬手中的信,微笑着说道。 “给夜的?” 看着自己手中那写着娟秀的“昼”字的信封,有看了一眼李嫂手中那没有署名的信封,茶褐色的眸子不禁有些疑惑。 “是啊,慕儿小姐的字写得这么小,我都有些分辨不出来呢!不过,慕儿小姐会去哪里呢?这么多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如若夫人再问起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呢!” 季嫂轻叹了一口气,一想到自从慕儿从医院出去说去买粥,一下子就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只是所有的人都在一边寻找的一边瞒着夫人,生怕她在恢复的这段时间会再次病发。 听了季嫂的话,南宫合奏略略思酎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来, “夜现在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把信顺便拿给他好了。如果母亲再问的时候,就说慕儿出去度假了,不管怎么说,能瞒一日就暂时先瞒一日吧。” “恩那好,等夜少爷回来的时候,昼少爷等帮我把信给他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李嫂微笑着说道,随即将信给了南宫昼后走了出去。 随着那吱呀一声关上的门,捏着手中的两封信,南宫昼举步走到房门前‘咔哒’一声的将门上锁,随即打开了手中那封写着‘昼’的信封,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让他好好的对待雪儿,找到自己的幸福之类的。 淡然的撇撇唇角,南宫昼却小心翼翼的将她写给自己的信收进信封里,随即夹到了一本厚厚的书中。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给他写的第一封信,暂不说信的内容如何,但是那娟秀的字体,他就仿佛可以透过字看到她那温婉的脸。 在夹好书后,深邃的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修长的手随即打开另外一封信—— 这封信非常的简单,简单到没有像他那封信写的那么长,长到满篇都是劝导的意味,但是单单就是几句寥寥的话,就让他的心蓦地疼了一下,手指不由觉得慢慢的收紧,信纸也随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啪—— 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声音,一簇幽红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间里跳动着诡异的色彩,修长的手轻轻的拿过信纸放在火焰上,只不到一秒钟,那燃烧着的幽红就像着了魔上了瘾一般,绽放出一朵漂亮的曼珠沙华。 ———————————————————————————————————————————— “夜。” 正走进门来的身影听到叫唤声后转过身来,那俊逸的面容上有着丝丝的疲惫。 “爸爸,这么晚了还没睡?” 穿着黑色阿曼尼西装的南宫夜的走上前来,修长的手指轻拽着脖颈处的领口,拉动了领带,随即端起桌上的水杯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那一身浓烈的酒气让南宫御不禁皱起眉头,眼神微微的有些不悦。 “公司的事情已经慢慢的步入正轨,夜你也不要太贫了,还是身子要紧。” 这两天他总是下了班很晚才回来,每次问起来都说是公司要应酬,所以经常喝到大醉酩酊才会回来。他又不是没有做过总裁,公司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应酬要忙? “我知道了,爸爸。” 放下手中的水杯,南宫夜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随即转身就准备往楼上走去。本来头就有些疼的他喝了杯中那有些凉的水,头更疼了。 “夜,慕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迟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隐隐的包含着担忧的情绪,让他行走着的脚步蓦地停滞了一下,随即站定—— “这一次,为什么我感觉,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呢?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 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抬起头来看向正对着楼上那灯光黑暗的房间,低喃的话语中充满了淡淡的苦涩。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能拜托的人他都拜托过了,可是偏偏她就像存心躲着他似得,一丁点音讯都没有。他简直都要急疯了!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方案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这样会让他永久的失去她,他宁愿从一开始就对她说实话,或者根本就不要执行这个方案。 说到底,也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独独没有去在乎过她的想法和她那固执倔强的性子。原来有时自以为是,是会害死人的呢! “夜,在这件事情上你要理智一点,就算慕儿是作为商家的女儿嫁到我们南宫家来,也注定是要嫁给昼的!” 南宫御紧紧的皱起眉头,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思量的神色。 “hy?爸爸你明知道的,我到底有多么的爱慕儿!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又怎么会说这么残忍的话?慕儿爱的是我!她爱的是我!” 颀长的背影蓦地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御,随即紧紧的攒起那禁锢在两侧的铁拳,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幽暗的潮涌。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阻碍他们在一起?现在她已经不是南宫家的女儿了,他实在很感谢商栉风那天公布慕儿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事情都已经圆满的解决了,现在又还有这么多棘手的事情呢? ------------ 第四十五章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阻碍他们在一起?现在她已经不是南宫家的女儿了,他实在很感谢商栉风那天公布慕儿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事情都已经圆满的解决了,现在又还有这么多棘手的事情呢? “就算她爱的是你!可是她注定不属于你!” 南宫御冷声的大声呵斥到,那凛厉的声音让南宫夜一怔, “夜你清醒一点!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孩子有多么的重要的?你知道那两个孩子是昼的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和昼和两个孩子才是一家人!意味着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昼,他们早晚要组成一个家庭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弟弟抢走了自己的大嫂,这在商界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 “笑话?是啊,呵呵——以前我和慕儿是兄妹的时候,我们是笑话,现在我们是不是兄妹了,倒成了个叔嫂的关系,这又将是一个笑话!这没完没了的笑话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我就只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只想要一个女人而已!难道就这么的难吗!笑话!ho‘care!” 南宫夜大声的振臂吼道,那精壮的身体犹如一头备战的狮子一般,身上的肌肉已是紧紧的绷起。他从来都不和父亲吵过架,但是只要每次是和慕儿有关的话题,他们就会吵个不停。 “是,你想要一个女人,很容易。那些名媛千金只要你喜欢,任何一个做南宫家的儿媳妇我都不介意。但是慕儿,作为南宫家的媳妇可以,但是作为你南宫夜的妻子——不可以!夜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你好好思量一下吧,到底怎么样才是对你自己,对南宫家好,你应该心里有数。” 南宫御冷冷的拂袖说道,随即转身就准备向楼上走去。 “爸爸。” 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南宫夜微微的垂下头来,遮挡住眼帘的刘海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隐隐的可以看到他那嘴角上扬起来的邪魅的弧度。 “我已经为南宫家做的够多了。我可以牺牲所有,但是却独独不想牺牲我的幸福。所以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不需要好好的思量,因为我的心意很确定,这辈子——任何女人都不可以,只有慕儿可以。” 说罢,便大步的越过停顿住的南宫御的身子向楼上走去,背影固执而决绝。 如果说为南宫家付出会失去她,那么如此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可是慕儿··你到底在哪里? “夜!夜!”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御紧紧的攒着拳头,最终狠狠的一拳砸向楼梯的扶手,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神色。 二楼一扇虚掩的门‘卡擦’一声的关上,声音轻到就像刚刚从未开启过一般。 —————————————————————————————————————— 海浪拍打着岩石,荡起一bobo的涟漪,最高的那颗岩石上,一个纤细的身影穿着件白色的羊毛流苏斗篷,手臂轻轻的环着双腿,静静的听着海浪的声音,那随即起舞的丝丝长发,像极了大海的精灵。 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会在他们常来的海边等他,她已经知道了婚礼那天的事情,所以她愿意给他机会跟她解释,说的好听点是希望他解释整个事件,说的不好听点,根本就是她自己放不下。所以才想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是——他会来吗? 想到这里,漂亮的大眼睛不由得充满了丝丝的迷茫。 随着那一声声脚步的声音的走进,沉思中的南宫慕儿蓦地回过神来,当惊喜的转头看向一步步走上前的人影时,漂亮的大眼睛却暗暗的忽闪了一下。 “慕儿。” 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南宫夜走上前去,请轻盈的一个旋身便跳上了那高高的岩石,风轻轻的吹起他额前的刘海,那双茶褐色的眸子里光芒犹如上好的琥珀。 “昼。” 微垂下眼睑,南宫慕儿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笑容的说道,随即眼神期盼的看向他的身后,在确定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黯然的失落。 “会失望吗?因为是我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缠绕住她那随风飞舞的一缕头发,南宫昼低低的开口道,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丝毫不自然的神色。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 轻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南宫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眼中满是疼惜之色。那肖薄的嘴唇微微迟疑了一下,仿佛正犹豫着什么一般,下一刻便像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道, “是夜让我来的。” “那他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下意识的问出声来,南宫慕儿随即低下头来,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搅动起来,清秀的脸庞上有着怎么也遮挡不住的焦躁和黯然。 “因为,公司有很多要忙的事情,所以他没有时间。” 修长的手微微一顿,南宫昼沉沉的低声说道,那茶褐色的眸子清晰的看到她的脸色蓦地苍白了一下。就连那纤细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在胸前握成拳的颤抖着。 ------------ 第四十六章 修长的手微微一顿,南宫昼沉沉的低声说道,那茶褐色的眸子清晰的看到她的脸色蓦地苍白了一下。就连那纤细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在胸前握成拳的颤抖着。 “慕儿——” 望着她的脸色,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呵,既然他不想来的话,那么又何必让昼你来呢?”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清冷极了,竟看得他一阵心疼。 如果他不想来的话,他大可以不必来的,更不必叫别人替他来,因为这样,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话,她甚至宁愿——从来都没有写过那封信给他。 “慕儿,你应该知道,南宫集团最近刚刚度过危机,夜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时间,所以就让我来听听你要说什么,也一起带你回去。” 南宫昼轻声说道,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眷恋。 “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时间··呵,我明白了。是我耽误他宝贵的时间了。请帮我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南宫慕儿喃喃的说道,那漂亮的眼睛里一点一滴的被冷雾冰封住。 是的,是人都会变的。以前他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告诉她,哪怕再残忍,他也会直截了当的跟她说。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面,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只知道他的世界,她仿佛如气泡一般,一点一滴的变得可有可无的透明起来。如果过去的告知是残忍,那么现在的沉默,也和凌迟没有什么区别吧。只是比残忍更高了那么一个级别而已。 “慕儿,你也不要责怪他,毕竟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总裁,现在在夜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事业重要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慕儿你也应该明白的,为了得到慕容家的股份,夜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去作赌注。” 望着她那木然的眼睛,南宫昼轻轻的按上她的肩膀,茶褐色的眸子微光闪烁, “而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商业联姻席卷而来,而以夜现在的性格,说不定到最后就会选择一个对自己和集团最有利··” “不!” 纤细的小手蓦地打落了他的手臂,南宫慕儿一脸不可以置信的摇着头倒退了一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受伤, “夜他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的!他说过他爱我,他说过他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个人的!我相信他绝对不会!” “那么他还说过什么呢?他说过的话都一一做到了吗?慕儿,你是否知道,有些东西已经随着时间的积累而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到底是你真的不明白,还是你只是一心蒙蔽着自己,不想要自己明白呢?” 南宫昼叹息的摇摇头,那伸着的手慢慢的垂在身侧。 是啊,他曾经告诉她,他会对她诚实,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了她;她想要给他机会,可是他却以忙来推脱了他。为什么仅仅是*之间,他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相信他,可是现在,她究竟还该怎么样去相信他呢? “慕儿,夜他是一个好男人,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是他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除了驰骋在商场,没有任何人能够降服了他。或者说,他不会让别人给他身上安上马鞍的机会,你懂吗?而就算是有,那也是为了以后要跑的更远。” “就算是商业联姻,商家至少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而我作为商家的··” 望着他那微皱起的眉头和眼睛里的探究,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身侧的衣角,轻咬着嘴唇的表情不禁有些纠结。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感觉好像她要死赖着他一样? “慕儿,你不知道。有一天晚上爸爸找夜谈过了。他们的声音很大,刚好我在楼上听得到。爸爸他,不同意你和夜在一起,他甚至说,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他会与夜断绝父子关系。而夜手上的所有股份和资产他也会尽数的收回。” 南宫昼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那他呢?他怎么说?”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手心,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他说话。那不规则的心跳却让她不禁有些紧张。不知为什么,她竟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慕儿,如果有话或者有事情会伤害到你,我宁愿不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掉眼泪,那样我会很心疼。” 看着她眼中那忽闪不定的晶莹,南宫昼轻轻的伸出手指,覆上她的耳际,那悠长的叹息声让她的心瞬间一片冰冷, “昼,你说吧。我不会掉眼泪的。” 长长的指甲紧紧的攒入掌心,她宁可让自己身体痛,也不要让自己的心痛。因为心痛就会窒息的掉眼泪,而身体痛却只会皱皱眉头吧。 “他只说,南宫集团是他牺牲了很多才换来的,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惟独这一样却坚决不能够失去。” 南宫昼深吸了一口气,微敛下眼睑淡淡的说道。 ------------ 第四十七章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南宫慕儿颤抖着手的上前一步,那话语都有些不成调。原来他所谓的爱,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他所谓的不能失去她,就只是一个摆在屋子里的洋娃娃而已。 “是的。慕儿你可以想想,夜一手将南宫集团从爸爸的手中接管过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他一定要做的比他还要好,这样才能对得起爸爸一手打下的江山,而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夜想要将整间集团打理的妥善,势必要付出比别人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辛苦,而失去一些东西,也是必然。” 修长的手轻轻的牵过她的小手,那冰凉的温度让他心疼的皱起眉头,随即轻轻的拉进怀里。 “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话,我会回去转告给他。” “没有,我没有话要说了。不,请帮我带一句话吧——希望,他能够在忙碌和付出中,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快乐。” 南宫慕儿抽抽那酸红的鼻子,强逼着自己上扬起一抹笑容。无数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哭! “慕儿,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和夜中,你会选择夜?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掉眼泪。” “昼!” 纤细的小手紧紧的反握住他的大手,那出声的制止让南宫昼哽了哽喉,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把你当一个哥哥来看待,不管是结婚前的你,还是结婚以后的你,我都是这样看待的,而感情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也许是一种感觉对了,所以人就会一头热的栽下去吧。却根本就不会去想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难过的流眼泪。” 后悔吗?爱上他后悔吗?她曾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真的没有。因为遇见他,爱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能够轰轰烈烈的爱过一次,这一辈子她就知足了。 “慕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这样委屈了自己,可是两个孩子呢?两个在南宫家的孩子,当别人问起他们的父亲来的时候,你让他们怎么说?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他们只是两个孩子,是孩子就会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而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却不能够为他们做什么,慕儿,你明白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吗?我想要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你明白吗?” 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按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仿佛想要将她摇醒一般。 孩子··听到这个字眼,南宫慕儿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那尚未隆起的小腹,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俊和雅是两个没有完整的家的孩子,她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又要再面临着这样的困境吗? “你知道为什么爸爸不同意你和夜在一起吗?因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作为商家的人,也就是说夜是你的小叔子。慕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之间,注定无论怎么样做都是错的。” 摇晃的力道慢慢的送开,南宫慕儿睁大着眼睛的慢慢的滑落在岩石上,那纤细的身子像是怕冷一般的不断颤抖起来,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滴滴的碎在石缝里。 “慕儿,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结婚。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我知道!现在这一点成为了你拒绝我最好的理由。但是慕儿,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幸福到底在哪里。” 不忍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南宫昼摇了摇头,随即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南宫慕儿的身上。 “今天下午我已经和雪儿约好了在法院见,我们会正式协议离婚,从此以后我就是自由身。慕儿,我可以为你放弃所有,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喜欢,我们一家人去哪里都好。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乐。可是夜呢?你去问问他,他能够放下现在手里的一切权利和荣耀吗?你好好想想,他所做的一切,真的还是以前那个夜吗?” 随着他那钻进耳朵的话语,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画面瞬间涌上她的大脑,有激情的拥吻,有迷香,有禁锢的保镖和保姆,有鲜花满天的婚礼,也有那根本就没有时间前来的捎话—— 现在的这个手段阴狠,冷血无情的夜,真的还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桀骜不驯却又爽朗直率的夜吗? “等等!”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黑亮的大眼睛蓦地忽闪了一下,南宫慕儿随即在南宫昼的搀扶下站起身子,纤细的指尖几乎要掐陷进他穿着衬衫的皮肉里。 “昼你刚刚说什么?你和雪儿要离婚了!” 只以前听他提过而已,没想到他却真的想要这样伤害雪儿,这真是让她听得气急了! “是,既然雪儿的病已经好了,我们也不想耽误对方寻找幸福。所以就和平的离婚了。慕儿,我之所以决定和雪儿离婚,是为了——” “不可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和雪儿姐姐离婚!” 南宫慕儿蓦地睁大眼睛,那更加紧陷的指甲让他微微吃痛的皱起眉头,眼神却充满了浓浓的笃定。 “为什么不可以?与其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幸福,倒不如分开的好。” “昼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明白雪儿姐姐要离开你的真正的原因!” 低喝的吼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脸上满是纠结的苦楚。 “ “ ------------ 第四十八章 “真正的原因?什么意思?” 南宫昼不解的皱起眉头,脸上满是询问。雪和他分开,难道不是为了他们各自都幸福吗? “昼,告诉我,当初你决定娶雪儿姐姐是为了什么?”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是为了南宫集团。是为了让南宫集团能够在金融危机中有更好的合作伙伴。” 茶褐色的眸子微微忽闪了一下,修长的手随之紧紧的攒起拳头, “慕儿你知道吗?当初在我和雪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就好了,只要能够看到你幸福,我也就会感到幸福了。可是当我面对着雪的时候,你的脸每天都在我的大脑中萦绕,我根本就无暇去想其它的。你懂那种感觉?你懂那种濒临窒息的人的感觉吗?” “昼——” 那骤然变得激动的人影让她蓦地一震,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叩着下唇。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爱着的人,心心念念的想着的那个人都是夜。可是慕儿,眼看着你和夜在一起,一天天的不开心下去,眼看着他根本就无法对你好,还不断的去伤害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如果他不能够好好的照顾你,我宁可抛弃一切的陪伴在你身边!” “昼,不要再说了。” 南宫慕儿苍白着脸色的轻掩住口鼻,那一bobo晕眩的感觉让她有些站不稳脚,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让她蓦地弯下身子,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匆忙迎上来的手臂,难过的呕吐起来。 “慕儿,,慕儿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南宫昼着急的搀扶着她的身子,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急切的样子。 “不用,可能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 苍白的脸上竭力的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却让他心里更加的担心了。不是想要刻意的隐瞒,这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提及这个孩子的事情了。 “慕儿,这个样子的你怎么能够让我放心呢?让我陪伴在你身边好不好?如果不能够亲手照顾你,我永远都不会安心。是的,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娶雪儿,后悔把你让给夜!” 南宫昼紧紧的攒着拳头,茶褐色的眸子已经不复往日的平静,反而充满了一片狂澜。 “昼,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娶了雪儿姐姐,却又做着不负责任的事情呢?” 南宫慕儿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她既替温婉的雪儿姐姐叫屈,又为昼的狂乱感到心疼。他们本来都该是幸福的人啊,为什么到头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也不想这个样子!我也想一心一意的对雪儿好,可是慕儿,人的心又怎么能够受意识的控制呢?我的细胞每天都要叫嚣着你的名字,我的脑海中无处不在的充斥着你的面容,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下了咒语一般,无法逃离,也不能够逃脱。而你,知道那句咒语是什么吗?” 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自嘲的淡笑, “那就是——你曾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昼,我想在你对我说这一切以前,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雪儿姐姐让我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的事情。”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紧紧的攒起身体两侧的拳头,眼神充满了决绝。 “那天你不在,我正好去探望雪儿姐姐,在病房门口我听到了她在里面哭泣,后来经过我再三的询问,她才把那张报告单子拿给我。昼你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吗?那上面写着‘先天性卵巢障碍,终生不孕’,正是这次住院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检查出来的。” 听了她的话,好像回不过神来一般,南宫昼久久的呆在原地,大脑一直在不断地回旋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对一个女人而言,不孕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又有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可是昼,正因为雪儿姐姐爱你,所以她才选择放手,不让你的疯狂阻碍了你的理智和思考,你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真爱,什么才是占有。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分得清这二者的关系。” 纤细的小手慢慢的拉过他的大手,像是安慰一个迷茫的孩子一般。 “和雪儿姐姐的爱相比,昼你的爱真的显得好狭隘,因为自始至终,你都只考虑过自己的感受,而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占有欲而已。你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总是希望别人能够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可是昼,你好好想想,对于雪儿姐姐,你真的··脑海中一点属于她的片段都没有吗?” 随着她话音的落尽,霎时间,一张张病弱的容颜,娇俏的容颜,温婉的容颜,坚定的容颜在他的脑海中一一的划过,让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体内如同有一根根小针一般,扎的他一阵生疼。 “慕儿··” “昼,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就先去做吧,毕竟有很多东西,都不是时间所能够等待的。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办完了事情再回来好不好?” 南宫慕儿轻笑着歪歪头,漂亮的大眼睛里光芒流泻。后者略略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的松开她的手,转身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南宫慕儿轻轻的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随即转身跳下巨岩,朝着相反厄方向越走越远。 对不起昼,我骗了你。因为我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这一次,我想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只是这一世,再也没有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 浴火凤凰,涅槃重生 ------------ 第一章 吱呀——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宾利车稳稳的停靠在欧式别墅的门口,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侍者们恭敬的站在两边,管家一副有礼的走上前来开启车门,随着那双黑亮的尖头皮鞋的落地,走出门来的男子轻蹙着眉头向周围打量了一下,身上那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散发着华贵的气息。 仿佛很是满意眼前的一切,那幽绿色的眸子微微忽闪了一下,随即转身同样恭敬的打开车门,迎出车子里那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身上披着一条火红色的羊绒披肩的女子, “妈,我们到家了。”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眼睛里满是会心的笑意。随即揽着她的肩膀向别墅走去。 “栉风,这里不是我们以前住过的房子啊?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望着眼前那豪华却生疏的建筑,苏静云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因为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所以我想带您先过来看看。” 商栉风开口解释道,幽绿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那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暗暗的收紧。 “栉风,我们晚点再过来这里好吗?我好想你爸爸,带我去我们从前住过的地方好不好?你不是说我和你爸爸的碑就葬在蔷园后花园里吗?” 虽然她一开始对他将他们的墓碑葬在自己家的事情感到不解,但是现在的她却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见到商擎,想见到那个已经和她分离了快要半个世纪的爱人。蔷园,那个靠近大海春暖花开,爬满了一墙火红色蔷薇的蔷园,她真的怀念极了。 “好,我带你过去。” 略略思酎了一下,商栉风对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道, “在我们赶到蔷园前,我不希望看到闲杂人等。” 随即便在苏静云之后坐上车子。 —————————————————————————————————————————— “已经20年了,我终于回到这里了!这里的周边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阿擎··” 随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景色,车子里的苏静云紧紧的攒着手,漂亮的大眼睛里一阵泪光闪烁,那克制不住的激动就连手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当车子熄火停靠在一栋黑色的建筑物前,走下车子的苏静云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有些不认识的呆立了半天,直到一旁的商栉风走上前来,才换换的回过神来。 “栉风,这里··这里怎么··” 那低喃的声音让她的喉咙如同被塞住了一般的发不出声来。那个冰冷的黑色建筑物,那个爬满一墙的黑色蔷薇,以及弥漫着阴森而恐怕气氛的庭院,真的就是曾经那个鲜花盛开,白色的爬满火红蔷薇的蔷园?相比较之下,这个却更加像是一块被下了诅咒的墓园。 “自从你和爸爸过世之后,我就一把大火烧了蔷园的蔷薇,因为我讨厌红色,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所以,在烧过了以后,我请人重新粉刷了墙壁,并且从英国引进了新的品种栽植上,只因为这里曾叫做蔷园,如果没有蔷薇的话,又怎能配的上一个蔷字?”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那深邃的眸子却敏捷的捕捉到二楼处一抹白色的影子一撇,那拉开缝的白色窗帘被蓦地掩上。 “栉风,你受苦了。” 轻抚着他那俊逸的脸颊,苏静云哽咽的说道。当年她和商擎出事的时候,他才只有5岁,一个5岁的孩子,又是怎么压下心中的痛苦,在这个人心险恶,尔虞我诈的社会中生存下来,并且把商家做到比以前还要繁荣昌盛的?虽然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冰寒与狠戾,但是她却非常心疼他的。 “妈,我们进去吧,我带你去祭拜一下爸爸。” 说罢便揽着她的肩膀向别墅走去。 在那用白色的大理石修整的肃穆却也冰冷的墓碑前,苏静云慢慢的滑下身子,最终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墓碑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墓碑上面那刻着“商擎,云静”的碑文,在看到商擎的名字上面,那和商栉风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商擎时,泪水再也忍受不住的滚落下来,那由低泣变为嚎嚎大哭的声音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商栉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走上前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旁边的案板上似早已准备好的一束香分出三根的放在她的手里,在那跳动的火焰燃起缕缕青烟后,颀长的身影轻抚着墓碑,喃喃的自语道, “爸爸,你开心吗?当年你付出了生命保护了妈妈和妹妹,那个你爱了一生的人现在来看你了,你开心吗?” “阿擎,云静来看你了。云静做过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跟你合葬在一起呢?” 苏静云痛哭流涕的掩面低泣起来,一旁的商栉风心淡淡的舒了一口气,随即走上前去轻拍着她的后背,脸上满是隐忍的情绪, “妈,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爸爸知道你今天来看他,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所以你也开心一点好吗?因为以前,爸爸最喜欢看你笑。” 听了他的话,苏静云慢慢的擦干眼泪,强挤出一抹浅笑,纤细的身影慢慢的依偎向墓碑,伸出手来紧紧的拦住,就如同揽住了那个人一般,那低低诉说着的话语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 ------------ 第二章 在祭拜完商擎后,苏静云在商栉风的搀扶下一层层的在熟悉的楼房里漫步着,回想起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与这栋房子里的欢声笑语,她的眼睛不禁有些潮湿起来。 “栉风,从我们不在了以后,你都没有再回这里住过吗?” 望着那虽然隐隐的充满了冰冷,却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过一般干干净净的房间,苏静云静静的抬头寻问道。 “是,因为怕睹物思人,所以就再没有在蔷园住过。” 随着走入一间房门的门口,苏静云轻轻的打开那间他们曾经的卧室,那裹着披肩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正当她举步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在这栋静谧的房子里留有回声。 “这里还有别人住吗?” 循着声音的方向,苏静云疑惑的向旁边的房间走去,由于声音太过清晰,只要明耳人一听就知道是隔壁传来的。 “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仆而已。” 不动声色的拉住苏静云那按在门把手上的手,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 “女仆?那我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毕竟她能够每天都把这么大的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直保留着我们家原来的样子,很辛苦的不是吗?” 说罢,便微笑的拍拍他的手,准备打开门去,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住了! 迎着她那疑惑的目光,商栉风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最终不耐的叩着房门, “安琪,把门打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在微微安静了一下后,只听卡擦一声,那上了锁的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在苏静云微皱着眉头走进门去,看到面前那一身素色的白裙,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且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孩时,眼睛蓦地放亮了一下。 “安琪?你叫做安琪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栉风,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孩子的?天使安琪儿,你果真像个天使一样的漂亮呢!” 纤细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安琪只惊恐的睁大着眼睛,不点头不摇头更不说话,看的商栉风的脸色蓦地黑了下来。 “你哑巴了吗?我妈妈在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 商栉风不悦的皱紧浓眉,低声的呵斥道。 “妈,只是一个下等的佣人而已,我带您去别的房间走走吧。” 说罢便拥着她的肩膀准备走出门去,冰封的冷眸转头瞪了安琪一眼,却被苏静云轻轻的推开了。 “栉风,虽然安琪只是一个女佣,但是你怎么能够这样吓唬她呢?她分明还是个孩子嘛。” 苏静云一脸不苟同的摇摇头,随即微笑着捏捏安琪那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脸颊,眼睛里满是喜爱。正是这种怜惜,让她眼中的惊恐一点一滴的减淡下来,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 “好了妈妈,我知道了。你先去别的房间走走,我还有事情要吩咐安琪去做。” 修长的手轻轻的揽着苏静云的肩膀说道,随即在她喜爱的拍拍安琪的手,点点头走出门的时候,幽绿色的眸子蓦地渲染上一层冰昼,也让刚刚才脸色缓和的安琪瞬时惨白着脸的倒退起来。 “我告诉你,在我母亲问你话的时候,你要快点回答,别像个聋哑人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做给我看的,还是做给外人看的?!” 正是她眼中的恐惧激怒了他,商栉风蓦地上前一步,大手一把拎过她的衣领,脸色冷的就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一般。 “对了,过两天我会让人把地下室的货物清理一下,我母亲这两天可能会住在这里,我不想因为你突然弄出的噪音而坏了她的好心情,而你——这个罪人所生的女儿,更不要污染了她的高贵。” 话音落尽,商栉风便蓦地一扬手,冷冷的丢开手中的人,那突然失重的力道让她蓦地跌坐在地上,那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随着那冰冷颤抖的身子,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 锣鼓震天的地下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环境下舞池的人忘我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那震天的音乐声喧哗的注定今夜是一个不眠夜。一排排紫色的珠帘隔断了间间装饰华贵的包厢,里面若有若无却*的氛围不禁引人遐想。 酒吧的转角出,那间最大最奢华的房间里,谄媚的声音透过珠帘传了出来, “南宫总裁,我敬你一杯!” 望着半倚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通体穿着黑色衬衫西裤,周身散发出不愠自怒的霸气的男子,对面那微胖秃顶的男人讨好的递上一杯人头马xo,只闻那味道,就知道是洋酒中最名贵的酒水。 “好说,李总。” 南宫夜慵懒的接过酒杯,那陷入沙发的颀长的身影就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虽然那一杯杯的酒已经让他喝的有点醉意,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依旧散发着精锐的光芒。 “南宫总裁,你看我们就这样干坐着喝酒多没有意思啊?不妨叫几个小姐来玩玩?” 李总讨好的攒攒手,随即按下桌上的红色服务键。 ------------ 第三章 “找小姐玩玩?莫不是李总对这方面还有特殊的兴趣不成?还是李总觉得,我南宫夜应该在这方面有着特殊的爱好?”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沙发,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对面的人不由得一阵皮皮挫起来。但那既不阻拦也不不摔脸的平静样子却让他壮了壮胆的谄笑着开口道, “哎呀南宫总裁,您看您这是说的哪的话呢!我叫几个小姐,还不是让您开开心,快活快活嘛!我知道您日理万机的一定非常的累,所以来这种地方我们不就是图个放松嘛!您看是不是?” 随着他话音的落尽,两位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女子掀开珠帘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娴熟的就近坐到李总的身边,另外一个则妩媚妖娆的轻揽上南宫夜的那微敞着领口的脖颈,纤细的小手*的在领口处游弋着。 “李总,也许您不知道我有一个癖好。那就是,我不喜欢吃鸡。因为据说,最近鸡瘟泛滥的很严重呢!” 不懂声色的挣脱开女子的纠缠,望着对面那几乎要把头埋进身旁女子胸间的李总,南宫夜嘲弄的上扬起唇角。那冷漠疏离的态度和话语中的嘲讽让女子尴尬的僵在原地,那浓妆艳抹的小脸一下子懊恼的涨红起来。 从女人的温柔乡里抽离出来,那吓体已经撑起一个小帐篷的李总干巴巴的放开身旁的女子,随即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南宫夜,最终忍耐着那蓄势待发的浴火,将两个女子遣散了开来。毕竟,南宫集团的总裁可是他们公司的大金主呢!如果把他给得罪了的话,他以后还要不要在台东混下去了?慕容集团都能够被他给整垮了,如此狠厉的手段还有什么事是眼高于顶的他放在眼里的? 正说着,一声婉转的简直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掀开帘子走进的身影巧笑嫣然的轻推着两名正准备出去的女子的肩膀,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满是浓艳的风情。 “两位姐姐真是不够意思,伺候高贵的客人醉蓝是最拿手的,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姐姐们倒是先入为首了。” 深邃的眸子在望向那走进的人影后,竟如触电了一般的呆立在沙发上,杯中的酒因为那手指的颤抖荡起一bobo的涟漪,显示了他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激动。 “慕儿!你是慕儿!” 颀长的身影蓦地站起身来,那因为太过着急而将桌上名贵的酒瓶瞬间砰倒在地上,没有心思去管那一地的碎片,南宫夜只上前一步的紧紧抓着眼前女子的肩膀,细细密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后,迎着她错愕而迷茫的神色,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慕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着急吗?” 也不管旁边是不是还有人在,南宫夜只一心的拥着怀里的人,心里的思念犹如翻江倒海的海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总裁,你好热情哦!” 虽然被拥的都快要窒息了,女子却贪恋的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得意洋洋的扬扬头,眼前满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在飞。 “慕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为什么要那么生疏的叫我?” 逍魂蚀骨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随即推开了怀里的人,静静的打量着她的脸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苦涩的情绪, “慕儿,你不是还在怪我,还在怪我当初欺骗你?所以你就假装不认识我,然后来这种地方工作,让我感到懊悔?” 望着眼前那穿着月白色裹胸洋装,丰满的胸部醉人的半露在外面,一头被烫成烟花烫的头发被染成了黄色,那原本清丽的小脸被劣质的化妆品涂抹的厚厚的女子,南宫夜暗暗的收紧那禁锢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以防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再度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嘶,南宫总裁,你弄痛人家了啦!” 女子一脸埋怨的轻皱起眉头,却越发的往他身上靠去,那怜人的样子看起来竟充满了*的意味。 “木耳是什么啊?南宫总裁,人家的名字叫做醉蓝,呐‘醉’是醉酒的醉,‘蓝’是蓝色的蓝哦!” 纤细的小手在他胸前无限妩媚的画着圈圈,丰满的身子却暗暗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慕儿!就算你怪我,你又怎么可以这样作贱自己!” 蓦地推开怀里的人,南宫夜痛心疾首的大吼道,那攒紧的铁拳发出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声响,那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惊恐的差点尖叫出来,她完全不明白,刚刚还在抱着她深情切意的男人,怎么转眼间说翻脸就翻脸了?想着想着,一阵假意的委屈让她瘪瘪嘴,一滴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静静的流淌下来。 “南宫总裁,这——” 望着眼前那尴尬的局面,李总搓搓手的站起身子。 “对不起慕儿,你不要哭好不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恩?” 正是那一滴滴的晶莹烫伤了他的心,南宫夜焦躁的手足无措起来,随即拿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后揽起她的身子,眼睛里满是爱怜的神色。 “我们一起回家好吗?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逃离开我身边了。” ------------ 第四章 “回家?” 望着眼前那张俊逸的容颜,醉蓝一脸迷茫的眨眨眼睛,最终蓦地弄懂了他的意思,随即无限娇弱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轻轻的揽上他的脖颈, “南宫总裁的意思是,今晚要包了我吗?” 能够被这个男人包*,恐怕那拿到手的钱也会让她数到手软吧? “南宫总裁,这——今天我买单,您好好玩,玩的开心哈!” 立马会意过来的李总谄媚的走上前来,话语里满是*的意思。 没有理会众人那了然的眼神,南宫夜扬手一把横抱起醉蓝的身子,迎着她的一声低呼,大步的走出门去。 媚眼如丝的眼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回望着那羡慕不已而充满着嫉妒的神色,得意扬扬的上扬起唇角。 ———————————————————————————————————————————— 颀长的身影重重的撞开门,随着那急促上楼的脚步声,才刚刚进入门的身影用脚甩上门,精壮的身子随即转身蓦地抵住她的身子,将她拥到门上,那无限娇柔的身影反手紧紧的揽住那抵在身上的身躯,拉低他的头颅寻找着他肖薄的嘴唇,与他热吻起来。 那炙热的吻伴随着两人同时加重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激情似火起来,游弋的大手贪恋的罩上她胸前的丰盈,急不可耐的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举步走到*边将她放了上去,那精壮的身子不耐的扯开胸前的衣扣,在酒精的催始下,原本一触即发的狂热在这一刻变得激烈起来,而*上躺着的人仿佛更加的急不可耐的坐起身来,喘息着帮他解着腰间的皮带。 正是这主动的索取和靠拢让南宫夜微微的停滞了一下身子,随即重重的将在她腰间忙碌的解皮带的人按在*上。 “慕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告诉我你回到我身边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一室的迤逦却足以照亮她的脸颊。那张——让他熟悉到生命里的脸。 “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离开你呢!” *上的微微一窒,随即妩媚的伸出小手,顺着他的腰际一路向下的探索着,正是这种敏感的挑逗让他低吼一声的将她按住,吻疾风骤雨的席卷而来,那浓浓的晴欲与思念让他无暇思考身下的人为什么动作如此的火热而娴熟的像只豹子,而他的小木耳,从来都是一只青涩害羞的小猫。 砰! 随着一声重响,房间的门被蓦地打开,那刺眼的灯光足以照亮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上的醉蓝尖叫一声的用被子掩住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走进门来的,长着一张俊逸的面容,却一脸冰寒的男子。 “夜,你不要太过分了!到底要把自己放纵到什么时候你才肯罢休!” 望着那被子里拖成一团的人和衣襟大敞的露出精壮的胸肌和小腹的南宫夜,门边的南宫昼隐忍着怒火的攒紧拳头。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每次我千辛万苦才找到慕儿,难道我在房间里和我心爱的女人欢爱也叫过分吗?” 颀长的身影从*上起身,当仁不让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因为醉酒那原本深邃的眸子竟有些迷离起来。该死的!为什么他们都要反对他和慕儿在一起!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慕儿?” 听了他的话,南宫昼微微的吃惊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那个人,只抬脚大步的走向*上,一把掀开了那紧裹着的被子,在看清楚那张有些惊慌的脸时,茶褐色的眸子瞬时睁大! 没错,在慕儿感到害怕和慌张的时候,总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只是慕儿··慕儿真的回来了?!两年的杳无音讯,他以为他们都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可是为什么,这一切他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个··你们两个要一起来吗?这样我可是要收双份的钱哦!” 醉蓝了然的展?一笑,随即半露着宿兄的拉开被子,无限妖娆的站起身子贴上南宫昼的身子—— 虽然心里刚刚在那一刻有些害怕,但是两个如此俊逸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而且还都是无限爱怜的看着她,就算她今晚累一点也无所谓了呢!既有美男能够给她块感,又会有大把的钞票拿,等回去的时候她一定要跟姐妹们好好的炫耀炫耀! “慕儿,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的动作,南宫夜大吼着攒紧拳头的上前,却被南宫昼的手臂挡住了, “夜你喝醉了,她根本就不是慕儿!” 说罢,便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的醉蓝,望着那狼狈的跌坐在*上的身影,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如此冰清玉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慕儿,又怎么可能说出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来这样的话! “昼你在搞什么!你才喝醉了吧?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她不是慕儿又会是谁?” 皱着眉头的推开南宫昼的手臂,南宫夜不耐的走上前来搀扶起醉蓝的身子,后者立刻一脸委屈的扑到他的怀里。 “ “ ------------ 第五章 “只因为她和慕儿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你就把她认成了慕儿吗?夜,除了这张脸,你好好的清醒一下,她到底还有哪一丁点地方像慕儿!” 南宫昼紧紧的攒着拳头,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醉蓝,冰寒刻骨的眼神让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紧了紧身上那宿兄半露的裹胸。 听了他的话,南宫夜微微怔了一下,迷乱的大脑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轻轻的皱起眉头的扳过醉蓝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告诉我,你是谁!” 那毋庸置疑的口吻让她紧张的吞了口吐沫,畏惧的样子一如当初的南宫慕儿,看的他的心不由得一阵苦涩。 “我··我是醉蓝。我是‘夜雨’的头牌醉蓝。” 醉蓝结结巴巴的说道,生怕眼前这多变的男人会一个不开心的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你骗我!你分明就是南宫慕儿!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流露出这么畏惧的眼神!慕儿,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我我我真的不是什么木耳啊,我刚刚都说过了我是醉蓝啊!” 被蓦地按在*上的醉蓝低低的哭诉着,那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煞是怜人。只是她不是感到委屈和恐惧,而是他那不自觉用力的手掐的她的肩膀好疼。莫不是这个男人有*的嗜好? 望着身下的人,狂躁的南宫夜懊恼的一拳锤向*侧,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一把扳过醉蓝的身子,看向她的耳后,当深邃的眸子微微呆滞了一下后,又一脸不可置信的抵着她的双手,哗的一声撕破了她身上的裹胸裙—— “啊!不要啊!” 感受到大腿根部一凉,醉蓝的脸蓦地一红,随即娇羞而惊慌的伸手想去遮挡。 “夜,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看向那扳过她的双腿,从大腿根部收回视线的南宫夜,南宫昼皱着眉头的开口道。 “她真的··不是慕儿··” 低喃的话语让人有着心疼的感觉,本就醉酒的南宫夜双腿一个不稳的仰躺在*上,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满是失神—— “慕儿的耳后有一颗心形的小痣,大腿根部也有一颗同样大小的痣,以前我总是跟她开玩笑说,这两颗痣是我们两个小秘密,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看到。她也真的当真了,不但不穿超短裙,就连头发都一直披散下来。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让我满怀希望,却又彻底的失望··”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仿佛低喃着一般的闭上眼睛,柔软的灯光照射下,一滴晶莹划过他那俊逸的脸颊,瞬间便消失在的棉质的黑色*单上。 “那个,南宫总裁,你怎么了?” 不安的起身,醉蓝一脸迷茫的看看躺在身侧的南宫夜,又看看抱着双肩抵靠着桌子似沉思的南宫昼,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难道他刚刚撕开她的裙子,不是要和她做那档子事吗?为什么做着做着却又突然停下来了? “滚。” 南宫夜淡淡的开口道,仿佛累极了一般。 “南宫总裁!” 听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醉蓝蓦地抓紧他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晃起来。在酒吧里的时候他不是还说什么要带她回家,要一辈子不让她离开什么的吗?虽然她并不指望着男人说真话,但是这结果却是她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的,连作戏都没有就赶她走?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拿不到钱了?! “拿着钱快滚!” *上的人蓦地起身,随即一把拉开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毫不留情的砸在她的脸上,那因为激怒而变得血红的眼睛让她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任由着那厚厚的纸币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 “谢谢南宫总裁,谢谢南宫总裁。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南宫总裁下次记得再找我哦!” 回过神来的醉蓝又畏惧又欣喜的捡着地上的钱币,那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贪婪的神色。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还没*呢就这么大方的给她钱,虽然他的性格多变可怕了一些,但是这想赚钱的人就要不怕刀子雨嘛! 在纤细的手指随着移动的身子去捡一张钱币的时候,却被一双脚硬生生的踩住了,修长而微凉的手弯下身子的抬起她那尖细的下巴,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探究的神色, “知道吗,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如果下次,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的话,我就挖掉你的眼睛,明白吗?” “明··明白了。” 吓得哆哆嗦嗦的醉蓝拾起最后一张钱,随即踉踉跄跄的跑出门去,那狼狈的样子犹如一只被烫到毛的老鼠。 “还好父亲去美国度假了,否则今晚的事情你有的交代了。夜,现在的你就和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没什么区别。” 淡淡的望了*上躺着的人影一眼,南宫昼举步向门口走去。 “你错了。” 低沉而悠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黎明前的低泣。 “没有她,我只是一个废人。” ------------ 第六章 “怎么了?刚刚我好像听到你们在争吵。” 望着那走进房间关上门的人影,穿着米色睡衣的欧阳雪轻轻的合上书,随即从*上坐起身来,体贴的为走上前来的南宫昼披上一件外套,漂亮的大眼睛遮掩不住心里的担忧。 从当时准备离婚到现在,他们结婚已经整整两年了,而她也已经从欧阳家搬到了南宫家,和他做了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只是,夫妻夫妻,虽然只是有名无实,但是能够和他在一起,她也心满意足了。 每次午夜醒来,当年他找不到慕儿后那在她怀里痛哭流涕的画面,总是让她每每想起后感到心痛,从那时她就在心里下决定,自己再也不会主动要求离开他,只要他不嫌弃她,只要他在孤独的时候需要她,那么她就会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他有一天告诉她——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了。只为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连自以为是的自尊和骄傲都化作了尘土,被重重的踩在脚底下。而一切只因,心甘情愿。 “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修长的手轻轻的揉起额前的刘海,还俊逸如斯的面容上仿佛正极力在思考什么一般,脸上满是纠结。 “发生了什么事?” 仿佛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欧阳雪伸出小手的拉住他的大手,想要给他一些安定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表面淡定而理智的他,其实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极了的孩子。而她甚至明白,他所需要的并不仅仅是爱,有时甚至更是一种陪伴和安抚。 “刚刚我在夜的房间里看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慕儿长的一模一样。” 南宫昼轻轻的说道,在感到握着他手臂的小手轻颤了一下后,微敛下眼睑的拍拍她的手, “以前常常听人说,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有另外一个自己,只是生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如今真的见到了,我真的感觉不可思议极了。” 听了他的喃喃自语,欧阳雪像是想起什么般的皱起眉头, “会不会那个人就是慕儿呢?也许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失去了记忆也说不定啊?” 都说失忆的人不但会忘记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性格和行为习惯都会发生变化,虽然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像慕儿的女孩,但是从昼那失神的眼色中她可以很清楚的意识到,那个女孩一定和慕儿像极了。 “夜刚刚检查过她的身体,慕儿身上有很明显的胎记,可是这个女孩身上却没有,就算失忆,又有谁会把胎记除掉呢?而且,就算除掉,也一丁点疤痕的迹象都没有。所以这个女孩一定不是慕儿,只是——她出现和接近夜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南宫昼紧紧的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虑的神色。 “昼,不要想太多了,也许就只是巧合呢?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的样子。” 欧阳雪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揽过南宫昼的头拥入怀里,轻轻的抚着他俊逸的脸颊,浮动的呼吸气若幽兰。 “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想的这么多,想的越多,也越让自己不快乐起来。我总认为,一切事情冥冥中只有天定。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巧合呢,对不对?” 那温柔的话语慢慢的抚平他心里的焦躁,南宫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反握起她的小手紧了紧,仅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让她瞬间湿了眼眶。她知道的,他所有的柔情和爱恋都给了那个叫做慕儿的女孩,只是向来对她淡漠的他,何曾这样对待过她? “雪儿,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南宫昼微微的上扬起唇角,似有些贪恋那怀里的安静一般,舒坦的舒了一口气, “可以告解吗?” 那无厘头的话语让她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却依然伸出纤纤十指的轻抚着他的额头,无言的等待着他的缄默。她知道的,只要是他愿意说的话,即使她不问,他也会自动的说出来,这时,她愿意做他最好的听众;可是当他不愿意说的,那么问便没有意义,而那时,她愿意无声的陪伴在她身边。 “我想告解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虽然当初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也许是因为现在年纪越长,反而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心里有些隐隐的愧疚,越想,越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也许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爱情本就是让人盲目而疯狂的吧。现在平静下心来以后,越加的觉得自己,当年就像是一个心长了野草的疯子一样。” 似疲惫了般的,南宫昼修长的手指插进褐色的头发里,那宽厚的额上眉头轻轻的皱起。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曾经做错过什么事情吗?” 见身前的人没有任何要开口问的意思,深邃的眸子慢慢的睁开,有些疑虑的望向眼前的人。 看着他不解的神色,欧阳雪微微一笑,白希的面容上满是了然的温婉, “既然你都已经说过了是曾经做过的事情,那么就不重要了,只要以后的路能够看的清楚和明白就足够了,毕竟人总是向前看的。而且,昼你知道吗?一个人这一生最可贵的事情,就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敢于承认它,你的告解表明了你的心意,也唯有认识错误,并且改正错误,人才会不断的成长。” ------------ 第七章 也许他不知道,哪怕是他做一件事情,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改变,她都会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过去的昼就只会在乎自己的感觉,在乎自己会不会伤心,会不会痛苦,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在一点一滴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在慢慢的改正这一切,不管他以前做过多么多的错事,在这一点一滴的积累的改变下,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人只有不断的向前走才能够进步,而不是不断的向后看过往。 “雪儿,我爱慕儿,很爱很爱她。曾经我以为,没有她我会孤寂的等待死亡。” 南宫昼喃喃的开口道,除了那紧闭的眼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我知道。” 纤细的手微微一窒,欧阳雪淡淡的上扬起唇角,脸上温婉依旧。 “难道你都没有感到不满过吗?没有为自己感觉过委屈吗?毕竟,你的丈夫,心里爱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深邃的眸子霍的睁开,南宫昼慢慢的直起身字,修长的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密密的察看着她脸上的神色。 “你都不会觉得,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对她来说很残忍吗?” “是很残忍,残忍到现在我听到依然会觉得心痛。” 望着他那微微有些错愕的眼神和轻皱起的眉头,欧阳雪淡淡的一笑,小小的手轻轻的覆上他的大手,掌心的温暖一点一滴的通过血脉传进他的体内, “尽管残忍,但是这却是事实。昼,我宁愿听到的是实话,也不要听你说假话骗我。因为我就是喜欢着,爱着这个真实的你。温柔也好,自私也罢。好的你,坏的你我都爱。” 那温柔的样子让他喉间微微一窒,随即微敛下眼睑的关尚了*头的灯, “早点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淡漠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昼,如果这段关系有天会结束,请你告诉我时间。还有,晚安。” 黑夜中,望着那背对着她的颀长的身影,欧阳雪微笑着说道,也随之转过身去。 “下个周瑞典有一场音乐会,陪我一起去吧。” 正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低沉的声音穿透夜的宁静传进她的耳畔。 “恩。” 过了很久,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柔软的月光盈盈的照射进窗子,一滴晶莹的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嘴角却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欣慰而满足的笑容。 第一次,他会意识到自己的残忍;第一次,他会在乎到她的感受;第一次,他需要她的陪伴。这样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她不敢奢望的太多,因为人只有一个心脏,却有两个心房。一个住着快乐,一个住着悲伤。不要笑得太大声,不然会吵醒旁边的悲伤。 —————————————————————————————————————————————— 美国西部,洛杉矶市。 繁华的马路上,一辆辆车子熙熙攘攘的叫嚣着鸣着喇叭,排排长龙看起来好不热闹。在这个居民数仅次于纽约市,达到了1295.9万人口的城市,周末堵车这样的事情却早已是屡见不鲜。 竖立在洛杉矶市最高的那座大厦的最顶层,一位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裙,发髻高盘的俏丽身影站在窗前,似在欣赏底楼那熙攘的街市,又似在漫不经心的想着心事一般,轻抱着双臂的站了很久。 叩叩叩—— “请进。” 女子抽回思绪,随即慢慢的转过身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那精致的容颜上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散发着猫一般的慵懒,更充满了一种灵秀的气息,看的进来的人竟微微的有些失神。 “商经理,您的咖啡。” “谢谢。放在这里就好了。” 女子翻阅着桌上的文件,淡淡的指了指桌子示意着。可是过了半天也没有见对方有行事的意思,不由得轻皱起眉头的抬起头来,那刚刚还充满了疑虑的眼睛瞬间便放亮了一下—— “青?怎么是你?” 那惊喜的声音毫不掩饰心中的开心,女子笑着站起身来的望向身前端着咖啡,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质猎手装,英姿飒爽的司徒青。 “不是我还能有谁?慕儿,我不是在电话里叮嘱过你很多次了吗?要少喝咖啡,多吃饭,你瞧你又瘦了!” 一脸啧啧不满的摇摇头,司徒青微微的皱起眉头,随即一脸不耐的伸出手来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过,瘦了归瘦了,也变得更加的漂亮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呢,啧啧,虽然我们才仅有2年没见而已,但是真是心境不同,环境不同,连人的感觉都会改变呢!慕儿,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会倒追你的!” 刚刚还不练不满的样子,立刻变得挤眉弄眼起来,这样身前的人影不由得掩唇轻笑起来,随即拉着她的手坐向会客的沙发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就好像我以前非常的丑,现在突然整容了一样。” 南宫慕儿轻笑着说道,眉宇间皆是云淡风轻的淡然。 ------------ 第八章 “我说的不是长相啦,而是别的地方呢!” 司徒青煞有介事的说道,随即细细密密的端量起眼前的人来,那探究的眼神让她唇角的笑意越加的加深起来, “至于是哪里变了吧,我觉得,以前的温顺善良的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不要说流泪的时候,就连微笑的时候都让人有种忍不住要去疼惜的感觉。而现在的你,则像一个新生的你,微笑间就像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一般,却独独的有种理智而清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个世间没有任何值得你去在乎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微微一愣,那微敛下眼睑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随即一脸浅笑的抬起头来,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青,你听过‘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句话吗?传说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柔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重生。垂死的凤凰投入火中,在火中浴火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成为美丽辉煌永生的火凤凰。而我,就是那只在烈火的炼狱中新生的凤凰。南宫慕儿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我是美国mrbi集团的总经理——商慕儿。” 望着司徒青那依旧充满了探究的眼神,南宫慕儿轻轻的站起身,踱步走向窗边的反剪起手来, “谁说我没有值得去在乎的人呢?朵儿就是我在乎的人呢!当然,还有俊雅,妈妈,哥哥。他们都是我所在乎的人。对了,俊和雅还好吗?” 由于她常常和商栉风联系,母亲又暂时住在商家,所以只身在外的她比较放心。当初她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央求哥哥将她送到了国外,一边念书一边帮他打理在美国的传媒公司。想当时她也真是心无旁骛的像疯了一样的拼命学习,大学的课程外加研究生课程,仅仅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只是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一晃就已经两年多了,除了惦记着她的亲人们,她更加惦记着那两个已经和她两年没有联系的孩子。 他们,会不会恨她当年的不告而别?会不会根本就不记得她了呢?想到这个,南宫慕儿那忽闪的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 “俊和雅很好,昼和雪儿姐姐有很用心的照顾他们两个。我有常常去看待他们,有时他们也会经常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他们都好想你。” 望着她眼睛里的黯然,司徒青赶紧笑着说道,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她脸上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随即感激的朝司徒青笑笑。 “恩,昼和雪儿姐姐已经正式的住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动作,但是我觉得他们之间那种淡淡的温馨看起来也蛮好的。还有南宫伯伯,在南宫伯母走后,他便一个人出来度假了,你也知道的,辛苦了一辈子,到了老的时候出来玩玩也是应该的对不对?额,还有——” 在她即将脱口而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串悦耳的彩铃声打断了她的话语,南宫慕儿抱歉的耸耸肩,随即走到桌上拿起了那铃声大作的手机, “谁都别说 让我一个人躲一躲 你的承诺我竟没怀疑过 反反覆覆 要不是当初的温柔 毕竟是我爱的人 我能够怪你什么··” 那婉转的音乐让她心里微微一窒,眼睛充满心疼的看向那已接起电话的南宫慕儿。 “喂,哥哥。” “恩,挺好的。我和朵儿都很好,你不用担心,等会下班后我会去幼儿园里接她,顺便帮她买最近很哈的一种奶粉。你和妈妈好吗?” “我知道了。哥,好好照顾安琪。哪怕是对她好一丁点。” 漂亮的大眼睛在说到这点的时候,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眼底蓦地划过一丝复杂。 “对,我知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会再好好的考虑一下的,等晚些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恩好的,拜拜。”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南宫慕儿笑着冲司徒青歪歪头, “别看我哥为人冷漠了一点,但是唠叨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老太婆呢。” “对了,我刚刚听你在电话里说什么,你会考虑一下,是什么事情啊?” 像是刚刚想到一般,司徒青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没什么事,只是哥说让我有空回台湾一趟,不单单是为了这次与台湾温迪公司的合作,更是回去探望一下。” 南宫慕儿淡淡的说道,那轻轻皱起的眉头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慕儿,你已经两年没回台湾了呢!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吧?就算不为了别的,也该回去看看你妈妈和两个孩子对不对?” 司徒青笑着站起身来拉起她的手,眼瞧着她那不怎么坚定的心意,趁机在一旁瞧着边鼓, “啊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朵儿去买奶粉吗?快快,我跟你一起去。已经2年了呢!我都还没有见过你的小美女长的什么样呢!不过一定会和妈妈一样漂亮的!” 说罢,便连拖带拽的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全然不顾现在还是在上班时间。 ------------ 第九章 一座鲜花四溢,犹如童话般梦境的幼儿园门口,一园子孩子快乐的犹如放飞的蝴蝶一般,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园子里做游戏。 那个纤细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园子的栏杆外,微笑着看着那一个个奔跑的孩子,黑色的身影尽显英姿飒爽的时尚,白色的身影则充满了高雅温雅的气息。 “慕儿你快看,那个梳着娃娃头,穿着白色的蓬蓬纱的裙子,像个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多可爱啊!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瓷娃娃呢!” 黑亮的眼睛在看到一个小身影蓦地一闪,司徒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的嚷嚷起来,精致的脸上满是惊羡的神色。由于她兴奋的声音过大,园子中玩耍的孩子通通回过头来看向两人,而刚刚她说漂亮极了的那个孩子则微微忽闪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随即摇摇晃晃的朝着两人的方向展开手臂的奔跑过来, “妈咪!” 那突然的呼喊声让刚刚脸上还挂着笑的司徒青蓦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有些诧异了的看了看那个可爱的女孩,又看了看身旁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母爱来,脸上泛着微笑的南宫慕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 “青,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朵儿吗?” 南宫慕儿笑着绕过高高的栏杆,随即向身后的老师点点头的走向校园的大门,才刚刚站定,小身影便急不可耐的奔跑到她身边,那趔趄了一下的脚步让她慌忙蹲下身子,将她迎到怀里抱起来。 “慕儿,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朵儿?” 望着南宫慕儿怀里那漂亮的娃娃,司徒青的脸上半是惊喜半是懊恼的神色。 “是啊,朵儿,快叫司徒阿姨。” 纤细的手爱怜的捏捏朵儿的小脸,随即话语温柔的说道。 “司徒阿姨好,我是商朵儿。” 奶声奶气的说完,还顺便附赠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温暖的像阳光一般的笑脸就算心情再阴霾的人都会忍不住微笑起来,更何况是一眼就’相中‘了她的司徒青。 “朵儿真乖!快快,让我抱抱。还好朵儿长的小,不然等到俊和雅那么大的时候,我都已经抱不动了。这下可终于抱到了。” 司徒青一脸期盼的从南宫慕儿怀里接过朵儿钻进车子,那温暖柔软的小身子和一张可爱的小脸真是让她越开越喜欢,恨不得立刻就拐走,或者回去自己生一个。虽然她以前很不喜欢孩子,可是偏偏慕儿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可爱漂亮,让她不喜欢都难。 “慕儿,我真的好羡慕你哦!你给南宫昼生的俊和雅已经够漂亮的了,现在给南宫夜生的朵儿又这么的可爱,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在脱口而出那番话后,司徒青不经意的看向身旁的南宫慕儿,在看到她开车的手微微一僵后,蓦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上蓦地堆满了懊恼的神色,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对不起,” “没关系。” 那异口不同声的话语让她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再也不说什么的逗起怀里打着呵欠的小朵儿来。 “我就知道你会道歉,所以我才说的。” 南宫慕儿了解的一笑,脸上没有半丝的不自然。 “青你说的本就是事实,我也没有理由去怪你不是吗?” “慕儿,对于当年你离开却并没有和我失去联系的事情,我一直很感动也很欣慰,因为我知道你拿我当朋友。但是作为朋友,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司徒青轻轻的皱起眉头,略略迟疑了一下的开口道, “其实当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坚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毕竟,那个人曾如此深的伤害过你,你那么的一再容忍,而他甚至连一句解释,他都吝啬亲自来对你说。” 只要一想到当年慕儿的处境,司徒青脸上的神色就变得阴沉起来,就连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收紧起来。如果不是慕儿要她保证,她一定会冲到南宫夜面前去问个明白!当然,在问明白了以后不排除太过生气了,会找几个兄弟打断他的腿,给他点永生难忘的教训什么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想再提了。过去的是是非非,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南宫慕儿眼神平静的说道。 “慕儿,我很想知道。现在的你,心里还爱着他吗?哪怕还有一点点。” 轻皱着眉头,司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她很希望慕儿能够回台湾,但是她却并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了,她只要一见到那兄弟两个,她的心必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平静吧?对她而言,平静的生活应该是眼下最最想过的的吧。可是那到底她是劝她回去,还是劝她不要回去呢? “不爱了。” 连一秒钟都没有思考,南宫慕儿便开口道。漂亮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视线没有任何的忽闪,只是那白希的脸色在说出的那一秒钟蓦地布满了一层冰冷。 “不爱了是最好,慕儿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不过,如果有空的话,还是回台湾一趟吧,毕竟小朵儿就算不是南宫家的人,也是商家的人,理应该见见自己的外公外婆的。” “我知道了。” 随着车子里那逐渐归于各自沉思的安静气氛,白色的保时捷缓缓的消失在街市的转角。 “ “ ------------ 第十章 灯红酒绿的地下酒吧里,三五个穿着性感而暴露的风尘女子翘着二郎腿的坐在吧台上,指尖的香烟缭绕到看不清彼此的脸,只那猩红的嘴唇散发着俗气的光彩。 “你们都不知道啊,昨晚南宫总裁可以亲口说的呢——哦,宝贝,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 穿着宝蓝色性感洋装的醉蓝皱着眉头,严肃着一张脸的模仿着南宫夜的样子,罢了,老神在在的吸了一口指尖的烟,粉饰浓郁的脸满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哎然后呢,然后呢?” 一位穿着洋红色裹胸的女子一脸期盼的问道。 “然后啊——然后他就把我带到南宫家的豪宅··哎呀你们都一个个的像个*一样的看着我干嘛呀!你们用脚趾想想,难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吗?” 醉蓝甩了甩头发,随即一脸不耐的翻了翻白眼, “那南宫总裁的那活好不好啊?不过话说回来了,他真的长得好帅啊!这样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能够和他睡一晚上不要钱也好啊!” 穿着黑色超短裙的女子一脸羡慕的说道,随即惊呼一声的扔掉那已燃到指尖的烟。 “哼哼,错!南宫总裁是何其的大方,对他来说,他会在乎这点小钱?告诉你们吧,他不但和我整整的逍魂了一个晚上,那出手阔绰给的钱啊,可比我们一年下来赚的都多呢!” 在正说得得意洋洋的醉蓝没有意识到面前的姐妹们那惊慌的眼神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拍上她的肩膀,随即一边一个男子腾空的架起了她那纤细的身子, “喂喂,你们干什么!抢劫啊!” 吓了一跳的醉蓝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撒泼的尖叫起来, “臭不要脸的,放开我!想白嫖啊!” 啪! 随着脸上那重重挨了的一巴掌,刚刚还叫嚣的嘴巴立刻合上了,只眼神惶恐的任由着他们架着她越过潮涌的人群,向黑暗偏僻的走廊走去—— 气息糜烂的酒吧包厢里,一个男人慵懒的扣着皮带,眼神yin秽的摸了一把地上*裸的躺着的人的大腿,另一个男人则喘着粗气的从她的口齿浑浊的嘴巴里拿出自己的分身,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还有一个男人则急促着声音的*着在她的吓体力拼命的冲刺,啪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的充满情色的气息。 “怎么样,我们哥几个让你这么爽了,刚刚提的条件你考虑的如何?” 扣好皮带的男子走上前来的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来面对着自己的脸,那因为溢出的汗水而妆容花哨的脸看起来让人倒胃口极了。 “啊!” 骤然的疼痛让她蓦地弓起身子,那已经没有力气的尖叫声听起来倒像极了*声,让身上的男子做了一下最后的从此后,颤颤的打了个寒战的从她体内抽离出来的抖抖裤子。 “怎么?是不是太爽了,根本就忘记了考虑?不过,你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了,因为你不答应也要答应,答应也要答应。这个条件,不光对你,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呢!” 男子邪笑着比划起大拇指蓦地一弹,只听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弹,一把银亮亮的刀子在屋内暗淡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而冰寒的光芒,地上躺着的人那大大的眼睛蓦地睁大,随即慌不迭的点着头,生怕面前的人一个不高兴这把刀子就偏偏不巧的划破了她的脸,或者直接就在这里把她给分尸了·· ———————————————————————————————————————————— 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在门帘外站了半天,最终轻叩着嘴唇,硬着头皮的掀开珠帘的走了进去,脸上的神色微微的有些迟疑, “对不起,南宫先生,今天醉蓝有些不舒服,就不能够接客了。如果您有兴致的话,就点别的小姐吧。” 那怯懦人影看都不敢看沙发中犹如豹子一般桀骜的男子,颤抖着小腿的说道。她早就听说过这个男子虽然腰缠万贯,但手腕却强悍而狠厉,单单是坐在这里,那强迫的压力就震慑的她说不出话来了。更不要提面对面的跟他讲话了,真不知道醉蓝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敢攀上这个的大客。 “不舒服?” 穿着墨绿色暗格衬衫的南宫夜慵懒的揉揉太阳穴,深邃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女子,眼睛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那高大的身影跟随着纤细的身影走到一处破败的房间前后,轻轻的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房间里散乱了一*的衣服,桌上那残次的化妆品东倒西歪的堆了一桌子,而那房间里所散发而出的腐霉的味道更是让他紧紧的皱起眉头, “啊,南宫总裁,您怎么来了?” *上的人娇弱的半起着身子,那询问的话语依旧充满了千娇百媚的意蕴。 “你怎么了?” 敏捷的捕捉到她脸上的青紫,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随即眼神一凛的掀开她紧裹着身上的被子,那仅着吊带睡裙的身上,遍布的淤青和吻痕让他蓦地攒起拳头!眼睛里的冰寒让她瑟瑟发抖的蜷缩起身子的不断后退着,生怕他那紧攒着的铁拳下一刻就会招呼到她身上来。 ------------ 第十一章 而在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的感受到眼前一黑,那禁锢着的拳头却不但没有招呼到她身上来,反而化成温柔的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抬头间,他那疼惜的眼神让她蓦地呆住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阿三说的——男人看着深爱的女人的眼神。 “以后你不用再这里做了,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人再可以欺负你。” 说罢,便脱下身上的西装包裹住她的身子,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向外走去。 “那个,不用再这里做了是什么意思啊?” 抑制着那心如擂鼓的跳动,醉蓝小心翼翼的问道。 “意思就是,你是我南宫夜的女人,想要动你,还要看我南宫夜同不同意。” 深邃如墨的眼睛蓦地划过一丝冰寒,那高大的背影抱着她的身子穿过那层层熙攘的人群,桀骜的犹如掌控着民生的帝王。 ———————————————————————————————————————— “醉蓝?” 走在前面的声音蓦地一怔,随即轻皱着眉头的转过身来, “哇塞!这件房间可真漂亮!” 贼头贼脑的人影推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随即啪的一声打开墙壁上的灯,在望向那一屋子的粉色后,立刻眼冒红心的泛起亮光来。 “我带你去你自己的房间。” 深邃的眸子在望向眼前的房间后微微的忽闪了一下,随即啪的一声关掉了屋子的灯,拉着她的手大步的离开。 “可是,刚刚那间房间明明就是女生住的嘛!何必那么麻烦要帮我重新安排房间呢?” 醉蓝一脸不满的撇撇嘴,无限留恋的皱着眉头的回头看向那扇越走越远的门。装饰的这么漂亮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听着,这栋房子里,除了眼前的这间,你不要走错了,或者乱走到别人的房间里去,尤其是刚刚看到的那间,明白吗?” 按开房间的灯的开关,略略环顾了一下眼前的房间,南宫夜轻皱着眉头的看向眼前一脸愿意的醉蓝。 “切,有什么嘛!又不是死过了人才不能够住,那么大惊小怪的要吓死谁啊?” 醉蓝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大大的眼睛翻了翻白眼,随即漫不经心的打量起眼前那整洁的房间。 “你刚刚说什么?” 南宫夜抵着门的微眯起眼睛,低沉的声音让她蓦地一颤,随即神色一变的讨好的揽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子无暇妩媚的贴近那精壮的胸膛, “我刚刚在说,以后我该不会就要一个人住在这间房间里吧?把我接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的服侍你吗?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回事,所以让我今晚去你的房间,为你好好的放松放松好不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听了她的话,南宫夜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臂拉了下来,依旧一脸淡漠冷静的模样,看的她不由懊恼的跺跺脚。 “我希望你明白,我把你接回来,不是为了你的身体或者姿色,我南宫夜如果要找女人的话,什么样的女人都找的到,所以,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就好,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来回报我。好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便转身就准备走出房间,身后的醉蓝蓦地睁大眼睛,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把她接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像个布娃娃一样摆在家里,只看不玩?如果他的身子有毛病的话,那么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好吧?虽然住在这里不愁吃穿,但是她可不想牺牲自己的性福呢! “夜,不要走。” 那脱口而出的话语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翻翻白眼的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希望他不要因为对他这个称呼而对她翻脸。反正她只是一个*而已,连初中都没毕业就出来做了呢。 “慕儿··” 身影的人微微一愣,随即转过身来的看了她一眼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那个,南宫··” 被包在怀里的醉蓝蓦地惊颤了一下,心里却在忍不住的嘀咕起来,这个男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每次他都不按讨论出棋,和她想的总是不一样呢?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好好的摸摸他的性子呢! “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 南宫夜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揽着她的身子揽的更紧了,仿佛想要将她融进生命中一般,让那靠在他肩膀上的小脸不由得无声的龇牙咧嘴起来。 “慕儿,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曾在无数个夜晚想你想到失眠,爱你痛到骨子里,你一定不会明白那种锥心刻骨的感觉,否则你又怎么会狠心的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呢?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骑着机车去··” 随着那自说自话的身影,靠在他肩膀上的醉蓝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奴了奴嘴慢慢的昏睡过去,只徒留他低沉而深情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丝丝的回荡着—— “慕儿?” 南宫夜轻轻的碰了碰怀里的人,在意识到她睡着了后,无声的上扬起唇角,慢慢的将她放到*上,又体贴为她拉好了被子,修长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那没有上妆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无限的爱恋,随即像是怕她会突然跑掉般的,在临走前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关上灯的走出门去。 “晚安,我的小木耳。” ------------ 第十二章 “醉蓝小姐,您的午餐。” 季嫂微笑着走上前,将做好的饭菜放到桌上,微微的皱起眉头,细细密密的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的讶然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啧啧,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人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难道她真的不是慕儿小姐吗? “还杵在那干嘛啊?我口渴了,给我倒水。” 不耐的瞪了一眼眼前那只盯着她看的人,醉蓝拿起桌上的筷子,一脸不满的嚷嚷着。由于她平常在夜店酒吧留下的习惯,不到中午就绝对不会起*,所以在她醒来的时候,不但大太阳升到了中午,就连南宫总裁都不见了踪影。 “小姐请稍等。” 季嫂微微一愣,随即转身向厨房走去,那紧皱着的眉头始终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望着她那转身离开的背影,醉蓝一脸得意洋洋的甩甩头,随即欣喜的拿起筷子夹着盘中的菜点,那新鲜的菜式和可口的味道让她的心简直飞上了天。 都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可是这大大的馅饼偏偏就砸到了她的头上,这让她不仅仅不用去出卖自己的体力上班工作,还可以每天在这里享受着别人一辈子都没法奢望的幸福,这一切真是太荣幸了呢! 铃铃铃—— 随着书房里电话铃声的响起,才刚刚拿过水来的季嫂匆忙的将水杯放到桌上,随即擦了擦手的跑到书房去接电话。 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差不多的醉蓝蓝懒懒的擦了擦嘴,随即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半眯着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眼前一亮!那纤细的身影便蹑手蹑脚的向楼上走去。 午后的阳光很好,随着那那吱呀一声打开的屋门,那薄薄的阳光因子漂浮在淡粉色的房间里,由于屋内开着窗,那新鲜的空气让她深呼吸了一下的低呼了一声的仰躺在柔软的大*上,那遍布的浅粉色让她有种如置梦境的感觉。 “哼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一间房间而已嘛!搞的那么神秘她还以为怎么着来着! 醉蓝一脸不以为意的起身来,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走动着,时不时的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眼睛里满是新奇的神色。 那纤细的手指好奇的拿过桌上一个宝蓝色盒子的时候,里面一枚彩金黑钻,一枚铂金白钻的戒指让她眼睛放光的低呼起来,随即轻轻的拿出那枚像是后来放进去的,插的浅浅的黑钻戒指戴到手上,几乎挨个把中间的三个指头试了个遍,最终满意的戴在了不大不小的无名指上,随即又拿起另外一枚白钻戒指,套在另外一只手的无名指上。那一金一银的两枚戒指在她那青葱般的手指上散发着晶莹璀璨的光芒,以她多年历经无数的眼睛检测,却两枚戒指绝对是两个宝贝! 染着猩红豆蔻的手抠了抠戒指上的钻,最忌又放在阳光下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脸上越发的得意起来。 “呀!醉蓝小姐你怎么来这间房间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醉蓝连忙将戴着戒指的手藏到身后,脸上有着微微的惊慌,‘ “快快,我们离开这里,少爷叮嘱过,你绝对不可以进来这间房间的。” 说罢,便匆忙的拥着她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哎哎,你别推我啊!一个厨娘而已么,我可以你们少爷的女人,得罪了我,你可担当不起!再说了,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醉蓝一脸不耐的沉下脸来,随即一脸嫌弃的挣脱来扯着嗓子的嚷嚷道, “莫不是这里死过了人,也不用这样神秘吧!” “醉蓝小姐!” 那突然的嗓门让她蓦地吓了一跳,眼瞅着眼前那神色一直温厚的老妇人,转眼便阴沉下脸来, “无论你怎么嚣张都可以,怎么瞧不起我们这些佣人都可以,但是不许你诅咒慕儿小姐!如果这番话被两位少爷知道了的话,有什么下场你会知道吗?” 虽然面容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却是慕儿小姐怎么也做不出来的,慕儿小姐生性温婉善良,对待下人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又怎么会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夜少爷将她带过来,必然也是因为这张和慕儿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吧。想到这里,季嫂的眼神不由得黯然了一下。 “哎行了行了,知道了还不行么!真是啰嗦!对了,那个木耳的,到底是谁啊?干嘛你们一个个看到了我,都叫着她的名字?对了,这是个名字吧?” 醉蓝一脸不耐的挥挥手,最终一脸疑惑的皱眉问道。 “这个问题,也许醉蓝小姐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还有,刚刚夜少爷打过电话,说等一刻钟的时间会过来接你,今天是昼少爷和大太太回来的日子,他会带你去选购一些衣服和鞋子。”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季嫂一脸公事公办的说道,随即无视她那低呼惊喜的声音,和转身向卧室奔跑而去的身影,转身摇了摇头的向楼下走去。 慕儿小姐,您快回来吧。否则夜少爷就要疯掉了。不,或许他现在的心已经为了你疯狂了。哪怕是性格根本就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只为了那张一模一样的像你的面容,他也不肯放过。只是在他铸成大错以前,您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啊! ------------ 第十三章 叮咚叮咚—— 随着那响起的门铃声,正忙着收拾客厅饭菜的季嫂连忙擦了擦手,随即飞快的看了墙上的钟表一眼,向门口走去。 “季嫂,我们回来了。” 身着白色的衬衫,灰色长裙高盘着发髻的欧阳雪轻笑着走进屋子,;脸上那温暖的笑容让季嫂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随即感激结果她手里拉着的小行李箱。 “季嫂,我们好想你哦!” 穿着运动装的南宫俊和南宫雅奔上前来,欢呼雀跃的扑到季嫂的怀里,脸上满是可爱的神色。 “好好,季嫂也想你们!昼少爷,你们不是傍晚才会回来吗?怎么才刚过晌午就回来了?” 微笑着紧了紧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季嫂一脸很疑惑的问道。 “因为史蒂芬先生临时有些事情,所以午餐取消了。我们就搭乘着早班的飞机回来了。今天家里来过客人了吗?看你准备了好多菜的样子。” 草草的望了一眼桌上那琳琅满目的餐点,穿着白色休闲西装,黑色长裤的南宫昼微笑着说道。 “是不是南宫总裁回来了?” 随着一声惊喜的低呼声,那蹬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穿着昨晚吊带睡裙的醉蓝风情万种的从楼上走下来,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魅惑的引诱。 “昼,这是——” 欧阳雪诧异的看着停在楼梯上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身旁脸色骤然变得极度难看的南宫昼,惊讶的简直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这个女子,长的实在和慕儿太像了,不,应该是完全一样!如果不是昼提前告诉她,有这样一个和慕儿想象的人存在,她真的会以为站在面前的就是慕儿!只是,单从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那暴露的衣服和浓妆艳抹的脸,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身份良好的女子。 “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没想到你的记性竟会这么差。” 南宫昼冷冷的放下手中的外套,脸色阴沉的朝着停在楼梯口的醉蓝,那森寒的眼眸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和迎面逼来的那凛冽之气,纤细的身影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 “我我我··不是,不是我要来的。” 惊恐的睁着眼睛,醉蓝口齿不清的结巴道。 老天!这个男人明明长得那么帅,看起来又温柔的像王子一样,但是怎么一看到她就阴沉下一张脸来,真的好可怕啊!而且她当然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说,如果下次再在这里看到她的话,他会挖掉她的眼睛! “妈咪!” 两个呆立在原地的孩子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嚎嚎大哭着的扑向醉蓝的怀里,那痛哭流涕的小可怜样连一个陌生人看到都会感动,可后者却如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惊慌失措的蓦地推开了怀里的人影, “什么妈咪!我才不是你们的妈咪呢!不要乱叫好不好?鼻涕眼泪都流到了我身上,真是脏死了!” 那凶巴巴的语气让两个孩子蓦地愣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凶了,欧阳雪咬了咬嘴唇,慌忙上前来将两个孩子紧紧的揽进怀里安抚着。 “俊,雅。她不是你们的妈妈。” 南宫昼冷冷的说道,居高临下的抱臂看向地上的人影。 “可是,可是爸爸,她明明就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啊!为什么说她不是我们的妈妈?” 那长久以来的思念让两个孩子委屈的流着泪,那盈盈欲滴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眼前的醉蓝,却并不敢上前,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疼爱他们的妈妈会什么明明回来了,却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一样。 而自从慕儿走了以后,外公也告诉过他们,昼叔叔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虽然对夜叔叔不是他们的爸爸感到有些遗憾,但是他们还是非常开心的喊了昼——爸爸。 “乖,俊和雅,这个姐姐真的不是你们的妈妈,她只是,和你们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如果真的是慕儿的话,她那么疼爱的你们,又怎么会不认你们呢?” 欧阳雪心疼的蹲下身子为两个孩子擦着眼泪,温柔的解释道。 在眼前那颀长的人影细细密密的打量着地上的她,却突然伸出手来的时候,吓得她慌忙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他会挖自己的眼,而后者却冷冷的一把扯开她的手,力道大的只双手一提,便把她的身子从地上带了起来。 “手上戴的戒指,是从哪里拿的!” 微眯着眼睛的盯着她两只手上的戒指,原本冰封的眼睛简直可以喷出火来。 “我我··啊!好痛!” 懊恼的想要把手藏到身后,却怎奈那禁锢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那足以捏碎她腕部的力道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身子的尖叫起来, “昼,你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看向正走进门来,穿着一件黑色的暗格衬衫和同色系的西裤,轻皱着眉头的南宫夜。 “南宫总裁。” 醉蓝小声的讨饶着,那盈盈欲滴的大眼睛顷刻间便挤出眼泪来,南宫昼闻言冷冷的一把推开那禁锢着的人,醉蓝蓦地脚步不稳的一个趔趄的摔倒在楼梯上,后者侧寒着一张脸的转身大步的朝南宫夜走来,垂在两边的拳头暗暗的收紧—— ------------ 第十四章 “告诉我,你到底在搞什么!” 修长的手紧紧的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那扬起的拳风在欧阳雪惊慌的掩住嘴吧,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时候,便被一脸淡定的南宫夜伸出的右掌稳稳的接住了, “我在搞什么,应该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难道我连找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说罢便冷冷的甩下南宫昼的手,越过他的肩膀起身扶起地上的醉蓝,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要不要紧?有没有摔痛?” 那关切的话语让醉蓝委屈的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画着浓妆的脸被晕染的有些不堪入目的感觉。 “南宫总裁,我好怕啊。” “我说过,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南宫夜冷冷的说道,那说出的话语分明是说给屋子里所有的人听的。 “没有任何人要欺负她,也没有任何人想要跟一个*过不去。只是——” 南宫昼脸色更加冷的走上前来,从南宫夜的怀里一把拽起那脸色蓦地一白的醉蓝, “如果曾送给慕儿的东西,你可以不在乎的送给别人,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把你偷的东西摘下来!我不想它被肮脏的东西污染!” 顺着他的视线,当看到醉蓝的手上戴着的戒指,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就连那温暖的怀抱仿佛也在一朝之间便冷下来, “你去过慕儿的房间了。” 话语充满的是浓浓的笃定,而不是询问,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危险的讯息。 “我··我只是好奇。” 醉蓝自知理亏的低下头来,脸上的泪却更加的汹涌起来。因为职业的缘故,了解客人的喜好是必备的事情,通过这几次简单的了解,她知道只要他一阴沉下脸还,她就准没好事。不过好像每次她哭得时候,他就会很轻易的原谅她呢! “把戒指摘下来。” 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那背在身后的铁拳暗暗的调解了一下情绪后,随即慢慢的放松。 “把戒指摘下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那冷静的话语已经代表了他的隐忍和让步,醉蓝知趣的吸了吸鼻子,随即将手上的两枚戒指脱下来,一脸不甘心的递上前去。 “季嫂。” 南宫昼冷冷的命令道,季嫂慌忙的小跑上来,看都不敢看脸色难看的两人,随即了然的拿过两枚戒指向楼上走去。 “记得把戒指擦干净,我不喜欢送给别人的东西上留下腥味,慕儿也不会喜欢。” 那讥讽的话语让醉蓝再也不堪忍受的哇的一声的掩住脸,转身委屈的跑出大门。 牙龈的肌肉隐隐的涌动了一下,南宫夜阴沉着脸的转身也准备走出门去。 “南宫夜,你真让我瞧不起你。你把南宫家当什么了,连一个*也往家里召!” 狠狠的一拳砸向桌上,南宫昼低吼道。 “我不像你,有妻子有儿子。一无所有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找点慰藉?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嫉妒我?” 南宫夜冷哼着笑了一声,颀长的身影转身消失在门口。 “夜叔叔!妈咪··” 眼见着走出门去的两人,南宫俊和南宫雅小声的埋在欧阳雪的怀里低泣起来, “雪儿阿姨,那个人真的妈咪吗?是不是妈咪不想要我们了,所以才特意装作不认识我们?” “爸爸,夜叔叔为什么不高兴了?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我们一家人要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听了两个孩子那懂事的话语,欧阳雪心疼的拍着两人的后背,漂亮的大眼睛幽然的看了背对着他的南宫昼一眼, “俊和雅乖乖的哦,那个人真的不是你们的妈咪,那个姐姐就像你们两个一样,只是和你们的妈咪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哦!慕儿那么爱你们,又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们呢对不对?还有哦,爸爸和夜叔叔没有在吵架,只是当两个人意见不合的时候就会说话稍微大声了一点,俊和雅不要害怕哦!雪儿阿姨相信,你们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们都在期盼着她回来的那天。” 站着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即慢慢的转过身来,轻叹了一口气的抚上俊和雅的头发,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迷惘的神色, “雪儿,你说她会回来吗?或者说,她真的还想回到这里吗?我不明白,每次失踪她都会躲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个世界明明很小,小到有时要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而有时却又很大,人海茫茫的,总是没有一份熟悉的气息。“ “我相信,慕儿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先考虑到别人,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就算她走的再远,也无法割舍下,更何况,这么久没见了,就算她不在想念任何,也应该非常的思念俊和雅吧。” 欧阳雪轻轻的站起身来,和南宫昼久久的对视着,望着她眼中的那份坚定,他的心也一点一滴的坚定起来。 只有慕儿回来了,这一切才能够变得平静下来吧。而赝品也正是在真品面前,才会显得更加的拙劣起来。 “ “ ------------ 第十五章 志航机场 一位穿着卡其色中长款风衣,穿着黑色紧身牛仔裤,同色高跟鞋的女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像洋娃娃一般的女孩,穿越层层人群的从不远处走来,那大大的茶墨镜遮掩住她的眼神,只那披散在肩膀上的波浪长发随着轻柔的风轻舞飞扬。那举手投足间风姿卓越。 “慕儿。” 随着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车的停靠,穿着一身阿曼尼西装,脸上戴着高贵的墨绿色镶金边墨镜的男子从车子里走出,不远处被叫到名字的女子微微一怔的站定身子,漂亮的嘴唇轻轻的上扬起一抹浅笑,随即放下怀里的小人,几步的走上前来给了上前来的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我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夹杂了丝丝哽咽,整整两年的思念化作这一句,却包含了她那深刻的眷恋。 “我们一直在等你。” 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那原本冰冷的面容上充满了淡淡的温情。 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回头看向这对相拥的人,以及他们腿边那可爱的娃娃,脸上皆是惊羡的神色。这一对打扮入时的俊男靓女一定是分别了很久的夫妻吧?不但夫妇二人长的如此漂亮高贵,就连他们的孩子都可爱极了呢!真是招人羡慕的一家人。 司机默契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后站在车边耐心的等待着。 “哥,这个小家伙是朵儿。朵儿乖,叫舅舅。” 南宫慕儿微笑着松开手,随即牵着朵儿的小手看向身前的商栉风。 “舅舅。” 朵儿依稀奶声奶气的叫道,却匪夷所思的冲商栉风扬扬手,疑惑之下,他却还是蹲下身子的制造出一个和她的莲藕般的小身子齐平的高度。 “哇!舅舅你是绿色的眼睛哦!” 胖胖的小手挥舞着的摘掉他高蜓的鼻梁上架着的墨镜,丝毫不畏惧他脸上的冷漠之色,望着那幽绿色犹如翡翠的眸子,夸张的捂住小嘴说道。 “绿眼睛不好看吗?” 商栉风淡淡的牵起她的小手,那柔柔的触感让他感觉舒服极了。他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因为她们会令他感到很吵,但是无疑这个孩子在他眼里比较特别。因为,他比较喜欢——有勇气的人。 “不会呀!绿眼睛很酷耶!舅舅的眼睛很酷,舅舅的脸很帅。” 仔仔细细的端量了他一番,朵儿咿呀呀的说道,那可爱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俊不禁的咧了咧唇角,随即站轻轻的抱起她的身子, “小马屁精,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拍马屁啊?” 南宫慕儿斜眯着眼睛,一脸鄙夷的扫了她一眼。 “什么叫马屁精啊,舅舅?” 迷茫的眨了眨大大的犹如葡萄般的眼睛,朵儿一脸不解的揽上商栉风的脖子求解。那可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可爱的小脸,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了。 “哥,我现在才发现,虽然你笑起来很僵硬,但是却很好看。” 白希的小脸一脸俏皮的说道,那漂亮的大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温情。 “如果你的评估能够放到商业上,商家会更加的繁荣昌盛的。” 收敛起脸上那难得的笑意,商栉风放下怀里的朵儿,随即戴上脸上的墨镜,俊逸的面容重新恢复到刚刚的冰冷。 “你的飞机整整晚点了20分钟,我已经在华泰酒店订好了位子,只是妈应该都等急了。” 说罢,便在管家的开门下,俯身钻进车子里。 “真的吗?那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哥你有叫安琪一起来吗?” 抱着朵儿坐进车子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恩。” 听了他的回答,白希的脸颊欣慰的上扬起唇角,她在电话里叮嘱了很多遍,说是想看到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要少,虽然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哥哥会带上安琪一起来,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却从来都是把她当做一家人来看待的。 随着那车子的行驶,路边的风景不断的倒退开来,商栉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他膝盖上睡着的朵儿,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轻轻的脱下身上的西装罩在她的身上。脑海中慢慢的浮现上的脸庞,深邃的眸子也逐渐变得颜色暗沉起来—— 同样犹如瓷娃娃般漂亮的孩子,同样拥有着一双美丽而灵秀的大眼睛,只是一个的脸上充满了无谓的勇气和天真,而另一个则是充满了淡淡的忧伤与怯懦的惊恐··他喜欢有勇气的人,却惟独不许那个人有勇气。 —————————————————————————————————————————— 华泰大酒店 “啧啧,五星级大酒店呢!看来这顿接风宴着实是有面子极了呢!” 望着眼前那金碧辉煌的酒店,南宫慕儿笑着上扬起唇角,随即左手牵着那刚刚还睡的迷迷糊糊,现在却特别的清醒的朵儿,右手轻挽着商栉风的臂弯在使者们恭敬的迎请下走向踏进大厅。 在两人才刚刚抬脚进去,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的停靠在酒店的门口,南宫夜慵懒的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后打开车门,那俊逸的面容上,抬首间那深邃的眸子亮如星辰。 ------------ 第十六章 随着另一扇车门的打开,穿着白色连衣裙,外罩一件米色外套的醉蓝走出车子,那白希的脸庞上没有经过任何的粉饰,原本黄色的头发已被染回了黑色,而玉米须也被拉成了又长又直的头发,柔柔的披散在肩头,那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脚蹬着一双平底的鞋子,清纯的如同一个女学生一般,却显得越发的清秀动人起来。 正是这像极了那个人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轻轻的伸出手指为她拢过耳边的飘动的碎发,随即微笑着牵过她的小手走向大厅。 “哇塞!这里看起来好贵的样子哦!” 漂亮的大眼睛在看到眼前的酒店后,立刻眼露贪婪之色,那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垂涎。 “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你可以每顿都来这里吃” 身旁的人爱怜的看向她,那牵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当然喜欢了。南宫总裁,你都还没有告诉我,让我怎么回报你呢!” 醉蓝娇啧的攀上他的臂膀,明明穿着一身清纯的衣服,却依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 在他们刚刚踏进大厅的时候,承载着南宫慕儿和商栉风的电梯叮的一声合上最后一丝缝隙,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将那攀着他手臂的小手拉下来,脸上的笑容已收敛起来。 “醉蓝,如果可以的话,你就乖乖的站在我旁边就好,不要说话,也不要做任何的动作。只安安静静的留在我身边,这样就算回报了。” 他的慕儿就是这个样子,每每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的犹如一株昙花一般,那种明明会被人轻易忽略的存在,却那么强有力的存在在每个人的心里。只是,这个世界上连一棵树上飘落下的叶子都没有完全一样的,更何况是两个人呢?已经把她像个人偶一样的打扮成了慕儿的样子,又让她不要说话,不要做任何的动作,他还想怎样呢? 想到这里,南宫夜皱着眉头的甩了甩头,随即牵着那不满的鼓起嘴的人影的手,大步的向一扇刚刚开启的电梯走去。 —————————————————————————————————————————— “嗝——” 酒饱饭足的醉蓝放下手中别扭的刀叉,擦了擦嘴巴后不雅的打了个饱嗝,随即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慌张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岂止他却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的继续吃着自己盘中的东西,那精准的刀法行云流水的切割在牛排上,看的她心里一顿羡慕。 啧啧,这上等人就是上等人,就连吃个饭都这么的讲究,不过这不也正是证明了他们有钱吗?就像今天下午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心里不高兴,带她狂扫了很多名牌店,单是lv的包包她就毫不留情的拿了4,5个。这可不能怪她贪得无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厌恶了她,不要她了?所以她一定要趁着自己还受他*幸的时候,多多的搜刮他一下喽! “那个,我想去上个厕所。那个——” 东瞄西瞄的坐在座位上的醉蓝干巴巴的搓了搓手,随即悻悻的站起身子, “出门电梯口的位置右转。” 南宫夜放下手中的刀叉,慵懒的喝了一杯红酒,了然的说道。 “恩,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便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巾,清了清嗓子的直起腰身,装作仪态万千的走了出去。 当她一路找寻着来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纤细的手才刚刚拉开洗手间的门,便和从里面刚刚准备出来的人影撞个满怀, “我草,你他妈不长眼啊!嘶,撞死我了——” 醉蓝龇牙咧嘴的嚷嚷着,任由着装的再高贵,当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粗俗还是会轻易的显露出来。 “对不起。” 对面的人话音平静的道着歉,当两人抬起头来,一张面露不耐,一张面容平淡的脸却同时蓦地呆住了,漂亮的大眼睛里同时闪现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的妈呀!” 醉蓝蓦地一下撞到了门板上,那被撞痛的腰身顾不得痛,素净的面容却吓得花容失色起来,就连伸出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你你,你是谁!?” 老天!厕所里难道真的会有鬼不成? “你又是谁?” 久久的无法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南宫慕儿轻轻的攒紧手心,皱着眉头的开口道。 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模一样的人吗?如果不是的话,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的穿着打扮——如此的像曾经的她? “你,你是人?” 醉蓝吞了口唾沫,随即装着胆子的上前一步,手指轻轻的点了南宫慕儿的身子一下,悻悻的缩回手来。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人,想再度的确定一遍。 “你,你真的是人?” “我有说,我不是人吗?”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混乱的逻辑思维和粗俗的谈吐,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黑亮的眼睛却始终在她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 第十七章 “我有说,我不是人吗?” 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混乱的逻辑思维和粗俗的谈吐,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黑亮的眼睛却始终在她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那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回过神来的醉蓝叉着腰,一脸不可置信的在南宫慕儿身边旋转着,眼中的嫉妒逐渐的加深。这个女人明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看上去却隐隐的透露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凭什么她们长得如此的相同,命运却孑然不同呢! “这个你要回去问你的父母,而不是我。” 突然觉得跟眼前这个人说的再多也无益,南宫慕儿微敛下眼睑的就准备走出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我爹妈都死了,我怎么去问她们啊!哎,你这样就走啊?你刚刚撞到我了耶!” 醉蓝不耐的翻了翻白眼,望着那一身名牌的南宫慕儿,斜眯着眼睛若有所指的嚷嚷道。 “我已经说过了,对不起。” 纤细的手拉在把手上,南宫慕儿淡淡的说道,心里对她的意思虽然了然,却也并不点破。有人说,如果有一天你在世界上遇到了另外一个自己,那么这会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可是现在的她为什么不但一点缘分都感觉不到,反而有种遇到了无赖的感觉? “可是你撞到了我耶!总该拿出点精神赔偿来吧!” 醉蓝念念手指,话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哼哼,看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有钱,又能够来这种高级餐厅吃饭,勒索她一点总不为过吧? “我撞到了你?” 南宫慕儿转过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抬起头来露出一抹浅笑, “这位小姐,既然你说我撞到了你,那么请你拿出证据来,至少身上有个擦伤或者淤青什么的那是最好,可以让我承担精神外加柔体赔偿。或者,我们现在就把大堂经理叫过来,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这件事如何?” 那犀利的话语让醉蓝蓦地呆立在原地,仿佛根本就没有料到她会这样一般,随即自知理亏的跺跺脚,连洗手间都没去的便狠狠的撞过她的身子,气呼呼的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望着那忽闪的门板,白希的面容一点一滴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即深舒了一口气的推开大门的走了出去。装扮成南宫慕儿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宫慕儿,而真正的南宫慕儿,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南宫慕儿了。虽然有点乱,但是她却清醒的明白。 ————————————————————————————————————————————— 宾馆的回廊上,纤细的身影费力的架着醉酒的人走到一处房间门前,随着那滴的一声的刷卡声,醉蓝吃力的抚着他的半个身子打开灯,随即用脚甩上门的一路将他搀扶到*上后,重重的仰躺着喘起气来。 “呼!累死我了。” 醉蓝抚抚那突突跳动的胸口,微微休息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那喝的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人。没办法,不是她不想回去住,他喝的这么多根本就没法护着她,家里的那个男人看到她又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她哪里敢回去。所以今晚只能在这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里‘委屈’一下喽! “慕儿··” *上躺着的人像是做梦了一般的轻轻的皱起眉头, “木耳木耳,除了这个名字你还能不能叫点别的?” 不耐的翻了翻白眼,轻轻的擦拭着额头汗水的醉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慢慢的看向*上躺着的人,漂亮的大眼中一道精光划过。 —————————————————————————————————————————— 清晨的光芒透过那落地窗帘的缝隙柔柔的照射进屋内,*上的人微微的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那有些酸胀的太阳穴醒来, 白色的天花板,透明的水晶吊灯,木制的屋内设计,凌乱的房间,还有—— 手臂不经意的碰到身旁那温软的柔体,*着身子的南宫夜蓦地一愣,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身来,像是瞬时反应过怎么回事来一般,一把掀开了身旁人的被子! “醉蓝!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这里是哪里?” 望着那周身赤露的女子,大手紧紧的攒着手里的被子,那禁锢的力道几乎可以听到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环视着这陌生的房间,南宫夜的脸色黑色像煤炭一样。 “我··因为昨晚你喝的很醉,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想扶你到这间房间来休息一晚,那知道在我帮你拖鞋的时候,你却怎么都不肯放开我,然后我们两个就··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要求你负责的,因为我本来也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白希的脸颊蓦地泛起两朵红晕,醉蓝善解人意的说道,随即拉过被子的轻掩过自己那*的身体。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说,昨天晚上··我们两个?” 俊逸的面容蓦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人,眼神陡然阴沉下来。 ------------ 第十八章 “有哥照顾妈,我当然放心了。恩,等和温迪集团谈完这次的合作项目,我会早点回去的。拜~” 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南宫慕儿拎着手提电脑,尖细的高跟鞋随着她脚步的走动发出低沉的叩叩叩的声音。 啪—— 合上手里的手机,纤细的人影冲眼前那已经会议室的门口等好她的秘书点点头,妆容的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在她的引领下走进门去。 “商小姐。” 座椅上的温迪微微一笑,随意朝回报工作的手下挥挥手,有礼的站起身子后伸出手来, “温先生。” 南宫慕儿轻轻的将手中的电脑放到桌上,随即微笑着同样伸出手来与其交握着。 “人人都说,商场上的女将都是彪悍至极,可是商小姐却不但长得漂亮,连性情都如此的温婉呢。” 温迪笑着摆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眼睛暗暗的打量着眼前的南宫慕儿,目光里满是赞赏的神色。 “我希望温先生看到的不仅仅是我的外表,更是我的才能,而且,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绝对会有着非常可行性的参照作用的。” 南宫慕儿微笑着点点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睿智的神采。 “今天我带来了这次合作的具体方案,请温先生过目一下。” 说罢,那灵秀的手指便轻轻的翻开电脑,指尖跳跃的进行了系统的开启。随即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对面的温迪。 “虽然我想,商小姐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强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想和熙上集团在进步一步的商议一下。” 温迪轻轻的皱起眉头,只随意了翻了几页后,便在最后一页的合作双方签字那栏停住了视线,那欲言又止的话语让他微敛着眼睑,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温先生有什么话就只说好了。” 望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南宫慕儿了然的一笑。因为她敏感的注意到,他刚刚说的是和熙尚集团进一步的讨论一下,这就说明他对这次的合作方案还有着异议。 她这次亲自从美国赶回来,探望思念的亲人是一个方面,但是还有着另外一面就是这次和温迪集团的合作。虽然这个集团并不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集团,但是他所销售的东西主要是往澳洲的市场销售,正因为对那边市场环境的熟悉,以及在澳洲建造了多间大型的的加工厂,使得澳洲——这块对他们台湾来说,这块宝地几乎是空白的,而抢占了最有力时机的温迪集团几乎垄断了整个就台输往澳洲的产业,所以成为了各大集团正想合作的对手。 只是,温迪集团的总裁却非常的心思缜密,如若不是万事俱备,绝对不会轻易的签订协议,因为这项工程涉及到资金上亿,且又是她一手带起来的项目,她就一定会把它拿下来! “其实今天我不但约了你前来,我还约了另外一间集团的总裁。” 略略沉吟了一下,温迪便缓缓地开口道,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南宫慕儿, “虽然贵公司的货质量没有的说,其价格也是市场上最低的,但是最近有家集团的货物,却比贵公司的还要低出0、1个百分点,商小姐应该很明白,也许0、1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这种出口非常大批的货物来说,可是上千万的差别呢。” 叩叩叩—— 温迪的话音才刚刚落尽,秘书便一脸抱歉的敲敲门走进来,随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他便了然的挥了挥手, “相信我的意思商小姐非常了解,正好今天我所约的贵总也到了,不如我们就坐在一起一起商讨一下如何?” 望着温迪那自打圆场的样子,南宫慕儿却始终保持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已经对他的打算有了7、8分数。他的刚刚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要么今天他们熙尚将价格降低的比对方还要低,要么就自动弃权这次的竞标。只是,到了嘴边的肥肉如果会这样轻易的被别人抢走的话,那么这么多年的怕墨辊大她真是白学了。熙尚集团给出的定价确实已经是商场上最优廉的价格的,且价格的竞标价集团之间互相都不知道,能够将价格比他们开的还要低,她还真想看看这个人有着何等精锐的头脑。 “抱歉温总,我好像——迟到了呢!” 随着那开启的门带来的清冷的气息,在座的南宫慕儿还没等抬起头来,那熟悉的声音便透过她皮肤上的毛孔,沁入了她的骨子里,全身只顷刻间便犹如一万根小针扎了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就算有天她死去了,化作了灰也不会忘记。 “不会,南宫总裁到来的时间刚刚好呢,我和商小姐也是正好讨论到这次合作的事情。” 温迪微微的一笑的站起身来,那本就高大的身材站在面前一身黑色的西装,犹如王者般狂傲不羁的男子面前,气势竟生生的矮了一截。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刚刚走进门的人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从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在屋子里的那个人身上蓦地收紧起来。 ------------ 第十九章 温迪微微的一笑的站起身来,那本就高大的身材站在面前一身黑色的西装,犹如王者般狂傲不羁的男子面前,气势竟生生的矮了一截。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刚刚走进门的人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从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在屋子里的那个人身上蓦地收紧起来。 “商小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南宫夜先生。南宫先生,这位是熙尚集团旗下的美国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商慕儿小姐。我想,在四大家族平分秋色的台湾来看,两位应该不陌生才是的吧。” 一直坐着的南宫慕儿暗暗的攒了攒手指,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站起身来,率先伸出手来,那精致的脸上满是风淡云轻的浅笑, “南宫先生,第一次见面,幸会。” 简短的一句话中,‘第一次见面’这几个字却显得如此的突兀,南宫夜就那样直直的站着,既不伸出手来也不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变化莫测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洞悉一般。 南宫慕儿也不感到有任何的尴尬,只微笑着举着手,漂亮的大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眼前的人,仿佛确定他一定会伸出手来一般,而身旁丝毫不了解情况的温迪,倒是以为两人是因为合作的关系而陷入僵局,才刚刚清了清嗓子的准备说些什么打圆场的话,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南宫夜却突然伸出手来, “商小姐。” 那低沉的声音犹如淳淳流水的流淌进她的心里,深邃的眸子却依旧没有办法移开的看着她的眼睛,那掌心里的温热一点一滴的沁入她的皮肤,那暗暗收紧的力道让她眉头一皱,却没有紧接着抽出来的微微上扬起唇角, “南宫先生,你握痛我了。” 她知道的,以他那沉稳的个性,只要是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就算内心有再大的波动,表面上看起来也会全然的波澜不惊,如此的冷静,也恰恰正是塑造了他的无情。 那不冷不热的话语让南宫夜收回视线,随即夸张的摊开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落座。 “是吗,那对不起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握痛的是你,我反而也会感觉到痛呢?” “我以为南宫先生这样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狠厉角色,从来就只会让别人痛,而不自知呢。” 南宫慕儿淡淡的上扬起唇角,也随之落座,在轻轻的酌了一口茶的平静下,相遇时的慌乱让她的心脏已经扑通扑通的跳动到犹如擂鼓。 “啧啧,这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温迪是个粗人,听两位说话倒着实有些费劲啊。不过既然两位今天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那我们就开始谈一下这次合作的事宜吧。“ 温迪清了清嗓子,随即明了的看了左右的两人一眼, “在温先生说起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对这次的竞争对手感到好奇,只是在见到是南宫先生以后,我反而有种淡然的感觉了。” 温婉的声音夹杂着赞赏,南宫慕儿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却在他抬头的时候微敛下眼睑的合上电脑。她早该猜到的不是吗?能够有这如此精准的见解和独到的判断的,除了他简直找不到第二个人,在公事公办上只一点来说,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企业家。毕竟,在见到故人后,能够迅速平复下情绪和进入角色上这一点看来,他要做的比她还好。 “自古商家做事出手都是大手笔,而无论有多么难搞的case最终都会稳妥的将其降服的收入囊中,只是没想到,熙尚集团这次居然会派一个女人来做这次的企划。”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笔,那似不经意的神色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南宫先生有所不知,商小姐其实是熙尚集团的总裁——” “温先生,能够和我南宫集团竞争的对手,我从来都不看她有什么背影,是哪家的千金或者总裁,我只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摆摆手,打断了温迪的话,深邃如墨的眸子继而转向对面的南宫慕儿,里面的神色一朕变化莫测。 “现在的形势是我南宫集团的价格比你低了0、1个百分点,也就是说,在这个已经是市场价材料零利润的基础上,如果商小姐想要赢得这次的企划案,就必须要找到一个更绝佳的办法,我现在很想听听你有何看法。”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微微一下,随即眼神锃亮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夜,仿佛想要给足自己勇气一般,纤细的指甲暗暗的攒进手心里。 “南宫先生是在瞧不起女人吗?” “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太意外了。” 南宫夜摊摊手,那深邃的眸子里的情绪让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去,随即清了清嗓子, “你说的没错,熙尚集团对于这次的企划的确要势在必得,但是我们却绝对不会傻到继续去降低价钱。众所周知,澳洲是冷暖气流交汇下一个非常干旱的地区,此次的货物必须要在恒温甚至低温下才能够得以保存,我熙尚集团是采用了氢气制冷来大范围的降低货物的潮湿与表面的温度,而据我所知,一般的企业所用的降温设备都是最低级的氟利昂,就连南宫集团也不应该例外的。” “ “ ------------ 第二十章 “你说的没错,熙尚集团对于这次的企划的确要势在必得,但是我们却绝对不会傻到继续去降低价钱。众所周知,澳洲是冷暖气流交汇下一个非常干旱的地区,此次的货物必须要在恒温甚至低温下才能够得以保存,我熙尚集团是采用了氢气制冷来大范围的降低货物的潮湿与表面的温度,而据我所知,一般的企业所用的降温设备都是最低级的氟利昂,就连南宫集团也不应该例外的。” 没错,她就是希望这样的情势,这是商场,抛开所有的恩怨,他们两个现在就是敌对的双方,没有道义也没有仁义,更没有感情,有的就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赢。 “商小姐说的没错,作为制冷的设备里面,氟利昂的确是价格低廉的首选,可是氢气制冷,底价就会显得非常的不合适了呢!” 南宫夜轻笑着扬扬唇,话语里虽然充满了批驳,但是对于她那准确的分析却不由得非常赞赏。 “的确非常的不合适。” 出人意料的,南宫慕儿了然的微微一笑,接着道, “正是因为我们用了如此昂贵的材料,所以在底价上比南宫集团高处0、1个百分点来实在不足为奇,但是那将氢气制冷的机械,也比这0、1高出了太多。” 那自打巴掌的话语让温迪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商小姐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公司为什么要采用如此昂贵的材料呢?如此得不偿失的做法,倒非常的不合适呢!而且对于我们温迪集团的这批货来说,用什么样子的制冷设备,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差别。” 温迪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 “温先生错了。” 南宫慕儿笑着扬扬手,对他的意见表示不苟同。 “温先生似乎忽略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说小也不小,如果不慎被查到了话,就变成大问题了呢。” 那卖关子的话语让温迪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看了身旁的南宫夜一眼,后者正若有所思的抵着额头,那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窒,仿佛已是想到了她要说的是什么。 “澳洲,既是一个非常干旱的地区,同样又是一个非常注重环保的国家,虽然这次运送的只是货物,但是他们却是用带有污染物的氟利昂制冷的,此次的货物必然要飘扬过海的运送,你说澳洲的警方如果查到的话,这批货还能够顺利的运送过去吗?” 南宫慕儿轻轻的耸了耸肩,随即向宽大的桌前探了探身子,漂亮的大眼睛睿智的看向眼前的两人, “而对于这次的货物,其实我熙尚集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温先生同意的话,今晚就可以走货。只是这孰轻孰重的利害关系,我想温先生自己非常能够分辨的出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等温先生考虑清楚了,欢迎你随时给熙尚打电话,不过温先生如果为了贪图一点小小的便宜的话,那么我只能够祝愿温先生好运了。” 说罢,便深舒了一口气的站起身子,将电脑装进电脑包里。 “商小姐!” 带着金戒指的手蓦地覆在南宫慕儿的手背上,南宫夜的脸色在那刻陡然的阴沉了一下。温迪略略思酎了一番,随像是下定决定了一般朝他抱歉的点点头,随即像是怕她后悔了一般的飞快的签下了桌上的协议,递给眼前的南宫慕儿, “对不起南宫先生,商小姐刚刚分析的实在太精到了,我已决定这次的企划和熙尚集团合作。商小姐,今晚可以请你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当然可以,对于温先生的赏脸合作,熙尚集团倍感幸运。合作愉快,温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回国后的手机号码。” 南宫慕儿微笑着说道,随即拿过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包冲温迪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南宫夜一眼的就走出去门去, “南宫先生,这次的——” “抱歉温先生,我要去追我妻子了,不然她又会像以前一样的跑掉了。” 南宫夜匆忙的站起身子,推开身后的椅子就准备走出门去。 “妻子?” 愣愣的捏着手中的名片,温迪的脸上尽是困惑。仿佛根本就没法从他说的话上转过弯来。 “哦对了,相信我妻子的名片你要了也不会有什么用,不如送给我好了。” 才刚刚走出门去的南宫夜像是想到般的折回屋子里,修长的手自然的从他手中将南宫慕儿的名片抽了出来,随即感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出门去,只徒留温迪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 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铛铛铛的在寂静的车库里回响着,南宫慕儿一边不断的回头向身后看去,一边加快脚步的走向自己的车子。 她以为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可以心如止水的不再有任何的波澜,可是为什么现在遇到了,她却依旧无法控制内心的狂跳,尤其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伪装了多年的平静如同筑台一般,轰然倒塌,如果可以的话,在那一刻她简直想丢下一切的跑掉。 砰—— 不断向后看的身子没有注意到身前的物体,那提着笔记本的手蓦地一松,眼疾手快的大手不仅利落的揽上她的腰肢,还顺手接住了那瞬间下落的重物,低沉如磁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走的这么心急,你是在找我吗?” ------------ 第二十一章 不断向后看的身子没有注意到身前的物体,那提着笔记本的手蓦地一松,眼疾手快的大手不仅利落的揽上她的腰肢,还顺手接住了那瞬间下落的重物,低沉如磁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 在那一瞬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那轻抵着他胸膛的小手被动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她甚至不用抬头,就可以想象到他那嘴角处那邪魅的笑意。 “南宫先生,请你自重。” 南宫慕儿小手一颤的推开身前的人,随即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和那烧红的脸简直让她恨不得找到地洞钻进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她和再彪悍蛮横的人在一起探讨过商业,她都没有感到害怕或者惊慌过,可是只要一遇到他,她就会像着了魔一样的立刻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自重?” 南宫夜也不做强留的耸耸肩,只是在递过手中的笔记本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 “我们连*单都滚过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自重的呢?” 纤细的手指在听了他的话后暗暗的手指,随即轻轻的偏过头的错过了他的手指, “南宫先生一直以来都是一位演戏高手,既然刚刚能够演的那么完美,为什么现在不继续演下去呢?我想,我们在演戏的时候,能够配合的非常默契呢!而我现在要回酒店了,南宫先生可以饰演一下马路边的路人,行个方便吗?” 说罢,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拿着笔记本走向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滴的一声按开了开锁键,才刚刚的拉开车门,便被一只大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那纤细的身影有些懊恼的转过身来,却被随之而来贴上的身影重重的按在了车身上,另一只大手利落的揽上她的腰肢,肖薄的嘴唇顺势便覆了上来—— 有人说,一个人任何地方都会改变,但是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却非常难以改变。就像这种把人逼到了绝境,无处逃脱,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感觉,她真是—— “嗯——” 南宫夜轻皱起眉头的闷哼了一声,任由着那尖细的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踏上他的皮鞋,不但没有放开怀里的人,却吻得更加的深沉起来。在南宫慕儿急了的抬起腿来慌乱的就准备踢向他的腿的时候,已经早有准备的南宫夜敏捷的架住她抬起的腿,那金鸡独立的动作如果不紧紧的倚靠着他,就必然会狼狈的摔倒。 “卑鄙!” 南宫慕儿蓦地歪过头,那窒息的吻让她大口的喘着气,一张小脸愤怒和激情夹杂在一起,涨得通红。 听了她的话,南宫夜微微一笑,却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的贴向了自己,紧夹着的腿却半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那*的动作让她又急又气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却只能紧皱着眉头的怒视着眼前的人。 “卑鄙?如果这样就叫卑鄙的话,那慕儿你见识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过,我就是卑鄙,怎么样?现在不是讨论商业的时候,你又能怎么样来反驳我呢?2年不见,小猫咪长出利爪了,恩?不过——我喜欢。” 南宫夜慵懒的耸耸肩,一脸无赖的贴在她耳边说道。 “南宫夜,你无赖!” 仿佛没有料到他会这样一般,南宫慕儿微微呆了一下,随即眼神懊恼的低喝道, “对,我就是无赖。这辈子我就要赖上你。” 那深邃的眸子却几近痴恋的看向她,那温暖的指腹不由自主的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神有着微微的迷失。 “慕儿,告诉我。你回到我身边了,我眼睛看到的,怀里搂着的,心里所感受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满足而叹息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紧紧攒着的拳头让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蓦地趁其不备的推开了身前的人,随着那丝温暖的抽离,只一瞬间柔软的心立刻变得冰冷起来。 “其实现在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就算我身上有你可以利用的东西,你也实在不必这样费心思的。” 南宫慕儿冷下心来的说道,漂亮的大眼睛忽闪不定的却没有去看眼前的人。 “演戏?难道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话是在演戏吗?” 深邃的眸子蓦地划过一丝黯然,南宫夜随之摇了摇头的退后了一步, “慕儿,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够清楚吗?我爱你啊!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演戏?利用?你说的是你现在的身份吗?呵,难道在你眼中,我南宫夜就是一个——做事如此不择手段的人吗?” “你知道吗?谎言与誓言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就算是believe,中间也藏着一个lie。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请你放过我。” 深深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南宫慕儿面无表情的俯下身子的打开车门,而这次他却没有再加以阻拦,反而反常的嗤笑起来,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望着眼前的人,南宫夜失控的攒紧拳头,最终深吸一口气的慢慢平复下自己那狂躁的心, “如果过去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那么对不起,我却忘不掉。如此一来,就让我们两个一直纠缠到我能够全部都忘记了,如何?” ------------ 第二十二章 “如果过去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那么对不起,我却忘不掉。如此一来,就让我们两个一直纠缠到我能够全部都忘记了,如何?” 听了他的话,纤细的手指微微的停在车把手上一窒,随即抬眼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你知道永远有多远吗?” 那不明的话语让他轻轻的皱起眉头,仿佛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却眼见着下一刻车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那黑色的保时捷隐隐的发动起来。 “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马不停蹄的滚!” 说罢,那车子便利落的打了个方向盘,无视他眼中的黯然,从他面前毫不留情的驶过。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只是不甘心也要学着淡然,就算是习惯,也要慢慢的改变。虽然知道,戒掉对一个人的习惯就像是拔牙一样,有着锥心刻骨的痛。但是为了以后的牙齿更加的蛀坏,却不得不当机立断的拔掉。而世界上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面前的车子,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宽厚的大掌暗暗的收紧,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是我却知道什么天涯。当你转身背向我的时候,此刻已是天涯。但是,只要有你的讯息,哪怕放弃所有的天涯海角去寻你,我也在所不惜!更何况——你就在这里,和我呼吸着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我如若放过了你,又有谁来放过我?” 颀长的人影那深邃的眸子微微忽闪了一下,随即转身大步的消失在光芒暗淡的地下车库。 ———————————————————————————————————————————— 宾馆套房内 “妈咪,你在想什么?” 望着桌前那抵着脸颊正在沉思着的人,坐在*上研究了好久的朵儿终于忍不住的爬下*来,邀*般的挤过她的胳膊肘,将自己小小的身躯塞进她的臂弯里。 “没有,妈咪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在习惯性的发呆而已,怎么了我的小朵儿,一个人玩无聊了吗?” 南宫慕儿轻笑着转过身子,随即抱起朵儿那柔软的小身子放到腿上,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爱怜之色。还好当初没有让朵儿跟哥哥和妈妈一起回台北,否则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才真正的无聊死了。 “是很无聊哦!妈咪,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久呢?朵儿想去看漂亮婆婆和帅帅舅舅。” 朵儿笑嘻嘻的扬起小脸,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漂亮的让人想要忍不住去亲一口。 “昨天妈咪已经将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所以妈咪明天就领朵儿去台北看婆婆和舅舅好不好?然后我们在那里小住个三四天就回美国。” “妈咪好像不喜欢这里哦?” 那突然的话语让她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怀里的小可爱。 “人家都说,一个人对自己的家乡是最思念和不舍的,可是妈咪却为什么急匆匆的一心想要离开呢?” “傻瓜,因为美国的公司太忙了,妈咪要急着回去处理呀!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回来的。” 南宫慕儿轻笑着抚着朵儿的头颅,心里却咯噔的沉了一下。连朵儿都发现了她想要急着离开的心情,看起来真的就这么明显吗?虽然她也很想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但是那种无处不存在着他的气息,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她实在不想——自己难得平静下来的心再起波澜,更不想让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可是老师说过,大人们总是会以忙来做借口,借以逃避一些事情。其实地球少了你的忙碌,照样可以运转啊!” 朵儿不满的撇撇嘴,一脸小大人的教训道,那天真的话语配上她那紧皱的小眉头,让她顿时挫败极了。她才多大啊,说话就这么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当时的她拿着学校的体检报告给她看,她简直无法相信她怀里的这个孩子是个智商160的天才儿童。只是现在她的年纪还小,等她年纪稍稍大点以后,必然会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呢,当然,随之而来的也绝对会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事情。这一点到是像极了—— 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熟悉的面容,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连眼神都黯然了下来。 叮—— 酒店的门铃声让正在沉思着的她蓦地一阵,还没等回过神来,怀里的小可爱便像小兔子一般的跳下身来,屁跌屁跌的跑过去开门。 “朵儿,是酒店的侍应吗?” 微微撇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南宫慕儿一便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不经意的问道。现在是上午9点,一般到这个点数,侍应就会自觉的进来收拾房间。所以应该是侍应来敲门提醒他们了吧。 忙碌的身影没有注意到那踏着意大利红毛地毯,沉稳的停在她的身后脚步,当纤细的手指将桌上的资料放好后微微一缩,随即意识到有些不同寻常的南宫慕儿疑惑的转过头来—— ------------ 第二十三章 忙碌的身影没有注意到那踏着意大利红毛地毯,沉稳的停在她的身后脚步,当纤细的手指将桌上的资料放好后微微一缩,随即意识到有些不同寻常的南宫慕儿疑惑的转过头来—— 整整一大束淡紫色的勿忘我迎向她的面前,花束后是一张带着墨镜的俊逸面容,那漂亮的唇角正望着目瞪口呆的她露出邪魅的笑意。 “慕儿,送给你。” 微微呆立了几秒钟,南宫慕儿便怒气冲冲的看向躲在门边的小可爱,丝毫没有理会身前的人, “商朵儿!你怎么可以让陌生人随便进屋子!” 那气鼓鼓的脸让小朵儿装作害怕的托住小脸,那丝毫没有惊慌的大眼睛却让人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妈咪,这个叔叔手里抱着这么一大束花,一看就是来找你的,所以肯定就不会是陌生人嘛!” “妈咪?” 南宫夜重复的低喃了一声,随即伸手蓦地摘下脸上的墨镜,那深邃如海的眸子微微的忽闪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人来找我!要是你是坏人,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肯定会是把你剁吧剁吧,然后——” “然后把我器官挖出来,看看有没有用的到的又值钱的,拿去卖掉。” 朵儿一脸认真的接口道,随即无视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的南宫慕儿,巧笑着扮了个鬼脸的躲向南宫夜身后。每次妈咪要吓唬她的时候就说这句话,就像狼来了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呢! “慕儿,这个女孩是你··” 南宫夜将花放到桌上后,眼神一窒的将朵儿抱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那犹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小脸,心里的那微微扬起的苦涩让他不敢再想下去。虽然他一直都说这不在乎,但是俊和雅是昼的孩子,如果连这个女孩都是别人的孩子,那么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够和慕儿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呢? “是我的女儿。” 南宫慕儿深舒了一口气,面容平静的说道。怀里那可爱的小人也随之拼命的点着头,随即丝毫不怕生的脸上他的脖子,细细密密的端量起这个抱着她的人来。 “我在美国已经结婚了,先生是美籍华人。” 那附加的一句犹如一记重锤砸到心上,那深邃的眸子只在一瞬间便蒙上了一层灰影。 “妈咪,你怎么可以骗人哦?朵儿什么时候有爸爸了?” 还没等他僵硬着身上的肌肉,心一路的沉到谷底,朵儿便一脸批评的撇撇嘴,大声的反驳道。 “商朵儿!”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拳头,白希的小脸蓦地涨得通红。她刚刚不是已经对她使过眼色了吗?不要告诉她,这个丫头是故意的。 “本来就是嘛!妈咪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最苍白的语言是辩白,而最可笑的话语是谎言吗。明明就是你告诉过朵儿不可以撒谎的嘛。” 听了两人的话,南宫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将朵儿放到了*上,那高大的身影随即半蹲在她的面前,炯炯的眼神紧紧的注视着她的小脸, “你是叫朵儿对吗?好美的名字。” 那真诚的话语听起来倒像是有些在拍马,南宫慕儿忍不住的横了无辜的朵儿一眼,而后者则像是没看到一般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小手拍了拍他的大手,以示着自己的喜欢。 “那么朵儿告诉叔叔,你今年几岁,又是几月的生日?” 仿佛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南宫慕儿几步的走上前来的板开他的身子,一脸防备的挡在朵儿身前, “南宫夜你想做什么!朵儿不许说!你要是敢说,妈咪就不要你了!” 他一定是想,他一定是想——不,她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们之间就更加的纠缠不清了。 “叔叔,随即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但是妈咪不让朵儿讲。不过不可以讲,那朵儿比划给叔叔看好了。” 朵儿一脸委屈的从南宫慕儿臂弯下钻出头来,挥舞着的小手让人有种忍俊不禁的可爱。 “商朵儿!” 南宫慕儿冷冷的回头瞪了她一眼,那呵斥的样子让她顿时就焉了下来,只用小鹿斑比的无辜眼神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朵儿,你是正月出生的对不对?今年应该一岁半。” 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开口道,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但是他依然想赌上一把。他一生不喜欢与谁打赌,但是这次,他却想赌一次。 “叔叔你好聪明哦!这都可以猜得到?” 听了他的话,朵儿蓦地两眼放光,双手合十的小脸上满是惊羡的神色。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的,嘟起小嘴的看向身前那犹如石化了的南宫慕儿。 “朵儿,叔叔不是用猜的,叔叔是用赌的。” 颀长的身影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慕儿那失色的面容,随即重新顿下身子,在细细密密的打量了朵儿一番后,随即紧紧的将她拥到怀里,那低沉的声音有着丝丝的哽咽, “因为叔叔在赌,朵儿就是我的孩子。” ------------ 第二十四章 那深情的一幕让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随即闭上眼睛的将脸别开。 “妈咪?” 望着眼前的南宫夜,朵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南宫慕儿一眼,仿佛想要向她求证一般,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喜的神色。 “南宫夜,拿着你的花走!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南宫慕儿哽了哽喉,随即一把抓起桌上的花束塞到南宫夜的怀里,在他站起身子的空挡半推着他的身子的将他往门口推去,却被他一个反手的轻揽进怀里。 “慕儿,慕儿你原谅我好不好?当年的事情——” “南宫夜!” 南宫慕儿蓦地推开他的怀抱,随即睁大着眼睛的倒退了几步,那脸上的愤怒、委屈、难过之色一直变化不定,知道倒退到脸上重新归于一种面无表情的平静后,才站定了脚步。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出来说了!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过去的是是非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明白吗?对,朵儿是你的女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和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幸福,所以,可不可以请你,拜托你离开这里?” “妈咪,不要对爸爸这么凶。他是朵儿的爸爸。朵儿要爸爸。” 朵儿一脸不满的从*上跳下来,小手紧紧的牵着南宫夜的手,大大的眼睛抬头看向他,仿佛再给他莫大的鼓励一般。 “朵儿。” 南宫夜哽了哽喉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眼神里满是爱怜的神色,随即将怀里的花递到她的怀里,那过大的花束一下子便埋了她的小脸, “因为爸爸曾经做错了事情,所以妈妈一气之下就在2年前离开了,而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妈妈已经有了小朵儿。现在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可是现在妈妈还在生爸爸的气,让爸爸走。朵儿愿不愿意帮爸爸把这束花给妈妈,让妈妈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 “好。” 朵儿听罢扬起娇俏的小脸一笑,随即屁跌屁跌的捧着花束像南宫慕儿走去, “最最漂亮的仙女姐姐,你可不可以原谅爸爸,是人都会有做错的时候哦,勇于承认错误的就是好孩子,既然爸爸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仙女姐姐可不可以原谅爸爸呢?” 望着那费力的举高花束,不停的拍马讨好的朵儿,南宫慕儿的心里蓦地溢起一丝苦涩,那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随即微敛下眼睑的拍了拍她的头,抽了抽鼻子的从她手里捧起花束,望着她接过的动作,南宫夜的脸上抹的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神经却依然不敢舒缓的紧绷着。 “紫色。又是紫色的东西。南宫夜,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喜欢紫色的东西?从你送给我第一件紫色的东西开始,就开始像习惯般的送这种颜色,但是你有问过我,我喜欢的颜色什么吗?” 望着眼前那面容僵硬的人,南宫慕儿微笑着开口道,晶莹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因为你喜欢,所以你才送。你总是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给别人,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对别人好的方式,从始至终你都只在乎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别人,不过,花束既然我已经收下了,就代表我原谅你了,所以现在,你可不可以离开了?”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这么霸道,而她也已经习惯了他霸道而温柔的方式,但是她却不可以继续的习惯下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心,她怕再次的丢了心。因为她那伤痕累累的心已经经不起一点的摧残了。只是他不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真的是紫色。从他送给她第一样东西开始,她就喜欢上了。 “对不起,我为我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 南宫夜紧紧的窜着拳头,眼睛里有着让她心悸的悲恸。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会离开?” “明天,我们回台北探望一下就回美国。” 南宫慕儿垂下头来,低喃着说道。话语突然的转变,竟让她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今天你有空吗?我想带你你们一起去游乐场玩,其实在你小的时候我就想带你去,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说罢便蹲下身子的轻拥起朵儿的小身子,眼中无限爱怜, “爸爸带朵儿去游乐场玩好吗?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听了他的话,朵儿开心的猛点头,随即了然的跑到南宫慕儿身前,哀求的拉拉她的手撒着娇, “妈咪,一起去好不好?妈咪和爸爸一起陪朵儿去游乐场好不好?” 黑亮的眼眸与他深情的视线紧紧的交融着,南宫慕儿最终垂下头来,浅笑着抚抚朵儿的头, “好。” 仿佛到现在她才注意到,今天他没有穿那中规中矩的西装,反而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裤腿休闲的塞进高帮的白色板鞋中,俊朗休闲的一如当年的年少轻狂。 一个好字,在他心中大片大片的绽放出一片片花开的木槿。让他俊逸的唇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 “ ------------ 第二十五章 带着灰尘的光芒隐隐的照射进牢房里,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房间隐隐的充斥着一丝腐霉的气息。 咣当—— 那厚重的铁门被缓缓的拉开,仰躺在*上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随即坐起身来,肖短的像男生一般的头发让她灰败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阴暗。一张巴掌大肖尖的面容上却没有丝毫多余的神色。 “0531,有人探监。” 狱卒冷淡的看了*上的人影一眼,随即转身率先走出门去。 *上的人慢慢的站起身子,跟随着狱卒的身影向门外走去,那咖啡色的宽大囚服穿在她的身上,更凸显着她的瘦弱,似一片落叶一般,只让风一吹便失去了踪影。 “小姐你怎么样?在里面还好吗?” 在椅子上落座,对面面无表情的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说道。 “废话少说,我还有多久才可以出去。” 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那原先无神的眼神在见到眼前的人后多了一丝焦躁。 “先生已经都安排打点好了,还有5个月的时间。三年刑期一满,您立刻就可以出去。” “5个月··” 那向前探着的身影慢慢的向椅背靠去,随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闭的眸子再度睁开的时候已满是精锐的光芒。 “老头怎么样了?” “先生现在已远在加拿大,受到区政aa府的保护,所以不便回国来探望小姐。不过小姐的刑满期一到,先生会派人过来接小姐过去团聚的。” 男子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你告诉他,我出狱后暂时不会跟他回去。” 迎着他微微有些不解的神色,肖薄的嘴角慢慢的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在这一切都没有解决以前,在该毁灭的还没有毁灭以前,我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可是小姐,这毕竟是先生疏通了多层的关系,才能够把您偷梁换柱的接出来,在国内呆下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不如——” “安全和危险,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人影淡淡的起身,随即看了他一眼后,摆摆手的跟随着狱卒一起走向牢狱中,那纤细挺直的背影看起来满是决绝。 ———————————————————————————————————————————— 我无法克制自己忍住 不闻你苹果香的皮肤 也无法克制不去触碰 从你的耳后滑到肩上温柔弧度 我无法克制不去在乎 爱带来刺痛你的泪珠 更无法克制为你付出 和世界反目 选择一条最难的路 别人口中越愚蠢 在我眼里越迷人 我们的爱像星辰 没人到过谁能评论 架子打起的舞台上,一位穿着时尚而阳光的男子深情的演唱着,台下的人群疯狂的吹着口哨,随着他的歌唱不由自主的摇摆起身子,眼神却羡慕的看向人群中间那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面容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女子和手边那可爱的像娃娃的孩子。 让他们羡慕的不仅仅是男子那俊逸如明星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用如此深情的眼神一直久久的看着台下的女子,那教缠的目光有着不可割舍的爱恋。 一曲唱毕,南宫夜邪魅的扬唇一笑,随即朝台下那如潮涌般的人群鞠了一躬,不远处的老板赞赏的走上台来,随即朝他点点头,男子只笑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只枚红色的长鼻子小象,老板便了解的走上前去取下来,递到了他的手里。 是的,他会同意来台上唱歌,就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看中了那只毛绒玩具,而想要获得玩具只有上台唱歌这一条路。虽然他南宫集团有的是钱,但是他却明白,在一个孩子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这种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有意义。所以,不要说区区上台,就是上刀山他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在接到玩具后,南宫夜笑着冲台下那兴奋的像注射了鸡血一般的朵儿挥了挥手,随即在南宫慕儿大惊失色的目光下从高达两米多的舞台上腾空一跃而下。 “嘶——” 落地后的脚一歪,虽然俊逸的面色骤然苍白了一下,但那帅气却依旧。 “夜,你怎么了?是不是脚扭到了?” 南宫慕儿惊慌的跑上前来,随即紧张的想要搀扶起他的身子,那皱起的眉头间毫不掩饰担忧之色。 “是啊,一不小心就扭到了。” 南宫夜苦着一张脸的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子,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轻靠在她的身上。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是不是很痛啊?” “是很痛,可是——”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那肖薄的嘴唇便在她脸上深情的落下一个吻,随即拉着那抱着毛绒玩具,咯咯笑着的朵儿跑出老远,那灵动的手脚一点也看不出半点的伤残。 “有了你的担心,再痛也不痛了。慕儿,知道你还关心着我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你说是不是啊,小朵儿?” 那犹如大孩子一般的笑容让她的脸色蓦地变得懊恼起来,却也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了一般,忍俊不禁的扬起笑容。 望着那温暖的阳光下那奔跑着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这让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偕老。 ------------ 第二十六章 “老板,我要两个棉花糖。” 游乐场中,一群孩子围着那红红绿绿的颜色期盼的睁大眼睛,每一张脸上满是期盼的神色,南宫夜笑着一把抱起腿边的小朵儿,随即对正在忙碌的老板说道。 那高大的身材,酷酷的脸在看向怀里的娃娃时,充满了铁汉的柔情。温馨的场面让周围的人不由得纷纷面露惊羡之色。 “给。” 修长的手微笑着举着一个浅紫色的棉花糖递给刚刚赶上前来的南宫慕儿,旁边的小朵儿咯咯的笑着伸出那小小的舌头舔舐着手中那粉色的棉花糖,可爱的冲她扮了个鬼脸。 “妈咪,尝尝哦!很甜耶!” 望着两人那期盼的眼神,南宫慕儿笑着接过棉花糖,随即轻轻的撕了一小块递向南宫夜,那突然而来的举动让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张开嘴来含住薄薄的糖纱,那焦甜的味道顷刻间便充斥开他的口鼻,那细细密密的丝甜竟让他的心有些酸酸的苦涩。 “甜吗?” 南宫慕儿歪歪头,随即眨眨忽闪不定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 “因为是你给的,所以很甜。” 南宫夜清了清喉,一脸正色的说道。那深邃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向她,竟让她一时红了脸。 “不是我给的也会很甜的,因为这是棉花糖。对不对呀,小马屁精?” 南宫慕儿有些局促的搓搓手,随即低头捏捏朵儿的小脸,黑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揶揄之色。 “朵儿不是小马屁精。” 朵儿一脸不满的瞪大眼睛,那如樱桃一般的小嘴塞得满满的,去一刻也不停的蠕动着嘴里的棉花糖。 “呦,现在听得懂了,当时舅舅在的时候,你不是说听不懂马屁精是什么意思吗?” 南宫慕儿好笑的挑挑眉, “爸爸,我要去坐旋转木马。” 压根就装作听不到,朵儿转头笑嘻嘻的拉拉南宫夜的手,小脸上满是征求的神色。 “好。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南宫夜笑着揉揉朵儿的小脑袋,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爱怜的神色。随即伸出手来,轻轻的拉过南宫慕儿的手, “老婆,我们一起去陪女儿坐旋转木马吧。今天,我们要做幸福而开心的一家人。” 是的,从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约定好,今天会伪装成一家人的样子,陪朵儿好好的玩一天,虽然,在他的心中他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从来都不会因为时间的界限或者任何的原因而分开的一家人。因为他依旧可以确定,那个陪他走到时间终点的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谁是你老婆!” 南宫慕儿脸红的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不安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后,翻了翻眼的白了南宫夜一眼, “还是你们两个去吧,我一坐那种旋转的东西就会发晕,为了避免我吐在旋转木马上,到时候还要自己打扫,我就不去了。” “妈咪,他是我爸爸,所以你当然就是他老婆喽!爸爸,我们两个去玩吧,让妈咪一个人在这里羞羞好了。” 说罢,朵儿便调皮的冲她扮了个鬼脸,无视她那陡然变黑的脸,随即牵着南宫夜的手转身就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跑去。 “这个小白眼狼。” 望着旋转木马边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南宫慕儿小声的低估道。到底是谁生的女儿啊,她辛辛苦苦的10月怀胎,没想到才刚认识他爸爸的第一天是倒戈,真是没良心死了,不是都说女儿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吗?为什么她的小棉袄去暖别人的心了? 随着那音乐的响起,望着南宫夜抱着怀里的小朵儿,在旋转木马上一圈圈转着的样子,不远处站着的人影却忍不住摇了摇头的上扬起一抹无奈而灰心的笑容。要说朵儿的性格为什么那么精灵古怪,还不是像极了夜吗,就像一个小魔头一样,霸道却不是可爱。只是人家坐旋转木马的人都是孩子,他一个大男人上去一圈圈的转着,不免有些好笑。不过··她却明白极了朵儿的心态,整整空白了近两年的父爱,她一定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着他吧? 充满梦幻色彩的旋转木马在她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就连那漂亮的大眼睛里的神采都渐渐变得黯然下来。不是她坐旋转木马会晕,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去坐,因为——旋转木马是这世上最残酷的游戏,彼此追逐,却永远隔着可悲的距离。 “慕儿!” 那一声低沉的呼喊声将她从沉思中拉回来,望着那冲她招招手的南宫夜和小朵儿,嘴角也慢慢的上扬起一抹笑容。 “慕儿,我爱你!” 声音不再低沉,那喊出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南宫慕儿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看向左右那走路的人影和旋转木马上孩子们*的眼神,脸再度红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刚刚在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南宫夜!” 她也学着他的声音将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的喊道, ------------ 第二十七章 “南宫夜!” 她也学着他的声音将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的喊道, “什么?” 他扬起手放在耳边,似很认真的倾听,那周围噪杂的声音让他生怕遗漏掉什么。可是她那轻柔的声音顷刻间便淹没在了喧哗声中。 望着他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南宫慕儿淡淡的笑着,随即朝着他们挥挥手。 难免埋怨时间的手,把相爱写成相爱过。 一瞬间,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抽离了曾经那有着伤痛的过往,只徒有那儿时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一点一滴的犹如磐石般沉入大海。正想着,随着旋转木马的停靠,朵儿像只小蝴蝶般的从木马上一跃而下,因为跑得太急,那本来就蹒跚的脚步蓦地一个趔趄,随即脚步一歪的跌坐在地上。 还没等她一惊的跑上前去,身后那高大的身影便急匆匆的走上前,随即一脸痛心疾首的抱起了地上那滚了一圈后,白色的蓬蓬纱裙子变了和杏色的小人。 “乖,朵儿不哭昂,朵儿不哭。有没有哪里摔痛的?告诉爸爸。” 南宫夜不知所措的帮朵儿拍打着膝盖和屁股上的灰尘,那着急的样子生怕她下一刻会委屈的扑到他的怀里嚎嚎大哭。 “没事爸爸不要担心哦,朵儿没有摔痛。” 小朵儿不但没有哭,反而笑嘻嘻的拍拍南宫夜的后背安抚着,那小大人的样子好像生怕爸爸下一刻会哭出来一般。 “既然摔倒了,为什么不哭呢?” 那乖巧的样子让南宫夜心里一紧,随即怜惜的抱起朵儿的小身子,深邃的眸子却静静的看向来到眼前的南宫慕儿。 “因为妈咪说过啊,从哪里摔倒了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哭不能解决事情,哭也不会改变事实。” 朵儿轻皱起眉头,模仿着慕儿的样子老气横秋的摇头晃脑道。 “乖,你妈妈说的对,不过爸爸允许你哭,因为受了委屈不哭出来,憋在心里会闷坏的。” 南宫夜轻轻的摇摇头,随即将朵儿的头按在怀里轻声的安抚道。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教育孩子!” 南宫慕儿有些不苟同的白了他一眼,随即虎着脸的从他怀里接过朵儿放到地上, “不要总赖着爸爸,爸爸陪你玩了一天也是很累的,知道吗?” “曾经,在你很受伤很委屈的时候,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吗?不许哭,不管多伤心都不许哭。哭不能解决事情,也不会改变事实吗?” 深邃如海的眸子静静的看向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没错,我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不然还能怎样呢?难道还能像个泼妇一样,拿着菜刀去拼命吗?就算哭能够挽回或者改变一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爱已不再,情亦惘然。”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儿淡淡的微笑道。 可当她眼睛的黯然还没有降到最低谷的时候,腰间便被蓦地一揽,那肖薄的嘴唇便蓦地覆了上来,只是那唇齿间疾风骤雨的风暴仿佛并不是在贪恋这个吻,而是要将她吻醒一般。漂亮的大眼睛慌张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心急之下伸手去推身前的人,却怎么都推不开,随着那让她头昏脑胀的加深的吻,南宫慕儿心一横的一口咬上他那肖薄的嘴唇,那硬下心来的力道让她都有些心悸,可是身前的人影不但一丝推开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吻的更加深沉了。血的滋味,瞬间便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夹杂着血腥味道的吻竟让她狂躁的心慢一点一滴的平静下来,意乱情迷之际就连那推着他的小手都不由自主的揽上他那精壮的腰际,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随着那慢慢减淡的吻,南宫夜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面容有着丝丝的冷淡, “我不喜欢从你嘴里说着那仿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更不喜欢你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脸。难道让你面对心里最真实的感觉,就这么难么?” 说罢,便一把抱起小朵儿的身影,颀长的身影转身朝着不远处走去, “我就是喜欢这样娇惯着自己在乎的人,因为,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和最贴心的疼爱。” 望着他那桀骜而霸道的背影,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叩着下唇,随即加快脚步的跟随着两人朝不远处的鬼屋走去。 这个家伙!为什么不管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总是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到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也唯有他,能够在结束那么深沉的吻后,表情冷静的好像刚刚激吻的人不是他。更只有他,能够若无其事的在任何场合下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霸道的不容置疑! 不是她不肯再他面前袒露真心,而是她已经不敢再将自己的内心傻傻的袒露给他看,然后再被他毫不留情的踩到脚底下。 —————————————————————————————————————————— 当她的身子刚刚站在鬼屋的门口的时候,那种阵阵阴冷的风和头皮根发麻的感觉,便让她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湿了一般,那种想瞬间冲出去的感觉一直紧紧的将她的脚底跟定在地上,不肯向前迈出一步。 ------------ 第二十八章 当她的身子刚刚站在鬼屋的门口的时候,那种阵阵阴冷的风和头皮根发麻的感觉,便让她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湿了一般,那种想瞬间冲出去的感觉一直紧紧的将她的脚底跟定在地上,不肯向前迈出一步。 “妈咪,快来呀!” 刚刚踏进屋门的朵儿一边牵着南宫夜的手,一边兴奋的冲她挥挥手。 “那个,要不朵儿和爸爸进去吧,妈咪在外面等你们好了。” 张望了一下眼前那黑洞洞的房间,南宫慕儿颤抖着脚跟的说道,却拼命的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的清了清嗓子。 “这个不是旋转的,所以你不会发晕。” 南宫夜回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淡淡的说道。那不冷不热的语气却让她的脸蓦地尴尬的红了一下,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眼的家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像她欠了他钱一样的板着脸,现在又在这里不咸不淡的嘲弄她,真可恶! “还是说,连朵儿都不会害怕,而你却怕了?连眼泪都坚强的不肯外泄,还会怕这点小儿科?” 见她憋红着一张脸,颀长的身影看了她一眼后,便牵着朵儿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喂!你说谁怕了?我,我才不怕呢!”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拳头冲两人的背影喊道,随即也顾不上害怕的挺直了腰杆的走了进去。只是在进去了以后她才突然明白一句很流行的话是多么的有真理——冲动是魔鬼。 鬼屋里静悄悄的,完全不似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擂鼓大作的那种,或者突然从哪里‘敖’的一声冒出来的鬼,反而那种太过静谧的森冷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没有人在她后面进来,所以眼下她似乎是最后一个·· “南宫夜?朵儿?你们在哪里?” 南宫慕儿颤抖着脚步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踱步着,由于突然怕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她连手都不敢伸出来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那呼喊的声音隐隐的透着颤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群群的回荡着。 心里的恐惧逐渐的升腾,那种心提到嗓子眼的感觉简直可以让她听到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看不到脚下的路,她就只能凭借着感觉的向前走,那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心里的懊悔就在她惴惴不安的向前走着的时候,却像突然被一个东西拌了一下,让她脚底不稳的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只是那地面软软的好像心脏一般,摔倒了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黑暗的屋子里蓦地不知从那里投过一丝光束,借着那丝光束,她吃惊的看到刚刚搬到了她的那样东西——是一个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死尸! “啊!” 南宫慕儿尖叫了一声的窜了起来,那凄厉的叫喊声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那吓坏了的神志让她手脚并用的狼狈的在软软的‘地面’上跑着,那六神无主的神志只顾得向后看,却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当猛的回过头来的借助那淡淡的光束看向眼前的物体时,她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一个被穿在架子上的人正拉耸着脑袋,他的四肢和头被细细的银丝穿了起来,动作怪异的就像一个断线木偶一般。而这时,她看到那个人正慢慢的抬起头,朝着她露出森然的一笑,她注意到,那个绞刑架上的人··原本长着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黑的洞! 唔! 南宫慕儿掩着嘴的疾跑了两步,随即蹲在地上不可自已的大口呕吐起来,那种恐惧感外加着翻江倒海的感觉简直将她吞没了。 啪—— 随着她的左肩往下一沉,呕吐着的南宫慕儿蓦地一惊,随即睁大了眼睛的看向那投在墙壁上的高大的身影,手里正举着什么东西的向她劈来,吓得她本能的掩着头向身侧一躲,只听那‘锵’的一声,一道蓝色的光芒在本就暗淡的光束下一闪,那清晰而钝钝的插进墙壁里的声音让她立刻头脑清醒的意识到,这是一把利器!那么说,眼前的这个人—— 南宫慕儿蓦地抬起头,那顿时清晰的头脑让她瞬间便忘记了刚刚的害怕,逆着光芒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的脸,却依稀可以看到眼前的这个身披着白色大袍的男子周身所散发而出的浓浓的戾气。这个人,这个人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心里才刚刚一动这个念头,腰间那重重的一击让她蓦地扑倒在地上, “救命!夜,救命!” 是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而是一个——想要杀了她的人!本能的呼喊让她连想都没想的就叫出了生命中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那种随时都可能让她丧命于刀下的感觉,还是让她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惊恐。仿佛在这一瞬间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甘心原来还是那么的强烈,那种已经熟悉到骨子里的习惯不但没有改变,反而越加的增强了。 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向她不断后退的身子走近,那一步步仿佛踏着死亡的征途,望着他手中那突然一闪的匕首—— “不要!” 南宫慕儿紧紧的掩住自己的耳朵,使出平生的力气大声的尖叫起来,已经被逼到墙角无处可躲的她死死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连面容都惨白一片,心里铺天盖地的尽是绝望! ------------ 第二十九章 南宫慕儿紧紧的掩住自己的耳朵,使出平生的力气大声的尖叫起来,已经被逼到墙角无处可躲的她死死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连面容都惨白一片,心里铺天盖地的尽是绝望! “慕儿?慕儿?”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她的面前,颀长的身影满脸担心的蹲在她的身前,大手疼惜的护住她的肩膀, “不要!不要杀我!” 南宫慕儿失控的摇着头,双手不断的扑腾着,那极度的惊恐已经让她失去了维持的理智,纤细的指甲随着她的扑腾蓦地划过他的脸庞,后者却一脸心痛的捧住她摇晃的头,那温暖而柔软的唇覆上她冰冷的嘴唇,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用舌尖来让她感受着他的存在。 在感受到她那紧绷着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后,辗转反侧的吻渐渐的淡了下来,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的将她揽进怀里,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满是深深的担忧, “慕儿,我是夜。不要害怕,有我陪伴着你,恩?” 那熟悉而低沉的声音穿过她紧闭的封锁传到她的耳朵里,南宫慕儿怔怔的推开身前的人,呆呆的望了他好久后,迎着那点点的光芒,他心疼的看到她眼角的泪水一滴滴的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划过脸庞。 “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不会过来救我了··” 那抽涕的声音让他疼惜的伸手擦掉那晶莹的泪水,随即轻吻着她那白希的额头, “慕儿乖,安静下来,恩?我一直以为你会跟上来,可是没想到我们返回头去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走了另外一条通道,在刚刚听到你呼喊的时候,我就急急的奔过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由于这件鬼屋是由两条密道组成的,密道与密道之间有着非常强的隔音,所以一开始他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后来觉得事有蹊跷的他往回奔的时候,才隐隐的听到了她的呼喊声,尤其当他赶过来,发现她一个人瘫倒在地上,像个受惊的孩子捂住耳朵的样子,那刻他真的心痛极了。 “是,刚刚真的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他的手臂的衣服,低喘着声音的哭诉道。 “傻丫头,我又怎么真的可能放你离开我的视线,除非··你一心想要逃开我的身边。不过,我再也不会犯那种愚蠢的错误了,这辈子,就算你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我,我又怎么会甘心轻易的放你离开?除非你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 南宫夜声音温柔的叹息道,却被她的小指轻轻的堵住了唇,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更不许你死,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温婉的声音哽咽的说道,随即紧紧的揽上他脖子,那徘徊在心头的恐惧依旧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的颤粟起来。 眼神所到指出,南宫夜了然的一笑,随即轻轻的推开了身前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害怕,你看,那只是一个假人而已。他不会冲过来就只会吓唬人,所以不要再害怕了好吗?我会一直在身旁陪着你。”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蓦地周身一震,随即像是刚刚想起什么来一般,匆忙的向四下张望着, “夜,刚刚那个人呢?恩?刚刚那个男人呢?” 那惊慌的声音让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那指尖冰冷的颤抖。 “男人?慕儿你在说什么?刚刚我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被这个假人吓坏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所以有些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 南宫慕儿大力的推开了他,随即踉跄着脚步的站起身子, “刚刚他明明还在这里的,他想要杀我!夜,那个人想要杀了我!我看到了匕首!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 望着她那惊惧的神色,南宫夜心疼的从背后揽住她的身子,企图安抚下她心头的燥郁。 “慕儿!冷静下来好不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害怕,安静下来好不好?你听我说,安静下来,我就在你身边,我就在你身边,乖,不要害怕。” “你不相信我!” 那安慰不但没有效果,却让她大力的挣脱开了他,一脸受伤的摇着头, “刚刚真的有人,那个人就穿着白色的袍子,那么雪亮的匕首泛着幽蓝的光芒,而且,而且刚刚刀刃还在这里留下过痕迹。” 纤细的手像是求证般的抚向那几近处在黑暗中的墙壁,那道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记的墙壁和他眼里的疼惜,让她蓦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可信,黑亮的大眼睛随即一点一滴的黯然了下去。 “对了,朵儿呢!朵儿在哪里?!”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蓦地抓紧他的手臂,一脸紧张的摇晃着。 “刚刚因为听到你的呼喊,我太过于着急了,就先跑过来了,她就在··” 南宫夜话还没说话,那纤细的身影就像疯了一般的朝着他来的方向跑去—— “ “ ------------ 第三十章 游乐场的门口,一位妙龄女子蹲在炖上紧紧的拥着一个漂亮的像娃娃一样的孩子,那精致的脸颊上满是泪雨点点。在微微过了一会后,身旁的男子轻轻的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拥入怀里的安抚着。 “慕儿,不难过了恩?朵儿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刚刚他们顺着原路往后返的时候,没有找到朵儿就连他都吓了一跳,而当时哪里还顾得上里面的情况有多么的可怕,只一心寻找朵儿的他们当从里面出来,看到她那可爱的小脸和忽闪不定的大眼睛时,心才蓦地放松下来。原来刚刚她在里面一个人兜兜转转的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还是一个好心人以为她和父母走丢了,所以才把她从里面带出来,一直在门口等候着。 “爸爸,妈咪为什么哭了?” 朵儿一脸莫名的看了南宫夜一眼,随即轻轻的拽了拽南宫慕儿的衣角, “妈咪,你是不是一个人在里面很害怕,所以吓哭了?不哭哦,你看朵儿都没有害怕哦,里面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呢!妈咪不害怕。” 那可爱的话语从一个1岁多点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听得人或许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在他听来心里却充满了浓浓的苦涩。要多坚强的孩子,才能反过来安慰大人,要多坚强的大人,才能教育出如此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这两年,他不是已经错过了太多? 怀里哭泣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随即抽了抽鼻子的转身跑向鬼屋的管理台, “小姐,请问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你们这里管理的吗?” “是的,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如果是我们的道具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欢迎您多提一些宝贵意见。” 在望向南宫慕儿那泪意盈盈的脸,还以为她是因为进鬼屋而吓坏的管理人员微笑着点头示意道, “道具?您的意思是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工作人员,而都是些假人对不对?一个真人都没有吗?有没有一个穿着白色的袍子,手里需呀拿匕首的人?” 南宫慕儿一脸着急的问道,当看到管理人员那不解而迷茫的眼神后,心里立刻就有数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太太在里面遇到了袭击,那既然不是你们这里的管理人员,又会不会是混在人员里的旅客呢?” 南宫夜走上前来轻拥着她的肩膀,那微凉的手心让他轻轻的皱起眉头, “你好,我是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对于这件事情我会联系警方作立案侦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端倪的话,也请你们打电话通知我。” 说罢便递上自己的名片后,抱起地上的朵儿又拥着南宫慕儿向出口走去。只徒留工作人员那颤抖的手和铁青的面容。 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在他们游乐场的鬼屋游玩的时候遇到袭击?天!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到底是让他们这里*成名,还是搞的身败名裂?不过,她们知道的很,这件事情如果不得以解决的话,他们就真的‘*成名’了。 —————————————————————————————————————————— “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行驶的车子上,副驾驶座上的南宫慕儿似累了一般,手肘轻抵着车窗玻璃的问道。而身后那因为玩得不亦乐乎而困乏了的朵儿早已伏在后座上,披着那宽大的西装外套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她以为他会把她当做一个傻瓜,或者是受了刺激而产生幻觉的精神病,毕竟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谁都很难以置信吧?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相信她的话,让警方介入到这件事情中。 “相不相信很重要吗?” 正在开车的南宫夜慵懒的转过头,那深邃如墨的眼睛静静的看向身旁的南宫慕儿,视线和她紧紧的交融着,她却突然间有些不懂了。 “那在你的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金钱?权利?地位?还是南宫集团的利益?她那平淡的唇角微微的扯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只有你的安全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 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低沉着声音的说道。 “你所遇到的事情是真的也好,是幻觉也罢,只要有可能伤害到你的事情,哪怕是一丁点,我都不允许!因为这个世界上,你南宫慕儿就只有一个——如果不小心错过了你,谁拿你来赔给我?” “说到底,你还是在为了自己喽?” 虽然他的话语让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尤其是他那疼惜的眼神,更是让她的心蓦地咯噔了一下。可是比大脑快一步的嘴巴却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只是是人就没有不自私的,如果能够留住你,哪怕让我做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也无所谓。” 南宫夜淡淡的说道,那俊逸的侧脸上微皱的眉头让她懊恼的揉揉哭的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见过霸道的,也见过卑微的,但是明明是说着卑微的话,却用着如此霸道语气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不过,为什么他的霸道却让她有种如此安心的感觉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漂泊了很久的心,终于魂归原位了一般。 ------------ 第三十一章 “南宫夜,停车!” 微微睁开的眼睛在不经意的望向周围那越加熟悉的景色后,不禁蓦地睁大眼睛,手指僵硬的抓上身旁人的手臂。 刚刚她才只不过闭上眼睛的小憩了一会,再度睁开眼后,没想到车子已经开到了南宫家的门口!当那熟悉到生命里的一切再度重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为什么她却会如此惊慌失措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怎么了?” 身旁的人明知故问的挑挑眉,却依稀按照她的话在路边停下了车子。树影斑驳成一片的榕树下,南宫家的大宅就在马路对面的一尺之遥。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要会宾馆!” 南宫慕儿焦躁的睁大眼睛,眼神却忍不住的向安静的别墅里看了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指尖那如如鹰爪般紧箍着他的力道泄露了她的紧张与无措。 “难得会一趟台东,就算不想见到别人,难道你都不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吗?有了小朵儿,俊和雅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是吧?” 南宫夜嘲弄的勾起唇角,随即轻轻的捏起她的下巴,转过她留恋的眼神,紧紧的对上她的目光,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害怕?害怕他们会恨你当年的不告而别?甚至现在根本就不想要看到你?” 那低沉的话语犹如魔咒一般让她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就连那漂亮的大眼睛都陡然变得暗沉下来。 颀长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随即砰的一声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抱下那已有感应般的坐起身子,迷茫的揉揉眼睛的朵儿。 “朵儿,我们回家了。爸爸带你去看两个哥哥好不好?” 南宫夜温柔的帮她拉上身上的衣服,以防她醒来感冒的将她从后座上抱出来。 “看哥哥?真的吗?好呀好呀!” 乍一听到哥哥这两个词,朵儿那迷茫的眼神蓦地放亮了,随即兴奋的攀住他的脖子,讨好的把自己的小脸往他脸上磨蹭着。 妈咪曾告诉过她,她有两个小哥哥,现在能够见到了,她真的好开心哦!这样不但有爸爸妈妈,外婆,舅舅疼她,现在她还有两个哥哥了哦! “那哥哥们也是爸爸的孩子吗?”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朵儿一脸疑惑的歪歪头,随即看了一眼从车子里钻出来的南宫慕儿。既然她有两个小哥哥,现在又有了帅帅爸爸,那么小哥哥们肯定也是帅帅爸爸的孩子吧? “朵儿。” 南宫慕儿走上前来看了南宫夜一眼,随即紧了紧朵儿身上的西装,那深深吸了的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等会进屋以后,不要这么聒噪知道吗?乖乖的跟在妈妈身边,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知不知道?” “那什么是不该说的呢?” 朵儿瞪大眼睛,一脸不解的歪歪头。 “不该说的就是,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乖乖的闭着嘴巴吃饭就好。” 南宫慕儿虎着脸的说道,随即局促的搓搓手,用眼神示意着南宫夜一起向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锵锵锵—— 那么近的距离,她却走的浑身疲惫。那么短的几分钟,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心里那强烈的不安与亏欠让她紧紧的攒起手心,那掌心中尽是冷汗。 她到底该怎么跟两个孩子解释,自己当年的离开。又该怎么跟这三个解释,他们拥有着各自的爸爸。更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她曾经到底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冰凉的小手被一副大手圈在手里,那刚好足以包裹她的小手的大掌温度一bobo的传递到她的心房,让她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抬眼间,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了然的鼓励。 叩叩叩—— 那连着三声的敲门声如一把巨锤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吱呀, 紧闭着的大门在第三声落尽之时,默契的打开一条缝隙,随着南宫夜那推开门的手,眼前的一切却让她蓦地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屋内的一切—— 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季嫂和忠叔一边一个的站在门口,两个身上通体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装的孩子神气的站在客厅当众,似一直站在这里的迎接她般,眼睛里早已积满了一室的泪水。那高大的身影和温婉的身影从门的一边走上前来,脸上尽是温暖的笑容。 “慕儿!” 在双方静默了几秒钟后,两个孩子再也忍不住的扑上前来,犹如两只出笼的小鸟一般,一边一个的紧紧抱住她的大腿,那已经长高的体魄随着重重的撞击力让她踉跄着脚步的倒退了几步后,颤抖的手轻轻的举起来,随即再也忍受不住的抚上两个孩子的头,蹲下身子的将他们紧紧的揽在怀里,心里的酸涩只瞬间便泛滥成灾的蔓延出来,晶莹的泪水如决堤的海水,只一刻钟便翻江倒海的倾泻下来。 “俊,雅对不起。慕儿回来了。” 曾经设想过一万种见面的可能,现在她不但没有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一丁点的仇恨,反而看到了那浓浓的思念,天知道她快要被泛滥的愧疚感深深的淹没了。 ------------ 第三十二章 曾经设想过一万种见面的可能,现在她不但没有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一丁点的仇恨,反而看到了那浓浓的思念,天知道她快要被泛滥的愧疚感深深的淹没了。 “慕儿,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不要我们两个了。” 雅呜咽着揽进南宫慕儿的脖子,那张着嘴的小脸让人看起来纷纷有些于心不忍的别过头去。 “慕儿,你真的是慕儿吗?” 俊抽抽酸涩的鼻子,随即一脸不能轻易相信的拽拽她的脸皮,仿佛想看看她有没有带什么面具之类的。 正是那细微的举动,让南宫慕儿的心蓦地犹如千万跟小刺刺穿了一般,细细密密的满是痛意。纤细的手臂不由得更加近的揽进怀里的两个孩子,哽咽的喉咙让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却只一刻不停的道着对不起,对不起。 “慕儿,今天团聚的日子本应该是开心的啊,所以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欧阳雪微笑着走上前来,体贴的扶起她那蹲的久了微微有些酸软的双腿,随即爱怜的叹了一口气的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俊雅,你们两个都是大孩子了哦!在妈咪面前哭哭啼啼的,妈咪会笑话你们的。你看,你们两个人伤心了,妈咪也一定会跟着伤心的。难道你们两个想看到妈咪不开心吗?” 那温婉如母亲般的话语让南宫慕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朝欧阳雪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雪儿姐姐,我不在的这两年,这两个孩子也一定为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对不起,当年我一走了之的行为实在太任性了。” 面对着她那关切而体谅的眼神,她竟有些无所适从。 “谁能没有做错过呢?只要勇于改正,才是补偿错误最好的方式呢。” 说罢,欧阳雪微笑着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心照不宣的默契让穿着卡其色长裤,白色衬衫的南宫昼走上前,茶褐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忽闪不定的却只道出一句, “慕儿,你终于回来了。” 一句话中,只‘终于’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牵挂、懊悔、期待与希翼。听得她难得平复下去的情绪,鼻尖却再度红了起来。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今晚她已经说了太多的对不起,可是她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 “慕儿,这个小女孩是··” 望着南宫夜腿边那站着的小身影,南宫雅轻轻的皱起眉头,狭长的眼睛却蓦地忽闪了一下。好可爱的小女孩呢! “小家伙,这个是你夜叔叔的孩子。南宫朵儿,也是你们妈咪给你们生的小妹妹。” 南宫夜笑着揉揉朵儿的头发,深邃的眸子含笑着看向眼前那眼睛大放异彩的两个孩子,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南宫昼一眼。 “夜——” 南宫慕儿有些惶恐的转过头来,在看向两个孩子兴奋的跑上前去拉起朵儿的手,三人笑的其乐融融的样子,那提着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只是那看向南宫夜的眼睛里却微含着责备。 虽然她了解他那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但是对孩子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在她的心中还是讳莫如深的。毕竟,一个妈咪两个爸爸,且两个爸爸曾经还和他们的妈妈是兄妹这一说,实在是乱套极了。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当年发生的事情。 “慕儿小姐,快快过来坐,你看我们站了这么久都忘记吃晚饭这件事情了,我马上去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昂。” 眼前那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让季嫂瞬间便湿了眼眶,随即擦擦泪眼的笑着拍拍她的手,转身向厨房走去。 “慕儿,季嫂知道今天你要回来,所以准备了很多的吃的,今晚我们要大开吃戒了哦!” 欧阳雪微微一笑,随即拉过她的手的走向桌旁,那已经精心准备好的饭前小点和7双碗筷让她紧紧的窜起拳头,含着泪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怎么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是呢,看这里准备的这么充分,一定是南宫夜提前把她会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只是,他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她一定会跟他回来呢? 大大的眼睛无声的转头询向他的视线,却正好和他走上前来的目光相撞,后者则神色了然的按上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心里放不下俊和雅。与其偷偷的看他们一眼,是不是不如亲身的感受着他们萦绕在身旁安心,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不由得小手一紧,随即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是的,她的确打算在走之前的晚上悄悄的过来探望一下俊和雅,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洞悉她的心思!所以——他才会丝毫不需要经过她同意,就把她带过来了吗?甚至还帮她轻易的当掉了俊和雅的追问·· 叩叩叩—— 正思索着,紧闭的大门突然响起,靠大门最近的朵儿完全忘记了南宫慕儿叮嘱的‘安分守己’的话,雀跃的像只小麻雀一样的跳到门口去开门。 屋内的人在转头望向走进门来的人影时,脸上皆是意想不到的诧异之色。 ------------ 第三十三章 正思索着,紧闭的大门突然响起,靠大门最近的朵儿完全忘记了南宫慕儿叮嘱的‘安分守己’的话,雀跃的像只小麻雀一样的跳到门口去开门。 屋内的人在转头望向走进门来的人影时,脸上皆是意想不到的诧异之色。 “爸爸,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我们好去借您啊。” 率先反应过来的欧阳雪微笑着站起身来,随即迎上前去的接过南宫御手上那简易的行李。从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各色各样的精美手工来看,似乎他在国外呆的这段时间过的还不错。 “爸爸。” 纤细的身影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安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旁站着的南宫夜眼疾手快的轻带了她一下,否则她铁定会把自己的膝盖狠狠的送向桌角。 “慕儿?” 有些不可置信般的摘下头上的棒球帽,穿着灰色运动服的南宫御刚刚准备走上前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看向眼前那瞪大了眼睛,也同样在看向他的小可爱。 “这个女孩子是··” “外公,这个娃娃是我们的妹妹哦!你瞧,她是不是很可爱?” 俊和雅兴奋的跑上前来拥着朵儿的肩膀,后者也毫不害羞的猛点头,随即一脸可爱的咧开嘴巴,露出那长了寥寥几颗的牙齿,笑容甜甜的上前抱住南宫御的大腿磨蹭着, “外公好。我叫朵儿哦!朵是花朵的朵,儿是花朵儿的儿。” 那像极了酥糖一般的声音就连冰山都会融化,更何况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像瓷娃娃般的孩子的南宫御。 “慕儿,这个孩子也是··” 微微的皱起眉头,如鹰般的眸子若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站着的南宫昼,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看了欧阳雪一眼。 “爸爸,朵儿是我的孩子。” 颀长的身子绕过饭桌的走上前来,那低沉的声音间满是骄傲和笃定。 “夜!”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手心,漂亮的大眼睛失神的低呼道,那张精致而白希的脸颊连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惨白起来。 “你的孩子?” 宽厚的大掌轻轻的抚着朵儿的头,锐利的眼神却直直的射向眼前的南宫夜,那不愠自怒的神色让南宫慕儿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上,加快跳动的心脏满是不安。 “是,朵儿是我和慕儿的孩子。爸爸,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管我们身边更换了多少人,当如的选择,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南宫夜冷冷的站直身子,随即倒退了几步的走到南宫慕儿身旁,想要给她力量一般的与她十指紧扣着,俊逸的面容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坚持。 “这辈子除了慕儿,我谁都不会要!” 那十指紧扣的坚定让她微微一颤,指间那熟悉的感觉让她眼神还未来得及哽咽,心便先哽咽了。 “夜!” 南宫御不满的低喝了一声,那不悦的声音连朵儿都听了出来,吓得她一个屁堆的坐到地上,身后的南宫俊和南宫雅连忙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来将她抱到一边。 “爸爸,过去我曾为南宫集团放弃了太多,这几年我终于发现,获得的再多,却终究也敌不过她的一个微笑。所以——” 低沉的声音蓦地上了一个音阶, “不管她曾经是我的妹妹也好,也是她差点要成为的嫂子也好,不可改变的是,我和慕儿始终都未婚,她既没有做我的妹妹,也不会再做我的嫂子。更何况,我们现在有了朵儿,难道您还要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那再明白不过的表白让南宫慕儿的心蓦地感动成一片,原本硬如磐石的心因为他的话语已开始动容。就连大大的眼睛里都渐渐的含满泪水。她应该··或者说,她可以相信他吗?可以,再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吗? “如果你执意要和慕儿在一起的话,即使丢掉南宫集团总裁的宝座,也在所不惜吗?” 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南宫御缓缓的开口道,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在她也转头看向他的神色的时候,他却只了然的一笑,表情桀骜的如同一匹不受任何牵绊的孤狼。 “那些挂在我身上的枷锁,我早就疲惫了。在我眼里,再也没有什么比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了。” “少爷,饭已经··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季嫂一脸欢喜的从厨房里端上那热气腾腾的汤菜,丝毫没有意识到那客厅中诡异的气氛,欣喜的看向眼前的南宫御。 “慕儿,你跟我来。” 如鹰的视线最终从他们紧握的手上投注到南宫慕儿的脸上,随即冰冷着一张脸的向楼梯走去。 “爸爸,我有事情想要和您谈。”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南宫昼突然上前一步的站出身来,茶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南宫御的背影,俊逸的面容上那细细密密的刘海遮挡下,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爸爸,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慕儿谈的,我和慕儿一起去。” 随着身旁的南宫慕儿的上前一步,南宫夜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半点。 ------------ 第三十四章 “爸爸,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慕儿谈的,我和慕儿一起去。” 随着身旁的南宫慕儿的上前一步,南宫夜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半点。 “有什么事情,等我和慕儿谈完了再说!你们谁也不必进来!” 南宫御冷冷的说道,随即寒眸一闪的走上楼去。 那紧牵着的手最终慢慢的松开,南宫慕儿看了身旁的紧皱着眉头的南宫夜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神色纠结的南宫昼,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跟上前去。 ———————————————————————————————————————————— 宽大而肃穆的书房内,南宫慕儿有些局促的坐在座椅上,纤细的手指纠结的缠绕在一起,一下下加快节奏跳动的心脏暗示着她的不安。 她可以处之泰然的面对公司一切棘手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办法面对昼夜,更没有办法去面对她曾经的父亲。这个——像亲生父亲一样给她太多关爱的男人。 “慕儿,这两年在外过的还好吗?” 书桌前的南宫御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深邃的眸子抬首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那探究的神色似在审视什么一般。 “挺好的··爸爸。” 南宫慕儿哽了哽喉,话语却越说声音越小,她不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否有资格叫他爸爸。 “都是一家人,慕儿不必这么拘束的。” 似叹息一般,南宫御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声音淡淡的说道。那气势降下去的音调似只是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而非一只锐气不减当年的秃鹫。 “对了,你妈妈··还好吗?” 那试探性的问题让她微微一怔,紧张的情绪倒是放松了不少, “妈妈挺好的,爸爸。等过些日子,我让哥哥陪妈妈回来探望一下。” 虽然她并不知道妈妈到底是否还有回来的打算,但是当她看到他眼中那有些期待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安慰道。毕竟她眼睛看的到,心更感受的到,这个男人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深深的爱着她的母亲。 “慕儿,你和昼夜的事情,还有两个孩子的身世,你妈妈知道吗?” 白希的脸庞神色才刚刚和缓了一下,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再度的苍白了一下。 “妈妈知道。” 也许是妈妈了解过那种深沉的感情纠葛与情非得已的苦楚,所以在她知晓了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她,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神幽怨的说,也许这就是商家和南宫家前世今生牵扯不断的纠葛吧。对于命中注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只是不管怎么样,不管她和谁在一起,她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听了她的话,南宫御微敛下眼睑,神色有些若有所思。 “慕儿,从你到南宫家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来看到。数十年如一日的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因为你是静云的女儿,也就是我南宫御的女儿。” 那突然止住的话语让她暗暗的攒紧拳头,似乎已经预感到他即将要讲什么, “但是我一直认为,除了昼和夜以外,慕儿你可以有更好的归宿。可是我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够勉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慕儿,昼和夜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爸爸,我··” 南宫慕儿心里一惊, “曾经,因为俊和雅是昼的孩子,我便打算让你嫁给昼,夜因为这件事情还和我大吵了一架,说了一些和今天一样的话,我也明白夜的性子,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便会付诸全部的精力去做。只是慕儿你应该明白,俊和雅都是昼的孩子,而昼又是夜的哥哥,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你选择的是夜,外界会怎么看我们南宫家?又会怎么看两个孩子呢?” 南宫御静静的站起身来,反剪着手的走到落地窗边站定, “他们会说,你生下了哥哥的孩子,然后又和弟弟*不清。” 那低沉的话语犹如一把重锤,重重的砸到她的心上。那混沌的大脑却依然反复的响彻着他刚刚说的话—— 夜曾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大吵了一架!还说了像今晚这种,为了她愿意放弃集团这种话? 黑亮的眸子蓦地放亮了,纤细的身子像怕冷似地轻轻颤抖起来。昼曾经告诉过她,当年父亲和夜曾经吵了一架,而夜当时的答复时,放弃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放弃南宫集团!撒谎·· 到底是谁在撒谎··爸爸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来骗她,那么说——就是昼在撒谎?! “慕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有些难看。” 似乎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南宫御微皱着眉头的转过头来,颀长的身影上前两步后轻轻的拍上慕儿的肩膀,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的神色。 “没事,我没事爸爸。” 南宫慕儿失神着眼眸,紧攒着胸前的衣襟喃喃的开口道。大脑中那铺天盖地的画面和对白简直要将她吞没了。 “ “ ------------ 第三十五章 南宫慕儿失神着眼眸,紧攒着胸前的衣襟喃喃的开口道。大脑中那铺天盖地的画面和对白简直要将她吞没了。 “在外界传来,是非常有损南宫家颜面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昼也不行,夜也不行。” “慕儿,昼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了,虽然我明白,他对于和雪儿的婚事一直都很淡漠,但是这两年他们两个的关系却越来越和睦,而夜一直都是一个性情冲动的孩子,只要一和跟你有关的事情,他那平时聪明的大脑就被变得越加的感情用事起来。慕儿,南宫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亏待过你对不对,所以··” “所以爸爸希望我再也不要出现在南宫家了对不对?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对不对?” 轻声的打断了他的话,望着他那微微一怔的神色,南宫慕儿淡淡的上扬起唇角,脸上满是了然的神色。 “慕儿,我希望昼夜幸福,更希望你幸福,也许你觉得爸爸是自私的吧,但是当感情的事情和事业并驾齐驱的时候,却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爸爸,”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南宫慕儿突然开口道,纤细的身子随即从座椅中站起身子·· ———————————————————————————————————————————— “你说什么!” 寂静的走廊上,南宫慕儿青筋暴怒的一把攒起南宫昼的衣领,狠狠的将他抵靠在墙上,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骇人的狰狞, “我说,咳咳——” 南宫昼轻皱着眉头的咳嗽了两声,那一直积压在心里的话语犹如磐石一般的积压在他的胸口,只是当刚刚说完后,他却感到了一种没有来由的轻松。 “当年慕儿临走以前曾经给过你一封信,我打开看过了,大体内容是——她会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地点是,你们常去的海边。” “那封信呢!” 南宫夜咬牙启齿的说道,那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那隐忍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随即慢慢的演变成无边的痛苦与愤怒! “被我烧了。” 南宫昼淡淡的说道,俊逸的面容上满是释然的神色,仿佛早已预料到的铁拳让他连躲都没有想要躲,只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如此卑鄙的小人。” 望着那踉跄了几步后站直身子,轻轻的擦拭着嘴角血丝的南宫昼,南宫夜嘲弄的上扬起唇角,深邃如墨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受伤的痛惜。 他甚至可以料想到,当年慕儿是怎样伤心的没有等到他后独自一人离开的。难怪再见后,她会那样恨他,不,应该说,那种平静到连恨意都没有的眼神,才是他心里最害怕的!可是—— 充满狠厉的眼神随之一紧,握紧的铁拳咯吱咯吱的作响起来。 他从来都想象不到,原来他一向敬重的大哥,他从小不管做什么都让着的大哥,居然会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可以不在乎他也爱慕儿,但是他没有办法不去在乎他对自己的兄弟还用尽了手段! “是啊,是很卑鄙呢。” 南宫昼慵懒的抵靠着墙壁,眼神似淡淡的看向一旁的南宫夜, “还有更卑鄙的呢。正因为我知道了信上的内容,所以才去约好的地点找到了慕儿,并且告诉他——你没有时间来找她。还告诉她,你告诉爸爸,就算是放弃了所有,都不会放弃到手的南宫集团。我记得,当时慕儿··听过之后很伤心很伤心。” “南宫昼!该死的!” 随着他话音的落尽,南宫夜蓦地大步上前一步,紧紧的提起他的衣领,那扬起的拳头间禁锢的力道让全风下的人轻轻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一般。他简直无法想象,当时昼再对慕儿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一向沉稳睿智的昼,他无法想象他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 “还记得那架母亲送给我们的钢琴吗?” 茶褐色的眸子慢慢的睁开,随即淡淡的看向楼梯口,眼神仿佛穿过了楼梯飘向了那很远的地方。对于他突然的发问,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 “是我告诉慕儿,那架钢琴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人送的,那只是一件普通的礼物而已。你是——骗她的。” 说罢,迎着他那满是愤恨纠结的神色,微微的上扬起唇角, “因为在地狱里生活的久了,所以才越加的渴望得到天使的眷顾,可是一但天使向你伸展开了翅膀,又有那个人愿意放手呢?妈妈曾经答应过我的,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离开,慕儿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说着承诺的话,却总是无法让人感受到丝毫的安全感呢?” 末了,眼神有些微微的清冷, “夜,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嫉妒你吗?眼看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打破原本的游戏规则,眼看着的你的眼神越来越在乎,慕儿面对你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与嫉妒心。要知道——我们曾经一致约定过,要将天使拉下地狱的。可是,就算游戏规则被打破,为什么天使偏偏只朝着你一个人笑呢?哪怕,你曾那么深的伤害着她。” ------------ 第三十六章 “夜,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嫉妒你吗?眼看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打破原本的游戏规则,眼看着的你的眼神越来越在乎,慕儿面对你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与嫉妒心。要知道——我们曾经一致约定过,要将天使拉下地狱的。可是,就算游戏规则被打破,为什么天使偏偏只朝着你一个人笑呢?哪怕,你曾那么深的伤害着她。” 黑色的身影在听了他的话后,最终慢慢的放松了拳头,也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在墙壁上轻皱起眉头, “谁让她总是一副楚楚可怜到想让人欺负的样子?不过——正是因为天使,所以才让我们如此额贪恋着她的温暖。可也正因为她是纯洁的天使,才让我们不忍心真正的去折断她的翅膀,深深的将她拉入黑暗的地狱吧。或者说,是她解救了我们的灵魂。不过昼——” 南宫夜淡淡的歪过头,深邃如墨的眼眸捉摸不定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昼, “我不会原谅你的。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单是2年前慕儿出走的这件事情,昼,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当初犯下的错误太多,以至于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呢!我一直都以为爱一个人没有错,后来才发现,原来爱错了方式,也是错误的。” 南宫昼深吸了一口气,那茶褐色的眸子越发的锃亮起来。 “我现在才明白,慕儿为什么说我们对她的爱情叫做占有而不是爱,其实这所谓的爱情,就只是我们两个那自私自利的*而已,自始至终,我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愿不愿意,更没有考虑过,她要的快乐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让他眸光忽闪了一下,嘴角却慢慢的荡起一个笑意, “的确如此。只是不同的是,现在你对慕儿的感情已经变成了一种爱,那种不惜一切的爱意虽然霸道,但却是深情的呢!夜,作为强者来说,你得到了,所以你快乐吗?” 望着那歪头询视的神色,南宫夜微微耸耸肩, “或许以前我会因为得到而感到快乐吧。因为从小我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管什么东西,只有拿在手心里才是自己的,只有握在掌心里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可是慕儿··她不是东西。她是一个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并不是把她牢牢的攒在手心,她就不会跑掉。反之,如果慕儿感到不快乐的话,不管得到的再多,那都不会是我想要的。只有她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深邃的眸子静静的在空气中与那双茶褐色的眸子交融着,仿佛只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懂了,为什么自己不管如何费劲了心思都无法得到慕儿一个深情的眼神,而百般欺负她,让她受尽了苦楚的夜却可以。因为,他已经过早的从游戏规则中抽身而出,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了慕儿。而他,却还在周而复始的占有游戏中乐此不疲。 “如果慕儿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后,她一定会恨死我吧。” 南宫昼转过头去,自嘲的摊摊手,那茶褐色的眸子里却满是深沉的黯然。 “以慕儿的善良的个性,她根本就狠不下心来恨任何人。但是单是她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心冷。” 南宫夜静静的接口道, “在我做过如此多的坏事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这件来的坏,夜,你有兴趣要听一下吗?我所做过的——最坏的事情。” 像是作了什么决定一般,南宫昼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还没等站直身子,便被迎面过来的人蓦地推搡了一下,只是那已渐渐平息下来的怒意没有刚刚来的激烈了,却仍然充满了满腔的懊恼, “南宫昼,该死的!你到底背着我做过多少好事?是不是把慕儿对我的怨恨都算到了我一个人的头上?” 说了一件还有一件,而且件件事情他都不知道,更何况他还说这件是他做过的最坏的事情,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觉得会坏到有足够的影响力!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 砰! 还没等南宫昼把话说话,不远处书房的大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了,那纤细的身影紧走了几步的从他们面前仓皇的跑过,虽然步伐很紧凑,但是他们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掩着的面容上的泪水! 仿佛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呆了一下的南宫昼和南宫夜立刻转身向楼下追去! “慕儿!” 南宫夜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脚上的拖鞋让他下楼梯的时候煞是费事。 “慕儿,慕儿你要去哪里?” 随着那一把拉开门的声音,客厅里的南宫俊和南宫雅一跃而起的从座位上起身,小小的脸上尽是惶恐的神色。那不安的情绪甚至都顾不得去管腿太短,那怎么扭动也没有跳下来的朵儿, 没有理会客厅中的人影,泪流满面的南宫慕儿只掩着自己的脸,踩着尖细的高跟鞋飞快的夺门而去,却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南宫俊因为太过于着急,而一脚踏空的从狭窄的楼梯道上滚了下来,失重的身子犹如断线木偶一般,让那小小的头重重的磕在了两边的石坛上! 顿时间——蔓延的血犹如红色的曼珠沙华一般,只顷刻间便开满了她那转身后惊慌失措的眼睛。 ------------ 第三十七章 “俊,俊··” 灯光惨白的医院里,南宫慕儿一脸悲恸的跟随着护士拉过的病*在医院的回廊上奔跑着。那殷红的血液黏在她的衣服和手上,让她无措的眼睛里满是深深的恐慌,一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让她惊恐的抓紧他那稚嫩的肩膀摇晃着,可惜带着氧气罩的南宫俊因为失血过多,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苍白的脸色反而慢慢的青紫起来。 “慕儿!” 南宫夜痛心疾首的跟随在她的身后,深怕她一个不小心的摔倒,那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对孩子深沉的痛惜。而身旁萦绕在病*边的欧阳雪、南宫昼等人纷纷心疼的皱起眉头,一边跑着一边呼喊着南宫俊的名字,生怕一个闪失,他便会沉沉的睡在这里,再也不会醒过来。 “对不起,家属请在外面等候,我们需要马上对病人进行急救。” 护士皱着眉头有些同情的看了众人一眼,转身拉着病*就准备进入急救室。 “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南宫慕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冷硬的地板上,紧紧的拽着一个医生装束的人的袖子,苍白的脸庞上豆大的泪水决堤的涌现出来。 “医生,一定会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南宫昼紧紧的攒起医生的衣领,炯炯的目光死死的看向眼前的人,仿佛只要他微微一摇头,他就会和他拼命似的。那茶褐色的眸子毫不掩饰心里浓重的担忧。 “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们没有办法——” 还没等医生说完,南宫夜便推开身前的南宫昼,狠狠的掐上医生的脖子抵到墙壁上,那平时的冷静早已荡然无存,就连眼睛都变得血红起来, “我告诉你,如果这个孩子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我就用你的孩子陪葬!你听给我听清楚,我不仅仅要他活着,更一点点后遗症都不可以留下!听懂了吗?” “一定,一定,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他!” 随着脖颈处那窒息的感觉,医生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即费力的连连点头,紧贴着墙壁走进手术室。 “慕儿来,不要这样跪着,先起来。” 南宫御一脸沉痛的皱着眉头扶起地上的人影,如鹰般的眼睛已不复往日的疼惜,仿佛就只是一个手足无措的老人。 “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俊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南宫慕儿眼神空洞的把持着他的手臂站起身子,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所有的支撑都在俊进入急救室的那刻被抽离。 “妈咪··呜呜··” 被她身上的血渍吓坏了的朵儿呜呜的哭了起来,就算是智商再高的神童,也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相比较之下,一旁站着的南宫雅心疼的揽过妹妹,无声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惊慌的情绪。 “对,俊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们在这里守着他,谁也夺不走他!” 南宫夜紧紧的攒起拳头,随即轻轻的将那脆弱的人影纳入怀里,深邃如墨的眼睛里写满了执着。那黑色的西装因为刚刚抱过南宫俊的身子而染上了点点殷红,那片片墨染的红色沁入黑色中,只徒留一片让人心惊胆战的颤粟。 望着失魂的慕儿,焦躁的南宫昼和坚定的南宫夜,欧阳雪哽了哽喉,担忧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意识到自己的泪水,她慌忙转过身去掩饰着,唯恐让慕儿看到后心里更加的不安。 几人沉默的靠墙倚立,每一个人脸上尽是痛楚和期盼。除了年纪有些大的南宫御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安静的坐下来。 眨眨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的双眼,尖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手心,南宫慕儿死命的逼着自己睁大眼睛,这样便可以让自己有些浑噩的意识清晰一点。 急救室亮着的红灯突的黯然下来,几人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大门,身上的肌肉紧紧的绷起。而当望向医生那紧皱着的眉头时,心蓦地咯噔了一下。 “请问你们谁是hr阴性血?” 医生摘下口罩,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由于病人的血型是99%的b型血和1%的hr阴性血,所以在血库里b型血充足的情况下,hr阴性血这种血种并不多见。” “我是,我是hr阴性血!医生,请用我的血,用多少都没关系!” 失焦的眼睛在听到医生的话后蓦地放亮了,南宫慕儿踉跄着身子的上前几步,因为那始终紧绷着的情绪,竟让她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头脑有些发晕。 “医生,我也是hr阴性血,孩子的母亲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实在不适合现在抽血,请用我的血吧。” 欧阳雪轻轻的止住了南宫慕儿急欲上前的身子,随即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慕儿,以你现在的身体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知道吗?我一定会把俊救回来的,相信我好吗?” 说罢,便跟随着医生大步的向急救室走去。 “医生,请等一下!”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轻揽着怀里的人影的南宫夜蓦地睁大眼睛,俊逸的面容上脸色有些僵硬。 “你刚刚说这个孩子的血型是,99%的——b型血?!” ------------ 第三十八章 “是··是的,这个孩子是b型血。” 医生匆匆的看了一眼南宫夜那怔住的脸,又看看了脸色霎时有些僵硬的众人,随即吓得畏畏缩缩的的向急救室走去。那害怕的样子仿佛生怕他会跳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揍他一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揍。 “b型血。” 南宫慕儿轻轻的低喃着这句话,那迷茫的眸光随即蓦地一闪,纤细的手回身紧紧的抓上南宫夜的手臂,那因为激动,就连嘴唇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夜,你是什么血型,恩?” 虽然她心里明明确确的知道他是什么血型,但是她还是要听他亲口确定一遍。 “我是b型血,慕儿··” 肖薄的嘴唇蠕动了好久,南宫夜最终嘶哑着嗓子的说道,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缠绕着看向眼前的人,宽厚的手心慢慢的握紧她的小手,变幻成一个十指紧扣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那犹如蝉翼般美丽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晶莹的泪水沾湿了她的眼睑,随着那抖动的力度,最终承受不住重量的滑落下脸颊。 “那雅——”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南宫夜无声的望向角落里的南宫雅,眼神似有纠结。双生儿的血液,会不会也是相同的呢?如果说俊是他的儿子,那么雅呢?雅也有可能是他的儿子吗?虽然他曾说这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但是谁人不是自私的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呢? “俊和雅,都是你的孩子。” 一直抵靠着墙壁孑然而立的南宫昼突然出声道,那低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随之一震,每一个人脸上皆是不同的神色——面露诧异的南宫慕儿,神色纠结的南宫夜,目光陡然一沉的南宫御和那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南宫雅。 “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常老成沉稳的南宫御再也忍受不住的低沉呵斥起来。这两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一会是这个的孩子,一会是那个的孩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你会觉得幸运吗?因为俊和雅是你的儿子?” 南宫昼轻轻的歪歪头,脸上的那淡然的神色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南宫昼,我真恨不得撕了你!” 南宫夜冷冷的攒紧拳头,那青筋暴起的额头暗示着他的愤怒,而紧接着就准备上前的身影却被怀里的慕儿紧紧的拉住了,黑亮的大眼睛忽闪不定的看向眼前的人, “昼,当时你不是给我看那份报告,告诉我俊和雅都是a型血吗?” “那是——我骗你的。是我联合了医生伪造了那一系列假的证据,目的就是让你离开夜。” 听了他那一字一顿的声音,南宫慕儿的头轰的一下大了,那紧攒着南宫夜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说出这番话的昼,在她的眼睛里,他一直都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像王子一样的男子啊!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夜大声的咆哮道,那深邃的眸子因为怒火已渐渐变成了幽红色。敢情他和慕儿之间的矛盾,除了他的个人因素以外,其他的事端都是昼做的!他们都是他的家人啊,就算他不顾及手足之情,难道眼看着慕儿一个人辛苦的带着孩子流落在外,他都不会感到心有亏欠吗?! “因为,我爱慕儿。爱到当时心疯了,爱到会抛开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想要不顾一切的拆散你们,把她抢过来。” 南宫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向那眼神黯然的南宫慕儿, “我一直都以为,一个女人可以因为孩子而改变爱情,就算你心里所爱的人不是我,拥有了我的孩子,你也会慢慢的爱上我,可是知道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到可悲,错到可怜。因为我突然明白,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是可以抢得过来的,但是有些东西,不管你多么努力,却终究没有办法改变。” “所以呢?当你早就知道了俊和雅是我的孩子以后,当时你曾埋怨过上天吗?” 南宫夜皱起眉头,话音低沉的开口道。 “没有,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迎着众人不解的神色,茶褐色的眸子却始终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那深深的眼神仿佛只看最后一眼,便将她的容颜紧紧的刻在心里。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碰过慕儿。” 那淡淡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投下了重重的一击。南宫慕儿微微的踉跄了一下脚步,随即慢慢的走上前来,那冰冷的手紧紧的攒住他的衣角,黑亮的大眼睛探究般的看向他的眼眸, “那天晚上,那天你把我从夜的卧室里抱走的晚上——” 那孑然哽住的喉咙让她当着孩子和父亲的面没有办法说出来,可是她相信他现在已经能够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她——要听他完完整整的亲口告诉她。 “那天晚上,我把你抱到我的卧室,只轻轻的帮你盖好了被子坐在*边的陪了*,没有对你做任何越轨的事情。因为我爱你,就算我做过再多的错事,我也始终不允许自己对你犯下无法弥补的伤害。” ------------ 第三十九章 “那天晚上,我把你抱到我的卧室,只轻轻的帮你盖好了被子坐在*边的陪了*,没有对你做任何越轨的事情。因为我爱你,就算我做过再多的错事,我也始终不允许自己对你犯下无法弥补的伤害。” 南宫昼自嘲的勾起唇角,茶褐色的眸子一时有些忽闪不定。 “曾经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很多人都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很在乎,如果你是因为夜碰了你,才爱上了他,那我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碰你?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对于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所以,在一切的谎言被揭露的时候,慕儿,诚实的告诉我吧,现在的你,到底有多恨我。” “所以说,不管是俊和雅的身世——” 脚下的步子上前了一步, “还是说给夜的那封信——” 微微颤抖的脚步再度上前了一步,却拒绝了南宫夜的搀扶, “更或者,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脚步稳稳的站定,纤细的手轻轻抬起来, “都是我做的。” 肖薄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随即轻轻的闭上眼睛。如果巴掌能够让她开心一点的话,那么她就打吧,不管打多少下,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她独自一人的只身在外所受的苦楚。 就在他等待着她的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一双微凉的小手却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那如丝绸般的滑感让他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眼神复杂的睁开眼睛, “慕儿,你那善良的天性又要原谅了吗?” 望着她那因为氤氲而泛红的眼睛,南宫昼叹息的开口道,自责的心宁愿她现在赏给他的是一记清亮的耳光。至少这样,能够让他两年的亏欠减轻一些,虽然把像雪儿的鼓励,把事实说出来的确轻松了很多。 “昼,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考虑给他一耳光呢,但是你却不一样。” 苍白的脸颊淡淡的上扬起一抹笑容,正是这丝笑,让他的心里苦涩极了,却也豁然的开朗起来。仿佛只在说完的那刻,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的害怕从她眼中看到仇视的目光。 “我不会恨你,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我会原谅,因为——你已经知道错了。而对于爱情而言,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爱一个人的方式,不应该是占有,更应该是给彼此更多的空间。” 深舒了一口气,南宫慕儿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眼眸,酒窝渐渐的加深了那个笑容,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意识到自己做错的事情是最可贵的。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那么我就不但不应该怪你,反而应该感谢你。昼,我明白一个人要讲出实话来,有多么的难。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谎言,也许我也不会在出走后心无旁骛的学习经商技巧,人生就是这样,在你失去的时候,也注定会得到一些东西。” 静静的望着她那谅解的脸色,南宫昼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暗暗的攒紧拳头的上前一步,一把揽过南宫慕儿的身子,忽闪不定的睫毛上一滴晶莹闪过。 望着那转瞬即逝的晶莹,南宫夜慵懒的手插着裤兜,并没有去阻拦这个已经开阔天空式的拥抱,他知道,他已经慢慢的学会了——到底在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这一点他是从慕儿身上学到的,而昼呢?他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呢? 想到这里,俊逸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一抹揣摩的笑意。 “昼,你知道吗?爱上夜,并不是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而是一种心灵间的指引。爱情这种东西很奇怪,一个人的一辈子就只能完完整整的去爱一个人,或许这一切从我踏进南宫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吧。而你呢?你冥冥中注定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低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的人能够听到,南宫慕儿轻轻的推开身前的人影,漂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向眼前的人,正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率先出来的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抹让众人暂时缓解了一下紧绷着的情绪的笑容,几名跟随在身后的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那头打着绷带,依旧昏睡着吊着点滴的南宫俊向电梯口走去。 “医生!” 望着那躺在*上看起来很严重的南宫俊,南宫夜担忧的皱起眉头,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放心吧,孩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要转到普通病房的看护一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被旁边的护士叫住了,转身抱歉的走向另外一个科室。 “太好了,太好了。” 南宫慕儿鼻子酸红的一边疾走着一边抚摸着俊的脸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恩。而身旁的南宫夜则紧了紧她的肩膀,那一直积压在心里深沉的担忧仿佛知道现在才能够舒缓一下。 一直送到电梯口的南宫昼目送着几人拉动着病*和护士一起走向电梯,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紧皱着眉头的向身后疾走着,在望向那苍白着脸的从急救室里的缓步走出来的身影时,慢慢的停下了脚下的步子,那始终紧攒着的拳头在那刻仿佛才得以释然。 “ “ ------------ 第四十章 从南宫俊从病房一觉醒来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形式—— “慕儿,你要吃个水果吗?” 南宫夜笨拙的拿着刀子削着手里那几乎只剩下一个果核的苹果,朝身旁的人影示好的挥挥。哪知对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体贴的为病*上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的南宫俊盖好被子。 “额,俊。爸爸给你削了一个苹果,给。” 示好遭到拒绝,南宫夜悻悻的将苹果塞给南宫俊,随即起身走到*头柜前倒了一杯温水, “慕儿,累了一天也该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俊,口渴吗?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这次她倒是接了过去,不过依旧是完全忽视的眼神,仿佛那杯水并不是从他手中接过去的,而是从桌上拿的一般。 “爸爸,我都吃了三个苹果,喝了四杯水了。如果你和慕儿有矛盾的话,可不可以私下解决?” 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水杯,南宫俊最终无奈的耸耸肩,有些不满的看向眼前那一看就处于冷战状态的两人。 “诶!儿子,再叫一声爸爸!” 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身旁那始终冷着一张脸的南宫慕儿,南宫夜笑米米的捏捏俊的小脸。他一直都在担心俊和雅难以接受他是自己父亲的这件事,但是没想到两人不仅仅改口了,似乎对于这件事情还并没有什么芥蒂,看来孩子的心理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呢! “如果我叫的话,你们就会不再塞给我苹果和水了吗?” 南宫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怀念朵儿和雅来探望他的日子。 “那俊想吃点什么,或者想喝点什么吗?慕儿去帮你买。” 南宫慕儿微笑着揉揉俊的头,随即站起身来, “爸爸也去帮你买!” 闻言,南宫夜也立刻站起身来,却平白无故的遭到一个横的白眼。 “真的吗?” 见到两人准备就绪的样子,刚刚还恹恹的南宫俊不由得立刻来了精神,随即点出了一大堆需要两人东奔西走才可以买到的东西,只希望这打冷战的两人可以在回来之前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啪——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那小小的身影犹如出笼的鸟儿一般,看到眼前的人影漂亮的大眼睛蓦地一亮,随即欢呼着一把抱住了南宫夜的大腿, “爸爸!” 那奶声奶气的夹杂着撒娇的语气让南宫夜微笑着抱起那可爱的小东西,如此讨喜的娃娃,真是不抱都不行。 “朵儿今天在家里有没有听话啊?小丫头,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感觉变漂亮了呢?” “当然有啊,雅哥哥一直陪朵儿玩呢!是呢,才一会不见,爸爸便如隔三秋的长得更帅啦!” 朵儿咿呀咿呀的说道,那词不达意的话语和明显的胡怕马屁的样子让南宫慕儿翻了翻白眼,脸上满是不耐的神色。 “爸爸和妈咪要出去呢?” 望着两人装束充分的样子,朵儿一脸探究的歪歪小脑袋,身后南宫御牵着雅的手也随之走进屋子,那如鹰般的眸子在看向两人后微微忽闪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是啊,朵儿要一起去吗?” 南宫夜轻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毫不掩饰脸上的溺爱之情。 “朵儿不去,爸爸和妈咪闹内讧,朵儿不做电灯泡。” 那一语中的的话语让南宫夜微微一僵,随之不禁有些尴尬。真是的,连朵儿都知道慕儿最近不理他了,这话说出去未免有些丢面子呢。 “你们两个要出去的话就先出去吧,等晚上回来后,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谈一谈。” 南宫御清了清喉咙,低沉着声音的说道。当听到那谈一谈的时候,南宫慕儿那漂亮的大眼睛蓦地黯然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的走出门去。而身旁的人影则敏感的感受到她的不同寻常,随即放下怀里的朵儿也随之赶了出去。 在他们还没有正式和好以前,他无时不刻的不在担心着她会突然就这样离开了。因为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已经完全猜不透了,这是这丝猜不透让他心里顿感不安极了。 —————————————————————————————————————— 地下停车场 “慕儿!” 低沉的脚步加快了几步, “慕儿!” 修长的腿跨了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随即一个反手的将她的身子抵到一辆车子上,那停靠在车位上的车子立刻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 “如果这辆车子被撞坏的话,我可没有钱赔别人。” 望着眼前那紧皱着眉头的人,南宫慕儿不冷不热的说道。 “没关系,我有就行了。有胆的话就来南宫集团,找我南宫夜要。” 禁锢的手臂稳稳的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一丁点要让她走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已经由冷战转到了不冷不热的和他讲话,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 第四十一章 禁锢的手臂稳稳的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一丁点要让她走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已经由冷战转到了不冷不热的和他讲话,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知道吗?你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就像是土暴发户一样。”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那又怎么样?反正南宫集团也不是我当家做主,我只是全力的支持和配合总裁任何调动资金的作为。”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挑挑眉,俊逸的面容上纠结的神色微微和缓了一下。 “南宫集团不是你当家做主?什么意思?” 敏感的捕捉到他话里那不同寻常的意思,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爸爸不是早就把南宫集团的位置传给夜了吗? “当时在南宫家和慕容家联姻的时候——” “我不要听到这件事情!” 在那话语还没说完之时,南宫慕儿便蓦地脸色一沉,随即拂开他的手就准备走人,却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揽到怀里! “当时我早已经把南宫集团过户到你名下了!所以才会心无旁骛和慕容集团假联姻!” 南宫夜紧皱着眉头的低吼道,那禁锢着的力道有着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的执着。 听了他的话,不耐挣扎的南宫慕儿蓦地一愣,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过户到我名下?什么意思?” 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的事情当时她虽然已经听闻了,也明白他并不是要真的娶慕容菲菲,可是她却并不清楚整件事件的内幕,而她这两天真正生闷气也是因为这一点。昼都已经把话说开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跟她解释一下,真是气死她了! “因为当时我已经在背地里私下的调查慕容家的内幕,也早就知道慕容菲菲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想借着婚礼将这件事情抄大,并且提出各自转让85%的股份,签上我的名字,却把集团转到了你的名下。目的就是让慕容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见着怀里的人慢慢的安静下来,南宫夜缓缓的放松了禁锢着的手臂,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子,望着她的脸庞一脸认真的说道。 “所以,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要娶她?” 望着他那纠结的眼眸,南宫慕儿静静的说道,眼神里的神采却越来越黯然下去。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和感受,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把婚事如此的当做儿戏,慕容菲菲会不会难过?” “shit!她难过?她难不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只是对她,对慕容家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我没有那个时间和空闲去考虑她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会不会难过,我想到的只是你被她伤害的时候,会不会难过!慕儿,你不要这么善良好不好?” 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吼道,眼睛里满是痛惜的神色。 “是啊,我就是因为善良,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你骗。还记得吗?熏香!我一心一意的相信着你,却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用熏香把我迷晕了,然后囚禁在别墅里!” 尖锐的指甲硬生生的刺进他的手臂里,那大大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晶莹滚动。只要一想到他不但骗过自己,还用熏香这种恶劣的手段,她的心就发疯的痛。曾经她以为她可以忘记这一切,甚至忘记他,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像说的这样,想要忘记就忘记的话就好了。 “慕儿,当时——对不起,当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解释这件事情,我是因为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懂吗?南宫家和慕容家联姻,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外界的那些传闻也会让你心里不舒服的,更何况那段时间的风声那么紧,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被追的那么紧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你啊!” 南宫夜痛心疾首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一切伤透了她的心,但是当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极了。 “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在菲菲给你打过电话以后,你转念打给我,说有事情不能陪我吃饭了?为了保护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不可以看报纸和新闻,把我像个傻瓜一样的蒙在鼓里?为了保护我,你半夜过来看我,说着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你的话,却极力的对我隐瞒着你想要做的事情?!唔——” 在她最后的一个话音落尽之际,她清晰的看到一双痛意深沉的眼睛慢慢的放大的她的面前,脸庞随即被双手捧起,那肖薄的嘴唇只顷刻间便覆了上来,那辗转反侧的狂吻仿佛再也不要有任何的误会和伤害,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霸道的宣布着所有的权,一如往日的自我,却充斥着那让她致死熟悉的味道。 激吻之间,那猛推着她的小手被他束缚着的抓到身后,颀长的身影逼近的欺向她的身子,迎着她那吃痛的一皱眉的神色,血腥的味道顷刻间便蔓延至喉咙,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咬破了她的唇。 那么决绝的,毫不留情的狠心的咬了上去,却在那血腥溢出之际,轻轻的舔舐着她唇边的伤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连我们的血都融到了一起,从此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 第四十二章 那么决绝的,毫不留情的狠心的咬了上去,却在那血腥溢出之际,轻轻的舔舐着她唇边的伤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连我们的血都融到了一起,从此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南宫夜你个*!这里明明就只有——你的嘴怎么也··” 忿忿的擦着自己那咬破了伤口的嘴唇,在不耐的斜瞄了一眼他那殷红的唇瓣时,眼神蓦地随之一紧。那汩汩的血液顺着他的唇滴滴的涌现出来,虽然血量不多,但却在他的嘴唇上有着一种别样的妖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美极了一般吸血鬼君王。 “在刚刚咬破你的唇的时候,连着我的唇一起咬破的,据说,只要血脉相融的人,就可以感受到彼此心灵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所以慕儿,不管我做过了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而这颗深爱着你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修长的手指淡淡的沾了一下唇上的血渍,那深邃如墨的眼睛那丝奇异的光彩让她心蓦地漏跳了一拍,随即轻轻的皱起眉头,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那如青葱般的手指便轻轻的擦拭上他的嘴唇,眼神里的疼惜让他满足的上扬起唇角。他知道,一切都已经随着所有的误会开始烟消云散了,他那个善良而温情的慕儿又回来了,真真正正的回到他的身边了。 “南宫夜,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纤细的手被他反握在手心里,南宫慕儿紧紧的皱起眉头, “是啊,在我遇到你的时候,心就开始随着你的一颦一笑而开始*,最终到了疯狂的地步。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说罢,便霸道的将她拥入怀里,心里满是细细密密的满足, “说我霸道也好,自我也罢,这辈子你都休想要逃走!南宫慕儿,你是我的,是我南宫夜的!” “说是欺负,其实只有你欺负我欺负的最厉害!你都不知道当我听到你通过电话告诉我饭餐不能够陪我,而有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当时慕容菲菲就坐在我旁边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我!” 忿忿的锤了他胸膛一拳,南宫慕儿一脸委屈而恼怒的说道。虽然她会因为婚礼上南宫夜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残酷,但是慕容菲菲也实在是一个在有心计不过的女人了!这样的女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同情。而她,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同情甚至原谅她! “当时你们在一起?那后来你在饭店里等了我那么久,为什么在我去的时候不干脆质问我呢?” 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南宫夜一脸探究的看向她的眼睛。他自以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可是同时也是最笨的笨蛋!在一直以为她不知道所有事实的情况下周而复始的伤害着她,换做是别人的话,恨不得早就操刀挥向他了吧? “因为我相信你。” 那坚定的眸子让他眸光忽的一闪,喉咙不禁有些哽咽。 “可是你这个家伙!居然会用熏香熏晕我,害得我好久都不能下*走动!南宫夜你怎么可以使用这么卑鄙的伎俩!” 只要一想到熏香的事情,她那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立刻就变得愤愤不平起来,那纤细的手指一下下的戳向他的胸口,声声满是愤怒的控诉。 “因为除了那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了,不过你不也一样?居然会使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来对付我安排的人,慕儿,你真是让我不容小觑!那时在担心你的去向之余,我同时也深深的恐惧着,你会恨我一生。” “臭美!谁要恨你一生,用一生来恨你那多浪费!” 南宫慕儿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皱起眉头, “你知道吗?在当时我把信给了季嫂,当我满心期待的在海边等着你的时候,却看到了昼一个人来的,当时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是恨你的。” “傻丫头,如果真的收到了你的信,我欣喜若狂还来不及,我又怎么会故意不去的而让昼去带我捎话呢?要知道,就算是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不但不会出现,更不会劳烦旁人带话的,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南宫夜又好气又好笑的刮刮她的小鼻子将她纳入怀中,脸上满是疼惜的神色。 依偎在他那咚咚跳动的心脏上,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好久好久,她的心没有这般平静了。那种终于可以安心下来的感觉,真的让她贪恋极了。是的,在那刻也许是自己根本就被他的无情给击晕了吧,才没有定下心来好好想想,而后来事情平息下来以后,她更加的不愿意去回忆当时的事情,也或许是一直以来她太相信昼说的话了吧,所以才让他们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坎坷。 “慕儿,有时我常常在问自己,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吗?我真的永远都不会失去你了吗?我们好不容易的破除万难的走到一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如此轻而易举得到的幸福,为什么会在我们身上充斥着如此多的坎坷。不过真好,在所有的磨难过后,当乌云终于掩盖不了绽放光芒的太阳时候,兜兜转转的我们终于还在彼此的身边。“ 那深邃的眼眸静静的对上她的眼睛,有着她才能够看到的深情。 ------------ 第四十三章 “恨过吗?我常常在心中这样质问自己,可是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恨。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可是南宫夜你知道吗?在重新看到你的那刻起,我真的是恨极了你!我恨你为什么会说着承诺的话,而做着残忍的事;我恨你为什么可以如此的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恨你凭什么你那么深的伤害了我,后来还敢大言不惭的对我说着爱这个字,我真的恨你了,恨到了心痛,恨到了爱痛。恨到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在对你心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受控制··” 僵硬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南宫慕儿掩着唇的声声的低泣着,晶莹的泪水犹如泉涌一般的流淌出来,看得他一阵心疼的轻揽上她的头颅,肖薄的嘴唇细细密密的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会把你这么多年吃的苦加倍的补偿给你的,好不好?不然以后等我再犯错的时候,你罚我跪搓衣板好不好?” “南宫夜,都说薄唇的男人寡情,你真的是一个很寡情的家伙。” 小手请捧住他的脸,南宫慕儿抽抽鼻子的说道,那泪雨盈盈的小脸却因为他的话破涕而笑。 “是,我是一个寡情的人,但是我对所有的人寡情,却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从小,身为南宫家的后人,我们必须学习各种技能,争取在每一方面都要做到最强最好,但是却独独没有人教给我们什么是爱。所以在爱情这两个字上,我们几乎是0智商的白痴,只知道像幼稚的孩子争夺玩具一样,撕扯着掠夺,自认为谁抢赢了就是谁的。但是慕儿,是你教会了什么是爱。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爱很霸道,但是我却在慢慢的学着包容和理解,而你,愿意从今以后监督着我的学业吗?” 那刚刚还说笑的脸神色一变的充满深情起来,那来之不易的幸福让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随即紧紧的揽上他的脖子, “如果你学的不好的话,我就罚你——晚上脱光了衣服站到窗台上吹冷风!” “好,到时不要说吹冷风,就算是爬到刀山上,跳进火海里我都不带犹豫的。” 南宫夜轻笑着拥紧怀里的人,叹息般的深舒了一口气。 “过去,我曾经一直为俊和雅不是你的孩子而感到自责,可是在当得知他们真的是你的孩子的时候,我只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着,感谢上天。” 南宫慕儿轻轻的闭上眼睛,低喃着声音的说道。温婉的声音犹如一品羽毛一般的拂过他的心上。 “就算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孩子,你也不需要自责的,毕竟是我让昼把你从我房间带走的,想想当初,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混蛋过!” 想起当年的自己,南宫夜的眼睛里不禁满是懊恼的神色。 “大笨蛋!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去想它做什么?不过,幸好。幸好我还是你的,还完完整整的是你一个人的。也许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我在乎。既然我爱你,我就希望这辈子自己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微扬起头,南宫慕儿一脸坚定的说道,白希的小脸上满是娇俏的笑意。 “谁说我不在乎,我当然希望你是我的一个人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一个人的。慕儿,感谢上天让你爱上的那个人是我。” 拥过她那纤细的腰身,南宫夜一脸霸道的宣称着。 “哼哼,这你不用感谢上天,感谢我就好了,谁让你那个时候总是欺负我,肯定是我心里种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然后等我想要去除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了!” 南宫慕儿骄傲的摇摇手指,可是话说到一半,脸色却不禁有些埋怨而懊恼起来。 “是啊,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了呢!你的双脚已经踏到了我的贼船上了呢!慕儿,这次等俊好了,你还会走吗?” 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南宫夜不禁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 “那——就要看你表现如何喽!” “我当然会很好的表现了!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事不宜迟,为了防止你跑掉,等俊出院了我们就马上筹备婚事,这样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我南宫夜的人了!” 那想的自鸣得意的神色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微微一黯的脸色,纤细的小手随即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怀抱, “夜,对于爸爸要找我们谈的事情,我感到很担心。” 还没等他问,她便率先开口道。脸上遮掩不住的满是愁云。就连漂亮的大眼睛光芒都忽闪不定起来。 “没关系,有我和你一起面对,如果爸爸以为南宫集团可以威胁到了我,那么他就太老糊涂了。南宫集团本就属于你,它对我一点威胁的价值都没有。这一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再将我们分开!” 那十指紧扣的大手仿佛要给她无尽的力量一般,让她的心也越加的坚定起来。 “对了,那天爸爸到底找你谈了什么?”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他只觉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 第四十四章 “对了,那天爸爸到底找你谈了什么?”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他只觉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爸爸说,让我离开你和昼。” 微微迟疑了一下,南宫慕儿静静的开口道,那了然的神色还是让南宫夜眉头微皱起来。 “他说,不管我曾经到底和你们谁在一起,心里爱的到底是谁,他都希望我能够放过你和昼,更放过我自己。而且爸爸还说,他很喜欢朵儿和俊雅,既然这三个是南宫家的孩子,就理应该留在南宫家的。” 那低沉的声音让他紧紧的攒起拳头,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刻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真是太过分了!我才要求他行行好的放过我们好不好!为什么你不是昼的妻子,又不是南宫家的人,我们却始终都不能够在一起?是,如果你嫁给了我就会遭人非议,对整个南宫家造成*的影响,那么这几个孩子呢?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和别人解释这几个孩子的来历呢?” “爸爸说,到时他会对外界说这三个孩子是南宫家领养的,但是因为他们是南宫家真正的血脉,所以必须要留下来。” 纤细的小手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心就像被数万根针瞬间穿透了心脏一般,在微怔过后,那细细密密的痛楚竟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呵,在爸爸的心中,他真的有把这几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外孙吗?如果有的话,他又怎么可以这样的来伤害他们!更说着那么自私的话来伤害你!毕竟你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难道他还打算着等我们各自娶妻以后,把孩子还顺便的瓜分一下吗?” 禁锢的铁拳重重的锤了一下身后的车子,随着那‘滴滴滴’的报警声,那光洁的额头上因为怒意青筋若隐若现的凸显着。虽然他能够想象到当时爸爸肯定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自私!如果南宫家的名誉在他的心里这么重要,甚至意义高于他们每个人的幸福,逐渐的成为了一种束缚的话,他不介意在自己这一代毁掉!因为——当你所要维护的东西会让你失去幸福和快乐,那么那样东西才应该是你需要割舍的。 “虽然当时我的确非常的伤心,在那刻我甚至都没有思想考虑便冲了出去,但是这两天我仔细的想了一下,爸爸这样做也是有着他的道理的。毕竟,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希望我们最终都得到最好的。不管爸爸说了多么过分的话,我都没来没有怪过他,所以夜你也不可以怪爸爸呢!” 南宫慕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上扬起一抹让人放心的笑容,轻轻的拉拉那紧绷着脸的人的手。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绝对——” “喂!你们两个靠近我的车子想干什么?!” 伴随着那铃声大作的车子,一位戴着金丝边框眼睛,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轻皱着眉头的走上前来,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那猜测的神色分明把他们当贼在看待。 “这是你的车子?” 望着眼前那一脸谨慎的人影,南宫夜不动声色的扣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的问道,那深邃如墨的眼睛里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诡异。 “当然了。这辆奥迪a4可是我刚买的新车!如果你们不小心碰坏的话,赔得起么?” 说罢,男子骄傲的昂起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虽然从他们两个那讲究的衣着推断他们并不是贼,但是那在他车子周围打转的样子却让他不禁有些紧张。 “夜,他说这辆车子是奥迪a4耶!而且看起来似乎也像是老版的a4了,不过怎么也得有个20万左右吧?” 南宫慕儿微微的皱起眉头,纤细的手指轻抵着下巴的揣摩道,那精致的面容和纤细的身影让男子不禁眼前一亮, “不过么,这里明显重新喷绘过的样子,还有这里··先生,就算是要把原来的废车改装一下,也不要这样子省钱哦,不如我推荐你到一家好的车行吧?罗马皇家车行你知道吗?离这里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改装一辆车子40,50万应该差不多。” 说罢,便抬头微微朝身旁的南宫夜相视一笑。 “恩,不过那40,50万也只是最基础的价格而已,上次我去把车子的一个轮胎换了下,就花了20万,这位先生如果想要改装的好点的话,那价钱还不如买一辆全新的呢!不过先生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对那里的老板招呼一下,以南宫集团的薄面,给你打个5折应该不成问题的。” 南宫夜邪笑着挑挑眉,随即揽过南宫慕儿的肩膀。那毫不掩饰的嘲弄让男子的面容蓦地涨红起来,随即在听到南宫集团几个字的时候,脸色随即一下子苍白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眼不识泰山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桀骜的转身拥着怀里的人影离去。 只消一会一工夫,一辆黑色的保时捷911便从车位里开出来,似一阵风般的经过他的面前,其狂野而不羁的架势仿佛在嘲弄着他那几万块的改装车辆。 “ “ ------------ 第四十五章 叩叩叩,吱呀—— 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那虚掩的房门,仿佛早已在等候他们一般,南宫夜看了身旁的那神色有些紧张的南宫慕儿一眼,与她十指紧扣的走进书房。 “爸爸,我们来了。 那淡淡的麝墨的味道萦绕在书房里,望着那正伏案练习着书法的南宫御,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开口道。 “慕儿,你过来看一下,爸爸这副字练得如何啊?” 修长的指节在勾画了最后一笔后,南宫御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的冲南宫慕儿招招手。那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只是让他们来看一下他练得字,而不是为了裁决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望着那素白的宣纸上藏经有力而笔中带钢的大字,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慕儿不懂书法,但是却觉得这字非常的有力,其写的时候一定是聚精会神的结合着心中的意境,举手下笔之间,才能够做到如此的心定神足,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柳字吧?” 她虽然不曾练习过书法,但是在美国学习的这两年,她曾见到过很多国外的书法爱好者临摹中国的字体,见多了自然也略微的知晓一二。 “夜,你过来看看我这副字体如何?” 南宫御赞许的看了身旁的慕儿一眼,随即眼神看向眼前那一直站在身旁却没有说话的南宫夜。 “我觉得,这副字体虽然霸气有余却绵力不足。就如这‘情’字,心倾才是情,可是爸爸在书写那个竖心旁的时候,却将它写的如此的苍劲,那一成不变的执念,未免会有些强硬,我想如果转换成另外一种心念的话,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南宫夜慵懒的抱起双臂,锐利如刀的眸光精准的分析着眼前的字体,那毫不留情的话语让南宫御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化。 “夜。” 南宫慕儿皱起眉头,小声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的意思不言而喻。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根本就是一语双关,只是爸爸毕竟是长辈,如此直接的指出他的缺点,未免会不太好吧。 “呵呵——” 正当她精神有些紧张的时候,南宫御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宽厚的大手随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深邃的眸子却含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慕儿你可知,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书法家,在夜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全国书法大赛的冠军,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字体,他都能够已最精准的手法表现出来,刚刚我的字体在他面前,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呢!” 听了南宫御的话,南宫慕儿诧异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素闻练习书法的人,重要是的讲求一个心境的平稳,像夜这样急性子的人,居然会愿意老老实实的练习这种枯燥无味的东西? “瞧你那轻视的目光,就好像这第一名是偷来的一般。我早就和你说过,作为南宫集团的接班人,从小我们就要接受各种的训练,书法——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而已。” 南宫夜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毫不掩饰脸上的*溺之情。 “那你的童年一定很不快乐喽?” 南宫慕儿刻意压低声音的说道,白净的小脸上不禁有些纠结的神色,心里的同情让她不禁有些忽略掉刚刚那紧张的心情。 从小就被压制着学习这种类别的东西,他一定吃过很多苦吧?毕竟童年这种事情过去了就不再了,她从没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多么大的出息,只希望他们能够快快乐乐的就好。不过,她看爸爸的书法是练得真的好,而夜能够那么精准的分析出这一切,也就是说明他的字练得更好吧?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学富五车却又文武双全的老公了呢?毕竟,既是富家文韬武略都要学习的贵公子,又是机车赛场上的小*这样的特质,她还没有在其他的人身上见识过呢!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是快乐的。” 那低沉的话语夹杂着丝丝的深情,让她白希的小脸蓦地涨红起来,随即在南宫御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后,两人重新站好。 “夜,虽然从小你就比昼聪明,但是你所学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够像他一样坚持到底的,我也看的出来,从小到大你都在让着昼,只是现在,如此坚持的你,已经不打算让了吗?我知道——你和昼都喜欢慕儿。” 南宫御一脸揣摩的拿起桌上的字体,迎着那柔软的灯光细细密密的看着,说出来的话语却与他手上所做的事情完全的没有关系,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似只是一种不经意的询问。 “爸爸,不是我不打算让了,而是昼已经率先退出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昼已经在开始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再之,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说,我想您也一定懂,那就是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永远都不可以让!” 说罢,南宫夜微笑着转过头去,深情的执起南宫慕儿的手, “只是,慕儿她不是东西,谈不上让不让这一说。她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一切。更值得拥有一个全心爱护着她的人。” ------------ 第四十六章 “只是,慕儿她不是东西,谈不谈的上让不让这一说。她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一切。更值得拥有一个全心爱护着她的人。” “那么慕儿你呢?在昼和夜之间,你喜欢的是谁呢?” 南宫御转念看向一旁的南宫慕儿,深邃的眸子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那十指紧扣的手一点一滴的收紧,最终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喜欢的人是南宫夜,我爱他。爸爸,我要和夜永远在一起。慕儿什么事情都可以听您的安排,但是这件事情,恕慕儿不孝了。” 虽然那纤细的小手一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但是她却如此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心里的所愿所想。只因当一切误会解除的时候,他都如此坚定的可以抛开一切,她为什么就不能呢?他们已经被太多的误会分开太久了,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要和他有分开的可能。 听了她那坚定的声音,那终究有些紧张的俊脸慢慢的舒展开一个释然的笑容,他不是怕她说,自己不爱他,而是怕她的心因为父亲的阻拦而摇摆不定,可是当他听到她亲口说出心中的爱恋的时候,他那紧提着的心一点一滴的放松下来。他真是爱极了,这个勇敢的她。 “夜你呢?你也打算不孝了吗?南宫集团也打算弃之不要了?” 听罢,南宫御紧皱着眉头看向对面的南宫夜,那沧桑的面容上有着丝丝不满。 “爸爸,南宫集团本来就是慕儿的,这不是我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甚至这一切连你这位老董事都说了不算。再之,如果您同意我留在公司帮忙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最后,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和慕儿在一起。离开她,除非我死。” 那俊逸的面容上坚定的神色让她的眼睛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在他最后一个话音落尽的时候,纤细的小手随之紧紧的捂住他的嘴, “夜,我不许你这样说。你答应过我了,要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望着两人那你侬我侬,犹如生死离别的样子,南宫御冷哼了一声的摇摇头, “真是的,搞的我像封建社会棒打鸳鸯的父亲一样,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的心愿而已,你们的情绪是不是也太过紧张了?” 听了他的话,南宫夜和南宫慕儿对视了一眼,脸上同时充满了错愕的神色。 “爸爸,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让我离开他们两个吗?” 望着南宫御那突然转变的神色,南宫慕儿不禁有些不解。 “是,以前我是反对你们三个再有任何纠缠不清的情愫,但是从俊摔下楼梯以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如鹰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 “老实说,当时我看到俊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刻,心里真的吓坏了。一直在俊被送到急救室,我看到那么着急的你们,突然觉得对孩子而言,亲生的父母在身边陪伴着他们成长有多么的重要。着同样也是小的时候,我最亏欠昼和夜的地方吧。从他们的母亲过世后,一直忙于工作的我太过忽略了他们的正常,只知道一味的让他们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来丰富他们的生活,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们要什么。” 说罢,眼神微微的停滞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那紧皱着眉头,眸光闪烁的南宫夜, “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不过上天向来是很公平的,也许他早就看出了你们之间的情缘吧,所以才会把俊和雅重新的还给你们。现在的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就算是我不同意,还有上天在看着呢!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父亲,想当年我也年轻过呢!” 望着父亲那耳鬓边有些微微变白的头发,南宫慕儿哽了哽喉咙,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的揽上他的脖颈, “爸爸,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祝福了。就算你曾经让昼夜负担的再多,我想他们也是明白您的苦心的。”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嘶哑的声音蕴藏着她内心的感动。只是这次的泪水和以往不同的是——包含着欣喜的泪水。 “慕儿说的没错,正因为有爸爸那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我们有今天的作为,爸爸,谢谢你的开明。我曾为追求爱情而失去亲情痛苦过,但是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在既有家人,又有心爱的人陪伴在身边,夫复何求呢?” 南宫夜微微的上扬起唇角,随即大步的走上前来紧紧的拥过两人的身影,俊逸的脸上满是深沉的感动。 “好小子!如果老爸今天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南宫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释然的笑容。 “对了,等着挑个良辰吉日,赶快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省的慕儿那天不高兴了走掉了,你这辈子都要懊悔。” 听了父亲的话,两人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同时都是满怀期待的幸福。在阴霾的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淡去,他们终于看到了美丽的彩虹。 ------------ 第四十七章 啪—— 随着那修长的手指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南宫夜微笑着上扬起唇角,随即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请进,我未来的妻子。” 伸伸头,望向那通体黑色系的,充满了男性麝香味的房间,南宫慕儿缩回脖子,一板一眼的看向眼前的人, “恩··结婚的时候还是等我考虑一下再说吧,毕竟这是人生大事对不对?所以千万不能草率了,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才行。” 忽略到他那陡然变得危险的双眸,那纤细的身影暗暗的向后倒退着,脸上装作苦恼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所以呢?” 颀长的身影老神在在的抱起双臂,伴随着她的倒退向前一步步的逼近着, “所以啊,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你自己在这里睡吧。” 说罢,知道自己惹祸上身的南宫慕儿扬起银铃般的笑声,扮了个鬼脸的转身就跑,才没跑出几步,便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拦腰一截,随即将她的身子往肩膀上一抗,转身雄纠纠气昂昂的像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宫夜,你这个小霸王!快把我放下来,我头朝下会发晕啦!”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宫慕儿懊恼的捶打着他的后背,那倒垂着的身子随着他一下下的走动,看的地面不禁有些眼花。 “小霸王?那又怎么样?我霸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这是自作自受,说你今晚要不要再这里睡?” 斜眯了一下肩膀上的人影,南宫夜坏心的扬起唇角,伸出手来不停的挠着她的腋下,害得她咯咯笑着的一顿求饶, “好好,今晚我在这睡,呵呵在这睡。南宫夜,哈哈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受了胁迫南宫慕儿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个不停,一边大声的求饶着, “我不仅仅是卑鄙,还是无赖,这你都见识过了,所以必须得习惯。对了,刚刚有人说什么?她不要嫁给我?怎么,现在考虑好了到底要不要嫁了吗?” 南宫夜不咸不淡的说道,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将她放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咳咳——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笑的脸色都变红的南宫慕儿清了清喉咙,刻意正色道。 “考虑一下?恩,那么你就在我肩膀上好好考虑一下吧。你刚才说这样会晕对不对?都说以毒攻毒,那么负负得正,这样你就不会晕了吧?” 说罢,仿佛煞有介事的沉思了一下,随即好好的往上抗了一下她的身子,迎着她突然的尖叫声开始转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 “我答应!我通通都答应——” 扑腾着的手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南宫慕儿整个身子犹如被抽空了一般的倒挂在他肩膀上,那浑浑噩噩的大脑像被坦克压过了一样。 “你答应什么?” 转着的圈圈依旧没有停下来, “我答应嫁给你。” 声音彻底有气无力起来, “谁答应嫁给谁?” 提问依旧不依不饶, “我南宫慕儿答应嫁给南宫夜!” 南宫慕儿扯着嗓子的尖叫了一声,那几乎瘫软的身体被蓦地丢到*上,虽然身体已经重新回到地平线上,但是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她眼前打着转,而她似乎还隐隐约约看到了金亮金亮的星星。 “南宫夜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也会让你吃不消的。拜托,让眼前的一切停下来,不要再转了。” “好啊,我允许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想办法。” 南宫夜微笑着上扬起唇角,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褪了个一干二净,那精壮如铜墙的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不过现在,我有一个可以让你眼前的一切停下来的方式。” 说罢,那肖薄的嘴唇便蓦地覆了上去,辗转反侧的轻吻起来,那吻夹杂着点点的柔情,竟如爱护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那么珍惜那么小心的疼爱着。 “南宫夜,你这是在逼良为娼。” 小小的手推开他的胸膛,那潮红的小脸犹如绽放的玫瑰一般,却可爱的撅起嘴。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从良成为娼,但是只准成为我一个人的娼。” 南宫夜笑着轻吻上她的眼睛,随即含住她那小巧而敏感的耳际,引得她娇吟连连的弓起身子,那游离的大手也没有闲着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细细密密的探索着她的美好。 “对了,我刚刚似乎说错了。被你一转我都转晕了。我现在是商慕儿,不是南宫慕儿了呢!不然搞的我依旧像你妹妹一样,听起来怪怪的呢!” “都说夫唱妇随,等你嫁给我以后,总要冠上夫姓的。而且,不管是商慕儿还是南宫慕儿,你都是我的小木耳。是我南宫夜这一辈子唯一珍爱过的女人。” “南宫夜!你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了?还有,我的衣服呢?” 神志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的南宫慕儿轻喘着气的推开身前的人,在望着他和自己那*的身体的时候,脸蓦地红的像番茄一般。 “都脱掉了啊。” 南宫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若无其事的关尚了*头的灯,继续着自己的忙碌。 “等等!你把我们两个的衣服脱掉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 “唔——” ------------ 第四十八章 “慕儿,快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快点快点!让我们瞅瞅法国知名设计师steven的创作!” 房间里,随着两个女人的嚷嚷,更衣室的门轻轻的打开,白色的衣角率先飘了出来,接着那白色的纱裙像是飞舞的羽毛一般,伴随着那走出的脚步柔柔的垂在地面上—— 那性感的大v字裹胸上,细细密密的缀满了海蓝色与金色的碎宝石,那精致的束腰设计不仅仅凸显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更将她丰满的胸部展露无疑,裙摆的薄纱蓬起一个漂亮的冢型,大块大块的宝石突然没有胸部的密集,却零零散散的点缀着整条礼服,随着身影的走动,隐隐的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那形状精致的长手套上也同样缀满了碎钻,成一条漂亮的十字架形横向贯穿了整个手背,那纵向贯穿的碎钻则一直蔓延到她纤细的中指处,随着那越到指尖颜色越浅,越到胳膊肘出颜色越深的设计,手腕处那精致的白金手链散发着低调的奢华,整个礼服尽显雍容华贵之风。 长长的头发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理,只松散而慵懒的披在肩头,却自然弯曲的如同卷发一般,明明是一件雍容高贵的礼服,却硬是让她穿出了一种清丽而脱俗的气质,犹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慕儿,你让我觉得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没有精心的挑选婚纱是一件多么草率的事情。” 率先回过神来的欧阳雪微微的皱起眉头,装作叹息的轻叹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睛里却毫不掩饰对这件礼服的赞赏。 “慕儿,你让我觉得,自己在以后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的挑选婚纱,恩——再顺便挑选一个质量优异,终生保修的男人。” 司徒青一脸探究的抵着下巴,随即笑米米的拉过南宫慕儿的手,一脸贪婪的用指甲拨弄着她裙摆上的宝石, “给我一颗吧,一颗就好,最然咱没人要,但是回头打个戒指的安慰一下自己也好。” 听了她那嬉笑的声音,南宫慕儿不由得掩唇轻笑起来,随即大度的清了清嗓子,眼睛里满是狡黠之色, “宝石而已嘛,又怎么敌得过心爱之人的钻石呢?雪儿姐姐,赶快让煜先下手为强啊,否侧青早晚会被别人订去的。” “慕儿,你要再跟我提那个人的名字我就跟你急!我这伤口还疼着呢,你就忙不迭的往上撒盐了!” 司徒青虎着一张脸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心细的帮她摘掉了黏在脸上的睫毛。 “伤口?是不是我离开的这两年,发生了什么让这位小姐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事情了?” 南宫慕儿挑挑眉,随即含笑着看向左边的欧阳雪。 这件事情说来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足以将肇事者杀之后快了。简单的说就是某个极度没有心肝的家伙抛下可怜的黛玉妹妹,更没良心的抛下公司的民生大计不管,独自一人去环游世界了。” “那确实很该杀之,不过在我婚礼当天他还有良心的话,就一定会回来的。怎么样青,需要我们两个凑个手帮帮忙吗?”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脸上满是愤慨的神色。 “你们两个,一个已经结婚了,一个即将要结婚了,真是在我孤寡老人面前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慕儿,我真的好羡慕你,我是亲眼看着你和南宫夜怎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能够得到幸福,你真的好幸运。” 司徒青轻轻的覆上她的小手,眼神真挚的看向她的眼睛, “就像是你身上的这件婚纱,他会亲自自己的思索理念、你的照片和身体的尺码,一起发到设计师steven那边去,同时让他结合着你的气质来做一件如何漂亮的礼服,如此细心而痴情的男人,世间又能够有几个呢?” 听了她自怨自艾的话,南宫慕儿微微一笑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虽然心里的确为自己的幸福感到满足和欣慰,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幸福。 “青,这不像你啊!其实上天是公平的,在预定好的结局里,只要我们努力过,都会最终得到幸福的,你一定不可以放弃。” “慕儿,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够做到的。当一次次的努力没有成效的时候,心也就渐渐变累了。就像被关在瓶子里,封上盖口的蚱蜢一样,一次次的跳跃总是碰壁,一直到第100次,当瓶盖被拿掉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愿意跳跃了。” 轻轻的把玩着她裙摆上的宝石,那璀璨的光芒让她的眼睛一阵生疼,低沉的话语就连一旁的欧阳雪眼神也不禁忽闪了一下。 “可是我们是人,并不是蚱蜢,蚱蜢没有思想,就只有一次次的做着跳跃,而不懂得看一下自己头顶的天空,所以命运才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而我们就可以一边看着头顶的盖子,一边跳跃,只要有一丝的机会,就绝对不可以放弃!” 坚定的握紧她的手,南宫慕儿眼神执着的鼓励道。 “放心吧,等到婚礼上欧阳煜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开导一下他的!” 身旁的欧阳雪微微一笑,刚刚那黯然了一下的眼眸转瞬即逝。 “不用了,雪儿姐姐。不管煜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想我一直以来的苦苦纠缠,是因为厌倦了所以他才多出去旅行了吧。所以,我决定放了他,更放了我自己。因为——我也要结婚了。” 司徒青神舒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展露开一抹浅笑。 ------------ 第四十九章 “慕儿?” 那一声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让她蓦地周身一颤,随即有些抱歉的冲身旁正在开车的南宫夜微微一笑。 “对不起,刚刚我走神了。你有说什么吗?” “妈咪,总是走神可不好呦!刚刚爸爸问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只不过他说的好认真呢,你都没有听到呢。” 后座的小朵儿向前倚靠着身子,那可爱的小脸上的批评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小丫头!妈咪是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你生下来,拉扯大,现在你却居然向着你不劳而获的爸爸说话!” 南宫慕儿虎着一张脸的说道,随即微眯着眼神的看了一眼正在专心驾车,却腾出手来摸了一下朵儿头颅的南宫夜。 “妈咪,上次我们已经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呢,爸爸也参与了,我们初步分析,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功劳,因为爸爸说他也贡献了——唔唔” 在她还没有吧唧着小嘴,绘声绘色的讲完,便被左右的俊和雅匆忙的捂住嘴巴,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南宫夜!你怎么可以教给孩子们这样一些歪瓜裂枣的东西!” 听罢,那黑亮的眸子刷的犹如利剑一般的像身旁的人射去,精致的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 “什么歪瓜裂枣?可是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么!这事实就是你贡献了卵子,我贡献了京子,然后你再辛苦的把我们两厂合作加工的产物,打上食品包装的商标出场。” 南宫夜邪魅的上扬起唇角,随即伸出手来揉了揉她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南宫夜,在孩子们面前,你能低调一点吗?” 南宫慕儿尴尬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不耐的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可以。” 眼前的人影诡异的一笑,随即飞快的在她脸颊边亲吻了一下,利落的打着方向盘稳稳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对了,收到了我的礼物,你都还没有做回应呢!怎么样,那件婚纱喜欢吗?” 那适时转移的话语轻易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的忽闪了一下,随即斜眯着眼睛的抱起双臂,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很简单,不喜欢的话就让他从新做,直到做到你喜欢为止。不过么——婚礼的日期照旧!” 说罢便笑着上扬起好看的唇角。 “歼诈的家伙!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望着窗外那有些陌生的街道,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 “既然你刚刚没有听清我的话,那么我便自己做的决定。这家‘theone’西餐厅是整个台东最好的,我还记得有个小笨蛋刚到南宫家第一天的时候,手抖到把刀叉都掉到地上了呢!” 说罢,便转下车钥匙的打开车门, “还说呢!当时有个大坏蛋那么凶的臭着一张脸,就像我欠了你——” 还没等她打开车门的站稳脚,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团绿色的身影远远的扑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扑到了也同样一脸诧异的南宫夜的怀里! “夜,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由于身影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那娇弱的话语却让她不动声色的挑挑眉,如刀的眼神森凉凉的看向眼前那脸色铁青的南宫夜。 “醉蓝?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夜微微呆怔了一下,随即尴尬的想要推开怀里的人,可是她那禁锢着他腰间的手却让他蓦地心生尴尬起来,随即匆忙的看了对面那抱着双臂冷下脸来的南宫慕儿,紧皱着眉头的掰开那八爪鱼的手。 “夜,你为什么再也不来找我了!你是不是玩腻了我,就再也不想要看到我了?” 随着那扬起手臂大喊着的人影,南宫慕儿刚刚还眉头微皱的面容只在那刻蓦地变得苍白起来,因为她看到——那个女孩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醉蓝你在说什么,不要闹了!快放手!” 那被他掰开的手不死心的缠上他的手臂,素净的小脸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浓妆艳抹,放而清丽的满是滚滚的泪痕。 随着她不依不饶而包含着痛苦的控诉,周围行人慢慢的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色,尤其当众人看到另外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时候,诧异之色更是溢于言表的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夜,当时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说过会好好疼爱我,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眼见着面前的人脸上充满了隐忍的不耐,醉蓝哭诉着掩着唇,那伤心欲绝的面容让人的议论声逐渐转为职责。而一脸焦躁的南宫夜更是满脸充满了厌恶的神色。 “我说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姐,如此霸占着别人的老公,未免有些不妥吧?”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南宫慕儿走上前来,漂亮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醉蓝死拽着的手,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虽然是两章一模一样清秀的面容,但是只单单站在一起,那气势上明显就大相径庭,更不要提开口说话时的涵养了。 “ “ ------------ 第五十章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南宫慕儿走上前来,漂亮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醉蓝死拽着的手,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虽然是两章一模一样清秀的面容,但是只单单站在一起,那气势上明显就大相径庭,更不要提开口说话时的涵养了。 “你的老公?那请问你们结婚了吗?既然是你的老公,他又为什么回来碰我?” 那尖锐的问题让周围的私语声更加的大了,也让南宫夜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已经快要结婚了。男人么,你也明白的,多多少少是会有些花心的,不过遗憾的是,再花心的男人最终也会只选择一个女人白头到老。虽然你和我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这似乎——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呢!” 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的忽闪了一下,南宫慕儿上前一步的说道,那坚定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畏缩,反而那进行激烈反驳的话语却让众人赞许的相互点点头。 “难道你都没有听说过,麻雀飞上枝头,却终究还是一只披着凤凰外衣的麻雀吗?铁杵可以磨成针,而木头就只能够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都没用呢!” 就在他提心吊胆的以为自己和慕儿之间又要再起波澜,甚至有可能会失去她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站出来替他说话?这个样子的慕儿—— 南宫夜哽了哽喉,深邃的眸子一阵微光闪烁,随即冷冷的甩掉了醉蓝的手,像是宣布什么般的拥过南宫慕儿的肩膀, “我想你应该明白,下个月我就要和慕儿结婚了,请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来挑拨我们。而且当初我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难道那些还不够吗?” “慕儿?原来你就是慕儿?我见过你!” 望着眼前那一模一样的女子,醉蓝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般的一脸控诉的嚷嚷道, “很巧,我也刚好记得你。” 南宫慕儿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满是淡然的冰寒。 “你们见过?” 望着那一个冷着脸,一个满脸惊诧而愤恨的面容,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相当初他知道慕儿回来后,就迫不及待的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般,给了醉蓝不少的一笔钱,让她离开南宫家,重新过日子也好,继续做她的老本行也好,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他的视线内,目的就是不要让慕儿碰到她,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们居然私底下就已经见过了? “是啊,只因为在洗手间推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这位女士一下,然后她就想跟我索要一笔可观精神赔偿呢!” 轻轻的皱起眉头,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在场的每一个听到,刚刚还一脸同情的众人,此刻纷纷用猜测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醉蓝,就好像她是一个骗吃骗喝的老手一样。 “夜,你不要听她乱说,她根本就是在诬陷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正当醉蓝一脸愤愤不平的上前一步的扬起手准备赏南宫慕儿一个耳光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眼疾手快的抓住,那禁锢着的力道让她疼痛的轻声*起来, “我不要听她乱说,难道就听你乱说吗?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也是你也可以侮辱的!?” 说罢,便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脸上的隐忍似乎已到达了一定的极限。 “夜,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血无情,当初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你才会和我在一起的吗?你看,今天我穿的,打扮的都是你最喜欢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醉蓝声俱泪下的说道,望着她的衣着,南宫慕儿的眼神随之一紧,一抹黯然划过心头。 难怪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这个女孩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甚至那种感觉像极了当年的她,只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我想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坐下来聊怎么样?” 南宫慕儿轻揽上南宫夜的臂弯,随即将车里的孩子们招呼下来,一家人率先踏进西餐厅的大门,那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和睦氛围仿佛在无声的嘲弄着她无谓的纠缠与表演。 —————————————————————————————————————————— 孩子们已经被安排到隔壁包间里,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那各怀心思的三人。醉蓝一脸纠结而期盼的看向对面的南宫夜,仿佛千言万语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南宫夜则轻皱着眉头的看向身旁的南宫慕儿,小心的观察着她脸上的异样,而后者却只低头摆弄着指甲,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夜——” 望着对面桌上的人,醉蓝呐呐的开口道,楚楚可怜的小脸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说吧,到底多少钱才能够了结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一次,开个价格吧。” 修长的手指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账本,放在桌子上后只轻轻的旋转了一圈便来到她的面前, “填一个既能满足你的贪欲,又能够让我再也不需要看到你的数字。” ------------ 第五十一章 修长的手指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账本,放在桌子上后只轻轻的旋转了一圈便来到她的面前, “填一个既能满足你的贪欲,又能够让我再也不需要看到你的数字。” “这位小姐如此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演戏,应该不会只想要钱这么简单吧?” 微瞄了一眼桌上她并不接过的支票,南宫慕儿轻轻的抬起头来说道,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家庭和老公,你会给吗?” 醉蓝蓦地抬起头,眼神嫉妒而愤怒的看向眼前的人!那纤细到尖锐的指甲仿佛如果南宫夜不在现场,它就会招呼到慕儿脸上一般。 “要我的家庭和老公?” 南宫慕儿扬唇一笑,那漂亮的大眼睛蓦地划过一丝冰寒,就连声音都变得冷漠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样的条件?” 听闻,醉蓝挤压的怒火蓦地窜了上来,随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的站起身来, “凭什么?就凭你能够给南宫夜生儿子,我也能!” 随即,纤细的手抓起桌上的支票撕个粉碎,那洋洋洒洒的碎屑如同天空中飞舞的羽毛一般飘落下来。 “这支票我不要!不要以为用钱你们就可以打发了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听了她的话,南宫夜蓦地眸光一闪,那深邃的眸子慢慢变得暗沉下来。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直觉今天她来的目的不善,但是他还是很疑惑她居然连钱都不想要,那到底想要什么? “夜,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那刚刚还撒泼的脸见他注意到了话中最重要的缓解,随即微敛着眼神的慢慢坐下身子,那轻颤的睫毛下一滴滴晶莹划过脸颊,一副楚楚动人的神色。 “你说什么?怀了我的孩子?” 南宫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那常在平坦的小腹,眼底掩饰不住诧异之色。随即微微的和缓了一下神色,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起来, “醉蓝,就算是你要勒索的话,也选一个恰当一点的理由好不好?这种小儿科的玩意未免也太不上套路了。” “我没有骗你,虽然我们只上过一次*,但是我却怀孕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这是医院的化验单。你自己看吧。” 醉蓝委屈的抽了抽鼻子,随即从随身的裤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南宫夜,那毫不掩饰的说着‘*’的词让他眸光忽闪了一下后,随即黑着一张脸的拿过化验单,当看到上面写着的早孕5周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 “你以为拿这种东西给我看,我就会相信吗?像这种东西,只要我南宫夜想要,要医院做多少张都可以!如果你想要钱,我就给你钱,拿了钱就永远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如果你不想要钱,那么抱歉,除了这样东西,别的我给不了!” 说罢,便啪的一声将单子拍到桌上,因为用力过猛,那桌子竟微微震颤起来。 “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原来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回来,你才把我送走的。好,就算是你慌不迭的把我送走,只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正房回来了,替身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可是你总该替我替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他是你的孩子啊!” 醉蓝绕过桌子的走上前来,纤细的手拽住他的衣服,清丽的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 “医生说孩子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而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抚养他,夜,就算是你对我无情,也不可以对你自己的孩子无情啊!我不要钱,我只想要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的确让人感动,只是——南宫夜眉头微微的皱起,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毫不留情的一把拨开!眉宇之间那犹如来自地狱的阴霾之气让她吓得微微一颤,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听清楚,这话我只说一遍。其一,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任何人都一样,因为我所有的感情全部都给了一个女人。” 说罢便揽过身旁南宫慕儿的肩膀,深邃如墨的眼睛里的眷恋与疼惜和看向她的冰寒与厌恶是完全不同的。 “其二,虽然我很喜欢孩子,但是我只喜欢慕儿给我生的孩子,其他怀孕的女人——” 薄唇寡情的一勾,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这件事情,实在太简单不过了,5周,趁着孩子年纪还小,将他做掉!这样他不但不会影响你的未来,更不会影响我的。你也说过了,就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所以你想要的家,并不是我能够给的。” 听了他丝毫不但一丝感情的话语,醉蓝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起来。就连那纤细的手指都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起来。 她一直以为,就算是个替身,她也实在好过于其他的女人,至少她可以顶着这张脸得到他全部的——本该属于别的女人的*爱!可是当事情峰回路转的那刻,这张脸已经成为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了吗? ------------ 第五十二章 她一直以为,就算是个替身,她也实在好过于其他的女人,至少她可以顶着这张脸得到他全部的——本该属于别的女人的*爱!可是当事情峰回路转的那刻,这张脸已经成为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了吗? “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有还是没有,这200万是给你的最后一笔钱,连同上次给你的100万,远远的离开我的视线。这些钱远远的超出你的所值。要知道,我绝对不会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尤其在这件事上。” 说罢,便冷漠的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个支票本,大手一挥的在上面签下200万的数据放到桌上,在他转身准备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准备走出门去的时候,却转念听到似是重物倒地的‘砰’的一声,那刚刚还在站着颤抖着的身子,此刻已失去了全部的支柱一般,蓦地晕倒在地上。 “慕儿——” 望着身旁那拨开他的手臂走上前去的南宫慕儿,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 “不要管她,这种人不会因为你的相救而感动的。” 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南宫慕儿也皱着眉头的回过头来,脸上满是冰冷的不赞同, “南宫夜你还真是冷血,她都晕倒了你没看到吗?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的话,晕倒在这里你至少也该付一半的责任吧?难道你对以往那些在你身下承欢的女人,都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吗?” “慕儿,我只是——” 眼见着南宫慕儿费力的想要扶起地上的醉蓝,南宫夜黑着一张脸来的走上前,只轻易的弯个身便一把横抱起地上的人影,那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向身旁的人影, “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什么事情阻挠在我们之间,只要是有破坏我们之间感情的可能,我都不允许!” —————————————————————————————————————————————— “医生,她怎么样?” 灯光苍白的走廊上,一直在门口等候着的南宫慕儿率先站起身子迎上前去。在亲自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孩子们接回去后,他们便来到了这间就近的医院。 医生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仿佛还没有从刚刚躺在里面的人身上回过神来,那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还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哦,里面的病人是你的姐妹吧?请放心,大人和孩子一切健康,刚刚只是因为她情绪太过激动晕过去了,只要这段时间好好的进补一下就没有问题了。” 听了医生的话,坐着的南宫夜脸色蓦地一僵,那颀长的身子随即站起身来, “医生,她真的怀孕了?” 那话语间,他已紧紧的攒起拳头,脸上满是探究的神色。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醉蓝的话当真过,但是当亲口听医生说她怀孕的消息后,心头还是人不住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医生,请这边来。” 说罢,南宫夜便皱着眉头的揽过医生的手臂,走向转角的僻静之处小声的说着什么。 望着那低语着的两人,又看看急诊室的牌子,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进去,就看到护士拉着一辆车子走出来,而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醉蓝手背上正挂着点滴。 “孕妇和胎儿一切健康,现在正转往平普通病房,家属请放心。” 跟随着护士一路将车子送到病房,眼见着众人纷纷安排妥当的走出去后,南宫慕儿才慢慢的走向病*的坐在她的身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的打量着躺着的人。 以前,她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能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当看到的那刻,却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惊奇。可是,之所以有着相同的面貌,是不是上帝在制造人类的时候偷懒了呢?只图省事的将他们像复制一样的做出来,却没有考虑到这到底会不会引起难以预计的后果。 眼神微微忽闪了一下,视线逐渐来到她那平凡的小腹部。她可以想象到,一个健康的小生命正在里面茁壮的生长着,而那个小生命—— “慕儿。” 望着病房里那若有所思的人影,南宫夜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走进门来。 “医生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放心?现在你还能够放心吗?” 纤细的身影站起身来帮病*上的人拉上被子,神色并未看走进的人影,却话语淡漠的说道。 “慕儿,这并不能说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那天晚上我只是喝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碰她!” 仿佛怕她不相信似地,南宫夜皱着眉头的按上她的肩膀,压低声音的吼道。 “我明白。” 在深深的看了一眼病*上的人的时候,南宫慕儿轻描淡说罢,随即像门口走去。那平静的面容让他的心一下子犹如坠入冰窖,全身只顷刻间便冷意袭来。 “不,你不明白!慕儿,我——” 一个轻柔的吻覆上他的唇,也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南宫慕儿慢慢的退开身子,漂亮的大眼睛认真的看向眼前的人, “我明白,我应该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 第五十三章 “你在忙什么?” 房间门口,穿着丝质睡衣的南宫慕儿轻轻的叩了叩房门,随即走进屋子,眼瞧着办公桌上的人微皱着眉头的放下手中的电话。 “在查这件事情。不知怎的,我始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南宫夜揉揉头的拿起桌上的纸张,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向上面那写着五周的时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怪?哪里觉得怪?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醉蓝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南宫慕儿微蹙起眉头的走上前来,坐向他那摊开怀抱的大腿上,还没等说完,便被一只伸出的大手捂住了唇,眼神里满是疼惜的神色。 “就算是我的,我也不会接受!她留下也好,打掉也罢,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刚我还在考虑,需不需要像一个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她永远的消失在我们面前的呢?” “夜你疯了!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不管怎么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听罢,南宫慕儿惊恐的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那始终紧绷着神色的脸在看到她那可爱而担忧的表情时,却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 “傻瓜,我指的就是想办法摆平这件事情,不然你以为呢?杀人灭口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顺便赔上自己,未免有些不值得呢!不过慕儿··谢谢你。” 南宫夜伸出手来轻轻的覆上她的脸颊,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细细密密的感动,随即叹息般的轻舒了一口气,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老实说,我真的怕极了,我害怕你会因为这件事再次的离开我。对不起,那晚我喝醉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如果说要生气的话,那么我唯一生气的就是——夜,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以后,却独独漏了这件事情不告诉我,让我当着她的面,迎了一个措手不及。“ 感受着他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南宫慕儿轻声的说道。 “对不起,当时我只是想着迫不及待将她送走,这样我们之间就会少一些误会了,除了跟你有关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闲暇去想别的。” “如果我再也不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把她当作了我?” 纤细的手拿过他的大手,轻轻的将自己掌心的那条生命线与他重合着,仿佛一生都纠缠在一起不会分开的命运一般。 “也许吧。当时的我在怎么也找不到你后,感觉非常的绝望,后来醉蓝就出现了,老实说,当时我居然会有一种被大赦的感觉。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心情,那种哪怕只是一个幻影,只是一个泡沫也要姥牢牢的抓在手中的感觉。” “傻瓜。” 南宫慕儿叹息的转过头去,小手轻轻的捧起他的头,仰起头来深沉的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看来以后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在你身边看着你喽,以防你再做错事情!” “我情愿你被看住锁住,一辈子都不和你分开!每分每秒。” 深情的吻上她的唇,南宫夜紧紧的将她纳入怀里,脸上满是欣然的感动。 “对了,你和医生今天在谈什么?” 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南宫慕儿闭上眼睛的轻声问道。 “我在问医生,能不能够精确的检验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多少天,我想要一个精确的时间。而医生也说,这是可以检查出来的,只是要等到明天早晨空腹的时候帮醉蓝检查,等结果一出来就给我打电话。” 微微的皱起眉头,感受着怀里那轻推开的力道,南宫夜低头看向那仰着头一脸困惑的南宫慕儿, “夜,你还在怀疑这件事情吗?你在怀疑这个孩子——” “是,我是在怀疑这件事情。那晚是14号,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第二天就是我见到你的日子。距离现在——正好是32天。所以我想在这所谓的怀孕五周里,看看能不能确定一下精确的时间。” 那低沉的声音让她眼前一亮,随即松开那轻环着他脖颈的手的站起身子, “与其在这里等着,倒不如我们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你的意思是?” 望着那笑着勾起唇角的人影,南宫夜也随之站起身来,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的想法早已明了。 ———————————————————————————————————————— 熙熙攘攘的黑夜闹市上,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靠在一所地下酒吧的门口,随着车门的打开,一只黑色的尖细的高跟鞋踏到地面,穿着鹅黄色裹胸洋装,浓妆艳抹的南宫慕儿走下车子,那低眉顺眼间风情流露。只是这种风情并不是那种恶俗的脂粉气,而是充满了浓浓的女人味的妩媚。如同一朵暗夜盛开的曼陀罗一般,让人只消一眼,便深深的沉醉于她的柔媚之下。 “呼,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当地下党的特质。” 随着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和褐色的军靴,脸上带着黑色反光墨镜的南宫夜走下车子,尽管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却依然遮挡不住他那帅气而精壮的身形。 ------------ 第五十四章 随着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和褐色的军靴,脸上带着黑色反光墨镜的南宫夜走下车子,尽管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却依然遮挡不住他那帅气而精壮的身形。 “南宫夜,穿成这样的你会让我感觉,你不是来做我保镖的,而是来把妹的。” 南宫慕儿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随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说出的话语满是不满,却毫不掩饰眼睛里的赞赏之色。 脱下西装,穿着休闲的夜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身上那种高大挺拔的气质不要说别的女人,就连她都忍不住有些心动。 “怎么可能?我现在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的话,我倒是宁愿呆在家里陪老婆和孩子,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呢!” 说罢,走上前来的紧了紧南宫慕儿的肩膀,那肖薄的嘴唇邪笑着在她脸颊上啵了一下。 “恩——真厚!我才轻轻的吻了一下,就亲了一嘴的厚粉,老婆以后你不要在脸上涂那么多粉了,亲多了会中毒。” 不耐的斜眯了一眼他那似不满而抱怨的表情,南宫慕儿啪的一下打落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 “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脸涂得这么厚,可这不是情节需要嘛!还有哦,记得跟我保持一段距离,我现在可是一个被抛弃后,重新回到老窝的*。” 说罢,南宫慕儿便甩甩背在身上的小包,猩红的豆蔻轻佻的戳了一下他的胸膛,那虽然浓妆艳抹的脸上却带着娇俏的神色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我刚刚发现,原来我的慕儿是个百变小魔女呢!” 南宫夜邪笑着上扬起唇角的甩了甩头,随即跟上她的脚步,却跟她若即若离的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左右环顾了一下后,走进地下酒吧。他敢打赌,尽管他的小木耳打扮成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却别具一番撩人的风姿,虽然今晚他们是为了任务前来的,但是如果今晚哪个男人敢对她对不轨的话,他不敢保证这双铁拳会好好的招呼他们一顿。 ———————————————————————————————————————————— 才刚刚踏进地下酒吧的大门,里面那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便让她的头轰的一声打了起来,在本能的微皱起眉头,虽然以前曾经跟南宫夜来过这种地方,但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无所是从,暗暗的攒紧手心,她知道无论何时她的后背有他支撑着自己,不禁昂首挺胸的向酒吧深处走去。 在有些抵制这样的氛围的前提下,漂亮的大眼睛还是左右旁顾的观察着里面的人物,希望有熟悉的人可以认出她来后主动的上前招呼。 “醉蓝?!” 随着一声千娇百媚,如同可以将人的骨头就叫酥了的声音传来后,南宫慕儿微微一怔,那浓妆艳抹的脸上随即定了定神,转过身来后已是一副风情万种的神态。 “那么大的声音,你要把老娘的耳膜都震破啊?” 南宫慕儿挑挑眉的抱起双臂,看向那穿着黑色的*透明连衣裙,一步一摇的穿过人群向她走来的女子,装作不耐的翻了翻白眼。虽然她对醉蓝的生活并不是很熟悉,甚至不知道她朋友的名字,但是现在她却必须要学着她的样子和神态来应付这一切。 “啧啧,怎么?好久不看见你了,今天怎么回来了?莫不是被南宫总裁甩了?我睡莲就说嘛!这个有钱的男人是靠不住的,昨天他们还把你像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今天就会把你踩在脚底下,怎么,现在信了吧?” 女子嗤笑着拨弄了一下长长的头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也怪我当时太傻,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就会财运滚滚来,男人嘛!果然没个好东西的!不过我们做这一行的,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他又怎么可能不嫌弃呢?啧啧,咱姐妹回来今天就是为了找个乐子的。” 南宫慕儿一脸懊悔的摇摇头,黑亮的大眼睛却暗暗的忽闪了一下。按照这个女人所说的,也就是醉蓝从离开夜以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这里了?可是她明明就是一个*,就算是夜曾给她足够的钱,那种平时大手大脚的花惯了钱的生活习惯,一定很快就被花光了吧?如此一来,这段时间她又去了哪里呢? “醉蓝,该不会南宫总裁知道了你发生的那件事,所以才把你踢出来吧?” 睡莲左右看了一眼后,随即将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浓艳的妆容让她根本就看不清她原来的容貌,却感受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睡莲,你可不要乱说啊,哪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南宫慕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抠抠指甲,耳朵却敏锐的屏蔽掉那嘈杂的声音,只闭起倾听着她的话,直觉她会说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内幕。 “哎呀!你别以为这件事情除了妈妈知道,我们几个姐妹就都不知道了!当时那三个男人把你在包间里给玩了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足够的准备,但是当听到睡莲的话后,南宫慕儿却一脸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眼睛里掩饰不住诧异之色。 “ “ ------------ 第五十五章 “哎呀!你别以为这件事情除了妈妈知道,我们几个姐妹就都不知道了!当时那三个男人把你在包间里给玩了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足够的准备,但是当听到睡莲的话后,南宫慕儿却一脸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眼睛里掩饰不住诧异之色。 虽然她不喜欢醉蓝,但是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替她惋惜,虽然她的职业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她们只是一个没有尊严的玩物。 “睡莲,不要胡说,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为了套出更多的内幕,南宫慕儿一脸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脸上满是不耐的神色。 “我说醉蓝,虽然这在咱这种地方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你也别搞得像个*一样行不?想那天我们姐妹几个可是都在现场的,你被那三个男人带走的时候我们也都看到了,后来虽然妈妈什么都没说,但是你身上那么多青紫和吻痕,当我们都是傻子呀!你悄悄的告诉我,是不是南宫总裁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才把你扫地出门了?” 睡莲斜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一脸‘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的神色,随即老练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动作娴熟的点燃。随着那劣质烟草的燃烧,刺鼻的呛味让她忍不住轻皱起眉头,轻轻的掩住口鼻,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我说你这大烟枪什么时候才可以戒一下?连我都戒烟了呢!小心抽那么多烟死得快!” 望着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南宫慕儿连忙鄙夷的挥了挥手掩饰着,随即一脸毒舌的说道,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叫做醉蓝的女人抽不抽烟,但是处在这种环境中,能够不抽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哎哟,这进入豪门才没多长时间,你这身上还有着少奶奶的富贵病了呢?怎么,说说看,到底是那三个男人一起上爽,还是南宫总裁的活儿爽?啧啧,瞧他那西装的包裹下,一身身强体壮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在他身下*呢!” 说罢,睡莲挤眉弄眼的推了推南宫慕儿的肩膀,口无遮拦的说道。 “男人的活儿还不都一样么?有什么区别?” 南宫慕儿不耐的翻了翻白眼的说道,竭力的把自己装的粗鲁一些,生怕她发现什么端倪。 “恩,说的也是。哎对了,还好当时你在进入南宫家的时候把粉给戒了呢,不然把堂堂南宫集团的当家人染上传染病可就不好了呢!” 这一听到那个粉字,南宫慕儿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再在脑子里面仔细一想,那浓妆艳抹的脸蓦地变得苍白起来,就连话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 那颤颤的话语就瞬间便消失在锣鼓声震天的音乐声中,身旁的睡莲以为音乐太大,她没有听清楚,随即老神在在的甩甩头发,再度的重复了一遍, “我说,抽了那么多年的粉,还好你早早的戒了,不然被南宫总裁发现,你死的比我都快!” 那尖锐的声音划破层层气压的钻进她的耳膜,南宫慕儿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只瞬间仿佛便不能够思考了,脑海中满是南宫夜那俊逸的面容。 那个和她长的相似的女人··她居然吸毒!那她,那她如果真的和夜发生了什么,会不会传染什么病给他?!虽然并不能证明那个孩子就是夜的,也极度有可能是她不干不净的私生活留下的,可是这并不能够说明,那晚她和夜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如果她真的把病毒传染给夜的话——南宫慕儿的眼睛霍的睁大! “喂,醉蓝你怎么了?这次回来总是觉得你怪怪的。” 望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那惨白的面容,醉蓝一脸不解的微皱起眉头, “哎对了,你这次回来到底是真的玩玩还是被南宫总裁扫地出门了啊?是不是他玩够了你,想要换个新鲜的口味?喂,以我们两个这么好的关系,你推荐我啊!到时我捞到了钱,我们两个一个一半怎么样?喂,你倒是说个话啊!” 肩膀被动的被那纤纤十指推搡着,她的脑海却满是睡莲刚刚说过的话,看的不远处的南宫夜一脸担忧的神色。 在尖尖的小脸最终深吸一口气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没等她说什么,视线便穿越过她裸露的肩膀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几名身着黑衣,一副打手打扮的男子。那一副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充满与yin欲的嘴脸让她敏锐的感觉到,这几个人是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不,准确一点说,他们是朝着这副身体的主人——醉蓝走来的! 感受到她那陡然变幻的神色,身前的睡莲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去,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慌的神色,那哆哆嗦嗦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般的劈过她的脑海—— “醉蓝,就是他们几个!上次就是他们几个把你带走了,然后去包间里把你··” 接下来的意思就算是她不说她也懂。望着几名越走越近的人,南宫慕儿慢慢的攒紧手心,暗暗的冲不远处似乎也察觉出异样,坐在吧台前放下酒杯正准备上前的南宫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 第五十六章 接下来的意思就算是她不说她也懂。望着几名越走越近的人,南宫慕儿慢慢的攒紧手心,暗暗的冲不远处似乎也察觉出异样,坐在吧台前放下酒杯正准备上前的南宫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如果说上次那几个男人不单单是伦歼了醉蓝,那么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毕竟,凭着她的感觉而定,这几个男人绝对不像是三个嫖客这样简单,似乎更像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样的职业。 虽然她知道夜担心她,虽然她也感到很害怕,但是既然这几个人明显是朝着醉蓝来的,而他们本身来就是为了挖线索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未免也太虚此行了。她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就算她保护不了自己,她也相信他可以很好的保护好她。 “带走!”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一看就是领头人样子的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朝身旁两个男子挥挥手的示意道,那几乎要被腾空架起的身影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便安静下来,她知道的,如果太大力的挣扎势必会引起几人的不满,想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主,如果得罪了他们的话,她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况且,说不定他们几个人身上还有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在穿越人群被带去后面的包厢时,南宫慕儿无声的抬头看向那经过的吧台边上的南宫夜,那紧紧的攒着酒杯手,力道大的似下一刻就要被他捏碎一般,可是他却再明白不过她的眼神和意思了,在几人带着她走出两米之遥后,颀长的身影压低头上的帽沿,随即四下的打量了一眼后暗暗的跟上前去。 —————————————————————————————————————————— “额——” 随着那房门的关上和头顶上亮起的昏暗的灯光,刚刚被架进门的南宫慕儿便被重重的往前一推,那纤细的身影随着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随即跌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怎么?我们老大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刚刚那位领头的大哥抱着双臂的走上前来,那粗糙的大指野蛮的抬起她的下巴,在那手指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皮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惊恐的蜷缩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慌乱之色。毕竟这几个人曾经*过醉蓝,这里又是一个小包间,如果他们就像上次一样··想到这里,她的体内蓦地涌起一阵彻骨的冰寒,就连指尖的温度都瞬时消失—— “怎么了?你哑巴了吗?还是我们不让你爽,你就不肯说?” 随着指尖的用力,南宫慕儿微微的皱起眉头,在听到他那yin秽的语言时,那卡在喉咙里的恐惧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我··我办好了,办好了。” 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她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但是为了放松这几个人的警惕起见,她还是慌不迭的点着头,一脸唯唯诺诺的说道。 “算你还识相!” 身旁的男子走上前来的冷哼一声,那领头的男子仿佛探究似地斜眯了她一眼,随即扬手放开了她的下巴。感受着下巴的那顿失的力道,南宫慕儿慢慢的蜷缩在沙发上,眼神惶恐的望向众人,虽然她是刻意装出的这副样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面对这几个人的时候,她的确害怕的想要尖叫。 “大哥,你说南宫夜能被她骗得过去吗?据说他可是个商界奇才呢!” 另一个小弟看了她一眼后,有些迟疑的看向身旁的老大。正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南宫慕儿微垂下来的眼睫蓦地忽闪了一下。心里的恐惧慢慢的平息下来,只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哼哼,怀孕的事情是真的,怀孕单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南宫家又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家族,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这个孩子流落在外?而且正是因为这张脸,他才会这么*爱这个女人,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所以,你说他可能不相信吗?” 老大得意扬扬的拍了拍手下的肩膀, “那个··可是我听说,南宫总裁的最爱的女人回来了。那样为什么我还要出场呢?” 突然插了一句的南宫慕儿一脸委屈的说道,眼神怯怯的看向眼前的几人。 “老大安排你出场,当然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了!如此一来,你带着肚子里的球去找他,一来可以破坏他和那个女人的婚礼,二来可以让你母凭子贵的入住南宫家,虽然——这个孩子不知道我们哥几个谁的。哈哈——” 那哈哈大笑的声音让南宫慕儿暗暗的攒紧手心,那尖细的指尖一点一滴的抠进手心里。眼睛里已满是再明白不过的神色。原来这就是醉蓝出场的整个计划,原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夜的!不,或者说是百分之八十的不是夜的!只是—— “那,你们的老大到底是谁?他好像很恨那个南宫集团的总裁?” 南宫慕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的,能够如此陷害夜的,必然也是一个和他有过过节,想要背地里整他的人,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文文今天加更!亲爱的们多多支持媚媚哦!票票来~~~票票来~~~) ------------ 第五十七章 是的,能够如此陷害夜的,必然也是一个和他有过过节,想要背地里整他的人,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好好的伺候好南宫夜,然后使出你的狐媚功夫,想办法把他的心夺过来就行了。” 领头的男子阴邪的一笑,随即放下抱着的双臂走上前来,感受着他那贪婪的停留在她胸部的眼神,南宫慕儿蓦地喉咙一紧,一阵从头冷到脚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他该不会是想·· “你们··你们想干嘛?” “我们在想,既然我们哥几个都来了,要不要趁着这次你正好回到这里,重温一下和你的旧梦呢?” 说罢,便迎着她惊恐到极致的目光邪邪的扬唇一笑,随即慢慢的将她围困在沙发上,伸出手来的就准备拉开她那紧紧的护在胸前的手臂, “说说看,上次我们哥几个谁让你最爽?恩?那里最爽?是嘴巴爽呢,还是下面爽呢?不然这次我们交换一下位置,你是喜欢我们三个一起来,还是像上次那样一个个的上呢?” 那yin秽的语言让她惊恐到周身不断的发抖着,就连嘴唇都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等一下!” 随着她的一声尖锐的叫声,男子们微微一愣,随即一脸玩味的直起身子,那眼神就像是看待一只耗子的猫一般,反正她一个弱女子也不会逃开他们的手心,这点他们倒是不着急。 “怎么,难道你想跟我们玩些特别的吗?” 男子慵懒的解着皮带,那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透露着一种让她心惊肉跳的暗示。 “不,不是!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怀孕了吗?” 南宫慕儿哽了哽喉,拼命的压制下内心恐惧, “怀孕了?那又怎么样?我们更应该趁你肚子大以前好好的大大牙祭呢!要知道,在我们玩过的这么多女人里面,还从来没操过怀孕的女人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孕妇体内的孩子是很脆弱的,如果你们那么用力的把孩子撞流产了怎么办?那样不就是没有东西能够威胁的到南宫夜了?” 望着几人微微一怔,似在思索一般的样子,南宫慕儿苍白着脸说道,企图可以用这点来震慑住他们,当然,如果他们还有人性的话。 “话是这样说没错。” 领头的男子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她眼睛蓦地放亮了一下,可下一刻说的话语却将她瞬间打入了地狱。 “不过没有关系,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来,大不了上次我们用9分力的玩,这次轻一点的用7分力就好,如果痛的话,记得要大声的尖叫哦!” 说罢,便和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穿着牛仔裤的胯部已蓄势待发的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很不怀好意的宣泄着自己的威猛。 “那好吧,如果你们不在乎我吸过5号细粉的话,那么就来吧,记得要轻点哦!” 说罢,便满不在乎的一笑,那纤细的身影万种风情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起来,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暗暗攒到手里掩到身后。 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如果他们依旧不放过她的话,她不介意跟他们拼了! “什么?你还吸粉?” 领头的男子微微一怔,那解着裤腰纽扣的手随即停了下来,如鹰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眸光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以前我就吸呢!只不过都是廉价的粉,后来被南宫总裁*了以后,他知道我喜欢吸粉,又那么的娇惯着我,就买了最好的粉来给我吸。不过这种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顶多有时身上会有一些瘙痒的怪病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艾滋病。” 南宫慕儿懒懒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手心里那紧攒着的烟灰缸慢慢的放松了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做伤及人性命的事情。虽然她说的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从那个叫睡莲的女人听说了醉蓝原来真的有吸过粉,只是她把粉的克度加大了一些而已,因为只要稍稍懂一些的人就会明白,5号细粉是仅次于3号金粉最毒的一种毒品。只要是沾染上的人不但会慢慢的消瘦甚至全身溃烂,更不要提这种毒是一辈子都戒不掉的毒品了。 “真是扫兴!还好没碰你,否则占了一身病,我家的那个母夜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子说罢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重新的扣好了皮带,骂骂咧咧的嚷嚷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老子一定费了你的手脚。听到了没有!” 听着他凶狠的话语,南宫慕儿连忙慌不迭的点着头,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神色。 “恩,把该办的事情办好。记得什么才是你该做的事情,否则不要说我们几个不会放过你,如果当家的知道了,就立刻把你杀掉然后跑到海里!” 说罢,便和两个兄弟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出门去。 望着那被关上的门,南宫慕儿的身体顿时像被抽空了一般,纤细的身影蓦地滑落到地上,那咚咚有力的跳动着的心脏暗示着她那几近崩溃的恐惧。那攒在手里的烟灰缸也最终咣当一声的摔在地板上。 ------------ 第五十八章 砰—— 随着一声急促的撞门声,南宫慕儿条件反射的操起地上的烟灰缸,那颤抖的身子在看向走进门来的人影时,那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随即踉跄着爬起身子,居然连续爬了两次才渐渐的稳住身子,那一脸焦急的南宫夜长腿一跨的来到她的身边,眼疾手快的将她的身子扶到沙发上,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满是疼惜的神色, “慕儿,慕儿——天知道我在外面听着都快要吓死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要忍不住的破门而入了。” 只要一想到刚刚屋子里那发生的一切与险些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就像被钩子毫不留情的穿透了,然后提到了嗓子眼一般,如果他们碰了她,哪怕是碰了她一根头发,他也绝对会让他们几个人当场死在这里! “夜,刚刚我好怕!真的怕极了··我连烟灰缸都准备好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怎么样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砸上去的。” 南宫慕儿哽咽着声音的说道,那温暖的怀抱依旧无法让她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连那死握着烟灰缸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慕儿乖,放下手里的东西恩?我的慕儿很聪明,那么棘手的事情都让你轻易的摆平了。” 南宫夜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那紧攒着的小手,随即从她手中拿掉了那只几乎要被她攒紧掌心,已勒出一道深深印记的烟灰缸。 “不过,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哪怕是要知道事情的事实也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赌注明白吗?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在外面担心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 听了他的话,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双手轻轻的揽上他的脖子,像是寻找一个贴心的慰藉一般,小小的头颅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那冰冷的手心让他俊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甚至在埋怨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接收到她那个暗示的眼神后,就那样放任她身处险境! “如果,如果我刚刚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又刚好不在怎么办?” 南宫慕儿抽了抽鼻子,好容易才把眼睛里的晶莹逼回眼眶,只沙哑着嗓子的开口道。虽然没有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敢乱来的话,她绝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跟他们同归于尽。 “如果真的发生的,那么你依旧是我的小木耳,依旧是我南宫夜最好的女人,对于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无需置疑。只是,今晚那几个欺负你的人,将再也看不到黎明的到来。” 随着那扶起她的身影,南宫夜低沉着声音的说道,那温柔的嗓音有着让她心安的磁性,但是那说出的话语却犹如来自地狱一般,她更相信,他绝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夜,虽然我一直都因为醉蓝的身份而瞧不起她过,但是仿佛知道现在我才明白,就算是最卑微的职业,也有着自己身不由己的一切。” 南宫慕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幽然的说道。她无法想象当那三个壮如牛的男人一起扑上来的时候,那具单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一切,她单看着他们的脸就感到害怕,更不用提醉蓝一个人曾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职业的卑微,也并不代表着一个人人格的卑微,就像慕儿你,虽然你们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相同之处。而她自以为怀着不明身份的孕,就可以在我身边占据一席之地了吗?” 南宫夜嘲弄的勾起唇角,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冰冷的讥讽。想要在他南宫夜面前玩把戏的人呢,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刚刚我们在屋里的话你也听到了吧?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他们几个人其中一个的孩子。不过这仍然不能排除也有你的一份。对了,你还记得那天你把醉蓝从这里接回去是哪天吗?” 像是想起什么般的,南宫慕儿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南宫夜, “是11号,是在我遇到你的三天前。那几天,真是我人生中最荒唐的几天了。上天是在愚弄我吗?在我刚刚抓住你的幻影几天后,真正的你就回来了,就差那么几天而已。想来也觉得可笑,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居然还满怀心思的把她当成你。如果不是我当时的一时糊涂,也就不会引发这么多的事情了。” “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么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没有任何可以再将我们分开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要等通知,等到明天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真相大白了。” 南宫慕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轻轻的握上他的大手,将自己那纤细的小手查到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握着, “是的。只是现在除了孩子的事情,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去查证。” 南宫夜微微的皱起眉头,随即打开手机,那高清的像素准确无误的将几名男子的身影和样貌拍摄了下来, “那就是,查那个主使醉蓝和这伙人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南宫慕儿一脸坚定的攒紧手心,漂亮的大眼睛里一阵眸光闪烁。 ------------ 第五十九章(加更) 清晨,南宫大宅内 铃—— 穿着黑色浴袍的南宫夜走上前,修长的手指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左手拿过铃声大作的电话。 “喂,你好。” “什么?不见了!” 如果说刚开始他的声音是有礼的,那么他下一刻的声音便是充满了诧异和难以置信。 “恩,好。我知道了。谢谢。” 随着那挂上的电话,望着南宫夜那陡然发黑的面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南宫慕儿有些好奇的歪歪头, “怎么了?你买的彩票变成500万大奖啦?” 说罢,便调笑着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只是他的身材才高,垫高了脚却还只到他肩膀的南宫慕儿不禁有些懊恼,而后者则了然的揉了揉她的头,体贴的弯下腰任由她擦着。 “不是我买的彩票变成500万大奖了,而是我笃定会中的500万大奖不翼而飞了。” 深邃的眸子蓦地划过一丝光亮,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着他那古怪的神色,南宫慕儿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的问道。 “刚刚医院打来电话,说今天早晨他们准备为醉蓝做检查的时候,她居然不见了。墙上的监控录像显示,她是被两个身高体壮的男子接走的,由于他们几乎全程是背对着身子,所以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醉蓝却似乎认识他们一样,跟着他们就走出去了。时间大概在今天凌晨4点多。” 南宫夜一边暗暗思酎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似漫不经心又像在竭力的思考什么一般。 “你说会不会是昨晚那几个人?会不会他们发现我并不是真正的醉蓝了,而找到在医院的她?” 南宫慕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漂亮的大眼睛蓦地划过一丝光亮,但那光亮仅仅维系了一刻便随之黯然下来。 “夜,不知道怎么的,我竟有种我们的生活和行踪被透明化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 “乖,不要想太多了。那几个男子到底是谁指使的,这几天应该就可以有答案了,我已经把昨晚手机上的视频和照片做成了视频发给了警方,相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的。”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南宫夜温柔的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少爷!少爷!” 随着一声声呼喊的声音,季嫂在门口象征性的叩叩房门,随即一脸欣喜的走进屋来, “刚刚快递公司邮来了三个包裹,说是分别给小小姐和两位小少爷的。虽然上面没有写发件人的姓名,但是会不会是你们的朋友呢?” 听了季嫂的话,刚刚还一脸微笑的两人脸上的笑容蓦地敛下来,随即有些竟有僵硬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向几个孩子的卧室大步的跑去。 心里的不安默契的充斥着两人的心,三个孩子在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就算是他们的朋友,他们一定也会亲自的上门拜访,而不是选择这种邮快递的方式!尤其还是,连收件人姓名和地址都没有的礼物?所以这一切——一定是阴谋! 在赶到三个孩子共同聚集的朵儿的房间的时候,南宫夜砰的一声推开大门,甚至还来不及抢过朵儿手上那即将打开的盒子,便眼疾手快的扬脚提了出去!随即又面容紧绷的抢过俊和雅手上那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盒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哇!爸爸好帅哦!这是新的拆礼物方式吗?” 朵儿微微一愣,随即一脸叫好的拍起手来,那撒娇的小脸磨蹭着贴上他的裤腿,企图让他抱抱自己。 “夜!” 南宫慕儿大口的在门口的喘着气,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的时候,才脸色微微和缓了一下的拂拂那咚咚跳动的胸口。 随着两人那疯了一般咚咚咚的奔跑,南宫昼和欧阳雪以及南宫御纷纷一脸疑惑的走向这边, “夜,慕儿,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神色有些紧张的两人,南宫昼轻皱起眉头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今早有人给小小姐还有两位小少爷分别送了三份礼物,夜少爷和慕儿小姐知道后就脸色难看的赶过来了。只是——夜少爷,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吗?” 李嫂一脸不解的问道, “当然古怪。季嫂你想,又有哪个朋友会不打一声招呼,跨过夜和慕儿就给几个孩子送礼物呢?甚至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欧阳雪说罢无声的看了对面的南宫昼一眼,只见他微敛下眼色,随即略作斟酌的大步走向屋里。 “夜,我和你一起来拆这三件东西。慕儿,雪儿,你们把三个孩子先带出去关上门。” 望向那全部退出去的人,和关上的屋门,南宫昼和南宫夜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即同时蹲下身子,身手麻利的拆着手上的盒子, “昼,小心!” 在盒子即将打开的那刻,南宫夜面容僵硬的按了一下南宫昼的手,表情有些犹豫。 “ “ ------------ 第六十章(加更) “我明白,你也小心。” 南宫昼点点头的说道,修长的手轻轻的打开了眼前的盒子。虽然他们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脸色还是刷的白了下来—— 南宫昼手中的那个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动物,依稀的可以从那一团粉红色的肉上分辨出那是一只刚刚出了月子,并没有多大的小猫。由于尸体是被一个透明的保鲜纸袋包裹起来的,所以盒子里并未有血液的沁出。 而南宫夜手上的那个盒子里,则是那从小指到拇指一字排开的无根手指,那从指跟断裂,没有连着一丝皮肉的断指一看就是被十分锋利的利刃斩断的,甚至连血渍都没有的,被装裱在一个大大的标本框里面,依稀可以分辨出,这纤细的指头是一个女人的手指!而旁边放置着一个可爱的穿着白色婚纱,一副新娘打扮的芭比娃娃只剩下一个身子,被扭断的头部滚在了盒子底部。 两人慢慢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那震惊的眼神中,无疑可以看出,就连他们都被这样的礼物吓到了,更不用如果被刚刚的孩子打开后看到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相视无言后,两只修长的手同时触及到最后一个最大的盒子, “昼,让我来吧,你的脸色苍白到都要吐了。” 南宫夜装作轻松的展露出一抹笑容,其实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他简直想象不到,会有谁这么*,送几个孩子这样的礼物!而最后一个最大的盒子里,绝对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会是让人更为震惊的礼物也说不定。 “你的脸色又能比我好到哪去?” 看了一眼身旁脸色有些铁青的南宫夜,南宫昼微皱着眉头的开口道,那从来没有见过的血腥让他本就俊美无尘的脸色越加的苍白起来。 两人争夺无果,最终默契的同时打开盒子。如果说南宫昼脸上的神色叫做惊惧的话,那么南宫夜脸上的表情就只能说像是见到了死人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毛骨悚然! 随着那个最大的方盒子的打开,一股腥臭的味道伴随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盒子被装裱在一个个相框里的脸皮那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毛孔的皮肤,足以见得是刚刚被取下来没有多久。三个相框,那截然不同的脸依稀可以让南宫夜分辨出,他们就是—— 昨晚的那三个男人! 是的,因为其中有个男人的体貌特征就是眉骨处有道一尺见长的刀疤,也正是因为这道刀疤才显得他相貌更加的阴狠,而这三张脸皮虽然并不怎么能够看到原本的模样,但是那其中的一张眉头上的刀疤,和这同样是三张的脸皮,却让他心中的震惊进一步扩大了! “夜,这里还有一张纸。” 茶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从盒子的底部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 “请问,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单单是‘请问’两个字,那明知故问的语气让他的周身瞬间犹如被一碰冷水浇头了一般,那逐渐站起的身子像石化了一般的僵硬。 他们昨天才刚刚遇到了醉蓝,今早她就被人带走了。昨晚他们才刚刚见过了那三个男人,今天他们就被人杀了。仿佛现在他才渐渐的体会到慕儿的话似乎并没有说错。他们就像是被人掌控在手心里面一样,一举一动都尽在别人的掌握中,所有的行事都是透明化的! 纵横于商海的南宫家是许多对象眼红的对象,如果要说起恩怨来的话,恐怕也并不下百人吧。只是,虽然他在电视上看过到很多这样阴毒的手段,但是当现实生活中亲身经历到的身后,不可避免的,他真的被吓到了。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行事手法如此的毒辣!明明是自己亲手往自己身边安插的这些人,当事情即将有所眉目的时候,却将他们毫不留情的杀害掉!而这几样东西——分明就是给他们的警告! “夜,你怎么看这件事?对方究竟是冲着南宫集团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呢?” 将地面上的几个盒子有条不紊的重新装好,南宫昼轻皱起眉头的问道。在看过这几样东西以后,他竟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是冲着南宫集团来的,那是最好。如果是冲着我南宫夜来的,那么——我只希望他不要伤害到慕儿和我的孩子!” 南宫夜紧紧的攒起拳头,面容也变得异常的沉静起来。南宫御总是说他是一个非常做王者的人,因为不管多么的慌乱,他总能够临危不乱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但不会受到条件的影响,反而还会变得更加理智起来。 “昼,这几样东西除了为我们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如果他们问起来的话,就说是快递公司把里面的模型和玩具弄坏了,拿去丢掉就好。我不想让这件事在南宫家引起更大的恐慌了。”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电话便适时的响了起来,随着接听和电话的挂断,南宫夜的脸色也变得逐渐凝重起来。 “刚刚警方打来电话,说在一间破败的仓库中找到了三名男子的尸体,而那三名男子统一的特征就是——被人以残忍的手法剥掉了脸皮。” 而那三名男子,就是他请警方协助调查的三人! ------------ 第六十一章 傍晚,南宫大宅 叮咚—— “季嫂,我去好了。” 望着在从厨房匆匆赶出来的季嫂,坐在客厅中看书的南宫慕儿微笑着摆摆手,随即向那门铃声响起的大门走去。 “慕儿。” 随着那大门的打开,望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容,南宫慕儿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眼睫,随即开心的将身前的人影揽到怀里, “妈妈,你怎么来了?还有哥也来了?” 漂亮的大眼睛在看向身后那高大的身影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和开心,随即赶紧侧身让两人走进屋子。 “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妈妈又怎么能不亲自过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呢!” 苏静云微笑着拍拍南宫慕儿的小手,在她的引领下走进屋子,那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欣慰之色。 “慕儿,是谁来了?” 低醇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当正下着楼梯的南宫御看到客厅中站着的人影时,却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起来,唯有那垂在身旁的手暗暗的握成拳,那轻轻颤抖着的力度暗示了他心里潮涌般的激动。 “御。” 黑亮的眼睛与南宫御的眼睛紧紧的教缠着,却温良如玉的微笑着,犹如见到了数十年没有见过的故人一般。 “南宫伯伯。” 商栉风有礼的说道。毕竟现在慕儿要和夜结婚了,以后南宫家和商家就是一家人了,他也应该由南宫总裁改称为南宫伯伯了。 “静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这里了。” 微顿了一下,南宫御走上前来,那深邃的眸子细细密密的微眯起来的看向眼前的人,最终确定她还是他以前的那个静云的时候,眼神蓦地划过一道隐忍的暗涌。 毕竟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毕竟她曾经那么深爱过她的丈夫,所以——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吧。不过,她愿意回到这个她呆了10几年的‘家’看看,他心里还是开心极了。 “慕儿明天就要结婚了,当妈妈的总不能不来参加她的婚礼吧。御,2年了,你瘦了。” 苏静云微笑着说道,随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在沙发上坐定,屋子里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的精神不禁有些恍惚,恍惚的就好像看到她第一次来南宫家的场景。 “对了,马上就好开饭了,我让季嫂准备两个好菜,栉风,你要喝点什么呢?我记得静云最喜欢的是英国的红茶。” 那默契的眼神让苏静云心头一热,嘴唇微微的上扬起一抹会心的弧度,大大的眼睛里却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了,但是他却总是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说出她的喜好。 “我和母亲一样就好,毕竟她感受了10几年的东西,我也像恶补的感受一下。” 商栉风轻轻的拍了拍苏静云的手,肖薄的嘴唇微微一勾。 “慕儿,你的婚礼妈妈也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就把这副孔雀绿翡翠首饰送给你吧。这副首饰是你的父亲商擎在我结婚时送给我的礼物,随即并不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但是它却代表了我和爸爸希望你幸福的心意。” 苏静云说罢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商栉风,随着一个方形的暗蓝色丝绒盒子的打开,一串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翡翠首饰散发着剔透而神秘的光芒,那绿色的翡翠中间并不像一般的翡翠是通体的碧绿,而是隐隐的充满了丝丝细长的纹路,迎着光看去,那条条纹路竟如叶子的脉络一样,仿佛只顷刻间便有了许许生机。而那周围的白金镶边更是将碧绿的翡翠装裱的更加美丽而诱人。 就算是这不是一件价值连城的上乘之作,也绝对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 “妈妈,我的婚礼上你和哥哥能够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轻轻的合上手中的盒子,南宫慕儿一脸感动的说道。她和夜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能够得到所有亲人的认可,这已经是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了。 “妈,商总。” 随着那虚掩的大门吱呀一声的打开,提着公文包走进屋门的南宫夜在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后,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走向沙发,放下手中的包,眼神爱怜的揽过南宫慕儿的肩膀,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溺。 “我们马上就要正式成为一家人了,叫商总恐怕未免有些不妥吧?” 商栉风不动声色的挑挑眉,眼神里是淡淡的揶揄。 “那我就和慕儿一起叫哥好了。” 说罢,默契的南宫慕儿相视一笑。 “夜,妈和哥是特地前来参加我们的。你看,这是妈妈送给我们的礼物。” 望着那精致的首饰,南宫夜微笑着看向眼前的苏静云,轻轻的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真挚。 “妈,你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真的非常的开心,谢谢你答应让慕儿嫁给我。” “夜,我相信慕儿的选择,也相信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让慕儿幸福了。我是亲眼看着你们一步步的走来,也深知这其中的艰难,所以妈妈衷心的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或许就是南宫家和商家的命定的劫吧,注定这辈子,这两家有着牵扯不断的关联。” 苏静云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眼神,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光芒流转的犹如上好的水晶。 ------------ 第六十二章 苏静云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眼神,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光芒流转的犹如上好的水晶。 “妈妈,谢谢你赞成我和慕儿在一起,要知道这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从今以后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并肩的走下去。” 南宫夜温柔的轻揽着南宫慕儿的肩膀,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神色。 “真是夫妻同心,刚刚慕儿还说过了同样的话。” 商栉风淡笑着说道,平常那冰冷的眸子在看到慕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时候,流露出难得的温情。 “对了,哥我有件事情想要找你谈一下。” 那微皱起的眉头像是想到什么般的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朝着商栉风点点头,随即轻轻的拍了拍慕儿的肩膀, “慕儿,我有些事情先和哥说一下,你先陪妈聊聊,恩?” 说罢,便和商栉风一起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 “我想,这次你遇到的事情一定非常的棘手吧。” 望着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南宫夜,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熙尚集团虽然没有和南宫集团有着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南宫夜为人处世那精明能干的手法一直以来都是他非常赞赏的,如果不是的话,他又怎么能将南宫集团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扬光大。只是这次他主动提出有事情要和他商量,想必一定是比较难以解决的事情。 “说起来,这件事情实在是非常的棘手,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突破口,可总觉得冥冥中缺少了一些什么重要的线索。” 南宫夜微眯起眼睛,低沉着声音的将前几天收到礼物,以及在底下酒吧的见闻和警方验尸的事情讲了一下。虽然这所有的事情警方还在调查中,但是现在却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可是他却总是觉得这一环环的事件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聪明如慕儿,虽然他告诉她那几件礼物是被弄坏了的礼物,但是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并不相信。但是为了不引起恐慌,他只得瞒着她。尽管他答应过她,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一起来面对,但是明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如此美好的日子,他不希望被这种事情坏了她的好心情。 “你的意思是说,并不知道对方是冲着南宫集团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对吗?” 听了南宫夜的话,商栉风轻抵着额头的微微思酎了一番,随即沉声说道。 “是的,这才是让我最头疼的一点,现在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如果他们是冲着南宫集团来的话,那倒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是如果是冲着我来的话,我怕这件事情会牵连到慕儿。” 都说和聪明的人说话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不需要他费任何的口舌讲解,对方就能在飞快的总结出最致命的环节。只是,现在他们所谈论的却并不是什么愉悦的事情。 “我觉得那个叫做醉蓝的女人是一个关键点。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想,这个醉蓝是受人指使的安排接近你,然后假装怀孕的企图留在你的身边,而那三个男人就是这一系列事情的传递和执行者,最后在幕后主使发现你们已经逐渐的了解后,对几人痛下杀手。并且邮递过所谓的礼物来警告你们,同时也是一种熟视无睹的挑衅。” 商栉风轻揉着太阳穴,随着那总结的话语,面容也越发的僵硬下来。 “既然对方那么辛苦的想要那个女人在你的身边,就说明他想要那个女人来代替慕儿,所以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其实他的目标是慕儿!” 南宫夜了然的接口道,那深邃的眸子蓦地变得冰寒起来!就连身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说过,绝对不会允许慕儿受到伤害!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不愿意去想这条条结论中最让他心惊的一条。 “或许还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对方根本就想要拆散你的慕儿。” 修长的手指从身上的大衣里拿出一根雪茄,随即啪的一身点燃,便随着那冒起的汩汩青烟,低沉着声音的说道。那幽绿色的眸子同样也满是冰昼!当然,在目标是慕儿和目标是拆散他们两个当中,前者是最让人心悸的。如果对方的目标真的是慕儿的话,那么还要问过他商家会不会同意! “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明天的婚礼都坚决不能够出错!不管是今晚还是明天的婚车接送上,我都会亲自陪伴在慕儿的身边,因为明天就是最容易下手的机会!” 说罢,南宫夜站起身来的走到落地窗前,那紧锁着的眉头掩饰不住心里深沉的担忧。 “今晚我会亲自调派一些人手过来,明天的确会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他并不需要问南宫家到底和谁树过敌,只是现在三大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各大企业虎视眈眈的对象。 现在虽然是他们最不利的局势,但是台湾何其之小,他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揪出来!他心里自然明白慕儿是多么的憧憬明天的婚礼,所以这一切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 ------------ 第六十三章 “季嫂,你要去哪里?” 望着那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赶出来的季嫂,南宫慕儿连忙站起身子的询去。 “刚刚炒着炒着菜突然没有盐了,就想说出去买点盐来。” 季嫂微笑着说道。 “季嫂让我去吧,我又不怎么会炒菜,万一锅子里的菜糊了怎么办,就算不糊,一凉味道也就不好了呢,你也知道那家里的大少爷和小少爷们嘴巴比较刁。” 南宫慕儿笑着簇拥着季嫂的身子向厨房走去,随即一边回身一边拿过衣架上的薄外套, “妈妈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回来陪你聊哦!” 说罢,便迎着苏静云那微笑的眼眸走出门去。 “妈妈,慕儿呢?” 前脚走出的身影才没几分钟,南宫夜便和商栉风走下楼来,随即四下的像客厅里张望着, “哦,因为厨房里没有盐了,季嫂又走不开,所以慕儿刚刚出去买了。” 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的苏静云浅笑着说道,随即眼见着南宫夜眼神一凛,急匆匆的追赶了出去。 “妈,慕儿出去多久了?” 商栉风皱起眉头,低沉着声音的问道,那周身紧绷的肌肉让她微微一愣, “出去大概有5、6分钟了吧,放心吧,慕儿只是出去买袋盐而已,应该很快就很回来了。” 听了苏静云的话,商栉风不但没有纾解那紧皱的眉头,反而脸色越加的难看起来。那心里的不安也越加的深沉起来。 虽然5分钟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改变很多本来该按照常规进行的事情—— ———————————————————————————————————————————— “这么一大包盐应该可以用好久了吧?” 昏暗的路灯照射着那无人的马路,南宫慕儿一边拿着手中的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那悄无声息的靠近她的车子。 “唔——” 那已靠近她的身边,突然砰的一声拉开的门让她蓦地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怎么回事来,便被跳下车子的两名男子强行的捂住嘴巴的拖上了车子,动动跳动的心脏随之咯噔一声,绑架的n中场景飞快的掠过她的脑海,还没等着她的手臂挥舞着挣扎着,那沁入口鼻的乙醚已渐渐的让她的意识模糊起来,最终陷入一片黑暗的死寂中。 在那银灰色的面包车得逞的开离开来,正好与走出门来,那着急的寻找着她的南宫夜擦肩而过,当那车子远远的越过他的身影,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的微皱起眉头,可是因为找慕儿那没有心思关注过多的他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深邃的眸子看到地上那漏了袋子散落的盐时,俊逸的面容蓦地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败! ------------ 第六十四章 “恩。” 随着那窗户透进的森森凉风,地上躺着的南宫慕儿意识渐渐的苏醒过来,随即揉揉那有些肿胀的头,微皱起眉头的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 这个看起来像是底下囚牢的地方很暗,暗到只有门栏外那盏微微忽闪着灯光的柴灯,窗外的一尺月光流泻进来,与柴灯像是一面一半的照亮了黑暗的屋子,虽然光线很暗,但是在适应了以后,却并不影响她打量着这间没有窗户而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屋子。 随着身子的移动,身下的干草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借助那微弱的光芒,漂亮的大眼睛蓦地光芒一闪,对面牢房的石*上蜷缩着的人让她蓦地打了个寒颤,本就不稳的脚更是吓得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 正当她想着之际,对面牢房的*上的人像是怕冷一般的缩了缩,那压抑的声音犹如受伤了的小兽一般,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那纤细的手指暗暗的收紧,随即定了定心神的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那走动的声音仿佛惊动了石*上的人,那蓦地抬起的头不但对方吓了一跳,就连她都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醉蓝?!” 待到眼睛比声音快一步的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之时,南宫慕儿诧异的低呼出声! “不要!不要过来!” *上的人仿佛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失控的大声叫嚷起来,那嘶喊般的声音犹如求助一般,在整个空旷的地牢里生生的回荡着,震得她的耳朵一阵生疼。 “停下来!醉蓝你怎么了?我是南宫慕儿!” 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牢门的护栏,南宫慕儿紧皱着眉头的低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醉蓝不是在医院里失踪了吗?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她那惊恐怕事的样子仿佛是经历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就俩身上穿的衣服都充满了污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那压制着声音的低喝声,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醉蓝慢慢的安静下来,最终怯怯的放开那抱紧着头部的头,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 “南宫慕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纤细的身影慢慢的停止住颤抖,最终从石*上下来,朝着她一步步的走开,那脚步趔趄的仿佛只微微的倾了倾身子就会跌倒一般。 “我是被人抓来的,你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醉蓝的身子再也不堪重负的咣的一声撞上牢门,南宫慕儿眼疾手快的透过栏杆扶住她的下滑的身子,随着她一起蹲坐在地上。 “他们连你也抓来了,连你也抓来了——游戏要正式开始了··” 刚刚维持下平静的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南宫慕儿紧皱着眉头的握过她那冰冷的手,那有些空缺的感觉让她疑惑的摊开手,当看到掌心中那根本就没有指头,只剩下一个手背的小手时,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仿佛直到现在这刻她才能够仔细的看清楚,她衣服上的斑驳根本就不是污渍,而是血渍!那早已干涸的血渍遍布了她身上那白色的裙子,黑色的血在她的手腕部结成厚厚的结痂,在柴灯的照射下更加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为什么那么惊讶,难道你没有收到寄到南宫家的礼物吗?” 仿佛淡然了一般,醉蓝嗤笑着抬头看向眼前的南宫慕儿,她有些怀疑她那诡异的眼神下,是否下一刻她变会张牙舞爪的给她一个耳光!毕竟,她从看到她开始就想打她的耳光。 “礼物?什么意思?还有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并不是你收到礼物的呢!主人把我的手指头砍下来,作为礼物用快递发到了南宫家,说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听了醉蓝的话,南宫慕儿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无比!虽然她一直知道夜在隐瞒着她礼物的事情,也从他拆礼物出房门后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中猜出了,那并不是什么好礼物,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礼物!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望着她那花容失色的脸庞,醉蓝眼神朦胧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那有些疯癫的模样让她却不敢再上前去搀扶她,那断指的手始终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竟如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咙! “如果连这个都会吓到你的话,那么另外的礼物,一定会让你更加的吃惊!虽然一件礼物和这两件礼物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你能够想象吗?那是一只才刚刚出了月子,就被剥掉了皮的小猫。粉粉的肉色冒着淡淡热气,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就死去的小猫。而那只小猫的皮就是我剥掉的,是他们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给了我一把剪刀,让我把刚刚还磨蹭着我的腿,在我脚边撒娇挠痒的小猫皮剥下来。” 迎着南宫慕儿面如土色的脸和惊恐的眼神,醉蓝像是失疯了一般的倒退了一步,虽然她是站立着的,但是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苦涩与那现在依然颤抖到惶恐的手。毕竟,亲自的结束一个生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而残忍的事情。 “ “ ------------ 第六十五章 迎着南宫慕儿面如土色的脸和惊恐的眼神,醉蓝像是失疯了一般的倒退了一步,虽然她是站立着的,但是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苦涩与那现在依然颤抖到惶恐的手。毕竟,亲自的结束一个生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而残忍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已经着手调查了那三个男人的事情,所以,在主人知道了以后,就把他们的脸皮剥下来,作为礼物送给了你们。你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当然我也没有看到,这些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告诉我的。只是这一点,我反而希望能够亲眼看到!” 醉蓝哈哈大笑的说道,那踉跄的身子重重的撞上护栏,蹲坐在地上的南宫慕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撞见魔鬼一般的惊恐。是的,他们都是疯子,他们都是魔鬼!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够下的了那个手! 原来夜一直不告诉她礼物的事情,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现在呢,他又是否知道她遇到了危险呢? “咦?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惊讶?为什么要惊讶呢?没错,我就是希望他们死掉!” 说罢,醉蓝发狠的捶打了一下护栏,脸上满是可怖的狰狞, “因为你没有体会过那种被人强上的感觉,所以你不能够理解我的感受!是,虽然我只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但是*难道就没有尊严了吗?你能够想象三个男人一起上你的感觉吗?你能够想象到那种活着还不如死掉的感觉吗?不,你不能!因为你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不知人间的疾苦,从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备受*爱!有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来爱你,全天下最好的生活等着你!可是我呢?我从小为了给父亲治病而卖了自己,后来又被男人们像玩物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再后来被人剁掉了手指头,再后来——就连肚子里的尚未成型的孩子都被人取出来喂狗了,你知道吗?那些人就那样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孩子喂狗了··” 听了她那疯癫的话语,南宫慕儿不断的摇着头,那死命睁大的眼睛在听到她所说的这一切后,竟有种头部被炸裂的感觉!她想象不到,居然在她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残忍而可怕的事情!虽然她的确是个可恶又贪财的女人,但是她却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们怎么下的了这个手! “孩子··你是说你的孩子没有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决定放下心里的芥蒂走向这个女人,不管她曾经和夜发生过什么,现在的她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可以埋怨什么。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似低喃一般,醉蓝一边嗤笑着一边轻轻的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你发烧了?” 在蹲下身子的触及到她的头部的时候,那里滚烫的温度却让南宫慕儿惊讶的叫道。 “反正老娘也是半死的人一个了,还要在乎这些吗?在这里,无疑只是为了等死而已,这就是替身价值,放心,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们是不会让你死的。” 还没等她说完,一件温暖的衣服随之披到了她的身上,微皱着眉头的睁开眼睛,那纤细的手掌中躺着一颗白色球形的小药丸,手掌后,是她那张微笑着的脸颊。 “还好前几天我感冒了,口袋里习惯性的带着药呢,你看,上天还是很眷顾你的是不是?天无绝人之路,你也说过的,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们是不是让你死的。与其等待着别人救自己,还不如自救。” 迎着她那死盯着的眼睛,南宫慕儿微微的上扬起唇角,故作轻快的说道。是的,如果说醉蓝已经绝望了的话,那么她却不可以绝望。也许别人可以让你绝望,但是如果连你自己的心都开始绝望了的话,那么就真的无济于事了。 “南宫慕儿,我还用你假好心吗?谁知道你的药是真的药还是耗子药!难道你都不恨我吗?不恨我跟你抢南宫夜吗?” 不但不接过她手中的药,醉蓝反而一个巴掌的将药丸拍掉,眼神怒视向她!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我为什么还要恨你呢?既然你认定耗子药,呵,就像你刚刚说的,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命该如此,早晚也是死的话,那么就吃了我的药,反而还可以死的更洒脱一点。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假好心了,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南宫慕儿无谓的耸耸肩,随即从药瓶里又倒出一颗药的拉过她的手,强塞在她的手心后,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这里还有一瓶药,如果你对打药丸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的话,那么你就花费力气的继续好了。都说相死的人在最后的那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想死,如果今天我能够见到真正想要寻死的人,那还真是头号见闻了不是吗?” 听了她的话,醉蓝咬了咬牙,最终将药丸吞下后狠狠的等了她一眼。 “南宫慕儿,我真讨厌你!” “彼此彼此,我也没喜欢过你。” 南宫慕儿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正色道, “醉蓝,都这个时候了,告诉我,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 第六十六章 南宫慕儿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轻轻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正色道, “醉蓝,都这个时候了,告诉我,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对方明摆着朝着他们来的,为了避免以后会发生更多的事情,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更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比魔鬼更可怕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虽然我也没有见过幕后主使,但是我听说——” 醉蓝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寂静的楼道里随即传来一阵叩叩叩的脚步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发出低沉的声响,犹如踏着死亡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像是突然失疯了一般,醉蓝一脸惶恐的捂着耳朵不听的摇晃着头,随着那眼睛里的惊恐,就连污渍斑驳的身子都忍不住畏缩的圈成一团。 “谁?他们是谁?” 望着醉蓝那一脸惶恐的样子,南宫慕儿心里也随之一紧,黑亮的眼睛向已走到转角处走来的人影望去,那一个个攒动在昏暗的墙壁上的头颅足以可见人数之多! 当看到那4、5个穿着短袖t恤,身强力壮的大汉时,她的心咯噔一下的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即一脸敌意的看向那走到她牢门边的人影。 吱呀—— 她所在的牢房门随着那哗啦啦的锁链声而被打开,几名大汉举步走进牢里,那原本狭小的牢狱一下子因为他们强装的个头儿变得拥挤不堪。 “大哥,这两个女人还真是长的一模一样呢!啧啧——” 一个小罗罗般的男人一双贼眼细细密密的打量了眼前的南宫慕儿一眼,随即啧啧称奇的说道。 “当然了,否则老大又何须劳什子弄另外一个替身。只是,这人一样,味道却并不见得就一样呢!” 领头的男子一脸不以为意的嗤笑道,那看向她的眼神同样的充满了淫乱的神色,正是这不怀好意的神色与那*裸的语言让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拳头,那后退着的身体已经倒退到了无路可走的墙角。 “老大说的是,这上次我在城东吃了一次烤羊腿,后来又在城西吃了一下,这虽然都是一样的东西,但是味道可是大不相同呢!” 另外一个小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随即轻浮的走上前来,那贼手扬手就想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挥开了,那纤细的身影随着他的走近已陷入备战状态的浑身紧绷起来。 “放尊重些!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慕儿怒喝着吼道,白希的脸苍白到都似透明了一般,那嘶哑的声音犹如陷入困斗的小兽。 “放尊重些?我们是想尊重啊,可是我们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已经蠢蠢欲动了啊!这让我们怎么尊重呢?至于做什么——还要看你想和我们哥几个做什么啊!” 眼见着身前的大哥始终默不作声的代表着一种默认,小弟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那有力的手臂反手一圈的就将她纳入怀中,那带着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的嘴巴还没等着凑上来,一种皮开肉绽的疼痛只瞬间便从脸上漫延开来! “臭娘们,你居然敢抓我!找死!” 男子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被抓伤的脸,在触及到那已深到沁出血丝来的伤口时,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陡然的绽放出精光来,随即扬手阴毒的提过她的衣领,狠狠的甩了她一记清亮的耳光! 啪! 那力道大的让她脚步一个不稳的摔倒在地上,苍白的面容上嘴角已是沁出点点的血渍。 “呦,怎么的,还是一只利爪锋利的小豹子呢!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训练成在身下春叫*的小猫!” 随着男子就上再次上前的身影,伏在地上的手突然在慌乱间摸到了一块强硬的东西—— “如果你再过来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紧紧的举高手中的石头,南宫慕儿苍白着脸说道,那哆嗦的嘴唇竭力的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内心的惶恐已经逐步的扩大的极点。虽然她不想真的死,虽然她真的好想回家躲在夜的怀里大哭一场,再好好的抱抱她的孩子们,但是她却必须要赌这一次,赌她对他们是真的有用! 正在几个人略作思酎之余,对面一直没有出声的醉蓝却大喊, “你们快放开她,她真的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如果把她逼死了,你们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呵,逼死?” 领头的男子阴邪的一笑,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蓦地飞起一脚,在她还没来得及惊慌的落下手中石头的时候,只一脚便将石块飞的老远! “都说中国的女子三贞九烈,老子今天还没见过真正贞烈的女人呢!兄弟们,给我好好尝尝城东的烤肉和城西的一不一样!” 说罢,便振臂吆喝着手下yin笑着,迎着她的惊恐的眸子向她靠拢着。那高大的身影森森的投在墙壁上,犹如一个个嗜血的魔鬼。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低沉的女声,那哒哒哒的疑似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地面,一道极度纤细的如柳枝一般的身影在众人恭敬的开路下走进牢里—— ------------ 第六十七章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低沉的女声,那哒哒哒的疑似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地面,一道极度纤细的如柳枝一般的身影在众人恭敬的开路下走进牢里—— “老大。” 见到来人后,几人纷纷低下头来,毕恭毕敬的叫道。 但见眼前那脸上戴着半边的银色面具,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墙角的南宫慕儿蓦地眼睛一亮!这个女人,就是幕后主使吗?也就是说是他们真正的老大? “谁让你们动她的?我吩咐下来的事情你们都办好了?” 那太过于低沉的声音像是经过处理了一般,似处在变声期的男童一般,明明尖尖细细的却硬压下了声音,那怪异的感觉听起来不由得骨膜一阵难受。 “老大,我们想的是,反正这两个女人长得也一模一样,我们不如就——” 刚刚还一脸气派而霸气的领头男子恭敬的点头哈腰道,那微眯着看向南宫慕儿的眼睛里满是淫邪的神色。 “说的也是,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呢!” 以为她默认了,周围的人不由得跃跃欲试的欣喜起来。那纤细的身影却微微一顿,随即慢慢的走到南宫慕儿身前,轻轻的伸出手来捏过她那尖细的下巴,她隐隐的闻到了一丝腥甜的气息。 “但是——我却要留着她!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呢!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么倔强的性格,如果不小心给我弄死了,我还拿什么当做王牌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吩咐下来的事情办好!” 先前还嘲弄的勾起唇角,后一刻便眸光一冷的呵斥道,随即率先走出门去。望着那有些不甘心却仍跟随在她身后的大汉们,南宫慕儿紧紧的攒起手心, “既然你把我绑来了,也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这个女人所做的,那么她真的很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也像身上穿的衣服一样,是黑色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知道知道——你自己是谁就好。” 女子回过头来慵懒的一笑,嘴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竟看的她心里荡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不过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客人,所以今天,我特地准备了一场大戏要和你一同分享呢!” 随着她话音的落尽,南宫慕儿看到刚刚那几位大汉走到对面的牢房里,并不动作,却只盯着墙角处蜷缩着的醉蓝,开始懒散的解着皮带,当她突然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黑脸的眼睛蓦地不可置信的睁大了! “她现在正在生病,你们不能够这样做!” 南宫慕儿死死的捶打着身前的围栏,一脸惊恐的说道。不仅仅是因为刚刚醉蓝救过她,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办法忍受如此的兽性在她面前发生! “在原始社会的时候,动物之间的交配还会管你是否生病吗?” 女子邪邪的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呵呵笑了起来,随即眼神诡异的摆了一个‘嘘’的动作, “大戏就要开演了哦!这么多人一起来,绝对会是一场非常丰盛的视觉晚宴呢!” “你们简直就不是人!”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咬牙启齿的怒喝道!随即死死的拍打着身前的栅栏,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放开她!我说放开她你们听到了没有!你们到底还没有人性啊!” 喊哑了嗓子,叫出了眼泪,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的醉蓝任由着他们从石*上拖到地上,随即撕开她那血渍斑斑的衣服,将她的手脚成大字型的摊开,毫不留情的分开她的腿的进入,动作原始而野蛮就像兽的杂交一般。 那震惊的一幕犹如一把重锤般的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醉蓝像只被人玩破的*一般,只睁大眼睛的歪头看向她,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光亮。正是那空洞犹如时空的漩涡一般,将她渐渐的吸了进去,定定的看着那一个个男子心满意足的跨过她那赤露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身来,继而刚刚休息过来的人再度接上。 牢中那糜烂的气息南宫慕儿那惨白的面容最终从一开始的哭诉,转为后来扶着栏杆的作呕起来,那一幅幅*裸的兽交就算她闭上眼睛,也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盘旋着,让她纤细的脖颈犹如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扼住一般,不仅发不出一丝声响,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老神在在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中的女子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随即对着黑暗处打了个响指,一个皮肤在柴灯的照射下脸色有些苍白男子,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走向了那间气息糜烂的牢房,随着对着那躺在地上的醉蓝和她身上几名忙碌着的男子就是一顿猛拍。 那明亮的闪光灯让对面牢房的南宫慕儿再也忍受不了了,纤细的手像是疯了一般的拍打着牢房的大门! “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在能够放过她!有本事你们就冲着我来!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 第六十八章 “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在能够放过她!有本事你们就冲着我来!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这样的惨无人道的伦歼已经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够残忍的了,他们居然还拍照留念,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而这个女人,竟真的像是看好戏一样的津津乐道,她简直比这群*不如的男人还要没有人性! “杀了你?杀了你这场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而且,如果这帮人真的朝着你来的话,我还真怕你体力不支的受不了呢!” 戴着面具的女子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慵懒的放下那交叠起来的双腿,冲着牢中那已经发泄完了的男子们淡淡的挥了挥手,随即接过摄影师的相机满意的观看起来。 “啧啧,真是*呢!如果这样的照片发到报纸上,然后写着南宫集团总裁夫人之*照,你说这该是怎样的一场轩然大波呢?” 听了她的话,南宫慕儿的眼睛蓦地睁大了,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周身颤抖起来,就连那纤细的指尖都暖意顿失,那素净的脸上却满是愤怒! “你还真是*不如的卑鄙!这种无聊的把戏你都不会觉得厌烦吗?” “是啊,*又怎么能够不卑鄙一点呢?不过,你说的也是没错。把这样的东西放到婚礼上,的确没有什么意思。” 女子佯装苦恼的歪歪头,那嘴角扬起的笑意却让她感觉刻骨的冷! “如此一来的话,我们就想点好玩的怎么样?” 说罢,便夸张的扬扬手说道。 “难道你觉得拍下这种*的照片很好玩吗?” 南宫慕儿紧紧的攒着身前的牢门,那纤细的指甲因为愤怒而硬生生的陷入肉里。 “南宫慕儿!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句话你应该去问一下南宫夜,把这种*不如的照片传在婚礼上很好玩吗!” 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了一般,女人狰狞的咆哮道,那狠厉的样子仿佛恨不能下一刻就冲上来撕了她!热那双黑亮的眼睛此刻已是充满了凶狠的暴戾! 那双眼睛—— 南宫慕儿的眼眸蓦地忽闪了一下, “你是··慕容菲菲?!” 是的,那双包含着刻骨的恨意的眸子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更何况她刚刚提到了什么?婚礼?南宫夜?这么说来—— “呵呵,没想到却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南宫慕儿,你似乎比两年前聪明多了呢!” 那古怪的声音微微窒了一下后,随即恢复到一个正常女人的声音,只是随着那面具的摘下,那张消瘦的面容就像她的身材一样,几乎只剩下一个骷髅。只是那眼睛里恨意却有增无减。 “真的是你!慕容菲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想要报复的人是我活着夜的话,为什么要牵扯进来这么多无辜的人!” 南宫慕儿死死的睁大眼睛,脸上的神色从惊惧到不解,最后再到浓浓的愤怒!就算打死她都想不到,原来那个丧心病狂的谋后主使居然是慕容菲菲!她是一个女人啊!怎么可以有一颗如此残暴的心!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慕容菲菲夸张的掩住了自己的脸,眼神里从佯装的不解转为浓浓的仇恨! “从南宫夜亲手毁了我的婚礼开始,我就恨他!更恨你!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被关进监狱整整两年!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不!你不知道!在我受苦的时候,你们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受苦受难的要是我,你们就可以开心幸福的笑?从我出狱的那刻开始,我就发誓要你们为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慕容菲菲紧紧的攒紧手心,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如果你要报复的话,不应该是我们,而应该是天!难道你没有听过天命不可违这句话吗?惩罚你的是人不是我们,是天意!” 在知道了真正的幕后主使的时候,南宫慕儿的心反而渐渐的平静下来,望着眼前这个精神有些崩溃的人,她几乎再那刻是同情她的。只是,她的丧心病狂却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南宫慕儿你有什么资格替天说话!如果这是天意的话,我偏偏要逆天命行事!你们欠我的,我要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将手里的相机捏碎,那疯狂的人最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呵呵的笑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有想过把这套照片放在你们明天的婚礼上,或者登上各大报刊,让他们看一下南宫夜即将迎娶你的女人有多么*!当然,虽然照片上的人不是你,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的人却并不知道呢!” “到底有多少人相信,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我知道,至少夜知道这并不是我,就足够了。” 南宫慕儿微微的上扬起唇角,风淡云轻的嘲弄道。 “真的吗?你就确定他知道这不是你吗?不如我们就来做个小游戏小试验好不好?” 慕容菲菲好奇的睁大眼睛,那黑亮的大眼睛里蓦地划过一丝阴毒。 ------------ 第六十九章 南宫大宅 墙上的时针静静的指向早晨6点钟,已经离慕儿失踪的时刻相差了9个小时。屋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众人纷纷面露沉痛而肃然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那心里的担忧已经让很难维持脸上的平静,尤其是苏静云在得知慕儿失踪的事情后,更是嘤嘤的在沙发哭红了眼睛,只一胖的欧阳雪担心而纠结的在一旁不住的安抚着她那时而激动起来的情绪。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还是报警吧!” 思酎了片刻,南宫昼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脸色难看的像是蒙了一层灰。 “不!不能够报警!” 身旁的南宫夜立刻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身影,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暗涌的焦虑。 “既然他们选择在婚礼前夕绑架慕儿,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我相信对方一定会打电话来。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事先报警而惊动了他们!” 对他而言,除了慕儿的安全以外,没有任何事情是重要的了。 “慕儿现在失踪了,而且这么长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夜你打算这场婚礼怎么办?” 倚靠在沙发边的商栉风微皱起眉头的开口道,幽绿色的眸子无声的询向眼前那看起来沉稳睿智,却有些六神无主的南宫夜。 婚礼的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各方面的器材都已经到位,并且连婚礼的现场都布置好了,如果临时取消婚礼的话,恐怕—— “现在除了慕儿的安全,其他一切都不是重点。” 南宫夜有些焦躁的揉揉头发,拼命的克制住体内深处的躁动因子,但是只要一想到慕儿有可能会面临的处境,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再过一个时辰,我会通知公司里面的人,把婚礼推迟延缓几个小时,我相信以南宫家的压力,各大集团的人没有敢说什么的。更何况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把慕儿救回来!如果绑匪在8点前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们就不能够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南宫御抵着下巴的思酎道,那深邃的眸子里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只是在担忧之际,保持清醒的头脑却被什么都重要。 “对了,昨天慕儿是因为什么原因出去的?” 像是想到什么般的,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 “哦因为厨房的盐没有了,所有我准备出去买,但是小姐却说替我去买,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小姐出去的。” 一旁站着的季嫂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来,那沧桑的面容似转眼间就会掉下泪来一般。 “季嫂,这不关你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慕儿在的话一定也不会怪你的,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防范太过疏忽了。” 南宫昼安慰的拍拍季嫂的肩膀,好看的眉头却始终紧紧的皱着。 “盐没有了?” 南宫夜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眸子,眼睛里的神色陡然阴沉下来, “要知道,前一天我还在厨房里看到整整一袋的盐,今天这么快就没有了吗?” 他的话让众人一愣,所有的眼光均向季嫂看去, “夜少爷,你会不会看错了?你从来都不去厨房,又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朵儿的手被刀片划出了一道小伤口,然后却怎么都不肯吃消炎药,我就去厨房抓了一把盐吓唬她说,如果她在不乖乖吃药我就会往上面撒盐巴。” 望着眼前那掩饰住慌乱之色,却急于辩解的季嫂,南宫夜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在说的同时,那眼睛里的神色也越发的黯然而冰冷下来。 如此看来,对于慕儿的失踪,他们的确是防范疏忽,但是对于家里出了内贼这一点上,他们却是防不胜防!尤其内贼还是——和他们朝夕相处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季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御重重的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随即冷下脸的低喝道。一旁站着的季嫂再也不堪忍受心里那巨大的压力和亏欠,随即双腿一软的重重的跪了下来! 望着她的动作,一下子明白过来的众人出了愤怒还有的便是心痛!原本他们就只是一个擦侧而已,却没有想到—— “老爷,夫人,是季嫂的错。是季嫂出卖了小姐,你们要打要罚就冲着我来吧。” 浑浊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滴滴满是悔恨和内疚。 “季嫂,我们一直都是那么的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静云颤抖着双手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那含泪的美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枉慕儿那么相信你,季嫂,你这样做对的起她吗!” 南宫夜紧紧的攒着双手,那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暗示了他心里的愤怒!如果不是念在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是亲手将他们兄弟两个拉扯大的份上,今天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我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对不起小姐,更对不起大家,从小姐走出门的那刻我就开始后悔了,可是真的对不起,对方用我的孙女要挟我,说要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她。我儿子和媳妇死的早,乡下的老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我不能够眼失去她啊··” 季嫂一脸痛苦的捂着脸,伏在地上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挣扎的大哭起来。 “ “ ------------ 第七十章 “可是这件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大家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如果慕儿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的她,你知道她会有多么难过吗?” 南宫夜压抑着声音的低吼道,深邃的眸中满是隐忍的焦躁。 “夜,这件事情尚有隐情,你也不要太多的责怪季嫂。” 南宫昼微皱着眉头的开口道,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上前的扶起季嫂的身体。 “季嫂,现在你的孙女怎么样了?” “谢谢昼少爷关心,我孙女昨天深夜就被放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但是那是一个男人打电话给我的,老爷,我们报警好不好?我知道我对不起小姐,但是我真的好担心。” 季嫂一脸亏欠的说道,那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季嫂,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孙女被绑架的事情呢?” 商栉风略略思酎了一下,随即抬头问道。能够挟持南宫家内部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对这一切相当的熟悉了和了解了。 “那是在我昨天出去买菜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截住了我,然后他们拿出了一大堆我孙女被绑的照片,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她,但是我真的吓坏了,不但不敢有任何的动向,更不敢报警。”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季嫂就有种惊恐的感觉。 “那你记得那几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吗?” 南宫夜皱着眉头的问道。 “我当时吓坏了,是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而且他们脸上戴的墨镜,现在一点明显的特征都想不起来。” 那仿佛才刚刚有点眉目的线索因为季嫂的记性一下子中断了,众人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起来。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出去寻找慕儿的时候曾看到一辆可疑的面包车擦肩而过,现在想来,说不定慕儿就在那辆车上!” 昨晚的情景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南宫夜突然低沉着声音的说道,眼前蓦地闪过一丝光亮, “而当时我只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辆车子的号码是yr·2347!” “好极了!多亏了你的好记性!不管慕儿是不是在那辆车上,这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商栉风赞赏的打了个响指,南宫御则拿过桌上准备好的电话就准备拨号的吩咐下去。 叮咚—— 随着那响起的门铃声,大家不由得周身一阵,率先反应过来的南宫夜匆忙的走向门外,呼啦一把的拉开屋门,却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您··您好,快递包裹请签收。” 望着南宫夜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派件人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递上手中的包裹和一支笔。 在接过那依旧没有任何始发地址和姓名的包裹,南宫夜有力的大手蓦地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那深邃眸子已是一片凛冽的寒彻。 “说!是谁给你的这个包裹!”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在装袋扫描的时候这个包裹就不知道被什么时候放在里面了!” 眼见着眼前的人一脸阴沉着质问着他,从没见过这副架势的派件人一脸惶恐的猛摇着头。 “夜,算了。看他也真的不知道什么。还是快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吧。” 南宫昼无声的按了按南宫夜的肩膀。微微迟疑了一下,南宫夜还是不耐的放开了手中的中,随即拿着包裹的走进屋子,也不管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三下五除二的拆着。很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一切一定会跟慕儿有关系! 当包裹的盒子拆开,一面散乱的照片顷刻间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望着那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晴欲,一张张*裸的照片时,那俊逸的面容蓦地变得一片铁青! “这是——” 离得最近的南宫昼蓦地眸光一闪,随即紧紧的攒起拳头,重重的一拳打到桌子上!待到沙发上的欧阳雪看清那照片的时候,慌忙一把掩住苏静云的眼睛,那里面的惊慌失措生怕刺激到她。 “该死的!他们居然敢!” 就连沙发上原本一脸沉稳的商栉风在看到那一切后脸色都陡然阴暗下来,那一脸狠厉的眸子恨不得将里面的人锁骨扬灰! “到底是什么东西?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眼见着反应过来的南宫夜一把将盒子看起来,还没来的及看清里面东西的南宫御严肃着一张脸的问道。他几乎不用多想,只看众人的脸色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是不是和慕儿有关?恩?雪儿是不是和慕儿有关?你说话啊!” 苏静云心急的拿下欧阳雪的手,那漂亮的大眼睛着急的都快要掉下泪来。 “夜,也许这——” 南宫昼艰难的开口道,望着那连眼睛都不眨的,死死的盯着那一张张照片的南宫夜,他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夜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些人都将不得好死! “这不是慕儿。” 看了照片许久。南宫夜深舒一口气的抬起眸子评定般的说道,那萦绕在眉宇间的阴沉却始终挥之不去。 ------------ 若不离,此生不弃 ------------ 结局倒计时(一) “什么?” 此言一出,刚刚看到的人纷纷面露惊讶的神色,没有看到的人则听到慕儿的名字后,一脸的紧张惊慌,只有刚刚还铁青着一张脸的南宫夜脸色已渐渐的和缓过来。 “慕儿的身上有明显的胎记,而这个人身上没有,所以这一点足可以说明,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慕儿。”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醉蓝。那个几乎要以假乱真到他都分辨不出来的人。 “不过就算是慕儿也没有关系。除了让这些人血债血偿,以最痛苦的手段死去以外,她依旧是我最疼爱的慕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深邃的眸子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众人,那修长的手重新将盒子重新封上口,随即递给一旁的季嫂。 “季嫂,我相信你可以将它处理的很好。” 那信任的话语让季嫂眼眶一红,随即猛点着的头抱着盒子向院子走去,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那不一会便燃起的青烟的倒映着他坚定而越发阴沉的面容。既然这个人不是慕儿,那么他的慕儿到底在哪里呢?她又是否在那帮人手里呢? “不是的话那是最好。如果是的话,我商氏就算打击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他们家破人亡!”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那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眸子仍遮掩不住刚刚嗜血般的狠厉!而刚刚在面对这一切时,南宫夜的沉稳和睿智也越发的让他赞赏起来。毕竟,那么想象的面容和惨无人道的场面,就连他都有了想要杀人的*。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望着众人那沉思的面容,南宫昼也随之皱起眉头的开口道。 一声和旋的铃声打断了客厅中的寂静,望着那摸出手机来的南宫夜,众人纷纷将眼神投向他—— “恩好我明白了,我等会就过去。” 挂上电话后,望着众人的那不言而喻的紧张的面容,南宫夜微皱起眉头的拿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脚步匆忙的就准备走出门去, “公司业务临时出了点事情,经理让我马上过去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夜!” 南宫昼出声的唤道,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起,随即上前一步道, “我和你一起去。” 心头那种说不出的不安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家里照顾好爸妈,也等着有没有关于慕儿的电话。也记得,照顾我俊雅和朵儿。” 南宫夜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拉开门去。那上扬起的唇角让南宫昼的心更加不安起来,却听从了他的叮嘱没有追出去。只是那句——照顾好俊雅和朵儿的时候,听起来却像他并不是去公司,而好像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般。 ———————————————————————————————————————————— “我现在已经出来了,说你的地址!” 随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奔驰在道路上,车子里的南宫夜插上耳机,阴沉着面容的说道。 刚刚在他接起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时,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来人一开口就问,送给他的礼物喜不喜欢,并且警告他如果想要见到南宫慕儿的话,就不要说话,手机更不准闭合,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的自己一个人走出来,不准让任何人发现。 “怎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送给你的大礼,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那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尖尖的像把刀子一样的划破他的耳膜,虽听不出男女洋溢着一种得意的情绪。 “你不辞辛苦的送了这么多的大礼给我,我又怎么能不喜欢呢?” 南宫夜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那沉稳的声音反而让对方微微一怔,一种阴毒的笑声传了进来, “南宫夜,你真是聪明!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么就来看看你的未婚妻吧。” 随即便说了一个地址后,兀自的切断了通话。 那握着方向盘戴着皮手套的手暗暗的收紧,深邃的眸中蓦地划过一丝狠厉! 他不会把那个人刚刚说的话当成一种赞美,因为能够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意思,对方的聪明又岂会在他的智商之下!不管慕儿到底是不是在他手中,他都必选要去!只要有一丁点跟她有关的消息,他就不能够放弃! 黑色的车子凛冽的变换了一个车档,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路向目的地飙去! ————————————————————————————————————————————— 上午的阳光很好,在那片废弃的工厂前,南宫夜停稳车子后的走了出来,深邃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眼前的环境, “慕儿!” 颀长的身影一边呼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一边向工厂走去。虽然他也不知道慕儿究竟在不在这里,但是他此刻最希望的是能够听到她的回应。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再度作响起来—— ------------ 结局倒计时(二) “先走进工厂,剩下的我会一步步的提示你。” 话筒对面简短意赅的说道。 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握着手中的电话一步步走向那紧闭着的大门,随着沉重的门板的开启,屋外的阳光瞬间便流泻进去,伴随着那飞扬的灰尘,微微的环顾了一下那空旷的一楼,以及面前那偌大的落地镜子,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起,随即拿起了电话, “很好,下面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全部打败。” 随着话音的落尽,从楼梯上咚咚咚的走下10个人来,各个都是身材魁梧的样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望着那走到楼梯口抱臂却没有丝毫动向的几人,南宫夜有些嘲弄的上扬起唇角, “我想你还太抬举我了一些,就算今天我是一尊铜墙铁壁,也不能同时和10个人搏斗。你这是在玩我吗?” 如果目的是要他死的话,那么她是在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的。 “我都还没有说完呢,你心急什么。” 尖锐的声音得意洋洋的笑起来。随着笑声的落尽,只听咣当一声,一座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的将处在正当中的南宫夜罩在里面,随着重物击地的声音,荡起丝丝浓重的灰尘。 “这10个人里,你会以1对1,1对2,,1对3,最后1对4的打下去。没关只要打倒了前一个人,变会进入新的人,知道你将这10个人全部打倒,就算你过关。记得哦,千万不要被打死了,那样可就不好玩了呢!” 听了他的话,南宫夜微微的敛下眼色,随即低沉着声音的开口道, “我要见慕儿,让她跟我说话。否则我出了一顿力,到时到时蛋打鸡飞了,岂不太过滑稽。” “呵呵,南宫夜,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只被我捏在手里的蚂蚁,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不过,我就让她跟你说说话好了,这样你死也可以死个明白!” 说罢,他眉心一凛,屏住呼吸的听向话筒的对面,可是听了半天,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什么也听不到,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之际,却听到啪的一声,一记清亮的耳光响起,伴随着低沉的咒骂声,对方却一丁点声音都不发出。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南宫夜缓缓的上扬起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慕儿,若不离,此生不弃。就算今天没有办法走出这里,还有我陪着你。” 说罢,便切断了电话,他相信,她一定听到了,也一定会听到的。那么倔强的不吭一声,除了他的小慕儿还会有谁呢? “游戏可以开始了吗?” 领头的大汉邪笑着说道,凭他锐利的眼神只一眼便可以认出,当时在照片上,那群*一般男人中正有这么一号人。 “请稍等一下。” 南宫夜邪魅的一笑,随即退后一步,从容的脱下身上的外套,动作优雅的就像是出席晚宴一般。 “呵呵,死到临头了还顾得上你的衣服?不过也好,等会你死掉了以后,我兄弟们省掉了买裹尸布的钱。” 说罢,众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工厂里,既刺耳又张狂。 “不,你们错了。” 将外套和手机放在地上后,南宫夜从容的站起身子,随即轻轻的解开衬衫前的几粒扣子,挽起袖口。一身黑色的颀长的身影犹如一只危险的豹子。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衣服被一群*弄脏,那样会显得很掉价。” 那毫不掩饰的讥讽让大汉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领头的大汉随即敛下笑意,恶狠狠的从旁边拉过一个小弟,几乎是以扔的力道将其推上了前。 随着小弟走进笼子的门,身后的人利落的将锁链落锁,像是看两只动物相互厮杀一般,每个脸上均是津津乐道的兴奋表情。 —————————————————————————————————————————— 落地镜子的另一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只是在这里看去对面却并不是一面镜子,而是剔透的玻璃,透过可以总揽全局,眼见着整件事情的概况,被反绑着的南宫慕儿伏在玻璃上,一下下的用身体撞击着,渴望着那奋战中的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却始终敌不过她心里的痛苦。只能眼见着他嘴角沁出血来,后背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她心痛的简直要滴出血来。 “怎么?刚刚让你发出声音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倒拼命的想出声了?” 不以为意的望着她那笨拙的动作,坐在椅子上的慕容菲菲好笑的拖着下巴,黑亮的眼睛津津乐道的观赏着眼前那残酷的战争。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间屋子是隔音的,他根本就听不到的。不过我还真是太小瞧他了呢,这么快就以1打3了,你说他能够听到最后一关吗?” “慕容菲菲,你简直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魔鬼!” 南宫慕儿愤怒的大叫道,眼睛里满是刻骨的痛恨!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便会以为她不在的自己离开,没想到他却对她说了那样一番深情的话,并且傻傻的留在这里接受这种根本不公平的战争。真是傻死了,有时她倒是宁愿他可以笨一点。 ------------ 结局倒计时(三)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便会以为她不在的自己离开,没想到他却对她说了那样一番深情的话,并且傻傻的留在这里接受这种根本不公平的战争。真是傻死了,有时她倒是宁愿他可以笨一点。 “别着急嘛!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说罢,便慵懒的站起身子,随即走上前来的强捏过南宫慕儿的下巴,将一颗冰冰凉凉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该死的!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能动弹的南宫慕儿只怒视着瞪向眼前的人, “乖,好好的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魔音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声声的徘徊着,知道她的意识抽离开前,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看向那被猛击了一拳,狼狈的单膝跪地的南宫夜,那么红,那么罪恶的殷红从他的嘴角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 咚咚,咚咚—— 如擂鼓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腔,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要逆转过来一般,那手臂上的青筋汩汩的凸显起来。南宫夜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子,眼看着最后四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走进笼子,随着那哗啦哗啦的铁链声落地,他知道,只要他打出了这一关,就能够见到他的慕儿了。想到这里,那原本已经有些迷离的眸子蓦地变得清澈起来—— “真是不简单,我们还以为你会在第二关就挂掉了呢!” 领头的大汉晃了一下脖子的走了进来,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 “就凭这些废物,还能够拦住我吗?” 颀长的身子靠在身后的笼子上略作休息,那已有些青紫的嘴角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只是虽然脸上在笑,眼睛里却满是森冷一片!以现在的局势,以1敌4,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体力。如果不是要见慕儿的心在支撑着他,他早就爬不起来了吧。所以,他必须要采用一些特殊的方式!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小子到底是嘴巴硬还是骨头硬!” 大汉蓦地眼神一凛,随即利落的一个踢腿便迎了上来。深邃的眸子望着他的招式袭来,却并没有丝毫的躲闪,但是在他的踢腿即将扫过他的脸颊的时候,却蓦地一矮身子,随即偏头躲过他的攻击,那有力的大手沉稳的拉住他踢向隆隆作响的栏门,快如闪电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只嘴角一凛,幽蓝色光芒便毫不留情的挥了上去! 噗! 血似开了阀的水龙头一般喷涌出来,刚刚还一脸张狂的大汉现在已是面露痛苦的捂着腿躺在地上,随着耳边一阵风声闪过,南宫夜就地蹲下的一个扫腿,背后袭来的人影便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 “sh 另外一个小弟眼神狠毒的从腰间拔出一根粗长的铁棍,随即挥舞着南宫夜的后背便挥舞开来—— 铛! 随着他就地一滚的身影,沉重的铁棍重重的砸在地上,荡起一b “无商不歼,难道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不然你来试试以1敌4是什么滋味!而且,这也似乎并不违背游戏规则。” 虽然黑色的衬衫上的尘土斑驳成一片,但那敏捷的身子如一匹桀骜的孤狼一般,银色的刀光泛起森冷的光芒,利落的手法竟如闪电般的凛冽,在地上的人在还来不及转身的时候,就被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随即狠厉的划破了胸口! 只是他已经很手下留情的不伤及他们的性命了,他还不想在慕儿救出来的时候,就是他享受牢狱之灾的时候呢!不过他实在应该庆幸的,如果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是整天和一帮小混混的混在一起,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参与打架的活动,现在他的身子恐怕还真有些吃不消呢!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踉跄着脚步的南宫夜背靠在笼子上大口的喘着气,随即邪魅的上扬起唇角的朝那手都几乎在颤抖的人勾了勾手指, “哥们,再抖这个地面都要摇了。你可不要想着逃走,否则打不完10个人,所做的这一切我都白费了呢——” 在话音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凛冽的枪声,随着身体那锥子般的刺痛,那汩汩的血液从他的肩膀处流淌了下来。 “这样可不行呢!打不准敌人,又怎么能够执枪呢?万一被别人干掉就不好玩了。” 修长的手指轻拈了一下肩膀上的血渍,随即露出幽然的一笑,那笑容邪魅的犹如绝美的绝美的妖精一般,周身一种诡异的气息!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体内却依然蕴藏着那么无尽的力量,而从他体内流出的血,就像是从别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般!拿着枪的男子颤抖手的瞄准他的心脏再次扣动扳机,可是还没等他的手拉动,眼前的人便蓦地不见了! 那动作利落的身手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只一晃眼的功夫,原本站在原地的南宫夜竟快速的上前一步的单手擒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黑洞洞的枪口往后掰,男子惊的一歪头,随着砰的一声,子弹重重的射在了天花板上! ------------ 结局倒计时(四) 手法强悍的横劈下他手上的枪,随即上前一脚的将身前的身影踹到在地上, “还要打下去吗?” 南宫夜狠狠的?了一口口水,阴沉着脸开口道,那垂在他身前的铁拳以暗暗的收紧。 “不打了,不打了。” 男子连忙后怕的向后退缩着,在他深深的看了其一眼后,随即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衣服和手机,抖了抖的地上衣服的准备向笼门走去,那肩膀上传来的一bobo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紧皱着眉头的抚上心头。 砰—— 在他那修长的手正准备拉开门来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蓦地起身,一根坚硬的铁棒就那样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嗯!” 因为那巨大的冲力,南宫夜闷哼一声的撞击在牢门上,那深邃的眸子陡然寒光乍现,随即在男子扬起阴沉的面容,再度挥舞着铁棒以亡命之徒的架势上前的时候,那颀长的身子蓦地一偏,有力的手臂就着那飞身上前的力道蓦地一拉铁混,随即抓住男子那失控的身体的后衣领重重的往前一带,手上的人还来不及挣扎便一头撞在笼门上,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随着手上力道的失去,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南宫夜倚靠着笼门一点一滴的滑落下去,嘴角的血渍也随之越流越多,刚刚那一记重棍似砸开了他的身体一般,让他五脏六腑在受到剧烈的震波后疼痛起来。 “喂。” 接过手边那闪烁着的电话,南宫夜深吸了一口气来的仰起头来,紧皱着眉头的接过电话, “漂亮!来二楼。” 对方剪断的命令道,那话语中听起来像是赞赏,其实却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谢谢夸奖,让你失望了。” 南宫夜费力的上扬起一抹笑容,随即慢慢的倚靠着牢门的站起身子,踉跄着脚步,一层一层的踏着沉重的步子向楼上走去,那滴滴溅在楼梯上的血渍犹如泪水一般,散发着耀眼而诡异的光芒。 那么短的一段距离,走上去他竟费了好久的时间,如果不是见到慕儿的心在支撑着他,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站起来。可是当他看到二楼的场面后,心蓦地停止住了跳动! 二楼看起来虽然也同样简单,但是温度却显得高而燥热,尤其两个反绑着双手,又被吊起脚倒挂在房梁上的两个女子,让他顿时呼吸困难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那两个昏迷着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更重要的是离吊着的人那仅仅只隔了不到一米的大缸。那缸里的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这二楼的温度如此不正常,肯定和这两个缸有关系。 “慕儿!” 南宫夜蓦地眸光一凛,才刚刚准备上前,便听到二楼的一层高台上传来叩叩叩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起来不疾不徐,倒像是刚刚睡觉起来一般,但却让他瞬间绷紧了身子。他知道,主角要出场了—— “欢迎来到极乐世界!” 那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尖细的高跟鞋踏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层上,透过木头间的缝隙散发出丝丝荡起的灰尘,那露出的嘴角却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是?” 这一次人声没有再用变音器处理,所以在听到那个陌生却隐隐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南宫夜轻轻的皱起眉头,尤其在看到眼前的人是个女人的时候,那原本疑虑的心不禁有些意外。 “夜,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 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敛下来,纤细的身影走到两个到垂着的人的脚边,露出一抹楚楚可怜的神色,如果*之间的啧怪一般。随着那苍白的手慢慢的拉开脸上的面具,南宫夜的眸子蓦地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你!” 是的,他千想万想也想象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居然会是慕容菲菲!不是他想不到,而是··她不是应该还在牢里吗? “意外吗?夜,我已经出来了呢!拜你所赐,这几年我在牢里过的很好,不过我很想你,所以在送给你一件件漂亮的礼物后,我终于忍不住来看看你了。你这几年有想我吗?” 慕容菲菲忽闪着清纯美丽的大眼睛,那眼神中却满是恶毒的神色。那纤细的小手在两人脚上的绳子似有意无意的拨弄着,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惊讶之余,南宫夜慵懒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随即深邃的眸子眸光一寒! “只是——如果你想要报复我当年的行为的话,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绑架慕儿!” “冲着你来?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冲着你来呢?夜,你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吗?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要和你死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下场一定会是死,可是只要有你和我一起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慕容菲菲一脸忧伤的说着,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里满是兴奋而期待的光芒。只是那神色太过阴森怖人,竟让人的内心不由自主的发寒起来。 “ “ ------------ 结局倒计时(五) “冲着你来?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冲着你来呢?夜,你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吗?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要和你死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下场一定会是死,可是只要有你和我一起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慕容菲菲一脸忧伤的说着,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里满是兴奋而期待的光芒。 “和你死在一起?” 南宫夜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沉沉的笑出声来, “我想,你还不够资格和我死在一起!因为我还不想活着的时候被恶鬼缠身,死了以后继续被缠。这辈子,除了慕儿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和我死在一起!” 说罢,那深邃的眸子便包含眷恋的看向倒挂着的两人,那一模一样的衣装让他暗暗的皱起眉头。 “呵呵,真是痴情呢!不过,你能够分得清眼前的这两个那个是慕儿吗?” 慕容菲菲一脸好奇的歪歪头,他的话语不但没有引起她的愤怒,反而还让她洋洋得意的轻笑起来。是的,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还爱不爱谁,她更在乎的是,他们都是怎样流露出惊恐的面容,陪她下地狱的! “如此看来,是你让醉蓝隐匿在我身边,想要顶替慕儿的吗?” 借着和她说话,引开她注意力的功夫,南宫夜暗暗的向倒挂着的两人走去,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的在两人之间徘徊着,想要查找出她们身上的异样,只是距离太远,他需要近一些,在近一些。 “没错!只是南宫夜,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我原本以为你只爱南宫慕儿这副皮囊,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真心’这两个字呢!” 慕容菲菲桀骜的仰起头,脸上明明是鄙夷的神色,眼神中却充满了嫉妒! “不过,不管你爱的是她的真心还是皮囊,今天在这里,你还能够认得出哪个是你最心爱的小心肝儿吗?站在那里别动!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你分辨的了。” 察觉出他那不断前移着的步子,慕容菲菲冷声的出声喝令着。 “开始我还在想,到底是哪个人这个恶毒而*,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反而变得释然了。慕容菲菲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是可怜,明明这样东西不属于自己,却非要将自己那极度不和谐的身影穿插进来,并冠以受害者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那黑亮的皮鞋在原地站定,深邃的眸子从两人身上抽回来,再看向慕容菲菲的时候眼中满是嘲弄。 她果然有够聪明,会想到事先把她们两个弄晕,否则以这样的架势,慕儿就算咬断了牙齿都不会挣扎,而另外一个则一定会鬼哭狼嚎的哀叫着吧?如此一来,分辨她们两个倒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南宫夜!” 他那毫不掩饰的讽刺还是让她的心蓦地窜起一阵怒火,慕容菲菲攒了攒手心,随即慢慢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知道她们身下的水是什么吗?” 说罢拿出身上的一个挂着的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冲着他摇了摇,在它还来不及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声,便落尽那冒着气泡的水中,那原本肉肉的小身体只瞬间便便变成一根细杆飘在水面上。 是铁水! 南宫夜的眼底蓦地眸光一闪,随即慢慢的染上一层冰昼般的凝重。开始他还以为那滚烫的水只是开水之类的,却没有想到那瞬间便连尸骨都没有的水竟是铁水!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紧紧的攒起拳头,南宫夜咬牙启齿的说道,眼中满是彻骨的狠厉。如此煞费苦心的将慕儿绑来,又将他单独的引过来,如果她想要的只是他们两个命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我想要——和你做个游戏。” 慕容菲菲一脸神秘的眨眨眼睛,随即像是爱怜般的轻抚着慕儿和醉蓝脚上的绳子看向南宫夜, “正品和赝品想要只有一个有存在的意义,所以我把决定权交在你的手上,留下那个你想要的,而剩下的那个你不要的,我们就——砰!毁掉她好不好?” 说罢便夸张的张开双手的比划道,眼睛里满是阴毒的神色。 “如果我两个都要呢?” 深邃的眸子终于在看到左边的那个人垂下的头发脖后心形的小痣后收回视线,随即一脸淡定的说道。 不是他贪心,而是生命无关爱情,虽然醉蓝曾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个替身,但是他却没有资格掌控她的生死大权,他又不是上帝或者死神,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办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面前化作一摊水渍,如果他真的选了的话,就算救回来慕儿,她也会恨自己的吧? “南宫夜,我想你忘了两件事情呢!第一件,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第二点,虽然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上,但是最终的决定权却是在我手上呢!难道你都没有听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吗?你只有10棉种的时间可以做选择,10秒钟的期限已到,我就把她们两个的绳子一起隔断,到时你蛋打鸡飞的一个都得不到!” 慕容菲菲得意的一笑,随即慢慢的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两双套挂着的脚边比划着, “10、9、8、7、6——” ------------ 结局倒计时(六) 眼见着自己要救的人就在面前,南宫夜紧紧的攒着手心,大脑不断的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同时他也明白,就算是他选择了慕儿,以慕容菲菲那阴险狡诈的个性也不可能真的放过她,可是到底在该怎么办! 正当他苦苦的纠结的时候,在看到慕容菲菲身后那悄声出现的人影后,眸子蓦地忽闪了一下, “额,我就选左边的那个好了。” 南宫夜装作纠结的想了一下,在她终于等到不耐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左边的那个?你要选好了哦!” 慕容菲菲了解的笑着,眼神里满是狠毒的神色。那轻柔的动作就像摆布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等一下!” 低沉的声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再度开口道, “要不我还是选择右边那个好了。 “好啊,反正一模一样的东西,选择哪个你都不吃亏的呢!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听了他犹豫不决的话,慕容菲菲摇摇头的笑着,在刀锋刚刚靠近右边那个绳子的时候,突然手腕处一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体内深处溢满开来,那纤细的身影被重重一劈的摔倒在地上,匕首滑落在距离她手心一尺之遥的地方。 从她身后的密道里突然出现四五个身穿黑色军事防弹衣的男子,飞快的将地上的慕容菲菲制住,那一个个利落的伸手一看就是来自特别的训练! “慕儿!” 眼看着情势瞬间逆转,南宫夜大步的奔上前去,岂料那原本被制住的慕容菲菲眼神一凛的一踢脚边的匕首,那雪亮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光芒,只瞬间便隔断了那吊在南宫慕儿一边的绳子,纤细的身影随之蓦地在南宫夜死死的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伸出手的眼前滑落下来! 呼—— 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身抱过南宫慕儿的身子,随即利落的就地一滚,随着楼梯那咚咚咚的脚步声,二楼只瞬间便站满了人。 “慕儿!慕儿!” 上前一步的人影终于抱到了那柔软的身子,南宫夜惊慌失措的摇晃着怀里的人,失而复得的感受让他深邃的眸子晶莹闪烁,而心却始终在为昏迷着的她担忧着。 “慕儿——” 随着那迅速控制着整个现场,衣着严谨的飞虎队的加入,南宫昼和商栉风也一脸焦急的围上前来。 “嗯··” 感受着那身边的晃动,地板上的人影微微*了一下,随即轻皱着眉头的醒过来, “哥?昼?你们怎么来了?” 黑亮的眸子在最后看到南宫夜时,像是没有看清楚一般的眨了眨眼睛,待到确定眼前那鼻青眼肿的人影就是她最爱的男人时,眼睛里蓦地充满了心疼! “傻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纤细的小手在探索着抚上他的脸颊,当视线从他的脸上一直转移到他肩膀上殷红的枪伤时,白希的小脸蓦地发白起来,就连殷红的嘴唇也瞬间荡然失色! 望着她那慢慢氤氲起一团水雾的大眼睛,南宫夜深叹了一口气,像是满足极了的将她拥进怀里,仿佛只在这一刻,周身的所有疼痛在巨大的惊喜下已变成了一种甜蜜。 “我如果是个傻瓜,你就是更大一号的傻瓜。宁可挨巴掌也不发出声音的把我骗走,难道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不过还好——”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将她轻推开来,那肖薄的唇角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如果在你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变丑了话,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那分明是在刻意逗着她的话,却让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滚滚而下,随即上前一把抱住南宫夜的脖颈,伏在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笨蛋!大笨蛋!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因为救我而出事吗?如果为了救我要牺牲掉你自己的话,我宁愿自己先死——” 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那呜咽着的嘴唇就蓦地被他以吻封唇的轻吻起来,那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她眼角处的泪水越加的流淌起来。 “小木耳,上天是眷顾着我们的,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置之死地而后生,未来的路还很长,是生是死我都会永远的陪在你身边,所以,我不准你提那个字,明白吗?” 南宫夜深情的揽过她的头,温柔的话语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归根结底,你们两个都是傻瓜,没有一个聪明的。一个是自以为聪明的想要一个人独自承担,另一个更可笑,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想要做英雄,没想到却被人打成了狗熊。” 南宫昼揶揄的扬起眉头,眼中却满是对两人劫后余生那深沉的宽慰。 “我看也是。” 一旁的商栉风再看了两人一眼后,也淡淡的评估道。 “喂!谁是狗熊!你们两个以1敌10看看到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南宫夜不耐的翻了翻白眼,粗声粗声的低喝道。随即紧紧的揽了揽怀里的慕儿,讨好的说道, “慕儿,我是英雄,是我救了你。书上说英雄救了美人,美人就应该要以身相许的。” ------------ 结局倒计时(七) “书上有这样说过吗?” 眨眨眼睛,南宫慕儿故作迷茫的问道。 “好像没有。” 南宫昼在一旁也是迷茫的附和着,忍不住遭来南宫夜一个飞过来的白眼。 “不过要说到以1敌10,虽是勇事,却非智者所为。夜,不可否认,在这件事情上你实在太过冒失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派人跟踪了你的车子,难不成你还真的打算以1敌10后在这里做选择题吗?” 商栉风微微的皱起眉头,眼中略带职责的说道。虽然他明白南宫夜时救慕儿心切,可是他更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果夜除了点什么事情的话,慕儿一定会崩溃的。 “商,也许你现在并没有办法理解我的心态,但是当有一天你也有一个值得你真心付出的人的时候,就一切都会明白了。” 扶起地上的南宫慕儿,南宫夜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 听了他的话语,商栉风微微的忽闪了一下眸子,那眸光蓦地暗沉了一下。如果今天换做他是夜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愚蠢的以一敌十,反而会部署好一切的等待着手下的行动,而他更不会站在这里傻傻的做选择题,除了那个他所需要的女人之外,其他人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商先生,我们在管道下发现了一颗炸弹,上面显示还有10秒钟就要爆炸了,请速速离开这里!” 穿着飞虎队外衣,似长官模样的男子一脸严肃的走上前来,随即屋子里的所有人开始撤离行动, “哈哈,这出戏真是精彩极了。南宫夜,南宫慕儿你们都别走啊,留在这里,我们同归于尽好不好?” 被警方推搡着行走到他们身边的慕容菲菲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语间满是狠厉的神色。 随着她话语的落尽,屋里的气氛迅速变得沉重而窒息起来! “慕儿,我们快走!” 南宫夜蓦地神色一凛,随即一把横抱起南宫慕儿的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和商栉风和南宫昼一起向楼下奔去, “不!等一下!醉蓝在哪里?”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南宫慕儿挣扎着就要跳下他的臂弯,眼见着听到有炸弹后纷纷向门口簇拥着撤退而忘记了被救下后放在地上的醉蓝,那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睁大! “夜,放下我!我要回去救她!夜!” 脑海中她和醉蓝紧紧的交握着双手,约定一起活下去的誓言还始终历历在目,她怎么能够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这里呢? “你们谁都不能够再有事了,我帮你回去救她!” 说罢,一旁的南宫昼推了两人一把,已经靠近门口的身影再度折回屋子里! 在几人飞快的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没等回过身来,便听到轰的一声的爆炸声!随着那冲天的火光,那原本结实的工厂只一瞬间便变成了一堆废墟! “昼!” 望着眼前的一切,南宫慕儿惨叫了一声后,便沉沉的晕了过去。梦境中,南宫昼那双包含着笑容的茶褐色的眸子,却越加的清晰起来。 ------------ 终回(一) 一周后 “据我台报道,原慕容集团的董事长慕容沣于今天早上9点依法判决有期徒刑20年,因为集团的利益铤而走险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就这样隐迹于商界,是令人扼腕的··” 啪的一声,车里的广播立刻变换成一种轻柔的音乐,带着皮手套的手重新回到方向盘上,利落的打了个转弯。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该来的总是逃也逃不掉,这是上天的定数,也是每个人命定的劫。” 一旁的南宫慕儿微微的皱起眉头,那漂亮的大眼睛无声的看向身旁开着车子的南宫夜,正好换得他一个默契的眼神。 “是的,上天是公平的,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也注定会让人失去一些东西,在因为失去而扼腕的时候,也会懂得越加的珍惜身边的一切。” 南宫夜淡淡的一笑,随即牵过南宫慕儿的小手,眼睛里柔柔的荡起一丝深情。 “而你,就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对了,我一直都很好奇,当时你怎么知道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呢?”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白希的面容满是疑惑的歪歪头。能够在那种危机关头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他果然是一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 “因为你的耳后有一颗胎记,大腿内侧也有,所以凭着一切,我便认定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不过换一种思维考虑的话,就以你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如果真的造次待遇的话,你一定会干出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 回忆起当时的境况,南宫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紧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 “慕儿,我爱你。天知道如果上天真的那么狠心的话,我会不会为了你毁了整个世界。” “有人说,在男人结婚了以后,变会对感情充满漠然,可是我们都结婚一个星期了,怎么你反而变得越来越甜言蜜语了呢?” 南宫慕儿轻笑着歪歪头,那轻握着的手变换成一种十指紧扣的方式,随着那交融在一起的手指,这样他们更能够感受到彼此的真心。 她曾在被绑架的时候一度以为,他们或许这辈子都走不到那个梦想中的神殿了,却没有想到他们还能紧牵着的手的走进去礼堂,虽然,那时的他们也许是一对最糟糕的新郎和新娘了,一个脸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和淤青,一个则眼睛红肿的像水蜜桃一样。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比那刻更感激上天了,只是—— 黑亮的眸子蓦地一黯,像是想到什么般的,手指微微的一颤。 “当然,我会一辈子都对你甜言蜜语的,而且是只对你一个人。” 以为她依然没有从那场劫难中走出来,南宫夜了然的紧了紧她的手,报以一个体贴的微笑。 “爸爸,什么叫做甜言蜜语呀?” 后座上的南宫朵儿冷不丁的扑上前来,拼命的凑过她太过可爱的小脸,随即一脸好奇的睁大眼睛。 “甜言蜜语的意思呢,就是男生对女生说赞美而虚伪的话。” 一旁的南宫雅好心的解释道,却没有注意到南宫夜的脸蓦地出现了三条黑线。 “所有以后如果有男生对朵儿说这样的话了,朵儿记得要告诉哥哥们哦!那样哥哥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揍那个男生了!” 另一边的南宫俊一脸认真的轻抚着朵儿的头,南宫夜的脸色随即黑了一层。 “原来是这样哦!难怪以前妈咪说过,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呢!” 此言一出,一车的男人的脸都黑了下来,车里安静的只听到无数只乌鸦飞过的声音。 ———————————————————————————————————————————— 黑色的保时捷慢慢的在一处花店门口停靠下来,望着那温馨而淡雅,在阳光的照射下鲜花萦绕的门口,南宫慕儿轻轻的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妈咪,我也要去!” 随着后车门的打开,朵儿连蹦带跳的跑下车子上前牵起南宫慕儿的手。 “需要我陪你吗?” 车窗慢慢的摇下,南宫夜微微皱起眉头的问道。 “不用,让我一个人去就好。”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花房,南宫慕儿微微一笑的牵着朵儿的小手上前去。 “你好,请问需要一点什么吗?” 在两人的身影离花房还有一尺之遥的时候,从店里脚步轻快的走出一位漂亮的女孩,那眼神清澈的面容上,笑容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明亮,胸前捧着的火红的玫瑰趁着她温馨的笑脸开的正娇艳,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女孩那捧着的花,带着塑胶白手套的右手指头处是空荡荡的。 “你好,请帮我包一束香水百合。” 南宫慕儿冲着女孩微微一笑,那漂亮的大眼睛里的闪过一道奇异的色彩。 “好的。” 女孩欢快的答应着,随即像是突然发现什么般的,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南宫慕儿来, “小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长的好像哦?” ------------ 终回(二) 迎着她疑惑的脸庞,南宫慕儿微笑着指指天空,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 “或许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对了,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恩!我也相信这是一种缘分,我叫做夏兰,你叫什么名字呢?” 正低着头挑选着花朵的女孩抬头一笑,眸中满是不碍事是的清澈。 “南宫慕儿。夏兰?好美的名字。” 南宫慕儿由衷的说道。阳光斑驳在她的脸上,让她美丽的面容也越发的变得生动起来。 “其实我原名叫做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听说我之前好像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车祸,然后断掉了五根手指头,从医院醒来以后,我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过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快乐。” 女孩俏皮的一笑,在动作麻利的挑好花朵后,随即精心的帮她开始包扎着。 “是啊,只要快乐就好,之前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能够深刻的体会到她的快乐,并由衷的为她的快乐感到欣慰。阴霾已经渐渐散去,也真正的过去了。 “夏兰,当心一点别扎到了手,还是让我来吧。” 正说着,一个高大的男孩从屋里走出来,那干净的面容上有着明亮的笑容,眼睛里也有着深深的爱怜。她明白,那种爱怜叫做疼惜。那是只有喜欢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笨阿来,百合是没有刺的,我又怎么会被扎到!” 小小的粉拳好笑的砸了一下男孩的胸口,却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 “哥哥,你这么笨,怎么能够讨姐姐的欢心呢?想要追姐姐,只要甜言蜜语是不行的哦!” 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小朵儿,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声让两人愣了一下,随即脸同时红了起来。 “好可爱的小妹妹哦!小姐,花给你包好了,一共是89块,你看满意吗?” 轻抚着朵儿的头颅,女孩微笑着将花束抱起来递向南宫慕儿。 “很漂亮,谢谢你。这是100块,不用找了。” 纤细的手接过那包装美丽的花束,随即牵着朵儿的手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在走出一段路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小伙子,我女儿说的对,想要追夏兰,光靠甜言蜜语是不行的,还要靠实际行动哦!上天会眷顾真爱的人,祝你们幸福。” 是的,她真心的希望醉蓝能够幸福,如果以前的醉蓝是不幸的,那么现在老天却总算想到了要给她一份平静的日子和简单的幸福,生活不一定要大风大浪亦或大富大贵,只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去哪里——都好。 ———————————————————————————————————————— 并肩行走着的身影在绿草成瘾的小径上行走着,在问过护士后,望着那不远处蹲着座椅旁,正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人影,南宫夜和南宫慕儿对视了一眼后,随即走上前去。 “慕容菲菲?” 南宫夜微微的皱起眉头的低声唤道,如果不是慕儿拉着他来的话,他几乎一辈子都不想要再看到这个人,叫到这个人的名字。 听到他的唤声,蹲着的人微微一愣,随即慢慢的转过身来,茫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后,神秘的摆了个‘嘘’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他们看到地上有只在吃着她手中食物的小猫,而那只猫看到他们两人后,则一脸防备的退远了几步,生怕身前的人会冲过来一般。 “慕儿,她该不会真的变成了——神经病了吧?” 南宫夜略略迟疑了一下,小声的在南宫慕儿的耳边低语道,却遭到了她一个白眼。 “什么神经病,那是骂人的话。我听医生说,慕容菲菲因为精神严重崩溃,患的是一种压抑性的精神障碍病,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 南宫慕儿同样低声的说道,随即抱着怀里的花走向蹲在地上的人影。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望着她的脸,慕容菲菲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最终木然的摇摇头,她敏感的注意到,她那原本漂亮的眼睛像是被关闭了的木匣子,没有悲哀,没有喜悦,更没有疯狂,情绪平静的没有半丝神采。 “花!花!” 在注意到怀中抱着的花束的时候,慕容菲菲心急的指着她怀里的百合,眼中很明显的透露着渴望。 “漂亮吗?那送给你吧。” 南宫慕儿微微一笑,随即将怀里的花递上前去,那原本木然的脸绽放出大片大片的笑容,咧着的嘴流着口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好人。” 在得到花后,慕容菲菲大力的拍着手掌的嘟囔道,随即捧着怀里的花,欢天喜地的跳跃着向不远处的病房楼跑去。 慢慢的站起身子,南宫慕儿退到南宫夜的身旁,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在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本身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是在后期有了*之后,人的内心才开始慢慢的变得腐朽。你说,对于现在的她的世界,究竟是灰色的,还是充满了色彩斑斓呢?” “ “ ------------ 终回(三) “慕儿,我曾以为,你会恨她,因为就连我都没有办法不去恨。” 南宫夜微敛下眼神,随即揽着她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对于一个自己都不记得过去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她呢?毕竟,她的内心也一定很痛苦。况且,又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呢?只是想不到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却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花。” “如果有天我也忘记了所有,却惟独不会忘记我内心深处刻着的你的名字。” 修长的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回眸一笑的跟她的手指教缠在一起。是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更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我也是。” 南宫慕儿转头一笑,随即依靠上他的肩膀。是谁说过,牵紧你的手,此生我再不会迷路。 ———————————————————————————————— 随着那叩叩叩的敲门声,*上正依偎在南宫夜怀里看书的南宫慕儿一跃而起的跳下*来的打开门, “慕儿,你的牛奶。” 穿着睡袍的苏静云微笑着递过手中温热的杯子,眼神爱怜的轻抚了一下南宫慕儿的脸颊。 “谢谢妈妈!” 嬉笑着亲吻了一下她的脸,南宫慕儿笑嘻嘻的喝着杯中的牛奶, “恩,虽然季嫂准备也不赖,但是还是妈妈亲手乘的牛奶好喝。” 虽然在她回来后已经知道季嫂当时做过的事情,但是她却非常能够体谅她的处境,并希望她继续留在这里,不仅仅因为她为南宫家忙里忙外的半辈子,更因为她早已把她当成了一家人。不过更令她开心的是,妈妈也真正的放下了心里的芥蒂,一同回到了南宫家,虽然当时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她想,妈妈应该是非常爱着南宫伯伯的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的生活才是真正值得他们期待的,毕竟,她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够幸福。 “乖女儿,要幸福哦!” “妈妈你也是,我们都要幸福。” 母女俩会心的一笑后,没有打扰两人的苏静云随即关上房门,还没等她转过身来,那原本躺在*上的人却一跃而起的跳下*来,从后背拥过她的身子, “我也要尝尝幸福的滋味。” 南宫夜霸道的宣称着,那俊逸的头颅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般埋在她的颈间。 “傻瓜,妈妈乘的牛奶你又不是没喝过。” 南宫慕儿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却冷不丁的被他抢过牛奶的放到桌上,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的扔到*上, “我说的是,我要尝尝你身上的幸福。” 南宫夜笑笑的褪下身上的浴袍,露出那精壮的胸膛,那原本宽阔的肩膀处,一小片子弹留下的痕迹散发着淡粉色的疤迹。 “南宫夜,别闹了,等会我的幸福会凉掉的!” 南宫慕儿啧怪的推开他的身子, “没关系,我用身体帮你温暖。” 拨开她的手,南宫夜无限*的轻咬着她的耳廓,带来阵阵麻酥的感觉。 “那——你要带*!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我可不能够在怀孕了!” 南宫慕儿扳过正在忙碌着脱着她衣服的人的头,一脸坚持的说道。再生,他们家就要产生一个足球队了。 “老婆,可是我戴*过敏呢!这一过敏就会红肿,然后溃烂——所以,你想想看,你忍心看到树林子里没有鸟的感受吗?” 忙碌着的人突然一窒,随即*着身子的坐起身来,无限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跨下,正色道。 听了他的比喻,南宫慕儿好笑的上扬起唇角,随即不紧不慢的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撕开包装后的一下子套在他的分身上,随着那纤细的小手的摩擦,身前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你瞧,小鸟被套进笼子里,不是也一样——” 话还没等说话,便被那周身炙热的人按在*上,吻随之细细密密的覆了上来。 “南宫慕儿,你分明就是假借着*时间来*我!” 抽出喘息的空挡,南宫夜粗声粗气的说道,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沉的晴欲。 “没错,我就是在*你。只不过你的小鸟不乖,要好好的用笼子锁起来才好。” 南宫慕儿娇俏的一笑,纤细的手臂轻轻的揽上他的脖颈,脸红红的映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我的小木耳,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做小妖精的天赋。不过——” 南宫夜邪笑着上扬起唇角,随即分开她的双腿在她耳边吹着气, “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你,那会让我的浑身充满了斗志!” 说罢,便一个挺身的刺进她的身体,伴随着她愉悦的*声,带来无限的欢愉。 “夜,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的?” 喘息间,南宫慕儿难耐的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像是邀请般的更加深的贴近他的身子,感受着他那充满了无限体力的身子。 “这一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再将我们分开!哪怕是死亡——都没有资格!因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奋力,天堂地狱我都陪你!” 南宫夜霸道的宣称着,那深邃的眸子里除了一世的轻狂,更有着深沉的眷恋。 ------------ 终回(完) 叩叩叩,吱呀—— 随着房门的打开,手上抱着花束的,穿着一身白色西转套裙的南宫慕儿和穿着一身黑色阿曼尼西装的南宫夜走进病房,随后古灵精怪的朵儿,俊和雅也一同走进。 “慕儿,夜?你们怎么来了?” 病*前的欧阳雪微笑着站起身来,随即接过慕儿手中的花束,将前几天买的花换掉。 “刚刚在公司开完会议,便和夜一起接过几个孩子赶过来了。昼怎么样?” 望着病*上那依旧靠着点滴和氧气罩维持着生命体征的人,南宫慕儿佯装轻松的问道。在事发当天,昼为了回去救醉蓝而被压在了那栋炸毁的工厂里,而索性他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下落的钢筋为他们支起一方小小的空间,才没有让他们当场毙命,只是被昼紧紧的压在身下的醉蓝没有受什么的重伤,只是头部被石块砸中而失去了记忆,而昼——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或许总有一天会醒过来,或许一辈子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前者,可是后者的总有一天,又还要等待多久呢?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相信昼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将花束插好后,欧阳雪慢慢的坐回病*前,随即轻轻的握起南宫昼的手,纤细的小手慢慢的抚上他那紧闭着眼睛的脸颊。 “恩,昼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希望。我也相信,昼一定能够听得到。” 拼命的遏制住眼睛里泛起的氤氲,南宫慕儿深吸一口气的说道,那纤细的手轻轻的放在欧阳雪的肩膀上, “雪儿姐姐,在昼醒来以前,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不然他醒来后看到你比他还要消瘦,一定会跳起来训你的。” “我会的。” 贪恋着他那文雅如玉的面容,欧阳雪慢慢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昼会跳起来训她吗?永远那么温柔的昼,恐怕不会吧,当然,除非面对着他最心爱的人。那她会是他现在爱的人吗?这一点,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只是能够这样陪伴着他,她就已经感到非常幸福了。 “昼爸爸,你不可以在这样赖*了哦!要快快的醒来陪朵儿玩,不然朵儿生气的话就不理你了哦!” 朵儿扬起胖乎乎的小手贴近昼的身子,随即踮着脚尖的在他脸上映上一吻。 “慕儿,这是——” 虽然对于朵儿的动作,她感到很可爱,但是当听到那个称呼的时候,却让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雪儿姐,我已经和慕儿商量过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你和昼的孩子,所以让三个孩子通通叫昼,昼爸爸,和雪妈妈。我想,昼那么喜欢这三个孩子,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轻揽过南宫慕儿的肩膀,南宫夜一脸认真的说道。 “慕儿,夜谢谢你们,我当然很高兴——都能够和昼还有你们一起拥有这三个可爱的孩子。” 欧阳雪感动的点点头,随即转头拉过南宫昼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沉的疼惜, “昼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你当爸爸了,所以请你快点醒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那声声的呼唤让南宫慕儿苦涩的低下头,随即从口袋摸出一个小盒子的走上前来, “雪儿姐姐,这是昼夜的母亲曾经送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既然你是昼的妻子,这件礼物当然由你保管最妥当,我相信,在昼醒来后,他一定会亲手为你戴上的。” 随着盒子的打开,一枚周边镶满碎钻的戒指散发着晶莹璀璨的光芒。 “可是慕儿,这是昼送给你的礼物,既然他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 欧阳雪摇了摇头,一脸真诚的说道。 “可是这是昼的母亲对他的幸福最真切的期盼,既然我不能够给昼幸福,又凭什么霸占着这件礼物呢?而且你看,我已经有了他们的母亲对夜的祝福了呢!” 南宫慕儿说罢,便伸出那纤细的手指,一枚金色镶边,黑色碎钻的戒指漂亮到烁目。 “好,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哪怕就算是做做梦也好,至少这个梦——很美很美。而且我相信,伯母一定会保佑昼平安的醒过来的。” 紧紧的将那枚戒指攒在手心,欧阳雪的心中满是坚定的神色。 望着她眼底的坚忍,南宫慕儿转头和南宫夜会心的一笑。都说坚强的女人最美丽,现在看起来果然不假。 “对了,雪儿姐姐,煜现在怎么样?从婚礼那天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南宫慕儿一脸疑惑的问道。 消失了大半个世界,据说是因为突然想要去周游世界而撂下整个欧阳集团逃跑的欧阳大少,难得的在她的婚礼上出席,并且真挚的送上他从英国带回来的玲珑石,法国带回来的人头马酒,俄国··等等国家的特产物品,在她甚至以为他也会顺便带回一个洋妞回来,本想借着婚礼过后和他聊一下的,他却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当然,一同消失掉的还有她当天貌美如花,却一直像见到了仇人一般阴沉着脸的小伴娘——司徒青。 “因为他说,在他赶回来的时候,心里就终于明白,在不赶紧将一个人绑在身边的话,他就要跟此生的幸福擦肩而过了。” 提到这件事,欧阳雪眉宇间满是由衷的笑意。 “是吗?那那个人,他有那个自信能够追到吗?我可是听说,有人已经有未婚夫了呢!” 南宫慕儿巧笑着说道,心里满是对司徒青和欧阳煜最真挚的祝福。不过以青那似牛一般的倔脾气,恐怕煜追起来要费一番功夫了呢! “一定会的!我相信煜,更加显我们欧阳家的人有种就算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的精神!” 说罢,欧阳雪笑着拉过南宫昼的手,那指尖的一动让她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了,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手! 再确认过他再也没有动过后,以为自己太过心急,而感觉错了的欧阳雪黯然着眼眸的将他的手放在*上,可是那微微收缩了一下的小指却像是想要印证她的感觉一般,又动了一下。而就连那一直紧闭的眼皮也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将要醒来的迹象已昭然若揭。 “医生!医生!” 狂喜中的欧阳雪踉跄着身子就准备往外奔,那因为太过的急切的身子一路上撞歪了桌子,又挂倒了花瓶,就连平常那稳健的步子都连续摔倒了好几次,如果不是身旁的南宫慕儿和南宫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不知道她还要摔多少跤。 可是这却丝毫不能够掩饰她心中的喜悦,那纤细的身影飞快的向门外奔跑着,走廊里一声声的回荡着她那嘶哑到哽咽的声音—— “医生,他醒了!医生,他醒了!” 默契的和身旁的南宫夜对视了一眼,南宫慕儿眨了眨眼睛,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泪如雨下, “夜你看到了吗?妈妈听到我们内心的呼唤,上天终于让昼醒过来了。” “是的,虽然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却一直在无形中庇佑着我和昼。我也相信好人终究会有好报,昼能够醒过来,除了我们共同的希望之外,一定是雪儿姐每天深情的呼唤让他醒过来的。” 南宫夜紧了紧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穿过那层层的屋顶,仿佛看到了天空中那张美丽的笑脸朝他微笑。 “恩,风雨已经过去,劫后余生的我们一定会更加幸福的。” “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风雨等着我们,但是我们却再也不会因为任何而放开彼此的手。” 两人的眼神深深的交织在一起,最终在望向*上那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却已慢慢的上扬起唇角的人, “你们两个——还真是扰人清梦。” (完) ------------ 番外:南宫昼VS欧阳雪(一) 屋外的阳光柔柔的照射进病房,一个颀长的身体弯下身子一丝不苟的整理着*上的物品,暖光斑驳在他的脸上,那茶褐色的眸子散发着温尔如玉的光芒。 吱呀——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望着那正兀自整理着东西的人,欧阳雪连忙将手中的药单放在桌上,随即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衣物, “还是让我来吧。你才刚病好没多久,先到一边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罢,便认真而娴熟的整理起东西来。 “我才只不过是昏迷了那么一段而已,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况且那段日子的休息,着实让我有种这辈子的休息时间都攒到一起了呢!” 南宫昼微笑着耸耸肩,却依稀闪到一边的倚靠在*头柜上,茶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眼前认真的人。 “说的对,那还是你来吧。” 闻言,欧阳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窒,随即轻皱着眉头的闪到一旁,那突然的变化让南宫夜摇摇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雪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孩子起来。” “不是小孩子,是我突然想看着你收拾,看着你在我眼前忙碌。” 坐在*边,漂亮的大眼睛无限爱恋的望着他,她一脸认真而执拗的说道。 “为什么?” 听了她那奇怪的话语,南宫昼抽出空档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因为这样就可以证明你是真的醒过来了,真真正正的站在我面前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这是一个梦,害怕梦醒后上天又残忍的让你躺在*上,不睁开眼睛也不和我说话,天知道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一点一滴的将我吸进去。” 欧阳雪喃喃自语的说道,随着那说出的话语,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滴的他的心一阵生疼的微皱起眉头, “雪儿——” “呵,你瞧我。你分明都已经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了,我还在这里说什么傻话呢。昼,这个样子的我是不是特别傻。有时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好笑的擦擦脸上的泪痕,那白希的脸颊上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而仅仅因为他一个温柔的动作,她便像着了魔一般,不敢动更不敢哭,生怕她一动,这美好的一切就破碎了。她的心,仿佛依旧没有从那场大劫中活过来。 是的,从来到医院里,看到周身是血的他时,她的世界就崩溃了。 “对了,慕儿曾让我把这个戒指交给你。”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欧阳雪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那枚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戒指,在递给身前的人影的时候,眼神里有着微微的期待。 “谢谢。” 南宫昼微微一笑,随即拿过戒指的放到随身的口袋里,低下头继续去整理衣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那黯然了一下的眼眸。 在历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他的心——终究还是一点都没有她的位置吗?哪怕是··一丁点。 —————————————————————————————————————————— 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在地下停车场里,手提着小型箱子,穿着卡其色风衣带着茶色墨镜的南宫昼走在前面,而穿着一件浅紫色休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的欧阳雪正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那微垂着的眼睑仿佛正在想什么一般,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许的心不在焉。 随着修长的手掏钥匙的动作,褐色的钱夹掉落在了他的脚边,正当他准备弯下身子的去捡时,却被身旁匆忙走过的男子刻意的撞了一下,随即飞快的捡起他的钱夹,掉头就跑! 在那高大的身影经过欧阳雪身边的时候,那刚好抬起头的人影正好目击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飞快反应过来的大脑让她来不及细想的拔腿就追! “雪儿!” 眼见着那纤细的身影没命的追赶着,南宫昼眉头紧皱的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大步的追了上去,那因为害怕她出现意外的心理让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呼呼的风声灌进耳朵,她听不到路上的喧哗声,也听不到耳边那尖锐的刹车声和叫骂声,更不顾得街上的人那异样的眼光,只没命的用最快的速度追赶着奔跑着的男子,她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更从来没有如此拼命的去做一件事情,可是那唯一的信念却在支撑着她——一定要把钱夹拿回来! 就在她的手马上就要触及到他的衣角的时候,欧阳雪狠狠的一咬牙,随即飞身的扑了上去,可是身前的男子的力量是何其的大,她那单薄的身影就那样随着惯性被他拖出了数米远,直到他凶神恶煞的转过头来—— “臭娘们,放开!” “不放!” 丝毫不在乎他的威胁与那眼睛中陡然绽放的寒光,欧阳雪咬紧牙挂的说道。 “把钱夹还给我!” 眼见着周围的人群慢慢的围上来,男子恶狠狠的转身一脚踢了上去,却眼见着地上的人哼都没哼一声,眼神执着的紧拽着他的裤腿! ------------ 番外:南宫昼VS欧阳雪(二) 眼见着周围的人群慢慢的围上来,男子恶狠狠的转身一脚踢了上去,却眼见着地上的人哼都没哼一声,眼神执着的紧拽着他的裤腿! 在他怒极了的再度准备踹上去的时候,那腾空飞去的一脚却让他高大的身子蓦地飞起,随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该死的!”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眼见着身旁那颀长的身影像阵风一般的刮过,随即一把提起地上男子,重重的挥了一拳,男子吃痛的松手,那原本死攒在手中的皮夹瞬时便掉落在地上!眼见着那围上前的众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男子狼狈的爬起身来,拨开人群的掉头就跑! “雪儿!” 南宫昼紧皱着眉头的上前一步的扶起地上的欧阳雪,毫不掩饰心里的担忧,没想到那伏在地上的人影却踉跄着脚步的上前,随即捡起地上的钱夹紧紧的护在怀里,不但没有顾得上疼痛,那脏脏的小脸上却满是欣喜的神色。 “昼。” 在她满怀欣喜的将钱夹递给眼前的南宫昼时,却被他紧紧的皱起眉头,随即一把将她手中的皮夹打落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么的危险,如果你出了事情该怎么办!只是一个皮夹而已,它能够比你的性命还有重要吗!” 那勃然大怒的情绪让他紧紧的攒着拳头,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起来。只要一想到她那奋不顾身,丝毫不计较后果飞奔出去的身影,那刻他的心差点不跳了!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小脑袋看看,她到底在都在想些什么! “虽然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 说罢,欧阳雪会心一笑的捡起地上的皮夹子,在拍了拍尘土后慢慢的打开,里面那放照片的地方,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犹如午后的阳光一般,温暖而动人,那是——南宫慕儿的脸。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从她手中接过钱夹,望着那明净的笑容,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这张照片是他当学生会会长,帮学校整理资料的时候偷偷从慕儿的学籍上撕下来的照片,从那以后便一直放在他的钱夹里里面,那个时候,她应该才只有16岁吧。只是——从来不将钱夹拿出来的他,雪儿又怎么会知道?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我保证,真的是不小心哦!” 欧阳雪歪头一笑,那清丽的笑容看起来丝毫心无城府。虽然,当时明知道他心里的所念所想都是慕儿,但是当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所以,就为了这张照片,你就不顾一切的去追那个人吗?” 举着手中的钱夹,南宫昼阴沉着一张脸的问道,那深邃的眸子在看向她那刚刚摔倒时磨破了洞的裤子膝盖和那擦伤的手腕时,眼睛蓦地微眯起来。 “对不起啦,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他真的生气了,欧阳雪自知理亏的低下头来,心里却因为他意外的关心而一片心情大好起来。这是第一次,他对她流露出冷漠疏离和优雅以外的情绪。这算不算,他也为她失控过一次? “生气?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你追出去的时候,心里有多担心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南宫昼依旧冷着脸的说道。那一直提着的心慢慢的回归到原位,而那紧张和懊恼却怎么都克制不住。 “那··你是比较担心我呢,还是比较担心不知道怎么和我爸爸交代呢?”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正当她一脸期待的看向他的脸时,他却阴沉着的脸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大步的向停车场走去。 “哎,昼!昼你还没回答我呢!” 欧阳雪心急的上前两步,在主动去拉南宫昼的手时,手腕的擦伤让她蓦地皱起眉头, “嘶——” “怎么了?” 在看到她手腕上的擦伤之时,南宫昼的眸子微微的忽闪了一下, “知道痛还不安分一点!” 虽然说着冷情的话,但那宽厚的大手却动作温柔的牵过她的手,那温暖的包裹让她的脸颊蓦地绯红起来, “我只是想快点追上你嘛!对了,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呢!” 那执拗的话语让他微皱着眉头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拖着她的手臂向停车场走去。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再回答你的问题。” 不知怎的,通过日益的了解,他逐渐的发现,雪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像只千古不变的花瓶一般,只知道温文尔雅的点头,微笑,轻声细语的讲话,天知道他不喜欢极了那个样子的她。不,甚至说他从未真正的想要了解她。但是现在这个有些固执,却有些孩子气的她,竟让他的心日益的开始变化起来。所以他决定—— ———————————————————————————————————————————— 银色的迈巴赫在一处安静的墓园前慢慢的熄了火,天气依旧晴朗,那安静的氛围和周围处处鸟语花香的环境让他深舒了一口气,随即打开车门的走下车子。 ------------ 番外:南宫昼VS欧阳雪(三) 银色的迈巴赫在一处安静的墓园前慢慢的熄了火,天气依旧晴朗,那安静的氛围和周围处处鸟语花香的环境让他深舒了一口气,随即打开车门的走下车子。 风轻轻的荡起他额前那细碎的刘海,轻轻的摘下脸上的墨镜,那双茶褐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琥珀般的光芒。 “昼。” 随后走下车子的欧阳雪轻抚了一下耳边那飞扬起来的头发,只微微看了一眼眼前的局势,就明白了他此番前来的用意,只是——这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带她来探望他的母亲。 “走吧。” 南宫昼淡淡的说道,随即率先朝着墓园的大门走去。 在一前一后的两人穿过那一排排动情耸立的墓碑,最后来到一座墓碑前停下脚步。白色的大理石上,那温婉的脸颊始终荡漾着淡淡的笑容。漂亮的大眼睛无声的凝视着两人,却似又满含着由衷的欣慰。 “妈妈,昼来看你了。” 颀长的身影慢慢的墓碑前蹲下身子,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碑上的照片,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深的思念。 “阿姨你好,我是雪儿。” 一旁的欧阳雪微微一笑,随即也蹲下身子,白希的小手轻轻的抚着那白色的大理石,细心而体贴的将它打扫干净。正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心头一动,随即静静的看向墓碑上的人像,如同穿过了那冰冷的石碑,和母亲那温柔的小脸对视一般。 “妈妈,雪儿她——是我的妻子。” 乍一听到他的介绍,欧阳雪那清扫着的手微微一窒,那漂亮的大眼睛不禁有些慌乱。 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她那样跟他母亲介绍自己,所以刚刚也就并未说出那个身份,只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她的心像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攒了一下,内心细细密密的泛上的尽是酸涩呢? “老实说,这辈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所以对于这桩婚事,我一直都抵触再抵触的。甚至在每天回家后,我宁愿自己一个人独处,也不愿意回到房间。” 南宫昼兀自的说道,却始终没有去看她那顿时黯然下来的眼眸和攒紧的手心。 虽然她明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就像一粒沙子一般,但是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疼痛起来。原来,她那自以为是的不在乎,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是,当一个人每天都会在你回家的时候对你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当一个人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静静的为你泡置一杯咖啡后离开;当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季,笨拙的为你围上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取走冬日的严寒;当一个人会耐心的倾听着你的告白,而将你的心慢慢的拯救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当一个人可以不管不顾的去追凶神恶煞的歹徒,为的只是那个钱夹子里有着她爱的人,心有所爱的人的照片时,那样的行为会不会很傻?” 微微的敛了一下眸子,南宫昼轻轻的转过头,随即慢慢的牵过她的小手, “可是,正是因为这一点一滴加起来,就算是冰做的心,也无法不为之动容吧。那个傻女孩问过我一个问题,她说,我担心她,是担心她这个人呢,还是在担心她的父亲来找我算账呢?我想,这一点和所有的事情比起来,才是最傻的一点吧。” 听了他一点一滴的回忆,欧阳雪的眼睛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眼前那俊逸的面容一点一滴的模糊起来,可是她却倔强的伸出手来拭去脸上的泪水,想要看清楚,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所以,这么傻的一个傻女孩,又怎么能够不让人怜惜,不让人担心呢?妈妈,今天带她来看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看一下,我——南宫昼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每天要把她捆绑在身边,或者拼了命的只为所要一个承诺,而是日积月累的琐事所沉淀下来的温暖。妈妈,我想我真正的能够放下了,我想我不再恨你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当初你也是这样的。所以,我的选择,你满意吗?” 随着那飘荡在风中的声音,周围的花草随着风的吹动沙沙作响起来,像是母亲在回应着他说出的话语一般。 “昼,你刚刚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欧阳雪吸了吸鼻子,死死的瞪大眼睛的看向身旁的人,在此刻,她竟好怕自己在做梦,仿佛只要她一个眨眼,梦就破碎了。 “傻丫头,我刚刚一下子说了那么多,难道你都让我说一遍吗?” 南宫昼有些好笑的抚抚她的头,眼睛里终于有了她倾尽了一生,都渴望看到的爱恋。 “就是那句最重要的啊。” 纤细的小手紧了紧他的手臂,眼神执拗的说道。再听一次,就一次,哪怕是死了都值得了吧。 “知道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每天都能够隐隐的听到一个悲伤而期待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昼,求求你醒来好不好?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于是,迫于想知道这个声音,我拼了命的也要醒来,再醒来看到你的脸后——” “ “ ------------ 番外:南宫昼VS欧阳雪(四) “所以,当时你是不是很失望?” 望着他的脸,欧阳雪小心翼翼的问道。想也知道,那时他心里期待的,应该是慕儿的脸吧。 “如果当时看到的不是你的脸,我才会失望。雪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擅自去做危险的事情,因为那样——我会很担心。” “为什么?” 她只傻傻的问道。他眼里的深情却让她再也移不开眼睛。 “傻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因为——我爱你。也许这份爱没有爱到天地灭绝,但却已经一点一滴的融入我的心里,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南宫昼好笑的抚着欧阳雪的头,随即轻揽着她肩膀的将她纳入怀里。就算是疯狂的爱恋也敌不过潜移默化的心境吧,如果刚刚不是她拼了命的去追击那个歹徒,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是这么在乎着她的吧。 不,或许这一点,在那座废弃的工厂轰然倒塌的那刻,他就已经明白了,因为那时,在黑暗来临以前,他的那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竟满是她的脸,伤心的,快乐的,欢笑的,流泪的,每一张脸都生动的让他深深的显示着他的不甘!那时他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如果此次能够度过这场大捷,他便一生都不会再让她孤单伤心。 “可是··可是慕儿怎么办?” 她的大脑竟像一下子当机了一般,问出了一个傻之又傻的问题。 “什么怎么办?慕儿有夜啊。” 南宫昼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睛里满是怜爱。 “你曾经对我说过,人是要向前走的,不能够总向后看,所以我们也要向前走,向前看对不对?慕儿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你,则是整个剧目的主题曲。” 说罢,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转过身子的从口袋里套出那枚光芒璀璨的戒指,修长的手指轻轻在香炉里挖了一番后,将戒指埋在了里面,那令人不解的举动让她轻轻的皱起眉头。 “妈妈,这个戒指最终我还是送还给你了,只因我曾经送给过慕儿,所以我并不打算再将送给过别人的东西再送给雪,因为她值得拥有自己的专属。” 说罢,便微微一笑的站起身来,那牵着的手上,他们结婚时那精致而夺目的戒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妈妈,就算没有这个戒指的祝福,你在心里也一定会祝福我和昼的对吗?只是——雪儿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够给南宫家再添香火了。” 说到这一点,欧阳雪的眸子微微忽闪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落寞。 “傻瓜,妈妈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对我们而言,什么都没有相爱,相守来的重要。而且,夜和慕儿有那么多的孩子,我们也算是帮他们分担了重任呢!想现在,我们可都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呢!” 说罢,便笑着揽着她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墓碑上的人一眼后,向陵园的大门走去。 “妈妈,我一定会让昼幸福的,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幸福的。” 回头和身旁的人相视一笑,欧阳雪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抬头看到,天上的飞鸟在嘶鸣的打了个一个旋转后,划出了一个圆满的弧度,向着不远处的晴空展开翅膀更加高远的飞去。 ------------ 番外:欧阳煜VS司徒青(一) 鲜花弥漫的婚礼现场,当众人们纷纷面对那一对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在一起的新人的时候,脸上满是由衷的祝福。 “下面请全场单身的男女上前,请新娘丢捧花。接到捧花的人,就是下个受到祝福的人。” 面对着如此喜庆的气氛,牧师站出身来的微笑道。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从背对着身子的南宫慕儿手中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抛物线后,稳稳的砸在了那站的最远的,却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手来接住花束的伴娘司徒青身上。 僵硬着手的看着怀里的花,司徒青那尴尬的脸简直要结痂了。 “青,下一个要结婚的人就是你了哦!” 当看到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穿着一身白色的白色的小礼服,却神色不知所措的司徒青,背对着身子南宫慕儿回头嫣然一笑。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狡黠的神色。 哼哼,不要以为她站的最远,就可以‘幸免于难’,她可是使足了劲,瞄准好她的方向才转身抛的。 “慕儿,你是在整我吗?” 悻悻的对着众人笑着,高攀着发髻,一脸高贵而冷艳的司徒青望着走上前来的人影,脸上虽然在笑,那黑亮的眼睛射出的寒光简直可以将她瞬间秒杀! “没有啊,这是上天的安排的,青,你看,上帝在天上朝着你点头微笑呢!” 南宫慕儿俏皮的指指屋顶,那故作认真的眼神仿佛真的可以和上帝对视。 “我想,那要等到我死了以后,才能够看到和上天‘相视一笑’吧。” 司徒青翻翻白眼的撇撇嘴,那纤细的手指揉捏着怀里娇艳的百合,体内的暴力因子恨不得立刻就将这束碍眼的花变成一团烂泥。 “青,大家都在看呢!别对花报以如此仇视的眼光,你看众人的眼神是多么的疑惑。” 望着她那极度不满的神色,南宫慕儿掩唇揶揄的打趣道,随即在看到不远处走上前的人影后,眼神微微一闪, “看,上帝把你的真命天子派来了呢!” 疑惑的循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去,当看到那由远及近踏着稳健的步子走来,穿着妖冶的玫红色西装,一身黑色的西裤和皮鞋,脸上荡起那明亮笑容犹如神诋般的男子,手中一只百合花啪的一声被折断了头,漂亮的脑袋只瞬间便拉耸下来,而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已是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尤其是男子左耳上的那枚烁烁生辉的黑钻,简直刺眼极了! “夜,我到现在才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叫做‘辣手摧花’。” 南宫慕儿依偎着身旁的高大俊逸的南宫夜,微敛着眼神的低笑道。 “我更了解到,什么叫做‘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默契的与他相视一笑,两人静观其变的观察着眼前的两人。 “慕儿,夜。恭喜你们!” 颀长的身影硬生生的越过身前的司徒青,像是没有看到般的走上前来冲两人一笑,那深邃的五官越发的显得俊逸起来。 “煜,如果你再不回来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会动荡的。” 望着眼前的人影,南宫慕儿若有所指的歪歪头。 “不过,这次的归来,倒是让我觉得,曾经的煜终于回来了。” 是的,从她第一次回来以后,她就觉得煜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那么冷血无情。曾经那么喜欢穿明亮颜色的衣服,现在也开始穿起沉稳的颜色。而最让她感到担忧的是,不仅仅是他的穿衣打扮改变了,就连原本那邪魅却也嬉笑的性子也变了,变得那么危险,那么深不可测。只是这次回来的煜,却让她突然感觉,以前的那个他,终于回来了。 “欧阳煜,慕儿已经是我老婆了,你休想再有抢走她的想法。” 身旁的南宫夜将慕儿圈入怀里,一脸霸道的宣称着。 “呦,我这都还没开口说句话呢,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对了,你的脸是怎么了,还有别人跟你抢老婆吗?” 那片片青紫,却依然俊逸非凡的俊脸让欧阳煜挑挑眉,一脸揶揄的打趣道。 “等你老婆到时被人绑架了,我相信你以一敌十以后,状态不会比我好太多。” 丝毫不在乎他眼里的揶揄之色,南宫夜扬了扬眉的桀骜的说道。 “啧,才刚结婚就迫不及待的宣布主动权,要知道我欧阳煜可是对别人的老婆不感兴趣的,不过——如果你要是对慕儿不好的话,我可是会考虑强抢一下的。” 说罢,便扬起唇角,冲门边拍了拍手,随着一位位西装笔挺的男子走进礼堂,手中恭敬的拿着他从各国带回来的精美礼品。 “因为没有特别花心思去准备你们的结婚礼物,所以我就把旅游时沿途的收藏带回来,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上这种各具异国风采的礼物。” 欧阳煜笑着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明亮起来。 “煜,你只想着为我们带礼物,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特别的朋友?” 望着那一盘盘说是礼物,却十分华贵的装饰品,南宫慕儿巧笑着歪歪头,眼神不动声色的对不远处站着的司徒青颔颔首。 ------------ 番外:欧阳煜VS司徒青(二) “煜,你只想着为我们带礼物,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特别的朋友?” 望着那一盘盘说是礼物,却十分华贵的装饰品,南宫慕儿巧笑着歪歪头,眼神不动声色的对不远处站着的司徒青颔颔首。 “似乎是这样的呢!” 了然的转过头去看向那正听着他们的谈话,背影有些僵硬的人,欧阳煜微微点了下头后,转过身去—— “大家,就着喜庆的日子,我想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 在那颀长的身影刚刚在她身边站定,司徒青突然清了清嗓子的开口道,那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周围熙熙攘攘的举杯相向的人蓦地停了下来南宫夜和南宫慕儿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了然于心。 “今天虽然是南宫家的喜事,但是在这里我也想公布一件我的喜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伴娘,因为接下来——我也要做新娘了。” 说罢,便了然的一笑,随即将手中的花束抛了出去,迎着众人艳羡的神色,踏着尖细的高跟鞋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那几乎直上直下抛出去的花球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欧阳煜的身上,在他匆忙的接住花球再次抬头的时候,门边已经没有了踪影。 “夜,看来这下一位要结婚的人,已经易主了呢!” 南宫慕儿挑挑眉的说道, “说不定是双喜临门呢?” 南宫夜也同样的挑挑眉,那深邃的眸中满是淡淡的笑意。 “抱歉两位,先失陪了。” 没有理会两人的揶揄,欧阳煜拿着手里的花束大步的向外走去,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微光闪烁。 —————————————————————————————————————————————————— “小姐,你的花掉了。” 虽然不紧不慢的跟随在那穿着礼服呈竞走状态的人身后,欧阳煜摇摇手中的花,慵懒的身影下脚下的步子却很大。此刻他不配不宽慰起自己有双修长的腿。 “谢谢。” 走在身前的司徒青突然停住身子,扬眉一笑的从他手中接过花,那漂亮的花束只在她手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随即毫不留情的跌入身旁的垃圾桶里。 “青,我有话要说。需要举手发言吗?” 跟随着神色左顾右盼,继续前行的司徒青,欧阳煜撇撇嘴的微耸了耸肩。 “不用举手,因为我已经剥夺了你说话的权利终生。” 司徒青冷漠着声音的说道。那一前一后,穿着礼服和高贵的西装的身影吸引了路上行人的侧目。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和我在闹脾气。” 随着身旁走过的一人那诧异的眼光,欧阳煜好心的说道。 “很好玩吗?” 那疾走的身子突然站定,回过头来横眉冷对的看向眼后的欧阳煜。他可以不喜欢她,但是她真是讨厌极了他这种说话不负责任的态度!难道在他眼里,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来取笑的对象吗? “我没有在玩。” 黑亮的皮鞋站定,欧阳煜微皱着眉头一脸正色的说道。 “你没有在玩,是啊你没有在玩,你一声不响的去了国外,又一声不响的回来。如果你真的很想走,那就不要回来啊,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那样岂不是更加的落得清闲。”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慕儿这次的婚礼——” “你就打算不回来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欧阳煜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司徒青蓦地冷下脸来,那控制不住的愤怒让她抬起修长的小腿,重重的踢向他的小腿,在她以为他一定会闪开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躲闪的迎了她重重的一击。 而那俊逸的面容却始终直直的看向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像根本就感受不到痛一般。 “你!你为什么不躲!白痴,都不会痛的吗?” 司徒青气的瞪着眼睛的凶道。 “很痛,但是——” 那禁锢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拥到怀里,肖薄的嘴唇却上扬起一抹有些痛苦的笑意。 “这是我欠你的,就当我这几年不辞而别的补偿好不好?” “对于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于那种在你生命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你还会想到去在乎吗?” 把他的拥抱当做成一种兄弟般的拥抱,司徒青微敛着眼神的嘲弄的说道,随即眼神一冷的重重推开了身前的人! “呵,我差点忘记了,你是我的好哥们呢,如果不是慕儿结婚的话,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回来的吧。在国内的时候,我整天跟在你的身边,一定让你的心开始无限厌烦了吧。我明白,我都明白!” “不是这样的,因为慕儿的婚礼,我才在澳大利亚的那站因为等一块名贵的猫眼石而花了很多时间,否则我应该还要提早一些回来。经过这几年,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想了很多事情,我终于发现——” 滴滴滴—— 一串汽车鸣笛的声音响起,随着那黑色奥迪车缓缓的停靠在路旁,一位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子打开车门的走下车子。 ------------ 番外:欧阳煜VS司徒青(三) 一串汽车鸣笛的声音响起,随着那黑色奥迪车缓缓的停靠在路旁,一位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子打开车门的走下车子。 “青青。” 那话语温柔却足以让人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让欧阳煜微微的皱起眉头,那深邃如墨的眸子随即看向眼前的司徒青。 望着来到身侧的人,司徒青微敛了一下睫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像做了什么决定般的,笑靥如花的挽上男子的手臂, “李阳,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国中时的好友欧阳煜。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大成公司的总经理——李阳。” “欧阳先生,你好!” 听了她的介绍,叫李阳的男子推了推脸上的眼睛,随即伸出手来,那斯文的脸上虽是恭敬的神色,但却丝毫掩饰不住眼中那忽闪了一下的精光! “这位就是你以前提起的未婚夫?” 丝毫没有理会他那举着的手,欧阳煜反而微皱着眉头的看向司徒青。 以前他曾听她提起过,她有嫁人的打算,但是当时他只以为她是说说而已的并未当真,但是现在看来—— “是的,李阳是我的未婚夫。” 司徒青微笑着说道,那漂亮的大眼睛却丝毫不曾与他有眼神的交集。 “我和青青马上就要结婚了。” 悻悻的缩回那伸着的手,仿佛察觉的有些危机般的,李阳赶紧补充道。 “他不适合你。” 那如墨的眸子终于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却只淡淡的评估道,眸中满是王者般的桀骜。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才适合我呢?” 司徒青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当跟他眼神对视的那刻,她竟发现——这么多年了,当面对他的时候,她的心依旧会感到痛。 “我。” 颀长的身影当仁不让的说道,那坚定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玩笑。而只在一晃神间,她竟会差点信了。毕竟,除了慕儿以外,她从未发现他有着那么执着的事情。但是她却也清醒的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陪衬而已。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兄弟。 是的,梦做了这么多年,她也应该醒了。 “欧阳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李阳,我们走吧。” 听了司徒青的话,心里虽然又不甘的李阳却又不好发作,只跟随着她的身子向车子走去,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一直都很自卑的认为,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像司徒青这样美丽而又作风干练的女子,尤其是当今天她和高大俊朗,周身散发着摄人魄力的欧阳煜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什么叫做天造地设! “如果你愿意自动退出的话,欧阳集团将入住5%资金赞助贵公司,而这些赞助全权会归功你总经理名下。不过如果这点让你觉得不够的话,那么很简单,欧阳集团可以无条件的划分出旗下的分公司,让你胜任总经理一职。” 那颀长的身影没有任何阻拦的站在原地,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一字一顿都充斥着足够的影响力和震慑力。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退出的话,那就更简单了——我欧阳集团,绝对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在台湾呆不下去。甚至让你永远再也无法踏进台湾这片土地。你意下如何呢?我可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呢!” “欧阳总裁此话当真?” 握在车把上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李阳一脸半是欣喜半是疑惑的问道。 “当然当真。我欧阳煜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还是说李总经理,比较有兴致想要和我较量一下?” 欧阳煜老神在在的说道,那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只那双深邃的眸子眼神锐利如刀! “不不,我怎么会怀疑欧阳总裁的意思呢!如果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我——” “3秒内,离开我的视线。” 微皱着眉头的看向腕上的表,身旁的谄媚的嘴脸让他感到不胜厌烦。 随着他话音的落尽,男子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那黑色的奥迪车顷刻间便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欧阳煜,我恨你!” 微微的呆了一下,司徒青转身愤恨的跺了跺脚,随即转身大步的飞奔起来。为什么他要破坏这一切甘心,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绝情,难道不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吗? “青!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留在你身边,他也早晚会因为利益的关系而离开你的!” 眼见着那穿着礼服的曼妙身影穿过重重车子的在马路上奔跑着,欧阳煜紧皱着眉头的躲闪着车子的疾呼道。 “那是我的事情!不管我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没有关系!欧阳煜你好残忍,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吝啬把心中的幸福给我,但是你凭什么剥夺属于我的幸福!该死的!只因为我喜欢你吗?你凭什么!” 站在马路中间的司徒青怒极了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蓦地扔了过去,那尖细的跟眼见着马上就要打到身前的人,却被一辆疾驰的车子蓦地挡住了,那重物极大的声音发出闷闷的声响。 ------------ 番外:欧阳煜VS司徒青(四) 而在看到目标没有击中时,司徒青又脱下脚上的另外一只鞋子朝他砸去,那颀长的身影却只灵活的侧了侧身,便巧妙的躲了过去。 “就凭我喜欢你!” 欧阳煜懊恼的低吼道,丝毫不管周围那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喇叭声,左躲右闪的上前一把抱住那显然已愣住的人影。 “我喜欢你,司徒青!该死的,如果你再敢在大街上做这种危险的举动,我就把你塞到抽汗水马桶里!” “骗人!你骗我!你喜欢的明明就是慕儿!” 反应过来的人影大大的眼睛里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随即扬起拳头的就准备挣脱开他的怀抱,只是平时她的力气再大,在他的禁锢下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待到那肖薄的嘴唇蓦地覆了下来之时,周围那川流不息的世界仿佛只在一刻间便停了下来—— 那紧揽着她腰际的大手和托住她后颈的大手让她动弹不得,只被动的感受着那落在唇边的吻,慢慢的变换成一抹温柔而*的力度。 “傻瓜,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慢慢的放开她的身子,望着她那微微酡红的脸颊,欧阳煜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来到安静的路旁。他甚至敢打赌,如果他们再在马路中间吻下去的话,交警一定会懊恼的上前阻止的。 “可是明明从我们相遇开始,你就是把我当做兄弟的。你不吭一声的就逃到国外去,也是因为怕我会缠着你对不对?” 司徒青无限委屈的说道,那憋屈的脸上也有着恨不得将他拆筋剥骨的怨恨! “不对,第一,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把你当做兄弟的话,因为你是女人,不是兄弟。第二点——我会去国外,只是想沉淀一下对内心的感情,因为我越发的感觉到,这个样子极端自我的我,让我感觉就连自己都不喜欢极了” 修长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那如墨的眸子看向她眼底深处的说道。 “虽然我心里一直都很喜欢慕儿,但是在我出国的这几年,走了这么多的地方,结交了很多朋友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脑海中会突然出现你的脸。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没有了你的叮嘱和唠叨,反而竟有些孤单起来。而那时我才突然感觉到,原来除了游历以外,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想你了,而不是慕儿。” “你说的··都是真的?” 在听到他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司徒青只愣愣的问道。是天上掉下金子来了吗?为什么她竟有种被砸晕了感觉呢? “或许当时年少轻狂吧,我一直都认为,遇到了那个冥冥中觉得是对的人,就是对的,可是我却忽略了,身边真正应该珍惜的。如果不是离开你的这段日子,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没有你陪伴的时候,是如此的寂寞。也仿佛才那时才突然想到,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不是陪伴在慕儿的身边,而是和你在美国的日子。” 欧阳煜深舒了一口气的说道,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那肖尖的脸颊,指尖满是无限的爱怜。 “索性,我懂得的还不算太晚,否则在你嫁给别人以后,想要再抢回来就会比较费工夫呢!” “笨蛋!如果我要是嫁给了别人,你还怎么把我抢回来。” 反应过来的司徒青抽了抽鼻子,一脸不耐的说道,内心却因为他真情的告白而汹涌澎湃起来。 “只要我想,只要我确定下自己的心意,就算是水滴,都一定要石穿!” 欧阳煜无限霸道的开头道,随即轻揽过她的身子的拥到怀里, “虽然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一切,但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拿出一些诚意来好了——” 司徒青狡黠的眨眨眼睛,随即冷着一张脸的摆摆手的摊开,学着刚刚欧阳煜的口吻开口道, “不够意思的家伙,只记得给慕儿他们带礼物,都不记得给我准备一份。给你3秒钟的时间,想要娶我就拿出一件像样的礼物来。不然——” 随着她话音的落尽,一个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放入了她的掌心。 黑亮的大眼睛诧异的看了身旁那微微上扬起唇角的人,疑惑的打开手中的盒子。当看到那枚散发着神秘而绝美光芒的黑曜石戒指的时候,司徒青的眼神蓦地一窒,那是—— “以前你曾跟我要过很多次这枚耳钉,我都没有给你。因为那是我母亲生前戴过的首饰,所以我想,如果要送的话,就一定要把送给最喜欢的女人。现在,我把其中的一只镶嵌进戒指里送给你。不知道这个礼物你可满意呢?” 指指耳垂上另外一只黑曜石耳钉,欧阳煜微笑着说道。随即拿过盒中的戒指,轻轻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那刚好的尺寸就像专门为她定做的一般, “欧阳煜,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刚刚在礼堂里的时候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这点,她就气得头顶冒烟,那么熟视无睹的从她面前经过,当她是壁画还是花球装饰? “因为我要确定一下,经过这2年,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欧阳煜狡猾的笑着,眼睛里满是得逞的快意, “事实证明,我是非常有戏的。因为——这辈子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资格给你幸福!” 轻抚着手上那烁烁生辉的戒指,听着他霸道的话语,司徒青桀骜的仰起头,微微的展露开一个笑靥。 从他们相遇开始,兜兜转转了一圈,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她曾经无数次的埋怨上天的不公,但是在这一刻她却真正的感激起来,因为这么多年的等待,她却终是等到了。 是谁说过,等待是会让人心死的。可是为什么她的等待,却随着她沉淀的内心日益的刻骨铭心起来,直到再次遇见他的那刻,她才突然懂得‘情到深处,覆水难收’这句话真正的寓意。 “那现在我的鞋子已经丢掉了,我该怎么样和你一起走前方的路呢?” 望着前方那蓝到明亮的天空,司徒青歪歪头的指指自己赤着的脚。 “没关系,就算腿断了都有我陪着你呢,更何况是鞋丢了。” 欧阳煜微微一笑的弯下身子,随即在她身前的半蹲下腰, “讨厌!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司徒青懊恼的锤了一下他的后背,那纤细的手臂却揽上他的脖颈的俯身靠向他的宽阔的背部。 “我又不是狗嘴,当然吐不出象牙来。青,你不是又胖了?怎么我感觉你重了很多?是不是这几年因为没有想我,而变得心宽体胖了?” 背着身上那轻盈的身子,欧阳煜故作疑惑的歪歪头。 “才没有呢!我一米72的身高,才只有90斤的好吧。” 不耐的翻了个白眼,那肖尖的脸庞却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背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偷笑。 “对了,你真的打算入住那个什么大成公司啊?” “说着逗他玩玩的而已,怎么,连你也信了?” 欧阳煜坏笑的说道。 “花花,你好阴险哦。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个笨蛋有多开心。” 那突然的称呼让他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却越加的加深了,俊逸的面容上却流露出恐吓的神色, “恩,我看出他很开心了,所以这个人生就要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嘛!跟我欧阳煜抢老婆,还想让我投资,真是好笑死了!不过——花花?恩,这称呼不错!你要是再敢这样叫的话,我就掀开井盖的把你扔下去!” 说罢,引得她一阵尖叫的倾斜了一下身子,脸上满是坏笑。 “花花,你就是一只背媳妇的猪八戒!” “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吗?不过——把媳妇背回家给老爹看看也不错!” “什么?你要把我带回家?快放我下来,至少也要给我买双像样的鞋子吧?” “晚了!是你主动跳上来的,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迎着那蔚蓝色的天空,走在马路上的男子笑着背着背后的女子,时不时还要背后长眼的避免她挥舞着的手臂,那颀长的背影拉长在他们的脚边,倒映着一种幸福而圆满的气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