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洗劫华阴县 ------------ 001穿越成武松 更新时间:2012-09-15 武松压根就没有当自己是武松,别说打死老虎了,能打死一条野狗都是万幸!也不知当时自己的老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名字! 从上学到现在不知道受到多少人讥笑! 武松有意见怪异的事情,就是只从大学毕业有一段时间闲的无聊,看了水浒,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总是回到了水浒,成为了武松,为了避免最后宋江招安,就不断的来阻扰宋江招安! 可是每一次梦中都会失败! 有一段时间,更是梦见自己做了梁山大当家的位置,可是最后,自己反而不如宋江,在逼的无奈之下,还是招安。 每一次回到水浒,他都想改变这一切,可是每一次都改变不了! 更加奇怪的是,自己白天能很清晰的记住梦中的每一个环节,而且白天想到的一些漏洞,晚上在梦中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有点像是打游戏,不管自己怎么玩,都打不过电脑程序! 每一次回到水浒,武松最先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改变靖康之变!改变金国南侵!让大元在历史中消失,让朱元璋还是当他的小农民! 在梦中武松有些以前的经验,很轻易的阻止了宋江成为梁山的首领,武松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是自己当梁山的首领。 “武兄弟,这几日山寨粮银日渐减少,我让兄弟们出山大劫,却想不到我们梁山的威名大振,方圆百里已经没有人烟,别说大劫,找个人都不容易!你看要不要去齐州借借粮银?”吴用愁眉苦脸的对武松道。 “好,就去齐州借粮!”武松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心道:“我就不信了,在梁山逍遥快活就坚持不下来!” 当下,武松点齐军马,亲自带队,林冲作为先锋,往齐州而来。 朝廷对梁山征剿多次,每次都大败而回,不知谁向上献了一条毒计,具体内容不详,但效果相当明显,梁山周围的民众渐渐被官府迁移他处。 来了一个坚壁清野的战术。 这一招相当毒辣,每当武松拿着强劫的银子想买点东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买!想让梁山自力更生吧,却没有这样的人才,更重要的是,梁山上都是一窝子土匪,稍微喝点酒,打架斗殴不断,把梁山弄的一个乌烟瘴气。 武松带着大队人马来到齐州城下,只见四周没有一丝人影,想到是已经得到消息,提前关城了。 齐州是一座古城,从战国时已经存在,加上燕云十六州的失去,齐州是作为北方重镇,阻挡辽金南下,建设的更是墙高城厚!就凭梁山的土匪队伍别说攻城,能在四周安安全全的走一圈已经不错了。 武松站在城下,观察良久,心中暗叹一声,转身离去!一路上为了发泄不满,连续强劫了几个乡镇,可一个乡镇的总人数也不过是和梁山的队伍相当,哪里有那么多钱粮,但也只能强点算点。 回到山寨,武松大愁,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召集众将开会,说了当前的困境,众将众说纷坛,无非是说再去齐州,这一次齐州不一定能防备道,还有人说,齐州防备了,咱去徐州。 徐州从三国时,就是军事重镇,现在城中有大量军马,去这地方强劫,无异去找死! 商量一会,众人也没有好的主意。 过了几天,这日上午,武松正在聚义厅发愁,吴用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喊道:“头领,大事不好,有十几位兄弟已经不辞而别,也不知去什么地方,下面的人都在议论散伙的事情!” 武松一惊而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梦中醒来,他一阵无奈,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改变不了呢? 第二天晚上,梦中自己再次成为武松,经过努力成为了梁山头领,这一次他不再考虑在山寨,考虑的是以梁山为根本,杀向东京,夺了龙座。 睡梦中武松带着众将,出奇不意,占领了齐州,以齐州为根基向东京进发!不想还没有安排妥当,大宋已经聚集三十万人马来围剿武松! 武松全部出动,本着在运动中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标,三战连婕!全歼大宋三十万人,梁山兵马只有两万了,武松积极发展生产,招兵买马,要大干一场,不想河南节度使王焕领五万军马前来! 武松派了小股部队几次骚扰,王焕都不理会,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向齐州逼来! 经过这一段的时间调整,武松重新集结了三万人马!见王焕厉害,就想搞一个偷袭!带兵出城在泰山脚下埋伏三天,谁知正要发动攻击,却传来了齐州被金兵一举拿下! 武松气血攻心,当场晕倒! “呼,呼,呼!”武松喘着粗气,睁开眼来,看看手机,才晚上一点多钟,离天亮还早着呢! 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呆愣了一会,正要睡觉,只见窗户上发出一片红光,那红光越来越强烈,把整个屋子照的都亮堂堂的,武松正要起身其看看是什么情况! 只听屋顶一声爆响,石灰水泥都落了下来,只见头顶一个火球落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晚间新闻报道:本市一家民户昨夜被一陨石袭击,造成房屋倒塌,屋内住户当场死亡…… 当武松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身处一家酒馆,自己一身酒气,想来是喝了不少!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一个火球砸中,然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想不到自己醒来却是这么一个地方! 四周已大量,只见酒馆内长袍短挂,街道上熙熙攘攘,尽是古人,武松再一大量自己,却变成了梦中的武松模样。 “难道自己有做梦了?”武松如是想,可他清楚的记得刚从梦中醒来,然后就被一火球砸中。 “难道自己真的来到了水浒?可自己已经在梦中无数次的验证了梁山必定要招安的!现在自己来到这里能改变什么?”他突然痛苦起来。 他脑中把自己梦中的境况一幕幕的回想,从二龙山,到清风寨,到梁山,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做梦,要改变着一切,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自己一门心思想做梁山当家。 可梁山不是龙虎争霸之地!梁山北是齐州,齐州再北却是金国,南是徐州,徐州却是军事重地,过去徐州却到了方腊的地盘!梁山西却已经离东京不远,不管自己从梁山的哪一方出击,都会碍手碍脚! 反而会受到南北夹击! 武松的脑海一边边的回想,却想不出有哪一处地方是进可攻退可守的! 正在胡思乱想,只见门口走进来几个行商,几人边走边说,一人道:“想不到华阴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另外一人道:“看来我们以后往西是不好走了,不管怎么走都会路过华山。” 另外几人连声称是,一人道:“那华阴史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勾结土匪。” “就是,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偌大的一片庄子产业,和土匪勾结。这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反而浪迹江湖。”另一人不解的说道。 “我听华阴的人说,史进从小就爱卖弄拳棒,生就一副无赖泼皮相!”前一人借口道。 “几位老哥请了?”武松心中一动站起身来,团团一礼。 那四人眼睛都瞪着武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小弟想向几位老弟打听一件事情,各位刚才谈论的事情是多久的事情?”武松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 002出走华山 更新时间:2012-09-15 “半年前吧,前一段时间,我有个朋友从潼关过,还被华山的土匪强劫了一把!怎么你要去长安啊?那你可要小心点!”那人用白痴的眼光看着武松。 武松不理众人,缓缓回到座位坐下,想起了心事,看来自己以前梦中一开始都错了,自己应该以华山为根基,然后占据秦川,北可以拒辽国,西可以拒西夏,东有大宋抵挡金兵,南可以吞噬四川,当真是战略要地!比梁山泊强多了。 想到这里,武松心中已经有一连串的计策形成,当真是心花怒放! 武松起身结过酒账,信步走出酒馆,只见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只有几个行人,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走过街口,只见一个短小的汉子还在路口叫卖炊饼。 武松知道这是自己的哥哥,武植,走到武植面前,却发现武植只有他一半的身高,就像一个没有发育的孩子,武松道:“大哥,天色已晚,咱就回家去吧!” “哎,今日生意不好,还有20多个没有卖出去呢,我再卖一会吧!你先回去!”武植看看簸箕中的炊饼对武松道。 “大哥,我明天想出外走走!明天一早就动身!”武松已经打定了主意,对武植道。 “什么?你不是要考武举人么?凭你这一番伸手,清河谁是对手?现在怎么要出去走走呢!”武植诧异了。一个人过来要卖炊饼,武植都没有看顾客,只顾得和武松讲话。 “考上武举人又能咋地?还不是给人家卖命,现在我们多自在!”武松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嘴中嘟囔道。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认为?考上武举人,吃上皇粮,得个一官半职,哥哥也能在清河抬头做人!不会每日里都受到别人的欺辱。”武植怎么也想不通武松这么好的武艺,怎么会放弃考武举人? “我已经决定了。”武松不想再和他说那么多,一句话就堵死了武植到嘴边的话。 “……好,哪我现在就回去!”武植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见武松态度强硬,知道自己已经决定不了,就同意了武松的话。 两人前后跟着一路到了家,只见街边一座二层小楼,武植开了门,武松也跟了进去。 武松见武植是用钥匙开的门,知道潘金莲现在还没有过门,也就放下心来! 环顾四周,只见屋内简陋,各处地方灰尘大厚,门后更是有几件脏衣服,武松知道自己两个大男人,没怎么收拾屋子。 屋子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两遍有两个凳子,武松顺势坐下,却见武植放下担子,一转身走入后边去了,片刻之后,一阵香味从后边传来。 武松心道:“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不能寒了他的心,我去沽些酒来。”想吧,一转身走了出来,打眼一望,见对面门首飘着一面酒旗,武松过到对街,打了二斤,转身回来。 刚走进门,就见武植晚饭已经做好,桌子上摆着四个小菜,一边一双筷子!武松把手中的酒放到桌子上,道:“我去取两个碗来!”说着顺着武植走过的地方向后走去。 后边是一个小小的厨房,武松拿了两个碗,心道:“古人用的碗这么粗糙!” 来到大厅,武植已经坐下,武松把酒分别把两碗倒满,先端起一碗送到武植手中,道:“大哥,我先敬你!” 武植接过,武松拿起另外一碗,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咱兄弟两个好好醉一场!”说完一口喝完。 那武植浅浅喝了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不能一直在咱清河带着啊!”说完装着一副心怀天下的样子,又喝了一碗酒。 那武植是个最最老实的人,见武松谈笑风生,反而没了言语,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吃过晚饭,武松为了避免自己和武植一块尬尴,就早早来到自己房间睡下,这一躺下,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想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12点之前睡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哪里能睡的着,无聊之下就躺在床上想自己的计划,武松的计划很简单,首先自己要成为华山的头领,第二步就是争取鲁智深上山,他现在不知道时间,要不就能确定鲁达的去向,从而赚他上山。 就这样想着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怎么安排,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武松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一望,只见漆黑一片,周围静寂一片,远处的街道上不知谁家的狗,不时的叫两声,给这个静寂的夜里增加了一丝生气。 武松悄悄起身,取了银子,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一闪身,跳了出去。 走到街道中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一颗明亮的星星在一闪一闪,武松辨别了一下方向,知道那个方位是东方,迈开大步向西方走去。 走到天亮,来到一处市镇,只见市镇繁华之极,两遍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越加显的夜的寂静! “客官,让一让,客官,让一让!”一人大声的从武松背后喊道。 武松扭头一望,只见一个瘦小的汉子,手中牵一匹瘦骨嶙嶙的枣红色马,大声叫喊着让人让路。 一人一马倒也相得益彰,般配的很! 武松闪过一边,让汉子过去,这是只听肚子咕噜噜一声,武松一阵饥饿,打眼一望,只见前面十字路口,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门首上书三个大字“好来客”。 武松是现代人,看到这样一个名字,心中不免一笑道:“这个名字倒也通俗!” 跟着那汉子的马后,向前走去,走到路口,那汉子停了下来,双手一摊,头微微扬起,大声喊道:“卖马了,卖马了,五两银子啊!” 街道上的人呼啦一下都让了开来,把那一人一马空出好大一片空地! “卖马了,五两银子!五两啊!五两!”那汉子见周围的人都围着他看,更加来了精神,“五两银子,五两,此马虽不敢说是千里马,但日行八百夜行六百还是……” 话未说完,只听人群中一个声音道:“卖什么啊?我看你不用卖了,此马和你到也般配!”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那位朋友说话,敢站到前面么?”那瘦猴一样的汉子并不见怒,对着人群团团一礼。 “我又不买你的马,我站到前面干什么?难道想见识一下你这匹八百里好马?”人群中的声音道。 “卖马了,卖马了。”瘦小汉子不再理他。 武松早在一边观望,这时酒楼中飘出一阵酒香,那马的眼皮翻了一下,再次无神的塔拉了下来。 武松在现代早已经习惯了车来车去,哪里还习惯一步一步的走,这时见有人卖马,早就动心思买一批,可见到这样的一批马,也难免犹豫。 那汉子喊了一户见没人理他,拉住马的缰绳就要走开,武松忍不住上前道:“这马我要了。”那汉子大喜,重新走了回来,见武松铁塔一样的大汉,心中先自怯了,赔笑道:“客官,五两银子!” 武松取了五两银子给了,那汉子把马缰绳递给武松,钻入人群不见。 武松将马栓在酒楼的马柱上,刚进门口,小二就一脸敦笑道:“客官,你要些什么?”武松早已经饥渴难挨,就道:“先上两个小菜,打一斤酒!” “好来!”那小二高喊一声,去了。 不多时,一小壶酒,两个小菜上了,武松前世是个不讲究吃食的人,对宋代的菜,到也没有什么感觉。 忍不住渴,手握酒壶对着喉咙就是猛灌,那马就在门口,只从武松买了它,那一双灰色的眼珠都在武松的身上,这是见武松喝酒,那马一阵阵轻厮,前蹄在青石板的街上,不断勾挖。 武松一口长气喝下,才发现自己刚买的马,竟然有如此神态,心中一动道:“小二,再上一壶酒来!”心道:“难道此马就是神雕中杨过那样的马?”心中惊疑不定。 正想之间,小二已经把酒壶上了,武松接过酒壶,来到门口,把酒壶在马的鼻子前一晃,那马摇头摆尾,不断嘶鸣,武松大喜,对楼内的小二道:“再上一桶!” “客官,你能喝那么多了?”小二怕武松付不起酒钱。 “这是三两银子,你先拿去用着。”武松取出碎银,右手一扔,落在小二的手心。 那小二见武松有银子,也放下心来,上了一桶酒。 武松把酒桶放到瘦马面前,只见那马一声长嘶,大嘴扎入酒桶,长吸起来,片刻之间,一桶好酒,被其喝净。 这时,那马的眼中才有了一些神色。 武松吃过酒饭,拿过小二找的钱,解了马,向小二打听了一下华山的路,出来小镇,心中一阵舒畅。 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刚买的马,之间此马四条腿,膝盖一下,全是创伤,斑斑血迹遍布四腿,肚皮上的肋骨根根可见,陷进去一寸多深,肚皮上的毛更是脱落的厉害,白花花一片。 可以想见,这匹马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武松心疼此马,也没有骑,只是牵着缰绳慢慢前行。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夜晚休息的时候,让店小二都是用最好的精料饲喂,不多久,那马四腿伤口全部愈合,肚皮上脱落的毛也渐渐长了出来,每次来到大路,那马就顾盼生姿,不断嘶鸣。 ------------ 003华山大战 更新时间:2012-09-15 连续几日,每天武松都要让马喝一桶酒,沿着管道向华山走去,忽一日,只见前方一座大城昂首在大路尽头,管道上人来人往极是热闹,不时的有兵役骑着马从身边一掠而过。 武松极是惊讶,对路边的一个小贩道:“大哥,前面是哪个城市?怎么这么热闹?” “前面就是东京,大宋的都城所在,你难道不是去东京的?”那小贩一脸的鄙夷,瞪了一眼,转身离去。 武松哭笑一下,想不到自己有点反应迟钝啊,看到如此热闹的都会,自己还想不到,看来这几天为了考虑自己的计划,脑袋都想傻了。 武松不打算在东京住,虽然自己现在比较清闲,顺路可以去会会当朝美女李师师,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岂能耽误了大事?压下心中想见李师师的冲动。 迈开大步,向前行去,那马似乎看出了武松的着急,紧走几步,上前咬住武松的衣襟,见武松回头,不断嘶鸣,示意武松上马。武松见它忽然咬住自己衣襟,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见它嘶鸣不已,自言自语道:“难道这马还有其他的毛病?” “噗通!”一声那马前面双腿忽然跪下,后面的双腿也弯了下来,路人看到这样的怪事,纷纷围观,窃窃私语:“这马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间卧倒了?”“也许是马累了,你没看见那马都瘦成什么样了。”“不然,小弟略懂一些畜生,那马今日精神刚刚恢复,这是对雇主的感恩。”“天下还有这么通人性的马来?我不信。” 那马咬住武松的衣襟,向后拉,示意武松上马。 “难道你肚子饿了,走不动路了么?我昨晚可是关照店家多给你加了一次料!”武松还是没有明白那马的意思。 “好汉,你的马通人性,这几日已经恢复了力气,想托你一程呢!”刚才说自己懂一点畜生的人忍不住对武松喊道。 “你怎么知道?”武松不由得疑惑了,自己的马自己难道没有别人理解。 “在下从小爱马,这一辈子见过的马多的都数不清,但从来还没有看走眼。”那人自信的道。 “敢问高姓大名?”武松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在下段景住。”那人汉子道。 “久仰,久仰,在下武松。我早就听说段师傅的相马之术天下无双,而且人行踪飘忽不定,要不我早就去拜访你了!”武松几个帽子就送了过去,这个段景住可是个人才,将来自己组建骑兵,首先的马匹问题就是一个头疼的事,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不敢当,不敢当,那是外人吹嘘的,不可相信,不可相信。”段景住客气道,脸上的得意之色不可言表,目光中浓浓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小兄弟一向在什么地方落脚?”武松问道,他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把他判断为了自己人。 “我长在张家口一带走动,你要是到张家口的话,可到龙福客栈找我!”段景住道,“大哥的马似乎是一匹良驹,只是被无知之人,耕田掠待过甚,已经伤了筋骨,现在每天只要让其喝二十斤的酒,它的体力会恢复八九成左右!” “多谢指点,我身边的事情处理完,会去找你的。”武松道。 “再会!”段景住抱拳一礼。 “再回!”武松回了一礼。 武松骑上马背,也不用抖缰绳,那马嘶屡屡一声,已经站起身来吗,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那马多日不跑,早已不耐,这一次放开了性,从午间跑到天黑,这才慢了下来。 武松也不啪嗒,只是随着马的性子慢慢前行,不多久,前面一处小市镇,镇中一家中牟客栈,武松歇了,关照了一下店家,这才休息。 闲话不说,不一日,走过壶关,半日间过潼关,再关口歇宿了一夜,第二日午间已经到了华阴,那华阴是个大县,因为处于华山脚下,而且是兵家必争之地,经常处于前线战场,虽说大县,但并不繁华,往来的都是军兵。 华阴县南不到二十里,就是西岳华山,而朱武三人就是在这里有个山寨。 武松更不答话,一提马缰,向华山奔去,没走多远,就见山坡的树林后一个汉字一闪不见,武松心中冷笑,不加理会,来到山前,只见一条大路顺着山坡蜿蜒而上。 武松更不停留,一路疾奔,那路越走越小,最后只能两马并行,转过一个山弯,一座山寨凭山而立,那山寨建设的破位巧妙,正是卡在了两座山峰之间,两边都是山崖,除了会飞,否则哪里能够过去。 一声呼喊,山寨门打开,只见当前三个头领,一个手提一柄长矛,一个手提一柄青龙刀,一个双手个提一把尖刀,后面跟着一二百喽啰,摇旗呐喊,齐声鼓噪。 武松本来骑马不熟练,经过这么几天的磨合,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骑兵了,只是手中没有了武器。 “敢问好汉,来本山寨有何贵干?”朱武多智,但见武松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兵器,似铺头不是铺头,说是来入伙的吧,看着武松这么一个身板也不像是普通人。 “我是来入伙的,早已经听说三位好汉,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是华阴县不可多得的英雄,所以前来投靠。”武松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 “你是什么人?犯下了什么罪责?要来入伙。”杨春挥舞着青龙刀道。 “在下是清河县武松,慕名而来,并没有什么罪行?”武松实话实说。 三人对望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山东的跑到这个地方入伙,而且是清白之身,难道这人是个傻子? “你难道不知道入伙以后就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死罪一条?”朱武沉不住气,问道。 “我知道。”武松沉着回答。 “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莫不是华阴刚来的铺头?先吃我一顿打!”陈达大吼一声,一拍身下之马,箭射而出,长矛刺向武松的胸口。 武松不为所动,就在将要刺到武松的时候,陈达心道:“莫不是这人是个傻子?”刚想到此,却刺了个空,心中一惊,正要避开,却哪里避的及,武松长臂一展,已经抓住了陈达的衣襟,手一提,轻轻松松把陈达活捉了去,武松左手夺过陈达手中的长矛,手一松远远扔在地上。 “好贼子,原来这么好的武艺。”“狗官,敢拿我兄弟!”朱武和杨春几乎同时出声,向武松杀来。 朱武双刀左右砍来,那杨春的青龙刀自作而有向武松的腰间横扫。 武松长矛一挥,格挡开朱武左边的一刀,同时一提马缰,那马希律律一声嘶鸣,呼的一下一窜而出,躲过了杨春的一刀。 武松臂力,手劲奇大,震得朱武的右臂半响酸软无力,使不上劲。 三人调换了一下位置,众喽啰见武松冲向这边,发一声喊,转头就跑,也顾不得三位头领了。 一抖马缰,转过身来,见朱武两人怒目横视着自己,武松哈哈一笑,道:“我真心前来入伙,三位头领却心中猜疑,莫非以为我武松是个软弱可欺之人?”说道最后一句当真是声如霹雳,震得朱武三人耳朵鸣响一片,特别是最后两字,犹如两颗夏雷在耳边炸响! 三人眼前一黑一亮,却是被武松震得短暂性失明。 朱武两人身体晃了两晃,这才镇定过来,武松也暗暗惊讶自己的嗓门,想不到这么大! 两人不服,对望一眼,同时大喝一声,再次向武松杀来,朱武双刀一上一下,杨春的青龙刀照着武松的马头砍下! 想不到对方想先要了自己坐骑的命,武松这一次到没有冲过去,两匹马马的宽度,加上两人,左右已经封死,自己不死,坐骑也要受伤。 武松没动,当两人快要到面前的时候,手腕快速的一挑,一磕,当啷啷一声,朱武的双刀只剩了一把,杨春的双手手腕已经冒出血来。 那陈达早已经伺机在旁,见朱武的尖刀落下,一个打滚,捡起尖刀,刺向武松的小腿,武松手腕一转,不等陈达滚到面前,矛杆在陈达的胸前一挑,只听陈达哇哇一声大叫,升到半空,落到了山寨之内。 朱武两人想不到武松的武艺这么高强,一杆长矛到了武松手中,犹如有了灵性,似鬼似魅,犹如电闪,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眼中都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好汉若是看上我们这片基业,直说,我们甘愿伺候左右,若是想黑吃黑,我们情愿把山寨的积蓄全部献给好汉,请好汉绕了我们!”朱武知道自己三人无论如何都不是无色的对手,下来坐骑,拱手对武松道。 那杨春也下来坐骑,对武松也是一礼。 耳边传来一丝风声,武松眼睛望着朱武,手中长矛向后一刺,正中一人,一声疼呼,武松这才道:“我是入伙,若是不想在下,在下就证明给你们看!” 刚才偷袭武松的正是陈达。 武松长矛矛尖向后虚刺,不理陈达左右,陈达哪里还敢动弹! ------------ 004座次之争 更新时间:2012-09-16 “你刺死我吧!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个基业送给你!”陈达闭目待死,他一直认为武松不是铺头,就是来抢这一片基业的。 “咣当”陈达的刚矛被武松扔到山石之上,溅出一片火花,武松翻身下马,拉起陈达道:“陈兄弟,我真的是来入伙的,不会有假,快快起来!” 陈达有些蒙了,想不到武松在大战上风的情况下,会扔掉武器,下马亲自来扶自己,更重要的是,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谦和,没有一丝的傲慢和冷待。 陈达站起身来,与朱武两人对望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世上还有自愿敢做土匪,自愿往火坑中跳的人。 “我们三人愿意尊武大哥为山寨大头领。”三人一起跪下向武松拜倒,道。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你们这成什么样子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最见不得就是见别人向自己跪下,武松心中有一种很浓的内疚,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武松逐一扶起众人,真挚的对三人道:“我是来入伙的,不是来抢大伙饭碗的,你们该做头领做头领,不管是让我做小兵,还是让我打前锋,我都会一一照做。” “武大哥,你说哪里话,这里属你武艺最高,你不做大头领,谁还能做?”朱武开口道。 “是啊,武大哥,你大败了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情愿请你做大头领。”陈达也在一边说话了。 虽然武松心中有一万个愿意,但他自己知道现在绝不是做大头领的时候,忙道:“兄弟武艺低微,今日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但要是让我做大头领,那是万万做不来了。” “武大哥,除了你做大头领,其他人都会不服!”杨春这时插话道。 “既然兄弟们,情谊真么真诚,除了大头领,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们!”武松口气稍微松了松,要不在过一会,三人真的为自己安排一个小兵,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朱武不愧是当军师的,脑筋转的快,这时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让来让去,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咱先欢迎武大哥入驻山寨!”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陈达拍拍脑袋,憨憨一笑,说道。 当下,朱武前面带路,四人进入山寨,来到大厅,朱武一定要让武松来做上位,武松谦让再三,那朱武却也不敢坐了,把椅子搬下来,坐在了陈达的上首。 “来人!”朱武一人呼喊,一个小喽啰迅速的跑了进来,来到朱武面前,跪下道:”大头领,有什么吩咐?” 朱武一双脚在地上一跺,道:“什么大头领,以后我是咱山寨的二头领,这位武松,武大哥才是山寨的大头领。先给大头领磕头!” 那小喽啰甚是机灵,忙来到武松面前,就要跪下磕头,武松早就看不惯这一套了,拉起那个小喽啰,对朱武道:“朱兄弟万万不能这样,这样会坏了山寨的规矩!” 小喽啰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望着朱武。 “去去去,别再这里碍手碍脚,赶快让人去置办最好酒席,欢迎武大哥入驻山寨!”陈达不耐烦,走过来,对着那小喽啰的屁股踢了一脚,将其提出门外。 “武大哥,山寨非你莫属,你要不做大头领,就没人敢做大头领。”朱武慢条思语道。 “不做就不做,大家都不用做大头领,有什么事情大家相互商量着来,这岂不是更好,非要比什么大小。”武松也有些不耐烦了,心中一动就说出了这样一副言论。 这自然是出自武松的民主思想。 三人都惊异的看着武松,想不到武松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怎么能行?”朱武疑问道,口气虽是怀疑,但也相对的承认了这样做也可以。 陈达反而反对比较激烈,道:“什么啊?怎么能没有头领?如果没有大头领,谁来领导大家?谁来带领大家喝酒吃肉?谁来主持会议?如果,官兵来攻打我们,谁来指挥?” “这些都不是难事,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相互商量着来啊!”武松双手向外一翻,自信道。 “这么说的话,意见不统一怎么办?”陈达迅速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举手表决,同意多的,就是最好的意见!”武松顺口答道。 “这……这……这……”陈达说不出话,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方式。 那朱武其实也不像丢下手中的权利,但要是白白的交给武松,他心中又有些不舒坦,听武松这样说,心中也不由得同意了这样一种方式,其实他心中,早已经算的明明白白,自己这边三人,在怎么说也是自己这边占上风,而陈达,杨春两人一向都是听自己,这样一来给自己还是大头领一样。想到这里,不在犹豫。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朱武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到这里。 那杨春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是反而最先拿定了主意,道:“这样也好,谁有什么好的意见,都可以听!” 朱武默默点头也表示同意,陈达见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同意了,自己再不同意,岂不是专门和武松作对了一样。 说定了座次问题,武松心头一阵轻松,来到这个世界的最重要的一个使命,已经播下了种子,只是看以后怎么成长了。 一转眼,见三四个小喽啰手中端着菜,望着自己四个,似乎怕打扰了自己几人谈话,武松一招手,道:“进来吧,没事了!”说完对几人微微一笑。 那几个小喽啰受宠若惊,其中一个两只手都激动的发抖起来,菜盘子中的菜汁散了一地。 “怎么端菜的?菜汁都散了一地,自己去院子里,掌嘴十个。”陈达见此,不由大怒。 那小喽啰呆了,一时间忘了把菜放在桌子上,只是站在大厅中央发愣。 “还是算了,跟他们下人生什么气,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武松走过去,取过那小子手中的盘子,对那小喽啰道:“赶快对陈头领说对不起!” 那小喽啰走到陈达面前,跪下磕头道:“陈头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绕了我吧!”不住磕头。 陈达看了武松一眼,对着那小喽啰的脸上一踢,道:“滚,这一次看在武头领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 那小喽啰在地上滚了两下,站起身来,武松见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很想说两句,但自己刚上山入伙,却也不能说什么。 “来来来,大家欢迎武大哥入驻山寨。”朱武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敬武松。 武松也不客气,一杯干了,四人边喝边谈一些江湖趣闻! “传闻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渭南,有一个提辖,姓鲁名达,功夫那是相当的厉害,其人嫉恶如仇,一双拳头有千百斤力气?”武松笑问朱武三人。 “我们也听说过此人,不过此人前些时日,不知怎么的打死了一个屠夫,亡命逃走了,不知去向?”朱武消息灵通,对这些事情一一道来。 “听说咱山下,原来有个史进,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我听说和几位关系良好,现在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武松随口问道。 “哎……这事……这事怎么说呢,都怨我们连累了他!”陈达心情沉重道。 “这事怎么说?”武松心中早已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经过说了,随后朱武道:“不管说什么,都是我们三人对不住他。” 不知不觉,酒减少,人渐醉,最后席散。 第二日,武松一早起来,在山寨到处乱看,其实华山是个好去处,山寨建造在两个山嘴后面,前面只有一条小路直通山寨,向后走,却是一大片谷地,谷地四周却是笔直的山崖,飞鸟难度,山崖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山藤一类的藤蔓植物。 武松大约估计了一下,这一大片谷地之上几万人士没有什么问题,再多的话,就有些拥挤。 武松沿着山谷周边查看,不一会都查看了一边,只有山最后有一条一拳宽的裂缝,从裂缝中可看出山外的树木,那山峰都用几十丈深,两边都是坚硬的山岩,是不可能凿穿的。 “武大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朱武来到了武松背后。 “我这人天一亮,就睡不着了。”武松说的是实话,自己来到大宋,没有什么娱乐节目,除了白天那一点破事之外,一到晚上,武松就闲的心中发慌。 不像前世那样,没事上上网,看看电影,逛逛街……这些在古代统统的没有,武松刚开始的几夜,睡不着还想了想,在这古代除了妓院以外,天一黑,人都没什么地方可去。 “武大哥你看咱这个山寨怎样?”朱武有些得意的说道。 “地位选的相当的好,我想着应该出之你的手臂,只是山寨中没有储存粮银的地方,人丁也显得有些单薄。”武松心中已经对山寨有了大概印象,有评论道。 “储存粮银的地方,我要卖个关子了,这个不用操心,只要你有粮银,我就有地方放,至于人丁么?却是单薄了一些!”朱武前几句还有些得意,最后一句时,声音不自觉的消沉了下去。 武松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望天空做无神之状。 果然,朱武忍不住问道:“武大哥,你可有什么心事?” “我有一个结拜兄长,前一段时间被高俅那厮迫害,家中只剩下了嫂子一个,我有些担心嫂子被高俅那厮……”话未说完,武松忙把衣袖在脸上一捂,做出哭泣之状。 那朱武急了:“大嫂在什么地方?” 武松哽咽这声音道:“在东京。” 朱武不语,自己一窝子土匪,想要去兵马众多,暗探众多的东京救人,不是送死是什么? 武松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为难,当下开口道:“朱兄弟,只要给我安排三四个得力的小伙计,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这……你现在已经是山寨的一员,此去危险无比,怎么能……”朱武无比担心道。 “没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武松把衣袖在脸上擦了擦,道。 ------------ 005完美计划 更新时间:2012-09-17 “好吧,既然武兄弟这样坚持,山寨的人随便你挑。”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去,脸上不由显出一抹笑意来。 当下武松来到大堂,说了要去东京一遭的话,陈达首先反对,那杨春还是不言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后来见自己一人也反对不了,陈达最后道:“这样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也跟着你去。” 朱武杨春两人坚决反对,陈达道:“你们两个也特不讲义气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份力量?”停了一下,道:“你两个在反对,我自己就下山去官府自首。” 朱武杨春听他这样说,这才不在反对,两人默默的对望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 当下武松挑了两个小喽啰跟自己一块同行,武松是说干就干,吃过午饭,带着两个小楼路和陈达下来华山,一路向东。 这两个小喽啰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被朱武喊进来的那个,另外一个却是有些老实的端菜的后生。 四人边走边聊,不久武松就与众人谈笑成一片,两个小喽啰也对武松称起了武大哥。 “武大哥,你真的见过那什么不用牛马拉的车么?”说话的是朱武喊的那个,小名叫狗蛋,因为父亲交租时,被官兵踢了一脚,被一脚踢死,母亲被活活气死,孤苦一人,这才投了山寨。 “那是汽车,半个时辰,最慢的也能跑五十多里呢!”五十无不得意的说,炫耀起了后世的见识。 “那不用牛马拉,他怎么会自己跑起来呢?”老实的后生叫铁娃,母亲早亡,父亲被拉去修河堤,被淹死了。他还是有些懦弱,不敢大声说话,只是轻声的问了出来。 武松想不到这个铁娃一下子问中了要害,呵呵一笑,柔声道:“那车上,装了一个东西,只要添加向蜡烛油一样的燃料,他就会带着车走,不但会向前走,还会后退。” 陈达听武松说的活灵活现,忍不住问道:“武大哥,你真的见过你说的什么车?” “我不但见过,而且还坐过。”武松一笑说道。 “那车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抢一辆回来,以后出门就方便多了。”陈达眼冒红光道。 “什么呀?那车在很远的地方,你知道唐僧去经的地方么?”陈达点头,“取经的地方已经够远了,这地方比取经的地方……哦……让我想想,就像取经一个来回那么远!”武松凭着自己高中时看过的时间地图说道。 四人就这样不断谈着说着,关系越来越好,武松更是在不经意只见向他们传授一些现代的知识,有一点可惜的是,三人都不认识字,要不教起来就快多了。 这一日四人来到东京,进的城来,武松早已经提前嘱咐过三人,一切不要乱眼乱语,只听自己与别人交涉,三人这一段时间对武松甚是崇拜,齐声答应,四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对三人道:“你们先在这里歇息,我出去打听打听消息。”三人应了,武松这才来到街上。 只见东京却是繁华,和后世的l市比起来虽然说差点,但人口繁华,物资丰富。 正走之间,只见两个工人押着一个汉字,缓缓而来去,武松心中一动,连忙跟了上去,来到两个工人面前,一声惊呼道:“王大哥,你怎么成这样一副样子?犯了什么罪?” 武松也不认识林冲,但又不能直接询问,只能装着认错人了,等对方直接报告姓名,果然,那犯人极为诧异道:“兄台,你认错了吧,我姓曹,不姓王。” “走走走,别再这里阻碍公人办事。”一个官差对武松吼道。 武松心中有数,停住脚步,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认错人了。” 转过身来,武松向路人打听林冲的家在哪里,一路走,一路问,来到林冲家门前,只见屋门紧闭,内中隐隐有哭泣之声,武松一想就明白了,自己来的还不算太晚,高衙内还没有来骚扰林冲的妻子。 但,听其情况,却是林冲已经被抓,发送沧州去了。 武松在对面查看了良久,见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这才上前敲门,半响,走出一个丫鬟,武松心道:“这个就是丫鬟锦儿了。” 锦儿先给武松上了一杯香茶,问道:“这位老爷,不知道你要找谁?” “我是林大哥的朋友,来找他相商一些事情,他人不在家里么?”武松装出自己就是林冲的朋友样子,关心的问道。 锦儿一听武松问话,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来,哽咽道:“我家老爷想刺杀太尉,现在已经被发送沧州去了,可怜了我们家娘子,呜呜……” 武松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特别是温柔的眼泪,心中不由怒气渐生,半响压下心中的愤怒,问道:“已经去几日了?” 锦儿停住眼泪道:“已经去两日了。” 武松心中有数,回到客栈,脑中已经有了计划,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再晚来两天,恐怕林冲的妻子就会被高衙内逼死。 “狗蛋,你现在出城,在城西中牟镇,雇一辆马车,明天一早我们去找你,记得,天色刚亮的时候,要在镇西的路边等着,时间一定要的记得准确,不能有一丝的耽误,这是二两银子,你先拿着用,多的都是赏你的。”武松仔细的吩咐道,从口袋中取出碎银,给了狗蛋。 陈兄弟,你现在就到街上雇一辆马车,明天一开城门我们就走,不能耽误。 来的时候,武松陈达两人都是骑的马,只有狗蛋铁娃两人跑路,现在已经制定了计划,却是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陈达狗蛋出来客栈分头行动去了,等他们两人都走后,铁娃看看武松轻声道:“武大哥,我去做什么呢?” “你不用做什么,晚上和我一块去救人。”铁娃这才有些欣喜,毕竟自己跟着武大哥,武大哥是把自己当心腹来着。 过了午时,只听客栈外面咕噜噜的车响,不久就听见陈达的声音传了上来:“武大哥,马车我已经找来了。” 武松眉头一皱,想不到陈达这么的粗,不知道要低调行事么,这么大的嗓门。 陈达推门进来,房门也不关上:“武大哥,马车已经找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现在就在下面。”武松吓的脸都有些变了,走到门口,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才放下人来,轻声道:“陈兄弟,你是怕官兵不知道你啊,你那么大嗓门干啥?小声一些。” 陈达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哦了一声。 “你是和车夫怎么说的,原话和我说一遍?”武松对陈达道。 “我出来客栈,打听了一下怎么雇马车,我就去了地方,然后我就雇了一辆回来了。”陈达得意的说道。 武松险些被他气死,自己问的是说的什么话,而不是问他做什么区了:“我问你,你是和车夫怎么说话的?我要你说的话,不是问你怎么雇车去了。” “这个啊,我问他雇不雇车,那人说雇,我说多少钱,他问我去哪里,我就说是去中牟,那人说是十钱,我就让他来了。”陈达这次到说的清楚。 “你现在去给那人讲,让他在天灰灰亮的时候,在紫石街口等着。让他先回去,你说完赶紧上来。”武松对陈达道。 “哦。”陈达拉开房门,走了下去。 本来武松是想让陈达和自己一块去救人的,但见陈达粗心大意,就让他留客栈了。 片刻后,陈达走了上来,走进房门,还是没有把门带上。 这次铁娃学精了,忙过去把房门带上。 武松对陈达道:“你明天五更就去紫石街哪里等着,然后我去和你会合,记住,去的早的话,千万要等着我们,最主要的一点,你不能去的晚了。” 陈达答应了下来。 当下,武松静等天黑,心中把自己的计划再次想了一边,时间紧迫,自己救出林冲的妻子,还要赶快去救他呢! 三人在房间内早早睡下,三更天时,武松悄悄起来,喊起铁娃,那陈达睡特香,武松几次从他身上过去,他都没有反应。 悄悄打开窗户,武松看了一下街上,却不见一丝人影,一个跃身,从窗户中跳了下来,然后摆手让铁娃跳下来,那铁娃见有两层楼高呢,有些害怕,只是不敢跳,摇手表示自己不敢跳。 武松急了,要是被巡城的官兵发现,自己肯定一死,摆手让铁娃跳下吗,自己接住,铁娃还是犹豫,武松大怒,无声怒骂道:“我草,你能不能快点!”咬牙切齿,神色恐怖! 铁娃不得已,眼睛一闭跳了下来,只听咣当一声,窗户自己合上,同时武松长臂一伸,抱住了铁娃的腰,将其轻轻放下,然后轻手细脚的向林冲家走去。 一路也没有遇见巡城的官兵,只是不远不近的更声传来。 武松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活,但他计划周密,这样的情景不知道在脑海中预演了多少次,做的时候,反而轻车熟路了,就像一个老手。 武松先把铁娃送上墙头,自己一跳,手已经抓住了墙头上的砖块,一纵身,一跃而过,接住铁娃,然后把门栓轻轻扒开,让门保持紧闭的样子。 然后示意铁娃在门口守着,等自己出来,铁娃点头答应。 ------------ 006脱出虎口 更新时间:2012-09-17 武松早就准备了一柄匕首,来到房门前,用匕首悄悄把门撬开,门内黑咕隆咚的,隐约之间看见床上有一个人影,那人影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在床上动了一下,武松一闪身,走了进去,静步来到床前,见床上的女子并非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知道这个就是林冲的妻子,正要下手,床上的人影呼的一下,坐起身来,张嘴欲呼,武松大惊。 忙伸手捂住了那女子的呼喊,顺手把匕首在那女子面前乱晃,那女子呜呜在武松的手下,呜呜的两手,见到他手中的匕首,也不在挣扎,也不说话。 武松不放心,并不放手,悄声道:“我是白天来的那个人。” 林冲媳妇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是林冲的朋友,得知高衙内要来害你,特地来救你出去。”武松说完不由得放下心来,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 林冲媳妇一把拍掉捂在口上的手,轻声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丈夫有你这个朋友。” “我是和你丈夫喝酒认识的,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武松给了他一个友好的眼神。 黑暗中看不到林冲媳妇的表情,见其不说话,知道她在思考自己说话的话。 半响只听她道:“那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武松一听这样说,就放下了一大半心,知道她相信了自己的话,接下来就要让她怎么跟着自己走了。 “我昨天下午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在门外,只等城门打开,我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武松自信道。 “让我给锦儿说一声。”林冲媳妇张氏是个老实的人,并没有怀疑武松的话倒地有多假,其实,本来也不是假话。 张氏先把锦儿叫醒,把事情给锦儿说了,那锦儿却说出武松也动容的话来:“夫人,那高衙内三番几次的纠缠于你,老爷去了以后,恐怕往后的日子越发难过,现在遇到一个救星,不管是真是假,总是比这里要强一些,若是假的,那是我和你命中注定不得好死,若是真的岂不是逃出生天?” 这一番话分析的有理有据,前后路都想过了,当真是女中丈夫,比张氏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说的是。哎……都怨我……”话未说话眼泪就像断线之珠,掉落个不停。 锦儿连忙相劝。 这时不远处的更夫已经打了四更。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等到五更是,马车一来,我们就走,千万记住一点,过城门的时候,士兵查问的时候,就说是我武松的姐姐,家中老母生病,接你回家几天。”武松叮嘱两人道。 来到院子,把铁娃喊了过来,问道:“没什么动静把?” “没,静的很。”铁娃看着武松道。 “好,你先去把门上了,等陈达过来,我们就走。”武松吩咐道。 重新来到屋内,武松对两人道:“马车还没道,先等一会吧!” 两人嗯了一声,过了半响,张氏对武松道:“好汉,给你倒杯茶吧!” “不,千万别乱动,惊醒了邻居,高衙内查来的话,追上我们就不好了。”武松阻止了两人。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对武松来说是漫长的,但对于张氏两个古人来说,也不过是眨眼功夫而已。 武松不断的让铁娃去大门口听动静,铁娃听了几次,也没什么动静,武松心中不由着急起来,来到屋外,只见天上的星星已经有些稀疏了,知道启明星就要升起来了。 正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车声,武松心中一喜,对屋内的张氏两人道:“准备好了么?我们就要走了?” “准备好了,就早把一些细软收拾好了。”锦儿在一边回答道。 武松摆手让两人跟在自己身后,来到门前,对两人道:“你两个先不要出来,等我喊你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出来。” 两人应了。 武松这才把大门开了一跳缝隙,闪身出来,重新把门关上,现在谁也瞧不出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了。 马车从街道的那一边悄悄而来,武松躲在门首的暗影里,只听一个声音轻声喊道:“武大哥……武大哥……”武松听出来是陈达的声音,想不通陈达来的听早的。 从暗影中出来,向马车方向摆摆手,让其过来,这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武松也看不清楚,车上倒地是不是陈达。 那马车见了,慢慢走到武松面前停下,从车上跳出一个人来,竟是陈达,武松现在也无暇细想,见此也放下心来,对身后的门内说道:“你们都出来吧!” 门一开,铁娃和张氏两人走了出来,武松对三人道:“你三个快上车!你们先慢慢走,我处理一下,马上就来!”最后一句却是对陈达讲的。 “没事,你去吧,我们不会走远。”陈达说道。 武松重新走进门内,听着车声渐渐远去,连忙来到内屋从里面上死,然后从窗户中跳出来,大门也是如法炮制,从墙头一翻而过,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迹,这才放下心来。 撒开两腿,疾步追赶,转过借口,见马车停在路边等着和自己,武松也不说废话了,最后的一步棋,只要走对,自己以后的事业就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对陈达道:“陈兄弟,你上车内。”等陈达坐上了车,这才一翻身,坐到了车夫的身边。然后从车夫的手中接过马鞭,缓缓向城门口走去。 路过客栈的时候,武松让两人下车,等城门一开,就骑着马在中牟镇相等。 渐渐的,天色已经亮了,街道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东方也出现了鱼肚白。 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还不曾打开,武松将车停在离门有四五丈的距离停下,静等城门打开。 等天色完全放亮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喝:“开城门!”声音细绵悠长,显然是经常做这样一项工作,城门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在吱呀的门柱声中,缓缓打开。 武松手中的马缰,一抖,慢慢的走了过去。 其实,按照一般古代人的思维,进城难,出城却不甚难,进城盘查,出城一般不会有人来理会。 这一次也不理外,城门口的守兵,并没有阻拦,将马车放了出去。 出来城门,武松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心情一下放松了下来,在马屁股上抽了两遍,那马就没命价的跑,武松伸了一个懒腰,将马鞭递给车夫。 武松是第二次走这条路,因为一匹马拉的重量实在太重,直到中午,这才到达中牟,那狗蛋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几次就要重新回东京找人,但想想最后没有去。 正在遥望东边路上的时候,见武松三人步行而来,身边带了两个女子。后面远远的吊着陈达和铁娃。 狗蛋吆喝着马车向回走了一段来接几人,到了武松身边,停下,张氏两人上了车,武松这才骑了自己的马。 狗蛋取代了武松的位置,坐在车夫身边,铁娃坐进车内,武松陈达两人远远的吊在马车后面。 一路相安无事,从东而来的人,武松打听了几次,都没有打听出什么名堂,武松估摸着,等高衙内查到车夫身上,自己差不多就到华山了。 这一日,众人路过洛阳,武松众人不敢投住大店,在一家小店栖身,等第二日天明,出来洛阳城,武松叫住陈达,道:“陈兄弟,我要去救我那位兄弟,你就保护我嫂子到华山,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别人欺辱了半点。” “武大哥,你又要去哪里?”陈达不由慌道。这一路上,武松向陈达展现了自己的见识和兄弟情义,现在陈达已经彻底的死心搭地拥护武松了。 “这个你不用关,只等我回山就行了。你们这一路不要走大路,只走小路,防止露出了什么风声,投店的时候投小店,别投大店,大店人多,若哪一个人认出你来,岂不是……”武松没有说下出,说到这里已经够详细了。 “我省的!”陈达有些不舍道,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彻底的与武松产生了深厚的兄弟情义。 按照武松的估算和计划,张氏安全到达华山的几率是90多,只要不让附近的官兵民众认出陈达就可。 武松最担心的一点不是山外,而是张氏到了华山,想那一窝子土匪,媳妇没媳妇,上青楼不敢上青楼,早就憋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山上猛然间来了两个女子,还不惹出什么问题来。 武松布下陈达这一个暗棋,就是防止朱武杨春忍不住动手,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张氏在原著中在林冲走后,没多久就自尽而死,若是张氏死在了自己手上,那武松也不用招揽林冲了,不被他打死就是万幸。 但是,既然做成了这样,自己就只能把宝全部押在陈达身上了,只要他能顶住两位头领的压力,自己就能拦住林冲不上梁山,跟着自己来华山落草。 武松一掉马头,一路向东飞奔。 ------------ 007林冲上山 更新时间:2012-09-17 高衙内终于高兴了。 解决了林冲这个眼中钉,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找他的小娘子了,每次他想起这个,心中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报!”一个亲兵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高衙内放下手中刚冲泡的茶水道。 “报大人,林冲家已经人去屋空,什么人也没有了?”那亲兵道。说完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情?”高衙内一脸的寒霜,想不到林冲的妻子警觉的这么快,竟然先跑了。 “报大人,具下官推断,应该是前天走的。”那亲兵细想了一下道。 “嘭”的一声,一个茶杯从空中重重落下,在地上碎裂的粉碎:“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我找回来?”高衙内脸色狰狞,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武松快马加鞭,急速向沧州赶去,恐怕去的迟了,林冲上了梁山,那时自己却是有些难办。 忽一日,走到一座树木盖天的森林,一进入林中,就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似乎有什么山妖精怪,武松从来不信神鬼,纵马而入,越向林中走,林中的树木越大,有的三四个人都合抱不过来。 正走只见,忽见前面地上露出一段绳子,武松心道:“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绳子出现?”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那马疾跑两步,转过两颗大树,只见地上有好几段绳子。 武松在地上仔细看了切口,都是整齐而断,旁边有一颗石头似乎是刚碎裂的样子,纹理新鲜。 武松突然想到了什么,加鞭向前走去,一路上再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状况。 不一日到了沧州地界,翻过一座山岭,面前突然平坦了起来,平原尽头露出一角屋角,似乎有人家在哪里居住。 不久,来到那户跟前,武松大眼一望,却是一片很大的庄园,占地有四五亩的样子,庄前一条青石板路,延伸到前方。 武松打马来到庄前,只见一个童子在庄前拴马,似乎刚才有什么人进去,无对那童子道:“小童,可能在贵庄借碗水喝?” 那小童向门内一指,道:“你进去吧,庄内有人指路给你。” 武松从马背上下来,入的庄内,只见庄内一片开阔,中央好大一个练武场,场内有十几个人在练拳脚,正巧有个小童从身边经过,武松拉住问道:“小童,你们这个庄子是个什么地方?” 那小童似乎极是反感武松的拉扯,白眼道:“这都不知道,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柴进柴大官人庄上。”说完嘿嘿冷笑了两声,见武松发呆,丢下自去。 武松心道:“果然是柴进庄上,来这里打听林冲的去处正是合适。”一抬头却见那小童已经走远。 武松来到练武场观看众人练武,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一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大官人请留步,多谢款待!后会有期!”说着一个人从武松的身后走了过来。 武松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向一个面皮雪白的汉子辞别,武松心道:“莫非那个白面皮的汉子就是柴进?” 见其正要转身回房,武松连忙叫喊一声:“柴大官人请留步……”武松紧跟两步,来到柴进身前。 “你是?”那柴进一皱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 “在下是山东清河县武松,来向大官人打听一间事情。”武松抱拳一礼,对柴进道。 “你说,看我有什么忙可以忙的上你?”柴进回道。 “不知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可曾来过?”武松故意问道。 “你是什么人?问他做什么?”柴进有些疑问道。 “在下受朋友所托,来告诉他一个口信。”武松不想给柴进明说,他可是知道柴进也不是什么号东西,圈养武士,结交好汉,只怕有些想图谋不轨。 “哦,这样啊,前几天他被发配劳城,经过这里,待了一天,随后在没有音信。”柴进道,他并不知道武松的名头,武松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就有些不愿多说。 “多谢,就此告辞!”武松一礼转身就走。 “不送!”柴进谈谈的道。 武松出来庄子,问了小童劳城的方向,打马而走。 此时天色渐黑,天空彤云密布,黑压压的压了下来,西北风一阵比一阵刮的紧,武松也顾不得林冲了,此时只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说。 走不多久,见前面一个酒馆,从酒馆中隐隐透出火光来,原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透。 来到酒馆门前,打打门,喊道:“店家,有客人了!”正说之间一片大雪飘飘落落的落在了武松的手背上面,随即融化开来,武松向天空一望,却见漫天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瘦小的汉子,道:“咦,下大雪了,快进,快进!”说着接过武松手中的马缰,向后边去了。 武松进的屋来,见大厅中一座火炉正呼呼烧着,桌子上还有一些残汤剩菜,也不知什么人留下的。 那汉子走进大厅,对武松笑笑,道:“你先坐,让我先收拾一下,刚走了三四个客人,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说完来到桌子前面,收拾起来。 “三四个?那是什么人?”话刚出口,看到窗外的大雪,武松忽然想起了林冲雪夜的故事来,起身对汉子道:“我的马先寄存在你这里,回头我过来取……”“呼”的一声一阵北风吹了进来,淹没了武松下面的话,却是武松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地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层雪,武松踏雪而行,走一几步,才想起来忘记问店家,材料场怎么走了。 重新走了回来,那汉子说道:“这么大的雪,客官还是等雪停了再办事吧!” “店家,军料场怎么走啊?”武松也不进门,站在门口问那汉子。 “呜……呜……”一阵强风吹进去,把炉子上的火苗吹的乱飘。 “你问这个干么?向东走二三里,就看见了,只有这……”话未说话,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 武松心中着急的很,走了不到二里路,只见一片火光从前方冲天而起,那军料场,都是军马的饲料,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早已是遇伙就着的东西,加上此时,北风刮的正紧,那火越发燃的大了。 武松见此,知道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不过自己知道他们都要到山神庙聚合。 隐隐约约的大风雪中,不远处正有座山神庙,武松紧走几步,正走只见,只听一声:“好贼子,哪里去?”随后一声惨叫,便没有了声息。 “你这贼,也凭的歹,且吃我一刀。”庙内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武松来到庙门口,只见地上躺着两三具尸体,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冻僵,武松在门外喊道:“林教头?林冲!”庙门忽然大开,一杆长枪从门中刺出,一个声音道:“好贼子,还有一个,吃我一枪!” 武松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等林冲的力量将要用尽,在最慢的那一瞬间,抓住枪杆,向前一夺,夺了长矛过来,喊道:“林冲,我不是高衙内派过来的,我是清河县武松,已经救了你的妻子,是来给你报信的!” “什么?你已经救了我的妻子?她现在在哪里?”庙门内呼的一声蹿出一个人来,猛然间抓住武松身前的衣襟道。 “她现在……在华山……我是……过来接你的。”那衣襟来的武松喘不过气来,一字一顿道。 “你要是骗我,我一枪刺死你。”林冲胡言乱语起来,却不知武松早就把他的长枪夺了。 正说话间,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救火……”“……快……”武松知道这是周围的乡民看见这里有火光,就来这里救火。 “你要是还想见你妻子的面,就跟我去华山。”武松一把抓开林冲的手掌,把雪地里的尸体都拉进庙内,搬起那块大石,堵住庙门,从围墙上面翻了出来,见林冲还在雪地里发呆,拉了他的手,就向远处的酒馆走去,不多时,两人的背影就淹没在漫天的大雪中,雪地中的脚印也渐渐消失。 回到酒馆的时候,大雪已经淹没到了小腿的地方,两人叫开了门,那店家吃惊道:“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林冲气愤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这里不能多呆,咱们两个药赶快离开这里。”武松从后面迁出自己的马,对林冲道。 林冲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是,赶快离开这里。” “恩人,小人这里有一匹马,你就骑了去。也好的多谢。”不等林冲答应,武松就不客气的从店家的手中取过缰绳,塞进了林冲的手中,林中想要把自己怀中的银子向店家给点,却不防武松在他的马上打了一鞭,那马冲风冒雪的冲了出去。 武松在自己怀里取出一块银子,扔给了店家,双腿用力在马肚子上一夹,那马长嘶一声,顺着林冲的马匹冲了出去。 ------------ 008军事会议 更新时间:2012-09-17 武松林冲趁着雪夜冲了出去,走到天明,两人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林冲脸上刺着金印,却不能随便的去客栈什么地方休息,只能找庙宇一类的无人之处,才能安安稳稳的,此去华山,千里迢迢,武松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他可是吧林冲向将来的骑兵总将领培养的,要不他才不会设计这么大圈套,劳心劳力的把林冲把上。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有了林冲才能把鲁智深招到山,也能把史进招上山,其潜在的价值,可是挖掘不尽啊! “武兄弟,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林冲问道,说着把自己身上的雪都拍了一干二净。 “只要向西走,就没错。”武松自信的答道。 两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面前的市镇,转身向西而去。 一个月后。 华山脚下来了两个骑客,两匹马缓缓上山,走到山寨门口,小喽啰一看是武松,赶紧打开了山寨大门,武松两人骑马而入,来到大厅跟前,武松两人下来马,把马缰交给一边的小弟。迈步走进了大厅。 只见大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却不知三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来人!”狗蛋闻声之下,忙奔了进来,问道:“武大哥,你回来了?” “你去把上次我们从东京接回来的大嫂请来,就说是林冲来了,捎带叫一下朱武三人。”武松吩咐道。 “武兄弟,你的这一片心意,我……”林冲感动的说不出话来,铁打的汉子,眼中似乎有一抹水光。 “不用客气,这是我送给林大哥的见面礼!”武松轻声道,终于回到了华山,武松心中说不出的轻松,一个月来,两人天天神经紧绷,只怕官兵发现林冲是个逃犯。 “武兄弟,啥也别说了,林冲的这一辈子都是欠你的,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了。”林冲还从来没有见过武松这样的人物,千里迢迢去救援,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自己的老婆。 “老爷……”门外一个女声传来,武松眼前一花,却是张氏一步跨了进来,扑进林冲的怀中,呜呜大哭起来,这一番生死离别,再到相聚,两人都感觉像梦中一样。 武松悄悄的走出大厅,把这个世界都让给两人去感受,随手带上房门,就见陈达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大喜道:“武大哥,你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走到武松面前,想上前抱抱,却有些不敢,两只手不自然在在衣襟上磨来擦去,只是嘿嘿干笑。 “哦,我回来了,山寨的兄弟们都还好吧?”武松问道。 “好,都好着呢,只是有些缺少粮食银两。”朱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却没有看见杨春。 武松大手一挥,道:“既然缺少粮食,说不得只好去华阴县去借一把粮食了!咱山寨我请来了一个强大的助力,去华阴县借粮,绝对没有问题。” “是谁,能得到武大哥这么大力的推崇?”朱武不由问道,心中却沉了下去,看来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不稳故了。 “他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武松谈谈的说道。 “什么?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朱武一脸的惊讶之色,再也掩饰不住他平时的沉稳之态。 “今晚各个头领都要到大厅商量一下攻打华阴县借粮的事情。”武松对朱武一说完,就转身离开,也不理他脸上的表情了。 刚上山的时候,虽然自己能够镇的住他们,但却怕三人都一轰下山,自己成了光杆司令,就玩不转了,现在自己收服了陈达,林冲也上了山。 就是朱武两人想跑,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现在只能跟着自己干到底了。 晚上,山寨安排下宴席,庆贺林冲上山,席散。 狗蛋在门口看好,任何人都不能闯进大厅,除非有人攻打山寨。 武松站在大厅,在手掌了上拍了两下,道:“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林大哥上山,现在我心中有几件事情要问大家。”说完环视了一下下面的四人,见四个人都盯着自己看,继续道:“我也想让大家对这几个问题思考一下,说出一个办法来!第一:我们是否要一辈子在这里做土匪,是的话,能面对几次官府的围剿,不是的话,我们要想出一个出路,第二,我提议林大哥成为山寨的头领之一。好了,大家议论一下。” 武松拍拍手,走回自己座位,大厅死一般的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林冲是刚上山,虽说自己心中有些想法,但自己刚上山,要是抢在老人前面,却是有些不好看。 朱武三人却是在考虑武松话中的含义。 “武大哥,你既然提出的问题,你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么伤脑筋的事,你让我想,还不如杀了我痛快!”陈达愁眉苦脸的对武松诉苦。 “朱武兄弟,你是咱山寨的军事,你先说话。”武松不理陈达,先提名让朱武说,比较人家影响力比较大。 “要我说呢……怎么说呢……既然大家都走到这一步了,暂时是只能走着一条路了,要说以后呢,凭咱山寨的优势,咱们也是不怕官兵的围剿,但是,咱们谁都不想做一辈子的土匪,要说出路呢,也有,只能等官府招安了。”朱武眼睛似闭非闭,也不看武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杨春兄弟说说看,有什么好的点子?”武松转而问杨春。 “我……我也没什么好的建议,觉得朱武兄弟说的不错。”杨春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武松。 “林大哥呢?”问到林冲。 “这个,我听你吩咐便了,你有什么话就吩咐下来,我一定照办无误!”林冲把自己对武松的感激之情表达了出来。 武松沉静的道:“朱武兄弟说的不错,我们作为一个土匪,结局无非两条,一被官府围剿,战死。二,等官府招安我们,然后被对方分尔破之,各个杀掉。只有这两条路走,不管是谁,也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是梁山的王伦,还是二龙山的邓龙,还是清风山的张顺,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不过……” 武松停了下来,见四人都很认真的听着,这才继续说道:“我却有第三条路,只是这一条路,有些难走,但我们走到路得尽头我们就自由了。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十年之内必定天下大乱。大乱之时,就是我们发挥热血的时候,也是我们扬名立万的时候,更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更是我们留名青史的时候!这一切都要从华阴开始!” 武松最后一句做了总结。 “天下大乱?怎么可能?”四人都有些怀疑的看着武松,他们甚至怀疑武松是不是疯了。 “不要不相信我的话,从我来华山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此出我们清河县城,但我却比你们知道的多,比如说扬子江上的李俊,浔阳镇的童威童猛,浔阳江上的张家兄弟,而且明年夏天,大名府的梁中书就会向的岳父送上生辰礼物,多达数十万掼,而押运官就是青面兽杨志,不出五年,苏扬两州就会沦陷,被江南一个叫方腊的攻破,并建立政权,史进火烧史家庄,最开始就是因为三个要去华阴县借粮,怕史进不让过,陈达不听,贸然出战,然后被其俘虏,林大哥,你在给高俅献刀的时候,见到大厅没人,一个小吏让你进入后堂,这才被其陷害。你们说,我说的可对?”武松一口气娓娓道来,最后逼问众人,让他们相信自己,自己并不是空口说白话。 “你怎么知道?”陈达忍不住问道。 “武兄弟,我是相信你了,这件事情,我一个人也没有提起,想不到你知道的这么相信?难道你有占卜算卦的能力?”林冲惊异的问道。 那可是武松最大秘密,怎么能轻易的和人说起。 武松神秘的一笑,却不回答。 “所以,我们不但是从华阴走出第一步,更加招揽天下英雄,为我们山寨添砖加瓦,曾加我们山寨的力量。”武松把自己的主要思想向众人透露了一点。 “好了,第二件事,大家发表一下意见。”武松问道。 这一次众人不约而同的都同意了,见识到武松神秘莫测的能力,他们那里还有不服,只有乖乖的同意。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去吧,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大伙一起去华阴县借粮。”武松满意的笑笑,今晚,不自觉中,已经成为了山寨新的发号施令的人,自己也将带领他们走出一片新的天地。 四人相继走出了大厅,武松来到外面,看着天空想起了心事。 虽说自己现在成为了华山山寨的领导,但这不过是刚刚迈出了一小步而已,自己这一个小小的蝴蝶,却不知能在水浒中引起什么样的变化,最后演变出什么样的结果。 转而就想到后天去华阴县借粮的事情上,心道:“原来朱武三人的时候,就敢去华阴借粮,山寨填了自己林冲,再要是借不到,那自己可丢人丢到家了。” ------------ 009攻打华阴 更新时间:2012-09-17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就召集所有的喽啰来到大厅前的广场集合,等所有人都到场后,武松大声对下面的道:“我知道,山寨已经没有了粮银,明天,明天将是我们去华阴借粮的时刻,今天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要打有准备的战斗,不打不准备的仗。” “首先,我分配一下任务,陈达留守山寨,并带领二十人随时接应下山的兄弟,林大哥带领二十人在城门口接应,一看不对,立马杀开城门,让兄弟们及时撤退,取到粮银后,要在后面殿后掩护,朱武杨春还有我带领四百弟兄装扮成各个做买卖的,混进华阴县城,在……” 武松低头悄声问朱武道:“朱武兄弟,华阴可有什么合适的聚集地点?” “就在悦来客栈附近就行。”朱武回答道。 “在越来客栈集合,午时一定集合到位,没有到位的军法从事。大家明白了没有?”武松最后一句大吼道。 “明白!”众人士气高涨,气势如虹。 “狗蛋你留下,其他的人散了吧!”武松轻松道。 等到人群散尽,武松这才对狗蛋道:“狗蛋,你这个名字还的改一改,将来做了头领什么的,多没有面子,取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你姓什么?” “我姓许,武大哥,你就给我取一个名字好了,我不会取名。”狗蛋答道,听说武松让自己取名字,高兴的脸上就像有一朵花。 “这样啊,你姓许,那就叫许达吧!”武松想起了明初名将许达,就随口道。 “好名字,我喜欢,许达,许达!好听!”许达高兴的又跳又蹦。 “好了,你去给陈达,还有林冲各安排二十个人,记得不要徇私,陈达的人要跑不快的,手脚不麻利的,笨蛋的,林冲的人一定要机灵的,体力好的,跑的快,还要功夫好的,其他的都给我,去把!”武松细细的吩咐一番。 “得令!”许达高兴的去了。 转过身,武松却高兴不起来,就这四五百人,乱哄哄一片,要组织没组织,要纪律没纪律,早上集合,过了半个时辰,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武松当时就想发火,但想想,出师之前没有必要,毕竟自己刚接住手,来不及训练他们,先凑合一次。 从狗蛋身上,武松深深的感到了忧虑,别的不说,四五百号人,看来都是文盲,连陈达都不是字,更别说是狗蛋一类的小喽啰了,那狗蛋一类的看来一大部分都是苦命的人,被官府逼迫的家破人亡,才都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看来自己从华阴回来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武松回来自己屋内,却见一个女子在自己屋子内收拾,武松一惊,一看,却是锦儿那个丫鬟。 “锦儿,你不在林大哥的房间,跑到这这个地方做什么?”武松板着脸问,其实只从他来到北宋,一直还没怎么接触过女性呢,哪里能够像以前那样,每天晚上都和自己女朋友在一起,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武松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去妓院逛逛,可是他整天忙的团团转,却没有那个闲时间。 “是老爷让我来服侍武老爷的!”锦儿乖巧的回答。 “以后别武老爷,武小爷,我有那么老么?还老爷?怎么不喊老奶?”武松大为不悦,给别人叫老爷也就罢了,叫给自己听,怎么听怎么难受。这比孙悟空的紧箍咒还要令人头疼。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没有了尊卑次序?乱了秩序?”锦儿惊诧的双眼瞪大,还以为武松不满意她,找借口向赶她走。 “想留下来,你听我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若是不听我的话,你趁早回到林大哥那边,别再这里烦我!”武松狠狠的说道,对于这些思想牢固的丫鬟奴才来说,要想让他们挺起胸膛还真不容易啊。 “我听老爷的话,老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说到最后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声轻呼,脸色瞬间红了下来,武松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听见,一个心犹如脱缰的野马在胸膛中恣意奔腾,怎么也收拢不住。 “那你不要叫我老爷,叫一句武大哥听听?”武松得意道。 “…………”锦儿还在心跳。 “你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趁早走人,别再这里碍眼!”武松那是当断则断的主,最看不惯的就是临事犹豫不决的人。 “你让我做什么?”锦儿平伏了一下心情,问道。 “你先叫我一句武大哥听听!这是命令,以后不能更改!”武松心中的霸气四溢,想要征服这个小丫头了。 “武……大……哥!”声音细弱蚕丝,要不是武松的耳力超长,凝神静思之下,是怎么也听不到的。 “好,好,好!以后就这样叫我,这样才像一个大大方方的人么。”武松心情舒畅,看来要想改变古人的思维,首先要从身边做起啊! 第二天早晨。 华阴县城门上钉着一封书信,书信下面粗略的画着一颗松树,守门士兵发现疏风立即搬梯子把书信取了下来,那书信并没有封口,士兵找了一个能认得两字的老兵,让其观看。 “华山好汉率领一万将领前来贵县借粮,万望各级官员全力配合,若有不遵,反抗者,铁骑之下,就这小小的一个县城岂能挡住我一万大军!”老兵一字一顿的念完,大惊失色。 跨上马飞速向县衙报告。 “报,收到华山山贼书信一封,请大人观看!”那老兵急急忙忙来到县衙,向门口的亲兵报告。 县官村时节刚刚吃过早饭,还没有升堂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悦,怒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书信?呈上来!” 亲兵取过老兵手中的信,呈给村时节,村时节漫不经心的取出里面的信,一看之下,吓的手脚乱抖,不由自主的坐到在地,喃喃道:“这颗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这是,从外边匆匆进来一个文士摸样的人,亲兵见了他,一礼道:“师爷早!” 师爷天中第刚走进县衙大门,就遇见村时节这么怂的摸样,心中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呆愣的村时节手中取过书信看了,大吃一惊,具前一段民众告发,华山山贼不过是几百人,谁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队伍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 田中第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县城内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不到一千的兵力,按照大宋驻守关口的规定,像华阴县这个地方至少应该是一千五百人的兵力,不过经过这么多年,上官吃亏空吃的厉害,名册上是一千五精兵,实际人数也不过是八九百人而已,并且有一二百老兵残兵,就这样的兵力想要对抗一万山贼的突击,恐怕是以卵击石。 “来人。”两个亲兵进来等待命令,田中第在书案上挥笔就是一封求救信,封上火漆,对一个亲兵道:“你现在骑马速度把信交给渭南府尉,无论如何要他在天黑之前带兵前来救急。”“你带着这封信,速度把县尉找来,商量一下抵抗的办法。”那亲兵接令而去。 “大人,我已经让人去渭南求救了,想来,不到中午,人马就会到来。我已经通知县尉了,他片刻就会到来。”田中第把村时节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其硬塞进椅子里。 忽然鼻中闻到一股骚气,低头一看,地上一滩黄水蔓延开来。 那亲兵敢马加鞭向渭南赶去,正走之间,忽然从路边发出一根绳索,套住了亲兵的头,一拉之下,那亲兵从马背上飞起,摔倒在地。 身下的马反而向前猛奔,亲兵飞起的瞬间,却见前边早有人拦住马头,将马扯进了树林之中。 树林中奔出三四个人忙上来把亲兵帮了,拉到一个大汉面前,只见这个大汉,比平常人高了半个头,却不是神色狰狞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凛然之感。 “你们竟然敢强劫信差,不想活了是不?”那亲兵见对方也不过七八个人的样子,脱口说道。 那大汉对手下道:“打晕了他,别伤着。”亲兵脑后一疼什么也不知道了。 “狗蛋,不是,许达你过来把他的衣服脱了,把他身上书信递给我。”许达应声而出,先把书信递给武松,武松接过来,将信封中的信抖了抖,对着初升的太阳,那太阳光从薄薄的信纸中透射下来,信纸上的字反而显得有些碍眼。 武松将信递给朱武,道:“朱兄弟,你看看心上说些什么?”武松却不认得这么多繁体字,从现代来到大宋,繁体字反而大多不识。 “哦,我看看。”朱武将信翻来覆去的在太阳光下看了,“大意是说,多拍一些兵来,阻挡山贼借粮,最好是能派一个大将。” “信中有没有说我们是多少人?”武松问道。 “信中却没有说,只是说县尉抵挡不住,让其尽快的派兵敢来。”朱武道。 武松将信递给许达,在他耳边细细的耳语了一番,许达骑上刚才的马匹呼啸而去。 ------------ 010攻打华阴2 更新时间:2012-09-18 武松拍拍手道:“好了,现在速度赶往青石口。林大哥你待会断其后路,这是个重活,遭到伏击,他们肯定回头跑,杨春,你带一百人在前面堵住,抵挡不住时,可缓缓撤退,朱武,你左边,我右边。” “得令。”众人齐声一喊,接令而去。 其实,众人原本以为武松会直接攻打呢,但武松却比所有的人考虑的更长远,他深深的知道,大宋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庞然大物,金兵那么厉害,却始终打不过长江,而自己现在不过是四五百人而已。 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吸收敌人的力量,壮大自己,武松现在就是利用一切机会来消弱关中的守军,从而令自己一举拿下。 武松不是没考虑过辽和西夏,毕竟这两个国家里关中太近了一抬脚就到了,但现在辽处理随时都会灭国的状态,而西夏却不能小瞧,武松可是清楚的记得,成吉思汗,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灭掉西夏,反而死在了西夏的征途上。 而自己必须在靖康之变前建立一个政权,而且必须是以关中为根基。 许达飞速向渭南而来,来到渭南府,向门口的兵士道:“速速报告府尉大人,华阴县被山贼包围,正全力攻打,现在已经抵挡不住了!” 那兵士急急入内。 片刻后,对许达道:“府尉大人召见!” 许达跟着那名兵士来到府尉大堂,只见上面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身甲胄,由于坐在椅子上,看不到胖瘦,但许达却见那府尉下巴上一大团肥肉,脖子一转动,那肥肉就抖一抖。 许达跪倒在地,大喊道:“报告大人,这是我们县衙的求救信!”说着双手将信聚过头顶。 府尉的亲兵取了交给府尉,府尉见信封的封口没有白拆开的迹象,也就放下信赖,问道:“山贼有多少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人,小民是被县中的县尉大人亲自从城墙上坠下来的,山贼有多少人,倒不清楚,不过有一个头领着实厉害,一柄长枪神出鬼没……”许达正要再说,一声冷哼从府尉的嘴中传出,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你们自己无能,别把山贼说的那么厉害,既然同时朝廷官员,我就拍三百人助你,你可满意!”那府尉不屑的看着许达。 “大人你还是在多派一些的好,山贼实在是……”许达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 “好了,就五百人吧,我这五百可是精兵,再给你派一个大将。”府尉挥挥手道,他还急着去看看自己刚娶的小妾呢!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许达再次磕头感谢。 府尉交过一名亲兵将兵符教给他,让亲兵带着许达来到军营,许达一看,心中也不由胆寒,只见一对对士兵往来巡逻,一个大广场上,更有几百人在练习刺杀。 不多时,五百人马已经聚集,那府尉说的没错,当中还有二十骑骑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 当前一名大将,手中一杆红缨枪,往来虚刺,虎虎生风。 那大将手一挥道:“出发。” 五百人整齐的迈出步伐向华阴而来。 武松众人早已经埋伏妥当,只等渭南军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前方的大路上蹄声得得,二十骑兵出现在眼前。 武松大喜,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收获,他原本想收获一匹兵器铠甲,看来自己的骑兵队要建立了。 渭南兵眼看就走进武松的伏击圈了,武松还没有喊打,朱武的人马却突然涌了出来,向对方的队伍杀去,武松心中大怒,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只能大喊一声:“冲啊!” 一马当先,从山坡上滚滚而下。 许达大喊一声:“有埋伏!” 说完人已经拍马向后退了,那大将抓了一把却没有抓住。 那大将并不慌乱,见武松的人并不多,喊道:“不要乱了队伍,迎敌!”那队伍果然听话,不在慌乱,一个个严阵以待。 武松还没有冲到敌人面前,手中的长枪已经刺了出去,一枪把一个士兵喉咙刺穿,枪尖从士兵的脑后出来,武松手一缩,长枪收回,挡住了左边的一刀。 那马只管向人丛中直闯,瞬间踏到了三四个人,其他人见此,纷纷避让,武松一杆长枪往来挥舞,挡者披靡,那大将见武松厉害,大喊一声向武松冲来。 那二十个骑兵早就去对付朱武的人马去了,朱武抵挡不住,渐渐向山坡上退去。 忽听一声大吼,来路一骑飞速驰来,林冲大喊:“无耻官兵,拿命来!”后面跟着一百个小喽啰,都齐声呐喊。 五百个士兵虽说比武松的人多多了,但山路狭窄,首尾不能相顾,武松这一对瞬间就把官兵切成了两段。 林冲异常勇猛,一杆长枪比武松厉害多了,一骑马在后队官兵中,往来冲杀,长枪神出鬼没,往往敌人的兵器还没有砍出,自己已经先死了,小喽啰更是蜂拥而上。堵住来路,不让任何一个官兵逃跑。 林冲大吼一声:“投降免死!”长枪专找厉害的士兵冲杀,片刻之间,林冲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人,剩余官兵还在迟疑,林冲哪里肯放过机会,越加冲杀的厉害,只把这一百多人,冲的不成样子。 那大将先来迎住武松,一枪就向武松刺来,武松一躲,手中长枪把对方的强格挡住,两人往来厮杀了四五回合,武松见对方一个破绽,手一沉,长枪从下往上刺穿了那个大将,手一顿,那大将落下马来。 “你们大将一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武松大声呼喊,官兵越发没有斗志,后队经过林冲的冲杀,加上武松的这一嗓子,官兵纷纷投降。 武松把身下的马一拍,向那二十个骑兵杀去,正在这时,杨春听到厮杀之声,忙赶了过来,本来他的任务就是追杀向前逃跑的官兵,但听到前面杀的热闹,自己也不由得赶过来。 那二十个骑兵往来冲杀,把朱武的人都赶到了山坡上,武松的兵马早就冲了下来,二十个骑兵见自己败事已成,就想逃跑,武松哪里能让他们跑了,一纵马,从他们身边越过,挡在了骑兵的前面,那骑兵发一喊,一起向武松冲来,武松长枪一刺,刺穿一个领头的,见并排有三匹马冲来。 武松哪里能让他们跑了,这可是自己的骑兵队,一个也不能放过,身子一低,长枪一横,反冲了过去。 一杆长枪把所有的道路都封死了,武松马冲了两步却冲不动了,武松横着长枪把一杆人马都拦了下来,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杨春这时恰好到来,连杀三人,这时骑兵已经不足十人,武松大喊一声:“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投降不死!” 众喽啰都齐声大喊:“投降不死!投降不死!”朱武也率领一百人从山上重新冲下。 众官兵见自己将官一死,对方反而有四五个猛将,都把兵器丢在地上,投降了事。 这一战,武松兵马死伤五十多人,多亏了几个头领武艺高强,抵挡住了大部分兵力,杀死敌兵二百多,投降一百五十多人,剩下的都是伤兵,收获战马二十一匹,杀死敌将一个。 众人收拾了一下战场,把道路都清理干净,把死去的官兵服饰全部都剥了干净,这才压着二百多个俘虏回到华山。 武松先把每一个官兵的服饰都剥了,然后把这二百多人,全部捆绑了,让小喽啰都把官兵的服饰都穿了,这才重新杀回华阴。 来到华阴城门,见城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入,武松来到门前,喊道:“守门的将官听着,我们府尉大人派我来支援你们,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我们的信使呢?”那官兵有些疑惑信使怎么没有和他们一块来,并不怀疑有假! “信使被我们大人留下吃饭,歇息!让我们先一步过来!”武松回道。 守城官兵应了一声,对下边的人喊道:“开门!” 武松一马当先,驰进城门. 这一次,武松已经提前再三交代自己不发话,其他人一律不许乱动。 县尉过来迎接,很远的地方就抱拳为礼,道:“将军过来支援,本官感激不尽啊!” 武松嘴角微微上翘,调戏道:“你们华阴就被华山那一帮子土匪就给吓着了?没有那么多人吧?据我所知也不过是几百人而已!” “呵呵,不可小瞧啊,最近山上来了一个武松,神勇的很,我看不好抵挡啊!”那县尉打哈哈道,来到武松面前,要为武松牵马。 “动手!”武松手掌一翻,马侧的长枪已经到了手中,一枪把县尉刺死。 朱武杨春更是打开杀戒,官兵见县尉一死,已无心打斗,争相逃命,那还有人来抵抗他们。 “放下兵器,否侧格杀勿论!”武松一马当先,在县城中往来驰骋,逃不及的官兵纷纷器械投降。 “我来了,武兄弟,你速战速决!”却是林冲到了,有他把守城门,任何人都进出不得。 (想不到进入新书榜了,已经是新书第10名了,每天两更,继续冲榜!) ------------ 011美女不好惹 更新时间:2012-09-18 武松带领众人呼啸着向县衙方向赶去!正走之间,人丛之中一声大喝:“小贼休走,看棒!”呼的一声响,那人一棒打向武松的胸间,武松百忙之中跳下马。 只见路边一大大汉,一身绫罗绸缎,头上一顶皮帽,手中一根拳头粗的铁棒,正怒目横瞪这武松,武松大怒,喝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当爷爷的道路,说着一枪刺去,那大汉一棍舞过,挡住武松的枪。 两人从街边打到街心,一时间难分高下,武松暗暗纳闷,怎么着华阴县中海油这么厉害的一个,怎么却从来都知道,慢慢的武松渐为上风,武松的兵器长,那人的兵器短。 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利,一寸短,一寸险,说的整个这个道理。 那人渐渐的抵挡不住,再次从街心打到街边,眼看无可躲避,那人一跳跳开,说道:“不和你打了,我走了!”说完钻入身后的民房,转瞬不见。 “好汉,敢问你的姓名。”武松对着民房呼喊道。 “败军之将,不言勇不说也罢!”瞬息只见声音已经在十几丈之外。 按说武松的功夫也是极高的,但和这人打斗三四十回合,那人才落入下风,看来这人不是无名之辈,那么他来华阴做什么呢? 武松无暇细想,接过一个小喽啰递给的马缰,翻身骑上,杀向县衙。 来到衙门口的时候,只见众喽啰已经冲入了进去,门口有两个喽啰守门。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得得作响,但街道两边却是静寂的很,显然是没有什么人抵抗。 当一窝子无头苍蝇乱转的时候,苍蝇在怎么强大,也会被别人各个击破。 武松一匹马在街道上乱逛,洗劫县衙的事情,自然有朱武和杨春去做,他只需要压阵就可以了。 街道两边的铺子都关上了门了,通街之下,只有山寨的土匪在乱跑,乱晃,忽然看到一个街角有一个算命测字写字的店,武松心中一动,上前拍拍门,半响无人开门。 武松还以为店主怕自己,就喊道:“有人么?我是来求字的,有人的话就开一下门好么?” 门内悄无声音,武松正要走开,院子内轻轻关门的声音,武松毫不犹豫,把大门撞开,只见门内是店面,里面有一些字画,还有一副天地神算的布帆,后面有一小门,武松抢进门内,却是一个后院,后门的门正在轻轻晃动,显然是有人从这里跑了出去。 既然此地主人不想见面,那也没有什么办法,武松重新退回。 这时,朱武已经押着一大批粮银从县衙中出来,每一个小喽啰都推着一辆小推车,车上全部都是一袋袋的东西,想来都是粮食,朱武身后,有三两小车全部都是那种大麻袋,从表面看,袋面上坑坑洼洼,似乎不是粮食,想来应该是金印一类。 武松满意的笑笑,问道:“朱武兄弟收获如何?” “这一把干下来,我们一年都不用下来干活了,哈哈……”朱武大笑。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畜生,呜呜……”笑声被打断,武松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小喽啰正在拉扯着一个年轻妇女,那妇女极力反抗,那小喽啰极力想把妇女拖进屋内。 武松脸色一黑,骑马冲过去,一枪把那小喽啰喉咙刺穿,小喽啰的鲜血顺着枪尖流了那妇女一身,把那妇女的身上染的血红一片,那妇女惊骇的看着武松,嘴巴张的多大,却忘记了哭泣。 武松道:“这种败类,死了胜于在人间作恶。”手一抖,尸体掉落在那妇女面前。 武松骑马沿着管道来到县衙,脸色铁青,大声喊道:“骚扰民众着,杀无赦!” “不得扰民,不对民众打骂,不拿民众一针一线,若违抗者,杀无赦!”武松大呼。 若是不管住这一帮子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这时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会先乱了套。 众喽啰都凌然自危,想不到这个头领这么严格,以前他们从来都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洗劫过后,烽烟处处,房屋倒塌,妇女孩子哭喊声一片。 来到这个世界,武松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但他愤怒归愤怒,杀一个警告一下他人,剩下的就要靠自己来教育他们,武松在这一刻才感到要想创下一片基业,是多么的不容易。 车声噜噜,一辆辆的粮银被华山的小喽啰推了出来,杨春骑着马往来巡视,林冲骑马在城门口掩护,不让任何一个可疑人员靠近。 终于最后一辆粮银车通过城门,武松亲自殿后,缓缓退出。 却说那县令在听说武松杀死县尉的时候,已经带着老婆孩子躲在后院的枯井里面,那师爷却有些勇气,上前阻拦,被杨春一刀砍死。 等武松众人退出三天后,县令才爬出枯井,写文书报告朝廷。 朝廷责令渭南仲略相公剿灭华山山匪。 那渭南仲略相公,因为刚损失了五百人,就说要招募新兵,等操练成熟后,再剿灭不晚。 却说众人押着粮银,出来华阴县,一路向南,路上行人害怕遭到池鱼之祸,见了纷纷躲了。 正走之间,一个少年公子骑着一匹马,姗姗而来,腰间悬着一口长剑,衣着朴素,只是人长的极是妩媚,脸色白嫩,目光更是闪闪发亮。 朱武早就约束众人不要惹事生非,要不这位公子,早就被中喽啰乱刀砍死。 那公子迎面来到武松面前,问道:“长官,你们这是去哪啊?带这么兵粮?”众人都还穿戴着大宋兵的服装,他并没有看出来。 “呵呵,潼关那边已经将要断粮了,我们这是给那边押运粮食的!”武松随口就是一个谎话。 那公子听说是给潼关送粮食的,脸上神色一变,奇怪的问道:“我今天上午刚刚从那边过来,却见灵宝县给其押运粮草,你们是哪个县的?” “呵呵,我们就是这附近华阴县的,我是县尉!”武松道,一阵风吹来,鼻端微微有一股脂肪香味,武松一惊,仔细一打量,见这个公子,胸口微微凸起,脖子白皙,两只手更是犹如剥了皮的葱,令人忍不住就想摸两下。 那公子见武松不住打量自己,目光更是肆无忌惮,恼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年轻公子么?” 武松微微一笑:“若是一位将来要嫁给男人的公子,本头领却是没有见过!”这一句有些得意,不由得露了馅。 原来这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武松还是第一次见女扮男装的女子,不由多看了两人,心道:“原来这也是一位江湖人物,却不知去往哪里。”看其面容,若是脱了男装,只怕也是一位绝色美女。 那女子羞怒交加,却没有听出武松的话中露出的破绽,怒道:“可恶!”一个耳光就闪了过来,武松正在顺着她的衣领向里面看呢,鼻中闻着女子的体香,似乎有些醉了,冷不防却挨了一个耳光。 身边的众喽啰见自己头领挨了打,都拔出刀来,正要上前把她乱刀分尸,武松连忙呵斥道:“干什么呢?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武松转过脸笑嘻嘻道:“姑娘,在下武松,请问姑娘芳名?”他是有心想结识一番了。 “刷”的一声,那女子已经拔出长剑,向武松削来,武松一闪躲了过去。 那女子剑招松散,不似武林人物,武松就有些想让对方走了,只是躲闪,并不进攻,说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走吧!” “你这个色狼,我今天不把你刺几个透明窟窿,我就不走。”说着加快了手中的剑招。 “你杀了我,你也走不了,我的手下也会杀了你!你还是走吧!”武松好言相劝。 “那我就给你陪葬!”那女子咬牙切齿,似乎和武松有什么深仇大恨。 武松一面躲,一边说道:“给我陪葬,那我可消受不起,这么年轻漂亮的美女来和我陪葬,岂不是,又可惜,又可叹。”说话间再次躲过几剑。 “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陪葬!我今天就……”话未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中的泪水就似雨点一般,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这一下武松为难了,自己不过是和她说笑了几句,不用这么伤心吧? “好了,姑娘,我这就站着让你杀死。”说着,不再躲避他的剑,真的坐在马背上不动,那姑娘直刺过来,武松看着剑招来势,轻轻向左歪了一下,那剑一下刺中武松的胸腹,直透后背,那姑娘心中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被武松说笑了两句,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心事,难免有偏激。 那女子把剑拔了几次,怎么也拔不出来?似乎被武松胸间的肋骨夹住了,武松虚弱的说道:“姑娘,你走好,我会……拦住……他……们,不让……他们……杀……”话未说完,脖子一歪,没了动静。 那女子惊骇欲绝,想不到自己真的杀了这个县尉,更想不到这个县尉说让自己杀,就让自己杀,说不躲,就不躲,那女子忽然扑到武松跟前,抱住武松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躲开?我本来是不想杀你的,就是为了吓唬你一下!呜呜……” 众噜噜忽见两人中间出现一只手,对着他们摇了摇,不再出声,众人明白,不管不问,都还是向前走。 ------------ 012方金枝 更新时间:2012-09-18 (说话算话啊,挺近前十了,加更两章) 那女子越哭越是伤心,想起逼着自己嫁人的哥哥,想起自己哥哥朋友冷漠的眼神,想起一群人都是那么的死板,再想想武松说话时的幽默,再想想武松刚才那视死如归的表情。 从小家里都穷,家里人为了生计,哪里能顾得上自己,每天都在看着他们忙忙碌碌,但每天自己都饿着肚子,都没有钱花,每天…… “阿嚏……”武松被这个女子抱着,鼻子中闻着其身上的也不知是脂肪,还是女子的处子体香,一股股的都超鼻子里面钻,把鼻子都整的痒痒的,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你没死,你这个装死的片子,我要杀了你。”那女子忽然间变了脸,抓住剑柄,拔了几次都拔不出来,哪种咬牙切齿的情形,当真是倾尽五湖四海也洗刷不掉队武松的恨意。 “喂,喂,喂……不是我装死啊,是你刺了我一剑,把我撞晕过来,我是刚刚醒过来,喂……你别乱来啊!”武松随口就是一个谎话,其实利用小巧功夫,让剑贴着自己的内衣刺了过去,看上去像是刺穿了,其实不过是一副而已,然后左手在身后,夹住长剑,这才使得这女子拔剑拔不出来。 那女子用尽了力气,可是那剑就像是被生铁铸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乖,有什么心事给大哥哥说说,大哥哥帮你解决!”武松得意之下,忘记了这是在宋代,‘大哥哥,大妹子’能说出口么,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在世人眼中自己岂不是在调戏一个女孩子? 那女子脸一红,脸上的一颗泪珠滚动了一下,终于沿着脸颊落了下来,随即哭喊道:“你以后让我怎么做人?我一个女孩子抱着你这个大男人?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我?”她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女的了。 运粮队渐走渐远,终于剩下武松最后一个。 武松不由得着急起来,刚洗劫过县城,此时正是县衙中人,扫击余党的时候,要是被官兵撞到,自己岂不是寡不敌众,死的比较难看,岂不是白穿越了一次。 “姑娘,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调戏一下可以,但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大事啊,自己还要赶紧回去给他们开军事会议呢, “不,你不能走,你要把我的清白还给我。”武松手一松,那女子终于拔出剑来,指着武松,眼睫毛上的一颗泪珠溜溜乱转,怎么也落不下来,武松看着都比她着急。 “喂,你可不能讹人啊,什么清白?我连摸你一下都没有,怎么还你清白?有不是……”武松话未说话,那女子越发气机,手中的长剑指着武松的脸,由于手不稳的缘故,那剑尖上下起伏,若是向前送个一寸,武松的这一张俊脸也就彻底消失了。 “你还说,我不让你说,你欺负我。”那女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再次泛红。 “好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不等我把事情办完了,让你来收回清白?”武松无奈道。 “你说话算数?”那女子一脸怀疑道。 “我说话当日算数。”武松一脸认真道,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手下那么多人,到时候翻脸了怎么办?”那女子不信。 “我晕,我怎么会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呢?我堂堂一个华……”本来想说‘华山大头领’话道嘴边忙收了回去,要是这一句爆了出来,岂不是让对方更加不相信自己的话,“华……阴县的县尉,怎么会骗你呢?”着急之下,连当代最流行的词汇都用上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理解。 “那好,我就跟着你,若是你要反悔,我就一剑杀了你!”那女子小嘴一巧,对武松说道。 武松道:“好,我若是反悔,你就杀我便了,我绝不还手。” 武松当先一马冲向华山,那女子真的跟在武松后面,武松走的快,她也走的快,武松走的慢,她也走的慢。 那女子渐渐感觉不对,明明是上山的路,华阴县的县尉运一大批粮食到华山干什么? “喂,你站住,你到底是不是官兵?”那女子远远停下,呼喊道。 “我……我是华山的土匪大头领,你要是怕的话,就自己走吧,你要是敢上到我们山寨,我就抓住你,把你折磨个够,怕了吧,怕了自己就回去吧,别跟在我后面了。”武松越说,那女子的脸色越是苍白,咬着小牙,一声不出,显然是被武松吓住了。 “我走了,姑娘,好好下山去吧,我真的是土匪,刚才是事情纯属误会啊,别放在心上。”武松双腿一夹,打了一鞭,身下的马就狂奔起来。 “得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武松扭头一看,却还是那女子,心道:“还真是倔强!有些难办啊!”那女子见武松回头望她,就道:“我不相信你是土匪,如果你真……真的是了,我也不怕!”那女子说道‘真的是’的时候,似乎猛的下了一个决心。 “好吧,那你就跟我来吧!”武松无奈道。 走了一段,两人都不说话,武松有些难受起来,毕竟自己后面跟着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听着马蹄的声音,也有些无聊,就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不给你说。”那女子一脸的警惕。 武松无语,继续赶路,不再理她。 又走了一段,那女子终于忍不住喊道:“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什么也不像说,只想赶路,况且刚才不是说了么?没人回答,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心事比较好些!”武松心中窃喜,知道这女子就要上钩了。 那女子听武松这样,沉默了一下,道:“我叫方金枝……”武松心中一跳,心道:“不会是江南的方腊的妹子吧?”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我哥哥要我嫁给一个胖子,我不愿意,就跑出来了。” 武松心中通通乱跳,颤声道:“那你……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来他哥哥逼迫她不轻啊! ------------ 013历史跑出轨道 更新时间:2012-09-18 (这是加更的第二章) 武松忍不住想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样也太不妥当了。还是问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那比较是你的家,还有你的家人,现在说不定你的家人正着急找你呢!”武松口气舒缓,一副大哥哥的摸样。 “他才不为我着急呢,着急也是想让我嫁人。”方金枝眼睛一翻,露出一大片眼白,在男装的衬托下,别有一翻风韵,武松看的一呆,迅速又低下头来,怕其发现。 “你哥哥怎么不为你着想呢,怎么不征询你的意见?”武松忍不住问道,这样的哥哥也太狠心了,怎么能逼迫自己的妹子嫁人呢?简直是不可理喻,大逆不道。 “他从来不为考虑,只是考虑他自己。”方金枝无奈道,一提起这事,他心中都不由得一股酸楚,谁家的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子这样狠心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逃出来以后怎么办呢?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么?”武松提醒她该为自己多打算打算,能回家,就回家! “我从来不想这些问题,只是走一步,说一步。”方金枝道,这时她已经把眼泪擦干,恢复了荣光。 “我听你口音,似乎是江南一带的人,你怎么想到来这地方呢?”武松就像一个八婆问个不停,但是为了山寨,还是八婆一次吧,一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我家就是安徽歙州的,当时为了逃跑,也为了不让我哥哥找到自己,就想跑远一些,谁知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还遇到了你!”方金枝说着说着,想起武松刚才戏弄与她,心中就有一股子气。 武松的通通跳个不停,连落后几步的方金枝都能听见。 “你怎么了?我听你心跳好厉害!”方金枝好奇道,还有些担心,怕这个男子不明不白的死了。 “没什么,刚才血压有些升高!”武松口不成言,现代的名字可爆了出来,这一句时第三次在方金枝面前说出现代词语了。 “对了,你叫方金枝,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武松强行压下自己的激动心情,令自己的心跳也缓慢下来,这才问道。 “我哥哥叫方十三……”武松一听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似乎是元末的那个将领,那个时候的人的名字基本都数字,像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都有一个数字名字,只听方金枝在一边说道:“后来我哥哥自己给自己起了名字,叫方腊。” 通,武松落下马来,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手足无措,坐不稳,掉落了下来。 方金枝忙关心道:“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红的厉害!”说着跳下马,上前扶起武松。 “没事……通通……刚才……通通……只不过……通通通……有些……通通通通……头晕!”武松一边说话,一边他的心跳就通通的跳,整的他话都说的不利索,由于激动的太狠,脸色变色异常的红。 他不能不激动,那方腊手下有多少大将了,这可是武松来到北宋做梦都想收服的几个大将。 王寅:方腊手下兵部尚书,此人惯使一条钢枪,坐下有一骑好马,名唤“转山飞”,登山渡水,如行平地。李云、石勇数合死于王寅枪下。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将与王寅撕杀,那王寅奋勇力敌四将,并无惧怯。不想又撞出林冲赶到,一并围战,被乱戮而杀。 方杰:方腊侄儿,惯使一枝方天通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与秦明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杜微背后飞刀,秦明闪时被方杰杀死。关胜与方杰战十数合,花荣又上,方杰力敌二将全无惧色,又战数合,难见输赢,却只没遮拦躲避,李应、朱仝再上,方杰才退,却不防被柯引(柴进)一枪戳着,燕青一刀结果其性命。 石宝:方腊手下南离大将军元帅,福州人氏,惯使一个流星锤,百发百中,又能使一口宝刀,名为“劈风刀”,可以裁铜截铁,遮莫三层铠甲,如劈风一般过去。曾锤打八骠骑之一骁将急先锋索超;战吕方、郭盛两枝戟,没半分漏泄,直至又加上朱仝一条枪,才败走。遇关胜,不敢恋战,关胜也不敢轻取。 邓元觉:方腊手下宝光如来国师,使浑铁禅杖,重五十余斤。鲁智深与邓元觉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武松见鲁智深战宝光不下,恐有疏失,心中焦躁,飞出阵来助战,邓望城里便走。后与秦明交战五六合,见秦明输了,径奔来捉宋江,被花荣一箭射落马下,被众军杀死。 司行方:方腊手下护国大将军,三十回合砍杀雷横。 厉天闰:方腊手下镇国大将军,破单手董平与张清的联手,刺死张清。 对了还有一个庞万春,亲手射死了九纹龙史进,后又指挥部下干掉了石秀、陈达、杨春、李忠、薛永五名水浒将领,箭术比花容还厉害三分。 加上方腊,这几个人几乎都是无敌,这是武松做梦都想收服的宝贝大将啊,若了得了这几员大将,武松敢肯定的说,拿下关中轻而易举。 怪不得方腊一起义,就攻占了六州五十二县,有这么几位猛将,何人是其对手。 看来,方腊现在还没有起事啊,要不方金枝就不能跑到这里了,对了,方金枝为什么要跑出来呢?难道全都是为了不嫁给那个胖子? 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哥哥要起事的事情,不愿意卷入其中,加上要嫁的人不如意,就跑了出来。 武松越想越可能,看来自己需要抓紧时间去江南一趟啊! 平伏下乱糟糟的心情,武松问道:“你哥哥,是不是缺钱用啊?” 他这一句话,问的相当有深度,你都要起事了,手中没有大把的钱,谁去给你卖命? “是啊,我们家穷的很,我哥哥的几个兄弟也穷的很,他们都希望我嫁给那个大地主赵宏。”方金枝一脸的委屈,他却不知自己已经把他哥哥的秘密全部都透露给了武松。 武松心道:“看来方腊也不是真的让自己的妹子嫁给大地主赵宏了,要不后来就不会发生假扮柯引,和方金枝结婚了。” 难道原本方金枝就逃婚过?还是自己来到大宋,改变了一些东西,引起的蝴蝶效应?令一切都有所改变? ------------ 014讲话 更新时间:2012-09-19 “你也不用难过,你哥哥是不会逼着你嫁给那个赵宏的,我相信你哥哥的为人,更相信自己的亲哥哥不会把自己的亲妹子往火坑中推。”武松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这一番话说的却是有根据的,史书记载,方腊造反后称帝,第一个就封方金枝给金枝公主,可见其对方金枝的喜爱程度。 “你怎么知道?你别在这里瞎安慰我。我是不敢回去了。”方金枝道,她一个多月来千里迢迢,逃避方腊的追赶,心中着实慌乱了好长时间,但一个人出门是非常寂寞难受,委屈,想家的,这时却遇到了武松,而武松却对她又是关心,又是爱护,怎能不令她心中平静下来。 武松起身对着自己的胸膛,霹雳啪啦拍的震天响,道:“你放心,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和你一块去和你哥哥理论去,若有委屈你的地方,我打也要从你哥哥手中抢出来,凭我这一身功夫,天下还没有多少人抵挡的住!”说着说着自己胸中也不自觉的豪气冲天,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就是无敌的战神。 哎……女人的魅力真的啊,现在武松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方金枝身上。 方金枝眼光迷离的看着武松,想不到武松这样的豪爽,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原本是来杀武松的,现在心中的那一股杀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知识想和武松一块回江南了。 “来,来,来,我们上马上山,我这就会山处理事务,尽快和你一块去江南!”武松说着扶着方金枝上了马,自己也上了马,一路上山。 “喂,你真的是山上的土匪么?”方金枝好奇道,她不认为这么好的一个人会是山上的土匪。 武松一正脸色,道:“我真不骗你,我是华山山寨的大头领,你要是怕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你这就下山回家,别让你哥哥在家替你担心,你哥哥是不会真的让你嫁给那个赵宏的。” 方金枝一愣,半响道:“我就跟着你,我不怕你这个土匪。你说我哥哥会担心我,我才不信呢!”他口中说着不信,心中联想起方腊平时对她的态度,却也有些相信了。 武松这是欲擒故纵,若是方金枝真的怕自己是土匪下山,自己就会上山安排一切,说什么也要追上她,和她一起回江南去。 “你不怕就好,我们土匪也都是被官府逼上上的穷苦人,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他们都是最可爱的好人。”武松徐徐诱导她道。 方金枝听他这样说,心中不由信了几分,毕竟方腊起义,也是被官府逼迫的生活不下去了才如此说,她逃出来前,还听到了方腊密谋的事情。 没有多久,武松就带着方金枝,回到了山寨,见山寨内早已经是粮银归库,众将领都在欢庆,见武松回寨,一阵阵的欢呼声响起,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他们也不能不激动,毕竟这是第一次就官兵交锋,就歼灭了五百官兵,并成功打劫了华阴县衙,这对山寨以前只能强劫一些过路行人,洗劫一个村子强的太多了。 方金枝吓了一跳,想不到武松在山上的威望这么高,侧眼看武松那魁梧的身材,浓眉大眼,一脸的坚毅,坐在坐骑上,腰杆笔直,身侧挂着长枪,当真是一副英雄气概,方金枝突然一阵脸红心跳,害怕武松发现似的,转过头来。 “大家不要激动啊!咱这才打败了五百官兵,而且是杂兵,不要得意,更不要骄傲,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官兵疯狂的围剿。说到这里,我很愤怒的警告那些不守纪律,抢杀掠淫的人。我们要想想自己,我们自己哪一个不是被官府逼的解不开锅,才走上这一步,但我们走到这一步,并不是为了报复那些富人,更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心,自己的欲望,没有目标的胡乱抢掠,我们走到这一步就要保护那些还能勉强过日子的民众,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家庭被官府逼的家人不幸,但我们要避免更多的人走上我们的这一条路,避免更多的人发生妻离子散的悲剧。好了,说这么多,有些沉重,毕竟这也是一个胜利,大家安排宴席,庆贺这一次的胜利,但庆贺完,大家一定要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官兵围剿。好了,散了吧!”武松把自己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的话说了出来,心中一阵轻松,脸上不由泛出一阵微笑。 没有人走,没有人动,大家眼中似乎都有泪水在盘旋,多长时间了,自己没有与家人欢聚,多长时间了,自己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多出时间了,自己心中一直埋藏着自己最深的不幸。 没有人能比武松更了解他们心中的秘密,没有人能指出他们活着的意义,没有人能为他们指出一条生存大道,只有武松。 “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每一个人都激动的腰杆挺直,昂首挺胸。 武松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效果,心中高兴的乐开了花,脸上忍不住显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张嘴想说些什么,谁知下面的掌声更加雷动,经久不息。 “誓死追随武松……”人丛中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大伙一起高喊:“誓死追随武松……誓死追随武松……” 渐渐的,众人都把自己的右拳举起,向天空打一拳,就喊一句。 “好了,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武松双手下压,渐渐的生息全无。 “好了,大家先庆贺一下这一次的胜利,然后……”武松说道这里扭头看看,却找不到许达,自语道:“许达去哪里了?” “武大哥,我在这里。”人丛中一个人举手向武松招呼。 武松点头表示知道,然后道:“大伙下去,把这一次死伤的兄弟,都报上来,有什么家属,都要报给狗蛋,狗蛋……”“我在这。”“你负责整理兄弟报上来的人数,名字,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要写上家属,一个也不要漏了,也一个都不能虚报,若是有弄虚作假的行为,杀无赦!” 众人高呼:“谢大头领……” ------------ 015现代军事理论 更新时间:2012-09-19 众喽啰欢天喜地的去整治宴席去了。 “啪啪” “说的好,想不到武大哥还有这样的感触。”朱武在一边鼓掌道,他也是看到武松回来了,就想和他商量一些事情,谁知,武松却给中喽啰讲起了话,他也就在一边听着。 武松感叹道:“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感悟吧了,大家都有这样的感悟,并不算什么。” “这位是……”朱武看着方金枝不由问道,他当时走的早,并没有碰到方金枝,见武松和他极是亲密要好,好以为是武松的一个兄弟呢。 “这个……哦……这是我路上救的一位姑娘。”武松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吱唔过去。 朱武细细一看,果然是个女子,穿着男装到是有一些英气,猛一看,还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 “哇呀呀,原来你是位姑娘,我说呢。”陈达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样子颇为滑稽,有点像是街上卖艺耍的猴。 “武兄弟,回来了?”林冲在一边问道,“话讲的好,讲到我心里面去了。”对着自己的房门喊道:“娘子,你出来陪着这位姑娘好好聊聊。” “哎,来了。”张氏从房间内出来,却没有看见谁是姑娘,“在哪里呢?”周围人看了一边,却都不是。 方金枝却也懂事,上前拉住张氏的手道:“嫂子好,我是方家妹子……”两人说着走进了林冲的房间。 武松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都看这自己,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自己要为他们负责,为他们的生命,为他们的前途,更为了能让他们高兴的活着。 “走,大厅说话去。”武松带头走进大厅。 等众人都坐定,武松这才说话道:“今天我们打了一个胜仗,值得庆贺,在庆贺之前,我想说几点内容: 一:制定编伍,这一方面,我们要吸收女真人的优秀军事组织结构,但我觉得他们结构庞大,有所精简,大家看一下是否合适。女真人是每十人为一什,每十什为一伍,每十伍为一某克,十某克为一猛安,这样的军事结构是很厉害的,在战场上如臂使指,指挥如意,所以这些年来女真每每都是打胜,而军事组织的结构也是打胜战的一个最主要的一个因素。 我很有幸的读到了孙武的晚年手稿,手稿中称,这是他一辈子研究军事的结晶,也是最佳的军事结构,孙武定十人为一班,三班为一排,三排为一连,三连为一营,三营为一团,三团一旅,三旅为一师,三师为一军,三军为一集团军,这个时候,军队已经是相当庞大了。 有一点是,这些都不是死的,比如一个排也可以有四个班吗,五个班,但是最基本的架构就是这样。”武松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从十人百人千人,的组织结构,到拿破仑时期的班排制,这才逐渐完成了现代的军事组织架构,他只能从最远的尊无身上来做文章,要不谁会相信他。 众人都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武松,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但是女真的军事结构到是听懂了一部分,像最后的军事架构名字,众人都是一片空白,像听神话一样。 “孙武的手搞?你在哪里看到的?能不能让我看看?”朱武激动的虎子都乱抖,一双手,更是微微发抖。 “我是在泰山游历的时候,不幸掉入一个山谷,这才发现了孙武前辈留下的竹简,我当时就想要收起,却想不到年代久远,竹简外层早已经腐朽,我只看到了最中间一层的内容,就是刚才说的,再出山谷的时候,不小心,掉入山谷中去了。”武松早就想好了措辞,胡编乱造道。 “可惜,可惜,想不到兵祖最后却隐居在泰山之中,还留下来了毕生成果,却没有留存下来,可惜啊,可惜!”朱武连连摇头,满脸的失望痛惜神色。从这一刻起,朱武心中再没有了杂七杂八的想法,一心为武松出力。 “这是其一,其二:我规定几条纪律,免得咱们无组织无纪律,这也是我刚才讲话的主要思想,咱不能扰民,而这些制度就是规定不能扰民的具体规范,我先说几条啊,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交公,四与百姓买卖要公平,不能强买强卖,五,行走时,不能踩踏庄稼六,严禁调戏民女,屡待俘虏,发现一个杀一个,你们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武松可是深深的知道最后一条的恶略影响。 “武大哥,思维严密,军事才能卓越,无人能比,我没有什么补充的。”朱武首先表态,他的态度一变化,做起事情来,也积极了不少。 杨春和陈达两人就不用说了,这些对他们来说,就像天文一样,只是瞪着一双大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冲作为一名,八十万的禁军教头,也是一名合格的军事将领,但见到武松这样的制度,现在也想不出什么要补充的,最后道:“咱们需要把这个土匪好好训练一下了。” “这个任务就教给你了,还有你要负责按照刚才的军事结构把山上的人都组织一下。”武松道。 林冲点头答应。 “现在山寨粮多,兵少,我看咱需要招一些人马来补充山寨,要不等官兵大规模围剿的时候,咱这个五百人,抵挡不住。”武松对众人道。 朱武主动请缨道:“武大哥,我愿意把这件事情做好。” 武松点头答应,补充道:“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劝降今天的俘虏。” “尊令!”朱武答应。 武松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行为成功的可能性,他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只要林冲镇守山寨,其他人在怎么不服,也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还是将就武力的,要说林冲的可信度,武松是百分百放心,不说他犯罪潜逃,自己还救出他的妻子,就他脸上的金印,他都寸步难行,只能好好呆在山寨。 当天晚上,众人大派宴席,都喝的大醉。 武松却没有喝多少,他在想,怎么把方腊等人整上山来。 ------------ 016竖旗 更新时间:2012-09-20 当天晚上,方金枝只好和丫鬟锦儿住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武松就找来两个小喽啰,在山寨的大门左右两边竖起了两根旗杆,他要开始竖旗了。 无人都讲究一个旗号,口号,揭竿而起,揭竿而起造反的时候,还要打着旗呢,别说一个小小的山寨,要想多招人马,都需要把自己的口号打出来。 武松身后站着林冲,朱武,杨春,陈达,武松一声令下:“升旗!”许达和另外三个小喽啰徐徐把昨夜张氏和方金枝刺绣的两面旗帜升起,说来也怪,张氏是开封人,而方金枝却是苏杭一带,两人都是出自中国最出名的刺绣故乡,两种风格,两种韵味。 原本武松安排的是让张氏一人把这个做出来,谁知方金枝无聊之下,也来帮忙,两人谈谈说说,在夜间三更时分才做好,字是朱武亲自动笔写的,却比武松那两下写的好的多。 武松不是不会写毛笔字,而是写不好,加上写的速度太慢,和龟速没有什么两样,像朱武这种文人写起蝇头小楷来,比现代人写字都快。 旗帜刚升到半空,山风就把旗帜吹的猎猎作响,左边旗上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左边旗上四个大字“招贤纳士”,在升旗的这一刻,武松心中不由得邪恶了一下:“我先把替天行道的口号打出来,宋江,不好意思,我捷足先登,你就只好再找一个了,哈哈!” 从升旗的这一刻起,华山山寨已经与以往隔绝开来,代表的意义已经没有人改变,而也是在这一刻,山寨上的所有已经踏上了武松这条破船随时潮水般的官兵淹没。 旗帜升到旗杆顶,众人在下边看的心中都是一阵激动,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和以往区别开来。 竖旗从来都是古人的一件大事,和一个大族建一座祠堂差不多。 武松哈哈一笑,道:“好了,从今天起,我们就可以壮大我们的山寨队伍了。” 众人齐声应是。 山寨有五百二十三人,武松和林冲来到校场,朱武,杨春,陈达都站到队伍中去了,林冲作为教头,站在武松身后。 武松看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心中一喜,道:“十人为一组,现在从第一组开始,以我右手为线,开始。”队伍中一阵骚动。按照武松所说,一队一队的分列开来。 武松看着朱武三人也跟着排队,就对三人道:“三个兄弟,到我这里来,你们不用排队了,一会组织完以后,就要你们带领了。” 三人齐声应是,站到武松背后。 武松想了想,还少一个秘书类的工作,不能自己天天跟着这些人,就喊:“许达。”许达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听到武松喊他,就应道:“武大哥,我在。”说着排众而出,来到武松面前。 武松道:“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不用和他们一块。” 许达高兴道:“我就喜欢在你身边做事。” 武松点点头。 这时,队伍已经按照武松所说,整齐的分成了五十二列。 武松却没有考虑到要给每十个人,选一个班长出来,这样一来,每个班就少了一人,队伍初建,不能马虎,武松垫脚向后望去,却看不见。 绕着这个方队,走到侧面,对最后面的人道:“前面每一列再补充一人,速度快一点。”后面的人都不想自己拉后,争先恐后的向前挤。 半响才稳定下来,武松度步来到前面,对第一列喊道:“第一列,上前三步。”第一列上前三步。 武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的吓人,没办法,和士兵们一块训练的时候,是不能马虎的,若是教官有一丝的面善,就会有人蹬鼻子上脸,影响整个队伍建设。 “第一列,你们十一个人选一个,你平时认为比较有能力,有办法,武艺高强的人出来。”顿了一下,“也可以自己选自己,自己认为自己比较有能力,也可以。” 从伏击渭南的援兵,到洗劫华阴县城,武松深深的感到组织一个队伍的重要性,可以说伏击渭南是险险,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连和对方消耗的本钱都没有,只要二十骑兵-<3 8 看 书 网^ >-五百人,就是一千人,照样杀的他们溃散而逃,看着当时山寨的人一窝蜂的冲出去的时候,武松就心中一阵惊悸,到现在都有些胆战心惊,胜的侥幸啊,武松心中感叹! 很快就选出了一个人,武松对他说道:“你,以后就是这是个的班长,你要为这十个人的一切负责,你有能力,就把你这个班给我整起来。明白么?” 那人激动的浑身颤抖,吼道:“明白。”心中一股喜悦直冲头顶,看来自己也是一个小官了。 很快第二队,第三队都选出人来,武松也说出了相同的话。 武松对三个班长招招手道:“你们自己三人推举一个人出来。”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武松意思他们是明白的。 有两个人都举荐另外一个,这人,比武松稍低半个头,看其身板,应该也是一条汉子。 武松看看,也觉得满意,指着这三个班道:“以后这三个班就是你负责了,他们都要听你指挥,若有不听指挥,只见报给许达。”然后声音加大了一些,“班里面的人要听班长的话,排里面的人要听排长的话。” 这个汉子是第二队的,武松就让最后面的人补充了一个,一次类推,又整出两个排来,选出一个连长,经过队伍的整合,五百二十三人,被分成了两个营,杨春任第一营营长,陈达为第二营营长。 林冲为团长,朱武暂时没人,就先让他做教书先生,不管是班长还是士兵,都要参加教学,以军事理论为主,其他不谈,武松心道:“看来这是中国最早的军事学院了,不过人员太杂,这也没办法啊,现在人员实在太少了。” 等一切搞定,已经是中时分,吃过午饭,武松亲自来找朱武,他怕朱武思想上有负担,敲了敲门,朱武道:“进。”武松推门而入,见朱武手中正捧着一部兵书在看。 朱武见是武松,急忙起身让座,冲了一杯茶水,问道:“不知大头领,找到我有什么事情?” ------------ 017土地问题 更新时间:2012-09-20 武松拉过椅子坐下,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过来和你聊聊。” 朱武放下手中的书,道:“武大哥,有什么事情,你说吧!”现在他心中对武松没有了成见,反而一身的舒坦。 武松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他想从根本上来顺服这位年轻的人才。 “什么事情?”朱武问,他心中也好奇,想知道武松想给他说些什么。 武松构思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朱武兄弟,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官府逼迫上山的,只是,你想过没有,怎么来改变这一切?” 朱武不语,似乎在思考武松说的话,他从来没有想过武松说的这些话,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不过是知道现在官府比较腐败,需要一个新的政府来领导,或者说,需要一个新的皇帝,一个英明的皇帝。 “这是官府腐败,换一个英明的皇帝就好了。”朱武如是说。 武松心中一阵轻松,也一阵难过,轻松的是朱武能认识到一些问题,难过的是他们受到封建的毒害太深,自己怎样能改变这一切,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也对,但是你想过没有,再换一个皇帝,能做什么改变呢?无非是从政勤恳,政治清明,可是多少以后,世界就会再次进入这一的状况,能种地的,没有地,不中地,反而一大顿地。天下的土地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了。” 武松停下看着朱武,朱武不由开口道:“那怎么办?都是人家的自己的土地,遇见急事的话,卖地也是有的。” 武松拍拍手欣喜道:“说的好,说再点子上了。我翻阅了一下历史,从春秋到现在,天下都是为了争土地,而且每一次朝代更替,都是土地比较集中的时候,你说,我们要是改变了这一情况,是不是春秋万代,永世传流下去。” 朱武不由动容,武松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自己也想不出办法,历代伟人,有多少能臣武将,想要让自己万世不朽,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把做到这一点,但现在听武松的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办法,问道:“难道你已经想到了办法?” 武松点点头沉重的道:“是啊,几千年了,就是为了一块土地,而每一次都是土地引起的祸根,我想,土地只有国有,才能限制土地的集中现象,才能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做一点实事。” “土地国有?国有后,百姓怎么办?”朱武想到了关键问题。 武松轻松道:“国有,只不过是挂一个国家的名字,不让土地集中而已,比如说,我一件东西,你用着呢,我一直不要,你一直不给,但东西还是我的,你就不能把他卖了,你只不过是个使用人,而不是所有人。” 朱武身子一直,说道:“你是说,土地他们只用使用,但不能买卖?” 武松道:“对啊,不能买卖,当他们不使用的时候,我还可以让别人使用。” 朱武听武松这样说,简直是匪夷所思,别说是土地了,就是一件小东西,你借给别人,还怕她不还你呢,他有点佩服武松才智了,但是,他心中那一点固有观念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他也开始思考武松所提出的问题了。 朱武沉默不语。 武松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他自己来思考这一切,自己能思考出来的,才能接受别人的观点,要是强加给他,说不定他还要反弹。 武松道:“这一次,没有给你分兵,你心中不要怨怠我,因为你现在做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培育人才,为我们下一步做好准备,别让用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人可用,你肩膀上的担子最重,只有你准备好了,前线的人才能奋勇杀敌,放心大干。”其实,武松想把朱武安排到随后的重要岗位上,加上现在山寨内只有他学问还可以,怎么能放弃让他教学的机会。 朱武起身对武松深深一礼道:“我定不会辜负众望。” 武松原本也不过是来安慰他的,想不到还真说动他了。 等武松护送方金枝去江南走后,朱武对士兵的要求,严厉到了极点,因为太过严厉,还跑了几名,但随后因为林冲的劝告,这才放松了一些,这是后话。 武松也对他一礼,道:“这样,我就谢谢你了!” 武松告辞出来,已经是下午日薄西山的时候了,由于山寨处于北麓,天晚的早一些。 吃过晚饭,武松告诉林冲,自己要护送方金枝回江南,林冲坚决反对,说为了一个女子,不值得大头领亲自出马,真要是不放心,派几个小弟护送过去,也就是了,没必要亲自出马。 他却是不明天武松的良苦用心,俗话说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没有一位好的将领,就是倾国之兵,也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灭国都是可能。 武松可是清楚的记得,元末的时候,大元没有一员好将,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兵力,都被朱元璋消耗殆尽,最后不得不退出中原,远赴西域,那大元从元末的百万大军,慢慢被徐达,常遇春打灭到最后的一两万人。 再翻过来说北宋,北宋压根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将领,要不是全国人民团结一心,北宋能在北方伫立那么多年?早就被辽灭了,而北宋灭亡也直接灭亡在没有名将上面,南宋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军事结构,军事产生名将的直接基础。 所以,武松特别重视这一次的军事架构,更重视一员好的将领。 江南必定要去。 但是,武松又不能对林冲明说,只能是坚决要去,林冲最后没办法,见武松非去不可,就道:“那要我跟着你一块去,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武松拦住他道:“你不用去,我很担心华山,你知道么?我是山东的,眼巴巴的跑来华山落草,这是间接的夺了那三位头领的基业,他们不怀恨在心才怪,但我搞定了两个,还有一个,担心出事,如果,我们两个都不在山上,镇不住他们,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这一片心血岂不是白费,你一定要镇守这里。” 林冲无奈,只得同意。 ------------ 第二卷 方腊上山 ------------ 018尴尬面对 更新时间:2012-09-23 第二天一早,林冲要为武松送行,两人昨天晚上早已经说好,来到武松房间一看,哪里还有武松的身影,林冲叫醒锦儿,问她,那锦儿竟然迷迷糊糊,答非所问,林冲急忙来到山寨口,问守门的士兵,却得到武松已经下山去了。 林冲心中无奈,有心想跟武松一同离去,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只能在山寨练兵了。 武松带着方金枝一路下山,扮成了一对朋友,这日晚间两人走到一处市镇,两人在镇上看了看,只有一家龙祥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休息不提,却说,武松早已经改变了晚睡的习惯,主要是晚上实在是没有事情做,早上反而总是起的很早。 吃过晚饭和方金枝聊了一会,武松就抵挡不住睡意,上床睡了,武松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光睡,他一直认为光睡是有益身体健康的。 刚刚进入梦乡,只听隔壁一声尖锐的叫声在夜空中穿荡,武松以为是有什么采花贼之类的,怕方金枝失身,急忙一批外衣,来到方金枝门外,问道:“金枝,你没什么事吧?” ‘吱呀’一声,方金枝的房门大开,一个身躯扑入武松的怀中,却是方金枝。 “呜呜……这里有老第二天一早,林冲要为武松送行,两人昨天晚上早已经说好,来到武松房间一看,哪里还有武松的身影,林冲叫醒锦儿,问她,那锦儿竟然迷迷糊糊,答非所问,林冲急忙来到山寨口,问守门的士兵,却得到武松已经下山去了。 林冲心中无奈,有心想跟武松一同离去,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只能在山寨练兵了。 武松带着方金枝一路下山,扮成了一对朋友,这日晚间两人走到一处市镇,两人在镇上看了看,只有一家龙祥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休息不提,却说,武松早已经改变了晚睡的习惯,主要是晚上实在是没有事情做,早上反而总是起的很早。 吃过晚饭和方金枝聊了一会,武松就抵挡不住睡意,上床睡了,武松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光睡,他一直认为光睡是有益身体健康的。 刚刚进入梦乡,只听隔壁一声尖锐的叫声在夜空中穿荡,武松以为是有什么采花贼之类的,怕方金枝失身,急忙一批外衣,来到方金枝门外,问道:“金枝,你没什么事吧?” ‘吱呀’一声,方金枝的房门大开,一个身躯扑入武松的怀中,却是方金枝。 “呜呜……这里有老鼠,呜呜……老鼠都爬到我头上来了,呜呜……”方金枝在武松的怀中哭泣道,一只老鼠从房间中间穿过,瞬息不见。 武松心神不由一震,迷迷糊糊却没有听见方金枝说什么,再一看,这才发现方金枝只穿了一身紧身小衣,黑暗中看不见方金枝的身材,心中道:“可惜了。” 方金枝边哭边在武松的怀中磨蹭,感觉前胸有两团微热的柔软紧紧贴在武松胸前,武松从穿越到现在还从没有接触过女子,身上长枪犹如出动蛟龙,呼的一下,就顶在了方金枝的下身。 穿内衣了还好些,这不穿内衣当真是昂首挺立,目露峥嵘,方金枝吓了一跳,停住哭声,问道:“你干什么?手怎么这么不老实?” 两人几乎肌肤相贴,一股幽香直冲武松的鼻端,武松迷糊道:“嗯,没有啊,我手在后面呢。”他有些陶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方金枝的温柔。 “啪。”的一声武松脸上种种挨了一巴掌,只听方金枝怒道:“你流氓!”武松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见方金枝彭的一声种种关上房门,一阵呜呜的哭声再次传来,武松也有些生气,怒道:“我怎么流氓了?” 门内只是呜呜的大哭,武松也生气的不再发问,自己终不能抢进去问问吧,比较男女有别。 武松正站在门口,冷不防,被门狠狠撞在了鼻子上,武松的头都被撞的有些晕,一股鼻血顺着嘴唇流了下来,武松怕鼻血流在衣服上不好洗,忙底下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敞开,胸前百无遮拦,胯下的长枪还在丁立,武松这才明白方金枝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哎,只怪自己心急了一些,关心她的安全,武松如是想。 重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脑中浮现连篇,总是离不开方金枝的面孔,哎,看来自己是憋的太久了!武松如实想。 第二天,两人早起上路,都不免有些尴尬,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向东而行。 走到太阳升起有一竿子的时候,一行四五匹马的乘客从东远远而来,蹄声得得,武松不想惹事,急忙让到路边,刚经过武松身边,几匹马都嘶鸣起来,武松大惊,扭头看去。 只见一大汉使劲拉住马缰,对路中间的方金枝怒道:“挡在路中间干什么?”说着手中的马鞭挥出打向方金枝的脑袋,武松一惊,来不及阻挡,翻身一拉方金枝,险险避过了马鞭,方金枝的帽子却被对方的马缰辫梢带落。 那马上乘客‘咦’的一声,道:“原来是个娘们。”武松仔细一看却是几个官兵,却不知是干什么去的,几人都骑着马,显然不是一般的官兵。 要知道,经宋一朝,都没有骑兵,有骑兵也是三四人一匹马,和辽金的三马一人掉了个个,所以每每战斗都是胜少败多,极是胜利,也不能歼灭,只是说是击溃。 经宋一朝,都是据险而守,从不主动出击,武松把山寨地点定在华山,就是有机会夺取汉中,进军西北,取得产马地,培育出一队无敌的骑兵。 那五个人对望一眼,一人大喝道:“好贼子,终于让我逮住你了,我看你这次能跑到哪里去。”说着下来马,就来拉扯方金枝,却是五人见方金枝漂亮,就起了色心。 另外三人举刀就砍武松,武松赤手空拳,还要保护方金枝,顿时有些不便,左手翻飞抵住双刀,右手拉住方金枝向自己身后一扯,却没有扯动,却是领头的那人正抓着方金枝的右臂,向自己怀里拉。 这边武松抵住双刀,还有两人,却插不上手,只在一边观看。 武松出手迅速,多次都想夺下一把刀来,都没有成功,那两人却更加小心了。 “还不快过来帮忙,在干什么呢?”那领头汉子对两人吼道。 两人同时抓住方金枝,使劲一拉,方金枝啊的一声大叫,却是双方都扯疼了她,武松怕伤了她,忙松开手来,这一松开手,另外两人立即加入战团,围攻武松。 这一次却不是一只手对付两把刀了,刚才是两个人怕伤着了方金枝,处处都留出一线,现在四把刀齐出,招招都向武松的要害招呼。 “好贼子,你拐带了张员外家的女儿也就罢了,怎么还盗走了人家的积蓄?还不束手就擒,回去好有个减罪的机会。”那领头的人嘿嘿冷笑,污蔑武松。 武松大怒,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他,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四把刀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死死咬住武松,武松几次都想夺下一把刀,都被对方的伙伴救了。 那领头人舔着一张脸道:“张姑娘,你母亲为了答谢我,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你这就随我回去吧。”说着就抓向方金枝的细腰。鼠,呜呜……老鼠都爬到我头上来了,呜呜……”方金枝在武松的怀中哭泣道,一只老鼠从房间中间穿过,瞬息不见。 武松心神不由一震,迷迷糊糊却没有听见方金枝说什么,再一看,这才发现方金枝只穿了一身紧身小衣,黑暗中看不见方金枝的身材,心中道:“可惜了。” 方金枝边哭边在武松的怀中磨蹭,感觉前胸有两团微热的柔软紧紧贴在武松胸前,武松从穿越到现在还从没有接触过女子,身上长枪犹如出动蛟龙,呼的一下,就顶在了方金枝的下身。 穿内衣了还好些,这不穿内衣当真是昂首挺立,目露峥嵘,方金枝吓了一跳,停住哭声,问道:“你干什么?手怎么这么不老实?” 两人几乎肌肤相贴,一股幽香直冲武松的鼻端,武松迷糊道:“嗯,没有啊,我手在后面呢。”他有些陶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方金枝的温柔。 “啪。”的一声武松脸上种种挨了一巴掌,只听方金枝怒道:“你流氓!”武松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见方金枝彭的一声种种关上房门,一阵呜呜的哭声再次传来,武松也有些生气,怒道:“我怎么流氓了?” 门内只是呜呜的大哭,武松也生气的不再发问,自己终不能抢进去问问吧,比较男女有别。 武松正站在门口,冷不防,被门狠狠撞在了鼻子上,武松的头都被撞的有些晕,一股鼻血顺着嘴唇流了下来,武松怕鼻血流在衣服上不好洗,忙底下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敞开,胸前百无遮拦,胯下的长枪还在丁立,武松这才明白方金枝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哎,只怪自己心急了一些,关心她的安全,武松如是想。 重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脑中浮现连篇,总是离不开方金枝的面孔,哎,看来自己是憋的太久了!武松如实想。 第二天,两人早起上路,都不免有些尴尬,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向东而行。 走到太阳升起有一竿子的时候,一行四五匹马的乘客从东远远而来,蹄声得得,武松不想惹事,急忙让到路边,刚经过武松身边,几匹马都嘶鸣起来,武松大惊,扭头看去。 只见一大汉使劲拉住马缰,对路中间的方金枝怒道:“挡在路中间干什么?”说着手中的马鞭挥出打向方金枝的脑袋,武松一惊,来不及阻挡,翻身一拉方金枝,险险避过了马鞭,方金枝的帽子却被对方的马缰辫梢带落。 那马上乘客‘咦’的一声,道:“原来是个娘们。”武松仔细一看却是几个官兵,却不知是干什么去的,几人都骑着马,显然不是一般的官兵。 要知道,经宋一朝,都没有骑兵,有骑兵也是三四人一匹马,和辽金的三马一人掉了个个,所以每每战斗都是胜少败多,极是胜利,也不能歼灭,只是说是击溃。 经宋一朝,都是据险而守,从不主动出击,武松把山寨地点定在华山,就是有机会夺取汉中,进军西北,取得产马地,培育出一队无敌的骑兵。 那五个人对望一眼,一人大喝道:“好贼子,终于让我逮住你了,我看你这次能跑到哪里去。”说着下来马,就来拉扯方金枝,却是五人见方金枝漂亮,就起了色心。 另外三人举刀就砍武松,武松赤手空拳,还要保护方金枝,顿时有些不便,左手翻飞抵住双刀,右手拉住方金枝向自己身后一扯,却没有扯动,却是领头的那人正抓着方金枝的右臂,向自己怀里拉。 这边武松抵住双刀,还有两人,却插不上手,只在一边观看。 武松出手迅速,多次都想夺下一把刀来,都没有成功,那两人却更加小心了。 “还不快过来帮忙,在干什么呢?”那领头汉子对两人吼道。 两人同时抓住方金枝,使劲一拉,方金枝啊的一声大叫,却是双方都扯疼了她,武松怕伤了她,忙松开手来,这一松开手,另外两人立即加入战团,围攻武松。 这一次却不是一只手对付两把刀了,刚才是两个人怕伤着了方金枝,处处都留出一线,现在四把刀齐出,招招都向武松的要害招呼。 “好贼子,你拐带了张员外家的女儿也就罢了,怎么还盗走了人家的积蓄?还不束手就擒,回去好有个减罪的机会。”那领头的人嘿嘿冷笑,污蔑武松。 武松大怒,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他,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四把刀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死死咬住武松,武松几次都想夺下一把刀,都被对方的伙伴救了。 那领头人舔着一张脸道:“张姑娘,你母亲为了答谢我,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你这就随我回去吧。”说着就抓向方金枝的细腰。 ------------ 019那一抹的柔情 更新时间:2012-09-21 (求收求票) 武松想要上前救她,四把刀立即加快了攻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武松大吼一声,震得众人耳鼓震荡,其中一人手势稍缓,武松看的准,哪里在给他们喘气的时间,劈手夺过一把长刀。 一刀砍翻一个,剩下两个眼看势头不对,转身上马就逃,武松里不理会,过来一刀砍在那个头领的腰间,那头领仰天一声惨呼,右手在方金枝的胸前滑落,武松一刀拔出,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两人一身一脸。 武松生平从没有受到这样的屈辱,当真是怒气填胸,也不理会方金枝,脚尖在头领的刀把上一点,那刀跳起,武松右手一抓,翻身骑在一匹马,沿着管道费力直追,前面两人早骑上马的那一刻就听到了头领的惨呼,惊的脸呜人色,舍命加鞭。 毕竟还是头领的马好一点,跑了二里多路,眼看追上,前面两人大呼:“你敢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罪。”武松哈哈一笑,大吼道:“去你娘的,老子杀的就是官兵,有本事就来华……梁山泊找我。” 手中长刀呼的一声飞出,插入一个人的本后,刀尖从前胸露了出来,那人嘴里咕噜噜泛出无数血水,噗的一声倒地不动,最后一人知道自己逃不脱,猛然回头就向武松砍来,武松哪里能让他砍到,刀一翻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不敢稍动,身上一个哆嗦,一股热水从马背上哗哗流下,哭喊求饶道:“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你作为官兵不知保护百姓罢了,还冤枉忠良,见淫掳掠,存你在世,百姓岂不倒霉。”武松说完一刀从那人喉咙划过,一股血水噗的一声,喷了武松一身。 武松犹如血人,怕另外一个人死的不透,在其脖子上加了一刀,把另外的两匹马都栓在一起,骑马而回。 回到事发地点,却发现方金枝还在呆愣愣的站着,不言不语,武松也不理会,上前把另外两人一一戳死,这才来到方金枝身前关心道:“你没事吧?” “哇,呜呜……哇……”方金枝先是哇的一声大哭,刚要扑进武松的怀中,喉咙一动哇哇大吐起来,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空气中蔓延着她吐出之物的一种酸味。 吐了一会,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屈伸直吐酸水,武松早就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尽量让其舒服一些,武松道:“这里是管道,不是久留之地,我们速速离开。”武松见他没什么事情了,将他抱起放在其中的一匹马上,自己上了头领的那匹,折入东南而行。 东南一带正是武松重生以前的故乡,对这里熟悉之极,但宋代这里都是山丘地带,并没有多少居民,反而都是一些山民,武松带着方金枝穿山越岭,来到一个低谷,谷中一条小溪缓缓流动,吸水清澈见底。 水中的石块下面,偶尔有几只螃蟹在暗影里吐着泡泡,山林清幽,只有树林中清脆的鸟鸣。 方金枝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杀人,不但是第一次,那个头领临死之前,怨恨,绝望,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浮现,心脏更是跳动的厉害,在马背上一直不言不动。 武松下来马,见方金枝还是一副无神的摸样,知道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他还记得第一次伏击官兵的时候,杀完敌人,看到断臂残躯,血肉横飞的场景,自己也不是哇哇大吐,要不是受到这样的影响,武松有信心在华阴县城不出十回合,定能刺死那人。 将方金枝抱下马背,让其坐到溪水边的草地上,武松先自己把外套脱了,洗净脸上脖子上的血迹,然后把衣服丢进水中搓了几下,血迹淡了下去,他知道血迹要完全清楚可是有些难办,把外套晾晒在草丛上,这才回头看方金枝。 方金枝呆愣愣的看着溪水,似乎神魂已经跑到了天外,武松缓缓坐到方金枝的身边,两人隔了一拳距离,武松稍微侧一下身子,就能触碰到她。 “金枝,官兵就是这样,你不用难过。”武松轻轻的道,看着她的面容,一片灰败,没有生气,和平时的红润,那是天地之差。 “你先洗一把脸,我们还要赶快离开,要不,官兵追来,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武松还是轻声说道,声音柔和,除了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以外,语声到像是情侣之间细语。 方金枝缓缓扭过头来,看着武松,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顺势扑进武松的怀中,方金枝嘴上面的呕吐残物都擦在了武松的内衣上面。 武松见自己一间衣服被整成这样,有心想推开她,但擦也擦了了,再推开岂不是吃大亏了。 方金枝双手扣住武松的脖子,头埋在武松的肩膀窝里,只是大哭,武松缓缓在她背上拍着,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快起来清洗一番。” “呜呜……人家害怕么……你就不能让我多呆一会。”方金枝在武松怀中扭捏道。 武松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默然无语,心思却转到了明年夏天的黄泥岗上。 过了半响,方金枝这才缓缓起身,看见自己留在武松衣服上的残物,脸上没来由的一红,武松双目看来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武松是现代人,脸皮厚,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那方金枝听到武松笑声,越发的害羞,头能低到胸口。 “笑什么?人家不让你笑,你还笑,不要你笑!”方金枝背着武松怒声说道,最后一句时,转过身来,嗔怒似喜,脸蛋上的一个泪珠在阳光下发出一抹七彩晕光来,随着方金枝的扭动,在她脸上打了几个转,缓缓落下。 武松看着有趣,伸手一接,泪珠在他手上溅开,放在鼻下闻闻,笑道:“嗯……好香!” 方金枝随手抓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狠狠向武松投去,武松一躲,躲了,怒道:“我不让你笑,你还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石头土块不断飞向武松,却没有一颗打中。 此时已是深冬天气,太阳似乎也害羞看见这两人的调笑嬉戏,悄悄的躲进了云层之中。 ------------ 020那一抹的柔情2 更新时间:2012-09-22 (从早上停电到现在,不说了,先更一章,求收,求票) 太阳悄悄的躲进了云层,天色忽然暗了下来,现在还午时不到,天色就见暗了,武松抬头一看,心中一惊,道:“怪不得,想要下雪了。” 武松制止方金枝的打闹,惊慌道:“金枝,不要闹了,马上就要下雪了,要是大雪封山,我们非冻死在这里不可。” 方金枝惊讶的看看天空,果然漆黑的云彩迅速向东而去,看来不久就是一场大雪,方金枝虽然没有学过现代的气象学,但看武松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心慌起来。 在溪水中洗了脸,然后把外套也在水中搓了一番,让血迹淡了。武松接过方金枝的外衣,用劲拧了拧。 武松怕大雪封山,把自己的衣服收了起来,让方金枝上了马背,自己也上了马背,缓缓向山外走去。 山路崎岖,往往没有路,两人都是在树林的缝隙,草丛的间隙行走,前进速度嫉妒缓慢。 好不容易翻过一座山梁,只见远处隐隐显出一座屋角,武松大喜,心道:“晚上正好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宿了。”一阵山风吹来,方金枝冻得牙齿相击,两臂保肩,武松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示意让其穿上。 方金枝看了他一看,道:“谢谢!” 正说话间,一片片雪花已经落了下来,武松大惊,两人连忙加鞭,武松在前面带路,方金枝远远的跟着。 “希律律……”武松马嘶鸣起来,只见前面已经没有了道路,一道断崖有十几丈高,崖下乱石粼粼,这要是一不小心落了下去,不死也的残废。 武松心中一动把方金枝没干的衣服扔下了山崖,方金枝见了,怒道:“你干什么?不想拿,让我拿上,干么扔下山去?” 武松下来马,退后几步,把自己坐骑的缰绳让方金枝接住,然后把另外的一匹坐骑,牵到崖边,猛然间屈伸一顿,双手举顶,一把把那坐骑举了起来,那马一阵嘶鸣,四蹄不断乱踢,武松一举手,把那马匹扔下了山崖,那马嘶鸣着,落下山崖,一声闷响,没有了声迹。 方金枝看的一张嘴巴都合不拢来,半响,才战战兢兢的问道:“武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武松也不答话,把崖边的草丛都踏倒,见没有效果,就搬了两块石头,顺着山势滚了下去,这才造成一副不小心摔倒,两人摔下山去的假象。 这时两人身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武松道:“制造一个假象,若是官兵追来,有他们一番搜寻,走吧!” 方金枝这才知道武松的用意。 山路崎岖,极为难走,两人绕过山崖,等到了那小屋的门口时,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一脚下去就是一个脚印,现在大学漫天,武松也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房屋。 “通通”武松敲了两下门,门内传出一个年老的女声,问道:“谁啊?” 武松怕老年人有耳背的情况,就大声道:“婆婆,我们兄妹迷路,想在你这里借宿一宿。” 只听门内一阵坑坑哈哈的声音传来,来到门口,开了房门,只见一个老婆婆弯着背,站在门口,对两人道:“快进来吧,这么大的雪,外边冷的紧。”说着转身离去。 武松两人忙走了进来,武松想起马匹没有地方,这么冷的天,可不要把马匹冷死了,又转身出来,四周望了一下,却见房屋是建在一个小山坡下,不远处有个断崖,崖下远远看去像一个山洞。 武松大喜,牵着三匹马,来到山洞面前,却见山洞有两三丈深,也没有什么拐角之类的,山洞地面上落这一层碎石。武松把马匹赶进山洞,把三匹马的缰绳都拴在一个大石头上,这才回来。 小草屋有两三间的样子,似乎是刚刚搭建不久,从材木的切口上来看,光白一片,显然这是刚建没有多久的房屋。 那老婆婆热情的要去烧水,方金枝从小就是家里穷,极为懂事,忙拦住那老婆婆,自己去了,两人就在另外的一间悄悄说话,两人声音小,武松也没有心思去听,也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 这似乎是个客厅,北面一道小门就是厨房的地方,东面一个小门,门后却不知是什么人住,不过看外间似乎是个男子,房间内四壁萧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南面墙上挂着一杆长枪,长枪明亮,显然是经常使用,枪头上似乎还粘着血迹。 地上也没有什么凳子,就是简单的一张床,武松心道:“看来这是一个逃兵,不想在战场上厮杀,就跑了回来,怕官府追究,就跑到这个山窝窝里来。” 不过一般士兵都不会用长枪,大宋兵马,基本上都是弩兵,和弓箭兵,像盾牌兵和长枪兵,基本没有,不过极少,只有将领们才会骑马手提长枪。 小门一响,方金枝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两个瓷碗,碗中都是一碗热水,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冒出一股股白气,方金枝道:“来,先喝碗水,暖暖身子,这天可真冷。”说着递给武松。 武松接了,道:“谢谢!”他这是在后世习惯的用语,在古人面前可是有些另类。 那老婆婆慢慢走出小门,来到武松这里,坐在武松身旁道:“小伙子,我看你们不是兄妹吧?”武松才不会承认呢,连口否决,道:“老婆婆,我们真的是兄妹,你不信的话,你问问我妹子金枝。” 那老婆婆脸上显出一股诡异的笑容,笑道:“小伙子,你别不承认了,这位姑娘的口音是苏杭一带的,属南方口音,你却是一口陕西口音,你能骗的了我,是不是和谁家的姑娘私奔出来的?” 武松见露出破绽,憨厚的笑笑,也不说话,表示默认。 武松前世祖籍是陕西人,所以说话带着陕西口音,要不当初他上华山的时候,会被朱武等人认为是捕快? 那老婆婆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武松不想在这方面深谈,就问道:“老婆婆,这外间住的是谁啊?” 那老婆婆一听武松问话,精神一震道:“这是我儿子,他去镇上买米去了,怎么现在还不见回来?”武松哦的一声,心道:“看来这个小将领是个孝子。 ------------ 021雪地大战 更新时间:2012-09-22 武松也不在意,武松道:“老婆婆,家里就你两个人么?” 那老婆婆道:“是啊!我们也是刚搬来不久。” “咯吱,咯吱!”门外传来一阵踏雪之声,把那人走到门前,一把推开大门,一股狂风顺着地上卷起一大片雪花飘进屋内,那人走进屋内,似乎没有想到家里还有别的人,愣了一下,问那老婆婆道:“妈,家里来客人了么?” 那老婆婆回道:“是啊,他们两个迷路了,在这里借宿一宿。” 那人见武松壮实异常,暗暗看了一眼,警惕异常,武松对那人一个抱拳,道:“在下金钟,路过此地,迷路了,想在这里打搅一下,万望兄台海涵。” 那人把背上的一个袋子放下,道:“哦,你们住就住吧!” 武松听了他的两句话,觉得不是本地人,问道:“兄台是刚搬家过来的么?” 那人看看墙上的长枪,道:“家里遇到了劫匪,幸运逃的了性命,就迁居这里了,这里清静,土匪并不来这里。” 武松满脸的怀疑,他要是实话实说,武松也不会放在心上,平常人家,谁的家里会放一杆长枪,随手拿起那人的长枪,问道:“这是兄台的兵器么?”长枪入手奇重,有四十多斤的样子,没有好的臂力,是发挥不出来威力的。 那人见武松拿了他的兵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装作没事的样子,道:“那是我前几年用着玩呢,这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用过了。” 武松哈哈一笑,道:“兄台还会功夫,这我到要请教请教了,本人是个功夫迷,每见功夫之人都要走过一场。” 那人愁眉苦脸的道:“我好几年都没动过功夫了,现在都已经生疏了,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他见武松咄咄逼人,心中先虚了起来,一转眼看见武松抢夺过来的军刀,瞳仁一阵紧缩,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武松见他看见了自己带来的兵刃,就道:“现在世道太乱,出门就预备了一些防身的东西。”两人针锋相对,话中暗藏玄机。 那老婆婆似乎不怕两人打斗起来,却跟身边的方金枝聊起天来:“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方金枝也看出气氛不对,暗暗防备,道:“家里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哥哥。” 那人猛然间抓住刀柄,刀尖指着武松,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武松见他先沉不住气,心中到不惊慌,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呢?一个刚刚搬过来的猎户,家里面却挂着战阵上用的长枪,这又是怎么回事?”武松的一连串反问,那人哑口无言。 打开门,道:“好,我给你比武。”说完已经走出大门。 武松微微一笑,心道:“只要你动手,我还看不出来你是谁吗?”他自信对水浒中各个武力比较高的人都有过研究,只要这人一动手,加上说话口音,不怕他不露馅。 跟着那人走出门外,武松随手关上了屋门。 这时,大雪更大了,基本都是好几个雪花连在一块飞落下来,门前是个三四丈方圆的地方,刚好够两人打斗,地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白雪了。 山风呼啸,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两人对望一眼,武松把长枪扔了过去,那人接了,把武松的双刀也扔了过来,武松接过,那人一声大喝,脚步变幻,长枪抖动,冲向武松,武松是短兵刃,有些吃亏,不过他是双刀,却又另说了。 那人枪尖晃动,脚步不停,直刺武松胸前。 武松一个侧步,避了开来,那人一枪刺空,长枪横扫,竟然在尽力用尽的情况下,横扫能带出呜的一声大响,武松瞬间动容,不敢怠慢,抢步上前,来到那人身边,一刀攻上,一刀攻下。 武松却留了三分力,怕自己一个失手,打死了那人。 那人却不慌乱,长枪后拉,枪柄磕飞武松上路的一刀,双手抓住枪杆的中间,转动开来,又荡飞了武松的另外一刀,同时也搅向武松的双臂。 那人反应之快,力道之猛,招数变幻奇特,是武松穿越一来仅见,似乎比那林冲还要隐隐的高上一头,但他没有与林冲动过手,却不知道武松具体的功力如何。 武松后退两步,跳了开来。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都在全力戒备对方的突然攻击,王进缓缓向左移动,武松也向左移动,两人在雪地里,兜起了圈子,两人越传越快,忽然之间,同时向对方扑去。 只听的当当直响,密如珠落,一个攻的快,一个守的快。 两人瞬间交手了二十多招,都奈何不了多方,在雪地里呼呼的只喘粗气。 武松看着对方,问道:“这样的功夫能被土匪强劫?天下难道还有比你还厉害的土匪?” 那人也反问道:“这么偏僻的地方,随便路过一个人,就有京城教头的势力么?” 两人都反问对方,也不答话,武松从后世而来,嬉皮笑脸的功夫多了去了,当下嘻嘻一笑,道:“我当日是路过的,难道我来这穷山沟图谋什么么?” 那人听武松这样说,表情越加严肃,厉声问道:“你要不把你的来意说清楚,你两个就别想离开这里。” 武松见那人,说的这样狠,心中也忍不住生气起来,自己已经把来意说清楚了,但对方全然不信,不过换换位置,武松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地方能遇到高手。 武松嘻嘻一笑,道:“哈,你说不让就不让了,那就要各凭手中的兵器了。看刀!”武松一刀远远的看向那人,刀沉力猛,另外一刀却在身侧保护自己。 那人墙头拨动,把武松的刀拨的左右摇摆,兵器相撞,传出一震当当当之声。 两人都打上了性,刀来枪往,在雪地里翻飞,漫天的雪花越发的大了,似乎受到了两人的刺激。 武松大声喝道:“痛快痛快!今天算是过了瘾,能遇到你这样的高手,此行不虚。”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遇到你,算我倒霉。” 武松笑道:“是么?荣幸之至。” ------------ 022雪地大战2 更新时间:2012-09-23 (这几天我们这里更换电线,原来的更新时间有所变动,不过,每天的两章更定能够保证,另外明天加更一章,前两章是今晚12点一,12点30一后一章等来电,马上更新) 方金枝却不放心武松,时不时的看看窗外,不过见两人斗的正厉害,自己也插不上手,只有乖乖的呆在屋内,不过从他不时的瞄一下窗外,还是能看出是有些关心武松的。 那老婆婆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对她的儿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难道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武松哈哈大笑,笑声透过风雪,道:“喂,你的功夫跟谁学的,不错啊!” 那人一枪刺来,武松闪过,那人道:“这个你不用管,只要能打赢你就是好功夫。” 武松一刀砍下,道:“我看你像是从东京逃出来的武官,你犯了什么罪呢?” 那人一枪磕飞武松的刀,道:“这个你不用管,既然跑了这里,你就不能活着离开。”他好不容易跑了出来,隐姓埋名,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却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找到。 “好,看刀。”武松大喝一声,勇猛精进,那人却避开武松的锐气,一路退让,等武松的力道稍弱,枪尖一抖,不离武松的面门,武松急忙后退。 风雪不断在两人身边卷过,两人衣服都被西风吹的猎猎作响,经过这一番打斗,武松的刀显然没有对方的枪好,刀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口子,而对方的枪杆却没有那么一会事一样,显然是精钢打造。 两人到来枪王,只战的天昏地暗,那人忽然一枪砸下,武松躲避不及,只好举刀相迎,谁知那刀实在太差,加上那人力道刚猛,刀竟然承受不住,当的一声断裂开来,武松手臂震得一阵酸麻。 左手刀交道右手,武松不在轻进,失去了一件兵刃,防守大减,那人枪尖直指武松面门要一举打杀,武松手中只剩下了这一把刀,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自己这一把刀,再北对方砸断,那自己看来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武松不在让兵器与对方猛碰,只是轻巧只见的格挡,那人见武松右腿一错,左腿就要补上,这时候的速度正是最慢的时候,哪里会放过机会,一枪用尽了力气,向武松当胸刺来,要一举把武松刺穿。 武松忙乱之中,脑海中灵光一闪,左脚不在向左走,向前踏出一步,同时身体弯下,刀在枪杆上一靠,顺着枪杆就砍削了下去,这一招转守围攻,当真是妙到毫巅。 那人用力了力气,这是长枪却来不及回防,若是不撒手的,就是手指被削断的时刻,那人当即立断,撒手放枪,手回撤,同时右脚飞起,踢向武松的腰间。 武松右手用的是轻招,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武松左脚一抬,两人双脚对碰一下,双方都不由自主的后退,那人远离了长枪,武松的右手刀,横削也没有削到对方。 看来对方知道自己躲不过那一刀,就踢出一脚,让武松送他了一步,这才躲了过去,讲这繁琐,其实这也不过是眨眼功夫而已,武松微微一笑道:“好一招踢脚躲刀,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正要说话,只听那边希律律的一声马嘶,两人同时色变,那人眼光转到武松身上,怒道:“你带了人马过来么?”武松呆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他听出来正是自己放马的地方。 两人都静下手来,侧耳而听,雪地里,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塌落积雪上的咯吱声,听其声音,人数众多,隐隐还有呼喊喝骂之声。 那人狠狠瞪了武松一眼,翻身转进屋内,武松捡起地上的长枪,紧跟其后。 屋内两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两人不再打斗,心中都极是高兴,那人刚进到屋内,老婆婆,就欣喜道:“进儿?”那人惊慌道:“妈,这两个都是官兵,他们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了。”说着进入里间,抓起一张兽皮,披在那老婆婆的身上,俯身一低,背起那老婆婆就走。 武松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两人的背影,他知道这是官兵发现了自己所杀的五人,已经追了过来,方金枝惊问道:“武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那老婆婆在屋内却没有听见雪地里的声音。 这时,外边隐隐传来了一个声音:“马匹都在这里,凶犯就在这里,搜。”武松对方金枝使个眼色,不让对方出声,手指指那人逃走的方向,方金枝领会其意,两人轻手轻脚的,照着那人逃跑时的路线追了下去。 那人跑的时候并没有走正门,转过厨房,只见一顿柴禾已经掀翻在地,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小洞外一只脚印远去。 两人钻出小洞,照了脚印追了下去,背后传来一阵声音:“这里有一座房子,只怕凶犯就躲在在里?”只听的一阵踏雪之声,似乎已经把房屋包围。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不见了脚印,前方茫茫,却没有一丝人走过的痕迹。 武松却反映极快,知道这是那人布下的陷阱,若是自己照着这一条路走下去,肯定会把追兵引开,从而使得对方轻易逃脱,心中暗赞一声,道:“想不到这人,临危不乱,心思技巧,不好对付啊。” 方金枝道:“你说什么?” 武松不理,重新翻过身来,一路慢慢仔细观看,特别是一些能轻易转弯的地方,只要把路边的雪地磨平,转过弯就可以大步前进,自己留下的脚印反而能将人引入歧途。 两队人也不过是前脚后脚之别,武松心思比那人更加细腻,不在看雪地,只是看有什么地方能迅速转弯的地方,果然,就在屋后走有三四步的距离,有一排极为密集的丛林。 武松指指地方,先让方金枝先走,等她走过,自己慢慢后退,重新把脚印磨平,但这样一来,经过三个人走过,再磨平却看的有些明显了,武松却只希望对方能多停留一些时间,等大雪覆盖了自己的脚印,就再也找不到了。 ------------ 023王进 更新时间:2012-09-23 武松刚刚把脚印磨平,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火烧声,转头一看,却见那人的房屋已经被人点着,一个声音道:“仔细看着,若有人出来,就刺死。” 武松急忙拉住方金枝,沿着那人留下的脚印向前走,只听的身后,呼喝之声不断,显然有人已经找到了屋后,发现了四人的脚印,一人道:“老大,脚印到这个地方忽然不见了?难道凭空飞了不成?” “放屁,四周都仔细搜查一下,他跑不远了。”一个浓重的口音道,武松听其声音,知道对方呼吸平稳,中气十足。 四周脚步声不断响起,似乎向这边围了过来。 两人没命价的跑,渐渐的只听的一声马嘶声响起,众官兵大呼小叫的,呼喝叱骂之声响起,随后却渐渐的远去,两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靠在一棵树上歇息了一阵,武松忽然暗暗叫苦,惊呼道:“不好,我走错路,却没有跟上那人的脚印。”原来两人当时听的声音近了,没命价跑,却没有看脚下的路,只是见到缝隙就钻。 这一下,大雪弥漫,看不到三丈以外的情形,天地之间苍茫一片,却不知往哪里走好。 武松到也不怎么发愁,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但他从没有向命运屈服过,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尽到自己的心力,真的是死路一条,他也无怨无悔。 方金枝却是死跟这武松,反正有什么事情,有武松在前面顶着。 四周静寂一片,只有山风的呼啸声和雪花飘落在树枝上的咯吱声。 武松四周看了一下,却找不到一条路,虽说前世对这一块比较熟悉,但经过一千年的时间,早已经是沧海桑田,要说大概地方,他还清楚一点,细小的一片丛林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或许这一片丛林就是后世的良田。 武松两人先向着地势平坦的地方,这些地方反而容易行走行人,或许有什么路也说不定,果然,不久两人就见到一条小路蜿蜒着远去,路面上还有杂乱的脚印,显然是有人经常走这一条路。 路面上的脚印都是向着一个方向走,两人也沿着众人的脚印一直向前,走了二三里路的时候。 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了前方冰冰邦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打斗,难道这么大的雪天,还有土匪出来强劫不成? 但就这一条路,两人不走也找不到地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越走,那打斗的声音越近,呼喝叱骂之声不绝于耳,只听一人道:“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乖乖的束手就擒,你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还想逃脱不成。” “束手就擒?你做梦去吧,和你们回去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而且,你说的什么人命案子,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声音听在武松耳内熟悉无比,不就是自己在草屋门前打斗的那个人么? 想不到对方也没有逃走,却被官兵碰上。 原来,那人从屋后出来,就留下了陷阱,就跑了出来,走了一段见路边一个人牵着三匹马,那人就有了夺马逃跑的想法,谁知这正是中官兵烧屋过后,搜查过来,来不及把剩下的马匹夺走,只是勉强夺了一匹,飞奔而走。 他的出现正好吸引了官兵的注意,这才让武松两人逃脱,但毕竟他是两人,一马,比不得官兵的一人一马,加上大雪天,行进速度不快,很快就被众人追上。 就且战且走,走到了这里,却想不到武松迷路又走了回来,武松看到的脚印,正是那人和官兵众人留下的,要不大雪天,谁会出门? 官兵中,那浓厚口音的人道:“不是你?不是你,那马匹怎么会在你家的附近?无证在身,还敢狡辩。” “我家来了一男一女,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逃跑了。”那人喘着粗气道。 “一男一女?哼,你杀人还会带着女人么?谁信?”浓重口音的男子似乎是个头领,不断与那人交谈,众官兵爆发出一阵嘲笑:“就是,就你这谎话,偏偏孩子还可以,骗我们大人,还早着呢?”“这人说谎也不会,实在是令人大笑啊。”“大人,这小子的功夫这么硬,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在五个人手上逃脱。” 那人现在后悔死了,自己不就是抢一匹马么,怎么就成了武松的踢死鬼?要说也实在是巧合,他与武松的功夫不相伯仲,众人怀疑在他身上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们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是那个你们说的凶犯,我只是一个猎……”那人话未说话,只听当的一声,加上一声惨叫。似乎有一个官兵已经受伤。 武松加快了脚步,想伺机找机会夺两匹马好跑路,两人渐渐接近,躲在一颗大树之后观看。 只见地上躺了一名伤兵,在哇哇大叫,官兵有二十多人的样子,有一人骑在马上,在一边观战,四五个人围着那人打斗,那人身后却是他的母亲。 “你们不要逼我,我要打开杀戒了。”他手上拿着一柄长刀,却是从官兵手中抢夺过来的。 “杀了他。”马上那人重重一哼。 众官兵大卖力气,逼迫的那人喘不过气。 那人大喝一声,道:“好,今天让你们死在我王进手上,你们也不算冤枉。”手中大刀刷刷两刀,就有人倒翻在地。 武松心中一惊,心道:“王进?这就是王进么?不是去延安府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怪不得他的功夫这么高,想来,他身后的就是他母亲了。”他一肚子的疑问。 马上那人却没有听说过王进,说道:“管你什么王进,东进?既然杀了人,就得负罪。”那人一看众官兵拿不下王进,就轻巧巧的从马上下来,取过马侧的一柄长刀,武松在远处看见,只见那刀上青光流动,显然是一柄利器。 那人已加入战团,王进的形势立马就左支右绌,形势落入下风。 武松一听他说自己是王进,就想出手救他出来,王进可是和林冲一样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从武松和他交往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知道,这人不急不躁,心思细腻,沉稳异常。 林冲反而显得有些暴躁,有些冲动,但林冲是个能忍的汉子。 摆摆手,让方金枝在树后等着,武松自己反而悄悄的靠近战场。 ------------ 024王进2 更新时间:2012-09-24 那人一加入战团,王进立即就有些难以支持,那人的刀锋利异常,王进和他对了几次,自己的刀上就显出了几个大口子。 武松悄悄靠近,走到众人身后,长枪一展,迅速刺倒两人,大喊一声:“凶犯在此!”刺倒两人,众官兵都惊动了起来,那人也不由得看了武松一眼。 “哪里来的野小子?不要妨碍……”一个官兵对武松喝道,话不曾说完,一枪刺穿了那人的喉咙,咕噜噜的冒出一股鲜血,枪一抽,那人砰然倒地。 “王兄,我来助你。”武松大喊一声,大展神威,当着披靡,毕竟他用的是长枪,适合群体作战,中官兵都是大刀,却近不得身。说话间又刺死了两个。 那人对身后的官兵道:“砍死他,我来对付这条枪。”说着跳出圈子,身后官兵再次紧紧把王进围住,王进心中叫苦不堪,但却想不通武松明明脱身了,怎么又转回来了? 其实,武松的枪法并不好,只是有一股力气,速度快而已,但这样对付小兵还可以,遇到高手,那他就有些吃亏,本来他是想跟着林冲好好学学枪法的,谁知回山的时候却遇到了方金枝,自己为了江南的大将,只好先去江南走一趟了。 要不,去的晚的话,方腊一起义,自己再去招收,难度就加大不少,招收不到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所以武松定下一早不宜晚的态度。 王进也发现了这一点,见武松枪法不好,就对武松喊道:“老弟,把我的长枪扔过来。” 武松双手抓住长枪中间,一个四圈的横扫,众人纷纷退后,有了这片刻的时间,武松用劲把长枪向王进扔了出去,眼角早已经看到地上有一把刀,脚尖一点刀柄,那刀跳起,武松接了。 那官兵头领刚好围了上来,那武松最擅长用的就是刀,这下两人都用对了兵器,瞬间又杀了三人,武松体力充沛,刚加入战斗,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反而王进却战斗多时,有些疲惫。 那头领大怒,喝骂道:“原来是你两人做下的案子。”那人刀法到没有武松高明,只是臂力有些大,比那些小兵却强了不少,加上手上有一柄好刀,武艺凭空长了三分。 但他四五个人和斗武松,还是有些勉强,实在是武松太勇猛了,原著中,武松的功夫可是仅次于李助和卢俊义的,不敢说天下第三,也差不了多少,他一个小小的都头,怎么能和武松相提并论? 一条钢枪到了王进手中,犹如变成龙一条银龙,在人丛中枞横来去,两人片刻又杀了两人,却剩下了十三个人,围攻王进的有七个,围攻武松的有六个,包括那个头领。 突然王进大喝一声,一名小兵惨呼一声,瞬间了账,那头领见不是路数,突然一退,却不管手下的众多士兵,武松身边的人一见自己的头走了,刚想跑,脖子忽然一凉,什么都不知道了。 “希律律”一声,那人已经上马而走,武松瞬间杀了两人,那三人一哄而散,朝三个方向跑去,武松紧追两步,杀了一个,手中长刀忽然飞出,从一个黑后插入,前胸透出,那小兵是用尽了力气前奔,刀尖透出前胸,又跑了三四丈这才砰然倒地。 武松身高腿长,大步流星,朝最后一个人赶去,那人没命价的跑,忽然树后伸出一个腿来,“噗通”一声那人摔倒在地,武松赶上,双手在那人的头上一扭,那人的脸就跑到背后去了。 从那头领跑开始,围攻王进的人就散了,但他们比围攻武松的人慢了一步,却多死了一个,剩下的人朝着那头领的方向跑了,转眼不见身影。 这一战,两人共歼灭二十多人,跑掉头领一个,小兵三个,王进更是肩上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王进砰然坐到在雪地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武松让方金枝还在这里等着,自己却回身过去,他怕方金枝受不了这么血腥的画面,方金枝也知道武松是为她好,也就同意了。 “嗤……”武松从一个死人身上撕下一条长布,把王进的伤口包扎住,王进问道:“兄台大名?” “武松。”武松简单的回答。 两人心中都有些芥蒂,毕竟人士武松引过来的,王进是池鱼之灾。 王进由于这一段时间处于隐居状态,到不曾听说武松的大名。 “我冤枉你了,原来不是官兵,谢谢你来救我。”王进感激道了。 武松不动声色,问道:“你不是去延安府了么?怎么又回头跑到这地方来了?” 王进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从史家庄出来,本来想去延安府的,承蒙史进送我一百两银子,我就绝了去延安府的念头,在史家庄留下了线索,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暴露出来,就回头走,料想高太尉的人会一直向西去找我,但我回头的时候,碰见了找我的人,我怕后面还有人,就来到这里了,想不到被人连累了。”完了这才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延安府?” 武松这才明白王进怎么会在这里,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王进的心思高妙,只要不出头路面,高太尉就是找遍天下,也想不到王进就在他们搜查过的地方,武松不答,示意王进快走,若是那头领领了大队人马赶来,四人不免都送了性命。 王进重新背起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因为王进一路狂奔,加上王进与人打斗,早就颠簸的晕了过去,王进见其呼气平稳,到也放心下来。 三人找到方金枝,却沿着武松来时的路途走,此时,大雪已经停了,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一脚下去就是淹没到膝盖处,四人行走缓慢。 武松这时才回答道:“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对了,你准备打算怎么办?” 王进叹了一口气道:“你害了我,也救了我,咱两个扯平,我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不过说到去处,你倒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武松实话实说道:“这位姑娘私自从家中跑了出来,我要送她回去。” 王进早就注意到了方金枝,见她是女人,不便开口相问,一直以为是武松的妻室,此时听武松这样说,心中不由大奇。 ------------ 025责任 更新时间:2012-09-24 在那个程朱理学横行的年代来说,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件衣服,没有那个男人会为了一件衣服千里奔波,护送到家。 王进不便说什么,武松也不想解释,王进问道:“她家是什么地方的?” 武松哭笑一声,手指指南边,道:“江南的。” 王进呀的一声,想不到武松送一个女人送这么远,但他毕竟是一个外人,别人做什么自己也不能干涉,但心中却有些瞧不起。 武松见他脸上神色,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也不解释,问道:“王兄,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他想拉王进一把,让他上山入伙。 王进脸上很是无奈,道:“我以前是被高太尉逼走的,也没有什么大罪,不过现在连杀了十几名官兵,只怕这天下虽大,却没有我们母子藏身之处。”他现在确实是有些发愁了。 武松见他不似作为,突然转过话题道:“王兄,听说京城还有一位八十万禁军教头,却不知那人怎么样?”他想林冲和他同朝为官,而且是一个部门的,认识是肯定的,只是两人的关系怎么样,他到要探探口风。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进机警的很。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感叹一番,前几个月,听说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妻子,就让高太尉陷害林冲,被发配到沧州去了,后来听说林冲的草料场起火,不见了人影,想来时被大伙烧死了,但也有人说在西北见过他,也不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觉得你们两位命运都挺像的,忍不住感叹一番,没有他意。”武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个大谎话,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王进的脸色,见其听到“起火”一脸的关心之色,心中已经有数了。 王进动容道:“我这一段时间,深居简出,倒没有想到林兄弟有这样的下场。” 武松问道:“你们关系好么?我听人说,他在西北,若是关系不错,倒是可以去招招看,找不到就当是逃命路过,也没有什么损失。” 王进叹道:“实话说,我们两个同为禁军教头,关系说不上不好,但也说不上好,平时交往不多,但都很佩服对方的功夫。” 武松道:“这倒没有什么,我听一个朋友说,林冲极讲义气,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你若去找他,他定会好好对你,不敢有什么差池。” 王进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心中不免有些意动,问道:“你的那个朋友可靠不?” 武松在胸膛上啪啪拍了两下,道:“我敢用性命担保,我那朋友的话绝对真实,主要是哪林冲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我们是不能随意乱说啊。”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似乎怕身边的人听到。 “他在什么地方?”王进心中已经确定,武松说的都是实话。 武松沉吟道:“听说,他在华山落草,是山上的二头领,在山上说话的分量极重,大头领很看重他。” “哦”王进也有些意外,想不到两人前后都来到了华山,都是被高太尉逼走的。 四人踏雪而行,在刚下过雪的路上,别有一番滋味。 有王进带路,四人很轻易的就走出了山外,来到管道路口,王进道:“向东就是去江南的路,我们这就别过,希望有机会还会再见。”说完就要离开。 武松哪里能让他轻松离去,不让他留下些东西,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对他道:“王兄,小弟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身上到还有一点盘缠,这点你就拿去用吧!”说着递给他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到华山绰绰有余,到其他地方却显的有些不足,他可不学史进,给了他一百两,就隐世了,也不去找他那个亲戚了。 王进哪里肯接,只是谦让,最后还是耐不过武松,这才接下,心中不由感动,想不到遇到这样的人物,不但救了自己,走时还送自己盘缠,他却是一个心中装事的人,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抱拳一礼,沿着管道远远的去了。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就是华山的大头领?”方金枝这个聪明的女孩,一直不曾开口,这时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能说,说了他就不会去了。”武松不想给她说一些男人之间的事情,有时候,给她们说了,她们也不明白。 “为什么?”方金枝好奇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为什么。走吧,天色快黑了,我们要赶快找一个借宿的地方。”武松大步向前边走去,远远把方金枝甩在了后边。 两人天黑时找到了个集镇,投了客栈,歇下。 第二天,武松怕走陆路不安全,在黄河边找了一条小船,顺河而下。 那艄公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公公,武松没事的就与其攀谈,见其掌船灵活自如,闲着没事,就向其学习,那艄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妙人,那个坐船的不是把艄公呼来喝去。 但武松亲切自如,对其平等相待,那艄公也是倾囊相授,武松学会以后,就和那艄公换着掌船,武松原是极为聪慧的人,不久就操纵自如,犹如操纵了几十年的老艄公。 那老翁极为惊讶,对武松道:“公子将来定能封侯拜相,出将入相,是我大宋的一个福星。” 武松有些惊讶的问道:“老公公,何以见得?” 那艄公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对什么都有说不完的兴趣,而且学习的也快,我看你若是读书考上状元没有问题,若是投军,看你这一身身板,定是一员猛将,不是我大宋福星是什么?” 武松站在船头哈哈大笑,心中说不出的得意,能得到一个最平常百姓的赞誉,比什么高官说的都强,笑道:“老公公,你可不敢这样说啊,说不定我是一个山贼来着?” 那老艄公摇摇头道:“我才不信呢,山贼我见过,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是你这样的,我不会看错!” 武松微微一笑,不语,思绪却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华阴县外伏击官兵的情形,想起自己砍下想抢民女的小喽啰,更想起山上那五百多名兄弟的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要自己一人来承担,而中国后世的历史也要从自己去改变,不能让蒙古入侵中原,更不能让朱元璋实行重农抑商的政策。 他要让中国一直都走在世界的前面,比世界先进几百年! ------------ 026李师师1 更新时间:2012-09-24 这一日,小船来到一处大渡口,只见这渡口处,船来船往,极为热闹,沿着河岸线有十几里的长度,武松看的只咋舌,想不到古代的河运这么发达,他却不知道现代只从有了铁路,哪里还要水运? 此时正是黄昏时刻,那老公公道:“公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开船。”武松应了,也想在这东京看看,是怎么的衣服繁华。 武松让方金枝换了男装,带一顶文士帽,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两人刚刚上岸,方金枝就引的路人纷纷观看,窃窃私语,两人不理,信步而走。 走进城门,天色已晚,东京果然是个好去处,有点像现代的夜市,不像商业街一类,一到天晚就家家闭户。 夜晚的东京似乎比白天的人更加的多一些,热闹非凡,各种小吃摊更是密布街道两边,路上行人积极航航,两人顺着人流,不断前行。 正转只见,来到一条街坊,街道两边都是烟月之类的牌子,武松却是不识,主要都是一些繁体字,有些根本看不懂,来到古代,他一直还不曾好好补习一下。 方金枝却是根本就不曾识字,街道两边挂满了灯笼,灯笼上面都写着字,各个院子门口,二楼口,都站着各色女子,花姿招展的,不断向路人招手。 武松慢慢却看出一点门道来,猜出了是青楼一类的所在,有心想见见李师师,但自己对东京陌生的很,加上身边带着一个女人,去逛妓院,只怕自己走不出青楼,那方金枝就能把自己杀了。 方金枝从小家里穷,并不曾来过这样的大城市,只看的目乱神迷,心中只是觉得这些女子有些不知廉耻而已。 不久见前面有一座茶楼,武松看着这么多莺莺燕燕,口也有些渴了,就对方金枝道:“金枝,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喝点茶吧?” “嗯……嗯……你说什么?”方金枝两双眼睛似乎不够用,武松连说了两声,都没有听见,第三声才听见武松说话,却不知武松说什么。 “我说,咱两个去前面的茶楼喝一杯茶,歇息一些,再看不迟。”武松大声对她道,街道两边却是有些吵人。方金枝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来到茶楼,要了一壶好茶,窗口的地方早就没有了位置,两人只好坐在离窗口不远的地方,武松喝了一杯,感觉古代的茶水和现代的有所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他前世的时候,并不经常喝茶,对茶叶了解不多。 两人喝了两杯,方金枝忽然指着一处地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冷清?” 武松一看,却惊的呆了,只见那面门房,两边两个门派,上面各写着四个大字“歌舞神仙女,风流神仙魁”,脱口而出道:“这是李师师的地……”声音不免有些大了,茶楼的人都用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武松,武松下面的“方”字才没有说出来。 “什么李师师?我怎么没听说过?男的女的?”方金枝却不管众人的反应,继续问武松。 武松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奇怪的看着自己两个,茶楼静悄悄的,落针可闻,楼外喧天的声音透过来,却显得茶楼更加的宁静。 武松脸色洪的一下,不由红了,拉住方金枝的手道:“走,我下去看看。” 下来茶楼,武松再也压抑不住要见李师师一面的想法,他想知道古代的美女怎么样的一个美法?到底比现代的美女有什么差别? 武松对方金枝交代道:“一会你就不要说话,只装自己是个哑巴就行了,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不能开口,你一开喽听出你南方人,就会大大不妙。” 方金枝道:“你要见什么人?” 武松不理拉着方金枝就走,来到李师师门首,悄声对方金枝道:“现在开始不要说话。”双目等着方金枝,见她点点头,这才放心的掀帘而入。 只见里面一字排开四把一字,厅堂正中衣服水墨山水画,却是没有人招呼。 拉着方金枝走入后堂,却是一个天井,天井四周摆放着十几盆花草,此时冬天,却也看不出,是什么,再后面一座小楼挺立而起,楼上灯光隐隐,隐隐有一丝丝竹之声传来,四下里却没有人影。 武松微微咳一声,角门走出一个丫鬟来,来到武松两人身前,微微一礼,问道:“两位公子高姓?从哪里来的?”武松不动声色道:“麻烦姑娘叫一声妈妈出来,我有话对她说。” 那丫鬟慢步走了,不多时,从前方正门走出一个嬷嬷,武松忙迎了上来,不等她开口相问,出手就是一甸银子递了过去,满脸笑道:“这是小生的一点见面礼,万望你老收下!” 那嬷嬷一见武松递过来的银子,脸上先笑了出来,伸手接过,问道:“两位公子不知有什么事情?” 武松再递给她一甸银子,道:“本人是陕西的一位应考举人,得知东京城就属师师美貌,特来见此一面。” 那嬷嬷就是个见钱颜开的主,见武松这么识趣,两句话不到两甸银子却到手了,心道:“看来是外地的富家公子,此时不宰,还等什么。” 那嬷嬷一笑道:“师师轻易不见外人,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是当今中书令来了,师师不见,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武松再次递过一甸银子,道:“这是你老给下人的一点赏钱,万望你老进去通融一下。” 那嬷嬷接过,喜道:“我去问问师师,若是不行,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方金枝见他一甸银子一甸银子的往外送出,心中不免有些肉疼,她自小家里穷困潦倒,到现在还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银子呢,武松反而就像扔石头一样,给一甸又是一甸。 她见四周无人,悄悄的问道:“武大哥,你还有没有?送我一甸啊!” 武松食指在嘴边竖起,不让她说话。 过了片刻,那嬷嬷回身道:“小姐有请!”说着前面带路。 ------------ 027李师师2 更新时间:2012-09-25 (这一段时间,我们这里换电线,白天会停电,所以浊流下午和晚上各一,另外求收藏,求推荐) 穿过天井,走入后边的正门,进来却是一座小楼,楼下寂然无声,楼上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俗人,能劳动的你的大驾?”声音柔软,似乎是一种音乐,荡起一阵阵的回音。 不等那嬷嬷回话,武松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说是俗人,不似俗人,俗到极点不是俗人!” 方金枝狠狠瞪了武松一眼,眼光中满是恼怒,她就是再傻,此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想到自己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到也有些放下心来。 “哦……”楼上声音充满了惊讶,似乎预料不到武松能说出这样的话,半响道:“还请公子上楼一见。” 那嬷嬷不做声的退了出去,武松对方金枝使个眼色,让你放心,这才举步上楼。 上来楼来,映入眼帘的是个俏丽的丫鬟,门口两边是一副对子,武松也不识,只是匆匆瞄了一眼,随着丫鬟进来,却是一个客厅,厅内一张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女子,正在手指挥动,手指下是一张古琴。 手指虽然轻轻挥动,却并没有落在琴弦之上,武松看其面容,心中却也不由一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神雕中的小龙女,但李师师却比小龙女多了一份人气,多了一份神采。 那一双眼睛犹如两个明星,晶莹透亮,清澈见底,似乎她所有的心事都在你的面前放着,眉毛淡淡,似那初春的柳叶,让人忍不住向放在口中,鼻子挺直,似乎带着某种倔强的个性,一张红唇却没有施任何脂粉,但却更让人想上前品尝,脸型瘦俏,脸色红润,站在门口,武松能隐隐的看见她脸上的血色在下面流动,光滑的像是丝绸。 方金枝也看的有些傻眼,她还不曾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她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公子站在门口,为和不进来坐呢?”李师师轻启皓首,传出一声清脆。 武松一惊而醒,哈哈一笑道:“见面胜似闻名。”李师师这一抬头,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颈项。 武松匆匆的瞄过一眼,再也不看。 两人来到桌前,丫鬟搬来两张凳子,武松两人做下。 “听公子刚才说话,再见到公子其人,却犹如两人一般,却有些令人费解?”李师师俏目看着武松问道。 武松能很清楚的从李师师的眼中看到自己这个小人儿,反问道:“你说我话与人不符么?” 李师师不语,只是挥动手指,却始终不曾落下,似乎怕自己没有练习熟稔。 “哎……见到师师姑娘,却令人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是白活了。”方金枝突然惊出人语。 “这位公子俊秀非凡,一定惹得多少女子相思缠绵?”李师师道。 武松不便说她是一位女子,说道:“你比师师幸福多了,毕竟你还是一个自由之身,哪里比的师师是囚牢之中,只是表面风光,内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屈心了多少次?被别人观赏意引了多少次?见到她本人我直觉得有一种悲哀,有一种疼惜,更觉得心中为姑娘不值!”李师师虽听不出意引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方金枝却体会不到武松说的情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 “公子真是说到奴家的心窝里去了,想不到世上还有公子这等明事理的人,令人生出些许憾事来。”说着轻轻叹了一口,衣袖在脸上一抹,武松看起眼睛,却有些红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说中了她的心事。 “不如让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李师师不等武松回答,铮铮咚咚的弹奏起来,琴声开始犹如一女子轻声叹息,渐渐的声音拔高,似诉似说,一问一答,似乎在讲一个悲惨的身世,随即琴声一变,却有些许的欢快之意,犹如窗外小鸟在鸣,盆中鲜花盛开,琴声再一转,有些期期艾艾,隐隐有期盼之意,但又有些试探,稍微一触,就轻轻离开,声音渐渐走低,终于在最后铮的一声中停了下来,声音在房间内拉出一声长长的尾音,似乎有无限的遗憾。 大厅内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就连方金枝这种不可预料的分子,也微闭双眼,在享受这一琴音塑造的世界当中。 武松前世就是一唱歌高手,在朋友的圈子中,有麦霸之称,现在听其李师师的琴音却隐隐的猜出了她的含义。 半响,武松叹道:“好琴,这是我这一辈子听的最好听的音乐了,直透心间,听了你的琴音,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声音犹如牛叫,不堪入耳。” “公子也会唱曲么?”李师师双眼一亮,问道。 武松道:“好久都没有唱了,不过在姑娘面前,不敢献丑。” “小翠,你去让厨房,好好整治几个小菜,我要和这位公子小喝一杯,另外,今晚不管是谁过来,都把我给挡住,别让他们上的楼来,那位来的话,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李师师忽然对身后的丫鬟道。 “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人来改变这一现状的,会让女子堂堂正正的站在男人面前,顶起这半边天空,为人们所尊敬。”武松指指头顶道。 “却不知道你说的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够到来?”李师师有些不信的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组成的。 武松转过话题问道:“我能不能问师师个问题?” 李师师道:“公子请讲!” 武松道:“我能很准确的预测到,不出五年,天下将会大乱,东京也是不保,到时,师师姑娘将何去何从?” 李师师脸上有些变色,武松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若是传到他人耳中,不出三刻,肯定就会有官兵将武松逮扑杀掉,天下大乱,东京不保,这是一个平民该说的话么?最起码也要治他个动摇军心,散播谣言的罪名。 半响,李师师才平静下心神,问道:“何以见得?当今正是国泰民安的时代,怎么会有天下大乱?” 武松道:“你在京城,是不知道外面的形势,现在山东梁山有一窝子土匪,能征善战,西北,华山更是有无数好汉,这些对大宋来说都是挠痒,真正的大患却是金国,金兵现在一路猛进,已经打得辽兵没有还手之力,辽国若灭,我大宋则会不保,具我观察,辽国灭亡就在这五年之内。” 李师师道:“我大宋还有几十万大军呢,怎么会轻易的被金兵所灭?” 武松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我是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是这样,你怎么办?” ------------ 028李师师3 更新时间:2012-09-25 李师师不语,在思量武松说这番话的用意,半响也猜不出他想什么,就道:“那有什么打算?真要是大难来临,也不过是听天有命,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一无人,二无钱,怎么能逃的了?” 武松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是,历史上有多少女中豪杰在大难之时,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他想起了赵小小,想起了陈圆圆,想起了…… “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是否现在上菜?”小翠的声音在楼梯口传来。 李师师玉手轻轻一摆,说不尽的风情,道:“上吧!” 小翠身子一错,后面上来三个小厮,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都两个三面是四个小菜,最后一个却是一碗不知名的汤。 三人将菜汤都小心翼翼的放好,躬身退了出去,李师师这才道:“小翠,你去楼下守着。” 听的小翠下到了楼下,李师师这才道:“两位请!”玉手在席面上扫过,带起一片香气,香味淡淡的,但却经久不散。说着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 武松向席面看去,却见一盘鱼,一盘鸡肉,一盘莲菜,还有一盘豆腐干,他只认出了这几样,其他的都不认识,更没有吃过,武松前世是个不挑食的人,不管吃什么东西,都能吃的滋滋有味。 武松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口中,感觉也不过是比一般的鸡肉好吃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还是夸道:“好吃,这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这是皇宫中御品鸡的师弟做的,在开封城中,除了御品鸡,就属他了。”李师师淡淡的道。 武松心中一惊,想不到这道菜的来头这么大,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丝自渐形秽的想法,看来人家是当代的上流社会的人物,自己一个土包子,混混大大的见了李师师,虽说前世是个大学生,可大学生大多出来基本和白痴差不了多少,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点东西而已。 要不是他自己从出校门开始做销售工作,他还不知道怎么为人处事呢。 武松连吃了两块,方金枝也跟着吃了几口,她是江南姑娘,却有些吃不惯北方的菜,反而觉得自己家里的菜更好吃一些。 李师师见武松吃的可口,悄悄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面,取出一瓶酒来,拿了三个杯子,在一人面前放了一个,打开酒盖,在杯子中注满,道:“这是太祖时候,开封的一家酒楼在地窖中藏的杜康,后来地窖不知什么原因被掩盖住了,众人也忘记了这一回事,前年才被人发现,后来有人就送我了两瓶,现在只剩下这一瓶了。”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神色极为暗淡。 “可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武松见她神色转变的很快,就猜到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故事,而李师师也定是动了感情,作为一个青楼女子,动感情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干杯!”说着举起杯子,向两人敬酒,方金枝从没有喝过酒,但也不能不做做样子,将酒杯放在唇边,却闻到了一股酒香,就忍不住喝了一口。 武松一饮而尽,李师师也浅浅的一口,武松心中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但他知道在古代这样的话问出口,很伤人的面子,就一直埋在心里,试了几次,都想鼓起勇气问问,但见李师师一直神色寡欢,似乎比较忧郁,怕自己提起让其想起她伤心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算了。 “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好久都没有开心过了,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李师师心思灵巧,看出了武松的神情。 “嘭”的一声,方金枝却是不胜酒力,突然摔倒在地,武松连忙上前扶起她,只见方金枝的脸红晕晕的,极是惹人喜爱,双眼紧闭,眼睫毛不住抖动,那红晕沿着脖颈一路向下,连脖子都起了红晕。 “哦……她没喝过酒,有些不胜酒力。”武松慌忙解释道。 李师师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却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家的,长的怎么那么像女子? “小翠,你上来一下。”李师师喊道。 “唉……”楼梯一阵响声,小翠上来一看,却是这么一副景象,有些惊讶的看这方金枝。 “你把这位公子扶到偏房去休息一下。”李师师吩咐道。 “是。”小翠答应一声,扶起方金枝,脸上一阵惊讶,忍不住看了武松一眼,却没有说话。 武松有些心虚的缩缩肩膀,对李师师道:“你的这个丫鬟,还蛮听话的么?”他从小看的电视上演的都是主仆玩耍,嬉笑无间。随即觉得自己这句话大有问题,赶紧说道:“师师,你说人这一辈子最主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李师师也好奇的问道。 “生命,是生命。生命只有一次,生命是上天给的,不管是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剥夺,包括我们自己。”武松激动道,这个问题他从前世一直想到现在,一直在思考生命这一个严肃的话题。 “哦。”李师师不知道武松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要保重你的生命,自己要保护自己。”武松说道,这话在古代来说,有些漏骨,在现代来说,这话傻子才去说。 李师师眼光中似乎有了一丝神色,但转瞬间又落了下去,半响道:“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啊。” 两人谈谈说说,越谈话题越少,李师师喜欢当代哪种大词人,而武松更喜欢说一些军旅生活,社会变革一类,虽说武松善于应承别人,可是谈起宋词,他真的是一招都没有。 上学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名词,可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两人不知不觉半瓶酒已经下肚,李师师喝过酒后,一双大眼睛中,水汪汪的,似乎能滴出水来,脸蛋白里透红,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要上前要一口。 ------------ 029李师师4 更新时间:2012-09-26 武松也有些微微的醉意,在灯下看美女,别有一番滋味,心神一阵动摇,脑中更是幻想着李师师能够邀请自己共度一宿,然后自己……不知不觉间,他的长枪已经出洞,想要找他敌人狠狠的征伐一番。 “公子,你可还不曾说你的姓名,能否告诉小女子呢?”李师师醉眼朦胧的问道。 武松迷迷糊糊道:“哦,我是武松,是清河县的。” 李师师疑惑道:“可我听公子的口音,却像是陕西那边的人?” 武松一惊,瞬间惊醒了过来,他虽然时时刻刻的提放着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出与世人格格不入的情况,但今天心动摇之下,差点失守,现在自己还不曾有诺大的势力,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啊,这个啊……我祖上是陕西的。”武松轻松答道。 这时他已经收起了想和李师师共赴巫山的想法,腰一挺,正正经经的坐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没有了话说,互相观望着对方。武松眼神清澈,没有一丝的杂念,李师师眼中水汪汪的,也看不出什么心思,两人就是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也不过了多久,厅堂中呼的一暗,却是一根蜡烛燃到尽头,熄灭了。 两人同时惊醒了过来,武松也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哦……天色已晚,小生就先回去了。” 李师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现出一丝神采,但并不出声挽留,取出一根新的拉住点上,却已经见武松走进偏房去了,武松将方金枝背起,走到楼梯口道:“师师,你要多保重,当大难来时,保护自己的生命。”话一说完,一扭头,走下楼梯。 李师师走到楼梯口,看着武松走远,这才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丫鬟小翠在她身后道:“小姐,这个人怎么样啊?” “也没什么,不过与当世的大家比起来,也不过是多了一份人性。”李师师淡淡道。 “小姐,你说的这么深奥,我都有些听不懂,这位公子很坏的,小姐你没看出来么?”小翠提醒道。 李师师听她这样说,心中倒来了兴趣,小翠可是从没有这样评论过人,问道:“他怎么坏了?” “小姐,他带的那位公……公子……是个女的,也不知是从哪个楼坊带出来的,还来我们这里,哼!”小翠极度鄙夷武松的行为。 “哦,那是女的?哦,不对,不是教坊中的。”李师师现在一想,这才发现方金枝原来也是个女子,但想到方金枝不是那种魅惑的女子,从她喝酒就能看出,她不是风月中的人物。 小翠惊讶道:“小姐,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教坊的呢?”她极度怀疑李师师的判断性,忽然又道:“那肯能是他的妻室。”她很肯定的道。 李师师默然不语,半响道:“不是,那姑娘虽然看着武松公子的眼神有一些情义,但绝对不是夫妻的哪种眼神,况且,哪有带着自己妻子来这种地方的,若是被外人看到,那女子还有脸活着么?”她虽这样猜测,但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坍塌起来,心中思前想后,一会想到这女子是武松的妻子,一会又想到是武松从教坊带出来,一会又想是武松那个情人,不由的心乱如麻。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她们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别说遇到,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李师师忽然道:“下次再见他,我问问他。”说完一转身走到里间,对小翠道:“我休息了,不要打扰我。” “是小姐。”小翠不敢打扰李师师,默默的退到楼梯口的小房间内。 说是要休息,躺在床上,却反而睡不着了,转了几次身,都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时的闪现出武松那张帅气阳刚的脸,还有说话的哪种自信,还有对生命的珍惜,还有他痴痴的望着自己的神色。 难道,那女子真的是他的妻子,怎么自始自终都没有说出一句温存的话?更没有提出非分的要求?其实,他要说出,说不定我当时也会答应他的,李师师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愁绪,却怎么也排解不去。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李师师这样问自己,多少年了,这是第二个让自己失眠的男子。 另外一个男子已经久远的埋在了自己的心底,自己再也不会提起他了,那是一个无情的人,更是一个……还是不要再想他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冲出房间,焦急的喊道:“小翠,小翠……” 小翠一直是和衣而眠的,听见李师师的声音,也来不及点灯,一溜下床,就奔上二楼,问道:“小姐,什么事情?” “刚才的那一套杯子呢?”李师师焦急的问。 “杯子?什么杯子?”小翠迷糊道。 “你个死妮子,就是刚才和武公子喝酒用的那一套。”李师师不由的骂起了小翠,这小翠怎么这么糊涂? “啊……你说的是青花瓷的那一套?我已经放进柜子了。”小翠有些委屈,半夜了,叫人起来,就问些这事,小姐今天是不是晕了头。 李师师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道:“你现在去把杯子收起来,放进我装首饰的那个盒子里,以后就不在用了,若是……若是……那位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打破了,随手扔了。” 小翠应了一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感觉今天小姐乖乖的,具体那地方怪,她也说不清楚。 李师师看着小翠把一切都收拾好,这才让小翠离去,然后披上外衣,点上蜡烛,坐在刚才的桌子前,双手支着皓首,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椅子,也不知想些什么。 等蜡烛燃下去一半,一阵倦意袭来,不由的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梦中很多念头一会来,一会去,具体却看清楚是谁,不过似乎众人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而自己却站在众人对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第二天,小翠起床上楼一看,却见李师师的外衣落在地上,喊了几声,李师师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刚要站起身来,一阵头晕,摔倒在地,却是昨天着了凉风,感冒了。 ------------ 030方金枝的脾气 更新时间:2012-09-26 武松背着一个醉美人,却感受不到方金枝的柔软,他一颗心已经飞到了李师师的身上,最后看到李师师醉态诱人的样子,他当时差一点就忍不住要留下来,但他还是忍了,他怕自己留了一夜,就再也不想离开。 他更怕这一段情不能长久,现在具体还有多长时间,才会发生靖康之变,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一个小小的蝴蝶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 就像方金枝忽然逃婚跑到华山,而自己却不过是积攒了一县的银两,真正大战起来,连半起的大战都消耗不起,广积粮啊,想要再见李师师,只有等自己占领了关中以后了。 晕晕乎乎背着方金枝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武松来到方金枝的房间,轻轻将起放下,然后把床被搭在方金枝的身上,站在窗前睨视了一番,自言自语道:“嗯……还蛮漂亮的,只是没有师师的哪种气质,听说江南出美女,更出善解人意的美女,想不到我第一次遇到的江南美女,竟是有些英姿。”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手腕上一紧,却被一个人生生拉住:“你说谁呢?你不说清楚,你就不要想走。”方金枝“呼”的一下,突然坐起身来。 床上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双眼横睁,哪里有酒醉的样子,武松吃了一惊,强子辩道:“我是在夸你长的漂亮,我哪里说什么了。”心中暗暗措辞,想要把自己无端端招来的祸端弥补了。 “我都挺见了,你还不承认,你说我不如李师师,还说我不像一个江南姑娘的样子。你给说清楚,我哪里不如李师师,哪里不像江南的姑娘。”方金枝使劲一拉,武松不防,坐到在方金枝的窗前。 武松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这小妮子还会装醉,早知道她有着一手,自己就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现在到好,自己反而走不了,脸色一正,道:“我那是夸你的,你没听出来吗?”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似乎方金枝真的不知道一般。 “你骗我,我要你给解释。”双手抓住武松的胳膊,用劲向后一拉,武松倒在了方金枝的大腿上,正要起身,却听那方金枝大怒道:“好你个流氓,我要你给解释呢,你竟然趁机吃我豆腐,呜呜……我不活了,我明天怎么见人啊?呜呜……” 武松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圈套,正要解释,方金枝直接爬在他的胸膛上,左手捂住他的嘴,大声呼喊道:“有流氓啊,大家抓淫贼啊!” 这一下武松可慌了手脚,把他的心思生生的从李师师的身上拉了回来,想要怕她推开,双手一按却觉得有些不对,软软的,柔柔的,弹性十足,却是按在了方金枝的左胸圃上,刚觉的不对,脸上就被打了一耳光。 方金枝怒道:“好你个淫贼,胆子竟然这样大,我……”武松怕她再喊出什么无聊的话来,自己可要倒大霉了,这里可是东京,自己是刚刚洗劫了一个大县的山贼,若被官府抓去,自己不死也残废。 “咚咚……姑娘,你没事吧?”店小二的声音转来,房间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店小二再次喊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哦……我去叫衙门的人来好了。”说着正要转身离去。 武松已经想到自己赶快换个客栈,或者是连夜逃出城去,不和这个没脑子的女子一起了,方腊老子不要了,李师师老子以后也不再见了,老子现在就逃去华山,安安稳稳做个山贼头子,和这个疯女子,指不定自己哪一天就会被她害了,他现在有些后悔送方金枝去江南了。 方金枝忽然挣脱他的手,一把把武松的手啪下,对外喊道:“店家,谢谢了!我是练练嗓子,遇到匪徒的时候,能大声的叫喊出来。” “你真的没有事情?”店小二一脸的怀疑。 “没有,真的没有,要不你进来看看?”武松不敢稍动,怕弄出动静来,却想不明白方金枝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现在却为自己推脱起来,忽然腰间一阵钻心的疼,却是方金枝双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拧,武松不敢出声。 店小二憨笑道:“姑娘的房间,我怎么敢进?没有事情了,我就走了啊!”他忽然想起,这个房间是个男的住的,现在却是一阵女声,莫非……他想到了宫中的公公,他越想越觉得像,摇摇头,离去了。 武松一把把方金枝推开,自己站起身,离她远远的,冷冷的问道:“方金枝,你想干什么?想害死我是不?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千里迢迢的送你回江南,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亏我还想拦住你哥哥,不让他把你嫁给赵宏,我一片好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武松越说越气,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是真的生气了。 方金枝呆呆的看着武松,想不到武松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从认识武松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到武松发过脾气呢,一直以为武松是个老实的好人,想不到武松发起脾气来,这么怕人。 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不断的掉落,却没有发出哭声,武松借着灯光看了,心中也不免心疼,但这是性命有关的事情,岂能儿戏,这次不教训她一下,下次说不定在哪里就把自己害了。 他感觉自己江南一行,前途渺茫。 武松冷冷的看着,还以为她是在表演,从刚才的装睡来看,这女子只怕早就已经醒了,为何只到自己说她,她才醒来,却不是自己能知道了。 武松见她眼泪不住的落下,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眼光中有一丝乞求之意,武松装着没有看见,转过身,拉开房门,方金枝大声哭喊道:“武松,你个呆子,我恨你!呜呜……。” 武松身子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出来房门,碰的一声,把房门狠狠关上,房间内方金枝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 031东京的鸡 更新时间:2012-09-27 回到房间,武松的睡意全无,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无意,方金枝是对他有情义的,他能感觉的道,但他不想在招到方腊之前,来和他妹子不清不楚,他想试试自己的水平到底有多少。 他不想因为方金枝的一些因素,导致方腊的决定,但他又想让方腊上山,这无意是矛盾的,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又想依靠自己的本事,又怕看到失败的结局。 还有一层就是李师师,他现在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了,无异就是李师师这种恬淡,安静,理解,聪慧,等等所有淑女的优点的女子。 现在他的头有些疼了,也有些后悔去见李师师,原来自己并不是神,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依旧抵挡不住李师师的魅力,或许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武松心里安慰自己道。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隔壁的哭声依旧还在,只是声音低了一些,武松脑海中出现一幅方金枝不断摸眼泪的图画,心中一硬,起身走了出去。 沿着刚才走过的路,想教坊街走去,那是开封的风花雪月之地,也是大宋开封府重要的赋税收入来源。 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散散两两的,大都是探花过后的公子哥,也有一些街边的零食摊铺,还在朦胧的灯光下,赚取微薄的收入。 来到教坊街,武松随意进了一家,也没有看教坊的名字,门口的龟奴早就迎了出来,武松心中烦躁,随手是个铜板,道:“找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来。” 那龟奴高喊一声:“有贵客到,天字号房间。” 一个老嬷嬷扭扭捏捏走了过来,迎住武松正要说话,武松一块碎银递过去,道:“不要多说,赶快领我过去,这是赏钱。”那老嬷嬷大喜,忙前边带路,随口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武松一脸寒霜,冷冷的道:“别废话,前边只管带路,爷有的是银子,说话烦人,我立马就走。” 那老嬷嬷到也精明,不再说话,只管前边带路,来到二楼一间雅间,双手推开门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退了出去,果然是一字不说。 武松随手关了房门,见房间正中坐着一个女子,身材袅袅娜娜,一双慑人神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脸上堆起笑容,迎了过来,笑道:“公子,你这边坐,先和杯茶。” 武松坐下,那女子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注满,轻轻抿了一口,道:“公子贵姓?” “武。”武松还是冷冷的道。 那女子还从没有见过武松这样的人物,进来门一句话也不说,语气中似乎带着这冬天的寒气,她往常什么人物没有见过,有巴结的,有害羞的,有害怕的,有鄙夷的,唯独没有见过武松这样冷冷的。 见武松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心中不由的热了起来,起身,来到武松身边,端起武松面前的茶杯,道:“武哥哥,让奴家来喂你喝茶!” 说着顺势朝武松怀中坐去,武松厌恶的抽抽眉毛,铺面而来的是一大股脂肪香味,此女子似乎只怕自己不香一样,脸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涂抹了脂肪。 武松僵住身子不动,那女子端着茶杯凑到武松的嘴边,武松趁势喝了一口,却见茶杯上面有一个红红的嘴印,心中不由的一阵恶心。 在其脸上看了一眼,见其刻意逢迎,一脸假笑,武松心中忽然没有来由的一阵厌恶,虽说此女子也有几分姿色,在以往,武松或许就上了,但现在却没有了一点兴趣。 武松在其屁股上一拍,感觉还有些弹性,冷道:“下来。” 心头上李师师的影子始终不曾减弱半分,忽然起身,夺了那女子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一把抱起那女子,那女子一声轻叫,软软的爬在武松的背上。 武松来到床前,将其扔在床上,脱下自己的外衣,见那女子微闭双眼,在呼呼喘气,武松一把撕碎了那女子胸前的的衣服,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脯,上面两朵红樱桃,娇艳欲滴。 武松一双大手狠狠抓下,那女子一声疼哼,前后搓动了两下,把那女子的衣服全部撕碎,胡乱扔在一旁。 那女子似乎想不到武松这么野蛮,想要起身反抗,身体却没有了一丝力气。 片刻之间,那女子已经片丝不着,一具雪白的tongti躺在床上,那女子睁开大眼,微微瞄了武松一眼,似乎在告诉武松什么。 武松一双大手,遍体游走,没有片刻,那女子就哼哼唧唧的扭动起来,拉住武松的手,要让其上马驰骋。 武松不为所动,从其头颈,游走到脚掌,直把那女子的一具tongti摸了一遍。 武松越来越厌恶,手上也越来越用力,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女子身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演戏,自己就是主演,在无边的深空中有一个摄像头,自己正在上演一幕某国的短片,忽然之间,那摄像头,变成了李师师,李师师非常疼苦的看着他的作为,只是在流泪,他正要像其说,这不是真,自己不是有意来的。 头像一变,却变成了方金枝,方金枝一变大哭,一变向他本来,说是要杀死他。 武松犹如中魔一般,脑中的念头忽来忽去,突然大吼一声,伴随着那女子的一声惨呼,武松忽然大开房门冲了出去。 奔出去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那老嬷嬷,还有龟奴的叫声,他充耳不闻,眼前似乎有一个人要来挡自己,却被自己一手抓起扔了出去。 武松不断的狂奔,口中野兽一般的嘶吼着,双目赤红,头发完全披散了开来。 街道上的人见此,都认为这是一个疯子,众人观望一阵,相互离去。 也不知跑过了几条街,中间似乎有巡逻的官兵对他呵斥,他见对方人多,就转身走了,远远的传来一声:“这是个疯子,大人不用理他。” ------------ 032方金枝的失踪 更新时间:2012-09-27 北宋的京城有很多的小河,排水沟之类的,城内有很多的小桥,而桥与水也是东京的一道风景。 武松跌跌闯闯的,路过一座小桥,身子一歪,倒栽到河水中去了,河水寒冷彻骨,经冷水一浸,武松醒了过来,转身上岸,默默的回到客栈睡下不提。 他今晚的行为之所以失常,完全是被方金枝刺激了,其实,在他的内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要把李师师求到手中,但方金枝就是横在两人时间的魔障。 如果他娶了方金枝,那方腊手下的几员大将,还有方腊,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来支持他,但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脑海中从来不曾有过,要娶多个女人的打算。 在事业和爱情面前,他失常了,他矛盾了,他有些难以取舍,若得方金枝,不得李师师,若得李师师,不得方金枝,脑海中不知道对这个问题转了多久。 若是这个时候吗,有个男子在他身边,肯定会劝他,两个女人都收了,男子汉三妻四妾很正常么,更不要说,华山山贼的头子。 但武松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所以他疼苦,却更伤心。 这真是一个难题啊! 回到客栈,换了衣服,武松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穿越一来的所作所为,无异,他想改变历史的进城,不能让朝气蓬勃的大宋理念,恢复到以农业为主,以商业为辅的错误道路中去。 其实,历史是从蒙古入侵中原就开始拐弯了,这个时候,西欧正在大力发展商业,等蒙古覆灭,意大利的工商业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欧洲人开始探索世界,开始了在全世界的殖民地运动。 最先发现的是非洲好望角,接着发现了南美,一只船队就征服了整个整个美洲。 虽说中国的底子厚,但也经不住人家二百多年的发展,到明朝末年的时候,西欧出现了蒸汽机,中国缺更加倒退。 历史总是在不经意间拐弯,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一个改变历史的小蝴蝶?武松忍不住这样想。 他又想起了令无数人疼心的北方边境外蒙古,西伯利亚,俄罗斯知道清朝初年的时候,才逐步统一,这才入侵东方,占据广大的东西伯利亚,想起西伯利亚底下富含的各种矿藏资源,武松心中就忍不住的来气。 而自己就是唯一能改变,唯一知道这个结果的人。 个人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他忽然想起不知名的一句话。可自己还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爱情? 前世也谈过恋爱,只不过因为年轻,都很青涩,也很冲动,每日都是吵吵闹闹,结果那是相当的疼苦,用他现在的话来说,当时没事就是找抽。 他娘的,前世活的不如意,今世也他娘的也疼苦,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世道?他心中大骂一声,想到:“走一步,说一步,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一天都是赚了,还考虑那么多干啥?” 想过自后,轰然入睡,隔壁的哭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似乎并没有停止。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就被店小二叫了起来,因为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却起不来了。 洗过脸,来到方金枝的房外,却见房门大开,人却没有在房间内,武松心想:“或许去厕所了吧,我等等。” 等了约十多分钟,还不见人影,武松觉得有些不妙,赶紧叫来店小二,问道:“店家,昨天晚上和我一块来的那位公子呢?” 店小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半响,才道:“她呀,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问她,她说你们说好了,让你自己回去吧!” 武松大吃一惊,想不到方金枝的脾气这么难缠,大乱的时代一个小女子能走多远?不由的心急如焚,扔给店小二一块碎银,急道:“不用找了,都赏你把!”店小二接住银子,满心欢喜,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一抬头,哪里还有人影。 出来城门,武松先来到黄河边,问过老艄公,老艄公却说没有见到,武松道:“你先在这里等几天,我去找找她。”说着又是一块碎银,“这是路费,你先收着。” 武松害怕她现在来路重新回到华山,就在城内买了一匹马,沿着官道泼命的追,一直追到太阳西下,还不曾看到方金枝的影子,武松大急,若是没有了方金枝,自己别说去招揽方腊了,不被方腊打死就是好的。 武松站在路边后悔万分,早知道自己就早起一会了,可这个时候不是后悔的时候。 忽然一想,方金枝会不会使小性子,说不定还在东京城内。 这一想,心不巴不得赶快回到东京,骑马回到开封,城门已经关了,武松找到那老艄公,胡乱吃了一些东西,两人就在船上过了一夜。 一大早,不等城门打开,武松就早早的守在城门口,城门一打开,一马当先的进入城中,来到昨日住过的客栈,问店家,店家却说没见。 这一下,武松没有了方向,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偌大的一个开封城,几十万的人,他上哪里去找? 武松又去李师师哪里问了问,都说不曾看见。 武松这些有些蒙了,就和那老艄公约好,等五天,看五天内是不是会回来。 转眼间,五天过去,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 武松不由的有些沮丧,难道自己的皇图霸业就要泡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难道自己注定就只有林冲这一员猛将? 来到穿上,万念俱灰道:“老人家,我不雇用你的船了,咱们都回去吧。”这几日的寻人不果,加上心中忧急,武松憔悴之极,一脸灰败,眼神无光,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活脱脱一个叫花子形象。 那老艄公对武松印象极好,心中早已经认定武松是个大本事的人,忍不住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武松憋了几天的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只是说方金枝对自己很重要。 那老艄公道:“公子心急如焚,我老头子理解,却不知公子有没有想过,她自己已经回去了,就是她现在不回去,以后也一定会回去的,江南毕竟是她的家。” 武松在头额上一拍,惊喜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心道:“老子就在你家等着,我看你回来不回来,老子明年夏天不要那十万贯的生辰纲了,也要等到你。” ------------ 033寻觅杭州 更新时间:2012-09-28 武松卖了马匹,坐上老艄公的船,沿着黄河一路东去,到了大运河渡口,转而向南。 这一日到了杭州,杭州是南方最大的城市之一,武松记得《射雕》中的临安就是杭州,是南宋的都城所在地,看见城池只坚固,城市之繁华。 南方语言与北方大不相同,只从船行入江苏境内,武松就渐渐的听不懂当地人的话语,南方的话语听起来,柔软,甜腻,听起来令人舒服的很。 南方更是北宋的经济中心,此地物质繁华,人员稠密,最主要的是航运发达,北宋时,就已经有船只到南洋,印度一带去交易,只是当时,那些地方远远不如中国,大部分都是以赏赐为主。 船只在杭州渡口下了锚,那老艄公就对武松道:“公子,马上就要过年了,小老儿要赶回家过年去,我就不送你了。” 一路上,那艄公对武松极是照顾,武松心中感激,对其一礼道:“老人家,多谢你送我这么远。” 那老艄公呵呵一笑,神色甚是高兴,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武松想不到就要马上过年了,这可是自己穿越一来首次过的一个年,想不到是在路上奔波,既然那老艄公要回家,武松也不勉强,告辞离去。 来到杭州城前,那杭州却是是一个大城,武松观察,城墙高有将近二十米,墙外面,滑不留手,砖缝都被石灰封死,砖都是那种半米来长的大方砖,一律都是青色。 武松走进城门,眼前一暗,城门内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城门并排可以过两辆马车,看走廊的样子,只怕有二十多米长的样子,武松还是第一次看到城墙。 虽然以前从书本上看到过,古代的城墙很厚,据说有一座城的城墙,十几辆马车在城墙上行驶,武松还有些不信,现在亲眼目睹,心中的震撼,真是无以复加。 这么厚的城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成? 走过走廊,武松回头一望,心中猜测的果然不错,走廊的长度就是城墙的厚度。 武松找了一家客栈歇下,问店家,这杭州府可有姓方的人家,那店小二瞪着一双眼睛,道:“这里是城里,人口复杂,像你说的小城小县,我可怖知道。” 武松没事,就走出客栈,一家一家的问,连问了二十多家店,却都不知道。 武松心中一动,问了府衙的所在,就信步而走,他却知道,像这样的事情,每一个地方官方可是都有案卷可查,不像现在,有什么导航仪了,上网查了,手机查了,方便的很。 那个时候,要么是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要么是去官府查问。 但一般人都视官府如虎,哪里还敢去找官府帮忙,官府不找自己的事情,自己就烧高香了。 府衙设在紫阳街,武松问了路途,来到紫阳街时,天已经擦黑,府衙的大门也已经关闭,想来时已经下班走了。 古代人上班是看天黑天亮,并不按照时间来算。 武松在周围看了看,转身离去,来到客栈早早歇下。 第二天,一早,武松早早起身,来到府衙大门前,府衙已经早早上班,大门前有两个守卫,手中各一杆长矛,笔直的站立在门口。 武松上前打个哈哈,问道:“兄弟,问你个事情……”手中捏了是个铜板,递了过去,“我想在府衙查找一个地名,你看怎么才能查找?” 那门卫不接,看看武松,见其一脸笑意,愁眉道:“大哥,你找地名,怎么来府衙找来了?要找也是应该去当地找啊?” 武松脸上笑意更浓,道:“你说的是,府衙的师爷在不在,我想见他一面,求兄弟报告一声。”说着硬把铜板塞进那守卫的手里,心中暗骂道:“我擦,我要是能找到地方,就不用来这里找了,你个傻瓜蛋……” 那守卫接过,脸上显出友好的笑容,道:“这个我还能帮上忙,你等等啊!”说着一溜烟的奔进大堂去了。 过了片刻,那守卫出来面对武松道:“兄弟,师爷有请!”说着对这侧门一指,武松明白,他这是让自己走小门,也就是通常说的走后门。 武松跟着那守卫,穿过小门,眼前一亮,却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内泉水叮咚,更有几株梅花在悄然开放,守卫小声道:“这是府衙大人会员客人中堂休息的地方,不要说话,让大人听见,我们都要受到处罚。” 武松明白,他说的就是办公累了,休息的地方。 穿过小花园,再进入一个小门,来到一间侧房,守卫将他带来这里,就道:“师爷在里面有请,我就补陪你进去了。”说着退了出去。 武松在门上敲了敲,房门一开,出来一个文绉绉的文士,头带一顶方巾,手中摇着一柄小扇,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请!” 武松也不客气,一步跨进房间,见房间内,两侧有两排书架,上面放了好些书卷,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武松心中好奇,但自己有求于人,并不开口相询。 那师爷一脸笑意的看着武松并不说话,武松一愣,心中明了,递过去一块碎银,那师爷这才问道:“公子想要我帮什么忙?可是有什么案情要帮助的?” 武松摇摇头道:“我想找一个亲戚,只是只知道他在东溪村,却不知道在那个县治,想让大人帮忙指点一下。”说着一礼。 那师爷哦的一声,道:“这倒是有些麻烦,杭州府衙有七八个县,像你说的这个小村都不知道有多少,查起来,要颇为费一番功夫……”右手大拇指,食中三指不断搓动。 武松明白,再次递过去一块碎银,那师爷神色一阵道:“虽然村子甚多,但查找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叫东溪村的,更没有几个,我这就给找,你稍微等等。”说着转身出去。 那师爷来到一间屋子,大门房门,悄然进入,掩上房门,房间内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的资料,那师爷右手在一个书架上缓缓滑动,忽然抽出一本书,翻看了几下,摇摇头,重新插入书架。 就这样,连续找了四五本,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却发现有个叫淳安县的,有一个叫清溪村的,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 034大闹婚事1 更新时间:2012-09-28 把所有的资料都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武松所说的东溪村,那师爷度着方步,回到房间,说道:“公子,你说的地名是否有误,我查找了所有的资料,都没有你说的什么东溪村?” 武松也不知道自己记的对不对,只是前世的时候,好像记得方腊是什么溪村的,而自己记忆中只有东溪村这个名字,就说了出来,他却不知道,东溪村却是晁盖所在的村子。 武松心中发虚,喃喃道:“莫非是我记错了,但肯定是什么溪村?师爷帮忙再……”他看着师爷盯着他口袋,心中立即明白,再次递给师爷一块碎银,那师爷眉开眼笑的道:“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再去走一趟。”说完走出房门。 他这一次到没有去资料室,而是找到了府尉,两人谈笑了一阵,师爷告罪一声道:“小人昨夜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要去净手一下。”说完这才出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师爷这才说道:“哦,刚才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一个叫清溪村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说完双眼盯着武松,武松心中长了心眼,脸上却不动声色,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先问道:“大人,你说的东溪村是在什么地方?” 那师爷不知是计,说道:“是在淳安县的地方,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带溪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武松失望的摇摇头,道:“不是,不是小人找的地方,莫非州府也记错了不成?”说完,对师爷一礼道:“谢谢大人帮忙,在下感激不尽!”说完一转身离去。 武松心中早已经大怒了,但当着师爷的面不能表露出来,想不到自己就是问一个地名,这人就贪的无厌,收了自己几次银子,这要是普通人,这一辈子就不说找到了。 他心中大恨,决定以后要好好改变这一现状。 淳安县位于浙江有命的千岛湖附近,在浙江全省,都是有名的很,武松很轻易的找到了,虽然找到了县,但要找到清溪村却是还有些渺茫。 一个县有几十个乡镇市集,一个市集又有几十个村子,全县村子这么多,武松还真无从找其,身上的银子已经不多,本来出来的时候,朱武让他就多带了好多,好让他在路上应急,却想不到在东京见了李师师一面,就花去了一多半的银子。 武松现在县中打听清溪村的消息,连问了好几家,都不知道,问到一家绸缎铺子的时候,那老板道:“公子,你可是去清溪村参加赵大员外的第五房姨太太的婚礼?” 武松一愣,想不到自己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事,连忙应承道:“哦……我是赵员外的一个要紧朋友,只是多年前,见过一面,到不曾记得他住在什么地方了?只是知道他在淳安。” 那老板道:“你问到我,可是问对人了,赵员外前几天,来我这里筹备婚礼的用品,也是听他下人说的。”老板说了地方,指了方向,武松这才踏上路途。 走出淳安县不远就是千岛湖,武松远远望去,果然是一片美丽的风景之地,湖面上有大大小小的岛屿,小的不足一方,大的有几亩方圆,一眼望去,水与山接,山起水中,湖水清澈见底,水底是一颗颗鹅卵一样大小的石头,石头纯净,没有一丝污泥的沾染,在水底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来,让人犹如来到了水晶宫。 收回目光,武松心中暗暗称奇,想不到自然界还有这等奇景,心道:“等自己安定了天下,自己一定要过来住一段时间。” 中午时分,来到一道山坳,只见山坳中的石头都是奇形怪状,有的似马,有的似虎,有的似人兽打战,各种各样,应有尽有,武松一路走,一路看,速度不免慢了下来,不多时,迎面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 只见这一队人物都是极是彪悍,武松闪到路边,队伍长长的,好半天才走了过去,尤其是最后的几个人,目光锐利,身板硬朗,从其走路的姿势看,几人显然都是高手。 武松暗暗喝彩,想不到一个迎亲的队伍就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看来人间卧虎藏龙,不能小瞧了天下的英雄啊,那几个人,也不住的瞧武松,满脸的狐疑之色。 等众人走远,武松这才踏上去清溪村的道路。 路上遇到了几个人,问了路,刚走到清溪村的村口,就见村口,围着一堆大人孩子,路面上更有刚刚放过的花炮落下的碎末,众人一起在聊些什么,武松听不懂南方的话,上前问道:“各位请了,小生问一下,方腊的家怎么走?”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从那边过来,难道没有看见他?” 武松摇头道:“不曾看见。” 那人道:“你不会不认识方腊吧?要不从他面前过去,怎么会认不出呢?”那人很是纳闷,那条路,很长的一段,都没有岔路口,武松刚刚过来,应该能遇上方腊的。 武松只好承认道:“我是慕名而来,不曾识的方腊大哥。” 那人哦的一声,说道:“方腊的妹子今天出嫁,方腊作为大哥,已经和他的几位兄弟去送行去了。” 武松大惊,差一点就站不住脚,想不到方金枝回来的挺快,还答应了赵宏的婚事,这么一来,自己的所有计划岂不是白费,现在只能仗着金枝还对自己有些情义,阻挡他们成婚了。 武松目露凶光,对那人道:“多谢!”转身飞奔而去,想不到自己迎面而过,却不知道那一队人中就有方腊,更想不到花轿中做的就是方金枝。 南方多山地,这一队人在山坳中七扭八歪的就不见了人影,一路急追,却没有看到人影,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这条路,似乎只有一条岔道,武松忙奔了过来。 隐隐约约的听见山那边有丝竹唢呐的声音。 ------------ 035大闹婚事2 更新时间:2012-09-29 武松沿着声音一路寻去,转过山坳却不见了众人,好在南方的山路都是一条路,很少有岔道口。 经过刚才的一番的耽误,武松却怎么也赶不上迎亲的队伍,心中忽然有些疼彻,更有些嫉妒,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那个男人不想让女子都喜欢上自己?那个男子不想拥有天下所有少女的情义? 他有些后悔在东京客栈对方金枝的冷谈,他原本就是想娶方金枝的,可是见了李师师,他的心就动摇了,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山来山坡,眼前豁然开阔,眼前是一个谷地,谷地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更有几条溪水在谷地中流畅,在北侧的山根下面,有一个庄子,武松约莫和自己以前的村子差不多大小,其中一个庄户的院子格外的高大。 迎亲队伍在那庄户门前一闪过后,庄户的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庄人。 山路崎岖,七扭八歪的,武松见此,怕自己跟不上了,就在山岩上腾挪而下,不到片刻就下到山根,来到大庄园门前,许多看热闹的都稀奇的看着他。 武松不理,一步跨进大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老头的声音拉长了声音道:“吉日良辰已到,请两位新人到堂前拜堂!” 院子中挤满了人,众人都兴奋的喊道:“好……”都鼓噪起来。 武松想极力挤到前面去,可人挤着人,人隔着人,踮起脚来,看到从两侧出来两个人来,一个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员外,只见其满面吹风,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下面的人不住对他恭贺,他一张嘴笑呵呵的,一双三角眼却不住的瞄向另一侧出来的一个女子。 此女子头顶红盖头,脚上穿一双红缎鞋,身披霞衣,身材苗条,众人虽然看不见其面貌,但观其身材,想来也是一个美人,心中都极是兴奋。 那女子虽头顶红盖头,头却微微侧倾,似乎在用耳朵听什么声音。 “一拜天地……”那老头公鸭子的声音再次喊了起来。 那赵员外一拉那女子,齐齐转身面对着天空就要拜下。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且慢,金枝,你不能与这个人成亲……”声音震耳,犹如半空中打了两个霹雳,那女子身子一震,却没动弹,只是侧耳听着声音来处。 满院庄客,都骇然的看向武松。 武松却是急了,本来想挤过去,找个机会带方金枝走的,却想不到这么快就拜天地了。 众庄客都纷纷让开一条路,那大腹便便的正是赵宏,却见脸色一变,打个响指,三四个庄丁从人群中走出,其中一个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来打扰我们员外的婚事。” 说着五指伸展抓向武松,武松只是盯着新娘子不放,说道:“金枝,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武松根本都不看那人,在那人的手掌就要抓向武松的肩头的时候,武松突然抓住那人手臂,那人要反抗,却哪里有武松的力气大,武松向后一拉,肩膀一顶,那庄丁呼的一声飞到堂前,躺在地上不动,嘴中大声呻吟起来。 “新娘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剩下的三人,其叫一声,冲向武松。 武松一个闪身,避开一个人的拳头,抓住那人的胸前衣襟,手一挥,那人哇哇大叫着飞向半空,众人眼睛都看了过去,那人升到最顶点,呼的一声又急速落了下来,这一下若是落在实地,就是脑袋开花的结局。 “噗通”一声,却是那人落在庄外的溪水里面,叫声也嘎然而止。 众人转过头来,见武松脚步错动,两人都不曾碰到武松,就被武松抓起,再次扔向了天空,这一次众人不再看空中飞人,只是看着武松。 眨眼功夫,四个大汉被武松打到在地,众人都有些惊讶,心道:“哪里来的一个猛汉?” 武松沉声道:“金枝?你还不说话么?” 旁边一个大汉看不过去,就要站出来出手,被旁边一人拉住,道:“大哥,还是我来吧!” 那人担心道:“我看那人功夫不弱,只怕只有大师能制的住他,可惜今天大师没有在此。”他早看出武松的功夫不弱。 这汉子跳出身来拦住武松道:“兄弟,那个道上的,有什么困难,可给我说,我给你解决?” 武松见其,膀大腰圆,一身松松垮垮,但却更让人忌惮,两条手臂犹如一般人的大腿粗细,脸上线条分明,眼光中射出凌厉的目光,牢牢的顶住自己,若是自己要是敢再走前一步,这汉子肯定是雷霆一击。 武松哈哈一声长笑,声震屋瓦,那赵宏见武松这么威猛,心中先自怯了,望向刚才的那人,那人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武松不认得方腊众人,但见这汉子威猛,就说道:“哼……帮我,要是帮我,就阻止这个赵宏,别让他糟蹋了金枝妹子。” 汉子大怒,道:“我诚心帮你,你却故意来捣乱来了,想要金枝妹子,你先过的了我这一关再说。” 汉子脚下不丁不八,双手成圆,手掌缓缓捏紧,爆出一阵骨节膨胀的清脆声,上身一震,短挂跳起,又缓缓落下,却是那人肌肉导出,激起了衣服的波动。 武松收起轻视之心,凝目看着此人,大喝一声道:“好,先来过你这一关。”说完一拳打向此人脸颊。 此人也极是彪悍,功夫也是极高,一摆头错过,反手一掌劈向武松的颈项,武松左手伸出格挡,同时划拳为抓,在其脸颊上掠过。 此人脸上一疼,却是被武松抓的火辣辣的疼,虽没有感觉到流出血来,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心中难堪之极,大声一吼,右拳打向武松的手臂,手臂起处,带起一阵风啸。 这一下若是打实了,就是断臂之祸,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武松身上,却没有注意新娘子的盖头,不知在什么时候,掀了开来,人也退到一个小角落里,目光刚好能看到武松。 ------------ 036大闹婚事 更新时间:2012-09-29 武松忽然起了好胜之心,有心想试试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毕竟也是打虎的人,右臂收回,猛然前击,迎上此人的拳头,此人眼光深缩。 “嘭”的一声,两人拳拳相碰,武松站在原地不动,此人却咚咚咚三声,连退了三个大步,后腰一紧,却是靠在了赵宏请客的桌子上。 桌子一震,上面的什么碗呀,碟子呀,酒杯呀,还有刚上的一大罐状元红酒,都被震落在地上,咣咣当当一阵响,跌了个粉碎,大汉腰上一阵疼痛,脸色难看之极。 武松拱手道:“承让了……”众人都骇然相顾,想不到武松威猛若斯,三招之间,就打败了此人。 “好……敢问好汉尊姓大名,让我司行方知道,我是败在谁的手上。”大汉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使不上劲力,开口闻讯道。 武松一怔,想不到此人就是司行方,此人可是在三十回合之内,刺死了雷横,若不是大军被卢俊义打败,淹死在水中,他的能力肯定不是如此之若。 司行方今天到也败的有些冤枉,武松是勇猛而来,一身劲力,还不曾发挥,那是打虎的气力,一身气力都发在了,那一拳上,那时司行方也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武松,却没有用上全力。 本来他的力量就不如武松加上不用全力,一招被武松打退,也是情理之中。 “原来你就是司行方,武松得罪了,武松与金枝有缘,本来想和她一块来向他大哥方腊提亲,却想不到中途发生了一些变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武松听说是司行方,心中却不愿得罪死了,要不将来不好收场。 “佩服,佩服!”四司行方眼神惊惧的看着武松,想不到看着武松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板,却有一身神力。 武松一拳之下,将司行方打败,司行方慢慢起身,道:“我既然今日败在你的手上,就不会再插手你的事情!请!” “哈哈,武松?没听说过,让俺历天润来会会你!”人丛中跳出一条大汉,武松瞳仁一阵收缩,想不到今天方腊手下的人都在这里,正好自己将其一一打败,先取了他们的心智再说。 只见历天润精悍逼人,浓眉大眼,粗狂的身材,武松可是记得,此人在宋江征方腊的时候,单独一人独斗张清和董平,反而把张清刺死,实在是一员猛将。 其实,武松最擅长的功夫还是拳脚,双刀,和腿功,而方腊众人中,只有邓元觉由此功夫,其他人基本都是马上比较厉害,或者兵器比较厉害,空手对武松,却相对不占便宜。 武松脚下错动,单章在前,站住不动,历天润嘶吼一声,猛扑过来,双拳击向武松的胸口,武松脚下错动,闪过身,右拳猛然击向对方的脑袋,这一下打实,非把历天润打晕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历天润应变奇速,左手划拳为掌,在武松的手腕上一搭,一借力,翻过身,却没有被武松打到。 武松知道对方人多,若是对方一个一个来,自己功夫再高也会被最终打败,只有速战速决,把对方的人各个打败,自己才有一线机会。 可是自己刚才的一拳竟然被历天润躲了过去,历天润也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紧紧缠住武松,消耗他的气力,不与武松猛打硬碰。 两人在院子中追来追去,武松在后面追,历天润在前面跑,两人所到之处,院子众人,发一声喊,都躲避开来,武松腿功好,两腿错动,晃的成了两条影子。 一时间,院子内,冰冰邦邦之声大作,桌子,椅子凳子,都倒翻在地,院子内鸡飞狗跳,一些不愿意惹祸的民众,都早早的退出院门,只剩下了方腊众人,还有赵宏的庄丁。 庄丁有一二十人,人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尖刀,在周围围着武松打转,却不敢上前死拼,他们可是记得,武松把人扔到天上是多么的厉害,若是这一次被对方抓住,不是落在水里,自己岂不是惨了。 武松心中着急,大怒道:“你敢和我对拳么?”抓起一张椅子向历天润的后边扔去。 “咣当,咔嚓”历天润将椅子打的粉碎,回过头来,道:“这有什么不敢,看拳!” 武松正全力追逐,想不到对方竟然回过身来,冷不防,匆忙出拳相迎,两人拳拳相碰,武松仓促之下,未尽全力,连退了两步,手臂都有些酸软。 “历兄弟的这一拳还有些力气!能看!”旁边一人,评论道,此人一身灰布短挂,手上膙子身后,手指短粗,手指甲都是光秃秃的,似乎练过什么拳脚,说话声音不似南方口音,到有些像是鸟语。 “历兄弟有所长进,不过这个什么武松也真不是好惹的,连斗了两人,竟然脸不红,粗气都没有喘一口,实在令人惊惧?”此人浪眉星目,面容白净,三十岁左右,却看不出有什么功法的样子。 “我看此人也是一般,等历叔叔下来,我倒要上前和他斗斗。”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比武松小了几岁,两臂比别人都长了一节,眼神中目光闪动,衣服跃跃欲试的神态,并没有惧怕之心。 此三人正是石宝,王寅,方杰,方腊却不在三人身边。 “你不可小瞧,此人有千百斤力气,看似轻松的一拳,其实力量大的很。”却是司行方走过过来。 武松双臂左右晃动了一下,酸软这才减轻,也是轻轻松松一拳向历天润击来,这一拳看似轻松,却是武松一身力气所在,力量含而未发。 历天润却不敢小瞧,深吸一口,呼的一拳击出,要与武松硬碰硬。 “嘭”的一声,武松身子不动,历天润连退三步,却没有司行方那样狼狈,要靠在桌子上才止住后退。 武松占了上风,哪里会放松,一拳紧似一拳,历天润不敢迎接,只是后退,武松抓住一个机会,在其肩膀上猛打了一拳。 ------------ 037大闹婚事 更新时间:2012-09-30 历天润一个踉跄,脚步没有错开,在桌子腿上一搬,一脚摔下,武松拱手道:“承让了!” 历天润还要再打,那个少年方杰跳出来,喊道:“历叔叔,我来会会他,看他还有什么厉害功夫?” 历天润关心道:“杰儿,小心,他的拳脚重,你不要硬接,游斗即可!”他知道方杰功夫厉害,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在他们几个人的调教下,功夫驳杂,什么都会,加上几人见其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众人都是倾囊相授,绝不藏私,那方杰也不负众人的期望,练功刻苦,现在只不过差一些火候而已。 王寅,石宝两人见他上场,也不怕武松能伤了他,都在一边观看,想不到武松瞬间打败了两人。 “妹子?这人是怎么回事?”方腊走到中堂,来到他妹子身边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认识而已。”方金枝咬着小贝牙恨恨的道,她心中又是爱又是恨,爱武松为了自己千里来这里阻止自己的婚事,恨其自己为了他下了血本,他都不理会自己,心中反而想着别的女人。 方腊眉头一皱,感到事情有些棘手,看方金枝看这武松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妹子说的话有几分真假,若是自己妹子真的喜欢上了此人,也没有什么,自己正要举事,若是能把此人拉拢在身边,也是一大助力,只是当前最要紧的却是筹备钱粮,而只有这位赵宏赵员外能帮助自己。 方腊对自己的唯一一个妹子极是疼爱,问道:“要不,咱先与赵员外拜堂?现在又方杰缠住他,他过不到这边,就是能打败杰儿,还有石宝,王寅呢,有着两个人在,就是千军万马也冲不过来。” 方金枝恨恨瞪了他一眼,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哭泣道:“你就知道把我往火坑中推,亏你还一直疼我,我没有你这个哥哥,你怎么不把我打死了事?省的我受苦?”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柱子一样,噗噗的往下掉。 方腊听见妹子如此说,心中犹如刀绞一般,但自己是有苦衷的,又不能直接对她说,现在见自己哭的和泪人一样,心中也难受的很,暗暗骂自己无能:“想不到我方腊英雄一世,却要用妹子去换别人的金钱,无耻啊,无耻!” 方腊有些后悔当时自己见赵宏的时候,让自己妹子出来给其倒茶了,早知今日,就永远不让妹子和这个畜生见面,想到这里,眼光憋去,见赵宏正惊惧的看着自己,不时在用他那一双三角眼看看方金枝。 方腊心中大怒,心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的。” 走到赵宏身边道:“赵兄?” 赵宏眼光从金枝身上移开,心道:“还是泪美人,看着让人心疼,等你过了门,我会好好待你的。”想起方金枝忽哭忽笑的样子,心神不由一阵摇荡,听见方腊喊他,这才匆忙应了一声。 “方老弟?”赵宏对方腊一抱拳。 方腊歉意的一笑,道:“赵兄,今日让这位好汉打搅了好事,我心中甚是不安,要不我们今天就算试婚,所有的损失有我方腊负责,再选吉日良辰为妹子出嫁,如何?“ 赵宏巴不得现在就与方金枝拜堂,然后天黑好……自然道:“不必,不必,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说明我们两个的婚事是件大好事啊!哈哈!” 方腊心道:“好你吗的头,等老子举事成功,还不一刀杀了你狗日的,先让你得意几天。”口中道:“赵兄说的是,但这么一件好事,被这个恶汉打搅了,亲朋之间难免有些非议,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妹妹,若不能风风光光的出嫁,方某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赵宏舔着脸道:“那是,那是!谁不知道你方十三是最爱护妹子的!好,今天就作罢,再选吉日良辰!”说着眼光不舍的看了方金枝一眼,见方金枝现在已经止住眼泪,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赵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在场中龙腾虎跃的武松,心中不由有些吃起醋来,但想到有方腊在其身边支持自己,还怕她妹子不到手? 武松和方杰已经斗了好一会了,那方杰果然出众,两只手掌犹如穿蝴蝶一般,一会发一章,一会打一圈,要么手臂一轮就是一鞭,十指呼松呼紧,指点手弹,打的热闹异常。 片刻功夫,方杰已经变换了十三中功夫,用了三百多招,招招不同,看的旁观众人眼花缭乱。 武松谨守门户,并不主动出击,知道他力量不如自己,只等有机会,就是雷霆一击。 方杰绕着武松乱转,一章推出,不等招式用老,身子一转,已经到了武松的前面,照着武松的面门就是一拳,拳还不曾打实,身子再一转,已经到了武松的左边,并指为剑,点向武松的肋下。 再一转已经到了武松的背后,变指为抓,抓向武松的头颈。 绕着武松转了一拳,又是四种功夫,四五招式,每一招都不曾用老,稍沾即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武松一口气连打败了两个好手,力气有些不佳,此时正好休息一下,只是以不变应万变,站在原地不动,双眼空洞,听风辩形,若是方杰有一招用老,武松立马反击。 武松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脑海中只有打斗,就连方杰在眼光不到之处,脑海中也能清楚的反应出他的招式,他的脚步,他力量的强弱。 “此人实在是我们的劲敌,若是今天能将其打残最好。”王寅对石宝道。 石宝明天他的意思,自己众人马上就要举事了,若是此人到了宋军之中,自己等人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弱。 王寅叹了口气道:“此人力量强大,步伐精妙,步战,我看只有邓元觉能与他匹敌!” 石宝遗憾道:“今天是金枝的大喜之日,若是我把我的双刀带来,定让此人有来无回!” ------------ 038大闹婚事5 更新时间:2012-09-30 武松的功夫属于大开大合,而方杰因为力量不够,身子轻巧,通常都是一沾即走,并不硬碰。 武松静立半响,等方杰转换身法的时候,一掌后推,那方杰劲力已经用老,来不及变换,匆忙之间,右掌与其对了一章,那方杰本来力量不大,加上身子骨轻,又没有防备,一章被武松打飞。 方杰平平飞出,眼看他的头就要被院子的墙壁撞破,观看的王寅,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方杰的后脚,一扯之下,猛然前冲的力道,似乎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什么作用一般。 方杰被王寅放下地来,方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有风度的对武松道:“谢谢大哥哥指教!方杰没齿难忘!”他这一句话倒是真心,武松能连续打败三人,令他很是佩服。王寅在一边看的暗暗点头,方杰能保持这样的虚心受教的态度就好。 武松也谦虚道:“侥幸而已!”一脸的佩服之色,心道:“这是一员小将,若是好好调教,将来怕是能文能武的能将!” 年轻人最怕的就是浮躁,就是骄傲自满,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 王寅觉得自己不上场是不行了,这里就属自己功夫最高,谁知,石宝是个武痴,见了武松早就见猎心喜,只是前几次都被别人占了先,都是自己兄弟,自己不好让他们回来。 趁着王寅救方杰的时候,他自己大吼一声,就像武松扑去,石宝是个和李逵一样的人物,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猛扑。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人若是不要命的猛打,首先就有三分威势,稍弱的人被其一吓,首先就会被其夺其心志,心中先怯起来,那这架就不用打了,一个若三分,一个猛三分,一增一减,相差其实一星半点。 武松根本不怕,打不过自己还跑不了,从他动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肯定会面对方腊手下的众多高手狙击,但自己正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立威,先打败他几个人再说。 武松一闪身,躲了开来,心道:“你们还无穷无尽了。”见石宝一副拼命的样子,自己也是一声大吼,与石宝的招式一模一样,石宝一愣,想不到此人,忽然学起了自己。 “嘭嘭”两声,两人肩头个中了一击。石宝一连退了三步,武松也不由的退了一步,他的力气开始有些不及了,毕竟打败了三个高手,体力上有些跟不上。 武松吼道:“你不是喜欢拼命,好,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石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赌什么?怎么赌?” “不要中了他的诡计,他在拖延时间,想恢复体力,现在马上上前攻击。”王寅在一边看的干着急。 石宝不理,武松慢条斯理道:“咱两个这样来,我先打你一拳,你再打我一拳,谁先倒下谁输,怎么样?”说着在自己胸膛上用力的拍拍,发出砰砰的声响。 石宝不傻,道:“你若是打我头,一拳都把我打晕了,我怎么还击?” 武松一拍手道:“问的好,我们规定只能打胸膛,不能打其他位置,若是打了其他地方,就算输。行不?”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与人折腾了,只能与对方硬碰了。 石宝嘴一咧,脸上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你不后悔,你现在力气不佳,若是和我对碰,肯定是你输!”他还有一手绝活,众人都不知晓,现在见武松这样托大,心中不由有些兴奋。 武松一见他诡异的笑容,心中也有些没底起来,心道:“难道你还有什么绝活?”但现在自己首先提出来,当染不能不行,加上自己只有与对方硬碰几记,这才能趁此机会恢复体力,来应付接下来的硬战。 “石叔叔,你不要上了他当,上去打他啊!”方杰在一边喊道,小家伙也看出了武松在借机恢复体力。 武松一听,就知道此人就是石宝了,两人各硬碰了一击,却没有通过姓名,武松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他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系列资料:方腊手下南离大将军元帅,福州人氏,惯使一个流星锤,百发百中,又能使一口宝刀,名为“劈风刀”,可以裁铜截铁,遮莫三层铠甲,如劈风一般过去。曾锤打八骠骑之一骁将急先锋索超;战吕方、郭盛两枝戟,没半分漏泄,直至又加上朱仝一条枪,才败走。遇关胜,不敢恋战,关胜也不敢轻取。 就这样一个猛人,武松心中没底起来。 那石宝笑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哦……等等,为什么是你先打我,而不是我先打你?”他总算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 武松理所当然的道:“我是客,你是主,再说了,你们车轮战,你不先让我一招?” 石宝睁着一双怪眼道:“什么客主的?你既然已经是车轮战了,说明已经让了我们,你怎么不一让到底?” 王寅,方杰,脸上都露出笑容来,虽然石宝脑子不太灵光,但有时候胡搅蛮缠,却也显得此人有些歪理,常常出人意料,这次果然如此。 武松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歪理,心中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为什么?” 石宝眼睛一瞪,犹如一双鱼眼,道:“这说明你是个好人,既然是好人,就可以让到底?” 武松本来忍住笑,比较辛苦,听他这样说,再也忍不住,笑道:“可我,现在不想做好人了,想做一次坏人!” 石宝忽然道:“我打的就是坏人,看拳!”拳随声到,凌厉无比,武松措手不及,想不到今天被一个脑残戏弄了,心中大怒,胸口一疼,身子不由自主的连退三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方金枝远远看见,脸上的肌肉一动,迈出半步,见武松没事,这才收回脚步,若无其事的看看方腊。 ------------ 039大闹婚事6(十更其一) 更新时间:2012-10-01 方腊看看武松,再看看自己妹子关切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他有心想试试这个妹子看上的人,功夫到底怎么样?也不出声阻止,他也想让自己的妹子找个好的归宿,但当前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资金,有了资金,自己才能起事,才能反抗当权着的报政。 武松恼怒的看着石宝,石宝却无辜的看着武松,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武松深吸一口气,来到石宝面前,对着石宝的肩膀和胸膛的连接处用尽了力气打去,那石宝看似愚蠢,其实精明无比,知道武松来着不善,身子一错,武松“嘭”的一声却打中他的正胸膛。 石宝不为所动,裂开嘴笑笑,跟没事人一样,武松却感觉到自己这一拳犹如打在了石头上。骇然的看着这个石宝,心道:“难道这个石宝练有横练功夫?” 刚转的念头,面前一个拳头迅速扩大,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的前胸,武松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掠过三四张桌子,“咚”的一声落在墙角。 武松感到自己内府犹如火烧一般的灼疼,喉咙一阵腥味,忙深吸一口气,把将要的突出口的鲜血压了下去,身体就像散了架似的,用不上一点力气,他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了。 可在当时千钧一发之极,自己能做的就是跳出来,把方金枝抢走,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拜堂? 方金枝一动就要到武松身前看看武松怎么样了?方腊手一伸拉住她道:“等等,再看看!” 方金枝不理自己的哥哥,对石宝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呜呜……” 石宝一怔,想不到方金枝此时喊住自己,自己毕竟是为了她而出头的,若是当事人都愿意了,自己再要阻止,自己不成了冤大头了。 王寅等人一直认为武松是来捣乱的,方金枝这一喊,到证明了武松说的话是真的。 众人看看方腊,看他怎么决断。 “金枝,你不用管,我要想带你走,非得一一打败他们才行,要不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我带你走?”武松捡起一根桌子腿,手扶着站起来,对方金枝道,此时此景,他只有用自己的诚心来感化他们这一帮子了。 方金枝可是深深的知道自己哥哥身边的人是多么的恐怖,她清楚的记得,那石宝在山上为官兵挖取花石的时候,有时候都是一人把几百斤的石头抓起来,然后抗在肩膀上一步步走到山下。 而其他的平民则是几个人用了一身的劲儿,才能把石头从上山取下,然后一起抬下山。 由此都能想象到此人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不,我不让你和她们打!不……”方金枝使劲要挣脱方腊的手,好去拦住武松,却怎么也挣不脱。 武松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对方金枝点点头,一让举步来到石宝面前,对石宝道:“我们再来!” 众人都很是佩服武松的勇气,要说此时武松只要认输,众人也不能将其怎么样?但这样一来,武松输了,想要阻止方金枝嫁给赵宏却更加的难了。 石宝不敢再戏弄武松,想不到武松痴情至此,那有一个男的会为了一个女的,甘冒被打死打残的情况下,还依然的与人决斗,来拯救这个女人。 在这个女人如衣服的时代,武松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也正是他坚定不移的决心,才感动一群不知温柔为何物的铁血汉子,对女子都如此了,那对兄弟们又是怎样一种情况呢! 武松举起手臂,感到一阵酸软,似乎打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在石宝面前,就这样举着手臂摇晃了几下,手臂轻轻滑落了下来,拂在了石宝的胸膛上,石宝眼中似有不忍之色,身子一动不动,武松已经没有了力气,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翻了好几个跟斗。 他眼前金星乱冒,定定神,清醒过来,却见石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武松迷迷糊糊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石宝不忍,道:“不要打了,你已经输了!你走吧!方小姐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是么?但是我还没有死,等我死了,你在我的坟头说我输吧!”武松弱弱的道,他已经看到石宝在围着他转,越转越快,最后快的脸影子也看不到了,忍不住道:“石宝,你为什么绕着我转圈?怎么不打我?” 其实武松在和方杰对战的时候,已经有些油尽灯枯了,毕竟几人都是当世本领最大了几个人,不管是哪一个人,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 如果给水浒中的人物排一个武功座次的话,方腊手下的这几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挺进前三十名,而梁山好汉能挺进前三十的,一张巴掌都能数过来。 斗智斗力的连续打败三人,加上武松一路风尘仆仆的从华山来到杭州府,长途之下,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今天早上更是水米未进,又追赶方腊等人,能打败三人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一直都在撑着了,他怕自己一口气松了下来,自己就在也没有勇气站出来和他们大斗。 “我没有转圈,我怎么会转圈?我一直都在你面前站着!”石宝静静的看着武松,道。 “是么……我怎……”武松想说“我怎么看到了你转圈了”,后面的话还不曾说出,只觉得自己急速的沉了下去,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天空大地,都在不断旋转,越旋越快。 武松感觉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悬崖,自己一直再沉,却怎么也不落地,就这样沉啊沉啊,武松又感到自己就要死了,可他的意识却清醒无比,他现在希望自己快些落地,只要落地,自己就能摔个粉碎,就会死去,不会再这样一直沉啊沉啊…… 石宝一直没有出手,却见武松话未说话,就嘭的一声倒在地上,石宝心道:“你会输的,你不输在我手上,也会输在王寅的手上!” 方金枝一声惊呼,死命挣脱方腊的手…… ------------ 040方腊1(十更其二) 更新时间:2012-10-01 方金枝哭喊着,连跑带爬的来到武松的身边,抱住武松的身体大哭起来,边哭边道:“武大哥,你怎么这么傻?都怨我,都怨我!呜呜……” 她想起自己为了和武松赌气,就一口气从开封回到江南,那时,正好是方腊正在找她的时候,其时,赵宏刚好过来求亲,方金枝想起自己哥哥对自己无情无义,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好男人武松,却想不到是个喜新厌旧的主,不由的心灰意冷,就答应了赵宏的求亲。 方腊甚为惊讶,见自己妹子神色寡欢,郁郁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妹子推到火坑中,就询问原因,方金枝对他们这些男人早已经不再信任,对他们只字不说。 那赵宏是个正儿八经的色鬼,见方金枝答应自己,就找媒人合了个最近的日子,急忙赢取方金枝,好尽快享受她的温柔。 方腊原本就不耐烦这个赵宏,只是想借助他的钱财好起事。 最近这一年来,宋微宗贪图山水享乐,自己又不便出京,就发动天下民夫为自己搜罗各种各样的石头,想在自己的花园中建一个包含世界一切景色的山水之地。 而江南淳安县却是盛产各种奇怪的石头,朝廷就大力对这个地方的开采,这个地方的人民却苦,不但要承担各种各样的赋税,还要为皇帝服徭役。 淳安县是生产地,比沿途运输的各县尤为严重,好多家庭的男子因为在采石过程中死去,地方官员因为承办的是皇帝的差事,行事起来毫无顾忌,大肆贪污,加大赋税。 整的整个余杭地区民不聊生,方腊众人这才起了造反的心思,方腊先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商量了一下,见众人都支持自己,就开始联络人,说来也是方腊幸运。 宋微宗因为征这个花石纲,各地民众怨气特大,方腊很轻易的联络了几百人,消息也没有走漏出去,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只有缺钱这一项没有解决。 其实说白了,从古到今,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战事,还是爆乱,还是其他一切政治组织,若是没有资金来源,没有经济上的支持,别说打天下了,有人愿意跟着你混就不错了。 方腊众人联系的经济来源就是赵宏,赵宏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各地庄园房屋有十余处,支持几百人的队伍是根本没有问题的,却不巧的是,这赵宏是个色鬼。 不想在与方腊谈事情的时候,见了方金枝一面,就一口答应了方腊,但前提是方腊要把自己的妹子嫁给赵宏。 方腊和方金枝从小相依为命,一手把方金枝拉扯长大,和方金枝的感情极好,心中知道自己妹子若是进了赵宏的门,和跳进火坑差不多,心中也不愿意。 就有心想拖一拖,等自己起事以后,势力强大了,就可以反悔这一件婚事,把自己妹妹好好嫁一个好人家,却想不到还没有对方金枝说起自己的计划,方金枝就气愤之下,不辞而别。 方腊这一下可有些难办,自己急忙亲自上赵宏处拖住,然后排人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 众人都彻底的失望的时候,方金枝却突然出现,不但出现。而且还答应了赵宏的提亲。 方腊有心想给妹子说明情况,但见她都答应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安排起事成功后出嫁,那赵宏却等不及了,找了个日子,就过来迎亲,这才发生武松大闹赵府,搅散婚事的事情。 方腊一转头,见赵宏怀恨的看着武松,心中一惊,心道:“既然赵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他对自己现在一片痴心,只有先稳住他了。”对赵宏道:“赵兄,既然这样,我就先把金枝带回家,好好开导一下,还要细细问问这个汉子的来历,若是探子一类,我们就是灭门的大祸,我先回去了?” 赵宏一呆,连忙道:“没事,没事,有劳兄弟了,咱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你放心去吧!” 方腊来到武松身前,拉起哭喊的方金枝,对石宝一个眼色,石宝会意,抱起武松,跟在武松的身后,缓缓走出赵家。 王寅却落后半步,来到赵宏身前,悄声道:“赵兄,你放心,今天你这里是大喜的日子,被这个这小折腾成这个样子,方老大心中正生气呢,有心……”说着一个砍头的手势,“但这里不方便,等我们的好消息!” 赵宏自然大喜,道:“有劳兄弟照顾,赵某在这里感激不尽!”说着对王寅一礼,心道:“原来方腊是这样一种打算,自己倒是想歪了。” 看着方腊众人离去,赵宏忽然阴阴一笑。 方金枝一路哭哭啼啼的被方腊架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武松,似乎怕武松突然能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方腊面无表情,王寅追上几人,来到方腊身边道:“大哥,我看那赵宏有些靠不住,不过我先稳住他了,等我这边腾开手,就可以大干了!”说着忍不住舔舔嘴唇。 方腊沉着脸道:“回去再说!”说着加快了脚步! 众人回到方腊的村子,村民看到方金枝被方腊带了回来,都在一边窃窃私语,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心想上前问问,看见方腊铁青的脸,都不由自主的止住脚步,远远的躲避开来。 方腊家就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落内三间破旧的瓦房,瓦上面长满了青苔,这三间房子还是方腊祖上传下来的。 众人来到客厅,相继坐下,王寅首先说话道:“大哥,怎么办?”他在众人中的威信仅次于方腊,武艺超群,更重要的是他头脑灵活,读过书,计策多,但现在这种局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腊把自己的妹子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内,大厅内就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没有了其他物什,王寅等人都是席地而坐。 方腊看看武松道:“等此人醒过来,再说!” ------------ 041方腊2(第三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刚把方金枝放在椅子内,她自己就跳了起来,来到中间把武松用力的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查看武松的伤势。 武松不过是脱力了,身体到没有被他们打伤。 方腊见自己妹子对其这么关心,哭笑的看着众人,对方金枝道:“小妹,你把这位好汉扶到里间,我和你几位大哥商量点事情。” 方金枝答应一声,感到自己一个女子,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下面抱着一个男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抱着武松来到里间,随后出来打了盆水,肩膀上搭一条毛巾,她想把武松脸上的尘土,都擦拭一下。 她手中做着活计,耳朵却支了起来,只听方腊道:“还是照原计划行事,不过是稍作变动吧了,原本我就不想让金枝嫁给赵宏,现在她心中有了归宿,我也比较高兴。但是,我们一定要稳住赵宏,只等起事一成功,就可以不用理他了。” 王寅对司行方使个眼色,司行方对方腊道:“大哥,我在外面招呼,你们谈吧!”众人商量这么重大的秘闻,怎么能不小心翼翼? 王寅接住方腊的话道:“大哥,这个事情是咱理亏在先,想稳住赵宏这个老狐狸,需要你亲自出马了,我这边就等这位好汉醒来,能把他吸收进来,就吸收进来,不能吸收,就找个借口,打发他走就行。” 他始终没有提起方金枝,似乎方金枝能够照着自己的话做,不会再出现逃出一样。 石宝嘿嘿一笑,道:“我听你们安排,怎么着都行,反正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就要杀的他们人仰马翻!嘿嘿!”此人打架起来,灵透无比,反而对世事却有些迷糊。 方腊环视众人,道:“我们这一番起事,首先解决的就是农民的土地问题,做到耕者有其田,百姓就会拥护我们,成功的机会更大,这事,王寅,你好好筹划筹划,一旦我们起事成功,就在第一个县执行。庞万春还没有回来么?” 王寅道:“没有,你放心,他这边不会出事,我倒是有些担心邓元觉老弟。” 北宋皇帝宠信道教,天下的佛寺比南北朝时大大减少,很多寺庙都荒芜了,加上北宋不是送岁币求和,就是和西夏交战,每年的军费开支占了全国赋税的一大半。 幸好北宋朝大力发展经济,支持商业发展,这才大大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要不,北宋早就会内外交困,不攻自忘。 方腊有些诧异,道:“邓元觉不是去联络有志的僧众么?怎么会有危险?” 王寅道:“僧众不可信的多,我怕邓兄弟,陷入别人的圈套,引出我们来,就危险大了。” 众人在大厅内议论当前起事的情况,方金枝听了几句,见于自己无关,把毛巾在水盆中浸的透了,然后轻轻拧拧,把武松脸上的灰尘草叶都擦拭干净。 见武松一脸坚毅,想起他为自己,不顾生死的和自己哥哥手下打了半响,心中感动非常,抓起武松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摩擦,轻声道:“武大哥,你何必为了我受这样的罪呢?等你好了,你就向我哥哥提亲,我这一辈子谁都不嫁,就嫁给你了……”说道这里,感觉一个女子还不曾成婚,说这些有些难堪,心中对自己呸了一声,心道:“你也不害臊,说这些疯话。”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武松,抓住他的手掌,不觉有些痴了。 赵宏看着方腊等人走远,心中暗暗骂一声扫兴,想不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汉字,打搅自己的好事,心中把武松的宗族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方腊这小子,一向狡猾,我这一次还得谨慎点,不能被其骗了,一定要等金枝过门,才能答应他们的事情,若是有了什么变故,嘿嘿……”发出一声冷笑。 这时院子内一团乱遭,众庄丁都在收拾武松造成的后果,赵宏对其中一个喊道:“赵刚,你来一下。” 赵刚听见老爷喊自己,一溜小跑来到赵宏面前听其吩咐,赵宏对着其耳朵一番耳语,赵刚不断点头,等赵宏说完,收拾了一下行装,就悄然出山去了。 方腊见大厅没有什么事情,想与金枝说几句话,就悄然走进里间,见金枝一脸痴情的望着武松,心中不免为金枝高兴,见她没有发现的自己的样子,轻轻咳一声。 金枝惊醒过来,见是自己的哥哥,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起了一坨红晕,扭捏道:“哥……你进来也不说一声,让妹子……”她下面的话却说不下去,再说岂不是自己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 方腊装着没有听到金枝的话,来到武松的庄前,望着方金枝道:“小妹,我听他口音似乎是北方人,你是在那认识的他?” 方金枝还以为方腊要盘问武松的跟脚,就吱唔道:“这个……这个……我不说。” 方腊明白自己妹子的意思,深情道:“小妹,从小到大,哥哥没有违逆过你一次,这一次也不例外,你看上他,只要他不是什么奸邪小人,哥哥就同意你们这门婚事,但你要帮哥哥一个忙,你肯答应么?” 方金枝一愣,有些感动,方腊说的没错,自己从小到大,哥哥都顺着自己,,没有违逆过一次,而这一次他遇到难处,要自己帮忙,自己能不帮么? 她问道:“什么忙?”她心中隐隐明白,却还是要确定一下。 方腊歉然道:“小妹,这事是哥哥做的不对,哥哥要你假意要与赵宏成亲,但不是现在举行婚事,只能等到哥哥的大事成功以后,这样缓一缓,哥哥大事一成,就不用再怕他了,哥哥也能反悔这一门亲事。在这期间,哥哥绝对会保护的你周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看,能不能帮哥哥这个忙呢?”话语轻柔和缓,似乎在与她商量,但他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打动金枝,但他现在是绝对不会逼迫自己的妹子了。 这世界上就他两个亲人,自己若是不对亲人好一点,将来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趣味? ------------ 042方腊3(四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方金枝沉默不语,她想想武松,想想自己,觉得自己不能再让武松为自己担心了,但自己的哥哥,从小到大哥哥从没有要求过什么,现在就这样一个请求,自己再不帮忙,岂不寒了哥哥的心? 沉吟半响,心中难以抉择,答应吧,得罪了武松,不答应吧,自己就这一个哥哥,还是第一次求自己帮忙。爱情?亲情?亲情?还是爱情? “哥,你让我想想好不,关系妹子的名节问题,你就没有想过?”方金枝突然问道。 方腊不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金枝说这样一句话,他已经知道妹子的心偏向了那里,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谁家女儿会冒着名节的问题去这样做? “哦,我先出去了,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了,告诉我一声,我想和他谈谈你的事情。”方腊淡淡的看了方金枝一眼,说道。 方金枝心中有些堵的晃,见方腊要走,忍不住喊道:“哥!” 方腊还以为妹子想开了,想帮自己,高兴的扭过头来,却听方金枝道:“哥,谢谢你!” 方腊不语,转身离去。 司行方在院子内转来转去,耳朵紧紧的竖了起来,不管哪里有一丝的响动,都会惊动他这个耳朵比较灵敏的人。 忽然一个人影从院子门口掠过,司行方一惊,来到门口观看,装着似乎有些劳累,闲淡的样子,伸了个懒腰,眼光看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去了村子深处,司行方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 悄悄的翻身回来院子内,倾听一切传到自己耳朵的声音。 方金枝本想给武松烧一些米汤,喂他吃一些,在厨房的瓦罐内看了看,灌低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的米,她只好烧了一些开水,然后用凉水把开水冰凉,这才端进房间,用木勺轻轻的喂武松喝水。 武松迷迷糊糊中,感到嘴唇凉凉的,似乎有什么液体灌进嘴中,他心中还惦记着方金枝,惊呼道:“金枝……”呼的一下醒了过来,眼中却是一张秀气漂亮的脸,脸上又是担忧又是欢喜。 武松把头歪了歪,离的远了,这才看清是金枝,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他只怕方腊强行把方金枝嫁给赵宏,自己这一番努力却是都白费了。 “咣当”一声,屋门打开,方腊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来到武松面前,坐在武松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方金枝害羞道:“哥……”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她有些怨怠方腊闯进来打扰了两人的清净。 方腊不理,看了武松半响,脸上忽然露出笑容,道:“好汉高姓大名?” 武松忙坐起身子,欢喜道:“你就是金枝的哥哥吧?我是武松,山东清河县武松!” 方腊眉头一皱,对武松如此称呼自己的妹子,感到有些不满,不过看到他为自己妹子拼死而战的份上,也就不说他了。 方腊转头对方金枝道:“小妹,你先出去,我和武松要好好谈谈。” 方金枝有些担心方腊对武松不利,犹豫是否出去,武松对其摆摆手,道:“你放心去吧,你哥哥只不过是想和聊些其他事情,你们女子在旁边听了不好。”他已经猜到了方腊要做什么,这是每一个好哥哥都会做的事情。 方金枝犹豫道:“哦,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方腊。 武松爽快的道:“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方金枝出去关了房间的门。 方腊叹了一口气,道:“武松兄弟,我妹子行止无状,刁蛮任性,你可要多多包涵了!” 武松摇头道:“金枝是真性情,敢爱敢恨,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才是真女子,比其他的强多了。”他想起后世,有多少女子都是为了男方的钱财而去,最后落入玩物的下场。 只不过在古代,女子一天不解放,她们一直都会是男子的玩物。只不过古代的女子是被迫的,现代的女子却有很多都是自愿的,难道女子天性中都有让别人玩味的性子? 方腊想不到武松给出这样的一个评语,自己却是第一次听到,难道要鼓励女子为了自己的爱,想怎么就怎么?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放在什么地方? 只听武松继续道:“其实,这和我们男人一样,都有权利去填饱自己的肚子,有权利享受自己劳动的果实。” 方腊心中一惊,忍不住看向武松,他这几句话,似乎像是知道自己一行人的秘事一般,看了半响,见武松没有异色,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方腊故意向反方向说道:“我们当子民的,就要遵守皇帝的旨意,这是违抗不得的。” 武松见他对自己极度的不放心,心中一横,就坦白了明说,就道:“方大哥,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你告发我,我就是华山山匪的大头领,半个月前,洗劫了华阴县,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但我从不会强抢民众,是专门对政府来着。” 他的一番话震的方腊半响做不得声,武松说这样的话,传到官府耳朵中,不管你是不是华山山匪,就凭一句“专门对政府来着”就可以直接砍了他。 窗外竹影摇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方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武松的一个身影,听到方金枝已经给大厅点了蜡烛,众人都在谈笑,混没有起事前的紧张和害怕。 方腊假装怒道:“原来你就是华山的山匪的头子,我这就去官府举报?”说完假装起身要走,武松静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出声阻拦,也没有逃跑的一丝的迹象。 其实,武松说这一番话,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但他详细的想过,感到方腊肯定是在近期起事,一切都已经齐备,自己就是现在说出这些,他也不会取报官的,要是报官,他自己就会露陷。 大宋官员在过年的时候,都有十几天的假期,现在都在家休息,正是起事的好时机。 一个人影轻轻一步落下,再慢慢抬脚,再走一步,就这样一步步慢慢接近了方腊的房子! ------------ 043谁收服谁1五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方腊起身走到门口,见武松不为所动,心中也是惊讶,重新回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若是不说的话,我们是不会知道的。”前一段时间,他们也听说了,华山有一股山匪把华阴县洗劫了,却没有想到是武松。 这也主要是武松谨慎,不让手下众人透露自己的名字,自己更是不轻易抛头露面,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华山山匪的头领就是武松,更加没有见过,所有,武松才会放心大胆的出入京师,来到江南,他若是像林冲那样被官府拿有画像,加上脸上的金印,怎么不会走远的。 武松微微一笑,道:“方大哥,我是诚心来向你提亲的,我若是瞒着你,将来你发现了,岂不是要和我拼命?我觉得既然想在一块相处,我们都要宽城相待,你说是么?” 这一番话说的方腊都有些无敌之容了,好在天色已晚,武松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两人就在这黑暗中,详谈起来。 方腊半响道:“武兄弟,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么?” 武松道:“知道,要杀官造反!” 方腊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右手摸到了身后的一柄匕首,森然道:“你怎么知道?”若是武松一个回答的不对,肯定是一匕首就刺了上去,把武松杀死在此,也顾不得方金枝的感受。 武松轻松道:“看出来的,不过我不会说出去,因为我也要杀官造反的。” 方腊听武松这样说,有些不太相信,作为一个土匪,是可以被朝廷招安的,但若是要造反,可是杀头灭家的罪行,是没有被招安这一说的。 方腊缓缓坐下,沉声问道:“我哪里有破绽?” 武松沉吟了一下,他刚才也不过是心口胡说,但现在真要说出一二三来,他是说不出来的,半响道:“方大哥,我是有这样的心思才看的出来,若是一般平民百姓,也看不出方大哥的事情,说的不到之处,你不要怪我。” 方腊道:“有什么话,尽管说。” 武松缓缓的道:“方大哥,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第一,我们是杀官造反的勾当,是灭族的大祸,就说起事成功,是否会有民众支持?第二,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也可以说是起事的好时机,若是我们还是和赵家的管理一样,是否能取的民心?第三,若是比赵家的做的好,民众都支持我们,能面对北方种族强大的骑兵队伍么?第四,就说我们有长江天险,但四川我们能否守的住?若是被敌人攻占,大好江南岂不是要拱手相让?就不说四川,若是敌人在黄河中练就水军,两路来攻,能否抵挡?第五,我们若是占领了四川,但是川地显得西北门户却要面对对方强大的骑兵,咱能否抵挡的住?这几个问题,一个不解决,到终来,还是镜花水月,一片空,我们也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而已。” 方腊是个粗人,从小就没怎么认识字,他要杀官造反,也不过想吃饱饭而已,却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武松一一道来,他心中震惊的无异附加,头顶的冷汗涔涔而落。 他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却解不开武松所说的问题,第一第二个问题他心中也隐隐想过,但却没有武松想的那么详细。 方腊听武松话中的意思,似乎也要造反,就问道:“武兄弟,你是愿意跟着我们干了。” 武松摇摇头道:“不,我不在这里,因为江南只能是被动防守,却不能进攻,迟早都是灭亡的下场。” 方腊震惊的问道:“那你要在哪里开始?” 武松手臂向西北一指道:“关中,关中才是争霸之地。” 方腊忽然想起武松是山东清河县的人,现在却跑到华山当山匪,用心当真良苦。 两人谈到这里,都知道是同道中人,都是要杀官造反的人,也放心下来,方腊也感觉可以让武松参加众人的大会议,若是有什么变故,自己等人人数多,也能很快的控制局面。 他想到这里,就想让王寅等人一块来和武松谈谈,就对武松道:“我们王寅是能文能武的好汉,我是粗人,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你两个谈论一下,我听听谁的见识更多一些!” 方腊拉开房门,走出武松的房间,喊道:“金枝,金枝?” 方金枝走到她跟前道:“大哥?” 方腊手入进自己的口袋,半响掏出了9文钱,对她道:“你去村中人家看看,谁家还有余粮,就买些回来,好给大伙做饭。”方金枝接过,但九文钱,实在买不到多少米,就有些犹豫,众人看见,都纷纷从自己的口袋掏出钱来,大家都是穷人,这个三文,那个五文,凑了二三十文,方金枝这才高兴的去了。 方金枝走出房门,心道:“这下好了,我可以给武大哥熬一碗米汤喝了!”她兴冲冲的挨家挨户的去买米去了。 方腊对屋子内的众人道:“我想让这个好汉加入我们,只是他有一些疑问,想要大伙给他解释一下,你们都进来吧,石宝,你在附近转转,防止有心人。” 石宝应了一声,走出房门,却见司行方在院子的一个角落盯着院子内的一切,他轻哼一声,道:“司兄弟?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了?” 司行方手指在口边竖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让他出声,他蹲在角落里,若是不仔细看,在这夜晚也却是看不到。 石宝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也不说话,出来院子,向屋后面走去。 方腊,王寅,方杰,历天润四人进来房间。 武松这时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只是感到肚子有些哦,见众人进来,忙下来床给众人行礼,说道:“小弟武艺浅薄,在众位好汉面前献丑,上午多有得罪,望各位多多包涵!”说着团团一礼。 众人忙客气的谦让,客套了一番,都坐在了地上,方腊家实在是没有多的凳子。 方腊是众人的头头,他先说话,道:“这位是华山总头领,武松武兄弟!” ------------ 044谁收服谁2(六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王寅,方杰,历天润都吃了一惊,想不到武松的来头这么大,众人还是抱拳一礼,道:“久仰,久仰!”武松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在外边,所以听到众人还是说久仰的话来,心中不免觉得他们有些虚伪,这或许是哪个年代的风俗。 武松也有样学样,谦虚道:“不敢,不敢,只不过是滚口饭吃!” 不等方腊继续介绍,王寅就在大腿上一拍,道:“说的好,就是混一口饭。” 方腊指着王寅道:“这个是王寅,能文能武,和武兄弟一样,不知道你两个谁更厉害一些!”武松说一声“久仰”。 方腊一一介绍了众人,武松一个一个的施了一礼。 方腊先开口道:“武兄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一说完就先看另外三人的表情,王寅基本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武松一眼,历天润哦了一声,方杰反而一脸惊讶之色,不过见这么多长辈在,欲起身,看了看众人不动,这才重新坐下。 方腊接着道:“武兄弟的打算和我们一样,只不过有些出入,武兄弟,你说吧!”他看向武松。 武松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重要的人物面前讲话,心中也有点怯,但想想自己是现代人,见识比他们多了一千多年的历史经验,就是捕风捉影知道一点,也比他们茫然前行强的多。 他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大家要做什么,就不多说了,我的打算和大家一样,但我有几点想问问大家,关于起事能否成功,我就不说了,这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说下一点,起事成功后,我们拿什么让民众来支持我们?” 武松紧张的有些啰嗦,但最后还是讲了出来。 王寅似乎胸有成竹,道:“现在民不聊生,却的都是土地,我们只要把他们应有的土地分给他们就行了。”说完看着武松,心中有些得意。 武松瘪瘪嘴,道:“这是开过的时候一样,过不了多长时间,土地还会集中,民众还是没有土地,还是要造反。” 王寅身板一直道:“千百年来都是如此,都成功了,难道你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武松道:“你说错了,千百年来,虽说把土地分给民众是一样的,但中间还有一些差别,形势不同用的政策也会不同。不错,我有办法,我们可以把土地收归政府所有,任何人不得出售土地,把全部土地按人口分配下去。” 王寅冷笑一声,道:“你说的还不是和我的一样。” 武松道:“有区别,因为土地是政府的,私人怎么敢出售土地?收地的怎么敢收土地?” 王寅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道:“我不卖地,我把地出租给地主,土地还不是让地主所有了。” 武松道:“对,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我们三年一换地,怎么说呢,就是三年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回来,再次按照人口的多少,分配土地。这样就不会产生你说的哪种情形。” 王寅不语,在心中仔细的推演,历天润和方杰都是武夫,到插不上嘴。 但他两人对武松斗很佩服,想不到武松能把王寅驳的无话可说,看来此人也是文武全才。 王寅佩服道:“想不到武兄弟还是文武全才,这个想法确实可行,能想出这个办法,实在是了不起。” 武松能解决千年来的土地问题,众人都很佩服,方腊这才明白武松刚才说话的意思。 武松继续道:“解决了土地问题,我们就能在江南站住脚,但,具我预测,大宋不出三年长江以北地区将全部丧失到金国之手,所以,到那个时候,大宋千军万马过了长江,我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加上刚刚建立起来的组织,经不起战火的冲击,假如能经受战火冲击,怎么面对北面来的金兵?” 王寅几次想打断武松的话,只是武松说的又快又急,他都插不上嘴,见武松停顿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你怎么知道大宋不出三年就会灭国?” 历天润也疑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方杰因为年龄小,却不懂的那么多,只是听几人辩论。 武松手一指北方,道:“现在大宋正在和金兵夹攻辽国,我们知道,大宋没有骑兵,辽国灭亡,广大的北方草原就是金国的天下,从西起阴山,到东方南京,将都是金国骑兵往来驰骋的地方,这么长的距离有一处缺口,金兵骑兵将涌入中原,中原那什么去和对方拼?假如能守住关口,但没有燕云十六州,金兵照样可以长驱直入,十天之内奔腾到大宋京城,是很简单的事情。” 众人沿着武松的思维,细细想来,竟然丝毫不差,但心中有诸多的疑问,凭什么武松说辽国会灭?凭什么大宋就抵挡不住金兵的骑兵? 王寅不信道:“大宋有一百多万的军队,难道就打不过十几万的军队?” 武松反问道:“谢玄还八万破百万大军呢?” 历天润,方杰可能不知道南北朝的这一著名战役,但王寅熟读诗书,却知道这一回事,反驳道:“那是苻坚没有组织好,加上谢玄有长江天险等等因素,这才胜了。” 武松双手一拍,道:“对啊,假如苻坚能先攻陷川地,然后十年练就水军,是否能一举灭了谢玄呢?这且不说,大宋刚建立的时候,挥兵南下,南方诸国也不是没有抵抗之力?” 王寅哑口无言,无从反驳,沉默无语。 半响,王寅道:“这和我们起事有什么关系?” 武松道:“这说明大宋是必定灭亡的,但金兵没有南下能力,他们没有水军,但若是给他们五年时间,在黄河上面建立水军,一路沿着淮河东下,从长江入海口登岸,一路沿着运河南下,我们能抵挡的住么?” 王寅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不可能的。”他有些恼羞成怒。 武松接着道:“这些都不说,假如我们能够抵挡住对方的水军,想要反攻,面对对方的强大的骑兵,我们怎么应付?” ------------ 045泄密(七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王寅还是无言以对,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响才弱弱的问了一句,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安排?” 武松沉着的道:“只有关中之地才是争霸的地方,才是争天下的地方,其他都不用说它。” 王寅怒道:“你难道要我们跟着你去华山?门都没有,你要走,可以,我们不拦着你,但若是你想把我们拉去华山,我首先杀的就是你!”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武松是想招揽他们过去,历天润怒目瞪视着武松,方杰更是站起身来,准备动手。 武松不理众人,假装看不见众人的反应,也不语,就当默认了,迟早总要面对这一刻的, 方腊此时也说话了,道:“你若是想留下来,我们欢迎,若是想拉我们过去,那就算了,但你必须等我们起事以后再走。”他考虑的还是方金枝的事情。 武松想不到自己一说出来,众人这么大的反应,心道:“我要不要偷偷的报告官府,让他们起事不成功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若是以后知道了,岂不是酿成大祸了。 正在这时,墙后面咚的一声大响,接着就是石宝的声音:“谁?是谁在这里偷听?”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快速远去。 方腊众人大惊,强门而出,在柴房中翻出自己的兵刃追出院子,司行方见众人出来,说道:“石兄弟已经追过去了。” 王寅急声问道:“看清楚是谁了么?” 司行方摇摇头道:“没有,天太黑,没有看清楚。” 历天润悄声道:“我去接应石兄弟。”说完不等王寅说话,当先离去。 武松跟在众人身后,听说有人偷听,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记得历史上是方腊起事成功了,但起事前是否有人知道,他却不知道了。 王寅焦急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行方道:“石兄弟听见屋后声音响,这才过去查看。” 众人都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责怪他,方腊道:“快追。” 众人都不知道这人是谁,到底听了多长时间,都听了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有心过来偷听,肯定是对众人的行为有所发现。 武松,方腊,王寅,方杰,司行方,五个人出来院子,跟着历天润而去,刚走没有多远,对面走过来一个黑影,方腊厉声问道:“谁?” 那黑影似乎吓了一跳,娇声道:“哥,是我!” 众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方腊道:“别说话,跟着我们走。” 武松上前一拉,将方金枝拉倒自己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米袋,小声的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 方金枝还是第一次被人,抓住小手,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脸上犹如摸了一层胭脂,可惜晚上天黑,武松却没有瞧见。 感觉到方金枝有些颤抖,武松小声道:“别怕,有我在。”他还以为方金枝害怕呢,却不知道方金枝身体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众人沿着大路来到村口,黑暗中一个声音喊道:“大哥?” 方腊应了,武松却听出是历天润的声音,方腊问道:“追上了么?” 历天润道:“没有,那小子滑溜的很,石兄弟没看见人,只是沿着大路追来,我怕你们找不到路,就在这里等着。” 王寅怒气勃发,把地上的石子乱踢,发出蹦蹦的声音,他们计划了好长时间,一直困惑于资金不足,计划也一直没有泄露,想不到武松一出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王寅突地来到武松的身前,一把抓起武松衣襟,低声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的人报的信?”声音犹如野兽低吼,充满的惶急,愤怒,还有不甘。 武松却感到王寅的手劲奇大,却不挣扎,冷冷的问道:“你现在抓住我,就能抓住偷听的人么?” “王大哥,绝对不是武大哥的人在偷听!”方金枝过来拉住王寅的手腕,却怎么也拉不动,她没有王寅的手劲大。 众人听王寅这样一说,都把怀疑的眼光看向了武松。 武松喘着气道:“你在这里耽误时间,岂不是要让偷听的人跑的更远,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好对策,别让对方向官方举报,我们大家都跑不了!” 方腊尘丝半响道:“王兄弟,先放开他,他在我们身边,那是没有问题的。”他这一句话有几层意思,一武松既然在他们身边,可能不是偷听人的主谋,二,如果说武松是偷听的主谋,在他们身边,他们也能随时把他收拾下来。 历天润对方腊道:“大哥,不能这样,我看就是他的人偷听的。” 王寅反而平静了下来,沉声道:“大哥,你说的对,现在是赶快想对策。”说着把武松放了下来。他心中一直认为武松想招揽他们上山,见他们不上山,就用出了这样一条毒计,让官兵逼迫他们上山。 方金枝赶紧来到武松的身边,在武松的脖子下面看看,是否受伤,武松重新拉住她的小手,说道:“没事,王兄弟没有想着伤我。”方金枝挣了一下,武松反而把手握紧了,方金枝也不在抽回小手,不过黑暗中,其他人看不见,只是觉得两人站的有些近。 王寅把目光投向了方腊,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方腊沉吟不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许多后续的安排都跟不上。 半响,方腊道:“现在一是杀了赵宏,开始起事,只是赵宏这个庄子没有多少家产。二,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赶快跑路。”他指出了两条路,让众人选择。 方杰首先叫号道:“我不跑路,我要给官兵拼一拼!” 司行方也道:“不如现在就起事,不成功就和官兵拼了。反正也活不下去!”他说的是实情,本来就是活不下去了,才起事的,只是现在没有了钱财支持,肯定是失败的,失败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历天润也附和说要拼。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不拼,要拼,你们去拼,我要跑路了!”却是方金枝见众人都说要拼,她自己还想着和武松一块过日子呢。 ------------ 046杀赵宏1(八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方金枝一出口,大家都不说话了,一来他是女子,大家没法接口,二来是方腊的妹子,自己要是反驳也不好。 方腊环视众人一眼,见武松和自己的妹子站在一起,也不说话,其他众人都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决定事情的时候了,说道:“看看能不能阻止偷听的人去报信,若是不能阻止偷听的人去报信,我们就杀了赵宏,就起事,若是能阻止偷听的人报信,我们就再等等。” 众人听此,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如此。 当下众人继续沿着小路前进,行不多久,却见路途中站着一人,司行方早已经瞧出是石宝,忙迎上前,问道:“石兄弟,怎么样了?” 石宝丧气道:“我追了一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但是,我明明在那人后边不远,相差也不过是三四丈的距离,怎么来到山梁上,就不见了人影。” 石宝所处正是一处山梁,只有一条路通到山下,山坡上都是顽石,光秃秃的没有藏身的地方,一眼都能望到低,此时不见人,说明偷听的人已经从其他路途逃走了。 王寅机警的很,知道现在要的就是速度,若是自己慢了一点,死的可是惨不堪言,当下道:“走,我们快去赵宏庄上,杀了他,把财物都庄上,去和庞兄弟回合!” 方腊手一挥,众人不行转头想赵庄上来。 众人刚走到赵宏的前门,只听的后门一声马嘶之声,司行方伸手矫健,抢了出去,马蹄声响,却是一个人快马向县城的方向而去,司行方紧追两步,却离马匹越来越远。 看见马上的人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只得回来。 “王兄弟,石兄弟,历兄弟,方杰,我们五人走前门,若遇见庄丁抵抗的就杀。石兄弟和武松兄弟你们两人守住后门,别放一个人逃走。”众人齐声应一声是。 武松和司行方向后门走去,方腊喊住武松,武松回头,方腊盯着武松半响道:“照顾好我妹子!” 武松胸口一拍道:“大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金枝的。”方腊显然承认了武松为自己妹夫的事情。 方腊四人,石宝的力气最大,石宝上前,历天润跟上,两人同时用力,一下撞开庄园大门,抢入进去。 “谁?谁敢来赵庄撒野?”一个庄丁从暗影中走出,历天润一枪刺出,刺穿那人的喉咙,那人吐出一个字:“你……”喉咙见的血水咕咕的冒个不停,身子一僵,轰然倒地,却是死的透了。 “谁……”“干什么?”“那个小贼敢……”暗影里走出三个汉字手中各拿着兵器,石宝的流星锤砸在那人的胸膛上,只听骨骼尽碎,内藏也被震的粉碎,口中鲜血狂喷,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历天润的长枪犹如一条黑龙,在石宝砸死那人的同时,枪尖在两人的咽喉划过,两人“哦哦……”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想要捂住喉咙的伤口,鲜血却从喉间不停的留下,嘴张了几张,四只眼睛忽然突出,砰砰两声,两人倒地。 方腊对身边的方杰道:“杰儿,你守住门口,若不投降着杀。” 方杰想跟着方腊上前厮杀,想要说话,方腊用手拉了拉他,方杰知道自己叔叔有其他含义,只好应声是,守在正门。 “有强盗啊,大家快来迎敌啊,有强盗啊……”一个庄丁似乎发现有人闯庄,在不远处大吼大叫。 很快就有二十多个庄丁手持火把来到前院,方腊等人都是经常来赵庄的,众庄丁都认识他们,一个庄丁头目一样的人厉声喝道:“方腊,我们赵庄主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夜闯赵庄,不怕王法么?” 庄丁们却不知道自己庄主以前和方腊密谋的事情。 “赵哥,小四,十三,小八,被他们杀死了。”一个庄丁眼睛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三具死体。 众庄丁又惊又怒,想不到方腊等人还敢杀人犯法。 方腊哈哈一声大笑,道:“我方腊好意让你们庄主参加起事,他竟然推三阻四,还要娶我妹子,起事在即,不杀了他,怎么消我心头之恨。” “你是要……要造反……”那庄丁头目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方腊正要喊一声杀,却听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方腊,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你竟然图谋不轨,想要造反,我要抓捕你们,押往县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却是赵宏。 只见他衣衫不整,显然是刚刚起床,脸上神色狰狞,似乎想要把方腊一口吞下 方腊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只要我把你们都杀了,谁知道是我做的?哈哈……”连笑了两声,却见赵宏好整以暇,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不由一怔。 “你也不看看庄里少了谁?刚刚赵刚已经把你们的密谋的事情,听了个清楚,现在已经去县上报告去了,你现在不束手就擒,还想顽抗到底么?一以为就你这几个人,就能起事成功么?抓住他们!”赵宏得意洋洋的说完,脸色一变,下了命令。 方腊想不到刚刚骑马走的就是赵刚,现在肯定来不及追赶,惊怒交加,更加想不到偷听的人竟然是赵宏派去的。 赵宏白天的时候,就看出了不对劲,本来方腊一直推脱他和方金枝的婚事,他还没放在心上,武松大闹一场,他心中起了疑心,见他们把武松抬走,心知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若是方腊依照诺言把方金枝嫁给自己,一切好说,若是三面两刀,他就报官,想不到,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 方腊脸色变了几变,缓声道:“赵宏,你现在若是把家产都交出来,还有一线机会,若是还不悔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众庄丁冲了两步,听方腊如此说,都回头看着赵宏,看他是怎么安排的。 赵宏一笑道:“方腊,到现在你还欺骗我,我是不会做你的同党的,官兵马上就到,我们看你能抵挡几时?”对众庄丁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住他们!” 众庄丁发一声喊,嗷嗷的向四人冲来。 ------------ 047杀赵宏2(九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王寅手提长枪,站在人前,怒吼道:“谁敢上来?”手中长枪一个横扫,众庄丁都不由的连连后退。 方腊高声喊道:“投降免死!” 赵宏手臂高举,大叫道:“抓住一人,赏银百两,抓住方腊赏银五百两!”说完,转身就向后堂走去。 众庄丁听到庄主这么高的赏赐,眼中都冒着红光,看着方腊等人犹如看一堆堆元宝。 王寅大吼一声杀入人群,那王寅本是盖世名将,一杆长枪突入人群,犹如虎入羊群,片刻之间连杀三人,石宝双手持流星锤,当着披靡,粘着带着不死即伤。 历天润的长枪虽比王寅弱一些,却这些庄丁强了太多。 方腊却手持长枪,在后边静静的看着,偶尔有一个不开眼的,冲过王寅的防线,方腊的长枪一枪就将对方刺死。 将近三十个庄丁,手持各种武器,从厅堂中要向外冲,而王寅三人却死命往里面冲,一时间打的相当激烈。 “咣当当” 一阵连响,却是王寅面前站了七八个人,人人手持一杆长枪,王寅一个横扫,把七八杆枪全部扫开,一枪向前面一刺,一名庄丁惨叫一声,看着胸膛咕咕流出来的鲜血,瞳仁渐渐涣散。 王寅将枪一抽,那名庄丁轰然倒地。 石宝的流星锤大开大合,没有人能走到其身边三尺之地,石宝上前一步,流星锤从左而右扫出,在面前的每一个人的胸口上都重重的砸了一锤,众人齐齐口喷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历天润左支右挡,一刺一划,总会有一个人命留在手上。 那庄丁头目看见渐渐抵挡不住,想不到方腊手下的几人这么勇猛,自己二十多个人,竟然抵挡不住三人的杀戮。 “快……撤回大厅,我们只要守住大厅,等官兵来就可以了!”那庄丁头目大声吼道。 众庄丁发一声,乱糟糟的撤回大厅。 三人趁机有杀死了三个手脚慢的。 “嘭” 大厅的门被庄丁关上了。 “叔叔,我过来了。”方杰见前门一直没人,就进了院子,刚好见众庄丁关了大厅的门。 “好,你来的正好,你协助你王叔叔等打破大门。”方腊吩咐道。 方杰早就憋了好一会了,大喊一声,道:“看我方天画戟!” 冲到大厅侧面的窗户面前,里窗户好有三四米的样子,窗户的纸被瞬间刺破了几十个小洞,一支支箭头漏了出来。 “咻咻咻……” 一阵箭雨向方杰射来,那一侧的窗户也是如此,却是射向王寅等人。 却是那庄丁头目让庄丁把平时打猎用的弓箭都拿了出来。 “杰儿,小心!”方腊见此箭雨,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担心方杰的安全,毕竟方杰才十几岁的孩子。 “叔叔,看我的!”方杰全然不惧,似乎还有些兴奋。 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陀螺,在手中转个不停,远远看来,似手中持了一张亮闪闪的圆桌。 那箭雨射到方杰面前,全部被方杰的方天画戟磕飞,来到窗户面前,方杰大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入窗户中,只听一声惨叫,却是刺死一人。 那人身边的庄丁赶紧躲了开来,却顾不上射杀方杰。 方杰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转,在窗户上一划拉,只听的一阵哗啦啦响,窗户被方杰全部打破,只剩下了一个大洞。 石宝一遇打架就异常兴奋,见箭雨射来,毫无顾忌的向前猛冲,手中的流星锤在面前舞成了一团白光,一支箭也没有射过来。 “咣当当” 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传来,却是石宝的流星锤抖的笔直,砸向窗户,窗户内的箭雨都射在了流星锤上,四散开来。 “哗啦啦” “哎呀……” 石宝的流星锤砸入窗户,将窗户砸的稀烂,正砸在里面一个人的脸上,将那人的一张脸砸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 赵宏在退入大厅的时候,就在后面偷偷观看,见方腊四人猛不可当,知道自己的庄丁都不是对手,连忙来到内间。 他把平时藏起来的一些贵重物品都一股脑的塞进一个大木箱内。 他这里是他的诸多产业的一个,只有一房小妾在这里,有什么贵重的物品都在杭州城里,这里并没有多少。 这时也顾不得上小妾了,那女人拉住赵宏惊慌道:“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宏一推,那女人一个趔呛,坐到在地,说道:“方腊造反,已经杀了过来,赶快逃命吧!” 说完手提木箱,一垫垫的走出房门,来到马房,将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牵出自己的黑牡丹。 赵宏的这一批马,全身都是黑毛,没有一丝的杂色,神骏异常,登上如履平地,是赵宏的心肝宝贝。 “老爷,等等我!”那女人从房门抢出来,要拉赵宏,让其将自己带走。 赵宏一眼憋见女人的脖子上还有自己送给她的一串项链,手一伸扯了过来,道:“大难临头各自逃命吧,不要纠缠我!”说着一脚将其踢开。 那女人一声惊呼,想不到赵宏大难临头还把送给自己的金项链抢去,加上赵宏的踢的一脚,哇哇大哭起来。 赵宏一手拉住马缰,一手抓住马鞍,使劲一上,坐了上去,弯下腰来,要抓住木箱。 那女子见赵宏要丢下自己不管,合身一扑,却抓住了木箱,用劲一拉,哭喊道:“老爷,带我走啊!”赵宏正弯腰提箱呢,被她一扑,不由摔下马来。 赵宏大怒,起身,对那女人就是拳打脚踢,口中骂道:“你这个死娘们,老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就不要拉着我给他们陪葬了。” 那女子惊恐的抓住赵宏的裤子就是不丢,哭喊道:“老爷,你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赵宏右脚不断的踢在那女子的胸膛上,怒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老子花一百两银子就能再取一个,你给我死吧!”说着一脚踢在那女子的面门上。 那女子被她一记重踢,瞬间晕了过去。 ------------ 048杀赵宏3(十更) 更新时间:2012-10-01 王寅手提长枪,站在人前,怒吼道:“谁敢上来?”手中长枪一个横扫,众庄丁都不由的连连后退。 方腊高声喊道:“投降免死!” 赵宏手臂高举,大叫道:“抓住一人,赏银百两,抓住方腊赏银五百两!”说完,转身就向后堂走去。 众庄丁听到庄主这么高的赏赐,眼中都冒着红光,看着方腊等人犹如看一堆堆元宝。 王寅大吼一声杀入人群,那王寅本是盖世名将,一杆长枪突入人群,犹如虎入羊群,片刻之间连杀三人,石宝双手持流星锤,当着披靡,粘着带着不死即伤。 历天润的长枪虽比王寅弱一些,却这些庄丁强了太多。 方腊却手持长枪,在后边静静的看着,偶尔有一个不开眼的,冲过王寅的防线,方腊的长枪一枪就将对方刺死。 将近三十个庄丁,手持各种武器,从厅堂中要向外冲,而王寅三人却死命往里面冲,一时间打的相当激烈。 “咣当当” 一阵连响,却是王寅面前站了七八个人,人人手持一杆长枪,王寅一个横扫,把七八杆枪全部扫开,一枪向前面一刺,一名庄丁惨叫一声,看着胸膛咕咕流出来的鲜血,瞳仁渐渐涣散。 王寅将枪一抽,那名庄丁轰然倒地。 石宝的流星锤大开大合,没有人能走到其身边三尺之地,石宝上前一步,流星锤从左而右扫出,在面前的每一个人的胸口上都重重的砸了一锤,众人齐齐口喷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历天润左支右挡,一刺一划,总会有一个人命留在手上。 那庄丁头目看见渐渐抵挡不住,想不到方腊手下的几人这么勇猛,自己二十多个人,竟然抵挡不住三人的杀戮。 “快……撤回大厅,我们只要守住大厅,等官兵来就可以了!”那庄丁头目大声吼道。 众庄丁发一声,乱糟糟的撤回大厅。 三人趁机有杀死了三个手脚慢的。 “嘭” 大厅的门被庄丁关上了。 “叔叔,我过来了。”方杰见前门一直没人,就进了院子,刚好见众庄丁关了大厅的门。 “好,你来的正好,你协助你王叔叔等打破大门。”方腊吩咐道。 方杰早就憋了好一会了,大喊一声,道:“看我方天画戟!” 冲到大厅侧面的窗户面前,里窗户好有三四米的样子,窗户的纸被瞬间刺破了几十个小洞,一支支箭头漏了出来。 “咻咻咻……” 一阵箭雨向方杰射来,那一侧的窗户也是如此,却是射向王寅等人。 却是那庄丁头目让庄丁把平时打猎用的弓箭都拿了出来。 “杰儿,小心!”方腊见此箭雨,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担心方杰的安全,毕竟方杰才十几岁的孩子。 “叔叔,看我的!”方杰全然不惧,似乎还有些兴奋。 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陀螺,在手中转个不停,远远看来,似手中持了一张亮闪闪的圆桌。 那箭雨射到方杰面前,全部被方杰的方天画戟磕飞,来到窗户面前,方杰大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入窗户中,只听一声惨叫,却是刺死一人。 那人身边的庄丁赶紧躲了开来,却顾不上射杀方杰。 方杰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转,在窗户上一划拉,只听的一阵哗啦啦响,窗户被方杰全部打破,只剩下了一个大洞。 石宝一遇打架就异常兴奋,见箭雨射来,毫无顾忌的向前猛冲,手中的流星锤在面前舞成了一团白光,一支箭也没有射过来。 “咣当当” 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传来,却是石宝的流星锤抖的笔直,砸向窗户,窗户内的箭雨都射在了流星锤上,四散开来。 “哗啦啦” “哎呀……” 石宝的流星锤砸入窗户,将窗户砸的稀烂,正砸在里面一个人的脸上,将那人的一张脸砸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 赵宏在退入大厅的时候,就在后面偷偷观看,见方腊四人猛不可当,知道自己的庄丁都不是对手,连忙来到内间。 他把平时藏起来的一些贵重物品都一股脑的塞进一个大木箱内。 他这里是他的诸多产业的一个,只有一房小妾在这里,有什么贵重的物品都在杭州城里,这里并没有多少。 这时也顾不得上小妾了,那女人拉住赵宏惊慌道:“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宏一推,那女人一个趔呛,坐到在地,说道:“方腊造反,已经杀了过来,赶快逃命吧!” 说完手提木箱,一垫垫的走出房门,来到马房,将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牵出自己的黑牡丹。 赵宏的这一批马,全身都是黑毛,没有一丝的杂色,神骏异常,登上如履平地,是赵宏的心肝宝贝。 “老爷,等等我!”那女人从房门抢出来,要拉赵宏,让其将自己带走。 赵宏一眼憋见女人的脖子上还有自己送给她的一串项链,手一伸扯了过来,道:“大难临头各自逃命吧,不要纠缠我!”说着一脚将其踢开。 那女人一声惊呼,想不到赵宏大难临头还把送给自己的金项链抢去,加上赵宏的踢的一脚,哇哇大哭起来。 赵宏一手拉住马缰,一手抓住马鞍,使劲一上,坐了上去,弯下腰来,要抓住木箱。 那女子见赵宏要丢下自己不管,合身一扑,却抓住了木箱,用劲一拉,哭喊道:“老爷,带我走啊!”赵宏正弯腰提箱呢,被她一扑,不由摔下马来。 赵宏大怒,起身,对那女人就是拳打脚踢,口中骂道:“你这个死娘们,老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就不要拉着我给他们陪葬了。” 那女子惊恐的抓住赵宏的裤子就是不丢,哭喊道:“老爷,你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赵宏右脚不断的踢在那女子的胸膛上,怒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老子花一百两银子就能再取一个,你给我死吧!”说着一脚踢在那女子的面门上。 那女子被她一记重踢,瞬间晕了过去。 ------------ 049杀赵宏 更新时间:2012-10-02 方杰打破窗户,身子一跃,跃了进去,手中的方天画戟向人群中一扫,吼道:“你们的庄主已经逃跑了,投降不杀。” 大厅内聚集了七八个人,两侧窗户各死了一个。那庄丁头目却还没有事情,命令道:“放箭,放箭,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谁杀了他就是一百两银子。” 本来这几个大汉还有些心切,毕竟死了不少人,这时听庄丁头目这样说,重新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向方杰放箭。 方杰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一根稻草,被他舞来舞去,那些箭枝哪里能射到他。 方杰边舞这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边后退,来到大门处,左手摸着把门闩打开,一把拉开大门。 吼。 石宝一声大吼,首先冲了进来,那流星锤挥出直接打死了一个庄丁,其他人见了,发一声喊,争相向后边跑去。 方杰,石宝两人瞬间又杀两个,剩下的五个却向后边跑了。 王寅,方腊缓步来到大厅,看见大厅内一片狼藉,五具尸体横躺在地上,鲜血汩汩的从尸体的身上流出,瞬间在地上流了一大片。 “王兄弟,你们进去搜索,我在这里守着,防止有漏网之鱼。”方腊对王寅道。 王寅应声是,跟着方杰的后面,追入后面。 赵宏骑上马来到后门,却见后门上着,原来后门还有两个庄丁在这里守着,现在却都去前面迎敌去了。 赵宏惊慌之下,却忘了这么一会事,重新下来,轻轻打开门闩,为了防止门外还有敌人,他并不开门,等骑上了马,这才打开后门,双腿在马腹上一夹,那马长嘶一声,呼的一下抢出门来。 武松和司行方两人早就在门外守着,这时见有人冲出,就要上前阻拦,感到一股劲风扑面,却是哪马飞奔起来,带起的劲风。 两人赶紧闪在一边,却见一个黑影快速的沿着小路走了,司行方紧追两步,却见那马走的远了,追赶不及。 “是赵宏那老色鬼,骑着他那黑牡丹走的。”司行方对武松道。 武松心中一动,抢进后院,迎面过来一个汉字,手中拿着一张长弓,武松劈手夺过,再那人背上一拍,顺手拿过箭筒,那人哼唧一声,摔倒在地,扭动了两下,不在动弹。 “希律律” 一声马嘶声,那个庄丁头目骑着一匹马向武松冲来。 武松正处于后门的小弄里,避无可避,大吼一声:“下来吧!” 他身子一错,在马冲过来的那一霎那,抓住马鞍,一纵身上了马背。 那庄丁头目一个后锤打向武松的胸口。 马匹感到身上重了一倍,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就冲了出去。 武松左手一推,那人打了一个空,哎呀一声掉下马背,司行方来到面前,一枪刺下,将其刺死。 “司兄弟,帮忙照顾金枝,我去追赵宏。” 武松的声音远远传来。 司行方应了一声,武松耳边风声呼呼,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武松身子前倾,双腿不断在马腹上踢,那马拼了命的跑。 不久来到一座山前,那山也不甚高,一条小路蜿蜒着通到山顶,武松听到头顶马蹄声声响,一纵马,跑上山路。 赵宏似乎听到后边有人追他,不住的喊驾。 山路崎岖,路上的石子又多,那马却慢了下来,武松心中着急异常,今天若是被赵宏这小子跑了,自己以后都没法见方腊等人了。 等他骑到山顶,却见赵宏已经到了半山坡,背影忽隐忽现,武松从背上取下夺过来的长弓,取一支箭搭在弦上。 他双眼紧紧盯着赵宏,几次欲射,都被山石当了个正着。 眼看着赵宏越来越远,在不射箭,已经射不到了。 正在这时,赵宏刚刚从山石后面露出头来,武松早已经把弓弦拉了个满月,咻的一箭射去,正中赵宏的脑袋,赵宏惨叫一声,摔了下来,在山道上哇大叫。 武松骑着马缓缓下来,赵宏的声音迅速小了下去,最终没了声音。 武松来到赵宏处,下来马背,却见赵宏倒在地上,自己的一箭射中了颈项上,从这边穿到了那边。 在赵宏的身上了摸了摸,逃出一封信来,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脖子上却挂着一个奇怪的钥匙,武松心中奇怪,揪了下来,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钥匙。 他前世的时候,见古装剧上的钥匙都是一根铁棍模样的,现在这个小钥匙,却似一条小蛇,弯曲不停,最前面却是舍6的头,口中的信子,含而问吐。 武松随手装进口袋。 把赵宏搜寻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地方遗漏,一把抓起,将其扔下了山谷。 那匹黑牡丹却没有跑,赵宏掉了下来,他却在那一动不动。 武松上前骑了,将木箱绑在另外一匹马上,优哉游哉的回到赵庄。 来到庄后,却见王寅方腊等人,站在门外等着自己,方金枝依靠这后门,痴痴的望着小路的方向。 “杀了赵宏?”王寅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一箭把他的脖子贯穿,被窝从扔进了山谷。”武松抓起木箱,仍在众人的脚下,“我看没有多少东西,就这么点!” 王寅把眼望望司行方,司行方道:“对,就这么一个箱子,赵宏走的时候,我就看见只有这么一个箱子!” 王寅再次问道:“没有其他东西了?” “啪。” 武松从口袋中逃出碎银仍在地上。 “还有这一点碎银,你喜欢你拿去。” 王寅不语,默默捡起,随手递给司行方。 方金枝见了抢了出来,一把夺过,狠狠瞪了王寅一眼,道:“这是我武大哥得来的,凭什么给你!” 她抢过来重新递给武松,武松不接,道:“给你吧,你拿去喜欢什么都买一些!”声音温柔,似乎是多年的夫妻。 石宝将箱子抗起,院子里还有十六七匹马,众人全部都牵了出来,然后把柴草都散落在庄子周围。 只听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队火把远远的向这边行来,速度极快,却是都骑了快马。 ------------ 050黑夜玩转官兵 更新时间:2012-10-02 蹄声咚咚,扣人心弦,一队人马夹杂着火把,还有官兵的喝骂之声,从远处疾驰而来。 那火把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显眼,从赵庄这边看过去,犹似一条长龙,在山道上蜿蜒而来。 方腊想都不想,轻声喝道:“点火,烧了这个庄子!” 历天润正要打火,却听一声厉喝: “慢着,现在点火,已经来不及,无异能告诉官兵我们现在刚刚离开,顺势就能追上,不如我们现在悄悄而走,官兵来了,还有好长时间查看,给我多一点逃跑的时间。” 这么浅显的道理,王寅等人也不是不懂,只不过现在慌乱之下,却没有考虑的那么详细了。 王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能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把人的心理把握的这么精准,实在可怕。” 有这一刻开始,王寅才开始重视起武松来。 方腊一想就明白,道:“不要点火,我们走!”说完一翻身上了马背。 众人都相继上了马背,一共十几匹马,刚好一个人两匹。 “我去引开官兵的追击。”武松对众人道,说完一拨马头,换了一个方向。 “我和你一块去!”方金枝见武松要离开自己,怕武松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再次遇到武松,心中再也没有一丝的疑虑,只感到若是有一天自己再也见不到武松,自己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武松用情至深。 “不行,你的马不快,我一个人更容易逃脱,没事,我会去找你的!”武松忙拦住方金枝,怕她真的跟着自己,那自己的危险可是曾加了不止一倍。 “还是我和你一块去吧,大哥把你们的箭筒再给我们一个,我们在庞兄弟哪里回合。”王寅一拨马头,来到武松的身边。 历天润,司行方把自己的箭筒取下,扔了武松两人,两人接过。 “好,就我们两个人。”武松答应一声,“大哥,请你照顾好金枝!走”武松一马当先的向另外一个路口驰去。 “武大哥……我跟……”方金枝刚要说要跟着武松取,谁知武松已经骑马走远了。 “走吧,小妹,武兄弟没事的,他的马好,还有王兄弟呢,没事!我们走吧!”方腊来到方金枝身边,不由分说,拉着方金枝的马头就走,鞭子在空中划过圆弧,打在了方金枝的马的屁股上,那马一声惊撕,放开四蹄就跑。 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方金枝感到自己就要永远失去武松一样,心中一片空白,想不到自己与武大哥相聚不过一日,饭都不曾吃上一口,知心的话都不曾说上一句,就要离开,这一次,却不知什么时间才能相聚。 武松王寅两人都是勇猛过人的汉子,两人心思精细,正是做刺探,引开追兵的最佳人选。 两人来到另外一个路口,走了一段,王寅从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大片,在一支箭枝上缠绕了几圈,绑死,准备打火点着,射向赵庄。 “慢着,再等一等,等官兵的人进入赵庄查看的时候,在射过去。”武松再一次拦住王寅。 王寅也是一个明白人,不用武松把话说的明细,已经明白了武松的意思,这样做,一是可以给方腊等人更多的逃跑时间,二是等官兵的人进庄,自己火箭射去,说不定还能烧死几个。 远远的赵庄那边人喊马嘶,大队人马停了下来,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人生传的该外的远:“大人,这里就是我们赵员外的庄子,我们赵员外已经把那方腊那贼子的情况探的明细,我这就请我们员外出来迎接。” “嗯,去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此人正是淳安县的一队三百人的队伍的头领,季军。 淳安县一共有五百人的队伍,他现在领来了三百人,另外两百却不知道去了那里。 “老爷,老爷,县里的季大人来了”赵刚一边喊,一边在门上敲,敲着敲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院子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声。 一个小兵不耐,手持火把来到跟前,却见一具尸体,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神望着门外,地上一大滩血,两人大叫一声,跑了出来。 “大……大……人,里面……有……死人!”那小兵从没有见过死人,何况是在黑夜,“噗噗”一股尿臊味传来,却是小兵尿了一裤子,打了一个冷战。 “什么?给我搜,看有什么活人没有?”季军大怒,想不到自己晚来了一步。 众士兵应了一声,鱼贯而入,只见院子里,有七八具尸体,众人穿堂入室,大厅内又是七八具尸体,一路向后门走去,路上散落着庄丁的尸体,没有一丝活口。 王寅不等武松说话,取了火石,把火箭点着,那赵庄内的火把就是明显的标志,拉弓如满月,一松弓弦,咻的一声,追星赶月的似的,射在了刚才众人布置的柴火上。 方腊众人早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一把火呢,一遇见王寅的火箭,噼里啪啦的着了起来。 “大人,有人放……”一个小兵话没有说完,就被武松一箭射个正着,摔倒在地,火把掉落在地上,照着那一根箭枝的尾巴在嗡嗡颤动。 “好箭!”王寅赞一声,投一个佩服的眼神。 “撤,速度撤出庄外!”那季军大喊一声,自己先从庄内逃了出来,他已经瞧见,是有人在远处用弓箭射击,自己等人举着火把明显就是一个个活靶子,忙把自己手中的火把丢掉。 众官兵不知就里,见自己的头领已经逃出庄外,纷纷跟着出来庄外,武松两人,连雪发箭,瞬间又射死了七八个人。 季军又惊又怒,已经看清楚了箭来的方向,向武松两人的方向一指,道:“敌人在哪里,都把火把丢掉,给我杀过去。” 众官兵纷纷把手中的火把丢了,只听背后轰然一声响,却是庄子的大厅的屋梁掉落了下来,火光冲天,把四周照了通明。 官兵只有季军自己有马,其余的都是步卒,人人身穿铠甲,手持长矛,步伐一致的向武松两人杀来。 两人边撤退,边放箭,又射到了几人,黑暗中却看不见。 大宋官兵用弩机的比较多,大多都是守城用的,在战场上用的相当不便,除非是守阵地。 大宋的军队的铠甲也是当时整个时代一流的,刀,没有西夏做的好,弓箭没有游牧民族的射术好,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一支优良的骑兵。 明朝末年,镇压李自成起义,一队两千关东铁骑,追着几十万李自成的人打,那时西北已经没有什么好的骑兵了。 大宋就不用说了,没有产马地,别说优良的骑兵队伍,就是骑兵队,也是没有的,只是有个别将领有马骑,其他小卒都是跑步,从宋太祖开始,大宋每每打胜仗,都是击溃,不是歼灭。 要不是赵宏有钱,能从特殊渠道搞到马匹,那他自己的马早就会被官府征收,只有他自己的黑牡丹是从塞外来的,其他都是民间的马,别人日行千里了,能日行三百,他都偷着笑了,但是就是这个,也不没有马的人快。 武松王寅两人大喊大叫,一会这个声音,一会那个声音,似乎有无数的人马相随,等了一刻,却不见官兵来追,两人放下心来,纵马而行。 庞万春是在离方腊村子有点稍远的地方,那是是主要的花石纲产区,方腊等人能联系上的,能共同起事,也就二十多人。 但就是这二十多人,史料上讲,一举攻下了县城,江南百姓云集响应,迅速攻占了十六个州,六十多个县,但是最开始还是方腊等人实在太猛,手下的几个人都是万人敌的角色。 武松王寅两人骑马向庞万春的那个村子赶,王寅对武松一举完全消除了心中的误会,对武松道:“武兄弟,先前实在对不起,主要是你来的太突兀了,正是我们要起事的这几天,加上你功夫高强,心思细腻,由不得我不怀疑,对不起了。” 武松哈哈一笑,道:“哪里,我若是你,我说不定比你怀疑的更加厉害。” 王寅见他不但不怪罪自己,还为自己开脱,心中不由大喜,两人对望一眼,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从两人心底升起,从此,武松加大了对王寅的培养。 王寅也不负武松的期望成为武朝的卫青,霍去病,李靖,这是后话。 两人骑了两匹马,带了两匹,不断的转换脚力,行了两个更次,天色似乎快要亮了,这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候。 “那边就是庞兄弟所在的村子。”王寅在马上用马鞭一指。 武松看去,却见那村子,一片火光,隐隐有喊杀之声传来,但隔的有点了远了,却听的不太清楚。 “咦,村子中怎么这么亮堂?以前没有连夜开工的啊?”王寅也发现不对劲。 刚刚走到村边,就听一人大吼道:“你们这些饮食农民血汗的小贼,今日让大爷送你们去地狱!” ------------ 051救庞万春 更新时间:2012-10-02 只见石宝双手持刀,一双刀犹如砍瓜切菜,在官兵中往来冲突,那一双刀,是石宝从一个奇人手中购来,锋利异常,削铁如泥,不管是什么兵器铠甲,只要被石宝的双刀碰上,无不被削成粉碎。 地上躺了几个断手断脚的,哇哇哭喊,可人群涌动,却没有人理睬。 石宝背后是历天润,历天润更是凶猛,一杆长枪抵挡住,十几个人的进攻。 方金枝跟在方腊的身后,夹杂在众人的中间,村子中有一二百官兵的样子,但这一队官兵却比刚才的勇猛了一些。 那县城却是离这个村子近一些,这一队官兵先到,一二百人当即把村子内所有的石工全部抓获,庞万春更是被五花大绑的逮个正着。 方腊等人也是刚刚赶到,见庞万春被官兵拿了,拿石宝实在是一员猛将,也不管人多人少,把自己的宝刀取出,就杀入了人群,瞬间杀死了十几个人。 那官兵也是正准备回县城呢,却料不到半途杀出几个人来,慌忙来应战。 “好贼子,竟然杀我庞兄弟。”王寅忽然见一个官兵惊怒交加,举刀就向庞万春的头颈砍落,庞万春眼见自己的兄弟们来就自己,却被身边的官兵砍下,自知必死。 “蹦。” 一杆长箭瞬间从那官兵的脖子穿过,瞬间断气,身体带着刀倒下,从庞万春的头顶砍下,把庞万春的头发砍掉了一大把,庞万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庞万春顺着长箭看去,却见王寅和一个汉字骑着两匹马姗姗到了村口,心中不由放下一块石头。 武松见王寅射箭救人,就知道那人肯定是起事中的一员,却不知是什么人,心中正在犹豫冲不冲进人群,耳边犹似响了一声炸雷,王寅手提长枪,骑马向人丛中冲去。 那官兵头领见王寅勇猛,对身后的官兵道:“放箭,放箭!把俘虏都杀了!” 瞬间一抹箭雨向王寅射来,王寅手中枪转动,把箭枝都一一磕飞,另外一对人马却走向二十多个俘虏,举刀就砍。 武松一支长箭在弓弦上一搭,瞬间一个满月,对这俘虏喊道:“那个是庞万春,庞兄弟?” 刚才被王寅就下的那人喊道:“我就是!”心道:“方大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英雄?”庞万春的“我”字刚出口,武松的长箭咻的一声,射向了他的背后,把那个官兵射死。 庞万春心道:“好快的箭,只是比起自己来,嘿嘿……”暗暗摇头,心中不由有一丝寂寞。 庞万春号称小养由基,箭术之高,比之游牧民族的还有过之。 “啊……啊……” 几十声惨叫声起,却是官兵把抓住的二十多人,都砍死了,那官兵见有人救庞万春,对身后的五个官兵道:“你们同时上,一定要把这个造反的贼子杀死。” 那人身后五人涌出,一起举刀看向庞万春,武松从箭筒中取出三支长箭,在弓弦上先挂一支,射了出去,再挂一支,再次射出,再挂一支,再射。 一连三箭,射死三人,他这个手法还有从小时候的扔石子启发而来,武松前世的时候,七八岁的时候和一群小朋友玩,一群人对仍小石子玩,看谁能打中对方,限定一次只能扔一个。 但这样一来,两人都能躲避的开,后来,武松见对方总是盯着自己的手臂,心中明了,手中暗暗拿了两个石子,先扔出一个,对方一躲,武松迅速的再扔出一个,对方躲避不及,瞬间中招。 现在用在箭法上,却成了有名的连环箭术。 眼看有两人就要把庞万春杀死,只听当的一声,一杆长枪从横里当了过来,因为两把刀同步,却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人正是司行方,他心中有数,先救了自己兄弟再说,石宝却是光知道一味砍杀。 司行方用的是一杆四十多斤纯钢钢枪,挡住两人的钢刀,抢一横扫,钢枪一弯一弹,两人瞬间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战场后面。 “庞兄弟,你不要动!” 司行方对庞万春大吼一声,长枪在其身上一挑,庞万春用力一挣,绳索全部断开,一个官兵见庞万春赤手空拳,一刀砍下,庞万春大吼一声,那人一呆,庞万春劈手夺过钢刀,在人群中大杀起来。 那官兵头目见不是事,大吼道:“给我杀,杀一人赏五百两银子!”说完骑上自己的战马,一溜烟的跑了。 众官兵还以为自己的头领在后面指挥呢,看着这一群好汉,似乎在看一座金山,个个似乎瞬间打了一针兴奋剂,忽然勇猛起来。 虽然官兵瞬间勇猛,但和这一群未来的大将军们比起来,也猛不到哪里,被众人瞬间把这一股猛劲杀灭了下去。 武松在一边看的明白,大声吼道:“官兵们听着,你们头领已经逃跑,投降不死!” 官兵向身后一看,果然没有了人,这一下人心惶惶,都发一声喊,四散奔逃,犹如被狼惊散的一群羊。 村子不大,有三十多户人家,方腊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这么不顺利,想要起事,自己的班底却被官兵杀了个干净。 这一次官兵来村子突袭,事先没有征兆,主要还是赵宏深深知道他们的计划,派赵刚去县衙报告的时候,已经把各种情况说了清楚。 经过这一番大战,被众人杀死的官兵有五十多人,特别是石宝杀死的,惨不忍睹,断手断脚,整个人成两瓣的比比皆是,方金枝却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脸色早已经煞白。 方腊联络的兄弟除了庞万春外,其余的全部被杀。 眼睛里全是惊恐之色,小嘴更是一张一张。 武松忙来到方金枝身前,问道:“金枝,你没事吧!” 方金枝摇摇头,有心想扑倒武松的怀里,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放不下姑娘的矜持,见武松走过来,心中一激动,嘴一张,哇哇的大吐起来。 武松上前扶住,方金枝只是早上吃了一些东西,早已经消化干净,现在只是嗷嗷的吐一些酸水。 此时天色已经渐名,东方的启明星已经升了起来。 方腊关心道:“众位兄弟没事吧?” 众人都道没事。 王寅突然大叫一声道:“不好,邓兄弟……”他现在才想起邓元觉,那赵宏既然能把这个地方汇报上去,那邓元觉的地方肯定也说了出去。 方腊打量了一眼道:“没事,官兵没有多少马匹,我们现在一人两匹马,快速赶到天目山还能来得及。” 庞万春捡起一张长弓,在几个死的官兵身上取下箭筒,在背上背了,来到武松身边道:“这位兄弟,谢谢你!” 武松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气,以后有可能还要让你教我箭术!” 庞万春哈哈大笑,道:“没问题,别的人不教,你可不能不教!”他已经看出武松和方金枝之间关系亲密,心中诧异,却灭洋问出口来。 庞万春是一个胖胖的,似一个豪富的大商人,一张圆脸,笑嘻嘻的,让人觉得非常和善。 “金枝,上马吧,我们走!”武松对方金枝道。 众人这时都已经上马,庞万春把武松带的那一匹马骑了。 方金枝摇摇头,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武松见她一个人也骑不成,若是从马上摔下来,就不好了。 “好了,那咱两个骑一个吧!”说着上前一把抱起方金枝,将其放在黑牡丹的马背上,自己一个翻身也上了马背。 众人都用惊骇的眼神看着武松,王寅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这……这……”想说出什么来,却感觉没有什么合适的话。 武松却做的有些过了,在现代来说,这也没有什么,可在程朱理学盛行的时候,一对未婚的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一起,那是会被民众当众打死的。 方腊更是脸色一沉,对方金枝道:“小妹,你下来!”他没法说武松,只能呵斥武松。 武松还以为方腊担心一匹马乘不了两人,微微一笑道:“没事,这匹马好着呢!”说着当先向村口驰去。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武松这么大胆,当着人家的哥哥,竟然相拥相抱。 众人跟着武松身后出来村口。 方金枝是做在武松的前面,武松为了操纵马缰,不得不双臂把方金枝搂紧,自己更是紧紧趴在方金枝的背上。 鼻子中有一股淡淡的处子女香,武松好长时间已经没有接触女人了,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说道:“嗯,好香!” 方金枝被武松紧紧爬在背上,刚才的惊惧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心中只有武松这个男子的气息,气息让她心慌意乱,她还从没有与男子这么的接近过。 她也没有被男子接触过身体,这一辈子还只是被武松摸过几次手掌。 方金枝的长发随着微风向后边悠悠的飘着,发梢在武松的鼻端绕来绕去,武松感到一阵发香,但更有一股痒痒的难受,忍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 052梁红玉 更新时间:2012-10-02 天色微明,武松眼光忍不住看向方金枝洁白的颈项,身子前倾,微微低头,能从方金枝的衣领里,看到里面雪白一片,看到微微凸起的地方,却被那该死的衣服挡住了。 武松鼻子痒痒,头一歪一个喷嚏打出,把方金枝吓了一跳。 武松出来村子,却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停住脚步,让众人带路,王寅装着没有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从他眼前掠过,庞万春对着武松微微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神秘,其他人都是瞪了武松一眼。 只有方腊对方金枝狠狠瞪了一眼,跟上众人走了。 武松最后一个这才跟着众人前行。 大宋皇帝是宠信道教的,大宋一朝道教非常兴盛,佛教反而大大衰落。 那邓元觉本事一个寺庙的和尚,在寺庙呆不下去,这才被方腊拉下山起事。 这一次,邓元觉就是去联络活不下去的和尚们,自古以来,和尚们或多或少的有些功夫,不说什么门派之别,单单说和尚们天天吃素,营养跟不上,再不锻炼身体,能好好活着很少,在一个,和尚们除了念经,天天没事干,又不能找女人,若是找点事情干干,或许这和尚就当不下去。 那邓元觉就是在寺庙里练就的一身好本领,他更认识许多有功夫的和尚。 江南多山地,也多河水,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有良田,只要有山的地方都有寺庙。 因为大宋皇帝的原因,好多山头的寺庙都香火不继。 邓元觉这一次去的就是天台山的寺庙,天台山相对于天目山来说,名头弱了不是一个档次,香火更是到了断绝的地步。 天台山位于淳安县的西北,正是众人去华山的路途上,现在武松可不敢说出让他们上华山的话,起事失败,众人心中肯定是怒气难发,武松现在去触霉头,无异是给众人当出气筒。 武松老老实实的跟在众人后面,也不说话,方金枝反而感觉有些不自在,大白天的自己和一个大男人乘坐一匹马,一路上让去田地的人都指指点点,身上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咬噬,浑身的不自在。 “武大哥,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方金枝红着脸道,她现在确实没事了,村子残忍的一幕已经被她忘记在了脑后。 “没事了?好,等等,我先下来。”武松看看方金枝的脸色,已经不是刚才的苍白摸样,就下来黑牡丹,方金枝自己要下马,刚举起脚,武松上来抱起她,道:“我来抱你下来!” “不……”方金枝刚说出一个“不”字,武松的双臂已经伸到了她的肋下。 方金枝不由张开双臂,心中一阵甜蜜,心道:“难道他转了性,已经忘记了李师师?” 武松将她向上一提,抱了下来,正要松手,方金枝哎呀一声,倒了下来,两人不巧,两片嘴唇碰触在了一起,在这一刻,两人都有些呆了。 武松更是感到自己胸前鼓鼓涨涨的,绵绵的,柔柔的,鼻子中闻到方金枝身上的处子香味,头脑一阵迷糊。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羞羞,在大路上亲嘴!”一个童子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分了开来,武松却见方金枝的一只脚在马镫中,没有出来,自己到没有防到这一点,把方金枝一抱下来,就松手了,谁想来了亲密接触,还被外人看了去。 方金枝单脚在地上站不住脚,在地上乱跳,武松上前懒腰抱住,把她的另外一只脚从马镫中取下来。 两人的脸上都红红的,不敢看对方一眼。 武松是现代人,反而转眼就好,装着无事的样子,对着前面喊道:“大家等等啊!让金枝骑一匹马!” 那小童牵着一头水牛,从两人身边走过,看着两人,用另一只手不断在脸上挂着羞,见两人都不好意思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庞万春回过身,欠了一匹马,来到两人面前,见两人脸上都红红的,问道:“武兄弟你们两个这是……” 武松摇手道:“没事,骑了一会马,气血有些上冲。” 庞万春一脸异色,哦了一声,脸上神色显然不信,但也不好再问。 方金枝一把夺过庞万春手中的马缰,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马长嘶一声,向众人追去,头发高高扬起,给武松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形象。 武松心中一阵激动,他还记得小时看古装剧,见里面的美女,长发飘飘的样子,导致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硬是找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长发女孩,最后两人还是不得不分手。 现在看见方金枝飒爽英姿的样子,反而有些呆了,眼睛也有些直,却没有听到庞万春的话。 庞万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骑上马缓缓而行。 武松回过身来,上马跟上庞万春,两人聊了起来。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一处小镇,众人都饿的狠了,只是昨天吃了早饭,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肚子早就叫了起来。 镇上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的马匹,这么一群人,镇上行人纷纷侧目,都奇怪的看着众人。 镇上只有一家饭馆,八个人来到饭馆一下子把饭馆的桌子占的满满的。 武松见众人报上了饭,从门口望出去,见自己的黑牡丹真是扎眼,若是有人见到过赵宏的马匹,肯定会上来查问,自己还真不好应答。 心中一动,想起一个法子,向众人告罪一声,出来饭馆,向镇上人打听卖油漆的地方。 走了没有几步,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身边躺着一个老汉,面前写着一行字,武松瞄了一眼也不在意,这在现代的车站实在太平常了,都是一些骗人钱财的,心中还忍不住对这个女子狠狠鄙视了一番,路过那个女子的时候,一口吐沫狠狠吐在地上。 买过了油漆,武松这才想起有些不对,在古代人把名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谁闲着没事来街上跪着骗钱啊! 出于好奇,来到那女子面前,只见地上写着:“小女子梁红玉愿卖自身,以葬父亲!” ------------ 053梁红玉2 更新时间:2012-10-03 武松仔细打量,见此时的梁红玉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瘦瘦弱弱的样子,脸蛋清秀,一双大眼睛漆黑如墨,眼神中有一抹的悲哀,虽说只有十五六的年纪,却也发育的和成熟女人差不多的样子。 由于梁红玉跪倒在地,身子前倾,武松到瞧不见她的胸脯大不大,武松想起南宋初年的两个名将韩世忠和岳飞,此女不正是韩世忠的爱妾,更是战场上的女英雄。 梁红玉见面前的地上投着一个人影,知道有人来看着自己写的话语,但想到卖身葬父,到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勇敢的抬起头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大汉。 大汉眼神中没有其他男人见到自己的色色眼神,倒是有一阵的恍悟,有一份飘渺。 武松口中轻声念道着梁红玉的名字,一时踌躇,自己现在是随着方腊逃亡的时候,更是与方金枝打的火热,若是再带了一个女子,岂不是让方金枝寒心,方腊倒戈。 其实武松担心纯粹是多余的,要知道古人对女子看的极轻,别说韩世忠的名将,对大宋的忠心程度,若是能用一个女子让他投诚,那韩世忠也就不是名将了。 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现象,就是方腊对此事也认为理所当然,岂会因为自己妹子的缘故,不去华山? 武松心中一横,道:“为了韩世忠这个名将,方腊你就省省吧!”从这一刻开始,武松的性格终于变成了一个只为自己利益考虑的一代雄主。 武松问道:“姑娘,你卖身葬父精神可嘉,你需要多少钱?” 梁红玉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眼神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说道:“三两银子,只需要三两银子就行了。” 武松从怀中掏出一甸银子,垫了垫,约莫有十两左右的样子,蹲下身子,递给梁红玉道:“这十两都给你吧,你半个时辰能把事情办好么?我不是本地人,马上就要离开。” 梁红玉想不到武松这么大方,喜极而泣,眼泪从眼中不断的流下,感激的看着武松,道:“老爷荣斌,贱脾有了这十两银子半个时辰就能把家父的事情办好。” 武松微微一笑,道:“这样就好,你赶快办,我在镇西福记面馆等你!”说着站起身来要离去。 梁红玉见了有些疑惑道:“老爷,你……就……”她想说,你就这么放心,见武松根本就没有一丝要跟着查看的样子,心中也甚是诧异。 武松听见他说话,还以为她有什么困难,问道:“还有什么要帮助的么?” 梁红玉脸上一抹嫣红升起,随即就降了下去,道:“没什么,我会尽快去找老爷的!” 武松摇摇头,回到面馆,却见饭菜都还没有做成,方腊等人叫了几大盘腊猪肉。 其实,像古代以农业为主的时代,牛是社会生产劳动的重要工具,岂是能随便杀的,北宋时期,有一段时间,还规定杀牛是犯法的事情,像水浒中说的,动不动就是牛肉,那是胡扯,不可做信。 九个人坐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上了三大盘猪肉,众人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也是,众人实在饿的狠了。 方腊身边空着一个位置,见武松回来,向武松招招手,喊道:“武兄弟,这边来。” 武松来到方腊右手边,坐下,见方腊左边坐着方金枝,对面坐着王寅。 另外一桌,却是司行方,石宝,历天润,方杰,还有庞万春五人一桌。 武松也饿的狠了,抓住筷子夹了几块猪肉大吃起来。 “店家,来一坛好酒!”石宝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却见石宝食量惊人,三大盘猪肉,却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皮。 片刻,店家拿出一坛酒,放在石宝面前,重新去做饭菜去了。 小镇面馆,饭店,都是老板伙计一个人招呼,人量少,雇人都要赔本。 今天这么多人上门吃饭,还是店家开店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也是他最高兴的一次,更是他最卖力的一次。 那石宝似乎是个酒鬼,酒坛刚上来,就顾不得给别人倒上一碗,双手一抓,泥封拍开,扬起脖子,牛饮起来。 其他众人都没有心思喝酒,在这随时都能被官兵抓住杀死的时候,众人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逃的性命。 只有石宝一人没有什么心思,大吃大喝。 店家不久上了饭菜,众人心中有事,也不敢多谈,只是聊一些趣味见识,不敢谈起自己的行程。 吃到一半,店门口探头探脑的出现一个女子,似乎在搜寻什么人,司行方见了,厉声问道:“谁,是谁在探头探脑?给我进来。” 他的一声大喝,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武松本事背向大门,那女子却没有瞧见。 她听见司行方的厉喝,到不在害怕了,挺了挺小胸脯,昂首走进了大厅,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武松,大喜道:“我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 司行方刚要说话,武松就对她摆摆手道:“红玉,这边来。” 众人见是来找武松的,都放下心来。 方金枝见了,筷子在桌子上一放,小嘴一翘,道:“我先出去了。” “坏了,金枝果然生气了。”武松心道,对红玉道:“你饿的话,先吃一些东西。”说着起身快步追上方金枝。 从背影看去,方金枝肩头一纵一纵的,出来店门,武松也顾不得男女授活不亲,一把抱住方金枝的纤腰,柔声道:“金枝,吃的好好的,怎么不吃了?” 方金枝在这一刻却感受不到武松的爱恋和温柔,只有武松的喜新厌旧的冰冷。 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却不说话,却停住了脚步。 武松来到她的面前,双手不敢放松,反而又紧了紧,将她的身子紧紧靠在自己的身上,道:“金枝,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她是我在街上买的,准备给你做丫鬟的,我看她人卖身葬父,孝心可嘉,模样清秀身上还干净,是个伶俐的人,就想给你做丫鬟用的,你别生气好不?” 方金枝想不到武松还专门来给自己解释,闻着武松身上的男子气息,有些心慌,脸上红了起来,有些娇媚,武松也看的心动,长久不曾上阵的长枪再次跃跃欲试,准备上前厮杀。 方金枝感觉他的异样,红着脸在武松胸膛上轻轻打了一拳,一把推开了武松,跺了跺脚羞道:“你这个坏蛋!”说着转身躲在墙角不敢出来。 女悦己者容,她嘴上说武松坏蛋,那表情神色却没有一丝讨厌的样子来,反而大为喜欢。 武松放下心来,见方金枝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却不敢笑出来,心道:“梁红玉,暂时就委屈你了,当一段金枝的丫鬟,等韩世忠出现的时候,我就把你送给他吧!” 武松强行把自己的欲念压下,回到座位,见梁红玉不自然的站在自己的凳子后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武松拉过一张凳子,放在自己身边,对梁红玉道:“来,坐下吃些东西,我看你的样子,也饿了。” 梁红玉摇摇头道:“老爷在座,奴婢怎么能与老爷同席?” 武松还要坚持,无奈梁红玉死活不肯。 过了一会,方金枝红着脸进来,看着武松的目光有些不自然起来,想起刚才两人为了一个丫鬟,自己还生他的气,感触了武松的反应,她的身体就不由的发热。 方腊见妹子脸上潮红,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妹,你可是不舒服?” 方金枝还以为自己的大哥看出了什么,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哪里……有……” 王寅在对面看看武松,看看方金枝,哈哈一笑,大口吃饭起来。 虽然多了一个人,众人却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多买了一些干粮,上马绝尘而去。 有了赵宏的一箱子财宝,众人到也不缺钱花,比之以前,众人对钱买米做饭的情景,恍若两个天地。 阳光从头顶照下,在这冬日里,众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亡命天涯的心冷。 一路上,梁红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众人身后,武松和方金枝并骑而行,长途漫漫,讲其了西游记的故事,武松前世是个文科生,也是一个书迷,把四大名著看了不下七八遍,特别是西游记,记忆最深。 “话说,异域有一个东胜神州,神州有一座花果山……” 武松讲故事,梁红玉早就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听见武松讲的故事奇怪,闻所未闻,心中的好奇心大胜,但她刚被武松买来,却不敢跟的过近,只是默不作声的听着。 “武大哥,世上真有腾云驾雾的本领么?”武松把孙悟空出世学习本领的故事讲完,方金枝忍不住问道。 “哦……这个……”武松想起后世的飞机,比起腾云驾雾也不多让,反而过之,“若是人的自身的本领是没有这样的本领的,但另外一个国家却能借住器物飞行高空。” “哦,我想也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大本领,我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你说的那个器物真的存在?”方金枝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大。 “哦……这个……真的存在,最大的可以载着二三百,小的,也可以载四五个人呢!”武松脑海中回忆着在电视上看来的各种飞机。 “载几百人?那要多大的东西啊?”方金枝无法想象飞机有多大。 蹄声滴滴,武松估摸着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众人来到一座山前,山也不高,却很灵秀,树木葱葱,遮天蔽日,武松观看良久,心道:“还是古代的环境好啊,就凭着一片树林,也是后世世人旅游的圣地。” 他想起前世时候出去旅游,人群涌动,一副乱糟糟的情况,却没有这种静谧的意境。 山前是通往山顶的石阶,一级一级看不到尽头,没隔二十个台阶,都会有一个小平台供行人休息之用,看来古人对建筑什么都把人的各种需求都考虑了进去。 王寅来到石阶前,也不下马,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直透山顶,群山响应,回声不绝于耳,树林中惊起一群小鸟,叽叽喳喳的冲天而起。 武松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奇景,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王寅的啸声不绝,山顶就又是一声长啸,那啸声比之王寅的啸声更加尖锐,声响也更大了一些。 方腊对武松微微一笑,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兄弟邓元觉邓兄弟!” ------------ 054邓元觉 更新时间:2012-10-03 那啸声迅速的接近山下,似乎声音是随着风而来,武松有些骇然,要知道山路崎岖,台阶众多,人再快也是有限度的,那邓元觉这么快的接近山下,那脚程可想而知的多少的快。 梁红玉只见山上蹦蹦跳跳的下来一个人影,那人影虽说是蹦跳而下,但却比常人更加的快捷。 众人见邓元觉却是在石台上一跳,落在下一个石台上,在一跳再次落在下一个石台上,身形灵动,比常人的拙笨更加灵活。 眼看就要撞到山下的人,那和尚手中的禅杖向前一支,接着一股冲劲,从禅杖上面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当当的落在众人的身后。 “好,好功夫!”武松忍不住赞叹道,见邓元觉身体胖乎乎的,油光满面的样子,不似没有饭吃的和尚。 武松记得这个邓元觉和鲁达对杖法,两人硬拼了几十记,却不分胜负,那鲁达是多么的厉害,一身的力气,能生生的把一颗柳树连根拔起,是多么的强悍,而邓元觉竟然能喝他硬碰硬对个平手,那是多么的本事。 邓元觉忍不住看了武松一眼,却不说话,对方腊道:“大哥,可是一切都妥当了,现在是不是要杀过去?” 邓元觉似乎比起鲁达的性子还要烈性,却没有鲁达的那一份细心,却没有看到众人脸上的神色,更看不到众人带着两个女子。 方腊哭笑一声,道:“邓兄弟,我们的事情已经败露,是赵宏那厮报的信,现在联络上的只有身边的这几位了,你这边的情况如何?” “哇哇……哎呀……”邓元觉一听事情败露却是赵宏报信的,怒气勃发,提起手中的刚杖冲进旁边的树林,见到树木都猛打猛砸,似乎这每一颗树都是赵宏的化身。 “卡擦擦……卡擦擦……” 树木到底的声音不断响起,武松吃了一惊,看到邓元觉似乎疯魔一般,手中的一杆禅杖左挥右舞,挥舞一下就有一颗树木被其懒腰砸断,树皮木硝满空飞溅。 接连打断了十几颗树,邓元觉忽然停下手来,望着众人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方腊摇摇头道:“能怎么办?赶快逃命吧!想来现在的官府追兵已经快到了!” 邓元觉吃了一惊,忽然怒道:“我这就去把赵宏那厮打杀了,为大家出气。”说着就要走。 方腊道:“邓兄弟,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我们已经把赵宏那厮杀了。” 邓元觉呆呆的望着众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赶快逃命去吧!”说着身上的力道一泄,身体松松垮垮的走到众人面前,夺过石宝手中的马匹缰绳,翻身上马。 众人相继上马,王寅一个漂亮的翻身,坐稳了马匹,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腊道:“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哎,我这里也不顺利,正要去找你们呢!这里的和尚胆小怕事,不愿跟着我们。”邓元觉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把自己此行的成果说了一遍。 当时方腊派他过来,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心底到没有认为会成功,比较这是杀官造反的勾当,谁会愿意跟着他们,除非是实在是活不下的人。 王寅指着前方的路道:“大哥,再向前走,我们就要出来州府的州界了。” 方腊不语,想想自己等人现在亡命天涯,却没有容身之地,心中的沉重无法用言语表达,而这么多兄弟都跟着自己,不得荣华富贵,自己无脸面对众位兄弟热切的目光,听王寅问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众人都把目光望着方腊,让他做决定,方腊沉重道:“各位兄弟,本来若是起事成功,大家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可兄弟们跟着我,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我方腊无颜再做你们的大哥,现在被朝廷通缉,随时都能丢掉性命,若是那位兄弟想要离开,我方腊绝不阻拦。” “大哥,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寒了兄弟们的心。”“大哥,我愿意誓死追随你的左右。” “大哥,原本我们都是活不下去的人,现在能亡命天下,岂不是赚了?”“就是,杀他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呢。” “你把大家带成了这样,你就这样想散手不管?”这一声实在与众人拥戴方腊的声音不负,众人望去,却是邓元觉一脸怒气的看着方腊。 众人齐声反对方腊,都知道邓元觉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容易动怒,都不理他。 “不如,我们回去去杀官兵?”石宝是个嗜杀的人,忍不住道。 只有王寅不语,王寅考虑的却比别人要多,现在众人若不找个落脚的地方,终究会被官兵各个击破,把众人杀个干净,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王寅平时多有奇计,这时众人见他不语,都把目光望向王寅。 王寅沉吟半响道:“为今之计只有上武兄弟的华山了,却不知道武兄弟是否愿意接纳我们?” “什么?我们不如杀回去,我都不信官兵能把我们怎样?”方杰首先反对,他年龄最小,人微言轻,平时都不大说话,此时见众人默众一是,忍不住说道,他年轻气盛,一直对方腊这么保守的方式看不惯,但他毕竟是方腊的侄子,自己父亲死的早,还是方腊把他拉扯大的,他怒目瞪视着王寅,想不到王寅说出这么个主意。 “华山?华山是什么地方?”邓元觉问道。 “不如我们上山做个打家劫舍的强盗,那官兵也奈何我们不得。”司行方提出另外一种意见。 “华山能打架不?能杀官兵不?”石宝这个嗜杀货忍不住看向武松,问道,石宝却是只要有地方打架,都愿意去,却不管其他的。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说的不可开交,只有历天润和庞万春都不说话,也不看众人,心中似乎还有另外一番的计较。 “你们愿意亡命,我不跟着你们,我要和武大哥去华山。”方金枝怒气冲冲的对众人道。 众人这才看到还有方金枝这样的女子呢,但她一个女子,大家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武松见众人火气渐渐都起来了,悄悄后退一步,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外,等大家心平气和了,自己这个外人才能发挥作用。 方腊不理方金枝,眼光看向历天润,问道:“历兄弟怎么说?” “嗯……我觉得王兄弟说的有理,昨天晚上大家又不是没有听武兄弟的说话,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讲的出来的,我想我们去华山,说不定会有另外一番境遇。”历天润地位却不如王寅,邓元觉,期期艾艾的说完,有些心虚的看着众人。 方腊心中到没有什么,他心中也有意向去华山,不去华山,自己不能带着妹子东跑西奔吧?他从小就对方金枝溺爱异常,像这一次方金枝抗婚出逃,就是她回来,方腊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这时方金枝说要去华山,方腊还真的心动了。 他现在已经有些心灰意懒,不想再争霸天下了,想到武松昨天晚上一连串提出的问题,他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对策。 方腊看向庞万春,问道:“庞兄弟,你说呢?” “嗯,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大家现在还没有逃出官兵的追击范围,现在还是逃命要紧。”庞万春笑呵呵的道,他却似乎没有烦恼要去哪里,比起他人争吵激烈的样子不同。 现在两个人说要去华山,两个人说要杀回去,一个人说逃跑,一个人却说要自己做强盗,还有一个怒气勃发的问方腊,方腊却来不及回答他的话语。 “华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说一句话。”邓元觉一脸怒气的看着众人,众人都不愿意触他这个霉头。 “华山?华山是武大哥的山寨,上面兵马众多,我还亲眼见他们抢了官府的粮银呢!”方金枝得意洋洋的添油加醋的说道,她也不敢过多夸大,只是把自己所见的推测了一番说道。 “武大哥?武大哥是谁?”那邓元觉压根都没有看见武松这个人。 “这位就是啊,怎么了?”方金枝向武松一指。 邓元觉的目光随着方金枝的手指看向武松,却见武松正向后边退了一步,似乎想要逃跑。 “你干什么?想要逃走么?没那么容易!”邓元觉一声大吼,禅杖上面的铁环叮叮叮一阵响动,呜的一声向武松当头砸下,两人相距两丈距离,等邓元觉的禅杖落下,已经到了武松的头顶。 武松暗骂一声晦气,怎么自己这么倒霉,想低调一点,也不给自己机会啊,都怨这个方金枝,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看来方金枝是自己的灾星,自己跟着她只有倒霉的份。 武松虽然心中胡思乱想,手上却不慢,一拉马头双腿在马肚子上一踢,那黑牡丹相当神骏,一个纵跃,跨出一丈,险险躲过。 “当”的一声,邓元觉的禅杖打在山石上,冒出一大片火星。 邓元觉浑然没有当成一回事,这么大的力道,手臂竟然没有感到震荡。 方腊本来心中就有些烦躁,此时见邓元觉要打武松,怒道:“邓兄弟,你干社么?”这一声把他往昔的威严都焕发了出来。 王寅上前一步准备阻拦邓元觉,自己等人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华山,若是武松被邓元觉打伤,自己等人就是上山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历天润想要阻挡,却慢了一步,实在是邓元觉突然暴起伤人,令人都没有想到。 要不是武松和他说话,看着他,说不定现在就被他一仗打杀了呢。 “他小子要跑,肯定是官府的奸细,我不把他打杀了?”邓元觉怒目反问道。 ------------ 055方腊上山 更新时间:2012-10-03 王寅上前抓住邓元觉的禅杖道:“慢着,他不是,我知道的。”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邓元觉狐疑的看着武松,突然暴起,道:“既然是华山头领,就让俺试试你的功夫。”禅杖从王寅手中猛的夺下,再次一禅杖打向武松的头顶。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况是武松这个无法无天的山贼头子,从马匹上跳下,躲过邓元觉的禅杖,对王寅道:“王兄弟,枪!” 王寅从马上去下长枪向武松一扔,武松双手接了,邓元觉还算客气,并没有趁机进攻。 邓元觉的禅杖重量比之鲁达的禅杖相差不多,武松深深知道,自己若是用双刀,定然被对方打压的反攻不得,能对抗重兵器的,也只有重兵器。 一枪在手,武松的整个神情一变,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 双目凝视着邓元觉,知道自己必须打败这个和尚,众人才能够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自己能带领他们走出亡命的结局。 “请!”邓元觉似乎变的礼貌起来,和刚才偷袭的神色完全不同。 众人也有心想试试武松的功夫,到底和刚猛第一的邓元觉比之如何,并不阻拦。 “邓和尚,你要是把我的武大哥打伤了,我这一辈子都跟在你后面杀你!”方金枝对邓元觉喊了一句。 武松也不客气,长枪一抖,刺向邓元觉的前胸。 邓元觉并不低档,只是后退了一步,武松见上了上风,前跨一步,钢枪的枪尖抖动,把邓元觉的前胸都笼罩在枪尖的攻击范围。 邓元觉连续退了十几步,眼角余光早就看到自己已经退到了路边,已经退无可退。 他大喝一声,禅杖呼的一声,却不是砸了夏利,二十抓住一头,从武松的枪杆下面攻击武松小腹。 武松也是大喝一声,枪尖猛的刺出。 邓元觉上身后仰,险险躲过,下面的手却向前挺了挺。 武松上身前倾,小腹微收,一只脚点地,一条腿后伸平衡自己的身体。 众人齐齐喝了一彩:“好!” 武松枪尖下刺,邓元觉的禅杖上挑,两人同时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才躲过。 两人互相瞪着双眼,同时大喝一声,向对方攻击而去,两人都是大开大合,冰冰邦邦的硬碰硬的硬拼了二三十记。 从路的东边打到路的西边,又从路的西边打到路的东边。 武松的钢枪毕竟重量上比之禅杖有所不如,几次都震的武松手腕酸麻,邓元觉的一双眼睛反而越睁越大,一根禅杖越使越快,似乎刚刚被打了一针兴奋剂。 武松把枪法有刚猛转变为轻灵,不在与对方硬碰硬,时而轻灵,时而重击,把邓元觉搞的手忙脚乱,想要进一步把对方打败,对方的一杆禅杖却舞的和一阵风似的,武松根本插不上手。 邓元觉打了一会,心道:“枉自己成江南刚猛第一,连一个华山的头领都拾掇不下,将来还怎么称雄天下?”渐渐焦躁起来,连腰力都用上了,比之刚才重击还要凌厉几分。 要知平时手臂挥舞东西,都是手臂用力,而邓元觉却在无意中把腰力也用上了,比之平时更加刚猛,一禅杖下去,能把一颗人抱的树木懒腰打折。 此时用了出来,武松果然不敢硬接,只是不断后退,邓元觉乘胜追击,一杖猛似一杖。 众人赞叹道:“邓兄弟的禅杖似乎更加更猛了。”“那武松的功夫也不错,竟然能抵挡住邓兄弟的禅杖,当真厉害。” “好。”武松一杆长枪在手上越使越快,点,刺,挑,扫,砸,不断变幻,有的时候还与邓元觉硬拼一记,此时一记不看招式来路,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用枪。 “哎,武兄弟的长枪比我还要凌厉几分。”王寅双眼放光的盯着武松观看。 也不能怪武松的长枪功夫长进的快,要知古人平时是不怎么交流的,想武松这样,两个月不到,和天下枪法的大家都交手了一边。 先是在战阵上观看林冲的枪法,那时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后来与王进对拼,这才深入其中三味,接着在村子突围的时候,见识到了司行方和历天润的枪法。 更加引起武松当时注意的却是王寅的枪法,王寅的枪法刚柔并济,招式变化快速。 一路上已经思考几人的枪法,此时与邓元觉对战,刚开始武松还有不适应,也不知该用谁的枪法好,后来觉得不管是谁的枪法,只要自己用着有用,顺手就能用,也不管是谁的枪法。 其实,他现在的枪法已经登堂入室,需要的是一个契机来突破他的枪法,让他把几人的枪法都融会贯通,而邓元觉却是一个最好的刚猛的对手,武松不得不拼尽全力来应对。 不管是什么人,当全力贯注的时候,脑海中没有杂念的时候,都是他学习最快的时候,都是他反应最快的时刻,更是突发奇招的时刻。 武松就是如此,在邓元觉刚猛的禅杖之下,无念无识,渐渐的,各种枪法顺手用来,没有了刻意的行迹,犹如浑然天成,奇招怪招更是层出不穷。 邓元觉越大越心惊,此人的功夫似乎会上涨似乎的,怎么自己越大他越厉害了,难道开始的时候,他藏拙? 邓元觉忽然后退,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是你对手,我跟你上华山,跟着你混应该没错。” 武松心中狂喜,实在想不到自己能战胜邓元觉,那邓元觉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上几分,想不到自己现在能打败他,侥幸啊!武松心中感叹! “好!好功夫!”方腊大叫道。 众人热烈的掌声响起,都佩服的看着武松。 武松身体一阵无力,刚才因为全身心的战斗,一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停了下来,身体无力的想要走动一步似乎都有些艰难! “能把江南第一刚猛打败,你了不起!”方杰此时也不得不服! 人啊,总是用武力才能让他信服! 掌声半响才停,方腊道:“我的意思也是上华山,我能感觉到武松兄弟的强大和能力。说句实话,我不如他。”看了众人一眼,没有说话,又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步田地,若是那位兄弟不愿上华山,请自愿离开,我不阻拦,可有人不愿上山的?” 他眼光到处,没有人说话,方腊道:“好,我们现在就向华山进发。” 一行人实在让人瞩目,十几匹马,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七八条凶神恶煞的大汉,像一群强盗刚刚抢了民女上山。 “大人,那方腊一伙子贼众,要造反已经被小人镇压下来,杀死造反头目二十百多人,只是被反贼头目方腊给逃走了!”季军跪在地上向先上的县尉汇报道,他一转身将人数翻了十倍。 “这不怪你,深夜追贼,敌暗我明,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你且起来,我这就向朝廷报功,绘画方腊贼众的头像散发天下,重赏缉拿,让其无处藏身。”县尉坐在桌子后面,手中端着一碗盖碗茶,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喝了一口道。 “谢大人提拔,大人,听说玉华楼刚来了一位女子,棋琴书画样样都会,要不今晚我们去溜一圈?”季军站起身,笑嘻嘻道。 “难的你有这一番心思,却不能伤了你的面子,今晚就去玉华楼瞧瞧去。”那县尉眼光一亮,随即耷拉了下来,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应道。 第二日,淳安县八百里加急向东京汇报,汇报中称,本县民众方腊伙同花石纲工人造反,被本县县尉亲自带兵镇压,杀死贼众二千五百多人,贼首头目方腊却被其逃脱,请朝廷照画像缉拿! 汇报中夹着方腊等人的画像。 大宋皇帝宋微宗看了,若无其事道:“哦,不就是一刁民,升淳安县县尉为蜀州府尉,升县兵都头为淳安县尉。克日即发,不得迟延。令花石纲少了两千多人,在临近各县征调。” 这一副圣旨下达,导致淳安四周各县遭了秧,各地官府挂着这个名义,大肆搜刮,百姓怨声载道。 武松一路意气风发,这一次江南行,不但让方腊等人上山,而且还买下了将来南宋名将的未来老婆,怎么不让他高兴? 沿途巫师,不一日众人上了华山,一个多月不见,华山似乎变了一个摸样,就说那山门,就大大扩大了一倍,来到山寨,人来人去,相当热闹,比武松下山时候多了不少人。 王进也与武松预料的一样,不得不上了华山,众人来到山寨门口的时候,林冲带领着王进,朱武,陈达,杨春前来迎接。 众人来到聚义厅坐下,武松在上首坐了,向众人一一介绍了方腊众人,武松是主,方腊是客,在武松的下首坐了,接着是王寅坐了,林冲,王进,邓元觉,方杰,历天润,司行方,石宝,庞万春都相继落座。 此时刚刚过完春节,山寨等人还没有从过年的气氛中反应过来。 而武松等人却是在路途上过的年。 本来武松谦让让方腊做上首,谁知方腊此时已经彻底死心,也知道武松不出意外,肯定时自己的妹夫,自己和妹夫抢头把交椅似乎也不地道坚决辞了。 武松心中大喜,装着无奈的样子,让方腊做了次手。 此时山寨已经有二千余人,按照武松的军事编制,现在已经有了将近一个旅的人马。 武松让小兵把三个团长喊来,在末位坐了。 “承蒙各位抬爱,让我武松坐了头领的位置。新年刚过,新年就要有新气象,现在山寨人马众多,要规范起来,不能像以前一样成为一群乌合之众,这个最重要,最后讨论,现在先宣布几件事情” “一,任命林冲为全军旅长,王寅为全军的参谋长,以后团级以上干部都要配备参谋长……”武松的声音从聚义厅传了出来,在这个古代的山寨来讨论现代的军事制度,有些不伦不类! ------------ 第三卷 一箭四雕 ------------ 001阅兵1 更新时间:2012-10-04 “武兄弟,你说的什么旅长,团长,参谋长,都是什么啊?”王寅忍不住问道,也是众人都是刚刚上山,昨天晚上众人吃过洗尘宴,接风宴,都喝的大醉,什么都没有理解。 一大早的来大厅开会排定座次,刚刚排定座次,现在就说山寨的军制上面,众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武松一眼看过去,见方腊等人都是脸显疑惑之色,不明白自己说什么,心中一动,想道:“此时不如阅兵,先把他们往日的气焰震住再说,要不这些桀骜不驯的汉子能否受到自己的约束还真的难说。 “林冲,你来一下。”武松叫道,不知不觉中,武松已经把以前的林大哥换成了林冲的名字。 “是,头领。”林冲来到武松身边。 武松起身,在林冲耳边问道:“林大哥,现在山寨的军马训练的怎么样?” 林冲不明白他的意思,含糊道:“还可以,就是新来的五百多人,才训练几天,因为过年,都没有训练,都有些不熟练了。” “哦,以前的老兵是不是懂得咱新的编制,我的意思是要把咱们新的气象展现出来,震一震江南来的汉子。”武松悄声点明。 “这个没有问题,你走的时候留下的编制现在训练的相当好,你放心。”林冲回道。 “好,你去把军队集合起来,我要阅兵,要把咱们的气势都展现出来,都精神一点。去准备吧!”武松拍拍他的肩膀。 “是,头领,我这就去。”他刚上山的时候还以为是山贼盗匪,可是武松的观念和军中的管理一样严格,他也不自觉的还是军队的方式行事。 林冲转身大步离开大厅,没有看众人一眼。 “在军队中有职位的先随着咱们的旅长去吧。”武松含笑对陈达,杨春,还有三个军队首领道。 几人应了一声,随着林冲出来。 王寅不知道武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邓元觉的脸上肌肉更是一跳,一跳,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方杰脸上更是有不满之色,庞万春笑眯眯的,也不说话,很有兴趣的样子。 “呵呵,不好意思各位大哥,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从江南不远万里而来,武松除了大力欢迎你们,后要请各位大哥观看一下咱山寨的一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更重要的是要了解咱山寨的势力,让你们自己决定是否一块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好了,不多说,咱们一块去看看咱的新式军队。呵呵!”武松在台上说的吐沫星子乱飞,双手更是为了加强气势,不断挥动,到有一点像一方首领的样子了。 “新式军队?怎样一个新式法?”方杰一脸的怀疑。 “新式军队?我到要看看怎么个新式法,是否能挡得住我的禅杖。”邓元觉听见武松称自己的军马为军队,心中一阵怀疑,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兵中将领,他对军队可是了解的很。 “好了,各位大哥随我去一看便知。”武松当先走下台阶,前面带路,众人随后跟着。 出来大厅,转过一个弯,眼前的山谷中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方腊众人心中吓了一跳。 他们还以为还有一段路要走呢,还没有听见军营中那么喧哗马嘶的声音呢,怎么会这么安静? 两千多人的目光一直,都齐刷刷的望着出口,邓元觉身上觉得有些不自在,似乎身上有几只虫在爬一样。 方杰更不用说了,双腿都有一些打颤。 只见人前一个高台,台上站着林冲一人,正在恭敬的请众人上台。 武松当先走上高台,众人随后。 “知道这位是谁么?”林冲指着武松大声吼道。 军中最靠前的一个方阵一齐大声吼道:“知道,他是我们的总头领!”声音整齐,没有一丝的滞纳,台下喊口号的众人,都射出热切的目光,就是这个头领带领他们轻轻松松歼灭渭州五百敌军,并快速的洗劫华阴县,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这样的头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怎么不令他们激动。 “对,这就是我们的大头领,无可替代的大头领,现在,我要告诉新来的一千八百多人,这,就是我们的大头领。”林冲大声吼道,因为太过用力,脸色有些发红。 “兄弟们,能来到我们山寨,我为你们高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有家的人,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不管将来在哪里生出了委屈,这里……”武松用手一指山寨,“有你们的家在后边支持!” 一支军队最重要的要有归属感,有安全感,知道跟着领导们,有前途,委屈时可以发泄,及时会丢掉性命,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去,因为他们要保护他们的家,保护家里的老人孩子和女人。 “家……” “家……” “家……” 两千多人都齐声吼了起来,比起刚才那五百人的吼声响亮多了,震的山谷嗡嗡作响。 武松双手伸展,向下压了压,众人的吼声这才停止。 两千多人的广场,落针可闻,这是多么可怕的景象,是林冲两个月的辛苦努力换来的结果,更是武松把现代军事制度成功融入古代的军事架构的开端。 若干年后,世界各国谈起军事,都要说起武松,谈起军队,都要说起武松,武松被后世评论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军队建设家,军事理论家,军事战术家,是仅次于孙武的存在。 “我知道,大家都是被官府逼上这一条路的,都是穷苦人家的男儿,我,也和大家一样,你们的林头领,更是险些被高俅暗杀,能来到这里,都是死过一次的人。” “谁若是想着来山寨是强发财,你来错了,这里不适合你,适合你的地方是官府,若是有人想来这里强抢几个妇女供自己玩乐,我想说,你来错地方了,我建议你现在马上离开,加入金兵,金兵每次出战都会抢一大批女子供军中享乐。” “这里,是穷苦人的家,是我们最后的一点生存之地,想吃饭,去抢官府,想穿衣,抢官府,想着强抢农民,民众的,我建议你现在赶快离开,说不定那个穷苦兄弟会在在背后捅上一刀,大家都是穷苦出身,就不要强抢和我们一样的人。” “我们出于穷苦,要报恩与穷苦,要保护他们不受到官府的欺诈,压迫,穷苦的人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武松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自己说的太好,武松心里给自己说。 “哗哗……”掌声热烈的响起,两千多的人,大部分眼神中都闪着泪光,他们都看见了大头领眼神中的一滴闪光的东西,有的人更是长泪不止,声音哽咽。 方腊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现在武松实实在在的说到了他们的内心最深处。 武松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心中忽然热切起来,想趁热打铁,趁着自己营造出来的气氛,来一次阅兵给方腊等人看看,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他们以前对方腊的敬意,对方腊的忠诚转移到自己身上。 今天这一番话,武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冒了出来,是临场发挥,先前根本都没有想着要讲话,谁知道一上台,就有了讲话的冲动,武松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行为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很多天以后,他才明白自己那天的行为,他的内心一直在担心方腊众人上山排挤自己,就像宋江排挤晁盖。 所以,就趁着阅兵的机会把下面人的忠诚都聚集到自己身边再说。 武松很满意的对着台下压了压手,想要说话,刚一张嘴,台下众人的掌声就更加热烈,导致他说不出话来,武松忍不住心中的高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众人见武松笑了,似乎感染到了自己,脸上挂着泪水,也忍不住笑了,就这么一抹奇怪的场景,出现了华山山寨。 东京开封府。 一座漂亮的院落内,庭院内的积雪都已经被打扫干净,只有有花草的地方还盖着积雪。 一座漂亮的六角亭,坐落在梅花丛中。 厅外是一大片的梅花,厅内是热气腾腾的美酒。 厅内一张石桌,桌旁坐了两个四五十的老人,还有一个三十多中年人。 “蔡大人,听说华山山贼从年前道现在闹腾的离开,还强抢了华阴县的粮银,这事要向圣上汇报啊!”说话的是其中一个老着。 “不及,这不是刚过年,元宵节都还没过呢,若是圣上让我们解决,我们那里还有心情观看东京的花灯啊?你说是不,童大人?”蔡大人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你看看我这脑子,你可是提醒了我,呵呵!”童大人笑道。 童大人看了一眼旁边坐的中年人,笑问道:“高大人,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高大人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侄儿,我无二无女,将来指望我这个侄儿给我养老呢,现在瘦的给一根竹竿似的,让人心疼啊!” 三人正是大宋的四大奸臣的三个,蔡京,童贯,高俅。 蔡京吃了一惊,问道:“年前我还见贵侄儿在街上游玩呢,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却生病了?” “哎,不是生病了。哎,这事说起来,我这个伯父都有些难以启齿。”高俅遮遮掩掩,一语还休。 “这事,我倒是耳闻了一些,听说贵侄儿看上了林冲那武夫的娘子,生了相思病。”童贯对蔡京道,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高俅不语,端起面前的酒杯满满喝了一杯,这事提起来丢人,他无法向他人说起,说来也怪了,那林冲的娘子竟然无缘无故的从东京失踪,到现在还没有一丝音信,他的思绪飘到了侄儿那竹竿似的身体上,还有那一双死了的眼睛上,每每想到这事,他就恨不得林冲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倒也是一桩奇闻。”蔡京见高俅脸色不愉,“喝酒喝酒,今天是让你两位赏梅来的,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干么?” 高俅杯子满上,三人喝了一杯。 “听说教坊司的李师师,从年前就得了病,到现在还没有好,圣上这一段时间甚是不开心呢。”童贯继续说道。 “哦,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圣上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谈论。”高俅一脸不满的对童贯道,童贯给蔡京说起自己侄儿的事情,他心中甚是不喜。 ------------ 002阅兵2 更新时间:2012-10-04 “对对对,今天只喝酒赏花,不说其他,来来喝酒!”童贯哈哈一笑,遮掩过去,三人喝了一杯。 华山,山寨。 练武场。 武松几次张嘴都被掌声压了下来,等到掌声第五次落下去后。 武松再次把手压了压,道:“好,大家都是好男儿,是保护我们的家的勇士,现在,从江南来的新头领还不了解大家的能力,还不了解大家是怎么的勇敢,大家有没有信心做到最好?” 武松几乎是吼出来的。 “有!”两千多人的吼声响起整个山寨。 “有没有信心把你们的所有能力都展现出来?”武松再次鼓动。 “有!” “好,现在有你们的最高长官为你们指挥!”武松一指林冲,对林冲使个眼色。 林冲走到台前,面对两千对号人,神色自若,满意的看看众人,心中也不由热了起来,这可是自己几个月的心血啊,现在到了证明他们的时候。 “第一团出列,向前一步走!”林冲突然大声喝道。 前面的九百人同时向前踏出一步,九百多人,踏出的步子,听在耳中犹似一人踏出。 “向右转,跑步走!” 犹如一个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右边正是练武场的中心,等这一团人到中心位置,林冲喝道:“停!” 九百人齐齐跑动的脚步声嘎然而止。 “二团出列。”林冲喝道。 ………… 林冲让两个团在广场上对视着,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你们两团为新来的头领演练一下,要拼尽自己的全力,相互对攻,若是有人中三拳着,自动退出场外,若有违反的三十军棍。哪一个团赢了,这个月的银子翻倍!”两团人听了,都红着眼睛看着对面,“好,现在开始!” 林冲的华音刚落,两团的人犹如饿虎扑食想对方扑去。 人人争先,个个抢雄。 虽然两团相互扑向对战,但两团的团长并不是傻子,若是散乱无章的乱打一气,岂不显不出自己的水平,这么多的人显示的正是战阵厮杀,指挥若定,而不是硬打硬杀。 只见一团的人虽然大吼这冲向二团,但两翼的人的步调一致,中央却缓缓列出一个口子,场地有限,一团的团长的打法就是以少围多,把二团的人包围在中央,使其不能全面发挥人数的优势。 不断的有人连中三拳着,退出战斗。 二团团长似乎意料到一团的意图,迅速指挥自己的队伍集中兵力,就是中央突破,然后迅速回转攻其左翼。 一团的团长正是陈达,见二团凌厉,中央渐渐支撑不住,而两翼却还没有包抄完成,对中央抵抗的一营吼道:“一营的,是男儿的就给我死命的抵挡住,不要让二团的突破我们的防线,想拿银子就给我使劲打。” 二团团长正是杨春,杨春也急了一千多号人呢,若是赢了是多少银子,他平时最好吃兵员的银子,虽说武松规定山寨把银子都是直接发给了士兵,可杨春作为一个团的最高长官,还是让下面的兵员孝敬了一部分给自己。 “一营的,给我使劲打,突破中央防线,我的银子发给大家。”杨春见一团的人竟然死命抵挡住了自己的进攻,就对一营下了命令。 “武……武兄弟,你们的这个团长不上前厮杀,在后面张牙舞爪的干什么呢?”邓元觉看了半响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他心直,就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呵呵,作为将官,最主要的就是把我战场形势,把将官脱离前线,在中军或者后方都能很好看清整个战场形势,而战场则是下面将官负责的。”武松笑呵呵道。 邓元觉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若是将官都不上一线打杀,手下的兵还会去吗?” 武松看着广场,见一团的包围圈子的东边方出现了漏洞,对邓元觉道:“你看!” 邓元觉顺着武松手指看去,却见一团的北方的二营因为包抄过于急躁,和一营的衔接出现了短暂的漏洞。正在疑惑武松让自己看哪里有什么用,却听杨春吼道:“一营迅速攻击东北方,务必突破包围,小心中央的反扑。” 二团的一营迅速转了主攻的方向,把那个转瞬间就消失的口子越扯越大。 “一营,二营,速度攻击缩小包围。”陈达见二团抓住了自己团的漏洞瞬间改变主攻方向,对中央队伍和北方合围的队伍吼道。 “邓兄弟,若是将官在一线进攻,他是否能发现瞬间出现的战机?若是二团不迅速的转变了主攻的方向,今天他们的人都会打败,若是一团将官在一线战斗,他就不会知道包围圈是哪里被突击攻破,不能迅速的调兵合围。你说呢?”武松指着广场上的人马道。 邓元觉睁大一双眼睛,见两队人马果然反应迅速,指挥若定,立时哑口无言。 从细洗劫华阴下回来的那天晚上,武松就找到林冲,把他练兵的方法说了,当时林冲也是不以为然,但自己刚刚上山,武松就交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任务,况且武松还救了他妻子的性命,他当时心中还道:“这样练兵,不是去送死么?算了,他对我有大恩,死就死吧!” 当林冲按照武松所说,发挥手下人的积极性,让每一个将官都能发挥出自己战场的指挥能力,当两队人马对战的时候,林冲才发现武松是多么的正确。 王寅一直没有说话,他心惊于山寨的军兵的战斗力,见到这样的队伍,他觉得自己自己一生所读的兵书都是白读了。 “佩服,佩服,武兄弟不但武艺超群,练兵之道也是发古人所未发,想古人所未想,实在厉害,以后我王寅就跟定你了。”王寅对武松深深一礼。 武松忙把王寅扶起,感叹道:“惭愧,惭愧啊!我也是借鉴别人的。”武松听他这么说,后脸皮也不由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王寅正色道:“不,这很了不起。” 广场上两队人马呈胶着状态,因为不到两千人,地方狭小,团长只要稍微能站的高,就能指挥若定,不像是野战,追敌,歼敌,各种武器攻击,现在少了很多条件。 庞万春早就收起了一只笑嘻嘻的神情,他一直认为,武松也不过是个莽夫而已,但现在见了他练的兵,才知道自己以前对武松的定义错了。 历天润和司行方对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两个原本还想让方腊出头架空武松的权利呢,却想不到武松本事这么大,胸中装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俗话说,心中想什么,你才有什么。 如果你都没有想到,怎么会能得到? 方腊此时却心中庆幸的很,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武松,知道武松比自己强的多,原本他想出面把手下的人都顺服让他们忠诚武松,此时见武松来了这么一手,他知道自己不用再去给他们讲什么,以后只要自己不参与他们的事情,少个手下的人接触,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他经过起事失败这件事情,心境已经变了,变成了保守型,心安理得型,享受型,他不会再去争取什么,能守住当前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有方杰见识还少,看不到这样的军事架构的重要性,武松还特意看了看他,原本还想培养他一番呢,见他连自己军阵的妙处都没有看出一丝来,心中甚是失望。 武松看看方腊手下都被自己震的差不多了,对林冲说道:“林大哥,收了吧!”转头对方腊等人道:“这是小弟的新的练兵方法,请大家指点。” 众人都不语,他们说不出什么来,武松心中得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想到自己这样容易给人显摆的形象,赶快收了笑容,道:“那……我们这就去大厅议事吧?” 方杰似乎有什么想说,方腊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阻止住他。 “林大哥,一会让团级以上的将官来大厅。”武松对林冲说了一句,对方腊等人道:“请!” 众人来到大厅坐定,随后林冲带人也来坐下。 武松先把军事架构的基本内容给他们都讲了一遍,他们不懂的也问,武松就耐心的讲解,等林冲等人进来,武松已经讲解了差不多,最后道:“我们就是要发挥下级将官的积极性,各种能力。” 等众人都坐定,武松先把上次说的军事制度说了一遍,特别是石宝,这么嗜杀的人,武松怕将来他闹出事情来,就专门盯着他看了两眼。 武松还接着刚才的问题,道:“照人数,我们现在只不过有两团多一点的人,还不够一旅,还要加大招收人的力度。” “现在任命林冲为一旅旅长,王寅为参谋长,庞……” “武兄弟,你一直还没有说参谋长是什么?”王寅忍不住问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参谋长就是帮助主帅制定各种战略决策的,还有……”武松忽然想起了政委这个角色,就加给参谋长,“还有就是掌握全军每一个士兵的思想动态,士兵们有什么心思,有什么不满的,参谋长都要给他解决。参谋长是战略决策的一员,但到了战场就是主帅一个人的事情了。” “庞兄弟你当教官好不好?我想要一对骑射手,只要你教导一对出来,这个特殊的队伍归你指挥。”武松对庞万春道。 庞万春想不到武松能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一个职位,心中激动万分,忙应了。在古代弓箭手一直都是其他兵种的附庸,武松把他单独列出来,就是想要让这种兵种发出特别的效用。 “王进,王大哥,你老母在堂,不便上阵厮杀,你就在山寨练兵教授武艺可好?”武松对王进道。 王进一直担心武松给他安排出战的职位,他实在不想去战斗,见武松这么安排自己心中大喜,忙应了。 ------------ 003安排 更新时间:2012-10-04 “石宝,石兄弟,你随着我和方大哥一块吧!”武松实在没有地方安排这猛汉,对他实在是不放心,只能安排在自己身边,看着点好。 “不,我要当先锋!”石宝嘴一翘,不愿意道。 江南的人刚来,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沉吟道:“这样吧,现在没有战事,你就守在我和方大哥身边,等开战的时候,我就安排你做先锋,你看怎样?” 石宝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就答应了。 武松对邓元觉,司行方,历天润,方杰有些为难,不知道把他们安排在什么位置好,倒是方腊,他已经想好,只是这几个大将到不好安排。 他现在有些苦恼自己收人太多了,这么多人真不好安排啊! 武松的眼光在方杰身上停留了一下,道:“方杰,你做林冲林大哥的副官吧!”他有心想让方杰跟着林冲学习学习。 方杰半响不语,眼光看着方腊,方腊根本都不看他,道:“杰儿,林冲林兄弟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还有你王叔叔,有他们两个在,你就跟着好好学习学习!将来总有用得你的地方!” 方杰这才应了。 武松想不到方腊还有这一手,怪不得做其他人的头领呢,把人的心思把握这么准? “邓元觉大师,你是出家人……我……”武松沉吟不答,实在想不出给邓元觉安排到哪里。 “武兄弟,你不用为难了,我知道现在山寨的人员还少,用不到这么多的武将,我就先在你手下当一名传令兵吧!”邓元觉见武松为难,就借口道,邓元觉见识了武松的才学,就想彻底想跟着武松学习一番。 “邓兄弟,我……”武松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什么,我跟在你身边,也能学习一下你的练兵之道。”邓元觉道。 “好,只要邓兄弟愿意学习,我就倾囊相授。”武松爽快道。 “武兄弟,我们两人愿意跟在你的左右和邓兄弟一样。”司行方和历天润对望一眼,同时向武松道。 武松想不到这么顺利,自己为难的事情,竟然在三人一样的决定下,顺利解决了。武松又惊又喜,爽快道:“好,我们就建一个讲武官!” 武松这瞬间的一个决定,却促使了武朝帝国的第一所军校的诞生,不过这是后事,现在不提。 “好既然这样,我和方大哥剧中调停。”武松环视了一眼,“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大家讨论决定。” 武松原本想着今早发展民主呢,让每一个人都发言,后来才想想觉的有些不现实,自己不但是后世来的,有时候自己的观念比他们要先进,若是把全力都交给他们的话,说不定自己也就玩完了,更重要的是,现在华山不是铁板一块,需要的是独裁,是一言堂。 其实,他也一直都没有做到这一点,一直都是自己独断独行,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他也渐渐的习惯这种指挥若定,让别人照着自己的决定执行的行为中了。 “武兄弟,你不是还有制度,规范什么的,要说么?”林冲对武松道。 武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拍,道:“这几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记性也不好了。”望了众人一眼,“把咱们现在的制度念一遍给方大哥们听听,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都讨论讨论。”他对林冲道。 林冲把武松规定的五条制度说了一遍,他也不用念,五条都很简单,他已经记住了。 方腊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想不到武松首先考虑的竟然是百姓的利益,而不是自己的所得,看来武松以前给他们所说的话,没有一丝的假话啊! 这样的头领才值得自己跟随!这样的氛围才值得自己去拼杀!众人瞬间做出了决定! 王寅沉吟半响,道:“武兄弟制定的制度很全面啊,虽然瓜瓜数语,但却包含了所能想到的,我没有什么补充的。”他心中很怀疑武松是不是朝廷的什么武将,或者是其他的重要官员,怎么会准备的这么充分,而且一开始就直接练兵,目标的设定也与一般的山匪大不一样。 “没有!”方腊说道,他现在基本不说话,尽量降低自己以前的影响力,见武松望向自己,这才开口。 武松心道:“这是革命时,总结出来的血的纪律,被自己简化了,你们要是能补充,你们就不用在起事以后失败了。”看了一圈众人,众人都不说话,道:“没有补充的,没有补充的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若有人犯错,斩了给我报上来,好了,大家散了吧!” 他安排这个就是让他们听听自己的纪律,免得有人犯了自己不好惩罚,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也在众人面前说了这话,若是还有人犯,那就是给自己找事了,斩了也就斩了。 众人相继散去,方腊反而最后没有走,武松昨天晚上喝酒喝到半夜,难受了一夜,中间还去喝了几次冷水,早上更是天刚亮就起来,一上午阅阅兵,现在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刻,武松没有一丝饥饿的感觉,现在就想美美的睡一觉。 “方大哥?”武松迟疑的喊了一声,他不知道方腊留下,要给自己说什么话,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再众人面前说的?他细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武兄弟,咱们出去走走吧?”方腊不好意思的对武松道。 武松反而奇怪了,方腊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事情,难道看上了梁红玉那丫头?想要过去? 武松心中仔细想了想,觉得与其将来便宜那个韩世忠,还不如现在给方腊实在,给方腊,还能团结一下他手下的众人,武松心中做了决定,到也爽快的答应了。 方腊出来大厅朝山寨门口走去,武松见了心中一跳,瞬间想到:“难道是方腊想暗杀了自己,再让手下迅速的夺了山寨?可方腊没有自己的功夫高,想杀自己也不容易啊?” 经过山寨门口,见两个小兵在守着,武松心中一动,问道:“刚才有人出去么?” 那小兵一个激灵,见是山寨的大头领,提起精神道:“报告大头领,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进出。”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安慰道:“中午吃饭了么?” 那小兵大声道:“我们班长说了,大头领们还没有吃饭,我们也不能吃!” 武松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现在在山寨威望这么高,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影响这一大群的人,看着小兵浑身无力的样子,见到自己还勉强提起精神,武松就觉得生气。 见一个小兵经过,喊道:“喂……你过来一下!” 那小兵愣愣的,不知道是武松喊自己,闷着头直走,武松有些好笑,对身边的小兵道:“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那小兵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把那人叫到武松面前,武松见他呆愣愣的,不是灵动的人,微微一笑,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那小兵摇摇头,茫然的看着武松,武松只想骂娘,无奈之下,对守门的小兵道:“你去叫一下林冲,林头领,就说我在山寨门口等他。” 守门小兵得令一声去了,武松看看这个小兵,没了兴趣,对他道:“你去吧,马上开饭,去准备一下。” 那小兵一听说开饭,两眼放光,问道:“真的么?是真的么?” 武松点点头,含笑不语,那小兵高兴的蹦了起来,迅速走远。 武松看看方腊,歉意道:“方大哥,你先等一下,我安排一些事情。” “没事,我不着急!”方腊很有兴趣的看武松处理事情。 “武兄弟,你叫我?”没有片刻,林冲老远就对武松道。 武松等他走近了,这才道:“怎么大家都还没有吃饭?” “咱们头领们还没有吃饭怎么能挨住他们?”林冲理直气壮道,在他的观念里,一直都是官本位主义,虽然他不知道官本位是什么。 武松本想发火,但想了想,林冲是古代人,古人对上下之别分的比较清楚,像水浒中的梁山还要排座次,别说自己想建立的军队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是有事情,耽误了,但他们还眼巴巴的等着我们,若是我们事情处理到明天,那他们岂不是心中埋怨我们了?”武松温和道。 “他们敢?”林冲精神一震,反驳道。 “林大哥,别这样说,大家都是人,人家埋怨不埋怨,在肚子中埋怨总行了吧,你在东京的时候还不是在肚子中埋怨高太尉?”武松说道,刚说完自己也发现自己说错了,不能把不该说的说出来,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怎么会那么清楚。 林冲心中一惊,想道:“他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连我在东京的想法都能知道?”抬眼望向武松,武松却笑眯眯的看着他,“难道……武兄弟是什么星君下界?” “好,我这就去安排开饭,以后再也不耽误士兵们的吃饭时间了。”林冲爽快的答应了。 “不光是吃饭,不管是什么事情,先考虑下面的人,再考虑我们自己,好了,我和方大哥在山寨门口说一些话,别让任何人来打搅我们!”武松对林冲吩咐道,那一瞬间,武松从林冲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畏惧!武松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也不再想。 走出山门,跟着方腊慢步而走。 方腊走到旁边一条小路,武松几次想问他是什么事情,但想想还是没有问,但他自己却暗暗提放方腊,怕他突然暴起伤了自己。 ------------ 004逼婚vs争霸 更新时间:2012-10-05 冬日的华山显得有些萧条,山阴处还有大片的积雪没有消融,阳光似含羞的女子,把自己的脸全部都遮盖了起来,让人看不见它那漂亮的样子。 方腊走到一处山阳的地方,在一处枯草丛中拍打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上面,拍拍身边,道:“我们坐下说吧!” 武松学着他那样子,做在他的身边,两人都眯着眼看着天空那害羞的太阳。 “武兄弟,我妹子……她……”方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方大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武松装着很大方的样子道。 “嗯……我妹子现在对你钟情,你也知道,你看……你们的事情……”方腊结结巴巴的说完,武松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是方腊要自己娶他妹子啊,搞的这么神秘,还以为要夺权呢? “这个,方大哥,金枝是很不错的,我也很喜欢她,只是现作为山贼,我恐怕辜负了金枝啊,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她受苦呢?你说呢?大哥?”武松脑海中浮现出李师师的样子,推脱道。 方腊听他这样说,倒也不好再让武松娶自己妹子了,转过话题问道:“你准备怎么办呢?这个地方想要起事困难重重,你有什么计划?” 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就是,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够稳定了? “我也知道这地方比较难,但还是有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就能一举占领关中地区,从而争霸天下!”武松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豪气的一指山下,说道。 “是什么机会?”方腊忍不住问道。 武松转过话题道:“大哥,我有一项旁人无法比拟的本领,就是能预测到天下的大势,我是山东人,为什么跑来华山,我能预测到五年之内,或者三年之内,大宋就会金国一块灭辽” “灭辽以后金兵就会迅速南下,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不管金兵能不能成功,关中地区的兵马都会去亲王,那时关中空虚,岂不是我们的机会?” “金兵牵制住了大宋,我们就有机会在这里发展,最重要的,我们的军队是比他们先进的,加上我们将来要实行的土地政策,能稳住关中,就退可守,进可攻!” “若是金兵把大宋灭了,但他过不去长江,我们这样一股小小的势力,人家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他们有很大的可能继续南下,这又是我们的机会。” “若是金兵占了上风,我们就出关中攻打洛阳,若是大宋占了上风,嗯……大宋没有骑兵守土有余进取不足,不用考虑这一项,这又是我们的机会。” “只要我们经过五年的发展,就可以与他们争霸天下!”武松心中把天下大势已经把我差不多了。 其实当年金国无力南下,或者是南下失败,很大程度是后方不稳,河北,河南两地反抗强烈,关中更有多个势力闹腾,加上刚刚灭了辽国,那辽国也不时骚扰他的东北方,所以他才没有机会南下。 后来兴起的蒙古,成吉思汗首先的战略目标就是金国,金国灭了以后,后方稳定,这才攻打西夏,像成吉思汗派出西征的两个万人队,更是走一路杀一路,就是怕后方不稳,只有把人全部杀死才会安心,事实证明,虽然他们的手段野蛮,但却是很有效果。 “若是金国不南下呢?”方腊见他信誓旦旦的说金兵会南下,忍不住问道。 “若是他不南下,那我们就求和。或者说招安,总要先争取到发展的机会。”武松说道,这一步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有的时候形势比人强,你是后世来的怎么了?就你一人能改变这天下大势? “求和?求和以后收拾你怎么办?”方腊见他一直很自信的样子,忍不住道。 “求和只是暂时的,求和肯定是有条件的,只要能保住关中就行。”武松道,他当时选择关中就是因为有机会能夺取河套地区,取的产马地,就可以组建骑兵。 在那个时代,火器还没有推广,骑兵才是王道,若是没有骑兵,在怎么厉害,都是空话。 而武松穿越的时代也有些特殊,各个势力纵横复杂,有大宋,有金国,有辽,有蒙古,有西夏,有吐蕃,南边还有大理,若是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迟早都会湮灭在历史当中,成为别人统一全国的绊脚石。 其实关中实在是最好的争霸地点,西北只有一条路通往关中,东北只有太原一路,东路只有潼关,函谷关一路,而且这三个地方都是易守难攻的关口。 方腊不语,他实在想不到武松胸中早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计划,而且都是全盘考虑的,哪像自己,当时只考虑了起事成功以后的事情。 “好吧,我妹子的事情,你就挂在心上,若是机会合适就娶了吧,别让她等太久。”方腊对武松道,他这一句话中隐隐有威胁之意,武松也听的出来,心中有些哭笑,知道方腊对自己妹子实在爱护颇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看来是自己先前把他想的太坏了!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会对金枝好的。”武松现在才知道自己对方金枝的态度应该变一变了,有她这个哥哥在,自己不能不对她负责啊,若是哪一天自己不娶人家,说不定方腊就会反了自己,哎…… “这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我也就想问问小妹的事情,其他的我都关心。”方腊也像武松表示一下,自己对其他没有兴趣,只是关心小妹,若是你对自己妹子不好,就等我反你吧!只要你对小妹好,我就支持你! 武松哭笑的点点头,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又像是哭,又像是笑。 武松还想着娶李师师呢,那一夜那在李师师身边感受到了宁静,安逸,放松,这就是他自己最需要的感觉,他不需要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需要一份能疼爱自己,关心自己,默默支持自己,伤心时能安慰自己,开心时,能与自己一块高兴,自己累了,能在她那里找到重新战斗的勇气,没信心了,可以在她那里重新找回自信,而李师师无异就是他要找的人。 哪像方金枝,走到哪里都是惹祸,或许她会为了自己牺牲她,但他哪种调皮不懂事的性格实在让人头疼,方金枝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而李师师更像是默默待嫁的淑女! 不知什么时候,方腊已经走了。 武松一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特现在已经不为山寨门口的念头担心了,他已经知道了方腊的想法。 他现在却考虑的是李师师,自己将怎么办? 难道一定要娶了方金枝?放弃李师师? 他心中难以决断,他心中也考虑过两个人都收了,可是自己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不能分开两瓣给两人。 多少帝王那个不是三宫六院,那是不知情的人胡扯的,人家帝王也是有自己喜欢的,其他人只是摆设,也不过是哪一天帝王上火了,找一个泻火而已。 方金枝,李师师在他脑中走马灯似乎,转来转去,武松真的难以抉择啊! 这就像是事业和爱情的争霸赛,结果是看武松的心性是什么样?是事业?是爱情?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太阳似乎也与他的心情一样沉重,已经躲进了乌云当中,山坡上也起风了,寒风如刀,武松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转身向山寨走去,他本来就是一个在没有办法时就会放到脑后,这事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放在脑后,等有机会再说了。 山坡陡峭,和山岭不同,武松忽然起了一番心思,想看看华山到底能藏得住多少人马。 他转过身,沿着山脊,顶着寒风,呼哧呼哧的登山起来。 山路崎岖,极不好走,幸好山脊都是碎裂的岩石,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只有一些在寒风中发抖的枯草,为武松找到一条路渐了一些困难。 前面就是悬崖了,武松从崖底看起,顺着山崖看向山顶,却见山顶的松树郁郁葱葱,在寒风中不断摇曳。 武松转过身,面向山下,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陡峭的山坡,没有能让人马大量生存的山谷一类,看见山寨只是露出了一角,见山寨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两面山崖慢慢向中间收紧,在山寨口会合,看到这样的地形,武松想起了前世实验室用的那种大肚瓶。 那种大肚瓶,瓶口极为细小,像长长的脖子,开口处慢慢开阔,瓶身鼓胀庞大,而自己的山寨就是在整个瓶身里面,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心中满意的点点头,慢慢走下山来。 回到山寨,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众人都已经吃过午饭,林冲,庞万春在广场上挑选弓箭手,王寅只是含笑在一边观看,方杰跟在他的后面。石宝和邓元觉,历天润,司行方四人在山谷的一角对打,一边打斗,一边大呼小叫。 武松却没有看见方腊和朱武两人。 刚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就见从房中出来一人,低着头也没有看路,隐隐有哭泣之声,此人没有看路,武松心中有事,躲避不及被她一头装进了怀里。 此人却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吃了一惊,后退两步,抬起头来,见是武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似乎有无限的委屈。 武松一看却是梁红玉,心中奇怪,梁红玉刚刚来到山寨,是自己买下的丫鬟,是谁敢这么欺负自己的丫鬟,此时梁红玉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长长的眼睫毛在不住的抖动,一头头发乌黑发亮。 武松忽然想起电视上的任盈盈,但两人却稍微的不同,任盈盈娇小,而梁红玉却是一个个子颇高,身子骨也大,只是那一张脸有些相像。 武松见梁红玉要跑,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红玉,怎么了?可是林大哥的丫头锦儿欺负你了?”他口中虽然这样问,但心中却没有这么认为,那锦儿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外表柔弱,内心却是很有主见,不会欺负她这个新丫鬟。 梁红玉不住摇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只是不住的流。 “在门口哭什么哭?要哭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别在这里吵闹人,再不听话,我就让武大哥把你卖进青楼!”一个声音忽然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 005调戏方金枝 更新时间:2012-10-05 武松一听就知道是方金枝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厌烦,想不到此女天生还有大小姐的脾气啊,只是,怎么跑到自己的房间了? 梁红玉听见方金枝说话,扭过身要挣脱武松的手逃走,武松用力一扳,将她身子板正,面对着自己,道:“放心,有我在。”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武松一把抓住梁红玉的小手,只觉柔弱无骨,心中一荡,小腹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武松吓了一跳,怎么自己现在这么经受不住诱惑呢?只不过是抓住小手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梁红玉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抓住小手,脸上登时红了,挣脱了几下,却被武松抓的紧紧的。 武松拉着她,走进房间,见方金枝正在给自己收拾房间,他心中一阵歉然,自己沿袭了前世的习惯,房间总是乱七八糟的,连最基本的叠被子,就从来没有做过一次。 “金枝,怎么回事?”武松笑嘻嘻的问道 “哦,武大哥,你回来了?”一眼看见梁红玉被武松拉着,心中一股邪火上升,上前对着梁红玉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贱脾,还找了武大哥来撑腰?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我打……” 武松冷不防,方金枝的手掌已经打在了梁红玉的脸上,武松大怒,不等方金枝的第二巴掌打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金枝,你干什么呢?有话不能好好说?” 方金枝用劲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不由的气的脸蛋通红,张嘴道:“我……你……”哇的一声苦了出来。 武松心道:“擦你吗的,这么爱哭,将来还不登鼻上脸。”将方金枝拉过一边,放开梁红玉的小手,道:“红玉,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说完拉着方金枝走进自己的卧室。 武松掩上房门,方金枝心中一跳,却也不哭了,脸上挂着泪珠,滴流打转,武松看着稀奇,微微一笑。 方金枝却不愿意了,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一拳,嗔道:“你还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冷不防却被武松抓住了那个手腕。 方金枝脸上的泪水终于落下,滴落在两人的衣襟上,武松放开两手,手捧着她的脸蛋道:“金枝,你怎么又哭了?” 方金枝的脸蛋柔嫩光滑,武松心中不由的又是一荡,身子向外歪了歪,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还不是被你气的?你拉我进来干什么?被人看见了,我还怎么见人?”她嘴上这样说话,身子却被一丝的动弹,露出一丝薄怒,脸上红红的。 武松拉着她走到床边,把没有叠的被子向里面推了推,两人做下,道:“金枝,你怎么丫鬟治气起来了?你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 抓住她一只小手,在手心不断抚摸,下身的长枪更是早已经出洞准备冲锋陷阵,幸好古代人的衣服都做的宽大,这才没有让武松出丑。 “谁和她治气了?我见你中午都没有吃饭,就想来看看你怎么了?来了见你房间乱糟糟的,我就想给你收拾收拾,这丫头却不知从那跑了出来,不让我碰这,不让我碰那的,我生气了,才赶她出去,想不到这贱货还哭鼻子?”方金枝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嘴角上翘,眼神斜睨着武松,水汪汪的,眉梢眼角哪里还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其实是方金枝进来房间见梁红玉在给武松收拾房间,她见梁红玉长的好看,心中有些烦躁,就重重的骂了她几句,梁红玉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第一次做丫头,哪里受得了气,就哭着逃出,想不到遇到了武松。 “好了,她是丫鬟,东西就是她收拾的,你去干丫鬟的活,让嫂子看见了,岂不笑话你?”武松说的嫂子正是林冲的妻子。 “我就是看不惯。”方金枝小嘴又是一翘,这句话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么?是不是想找我说悄悄话?”武松揶揄道,脸上显出猥琐的笑容,活脱脱一副色狼本性。 “谁找你说悄悄话了,我是来看看你啥时候吃饭,我给你做一碗,看你给人家说成什么样了?”方金枝听了武松的话,身子有些发热,说话也不自然起来,眼神中更是能滴出水来,一脸的chun情泛滥。 武松心中再次一跳,=忍不住想当场把方金枝推到,心中骂道:“难道这小妮子知道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近女色,就来勾引我不成?还是自己火气太大,见谁就想推到?” 摇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时肚中也却是饿了,道:“金枝,我也有些饿了,你给我做碗饭吧?” “不给你做,让你再饿饿,饿死你这个混蛋。”说着顺势躺在武松的床上,头枕这武松的被子。 武松也顺势躺下,侧着身子,看着这一副美人图,见方金枝躺下,胸前鼓鼓涨涨的,小腰一收,脸上面有一团呼出的气体,因为天冷变的雾蒙蒙的。 武松忍不住把手在她的腰上一楼,将她搂的近了些,闻着她身上的处子女香,一阵迷醉,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嗯……好香!” 方金枝挣了一下,见武松搂的紧,也没有再挣。 武松目光盯着她那高耸的胸部,手在她要上抚摸,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抓住,但想到若是这个无良女,叫喊起来,自己这个大头领岂不是名义扫地。 武松不敢再这样待下去,说不定自己那一刻忍不住,就把她推到了,坐起,在方金枝的大腿一巴掌拍下,道:“金枝,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去。” “不给你做饭吃,让你长个记性。”方金枝坐起,见武松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什么精神,跳下床,“我走了。” 门一开,方金枝红着脸出了房门,一溜烟跑了。 武松来到门口,顺手把卧室的门关上,来到大厅坐下,梁红玉见他出来,忙放下手中的活,来到武松身边,心中不由想到两人刚才在里面做什么事情,她见方金枝红着脸跑出去,心中推测两人肯定没有干好事。 武松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要喝一口,梁红玉拦住他道:“老爷,茶水已经冷了,要不让奴脾去烧些水来?” “不了,以后不要叫我老爷,就叫我……叫……”一时间武松想不到合适的名称,只好不语,转过话题,“刚才金枝怎么欺负你了?” “没有,是奴脾惹小姐生气了,小姐没有欺负奴脾。”梁红玉否认道,她见两人在里面屋子那么久,心中已经认为两人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自己岂能说出委屈?这不是找刺激么? “哦,还有这样的事,当着我面,她都敢打你,我不在,她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武松盯着梁红玉的眼睛道,见她脸上五根手指印已经肿起,两张脸就像不是一个人的,一张脸白里透红,一张脸红肿肿的。 “没有……”梁红玉违心的说道。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又不是我的人,怎么能在我的屋子里指手画脚?说吧,谁是谁非我心中有数。”武松板着脸道。 “这个……这个……”梁红玉还在犹豫。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是我买来的,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武松见她有些顾虑,不耐的大喝道。 “嗯……那奴脾就说了。”梁红玉看看武松,武松点点头,她继续道,“奴脾正在收拾老爷的房间,小姐就突然进来,她看了看奴脾就让奴脾滚出去,她说她要自己给老爷收拾房间,奴脾不愿,她就骂奴脾了。” “哦,我知道了,你以后见她避着点,等我收拾收拾她,她安静了,就没事了。”武松轻描淡写道,看着梁红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也不多说,忽然想起一事,道:“你以后不要再奴脾奴脾的自称,就说红玉怎么怎么就行,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 梁红玉听他这样说吓了一跳,还以为武松要把她怎么样呢,后来看他神色没有事情,听他这样说,口中应道:“是。”嘴上答应,心中却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 武松在房间转来一圈,见房间内整了整整齐齐,心中满意,心道:“以后可以偷偷懒了。” 出来大厅,武松向朱武的房间走去。 朱武的房间位置最好,盖在北面山崖下,冬日的阳光照的时间最长,武松当时上山,朱武一定要让给武松,武松没有同意,只是另外起几间房子。 这几日,山寨正在大力加盖房屋,林冲和方腊等人都是住在军营里,方金枝却是和林冲的妻子住在一起。 来到朱武的房门前,武松敲了敲,朱武就喊道:“进,门没有上闩。” 武松推门进来,见朱武正坐在大厅内看书。 朱武见是武松,忙起身迎接,把武松让之客位坐下,才问道:“不知大头领有什么事情?” 武松一眼憋见他看的书正是孙子兵法,不由问道:“朱兄弟,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呵呵,没什么,听说你看到过孙子遗稿,我想在他的这本书中能不能再感悟出一些东西。”朱武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这样啊,改天我把遗稿默写一下,让你看看,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武松道。 “那就太感谢大头领了。”朱武站起身对武松深深一礼。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求你帮忙呢!”武松扶起朱武,谦虚道。 “大头领想知道尽管问,我知无不言。”朱武保证道。 “好,我先谢谢朱兄弟了,对了想问一下,你这里有什么去肿的要没有?或者谁那里有,我去求一副来。”武松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朱武以前在山寨什么都管,不像陈达杨春两人,出了会一些武艺以外,什么都不懂,武松在山寨没有待上几天,也不知道伤员病了,去找谁去? 但他知道朱武以前是山寨的万能人,所以就过来问问。 “大头领可是什么地方碰到了,让我看看,严重不?”朱武刚刚坐到在椅子上,听武松这样说,又站了起来,关心的问。 武松没法说自己是为了一个丫鬟,只能说道:“哦,是有一个朋友在山石上碰到了,腿肿了起来,我让他来看看,不死活不来,我想给他送去,他总不能不用吧?”他这谎话啊,真是出口成章。 “哦,大头领高义。这样,我给你取一副膏药,一贴,三两天就下去了。”朱武一听忙走入内间,取出一贴膏药来,看那膏药的样子,很有点狗皮膏药的样子。 ------------ 006技术部 更新时间:2012-10-05 武松接过,见这膏药黑漆漆的,一面污秽之际,另外一面却有一股中药味,武松好奇道:“朱兄弟,你还会医术不成?” “让大头领见笑了,医术不敢成,不过是会一些旁门左道而已,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朱武谦虚道。 “哦,你都能治什么病?”武松有些兴趣了,山寨缺各种人才,像医生这样的人,山寨是一个大夫都没有,所以武松才对朱武有这样的能力这么的感兴趣。 “大头领,我只会一些跌打碰伤,流血止疼,会一些金疮药,别的我都不会,这些都是以前走江湖学来的,没有什么大用,到让大头领见笑了。”朱武不好意思的一笑,脸上很有些不自然。 他的这种神情武松却是理解,从唐代门阀制度败落以来,士族兴起,读书做官就是当时最荣耀的一种职业,宋代好好些,商人还有一些地位,到明代商人只是比奴籍高一些而已,比农民的地位差远了。 但,不管是哪一朝代,对待技术工,都是很看不起的,像大夫,像木工等等都是当时社会的下九流职业,是和妓女的地位差不多,现在朱武露出这样的表情,武松也不奇怪。 “好,既然你会一些医术,你就多招募一些医术比较高明的人才,为我们山寨所用,现在山寨都是青壮年,一般没有什么大病,若是那一天有人得了伤寒之类的,我们都不会医术,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死去?对了……”武松说道口边,想起朱武现在也没有什么职务,也就停下了,他现在想起了医生这个职业,就想问问军中可有其他的技术工之类的。 他想把这些技术工统一管理,大力发展技术,把这些技术都应用起来,破除古代对技术的不重视,其实不管是古代,还是中外,科学技术都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变革,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变革是要不得的。 “啊……这……大头领?我其实是想在军中的,能不能换个人来做?”朱武一听吓了一跳,把自己安排在大夫那里,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用出头了,心中大急,头上隐隐都出现了细汗。 “哦……你不要误会,现在山寨缺少这样的人才,你就暂时先管理一下,对这些人一定要对待好,出现惩罚什么事情的,先给我说一声,我来处理。等这些安定了,有突出的人才了,你就是咱山寨将来的萧何。”武松刚开始还不明白朱武为什么不愿意,但见他的神色,他瞬间明白了,搓着双手对朱武鼓励道。 朱武刚一听,还以为武松是下放他呢,要慢慢把自己边缘化呢,听到后边说是萧何什么的,他心中一跳,险些站立不稳,萧何啊,那是大汉王朝的开国最大的功臣,看来武松的志气不小,自己跟对了。 “行,我会把这事办好的,你放心。”朱武神情立即一边,兴奋道。 “好,咱就这么说定了,过一段时间,我可是要结果的。”武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有一丝揶揄,“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朱武将武松送出门外,心中一阵兴奋,萧何啊,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一个人么?武松真的能像刘邦那样么? 武松回来自家的屋里,见梁红玉已经把自己的客厅还有卧室都收拾了一遍,地上放着一盆水,梁红玉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拭桌椅,武松见她忙个不停,心中有些歉然,自己还是第一次让人这么伺候着。 虽说以前林冲把锦儿送给他当丫鬟,可那一段时间自己忙着洗劫华阴县,加上随后跟着方金枝南下江南,自己没有在山寨好好带过几天,都是匆忙的脚不沾地。 “红玉?你怎么还在忙着呢,这么冷的天,你歇息一下。”武松一说话,梁红玉这才知道武松回来了,忙回过头来,武松见她回头,“来来来,我去朱兄弟那里给你求了一副膏药,你贴在脸上好的快些,这么冷的天,若是冻伤了,以后这么漂亮的脸蛋可就毁了。” 武松说着走到梁红玉身边,把在那里愣神的梁红玉拉了起来,塞进她的手里。 “老爷,你这是……”梁红玉还有反应不过来。 “这是给你的脸治伤的,你看你的脸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天气又冷,若是冻伤了,以后年年,天一冷,你的脸都会冻伤,严重的话还会毁容。”武松见她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越说越严重。 梁红玉见这膏药乌七八黑的,若是贴在脸上,还不丑死了,听武松说以后可能毁容吓了一跳,心中决定不管如何,都要贴几天,这几天自己要用一块头布把脸上蒙上,不让他们看见。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贴上了,若是晚了受了冷气,以后就难说了。”武松见她不动弹,忙催促道。 “谢……老爷……我……我这就去贴。”梁红玉从来没有感受到别人对自己这么重视,不但把自己脸上的伤挂在心上,而且还为自己去求了一副药来,比自己父亲都还亲。 要知,在古代,父母对女子都不好,都认为女子都是为别人家养的,在自己女儿尚没有出嫁的时候,尽量少花钱,尽量让其多赚钱,多干活,女儿的只要不损失名节,死活是不论的。 梁红玉结结巴巴的说完,眼圈立时红了,忙一转身,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武松见她似乎有些伤感,还以为她想起了自己父母。 摇摇头,武松一阵困意袭上心头,觉得身上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来到卧室,把梁红玉刚刚叠好的被子一摊,心中还记得方金枝为自己做饭去了,鞋子也不脱,把被子在身上一撘,想眯瞪一会。 谁知他这刚一躺下,眼皮一合,竟然睡了过去,片刻之间,鼾声大起。 方金枝虽说有大小姐的脾气,主要还是从小被方腊这个哥哥惯得,但做饭还是会的,不但会,而且做的比较好。 方金枝兴致勃勃的来到小厨房,袭上围裙,做起饭来,现在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北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果蔬之类的,有也是大白菜,红白萝卜,方金枝做了一盘炒白菜,一盘炒红萝卜,下了一大碗面条。 方金枝做完,心中还极为得意,找了一个托盘,把两菜一面亲自端着来到武松的房间,见大厅内没有人,卧室的们虚掩着,一阵阵的呼噜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悄悄的推开房门,却见武松斜着仰躺在床上,被子在身上只是搭了一角,鞋子也没有脱,搭落在床沿上,方金枝悄悄的查看了一番,心中一阵气苦,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他做的饭菜,他竟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回家睡大觉了,自己的这一番心意竟然白白的浪费了,最主要的人,他竟然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不敢把武松叫醒,只是自己心中越想越气,感到自己孤苦无依,跟着武松上了华山,还把哥哥的人马都带了来,不说两人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就是看在自己哥哥的面子上,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现在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严重瞬间红了,觉得武松压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或许他还记着那个李师师,他想到李师师,似乎找到了武松不喜欢自己的一个理由,也找到了自己去找哥哥的一个理由,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心道:“好,你不重视我,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现在就走,我把哥哥的人都带走,让你一个人在山上当土匪吧!”方金枝一怒之下,要去找方腊。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见梁红玉脸上贴着一贴膏药,高兴的走了进来,梁红玉一见是她吓了一跳,忙对她一礼道:“小姐?” “哼,你脸上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变的这么古怪?”方金枝阴阳怪气道。 “这是老爷为我找的膏药,说是为我治伤的。”梁红玉心中一阵甜蜜,羞羞的答道。 方金枝大怒,伸手想再给梁红玉一巴掌,但瞬间想到自己若是把她打伤了,武松岂不是会再去为了求药,手掌在半空停了一停,顺势把脸上的泪水擦,道:“好,很好,赶快从我面前消失。” 梁红玉见她要打自己,吓那里一跳,有心想躲,却也不敢动弹,等了一下,却没有感到手掌落下,悄悄抬头一看,却见方金枝在悄悄的擦拭泪水,心中奇怪方金枝怎么就哭了? 她当小姐的,有我们丫鬟伺候,心中还不开心么? 方金枝一错身,走了出去,找他的哥哥去了。 梁红玉刚才就是去悄悄的贴膏药去了,为了把自己丑,还专门找了一面镜子,细细的观看了半响呢,一时也没有找到遮盖头脸的布块,就先来武松的房间,谁知走到门口遇到方金枝无端的受了这样的气。 不过,武松对她好,她心中高兴,却没有把方金枝的脾气放在心上。 来到武松的卧室,见到武松这样一幅样子,就悄悄的把武松的鞋子脱了,抱起武松的双腿要放进被窝内,可武松是二十多的大汉子,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里能抱的动,把她那小胸脯压的扁扁的。 (我一直没有向大家求红票了,求收藏了,但现在这么多字数,红票每天就是哪一个人投,收藏也不见上涨,我想求求大大们,高抬贵手,没有账号的申请一个收藏一个,觉得浊流写的还可以的话就投一张红票,浊流在这里感激不尽!每天呆在电脑前,一呆就是十几个小时,以此糊口,兄弟们多支持一下啊!) ------------ 007方腊训话 更新时间:2012-10-07 梁红玉也没觉的什么什么,费力的把武松的双腿放进了被窝,在把棉被牢牢的将武松裹紧,这才有时间细细的打量武松。 从她被武松买走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还不曾细细的打量武松这个人呢,此时见武松睡的正想,就有心想看看。 只见武松剑眉星目,浓眉大眼,一头长发污七八黑的散落在枕头上,脸上轮廓明显,犹如刀砍斧劈,线条分明,嘴角微微上翘,有一丝的自信还有一丝对世事的讥讽,鼻梁挺直,一股股被冷空气感染的白气徐徐从鼻孔中升起,嘴唇和下巴上长长的胡须,胡乱纵横,有一种粗狂的美…… “老爷其实长的也挺俊俏的。”梁红玉心中无端的对武松做出了这样一种评价,其实武松说不上俊俏,但有一股英气到还是真的。 梁红玉在床边细细凝视了半响,心中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的去做自己未完成的活去了。 方金枝出来武松的房门,强自镇定,来到在广场上找到方腊,道:“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哥在这里看林头领练兵,你眼睛红红的,怎么了?”方腊笑呵呵的看着广场上林冲在大声的呼喝练兵,听见妹子喊他,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 “哥,我有话给你说。”方金枝扭捏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呗,这里有没有外人。”方腊道。 方金枝神神秘秘的在一周看了看,道:“哥,这里人多,不方便说。” “好吧,你让我去哪里,反正这两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方腊笑呵呵的说道。 方金枝把方腊拉倒一个角落里,一下子扑进方腊的怀里,伤心的哭道:“哥,我们下山吧,我……我不想在华山了,呜呜……” 方腊在方金枝的背上轻轻的拍拍道:“妹子,有什么委屈你就和哥哥说说,若是那武松敢欺负了你,咱这就带着人下山去,若是其他人欺负你,你和哥哥说说,哥哥还是能在武松面前说上话的。不过,我看武松对你挺好的……” “哥……呜呜……你不要说他,他哪里对我好了,对人家不理不睬的……呜呜……”方金枝把脸埋在方腊的肩膀上,眼泪把方腊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哥哥说说?”方腊知道自己妹子从小被自己惯坏了,他倒要先听听是怎么回事。 方金枝一五一十的把武松的事情说了,刚刚说完,方腊就大笑起来,将方金枝推离自己的怀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哥,你不提你妹子出头也就是了,你还笑话妹子不成?”方金枝眼泪一收,怒道。 “哈哈,小妹,这个不怨他……哈哈……你想武松若是厌烦你了,会让你做饭给自己吃么?再一个说,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喝酒喝到四更左右,五更左右他就起床了,晚上更没有睡好,早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一整天了,滴水未尽,作为了山寨的大头领,人家操心的事情多着了,他这是累的,你没见他的神色么?”方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说。 “累的?不会吧,我听那贱脾说,武大哥还给她求了一副膏药来着?”方金枝狐疑道,刚才的武松又变成了武大哥。 “什么贱脾?小妹,不是我说你,现在咱都是出来门了,不是在家里面,我惯着你,也没有什么人,由的你给哥哥折腾,现在来到山寨,就是在别人的门下混饭吃,你那脾气给改改,要不迟早会给哥哥闯出祸来,还有,什么贱脾?贱脾?人家卖身葬父,多好的女子,多孝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你凭什么骂人家?”方腊越听越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把这个丫头惯坏了,忍不住就说了两句。 “哥,你不向着自己的妹子,你还向着外人,你还是我哥么?”方金枝想不到方腊不但不安慰自己,还数落自己起来,怎么觉得自己今天走到哪都受气呢? “小妹,我是你哥,我怎么不向着你?” “你想想你做的事情对不对,先说武松,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没有出嫁呢,整天往武松的屋里跑,让人家看了笑话,你让别人怎么看你的?你让武松怎么看你的?” “以后尽量不要去武松哪里,他已经给哥哥说了,有时间就会来我这里提亲,他心里装着你呢,别胡思乱想,真想关心他,就问问那丫头,看武松想吃什么,做了让丫鬟自己端过去。” “武松吃了你做的饭菜,他心里不装着你,你思念着你,你要是天天往他哪里跑,别说他会厌烦你,时间长了,要是我我也会厌烦的,你好好想想哥哥说的对不对?”方腊意味深长的给方金枝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斯斯然的走了。 方金枝听的目瞪口呆,一个人呆在落地里深思起来,后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话了,看看哥哥说的对,这里已经不是以前在家里面了,而是在外面,自己不能随随便便的。 武松这一觉睡的,按照他估摸的时间算,应该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喉咙都有些冒烟,昨晚上喝喝酒,白天上到山顶吹吹风,睡了一觉酒也醒了,但也把他体内的水分都蒸发干了。 武松下来床,猛然离开热被窝,身上还有凉飕飕的,他一贯身体强悍,却也没有觉得不妥,找到自己的鞋子正要穿上,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盏如豆的灯光从门口进来。 “老爷,你醒了,要不要吃一些东西?”梁红玉手中掌着一根蜡烛走了进来,将蜡烛滴了几滴蜡油,将蜡烛焊住,忙俯下身,接过武松的另外一只鞋子,“老爷我来吧!” 武松刚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就听之任之,直起腰,看着梁红玉把自己的臭鞋努力的套在自己的脚上,然后把鞋带紧了紧,先打了一个结,然后像是大蝴蝶结那样,绑好,武松看着稀奇,自己前世帮鞋带,第一次打一个结,第二次一次打好,还学了好长时间,想不到这个办法古人就会啊! 脚在地上踢踏两下,感到非常满意,问道:“红玉,有没有茶水,我渴死了。” “有,我一直在火上温着呢,我这就给你倒去。”梁红玉说着起身来到房间的一角,哪里又一个炭盆,盆里面火光熊熊,上面放着一个茶壶。 武松心道:“怪不得屋子里面不冷呢,原来是有这个东西,嗯,还是古人想到的周到啊,只是这不知是木炭还是石炭,若是木炭,自己要考虑考虑去山西挖一些煤来了。” “哗哗……” 梁红玉把茶水注入茶杯,打断了武松的思绪,武松接过梁红玉端来的茶杯,心道:“还是有人伺候舒服,怪不得古人样那么多丫鬟下人,下人还分好几等,嗯,看来自己以后也需要多找几个丫鬟了。” 他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从前世过来,知道人人平等,像现在这样大爷一样被人伺候着,心中也着实舒坦,可是这与自己以前的生活格格不入,也违反了他自己一直坚持的价值观,他狠狠的摇摇头,把自己脑海中的这个想法驱赶出去。 “老爷可是茶水有些凉了?”梁红玉见他摇头,赶紧问道。 “嗯,没有,正合适,你看有什么东西,给我弄一点垫吧垫吧肚子,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还有些饿了。”武松喝了一口茶水道。 “哦,小姐中午做的饭还在放着呢,我这就去给你热热去。”梁红玉一听武松要吃饭,忙应声去了。 等梁红玉走出到门口,武松已经喝完了一杯茶,自己又重新到了一杯,片刻之间连喝了四杯,这才感到肚子中的饥饿感觉稍淡一些。 武松此时睡意全消,信步走出门外,只见山寨内外还是白茫茫一片,经常走的一片路上早已经把积雪打扫了干净,只是还有其他地方积雪依旧。 他沿着路途在山寨边走边看,只见山寨内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音,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看来古人睡觉都很早,不像现代人,大冬天的,晚上一两点了,还有人在街道上晃荡。 外面空气清冷,武松头脑渐渐的清楚起来,耳中传来山峰顶上呜呜的风声,山谷内却没有一丝的风。 转了一圈,感到没有什么意思,回来屋子,见梁红玉已经把饭菜都热了,摆放在桌子上,碗上放着一双筷子。 武松走到桌子边,坐下抓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就吃,感到不怎么热,武松也不说那么多了,抱起碗,放在口边,呼噜呼噜几口将碗中的饭吃了干净,打了一个嗝,却是已经吃的饱了。 放下碗筷,见梁红玉定定的看着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红玉,你去取一双筷子来。” 梁红玉去取了一双筷子,递给武松,武松不接,道:“你把这些菜吃了吧,我一个人吃,你在一边看着,我怪难受的。” “老爷,你是说,我在这里,你吃不成饭么?”梁红玉委屈的说道。 武松一听吓了一跳,道:“没有,没有,在我们家乡,不管吃什么东西都是要让人的,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这没有什么,奴脾是下人,老爷不用让我,这都很正常的。”梁红玉道。 “哎……你以后别左一口奴脾,右一口奴脾,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自己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还要让你干大事呢。”武松眉头一皱,觉得梁红玉老这样称呼自己,感到自己就像一个万恶的大坏人一样,心中也对这样称呼不感冒。 梁红玉不语,不知道武松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做他的小妾,不过做他的小妾也比下人强了那么一点。 “吃吧,还愣着干什么?我已经吃饱了,等你吃过了,陪我出去走走。”武松刚刚睡醒,精神头十足,若是有一个美女陪自己到雪地里,踏雪密语倒也是一件美事。 “老爷,这个奴……我不敢遵命,我晚上已经吃过饭了!”梁红玉犹豫了半响忍住没有把“奴脾”两字说出口来,但她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吃的。 “哦,你吃过就再吃一点,就当是吃夜宵的。”武松道,他忽然来了兴致,梁红玉越是拒绝,他越是想让她吃了。 ------------ 008雪夜和美女密语 更新时间:2012-10-07 “老爷,我……我……”梁红玉忽然说不出话来,觉得武松对自己是不是也太好了一点,眼圈一红不由想要流泪,忙举起袖子,掩住面部。 “好了,我不让你吃了,先放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武松见她一副想哭的摸样,心中到也不忍,到不逼他了。 武松带头走出房间,梁红玉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说话。 武松沿着扫过的路慢慢向广场那边走去,边走边道:“红玉,你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父母都不在了。”梁红玉听他提起自己的父母,心中有一丝伤感。 “哦,你没有兄弟姊妹么?”武松却想不通,古代有没有计划生育,看梁红玉都这么大个了,姊妹应该不少吧,他却不知道古代的刚生下的幼儿很脆弱,稍微不注意就会死掉,更有甚者,古代好多母亲,都是因为劳动繁重,生下来的都是死婴。 “就我一个,没有其他人了。”梁红玉道。 两人走了一段,都不说话,找不到什么话题,武松觉得有些气闷,说道:“红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老爷,你还会讲故事么?”我到喜欢听故事,梁红玉眼睛一亮,有些高兴道。 “我的故事多着呢,岂止是会讲,唱歌我都会。”武松想起自己从三四年级看书看到大学毕业,毕业了还没事还看小说,肚子中却是装了不少故事,而且他从初中迷恋上了听歌,往往都是放着歌,看着小说。 他还记得上高中那会他最喜欢刀郎的歌,每天上英语自习,就在教室唱歌,而别人都在背单词,由此练出了一副像样的嗓子,没事就在教室后一嗓子,他记得有四五个女生最喜欢自己唱歌,每到下课,都会做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唱歌给他们听,现在想来,事情到还真有些遥远。 “你先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梁红玉道。 “好,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放牛的年轻人……”武松把牛郎织女的故事讲给了梁红玉听,讲完,问道:“红玉,我讲的好不好?” “好,真好听,不过那个王母娘娘实在是太坏了,怎么能拆散人家的因缘呢?”梁红玉眨巴着两只大眼睛道,眼神中雾蒙蒙的,却是为牛郎织女感到可惜。 武松心中那个得意啊,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古人的精神生活不怎么样啊?自己是不是可以用讲故事去骗一些小姑娘? 武松道:“可不是么,王母就像我们大宋的皇帝,从来不考虑下面人的死活,只是守着他的臭规矩。” “老爷,你怎么敢这样说话,你不怕皇帝杀你的头么?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会把你抓去的。”梁红玉听他说起皇帝怎么的,吓的眼睛在四周乱看,似乎怕别人听到。 “咯吱,咯吱。” 两人走到路的尽头,武松踏上了积雪。 “没事,这里没有人,皇帝不知道我在说他,将来我捉住他,会杀了他的。”武松笑吟吟道。 “老爷,你这是要造反么?听说,皇帝都是真龙天子,我们凡人是杀不死的,只有他们的行事,上天看不过去,才会收了他们的性命,重新让他们上天去。你怎么会这么大胆?”梁红玉这一次吓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哈哈,可笑,可笑!什么真龙天子,都是骗人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要吃饭,要睡觉,要有女人,要……总之,他们和我们凡人一样的,别信他们胡说。”武松大笑说道,说到后来,他心中觉得自己将来是不是应该为自己造谣一点非凡的事情来? 梁红玉不语,显然不相信武松的话,但也不好当面反驳。 “你知道么,红玉,我将来要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能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还要他们读书识字,只要不造反,他们谁想怎么做都可以!你说,这样好不好?”武松想起自己要改变这个历史,忍不住道。 “老爷,你将来真要让天下所有的百姓不受饿,不受冷冻,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不,是我每一辈子都这样,我都愿意。”梁红玉抬起她那贴着一张膏药的脸,满眼崇拜的看着武松。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升了起来,此时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呢,只是一弯细细的月牙,天空一片晴朗,武松知道晚上越是这样的天,晚上越是冷的厉害。 “红玉,你是一个人,怎么为了天下百姓要这么做呢?”武松好奇的问道。 “老爷,你没有做过百姓,你不知道百姓有多苦,我们只要能吃饱饭,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大多数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说其他的了。”梁红玉道。 武松前世虽说也农家孩子出身,但那时改革开放以后的事情,农民的生活都大大起色,哪里能和古代的人比,看来自己有机会要下去了解了解民间的疾苦啊! “哦,这样啊,那我一定要推翻现在的朝廷,建立一个良好的国家。”武松似要下决心似的,说了出来。 两人踏雪而行,梁红玉不敢和武松并行,落后了半个肩膀。 “老爷,你有这样的心就好,比那些知道压迫百姓的官吏强多了。”梁红玉高兴道。 武松听她这样说,心中也大为高兴,忍不住唱起歌来:“傲气面对万重浪……”一首男儿当自强唱完。 梁红玉拍拍手道:“老爷,你唱的真好听,是军队的歌么?你看起来好像一个大将军啊!”她是农家孩子,什么见识也没有,到没有听出来这歌的曲子是将军令。 “哦,和军歌差不多,不过,你说我像大将军,你见过大将军么?”武松听她说自己像大将军,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还没有当将军呢,还像,我看像二痞子差不多。 “我没有见过,不过,我还没见过有人有你这样的神情呢,想来肯定是大将军了。”梁红玉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 “呵呵,你说的有意思。”武松笑道。 两人就这样谈谈说说,走了大半个山谷,梁红玉只从跟了武松从来没有欢颜过,今晚的笑容比这一路来华山都多。 武松心中也甚至高兴,能有一个美女陪在身边,顺着自己的性子说说笑笑,倒也是一件婕意的事,听她老实老爷老爷的叫,心中甚是不舒服,说道:“红玉,你不要老叫我老爷老爷的,似乎我很老似的,以后就喊我名字就行,或者是武大哥,大……”他本想说出大哥两字,忽然想起这在古代等于是调戏妇女,这话说的有些那个了。 偷偷看了一眼梁红玉,见他微低着头,黑夜里,虽说有一弯月光,却也没有看到她的脸色。 “以后喊我名字就行了。”武松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方金枝对他的称呼,他也不反对,一个是有意为之,一个是钟情对方,两人甚是微妙,和梁红玉的却是不同了,这可是将来要收拢韩世忠,和自己走的近了,有些不好。 “嗯……啊……你说什么?”梁红玉沉浸在武松的一句武大哥中,半响还没有反应过来。 “哦,你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别老是老爷老爷的叫,我听不惯!”武松板着脸道。 “那怎么能成,奴……我这样称呼你,也没有什么不妥啊,我见我们村子的周员外家的丫鬟都这么叫他。”梁红玉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解的问道。 “不管怎样?你以后不要叫我老爷。”武松不耐烦道,他还是喜欢利利当当的女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是那种死板的,或者是虚伪的。 梁红玉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中却认定这是不可能的。 武松一转眼,见她的双手不断的cuo来cuo去,还在嘴上哈一些热气,显然是冻的厉害了,自己却穿了一件羊皮披风,还穿了很厚的一身棉衣,到没有觉得是多么冷。 见梁红玉冷成这样,不由心疼道:“你这么冷,也不说声,咱们也不在这外边受冻了,来我给你暖暖手。”武松猛然抓住她的小手,梁红玉吓了一跳,似乎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然一缩,却没有缩走。 武松觉得自己就像抓住一块石头似乎,硬邦邦的,冰冰凉,与白日间,柔滑大不一样,武松心疼坏了,把她的另外一只手抓住,自己嘴边哈了几口热气,见没有效果,把梁红玉的双手塞进自己的棉袄内,只隔着一层内衣。 梁红玉却没有防到武松会把的她的手放在里面,猛用劲一抽,抽了出来,后退了两步道:“老爷,你这样会生病的,我……我……” 她话不曾说完,已经哽咽了起来,虽然双手冰冷,但心理面却像是烧了几个炉子似的,热烘烘的,脸上的泪水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感动的? 武松见她退的离自己远远的,忙上前一步,要重新抓住她,梁红玉却再也不让他抓住了,不断后退,武松不断追逐,两人在雪地里展开了追逐战。 “老爷,你不要这样么,奴……我……我没有什么事情,一会就好了,你不用为我暖……暖……手了。”梁红玉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个字武松却没有听到。 “你还跑,我抓住你可是要惩罚你的。”武松装着大怒的样子,心中明白梁红玉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也暖暖的极为受用。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谷中乱跑,那山谷内地面却不怎么平整,是一个斜斜的坡地,地面有很多碎石,大雪覆盖两人也瞧不出来,只是乱跑。 毕竟,还是武松的体力好,步子加大,落脚甚轻,他要悄悄的来到梁红玉的身后,吓她一吓,让她乱跑。 片刻之间,武松就追到了她的背后,武松大声在她的脑后一喊:“嗨……” 梁红玉吓了一跳,扭过身,见是武松,忙要后退,武松见她要走,合身一扑,要一把抱住她,梁红玉匆忙之间脚步没有抬起,在雪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武松瞬间抱住了她。 梁红玉身子一到,带着武松也到了下来,正好压在梁红玉的身上,只听啵的一声,两人同时感到嘴唇上一阵温暖,鼻子同时一疼,四目对望。 武松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恐惧的东西,梁红玉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到了一丝歉然。 (我一直没有向大家求红票,求收藏,但现在这么多字数,红票每天就是哪一个人投,收藏也不见上涨,我想求求大大们,高抬贵手,没有账号的申请一个收藏一个,觉得浊流写的还可以的话就投一张红票,浊流在这里感激不尽!每天呆在电脑前,一呆就是十几个小时,以此糊口,兄弟们多支持一下啊!) ------------ 009必须建立骑兵 更新时间:2012-10-07 武松感到自己胸前鼓鼓涨涨的,柔柔的软软的,心中一阵激荡,愣了一下神,忙爬起身来,装着无事的样子,拉住梁红玉的小手,拉了起来,说道:“走,咱们回房间暖和一下,天气真冷。” 梁红玉脑中晕晕乎乎的,现在还没有清醒,她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是那么的……心跳咚咚直响,脸上也热啦啦的,心道:“难道老爷,他喜欢我?” 武松见她没有什么恼怒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 回来房间,武松关上了房门,梁红玉这才惊醒过来,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就回来,怎么回来的心中都一点都不明白。 大厅没有炭盆,冰冷入骨,武松拉着她来到卧室,关了房间的门,拉着她来到炭盆前,搬了两张小凳子,紧紧放在一起,拉着她坐下。 武松还抓住她的一双小手,双手握着,放在炭盆上烤火。 火光闪闪中,武松见她的脸色通红如布,不敢正眼瞧自己,武松歉然道:“红玉,刚才对不起了。” “……”梁红玉不语。 武松见他不语,还以为她恼了自己,歉然道:“红玉,要不我给你唱歌好不。”不知怎么回事,看着梁红玉的脸孔,武松突然想起了红颜这首歌。 “老爷,还不不要唱了,夜都深了,奴……我改回去了。”梁红玉声音细细的,悄悄的,柔柔的,似乎怕别人听见,又带着一种害羞的,喜悦的情绪,她声音小的可怜,若不是夜深人静,武松还真听不到她的说话。 “没事,再等等,等你的身子暖热了再去不迟。”武松抓住人家的小手不防。 梁红玉虽说要走,但见武松还是抓住自己的手,却也没有挣脱,没有起身离去的意思。 如果说方金枝是火辣奔放的,那李师师就是清谈安静的,而梁红玉就是自然纯真的;方金枝更像是火锅,让人吃了后,刺激非常,李师师却像是雅致的素斋,虽然清谈,但回味无穷,梁红玉更像是自家的刀削面,虽说比较常见,但有一段时间不迟,心中还是痒痒的难受。 当两人真的处在一室了,武松倒也不敢乱说乱动了,在外面可以是调笑两下,但在暗室,那意思就有些不同了,若真是忍不住,闹出事来,后悔的不只是自己,伤害的更多是其他人。 梁红玉是和锦儿住在一起,两人的小房间内冰冷入骨,现在武松的房间内,温暖如春,倒也舍不得离去,当自己身子不在发冷的时候,轻轻从武松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起身道:“老爷,我……我这就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呼唤一声。”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自称我,更不敢看武松,说完,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武松愣愣的看着刚刚关上的房门,心中思道:“这个小妮子也不错。”心中忽然有了想把她收了的冲动,但随后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自己的霸业更加的重要一些。 重新把门都关上,武松躺在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在这个温暖如春的房间,他的思绪一会在方金枝身上转悠,一会在李师师身上转悠,一会又在梁红玉的身上转悠,现在欲念高涨,大部分的思绪竟然是在方金枝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武松渐渐的进入梦乡,梦中见自己当了皇帝,把方金枝,李师师,梁红玉三人都收了,后宫还充斥了好多美女,他自己在一日把三人都放在一张超级大的床上,玩了个尽兴。 第二日,天刚亮,武松就醒了过来,这是他进入古代重新养成的习惯,以前是天刚亮的时候才睡下,现在是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了。 武松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内湿漉漉的,才知道自己yi精了,重新换了一条内裤,顺手仍在了床头,斯斯然的走出房门。 林冲王进等人也早早的起来,他们两人要对士兵进行训练。 林冲两人见武松也这么早起床了,忙上前见礼,武松问道:“林大哥,咱山寨现在有多少马匹?” 林冲默默的算了一下,道:“大头领上山的时候带了十八匹马,原来山寨有三匹马,后来大头领上山带了一匹,咱们两个上山又带了两匹,与官兵作战俘获了二十匹马,一共是四十二匹马。” “这么少?嗯……团长以上的人员都要配备马匹,加上各大头领,一共要用去十二匹马,还有三十匹马,哎……太少了,凭这三十匹马想要干大事是万万不行的,不行,还需要大量的马匹。”武松自言自语道。 他心中明白的给镜子似的,大宋一直龟缩不出,统一不了天下,就是没有骑兵的缘故,而周围的每一个国家,都有强悍的骑兵队伍,本来汉族也有自己的产马地,一个是河套地区,一个就是辽东。 但现在河套被西夏占去,辽东被十六国时候的一个卖国贼卖给了辽国,现在被金兵所占,大宋没有一丝的产马地,只能通过贸易换购,可这样一来,马匹的质量就不能保证,还要花费大笔的财力。 “看来河套地区是自己必定要取的的土地,首先攻击的就是西夏。”武松心中暗暗决定了以后的战略方针。 “大头领,我们山寨能有这么多马匹就不错了,大宋也不过有一两万的骑兵,马匹还都是和西夏贸易而来,而且马匹也不是很好,与西夏争执多次,从来没有一次追上过人家。现在山寨有了三十骑马匹,对付一般的官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用担心。”林冲以前在军中任教头,对大宋的一些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哎……我不是担心官兵……我是担心金兵和蒙古。”武松心中有无数担忧,若是没有一对强悍的骑兵,在这样的乱世,也不过是能蹦跶两天,随后就会被乱世的洪流冲击的粉碎,找不到一丝的片杂。 “让许达来见我,速度要快。”武松忽然想起自己来华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段景住,他不是说自己有事找他么,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上山来。 片刻后,许达穿戴整齐,来到武松身边,高兴道:“大头领,你叫我?”许达现在已经是一个营长了,和往日哪种畏畏缩缩的情形大不相同。 “嗯,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一块去……还是算了,我另外找人,你现在也是军中有职位的人了,不能随便走开,我还是找别人好了。”武松本来想让他和自己一块去石家庄,但想到她现在在军中也是有职位的人,再让他离开也不合适,令外,自己这一次离开,对山寨也不怎么放心。 若是方腊一系的人造反起来,自己不在山寨主持大局,怎么能行?虽说方腊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心思,但若是部下强行给他造反,他不是也没有办法,那赵匡胤就是如此。 但自己此去,一要有几件大事要办,这可是关系山寨未来能走多远的问题,不能有半点马虎,非的自己亲自去不可,现在已经过了年,离辽国灭亡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自己现在大将倒是不少,可是缺少几个其他人才,自己先把骑兵建起来再说。 那许达听说武松找自己,兴冲冲的来了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中很是失落,但也不敢有所表示,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看来以后要勤加努力了,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也就去了。 “大头领,怎么?你要去什么地方?”林冲却听出来他要去什么地方,急忙问道。 “我不是想给在山寨找了一个马匹的源头么?山寨若是没有骑兵,迟早都是被消灭的下场,我想去找个门路。”武松却没有把段景住的事情说出来,他怕人多口杂,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自己去的地方,难免有人会其别样的心思。 “马匹的源头?大头领,我们不用建骑兵吧?”林冲心中吃了一惊,看来武松心中装的事情不少,志向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山寨,难道她要起兵造反?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小心的看看王进。 王进一直站在两人身边,对武松行过礼,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用,必须要有,这个是关键的时候用来救命的,当天下大乱来临的时候,这就是我们救命的法宝。对了,给你说一个事情,你问问现在军中可有什么铁匠,木匠之类的。” “不管是什么手艺,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给我挑出来,等我回来有大用,是全山寨的人,不是光军中。还有,让朱武加强全山寨的人的军事理论学习,包括江南来的人,都要学习。” “另外,特别注意平时的饮食起居,小心一些,你可是咱山寨的顶梁柱,我走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你明白么?” 武松说话快速,迅速的把话说完,瞪视着林冲。 林冲听的心中一跳一跳的,特别的最后几句,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防备江南来的人造反,自己一个人身上的担子好重啊,不过好在他还有两千多人,他却没有听出武松话中的意思,武松怕有人暗中先把林冲害了,或者是控制了林冲的妻子,整个山寨就会瘫痪。 ------------ 010方金枝的表白 更新时间:2012-10-08 “看好嫂子,让嫂子平时都注意一些,好了,我今天必须走了。王大哥就多多林大哥,我在这里多谢了。”武松知道王进老母在堂,他闹腾不出什么玩意来,倒是对王进甚是放心。 武松来到朱武这里,见朱武刚刚起床,就对朱武道:“朱兄弟,我有些事情要下山一趟,给我支一些银子来。” “大头领这是要去做什么?”朱武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去办些事情,解决一些山寨的问题。”武松含糊道。 朱武见他不给明说,也不再问,两人一块来到库房,只见库房内已经快要空了,看来不久以后还要下山强一些粮银,朱武再次打开一座小门,门内都是带着铁钉的大箱子,朱武走到其中一个箱子面前,打开来。 只见银光耀眼,都是五十两一个的元宝,而且都是官银。 “大头领尽管取用。”朱武对武松道。 武松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打开,装了二十个,对朱武道:“谢谢朱兄弟!” 山寨的银两粮草都是朱武一个人管着,管理的井井有条,武松倒也甚是欣慰。 “大头领,我会记在账上的。”朱武对着武松的背影喊道。 武松回身摆摆手,让他放心。 山寨的管理模式和一个公司,或者说是一个国家一样,公是公,私是私,只要是山寨的正式人员,每一个月都有月例钱,像士兵们,一个月不到一两银子,而武松一个月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但他作为山寨的大头领,可以说所有的东西和人都是他的,这次取钱,朱武倒也没有说什么。 武松这次选定的人选是庞万春,武松心中有另外一层打算,选中他,有好几种好处,一,自己可以跟着其学习箭术,二,方腊等人极重兄弟义气,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也好一些,三,这次去会见段景住,而且是石家庄的地方,哪里辽人和金人,蒙人众多,是内地最大的互市贸易集散地,龙蛇汇杂,有一个高明的弓箭手跟着自己倒也用的上。 最重要的一个是,庞万春这人平时不怎么说话,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武松倒要了解一番这人怎么样。 武松刚刚走出库房,来到自己房间,把一些衣物都带了一些,大了包袱,这是天色已经大亮,东方一轮红日已经透出,只是大冬天的,阳光不是怎么强烈。 “老爷,你这是要出门啊?”不知什么时候,梁红玉已经来到了武松身后,见武松在收拾东西,有些惊讶的问道。 “哦,有一点事情,要出去几天。”武松含糊道。 梁红玉听了不语,咬着嘴唇,心中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她抬头看了武松一眼,忽然走出房去。 梁红玉默默来到自己房间也打了一个小包袱,她要决定跟着武松出去,这里除了武松,其他的人,她谁都不想见到。 “红玉,你打个包袱干什么?是要逃走么?”方金枝心情极好,昨天方腊把她训斥了一顿,似乎有所领悟,改变了对梁红玉的看法,脸上笑吟吟的,极是友好。 “老爷要下山去了,我要跟着他。”梁红玉白了方金枝一眼,不明白这个小姐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什么?武大哥要下山?什么时候的事情?”话没有说完,一转身就向武松的房间冲去。 来到武松的卧室,见武松还在收拾东西,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武松,把脸都埋在武松的背上,问道: “武大哥,你刚刚回山,这又是去哪里?我要跟你一块去。” 武松感到腰上两团柔软,扭过身来,心中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为了保护自己好不容易创下来的一份基业,自己还是还是接受方金枝吧,况且她这人也不坏,人也挺漂亮的,对自己也够好,若是在床上,应该能做出很多自己没有体会过的动作,心中yy了一番。 见方金枝还抱着自己,轻轻抬起方金枝的头,见她一双大眼睛不舍的望着自己,忽然觉得方金枝也是蛮不错的,因为刚才的跑动,脸上红红的,口鼻中呼出一团团的白气,让人看了心中大动。 “嗯,我有点急事要下山一趟,过几天就回来了。”武松反抱住她,轻轻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我和你一块去,你一个人去,多没意思。”方金枝小嘴一厥,有些薄怒道。 “听话,这次去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去了不好,况且,你在山寨我更放心一些。”武松这倒是实话,带个女子行走却是不便,就像上次两人下山,若是武松一个人,都方便多了。 “我不,既然你说了危险,我更要和你一块去。”方金枝双手在武松的怀中轻轻打动。 “你去了我更加危险,等下次我有什么不危险的事情,我就一个人带着你出去,这次不行。”武松口气不敢稍软,知道这女子打蛇随棍上,一口气回绝。 方金枝抬起头来,望着武松的眼睛道:“武大哥,你还明白我的心意么?” “只从上次在华山遇见了你,我心中就有了你,后来,在客栈又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就知道,我这一声除了你,谁也不会放在心上了,不,是谁也不放在眼里,我只愿能天天在你身边,看着你,望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也不管你是穷也好,富也好,不管是大官也好,还是土匪也好,我都跟定你了,你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 “我知道,只从你见了那个李师师以后,我就发现你变了,你不和我说悄悄话了,也不逗我笑了,那夜我见你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她的面孔,你从来都没有用哪种眼神看过我,我心中很害怕,我怕有一天失去你,我觉得自己好可伶,更觉得气愤,那天晚上我是故意醉的。” 武松听的心中砰砰乱跳,又是惊,又是喜,一颗心七上八下,却方金枝道。 “那夜我想找你问问,你到底是喜……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李师师多一些,后来见你房间没人,我就知道你去找她了,我心中气愤伤心就会江南了,当我在赵宏的庄子里见到你,我当时险些晕去,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多一些,对么?” 不等武松回答,再次说道。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了,不管你是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我都要跟着你,若是哪一天你离开我了,我知道,我会死的。” “后来,我们一块上了华山,我见人多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话,其实,你每天只要和我说几句话就行。” 方金枝说完,见武松定定的看着自己,哪种眼神和武松看李师师的眼神一样,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只觉得就是这一刻就是死了,自己也是值得的。 她却没有说出昨天下午为武松睡觉暗自生气的事情,她现在已经知道是自己不对了。 武松想不到方金枝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心中大为,见她脸上一抹晕红有些害羞,还有一丝甜蜜,一张小嘴哆嗦着,心中大动,俯下头,一口擒住了方金枝的小嘴。 方金枝吓了一跳,想要推开武松,却忽然发现自己一身的力气已经不知道跑了什么地方去了,感到又是害怕,又是高兴,还有一丝甜蜜。 武松这么就都没有碰过女人了,身体早就上火的不行,此时怀中抱着美女,嘴里噙着对方的嘴唇,身体的反应是大大的强烈,长枪出洞,准备寻找敌人厮杀。 方金枝的还是第一次与人接吻,生涩的很,刚开始紧紧闭着自己的牙齿,后来感觉到武松的舌头急于要进入自己的口内,这才轻轻的,慢慢的张开嘴,感觉到武松的舌头火热火热,刚刚张开一条缝隙,就迫不及待的伸了进来。 武松找到她的舌头一阵吮吸,方金枝带着女子体香,就像催情剂一样,武松感到一阵头晕,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就地zheng法。 方金枝渐渐的熟练了接吻技巧,比武松更加的狂热,更加贪婪,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的发热,下身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武松见她的眼睛大大的明亮异常,心中大为喜欢,忍不住亲亲她的眼睛,再亲亲的她的鼻子,从脸蛋上亲过,含住方金枝的耳垂。 武松忍不住就想挺腰挺几下,一把抱起放进子放到在自己的床上,趴伏在对方打得身体上,努力的挺了几下腰,嘴唇沿着方金枝的耳朵,一路亲下来,终于被方金枝的衣领当住了,不能更进一步。 方金枝觉得自己犹如就在云端,飘啊,飘啊,也不知自己飘到了什么地方,口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呻吟着,叫着,双手环住武松的脖子,舍不得放开。 闻着她的处子体香,武松觉得自己要走火了,右手伸进方金枝的上衣,方金枝潜意识的伸手当了一下,却没有挡住。 方金枝的皮肤光滑,柔腻,她的身体发热,武松手向上一探,却没有抓住心目中的山丘,被该死的衣服挡住了,情急之下,把方金枝的上衣都向上一提,露出一节洁白异常的纤腰来。 武松俯下身在她的腰上亲了两口,胳膊从她的衣服内伸了进去,一把抓住了一座山丘,方金枝的山丘和江南的女子的大不一样,比她们的都大上一号,武松的大手都有些握不住的感觉。 当武松的大手抹上方金枝的山丘的时候,方金枝似乎被电了,浑身都颤抖起来,。 武松感觉到她的胸脯特别的柔软,和前世女友的胸脯大不一样,前世女友的胸脯里面似乎有一块石头似的,里面硬邦邦的,而方金枝的却是都很柔软,也很滑腻。 轻轻在最上面拨动了两下,已经感到方金枝最上面的小樱桃已经发硬了,她的肚鸡眼浅浅的,武松在她的腰上一遍遍的亲,大手把那山丘变幻成各个形状。 “嗯……武……大哥……嗯……你……放过……我嗯……今……今天……不……嗯……啊……”方金枝被武松摆动的头扭来扭去,忽然见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房门并没有关上,心中大急,却没有力气把武松推开。 “没事,不管谁来了,谁来了我也不怕,我就是要和你好!我要……”武松接住方金枝的话,听见方金枝将要反抗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却在这时,却有一个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啊……老爷……你……你们这是……” ------------ 011张家口1 更新时间:2012-10-08 梁红玉吃惊的看着两人,手中的小包袱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武松不好意思的从方金枝的身上爬起。把她的衣服拉了下来,遮盖住她的纤腰,装着无事的样子问道:“红玉,你哪一个小包袱干什么?” 方金枝害羞的闭着眼睛要拉过武松的被子遮住脸孔,却不防手中拉了一条内裤,盖在了脸上,鼻子中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觉得不对,睁开眼睛一看,却见一块不上,白白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些臭臭的。 一甩手,内裤漂漂亮亮的一个飞旋,啪的一声打在了武松的脸上,把武松想要说的话全憋了回去。 “扑哧。” 梁红玉见此,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已经看见那是武松的内裤。 方金枝这才拉过被子捂住了脸,梁红玉也把自己的包袱捡了起来。 武松尴尬的把手中的大裤头塞进被窝内,红着脸对梁红玉道:“走,有什么事情,咱到外面去说。” 两人退了出来,武松随手关了房门,武松指着她手中的包袱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爷,我想跟你一块下山,行不?”梁红玉不敢看武松的眼睛,低着头问道。 “不行,你一个小女子家,跟着我下山干什么?很危险的。”武松想都不想,一口回绝,口气大了些,把梁红玉吓的一哆嗦,一哆嗦。 “老爷,我就想跟在你身边,我不怕危险!”梁红玉忽然勇敢的抬起头,望着武松道。 “这次我是去青楼的,你跟过去干什么?”武松随口一个谎话道。 “啊……青楼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危险?”梁红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你这个混蛋,竟然要背着我去青楼,我……我……不要活了。”方金枝在门内竖着耳朵听呢,听见武松说这话,咣当一声把门打开,扑过来要打武松。 武松顾不得梁红玉,忙抱住她,来到卧室,将她甩在床上,扑上上,压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耳朵说道:“我不是去青楼的,我是骗那丫头的,你不要相信。” “我不信,我要跟着你下山。”方金枝的耳朵被武松吹的痒痒的,翘着小嘴,说道。 “傻丫头,我不那样说,她岂不是要缠着我,我对你说的是实话,对她不想说实话,才骗了她,再说……”武松的手不规矩起来,在她的大胸脯上抓了一把,“有你在,我去青楼干什么?” 方金枝一下子红了脸,刚才没有面对武松那张臭脸,还好些,现在被武松看着在胸脯上抓了一把,倒有些害羞了。 “啵。” 武松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严肃道:“这次下山,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你们谁都不能跟着我去,要不被官兵知道了,被他们砍了,我就再也回不到山上来了。我一个人还容易逃脱一些,明白么?” “明白,只是……”方金枝还要说话,武松打断道:“只是什么,放心,我会回来找你,回来就向你哥哥提亲。” “不是,你再……再亲……亲我。”方金枝红着脸,闭着眼睛小声的说道。 武松哈哈大笑,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道:“好了,我要走了。” 出来房门,见梁红玉还在大厅等着,脸上红红的,想来是听见了两人的说话,武松对她道:“你就留在山寨,不要乱跑,你跑丢了,我可是没时间去找你。”武松吓唬了一番,不等梁红玉说话,提起自己的包袱出门而去。 来到广场边缘,见庞万春正在教授士兵射箭,喊道:“庞大阁,你来一下。” 庞万春听见武松喊他,一溜小跑来到武松面前,问道:“大头领,你叫我?” 武松点点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下山。” “下山?现在么?”庞万春惊讶道。 “对,就是现在。”武松指指背上的包袱道。 庞万春道:“等等,我马上就来。”说完跑进军营里面,背了一个包袱就出来了。 方腊等人的房子还没有建好,现在只是住在军营里面,包袱也是现成的。 武松两人从马房中牵了两匹马来,两人上了马背,同时在马腹上一踢,两匹马希律律一声嘶鸣,直蹿出去。 武松骑的正是赵宏的那匹黑牡丹,只不过在江南的时候,因为怕人认出来,就用油漆刷成了红色,被武松叫做红玫瑰,庞万春却是随便骑了一匹。 两人在路上走走停停,路上无聊,武松就给他讲故事,讲一些西方国家的趣闻,还有异事,谈谈说说,倒也自在。 这一日两人过了黄河,一路向东北行去,一日,天色已晚,两人费力赶了一段路程,却见前面有一座城池,两人走进了看,却见城门上三个大字汤阴县。 武松一看却有些熟悉,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过,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曾来过这个地方,心中只是觉得熟悉。 两人进了县城,找了一家客栈投宿了。 晚上,武松苦苦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县城怎么这么熟悉,想了好久不得要领,武松也就沉沉睡去。 武松的目的地正是张家口,那段景住给武松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去张家口的龙福客栈,去张家口要路过大名府,武松有心想去大名府找一下卢俊义,但他心中着急马匹的问题,犹豫半响也没有进的城去。 没有几日正是元宵节,两人那天在一处镇上孤孤单单的看了半夜月亮,这才去睡觉。 两人不一日来到张家口, 那张家口是个大城,是华东平原的北大门,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此时属于辽国城池,但此城位于蒙古高原和华东平原的交界处,城内龙社汇杂,是汉人和少数民族交易的重要据点。 两人进了南城门,只见城内各色人等不一而足,各种少数民族人来人往,武松对古人的依着装饰向来不在意,现在也认不出谁是哪个民族,那庞万春还是第一次来到北方大城,还不如武松知道的多一些。 武松找了一个人问了龙福客栈的位置,一路走来,把两人看的眼花缭乱。 龙福客栈位于城北,是关外人主要的居住客栈,但客栈老板却是一个汉人所开。 两人要了两间上房,武松拉住小二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段景住的人在?” “啊……呵呵,你老找段公子么?不巧,段公子前几天刚刚回老家去了,此时不在这里。”那小二笑呵呵的说道,人还挺不错的。 “他走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时间过来?”武松笑嘻嘻的问道,在口袋中取了10文铜钱递给小二,“小哥不嫌弃的话,买杯酒喝。” “他说要回来家过个十五,过完十五就会过来,现在春天马上到来,正是他发财的好机会。”小二笑呵呵的收下赏钱,知无不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豪客。 以前虽说也遇到有钱的贵人,可是那都是少数民族,不明白汉人还有这么一套,从来没有给他赏过什么钱,虽说段公子也可以,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有给过赏钱。 他遇到关外的人多了,说话倒也诚实,不会隐瞒,趁机敲诈等。 武松默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五三四天了,想来这几天段景住就会到来,武松道:“段公子来了通知一声,另外,好好照料我的马匹。” “好咧!大爷,你放心,我会照料好的。”小二高兴的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两人旅途劳累,没多久就在各自的房间睡了。 正睡之间,却听得一个叽里咕噜的声音大声叫喊了起来,把武松两人惊醒了过来,武松走出房间一看,却见两队人正在正草着什么,其中一方一个大汉声音特别的大,正是此人把武松两人吵醒。 武松和庞万春对望一眼,有些无奈的观看起来。 店小二在一边赔笑,两队人都不理睬。 其中一方个子高大,高鼻深目,身后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和男人一样,也是身披羊皮,头上插了一根长长的羽毛,也不知是什么鸟身上的。 另外一方,趾高气扬,对高个这一方大声呵斥,似乎在呼喝下人,这一队人,有四五个人都眼漏凶光,一身铠甲,似乎是某个军队的士兵,头上也带着头盔,头盔上面有一根红缨。 那大汉虽然个子很大,似乎很畏惧有铠甲的一方,但还是涨红了脸说道着。 两人看其两队人的衣着,个子高的一方显得有些土里土气,铠甲一方明显有些汉化的迹象,衣着已经有汉服那样的风格了,不是披着羊皮等东西。 那大汉身后的女子拉拉那大汉,指指武松两人,武松心中纳闷,两队人争吵,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大汉看见了武松两人,眼睛一亮,对另外一队人又是一通乱讲,武松心中叹道:“这是什么语言啊?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另外一队人,听大汉如此说,不宵的看看武松两人,然后拍拍胸膛,似乎在说,汉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指指自己一方,再指指大汉一方,说了一大通话。 大汉似乎被对方侮辱了,脸色忽然涨红,对方一阵哈哈大笑,那大汉拍拍背上的弓箭,示威似的看向对方,对方似乎一个头领摸样的人,对身后的士兵悄悄的说了一句,看看武松两人。 那士兵取下背上的弓箭,一支箭在弓弦上一搭,咻的一声向武松射来。 武松见对方取弓箭就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想不到还敢对自己射箭,头一歪,手一探,却抓住了箭枝,手一甩夺的一声,却射了两队人中间的地上。 两队人都吃了一惊,有些惊讶的望着武松,铠甲一方似乎有些意外,对身后的众人说了一声,众人都取下弓箭一齐向武松射来,武松来着不惧,双手犹如蝴蝶一样,穿来穿去,瞬间抓住了十几枝长箭,双手一甩再次射在地上。 庞万春本来还想看看热闹,见另外一方无缘无故的对武松下毒手,心中也不由生气,回到房间取了自己的长弓,见对方还在不断的射箭,庞万春瞬间抓住了三支箭,在弓弦上一搭,咻咻咻三声,三支箭似乎追星赶月一样,箭头离箭尾不过一拳距离。 “哎呀。”“哎呀。”“哎呀。” 三个铠甲的士兵帽子都被庞万春射落了下来,却没有伤到众人丝毫。 那大汉看的眼睛发亮,自信自己的箭术是全草原最好的了,却想不到在中原还能看到比自己还要好的。 ------------ 012张家口2 更新时间:2012-10-08 大汉深深的知道对方这三箭的难度,箭术比较高的人,有很多众生都达不到这么成就,而大汉却是全草原最好的弓箭手,也堪堪与庞万春比肩而已。 武松吃惊的看了一眼庞万春,想不到庞万春的箭术这么厉害,看来自己这一次带他出来还真带对了。 铠甲一方一阵慌乱,都吃惊的看着庞万春,眼神中惊惧之色大浓,但那首领却不宵的哼了一声,一挥带着众人走了,大汉一方大声欢呼,那女子一双大眼也满是喜色,看了庞万春一眼。 那大汉忽然对武松两人道:“多谢!多谢!你叫什么名字?”一口生硬的汉语。说着对武松两人使了一个奇怪的礼节,武松笑眯眯的,跟着他学还了一个,他听见大汉直接问别人姓名,知道他们性子直爽,也不在意,道:“在下武松。” 大汉经常来这里贸易,也学到了一部分汉语, “在下庞万春。”庞万春也答了一声,现在位于辽国境内,倒也不怕大宋官兵知道。 大汉指指武松用生硬的汉语道:“你,功夫很好!”然后指指庞万春,道:“你,箭术很好!” 武松摇摇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身手快了一些而已。” 庞万春见那大汉一直盯着自己的弓箭,不知道那大汉要干什么,不由问道:“你看我的弓箭做什么?” 那大汉爽朗的一笑,问道:“你,敢和我比箭术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友好的意味。 庞万春还以为他要挑战自己,和自己比箭术,脸显怒容道:“你是要和我比箭法么?好,我跟你比,怎么比?”庞万春一生箭术无敌,岂能让关外的蛮人小看了自己。 “呀,这不是忽图刺勇士么?怎么到石家庄来了?”一个人声音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众人都望向门口,却见外面斯斯然的走进来了个子瘦小,眼光忽闪的青年人来,正是武松在东京的道上遇到的段景住,只见此时段景住,一件华丽的貂皮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皮帽,脚上套着一双皮靴,走在青石板路上咚咚作响。 武松大喜,忙喊道:“段兄,我找的你好苦啊!” 段景住不防还能在这家客栈遇到故人,心中大喜,扭头看去,却也不认识,心中不由疑惑,但他一向小心惯了,笑容一收,问道:“敢问兄台在哪里认识的在下?” 他走南闯北,经常道自己的姓名,与武松也不过是匆匆一面,哪里能记得住。 武松见他不记得自己,心中了然,忙笑道:“在下就是年前在东京的道上向兄台请教马的那个人,你还记得那匹瘦马不?” “段老板,我正要找你呢,你来的正好。”那大汉见到段景住也是大喜,开口说道。 段景住没有理他,看着武松半响,忽然哈哈一笑,道:“哦……我想起来,你就是那个瘦马的主人,你那马卧倒在路……哈哈,我想起来了,兄台还真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实在意外,实在意外。”说着来到武松面前,在武松的肩膀上拍了怕。 他还是以为武松是个落魄的江湖汉子,却不知几个月不见,武松早已经是今非昔比,是大宋境内最大的山寨头子,他直接忽视了庞万春的存在。 段景住这一打岔,庞万春和那大汉也比不成箭术了,三方都挤在院子内,叽叽喳喳的说话。 段景住看看双方道:“我刚才进来,听你们说要比箭术什么的?可有什么矛盾?”他见双方都与自己相识,就像做一把和事老。 武松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段景住哈哈大笑,忍不住多看了庞万春一眼,想不到庞万春还有这样的箭术,对庞万春抱一抱拳,道:“见过庞英雄。” 庞万春因为武松在,也不多说话,只是客气道:“不敢。” 段景住哈哈笑道:“忽图刺是要答谢你们,他们民族有个风俗,第一次和客人见面,都要友好的比试一番,再隆重的款待,含有结拜的意思在内,不要误会了。” 武松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不知道那个民族还有这么的风俗?在他的印象中,此时,蒙古高原有契丹,有女真,有蒙古族,却不知道那个民族有这样的风俗。 “你,你,既然是段老板朋友,也是我朋友。”那大汉见段景住和武松两人说说笑笑极是高兴,就指指武松庞万春道。 “客气,客气!”武松对对方一抱拳。 “你们三个,愿意去我们的家做客么?”那大汉对武松三人道。 武松愕然,心道:“你有家,还来这个客栈做什么?”向段景住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听他吩咐。 段景住小道:“非常愿意,能成为忽图刺的客人,我段某荣幸的很!” 那大汉大喜,上前右手拉住段景住,左手拉住武松向外边走去,两人边说边笑,武松也插不上话,他也不言语,只是四处观看大汉带来的人。 武松却不知道,这个忽图刺是个蒙古人,是现在蒙古大汗俺巴孩的侄子,前任大汗正是忽图刺的父亲合不勒,此时俺巴孩即为依旧,俺巴孩颇有能力,把蒙古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条。 但,那是蒙古部落先是受到契丹的欺辱,后来又受到女真的压迫,一直没有机会发展壮大,这个忽图刺正是未来的蒙古大汗,忽图刺把汗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也速该,而也速该正是成吉思汗的父亲。 当时,蒙古还有一个大的部落是塔塔尔,塔塔尔臣属与辽国,为了辽国西部,是一个比较大的部落,而俺巴孩大汗却是蒙古捕鱼儿海附近部落领袖。 他们距离大宋最远,但还有没隔一段时间要来汉人的集市换购盐,铁,粮食等用品。 这一次,他们马上就要过新年了,需要换购大量用品,俺巴孩就派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出来负责。 蒙古人的新年和藏族一样,这一年,却比汉族的新年晚了二十多天。 忽图刺身后跟着的少女正是俺巴孩的女儿,前一段时间俺巴孩和塔塔尔作战,打了个胜仗,现在都准备过新年呢。 武松悄悄的向那少女看去,见那少女走路虎虎生风,皮肤白净,似乎缺少阳光照射,有似乎是天生长的比较白,脸颊骨略高,胸脯到也一般,没有方金枝的大…… 武松正在细细点评这个蒙古族少女,却听段景住道:“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武松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心道:“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一见到女子就要点评,总要盯住对方细细观看一番才可,与刚穿越那阵大不相同,难道自己真的火气大?看来有机会自己要泄泻火了?”脸上露出笑容,回答段景住的话道:“哦,我是武松,清河县的。” 他心中暗暗惊讶,把段景住和水浒中做了一个比较,水浒中段景住比较可怜,在梁山上基本说不上话,只是一个管马匹的头子,和现在大不一样,莫非他也是被史家庄抢了马匹,才变了样子?武松心中暗暗猜测。 “哦,武大哥啊,你后面的兄台叫什么名字?”段景住问道。 武松说了。 段景住哦了一声,对武松道:“那是你的下人么?听忽图刺说,他的弓箭很厉害的,他想和你的人比一比。” 武松正色道:“段兄弟,这位是我的兄弟,不是什么下人,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武松到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说给庞万春听的,不知不觉中把这一段时间的山寨头领的语气也带了出来。 “哦,没事,不愿意比就算了。”段景住忽然失去了兴趣。 “比一比也没有什么,咱汉人岂能让外族给小看了,等我给他说说。”武松也想在众人面前立威,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看的轻了,与外族人比武正是立威的好机会。 段景住大喜,忙对忽图刺说了,忽图刺也是大喜。 武松把自己的意思婉转的向庞万春说了,庞万春一口答应,他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 众人说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城门。 走了两三里远近,只见前面一座座帐篷支撑在荒野上,有二三百的汉子骑在马上在夕阳下呼喝来去,奔走如风,武松一眼憋见,就看到众人的马比自己山寨的马整整高了一个头不止,而且腿长体宽,极为强壮。 忽图刺把手指放在口边吹了一声口哨,那对骑兵忽擦擦冲到中跟面前,一起下面下马向众人行礼,段景住熟视无睹,根本没有理睬。 反而是武松庞万春觉得过意不去,换了一礼,那少女在一边瞧的格格只笑,小声清脆,犹如黄鹂鸟。 多少帐篷围了一周,中间空出很大了一块空地,武松看去大约有一二百米方圆,地上还有一堆篝火燃过的火灰,应该是蒙族人晚上在这里聚集的时候点的。 忽图刺忽然大喝了两声,就有一个汉子奔了过来,一手持了一张弓,一手持了一个箭筒。 ------------ 013对角相等 更新时间:2012-10-09 忽图刺接过,拿眼看庞万春。 庞万春双手一摊,表示手中没箭,那大汉想随从一努嘴,随从重新取了一个箭筒过来,递给庞万春,庞万春接了,示意可以开始。 那忽图刺大声的吩咐了几句,一个随从进入帐篷取出一个靶子竖立在场地外围,忽图刺向后退了退,约莫里箭靶有二百步的距离。 武松,段景住都看的稀奇,也跟着后退,来到众人身后。只见忽图刺指指箭靶,道:“射靶,心进着胜。” 庞万春点头表示明白。 忽图刺示意庞万春先来,庞万春就要谦让,武松在一边看了,道:“不用谦让了。” 庞万春明白武松的意思,要自己一箭立威,取一支箭在手,弓弦一拉,众人还没有看清,咻的一声,那箭电射而出,直奔靶子,速度之快,众人差一点都看不清楚。 “嗤。” 一声轻微的响动,却见那靶子微微晃动,却没有见到箭枝在那上面,武松还以为庞万春射的偏了,心中大为失望,心道:“难道,庞万春是故意射偏的不成?”他可是直到庞万春箭术之高,天下无双,比之花容还要高上那么一筹。 “嘟。” 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射在了木料上。 “厉害,弓厉害,人更厉害。”忽图刺夸赞了一句,心中也没有了信心。 只见他取箭在手,也是一箭射去,那箭和庞万春射箭的速度相仿,咻的一声,转眼不见,众人这次还是睁大了眼睛,去见那箭射穿靶子,又是嘟的一声。 武松放眼看去,却见靶子后面正是帐篷支撑的木柱,想来是自己冤枉庞万春了,心中有些歉然,这一路上,武松跟着其学习箭术,庞万春倾囊相授,并不藏私,武松虽说前世,也打过一些射击游戏,但和庞万春这种终年厮混弓箭的人来说,自己那一点本事还不足道。 第一次,众人都没有看清,只有忽图刺看了清楚,这才出言赞叹,此时众人都看了清楚,都齐声喝彩。 忽图刺甚是得意,顾盼了众人一眼。 庞万春也不说话,再次手持一箭,咻的射去,众人这才都注意着,却见那箭再次射入先前的地方。 两人相继射了五箭,众人来到靶子前面观看,只见靶子上面只有一个小孔,想来是两人射的箭都从小孔中穿了过去,一同转身向后看去,却见身后的木柱上,插着十只箭枝。 十只箭枝,成两团排列,上面一团五支,下面一团五支,没一团箭枝射出来的图形也是一致,都是中间一支,四周分四个方向各一支,就像是有人提前插的一样,但即使有人作弊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完美。 众人都都佩服的看着两人,却不知道那一团箭是忽图刺的,那一团是庞万春的。 “想不到这位英雄还有这样的神射手,实在佩服!”武松见庞万春为自己挣了光,心中高兴,赞叹起来。 “忽图刺,这两团箭,那一团是你的,那一团是我们这位兄弟的?”段景住很有兴致的问道。 忽图刺也不知道那一团是自己的,两人用的箭一模一样,射出来的形状也是一样,无从分辨。 “哈哈,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武松哈哈一笑,得意的看着众人,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武松,想不通武松怎么会知道?忽图刺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更是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武松,不知道武松何以知道?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武松心中也很是得意,笑道:“下面那一团是忽图刺的,上面的是我这位兄弟的。” 众人听他说的这么肯定,都想知道原因,就是庞万春也是竖着耳朵聆听,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说不定上面的是我哥哥的?你看我哥哥的个子都要高一些。”忽图刺身边的女子不相信道,语声清脆,脸上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她一口汉语说的怪模怪样,令一群男人听的心旷神怡,武松见她的汉语比忽图刺还要好,心中大为奇怪。 他却不知道,蒙古族没有语言,成吉思汗以前的很多部落还是结绳记事,只有一些可汗贵族才会一些外族语言,像契丹,蒙古,都是建国后来有文字,女真更是到了后金才有文字。 这女子作为蒙古部落贵族的一员,和忽图刺都学习过汉语,也认得几个汉字,但她是女的,天生比男人要强上一丝,语言却比忽图刺讲的好一些。 “呵呵,正因为你哥哥的个子高一些,这才令的他的箭低一些。箭高着是我的兄弟,箭低着正是忽图刺英雄。”武松含笑而答。 “为什么?两个人怎么翻了?”段景住也是不解,他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行商,父亲在一次少数民族的洗劫中丧生,所有财产化为一空,只是从小爱马,对马懂的多一些,字却不认的几个,就干起了走私马匹的路子。 大宋对马匹管制极严,像他这种走私马匹的,都是砍头的重罪,所以经常居无定所,前一段时间就是偷偷的在大名府的一座青楼里面鬼混。 “这个不难,给我取一支箭来。”武松伸手,在庞万春手上取了一支,来到那个靶子前,一把抓起,来到柱子面前,放在离柱子有两步的距离。 用手中的箭插入靶子的小孔,对忽图刺道:“我这根箭就像你射出来的,你看着这根箭,与你的目光一条线就行。”忽图刺看了过去,不断让武松抬高压低。 等两人调式成功,武松在柱子上用力的划了一跳小痕,然后让庞万春过来,如法炮制。 众人都神奇的看着两条小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个子低的,反而变的高了,个子高的怎么反而变的低了? “武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是看不明白?”段景住问道,一脸的疑惑。 这时众人都已经知道武松是根据两人的身高来判断的,虽然知道,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段景住刚好问出众人心中的疑问。 “这个不难,我一说,段兄肯定知道,你小时候玩过跷跷板没有?”武松微微一笑,道。 段景住一愣神,似乎在极力回想两者之间的关系,蒙古人从小骑马游玩,并不知道汉族的这个游戏。 段景住忽然在手掌心一拍,道:“我明白了,跷跷板的那根棍子就是箭枝的飞行的路线。” “对啊。”武松含笑答应一声,说不出的得意。 忽图刺听的一愣,一愣,却不明白两人再说什么,庞万春也似乎有所领悟。 “这个距离越大,上面的两团箭枝的距离也会越大。”武松再次说道。 其实,这里面有现代学习的对角相等,角度等问题,古人虽然早已经运用,或许有些高深的文化人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对于这些一群文盲来说,还是感到很是新奇和不可思议。 “武,你太不可相信,不可相信。”忽图刺本来想说不可思议,却说不出来。 “难道,你有什么魔力?”那少女很是好奇的问武松。 蒙古高原的神灵文化大部分来源于西方国家,对中原的道家都不曾耳闻,反而对佛教,上帝等比较熟悉,唐朝时候,西突厥更是有白种人的血统。 那少女能说出魔力在当时也是很正常的。 武松反而很是稀奇,他可是知道魔力是西方的说法,东方都是说法术,一时倒也搞不懂当时的情况,难道这个时候欧洲国家已经把西方文化传到了这里? 武松忽然摇摇头,有些不可相信,对那少女笑道:“这是很简单的数学问题,有时间的话,我教你!”他体内的火气不知不觉再次露出了苗头。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新奇的东西了,你能随我去我父汗哪里过年么?”那少女极是高兴。 武松也是随口一说,想不到这个姑娘还当真了,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笑道:“有机会,我会去的。”他说的摸凌两可。 那少女还以为他答应了,极是高兴。 “这是我伯父的女儿苏日娜。”忽图刺给武松介绍道。 “苏日娜,你好!”武松向起问好,心道:“她爸爸怎么给她起这么难听的名字?还日娜?到底日哪里?看来他们也不清楚。”武松的思想越来越邪恶,想的越来越不堪。 “嗯,我很好啊,你看我……”苏日娜说着一转身,在原地转了一圈,颇有些英姿,武松看的眼睛发直,随着苏日娜的转圈,她的胸脯也是一跳一跳。 武松不好意思的磕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萎缩的目光。 “朋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请收下。”忽图刺忽然把自己手中的长弓递给庞万春,庞万春哪里能要对方的武器,摇手拒绝道:“英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多谢好意。” “不,我们交换一下礼物。”那忽图刺再次说道。 庞万春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望向段景住,段景住道:“庞兄弟,他是想和你结为兄弟,蒙古族结为兄弟要互换礼物的。” 武松在一边听了,也顾不得看苏日娜的胸脯了,忙走了过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听刚才忽图刺说那少女是大汗的女儿,还是他的妹妹,这么好关系,自己不利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忙走到庞万春的身边在他的耳朵边说道:“快答应下来,以后我们山寨的马匹就有着落了。” 庞万春笑呵呵的道:“实在是有些高攀,高攀了。” 那忽图刺见庞万春同意也是极为高兴,庞万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手中跟随自己多年的一张长弓,有些舍不得,但想到武松的话,还是狠狠心,和忽图刺的弓交换了一下。 段景住见两人在自己的安排下,结为兄弟,心中大为高兴,自己以后就可以多了一大臂助了,想到自己每次被官兵追查,心中就有些怕怕,若是有一位箭术高明的人关键的时候救自己一下,岂不是妙的很? 更重要的是,以后买忽图刺的马匹,就可以侃侃价钱,给自己优惠一些。 武松心中却在盘算怎么利用这一层关系,看来自己以后要加大对庞万春的重视啊!可惜对方没有看中自己,若是与自己结拜,定会发挥这一层重要的关系。 苏日娜却在想这怎么让这个英俊的,神秘的男子去自己的部落做客去,偷眼打量武松,见武松脸上神色变幻,也不在想些什么,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悸动。 ------------ 014坦然相告 更新时间:2012-10-09 庞万春和忽图刺两人互相交换弓,算是交换过了礼物,忽图刺大喜,忙让手下在大帐中摆上酒席,众人都席地而坐,苏日娜是女子并没有在席。 “来,我先敬大家一杯。”忽图刺端起手中的马奶酒,对众人一一对碰一下。 庞万春却是第一次见这种酒,白乎乎的,有些粘稠,还有一股奶腥味,他不敢大喝,只是尝了一小口。 武松虽说前世听说过马奶酒,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喜欢尝鲜,忍不住喝了一大口,在口中回味了一下,感觉除了奶腥味,到还有一股酸奶的气息,只是比酸奶醇了一下,还有一丝火辣。 段景住似乎习以为常,一饮而尽。 众人喝了一杯,边吃边谈。 “忽图刺,你这次来,可是要买过年用的用品?”段景住夹起一大块羊rou道。 “对,这次我带了五百余人,专门过来买一些过年的用品,最重要的是要多买一些盐巴,还有铁器。”忽图刺也不隐瞒,该说什么说什么。 这一次俺巴孩专门对他交代,大辽和金兵这几年连年征战,现在辽国节节败退,说不定哪一天出大事了,现在天气寒冷,冬雪未融,若是开春再次征战,蒙古受到牵连,大为不好,现在是最后一次做准备,多备用一些物资,开春以后天气转暖,就向北迁徙。 这几百年来,草原上的各个民族都不能在以前祖先放牧的地方多呆,天气实在寒冷,特别是捕鱼儿海一带,一到冬天,冻死牛羊无数,人们哈气成冰,据说在人若是在外边呆的时间长了,就会被活活冻死。 草原不得不在冬季大规模南迁,开春后在回到祖先生存的地方。 这正是历史上几次被历史家成为大冰封时代的其中之一。 那蒙古有很多部落,其中以塔塔尔部落最为强大,也最为富裕,其次就是俺巴孩领导的部落,也就是苏日娜的父亲,忽图刺的伯父,他们这个部落比较穷困,一直避免卷入战争,部落内人口也极为稀少,一直都是在极北之地,不怎么到边关交易。 这几年俺巴孩大力改革以前的破旧制度,向塔塔尔部落学习,并且亲近大辽,并为大辽重视。 大辽是契丹人所建,他们原来统治了从阿尔泰山到黑龙江流域的所有远东地区。 后来女真族兴起,不堪被契丹压迫骑兵反抗,八九年之间,就建立了政权,不时攻打辽国,张家口就是为辽国的边缘,与大宋,金国临界,向东是金国,向南则是大宋。 蒙古族虽然没有契丹和女真人数众多,但蒙古每一个都是英雄善战的勇士,更因为蒙古的马匹一直在苦寒之地奔跑,马匹显的高大一些,更为耐跑,耐寒,因为马匹高大,冲刺力极为强大。 要说马匹最好的,还要数大漠中的回纥产的马,此地所产马匹日行千里就是小事,更为神奇的是,天山南北地区山地有神马,登山如入平地,奔跑如飞,此马所流汗液更是鲜血一样的红,被人们称为汗血宝马,有能力强大的牧民,有时也能捕获一头,但那马匹性子极为贞烈,一般人都降服不了,最后都被活活饿死。 辽国从来没有小看过蒙古人,但蒙古内部部落众多,分歧较大,辽国就分而治之,塔塔尔部落强大了,就支持俺巴孩的部落,俺巴孩强大了,就支持塔塔尔,蒙古内部自己也是连年征战,死伤颇多。 这一次,俺巴孩从形势上分析知道,辽国现在无暇顾及自己,主要都和金国交战去了,塔塔尔有些蠢蠢欲动,似乎就要来征战了,现在马上就要过年,还有一丝准备的时间,就派了自己最为重视的家族成员忽图刺去交易用品,他女儿听说了,也想见识了南国风采,就一路跟着来了。 “不知忽兄,需要多少?我看能不能和你联系?”段景住嘴中肉片问道。 段景住相当于现在的经纪人,只是从中间抽取一部分佣金,他主要的工作还是贩马。 “盐巴三百石,铁器只要是上好铁器,有多少要多少。”忽图刺眼都不眨的说道。 段景住吃了一惊,想不到忽图刺这一次胃口这么大,以往像盐巴这种生活用品都是一百担足够,现在竟然是三百石,上好铁器更是多多益善,难道他们要有发生大事了?不过蒙古遥远,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们越是热闹,我就越是赚钱。 他脸上一惊,又是一喜,笑呵呵道:“忽兄,这一次怎么忽然多了几倍呢?” “我们大汗专门交代的。”忽图刺与段景住交往多年,心中甚为放心,况且,就他们这种小部落,这一次买的东西还不够人家看一眼。 “好,没问题,不知道忽兄这一次都带来了什么东西?”段景住也不问那么多,当即问道。 “主要都是一些羊皮,马皮,还有一些毛毯。”忽图刺是个痛快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好,我这就给你找买家,在给你找卖家。”段景住一口答应,他还是蛮喜欢这个蒙古汉子的。 众人酒足饭饱,段景住告辞出来,武松两人也跟随在后,那忽图刺刚与庞万春结为兄弟,甚是高兴,一直送到城门口,这才回转。 三人刚刚走进城门,就见城内忽然多了很多人,都是呼爹喊娘的乱叫,众人都是背着包袱,拿着行李,有些人更是光洁溜溜,什么都没有带,在一边痛哭。 人流都是向这次冲来,这些人都是汉人,似乎是从什么地方逃难而来,他们堪堪到了北门口,就停住不动,不再向门外涌去。 武松心道:“难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战争?”随手拉住一个老汉问道:“大爷,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哪里发生了什么战争么?” 那老汉急于想在城内找一个像样的地方住下来,不理武松,用尽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这才回答道:“这位小哥,我们都是从东边金国那边来的,这不,金兵年前刚刚占领了我们的地方,赶走了辽人,过完年,金兵说什么,要把我们的天地都当做牧场,若是不怨,都要把我们杀光,我们这才逃了过来。” 武松听了心中一阵,感觉到金兵灭辽已经不远了,应该就是这两年之内,看来自己要加快步伐了,要赶快建立一支强悍的骑兵。 他记得,靖康之变时,金兵和大宋一块灭了辽国,那金兵辖战胜之威,一个月内就侵入大宋,直接冲到开封城下,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如入无人之境,奈何开封被大宋经营多年,城池坚固,粮草丰足,原本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大宋,想不到能包围东京,但金兵却也没有攻打。 主要就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大宋竟然是如此不堪,第二年,金兵做足准备,一路凯歌猛进,到得开封城下,直接攻破了城池,北宋灭亡。 武松现在是心急如焚,想想金兵还不到三年就要入侵大宋,整个北方失去,想想自己现在还没有骑兵,就是有骑兵怎么去打败金兀术的连环马? 那可是当时地球最强悍的骑兵队伍,不但要建立骑兵,还要找到岳飞,他可是记得岳飞凭着自己的家丁,加上手上的一支破军打败了金兀术,这还是武松从小人书中看来的。 岳飞,岳飞?你在哪里呢?忽然想起自己来张家口路过的一个县城,是什么汤阴?对,就是汤阴,武松这才想起来,岳飞家就是汤阴县的。 他口中念道了几声,被庞万春听道了,不知道武松在说些什么,看其脸色有些神情恍悟,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才道:“大……公子?你说什么?” 两人下山的时候,武松专门交代,不让在有人的地方不要叫自己什么大头领,一听就是一窝子土匪,让庞万春叫自己公子,并且为了怕露馅,让庞万春最好不要轻易说话。 武松一惊,看看左右,见三人已经快走到客栈了,武松因为城内忽然多了好多人,武松一直是跟在段景住的身后走,倒也没有掉了队伍。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武松不想多说,谈谈回了一句。 庞万春也没有在意。 三人回到客栈,段景住只要是在张家口一定会在这家客栈,虽说他今天刚来,但他却有专门一个房间。 武松把段景住让进自己的房间,倒上茶水,问道:“段兄弟不是一向做马匹生意么?怎么还做其他的生意?” “哎……现在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我主要是没有本钱,只是会一些外族语言,就在中间穿针引线,赚一个小钱。” 段景住不在意道。 武松已经明白,段景住就像是后世的经纪人,或者说是中间人。 “这个好啊,不会亏本,不用下本钱,只要泡泡腿就行,这个赚钱的法子不错。”武松赞叹道。 “好是好,就是不能赚大钱。”段景住叹气道,“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呵,我想买一些马,需要段兄弟联系一下。”武松跟进赔笑道,现在处于求人状态,不得不低人家一头啊。 “你要多少?”段景住还以为武松最多也是要三两匹马,并没有放在心上,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呵呵,这个数量有点多。”武松伸出一巴掌,让段景住看了看,也不说话。 “五匹?”段景住问道。 武松摇摇头。 “五十匹?”段景住一惊,放下茶碗问道,他现在已经怀疑武松是不是朝廷内部的人了。 “五百匹。”武松小声道,把手掌抽回来。 呼了一声,段景住站起来,冰邦一声,衣襟把桌子上面的茶水都带落到了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武松,他已经忍不住把手伸入了腰后,抓住了随身携带的一柄匕首。 武松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笑道:“段兄弟放心,我不是朝廷的人,我是和朝廷做对的人,放松,放松。” 呼呼,段景住重重的呼出两口气,神情有所放松,但身子并没有动弹,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说出来,你恐怕不信,我是华山山寨的一名小头目,奉大头领之命,前来购买马匹,因为我说出了与你相识的事情,大头领就派我过来了。”武松还是笑呵呵说道。 “什么?华山山寨?没听说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段景住不信道。 “段兄弟难道在年前没有听说华山山匪强劫华阴县粮银的事情?”武松笑问道。 ------------ 015险 更新时间:2012-10-09 “这个倒是听说过,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段景住问道,就是真的他也不怕,在这个辽国的城池之内,武松两人就是大宋捕快,他也不怕。 “千真万确,不会有假。”武松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将段景住的手拉出来,按坐在椅子上。 “五百匹?你们头领想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段景住忍不住问道。 大宋对马匹管制极严,平民百姓一般情况下很少接触马匹,不要说这种大规模的买马了。 “这个,我们倒是不清楚,我们做小的,只管办事,其他的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武松道。 “武兄弟,不是兄弟我不帮你,你这个数量一是太多,再一个,金兵和大辽正在交战,双方对马匹也是管制的比较严格,加上现在严寒未去,经过一个冬天大雪寒气,马匹已经极为稀少,我上哪里去给你整这么多马匹?” 段景住不由叫起哭来,愁眉苦脸的说道。 武松听他说的在理,就是没有金辽交战,处于秋高季节,五百匹的马,一般人也不敢卖给自己啊! “你先联系一下,还能整到多少?若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再想办法。”武松安慰他道。 段景住原以为武松不会相信,想不到武松根本就不怀疑,心中不由亲近了几分,就想帮帮武松。 “武兄弟够爽快,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我想办法问问,若是真的整不到,我就爱莫能助了。” “好,有你段兄弟一句话,兄弟我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你好消息。”武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甸五十两的银子,递给段景住,“这是给兄弟的一点茶水钱,千万要手下。” “武兄弟,你这个就见外了。”段景住推脱道,心中也不由一动,这一段时间他的花销很大,现在也没有了多少积蓄,但第一次和武松见面,对方又是这么豪气,倒也有些不好意思。 “段兄弟,你就拿着,出门在外,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交际应酬都离不开钱一个字,就当兄弟给你接风的酒席。”武松甚是明白人情世故,见段景住刚才有些意动,忙硬塞进他的手里。 “这……这……好吧,武兄弟的事情,我一定尽力。”段景住无奈下,只有收下,心中甚是高兴,对武松有高看了几分,告辞出来。 当夜三人在各自的房间睡觉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开封城内城金銮殿上,宋微宗高坐其上,神色憔悴,无力的说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那童贯刚从山西领兵回来,出班奏道:“秉皇上,臣这一次领兵打败西夏,回京途中路过华阴,听说华山上有一股土匪,年前强劫了县城,更歼灭了渭州五百兵士。” “臣以为华山是西出的要道,若是山匪为患,那一日强劫了军粮,将大为不妥,臣以为早日剿灭为上。” 高俅上次被童贯挤兑,心中甚是不喜,这一日时间侄子高衙内的病情越加严重,就想让高衙内出去散散心,他心中早就盘算此事良久。 但现在高衙内卧病在床,不曾好转,只等恢复就领兵剿灭华山山匪,现在听童贯早早的提了出来,忙出班奏道:“臣也曾听闻华山有股山匪,但不曾听说打家劫舍,只是窝在山上,并没有骚扰地方,臣以为动刀动兵,劳师动众,花费钱财,不如,再等上几个月,看其行之,若是不改其行,派兵剿灭,若是能够悔过自新,岂不是省下了钱财,更不用劳师动众?臣以为派一员地方官前去安抚即可。” 宋微宗微微睁开双眼,对朱毕说道:“朱爱卿,现在的清明上河园的最后工程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那朱毕忙出班答道:“回皇上,前一段时间因为江南方腊要起事,被淳安县攻破,杀死了两千余名贼徒,余者逃散,缺了一些人手,耽误了一些花石的开采运送,不过也不要紧,可能要晚一些时候才能完工。” “若是人手不够,征调沿途民夫,尽快完工。”宋微宗道。 朱毕应了一声退入人群。 “皇上以为臣刚才说的可行?”童贯听他们说完,赶紧奏道。 童贯是一个好战分子,欺软怕硬,西夏软弱,就去攻打西夏,更是几次担任枢密院太尉,好大喜功,经年用兵,但对于辽国却屈膝求和,作为西北的监军,刚刚回来,就想找人为自己争取了这一份功劳。 那高俅对他不满,加上想要自己的侄子前去,忙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宋微宗道:“小小山匪,不用理他,若是闹的大了,让西北边军顺势剿灭,现在不是还没有什么动静,就听高爱卿的,先放一放。” 礼部侍郎出班奏道:“回皇上,金国使者求见。” 宋微宗道:“啊……朕有些累了,你们就接待一下,有什么事情,和童贯商议一下。退朝。” 两边礼仪大喊一声:“退朝!” 大殿中文臣武将,躬身退出,高俅也不想得罪童贯,等童贯从身边经过,忙跟了上来,对他说道:“童大人,下官不是有意和大人作对,只是还有一些内情要秉。” “哦,有什么事情,就说,我们也不是外人。”童贯本来不想理他,但听到给自己说话,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大人,下官想你刚从西北回来,旅途劳累,不如下官在玉华楼为你接风?”高俅道。 童贯一怔,心知高俅还有其他事情,就答应下来。 却说,段景住第二天一早,就在城内为忽图刺和武松的事情忙碌,奔波了一天,武松的事情没有一点眉目,反倒是忽图刺的事情极为好办,只是盐巴价钱贵了一些,是从广东地区运送过来,属于海盐,并不是四川的井盐,铁器的事情却不多,金国这些年年年打仗,对铁器需求量大,这一带的铁器都已经被收购一空。 还好的是,刚从河北过来一个商家,运送了一批铁器,但不是很好,也能勉强运用。 段景住见武松豪气,对自己仗义,心中该外的卖力,直到天黑,联系了基本上把自己以前相识的商家都问过,只联系了二十多匹马,离武松心目中的数字远远不够。 段景住夜色深沉才回到客栈,他先来到武松的房间,见武松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灯管观看。 武松这一天却是没有事情,就带着庞万春在城内胡乱走动,转悠,见当地民风剽悍,各族汇杂,观看半响,无聊之极,武松就买了一本孙子兵法观看。 武松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给段景住让座,段景住座了,不好意思道:“武兄弟,白让你给我看的高了,你托给我的事情,现在实在是不好办,我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联系了二十多匹马。” 武松心中一沉,想不到自己风风火火的来到,却没有什么进展,二十多匹马,自己就是整回去加上原有的马匹也不过是五十骑,五十骑,能做什么? 他心中虽然沉重,但脸上还是笑道:“没事,我不急,我在等两天,这几天你就费心了。” “武兄弟,你这个朋友够义气,和别人大大不同,好吧,我这几天再给你联系联系。”段景住有些歉然道。 武松将他送出门外,刚刚坐下,听见有人敲门,问了一声,却是庞万春,武松将他让了进来。 两人相继坐下,庞万春问道:“头领,可有什么眉目?”他见武松愁眉不展,但还是问了一句。 武松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进展,如果这次不行,等夏天再来一趟。“他心中打算夏天强劫了生辰纲,自己再和庞万春一起过来。 庞万春不语,一时间,两人也没有话说,武松见气氛沉闷,就随便聊了起来,讲了一些后世见闻,庞万春问起,武松说是从书本中看的。 当夜无话,第二天,武松在客栈等段景住的消息,一边等,一边在看孙子兵法,看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来到庞万春的房间,对其说道:“庞兄弟,你可有什么事情?” “大……公子,我也没有事情,闲的心中发慌。”庞万春本来躺在床上,见武松进来忙起身迎道。 “哦,现在有了空闲,你不如教我箭术吧?”武松想起这一路上,因为急于赶路,庞万春只是把一些诀窍说了,但具体实践却没有什么机会。 庞万春一听,兴奋道:“行啊,只是给你说了诀窍,是需要自己经常练习的。” “走,我们这就出城去。”武松道。 两人拿了弓箭,把行李什么的,全部都寄放在客栈,锁了房门,这才出城而去。 城门外的帐篷比昨日又少了一些,想来是少数民族临近年关,都急于回家,武松见此越加愁闷。 两人来到走了不远,找了一处空地,把带来的一个木板插在地上,走出了一二百部距离。 “公子,你先把你会的射一遍让我……”庞万春还未说话。 “驾……”一队人马从远处徐徐而来,当先一个女子。 ------------ 016蒙古1 更新时间:2012-10-10 那女子正是苏日娜,似乎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脸红扑扑的,甚是娇艳,武松目光忍不住看在了她的身上,却没有听到庞万春下面的话语。 庞万春见武松看向别处,扭头一望却是蒙古女子苏日娜。 苏日娜也看见了两人,骑马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哦……这个啊……我们是在锻炼身体的。”武松不知怎么的,不想让其知道自己在跟着庞万春学习箭术,心中一急,现代的词语脱口而出。 “什么?”苏日娜正在下马也没有听清武松说的话。 “哦,正在练习功夫。”武松想到了一个好词。 “功夫?什么功夫?”苏日娜虽然会说几句汉语,但却没有听说过功夫。 武松见苏日娜一双妙目盯着自己,走出三步,摆了一个姿势,呼呼打了两拳,踢了一脚,对其说道:“这就是功夫。” “这有什么用处?”苏日娜看他乱蹦乱跳,很是不解。 武松向她身后的一个士兵摆摆手,让其过来。 那士兵很是纳闷,看看苏日娜,苏日娜点头示意,那士兵这才来到武松面前,武松对他道:“打我,用力打我。” 那士兵不敢动手,苏日娜也不知武松要干什么,点头示意,说了一句蒙语,武松也没有明白,只见那士兵战战兢兢的一拳打向武松的脸,武松在拳头将要打中自己的时候,一歪头,迅速一拳击出,正中那人的鼻子,那人疼哼一声,鼻血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那士兵见苏日娜一脸惊奇的样子,不敢说话,退了开去。 “咯咯……这就是功夫?好厉害,我要学,你教我么?”苏日娜看的很是惊奇,她平日所见都是硬碰硬,哪里见到过这么精巧的武打。 武松那一拳也算不上精巧,只是懂得闪避而已。 武松满脸欢喜,道:“好啊,你想学什么?”他现在一见漂亮的女子,目光就再也移不开,身体内的火苗也是蹭蹭的往上窜。 “就是你刚才打的那个。”苏日娜来到武松的身边,看着他道。 刚才那一拳也不算什么功夫,武松想了想,道:“那我教你散花拳吧!”散花拳,他也不会全套,只是会十几招,本来他想教她龙虎拳呢,只是那拳猛打猛杀,不适合女性修炼。 “散花拳?好,名字这么好听?”苏日娜高兴的拍着手,在地上一跳,一跳,前胸也一起一伏,武松看的目光发直。 武松微微一笑,目光移开,使了了一个架势,道:“来跟着我学。”扭头看向苏日娜。 苏日娜笨拙的跟着学习武松摆的姿势,却怎么也摆不对,武松不断指点,等她摆对了,苏日娜也累了,身子乱晃,似乎随时都能倒地,身体各个部位也极为难受。 武松见她紧梆梆的样子,就道:“身体放松,要自然。”武松站起身,过来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手刚一碰触到她的小手,武松心里就是一荡,一具dong体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知道有好多人都看着自己呢,收摄了一下自己心神,离开半步。 苏日娜身边跟了有二十来个男子,个子都和武松差不多,看起来极是精悍。 众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苏日娜,对武松一眼也不瞧。 “好,就这个姿势站两……一个时辰。”武松心神失守,险些说出两个小时,定定神,心道:“自己这一段是怎么了?一见女人都有些上火,难道是走的时候,方金枝把自己挑逗的?” 过了有茶盏时间,苏日娜站不下去了,哎呀一声,就要摔倒,武松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见此,忙摊开双臂一把抱起对方,鼻中随风闻到了一股谈谈女子体香,眼中看见对方的小胸脯离自己的手,不到二指距离,就想忍不住上前抚摸一下,但想到这里这么多人,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扶起苏日娜道:“你这次初次练习,有些不顺畅,等时间久了,慢慢就行了。” 苏日娜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武松那强健的体魄,还有一丝丝的男性气息,还想再感受一下呢,武松却已经离开了,她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道:“啊……嗯……我会好好练习的。” 几人在哪里又折腾了一会,武松这才想起,她没有和忽图刺一起,问道:“你哥哥呢?” “他,他和段老板去谈生意去了,一大早就去了。”苏日娜道。 “走,我请你吃烤羊肉。”苏日娜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中午,对武松道。 武松想了想就答应了,听段景住那样的话,也只有蒙古没有参与战争,自己可以从其身上下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马匹。 武松两人随着苏日娜来到对方的营地,苏日娜是本部落的大汗之女,众人都很是敬重她。 苏日娜吩咐下面人去做,三人来到帐篷坐下谈话,武松有心为子,不断的讲一些笑话,见闻,把苏日娜逗的咯咯笑个不停,庞万春像一个跟班,跟在武松身边很少说话,只是苏日娜问道了,才说一句。 三人正在说话,却听帐外一声大笑传来,听其声音正是忽图刺,三人迎出帐外,见段景住和忽图刺相伴着而来。 苏日娜迎了上去,拉住忽图刺的胳膊,高兴的向他说着今天上午的事情。 原来,对于忽图刺的事情来说,段景住很容易就做成了,一般来说,忽图刺需要的东西都是汉人的,因为前一段时间,是汉人过年,有好多人的货物年底都没有出手,过了年都急于出手变现,而忽图刺带来的东西正好给了过完年做生意的汉人。 两边一互补,倒也差不多。 段景住和忽图刺已经和对方谈好,一共谈了三家,两人刚刚谈好,忽图刺就高兴的要请段景住吃饭,段景住本来是请请武松两人吃饭的,比较武松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也怪不好意思的,谁知被忽图刺硬拉了过来。 段景住见到武松大为高兴,四人重新来到帐篷坐下,段景住正在为武松的事情发愁,看看两人,对忽图刺道:“忽兄,我这位兄弟有些难处,想请你帮你一下,不知你可愿意?” “说什么话,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忙。”忽图刺满口答应,甚是豪爽。 武松心中一喜,他就喜欢这种豪爽的汉子,交往起来简单多了。 “我这位兄弟想买马匹,可是现在这个市面上缺少的正是这个,看你这里有没有,有的话就帮帮他。”段景住指着武松道。 忽图刺看了武松一眼,问答:“他们需要几匹?”他还以为是武松想买马代步呢。 段景住在忽图刺的耳边悄悄说了,因为武松要的量实在太大,给有心听见,难免生出一些祸端。 忽图刺惊异的看着武松,不知道武松要那么多马匹干什么?他沉吟了半响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多少马匹,这一次来,带的马匹主要就是托运东西的,少个三五匹,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你的量太大,就是我们部落也不能筹够五百的数量。” 武松听他话里面的意思,能部落里面有多余的马匹,只是没有五百,忍不住问道:“那你们部落有多少呢?” “三百,最多三百。”忽图刺皱着眉道。 正在这时,下面已经考好了一只羊,几个人用力的抬了进来。 众人看去,只见羊肉嫩黄,一股香味在帐篷内弥漫,上面的油渍更是不断的滴落下来,显然是刚刚从火上取下,庞万春看的食指大动。 众人围着烤羊坐下,忽图刺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上前用手撕下一大块羊肉,大嚼起来。 段景住早就吃过烤羊,此时他也忙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饿了,也跟着吃了起来。 庞万春见武松不动,自己也没有动手。 武松却是在心中犹豫不决,思量问题呢。 武松也知道现在的蒙古人还很少,部落不强大,到成吉思汗的时候,一个万人队至少都是两万匹马到三万匹马之间,一日之间行程千里之路,就给玩似的。 武松皱着眉不答,心中在默默的算计,他心中知道,夏季的时候,梁中书会给自己岳父用生辰纲,只是知道那个时候天气很热,但具体时间,他也不清楚。 但按照武松估计,最早是五月,就晚是九月,中间的时间段相差将近半年时间,不过离五月份还有三个月,武松倒是有很多的时间。 本来他离山的时候,就有些不放心,若是自己再去蒙古跑一趟,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呢? 但这一次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自己这一次和蒙古这一面打好了关系,自己将来就是要几千几万匹马都有可能,若是错失,自己不但没有骑兵,不管是大宋,还是将来的金兵都不会放过华山,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武松心中千转百会,思量不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跟着去看看呢? 其实武松因为关心过甚,已经钻到了牛角尖里面了。 “武兄弟,你怎么不吃呢?这可是蒙古的美味。”段景住见武松没有动弹,打断武松的思维,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有些出神了。”武松说着上前撕下一大块吃了起来,庞万春这才上前吃肉。 “我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呢?”武松心中不能决定,忽然想到对方还不知道欢迎不欢迎自己呢,就问了出来。 “呵呵,肯定热烈欢迎,我们蒙古人最好客!大汗更是一个仁慈的人。”忽图刺听说武松要去蒙古,极为高兴,忙大力介绍起来。 蒙古习俗,男人在的时候,女人不能同席,那苏日娜只是在帐角倾听,听见武松要去蒙古,心中甚为欢喜。 武松见对方答应自己,心中也甚为高兴,他知道现在蒙古被契丹压迫,辽国灭了之后,还被女真压迫,只是时间有些晚了,若是自己早来几年,顶能帮助辽国对抗女真。 但现在辽国灭亡那是肯定的事情,若是能和蒙古达成什么共识,共同抗女真,将来自己占据关中地区,有蒙古在女真后方牵制,自己的压力也有小些。 武松心中再次盘算,自己不去蒙古,则没有骑兵,后果就是死路一条,去蒙古,有可能没有骑兵,也有可能有骑兵,然后…… 武松忽然想通这个关节,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高兴道:“好,我就跟着你们去你们的地方做客去。” ------------ 017蒙古2 更新时间:2012-10-10 忽图刺极为高兴,端起下人早就送过来的马奶酒要敬武松,武松心中既然决定了,也就不在犹豫,和忽图刺碰了一杯。 庞万春吓了一跳,想不通武松怎么会忽然想去蒙古?千里迢迢的,路途遥远,正值辽国和金国打仗,若是遇到乱兵,两人可是危险了,但他既然跟了武松,就不能再说什么。 苏日娜听说武松要去自己的家乡,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心中欢喜,趁着众人不注意,退到帐外,走进自己的帐篷,扑在床上,把脸蒙在被子里面,这才平静下来心情。 段景住也为武松高兴,这样一来肯定能解决武松的问题,虽然他还不知道武松的根底,但见他人豪爽义气,心中甚是喜欢,很愿意结交这个朋友。 当下四人吃饭喝酒,又聊了一些奇闻怪事,这才席散。 武松庞万春回到客栈等他们的消息,而忽图刺和段景住下去则还要去往来送货,等忽图刺这边忙完,估计也到明天上午了。 下午没有事情,两人在客栈待了一会,武松看了一会孙子兵法,静极思动,就想出去走走。 两人再次来到城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武松跟着庞万春学习箭术,庞万春也倾囊相授,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用心。 原本武松的箭术就不错,这主要是他喜欢枪战游戏,没事总是在庙会的地摊游戏上打枪玩,久而久之他也练出了好枪法,有了底子就好说了,来到大宋,在华山的时候,没事也练了几天,只是没有庞万春用的那么出神入化。 “绑。” 武松一箭射去,正中靶子的红心,只是稍微挂了一点红,并不是在靶子的中心位置。 “你刚才的肩膀稍微的抖动了一下。记住,瞄准以后,身体就不要动了,要稳定,你现在基础是有了,需要稳固一下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庞万春在一边看着道。 “哎,我怎么一瞄准手臂就不由的有些抖动呢?”武松谦虚的问道。 “那是你拉弓拉的少,以后每天拉弓两千次,过一个月,你的手臂就稳固了。”庞万春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心中甚为高兴,武松聪明伶俐,领悟的甚是快速,往往自己说完上句,他已经知道了下句,现在缺少的就是练习。 “庞兄弟,你的最高水平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武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庞万春也不说话,取下背后的弓箭,一侧身一箭射出,在一转身又是一箭,射箭很快,身子弯曲,地几乎贴着地,又是一箭,咚的一声,躺在地上射了一箭,忽然向上一跳,半空中又是一箭,背向靶子,刚刚扭转身,刚见到靶子的那一刻,箭一箭射了出去。 武松长大嘴,想不到庞万春的箭术如此高明,就不说能射中不能射中,但但这一份射箭的速度,就是经常的射箭的人,不看靶子也没有这么快啊。 走到靶子跟前,武松一数,靶子上正是刚才庞万春射出箭的数目,五箭都是正中红心,只是最后那一箭因为跳起,有了一丝偏差,射在红心的边缘。 武松佩服之极,说道:“看来我这个徒弟当的不冤,师傅,你和那个忽图刺比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样?” “大头领,万万不敢当,一点微末技术,不能入高手法眼。”庞万春连忙谦虚道,却没有回答武松的问话。 “什么微末技术?如果将来怎么的士兵有你一半的水平,那还是微末技术么?天下那支军队能够抵抗?”武松佯装怒道。 庞万春见武松发怒,也就默认了这个徒弟,回答刚才的问题道:“忽图刺的箭术是跟高的,昨天和他比试,我一直再观察他,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 “刚才我都没有见你瞄准,你怎么都射的那么准?”武松忽然问道,却是,刚刚庞万春射箭之快,根本就来不及瞄准。 “这个……怎么说呢,我玩弓箭时间长了,看一眼,东西的位置,凭感觉已经不用瞄准了,我的心神已经全部都在目标上,只是感觉,我只是感到就是那么射箭。大头领,不是我说瞎话,不想教,我真的是一种感觉,我也不怎么回事。” 庞万春说话,感到自己就不知所云,忙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武松却知道那种感觉,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只有感觉,但感觉却很准,后世人们通常称为第六感,但武松却认为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就像仙侠里面的神识锁定。 “我理解,我明白那种感觉,只是我不知道要练习多长时间。”武松悠悠的道。 这个问题庞万春也没有办法回答,这就看每一个的资质了。 “这个比较简单,若是射击活物的话,还要难一些,射击活物,切记千万不要犹豫,射箭要快,不要再手中犹豫,只有快了,才能在瞬间射中敌人,令敌人逃无可逃。”庞万春道。 武松点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一直练到天色黑透,这才回城,经过学习箭术,两人的感情又深厚了一层,庞万春也与武松有说有笑,并不是最开始的感激,也不是随后的敬畏,现在就想朋友一样,随意了一些,把哪种感激和敬畏都埋在了心底。 刚刚回到客栈,段景住就在等着两人,见了大喜,忙迎了上来,说道:“武兄弟,忽图刺已经准备妥当,明天一早就要出发,让我转告你,明天一早去城外找他们。” 武松一看他们刚来时候租住的那个房间,已经人去屋空,那个房间也是忽图刺联络内地的商人用的,他们还是习惯住在帐篷。 “好,能够早一点去蒙古,我也很是高兴。”武松答应了一声,正要回房间。 “武兄弟,没有事情的话,小弟做东,咱去城南一家菜馆吃一顿当地的小吃。”段景住拦住他道。 “哪里话,段兄弟帮我这么大的忙,帮我联系卖家,更重要的是能够去他们的家乡,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处,这都是段兄弟在中间穿针引线的结果,我不胜感激,要请也是我请。” 武松忙道。 “武兄弟,你这么说,让我甚是愧疚,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把我说的这么好,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是我请客,一呢,这是我的低头,是东道主,二呢,我也是喜欢交朋友的,小弟就认准你这个朋友了,你要去蒙古,就当小弟是给你送行的。” 段景住拦住他霹雳啪啦说了一桶,武松见他还说了一二三来,也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门,只见段景住已经在院子里面等着两人了。 段景住对张家口甚是熟悉,不一刻,来到一座酒楼,楼高三层,三人来到三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段景住也不客气,把所有的名菜都点了,这才与武松叙话,此时三楼顾客稀少,只有另外一桌,有一个年轻汉子在,那汉子桌子上面放着几碟小菜,一壶小酒,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汉子背对武松,武松也看不见对方的相貌。 那汉子只是低头吃饭,并不说一句话,武松也没有在意。 不一刻,店家酒菜上齐,三人吃喝起来,喝到浓处,段景住和武松称兄道弟起来,武松正用的他着,两人续了年岁,却是武松比段景住还大了一个月。 段景住满口欢喜,不住的叫武松哥哥。 那汉子听见段景住叫武松哥哥,不由回头看了三人一眼,眼神中很是诧异,却也不说话,片刻后结账走了。 武松面向他背,见他扭头过来正好看了正着,却是不识,却是一个白面汉子,长的清清秀秀,带着一丝英气,简直就是后世所说的小白脸。 三人只吃了两个时辰,这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武松两人也不与段景住离别,和庞万春骑了马匹,出来城门,来到忽图刺帐篷所在,却见空空如野,道路上停了四五百人,每一个人都骑着马匹,有的身边似乎还带了两三匹。 一行人浩浩荡荡,当前一个领头人正是忽图刺,旁边一人正是苏日娜。 两人身后正是整装待发的马队,两人迎了上来,接住武松两人,忽图刺道:“武兄弟,这一路上,甚是危险,若是遇到金兵,就会毫不犹豫的抢了我们的财物,若是辽兵,倒是要好的多了,我们要走的快一些,路上不能耽搁。” 武松点头称是。 三人并骑而行,来到马队前面,在前面带路,忽图刺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从后面的马队抢出六人,分三个方向飞速而去。 武松看了不解,问道:“忽兄,这六人是去做什么?不和我们一块么?”他也跟着段景住叫了忽兄。 “哦,他们六人是在前方探路,防止有什么其他势力,若是见到金兵,就会回头通知我们,改道而行。”忽图刺道。 他见两人所骑的马匹都矮小腿短,唤了两人过来,让其给武松两人换马,武松不肯,忽图刺不许,这才换过。 那蒙古马比一般的马都高了一头,而且身长体宽,武松两人换过坐骑,似乎视野也扩大了少许,坐骑平稳,如人走平地,武松两人心中都甚为高兴。 走了一段,武松扭头看去,只见后面的张家口越来越小,终于不可见了。 这一路山路居多,走到中午时分,出来山口,这才看到草原,那六个探路的人也已经回转,在草原边缘等着众人。 武松望去,只见草原上还有一些积雪未融,刚出山口,就有一阵强烈的冷风吹到,眯着眼见前方无边无际,眼光所及之处,,没有一点凸起的地方,一路平坦。 众人下马休息了片刻,吃了一些风干的羊肉,喝了一些马奶酒,重新上马北行。 一路上,忽图刺向两人讲一些草原的风土人情,武松也像忽图刺苏日娜两人学习蒙语,无聊之余,武松就讲故事,长路慢慢,武松的故事又多又长,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武松见草原无边无际,没有一丝的人迹,心中一直奇怪一件事情,这日再也忍不住问道:“忽兄,这草原无边无际,你们是怎么辨认方向的?”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感觉四处都是一样,没有一处不同,也没有一处相同,只要是眼光看到的地方都是草原。 “哒哒哒哒……”前方两骑马匹迎面而来,忽图刺见了,脸色瞬间便的很是难看。 ------------ 018草原大战1 更新时间:2012-10-10 两骑马正是忽图刺派出去的探子,两个探子手中一个小旗挥动了两下。 忽图刺惊呼道:“不好,有敌人!” 他对身后的马队大声吼道:“迅速向西行。” 众人一直向北,现在要向西行,要多走很多的路程。 忽图刺的探子,每一天都会派出六个,然后让另外六个回来休息,这样就考虑到了人员体力,还有安全性能。 马队缓缓调头向西而行,片刻时间那两个探子来到忽图刺身边,忽图刺也顾不得回答武松的话,先问两人道:“是什么人?” “报统领,是辽国旗帜,大概有一千人,正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探子道。 “辽国的?”忽图刺沉吟了一下,“避开他们,不要与他们碰头,再去探。” 那两骑探子,纵马而去。转眼不见。 武松两人见忽图刺指挥有方,有探子,有策略,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想不到蒙古人这么重视消息的刺探,看来自己回去马上要建立情报部门了。 想到情报部门,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正是灵巧无比,精通南北各处语言,对各个行业都很熟悉,反应能力迅速的燕青。 想到燕青就不能不想到卢俊义,要说水浒中把卢俊义写的牛叉无比,武艺仅次于王庆手下的李助,是水浒中武艺第二的牛叉角色,要想赚他上梁山恐怕不太容易,难道自己也跟着吴用一样学习? 武松又一点好处就是,没事的时候就想自己的难题,有事的时候就把头疼的事情放在一边,而且他人果断灵敏,武艺高强,若是能把他自己的情感在隐藏的深一些,他就可以是一个标准的争霸天下的主角之一了。 性格决定命运,现在武松的性格相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是完美的,对于枭雄来说,就差一点。 武松跟在忽图刺身旁,缓缓向西而去,他的心神却转到了卢俊义燕青两人身上,他是前世的人,当然知道卢俊义是大名府的大商人,豪富无比,平时谨慎,不犯法,也不结交权贵,加上她本人武艺高强,是大名府最有钱的主,没有人敢招惹。 就这样的人想要赚其上山,恐怕是有些困难。 武松摇摇头,耳中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心中一片寂静,一片清明,他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想起了今年夏天要强劫梁中书生辰纲的事情。 吴用等七人肯定还会用那一招,下猛汉药,地点还是在黄泥岗,这个地方位于山东和河北交界的地方。 武松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想起了大名府,想起了岳飞,想起黄泥岗,想起吴用晁盖,心中忽然似明镜一样,有了一箭四雕的主意。 武松想通纠缠自己许久的问题,一身轻松,现在只要自己能有马匹组建骑兵,可以说关中已经有一半到自己手中了。 武松看向忽图刺见其脸色凝重无比,心事重重,要说他们是臣属辽国的,可有些辽国贵族如果在路上见到他们,随时都有征调他们的权利,更别说物资马匹什么的。 “忽兄,发生了什么事情?”武松问道。 “有一千多人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忽图刺说道。 “也不过是在路上,这有什么?走路谁不遇到几个人啊?”武松心中这样想到。但却没有说出来。 草原深处,客栈中的那个贵族,身披重甲,看着自己身后的一千儿郎,问身边的一个人道:“耶律文,刚才有两匹马在窥视我们,你可看清是什么人?” “回统领,刚才那两人正是两骑蒙古人。”他身边的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道。 这个统领,就是客栈中与忽图刺争执的那个人,他那天出去游玩,身边带了兵士稀少,所有没有当场发作,其实那天,也没有什么大事,事情就是为了争夺客栈的房间而起。 原来,那天,忽图刺等人先到,定了两间上房,这个辽国贵族萧龙恰好感到,也想要上房,可是客栈的房间已经满了,那萧龙见忽图刺是蒙古人,就想让对方让给自己。 忽图刺却不认的他,他性子耿直,心想自己先到的,凭什么让给你。 就这样,两方人马大吵起来。 那萧龙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傻子,他带的人少,进城的时候,已经见外边有好多帐篷,都是蒙古人的,就想吓唬忽图刺把房间让给自己,却想不到忽图刺根本不鸟他,他又不敢动手,第二天就快马返回了自己营地,召集了一千人马,准备把蒙古这一次的人全部留在这里。 “回统领,那两人可能是蒙古人的探子,要不我们派一队人去瞧瞧?”耶律文道。 “东,南,西,各派两个人前去查看,有什么消息尽快报来。”萧龙道。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一千手下,见人人都是重甲在身,刀枪已经出鞘,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光,每一个人背后更是一柄长弓,背上还有一个箭筒,马匹两侧各有两个箭筒。 这样的装备,已经是大辽皇族亲兵最好的装备了,这个萧龙正是辽国北院大王的侄子,是北院大王的亲兵统领之一。 要说耶律这个姓是皇族贵姓,但对于契丹族来说,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皇族繁衍成灾,近百年前的皇族现在也不过是平民一样,这个耶律正是萧龙的副统领,也是萧龙的军事参谋。 萧龙想起前两天对方对自己的羞辱,心中就恨的牙根痒痒,你不过是一个蒙古小部落领导而已,竟然敢顶撞我大辽,现在就敢这样,将来还不要造反? 在萧龙看来,只有自己统领大军而去,那蒙古人自然束手就擒,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正在心中思量,两骑马哒哒而来,一人大声道:“报……统领,蒙古马队已经折向西行,就在前方二十多里处。” “好,李吉,你率领三百人从东方而去,包抄他们。李亚,你率领三百人从西边包抄,你们路途远一些,速度要快。剩下的四百人,跟我从中央迎头赶上。” 那萧龙一连串的命令下来,一千人的队伍,瞬间分成三个方向,哒哒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马蹄印。 忽图刺一脸凝重,忽然六骑马同时而来,忽图刺忽然感到大事不好,六个人同时回来,说明同时发现了敌人,竟然三个方向都有敌人。 没有片刻,只听的后面马蹄声大作,一行人马向自己等人行来。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北边一队人马缓缓而来,领头一人,正是那天在客栈与自己争夺房间的那个贵族,只见他一脸的得意之色,一脸唏嘘的看着自己。 只听的西边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在离他们还有三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哈哈……”一阵长啸从萧龙口中发出,他心中得意之极,见到那个忽图刺脸色苍白的样子,他就一阵兴奋。 “蒙古小子,你见到大辽上将,还不下马行礼,更待何时?”萧龙厉声道。 忽图刺左右看看,知道今天没有好果子吃了,只好下马,行了一礼,道:“蒙古忽图刺,见过大将军。” 萧龙想起那天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一转眼就看见那女子正在马队的前面,骑在马上用马鞭一指苏日娜,道:“让那女子过来。” “这……报告将军,这是俺巴孩大汗的女儿,请你绕过她吧?”忽图刺大急,只好把自己的伯父搬了出来,能挡的一时,是一时。 要说,辽国平时见到蒙古人,也是很客气的,只怪忽图刺那日得罪了萧龙,而萧龙的堂姐正是当今皇上的妃子。 “慢着?苏日娜是偷着跑出来的,忽图刺已经向俺巴孩大汗报告过了,俺巴孩大汗正率领族人来接。”武松拉住苏日娜的马头,对萧龙说道。 萧龙这下也不敢动手了,若是俺巴孩要来,首先自己等人抵抗不了,再一个,现在辽国处于多事之秋,若是得罪了蒙古,蒙古在后方捣乱,自己也承担不了这个罪名。 “忽图刺,哦,你叫忽图刺是吧?你若是把那两个汉人绑了自己亲自送过来,我今天就放你们过去。”那萧龙嘿嘿笑道,一脸的奸诈。 武松已经明白这个小子要干什么了,心中大急,轻声道:“忽兄,万万不能听他的话,我们三人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性命相关啊!” 自己就两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辽人,蒙人,自己怎么也逃不出这茫茫草原。 “这两位是我的结拜义兄,我怎么能把他们绑了交给你?”忽图刺道,蒙古人最讲义气,有的时候为了兄弟情义,自己甘愿赴死,何况这两人中还有一个刚刚结拜的义兄。 “那你是不愿意了?你若是把两人绑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不愿,你们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哈哈……”萧龙说着说着,心中得意,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前几天还有与自己对抗的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求怜,他心中不由一阵满足。 ------------ 019草原大战2 更新时间:2012-10-11 “忽兄,你怎么说?”武松问道,他心中也没底,万一忽图刺想息事宁人,自己两人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把你两人交出去是万万不能,说不得,只好拼死一战了。”忽图刺一跨上了马背。 “他们谁敢动你,就需要先杀了我。”苏日娜感激武松刚才说话为她脱围,这样说道。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若是武松不出声说话,那萧龙也不会迁怒到武松的身上,可以说武松是间接的成为了萧龙的必杀目标。 “忽兄,你怎么办?”武松来到忽图刺身边问道。 “我们只好杀出一条血路,能逃多少,就逃多少。”忽图刺道。 “不,我们应该这样……”武松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萧龙见忽图刺已经上马,不理自己等人,已经知道忽图刺等人要反抗自己了,想不到蒙古的小部落竟然为了两个汉人违抗自己,心中大怒之极,正要下令攻击。 却见忽图刺的队伍忽然调了个头,向南而去,地上扔了几十袋的东西。 “好,他们已经吓的逃走,留下二百人看住这一堆东西,剩下的人跟我追,不投降的给我杀,投降的给我充做奴隶。” 萧龙一脸狰狞的吼道。 队伍中出来二百人来到忽图刺等人扔东西的地方,仔细的守着周围。 萧龙大吼一声,当先追击而去,只见忽图刺等人已经远远的去了,众人扔下了重甲,全部轻装追击。 八百多人,马蹄声哒哒响个不停,没有片刻,就见忽图刺等人的背影,两对人相差不过三百步的距离,刚好在最好的弓箭射击范围以外。 那忽图刺见他们将要追上,忙吩咐手下众人再次扔下一部分物资,全力轻装而行。 萧龙见他们再次扔下物资而逃,哈哈大笑:“你们一直向南跑,能跑的了么?能逃回捕鱼儿海么?” “留下二百人,看着这些物资,剩下的人给我追,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子,给我全力追击。” 萧龙马上下命令道。 没有多久,两队人马又快要碰到,萧龙见前面的人似乎在争吵什么,忽然之间,那苏日娜领着一队人,向东而去,远远的骂了一句:“好,你不把人交出去,你自己在这里等……”风一吹,却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语。 另外一边似乎有人对忽图刺极为不满,领了一百人向西而去。 忽图刺大声喊道:“苏日娜,你回来,我们能抵挡住他们……札木合,你竟然敢背叛我?让我抓到你,一定会把你喂鹰。” 忽图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萧龙的耳中,他大喜,看来对方已经顶不住自己的压力,内部已经开始分列了。 “全力歼灭,忽图刺,调头在追击苏日娜。给我上。” 萧龙大吼一声,领着剩下的六百人冲击而来。 “跑啊……” 忽图刺的队伍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地上,争相向南方逃去,此时队伍已经不整,凌乱不堪,忽图刺大声喝止,却没有人听话。 “忽图刺,你众叛亲离,还不投降,想顽抗到底么?”萧龙大声吼道。 却见忽图刺根本就不理对方,骑马慌慌张张的向南而去。 “留下二百人,剩下的四百人给我追击。”萧龙大吼一声。对地上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追击而去。 “统领,似乎有些不对?”耶律文喊道。 “什么?”萧龙慢了下来,勒住马缰,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感觉这似乎太容易了一些,恐怕有什么陷阱。”耶律文说道。 “就那小子身边的三百人,能有什么陷阱。给我追。”萧龙看看身边还有四百将士,心中一阵兴奋,对方现在剩下了三百人,而且还都离心离德,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萧龙不理耶律文,耶律心中也不过是怀疑罢了,见统领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说什么。 众人鞭马急追,追了一刻,却见草原上孤零零的三骑正在面对他们来的方向,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松,庞万春,忽图刺。 三人都很高兴地看着萧龙众人,没有一丝的惊惧。 忽图刺吼道:“动手。” 说完自己一箭向萧龙这边射来,咻的一声,射倒了一名士兵。 忽图刺话音刚落,庞万春忽然把弓箭向天空射出一箭,一声尖锐的啸声,响砌草原,远远的传了出去。 武松更是弓弦连响,瞬间射到了两人。 “中计,速退!”那萧龙也不是傻子,见对方一支响箭飞上天空就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计策。 调转马头正要召集人马,却听的身后的马蹄声响,黑压压的一片已经杀了过来。 “向西冲!”萧龙命令道。 四百多人,一转马头向西而走。 “杀……” 身后转来一阵喊杀之声,萧龙扭头望去,却见后面还有一百人杀了过来,想不道自己本来能包围对方的,却被对方反包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不过萧龙心中并不担心,自己还有四百人,对方最多五百人,要想全部歼灭自己,那是那是难上加难。 这正是武松的分散对方兵力,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有生力量的计策,不但拖住了对方大部分的兵力,而且还从兵力弱势转变为强势,从被包围者,变成了保卫者。 “好计划!”忽图刺这才重视起武松,想不到武松的这一招还真管用,以前他不过是见武松是庞万春的头领一类,现在才真正的接受了武松。 武松微微一笑不语。 萧龙等人受到包围,对方的弓箭犹如暴雨,呜呜呜的肩鸣声,就像是地狱的呼喊,他的人马瞬间少了几十个人。 正走之间,听听见西边马蹄声响,一百人出现面前,萧龙正要下令攻击,却见那一百人突然人人都调转马头,马上的身子也转了向,人人都是背对马头。 这就是蒙古中的盲骑。 张了张口,萧龙口中的攻击两字才没有冲出来,前面的一阵箭雨向自己等人射来。 “哎呀……” 身边的人不断倒下,萧龙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把射向自己的箭一一磕飞。 马匹速度飞快,忽图刺安排的北方和东方的人马,摇摇跟着萧龙,西方那一队人马,不断狙击,边跑边射。 萧龙的人马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玩弓射箭,也不过是家长便饭,但他们毕竟是亲兵,在马背上的时间没有蒙古人多,箭术难免有错偏差。 没有片刻,萧龙身边就剩下三百人。 萧龙眼中血红,对着南边跟上来的忽图刺道:“蒙古小二,我是大辽皇妃的堂弟,你若不怕灭族,就放马过来。” 忽图刺有些犹豫,对方竟然和皇室有亲戚,自己若是做的过了,被对方灭族,岂不是有些…… 他正在担心,却听武松道:“忽兄,他这样说,你若放过他,岂不是为自己以后留麻烦,现在他们人数正少,我们占了上风,若是等对方把人马聚集起来,我等都死无藏身之地。” 武松晓以利害,特别说道,自己等人转眼就会从优势变成…… “好,听你的。”忽图刺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刚决果断的人物,一瞬间就想了明白。 庞万春也不说话,弓弦不断嘶鸣,每一支箭都会夺取对方一人的性命。 三人并不是孤零零的,留下还有五十骑人马,刚才萧龙向西一跑,五十骑就跟了上来。 萧龙等人的速度越来越慢,倒不是马匹用力过度,那西方的一百弓箭手,只要把前面的一人射杀,就会对后来紧跟而来的马匹造成行路的难度。 “统领,入进只好向南冲,南方防守薄弱,正是突围的好时机。”耶律文观察半响,对萧龙道。 萧龙也不回答他的话,用行动证明自己已经听到,对剩余的二百五十多人道:“向南突围。”一转马头,向武松等人杀来。 武松早就料到他们有这么一手,忽图刺吹了一声口哨,西方的一百弓箭手,瞬间调头,向萧龙等人合围。 武松等人一样,也是边走边退,萧龙瞬间又被射杀了五十多人,只剩下了二百人不到。 庞万春和忽图刺两人就像两台杀人机器,每一箭都会射杀一人,两人似乎在暗中比试,出箭速度越来越快。五十三个人杀死的敌人,到有一般是两人所杀。 两人所射出的箭在高空看来就是一幕箭网,一幕箭网过后,萧龙最前面的一排人都会瞬间倒下。 跑不到二百步距离,已经死伤七八十人。 “统领,我们舍命护你突围,东北角正是他们的死角,我们向南跑出几丈,突然想东南突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我们突出重围,召集兄弟们过来,就能把他们前部灭掉。” 耶律文作为参谋还有有些本事的。 战场就像一个硕大无比的游戏,中间正是萧龙,而四周都是忽图刺的人马,众人虽说是向南移动,但却有些歪歪的有些偏西,东南方向的口子,越拉扯越大。 “跟我着我冲,杀出去。”萧龙一马当先,突然斜斜的向东南冲去。 武松一路并没有射杀多少人,一直都是在观察对方,见对方突然向东南而去,心中一沉,作为一个移动的包围圈,不管对方向那个方形突围,最终都会形成一个破绽,这个破绽不是东南,就是西南。 “不好,对方向西南方突围,迅速缩小包围圈。”武松大吼一声。马头一转,向对方疾驰。 弯弓搭箭,一箭射到最前面的一个士兵,把对方的速度稍微的减低了一些。 庞万春,忽图刺早已经看见,带领五十骑合围而去。 西方那一队人,一律都是轻骑,奔跑如飞,片刻之间就追上了,萧龙等人,一阵箭雨过后,萧龙身边只剩下了几十人。 武松当时安排的就是北方重兵,兵数要多,放了二百五十人,有铠甲的全部上铠甲,东西两方却全部是轻骑,以弓箭射击为主。 他料到对方一发现上当,就猜到北方有重兵,最有可能就是东西两个方向突围,而这个就是武松的计策,轻骑速度快,加上对方在包围圈内,慢慢拖死对方。 但对方也有可能难逃,武松就安排自己三人,加上五十骑阻挡,若是对方向南突围,东西两方的轻骑就会压上来,尾追而杀。 武松最怕的就是对方,刚上来就向东南或者西南突围,南边只有五十骑,刚开始肯定阻挡不住对方的几百人马。 但对方的能力比较有限,一步一步的按照武松安排的路子走了过来。 ------------ 020草原大战3 更新时间:2012-10-11 庞万春和忽图刺当先纵马疾驰,要拦截萧龙,两人两张弓,就像两挺机枪,不断有人倒下,从而有力的阻止了萧龙的突围。 武松眼看不妙,大吼道:“对方轻骑小心对方迂回。”他的意思很明显,小心对方从你眼前绕过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跑。 东方那一队人的领队,手一挥,有五十骑直直向东方驶去,摇摇望着萧龙。 四方人马向萧龙包抄,萧龙犹如圈在笼子的困兽,左冲右突,疯狂至极。 那萧龙的箭术也是非凡,竟然射杀了几名忽图刺的人。 还是忽图刺的马匹好一点,渐渐把武松等人甩在了后面,他一人边走边射箭,有效的阻止了萧龙的逃跑。 萧龙见自己身边的人不断减少,看来这一次自己撞到了铁板,心中悔恨交加,眼球上不满了红丝,犹如即将发疯的野兽。 要说萧龙也极为郁闷,他四百人呢,若是当事被包围的时候,沉着冷静,不是急于逃跑,而是能很好的观察,或许不会有这么惨。 看看身边剩下的四十多骑人马,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布满了恐惧,害怕,已经没有勇气去和蒙古人作战了。 一转眼,萧龙却见忽图刺单枪匹马直冲过来,心中一动,对身后的人吼道:“我们必死无异,但我们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我们杀过去,杀了他们的统领忽图刺,为我们的弟兄报仇。” 忽图刺见对方四十多人竟然向自己冲来,浑然不惧,一边躲着对方的弓箭,一边反射,瞬间又射到了四五人,还有十几步就要撞上萧龙等人,忽图刺从马身上抽出一柄弯刀,正是草原上民族惯用的马刀。 萧龙等人也从身边抽出一柄马刀。 马刀刀身从中间有一些弯曲,刀刃向下,非常利于砍劈,特别是冲向步兵人丛,挥出一刀,往往都是好几个人头。 同样都是骑马,同样都是马刀,这就要那个人的武艺更高,那个人的力气更大。 一瞬间忽图刺冲入了人丛,他左冲右突,左砍右劈,勇猛无比,当和萧龙相碰的时候,两人对砍一刀,爆出一溜火花,擦身而过。 萧龙却有另外一种心思,只有抓住了忽图刺,才会令对方投鼠忌器,放自己等人离开,说不定自己等人还能反败为胜。 那忽图刺实在勇猛,和萧龙对拼一刀,冲入人丛犹如狼入羊群,等冲过人群,却见地上已经躺了五具尸体。 庞万春看中机会,手中的弓弦连响,瞬间杀死三个,对方还剩三十个人。 经过这么一阻挡,武松等人也赶了上来。 武松最擅长用刀,一抹马侧,果然有一柄长刀,大吼一声,抽出长刀,就杀入了人丛,萧龙的阵脚大乱,武松手中的马刀犹如死神的镰刀,从阵中央直穿而过,没有一合之将。 手中的马刀翻飞,瞬间杀死了五六个人,武松却没有冲出对方的阵脚,扭转马头重新杀入人丛。 那萧龙眼看不是对头,拍马就走,向东南逃去。 “庞兄弟,他们的头领交给你了,提头见啊!”武松见庞万春要支应自己,对其大吼一声。 “好,这个交给我。”庞万春一夹马腹,纵马向萧龙追去。 “哈哈,痛快,痛快!”忽图刺哈哈大笑,重新冲入人丛。 还有二十多人见自己的统领就跑了,看来今天真的像其说的,自己等人不能幸免,大喊一声四散而逃。 忽图刺和武松也不追赶,两人对望一眼,不由的很是佩服对方,武松最喜欢的就是猛将,见忽图刺不但箭术好,而且打仗起来,也不畏不惧,不顾生死。 忽图刺却是想不到武松不但计策高明,而且也是一员猛将,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两人会心一笑。 “走,我们去看看那个统领。”武松道。 “好,我也有些担心我的义兄,走!”忽图刺一拍马追向庞万春。 武松后面跟着。 庞万春纵马疾驰,手中弓箭不断射出,却都被对方一一打落,眼中看的真切,咻的一箭,射在了马屁股上,萧龙的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嘭的一声落下地来,疯狂一般向远处跑去,马屁股上的箭枝一晃一晃。 这时庞万春已经骑的近了,看的真切,有一箭射在那马的大腿上,那马后面的双腿正要落地,半空中中了一箭,等双腿落地,却用不上劲力,腿一软,后面的两条腿整个都跨了下来。 那前面的两条腿却还在奋力的拔起,萧龙冷不防,身子向后仰起,脚在马镫上一用力,人飞了起来,落在地上向远处逃去。 没有逃出多远就被庞万春追上,庞万春骑马绕到对方的前面,那萧龙见庞万春已经到了自己的前面,翻身向后就跑。 一扭头却见忽图刺向自己冲来,转而向南,庞万春一纵马,挡住了萧龙的道路,萧龙转而向北,这时武松也已经追了上来。 萧龙见武松当在面前,转身要跑,却见三人走马灯似的,绕着自己等人兜圈,无论自己从哪个方向逃走,自己都不免撞上三人。 “要杀就杀,不杀就放我走,若是我走,就绝不会放过你们。”萧龙厉声道。 “那还是杀了你吧!”忽图刺一箭穿过对方的咽喉,叹了一口气道,他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知道自己这一次得罪了他,只要放了他走,自己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萧龙被一箭穿喉,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双眼突然睁大,左手捂住自己的咽喉,右手前伸,似乎想要抓住忽图刺一般,喉咙一阵蠕动,鲜血就如山泉一般汩汩的冒了出来,砰然倒地,再也不动。 “哎……可惜了一匹好马。”忽图刺看着地上倒着的马道。 武松庞万春看去,却见那马见主人已死,瘸着腿要走到跟前,忽图刺忽然一箭射出,从马的右耳进去,左耳出来,瞬间杀死,道:“看见这马这么可怜,我就送他一程。” 武松庞万春心中一凛,想不到忽图刺连马也这么残忍。 忽图刺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道:“老马识途,像这样的马,除了自己留着,不能放在野地里,那它就会跑营地,引人过来。” 武松庞万春这才明白。 三人转过身来,却见苏日娜还有另外的头领围了过来。 忽图刺眼光中的冷芒连闪,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问道:“可有人逃走。” 众人一起摇头。 “可有活口?” 众人还是摇头。 忽图刺这才缓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也缓和下来,道:“好,这样很好,还有六百人等着咱们呢。” 那李吉虽然说是汉人的名字,但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契丹族人,他带领的二百人正在观望等待自己的统领到来,心中还有些不愿,不能上阵杀敌,要知道辽国,上阵杀敌当场缉获归个人,打扫战场归组织。 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少了很多收入。 正在观望,却见南方一队百人疾驰而来,看其衣服正是自己的亲兵兄弟们。 李吉上马前迎了一段,却见对方都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再一看对方,却一个不识,心中暗道不好,张嘴就要大呼,耳边一声箭响,喉间一疼,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咕咕两声,喉间血水喷溅,轰然倒地。 那二百人见自己人的头领被杀,人人大惊,还以为李吉触怒萧龙。 呜的一声,漫天箭雨从头而降,咻咻咻之声不断,夹杂一些惨呼痛叫,战斗一个回合结束。 众人清扫了一下战场,把一些受伤的士兵一一杀死。 武松见忽图刺等人,杀起伤兵来根本就没有心软,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暗暗心惊,想不到蒙古族杀戮果断,比现在各国兵将都胜了一筹。 若是被其发展壮大,必然是一统天下的主角。 他想起自己看的元史,当年成吉思汗派了两个万人队,一直向西方进攻,为了给后方一个稳定,只要路过的地方通通把人杀的精光,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一直杀了德国境内,这才回国。 两个万人队,解决了全球几十万人的粮食问题,却是杀死解决的。 当时,他看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他的心中冰冷一片,想不到现在自己却亲眼遇到了,而杀死的人,也不过是一千。 庞万春也看的眉头大皱,但他却没法说什么,自己就两人,而且对方还是为了救自己,这才与萧龙等人发生了冲突,实在没有什么话说。 战斗毫无悬念,四站四捷。歼敌一千人,俘获战马六七百匹,铠甲一千副,各种物资不一而足。 武松看着遍地的尸体,心中冰冷一片。 蒙古士兵死五十六人,上三十八人,这主要是在围剿萧龙的时候,在最后的三战中,无一人死伤。 众人都不说话,似乎被这肃杀的气氛镇住了一般。 “哈哈,义兄,武兄弟,这一站可以说是全胜,全靠了你们两个相助,这才一举歼灭了敌人。现在我们俘获这么多马匹?想要多少尽管拿去。哈哈……”忽图刺忽然大笑道。 那苏日娜平日一直住在王帐之中哪里见到过这样的血腥场面,这是安静了下来,肚中不由的一阵反胃,哇哇大吐起来,脸色苍白之极。 “忽兄为了救我们兄弟两个,却得罪了辽国贵族,只怕不好善后。”武松客气道,他明知没有一人漏网,但还是提醒对方防止辽国查找到对方身上。 “没事,现在没有一个逃脱,怎么也查不到我们身上。”忽图刺大喜,与往日在张家口时大不相同,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武松看其手下士兵,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知道这就是忽图刺的本性。 “你们是现在就走呢,还是去我们故乡做客以后再走?”忽图刺忽然问道。 苏日娜听见哥哥问出这样的话语,耳朵不由的竖了起来,她现在很想让武松去自己的家乡,就想每天这么看着他。 “我想还是现在回去的好,家里面的人也是等着急用。”武松客气道。 苏日娜心中一沉,脸色越加苍白。 “好,所有俘获的马匹你都带走,我再派十个人和你一块去,等把你们送出草原,他们再赶回,怎么样?”忽图刺豪气道。 “这个……我们只要五百匹马就够了,再多……”武松还不曾说完,就被忽图刺打断了话语。 只听对方说道:“不要客气,现在天气寒冷,还不曾转暖,若是路上冻死几匹,揍不够数目,却不是有些遗憾?全部带走,不要客气。” ------------ 021难题 更新时间:2012-10-11 “忽兄,这个万万不可。这都是兄弟们拼死杀出来的,怎么能让我独自享用?还是给遇难受伤的兄弟们吧,他们家人失去的失去,受伤的受伤,以后生活难以为继,还是给兄弟们吧!”武松装模作样道,心中却极为高兴,这他妈的不用去蒙古,就有几百匹马,而且还多出很多,又不用掏钱,划算啊! “武兄弟,我看你也是干大事的人,你肯定是有急用,要不你不会千里迢迢的和我一块去蒙古了,没得商量,这些就全部送给你了,我部下的的事情,有我处理,你放心。”忽图刺拦住武松,强硬道。 “不给他们,这么多马匹,给我们部落曾加多少战力?我不同意。”那苏日娜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不由说道。 “忽兄,要不这样,反正我总是去你们那里买马的,现在有了这么多,我也不用过去了,按照行市有多少价钱我出了,要不千里迢迢一来一去,说不定再遇到什么事情,就不好办了。”武松把这一路上花了不到五十两银子,送给段景住了五十两,现在还有一千九百两。 武松从背上取下银子,递过去,道:“这里是一千九百两银子,你看我能买到多少?” 忽图刺脸色一变,怒道:“武兄弟,你这样是让我难以做人了,这部下呢,都是我带出来,事情还是我说了算,虽说苏日娜是大汗的女儿,但她也插手不上我的事情,你要是这样做,就是看不起兄弟,咱以后就各走各路。” 忽图刺不接,一脸的怒容。 苏日娜听了忽图刺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两行泪珠从脸上滑下,远远的躲了开去,再也不理他们三人的事情。 武松见了,心中觉得不好,不能因为自己买马的事情,而让人家内部不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武松脸色尴尬道:“忽兄,你既然这样说,我就只好收下了,只是这银子,你就拿去给死难的兄弟们抚恤一下,别让其他人心里产生怨怠的事情来。” 忽图刺本来也不想收下,但听到武松后面的话语,心中想了想,也觉得这么多马匹白送人,也有点可惜,对部下也没有交待,就接了过来。 蒙古人不好与人客套,收就是收,不收就不收,想通了也不与武松客气,直接收了。 忽图刺喊过来十个人来,吩咐了几句,把那六百五十三匹马都赶了过来,对武松道:“我让这十人把你们送到张家口,他们自己回来,剩下的就要靠你们了。” “多谢忽兄仗义相助。”武松感谢一声。 忽图刺对武松抱抱拳,上马而去。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一骑马从,忽图刺人么后面冲了出来,来到武松等人面前,定定的看了几眼,也不说话,转身而去。 武松有些莫名其妙,此人正是苏日娜,见她背影萧瑟,一个人孤零零的追忽图刺,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 他与苏日娜接触的并不多,对她了解的不深,也没有什么感觉,吩咐一声,十二个人,纵马向张家口而来。 忽图刺安排的十个人中,有一个就是那个札木合,札木合是别的部落的人,因为他们部落受到的攻击,部落战败,他逃了出来,流落到了忽图刺的地方,忽图刺收留了他。 那札木合精明强干,十几个人约束马队,就像放羊一样。 武松却不知道,这个忽图刺正是成吉思汗的祖父,十三后,忽图刺的侄子也速该,也就是成吉思汗的父亲出生,而这个札木合正是札木合部落头领的儿子,若干年后,他有一个后代和他的祖先名字一样成为成吉思汗的四大虎将。 不一日,众人已经远远的看到了张家口,那十个人原本要送他们进城的,但武松考虑到,自己才十几个人,带了这么多马匹,加上这座城池正是辽国的,若是让城内官兵生出了贪心,自己等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武松吩咐他们现在草原上远远的等着,让庞万春和他们一起,自己一人独骑来到龙福客栈,找到了段景住,把情况细致的讲了一下,求对方帮忙。 “武兄,你们……怎么这么多?这可有些难办啊?这是六百多匹,不是六十多匹,现在大宋对这一块管制的很严,你这么多马匹还要运送到华山,有些难办。”段景住听了武松的话,嘴张大的就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武松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却是整大发了,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找段景住也不过是抱了一丝希望,看看是否有一线的希望。 这时听对方这样说,也知道靠对方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想起山上还有二千多人,心中就不由一动,若是自己现在能把通知山上,岂不是等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现在与山寨音信不通,武松也是干着急,骂道:“草,还是现代社会方便,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这他娘还要让跑一个来回。” 段景住正在为武松的事情发愁,也没有听见其说什么什么。 武松现在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只要人出了山寨,竟然与山寨联系不上,写信都写不成,驿站的人不能把信送到土匪窝里面去吧? 看来自己这一次回去,要加快情报部门的建设,首先一定要在山下建一座酒馆什么的,好传递消息。 “段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一直想和你结拜兄弟,不知你心下如何?”武松一个念头闪过,对段景住道。 段景住还在苦苦思索自己的人脉,看谁能帮的上自己,听武松这么说,心中也是大喜,知道武松来历比较神秘,加上出手豪爽,自己也甚是喜欢,忙答应了下来。 武松想到就做,拉着段景住来到客栈房间,摆了香案,两人同时跪下,武松为表示诚心,先说到:“今日,我武松与段景住结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为此誓,让我死在战阵之中。” 段景住听的奇怪,怎么是死在战阵之中?但武松既然已经说了,自己也不能不说一遍,他最后说的却是天打五雷轰。 武松却是长了一个心眼,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是见古人发誓的时候,总是郑重其事,说不定古代也会灵验,反正自己是要起兵造反的,若是违反了,和自己失败的结果差不多。 两人说了誓言,都很是高兴,两人早已经续过年岁,段景住不住口的大叫大哥。 武松拉住段景住来到桌子边坐下,动情道:“兄弟,我是华山的山匪头子,这一次出来买马,经历这么多波折,幸好老头保佑,这才得逞了大事,但来的事情,没有考虑周全,现在人手不足,马匹都在城外草原上游荡。” “哥哥我现在要去山寨领取人马过来取马匹,我知道你在这里人脉熟悉,希望兄弟能多多照顾,我这就回山领人马过来。” 那段景住早就猜到武松不是什么好鸟,听见他说自己是华山贼寇,心中也不甚吃惊,答应了一声,道:“这是兄弟应该做了,既然做了兄弟,我就一定好好照顾兄弟的人马。” 武松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连日出城,路上武松把自己的计划盘算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漏洞,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要说武松来到大宋,还不曾结拜过兄弟,原本他心目中的结拜对象是林冲,鲁达一类的人物,可是林冲感恩,自己不用结拜收其心,江南方腊一帮人,刚刚上山,还不曾各个击破,这一次带庞万春出来,就是有意分化他们。 现在形势比人强,为了收住段景住的心,不让其报官,只能和对方结为兄弟,让段景住和庞万春一起,一来可以监视庞万春,二来,段景住在张家口混了这么多年,各处比较熟悉,自己走后,也能很好的照顾他们。 武松段景住两人来到城外,在草原上找到庞万春,武松先对庞万春道:“庞兄弟,我是我刚结拜的兄弟段景住,咱们先前见过,我也不多做介绍了。” “现在形势比较严重,这么多的马匹,咱们三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全部运上山去,咱们三人一不小心就是客死异乡的结局,我想,在这危难之际,咱三人重新结拜一下,也不枉来世上一遭。” 庞万春对武松到没有什么意见,这一路走来,见武松不耻下问,智力超群,心思细腻,也甚为佩服,只是他对段景住不是怎么了解,到有些犹豫,不过现在当着段景住的面,自己却不能不答应,武松既然已经和对方结为兄弟,以后再山寨也是一个人物,自己得罪他也是不好,心中想的明白。 对两人道:“我正由此意,想来咱三人今日义结金兰,他日必定传为佳话。” 段景住也心中却知道虽说自己和武松结为了兄弟,但庞万春却比自己上山的早,自己若是能很好的融入他们,岂不是一件好事,当下也答应下来,道:“我那日见庞兄弟和忽图刺那人结为兄弟,就有心攀交,但我自知不如你们,一直不敢开口,趁此今日,我就斗胆高攀了。” ------------ 022千里回山 更新时间:2012-10-12 当下三人捏土为香,在草原上拜过,续过年岁,却是庞万春最大,比武松好大了七八岁,武松亲热的叫了几声大哥,段景住也向两人行过礼。 庞万春甚是高兴,他无儿无女,孤独一人,忽然多了两个弟弟,心中大喜,本来就是一脸笑意,现在更是高兴的合不上嘴。 段景住却是一日之间忽然多了两个哥哥,给自己也找到了一个家,一个落脚的地方,心中也大为欢喜。 武松见两人大为欢喜,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知道自己去山寨喊人,这边基本不会出什么事情,只要有这两个人在,自己的这六百多匹马就会安然无恙。 他最怕的就是辽国的军兵,还有金国发动战争。 武松对两人道:“大哥,三弟,这是六百多匹马是我们山寨的根本所在,但也是我们用银子买来的,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逃命要紧,马没有了可以再买,若是你们两人出了什么事情,小弟……” “二弟,你说什么呢,有三弟在,不会有事的,真的出现意外,我们不会死守着这些的。”庞万春安慰他道。 “好,那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守着,尽量向西走走,不要在这里的山口,人来人往容易出问题,我现在马上就去山寨喊人。”武松说完,上马转身对两人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一纵马绝尘而去。 “二弟,你盘缠还……”庞万春的话语在草原上回荡,武松却再也听不见了。 武松这样做,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自己只要回山寨就能压住局面,再一个来说,把庞万春两人留在草原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毕竟还有山寨,若是自己在草原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白穿越了一把。 武松一路心急火燎,沿途毫不停留,每天吃饭都是骑着马在路上吃的饼,馒头,不一日早已经到了华山。 刚进山门,就有小喽啰接过武松手中的马缰,武松先在山寨内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这才吩咐小喽啰把众头领叫到聚义厅。 这一次武松出山甚久,除了林冲,王进,朱武,三个头领外,其他人都毫不知情,武松突然回来,众人都是大喜。 众人陆续来到聚义厅上坐定,王寅刚进大厅,不等武松开口,王寅先问道:“大头领,庞兄弟和你一块下的山,现在在什么地方?” 武松环视了一下方腊众人,见对方都狐疑的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道:“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么,咱山寨要想有一个好的出路,就必须有骑兵,我和庞兄弟就是解决我们的骑兵的问题去了,也就是马匹,我和庞兄弟不远千里,在张家口购买了六百多匹马,因为数量太大,我们两人没办法,只好让我回来搬救兵了来了。” 他见山寨黯然无恙,没有生出什么乱子,心中甚是高兴。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武松这么强悍,两个人就买到了六百多匹马,司行方历天润对望一眼,暗暗心惊,方杰在给两人说的话,看来要埋在心底了。 原来,那方杰一直对武松不服,见山寨还是自己人多,就去游说方腊,让方腊带头翻了山寨,自己好做寨主,但方腊现在雄心已死,一心想过安稳日子,况且他见识到了武松的本领,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也没有同意。 那方杰贼心不死,就找到司行方,历天润,石宝,等人。 邓元觉虽然脾气火爆,但却甚是一根筋,既然决定了事情就不会反悔,把方杰训斥了一顿,赶出了自己的房间,邓元觉也没有在意,想来也是小孩子闹别扭,过几天就下去了。 那方杰又找到王寅,王寅是除了方腊以外威信最高的一个,但王寅却考虑的比方杰多了去了,知道武松雄才大略,比方腊还要强很多,见武松颇有手段,心中就一心想跟着武松混了,哪里会同意方杰的话。 王寅不置可否,心中暗暗警惕,只听武松回山以后就把此事禀报武松。 方杰还以为王寅在犹豫,就去游说司行方,历天润,这两个人,原本也和武松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当时武松闹婚的时候,交过手,都很是佩服武松的功夫。 但来到山寨却不被武松安排职务,心中甚是不喜,此时见方杰游说,心中不免心动,但两人年龄大的多,考虑事情比方杰要多,两人却有两个条件,一:要等庞万春回山以后,二:只要王寅邓元觉同意,就是方腊不同意,将来只要自己等人成功,都由不得他。 此时司行方,历天润两人见武松竟然能整到马匹,心中都是大大惊讶,搞不清武松外边还有什么势力,要知,在大宋能大批量整来马匹的只有官府,除了官府,民间任何人都不能用五匹以上的马匹。 那江南的赵宏仗着自己祖上是皇亲,也没有人搭理他,这才会拥有十几匹的马的事情,像平民百姓,别说有马匹了,能吃饱肚子就不错。 要说大宋这个皇朝也甚是奇怪,从建国都没有马匹,本来西夏之地还是大宋,还有一些,可是没有多久人家自己建国了,产马地也失去了,这一下大宋大怒,年年打仗,要守好西夏之地,可以没有了骑兵,虽然经济势力雄厚,武器装备精良,但是你打败了人家,却追不上人家。 每一次打仗,胜了,战报中都是敌大溃,不是歼灭敌人。 司行方,历天润两人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以后要给方杰划清界限,不能再随意来往。 “朱武,你把你负责的事情,说一下。”武松对朱武道。 “大头领,现在山寨基本人人都能识的几个字,看个基本书信还是可以的,再往下……”朱武犹豫着是不是该说。 “啊……,不用说了,接下来,挑选一些悟性高的,学习能力强的,作为重点培养,将来需要大把的人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具我估计,不是明年春上,就是后年春上,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以后你就负责,培养人才这一块,个人武艺不要紧,只要军事天赋高,能力强,就可以。” 武松吩咐道,自己要抓紧时间培养将来的中层干部,中层军队领导,不能一味的依靠外界。 朱武想说武松答应自己,让自己去军中的,现在看来要让自己一直呆在上山了,转念一想,武松这么大的动作,说什么二年以后,三年以后,看来那时要有大动作了,不过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军中所有将领的老师?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兴奋,也不说话了。 “林大哥,你这边的事情?”武松问道,他临走的时候让林冲挑选有技术的人才,现在却要问问。 “秉大头领,从军中一共挑选出了二十三个人,其中,有三个是木匠,还有四个是铁匠,十个是厨师,有两个在船厂做过工,剩下的四个都是采石炭的。”林冲恭敬的回答道。 “好,除了厨师,剩下的人一会给叫到我的房间。”武松吩咐道。 “现在咱们的士兵都训练的怎么样了?”武松继续问道,这几个月来,他天南地北的奔波,只是上次回山阅兵了一次,对于现在士兵的训练情况都不熟悉,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问一问。 “除了没有上阵杀敌以外,已经把他们训练的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的程度了。”林冲回答道。 “好,以后重点训练团与团之间的配合,团级以上指挥人员,主要做指挥工作,每天都要参加朱武的军事讲课,人员包括山寨内的所有头领。”武松吩咐道。 林冲应了,退了下去。 “你们都说一下,这一次谁和我出山?”武松看看众人,见他们对自己吩咐的事情,都不明白,但也不解释,时间长了他们自己都会感受到。 “启禀头领,属下愿意跟你一块出山。”王寅首先表态,这一段时间,他虽说是林冲的参谋长,但林冲听了武松走的时候讲的话,基本没让他染指军队。 “我愿意,我想下山,山上都快闷出一个鸟来。”邓元觉大眼一瞪,道。 武松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同意了邓元觉的话。 “我和头领一块下山。”林冲,陈达,朱武等人都说道。 武松见众人意见不一,就说道:“朱武继续留在山寨培训人才,林大哥你是咱山寨军队的领导不能轻易下山,要留守山寨,我估摸着官府就要对咱山寨用兵了,王大哥,你还留在山寨,和林大哥一起留守,方大哥,你呢?我尊重你的意见?” 方腊这一段时间,已经感受到了武松对他们的防备,心中也微微有些愤怒,但想到方杰找自己说的话,武松防备自己等人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时见武松问道自己,知道若是自己留在山寨,武松肯定不放心,还不如随着走一遭。 想明白了此节,道:“我还是随着你下山去吧,时间长了呆在山上也有些气闷,出去透透气。” “下山能厮杀不?”一个大嗓门叫了出来,众人一起看向他,却是石宝。 武松对石宝这么可爱的人,甚是喜欢,微微一笑道:“石大哥,这一次咱们是下山买马,不是出去厮杀,在山寨反而可能遇到厮杀,官兵现在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杀上山来,到时候,石大哥可不要不舍得气力。” “不会,我最恨官兵,他们若干上山,看我不把他们杀的哭爹喊娘。”石宝道。 “好,那你就留在山寨吧。”武松用商量的语气道。 石宝应了,一脸兴奋,似乎真的会有官兵攻打山寨。 台下只剩下陈达,杨春,司行方,历天润,方杰,五人还不曾发言,武松问了,五人都说愿意跟随下山。 武松就决定道:“林大哥,那你就给我们拨过来七百个人,朱武,一会你给大家每人支付二十两银子,七百个士兵每人十两银子,要发到他们手中,不要发给他们的长官。” 朱武应了,武松道:“这就散了吧,谁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我房间找我。” 武松实在是太累了,为了赶路,这一段时间,每天都才睡觉五六个小时,骑的马也瘦了一大圈。 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武松忽然看见朱武,想到了一件事情,想给他说,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太困,还是等回山在说吧。 ------------ 023方杰的阴谋 更新时间:2012-10-12 武松前脚进门,王寅后脚就跟着进来,武松很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跟踪自己,武松让了座,却没有见到梁红玉,他一到山上就直接去聚义厅了,这是没有见到梁红玉,还真有些空。 “大头领,方杰怀有异心。”王寅落座爆出一句武松想不到的话。 “什么?”武松惊讶道,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方杰怀有异心,现在他正在联系以前的兄弟,准备……”王寅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怎么可能?”武松有些不相信,自己最方杰给予了最大的希望,将来方杰就是下一代的接班人,想不到他却要反自己,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他却不知道,虽然却对方杰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却没有与对方好好聊过,更没有特殊待过对方,待对方和常人无异,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 “方杰亲自来找过我,让我带头去找江南来的弟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就是等你回来商量这件事情。”王寅盯着武松道。 武松一阵慌乱,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离山?怎么去照顾那几百匹马?他大脑一阵混乱,脸色变了几变,就想忍不住喊林冲带人马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审问。 想不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脑海中演练了几遍让林冲抓人的可能性,但他的头脑一乱,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幕场景,根本思虑不周详,若是一个不对,就是自家火拼的下场,最惨的可能就是散伙。 武松抬头看看王寅,却见对方也看着自己,脸上并不着急,心中立即安定了下来,知道方杰现在也不过是暗中联络,具体有多少人和方杰站在一起,谁也不知道。 细细思量了一下,武松觉得自己不能鲁莽行事,应该先了解情况再说,或许这也是王寅的一个阴谋,自己刚回山,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么一说,自己就信了,岂不是傻瓜一个? 最有的两种可能就是,一,王寅说的是实话,二,王寅也是参与者之一,有可能就是要让自己先动手,在自己动手的那一刻,迅速击杀自己。 但想想第二又不可能,王寅若是参加,江南的人手必定凝聚一块,不会等自己回山,而且对方还有一个人在自己手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王寅说的是实话。 “现在有谁知道这件事情?方杰找过谁?”武松在脑海中念头闪过几次,也不过是沉吟一下的功夫,并没有多长时间。 “我也不清楚,你刚走的时候,他就找过我。不过……”王寅沉吟一下,话并没有说话。 武松眼中寒芒连闪,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捣乱,自己也不在意血溅华山,把他们一起杀了。 “不过什么?”武松的语气冷逼人,在这一刻王寅已经感受到了武松的杀气。 “据我估计,方杰首先找的肯定是他的叔叔,在未果的情况下,才来找我,只是我一直还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就是想等你回来看你怎么决定。” 王寅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向武松表示,自己对武松忠心无二,不管武松做什么决定,王寅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武松也明白他最后话的意思,心中稍稍的放下一些,沉声说道:“那现在等于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方杰联系了多少人,而你也没有在他们中间暴露,那你就先去探探其他人的口气,这件事不处理,就先不要下山。” 王寅认为最稳妥的办法也是暗暗查询,现在武松把任务交给了自己,看来是对自己完全信任了。 “好,那我就不多停留了,先走了,若是被方杰等人知道,就不好了。”王寅起身向武松告辞。 武松点点头,起身相送,并不挽留,也不说话,只是在思考这件事情。 武松在大厅度步,走来走去,心中也有些烦躁,事情多了真是一团乱麻,有时候想想自己这是活受罪,若是自己去海南等地找一处海岛,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至于在这里瞎折腾么? 但随后一想,来到这个社会,自己就逃不出这个圈子,除非自己跳出这个圈子之外,而跳出这个圈子之外,首先就要全天下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呢? 武松忽然想到一事,若是那方杰趁自己在山,毫无顾忌的杀上自己的房间,自己可是没有一点防护,若是一个不备,自己被其杀死,自己的这一番苦心经营岂不是落入他人之手? 武松想到此处,再也不敢停留,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却见门口,站着方腊。 武松吃了一惊,还以为方腊在自己门口偷听王寅自己两人说话呢,但看其脸色,似乎有些犹豫,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些踌躇,一副心思不属的样子。 “方大哥,你来了,快快请进!”武松头脑一转,一脸的高兴,拉住方腊让进房间,拉着方腊让其坐下。 “方大哥,小弟有些内急,先去去就来。”武松不好意思的一笑,也不等方腊说话,走出房门,把门关紧。 武松直奔林冲的房间,进来却见大厅只有丫鬟锦儿一个人在,林冲夫妇却不在大厅。 武松不由有些奇怪,自己刚刚开完会议,只不过是和王寅说了几句话而已,林冲这是去什么地方了? “大老爷好!”锦儿乖巧的对武松行了一礼。 “林大哥呢?”武松诧异的问道,却没有注意道丫鬟对他的称呼。 “老爷和夫人正在房间说话呢!”锦儿道。 “你去喊一下林大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武松吩咐道,心中思量来思量去。 锦儿扭这翘臀去了,武松在这一刻忽然有一种想流鼻血的冲动,看来真是时间太长没有接触女人了,小帐篷已经支撑起来,就差有人接收了。 “大头领?”林冲一脸古怪的看着武松,一脸笑意,似乎有什么搞笑的事情。 “林大哥……”武松把王寅对自己说的事情说了,也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却没有理会林冲为什么见到自己一脸的笑意。 “嗯……我这就派人去的房间周围守护着,有什么异动,立马格杀勿论。”林冲恨恨的道,他原本就有些看不顺眼那个方杰,平时一脸的不满,对山寨的人都是一脸的敌意。 他本来还想和武松说另外一件事情呢,经武松一打岔,也说不成了。 “不可,我给你说的意思,就是让你坐镇指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不能露出什么知道情况的表现,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多派几个人把每一个人房间都暗中守卫住。” “把每一个人的走动都汇报到你这里,一旦他们有三四个人一起的时候,特别是有方杰的时候,立即阻拦,做好拼杀的准备,但一定记住咱们自己不能先动手,落人口实。” “一定把房间的前后,特别是后窗,要监视好,从现在起小弟的性命就交给大哥了。” 武松严肃的道,林冲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是目前山寨唯一能信任的一个人。 “兄弟,你放心,他们若是敢三五成群的接近的你房间,我立马格杀勿论。”林冲拍胸担保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方腊还在我房间等着我,一时半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武松道,说着告辞离去。 林冲见武松去,立马去军营召集亲信去了。 武松回到房间,却见方腊呆呆的望着虚空处,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大哥等的着急了吧?”武松笑嘻嘻的道,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紧张和肃杀,无比轻松的道。 “没有啊,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找你聊聊天。”方腊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 “正好,我也想找方大哥商量点事情。”武松微微一笑道。 “哦,什么事情?”方腊倒是一脸惊讶,不知道武松找自己有什么事情,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都怪杰儿年轻轻狂。 “方大哥,上次给你说我和金枝的事情,等咱们稳定了,没有刀兵之险时,再和金枝行大礼,但现在形势紧张还有两三年呢,我想,你若是不介意的话,等从张家口回来,我就向你提亲,我们尽快成亲,你看可以不?” 武松一路上把这件事想了好长时间,自己这一段上火上的太厉害了,说不定哪一天自己犯了错误,那可是终身的事情,不能乱来,若是去青楼吧,武松又没有那个兴致,现在加王寅给他说的事情。 武松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最近就和方金枝成亲,想不到还没有决定住,王寅就给自己说了这个事情,看来自己不抓紧也是不行了,若是自己和方金枝成亲,最起码能拴住方腊的心思。 让他产生不了,抵抗的心思来,进一步分化江南来的好汉们,若是能完全守住他们的心,那是最好。 武松看着方腊的脸色,见其不断变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武松门外不远的地方,却有一个少女在不断的度着步子,不时的看看武松的房间,似乎在害怕什么似的。 她正是方金枝,她武松刚回山她就听说了,这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武松,她心中更加思念他了,有时候想起武松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往往会忘了手中的事情,让林冲的妻子看了好几次笑话。 她很想去武松的房间和武松说说话,看一看他,他是否瘦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否已经把自己忘了,在外边可曾受到了什么危难?一时间她心中纷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武兄弟,我来找你也是这个意思,但……做为金枝的兄长,这些话实在无法说出口,所以在你门外犹豫了好长时间,现在你既然已经说了,我也很是高兴,咱就这么说定了,等张家口回来,你就先和金枝的事情定了。” 方腊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犹豫的神色一扫而空。 方腊本来却向给武松说方杰的事情的,但方杰是他的亲侄儿,他眼睁睁的看着,岂能让自己亲手将其推入深渊,但方杰却实在不像话,野心也太大了一些。 他听武松这样说,就趁坡下驴,把武松和方金枝的事情定了下来,再看方杰的态度,现在只好先把方杰压一压了。 ------------ 024会见技术部 更新时间:2012-10-12 若是武松和金枝的事情已经定局,方杰还如此胡闹,说不得,方腊自己就只好把他交给武松处理了,在这自前,自己就只能把方杰的事情压下去,不能让武松知道。 “多谢大哥成全,小弟武松在这里谢过了!”武松对方腊一个跪拜大礼,先敲砖定钉再说。 “小弟,万万使不得,现在还不曾有那么一回事呢,让别人看见笑话。”方腊忙上前拉起武松,心中笑开了一朵花,他对于武松这么识趣,心中甚是高兴。 武松趁势站起,说道:“大哥,这是应该,早晚总有这么一天,小弟给大哥跪拜也是应该的。”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方腊见武松这么知道礼貌,心中已经认定了武松这个妹夫。 “砰砰……” 门外有人敲门,两人对视一眼,了然于心,方腊趁机道:“小弟,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就不打扰你的公事了。” “大哥,那我就补远送了。”武松虽说不远送,但还是把方腊送到门外,见方腊走远,这才望向敲门的人。 武松打开房门,却正是林冲找来的工匠们。 “呵呵,兄弟们快进来,外边天寒地冻的,快进来。”武松笑呵呵的道,一丝架子也没有,甚是和蔼,满脸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那十三个人战战兢兢的,似乎对武松甚是害怕。 武松见此,一一把每一个人都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了门,见屋子内没有那么多的凳子,也就不向凳子上面坐了。 “来来,屋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凳子,大家都先坐在地上吧!”武松说着首先坐在地上,对凳子一眼也不瞧。 那十三个人,见武松这么随和,也慢慢的坐了下来。 “你们谁以前在军队待过?” 武松看看十三个人问道。 其中一个人害怕的看了武松一眼,哆哆嗦嗦道:“小……小人……以前在军队……待过……” “哦,大家不要害怕,我也不是什么怪物,也是和大家一样,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也是吃粮食长大的。”武松见他们这么害怕自己,就随意的说道。 那十三个人听武松这么说,果然放松了下来,有几个人想笑,但忍住了,脸上肌肉抖动,样子看起来实在奇怪。 武松呵呵一笑。 “你在军队呆过多长时间,是做什么的?”武松笑着问道,不等他说话,就再次道:“咦,地上怪凉的,我这个屁股只怕要冻坏,大家先忍耐一下,马上就好啊。” “小人在军队呆过半年,是做攻城用的木车体的。”那人经武松说笑了几句,胆子大壮,说话也流利了好多。 “哦,你坐的是什么样的攻城车体,你给我比划一下。” 武松感兴趣道。 那人双手比划了半响,武松也看不明白,问道:“哦,我对木工不是很懂,你会话图纸么?” “我会,攻城车的车体,都是我画的草图。”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武松一眼。 武松想不到还能碰到这么一件宝贝,心中简直能高兴的疯了,心中虽然大喜,脸色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那你怎么上山了呢?”武松问道。 那人忽然露出一副怨恨的表情来,狠狠的道:“有一次,小人对做车体的材料很不满意,汇报了上去,我们后勤的一个都头把我打了十鞭,小人无奈就用那材料做了车体,谁知……” “那材料实在不能使用,导致还不曾拉到战阵,就已经散架,将军大怒,就把小人刺配,把小人的家人都充作了奴隶……” 那人说着,竟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武松见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怒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到了这么多磨难,就应该发誓报仇,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为了千千万万同样受到这种遭遇的人报仇,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你能报仇?你的家人能团聚到你的身边?” “是,小人不哭了。”那人把衣袖把自己的眼泪鼻涕一擦,脸色一板,果然不再哭泣。 武松看的恶寒,虽然见那人没有再哭泣,但还是伤心在往事中,知道这一时半会也不是能改变的,只能让时间慢慢来了。 “你被刺配,怎么又上了山呢?你脸上也没有金印啊?”武松已经基本相信了这人的话,随口问道。 “大人,小人刺配的正是渭州,有一次见官兵不注意就跑了过来。至于脸上的金印,却是在渭州遇到了一个老神医,他给了治愈的。”那人道。 武松细细看去,却见那人隐隐有一个疤痕,却不似林冲脸上那么明显,至于他的自己能跑出来,武松也能相信,毕竟当时林冲也是哪一种状况,只是脸上刺了金印,跑不了什么地方,况且还有家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武松问道。 “小人,王五。”王五道。 “好,王五,从现在起,你不用跟着军队训练,我专门为你批出一块地,你就研究攻城器械,若是遇到什么好的守城器械也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武松大手一挥道,对这个木匠极为满意,条件极为宽厚。 那人想不到武松这么能看的起他们这些匠人,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在这一瞬间,他决定跟着周围大人走到底,当即应了下来。 其他的十三个人见这个木匠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心中都大为羡慕,都想让武松问到自己。 “不是还有两个兄弟是木匠,是谁?”武松看看剩余的十二个人道。 有两个人应了。 武松问道:“你们两人以前都是做什么的?” 两个人都抢了回答了,武松听了都是做一些家具什么的,并不曾做过什么大的器械,有些失望,对王五道:“王兄弟,以后这两个人就受你指挥,你要带领着他们给我研究各种器械,研究坏了不罚,研究好了,就赏,若是研究不出什么东西,那你们两人就重新给我去军队去,明白了么?” “小的明白,小人一定尽力为了大人研究出大人所说的东西。”那王五心中已经高兴的要翻了,不但给自己配置了两个人,还只奖不罚,这么好的事情,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两人也是大喜,虽然没有当上领导,但能有这么好的条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好了,你三个就下去了,王五随后把你画的图纸给我送一份过来。”武松吩咐道。 三人起身缓缓后退,走到门口,这才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那四个兄弟是铁匠来着?”武松问道。 有四个人应了一声,武松看看四人,道:“你们四个先介绍一下自己,以前都是做什么的,最大规模是什么,最小规模是什么,说的详细了一点。” 四个人一一说了,基本都是村子或者是镇上的铁匠,打制一些锄头什么的还可以,刀剑却都没有接触过,武松有些失望,只有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大用,但以后能研制一些农具,或者要有人刀剑的好师傅带带他们才行。 “好吧,你们四人,现在就在山上好好呆着,平时训练,不用上战阵。下去吧。”武松吩咐道。本来想让几人研究一些刀剑的打制,但山上也没有炉子和铁块,现在只好搁置到一边了。 四人没有听到武松对他们的大力支持,但听到话里面的意思,将来有一天会用到自己等人,心中也甚是高兴,也下去了。 “有两个船工兄弟,是谁?”武松问道。 有两人应了。 武松一一问了两人,两人却是做小帆船的,与武松心目中的大帆船相差太远,有些失望的吩咐两人下去了,但却吩咐两人和四个铁匠一样。 剩下的四个都是采煤工了。 “你们四个有谁会勘探?”武松问道,问道后面他也没有了兴致,难免有些不爽。 四人面面相觑,却都不知道武松说的是什么意思。 武松见此,忽然想起勘探是现代的词汇,古人却是不懂了,就换了一种说法道:“你们谁会观看土壤,来知道石炭所在了?” 四人还是摇头,这一次倒是听懂了,但四人都不会。 “你们说一下以前都是具体做什么的?”武松再次问道。 四人说了,却都是一线的采煤工,武松大为失望,吩咐道:“你们四个去朱头领哪里把自己所在的采石炭地方,向朱头领说一下,就去照常训练,另外没人领五两银子。” 四人感谢的去了。 武松本来还想找一些有技术含量的工人什么的,为自己所用,却想不到除了一个木工,其他都是歪瓜裂枣,不能用,心中甚是不满。 他却不知道,自己一个山寨,能收到这些人已经不错了,虽说古代对有技术的人不重视,但并不是说他们没有什么路走,他们大多数人的生活都过的还不错。 正在胡思乱想,房门却被推开来,却是林冲。 ------------ 025密谈(在网吧,先传一章 ) 更新时间:2012-10-14 (真是有些悲催,今天一大早去网吧上网码字,先传一章,今天的肯定码完,一天三章,还是不变,昨天的等电脑回来,马上就补。) 林冲看着武松,笑呵呵的,还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武松让林冲进来,关了房门,两人都坐了。 “林大哥,怎么是你?”武松惊讶的问道。 “呵呵,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林冲笑笑道。 “什么事情?那方杰的事情可是有了眉目?”武松心中一喜问道。 “那到不是,我来和你说的,却是你买来的那个丫鬟的事情。”林冲说道。 “怎么?莫非林大哥看上了那个丫头?”武松心中一沉,若是林冲看了这个丫头,自己到不好拒绝林冲,自己现在正是用林冲 的时候,若是惹的对方心中不快,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老弟,你说什么呢?我和你嫂子的感情深着呢,别胡思乱想。”林冲瞪了武松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哦,林大哥,我今日有些劳累,事情也多,心中着急的很,又担心出事,又想休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别再兜圈子了, 刚才我是胡说呢,你别放心上。”武松解释了一下,他现在却是有些着急,两只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哦,那我就直说了啊,你的丫鬟在你走的第二日下山去了,随后再也没有见人。”林冲说道。 武松想不到林冲说的事情是这个,他提前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看那梁红玉是个乖巧女子,难道她是骗自己的?还是见自己等 人是个土匪,心中不愿这才偷跑下山? 一时间,武松心乱如麻,心中大为失望。梁红玉在后世多大的名头,那是风尘女子中的典范,更是韩世忠的得力干将,做为女 将军,她的故事说三天都说不完,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坚强能干,忠义无双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武松想了半响,不得要领,只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反正自己是买来的,走了就当自己丢了一块银子,只是自己在她身上给予 那么大的厚望,却成了镜月水花。 “哦,我知道了,走了也好,其实每一天面对那丫头,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合同房了。”武松哈哈一笑,想通了到也没有什么 ,和林冲说笑道。 “你说的我相信,那丫头长的太水灵了,我若是年轻几年,说不定我也会动心,哈哈……”林冲见武松说笑,也跟着说了一句 “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弟的眼光,一般的能看上眼么?说起来,那天也真是幸运,就让我遇到了她,当时却没有发现她长的好 看,也不过是想买来解解馋,谁知……事情一多就忘了这回事了,失误,失误啊……”武松长吁短叹道,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 武松接着把当天的事情说了,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是想法,就说是自己好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了,就想买一个用用。 “老弟,说起这个了,你嫂子今天还给我说起你的事情来。”林冲笑道。 “什么事情?我嫂子说我干什么?我都好长时间没见过她的。”武松还以为林冲想歪了,忙自我瞥清。 “你上次回山,不是带了两个女子,这个方腊的妹子,天天和内人一起,你嫂子有一天却见那方腊妹子,呆呆出神,一副神思 不属的样子,你嫂子就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脸一红。” “连忙否认了。只从上次你嫂子被高衙内那厮骚扰了以后,现在是门都不出,不过见方腊妹子这个样子,又观察了几天,这发 现那女子竟然得了相思病……”林冲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大通,见武松张了嘴巴一脸惊讶的样子,心中甚是得意。 “林大哥,下面的我都知道了,嫂子是不是去探人家口风,探了出来,方金枝相思的就是我,你们两个就想给我做媒,是不是 ?这事,我同意,你就去找方腊谈谈,我准备这一次回来就提亲,尽快成亲了事。”武松打断他的话,下来的情景,自己都能猜出 来。 他把林冲当成了真正的心腹,有什么也就说什么,毫无顾忌。 “老弟,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是不是偷听我和你嫂子说话了?”林冲一脸的笑意,质问道,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以为武松猜的准。 林冲接着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她是不是……不对,应该是你们早就有一腿了。”林冲戏谑的看着武松,一脸的 暧昧,两手握拳,相碰在一起,大拇指不断抖动,意思很明显。 “去你的,林大哥,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武 松佯装大怒道,他可不敢那方金枝的清白开玩笑,这样会被人看轻的。 “没有就算了,你慌什么,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林冲脸色一正,干巴巴的说道。 “咚咚……”却是门外有人敲门。 两人对望一眼,武松道:“进!” 门吱呀一声,进来一个汉字,却是王寅。 林冲似乎明白什么,对武松告辞道:“大头领,我这就去了,你们聊!” “林兄弟不忙走啊,不碍事的,不碍事!”王寅忙客气道,他见林冲有意回避自己,觉得不好,忙挽留。 “兄弟来给大头领说一门亲事,来征求一下大头领的意见,我这就回去,赶着给大头领说媒呢!”林冲实话实说,反正这也不 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武松将林冲送出门外,这才回身,关了房门。 王寅见武松脸上还有一丝笑意,心中也相信了林冲说的话语。 他对武松说道:“大头领,我已经一一问过。” “王大哥,你辛苦了,有什么情况?”武松把椅子拉的近了一些,显的两人更加的亲近,也更加的重视王寅说的话语。 “我先找的邓兄弟,邓兄弟我们两个关系最好,他也给我实话实说,他说的意思是,既然已经答应你山上了,就应该一心一意 在山寨好好呆着,不能两面山刀,若是这样,当初还不如不上山,自己等人另外起火也行!现在要谋夺你的基业,就更对不起你了 。” 王寅实话实说的把邓元觉的话复述了一遍。 “嗯,邓兄弟有见识,说的有理,更加难得是有情有义,好……”武松忍住赞叹一声,心中把邓元觉定为自己以后的心腹。 “我问过石宝,方杰根本就没有去找过他,他我倒是很放心。”王寅一个一个说道。 武松听他说道石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也对石宝很放心。 “司行方和历天润的意见,竟然是一致的,说实话啊,我们只从跟着你上山,你一直都对我们不放心是么?”王寅突然问道。 “这……这个……没有的事情,我对你们是很放心的,你那里看出我对你们不放心了?”武松心中一惊,还以为王寅看出了什 么,但随即想起,自己做的事情都不着痕迹,他怎么能看出来,最有可能就是猜的,或者就是心理不平衡,随便说说,连忙否认, 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王寅盯着武松的脸色,看了半响,没有见一丝的慌乱,这才相信了武松的话、 武松现在脸上一般都不会有什么表情了,系里面再惊涛骇浪,脸上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若是哪一天表情大开大合,说明是武 松故意的。 “他们两人就是感觉到大头领不怎么重视他们,不给他们安排什么职务,这才有了一丝怨言,其实他们两人对大头领都很是佩 服。”王寅继续道。 “哦,你说他们也参与了方杰的事情?”武松眼中忽然惊现寒芒。 王寅看了清楚,心中不由一颤,自己若是一个做不好,就是司行方历天润的死期,忙说道:“大头领,你若是在他们两人的位 置,你会怎么想?他们现在已经见到大头领心中不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山匪头子,心中装的天地不是他们两人能想象的。” “当时,方杰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在繁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现在听说大头领已经买到了马匹,他们两人已经下 定决心跟在大头领的身边,不会再起其他的心思。这是两人刚才亲口对我说的。” “其实,从哪一天晚上在方大哥家中,听你讲的那一番话,我就知道大头领要赶出一番大大的事业,比方大哥不知高了多少层 次,也让见识到了什么是雄心壮志,从哪个时候开始,我就在等一个机会,就是能跟在你身边,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 业出来,为后世敬仰!” 王寅知道武松其实也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自己表示忠心的时候,也就说了上面一番话。 武松忙跳下椅子,来到王寅面前,抓住王寅的手,激动的道:“王大哥,你真是我的知音,我更愿意有你这样的人来帮助我, 能让来帮助我,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武松激动的眼泪差一点流出来,嘴唇哆嗦着,有些无语伦次,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王寅再次说了一些,自己会尽心尽力的辅佐武松,武松也表示自己不会亏待王寅,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党,两人就差结拜兄弟 了。 过了好一会,武松这才道:“王大哥,那就麻烦你多多注意一下司行方历天润两人,方杰一个,我自己想办法处置。” “好,这两人就交给我了,我相信我在他们中间还是有一些影响的,等我慢慢规劝他们过来。”王寅信心十足,道。 “这样就好,那我就放下了一大半心。”武松突出一口长气,道。 “大头领,我先告辞了,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王寅起身告辞。 “好,我也不挽留你了,这几天我累的差一点散架,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叫几个人来,让陈达,杨春,许达,还有狗娃,这四 个人,让他们来一下,我先在这里眯一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武松现在对王寅也信任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好,我这就去,你先休息一会。”王寅道。 武松把他送到门口,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打盹起来,没有片刻,就打起呼噜来。 王寅出了武松的房间,却见对面一个女子一闪,可躲了过去,王寅大奇,忙走了过来,见是方金枝,不由松下一口气,他知道 方金枝和武松很好,不会参与方杰的事情。 “方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 026无意间的偷情 更新时间:2012-10-14 王寅虽然奇怪方金枝为什么在这里,但心底却对方金枝甚为放心。 “哦……没什么,我……我随便走走,哦,我回房间去了。”方金枝显得有些慌乱,一个年轻女子在偷窥一个男子的房间,走到天边都说不过去。话刚说话,一转身就跑了。 王寅见她扭捏的样子,脸上还有一丝红晕,心中了然,露出一丝微笑,心中笑了笑,去找杨春去了。 他对杨春,陈达也不怎么熟悉,只是一块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还有就是开会的时候见过,两人到没有说过话,可以说,王寅对武松说的四人基本没有什么印象。 陈达,杨春还是原来住的房间,许达和狗娃倒是还在军营,并不曾另外起造房间。 王寅先找到陈达,告诉了武松的意思,时间上却做了改动,告诉他是第二天一早,他见武松实在累的很了,就想让武松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到不忙让陈达等人去。 现在虽说是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已经立春,但春寒料峭,一到夕阳西下,地面上的积雪融水就会重新冻住,那寒气也腾腾的向空中散发。 林冲早就暗中吩咐了心腹,密切注意所有头领的房间,一有什么动静,他就会迅速上前拦问,特别重点监视了方杰和武松两处房间,好在那方杰没有什么异动,只从回到自己房间,就没有在出来过,后窗等地方也被林冲暗暗派人盯着,以防止他从后窗跳出。 山寨内一派肃杀,紧张的气氛,但这些情况,也只不过是只有林冲能感受到,其他众人却与往日无异,有些机敏的人,也不过是感到武松一回山,山上稍微与往日有所不同吧了。 整个山寨呈现出了一副外松内紧的情景来。 方金枝遇见王寅,吓的心中砰砰乱跳,逃回房间好一阵,这才平息了心情,她还以为王寅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呢,后来想起王寅脸上一本正经的神色,到也放下了不少心事。 天色渐渐的黑了,方金枝趴在自己的门缝望着外边的情形,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怎么的,虽然天色刚刚擦黑,但外边却没有一丝人影,武松的房间也没有人去了。 方金枝暗暗看了看,却见武松的房间并没有上锁,里面也黑洞洞的,却是没有什么客人,难道他这么早就睡下了?但想想也没有可能,从下午一直偷窥到现在,他还不曾出国房间呢。 她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心中要见武松的念头越来越盛,她已经听说,武松这次回山不过是呆上一天,第二天就要下山,今晚已经是在山上的最后一晚,自己若不去见他,还要等上许久。 她再次看了看,门外的动静,悄悄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房门关紧,她心里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心跳的特别厉害,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偷偷摸摸的行动。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睛见她走向武松的房间,正要走出喝止,刚刚跨出了一步,胳膊上一紧,却被人一把拉住,那人愕然,扭头一望却是山寨内最高的长官,林冲。 那人把迈出的步子收回,疑惑的看着林冲,不知林冲是什么意思,林冲对其摇摇头,轻声道:“女子过去不碍事。” 那人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暧昧了笑笑,也不说话,林冲瞧的分明,在其头上拍了一巴掌,轻声道:“别胡思乱想,人家已经订婚了,马上结婚了,我就是媒人。” 这不解释还好,林冲解释了一下,反而越描越黑,那人无声的笑了笑。 等武松把马匹从张家口整回来的时候,山寨内已经暗暗传说着她的风流韵事,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两人怎么互相看着对眼,眉目传情,又是怎么约定暗号,出山厮混,又是怎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做那好事。 方金枝悄悄的来到武松房间门口,轻轻的推了推,房门并没有上锁,轻轻推开,一闪身,进房间,把房门带上上了栓,身形颇像一个黑夜中fan墙越户的女窃贼。 方金枝刚才在自己房间一直没有点灯,这时来到武松房间,关了房门,眼睛很快就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却见武松歪着脑袋,留着口水,背靠在椅子上,睡的和死猪没有什么两样。 房间内冰冷彻骨,却是没有把炭盆烧起来。 方金枝心中一阵心疼,想不到武松这么拼命,累的也实在是狠了,坐在椅子上也能睡着,本来想来和他说说话呢,看来现在这是不成了。 她先去武松的卧室把被子什么的打开,这才回来大厅,见武松深深的陷进在椅子内,自己却无处着手,看看武松比自己好高一头的个头,自己怎么也抱不起他。 方金枝见他睡的香,忍不住捏住武松的鼻子,她并未用劲,只是让其呼吸不畅,没有片刻,武松觉得不对,摆摆头,想要把鼻子上的东西甩掉,却没有效果。 方金枝却见他摆摆头,嘴巴却张了开来,口中呼出一团一团的白气,房间内冷的方金枝都有些打哆嗦了。 见武松还是不醒,方金枝只好拉他起来,拉着武松的双臂,把全身的力气用上,却没有拉动,方金枝观看半响,只好趴在武松身上,头埋在武松的脖子里,双臂从武松的腋下穿过,费力的抱起。 武松只是不醒,微微的还打着呼噜,方金枝气急,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为了自己的爱郎,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她把武松抱起,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似乎都用完了似的,武松就像一块石头,直往下坠,方金枝面向卧室,跨在武松身上,双臂使劲拉住武松不让其掉落在地上。 亦步亦趋的向武松的房间走去,因为武松的个子比她高,她又是弯着腰抱着武松,武松的屁股双腿都擦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不容易把武松拉了进来,却没有力气把武松扶上床铺,方金枝用力的把武松向上提了提,想要将他放在床上,力道岔了,一歪身,两人同时倒在床上。 武松只是上半身在床上,双腿还拉在地上,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呼出的白气交缠在一起,你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的呼吸喷在你脸上。 武松经过她这一番折腾,也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的,鼻子中首先闻到的是女子的体香,心中正在怀疑,自己不是让王寅叫陈达等人的,怎么交过来的是一个女人? 再以细看,却是方金枝。看看四周却是身处自己的卧室当中,心中一惊,道:“难道是这女子等不及,要趁自己熟睡把自己吃了?”武松有些邪恶的想道。 “金枝,你怎么在这里?”武松见她就在自己面前,鼻子中闻着她的体香,忍不住手臂一拔,紧紧的搂住了她。 “我……我……你放开我。”方金枝挣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反而被武松搂的越加紧了。 武松的屁股还担在床沿上呢,屁股一阵生疼,身上向床里面蹿了蹿,感觉好了一点,把方金枝也向上面拉了拉,两人面对着面。 “金枝,你是想我了,来找我的是不?”武松腆着脸道,忍不住在方金枝的脸上亲了一口。 方金枝用手臂在武松的胸膛上撑了两次,却没有撑开,感觉到武松的唇冷冷的,隔着衣服的手,也是冷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谁想你了,我是忘了东西在你这里,过来取的时候,却见你睡着在椅子上了,见你睡的香,就补人心吵醒你,想把你抱……抱……抱到床上,谁知,你竟然这个时候才醒来。” 方金枝越说越是生气,忍不住在武松的闭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方金枝的体香犹如兴奋剂似的,把武松刺激的清醒无比,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经黑透,知道这个时候再见陈达等人也不合适,翻身压在方金枝的身上,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床上,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还不是?我看你就是想我了,来先让我亲一口。” 武松要亲方金枝的嘴唇,方金枝双手被她抓住,又被其压在身上,头左右摇摆,武松一时竟然逮不到她的香唇。 方金枝却感觉到武松的双手,冰冷彻骨,一股冷意顺着自己的手臂向上窜去。 方金枝把头摇摆了几下,却不在动,武松逮住对方的xiao唇,亲了起来,起先方金枝要紧牙关就是不让武松的舌头进入,后来武松放开了她的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双手扶着她的头。 武松的舌头在方金枝的唇内,四处横扫,从右边的牙龈换到左边的牙龈,渐渐的方金枝也有些意动,慢慢松开牙关,武松的舌头长驱直入。 方金枝恨他对自己轻薄,在他的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却也不敢咬的重了。 武松哎呀一声,舌头咻的缩了回去,一只手捂着腮帮子,luan揉。 方金枝心中得意,双手在武松的头上一按,自己主动迎住武松的双唇,舌头更是入进武松的口内,找到武松的舌头,轻轻的在刚才咬的地上,摩擦。 武松见她这么主动,心中大喜,两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 良久,两人唇分。 “武大哥,我这样你会不会轻视了我?让你看不起我?”方金枝有些怨怠的问道。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宁可不吃饭也要天天看着你,每天只要能见你一面,我都心花怒放,一天做起事来也精神,等我这次从张家口回来,就向你哥哥提前,然后让你做我的夫人。” 武松把后世一些情话深情款款的说出,心中却暗骂自己不要脸。 “我只要你不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就行,至于其他的,等我们婚后你再说给我听……” 方金枝前一句还庄重无比,后一句大羞,把脸埋在了武松的肩上。 武松这时情动,胯下长枪早已经蠢蠢欲动,只是和方金枝有些错位,方金枝到没有感觉到。 武松也顾不得解鞋带,双脚互相一蹬,把鞋子脱了,找到方金枝的脚,想要把对方的鞋子脱掉,方金枝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事情,大为惊慌,想要把武松推开,却没有力气。 只是恐怖道:“武大哥,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有什么名义呢,现在不……”腿在床沿上不断扑腾,不让武松逮住自己的脚 话还未说话,武松就把双唇凑了上去,方金枝呜呜的说不话来。 ------------ 027辣妞吹箫 更新时间:2012-10-14 武松双腿夹住她一条腿,不让其动弹,然后双脚在她的脚上一蹬,将方金枝的鞋子退下,如法炮制,将方金枝的另一只鞋子退下。 一掀被子将两人都裹了进去,武松犹如饿到极处的狼,对方金枝大啃特啃,方金枝哪里受得了他这个,大口的喘着气,情义萌动,双腿向上夹住武松的腰,双手环住武松的背上,死命的搂在自己怀里。 她初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点都不懂的,哪里像武松一样,前世不知道和妹子做过多场,短片更是看了多部。 她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美妙,想把武松紧紧搂在怀里,其他的,她都不懂得。 她忽然感觉到下身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自己那里,心中奇怪,脸扭过一边,躲过武松的亲泽,问道:“武大哥,你腰力别着什么东西,顶的人家难受?” 武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停下动作,问道:“什么东西?” 方金枝双手沿着武松的身子向后伸去,一把抓住武松的长枪,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啊,你怎么上床还带着这个,也不怕把搁着自己?”说着用力抓紧就要向外拽。 武松一声疼呼,屁股向上一纵,却没有逃脱方金枝的小手,更加了一层疼楚,颤声道:“我的小姑奶奶,那是我的ming根子啊,你用那么大力干什么?” 武松听她说的有趣,心中暗笑,更感叹方金枝的单纯,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感动,更有一丝怜惜,虽说方金枝平时的脾气武松有些看不惯,但也比后世的女友强了几倍。 其实他一开始喜欢的也是方金枝,只是后来见到了李师师,这才感觉了方金枝的蛮横,无理,但其一腔情义都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慢慢的感受到了。 但此时他的心已经在李师师那里了,若是非要把方金枝李师师两人做了比较的话,方金枝就像是带刺的玫瑰,而李师师更像是郁金香。方金枝是村女,李师师是才女,两人有点像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生。 武松从方金枝的身上翻下,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解了自己的裤带,抓住方金枝的手,从裤腰中入了进去,让其抓到自己的长枪,方金枝碰触了一下,忙吓的缩回手来。 方金枝感觉自己就像是抓住一根火热的烧火棍,哪种炽热,哪种……她心中一阵慌乱,却不知道这种慌乱是怎么来的? 武松心中有些想笑,在她的耳边问道:“金枝,知道那是什么吗?” 方金枝摇摇头,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你双手冰冷,应该是在椅子上睡了好久,并没有去做饭烧火啊!” 武松听她说的可爱,咬着她的耳坠,含在口中吮吸了半响,这才道:“这就是和女人能生孩子的东西,你摸摸看?” 方金枝听他说和女人之间能生孩子,吓的把双手伸出被窝外边,惊恐道:“我不能碰那个东西,若是我怀孕了怎么办?将来我肚子大了,我不要活了。” “不会的,你只是手碰触一下,不会有事,况且,男女之间,若是想要女子怀孕可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要有很多条件的。”武松说完把方金枝的双手按进被窝。 “什么条件?”方金枝好奇的问道。 “这个等我们结婚后在告诉你,我要一炮而红,直接让你中奖,为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武松抓住她的手让其重新抓住自己的长枪。 方金枝听他如此说,大羞,有心想起身离开,但却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看这个能让女人怀孕的东西。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拿刀把他砍下来。” 武松一惊,胯下当时就有些发软,但想想自己都快与她成亲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放下心来,坚硬如初。 本来武松想直接提枪上马,但见方金枝这么无知,也就只能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只能慢慢来了。 方金枝刚刚握住武松的长枪,武松就一个激灵,差一点失守,看来是自己有太长时间没有碰触女人了,希望太大,也有些急躁。 武松见她只是握着,紧紧的握着,不敢稍动,心中好笑,抓住她的手,上下移动了几下,说道:“你这样,你武大哥更舒服一些。” “这样不会怀孕?” “不会。” 方金枝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就照着刚才的样子,上下齐动。 没有片刻,武松就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实在是有些碍事,在被窝中把裤子褪下,踢蹬在脚头。 武松早就想抓住她的馒头了,但他的手实在太冷,怕冰着方金枝,只好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身子下面暖的热了,这才伸进她的衣内。 武松把双手伸进方金枝的衣内,抓住两颗馒头,让其在自己的手中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方金枝的胸脯上次被武松抓住过,倒也没有怎么惊慌。 方金枝被他抓住自己的胸脯,被其摩擦了一会,渐渐觉得身上似乎有千万个蚂蚁在爬一样,忍不住想和武松紧紧贴在一起,武松也想更近一步,已经不满足于她的胸脯,示意方金枝把上衣全部脱掉。 方金枝坐起,把上衣一件一件脱了下来,武松见她还有一会,忍不住也坐了起来,把自己的上衣就像脱席筒似的,直接麻掉。 外边冷的很,武松忙钻进被窝。 见方金枝还在一件一件细细致致的脱,武松就很有兴趣的在被窝内看着,方金枝只剩下肚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害羞,忙钻进被窝。 武松早就等待良久,见他钻进被窝,就忙上前,把她的肚兜脱掉,随手扔在一边,大嘴巴就凑了上去,先含住小樱桃细细的吮吸,这时方金枝的体香更加的浓溢,陶醉似的闻着,感觉有点像是婴儿的奶气。 方金枝身体一个颤动,两腿不由自己的搅在一起,感觉似乎失禁了一下,有些湿湿的,头脑中晕晕乎乎的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云端,飘啊飘啊…… 武松在两颗馒头间亲泽个遍,这才沿着山沟一路向上,最后吊住了方金枝的双唇。 方金枝现在对接吻已经很是擅熟,两人咬了一会。这才大口喘着气停了下来。 武松重新抓住她的小手,让其移动。 方金枝对这样的事情甚是生涩,有些生硬,但武松现在有些饥色,但也顾不得了。 过来片刻,武松渐渐感到有些不爽。 咬着方金枝的耳坠道:“金枝,要不我们试试别的?” “嗯……哼……什么别的?”武松把飘在云端的方金枝拉了下来。 “就是用你的kou含住试试?”武松无耻的说道,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尴尬。 “这样会不会怀孕?” “不会。” “不会吧?我由此去张婶家,听到她们说什么若是男人什么东西进入体内就会怀孕,我进去以后她们都住了口。” “你是用口,不是其他的,不会怀孕。” “那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东西多的很,这是我们男人都知道的事情。” 方金枝还有些犹豫,武松最后道:“你试试,很舒服的。” 方金枝轻轻点点头,表示愿意,武松大喜,爬上她的身体,然后自己调了个个,头钻入脚头,双膝跪在枕头上。 方金枝抓住他的长枪,轻轻含住,慢慢吮吸起来。 武松舒服的呻吟一声,已经在被窝里面,声音到没有传出来,上身趴在方金枝的胯间,方金枝的双腿紧紧搅在一起,隔着衣服,武松在其大腿上抓了两把,却有隔靴挠痒的感觉。 武松感觉到方金枝的动作有些慢,就忍不住自己动了起来,方金枝甚是生涩,有时候难免牙齿碰触到他的长枪,让武松感动一阵疼痛。 但他,正在兴奋的时候,也顾不得是疼是痒。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武松一阵哆嗦,身体似呼脱力一样,爬在方金枝的身上,一动不动。 方金枝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喉间,正在吸气的时候,那热流被她吸入的气流催动,沿着她的喉咙,咽到了肚子中,因为这个,方金枝还差一点呛着。 武松本来想直接把方金枝推到的,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但想想方腊隐而不发能力,还有他的影响力,还是算了,只能求而其次,不过这样做,他已经很满意了。 “刚才的是什么东西?”方金枝惊恐的问道,她就怕自己怀孕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水水而已。”武松毫不犹豫的撒谎道。 “真的?”方金枝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十足真金。”武松掉了一句玩笑。 方金枝听他如此说,这才相信了,向窗户外边看看,见月亮已经上了中天,知道时间不早,忙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武松也把自己的衣服找到,一一穿上,两人也不点灯,很有点偷情的男女。 两人悄悄默默的起床,穿戴整齐,武松拉住方金枝又温存了一会,这才放开,道:“我送你回去。” ------------ 028组建情报部 更新时间:2012-10-15 方金枝应了,武松将其送到她的门口,这才返回。 武松得以和方金枝厮混,火气压了下去,这一晚睡的甚是香甜,本来他也累了,加上火气得到释放,睡的倒是很安慰。 第二天,他刚蒙蒙亮,武松就醒了过来,穿戴整齐,洗漱过,打开房门。 清晨的清冷空气迎面扑来,使的他的头脑的该外的清明,武松度着方步走出房门,四处查看,见偌大的一个山谷,显得空空荡荡,两千多人在山谷中显得有些稀少,武松估算了一下,山谷能住下一万人左右,本来估算的是二万人,但现在看看日益曾加的房屋,还有训练场地,只好把一切都减为一般。 若是一万人,武松打算整两三千的骑兵,虽然攻城略地的少了,但野战的时候对于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却甚为有利。 看看偌大的山谷被自己搞的整整日上,武松心中不免一阵,自豪,自己以前经常做梦回水浒,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能避免失败的命运,现在他把想法一变,在华山这个最为险要的地方起事,当真有些玩火。 但他自己却估算的很清楚,自己要的就是一个时机,就是金兵南下,若是在其南下的时候,自己在大宋和金国只见搞一些小动作,让大宋关内的力量消耗殆尽,自己再一举占领关中,切断关中与华山以东的联系,把守黄河岸边使得金兵不能过河。 然后全力发展自己的势力,等灭掉了西夏,就是自己争霸天下的开始,不过,这个目标有些长远,一时半会也实现不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山寨内搞的铁板一块,不能遇到事情了,就散伙了。 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小啊,现在不过是两千多人,不像梁山泊,那地方附近没有什么驻军,可以随意闹腾,不是兵家要地,你再怎么折腾,也只能自己窝在山窝内,出的山窝,就只能被别人剿灭的命运。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宋江,或许宋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得不招安。 武松正在胡思乱想,且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大头领,你找我们?” 转过身来一看正是陈达,杨春,许达,狗娃四人。 武松看看四人,见四人都很精神的看着自己,就说道:“走,我们边走,边聊。还是清晨的空气好啊,让人呼吸着就是提醒,我以前天天睡到午时,到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四人不敢接话,心中都奇怪的问道:“你以前真的那么能睡么?” 四人落后武松半步,跟在武松的后面,却听武松问道:“咱们山寨渐渐大了,人员越来越兴旺,事情也越来越多,难免要引起官兵的注意,若是哪一天官兵来攻打我们,倒是难办,你们说说有什么好的想法?“ 陈达是个比较冲动的人,是那种做了再想,不想就做的人,首先说道:“官兵若是来攻打,山寨现在这么多人马,据险而守,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若是人数少了,我们打败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武松道:“今天我就要出山去了,而且还要带很多的人,这中间若是官兵来了,山寨的兄弟们怎么办?” 陈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来。 武松微微一笑,也不理他,问另外的三人,道:“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许达先说话道:“大头领,若是我们能提前收到什么消息,做好准备,那就好了。” 武松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鼓励道:“好,你接着说。” “若是我们在官兵中插入一个内院,那他们每一次的行动我们不是能提前知道了?”许达小心翼翼的说道。 武松看向杨春,和狗娃,问道:“你们两个呢?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一次杨春还是不开口,反而是狗娃说道:“我同意许达的话,只是大头领你觉的可以不可以?”狗娃小心的看看武松,声音越说越小。 武松不置可否。 “大头领,现在在官兵中安插内应,有些不现实,一,我们不知道到时会有那一支官兵回来攻打我们,二,若是山上的弟兄为了荣华富贵,把暗中把我们山寨的兄弟卖了,我们岂不是死的很惨。照我的意思,只能在这附近县中市井之间,经常打听消息即可。” 杨春佩佩而谈,一下子说中了武松的心事,武松大为惊讶,想不到杨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心思倒也挺多,以前武松还一直认为他对自己不满呢,想不到现在对自己倒也老实的很。 他却不知,武松刚刚上山那会,是凭武力压服了三人,那个心中服他,后来见武松的手段层出不穷,这才一个一个的信服了,杨春也是在方腊等人上山以后,这才信服,主要是见到比自己厉害的人多的是,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听武松的,而自己一个小小的一个头目,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是被祭旗的人。 武松颇为欣赏的看看杨春道:“杨头领,不简单么?想的还听周到。不过,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只是有些出入。” 陈达三人听他这样说都羡慕的看着杨春,只听武松继续道:“我打算在山下的管道旁边建一个小酒馆,专门像往来行人打听消息,若是有什么好汉,也可以介绍入伙,更重要的是,若是那个兄弟外出,有什么事情联络山寨,就可以写封信到此处。” “不像现在,出山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联络山寨不上,岂不是很是麻烦?” 杨春已经明白了武松的意思,询问似的问道:“你是说让我们四人去?” “对,不过我先问问你四人的意见,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找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武松道。 “我不去哪这种小地方,急煞人,还是杨兄弟去吧,他的性子好,有耐性。”陈达首先表态道。 武松看向许达狗娃两人,两人现在在军营都是小小的军官了,但武松是大头领,他们现在连头领都算不上,只能勉为其难道:“我们愿意。” 武松也看出两人的不情愿,说道:“现在山寨缺少人手,你们若是不愿,等过个半年,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把你们调回来。” 许达狗娃这才大喜,忙谢过武松。 武松对三人道:“你三个先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跟杨兄弟说。” 三人这才去了。 武松看看杨春,杨春忙道:“大头领,我倒是愿意去,不知你还有什么吩咐?” “也没有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抽不空和你聊聊,这一次有机会,我们长谈。”武松道。 “头领,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杨春很是识趣。 “哦,你家是河北什么地方的?”武松想看看他离岳飞的家乡远不远,现在离岳飞从军没有几年了,若不赶紧把岳飞吸收上山,以后就是自己的一个敌人,他可是知道,大宋从开国到靖康之变,没有什么大将,而岳飞就是中兴之将,被后世评介很高的一个人,若是让其死在秦桧身上,岂不是有些不值。 “家是解良的。”杨春答道。 武松听的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手中提着一柄青龙刀,武松这才想起,那是关羽的家乡。 “你们那地方离汤阴远不远?”武松问道。 “不远,都是一个府的,到也不怎么远。”杨春不知道武松是什么意思,只能摸凌两可。 “我想让你去打听一件事情,不知你愿意去不?想起你是河北的,就想让捎带回家看看,有什么家人,也可以接上山。”武松道。 “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我一个,不过去汤阴倒是可以。”杨春想起自己一家全部惨死,不由一阵难过。 “你先在山下把酒馆开起来,把逐项事宜都教会许达两人,你就去汤阴干事,汤阴这件事情很重要,若是能成功,我将来就不怕金兵,攻取西夏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武松想起岳飞那赫赫的战绩,不由的一阵羡慕,目前看来,自己手下是没有什么好的战将。 “大头领,你说的是……”杨春心中不由一跳,想不到武松志向这么远大,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岂不是要当皇帝,难道他要造反?杨春心中一惊,但随即想到,造反就造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汤阴有一个叫岳飞的少年,现在不过十几岁,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在汤阴的某一处地方,绝对不在县城内,就是乡下的,也不是很偏远的地方,他家哪地方,人也是很多,只要挨村传乡的,肯定能大厅到。” 武松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大堆,自己听着就有些听不懂,更像是胡言乱语。 “哦,我明白了,等我把酒馆的事情整好,这就尽快赶往汤阴。”杨春爽快的答应了,也不知是真听懂武松的话了,还是假听懂了。 武松道:“需要什么费用,就去朱头领哪里领取。” 杨春答应了,看着武松,武松道:“没什么事了,总算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那我就先去了?”杨春道。 “好,你去吧!”武松说道。 现在他越来越有指挥人的感觉了,或者是渐渐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细细想来,这也是必然的,当其他人都不如他的时候,而他却又位于上位着,就不用过多的听取他们的意见,只管吩咐下去就是了。 就是这种渐渐养成的盲目自信,后来差一点酿成大祸。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武松转过身来,向房间走去,却见广场边缘站满了人,都在等着自己,武松疾步来到众人面前,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让众位久等了,我给他们吩咐一些事情。” 武松看了方杰一眼,却见方杰没有什么表情。 武松把林冲和朱武喊到面前,把昨天晚上对技术工人的事情,还有今早杨春的事情对两人说了,让两人大力支持,两人虽然不明白武松是干什么,但也明确表示,自己会大力支持。 林冲昨天晚上已经把人手挑选好,只等武松下了命令就可以出行。 武松看看面前的众人,询问道:“大家可是做好准备了?” 王寅代表众人道:“大头领,我们大家已经做好准备,可以随时出发。” “好,我想对大家最后嘱咐一点的就是,这一次出山,可能有些危险,若是被官兵认出来,自己记住,保命要紧,能跑,就尽量跑,不要与官兵死磕,出山后,只能歇息在村镇,不可进大城休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若是出了意外,能跑回来的,就一律先会山寨,报知。好了,我去收拾几件衣服,这就出发。” 武松看看众人再次细心的嘱咐一番。 ------------ 029幼稚的方杰 更新时间:2012-10-15 (今天去取电脑了,更新的有些晚,抱歉了) 众人早已经收拾好东西,昨天在武松睡着的时候,已经在朱武处领了银子,把包袱打好,就等第二天一早,武松一声令下,好出发。 武松回到房间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走出房门,点了一下人数,这一次出山的有方腊,邓元觉,王寅,司行方,历天润,方杰,陈达等人,其他人都在山上。 加上武松共八位头领,八位头领带领六百五十人,分六路而走,第一路王寅,第二路,司行方,第三路方腊,方杰,第四路陈达,第五路,历天润,最后一路武松殿后。 众人都尊听武松号令,王寅先带了一百一十人下山,过了一个时辰,司行方带了一百一十人下山,六路每隔一个时辰就下山一批,等挨到武松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武松无奈只好再山上又待了一个晚上。 那方杰本来心中有事,极力想再联络一下以前的叔叔们,却不想武松给他安排给了方腊,他心中大喜,他正要有机会劝说方腊,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武松本来想先把方杰的事情解决了,但一来,方杰只是在暗中联系人脉,二来,若是此事闹得众人皆知,对山寨的团结不利,武松只好等回山以后再说了。 方腊带领着方杰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过午了,两人带领这一百多号人,也不敢在城镇停留,吃过了干粮,过来函谷关,就洛阳府地界,那洛阳府是个大地界,西接华山,东接嵩山,北有邙山,南有秦岭,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因为洛河,黄河流经此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不可多得的一个福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更有多个朝代建都于此。 方腊等人过了函谷关,天色一黑,一路上人员众多,方杰到也不好开口,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众人在阳平找了几户农家,多给了一些银钱,卖了一些饭菜吃过,方腊正想去休息,却听的方杰喊道:“叔叔?” “怎么?”方腊心中已经预感到方杰要说什么事情。 “我想和你说点事情。”方杰对自己的叔叔很是畏惧,说了一句,拿眼偷偷的看方腊的脸色,见方腊面无表情,心中稍宽。 “你进屋说吧。”方腊道。 “还是去村外吧!”方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有些不好,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方腊想了想,还是随着方杰走出了村外,阳平外有一条小河,两人来到河边的树林,找了两块河边裸露的石块坐了,方杰见方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与往日大不相同。 “叔叔?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方杰虽然惧怕方腊,但想起武松拿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心中就一阵不舒服,他觉得武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和自己等人的功夫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 更加上武松才五个人,具他所看到的,那王进并不和武松齐心,自己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能占了山寨自己发展。 “杰儿,你想怎么做?”方腊忍住心中的一股怒气道。 “我……我想占了山寨,以叔叔你为尊。”方杰想也不想道。 “就这么简单?”方腊嘴角一丝冷笑浮起。 “那……还怎样?”方杰愕然道。 “杰儿,你是我们这一群人中最年少的,也是最有前途的,但却缺少磨练,缺少人情世故,叔叔对你甚是不放心。”方腊见他头脑简单,想法如此幼稚,有些恨铁不成钢。 方杰犹如他自己的孩子一般,从小都是他一人把方杰拉扯大的,与方杰的感情甚深。 “叔叔?”方杰见方腊说的动情,心中甚是感动,方腊那巨大的影子竖在他的面前,他只有仰视的份。 “你有没有想过武松在山寨深得人心?有没有想过山寨那二千多人是做什么的?有没有见到林冲手下的士兵是怎样的一副状态?我们就七八个人,你现在知道谁是和我们一心的?谁已经心已经跟了武松?有没有算过我们的胜算有多少?”方腊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道。 更重要的是,方腊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斗志,他心中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和刘邦哪种死皮懒脸,不屈不饶的性子大不一样,他虽然功夫很高,很有组织才能,很会拉拢人心,但他自己的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他承受不住失败的打击。 方杰愕然的看着方腊,他从来还没有看到方腊是如此的颓废,是如此的消极,方腊,已经失去了打斗的意志。 方杰对方腊提出的问题,一个都不能回答,也回答不了,在他简单的意识内,只要把自己的人集中一块,击杀了武松就可以,可是有他却没有考虑到人心。 人心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可以在你面前恭敬,等你转身的时候,就狠狠的刺上一刀,你永远都猜不到对方心中想到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当臣,下一刻说不定他就想当君了。 “叔叔,你把咱们的人聚集起来,杀死武松,山寨不就散了,到时候,咱们都拥戴你做大头领,谁能反对的了?就凭那个林冲,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下,像陈达,杨春,朱武之流,邓叔叔一个人就能搞定。” 方杰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方腊知道,想要让方杰打消这个念头,只有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是多么的可笑,是多么的失败,虽说这样做,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有很大的打击,但为了他自己,只好牺牲一下了。 “杰儿,你知道叔叔的兄弟们现在有几个和我是一心的?别的都不说,你王寅叔叔,现在就是和武松一心的,我知道你找过他,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你的事情像武松说过了。” 方腊打击方杰道。 “不可能,王叔叔不是那样的人?武松不是也没有什么反应?他肯定是不知道。”方杰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恐惧,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更多的是不相信。 “昨天晚上,林冲派人在严密监视我们每一个人,你若是有一丝的异动,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方腊继续打击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方杰有些失心的喃喃道,他现在已经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起来起来小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士兵,见对方没有警惕的眼神,当时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晚上,士兵有些害怕所致,现在想想,方腊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再说你邓叔叔,他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一声最恨的就是反复无常的人,还知道他是怎么出家的么?”方腊问道。 方杰无言的摇摇头。 “你邓叔叔当年和别人合伙贩私盐,你邓叔叔对合伙人甚是放心,谁知那合伙人后来竟然不承认他的那一份子,你邓叔叔当场就火了,把那合伙人杀了,丢进江中,更把跟随合伙人的随从一个不留,尽数杀尽,这才出家做了和尚。” “你以为邓叔叔现在会听我的,若是我们有其他的心思,他首先对付的就是我。” 方杰目瞪口呆,他依稀听说过邓元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是这么样的一个经过。 “那他们现在为什么还没有动手?”方杰苦涩的说道,声音干巴巴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话,心中一片冰冷,只觉得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原以为自己的行动秘密的很,瞒过了所有的人,想不到人家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等着自己发难,然后把自己一鼓成擒。 “为什么还没有动手,因为你叔叔还有一点薄面,他们多少还看了你叔叔的面子,最根本的是,我压根都没有想过这样去做。”方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方杰。 方杰震惊的看着方腊,但随后他就释然了,方腊现在已经失去了斗志,现在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说不定告密的就是他自己,他忽然觉得世界有说不出的可怕,身边没有了一丝可以相信的人。 感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与这个世界战斗,所有的人都在用狰狞的面孔看着自己,若是自己一个跌倒,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撕碎。 “杰儿,你的想法太简单了,大家都没有当回事,我们当初有过选择,但我们都没有选择不上山,但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要承受这一条路的不平坦。” 方腊见方杰一脸死灰,不由安慰道。 “以后这样的想法不要再有,我不想我们叔侄两个刀兵相向。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我先回去了!” 方腊哭笑一声,知道自己的侄子已经被自己打击的沉入了深渊,但这样总比让武松杀死的好,相对来说一个人的沉沦,挽救整个集体,还是划算的。 方杰在河边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方腊才知道方杰没有回去睡觉,找到河边的时候,方杰还是昨天晚上的姿势,除了有微弱的呼吸外,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方杰双目瞪视,眼神空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方腊把方腊拉扯着,找了两个士兵搀扶着前行了。 就这样行行走走,过了黄河,将要过大名府的时候,方杰才有所起色,有时候眼珠子会转动两下,吃饭也能自理了。 到张家口的时候,方杰除了消瘦了几圈,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变的寡言少语,眼神冷冰冰的。 他们是最后一批到的,因为方杰的缘故,他们这一批走的速度最慢,到的也最晚。 早来的众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武松一人在张家口等着。 辛亏段景住对张家口熟悉,他和庞万春把马匹赶在山谷中,晚上出来在草原上放牧,白天就躲在山谷中,这才躲过了辽兵的追查。 武松把马匹分了,他自己还是亲自殿后,让方腊等人先走。 回山已经有四五日了,武松这一段时间,实在累的狠了,操心的事情也多,先前有方杰的阴谋,武松与其明争暗斗,这才没有输掉,后事情报部门的组建。 武松接连睡了四五日,什么也不干,休息了四五日这才恢复过来。 现在已经进入了三月份,山上的迎春花已经开了,武松每天都要一个人在山顶上坐了上一阵子,呆呆的望着天空,一看就是一下午。 这一日,武松起了早,来到朱武的房间,见朱武还是手捧兵书在看,武松进了房间,直接对朱武道:“朱兄弟,我要向方腊提亲,怎么做才合适?” ------------ 030郁闷的武松 更新时间:2012-10-15 武松是来之后世,礼节比较少,他知道古代礼节比较多,只是知道有六礼,具体是什么武松以前也不关注这个,也不知道,记得看胡雪岩的时候,纳名算一个。 朱武脸上露出一副暧昧的笑容来,武松前一段下山,山上却流传着武松的风流韵事,他这个管财政的,可以听到了多个版本。 “大头领,你这是先办事,后施礼啊!”朱武感叹了一句。 武松心觉不好,见他一脸欠揍的笑,就知道有些不妙,说道:“什么意思?” “大头领,山寨的人都知道了,你怎么还不承认呢?不过,还好一点,你现在要娶人家,若是不走这一遭,你可叫人家姑娘怎么活啊?”朱武揶揄的说道。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武松有些急了,他可以知道古人对女子的名节是多么的看重,婚前若是有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这女子一辈子算完了。 “不说这个了,你先要纳彩,纳彩过后是问名,问名过后是纳吉,纳吉过后是纳征,然后是请期,请迎。请迎就是你大喜之日,也就是结婚的当天。”朱武絮絮叨叨的说道。 “先不说这个,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武松有些急了,对结婚什么的也没有细致的去听。 “这个,这个我不好说啊!”朱武见武松着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只好哭着脸道。 两人经过那一次谈心关系近了好多,朱武也就随意了一些。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安排去山下。”武松咬牙切齿的道,面目狰狞。 朱武吓了一跳,忙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么?用不着这样吧!” 他详详细细的把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松听的火气直冒,这他们的是谁传的谣言,竟然说自己已经把方金枝推到了,他妈的,自己不过是摸了摸对方,捎带享受了一下吹箫的过程,至于么? 他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显然是怒极,脖子上青筋暴露,朱武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大头领,这可是我听别人说的,我不过是听了一些谣言,我知道大头领是一个汉字,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是个……” “不要说了,你先把我刚才给你说的事情,准备一下,我去去就来。”武松怒气冲冲的打断朱武的胡言乱语。 “咣当。” 武松重重的打开房门,大步跨了出去,心道:“我说怎么回来几天了,金枝也不来看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朱武心中暗笑,等武松走远,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武松这么狼狈过呢。 但笑是笑,武松说的事情,他还是要办的。 武松心中有数,那天晚上只有林冲的人在监视大家,也只有他的人看见方金枝去自己的房间,说不定两人的那个声音都被听了。 林冲在他们回到山寨就负责起了骑兵训练的任务,步兵则全权交给了王寅,武松还是相信林冲多一些,虽然说现在也相信王寅。 只从在张家口见到方杰的样子,方腊把事情对武松讲了,武松也就原谅了方杰,方杰现在是王寅的参谋, “预备。冲刺……” 林冲骑在马上对这校场上的骑兵队伍喊道。 “哒哒……”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响起,沿着山谷,向里面冲去,冲到山谷的尽头,马队这才停下。 现在山上的骑兵将近七百骑,也就差了十骑左右。 本来山寨有三十匹马,加上从张家口打劫来的六百多批马,将近七百骑,但原来的马匹身矮力短,和草原上的马匹格格不入,武松无奈,只好把那三十骑作为运输的马用。 林冲骑在队伍的前面,仔细的听着马蹄声,知道现在刚刚训练,还做不到整齐划一的地步,作为骑兵,重要的是把哪种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发挥出来,瞬间震慑敌人的胆气,令其望风丧胆,瞬间在心里面产生不可抗拒的念头。 “作为骑兵,你们是所有军队里面最优秀的,要把你们冲刺的那一瞬间,把你们的所有气势都发挥出来,要刚猛无涛,速度要快,要把马的所有速度都体现出来,在这一瞬间,震慑住敌人,让他们产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明白了没有?” 林冲对刚刚冲到尽头的骑兵们训话。 “明白。”骑兵们心中一阵骄傲,大声吼道,声音倒是比马蹄声整齐多了。 “什么?我没有听见。”林冲对他们的吼声有所不满,六百多人的的声音,应该还可以再大一些。 “明白。”士兵们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声音上,有几个人声音有所嘶哑,却是用力过度。 林冲感觉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一些,这才微微满意。 “列好队伍,咱们在来一遍,要做到千万匹马,远远的听起来也是一匹马,达到这样的程度,也就勉强可以了。” 武松来到校场的时候,见林冲正在训练骑兵,这是公事,自己倒不好上前质问了,只好郁闷的在一边观看,那士兵们见大头领到来观看,一个个拿出了所有的精神。 在武松刚到校场的时候,林冲就已经看见了,但训练了一半,到也不好半途停止,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武松看了一会,见一时半会也停止不了,只好把怒气藏在心里,郁闷的回到朱武的房间。 “大头领,其实,第一步,要先提亲,也就是纳采,需要找个媒人去和女方提亲,经过对方的同意,你要送上彩礼,这第一步也就成了。”朱武见武松一脸不愉的回来,知道他没有找到发火的对象,也不敢拖沓,直接说道。 “哦,提亲过后是不是可以订婚了?”武松有些愣头青的问道。 “早着呢,中间还有一个问名。”朱武心中想笑,死命忍住,说道。 “问名?问名是什么?我们互相都知道名字啊,不用问了吧?”武松郁闷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听到自己的风言风语,接着就是这繁琐的礼节,真让人纠结啊!武松心道。 “问名就是你托媒人问女方的生辰和名字,要算一算你们两人是不是相克什么的?”朱武见武松的眉毛渐渐拧在了一起,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 武松算是听明白了,这个算是后世的合好,也就是请有关算命的搞婚姻的相关人等,把两人的生辰和名字放在一起,看看两人是相克呢,还是旺夫,还是其他的。这个在后世请人走一趟就成,现在还算一礼?郁闷啊!武松再次感叹一声。 但自己既然已经来到了古代只好按照古人的制度来,武松转身要走,想去找林冲的妻子,让她做没人最合适不过。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朱武见武松要走,听武松刚才的话语,武松对这一方面也是白痴级的,自己只好提醒她一下。 “大头领,你需要准备五只雁。”朱武见武松回头,就说道。 “什么燕?要燕子做什么?”武松奇怪的问道。 “咳……咳……”朱武被武松的话问的差一点噎着,咳了几声,这才缓过来。 “是大雁,不是燕子。”朱武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大雁啊,好,我去准备,只是去什么地方能整到这个。”武松转身欲走,却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大雁,只好问道。 “这个到不用担心,现在大雁正是迁徙的时候,找一个弓箭手,在山顶等一会,见雁群路过,射下来五只就行了。”朱武摸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子道。 朱武年轻,现在刚刚长出硬硬的胡茬子。 “这个好办,我找庞兄弟就能搞定。”武松说了一句出门而去。 朱武看着武松的背影,很为武松今天的事情发笑。 “嫂子,你去给方大哥提一下亲,我这就去找人射大雁去。”武松站在林冲的房间,对林冲的妻子说道。 “叔叔,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去见外人,还是等我家老爷回来了,让他去说吧!”林冲的妻子现在整日价就闷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防止自己再遇到一个高衙内,把自己整的家破人亡。 “…………”武松无语,心中暗暗嘀咕了几句,但也不能强求,只好告辞离去。 “手臂要直,目光要和左臂成一条直线,成一条直线后,目光慢慢放远,盯住目标,这时眼睛和手臂都不要动,一丝也不能动,说你呢,手臂歪了。”庞万春在校场上度着方步,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看见一个士兵歪了一下,忍不住上前在其头上瞧了一下。 “…………”武松无语,怎么都在忙啊,怎么就自己一个人闲呢?连泡妹妹这种有情趣的事情,都被谣言抹杀了,郁闷啊!武松再一次感叹。 “我还是睡觉的了。”武松自言自语一声,就要离开,回房间重新睡觉去。 “报……”一个士兵小跑着过来,报告道。 “什么事情?”武松正在郁闷,见士兵对自己汇报,漫不经心的问道。 “报告大头领,山下有一个汉子,说要上山,他说是敬许头领介绍来,叫时迁?”士兵详详细细的回答道。 ------------ 031大婚前 更新时间:2012-10-13 “什么?”武松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再次问道。 “报告大头领,山下有一个汉字,称自己是时迁。”那士兵再次回答道。 “快快有请,你先去迎接,我这就来。”武松有些语无伦次道,把身上的衣服也整理了一下,感觉还可以,忙走出山门,沿着山路走去。 那小兵一路小跑,来到山下,对一个汉子道:“英雄请!我们寨主有请!” 那汉子长的瘦瘦弱弱的,尖嘴猴腮,手臂比常人长了几分,一双绿豆眼滴溜溜乱转,。 没有走多远,就听一个豪气的声音道:“想来这位就是时迁英雄了,快快有请,我是武松。” 武松老远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个小兵后面跟着一人,心中兴奋,忙大声的说道,这还是他今天第一件高兴的事情。 “哦,原来是武松大头领,时迁这里有礼了。”时迁暗暗惊讶,想不到武松这么礼贤下士,竟然远远的迎出了山门,给自己的这个面子可大了。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行礼。”武松高兴的嘴都合不上,只是傻笑。 时迁见武松随和,没有一丝架子,心中也极为高兴,想不到自己还真找了一个好地方。 “时迁兄弟,这边请。”武松笑眯眯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敢,大头领请。”时迁也做了一个请。 武松是寨主,也不客气,先迈出一步,时迁落后半步。 “时英雄这是从那地方来?”武松虽然说是欢迎时迁上山,但也要探查一番。 “前一段时间在关中摸了几间玩意,官府追查的紧,本来想远避太行山,绕行河北,后来听说大头领在山上好生兴旺,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若是大头领愿意,小弟愿意入个伙。” 时迁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来历说了。 原来时迁经常盗墓,关中为几朝古都,古墓尤其众多,时迁盗了几座唐时的古墓,出手了一些瓷器,被官兵发现,只好潜逃,来到华阴县,正要出潼关东去,却不想遇到了许达,打听了去处,也就想山上了。 两人边走边谈,一个刻意接纳,一个诚心入伙,谈的甚是投机,两人一路走一路谈,片刻上看山,入了山门,武松吩咐摆下宴席,庆贺时迁入伙。 那时迁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偷盗之人,却受到这样的重视,心中被武松的这一番作为暖的热了,暗暗下定了要跟定武松。 此时刚到早饭时间,各大头领听说来了新的好汉,都涌过来观看,见此人瘦瘦弱弱的,也见不到什么本事,都心中不免有些小瞧,但见武松对其极为重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强装笑颜应对。 众好汉在聚义厅上坐定,武松给众人介绍道:“各位头领,这是新上山的好汉时迁,一手偷盗功夫无双,若是三更偷,绝不到四更,是盗中的侠士。” 众人忙道:“久仰!” 武松见其众人一副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众人见时迁,先自小瞧了,再听说是偷盗众人,心中更是鄙视,他也不明说,等用到时迁的时候,要让众人大大的吃上一惊。 众人吃过宴席,武松安排小喽啰去建造时迁的房间,自己还要去找林冲说媒人的事情,就对时迁道:“时兄弟,山寨现在刚刚兴旺,事情也多,兄弟看上了一个头领的妹子,正要找媒人前去提亲,就不能陪你了,你先在山寨转转。” “大头领,你忙,小的不用招呼。”时迁客气道。 武松撇下时迁,找到林冲把自己要提亲的事情说了,林冲知道武松的风流韵事,知道这事情越早定住越好,当下满口应下,道:“我现在就去办,训练骑兵的事情,就先让王兄弟担当了。” 林冲原本和王寅同时掌管二千多士兵,两人私下还比试了一场,不分胜负,互相佩服,成为了莫逆之交,现在能很放心的把兵权交给王寅。 武松想起朱武说的事情,皱着眉头问道:“林大哥,山寨谣传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那天晚上有兄弟见到金枝姑娘去你房间,你一直没有点灯,更是传出了……兄弟们这才传开了。”林冲一本正经的说道。 武松一愣神,林冲说的也有道理,是自己让人监视自己房间的,又是自己没有点灯,又是自己在房间内胡搞,怎么也怨不到小兵身上,这颗苦果只好自己独自一人,不,是和金枝尝了。 武松哭笑一声,道:“这一段时间,训练骑兵的事情,你就交给王寅,你抓紧把我的婚事办了,让人家姑娘担了这么长时间的恶名,我心中也觉得亏欠的很。” 林冲暧昧的一笑,道:“好,我这就去办。” 武松心中沉重无比,看来自己这个帽子是摘不掉了,哎!郁闷啊!武松再次感叹。 “庞大哥,小弟需要五只大雁,能不能帮我射一下。”武松对庞万春道,庞万春正在擦拭自己的长弓,头都没抬。 “兄弟,你想开开荤么?这大雁肉吃起来也不错。”庞万春道。 “大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这是要想方大哥提亲。”武松哭笑道。 “好啊,这是大喜事啊,走,我这就去山顶给你射五只。”庞万春对自己的射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华山,一座山峰的峰腰处。 两个人顶着初春的寒风,在风口上瑟瑟发抖。 “朱武不是说,现在是大雁北归的季节,怎么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见不到一只?”武松环这手臂,缩着脖子,哈着气道。 “兄弟,想要娶媳妇,就要耐心一点,这大雁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再等等。”庞万春道。 两人这一等,就是一下午,好在别说大雁,小麻雀都没有见一只,兔子倒是见了两只,两人射了,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人这才一人提了一只兔子回来。 林冲早已经知道两人在山峰上等大雁,就等在武松的房间,见武松回来,就对武松说道:“兄弟,你的事情搞定,方大哥已经一口答应了,现在就等你的大雁了。” “这个……林大哥,能不能不要大雁啊?”武松哭着脸道,在寒风中等了一下午,身子现在冰冰凉,这媳妇娶起来也真难啊! “不行……”林冲脸一板,扬长而去。 三天后。 林冲提着一只大雁,还有五个银元宝,来到方腊的房间,方腊高兴的接了,见到五个银元宝,心中惊讶武松的手笔,想不到这初次见礼,就这么丰厚。 这一段时间,方腊也听到了自己妹子和武松的事情,想不到方金枝这么不知廉耻,竟然夜入武松的房间,虽然方腊知道两人没有做什么,但外边的名声也不好听是不? 现在他到比武松还急,只希望武松早早的把妹子娶过门,把外边的谣言通通堵住,让他们看看两人这是两情相悦。 林冲这一次来,顺便问了方金枝的生辰八字,这才告辞离去,接下来就是合婚了,民间也称合好,这个工作要朱武来做。 林冲找到朱武把武松的生辰八字和方金枝的生辰八字说了,那朱武早就准备妥当,看了半响,脸色有些凝重,对林冲道:“林大哥,两人的八字不合啊!” “什么?怎么会不合?”林冲大吃一惊,两人郎情妾意,怎么会不合呢? “两人命数都硬,属于相生相克的一种,不是大富大贵,就是灭顶之灾。”朱武郑重道。 “那怎么办?”林冲急的搓着双手在地上转着圈子。 朱武愣愣神,一副沉思的摸样,过了好久,才道:“此事谁也不要提起,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解救,你先回去。”说着闭上双眼,手中掐算。 林冲见此,只好退了出来,满腔的高兴劲被朱武这么一说,什么也提不精神了。 “方金枝,命属金,又是硬命,大头领命也数金也是硬命,怎么才能把一方的硬命稍微改一改呢?稍微一改两人没有了灾祸,只有了富贵。”朱武在林冲走后,掐算来掐算去,在房间内喃喃自语。 想了半响不得要领,找出书桌内的周易,翻看起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朱武心中突然一震,在自己的头上猛然一拍,道:“怎么这么傻?找一个和方金枝相克的女子,克克她的金命,只是既然能克方金枝,也能克大头领,还需要找另外一个女子旺旺大头领,这才能平衡下来。” 朱武大喜,急急忙忙找到林冲,把自己的想法给林冲说了,林冲对此没有在意,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常见,倒也不用为难,等以后有机会,你在看看,找两个女子就是了。这事就不要给大头领提了。” 朱武应了。 林冲来到方腊处,把朱武说的好了一面说了,方腊大喜,忙答应下来。 第二日,林冲就纳征,纳征就是送聘礼,按照武松的意思就是送上四十个银元宝,毕竟自己第一次娶妻,对方还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心中很是亏欠,反正现在山寨都是自己的,想怎么折腾都行。 后来还是林冲劝告他,彩礼减半,山寨毕竟有二千多号人呢,天天都要银子,武松的花销大了,难免让兄弟们心冷,武松这才作罢。 山寨没有其他东西,什么彩锻,绢的都没有,林冲只好派人到华阴县城买了几匹。 接下来就是请期,这个事情还要找朱武,朱武看了半天黄历,道:“半个月后有一日,一个月十天有一日,还有三个月后有一日,却不知道他们选那一日。” 本来武松想好好准备准备,就一个月后,可是方腊为了自己妹子着想,专门找来武松商量了一下,武松这才同意半个月后成亲。 从定住结婚日子开始,山寨一切事宜都停了下来,专门为武松的婚事做准备,朱武先为两人建了一座新房,三间一厅式,含卧室,厨房,客房,还有客厅,在山寨来说,除了聚义厅,是最大的一座房子了。 年前洗劫华阴,山寨得了好些银子,粮草,那是岁末征收的赋税,正要上缴朝廷呢,却不想被武松洗劫了去,虽说山寨人数日渐多了起来,但银子却似乎不见怎么缺少。 现在为大头领办婚事,银子流水似的花了出去,光喜酒就整整买了三千坛,刚开始是在华阴买,后来在华阴买空了,就派人直接上长安府买,这才算备齐。 这一段时间山寨众人都为武松忙活,武松自己反而闲的无所事事,只从他回到山寨,他还没有见过方金枝一面,心中也是和猫爪一样。 这一日,离成婚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杨春突然回到了山寨,武松忙把他拉到一边兴奋的问道:“杨兄弟,你可找到了?” 杨春点点头,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 032大婚 更新时间:2012-10-16 武松在段景住的肩膀上重重一拍,高兴道:“兄弟,真有你的,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汤阴县永和乡。”杨春恭敬的答道,现在武松的官威比刚上山的时候,还有些曾加,现在他面对不自觉的就有一种恭敬从命的感觉。 武松大喜,走来走去兴奋的不知所以,看的一边站立的杨春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岳飞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令的大头领这么重视,他现在已经知道岳飞不过是哪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怎么会引起武松这么的反应? 莫非此人是武松的亲戚一类?杨春不免想入了歧途。 但随后武松就有些犯愁,怎么才能让岳飞上山呢?这倒是一件烦心的事情,据他前世所知,岳飞在金兵入侵的时候,被当地一个军官招募,就加入了军队。 武松对金兵入侵到记得很清楚,记得金兵入侵两次,第一次好像是某一年的冬天,直接攻到了东京城下,第二次还是冬天,不过战事却有些久,但也是在冬天攻破了东京城池,两次相差也就一年。 想起岳飞的母亲在岳飞后背上刻的字,武松就有一种苦恼。 杨春见武松高兴了一下,又愁眉苦脸你的不断度着步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但他甚是乖巧,也不问。 武松正在苦恼,一个士兵匆匆过来道:“报告大头领,林头领有请!” 武松一时间想不出门路,只好放下心事,想起自己还有三天就要大婚,这事情只能等大婚过后在谋划了。 匆匆别过杨春,武松来到自己的新居前面,心中颇为得意,这可是山寨最大的头领居处了,而且是第二个娶妻子的人,怎么不令她兴奋。 新居终于在山寨兄弟们的昼夜开工之下,到也早早完工,此时正是装扮新居的时刻,武松对新居的布置倒也不怎么在行,反正前世屋子里面也是一团乱糟糟的。 这事情就交给林冲全权负责了。 “兄弟,你看你的房间还有什么地方要收拾的?只要你说出来,大哥无论如何都会满足你。”林冲笑呵呵的道。 武松走进大厅,见正面一副山水图画,图画下面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两边是两张椅子,两边墙根还有两排椅子,两张椅子中间还有一个供人放茶水的小茶几。 走进卧室,见布局与后世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显的有些古色古香罢了,武松甚是喜欢,高兴道:“这就可以,兄弟甚是满意,想不到大哥还是一个装潢的高手。” 武松一时得意不由冒出来了一个现代名词。 “装潢?什么事装潢?”林冲倒很好奇道。 “呵呵,没什么,这只是武松对布置房间的一种称呼,大哥不用放在心中。”武松暗骂自己愚蠢,得意之下怎么也不把自己尾巴藏起来,差一点露馅,好在自己说谎本领超群,谎话随口就是,这才能掩饰过去。 “啊……这倒是有些稀奇。”林冲嘴上说的稀奇,脸上却有些不满,帮忙给你收拾房间,怎么还有给我起个外号?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这日正是武松大婚的好日子,武松起了个大早,因为两个亲家距离实在太近,不过是隔了几间房子,快到午时的时候,武松这一方才来到方腊的住处。 因为方金枝一只是个锦儿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房间,此时只好把方腊的房间作为女方之家了。 经过一番繁琐的程序,武松和方金枝在自家大堂拜过天地,喝交杯酒的时候,两人的手腕相碰,都赶到自己这一辈子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刻。 武松前世虽然对男女之事经历了不少,但结婚却是两辈子的头一遭,心中也极为兴奋。 拜过天地把方金枝送进了后堂,武松出来陪酒,他长了个心眼,当先举杯敬大家了一杯,今夜还有大事呢?可是不能喝的烂醉如泥,结婚头一天晚上若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糊里糊涂的过去,以后难免要后悔。 众人心中都大骂武松狡猾,但武松是大头领,既然敬酒,大家也不好不喝。 随后武松在地上抓起一个酒坛,就挨桌喝酒,反正一个大酒坛呢,每次不过是粘粘嘴唇,并不喝酒。 朱武心细,早就看了端倪,但也不好说什么。 山寨的大头领在武松的门口摆了几桌,剩下的小兵小将都是大锅饭,改善了一下平时的生活,只是酒这东西,男人都爱,就让开量子喝了。 酒席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就散了,已经两家太近,酒席开的早,结束的也早,各大头领们都嚷嚷着要闹洞房,倒是方腊和方杰不能去了,只好告辞离去。 众人闹了一阵,都告辞离去。 武松关了房门,感觉自己也有些晕乎乎的,不由坐在屋子里面的凳子上歇息,耳中传来外边的热闹声音,随后渐渐的小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见屋内红烛高照。 而方金枝这个活泼性子却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响,心中甚是诧异,走过来在方金枝的对面坐了,双手慢慢把方金枝的盖头掀开,却见方金枝就给泪人似的,满脸的泪水。 武松大惊,在烛光中看着默默垂泪的美人,别有一番情趣和悸动,但现在却不是动的时候,双手捧住方金枝的脸孔,深情道:“金枝,你可是不愿意嫁给我么?” 武松这时故意说辞,明知道方金枝是千肯万肯,只是故意说错,好引得方金枝说出真正的原因。 方金枝摇摇头,眼泪越加流的厉害了。 “你若是不愿,我现在就去找你哥哥,还来的及。”武松作势要起身。 方金枝果然上当,拉住武松的衣袖,武松趁势做了下来。 武松暗暗骂自己愚蠢,现在还不帮美女擦一下眼泪,更待何时,也顾不得一手的酒精味,在方金枝的脸上擦了擦。 过了半响,方金枝这才慢慢的止住哭声,幽幽的道:“武大哥,虽说我们两个都你情我愿,可是山寨现在传的流言蜚语,我可怎么见人?他们还不都把我看成了败花残柳,我……” 她说着说着再次哭了起来。 武松有些无奈,自己不就是婚前调戏了一下自己的妻子,这有什么不对,心中大恨,道:“金枝,做自己的事,让别人去羡慕去吧!他们这是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 说完有暗暗后悔,自己这是打的那个比方啊,真是该死。 果然,方金枝的脸色一变,甚是恼怒,武松这是把自己比成了什么? “金枝,做人要随性,不要拘束,我最恨的就是这个世界,把人拘束的死死的,想做什么都有人在看着,没事在评论一番。这他妈的,别人又不是伤天害理,关你鸟事,人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触犯……” 本来想说法律,可是自己上山聚众作乱,不是犯了法律是什么,只好改口道:“只要不触犯别人,关你什么事了?” 方金枝还以为武松为自己开脱,这才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语,心中感动,觉得自己为武松的付出,也不枉了,渐渐止住哭声。 武松见他含羞带嗔的脸孔,心中大动,捧着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泪珠吻干,正要进行下一步。 却听方金枝道:“老爷,先要熄灯的。”说完脸上说不尽的娇羞。 武松本来是不想熄灯的,想好好观赏一下美女的身段,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暗中摸一边也就是了,想想自己拿货,有些狰狞跳脑的,不是怎么好看,更加重要的是,说不定有人躲在窗外正在偷看,自己怎么能做一场chun宫让别人观瞧了去? 武松起身把蜡烛一一吹灭。 此时正是春季,正是万物jiao配,chun情萌发的时刻,武松等的早已经不耐,来到床边抱起方金枝就滚在床上。 那方金枝虽说前一次对吹箫有了一次经验,但对男女之事还甚是不懂。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寸线不着,当武松正要提枪上马的时候,方金枝却害怕的阻止了。 武松无奈,只好把上紧的弓弦重新松弛下来,给方金枝普及了一些后世最新潮的性教育,就重新提枪上马。 武松怕她是第一次,也不敢猛烈,只是轻轻的慢慢的进入,忽然感觉有一股阻力,武松明白是什么东东,用力的挺了一下,方金枝疼的一声大呼,在武松的肩膀上恨恨咬了一口。 经历了疼楚,接下来就是享受了,武松有每日行军五十里到每日行军三百里,慢慢的方金枝也有些熟悉了,两人就开始大战。 战了几百回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欢快的叫了一声,武松终于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软了下来,在这一刻,武松爬在方金枝的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老爷,我……我会怀孕么?”方金枝有些害羞的问道,声音有一丝颤抖。 “嗯……说不定,从刚才的情形看,极有可能。”武松滑下,把方金枝紧紧搂在怀中,双手在其胸前抚摸,说不出的喜爱,他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胸脯,每一次抚摸都让他陶醉不已。 方金枝欢喜无限,觉得自己这一晚,犹如死过一次……在那一刻太欢喜了。 此时枕着武松的臂弯,把头深深埋在武松的胸前,一脸的陶醉。 武松用力一抱,让其两个胸脯都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手不自觉的就滑在了她的翘臀上。 两人四腿相交,互相缠绕在一起,武松忍不住用膝盖顶了顶她的那个地方,或许是膝盖没有手掌灵敏,方金枝一声疼哼,拨过他的膝盖。 双手忽然抓住他的拿货,慢慢的揉动了起来。 “老爷,我好幸福!我这一辈子不管怎么你是做什么的,我都跟定你了。”方金枝悠悠的说道。 武松听他说的深情,长枪一抖,瞬间笔直,方金枝吓了一跳,但随后就又是欢喜,又是害喜的道:“老爷,你好坏!” “我怎么一个坏法了?”武松咬着她的耳坠,吮吸了几下,“要不,我们还照着那晚再来一遍?”那晚实在是销魂,武松不由yin荡的加了一句。 “不,人家还是今天的。”方金枝羞羞哒哒的拉着武松,要武松再来一次。 武松想不到此女这么强悍,刚刚po瓜,竟然就索求起来,心中大喜,这一么一会,一句再次被挑逗的不行了。 这一次武松倒不急了,慢慢调节了一些情趣,上马大战了十几个回合,下马让方金枝骑了,又大战了若干回合,武松趁着方金枝对这个还不是很了解,就多传授了几个姿势。 当夜,武松房间声音不断。 (每天码字一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各位大大,各种求,你懂的……) ------------ 033五百年人参 更新时间:2012-10-17 武松新婚燕尔,每日里与方金枝厮混。 本来方腊还对武松闹出的绯闻甚是不放心,后来见武松对方金枝甚好,也感到满意。 山寨在武松大婚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轨道,该练兵的练兵,该无所事事的无所事事。 这日,朱武要培训各大头领,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好几期了,只是武松一直没有时间,也就没有来过,此时正是新婚,无所事事,听说朱武要讲课,也虚心的前来听讲。 那朱武果然有几分能耐,这一节,讲的正是历代有名的战役,武松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感到受益匪浅。 听了半响,忽然想起岳飞的事情来,这几天只是和方金枝厮混,倒是把这件事忘了,事情已经耽误不的,若是岳飞先一步被官兵招募了去,自己再使什么手段,都不会把其整上山来。 朱武在台上唇沫横飞的讲课,武松却在台下苦思怎么把岳飞整上山来。 从他对史料的了解来看,岳飞是个极为孝顺的人,而岳母又是一个极为顽固爱国的人,想要说动岳飞让你上山造反,岳母不鼓动岳飞去报官才怪。 若是自己把其强行压上山,其肯定会声怨恨之气,不要说尽力给自己出谋划策,攻城略地,不在自己背后捣鼓事情就不错了。 若是用美女去勾引,对历史有所了解的武松还是否定,却不说在古代像岳飞这样的英雄是把美女放在眼中的主么?就是美女也找不到啊,先前倒是有个,怎么不知怎么逃跑了?害的自己白扔了几两银子。 武松正在台下苦思,愁眉惨雾的,正在想办法,那时迁却不知不觉来到了武松身边,见武松一副有难题的样子,就悄声问道:“大头领可是有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一起参详参详。” 武松憋了他一眼,心道:“我就先考考你!”口中却把岳飞这个难题说了,他没有明说是岳飞,只是说有一个人,自己不能用强,但又引诱不得,想要让你上山,却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使? 时迁听了半响不语,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好办法,不免又是苦思冥想。 武松有些无奈,知道自己对岳飞实在是期望甚高,可以说自己能不能争霸的天下,有一大半倒是和岳飞有关,若是没有岳飞,自己将艰难无比,能不能成功,还要另说。 想了一刻也没有头绪,正值朱武讲课完毕,众人见武松坐在堂下听课,甚是奇怪,打了招呼纷纷散去。 朱武来到武松面前,见武松一副心思不属的样子,问了情况,不由说道:“若是有什么法子让官府威逼的他走投无路,再犯上一点事情,在最危难的时候,我们出身相救,不怕他不感激我们,上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武松忽然大悟,一拍大腿道:“还是朱兄弟说的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忽然明郎起来。朱兄弟不亏是我们山寨军事院校的老师。” 武松大力恭维,朱武忙连成不敢,两人客气几句,武松起身告辞。 经过朱武的这一下点拨,武松需要静下心来合计合计。 有些思路,计划很快就谋划好了,找来时迁问了一下,时迁对自己手艺甚是自信,忙答应下来,武松恐怕自己的计划有失,又怕方腊等人在山上惹出什么事情来,就喊来邓元觉,石宝,司行方,历天润说了自己的计划,众人在山上无所事事,现在听说武松要出山,心中都极为兴奋。 武松安排下了这个,却见山坡上已经草木青青,已经到了暮春时节,武松吃了一惊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知道今年夏天正是有梁中书的生辰纲,此时就要快被青面兽杨志押送了,但现在天气刚刚转暖,也不知道杨志等人什么时间出城。 武松对生辰纲窥视已久,就想自己等人劫了,又在脑海中想了几遍自己的计划,感到没有什么纰漏,这才唤过一个小兵,让杨春过来一趟。 那杨春也很是纳闷,前一段时间武松听说了岳飞的事情,高兴的屁颠屁颠,怎么这么长时间又忘了,听说武松唤他,急忙过来,武松将其拉过一旁,问道:“杨兄弟,你可有什么机灵得力的人手,现在要办一件事。” 杨春还以为他说的是岳飞这件事,忙道:“有,你要几个?” 武松就对杨春道:“我知道一件秘闻,只是知道大概时间,具体却不清楚,需要人手去查看一番。” 杨春道:“请大头领明示?” 武松神神秘秘道:“北京大名府有一个刺配军官,换做杨志的,面上有一大块青胎记,腮边还有一捏黄毛,换做青面兽,此人有一口宝刀,我想谋夺了来,知道他今年夏天要从大名府出发去东京,需要确切的消息,一定要在对方刚出城的时候报告给我,我有大用,你能做到么?” 武松还是没有把真话说出来,若是说了真话,保不定有人压不住功利之心,向梁中书报告,一切都要化为乌有,还有隐瞒一些好。 杨春听了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忙连口应承,说自己派四个得力的情报人员现在出发去大名府城门处,昼夜监视武松说的哪一个人。 武松这才满意,但还有有所不放心,有叮嘱了几句,说道:“这几日,我就要去会一会那个岳飞,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准备一下和我启程吧!” 杨春应了,武松这才觉得自己穿越以来仗着一点浅薄的知识,还能混下去,心中得意,不由哼唱了几句。 武松准备要去汤阴县整治岳飞,想到以后多日边不曾享受到方金枝的温柔,每日夜间,就多多运动了几番。 这一日,武松和众人约定的日子一到,众人辞别了山寨诸人,骑马下山,沿着管道向汤阴县而来。 岳飞家是相州汤阴县永和乡程岗村,永和乡有一个大地主程有才,一个乡镇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此人的,为人极为刻薄,人称程瓜才,意思是说就是一块瓜皮也要刮上一刮。 这一日,程有才,不,是程瓜才,照例去自己的密室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藏宝,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程大地主的密室藏的都是一些珍稀罕见的器物,当中有一根五百年的人参,最为珍贵,是程瓜才对乡里的一个参商威逼利诱而得。 每日,他都要去闻一闻那人参的香味,据说,此人参已经是快要成精的了,只是不幸被人采了。 说来也怪,程瓜才就这么每日闻上一闻,当真效果出奇的好,已经很久不在生病了,原本每逢春秋之变的时候,都要或多或少的得上一些风寒,这一年来,却不曾有过。 程瓜才趁着早上身体正需要营养的时刻,打开密室,只见密室有三尺见方,顿满了金砖,恐怕有几百块的样子,密室内还有一个暗格,程瓜才打开暗格,取出一个锦盒,手上不由一轻,感觉有些不妙。 他天天接触此物,早已经是把此物的特性记得清楚,此时盒子如此之轻,岂不是有了蹊跷,程瓜才打开盒子一看,果然如此,盒子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了。 心中气急,连喷三口鲜血,晕倒在地,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大被床上了。 只见床边跪着三个儿子,都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程瓜才心中又是大怒,想不到这些儿子都巴不得自己快死呢,强压下了怒气,对大儿子,程德道:“小德,你先把密室内的硬货先转移到应急用的箱子中,赶紧报官,咱家传家之宝已经被盗。” 那程德长的胖胖乎乎,粉粉嫩嫩的,倒像一个女子,忙应承了下来,转移金银,报官不提。 却说,岳飞的母亲的有一病,双腿一到阴雨天气就麻疼难忍,看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倒不是大夫看不出来,主要是没有药物,医治的主要药物就是百年人参。 岳飞家世代为农,哪里有那么多钱来买药,只好忍了,加上岳飞的父亲死的早,都是岳母一手拉扯大了,岳飞对母亲甚是孝顺。 这一日岳飞从外边练武回来,却见村内有一个大和尚,在转来转去,手中拿着一物,口中大喊:“极品人参,出售三两银子。” 村镇小民见他卖的便宜,都不肯相信,和尚周围更是围了一群小孩,在拍手大叫:“和尚骗人,你有什么人参?” 和尚只是不理,见岳飞过来喊的越加起劲,岳飞孝顺心又发做了,见这和尚傻头傻脑的,岳飞倒像看看到底是不是人参,他是见过人参的,因为要为母亲治病,岳飞专门去县上问过药铺,还看了看人参。 岳飞来到和尚面前,问道:“你有什么人参?拿来我看。” 和尚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的人参卖与识货的人,不识的,不诚心的不卖。” 岳飞倒有些奇怪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卖主,有些恼怒道:“你卖不卖?不卖我走了。”原本他对此事也甚是怀疑。 “卖,为什么不卖?” ------------ 034冤枉的岳飞 更新时间:2012-10-20 只见这和尚从怀中取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盒子,随手递给岳飞。 岳飞接过,打开盒盖,鼻中先闻到了一股药香,岳飞深深地吸一口气,感到头脑一清。 她虽然见过人参,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况且他对药材一点也不熟悉,只是感到这是真的。 岳飞把装人参的盒子装进自己的怀中,有掏摸了半响,脸色有些难看,却是口袋中没有三两银子了,只有一两多一点。 心中犹豫,是不是要买下,正在此时,一个人远远呼喊道:“岳飞,你的东西忘记了。” 岳飞大喜,听声音,就知道这是王贵的声音,招招手道:“王大哥,我在这里,你来的正好,你先借我二两银子。” 一个小伙子挤过人群,见到一个和尚,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听说岳飞要银子,也不问事干什么的,随手就递给一块碎银,给了岳飞,手中却拿着一件外套,却不知是谁的。 “谢谢!”岳飞接了,和自己手中的银子混合一块,递给和尚,“这是三两,大师收好!” 那和尚接过,嘴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毫不停留,岳飞微微有些奇怪,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王贵对自己说道:“兄弟,你的外套掉了。” 岳飞一看,却是王贵的,心中稍微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王贵照顾自己,把他新作的外套故意说成是自己的,要送给自己,心中感动,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是好。 王贵把外套硬塞进岳飞的手中,道:“兄弟,天气慢慢变热,把你的冬衣换下,早早的把新作的外套换上。我走了!”不等岳飞回答,一转身却走了。 岳飞茫然之间,手中多了一件无事,惊醒过来,却见王贵一件走远,想要喊住王贵,嘴张了几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半响,才道:“王大哥,等我发了财,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手中把外套握紧,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王贵是岳飞从小的好友,王贵家中甚是有钱,时常照顾岳飞,岳飞的父亲死的早,母亲还是有病,家境很是困难,王贵就经常照顾岳飞一家。 岳飞刚刚去找王贵读书去了,王贵专门有一个先生,他知道岳飞喜欢读书,就和岳飞约好,岳飞也每每到王贵的家中学习,刚刚的那件外套就是王贵偷偷为岳飞买的。 岳飞回到家,见院子内静悄悄的,心中疑惑,怎么这么安静?母亲这是去什么地方了? “妈妈?”岳飞喊道。 “是孩子么?”屋子内一个老婆婆的声音道。 “妈,我今天给你买了一点药,我这就去给你煎了,你好服用!”岳飞高兴的一步跨进屋内,正见母亲在缝补他的一件春装。 “哎……我这病,已经不行了,吃什么药都不会好,还不如你买几本书看看。”岳母叹一口气,为岳飞着想道。 岳飞不理,来到院子,找到药罐,把人参从怀中取出,搬下两节手指长的样子,放进药罐,从水缸中舀了半药罐水,生了火,放在火上煮了起来。 程瓜才的儿子从家中出来,套上牛车,一路不停,来到县衙报了案子,给县官的师爷,等人都送了几块碎银子。 那县官一听说是程瓜才的案子,带领了二十几个衙役,从县中出来,来到永和乡。 县官在案子的现场看了,却没有丝毫的头绪,正在为难之间,却听大门外,一个人声道:“想不到程岗村内传出人参的气味,想来只怕有几百年的火候。” 县官心中一动,命令道:“快,出去拦住说话的这人。” 三五个衙役蜂拥而出,却见一个胖乎乎的一个汉子,中手一个小酒壶,边走边喝,边自言自语,已经渐渐远去,衙役蜂拥而上,一左一右扭住这个汉子就走。 来到程瓜才的大堂屋内,县官高坐其上,衙役们甚是有眼色,把那汉子踢到跪下。 “你是什么人?”县官看着汉子问道,见到汉子醉晕晕的样子,眉头微皱。 那汉子醉眼看着县官,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兄弟,你难道没有在程岗村闻到药香,是人参味的?” 县官见此,有些不耐。 “请大老爷做主。”程瓜才的儿子在下面喊道,一个下人悄悄的吧一大快银子给了师爷。 师爷对县官眨眨眼。 那县官道:“走,把这汉子压上,我们去程岗村。”说着站起身来。 二十多个人,出来大门,那醉汉醉眼斜睨,跌跌撞撞的,两边的衙役扶持不住,不由慢了下来,渐渐落在人后。 经过一片树林,那汉子双臂一撑,推开两个衙役,撒腿就想林子中跑去,两个衙役大声呼喊道:“疑犯跑了!” 那醉汉跑的甚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那县官无奈,道:“不碍事,我们先去程岗村。” 却见那胖汉子跑进林子深处,见到还有几个汉子,眼中的醉意全消,对一个大汉一抱拳道:“大头领,幸不辱命!” 这个汉子正是庞万春,口中的大头领正是武松,卖给岳飞人参的正是邓元觉。 时迁,问道:“大头领,我们怎么办?” 马上前去程岗村,邓元觉大哥,庞万春大哥,你们两个已经路面,就不要前去了,在县城外的十里地方有一个林子,你们两个就在林子内等着。” 两人应了,转身离去。 一行几人迅速向程岗村行去。 不多时,听见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大声吼叫:“冤枉啊!大老爷,我冤枉啊!这是我从一个和尚手中买的,那里是偷的?” “物证在此,还敢狡辩?”那师爷对岳飞怒声道。 武松手一挥,众人都隐藏在村口两边。 岳飞不断的喊着冤枉,那县官只是不理,众人拉拉扯扯之时,已经将要到达村口,武松对身后几人一个眼色,自己当先从隐藏处走了出来。 这一次武松外出,除了带着时迁,杨春,还有司行方,历天润,邓元觉,其他人,却不曾下山。 五个人从隐蔽处出来,迎着官兵而去。 岳飞一路直喊冤枉,把自己买人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县官那里肯信,只是不理。 “大老爷,此人却是冤枉,请你详查?”武松拦住县官众人,施了一礼,说道。 “那里来的汉子,还不快快让开,大老爷的案子,是你们能插手的么?”一边的师爷歪着一双老鼠眼对武松喝道。 “大老爷,明鉴,次子昨天一直与我等在一起,岂是偷盗人参的人,况且,他也没有这个本事。”武松嘴角一抹冷笑,恭敬地道。 那师爷一听是武松和岳飞是一起的,对身后的衙役道:“把他们拿下了,都是案犯,一个也不可走了。” 岳飞直愣愣的看着武松等人,想不明白武松为什么要趟这浑水,为自己作证。 十几个衙役为了不让武松等人逃跑,慢慢围了上来,武松等人毫无所惧。 “大老爷,我不认识他们,望大老爷明鉴啊!”岳飞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知道这时不能承认认识武松等人,本来他也不认识。 那县官不理,等几个衙役走到武松身边,手中的铁链一抖,就要向武松的脖子上套来,武松根本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右拳打出,一拳打在那衙役的胸口上。 那衙役也不过是一个小民而已,那里能承受武松的铁拳,疼呼一声,猥琐在地,动弹不得。 时迁,杨春,司行方,历天润,都发了疯,把身边的衙役都打倒在地。 “好贼子,竟然敢拒捕?”县官怒吼一声,“格杀勿论!” 大宋虽然把人犯的死刑收回中央,但对拒捕的人犯,却有生杀大权。 剩余的衙役从要种抽出腰刀,向五人杀来。 “好昏官,竟然要杀死无辜百姓。”武松大吼一声,躲过一个衙役的腰刀,抓住对方的手腕,手上用劲,那衙役一声惨呼,手松开,武松从他手中取过腰刀,向县官冲来。 “好汉,不可动手,到了县上,自可分辨明白!”岳飞大急,这一动手,性质就变了,以后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兄弟,我知道你是冤枉,我这就来救你!”武松大吼一声,应道。 他向县官一冲,十几个衙役,大惊,都齐齐涌到县官身边。 武松脚步错动,转过众人,来到后边的岳飞身边,压着岳飞的衙役一刀向武松砍来,道:“好贼子,竟然要杀官造反么?” 武松不理,把岳飞的身上的身子砍断,把手中的腰刀硬塞进岳飞的手中,道:“兄弟,你自保!我去救其他的兄弟!” 他那里用去救其他的兄弟,时迁,杨春等人都在和衙役玩。 那衙役大怒,一刀砍向武松,岳飞不自觉的举刀挡住,溅出一溜火花。 “果然是一伙的。”衙役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怒道。 岳飞还在楞神,有些反应不过来,武松躲在岳飞的身后,那衙役见两人都傻傻的,又向两人砍来。 ------------ 035岳母 更新时间:2012-10-22 岳飞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见衙役举刀砍来,却不知道是该躲避,还是举刀迎上。 正在犹豫,感到手腕上一紧,却被人抓住,不由自主的对面前的两个砍出两刀,这两刀迅速绝伦,每一刀都从衙役的脖子上削过。 岳飞瞬间呆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官兵对抗,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杀官兵。 那县官知道武松是一群人的头领,一只在观察武松,岳飞竟然杀死了两个衙役,大怒,道:“岳飞,你要杀官造反么?” “你冤害忠良,中饱私囊,自己要反抗。”武松不给岳飞答话的时间,自己先说到。 这正是武松的计策,引诱官兵抓捕岳飞,自己等人在挺身而出相救,让岳飞不自觉的参与到杀官造反的事情中,被逼无奈,然后上山。 岳飞杀了两个衙役,头脑一下子蒙了,头脑中一片混乱。 武松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吹了一声口哨,发一声喊:“已经得手,我们撤!”一拉岳飞,跌跌撞撞的远去,县官气的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 “走,回去县衙,让县尉带领捕盗官兵来抓捕。”县官一挥手,当先走了。 师爷,衙役等人见县太爷正在生气的当口,谁都不敢说话,怕自己触了县官的霉头。 岳飞混混沌沌的被武松带到自己家里,只武松进了房门,其他几人都在外边守着,武松假意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回事?” 武松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语气显得有些温和。 “我……我也不知道啊!”岳飞苦着脸道,到现在他还没有从杀人中恢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被冤枉呢?”武松再次问道。 岳飞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看来我们没有救错人,我们就是专门救天下被冤枉的百姓。”武松轻轻松松把一个大帽子给自己带上。 “完了,完了,完了。你们害苦我了,我是清白人家,还有辩白的机会,你们这么一搞,我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岳飞苦恼道。 “飞儿?你是在和谁说话?刚才不是有县官把你带走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里面屋内传出一个声音,正是岳飞的母亲。 “娘,孩儿……孩儿……”岳飞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的母亲说好。 “孩子,既然已经辨明你的事情,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岳母从岳飞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 岳飞一跨步,来到里间,武松也紧随其后,岳母只是腿脚不灵变,眼神到时挺好,见武松气宇轩昂,不同一般村民,差异的问道:“这位是?” “伯母,我是岳飞的朋友。”武松不给岳飞说话的时间,抢先答道。 岳飞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哦……”岳母看向岳飞,见岳飞点点头,这才确定是。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岳母再次问道,岳飞的朋友,岳母基本上都认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武松,心中甚是疑虑。 “我们今天刚刚认识。”武松答道。 噗通,岳飞忽然跪倒在地,大哭起来,说道:“母亲,孩儿不孝。” 那岳母一惊,随即脸上的神色镇定下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岳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岳母气的身体乱抖,强自站起,想要来到岳飞面前,双腿却怎么也用不上劲力。 武松见了,忙上前扶住岳母,岳母现在已经对武松甚是生气,双臂一撑,推开武松,说道:“我不要你杀官造反的人扶我,你给我滚,给我滚出我们家门,我们不需要你的援救。” 岳母脸上神色狰狞,怒气勃发,胸口一起一伏。 武松愕然,想不到岳母的反映这么大,他知道岳母是自己收服岳飞的最大阻力,这才想到了冤枉岳飞,让岳飞一家,彻底对官府死心,自己才好下手。 现在岳飞已经掉进自己的设计的坑内,看来做岳母的工作还远远不够啊! “伯母,我不是要杀官造反,只是不想被官府冤枉而已。”武松辩解道。 “滚……”岳母一声厉喝,根本不相信武松的话语,起身强要走动,身子一歪,将要摔倒在地,岳飞一只在地上观察母亲,忙上前扶住。 岳母双臂向两边一推,推开岳飞,厉声道:“我不让你这个逆子扶我,给我跪下。” 岳飞待母极为孝顺,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愿,只好跪倒岳母面前,双手抓住母亲的双腿,防止母亲再次摔倒。 岳飞的母亲怒目看着武松,武松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劝对方了,只好对岳飞道:“岳飞兄弟,我先告辞了!” 岳飞不理,只是在地上流着眼泪看着母亲,一脸的哀求。 岳母见武松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对岳飞却并不放松,举起手中的一根拐杖在岳飞的背上死命的抽打,边打边道:“你这个逆子,不服从的官府,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她双目挣圆,显得甚是吓人。 岳飞不敢躲避,更不敢反抗,只是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哭道:“妈妈,我再也不敢了,你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抽打了十几棍,岳母也感到有些累了,毕竟岁数有些大了,后退一步,坐到在椅子内,厉声道:“我们是多么清白的人家,你这样……这样……”说着说着,心中凄苦,不觉流下泪来。 岳飞大惊,只从父亲去世,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流过眼泪,看来这一次实在是伤心的很了。 岳飞哭喊道:“妈妈,我这就去县上自首,我已经杀了两个衙役,只是以后却没有人供养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我死不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了。”岳母听岳飞这样说,口气缓和下来。 岳飞大哭,只觉得自己实在冤枉至极,怎么与不明身份的人称兄道弟,还被迫杀死了两个人,本来自己就没有什么罪,若说有,也不过是不明赃物,最多把赃物吐出来,配上三两银子,可自己现在被迫杀人,实在是…… 他越想越难受,不免有些自怨自艾一番。 大宋文官治国,军队受文官节制,县官回到县衙,当即喊来县尉,想起武松等人的勇猛,知道不是一般强盗的角色,让你多带兵马,前去程岗村捉拿贼寇。 县尉领了命令,点了二百士兵,向程岗村杀来。 武松出来岳飞的家门,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岳飞家的门口,度着步子,思考怎么才能把岳母说服。 他原来的计划是等岳飞被官兵抓拿,到县衙附近在进行救出,只是他们走到村口,不想遇到了这样的好机会,武松当即推翻了原来的计划,杀了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岳母都是一道他迈不过去的坎。 正在思量,却见岳飞一脸悲伤的走了出来,武松忙迎了上去,关心道:“岳飞兄弟,你这是去哪?” “都是你这个贼子,陷我已不义,滚开!”岳飞把母亲的怒火都撒在了武松身上。 武松吃了一惊,还以为岳飞这么快都知道了自己的阴谋,脸色一变,苦笑道:“岳飞兄弟,我……我……你现在怎么办呢?” “让开,我要去县上自首。”岳飞不给武松好脸色,都是武松害了自己,他要做一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就不能对武松动手动脚。 “什么?兄弟,万万不可,你现在去自首,岂不是死路一条,现在你已经杀了人,怎么还要去县衙自首?”武松又是一惊,心中虽然隐隐的有不好的结果,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岳飞对武松怒目而视,讥讽道:“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武松知道岳飞对母亲极为孝顺,只好把他母亲拿出来挡挡,道:“岳飞兄弟,你去自首,你的母亲怎么办?” 岳飞一愣,心中有些犹豫,虽然自己让自己奉公守法,但自己这一去必定是死路一条,想到自己母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自己不但没有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自己反而卷入了杀人案中。 又想起母亲的双腿不便,以后凄凄惨惨的过活,心中一片刀绞,眼泪瞬间再次模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实在不孝至极。 武松见他犹豫,心中知道他有所意动,上前拉着岳飞,走出村外,来到村外的一片树林中,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劝道道:“岳飞兄弟,你能不能听大哥一言,你听完之后,若是不听哥哥的,还是要去自首,哥哥不拦着你,若是听了哥哥的言语,觉得合适,保证你全了名声,还供养了伯母,你可愿听?” 岳飞六神无助,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经此大变,那里有大将的风采,再说,名将都是从战争中磨练出来的,他此时和一般的少年无异,若说有什么不同,或许心中怀有一份建功立业的心,心气高那么一点而已。 ------------ 036诱导岳飞 更新时间:2012-10-13 “大哥,你说吧!”岳飞看看武松,眼神恢复了清明。 “兄弟,你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等伯母百年以后,你在自首不迟,这样你既给自己的母亲赡养了,又不耽误你的名声,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武松提出另外的一种想法,他知道还有一两年天下就要大乱,等天下大乱的时候,岳飞还不是留在了山上。 “这个……”岳飞有些犹豫,武松说的办法让他有些动心,说的也是实话,但这样一来,母亲肯定是不愿意啊! 其实,岳飞对母亲的那一套说辞,从来都不以为然,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机灵变通,聪明伶俐,能拿起,能放下,真真正正是一员大将。 只是他母亲的影子一直在他的心中徘徊不去,影响他的决定,武松前世对岳飞有很深的研究,最后认为岳飞作为一员宋朝唯一的一员名将,绝对不是那种迂腐,不知变通的人,后来,他的目光聚焦在了岳母的身上,才发现岳飞的每一次的重大决定都有他母亲的身影。 从刚才岳母那种态度看来,武松知道,自己要想劝岳母上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知道你母亲的态度,但我们大丈夫,有时候做事岂能事事如意?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自己心中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不管万难险阻,去努力追求,即使失败,自己也问心无愧。” “你母亲和你的名声,原则,那一个更加重要一些?” 武松诱导道,最后一句给了岳飞一道选择题,让岳飞自己来选择,来回答,不管岳飞是什么回答,武松都有下一步的动作。 岳飞沉吟不语,似乎有些难以抉择,更加重要的是觉得武松的话语不是那么的绝对,但自己却反驳不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你母亲年纪已经大了,在世的日子,没有你多,你还有很多机会,而你在你母亲身边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那先那后,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武松继续诱导。 岳飞霍的抬起头来,峥峥的看着武松,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道:“好,我先赡养我母亲!只是……” 他的意思很明显,但这个问题,武松却不好说,自己说了,难免引起岳飞的怀疑。 “其实,有两条路,第一,找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这样一来,官府下了行文,画了图像,你们也躲藏不了多长时间,第二,就是找一个官兵找不到的地方,或者说是官兵不敢去的地方。” 武松再次诱导,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起了作用,现在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让岳飞自己决定去什么地方,自己只管提供选择题就行了。 “第一种办法就算了,整天东藏西躲,不安定,对我母亲的身体也不好。第二种办法,要是按你说的情况,岂不是压迫躲到关外?”岳飞既然已经决定了,心中就不再犹豫,也正儿八经的考虑武松说的事情。 “躲到关外只是一种,其实,天下这么大,躲到那里都能躲,听说华山有一群义士,专爱结交天下好汉,维护百姓利益,闯出好大的名头,不过……”武松再次引诱。 “不过什么?”岳飞眼光一闪,问道。 “不过,照官兵的说法,那是土匪,照百姓的说法就是侠士。”武松说道。 岳飞不语,思考武松说话的真实性,可行性。 现在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是很是肯定,见武松这样说,他就要思考一番了,躲到关外,他是不用想就不会去,外族之地岂能久待。 难道一定要去做土匪? “华山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岳飞疑虑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武松道,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若是被岳飞猜到自己等人赚他上山,岂不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岳飞问道。 “我们都是被官兵冤枉的人,逃了出来,聚集在了一起,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武松再次送给自己一顶高帽子。 岳飞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信,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觉得什么地方合适?”武松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县城,外面对我来说,陌生的很。”岳飞脸色有些不渝。 “那你怎么决定?时间快来不及了,县官可能就要让县尉带兵前来逮捕了。”武松问道 “好,你和我一块回家劝我娘。我们一块去华山。”岳飞终于做出了决定。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浪迹天涯还可以,让他上山做土匪,心中难免很是犹豫。 两人一块,重新回到岳飞的家,那岳母一见岳飞又重新回来,大怒,道:“逆子,你又回来做什么?” “妈妈,我要把你赡养天年,等你老百年以后,我再去自首不迟。”岳飞极是畏惧他的母亲,低着头,小声答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岳母气的脸上的肉乱抖,说不出话来。 岳飞趁机去收拾细软去了。 “伯母,岳飞兄弟也是一番好意,等你百年以后,他自会去自首。”武松再一边,把详细情况说了。 “滚,少给我啰嗦。”岳母对武松极是不待见。 武松讨了老大没趣,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自受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大呼小叫的喊道:“莫走了强人,包围村子,一家一家搜寻。” 咣当,一声,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对武松道:“大……公子,官兵已经包围了村子,我们快撤。” 来人正是时迁,本想叫大头领,见岳母在场,就改成了公子。 虽然华山好汉不怕官兵,但他们人少,官兵有二百人呢,他们也有些心怯。 “走。”岳飞从内室出来,一晚腰,把自己的母亲背上,率先冲出,武松等人紧随其后。 “放下我,你这个逆子,我不逃,让他们把我抓去好了。”岳母大声呼叫,让岳飞把自己放下。 岳飞只是不理,那里会听她的话语,武松时迁两人殿后。 刚出来院子,就见司行方,历天润,杨春,等人已经在等着自己。 “向南冲。”武松喊道。 武松,历天润在前开路,岳飞,时迁,杨春在中保护岳飞的母亲,司行方一个人殿后。 武松从背后刷的一声抽出两柄长刀,刚出村口,就被官兵发现,一个小兵喊道:“不好,向南冲……” 不等他的话说完,武松的长刀一翻一转,在对方的喉咙上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小兵正要说话,一口气从气腔中冲去,正好赶上喉咙的鲜血,嗤的一声,把鲜血冲起多高。 旁边理他们的小兵还有两三丈的距离,本来他们就是刚刚站好位置,人和人之间就是彼此相望,距离难免有些远了,最容易被冲破一个口子。 两边的小兵都是大叫:“强人在这路,强人在这里了!”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 这一下暴露了身形,众人走的越发快了,岳母只是不断对岳飞大骂,却也无可奈何。 众人冲出包围圈,一路向南,只听的身后大呼小叫的,众官兵跟了上来。 武松等人不敢停留,向南走不到十几里,有一个村子,武松当机立断,道:“进村,迅速向西撤离。” 众人刚刚进村,岳飞脑中灵光一闪,对武松道:“趁敌人还没有到达,我们迅速去北,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又重新回去了?” 武松想不到岳飞的军事才能现在就体现了出来,大喜,对岳飞一个大拇指,道:“好兄弟,想的不错!” 岳飞虽然不明白大拇指是什么意思,以心中想来也是极好,绝不会是骂自己的。 “好,大家听岳飞兄弟的话,进入村中,然后向北而走。”武松对众人喊道。 幸好村子的民居比较集中,成功隐藏了众人的身影。 众人刚才走的是大路,这时从村子中穿出来,却见面前一大片庄稼地,庄稼有齐腰深,却掩藏不住众人。 武松见这庄稼,一呆,看起来却有些像玉米,他知道此时玉米绝对还没有传到中国,玉米是15世纪末才被发现,朱棣的时候,郑和下西洋才把玉米的种子带到了中国。 武松随手拔了一颗,边走边看,却见此物与玉米稍微有些不同,叶子比玉米的叶子小了一号,茎干也比玉米细了好多,武松放在鼻端闻了一口气,已经明白是高粱。 他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人中高粱,他只是知道后世东北那一片,中高粱的特别多。 其实,他不知道的,高粱在古代被称作蜀黍。 县尉带着二百兵丁,见武松等人进入了村子,大呼小叫的也跟了上来,一转眼,却见村子内空荡荡,那里还有一丝人影,村子正中一条小路,远远的通向前方,众人都是前脚后脚之别,那里能走出的那么快。 ------------ 037岳飞上山 更新时间:2012-10-23 县尉一看,就知道武松等人没有人向南方跑掉,肯定是在村子中的某一个地方,对众兵道:“分成三队,东西各一队,村中搜查一队,速度要快。” 众兵丁答应一声,分成三队,呼啸而去。 片刻后。 “报,有村民说,看见好几个人,向北去了。”一个小兵大声报告道。 “草。”县尉爆出一个粗口,没有多想,“收队,向北追击。” “是。”那小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经过这么一耽误,武松等人走的更加远了。 武松等人穿过高粱地是一片树林,武松道:“西边走。” 他落后几步,来到时迁的身边对他耳语几句,时迁应了一声,当前开路而去。 树林是一片灌木林,众人沿着林子中的一条小径逶迤前行。 那县尉追到林子,更不停留只向北追击,却错过了武松等人,走了一天并没有追到,知道自己等人追丢了,只好回到县衙,报了一个凶犯潜逃,县官一面申报朝廷,一面画了岳飞的画像发布公文,缉捕不提。 那程瓜才经过这么一件事情,气的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两个儿子争夺家产,互相倾轧,在县衙,你告我,我告你,大半的家产都被师爷县官搜刮,两人最后才发现,但后悔却已经迟了。 武松等人摆脱了官兵的追击,一路不停,不一日,来到黄河岸边,沿河西行,过了风陵渡口,第二天就上了山。 等山口的小喽喽向武松等人迎来的时候,岳飞脑中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当即就要下山,但想想还是忍住了,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杀人犯,走到那里都会被缉捕,自己母亲流落外地,实在是不放心。 “武松?你这是什么意思?”岳飞怒气勃发,心中简直要气炸了胸膛,路上已经知道了武松的名字,这才这么喊名道姓。 “放肆,大头领的大名岂是你能叫的!”一个小喽喽在一遍脸色一板,呵斥道。 岳飞嘿嘿冷笑,并不理他。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武松有些恼怒,脸色一沉,对小喽喽道。 转过头,对岳飞道:“兄弟,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去谈。” 岳飞一眼看见两边竖立的两杆大旗,口中冷笑道:“‘招贤纳士’‘替天行道’,莫不是要造反?” 武松心道:“就是要造反,只是时机不到,想不到还被你看出来了。”口中说道:“兄弟,我们不是造反,进去说话,等我说完,若是兄弟,你一心想要下山,我不阻拦,若是你听了兄弟的话,若是愿意留在山上,我热烈欢迎。” 岳飞考虑了半响,背着岳母,冷哼一声,转身入内,小喽喽见武松都对其客客气气,让开一条路,放岳飞进入。 岳飞从两边的小喽喽身边走过,并不怯场,昂首直入,一眼也不瞧向两边。 武松对众人使个眼色,让众人各自回自己房间。 那日武松怕岳飞知道自己等人下了圈套,让时迁去告知了邓元觉,庞万春两人,先回了山寨,众人只有邓元觉在岳飞面前露过面,让其最近最好不要在山寨内露面,更不要让岳飞碰面。 武松前面引路,来到聚义厅上坐下,武松让身边伺候的小喽喽出去,这才说道:“岳飞兄弟,先前我是有事情瞒着你,实话给你说,我就是华山大头领武松,那日去张家口有事回来,正好遇到了你的事情,就忍不住出手救了,你不要见怪。” “嘿嘿,你的武艺那么高,当时救我的时候,故意躲在我的身后,让我杀了两人,这是合意?”岳飞一发现武松是故意陷害自己,头脑就清楚了,回忆往事,发现武松的破绽,就忍不住出声质问。 “这个……当时我怕兄弟你出事,就把刀给你自保,没有他意。”武松不好意思一笑道。 “放屁,我们身边就两个衙役,你怎么会收拾不下,还用把刀给我?”岳飞大怒道。 “我是担心兄弟。”武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言简意赅。 “哼……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情,现在就要下山。”岳飞起身就要离去。 “兄弟,听哥哥把话说完好不?”武松诚恳的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等伯母百年之后,随你怎么样都可以,哥哥绝不阻拦,但你现在下山,岂不是被官府缉拿,你的性命不保,伯母的身体还是这样,你出了什么事情,伯母怎么过活?” “你不给自己考虑,也应该给伯母考虑考虑。” 武松说道。 岳飞不是一个莽夫,他是一个思维敏捷,思虑周远的人,武松说的情况,他都考虑过,刚才不过是气话而已,现在既然已经上山,已经没有了后路,其实从他杀人的那一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了?”岳飞斜睨着武松,冷冷道。 “是。”武松还是诚恳的道。 “好,那我就留在山上,丑话说在前面,你别想让我为了出一份力。”岳飞冷冷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武松心中大喜,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和之前的表情一样。 两人说定,武松就吩咐山寨的人为岳飞单独起了两件房屋。 这一次能把岳飞赚上山,就是因为大宋对杀官这一样,有着极为严厉的刑罚,是要定为杀头的罪。 而大宋作为一个将近运作了二百年的政权,已经腐朽不堪,从蔡京,高球等人身上就能可见一斑,更不要说地方了。 就这样一个政权,地方上对一些犯事的人是极力倾轧,往往都是民不聊生,但这个政权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对外通商,大宋的海船已经通到了印度等地,在南洋一带更是大大的出名。 有些闲话,只从岳飞上山,岳飞果然对山寨的事情不管不问,闭口不言,每天除了闭门读书,闲的时候就在广场上看看练兵。 众人早就得到了武松的命令,除岳飞不下山,随便他怎么搞都行,要众人都不要管他,问什么就说什么。 用现在的话说,岳飞就有点像是后世请来的顾问。 这日,武松在广场上看林冲练习骑兵,林冲和武松在一边说话,岳顾问就信者步子来到两人身边观看,武松见他来了,就忽然改变了刚才的话题。 “听说金国的金兀术有几千重骑兵,马匹和人全部都是重甲,上阵一冲,犹如排山倒海,任何部队都抵挡不住,辽国用了多种兵种,不管怎么都破不了,不知我们以后是否能抵挡住?” 林冲愕然,不知道武松怎么就转化了话题,但也不好细问,只好回道:“不行,我们的骑兵抵挡不住,要是照你刚才说的那样?那个什么金兀术岂不是天下无敌?” “是啊,目前是无敌的,也不知道有人能破不能破,听说这个军队战无不胜,每战必捷。”武松说完,偷偷看岳飞,果然见他提起了精神,认真倾听的样子。 “大头领,金国是在东北之地,离我们有万里只要,中间还隔着大宋,你担心什么?”林冲也不知道武松突然说气外国的部队干什么。 其实,武松发愁的就是将来要面对金国的重骑兵,他记得金国灭了辽国,分两路大军,一路攻取太原,一路进山海关直扑东京,而当时河北北部大部分地区,还有就是现在北京也是辽国的,但金国灭辽,这些地方就变成了,金国的地盘,而大名府就是北京和开封中间地段。 可以这么说,大名府就是开封的东北大门。 金国用了两年时间灭了北宋,若是那个时候,武松占据关中,金国想要消灭南宋,就要估计这个大后方的汉人政权,武松那个时候就要面对金兀术的铁浮屠了。 “唉……辽国灭亡在即,金国灭了辽国,就会迅速南下,那个时候就是我们面对金国重骑兵的时候。”武松说了情况。 林冲作为武松的亲信,现在也知道武松想要窃取关中的想法,听武松这样说,也有些发愁。 岳飞的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武松看了大喜,他虽然知道岳飞当年是用砍马腿胜利的,但兵器是怎么制作的,他却不知道。 “大头领,我们的都是轻骑兵,自然不能与金兵的重骑兵相比,将来等我们的马匹多了,建了重骑兵,也不是不能与金兀术的铁浮屠一拼。”林冲好不担心。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敌人是怎么装备马匹的,自己照着学习就可以了,两只军队若是都一样,拼的就是其他的了,不会出现一面倒的局面。 武松刚穿越那会,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金兀术的铁浮屠,要说,铁浮屠在古代来说,就是现代的坦克,箭射不入,刀砍不进,人马一体,移动迅速,对一切物理法术伤害都免疫。 就这样的军队,不无敌就没有天理,而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马腿,这一点被岳飞发现了以后,这种超重重骑兵才没有在横行起来。 ------------ 038今天喜事多 更新时间:2012-10-13 只听旁边一声冷笑,渐渐远去,林冲一看,却是岳飞,林冲大怒,当场就要上前拦住岳飞问问,却被武松拉住了。 “大哥,将来破金兵的铁浮屠,还是要应在此人身上,此人身负大将之才,将来用他的地方多着呢,现在不用和他一般见识。”武松对林冲说道。 “不是我说,你不拉住我,我肯定要暴打他一顿,此人实在没有礼貌,不过,你刚才说他有能破了铁浮屠?我有写不信。”林冲见岳飞也不过是一个将近二十的小子,有些不信。 从这以后,武松学了乖,没事就在岳飞面前讨论军情要事,对其信任有加,忽一日,岳飞实在忍不住就给武松写了一张便条,提出了一些意见,武松大喜,知道岳飞慢慢接受了在山寨的事实。 这一日晚间,武松和方金枝做过一场,搂着方金枝,两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忽然想起一事,起了半身,看着方金枝,问道:“金枝,这只怕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那个没有来了吧?” 来自后世,武松对自己妻子的大姨妈关注的很,这个月竟然没有来,令他很是奇怪。 “没什么,我明白去山下找个大夫看看去。”方金枝不在意道。 “你是不是怀孕了?”武松有些惊喜的说道。 方金枝脸上一红,在武松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害羞道:“去你的,你这个老不正经。” 武松讪笑两声,溜进被窝,手掌按在方金枝的胸前揉了起来。 武松不急,方金枝反而有些急了,起了半身,看着武松,也不管胸前的狗抓,说道:“我真的有了么?我不信,我还没有一点反应呢?” “不信算了,你夫君说的话,你竟然不信,我谁觉了。”说着手滑到方金枝的翘臀上,抓了两把。 “你给我清楚,不说清楚,我不让你睡。”方金枝嘴一翘,左手捏住武松的鼻子摇了两下,因为用力,她的胸前两团也晃了两晃。 武松看着晃眼,小兄弟忍不住又精神起来。 方金枝的腿感受到了,趴下在武松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道:“你坏死了,刚才难道还没有吃饱?” 武松一翻身,压了上去,准备再次做过了一场,方金枝手忙抓住他的小兄弟,苦着脸道:“好夫君,我真的受不了,还有些疼呢!” 武松听此,叹了一口气,不语。 “你可不许去找其他的女人,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得抓烂她的脸不可。”方金枝赶紧威胁道。 转眼间,过了已经到了五月,武松见大名府的的探子,还没有消息,心中着急,就找来朱武,吩咐他下山,让他看情况下手。 现在武松深深的感到情报能力的不足,现在最缺的就是辽国和金国的战争,而武松心目中最佳的情报人员就是燕青。 正正一个春天,山寨又多了两千多人,现在将近有五千人马了,只是骑兵不过是才六百,有些不足。 本来武松还有些意外,后来一想,才知道,在古代春天是最难过的一个季节,青黄不接,说的就是这个季节,山寨多了两千多人并不奇怪。 武松虽说看过水浒,大概情节记得,但细致的像蔡京的生辰,却没有一点印象,只是知道当时天气很热。 朱武得了武松密语,守备停当,当日下山,不一日,来到大名府,找到了山寨的探子问了,却说没有启程。 朱武忽然想到自己应该问问蔡京的生辰,也好给武松报信,让武松定夺,在街道上打听了,却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一段时间,梁中书在购买奇珍首饰。 朱武大喜,当即把情况详详细细的写了一封信。 武松眼看天气渐热,心中越来越是着急,山寨早已经快空了,武松按住众人就是要抢这一把大的,若是再不采取其他行动,就会出大问题不可。 这一日,正在山寨看王寅练兵,却听一个小兵,气吁吁的喊道:“报,有信!” “快,拿过来。”武松大喜,等的就是一个封信。 武松才开信一看,却是朱武写来的,大喜,知道探子分析情报的能力太差,险险误了自己的大事。 当即,把各大头领都聚集到聚义厅上,把事情说了,各头领们都是大喜。 武松看看众人宣布道:“林大哥,你带领四百骑兵,岳飞,王进,陈达,杨春,你们四个留守山寨,若是官兵来攻,就紧紧守住山门即可。我们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回。剩下的人都给我下山。” 众头领应了,都去准备。 第二天,众人都到齐,人人骑马,带了兵刃呼啸下山。 沿途毫不侵犯,不一日早到了黄泥岗,武松找了一个当地人,一问,知道近期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知道杨志还没有从这样过去。 那黄泥岗不是多高,就像一座土山,不见一块石头,岗上长了又高又大的树木,一条土路沿着山坡逶迤通到山下。 “司大哥,你带两人从黄泥岗下去,沿途只管问,有没有一个脸上发情,有一个瘊子,上面长毛的,若是问到了迅速回来报信。”武松吩咐道。 司行方答应一声,兴奋的呼啸一声,点了两人,下山而去。 “林大哥,带着人马去二龙山,你的好兄弟鲁达就在二龙山下。”武松吩咐道。 “什么?鲁达在二龙山?你怎么知道?”林冲大喜,鲁达多次救过他的性命,对他多有照顾,而且也对鲁达佩服的很,和鲁达的关系最好。 “这个回山再给你说,再说,几百人呢,吃饭也是问题,去二龙山,正好。”武松不想多说,“你来,我给你细说鲁达的所在。” 林冲来到武松的身边,武松把鲁达的事情说了。 林冲大喜,也不在意,答应一声,带着四百骑兵向二龙山杀来,只半日功夫,来到二龙山下,果然有一座桃花林,林冲带着人马进入林中,东张西望,却找不到鲁达所在。 正在瞭望,只听一声大喝:“那个贼死鸟,是抓拿你爷爷的吗?” 从林中走出一个胖大和尚,裸着上身,前胸后背都刺满了花秀,手中提着一根禅杖,腰里别着一柄戒刀,正怒目看着林冲。 “哥哥,你果然在此。”林冲一提马就向鲁智深冲过了过去。 鲁智深看这林冲面善,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也是,林冲穿了铠甲,带了头盔,遮住了半个脸,难怪鲁智深有些不敢相认。 “站住,你是那一位,谁是你的哥哥?”鲁智深手中的禅杖一横,警惕的看着林冲。 林冲勒住马缰,取下头盔递给身后的亲兵,下了马,迎了上去:“哥哥,我是林冲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鲁智深大喜,也迎了过来,两人互相抓住对方的双手,盘坐在林子内,众骑兵自觉的围了两人围了一圈。 “兄弟,我听说你已经葬身火海,这是怎么回事?”鲁智深莫名其妙的问道。 林冲把别来的事情说了。 鲁智深听的啧啧称奇,说道:“天下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号人物,我倒要会会,你说的这个武松,真的会算?” “这还有假,我来的时候,还是听了大头领的话,才能找到你,要不说什么也想不到你现在在这里。”林冲喜道,对武松的说的话,深信不疑,现在他已经相信武松说的,两三年内就要天下大乱的说法了。 “不可能啊,我半年都没有遇到过好汉了,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个地方?等我见到他,我倒要仔细的问问。”鲁智深浓粗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有些想不明白。 “哥哥,你怎么在这山下?”林冲问起鲁智深的事情。 “哎,说来话长……”鲁智深把自己的事情也说了。 林冲大怒,说道:“哥哥,你在山下等着,我这就带着人马杀上山去,为你出气。” 鲁智深看看周围围着的骑兵,心中一阵羡慕,他在军中做过,知道马匹在大宋是稀缺的物种,却想不到华山竟然有几百匹马,而且还都是草原上的马匹,比内地自己繁衍的马匹还还高了一头。 拉住发怒的林冲,将其按坐在地上,道:“兄弟,不忙,那二龙山只有一条路通往山上,山陡路滑,你这么好的骑兵,折了一匹都是莫大的损失,我们另向他法,不急一时。” “哥哥,你可有什么办法?”林冲急切的问道。 现在他要人马有人马,见往日的好友憋屈,就想为对方出气。 “办法到没有,只要想,肯定能想出一个。”鲁智深看看周围太喜欢林冲的骑兵了,不舍得去攻山,他也知道骑兵善于野战,攻城战一点不行。 见林冲脸色黯了下来,鲁智深忽然想起一事,道:“兄弟,我想起一事,你的徒弟曹正就在这附近,我们先去他的店里吃了酒饭,再商量计策不迟。” “什么?曹正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林冲惊讶的问道。 今天给自己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遇到了自己的好兄弟,还能遇到自己的徒弟。 “在什么地方?”林冲惊喜道。 “你把人马留在树林里,带上四五骑就行。”鲁智深起身说道。 林冲应了,让人马都在林子内等着,让一名士兵把马让给鲁智深,两人带了十骑,向曹正的酒店而来。 没有多久,远远的看去,只见远处一个酒家,门前迎风飘了一面酒旗。 鲁智深向前一指,道:“那里就是曹正的酒店。” 众人走到近处,鲁智深远远的就喊道:“曹正,曹正,快些滚出来,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呀,这不是鲁大师么?这位……这位……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从店内走出一个汉子,一眼就看见了鲁智深,随后看见林冲,疾走两步,跪在地上,向林冲磕头。 林冲下马,来到曹正面前,忙伸手扶起。 鲁智深也不客气,对两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先到店内坐下再说。” “你看弟子欢喜的晕了,师父,你进来坐。”曹正引着林冲来店内坐下。 两人把别来之事都说了一遍,曹正听的林冲大难不死,更是已经和嫂子在一块,忙对林冲道:“师父,既然你说武松大头领,招贤纳士,我这就跟着你们上山去吧?” “不忙,我们在这一块还有段时日要待,现在不忙,一会还要和你师叔一块去攻打二龙山呢!”林冲说道。 曹正媳妇甚是有眼色,迅速的做了几样小菜摆在桌上,上了一坛酒,曹正陪着林冲,鲁智深喝酒。 曹正早就知道鲁智深想要攻占二龙山的事情,林冲既然已经在华山落草,为什么还要去攻打二龙山,但这话他不好问,就为两人出了一个计策,道:“师父,你还不曾与山上的人照过面,让你的士兵都打扮做附近的农人,我和你一块把鲁师叔绑了,献上山去,等到了上山,我们一起发作,趁机夺了山寨,岂不为好?” 鲁智深端起面前的酒碗,对曹正道:“好,计策不错,我敬你一碗。” 曹正忙和鲁智深喝了一碗,道:“不敢当,只是要师叔你委屈一下了,只要把你绑你的线头绑成活头,到了山上,还不是我们拿捏他们。” ------------ 039玄幻道长很玄幻 更新时间:2012-10-24 曹正一说,鲁智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掌在桌子上一拍,震得酒碗跳了两跳,道:“妙!大妙!” 林冲想不到自己的弟子还有这种才能,大喜,端起酒碗对曹正道:“徒弟,来,师父敬你一碗!” 曹正想不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能获得两位高手的认同,心中高兴的和蜜一样,和林冲喝了一碗。 鲁智深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上山。” 其实,鲁智深最大的难处就是不能上到山上,若是能上到山,自信一个人就能把二龙山收拾下来,曹正的计策正合他的心意。 曹正当即去附近农户家买了十几套农装,让林冲和手下的士兵都穿,众人骑马来到桃花林,林冲对士兵们吩咐了,让他们在树林内等候。 四人带着是个士兵,绑了鲁智深步行上山。 正走之间,曹正对几人道:“师父,你们都不要说话,让弟子去和他们理会,只要上了山,到了邓龙面前,师父几人杀了邓龙,余下众人谁敢不服?” 林冲等人应了。 众人来到山口,守关小喽啰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曹正闪身而出,应声答道:“小人是山下附近的酒家,一个和尚在店内吃的醉了,口内说胡话要召集人马攻打大王,小人趁机叫了几个乡党,将他绑了,特来献给大王。” 那小喽啰大喜,但此事不是他能做主的,忙对曹正道:“你先等一会,我这就去回报大王。” 小喽啰来到宝珠寺大殿,正见邓龙在调戏前天从山下抢来的一个女子,只装着没有见到,把曹正的话说了,邓龙大喜,并不怀疑,吩咐道:“来人,把我的小娘子押进房间。” 店里面深处两人,扭住那女子转入殿角不见。 “他们在哪里?”邓龙对这个小喽啰道。 “正在关外。”小喽啰眼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来回道。 邓龙对鲁智深极为厌恶,打不过不说,鲁智深守在桃花林内,每一次下山都要远远的躲开,令自己在手下众人面前威信大失,这一次若是能把这个和尚杀了,自己的威望岂不是能再上一个台阶。 端端正正的坐在大殿的正中椅子内,对小喽啰道:“去,让那个酒家把和尚带上来。” 小喽啰大喜,知道自己这一次能被大王赏识,说不定还能多得到一些赏钱。 来到关前,对守关喽啰道:“大王说了,放他们进来。” 曹正和林冲对望一眼,推着鲁智深进到关内,小喽啰在后面压阵。 来到宝珠寺大殿前面,小喽啰见林冲等人人数众多,有些不放心,就道:“前面的三个进去,后面的都在殿外等着,不得乱走。” 林冲对身后的士兵看了一眼,那士兵们都愕然止步,在殿门口隐隐组成了一个小阵,阻挡住殿口。 那小喽啰带着众人来到殿内,走到邓龙身前,邓龙笑眯眯的看着三人,正要说话,却见林冲在鲁智深的背后一拉,鲁智深身上的绳索都散了开来,心知不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吼道:“不好,中计了。” 就要去抓自己平时用的大刀,那鲁智深大吼一声,犹似晴天打了一个霹雳,震得邓龙耳鼓发麻,一呆之间,只听一声呼啸,一根禅杖从头顶落下。 林冲手持一根长棍,杀向引路的小喽啰,曹正也是一根长棍打向邓龙。 那小喽啰那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吓的手足无措,被林冲一棍打在脑门上,打的脑浆溅出,显然是不活了。 邓龙身手敏捷,跳了开去,呜的一声,一根长棍在此从头顶落下,却是曹正打的。 鲁智深一禅杖打空,砸在殿内的地上,把青石板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手臂不抬,直接一个横扫,禅杖斜斜的从地面飞起,打向邓龙的腰间。 邓龙见对方三人,而自己一人,外面人马虽多,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心中先怯了,手脚有些不灵便,鲁智深一禅杖打在他的腰上。 卡擦擦。 邓龙腰间骨头全部成了碎片,身子就像一根面条似的,上半身从空中落下,头搭在脚面上,似乎有人把他从中间折叠了一下,轰然倒地,死了。 鲁智深感激的看了林冲师徒一眼,冲到殿外,大吼一声:“邓龙一死,不服的杀。” 二龙山余下都是小喽啰之类的,听见鲁智深大吼,都聚集到殿前,有几个邓龙的亲信,要给邓龙报仇,被鲁智深一禅杖一个,打死了。 余下众人都跪倒在地,对鲁智深道:“我等愿意奉大师傅做寨主。” 鲁智深一闪身避过众人的跪拜,拉过林冲,对众人道:“此人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因为其他原因落草,手中更有四百骑兵,大家都奉他为大寨主。” 众小喽啰再次对林冲拜道:“我等愿意奉林大头领为大头领,大师傅为二头领。” 林冲此行早已经得到了武松的安排,要收服二龙山,此时也不客气,对众人道:“好,既然大家愿意奉我为大头领,我就当仁不让,山下还有四百二郎,我们合并一处得了。” 众小喽啰大惊,想不到山下还有四百人,心中都暗暗庆幸没有和林冲等人作对。 林冲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山下叫人,一面安排宴席庆贺。 朱武料定的不错,没有几日,在城门口,见一个青面汉子引领了十几个做买卖的人,挑着担子,夜晚时分悄悄的出城。 知道武松预料的不错,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朱武吩咐探子跟着出城赶快去黄泥岗向武松等人回报。 第二天,一早,朱武在客栈中打扮了一番,只见他,一手持一干长幡,一侧上书:“算天算地算尽人间事。”另一侧则上书:“测阴测阳测完世上情。” 另一手持一个拨浪鼓,头带四方巾,身穿一身道袍,前面一副日月星辰图,后背一副太极八卦图,端的是仙风道骨,清气扑面,让人望而生畏。 刚刚走出客栈,街上百姓都来求仙问卦,朱武一一婉拒,他早已经打听了卢俊义的住处,也去踩过点。 不慌不忙的来到卢俊义的门前,后面跟着一大群百姓观看。 “咚咚……” 朱武右手抓住门上铜狮子口中的门环,轻扣两声,边上小门打开,出来一个庄户,问道:“什么人?在卢府门前喧哗?”见朱武一副道长打扮,心中惊疑不定。 朱武把早已经写好的拜帖呈上,道:“憋人龙虎山玄幻道长,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这是武松给朱武齐的道号,果然很是玄幻。 旁观百姓咦的一声,都窃窃私语起来:“哇,果然是龙虎山的道长。”“早就知道他不凡,想不到是龙虎山的。”“哎呀,刚才我怎么不拉住他让其给我算上一卦。”“皇上册封的龙虎山道士,果然不凡。” 大宋宋微宗时,宠信道教,封龙虎山为道教圣地,封龙虎山的教主为奉天道君,天下都知道的大事,听朱武说是龙虎山的,抢着看热闹。 庄户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入内禀报。 没有多久,中门大开,当前一个三十余岁的白面汉子,长的玉树临风,唇上一抹短胡子,目如朗星,炯炯有神,黑幽幽的发亮,一身白袍,后面跟着一个小厮,比当先一个人低了一头,长的甚是壮实,长臂蜂腰,双肩似一个倒三角,面皮白净,脖颈下面隐隐有刺绣。 另外一侧,则是一个清秀的汉子,似乎书生摸样,一副风流摸样。 朱武想不到卢俊义府上都是这等人物,心中先折了三分,但他记得武松交待的事情,不敢有什么差池。 头一个汉字对朱武拱拱手,脸上显出一副大喜的样子,道:“想来这位就是龙虎山的道长玄幻了?” 朱武心中已经知道此人正是卢俊义,用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节,道:“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请!请进!”卢俊义让在一边,让朱武入内。 朱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客气,昂然而入。 卢俊义和朱武并排而走,微微落后半步,不敢超过朱武,问道:“道长这是从哪里来?” “贫道从会宁府而来,要回山复命,路过此地,见你的府上红云密布,有偌大的血腥味透出,特来擦看。”朱武再次玄幻道,这些话,并不是武松交待的,武松只是说了大概方向,让朱武自己措辞。 卢俊义大惊失色,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后面一个声音道:“敢问道长去会宁府做什么?” 会宁府是金国都城,这个声音显然是查问朱武的底细来了,有些不相信朱武所说的话语。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完颜晟请我去掐算一下国运。”朱武轻描谈写的说道。 朱武并没有回头,只是有一声极轻的咦声传出。 众人来到大厅坐下,卢俊义吩咐丫鬟献上香茶,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记得龙虎山并没有玄子辈的道长,心中不由疑窦丛生,皱眉问道:“我对龙虎山的道长也有一些了解,却不曾听到过有玄子辈的道长,莫非这是龙虎山刚出的一辈?” ------------ 040两个冤大头 更新时间:2012-10-21 朱武嘴角一撇,冷笑道:“什么啊?我是当今教主的师叔,上代教主遇到我收下我,说我注定是要辅助一个人得,可我至今也没有找到,上代金国国主,听说了,就邀请我,我五年前就去过会宁府一次,这次听说金国新皇登基,当时我在海外,不知道,回山以后听说了,就去看看这个是不是我要辅助的人。” 这一番话,听的卢俊义众人齐齐变色,首先想不到的是这个玄幻道长竟然是龙虎山教主的师叔,其次找什么辅助的人,最后,现在还没有找到。 朱武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心中得意,自己这一番把他们震得不小。 “这……这……玄幻……玄……幻道长……你的道号怎么……”卢俊义心中有一大半信了,人家交往的都是什么人,不是皇帝就是英雄,而且还是现在这个教主的师叔,自己能见一面就不错了,心中震动之下,结结巴巴的有些说不清楚。 朱武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师兄说了,说是我是入世修行的,与师侄们不同,道号也就不同了。” 众人齐齐哦了一声,这才明白。 “仙……长,你刚……刚才说的……”卢俊义想起刚才朱武说的话,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心中惊惧,说话有些结巴。 “啊……你说刚才你府上的事情啊,我知道,我路过此地,见了救不能不管,加上你是我辈众人,还少不得你,只好前来相救了。”朱武煞有介事的说道,说的和真的一样。 “万望仙长释惑!”噗通一声卢俊义跪倒在朱武面前,脸色悲戚。 朱武可不敢受他的大力,要是日后知道了自己骗他,不给自己拼命才怪,紧走两步,来到卢俊义面前,扶起卢俊义道:“你将来是要和我一块辅助别人的,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卢俊义听他说的奇怪,不敢不听,这才起身,问道:“请仙长给小民释惑。” “我进来的时候,见你门上‘卢府’两字,想来你就是卢俊义义士了?”朱武顾左右而言他,不提刚才的话题。 “正是在下。”卢俊义恭敬地回答道,见朱武不说刚才的话题,也不敢再问。 “这位想来就是浪子燕青了?”朱武一指那个白色面皮,头颈里隐隐有刺绣的人道。 卢俊义和燕青对望一眼,都很惊讶,想不到这个玄幻道长这么厉害,燕青上前一步,道:“小子正是燕青。” “这位就是李固了?”朱武一指最后一个汉子道。 李固也是一阵惊讶,本来他是不信朱武的话得,现在也相信了几分。 “正是小人。”李固也上前见过。 朱武看看三人脸色,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镇住了三人,下面就要说重头戏了,清清嗓子,对卢俊义道:“敢问义士生辰?” 卢俊义不敢隐瞒,照实说道:“在下今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 朱武闭着眼睛,右手掐算一番,口中喃喃自语,忽然大惊,打碎了手中的茶碗,站起身,道:“我说你的府上怎么会有血云密布?不日府上将有血光之灾。” “道长大言不惭,我卢府主人,行事谨慎,大名府内没有和他人红过脸,争吵过一句,这祸端从何而来?”却是燕青,脸上冷笑,指着朱武叱道。 他久在江湖上走动,对这一行也有所熟悉,知道有好多人都是打着算命来招摇撞骗的,见朱武这样说,心中根本不信。 卢俊义对燕青叱道:“小乙,不可放肆!对仙长恭敬一些!” 燕青冷笑两声不在言语,李固在边上看看朱武,嘴张了几张,却不说话。 卢俊义试探的问道:“不知应在谁的身上?” “当然是你,别人在卢府地位低下,就是有血云也不会全部笼罩整个卢府,厚厚一层不见日光。”朱武见卢俊义相信自己,心中大喜,对卢俊义冷冷的叱道。 三人看看门外,见天空晴朗,红日高照,那里有什么血云。 朱武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冷笑道:“仙家法术,岂是你们肉眼凡胎能够窥视的?”心中却暗暗好笑。 见他们惊疑不定,卢俊义心思转的快,忙对朱武一个大礼,道:“望仙长救我则个!” 他心中已经知道,若是自己的灾难没有什么破解之法,这个玄幻道长就不会来找自己,既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破解之法的。 朱武沉吟不语,手掌习惯性的摸摸下巴,却没有胡须,闭目再次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道:“破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仙长救我则个,我有重金答谢。”卢俊义忙道。 朱武早就得到武松的吩咐,不可要卢俊义的谢礼,一个铜板都不许,这样显得更加仙气。 “重金倒不必了,谢礼什么的,以后不要再提,我这个方外之人要那些东西没用,破解之法倒是有,只是相当的麻烦!”朱武道。 “我不怕麻烦,万望仙长告知。”卢俊义急道。 “首先,我们现在要马上出城,西南有一个黄泥岗,附近有一座土地庙,在庙里上香三日,过个十天半月回来就没有事情了。”朱武装模作样道。 “我现在就出城向黄泥岗赶去。”卢俊义急忙要走,“小乙,给仙长取一些礼金。” 不等燕青有所行动,朱武就道:“不必,我是要和义士一块去的,中间还有一些仙家手段。” 卢俊义不敢问他的仙家手段是什么,诺诺而应,当即吩咐道:“小乙,你在家招呼,我和李管家去黄泥岗一遭,不日就回,万望你看顾好府上诸事。” “主人远行,我岂能在家守候,愿意跟着主人一块出远门,也好帮衬一些。”燕青道。 “我这一段时间,脚上有些疮,却是行走不得,万望主人可怜。”却是李固,一听要出远门,推脱道。 卢俊义大怒,当时要就训斥,但想到仙长就在这里,不好说什么,就对燕青道:“小乙,你去准备,我们务必要在今日出城。” 燕青自然答应,出去找了二辆马车,装了一些庙上用的一些物事,带了一些金银,在门外等候,卢俊义自去后宅和夫人告别。 朱武只是在在大厅闭目养神,对周遭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不久,卢俊义来到朱武身边,对其道:“仙长,请上路!” 朱武睁开眼,见卢俊义一身短装,口中嗯了一声,迈步出门。 三人出了大名府,沿着管道一路前行,天黑之时在一座小镇投宿,朱武去镇上客栈打听杨志,却没有什么消息,知道自己等人落后了一夜半天,需要急赶一段路程了。 那黄泥岗离郡城县不远,这一日,山岗上遥遥晃晃的唱着山歌,肩上挑了一担物事,沿着山岗从南而来,武松等人在山顶上看了分明,知道今日就是抢夺生辰纲的日子,人人都屏息声息,躲藏在暗处。 没有多久,就见上坡上摇摇晃晃的上来一行人来,走到北面山坡,走到半坡就停了下来,武松等人走进,果然见一个青面汉子带头。 随后,上来一行六人,推着小车,车上装着其他物事,走到杨志等人处,都歇了下来,互相闲聊,杨志警惕的看着六人,不久,南面的那个挑担汉子唱着山歌,摇头晃脑的走上岗来。 武松等人都在暗中看着,却听杨志对军兵叱道:“快走!快走!前几天遇见卢俊义,说什么要来黄泥岗上香,说不定怀有歹心,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了强人如何是好?” 那军兵只是不听,擦了一把汗水,对杨志置若罔闻。 原来,朱武怕自己等人走的慢了,就紧紧赶了两天,追上杨志,与杨志等人照了面,这才不紧不慢的赶路。 没有多久,就见吴用等人下了蒙汗药在酒桶内,杨志遥遥欲坠,晁盖等人正在大笑,要上前夺取生辰纲,却听见一声大喝:“好你个卢俊义,你竟然勾结郡城晁盖抢夺生辰纲?” 晁盖等人大惊,扭头看来,却见林子内走出几个好汉,头一个虎背熊腰,宽肩后背,威风凛凛,脸上蒙着丝巾,却不知是谁,心中惊疑。 却见头一个蒙面的丝巾上画着一颗星,第二个画着两颗星,第八个画了八颗星,心道:“难道这里出了八星大盗?” 此人正是武松,后面跟着方腊、方杰、司行方、历天润、石宝、邓元觉、庞万春,人人蒙了面,不与晁盖罩面。 武松本来想画成一饼到九饼的,可惜少一个人,就改成了星星。 正好也是七个,最后面还有三个小喽啰。 杨志知道来了救星,耳中听的是卢俊义勾结当地豪强,心中激愤,轰然倒地,人事不知。 晁盖大怒:“那里来的好汉,想要黑吃黑么?” 吴用一看,眼看到手的财宝就要被别人抢走,对愣住的六人道:“拼了他们,不要留手。”对方既然叫出了晁盖的姓名,只好杀人灭口了,到嘴的肉,岂能吐出去? ------------ 041请恩主收留 更新时间:2012-10-18 晁盖大吼一声,从小车下面抽出一杆青龙开山刀杀向武松等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白胜各大叫一声从小车下面抽出兵刃来战武松等人。 阮小二用的是玄铁霸王刀,阮小五用的是鳄鱼抓,阮小七用的是龙王刺,也就是分水刺,白胜一把朴刀。 王寅也是大吼一声,道:“来的好!”从背后取下长枪迎住晁盖,两个捉对儿厮杀,司行方接住阮小二,历天润接住阮小五,石宝接住阮小七,方杰接住白胜。 庞万春取下弓箭遥遥瞄准吴用,公孙胜在水浒中是有道术的,武松怕有什么古怪,一拍马,快速的来到公孙胜面前,也不知公孙胜是没有法术,还有来不及施展法术,被武松弯腰一把抓住生擒了。 方腊来到吴用面前,吴用也不反抗,脸色灰败,见公孙胜被生擒,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担了一个强劫生辰纲的名声,问道:“敢问好汉,你们是那几位?” “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不说的好。”方腊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先把吴用绑了。 吴用闭目,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策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心中实在不甘,却也没有奈何,只希望晁盖能战胜这一群莫名的敌人。 方腊把公孙胜也绑了,观看其他人战斗。 几人都提前得到武松的交待,不要伤了几人,所以打斗有所延长。 那方杰施展浑身解数,手中一杆长枪,或挑,或刺,或砸,或扫,或戳,打斗不到三五和,枪杆在白胜的朴刀上一磕,白胜手腕一麻,朴刀掉落,方杰枪尖在白胜的喉咙前晃动,白胜哇哇大叫,方腊上前绑了。 那石宝好久不曾打斗,猛的被武松放了出来,甚是凶狠,听说不让杀人,用的是流星锤,流星锤挥舞开来,阮小七不得近身。 阮小七只听得耳边呜呜直响,都是流星锤带起的风声,心中惊惧,不知道山东地面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好汉,没有防住,被石宝在胸前砸一锤,阮小七胸口一滞,咽喉一股腥气上涌。 身体激僵了一下,方腊早在一边看上,和庞万春一块上前把阮小七绑了。 晁盖眼角余光看见自己一块几人,片刻之间被敌人绑了几个,目光迸裂,连连大叫,越发凶狠,可王寅也是一员猛将,丝毫不落下风,与晁盖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两人都是连连大喝,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是沉重。 众人看看场中,只有晁盖与王寅功夫相若,其他人都不是自己这方的对手,也不用上前帮忙,只是观看。 吴用心中不甘,连连追问众人,是哪里人,可敢留下名号,武松提前告诉了众人,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答话。 阮小七更是破口大骂,公孙胜只是冷眼旁观。 还是历天润厉害一点,不久就把阮小五压制的不能动弹,历天润长枪一指,指向阮小五的胸膛,阮小五丢了鳄鱼抓认输,方杰上前绑了和公孙胜、吴用、白胜、阮小七绑成一串。 刚刚绑了阮小五,司行方大喝一声,把阮小二手中的刀磕飞,方杰上前也绑了。 众人都观看晁盖与王寅争斗,众人心中都暗赞一声,对晁盖暗暗竖了大拇指。 晁盖见其余六人都被绑了,心中焦躁,展开快刀,风声呼呼,越使越快,王寅见了大喝一声:“来的好!”施展开自己的快枪法,众人只见一团白光,中间夹杂一条黑线,白光黑线互相争斗,你来我往,杀的甚是激烈。 两人平分秋色,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两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意。 过了半响,两人还是不分胜负,武松怕朱武这时把卢俊义引上山来,破坏了自己大计,跳下马背取下长枪,枪尖一抖,刺向晁盖。 晁盖的一杆青龙刀并不怕两杆长枪,武松怕刺向了他,就转了枪柄,只是挑、砸、扫等几个伤不到晁盖的动作。 论枪法,武松不如王寅,论武艺却是隐隐还比王寅高了一头,武松打算苦练枪法,想要在军中争一长短,现在已经基本不用双刀了。 三人没有战了几个回合,晁盖向一边一跳,对众人道:“小人愿意让众位好汉绑了,只求众位好汉不要伤了我的兄弟。” 武松王寅两人,长枪枪尖指住晁盖,方杰上前绑了,不等绑好,王寅收了长枪,来到晁盖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晁盖忽然大力一挣,猛的一抓,撕下王寅面上的丝巾,愕然相对,却并不认识,一呆之下,武松上前帮方杰把晁盖绑了。 树后忽然跳出一个汉子,正是时迁,武松怕他武艺低微,并没有让他出来打斗,也没有把他当做一员战将,他也蒙着面,面巾上却没有星星。 时迁取了一篮生辰纲,用一个包袱包了,背在背上,对武松等人点点头,下山而去。 方杰把晁盖七人都绑成一串,拉往林子深处,另外把六个小车都推到一面悬崖处,推了下去。 然后把杨志的押送的生辰纲,也挑进林子深处,只是在当中地上放了两个酒桶和一根扁担,武松吩咐庞万春去二龙山叫林冲下山来搬取生辰纲。 众人重新回到黄泥岗,取下面巾,扮成江湖豪客,骑马向北缓行,刚刚走到山下,就见朱武一身道袍,坐在一辆马车上,众人都装作不识。 卢俊义在这么热的天气出来,心中不耐,见武松等人从岗上下来,忙对众人一拱手,问道:“敢问几位好汉,此处可是黄泥岗?” 武松微微一笑,答道:“此处正是黄泥岗,不知兄台要去哪里?” “此处可有一座土地庙?”卢俊义继续问道。 武松这几天早已经把附近转了个熟悉,知道岗下,西边不远有个破庙,庙内供奉着一个红脸土地神,给卢俊义指了。 “谢谢几位好汉!”卢俊义谢过。转过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朱武离得武松近了,大喊一声,道:“慢着!” 武松等人早就等着朱武喊这一声呢,站住脚。 卢俊义等人不明白朱武为什么喊住武松等人,见里面一个汉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卢俊义虽然不惧,但也不想惹是生非,能躲过众人最好,想不到朱武还自觉的去和对方搭腔。 “怎么?”武松很是诧异的问道。 朱武跳下马车,来到武松面前,绕着武松顺着转了三圈,逆向转了三圈,口内更是啧啧称奇,目显惊奇之色。 卢俊义不知道朱武干什么,但也不敢问。 朱武来到武松面前,对武松左瞧右看,半响惊呼一声,道:“莫非,你就是华山义士武松的?” 武松一脸呀色,惊问道:“仙长如何得知?” “我观义士相貌堂堂,天庭饱满,将来是大富大贵之人,现在天下马上就要大乱,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义士这是去哪里?”朱武道。 “我等正要前往大名府拜见卢俊义,却不知仙长口中的天下大乱是怎么一回事?”武松再次惊讶问道。 “辽国将灭,金国将要南侵,我们大宋不保,岂不是天下大乱。”朱武按着武松提前交待的话语说道。 “在下正是河北卢俊义,不知几位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卢俊义见武松等人不是好相与的,暗暗警惕,在一边问道。 “你是大名鼎鼎的河北双绝卢俊义?小人武松拜见英雄!”武松跳下马来到卢俊义面前拱拱手,道。 卢俊义以前被其他人拜见,都是跪倒行大礼的,见武松名声不响,压根都没有听说过的人物,口中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听说辽国兵精将广,岂是小小的金国所能灭的?”王寅恰好其时的说道。 “众位不知天机,岂能知道?难道不知‘家中闲坐,祸从天来’?天机若是能被你等凡人窥视,就称不上天机了。”朱武说了一句比较狂妄的话语。 石宝大吼一声:“我杀了你这贼死鸟!”就要冲过来。 武松忙拦住,脸色一沉,怒佯装怒道:“不得无礼,退下!”换上笑脸,对朱武道:“敢问仙长,这天下大势将是怎么一副摸样?” “你敢让我观你手纹么?”朱武岔开话题问道。 “这有什么不敢?”武松笑道,伸出双手,让朱武观看。 朱武观看良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呼道:“请恩主收留!在下愿意为英雄的马前卒!” 卢俊义大吃一惊,想起朱武在大名府说的话来:“我是当今教主的师叔,上代教主遇到我收下我,说我注定是要辅助一个人得,可我至今也没有找到。” 心中思忖道:“莫非玄幻道长辅助的就是此人不成?”想到这里不免多打量了几眼武松。 仔细一看,见武松果然一表人才,再看他身边几人,个个英雄,哪一个都是好手,心中不由再次信了几分。 却见武松弯腰扶起朱武,说道:“仙长快快请起,小民岂能承受仙长的大礼?” “恩主不收留小道,小道不敢起身!”朱武做戏做的十足。 “起来再谈,若是仙长不嫌弃在下寒陋的话,在下十分愿意!”武松道,心中却对朱武道:“你小子不去拍电影,真是亏了,影帝啊!” ------------ 042这个和尚甚是可恶 更新时间:2012-10-25 朱武趁机站起,对武松道:“主公请稍候,我这边还有一些私事要了,随后我自会去找你!”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武松拜别朱武。对卢俊义道:“此地多有不便,我去府上拜见员外!” 卢俊义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心中打定主意,不见武松。 这一切自然是两人在演戏给卢俊义看。 一行人沿着山路向北而行,等远离了朱武、卢俊义等人,武松调转马头道:“走,上山!” 一行人来到树林,见庞万春守着七人和生辰纲,并没有什么事情,武松对众人使个眼色,留下一篮生辰纲,余下全部装在马背上,离走的时候,割开吴用身上的绳索,大笑着离去。 吴用看着武松等人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平生自喻才华横溢,鲜有敌手,这一次载这么大一个跟头,心中大恨,正在思索武松留下物事的用意。 却听霹雳似的一声大吼道:“酸秀才,你还不给我们解绑,还愣在哪里干么?” 吴用听的是晁盖吼叫,心中也不见怪,过来,把众人身上的绳索一一解了,自言自语道:“这一伙人是什么路数?为什么还给我们留下了这一篮东西?” “那还用说,对方是下不去手,全部拿走恐怕要折寿,这才留下一篮给我们用。”白胜翻个白眼,理所当然的说道。 也只有他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如此说话。 吴用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半响,才道:“我们还是迅速离开此地为上,这一篮物事不取也对不起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悄悄下山回城石正经,随后再打听这一伙人得来历。” 晁盖大恨,手掌在树上重重一拍,道:“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人物,可叹,我们没有对方的武力。”这句话有些埋怨队友的意思,但众人都不生气,刚才的场景,却是自己等人无能。 “教授,我兄弟三人先回村子了。”阮小二兄弟三人对望一眼,道。 “等等,等我们大家分了这一篮物事,大家再去不迟。”吴用拦住三人道。 “不了,这一次,我们三兄弟没有出上什么力,还连累了大家,心中有愧,就不取了。”说着三兄弟转身就走,片刻没入山林之中。 吴用想不到三兄弟这么义气,心中打算分了物事,三人的那一份,自己亲自送过去。 “我们先离开现场,随后打听最近这一带可有什么好汉活动,查清此事,我们等人不能平白担了个罪名。”公孙胜很沉静的说道。 晁盖道:“公孙胜先生说的极是,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其他。” 四人取了一篮生辰纲,迅速下山而去。 朱武带着卢俊义沿着山根向西行走不远,果然见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小庙只有一间殿堂,并没有什么侧殿之类,门上贴了两个门神,两扇木门并没有关紧。 从外面看去,殿内黑漆漆的,凉森森,卢俊义等人无端的,在这大热的天气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朱武毫不在意,推开殿门,一捧灰尘落下,在空气中飞扬,在阳光下纤毫毕现,朱武拍打拍打,走进殿门。 大殿正中神座上,一个胖乎乎的神像含笑睨视着殿门出,神像左右两边各有三个恶鬼,大殿没有窗户,只有一角破坏,露出一抹天光。 燕青进来把殿内残留的一些蜡烛点着,这才见里面灰尘大厚,神像前的桌子上已经有一寸来后,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卢俊义心中惊疑不定,见这么偏僻的小庙,这道士都能知道,心中又信了几分。 燕青虽说长在江湖上走动,也猜不透中间的关窍,只是觉得这一切看起来甚是诡异。 他把桌子前面的蒲团拿出殿外拍打干净,又把桌子清理了一下,看起来不是那么脏乱。 朱武这才对卢俊义道:“你给土地爷上三炷香!” 卢俊义接过朱武手中的三炷香在蜡烛上点了,插进香炉,跪倒在地,诚信的磕了三个头。 朱武从怀中取出十几天前在一个道士身上买来的符咒,从身边取下一个葫芦,灌了一口东西,噗的一声全部喷在手中的符咒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绕着大殿走了三圈,来到正面,站在众人面前,衣袖中忽然飞出一点火星,落在符咒上面,蓬的一声,符咒全部着火。 火星飞出,落在符咒上,并没有让其他人看见。 朱武挥舞两下,扔在地上,口中自语之声,毫不停留,跪倒在地,连磕九个响头,这才站起。 这一番做作,功夫十足,花费的力气着实不小,朱武喘了几口气,对卢俊义道:“你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还有一些刀兵之灾,需要破些钱财。小道还要去追寻主公,就不陪各位了,各位可回府上了。” 卢俊义目瞪口呆,愣道:“就这么简单?” 朱武已经走到殿门出,严肃道:“在你等看来自然简单,但是,上达天听,人事机遇,等等缺一不可,现在你已经都有了,其他不便多言,你只要知道结果就可。告辞了!” “仙长请留步,在下有一些小小的心意……”卢俊义想要赠送一些金银,却见朱武口中哼出一首歌来,飘然远处,并不接受他的任何馈赠。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歌声远远传来,在山谷回荡经久不息,却是当朝前辈苏轼的词曲。 红日高照,热气袭人,卢俊义,燕青站在殿门外,目送朱武远去,心中不觉生出一股豪气。 燕青见朱武并不接受卢俊义的银钱,心中的最后一点疑惑,也消失不见,江湖上骗人钱财的多了,像这一位,明明到手的银子,并不接受,却显得让人疑惑不解了,难道此人真是一个有道行的道士? “小乙啊,我算是遇见高人了,我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他口中说的主公武松却是什么人物,刚才实在是冷落了那人。”卢俊义口中感叹道。 “主人,我却觉得那武松并不一般。”燕青道。 “哦,那里不一般,我倒没有发现。”卢俊义感兴趣的问道。 “我见那武松对员外并不怎么尊敬,观他手下几人,个个都不一般,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能心甘情愿的为武松效力,想来武松有其过人的能力。”燕青道。 他这一番话更加重了卢俊义对朱武的迷信,卢俊义心中已经生出要会会这个武松了。 他不知道的是,武松说是去拜见他,不过是找一个将来去救他的借口,武松前世观看水浒,卢俊义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性格骄傲自满,藐视天下英雄,自信过度,有错不承认,在武松砍来,卢俊义上山最多能安排一个教头,侍卫长之类,他看中的是燕青。 燕青精通各地方言,心思细腻,做事稳重,见多识广,分析事情一针见血,更加难得的是,能很容易和别人融入一块,不知不觉领导对方,是不可多得的情报人才。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卢俊义让随行人员都去庙内上过香,磕过头,这才慢慢回大名府。 武松等人把生辰纲运送到二龙山,林冲、鲁智深、曹正来到山下迎接。 林冲把各方人马都介绍了一遍。 武松上前一把抓住鲁智深的双手道:“大师曾经是渭州生活,小子去华山去的晚,后来听说大师在五台山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东京大相国寺,更是不远千里护送我林冲大哥,当日我下山救我林大哥,与大师错过,今日才相逢,实在是一大憾事!” 鲁智深想不到武松对自己这么了解,心中甚是惊讶,口中客气了几句,说道:“这几天在山上早就听大头领,武艺高强,算无遗策,准备要救民与水火之中,心中感叹,恨自己有眼无珠,没有早些投到华山,能在这里遇到大头领,是我的福气!” 两人越说越投机,一路话语不断。 邓元觉,看见这里还有一个和尚,不免多了两眼,鲁智深心气甚高,见邓元觉不住的瞪自己,心中有气,就想教训教训对方,但现在三人正在迎接武松等人,不能生出事来,心中忍了,心中打定主意,找到机会,就教训对方一番。 一行人上到山上,在宝珠寺大殿内坐下,武松在首座做了,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知道武松的意思,起身秉道:“回大头领,今昔日好友鲁智深大师,还有小徒曹正请求上山入伙,请大头领准了。” 武松对林冲道:“以后你让什么人上山,你自己决定就行,只要和我说一声是哪一位好汉,认识一下就成,不必事事请示。” “是。”林冲退回坐下。 鲁智深见林冲在山上这么受信任,还有这样的大权,心中也甚是高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决定上山的主意果然没有打错,只是旁边那个和尚只瞪着自己,甚是可恶。 ------------ 043邓元觉vs鲁智深 更新时间:2012-10-19 武松望向王寅,道:“王大哥?” 王寅出身,走出,对武松一抱拳,道:“我在。” “你来,我给你交代一些事情!”武松钩钩手,让王寅来自己面前。 王寅来到武松面前,武松对他耳语一番,众人只见王寅脸上神色甚是惊奇,不断变换,过了片刻,武松道:“去吧!这件事情就靠王大哥了!” “大头领放心,我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王寅说完,转身离去。 武松点点头,王寅大步走了出去。 “方杰?”方杰一直混混沌沌的,没有听见武松叫他,他只从那次被方腊训斥了一顿,随后见识到了武松的手段,心中犹如死灰,一直都是混吃等死,随波逐流。 他知道自己指望不上武松重用他了,但凡聚会之类了,他就很自觉的,不发一言,更不用指望叫他了。 “方杰?”武松见他魂不守舍,知道上次方腊把他打击的狠了,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一次就想安排一个轻活让他干干。 “哦……嗯……大头领叫我?”方杰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一脸呀色。 武松含笑点点头,一脸温和。 “小人在。”方杰从座位上站起,小声道。 “你带领十个人,沿途打听卢俊义,虽说打听,但不要与对方照面,知道对方大概走到什么地方就行,到了黄河边,立马回来报告,十个人往来传递消息用,不要被官府拿了!”武松吩咐道。 “是,小人,这就去。”方杰有气无力的说道,转身欲走。 “慢着!”武松听其声,观其行,知道他没有信心,等他回过头来,“你可有信心?” “有。”方杰道。 “到底有没有?”武松突然大声道。 “有。”武松的大声激发了方杰的豪情,回应的是更大的声音。 武松含笑点点头,道:“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方杰应了,转身而去。 “大头领,你怎么放心方杰这小子一个人去?”方腊知道中间的所有事情,想不到武松还能启用方杰,不由问道。 “方杰是个人才,知识年纪太轻,加上武艺高强,难免有些骄傲,上次的事情,有些过了,好好琢磨,将来就是一员虎将。”武松长出一口气,对方腊含笑点头。 邓元觉等人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事情,心中也能猜到和上次方杰找自己等人的事情有关,见武松不计前嫌,启用方杰,更是当着这么多人得面说出,显然是没有计较过,心中不由都暗暗佩服武松的胸怀。 方腊长叹一声豁然无语,见武松这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武松看了林冲一眼,林冲明白只是武松没有其他事情了,就起身对门外的亲兵道:“摆上宴席,庆祝鲁智深,曹正上山!” “慢着!既然山上有一位大师,我这个大师,心中有些不服,想要和他过上两手,请大头领、各位头领做个见证。”鲁智深呼的一下站起来,怒目瞪视着邓元觉。 “谁还怕了你不成,有胆就放马过来?”邓元觉见鲁智深当着这么多人得面对自己挑战,心中也是大怒,他在山下就看这和尚对自己等人有些冷谈,心中有气,不免对他多看了两眼。 武松见手下的两员虎将,要打起来,虽然知道两人武艺相当,不相上下,但也不想两人闹出什么矛盾,对山寨的团结不利,忙走下来,挡在两人中间,见两人都怒目瞪视着对方。 就道:“两位大师消消气,兄弟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得罪了两位大师,情愿受两位大师惩罚,但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斗。” “大头领,我就是看这和尚不顺眼?”鲁智深性子直,首先说道,见武松亲自下来给自己两人劝解,知道自己两人已经打不起来了。 “大头领,就让我教训教训,这个傲慢的和尚,让他知道天下的英雄是什么样的?”邓元觉怒道。 毕竟他上山较早,说话含有一丝强势。 “好了,好了,都是我招呼不周,你们有什么怒气都朝我身上发,我不动气,呵呵!”武松笑呵呵的,再次劝解。 两人同时坐下,冷哼一声,看了对方一眼。 “既然,大头领这么说,我就放过这个和尚!”鲁智深知道自己今天刚刚上山,就顺势说道。 “是我放过你,就你那三脚猫手脚也能放……”邓元觉冷笑道。 方腊大怒,截断邓元觉的话道:“邓元觉,你怎么说话的?还不给这位大师赔罪?” “好了,好了,鲁智深大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下山区做,等宴席摆好,事情也差不多办成了,今天还有一位头领上山,大家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让对方小看了我等。”武松含笑道。 众人都是大奇,难道还有一个人上山?是什么人?众人心中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去问。 鲁智深此时也顾不得与邓元觉争吵,大奇道:“山下还有一位好汉么?我怎么没有见到?咱们的人不是都已经上山了么?” 武松这时开始得意起来,道:“这个人就是大名府梁中书驾前的一名军官,因为在东京犯了杀人的重罪,就被发配大名府,梁中书见他有几分本事,就让他这一次押送生辰纲,他把生辰纲丢了,无颜回大名府,路过桃花林。” 见众人都定定的看着自己,武松接着道:“这就要鲁智深大师下山去会会他,能行的话,就把对方劝上山来。” 鲁智深应了,大踏步下山去了。 杨志晕倒之前,听见有人叫出卢俊义,晁盖的名字来,刚要思量,却失去了意识。 过了一个时辰,杨志幽幽醒转,只见太阳已经偏西,山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迹。 再一看,自己押送的生辰纲果然不翼而飞,心中愤恨,指着十四个挑担的人大骂了一通,自觉没有脸面再去见梁中书,就信步走下岗来。 那十四个挑担的,因为吃酒吃了比较多,晕倒的较早,迷糊间也听见武松喊出的‘卢俊义,晁盖’两个名字。 十四个人醒来,已经是二更时分,见杨志也不知道去向,众人商量了一番就回大名府报告,说是杨志和卢俊义、晁盖一伙把生辰纲夺去了。 梁中书大怒,差了一队人马去捉拿卢俊义,另外差一队去郡城县督促捉拿贼人晁盖。 杨志向南而走,不久见到一家酒店,肚中饿了,就去酒家大吃一通,完事,起身就走,此时曹正正在二龙山,曹正妻子没有办法,只好有他去了。 鲁智深早就等在桃花林中,果然见到一个汉子走来,见对方脸上隐隐发青,鲁智深就跳了出来,喊住道:“你可是大名府的杨志?” “正是在下,大师是哪一位?”杨志吃了一惊,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人认得自己。 “我是东京大相国寺的智深和尚。”鲁智深笑眯眯的说道。 杨志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头,忙下拜,两人互相拜了,席地而坐。 “杨兄弟,这是去往哪里?”鲁智深明知故问道。 “哎……兄弟倒霉……”杨志把丢失生辰纲的事情说了。 鲁智深暗暗吃惊,想不到武松等人做下这等事情,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神不知鬼不觉,只听杨志道:“兄弟欲上二龙山落草,不知大师在这里做什么?” 鲁智深却不敢说是专门等他的,就说道:“我在这里等一位兄弟,想不到遇到了你,走,二龙山当家的已经换了,我们这就上山去。” 宝珠寺大殿,宴席刚刚摆好,鲁智深就带着杨志上了山,武松大喜,亲自出迎,把杨志安坐在身边。 他想不到鲁智深这么快就把杨志收服了,把鲁智深拉到一边,问了经过,鲁智深-<3 8 看 书 网^ >-了。 众人都在大厅坐了,酒菜流水一般的上来,武松举杯道:“今天庆祝,鲁智深大师,曹正,杨志三人上山,满了此杯。” 众人都一杯而进。 众人席上畅聊,鲁智深和邓元觉还是不时的对望一眼,做一些凶狠的小动作,武松斗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准备明天就把两人好好劝导劝导。 酒席至晚才散,今晚是却是历天润当值,他只是吃菜,杯中都是清水。 时迁得了武松的传授,一路不停,来到大名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悄悄的潜进卢府,找到卢俊义的小金库,把包袱重的物事都散落在内,对其中物事都不取用,随手关了房门。 黑夜中隐隐传来人声,时迁大奇,他来的时候,已经知道武松的心意,要收卢俊义上山,对这位未来的兄弟,他也有一丝好奇,时迁看了看,却是正中的堂屋。 心中奇怪,知道卢俊义这时不在家,半夜时分,谁会在这里说话? 悄悄的走的近了,却听一个男声道:“员外这次去黄泥岗,我们不如趁此私奔,还在这里等他作甚?” “想我们夫妻一场,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再说,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将来官府追查,没有容身之地,我们还是做不了长久。”一个妇人软声细语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呢?”男声问道。 接着发出啪啪之声,似乎是手掌互击,中间夹杂着呜呜女声。 接着一个女生呻吟之类传出,时迁听的面红耳赤,就要离去,却听那妇人喘着气说出一番话来。 ------------ 044悲催的卢俊义 更新时间:2012-10-26 “有机会我们就……”那妇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时迁想来是做了一个手势。 “这……他武艺高强,岂是我们能打败的?”那男声道。 “你笨死了,我们找机会啊,若是遇到什么武艺高强的人就挑拨他们,让他们互相打斗,若是能把他杀死了,岂不是正好,若是不成功,我们也不损失什么。”那妇人喘着气道。 “去哪里找这个武艺高强的人呢?他号称河北三绝,一般人岂是能打死他的?”那男的道。 “你说的也是,主要是他一生谨慎,若是得罪了那个官员,我们将其推送一把,家产什么的,岂不是都是我们的?”那妇人狠狠道。 “不说这些闹心的事情了,有此机会,让我好好爱爱你!”那男的忽道。 说着,声音就粗重了起来,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妇人的呻吟之声更是叫的让人挠心。 时迁不明白府上情形,过了一会,只是男欢女爱的声音,再也没有什么谈话,这才悄悄的离去。 他的任务简单,只是送上赃物即可。 刚才听到那般声音,心中给猫爪似的,找了一处青楼,叫了一个姑娘,那一晚,他大战了三次,想起那妇人勾魂的声音,天命时分,就大战一次,第二天,感觉双腿有些虚浮,休息到中午,这才骑马回华山去了。 梁中书听了官营的回报,大怒,亲自带着人马来到卢府,见卢府高门大院不是寻常人家,但他手握兵权,岂是一个小小的员外能够抗拒的,吩咐人马撞开大门,就像里边冲去。 身后的士兵分成两队,自觉的把整个卢府包围在内,把握了各个路口。 刚刚走到大堂,就有一个白面汉子,匆匆走来,见梁中书,双腿先自软了,跪倒在地,口中呼道:“见过军爷,却不知军爷做什么事情?” “大胆,这是大名府最高长官,岂能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梁中书旁边一个一个狗头狗闹的家伙呵斥道。 李固再次磕头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卢俊义在吗?让他滚出来!”梁中书根本就不理这个奴才,那师爷就先说道。 李固不敢起身,说道:“我家老爷先一段时间,相信一个道士,说是要到黄泥岗的土地庙烧香,至今未回,不在家里!” 梁中书听到‘黄泥岗’三字,和师爷对望一眼,心中已经相信官营回报的话语。 “大胆刁奴,卢俊义分明已经回府,竟然敢欺瞒大人,真是不知死活。”师爷再次大声呵斥道。 “大人息怒啊,我们老爷真的还不曾回府,小人敢以人头担保,若是老爷回府,我第一个就去大人府上通知。”李固这时吓的双腿抖动的就如筛糠一般。 师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对梁中书道:“老爷,你看……” “先搜搜看!”梁中书武力的挥挥手,现在他已经知道,卢俊义既然抢了生辰纲,已经有可能不会回来了,搜搜也不过是尽尽人事。 那师爷对这门外的士兵道:“大人吩咐,搜找卢俊义,更加重要的搜搜赃物。” 门外一队士兵轰然答应一声,一间一间搜寻起来。 片刻后,两边房间,传来丫鬟女子大呼小叫的声音,中间夹杂着花瓶落地破碎的噼啪声,还有凳子倒地的咣当声。 李固跪在地上又惊又怕,不敢动弹。 梁中书,见他怕的厉害,温颜道:“起来说话!” 李固再次磕了一个响头,这才起身,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你们家夫人可曾出门?”梁中书道。 “不曾,只从老爷去黄泥岗之后,就一直在家,大门都没有出过!”李固答道。 “你们家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如何?”梁中书问道。 李固愕然,想不到上官还问这样的事情,心中疑惑,但不敢不答:“相当恩爱!” 说话之间,只听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士兵,大声道:“报告大人,在后院一个房间内,发现一个木箱,箱子内怀疑有赃物。” 梁中书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大袖一挥,道:“走,去看看!” 那士兵前面带路,梁中书在后面跟着,来到后院,却是来到一间房屋,屋内一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那师爷心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河北三绝’还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却见地上放着一个大木箱,木箱内大半箱珠宝珍玩,更有几是梁中书采购的生辰纲礼物,想不到在这里,梁中书在箱子内翻看了一下,却见下面都是十两重的小金元宝,满满摆了两层。 抓起一件自己经手的一串珍珠,冷笑着对李固道:“嘿嘿,想不到你家老爷倒是大胆,竟然敢抢我送给岳父的生辰礼物,嘿嘿!” 李固大惊,想不到卢俊义的书房还藏有这种物事,随后又是一喜,知道这是让卢俊义倒霉的关键时候,前几天刚刚和夫人商量怎么陷害卢俊义,今天倒好,不用陷害,就有这样的好事,难道老天要让我们两人在一起? “大人,小人不知,老爷经手的东西,我们下人是一概不知!小人平时就见他神神秘秘,想不到卢俊义还有这样的事情。”李固赶紧把自己撇清,只怕牵连了自己。 “嘿嘿,我也知道你不知情,你若是知情,你此时还有命在?”梁中书冷笑两声。 “继续搜,无比搜出其他赃物!”梁中书对后面的士兵道。“把这一箱东西送到我府上。” 一个亲兵高兴的答道:“是,大人。”叫了四五个人,一块抬着,出门而去。 整整搜寻了一下午,只搜寻了这一箱东西,再也没有搜寻出什么,梁中书本来见到那一箱东西,以为还能搜出什么来,也不枉自己来一趟,现在看来,卢俊义把大部分的生辰纲还带在身边。 李固来到后院,见院子的树下,水池边,假山前,都被刨的一个个大坑。 梁中书对身边的亲兵道:“吩咐九门都尉,若是卢俊义回城,当场拿下,立刻拿来这里。”那士兵应了,去传话不提。 方杰骑马带着是个小喽啰,一路跟随卢俊义,沿途打听,后来更是扮成大宋官兵,明目张胆的跟着卢俊义后面,见他上了黄河的船,这才骑马往回赶。 来到二龙山,见山上多了青面汉子,方杰圆满完成任务,心中也有些高兴,就急急忙忙找到武松道:“大头领,我看着卢俊义上了船,这才赶回来。” “好,不错,你先下去休息,马上要出发去大名府。”武松夸了一句。 方杰得到武松的一句夸奖,心中大喜,现在他已经越来越佩服武松了,见武松不动声色之间,就夺取了生辰纲,还收服了两位头领,自己与他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 “报,一个自称朱武的道士求见?”一个守关士兵报告道。 “快快有请!”武松大喜,这几天没有朱武在身边商量事情,还真有点费脑筋。 没有片刻,朱武来到大殿,满面笑容,见到武松,笑道:“大头领,你的计策果然好使,那卢俊义妄称‘河北三绝’,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对我的话,那是一点都不怀疑。” “呵呵,那是你演戏演的好,连我看了就能真,别说他卢俊义了。”武松也笑道。 两人说笑了几句,其他头领都来恭贺朱武立此大功。 说笑了一阵,武松把他拉到一边,把这一次的行动详细的说了,朱武又提出了几个意见,让武松参考,两人把计划再次修订了一下,这才出来。 “我总是觉得人手不足,若是段景住不被我派出去买马,还能有一个人支援。”武松感叹道。 “大头领,你太着急了,都是慢慢发展的,哪能一口吃一个胖子,这一次下山,刚到山下,你就说咱们的骑兵不足,让段兄弟去买马,你看这一次我们的收获,山寨恐怕又要添好多人马了。” 朱武劝道,他对山寨的发展速度是很了解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快速发展,武松还嫌有些人手不足。 武松召集各大头领,来到大殿,道:“这一次,我们下山,最重要的任务有两个,头一个已经完成,现在最后一个,却需要各位兄弟同舟共济,一块拼杀,去大名府赚卢俊义、燕青上山,若是遇到什么生命有关的事情,首先保命要紧,其他就是天大的事情,也给我放下。” “保住性命才能东山再起,若是不听指挥,直接赶出山寨。” “杨兄弟,我们现在去大名府,你可愿意去?”武松问道,他知道杨志在大名府还是有些感情的,现在让他去大名府,肯定有些难处,所以专门问问他。 杨志刚刚上山,正想立功,听武松这样问自己,知道他体恤自己,心中感动,道:“大头领,小的刚刚上山,寸功未立,愿意带头去大名府去赚卢俊义上山。” ------------ 045自投罗网 更新时间:2012-10-27 “好,你就领着一百兄弟,城外候着,若是听到卢俊义被斩的消息,就在他斩的那一天,占了西门,我让方杰跟着你学习学习!”武松说道,他这样做正是要监视杨志,自己等一窝子去大名府,若是杨志起了歹心,要将自己等人献给梁中书,自己等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小的不敢,一定会好好带领方杰。” 武松看看下面的各大头领,把每一个人的事情都吩咐完毕,大手一挥道:“走,我们去大名府去!” 当下,留下一百小喽啰在二龙山,让曹正,朱武守着,另外派了一个小兵去郡城县给王寅送了一封书信,其余的三百人马,还有各大头领杀向大名府。 卢俊义一路忧愁不去,那玄幻道长说虽然解除了血光之灾,却还有刀光之灾,莫非还有一场打斗不行? 一路心事重重,不知道这刀光之灾从和而来,燕青现在也对朱武有些相信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心事游山玩水,不久就到了大名府了。 这日午后,一辆马车要从大名府南门进入,之间守关将士对过往行人检查甚严,不管是带的是什么东西,都要细致的检查一遍。 “滚,下次动作麻利点,不要让大爷们,费事!”一个刚刚检查过老头的士兵骂道。 经过这么几天的盘查,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 “哟,这不是浪子燕青么?怎么?出城打猎去了?”那士兵见到燕青一脸堆笑,迎了过来,两只老鼠眼不住的瞄着他身后的马车,一脸的诡异。 燕青心中觉得不妙,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等人做事无愧天地,倒也不用怕什么怪事,递过十钱银子,笑道:“老哥,你行行好,我们家老爷前一段时间外出省亲去了,这不,刚刚回来。这青天白日的,城门检查这么严实,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瞒你说,梁大人得到密报,有人要去他的府上盗宝,这不,兄弟们只好辛苦辛苦!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员进城?”那小兵神秘兮兮的在燕青的耳朵边说道,脸上神色却是一副,我只给你说,你却不要告诉他人。 燕青忙点点头,恍然大悟装,道:“原来如此,在下受宠若惊,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能告诉我呢?若是传入窃贼耳中,岂不是就抓不住他了?” “燕青,我们关系好,给你说了也不打紧,千万不能传给第二个人。”那小兵一脸郑重。 燕青忙点头答应。 小兵来到第一辆马车前面,掀开帘子,一眼就见卢俊义正端坐车内,愣了愣,就放下帘子,对燕青道:“好了,都是熟人,没有什么好检查的,你们进去吧!” 燕青跳上车夫的位置,吆喝一声,赶着马车缓缓进城。 刚刚从城墙的阴影下面走出来,就听的后面一声轰隆隆的打响,似乎有极重的马车,还是多辆从身后而来,接着彭的一声,后面了无声迹。 街道两边忽然涌出一大队士兵,大声吆喝道:“莫走了窃贼!” 说话之间,团团围住卢俊义的马车。 燕青打眼一望,只怕有三十人之多,他心思玲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在士兵还没有彻底包围之前,小声的对车内的卢俊义道:“老爷,你小心!” 说完,一个纵跳,跳到地上,有士兵过来,叫道:“哪里走?给我留下。”双手一伸抓向燕青的肩膀,燕青肩膀一沉,躲了过去,跨出一步,已经到了人圈外面。 另外一个士兵知道燕青要逃,手中朴刀砍向燕青的大腿,因为这是梁中书亲自交待下来的,他们却不敢往死里打。 燕青不等朴刀砍下,右脚飞起,在哪士兵胸口上蹬了一脚,身子一接力,向前一窜,躲入人群,转眼不见。 “怎么回事?不知我犯了什么罪?”卢俊义从车内走出,站在车辕上,怒目瞪视着众人,只见他下巴上的胡须迎风而飘,一脸正色,两只眼睛睁的大大,两条眉毛都扭做了一团。 众人都知道他是河北三绝,一时间都不干上前捉拿。 原来,梁中书那日从卢俊义家中搜出了时迁陷害的物事,心中已经对捉拿卢俊义淡了,知道像卢俊义这种高手,若是存心躲避,天下无处不可去。 就要下了文书,像朝廷申报通缉,师爷却说,稍安勿躁,提出,若是卢俊义存了侥幸心理,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那不是还要回大名府么? 师爷道:“从黄泥岗到大名府,不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大可等上一等,若是等到了,那是最好,等不到呢,就发了文书通缉不迟。” 梁中书大喜,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计策,就听了师爷的话,封锁城内消息,说是接到密报有人要来梁府盗宝,就对城门口盘查起来,明地里盘查的是百姓,暗地里却是注意着卢俊义等人呢。 知道卢俊义武艺超群,怕在城门口走了他,就安排下刚才的计策,只等卢俊义走进城门,就关了城门,街道两边在埋伏两队士兵,不等他到卢府就能把他拿下,任他功力通天还是被抓拿的下场。 这条计策实在毒的狠,令人防不胜防。 卢俊义一声谨慎,从来没有与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官兵要捉拿他,他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反抗,若是以反抗,自己的清白名声,从此东流。 只是,心中痛的一点是,平时对燕青像弟弟一样对待,想不到大难之时,虽说大难,似乎也称不上,还有被平反的机会,他竟然不顾自己而去,人心薄凉如此,实在令人悲愤。 卢俊义长叹一声,问道:“为什么拿我?” 一个军头摸样的人出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话,到梁大人处叙说。” 卢俊义心中一惊,既然已经到了梁中书的官衙,看来牵连到自己的案子不小,作为大名府的首富,他自然知道梁中书是大名府内最高的长官。 一般的案件都是从县一级,层层上报,若是上一级对下一级的案子有所不满,要求自己审理,下一级也无权拒绝,现在卢俊义的情况竟然惊动大名府最高一级的审理过程,可见案件之大。 只从那日师爷定下毒计,一面在大名府等候卢俊义自投罗网,一面派快马去郡城县立案,捉拿晁盖,那快马路过济州府,有心偷懒,就把案子交给了知府。 知府听说是梁中书的案子,还牵扯了蔡京的生辰礼物,不敢怠慢,当即叫来捕头拔涛,捕快何涛,何清两人,带了二十多个衙役,又怕晁盖武艺高强捉拿不住,令县尉拨了一百士兵跟随,务必捉拿晁盖到案。 古代官府捉拿疑犯,不讲究证据,证人什么的,证据,证人都是审案定案的时候才用,更多的时候,有些县令对证据,证据都不会顾及。 拔涛带着三人,领着一般衙役,还有一百士兵,悄悄来到郡城县,打听了晁盖的住所正是东溪村,晁家庄上,知道自己带着一一点人手不够,恐怕走了晁盖。 拔涛就来到郡城县求救,不巧正遇见宋江,宋江听说了,口中答应,一面稳住拔涛,骑一匹快马急速向东溪村奔去,来到晁盖庄上,只见四门大开,悄无人迹,四周静悄悄的,宋江心中大奇,进入庄内,只见庄内一片乱糟糟的,似乎是匆忙而去。 宋江心中疑惑,出来庄门,见四周围了好多百姓在观看,就上前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晁保正往哪里去了?” “我等不知,只是刚才听见庄外喧哗,出来观看,却见好多人从庄上涌了出来,四散而走,不知去向,我等也不明情况。”一个老者说道。 宋江无奈,只好回来县城,引领者拔涛来到后衙,向县官说了情况,县官大怒,想不到自己治下还有这样的强盗,若是被上司考核,自己升迁岂不是更加困难,当即叫来两个都头,两人正是雷横、朱仝。 两人平时关系就和晁盖不错,此时听说晁盖犯了事情,要捉拿他,口中答应,手上却慢悠悠的,毫不着急,耽误了有个半时辰,这才领着人马向晁盖庄上而来。 拔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动怒,但知道自己来到对方的地头,若是和对方不和,吃苦头的总是自己。 众人来到庄上,自然不见了人影。 四下里搜索了一番,却找不到任何线索,雷横、朱仝两人还是不上心,就当这次出来是游山玩水的,两人一块谈谈说说,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拔涛在傍边听了,实在忍不下去了,大怒,道:“我等授命捕拿通天大盗,你们两人不用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在这里说笑?”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线索,对方早已经躲了起来,我们去哪里去找?”朱仝笑嘻嘻的道。 拔涛无言可答,心中恨极,指着朱仝两人,嘴唇哆嗦着,连说了两个‘你’字,却接不下去。 两人知道有些过了,忙要道歉,却听见拔涛大吼一声,不理两人,窜了出去。 ------------ 046晁庄主,你怎么看? 更新时间:2012-10-28 “好贼人,原来在这里藏着。”拔涛喝道,随着呵斥声,人已经窜了出去。 雷横,朱仝大惊,扭头看去,却见一片衣角在前方不远的树后一闪而没,两人心中一惊,刚才没有看清是谁,若是晁盖,岂不是有些难办。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拔涛追击而去。 那拔涛也不过是一个捕快,功夫没有雷横朱仝两人高清,从济州府追击到这里,体力也有些跟不上,速度难免有所缓慢,被雷横、朱仝两人抢在头里。 他心中大喜,还以为两人要去抓捕晁盖,却不知道两人心中都存了另外的心事。 两人追出林子,只见一个汉子急匆匆的落入谷中,这一次看的清了,并不是晁盖那高大的身影,两人放下心来,但那人既然怕自己等人,只怕也有一些关系。 朱仝向后边一望,见拔涛并没有跟上来,心中一动,故意向另外一个山坡追击而去,口中大呼小叫道:“好贼人,哪里走?还不束手投降,若是被我抓到,先打你五十杀威棍!” 雷横也明白过来,随着朱仝向山坡上追去。 两人速度慢慢放缓,等拔涛追了上来,这才四处张望道:“咦……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贼人?” 拔涛心中恼怒,吩咐随身士兵四处搜索,搜索了半天,一只野兔都没有见到一只,拔涛无奈,见天色一晚,只好吩咐回城。 被追击的那人正是白胜。 那日,王寅奉了武松的命令,来到郡城县东溪村晁盖庄上,见庄上高门大户,上前敲了门,一个小厮出来,见王寅不似寻常汉子,就让进庄上,安排了饭食吃了。 晁盖好客,像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哪小厮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寅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就四处乱转,来到后院,见一个好大一个练武场,场中有庄户在练习拳脚,王寅就在哪里观看,看了一阵,见这些都稀松平常,没有看头,与那天比武的那人实在相差太远。 找到了一个小厮道:“你们家老爷呢,我有要事相告。” 那小厮去回报了,片刻回来,道:“我们庄主请!” 王寅跟着那小厮,来到一间堂屋,见正中做着的正是那日和自己比武的汉子,边上坐着一个书生,那三兄弟,和道士,还有挑酒的汉子,却不见在内。 王寅微微一笑,道:“想来这位就是晁保正了?”说着对晁盖抱抱拳。 晁盖心中烦躁,也不在意,拱拱手,并不说话。 吴用反而盯着王寅,多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出什么。 王寅见对方都说话,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晁保正犯下的破天大案,不怕官府捉拿么?竟然敢闲坐家中?” “你说什么?”晁盖一惊起身,衣襟把桌子上的茶碗带翻在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溅的晁盖脚上,裤子上,都是茶水,他心中吃惊,对此却好无所觉。 吴用双手抓住椅子,随时准备打在王寅的头上。 王寅道:“我远道而来向你报信,茶水都不上一碗么?” 晁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重新对王寅施礼,和吴用对望一眼,吴用点点头,晁盖道:“好汉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前面引路来到一间密室,晁盖吩咐小厮上了茶水,把密室的房门关了,这才皱眉问道:“敢问好汉怎么称呼?从哪里而来?” “在下上王,下寅,从大名府而来。”王寅说道。 “却不知义士要报什么信?”吴用开口问道。 “你们在黄泥岗上做下的好事,难道不知道?”王寅冷笑道。 “好汉,有什么话,就直说,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的很!”晁盖再次对王寅抱拳行礼道。 “押送生辰纲的官营,已经向大名府梁中书提说了你的名字,说是你和卢俊义,杨志合伙把生辰纲截取了,现在文书已经快要到郡城县捉拿你,你不赶紧跑路,还在这里悠闲?”王寅不再逗两人,说道。 晁盖哭着脸,道:“这真真是冤枉之极,那日我等要去大名府贩卖大枣,在黄泥岗被贼人绑了,把我们货物全部都抢夺了去,小的也是受害人,怎么冤枉到我的身上?并且,什么卢俊义、杨志,我压根都是第一次听见你说。” 他这是把责任都推给了武松等人,自己自然不能承认,虽然说是他们先下的手,被武松黑吃黑吃了。 王寅见对方没有诚意,霍的一下,站起身,道:“小的告辞!”说着就要离去。 吴用忙拦住他道:“义士,息怒,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也不敢随便对人说,是不?刚才是晁保正试探你一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王寅盯着两人看了半响,把两人看了浑身不自在,这才冷哼一声,重新坐下,道:“主上让我来告诉你,本来我就不想来,莫以为你们做下的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觉?” “不敢,不敢,不知贵上是……”吴用探问道。 “主人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们,等方便的时候,在告诉你吧!”王寅故作高深。 吴用两人不敢再问,只好把实话说了。 王寅了故意问了其他五人,吴用也实话实说。 原来,吴用等人也是回到庄上不久,阮家三兄弟在黄泥岗上回去,救没有出现,白胜在半路就分手了,公孙胜见自己等人虎头蛇尾,也翩然远去,只有他们两人无处可去,在庄上等消息。 王寅知道真相,见吴用并不隐瞒,这才道:“我只是报个信,你们早作准备,就这半月,可能就会有文书到县,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就要走,吴用忙拦住,道:“不忙,不忙,义士千里报信,却不知贵上是谁,这等救命之恩,日后也好好登门拜谢!” 王寅再次趁势坐下,道:“我主上就是华山武松,几位若是觉得这地方可以存身,可以去二龙山找朱武。” 吴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不好开口,留下王寅吃了宴席,王寅这才告辞离去。 看着王寅离去的背影,吴用心中疑窦纵生,转头问道:“晁庄主,你怎么看?” 晁盖一脸严肃,道:“我感觉此事有些诡异,但他说的话必定是真的,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背后又有什么人呢?” 吴用沉思半响道:“此人是一说客而已,没事,我们就去二龙山会会他们,见了面,就明白了!” “先生,果然目光如炬,知道对方是一说客,我们这就去准备。”晁盖佩服到。 两人回到庄上,晁盖对一庄客道:“你速去白胜的村子里,让白胜带着家人速度来这里找我,就说出大事了。”对另外一个庄客道:“你去账房支取十两银子,去郡城先外,见有外地衙役等人,速度回庄报告。” 两个庄客应了一声去了。 没有一日,白胜急匆匆的到来,他先把家人在一个信得过的亲戚家藏了,这才过来。 晁盖把事情对白胜说了,白胜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心中并不在意,有些不以为然。 过了十天,郡城县外的守候的庄客来报,有陌生衙役出现,晁盖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悄悄出庄,来到对面山上观看,没有多久,就见宋江急匆匆过来。 见他在庄上四处查看了一番,转身离去,过了两个时辰,庄上大呼小叫的,来了一群人马,晁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原本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此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知道,就把庄子烧了,也剩与留给别人。”晁盖心中想道。 “赶快走。”吴用一拉晁盖道。 三人沿着山脊行走,刚走了一段,听得身后喊声大作,三人大骇,没命似的跑,拔涛看见的就是白胜的衣角。 三人来到山谷,沿着小溪,向西而行,听得山顶人声大作,越加不敢停留。 走到晚间,来到一座破庙,三人在内席地坐了,晁盖问道:“吴先生,如今怎么办?” 吴用沉吟了一下,道:“本来按照我的意思,若是行动成功,不被发现最好,被发现了就去梁山泊。” “你说,去梁山泊?”晁盖问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这一次被别人黑吃黑了,心中不甘,我想我不如先去二龙山看看苗头,能不能找出一些端倪,怀疑这山东地面上,还有一群好汉。”吴用分析道。 “那二龙山是个小去处,我们一点都不了解情况,怎么上去?”晁盖担心道。 “这个不妨,那个王寅不是说了吗,山上有一个朱武,我们就去会会。”吴用道。 他心中对自己等人承担强盗生辰纲的事情,极度的不甘心,就想查问了明白。 第二天,一早,三人来到二龙山山下,见山势险峻,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山顶上隐隐露出一个屋角。 三人对望一眼,心中暗道:“好去处。” 走到半山,一个守关士兵喝问道:“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我们大王在山么?还不速速离去?” ------------ 047这一对狗男女陷害我家员外 更新时间:2012-10-29 “小兄弟,帮忙传一下,我三人正是受到王寅好汉邀请上山,并没有恶意,还望通报一声。”吴用拱拱手道。 “你们先等一下。”那小兵早就得到了朱武的吩咐,此时不过是装模作样一下,他去后边瞎转了一圈,回来,对三人道:“先生吩咐,请三位上山。” 刚刚走到关口,三人就听到一声大笑,道:“朱某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位真乃信人,请!” 吴用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白衣如雪,腰间一柄长剑,正含笑看着他们。 晁盖紧走两步,问道:“朱头领在哪里?” “在下不才,添具头领一职,不知三位是……”朱武含笑不语,心中乐开了花,想不到山寨再次添了人脉。 三人一惊,想不到朱武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书生模样,先前想的都错了。 “在下吴用。” “在下晁盖。” “在下白胜。” 三人各自介绍一遍。 朱武把三人请进大殿,吩咐亲兵献上香茶,说道:“我们大头领去大名府做事去了,不知三位有什么事情?” “难道你不是大头领?”晁盖惊问道。 “在下是在山上负责教化一职,倒让三位见笑了。”朱武温文尔雅的说道,很有一点大儒的味道。 “不知入贵山有什么要求?”晁盖再次问道。 “来者不拒,欢迎之极,不过,要大头领点过头就行了。”朱武实话实说。 三人对望一眼,吴用开口道:“不知山寨有多少人马?” “目前将近三千人马。”朱武道。 三人再次一惊,想不到二龙山在眼皮子下面发展的这么壮大,而他们三人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实在是说不过去。 吴用现在已经怀疑,生辰纲就是二龙山取的,不由问道:“不知道大头领何时去的大名府?” “半个月前。”朱武把时间提前了五天。 吴用晁盖对望一眼,这才知道自己等人怀疑错了。 “三位放心,我们华山兵精将广,这一次下山去大名府办些事情,随便就把二龙山收了,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三位若是入伙,就在这里等上半月,等大头领回来,他会很高兴见你们的。” 朱武再次说道。 三人这一次,彻底震惊了,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山东地界,自己等人毫不知情,对方吧二龙山收服,自己这地头蛇都不知道,看来对方的手段实在了得。 白胜听他如此说,呼吸都有些粗重,晁盖胸口更是一起一伏,吴用眼神中的惊讶之色,久久不能散去。 三人就这样在二龙山留了下来,朱武吩咐三人不可胡乱走动,派了十多个士兵,昼夜监视三人,主要是生辰纲就在二龙山上,若是被他们知道,还不闹翻了天。 现在山寨,可没有人能制住晁盖,若是动起手来,只怕有些难于预料。 吴用三人倒也老实,每日就呆在房间内不出来,晁盖有时候去练武场看看,朱武没事就去三人房间闲聊。 两个士兵上前,拉出两条铁链,把卢俊义牢牢绑了,一路压着来到府衙,梁中书高坐其上。 堂中还跪着两人,卢俊义一看,却是李固,和自己的妻子贾氏。 卢俊义心中吃了一惊,不知道两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卢俊义刚刚走进来,就觉得双腿膝弯一疼,不由自觉跪了下来,却不知道是身后那个小兵踢的。 梁中书把惊堂木一拍,怒声道:“大胆卢俊义,你半路劫持蔡大人的生辰纲,还不据实招来,供出赃物下落,更待何时?”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试试不知什么生辰纲,望大人明察!”这个罪名可是不小,卢俊义忙磕头喊冤。 “卢俊义,你坐下的好事,如今物证在你的书房搜到,我亲眼所见,更是亲耳听到你要去什么黄泥岗,如今事情发作,还不招认?”李固指着卢俊义大骂,贾氏也在一边哭哭滴滴的帮着李固述说。 卢俊义简直气炸了胸膛,对李固骂道:“枉我往日对你两人百般好处,此时竟然恩将仇报,若有机会,定杀你们一对狗男女。” “卢俊义,如今认证物证都在,你还不招想怎么的?” 卢俊义大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是被一道士……” “不招?拉下去,先打三十棍!”梁中书怒道。 这是梁中书的案子,衙役们那个敢不卖力气,加上李固在中间使了银钱,都死命的狠打,卢俊义承受不住,只得招了。 衙役们重新把他拉进殿堂,只见卢俊义已经衣衫褴褛,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弹,屁股上的血水顺着双腿流下,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血痕,衙役们平时凶狠管了,对这一点,倒瞧不尽眼中。 严重的时候,当堂把人活活打死的都有,何况这还没死的? 梁中书问及赃物下落,卢俊义无从答起,只好顺着梁中书的话,说自己是从犯,只得到了一篮物事,剩下的都被晁盖吞没。 梁中书大怒,吩咐把卢俊义压入大牢,本来卢俊义犯得不是死罪,但梁中书更是说他通匪,这就是死罪了,被押进死囚牢内。 吩咐师爷发下文书,通缉燕青。 燕青远远蹦跳几下,窜入人群,七扭八歪,片刻之间,已经避开官兵,钻入一条小巷,绕城了大半圈,来到卢府外,见外面有士兵把守,不好进入府内取自己的东西,观察良久,见没有机会可趁,这才离去。 找了一处僻静处,待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三更时分,重新潜到卢府外,从后院的墙上翻过,来到他住的房间,好在他平时人员极好,下面的人都不动他的东西。 在床下取出一个小箱子,换了一套衣服,取出平时用的短弩,越墙而出,来到一处河边,对着月光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瓶瓶罐罐的极多,取出一个大瓶,到处一手掌心粉末,用河水拌匀,对着河水在脸上揉揉捏捏,片刻之后,相貌大变。 原本白净的汉子,变的蜡黄蜡黄,似乎声了什么病,鼻子也高了一分,脸颊骨高了一分,此时就是相熟的人来了,也认不出这是燕青。 把东西收拾整齐,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东西寄存了,仰头大睡,第二天午时,才清醒过来,取过镜子仔细看了,因为昨夜天毕竟有些暗,有些注意不到,好在也是用那一晚。 这时,天色大亮,照应该好好休整休整,对着镜子仔细的把一切破绽都遮盖了过去。 在房间仔细思量了半响,也想不出救卢俊义的法子,没办法,只好先去探一番了,吩咐小二照看着自己行礼,这才出门。 却说大名府死囚牢押狱节级兼行刑侩子手蔡福,刚从府衙出来,一个汉子猛地从旁边拦住,蔡福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蔡大哥,好大忘性!小的是张家的小哥,出城了几年,莫非你不认得我了?”燕青眨着眼睛道。 大凡世上姓张,姓王的人家最多,有句俗话怎么说,“张王李赵,四大姓!” 蔡福想不起来时谁,但也不好不相认,只好装作大喜道:“哈哈,原来是你小子,这几年可发了大财?” “托蔡哥哥的福,发了一笔小财,这不,赶紧来请哥哥吃酒去!”燕青心中虽然心酸,急于救卢俊义,却不敢露出一丝的急迫来,脸上更是还要装出一副欢笑样子。 两人渐走渐远,来到一处饭庄,找了一个雅间,燕青纳头就拜,哭喊道:“蔡哥哥,救命则个!” 蔡福吃了一惊,身手扶起燕青,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燕青流泪道:“蔡哥哥,小的正是燕青,我们家员外遭了冤枉官司,送饭的都没有一个,小的想给员外送一口饭吃!” “你是小乙?”蔡福惊讶道,燕青与印象中实在是大不相同。 “你可还记得翠云楼的王菜姑娘?”燕青突然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蔡福一听,大喜,上前保住燕青,道:“你果然是小乙,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燕青就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说是只求给卢俊义送一口饭吃。 两人关系原本就是极好,蔡福拍胸脯答应。 蔡福把昨天审讯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燕青听得大怒,说道:“一定是这一对狗男女陷害我家员外。” 吃过酒饭,燕青买了一只烧鸡,几样小菜,跟随蔡福来到牢中,见卢俊义脖子上戴着一个百十斤中的大枷,倒在墙角,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主人,主人,主人。”燕青轻声连喊了三声,卢俊义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听得是燕青叫他,心中一喜,睁眼望去,见门外一个黄脸汉子,关心的看着自己,他知道燕青有一门易容的绝技,百试不爽,心中升起一线希望。 挣扎着来到门前,燕青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卢俊义心中感动,知道自己先前错怪了他,小声怒道:“你还不逃,还在这里干什么?” ------------ 048要看风险和收益 更新时间:2012-10-30 “如今老爷身陷险地,我岂能独自逃生,如果老爷不能脱出险地,我宁愿陪着老爷!”燕青深情的说道,卢俊义待他如兄弟一般,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傻了,这是李固那一对小人陷害我等,我不求脱险,只求你能给我报这个仇,我就是死,也不让这一对狗男女逍遥的活在世上。”卢俊义咬牙切齿,目光中欲喷出火来。 燕青本来是想与卢俊义商量一下,看是否有机会越狱,但现在看来,卢俊义对李固的怨气似乎很大,这就有点让他想不明白。 “老爷,李固他……” “他串通贾氏一块陷害我,昨天他亲自作证说我劫了梁大人的生辰纲,这一对狗男女一定早就勾搭一块了。”卢俊义对燕青说道。 他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燕青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李固那小子杀了,好为卢俊义出气,但他随后想到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卢俊义,而不是生气。 两人说了一阵都没有什么办法,燕青告辞出来,一时无计,心中更是愁闷,重新拜见了蔡福,让他多关照卢俊义,他却一面四处打听事情的经过。 梁中书府。 一个小兵大喜的跑了进来,对座上的梁中书道:“报告大人,府外有卢府管家李固拜见!手中捧着一个包袱。” “不见,此事已经定局,什么人来也没有用处!”梁中书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大人,他还让小的带了一句话,要不要我说说?”小兵道。 梁中书本来不想听,但却忽然起了兴致,想听听这个管家有什么措辞,若是能抓住什么把柄整治一番,也能让自己出出气。 想到这里道:“说。” “他说了,卢员外一定要从重处理,他有重谢!”那小兵偷瞧梁中书的脸色,说道。 “什么?”梁中书大为惊讶,想不到卢俊义的管家还有这样的心思,自己先前倒小瞧了他,“让他进来!” 梁中书越来越有兴趣了。 李固小心翼翼,从大门进来,脸上挂着笑容,来到后衙,在门外见到梁中书,忙跪倒磕头道:“小的拜见大人!”别人都是进屋见礼,他倒是在门外都见礼起来了,心中的巴结媚上甚浓。 梁中书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李固起身偷瞄了梁中书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坍塌不安,弓着身子,进到屋内,再次跪倒在地,跪拜了,也不敢起身,双手把包袱呈上,道:“大人,小的昨晚还发现了一些赃物,只求……”他说道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一个亲兵把包袱呈给梁中书,梁中书打开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珠宝珍玩,但却不是自己的物事,问道:“把话说完!” 李固看看左右趴伏在地,道:“小的不方便说。” 梁中书对左右的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李固等人都走完了,这才道:“小的只求卢俊义速死!” 梁中书心中打了个突,想不到此人心计如此之毒,要借自己之手害死卢俊义,不过卢俊义劫持了自己的生辰纲,正要出气呢,想不到就有人落井下石。 “你和他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要下次毒手。”梁中书问道。 “大人,像他这样的,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劫持大人的财物,与杀官造反何异,正应该杀一儆百,不可姑息……” “大胆……”李固的身子一抖,不敢说下去了,只听梁中书道:“我问的是你,不是别的,在给我东拉西扯,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小的……小的实是与贾氏相好,不敢相瞒!”李固老老实实说道。 “哈哈……”梁中书忽然大笑一声,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他最喜欢看别人在自己脚下颤抖。 “去吧!” 李固战战兢兢的出来,却想不到梁中书是怎么想的? 却说,武松等人骑着马,速度快了不少,但却比卢俊义晚启程了几天,卢俊义进城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是刚刚过来黄河不久。 大名府是大宋的北方重镇,更是东北地区抵抗辽国入侵的重要城池。 离城十里有一座山,武术吩咐杨志、方杰带着兵马再这里藏了,吩咐要不时的用探马在大名府左近探查。 武术带着林冲、方腊、庞万春、邓元觉、石宝、司行方、鲁智深、扮作南北往来的客商,林冲脸上有金印,找了一张膏药贴了。此时正值杏、桃子成熟,每人都推了一小车水果,车内都暗藏了兵刃,入的成来,两两找了客栈住下。 庞万春往来奔走传递消息。 众人在大名府内安置了,武松就出去打探消息,听来的却是卢俊义被梁中书收押,只是还不曾判刑,大名府作为大宋的二级行政单位,按武松前世的记忆,除了死刑要申报朝廷以外,其余的刑罚地方都可以自处。 现在还不曾判刑,说不定就是去京城申报死刑去了。 武松本来还想去找蔡福兄弟商量商量,但一来自己不识的对方,二来,不符合武松谨慎的风格,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自己都没地方哭去。 回到客栈,让庞万春通知各位头领,稍安勿躁!多等待几天。 第二天,武松在街道上闲转,只见大名府作为大城,果然甚是繁华,街道上人流涌动,道路两边小商小贩众多,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正走之间,忽然感觉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两下,武松一惊,忙转过头来,却是庞万春,庞万春上前一步,凑到武松的耳边,小声道:“卢俊义手下燕青求见,正在邓兄弟住的客栈。” 武松大喜,小声道:“走,去看看!” 若是有了燕青这个地头蛇帮助,自己等人救人容易,脱身也容易。 邓元觉的客栈与燕青的客栈对门,两人的房间窗户对窗户。 邓元觉早上起来倒洗脸水的时候,正被燕青看个正着。 燕青心中正在彷徨无计,此时见到邓元觉,就想起了武松,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过来拜见。 邓元觉和司行方一块,本来邓元觉要把燕青轰出去的,还是司行方心中稍微细一点,感觉此事还是请教武松的好,刚好庞万春过来,就让庞万春通知武松。 武松到的时候,司行方正在陪着燕青说话,而邓元觉这个急性子,感觉闲坐无聊,回房间睡觉去了。 燕青脸上早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见到武松忙过来拜见,道:“小的,燕青见过武松英雄!” “不敢当,快快请起!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多礼!”众人分宾主坐下。 司行方给每一个人倒上茶水。 武松心中虽然着急,但却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我等贩了一些水果买卖,来到大名府正要去拜访卢员外,却想不到小哥先找到门上来,荣幸之至。” 说着打了两个哈哈。 燕青起身忽然来到武松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声道:“请大英雄援手,救我们家员外一命。” 武松吃了一惊,他不是吃惊燕青说的消息,而是吃惊燕青的行为,有这样手下,卢俊义真的是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上期扶起燕青,道:“兄弟,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是怎么一回事?” 燕青只是不起,说道:“还请武松英雄救我们家员外则个。”脸上两行泪水从眼中流下,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燕青不顾体面的在外人面前大哭,那是多么伤心的一件事? 武松忽然感觉心中有些内疚,他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随后就把脑海中的念头甩出脑外,自古做大事的,那个是犹豫不决的人,都是不拘小节,心狠手辣,自己若是被这一点儿女兄弟之情左右,将来还怎么统帅千军,征战天下,改变历史?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武松见他不起身,只好算了,还是问道:“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燕青把自己的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武松装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说道:“这是杀官造反的事情,是要被砍头的?” “武大哥,你若是愿意救我们家员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让我们两人上山做土匪也心甘情愿,只愿能救我们家员外一命!”燕青跪在地上追着武松道。 武松明白他的意思,燕青已经知道了自己等人是华山的土匪,救一个人,还是能做的,只是要看风险和收益了! “我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有心也无力啊,还要燕青兄弟多多帮忙,能不能救出还要另说。”武松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不管能不能把我们家员外救出,我都承你的请!”燕青见他口气松动,赶紧说道。 “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汉子,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在刀头上舔血过日子的,这个忙,我们帮了。不过我要先安排安排,只怕一时半会不能行动了。”武松说道。 “这个不妨,武大哥,尽管安排。”片刻之间,燕青换了好几种称呼。 ------------ 049行刑台上就死囚(说道就做到,还有……) 更新时间:2012-10-31 武松又与燕青谈了一下救人的细节,燕青也把卢俊义在牢中的情形说了,看看天色已晚,众人也没有心思聚了,各自回了客栈。 一路上武松双手不住的挥来挥去,庞万春不懂,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心中高兴而已,那个卢俊义到也罢了,主要是燕青,若是得到此人,我们的探查消息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了,我们的大业也有了起步的本钱。”武松高兴道。 “此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庞万春不懂。 “我们在黄泥岗露出的口风,燕青能这么快知道我们的来历,岂不是很厉害?如果是你,你能做到这一切么?”武松含笑问道。 庞万春一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默然半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对武松又佩服了一分,不愧为大头领,想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考虑到的。 两人回到客栈,吃了晚饭,各自休息不提。 不一日,济州府传来消息,说是晁盖等人已经上了二龙山为匪,梁中书大怒,吩咐济州府挑拨兵马前去攻打,因为从卢俊义这里搜到的赃物实在太少,梁中书就把向朝廷汇报的文书改了,说是卢俊义与二龙山土匪勾结,杀官造反。 朝廷里面有他的岳父照应,对梁中书的事情一概批准,给卢俊义判的是斩立决。 这是相当重刑罚了,要知,大宋斩人都是秋后处斩,能享受斩立决的,实在没有几个人。 等武松‘燕青等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消息还是从蔡福哪里传出来的。 梁中书为卢俊义定的行刑日子是六月十三。 六月十二,晚。 燕青再次来到武松住的客栈,与武松商议对策,他早已经把自己等人要救人得事情给卢俊义说了,卢俊义心中也是不甘,也就暗暗配合。他们的行动都瞒着蔡福兄弟。 却说,当日晚,一辆马车悄悄的出城而去,等关城门的时候,车夫才优哉游哉的回了城。 武松早已经安排周详。 第二日一早,菜市口的几家店铺内早已经准备妥当,这几家店铺在武松听到要处斩卢俊义的第二天,就已经盘下,专门用作救人用。 燕青这天扮作沿街行乞的乞丐,一早就在大牢口处等着,直到见到卢俊义的面容,这才缩入街角,转身飞奔向武松报信。 古代的菜市口,有点像现在的菜市场。 两边都是小店铺,菜市口处平时会聚集很多小商小贩。 方腊在右手的店铺,带着司行方一个小厮。 林冲在左手店铺,带着历天润一个小厮。 邓元觉,鲁智深扮作行走的和尚结伴,只等卢俊义推到菜市口咯,就用过去佯装观看。 武松带着庞万春在两边扮作小商小贩,在菜市口候着,只等官兵来轰散自己的当口,把提前准备的物事都堆在两边店铺门口。门口处是青菜等蔬菜。 门里面都是硫磺干菜一类引火之物,只等救了卢俊义,引着火,就互相逃散。 又安排杨志、方杰两人,只要看见城中火起,就暗中夺了西门。 因为北边都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更是各个衙门的所在地,菜市口反而有些偏西。 这六月十三,正是天气正热的时候,俗话说:五黄六月。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街道上的市民都有些懒洋洋的,没有什么精神。 就连武松等人准备的青菜,在太阳下面,没有多久就卷了叶子。 不等卢俊义的囚车到来。 先来了两队士兵,大呼小叫的让菜市口的小贩,都走。 武松、庞万春、石宝三人趁机把东西都堆在方腊两人的店铺门口。 刚刚清完场,只听前方一个人叫道:“来了,来了……二龙山的土匪来了!” 想要观看热闹的市民,精神都是一震,两边也乱哄哄起来,都想看看二龙山的土匪是什么样的。 人群裹着士兵,士兵围着囚车,缓缓向菜市口行来。 “怎么是北城的卢员外?” “听说他劫持了梁大人物事,这才被抓。”一个人像是对这件事情很是了解,说道。 “卢员外万贯家财,会去劫持梁……嗯哼……梁大人的家产?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知道什么?梁大人亲自带兵,在卢府中搜出了赃物,他的管家和他夫人也都作证呢,看来是真的。” “这样啊,看来确实是真的,卢员外鬼迷心窍了。” 这些愚民愚夫自然猜不透中间的关节。 众人议论着,随着囚车行走。 走的近的,见卢俊义在囚车内没有什么精神,旮旯着脑袋,对周遭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似乎是死人似的。 市民们都大呼小叫,有人扔臭鸡蛋的,有人扔烂菜叶子的,更有人在人群中大呼道:“好汉,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显然是外地刚来的。 “他们的,原以为会看一场好戏,想不到这死囚,没有一点精神气儿,看着不爽啊!”一个经常观看斩人的市民摇头道,对卢俊义地头不语的神情,极为不满。 “让开啊,让开,刀剑无眼,割伤了谁?扎伤了谁?可要自己去找大夫了,若是有个三长……”不等囚车上一位军头说完。 前方的人群划的一下,向两边退开。 那军头甚是满意,一眼却看见正前方站着两个傻头傻脑的和尚,有一个更是在嘴唇上沾了一片菜叶,那军头一阵恶寒。 吩咐囚车有行走了几步,才彻底停了下来。 人群又忽然拥挤了上去,把两个和尚淹没在人群当中。 就在人群慌乱的时候,武松、方腊、林冲、司行方、历天润、石宝等人悄悄从店铺内出来,怀中都暗藏了兵刃。 几人慢慢都挤进里面,武松见那军头不住的看看日头。 午时三刻,难道是十二点刚过十五分钟? 武松刚刚想到这里,直觉的后背上有人用木棍的东西戳了戳,武松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官兵发现了,若是被官兵发现了行藏,说不得,只好提前动手了。 扭头一望,却见这人对自己眨眨眼,头上带了一顶遮阳帽,压的低低的,有些看不清面容,肩膀上一根长枪,挑了两件行礼。 那人见武松看向自己,挤进了一步,来到武松跟前,悄声说道:“我是王寅。” 武松大喜,又看了他一眼,悄悄的点点头。手指指台上。 王寅会意,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囚车已经打开,两个士兵把卢俊义拖了出来。 卢俊义猛然抬头,扫视了一圈,似乎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又萎靡了下去。 两个士兵把卢俊义面向菜市口,按跪在台上。 一个士兵走的时候,在卢俊义的身上踢了一脚,嘟囔道:“瞧你这熊样,还是‘河北三绝’呢?不知道你的绝技都到哪里去了?” “哈哈,给我一比,差远了,老子一挺胸,街上百姓那个不恭恭敬敬的看着?”另外一个说道。 “午时,已到。” “处斩。”只见一个汉子,赤膊上身,手提一把鬼头刀,刀刃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观看的市民都是精神提了起来,想要看看这血腥的一幕。 蔡福无奈只好摇摇头,举刀就要砍下。 “咻。” 一支长箭正中刚才踢卢俊义的那个士兵的胸膛,那士兵似乎不相信似的,瞪视着胸膛前的长箭,轰然倒地。 蔡福本来就不想斩卢俊义,装作吓破了胆,倒在台上,不动。 那军头大喊一声:“是谁?” “当我着,死!”面前人群中一声大吼,在空中震荡,只见前方人群吩咐哭爹喊鸟的向两边躲去。 左侧,一个声音厚道:“二龙山的好汉在此。”一个汉子手提一根长枪,当先把面前的几名士兵当胸刺死。 右侧一个声音叫道:“杀不尽的够官兵!” 只见里面血肉横飞,瞬间倒下去一片,断胳膊,断脚,到处都是,血腥之气,瞬间充满了全场。 这说来反复,也不过是同时发生的事情而已。 那军头见此,又惊又怒,对身边的士兵道:“杀了这群强盗,格杀勿论!” 市民百姓发一声喊,都向后方冲去。 正前方正是邓元觉、鲁智深,两人似乎是比赛一样,一左一右,同时向台上冲来,两根禅杖就似两条黑龙,在人群中涌动,所到之处,都是伤筋断骨。 士兵都在后方,经百姓一冲,人群又多,一时半会竟然冲不过来。 前面的不过是一些保护斩台的外围士兵。 石宝眼睛血红,似乎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双手各持一刀,正是他的双宝刀,断金切玉都是悄然无声,更不要说这些血肉凡躯。 三面之中,最属他这里血腥。 那军头向后面看了一眼,见士兵一时半会过不来,走到蔡福身前,在他身上踢了一脚,骂道:“没用的狗才。”说着一口吐沫吐在蔡福身上。 弯腰把地上的鬼头刀捡起,准备自己先杀死这个卢俊义再说。 那军头很有几分功夫,鬼头刀在空中舞了几个刀花,腰身一挺,举刀砍下,口中怒吼道:“我先杀死你再说。” ------------ 050大战斩将台 更新时间:2012-11-01 “咻。”一根长箭急速射来。 那军头早就注意着呢,迅速用鬼头刀一档,只听当的一声,那羽箭掉落在台上。 这一次他放心了,再次举刀砍下。 卢俊义闭目待死,他空有一身本领,半个月来,在老内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此时,脖颈上能压着一个一百斤中的重枷而不倒,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咻。”又是一箭,那军头到没有防备到对方的箭来的这么快,只好再次一挡。 庞万春在屋顶上连射了六箭,那军头连续当落了六箭,这个军头不是别人,正是周瑾,曾经和杨志比武,比输的那个。 杨志被梁中书提做提辖使,他就被梁中书罚了做军头。 这次,梁中书对处斩卢俊义极为重视,周瑾原以为没有什么阻碍,正好立功,不想受到了武松等人的劫持。 周瑾正再次举刀,正要砍下,却听见卡擦擦一声响,脚下不稳,身子一斜,险些落下地上。 只见右侧一个汉子,手持双刀,睁着一双怪眼,胡乱砍杀,正杀到台前,在台下的柱子上,被砍几刀,那刀就像削豆腐一样,一刀而过。 台子不稳,一脚倾斜。周瑾站立不稳,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混乱不堪,想不出大名府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的猛人? 武松从怀中抽出双刀,和王寅一块杀将过来,他原本就是双刀刀法厉害,此时久不用他,心中还有些怪怪的,此时正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玩玩具的孩子,兴奋异常。 后面跟着历天润,在两人后面殿后。 三人滚做一团,团团向台上杀来。 “快,快杀了这群土匪!”周瑾对台下的士兵吼道。 只是,后面的士兵被百姓市民挡住了一时间过不来,而这里的士兵却被几人猛然一冲,都有些心怯,有人已经丢了兵器随着百姓呼喊着逃去,剩下的士兵更是战战兢兢,哪里会听他的? 周瑾在台上乱转,又要防备暗箭,见蔡福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另外一边,台上忽然跳上来一个黄脸汉子,一顿拳打脚踢,把台上的士兵打下台去。 此人正是燕青,燕青相扑,天下无双无对,这几个小兵哪里是他的对手,周瑾见了心中大急,本来想要立功的,现在被二龙山的好汉一冲,不被梁中书怀恨在心,已经不错了。 手中的鬼头刀一挺,再次杀向卢俊义,不管如何,只要杀了此人,他们没有了主心骨,还怎么逞能? 当。 一杆长枪斜刺里,横了过来,周瑾看去,却是左手的一个汉子,只见此人眉清目秀,一手端住枪柄,长枪前伸,挡住了自己全身力气的鬼头刀,那长枪不过是向下沉了一下,就再次反弹起来。 台下十几名士兵挡住武松,手中的各般兵器同时向武松身上招呼,而武松双刀并非利器,站住十几个人,一时间也拿不下,而武松掩护了王寅,王寅正好救下了卢俊义。 周瑾见他到了台前,心中稍定,只见他长枪枪尖一跳,刺向自己的手腕,他忙有鬼头刀隔开。 王寅距离有些远了,力气有些不佳,要不早就刺死这个周瑾了,哪周瑾用尽浑身解数,却也堪堪抵住。 燕青吹了一声口哨。 武松等人明白,大军马上就要到了。 经过这么片刻,百名市民已经逃走了大半。 庞万春在屋顶上看的真切,一箭射来,却没有射中周瑾的胸口,却射了对方的胳膊上面。 卡擦擦,另外一侧,石宝双刀把台下的柱子全部打断,卢俊义顺着缓坡滚落下来,眼中瞧的真切,刀尖在卢俊义双脚之间一挑,睁的一声,冒出一捏火花,那铁链砰然而断。 身后的历天润跟了过来,枪尖在卢俊义的枷上一插一挑,大枷裂了开来。 卢俊义知道自己脱身正在此刻,用力一挣,两边的枷片忽然飞了出去,在地上随便捡起一柄长刀,随着历天润厮杀。 他们这边士兵已经被石宝杀的差不多了,主要是石宝的宝刀实在太快锋利,任何兵器与它一个碰触,必然断裂,而石宝就在敌人一愣神的时间,把对方杀死。 要知杀人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除了脖颈能被一刀杀死之外,其他地方都被保护在骨头里面,就是头颈,也是被下巴保护着,不是轻易就能被人砍的。 而石宝的宝刀就省事多了,一刀下去如削豆腐。杀人起来,实在是合他的脾性。 所以他们这边最先结束,而武松那边虽然有三个人,一来,武松抵住了十几个人,二来,王寅要救卢俊义,三来,武松作为大头领,司行方要在后边保护他的安全,并没有出全力。 “得手,撤!”历天润大吼一声。 石宝把卢俊义双手,双脚上面的铁链都削断,卢俊义提刀在周瑾身上连插了几刀,见对方死的不能再死,这才松手。 正面的邓元觉、鲁智深听见得手,两人同时大吼一声,禅杖挥舞开来,把挡在面前的小兵打的腿断骨折,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暗暗佩服对方的武艺和力气。 两人从二龙山到大名府一直暗斗,这些武松都瞧在眼里,一时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两人调开。 只是这一次的营救行动,两人都是和尚,没办法打扮,武松只好安排两人扮作痴呆的行脚僧。 两人就是在刚才也没有忘记要比拼一番,你打杀一个士兵,我就打杀两个,只是两人功夫相若,力气相若,实在难以分出高下。只是邓元觉的脾气有些急,但也比较较真。 而鲁智深却是粗中有细,心思比邓元觉细了那么一分。 王寅空出手来,两人瞬间把面前的十几名士兵杀死。 “我来殿后,你和大头领先撤!”王寅手提长枪在胸前一横,看着涌过来的士兵,心中波澜不惊。 “好,大头领,我们先撤!”司行方答应一声,拥护武松先走。 “王兄弟,走吧,不要耽误时间!”本来王寅想打杀一番呢,听到时间,知道杨志带领几百人马已经准备攻击西门了,自己等人不过是四百多人,和大名府内的千军万马相比,还是早走的好。 “咻。” 三根长箭瞬间射到,把当头的三个士兵瞬间射到。 王寅看了一眼,对面屋顶,翘翘大拇指,转身就走。 “大头领,速度撤,那边大队人马已经杀过来了。”却见林冲正站在门前对武松大声喊道。 他站的高了一点,又没有打斗,所以看了比较清楚。 “好贼子,哪里走?”一声大吼,从身后转来,武松等人更不停留,知道来了劲敌,若是被对方缠住,自己等人就不用走了。 武松三人堪堪与石宝等人混合,武松吩咐一声:“石兄弟,交给你了!” 眼睛憋见燕青搀扶着卢俊义,领头而去。 石宝兴奋的答应一声,道:“谢谢大头领!” 他不退反进,只见一个汉子,手中挥舞着两柄大斧,直冲过来。 “来的好!”石宝极为兴奋,刚才那些小兵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只见那人勇猛异常,人还没有到,风已经扑面而来。 隔着老远呢,那人手中大斧已经据了起来,用力砍下,等大斧要落的时候,已经冲到了石宝面前,石宝毫无犹豫,刀刃向上,一个举火瞭天。 哧的一声,那人眼前冒出一抹火星,手中一轻,斧头掉落在地,手中只剩下了斧柄,愣了一愣,眼前白光一闪,另外一柄长刀砍下。 心中根本就没有转过念头,左手举起就用斧头去挡,耳中又是哧的一声,手上同时一轻,他现在已经明白对方手中持的是宝刀,眼前白光又是一闪砍来。 他身后的士兵此时已经涌动了过来,他就是想退也退不动了。 急切之间,没有什么地方可退,弯腰抓住一名刚刚死去不久的士兵在头顶上一档。 手上再次一轻,眼前一幕血光冲下,鼻中更是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面前地上掉落一物,却是不知谁的半个脑袋,里面的红白相间的脑浆慢慢从脑腔中流出。 “石兄弟,快退!”武松大喝道。 此时他们已经退到了一间店铺,只等石宝过来就关闭前门,引燃货物,让官兵无从查起。 石宝此时极为兴奋,却没有听见武松的喊话。 只见他手中双刀翻飞,挡着披靡,血肉横飞,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了他身边的三尺之处,都会被他搅的粉碎。 王寅等人都是大声喊叫,石宝只是不理。 石宝刚才还以为已经杀死了那人,脚步一踏,上前一步,那士兵们都是大惊,齐齐后退了一步,此人就像一个恶魔,这片刻之间,已经有二十多人死了,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基本上都是上半身被切割的粉碎。 那人从石宝的后面捡起一柄长刀,石宝杀的兴奋,却没有想到自己过去的道路,还有人能活着? 王寅在一边看了,道:“我去救他回来。” 那人挺起长刀就要从石宝的后背插下,却听耳边一声大吼,道:“莫伤我兄弟!” 一杆长枪从横里过来,瞬间把他的长刀挑起,长枪之人手劲奇大,险些把他的手中的刀挑飞。 ------------ 051只要有人才,其他都会有的 更新时间:2012-11-01 只见一个汉子对他怒目而视,手中一杆长枪,枪头的红缨分外的显眼,那人大怒,与王寅厮杀起来。 司行方见王寅也陷入苦战,心中有些焦躁,道:“我去接应他们。”说着就要出去。 却被一个人拉住,扭头一看,正是林冲,眉头一皱,正要发火,却听林冲道:“让我来,你们都杀了一阵,也该我上场了!” 司行方看了武松一眼,又退了回来。 武松看见与王寅大战的那人,大呼小叫,甚是勇猛,但是在王寅这员猛将面前,他还是有些敌不住。 转头问在一边等着的卢俊义道:“卢员外,此人是谁?如此了得?” “此人号称急先锋索超。是梁中书手下的一员猛将。”燕青接过话道。 武松这才猛的想起,大名府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摇摇头道:“此人不足惧,性子急迫,早晚会死在乱军之中。” 众人都不接话。 只见林冲冲到众军之前,枪尖斜斜向下,在石宝的双腿前面一拦,道:“石兄弟,此时不是打杀的时候,速度后退,大家等着你撤退呢!若是大军来到城门关闭,我们都插翅难飞!” 石宝一呆,手中的动作一缓,扭头看了林冲一眼,道:“是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不退?” 林冲气的想笑,但此刻实在不是能笑的时候,道:“我就是来喊你的!快走!” 两人不过了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但众士兵却不敢上前,血肉残躯在面前的横飞的情境,还历历在目,他们哪敢上前找死? 两人缓缓后退,等两人来到索超身边的时候,石宝忽然大怒道:“好贼死鸟,你竟然装死,看大爷这一次不杀了你?” 说着双刀挥舞上前厮杀,嗤嗤两声把索超手中的长刀削成了三段,索超一惊,身形速度爆退。 王寅、林冲一左一右,两人架住石宝退了回来。 “放箭、放箭!”索超对左右大吼道。 众士兵心中都极为鄙视,想起刚开始,索超勇猛异常的急于冲在前面,一个回合不到就装死躲过一劫,后来见土匪随便出来一个人,他都打不过,现在还吩咐众人放箭,众人心中都有些埋怨。 但索超是将官,他们不能不听,随便放了几箭,历天润冲出,挥舞手中长枪,把射来的长箭都一一打飞。 随后把房门前的杂物都一一推到,挡在房门前。 当三人都回来的时候,众人都换了衣服。 庞万春也从屋顶上下来,他手持火把在早已经安排好的引火物上一一点着。 古人房屋基本都是木质房屋,加上众人早已经准备的引燃之物,火光瞬间就噼啪作响起来。 索超大怒,道:“快骑马去吩咐四个城门,关了城门,我们挨家挨户去搜!” “大人,早已经有人去城门去吩咐去了。”一个小兵回答道。 索超怒气勃发,不可仰止,随手一掌,打在那人脸上,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地上霍的多出了两颗牙齿,那士兵心中大怪自己多嘴,心中更是大骂道:“你个狗日的,你打不过人家,又抓不住,火起也不能发在我们身上啊?…………”心中骂了好大一会。 脸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只是不语。 索超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默然无语。 过了半响才道:“你们一队从这边巷子进去,你们一队从那边巷子进去,包围着火的房屋,看他们能从哪里逃出来。” 却说,方杰一直观望城中火起,此时正是中午,就是着火,也有些看不见,好在着火的房屋就在菜市口,房间内堆着大堆的蔬菜,不久浓烟就滚滚而起。 城外,大路边。 一队人在窃窃私语。 “杨头领,城中大火,我们此时正应该去夺取西门。”方杰对杨志说道。 杨志道:“正是。出发!” 后面跟着二十个伴当,一路浩浩荡荡的向城门口进发。 他们早就在路途中间停着,就等城中大火。 此时见到浓烟,还不知道武松等人已经得手? “站住,咦……你是杨治事,你这时?”城门守军见到杨志当真是又惊又喜。 “呵呵,各位兄弟辛苦了,我这不是丢了大人的生辰纲么?一怒之下杀上二龙山,捉住了山贼头目晁盖,夺回生辰纲,这不……”杨志说着向方杰一指,“这位正是晁盖了。” 守门士兵不信,左看右看,怎么看,方杰也不像是晁盖? “呵呵,兄弟们不要不信,不要小瞧了他,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身武艺当真惊人,我在二龙山大战了三天两夜……”说着凑到那士兵耳边,“还是我用了小小的计策,这才把他擒住!” 那士兵听他说的玄乎,将信将疑,正在此时,一匹快马急速冲来,远远的喊道:“封闭四门,城中有二龙山的贼匪。” 在场众人齐齐色变,那士兵现在不信杨志的话,而杨志却想不到传信兵来的如此之快。 “不好,那不是二龙山的山贼么?”杨志看着来路城中道。 那士兵一惊回首看去,忽然觉得心中一凉,吃惊的看着杨志,砰然倒地。 杨志大吼一声,道:“二龙山的好汉,全体在此,投降不杀。” 后面的亲兵早就把方杰手上的绳索拉开,方杰从亲兵手中取过方天画戟,冲进城门打杀起来。 城门处的守兵瞬间反应不及,被杀了四五人,两人霸住城门两边。 碰碰! 地面犹似擂鼓似的乱震,杨志、方杰都是大喜。 二十个亲兵同时大喊道:“二龙山十万大军已经打过来,你们还不投降?” 城门处,迅速涌过来四五百人,个挺兵刃上来厮杀。 “不好,金兵来攻城了!快……”一个士兵最后一个“跑”字没有说出口,就被身后的一个军头一刀砍死。 军头怒道:“哪里来的金兵?” 只见城门外的大道上铁蹄滚滚而来,铁蹄后面是滚滚烟尘,当真是令人色变。 那人吃了一惊。 大名府作为了大宋北方重镇,自然与辽兵打过交道,知道辽兵很是凶残,但是现在南京都已经被金国占领,金国一直和大宋讲和,怎么会突然攻打过来? 瞬间城门处一阵混乱,杨志、方杰个挺住两边,中间有二十个亲兵死守。 就这一瞬间,那骑兵来的好快,只听一声马嘶声,杨志、方杰同时大吼一声,向里面冲去,众守门军一阵慌乱,纷纷四处躲避,躲避不及的,被马匹践踏而死,活着被同伴踩踏而死。被四百骑兵一冲,城门守军瞬间崩溃。 众守门军四散而逃。 杨志、方杰两人没有一合之将,两人趁机占据了西门。 那传信兵,在杨志发难的那一刻已经转身而去。 梁中书此时正在小花园内乘凉,身边一个小妾在一边给他打着扇子,耳中传来荷塘边的柳树上的蝉鸣声,他一阵昏昏欲睡。 正在此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片的宁静。 “金花,是什么人?打扰我们的清静?”梁中书闭着眼,问道,金花正是他最爱的一个小妾。 “是大管家。”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说道。 金花虽然长得水灵,话语声却柔媚入骨,一说话都能令男人的骨头都酥了,就似他们见到黄金一样,所以他起了一个俗气的名字金花。 “让他过来吧!”梁中书还是没有睁眼。 金花手中的扇子也没有停下,他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恨。 她恨自己命苦,为什么长得这么一副摸样?还有这么一副嗓音?这一副嗓音不知把自己害的有多惨。 她正是良家女子,只因为天生有这么一副柔媚的嗓音,被他父亲视作yinfu,就把她卖到了青楼。 随后被梁中书发现,就把她带了出来。 她这一生都是悲惨的,从她的嗓音把她的父亲迷瞪了片刻之后,就开始了。 金花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在荷塘外的大管家招招手。 那大管家就沿着荷塘上面的小木桥,来到荷塘中央的亭子,恭敬的对梁中书道:“老爷,大事不好!” 梁中书睁开双眼,皱眉道:“什么事?” 只见大管家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子,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天气热的缘故? “法场被二龙山的山贼劫持了,卢俊义已经被他们救走。还有……”大管家把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有些手足无措。 “城西门被贼兵霸占了。”他不敢用“攻破”这个字眼,怕惊倒梁中书。 “什么?” “守门军兵都去干什么去了?”梁中书从床榻上起身,瞪视着大管家。他并不着急,一群贼兵而已,自己只要召集大军,立马把他们消灭干净。 “他们都是骑兵,而且……”大管家再次擦擦汗。 “他们的,你能不能痛痛快快说一句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梁中书有些不耐。 “领头的正是杨志。”大管家偷偷打量梁中书。 “这个白眼狼,你去府衙,把我的兵符送去守城大军,让他们全军出动,无比捉到这一干贼子。”梁中书摆摆手道。 他对此事还是有些不在意。 “是。”大管家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的退下。 ………………………………………… 武松等人从后门出来正是一条小巷,众人迅速进入其中一个房门,从后门出来,再次进入一个房门。 就这样不断的从前门进去,从后门出来。 当索超把那一片房屋包围的时候,武松等人已经快到城门了。 武松心中还是感叹,步行还是慢啊,不说骑马了,就是有一辆自行车,众人此时也已经到城门口了,在古代果然不爽,前世看许多穿越小说,都说古代如何如何。 可真正到来的时候,首先感觉不便的就是交通工具。 武松心理yy一阵,却从后门出来却是一条小巷,司行方、历天润两人互相搀扶着卢俊义,燕青在前面带路。 刚才的计策就是武松出的,而具体实行却是燕青去做的,武松刚刚劫持了生辰纲,手中正由大把的钱财,对买下这么多房产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一直认为,东西都是死的,只要有人,有人才,其他都是会有的。 其实,武松敢行如此胆大的计划,主要还是有燕青这个内部比较了解大名府的人在,大名府虽说是北方重镇,但是却从建国现在,都没有经历过战火。 城中虽有大量守军,却都是原地待命,而城门处更是才有几百士兵而已,而远方边关也没有传来外地入侵的消息,大名府就像是一个身着稀薄的少女,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等…… 最最主要的还是,大宋的兵符制度! ------------ 052可用不可用,一念之间 更新时间:2012-11-01 兵符制度最主要的是在突变的情况下,兵没有将领,将领没有兵,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当关兵符的把兵符交给将官,将官再去领兵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 武松抓住了就是这么一个机会,时间只有那么一瞬间,若是被大军围困,自己等人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他很想在大名府闹上一场,但手下的人数实在太少,只有曲曲四百人,人家就是来一千人马,他都吃不完兜着走。 这条小巷已经是最后一条小巷了,走到巷子口,扭头看向武松。 武松明白他的意思,对庞万春一个眼色,庞万春若无其事的走出巷口,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山寨的蒙古战马,对身后众人一个放心的手势,众人都从巷子走出。 杨志、方杰都看见了众人,把已经早已经准备好的马匹牵了过来。 杨志心中甚是惊讶,想不到武松这么诡异,从城门口的巷子内出来,武松对城中的计划并没有告诉城外的两人,所以,杨志、方杰,都不知道他们的撤退计划。 卢俊义伤势严重,单独一人只怕有些不便,所以让燕青和一踏乘坐一骑,并在他身边安排了一骑。 一行四百多人,骑马从城门中撤了出来,迅速走人,蹄声隐隐,等索超带领着人马赶过来的时候,只见城门打开,城门处死伤了一片,都是城门守军。 索超无奈,只好回到梁中书处回报。 此时也不过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是一天中正热的时候,梁中书已经回房午休。 当索超来到的时候,门口守着的正是大管家,索超把情况都细致的说了,不敢隐瞒,只是说了二龙山的贼兵计划周详,并有强力骑兵接应,此时已经走远。 那大管家忙来到房中向梁中书说了,梁中书大怒,堂堂大名府军事重镇,竟然连一个死刑犯都处斩不了,竟然被土匪破城而入,夺人而去? 他这个府衙也实在有些丢人了些,虽说朝中有岳父大人照顾,但自己也不能在他的脸上抹黑不是? 当即,吩咐大管家吩咐军兵把索超收押候审,另外派快马向朝廷奏报此事,要求自己要统领人马把二龙山围剿。 当朝廷的文书下来,命令他围剿二龙山的时候,武松等人已经回到了华山,当他派兵马来到二龙山下,只见空山寂寂,只有几个地痞流氓,哪里还有什么卢俊义,杨志众人? 经过当地人举报,这才知道,这一伙人,各地人口音都有,单最主要是关中陕西口音。 梁中书重新上凑道:“今陕西土匪,越州过县,来到大名府横行不法,杀官造反,攻城夺犯,甚是嚣张,请朝廷早日剿除,不然,国将无宁日!” 朝廷对此有些莫名其貌,陕西的土匪怎么会跑到大名府去? 这是一个很令人纠结的问题,蔡京派童贯来大名府调查此事,童贯虽说是太监,本事却是有那么几分,很快就查到了华山身上,要求朝廷责令西安府就地剿灭华山贼寇。 等这一命令下达已经是二个月以后了。 ……………………………………………………………… 却说武松等人骑了马,来到黄河岸边,找到早已经安排的船只,迅速度过黄河,来到二龙山。 到得二龙山下,朱武带人在山下迎接,在一边的还有六个人,分别是晁盖、吴用、阮家三兄弟、白胜。 他们六人见朱武甚是恭敬,这才知道这就是华山大头领武松。 众人上到山来,武松先安排卢俊义在一边厢房住了养伤,由燕青、吴用代为照顾。 朱武走到武松身边,悄声说道:“晁盖等人愿意加入山寨,这一段时间都很安分,并没有发现我们的物事。” 武松点点头,对朱武很是满意,经过这一件事情,武松对朱武彻底放心下来,他现在越来越吆来喝去,让众人伺候自己,原来说的要自由发言的诺言,自动忽略了过去。 现在想想,那时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记得,前世看一本书的时候,说农民和地主是可以相互转换的,现在自己这个民主分子掌权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反对这一种情况了。 杨志现在也看出了一些苗头,生辰纲的事情,若不是武松做下的,为什么能牵连这么多人?不但自己,就连下蒙汗药的晁盖等人,在黄泥岗没有见过面的卢俊义等人,都已经上山,若说,武松在中间没有搞鬼,他死都不信。 但他现在孤身一人,而且已经杀官,在当时更是夺取了大名府的城门,不管怎样,走到天边,就他一个小小的平民,朝廷不杀了他就怪了? 武松回山,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山寨安排酒席,除了卢俊义有病在身,其他人都全体出席。 武松吩咐,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其他。 席间,燕青说起梁中书的小妾金花,众人都很是好奇,若是一个女子能把清秀和妩媚结合在一起,外貌清秀,声音妩媚,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心中只恨自己不能去一亲芳泽。 这一帮人都是地痞流氓出身,谈起女人来,肆无忌惮,武松见不是苗头,现在山寨最却的是什么?是女人,若是有那个头领产生了抢夺民女的念头,自己还真不好控制。 武松转过话题说道:“天色已经不早,明天还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就撤了吧!” 众人这才散了。 武松一直找不到机会和王寅说话,此时,把王寅留了下来,王寅把郡城县的事情说,武松只夸赞他干的好。 两人随后又谈了一下会华山的行动,谈笑了一阵,这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 武松先接见了吴用,吴用在水浒中的地位很重要,他和晁盖一块上山,最后却尽忠与宋江。 武松一直对他的这个行为很不了解,知道看见了吴用身着长衫,头戴方巾,就理解了。 吴用作为落地秀才,岂是,骨子里面还是儒家的那一套东西,修身齐家平天下,当他和晁盖一块被逼上两山的时候,他才发现晁盖胸无大志,整日想的是过安乐日子。 这与他的理想不符,当宋江上上的时候,两人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这才有了吴用倒相宋江的举动,最后宋江被人下毒害死,吴用上吊自杀,说明他还有忠诚之心。 却说,吴用来到武松房间,进到门来,就行了一个大礼,口中称道:“大头领,请接受小的一拜!”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来先坐下来谈。”武松把他让到座位。 吴用也不客气,直接坐了。 “大头领见招,不知有和指示?”吴用心中疑惑,自己就是一个算秀才而已,想不到武松这么重视。 若说他们毕竟是一窝子土匪,应该敬佩的是武艺高强的晁盖才是? “呵呵,也没有什么事情,听说这一次梁中书那大奸臣的生辰纲是你设计的计策,所以心中好奇,就让你过来聊聊!” 武松道。 吴用脸色一变,想不到武松说的是这件事情,这事他自己没有计划周详,意外的出现了一股人马把他们的生辰纲给劫持了,现在他很是怀疑都是武松坐下的手脚,毕竟武松等人离黄泥岗实在太近了。 “小的胡乱争一口饭吃,不得不然,只是并没有成功,实在是心中不甘,不知道哪里出现了漏洞?”吴用似乎是自言自语。 “吴先生高才,自然是算无遗策,只是有时候天机也是能泄露的,据我所知,吴先生的计策在另外一个时空是成功的。”武松莫测高深的说道,牵涉到细节更是含糊其辞。 吴用目瞪口呆,现在看来武松对此事很是了解啊,现在他对武松参与这件事情,更有了一分把握。 “不敢,小的板门弄斧,让你见笑了!”吴用这话说的,武松就不知道怎么往下面说了,这不明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自己劫持了么? “吴先生对当今天下有什么看法?”武松漫不经心的问道。 吴用心中一惊,武松这时什么意思?难道是…… 他脸上神色不动,心中却翻了天似的折腾,想不透武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是,武松随意说说,没有其他意思。 二是,他有意向夺取天下。 三是,他是再试探自己。 吴用心中瞬间转过了几个年头,忽然发现了一件趣事。 “听大头领口音,含有山东口音,不知是在哪里生活?”吴用却不着急回答,说道。 “我老家是清河县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武松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心中明白,这是吴用再探自己的底,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武大郎,心道:“等回到山寨,这件事情平静了,倒要把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接上山来。” “却不知大头领山东人氏,怎么会去了陕西?我们山东地面明山好水多的是,听说梁山泊就是一个好去处,四面环山,中间一片平地,更有水泊环绕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之地,大头领怎么不去两山发展呢?” “据我所知,华山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关中与关东连接的咽喉,实在没有什么发展余地?稍有不慎就是灭家之祸!” 吴用把心中最大的疑惑说了出来,这里面包含了几层意思,不管武松怎么回答,他都能从里面窥测到武松的心思。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我现在不能回答你,只能等到三年之后了。”武松不答,他现在不能说自己要造反吧,他争的就是那一线生机,就是金国入侵,关中军队回访,趁关中空虚的时候,占据关中,然后争霸天下。 吴用闭着眼睛沉思半响,有些迷惑道:“不知大头领问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也没有,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武松对吴用的印象又好了一层,此人不是腐儒,有些才干,可以用,只是要想收服其心,还要一段时间。 两人又谈笑了一阵,说了一些江湖见闻,吴用说起忠义之士,说老乡山东地区甚多,举了几个例子,武松大大不以为然,只是随声附和。 忽然一个亲兵匆匆进来,禀报道:“大头领,卢员外求见。” ------------ 053第四雕 更新时间:2012-11-02 吴用见没有其他事情就告辞出来,回房休息去了。 武松将他送到门口这才回来,让亲兵把卢俊义带了进来,卢俊义有燕青陪着来到武松的临时性住所,卢俊义见到武松就要下拜,武松放伸手扶住,说道:“卢员外身有重伤,不用行礼。” 卢俊义一定要行礼,无奈,武松说了一个这种的办法,让燕青代他行了一礼,武松受了,这才分宾主坐下。 卢俊义神情甚是激动,感谢道:“大头领感冒灭生命危险相救与我,我无以报答,愿意为大头领出一份薄力。” 武松客气了两句,心道:“求之不得!”口中说道:“燕青忠诚有佳,在下对其忠心,心内特别感动,加上对卢员外特别的敬佩,这才出了一些薄力,卢员外是大名府首富,岂能上山做着杀头的事情?” 卢俊义道:“这中间的经过,也不用说了,只是李固和贾氏实在可恨,容我重新回到大名府,手刃了这两个贱人,我再来山寨相投。” 武松口中诺诺亦应,感觉很是不以为然,他现在心思已经转到了别的上面,忽然想起卢俊义是大名府的首富,此人正是自己将来发展商业的得力助手,自己此前一直认为此人没有什么用处。 但现在想到这些,心中颇为兴奋。 “大头领,可是不信我说的话?”卢俊义见武松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有些微怒,毕竟他做员外做管了,猛然受到武松的冷谈,自然有些不好受。 “那到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事。员外想要回去报仇,却大可不必,在过的一日就能见分晓。”武松含糊其词。 卢俊义见他说的含糊,不知他说的等一天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反正要在这里养伤,倒也不急。 “燕青的易容之术,当今天下少有,却不知从哪里学来?”武松问道。 “一点小玩意,不入大头领法眼,这是小子从小琢磨出来逗人玩的,想不到还能用上。”燕青赶紧说道。 “不然,此术应该发扬光大,称为利器不为过。”想起后世电影中特工变脸,变声音,看来燕青的易容术是最早的变脸术了。 若说声音,中国却还有一门绝技,就是口技,记得他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文中有一篇就是专门介绍口技的,口技却是最早的变声技术了。 燕青得到武松的称赞,心中大起知己之感,他的易容之术,别人一直就当成笑话来看,想不到武松这么重视。 “谢大头领!”他心中感动,口中却没有其他言辞,只是淡淡的说一声。 “你可回口技?”武松想起口技,就不由问了出来,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口技都是人表演用的,在古代唱戏,演戏都是走江湖的,是最困苦的人家才学的玩意,要出头露面,有些资产的人家,谁愿意这么做? “小的学过一点。”燕青也不生气,说道。 他从小就兴趣广泛,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对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猎,加上人也聪明,学什么都快,有了武松刚才说的话,他现在倒也不怎么生气。 “好,很好!”武松称赞一声,对卢俊义道:“卢员外,我想让燕青给我做些事情,不知可以不?” “既然大头领想用,吩咐一声就是了,不用问我,以后他就你的面前伺候好了。”卢俊义见武松甚是喜欢燕青,当即说道。 他这样说,当然是要把燕青送给武松了。 武松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推辞,大喜收下,忙对他感谢了一番。 三人又谈了一会,卢俊义早已经把话说完,见天色不早,就告辞出来,燕青还是陪着他直到他的房间,这才再次来到武松这里,问道:“不知大头领有什么事情要我办理?” “现在不急,要等到回山之后了。”武松说道。 燕青再次感谢了武松一番,他们没有经历过生辰纲的事情,自然猜不到武松的身上,还以为朱武真是高人,而梁中书也是看中了他的家产,这才把自己抓捕了。 加上府内李固和贾氏,他们才如此倒霉。 “小乙,我称呼你小乙,能成么?”武松说道。 “可以啊,我现在就是在你身前办事,你自然想怎么称呼我都成,就是叫我阿猫阿狗,我也不会嫌弃。”燕青说道。 “小乙,你对西夏可熟悉?”武松问道。 “小的以前虽说是走江湖的,关中都没有去过,何况西夏。”燕青老实回答道。 武松有些失望,但想起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厉害,而且他的易容术,还有口技,能把情报做好,应该也不是难事。 想不到武松现在最需要的关中情报,和西夏情报,而燕青竟然都不熟悉,心中甚是失望。 “大头领可是想要去西夏一趟?”燕青问道。 “哦……这倒不是,这些事情回山再说吧,现在不急。”武松在房间内度着步子,想怎么让燕青开展工作。 燕青见他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心思,在一边也不敢打扰。 武松想了半响也没有什么头绪,就道:“你先去吧!” 燕青退了出来,来到卢俊义的房间,卢俊义问道:“小乙,你不是在武松大头领面前办事,怎么又回来了?” “他现在没有事情,要等到回山以后才成。”燕青说道。 卢俊义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他用燕青用管的,猛的离开燕青,还有些不习惯,见燕青还念着自己的好,心中也甚是感动。 武松接下来就见了晁盖、阮家三兄弟,他对晁盖不怎么瞧的起,在水浒中,他被吴用宋江两人架空,在攻打曾头市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不服宋江的人马,虎将基本没有。 宋江一下山,将领都有一二十人,后来晁盖果然在曾头市被杀死,武松前世看的时候,很是怀疑是不是宋江安排人自己干的? 对他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又谈了一些江湖见闻,晁盖对江湖的好汉结识不少,消息灵通,但说大人物来,武松却都是头头是道,很令晁盖惊讶,心中甚是疑惑,武松怎么足不出山,怎么好多人都知道? 见到阮家三兄弟,武松只讲了一些后世海战的故事,令三人听得热血澎湃,这才离去。 对于白胜,这个吃喝嫖赌的人物,武松的安排是做情报,随意见了见了事。 当日,吃过午饭,众头领在大殿内集合,武松环视一眼众人,见大家都瞪视着自己,心中很是受用,说道:“首先,先欢迎几位头领加入我们华山山寨,为我们山寨曾加了一份力量。” 众头领都热情的鼓掌,表示对晁盖、阮家三兄弟、白胜、卢俊义、燕青、杨志等人的欢迎。 从这以后,他们才正式算作华山山寨的一员。 却说天黑时分,二龙山下来了一辆马车,亲兵报上山,武松大喜,当即叫来卢俊义,燕青也在一边陪着,三人来到后殿。 过了一会,却见亲兵绑着两人推着两人到来。 卢俊义见了,目光劈裂,只见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固和贾氏。 两人从上山起就是所见所闻,知道来到了强盗窝中,此时见到卢俊义,更是吓的心胆破裂,目光中都是惊惧之色,口中更是呜呜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武松早就知道卢俊义要给报了仇,这才安心,所以在卢俊义被斩的前一天,就吩咐人把李固两个奸妇偷运出城,直接运来二龙山。 为了路途上不至于耽搁,马车是换人不换马,把两人快速的送来,至于武松等人先回山,却是都是骑着蒙古良马,走的自然快了。 武松对两个亲兵道:“你们下去吧!” 两人恭敬一声,下去了。 卢俊义上前把两人口中的之物取下,对两人破口大骂。 李固见到卢俊义早就吓的双眼泛白,说不出话来,犯倒是贾氏,惊惧过后,忽然对卢俊义破口大骂道:“我就是要跟李固,他就是比你能干,让老娘消受,那像你,空有一副身子骨架子,却是对老娘不怎么理睬……” 她还要在说,卢俊义大怒,在她脸上连打了几巴掌,只见贾氏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目光倔强的看着卢俊义,道:“你打啊,怎么不打了?你打死老娘好了?” “我和李固做一对同命鸳鸯,也好过你这个强盗!” “我待你如何,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么?” “每到晚间,我要做些fangshi,你总是推三阻四,怎能与老娘满意?就是老娘勾引的他,你想怎么着?” 李固目光中有祈求之意,嘴唇哆嗦着,口中呜咽,却说不出话来。 武松对他甚是鄙视,此人就是一个小人,敢做不敢当,在他看来,这也没有什么? 他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是方金枝这样,他说不定还是怎么样一种状况呢? 卢俊义气的身体发颤,就似筛糠一般,武松见她说的不像话,对燕青是个眼色,燕青懂得,从地上捡起刚才的物事,重新把贾氏的口封了。 武松来到卢俊义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员外不必为了这对yinfu生气,为了他们气坏了自己,岂不是有些划不来?” 卢俊义默然的点点头,忽然从武松身上拔出腰刀,对着两人的腹部就是猛剁。 李固嘴唇哆嗦着想要求饶,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卢俊义就像一座大山,一直压在他的心头,现在终于解脱了。 贾氏还是倔强的看着卢俊义,眼光中很是藐视,等她死的透了,哪一双眼光还在看着卢俊义,似乎对他有无尽的怨气。 卢俊义从贾氏的身体内拔出腰刀,眼光空洞无神,他一直对自己的妻子欢爱有佳,一声连一房小妾都没有取过,何况是别的女子? 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妻子却与猪狗一般的下人私通,更重要的是她还说出那样的话来,怎么不伤卢俊义的心? 更重要的是贾氏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悔过之意,这才是他最伤心的地方。 卢俊义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趔趄几步,走了开去,武松吩咐燕青把他扶进房间,然后来了几个人处理了一下现场,这才回房不提。 (今夜,我们这里忽然放起了烟火,比过年十五的时候还要热闹,从家中看去,只见红的、绿的、粉色的、白色的等等不能一言而尽,还有各种形状的,有一双大脚,还有四个大字“发展”“前进”,还有飞碟形状的,不一而足。) ------------ 第四卷 华山保卫战 ------------ 第一章 有英雄之志,没英雄之地 更新时间:2012-11-03 白天的时候,武松已经吩咐人马第二天一早起身,尽快回华山,毕竟华山才是自己的大本营,就自己这点人马对大宋来说,只能说是一小捏盗贼。 武松对卢俊义的事情,说是等一日,那是保守的说法,现在李固和贾氏既然已经被卢俊yi解决,此地就不要久留的好。 第二天,各大头领分批而走,原本从华山出来的头领,身边都有两个大包袱,可以说是一箭四雕,劫持了生辰纲,收了鲁智深,收晁盖,收了卢俊义,燕青。 既然宋江那么阴险,我先把你的人拉过来再说,让你自己在梁山泊搞去吧。 不一日,众人上到华山。 晁盖、卢俊义、杨志见华山好生兴旺,心中都是大喜。 武松找人把他们一行人都安排了,这才去见方金枝,一个多月没见,这个小妮子越发出落的水灵,看的武松色心大动。 他前世好像隐约的听说怀孕前三个月是可以行fangshi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是了解,当下按下色心,来到朱武房间,见朱武正在看书。 武松现在已经基本能看懂繁体文了,但是有些字型实在变化太大,他也认不准。 他心中一动,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只好随后再说了。 “朱兄弟,你这学习精神,可是了不起啊!”武松真心的感叹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朱武总是手中一书,在默默的阅读,着一点令他这个现代人很是汗颜。 “闲来无事,就学习一些古人的智慧。”他手中捧着的正是武松上华山自己默写的第一步著作,还是冒着孙武的名义写的,书中把中国近代以来的战争思想归纳了一下,又把武松所知有些的历史案例列了出来。 不知道案例的,就举国外的例子,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武松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武松心中好笑,但面上却一副好奇的神色,道:“可学到了什么东西?” 朱武神情激动的在房间走来走去,道:“想不到孙子还有这么伟大的著作,若是流传出去,又是军事史上的大事,可能的话,能把历史改道也说不定!” 武松吃了一惊,朱武说的不错,近代以来,开国元首的军事思想理论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般人事超越不了的。 也正是在他老人家的带领下,才有劣势转化为优势。 他自己虽然知道这一点,却也从没有想到这里,现在经朱武一说,心中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朱兄弟能想到这一点,却是比我看的远了,想来你已经差不多把孙子的军事思想学习完了?”武松笑着道。 “哪里能够,我已经读了三遍了,但现在读起来,还是余音无尽,还能领悟出更多的东西来。 武松再次吃了一惊,他不过是凭着自己上学时候,历史书本上还有语录的一些有些资料,编撰的这一本书,朱武都读的这么下劲,若是让他读元首的军事著作,那不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水浒把朱武的水平写的有些低了,想来也是可以了解的,原著中,宋江有吴用这个心腹,还要朱武这个最后加入梁山的人干什么? “朱兄弟,不忙,我再回忆,回忆,说不定还能想出其他的一些东西。”武松正色道。 “还有么?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感觉缺点什么东西,想不透彻,若是大头领能想起来的话,一定要首先告诉我!”朱武激动的想要在武松的肩膀上拍拍,手伸了半途,却又落了下来。 在房间内度着步子,搓着双手,一脸的喜色。 武松一阵汗颜。 他发现自己前世应该好好读读伟人的著作的,可惜已经晚了。 “一定,一定!”武松应付道,心中却琢磨着应该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 “朱兄弟对医学有什么了解么?”武松拐弯磨角的问道。 “哦,你说什么?”朱武还在兴奋状态中,却没有听见武松的讲话。 武松再次说了一遍,朱武看看武松的脸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武松心虚道:“朱兄弟,你说话啊,别老盯着我干为什么?” 朱武忽然不可仰止的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武松有些尴尬,对这种事情,作为现代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都是可以谈论的,何况被别人取笑几句? 半响,朱武才严肃的说道:“你说的事情现在不行,要再过一个多月才行。中间三个月……” 朱武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还有有些好笑的看着武松。 武松告辞出来,心中默算片刻,知道自己下山到回山也不过是一个月出头,朱武说再过一个多月,岂不是头三个月不可以行房事?原来是自己记错了。 朱武又说中三个月要做到的温柔,轻柔等等。 武松思考片刻还是不要做的好,凭他的性子,做起来那是忘乎所以,若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孩子…… 他不敢再想,作为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穿越到武松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特别是生儿育女?他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怪不得见到她,神情都懒洋洋的,没有以前的精气神儿…… 武松转身在山寨内转悠,见到已经有士兵为新上山的头领盖新房子,林冲夜接过了王进手中的兵权,正在训练。 庞万春也正在训练他挑选出来的弓箭手,学习射箭,步兵现在已经交给了王寅管理,武松对王寅的定位是骑兵主将,王寅这人有悟性,性子也不错,正是作为主帅的料子。 一个小角落内,武松挑选出来的技术部成员,正在研究攻城器械。 一切看起来都是有条不紊,风风火火的发展,这一年,陕西发生蝗灾,山上又添了七八百人。现在已经有三千人马了。 武松对此有些不满,距离金兵入侵越来越近了,可自己手中就这么一点人马,怎么去和人家碰撞?不说金兵了,就是关中自己也拿不下来啊! 说一千,道一万,人还是太少。 只要两万精兵,自己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用三国演义的说法,武松有点像刘备,有英雄之志,没有英雄之地! 就这华山,山陡坡滑,一般猎户都不上山,去哪里招人去? 现在看起来风风光光,却是一副空壳子,若是官兵大举来攻,自己抵挡住是抵挡住,凭着山寨的关口,任你千军万马,就这一条小路,你也只能是三四个人并排进攻! 但是,只要官兵封住山口,封上二个月,自己等人不用他攻打,山寨就会因为却少粮食而不攻自破! 到时候没有粮食,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就是手下众人下手的目标! 武松此时已经没有了晁盖等人上山的喜悦,一个人在广场上,思考事情,边走边想。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个多月没有在山上,王进派人买来了几个丫头,两个伺候方金枝,还有一个被岳飞强行要了过去。 “老爷,夫人让你回去吃饭呢!”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 武松抬头一看,却见一个十四五的小女子在自己身边地头躬身的说道。 只见她一头青丝顺着肩膀垂下,在晚风中飘起几缕头发,说不出的飘逸。 因为这丫头低着头,武松倒也看不出她的面容,小胸脯微微鼓胀,却并不明显。 武松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大姑娘呢,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没这个心思! 转头看去,却见方金枝含笑倚在门口,神情的看着自己,期盼自己能早些回家去! 他心中一暖,把这些闹心的事情抛在脑后,向方金枝走去。 武松来到方金枝面前,拦腰抱住她,拥着方金枝走到屋内,怪道:“你现在怀孕了,不要随便站在门口,天色晚了,山风吹的厉害,若是有个意外,怎么得了?” 方金枝听他关心自己,心中甚是甜蜜,道:“还说呢,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来,一个人再那瞎转悠什么呢?” 武松含笑不语,在她的腰上扭了一把,手感良好,色心大动。 自己思考的事情却是不能和她说了,这小妮子快嘴快语,说不定就传了出去,若是李师师在这里,倒是可以与她商量商量! 方金枝在他的手上一打,嗔道:“干什么呢?大白天的……” 武松一听,心中大动,调笑道:“那你是说,晚上就可以了?” 口中说着,手却在她的腰上轻轻拂动。 方金枝叱道:“还大男人呢,也不害臊?被下面的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武松也不过是调笑几句,他现在却真的不敢动她。 放开她腰上的手,抓住她的手道:“好了,我大男人一回,抓着你的手总可以吧!” 他想不到方金枝过了一个多月,性子倒是有些改变,变得有些稳重了,比以前的跳脱,急躁大不相同,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十九变? 桌子上四菜一汤,因为华山离江南太远,大米一般都是天价,方金枝作为江南小女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曾吃过一顿家乡饭,这一次武松从山下回来,特地吩咐做了米饭。 方金枝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心中欢喜,嘴上却嗔道:“没大,没小,成什么样子?” 她脸上似喜薄怒,还有一丝红晕,甚是娇艳,武松暗暗吞了一口吐沫,心道:“乖乖不得了,这小妮子懂得勾引人了!” “成什么样子了?”武松手中紧了紧,调笑道。 “去你的,今天是我做的饭菜,你常尝我的手艺如何。”方金枝用力一挣,挣脱他的大手,拉开座位说道。 武松早就看到了,想不到她还有这么一番心思,自己倒是没心没肺的在外边,也没有想过她,想起也是午夜梦回! 武松虽然感动,却感觉总是缺少一些自己需要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心中更是模糊一团,似有似无。 本来一张小方桌,两人一人坐一边,武松把两张凳子都放在一块,道:“怎么那么生分?我们做一块吃不好么?” 方金枝从他手中夺过凳子,重重的放在另外一边,怒道:“你怎么回山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心中高兴武松这样对自己,比起以前武松对他若有若无的冷谈,还有不理睬也不知道强了多少? 但她只从上山,跟着林冲媳妇,每日相处多少学到了一些稳重,还有妇人之道,知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情?像武松这样,她现在已经不习惯了! ------------ 002回山第一晚 更新时间:2012-11-03 武松倒也不敢过分相逼,要不就显得自己太轻贱与她,让她瞧不起自己。 干笑了两声,武松把凳子又摆了过去,这才坐下吃饭。 刚才去喊武松的,正是照顾方金枝饮食起居的小丫头,此时她候在一边,见武松和方金枝调笑,她脸色微红,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盯着地上。 经过这么长时间熏陶,武松现在越来越享受让人伺候的妙处了,他想了想,这和后世去酒店吃饭是一样的,不过是一个是有偿服务,一个是无偿服务。 一个是为了生存,一个是不得不然。 他现在感到自己已经有些堕落了,有些腐化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当人们有了权力,有了特权,有会自动的产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避免这样情况?古往今来,有多少大英雄,大豪杰,还不是也知道享受? 哪一个不是在走到顶点的时候,自然就觉得以前有些不好呢? 这些当然是他不知不觉之间形成的,与他刚上山提出的什么药民主一样,中国压根就没有这种氛围,若是有这样的矛头,只会成为别人斗争的工具,而不会出现平等、民主。 武松最大的特点就是变通,绝不会死板! 两人亲亲热热的吃过晚饭,武松心中装着事情,倒不着急睡觉,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在广场上乘凉,都没有去睡觉。 “我给你们说啊,这一次,我们下山,承蒙大头领神机妙算,在大名府杀了一个来回,大名府的官兵竟然就是没撤,你们想想,我们就四百人啊,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一个士兵把臭谢脱下,摆出一双臭脚丫,在空中晃了晃道。 他正是上次和武松下山的一名骑兵之一。 “黑子,你不是吹牛吧,大名府也是一个府衙所在,城内官兵会少的了?”旁边有人不信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咱大头领收服了城中的一名军官,由他带头,我们迅速占领了西城门,接应各位头领出城。要不是大头领算的妙,我们四百人哪里敢去攻占大名府的城门?”黑子一副不懂得的神情。 “黑子,你说话也不带这样吹牛的,大名府我不了解,可是咱们西安府我却知道,城内至少驻扎了五千士兵,就凭你们四百人,能当的住五千人马?难道你们每一个都能抵挡住十几个人?”另外一人也是不信,他是从西安府过来的,了解那边的情形,自然知道详情。 “不信算了,你又没去,你们知道什么?”黑子很是不屑的看看众人,他是众多骑兵中的一员,在三千人中也显得有些底气。 “去你的,不就是下山转了一圈么?至于这么神气,等哪一天大头领让我们下山,我们就一举攻下一座城池给你们瞧瞧!”先前那人说道,这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他们步兵攻城比骑兵强多了。 骑兵只是利于野战。 “呵呵,你们在聊什么呢?”武松在一边听了半响,心中好笑,这么危险的事情,到黑子口中竟然变成了壮举,真是不知着不畏。 要知,当时危险万分,武松争的就是那一线机会,机会稍纵即逝,对一向稳妥的武松来说,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当时若是随便来个五百弓箭手,武松的四百人马就吃不完兜着走。 他们现在虽然有马匹,却没有什么铠甲, 武松现在也觉得自己选择在华山是不是错了,当时只考虑要攻取关中,取得河套地区,或者去蒙古结盟,建立骑兵,但现在看来,华山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 没有什么地方,山寨虽说能藏住二万人马,但想要再发展,却没有地方了,华山没有什么土地资源,一切物资都要从山下获得,一旦官兵围住山口,自己等人出不去山,就会活活饿死。 他现在很是羡慕梁山那一处地方,方圆八百里,多大的地方啊,藏十几万大军都不是问题,加上有山有水,四周也没有什么大军,只有大名府一处地方,还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武松毕竟是来之后世,知道在梁山结局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而华山却还有一线生机,只有一线! 就是金兵第一次入侵的时候,他要迅速的占领关中,要不以后就等着被围剿至死吧! 现在金兵马上就要南侵,而山寨也不过区区三千多人,有一部分还是从二龙山来的,二龙山也不过是过来了二百多人,其余的都归散了,对于山寨,武松可以说是心急如焚,自己若是不能在金兵入侵前做好准备,还是死路一条。 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匪而已,相对于大宋的几十万大军,还有金兵的强力骑兵,自己现在人力、财力、情报都没有到位,一旦有变,自己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现在这个黑子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里吹牛,令武松心中更加担忧了一层。 “大头领好!”众人见是武松斗赶紧起身说道。 武松点点头,笑道:“黑子说的不错,只是当时人数实在少了点,若是给我一万大军,直接拿下大名府,把大家都接过去逍遥快活去,胜于在这山窝窝内吃山风?” “我们愿意誓死追随大人。”武松满意的点点头。 他却不敢把事情给这一帮子文盲说,他们不知情势,若是要逃命去,把自己卖了,自己岂不是冤枉死了? 他只能说一些激励大家的话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报喜不报忧。 他忽然理解了前世的媒体,不管是做什么的,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对一些愚民愚夫的来说,欺瞒是最好的手段。 政治就像一个泥潭,不懂得人,一旦踏脚进入,就会把他吸进潭底,永远不见天日。 武松再次点点头,表示满意,见刚才反驳黑子话语的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武松温言道:“难怪你们不信,当时情形是相当危险,不过只要抓住机会,瞬间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敌人再多如何?追不上,一时半会集合不起来?岂不知,东海万里之外有一片和我们一样的大陆,上面也生活了好多人?岂不知,终有一天,人们纵横海上,远渡重洋如履平地?上天飞行入杀鸡取卵?” “现在我们相信不可能的事情,已不知千百年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做不到,就不要说别人做不到,虽然黑子的话中也有一些吹牛的成分,但基本上还算真实。” 他带着训斥的话语说完,见几人都诺诺亦应,脸上神色全然不信,武松也不理会,知道和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谈论一下女人了,家长里短了,和他们说这些,他们未必会懂。 “大头领,你真的见过么?”一个士兵胆子倒也不小,见武松和蔼,就弱弱的问道。 武松微微一笑,道:“见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连我就要忘记了。”他想起了后世的种种便利,想起现在种种的不便,心中不由有一种惆怅。 “看见了么,月亮已经有人上去过了。”武松指着刚刚升起的月亮说道。 众人看去,只见一弯月牙从天边徐徐升起,清风希希,偶尔有人语声从远处传来,显得夜晚是这么的美好! “我知道是谁!”一个士兵拍手高兴道。 武松吃了一惊,他也不过是知道有人曾经上去过月亮,具体是谁,他也说不上来,这人竟然知道?莫非他也是穿越来的? “是谁?”武松的话语有些激动,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前世的人,怎么不令他激动? “是嫦娥。”那士兵兴奋的说道。 武松大为失望,遥遥头含笑不语,又说笑了一阵。 武松就和众人讲各种故事,什么神魔鬼怪,什么异域风情,他的记性又好,口才有佳,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武松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片的人,众人都崇拜的看着武松,想不到武松的学问这么高深? 武松讲朱元璋从郭兴哪里开始,怎么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军队?怎么凭着自己的眼光挑选了二十多个人,讲到朱元璋占领了南京,这才结束。 他原本打算找燕青的,却不知不觉的和士兵们待了一个晚上,只见朱武、王寅、林冲、方腊等等都在外围倾听。 朱武眼光中,颇有一些欣赏,他现在知道自己跟对了人。 王寅却心中有另外一种想法:“大头领其志不小。” 林冲心中一阵欢喜,他一直认为武松不去为国家效力,有些亏了,现在听武松话中的意思是要自己单干,武松有这么一番心思,他心中也极为高兴,只是这样一来,却无数倍的曾加了危险。 方腊心道:“我果然不如他。”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所思。 “好了,天色不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休息呢,若是还有机会,我再大家讲故事听,我肚中的故事可是无穷无尽。”武松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道。 “大头领,明天还给我讲好不好?”一个士兵在外围说道。 “大头领,我还想听听朱元璋的故事呢,后来他怎么了?”又一个人说道。 “大头领……” 武松分开众人,走了出来,见到众位头领都在,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让各位兄弟见笑了!” 众人说笑了几句,告辞离去,朱武跟着武松走到僻静处,小声道:“还望大头领过一会来我房间!” 武松见他这么小心,知道他有要事,也就答应了下来,回到房间,见方金枝已经睡着,坐了一会,这才起身来到朱武的住处。 朱武在门口等着,也不点灯,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感到四周万籁俱静,蛐蛐之声不绝于耳,更加了夜晚的幽静。 将污水让进屋内,两人摸索着坐下,朱武小声道:“大头领可是有意争霸天下?” 朱武现在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就直说了。 武松半响不语,他虽然说将来天下会大乱,要建功立业,却从没有说过自己要争霸天下。 现在朱武已经问了出来,而自己也到了交待实话的时候,点点头,道:“没错,天下将来大乱正是好时机。” 朱武不语,在思考武松的话语和自己将要说的话。 原来他以前想的都错了,从上次武松买马就隐隐觉得不对了,现在能得到武松的亲口承认,他安心了不少,但更多的却是担心! 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争霸的开始! ------------ 003武松版“授天书” 更新时间:2012-11-03 “你说的大乱将会在什么时间发生?”朱武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少则两年,多则三年。”武松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朱武默然半响,沉吟不语。 “你相信我么?”武松问道。 “相信……”朱武冲口而出,他说出来就后悔了,现在看武松的心思,他心中也没谱。 “呵呵,相信就好。”武松点点头,表示满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么?” 朱武默然以对,不明白他说些什么。 “我在山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华山有你朱武、陈达、杨春、山下还有一个史家庄,庄内有一个人唤作史进,我还知道史进遇到过鲁智深大师。” “我知道辽国灭亡在即,金国灭亡了辽国就会迅速南侵。” “还知道大名府有卢俊义,梁中书,杨志,知道梁中书会派杨志押送生辰纲,更知道晁盖几人会去劫持。” “还知道鲁智深一直在二龙山下徘徊,知道他和林冲的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要费神把岳飞赚上山么?” “知道我为什么会独自一人要护送方金枝去江南?” “因为我知道他哥哥方腊要造反,如果没有我,他们说不定就成功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武松盯着朱武说出一连串的话语。 朱武只觉的手心都是冷汗,心中更是砰砰跳的厉害,既然武松都能未卜先知,他当然想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这么大的秘密,他怎么会说出来?他心中实在好奇是为什么? 只觉得眼前有一扇门悄悄的打开,让自己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世界,一个广阔的,神秘的世界。 “想……”朱武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低沉,还带有一丝紧张。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已经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就要给自己身上加一些神秘的光环,他本来也不想如此,只是没办法,古代人就认这个。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这话要从头说起……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朱武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三下,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身体更是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不由自主。 只听武松说道:“我本来是天上煞星星君,因为某些原因被贬了下凡……” 朱武很想问问是什么原因,嘴张了几张,却发出的是呵呵之声,不似人语。 武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不用这么激动吧!难道古人都信神?” 他继续说道:“天帝让我做一项任务,要改变七百年后背外族入侵的惨状……” 朱武听得心中一跳,七百年啊……不可想象,神仙果然不是盖的,考虑的都是上千年的事情,不像我们凡人却是家长里短。 “我知道心中肯定有疑问,七百年的事情,和现在又什么关系?”武松继续说道。 朱武心中却没有想到这里,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有些道理,七百年后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他一脸疑问的看着武松。 武松心中极为满意,简直要笑翻了,这是宋江的2.0版还道村见九天娘娘啊! 他现在想想,确实是宋江在还道村之后,梁山的风向就有所变了,看来宋江也是厚黑学的专家,知道自己不如晁盖,要搞一些封建迷信,才能收住梁山人得心! “原因是种在二百多年后,但因为从这几年开始,中原就要陷入大乱,人民涂炭,也可以说种因与现在,所以要从现在开始改变!”武松这一番话说的大气磅礴,纵古论今,还把几百年后的大概形势说了一遍。 听得朱武目眩神迷,有哪一位先人敢这样说话,有哪一位伟人能预测到后世的发展? 未来总是神秘的,恐惧的,令人不了解的,就是因为这些,人们才对未来产生了种种幻象,也会产生种种的恐惧,因为把握不住,因为不了解! 因为武松是从天上来,所以无所不知,能够预测到一些未来大事,朱武终于明白武松种种的奇怪举动。 “凡事也不是绝对,毕竟已经发生……毕竟这是凡间的事情,上面不便有所干预,只能从细节上入手,大的方向却是不能扭转的,要让细节来慢慢的改变以后的情况!”武松一不小心险些说露陷了,忙改变了话语,希望朱武没有听清楚。 他要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不然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来问吉凶,自己岂不是要被烦死! 朱武听得心中又惊又喜,又惧,又有一些发慌,星君啊,那是天上的神仙,自己能跟着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难道是自家祖坟埋的好,冒出了青烟,不,应该是冒火才对,才会有这样的奇遇,一定要派人回老家看看! 一时间他心内胡思乱想,想东想西,也不知转的是哪个念头。 武松借着月光见他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就似变脸一样,心中暗暗好笑。 但他这一番分析却是他自己对历史的一些思考,或许不正确,或许有些偏颇,但这些有何妨呢? 他心中有一个更伟大的计划在徐徐展开,这个计划的首要前提是自己能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 过了好半响,朱武才缓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下,口中呼喊道:“见过星君,请星君收我做一个弟子!” 长生的诱惑啊! 武松伸手扶起朱武,口中佯装怒道:“这是干什么?我下界是被封了法力的,一切仙家手段都不能再凡间出现,要不为什么会派我下来,直接派仙兵下来,什么都解决了,以后星君之称,千万不要再提。” “本来,这一番话也是不能和你说的,和你投机,这才说了出来,现在已经被上面发现了,称呼什么的以后万万不能再提,仙家称呼岂是凡间能用的?以后还是大头领即可!” “是,大头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武心中有些失望,但自己能跟在星君身边办事,以后星君升天,自己也能沾一下光,就是不能沾光,死后也能去一个好去处。 武松若是知道他心中转的念头,一定会后悔说刚才那一番话得。 武松心中一惊,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自己现在已经在他心目中树立了无敌的形象,自己若是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事犯了大错,自己的大业计划岂不是会夭折。 “你觉得呢?”武松重新把皮球踢给了朱武,他也不白搞了这么长时间勾心斗角的工作。 “属下觉得应该把大头领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人,不然服从者甚少,以后不好举事!”朱武沉吟了一下说道。 武松心中暗暗佩服,想不到朱武片刻之间就想到了这么一条毒计,果然厉害!不枉自己煞费苦心的编故事! “也不用说那么详细,只是略微提一下就是,让他们知道我有这个身份就可以了,以后没事就多去找我聊聊天,事情也差不多成了!”武松想了想,补充道。 “是,大头领!”朱武恭敬的说道,与以前判若两人。 “不用这么恭敬,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会生病,会流血,会死亡的!”武松笑着说道,解决了他心头的一件大事,他心中轻松不少。 “小的明白!”朱武还是有些心悸。 武松见他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又说起今日想起的心事,合盘给朱武说了。 他只从上山,他就没有好好在山上待过,不停的下山,对山寨什么也不了解,回到山寨,他才知道自己的任务有多重,离起兵举事还差的远呢! 朱武也感到有些头疼,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计划,两人又谈论了一会,武松这才告辞出来。 这时,月亮已经到了中天,山寨凉风习习,甚是凉快,与旁晚时候的闷热全然不同,武松心道:“这里若不是土匪窝,倒也是一个乘凉的好去处!” 转念又想起古人有储冰的方法,三伏天,屋内放一块冰块,也是凉哇哇的,这个以后倒是可取,也不用跑来跑去乘凉了! 他不知不觉,想要享受的心思又重了一分! 用书面话说,就是帝王思想膨胀! 走到屋外的时候,见屋内还亮着灯,他心中再次感动了一分,想不到方金枝现在倒有些做妇人的样子了! 满怀欢喜的推门进来,却见今日的丫鬟倚在桌子上,小脑袋不住的往下掉来,掉了一程,小丫头就不自觉的重新抬头。 床上方金枝已经和衣睡着,蜡烛静静的燃烧,却丝毫对两人没有影响! “去吧,看你这么难受!”武松在小丫头的肩膀上拍了一记。 那丫头猛然惊醒,见武松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惊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襟,低头顺眼的说道:“奴婢该死,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请老爷责罚!” 武松忽然起了调笑的心思,笑道:“哦,你想要什么惩罚?” 那丫头忽然跪倒在地,通通通,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会这样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了下来。 武松怕给方金枝吵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在手指边吹了吹! ------------ 004武松的卖弄 更新时间:2012-11-05 那丫头见武松这样,只好强忍着眼泪,恐慌的看着武松,默默的流眼泪。 武松摆摆手,让其出去,拿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吧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一把,这才起身走了出来。 武松紧随其后,随手把房间的门关上,问道:“你哭什么?”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子。 “…………”那丫头不语。 武松无奈,现在也累的狠了,挥挥手道:“你去休息吧,我要休息了!” 这丫头这才知道武松不是惩罚自己,止住眼泪,道声谢,这才扭扭捏捏的去了。 武松把各处房门关了,这才来到卧室,火红的灯光下,只见方金枝穿着一件薄薄的上衣,胸前露出一大片的雪白,头歪在一边,脸上有一坨红晕,似乎是天气热的缘故。 他色心大动,忍不住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方金枝哼咛一声,沉睡如故。 迅速把外衣都脱了,只留了一件小衣,抬起方金枝的胳膊,轻轻的把她的肚兜取下一边,又把另外一边取下,这才观看无边的春色,只见山峰挺立,山顶上一朵红艳艳的红花,在红花上轻轻弹了一下,那红花随风摇曳,上下颤抖了两下。 武松大乐,丹田之火腾的一下,直升上来,手掌在上面抓了几下,在灯光下,别有一番滋味,与黑暗中摸起来,更加了一些刺激。 方金枝是斜靠在床头的,武松见她难受,只好双手从她的腿弯下和头颈下穿过,想要抱她起来,向后边放放。 她的身体也不重,也不过是九十多斤的样子,武松轻而易举的就抱起来。忽然耳朵上一疼,却是被方金枝抓住了,耳边一个声音咯咯一笑,道:“大胆,趁我不备,想要偷袭我么?” 话语中虽然含有责备之意,语气却是害羞带怯,轻柔无比,哪里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武松嘿嘿一笑,道:“我见方姑娘如此貌美,忍不住色心,只好下手了!” 说着把方金枝放下,方金枝忽然把胳膊环住武松的脖子,用尽力气搂住,另外一只手抓起一床薄被,想要把身体盖住,毕竟在光亮的地方,她还有一些害羞。 武松的脸紧紧贴在山峰上,甚是享受,但看不到两座山峰直立的样子,难免心中有些遗憾。 “好大的色胆,本女侠岂是你能得手的,我要把你的……切了,让你做这坏事?”方金枝咯咯一笑,把自己裹了严实,只露出一个头来,让武松一丝也瞧不见,这才放开武松。 “嘿,好香,我长枪无敌,现在就要把你就地(正)法!”武松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在方金枝全身上下扫视, 方金枝大怒,被中忽然飞出一条玉臂,道:“我先把你这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挖出来。” 武松大惊,不加细想,忙后退一步,全身戒备。 方金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媚眼如丝,双眼水汪汪的看着武松腻声道:“相公,你快上床睡觉啊!” 她瞬间变换了好几种脸色,武松也有点摸不准她现在的脾气了,见桌子上的蜡烛已经快燃尽,也不吹熄,嘿嘿干笑了两声,掀开被子,方金枝向里边一躲。 武松眼见,早就看到白花花一片。 上来床,武松一条胳膊从她的脖子下面穿过,紧紧搂紧,感觉方金枝的身子就像火炭一般,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揉)搓。 方金枝哼唧两声,身体轻轻的抖动,双眼似睁似闭,武松上前找到她的香唇,轻轻吮吸。 两人缠绵了一会,武松一直不敢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心中一直挂着山寨的事情,却也无心做这个,加上刚从山下回来,也累了,就像早些休息。 方金枝一直见他寡欢的样子,就尽力挑逗,一个多月没见,她更加想和武松温存一番,可武松没有这个意思,身子一侧和武松脸对脸,右手反搂住了武松,柔声道:“相公,你有什么心事么?” 武松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很担心山寨。” “为什么?现在山寨人马越来越多,头领也越来越多,这一次你们从山下大胜而归,还有什么担心的?”方金枝奇怪的问道。 “看是风光,其实是不堪一击。”武松说道。 “我看我们山寨很强大啊,还有什么人能打败我们?” “…………”武松不语,见她这么乐观,也可以说是这么无知,与她也讨论不出什么,手掌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这才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方金枝只从怀孕以后,对fangshi也有些淡了,听武松如此说,知道他不想与自己讨论,心中有些遗憾。 不知为什么,武松搂着方金枝,闹钟却不由想起了李师师,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智慧的女人,也是一个悲催的女人,更是一个凄惨的女人。 两人相拥相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就早早起了床。 迎着清晨的舒爽的空气,他感到一阵凉爽,更多了是精神。 参照了一下武松前世的记忆,从房间内取过双刀和一柄长枪,这才向广场走去,此时,天色刚刚看见人影。 武松先练几遍拳脚功夫,天色已经大亮,广场人员也多了起来,基本上是各位头领,还有个别的小兵一类。 见到林冲也来了,武松大喜,他正想练习枪法呢,上次强劫华阴县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仗着力气大,挥舞兵器速度快,其实是毫无章法,乱打一气,后来跟着林冲学习了一段,这才有了一些进步。 后来和王进比武,一是他有双刀厉害,在一个也是他的腿功无双,另外一层原因却是枪毕竟是战阵比较厉害,单打独斗还是寻常武器更加厉害一些。 这一次下山,见王寅的枪法神出鬼没,快速无比,枪法也变换莫测,就有心学一学,此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请教一下林冲。 林冲正提着一条枪过来,武松忙走了过去,道:“林大哥?” “哦,大头领起这么早练功啊?” “哎,练功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何敢懈怠?” “哈哈,兄弟打的这个比方好。” “林大哥,你能不能和王兄弟比试一场,让兄弟学习学习?” “为什么?我倒是好说,只是王寅同不同意,我倒是不知道。” 武松把上次在北京见到王寅的枪法说了,林冲皱眉不语,半响说道:“听你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是差不多,不过,没有比过,还是不知道。” 武松又请教了一些问题,林冲知无不言,都一一说了。 武松大喜,又把自己的枪法练习了一遍,这才练习双刀,他的双刀也是一绝,傍边也有几个人在观看,跟着学习。 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各位头领这才收工,至始至终,武松斗没有看到王寅来广场练功。 那鲁智深和邓元觉还是一副冤家摸样,两人在广场占了一角,你练一招,他练一招,鲁智深练一招‘泰山压顶’,邓元觉就练一招‘举火燎天’。 邓元觉练一招‘白鹤亮翅’,鲁智深就练一招‘猿猴偷桃’。 两人针锋相对,似乎在进行无形的比武一般。 武松心中见此,心中暗暗担忧,邓元觉和鲁智深正好代表了山寨的两股势力,一是方腊带来的南方头领,二是,以林冲为代表的北方头领。 南北不调,有些不融啊! 方腊上山以后,北方势力被压了下去,但这一边有武松照顾,还能挺住,现在北方人员急剧曾多,双方几乎呈均衡状态,武松现在若是偏袒那一方,另外一方必输无疑。 武松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两人性子不合,自己也说不上话,两人也是暗斗,并没有明斗,自己也插不上手。 忽然一眼看见眼前,心中大喜,忙喊道:“小乙?” 燕青一愣,扭头看来,见识武松,忙过来行礼,武松不知是什么原因,对燕青没来由的相当信任,就道:“走,咱两个去我房间聊聊!” 燕青应了。 分宾主坐下,武松道:“小乙,我想让你干一件大事,但这事要极为隐秘,就是山寨的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包括卢员外,能做到么?”说道后来更是有些声色俱厉的味道。 “不敢,但听主人吩咐!”燕青毫无惧色,恭敬的答道。 “我想组建一个情报部,前一段时间已经组建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来管理,而你正是合适的头领,不知你可愿意?”武松把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明知故问道。 “小乙敢不从命,只是情报部是做什么的?”燕青迷茫的问道。 武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的是一个现代词汇,燕青当然听不懂,就解释道:“情报部就是消息部,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消息,然后汇报归宗,把有用的留下来,没用的不顾及了就行了。” “这个部门只能是暗处行动,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最重要的是,要用尽各种手段取得情报。” “小的明白。”燕青沉静的答道。 武松见他如此心中到没有底起来。 “做情报,不但要会收集,还要会分析,更重要的是要安全的传递,传递是最后的一道程序,若是不能安全传递,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武松说着,目光炯炯的看着燕青。 “小的明白,这有点像是江湖上的武学秘籍,我们不但要把秘籍偷盗手,还要安全的运到门派。”燕青说道。 武松一愣,想不到还真有江湖的事情,有时间,自己到要仔细的问问,说道:“你说的也差不多,至于安全传递这一块,也分好几个步骤,其中一个就是密码,还有一个就是渠道。” 燕青疑惑的看着武松,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密码’是什么东西,问道:“你说的是?” 武松这一次倒也显摆一把了,说道:“密码说白了就是只有内部人能看懂,外人即使截获了我们的消息,他也看不明白。比如说我们都看不懂西夏文,假如别人传递消息,被我们截获,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懂了。”燕青说道。 “我现在有两种办法,其一,就是你学习一种谁也不认识的文字,其二,就是用密码。”武松说道。 “这两个不是一样么?”燕青疑惑的问道。 “不,第一中,迟早会有人认出来,其二,就是除非把我们两个抓住,谁都看不懂是什么?看起来就是一团糟,就像在天上丢了一颗星星,谁也不知道那一颗是我们丢上去了,看起来都差不多,其实,都不一样。”武松说道。 ------------ 005攻的漂亮,反击更漂亮 更新时间:2012-11-06 “哦,我懂了。”燕青一副大喜的样子。 “现在大宋卖的最好的是哪一本书?字也最全的?容易携带的。”武松想把后世《潜伏》的本事搬过来用用。 燕青是江湖上混的,字倒是识得几个,让他回答这样的高难度问题,倒是有些难为他了,他也不隐瞒,直接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 “好吧,你从现在开始就接手,需要什么人了?物了?尽管说,我一一满足,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关内的各个城池的军事上面,资料也尽量详细,能在西夏安排的,也在西夏安排一些内线,不过,这个不着急,有余力就去做,没余力就算了,等以后了。” “一般市民们都知道的资料,就用一般书信传递,特别机密的,你看用什么方式传递好,和我说一声,我就一一照办。”武松思虑良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和燕青说的也差不多了,也该让燕青走了。 燕青也知道他的意思,知道该告辞了,恭敬一礼,道:“主人,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先告退了?” “对了,以后你也是山寨的一员头领,就不要叫我主人。”武松想起燕青的身份说道。 燕青大喜,忙答应了一声,这才告辞。 武松想起老家的武植,现在自己也有些本钱了,手中也有些资本了,就想把武植接上山来,毕竟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找到朱武让他安排了一番。 这才没事。 朱武听说是要接大头领的哥哥,心中把这件事当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武松前脚刚走,后脚就出来安排人手去山东清河县接武植。 武松闲来无事,就练练武,和方金枝调笑一番,要么就是去讲武堂讲一些现代的军事知识,把开过元首的那一套东西拿出来,反复地讲了又讲,没事的时候也讲一些后世国外的风土人情。 朱武承办的讲武堂果然越来越壮大,现在军中都以能进讲武堂为荣,要知道,那可是各大头领集体智慧的结晶。军队的素质也提高了好几层。 考虑到古代军中的将官吃空额的现象比较严重,虽然说现代的军队管理模式难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武松还是有些不放心,有关军队的制度,定的也很是严格,武松与朱武商量过后,又重新修订了军队的各项制度,对于一些吃空额,危害民间的军队长官,已经查实,直接砍头。 没有几天,武松是上天星君的事情也传了出来,武松明显的感觉到各大头领的变化,对于小兵来说更是明显,见到武松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武松感到一阵满意,心道:“在古代还是封建迷信比较好,一经传出,闻着景从啊!” 却说,就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四五天,这日早上,武松等人正在广场上练武,却听见邓元觉一声大吼:“好贼子,你竟然敢偷袭我?” 广场上的众人都看了过去,武松心道:“不好!”手提长枪就向邓元觉的身边跑出。 还不曾到了跟前,就听见钢铁相击只剩不绝于耳,鲁智深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谁偷袭你了?我正在练武,挨你鸟事?” 两人冰冰邦邦一阵互击,两人功夫相若,倒也打的不分胜负。 周围的观看众人本来想要上前劝劝架,这时见两人武艺都很高强,加上两人旗鼓相当,也绝了劝架的心思,在一旁观看起来。 武松有些远,来到地方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人群忽然爆发一声:“好,打的好!” 他急忙挤了进去,只见鲁智深展开疯魔杖法,状若癫狂,杖风呼呼,一杖紧似一杖,一杖赶着一杖,只是从上到下砸下,邓元觉不敢硬接,只是展开小巧功夫绕着人群转圈。 原来,两人的矛盾已经不是一日,这天早上,鲁智深不管不顾的在练功夫,两人离得比较近,鲁智深心思较为灵通一些,一杖忽然击在一块石头上,那石头崩裂,有一块小的溅到了邓元觉的脸上。 邓元觉以为他故意调戏,就和鲁智深打了起来,鲁智深正中下怀,两人互相殴打,周围的人就围观了上来。 刚刚动手,两人都大吃一惊,那日两人在大名府都见到了对方的武艺,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物,以为对方不如自己,现在这一动手,才发现,对方的武艺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估计。 鲁智深见周围的人多,激发了他的性子,就想早点结束战斗,打了久了即使自己获胜,也没有什么光彩,这才施展疯魔杖法。 邓元觉见了,觉得不妙,此时也不是逞能的时候,就绕圈而走。 走了几圈,觉得不对,自己并不是打不过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能丢这个人不是? 他比较式个粗人,和鲁智深一比,就显得有些反应慢了。 邓元觉大吼一声:“汰!”反身向鲁智深冲去,他也有类似疯魔杖法的杖法,一上来就出手,两人都是气势如虹。 鲁智深的杖头刚刚到了半空,邓元觉就迎了上来,两根禅杖在空中相遇,发出碰的一声大响,两人势均力敌,鲁智深后退一步,身子晃了晃,毕竟他是习惯性爆发,比不得邓元觉是有备而来。 邓元觉却是后退了一步。 鲁智深怒目圆睁,叫道:“再来!” “谁怕了你?”邓元觉也是大怒。 两人再次同时出手,现在已经比的不是杖法,而是力气。 两人再次互击一记,同时都后退了一步。 鲁智深心中暗暗吃惊,自己有倒拔垂柳的力气,竟然没有打过这个和尚? 邓元觉心中的吃惊不下于他,心道:“自己纵横江南无敌手,想不到随便来一个和尚就差一点把自己收拾了,力气似乎更是隐隐在自己之上。” 毕竟鲁智深追着他打了好几圈,现在与他互打,还能战个平手? 两人虽然面上暗暗惊讶,手上却没有一丝的手软,一记比一记狠,一记比一记猛。 旁观众人都看的心驰神摇,这一天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早上。 两人互击了三十多几记,渐渐的力气也有些不佳,鲁智深道:“和尚,你的力气不小么?” 邓元觉冷冷的道:“你的杖法也不错。” “我知道你还有后手,你怎么不拿出来?”鲁智深似乎看透了邓元觉。 “你还有后力,现在怎么软了?”邓元觉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谁说我软了?你再看。”说话间,鲁智深呼的一杖就砸了下来,这一杖比刚才犹有过之,果然并没有若上半分。 邓元觉的禅杖忽然跳起,在鲁智深的杖上一搭,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就像情哥哥温柔的抚摸情妹的背脊,两杖虽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去势却极为迅速,沿着鲁智深的禅杖迅速地刺向他的手腕。 这一招颇为巧妙,若是用力重了难免反弹,若是用力轻了,又会被对方的禅杖震飞,而邓元觉就是用的恰到好处,一丝也不多,一丝也不少。 要说,两人的性子有些不同,鲁智深细心一些,邓元觉纯粹就是一个粗人,鲁智深应该学是精妙的杖法,邓元觉更应该学习一些威猛的。 可惜,两人刚好相反。 旁观众人对邓元觉齐齐喝了一声采,大声叫好,都说这一杖实在用的好。 同时也惊叹鲁智深的力气,怎么就似用不完?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这种样子。 鲁智深也大叫一声:“好!”对方这一招却是精妙,不得不佩服。 只见他双手用力地前推还按了一下,双手脱离了禅杖,那禅杖本来被鲁智深用力砸下,一头落下,另外一头就要翘起,只是平常的时候,人们都是双手抓着,现在被他这么一推一按,那禅杖虽然脱离了他的双手,势头缓了一下,方位却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砸向了邓元觉。 若是刚才是一头砸下的话,现在就是一根禅杖砸下。 邓元觉想不到鲁智深变招如此之快,但既然鲁智深武器脱手,正是自己的好机会,他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禅杖头的月牙齿就削向了鲁智深的胳膊。 他和鲁智深有矛盾,但对方毕竟是山寨的一个头领,自己若是刺向他的头颈,不小心杀死了鲁智深,也说不过去。 鲁智深弯腰躬身,上前一步,重新抓住禅杖,加了一些力道,再次砸下。 众人以为鲁智深只有丢下禅杖认输了事,想不到鲁智深还有这等诡异的招数,不但接住了刚开始的一招,而且还使得对方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没有一丝反击的机会。 都齐齐为鲁智深喝了一采。 邓元觉也是一呆,满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能重伤对方,想不到对方就在扔下禅杖的时候,已经留下了后手。 现在他的禅杖在外,已经收不回来,已经成了多余之物,邓元觉毫不犹豫,手一抖,一送,禅杖脱手飞去,高大的身子一闪,跨前一步,向鲁智深的怀里面冲来。 刚才鲁智深砸的是他的肩头,很容易就能躲开,他也没有下杀手,现在想不到邓元觉变招这么快速,鲁智深毫不犹豫,后腿踢向他。 鲁智深毕竟是苍黄出招,邓元觉看的真切,等他腿抬了起来,旁边一闪,在他的脚后跟上向上踢了一脚。 鲁智深把握不住力道,摔倒在地上,摔倒的时候还不忘用头撞向邓元觉的腰。 邓元觉急于抓住禅杖,并没有防备到这一招,加上他冲向鲁智深的后面,鲁智深撞在他的腰上,扑的一下,也摔倒在地上。 鲁智深放开手中的禅杖,忽然抱住了邓元觉的双腿,邓元觉双臂前伸,却是差一点够到自己的禅杖。 鲁智深见此,更加用尽力气抓住,邓元觉无奈只好上本身回过来,双手插住鲁智深的喉咙,鲁智深呼吸不畅,松开他的双腿,也插住了邓元觉的脖子。 两人互相插住对方的脖子,在地上翻翻滚滚,一会鲁智深在上面,一会邓元觉在上面。 打架打到这个份上,众人都觉得两人厉害无比……一招下来就翻滚在地! 众人看的都是心神皆醉。 特别是刚才两人招数变幻莫测,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两人都是在死局重开辟了一盘活棋,不但能脱离险地,还能反败为胜。 攻的漂亮,反击的也漂亮! 武松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两人都有这么诡异的招数,自己更是想也想不到! ------------ 006两个酒肉和尚 更新时间:2012-11-06 鲁智深、邓元觉两人互相拉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两人双腿也不闲着,你压着我的腿,我憋着你的腿,最后谁也动弹不得,互相对望了两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各自放开手来。 把想要上前拉架的武松吓了一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只听鲁智深笑道:“师兄功夫若然不差,实在应为当时高手之一!” “师兄也不差,早就听说师兄在东京大相国是倒拔垂柳,气力天下无对,想不到的是,你的功夫更加了得啊!”邓元觉一直认为鲁智深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武夫,经过一战,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错误。 两人携手站起,你捧对方一句,我赞你一句,并互道仰慕,与刚才大战的情形有天地之差,旁观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结局。 武松却是大喜,两人能够和好最好,不但省的自己前去劝架,加强了山寨的内部团结,更加强了南北融合。 鲁智深、邓元觉都不是拘泥俗礼的人,当下续了年岁,却是邓元觉大了三岁,鲁智深却忙对他喊道:“师兄,今日能和师兄比试一番,实在是人生快事,中午我请师兄去我那里喝酒,我这里还有一葫芦南京二锅头。”(北宋时,南京是指北京,南京那时叫应天府) 邓元觉大喜,道:“早就想喝北方的好酒,只是一直不得其变,师弟那里有,正好带了过来,我的房间内还有半条狗肉,若是不嫌弃,我们吃着狗肉,喝着二锅头,谈禅论佛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鲁智深刚刚上山,房间还没有建好,听邓元觉这样说,大喜,道:“那我就打扰了!” 两人把臂言欢,把众人一概忽视,众人再次吃了一惊,这两个和尚不但奇怪,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都不受清规戒律,喜欢酒肉。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两人大笑两声,相携而去。 武松看的是目眩神异,心道:“这才是男儿的气概!” 鲁智深、邓元觉在华山大笑,而东京城的蔡京却哭了……苦着脸。 蔡京得到女婿梁中书的回报,大怒,趁着早班未散,出班奏道:“秉皇上,今华山贼寇日益嚣张,侵州夺县,所到之处,席卷一空,骚扰地方日重,加上华山山下就是我大宋向西的必经之路,是我大宋的西去的命脉所在,臣以为应该早日铲除,为国家除害!” 微宗皇帝眉头一皱,有些不耐,只从他上位以来,他前二十年世道还有些平静,他也能寻花问柳,闲的的时候微私一番,做一些诗词,画一些画,逛一些花园什么的,也能与美女调戏一番。 这几年,国家事情繁多,不是要与金国攻打辽国,就是哪一处地方发生灾害,还有就是各处盗贼风起,况且现在自己的奇石园就要修成,实在不想折腾,但自己干的就是这么一份工作,也没有人可以替代。 当下说道:“准卿所奏,可有什么合适人选?” “童监军正好赋闲在家,愿意为皇上分忧!”蔡京躬身答道。 忽然内有开封府禁军统领冷刚出来奏道:“晾那华山贼寇也没有多少人,童监军向来都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怎么能去剿一些山贼,臣推荐一人,正好可以任用。” “爱卿说的是谁?”微宗皇帝也觉得童贯去剿灭山贼有些大炮打苍蝇。 “臣举荐军中高衙内,此人文武双全,带兵有方,此时赋闲在家,正好前去立功!”冷刚说道,他是高俅手下的走狗,高俅听见蔡京要剿灭华山贼寇,就对冷刚使了一个眼色。 那是他的侄儿,到有些不便出面推荐。 微宗点头答应:“准奏!” 他这一答应,生生把蔡京到口边的话堵了回去,蔡京心中暗恨! 但他是文官,高俅是武职,况且高俅是微宗驾前的红人,原以为,这么一件小事,别人也不会和自己抢,想不到高俅横插一杠子,扭头了看了高俅一眼,却见高俅微闭双目,对周围一切都不闻不问。 散朝以后,高俅落后一步,等蔡京出来,这才使了一礼,道:“蔡大人要原谅则个,我那侄儿实在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当叔叔难免要尽尽心,就想让他外出散散心,正好也把这件事办了,这不是挺好的么?” 蔡京冷哼一声,不加理睬。 高俅紧追两步,我这里还有两件唐初的真迹,回头送上府去,就当是小弟赔罪了。 蔡京这才缓了脸色,说道:“哦,唐初的真迹,谁的?” “是李元吉写给李渊的密信!是历史的重大疑点啊!”高俅说道。 蔡京心中震惊,但脸上却淡淡的道:“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等高俅回答,自己先去了。 高俅暗骂,但也无可奈何,他是一个武职,蔡京是文职,武职在大宋时期是很吃亏的,地位低下,不胜文职。 高俅回到家中把自己收藏的密信用一张宣纸包了,命家中的主管送去蔡府不提,他来到偏院,这里正是他的侄儿高衙内的住所,登上二楼,却来到内室,让伺候的丫鬟仆人下去,见高衙内已经是皮包骨头的样子,面皮蜡黄,双眼无神,高俅进来,他也没有看上一眼。 高俅眉头大皱,说道:“侄儿,叔叔来看你来了!” 高衙内起了起身,却没有起身,扭过头来无神的看着他,口中“哦”的一声,不在言语。 “我带来了好消息,你不想听么?”高俅再次说道。 高衙内虽说是他的侄儿,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别人都说他待侄儿如亲生,但谁又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的儿子呢? “哦……”高衙内再次突出一字,这一次,口气中却似乎有欢喜之意。 “我找到张氏了。”高俅说了一句,看管高衙内的神色,果然见他一动,气色也好了一些,张氏正是林冲的媳妇。 “在哪里?”高衙内有气无力的说道。 “听说她在华山。”高俅慈爱的看着他。 “华山……”高衙内迷茫的道,“在哪里干什么?叔叔为什么不把她接了过来?” “林冲现在在华山落草,他妻子正在他的身边。”高俅说道。 “这也算好消息?我……我……”高衙内说不下去,眼泪却忽然涌了出来,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爱情神圣,他就是有一个死心眼,得不到的就是好的,能得到的反而入不了眼里。 他的妻妾众多,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张氏好看,但他偏偏没有得到张氏,所以犹如得了相思病一样,对什么也提不起神。心中一直挂念着这一件事情! “朝廷命你去华山去剿灭贼寇,这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把她抢回来了。”高俅说道。 “什么?”高衙内就像突然被打了一剂兴奋剂,神采焕发,精神奕奕! 高俅又把话语重复了一遍。 “我要去……剿灭了……他们,我要去……”高衙内口中喃喃的说道,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一句话,眼神盯着某处,似乎在想自己怎么去剿灭华山贼寇? “这一次给你安排了五千人马,你可以就近在西安府提兵。想要见到张氏,你就给我好好吃饭,赶紧把身体养起来。”高俅对他一声呼喝,转身离去。 “小菊,我要吃饭!”高俅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却是高衙内传出。 高俅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这个计策成功了,还要给下面的人嘱托一番,不能漏了馅。 武松苦笑,燕青怎么这么聪明呢?自己说了上句,他就能猜出下句,关于情报这一块的事情,燕青的才能远远超出了武松的估计,比他自己照搬《潜伏》的手段强了不止一倍。 “大头领,你说的这一套办法感情好,只是有一个漏洞。”燕青认真的看着武松。 武松刚刚从广场回来,就会见了燕青,燕青的效率也真高,山寨上的人马一个也没有要,就是他一个人,四五天的时间,已经找到了三四个人在关中收集消息。 此时,燕青正是要和武松沟通建立情报传递渠道的事情,燕青说了,他那边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要看武松怎么接收? 武松也有两个渠道,一是信鸽,二是山下的酒店。 两人聊着聊着,燕青想起一个问题,就说道。 武松奇怪道:“什么漏洞?”这毕竟是前世电视剧本上的内容,若是有人说这个有漏洞,武松还真的会相信。 “若是情报的字,而解码书上没有怎么办?”燕青说道。 武松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要找到一本常用字齐全的书籍,对于一个来自后世的武松来说,还真是一件难事,毕竟古人的书,都是文言文。 “要不这样,你先等等,过一段时间,我把这个解决了你再过来。”武松说道。 这件事搁置了起来,两人又谈论起渠道建设的问题。 “大头领,你准备选择那一条?”燕青问道。 对于经常走江湖的燕青来说,信鸽就是小菜一碟,他刚开始就一口答应要给武松配置信鸽。 武松有些犹豫,选酒店有选酒店的好,选信鸽有选信鸽的好。 其实,他思想陷入了误区。 信息传递,要的是什么?是快速。这个时候武松还在犹豫,说明他对以前建立起来的酒店还有一些感情! “大头领,信鸽传递,没有时间地域限制,只要防备一点就行!”燕青心中有数,见武松对这一块很在行,谁知关键时刻怎么显得有些白呢? “对,你说的对,就用信鸽吧!”武松决定道。 “等我把信鸽训练好,就送大头领十只来。”燕青说道。 武松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燕青这才告退。 燕青这几日的工作没有白做,现在手下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关中收集各种消息,按照武松的要求,已经初步查到西安府的最高军事长官是金建刚。 金建刚是西安府十万禁军的统兵官,但他没有了调兵权,更没有率兵出征的权力,率兵出征通常为中央临时任命。 西安府有十万禁军,还有五万厢军,厢军对于武松来说,可以忽略不计,用武松的话说,他们不过是一群青壮年劳力,还有一些乡军,乡军就像上次武松在江南追击他们的军队,有一定的战力。 武松消化了一下燕青带回来的消息,心内苦笑,光西安府就有这么庞大的军队,他山寨目前才三千,怎么和人家抗衡?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武松的沉思。 “进来。”武松说道。 只见一个亲兵进来在地上跪倒说道:“报告大头领,山下有一个小伙子,说是史进要见朱武、陈达、杨春三位头领,朱头领来问你。” ------------ 007我是和你师父打过,你就不要找我了 更新时间:2012-11-07 “什么?是史进?快快有情!”武松大惊失色道,“等等,我这就和你一块出去!” 只从武松这次回山,林冲就调了二十人为武松保驾护航,作为亲兵,二十人相当于一个加强班。 走出房门,果然见朱武在外面等着,武松哈哈大笑道:“朱兄弟,史进上山时大喜事,我们一块下去迎接!”转头对跟在后面的亲兵道:“你去把杨春、陈达两个头领喊来,还有摆下宴席,等我们回山享用!” 那亲兵大喜,迅速离去。 朱武对武松感谢道:“谢谢大头领,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史进很是了解?令我很是不解?” “哈哈,没什么,他也是我们一员,我自然有他的资料!”武松对这样的事情都推在了神话上,谁让古人都相信这一套呢? 朱武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更加信了一分,武松对他们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很是详细,但他也不能过于直白,问起史进当时为什么没有上山? 朱武遗憾道:“说实话大头领,当时,我的功夫一个也及不上他,虽然口上请他上山,但我们三个却处处挤兑他,怕他抢了我们的位置,所以他当时在山上待了几天就借口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武有些羞愧,不为别的,当时自己等人心胸却是是太小了一些,后来武松用武力降服,他们心中都有一丝不服气,朱武还与杨春商量要散伙呢,谁知武松下山去了,这才打消了念头! 两人正在说笑,一个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大头领?” 说话此人正是陈达,他不但嗓门大,而且性子也急,是一个直爽人。 杨春却走的近了,才对武松称呼一声:“大头领。” 武松点点头,算是还过礼,笑道:“你们两人现在在军中怎么样?” “不满你说,我现在手下的儿郎,个个虎背熊腰,力气都大的很,别说去(抢)劫县城了,就是州府,我们也能拿下”陈达大嘴哈哈一笑道,甚是高兴。 武松夸赞道:“好啊,等过了一年半载,我就检验一下你的队伍素质,看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厉害!” 朱武、杨春听武松如此说,都哈哈大笑。 陈达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他刚才的话,说的却是有些大了。 “大头领,现在队伍经过多半年的训练,已经达到了指挥如意的地步,只是装备太差,上阵拼命,只怕是伤亡很大!”杨春向武松回报道。 “这个我会解决的。”武松敷衍了一句,现在他最忧愁的就是这个,武器虽然有,但是铠甲却没有,几千人的,遇到正规军,自己不堪一击啊! 华山的另一个弊端也暴漏了出来,就是不能大规模的召集石匠,铁匠,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离军区太近!稍有不慎就是灭头之祸! 作为山寨的大头领,有问题是他自己解决,严重的问题,还不能公布出来,只能隐瞒住,暗暗解决! 说话间,四人已经走到半山腰,只见一个汉字赤裸着上身,腰里挂着一根棍棒,龙行虎步的向山上行来,身上刺绣了九条青龙,武松心道:“想来这位就是史进了!” 陈达哈哈一笑,先迎下几步,抓住史进的双手,高兴道:“兄弟,你这一年在哪里过活?怎么也不上山来?” 说话间朱武、杨春也来到跟前,三人互相见礼,甚是亲热,武松在一边微笑看着。 史进早就看见了武松,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见刚才三人都跟在武松后面,想来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和朱武三人是旧识,见三人地位似乎比武松还低,心中就微微有气。 对朱武问道:“朱大哥,旁边那位是谁?”说着一双眼睛斜睨着武松,甚有敌意! 武松明白他的小心思,不等朱武开口,就道:“我是山寨的大头领武松,早就听说九纹龙史进是一条好汉,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你凭什么坐上大头领的位置?”史进冷笑道。 朱武三人大惊,忙说道:“兄弟,不得无礼!快见过了大头领!” 史进越是见三人谦卑,心中越是为三人不平,还自动脑补了武松是怎么欺负三人?三人是怎么可怜的过活的情境?从腰中取下棍棒,怒道:“你有什么本事?可敢与我比上一比?” 武松也不生气,知道这是年轻人的脾气作怪,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笑道:“也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与王进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还救了他一命!” “什么?你见过我师父?”史进一听有些傻眼,但却有些不信,他一声拜了十几个师父,最王进的功夫最高,他也最喜欢,最敬重王进。 “当然见过,就在去年冬天。”武松还是微笑道。 “什么地方?”史进疾声道,双眼紧紧盯着武松,似乎怕武松说了谎话。 “洛阳以西。” “你骗你,我师父说是要去延安府的,怎么可能在洛阳?”说着一棒就向武松头顶落下,朱武三人大惊,一人一边夹住史进,另外一个插在两人中间,不让史进动手。 武松站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下,眼睛更是没有眨……不是不眨,是要看清楚棍棒的来路,准备将其夺下! “兄弟,赶快把棒子放下,这时山寨大头领,怎么能得罪?不可无礼!”朱武劝道。 “兄弟,大头领的功夫高的很,你根本不是对手,还是不要动手的好。”陈达也劝道。 杨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从史进手中取下棒子,挂在自己腰上,不让史进再次行凶! 史进挣扎了两下,却被三人挡住,怒道:“我是为你们三人出气,你们也要挡住我么?” “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受气。”朱武想起自己在武松身边学习到的东西,大为满足,怎么能说是受气呢? “什么误会?山寨本来是你们的,现在他怎么坐上了大头领的位置?肯定是他夺了去,等我打败了他,从他手中夺过来就是。”史进再次怒道。 “兄弟,你听哥哥说一句,大头领说的话,都是真的快,王进现在就在山上。”朱武说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史进和武松比武吧,自己三人还在这里呢,若是给自己三人安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自己等人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什么?我师父现在就在山上?我要去见他。”史进听说王进在山上,就想去见见王进,王进是他最尊敬的一个人,听到他的消息,当然要去看看。 其实,史进去年的时候,下山就是去找王进去了,在延安府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东游西荡,在江湖上找不到一个偏院,心中很是无奈,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留在华山,现在自己要是在上山求他们收留岂不是有些让他们看不起,所以一直在华阴县附近晃荡。 却说,忽一日,正在县城的酒馆内喝酒,却听见隔壁两个公差在说话:“董哥,你说那个高衙内怎么忽然病就好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找到了林家那个小娘子,在这附近的华山上,你还不知道,我们高大人对林家的小娘子念念不忘?若不是那个小娘皮,高大人怎么会生病?” “你说的倒是,我也听到了风声,只是他要来剿匪,我们却没有这一份福分了?”这个差兵还以为是剿匪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没事的时候还能老一些外快。 “嘘嘘……眼多嘴杂,别乱说话,此地正是在华山脚下,我们不可多待。”两人喝酒吃饭,再也不谈一句公事,只说谁家的姑娘长的水灵,谁家的姑娘功夫高! 说的都是东京教坊胡同的事情。 史进听的暗暗心惊,他原本听说附近有一个地主抢了农户的民女,他要去相救,想不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敢怠慢,正好有这个借口上山报信。 一来,都是久兄弟肯定要收留自己,二来,正好借住华山的兵力前去救了那姑娘。 他打的如意算盘,还以为山寨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谁知还不曾走到山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原本的三个头领,现在都居于人下,原本找不到的师父,却躲藏在山上,难道这世界与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此时也不着急要和武松干架的事情了,只要王进在这里,有自己师父出头,品凭武松一个人,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武松道:“你师父正在山寨,我们这就上山。” 史进也不理武松,拉着朱武的袖子就要上山,朱武看着武松苦笑,想不到史进这么鲁莽,武松对他使个眼色,朱武这才领着史进上山。 刚刚走进山门,史进眼前一亮,却见山寨已经添了好多房屋,山坳内传出训练士兵的呵斥声,似乎还有大量马匹的嘶鸣声,山寨的人马更是增加了不知多少。 “一。”山坳内一个声音喝道。 “嗨。”一群士兵齐声大吼。 “二。”先前的声音再次道。 “嗨。”还是士兵的声音。 史进大奇,想要问个究竟,但心中却急于见到王进,问道:“我师父呢?” “正在广场上练兵,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朱武说道。 刚刚转过弯,史进心神就是一跳,只见山坳内黑压压一片人头,正在练习简单的砍刺动作,人与人之间有一兵器加以胳膊那么宽,前后距离也是如此,刚才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 在往后看,却见一座高台在山坳的中心,台方圆三丈,高一丈,上面站着一人,正是王进。 史进大喜,就想山前去和王进见面,脚步刚刚踏出一步,却被朱武拉住了,道:“等等,王进正在练兵,你怎么能忽然上去打扰,等他们结束,再过去不迟?” “什么?我与师父一年多都没有见过,此时好不容易见了他,为什么不让我……”他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却忽然想到,自己毕竟离开这么久了,山寨变化这么大,自己还是客人,还是顺着他们的好。 “好,那等师父结束了,再与他相见便了。”史进说道。 “兄弟先来大头领的房间吃一杯茶,我这就派人在边上等着,若是王头领完事,立即告诉他一声。”朱武拉着史进来到武松的房间,吩咐武松的一个亲兵,让他在广场上等着,若是散场,立即让王进来这里相见。 武松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半响也没有说话,对里边屋子喊道:“小夏,出来奉茶!” ------------ 008你输了,做我奴仆! 更新时间:2012-11-07 这个丫头正是经常做饭的那一个丫头,还有一个是小春,就是伺候方金枝起居的那个。 当时,武松听到两个丫头名字的时候,也被方金枝雷到了,雷的浑身酥软,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小夏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粗胳膊粗腿,和小春差不多的年纪,应该是那一个农家的女儿! 小夏过来给史进倒了一杯茶,就退了出去,主人在招待客人,他们这些丫头片子,也没有留下来的习惯! “想不到大头领的生活过的如此滋润?从哪里强抢来的民女?”史进一脸冷笑的看着小夏离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把武松想成了,称霸山寨,无恶不作,强抢民女的山寨头子。 “自以为是。”武松脑海中忽然冒出这四个字来,心中有些恼怒,要不是看在施耐庵的面子上,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成一个猪头! “来人。”武松根本不理他,对门外喊道,很快就进来一个亲兵,见到武松行了一礼,说道:“大头领?” “你去把鲁智深大师请到这里。”武松说道。 那亲兵一溜烟的去了,史进并没有听出来鲁智深是谁,他和鲁智深见面的时候,鲁智深还是渭州的一个提辖。 按照武松的原则,山寨有执事的人平常谁也不能打扰,鲁智深在山寨正是闲人一个,请他来这里,正好合适。 “兄弟,你真的对大头领误会了!”朱武一脸苦笑的看着史进,心道:“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一年多没见,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误会,什么叫误会?你看看他的小媳妇,还叫误会?”感情史进把刚才的丫鬟当成了武松的小媳妇! “不是……”朱武想要反驳。 “什么不是?我都看见了,还要替这厮隐瞒,我……”史进一抹腰间就要拿出棒子打向武松,却摸了个空,棒子在山腰的时候,已经被朱武卸了。 他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看着武松。 武松本来见他年纪小,自己作为大头领,要做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想不到这厮这么邪门,三番五次的调戏自己?你以为功夫很了得啊! 不让你吃吃苦头,我就不是武松! 武松心中暗恨! 还是不理他,对门外道:“来人!”再次进来一个亲兵,“你去吧方杰喊到广场的练武场!” 那亲兵答应一声去了。 朱武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武松要干什么? 武松起身冷笑道:“想和我打架?” 史进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怒道:“就是,怎么?你怕了?”“噼啪。”史进起的猛烈,把桌子上的茶杯也带落在了地上。 “打了也好,像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用过的茶具,也没有人再用!”武松冷笑道。 史进心火疼的就升了上来,武松的“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正说中他的疼处,怒道:“是好汉的就来和我比试一场!” 朱武三人见势头不对,忙过来劝架,道:“兄弟,大头领的本事大着呢,你不要惹事!”他本来是劝架的,可是他的话语出口,却见史进的脸上犹如罩了一层寒霜,越加恼怒。 朱武隐含的意思就是,你丫的不是大头领的对手,好好呆着,不要做刺头! 陈达也嚷嚷道:“兄弟,你打不过他,打不过的!”他一脸殷切的看着史进,只怕史进真的和武松干起来了! 这一次史进上山,他们三个都想把史进留在山上,可不想武松把史进赶下山去! 杨春却对武松道:“大头领,史家儿郎年少气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武松听他如此说,想不到杨春还能看到这一层,不由多看了一眼! “哼,不知所谓,学的三天半功夫,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武松继续讥讽道。 “走,我们这就出去比武,若是我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若是你输了要把大头领的位置让出来?”史进怒道。 武松本来打算让方杰和他比试一场,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就行了,想不到史进还提出了赌注,这就好玩了,自己正好缺少一个贴身护卫,正好收了这厮,这厮虽然目光短浅,但对朋友还是很有义气! 武松打开房门,当先走了出去。 “大头领,误会啊,这都是自家人……这……这……”朱武心中着急,他却没看出武松是佯装生气。 陈达更是拖着史进道:“兄弟,你认输吧,大头领真的很厉害,你不要去,我怕大头领失手伤了你!” 他越是这样说,史进越是不服气,越要和武松比试一场! 杨春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他也看不透武松的想法! 五人来到练武场,史进从朱武手中夺下棒子,对武松道:“你用什么兵器?” 武松嘴角翘起,冷冷一笑,慢慢把自己的上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接下,把上衣脱下,递给一旁的朱武。 史进只见武松身上肌肉纠结,还没有鼓气,就能明显的看见武松从小腹到胸口的六块肌肉,腋下更是凸起一块肌肉,两条臂膀更是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他心中打了一个突,心中有些心虚! 武松做了一个扩胸的姿势,身体的肌肉都凸显了出来! 武松不敢托大,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根棒子,却说道:“你刚才说的有些不公平,我要重新设定赌注!” “什么不公平?”史进愕然怒道。 “你来到我的山寨,就凭你对我的态度,三番五次的挑弄与我,你怎么还能下山去?还不是任我处置?这一条本来就是先天存在,不能作为赌注。”武松理所当然的说道。 作为一个政治头领……此时勉强算的上一个搞政治的头脑! “你……你……欺人太甚!”史进简直气炸了胸膛,想不到这个人,这么无耻,自己一上山,还想把自己强留在山上! “我什么我?从你踏入山寨的哪一步,你的生死斗已经不是掌握在你手上,是掌握在我的手上!”武松轻蔑的看着他! “大头领,你是说笑的不是?”陈达惊慌道,他还真怕武松把史进杀了,或着打残! 武松根本不理他,还是看着史进。 朱武悄悄拉拉朱武的衣襟,他现在也已经看出来武松要整治史进,要不,武松就不会刚上来就去山下迎接史进! 杨春说道:“大头领,手下留情!” “拉我干什么,你也不向大头领求情,还在这里看热闹?”陈达对朱武态度很是生气。 “你想要怎样?”史进声音干涩的问道,舔了舔了干裂的嘴唇,也不知是天气热,还是被武松气的! “你若输了,你要心甘情愿的听我话,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生做我奴仆!”武松斜着眼瞄他! 史进略为一沉思,就满口答应:“好,就这样!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过我也要加上你的条件!” “行。”武松满口答应! 武松身体松松垮垮,混不是要比武的样子,此时,方杰也已经到了,见武松再和别人比武,他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观看,从那日被方腊训斥一番,他放下心来,用心的跟着王寅学习兵法,去的最勤就是讲武堂,从来没有落下一次! 现在比以前更加的沉稳,更加的隐忍! 史进突然一棒子向武松当头打下,直攻中门。 武松左跨一步,让了开来。 史进毫不停顿,力道用老,横扫武松的腰间。 武松后退一步,继续让开! 史进跨前一步,棒子下砸,打向武松的大腿! 武松继续左跨一步,让开! 史进突然胳膊一沉,武松知道他要攻击自己的下路,早已凝神戒备,同时说道:“你是客,我是主,让你三招!” 史进心中早就暗暗吃惊,想不到武松的功夫这么高,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招,此时听武松说让了自己三招,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全力进攻了! 此时,鲁智深也过来了,他与史进旧识,本来想劝架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静观其变就行! 武松看着史进的棒子打向自己的脚孤拐,这一下若是打实了,把脚孤拐打碎,武松这一辈子就剩一条腿了! 脚孤拐最为脆弱,是人体的关键部位,脆弱就是重要。也最为坚固,坚固就是比较耐打! 史进可是一个好手,手上的力道会轻了? 武松看的真切,能棒子离得近了,教一起一落,一下子踏住了史进的棒子。 史进用力地抽了抽,却没有抽出来,他却不知道自己比较吃亏,就物理学来说,他是两个方向力,武松是单向的,比较省力,而他比较费力! 史进变招也极为快速,丢下棒子,挥拳打向武松的面门,此时武松的全身尽力,尽数用在脚上,手臂全然无力! 武松只好后退一步,让开对方的攻势,手中棒子向前刺去! 棍棒作为兵器之王,一方面是因为它比较普遍,二方面就是他能把好多的武器招数都能用上,比如,枪、刀、剑等!虽然不是利器,但只要力道大,只要打中,就是重伤! 史进甚为托大,伸出手掌要来抓武松的棒子。 武松对棒子不太熟悉,若是武松去抓史进的棒子,史进定然是棒子一跳打武松的手背! 武松却不会这样的招数,只好手掌在棒子的后面一推,那棒子就似离弦的箭,继续刺向史进的肩窝! 肩窝也是比较容易受伤的地方! 虽然少了武松的加持,但力道也不小! 这时就要看两人的能力了,若是史进速度快,能提前抓住棒子,最好,若是抓不住,只好受伤! 武松松开棒子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的一拳向史进的手掌打去! 拳风呼呼,也凌冽,史进瞬间变了脸色,自己怎么又处于下风? 在武松出拳的那一刻,他只有一条路好走,就是侧退! 他要是还想抓住武松的棒子,手掌肯定被武松一拳打的粉碎,武松是打虎的力气,打碎一个手掌,也不是什么难事? 史进无奈只好右后退了一步,棒子从他的肩膀侧面呼的一声飞过,远远落在地上,此时两人都没有了兵刃。 武松见他后退,那里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紧走一步,呼的一拳,打向史进的肩膀,他还想让史进给自己出力呢,也不想伤他! “迅速后退,捡掉落的棒子!”旁边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正是刚刚从校场上下来的王进,他见史进落于下风,就忍不住指点,上一次他和武松没有分出胜负,最好还被武松救了一命,心中一直不服,认为那是武松引来的敌人,和自己不相干。 此时见史进和武松比武,还是忍不住开口指点! ------------ 009不服从命令? 更新时间:2012-11-07 史进迅速后退,要捡武松掉落的棒子。 而史进的棒子就在武松的脚下,他的脚尖在棒子上一点,棒子忽然跳起,武松伸手接过,跨前两步点住了史进的咽喉,若是史进敢有其他的举动,武松就能在瞬间点碎他的喉骨。 很明显,史进捡棒子的速度没有武松来的快,其实,两人的机会是同等的,王进指点的也不错,史进晚就晚在弯腰上面! 他若是和武松一样,两人可以说,速度同等,刚好能迎住武松的棒子! 他还是对王进太迷信,王进说的“捡”字,让他不加思考就弯腰去捡,而不是脚把它点起来! 也可以说是他临敌经验不丰富! 武松后退几步,还是遥遥的指住史进,说道:“你输了!” 史进脸若死灰,现在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以为是,是多么的骄傲自大,以为上次能打败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就天下称雄,以为自己有一个好师父就能纵横天下? 自己错了,他忽然凶狠的看着武松,迅速从地上捡起棒子,冲了过来! 冲的过急,却没有看见脚下的地面,地面上有一颗石头,他正好绊在了上面,身子一个趔趄,武松棒子翻转再一次指住了他的咽喉! 通常来说,越是年轻的,越是要面子,年轻人要面子当场就会发作,而有心计的人,要面子就会忍耐下去! 史进正是前一种人,在这么多人被武松打败,他心中很不甘,更多的是羞辱,还有丢人! 围观的都是他史进认识的人,他这一辈子认识的所有好汉差不多就聚集在了这里,他怎么能丢的起这个人? 王进此时也知道史进有些莽撞,也猜出武松只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他! “啊……”史进再一次大叫,忽然一错身,从武松的棒子下面躲过,在地上一滚,来到武松的面前,一棒点向武松的第三条腿,武松大怒,这不是让自己断子绝孙么? 双脚起落在史进的手腕上一踢,史进手中的棒子掉落,武松再在他的胸膛上踢了两脚,将史进踢出远远的,这才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还不承认?用此恶毒的手段,你以为不敢杀你?” 武松目露凶光的看着,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陈达忙跑上前,看史进伤的怎么样? 史进把陈达推过一边,来到武松的面前,跪下说道:“奴仆,史进见过主人!”神态恭敬,低眉顺眼,没有了一丝的凶悍之气! 朱武上前来拉,说道:“大头领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起来吧,好好给大头领认个错,以后就留在山寨,我们共同发展!” 他这时典型的和稀泥,武松那里吃他那一套,正在气头上呢,呵斥道:“朱武,你干什么的?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想收回就收回,山寨还有没有一点纪律?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给我退下!谁在为这厮求情,将他从山谷上扔下去!” 朱武本来还想说两句,听武松这样,知道武松真的生气了,只好作罢,心中打算等武松消气以后再为史进求情! 陈达叫道:“我们是兄弟,你要是扔,就扔我,只求你放过史进!” 武松不理,大叫道:“来人。” 没有片刻,过来三四个亲兵,武松一指陈达,说道:“这厮不听号令,拉下去关上三天!” 四名亲兵面面相觑,却没有动弹,四人同时出声道:“求大头领放过陈头领!” 朱武暗暗叹气,心中也对史进不以为然,武松从开始一再忍让,最后比武也是手下留情,但史进实在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的?怎么处处与武松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鲁智深说道:“大头领,你大人大量,就饶过这小子吧!这小子年纪小,脾气冲,你就放过他一马!” “你问问朱头领,看他是怎么对我的?”武松怒道。 鲁智深看向朱武,朱武只好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鲁智深听完朱武的讲话,也觉得时间有些过分了! 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他不再言语,觉得自己为这小子求情有一些不值得,他和史进不过是见过一面,说不上深交,能为他说一句话就不错了! “还请大头领饶过他一遭!”王进说道,说完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武松看看王进,心中盘算,这王进若是愿意从军,上阵杀敌,也是一员猛将,随便教出一个弟子就能在梁山排到前三十六名内,若是亲自出手,只怕更强! 随后又想,王进是个大孝子,他没有开口说愿意出战,只是求情,倒是留着后路呢! “你们都不要说了,大头领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我愿赌服输!此生愿意为大头领的奴仆,供你差遣!”史进环视一周,看看众人道。 他从旁人的神态中,已经看出他们对武松是多么的恭敬! 武松对四个亲兵道:“你们四个就放了陈头领吧!” 四个亲兵大喜,这才下去!他们也不愿意干这得罪人的活计! 陈达有些目瞪口呆,想不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口中喃喃道:“这……这……” 杨春一直在观看,也没有发出什么话语,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方杰从这件事情之中,又对武松了解了一层,知道武松是个善人,不要把把逼急,什么都好说,若是逼急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你既然这么说,你先起来!”武松对史进说道。 史进恭恭敬敬的起身,低着头,做了一个称职的奴才! “你以后就做我的护卫长吧!要尽心尽力保护好我的安全!”武松吩咐道。 “是,小的遵命!”史进答应下来。 “你先去熟悉熟悉山寨,明天开始接手!”武松说道。 史进对武松一躬身,转身去了,对周围的人看也没有看上一眼! 陈达还要再说话,武松瞪了他一眼,他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他觉得武松不似刚上山那一会了,威势越来越重,有时候自己见到他,就有些胆战心惊! 鲁智深无趣的告辞一声,离开远去。 王进打一声招呼,也告辞离去! 方杰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也告辞去了,他还要想王寅学习呢! 陈达、杨春也告辞离去! 武松心中却凭空添了一层忧虑,自己的亲兵自己竟然指挥不动,让他们把陈达关了,四人竟然不动!这令他很是惊讶,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经常下山,也不过是一个空头大头领,实权都掌握在平常和他们在一起的头领手中! “走,去我那里聊聊!”武松对朱武笑道。 “大头领不会是真的吧!”朱武担心的说道。 “你说呢?”武松反问道。 朱武无语,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你么,你怎么反问起我来? “是真的,他刚上山的时候,我还想让他做一个头领,你也看到他的表现了,不打打他的气焰,说不定哪一天就失手了丢掉了性命!”武松感叹道,想起了史进原本就是一条汉子,自以为能力通天,去救什么弱女子,最后也失陷在华阴县大牢之中,若不是宋江率兵救他,他还有出头之日? 朱武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也不再提他。 两人对王进、鲁智深又聊了一会。 片刻就来到武松的房间,丫鬟小夏早已经把打碎的杯子收拾过,重新上过茶水,武松说道:“朱兄弟,我看练兵是不是应该加上一些内容?” “什么内容?”朱武好奇的问道,他还以为武松还有什么新奇的练兵之道呢! “每一次练兵前,都喊喊口号!”武松说道。 “喊口号?什么口号?”朱武愣了一下,想不到武松提出这个问题。 “就喊:‘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什么的。”武松说道,脑中回想大学军训时的情形,虽然他刚刚毕业没有多长时间,但还是有些遥远,想不起其他的东西来。 朱武若有所思,再想武松怎么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用?” “时间长了,他们自己就把这一条牢记在心,出现意外情况的时候,士兵下意识的还是听命令的。”武松说道,还在回想军训时候的情形! “下一食?”朱武不明白武松的新词。 武松无奈,露出微笑,心中也觉得朱武有些搞笑,竟然能想出“下一食”,说道:“是下意识,意识,就是我们的所思所想,下意识,就是还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自发的意识!” 朱武听的似懂非懂,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了,武松是想禁锢士兵的思想。 “行啊!这样可以啊!”朱武精神一震,这还是自古没有之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军队就像一台机器,军队的思想就是军队的灵魂! “还是算了,从明天开始,我去练兵去!”武松想想不放心,忽然说道,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做好,若是军队思想不能统一,不能服从命令,自己不用打了,直接跑路正当! ------------ 010军训 更新时间:2012-11-08 东方刚出现鱼肚白,整个山寨的三千多人已经站在了广场上,清晨的凉风习习,整个山寨除了守卫山寨的士兵以外,已经全部到位。 三千多人的队伍,人群没有一丝杂声,都在静静的看着高台上的武松。 武松今天特的吧上次抢*劫华阴县时候,在半途打死的那个军官的铠甲穿上,腰里面挂着单刀,整个人英气勃发,走起路来,就是一阵铁片相撞发出的蹡蹡声,又是威武,又是令人敬畏,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将军似的! 武松看着台下三千多人,包括各个头领,大声道:“我作为山寨的大头领,我没有林头领正统化的训练方式,也没有王头领的战阵厮杀技巧。” 下面有人开始有些躁动,但却不明显,毕竟这些训练了几个月,有些人更是被训练了将近一年,这一点纪律还是有的。 “一直以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没有能和大家一块训练,不能喝大家一块吃苦,但我想说的是,你们是最棒的士兵,也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但却不是最强的士兵!” 下面的士兵大哗,对武松这样评论他们有些不服,这些人天天在山寨上训练,没有真正的上阵厮杀过,还没有经过战阵的考验,他们有理由相信,自己就是天下间最强的士兵,最强的军队,他们还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场,没有见到真正强大的军队! “我说这些,可能有些不信,要质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们,一支军队最大的强大之处不是他的装备有多好,饷银发的有多少,更不是你的战阵的厮杀技巧有多高明。” “而是勇往直前的气概,是撞到南山不回头的脾气,是能渴饮敌血,饿吃敌肉的勇气,是听到上官命令,明智前面是悬崖也毫不犹豫也要跳的军队,要有排除万难,战胜一切的迫切信念,你们有没有?” 武松越说越怒,脸上从开始到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表情,这些都不是自己军队所有的,他们只是有最基本的厮杀技巧而已! “这些都是军魂,没有军魂的军队都是不堪一击的,没有军魂的军队都是被别人消灭的,而军魂就是要我们每一个士兵来体现的!”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任何一个命令,作为一个士兵,都没有任何条件不去遵守!” 人丛中,武松的其中四个新兵羞愧的低下了头。 “作为一个士兵,你首先做好的就是本职工作,最本职的就是听上官的命令,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胜利,不找理由,不管有什么理由,不能取得胜利就是一个失败者,就是一个懦弱着,就是被别人屠戮的对象。” 三千多人静悄悄的看着武松谁也不说话,各位头领若有所思,只有石宝这种奇葩一脸茫然的看着武松,不知什么时候,广场边站着一人,他也在静静的看着武松,神情肃穆,一脸敬仰! 太阳懂东方升了起来,此时正好照在武松的脸上,身上,在他的身上度了一层金色,犹如天神下凡,神威凛凛,这一刻,武松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牢牢的占据了一个位置。 他是星君,更是凡间最厉害的将军! “你们出来三百人。”武松对着边上的队伍一指。 反应机灵的小跑的就出来,反应迟钝的看看左右,再看看武松,这才出了队伍,很快已经聚集了三百人,三百人的队伍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出现所谓精锐部队的迅速,整齐,归一,不错,正是归一,是全体一心,归于一处! 武松一脸的寒霜的看着三百人,怒道:“你们三百人训练了多长时间?” 大头领发怒,士兵还有有些害怕,也有的不常见武松,心中也不是怎么惧怕,其中一个答道:“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三个月就是这么一副模样?队伍散乱不整,没有一丝的气势,杂乱无章,乱七八糟,就你们这种队伍,连天下最差劲的乡兵都不如。”武松暴怒说道,双手在空中一个挥舞又是一个挥舞。 当时大宋军队分为三等,第一等就是禁军,是护卫京师还有重要边关的战力部队,第二等就是各地的厢军,厢军基本沦为禁军的后勤部队,一般作为运送军事物资,战备基地修建等,第三等,是各地的乡军,是各地自我保护的当地军队,一般以县为单位! 按照大宋的征兵原则,禁军都是青壮年,厢军稍微打一点,乡军更是有很多老人,小孩,还有伤残人士组成。 但后来,乡军是当地征用,演变成当地的壮力充任,战斗力比厢军还要强一些! 要论当时军队战斗力,还是厢军是天下最没有战斗力的,最强大的当然是金国的重甲骑兵! 但人们的观念还是乡兵最弱! 这些还都是武松从朱武那里了解到的! 三百士兵都有些不服气,都看着武松,没有一个人出现害羞,羞愧的表情! 武松更怒,说道:“现在我就试试你们的战力,若是没有战力,什么时候训练有战斗力的时候,再吃饭!” “现在大家听我口令,看我是怎么做的,照着我做!” “立正!”武松双腿笔直,五指并拢,身体笔直,昂首挺胸的对着下面的三百士兵! 剩下的士兵窃窃私语,都不知道武松这是干什么?只有朱武心中有数,其他头领也是云山雾罩! 三百士兵三三两两的跟着武松学习,最后摄于武松大头领的职位,还有星君的神话传说,还是一一照做,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 “稍息!” 武松左跨一步,双腿之间与肩同宽! 有人不愿意了,对武松叫道:“我不做,这些没有什么作用。” 武松很是惊讶,在自己是大头领的威风下,还有星君的神话传说,竟然还有人违背自己,这是什么人物? 只见后面人群中一个块头甚是大的士兵一脸不服的看着武松! “是你在说话?”武松正想要找只鸡,杀鸡儆猴,正是现在武松需要的,他早就憋的狠了,只是一只没有人愿意出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是我。”那大汉说道。 “作为一个士兵的觉悟是什么?” “什么觉悟?我不懂。” “作为一个士兵,天职是什么?”武松按下怒气再次说道。 那汉子也瞧出不对了,刚才武松才说过‘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己现在这么回答不是给自己下套么?他才不傻呢。 “我上山不是当兵的,是做强盗的。”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杀猪的。” “你杀猪的不好好在家杀猪,跑来山上想做什么强盗?你连一个杀猪都做不好,能做好强盗?”武松厉声喝道。 “不是……”那人惊慌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 武松打断他的话,怒道:“我们都是走投无路,才上山的,上了山也没有想过去做强盗,只不过是想有一个安身立命的立足之地,要抢也是抢,逼我们上山的官府,你想的是什么?” “我……” “你还想去抢辛苦劳作的百姓?还想去抢和自己一样做一些小生意的商人?”武松打断他的话道。 三千多人同时怒目看了过去,这些都是生活不下去,才上山的穷苦农民,或者是犯罪分子,但总体来说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一员,经过武松的整顿,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想要抢*劫一些百姓什么的,他们的目标的官府! 自己出身百姓,不能再回头去抢百姓! “我不……”那人想说‘我不是’。 “怎么,还不愿意,你给我上来!”武松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道。 那人害怕了,半响不动身,经过刚才的一番话,此人彻底被武松孤立了起来,武松对他身边的士兵道:“把他给我押上来!” 当即出现了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把那人押上台来,又退了下去! 武松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问道:“你既然上山就好好做一个好的士兵,我最后问你一次,士兵以什么为天职?” “服……服从……从命令!”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双腿就像狂风中的树梢,摇摆哥不停! 武松突然森然道:“你既然知道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刚才怎么不服从命令?既然不能服从命令要你何用?” 说着从腰间拔出佩刀,一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一颗人头咕噜噜的从台上滚落在三百人的脚前,触目惊心,那人一双眼睛还害怕的看着三百人,却没有闭合! 武松刀上的鲜血顺着刀锋慢慢滴落在地,四溅开来! 这一次三百多人,知道武松是动真格了,神情肃然,做出武松刚才的稍息动作,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武松看看三百人,问道:“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天职是什么么?有没有?” 半响没有人出声,经过武松刚才的杀戮,再没有知道这句话,这人不是傻子也是疯子,除了这两个外,就是痴呆! “好!好很,看来大家都知道!那我再问问大家,士兵的天职是什么?”武松最后一句特地把声音突然拔高,大声问道。 “服从命令!”三百人同时大吼。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见?”武松学者前世大学教官的样子,把手掌放在耳边,做招风装! 这三百人还以为武松起了杀心,一个比一个喊的起劲,有几个人更是因为用力过度,嗓子都有一些嘶哑。 在这一刻,平地忽然出现一股小旋风在地面越转越大,最后远去,似乎是三百人吼出来的! 三百人的气势比三千的气势也差不了那里去,在这一刻,武松就是让他们跳崖,他们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好!很好!你们已经出现了最强大军队的气势,刚才的气势很强大,你们是不是刚才那一刻什么也不惧怕,也不畏惧,不管谁当在你们面前,你们都想杀死他?” “这就对了,你们三百人,比三千人都强。” “你们什么时候能做到同时心跳,同时出动脚步,同时刺出手中的兵刃,达到这种程度,离最为强大已经不远了!”他重新作出稍息的样子。 “现在,齐步走!”武松迈步走动。 三百人学者武松的样子,齐齐抬脚走动起来,可是最前面的十几个人,犯傻了,不远处就是高台,他们再走就要撞到高台! ------------ 外篇 4后两章 更新很晚,等不及的朋友,明天早上看吧! 更新时间:2012-11-08 第七章先孕出逃 色拉寺历史上从没有像心空一样,犯下这样的大错。有的,也只是在寺外,或者凡心不死,或者尘缘不尽,像他这样的在寺中与女子交*欢,还是首次出现。心空从床下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一会想着要与康珠私奔,一会想着要主动去主持面前认错,认打认罚,毫无怨言。 脑中一会出现康珠的面容,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问他:“你就这样对我的么?我的身子都给你了,你就这样抛弃我?木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难道你不喜欢我?是你一直在玩弄我么?”话没说话,康珠就悲痛欲绝,脸上的泪水不绝的流下,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突然旁边一声大喝,却是心空的师父闻见:“心空,你这个逆徒,竟然做下这样的事情,佛祖是不会放过你的。犯下错误就要甘愿受罚,不要一错再错,无法回头。”一颗光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心空的面前,一双铜铃大的牛眼,狠狠的瞪着他,直刺他的心间,心空脑袋一激灵,想起师父对自己的种种:闻见对自己的溺爱,狠狠的鞭挞自己学武,听到自己要学佛法时的鼓舞,自己受伤时,不眠不休的对自己的疗伤,谁知自己刚好一点,竟做下这样的事情。 心空心中天人交战,内心的斗争当真是残酷异常,康珠和闻见,他不知道该选那一边才好。康珠是他这一生中的恋人,而且刚与她发生过关系,也是他一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的人。闻见是他的师父,对于从小没有父母的他来说,闻见就是他的父亲,就是他的亲人。脑中两人竞相说着什么,但他却不知该听谁的? 不知不觉中,忽然来到一所院子,心空一下清醒过来,抬头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所院子非常的熟悉,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在脑中把寺中的小院一个一个的过滤了一下,才明白是闻智的院落。 心空苦笑了一下,忽然之间似乎有所悟,心道:“造化弄人,既然自己走到了这里,没有走到寺外,说明自己与色拉寺还有缘源,而与康珠尘缘已断。而自己能走到支持门前清醒,说明佛灵指点自己要来找他。” 想吧不再犹豫,跨步走进了闻智的院落。院落内并没有与昨天有什么区别,只是早上的时候,伺候闻智的一个小和尚把院子里的花草和菜地都浇了一下水,地上显得湿漉漉的。 刚进入院子,闻智身边的声山已经迎了过来,对心空道:“师叔,师祖,已经等候多时了,这边请!”说着,向旁边一让,右臂向闻智的房间一伸。心空心下一惊,想不到闻智已经在等着自己了,也不多想,直接向闻智的房间走去,是福躲不过,是祸逃不掉,总是要面对的。 房门是开着的,还是昨天闻智见闻见的这个房间,只是房间还在,人却不同。桌子上放着两杯茶,闻智还是独坐右边,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心空走到门口,轻声道:“师伯?”似乎怕惊扰了闻智的沉思。 闻智不语,呆呆的看着屋顶,似乎没有听见,心空不敢言语,恭敬的站在门口,不敢稍动,等待着对自己的惩罚。 过来好一会,闻智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怎么也挡不住。”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不是对心空说的。心空不知道闻智说什么,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原来,闻智会面相之术,当初心空初入寺中的时候,闻智刚见他就惊叹心空是寺中佼佼着,随后果然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心空不管是学武,还是领悟佛法,都是一样的惊人。但是命中会有一场情劫,虽然这次闻智已经想到了这事有可能发生,而且做到事事都在掌控之下,尽量避免,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还是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这不得不另他惊叹。 闻智强压下心中的遗憾,对心空道:“把这几天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一下,不可遗漏。”说完又补充一句:“特别是你怎么受的伤,要说详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关心了一下心空。 心空从自己经常去康湖边练功开始,怎么样遇见康羊,怎么样给康珠取药,怎样为她做等身长跪,怎么半夜遇见师父,怎么遇见陌生人,一切的事情都详细了说了,当然他和康珠昨夜发生的事情,是一笔带过的,但半夜听到有人去康珠窗下叫人,也详细说了。这一次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智再一次详细问了一下,心空的经过,心下也是疑惑,想不起是谁,当下不再多想,但是半夜去康珠窗下的,心中依然有数,知道是谁。 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做下的许多秘密事情,不为人知,却不知,在悄无声息之间,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了出来。 沉默半响,闻智道:“令你受伤的人,我心中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寺中的人,他不会在寺中向你下手,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了,一有异常,立即向我汇报。鉴于你犯下这等大错,还有悔过之心,罚你在全寺众人面前忏悔,并面壁十年,你可愿意?”虽然是问心空愿意否,但是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不让反驳。 心空向闻智叩了几个头,道:“谢师伯恩典!”闻智似乎心中有些劳累,摆摆手让心空先退出去,闭上眼睛养身去了。毕竟对自己一心培养的人犯下这样的错误,还要自己出面惩罚,让谁心里面也不好受。 心空最后当然是没有喝上桌子上面的茶水。 当日闻智处罚了心空,第二天就召开全寺僧众大会,心空做了当面忏悔,闻智并没有让他把自己犯下的错误说出来,只是说,犯下大错,并没有详细说明。最后宣布了处罚结果。闻见当日脸似猪肝,自觉自己收徒不慎,在众人面前丢了人,显得特别安静。 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要不这个世界也就不成为一个世界。 日子如流水,呼呼三个月已经过去。 这日色拉寺早晨刚刚打开寺门,知客僧就见门口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身穿绿色长裙,外穿白羊皮皮衣,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样子。女子见寺门打开,走到知客僧面前,使了了一礼,道:“大师你好,能帮我求见一下闻智大师么?”知客僧回了一礼,道:“你稍等,我去回报一声。”那女子点点头。 片刻,知客僧走出寺门,对那女子道:“姑娘可是康珠?”那女子点点头,心下有些惊讶。知客僧见她点头,说道:“康珠姑娘,主持,说,你们缘分已尽,还是不用见了,他知道是什么事情,他会告诉心空大师的。请你回家去吧!” 康珠大急,还想再求,知客僧道:“大师说了,你要是在寺门前纠缠,他就不会告诉心空大师了。”康珠无奈值得道:“谢谢师傅传达。” 原来,只从那夜与心空有过之后,后来康珠渐渐发现身体有些不适,后来问了街坊大婶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才赶紧匆匆过来要告诉心空,谁知连寺门都不让进去。 这些日子,她虽然也盼望着心空能出来和自己幽会,但是并没有想让心空带她出走,或者心空还俗,毕竟色拉寺在藏民心中就是神圣的存在。后来听说心空连往常的康湖也不来了,才知道出事了,最后打听到心空被关了面壁,心中更是绝望,眼看一日馊似一日。 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心中才渐渐燃起了希望,毕竟这是她和心空的骨血,心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有你的骨血也是好的。” 但是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在藏民中是很忌讳的,通常会乱棍打死,或着被丢入山涧自生自灭。 康巴是一个老实的汉子,突然听到这样的事情,把康珠狠狠的打了一顿,他心中狠啊,自己含辛茹苦把康珠养大,谁知发生会这样的事情。康珠晕过去了三次,最后康巴实在不忍心下手,就跑到葬康珠母亲的山顶大哭了一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康珠回家把色拉寺的情况给父亲说了,最后父女两个商量,康巴留下给心空传信,康珠则离家出逃。 第二天一早,康巴为女儿做了一碗鸡蛋汤,还有一盘羊肉,这时天色还没亮光,康珠只是喝了两口鸡蛋汤,羊肉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康巴把全家仅有的十元钱掏给康珠道:“女儿,你把这个拿着,路上也好买些吃的。” 康珠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康巴的怀里,哽咽道:“爸爸,呜呜……我对不起你!”康巴伸手在女儿的背上拍了拍,忍住眼中的泪水:“好了,乖女儿,爸爸不怪你。”话没有说完,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自己把康珠一天天的养大,最后竟然是这样,泪水悄无声息的从康巴布满皱纹的脸上流下,康巴怕自己流泪被女儿发现,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刚擦完眼泪又流了下来,康巴继续擦。 鸡鸣隐隐在镇上响起,康巴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让疼痛代替悲伤,对康珠道:“女儿,走吧,不要回头,走的越……远……越好。”说着推开康珠,康巴不敢看女儿对自己的不舍,转身装着给康珠提行李,赶紧再次擦擦泪水。 康巴把自家的唯一一辆牛车套上,道:“女儿,走吧!”康珠坐上车,康巴一鞭子下去,牦牛一声嘶吼,扬蹄向镇外奔去。 镇上好几户人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灯光渐渐多了起来,片刻,只听一人大声喊道:“大伙快追,康珠那淫妇跑了。”康珠只听的背后人喊牛嘶,追了过来。 ------------ 外篇 5 更新时间:2012-11-08 第八章 行了一程,路渐渐的不平坦起来,乱石横陈,雪水淤积,路变的崎岖平,牛车走一步都显得相当艰难。跑了这么远的路,牦牛也显得气喘吁吁,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出了一身的汗水。 天色已经大亮,遥望了一下前面的路程,康巴对女儿道:“女儿,你这就下车走吧,我把它们引开。”康珠哭喊道:“不,我们一起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康巴也不舍得和女儿分开,但是,车路不通,靠步行的话,镇上的瞬间就能追的上来,一咬牙,康巴跳下车,一把把女儿拽了下来,把她的那个小包袱掷在她的怀里,吼道:“走,怎么还不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快走,不要连累了我。”说着,一把把康珠向前边推了一把,康珠踉跄向前行了几步,心中绞疼,她从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其他需要珍惜的东西,并不是一无所有。 人们为什么总是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或许人们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或者习惯了自己已经拥有的,认不清自己,所以往往不去珍惜拥有的,反而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头来,才发现追求的东西没有什么意义,而自己在追求的过程中失去的才是自己一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远方隐隐传来人声,康巴大急,见康珠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大吼一声:“康珠,快走,他们已经来了,再晚已经来不及了。”一语惊醒迷糊中的康珠,康珠背起包袱,撒开两条细腿向东边跑去,康巴把牛车掉头,转向南边跑去,他要为女儿逃跑成功,制造机会。 牦牛早已经精疲力尽,在康巴的大力鞭打下,勉力向前奋力前进,还没有行走多远,牦牛渐渐的慢了下来,只见两只牛眼吐出,呼呼的喘着粗气,口中吐着白沫,眼看是不行了。康巴知道这个时候,牦牛已经不行了,再要强行行驶的话,牦牛很可能死掉。 正在这时,康巴脸色一变,他隐隐听见镇上众人是向他女儿追去了,他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心中祈祷康珠能够跑出魔掌。片刻人声隐隐的向自己传来,其中夹杂着众人的愤怒,声音再远,只听见了几个词汇,什么上当?什么狗*娘养的?什么快追?康巴笑了,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跳下车,不再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跑不了。 他把牦牛从车辕中取下,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颅,心中充满了感激,牦牛虚脱般的卧倒在地,连嘴边的青草也不看一眼。康巴把缰绳拴在车辕上,站在路中,迎接着镇上的追兵,眼泪却不觉得从泪框中不住的流下。 康珠疯了似的猛跑,她不敢走大路,只是捡一些小路没命似的逃,只听身后人声渐进,后来隐隐听的镇上众人忽然暴怒起来,又迅速的远去。 她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心中的无助,悲痛,再也掩饰不住,倚在身边的树上失声痛哭,哭了一会,感觉好了一些,这才举步向前。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 这个时候,康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小腹有些突起,行动不免有些不便,加上今早为了避免镇上的灭淫妇众人,紧跑慢跑,小腹难免有些不舒服。 在那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代,出门是相当危险的一间事情,好在藏民都热情好客,淳朴善良,在康珠的谎言下,一次次的捧出了牛奶,青稞饼。 作为一个善良的藏民,康珠姑娘无奈啊,她怎么敢说自己的情况,只能编个谎言说自己丈夫因为风暴失踪了,自己出来寻找。 也不知怎么回事,康珠一直不敢在藏民的区域停留,就这样一路向东,越过康巴藏民区,越过成都平原,转而向北来到了,巴山区域的一个莲花镇的地方。 逃跑的过程中,吃过草根,喝过牛奶(牦牛奶),翻过大山,趟过大河,有一次更是顺着山藤,从山崖上溜了下去,最后双手磨烂,血肉模糊,在没有医生的山区里,凭着对神的敬仰竟然没有感染,奇迹般的好了。 刚进入汉人区,就被当地人以流窜罪犯送往派出所,在派出所被扣下包袱,看着她是孕妇的份上,被放了出来。 以后的日子,她只能乞讨度日,好在汉人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好人,她不敢待在人多的地方,只是向人少的地方行进,最后就来到了莲花镇。 转眼间十年已经过去,这日,康珠从家里的鸡窝里找出四个鸡蛋,用开水煮熟,捞出来再放在冷水里面冰着,这样鸡蛋皮会去的利一些。今天是木四错的生日,她要为儿子做一顿好吃的。 山区的日头看起来总是远远的,似乎挺怕人的,但是时间也过的快,眼看中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木四错还没有回来,她心里面不免有些焦急,走出家门,把门带上,对着村子里面叫了一嗓子,半响,没人答应。 康珠怕没有听见,就多喊了几声,谁知就是没人答应,康珠也不再喊他,把房门带上,取出家什去天地干活去了。 村子的名字叫盘龙沟,据说当年,有龙从村子里面飞升过。关于这一点,康珠是深信不疑的。当年她从西藏一路东行,最后来到这里,最后实在是不能远行了才安顿下来,生下了木四错。随后一直没有再逃,就在这里停顿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年。 木四错,就是把木错中间加了一个四“字”。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自己犯下了四个错误,具体是什么错误,她也没有向别人说。 十年之间,她学会了汉语,开了几亩荒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凭着她的坚强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她也并没有再找个汉子,她还忘不了木错。虽然村子也有一些想吃豆腐的人在,但是都在她的一手剪刀一手面刀给顶了回来,久而久之,村子里面的人也都对她了解了,不再找她的麻烦。这十年也因为她的辛苦劳作而显得异常苍老,犹如五十岁的老人。 走到半路,听的后边有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康珠连忙扭头看去,见是隔壁的张嫂,问道:“张嫂,你这是去那的?这么慌张?” 张嫂见是她,跑到跟前,努力呼吸了几口空气,喘着粗气道:“妹子,你家错子又惹麻烦了,好像把对沟的国党的头打破了,国党的母亲正带着国党在你家门口等你回话呢。”国党是比四错大一岁的孩子,住在四错家对面的,两家隔着一条小山沟。 康珠吓了一跳,忙又走了回来。老远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在远处也看不清楚,走的近了,果然是国党他妈和国党,却没有见木四错在,想是惹了麻烦,一时半会不敢回来。康珠笑着迎到两人跟着,笑呵呵道:“大嫂,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叫你看四错,他从小没父亲,缺少教养,从是给我惹麻烦。国党没事吧?国党,来让嫂子看一下。”国党他妈板着一张脸,似乎康珠欠她几千块钱,也不答话,只是冷着眼看着康珠继续话语。 走到跟前,只见国党头顶已经包扎了一条白布,从头顶一直向下,把两张脸都遮住了,看来伤的不轻,康珠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一下,边看边骂自己的儿子,畜生,王八蛋,骂不绝口,问国党道:“国国,还疼不疼了?来,嫂子看看,嫂子给你买糖吃,啊。”看过,也没看出什么,赶紧走到门前,把房门打开,对国党他母亲道:“嫂子,快来屋子里面坐,外边天热得很。”国党母亲不想进去,似乎想要康珠给个说法。康珠明白她还在气头上,也不说话,笑笑拉着她的手就向屋子里面拽,国党他妈强不过,只得走进去,也不坐下,只是在屋子中间站着。康珠让座,国党他妈只是不座,康珠拿出钥匙把以前没有吃完的糖果从箱子里面取了出来,抓了一大把给国党吃。国党是个小孩子,那里禁得住诱惑,拿起一个剥了糖纸就吃了起来,把剩下的都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康珠把手掌中的几个让给国党母亲吃,国党母亲摇头死活不吃,康珠就都给了国党。 正在这时康珠眼角看见四错正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探头探脑,康珠只做不见,国党母亲背对门口,那里瞧的见。 四错正要退出去,那里还来的及,康珠怒气冲冲,从屋子里面出来,一把抓住四错就是一顿好打。 国党母亲也跟了出来,寒着脸看着康珠打四错,康珠刚开始还有些不舍得,后来见国党母亲不鸟自己,想起自己含辛茹苦的把四错养大,谁知四错这么不争气,总是给自己惹麻烦,加上自己这几年在盘龙沟受的委屈,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的打了起来。 还没有几巴掌,四错就哇哇大哭起来,康珠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泪水也不知不觉的留了下来,国党母亲在场,作为一个大人来说,大声哭泣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强忍着,但是边打四错,边骂四错,声音却渐渐变了。 国党母亲见康珠动了真格,多为一个村里的人,关系不能闹的太僵,就上前劝道:“妹子,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打两下就可以了,不要打伤了孩子,孩子们都小,闹点小摩擦都是正常的。” ------------ 011归一 更新时间:2012-11-09 前面的十几个人,心中道:“到了高台面前,大头领自然就会喊停!” 谁知武松虽然看着他们,却没有喊停的意思,十几个人走到高台前,还是停了下来,武松见此,口中还是不停:“齐步走!不要停下!” 十个人都傻眼了,再走都要撞到脑袋了,他们才没有这么傻呢,还是一个士兵机灵,对身边的队友使个眼色,三人互相帮助爬上高台,脚步不停还继续向前走去,其他人有样学样,都纷纷效仿,片刻之间都爬上了高台,一直向西边而去! 他们心中有一份骄傲,能庆幸想到如此方法而高兴! 武松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一切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脱他的法眼!心中暗暗把刚才机灵的小伙子记下! “停。” “向后转!” 三百人一起转过身来。 武松让他们重新走了回来,面对他们,和颜悦色对刚才的小伙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小的叫王三一,是一个士兵。”那小兵还以为武松要惩罚他呢,一脸紧张害怕的看着武松! 武松一愣,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名字,但随后就想到朱元璋的父亲朱五四,朱元璋的名字朱八八,都是以数字起名,看来这是当时社会最底层最普遍的起名现象! “好,你以后就是连长了。”武松鼓励道。 抬起头,面对三百人个人,道:“你们都是最棒的,也是最好的,但前提是要经过严格的训练,还有服从命令,一往无前的精神,前面就是一座山,也给它踏平,是一条河,就给它填了。” “没有一颗强烈胜利心的士兵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士兵,都要有当连长团长的理想,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这种状态!这种心态,我想,过不了几年,你可能会坐到我这个位置上,你们可能可能比我做的更好!好了,大家归队!” 三百人都没有动弹,因为他们在忙着一件事情……鼓掌,他们表达了对武松最崇高的敬意,还有热爱,对,就是热爱,他们每一天都在训练,可是他们不知道理想,他们每一天都在吃苦,他们不知道哪一天会到达终点。 武松告诉了他们,是胜利,只有胜利才能证明他们的训练没有浪费,只有胜利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更加重要的是,还能升官! 三百人瞬间感染了三千人,他们和刚才的士兵一样,心中有了梦想! 用现在军队管理来说,武松的军队缺少的正是目标,理想,还有文化建设! 用企业的话来说,就是要有一个发展的蓝图,体现企业的文化氛围,还有传统! 用民族的话来说,就是民族精神! 虽然儒家思想千般不是,万般不该,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正是它建立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只有精神不会消失,民族就不会灭亡! 历史上有多少次外族入侵?他们怀着灭国之心,虽然被灭了国,但最后他们还是被这一股精神所同化,所感染,最后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 武松没有这么夸张,这不过是军队一次思想建设! “作为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命令的服从程度,我现在宣布,所有的军官都有对自己部下的生杀大权,前提是不服从你的命令!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训练中!不服从命令的就杀!现在有谁做不到这一点可以下山,我不拦他,还要送他一挂铜钱,我相信正是因为你们的离开,我们的队伍才能保持最高的战斗力!” “有没有?有的话,现在离开还不晚?”武松扫视全场,想留下来的都勇敢的直视武松的眼睛,毫不畏惧,心中想走的人,都避开了武松的目光! 武松对队伍很是满意,大部分人都能勇敢的看着自己,只有极个别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怕走出来,他们还在怀疑,这是不是武松诱他们出来,然后再杀了他们! “朱武?”武松喊道,看来是该清理一下山寨的不和谐存在了! 这些人说不定哪一天就是跳动兵变的引子,武松可不想在自己的生死关头,会有这样的人出来捣乱! “属下在。”朱武走出队伍,甚是给面子的对武松说道。 原本他也是山寨的一个头领,不用这么卑微,但为了体现武松的高大,只好牺牲一下自己! “你去安排钱的事情,只要有人从山寨口下山,一律都给它发一挂钱!”武松吩咐道,然后对所有人说道:“我知道有人吃不了苦,受不了气,更有人就是抱着上山混日子的,这样的人我们不要,或许朝廷更喜欢这样的人,他们都喜欢作威作福,喜欢欺负一些我们平头百姓,更喜欢花天酒地,更喜欢拿着我们的血汗去胡作非为!” “他们不创造,却享受成果,他们不种田,却有粮食吃,他们不织布,却有衣服穿,山寨对于这样的人,都是不欢迎的,我们要的是自己劳动,自己享受成果,自己种田,自己吃粮。” “现在有没有人下山,因为不能服从命令,因为吃不了苦,因为受不了气,我相信,当你们下山的那一刻,三年后,就要为今天的举动后悔,因为你们没有了名垂青史的机会。” 若说古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做官?是发财?还是著书立说?还是……等等,都不是,是名声,是留名,是能在历史上留下清名! 就连明代极品太监王振,魏忠贤也是想在历史留下清名的,君不见王振想要建立军功,想要打垮蒙古,君不见魏忠贤著书立说,想要……虽然都不是他做的! 每一个都一颗做明星的心,只是大多数人没有做明星的命! 扯远了,却说武松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原本还想离开的人,立马就不站立不动,还有极个别的人,想要离开,但却没有一个敢第一个站出来! 武松说了那么多,给他们按了那么多帽子,现在当着几千人的面,做那无耻的小人,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都没办法见人! 没有一个出来,不对,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虽然有人心中却是想要离开! 武松那一番‘不服从就杀’的命令还是能吓住几个人的,满意的点点头,武松环视着众人,道:“我相信你们能做到最好,最强,能面对千难万苦,能取得无数的胜利,能成为包围我们山寨最英勇的一份子,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哗哗……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神情激动,武松把他们的积极性,好胜心都挑动了起来,此时,就是武松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音声穿透虚空,凝成一股,在山谷中来回回荡!在这一刻山寨几千人颗心,成为了一颗心! 当年刘备问韩信能带多少兵,韩信自信的回答:多多益善! 这不是吹嘘,是一种境界,对于韩信来说,不管有多少人,多少兵,都能让他们变成一个人,一颗心,虽千万人却一人尔,当你指挥几万人感觉和指挥一个人一样,是不是很容易打胜仗,若是你指挥几万人,却像指挥几千人,不是,指挥几百人一样,你是不是会感到疲累,忙死你! 你只剩下了指挥,都没有研究敌人的动向,不能研究战略,不能保证后勤!这个时候,你临死不远了! 当年胡宗南几十人人,被红军几万人牵着鼻子在陕北转圈,就是一个典型! 虽然武松没有韩信的境界,但是三千人还是不在话下,若是连这些人都不能整合一块,他也不用想着造反了,直接回家生孩子吧! “…………” 哗哗哗……武松还没有说出话来,更强烈的掌声就铺面而来,不对,是铺耳而来!声音是耳朵听的,不是脸听的! “现在请我们各位教头。”武松带头鼓掌,三千人跟着鼓掌欢迎教头们上台! 朱武并没有走远,一直在远远的看着,一股欣慰升上心头!知道自己并没有跟错人! 林冲、王寅、方杰、庞万春、王进五人走上台来,武松对几人小声说道:“你们对台下说两句,都是教官,更是以后领导他们战斗的将官,好好说两句!” 武松对林冲使个眼色,林冲会意,走到台前,看看三千人,更重要的是看着他部下七百骑兵! “我是训练骑兵的教头,更是以后要和你们出生入死的将官,大头领既然给了我生杀大权,我不介意用一用,如果有人不能服从命令的话,我们大头领为我们准备了最好的马匹,还把全山寨仅有的五百铠甲给了你们,你们若是还有一丝感激之心,若是还有争强、争胜之心,你们就给我拿出一百倍的精神,训练、杀敌,取得胜利!” 哗哗…… 尤其是七百骑兵深情的看着他们的教头,他们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感到了自己等人的特殊,感受到了山寨对自己等人的关爱和重视! 剩下的四个头领都说了差不多的话,这才解散,各自训练不提! 陈达不是傻子,武松这一举动的背后,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自己昨天多次违背他的命令,还有四名亲兵的事情,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今天反复强调的服从命令?这不是针对自己么? 他感觉自己和武松距离有些远了,不是武松刚上山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武松有什么事情都给它说! 就是现在两人见面,话题也少了很多,不是以前什么都能说,陈达心中更多的是有些对武松的害怕! 他不知道的是,武松一直在前进,在向那个帝王的方向前进,而他自己的思想还停留在小土匪的想法上! 但是要他做出对武松不利的事情,他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武松压根就没有多想,他想到的是军队建设,不是个人感情,想的是山寨前途,不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土匪日子!在他以为陈达会理解他的行为的,只是,他不知道,陈达以另外一种方式理解了……茫然! “去,把所有的兄弟都着急过来!”武松对一个亲兵说道。 这一次亲兵不敢怠慢,武松刀子都亮出来了,自己再不听话,不是找死么? 没有片刻,二十个亲兵,还有亲兵队长史进都过了! 二十个人,战成两队,一队十人,史进站在队伍的前面! 武松看看二十个人,有小伙子,有青壮年,没有一个超过四十岁的!心中甚是满意,点点头道:“二十个兄弟,以后我们就要同生共死了!在我身边,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 ------------ 012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更新时间:2012-11-09 “安全呢,就是不用出去厮杀,只要保护好我就行了,不安全呢,就会时常有嫉恨我的人,会请来高手前来刺杀,你们想,既然是高手,肯定有两下子,他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就会有那位兄弟受伤!” 武松笑眯眯的说道,说完看着众人,这些都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有人怀有坏的念头,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自己倒是不担心,若是自己自己的妻子,还有将来的儿子,岂不是很危险,还是把他们的心收在自己身边放心! 现在武松很是体谅曹操的难处了,都说曹操多疑,自己岂不是和他一样,只是曹操没有统一天下,这才有人说事。 其实,说起来,还是他的弟子薄,凭着寒微之家,书生一样的人,能成为三国时最大的军阀,也很是了不起,那里像孙权? 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底子薄,没有什么可信的人,做起事情来就是不便! “我等愿意为大头领赴汤蹈火!”二十人同时大声喊道。 刚才武松可是在台上说的很明白了,自己等人再不识趣,若是被对方一刀杀了,自己岂不是很是冤枉。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对昨天的那四个亲兵道:“若是有人不愿意跟在我身边,也可以,只要说出来,我就把它调到军中,以后战事一多,可是……” 他没有说完,也不用说完,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愿意离开,那四个人低着头,来到前面,噗通一声跪下道:“大头领,我们错了,你原谅我们吧!” 武松越是不提他们,他们心中越是害怕! “起来吧,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服从命令就行!归队吧!”四人大喜,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以后对武松忠心耿耿,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没有人离开?看来我还是比较有魅力的么?都愿意待在我身边,这是好事,我很喜欢,从明天早上开始,我要专门训练你们!”武松笑眯眯的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二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武松要训练他们什么? “好了,你们下去吧!”武松对二十人道,他今天出尽了风头,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也不想让他们再在这里耽搁,“史兄弟,你跟我来!” 正好史进也有事情要向武松回报,今天他算是见到了武松的手段,心悦诚服,没有一丝不满,跟着武松来到他的房间,两人各自坐下。 小夏献上茶水,武松说道:“我以后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他们二十个士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多带带他们,要让你们信服你,建立威信,容易带。” 史进恭敬道:“小的明白,多谢老爷提点!” 武松见他傲气都收了干净,心中甚为满意,说道:“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史进应了。 武松摆摆手,让他出去,史进还是忘记了和武松要说的事情,他早饭还没吃呢,一大早就去训话,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感觉茶水与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都是方金枝泡的,现在有小夏泡茶,却是比往日感觉清香了一些! 走进门里面,却见方金枝正在刺绣,武松对这个不是很懂,还是第一次见。 “这绣的花还挺好看呢,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手,你准备绣什么呢?”武松见方金枝刚刚在边角绣成了一朵小花,忍不住问道。 “这算什么,也不想想你娘子是地方的人,这点手艺还算本事?”方金枝翻了一个白眼,嗔道,听到武松夸她绣的好,她心中也甚是欢喜! “哦,怎么?你们那里还有什么特色不成?”武松听她口中的语气似乎很是骄傲一般,就想多学习一些东西! “我们那里也算是苏绣,是天下四大名绣,每年都要给朝廷朝贡很多呢!”方金枝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知识卖弄了出来。 武松那里知道这些,不过自己妻子既然说是,就当做是吧! 两人说说笑笑,小夏过来,道:“老爷、夫人,用饭了!” 武松还在抓着方金枝的肩膀揉&搓,帮她按摩,听说饭好了,这才停下手来! 经过方金枝和他谈笑一阵,他心中的忧愁渐了不少,但是减少并不是消除,而是压了下去! 刚刚吃了两口,就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人还没有进来,倒是先喊道:“兄弟,不好了,有逃兵!” 武松听其声音,知道是王寅,王寅部下的人也最多,刚才没有人敢下山,此时一乱,还真有人想要下山。 来不及吃饭,问道:“有多少人?” “有十几个,刚才守山口的士兵过来说,有十几个强行下山去了。”王寅着急道。 武松脑中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十几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不能开了这个先例,若是都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那山寨还不成了饭店? 走出房门,见门外守着四人,吩咐道:“快让林头领带领五十骑下山追击,此时说不定还能追上,另外把我的马牵过来!” 他此时越来越有领导的范儿了! 两个亲兵迅速而去! 没有片刻,林冲就带着五十骑冲到了武松面前,问道:“兄弟,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逃兵,快去追,不管是谁,都要把他追回来,立即封锁山寨出口,加派人手!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下山!”前半句是对林冲说的,后半句却是对身边的亲兵说的! “好咧……”林冲爆出一句山西腔,手一挥,带着人马追击去了! “王大哥,你去暗中调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人,有什么亲戚关系,有没有平时比较要好的伙伴,要取得最详细的资料!”王寅应了,急匆匆而去! 这时,亲兵也把他的马牵了过来,武松翻身而上,追着林冲的背影去了,二十个亲兵对望一眼,只好去骑兵那里借了二十匹,跟着武松下山! 出来山寨,正是一条能四人并行的小道,通到山下,小路盘山而下,若是骑马的话,只能并排两骑,可见是什么地形,山寨是怎么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林冲沿着山路没有走多远,就见十七个人,急匆匆的向山下跑去,不时的看看身后的山上,见到林冲带着骑兵,十七个人发一声喊,跑的更加快了。 可是,他们跑的再快,也跑不过马匹,林冲一提马缰,冲过众人,因为山路狭窄,十七个都互相保作一团, 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有逃兵,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只是有多有少吧了! 逃兵,也是为了逃命! 这是每一支军队想要变的更强时候的必然现象,若是没有逃兵,这才有鬼! 武松也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为了他们选择,只是他们没有把握,现在正是立威的时候,正好能用的上他们的小命! 林冲越过他们,下来马匹,来到十七个人的面前,林冲的马鞭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边抽边骂道:“擦你吗的,你们怎么都是给脸不要脸,让你们走,你们不走,不让你们走了,你&他吗的又想走了,你以为这是妓院?酒馆?” 武松脸色铁青,这是公然打他的脸,现在他越来越重视自己的面子的问题了,面子都是自己争取的,别人给不了! 下来,武松抽出腰刀,一步步向他们走去! 十七个人,长长的在山道上被众人围堵在了中间,背靠山崖,面临深谷,想要逃都没有地方逃! “大头领,饶命啊,小的不想当兵了,小的不想做土匪了,请大头领放过小的一条生路……”十七个见武松走了过来,忙跪倒了一路,对武松哭喊道。 “大头领,小的不是人,是畜生,请大头领高抬贵手!” “大头领,你将我们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 “当初是给过你们机会的,我是怎么说的?”武松森然的看着众人,这些人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我……”武松迅速出刀在身边那人的脖子上一抹,那人的声音就像是被剪刀划过的布匹,嘎然而断! 那人砰然倒地,鲜血顺着山路流出很远,这才渐渐凝固,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血腥! 离武松近的,身体哆嗦着,不断的向后边退去,只是后边也有人,又那里能走动? 还没有到中午呢,山坡上就已经热的厉害,众人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武松对跟过来的亲兵示意了一下,还有下面的林冲等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就退了回来,已经杀了一个,剩下的你们也该出手,不能自己总是出手吧! 众亲兵这一次学乖了,武松刚刚做完手势,就杀了过去,林冲那边也毫不客气,也动起手来! 山谷中不断响起惨叫,回音渺渺,在阳光遍地的山坡上,众人不自觉的有了一股寒意! 片刻之间,十七个人,被屠戮的不剩一个! “丢下山谷。”武松眼光中寒光一闪。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尸体都丢到身边的山谷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松心中已经决定,以后山门处要增加二百人守卫,现在的守卫,实在是有点少,若是再来一次,自己也不用混了! 走到山门处的时候,武松若有所思,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只是觉得很重要,伫立在山门处,仔细看了看,却见山门正好建在两座山峰之间的接口处,出来山门,一边是山谷,一边是一道斜坡通往山顶。 武松仔细回忆了一下,调转马头,重新回到山路,沿着山路边走边看,却见这一面都是悬崖,人力并不能攀登上去!这才有些放心,重新回到山寨,还是有些想不起来,刚才脑海中出现的那一抹灵感!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没事的时候,瞎捉摸,但这一次显然是失败了,没有捉摸出什么东西! 武松只好放弃,不放弃也没有办法,人不能老是想一个问题,想久了会变傻的! 王寅还没有回来汇报情况,一连下了几个命令,把山寨的防守重新布置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早饭吃了两口,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郁闷! “老爷,我今天忘记给你说一件事情了,官兵要围剿我们山寨!”史进忽然急匆匆的进来,对正在吃饭的武松说道。 这还让不让人吃饭?吃个饭就这么难么? ------------ 013武松的大干 更新时间:2012-11-09 武松把筷子在桌子上一方,嘟囔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这不过是他的一句牢骚话,这一段时间,他心中对山寨发愁的很,心情不是很好,加上今天的事情,就有些不爽。 这时,史进再来这么一句,他就有些火气,原本对史进还很是看好,曾经让人在附近找过,只是没有找到,后来,史进上山是那样的态度,他就有些不喜。 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你干什么吃的? 其实,这事也不能怨史进,都是武松害的,谁让武松这么强势,这么能折腾! “老爷,小的该死!”史进把自己的奴仆表现的很到位,有做奴仆的觉悟! “不怨你,你说吧,我边吃,你边说,看看是什么情况!”武松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也不着急……着急也没有用处! “是这样的,我原本在张庄听到了庄上的一个老汉的女儿被官府掠夺了过去,就想去救,在华阴县酒馆喝酒,正打算去了,随知听到了两个过路公差的说话,说什么有一个高衙内要来围剿我们山寨!” “他们嘴巴很是严实,说了两句就没有再说,别的也没有听到什么,这就来山上告信,想不到还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史进原原本本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张庄的姑娘是你想好?你怎么会下这么大力气去救?”武松忽然问道,似乎对高衙内围剿也不是怎么着急? “………………” “要不要,我们去给你抢上山来?”武松再次问道。 “………………”史进的脸上很是尴尬,就是不说话。 “你把他们的话语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我听听!”武松终于报了史进那日在山路上的仇,他是一个记仇的男人! “其中一个姓董,说是高衙内的因为林头领的内人,要来围剿山寨。另外一个就问,说高大人的病是不是好了。别的没有什么?”史进也记不清那么多,只能把大概意思说了,他今日已经听到林冲讲话了,自然知道林冲是谁? 他一直很疑惑,武松是怎么把这么多英雄好汉都聚集在山上的?一直也想不明白,他现在怕极了武松,心中虽然想问,但却没有问出来。 武松总算把早饭吃完了,小夏过来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只从武松有了新居之后,就不再吃大锅饭了,都是方金枝在自己家做! 脑中迅速盘算了一下,却还没有收到燕青的消息,他对燕青还是有一些信任的,相信他不会不给自己回报消息,现在肯定是还没有收到! “来人,快把朱武叫来!”武松现在越来越不把其他头领看在眼里,不自觉的就是名字,不会说什么朱头领、林头领之类的了。 门外亲兵应了一声,快速跑了过去。 没有片刻,朱武就小跑着来了,气息有些喘,问道:“大头领?” 这一天一惊一乍,还真有不习惯,他还是不在山上好! “收到……”说道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门外的亲兵道:“你们走远一点,我和朱武说一些话,不要让其他人打扰!” 只到门外的亲兵都一一答应,武松这才放心,放低声音,似乎怕有人听见似的,说道:“收到官兵要围剿我们了。” “什么时候?”朱武一惊,屁股刚刚落在椅子上,又吓的重新站了起来! 武松把事情详细说了,问道:“我是担心他们围山旷日过久的话,山寨肯定会支撑不住。” “现在山寨还有多少粮草?”武松以前从来还没有关心过这样的事情,以前家小业小,不怎么明显,现在几千人呢,这个课不是小事! 战争不管是什么时候,凭的都是经济实力! 还是梁山伯好啊,能生产,能创造,有山有水,要什么有什么,自己这个地方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郁闷!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还有三四个月,不知道金兵是什么时候入侵! “还能支撑两个多月!”朱武疑惑的说道。 “不够,远远不够,现在马上就下山去购买一些物资!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山寨必须的物资都买齐了!”武松皱眉思索着。 他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朱武了,就像宋江离不开吴用,难道自己有和宋江一样? “这……没有这个必要吧?”朱武有些皱眉的说道。 在他的认知了,不就是山寨的围剿么,就是打仗也打不了这么长时间,更重要的是,只要打胜,官兵还不是乖乖滚蛋! “有,很有必要!为什么没有必要?”武松拍着桌子吼道,一脸的狰狞,还有怒气,还有认真! 他这个表情把边上史进吓的一愣一愣的,武松拍一下,他就哆嗦一下! 没办法,武松留给它的阴影太大了! “为什么有必要?”朱武也倔强了起来,这是拿着兄弟们拼杀抢回来的财富,怎么能轻易的花出去? “怎么没有必要?” “怎么要有必要?” 这是一个很蛋疼的问题,就像鸡先生蛋,还蛋先生鸡一样! 武松诧异的看着平时柔顺的朱武,怎么这个时候还敢与自己争辩?没有看见自己今天很不爽么,朱武也无谓的看着武松! “若是围住山口,围上半年呢?”武松从他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恶意,只好把自己担心的说了出来! “这个……”朱武真还没有想过这个,自己不是占据了城池,只不过占据了一个葫芦,人家不攻葫芦了,要玩坚壁清野,你有什么办法?葫芦里面可没有粮草! 武松还清楚的知道,鳌拜对台湾的坚壁清野战术,要不是郑成功在台湾自力更生,不知道早被饿死哪了?还能让他蹦跶那么长时间? “有点热。”朱武说着擦擦汗水!尴尬的笑道。 “现在就召集人马,消息不要泄露出来,加强……”武松说道这里,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虽然说是有这样的消息,但毕竟官兵还没有攻打过来,听官差口中的意思,高衙内还有什么疾病,现在正在家中养病,自己此时还有时间。 不能急,自己提前知道了消息,要好好安排一下! 武松的脑子快速的运转,分析了几种方案,最后不管怎么说,最差的一种就是被围山,不管怎么说都要抢*劫,采购! 若是……没有若是。 原本他想把兵马分为两处,华山藏一处,黄河对岸的中条山藏一处,互为声援,后来一想,那一半人马孤悬一处,中间还隔着黄河,若是官府征集了船只,自己等人不是也是干瞪眼的份,最重要的是,自己兵马少,分兵两处容易被各个击破! 只要人多,就是站着让你砍,也要让你砍的手抽筋! “你去叫四个亲兵进来一趟!”武松对史进说道,他现在一点也不对史进客气! 四个亲兵进来,都看着武松,武松随手一指,对一个亲兵道:“你去把卢员外请来!” 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事,用一块丝绸包了,递给三人,道:“这一件事情最重要,你三个马上下上到管道上的酒馆,把这个物事交给掌柜的,要说是刚从山上下来的!” 这是他与燕青约定好的暗号,武松有什么急事的话,就用那个物事唤他! 燕青这么几天了,还没有把信鸽送过来,真是有些慢!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武松兄弟,你终于想起了你老哥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武松忙迎了出来,朱武、史进见此,也起身跟在后面。 只见卢俊义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脸上还挂着笑容,一副高兴的样子,三人不自觉的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铺面而来,武松心中还怀有对他的愧疚感,见他如此,就有些不自然! “这一段时间有些忙,没有去看老哥,你还好吧?”武松苦笑道,脸上一抽一抽的。 “你看……”说着在身上咚咚的打了几拳,“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能和老弟讲讲么?”武松笑嘻嘻的问答。 “听说老弟召唤,我们心中自然就高兴啊!”卢俊义还是一脸笑容,高兴的说道。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扭头对朱武、史进道:“你两个去山门处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靠,想让我们走,也不用找一个这么拙劣的接口吧?把我们赶到山门处,让我们值班站岗? 朱武心中对武松很是不满。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笑呵呵的告辞离去! 自始子终,卢俊义都没有看朱武一眼,武松看在眼里,心道:“难道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看看卢俊义的脸色,又有些不像,但要说两人也是旧识,见面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刚才……”武松疑惑的问道,他不问问,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说玄幻道长?”卢俊义嘴角有一丝讥诮的笑意,“我和他不熟!” 武松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大事不妙,卢俊义果然知道了真相! ------------ 014我也这么认为 更新时间:2012-11-10 卢俊义作为大名府的首富,脑袋又没有让驴踢了,让门夹了,上山好几天了,再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用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他有点迷信,但不能否认他的智商。 他不敢去找武松的麻烦,不敢给武松脸色看,但对朱武还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呵呵……”武松干笑两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过话题道:“听说卢头领以前是大名府的首富?”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 你把我赚上山,你会不知道我? 当然,这句话,卢俊义是不会说出来的,玩味的笑了笑,道:“大头领,以前的事情,也不用提了!”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脸上还是有些得意之情的! “卢头领是经商大财,像我们都是一武夫,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山上混口饭吃,比不得你啊,能文能武,比我强多了!” 武松一顶顶高帽送了过去,反正送帽子又不要钱,又不要权!还是这个实惠啊,难怪后世的人,都喜欢夸别人! 卢俊义觉得有些不对,这话什么意思,都不如我,难道怕我抢班夺权?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些紧张,知道这是自古官场大忌,忙笑道:“小的,只是一个倒腾货物的财主,一切都是运气啊!运气,是运气!” 他脸上也没有了,得意的神色,更多的是谦卑还有谨慎! “卢头领身负经商绝世之才,上山可惜了!”武松一面说,一面偷偷看卢俊义的脸色! 见卢俊义脸色果然有些自负,知道自己没有说错,接着道:“当今天下,重农抑商,实在不是国家之福啊!” 卢俊义心道:“你山寨一土匪,考虑国家福祸干什么?”却听武松继续说道:“当今天下,国家收入大部分都来自农业,而农业最根本的就是制约与气候天气,这样一来,国家收入不定,若是连续遇到灾年,国家岂不是要崩溃!” “难道你不想做土匪,想去做大官!”卢俊义心道,这句话他说对了,不是大官,是天下最大的那个大官! “只有经商稳定,不受条件限制,若是国家收入一大半来自商业,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会长寿不衰!万古长青!”武松虽然用词不当,但大概意思,卢俊义还是听明白了。 虽然听明白了,但却不知道武松是什么意思,只好闭嘴不语。 “一个国家就想一家铺子,只是这家铺子有些大!”武松原本想比喻成公司的,想到卢俊义不知道公司是什么意思,只好改成了铺子。 卢俊义有些蒙,不知道铺子和国家有什么联系,这两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莫非这个大头领是个傻子? 但他从上山开始,他就知道,武松胸中的格局不是他能理解的! “这个……这个……小的不明白大头领的意思?”卢俊义只好含糊道。 “你想,一个国家就像一个铺子一样,要有钱,要经营,只是这个铺子有点大,想吃掉的人也比较多,今天这个来放一把火,明天那个来打砸一番!作为铺子的经营着,你又不想让铺子倒闭,只好修修补补,但是这些都是要钱,钱从哪里来,当然是利润,若是利润没有赶上修补的速度,这个国家……不是,这个有点大的铺子是不是要倒闭了?” 武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解说道。 “这个……还真有点道理!只是没有人敢去烧铺子啊?”卢俊义喃喃道,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抓住那一丝的灵感! 武松无语,他说的是辽、今、西夏,你还真当成铺子了,道理是一样的,经营法也是一样的,只是都带了面具,你没有看出来而已! 对他的问题,武松不想再说了,就说道:“卢头领,你想不想下山重新开始从事以前的事情?想不想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想不想成为天下间最大的商人?想不想让商人和平民官员一样,身份相等?” “这个……这……”武松说的,他还真有些心动,只是有些不可能。 他这一生虽说是河北三绝,但最得意的不是功夫,而是经商,功夫是体力,不会的可以练,但能白手起家,三十多岁,把家业做到大名府的首富的程度,天下又有几个? 只怕也是独一份了! 经商才是他最厉害的,才是他最得意的!才是他想炫耀的资本,只是商人地位太低了! 这就像天下最丑的妓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自己变成了天下第一美女,虽然她很有钱,但最得意的还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就像武松,若是若干年后,他当了皇帝,只怕最得意的,也是从一个山贼变成一个皇帝! “你愿意不愿意?”武松含笑问道,说了这么多,他口也有些渴了,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水! 卢俊义沉默不语,他猜不透武松是什么意思?是试探他?还是真的想让他下山经商?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人说:管理最高的境界就是,让你明明知道前面是坑,你也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还没有一丝的怨言! 目前看来,武松已经初步具备了一点这样的能力。 “我……我……”卢俊义这个河北三绝,在面对心动的东西或者说是机会时,还是有些口干舌燥,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武松说这么多,告诉了他几个问题,一:自己想要争取天下。二:将来要重商。三:自己以后要栽培他,四:现在就可以让他像以前一样。 虽然上山没有多长时间,但武松知道,他不会去背叛自己,就是背叛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手中又没有兵,而自己对他提供的有利条件,足以让他心动,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没有必要现在去背叛自己,他只会等到自己失败以后,这样他才能取到最大的利益! 其实,武松的心思说白了很简单,卢俊义就像一个可用可不用的棋子,在山上卢俊义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放他下山,若是能闯荡出一片天地,还不背叛自己,最好! 若是闯荡不成,或者背叛自己,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也不过是少了点给它的本钱而已! 反正自己的本钱都是抢来的,没有了可以再去抢! 武松知道他心中有顾虑,就说道:“我给你提供本钱,平时也不会去找你,只要我占领了关中以后,你要帮助我做几件事,这事情对你也大大的有好处,我想让我这个官府来支持你运作,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大的商人,最成功的商人,最模范的商人,让你成为了的目标,让他们跟着你学习,调动全天下的人都去经商!” 卢俊义这才动容,他刚才还没有想到武松话中的意思,现在他听明白了,武松要造反,还要支持商人! 其实,照武松的理解,农业就是生活中的粮食、饭碗,必须重视,不能让敌对势力掌握自己的ming根子,而商业就是一个人的钱袋,只要有钱就能买来粮食,买来饭碗,还能壮大自己的饭碗! 两者就是就是互相补充,互相促进的一种关系! 当然,这是从经济学说的,若是从其他角度说,也可以说是资源再分配,劳动力再分配!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做其他的手脚!”卢俊义恢复了自己的豪气,在桌子上种种一拍,一脸警惕的看着武松! 武松一脸诚恳的说道:“这就当是我补偿你的,我最大愿望就是让商人来持政!”说着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有遗憾、有惋惜、有疼很!武松的脸上出现了好几种表情,最终一个意思,我是支持商人的! “但有一点,我想你可以做到,就是,下山后,偏重一下粮食生意!”武松说道。 “好,这个没问题,我在这里谢谢你了,以前的事情一比购销!”卢俊义严肃的说道,此时他也不怕武松翻脸! 武松这个小小的土匪,能胸中的格局,不是一般的大,他虽然窥测了一角,已经是惊天动地,若是完全展现出来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境? “不用客气,就当我对你的道歉,你去朱头领那里领一笔银子!做为你启动的资金!”武松索性也不说数目了,让他自己去开口,说多少都行!反正是自己欠人家的! 卢俊义既然和武松说明白了,也不矫情,道:“好,那我去了!” 武松点点头,起身将他送到门外! 武松早就想到自己会在他们面前露馅,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他才上山几天啊! 都是男人,而且是聪明的男人,摊开了说也没有什么,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武松感到很是满意! 他心里还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诧异的声音问道。 武松扭头看来,却见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走了出来,对自己质问道,她上身穿的很是保守,不漏臂不漏胸,全身裹的严严实实,一脸汗水,脸上红艳艳的,眼神中水汪汪的,能滴出水来! 上衣是纱衣,隐隐显出了一件白色的胸衣,武松看的食指大动。 “你懂什么?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武松有些不耐道。 他不是不想和方金枝好好说话,只是烦女人不懂还要插手,有几次和她商量了一些事情,方金枝出了几个馊主意,武松对她在心目中的分数大大降低! 现在插嘴,就有些不高兴! “什么我不懂?你不和我说,我怎么会懂?”方金枝双手叉腰,怒目看着武松道。 “………………” 有些事情就是坏在女人的身上,武松还记得当年秦桧要杀岳飞,心中有些犹豫,他的老婆知道了,就说:一定要杀,绝对不能放过! 当时,武松很是想不通,岳飞又没有抢你家女儿,又没有强奸你?你作为一个深居简出的女人那里和他那么大的仇恨? 后来他了解了女人,他懂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她们知道的好! 特别是会出脑残注意的女人! “你怎么不说话,有些理屈了吧?”方金枝满脸带煞,一只手指着武松,很是不高兴!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我太喜欢你了!”武松一脸呆滞的看着方金枝,似乎刚刚发现了极品美女一样! 方金枝忙将胳膊都放了下来,双手在腹前相握,害羞低头,走着小碎步,一扭一扭的来到武松身边,比淑女还淑女!娇声道:“相公,我也这么认为!” ------------ 外篇 5我真畜生啊,欠兄弟们这么多章 节 更新时间:2012-11-10 第九章认父学武 国党母亲见康珠动了真格,多为一个村里的人,关系不能闹的太僵,就上前劝道:“妹子,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打两下就可以了,不要打伤了孩子,孩子们都小,闹点小摩擦都是正常的。”上前拉住了康珠。康珠正在气头上呢,今天受了她的气,无法发泄,正好发泄到四错身上,轻轻一挣,挣脱了她的手,继续对四错猛打。四错却没怎么被打疼,只是在母亲的积威下害怕而已,这些年康珠劳心劳力,身体早已经不行,加上心力憔悴,犹似五十多岁的老人。而四错却身强力壮,虽然年龄小,在同龄孩子中,却是个头大,力气也大,康珠一巴掌打在他身上浑似没事人一样,他的嚎啕大哭也多半是装出来的。看着母子两人,一个被打,一个打人,但是都哭的稀里哗啦,国党他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见两人没完,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对康珠道:“妹子,我先回去了。”拉着国党的小手就要离开,扭头一看门口却站着一个人。 这人五大三粗的,膀大腰圆,四方脸,两只眼睛如光如电,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一米八几的个子,身上肌肉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看起来三十出头,站在门口,犹似一座铁塔,把门口堵了一个严严实实。这人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众人竟然没有发现,就像突然之间冒出来的。 那人见国党母子两人要走,对两人微微一笑,让了开来。康珠听说国党们要走,就不在打自己儿子了,毕竟客人要走了,怎么也得送送啊?而且还要把医药钱送上。国党母子刚走出门,康珠就追了出来,那人站在暗影里,康珠急着追人,却也没有发现。康珠从口袋艰难的掏出十元钱对国党母亲道:“嫂子,给国党买一点补品吧,孩子受伤,也怪受苦的。”国党母亲就像换了一个人,她本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次四错把她儿子打伤,她原本打算好好闹一下的,但是见康珠低三下四的给自己赔不是,还狠狠打了一顿四错,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到这个地步,也不能再闹,要不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刚才换了脸色就是为此,这时见康珠给自己钱,嘴里说着不用了,却伸手接了过来,感觉装在自己的口袋里,毕竟农村人挣一分钱不容易,一年收入有个两三千,那是要被村子里的人羡慕死的。 两人客气了一番,国党两人这才离去。康珠转过身来,正要走到家里去,这次却看见了那人,一下子却愣在那里,呆呆看着,半响也没有反应。 那人无措的一笑,两只大手不断的搓来搓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人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忘记那些伤心的人儿,可是当自己快要忘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忘记,反而变的更加清晰。 不知在梦中梦到了多少次,也不知有多少次梦中的甜蜜被现实的残酷打碎,飞扬到空气中,不知所踪。 恨他么,自己是恨,恨这么多年他不来找自己,恨自己为了他,为了两人的儿子受的种种苦难;爱他么,自己是爱,爱他喊自己雪莲花,爱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不用担心一切的苦难,爱他可以为了自己可以先出生命。 当这一切在心空出现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在远去,梦牵魂绕的人儿啊,你终于来了,爱的恨的都在远去,心中只是充满的甜蜜,再也没有其他空间来装下其他东西。 心空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铁塔似的汉子,这时却害羞的似一个小姑娘:“雪莲花,对不起,我现在才来找你。”康珠摇摇头,泪水不住线的流下,自己所受的苦难似乎有了诉说的地方。心空正要上前把康珠脸上的泪水擦干。只听门口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妈妈,他是谁?是他欺负你的么?” 原来四错见告状的人一走,见母亲半响不会来,就出来看看。谁知就见到了现在的场面,不由大怒,准备把自己受的气都撒在这人身上。说话期间已经扬起小拳头超心空小腹打去,他要保护自己的妈妈不受到伤害,见这人都把自己妈妈欺负哭了,他试上了全身的力量。心空见他是个孩子,并没有放在心上,也知道这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有心试试儿子的力气,也不躲闪,准备硬受这一拳。一边的康珠却不这样想,不想让儿子和他父亲对上,以后不好相处,喊道:“四错,干什么呢?这么没规矩。”话没说话,四错的拳头已经打上心空的小腹,因为个子小,够不着别的地方,只能打心空的小腹。心空身体微微一晃,心中暗暗吃惊:“好小子,力气不小。”康珠见心空没事,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把心空让进家里,房门都关好,四错不解,问康珠,康珠不搭理他。四错只是在康珠的身边打转,最后见自己母亲和那人,坐在一起,说什么儿子,又是色拉寺的,也听不明白,最后让自己给那人叫爸爸,四错不叫,还说这人是坏蛋,老师都说了,不明来历的人都是坏人,康珠差一点气笑,见他执拗,也不再勉强。那人只是看着四错发笑,也不恼怒。 过了一会,康珠对四错道:“四错,你今天生日,妈妈给你煮了几个鸡蛋,你去厨房吃吧。”四错一听鸡蛋两眼放光,随后却暗淡了下来:“不去,我走了,这个人欺负你咋办?”见四错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康珠不由笑了,为自己儿子担心自己高兴,也笑自己儿子看傻,你不会把鸡蛋取过来吃啊! 最后还是康珠去把鸡蛋取了过来,让四错吃,四错见那人是谁没有恶意,也放下心来。吃过鸡蛋,康珠对四错道:“四错,这真是你父亲,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去远方了,一直没有回来,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就是为了看你来了。还不叫爸爸?”四错迷茫了,母亲几次说这人是自己爸爸,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在他的小心灵中,自己父亲是很有钱的,车接车送,前随后拥的,可是这人以身破破烂烂,孤身一人,尘土大厚的,是自己父亲么?肯定是冒牌的。但是妈妈为什么几次都要让自己叫他爸爸,难道这个真的是自己的爸爸?片刻之间,心中不免有些暗淡,有些失望,但还是叫了一声:“爸…爸。”很是勉强。 心空听他终于叫自己爸爸,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很高兴:“四错,来,让爸爸看看。”四错虽然叫了心空爸爸,那是在他母亲的强制下,心中还是不愿的,这是心空让他过去,他那里会去他身边,本来离得心空还近一点,听他一说,还而跑的远了点。心空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伸出的手,半天没有缩回去。康珠见四错不像话,狠狠训斥了几句。 四错见没什么事情了,就给康珠打了一声招呼,去上学去了。 整个一下午,四错都没有听进去,虽然他本来就不会听进去多少。脑海不断的盘旋那人的影子,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尘土,比农民还农民,自己母亲一直说,父亲在外边做生意的,可是做生意的怎么会没钱?他一直想这个问题。一会想,自己父亲是在外地做生意,没有回来,这个人是骗子;一会又想,这么大的事情,妈妈也不会骗自己,难道这个穷光蛋真是自己父亲?这两个问题不断在脑中坐着斗争,最后想的头疼,就怕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中自己父亲回来了,一身新衣服,开着人人羡慕的吉普车,在村人的拥簇下回来了,还给自己带了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自己正要看看都有哪些好玩的,头上一疼,眼前的父亲,吉普车,好礼物都不见了。 他心中不由有些恼火,谁把自己从梦中打醒了,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要大骂,却看见一双不善的眼睛盯着自己。这双眼睛再也熟悉不过了,就是他的班主任村里的高老头。 四错怒气一下消失无影无踪,若无其事的坐下,装着认真的看起书来,也不管班上几十双的眼睛看着自己。高老头也不管他,知道这孩子什么都学不进去,也不怎么管他,只要不惹大麻烦都行,这孩子总是欺负其他同学,惹得其他同学的家长总是来找他这个班主任,每次都是讲尽好话,赔尽不是,所以也不怎么把四错当回事,但是上课睡觉实在是影响自己管理其他学生,只得叫醒他。 熬到下午放学,四错也顾不得欺负其他同学,一溜烟就向自己跑去,其他同学,见了他,都是闪到路边,如避蛇蝎。 这天下午康珠并没下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康珠见儿子回来了,就让四错和心空一块聊聊。自己却去做饭去了。四错却不搭理他,还在为他没有钱恼怒。 心空也不说话,笑笑,走到院子里。四错家的院子非常大,原本是康珠准备再盖些房间的,准备给四错将来说媳妇用的,只是一直没钱,就闲置了下来,平时种种菜了什么的,虽然种菜占去了一部分,但还是有很大一片空地。心空见四错似乎对自己不喜欢,但是这事又不能强迫,看来只能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都说女人和小孩子的好奇心最大,这话果不其然。心空在院子里拉开架势,虎虎生风的练起拳来。 四错刚开始还在屋子里玩,听见风声,不由起了好奇,出来一看,见心空正在练拳,他也看懂什么,只是觉得心空练的好看,不知不觉的走的近了一些,忽然心空一拳向向他脸上打来,四错那里躲的开,拳风刮的小脸生疼,正要大叫,却见心空的铁锤一样的拳头停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鼻尖不到一厘米了,自己只能看见四根粗大的手指。 四错一颗心似乎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两只眼睛睁的大大,似乎不敢相信,半响见心空不动,退后了一步,心空却上前一步,一双拳头总是离他鼻尖一厘米。 他快,心空也快,他慢,心空也慢,怎么也脱离不了心空的一双拳头,最后四错不在后退。小心的伸出小手,试着拨了拨心空拳头,却没有拨动,不由加大了力气,心空拳头还是不动,最后不由伸出两只小手一起抓住,不管是左右晃动,还是上推,下拉,最后整个人都吊在心空的拳头上,还是没动,似乎一双拳头已经铸进了空气中。 四错累的气喘吁吁,放开心空的拳头,拍拍自己的胸口,惊讶的看着心空,似乎刚认识他似的。想不到心空还有这样的力气,不由对他有些佩服和畏惧。似乎天生就对武力比较感兴趣,四错一见心空这样的本事,心中不由的痒了起来,就想学了,好把村中的孩子们都收成自己手下,现在自己虽然厉害,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们总是一群人一块,也不和他玩,虽让他经常欺负他们,自己一个也打不过一群,所以经常孤孤单单的,在一边看别人又是躲猫猫,又是去河沟抓螃蟹,或者一群人去谁家地里偷西瓜吃,冬天一群人还玩打雪仗。 每每看见他们一群人玩的高兴,他心里就恨的牙痒痒的,就想把每个人都暴打一顿,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玩。但是他一个又干不过一群,只能在一边羡慕的看着,有时候众人还嘲笑一下他,这他都会记在心里,逮住落单的就狠狠的打一顿,让他们和自己玩。这次就是逮住国党一个人了,他老远看见,让国党等着他,谁知,国党一听他的声音,撒丫子就跑,他不由暴怒,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下去,就这样打破国党的头,当时把他吓的不轻,转身就跑了。 这时见了心空的本事,还不心花怒放,就想学了把一群人都打趴下。忙对心空喊道:“爸爸,爸爸,我要学,我要学。”这时他喊的却真心实意。 心空心里笑了,脸上却严肃道:“学倒是可以,不过却有些条件,还有些难处。”四错这时只是看到自己已经把一群孩子打趴下了,那里还想觉得条件和难处有什么难的,问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难处我不怕。” ------------ 外篇 6 更新时间:2012-11-10 第十章突然离去 心空对着期待着自己的四错挥挥手道:“好,明天早上四点去北边的龙尾坡等我,我教你。”说着走向了厨房。 整个晚上,四错都没有睡着,兴奋的翻来覆去,半夜的时候才朦朦胧胧的睡着。 心空经过这十年的面壁,不但勤修武艺,佛法更是精进,早已经看透了年轻时候的种种,再也引不起心中的波澜,只是对自己当年种下的因要有个了结,一是康珠对自己的情意,自己虽然心中感激,现在一切都晚了,要是当年自己不入色拉寺,自己或许与康珠就在高原生活呢,在一个就是四错了,在他面壁期间,康珠怀孕的消息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他一直认为自己犯了错。不能让孩子去承受。所以,这次来,就是了结与康珠之间的俗缘,另一个就是补偿两人,但是他一个空门弟子,一没有钱,二没有权,只有些武艺和精研的佛法,佛法考领悟,武艺却可以苦练,所以只能教给四错武艺了。这样,对康珠的补偿也补到了四错的身上,四错能干了,对康珠来说,也是一个依靠。 但是他却没没有想到,有一些东西是补偿不了的,也了结不了的,没有人能真正的面对自己错误造成的后果,也不能真正的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这晚,本来康珠见他找来,还穿成这样,以为他还俗了,来和自己过日子呢,就想两个人一个房间的,却没有想到被心空一口回绝了。就这样,心空和四错睡一个床,康珠一个床。 这一晚三个人各有心事,都没有睡好。 等四错起床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心空,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衣服胡乱一套,撒丫子就跑向了龙尾坡。到山坡下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透亮,以前四错总是睡到快上课的时间才去学校的。见心空已经在坡下练了起来,也装模作样的在一边跟着比划,心空知道他已经过来,也就放慢自己的速度,能让四错跟上。 龙尾坡比较偏颇,对于盘龙沟来说,基本没人去山坡的那一边,荒山野岭的,那边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反正是没有路途。人们只能顺着水源,沿着山沟走到镇上,然后再走向远方。整个巴山地区就是一个山区,只有沿着河流的平援处才有人居住,当时也不知康珠怎么就跑来了这里。康巴也来看过几次,却没有停留下来,他不习惯这里,还是比较习惯高原的寒冷和风雪,虽然过去了十年,但是康珠却还是不能回去。 日子就这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之间,心空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这日吃过晚饭,心空把康珠叫到一边,道:“雪莲花,我明天就要走了。”康珠放下碗筷,看着他,想要心空给个解释。这一年的时间,心空把自己会的武艺基本都教给了四错,虽然刚开始,他坚持要和康珠和床,但是经不住康珠软硬兼施,加上他三十几岁的人,每天qing欲也是很旺盛的,特别是每天清晨,最是难熬。最后还是和床了,虽然他不断的谴责自己。平时就帮康珠去农田干一些农活,虽然心空的到来令村子里面的闲话多了不少,但是,康珠毕竟是外来的,众人也管不到,也没有引起什么麻烦。 心空不敢看康珠的眼睛,觉得自己窝囊透了,他虽然体格大,武艺不弱,做事却有些优柔寡断,十年前和康珠的那事,还是因为听说康珠风寒好了,并在寺中,去找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要怎么样。但他根子里的优柔却从没有改变。半响,心空道:“寺中的长老带人追来了,我在这里只会连累你们。”康珠看看四错房间的灯光,脸色变的刷白,这一年的时间,有心空在这里,一些独户或三四户的人家都不敢再欺负他家,刚来那会,要不村中的村长照顾,置办的家产早让别人讹完了,这一年虽然还是有些大户会欺负他家,但是明显不似以前,自己一年的劳作,到有一大半落入了别人手里。她这一年早把心空当成了家里的依靠,现在这个依靠却要走了,但是又不能不让他走。当真是为难之极,心痛之极。 心空悄悄的走了,就像悄悄来的一样,和一年前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是留下了,康珠心痛和四错的武艺。 心空刚走,四错就问康珠:“妈妈,爸爸去那了?”康珠强压下自己的心情,高兴道:“你爸爸上次做生意赔钱了,这次是去赚钱去了。”而她的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四错信以为真,一年的时间,他和心空相处的不错,他母亲脸上的泪,问道:“妈妈,爸爸赚钱去了,那你怎么哭了?”康珠勉强笑了笑,强声道:“我那里哭了,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说着走到了一边,四错知道母亲是哭了,心道:“妈妈和我一样心里也是很难过呢!”说完就去上学去了。 这一年的时间,村里面的孩子基本都成为了四错的小弟,一是心空的到来,村子里的孩子们不再喊他野孩子,他也就不再打他们,也能融进孩子群里,以前心空没来的时候,孩子了们都喊他野孩子,为此他还哭着跑回家问自己的母亲,他清楚的记得,那次母亲搂住他哭了好长时间。后来随着年龄增长,他的个子比别人都大了一头,力气也大的厉害,就经常教训那些孩子们,教训过后,孩子们就不和他玩,他就又教训,这简直成了恶性循环,最后四错一定会毁了。 心空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虽然他没有带回来钱,但是却带给他了孩子王,有了做人尊严。这日中午放学,他却不急着回家去了,他要找村西头那个付西哲的麻烦。付西哲这几天一直有个漂亮的新文具盒,四错一直想用几天,但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付西哲也是没爸的孩子,但是孩子们却没有喊他野孩子,这孩子神秘的很,也不和大家一起玩,只是有时候呆呆的看着天空,有时候更是见他鼻青脸肿的,显然是别人打的,但是付西哲的母亲从来没有找过其他人的家长。 付西哲平时柔柔弱弱的,也不怎么言语,但是学习却是最好的,每次考试,他总是第一名,这对四错来说嫉妒的要死,在学校不敢找他的麻烦,觉的自己不如他,但是一出来校门,四错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天下。 刚放学,四错就一溜小跑跑到校门口守着,他怕付西哲跑了,他家离学校近,可不能让他回到家,四错的小弟们,陆陆续续的从学校出来了,见老大在校门口守着,纷纷问等谁呢,一听说的等付西哲的,众人都是大喜。 ------------ 015他真的这么厉害? 更新时间:2012-11-11 门外忽然传来很多嘈杂的脚步声,武松知道亲兵已经把山寨的各大头领都喊过来,自己该去吩咐任务了。 “我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伤着我们的孩子,更不要累着自己!”他虽然和方金枝有些不快,但毕竟是夫妻情深,还是很关心! 他也是一个凡人,不是书中的主角,部下爱戴,忠心不二,妻子贤惠,深情如一,这些都只可能存在在小说中,真实的生活应该是有叛变,有争执,有斗嘴,有不合! 没有哪一件事物是完美的! 就像一个人不能取得天下所有人的爱戴一样! 刚刚拉开房门,就见门外站着各位头领,他们都不解的看着武松,有迷茫,有不解,有生气…… “呵呵,各位哥哥,各位兄弟,收到了一个紧急的消息,我们去聚义厅!”武松先哈哈一声大笑,镇住场面,接着说有紧急的大事,消除有些人,心中的不满,毕竟,今天折腾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 “愿为大头领差遣!” “愿为大头领效力!” “愿为大头领赴汤蹈火!” “………………” 武松微笑不语,心中知道,自己已经在他们心目中有了一些威信,对众人拱拱手,走出房门。 来到聚义厅坐下,武松扫视一眼,见每一个头领都到了,这才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华阴县有大量粮草,兄弟们要辛苦一趟,把我们山寨充实起来,马上就要到秋收的时候,我们就帮官兵清清粮仓!” 他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怕有些头领出事! 有些事情还是瞒着好! 朱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武松,他提前知道消息的真是性,自然不用惺惺作态! 史进脸上一抹诧异闪过,似乎想不到武松会这样说,但很快就装作无事的样子,他站在武松的身后,很好的诠释了一个保镖的职责! 岳飞脸上似乎有些气愤,但很快隐去,口中冷哼一声,斜着眼看武松! 王进、方腊两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微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 石宝兴奋的大叫:“大头领,属下愿意作为先锋!” 其他头领脸上都有喜色! “你是想杀人还是看着别人杀人?”武松含笑看着石宝,他心中也有些喜欢直来直去的石宝! 此人性子直爽,武艺高强,装备强悍,武松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当然是杀那些贼官兵了?这还有什么疑问?”石宝睁着一双怪眼,不解的问道。 众头领听他说的可爱,都笑了起来,把聚会的严肃气氛冲淡了不少! 自己作为贼,还叫官兵为贼,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好,我答应你!”武松一口答应,有时候也需要把这尊大神放出去发泄一番,要不就憋坏了。 石宝大喜,黑脸上露出傻笑来,只是呵呵直乐! “王进、岳飞、方腊、曹正带五百人马收山!由方腊总领其事,保护好山寨就是第一功!” “陈达、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晁盖,由晁盖总领其事,你带领五百人马从山下开始,一路大张旗鼓向渭州攻击,在华阴县二十里处,悄悄在路两边隐蔽,不可露头,不可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一路所见之人,全部绑了丢进林子内!” 陈达四人领了命令!只是很奇怪武松这个命令,不是去华阴吗?怎么不让自己去攻打呢?心中有疑问,但也不敢问! 经过早上武松的雷霆手段,山寨的人,都知道要听命令了! “邓元觉、鲁智深两人,由鲁智深总领其事,各带领十人装作乡客,见到华阴城中有大队人马蜂拥而出,得到我命令,就装作乡客占领了西门!” “方杰、杨志、司行方、王寅、石宝带领四百人马,由王寅总领其事,若是见到城中有人马出现,就悄悄跟随!在城西二十里处歼灭华阴出来的人马,若是城中没有人马出现,就原地待命!” “朱武、时迁、杨春、白胜、历天润、庞万春、吴用带领五百人马殿后,有朱武总领其事,若是取得城池,你们全力运送物资,一切听朱武的吩咐行事,若是不停号令,当场斩杀!” “你们这一队,头领最多,就是要保障这次qiang劫成功,不能半途夭折!” “林冲带领五百骑兵,若是城中有兵马涌出,就跟上打头阵,王寅等人掩后,务必在一刻钟之内结束战斗!” “我带领二百骑兵,居中策应,若是有什么变化,就会及时让人去通知各位,若是有怠慢着,严惩不贷!若是违反军纪的,一经查实,论罪惩处。” 各位头领齐声应令,各自去了。 武松早已经瞧见岳飞,见他刚开始还脸上带着冷笑,等自己吩咐一半的时候,已经全部收起了脸上的冷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武松也不理会,此时不是收他岳飞的时候! 等众人都走出了大厅,武松还有些愣神,觉得这一切还不是真的,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这一次有些仓促,安排难免有些漏洞,但这是武松最大的努力了! 官府这么快来围剿,是武松万万没有想到的,只从来到华山,约束部下,不轻易下山,华山附近的民众有很多都不知道山上还有这么一窝子土匪!也没有什么惧怕之心! 从去年到现在,武松只是安排qiang劫了一次华阴县城,打败了渭州的兵马的而已! 一直都是很低调,就是怕官兵大举来攻,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朝廷就有了决定,自己的人马还是远远不够啊! 时间! 时间!武松最缺的就是时间! 再有一年多好!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时间不等人! 他还是有些根基不稳,在各头领中威信还是有些低,在士兵们中,几乎没有什么威信,山寨物资储备不够多,经不起官府的几个月围困,士兵们大多还没有见过血腥,打仗起来还是有些不足…… 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充分! 门外传来人喊马嘶之声,武松感觉仿佛是千万里之外传来的,声音遥远,但很清晰!甚至每一个人的脚步声他都能辨别出来,在这一刻,他的心灵出现了空灵的境界! 因为空,所以容纳,在这一刻能容纳天地万物所有的事物! 因为灵,能把所有的事物想的明白,想的透彻! 不记得是道家还是佛家,说这是顿悟! 前世今生的念头一幕一幕闪过,清晰无比,就连他前世六岁的样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是刚刚来到大宋的那一幕场景! 清晰,快速,一闪而过,武松忽然想到了什么,悟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心中很着急,费力的去追! 却怎么也追不上,那玩意轻飘飘的,总是飘在武松前方不远处,武松停下,它也停下,武松追赶,它也逃跑! 那东西就像是没有见过人类的兔子,好奇,又害怕! 忽然间,所有的念头,场景都急速的退去,那东西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瞬息之间,不见了踪影! 武松眼中所见,还是刚才空荡荡的大厅,耳中还是门外的人喊马嘶声! 岳飞还是坐在下面,看着他,与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史进还是很恭敬的站在武松的身后,等待武松的吩咐! 刚才的镜头,场景,在武松脑海中也不过是一秒不到的时间,也可以说是时间静止了,直到现在才开始运转! 就像上帝开着时间小车,忽然感到尿急,下车解决了一下的停顿! 岳飞忽然对武松抱抱拳,转身离去,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有的只是尊敬! 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土匪窝而已,除了有些武力,还有什么? 他的观点被山寨,被武松慢慢的改变了,这不是一窝普通的土匪! 这是一窝有目的,有目标,有纪律,有理想的土匪! 你见过这样的土匪么? 没有吧,我也没有! 武松走出大厅,见晁盖、陈达、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骑着马,身后带领五百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走去! 后面是王寅、方杰、石宝、司行方、杨志五人! 在后面就是朱武、时迁、杨春、白胜、历天润、庞万春、吴用七人,他们这一队头领最多! 武松早就和朱武商量过了,有朱武统领,心中倒也放心,这一次无比打击一下朝廷的气焰,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这一次武松安排周详,倒也很是放心,这一次几乎倾巢出动,若是再拿不下华阴县城,自己也不用混了! 所有也不用和方金枝告别,可能天黑前就能回到山寨! 仲夏的阳光该外的猛烈,人都有些懒洋洋的,从华山山坡上忽然用处一股人马,由于山道狭窄,人马排成一条直线,沿着山路蜿蜒而下! 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沙沙的脚步声,还有得得的马蹄声! 在这炎热的天气,在这崎岖的山路,大队人马悄无声息的下山,这是怎样的一副诡异画面! “兄弟,你想诱敌出城?”林冲翻身上马,对跟来的武松问道。 “对啊,我们的骑兵还没有见血,这一次正好用的上,他们人马少,我们骑兵战胜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伤亡!”他也不希望自己有很大的伤亡,这才费尽心机的诱敌出城,让骑兵出战! 毕竟骑兵就像是坦克部队,步兵就像是陆军,一千打五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是打胜! 武松步兵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铠甲,这一次一是要抢来铠甲,装备自己的部队,另外也是锻炼骑兵的意思! 毕竟,没有上过战场的骑兵什么也不是! “兄弟,你神机妙算!”林冲夸赞一句! “这也没有什么,若是让岳飞来打,说不定还能打的更好!”武松想起岳飞那一张冷冷的脸,心中觉得有些遗憾。 岳飞,你什么时候能为我所用啊!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名能干的将领,一名善于打仗的将领真的是很重要! 若是说元帅是善于统筹,善于战略的话,那将领就是战术的最高诠释着! 战场瞬息万变,若是没有急速应变的能力,没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出敌人的薄弱之处,没有灵活的指挥能力,这名将领也不过是一个善于单挑的流氓而已! “岳飞?他真的这么厉害?”林冲有些不信,只从岳飞上山,岳飞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极像客卿,又像是囚犯! 但细致品鉴的话,又什么都不是! ------------ 016他的命令是错误的 更新时间:2012-11-11 岳飞不能下山,却能听课,不能带兵,却能观摩,他就像被人丢弃一边的孩子! 就这么一个人,竟然受到武松的大力称赞,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第一次qiangjie华阴县,到现在的史进上山,林冲一直认为山寨中还是武松最厉害! 武松点点头,没有回答,翻身上马,和林冲并骑而行,两人随意的聊着,虽然没有结拜,却比大多数结拜的兄弟还亲,更是数次出生入死,比别人更加的信任。 身后跟着山寨仅有的七百骑兵,这七百人都是对山寨最忠心,也最勇猛,是林冲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汉! 他们都是山寨最秘密的武器,虽然秘密,但也需要磨练! 这一次正是他们磨练的机会! “卢俊义怎么下山去了?”林冲好奇的问道。 “他留在山上没用,上次在大名府,主要是为了收服燕青,卢俊义并没有考虑在内。此人目光短浅,轻信人言,不适合在军中!”武松对卢俊义还是有一些保留,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说的对,他的名头太大,只适合做一个小头领,他肯定不服,若是做大头领,还容易出事,迟早也是一个祸害!”林冲也点头赞成武松的作法! 出来山口,只见烈日当空,今年夏天也是怪事,还不曾下一滴雨水,武松前世毕竟是大学生,还是文科的,对大陆的气候了解甚祥,大宋朝的时候,天气格外寒冷,及时关外的游牧民族也受不了寒冷,黄河一线的气候和几百前的蒙古高原的气候差不多。 只是关中地区,四面环山,伸出大陆,在这个夏季风比较弱的年代,雨水基本不是从海洋的来的东风下的,而是从北冰洋来的北风下的。 有人说,大宋时期,少数民族入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气候原因,武松原本对这个有些不信,气候还能影响战争? 过了一个冬天,他信了,若说前世的冬天0°气温基本在秦岭淮河一线的话,大宋的这个界限已经到了长江,整整向南推移了一大截。 后世的杭州,大宋的临安冬季下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但是下雪,而且是大雪!半月不融,都是常事! 晁盖等人最先下山,现在已经走的不见影子了,邓元觉、鲁智深两人成为了师兄弟,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两人也不见了。 王寅带领的那一队也不见了。只有朱武这一队还在整合队伍。 正在观望,一匹马风驰电掣的跑了过来,远远的,武松就已经瞧见是燕青,心中稍微有些不满:“命令早已经下达,怎么现在才过来?” 其实他冤枉燕青了,燕青这一段时间忙于情报的事情,四处奔走,武松虽然给他了很大的政策,还有人力物力支持,可燕青基本都没有向山寨索取,都是一人在独自承担! 武松下命令的时候,燕青正是去和一个卖家洽谈信鸽的事情去了,等他回到酒馆,就急忙向山上赶来,刚刚走到山口,就见大队人马蜂拥而下,知道武松有行动。 问了士兵,知道武松在这里,这才赶了过来。 “老爷?”燕青看见武松就叫了一声,等到了武松身前,一拉马缰,从马背上跳下,来给武松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这一段时间,可有什么消息?”武松问道。 “小的这几天忙于去购买信鸽,到不曾注意有什么消息。”燕青如实回答。 “信鸽呢?”武松刚刚说完就见后面过来四人,没人手中提着一个笼子,笼子内嘎嘎叫的正是鸽子! 武松大喜,道:“不错,不错,把鸽子送上山吧,这一段时间多注意关中的禁军动向,特别是从东京来的一个高衙内!” “是,小的晓得了。”武松很满意的点点头。 燕青告辞离去,带领四人把信鸽送上山去了! “你怎么这么信任他?”林冲诧异的问道,燕青的事情他也知道几分。 “他是一个忠心的人,放心吧,没事!”武松自信道。 华阴县经过上次被武松巧妙破敌,县官被免职充军,县尉被处斩,现在已经换了以为新的县令季新民,新的县尉洪天雷,据说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他生出来后,就被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季新民正在县衙后面乘凉,这三伏的天气,中午人一般都不出门,季新民是一个很清廉的官,不搞灰色收入,一身正气,老家是四川成都府的,从小习读四书五经,在微宗十三年考中进士。 因为不善于阿谀奉承,不喜结交权贵,一直被下在地方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华阴县被qiangjie,上面都和他不对付,就派他来顶这个黑锅。 “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从衙门直闯进来,大声呼喊! 那县令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他已经瞧出,肯定是出了大事。 “西门守军发现,华山山贼倾巢出动,去攻打渭州去了!”那士兵擦了脸上的汗水,说道。 “什么?山贼们竟然敢下山来,着令县尉速度来见!”季新民有些着急,他也知道自己与别人有些不对付,就想凭政绩出头,若是山贼去攻打了渭州,他这个本地县令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剿灭山贼,后来了解到山寨易守难攻,就放弃了念头,他一直在县城镇守就是要等山贼们下山,再迎头痛击。 想不到这一窝子土匪竟然不攻打县城,去攻打渭州去了! “上官召唤,有何差遣?”洪天雷是个壮实的汉子,一米八的身高,身高体壮,走起路来都是咚咚之响,把地面震的一晃一晃!迫于几分猛汉本色! “你速度率领人马出西门追击华山贼寇,他们已经向渭州去了。”季新民说道,心中有些着急。 “什么?贼子竟然敢下山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洪天雷瓮声瓮气的怒道。说完就转身去了。 季新民不敢懈怠,匆匆皇上官服,来到西城城头上,见一个兵头头冒细汗的迎接过来:“下官晋三关拜见县令大人!” “起来吧!”季新民说道,“刚才是谁发现了贼子的踪迹?” 本来是一个小兵去撒尿的时候发现的,这么热的天气,他们都是躲在阴影中乘凉,谁还瞭望? 晋三关忙满脸堆笑道:“正是下官。”他这是争抢功劳了! “你看的真切?有多少人马?”季新民问道。 “大概有一千多人。” “放肆,上官面前还敢撒谎?” “小的不敢,大概有七百多人?” “从什么地方过去的?” “就是前面的林子下面!”晋三关一指城外的一片树林道。 ………………………… “我们二十二人,身负大头领所托,一定要完成任务,务必要一举夺下城门,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西门。”鲁智深对身边的二十一人说道,算上他自己正好是二十二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师弟所言极是!”邓元觉几天前和鲁智深论禅输了,对鲁智深很是相信! “好,我们现在进城!”鲁智深面无表情的说道。 “进城?师弟,大头领说是让我们在城外等着啊?”邓元觉对武松也很是佩服,对武松的命令不敢违背! “什么啊,他的命令是错误的,不要听他的,我们进城!”鲁智深道。 “错误的?这……”邓元觉有些不信,武松算无遗策,怎么会有错误的命令? “听我的没错,有什么惩罚,我一力承担!”鲁智深安慰他道。 邓元觉只好听他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不是没有先例! 一行人沿着大路,步行而走,刚刚走了几步,只听城门口出,一声大喝,出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个高大的汉子,身后带领一行人马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对路边的二十多人,一眼也没有看! 鲁智深和邓元觉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些骇异,想不到武松算计的真准。 也不是武松有多么大的本事,只是他对官兵的心里有所猜测吧了,他这么多人马,手中还有骑兵往来报信,信息上做到了及时,及时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兵再少,也是看在什么人手里,像这一次兵这么多,武松胜利是必定的,但他要求的却很是严格,全部歼灭敌军,要最少的伤亡代价! 鲁智深等人走到门口,却被守门的士兵挡住:“什么人?为什么要入城?” “我等从西安府而来,要去洛阳白马寺取一些经书,路过此地,进城讨碗水喝!” “现在本县正在剿灭山贼,任何人不得进入城内!” 鲁智深心中有数,只好好言相求,那守门士兵只是不许,正吵闹间,却听城楼上一个文弱的声音道:“什么人在城门出喧哗?” “属下这就去看看!”晋三关来到城门处了解了情况,报上城楼,季新民看了鲁智深等人,不像是山贼,摆摆手示意放行! 他刚来华阴县的时候,曾经很详细的了解过山上的情形,知道山上没用和尚一类的人物,他的思维中还停留了山上五百人的情况! 这也难怪,武松实在低调,qiangjie了一把,再也不肯下山,要么就是偷偷摸摸的,不闹事,不偷不抢,悄悄出境,他怎么会发现? 鲁智深等人大喜,先找一个酒馆喝一碗酒再说,这天气也却是热了一些! ………………………… “报大头领,城中守军已经倾巢出动,追击晁盖头领而去。”一个骑兵擦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 此时正是正午,不热才有鬼呢! 武松等人就在山口的阴影处,没有一丝风,天闷热的厉害! “林大哥,该你出动了!”武松对林冲点点头,勉强一笑。 天气热的厉害,看向远处,发现空气都有些扭曲,武松猜测是地下深层次的水分蒸发上升才出现的现象! “儿郎们,我们走!要把你们全部的精神拿出来,早点胜利,早点进城歇息!若是不想歇息的,认为城外比较凉快的,可以不用出力,可以退后,我不会埋怨他!有没有这样的人?”林冲很是煽情的说道。 “愿意拼死一战,为山寨争光!”五百骑兵齐声大吼! 虽然是一身的汗水,虽然天气热的受不了,他们却一个个兴奋很,训练了几个月,终于要上战场了! ------------ 017骑兵立威 更新时间:2012-11-11 林冲带着人马去了,武松对另外一个骑兵道:“传我命令,让王寅迅速向地点集合!” 那骑兵上马加鞭而去! 抬头看看太阳,见此时太阳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刺眼,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碧蓝碧蓝的,就像一整块蓝布遮住了天空! 他已经派出了四五个探子往来奔走,向他报告消息,倒也很是放心! ……………………………… 哄哄哄………… 一阵强烈震感从地底传来,似乎下面隐藏着什么洪荒猛兽,要破土而出,城墙上扑簌簌的掉下了一层碎土。 “不好,地动了……”晋三关惊疑不定的看着季新民,脸色瞬间刷白! “啪。” “什么地动?是马匹。”季新民对他这种霍乱军心的人特别反感,忍不住打了一耳光! 果然,倾耳细听,西门外隐隐有马匹嘶鸣之声,远处隐隐起了一层尘土,在空气中扩散,形成一大片黄云! 天色干燥,土地干裂,地面本来就是尘土大起,现在经马匹践踏,更是顺着气流飞舞起来。 季新民隐隐有些不对,皱眉问道:“山贼可有马匹?” “这……这个似乎没有?”晋三关心惊胆战的说道,不敢正视季新民的眼睛! 季新民大怒,知道有些不好,此时也顾不得理他,喊道:“来人!” “大人?”五个士兵齐齐过来行礼! “你们五个骑快马迅速去尘土起的地方看看,若是敌军,努力突破防线向洪天雷报信,让他快速撤退,若不是敌军,让他们协助捉拿山贼。”季新民从怀中取出一方印信,让随身师爷些了一张便条,盖上大印,让五人迅速离去! 等的五人出的城门,季新民大喝一声,道:“传令各门,关闭城门!” 城门处答应一声,咯吱咯吱之声中,城门关了起来。 ……………………………………………………………… 晁盖率人堪堪到达二十里的地方,早就有探马报知,城中守军倾巢出动,晁盖心中大喜。 吩咐道:“大头领果然神机妙算,城中守军果然出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你们三人带领二百五十人马在右边埋伏了,只要见到城中官兵到来,就杀出来厮杀!” “陈达,你和我带领二百五十人马在左边埋伏了,看我手中令旗,我们一块杀出。”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答应了,带二百五十多人在路边树林埋伏了。 晁盖、陈达两人领二百五十人在左边埋伏了! 转灯城中兵马到来! 果然,没有等的多久,只见前面一个大汉,骑着一匹黑马,滴溜溜的眼珠四处观瞧,见地面上有很多的脚印,到得前面,却忽然不见,心中诧异。 心中正要想,是不是让人四处看看,看是否有伏兵! “杀……”一声大吼,从路边传出,只见路两边跳出一瓢人马,向他们杀来,洪天雷心惊胆战,心道不好,大吼道:“中计了,中计了,迅速后撤!” 话音刚落,地面一阵颤动,轰天价的震响从后面传来。 洪天雷险些坠落下马,想不到华山山贼还有骑兵,自己等人岂不是要死的不能再死! 但毕竟是只是声音,还不确定,脸色变换了几次,怒吼道:“撤!撤!”调转马头迅速向来路逃去! 来路毕竟刚刚走过,前面不知道一点底细,若是有其他伏兵出现,自己岂不是要落入包围圈? 他的马匹速度快,一名士兵跑的不及,被马蹄踏落,从那名士兵身上踩过,那士兵惨叫一声,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晁盖等人吧落后的几人斩杀了,在后面大呼小叫道:“追了,莫让官兵走了,进了包围圈,怎么能让他走了?” “下令太早了,若是再晚些……” 洪天雷听得后面喊声,扭头看去,却见晁盖等人奋力追来,大呼小叫遗憾之际! 见此,心中略宽,知道自己没有深入,还真是对了,正逃之间,却听得声音越来越大,此时却知道是马蹄声。 “啊……”一声惨叫从前面响起,前面队伍大哗,吩咐向后面逃来,洪天雷大怒,上前了几步,提刀砍死几个逃兵,怒道:“还不回防县城,重新逃回来干什么?” 一个士兵跑的快,脸色煞白,身体颤抖,结结巴巴的道:“马……马……很多……马……” 话还没有说话,只听一声大笑传来:“缴枪不杀!” 只见前面一匹马,大笑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中一杆长枪,左挑又刺,那马身高腿长,比洪天雷骑的马整整好高了一头。 此人正是林冲,他武艺高强,单枪匹马从人丛中硬生生的开辟一条路出来,他身后涌出一队骑兵紧追其后,往来砍杀! 林冲就像一柄尖刀的刀头,把洪天雷这块坯布从中间撕裂开来! 洪天雷面如土色,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重新调转马头向晁盖冲来! 从晁盖跳出路边,洪天雷就没有了斗志,他虽然叫天雷,却没有天雷之威,欺压一些平民还行,面对训练了几个月的山寨精兵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晁盖五人并排站在道路中间,身后是五百士兵,队伍整齐,怒目看着冲过来的洪天雷。 洪天雷一阵心惊,这那里是山贼,分明就是军队,山贼能静悄悄的看着自己冲过来,而一动不动么?不能,山寨都是一窝子齐上,从来不讲究纪律,不讲究战术! 后面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林冲的长笑,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今天他终于一吐高衙内欺负自己的闷气。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他会亲手斩杀了他! 晁盖五人把道路封了严严实实,没有道路可逃,洪天雷厉喝一声,手中一柄大锤就像晁盖砸来,晁盖拍马迎上,手中的长枪转了一圈,刺向他的胸膛! 洪天雷见他不知道当架,自己这一下肯定能砸在他的脑袋上,而他的长枪却晚了一步,而且他还有左手! 两手都是不闪不避,互相冲击,两人将要相撞的时候,晁盖忽然一拨马头,斜刺里避开,洪天雷的大锤已经到了半空,收势不住砸了一空,心中吃惊,想要用左手抓住长枪。 可晁盖的力气比他大的多了,手掌虽然抓住了枪杆,却没有挡住,还是看着长枪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他忽然觉得身体的所有力气都随着长枪刺出的小洞流失。 他越是用力想要离开长枪,力气就消失的越是厉害! 晁盖手一抖,洪天雷落在地上,被蜂拥而来的人群踏上,此时,谁也不会管他这个上官!谁也不会理会他这个一县之中最大的军事长官! 从他身边过的士兵,都从他的身上践踏而过,践踏了三四个人之后,他的脑袋一歪,瞪着眼睛死了! 晁盖站在当地,也不冲击,阻止人群的冲击! 林冲此时也冲到他的面前,调转马头,大声吼道:“缴枪不杀!你们的上官已死!” 他身后的骑兵都齐声大叫,林冲大叫声中,重新杀了回去,一边杀戮,一边嘶吼! 华阴县士兵见大势已去,只好丢下兵器投降,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片刻之间,所有人都丢下了兵器! 林冲往来巡视,晁盖还把守住道路,防止他们突围! “站成五排。”林冲对投降的士兵喊道。 手下亲兵沿路途奔走相告,投降的人慢慢的站整齐了队伍! 他们每一个人都恐惧的看着林冲,刚才林冲往来冲杀的场景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中,马匹践踏人命的场景是他们这些步兵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其实,武松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些不过是县城的厢军而已,战斗力比之禁军,相差甚远,他拿出了阴谋诡计,步兵、骑兵一起上的阵势,他们这些厢军还能坚持那就怪了! “向后转,齐步走!”林冲再次吼道。 骑兵往来压阵,没有人敢于反抗。 晁盖吩咐人马把战利品都收拾了,跟在林冲后面,慢慢前来。 这一战大获全胜,只是晁盖的手下死了一人,伤的没有,林冲骑兵死了三个,伤了七八个,都是被两边的人所伤,好在没有马匹损伤! 陈达高兴的嚷嚷的道:“没意思,没意思!还没有打呢,就结束了,实在提不起兴头!” 晁盖笑而不语,想起临行前,武松定的这个计策,当时心中还觉得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他还有道行啊! 林冲意气风发,此战,全靠他一人之力,若不是骑兵强悍,能不能打赢还是未知数! 其实,若是没有骑兵,这一次赢的不会这么顺利,华阴的一千多人马呢,上来被林冲的骑兵一冲,冲了一遭,死伤近四百人,现在的俘虏,也不过是七百左右! 正行走之间,前面忽然传来争吵之声,队伍也有些乱了起来! 林冲对晁盖道:“晁兄弟,你再后面照看着,我过去看看!” “你放心,有我再,出不了什么问题!”晁盖对林冲拱拱手,说道。 他对林冲这样的武松近臣,甚是恭敬,不敢得罪! ------------ 018我恨官兵 更新时间:2012-11-12 烈日当空,华阴县城西的管道上,有将近三千人吗在行走,管道两端是步兵,道路中段是骑兵列道,中间是武松部下刚刚收服的华阴县降兵,此战好无悬念,林冲还不曾冲第二遭,华阴县的兵马就全线崩溃! 你见过平时就是捉拿盗贼的官兵与正规军死磕过么?没有,没有就对了! 武松的三千兵马虽然不敢说是什么正规军,但也差不多了! 亲兵亲自开道,林冲双脚在马腹上一踢,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翻飞之间已经到了队伍的前面,只见王寅正在怒目瞪视这一个汉子,汉子手中提着双刀,长的凶神恶煞,正是石宝! “你拦住我干什么?此时好不容易见到官兵,好不让我砍杀?”石宝脸色通红的想要闯过王寅的防线! “石兄弟,他们已经投降了!不可再杀!”王寅正色道,作为一名优秀的统领,岂不知杀降不详? “投降怎么就不能杀了?我就是要杀绝杀尽他们?”石宝手一提马缰要闯过王寅。 不管他走到哪里,王寅都正好挡在他的面前! 石宝大怒,提刀看向王寅! 不等王寅动手,方杰的方天画戟就当了过来,只听擦的一声,方天画戟被宝刀砍掉了一截! 方杰一惊,只得和王寅站在一块,防止他冲了过去,说道:“石叔叔,官兵多的是,不一定要杀这些投降的官兵!” “怎么不杀?大头领在山上的时候说过,让我杀的,你们怎么都挡住我?”石宝好在疯癫。 “石兄弟,我们此行是王寅哥哥总领其事,他的话你不得不听!”司行方也赶紧过来劝。 “大头领亲口给我说的,枉往日我们还是兄弟,竟然都处处针对我!” 石宝怒气勃发,越想越是生气,见三人都挡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能把三人杀了吧,胸中怒气南平,大吼一声,一拨马头,斜刺里走入树林,只听的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正惊异间,却见几颗大树都倒了下来,却是被石宝懒腰砍断。 他那宝刀削铁如泥,砍几颗大树,还是轻而易举! 杨志刚来山寨,和原来的江南好汉一起,也说不上话,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插嘴! 方杰也不敢怎么生气,毕竟石宝也算是自己半个师父,只是可惜了一柄好兵刃,顺手把方天画戟的枪杆插入马背上的皮套,跳下来把砍掉了一截捡了,这才重新上马。 洁白无瑕的手掌在方天画戟的月牙上轻轻拂过,就像是神情的抚摸自己的情人,他这件兵刃是在江南找了十几个高手匠人,加入了二两寒铁打造而成。 入手沉重,刃口锋利,是他最喜欢的一件物事,此时被石宝砍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林头领?”王寅四人和林冲打过招呼,呵斥亲兵继续让俘虏前进。 ………………………… “报,已经探知,林头领带领骑兵还不曾冲一个来回,城中兵马都缴械投降!我方死伤不到十人!”一个探子满头大汗的对武松报告!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石头领要杀降兵,王头领等人阻止了他,他们正在争执……” “备马,我们过去看看!”武松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武松深深的知道,杀降兵是一件很不详的事情,最容易失去民心!自己现在处于弱势,需要的正是民心,等的自己势力强大了,也不妨把俘虏杀来玩玩! 蹄声得得,片刻就到。 武松到场的时候,石宝还在树林中没有出来,只是司行方,杨志两人还在这里守着,王寅却是带着先头部队前进去了。 司行方,杨志见到武松到来,一礼道:“大头领?” “怎么回事?”武松很是诧异,不是说石宝要杀降么?怎么没有瞧见? 司行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武松沉吟了一下,说道:“杨兄弟,你去山下把握带领的二百骑兵带过来,压着这些降兵上山好好安排,小心谨慎,不能出现差错,再去王寅处领二百人马压阵!” 杨志得到武松的信任,很是高兴,接令去了。 武松打算用四百人,押七百俘虏上山,兵力虽然少了,但华阴降兵一来没有武器,二来,斗志已消,而杨志更是杨家将后人,小心谨慎,是一块料子,武松也是想考验一下,看他是否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其实,这一次的行动,武松有一少半的原因是要考察每一位头领,还有半年时间,武松要早作安排了! 看着队伍中俘虏的精良铠甲,还有俘获的弓弩,武松心中大喜,这些正是自己缺少的啊! 山寨缺少的正是工匠一类的人物,还有一些物资。 像水泊梁山从开始的建设,就像是一座城池,什么都有,周围的山水就是城池的城墙,里面能种粮食,能开市,有人口…… “把那一件弓弩让我看看?”武松指着地上了一件似弓非弓,似弩非弩的一件物事说道。 亲兵上前取了,递给武松,武松在手中把玩,见此物制作精良,上面有十个卧槽,用手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拉动。 想那武松是打虎的气力,虽然此时没有打虎,但将身锻炼身体,武艺日益精进,力气还有所增加,此时还不能拉开,实在是个异数。 “谁会用这个?”武松提起手中的玩意对俘虏的队伍喊道。 没有人回答,武松有些失望,说道:“此物好好保管,一个不拉的全部运送上山!” 身边亲兵应了,去传送命令不提! 正在观看手中的物事,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此物正是大宋的弓弩,射程达到三百步以外,劲力强大,一般的铠甲都挡不住,除非身穿重甲,才能抵挡一二。一次十发,需要三个壮力大汉才能拉开。” 武松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林冲到了,知道他在军中做过教头,认识此物也不稀奇,惊讶道:“这么厉害?” “是啊,这是大宋最有名的守城武器,这个还是不怎么好的,像边关用的守城弓弩,需要五个大汉同时拉开,一次射出二十发,射程到达五百不以外,距离近的话,重甲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射穿!”林冲补充道。 武松听的暗暗咂舌,想不到大宋还有这么强大的守城武器,它周围强敌环伺,能挺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此物也不是没有破绽,射速慢,装填费事,想要拉开,也不是那么容易,时间已久,此物也没有多大用处。”林冲道。 武松一想,就明白了,单次射出十发以上,自然要有人在旁边装填弩箭,还要大汉不停的拉开,颇费人力,此物只是首先上来可用,夺其敌胆,杀伤力,使用成本高! 对于古代生产力低下的状况来说,这种东西就是两个字“费钱”,这是有钱人玩的东西,没钱玩不起! 想到这里,只听傍边树林吼声阵阵,速度奇快,似乎有什么神物从林中出来,声音越来越近,中间夹杂着一些树木咔嚓到底的声音! 武松、林冲对望一眼,对石宝的破坏力很是佩服。 “石兄弟,你快出来看看,你猜是谁过来了?”林冲知道,石宝也只不过喜欢杀官兵,但还是会听武松的话语的! “什么人?我不见,你们不让我杀官兵,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身边走过,这不是让我着急么?我不见。”石宝的声音从树林中传了出来。 “石兄弟,你连我也不见么?”武松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也不和他一样,笑着喊道。 “啊……你是大头领!我这就来了!”石宝大喜,此时找到正主,正好能请求让自己出气,当然他的出气还是杀官兵! 只见一团绿色的团团,滚动着从树林中出来,四周树木纷纷碎裂,树叶晃动间,白光闪烁,一条汉子从中跳了出来。 见到武松,大喜道:“大头领,你可过来了,要为我做主了啊,我想杀官兵,他们都挡住我不让杀,若不是看在往日老兄弟的份上,我就砍死他们。” 说着把身边挡路的小树枝都削得粉碎! “哈哈……石兄弟,谁挡住你杀官兵了?”武松听他说的有趣,笑着问道。 “是王寅,方杰,司行方这三个混蛋玩意!”石宝岔岔不平道。 “当时,你们在杀官兵么?” “这个倒没有,可是……” “你看,别人都不杀,你为什么要杀呢?” “我恨官兵,我……” “我知道,但是他们已经投降的人,就是我们的人,你能杀我们的人么?” “他们不算是我们的人,他们投降了还是官兵?”他有些强词夺理。 “投降了怎么不算我们的人,你看,杨志兄弟也是投降过来的,你说他是官兵呢,还是……” “他不一样,我就是想……” “好了,好了,马上要有大战,你为前锋,一定要把我们华山英雄的气概拿出来,不然,我们全体都会输了。”武松赶紧转移他的视线,若是他一直盯着这个啰嗦不清,自己那里还有心思指挥战斗? “真的么?好,我一定打胜,为华山英雄争光!”石宝笑的合不拢嘴,觉得刚才失去战斗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武松苦笑无语。 此时,晁盖等人也已经过来,已经打扫过战场,每一个士兵先自己挑选了一些合手的兵器,把自己原本的重新放进了战利品的行列,武松睁一眼,闭一眼,也不计较,反正这些东西将来也是分给下面人用的。 晁盖派人把东西交接给了杨志,杨志先派快马上山让王进等人准备好,把所有的俘虏都赶上山路,前面没有人开路,俘虏后面是二百步兵,山路还是步兵有优势,也不怕俘虏造反! 他率领的骑兵殿后。 武松默算了一下山下的兵力,步兵还有一千六百多人,骑兵还有五百,但骑兵野战厉害,攻城战,纯粹是找死,还是等攻下县城,让骑兵压阵的好。 此时,城池空虚,要兵没兵,要将无将,正是攻打的好时机。 石宝在一边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武松具体是让他干啥,但既然武松这样说了肯定是有这么回事的,他对武松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具体这是为什么,他本人也说不上来! “传我命令,王寅、晁盖两人率人全力攻打西门,司行方带领二百人马在东门十里外等候,见到一个绑一个,朱武殿后,只要攻破城池,就全力洗劫县城!” ------------ 019攻城 更新时间:2012-11-12 武松再次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他忽然想到,身边有几个传令兵也不错,要不自己屁颠屁颠的去发布命令,若是在大规模的战场上,自己肯定会乱箭飞矢给射死了! 传令兵……也就是武松的亲兵,骑马去发布命令,武松觉得,古代的战争打起来真是麻烦,还要人去传令,那像现在,耳朵中都塞一个东西,自己坐在电脑前,看着大屏幕指挥,那多过瘾啊! 他想了想,决定下次穿越就穿现代的,不穿古代了! “大头领打算直接攻城?”林冲诧异的问道,这不像武松的风格啊,从林冲上山观察以来,武松都是阴谋得胜,从不搞正面碰撞,现在竟然要明目张胆的去攻打一个县城,很少见啊! 武松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城门关闭了,其实若是仔细想想,遇到一个县令,知道城外有土匪晃动,不让关闭城门的还真没有……有也是城外就是大猫小猫三两只。 哪像武松这种重量级的土匪,几千人马,还有当时的特种部队……骑兵,他要是敢打开城门,那才是怪事一件呢! “现在城中没有守军,正是攻城的大好良机,也可以检验一下我们练兵的成效!”武松对林冲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实说,此时知道兵马的战斗力,等金兵入侵的时候,自己心中有数,才能制定出更好的办法来! “大头领说的是。”林冲赞叹一声。 此时太阳已经西歇,但气温没有一点降低,还是有灼人的那种火烧热! 武松等人光下山就用了一个多时辰,战斗连半个时辰都没有,时间大部分都耗费在了下山上面,武松忽然感觉,自己光下山就这么长时间,到时候金兵入侵,自己想要搞一个突袭,岂不知有些困难,还不曾下山,就被别人通风报信,做好了严加防范的装备,自己怎么突袭? 一旦行动开始,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个伟人说过:成功是好的细节的积累! 自己是不是一直忽视了这个细节? 武松有些头疼,他还真想不出怎么才能把军队快速的从山寨运到山下? 坐滑揽?你没病吧?古代哪有这个东西。 滚山坡?这个到山下还有几人活着?不用敌人打,自己就死光光了! “大头领,我们要不要去现场看看?”林冲过来问道,这才把武松无边无际的思维给拉了回来。 武松就是这样,他总是再考虑以后的危险,还有一切失败的可能,他每一次的行动都是精心策划过的! 他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就没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 他和任何一个政治组织都不一样,人家有地盘,有人口,有资产!只要老窝不被别人抢占,他们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自己呢,是一个靠qiangjie吃饭的家伙,什么都没有,只有qiangjie,这是一个土匪的悲哀! 若是在解放前,说不定还能混一个军官做做,现在这种环境,武松再一次怀疑,自己选择的理想是不是正确? 改变后世的积弱的世界状况,自己是不是太遥远了一些!毕竟那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和自己现在的时代有些不服啊! 想起明清的强大,明朝是唯一一个汉族政权没有与外族和亲的朝代,更是把外族打的哭爹喊娘! 清朝更甚,蒙古高原就是人家的后花园,没事的时候整个妃,打个猎,好不逍遥自在! 这一切的原因在哪里? 武松再一次头疼,这他马的都是一些什么事啊?自己现在想那么多干什么?先抢一些物资上山才是正经! “好,我们去城外看看!对了,史进,你带领这五百骑兵在山口处等着,若是见到什么生人,直接绑了。”武松还是不想暴漏自己骑兵队伍,还想给大宋一个大大的惊喜,只是骑兵队伍少了一些! 武松、林冲并马而行,远远的来到城下,却见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墙上站着一个长袖飘飘,似乎是一个书生! 不是似乎,却是是一个书生,他正是华阴县的县令季新民! 城下,晁盖、王寅等人慢慢逼近,城墙上有守军乱箭射下,他们也不敢过分逼近,山寨就这么点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损失那就大了! 武松可是专门交代过他们,让他们减少最小的伤亡! “华山山贼听着,朝廷大军不日就会前来剿灭尔等,此时还不投降,到时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季新民看着城下攻城的华山贼寇,镇定自若,嘴角还有一抹冷笑,心中却暗暗叫苦,看来今日的城池收不住了! 若是再给武松一年时间,武松就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攻城,华阴县位于华山山下就是他武松练兵的地方,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折腾不起!只好慢慢来! “哈哈,你这狗官也敢欺瞒我们,城中守军已经被我等消灭干净,识相的就把城门大开,让我们借一些粮食,不识相的,攻破城池让你不得好死!”王寅读过书,嘴巴很吊,和季新民对骂起来! 季新民气的身体发抖,脸色铁青,却没有办法,只希望渭州得到消息,能快速的赶过来! 他一面吩咐人马去城中着急青壮劳力,一面和王寅拖延时间! “推出来!”王寅大喝一声,一名亲兵从后面推出五人,正是季新民派出城查看的传信兵。 季新民看去,见武松垂头丧气,衣服已经被撕扯烂了,鼻青脸肿的,心中猜测他们被华山山贼殴打过! 心中暗暗后悔刚才的决定,知道自己不应该轻易让县尉出城,只是想不明白一点的是,城中官兵不是说华山只有五百多人么?现在看来怎么有将近二千人马? 一年时间,他们竟然发展这么快速? 难道他们今日要造反?却又不想那么回事,想要造反派人混入城内……他不敢再想下去! “啊……” “咣……当……” 声音城门出传来,季新民大怒,在这关键时刻,城门守军还不好好待着,在干什么?正要吩咐人下去查看! 却听见一个声音惊呼道:“有奸细……”话语声非常急促,尾音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截断了! “华山好汉鲁智深在此,那个前来送死!”一个霹雳一般的声音在此传来,季新民面前发晕,知道华阴县成完了,他们还有内应!这是他晕倒之前的想法! 鲁智深正在酒馆和邓元觉喝酒,这是两个不正常的和尚,酒馆中的人都有一些戒备,可是当听到城门处的喧哗声时,鲁智深把手中的酒碗一摔,大踏步走出房门。 酒馆里城门实在太近,也不过是有四五十米的样子,耳中听到季新民和王寅的对话声,知道自己等人上场的时候到了! 带领邓元觉还有二十个人来到城门出,守门士兵还没有出声,就被鲁智深一禅杖打死,其他士兵看到不对头就要出声喊人,被邓元觉带人都打死了,其中一个比较强悍,挡住了邓元觉一招,大叫出声,这才被季新民听见! 守门士兵听到鲁智深大喝,齐齐后退了一步,看他鲁智深威风凛凛的样子,心胆俱裂,一个兵头却并不惧怕,怒喝道:“给我拿下了!” 守门士兵战战兢兢的就是不上钱,他们一共也没有多少人,和鲁智深的人数差不多,见到这两个庞大和尚就像屠夫一样,谁会上去找罪受? 鲁智深早已经不耐烦,把那个兵头刺死,乱杖打了过去,其他士兵看了,都大叫一声,跑了没影! 邓元觉上前和众士兵一块,用力的把城门打开,对城外的王寅道:“杀过来啊?” 王寅当即立断,大手一挥道:“进城!” 武松在城外的马背上看了,奇怪道:“鲁智深什么时候进了城内?我怎么没影知道?” 林冲早就猜到了事情真相,但武松的吩咐是错误的,自己也不好多说,笑笑不语。 山寨的土匪有的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山了,对山下既好奇,又激动,还有一丝丝兴奋! 若是能看到城中的娘们就好了! 这是大多数山寨士兵的理想,武松早就规定不要扰民,他们那个敢不听从?心理面只好巴望着出现一个女子,就是不动手,看看也过瘾啊! “都不要给我抢啊,老子早就等着这一天呢,我要第一个看看城中的女子!谁要是给我抢,我给谁急!”一个士兵对身边一块冲向城门的其他人说道。 “老王,你太不讲道理了吧!我要是比你跑的快,我先看到,你还能怎么着啊?”另外一个反驳道。 城墙的守军,见王寅的士兵都是眼冒红光,恶狠狠的看着城门中露出的一抹风景,心中不即感叹自己的好运,自己每天还能老婆孩子热坑头,这些土匪在山上连个女人都见不上,真是…… “放箭!放箭!快放箭!”季新民经过身边的师爷在他的人中上掐了一记,这才清醒,城中此时没有守城士兵,已经派无可派,城门失守,只能尽尽人事的让城墙的士放箭! “咻……” 声音有急变缓,一排箭雨落下,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纷纷中箭,有功夫高的,把射来的箭枝磕飞,才得意幸免,但大多数士兵都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我cao你吗的,老子要杀光你们这些王八蛋!”刚才说老王的那个人被射中胸膛,倒了下来,后面的士兵不管不顾,从他的身上踩过,老王刚才还与自己的兄弟争抢,此时见兄弟到下。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是收尸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冲向了城门! 老王愤怒了,他跑的比所有人都快,他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当他第一个冲进城内的时候,他没有看一眼城中婆娘,他红着眼睛冲上了城墙,城墙上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砍死了几个! 他变砍,边喃喃道:“小张,看哥哥怎么为你报仇!我给你报仇!” 墙上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他,几个人都来围攻他,老王浑然不惧,举刀连砍翻三人,谁知另外一人还有几分功夫,一下子就架住了老王的刀! 老王此时正是站在通往城墙的楼梯上,他是仰攻,很是吃亏,由于胳膊要举得高了一截,就格外的费劲,两人还没有打杀几招,老王后面就冲来了队友! 首先攻进城内的士兵首先要夺取的正是城墙上面的敌军,城门两侧通往城墙的楼梯是两拨人马抢夺的对象! ------------ 020运粮 更新时间:2012-11-12 虽然城中守军居高临下,但还是抵不住源源不绝而来的华山军兵。 王寅骑马缓缓进入这座华山山下唯一的一座城池,他还是第一次见北方的城市,南方的城中都是小桥流水,处处小河,处处小桥,处处花园,处处船坞…… 华阴的城内除了城墙是大青石砌的,还有不多的青砖瓦房,更多的是木制房屋和土墙!入眼之内不是青色都是黄色! “二排攻击右侧城墙,五排攻击左边城墙,其他人给我向城内进发!”王寅看了一眼城墙,看见身边有两个排长,就命令道。 两个排长听到王寅的话语,对身边的兄弟吼道:“兄弟们,给我杀啊!”说完,亲自上前厮杀! 王寅忽然看见楼梯上面的老王,马鞭一指,问道:“那个人是谁的人?” “六排排长张继生报告,那是属下的老王?”一个汉子来到王寅报告道! 王寅看看,并不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印象,说道:“回到山寨让此人来见我!” “是。”那六排排长一个敬礼,转身离去指挥战斗去了! “一班的攻击右侧,二班攻击左侧,三班攻击中间,那一班先攻击上城墙,我吴大头就请他吃兔肉!”刚才一排的排长对着手下的三个班长说道。 三个班长听自己的领导这样说,六双眼睛同时放光,不约而同大吼一声,就抢了上去,只怕别的班抢了先,一排排长脸露微笑,满意的看着这一切! 现在军队的指挥系统完善的其中一方面就是,把任务下派到单元,让他们去完成,这和古代一窝蜂一起上的概念完全不同! 首次出现这种状况的应该是蒙古,他们把人分成万人队,千人队,百人队,指挥起来如臂使指,没有一点滞后,这是蒙古军队无敌的其中的一个原因。 这个制度的出现,标志军队任务体系的出现,蒙古人间接建立的拜占庭王国,刺激了当时意大利还有法国,后来,法国的拿破仑吸取教训制定了现代的军事架构,标志着现代的指挥体系的形成! 这样的军事架构,大大降低了军队中将军的作用,更多的体现在中层领导上面,中层领导才是中坚力量,不会出现没有名将,军队就很容易一败涂地的出现。 但这并不是说一名好的将军没有什么作用,只是作用有所减弱,两方对拼的话,中间的变数增加了很多倍,令一方想要打赢,难度也大大增加! 总之一句话,若是将军是庸才,降低了军队毁灭的时间,若是将军是名将,却是大大增加了消灭对方的时间! 城门的楼梯处展开了死战,同时,王寅吩咐道:“一营,速度去占领东门,东门任务重,我这里还有一个连,你带过去。” “二营,去占领北门。” “三营,去占领南门。” 最后的这两个门都不是正门,一个靠近西门,一个靠近东门。 “若有违反军纪着,当场斩杀!”听到这样杀气凌然的话语,三位营长都心中一凛,收起了刚刚冒起的贪心! 山寨训练的其中一个项目就是军纪,他们倒也知道! 三人躬身行令而去! 城门的夺取战斗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县令在城门破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躲到了那里去,城墙上只是有一些负隅顽抗,一方是有目的有系统的攻击,一方是没指挥,和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一气。 形势就是一面倒,很快城墙就被山寨的军兵占据! 武松和林冲在城外对望一眼,哈哈一笑,双脚在马腹上一踢,纵马入城。 西门的战斗已经平息,其他三门只是有零星的战斗声音,他们失去了最高指挥官……县令,已经无心峦战,反正上次就被华山军兵占据过一次,也不在多这么一次,想占你们就占吧! 对于没有指挥官的战斗,实在是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这就是以前军队的可悲行! 此战充分证明了现在军事架构的威力! 王寅晁盖后面就是朱武的五百运输大队,他们先去封锁了县内的军粮库房,然后去把县衙那里的银库封锁了。 因为看守粮库和银库的有重兵,但这重兵也是相对普通百姓来说的,实在没有什么强悍角色,朱武带领的头领中毕竟还有历天润、庞万春这样强悍的头领。 银库,粮库是朱武这次的重点! …………………………………… 烈日当空,一名汉子在管道上努力的跑着,不时的看看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追他一般! 他衣衫凌乱,嘴唇干裂,没有外套,眼神有恐惧的神色。 难道后面真的有什么拦路好汉? 渭州军营。 “大人,这高衙内是什么人物?凭他也配带我们大人去攻打华山?”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笑呵呵的说道。 军营内没有什么装饰,粗狂,简单,这是这个军营中的风格! 上首坐着一个坦胸露乳的汉子,汉子比常人都高了一个头,披头散发,倒也看不清面貌,面前案上放着一个酒碗,碗中的酒水已干,下把上的胡子上面酒泽。 “这个不好说,我们军中又不能联系朝中大臣,若是可以倒也能打听一番!不过……”说道这里,上首的汉子沉吟不语,似乎有什么不便说出口的话语! “大人,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下手那个络腮胡子说道。 “这个倒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这个高衙内也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太尉的干儿子,听说一年前就得了怪病,一直没有痊愈,此时不知怎的,竟然让他带兵。”上首那人边说边摇摇他那颗硕大的脑袋! “这……大人,听说上面的那个干儿子是个花花太岁,这一次不会是来抢女人的吧?”络腮胡子问道。 “这个倒不是,前天不是收到了公文么,命令我们部队让高衙内带领去剿灭华山山贼的,说来也奇怪了,那华山山贼只从去年杀死了我们五百兄弟外,倒也没有了动静,这半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吃的都是什么?”上首继续说道。 “可能已经散……”说道这里想起前天的公文,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这个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指挥使大人手下的逃兵,还有一定的关系,要不怎么会这么厉害?”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上面令我们配合高衙内的工作,可是这么几天了也不见他来。让我们禁军去打华山,这不是大材小用么?”上首对这次的事情很是不满! “就是,想那小小的土匪,能有多大的能耐,最多也不会过千人,没武器,没铠甲,那里会是我们的对手!”络腮胡子顺着上首的话风说道。 “报……”一个士兵闯了进来,跪倒在地,大声喊着口号! “什么事情?”上首皱眉喝道,正在和部下谈心呢,你这是捣什么乱? “营外有一人晕倒。”那士兵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晕倒就晕倒,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叫两个人扔远一点,别死了发臭。”上首差一点拍桌子! 那士兵就要出去执行命令。 络腮胡子心中一动,却问道:“慢着!此人穿什么衣服?” “身穿罗衣,汗水已经湿透!”士兵不敢不答! “这倒有些奇怪了,不是乞丐,晕倒在军营门口干啥,我跟你一块出去看看!”说着起身随着士兵走出营帐。 上首那人郁闷的倒一碗酒,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军营门口倒着一个汉子,此人身上已经没有了外套,看其里面的穿着应该不是一个乞丐!络腮胡子很是奇怪,这是谁家的汉子晕倒在了这里? ……………………………… 车声噜噜,一排排的小车装满了粮食被运出城外,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不开心不行,这次收获大了! “朱武,我们一次性能运完么?”武松对身边的朱武问道。 现在华山的人马把持了四门,在东门外十里等候的司行方却抓住了逃跑的县令,此人也被武松押送了上山! 朱武也按照武松的要求,强制性的购买了城中的各大粮商的米粮,当然价格是比市价稍微便宜的! 其实,华山的大部分粮食来源都是城内的各大粮商提供,只是他们不知道吧了! 此事一直是朱武主导,当然,朱武没有与他们朝过面! “回大头领,主要是运输工具有限,要不就一次运完了。”朱武尴尬的说道,深深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而羞愧! “现在还有多少粮食要运?没有加入运量的官兵还有多少?”武松问道。 “回大头领,粮食还有一万来斤,人马还有五百来人,其他人都参与这个运粮了!这五百人就是扛,也不好上山啊!”朱武无奈的回答道,他知道武松的意思,所以直接回答了。 这一次把华阴县的粮食全部搜刮干净,只怕随后粮食要大幅度的涨价! “这样啊!”武松度着步子,心中默默计算,却怎么也不行。 “大头领,我有办法!” (今天有点卡文,这一章写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勉强写完,满地打滚求红票!) ------------ 外篇 7谢谢兄弟们的红票,从明天开始补上 更新时间:2012-11-13 第十一章你必溅血 学校是几个村子合建的,只能建在几个村子的中间,最后几个村子也合在了一起,在学校附近建了村委会,人这才多了起来。 片刻,众人见高国强和高龙龙走在后面,前面战战兢兢的走着付西哲,身上有些脚印,怀里紧紧抱着书包。高国强和高龙龙两人刚开始是走在前面,后来让付西哲跑了一次,两人追上,踢了几脚,怕他再逃就走到他后面。 三个走到前边,四错带人迎到跟前,甩起大手先闪了付西哲一个耳光,一个大手印瞬间在他脸上爬了起来,众人见此,热血沸腾,大声叫起好来。 一个说:“四错,你手劲真大!”一个道:“四错,你看,他的脸上已经起手印了。”另一个道:“这小子就是没骨头,哼!”刚说完,付西哲的目光很快的憋了他一眼,见是村中的李锋,他是中几个大户之一的孩子。他们村里虽然有些外姓人,但基本是姓高和姓李的,外姓只有几户。 李锋眼尖,看见了,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付西哲的胸口,道:“让你看老子。”付西哲一阵疼痛,但是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四错比他搞一个头,一把抓住付西哲的头发向后一扯,付西哲扬起头来,头皮一阵发疼,四错轻轻拍拍他的脸蛋,说道:“放学,怎么不早点出来?你就这么怕你大爷啊?叫爷爷。”说着用力向后扯了扯。不知谁在他身后向他腿弯一踢,他不由的跪了下去,感觉整个头皮似乎掉了一样,只见四错手中有一把头发,还没明白过来,四错一把把头发掷在他的脸上,原来是四错抓掉了一把头发,四错左手在他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不重,他只是有些疼,不像右脸,热辣辣的。 国强是个小人,对四错道:“四错,他刚才还跑过一次呢,又被我和龙龙抓回来了。”四错弯下腰,再次抓住他的头发,对他柔声道:“你很厉害么?还会逃跑,叫爷爷。”说着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经过这么半天的被打,心中早已害怕,加上脸上胸口头皮的疼痛,眼泪早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就擦那么一下。四错这一脚下去,再也忍受不住恐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见他哭泣,众人都慌神起来,要是让大人们看见可是不好,四错把脚在付西哲胸口钱比划着:“别哭,闭上嘴。”付西哲只是不理,只管哇哇大哭,这时候多么想有个大人从这里经过啊,自己也能逃过一劫。 四错大怒,一脚狠狠的踢在付西哲的胸口,把他踢了个跟头,倒在地上,怀中的书包也被他压在了身下。付西哲还在大哭,四错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提起,吼道:“闭嘴,你听见没有。”作势要打。四错的脚劲很大,这一脚又是狠狠踢下。付西哲感觉自己胸口似乎要列了开来,五脏六腑倒了个儿,查点没有晕过去,见四错作势要打,连忙止住哭声,只是抽泣。 四错见此,又神气起来,得意洋洋的道:“你不是有个文具盒,让我看看。”国强接嘴道:“在他书包里呢。”付西哲见他们要抢自己的文具盒,连忙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众人大怒,一起上前,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把他的书包夺了下来,交给了四错。 众人见书包到手,放开了他,付西起身哲向四错夺取,还没到四错身前,已被几个人挡住。四错把他的书包上纽扣打开,眼看就要取出他的文具盒,付西哲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不要碰我的文具盒,不要碰我的文具盒。”向身边的几人拳打脚踢,他一个人那里能打过众人,再一次被按到在地,挨了一顿拳脚。付西哲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多少脚,全身上下大痛,没有一处完好。 一把取出书包中的文具盒,众人也都看了过去,只见文具盒已经被付西哲压扁,众人都有些失望。四错大怒,费了这么大的劲,文具盒却被压扁了,心中有些接受不了,把文具盒掷到付西哲的肚子上,上前又踢了一脚。文具盒经过付西哲的压扁,再被摔这一下,一下子散了开来,里面的橡皮铅笔都滚了出来,众人本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好抢去用用,谁知,付西哲极是机灵,被别人抢过几次后,就把新铅笔折断,总是用小笔头,橡皮也分成几小块,这样他们就都看不上了。这次也一样,里面除了小笔头,小橡皮块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文具盒翻滚了几下,落到了李锋的面前,李锋上前,一脚就踏了上去,有些压扁的文具盒一下子就变成了铁饼。 众人哈哈大笑,从文具盒取出来后,付西哲就愤怒的看着众人,刚才还哭哭凄凄的付西哲不见了,众人看见的只是一个愤怒的,柔弱不堪的小可怜虫。四错蹲下拍拍他的小脸,嚣张道:“小子,看什么呢,怎么不哭了?叫声爷爷来听听。” 付西哲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俩字:“孙子。”四错一下子变了脸色,感觉在小弟们面前丢了面子,一巴掌就甩了他的脸上,付西哲感觉一阵头晕,眼角也火辣辣的疼,眼前金星乱冒,似乎谁的吐沫吐在了他的眼角,正往耳朵那滑去。 耳中却传来龙龙的声音:“四错,他的脸烂了,已经流血了。”龙龙是个好孩子,在村子中有这乖宝宝的美称,而且心地善良,平时只是看不惯付西哲的懦弱而已,见他也不合群,也很反感。 国强接口道:“没事,只是烂了一点点。那像上次我摔那一跤,手臂上的口子都那么长,流那么多血,都没什么事。”他因为这事,总是在孩子们面前炫耀自己不怕血,不怕疼。 众人见他不动,不敢再动手,谁知,付西哲定了定神,努力睁开眼睛,愤怒的看着四错,四错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腰上:“你要死啊,敢这么看你大爷。”付西哲眼前一片血色,腰似乎就要断掉,犟嘴道:“你打,有种你打死我,不然我会杀死你的。” 四错一怔,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气急,对众人道:“让他起来。”众人放开手,走到一边。付西哲挣扎了几下,腰上疼痛,使不上劲,怎么也起不了身,众人再一次哄然大笑,龙龙眉头微皱,有些不满,但他却不敢有所表示。 笑容渐渐从众人脸上消失,付西哲慢慢的站了起来,现在四错也有些心虚,不敢再玩别的,对付西哲道:“你要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们今天可以放了你。”他现在考虑要走人了,毕竟在这里这么一会了,该回家吃饭了。 付西哲冷冷的看着他,眼睛瞬也不瞬,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四错心头不由有些发慌,他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半响,付西哲道:“今天你要么把我打死在这里,要么以后我杀死你的。”众人听到他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心里拔凉拔凉的,没有一个人嘲笑,他们现在毫不怀疑他以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付西哲眼光聚集了起来,他要好好看看,是什么力量使这个小子变了个人似地。 四错摇摇头,看不明白,向后走了几步,一侧身,一个旋踢踢向了付西哲的胸口,付西哲动都没动,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那样看着四错的脚踢向自己的胸口,有几个不识趣的,还在大叫:“他吓傻了,不知道躲避。”嘭的一声,付西哲落在了溪水里面,他挣扎了一下,胸口一阵巨疼,似乎心就在嗓子眼上,轻轻一跳,就能出来。 片刻,付西哲从水里走了上来,水滴顺着他的衣服,一滴滴的滴到地上,衣服上满是污泥,他不管不顾,就静静的看着四错,毫无感情的说:“再来。”四错心中惊慌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觉的付西哲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直刺自己的心里,浑身似乎也没有了力气,再也打不出一拳一脚,付西哲眼角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他的眼睛只是狠狠的盯着四错,轻声道:“来啊,怎么不打了?”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四错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都惊恐的看着他,他们还从来没有发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四错结结巴巴道:“今天……就……就……放过你,你……你最好……最好……不要告诉别人。”最后他一口气说话,才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两只手也有些微微发颤。看了看身边几人一眼,见他们脸上吓的都无人色,感觉自己也好不到那去,发一声喊:“大家快跑。”说完首先冲向了回家的。 远远的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四错,我会杀死你的。” 众人一路没命似的狂跑,不敢稍微的停下,不时的望望身后,怕付西哲追了上来。四错一口气跑到家,刚进大门,就赶紧把大门关上,上紧,呼呼的喘着粗气,跑进自己的房间,也把房门关上,这样才觉得安全了一些,心也微微有些放进肚子。 康珠很是诧异,往常四错都是吹着口哨,一路又是蹦,又是跳的回来,今天是怎么了?跑回来了。难道有什么人追他?对着四错的房间关心的问道:“四错,你怎么了?有人追你么?”四错一阵慌张:“没,没事,没有人追我。”康珠奇怪道:“那你关什么大门,大白天的,怕什么?”放下这件事情,对四错道:“四错快来吃饭,饭都快凉了。” 四错先打开一道门缝,偷偷的看了看屋外,见确实安全,长吐一口气,一颗心还是砰砰的乱跳,不能平静。 端起饭碗,康珠看了他一眼,关心道:“四错,你有没有觉的不舒服?”四错连忙咽下嘴里的饭,道:“没有啊,我很好。”“那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康珠指指他的小脸。 ------------ 外篇 8 更新时间:2012-11-13 第十二章拼死救敌 四错几个人刚走,付西哲松下一口气,这时才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那里都是疼痛。把自己的文具盒整理了一下,再把书包重新背在背上,慢慢的的向家里面走去,他一步一挪,走一步,大腿上就感觉像有一颗钉子在里面,极痛,五脏六腑就像被人重新摆放了一遍,每一根神经都在冲击着他的大脑。由于是夏天,衣服已经半干,但还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了,倒了下去,溅起一身的尘土,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不尽的不甘,还有无尽的茫然,也有无数的为什么?太阳毒辣辣的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下午上课的时候,四错并没有见到付西哲,也没有见老师找自己谈话,只是村子里的女生们都是对他几个人切切私语,他从小到大还没有怕过,就连他的母亲也不怕,虽然他在母亲面前总是很听话,但那是不想让母亲伤心。 正在他胡思乱想心中忐沓的时候,教室的门被人一脚揣了开来,咣当一声撞在墙上,老师愕然的看着校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教室的同学们也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捣乱老师上课的人。只见校长黑着一张脸,在教室扫视一圈后,目光在四错的脸上停留了下来,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直刺四错的心中,四错心中正感觉不妙,校长一声怒吼:“木四错,你给我滚出来。” 同学们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四错,村子里的女孩子们心中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村的孩子们心里则猜想四错一定又惹祸了。 四错慢慢的把自己课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在几十双眼睛的注目礼下,四错镇定自若的向校长走去,但小心眼里,却害怕的要命。 “你今天把付西哲打了一顿?”校长见四错走到跟前,一巴掌就向他的头上扇去,四错一双眼睛就盯着校长,看他有什么动作呢,见他抬手,就知道他要扇自己,在他手掌即将扇在头上的时候,一颗小脑袋瞬间低了下去,校长的右手从右边扇到左边,却没有碰到四错丝毫。 教室内落针可闻,老师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同学们想笑不敢笑,憋的实在辛苦。校长原本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这下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而且还在学生面前丢了人,十几根黑线瞬间爬满了校长的脸,他不好意思再在学生们面前惩罚学生,对四错咬牙切齿道:“来我办公室。” 校长的办公室是在教学楼的一楼楼梯那里,校长姓王,长的胖胖的,一张大脸上满是油脂。刚进去,王校长把门反锁,随后又把窗帘拉了起来。王校长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还没等他回答,一脚就踹在四错的肚子上,四错经过一年跟着心空练内功,已经有些基础,但威力不大,但校长的这一脚却足足能够挡住,虽然如此,四错还是让后边退了几步,却没有跌倒,而校长就比四错还狼狈,由于这一脚使劲较大,加上他本人矮胖,四错肚子上有一股反弹力,差一点把校长给震趴下,幸亏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桌子,才没有在四错面前出丑。 四错还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时刻盯着校长的一举一动。校长有些恼羞成怒,自己连一个小学生都收拾不下,自己这个校长也不用干了。见桌子上放着一把在黑板上画图用的大木尺,抓起木尺就像四错的屁股上打去,这一次四错却怎么也躲不过了,只能不断躲闪,一木尺下去,就像一条带刺的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 校长打起了性,边打边道:“让你欺负学生,让你故意整我。”四错在第一次木尺还没降到身上的时候,就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校长,我不敢了,呜呜……你饶了我吧。呜呜……” 正在校长打的上性,电话铃嘟嘟的响了起来,四错心里忙对打电话的那人一顿好谢:“谢谢你了,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把我从校长的魔爪下救了下来,以后有机会遇见你,我会感谢你的!”心里还在不清不楚的感谢打电话的那人。 却听校长诧异的声音:“什么?不是他?谁说的?怎么可能?可是已经有人举报了,对啊。这样啊,好吧,就这样吧!”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四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校长转过脸来,脸上又是诧异,又是不信,表情丰富的可以。校长又在他屁股上抽了两记:“滚,以后给我老实点,再欺负其他同学,你不用来上课了,哎……苦主怎么会不承认?” 原来打电话的是付西哲的母亲李秀英。李秀英今天在家等付西哲回家吃饭呢,正等的着急,却见村里的楠楠气吁吁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西哲被晕倒在路上,你快去看看。”李秀英一听这个急了,也来不及锁门,就急匆匆的和楠楠来到路边,只见付西哲脸上一片血污,身上掖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望着天空,她心中一跳,感觉有些不妙,忙在付西哲的鼻子前探了探,感觉还有呼吸,只是有些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把付西哲背在背上,对一边的楠楠道:“楠楠,谢谢你了!”也来不及问别的什么,就向村子的诊所奔去。 诊所就在学校的西边,离学校很近,只有半里路,诊所里是一个老头,长得慈眉善目,很有些气质,见到西哲这样,忙把了把脉,对李秀英道:“没事,只是体内有些淤血,调理几天就好了,其他地方只是有些肿胀。有可能是悲愤过度。”李秀英放下心来,心中一股怒火,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就给校长挂了个电话,让他查查,谁知,事由凑巧,刚打过电话,就有学生来举报说四错打人的事了。 而后一个电话还是李秀英打的,但却不是她自己要来,是她儿子让她来的。 付西哲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身上疼的厉害,有些地方还有些不便,第二就是满嘴的苦涩,也不知吃了什么,鼻子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他茫然的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在诊所里,傍边她的母亲关心的问道:“哲哲,你好一点没有?吓死妈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妈妈已经让校长调查这件事情了,一定不能绕过这个小子。”说着说着泪珠就流了下来。 付西哲茫然的看着李秀英,一点反应也没有,李秀珍见此哭的更厉害了,一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上,眼睛看着医生,满是疑问。 医生上前重新把过脉,半响安慰她道:“没事,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应当没什么事情。” 付西哲突然道:“妈妈,我没事,你去给校长打个电话,就不让他查了,这是我的不对,我不小心玩木棍的,打住了自己的眼角。” “孩子,你别骗妈妈了,妈妈虽然让你尽量忍着他们,但并没有把自己的命搭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妈妈说说,妈妈给你做主,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李秀珍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对他说。 付西哲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妈妈,骨子里有一股的倔强。李秀英怕儿子不相信,加强语气道:“儿子,没事,你把事情都说出来,妈妈给你做主,妈妈做主不了的,还有警……察呢?警察肯定会保护你的。”说到警察语气有些异样。 付西哲还是看着她,眼角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注射器,突然抓起手上,对着自己的脖子道:“妈,儿子对不起你,你照着儿子的意思做吧,不然儿子肯定死在这里。”李秀英大惊失色,想上前把注射器夺下,却见儿子把注射器向前一下扎进自己的脖子里,一滴鲜血渗了出来,在李秀英眼里是那么的夺目。李秀英急的手足无措,医生在一边劝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快把注射器放下,有事好商量。”付西哲不搭理他,只是看着李秀英。 李秀英咬咬嘴唇,道:“好,我去打电话,你快放下。”付西哲还是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毕竟是母子两个,李秀英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就走了出去。 医生见李秀英去打电话了,对付西哲道:“孩子,快放下吧,你妈妈已经去打电话了,先放下啊。”说着就要上前夺下,付西哲一双眼睛犹如电射,瞪了医生一眼,连一点放下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等到李秀英回来,付西哲才把自己脖子上的注射器放下,身体好像一瞬间空了,软软的躺倒在诊所的木板床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李秀英温柔的看着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儿子,你吓死妈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妈妈说说好么?” 付西哲扭过头来迷茫道:“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一直以来,你一直都让我忍让,忍让,同学抢我买的新铅笔,我忍了,同学们抢我买的新橡皮,我还忍,可是我忍过之后,他们怎么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呢?我并没有欺负他们,也没有惹他们不高兴,做错事情,我会道歉,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一直都这样对我?你不是对我说,他们会对我的么? 他们会发现做错事情心里是会后悔的?这都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妈妈,妈妈,你回答我啊!” 李秀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她想不到儿子不是在对她哭诉,而是对她的质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从来都不会去欺负别人,做错一件事情,自己总是难过好几天,而他的丈夫却为了保护她,有一次不慎打死了人,被警察抓走了,那次他丈夫没有忍住,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丈夫怒气勃发的样子。 现在儿子问了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忍下去?还是让自己的儿子要奋起反抗?想到这里,她都会想起她丈夫怒气冲冲下,把那个调戏自己的人打死的场景。 她无言以对,虽然她的儿子才十一岁,在他们那个年代,十一岁,有的人已经说媳妇了,也是一个小大人了,能肩负起一家的安稳。 其实,付西哲从发现自己忍住别人欺负自己以来,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该怎么办?现在看来,他母亲是错误的,虽然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让他这样做,但他骨子里就有一股血性。 ------------ 外篇 9 更新时间:2012-11-13 第十三章火烧四错 经过几天的调养,付西哲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这日吃过晚饭,付西哲在自己的房间内写作业,只听母亲房间内传来一声声叱啦叱啦,知道母亲在做鞋底,就是后来他经常怀念的千层底。 这几天,四错和村子里的孩子们明显老实了很多,也不知是校长整治过四错以后,几人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每每四错的眼神与付西哲相遇,就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的冰冷,他也很老实的没有再找付西哲的麻烦。 在那个年代,村中刚刚通电,管理系统很不完善,偷电漏电的很多,导致电费也贵的可以,每度都有一块二毛,人们为了省电,都是用10瓦或十五瓦的白炽灯。付西哲家也不例外,他的房间就是一个十瓦的,刚刚能看见东西,比煤油灯好那么一点,和往常一样,付西哲做完作业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李秀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夜的月光很是明亮,渐渐的月至中天,明亮的月光洒下一片银色光影,一个小小你的影子从付西哲的房间悄悄的潜了出来,影子似乎怕惊醒自己的母亲,晚上睡觉前竟没有把房门关紧。 影子在月光下悄悄的翻过院墙,他不走院门,怕惊醒李秀英。 原来付西哲一直没有忘记要杀四错,但是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杀人呢?他观察良久,见四错家房后有一个麦场,现在收麦的季节刚刚过去,家家都有一个大的秸秆垛,四错家的的位置刚好挂的是西风,他早已经盘算好几天了,只是身体一直没有好,就一直忍在心里面,今夜见时机差不多了,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四错一家烧死,虽然四错的母亲是无辜的,但虽让她是四错的母亲呢? 在吃晚饭的时候你,付西哲就已经悄悄的把自家的火柴在口袋里装了一盒,夏夜的山村是不平静的,远近各处都有各种虫鸣声,刚好掩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付西哲家在村口,而四错家在村子的东边的一个麦场附近,因为四错家常年没有壮力。家远的话,每年的夏季,收麦子的时候,极是不便,为了方便,就把房子盖在了麦场近处。 在去四错家的路上没,要经过一座坟场,那是一座老坟了,付西哲听村子的老人讲,前些年,坟场总是闹鬼,夜夜都有鬼哭,有时候,夏夜会看到坟场一盏盏的灯笼飘来飘去,老人讲那是鬼看不见走向幽冥的路,在用灯笼照呢。 付西哲顺着四错放学回家的路,已经快走到坟场的附近了,附近只有各种虫鸣声,在离坟场渐进的时候,似乎虫鸣声也稀少了起来。付西哲一颗心通通的跳的厉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恐惧,他还是第一次走夜路,而且还是过坟场,他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大步走,只是轻轻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他怕惊醒坟场的鬼,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静夜中是那么的明显。 近了,近了,付西哲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坟场,忽然坟场里一阵黑影乱晃,似乎鬼们发现了他,他紧张的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紧跑两步在路边的一颗梧桐树后藏住身形,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似乎都能跳到地上去。 半响他也不见鬼过来,这才从树后闪了出来,一步一步远离坟场,他脚步不由越来越快,不敢向身后看去,最后忍不住大步奔跑起来,一口气跑到有人住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偷偷向后面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你,除了草丛之间的虫鸣声,夜风一吹,顿感身上有一丝丝的凉意,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已经湿了。 这后半段路,他却不敢走大路了,怕村子里面的狗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他饶了一个大圈,走的全是田地,也不管是谁家的,怕走在地中间蹚倒庄家露出痕迹,他只是顺着地沟向四错家走去。 还算顺利,没人发现,也没有狗发现。来到四错家后的麦场,他在上风口的麦垛下面慢慢的挖了一个大洞,幸亏四错家没有狗,要不肯定被发现了,看看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柴,叱啦一声,火柴着了起来,他把火柴放在挖的那个洞口点着了麦秸秆,心里暗暗道:“四错,你可以去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欺负我了。”一阵夜风吹来火势顿时大了几分,片刻之间,他挖的那个洞里面全是火焰,火焰从洞口出来向上面绵延而去。 在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愧疚,也没有一丝的悔意。他早已经把那根燃着的火柴丢进了火洞,他怕丢在一边没有燃尽,第二天被人发现,怀疑什么。 他不敢在这里停留了,撒开两条小腿,照着原路向家里面返回,在经过坟场的时候,还是和刚才一样,先慢后快。最后悄悄的潜进家里面,只是有一点,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第二天他母亲发现的话,他可不好解释。 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他装着半夜口渴的样子,从外边把门重重打开,然后到厨房把吃晚饭时偷的火柴放回原处,然后舀起一瓢水,喝了几口凉水,稍微浇灭了他的几分热性。然后依次把厨房的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他那里还有睡意,一会想想四错,不知道他被烧死了没有,一会想想自己,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从来不会主动去惹别人不高兴,这是他母亲要求的处世之道,但是往往你不去惹别人的时候,别人总是去惹他,最后在他没有什么反应的情况下,更是变本加厉。 他不知这是为什么,难道人不能好好的相处?难道不能合欢笑语的一堂?为什么自己考试第一的时候,李锋会狠狠的把自己打一顿?前几天,他清楚的记得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母亲给自己买了个最新的文具盒,自己高兴了好长时间,可是他们为什么看见自己的新文具盒就狠狠的打自己?自己可以让他们在手里把玩,也可以让他们用几天,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毁了那个漂亮的文具盒呢? 他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一个一个的想,但是一个也没有想明白。这些问题本不是这样的小孩子想的,他们这样的年纪应该是想怎么去掏螃蟹?怎样上树抓知了?怎样去抓一只蟋蟀偷偷的放进女生的文具盒内,然后看她们哇哇大哭的样子,最后上前威风凛凛的把蟋蟀踩死? 这些他没有想,他没有别人的童年快乐,别人在抓知了的时候,他在写作业,别人在掏螃蟹的时候,他在帮母亲捡柴禾。 总之,他的童年回忆起来就只有孩子们欺负他的情景。 也不知想了多久,他睡着了,梦见一个孩子来要自己刚买的铅笔,自己不给,那孩子要上前来抢,自己一拳把那孩子的鼻子打的鼻血长流,旁观的孩子不但不怕,反而大声的叫好,自己心中怦怦乱跳,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否该上前给那个孩子止住鼻血,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孩子猛的抱住了他的双腿,两人一起摔倒了地上,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旁观众人的眼光又是鄙视,又是失望,更有人大喊,让那孩子打死自己。 那孩子翻身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渐渐的,自己越来越感觉不到呼吸,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正在这时,他突然醒了过来。 他看看天色,天已经大亮,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地去了,他连忙穿起衣服,抓起书包向学校跑去,衣服昨夜他搭在椅子上,现在已经风干了,穿在身上刚好合适,只是衣服上有一身的汗味。 刚坐到座位上,上课铃响了起来,他偷偷憋了一眼四错的座位,却没有见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看来自己是成功烧死了他。 一上午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 吃午饭的时候,李秀英说道:“哲哲,昨晚四错家突然失火,他一家人差一点被烧死。”叹了一口气道:“老天还是有眼的,四错飞扬跋扈,虽然康珠很是善良,但是老天爷还是降劫给他家。”付西哲心中一跳,心中暗暗可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大的火,怎么就没有烧死他呢?放下筷子,问道:“妈妈,你说,老天爷公平么?”李秀英诧异道:“当然很公平了,谁要是做了坏事,老天爷就会降下雷,会劈死他,昨夜那火,我怀疑是老天降下的雷,没有劈中四错,却劈中了他家的麦垛,这才引起的大火。” 付西哲又问道:“妈妈,老天爷真的会惩罚那些坏人么?”李秀英道:“肯定会了,四错家,就是一个例子。你长大可别做坏事。”说完大口吃起饭来。付西哲若有所思,心中暗暗摇头。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好写手,欠兄弟们的章节太多了,明天开始补吧,月底之前补完,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兄弟们。) ------------ 021被调戏 更新时间:2012-11-14 其实,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不对,不是一个人,二十一支军队……林冲的骑兵,林冲还有五百骑兵! 武松诧异的看着林冲,在他印象中,林冲是一个勇猛的武将,从高衙内调戏他的妻子,他都没有办法应对,现在能想出办法,难道林冲在自己的感化下,也开始用脑子了? “大头领,我们可以让这五百士兵扛到山下,有骑bing运送上山。”林冲说道。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骑兵没有暴漏,粮食也能一次性运送上山,实在是个好计策! “林大哥这个办法好,就照他说的办!”武松大喜道。 朱武想了想,也感觉不错,也答应下来,去办不提。 却说,华山山贼攻破了城池,城中百姓都惶惶不可终日,却发现山贼对百姓礼遇有佳,不抢不盗,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有些百姓更是新村疑惑,在窗口处探头探脑,想要知道究竟! 却见山贼们与粮商大户,好说好商量,并不出兵qiangjie,只是讨价还价的出钱购买,心中甚是惊讶,难道这些不是强盗,反而是官兵不成? 怀着疑问,有很多人都出门观看,那些山贼对他们依然不理不睬,只是把守各个街道的要道,比正规军还正规军。 官兵平时还不少高一些敲诈勒索的事情,想不到山贼比官兵还官兵,难道这世道变了,官兵都去山上当土匪去了? 更有一些不怕山贼的大媳妇,小姑娘来到街道拉住山上的士兵问道:“大郎,你们这是哪里的兵?” 郎在古代是帅哥的意思,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大帅哥,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兵?” 士兵见有女子想与自己说话,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女子了,更没有行过fengshi,现在有女子相问,就想调戏几句,但想起武松定的军规,就道:“这位娘子请了,我等正是华山英雄武松部下,今日前来贵县借一些粮食……”说着脸上还不好意思的红了! 周围看着的几个媳妇姑娘看了都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道:“大郎那里是山贼,你不要逗我玩了,哥哥一表人才,不如去家中喝一杯水酒?” 那士兵听的身体都酥了,心中荡了几荡,差一点就开口答应下来,看看身边的几个女子,实在为难之际,不知道该去谁家才好! 这些女子见他红脸,更是有些肆无忌惮! 那士兵憋红脸,险些哭了出来! 得得……几匹高头大马缓缓从远处行了过来,正是武松、林冲、史进三人,身边还跟着几个亲兵! “大头领,咱们做山贼的,竟然有人不肯相信!是不是有些失败?”林冲笑道,作为一名有志气,有理想的山贼,在民心中有这样的成就,他心中也甚是得意! “这样才好,为我们以后的行动铺路。”武松见此也甚是满意! 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口号了,要定出一个群众迫切需要的口号,自己的行动才能顺利进行! “你们都注意了,我们的大头领来了!”那士兵脸色一正,板着一张脸,精神抖擞的站在路边,对身边的几个女子调笑,不闻不问! “咦,你们的大头领长的挺帅的么?” “这是谁家的公子?” “小翠,你看你那花痴样子?” “………………” 武松正走之间,路两边忽然跳出几个女子,对着武松史进嘻嘻而笑,林冲长的也不丑,只是脸上刺了金印,现在贴了一张狗屁膏药,就显的有些猥琐! “你是谁家的大郎?” “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的衣服样式好古怪啊,那个裁缝给你做的?” 莺莺燕燕围住武松好一通问,武松险些掉下马来,那是谁家的女子,怎么不知道廉耻?这几个女子的话语,差一点把她雷翻在地! 因为天气渐热,武松想起后世的汗衫,就用布匹比划着让方金枝剪了,把两块布片缝合一起,就成了现在的汗衫,这样倒也凉快事宜,山寨有很多人都跟像学习,只是没有武松的看起来舒适有型! “我是一名土匪,你们不怕我么?”武松板着一张脸,想要把这几个女子吓跑。 那几名女子,果然一呆,忽然之间又咯咯娇笑起来,一时间花枝乱颤,引的好多士兵都看了过来! “笑什么笑,我真的是一名土匪?而且是山上最大的土匪。”武松实话实说道。 “那你岂不是大头领?”一个女子含笑,对武松飘了一个媚眼,问道。 “在下正是。”武松觉得有些不对头。 “我想做压寨夫人,你要不要?”那女子害羞的低下了头,偷偷的看着武松。 武松见他杏眼桃腮,眉目传情,衣衫稀少,隐隐约约就能看见内中乾坤,觉得此女非比寻常,不适合娶妻生子的料子! 他们一行三人,老的自少就有家室,行为端正,不怎么近女色,少的刚刚成人,还不曾经历男女之事,中间这位更是来到古代没有多长时间,不知道中间的缘由。 三人都有些发懵,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个疑问:“这是谁家的娘子?” “这个……姑娘说笑了,小生是有家室的人。”武松尴尬的笑笑。 “那这位小郎呢?”那女子纤纤素手一指武松身后的史进。 史进长的丰神俊朗,正是女子们喜欢的对象。 史进一听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脸色一下子红了,摇摇手,结结巴巴道:“万……万……不可,我……还……没有……想……” 那女子来到史进面前,长长的手指在他的腿上拂过,含笑道:“想什么?” 史进只觉的那一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全身都已经僵硬,连脖子都已经红了,再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那女子见史进红了脸,咯咯娇笑,笑声放dang,一双眼睛似乎能勾魂夺魄,史进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来人,把她们都给我绑了!”武松突然大喝道。 身后的亲兵涌了过来,看着这几个莺莺燕燕,不知所措! “绑了,上山,还愣着干什么?”武松怒目呵斥道。 他现在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 虽然出来扎到,但还是很快就想起了古代有名的青楼,这些不是青楼的女子是什么? 谁家的娘子姑娘会再大街上调戏男子? 几个女子都花容失色,口中呼道:“英雄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口中虽然呼喊不敢,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惧之意,声音还有些娇滴滴的,听的这几个男人骨头都有些酥软! 几名亲兵上前把这几个女子都绑了,这几个女子也毫无所惧,虽然手脚被绑,但口中却没有闲着:“大郎,你看我好看不?” “我摸摸我的脸,看看柔嫩不?” “哎呦喂,你把人家弄疼了。” “…………” 武松听的头皮发麻,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山贼,他们就不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几个女子的心思其实也很简单,她们身入娼门,只能天天接客,若是能跟着山寨头领,只伺候一个人,那岂不是脱离了苦海,反正朝廷也剿灭不了他们,就是剿灭,她们也可以用受害人的身份出场,说是无耻山贼把他们抢了上山,逼良为娼…… “口都给我堵住了。”武松听的有些不耐,这他ma的都是什么玩意? 亲兵撕下衣襟衣袖等物,把每一个女子的口中塞了。 “不用理他们,我们走!”武松多么玲珑的人物,知道了她们青楼的身份,再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自己也白活了。 在街道屋内观看的街坊邻居,看的人心大快,觉得这一群山贼也并不坏么,不抢钱,不抢粮……用钱买的,不抢女人,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山贼么? 除了把守街道的士兵,其余的都去运用粮食去了,街道上到也没有几个人。 看着众士兵兴高采烈的一行行一列列,把华阴县的粮食运送上山,武松忽然觉得,这一繁荣现象,等官兵围剿过后,是否还有这么多人,是否会像今天这样高兴! 大多数人都把身家性命,前途命运交给了自己,他们是那么的信任,是那么的舍生忘死,自己若是失败,实在有些对不住这些为自己拼死拼活的人! 或许从他当上华山大头领的那一刻起,他就要负起这样的责任,担负起山寨所有人的命运! 想多这么多人的命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武松还真有些压力! 但他是枭雄一样的人物,很快就把这样的念头抛弃在了身后,清醒了过来,心中却起了另外一种念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己也不过是顺应天地规则罢了,自己有这样的本事,他们就应该听自己的,若是有人比自己还厉害,自己听他的也没有什么!” 这样一想,他心中的那一丝不安也消失散去,没有起一点涟漪! 林冲、史进两人更不知道,武松短短的一瞬间,心中已经转了好多个年头!他们两个还是尽职尽责的跟在武松后面,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巡视! 其实,这是每一个成长帝王的必然心思,谁也都会有,没有的人是不会成为帝王的,那些有情有义的帝王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些只存在小说中,这是小说,这不是小说……好吧,我承认是,不过是不一样的小说。 顺利,实在是太顺利了,歼灭敌军,轻易而举就攻破了县城,把县城中所有的粮银都运送上山,为官兵的剿灭做好了充足准备! 《孙子兵法》说:“多算多胜,少算少胜!” 武松用事实证明,这一句话的正确性! ………………………… 渭州禁军军营。 络腮胡子看着倒地的汉子,不像是乞丐啊,怎么就晕在了门口呢? 对身边的亲兵道:“我看这人也是饥渴太久,把拉进去灌几口水,醒了就扔出门外,让他滚蛋!” 说完,再也不理这事,转身走了! 重新回到军营内,对上首笑了笑,道:“大人,那不过是一个热晕的汉子,吃几口水,也就醒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看上首手中的酒坛,这片刻之间,酒坛似乎又轻了几分! “咕咚。” 上首把酒碗中的酒喝下,舔舔嘴唇,咧嘴笑道:“过瘾,过瘾!这大热天的,喝酒乘凉正好!” 两人谈谈说说,又是一阵,一个人喝酒也太寂寞了一些,还是有人陪着好! “大人,那人醒了,说是华阴的守城将士!”一个亲兵匆匆过来回报道。 (各位大大求红票啊,马上就五百红票了,大家加一把力,整到五百!) ------------ 022战果丰盛 更新时间:2012-11-14 上首那人和络腮胡子很是惊讶,不明白华阴的守城士兵跑过来干什么? “带过来,我问问。”上首那人漫不经心的说道,也没把他当回事。 没有片刻,亲兵把那晕倒之人带了过来,那士兵见到上首那人,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小的王四见过大人!” “唔,怎么回事?”上首那人端起面前的酒碗在嘴唇上润了润! “回大人,华山贼寇使用奸计,歼灭我华阴县城的守城将士,洪天雷战死,部下将士死伤近五百人,其余的都被华山贼寇俘虏了去,求大人做主,前去剿灭贼寇,为洪大人报仇!”那士兵在地上不住磕头。 上首那人和络腮胡子面面相觑,想不到华山贼寇这么强悍,有些匪夷所思,上次突然袭击,歼灭了自己五百人,这一次自己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再损兵折将,自己的官位也保不住! 一动不如一静,最主要的还是他没有命令,他只是带兵的,却不能领兵打仗,只是平时与士兵吃喝一块! “知道了,可让你们县令申报朝廷,让其派人前来剿灭,我等没有领兵之权,你回去吧!”上首那人很是平静,根本就不理他! “这……求大人救命则个!”那王四只是磕头! 上一次上首那人是收到了县令的求救书信,是不得不救,这一次又没有收到求救书信,也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的话语! “请恕本人无能为力!送客!”上首那人客气一句,下了逐客令! “这……这……”王四想不到是这种结果,他偷偷的跑了过来,就是想让渭州去击破华山贼寇,自己也能立上一功,却想不到对方根本就不出兵! 气急之下,结结巴巴也说不出话来,被帐外的亲兵架了出去! “罗峰,你怎么看?”上首那人问道。 帐内除了上首的军官,只剩下了络腮胡子一人,这话自然是对络腮胡子说的。 “回大人,我们虽然不能出兵,却也不妨派兵去探看一番,我们这边却是要加强戒备,以防贼寇前来攻取!”罗峰很是沉着的应对道。 “好,此事你就去办吧!”上首那人叹一口气道。 “属下晓得!”罗峰忙辞了出来,安排人马不提。 上首那人却写了一封奏折上报朝廷,列举了华山贼寇的种种恶行,请求朝廷早日派兵剿灭云云! ………………………… 却说朱武令士兵扛了军粮来到华山脚下,让马匹托了上山。 既然一次性能运送上山,那上山的士兵倒是不用下来了! 武松看着最后一个人扛了出城,这才和林冲并马而行,边走边聊,说道:“林大哥,你说现在百姓最迫切的是什么?” “这个……这个我却是不知道了!”林冲实话实说道。 “政治清明,平均地权!”武松总结了八个字。 这是他一路上想了好久这才总结出来的! 政治清明是对一些被官府迫害的底层人员而言,但这些毕竟是少数,也算不上精彩! 真正厉害的是平均地权,一部水浒就反应了大宋的吏治败坏,土地兼并严重,要不是有商业支撑,大宋走不到今天,而这一思想却是武松根据明末起义李自成手下的李岩学的! 他把“均田免粮”改成了“平均地权”,他要结合见过初的土地政策,让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然后对外! “大头领英明!”林冲拍了一记马匹!心中也很是佩服武松! 武松就谈起了这件事情,谁知林冲是纯粹的武将,对武松提出了政治口号,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听武松在啰嗦! 武松讲了一会,见林冲不知自己所言的样子,就闭了嘴,说起了军事,道:“林大哥,你看咱们山寨的战斗力与大宋的禁军战斗力如何?” 谈起专业知识,林冲精神一震,道:“咱们山寨结构明确,但是还没有经历什么恶仗烂仗,潜力大,还属于幼儿期,兵力也少。大宋可以说是念念打仗,不与辽国打,就与西夏打,特别是禁军!”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是他们的将领都不带兵,出战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将领是谁,卖命的心思就谈!若是刚上来能被他们打败,他们就一窝蜂的冲,若是被其他人打胜,他们就会一哄而散,不战自溃!” “现在看来,想要打败禁军,正面冲突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武松点点头,林冲说的与他的想的一样,任重道远,想要称霸天下,还远着呢! “你相信我能占据关中,守住关中,进一步称霸天下么?”武松问道,他这时试探林冲,若是林冲都不相信,就不要说其他人了,若是林冲有坚定不移的信心,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底气的! “大头领怎么会这么问?”林冲诧异的问道,似乎很不可思议似的! “你说就是了。”武松逼问了一下。 “我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若是你不能做到,天下还没有人能做到。”林冲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道,信心十足! “从我们上山只有五百人马,五个头领,我们用了一年时间,却发展到了三千人马,还有七百骑兵,大小头领无数!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发展速度么?” “没有,若是我们再有两三年的发展,天下尽可去的!”林冲豪气的说道。 武松刚才也不过是想的太远了,难免有些失神,信心有些不足,越是临近金兵入侵,他越是觉得自己还不增准备好! 古龙的小说中曾经说过,越是临近敌人的武力值,主角越是恐惧,当达到最大恐惧的时候,也是武力值相等的时候! 难道自己也有主角的气息,也有他们同样的心思? “可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武松叹道。 林冲这才想起武松说了天下将有大变,问道:“天下大变真的是那个时间发生么?” 武松默然点头,还有什么痛苦能比的上,明明事情将要发生,而你却没有办法改变! 林冲也默然不语,不知道该怎么来改变这件事情! 他们一只小打小闹,耍阴谋诡计,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的偷偷用发展,却还是抵不过天数。 难道自己就白穿越了一次?武松有些不服! 自己现在什么都缺,缺人,缺钱,缺各种物资,缺地盘…… 好在他提前安排卢俊义下山经商去了,成为自己前站!为自己提前铺路去了! “大头领,粮食已经全部运送完毕,请大头领尽快上山!”朱武来到武松身边,恭敬的说道,同时也打断了武松的思路! 武松看看天空,却见碧空如洗,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已经西斜,热气却还没有下去,扭头看去,却见华阴县又恢复热闹如昔的场景,而自己一行人犹如过客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有留下一片云彩……也没有云彩,没办法留啊! “好,我们这就上山!”武松把所有的心思都排出脑外。 “此次战果有下,俘虏敌兵七百一十三人,银十二万四千五百二十五两,粮共计二十五万七千六百斤,获得铠甲一千五百副,兵器若干!”朱武就像一个大总管站在台下向山寨的所有头领回报战果! 各大头领听到如此战果,都欣喜若狂,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的财富! “我们山寨有什么损失?”武松关心的问道,这一番模样还是要装的,要对山寨的上下将士关心!不能默然不理。 “报大头领,三团一个班长殉职,死伤攻击七十八人!”朱武再次说道。 “死伤的,隆重安葬,伤员尽力救治,不能残废之人,就安排在山寨,派人照顾,每月月银加倍!”武松安排道。 他这一番自然要体现出山寨对出力人员的奖励! 朱武应了。 “从今日起,训练要着重团与团之间的协助攻击防守问题,要体现出领导的作用,加快军队干部的教育!前者有林冲和王寅负责,后者有吴用先生负责!”武松把未来的方向定了。 “各个头领要尽力配合,服从军纪,若有犯着严惩不贷!散会!” 武松越来越有感觉了,和以前大大不同,上山的时候还说要发展minzhu,但现在看来,武松自己就把这个忽视了,再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不但没有提过,反而更加的注重自己手中的权力! 或许,他必须这样做,才能走到天下的顶点! 武松用眼色示意朱武留下,等其他人都走了,武松才问道:“俘虏都怎么样了?” “关在后山,被士兵严加看守着呢!”朱武回答。 “捉到的那个县令呢?”武松还记得司行方捉的那个县令,原意是想要捉几个富商好发一笔小财,想不到富商没有捉到,县令倒是捉到了一个! “关在北面的一个小山洞,没有人能够过去。”朱武对这些事情都安排的很是妥当! “吩咐下去,这一段时间对他们不要过问,能让他们不饿死就行,其他的等一段时间再说。”武松对此事做了决定。 朱武应了,很是诧异武松的态度,但依然已经决定了,也不好说什么,他是知道有官兵围剿山寨的,在他的认识中,武松应该很快的去招降才对,这一次竟然没有猜对! 又问了一些别的,朱武都一一做了回答,武松这才放心。 他孤身一身,时间又短,想要有一批死心塌地的拥护者,实在不是很容易,像小说中主角王八之气一发,周围拜倒一片,从此以后跟着主角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皱一下,忠心耿耿。 武松没有王八之气,这一切都是他一点一滴凭自己的计谋,心计算计来的。 去年的时候出门手中只有五十两银子,经过一年时间,武松现在坐拥十几万巨款,固定资产无数,还有几千人马为自己卖命,武松也有些知足了! 虽然说中间有勾心斗角,还有某些人不服自己,可自己能从白手做到现在这样,也不错了! 有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一辈子的成就还没有自己一年做出的多! 武松起身走出聚义厅,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方金枝报了一个平安,又去查看了一下俘虏,见到俘虏们却是是朱武说的状态,这才满意! 山寨内还是乱哄哄的,主要是把今天的战果好好安置一下,银子倒好说,就放在朱武们以前用的小金库内,每日都有一个头领带领死士守着! 而数十万斤的粮食却有些难以处置! ------------ 023高衙内出征 更新时间:2012-11-14 以前最多也不过是几万斤粮食,也不过是几百袋,一袋一百斤,一万斤也不过是一百袋而已,现在十几万斤,就是一千多袋粮食,要两件屋子才能装下! 武松只好让士兵腾出一件宿舍,让另外起造一间,供士兵们居住! 此时各大头领的房屋也都建造完毕,倒也没有其他的工程,建造起来甚快! 虽然说得到了官兵要围攻华山的消息,但武松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明知是攻山,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等待是很煎熬的一件事情! 解决了山寨的内部问题,每日里武松就与朱武讨论攻取关中以后的各项措施,这叫有备无患! 而林冲、王寅两人也放开了手脚,让手下的团长、营长一类的自己发挥,演习攻防! 却说,华山在积极备战,而东京高府却给没事人一样,每日里除了送给高衙内若干食物以外,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忽一日,高俅带了十几个人,前来相望。 转过一个回廊,登上楼梯,推开房门,挥手让丫鬟下人都避了,却见高衙内,脸色有所起色,只是身体还是皮包骨头一样,眼眶深陷,脸颊骨高高的,双腮倒是也陷着,都还没有恢复原来风流倜傥的样子! “我儿,你的病怎么样了?”高俅心中暗暗恼恨林冲,自己作为他的上司,没有一丝眼色不说,为了一个女子,与自己闹翻,逃到华山,做起了山贼起来。 从去年以来,倒也没有听说林冲回来接送他的妻子,想来那次就是林冲安排人接了去! 想明白了此种缘由,对高衙内道:“衙内,华山贼寇日益猖獗,前几天突然大举入侵,攻破了华阴县城,把县城内的所有粮银都洗劫一空,想是有人泄露了风声,不然不会如此!” “由你前去围剿的旨意早就批了下来,只是我一直为你压着,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却不是前去围剿的最好时机,但是朝廷有了决议,此事倒也推脱不得,你只好尽快前去走上一遭,一堵朝野之口。” 高俅想起自己现在的被动局面,对林冲又恨了一层。 “既然父亲有了决议,我明天就前去,想那华山区区几个山贼,能耐我朝天军呼?”高衙内却极为轻松。 还以为高俅安排送给自己的功劳,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前去,不过是剿灭而已,既然高俅说局面不是有利,此时前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的身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高俅此时才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不碍事,只是无力。时间上倒是能挺的住。”他说的是每日睡眠没有那么多了。 高俅点点头,道:“我给你配备了几位大厨,都是山东面上的好厨子,还把我的护卫给了你2二百人保护你的安全!此去千万小心,不可轻敌冒进,要稳扎稳打,争取一举破敌,把林家的小娘子给带回来。” 高衙内不以为然,但耐与自己父亲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 高俅见了,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不以为然,准备安排几个老成持重的将领,再对护卫嘱托一番,尽力护持,想来问题不大。 高俅是大宋太尉,手掌天下兵马大权,调几个人还是很轻松的,他一面发布命令渭州西安府两处的禁军,从中又抽取了精壮劳力,作为精兵,一面从外地调遣几个老成的将来前去带兵。 第二天,高衙内果真是早早起了床,丫鬟下人伺候洗漱已毕,来到门外见一个汉子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衙内早,我是此次带队的护卫首领陈宇。” “衙内,太尉大人给你安排的厨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和护卫们一块,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和陈宇说就行了!”一个下人一脸巴结笑容的说道。 衙内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空,天空碧空如洗,早晨的空气还带着晚间的凉爽,他只从春上开始病倒的,几个月了,都没有出过房间,猛然间见到夏日的景色,恍若隔世,似乎经历了好几年似的。 “衙内,请!”高衙内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也不以为意,搀扶着,向门口走去。 高俅很早就去上朝去了,要到中午才能回来,却是没有送行! 门外停着一辆大车,那下人搀扶着高衙内出来门口,车前放着一张小蹬,却是没有出现小说中出现的下人弯腰垫脚的现象。 高衙内抬脚上了大车,见车内空间好大,躺两个人都没有问题,里面铺放这锦缎被子,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放着高衙内爱吃的食物。 高衙内甚为满意,抬脚入内,后面忙着跟着他贴身的下人富安! 陈宇一跳,坐上了车夫位置,护卫们竟然都有马匹,不过没有蒙古马高大,也是内地自行繁殖的杂种马。 “向我父王告别,就说,我走了会想他的。”高衙内掀起窗帘,对外面的下人道。 外面的下人忙应了下来,心中都有些酸楚,一个好好的花花太岁,竟然落到这步田地,让人很是无语! “走吧!”高衙内有气无力的说道。 陈宇也不应声,手中的马鞭一甩,打了一个鞭花,最后落在马屁股上,拉扯的四匹大马四名一声,奔走起来! ……………………………… 这日,武松正在观看团体之间的配合,却见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在武松耳边说道:“大头领,燕青求见!” 武松一呆,想不到燕青这么快就上山来了,看来燕青是查到了高衙内的线索。 上次因为急于去qiangjie华阴县城,武松没有和燕青多聊,回山以后,调教了几日信鸽,却找不到窍门,鸽子根本都不理他,让武松尴尬了好几日,现在听到燕青到来,心中大喜,正好求教一下信鸽的养育。 武松随着那个亲兵,来到自己房间,却见燕青已经在等着了,而丫鬟小夏早已经给他倒上了茶水。 “小乙,你来的正好,你送来信鸽之后,我都与他们说不成,它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武松一见到燕青就一脸的苦笑。 燕青忙起身相迎,等各自坐下,燕青才道:“主……大头领要每日多与他们相处,还要细心照顾,饮食方面要及时!时间长了,他们就慢慢的接受你了!” 武松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就是没事的时候去逗逗它们,对它们不怎么理睬,它们肯定也不理睬自己! 想明白了此节,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武松虽然猜到燕青来此的目的,但还是问道:“小乙可是为官兵围剿山寨而来?” “大头领英明!”燕青这样说,自然是承认了。 武松含笑点点头,示意燕青继续说下去。 “大头领,昨日有一行人从东京而来,随行的有二百多人,人人骑马,他们拥护着一辆马车,口中“衙内长,衙内短的”,想来就是高衙内他们了。 武松倒是没有想半途截杀高衙内的心思,若自己现在杀死高衙内,高俅大怒,用重兵来围攻自己,自己还真吃不消,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只要能拖上几个月,事情基本就定局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高衙内这厮不学无术,草包一个,若是有此人领军围剿,自己还能与他周旋一番,若是换一个来,只怕有更加歹毒的手段! “从我们山下道渭州有多少路程?”武松只从上了华山,除了华阴县城外,还不曾去过其他地方,就问了出来。 “一百里左右,若是他们走的慢的话,现在应该刚刚进城!若是快的话,昨日晚间已经进城了!”燕青仔细的分析道,把每一种可能都说了出来,充分发挥了他收集情报,分析情报的能力。 “哦,想来,就是这几日大军就会到来。”武松心中仔细思量,半响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武松忽然说道:“小乙,若是官兵对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先逃命要紧,等我破了他们,你们在回来不迟!” 燕青答应下来。 武松由问了一下其他的情报收集情况,燕青也一一作答。 因为燕青刚刚接手这一块,对武松没有要人,只是要了一些银子,办事上肯定不足,本来武松想给他派一些人的,可是燕青拒绝了,说是这些人都不可靠,还是自己找人的好,他们只是卖消息的,却不知道自己是与华山通气。 这样就安全的多了,燕青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等武松真的把关中拿下来以后,再给它派人不迟。 燕青虽然工作没有几天,但成果却很显著,对于渭州现在已经是了若指掌,西安府更是收集了一部分情报,只是有些不详细!还有一些欠缺之处! 武松对他的成绩很是满意,正准备夸奖几句,却见一名亲兵匆匆进来说道:“报大头领,俘虏的县令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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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为什么不自尽?我深受朝廷大恩,无以为报,只好一死相报!”季新民的脑袋虽然疼处,但却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中间夹杂着哎呦,呼呼之声。 “那你继续,我们都不拦着!我们为你做个见证,若是哪一天我们被朝廷俘虏了,我也可以上金銮殿上为你解说一番!你可以放心的去吧!一,二,三……人数不少,一共有十三个人在这里,只要我们有一个呗朝廷俘虏,都会为你解说的,你就放心的死去吧!” 武松冷嘲热讽的说道,口气尖酸刻薄,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自杀。 众人听的都是一怔,想不到武松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季新民披头散发,把面容都遮住了,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季新民忽然呼天抢地的大哭,边哭边道:“皇上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守住华阴啊!我辜负了朝廷的恩典啊,皇上……” 他边哭,边用手掌拍地,把地面上的小石子都拍的四溅开来。 “对啊,皇上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还不自杀已报皇恩?”武松冷笑道。 前世看《明史》的时候,一些大臣都是有这样的手段,说哭就哭,眼泪鼻涕一块就下,说笑就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呢,那笑容都能挤出来。 当时武松看的时候,还惊叹古人的面部运动做的好,比现在什么影帝影后的表演艺术强多了,人家可是在十秒之内转换表情,你能么? 这就是文人的一种手段,学名要以退为进,方言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呜呜……皇上啊,我没有保住华阴,我对不起你对我的厚望啊……呜呜……”季新民根本就不理武松说些什么,只管呼天抢地的哭。 武松有些厌烦了,你gouri的在我们一群流氓面前耍这手段,本来还能唬住我们,可是我不是一般的流氓,我是一个有文化有理想的流氓……你这一套对我没用! “走吧,让他一个人再这里哭,守住洞口,严防他逃脱,他想死,就让他自杀好了,明天我来收尸!”武松对众人吩咐道。 还不等众人挪动脚步,季新民忽然站起身,大呼道:“皇上啊,我今天就死给你看!”说着腰一弯,就向朱武的怀中撞来。 朱武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闪身躲过,季新民也不追击,直直的向闪避撞去,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他怎么个撞死法! 季新民在头上的大包还差一点就撞上的时候,忽然停下,回过身来,哭声也停下,把头发拢了拢,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然后平静的说道:“好吧,我承认,你赢了,我却是不想自杀!” 在这一瞬间,他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谁也不能把两人联系起来。 众人差一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我kao,这小子果然耍诈,可恨我们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你不想死了?”武松确定似的问道。 季新民点点头道:“我不想死。” “你很搞笑,你知道么?”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你们的严重相当的滑稽,可是这是我的手段,既然没有什么用处,那我就收起来不用!” “你还有自知自明?” “我是一个聪明人,要不我也不会是一个全国第十五名的进士!”季新民骄傲的说道。 “哦,你还是进士?我倒是没有想到。”武松也很是惊讶,这么年轻的进士,下放到地方,还真是罕见,而且是这种随时会掉脑袋的地方! “你没有想到是正常的,你若是想到了,这才不正常!”季新民傲气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是杀我,我有反抗的余地么?而且你也不想杀我,我看的出来!”季新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你倒是挺自信的。” “你要知道,我是一名进士,而起是一名聪明的进士,我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不如撞死算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忘记了刚才寻死觅活的事情。 “从你说的第一句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同,你或许看出了什么,或许是知道我的手段,或许有别的原因,总之,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手段对你不适合!”季新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哦,那你为什么还继续了那么长时间?”武松惊讶问道,他到没有想那么多,想不到此人变换之无常,阴险之狡诈,实在是不知道比一般人强了多少倍。 “我要试试你。”季新民再次爆出一个猛料。 “试我?试我什么?”武松也有些惊讶,想不到自己还上当受骗,此小子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若是一般的人,我就会继续装下去,说不定在某一刻你就会上当受骗,若不是一般人,我就会收起刚才的那一套,和你好好的谈谈!”季新民平静的说道,任由脸上挂着泪珠。 泪珠似乎是情人的眼泪,他说什么也不擦掉!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武松自嘲的笑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 “是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季新民自信的回答道。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武松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本来他是不应该问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问了,没有忍住! “你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还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更是一个有理想的人,还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季新民连续说了四句,每说一句,武松就会惊讶一次,想不到此人只见了自己一面,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藐视自己很危险啊,这是一个高手,武松心中给他下了一个定义! “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多的缺点。”武松自嘲的笑笑。 “对,这正是你的缺点,你还有优点,你自信,你武艺高强,你统治欲望强烈,你手段多,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山贼。”季新民终于把她脸上的泪水擦了。 “哦,想不到我一会不自信,一会自信,我倒是没有想到,我怎么还有这样的性格?”武松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他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人脑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自己怎么感觉赤luo裸的。 “你不自信是因为你对自己做的事情不自信,你自信是因为你对自己很自信!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季新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武松! (求红票!小子半夜一点不睡绝,不干老婆,跪搓板,顶着寒风,打滚求票!) ------------ 025厉害的县令 更新时间:2012-11-15 武松有些毛发悚然的感觉,虽然身边站了很多士兵,还有朱武一个,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孤零零一个,暴露在这个聪明的县令面前,自己没有一点隐私,没地方可以躲藏! “胡言乱语,不可相信!”武松狡辩道。 季新民说的都是真的,他反驳的还真是有些勉强! 季新民狂笑两声,瞪视着武松,也不说话,从无刚才说话的语气中,他已经知道自己猜中了,接下来就看武松的态度了。 自己并没有逼的过紧,他若是有用自己的地方,必然会邀请自己详谈,若是用不着自己,也必然不敢公然加害! 武松眯着眼睛看着季新民表演,半响道:“看来,你是一个人才。” “不敢说是人才,庸才算是一个罢!”季新民谦虚了起来,与刚才的狂妄大不相同,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表现的时候! “带到我房间,我要与这位先生详谈!”武松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并不看季新民一眼! 众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县令实在是狂妄无比,竟然敢顶撞大头领,顶撞过后,大头领竟然没有处罚他,令人很是不解啊! 朱武却感到了一丝威胁,这个人将来必然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但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听武松这样说,只好心中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进去!”亲兵推搡着季新民让他进去。 季新民一步跨入,却见武松的房间与民房差不多,或者比民房都还不如,心中不禁对这个土匪头子高看了几分。 “跪下。”一个亲兵在季新民的腿弯上踢了一脚,季新民却没有跪下,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武松。 “你们都退下吧!”武松也知道这个亲兵是为了巴结自己,也不生气,摆手让他们出去。 朱武想要出去,武松却喊住他:“朱武,你留下。” 朱武讪讪的笑了笑,这才坐下。 “做吧!”武松一指座位。 季新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瞪视这武松。 “先生高才,做一区区县令实在委屈了你!”武松找个话题说道。 想不到随便俘虏一个县令竟然有如此大才,难道自己人品大爆发,刷中副本了? 这人比自己想象中厉害多了,对自己分析的丝丝入扣,看人实在是有一手!若是自己能将自己收服,岂不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虽然做县令是小了一点,但也比作阶下囚好!”季新民冷笑道。 此人实在是狂妄,做县令是小,那做什么官是大? “你既然已经吃了败仗,做阶下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莫非你还想做座上宾?”武松看他不是抬举,就忍不住讥讽道。 季新民脸上一阵黯然,作为一个聪明人,已经有的事实,自己再怎么狡辩,只能显出自己的愚蠢! 他想要再试探一下武松,以确定自己的去留! “阶下囚又如何?座上宾又如何?一个清闲自在,一个劳心劳力,你说那个好?”他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含影射沙,朱武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嘿嘿,还有人有这样的特别嗜好,喜欢坐囚牢,实在是闻所未闻!嘿嘿……”朱武讥讽道。 “若是外面是一个污秽的世界,那牢中岂不是比外面还干净的多?”季新民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你……强词夺理!”朱武气的三尸神暴跳,却无可奈何。 他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和这个经常和官府打最官司的人干架,这不是自讨其辱么?季新民随便一句话就能把朱武给噎死! “外面怎么一个污秽法?倒要请教先生?”武松放低身段,探问道,想知道这货到底有几分货色。 “这才像话么,是一个好学上进的有为人士。”他见武松眉毛渐渐拧在了一起,不敢再调配,若是对方大怒之下把自己一刀砍了,自己也没有地方说理去,估计找阎王,阎王爷不会原谅自己! “我在山洞清清静静,这外面就是一土匪窝,你说不是污秽之地是什么?”季新民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原来先生的眼光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什么惊人之处!”武松面无表情的说道,准备把这货重新关了,不再理他! “我管山寨,大兴兵马,可是要造反?”季新民漫不经心的说道,浑然不以武松刚才的话语为意。 “只要是个人,上山一观,自然知道我想要做的事情。”朱武逮住机会再次狠狠打击道。 “不,他们或许能看出你要造反,却看不出你潜在的威胁,你有组织,有能力,熟知大宋弱点,而且重要的是你有外援!”季新民这次到没有与朱武斗嘴,正色道。 武松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大概是把自己的骑兵当成了自己的外援,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敢轻易的动自己! “想不到你走了一遭,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武松调佩道。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你作为精明的大头领,应该知道华山位于联系关中与关东的要道,经常行军和运送物资,你若是闹的小了,没有人搭理你,你既然想要造反,肯定要吸引人气。” “人气大了,必然遭到朝廷的剿灭,而你竟然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想不通你成功的可能在哪里?” “再说,你这个山寨什么都不生产,没有粮食,没有矿产,没有人员,什么都没有?你竟然能把山寨整成这个样子,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这个地方就像是无根浮萍,无家孩童,终究是站不住脚的,以你的英明才智,应该能想到这些问题,可是你还是选择了这个地方,我想不通!” 季新民丝丝入扣的把武松的心思捉摸了差不多,就连武松的大部分行为,他虽然没有瞧见,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武松忍不住还是吃了一惊,这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只不过是在山寨内走了一遭,就想到了这么多,几乎把山寨的所有内容都猜了去! “你不应该做一个县令,你应该做一个心理学大师,不,应该做一个杀手!”武松心中对季新民评价道。 这么恐怖的分析能力,也只有杀手才有这么大的本事,若是一般人,要么是境界不到,看不透中间的种种情况,要么是不似季新民这样的全能人才,只能分析与自己有关的东西,无关自己职业的东西,即使看到了,也分析不出这么多! “不,你应该是一个高级参谋!”武松再次修正自己刚才对他的评价! “想不通就对了,你若是能想的明白,我的计划还有什么意义,天下间谁能想的到呢?也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不过说的有道理,分析的也不错,我先前还真是小看你了,像你这样的大才,朝廷竟然派你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岂不是有些奇怪!” 武松承认他所说的都对,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他还米有狂妄到见谁都给说的地步,更没有把握这么厉害的人物是不是还有后招,若是被他逃了出去,自己的计划岂不是露陷了? 武松也同样疑惑,这么优秀的人才,竟然来做一个小小的知县,这中间肯定有一些猫腻,但他不是官场中人,他也不明白!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得罪了蔡京而已。”季新民一句话就把武松的疑惑解除了。 他说的也对,蔡京做相十几年,权倾朝野,党羽遍地,谁若是得罪了他,不死也要拔层皮。 季新民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得罪了蔡京还能黯然无恙,却是是有一定的本事,没有本事早就被干死了! “你不避其锋芒,还站在第一线,嫌死的不够快么?”武松奇怪的问道,既然这人得罪了权倾朝野的蔡京,不早点滚蛋,还站着茅坑不拉死,这不是找刺激么? “我若是回家,可能死的更快。”季新民说道。 武松忽然间明白了,承认这货说的是事实,男儿不可一日无权! 你若是一个平民百姓,整死你还不是跟玩一样,但朝廷命官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皇上肯定大怒! 不等武松说话,季新民再次问道:“你既然要造反,肯定是准备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民众的政策?” 他在不问,武松就把他的老底都问完了,自己却还明白此人的想法,是不是吃亏了一些? 武松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天下相争不过是一土地尔,也是利益的重新分配,更是关系的变革!” “愿闻其详!”季新民恭敬的说道。 能说出这话,天下还真没有几人,就是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虽然他是当朝第十五名进士,也是大儒,但对历史还是有一定的看法的,能用这么简洁的话语总结起义、建立政权,自古以来也不过是第一个人。 他也想过起义、建立政权这中间的层层迷雾,想要找出这中间的规律,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再决定着这一切,但是他失败了,他看不透! 现在经武松这么一说,他面前的迷雾豁然被武松这个太阳照的无影无踪,他终于看到了这中间的本质,虽然看到了却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武松虽然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但他进来却发现这里面的知识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看不懂! “敢问大头领这是何意?”季新民恭敬的说道,没有了之前的狂妄,更多的是虚心受教,没有一丝的傲气,更多的是不耻下问! “千百年来,朝代更替缺少了百姓,是成功不了的,没有百姓的参与,再牛的领导他也不会成功,而百姓参与的代价就是要有一份能自己耕种的土地,有稳定的土地。” “汉代以前都是门阀制度,百姓大多是租种。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百姓代表的势力终于打败了以门阀为主的势力,争取到了均田制,但这是一劳永逸的,导致了土地越来越集中,经过长时间的发展,还是会出现大量的百姓没有土地可种!” “所以说,不管怎么说,都是土地引起的战乱!” “再说利益分配,这个应该不难理解,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不过是这一群人和另外一群人的利益争夺而已。”武松笑着看向季新民,季新民点点头,表示这个自己能理解。 他就像一个虔诚的学生,来聆听自己最尊敬的老师的课程! “最后一个呢?” ------------ 026不只是厉害 更新时间:2012-11-15 季新民问出来他最后一个问题。 “先说最大的关系,两晋之前都是门阀与百姓或者是清流还有皇家之间的关系,现在就是百姓与士大夫还有皇家的关系,将来就是百姓与商人还有皇家之间的关系。” 武松不知不觉把自己所知道透露了出来。 “当然,还有一些小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武松说道。 “你不是一个土匪。”季新民肯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武松奇怪的问道。 朱武心中想笑:“大头领现在就是一个土匪头头,怎么能说他不是一个土匪?” “你没有做出土匪应该做的事情。”季新民说道。 武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说自己没有抢百姓,没有抢女子……虽然山寨却是缺少女人,没有抢……没有很多,自己基本上都没有做,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抢官府! 武松承认他这话说的有道理,也说对了。 “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是准备好了,看来你需要一个时机。”季新民再次说道。 武松再次震惊,季新民太恐怖了,难道自己的计划要露陷,若是真的被他猜中,那就不要怪自己辣手了,他准备杀人灭口了!他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 “一个让关内禁军离开的时机。”季新民肯定的说道。 武松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正确,但是他肯定猜不出来自己怎么达到的?或者说是别人帮自己达到的! 这一次,连朱武都有些佩服他了,他怎么就知道这么多呢,他也不过是在山寨内走了一遭,怎么就知道的这么多呢? 其实,季新民的方法有些类似破案,好多都是猜测,案犯都在面前,既然猜中猜中案犯的心里,就能凭着他全能的思维结合实际推测下一步行动,推测一步,案犯承认,他就按照前一个结论继续推论下去! 这中间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就是要确定前面的推论是正确的,若是不能确定,在第一个岔路口,就有很多的分歧,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谜底是什么。 “能让关内禁军离开的唯一方法就是,有大量的军队忽然围住了京城,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天下间除了金国,还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季新民再次展现了惊人的推测能力。 武松不语,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不但不能说,而且脸上还不能露出任何表情,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岂不是有些糟糕! 季新民似乎说上了性,怎么也停不住,继续道:“虽然现在金国正在和辽国打仗,但是辽国一直都是在败退,看来他们灭国的时间也用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大宋现在还与金国结盟。” 他潜在的意思很明确,大宋既然与金国结盟,大宋必然防不到金国的突然入侵。 因为不防,所以能很快的包围东京! 所以武松就有了机会! 不得不说,季新民的脑子实在厉害,小时候不是神童也差不多了!这么厉害的头脑怎么没有考中状元,或许就是一些潜规则的产物! 有本事的人都是有些傲气的,作为一个有傲气的人,也必然不会在考试前去拜访当朝权贵,拜访的时候更不会表示自己对他的支持忠心等等,更不会随手递上自己精心选送的礼物! 当然,这结果也很明显,你再怎么聪明,再怎么能干?朝中没人,就做不成官,或者说做不成大官! 而季新民就是这么一个例子,他三岁就会背三字经,五岁就通读论语,因为它学习的快,不管什么书,他只要看上几遍,就不会忘记,就能一字不拉的背下来。 不但如此,他还能提出前人没有提出的见解,不但读儒学,而且什么书都读,就连当时的下流书籍都-<3 8 看 书 网^ >-这样的书籍,不是他说不来媳妇要打fei机,而是好奇! 要说这么一个人,应该是骄傲自满,慢慢不学习,成天拿出自己以前的成绩炫耀,然后身边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天天聚乐才对,但是他没有,一样都没有。 虽然他学习好,是当时的神童,但人家不但不骄傲,还很谦虚,更不自满,只要是稍微有点本事的人,他都跟着去学习! 不但学会,而且能学习出花样,青出于蓝。他游历天下,去过草原,去过大漠,去过东海,也去过云南的深山老林。 因为它有一个伟大的目标,要成为圣人,成为万事敬仰的圣人。 所以他没有想着去做大官,过一天算一天,也能在蔡京的阴谋中屡次的黯然无恙。 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关心民众,关心百姓的好人! “没有燕云十六州的守护,大宋迟早就是被北方而来骑兵所灭,或许就是这次金国的入侵。而你的外援就是金兵吧?”季新民一脸正色的看着武松,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武松稍有回答的不对,他就会吐武松一脸的吐沫! 武松再次震惊,难道此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他怎么会知道大宋将要灭亡的?只是外援,什么外援?看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么。武松得意的笑了。 “不,不是金国,因为我和你一样,知道大宋必亡,而我就是在等一个机会而已,你说的不错,都被你猜中,但我的外援你肯定猜不到!”武松笑道。 蒙古也算不上武松的外援,只能说是他东山再起的一个落脚点,不错,蒙古是武松最后的退路! 武松一生小心谨慎,机关算尽,怎么不会为自己安排一条后路? 他安排的后路就是蒙古。 其实武松最恨的就是自己这种人,耍手段,斗阴谋,若是失败就跑路然后利用别人再次获得自己需要的权力等等! 一般情况下,自己的这种角色都是大反派,是千人恨,万人踩的大恶人,若是一朝成功,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费尽心机努力自保,无辜的有为青年,最后被逼走上了称霸之路。 季新民闭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不错,你的外援不是金国,而是极北之地的蒙古,既然是蒙古,就不能乘坐外援了,他们最多成为你交易的对象,他们还很弱小,经不起折腾。” 武松有一种想要重新穿越回去的冲动,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怪物啊,怎么什么秘密都藏不住?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机的想出来的绝密计划,在对方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赤luo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太恐怖了,武松脑中混乱不堪,忍不住想要自己亲自杀了他,好保守自己的秘密,他的面孔忽然狰狞,眼冒红光,手掌也忍不住摸住了腰间的刀柄! 季新民也被武松的神态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向外边坐了坐,赶紧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害怕,天底下能猜到你的人,真的没有,包括我!” 武松听他如此说,反而有些好奇了,你既然猜不出,怎么都猜出来呢? 朱武早就被震傻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直瞪瞪的看着季新民,脑中空白一片,实在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他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季新民是天上真的星君?” “我们这是面对面谈话,我能根据你面部表情做出判断,或者根据你的话语做出正确的判断,然后再根据正确的猜测,推测下一个,若是你不在我面前,若是不说话,我在第一个岔路口就不知道那个是正确的路途!”季新民苦笑的说道。 不是自己厉害,而是你出卖了你而已!这是季新民想说的话语! 这实在是犹豫季新民涉猎面广泛,而且知识渊博,加上他人也聪明,善于观察,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武松忽然想起了《越狱》那个悲催的迈克尔,被fbi的马宏识破了机密的逃跑计划! 只不过,武松比迈克尔更加的悲催,因为这个季新民显然是比马宏厉害了不止一个档次! 马宏是苦思冥想,找资料,派杀手,可季新民也不过是面对面就把对方的计划猜的八九不离十,几乎全中。 “哦,我明白了。”武松是真的明白了,因为它也相似的经历,只是没有季新民这么厉害而已! 季新民之所以能很轻易的猜到,其实,只要知道其中几个关键问题的答案就能顺藤摸瓜,很轻易的猜到武松的计划。 武松的计划完全是建立在金兵入侵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而季新民需要做的,就是怎样确定武松这几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不用废话,武松说明白了,季新民就知道他真的明白了,能想出这么异想天开计划的人,若是这一点也要自己解释半天,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废话这么长时间! “你只有一次机会!可以说是死中求生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是灭族的下场!”季新民再次说道,既然知道了过程,就能知道失败的后果。 武松苦笑,不得不承认这个县令……不是,这个怪物的厉害! 武松却是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没有再来一次的说法,自己就是抓住那一线的机会,若是抓不住,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 关中空虚,也不过只有那个冬天而已,若是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有人可能也说了,朱元璋就是从南方起义成功的,武松不必要一定在关中这个夹缝中求生存! 朱元璋的模式不是可以模仿的,当时大元通知,不接受汉族文化,还是马背上的民族,而朱元璋就是在与他们一次次的失败中成长起来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两个名将,武松却不相信自己也能得到千古名将! 更重要的是,朱元璋能获得蒙古的战马,不错,蒙古遍地开花,马匹也到处都是! 而武松比较悲哀的一点,大宋都没有马匹,你想强大起来,难啊! “不过,你也不是不能成功!”季新民两眼发光的说道,似乎武松真的会成功一般! “不,我是一定会成功!”武松自信的说道,“谁都阻挡不住我的脚步!” 自己有人,有政策,有强大的骑兵,还有蒙古这个外援……不,是后路,还有弱小……不错正是弱小,正因为弱小,才能在这个关中的夹缝中生存壮大! 当年的老朱同志就是这样的境遇! 不得不说,有些道理从古至今都是通用的! 季新民诧异的看着武松,想不明白武松那里来的自信! (更新的有点晚,后者脸皮求票!) ------------ 027渭州军营 更新时间:2012-11-15 武松也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问道:“那先生是要告发我呢,还是……” “不,你误会了,我要跟着你。”季新民正色道。 这一次轮到武松愕然了,问道:“为什么?” “你若是跟着你就可能成为圣人。”季新民说道。 哈哈……武松忽然大笑,笑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笑的花枝乱颤……不是,是捧腹大笑! 季新民脸上有不愉之色,冷冷的看着武松。 半响,武松才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理想,我倒是小看你了。”心道:“我怎么没有听说北宋有一个圣人叫季新民的,难道不是一个时空?还是这小子压根就没有成!” 千百年来,圣人就那么几位,自己的运气也没有爆掉的程度,不会随便遇到一个就是圣人。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小子压根就没有成! “对不起,我不该笑的,只是实在太惊讶了!”武松笑道。 “这也没有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季新民冷冷的道,看来他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 “可是我该怎么相信你?”武松忍不住问道。 “等你取得关中以后再说吧,我可以等,你可以把握先关起来!”季新民冷静的道。 “好吧,那就等取得关中以后,不过,你也等不了多长时间!”武松说道。 季新民眼中冷芒一闪,随即就隐了下去。 武松让人重新把季新民关了起来,还让朱武把季新民大包诊治了一下,这才放下! 经过这么折腾,天色已经不早,武松吃过饭,在山寨巡视不提。 …………………… 却说,高衙内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渭州,高俅早已经安排妥当,听说华山贼寇厉害,就安排了五千人马给,还有两元大将,一个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还有一个是云中门节度使韩存保。 两人都是老成将领,作战经验丰富,领兵多年,更加难得是,两人的武功都不弱,有万夫不当之勇。 高衙内刚刚到达渭州成,两人就并列迎处,来到高衙内车前见礼道:“小的王焕见过大人!”“小的韩存保见过大人!” 高衙内也知道这是用人的时候,也不敢怠慢,忙要起身下车搀扶,无奈身体实在太弱,加上一路上的颠簸,身体更加瘦弱。 富安在一边看了,忙搀扶着高衙内慢慢下了车。 高衙内扶起王韩两人,笑道:“不敢当两位将军大礼,快快请起!本指挥身体不好,就不要为难我了!” 他不愧是花花太岁,嘴面上的功夫即使漂亮! 王焕与韩存保对望一眼,心道:“怎么派了一个快死的人来?”口中同时道:“不敢,谢指挥使大人!” 两人见到这种状况,心中都有些忧愁,就这么一个指挥使,一个不好就呜呼哀哉,怎么会派他来呢! 他们自然猜不到高俅的心思,高俅想的是,反正都是死,与其死在家里,不如死在外边,说不定在外边一散心,还能好了呢! 两人恭敬的把高衙内迎进城内,高衙内也不坐车了,有富安搀扶着,一路跟着两人来到军营,见营内兵强马壮,心中放心了不少,问道:“敢问王将军,此次共有多少人么?” 王焕长的一表人才,一缕长须飘飘然,很有一些儒将的风范,高衙内对他的印象最深,所以就先问他! “回大人,此次共有五千人马,我和韩将军各领二千五百人。”王焕恭敬的回答道。 他是一省最高的军事长官,倒是知道高俅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怠慢! “哦,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人吧,听说华山才有几百人马,我们正规军还出动了这么多,不是高看了他们么?”高衙内不解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华山还是一年前的华山! “属下已经查的明白,华山约有二千人马左右,而且山路崎岖,易守难攻,属下还担心人手不足呢!”王焕把这几天自己调查来的资料都实话说了! “哦,这么多,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华阴县回报说是有五百来人,怎么涨的这么快?”高衙内自言自语的说道。 韩存保忽然出声道:“从去年冬天开始,华山忽然聚集好多头领,据属下猜测先是在江南准备造反的方腊等人上山,后有“生辰纲”事件的几位贼秃,怀疑也是上了华山,现在华山人数越来越多,四方盗贼响应,日益巨大,实在是我朝心腹大患!” 他虽然沉默寡言,但心思细腻,对华山的头领,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背地里下的苦工绝对不少! “哦,这么多,那也就不奇怪了。”高衙内理解似的点点头。 众人来到大帐内做了,富安把车内的软垫取了垫在椅子上,扶高衙内坐了。 王焕,韩存保两人在下手坐了,下人献上香茗,各自引用过,重新叙话! 高衙内还是关心林冲的事情,问道:“那山上有没有林冲这个狗贼!” 韩存保地上一摞宣纸,高衙内甚是奇怪,我问你林冲呢,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接过了这才知道,韩存保给的是画像,只见有十几张的样子,其中一张画像豹头环眼,正是林冲,只是脸上不知贴了什么,捂住大半个脸,遮住了脸上金印! 高衙内精神一震,说道:“这厮果然在山上,此次我们一定要生擒了这厮!” “属下定当尽力,生擒了这厮,献与大人发落!”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两人又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服,这也难怪,自古以来,武将之间的摩擦都是最多的,两人都是节度使,又同时受到高衙内节制,都想表现自己一番,好为了高衙内在高俅面前美言几句。 “富安,我想吃一些东西,你去安排一下。”高衙内忽然说道,他听得林冲在华山上,心中有了几分希望他的妻子也在,精神也好了一些,就想吃了一些东西! “是,小的省的。”富安一脸笑容的应道。 偷偷的看了高衙内一眼,见他精神却是不错,这才退了出来,找到带来的厨子,吩咐他们做饭,把原来在厨房内忙活的几人,都赶了出去! 高衙内虽然心中很想问问林冲的妻子是否在山上,但却张不开嘴,一来,这是军营,二来,自己是来剿匪的,不是来抢民女的,闹的太大,影响也不好。 想了半响,这才道:“此次若是攻取了山寨,务必要留着山寨内的女眷,朝廷要押回京呢!” 王焕、韩存保对望一眼,同时心道:“难道传言是真的?” 原来,他们两人刚到渭州,就听到这样一个传言,说是高衙内为了林冲的妻子身形憔悴,此次就是为了这个女子才来攻打华山的。 “属下自当尽力!”两人应了,却也含糊其词,战乱之中你以为是开玩笑的,想要保住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谁知道能不能遇到林冲的妻子?就是在山上,又是否能保证她不会死在乱军之中? 他们两人久经世面,这一点,他们却不敢保证,只好含糊其词! 高衙内大喜,只觉得自己与林冲妻子相见之日不远,心中就该外的急切,就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收拾收拾,明日前去攻取华山!” 两人答应了,推出帐外,互相对望一眼,同时冷哼一声,相背而去! 一旁角落内,忽然出来一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进了军帐,来到高衙内面前,说道:“衙内,我见此两人似乎有些不对付,还有些矛盾,是不是会影响到大局?” “不妨,只要他们尽了心,能够平了华山,其他的都不用管它!”高衙内精神倦怠的所在椅子内! “衙内,我扶你进房间休息!”富安笑着讨好道。 “嗯,还真有些累了。”高衙内说着慢慢起身。 ………………………… 渭州城,菜市内。 一个军头模样的人东家看看西家看看,来到一家肉店,用军刀在肉案上敲了敲,说道:“老张,给我切五斤瘦肉,你别愁眉苦脸的,你在这样,我下次直接征用,不会再给你钱了啊!” 店内一个老头忙堆出一脸的笑意说道:“大爷,我不是针对你,实在是家里的婆娘在生气,我这不是有些不爽么!”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军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言语,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他们都不待见自己。 老张的心头又是一疼,这军头每次都来他家取肉,每次的价钱都给的很低,本钱都顾不住,好在附近的民户都看不过眼,都来照顾,这才勉强能生活下去。 老张提起一柄割肉的刀子在猪肉上细细致致的割了下来,一边问道:“大爷,今天怎么要这么多啊?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什么客人不客人?是上面派了两个大人下来,自然是要招呼好啊!”军头笑骂道。 “什么大人,我们渭州这个小地方还能来什么大人物不成?”老张诧异道。 (看到有人对季新民这个人不爽,我知道写的有些妖里妖气了,我在现实中遇到过这样的人物,就想把她写出来,可能有些不足,让大家见笑了,若有不爽的地方,欢迎开骂!) ------------ 028两个人的自信 更新时间:2012-11-02 “老张,我可给你说好了,不该问的别问,若是引起杀头的罪来,你我都承担不起。”军头咋呼道。 “嘿嘿,老汉晓得,我一个远方表亲也是在军营的,只是好奇问问,不知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老张声音压低了一些,似乎很小心的样子。 “你可给你说了,你别传出去,这可是军事机密。”军头原本是不想说的,但一来自己一直在占老汉的便宜,心中有些内疚,二来听老汉说他的表亲在军营,也就不为难他了,若是换做别人,军头只是要讹几两银子不可,“都是节度使,一个是河南来的,一个是云门来的。” 最后两句声音格外的小,还是奏到老汉的耳朵边说的,老汉一惊,刀子差一点割到自己的手指头,傻乎乎的问道:“这么大的官,是不是比知府还打啊?” 军头心中暗骂白痴,知府和节度使一个品级,都是地方上的大员,一个是文职,一个是武职,况且大宋朝文职比武职地位高一些,岂能一样! 他笑笑不语,不想与这个老头多做纠缠! 老张把肉过了称,笑着递给军头,军头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钱递给老张,老张将要接住的时候,忽然缩回手来,说道:“老张,我告诉你这么大的秘密,你不应该堵堵我的嘴?” 老张一张笑脸立马变成苦瓜,军头从手心取出十钱,把剩下的递给老张,大笑一声,走的远了! 老张把银钱放进抽屉,走入后间对一个年轻的后生耳语一阵,那后生跑进一座茶楼,对一个白净面皮的汉子把原话说了,这才离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声“接着”,一串铜钱向着自己扔了过来。 那后生大喜,做了一礼,快步跑了。 只见这白净面皮的人,敞着胸怀,胸口上刺满了花绣,若是没有这花绣,一定会有人把她认作娘们……实在是他的皮肤太白了一些。 此人在桌子上撩了几个铜板作为茶资,这才度着步子走了出来,转眼间来到一个小胡同内,见左右无人闪入一个小门,门内是一座菜园,院子内种满了各种蔬菜,一个老汉在浇水,看见是他,也没有出声,继续浇水! 一颗大榆树上,站着十几只鸽子在咕咕的叫着,显得院子很是宁静,显出了田园特色,是小农家的风光。 那人走到里间,写了一封书信,仔细的卷了,塞进一个小竹筒内,塞上塞子,走到门外咕咕的叫了两声,鸽子就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都飞了下来。 那人抓住一只,脸上带着笑容把手中的小竹筒绑在了一只鸽子的脚上,说道:“去吧,去吧,去外边野几天,记得回来啊!”话语声就像是在妻子神情款款的嘱托外出的丈夫! 那鸽子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翅膀一阵冲入云霄不见! ………………………… 却说,这日武松度着方步在山寨内转悠,他的日子甚是清闲,财政有朱武掌管,军事有林冲王寅掌管,讲武堂有吴用掌管,本来吴用刚刚上山,还要考察一段时间,但朱武忙不过来,就让吴用暂时充任讲武堂的主讲师。 因为粮食占了几件宿舍,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干活,宿舍也盖成了,好在此时正处夏日,就是住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事情。 说来也怪,从春上到现在只落了一场雨水,小麦熟的时候,农家只收到了往年的三成左右,好在朝廷减免了一些地租,大部分改了秋季征收,可是这夏天就快过完了,还不曾下一滴雨水,从天气看来只怕秋庄稼都旱死在了田内! 而朱武见这样的天气,却一ri比一日欢喜,有时候趁人不注意还扯着嗓子喉上一下! 后山的一眼清泉也因为天气干旱的原因小了很多,好在清泉下面是一眼深潭,潭水中年清冷,夏天潭水清冷彻骨,冬天潭水也不会结冰,潭水还带有丝丝的甜。 武松清闲了,其他人还在忙乎,这一段时间,王寅有什么不懂的就专门去请教朱武,朱武也知无不言。 这主要是有一次,朱武公开讲,他是武松的学生,武松也没有反对他这样讲,只是说朱武已经全部得到了他军事思想的真传! 王寅对这样的练兵方法很是满意,他现在基本上也解放了出来,武松也练兵场上观察了一阵,心中为此下来定义:“大将不能离开战场过远,要不就会失去指挥性能! 他现在还不知道现代军事架构,是建立在先进的通信基础上,他所发现的问题,也不过是解决了不能远距离作战而已! 但比起古代的一上阵,大将头一个先充的架势要先进一些,毕竟一个班的人亲近,见班长都冲了,你冲不? 武松用后山的泉水刚洗过脸,洗去了一些暑气,刚刚站起身,就听见咕咕两声,一只白鸽落在了肩膀上! 满心欢喜的取下肩膀上的鸽子,武松捧在手心,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竹筒,从里面取出迷信,看了看,然后撕的粉碎,这才满面笑容的自语道:“原来有两个节度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自己这里有两个禁军教头,还有提辖一个,指使一个,还有个大头领若干,他们就两个节度使,也没有什么难度! 武松很自信的想到,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怎么打败这个高衙内了,而是生擒这厮,让林冲亲手报了仇,这才疼快! 高衙内同样很自信,自己两个节度使,还带有五千人马,踏平小小的华山,还是不怎么难的? 一个的自信建立在准确的情报上面,一个的自信建立在自以为是! 武松对身边的亲兵道:“召集所有头领到聚义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那亲兵答应一声,跑到广场中央,台上有一座木架,架子上面有一个大钟,那亲兵就死命的敲打起来! “当……当……” 钟声悠扬,穿透力很强,山腰以上都能听见这个钟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山上有座寺庙,山上却是有一座寺庙,那是武松给邓元觉、鲁智深建造的! “出什么大事了?大头领召集我们前去?” “最近事情很不寻常啊,频繁的商议大事。”方腊虽然不知情,还是能看出一点苗头的! 各大头领三三两两的走进聚义厅,却见武松已经高坐起上,一张脸面无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众人都悄然噤声!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武松,等待他的发话! 等人员都到齐了,只有看守山寨的,还有看守俘虏的两个头领没有到来,其他人都来了。 “官兵要围剿我们。”武松直说,也不给他么绕弯了,说完看着下面的人,仔细观看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很庆幸,没有看到幸灾乐祸的,有的只是激昂,兴奋。 “什么时候?我怎么还不知道?” “在哪里,我先去杀一阵,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山寨。” “…………” “安静。”武松敲敲桌子,等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说道:“我已经获得了消息,这一次是高衙内带领两个节度使……” “是高衙内?大头领,属下愿意去生擒了这厮。”林冲目光喷火的走出来请命! 他一生倒霉就倒霉在自己的妻子遇到了高衙内这厮,自己的家破人亡都是因为此人……好像人没有亡,怎么不生气? “这个一会再说,你先退下。”武松板着脸呵斥道,心中却甚为欣赏林冲的性子,有仇不报非君子,林冲很有君子之风啊! “一个是河南节度使,一个是云门节度使,有熟悉他们的人么?”武松想要知道这两个节度使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头领,河南节度使是王焕,此人手中一杆长枪纵横无敌,有‘王无敌’的称号,此人正当壮年,从小卒干起,积功升迁到节度使,沉稳有余,进去不足,是一个很老练的将领。”林冲起身奏道。 他在东京做教头,和王焕离的也不算太远,王焕每次进京都要见见林冲,所以林冲对他很是熟悉! 武松点点头,想不到自己一上来就遇到了难缠的对手,自己人马稀少,兵力不足,后勤难挤,用最快的方法就是用伏兵,可是此人如此沉稳,想要对方轻敌冒进,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云门节度使是韩存保,此人和王焕差不多,都很沉稳,但有一点不同的是,此人只要抓住机会,就狠狠的猛打,不打死不休息,而且此人比王焕机变。”鲁智深起身说道。 云门也是在关内,属于山西管辖,他这个渭州提辖倒是也听说过此人,有时候公差的时候,也去过云门,倒是有些对韩存保了解! 武松听了有些头疼,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难于对付! 众头领都窃窃私语,有对两人不屑的,也有心存畏惧的。 武松看着众人的反应,半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一边的亲兵道:“挂图。” 两个亲兵小心翼翼的抬进来一个长长的卷轴,武松身后的墙壁上早已经两颗大铁钉高高钉在了上面。 卷轴宽一米半左右,开卷的那里有一根横杆,横杆两端有两根牛筋绳,两个亲兵把卷轴放在墙壁下面,与两个铁钉对齐,然后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凳子放在地上,两人上了,把牛筋绳搭在铁钉上,用力拉动! 另外一个亲兵在地下慢慢把卷轴打开,卷轴越升越高,也终于完全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幅精美的地图,地图是好几张牛皮缝制而成,上面用黑色笔迹把地形,关口,城池什么都绘制了出来,地图内绘制的正是关中的地形、城池分布。 也不知怎么回事,从华山开始,越远的地方绘制的越是有些潦草,华山附近倒是与人心目中的一模一样,众人心中在惊叹这土地精妙的时候,也不免有些遗憾,怎么就不完整呢? 这也怪不得武松,他虽然是来之后世,又是文科生,对地图这玩意也不陌生,只是关中这一小块地方还真不清楚,要是让他说出那里有大型油田,煤矿,他或许知道,像山川之类的,一般书本上都不会有! 这是武松找了好几个熟悉关中地形,经他们描述,然后自己一点点的画出来的,笔功不怎样,但画的却是是那么一回事! “这是,我再山寨无事的时候,亲自询问了好多熟悉关中形势的兄弟,然后拙笔画的,还勉强一看!”武松看着众人说道。 ------------ 029岳飞第一炮 更新时间:2012-11-16 “大头领妙笔生花,这幅地图也是世间少有的了。”一个人拍马屁道,武松心中诧异,扭头看去却是吴用。 一直没有听到有些拍马屁,武松还真有些不适应,要不是知道吴用还有些真才实学,武松怀疑他是不是来投机取巧的。 其他武将都没有拍马屁的习惯,都不说话,朱武更是跟随武松很长时间,知道武松是什么性子,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武松笑笑,没有理他,说道:“这是关中的地图,有些地方不是很准确,但华山到渭州这一块,我亲自去考察过,也尽量的画的准确。你们看看我们怎么破敌才好?” 说道军事上的事情,武将都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我们山寨深处后山,山路崎岖,易守难攻,只要紧守山寨即可。”朱武了解山寨的情况,不想多做伤亡,就想依山而守,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山前地势开阔,正好让我的骑兵把他们歼灭山下,打击敌人的士气。”林冲急于报仇,恨不得现在就杀下山去。 “我看还是依山而守的好,这样一是可以减少伤亡,二也可以等到敌人疲惫再出击,一击破之,获得全胜,这才是正理。” “我们龟缩不出,这不是长他们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么?” “我们可以在山下等待敌人远途来攻,趁机根基不稳,可以大破之。” “依山而守,若是他们攻山,乱石打将出去,不费一兵一卒,破敌与山寨之外。在山外作战,增加伤亡,人心不稳不是取胜之道。” “……………………” 各大头领分成两个阵营,炒的不可开交,你说你的守山好,我说我的出山杀敌好,各持一词,争论不休。 场中只有两个人从一开始都没有说话,一个是岳飞,一个是方腊。 岳飞是脸上带着冷笑,嘿嘿不停,方腊是面色平静,似乎胸有成竹。 朱武却是不断的提出各种问题:“出山攻击,我们后勤运输不方便,此一点,首先就败了?”“不出山的话,若是他们围住山口,设下圈套,等得我们自投罗网,那个时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从后勤出发,分析两种情况的各种难处。 一方以林冲为代表,主张主动出击,御敌与华山之外,一方是王寅为代表,说的是兵力不足,固险而守。 而朱武却是夹杂中间,两方这个时候,临场鲜明,都不理这个两面讨好的人。 朱武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提出一些实际的问题而已,怎么都对自己这样? 其实,这就是华夏文化的劣根性: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是我这一方的,就是他那一方的,没有中间这一说。 这种现象被朱熹发展成了中庸之道,他当时一定很明白做一个中间人是多么困难了,更提出了中庸修行养性的说法,因为知道难,所以珍贵,因为知道不容易,坚持不了,所以才提出坚持天理,灭绝这里面的人欲。 武松也有些头疼,这是什么事啊?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争吵个什么劲啊? 其实,想做一个远见的领导,有能力的领导,不但善于听取好的意见,而且自己的见识比他们高人一等,自己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做事,而手下的这一群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物。 反正你是领导,你让我提意见,我就提意见,采纳不采纳就是你的事情了,若是没有采纳打胜了,也不丢人,反正你是领导,你的水平肯定是比我高的,打败了,就会跳出来,要是按照我当时的意见云云…… 最痛苦的地方在于,你若是一旦采取了某一个人的意见,最后失败了,想要惩罚他的时候,他就会跑的无影无踪,反正这个世界又不是你一个老板,我再换一个就是。 而这个领导若是这样做,就会失去下面士心,在这一方面,当领导的,总是要吃亏一些的! 你是为自己干,将来的江山也是你的,我们都是打工的,领工资的,这个地方不能领,再换个地方! 武松纠结的就是自己改听取谁的意见,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主见,上面的话都是他从有本书看来的,现在他虽然还没有经历,但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 “说不定,有人心中已经打算投降了。”武松心中想道。 若是有那个主角部下都死心搭地的拥戴他,忠心致死不变,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有福的时候,也不主动享福,这主角是小说中的,不是武松。 他的部下有钩心,有斗角,还有无穷无尽的阴谋! 武松虽然有了那本书中当领导的一些体会,就是要承担所有的责任,但还是很开明的,听取了两方的意见后,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方大哥,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 方腊一直坐在那里养神,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关系,此时武松问道他,他一惊,睁开眼睛,见所有的眼睛都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是武松在问自己啊! “这个,我听大头领吩咐就行,大头领说东,我就向东,大头领说向西,我就向西!”方腊恭敬的说道。 其实,各大头领现在也没有把方腊当一回事,虽然他是武松的大舅子,但武松明显对他防备很深,他们也就不怎么与方腊交往,方腊在山寨也很尴尬,但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在乎这些,每日锻炼锻炼身体,早上看看华山日出,溜溜山,打打猎,没事的时候,再去看看妹子。 他的日子是山寨最清闲的,有时候武松都有点羡慕方腊,还是这样的日子好啊,不费脑力,不费体力,想吃饭有人管饭,想穿衣有人穿衣,比皇上还皇上。 方腊的意思很明确,我就一闲人,也不xiang操那一份心,你就不要再问我了! 武松也没有真想问他的意思,只不过方腊也算是山寨头领的一员,他不发言,自己不问,这也有点不像话。 “岳飞兄弟呢?”武松转向了冷笑的岳飞。 众人把目光再次转向了岳飞。 岳飞有点像方腊,没人管他,他也比较自由,除了不能下山,每日就是看看兵书,然后再广场上转悠,看看林冲、王寅练兵,他似乎对山寨新的军事架构很感兴趣,总是请教林冲、王寅、朱武。 这三人也知道此人特殊,也是知无不言。 但岳飞虽然在山寨良久,却没有提出过一点改革性的建议,只是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嘿嘿……御敌与华山之外的不知所谓,固险而守的目光短浅,都不可取。”岳飞骄傲的看了众人一眼,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这也不怪他,这些人却是难以进入岳飞的法眼,能进入他法眼的,也不过是只有武松一人而已,这还是得知山寨的军事架构是武松提出来的时候。 众人大怒,但耐与武松的面子,加上与岳飞不熟悉,不知道这中间的水有多深,早就呵斥他了。 你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懂什么啊?还说我们不是愚蠢就是目光短浅? 众人都忍住了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给武松一个面子,若是此人不识好歹,要劝武松早日把她逐出山下,或者让其他刚上山的头领做投名状也不错。 “哦,你有什么意见。”武松感兴趣的问道。 “御敌华山之外的战略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补给问题,我们补给线太长,而且远离我们大本营,在山下若是一旦与敌人成胶着状态,风吹雨淋太阳晒,不出五日,不战自溃。” “固险而守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一旦敌人攻山受挫,就会再山下设下陷阱,张开口袋,静等我们粮草消耗殆尽,忍不住下山攻击的时候,就会一鼓作气歼灭我们,这个办法其实从一开始就输了,不是输了计策不好,而是输了我们没有粮草,耽误一天,就是离灭亡近了一天。” “我们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战胜敌人,怎么战胜敌人?而是怎么照顾我们的补给状况,一旦长久围山,我们死路一条,也不用讨论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又打胜了敌人,又能保持住一旦没有粮草还可以下山借粮的这种状态!若是不能维持这个状态,粮草就是我们的死穴。” 岳飞根本就不理会众人的脸色,自顾自的佩佩而谈,瞪视这武松,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快。最后的一段话,简直就是喷薄而出! 岳飞的话语讲完了,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呆呆的看着岳飞,这是一个孩子能说出的话么?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见人就害羞而笑的少年么?这还是那个默默的站在广场边观看练兵的少年么?这还是那个谦虚的向每一个人请教问题的少年么? 我以为已经了解你了,可你一转眼却有非常陌生。 “你终于肯帮我了么?”武松苦笑着说道,他一直想要得到岳飞的助力,但这小子就是不答应,一颗爱大宋的心丝毫也不动摇。 武松知道他孝顺,只要在山寨就会每日前去向岳母请安,关心伺候,和她老人家闲话家常,想要让她老人家影响岳飞。 谁知岳母似乎知道武松的心思,每一次都给它好脸色看,总是骂武松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国贼,这话说的武松羞愧欲死! 自己不过是占了一个小山头,怎么就成国贼了?比窦娥还冤枉! 去的多了,岳母也不再说他,只是不给武松说话,他却允许武松给它干活,岳母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大奸若忠,这话让武松很郁闷,很想问问,你是不是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但考虑到那个时候《西游记》还没有出现,只好做吧! 想不到岳飞今天不知是中风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想除奸?”岳飞正气凛然的说道。 “锄奸?”武松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除什么奸? “小子,你是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一枪就在你脖子上刺个窟窿?”历天润不服气的嚷嚷道。 “乳臭未干,大言不惭。”吴用说了八个字。 “你娃娃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石宝嚷嚷道,他是支持下山打的,他本来也知道自己见识不足,一直安静的在听别人说话,现在听岳飞这个少年说话,知道肯定是不对,至于为什么不对,他也不知道,先反对了再说。 ------------ 030这个高衙内 更新时间:2012-11-16 “安静,都干什么呢?”武松在一边看的有些过不去了,“只能你们说自己的意见,就不许别人说自己的意见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武松不在乎,自己是大头领,若是连这点威势都没有,他自己也不用混了。 “大头领,这小子胡言乱语,还反对我们两方的提议,我不服。”石宝耍横了,他却是对岳飞又意见。 “只是提意见,做决定的是我。”武松一句话就把往日一块做决定的权限都拦在了自己身上,“你也不能不让别人说一些不同的看法吧?” 武松笑嘻嘻的看着石宝,知道石宝这人脑子一根筋,若是处理不当就会引起争斗,继而引起山寨的内斗。 “可是……”石宝还想再说。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这一次一定满足你!”武松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人不同的时间段,心思是不一样的,这样说就有些推脱的意思,不明确就是推脱。 所以,有时候还是说的清楚一些,最好签一个合同。 石宝不说话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见到官兵的时候,能打杀一场,武松既然这样说,肯定是知道他的心思。 这一次,武松不是推脱,只是习惯了这样说话而已。 “那你以为怎么做才好?”武松笑道。 能够让岳飞给自己出主意,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毕竟他有这样的心思。 “趁敌军刚到,根基未稳,重创与他,让其不可小瞧,能歼灭就歼灭,不能歼灭就退回山寨,让后让步兵在山坡向下面滚石头,阻止他们在山口附近设置陷阱等。” 岳飞胸有成竹,说的很快,也很自信,这与武松原本心中的想法差不多,不能把自己堵死在这里,更不能在山下与对方拖延过久,能歼灭就歼灭,不能歼灭就速度后退。 一是减少了敌军围山的力量,长了山寨的士气,更重要的是,官兵不敢再小看自己,小手段不用再用。 二是有了一个缓冲,及时万一失败,自己等人也有一个逃脱的机会。 “好,深的我意,此次就先用骑兵重创对方,能灭就灭,不能灭就退居山寨,固险而守。”武松一锤定音的说道。 众人都齐齐瞪了岳飞一眼,在他们看来,这是岳飞抢了他们的风头。 “林冲。”武松点将道。 “大头领?”林冲赶紧起身出来。 “你带领所有骑兵,一路探知,无比在空旷处把对方消灭大半,若能消灭,你是首功。另外,你要排除探子及时告知我,敌人在什么位置。”武松这是第一次与大师正规军作战,不敢马虎,心中也没底,只好模棱两可。 “属下遵命。”林冲恭敬的答道。 “王寅?”武松再次说道。 “属下在。”王寅也很正经的说道。 “你带领两千步兵在林冲后面,若是敌军队形凌乱,就上前厮杀,若是队形不乱,就在一边观望,不要出战,只在一边虚张声势即可。”武松吩咐道,“另外,邓元觉、鲁智深、司行方、历天润、庞万春、杨志、晁盖、阮家三兄弟、方杰、石宝、白胜你们专门作为一队混杂在步兵里面,由鲁智深带领,专门找对方的将领进行突击刺杀。” “对了,石宝,你还是有林冲带领吧!”武松补充说道。他险些忘记石宝的嗜好。 石宝大喜若狂,裂开了嘴呵呵只乐。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遵命而去。 林冲知道紧急,连续派出十几匹探马,从渭州到山寨往来传话,一旦发现敌人踪迹就回报上山。 这些探子都是有几条人命在身的忠心之人,要不,林冲也不会放心。 武松这边早早的准备好了,专门等高衙内到来。 …………………… 却说,高衙内疲累了一天,到得后营,不久就睡了过去。 王焕、韩存保两人知道今天出征,就早早的起床,早早的等在高衙内的后营外边,只等高衙内出来,就出营带兵出征。 两人从天刚刚能看见人影,就等在后营门口,等到天色大亮,竟然也不见高衙内出来,别说高衙内了,就是富安也不见踪影。 两人想要进去催促一下,却见营门口守着高衙内带来的护卫,护卫说道:“我们家大人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人无奈,只好继续等待,慢慢的太阳也出来了,还不见人影,两人心中都有些着急,正在此时,只见富安一脸朦胧的走了出来,似乎刚刚睡醒。 两人心中都有些怒气,但受其管制,也不好表现在脸上,上前质问道:“大人呢,怎么还没有出来?” 这话有些怨气,更多的是怨气,不管是谁,等上这么时间,也不派个人告知,也是有些恼怒的,幸亏这两位性子沉稳,若是脾气不好,当场甩袖子不干的就有可能。 富安刚刚起床,刚走出来,就受到这样的气,心中也是难受,恼怒道:“不知道,想见大人,你们自己去请!” 他一推二五六,不管了。 王焕、韩存保大怒,张嘴想要骂人,想起了什么,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富安袖子一甩,转身走人了,大清早的好心情都被这两个人破坏的干干净净,真是闹心。 王焕、韩存保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东西,不约而同的继续站在那里等着。 没有多久,富安就不知道从那里端出一碗羊肉汤,热乎乎的吃喝起来,边吃边在两人身边转悠,那羊肉的香味把王焕两人肚子中的蛔虫都勾引了出来。 两人暗暗吞着吐沫,心中对着奴才又恨了一层。 富安吃饱喝足,这才把碗中没有喝完的羊肉汤“啪”的一声都泼了出去,就泼在两人不远处。 然后哼着小曲,敲着碗沿施施然的走了。 王焕、韩存保气的差点吐血,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大清早的都没吃早饭一直等到现在,还收到小人的侮辱,两人都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打算找机会把富安做了,特别的是战场的时候。 高衙内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帐内睡大觉呢! 日上三竿,高衙内这才清醒了过来,富安过来伺候他洗漱已毕,等高衙内吃过早饭,这才道:“老爷,昨天的那两个节度使在外面等候着,似乎有什么事情。” 富安这奴才哪里知道军情重要,这个时候才告诉高衙内,虽说他在高俅府上做奴才的,可是也没有跟着出征过啊,不知道军情的严重性! “哎呦,你看看,你看看,出征的大事竟然忘记了,富安你这个狗奴才竟然也不喊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高衙内这才想起昨晚说的话。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没有上心,只是把责任都推在了富安身上。 “还不快去把两人叫进来,愣在哪里干啥呢?”高衙内对站在一边发愣的富安吼道。 富安这才清醒过来,感情自己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大人,昨晚说的今天出征不知道还作数不?”王焕也不发怒,只是问高衙内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中没有怒气,但也没有丝毫感情,很是清冷。 让大热天难得高衙内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自然算数,只是富安这个奴才耽误了大事。”高衙内赶紧赔笑道,他还指望他们出力那人呢,也不能得罪过甚,“富安,你给我滚过来。” 富安连滚带爬的滚在高衙内脚边,大哭道:“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见衙内身体疲累,这才自作主张让衙内多睡了片刻,衙内……” “给我拖出去打,让他张张记性。”高衙内佯装怒道。 带来的护卫走过来架住富安就走,富安边哭边道:“老爷,小的冤枉啊……冤枉……” 王焕、韩存保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但他们两个心中已经对富安起了杀心,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对高衙内感激。 “呵呵,不好意思,让两位将军久等了!”高衙内笑呵呵的道,浑然不在意。 “末将不敢。”王焕、韩存保两人同时道。 “那我们就启程如何?”高衙内似商量的语气说道,虽然话语是商量的,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王焕、韩存保再次对望一眼,同时答应。 五千人马早已经准备完毕,高衙内登上点将台,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的人头,没有一点怯场,大声道:“朝廷派我过来剿匪,我这人一身病疼,全靠各位奋力杀贼,剿匪成功,功劳自然是大家的,和我没有丝毫干系,因为我病着,自然不能出力。” “当然,若有想在队伍中混的,我是发现一个斩一个,绝没有二话!好了,就说这么多,希望各位多多努力!” “韩存保。”高衙内一声大喝。 韩存保走出人群,对高衙内一礼,说道:“大人?” “你带领一千人马作为先锋,前去探路,遇坑填坑,遇水搭桥,不得怠慢!”高衙内吩咐道,他一直看不惯韩存保那一张冷冰冰的脸,这一次自然不给他好脸色看! 韩存保心中有怒气,但也不敢说出来,自己堂堂一节度使竟然到了做先锋的份上,说出去都没人信! “属下省的。”韩存保应了,心中只是感叹命运不公。 “王焕。”高衙内看着王焕喊道,末了还对他笑了笑。 王焕装作没有看见,走出应道:“末将在。” “你带领四千人马保护中军。”高衙内没有敢说是保护自己,说成了中军,他作为主帅,自然是在中军帐内。 “属下遵命!”王焕也应了下来。 当下,韩存保点起一千人马告别高衙内等人向华阴县城进发,一路也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事情,路上鲜见行人。 在他刚出动大军的时候,一匹马从斜刺里走了出去,直奔华阴。 而高衙内等吃过了午饭,这才启程,王焕把高衙内拥护在大军正中,高衙内还是坐在马车之内,车外是他家中带来的二百护卫,可以说是层层保护,没有一丝的危险。 却说,渭州离华阴也不过百十里路程,韩存保中午时分已经走了一半,正好有一座小山,韩存保见了吩咐道:“天气炎热,停军休息一刻,埋锅造饭。” 吃过午饭继续前行,过了一刻山口,只见前面一座城池,心中有些欣喜,正要让士兵加快速度,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喊啥之声,中间夹杂着马蹄声响。 “杀……”一队士兵齐声大吼。 (求票,求一切…………) ------------ 外篇 ,不得不发,明天继续补 更新时间:2012-11-16 第十四章四错臣服 下午上课前,同学们都在切切私语,李锋,高龙龙等人更是不断的向付西哲乱瞄,一见付西哲看过来,就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去,装成没事人一样。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教课的那个老头带着一副眼镜,大步走到讲台上,在教师内看了几圈,最后目光定定的看着付西哲,看了一会,见付西哲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有些深不见底,更有些纯真。 老师姓李,叫李文学,有些古板,还有些色色的,特别是对那些留级二三年,已经开始发育的女孩子们,目光总是在他们身上穿梭。学生们基本都不喜欢他,当然也包括付西哲,大家给他起了外号叫“李老头”。 李老头轻咳一声道:“四错家昨夜着火了,四错和他妈妈差一点被烧死,可能是四错调皮,玩火不小心,出了问题。”最后一排有个学生外号叫石头,嘀咕一句:“就是玩火,也不会在半夜玩啊?”李老头耳朵尖,早已经听见,很是愤怒,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大吼一声:“石头,你说什么呢?站起来。”他在猛然间却忘记了石头的名字。付西哲原本打算问一下老天爷的事情的,见刘雪锋打断,只得咽到肚子里。 教室的学生都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石头,石头姓刘,叫刘雪锋,因为平时敢于和老师顶嘴,而且总是坚定自己的注意,谁也改变不过来,有一个老师说他像石头一样,后来传了开来,大家都叫他石头,老师有时也叫他石头。 刘雪锋做在位置上看都不看李老头一眼,爬在桌子上看书。李老头怒极,见刘雪锋不搭理自己,学生们都在偷偷的笑,把课本在胳膊下面一夹,大步向刘雪锋走去,走到跟前,抓起胳膊下的课本向刘雪锋的头上拍去,刘雪锋毫无知觉,被大力拍了一下,道:“叫你呢?怎么不站起来?”刘雪锋被大力拍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李老头这样说,抬头愤怒的看着他,道:“老师,你什么时候叫过我?”李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没有叫他的名字。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道:“你刚才在下面嘀嘀咕咕什么呢?站起来。” 刘雪锋站了起来,不语,他不想和李老头僵持下去,再多挨几下,这是以前的经验啊! 李老头见他老实了,就不在整治他,走上讲台,开始讲课,快下课的时候,李老头道:“大家早上都背了课文,现在谁会背?举一下手。”教室内的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动弹,只有瓜瓜几人举起了手,同学们心中都在暗骂:“早上背会了,下午才来提问,早忘了,真阴险。” 李老头见就几个人,有些不满意,对付西哲道:“西哲,你来背一下,让大家听听,大家都把课本合上。”教室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合书声,付西哲见没声音了,这才开始,他把今早背课文的经历默想了一下,脑中很是清晰的出现了课文,他从第一段开始,一直顺利的把他背完。李老头嘉许的点点头,对班上的同学们道:“你们要向西哲学习,多多用功,将来好考上大学。” 这时下课铃响了,李老头道:“好了,下课吧!”刘雪锋却在座位上站了一节课。 付西哲心里有个疑问,那就是老天的问题,他不知道老天到底存在不,他母亲显然是不知道了,他只能把这个疑问问老师了。 见李老头的身影在办公室的门口隐没,付西哲快步走了过去,走近李老头的办公室,总体看起来还算整洁,付西哲诺诺的问道:“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因为付西哲在班上总是第一,有的时候在全乡的成绩里也是前几名,学校的老师们对他都很是客气。李老头诧异道:“怎么问这个问题?”付西哲道:“我就是想知道。”李老头没有犹豫,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什么老天爷的?那是迷信,封建。天就是一团大空气,什么也不是,前些年,苏联还有人坐火箭上过天呢。” 付西哲好奇道:“上过天,他死了没有。”李老头没好气道:“怎么会死,现在还活着呢,比我们活的都好。”付西哲对李老头道声谢,退了出来,一路沉思道:“原来真没有什么老天。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啊,谁也靠不上,谁也不能给你主持正义。” 他却不知道,经过这一番事情,他的思想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从以前的消极对待,到现在积极争取。在这一点上,他在以后的道路上吃了很大的苦难,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 从李老头的办公室出来,付西哲从没有感觉现在这样轻松,也从没有感到肩膀上的压力,以后就要靠自己了,不能靠妈妈,也不能靠警察,更不能靠老天。 他昂首挺胸,顾盼生姿,很是神气活现。 没过几天,木四错很狼狈的来到了学校,只见他半边头发被火烧了,低眉垂首的,没有精神,对任何人也不理睬,只是坐在位置上默默的发呆,似乎这次大火时间对他打击不小,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他是那么的弱小和无助。 那夜,他和他母亲正在房间睡觉,他白天疯玩惯了,晚上总是睡的给死猪似的,康珠却好一点,这些年,晚上怕出现什么意外,总是不敢睡踏实,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康珠半夜听见呜呜的风声,后来感觉到不对,听到噼里啪啦的着火声,连忙到四错的房间叫醒他,母子两人刚出房门,一阵大风刮来,把四错的头发着了半边,当时把四错吓了个半死。 母子两人赶紧叫醒邻居,一同来救火,可是那时火势已成,已经救不过来,母子两人,加上邻居的帮忙把家里的重要财产东西都搬了出来,一场大火过后,四错家,剩下几间土坯房被熏的乌七八黑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剩下,那一晚,康珠搂住四错哭了一晚,十一年的积蓄大部分都毁于一旦,怎不令他痛心? 好在几间房子还在,暂时还有地方住,不会露天住宿。四错也不去学校了,就在家帮康珠整理屋子。好在粮仓是砖铸的,没有在大火中烧毁,家具衣服什么的,可以慢慢的添加。 这日,上午下课,付西哲见四错一人向厕所走去,连忙跟了上去,进来见四错正在撒尿,付西哲在他耳边狠声道:“那场大火怎么不把你烧死?真是可惜,你小心点。”四错身子一抖,一股热尿就撒在了裤子上。付西哲的声音很小,傍边的的几人都没有听见,他嘿嘿一声冷笑也不撒尿,走了出去。 四错一泡尿断断续续撒完,心中思潮起伏,他还以为那场大火是无意中引发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付西哲了,想到他要杀死自己,心头就不由的一跳一跳,随后的几节课,四错也没有怎么听进去,总是偷偷的看几眼付西哲,见他很是专心的在听课,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慢慢的就把心思放了下来。 放学后,四错一口气跑到家里,把付西哲对自己说的话,给康珠说了一遍,康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不相信这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经过康珠再三的追问,四错才把前几天自己把付西哲打了一顿说了出来,康珠又气又急,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这么霸道。 狠狠的把四错打了几下,决定下午去买个新文具盒给付西哲送去,毕竟这是自己孩子做的不对。 当康珠把新的文具盒送到李秀英家的时候,李秀英死活不收,说自己儿子哲哲都没有说是四错打他的,自己不能收,怎么说那也孩子之间的打闹,过后还会在一起玩呢。康珠走的时候还是把这个文具盒偷偷放在了李秀英家的窗台上。 吃晚饭的时候,付西哲经过窗台发现了这个新文具盒,还以为是李秀英给他新买的呢,就放进了自己的书包。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就把这个新文具盒拿了出来,四错看见这个文具盒,眼珠子都能瞪爆出来,那不是昨天他母亲刚买的那个么?他心里暗暗恼怒,下课后和李锋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切没有异样,放学后,付西哲按时向家里走去,这时,李锋吊儿郎当的赶了上来,拉住付西哲的手臂道:“付西哲,听说,你刚买了个文具盒,让我看看好不?我也想买一个。”付西哲笔直的站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臂,扭头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惊慌,没有一丝的害怕。 付西哲慢慢把自己书包的新文具盒掏了出来,这时,四错领着其他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李锋接过文具盒,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几下,递给了四错,四错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 外篇 ,啥也不说了,你们打我脸吧 更新时间:2012-11-17 第十五章骨里侠气 其他几人见四错都已经臣服了,那里还不明白,这时都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西哲的安排,愿意和西哲同生共死。付西哲另外一个嘴角慢慢的淀开了笑容,这是开心的笑,对众人道:“好,既然这样,大家都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说出去。好了都散了吧。”他手指疼的厉害,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四错诺诺道:“西哲,你的手指……”他想把西哲先送到诊所包扎一下。付西哲摇摇头,道:“没事,你们都回去吧!”四错把那个文具盒从书包中取出来重新放进付西哲的书包,想了想,又把自己上次做的一弹弓也放了进去,算是自己这次不对,送他的礼物。 众人纷纷上前,李锋把自己的一个削铅笔刀送了出来,龙龙送的是一支带橡皮的铅笔,国强送的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其他几人有送作业本的,有送橡皮的,乱七八糟的,付西哲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什么,想要不收,众人却发一声喊,一起跑了个没影。 见众人走远,付西哲疼的左臂的都没有了感觉,强忍了这么半天,血慢慢的止住了,上面结了个血茧,血茧有些薄弱,付西哲见那片指甲还连在手指上,右手猛的一拽,撕心裂肺般的疼了起来,好像左右在油锅中滚了几滚,又被刀在上面刮来刮去。 俗话说,十指连心,何况是手指尖神经末梢呢,那种疼感来的更加接近心灵,更加直接。 鲜血再一次流了下来,付西哲连忙抓起一把尘土撒了上去,尘土混合着血液,变的稠了一些,慢慢的阻住了血液的往外流动,最后结成了一个血茧。 付西哲慢慢动了动手臂,感觉有些酸软无力,回到家里,他母亲见了大惊,以为又是那个小子欺负他,付西哲嘴关极紧,只说自己在教师门那里被挤住了,别的也没有什么。 李秀英不放心,带着他去诊所包扎了一下,这才完事。 从此以后,村中的孩子们都统领在付西哲的名下,付西哲学习好,而且不霸道,待人实诚,很快孩子们都喜欢上了他,都真心实意的原意听他的话,虽然平时的时候,他也和大家一起玩,但总是融入不到他们那种玩乐的环境中,每次都是在一边的看着,有时候会忍不住笑笑,感觉到这是他最大的骄傲和满足。 转眼间暑假到来了,由于付西哲成了村中的孩子王,孩子们都服他,学习上也用功,加上付西哲暗中的帮衬,成绩下来,都很是高兴,老师也惊讶的很,平时被别人欺负的付西哲,现在却成了学习标兵,班上总体成绩上了一个台阶,盘龙沟小学四年级被莲花镇教育中心评为最佳学校,老师们的奖金也都加贰佰,校长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在他的教育史上,又记上了一笔。 暑假是孩子们最快乐,玩的最疯的一个假期。他们可以不听大人的话,偷偷的在小河沟中洗澡,可以去谁家的瓜地偷上几个西瓜,每个孩子都可以牵一头牛在山坡上唱山歌,比赛看谁的声音大,在山沟沟的回声最多,在夏夜可以去河沟抓几只青蛙在无人的地方吃一些烧焦的青娃腿,但是最多的时候还是一人拿一盏煤矿上的矿灯,找知了蛹,然后再经过清洗,在父母的帮助下,或炸,或炒。一晚上总能找一大碗,好的时候能找一大盆。 暑假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已经开学了,进入了一个新的学期,上一年,因为付西哲的暗中帮助,留级的人好少,基本都顺利的升入了五年级。特别是四错,平时从没有好好学习过,这次加上付西哲的帮助才险险的过线。 这日上午第一节课后,国强神神秘秘的拉住付西哲,对他道:“老大,我手下的一个小弟被人欺负了,被西庄的人打了一顿,你看咋办?”付西哲早就说过,在学校不能干些打人的事情,只能谈论学习。出去校门可以怎么折腾都可以。这次国强亲自来找自己,不听自己以前的忠告,看来事情不小。 付西哲眉头一皱,对国强道:“国强,我以前是怎么说来着?这事我知道了,放学后再说。”国强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呢,被付西哲一句话顶了回来,见付西哲渐渐走远,气的一跺脚,走进了教室。 放学后,付西哲去操场边拽下一支杨树枝,拿在手里,站在门口,这是他的暗号,表示今天有事情发生,众人要等他处理完事情才能回家,四错等人陆陆续续的从校门口出现,见众人到齐,付西哲对国强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国强看了一圈,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清了一下嗓子,道:“西哲,我家隔壁有个孩子,今年才七岁叫李国学,刚来学校上学,西庄的有个孩子极是霸道,把他的铅笔抢走了,还把打了他一拳,国学现在找到我,让我给他出头,谁知西庄那孩子的哥哥就是咱班的郭国,我去找郭国理论,想不到郭国蛮不讲理,不但不还国学的铅笔,还骂我们说,那是你卖窝囊,有本事自己抢回去。我见他们人多,没敢动手,就回来了。” 其他几人都很气愤,自己存的人被外村欺负,这让他们感到很不爽,都说现在追上他们,要回那支铅笔,再把郭国打一顿出气。付西哲眉头微皱,一挥胳膊止住大家的议论,道:“今天中午,大家先回家吃饭,下午放学在说。”说完也不理众人,带头回家去了。 吃过午饭,在家休息了一会,付西哲慢悠悠的向学校走去,他们教室就在校门口,找了一个有窗户的位置,写起了作业,边写边看着校门口的路上。快上课的时候才看见那个国学走进了校门,付西哲快步走出教室,赶上国学,把他拉到一边,道:“我是西哲,你那根铅笔是怎么回事?”国学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差一点哭出来,付西哲见此,声音放缓了一些道:“你把你那根铅笔详细的的和我说一下,我说不定能把它要回来。” 国学哭哭滴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国学他们教室刚打扫过,国学和郭家同桌,他不小心把郭家的作业本弄到地上了,染湿了一大片,郭家让他赔,后来看见了他的新铅笔,就抢了过来,说是赔给他的。 作业本湿了几页,也没什么,撕了还是能用的,却用不了一支铅笔来赔上。付西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这么点事情,把他引到自己教室门口,把自己的铅笔给了他。 刚把国学送到教室,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第一节还没上完,只见一个孩子来找自己,付西哲很是纳闷,这不是他们村的,他都不认识,那孩子伸出一双手掌只见又红又肿,显然是给人打的不轻,付西哲以为是自己的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做的,一问才知道是后庄的,因为张的很是壮实,别人都叫他刚蛋。 原来刚蛋上课的时候,因为在桌子上睡觉,被老师用木尺在手掌上打了几十下,这老师是高中刚毕业的,没有考上大学,被学校雇佣过来,因为当时教师资源很是紧张,师范学院毕业的都不愿意来这个小山村。 那老师没有考上大学,心里有气,无处发泄,见学生们不听话,总是狠狠的打一顿。比他们小一岁的国宁等人都挨过她的打,也有老师向校长等反映过,而是反而越来越严厉起来。有的孩子向家长反映,那时家长都普遍的尊重老师,一般对老师的决定和行为什么的,都不怎么理会。所以对孩子们的反映都狠狠的骂一顿了事。 付西哲听了,眉头微皱,他想不到有人找到他,让他处理这样的事情,沉思良久,看见两个同学在玩斗蟋蟀,心中一动,有了想法。 这日刚蛋的老师听见上课铃响,向教室走去,见同学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打开课本就要讲课,谁知从课本里蹦出来一只蛤蟆,刚蛋的老师是个女的,那里喜欢这样的东西,尖叫一声,就跑出了教室,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女老师气急,却查不出是谁干的,最后不了了之,她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整自己,随后收敛了一下,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来因为心态改变,用心教书,被县教育局破格录为正式教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事是付西哲想出来的,四错亲自上手,李锋抓蛤蟆。 嘻嘻闹闹的,一年过去了,毕业考试在镇上的中学进行,由于与多个村子混杂在一起,付西哲和其他几人都没在一个考场,只有四错运气超好,两人在一个考场里考试期间,付西哲早早答完考卷,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总是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考试结果出来,付西哲是全乡第一,四错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考了前三十。令教过他的老师都大惑不解。 (写这两个小故事,只是想向大家描写一下付西哲的性格,虽然最终他走上了混黑社会的道路,但他骨子里的侠气却永远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都是混黑社会的,一切都是被逼得,他也是身不由己) ------------ 外篇 ,继续打我脸,我不还手 更新时间:2012-11-17 第十六章借钱不还 开学这天,家长们都来送孩子上学,学生们都兴高采烈的,虽然他们平时都来过镇上,可镇上的中学都没有来过,充满了好奇,毕竟是中学,莲花中学还是很大的,有两座教学楼,四座住宿楼。操场是在莲花镇的的河边,一圈有500米,对于莲花镇来说,是相当的大了。 办过入学手续,家长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因为付西哲的村子离镇上较远,所以他们要住宿在学校,每个星期天会回家一次。这日,付西哲和四错一块去吃饭,傍边走过来一个细高个子,脸上白净,对付西哲道:“小子,借两块钱花花,明天就还你了。”说着掏出一根烟来,用火柴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呸在了付西哲的脸上。他们刚进中学,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烟味到来,让付西哲很不习惯,轻轻的咳了两下,四错在一边看的暴怒,手掌紧握,准备上前动手,付西哲拜拜手,把余下几天的生活费掏了出来,递给细高个,问了一句:“大哥,明天我去那找你要钱啊!”细高个两只眼就看着他手中的两块钱,不耐烦道:“我是二四班的。”没等付西哲递给他,他就上前抓住走开了。 半天付西哲的手都没有放下,转过身来,见那个细高个喜滋滋的去小卖部买了几根烟,低着头出来了,扭头向付西哲这边看了一眼,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扭身走了。 四错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道:“西哥,要不我们找弟兄们教训他一下?”付西哲看着那细高个转过墙角,扭头对四错道:“不用,我们等过了明天再说,明天上午放学后去给我整支杨树枝来。”四错一听,大喜,集合兄弟们,肯定有戏。 经过两年的练武,三四个大人都近不了他身,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升入莲花中学的时候,因为盘龙沟团结,基本没有他出手的机会,加上付西哲恩威并使,其他村的人都不是对手,现在刚到莲花中学一周都还不到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令四错很是兴奋。 两人来到学校的食堂,买了两碗面条,正要吃饭,龙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见到付西哲,眼睛一亮,到两人跟前道:“西哥,昨天有个二年级的小子借了我四元,说是今天换我,谁知,我去他班一问,他不是那个班的,却不知是那个班的,刚才还看见他呢,我给他要,他说下周吧,那可是我这周的生活费啊!”说着说着就差点哭出来。 付西哲咽下嘴里的面条,问道:“他长什么样子?”四错三下两下吃完了饭,只听龙龙道:“我说不清是什么样,不过他个子比我高一点,看起来很壮实。见了我会认出来的。”四错重新问道:“你确定不是比你高一个头,是高你一点?”龙龙看着四错道:“是啊,没错,就是高我一点。” 付西哲把空碗放下,诧异道:“看来不是一个人。”龙龙道:“什么不是一个人?” 四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龙龙道:“原来如此,西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付西哲问道:“怎么没有向老师汇报呢?”龙龙苦笑一声,道:“我都说了,可我们老师说,他也管不了,他会向校长汇报这件事情的。可是这么几天都没有消息。”付西哲安慰道:“没事,我会安排的。”他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 第二天,上午放学,四错就去校园内拽了一根杨树枝,赶紧跑到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只见付西哲已经在等着了,四错把杨树枝交给付西哲,付西哲把上面的树叶都剥了下来,只留最上面的两个,在莲花溪的河风吹拂下,波拉直响。 盘龙沟的的人到初中后还是首次看见付西哲亮杨树枝,都好奇的留了下来,学生们见一个半大孩子手中举着一根杨树枝站在路中,都窃窃私语,走很远了还回过头望一眼,不知道他搞什么飞机。 放学后二十分钟,付西哲把杨树枝一扬,转身向学校的礼堂走去。 学校礼堂是个很老的殿堂,面积很大,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根两人合抱的柱子,平时也没什么人去那里,显的阴森森的,听别人说是清朝康熙年间建的,是镇上唯一的古老建筑。 十几个大小伙子,齐刷刷的一站,当真有些气势,付西哲站到众人面前,先向龙龙一招手,龙龙跑到跟前,道:“西哥?”付西哲面无表情道:“把你的事情给大伙都讲一下。” 龙龙面向众人,把自己的事情重新讲了一下,这次他心中不那么伤痛,只是有些悲愤。 众人听完,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西哥,我前几天也上过一次当,当时去找人的时候,那个班的学生说没这个人,后来在学校也见过他,只是他一直推脱,就是不还钱。没有办法,只当自己把钱丢了吧。”付西哲怒气冲冲的把杨树枝折断几节,掷到地上狠狠的踩了踩。众人不明是怎么回事,渐渐的都不敢出声,有的拿眼望望四错,四错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半响,付西哲叹了一口道:“以后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情自个扛着,不要再找我这个西哥,西哥屁都不是……”四错惊得呆了,想不到西哲说出这样的话来,上前拉住西哲道:“西哥,你不要这样啊,大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就说出来么?大家改。”说着转过头来,对大伙道:“谁他妈的不该,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眼中射出凶狠的光芒,众人都不觉得低下了头。 付西哲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咱们,考试那天怎么说来着?我现在忘了,谁还记得,提醒提醒我?”四错接嘴道:“咱们考试那天说,来老莲花中学,有什么事情要……”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记得。谁还记得?”付西哲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讲。国强诺诺的小声道:“来到莲花中学,谁要有个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大家一块来解决。” 啪,啪,付西哲拍了两下手掌,道:“好,说的好。”语气一转:“大伙散了啊!别在这里站着,让别人看见笑话。”说着上前就要离开,龙龙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拉住付西哲,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西哥,大伙不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么?你不用生气,消消气,你把‘手足’举起来,大家不是来了么?”说着再次把他拉到众人面前。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心中都暗暗惭愧,还别说,来到莲花中学,大多数人长了见识,根本就把小学时说过的话忘了。 付西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大家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把兄弟们落下,还是那句话:‘咱不要去惹麻烦,但是并不怕麻烦。’要是谁有麻烦惹到身上,咱兄弟们一块扛了,但是谁要是不愿意,咱这个大门也是敞开的,可以走,走了以后和其他的兄弟就再也没有关系。”拍拍手,道:“好,大家现在去吃饭,吃饭为先,吃过饭,大家就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明白么?”大家大声应了一声好,散了。 等大家都散了,付西哲对四错道:“四错,我们别吃饭了,去找那个小子去,一会看我命令行事。”四错应了。 两人先到二四班打听了一下,没有那个细高个,不知道是那个班的,两人无奈,在校园里乱转,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影。 回到礼堂,见大家都聚齐了,付西哲对大家道:“这次咱们要债,大家一定要跟着,需要的时候,可能要上。”说着举了举拳头,“经过大家的分析,我发现了几点,一个就是那个细高个,另一个是很壮实的状男,还有一个是和我差不多的。除了第一个另外两个我都没有见过,刚才我在学校看了,细高个现在不在这里。另外两个要大家去找了,龙龙,你去找那个壮男,国涛,你去找最后一个。”见龙龙就要走,连忙喊住,“找到以后不要上前,也不要去和他讲话,来这里向我汇报,大伙一块去。好了,你们去吧!快去快回。” 片刻两人相继都回到礼堂,两人都说没见到人,有可能出校外去了。 付西哲大手一挥,道:“走,大伙去校门口截他去。” 十几个人乱哄哄的向校门外走去,刚出校门,国强就站住不走了,也有三四个人,停住不再向前,付西哲诧异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想让老师看见啊!走远一点!”说着向远处走去。 出来校门就是三四条路,通向不同的方向,一条是通往下庄的,还有一条是通往镇上,另外一条通往学校对面的山上。 付西哲观察良久,对大家道:“大伙就去那边的桥上等着。谁看见了其中的一个,就喊一声四错。大伙就围上去,别让他跑了。”大家一起应了一声,跟着付西哲向桥上走去。 这条路是通往镇上的。 ------------ 外篇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更新时间:2012-11-17 第十七章四错发威 直到上课铃声响过之后,也没有等到他们要等的人。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到这个学校还没有一周,好多事情还不知道呢,他们当然不知道学校有好多不学习的学生,每天除了去玩,别的什么也不干。 付西哲吩咐大家,让国强,龙龙,四错三人,今后几天的任务就是把那三个人调查清楚,是那个班的?常去的地方是那里?今天自己带一票人竟然谁都没有抓住,脸上有些挂不住。 最后付西哲鼓励大家,不要泄气,道:“这次的事情,首先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咱们的就像瞎子一样乱闯,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有什么新情况,我会通知大家的。好了,大家去上课吧!” 他不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今后对于情报工作的重视,远远大于敌人,这使得他在今后的日子里,每每总能化险为夷。 还有一个影响就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莲花中学开创了一个新的局面,在以后的年代里,付西哲一直作为莲花中学的传说,可是再也没有人能达到他这样的成就,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莲花中学,在一年级的时候,是不分什么快班和慢班的,到了二年级,就开始分快班和慢班,一般情况下,学校会把快班安排为一班,在同一年级中的五个或六个班中选出一个班的学生,这样的概率可想有多低,大多学生都会因为没有被选为快班而自暴自弃。今年也是这样,在二年级的五个中,二一班作为学校的快班,其余四班作为慢班,当然,那个学生的家长与学校有点关系,或者给学校一些赞助费的话,同样可以在快班学习。 四错跟踪的是那个细高个,连续两天,四错每每下课,或者放学总是站在教学楼前,搜寻这个细高个,可是细高个不知怎么回事,四错总是发现不了。 这日,四错像往常一样,装着无事的样子,在学校教学楼前观望,正看的眼花呢,肩膀一重,有人在上面大力的拍了一下,听见国强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四哥,还没有找到?”四错点点头,继续观望楼上的人头,国强和他一眼抬头看着教学楼上的人头,对他道:“四哥,我把那个小子调查清楚了。”他说的是和付西哲一样高的那个学生。 第十八章再次溅血 付西哲见校长一点搭理他们的意思都没有,心中不禁有气,大声道:“报告!”这一声喊的又大又急,还有些气愤。 校长和老师那里听不出来,不满的问道:“怎么?有啥事情?”付西哲把高国强拉到身前,轻轻在他的衣袖上拉了拉,让他快说。高国强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来学校以后怎么被人借钱,怎么要钱,最后被黄博山一伙人打了一顿说了,刚开始讲述的时候,还有些害怕,渐渐的,心中气愤起来,就哭哭滴滴。 校长听你的眉头只皱,听高国强讲完,沉默半响,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去上课吧!”高国强有些不甘心,刚想张嘴问校长怎么处理,付西哲已经拉住他的胳膊向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听见校长笑嘻嘻的对一边的老师说道:“小王,对象处的怎么样了?不说别的啊,像你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女孩,谁要是娶了你,是他一辈子的福气。” 小王人不但长的漂亮,和人说话,更是温声细语,好不温柔,也算是莲花中学的一朵校花。小王是去年刚到的新老师,今年刚刚22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家里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有处成功,这事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学生们基本都听到过她的一些事情。前几天刚去见了一个对象,也不知事情怎么样了?校长不知详情,这才出口讯问。 付西哲两人走出房门,把门再次轻轻的关上,只听小王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啊?像我这么丑的姑娘,谁要啊?”前几次处了几个对象,不是自己不满意,就是对方相不中她的家境,就这样,难免有些人嫉妒她,就在背后说她坏话,听了多了,她心里也难免没底。 付西哲两人走出几步远了,隐隐传来校长的声音:“是么?要是我啊,我肯定是愿……” 两人走远,付西哲心里隐隐约约觉的有些不对,但就是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安慰高国强道:“国强,别伤心了啊,别耽搁了功课。我们先等两天没,假如没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给你找回这个场子的。”在他的潜意识中,还是不想找那么麻烦,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找正当的渠道为自己的朋友主持公道。 高国强点点头,道:“恩,西哥,我去教室了。” 这日,还没到放学,付西哲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起来,他因为早上去的晚,食堂已经没饭了,也就没吃上,所以现在还没到放学呢,肚子却早已经饿了。 刚放学,付西哲也不再和康四错约好的那样,早早的就去喊四错了。 两人结伴快速向食堂走去,经过厕所的时候,康四错对付西哲道:“西哥,你先去吧,我去去厕所,先把我的饭打上啊!”说完就急急忙忙向厕所跑去。 付西哲在他背后说笑道:“不给你打了啊,你在厕所吃一顿就可以了。”还没说完已经不见人影,也不知他听见没有。 一般来说,一个食堂一个口味,来了也有几天了,付西哲和康四错喜欢北边的这个食堂的口味,所以两人一直在这里吃。 还有七八米就要到食堂门口了,只听背后传来一身忙乱的脚步声,付西哲也不在意,忽然胳膊一紧,耳旁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现在挺威风的吗?”付西哲停下脚步,正要转过身来,后衣襟已经被别人抓住,拉着自己跌跌闯闯的走到一边,后衣襟的手一松,付西哲向前冲了几步,差一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他是被别人抓住了后衣襟,一直低着头,也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能看见那人下半身。正要抬头转身看看自己后面是谁?不防,面前的人一个侧身,一只脚踹在他的胸口。头猛的一扬,差一点咬到舌头,抬头的一瞬间,看见黄博山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 付西哲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见那天去给自己还钱的基本都在,止住身体向后仰倒,左腿抬起想向后边退一步,稳住身体,正在这时,小腿不知被谁踢了一脚。 这一脚时间拿捏的恰好在付西哲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时刻,付西哲再也稳不住身体,一跤摔倒在地,只见自己身后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小伙子正不宵的看着自己。 现在正是放学吃饭的时间,学生都陆陆续续的向食堂走来,见这边有人打架,都围了过来,远远的看着。 付西哲正要起身,黄博山上前一步,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手扶住额前的头发,头一仰,把额前的头发甩向后面:“付西哲,是吧,敢向老子要钱?”说着脚在他胸口使劲的转圈踩。 那天被康四错打了一拳的小伙子,这几天一直都在生气,这时见付西哲被老大放倒,走到跟前,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一脚。 傍边三个一看付西哲已经倒地,也走到跟前,黄博山见付西哲挨了两下,竟然一声不吭,还在瞪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收起右脚对着他的脸使劲的踢了一脚,还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只觉的身上不断的被人踢,付西哲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双手抱头,蜷缩在一起。 背上,头上,胸口,腿上,不断的挨打,五个人似乎打上了性,付西哲感觉自己嘴唇已经肿了起来,有两个牙已经松动,似乎就要掉下。 “博山,这小子怎么一声不出?”一个小子怕打的时间长了,把人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黄博山也觉的有些不对,心下诧异,手一挥,道:“停。”几人停下,只见付西哲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众人都不出声,静静的看着,半响,付西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只见他嘴一张,一口鲜血从嘴角慢慢流下,沾湿了他的上衣,胸前一片血红。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半边脸也肿起老高,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五人,旁观众人都“喔……”的一声,想不到,这人被打的如此之惨,竟然没有叫一声,哭一声,难道他不知道疼痛? 付西哲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把身上的灰尘拍打拍打。 黄博山身边的一个小子,对黄博山道:“博山,他不服气呢。”说着就一脚踢向了付西哲的胸口,付西哲身上到处都是疼痛,那里能躲的开,被一脚踢到了烟囱的根处,那小子一步一步嘿嘿冷笑着向付西哲走去,突然间,付西哲抓起旁边的那根四角木棍。 那小子见付西哲手中有了武器,心下一惊,但随即又放下心来,难道自己五个人,他还敢反抗不行?“小子,想大人啊?”拍拍自己的胸口“来,向这里打。”说着向前又走了一步。 付西哲眼中凶光一闪,“呜”“啪”的两声,那小子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妈呀,杀人了啊……呜呜……”倒在地上打滚,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细细看了半响,才见那小子滚过的地方有一滩滩的血迹,只见他左手捂着右臂,手指缝里一丝丝的鲜血流了出来。 众人都没有看见棍子上的钉子,还以为付西哲用棍子把那小子的胳膊打破了皮,剩下四人见此,大怒,慢慢围了上来,付西哲不断后退,只要他用棍子打向一人,剩下的三人肯定会抢上来夺取。 付西哲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退下去,脑中一闪,挥起棍子向三人面前扫去,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另外一人见棍子没什么力道,手掌一翻,就抓向棍头,付西哲棍头一翻,把铁钉对准他的手掌,狠狠打去。 “啪”,是棍子和手掌相撞的声音,这小子,心中一喜,正要握紧,感觉手掌一阵巨疼,再也试不上力道,手掌心似乎凉凉的,手臂猛的向后一缩,只感觉手掌上似乎被什么撕下来一片肉来,只听旁观众人齐齐一声惊呼,见自己手掌上面鲜血淋漓,慢慢的的手掌上面一身巨疼,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左手紧紧抓住手腕,不敢稍动。 黄博山三人正要上前,见此情形,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黄博山左手一个小子慢了一下,只感觉腿上被什么刺了一下,这时,他右脚已经踏实土地,左脚正要收回,这时,那里还停的住,只听,“嗤……”,一声响裤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条长口子。 这时,黄博山两人都已经瞧见,付西哲手中的棍子上带着一颗钉子。只见付西哲冷冷的瞧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的感情。 黄博山发一声喊,转身要跑,可是这么一会的时间,周围已经厚厚的围了好几层人,那里能跑的出去? ------------ 031滚刀阵 更新时间:2012-11-05 韩存保愕然回头,却见一队骑兵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杀了过来,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冒着血光,嗜血的血光,其中一个跑在最前面的特别醒目。 那人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口中“嗷嗷”叫着,双手提着双刀在空中虚劈,也拉马缰。 马蹄声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上,能在这中原内地中见到这么一队强悍的骑兵,还真是有些奇怪,但这个时候不是韩存保奇怪的时候。 距离华阴县城的城门只有二里多路,但这二里多路却成为了韩存保这一千人马的死亡距离,骑兵已经到来,你怎么跑?这么短的距离,若是逃跑,死的可能最快。 韩存保是云门的节度使,云门位于边境,经常与辽国战斗,倒也与骑兵有些战争的经验,对愣住的士兵大吼道:“结阵,迎敌!” 以前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向中间聚拢过来,长矛手在外,列了三层,后面是弓箭手和弩兵,在后面就是他们这一千人马的辎重。 骑兵来的实在太快,韩存保的阵势刚刚结好完毕,那个当先的大汉已经杀了过来,只见他红着眼睛,怒吼道:“杀死你们这些狗官兵!” 根本就不理挺起的长矛,似乎不要命一般,怒视着阵中的韩存保,他似乎发现这里面韩存保才是真正的头领。 他正是石宝。 前面的长矛手见石宝冲了过来,先过来的是马头,接着是马的头颈,那马匹到的人前,兴奋的希律律一声,前蹄扬起,踏落下来。 “放箭,快放箭!”韩存保见阵势已经结成,就下命令道。 一阵箭雨呜的一声,铺天盖地的从天而将,射向林冲的骑兵,林冲早已经见到这个阵势,但自己的骑兵现在也已经出来,已经快冲到面前,若是继续冲的话,还不曾接触到敌人,就要先收到敌人攻击。 当即立断,下令道:“撤,外走三百步。” 韩存保他们结成的阵势,就是专门在地面比较开阔的地方对付骑兵用的,俗称“滚刀阵”,首先阵势结成一个圆圈装的,里面有盾牌兵,长矛兵,还有弓箭兵。 若是遇到骑兵就结成这样的阵法,首先是长矛兵在外,接着是弓箭兵,若是有骑兵冲击,长矛兵就很容易把刚冲上来的骑兵刺死,阻止了后续而来的骑兵。 有了长矛兵的掩护,弓箭兵就可以在内圈射箭,伤敌与无形。 当然,草原上的民族都是箭射高手,一个人带着两三匹马,一张弓,一把马刀,若干壶羽箭。 “滚刀阵”若是见到有弓箭射手,就在最前面蹲下,用盾牌护住身后的队友,让后面的队友攻击敌人,这简直是一个乌龟壳,不是,是带刺的乌龟壳,曾经令草原的民族惧怕了很长时间。 无从下手,无从冲锋,打又打不得,咬又咬不得,让人很是头疼。 当然这个阵势也有缺点,因为人人都是背靠背,所以几乎无法移动,稍有缝隙,就会让远处观望的敌人有机可趁,但这样只能自保,不能歼灭敌人。 想要移动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同时向某一个放行走了一步,若是有一人露出了缝隙,这个阵势就有可能被对方攻破。 韩存保带出来的兵刚好是前几个月太监童贯攻打西夏时带领的军队,对这个阵势很是熟悉,原本韩存保是想让士兵组成现在的三条线,只要阻挡住骑兵就行,然后就可以快速的进入华阴县城,但士兵不是韩存保练出来的,自然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好组成了这个阵势。 也幸好组成了这个阵势,要不,林冲就会迂回他们的前面,正面进攻! 若是那样,他们就不会有时间再次组成这个阵势了! 刚刚努力前冲的骑兵,那里收得住脚,只能前冲了一段,这才止住,但羽箭如暴雨落下,武艺高强的就把羽箭挑飞,武艺不高的瞬间就被对方射中。 一片惨叫声响起,林冲的骑兵瞬间就倒下了一片。 林冲的心再滴血,这些都是自己的minggenzi啊,现在竟然一个敌人未杀,就死伤几十个人,自己怎么对得起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怎么对得起武松那殷切的眼神? 长矛毫无犹豫的刺出,只听的噗嗤一声,一股鲜血落在了自己脸上,前面的这一匹良马悲鸣一声,前腿一软,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还前冲了几步。 因为石宝速度太快,及时马匹被刺死,也收不住冲的势头,这就是骑兵,排山倒海,如洪水泛滥,你怎么抵挡? 一根根长矛就像是洪水中的石柱,把洪水分列成两块,是洪水猛烈?还是石柱坚硬? 石宝嘶吼一声“啊……”犹如半空打了一个霹雳,刺死石宝马的那个石宝耳中轰鸣,瞬间听不见了周围的一切喊杀之声,马匹的嘶鸣,刀与矛相碰发出的锵锵声,都不复存在。 在这一刻,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幕没有声音的电影,在无声的叙说一个战争故事。 石宝感到身体下面的马匹一个颤抖,就知道马匹被刺中了,从马上跳起,犹似一个大鸟,跳起的霎那,腰间的两个流星锤相碰,擦出一溜溜火花。 石宝武艺高强,深入敌阵,自然知道跳起是自寻死路的行为,也是没办法还击的时刻,所以在跳起的时候,双刀就舞成了一幕刀光,把身周都严严实实的护住。 一眼憋下,只见长矛如林,他自己就像一只苍蝇掉在了刺猬的身上,长矛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寒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然,石宝的心目中只有你死! 刀光如就像一个割草机,而下面的矛林就是一颗颗小草,从矛头开始,逐渐向下,最后是持着小草的人……草根。 先是铁屑,然后是木屑,然后是一整个头盖骨飞上了半空,脑浆是一片如浓稠的豆浆一般和鲜血混合在一块,还来不及留下,就被刀光再次卷上了天空。 两颗眼珠子忽然飞上天空,旋转着飞向远方落入阵中,滚落在韩存保的脚下,瞪视着韩存保! 当石宝双脚踏落在地上,他的身周已经有了五具齐腰而断的尸体,他们的上半身全部都变成了血肉,从天空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把周围的人都染成了血人,就像是这些人忽然都跳进了红色染色缸中,又跳了出来。 这是血腥,残忍,没有人性,发怒兽性的一个人! 刀也是看用在什么人手里,功夫也是看什么人耍的! 像石宝这样的人,天下又有几个?他玩命,你能和他一块玩么?他不要命,你能不要命么? 或许,他不要命也是一种要命的方式。 周围的士兵齐齐后退了一步,都被这个猛的汉子吓住了。 林冲在损失了十几名骑兵后,绕着韩存保的一千人马转圈,但也不敢过分接近,若是太近的话,就会被对方的弓箭射击到。 这就是轻骑兵的悲哀,经不住弓箭的射击啊,还是重骑兵厉害,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马匹当中,不管你结成什么阵势,不管不顾,冲上去践踏,让你不死也重伤。 山寨最缺的是铠甲,不是别的! “林头领,石头领不见了。”一个士兵来到林冲的身边说道。 林冲一惊,向身后看去,果然没有石宝的身影,心道:“莫非石宝刚才被乱箭射中了?” 正疑惑间,只见敌阵一阵凌乱,敌阵的后方的人马出现了小小的破绽。 林冲凝目看去,只见石宝在阵中往来冲杀,挡着披靡,他的身周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都不干近前! 石宝在地上一站稳,就向人多的地方冲去,他的一双宝刀不知是什么镔铁打造,竟然砍杀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如初一样,血水不沾,白光耀眼! 韩存保大惊,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快拦住他,他一个人,我们耗也耗死他!”韩存保大声指挥。 众士兵也知道这个汉子武艺高强,宝刀厉害,外边还有对方的骑兵在晃悠,若是有这个内部隐患在,折腾出什么破绽,自己等人被骑兵一冲,就没有了还手的机会! 这就发生了林冲看过去的一幕。 ……………… 一座土山的阴影下,一个汉子站在土山上手撘凉棚装望向远方,那里正在进行着一次小规模的战斗。 “这是什么鬼阵型,林头领怎么还不曾杀的一个敌人就倒下了十几个兄弟?”王寅皱眉说道。 他没有再军队待过,不知道这是什么阵势。 “这是大宋的“滚刀阵”,专门对付轻骑兵作用,就像会吐飞剑的刺猬,不能近前,更不能上前厮杀。”鲁智深在一边皱眉说道。 他久在军中,知道这个阵势厉害,自己等人也毫无办法。 知道这是对付的前头部队,若是时间托的过久,对付大部队到来,陷入混战,自己等人就得不伤失了,这也是武松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其他头领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个阵势唯一的破绽就是移动速度过慢,对方有的是时间,而自己等人却耗不起啊! 这么一个阵势,完全让自己这一方的骑兵优势发挥不出来,不能快速的歼灭敌人,就不能达到武松制定的战略目标! “来人。”王寅喊道。 “属下在。”一个亲兵赶紧过来说道。 “速去山上向大头领报告此事。”林冲吩咐道。 “是。”那亲兵骑上快马,转身就走。 ………………………… 自己等人事土匪,天生就对天兵有畏惧心理,若是刚上来第一仗就打不赢,对山寨的士气影响很大,说不定在这一瞬间,就有可能有人投降叛变,毕竟跟着朝廷那工资,比在山寨担惊受怕好的多! 林冲久在军中,对这个很是熟悉,当前的重要任务慢慢的已经变成了重振士气的作用,若是第一仗能够打赢,让山寨的土匪们看来,官兵也是可以打赢的。 坚定他们的信心,打消他们投降的想法! 当然,做到这一点之前,要先救出石宝,他一个人在对方一千人的阵营中,说不定那一刻就会脱力而死,这是林冲所不愿意看到的! 第一次出来打仗,就有头领跟着自己战死,自己这个骑兵头领还怎么混啊? “你们在这里守着,要不断的绕着敌人兜圈,若是见到什么破绽,就自己冲锋,我去救石头领出来。”林冲忽然下定了决心道。 “林头领,不可啊,对方以前兵马,你孤身一人怎可前去冒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大头领交待?”一个亲兵苦着脸道。 ------------ 032局势突变 更新时间:2012-11-05 “我若是不把她就出来,我怎么向大头领交待?我怎么向山寨的所有兄弟交待?”林冲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得不说,林冲是一个憨厚的汉子,也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属下遇到这样的头领还能怎么办? “林头领,这个不妥,还是我们去吧,你是我们的主帅,若是有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怎么办?”那亲兵见大头领压不住阵,只好搬出了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们。 “许达,你带领兄弟们,我去救石头领。”林冲对武松提拔上来的那个许达说道。 “林头领,我去,你不能去。”许达上来拉住林冲的马鞍。 “我已经决定了,我没有事,你们的功夫没有我的好,若是你们去,不是白白去送死么?就走不到对方的阵地,怎么去救?”林冲讲出了一个实情。 ………………………… “我去会会这厮。”韩存保见到石宝这个高手,心中见猎心喜,从身边去过一杆精钢长枪,骑马向石宝杀来。 韩存保是临时的统帅,身边的士兵也是这几天才见到他,他又是沉默寡言的主,士兵们也不怎么喜欢他,也没有人劝他! 石宝只是向人多的地方冲,那里人多他就杀向那里,那里人多,他就越兴奋,这是一个嗜杀的汉子! 他的周围全部都是长长的矛头,在夏日的夕阳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但石宝毫无所惧! 一切的物事到了他的面前都成了碎末! “让开,让我来会会他。”韩存保对周围的士兵吼道,“注意警戒外围的骑兵。” 他的心里面很是震惊,一个小小的土匪怎么会有关外的良马? 这个问题他没有考虑多久,因为石宝已经注意到了他! “你是什么人,但敢和我厮杀?”石宝不屑的看着韩存保,白光一闪,一根长矛已经被寸寸削断,都是一寸一截,地上掉了一层,也不知有多少层。 用长矛偷袭石宝的那个石宝手中只剩下了手柄处的一截,过了半响,他的脖子周围一条红线慢慢出现,一个大好头颅慢慢从脖子上滑落,身体也砰然倒地。 头颅落地的瞬间,周围的士兵都瞧见那个偷袭人脸上的神色,狰狞,窃喜,残忍等等。 这是什么刀法?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中还没有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偷袭将要的手的快感! “小小土匪也敢嚣张,看枪!”韩存保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他这句话说完,才看了对面那个石宝的死亡,他的瞳仁瞬间收缩。 “高手。”韩存保心中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找死。”石宝最恼火的就是别人轻视自己。 白光一闪,从韩存保的当头劈下,刀势凌厉,带起了一股小风! 韩存保当机立断,后退一步,手中长枪前刺!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手持长兵刃的还是占便宜的,攻击距离远的总是比攻击距离近强上一分! 而人类的兵器发展史也很好的证明这一点,先是弓箭,接着是火枪,在接着是火炮,在接着就是战斗机,在接着就是导弹! 距离越远,难度越大! 长枪虽然威力大,但想要把枪法练好,却是很难很难,能练成的都是高手,能发射导弹的都是强国中的强国! 刀短,枪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还不等石宝劈中韩存保,就会被对方的长枪刺一个透明窟窿! 石宝的刀瞬间下沉,一刀砍在了长枪的枪杆上面! “锵!” 韩存保手中一轻,长枪变成了一根短棍! 他心中一惊,已经知道不好,把手中的短棍向石宝扔去,大吼一声道:“杀了他!” 说完,他从身边的一个士兵手中夺下一根长矛,伺机向石宝攒刺! 石宝把面前的短棍搅成了碎片,地上落了一层铁屑! 而韩存保也趁机躲入了人群之中! “咻,咻……” 弓弦大响,韩存保向外看去,却见一个汉子纵马向这边弛来,只见这汉子豹头环眼,手中提着一根长枪,如车轮一般在面前转个不停,把射向自己的羽箭都打飞了出去,一枝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那里的好汉?小小一个华山打前阵的就有两个拿不下的好汉,后面还有多少?”韩存保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恐惧之心,朝廷看来还是小看了人家山寨。 身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是石宝杀死官兵发出了声响,还有弓弦震荡发出的咻咻声,还有对方马蹄踏在地上的得得声,这一切都清晰的传入韩存保的耳中,一丝不露,心如明台,一尘不沾! 他忽然发现了石宝的破绽,不错,在这乱军之中,石宝的双刀挥舞成了一片刀幕,任何东西碰上去都是粉碎的下场! 但是,他的手在中间,而防御最好的地方也是中间位置,若是攻击头和脚,他的速度再快,也不能瞬间从脚面防守到头顶吧? “刺他的脚和头。”韩存保是一个沉稳的大将,征战多年,想到了就立即下达了命令! 长矛瞬间刺出,目标是石宝的脸,韩存保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喜悦,那是将要得手的喜悦! “石头领,我来接应你!”林冲骑马过来,在力矛林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马头一拨让马匹斜刺里冲了出去,而自己却在马镫上用力一蹬,甩脱脚上的马镫,身体飞起,向石宝的背后扑去! “林头领,谢了!”石宝眼角憋见,完全把后背让给了林冲,全力对付前面围杀自己的士兵! 他是一个简单的汉子,更是一个直爽的汉子,也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感情的汉子,只能简简单单的说一声“谢了”。 在这一刻,他已经接受了林冲这位兄弟! 简单的人,有简单的思维,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武松凭借的是智慧走进了石宝,而林冲凭借的就是不畏危险前来救他的这一种情义! 有人说,战场上的情义才能真正体现出来! 不错,也只有在危机时刻放心把后背交给你的人,这才能值得信任,只有在必死的情境下,还要来就你的人,才值得信任! 林冲身在空中,还不曾落下,已经看见下面的长矛林林,正在等待他落在矛林上面,准备把她刺一个刺猬! 林冲长枪霍的点出,正点在一个人的头顶,只听的噗嗤一声,一股红白相间的东西从那人头顶冒出,林冲经这么一接力,身子再次向前一纵,正见到几个士兵对着石宝的后背刺去。 “吼……” 林冲大吼出声,那士兵手上缓了一缓,却没有刺出,林冲经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他的头顶,手一提,长枪已经从那人的头顶拔出。 向下面一个横扫,把石宝背后的所有长矛都挡在了外边,有几根长矛刺出的快了一些已经粘住了石宝的后衣,被林冲这么一扫,却没有刺中,但也把石宝的后背划出一个血粼粼的口子! “我到了。”林冲低声道。 石宝得到林冲的加入,士气大振,双刀翻飞,瞬间把身边的几个士兵搅成了一片血泥! “石宝,不能向前冲了,我们杀出去。”林冲的长枪就像一条黑蛇,一吐一进已经把两个士兵的咽喉刺穿,那两个人丢下手中的长矛,双手护着喉咙咯咯的说不出话来,大股大股的鲜血冒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他们身前的衣襟! “出去?出去干什么?这里这么多官兵,不杀光他们,我不出去!”石宝眼睛一蹬,手中的宝刀把两个人削成了一截一截。 两人的内脏大片大片的飞了出来,残臂断腿到处都是! 石宝见到这样的情境,竟然眉开眼笑,笑呵呵的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韩存保畏惧石宝的宝刀,一直不敢上前,此时见林冲已经到来,两人会和一起,当着披靡,人默敢当,见此,知道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刚才他可是见到林冲使骑兵的头领,现在骑兵的头领进入阵中,这不是大好的机会是什么? “杀,杀了这两人,杀一人着升三级,赏银二百两!”韩存保大声吼道。 众士兵一呆之下,都蜂拥着向石宝、林冲两人冲来! ……………………………… 一群人沿着山路疾驰而过,当先一条大汉,身穿一条汗衫,腰上别着一把长刀,手中提着一杆长枪,眼神凌厉,对身边深谷中的美好景色不看一眼。 他的后面一条汉子紧紧相随,赤裸着上身,身上纹着九条青龙,后面是二十一骑铁骑,得得作响,沿着山路直冲而下,丝毫不担心山路的崎岖和身边的令人目眩的悬崖! 土山,王寅看着远处战斗的人群,心中胶着无比,一直犹豫不决,他知道武松的目的,更知道武松对每一条人命的珍惜! 正在此时,身边的士兵纷纷让开,一群人龙行虎步的走了前来,当先一人正是武松,后面跟着他的护卫史进! “战况如何。”武松凝目瞪视着王寅,王寅简单的把战局情况说了一遍,武松皱眉说道:“我们不是有庞头领训练的骑射。远远射击就行了,怎么会这样?” 这话本来就不应该质问王寅,但他关心战局,心中也对现在的局面有些生气。 凝目看去,只见对方阵中两条人影吼叫连连,两人身边众人都不能够接近。 “多长时间了?”武松皱眉问道,不等他们回答,就接着说道,“鲁智深?” “属下在。”鲁达赶紧过来见礼! “你们几个人,能有几成把握冲进阵中?”武松皱眉问道。 他现在也知道不管林冲两人进去了多长时间,都不会支持太久了,应该立即把他们两个救出来才行! 武松心中已经下了狠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林冲救出来不可,林冲是自己的铁杆心腹,若是少了此人,山寨不一定要乱成什么样子。 满以为林冲只要骑兵出现,敌军就会被轻易打败,但现在看来,情报反而成了累赘! 鲁智深明白武松的意思,准备让他们就去斩杀韩存保,只要主将一死,失去指挥之人,他们必然乱成一团,轻易歼灭他们都是易事,但是对方的阵法巧妙,自己就几个头领,能否杀进去没有多少把握! 正在犹豫不决,武松眼中冷光一闪,道:“不说了,时间紧急,你们几个现在就冲进去斩杀对方的将领,我去领着骑兵,为你们做掩护!” 他的口气决绝,绝不让人质疑和拒绝! 武松在有关自己亲身利益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狠辣的性格! 毫无危险的从对方的阵前骑过,对方无可奈何,来到骑兵的队前,武松也来不及问伤亡如何,问道:“一团,带领你的战友从阵前绕过在北面虚张声势,不可接近对方的攻击范围,二团,在东面虚张声势,三团,在难免虚张声势。” 最后对两团没有说‘不可接近攻击范围’的话语,想来他们也应该明白! 三个团长领命而去,他们可是对武松又敬又畏,不敢不从! 武松从史进手中接过令旗,对着远方一挥舞。 鲁智深早就和各大头领说好了,见到武松挥舞旗帜,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人人身披两层铠甲,但这些都是轻甲,对付一般的弓箭还可以,对付强弓硬弩那是一点都不行! 鲁智深、邓元觉两个和尚当先开路,紧跟着庞万春,左侧面是司行方、历天润,右侧面是杨志、晁盖中间是阮家三兄弟、白胜后面是方杰。 刚刚迈出脚步,庞万春就从背上取下一张硬弓,手一挽,一支箭已经射了出去,那箭枝就似追星赶月,邓元觉、鲁智深刚刚看见,就听见噗嗤一声,一声惨叫,对方阵中已经有一人倒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尽皆佩服庞万春的箭术无双无对! 韩存保也看到了这面队伍情况,对阵中的弓箭手,道:“放箭!射死他们!” 阵中的弓箭手,早已经是箭在弦,听到韩存保下令,手一起松手,只听的呜的一声尖鸣,呼啸着向鲁智深等人射来! ------------ 033一败涂地 更新时间:2012-11-18 鲁智深、邓元觉两人,两条禅杖轮转如飞,把射来的箭枝都一一打飞,而中间的阮家三兄弟、白胜四人一人手持两个盾牌,挡在头顶,只听嘟嘟一阵急响,犹如暴雨! 庞万春一步一箭,一箭一人,走了十步,杀了十人! 他们龙行虎步,一步就像普通两人两步的距离,片刻之间,挡住了几波箭雨,已经到了矛林前面,庞万春露出手臂,咻咻连响,把前面的手持长矛的士兵全部射到在地。 邓元觉、鲁智深同时大吼一声:“汰!” 后面露出的弓箭手,目瞪口呆之际,他们已经杀了进去! 前面两条禅杖开路,侧面有两条长枪保护,另外一面有一根长枪,还有一柄快如闪电的快刀! 后面还有一个少年英雄,手提长枪,把前面队友没有杀死的士兵,都一一刺死! 这一行人就像压路机,从草丛压过,齐刷刷的倒下了一片!清风一吹,就有其他女的青草瞬间补充了刚才的空隙! 韩存保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这些土匪怎么这么强悍? 王寅此时见了到了便宜,手一挥,道:“弓箭上。” 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排弓箭手,每一个人都忽然半蹲下来,双臂拉弓,搭箭在弦,向上三十度,弓弦齐齐一响,已经拉了一个满月! “放!”王寅一声令下。 “咻……”一排箭雨向对方前排的长矛手射去。 韩存保这是已经被鲁智深的这一队人马吸引了眼球,却没有注意外面的情形,前面一排长矛手惨叫一声,倒下了一排! 这是武松早就对王寅嘱咐好的! 刚刚倒下了一排长矛手,武松手中的令旗一挥,背面的骑兵以排山倒海队的气势压了下去! 铁蹄声如雷鸣般的响起,这时韩存保才惊讶的看了过来,但此时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变阵,缺口太大,一时间那里能补得上! 骑兵这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刚刚下山第一战,竟然受到这样的打击,让他们这些平时骄傲的骑兵那里受得了,此时缺口已开,内部因为鲁智深的原因,弓箭手被消灭大半,阵势已经破了差不多了! 不错,这个阵势还有一个破绽,就是从内部瓦解他们! 只是这样的消耗成本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起,而武松却是为了救林冲、石宝两人误打误撞的破了他们的阵势! 阵势虽然破了,但武松这边的兵马却不敢过分的放箭,只能把前面的一排pai射倒! 骑兵瞬间就冲入了人丛,惨叫声不断响起,马刀在收割着卑贱的生命,他们为了各自的正义展开了厮杀……不,是华山土匪展开了一面倒的屠杀! 骑兵自觉的绕过了鲁智深等人,把他们的阵势冲了七零八落,残缺不全! 一团的团长正是武松提拔上来的许达,他双眼血红,手中的马刀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路过鲁智深等人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把想要刺杀司行方的士兵杀死! 阵势乱了,已经节节败退,面对如大海浪涛一般的骑兵,他们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有人说,骑兵的强悍之处,在于马匹的四只蹄子,而不是在于上面的人!战场上面,往往是马匹的铁蹄比马匹上面的人杀的人更多! 武松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所有敢于挡在骑兵面前的士兵,不是被骑兵杀死,而是被马匹践踏而死! 韩存保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群对手,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没有小说中失败就咬牙切齿的要仇雪恨,在他心目中这是一份工作! 当工作和生命放在一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命! 在骑兵即将冲入中央的时候,他骑上自己的战马,向西面就跑,所有敢于挡在面前的士兵,都被他一刀杀死! 韩存保的逃跑更是加剧了官兵的颓败,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想要继续抵抗的人,瞬间都被压过来的骑兵践踏而死! 有人说,相克的事物不是一方克住了另一方,而是相互克制,当另一方有一点优势的时候,就会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过来! 骑兵克制步兵,而步兵也往往克制骑兵,只是看是在什么人的手里?怎么去运用他们! 许达终于冲了帅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人影! “一营,向西冲,二营南,三营东!”许达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骑兵分成三股,就像三条河水,向着平坦的平原蔓延开来! “大头领,前面有一骑要跑!”史进一指韩存保刚刚逃出阵势的韩存保的说道! “走,截住他!”武松双腿在马腹上一夹,就冲了出去,他身边的护卫紧随其后! “杀!”王寅手中的兵刃高举空中,早就等的不耐的步兵,杀气腾腾的杀了过来! 这是武松走过阵势时候,听到的声音!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但现在既然听到了王寅的攻击的命令,知道他们的大势已去,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击了! “前方的将军,投降不死!”武松大声呵斥道。 “我若是投降还是韩存保么?造反的贼子,朝廷大军马上就道到,看你们怎么死。”韩存保恨恨道。 “朝廷如今腐败无能,不若和我一块打天下!”武松勾引道,对他的话语并不生气。 “就凭你这么点人马,还想打天下,你不知‘死’字怎么写的?”韩存保冷笑道。 大宋有上百万的军队,光关中地区就有五十万的军队,禁军就有三十万,武松才几千人马就想让人家投降反水,还真是有点不可能! “本人天上星君下凡,岂是你们一介凡人能够抵挡的?”武松把自己的造神结果给说了出来! “星君招降与你,是给你面子,若不然,杀你就像杀一只鸡!”傍边有护卫拍马屁道! 武松心中大喜,还有这么知道眉眼高低的人,扭头看去,却见是一个清秀的汉子! “胡言乱语,什么星君?蛊惑人心。”韩存保打了半辈子的仗,心中也是将信将疑! 本来他凭着步兵结成的阵势,支撑到高衙内率领大军到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不到对方高手层出不穷,来了一个又一个,有些比军中的将军的功夫还高! 难道他真的是星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手辅助? 他虽然出声反对,但底气已经有些不足! 任何人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向鬼神方向想! 武松一边与他说话,一边示意史进带领人马急追! 人骑马的时候,呼吸必然慢慢与马匹的起伏慢慢相同,而手脚的节奏也必然也与这些相合,武松故意和他说话,就是要打乱他的呼吸,从而影响他骑马的速度! 史进会意,悄悄的带领十骑快速的接近着! ……………………………… 王寅部下的士兵就像一个凹进去的手掌,慢慢的把官兵都吸了进去! 他们就像蔓延的病毒,慢慢的把所有的官兵都包围了中间! 石宝、林冲两人早就已经和鲁智深等人会和在了一块,他们就像一口大锅中的搅面棍,把锅里面的东西搅的乱七八糟,不成体系! “石头领,你来中间,休息一会,厮杀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休息了!”邓元觉关心的说道。 说话间把他面前走过的官兵打的脑浆四出! 此时官兵已经乱了套,没有人指挥,他们就像眉头苍蝇一样,四处打转,却跑不出这个包围圈! “不,我不累,我还要杀呢,我还没有杀够!”石宝瓮声瓮气的说道。 邓元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好作罢!他知道石宝是个直性子,还是一个倔人,是不听劝的! “林冲头领,你休息一会,进来吧!”鲁智深说道。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兄弟。 “好吧,我也有些累了。”林冲有气无力的说道。 林冲却是累了,他手中的是长枪,杀人的时候,只能是挑刺,横档的时候,有费力气,又不能杀伤敌人,该外的费力气! 而石宝就不同了,他是一个嗜杀的人,而且手中手持双宝刀,砍杀根本就不费什么劲力! 虽然他入阵最早,却是最省力气的一个! 林冲进入阵中,手中提着长枪,随着队伍东游西荡! 也不知杀到了那里! 华阴县的县城上面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百姓,他们在观看者一群为了各自生存的战斗,城门早已经关闭! 他们也是想要知道土匪和官兵对决的结果! 土匪不一定坏,而官兵却不一定好! 百姓心目中只有一个简单的道理,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认为谁是好人! 土匪是坏人么?坏人怎么不抢,不偷,还出钱购买东西? 官兵是好人么?好人怎么还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民财? 他们没有呐喊助威,更没有出力帮助,他们只是默默的关注着! 武松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么一场一面倒的战斗,却成就了他的威名,为山寨兵力打开了一个不可弥补的缺口! “啊……”一个官兵被王寅的部下生生杀死,没有人抵抗,只有逃跑! 但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血水飞溅,残臂乱飞,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不知什么时候,战场再也找不到一个官兵,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哧呼哧的急速呼吸声,还有战马的打喷嚏的声响,踩在兵器上面的锵锵声,还有血水从尸体中流出的咕咕声,夕阳西下,战场如血! ……………………………… 长枪霍的刺出,劲风凌厉,是一招杨家的回马枪,杨家回马枪威名天下,是反败为胜的枪法! 史进就要追上韩存保的时候,他竟然回身就是一枪,史进躲避不及,身子豁然翻在马上,双脚勾住马镫!双手抓住马鞍,不让自己掉落马下! “好骑术!”韩存保赞叹一声! “好枪法!”武松赞叹一声!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韩存保此时才知道武松已经追到了自己身后! “那里走,留下来吧!”武松长枪刺出,点向韩存保的后背。 韩存保忽然从马背上掉了个,面向武松,长枪一抖,把武松的枪头拨在一边! 武松忽然从背上取下一张弓,搭箭上弦,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韩存保的战马嘶鸣一声,后腿一坠,前面的双腿费力的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悲鸣一声,轰然倒地! 韩存保在战马将要倒下的那一刻,从马背上飞起,窜入旁边的树林,就想逃跑! 史进早就从马腹下面穿了上来,见韩存保想走,手中的长刀一甩,刺向他的后背! ------------ 第二 更新时间:2012-11-18 第十九章难忘溅血 付西哲上前两步,举起棍子向黄博山的背脊就是一棍,一指头长的钉子一下子刺进了他的皮肉。 黄博山发出一声惨嚎,胸口向前微挺,以减轻背脊的疼痛。“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惨嚎,旁观众人害怕殃及池鱼,纷纷让了开了,都惊恐的望着付西哲,只怕付西哲对自己也来那么一下。 黄博山忍住背脊的疼痛,费力的向人群外跑去,可是他已经受伤,每跑动一步总不免牵动背部的伤口,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脚步一阵趔趄,摔倒在地,忽听周围的人一声惊呼,接着一声惨叫响起,听声音似乎是自己剩余的那个同伴,想不到今天自己五个人,都栽在了这个小子手里,想起付西哲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不由得从心底下冒出一阵寒气。 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感觉身上一紧,地面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接着一阵天晕地转,跌倒了地上,一声长长的惨呼,从身下传出,却不知跌倒在了谁的身上,这一声格外的惨疼,能把人的心都喊出来。 人群一阵骚乱,莫名的恐慌出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刚才看热闹的心情荡然无存,似乎地面也跟着人群的恐慌晃动起来。 黄博山还没来得及查看身下的是谁,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片黑云越来越低,直直向他的身上压下来。一阵哇哇大叫从空中传来,刚想抬头看一下是什么物事,忽然鼻尖上一凉,一滴无名液体顺着鼻尖流到上嘴唇上,慢慢的滴落到了他的嘴里,咸咸的,刚想回味一下是什么东西,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接着听见:“哎呀,妈呀!疼死我了!”却是最后那个小子。 刚想看一下那小子摔的怎么样了,背上一疼,又是被付西哲的钉子钉了一下,大叫一声,手向后面一抹,手上竟全是鲜血。 他见此情景,那还有不明白的,连忙哭喊着求饶:“西哥,饶了我吧,是我错了,我以后给你做小弟,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呜呜……西哥……”说着,忙向付西哲求饶。 只见付西哲身边跟着那天最凶狠的那个小子,听别人说,好像是叫康四错来着,他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两个是什么人啊?一个见血如吃饭一样的平常,一个视打架如泡妞。他妈的,我怎么惹到了这么两个煞星?”他心里暗暗后悔,不该轻率的做下如此举动。 想起刚才付西哲平静的眼神,里面无喜无悲,无疼无感,无光无神,无冷无热,一双眼睛似乎是一个旋转的凤眼,什么都没有放在眼中,从这一双眼睛里面,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喜欢什么,憎恨什么,在乎什么,忽视什么。 我们在平常的时候,总是能从别人的眼睛中获得好多的信息。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表现一个人内心的镜子,可是在付西哲的眼睛中,这面镜子犹如被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点光也没有透出来。 康四错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恼怒的看着他们,显然刚才把他们两人掷到这里的那个人是他。 原来康四错从厕所出来,见这边围了一大群人,他知道昨晚国强刚被挤了个黑角,现在西哥一个人……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不由的一跳,连忙向人群挤去,这时见人群自动让出一跳路来,人群争先恐后的向两边闪去,只见闪出的这条路上,那天的黄博山正挣扎的向人群外爬,眼睛向远处一看,就发现付西哲鼻青脸肿的,嘴角一缕鲜血在后面追来,他一阵恼怒,上前一把抓起黄博山的背衣就掷向了远处。 接着就发生刚才的一幕,而那最后的小子,在空中哇哇大叫的时候,口水鼻涕齐流,刚巧就落在了黄博山的鼻尖上。 人群早已经因为付西哲的凶狠而一阵骚乱,却没有注意刚才的一幕。人群把围观的圈子扩大了一下,以便能在很快的从危险的区域撤离。 康四错愤怒的看着黄博山,对他的求饶不宵一顾,正要上前一脚踹他胸口呢,却见付西哲伸手挡住了他,康四错愕然的看着付西哲,不知道付西哲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接受黄博山的投降? 付西哲一脸平静的走到黄博山跟前,只是他一边的脸已经肿起老高,黄博山只能从那半边脸上看到一些。付西哲嘴里含糊道:“人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谁,能力再强,总是会的。”说完扬起木棍对着黄博山的胳膊就是一棍,又是一声惨呼从黄博山的嘴里发出,付西哲不为所动。棍子扬起的时候,一丝鲜血溅了出来,在地上喷洒了一条直线。 众人心里都不由的一阵发寒,像这样好不眨眼的这样做,不但是首次看见,而且以前连听都没有听到过,众人心里同时为付西哲评价了一句:“疯子!绝对是疯子!” 康四错想不到付西哲会这样做,看着他的表情,很是庆幸自己不是和付西哲是敌人。 众人只听他道:“刚才那两下是你今中午欠我的,现在这一下是给国强要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黄博山脸色苍白,也不是疼的,还是失血造成的,脸上眼泪鼻涕横流,脏兮兮的,令人一阵恶心。由于身上受了几处伤,嘴角一阵阵抽搐,显然是疼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了一下,勉强几处一个笑容,道:“西哥,你这样做是对的,有错当然是罚,应该的,应该的。”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一边的小弟对他一阵鄙视,老大,我呸,丢人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付西哲对五人扫视了一眼,平静道:“本来,你们不惹到我,我是不会管你们那些小九九的,但是既然惹到我了,我就不会怕事。难道我过一下平静的生活你们就不让?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祈求啊!”说着脸上现出又是哀求,又是痛苦,又是无奈,又是疑问,忽然脸色一正接着道:“难道你们就不能不去影响别人的生活,为什么要心生歹意?我们互不干涉,好好生活就不行么?” 黄博山众人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康四错更是从没有在付西哲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或许当初自己那样对他,他心里面已经有了这样的疑问。 围观的人见此,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但是见付西哲说的很是正经,心中有些信了几分,各人都在心中自问:自己能不去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么?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这样的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或许他们还没有这样的体会。 付西哲不急不缓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影响别人的生活,再一次惹到我的话,自己去想吧。”康四错听此,连忙道:“西哥?”他不想就这样结束,好不容易逮住他们一次,就不能轻易的把他们放过。 还没等付西哲回答,黄博山就连忙道:“西哥,饶了我们吧,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一定要罩着我啊。” 付西哲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围观众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们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也不想看到流血的事情发生,只是从内心想看到别人出丑。 黄博山从内心中,感到了自己不该惹到付西哲,他能感觉到付西哲那种想平平静静的生活的那种平常心,但是自生活中,每一个从不会安安稳稳的过生活的,有些人总是会去做一些欺软怕硬的事情来,就是平时的好好先生,在有自己需要的必须东西时,也会冒险区做一些危害别人生活的事情,何况还有一些人就是专门从事这样的职业,是他们的生活。 对于像付西哲这样的人来说,追求平静生活,就是他的一个梦想,当其他人要破灭他的梦想时,他就会誓死反抗,会悍不畏死的扑上来。 黄博山五个人走了,但是周围的人群却久久没有散去,黄博山在学校的名声太响亮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学校的大多数学生都与他们发生过矛盾,但是,女生除外,或许那个时候,男生都还懵懂无知,或许是学校管制太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时见黄博山等人被付西哲收拾的服服帖帖,都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小子,同时也被他那冷酷无情的样子镇住了。 一个个的走开了,人群也散了,但是在女生的那一群人中间,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付西哲,一直被身边的同伴拉开。 只见这丫头,高高的个子,两条辫子从红嫩的脸蛋边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清澈见底。身材还没有发育完善,显得有些单薄,有些青涩。 康四错见周围的人都散去了,连忙把付西哲身上的灰尘拍打了一下,关心道:“西哥,怎么样?”他不太会关心人,只能这样来表达对付西哲的关心。 付西哲摇摇头,双手按着胸口一阵揉捏,显然刚才被五人打的不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突出,道:“没事,走我们吃饭去。” 两人相继着向食堂走去,走了几步,付西哲脚步一顿,心口有些憋闷,脸色变得乎红乎白,突然一口血突出,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在昏迷前听到两声惊呼,一声他很熟悉,那是四错,一声有些尖细,却从没有听过,是谁会这样关心自己呢?心中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章收小弟不? “喂,你叫什么呢?” “那边有人晕倒了,你看!”并没有看向问话的那个女孩,只是盯着晕倒的那个人。 “啊……是那个小子啊。”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见她眼神有些异样,“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 “没……没有啊,我只是奇怪而已。”她忙掩饰道。这句话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自己同桌阴阳怪气道:“是么?难道这里面有三百两银子,所以他晕倒了。” 她明白自己同桌话里的意思,大羞道:“什么啊?快吃饭了,还要去教室写作业呢!”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这样会对她越来越不利。 ------------ 034争功 更新时间:2012-11-19 韩存保听的后背风声,知道有物事飞来,回身一枪把长刀打飞! 经这么一耽搁,武松等人已经包围了上来,团团把他围住! 韩存保平静的道:“放我一马,我隐姓埋名,从此不再从军,不与你作对,更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你是在骗我么?”武松隐隐的有了怒气,他最恼火的就是别人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戏耍,自己揭露了他们的面目,他们还死不承认! “没有,我真的不骗你!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韩存保左手竖起,就要发誓的样子! 史进把刚刚扔下的长刀捡起,走了过来,怒目瞪视这韩存保! “嘿嘿……抓住他!”武松冷笑一声,直接下了命令! 他不喜欢拖沓,既然双方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用这些小手段,武松最烦的就是这个! 史进跳近几步,来到韩存保面前,单刀在空中虚劈两下,对韩存保道:“来吧,让我试试你的身手!” 韩存保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出去了,长枪一丢,落在脚下,双手放在背后,说道:“不用了,反正我也逃不出去,你们绑了我吧!” 史进笑嘻嘻的把刀差劲刀鞘,道:“算你识相!”说着上前想要绑了韩存保! 刚刚走了两步,韩存保脚尖在枪杆下面一挑,长枪跳起,双手瞬间接住! 史进大惊,急速后退,可是那里还能来得及,被对方点住了咽喉,韩存保道:“放我一马,我就放了他!” 武松身边的护卫吩咐抽出兵刃指住韩存保,若是一个不对,就一起下手杀死韩存保这厮! “哈哈……好手段,好手段,不亏是云门节度使!让人敬佩的很!”武松大笑两声,边说边拍着手掌,对韩存保赞叹有佳! 韩存保一怔,想不到对方对自己这么熟悉,双手不由缩了一缩,但随即想到这可能就是武松的惑敌之计,就再次向前一送,牢牢指住史进的咽喉! “想不到我的贱名还能入的英雄的眼,实在有幸的很!”韩存保缓缓说道,口气倒也客气! “不敢,不敢,这不过是我的情报工作的做的好!不值得谬赞,想做成大事,没有一点手段会行!”武松有些得意的说道。 “说的也是。或许你的本事比较厉害,但这一次我是非走不可!”韩存保很有把握的说道,似乎吃定了武松。 他也看出来史进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小头目,更知道一般的土匪都讲江湖义气,若是一个兄弟被制,其他人都会争相来救,就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试试?”武松眯着眼睛冷冷的道,他最不喜欢不识抬举的人,很不巧,韩存保就是这样的人! 说话之间,慢慢把长枪提在手中,双手紧紧握住,慢慢砸放在韩存保的枪杆中间的下面,似乎准备把韩存保的长枪挑开! 韩存保一紧张,就把长枪向前面送了送,枪尖已经刺中了史进的咽喉! 史进不敢动弹,距离太近,自己速度不快,对方一个前刺,就能把自己的咽喉刺穿! 他也不装硬气,让武松杀了韩存保,更不出声讨饶! 他忽然觉得这一辈子很倒霉! 只从遇见王进之后,事情似乎都不是向有利的方向发展,先是被官兵通缉,然后亡命江湖,遇到鲁智深,亡命几个月,一无所获,得知一女子被强抢,就想做一把英雄,英雄没有做成,反而成了武松的仆人,而这一次,好不容易想表现一把,却被敌人制住! 真是一个倒霉孩子! 武松心中对史进也有些可怜了! 韩存保刺中史进的咽喉,却也不敢刺穿,见武松镇静若斯,心中倒是没有底起来,因为他是单手伸臂前刺,所以时间长了,他的手臂也有些酸软,这时加上武松这么一威胁, 他也有些紧张,一紧张,手臂就抖动了更厉害! 武松手中的长枪一个横扫,呼了一声,砸向韩存保的肩窝下面,这是一个巧妙的救人计划! 史进见到武松动了,他也动了,他是急速后退! 韩存保想要前刺,必然会迎上武松的长枪阻拦! 而武松的目的也在此处,就是阻拦韩存保,不让他追击史进! 韩存保一直以为武松是想上挑,但现在看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土匪头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心计颇深,很有做官的料子! 武松一等史进离开,枪尖上挑,准备卸下他的武器,活捉了这厮! 韩存保被武松在肩窝砸了一下,整个胸腹都疼痛欲裂,心中暗道此人手劲好大! 韩存保急速后退,他现在枪在外,一时间收不回来,只能选择后退!忽然背脊上微微一疼,却是被护卫们指住了要害,知道今天无幸,叹气一声,手中的长枪远远一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松冷笑两声,根本就不理他,让护卫把韩存保绑了,这才领着人马返回! 回到刚才战场的时候,王寅等人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此次战斗,全歼对方一千先锋对,活捉云门节度使韩存保! 得到铠甲一千副,弓箭若干,长矛若干,盾牌若干,还有其他各种物资不可胜数,极大的提高了华山山寨的整体战斗力! 山寨方面,死伤近五百人马,死一百多人,剩下的都是轻重伤! 骑兵方面,除了刚开始被对方用弓箭射死十几个以外,也只有在冲锋的时候,死伤了几个,此外没有一例伤亡情况发生! 此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对了,还有石宝被不知名石宝刺中小腿,在小腿肚子上刺穿了一个血洞! 当武松押送着韩存保回来的时候,王寅等人都上前来祝贺,每一个头领都脸显喜色,神色激动,先前犹豫不决的情况也一扫而空! “祝贺大头领旗开得胜,初战大捷!”王寅高兴的说道。 “官兵也不过如此,好打!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么?哈哈……”邓元觉大笑着说道。 “主将先逃,士气低落,能战胜并不困难。”鲁智深总结似的说道。 “………………” 各头领纷纷私语说话,对这一次能够战斗胜利,都很是喜悦! “大家辛苦了,若是没有鲁智深大师等人的突破缺口,就没有今天的胜利!我再这里谢谢诸位头领!给诸位先记头功!”武松笑呵呵的说道。 鲁智深那一队的头领都是大喜,司行方平时稳重寡言,这时也高兴道:“还是大头领慧眼如炬,知道是我们立的头功!” “你偏心,应该是我才对,怎么会是后来的一群软蛋?”石宝大怒,明明是自己先杀入敌军的,而且也是自己杀人最多,岂是他们后来能比的,当时中场让休息的时候,没有休息,就是怕别人赶上自己,把头功给自己抢走了! 众头领听到这话,瞬间冷场,都诧异的看向石宝,就像看一个怪物似的。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就是我先杀入敌军,也是我杀人最多!”石宝得意洋洋的说道。 “哈哈……笑死我了……”晁盖忽然大笑起来,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恬不知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其他头领也是嘿嘿、哈哈、呵呵、桀桀的怪笑,一时间这里什么笑声都有,有讽刺的,有嘲笑的,有不屑的,有气急的,有发怒的,什么都有。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我就杀了你!”石宝锵的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刀,指着最先开笑的晁盖说道。 “干什么呢?你们都干什么呢?石宝,不是我说你,都是自己兄弟,你拔刀干什么?我们山寨的第二项,第五条是怎么说的?”武松森然道。 不等石宝回答,接着说道:“作为兄弟,作为战友,兄弟们犯一点错误怎么了?还嘲笑?还冷笑?这是战友之间正常的情义么?这是一个兄弟应该做的事情么?不知道互敬互爱,还在这里冷嘲热讽,你以为自己的功劳就是最大的?” “这不过是小小的前锋一千人,你们就这样的骄纵,若是打败了一万人?十万人?百万人?你们会是怎样的一种嘴脸?” 石宝嘴唇动了动,张嘴想要说话,武松怒斥道:“你给我闭嘴,你想说什么?这一次若不是你,我们会死这么多人?哼……” 冷哼一声,武松板着一脸把在这里的头领都训斥了一遍! “敌军大部队马上就要到来,你们不早作准备,还在这里争抢功劳,就不感到羞耻么?”武松继续训斥道。 他知道,此风不能开,若是养成了习惯,每打一个胜仗就争抢功劳,最后必然是一个分裂,互相内斗的结局! 他要把这一切苗头都灭杀在萌芽状态! 阻止这一股怪风邪气! “石宝,下一次若是不停将领,立斩不饶!”武松恨恨的说道。 石宝瞬间变成了一个苦瓜脸,心中想不明白这是怎么论功的? “林冲再不顾大局,立即撤职,降为小卒!” “立即去准备,官兵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散了,等等,谁若是再下面说三道四,影响军队团结的,立即斩首。”武松再一次把他们心中那一股熊熊燃烧的得意之火给剿灭! “若要论功劳,等这一次山寨保卫战结束以后再说。好了,散了。”这一次是真的散了,武松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林冲收拾心情,把骑兵重新整合! 王寅带领三个团长继续打扫了战场,派一队人马把这一次的战斗掠夺的物资派人马送上了山,交给朱武交接过,这才完事! 另外派了一队人马去砍伐大树,准备把这一千余人全部火化,防止热天出现瘟疫! …………………………………… 渭州城外的禁军大营,高衙内斜窝在车内,懒洋洋的,没有什么精神头的样子,他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细汗,喘了两口气,心中颇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下令走的早了些? 这么大热的天,怎么还要去出征?应该天气凉爽的时候行军才行。 整个部队没精打采的前行,王焕往来巡视,查看部队的星君状况,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这么热的天气,士兵大多心中肯定有些怨言,而自己作为主将,就有一份消除他们怨气的责任! “王将军好!”一个士兵见到王焕赶上了自己,忙恭敬的说道,他们这些士兵也喜欢王焕,他们感觉这位大将军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喜欢和士兵们一块说笑,更难得的是,吃饭都是和士兵们一块吃喝! ------------ 三 更新时间:2012-11-19 第二十章收小弟不? “喂,你叫什么呢?” “那边有人晕倒了,你看!”并没有看向问话的那个女孩,只是盯着晕倒的那个人。 “啊……是那个小子啊。”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见她眼神有些异样,“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 “没……没有啊,我只是奇怪而已。”她忙掩饰道。这句话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自己同桌阴阳怪气道:“是么?难道这里面有三百两银子,所以他晕倒了。” 她明白自己同桌话里的意思,大羞道:“什么啊?快吃饭了,还要去教室写作业呢!”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这样会对她越来越不利。 她同桌仔细看了看她,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言语。 两人吃了几口,她有些食难下咽,突然道:“我不吃了,今天饭怎么这么难吃?我先走了。”也不等她同桌说话,就自顾自先走了。 她同桌憋了她一眼,道:“神经病!” 她把饭倒进食堂专门为为学生准备的大塑料桶,倒饭时,见那个颇壮实的那个小子,已经背着付西哲健步如飞般的远去了,想是去送到医院去了。她有些愣神,差一点把饭倒在地上,心道:“他不会有事吧?”心里忽然冒出的这个念头,把她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关心起别人来了。自己不是要考上高中,进一步考大学的吗?不应该有其他想法的,她有些烦躁,猛的一摇头,把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转身向教室走去。 有些东西总是忽然之间就来了,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时候,令我们惊慌失措,挡也挡不住。 付西哲醒来的时候,满眼的白色,白色的屋顶,白色的房间,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房间内充满了药水味。他茫然的观察着这一切,长期与别人争斗的经验没有令他惊慌失措,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想要起身仔细的看一下,手刚动,就是一阵疼痛,受伤扎着一管皮管,顺着皮管,他看见了挂在一个铁架上的药瓶。原来他在输水。 看到这里,他隐隐约约的猜到这是医院。 思维从打斗时,开始回想,最后听到两声惊呼,一个是康四错的,是没错的,他能听的出来,另外一个尖细,明显是一个女生的,可是那个女生会关心自己呢? 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那里结识了这么一位姑娘。其实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一直很骄傲,一般见过一面的人,不管隔的多久,他总是能想起在那里见过,之间经历过什么事情,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个人没有多大的变化。 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听声音是好几个人的,突然一个女声,吆喝道:“喂,病人正在休息呢,不能进去。哎……你们干什么呢?”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走进来一行人来,领头的是他的班主任郭何涛,身后跟着他班的几个男生。 班主任郭何涛上前几步,见付西哲已经醒了过来正看着自己,忙关心道:“西哲,身体怎么样啊?好些了没有?”班上的男生见班主任正在说话,都站在身后,没有做声,从脸上的表情看来,都挺关心他的,班主任问出了了他们心中的疑问。 还没回答,门口传来刚才的女声:“出去,出去,一群人干什么呢?病人现在在休息呢,乱哄哄的,快出去。”说着就要上前拉扯几人,班上的男生一看,有一个激灵的,忙赔笑道:“大姐,我们是他的同学,过来就看他一下,那边的是我们班主任老师,帮帮忙,大姐。” 这女人听见大姐,脸立马阴了:“我有那么老么?出去!别在这里捣乱!”那男生一听,有些明白过来,忙赔笑道:“不是啊,你长的这么漂亮,我本是想喊你妹子的,可是怕你说我没用礼貌,所以历时该了口,你别见怪。”一张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女人的口气有些松了下来,见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是半大孩子,就这么懂事,心中也很是喜欢,仔细的看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人太多了点,抓紧时间啊,被领导看见,我可是要受处分的,快一点啊,我先出去了。”说着走去门口,顺手把门带上。 众人没听见脚步声远去,想是还在门外,没用离开。 付西哲道:“老师,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我现在就可以去上课。”他们班主任是一个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学生,去年刚结婚,现在妻子已经怀孕,正在家里静养。作为学校新一代的师资力量,郭何涛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次,作为一年级一班的第一名付西哲,郭何涛还指望他能给自己带来学校的奖金的。 现在被别人打成这样,影响了学习可怎么办?自己的奖金可没有了,这样一个好学生,如果从此沉沦下去,那可是太可惜了。 郭何涛是一个严肃的人,平时就是笑一个,也是僵硬的很,这次也不例外,连一个笑容都不表示给付西哲看,只是从语气中能听出他对付西哲的关心:“怎么和人打起来了?有事情怎么不和我说,把别人打成那样,你自己也受这么大的伤,你父母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很关心付西哲的伤势,但是也有些好奇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身后的学生也都露出好奇的神情,支起耳朵准备听付西哲讲讲自己的故事。 付西哲嘴唇张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能说是给兄弟出气呢,更不能说已经给校长说过了,但到现在还没解决,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自己的老师参与进来,要不会对他不利。 郭何涛见他为难的样子,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先养伤吧,来,这是给你买的一些补品,你先用着。”见付西哲想张嘴拒绝,“这是咱班学生们的一点心意,是他们一直要求用班费买的,不收的话,老师可没有办法带回去。” 把一大包食品放在付西哲的床头,回头对后边的学生道:“我先出去走走,你们有什么话,快一点说,那个护士还在门外呢。我就在医院的门口等你们。”他其实还有些事情想向付西哲说的,可是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说,只能等下一次了。 学生们在他身边都很拘束,放不开,这一点,他心里面很是清楚,所以就自己先出去了,给他们一个自由的空间。 这次来的一共是四个人,有班上的班长,纪律委员,还有团委支书。付西哲是学习委员,虽然当时他很不满的不答应,但这个郭何涛却硬是安排给了他。 团委书记是个女生,大大的脸蛋,脑后帮一个马尾巴,身体微胖,看起来比其他学生更加成熟了一些。 这次三人虽然是被老师一起带过来的,但是几人心中也有些好奇,团委支书更是在昨天亲自目睹了一切。 随后在班上的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当时的情景,令没有在场的学生深深的羡慕了一把,使得她的心里美滋滋的,到现在走路都是一飘一飘的。 首先班上好一点,走到窗前,边在付西哲身上瞄来瞄去,边问道:“西哥,身体好些了没有,小弟我佩服死你了,到现在我还有些不信。啊……请允许让我这样叫你啊,西哥我以后跟着你混怎么样?”说到最后一句虽然开始有些扭捏,最后却有些神秘兮兮的,声音也压低了下来。 纪律委员耳朵特尖,在一边早已经听见班长的话,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但也是跟样学样的跑到跟前,舔着一张笑脸道:“对啊,西哥,一定要收下我啊!我最听你话。” 付西哲有些无奈,难道自己想过平静的生活就这样难么?为什么这么多人一定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呢?他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照这样下去,自己的愿望很可能落空。 团委支书也来插一杠子:“西哥,你收女兵不,你看我可以不?”一声西哥当真叫的软语脆生,娇媚动人。 班长脸上一阵呀色,右手手指莫名的跳了跳,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更不用说别人了。 他毕竟不明白,要作为一个组织的首脑,就不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组织各种事情都是需要首脑决策的,有什么大的事情,组织的成员都会推到他的身上来的。他虽然想到了人多会有些麻烦,但是中间的一些关系却没有想透,毕竟他还有些年轻,属于小孩子,还没有接触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就是接触到,他也不会明白的。 但他更没有明白,想要守护自己的那一份愿望,是需要实力和势力来保护的。当他明白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份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挽回不了。 ------------ 四 更新时间:2012-11-19 第二十一章最后一个 付西哲苦笑:“关薇薇,你真的来么?可是要经常打架的,我们一起不知能不能打的赢别人。”他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关薇薇是真的。果然,关薇薇吐吐舌头:“我当然是说笑的了。我才不当你小弟呢,我还要上高中,将来还要考大学呢!” 关薇薇微胖,大大的圆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总是一闪一闪的,令好多男同学迷失其中,身体也渐渐的发育开来,显然是个美人。 小学的时候,学生的理想是当数学家,政治家,书法家,化学家了,等等。到初中后,学生们普遍认为自己能力或许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考个大学还是可以的,在老师们的鼓动下,大多也都信心十足起来。 班长姓董,叫董亮亮。相貌堂堂,看起来很是壮实,鼻子稍微有一点高而且鼻尖有些内收,有一点勾的意思,平时学生们都开玩笑说那是鹰钩鼻。在这样的学校,一般班长的职务是那些学习中等或者比较有组织能力的学生,不会安排给学习特别好的,这样是为了好的学生能更加专心的学习,不会因为班务而耽误了学习。董亮亮就属于这样的类型。 董亮亮从窗口转过身来,一脸不信:“你考大学?你杀了我更容易一些。我看你也就是考个高中还是勉勉强强。” 纪律委员叫秦书理,不知道他父母当时是怎么想的?难道让他儿子将来陈述道理么? 秦书理是那种瘦瘦的,弱弱的,但是从他双臂上的两块臂肌看出,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柔弱。 秦书理在一边笑道:“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高中的料,别想大学了,大学不想你!” 这一下把关薇薇打击的不行,想不到他们这么说自己,从她升入初中,心中的目标就是考上大学,现在说了出来,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听他们,这样说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愤怒:“你们……你们怎么这样说?还是不是男人?”那年代还没有分什么男生和男人,称男孩子和男人。她脸上憋的通红,上前一脚向董亮亮的屁股踢去,董亮亮一让,躲了开来,见她红了脸,也不敢再说风凉的话,笑道:“我说笑的,呵呵,别打,我相信你能考上大学。” 关薇薇听他这样说才放弃追打他,板着脸道:“以后不许你这样笑话人家,要不我要告诉老师。” 几人在付西哲的病房里嘻嘻哈哈的打闹,时间很快的过去。付西哲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有一股暖意,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受到了其他孩子的尊敬和关心,这在以前,这是自己不敢想的。 心中又是温馨又是感激,想起关薇薇刚才说的话,他心中不自禁的问自己:“自己将来干什么?是考高中?还是考大学?”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他母亲的话要好好学习,但是,考大学是为了什么?他母亲却没有说,现在听到关薇薇这样话,却引起了他的思考。 由于他还是个孩子,毕竟不会想到很多,像一般人一样,把不懂的藏在心里,等将来自己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正在几人打闹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几人见是那个护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护士板着一张脸道:“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么?还这么吵闹?还是初中生呢?一点素质都没有。赶快走吧!” 三人不敢做声,低着头默默的走了出去。出来医院大门,见班主任郭何涛正等着呢,三人更不敢做声,一路默不作声的回到学校,郭何涛直接回自己办公室了,三人回到教室,已经快放学了,因为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老师才能带着他们去看望付西哲。 教室内一片乱哄哄的,班上学生见是班委们回来了,一下子禁了声,片刻有人压低声音问董亮亮:“董亮亮,那个付西哲怎么样啊?会不会被打死?”董亮亮也忍不住想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给大家,同样压低声音小声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问话的人长出了一口气,答话的人也长出一口气。一时间教室内嘀咕声不断。 刚放学,学生们都一窝蜂的涌出了教室,高龙龙,高国强,等几人集合在一起,他们今天要去看望病中的付西哲。高龙龙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他们几个年龄几乎都相仿,但是康四错却比众人高出许多,而且还长的五大三粗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见康四错横横撞撞的从教室中跑了出来,高龙龙上前道:“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别那么着急好不?你看看你这一路走来撞了多少人,他们心中都在骂你呢。” 高国强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干啥,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横冲直撞的,再说也改变不了,我们赶快走吧!” 康四错嘿嘿傻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转变话题:“对,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去吧!”正说话间,一辆摩托车停在众人身边,从车下来一个一个男子,约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头短寸,一脸横肉,一双三角眼从几人身上掠过,几人感到一阵寒意。 那人拍拍身上的西服,轻轻的度着一双穿着皮鞋的大脚,在水泥地上发出嘎登嘎登的声响。一双眼睛不时的瞄一眼校园内的众人,显得颇不耐烦。 康四错众人都离的远远的,看这人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几人默不作声的走出老远,四错才感慨道:“这人是干什么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怪怪的,有些凶狠,有些……有些……”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 高龙龙疑惑道:“不是吧,刚才,我也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没有你那么明显。” 当下,众人都纷纷议论起那人来,众人之中只有康四错的感觉比较强烈,其他人都是面对那人的时候,有些压力,有些不由自主的害怕。 康四错却不知道,他是练过武功的,内家气功更是小有所成,对外界的敏感不是众人能比的上的。 其实,那人就是有一种凶狠的血腥气息,长期在生死之间挣扎过的那种杀机,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就表露了出来。对于长期在这一方面争斗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但是康四错却没有这样的经验,但是武功本是就是一种争强好胜,打架斗殴的工具,对于一般人很具有威胁性,危险性。所以康四错对他的感觉就特别的敏感一些,但是他却不明白这些。 康四错众人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一路呼啸着冲了过来,身后传来一阵阵惊叫,康四错反应比较灵敏,拉住几人连忙让在路边,只听耳边呼的一声,一辆摩托车已经呼啸远去,车后坐着一人,隐约看出是个男的,速度太快,却没有看清面貌。 车后扬起一片的灰尘,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没,有些斑驳陆离,还有些呛人,路上行人纷纷用衣袖捂住口鼻,不让灰尘被呼吸进身体,康四错几人纷纷用两只小手忽闪忽闪的,想扇去身边的灰尘,龙龙呜呜道:“是刚才那人。”他捂着口鼻有些不清楚,望着车后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但是众人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康四错狠狠骂道:“草,骑一辆破摩托车也这么嚣张。”但是眼中却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心中也不由yy到,自己骑一辆新摩托车,后座上带着西哲,在众人的羡慕的目光中,溅他们一身的泥。 国强在地上把一颗小石子提出多远,狠狠的发着心中的怒气,小石子在路上猛的蹿出,在车后滚出多远,最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几人见此都跟着有样学样起来,一时间路上的小石子突突的向前边乱滚,路人都好奇的看着这几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来到医院,护士都下班吃饭了,几人悄悄的潜进付西哲的病房,付西哲正在呆呆的望着窗外,见众人都来了,想要起身,龙龙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西哥,都是自己人,没事的,大家就是来看看你,你躺着,不用起来,躺着舒服一些。” 付西哲试了几次,见龙龙一直都坚持着,也就不再起身,重新躺下,病房里面空荡荡的,连一个凳子都没有,众人都站在当地,付西哲让几人都坐到身边的床沿上。 病床是那种钢丝床,那里能隔得住几人坐上去,康四错抢先一步刚坐上去,就听见病床一阵吱吱的乱响,龙龙连忙把他拉了起来:“你太重,这床坐不得,床坐坏了西哥躺什么?”康四错嘿嘿笑着起身。一时间众人都站在地上询问付西哲的伤势,龙龙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有些心不在焉,付西哲细心,早就发现了,就问道:“龙龙,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龙龙愕然,连忙摇头道:“西哥,我没有啊,只是有一件事情,刚才我似乎看见了最后那个人。”众人一愣,片刻间都明白了他说的是那个壮男。 康四错一阵激动,问道:“什么时候见过?在那里?我怎么没有看见?”龙龙看看付西哲,想让付西哲说一句话,经过开学的礼堂时间后,众人都很是尊敬付西哲。 付西哲点点头示意让高龙龙把事情说一下,龙龙见付西哲同意,清清嗓子,道:“就是刚才我们见的那辆摩托车后面,我就见那小子坐在那后面,只是见背影有些熟悉,但我肯定那是他。” 康四错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心中暗恨,当时自己怎么没认出来呢? 一时间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眼睛都望着付西哲,想听他安排,只有康四错在房间内转圈,口中不时的说道:“西哥,我们这就去把那小子打残了,让这小子嚣张。”想起那小子坐在车后一路呼啸而去,而自己在他身后吃灰,心中就不由的有一股怒火上升。 其实那个壮实的小子叫刘东风,前几天有些事情,没有去学校,今天下午也是刚到学校,放学后,接他的那个人是他远房的亲戚,叫辛红军,一直在西康做生意,具体是做什 ------------ 五,请假,有点晚,对不起大家,你们扇我脸 更新时间:2012-11-20 第二十二章另一世界(上) 康四错一阵激动,问道:“什么时候见过?在那里?我怎么没有看见?”龙龙看看付西哲,想让付西哲说一句话,经过开学的礼堂时间后,众人都很是尊敬付西哲。 付西哲点点头示意让高龙龙把事情说一下,龙龙见付西哲同意,清清嗓子,道:“就是刚才我们见的那辆摩托车后面,我就见那小子坐在那后面,只是见背影有些熟悉,但我肯定那是他。” 康四错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心中暗恨,当时自己怎么没认出来呢? 一时间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眼睛都望着付西哲,想听他安排,只有康四错在房间内转圈,口中不时的说道:“西哥,我们这就去把那小子打残了,让这小子嚣张。”想起那小子坐在车后一路呼啸而去,而自己在他身后吃灰,心中就不由的有一股怒火上升。 其实那个壮实的小子叫刘东风,前几天有些事情,没有去学校,今天下午也是刚到学校,放学后,接他的那个人是他远房的亲戚,叫辛红军,一直在西康做生意,具体是做什么的,刘东风也不知道,只是有的时候,他的这个表叔会给他些东西让他藏起来,过后会给他一笔不小的零花钱。这件事情他表叔让他保密,谁也不让告诉,就连他的父母也不知这些事情。 前几天,因为这一半年来,他表现的不错,他表叔就是带着他去西康玩去了,今天刚把他回来,晚上,他表叔辛红军就要走了,要交代他一些事情,所以下午放学,就去接他了。 付西哲低头沉思半响,吩咐道:“高国强你负责调查这小子是那个班的,高龙龙,你去查一下这个小子这几天去那里了,具体是干什么去了,他有什么背景。这件事比较难办一些,本来我是想亲自去的,但是现在……你记住,有什么事情,首先要和我说,或者和康四错说。康四错你在中间策应,不管是高国强还是高龙龙,出什么事情,你都要增援和回报给我。我感觉这个小子有些不简单,康四错,你有什么事情,说吧!”他见康四错嘴张了几次,见自己一直在讲话,也就没有发出声音来。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很明白,情报的重要性,不管做什么事情,信息的及时性,准确性永远决定事情的成败。 康四错很是委屈道:“西哥,我们直接去把那小子修理一顿得了,不用这么麻烦吧,况且,怎么不安排我去做难度高一些的事情?让我做这个,我做不来。”他两手一摊,很是不满。 付西哲还没有听他讲完,已经气的想坐起骂他,高龙龙看见,忙按住他的双肩,让他重新躺下。康四错不敢对着付西哲说,脸是扭到一边的,却没有看见付西哲脸上的表情。 高龙龙道:“四错,这样做,自然有西哥的道理,你怎么能这样说?是吧,国强?”他把问题转向了高国强,高国强是他的本家,自然也是帮着他,也连忙帮腔:“是啊,我们听西哥的就对了,你做的事情比我们的重要多了。”他虽然不明白付西哲怎样这样安排,但是心中却有些觉得康四错的重要性。 康四错摆摆手,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做这事,要不龙龙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他做。” 付西哲见康四错这样死心眼,心中暗叹一口气:“你一定要做是吧?”康四错点点头,付西哲道:“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是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你知道那小子么?你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么?惹到我们惹不起的人,最后还是我们吃亏,你知道不?我们里面只有你最强大,我们是分头行动的,假如一边出了事情,你就可以很快去支援,很快把形势逆转,转移安全地方,假如你去做了一边的事情,那边出什么事情,谁去支援?谁能很快的逆转形势?高龙龙能?还是高国强能?嘿嘿!怎么不说话?” 众人想不到付西哲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心里不由得又佩服了一层。康四错心中有些不服,暗道:“他一个小小的初中生,有什么背景?我一个人都能搞定!”他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很是不满的答应下来,再也不出声了。 付西哲见众人都没有异议,再次吩咐道:“其他几人跟着高龙龙一个,高国强一个,康四错跟一个。其他都散了,按平时作息上课就行了。”顿了一下,对高龙龙道:“龙龙,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看……” 高龙龙一怔,不知道付西哲想要说什么,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他,付西哲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啊……我在这里很无聊,你能不能给我找本书看,有时间的话帮我送来,没有时间就算了。”他还是不习惯去要求别人去给自己做事情。 高龙龙有些恍然的样子,轻吐一口气,道:“西哥,你不用和我客气,尽管吩咐。晚自习前,我会把书送过来的。”其他人也放松下来,康四错愣愣的,忽然道:“西哥,我不走了,我在这里陪着你,我和你说话,省的你闷的慌。”其他人见康四错这样说,也纷纷表示要留下来给付西哲解闷。 付西哲脸一板,被子向上一卷:“怎么?大家又不听我话是不?你们眼里有没有我这个西哥?我回学校去。” 高龙龙忙拦住付西哲下床,给康四错使眼色,让他劝劝付西哲,康四错不明白,问道:“龙龙,你给我眨眼睛干么?”高龙龙暗叹一声,心道:“你白痴啊!这都看不懂,我服你了!” 高国强却在一边看见高龙龙给康四错使眼色了,心中明白过来,赔笑道:“西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家不是关心你么?你就原谅兄弟们这一回,只要你身体好,就是咱兄弟们的最高兴的事情。”他脸上表情生硬,话语条例清晰,说的有板有眼,话语的直白多于要表达的感情。这确是他看电视上学来了,毕竟还不习惯这样来表达对付西哲的关心和尊敬!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众人也都感觉到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来嘲笑于他。 高龙龙笑道:“西哥,你别这样啊,这样会伤了大家的心的,国强说的对,你身体好了就是咱们兄弟最高兴的事。大家伙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是向其他人喊的。众人齐喊一声:“是。”声音在房间内来回滚荡,渐渐消失无形。 康四错愕然的看着众人,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付西哲在高龙龙的强迫下,重新躺在床上。 高龙龙心思灵巧,比较会做人,向众人试个眼色,高国强上前拉住康四错的胳膊,向付西哲道:“西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过去了。还有记得注意身体,争取早点出院啊,出院的时候,大家给你接风!”见付西哲不耐烦的摆摆手,众人静静的从病房出来,见医院没什么人注意,迅速下楼,跑出了医院的大门。 高龙回到学校,顾不得吃饭,来到教室向班上的学生借起小说来。 当时电视上正在热播《射雕》,社会上也掀起了一股金庸热,其著作盗版数量之多,卖量之好,令盗版的书商们都狠狠的赚了一把。刚进入初中的学生们还没有开始学习,已经被学校内的小说冲击的差不多了。 现在光一二班小说能拿出手的,就有十本之多,想想就有多么恐怖,在高龙龙上小学的时候,能见到一本课外的读物,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没见到一本都会逐字逐句的把书读完。 在那个年代,学校别说图书馆了,连个图书室都没有,有也是只对老师开放,学生免谈。 进入初中后,条件有所改善,学生可以向学校的图书室借书,不过要办证,而且要交押金,一般的学生光押金一项就不用想了,是在交不起。 不过毕竟是比小学高一级的学校,有钱的人多,而且大多学生已经能初步掌握了一些资金,省吃俭用下,还是可以能做些事情的。 康四错一个人,也不想去吃饭,也就跟着高龙龙来到了教室,教室内稀稀疏疏的有几个人。在路上他已经听到高龙龙要来教室借书的事情,所以刚到教室,就走到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学生书桌前边,冷不丁道:“喂,有什么课外书没有?借我看一下。” 这学生是个女生,见他态度这么恶略,那里叼他,对他反了个白眼,低头写作业去了。 高龙龙一见,暗道:“你白痴啊,怎么这样说话?”上前拦住康四错,把他拉到一边,伏在他的耳边道:“四错哥,我教你一个办法,绝对能找到课外书,但是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康四错虽然有些愣头愣脑的,但是却不是傻子,见对方抛出条件,也不急着答应,迟疑道:“什么条件?”高龙龙诱惑道:“你先答应我,我才给你说。”康四错不在迟疑,心道:“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嘴上道:“你先说条件,要不我不会答应你。” 高龙龙无奈,说道:“四错,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包过班主任,一定要说是自己想出来的,就这么简单。” 康四错心道:“就这个条件,也太简单了点,不过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我先答应他再说,不好的话,我不做不就完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埙失。”连忙答应下来。 高龙龙把他拉到教室后边,走到墙壁跟前,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就站在教室的最后边,一排一排的向前看,书桌内有没有课外书,你不是一清二楚了。我去找来的人借去。”说着就离开了。 康四错转过身来,向前边一看,果然所有书桌内斗尽收眼底,找起和课本不一样的书籍格外的容易。片刻间已经发现了三本。每一本都是一指厚的,只怕有些百十万字,最后高龙向在座位借到了一本。 高龙龙一看不少了,再多付西哲也看不完,把手中的书交给康四错道:“四错,你把书送给西哥吧,我去吃吃饭。”康四错也想和付西哲说几句心里话,就答应下来。 康四错怀中抱着四本书,有些沉甸甸的,刚走出校门口,就见到下午见到的那个摩托车驶了过来,车上坐着一个小子。 那小子比他矮一点,壮壮实实的,身上的衣服紧绷,可以想象里边有力的肌肉。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稍微有些高,两只眼睛微眯,显得有些小。头发梳了个三七分,发丝油光发亮似乎刚上过发油。 ------------ 六 更新时间:2012-11-20 第二十三章另一世界(下) 康四错却没有考虑那么多,上前抓住那小子的衣服前襟,用劲一提,差一点提了起来:“还我兄弟的钱来,你小子这几天去那里了?老大说了,要加倍的。” 衣服前襟被提起,一只醋坛大的拳头顶在下巴下面,呼吸有些不畅,有些疼痛,刘东风大怒,一拳向康四错的脸上打去,康四错头偏向右边,刘东风满以为一拳会把这小子打的鼻血长流,谁知竟然打空了。康四错左手抱了四本书,右手抓着刘东风的衣襟,已经没有了遮挡,只能躲开。 刘东风的表叔,见此,有些讶异,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功夫,上前一步,整整比康四错高了一个头,向康四错的后衣领抓去,康四错右臂平伸,让开刘东风在面前的攻击,刘东风被康四错右臂平伸,他的手臂比康四错短一点,一拳一拳的都没有打到康四错的身上,边打边道:“草,小子,你皮痒痒了不是,敢惹你刘大爷,表叔救我。”最后一句却是向辛红军喊的。 康四错两只手被占住了,见辛红军抓来,来不及回话,左脚猛的一个高踢,踢向辛红军的下巴,辛红军上身后仰,躲开这一脚,这是康四错右脚着地,左手抱书,右手抓着刘东风,左脚踢出,还没来得及收回,辛红军已经直起了身,他的左脚劲力已尽,没有一丝的威胁性,辛红军双手抱成一个太极手,想把康四错的左腿旋折,康四错右臂一回,把刘东风向他身上砸去,辛红军害怕误伤了自己的侄子,虽然不是亲的,但是还要他为自己办事呢。 刘东风两臂正在乱舞,忽然间眼前一个人影闪现,忙用两只拳头招呼了上去。辛红军在外混了这么多年那里能被这个胡乱出手的小子打中,向旁边一闪,错了开来,站在外围,怒道:“小子,放下东风,向东风道个歉,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哼哼……” 康四错还没回话,刘东风在边上叫道:“叔叔,救我啊,打这个小子。”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叔功夫高强,自己学的还不到对方的十分之一。 辛红军白了他一眼,怒道:“闭嘴,你平时的功夫都练到哪里去了?”转向康四错,静静的等着他做决定。 经过三人的这一番折腾,校门口围观了好多学生,都在窃窃私语:“这个小子,我认识,他是一二班的康四错,名字怪,人更是怪。”“是啊,上午我还见到他抓起黄博山掷到了半空,力气大的很。不知现在他手上抓着的这个是谁啊?”“这个?啊……好像是二四班的。很少见到他的,很有钱。”“那个他叔叔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你说他叔叔啊,听说在西康做生意的,具体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看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有钱。” 康四错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道:“又闯祸了。”对辛红军道:“他还欠我兄弟四元钱呢,他说过第二天还的,谁知这几天都不见人,西哥说了,过期不还翻一倍的。你先赔了钱给我,我好放开他。” 忽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女声:“喂,你放开他啊,你惹不起他叔叔的。”康四错顺声看去,见识一个学生,脑后编了两条发辫,额前一绺刘海,小巧的鼻子,嘴唇有些厚,脸颊骨有些高,眼睛却有些小,眼睫毛长长的,一闪一闪的。 还没有女声主动和康四错说过话呢,他心中一阵激动,胸口一挺,也不理那个姑娘,对辛红军喊道:“喂,你快还钱,要不我是不会放人的。”那小姑娘不说还好,一说,激起了男子汉的气概,就想在这个姑娘面前表现一次,不能软弱了。 辛红军见人越来越多,眉头微皱,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钱来,众人见这叠钱多为百元大钞,不由大呀,想不到刘东风的叔叔这么有钱。辛红军从中抽出一张十元向康四错脸上一掷:“小子,放人。” 康四错把刘东风放下,向外推了一把,让他离自己远了一点,刘东风踉踉跄跄的退出圈外,张嘴喊道:“叔叔,别给他。”众人心中暗骂。康四错上前一步准备把钱捡起来,谁知那钱再空中飘飘荡荡的,忽东忽西,一时间那里能够抓住。 十元钱在风中飘来飘去,康四错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最后钱落在了人群的边上,人群怕殃及池鱼,呼啦一下,让了开来。 康四错弯腰躬身准备把这十元钱捡起来,还没有摸到钱,一只皮鞋啪的一声踩在了上面,旁观众人一声惊呼,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刘东风在边上大喊:“叔叔,打他,狠狠的打他!”康四错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似乎被一柄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一阵巨疼,眼前星光闪耀,心中不忘问了一句:“白天怎么会有星星呢?”感觉身子飞了起来,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咚的一声,屁股一阵疼痛,左手中的书也都飞了出去。 原来,辛红军心中有些恼怒康四错无礼,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怀恨在心,就有心想教训一下他,这时见他毫无防备的去捡钱,就一只脚踏了上去,另一脚却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胸口。 摇摇头,眼前的星星消失,见自己已经向后退了几尺,辛红军正要把钱捡起来,也不说话,双手向前一探,按在地上,两条腿甩起,直踢向辛红军的面门,辛红军有着多年的斗争经验,那里会没有防到这一点,身形一错,让了开来,同时后退,却来不及捡钱了。 旁观众人一阵欢呼,有人已经大声叫起好来。康四错左脚点地回收,双手在地面一按,已经站了起来。 辛红军见没有机会了,脸上青筋崩显,咬牙道:“再会了!”也不理站在一边的刘东风,向人群外走去,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转身骑上摩托车走了。刘东风在他身后大声叫喊:“叔叔,叔叔!”辛红军却怎么也不理他。 其实,学校黄博山们对新生借钱不还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一直以来他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帮手,再一个,他对这样的来钱方式也比较羡慕,毕竟,张嘴就可以有钱了,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去帮他叔叔藏东西了,所以那天很巧的碰见了高龙龙,见他瘦瘦的,文文弱弱,才上前去借了一次,想不到比他自己意料中的还顺利,谁知刚借到钱,还没有花出去,就去帮辛红军去了。 刚一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有自己的叔叔在,也不怕什么人这的时候来给自己捣乱,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子这么厉害,连叔叔在他身边都没有占到便宜。 康四错把那十元钱捡了起来,装进口袋,那个两条辫子的小姑娘已经把他的书都捡了起来,正在他看东看西找书呢,那姑娘却喊了一声:“喂,你的书在这里呢。”康四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脸色有些发红,喃喃半响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接过那女孩手中的书,转身去向镇上的医院,他不敢回头,只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直直的看着自己,感觉自己走路就有些不自然起来,转过弯,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感觉汗津津的,似乎比刚才和辛红军打斗还要费些力气。 他却没有发现,书本比刚才还要整洁,褶皱的页面也都舒展了开来,粘在上面的灰尘也被人摩擦的干净。 把书送到付西哲的病房,付西哲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付西哲见是康四错送来了,不由有些好奇,他原本是想让高龙龙借书的,高龙龙毕竟细心一些,和人能很好的相处,虽然没有来学校几天,班上的人基本都有些熟悉了。 现在见是康四错送书,好奇道:“四错,怎么是你借书来着?高龙龙呢?”康四错实话实说:“我没事情就和龙龙一块,就帮忙借了几本,这三本都是我借来了,龙龙才借到了一本,怎么样?我比他强吧?”他说着就从四本书中抽出他自己借来的三本书,展现给付西哲看,付西哲眼光中露出不信的神色,神情很是不信,康四错道:“西哥,你别不信,真的,这三本都是我借到的。” 付西哲见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相信了他的话:“那你是怎么借的?”康四错不敢瞒他,就老实说了,高龙龙怎样教自己,自己怎样借书,说了一遍,最后说到在校门口遇见刘东风和他的叔叔,自己怎么动手,他叔叔怎么和他争斗,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那个姑娘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捡的书。付西哲细细的看了一下书,问道:“四错,书掉地上了,肯定沾了一些灰尘,怎么会这么干净?” 康四错心中一跳:“老大,你别问这个好不。”脸一红,答道:“那是我啪嗒干净了。” 付西哲怀疑道:“是么?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老实说吧。”他感觉康四错肯定隐瞒了些事情。 康四错有些不好意思张口,喃喃道:“这个……这个……真的是我。”从他犹豫的这两下,付西哲已经知道不是他做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眉头一皱,不高兴道:“四错,咱们是兄弟不是?是兄弟就老实交代,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康四错听他这样说,晃了身,两手乱摇,表示没有的事情,最后被逼不过,老实的把那个姑娘的事情说了出来。 付西哲松下一口气,他害怕出现其他事情,取笑道:“咦,那个姑娘肯定喜欢你,四错你可要努力啊,不能让对方失望。改天,我病好了,你一定要指给我看。” ------------ 七 更新时间:2012-11-20 第二十四章师生之情 康四错一下红了脸,就连脖子上也是一圈的红晕,双手不知所措,不知高怎么回答,半响憋出一句:“没……没有……的事,我走了。”一转身嘭的一声,关门走了。 付西哲心中暗笑,摇摇头,取出一本书来,书名为《射雕英雄传》,他摇摇头,不明白这是什么书,怎么这么厚呢?以前他见过课外书,都是一些鬼故事了,故事会了什么的,都是薄薄的几十页。 另外三本分别是:《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西游记》。因为当时电视正在热播《射雕》,他曾经耳闻过郭靖,黄蓉的故事。 虽然平时学习紧张,但是对他来说,学习还是小菜一碟的。 受当时电视的影响,他首先翻开的是《射雕》,看了几十页,他就已经被里面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欲罢不能。 一时被书中讲述的快意恩仇的江湖吸引了过去。 对于盘龙沟的几人来说,这基本书,几乎决定几人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当然,除了付西哲外,其他几人是听付西哲的话的,但付西哲却被书中的江湖事迷恋了,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决定,也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在他迷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挽救了他,指点了他的方向,令他不至于越走越远。 付西哲从没有想过,在自己的这个世界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对于年少无知的他来说,书中无异讲述的都是真的,只是离自己的年代太远了一些。 对于从小被别人欺负到大的孩子来说,沉入书中讲述的世界,yy一番是身体,精神最兴奋的时刻。无始无终,付西哲不顾病情,需要休息,连夜奋战,把一本射雕看了一半,对于以前没有接触过小说的人来说,这样的成绩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早上,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令这个没什么东西的病房,看起来不是那么空荡。郭何涛老师,却再次光临了,只是他很是诧异,付西哲一天不见怎么变成了肿眼圈,难道又被什么人打了?这样可不行啊,我需要向校长反映一下,或者报警。 对于老师要来看的事情,护士早一步已经通知了他,所以他有时间把几本厚厚的书藏在被褥之下,不令老师抓个现形,所以郭何涛进来时,并没有看见他的课外书。 郭何涛这次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看看,是否能让他会学校上课,医院表示说,还要观察几天。 因为这次的事情,付西哲被黄博山等打了内出血,需要调理几天,清楚体内淤血,使得内府的伤口能很好的愈合,但是养伤期间,不能久坐,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总之不能出院。 因为这次的事件是在学校发生了,付西哲是受害者之一,而且最重要的是付西哲作为年级第一,有一个学习的标兵的带头作用,而且学校还要让他作为未来的升学率的一部分,怎么能轻易放弃,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就是,在莲花中学,学校是温暖的,公正的……等等,可以作为宣传学校的一个广告。 当然,这一切,付西哲是不知道这中间的内幕的,就是郭何涛也不是太清楚,作为刚从校门出来的学生来说,社会上的沟沟还没有一个深刻的体会。 郭何涛见他眼圈肿起老高,眼睛也布满红丝,关心道:“西哲,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来欺负你了?”他有些想报警了,自己的学生几次三番的被人殴打,还有王法么? 付西哲尴尬一笑,掩饰道:“哦……我昨晚睡不着,熬了一夜。呵呵!” “你可要注意身体,早点修养好,早点回学校上课。”郭何涛警告了他一下。付西哲脸色红了一下,对这个关心自己的郭老师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不自然道:“老师,我会注意的,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今天能不能去上课?” 郭何涛脸一板,道:“现在还不行,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养伤。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学校并没有通知你的家里人,只希望你能尽快出院。下午,教务处的主任可能会来看你,我先和你说一声,你思想上有个准备,想好怎么回答主任的问题,好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些饺子,你趁热吃一下。”说把手中提着的饭盒打了开来。 付西哲正在想学校没有告诉他母亲的事情,他心中也根本不想让母亲担心他,学校不告诉正和他心意,随后听说教务处的主任要来看望自己,听老师的意思还要问一些问题,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其实学校不告诉他家里人,有着几方面的考虑,一是不想惊动学生的家长,作为受害者,家长一般会大吵大闹一番,对学校的声誉不好,二是,学校昨天也有人跟着一块康四错康把付西哲送到医院,见他伤势并不是怎么严重,修养几天也就好了,没有必要惊动付西哲的家长。 郭何涛的妻子也在学校,刚生了个孩子,正在家里修养,郭何涛又要照顾媳妇儿子,又要上课,显然有些忙不过来,这时加上付西哲的事情,就有些焦头烂额。现在却给他包了饺子过来,显然对他很是重视。 付西哲能想象的到:郭何涛在一边包着饺子,他媳妇抱着他孩子在一边温柔的看着,一会儿孩子尿床了,要换尿布,郭何涛手忙脚乱的把尿布递给媳妇,一会又要赶夜包饺子。 看着饭盒中还在冒着热气的饺子,他的鼻子有些发酸,加上熬了一夜,眼睛就有些疲劳,容易流泪,刚有了点情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流了下来,嘴中哽咽道:“老师……你对我……对我……太好了!”伸手把眼泪摸了一把,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我不能吃啊,还有我婶子呢,你拿回去让她吃吧!” 郭何涛心中心疼这孩子,想不到这孩子还知道替别人着想,一晚上的辛劳也不枉了。把筷子硬塞进付西哲的手中,柔声道:“拿着,吃吧,家里还有呢!”骗他道:“昨天你婶子生日,就去买了一斤肉,包了点,没有吃完,就带来你吃。” 付西哲心中惭愧啊,昨夜还看了一夜的小说,想不到老师却这么关心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了老师的一片期望。他心中决定以后的目标,却没有说出来。好几次那筷子吃,都因为心情激动,没有夹住。 郭何涛道:“慢点吃,不要慌。”付西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望着郭何涛:“老师,我……”郭何涛拍拍他的肩膀,道:“吃吧!” 在郭何涛的注视下,付西哲一个一个把饭盒中的饺子吃完,要下床去洗,被郭何涛拦了下来,重新装进袋子里:“我回家,自己就洗了,你快躺下。” 一转眼见付西哲的被褥有一个很高的凸起,把手中的饭盒放下,伸手过去:“这里怎么了?怎么凸起这么高?”付西哲心中狂跳,刚才把书放在被褥之下,却凸起一个一大片,很是显眼,虽然自己也知道有些不妥,刚要在收拾一下,老师已经推门进来了。 付西哲只能实话实说,尴尬道:“老师,那是书。”正要等着郭何涛批评自己,却见郭何涛把手缩了回去:“哦,我说呢,你怎么眼睛红红的,也肿了起来,学习重要是不错,但是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把身体累坏了,看你眼睛肿的样子,哎……是不是看书看了一晚上?” 心中突突乱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想欺骗这个对自己这么好的老师,又不想实话实说,让对方失望,口中嗫了半响,蹦出三个字来:“老师,我……”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郭何涛重新掂起装饭盒的袋子,对付西哲道:“西哲,我就先走了。记得注意身体啊!别那拼命!” 付西哲胡乱答应一声,不敢多说,害怕或多露嘴。 郭何涛打开房门,正要走出病房,突然之间扭过头来,对付西哲道:“我还是不放心,还是把书带走算了,省的你在我走后,不顾伤势,拼起命来。”说着又走了回来。 付西哲那里知道他要走回来,刚才见郭何涛要走,手刚伸入被褥下面,正要转移地方,却不防郭何涛突然走了回来,现在,郭何涛目光炯炯的看着,手就是再次拿出来也不好看啊,要是被郭何涛认为,他刚要走,就要看书,那不得更要把书带走么?想到这里,手伸出不是,不伸出又不是。 郭何涛见付西哲另一只手在被褥下面,再次板起脸来:“怎么?我刚走,你就要看书啊?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呢?幸亏我想到了这一点。”说着上前几步,走到床前,:“来,把书拿出来吧!” 在这一霎,付西哲转了千百个念头,突然憋见床头的窗台上的空杯子,几急中生智,对郭何涛道:“老师,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说着趁势把手从被褥下面拿了出来,拿起水杯递到郭何涛的面前。 ------------ 035故技重施 更新时间:2012-11-06 “好,好!大家还好吧,天气有些热,大家要撑住,渭州离华阴也没有多少路程,半日就到。我们热,那一群土匪说不定比我还热,我们一定要把我们最好的一面精神拿出来,让这一窝子土匪看看,我们禁军是大宋最强大的军队!” 王焕动情的说道。 他是一个好将领,更是一个优秀的将领,他知道士兵需要的是什么,是在困难的时候,将领能站出来对他们说,不要怕,还有我! 士兵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主心骨而已! 士兵们都汗流浃背,出汗如雨,听了王焕的话,他们都是精神一震,把天气造成的所有燥热都甩在了脑后! 王焕欣慰的看着因为自己而改变状态的士兵,他明白,自己这一次怎么也要把华山土匪剿灭,这是自己升官进阶的机会!也是能搭上高俅这一条线的唯一机会! “王将军,大帅有令,全体官军停下休息!”一个传令兵过来传话道。 王焕郁闷的差一点吐血,自己刚刚把士气提升了上来,这都还没有走上十里路呢,就停下来休息,等走到华阴就是一天之后了! 高衙内原本的打算是在天黑前感到华阴,按照王焕估摸的行军的速度,半天速度足以到达华阴! 可是,现在这个贼子,刚走了十里就要休息,若是每十里都要休息一阵,他们在天黑前怎么到达华阴,若是半夜在华山脚下露营,被华山贼子知道,半夜前来烧营…… 王焕不敢再想下去。 “等等,大军若是休息,天黑前肯定到达不了华阴,此事万万不可啊!”王焕对传令兵说道。 “我是奉令行事,将军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大帅商议!”传令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才不管什么命令呢,自己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我参与了,我一个小小的卒子,经不起你们的折腾! 传令兵把王焕嗰的说不出话来,他说的对,他不过是一个传令兵,没有什么决定权,连建议的资格都没有! 王焕只好来到高衙内的马车旁边,对里面躺着的高衙内说道:“大帅,此时不能休息啊,要不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华阴了。”他的意思很明白,晚上还是在城内住安全一些,在敌人环伺的情况下,还大摇大摆的晃悠,真不知死活! “天气太热了,还是休息一下吧!要不我这条小命就要折腾没了!”高衙内软弱无力的说道,他的脸上有一层病态的嫣红,红扑扑的,一脸汗水,这是身体太虚弱的缘故。 王焕看看他的脸,心中很是对高俅的安排腹诽:“这安排的都是什么货色,还让人剿匪不剿匪了?”口中说道:“大帅,若是不能在天黑前感到华阴县城,土匪获知消息,半夜前来袭营,不好抵挡啊!” “到不了,就到不了,他们若是敢来袭营,就杀他一个落花流水。”高衙内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帅,不可,若是对方烧营,混乱之下,若是有什么闪失,谁都担当不起。”王焕再次劝说道。 高衙内不语,心中思量道:“若是烧营,还真不好对方,自己这小身板,若是混乱之中,折腾来折腾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心中想吧,就道:“好吧,你说的有理,那就不休息了,继续前行!” 王焕心中叹气不已,想到这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主帅,胜负难知,心中不禁有些惆怅起来! “报,前方地面有大量干枯的鲜血,还有一些铠甲、兵器碎片,地面凌乱不堪,似乎经历过战斗。”一个小兵来到王焕面前说道。 王焕吃了一惊,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已经快到华阴县城了,若是前面有过战斗,那么华阴县城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若是这样,这一股土匪也太胆大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先锋是有韩存保带领的一千兵马,并不是什么一群百姓,若是经历过战斗,自己怎么会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莫非韩存保遇到土匪大战起来,把土匪给歼灭了?但是,就是这样,他也应该派兵向高衙内汇报才是,怎么会没有丝毫消息? “带我去看!”王焕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小兵应了,带领王焕来到部队的前面,只见这里地面上还残留着兵器的残渣,都是拳头长短的碎片! 地面上有一个圆圈,四周就是这样的兵器碎片,似乎有什么人踢过几脚,碎片并不是呈现一个规则的圆形,还有几个缺口! “这是一柄宝刀利刃削下的。”王焕第一反应是有利刃,据他所知,韩存保并没有这样的兵刃,难道是土匪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内再也平静不下来! 此事他也不敢做什么决定了,只是一些战斗的痕迹,两方人马都可能会有,谁也不能保证这就是土匪的,更不能保证这是官兵的? 王焕人长的漂亮,办事也漂亮,来到高衙内的马车旁边,说道:“大帅,前面有战斗的痕迹,怀疑是韩先锋与华山土匪战斗过的痕迹,请你示下!” 高衙内半躺在车内,呼吸粗重,这时太阳已经西歇,已经快落山了,天气稍微凉爽了一些,脸上的嫣红也下去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虚弱……他什么时候都很虚弱! “不管那么多,等韩存保过来汇报的时候就知道了。”高衙内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他的认知里,官兵剿灭一股小土匪还不是给玩一样,并不可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现在韩存保不向自己汇报,可能是想独自独吞这一份功劳吧? 现在王焕基本不对高衙内保什么希望了,只求这一次能安安稳稳回去就不错了。 反正自己已经汇报过情况,是你不重视,也不能怨我,你现在已经知情,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你责任,和我没有关系! “终于看到华阴县城了,可惜休息一下,洗个澡,喝口凉水!”最前面的一个士兵说道。 “是啊,这大热天的,虽说这一段路程并没有多远,但是能在城中好好休息一下,也是不错的!” “你们都想的美,我们这么多人,小小县城怎么安排的下?” “怎么安排不下,就是轮流休息也行啊?” “……………………” “大帅,前面的那个就是华阴县城。”一个护卫在高衙内的身边指着远处一抹城墙露出的一角道。 “哦,这么慢啊!让大军加快速度!”高衙内下令道。 “是,大帅。”传令兵应了。 眼看华阴县城在望,大军已经走到了刚才的韩存保被伏击的地方,只听的侧面马蹄声急,一队骑兵赫然出现在高衙内的眼中,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也看见了高衙内在马车内,遥望远处,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惊喜,一个大怒! 高衙内惊喜的是,林冲果然在华山,那他的妻子说不定也在山上,美人近在咫尺,怎么不令他激动! 林冲愤怒的是,这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大仇人果然领兵前来围剿自己,自己这一次不报了大仇,还怎么在山寨立足? 得得得…… 骑兵瞬息之间已经杀了过来! 武松故技重施,韩存保已经歼灭赶紧,没有一人漏网,高衙内的大部队不知道自己有骑兵的事情,继续用这样的计策,只是后续有所变化而已! 王焕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是河南节度使,京城就是在河南境内,他自然识得林冲,也与林冲打过交道,知道此人忠胆义肝,对朝廷忠心耿耿,而起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没有去做土匪的道理。 后来他才听说林冲被高俅生生逼的充军千里之外,后来听说是草料场失火,林冲也不知去向,却想不到跑来西北做了一个土匪! “高衙内小贼,你陷害我家,让我家破人亡,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还派陆虞侯烧死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更不等对方答话,向着高衙内就冲了过来。 高衙内见他带着一队骑兵,心中先自慌了,嘴强硬道:“不干我事,都是富安那厮给我献的计策,我也是被逼的!” 情急之下,连‘我也是被逼的’谎话也说了出来。 林冲身后的骑兵见自己的师长都冲了过去,自己还不舍死用命更待何时,人人争先,个个拼命,都嗷嗷大叫着向官兵冲来,似乎是深山中刚刚走出来的野人! 王焕久历战场,是包围京师的最要将领,手下还有五千人马可用,当即下令道:“组滚刀阵,长矛手第一排,弓箭手第二排,盾牌并第三排候命!” 本来有些乱糟糟的队伍瞬间就镇定了下来,纷纷组成了‘滚刀阵’。 林冲对高衙内恨之入骨,还不等马匹冲到跟前,就手腕强弓,一箭向高衙内射去,高衙内吓的心胆俱裂,赶紧缩进马车内,所在角落里面不敢动弹,口中大声叫道:“护卫,快保护我,林冲杀过来了!” “大帅只管放心,林冲是冲不过来的,你放心好了!”护卫首领冷静的说道。 高衙内听见马车周围脚步声动,似乎围了许多人,这才放心的下来。 “啊……”一声惨叫却是一个士兵被林冲的箭枝射穿,鲜血顺着伤口咕咕的冒了出来。 高衙内重新来到马车窗口,见外面密密麻麻的围着自己的护卫这才放心下来,从人缝中看去,只见林冲已经冲到了阵势面前! 在林冲接触阵势的一霎那,阵势有瞬间的骚动,林冲前挑横刺,纵横来去,往来只见没有一合之将。 他知道林冲恐怖,却想不到林冲恐怖到这样的程度。 “快,快叫王焕过来保护我。”高衙内见此,还有些不放心,对身边的人乱喊道。 “是大帅。”传令兵应道。 这是大帅最精锐的部队,虽然刚开始被林冲突然出来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不用主帅下令,就自动的迎敌厮杀,他们经常与西夏、辽国的骑兵打交道,对于和骑兵作战,他们都有很丰富的经验! “林冲,你身受皇上大恩,不思回报,却来到华山做起了土匪,对得起皇上的知遇之恩么?”王焕大声吼道,一边吩咐士兵组成阵势迎敌! 他这一句话甚是歹毒,决口不提高衙内陷害林冲的事情,是说朝廷对林冲怎么好,怎么好!让士兵们都知道林冲是一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无耻小人,让林冲手下的士兵对林冲失去信任,降低他们的士气,再而打败他们。 ------------ 036骑射 更新时间:2012-11-21 林冲大怒,一枪把面前的一个士兵挑飞,道:“王焕,你凭着良心说话,别避重就轻,我林冲堂堂做人,什么时候忘恩负义过,你这无耻小人,想要巴结高俅,就去巴结,别牵扯上我,你也别得意,现在的就是你将来的摸样,你想做高俅的狗,你做,我林冲堂堂汉子,宁愿做一个没吃没喝的土匪,也不去给高俅做狗。” 王焕听得林冲把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当着五千士兵的面说了出来,面上就有些挂不住,大骂道:“林冲狗贼,你休得得意,看我怎么灭了你这贼寇。” 他说不过林冲,只好空言威胁。 “林头领,不要理会这厮,看我杀了他。”一个声音从官兵丛中传了过来。 王焕凝目看去,只见一个汉子就像一柄利刃,直直的插向不对的中心位置来,那汉子手握双刀,在身体两侧挥舞成了两团白光,所有撞上去的东西都变成了粉碎,他身边的空中飞舞着各种兵器的碎片,还有残肢断臂,更有许多血肉飞溅开来! 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副血腥的图画,一群悍不畏死的人,蜂拥着向对方冲去,而他就像是暴风的凤眼,所有的东西和人只要接近对方,就会被他搅成碎片,再也不复存在! 石宝早已经成了血人,他赤裸着上身,向马车冲去,但官兵众多,都奋不顾身的杀了过来。 林冲虽然先撕裂了一个口子,但官兵虽败不乱,重新结成阵势,阻止林冲的冲击。 林冲毕竟才七百人马,而对方却是有五千人马,不但人数众多,而且主帅在中军,更有战斗经验丰富的将领,加上装备优良,武器先进,锋利的官兵,林冲一时间竟然冲击不动对方的大军! 骑兵的优势就是冲锋,若是冲击不动,就是骑兵的忌日。 林冲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当机立断,道:“撤!” 这一次石宝却不敢不听,武松专门点名批评了他,他也知道武松是对他好,所以不但没有怪罪,还很感激武松对他的关心,他现在也知道山寨是不会放弃他的,他只能服从命令! “嗷……”石宝有些不满,调转马头,重新向来路杀去! 他没有走刚才杀过的地方,而且斜刺里,转向了人多的地方! 今天五章,已经更了两章,还有三章! 你让我撤,我撤了,虽然我没有和你一块!但我还是服从了命令,石宝心中转过这样的念头! 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一处隐蔽地方,武松在高处静静的看着战场,见到石宝的这种情况,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这人曾经是陈友谅的手下大将张定边,此人像石宝一样勇猛,一样的无敌,但张定边却是一个很有计谋的猛将,而石宝猛是猛,却是缺少谋略! 有勇无谋应该就是形容石宝这样的人的! 石宝有点像朱元璋手下的另外一个大将丁普朗,是一员猛将,但有勇无谋! “哎……还是有些不足啊!”武松有些不满的自言自语道。 “大头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个亲兵问道。 “石宝勇则勇亦,却缺少一样东西。”武松看着远处的战场,下意识的回答道。 像石宝这样的人,若是有了头脑,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就给玩一样,但石宝就是缺少这一样东西,缺少关键的智谋,怎么不令人郁闷! 石宝就像游戏中的主角,缺少关键的神器,却怎么也升级不了。 问题是他也不能升级,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说升级他就升级了? “那是什么东西?”亲兵配合的问道。 “智慧。”武松说道。 那亲兵若有所思,半响没有说话,或许理解,或许没有,这就不是武松所关心的了! “这是他的天性,谁也改变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王寅走过来说道。 他刚刚去安排步兵,准备去攻击官兵! 此战,武松的战略目标最低是搓一搓官兵的锐气,最高的目标是能杀个一两千人就行了! “拿弓箭来。”王焕大声说道。 一个士兵赶紧把王焕的弓箭给了他,只见王焕结果长弓,手臂用力一挽,却是一张强弓,搭箭在弦,瞄准石宝的后背,准备一箭射死此人,此人对官兵的威胁太大了,若是此人永远在敌人军中,敌人的士气就不会低落。 石宝毫无所觉,还在向阵外冲去,官兵见此人要逃,也不敢阻拦,一旦把对方围住,对方拼命起来,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卒能够抵挡的! 林冲率领骑兵就这样没有冲击动对方的阵营,这让武松很是意外,但细细想想,也是正常,自己的骑兵都是身披轻铠,而传说中重骑兵连马身都身披重铠,一般弓箭皆不能伤。 而自己的骑兵马匹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下面,敌人若是不攻击,就见鬼了! 射人先射马,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林冲冲出对方阵营,刚才的冲击有死伤了好几名兄弟,这让林冲心疼坏了,这些都是武松的棺材本啊,拼完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眼看着石宝已经快到阵势的边沿,王焕手指松动,一枝长箭似流星赶月,追风夺势,射向了石宝的后背。 石宝几乎处于狂暴状态,将要陷入疯狂的境地,他是一个嗜杀的人,也是一个嗜杀的人,杀的越多,他月兴奋,简直就是杀神降世。 “哇哈哈……你们这些狗屎官兵,果然不是我的对手,怎么不过来杀我?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杀,你们谁能杀了我,这手中的宝刀就是谁的。”石宝一脸得意的哈哈大笑。 官兵都纷纷避开了他,他冲向那里,那里就自动让出一条路,谁也不敢去触他的杀神之心! 呜………… 石宝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砍向后背,手腕同时转了一转,却听的一阵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官兵都看花了眼,等的石宝宝刀停了下来,这才看见他后面落着几节断箭的残肢! 而刚才的叮叮当当声响却是羽箭的力道太大打在刀面上所致! 王焕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失败了,心中不但没有愤怒,却有一丝丝期待,期待这位对手能表现出更加惊人的成绩,然后自己在出现杀了对方,自己的功劳岂不是大大的? “大帅,林冲这厮已经逃走,请示下?”一个护卫向车内的高衙内汇报道。 “哦,走了吗?走了好,吓死我了,他逃向哪里去了?”高衙内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怕林冲忽然杀到眼前。 “回大帅,林冲已经逃向南边,有我们保护大帅安全,还请大帅放心,若是林冲那厮敢冲到面前,属下一刀就能杀了他!”护卫头领忽然说道。 “哦,是你,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多了!”高衙内不失时机的把护卫头领抬了抬,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对他们能力的认可还是无疑的,这让护卫头领赵思辰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 “敢为大帅效死力,属下就是拼着自己姓名不要,也要保护大帅安全。”赵思辰说道。 “只要保护我,我就向父亲大人举荐,让你外放,做一个都头!”高衙内说道。 赵思辰大喜,忙道:“只要有我再,其他人就到不了车的旁边!” 高衙内听他如此说,这才放心,他只是知道这个赵思辰是高俅的心腹护卫,不管是什么环境,只要有赵思辰在,总是能化险为夷,但这人对高俅很是忠心,却不知道对自己怎么样? 后来高衙内就找人和赵思辰聊了聊,这才知道这厮想要去做官,不想做保镖! 正在说话,却听见呜的一声,似乎是夏天暴雨到来之前的征兆。 “要下雨了么?”高衙内问道,“哎呀,这可不好,我们快逃吧,若是淋了雨,可是要生病的!” “大帅放心,这是林冲这厮放的箭雨。”赵思辰沉静的说道。 他还没有把这箭雨放在眼里。 嘟嘟…… 当当…… 嗤嗤…… 箭雨射在了马车的车体上,也有被赵思辰打飞的,也有射空,从耳边擦过的! 原来,林冲把骑兵远远的带了出去,然后站在远处对官兵进行了箭雨射击,这也是武松早就安排好的,一旦冲击不动,就远远绕开,避免自己被对方围住,被对方歼灭。 那石宝也早就逃了出去,此时正在林冲的身后! 惨叫声不断响起,在这一瞬间,官兵就倒下了一片,但也不过是射死射伤五百多人! “盾牌兵,上前!”王焕立即吩咐道。 一队队盾牌兵,鱼贯而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等第二波箭雨到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接住了。 前面的一排盾牌都是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轻巧耐用,后面的却是干透的厚木板造成,木制紧密,一般弓箭都射穿不透,此盾牌比铁质的盾牌轻了好多,易于携带,而且很实用! 林冲见对方拿出了盾牌,也不犹豫,手臂一挥,道:“走!” 绕着官兵来到东边,当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又是一阵箭雨,又射死了不好人! 王焕有些郁闷,这一窝子土匪怎么会有草原民族的手段,一击不敌,就远远射击,让你无法安生! 你想打,打不着,只能像乌龟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能动弹,而对方却是在等待自己士气降低,阵型混乱的时候冲锋! 对于王焕来说,这是比较郁闷的一仗! “盾牌兵,守护东边!”王焕再次指挥。 一队队盾牌兵从南边撤回来,来到东边保护住了自己身后的兄弟们! 林冲忽然又来到了南边,又是一阵箭雨!再次射死射伤若干,等的盾牌并过来的时候,林冲已经换了一个方向! 王焕再次郁闷,这人怎么无耻,想打,就光明正大的过来打,总是绕着圈子射箭,算什么英雄好汉?但这个不是他能决定的,只能继续承受林冲一遍一遍的箭雨! 惨叫声继续响着,王焕忽然有一种憋闷的感觉,自己等人都小瞧了这个华山土匪,对方连骑兵都整出来,图谋绝对不小。 “弓箭手,准备!”王焕终于认识到,这是一群狡猾的对方!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卫好。 一对对弓箭来到盾牌兵的后面,人人都把长弓拉开,搭箭在弦,只听王焕一声令下,就开射! 其实,他早就想用弓箭手,只是没有得到高衙内的批准,他也不用命令他们,这才造成了将近一千人马的死伤! “王寅?”武松忽然对王寅喊道。 “属下在。”王寅赶紧过来说道。 “你派快马去山寨,把所有的羽箭都运下来!”武松吩咐道。 ------------ 037我饿了 更新时间:2012-11-21 “此计甚是高妙!”王寅赞叹一句说道,他显然也看出了这中间的门道。 他一面说话,一面派人快速会山寨去取羽箭。 武松满意的对他点点头,这一边方杰倒是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问道:“大头领,取羽箭可是要充分发挥骑兵射击的能力?” “对。战场是瞬息万变,说也不能保证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原本制定的骑兵冲击计划取消,现在用骑兵消耗对方即可!”武松说道。 他说的不错,他原本的计划是用骑兵把对方的军队分割成两股,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其中一股,然后掉转头来冲击另外一股,准备把这五千人马彻底消灭在华阴县城外边! 这是武松的终极目标,他不喜欢做一个保守的人,知道有计划的主动出击,远比胡乱冲击好的多! 但是战场瞬息万变,骑兵刚刚冲了一个回合,竟然没有冲击动,这说明对方大营有有经验的老将坐镇,所以就改变计划,用骑兵远距离射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想射击都没有办法! 射箭就像开手枪,需要一双稳定的手臂! 不过,手枪是有后坐力,而弓箭要用力的把弓弦拉开,当一个人用力的把弓弦拉开的时候,双臂颤抖,目标移动,准头是可想而知的! 骑兵就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但还有重要的一个就是远距离移动攻击,这就有点像是人坐在汽车上开枪打站着的人,一打一个准,当然,移动射击也是要技巧的! 若是一般人能骑马走上一圈就不错了,但华山的这一队骑兵,明显不是一般人,而是超级骑射,简称超射。 只从武松把马匹接送回山,他们白天几乎都是在马背度过,加上还有一个如箭神一般的庞万春在,他们想不做到都难! 对于一个合格的骑兵来说,马匹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也是他生命的全部! 所以,这是一群恐怖的骑兵! “大头领,骑兵果然厉害,我们还不曾损伤一人,对方却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我们宰割,真是痛快,太他妈的痛快了!”一边观看的晁盖说道。 他两眼放光,犹似狼一样贪婪的看着林冲带领的骑兵队伍。 武松不屑的一笑,说道:“这算什么,若是有一队重骑兵,直接就上了,就这五千人马,重骑兵五百人就能把他们打垮!中间还不带歇气!” “这么厉害,那……那重骑兵是什么样的?”晁盖只觉的自己口干舌燥,有些说不出话来。 “马匹和人,全部都包裹在重甲里面,刀砍不进,箭射不入,水浸无用,遇火不沾,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骑兵队伍,世上几乎没有他们打不败的军队,几乎就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军队。”武松详细的说道,这也是提前给他们这些人补一下铁浮屠的认识。 众头领都想象不出‘刀砍不进,箭射不入,水浸无用,遇火不沾’是怎么样的一种盛况,是怎么样的一种威风,想象自己率领这么一支军队,所向无敌,天下岂不是自己手中之物? “这么强大,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的骑兵就是废物了。”前一刻还对骑兵崇拜的不行的晁盖,这一刻就看林冲率领的骑兵也不过如此! 武松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他们是几乎无敌,但还不是无敌,不管是兵,看的就是将领,而不是士兵的强悍。” 晁盖不语,若有所悟。 其他头领这时才真正的佩服武松起来,除去华山原本的老人以外,其他的,包括江南来的王寅等人,其实心目中一直认为的是武松运气比较好而已! 他们听武松的号令,是不得不然,而不是心甘情愿,在这一刻,他们才心甘情愿的听武松的号令! 不管武松的武艺再高,若是不能再战场上充分的表现自己,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的! 武艺高强,只能是一个合格的保镖,但武艺高强,又有头脑,兵法战略高明的人才是战场的王者,才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报,羽箭已经从山寨全部运送到此。”一个士兵向王寅汇报道。 武松看了众头领一眼,说道:“谁愿意去助林头领一臂之力?” “我愿意去帮助林头领。”方杰忽然出声应道。 武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是历天润,却想不到方杰先出声应答了,武松也不好剥他的面子,欣慰道:“你去正好,告诉林头领一声,我们这里的羽箭大大的有,让他放心使用,你和庞头领一块去吧,他的箭术无敌,有他照应,应该不会有事。” 方杰和庞万春应了,两人这才骑马向林冲的队伍骑去。 两人还没有走到林冲的队伍处,就已经拉弓上弦开射起来。 庞万春射箭比较随意,但比较准,一箭一人,射速也比较快! 而方杰就不同了,虽然跟着庞万春学习过一段时间,但还是没有庞万春厉害,但也是一箭一个,庞万春射死十人的时候,方杰才射死了六人。 王焕在阵中有些淌目结舌,这华山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随便出来一个就这么厉害? “快!快!快保护啊!救命啊!”高衙内在马车内大呼小叫,见林冲在四周绕来绕去,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对方竟然还骑着马,而自己的只不过是马车! “大帅放心,有属下等人在,万万不会让林冲这厮杀过来。”赵思辰一直守候在马车前面,安慰高衙内道。 “不,不,不,我们还是逃吧!我们会东京吧,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东京找我父亲去!呜呜……”高衙内一张小脸上,全部都是惊惧之色,身体颤抖,语无伦次的说道,最后急了,更是大声哭喊起来。 赵思辰有些无语,高俅那厮虽然拍皇上的马匹,但本事还是有的,怎么会收下这么一个无能儿子? 但人家是官二代,自己是一介平民,却只能伺候对方。 “大帅,我们此时被华山的骑兵包围,不能轻易出阵,不然必死无疑。”赵思辰怕高衙内耍横,只得吓唬道。 高衙内这才停下哭喊,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只能等,等王将军击退这些贼兵。”赵思辰望着战场外边的林冲说道。 “这样啊,这要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有些饿了。”高衙内愁眉苦脸的说道。 他过惯了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来渭州的途中,也是被富安,还有这些护卫伺候的好好的,只是有些旅途劳累而已,更是要什么有什么,沿途吃住都有地方官员招待。 地方官员也知道这是高俅这厮的唯一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人家这是准备养老用的,他们也不敢马虎,就当时高俅本人亲临一样,隆重接待,满足高衙内的一切要求。 但现在正在战场上呢,你小子竟然说饿了,这让赵思辰有一种撞死马车的冲动! “………………” 赵思辰无语,就当自己没有听见这一句话,随知高衙内接着又是一句:“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整一些东西来吃。” 赵思辰再一次被高衙内这种举动震晕,半响,才道:“大帅,我这里还有几张饼,你先垫垫肚子。”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芝麻饼来,递给高衙内。 高衙内见饼上面芝麻林林总总,心头的食欲大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过芝麻饼,放在嘴中就准备咬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腐气! 这也正常,这么热的天气,就是早上的新鲜饼,在坏内揣到将要天黑的时候,也会变味! 高衙内就吃不惯的就是这种东西,厌恶的把那一张芝麻饼扔到了窗外,正好落在了赵思辰的脚下,道:“这是什么饼?难闻死了,还有其他的东西吃么?” 赵思辰大怒,就想一剑把这厮刺死一了百了,但想起高俅的威势,还是有些下不去,脸上换上笑容,道:“大帅,我只有这一张饼了,并没有其他食物,若大帅真的饿了,还需要多多忍耐一下。” “我忍不下去了,我要吃东西。”高衙内刷起了无赖。 赵思辰差一点没有忍住把这厮给刺死。 刷。 马车的窗帘被人快速的撩了起来,只听赵思辰赔笑道:“大帅,你看外边!” 高衙内转眼看去,只见林冲带领手下的骑兵往来纵横,不断的向人群中射箭,其中有一个人特别厉害,那是一个胖子,虽说那人胖乎乎的,但手上却丝毫不慢。 别人能射出五箭,他自己就能射出七八箭,而且箭箭都不会落空! “咦,赵护卫,那人怎么那么厉害?我们若是招降了他,让他一箭射死林冲,华山岂不是平定了。”高衙内看着远处射箭杀人的庞万春说道。 赵思辰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这么白痴的话,怎么会从大帅的口中说出来,他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装着观看远处的战斗。 天色已经昏暗,快要到天黑的时候了! 武松忽然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自己忘记了时间,马上就要天黑了,自己让人把这么多弓箭都运送下山,岂不是多此一举,给士兵们制造了大麻烦! 一旦天黑,对方肯定要趁机进城,而这个时候,也是对方防御最强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的骑兵就没有了什么作用,若是不小心撞进去对方的矛林中,岂不是一番心血枉东流去! “传令,令林冲速度骑射,一等天黑,就立即回来。”武松吩咐道。 一个亲兵应了,转身快速离去。 这是武松第一次时候正儿八经的战斗,难免有些遗漏,也是他考虑不周,见到林冲的骑射建功,就想让林冲的骑兵歼灭对方,就没有过多的考虑那么多。 这个错误虽然小,但却造成武松在众头领心目中完美的算无遗策的形象! “报,林头领吩咐,让大头领再给他送三千箭枝。”传令兵对武松说道。 武松大喜,但随即心中却有了一层忧虑,天色马上就要黑暗了,林冲要那么多箭枝干什么? 其实山寨一共也没有多少箭枝,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万来支,武松的意思是这一次最多用五千,林冲等人下山的时候带了两千,几乎每人有三十支左右。 而此时还要三千,却是为什么呢?武松有些不太明白,但他对林冲很是相信,也不犹豫,直接说道:“批了,派人马上送箭枝过去。” ------------ 038连环计 更新时间:2012-11-21 这是武松对林冲的信任,若是别人,武松一定会问清楚他是做什么用的,但既然是林冲,就没有这个必要,直接批准! 传令兵下去,没有多久,王寅部下的就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前去护送箭枝。 林冲得到了武松的箭枝补充,神气活现的加大了攻击力度,此时天黑,官兵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人影,别说射人了,能射中影子就不错了。 而林冲们却没有这个估计,反正你们都是一堆,我怎么射都能射中。 武松似乎料到林冲会如此做,怕林冲上当,对方若是悄悄撤走,留下一个空营,你若是射了半响,一个人也没有,岂不是有些冤枉,所以交待林冲道:“天黑看不见时,就撤回来!” 林冲也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也不过是刚刚能看见而已,还能杀上一会。 “邓元觉、鲁智深听令,你两人率领一团在华阴县城外的左边守候,若是听到官兵就费力冲杀,但不可深入,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不可峦战。” “司行方,杨志,你们两人率领二团去右边守候,听见左边厮杀,你们就去接应两位头领,也是不能深入,不可峦战。” “历天润,晁盖,你们两人率领三团扮作官兵,快速赚开城门,如此,如此!” 六位头领都接令去了。 “王寅,你在中军指挥,若有那一方不支,就前去支援。” 王寅答应去了。 却说,林冲眼看天色已经黑透,这才率领骑兵撤了回来。 “林头领,这一仗,你是头功这是无疑了。”庞万春笑嘻嘻的说道。 “那里,那里?若是没有两位相助,我林某也没有这一番成就。”林冲谦虚的说道。他这是举荐庞万春、方杰两位有功了! 石宝刚刚犯错,不被武松惩罚就不错了,现在也没有想什么功劳的问题! 人人都一颗上进的心,这些头领们也不可例外! 以前山寨是武松一个人说了算,但现在有仗打,就有功劳拿,有功劳自然有升降,有升降,自己就有机会! 听到林冲如此说,方杰、庞万春都有些高兴,方杰笑呵呵的吹捧道:“林头领勇猛无敌,机智过人,能在冲锋不当的时候,果断的使用骑射,让人不得不佩服你的机智。” 林冲听他如此说,还以为他是讽刺自己没有冲锋好,斜着眼睛看去,却见方杰一脸诚恳,低眉顺眼的称赞,这才知道方杰说的是真心话。 “嘿嘿,官兵虽然没有什么好的主帅,但这还是官府的精兵,遇到突发事件就能快速的反应过来,没有慌乱,而是结成阵势,让我们冲击不得,当时确实危险,若是慢了一步,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林冲对自己当机立断的事情也颇为高兴,忍不住说道。 三人互相吹捧,欢声笑语不断,林冲羡慕方杰的武艺驳杂,更羡慕庞万春有一手好箭法,他们两人却更羡慕林冲能得到武松的重用。 三人谈谈说说,不久就力武松的大营不远,这才沉默下来,只说一些杀敌之事。 武松把四人都迎进帐内,对四人深深一礼道:“谢四位头领费力杀敌。” “大头领,这是我们分内之事,你用不着向我们道谢。”林冲忙上前一扶武松。 “大头领,林冲说的不错,这是我们的应该做的事情,都是山寨的一员,大家都是应该出力的。你不用向我们道谢啊,都是自家人了,还这么客气。”方杰也放开身段说道。 “大头领,客气话就不要说了,都是兄弟,道谢干什么?”庞万春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佯装训斥道。 “嘿嘿,那你是不是不用惩罚我了?”石宝担心的问道。 其他几人听了此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武松也含笑点头。 五人相继坐下,这才开始叙话谈论。 “大帅,林冲那厮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要赶紧赶路?”赵思辰来到高衙内的马车前面说道。 “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高衙内转眼看向外边,却见黑漆漆一片,惊慌道:“他们这是什么法术?怎么让四周的黑漆漆的?” “大帅,现在已经天黑,不是什么法术。”赵思辰详细的解释道。 现在赵思辰已经对高衙内这雷人的话习以为常,以前没有接触过,还没有发现,现在接触了,才知道这小子对女人是很了解,但对外面的事情,简直就是白痴一个! “传令下去,快速回城。”高衙内在马车内说道。 一边的传令兵这才去了。 王焕今天相当的郁闷,自己等人身在狂野当中,被对方的骑兵晃晃悠悠的打了一个下午,自己还无险可守,只能被动挨打,却无力还击。 “将军,贼寇似乎已经离去了。”一个小兵过来向王焕回报道。 “不可轻信,华山贼寇有几百骑兵,速度快,我们一定要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王焕说道,他还对骑兵心有余悸。 “将军,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是不是要快速入城休息?”那小兵继续问道。 “列好队形,缓慢进城,队形不能乱,我怀疑对方还有后手,此时天色已晚,双方都看不见,这是我们进城的好时机,他们也知道,路途上,不可能没有埋伏。”王焕冷静的把局势分析了出来。 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将领,不但要知道自己的战略目标,而且还要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而王焕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生用兵谨慎,从来没有打过大的败仗,被敌人歼灭的情况更是屈指可数,这一次要不是小看了华山,怎么有这么大的重创。 “大帅有令,全速进城。”传令兵大声呼喊道。 “慢,不可这样,敌人环伺在旁,岂可快速行军,若是被对方埋伏,队形混乱,怎可抵挡?”王焕大怒,这高衙内发布的是什么狗屁命令。 刚才战斗的时候,也不见你发布一个命令,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守住了,就被这厮夺取了大权。 “我只管传令,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大帅分说。”传令兵说完转身离去。 “将军,怎么办?”亲兵问道。 “照我说的做,缓缓入城,不可急速,队形千万不可混乱。我现在就去找大帅分说。”王焕再三嘱托,让士兵们缓缓进城,不可急速,这才放心下来。 来到高衙内的马车旁边,却被护卫挡住了,王焕大怒,但知道自己斗不过高衙内这厮,只好忍气吞声的说道:“兄弟,万望通报一声,就说王焕来见!” “大帅已经休息,不让其他人打扰。”那护卫板着一张扑克脸说道。 王焕差一点被噎死,休息,你骗鬼去吧,这个时候你要是能休息,真是见鬼了,刚刚发布的命令,现在就休息?谁信? 况且,‘不让其他人打扰’,自己也不是其他人吧,自己是跟随你征战的将军,怎么成其他人了? “我又急事求见,万望兄弟通报一声。”王焕知道高衙内的家奴也惹不起,可能是他们报复自己整治富安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能做主,你也知道,我做下人的稍有不对,就让主子生厌,抱歉,我就帮不上忙了。”那护卫也不敢把话说死,只好赔笑道。 “什么人在此吵吵囔囔?”高衙内那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了林冲在他眼前晃悠,他这个衙内再次恢复了他的无赖流氓本性! ------------ 9 更新时间:2012-11-22 第二十六章帮会雏形 或许他们是孤独的,当没有对手后,那种寂寞,那种痛苦,谁人又能理解? 但是自己的寂寞,自己的痛苦,怎么能牵连到别人呢?难道就为了这个不对对手下手? 我们平时读书总是不求甚解,然后对其中的内容也不过多的思考,只是看起来好看而已,也是作为消闲的。 但付西哲不同,他不会轻易的相信的任何东西,就像《射雕》,他不会全部相信,就连书中那么多可爱的人物,他也不认为世界上真的就有,但是有时候他又忍不住去想,自己没有见过的,不代表就不存在啊。 他总是会联系自身的生活去理解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知道的所有信息。 第二天上午,康四错刚走,就见到黄博山几人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手中都提着水果袋子,见到付西哲,一脸殷勤的掏出口袋中没有撕口的烟,给付西哲让了一根,付西哲不接,他是不抽烟的。 黄博山尴尬的收了回去,气氛有些怪异,最后也不知黄博山说了些什么,付西哲一般总是在摇头叹气。 付西哲没有在医院住多久,到星期五的下午就随着学生们一块回家过星期天了。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的风。教务处主任给他办完出院手续就离开了。他回到学校,还没有放学。 这次因为这么早出院,教务处主任一是不想让他住了,二是,不能让付西哲的母亲知道,只能在今天让他回家见过家里人。 来到宿舍,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黑色背包,用来背衣服和馒头用的,另一个就是回家的时候,带一些老师布置的作业了什么的。 这几天,那个辛红军并没有来找过康四错,就好像他忽然之间消失了一样,那个刘东风更不用说了,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物,那天见辛红军都没有奈何得了康四错,自己就更不行了,也就老实的很。 黄博山几个都是外伤,包扎了一下,还是能到学校上课的,中间几人去看望过付西哲一次,几人都心服口服,对付西哲都尊敬的很,或许那天几人被付西哲的样子镇住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生涯中,这个还不是最震撼的一次。 对于山区小镇的学生们来说,他们永远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子,秋天来临,是他们到田野里撒野的好日子。 他们可以找红似灯笼的柿子,可以抛几棵花生吃,也可以到河水里抓螃蟹,也可以在还没有下园的瓜地,偷偷的摘几个西瓜,可以在山野的野枣树上摘枣子吃…… 付西哲和康四错永远都只有羡慕别人的份儿,因为他们两家都缺少个家庭主力,作为十几岁的他们,只能帮助母亲在秋天里,干一些农家活计。 或许,孩子们走近了,打人们也会走近,反过来也是一样,大人们走近了,孩子们也会走近。 付西哲家和康四错家,就组成了一个团体,两家分开收秋收,今天收付西哲家,明天就收康四错家。两家人其乐融融,合作愉快。康珠和李秀英更是犹似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 星期天很快就过去,周日下午,付西哲去天地帮助母亲干了一会活计,见天色不早,就回家背起他的小背包。 背包在中午的时候,李秀英已经在里面放了一袋子烧饼还有洗干净的衣服。 通过对《射雕》的一些认识,他明白到,建立一个自己的势力的必要性。 这日晚,付西哲刚到学校,把背包送进宿舍,回到教室,就见黄博山和那个借自己钱的小子在教室外边叫自己。 到教室外,才看见黄博山一脸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几次都没有张口,只是看着付西哲傻笑。 原来,经过这次的事件,黄博山想让付西哲收自己做小弟,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这个意思。上次去医院看望付西哲的时候已经提出过来一次。 付西哲当场没敢答应,毕竟他们人数也不少,而且比自己还要大了一两岁,未必能在自己手下安慰。 经过星期天的思考,见村子里的人都对两家鄙视的态度,加上一些人不时的去骚扰,或者就是明摆着欺负你,霸占你的东西,令他想很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现在黄博山等就是来问他意思的。 付西哲平静的看着他,半响,心中再三思量,决定还是冒一把险,先收下几人再说。 看着黄博山尊敬的望着自己,心中就有一股自豪感悠然而生,然后笑了笑,黄博山心中一跳,知道结果就要出来了。 付西哲道:“我很高兴你们能这样对我,这是我的荣幸,既然大家这么有诚意,我现在也不多说。明天中午吃过饭,大家去学校礼堂商谈一下。”他眼望着黄博山。 黄博山连忙答应,随口问道:“西哥,去学校礼堂干什么?”付西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是聚会,你们刚加入,我要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那个小子叫于刚刚,这时见事情成了,也插嘴道:“西……哥……学校不让学生自发的大规模聚会,他会以为我们设立堂口,建立帮派,会不许的。”他还有更严重的结果没有说出来,就是有规定,像这样的事情,严重的还会让警察接手。 黄博山也说了这个意思,虽然付西哲不知道很严重的后果,但是他不想麻烦,学校介入的话,有些事情是很不方便的。他沉思起来,不知道选什么地方好? 黄博山见他思考,就道:“西哥,学校东边就是龙滩,那里轻易不会有人过去,那里最合适。” 付西哲双手一拍道:“好,就这么定了。”晚上他让康四错通知了一下大家。 星期一,开学的第一天,付西哲把一康四错都叫了过来,还有黄博山等,这次把他们都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他们一些自己的想法。 这次开会的地方不在学校的礼堂了,学校礼堂人多嘴杂,学校对于学生们在学校组织帮派是严重反对的。 最后,经过黄博山的提议,就选择在学校东面的河床上。 学校东面的河床叫龙滩,是河水淤积的一片沼泽地,上面杂草丛生,不长树木,河水也是浅浅的。夏季这里一般是一个小型的湖泊,秋季到来,水位下去,露出一片的河床,所以这里不适合种田,这户人家本想种一些树的,只是有一年刚中上一片小树,夏季到来,大水把树冲了个干净,这户人家也就不在管理,最后也就放弃了。 龙滩是个河水急转弯的地方,龙滩就位在外圈,一到夏季,河水由于惯性这里的水就特别猛烈,特别的暴躁。 现在水位下去,露出了河床上的大片的沙地和石头。 众人来到这里,找了一个地势相对高的石头让付西哲坐了,盘龙沟的人坐了东面,黄博山等人坐在西面,他们不自觉的分了开来。 高龙龙和高国强几人还对黄博山怒目瞪视,黄博山等人也反瞪回来。付西哲在上面看的明白,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口气就不由的加重了一些:“怎么回事?大家兄弟一场,坐的离那么远干么?坐到一起。” 高国强、黄博山面面相觑,不自然的坐到了一起。半响,见众人坐定,付西哲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今天找大家来,有几件事情宣布。第一件,就是黄博山兄弟加入我们,大家欢迎!” 康四错,高国庆等人稀稀拉拉的拍了几下巴掌,意思了一下,黄博山脸上有些不好看,微微低下了头。付西哲心中愈怒,大喝道:“怎么?欢迎点人,就这个态度,你们……你们……再来一次。”康四错怒瞪着着黄博山,手掌拍的啪啪直响,心中只怕半点欢迎的意思都没有。 付西哲装着没有看见康四错的样子,声音放缓了一下道:“既然咱们是有组织的,就必须有纪律,我现在宣布几条,大家可以听听,是否合适。”声音顿了一顿,“第一,大家要团结,不能出现任何组织内的大家斗殴出现,发现者,立即开除组织,永不叙用。第二,不能欺负弱小,不能威慑他人。”说着看了康四错一眼,接着道:“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就这两条,谁有什么意见,可是说说,也可以讨论一下。” 康四错首先站起道:“西哥,你怎么让他们也加入我们了?”说着手一指黄博山等人。 付西哲嘴角显出一抹冷笑:“怎么?这样说来,当年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了?”他说的自然是那次康四错臣服他的时候。 康四错嘟囔道:“那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具体什么不一样,却也说不清楚,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好意思的坐下。 高国强兴奋道:“西哥,我们给组织起个名字吧?就叫莲花帮。” 一般刚进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学校老师都会讲一下,学校的纪律和各种规定,对于这一点都有涉及,只是那天,老师讲课的时候,他在神游,也就没有听老师讲什么,这时兴奋的提了出来,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付西哲那天也没有听老师讲什么,所以也不知道。 见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高龙龙首先反对,道:“西哥,学校明确规定,在学校建立帮会,设立堂口的一律开除。我们不能起名字啊,只能平时在一块聚聚,还要不能让学校发现。”他深刻的明白,起一个名字,或许一切就会变了! ------------ 10 更新时间:2012-11-22 第二十七章 付西哲眉头微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说,高龙龙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解释道:“西哥,刚开学的时候,第一节课,老师重点强调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在这方面犯错误啊。”说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颇含深意的看了付西哲一眼。 黄博山这时也在一边帮腔:“是啊,起个名字的话,就有些不一样了,不能起名字。”他口气强硬,有些不容回绝。 康四错两眼一瞪,眉毛深深的竖了起来,骂道:“操,你玩意知道什么?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么?那天你把西哥打伤,我们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他心中始终有些不顺气,这时见他插话,就没事找事来了。 黄博山那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气,自己不是迫不得已,只是看得出付西哲这样的团体有些能量,才低声下气的卖个脸面,来与他们合作,最后分而幷之,吞而食之,他心中并没有想着跟着付西哲混,这只是一时的权益之计吧了。 现在在这里受到这样冷待,他心中也有些恼怒,他并不是不能自立门户,只是想从内部蚕食这些人而已,特别是康四错和付西哲。 黄博山想到这里,强压下去心中的一口气,微微一笑,装作没有听见,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看着付西哲,想要知道他怎样处理? 康四错见他眼中寒光一闪,似乎想要动手,他连忙上前一步,摆一个起手式,准备大打一场,却见对方微微一笑,似乎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自己准备动手了,似乎也毫不在意自己打他一顿。 付西哲想不到第一次收人,第一次开会竟然闹到这样的天地,心中暗暗沉思,自己到底哪里没有做好。口中大怒道:“四错,你干什么呢?退下,给黄兄弟道歉。”说着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黄博山那边的人更是微微冷笑,在一边看笑话,相劝的人一个也没有。 还是高龙龙心思活络一些,上前轻轻拉拉康四错的衣袖,小声道:“快,听西哥的话,给黄兄弟道歉。” 康四错心中一股气越积越多,越来越没有地方发泄,衣袖猛的一甩,不觉中劲力使得大了一些,高龙龙踉跄一步,走到了一边,心道:“我好心帮你,你不识抬举,吃亏可不要怨我。”他站在一边再也不出声了,康四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付西哲见他还是不退后,右臂抬起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他本想把他推后一步的,谁知,康四错犟脾气上来了,胸口微微一缩,付西哲推了个空,正准备上前一步,手掌上猛的一股大力传来,自己不自觉退后了几步,左脚在地上的拌了一下,身子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摔一跤,其他人离的远,都来不及扶一把,黄博山在他背后,本来是能够上手的,但他就是想看付西哲出丑,就不自觉的向旁边让了一下。 康四错眼尖自己出错,这时手脚麻利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付西哲左臂,轻轻一回提,付西哲下坠的身子猛地止住,右脚在后边一点,稳住身子,怒道:“怎么?想打我啊,来。”说着上前抓住康四错的右手就像自己的胸口打去,“打啊,怎么不打?使劲啊!”康四错不敢用劲挣脱,也不敢真的向付西哲的胸口打去,尴尬非常,手足无措。 付西哲不断上前,康四错不断后退,追了几步,高龙龙看不下去了,上前道:“西哥,四错就这样的脾气,你让着点,四错,还不给西哥道歉,你还干么呢你?”说着一手拉住付西哲的手,一手拉住康四错的手,挡在了中间。 其实,康四错不是有意的,付西哲推他胸口,他胸口的肌肉自然而然缩了一缩,随后不自觉的反应就是攻敌,就猛的一放,付西哲也没有防到这一点,就出现了刚才的状况。 黄博山这时见差不多了,也上前拉住付西哲,不让两人再闹,劝道:“西哥,你就让四错兄弟打我一顿好了,让他出出气,那天确实是我的不对,你就让他打我一顿,让大家都消消气。” 康四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高龙龙也在一边劝他快向付西哲认错,黄博山在这边说要挨打,其他人在下边窃窃私语,一时间,龙滩之上一片乱哄哄的。 付西哲放开康四错,向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一群人在下边吵闹,黄博山更是装模作样的向四错身边挤去,康四错现在犯了错,现在那里还敢动手,直向后退。 谁都没有注意,付西哲已经悄悄离了人群,远远的看着他们,就像看一群蚂蚁打架,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过了半响,付西哲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够了,你们出的丑还不多么?”脸上青气一闪而逝,显然心中怒极。毕竟他做这个大哥没有多久,威信没有多高,其他人玩的意思比其他想法多了很多。 黄博山心中一惊,康四错也愕然的看着他,其他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场面从极闹转为极静,慢慢的黄博山走了开去,不在追着四错,默默的走了回来,高龙 ------------ `10 更新时间:2012-11-23 第二十八章校内绯闻 黄博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具体又有些说不上来,在一边暗暗沉思。于刚刚心中得意,在黄博山手下时,只是一个比较得宠的部将而已,现在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首领,时过境迁啊。 看来河东河西谁也说不定。 付西哲见今日的事情基本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摆摆手道:“好了,今天就这些事情,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说一下,没有事情的话,就散了吧。”看起来有些领导的意味。正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康四错等一下。” 这次来龙滩的一共是十一个人,原本付西哲这边可以多带几个的,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情毕竟有些问题,就把那些墙头草或者加入组织不坚定的,就剔除了组织以外,所以只来了五个,加上他,一共是六个。 黄博山这边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人,其实初中的生活是比较单纯的,一般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社团或者组织的出现,就是在一块同时玩的很好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人以上,黄博山其实只能带四个,但昨天晚上,他给付西哲报的人数是五个,就拉了个人充数。付西哲也有心把玩以前的班底重新整理一下,把那些不坚定的,不爱好聚群的剔除。所以就剩余了五个。 付西哲这边,高龙龙心思玲珑,高国强比较木讷,康四错是傻帽护卫,高伟涛是一个老实的人,还有一个邻村的,叫李鹏翔,这孩子平时话比较多,能言善辩,但是被康四错欺负次数多了,同时组织的人基本都是盘龙沟的,他一个外村的也插不上话,人多的时候,也就不怎么言语。 被黄博山拉来的这个来自莲花镇最远的那个村子――槐树岗,那村子偏远,山高谷深,人迹罕至。他们村子的人来上学的人一般都很少,镇上基本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槐树岗的人总是被欺负,一般比较老实,或者依附什么混混,也跟着混日子,这个被黄博山拉来的却有些特殊,他又想老实,又想不被人欺负,就是那种和黄博山关系比较好的类型,黄博山一般也不找他的事情,他叫金有名。于刚刚是镇上的,家里人丁单薄,经常被其他家族欺负,黄博山却是镇上有名的大家族,黄姓人在镇上有七成左右,他从小在黄姓人里就蛮横霸道,到初中后,更是无法无天,学校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另外一个也是黄姓人,人比较厚道一些,没有黄博山那么霸道,叫黄博刚,另外一个叫卫良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 突然高龙龙上前在付西哲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付西哲一拍额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差一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呵呵,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认识认识,以后就是兄弟了。”顿了一顿,道:“我先介绍一下,我,付西哲,是一一班,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手向自己这边一指,道:“你们先介绍一下吧,一个接一个,别乱了。”说着微微一笑,走了下来。 众人介绍完毕,基本也算认识,这一下,知道了彼此的姓名,感觉亲近了一些,没有了刚才的冷冰冰的状态。 付西哲把康四错拉到一边,问他有什么事情,康四错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付西哲把他安慰了一下,说自己早已经看出来了,康四错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一路嘻嘻哈哈的向学校走去,刚到学校门口,就见学生们都一窝蜂的向学校涌去,里面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在大声怒骂。 一群人一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都跟着人群,向学校里面涌去。 刚进校门,只见教学楼上,老师的办公楼上,校园内的散落着人群,众人都望向了校园的中间,观望的人群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片的嗡嗡声,大家走近了一些,人群中间传来一声怒骂声:“你个龟孙子的,你个没爹养,没娘生的乌龟,呜呜……你个淫乱的贱种,你怎么不死在王芳芳的肚皮上?老娘没法活了,呜呜……”众人不知所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是二年级的黄博山知道的情况多,小声对大家道:“那是体育老师的老婆。”付西哲等恍然大悟,不知道体育老师的老婆在骂什么? 正在疑惑,人群突然都让了开了,一个声音道:“大家都回教室学习,在看什么看,都回教室。”这次不用黄博山介绍,付西哲听出是校长的声音。 学生们都慢慢腾腾得到没,走三步回一步,只听校长温声道:“妹子,你别骂了,老杨也不是故意的。”说着就要上前拉她到自己的办公室,只听那妇女尖叫道:“什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你是他的同谋不是?怎么?你想吃我豆腐?虽然我家老杨不怎么样?我可对你没有意思。”虽然付西哲没有看见校长的脸,想来也定是精彩的很,果然,再没有听见校长的声音。不大一会,就见校长匆匆的回到了办公室,嘭的一声把门窗关了起来,更是把窗帘也拉上了,校长心中的那个气啊,自己好心好意,不想让对方在学校丢人,竟然骂自己想吃豆腐,自己就是吃豆腐也不会吃你的,不过,说实在的,看起来却是有些味道。 其他老师也本想上前劝一下的,见校长这样了,男老师望而却步,纷纷转身回房屋,再也不露头。 那妇女接着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敢出来?你也怕丢人,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的脸丢尽,丢到长江黄河,永世也找不回来。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男老师同时心道:“我怎么知道?”校长媳妇是个四十出头的漂亮女人,高高的身材,身体微胖,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也是学校的一个风云人物之一。这时自己老公败下镇来,就走到那妇女身边道:“妹子,别为了这些臭男人生气,来,先来姐姐的屋子里坐一会,喝杯茶,消消火。”说着也要上前拉那妇女,那妇女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谁的脸也不看,谁的帐也不卖。扭头连校长夫人也骂上了:“你男人臭,我家老杨不臭,你怎么知道我家老杨不臭,你们是不是有……哎呀……老杨,我不活了,你竟然连她也染指。呜呜……我才不去你屋子,我还怕你下药害死我呢,好让你和老杨快快活活的过日子,我就是不让你们如愿。” 校长媳妇的脸都气绿了,自己平时深居简出,身为校长的媳妇,自己有些话和活动都不敢张扬,怕对自己的丈夫的影响不好,现在竟然被别人这样骂,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捉影的事还传百里呢! 校长媳妇对此无语,转身就走,不敢再纠缠,怕这夫人在骂出更难听的话来,自己就不用做人了。临走的时候,轻声骂了一句:“疯子,真他妈的疯子。”她心中也窝了一肚子火,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校长进办公室后,学生们也不再回教室,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学生们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怕那夫人突然向自己发飙,自己可承受不了。 那夫人见没人敢来劝自己了,更加得意,也更加卖力,骂的也更加不堪入耳:“马来个比的,你怎么不出来?出来和老娘讲讲理啊,你爹也不知做了多少年乌龟,你妈卖了多少年,才生出你这么个yin棍,你淫了那么多女人,吃饭的家伙怎么不丢在女人的肚子了?那女人也不把你的吃饭家伙咬下来当香蕉?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她没骂一通,就要来一句这,众人听的好笑,却不敢发出声来。 只见她双手叉腰,脸上泪水横流,身前衣襟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晶莹闪亮,在阳光下一阵反光,脸朝着老杨的办公室,破口大骂。 老杨明叫杨严超,是学校的体育老师,主管一二年级的体育,三年级的体育是另外一个人,是莲花镇不远的杨家村人,是大学毕业生,现在三十多岁,听人说在大学谈了一场恋爱,最后对方看上了别的小子,把他甩了,他就回到了莲花镇教体育,现在结婚的对象叫连西婵,她父母取貂蝉西施之意,向让自己的女儿长的漂亮一些,最后经人介绍,嫁给了杨严超。 连西婵没上几天学,就被父母逼回家干农活了。虽然经常做农家活,但连西婵也是一大美女,杨严超本不想结婚的,最后看着连西婵还可以,也就结了。谁知,连西婵看着是个美女,却是一个超级泼妇,杨严超心灰意懒,就难免在外沾花惹草! 俗话说的好,长过河的哪有不湿脚的?时间久了,连西婵看出了苗头,抓了个现形,连西婵不认识那女的,那女的也溜的快,更不知是那里人。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把火气都撒在杨严超身上。 连西婵正在大骂,杨严超的门突然打开,走了出来。付西哲见杨严超脸色铁青,也不言语,腾腾的走到连西婵面前,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挺身而出 连西婵一愣神,想不到杨严超敢打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一时间又是惊诧,又是愤怒,她突然合身向向杨严超扑了过去。 杨严超没动,冷静的看着这一幕,连西婵抓着他的衣服又撕又咬,双手使劲的打着他的胸口,两只脚也不断的踢着杨严超,口中更是大骂:“你个狗日的,你敢打我,我给你打,你打死我啊。”他边哭喊边在杨严超身上厮打,“打死我,你就可以自在了,想找什么女人都可以,呜呜,你个王八蛋,你个没爹养没娘生的贱种。呜呜……” 她的眼泪鼻涕在杨严超身前的衣襟上沾了一大片,片刻之间,杨严超的一身光鲜的衣服就被连西婵厮打的不成样子,杨严超大怒,双手抓着连西婵的手腕,后退一步,向前一送,连西婵摔倒了地上。连西婵刚摔倒,就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再一次的扑向杨严超厮打。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下午杨严超还有课,现在没有心思和连西婵纠缠,再次抓着他的手腕,在背后一扭,右手抓着她的手腕,左手抱起她的双腿,紧紧搂在身上,他不是忽然对连西婵有了感情,而是怕连西婵两腿踢他的头。 连西婵挣扎了几下,见动不了,破口大骂。杨严超抱着连西婵快步向家里走去,连西婵的骂声也渐渐的远去,最终再也听不到了。 学校各位老师的办公室的门也连续打开,都是一脸笑容的带着课本要进教室上课了。 第一节课是生物,没什么好上的,一般付西哲都是看课外书度过,这次也不例外,很快,一节课度了过去。 第二节就是杨严超的体育课,第一节是二班,也不知二班的体育是怎么上的? 一下课,付西哲就和班上的学生嘻嘻哈哈的向操场走去,他们现在都想知道杨严超和连西婵怎么样了?杨严超来上课没有,没有来最好,就可以随便跑着玩了,这时学生们每周最放松,最喜欢的一节课。 在去操场的路上,只见路上稀稀拉拉的回来了几个二班的学生,众人都是奇怪,以往,一般一班去操场的时候,二班就会回来,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有这几个人?而且全是女生,没有一个男生。 付西哲对二班的女生不熟悉,但是二班的女生对付西哲却熟悉的很,经过那次食堂打架事件,付西哲算是在学校出了名,基本每一个人都认识他。众人都好奇的看看他,想不到付西哲是这样平平凡凡的样子,一张国字脸,弱弱的样子,个子不算高,也不算低,只是两只眼睛无神的扫过众人,似乎看见了,又似乎没有看见。付西哲两眼无神,却是因为他看了一节的小说。 有些一班学生认识二班的,就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都不言语,只是恐怖的望了操场一眼,就飞快了跑走了。 一班众人大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莲花中学的操场不在校园之内,是在镇东的河岸上,学校有个后门,就是专供学生上体育的时候过的,后门离操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众人无法看清操场的形势。 刚走出后门,付西哲就见康四错搀扶着高龙龙慢腾腾的走了过来,付西哲心中也是好奇,很远就迎了上去,问道:“四错,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康四错神气活现道:“西哥,没事,龙龙只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就好。”说着还扬起下巴,轻蔑的看了其他人一眼。 关薇薇一直跟在付西哲的身后,他一直很好奇,付西哲这样弱弱的男生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且连一点的害怕都没有。一般学生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说出实情的学生,那里能放了过去,见付西哲在问,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同学,怎么会累成这样?”“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康四错,你怎么一点事业没有啊?”康四错对其他人没有兴趣回答,只是对最后一个人的问话有些生气,心道:“草,你见我出事才高兴么?那我祝你,被老师累死。” 付西哲再一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龙龙有神无力道:“西哥,你别问了,那个狗日老师,让我们跑步,最后跑不动,就做俯卧撑,他妈的,一节课就干这事了。” 付西哲很是奇怪高龙龙累成这样了,康四错怎么就一点事就没有呢?看着康四错好奇道:“四错,你怎么看起来还挺精神的?”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康四错有什么秘诀? 康四错使练武的,内家真气已经小有所成,外家功夫在学校没办法练,只是每周回家才能练两天,平时练功的时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对于这样的小事,更是不在话下。 康四错有些慌乱,差一点把高龙龙摔在地上,喃喃半响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了,众人正在迷糊,他突然扶起高龙龙快步的走了开去。 关薇薇没有听清,就挤到付西哲身边,问道:“付西哲,刚才他说什么?”她是那种大声说话,大声笑的女孩,对于小声的说话,耳朵似乎怎么也听不清楚。 付西哲把刚才高龙龙的话说了一遍,关薇薇好奇道:“老师怎么能这样?”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神秘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注意,付西哲一呆,不知道好好的她笑什么?难道做一节的运动,她很高兴? 见康四错走了,人群也就散了开来。 高龙龙想起付西哲刚才的话,心中也是好奇,有心想问一下的,但现在有气无力,心道:“以后有的是时间,随后在说吧。”他对这事却不怎么关心。 10 ------------ 039放权 更新时间:2012-11-25 王焕大喜,知道正主终于出现,自己只要能见上他一面,事情就有解决的可能! “大帅,这厮无故在这里喧哗。”一个护卫忽然说道。 “哦,是王将军啊,快过来,有什么事情么?”高衙内热情的邀请道。 “大帅,我向你汇报一下军情。”王焕恭敬的说道,虽然他心中对此人一点也不看好。 “哦,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高衙内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此时天色已晚,敌军知道这个时候是我们进城的好时机,很有可能在城门附近有伏击,而我们只有步兵,要防备对方骑兵突袭,我想,大军缓缓推进,结阵而行,比较好一些!”王焕对当前的局势分析的丝丝入扣,说道。 “王焕,大帅自由主张,岂是你能够做决定的?”一边的一个护卫大声的呵斥道。 高衙内不语,似乎默认了这样的情况。 王焕恨恨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知道什么军国大事,这一次韩将军失踪,还有此行战败都是你这等小人在大帅面前进了谗言,不然,大帅如此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转过头来,看着高衙内高声说道:“大帅,我请求斩了此人,消除军中祸患之源,为下一步胜利做好准备!” 那护卫也不过是随便说上一句,王焕就给它安上了这么一定大帽子,气的手指着王焕道:“好……好……我……我……”胸口不断起伏,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高衙内看了刚才那个护卫一眼,心道:“王焕这厮打了败仗,想要找一个出气的,而自己这一次表现也实在太过差劲,也应该找一个替死鬼,不然父亲面上也不好看。” 想吧,就对赵思辰道:“把这个多嘴多舌的贼货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如若不该,直接斩首示众。” 赵思辰有些犹豫,这可是自己的兄弟啊,怎么被高衙内这厮一句话就打了,有心想要给这个兄弟分辨几句,正要措辞,却听高衙内对他一蹬,怒道:“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 赵思辰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他不再犹豫,拉着自己的兄弟就向外边走去。 王焕这才对高衙内道:“谢谢大帅!”说着跪下行了大礼。 高衙内看着王焕,似乎很有兴趣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 王焕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完了又说道:“我们在这里打了一下午,这里离华阴县城这么近,韩将军若是再城中肯定会出来接应,现在看来城中没有丝毫动静,只怕韩将军凶多吉少。” “你是说,韩存保他们会被华山贼寇全部歼灭了?”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冲向头顶,高衙内忽然觉得自己和父亲以前都小看了华山的贼寇。 或许全天下的人都小看了这一股势力。 “大帅,我们应该赶快向朝廷求援,华山贼寇不可能只有七八百骑兵,肯定还有后手,只是现在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兵力,从他们有骑兵这一点看来,他们还有很多东西要我们发掘啊!” 王焕越想越觉得华山不可小瞧,华山隐藏的如此之深,一直不被人发现,图谋肯定不小,看来这人也是一个人物! 不过此人既然如此,他的图谋是什么呢?从兵力部署上,隐藏骑兵,似乎想要造反,可是华山位于大宋国西出的重要关口,关内更有三十万禁军,他是不会成功的? 那他的图谋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不明势事的野心家? “进入县城安顿下,我就马上向我父亲写信报告,让他派兵增援!”高衙内点头同意了王焕的话语,这也是他内心中的想法。 “谢大帅!”王焕大喜,只要这个大帅能听进去自己的意见,就是一件好事。 “王将军?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你不用这么恭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行动方案,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着办,我是什么都不懂,还要将军多多交我。”高衙内诚恳的说道。 他也很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对军事这一块实在是一窍不通,这一次打了败仗,朝廷怪罪下来,高俅都遮掩不住,只能让自己有能力有经验的部下做主。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就不敢胡乱说话指挥,此时见王焕一副老成摸样,而且行事颇有法度,对他也放心下来。 “大帅,这个……你太客气了,那小子就献丑了。”王焕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东西,见他没有任何本事,听他如此说,也不客气,当下下令道,“队形保持不变,迅速向县城进发,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及时报告大帅。遇见敌人袭击不可惊慌失措,结阵迎敌,若有扰乱军心,乱发谣言的,抓住一个杀一个。” 传令官看看高衙内,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王焕的命令传下去。 王焕看见传令兵的表情,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忙对高衙内说道:“大帅,你看这个主意怎样?”他可不敢直接下令。既然高衙内说的那么客气,说是商量,其实是要让他知道,要让他同意。王焕岂会不知这样的道理。 刚才有些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说的急了些,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避免遭到大帅的嫉恨。 高衙内似乎毫不在意,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懒洋洋的说道:“照王将军的话去传令,以后王将军传什么命令,你告诉我一声就得了,不容经过我的同意。” 传令兵听他如此说,这才行礼离去。 王焕这才放心,只要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帅能听自己,自己凭借多年的战乱经验也不是不能把这一群有野心有图谋的土匪彻底歼灭! ………………………………华阴县城! 此时天色已经全然黑透,白天的时候,在城墙上面还能看到远处战斗的身影,此时天色黑暗,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从华山出了一窝子土匪,华阴县成的守军就倒了霉,不是,是倒了血霉,去年冬天,华阴县的县尉战死,知县被充军! 好不容易消停了半年,这窝子就闹了出来,不但县尉再次战死,这一次连知县都被对方俘虏而去,整个县城几乎成了空城!军职最高的竟然是几个捕快,都头! 西城门。 魏都头和行捕快正在说话。 “魏都头,你说着华山土匪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竟然能和官兵硬抗,竟然不败?你说,他们怎么就那马厉害呢?”行捕快对华山如此厉害,有些想不明白。 他平时也就是抓了小偷,误伤之类的小案,还从没有遇到过通天大盗之类。 这也不能怨他,实在是华阴县没有什么油水,有能力有本事的大盗谁愿意跑这么远来这个地方受罪? “行捕快啊,我们小小官职一个,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在顶着,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你看我们现在县城经华山土匪这么一闹,城中只有这么几十号人,眼看着援军就要到来,谁想到半途竟然被土匪截住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战况怎么样了?” 魏都头无言的说道。 说道这里,他们这才想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见喊杀之声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官兵赢了,还是土匪赢了? “城上的守军听着,我们王将军战胜而来,天色已晚,尔等速速开了城门,好让我等进城休息!”一个声音忽然从城下响起。 ------------ 040无能高衙内 更新时间:2012-11-25 魏都头和行捕快对视一眼,看向城下,只见一行人马来到城下,穿着正是大宋铠甲,军中竖着一面大旗,因为天色晚了,却有些看不清楚。 魏都头在军中做过,心中谨慎,呼喝道:“打一个火把来!” 一个军兵手持火把来到魏都头面前,把火把递给他,魏都头接过,用力扔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大旗上面一个大字‘高’,知道这是高衙内的帅旗,这才放心下来。 “城上守军,不给开城门,投扔火把却是为何?”一人在下面大呼小叫。 行捕快已经明白了魏都头的意思,见没有什么破绽,也就放心下来…………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前一段时间华山贼寇打破城池,也没有扰民,人家不在乎这个,下面就是华山贼寇又如何? 魏都头和他是一样的心思,也就没有提防,对城门处的守军道:“打开城门,让外面的兄弟们进城!” 转头又对城下的官兵说道:“刚才失手,不要见怪,我们这就开城门。”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吱吱呀呀声,城门被打开了,等在城外的官兵似乎有些等不及似的,不等城门完全打开,刚刚打开了一半,就蜂拥而入。 魏都头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心中正在奇怪,却听见一个雷鸣般的声响道:“我等皆是华山英雄,缴械不杀!” 行捕快面如土色,看向魏都头,却见魏都头好整以暇,不急不缓的说道:“早就被攻破一次,这一次却不知道干什么?” 对一边城墙的守城士兵说道:“放下武器,投降吧!” 士兵们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总共也不过几十个人,怎么抵挡住华山上千人马? 他们都已经被华山打怕,一听见‘华山’两字,双腿都有些打颤。 此时听见魏都头的话语,无疑是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 只见一个极高的威猛汉子骑着马缓缓进入城内,后面还有一个清秀的汉子,虽没有前面那个威猛,但手中一杆长枪,顾盼之间,旁若无人。 城内守军都紧伏在地,不敢抬头! “把他们都绑了,若有人胆敢反抗,当场击杀,派一个班把他们好好看守住,我们没有多长时间!”还是历天润上山寨时间长一些,对武松的现代化军事制度很是熟悉! 两人身后的一个传令兵把命令传给了团长,团长就安排给了一营,一营就安排……一层层下来,秩序不乱,层次分明,用现代话说,就是分工明确! 其实,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与人打交道的,都不可避免分权和分工!只要清晰,都是有效率的! 却说,晁盖等人占据了城门,派重兵守了,静等高衙内到来,武松的打算就是御敌与山寨之外,让高衙内这厮刚到华山脚下就被生擒! 刚刚安排妥当,城下就有一队人马到来,大声喊道:“城内守军快快开了城门!我等皆是围剿华山贼寇的官兵,日间与他们大战,现在已经打过,快快放我们入城!” 晁盖大声道:“你们莫不是乔装的华山贼寇,我才不会上你等的当呢!” 城下喊话的人差点气的吐血,自己堂堂大声官兵被人误会成华山贼寇?那人大怒,道:“围剿华山贼寇的高衙内大帅在此,还不快快开了城门!” “那个是是大帅,让他走出来悄悄?”晁盖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此时,城下的王焕等人都已经点了火把,王焕缓缓从军中走出,喊道:“我是河南节度使王焕,随高衙内大帅围剿贼寇,快快开了城门!” “你是王焕?莫不是假冒的?”晁盖继续讥讽道。 王焕大怒,但也知道这是人家谨慎,不能怪罪,只得说道:“你要怎么相信?” “我们见到大帅自然就相信了。”晁盖继续说道。 高衙内在后面听他们喊话喊了好一会了,他的肚子也却是有些饿了,就着急道:“快扶我下车,我去给他们分说。” 赵思辰劝道:“大帅,莫非他们有诈?不能轻易到军前啊!若是有了什么变故,我怎么向老爷交待?” “无妨,也不过是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村野匹夫,让他们见见好了!”高衙内并不在意,一心要下车去前面让城内守军观瞧! 赵思辰无奈,只好道:“那我随你在一边好了!” 高衙内不置可否,赵思辰把她扶下车,一路搀扶着来到军前,只见城头上有一排人马,人人手持火把,当前一个大汉面上的火光明灭不定,却有些瞧不清楚面容。 “我是围剿华山贼寇的大帅,有何见教?”高衙内走到阵前,仰着小脸向城内喊道。 因为体弱声小,在夜晚的风中,声音就有些断断续续,城上晁盖佯装问道:“什么?” 其实他在高衙内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人就是,他早已经得到武松的嘱托,高衙内刚刚生了重兵,这一段时间才有些起色,并且是有名的‘花花太岁’,若是见到面白体弱的小生就是高衙内。 暗暗对历天润打个手势,大声对下面道:“你向前面走了几步,我有些看不清楚你的面容!” 他是见到赵思辰紧紧虽在高衙内的身边,就想引诱高衙内走前几步,好让历天润射箭! 历天润早就躲在城垛后面的暗影内,只是露出一个箭头,城下众人并看不见他。 高衙内走前了三步,对晁盖喊道:“可看清了?” 赵思辰眉头微皱,却并没有跟上,手中却悄悄的捏了一把小刀。 晁盖看向历天润,历天润点点头。 晁盖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嚣张,半响道:“我等是华山好汉,攻击!” 历天润在高衙内愣神的瞬间,手指一松,弓弦响动,一根长箭犹如夺目寒光射向高衙内,发出‘咻’的一声长响! 赵思辰手中小刀一闪,把半空中的羽箭打歪,合身一扑,已经扑到了高衙内! 城头上忽然出现一排火箭手,人人向城下的人群射来。 王焕目瞪口呆,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华阴县城的守军怎么就变成华山贼寇呢? 咻咻…… 一片带火的箭雨射下,忽然一个人大声道:“不好,快逃命啊!” 赵思辰把高衙内扶起,手中持了一柄宝剑,左劈右砍,把射向两人的箭枝都打飞,一边快速的后退! 城下官兵听见大帅逃命的话语,大叫一声,没命价的争相逃跑起来! 一时间,城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好多被火箭射中身体引起大火的人在下面惨叫打滚! 更有一些心肠歹毒的更是拉住同伴,一块沾染上大火,要同归于尽! 王焕终于知道,自己中了华山贼寇的奸计,可是此时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要稳定住军心才可,手持长枪把射向自己的几支火箭一一打飞厉声道:“结阵迎敌,擅自逃跑者格杀勿论!” 可是打乱之中,谁还听他的话语,王焕气急,连续刺死了四五个人,也没有见到好转,更有人见到王焕挡住了自己去路,手中的并仍看向王焕! 王焕大怒,把那人刺死,终于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已经不可挽回! 忽听的左边一声大喝,转出一瓢人马来,前面两个和尚,两人手中两条禅杖轮转如飞,只要是碰着磕着,那人必定骨肉碎裂,无一完好! 王焕心中更是惊慌,调转马头,向右边逃去! 刚走了几步,却听见又是一声大喝,一行人马杀了出来,前面两个汉字,一个手持长枪,另外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大黑痣的人手持单刀! ------------ 042赵思辰 手持长枪的是司行方,他的武艺和历天润不相上下,前挑后刺,左挡右扫,把想要逃跑的官兵杀的哭爹喊娘。 杨志却是手持单刀左劈右砍,把迎面而来的官兵一一杀死。 此时官兵已经崩溃,人人急着逃命,也不管前面是队友还是敌人,谁若是阻挡住他的去路,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更不会理会倒在血泊中的战友。 人都是自私的! 兵败如山倒,就是形容这样的场景的,那种小说中把敌人打散,对方还能重新聚集,纯属扯淡,还有小说中那种硬砍硬杀的场面,双方互相砍杀,也纯属不了解战争! 在古代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战死的人,大多数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被自己人踩死的,杀死的,被马匹践踏而死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所以古代对大将的要求很高,一旦大将不能带头,或者士气低落,就会瞬间一败涂地! 王焕急于逃命,见到右边也有人马,知道不好,连忙把马头一拨,转向身后,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希望华山贼寇没有再后面安插人马,不然自己说不定就会被生擒! 刚刚走了几步,队伍的后面一声大喝,再次出现一队人马,当先一人手中也是一杆长枪,左冲右突,无人可挡! 王焕慌不择路,斜刺里向一角冲去,一眼望去,所见都是官兵铠甲,更分不清敌我,他也不管不顾,只要是挡住去路的,都被他一一刺死! 在刺死了十几人后,终于逃出了包围圈,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略定,正要观看方向逃回河南,却见斜刺里一个小将钻出,见到王焕,也不答话,上来就刺! 王焕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也不在意,挺枪就战,心中还保着活捉这厮,回到东京,也好对高衙内有个交待! 谁知,这个小将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力气颇大,两人就像走马灯似的在地上战了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外围士兵正在追杀,都无暇顾及这两人! 王焕心中焦躁,自己孤身一人,对方若是再来一人,自己岂不是面对夹击的局面,一个就这么厉害了,被人夹击定会被贼兵捉拿了过去。 当下不敢峦战,虚晃一枪,大声骂道:“爷爷先走一步,不陪你玩了。”口中话语说完急转马头拍马而去! 这个小将正是方杰! 方杰喘了几口气,也不追赶! …………………………………… 赵思辰护着高衙内退入人群,忽然听见左右喊啥之声传来,高衙内吓的脸上变色,疾声道:“赵哥救我!”此时也不说什么尊卑之别,‘哥哥’都叫出了口! 赵思辰也不理他,急速后退,他虽然带着一人,但功夫高强,对拥挤过来的人群,都推搡到了一边,来到马车跟前,对守护在马车的护卫道:“大家随我杀出去!” 他们一行人人多势众,有人指挥,也不乱跑乱走,形成一股洪流,正走之间,听见前面一声大喝转出一个人来,赵思辰把高衙内向身边的兄弟一递,说道:“我去挡住他,你们快走,我一会去找你们!” “大哥,你还是和我们一块走吧!乱军之中,他们人多,你若是有了意外怎么办?”那个护卫不接,关心的说道。 赵思辰平时在他们的中间极有威信,此时竟然舍身去抵挡敌人,怎么不令他们感动! “就是,大哥,我们一块杀出去,要走一起走,要杀一起杀!”另外一个护卫急道,对赵思辰的举动很不理解! “………………” “你们都不要说了,前面只有他一个高手,我去抵挡住,你们还能杀开一条血路,我若是不去抵挡,大家只怕都只能留在这里了!”赵思辰厉声道。 “对啊,咱们还是赶快逃吧,让赵大哥去抵挡住那人!”高衙内高兴道。 刚刚说话,就觉得不对,只觉得自己身上多了好多冷冷的目光,虽然夜晚之中看不见,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扭头看去,只见身边的所有护卫都怒目的瞪视自己,高衙内大怒,心道:“你们这些奴才竟然敢对我无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脸上却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赵大哥,你还是和我们一块走吧!” 这一句话,说的违心之际,没有一点诚意,勉勉强强,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心! 赵思辰似乎没有听见,恭敬的对高衙内说道:“大帅,你的性命要紧,小的命不值钱,能为大帅创造机会,小的心中极为高兴!” 众护卫见自己的首领心意已绝,也不在劝,含泪而别! 王寅早就看到他们这一行人了,知道中间那个病怏怏的小生就是高衙内,有心生擒了带回去好在林冲面前炫耀,却被胡乱逃跑的官兵阻挡住了,一时半会竟然到不了他们跟前! 忽然人群中腾身而起一个人影,手中持着一柄宝剑,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人影直扑向王寅,那人影在半空就挽了一个剑花,随后箭神绷直,直刺他的咽喉! 人影身法甚是快速! 王寅大惊,想不到人群中还藏有这样的高手! 来不及细想,手中的长枪中宫直进,直接前刺,枪长剑短,若是那人再不变招,他刺不到王寅的咽喉,就会先王寅先刺穿身体。 赵思辰手中的长剑在王寅的枪杆上一搭,冒出一溜火花,避过王寅的长枪,身体一接力,脚尖在下面的人头上一踩,再次一窜,还刺向王寅的咽喉,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被他踩了一脚的士兵,身子一顿,瞬间就被汹涌而来的人流踩在了脚下,只听几声惨叫,就没有了声息,想来是死的透了! 王寅想不到此人的武艺这么高强,速度这么快捷,现在他的长枪在外,一时间收不回来!手中长枪向前一送,直接飞出,插入一名官兵的胸膛,另外一只手,在马身旁边一抽,却抽出一柄长刀,来不及细想,直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呲斯斯…… 长剑与刀相碰,撞出一溜火花,王寅头上一轻,一股寒意从头顶渗入,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赵思辰长剑刺空,加上碰上王寅的刀,有些偏了,此时,两人就要相撞! 赵思辰左券挥出打向王寅的脑袋,脚上更是连续提出两脚!踢向王寅的胸膛,直接攻击王寅的中上两路! 王寅哧溜一声,忽然不见,似乎掉入了马下! 赵思辰一呆,却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寒意,不及细想,一剑向后砍去! 只听的当当连响! 原来却是王寅钻入马腹下面,从这一边下去,又从那一边上来,攻了赵思辰一个措手不及! 赵思辰刚刚坐上马背,就被王寅重新攻击了上来,此时,他背向王寅,出招多有不便,趁着挡住王寅的几刀,身子一转,却落在了一人的肩膀上面! 双脚踩住那人的肩膀就像生了根一样,任凭下面那人怎么晃动就是不会掉落下来! 那人大急,手中兵刃不管不顾的就向上面砍落,赵思辰一一挡住,长剑一沉一挑,那人手腕把握不住,手中兵刃突然飞了出去! “不要乱动,再乱动,我就一剑刺死你!”赵思辰威胁道。 刚刚说话,身后风声响动,却是王寅带来的士兵一起刺出了长矛! 赵思辰听风辩型,知道人数过多,自己的长剑又是轻兵器不能与对方硬碰,当即立断,放弃刚刚制服的那人,踩着人头,重新攻击向王寅! ------------ 042赵思辰2 (好几天没有见到大家,心中难受的不行,因为剧情有些卡,加上却是有事急,没有能及时更新,答应大家更新的内容也一直没有兑现,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特别是骂我的那些人,我知道你们是真的喜欢这本书才骂的。你们不要拉我,我自己扇我脸,给大家道歉!这几天一直不敢上网站给自己投票,更不敢去书评区去看上一眼,我自己心虚,更是对大家的愧疚!) 王寅手中没有了长枪,正合其变! 长枪沉重有余,轻灵不足,与长剑这种轻灵兵刃对比,显得有些笨拙,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力拙! 而刀就不一样了,只是比长剑重上一些,用来对抗长剑正和王寅的心思! 王寅大刀在手中刷刷两刀砍向赵思辰的身体,王寅也是出招甚快! 短刀,长剑,正适合单打独斗! 而战阵之兵,长刀长枪却更适合! 王寅的短刀快,赵思辰的长剑更快,王寅砍出了三刀,赵思辰就刺出了五六剑! 赵思辰剑招轻灵飘忽,就像一条毒蛇,忽焉在前,忽焉在后,忽焉在东,忽焉在西。 王寅只是紧守门户,不让长剑欺近自己身边三尺之地,他的心中打是惊骇,这是哪里的高手? 他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这边有高手,快救王头领!”一个小兵忽然大声呵斥道。 王寅刚才冲的太快,与身边的人都失散了,这时才赶了上来。 赵思辰吃了一惊,向下面看去,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潮水般的涌了过来,知道今日没有下手的机会了,心中暗叫可惜! 冷哼一声道:“今日就绕你一命,改日再来取你的狗头。” 口中话语刚完,长剑在王寅的短刀上一接力,身形急速后退,就这样踩着人头,在一片大呼小叫的声响中,却去的远了。 王寅吩咐人马不可追赶,只是追杀官兵! 晁盖,历天润两人也把城门打开,向城外冲杀! 却说武松这边因为安排的妥当,趁着华阴县城空虚,趁机劫持了,摆下连环计,让高衙内的兵马损失干净,直到半夜时分才把战场打扫干净。 武松早已经吩咐下去,让士兵不可扰民, 赵思辰追上高衙内等人,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枪下之兔,一行人不辨方向,冲出人群,找到一条小路就钻将进去。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后面的喊杀之声已经小了很多,身周更有很多逃兵摸摸索索的逃路,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气声,还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赵大哥,我们逃出来了么?”高衙内惊魂未定,泛着白眼问道。 刚才赵思辰追上他们,已经向高衙内汇报过,所以高衙内就直接问他。 “大帅,刚刚脱离了战场,但还没有离开险地,此地不可久留,速速走脱为上!”赵思辰恭敬的答道。 “哦,这样啊,那我们快逃吧!”高衙内一脸的惊惧之色,想起刚才有人为了逃命,不要命的胡乱砍杀,他的心中就一阵害怕! 他们一行人早就舍弃了马车,高衙内有一个护卫亲自背着。 高衙内既然下令了,这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也不管身体有多劳累,急匆匆的向远处逃去! 没走多远,远处似乎有一群粗重的呼气声,但在黑暗中,也更加显的有些诡异! 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的,路途上有一大片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了其他的声音,似乎是一部好莱坞的鬼片! 高衙内紧紧抓住身下那人的肩膀,因为害怕,手指甲都刺进了那人的皮肉,那人也知道危险,强忍着疼痛,并不叫喊! “谁?是谁在这里拦路?”赵思辰并不害怕,知道是敌人的伏兵,现在既然遇上了,只有费力杀出才是! 他说话间已经跳起,扑向了前方,手中长剑一抖,笔直的刺向前方! 还没有接近,只听呼的一声急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当头砸下,赵思辰不敢怠慢,身在半空,无处接力,无法变换身形! 仓促之下,不及细想,长剑向上一挡,左手抓出,向抓住落下的重物,让其缓上一缓,自己好借机逃脱! 只听呛朗朗一声详,长剑与对方的兵刃相撞,发出一溜火花,在黑夜中就像一串小孩子过年玩的那种烟火! 高衙内一声惊叫‘哎呦’,推开身下的人,反方向就走,也不管身边的护卫了。 赵思辰在刚才的一瞬间已经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正是白天率领骑兵的那个什么林冲,知道林冲武艺高强,对方还有马匹,自己这一群人今天只怕凶多吉少! 但他是一个极其凶悍的人物,越是危险的环境,反而越能激起他的斗志,心中产生了要夺其马匹,趁乱逃走的想法! 长剑柔软,经不起林冲长枪的重力,折弯了一下,剑尖反弹向上,而林冲的长枪势头并没有减弱,砸向了赵思辰的脑袋! 林冲不愧是高手,黑暗中听风变形,竟然知道他的位置,就凭这一手,他就知道林冲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高手。 赵思辰来不及细想,头努力向右边歪了一下,左手及时抓住了长枪的枪杆,但却制止不住,只好慢慢向上提提力道! 因为距离太短,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林冲一枪砸到了他的肩膀上面! 赵思辰只觉肩膀一沉,似乎还有骨头碎裂的声响,半边身子都有些无法动弹,胸腹之中一阵翻腾,似乎翻了个个,知道自己已经受伤! 深吸一口长气,强提力气,向后边急退,退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自己半边身子已经有些麻木,心中不由大骇,在东京的时候,他也知道林冲,白虎堂的时候,他也在场,还很有些看不起林冲,想不到林冲这么威猛! 并不是林冲的功夫比王寅高强,反而是赵思辰的功夫比两人都要略高上一些,赵思辰之所以受伤,完全是没有预料到这里有林冲这样的大将,若是一般的小兵,还不被他一剑刺穿! 所以他跃在空中,这是他最大的失败点!而林冲这个高手也是抓住他在空中没办法变形的一点,让他受了伤,也幸亏他功夫高上一线,不然,赵思辰可能就死在了林冲的手上! 可能有些人有些不能相信,这么一个高手怎么就这么轻易受伤了呢?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谁也说不准, “点火,杀!”林冲双目喷火的看着前面逃奔而走的高衙内! 武松没有派他冲锋,就是让他抓拿高衙内的,林冲心中很是清楚,而且武松算到,高衙内这厮必然不敢走大路,一定会向各处小路逃走,所以大路只是派了几匹探子,根本就没有派重兵,反而对各处小路却层层把守,处处设防,就等着他们落网呢! 而林冲就是带了一队人马守在一路向渭州的一条小路,想不到高衙内这厮还真的撞在了自己手里! 彭…… 火光一闪,一片火光闪起,把道路照的纤毫毕现,林冲也不追赶赵思辰,冷哼一声,从背上取下弓箭,弓弦一拉,羽箭已经射了出去,那羽箭就像追星赶月! 咻的一声就射向了高衙内的后背! 羽箭穿过一个护卫的肋下,把她的衣服穿了两个空洞,毫不停留追向高衙内! 啊…… 一声惨叫响起,却是一个护卫奋不顾身,当在了高衙内的身后,救了高衙内一命! 林冲大怒,怎么还有不怕死的人,在身下的马匹背上一拍,那马一声长嘶,呼的一声就窜了出去,林冲手中长枪已经扫了出去! “兄弟们,杀了他们,抢了他们的马匹。”赵思辰眼中一抹狠色一闪,毫不犹豫的说道。 什么兄弟情义?什么忠孝节义?什么部下安危?都去死吧!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一切都是虚的,那种兄弟之间真情厚意的只能出现在平级之间,不可能出现在不平等的两种人群中间,他们中间天然就有一个隔阂。 当收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上位者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下位的兄弟们往死里推! 只有平级之间才可能产生真正的兄弟之情! 而赵思辰这个凶悍的家伙,在这危机时刻,也做出了应有的选择,这种选择并没有什么费力,犹豫,还有彷徨等等!连思考都不用! 护卫们听到赵思辰的话语,都奋不顾身的向林冲冲了过来! 林冲也想不到赵思辰为了逃走,竟然让对他中心无二的手下当他的炮灰! 但他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就杀入了人丛! 赵思辰在护卫们冲向林冲的时候,他看了远处逃走的高衙内一眼,喉咙一甜,一股腥气涌了上来,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强行把这口鲜血咽下,这才毫不犹豫在从边上快速的钻入树林,几个腾挪之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会回来报仇的!” 二百个护卫自然不是林冲等人的对手,林冲等人再次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精力充沛,而护卫们呢,没有头领,反而奋战了一夜,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来不及喘口气,就再次厮杀,他们实在是累的狠了。 不久,这二百人不是被擒,就是被杀死,一个都没有逃了,等战斗结束,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首领赵思辰竟然早就逃走了! 高衙内向后面跑去,跑了几步,这才感觉不对,自己不是又重新回到战场么? 连忙一转身,钻入旁边的灌木丛中,听到林冲大声呼喝,还有护卫们的惨叫,他的心中一阵恐惧,这样的场景也与他来之前预料的不一样。 应该是自己带领大军围攻了华山的山寨,山寨内部有人叛变,把各大头领都绑了出来来见自己,而自己就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从俘虏面前一一走过! 而林冲这时却跑过来跪倒在自己面前,哭喊着让自己绕过他,而他却对他的妻子连一眼都不瞧,要送给自己! 而自己却勉强答应,吩咐士兵把林冲丢下山崖! 这样的场景还没有出现,还不曾带着大军到的华阴县城,就被华山贼寇击溃,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与他预想的大不一样! 他的身体的颤抖个不停,就像筛糠一样,好几次想要抓住挡在面前的树枝,都已经手抖动的太厉害,却没有抓住! 林冲带着十几个人,进入树林,进行搜索,黄天不负,他终于可以报此大仇,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更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 自己光明的前途都是毁在了这个人身上,此恨比天高,比地厚! 林冲竖起耳朵,静悄悄的倾听身边的传入耳朵内的每一个声音,来辨别那个是高衙内的! 咔嚓…… 似乎是有什么人踩在了枯枝上面! 此处离城不远,路边树林的枯枝一般都被城内的市民捡去了,也只有树林深处才有,而自己等人都是成扇形进入,刚刚进来,怎么会有咔嚓之声? 是高衙内,林冲心中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跟我追!”林冲对身边的士兵道。 说着当先一人,向刚才传出的声音的地方奔去,他身边的士兵见头领已经快速追击,忙跟在林冲背后,向林子深处搜索! 咔嚓…… 有是一声,这一次,众人都听了个清楚,声音就离他们前面不远处! 林冲右手挡在自己面前防止树林刮伤,左手提着长枪,向前面奔去,没有多久,却见前面空旷起来,原来是来到了高大的树林深处!一颗颗合抱粗的大树直刺天空! 突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们几个人粗重的呼吸之声,却听不到高衙内奔走的响动! ------------ 044活捉高衙内 林冲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不要声张,更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声音! 众士兵会意,都屏声静气,立定原地,不敢擅自走动一步,有的对林冲敬畏的,更是凝住呼气,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声音! 远处道路上的士兵厮杀呼喝之声远远传来,更增加了林子中的幽静! 林冲知道高衙内藏身某处,现在防备的就是高衙内这厮暴起伤人! 林冲还不知道高衙内大病一场,身体虚弱,真正到了手无缚鸡之力。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刚才的追杀之声、还有匆忙的脚步声、踩断枯枝的声音都像是被什么人忽然都收走了一般,再也没有一丝的声响。 林冲脑袋微偏,用一只耳朵倾听,自己更是憋住一口长气,身体也彻底的静止下来,林子中的任何声音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他能一一分辨出每一个人的轻重呼吸之声! 嘶…… 似乎是一片树叶落在树林,掉落的声音! 林冲脚步轻轻抬起,在慢慢放下,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其他人见自己的首领向着不知名的地方前进,知道头领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 众人也有样学样,轻手轻脚的跟在林冲的后面,做扇形状,慢慢的围了过去。 咔嚓…… 一个士兵不小心在黑暗中踩到了一截枯枝,在静夜之中,显得该外的刺耳!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林冲面对的方向,一个身形忽然窜了出去,急速的向远处逃去! 想来是高衙内听到声音不对,也感觉到众人想要围住自己,见机的快,当机立断就逃了出去! 他这一逃不要紧,众人都发现了他的行踪! 林冲也不说话,沉默不语的当头就追了过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说话,知道这厮对自己有一丝的惧怕,若是自己开口,只怕激起他的凶性,更加没命价的逃跑。 身边的士兵却大呼小叫的随着林冲追赶。 高衙内体力早已经不止,经过刚才那么一会的休息,勉强恢复过来了一点体力,经过这么一阵急速的奔跑,再也支撑不住。 只觉的头晕目眩,气喘如牛,胸膛就像是风箱一样呼呼的往外边吹着大气,嗓子更是火燎一般的疼痛,这是身体缺少水分,用力过度的征兆。 还没跑几步,眼前金星一闪,头一晕,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听到身后快速奔来的脚步声,知道自己今日无幸,只希望不是落入林冲手中就好! 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重新逃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平时养的白白嫩嫩,一年多了,还不曾下床走动过,身体的肌肉松弛,现在经过他这么一阵激烈的跑动! 这一倒下,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就像针刺一样的疼痛,没有了一丝力气,那里还有刚才拼命奔走的架势? 高衙内双眼一闭,躺着不动,心中暗叹自己倒霉。 忽然感觉后衣领被一只大手抓住,那大手一拉,自己就立了起来,双腿还是无力,全身的力道全部都挂在了对方的大手上面,同时一个悲愤的声音道:“你这厮害的我家破人亡,若不是幸得恩公相救,我一门三口,岂不是都会落入你的手中?” “你计谋败露,不思己过,还想用武力来抢夺我的娘子么?” 林冲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高衙内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林冲生擒,脑中迅速的想着脱身之策,耳中却似乎是连续响了十七八个响雷一般,直把他震的头昏脑胀,别说想脱身之策了,能不能思考还是另外一回事。 半响,耳中还有嗡嗡的声响,没有消去。 “林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你绕过我吧,我让我爹爹封你做都指挥使!赏你好多好多银子……” 高衙内听见是林冲的声音,早吓的双腿不自主的发抖,口中更是慌不择言,胡言乱语的说话! 要知,大宋的兵制单位是队、都、营、军、厢,厢的最高指挥官就是都指挥使,再往上就是三衙和枢密院。 三衙的最高长官也是都指挥使,但三衙的都指挥使的权力更大一些,但地位却比枢密院低一些。 而高俅正是枢密院的最高长官,也是大宋军事的最高长官。 兵部却沦为了大宋军事的后勤管理部门,主要负责一些仪仗、武举、还有选募军兵等,在以文治国的当下,兵部可以说是地位最底下的一个部门。 高衙内如此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高衙内有一点不清楚的是,枢密院只有在战时有调兵权,而三衙却有统兵权,但高俅深为微宗皇帝信任和爱护,高俅的势力遍布朝廷,三衙已经没有与高俅争锋的力量! “我给你磕头,我该死,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可以惩罚自己……”高衙内说着双手举起在自己脸上狠狠打了一记,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手掌再次举起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怎么?打下去啊?为什么不打?”森然道,语气阴冷,声音里面有无限的怨气。 想想也是,林冲原本是国家的高级公务员,不愁下岗,工作悠闲,没事的时候,还能收个红包之类的,再结识一两个好汉知己,还有一个漂亮之极的妻子,人生如此,想不幸福都难! 却被高衙内这厮一举把她的幸福生活毁灭,怎么会不让林冲毒恨他。 林冲单手举起高衙内,让他面向外边,背向自己,就是他的双手再怎么折腾,也踢不到自己,也抓不到自己丝毫。 “林大爷,你绕过我吧,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高衙内不敢接自己刚才要自己打的话语,只是一味哀求! “嘿嘿……” 林冲冷笑两声,听在高衙内耳中,只觉的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直透脊背,遍体生寒,却不知道林冲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高衙内胆气一泄,两股热流从前后喷射而出,前面的是尿液,后面的是稀屎。 ------------ 045信 《武松新传》有喜欢历史军事的同学帮忙收一个,点一下一股尿骚*味,还有一大股臭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高衙内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两下,似乎是结束了。 林冲厌恶的别过头去,一把把高衙内远远的扔了出去,只听“哎呦”一声疼呼,高衙内已经落在地上。 早有殷勤的士兵,手持绳索上前把高衙内这厮绑了,也不嫌弃他身上散发的恶臭。 “走,不要让这恶贼逃了。”林冲恶狠狠的看着高衙内,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是,团长。”士兵们齐声回答。 山寨的骑兵一共才七百多人,但却是团级单位,林冲正是骑兵的团长。 一行人走出树林,却见道路两边已经站着大量的官兵,林冲等人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部下被官兵打败了,就想转身而走。 旁边一个士兵忽然走了出来,大喜道:“团长,捉到了?” 林冲一看,却是自己的部下,这才明白过来,道路两边的官兵都是俘虏。 “报告团长,已经俘获官兵三百二十三人,还有一些逃兵向这里逃来,请指示!”士兵大声的向林冲汇报这里的情况。 “兄弟们可有伤亡?”林冲关心的问道,这还是跟着武松学习的,作为一个将领,或者说是一名军官,首先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士兵,而不是其他! “报告团长,兄弟们只有一个轻伤,没有一个重伤和死亡。”士兵再次的大声回报。 林冲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沿着道路巡视,查看。 此战,以高衙内为首的无能和他的完败结束。 华山山寨俘获兵器铠甲粮草无数,还有攻城器械三具,活捉官兵主帅高衙内。 第二天一早,山寨各位头领都在聚义厅上聚齐,正要讨论朝廷接下来会怎么报复的问题,却见守门的士兵走了进来,向武松汇报道:“报告大头领,外面的有一个汉子燕青要见你!是否要请进来?” 燕青刚上山没有多久就被武松派了出去,山寨并没有几个人认识他,要不是山寨的不对纪律严明,燕青孤身一人早就被山寨的士兵捉拿住了。 武松知道没有大事,燕青是不会上山的,当即吩咐让士兵把燕青请到自己的房间,他却对众位头领道:“大家先讨论一番,我去去就来。” 众位头领答应,也不为意。 武松来到自己房间不久,就见燕青踏入房门,丫鬟小夏在一边看见,早就倒上茶水,在一边伺候。 燕青对武松道:“大头领,我有十分机密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武松明白他的意思,燕青说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人能够听见,虽说小夏是自己的丫鬟,但少知道一人总是比多知道一人好。 当下对小夏道:“小夏,你去泉水边给我提一通泉水来。” 小夏应了,转身去了。 武松把里间的房门关上,又把大门也关上,燕青不等武松再次问话,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武松心中疑惑,不知道山下还有什么人会给自己写信,莫非是在山东的武植,但上次自己派人去请他上山,他把人都赶出来了,死活不肯上山,现在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信封上面没有姓名,空白一片,武松从燕青手中接过,沉吟不语,却听燕青道:“大头领,这是一位江湖上的朋友稍过来的,指名道姓说是要一定交到你的手上。属下不敢耽搁,收到后,就立即送了过来。” 武松见正面没有字迹,就翻到背面,想不到背面也没有字迹,对着房间内仅有的光线看了看,却见里面有一层薄薄的黑影。 武松知道里面是信,这才把信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却见上面没有称谓,就像一篇文章,后面也没有写信人,很有些莫名其妙。 字迹娟秀,似乎出自女子手笔,信内表达了对武松的思念,更有写信人来自上面的压力。 字里行间流露出,想要来到武松身边的意味。 虽然开头没有,末尾也没有,但武松知道这是李师师写来了,可以想象,她现在面对微宗皇上有多大的压力,她一面心中想着土匪头子,一面却要面对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物,每日不但要笑脸相迎,还要埋藏自己的心事,不能让微宗看出丝毫的征兆。 信的内容,都很隐晦,也只有武松才能看懂,落入其他人手中,也不过是废纸而已,不但没有用处,反而还有些莫名其妙。 武松不动声色,把信重新装进信封,把信封放进怀中,对燕青道:“小乙,辛苦了!” 燕青连称不敢。 武松在椅子上坐了,让燕青也坐了下来,对燕青道:“可从关外听到什么有关辽国,金国的消息?” 燕青回道:“前一段时间,大宋朝廷用百万贯从金国手中买回空荡荡的燕州,童贯被封为光阳郡王。” “辽国和金国呢?”武松再次问道。 他现在要确定金兵的动向,不管是哪一年,金兵的动向才是最主要的。 “属下不知。”燕青刚想避开这个问题不答,但武松再次追问,只好回道。 武松点点头,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自己以前也没有让他注意这两国的动向,只是让燕青在西夏境内安插暗桩,这一方面倒是自己漏了。 “那你可知,大宋与辽国经贸经商,辽国的商队现在与以前有没有减少?”这个事情平时稍加留意,就可以探听的道。 武松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辽国的商队少了,或者根本没有,说明辽国灭亡在即,今年的冬天金兵一定就会南下,若是辽国商队还和以前一样,或者稍微有些减少,说明金国还没有对辽国造成多大的威胁。 “回大头领,辽国商队比以往明显减少。”燕青把自己无疑中听到客商的谈话说了出来。 武松听此,心中已经有数,但为了消息的准确性,还是对燕青道:“我再你几天时间,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立即汇报给我。” 燕青答应下来,武松让他这就下山打探。 等燕青出去,武松在房间内度着步子,心中思量李师师的事情。 ------------ 046开膛活剥 等武松来到聚义厅上,各位头领都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意见,但总体大家都是高兴的、兴奋的。毕竟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让我看,这一次,我们已经把官兵的胆子都下破了,他们一时半会不敢再来,若是胆敢到来,我第一个就杀他们一个落花那个什么水来着?” 刚刚走进大厅,武松就听到了石宝的大嗓门在胡言乱语,想要说一句成语,却不没有记住。 傍边众人听他说的好笑,都大声哄笑起来:“石宝,是落花流水,不是那个什么水。”这是好心的,还有龌龊的就问道:“石宝,那个什么水?到底是什么水啊?是不是你找姑娘流的水?” 此人刚刚说话,众人笑的更大声了。 石宝脸色憋的通红,怒道:“我都没有找过什么姑娘?” “难道你喜欢男童不成?”刚才那人继续问道。 石宝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口气憋在胸腔内,出不来,忽然取下腰间的宝刀在面前的桌面上一砍,却没有任何声响,一张桌子忽然四分五裂,逛逛当当的落了一地,石宝怒吼道:“你那厮,别以为我好欺负,再敢来我头上相欺,我一刀砍下你的头颅当夜壶用。” 阮小七见到这样的威势,心中也自惊惧,一时不敢应声。 “大家都是兄弟,说笑两句是可以的,没有必要伤了和气。”朱武出来打圆场道。 “说笑?有这样说笑的么?他不是见我兄弟憨厚,就想拿他开刷,当我兄弟是玩物?”历天润冷言冷语的说道。 他这一句话出口,大厅都忽然安静了下来,刚才吵闹说笑的声音就像断去的流水,忽然不见。 “历天润,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应该对朱头领说话的口气么?”不等其他人开口,王寅冷着脸对历天润教训道。 历天润怒目瞪视着阮小七,却不说话,眼睛眨也不眨,显然是很不服气。 “和你说着玩呢,没必要生这么大气吧?”阮小七还不知死活的嘟囔了一句。 这一句话说出,南方来的人都齐齐变色,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是什么话? 石宝也是山寨一员头领,比你来的还早,这是你应该玩的么?这句话充分说明他对山寨各位兄弟的不尊重。 阮小七华音刚落,石宝须发皆张,跳在另外一人的桌子上,提刀在手,指着阮小七道:“贼死鸟,敢戏耍你大爷,看大爷今日把你开膛活剥了。” 说着就要踏着桌子就要向阮小七冲去。 “开膛活剥?好大的口气?想杀我兄弟,就要先过我这一关。”晁盖身边去过长枪,跳起迎向石宝。 石宝大怒,这是自己和阮小七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但你既然出头,我也不惧你。 这边吴用、阮小二、阮小五等人都上前要拉晁盖,半真半假,也没有拦住。 那边司行方、方杰、庞万春等人都要拦石宝,也不知石宝力气大,还是他跑的快,众人却都没有拦住。 眼看晁盖和石宝就要在聚义厅上大打出手。 武松看的大怒,自己刚走片刻,你们都闹出这样的事情,若是自己下山去东京救李师师,等自己回来,他们是不是互拼死光? 去过自己的长枪,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说话间,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一踏,一蹬,身子就向两人飞了过去,手中的长枪看的分明在石宝的刀脊一次,石宝手握不稳,偏了一下方向。 枪头一划,夹住晁盖的长枪,把晁盖的长枪挑起,站在两人中间,怒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呢?”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这是山寨。这是聚义厅?你们两个在聚义厅内大打出手,让外边的兄弟们怎么看?怎么想?” “你们还是不是山寨的一员?” “我们山寨的是怎么规定的?” “自己兄弟不得互拼,若是违反是怎么惩罚的?”最后一句,武松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话语中的森寒之气,让你不寒而栗。 石宝不敢看武松,怒目瞪视阮小七,道:“他戏耍我?” 晁盖倒是对武松一礼,说道:“我见他要杀害自家兄弟,正要前来相劝。”他也不慌不忙,慢条细语的说道,不似石宝那样冲动,不会说理,本来是要厮杀的,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劝石宝的意味。 对不*明真相的人,还真能唬住。 武松岂是好糊弄的人,他的眼里向来不揉沙子。 “都给我回到位置坐下。” 石宝还要说些什么,但看武松一脸怒容的样子,也不敢说了,乖乖的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倒是他面前的桌子已经碎了一地,别人面前都有一张桌子,他面前空荡荡的,看起来甚是滑稽。 阮小七见此,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微笑,却没有笑出声来。 石宝一直斜睨着他呢,当即大怒,就要起身上前厮杀,却见武松一双狠戾的眼神看了过来,心中一惊,装作无事的样子,别过头去,胸口一起一伏,显然心中还有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 众人桌子上也没有多少东西,被他们踩来踩去,倒也无奈。 武松来到台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台下,说道:“一切事务暂停,今天就先处理石宝和晁盖私自打斗的事情。” 众人都是无语,看着武松,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武松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团结就是力量,祸起萧墙,等等,说明了一件事情,内部的不团结是任何一个组织不能强大的最根本原因。” 台下像王寅、朱武、方腊、吴用、岳飞、林冲、邓元觉、鲁智深几人一件隐隐明白了武松的意思,都若有所思的点头应和。 其他众人,听武松说的文绉绉的,大多却没有听明白。 “我们山寨越来越强大,队伍也越来越大,没有一个能够信服的纪律约束是不行的,作为一个队伍最重要的就是纪律,今天,我们就把我们华山的纪律制定出来,在制定制度之前,我前对破坏山寨团结的人进行惩罚。” ------------ 047其心可诛 武松扫视一眼,见他们都敬畏的看着自己,心中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一群部下原来都是兄弟相称,对自己没有一点敬重和畏惧的心里,开展什么政令也多有不便,自己大多还是靠着自己的面子让他们听自己,若是有一天,他们不给自己面子,岂不是有些做大? 另外一层,武松想趁着这一次的事件,把山寨的制度建立起来。山寨的人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管理。 他从后世而来,见多了太多的公司,小公司要人情管理,大公司就靠制度,虽说后者无情一些,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石宝、晁盖,你两人在聚义厅闹事私斗,本来对于破坏山寨团结的事情是从重处罚的,但考虑到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两人这一次的军功罚没,薪俸罚没三个月,各打……”武松忽然想到上学时候写检讨的事情,“两人下去各写一封检讨书,其他人不得代替,发现着翻倍论处。” “大头领,你这样处理不公平?”石宝首先不服,叫嚷着道,在安静的大厅内格外的刺耳。 武松早就知道他会叫嚷,随即说道:“石宝?是谁首先跳在桌子上面喊打喊杀的?是谁要说开膛活剥?有是谁先把兵器亮出来的?你知道两处兵器意味着什么么?” 他越说,声音越是凌厉,最后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中更是露出了森然的寒意。 石宝张口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武松继续说道:“决定了的事情,你若是在有意见,下次若有战斗,你就一个人呆在山上,看守粮草。” 说道后来,口气还是缓和了一下,已经有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石宝一听,赶紧坐下,垂头不语,不再做声,若是下次不能参加战斗,还不如生生憋死了他。 武松看了晁盖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如水,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但见他现在不闹事,也甚为满意。 “阮小七,你取笑自家兄弟,还不知悔改,不知团结友爱,妄图挑拨离间,居心可诛,将你降为小卒在王寅手下听差,积功升迁,你可有不服?” 武松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在水浒中,阮小七就是一个轻浮躁动的人,在这里想不到也是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不磨磨他的性子,终有一日,他会引起山寨的内乱。 “属下省的。”阮小七心中极为不服,这真是平白来的灾祸,自己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就罚的如此之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顶撞武松,只是心内有些怨气而已。 就他这样的小人物,武松原本都不怎么看在眼里,就是有怨气,也不怕他闹出事情来。 这个处理结果,看起来是各大五十大板,但武松明显的偏向了石宝这一面。 武松不知道的是,经过上次练兵,还有对史进的打斗,还是这一次的惩罚石宝、晁盖,武松的威势在众人的心内越来越重,而他们也不自觉的慢慢接受了武松的这一转变。 若是以前还与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的话,还会用客气、和缓的口气说话,那么现在就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口气。 而且目光在和众人接触的时候,更多的是深邃,是俯视,是深藏。 他们再也从武松的目光中看到其他一些东西了,已经有些摸不准武松的心意了。 以前,武松说不定还会与他们说笑几句,但现在更多呈现的是威严。 武松重新扫视了一眼大厅,下面的各位头领,大多竟然不敢与武松的目光对视,见到武松看过来,就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一低。 “呵呵,大家不要这么沉闷,我虽然是大头领,但山寨是大家的,是每一个人的,只是大家要生存,要活的更好,要出人头地,要建功立业,就要团结一心。” 武松略微停了一停,再次说道:“山寨既然是大家的,也不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现在,我建议,从今日起,我们山寨要制定出一部‘山规’,顾名思义,就是山寨的规矩,任何人都的遵守,当然,也包括我。” “‘山规’有大家互相讨论制定,但是,有的头领可能因为文墨不多,或者是其他原因,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为了大家方便,就推举几名《山规》的制定着,由他们代表没有参加的人参与制定,大家说,这样如何?” 武松因为各位头领的面子,话说的比较含蓄,虽然最后是询问大家,但他是做了决定了,先把办法说出来,再询问大家,这就有点‘马后炮’的意味了。 一些粗人不明白武松的意思,但朱武、吴用、岳飞、王寅、林冲、邓元觉、鲁智深、晁盖等人,心中还是有数的,而这些人在他们中间也最有威望,既然武松都这样说了,也就纷纷符合。 这是武松自己减少自己权力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他们都乐见其成。 只有朱武使劲的对武松打眼色,让武松收回刚才的话语,但武松只是不理。 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自己让它提前了一些而已,虽然自己才几千人马,但制定了规矩,山寨才能稳定下来,才能照章办事,才能像一台机器一样运转,不会离了谁,就会陷入瘫痪状态。 当然,武松还有后手,保住自己的权力,还是必须的。 “大头领既然这样,我当然赞成,只是人选是怎么一个选法?”在其他人还在窃窃私语的时候,晁盖首先大声的问道。 晁盖只从上山,就有点小郁闷,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不上大头领,整一个二头领之类还是没有问题的,谁知上山以后,才发现,山寨人才济济,每一个的本事都不在自己之下,有的更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一分。 而武松也对他不怎么理睬,想起来就有些后悔当时决定上华山的事情。但江湖好汉,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要不将来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既然不能下山,就只有好好在山上筹划一番了。 ------------ 048纷争 不错,这一次阮小七故意挑事,就是晁盖起的因头。 原来,这个华山保卫战,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晁盖刚好和阮小七在一块,晁盖就故意说一些什么武松是山东人啊,也算是自己老乡的,怎么也不照顾自己等人? 反而对江南来的异地之人,不但重用,还很是信任等等等。 说了好些牢骚话,阮小七听的有些不是滋味,当时表示就要私自下山离开,却被晁盖劝了回来,晁盖的意思是吗,既然武松忽视了自己等人的存在,自己就让他注意到自己。 话也就说到这里,林冲捉到的高衙内刚好经过,他们也就住了口,随后再也没有机会详谈。 想不到阮小七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武松的注意,不过好像对方也不是好相与的,这才发生了争执。 这事虽然是晁盖引起,但责任却不在晁盖这一边,完完全全是阮小七自作主张。 想那晁盖在晁家庄广散银两,结交英雄好汉,胸中自然有一副丘壑,原以为上到华山凭着自己本事也能很快出头,想不到就这样沉没了下来。 他心中暗暗计量了一番,这才平静下来。 却听武松说道:选定了人选,或者说是代表,就可以进行制度的制定 武松边说边把手边的纸张都撕成方块状,说道:现在,从东到西,依次编号为一、二、三直至最后一个。他示意身边的史进把方块纸都发了下去,现在,只要把你们心目中选定的人选的编号写在纸上,交给史进就可以了。 这就是不记名投票,武松这是给他们推选的权力,但最终的计票结果,却是他说了算。 武松的话语刚落,大厅内就窃窃私语起来,武松为了避嫌,故意出来回家走了一遭,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走了回来。 却说,高衙内带兵打了败仗,有逃兵逃过武松围堵的,逃回渭州城,向渭州知府钱学益汇报了此事,钱学益不敢怠慢,连夜把战报用八百里加急向东京发去,战报中照那个逃兵的回答,详细了说了当时情形,当然,中间对自己监督不严什么的,也说了几句,但都无关轻重。 渭州到东京也不过是五百多公里路程,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快马已经把战报送给了正在殿前司衙门的高俅,高俅虽说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但官衔却是太尉衔,下面的人为了恭敬他,一般都陈称呼他的官衔,对于他的官位却不怎么称呼? 毕竟官衔比官位还高了一层。 这官衔和官位,就像是职称和实职一样。 那八百里加急文书,经过殿前司的大门,前衙,中衙,递给了专门收传战报的吏员,吏员再经过审核汇报给了在后衙眯神的高俅。 那高俅虽然连日来对自己的养子极其关心,但音息传递缓慢,最重要的是高衙内到的第二日就遭到惨败,用一战即溃好不为过,那里还有机会向高俅汇报军情、战报? 报大人,有公子的战报文书到了。吏员知道高俅的脾气,所以尽量装作没有看过战报,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但他话语中的一丝颤抖已经流露了出来,幸而高俅听说是高衙内的战报,已经被惊喜所掩盖,并没有听出来。 快快呈上来!是不是已经功成了?高俅大喜着站起身来,对吏员问道,并没有发现吏员那难看的脸色。 秉大人,小的见是公子的战报,还不曾看过,就先送了过来吏员挤出一丝笑容,低头哈腰道。 高俅并没有觉出什么地方不对,脸上带着笑容把战报接了过来,首先见到的不是高衙内的字迹,心中就是一怔,但随后想到高衙内作为剿匪的大帅,关于战报的内容岂用亲自动手,自然是下面的吏员经办。 高俅先不拆看,先问道:我儿可有什么奏折上奏? 自古以来,外出征战,战报自然有随身的吏员书写,但内容却大多却是主帅的意思,或口述,或代笔抄写,或传述,不一而足。而奏折却要本人亲自书写,这毕竟是上报朝廷,供皇帝和各位大臣阅读的文书。 当然战况紧急的时候,还有陈述,申述等等。 每一种都有格式,错误不得。 所以高俅对吏员有此一问。 吏员知道高俅的意思,现在看来,高俅满以为高衙内会马到功成,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但高俅一会知道实情,怒火肯定要发泄出来,自己还是躲着一点的好。 想定了,赶紧接口道:小的还不知道,这就去打听一番,立即汇报。 高俅摆摆手,示意吏员离去。 拆开战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战报看完,脸色已经变的黑青,嘴唇哆嗦,导致上面的胡须乱斗,战报更是哗啦啦之响,却是他双手控制不住的战抖。 预想和现实的差别,使得他险些眩晕过去。 高俅定定神,重新仔细的把战报看了一遍,这才发现战报中并没有提到高衙内已经死亡或者被捉的消息,只是说战败失踪,而且最后的落款却是渭州知府白时中。 心神略定,这才对门外伺候的衙役道:来人。 门外这才走进两个人来,对高俅一礼,恭敬道:大人有什么吩咐?两人却没有看见高俅难看的脸色,更没有听出他声音的异样,作为一般的小衙役,他们也不敢盯着大人观看。 去叫魏都头过来,我有急事吩咐。高俅说道。 两人听了,应了声是,这才转身离去。 不久,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口停下向里面的高俅道:大人?你叫我? 魏都头是高俅的亲军队长。 前文说过,北宋兵制以五十人为队,两队为都,魏都头也就是一百人侍卫的统领。 进来吧。高俅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道。 魏都头名叫魏世安,顾名思义,就是为了世间安定,这也是他师父为他取的名字。 他不敢大步而进,只是小步走进门来。 高俅向桌案后的凳子一指,道:坐下吧,我有要事要与你商议。一面却对外面伺候的长随道:把上次蔡大人送的雨前茶沏一壶来。 门外有人应了。 魏世安受宠若惊,屁股还不曾落座,赶紧起身对高俅道谢,高俅不置可否,点点头,算是应了,魏世安这才坐下。 虽说坐下,但也不敢全身没入椅子里面,只是屁股坐了椅子沿而已,身体前倾,做出一副郑重倾听的神态来。 高俅在上首坐了。 不久,茶水上来,在两人面前各放一杯,高俅指着面前的茶杯道:你用吧,这是极品毛尖,一年内,全天下也不过出产五十斤而已。 而且大部分都进贡了,这还是一位好友托我办事,刚送的二斤,这一次你有口福了。 魏世安一面道谢一面心中思索:高俅前面说是蔡大人,后面又说是好友,为何前后不一?或许两着是一回事也说不定,但这样说来,他这位姓蔡的好友就呼之欲出了。 也是高俅心神激荡,差一点说漏嘴,这才编了一个谎。 高俅不谈自己的事情,只是问一些他的近况,聊一些家常,东拉西扯说了良久,这才忽然说道:小魏啊,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回大人话,小的去年过的本命年。魏世安恭声答道。 高俅心算极快,哦的一声,说道:那也就是三十七了? 是,大人。 有没有想过外放做几年?高俅异军突起,忽然问道。 魏世安沉吟着,思索高俅问这句话的意思何在? 作为在大人物身边办事的头目,心思都有一些,一般都学会了揣摩上意,但今天高俅漫不经心,忽然问起这样的事情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知道自己想外放军队,搞一些外快,怀疑自己这一段时间对他的事情办理的不满意。 二:试探,试探自己对他的忠心若何?再定自己的前程,若是自己稍微露出一丝想外放的口风,只怕自己以后在军中就不好混了,但自己却是想外放。这一次他主动这样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若是应对得当,不但可以加重高球对自己的信任,而且可以获得外放的机会。 大人,小的还是喜欢在您身边办差,每日只要能见到大人一面,这一天办事也精神,不过小的家里面实在是魏世安话没有说完,想来高球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脸上更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这也不去说他,小的就是再为难,也要在大人身边办差。 高球果然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小子对自己这么忠心,自己不过是听长随说过几次魏世安想要外放的话语,一直没有有其他的安排,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中间恐怕还有隐情,不过对自己无耐,也不用去管他。 小魏高球故意拖长了声音。 小的在。 ------------ 049昏着 “这一次衙内剿匪,生死不明,我心中甚是担忧,这是渭州知府来的密信,你看看。”高球说着把信交给了魏世安。 魏世安不解,愕然接过信封,不自觉的看了起来,看完以后,他已经明白了高球的意思,他这是让自己去找回衙内,或者说是找到高衙内。 “大人的意思是……”魏世安心中虽然猜到了高球的意思,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明白的好。 “只要找到衙内,将其带回,就安排你外放。”高球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 “是,大人。”魏世安赶紧起身领命,“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别的也没有什么,一切用度人手,若有需要的,尽管向值司提。”高球大手一挥道,对魏世安的支持是相当明显。 魏世安本来听到高球这样说,心中还有些没底,听到后面一句,大喜道:“谢大人栽培,属下定完成任务,争取早日回来。” 高球点点头,随后又摆摆手,示意魏世安去了。 等的魏世安出去,这才叫来小厮,向值司传下了话,若是魏世安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力满足。 却说华山山寨,片刻之后,众人都已经写好了心目中的人选,史进把方块纸收齐,武松亲自唱票,史进统计票数。 没有多久每一个人的票数已经统计完毕,武松看比,说道:“当选的有,朱武、吴用、鲁智深、方腊、庞万春、王寅、晁盖、林冲。一共是八个人,当选的要尽职尽责,为山寨制定出合情合理的制度,没有当选的,有什么合理的意见,随时可以向朱武提出。” 当下武松吩咐众人,让没有当选的自行离去,严守山寨,严格按照平时山寨的规矩行事,当选的人,却留在聚义厅上为山寨的制度奔忙。 却说山寨众人人人都想当选,无奈这是众人选举出来的,虽说中间有些人会对自己熟悉的,或者是要好的人选上,更有一些自己选自己的,但票数很少。 这一次临时起意,没有给大家商量的机会,选的基本还算和武松的心意。 这八个人,代表了武松自己的班底,南方方腊的人,还有山东晁盖的人马,可以说是各方面的人都包含有,这也是各方面人马对当选的结果没有异议的症结所在,若是不然,恐怕还有一场争论。 而代表自由势力的王进、岳飞两人,却没有人选举,一来,两人的心思不在山寨的建设上面,二来,两人各自为战,独自一人,局面也撑不起来。对此,武松心中有数,又专门派人把岳飞请了来。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这一次能参加制定山寨的人选,一定要尽心尽力,你们代表了整个华山,代表了所有兄弟。我提出几个方面,一,我们华山的出路,也就是发展方向。二,在一的基础上,制定出相关的制度,比如说军队的军事制度,还有山寨的方方面面。”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武松说的比较笼统,但大家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众人心中都对武松的这个说法猜测不一,有见识者,心中自然知道一个组织能脱颖而出,发展壮大,完善的,合理的制度才能约束这一群无法无天的人,才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若是不然,将是四分五裂,山寨的力量集中不到一块,各个的心思不同行事不同,这是任何一个组织自取灭亡的道路。 当然,有有见识的,自然有没有见识的,心中自然对武松的这个举动满腹不满,想不通武松为什么要这样做,每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官军来了打杀一通,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逃,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正自己就是土匪一个,丢人也丢不到哪去。 个人沉思,五人答话,武松接着道:“先选要说的是山寨的发展问题,先请大家说一说。” 朱武是武松的铁杆,首先说道:“大头领是天上星君下凡,来拯救世人,眼看天下马上大乱,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时候,自古以来,关中就是争霸之地,有此良好机遇,我们不发展军队,征战城池,更待何时?” 他说着,手势向西边一指,豪气干云,壮气颇生,一股豪气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目光更是深邃的看着众人。众人看他一股自信的样子,都有些受到感染,但转眼就想到了什么,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武在华山的超然地位,早就受到一些人的不满,凭什么这一个会几手把式的书生能手掌大权?凭什么他能坐享其成? 吴用冷笑一声,讥讽道:“建功立业?你以为这是大宋朝廷,可以任你胡作非为?更不要说,你这一番话若是传到朝廷耳中,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种杀官造反的勾当,也不是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能够说的。” 朱武大怒,当场就要发作,这是打脸,当着这么多人的打脸行为,若是放在以前,按照朱武的性子,说不定早就操家伙上前厮杀了,但自从武松上山以后,跟着武松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那样做,若是自己现在就上前与他厮杀,先不说能打赢不能,这样一来,大会必定没有办法召开下去。 武松筹备的一切事宜就如流水,不欢而散,在山寨的威信也必定下降,作为他的铁杆,自己也会地位下降,说不定连杀身之祸就能引来。 吴用见朱武脸上肌肉扭曲变形,嘴唇哆嗦,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心中浑然不惧,反目瞪着对方,微微扬起脑袋,一副看不起你的架势,正准备接受朱武的暴风疾雨般的报复,却想不到朱武突然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看了众人一眼,道:“吴用先生既然号称智多星,自然智计百出,岂是我这个小小山寨头目能比的上的?你若是有什么好的主意,就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朱武虽然没有吴用那么的智计,但他反应快,一瞬间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话语中先捧了对方一下,然后暗示他只不过在山寨什么也不是,接着把皮球踢给了他,让他接球? 虽然没回答吴用的问题,但这一番话暗中却有很多东西流露出来,众人也不觉得不自然。 吴用脸色变了一下,想不到朱武这样说话,原本想的应对招数,都没有用上,只能顺着朱武的话语说,虽然是顺着朱武的话语,但他应变能力也很强悍,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胸中才学展示一二,不能让他们小瞧了自己。 “朱武先生既然如是说,小生若是不说出一二三来,难免让他小瞧了本生,那本生就趁此说上一二。”朱武既然那么客气,他也没有再发难的意思,要不他自己就有点小人的意思了,“一,关中自古以来是争霸之地不错,但也不是绝对的,我朝太宗凭借一手棒法建立了偌大的大宋,也不是从关中发展而来?” 吴用停顿一下,见众人都凝目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意,继续说道:“先不说咱们华山的出路问题,我们首先应该想的是,朝廷的报复问题,现在高俅手掌军事大权,他的儿子被林头领杀死,心中自然大怒,若是倾兵来攻,就凭我们这点人马如何抵挡就是一个问题?还想如何建功立业,这不是蠢主意是什么?” 武松忽然醒悟,他心中着急李师师的安慰,急着想下山走一趟,自然不放心山上,自然想到的是靠制度来约束众人,想用公司的发展模式才发展华山基业,却忽略了几个问题。 一,他是土匪,但土匪是土匪,若是杀官造反却是另外一回事了,中间有很大的区别,土匪若是招安还能为朝廷效命,若是造反,被朝廷逮住,就是杀头的重罪。 二,不管怎么说,华山都是一个非法的组织,也可以说是非法的团体,组织称不上,团队也称不上,只能说是团体,既然是非法的团体,一切的根基还是在大宋,现在若是公然反对大宋,不是取死之道是什么? 说白了,华山对于大宋这个国家来说,不过是人身上的一块污垢,虽然有些脏,但不致命,若是造反,就像人身上长了肿瘤,现在还不致命,但却逐渐的夺取人的生命。 脏了又不是要命,洗不掉也无所谓,若是要人命的话,肯定是要不择手段的把这种事情消除在萌芽状态。 虽说他是穿越者,有很多习以为常的知识为基础,但也不一定是符合大宋。 武松一直以自己是穿越者为荣,虽然没有说出口来,但内心深处却是一直不怎么看的起这些古人的,特别是这些武夫,一直以为自己作为穿越者,不管是在智计方面,还是管理方面都比古人厉害,今天经吴用对朱武的一番冷嘲热讽,忽然发现,古人并不必现代人笨多少,有时候比今人更要聪明,能力更强。 大热的天气,武松忽然举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透头顶,背脊上面全是冷汗。 ------------ 050山寨总纲 若是这一次不是两个部下争执,让自己想起了这中间的漏洞,或许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作为一群土匪,若是让他们忽然杀官造反,说不定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割下自己的脑袋去官军处领下赏银。 他们现在还太弱小,还很胆小,还没有什么野心,不过是想吃饱一口饭,在需要的时候有女人供自己享用就行,那里需要什么建功立业,这么都太遥远。 武松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中间的环节,当即说道:“朱武,我们作为大宋子民,你说这话就有点过分了,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下次若这样,赶出华山,绑了献给官府领赏。”说话间练练给朱武使眼色。 朱武还以为武松自己要做红脸,让自己做黑脸,要继续游说呢,当即道:“大头领,话不能说,我们都是杀头的重罪,不杀官造反还有……” 不等他的话说话,武松立即打断道:“朱武,此事不可再题,就是这样的念头也不要有。今天我们就说制度的事情,我们作为天下间最有名的山寨之一,考虑的是手下几万兄弟的吃饭问题。现在是圣上被小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我们底层这些人的苦楚,若是哪一天皇上专心行政,我等就要搏个好前程。” 说话时,一脸肃穆,那种认真和坚定,让任何人见了都不由的摇头。 方腊和王寅等江南来的一批人暗暗摇头,心中都同时叹了一口气,对武松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他们以为是以为雄才大略的好汉,这才千里迢迢从江南浴血杀出,投奔与他,想不到他是这样一个没有远见的人物。 而北方的鲁智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物,从他在渭州为了一个歌女,一怒打杀郑屠,在五台山随性而为,再到开封的大相国寺,他一直就是一个不拘一格,不把官家放在眼里的人物,对于谁做皇帝他是没有什么意见,其实他内心深处却是是想杀官造反的。 晁盖心中刚刚落草,也可以说是被逼的,加上来到华山后不怎么待见,手中也没有什么实权,心中还是对这些人有些隔膜的,要说让他落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让他造反,说不定他会拍拍屁股转身走路了。 对于吴用这个半吊子文人来说,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忠君爱国,像他们这一种人有一个典型的代表就是明靖难时期的姚广孝,为了实现自己的才学费心尽力,鼓动别人造反。 但吴用和姚广孝有区别的是,吴用只要认准了,就会义无反顾的一条道走到黑,虽然他现在反对朱武,但也不过是和朱武唱白脸,引起当家武松的主意,让自己受到重用,然后实现自己的才学。 朱武是武松的铁杆心腹,见武松这样说,加上武松练练对他使眼色,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武松已经不让自己说了,当下对武松使了一礼,道:“大头领,属下错了,请罚。” 却说,场中一群人正在考虑刚才朱武说的话题,有低头沉思,有嘴角含讽,还有目光向天,以示轻视的。旁边却有两人格外的引起了武松的主意,一个是王进,此人从踏入房间之后,就一直老神在在,似乎睡着了一般。 另外一个被软禁的岳飞反而是嘴角练练冷笑,斜着双眼看着众人,双拳用力握紧,发出咯咯的声响。 作为那个时代最优秀的人物,没有之一,就是最优秀的。 岳飞显然对这一群自以为是家伙心存轻视,但更多的是愤怒,偌大的大宋皇朝,岂是你等小小土匪能妄图谈论的?更不要说想要取而代之? 武松把个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心中已经有了数,把心中的不完善计划再次改善了一下,这才笑呵呵道:“好了,你也是不知不罪,下不为例,万万不可做此事,有此想。” “谢大头领!”朱武也很知趣,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多言的时候,对武松行了一礼,重新坐下。 “现在,我们开始对本山寨制定制度……”武松用简洁的语言说出了自己打大概思想。 具体制定制度的过程就不说了,有些枯燥无味,我们直接说结果。 经过三天的商讨,和议论,有武松主导,有其他几位补充,制定了《山寨总纲》,《山寨总纲》包括山寨的方方面面,从人员到行政人事,再到财政,执法等都有了结果。 而《山寨总纲》的第一条就是,所有山寨人员要无条件的服从本总纲的规定,若是违反,照总纲进行处罚。 山寨的一切人事命令有武松下达,而且武松作为山寨的大头领,有解释和执行《山寨总纲》的最高权力,为了缓和大头领的压力,有朱武,吴用作为山寨一切财物管理人员,像王寅的步军和林冲的骑兵需要什么武器铠甲之类,要到两人名下申请,经武松下令,方可生效。 作为武松的铁杆心腹,朱武名正言顺的成为山寨财政长,而吴用成为了副财政长。 既然制定了《山寨总纲》,想要别人自觉遵守,是不可能的,这就需要维护《山寨总纲》最高地位的执法队伍,经武松提议,然后经大家确认以后,由杨志当选。 这不是武松心目中最佳人选,但现在没有什么合适人手,加上杨志不是其他两个派系,勉强做来,应该不成问题。 其他人也同样怀着这样心思,作为执法机构,不管是那一方的人,另外一方必定不会愿意。 本来武松还提议王进作为副执法长,但王进一口拒绝了,后来提议岳飞,岳飞只是嘿嘿冷笑,也不做任何言语,算是勉强答应。 总之来说,这一次的制定《山寨总纲》还算顺利,而武松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思,以后他就可以抓总,不用事事亲为,不用做诸葛亮这种先进典型。 第四日,华山召开全体会议。 日上中天,早就有小喽啰搬了椅子放在高台上,以武松为首,相继坐下。 山寨的一切人员都知道山寨要有大事发生,全场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虽然太阳高悬中空,天气也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但人人肃穆,望着高台上那个高大的人影,静待武松说话。 武松也是严肃的看着台下的几千士兵,缓缓的从左看到右边,等得太阳位于天空正中的时候,武松霍的站起身来,大声的对山寨的每一个人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作为山寨的大头领,我有责任为大家考虑一切。山寨日益壮大,人员也日益增长,但相应的,也越来越难于管理,鱼龙混杂,你算计与我,我算计与你。” “虽然身在山寨,但我们整日还在提心吊胆的生活,我们的身家性命无法保障,我们的财产安全无法保障,我们不能与身边的人谈心,我们不能交朋友,我们整日活在猜疑,仇恨的范围中。” 台下众人,都若有所思。 “这违背了大家上山的目的,上山为了什么?是为了逍遥快活,是为了能吃饱一口饭,能在劳累一天之后趴在自己老婆身上享受片刻的安宁。” “为了保障山寨所有人的性命和财产安全,有本人和各位头领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制定有可能严谨,也有可能宽松,这就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也可能有人说,我上山就是为了自由自在,没有约束,你拿制度来压人,我们还怎么混下去?存在这样想法的人很正常,因为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台下有人大笑。 “这样想很正常,就是为了保障你这样的想法,各位头领才制定了这一系列的制度,当然,如果你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对不起,本山寨不适合你,我也不为难你,你想下山也可,想去官府告密也可,随便你,若是以后抓到了你,就不要怪我手中长枪无眼。” “废话不多说,现在有请朱头领为大家宣读《山寨总纲》。” 朱武早就等在一边,手捧一副手稿,这是三日来,几个人制定《山寨总纲》后,朱武连夜用心重新整理的定稿,昨夜一夜没睡,朱武双眼布满了红丝,眼皮也有些肿胀,但他目光中却全是兴奋的神色。 只见他听到武松的话语后,龙行虎步的走到高台正中,扫视了一眼,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翻开第一页,念道:“总纲第一条:所有山寨人员要无条件遵守本总纲的一切条款,任何人不得违反。” “第二条:山寨的所有人员不得互相谩骂,不得私自斗殴打架,不得妖言惑众,哗众取宠,不得煽动人心。若有下列情况的,处于……” 在朱武洪亮的声音中,缓缓的把一部《山寨总纲》念完,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当朱武有些疲惫的把手稿合上,走出大家视线的时候,全场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更有很多人大声叫好,还有一些人跳着脚向各位头领挥手示意,以表示自己对他们的崇敬,还有一些人却无言的笑了,笑容是那么的真诚,是那么的开心,虽然脸蛋上还有一滴泪水滑落。 ------------ 051刺客 如果说,上次武松对华山众人的军训是强制性的话,那现在就是从体制上,根本上把众人的心收到了一起。 当然,这是底层小喽啰的想法,高层的想法还是有些分歧,但只要有武松在的一天,他相信自己能把他们整合在一起,为了子孙后世,当然更为了自己。 任何一个组织,内部都不会是统一的,都是有分歧的,从古至今,概莫能外,明朝有安微派和江苏派,国朝也有分歧,几次的整风运动就是要把自己的政敌干倒在地,扯远了。 却说,华山内部众位头领之间也有矛盾,但都在武松的掌控之内,有矛盾是正常,没有矛盾是不正常的,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山东汉子,来到华山,没有班底,靠一个人将这么多人整合在了一起,若是他们之间没有矛盾,那武松还玩个屁啊。 武松在这瞬间想了好多好多,等得掌声落下,这才再次宣布道:“本头领以华山总头领的命令任命朱武头领为华山山寨的总财政长。” 朱武再次上台与众喽啰见面,挥手示意。 等的朱武下台,武松再次宣布道:“任命吴用头领为华山副财政长。” 吴用上台与众将领见面。 然后依次宣布了,杨志,岳飞为执法长和副执法长。当然,武松已经提前把杨志的工作做好了,杨志答应了,这才宣布,要不若是突然宣布,杨志不知情,若是不答应,场面难免难看。 等得大会散了,武松把杨志和朱武都留了下来,然后叫到自己的小屋,首先对朱武说道:“朱武,你作为财政长,需要什么人手,就从山寨的挑选,以精明能干,能识字,会算账优先。” 朱武答应了,他早就学会了武松教给他的阿拉伯数字,能用现在表格汇总,这样的帐薄对于古代来说已经很先进了。 “杨志,你要挑选一些死心眼,认死理,身体强壮,武艺高强的人出来,用多少你自己挑选,虽然你的部门工作量小,但位高权重,容易得罪人,你要注意。”武松对杨志道。 杨志答应了,武松这才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几天绞尽脑汁,为了这一部《山寨总纲》他不知耗死了多少脑细胞,能记起现代制度的就参照,记不起来的,就让朱武等人参照自古以来的制度制定。 整个总纲的思想就是保障山寨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和他们的人身自由。 武松还没有意识到,他把《山寨总纲》颁布以后,华山山寨就像一个以强劫为主,半军事化的土匪阻止,很有点像民国的各路军阀,只是没有地盘,其他都有点那么意思了。 武松又仔细的安排了两人的工作内容,这才示意让两人去了。 朱武和杨志刚刚出去,门帘一掀,一个靓丽的人影走了出来,来到武松的身后,双手在武松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柔声道:“相公,山寨这么多人,你也不用这么操劳,你看这几天,你都没有睡一个安慰觉。”话语中有些嗔怪,却没有指责的意思在内。 武松长出一口气,向背后的椅背上一靠,双手抓住方金枝的小手,轻轻抚摸,说道:“山寨人员越来越多,若是不能解决他们的吃饭生活问题,必定会生出乱子,我们作为朝廷的通缉犯,一个不好,就是被别人下黑手砍掉脑袋作为悬赏的牺牲品。我怎么能不慎重。” “在说了,小家靠人治,大家就要靠法治。” “什么是人治、法治?”方金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词,很是纳罕。 武松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把现代名词说了出来,既然方金枝有心要问,对她说说也是无妨,答道:“人治,就是有人来治理,打个比方说,我把我们家的收入都让你管理,我只要结果,不管你头蒙拐骗,只要能达到我的结果,我就满意,但作为大权在握的你,做事的时候,难免能顾的周全。” “再说法治,就是让人在法规规定的范围之内来管理,来做官,这样就不会出什么大篓子。”虽然解释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方金枝还是稍微的明白了一点。 她也不深问,轻轻挣脱武松的魔抓,继续揉捏武松的双肩,武松轻轻呻吟一声,感到浑身的舒坦,一股倦意袭来,深深的睡了过去。 武松旁晚时分这才醒来,只见屋内一灯如豆,身后一股凉风袭来,把身上的汗水都闪落好多,只听“啊”的一声轻呼,一个女声诚惶诚恐的说道:“老爷,你醒了?”随着话语声,身后的凉风也消失无踪。 “死丫头,老爷那里有醒,你这么大声干么?你给我过来,我拧你这丫头片子?不知道老爷这几天劳累,还这么大声,吵醒了老爷,看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正是武松的发妻方金枝。 方金枝脾气火爆,虽然是农村人家,但她有个好哥哥,从小娇生惯养,也没有受什么哭,对人好起来,那是一个劲的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对方,恨起对方,就是把对方打伤打残也不会有半点心疼内疚。 在武松背后打扇子的正是小春,因为小春小春有些笨手笨脚,方金枝就让她做挑水洗菜淘米做一些日常的重活,另外一个小夏生的机灵,颇的方金枝的喜欢,就收做了自己的心腹丫头。 刚才在武松背后打扇子的就是小春。 “好了,已经做了人妇,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火爆?和下人有什么生气的?小心动了胎气。”武松懒洋洋的起身,见方金枝歪着头正怒目瞪视着小春。 方金枝斜靠在床沿,以她的姿势来说,刚才定是在看着自己,武松心中一阵感动,虽说方金枝脾气有些不好,但对自己还是挺实心的,扭头看去,却见小春的双手在衣襟上抓来抓去,深深的低着头,一声不吭,脸蛋上有两颗泪珠打转,似乎不小心就会落在地上打碎。 “好了,小春,没事了,你出去吧。”武松摆摆手,这时肚子才感觉有些饿了。 方金枝附身把耳朵放在腹上听了听,也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嗔了武松一眼,有一丝责怪,似乎再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睡一会。” 小夏听到武松起身,早就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好,这才对方金枝道:“奶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还是这个丫头机灵。”方金枝赞叹一声,这才起身。 吃过饭,武松吩咐小夏给自己磨墨,取出白天早就准备好的老公鸡的尾巴毛,然后用剪刀把鸡毛的尖端稍微的剪掉了一些,直到看到一小丝的缝隙这才罢手。 用鸡毛在墨水中点了点,然后放在早就准备好的一张草纸上,一笔划出,果然出现类似钢笔一样的笔迹,只是显得有些生硬,还有一些刮伤纸张,这是没有对鸡毛的尖端打磨光滑的缘故。 笔迹有些粗,想起朱武用蝇头小楷写出的一手毛笔字,比自己临时制造的笔还要迅捷好看,也比自己写出来的小上一些,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武松心中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去学习毛笔字去? 正在房中自嘲,小夏忽然在旁边说道:“老爷,这鸡毛也能当笔用么?”说着一脸惊奇的看着武松,似乎刚刚才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似的。 “这有什么?老爷我见过比这好的笔多的是。”武松一脸自得说道。 方金枝对武松翻了一个白眼,压根就没有相信他的话语,见武松对小夏风言风语,心中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小夏和小春的活计换换,最好别让武松再次见到小夏。 “小夏,别影响老爷,过来帮我把这针认上。”方金枝赶紧找了一个借口把小夏叫了过来。 正在此时,只听的外边侍卫一声大喝道:“是谁?竟然……”话语还不曾说完,只听的咚的一声大响,似乎有什么重物重重落地,旁边呼啸声大作。 一群人迅速的向武松屋后冲了过来,脚步杂乱,人数不在少数。 武松脸色一变,沉声道:“史进,怎么回事?” “主人,有人向你的房间冲了过去,你要小……”语气有些急促,还有些喘,话语还不曾说完,接着大喝道:“好贼子,竟然敢来华山撒野!” 只听的一阵兵器冰冰邦邦的响了起来,响声迅速,间隔的时间极短,似乎是连成一片响了出来。 武松知道有人来刺杀自己,有心想出去看看,却有些放心不下方金枝,对她指指,然后指指书桌,示意方金枝钻进书桌下面。既然刺客来刺杀自己,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还是先藏好方金枝委托些。 正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却听的几声哎呦哎呦之声响起,史进惊怒道:“什么人?点子好硬,兄弟们一起……”“上”字还不曾出口。 咣当一声,后窗被人一脚踢碎,一条人影直窜进来,寒光一闪,直刺武松的咽喉。 ------------ 052鼻血 这个时候,史进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大头领,小心……” 这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光闪烁,在这清凉的夏夜,格外的令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武松再这一瞬间就判断出了,这个人是个绝顶高手,只从他来到大宋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高手,此人反应敏捷,能轻松的从史进等人的包围圈中跳出来,破窗以后,武松就没有看到对方犹豫和看望的时间,就直接刺向自己。 若是换成一般的刺客,见到自己要刺杀的人,竟然在房间内静静的看着自己破窗而入,当时的心理绝对不会这么冷静。 此人武艺高强,那人的长剑在刺出的那一瞬间,短短的距离,竟然发出了尖锐的啸鸣,这是铁器尖端快速摩擦空气才能造成的结果。 此人头脑聪明,绝顶高手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却不一定是绝顶高手,是绝顶高手,不是高手,超高手,这一类人,只要天资一般,勤学苦练,都能成为这样的人。 武松当即立断,双膝一弯向对方的胯下滑了过去,上身后仰,吃感到鼻尖一疼,随后一热,一丝鲜血已经冒了出来。 他反应的速度还算快速,武松若是左右躲避,对方右手顺手一划,绝对能在史进等人包围对方之前轻松离去,但武松既然是倒在了地上,并向他的胯下滑去,刺客若是还想伤害武松,就知道抬起右臂,剑尖向下,刺杀武松。 但武松早就在一瞬间就把他抬臂的时间算在了里面,虽然对方速度快捷无比,但只要一瞬间就够了,看似危险,却是最安全的保命方式。 刺客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武松如此躲避,他的这一剑刺梅,百发百中,早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他以往杀的人中,不管对方是后仰,还是左右躲避,都躲不开自己的一刺,想不到今天在华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方金枝在桌子下面没有看清,还以为武松已经被对方所杀,才倒了下来,一声高昂入云的惊呼传出:“啊……相公……”声音凄惨无比,喊出“相公”两字,声音忽然哑了,那种凄惨和绝望,令人闻之落泪。 武松双手落地,双脚自然踢出,一式鸳鸯连环腿踢向对方的腿弯。 要知,人体的骨骼最是强硬,坚韧,人死后骨骼往往能留下千百年不会坏掉,但关节所在却是人体脆弱的所在。 武松只从来到大宋,灵魂融入大宋的武松的身体之内之后,刚开始不过是凭借着他一身的蛮力在行事。如,他刚上华山的时候,见到朱武三人的力气不如自己,就硬打硬拼,招式生硬。 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幸好武松的记忆他全部晓得,包括各种武艺招式,若说刚上华山的时候是刚接触这个以武走天下的话,那么下山遇到王进却是锻炼他自己的反应状况的表现。 等的他到达江南遇见方腊等人的时候,不管是他的反应速度,还是他的武艺都与以前的武松相差无异,但他的见识和知识却比以前的武松多了无数倍。 其实,说白了,他的灵魂等于是凭空多了大宋武松的记忆,但刚开始的时候,毕竟是后世的灵魂指挥过去的身体,难免有些跟不上,而且两个记忆之间还不能完全融合。 但现在武松的两个记忆全部融合,而且武艺还有所增加,这刺客必死一击,竟然被他躲了过去,而且还反击了回去。 作为后世来的人,当然明白一个道理,攻击是最好的防守,而武松就充分的体现了这一点,他这一式也充分的说明他已经比以前的那个武松厉害多了。 刺客一愣之间,听到武松双腿交错踢出的声响,脸色一变,当然,他蒙着脸部,黑灯瞎火的,屋子内就一个方金枝,也没有人看见,他知道遇到了高手。 双脚忽然用力,一个起跳,双腿一弯,膝盖重重的跪了下去,目标正是武松的面门。 呼的一声,窗户外跳进一个人来,正是史进,屋外的侍卫等人都迅速的包围了这所房子,远处一个声音吼了出来,武松听的清楚,正是鲁智深和尚,人还未到,声音先至:“那个贼死鸟,敢来华山撒野?不知道我花和尚在此么?”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们华山正缺少像你这样的英雄好汉,若是阁下被我所捉,就安心留下华山如何?”花和尚鲁智深的声音刚落,另外一个方向从山寨口的方向传来,声音正是王寅的。 “敢来华山,就先吃我一箭。”“华山”两字还未说完只听呜呜之声大作,一杆羽箭从窗户射了进来,目标正是刺客的胳膊,庞万春见对方武艺高强,心中也起了敬意,没有取对方性命的意思,只想把他射伤,并没有射他要害。 花和尚鲁智深好勇斗狠,听得有人私闯华山,什么也顾不得,就提着禅杖赶了过来,而王寅却是在山寨要道巡视,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史进的声音。 庞万春却是因为在外乘凉,刚好遇到了而已。 那人心中暗暗吃惊,先前两人气息悠长,声音有力,而最后一人的箭法如此之好,只怕天下只此一人而已。 刺客手腕抖动,把庞万春射来的一箭搅的粉碎,庞万春这么一捣乱,他跪下的方位却有些偏差,稍微向前了一些,但幸亏有了偏差,不然武松的双拳结结实实能把她的膝盖打碎。 武松在他跳起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忙把双手撤回,脊背落地,双臂上穿,双拳就直直打出去,目标正是刺客的膝盖,若是打实,对方的膝盖定然粉碎,终身恐怕就要落下残疾。 刺客跪下的方位有了偏差,小腿骨正迎上武松的双拳,两人硬接了一记,那人是半空落下,没有全力,而武松却是仓促出招,力量也不大。 武松胸口一闷,那人下跪的力道都传到了胸腔。 而那人却顺势一个翻转,越过刚进来的史进,再次从窗口跳了出去。 武松一个虎跳,从地上弹起,心中暗暗震惊,此人武艺高绝,自己与史进两人竟然没有留下对方,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人物,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了天下人。 史进刚刚在窗口的桌子上站稳,就见一团黑影向自己急扑而来,大骇之下,一刀砍去,却砍了一空,睁眼砍去,却见屋内空空如也,那里还有人影。 “哎呦……”“妈呀……”“草你奶……”三声惊呼,显然是受伤了。 “快追,万万不可让此人走了。”武松疾声道。随后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已经被侍卫撞开,涌进来一群人来,中间有杨志,晁盖等人,武松放下心来,对他们吩咐道:“保护好我夫人,我去追击刺客。” 众人应了,武松从窗口跳出,却见那人身边倒了一片侍卫,身周无一人阻挡,暗中却有一人不断放箭,只听得呜呜之声大作,一声接着一声,一箭接着一箭,那人手中一柄长剑,把身边物成了一团白光,把射来的羽箭都搅成粉碎。 庞万春虽然伤不了他,但他也难动分毫。 “好贼死鸟,武艺竟然不低,正好陪洒家练练。”鲁智深从黑暗中走出,手中禅杖上面的丁环叮当作响,占据了西边方位。 “这位好汉,可感通个性命?”王寅手提长枪摇摇指向刺客,占据了东边方位。 “留下此人性命,活捉此人。”武松怕他们一个性急之下,伤了此人性命,忙对他们说道。 他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柄单刀,在面前做个门后,挡住了刺客的南面门户。 史进甚是机灵,在北边门户站定,四人成四面合围之势。 “活捉李某?嘿嘿……好大的口气。一群土鸡瓦狗尔,竟然在此大言不惭。”刺客冷笑一声,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略过,眼光中的讥讽之意,就是连鲁智深这样的粗鲁汉子也看了出来。 庞万春也停止射箭,只是摇摇锁定刺客,只要一有不对,就会立即射击狙击。 鲁智深大怒,喝骂道:“你那汉子,你有什么本事,先洒家看看再说。” 一声虎吼,跳进中央,呼的一声,禅杖从上打下,带起一阵恶风,打向刺客的面门。 刺客嘿嘿冷笑一声,手中长剑递出,在鲁智深的禅杖上一沾,脚步一动从旁边闪了过去。 鲁智深忽然感到自己的禅杖上压了一块砖头,虽然没有多少重量,但对自己用惯的禅杖来说,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他一禅杖打空,不等落地,就一个横扫。 “好力气。”那人见此也不由的赞叹一声。 要知,常人若是用那么大的力气,力道就会收势不住,往往会重重砸在地上,但鲁智深竟然没有一丝停顿,掣肘的从中转变方向,这是要有熟练的技巧,和强大的力气,若是不然,禅杖就会脱手飞出,伤己伤人。 ------------ 053天下第一 刺客赞叹一声,身随杖转,一柄长剑似乎被强力胶水粘在了禅杖上,随着禅杖左右摇动。 而鲁智深却越来越感到禅杖重了,渐渐有收拾不住之势,有好几次都要脱手飞出,都被他用大力气拉了回来,这才没有被对方卸掉兵刃。 旁观众人见鲁智深之势进攻,而那人只是防守,鲁智深却连对方的一丝衣角都没有沾上。 渐渐的,都看出了不对,刺客气定神闲,成竹在握,而鲁智深却气虚喘喘,满头大汗。 两人在场地中间互来互往,缠斗良久,那人厉喝一声:“脱手!”手腕用力一抖。 那禅杖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要向外飞出,鲁智深脸色通红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牢牢抓紧禅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胸口一闷,手腕一疼,虎口都迸溅出鲜血来。 林冲在一边早看的心痒难耐,长枪一抖,三朵枪花随手而出,点向那人的胸口。 林冲的长枪特地是用精钢打造的枪杆,柔韧性能极好,左右摇摆的幅度可以达到六十度的幅度,比一般用白蜡杆做的枪杆柔韧性还稍微强上一丝。 因为它力气大,白蜡杆用起来总是感觉轻了,这才请高手匠人打造了一柄精钢长枪。 “好枪,好枪法!”那人再次赞叹一声,心中暗暗纳罕,怎么一个小小的华山小寨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据他所知华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一个神秘的寨主武艺高强一些,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高手? 来不及细想,他向后急退,因为长枪是长兵刃,而且左右摇摆幅度大,攻击范围广,在战场上是武将们最爱的兵器。 俗话说:年拳,月棒,久练枪。说的就是枪法难练,但就是越是难练的兵刃,练成之后威力越大。 林冲从小就拜名师学习枪法,年纪见长之后,更是精进,最近几年隐隐有自己的枪法影子。 林冲一枪逼退刺客,并不是他的武艺比鲁智深高,而是两人的兵刃不同,功法不同,对敌的效果也不尽相同。 鲁智深的禅杖是至刚至猛,是五台山的疯魔杖法,若是挥舞开来,一杖之内不能近身,否则立即搅成粉碎。 但就因为他的杖法至刚至猛,所以才容易被至软至柔的长剑所可,加上刺客武艺高强正好克制了鲁智深的兵器。 而林冲的刚强就不同了,是可刚可柔的兵器,刚的时候,刀砍不动,枪出如龙,柔的似乎,似灵蛇出动,寂然无声,杀敌与无形。 能克制长剑的,也只有比长剑稍微沉重一些的,刀,枪之类的兵刃,比长剑重了一些,却有不会太大的消耗自己的力气。 刺客手腕轻转,长剑在枪头之间来回削刺,两班兵刃互相交际,溅出大片的火星,眼看刺客就要被林冲逼的推到武松的身边。 那人身体向左猛的一错,一低,长剑直刺林冲的小腹。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林冲若是要横扫刺客的腰肌,或者点刺刺客的右边身子,就会被对方的长剑刺穿自己的小腹,小腹,俗称丹田,是练武之人的命门所在。 因为小腹在双手的覆盖范围,更是在人的面前,很不容易被攻击到,但若是被刺中,一般都是身死的下场。 林冲一个虎跳,向后跳开,刺客如影随形,脚步移动,不断前刺,虽然没有刚才前刺的力道大,但若是刺中,林冲难免身死。 这时,林冲的长枪在外,现在被敌人欺近身体,危险之极。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兵刃威力是大了,但同时却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一旦被敌人欺近身体,兵刃在外,一时收不回来,更重要的是,长兵刃对防护身边四周,实在是有些勉强。 一般用长兵刃的高手,都不会轻易让敌人欺近自己的身体,但这个刺客身法灵活,剑法厉害,林冲已经很高估了对方的势力,却还是被对方一招反击,攻的手忙脚乱。 这时,打斗的地方早就被华山的各位头领团团围住,更有许多小喽啰点起许多火把,把打斗的地方照的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那刺客也知道进退,知道自己今天要想安然下山,就不能伤了华山的任何一人,原本打算刺死武松趁乱下山的计划被打乱了,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不等他收手后退,说几句场面话,只听一声虎吼:“想伤我兄弟,先过我的刀再说。” 背后生风,一柄短刀从他身后急速劈下,看那势头,听那风声,力气只怕比鲁智深若不到哪里去? 刺客大骇,顾不得林冲,匆忙间长剑后撤,也不没看清,就一剑刺出,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相碰,发出一溜火花,他也一股大力向旁边推了几步,砍他的那人也止住了身子。 砍刺客的那人正是武松,武松来自后世,对单打独斗从来没有什么的概念,在他的记忆中,只要能打到敌人就是最好的方法。 刺客迅速后退,与林冲武松两人撇开一段距离,冷笑道:“想要群殴我么?” “你来刺杀我?我就不能群殴你了?只能你行事卑鄙的手段,就不能被别人做么?杀人者,人恒杀之。”武松一副正义凛然的说道。 “就是,就只能你刺杀我们大头领,就不能我们群殴你了?” “看你功夫不低,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刺客只是嘿嘿冷笑,对周围的人不理不睬,只是冷冷的看着武松,说道:“你想怎样?” “自缚了,然后交待是谁指使你的?然后再说。”王寅在一边说道。 “嘿嘿,自缚?这不是让你们生杀有心么?废话少说,先打败我再说。”刺客刚刚说完,身形灵动,连刺两剑。 这两剑速度极快,武松也不过是看到了一道寒光,旁观的一些小喽啰根本都没有看清。 一道寒光刺向武松,一道寒光刺向林冲。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只听的当当两声大响,几乎是同时响起,看见刺客的剑是多么的快速。 刺客刺出两剑,知道对两人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身随剑转,已经到了两人身后,转眼间又是两剑刺出。 武松,林冲两人费力抵挡,勉强阻挡了对方长剑的进攻。 武松知道若是只能对方进攻,自己两人败多胜少,在对方再次刺来一剑的时候,武松不管不顾,一刀顺着对方的臂膀砍了下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武松赌的就是对方不敢杀了自己,赌的就是刺客们的本能,不求杀敌,但求自保,一击不中,遁逃千里。 刺客果然不会与武松对砍,长剑回转抵挡住了武松的短刀,武松林冲两人缓过一口气来,两人同时把自己最拿手的武艺施展了出来,场中只见一片刀光,一条白线,还有不是闪烁的剑光。 那刺客武艺果然高强,连斗鲁智深林冲武松三人,现在竟然面不改色,在两人的迅猛攻击下,竟然还能找空子反击两人。 王寅与众位头领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上来一个想法:不能小看了天下人。 这些都是倨傲不逊的人物,见到比自己还厉害的高手,自身的一丝傲气也不知不觉消散大半。 “此人恐怕是天下第一高手了?”王寅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场中三人的打斗,叹了一口气说道。 庞万春默默的点头,方杰跃跃欲试,邓元觉摇摇头,一脸严肃,也不知道是对王寅的话不满,还是对武松林冲两人没能打败刺客而感到遗憾。 晁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满腔的雄心,也被这个刺客击的粉碎,只觉的心灰意懒,原本他以为自己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但先后遇到这么多人武艺都不在自己之下,计谋似乎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只感到自己这些年的功夫都白练了,能打败的人似乎很少,打不过的人似乎很多。 反而是杨志经历的多些,对此神色平静,没有杂想。 岳飞神色严肃,相比起平时的不勒,似乎正经了不少。 石宝喉咙中嗬嗬之声大作,双手不断颤动,似乎对刺客有很深的恐惧,但看起来又不像。 王进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周围的一切,自己都不关心。 三人在场中成了三团人影,一会刺客独自面对两人,一会是武松林冲夹击,一会是两人节节败退,场中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正在眼花缭乱之时,只听武松大喝一声,单刀练练劈出,林冲更是练练点刺,两人不断进攻,刺客左遮右栏,长剑与两人的兵刃交集在了一块。 武松看准机会,飞身而起,绝技鸳鸯连环腿连环踢向对方的手腕。 那刺客也很是凶悍,竟然也是飞身而起,双腿错动,迎住我的双脚,两人双腿双脚互相击打,发出啪啪声响,落地之后再次跳起互踢。 鸳鸯连环腿毕竟是武松的绝技,那人腿法似乎也不弱,与武松战了个旗鼓相当,武松起了好胜之心,心道:“我就不信你的腿法能胜过我。” ------------ 054这是什么事啊 一腿快似一腿,武松的鸳鸯连环腿连续踢出,速度又快又急,令刺客无暇他顾,两人瞬间对拼了十几记,旁观众人暗暗咂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武松的鸳鸯连环腿厉害,想不到这个刺客也这么厉害。 更多的人却是对两人突然表现出来的腿功惊讶不已。 只从第一次落地以后,两人只是单脚支地,另外一只脚踢出,两人双腿此起彼落犹如穿花蝴蝶。 刺客一边与武松对拼腿功,另一边手中的长剑与林冲的长枪冰冰邦邦的响个不停. 旁观众人正在眼花缭乱之时,却见刺客不自然的趔趄了一下,突听武松哈哈大笑:“痛快,实在是痛快!”眼前一花,却见刺客站立不动,手中长剑前伸,却离林冲的胸口还有一尺的距离,而林冲的枪头却离刺客的咽喉不到一寸,武松的长刀作势欲刺,准备在刺客的胸膛上面开一个大的口子。 四周突然落下大片大片的衣服碎片,却是刺客和武松两人对拼腿功,从而撕裂衣服落下的。 “绑了。”王寅大喝一声。史进早就从随从手中去过专门针对武林人物的牛筋绳,就准备上前,武松摆摆手,示意史进停下。 盯着刺客的眼睛,武松诚恳道:“这位好汉,在下可有什么得罪之处?” 王寅上前在刺客面上一扯,露出了刺客的面容,却见此人脸颊廋的几乎看见了骨头,从太阳穴往下,逐渐向里面收缩,整个头部就像一个倒立的不倒翁,眉毛稀稀拉拉的只有两三根,下巴上有一小束胡子,一双眼睛犹如精光电闪,令人不可鄙视。 他的眼光扫视了一周,竟然没有一人的眼光敢于他对视,冷哼一声道:“既然为你所擒,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嘴角边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整个人就是一个不屑与众人打交道的样子。 “杀了你?为什么?”武松好奇的反问道。 刺客想不到武松会这样回答,有片刻的失神,接着道:“我是来刺杀你的,既然被擒,就做好了什么也不说的准备,你不杀我难道会放了我?”在他想来,武松好不容易捉住了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才这样说话。 “怎么不会放了你?”武松手中的单刀一收,往后边退出几步。 林冲和旁观众人齐齐叫道:“大头领?” “我既然能捉住你一次,就能捉住一两次,我有什么好怕的?”武松浑然不把刺客放在心上。 石宝有些急了,大声道:“大头领,这一次好不容易捉住他,放虎归山,再要捉住他可就难了?”语气有说不出的焦急,更是急着要走到中央捆绑了刺客,但司行方和历天润死死的拉住了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刺客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特意看了石宝一眼,对武松道:“听到没有,这一次放了我,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王寅大急,使劲的对武松使眼色,武松只是不理,林冲见武松似乎铁了心要放这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撤了长枪,退到一边。 刺客也不着急,深深的看了武松一眼,道:“你这人不错,不过太实在了一些!我叫李助,我有个师弟叫赵思辰,是他让我来的。”说完就要腾身而起,准备走人。 却听旁边一人大喝道:“慢,你以为我们华山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头领放过了你,我们可没有放过你,想要下山,也要打过我手中的枪再说。” 话语未落,跨出一个白白净净的汉子来,手中也是提着一根钢枪,众人一看,正是王寅。 不等李助说话,另外一边一人大吼一声,似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再次走出一个庞大和尚来,手中一根禅杖似乎比鲁智深的还要沉重几分,脚步走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大响。 李助脸色一变,冷冷的道:“怎么?想要群殴么?” “一个人打不过你,只好上两个人了。”邓元觉也不客气,更不怕丢脸,直接说了出来。 李助心中却有另外一番思量,他知道华山有高手,像武松这样的,也不过有几个,但刚才出手的,已经有庞万春,史进,武松,鲁智深,林冲。 若说华山华山还有像他们这样的高手,李助就有点不信,难不成天下的好汉都来你华山了不成? 想到这里,心中觉得对付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当即手中长剑一抖,挽了一个剑花,道:“好,你们上吧,若是我打败了你们,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王寅道:“那不行,我们华山又不是随便能来的,我们两个也代表不了整个华山?” 李助眉头一皱,听到王寅这么无耻的话,他还有些无奈,自己一个人,挨个打过去,总有失手的时候,那个时候丢脸都丢大了,正要问问武松是什么意思。却见人群外迅速的奔来一个小喽啰。 “报,有一汉子正在山门处叫阵,不知道是什么人?”那小喽啰鼻青脸肿,一身灰土,说话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看众位头领。 “什么人敢来华山撒野?我去会会他。”一双大手拨开人群,大步向山门处走去。 武松一看,却是石宝,心道:“石宝这人虽然好斗,但也知道好歹,见李助武艺高强,今天却没有嚷着出阵。” “慢着,大家伙一起去看看,李助先生,对不住了,只好请你和我们一起去了。”说着对周围的几个头领一个颜色,一块拥着李助向山门处走去。 从刚才小喽啰的神情可以看出,守门的小喽啰已经和对方动了手,但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且吃了点亏,从小喽啰走路来看,加上刚才也没说打伤兄弟之类的话语,武松可以推出,这人武艺高强,但却没有恶意。 众人来到山门前,却见一个汉子,手中同样握着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不住的向山门里面翘望,见到李助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这才轻轻的突出一口气。 武松早就敲在眼中,知道这是和李助一块来的,因为等不到李助下山,这才上门要人来了。 “师弟,你怎么来了?”不等众人开口,李助就关心的问道。 “什么?是你师弟?”走在后面没有看到门前那人神情的,或者是没有注意到那人神情的,都齐声惊呼,一个李助都这么厉害,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况且,听李助话中意思,这人还是他的师弟,不知道还有多少师兄弟呢? 武松心中有数,只是知道在水浒中,这个李助还出场了一次,还很牛叉,却不知道还有师兄弟。 那人见李助与众人好言好笑的走了出来,惊愕异常,诧异道:“师哥,难道你认识他?” “小子,什么认识?是我们生擒了他?快快放下兵器,若敢反抗先拿你师哥开刀。”不等武松等人说话,石宝就急急忙忙说道。 “师弟,是师哥技不如人,你下山去吧!”李助苦笑着对那人说道。 那人对众人看了又看,一言不发,忽然掉头就冲下山去,没有交待,更没有犹豫。 李助的苦笑僵硬在脸上,后面的话生生硬吞进了肚内。 “喂,李助,你师弟好像弃你而去了。”石宝这个没眼色劲的人再次说道。 “李助好汉,对不住,我兄弟不会说话,我给你这里道歉了。”武松对李助道,说完对石宝狠狠的瞪了一眼,石宝辜辜然的低下头来,走开两步,不在说话。 要知道,混江湖的讲的就是一个义气,作为同门师兄弟,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众位好汉很是不解。 众人不自觉都走开了两步,对这个李助无名的生出一些好感来。 李助再次苦笑,刚才冷傲都不复存在,长叹一口气,对武松道:“寨主,是我李助这一次不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李助定会全力相助。” 他这时服软交待的场面话,一般情况下,说完这些,对方都会很客气的答应下来,然后恭送李助下山,双方不打不相识,做了朋友。 却听武松毫不客气的说道:“哎呀,还真有你要帮忙的地方,正需要你这样的第一高手。” 李助愕然,旁观众位头领愕然。 李助再次苦笑,似乎从被擒住到现在,冷笑也变成了苦笑。 “敢问寨主是什么事情?”李助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不习惯对方当场说出帮忙的话语,但自己刚才那样说了,对方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李好汉你客气,既然到了华山,大家不打不相识,先到小寨喝一杯水酒如何?”武松笑吟吟的问道,眼光中却有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众人却都没有看出来。 “李助,等你好久了!”武松心中说道。 李助无奈,见对方现在不说,只好随着武松走进山寨。 早就有人前去通报,并安排宴席。 却说众人一路拥着武松李助来到聚义厅上坐下,李助对武松道:“寨主寨内人才济济,高手着是不少。” 他一路走,一路观察,见围着自己和武松的功夫都不弱,隐隐听得后寨还有很多粗重的呼吸声,知道这山寨非同一般,这才说了这话试探来着。 ------------ 055大旱 “山上的都是良民,都是因为被官府逼的活不下去,这才上山讨口饭吃。高手倒是没有,庄稼把式倒是有几个。”武松含糊其辞的说道。 众人相继坐下,说了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不多时,酒菜都上齐。 李助先端起酒碗对武松道:“作为阶下囚,我先谢谢寨主不杀之恩。”说完,一口把碗中的酒水干了。 众位头领都是热血的汉子,见李助大碗喝酒,心中都先有了三分好感,齐声叫好。 武松微微一笑,对李助的问题,不做评说,端起酒碗道:“刚才见到好汉师弟的作法,深为不妥?却不知怎么回事?” 李助长叹一口气,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却说,李助本事荆南人,一人忽见一老翁吊在树梢打秋千,心中大奇,问之,却是山间一异人,那人问李助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学习功夫,李助本来就是心思灵巧之辈,当即答应。 被老翁带入山中练习三年,学的一手剑术,江湖人称金剑先生。 李助虽然学的一手高明剑术,却不喜争斗,常四处游玩,不久却在云南大理遇到老翁,那时老翁身受重伤,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归西去了。 其中一件正是让李助清理门户。 原来,老翁在收了李助做弟子后,不久就收赵思辰做弟子,后来见其心术不正,就有心不传,却想不到此人勾结官府捉拿老翁,老翁被迫抵抗,身受重伤,这才逃了出来。 李助大怒,当即从大理赶往荆南,不巧的是,他自己赶了空,赵思辰已经从荆南去了东京。 李助一路追击,终于在东京截住了赵思辰,谁知赵思辰当时,哭爹喊娘,承认自己所犯下的事情,并对李助承诺会改过自新。 听了赵思辰的哭诉,李助当时心软饶过了他的性命,后来见他老实本分,在太尉府做侍卫,也就不再追究。 谁知,前几日,赵思辰找到他,说是华山有一群烧杀抢掠的贼寇,功夫厉害无比,让自己出手相助。 李助见他整个改过自新,也就答应了下来,这才发生了月夜刺武松的事情来。 李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待清楚,虽然讲的不是很清楚,但武松还是听明白,心中对李助下了个评语:功夫高,但心慈手软。心如赤子,老实本分。 石宝对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大骂:“草他姥姥的,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下次别让我见到他,否则定砍他两段。” 其他人也觉得这个李助太容易欺瞒了一些,连这种人的话语也信,不上当才有鬼呢。 “哎呀……那不是那夜保护高衙内被我打跑的那个人么?”林冲忽然想起,大声叫道。李助听此,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武松问道。 林冲详细的说了那夜的战斗经过。 众人这才恍然,赵思辰保护高衙内不周,自然不能回东京向高俅交差,就想到拿武松的头颅向高俅领罪,想不到没有成功,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师弟这一走,却不知又到什么时候见到他了?”虽然赵思辰对不起李助,但李助还是以师弟相称。 “兄弟,此人对不起你甚多,你怎么还以师弟相称?”武松诧异道。 “我也是习惯了,下次相见,定然去他狗命。”李助冷冷一笑道。 “兄弟你可有去处?”武松问道。 “我经常四处云游,前一段时间在淮泗遇到一个姓王的官人,送我了好些盘缠,本来想去他那里落脚的,既然寨主施恩与我,我就去那边交待清楚,再来相助与你。”李助道。 “王姓官人可是名庆?”武松脱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助惊讶道。 武松微笑不语,端起酒碗相敬。 既然李助说了要来相助武松,武松当即批准让李助加入山寨,考虑到李助心性淳朴,不善争斗,就安排做武松的贴身侍卫头领,史进就做了武松的内务总管。 当夜,众人大醉不提。 却说,武松在山寨把事物一一都安排妥当,带了史进,领取了二百两银子,悄悄的从华山下来,到山下见到燕青,问明了情况,才知道,燕青早就把一切消息打探清楚。 李师师还在东京,不过最近东京情势有些不对,具体有哪些不对,燕青也不知道。 武松扮作一个货郎,推着一车西瓜,史进扮作小厮,燕青一路打前站安排一切事务,暗中打探消息。 当时正是,七月份的天气,武松每天早上天刚亮就走路,太阳升起一丈高的时候,就开始歇息,太阳将近下山再继续赶路,两个都有武艺的汉子,也不怕什么强人,大热的天,夜晚随便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就能睡下。 一路上,见到道路干裂,天地里什么也没有,三三两两的廋如竹竿的人在村野之处四处晃荡,有好几次,武松两人推的一车西瓜差点被村民哄抢而光,要不是两人武艺高强,连打翻了五六个个村民,这才镇住了众人,不然走不出一里路,都会被村民哄抢而光。 武松一路上眉开眼笑,似乎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看的不住点头。 反而是史家庄出来的史进,却愁眉苦脸。 终有一日,史进实在憋不出了,这才问道:“大哥,这天旱成这样,灾民这么多,你这么高兴干啥?” 作为庄户人家出身,心中还是对平民百姓更同情一些,更关心一些。 “史进那,老天大旱,这是天要帮助我们山寨啊,我们山寨的队伍还不迅速扩大。”武松不想深谈,只是说一些史进能明白的话语。 “大哥,但是这样会死很多人的!”史进有些不满。 “是会死很多人,这样的情况,自古以来都会发生,若是有官府救济,再多的百姓也能吃饱饭,度过这百年未遇的大旱。”武松道。 “这么多的百姓,需要多少粮食才能救济的过来。”史进似乎不可想象这个数字,自言自语道。 “比如说永兴路,若是有人口四百万人,平均每人每天消耗一斤粮食的情况下,若是要度过这次难关,到明年春上,可能需要……一天需要四百万,一个月是一亿两千万斤,现在是七月,到明年三月就是八个月,九亿六千万斤粮食。”武松边说边算,皱眉哭脸的算了半响,这才算出结果。 一边的史进早就看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算账的,同时也为武松算出的数字惊呆了。 将近十亿斤的粮食,哪岂不是吃多少辈子都吃不完? 当然武松算的都是虚头,真正需要的粮食连这一半都不到,现在还是夏季,什么野菜,草根树皮都还有的吃,真正的难关是冬天,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候! “十亿粮食也不是很多,若是一袋一百斤的话,也就是一千万袋,没有多少,若是从江南调运,加上高产作物,将来官府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有能力这样做的。再加上重商重农,发展海外贸易,别说救济一个永兴路,就是半个中国都不在话下。”武松越考虑越远,嘴中不断的嘟囔道。 “什么?”史进有些不明白武松说些什么。 这一声却把沉思中的武松惊醒了过来,武松忙道:“没什么,我瞎说呢。” 史进虽然不明白武松说些什么,但也知道这是武松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东西,当下也不再问。 这一日,两人过了函谷关,出函谷关口,就到了京西北路地界,首当其冲的就是战略要地洛阳,洛阳四面环山,是兵家必争之地,北有邙山黄河,东有嵩山,南有秦岭余脉伏牛山,西有华山,自古以来都是易守难攻之地。 武松作为后世来人,作为文科生,对地理状况可以极为了解,走出函谷关已经有五六日了,这一日早上,刚刚上路,忽听一声呼啸,一队人马从一面山坡上蜂拥而下,约莫有十几人的样子。 十几人瞬间把武松和史进两人包围,围着两人走了两圈,从中间走出一个大个来,对武松喊道:“留下货物,麻溜走人,若有半个不字,今天就送你们两个去见地下阎王。” 大个身边的小弟也甚是配合,齐刷刷的从身边伸出十几柄刀来,武松和史进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要下手,却见十几个人手中都是一个缺口少牙的菜刀,草刀,镰刀等等,不一而足。 武松和史进对望一眼忽然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那劫匪慌了神,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说,你……你们……两……两个……笑……笑什么?” 他身后的小弟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半响,武松停住笑声,这才问道:“你们都是这附近的村民?” “你……你怎么知道?”大个边说,边向后边退去,神色惊慌,话还不曾说完,就转身而逃,边逃,边喊,“兄弟们,赶紧撤,官兵来了。” 话音未落,十几个人做鸟兽散。 ------------ 056小翠 武松和史进愕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两人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谁知,对方雷声大雨点小,光打雷不下雨。 这些都是一些饿肚子的村民,也没有想着要对谁动武,也不过是想吓唬一番,得个钱财,好去买粮食度日而已。 这是刚开始,若是情况还得不到好转,武松都能想象得到这盗贼四起,土匪遍地,慢慢的就会出现民变,再然后整合势力,会出现像朱元璋,李自成这样的人物推翻大宋统治。 但在武松的记忆中,貌似不管是北宋,还是南宋都没有什么民变的事情发生,在他想来,有两个原因:一外敌环伺,主要矛盾是国内与国外的矛盾。二,是大宋的政策好,大宋是中国唯一一个农商并重的朝代! 就是在大宋的统治下,大宋的人口首次突破了一亿。 而辽国一直入侵不了中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大宋的人口多,人口就是战略力量,是生产力,是财富,是劳动力,是…… 而蒙古过用那么多年统一中国,就是因为中国人口多,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来占领这么大的地方! 好吧,扯远了! 却说,武松想到了这一个情况,心中百味杂陈,在他的记忆中,北宋末年貌似没有大旱,这大旱实在来的蹊跷,难道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影响了某一些东西?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蝴蝶效应,就是蝴蝶效应,自己这个人力也影响不了气候吧?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在想,就把这个问题放在了脑后,反正这个事情对自己是有好处的,没有必要纠结在这个地方。 两人重新上路,一日之内,又连续遇到了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到了最后,史进嘴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他能很明显的看出,这些劫匪都是村民,作为村民中的一员,看到和自己一样出身的慢慢都变成了自己的影子,心中的那种难受是怎样也说不出来的。 武松也很明白他的感受,一路上给他讲解一些国计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懂,更不管他是否听的进耳。 却说,武松和史进两人刚刚下山,东京教坊街师师楼后院,李师师轻皱眉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小翠,这几天上边也不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 她口中的上边就是当今圣上微宗皇帝。 李师师平日里不能离开师师楼,一切消息都是小翠从外边带来,或者是来院中的阔客找其他姑娘时候听来的。 “小姐,听说朝廷和金国联手打败了辽国,却不知道辽国的国主被捉到了没有?”小翠这个丫鬟,毕竟是丫鬟的命运,也只能看到这些东西,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当成闲话说着玩。 “是么?”李师师有些心神不定,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似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她独自坐在桌前,右臂支撑着洁白无瑕的下巴,一双目光却盯着跳跃不定的灯火出身,神思却早已经出现在了以往读过的书籍中。 “宋金打败辽国,上边一定会大喜,本来这一段时间,我的神思不属,对他也没怎么用心,他就对我有些怀疑,现在烦忧他的事情也解决了,神思清明,仔细回想,肯定会对自己的小把戏有所怀疑,而自己也……”李师师默然惊醒。 小翠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对李师师一直当成自己的大姐姐一样,关心有佳,有时候,李师师都觉得小翠反而像自己的亲姐姐,一直默默无闻的关心自己,从不打扰自己。 小翠见到李师师惊醒,关心道:“小姐,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师师知道平日里小翠对自己付出甚多,自己也一直愧疚在心,起身走到小翠身边,右手轻拦,搂住小翠的纤腰,轻声道:“小翠,只从相识以来,可苦了你了。” 小翠一惊,不知道李师师今天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惊慌之下,从李师师的手臂中挣脱,盈盈一拜,道:“小姐,你为什么这样说?” 李师师不答,走到门口把房门关的严实,又把窗户都关上,回身拉住小翠的双手,面对面的走到床边,小翠也知道李师师有话要紧话说,也不做声。 两人坐下,李师师道:“小翠,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我们怎生想个法子逃出东京?” 小翠惊慌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师师叹了口气道:“上边已经对我有所怀疑,这一次打了胜仗,恐怕志得意满,我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了,若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两人只怕没有一人能活。” 小翠听她如此说,紧张的双手都紧紧篡紧李师师的双手,身体也有些颤抖起来,惶急道:“小姐,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李师师听到小翠发自内心的想法,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笑道:“傻孩子,我们情同姐妹,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去死呢?这话以后再也不要出口。” 小翠也觉得自己说生说死有些不好,当即改口道:“小姐,你让我做什么?你说吧,我一定给你办到。”他却从来不问李师师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从来不问原因的,李师师让她做了,她就做了。 ------------ 057逃脱 李师师双臂一伸,一把把小翠搂进怀中,趴在小翠的肩头,在她的耳边细细的嘱咐了一番话语,小翠听的惊诧异常,双目圆睁,似乎感到不可思议到了极处。 小翠的身体也忽然颤抖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助。 李师师话语说完,放开小翠,说道:“小翠,只要这件事情做好,将来我若是嫁人,一定要让你陪嫁,我们做亲姐妹。” 小翠含泪点头而去。 等得小翠离去,李师师似乎浑身脱力一般,软倒在椅子内,重重的呼吸,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眼神飘忽,似乎看透了星空深处!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想不到这一天比我想的更快了一些,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不与这个世界相同的东西,更有对我这个小女子的仰慕和敬畏,这是其他人所没有的,他的想法与这个世界所有人的都不同,他的心思坚定!虽有一面之缘,却胜似百世姻缘!罢了,我就赌一次,若是所托非人,我这个弱女子在这个乱世之中也无法存活,还是早早解脱的好!”声音清婉,低沉,更像是对星空中的一个人在讲述着什么。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把桌子上面的一夜信纸吹落,惊醒了沉思中的李师师,苦苦一笑,捡起信纸,只见上面有行没有写完的话语,最后还被涂抹成了黑快,前面的一行字是:“今闻松外地,幸得探的消息,不日……”后面的正是黑快,也不知写了一些什么东西! 夜凉如水,月光慢慢爬上中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蜡烛早已熄灭,李师师就坐在桌边,眉头皱的紧紧的,没有一丝喜容! 她早已经给管事的妈妈做了交代,这几天心情极度不好,不要让任何人来见,就是上边的那位能推脱也尽量推脱! 楼梯声响,小翠悄悄的走了进来,手中一个包袱,走进来的时候,还不住的向后边望去,似乎怕什么人跟踪,小翠惊慌异常,大口喘气,小声道:“小姐,我遇见妈妈了,她问我去做什么去?” 李师师惊慌道:“她可看出什么了?你怎么回答?” “我说是给小姐做衣服的,不过她有些怀疑!”小翠小声说道,声音里有些委屈和惊恐。 “让她怀疑去了,当年买我的时候花了三两银子,这些年我帮她赚的钱都不是翻了多少倍,她还不知足,想把我卖了?贪心不足?”李师师想起这么多年自己帮老板所赚的银子,心中就有一些火气,但她是一个文雅的女子,太粗俗的话语说不出口,最多也不过是牢骚几句。 小翠把包袱打开,从中取出两套衣服,在月光下抖落开来,却是两套普通的男装,正是年轻公子一类的夏日出游的夏装。 李师师是个自强的女子,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能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放过! 她更是一个敏感的女子,心思细腻,聪慧如兰,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像这一次的危机,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然,她会让武松来接她离开。 虽然和武松只有一面,但她心里面似乎与武松认识好多年似的! 小翠把衣服放在床上,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了起来,又把窗帘也拉上。 这时两人不再说话,把衣服悄悄穿上,两个漂亮的女人立即变成了两个俊郞的少年公子。 李师师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贵重物品都包了两个小包袱,小翠背了一个,她自己背了一个! 小翠打开后窗,从角落里面取出一根绳索在床腿上绑了,李师师取出一块黑布在双手都缠绕了,缀着绳索下了,小翠有样学样,坠到楼下,然后再绳索的另外一端绑了一块石头,从窗口扔了进去。 “咚……”一声大响传来,两人吓的花容失色,脸色都是一变,只听远处一个老妈子嘴中嘟囔道:“半夜了,还在房间捣鼓什么呢?” 半响,又说了一句:“睡了,值夜班真受罪!啊……”最后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走远。 两人等的老妈子走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角门,这个角门专门是供院子里的红姑娘们用的,因为她们不便走动,就是身边的小丫鬟有时候也不方便走人来人往的前门,这才开了一个角门,供这些红姑娘的丫鬟买一些稀奇的物事! 院子另外还有一个角门,是专门供一些不方便走动这个地方的大人物所用,从这个角门出去,转过一个巷子就是教坊街,过金水桥,就转入了出入西城门的玉皇街,出大梁门,就是管道,沿着管道一直向西,过郑州,过巩义,过偃师,就是洛阳,从洛阳向西就是秦赵会盟的渑池。 而李师师的目的地是华山,但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渑池,只要过了渑池,虽然只有一条官道,但向西一路山路崎岖,最容易使人躲藏其中。 却说,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专门供大人物往来的角门,来到门口,早就有两个小厮打折灯笼照了过来,却见前面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厮,后面一个丰神俊宇的少年公子,见这少年公子,娇滴滴,一双含情双目低垂,脸上更有一坨红晕,一看就知道是那个王公公子初次涉入欢畅,更为了防止家人知道,这才走的角门。 两个小厮对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但对没有院子里面的人相陪走出来,甚是诧异,心中虽然没有怀疑李师师两人的身份,却对院子里面的人有些意见,随口问道:“是哪位姑娘的丫鬟不动规矩,怎么也不送送公子等人?” “李姑娘的丫鬟一定要送,是我们公子不许,怎么你还想盘问不成?”小翠尖着嗓子,沙哑着说道,掩饰了她本来的嗓音,和宫中的公公有那么几分相似。 两个小厮一听,肃然起敬,别的不说,但就一个太监就表明了这个年轻公子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在大宋朝,拥有太监的基本都是一些皇亲国戚,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尊贵的那种,太监,不一定只有皇宫有! 两个小厮瞬间明白了来人身份,心中明白,忙跪下对李师师道:“给公子磕头了!”也不敢询问李师师是那个王公府上的,只是四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在大量着李师师。 李师师看了小翠一眼,小翠忙拉拉两人的肩衣,示意两人起身,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公子还有急事,快点开门吧!” 两个小厮这才起身打开角门,恭敬的把两人送出门外,等的两人走出巷子口这才关上角门。 李师师和小翠走出巷子口,躲过巡逻士兵,来到一个偏颇的巷子内,在第三个房门停下,在门环上轻叩三下,停顿片刻,再次轻叩三下,过了半响,这才听到房门打开一个细缝,一个粗苯的丫鬟对外低声道:“是李姑娘么?” 声音虽然低沉,但听在李师师和小翠耳中,还是感觉有些刺耳。 小翠上前说道:“是我。”说着拉着李师师从门缝中挤进去,那个丫鬟这才闪过一边,等两人走了进去,这才重重的把院门一关,对两人小声道:“跟我来。” 虽说小声,但依旧震耳! 领着两人转过一个回廊,在一间耳房停了下来,开了房门,这才用近似吼出来的声音道:“就这里了,天亮前要出去。”说完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去。 院子的主人是李师师以前的一个前辈,也是吃青楼的这一碗饭,最后挂牌,在这里买了一所院子,单独过活。 今天的事情,李师师只是出面向院主写了一封书信,大概意思就是让自己的丫鬟借个地方在这里会个人。 院主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口就答应下来,随后两人书信往来,商量了细节,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夜无话,天色还不亮的时候,李师师两人就悄悄的出了院子,来到大梁门前,静等城门开启。 大宋都城的城门开启一般都是在天色刚亮的时候,这个时候进城出城的人也特别多,偌大的一个城市,全靠城外的一些小本生意人,还有一些菜农供给。 更有一些行商出入。 天色刚亮,城门准时开启,这时,李师师两人就又变了个模样,只见两人就似夏日求学的学子,身穿长袍,肩跨小包袱,头戴方巾,施施然的走出城门。 两人刚刚走出城门,就随手招来一个专门行走各地的马车过来,坐上马车一路向西行去。 却说,第二日,午时,院子的妈妈见李师师楼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心中也有些急了,来到楼下小翠房中一看,却见房中空空如也,没有丝毫人影。 只觉的有些不对,连忙来到楼上,死命喊叫,那里有人应声,叫了几个小厮撞开房门,却见房内整整齐齐的,地板正中一块石头,石头上面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床腿上面。 老妈妈脑袋轰的一声大响,头一歪,直接晕倒了过去。 ------------ 058劫财不劫色 老妈妈身后跟着伺候的丫鬟小厮,都大声惊呼起来,比自己死了亲爹亲娘哭的还痛,早有手脚麻利的小厮把老妈妈扶进了房间,一边吩咐丫鬟迅速去烧姜汤,一边让别的小厮去找大夫! 且不说这边乱糟糟的一片镜像。 李师师第二日午后来到了荥阳,因为早晨刚下过一场暴雨,午后显的更加的闷热,李师师两人决定休息一个中午然后赶路。 两人逃脱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些金银细软,并没有笨重的行礼。两人把随身的包袱背了,来到客栈歇息,那车夫也甚是乖觉,把马匹赶到一边的阴凉地方,提了几桶凉水让马喝了,又让客栈的小二为马匹装备了一些草料。 他这一忙,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眼见太阳就要落山,李师师两人这才起身赶路。 出客栈的时候,一个汉子不住的打量两人,眼光中满是不解之色,李师师早就注意到那人在打量自己,但她是女儿身,无法上前攀谈,心中知道不好,刚坐定马车。 李师师就夹这嗓子问道:“师父,天黑前是否能够落脚,不然今天就不走了,就在这里歇息!” “公子,我们赶紧一些,天黑前能到前边的驿站,到哪里歇息就好!这里是京西路,还是很太平的,听说秦凤路的华山出了一窝子强盗,专门打劫过往客商,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强人……”车夫不曾说完,却听噗嗤一声小声传来,却见那位公子的小厮掩嘴巧笑起来,说道:“怎么?他们杀人一直都不眨眼么?” 笑声传出老远,边上喝茶的汉子一愣,随即大喜,喊道:“小二,小二……” 李师师心知不好,嗔怪了一眼小翠,说道:“小羽,对师傅尊重一些,笑什么呢?”“小羽”是李师师取“翠”字上边字,这是两人提前商量好的,而小翠却喊李师师做“赵公子”。 小翠也知道自己笑声有些问题,当下对车夫歉意的挥挥手,车夫也不在意,马鞭一抖,“驾”的一声,“啪”马鞭准确的落在了马屁股上,马匹长嘶一声,四蹄翻滚,向西而去。 那马匹开始还费力嘶奔,跑了七八里后,那马匹忽然渐渐缓慢起来,那车夫也有些着急,死命的打赶马匹,那马匹就是不走,又支持了一二里,马匹忽然口吐白沫,双眼泛白,踢腕一软跪倒在地,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慢慢倒地。 那车夫大急,惊恐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午时的时候还好好的?我的马也休息的很好,不可能会这样的。” 李师师两人早就看出不对,一直在车厢口观望,见马匹倒地,忙于李师师钻出车厢,那马夫也甚是麻溜,一跳,跳在地上,先把两人扶住下地,等得两人下地,早就跑到马匹前面,看马匹怎么样了? 此时,太阳早已经下山,四周虫声唧唧,月亮也不知不觉的爬上树梢,官道旁边是大片的树林,高大的枝叶在夜风中浮动,就像一个个鬼魂! 小翠早就吓得紧紧抱住李师师的胳膊,上下牙齿格格作响,惊恐的看着四周。 李师师懂的多一些,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有些不对。 那车夫只是抱着马头呜呜疼哭,口中更是胡言乱语的乱骂,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 两人正在彷徨之际,一阵马蹄声迅速的向这边跑来,蹄声紧急,刚刚传进耳中,瞬间就已经到了三四丈,李师师虽然不懂马,但也知道来的人骑的一定是好马。 李师师一拉哆哆嗦嗦的小翠,跳进旁边树林,躲入了树后。 刚刚躲好,就听希律律一声嘶鸣,一匹良马忽然停在了马车后面,马上一个黑衣蒙面汉子,一双贼眼正打量着在地上疼哭的马夫。 观察半响,不见李师师两人,黑衣汉子对车夫喝道:“哭什么?你车上面的两个客人呢?”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全家都是靠我一个人过活,好汉饶命啊……呜呜……”车夫似乎找到哭诉的对象,连滚带爬的膝跪着到黑衣汉子面前,抱住黑衣汉子的双腿就大哭起来。 黑衣汉子面上的黑巾,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忽然飞出一脚把车夫提出老远,只听刷的一声,一柄单刀已经出鞘,飞身而上,单刀同时也平平的放在车夫的头颈处。 那车夫口中的哭声就似一辆横冲直撞的汽车一个刹车,忽然不动,那种不适,令观看的人眼睛有些不适应。 车夫平常也是在江湖上常走动的,像这样地位的人,通常都会联合起来,组织成一个帮会,虽然没有开堂口,供香主,但却有互相帮助,互相支援的意思在内。 所以车夫见到单刀,立即止住哭声,平静的问道:“敢问兄弟那条道上的?平五在这里有礼了。”说着对黑衣人一个抱拳! 那黑衣人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不到这个车夫也是江湖中人,但他自己既然蒙面,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就无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日后有人找上门来。 “少废话,我不是江湖中人,我问你,刚才那两个姑娘在哪?”黑衣人声音有些沙哑,令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说话的同时投微微一斜,瞧向了李师师两人藏身之处。 “什么姑娘?本人从来没有见过?”车夫惊诧异常的说道,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但他脸上故意做作,却没有骗过黑衣汉子,显然是早就知道李师师两人是女的。 要知道,常年走江湖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别说女拌男,就是男拌女,他们也见过。更不要说李师师两人还是首次装扮男装,破绽极多,车夫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两个女人,但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多嘴多舌。 因为走南闯北,地位低下,没有什么力量,见到了秘密着是不少,但从不外泄,有时候更是故意装傻,或者不去听,不去看一些别人的秘密,免的跟自己招灾引祸。 黑衣人既然这样问,他就故意装傻。 “滚!”黑衣人耐性极差,伸出一脚把车夫踢飞,双脚在地上一顿,飞身而起,直扑李师师两人藏身的树后。 月亮如水银泄地,月白风清,正是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好时刻,然而,在这管道上,却发生这抢*劫的恶行。 李师师两人都是弱女子,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一股风声响起,两人面前忽然多了一人,或者多了一鬼。 在两人看来,这黑人更像鬼多一些,两人几乎同时闭眼张嘴大叫,那声音就像有十七八个大汉在同时非礼她们一样。 树林中突然传出这样的两声大叫,惊得林中一片飞鸟咕咕飞起,在月光下迅速向远处飞去。 两人叫了半响,却没有感到什么动静,几乎同时听了下来,张眼看去,却见那黑衣人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自己两人,小翠毕竟胆子小,没有什么见识,害怕的紧紧抓紧李师师的衣襟,嘴唇哆嗦着,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李师师虽然也异常害怕,但心中在决定出逃的时候,已经打算好了,此时遇到这样的以外,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心中早已经打算一定,若是这人劫财,她们就毫不犹豫的献出去,若是劫色,自己就不动声色的咬舌自尽,免得别人沾污了自己身子。 要知,从程朱理学以后,世间的女子的对自己的清白看的生命更重,虽然程朱都是儒学一脉,但却不免有所偏差,孔子是礼学的创始人,更是坚定的支持者,但他自己就来历不清楚,他母亲一日出游,半路而眠,回家后就怀孕了。说白了,就是他母亲大白天在野外与人干那事,然后怀孕了。 哦,有些扯远了。 李师师心中打定了主意,也不在害怕,虽说不怎么害怕了,但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颤声问道:“好汉向要做什么?” 黑衣汉子,目光看向两人的身后,嘿嘿一声冷笑,道:“我想要什么?难道两位姑娘不知道么?” 李师师还不曾回答,小翠一副英烈道:“你若是想要……我就陪你,但请你放过我家小姐。” 李师师却早就瞧见那人看向的是自己背后,而不是自己的脸和胸部,大凡有色心的男子,首先看的肯定是女子的脸和胸部,但这男子目光正而不邪,显然是求财而来,不是求色。 那男子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忽然仰天大笑,半响不绝。 趁着对方大笑的时刻,李师师忙暗中对小翠使眼色。 小翠这才明白自己有些鲁莽了。 李师师暗暗指指自己,对她摇摇手,意思是让自己出头,她不要说话。 小翠点头表示明白。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若非我身有要事,得一女子相陪,也是一件美事,可惜啊可惜!”黑衣人笑闭,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说话间,单刀出鞘,迅速的在两人肩膀上一挑,两人感到肩膀一轻,两个包袱已经掉落。 黑衣人长臂伸一缩,手中豁然多了两个包袱,正是两人所背。 ------------ 059劫财也劫色 黑衣人用手掂了掂,目光中露出喜色,道:“想不到两位姑娘身怀巨宝,竟敢明目张胆的出门,这不是小瞧我们天下的大盗么?” 小翠华容惨淡,李师师这历年的积蓄被这人抢夺一空,想想以后的日子,竟然有些不寒而栗,李师师却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心痛之色,不说话,也不动作。 那黑衣人退后几步,把单刀在刀鞘中一插,手上一用力,一个包袱忽然跳起,黑衣人身子微微一倾,准备用后背接住,然后绑紧,谁知半响包袱竟然没有落下,似乎自己用力过大,飞上了树梢,被树枝挂住了。 抬头一望,却见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别说包袱,飞鸟都没一只。 那人大骇,正要转身后退,手上一轻,另外一个包袱也不见了踪影。入目所处,那里有丝毫人影,却见李师师两人都用惊骇如绝的神色看着自己的身后。 他深知自己遇到了高人,当下高声道:“是哪位前辈戏弄晚辈?请现身一见?红叶庄庄主在这里有礼了。”说完对四周团团一礼。 半响,也不见有人答话,更不见有人现身。 黑衣人情知自己今天讨不到好处了,自知自己在江湖上走的多了,难免有得罪人之处,今日有如此大敌,看来还是先走为上。 “既然前辈不肯现身,小子只好无礼了。”口中话语还不曾说完,单刀已经出鞘,向身后刺去,身子同时前奔。 “想逃,留下吧!”一个有力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正是黑衣人逃走的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敌人已经到了他的前方。 黑衣人不敢怠慢,身形急速后退,但刚才全力向前,唯恐走不脱,现在是全力向后,力道岔了,身体一滞,那人伸出手掌在自己肩膀重重一拍,浑身的力道突然涣散,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通的一声,跌落地上。 “什么红叶庄庄主?嘿嘿,没有听过,不过你今日抢夺两位姑娘的财产,虽不致死,但也不能轻绕了你。”说完,轻抬右脚,轻轻在黑衣人的胸口上一踢,黑衣人就像一只忽然掉落开水的猪一样,大声嚎叫起来,嘴巴一张,突出一口鲜血。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那人声色俱厉的说道。 黑衣人也不敢答话,更不敢回头看上一眼,起身后,死命奔逃,转眼间不见人影。 那人转过身来,月光刚好照在那人脸上,那人一脸的狰狞之色,两只眼睛就像饿扁的老虎面前突然出现的血肉一眼,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量。 嘴角更是微微露出一抹满心欢喜的笑容来。 李师师心中微微一叹,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刚出狼爪,就入虎口,整个就是一本悲剧戏啊! 那人脸上笑容忽然一收,正正经经的把包袱向李师师两人一递,道:“两位姑娘受惊了。在下太尉府侍卫头领这里有礼了!” 此人正是赵思辰,只从他知道李助被华山群雄捉住以后,逃下山来,一路仿徨无计,只是向东京进发,路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怎么向高俅汇报,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高衙内,竟然空手而回,哪高俅还不拿自己开刀出气,所以一路上形成极慢。 每日里都是早晨和晚间小走一会,但就是这样,也将要到东京了,这日晚错过了宿处,没奈何就沿着管道行走起来,不想遇到了抢*劫的,而且被抢*劫的还是两位女子,心中好奇,就隐身暗处观察! 见李师师两人姿色不错,想起自己无法回去向高俅述职,自己的前途自然没了,不如劫夺了两个女子,找一处地方逍遥快活去,想到这里,心中恶念胆边而生,这才出手。 他一手一个包袱,向两人面前一送,小翠和李师师同时出手去接。 赵思辰把包袱在两人手上一放,顺手在两人的手腕上摸了一下,只觉触手柔软,比自己去一些娱乐场所的姑娘不知好了多少倍,刚才听其称呼是什么“小姐”,说不定是那个官家小姐私自出游,创到自己手上,合该她们倒霉。 若是自己得到主仆两人,虽然不能做官,但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 赵思辰想到得意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 李师师知道这个比刚才那个更难对付,出声道:“这位好汉,奴家是东京赵王爷的小女儿,因奴家心中已经有了欢喜的人,家父却把我许配给了别家,心中不满,这才出逃,万望好汉不要声张出去,奴家自然感激不尽。” “嘿嘿,这个好说,若是我不声张出去,赵小姐怎么答谢我?”说着不断的向李师师全身上下乱瞄。 李师师这句话本来是试探来着,若是赵思辰能畏惧自己所说的王爷,自己说不定还能逃出魔掌,但现在听他这样胡言乱语,显然没有把什么王爷放在心上,本来心想他是太尉府的侍卫头领,应该有所忌讳,想不到这人猪油蒙了心,要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里,双齿暗合,准备咬舌自尽,同时对小翠也使了暗号。 正在这时,一阵车轱辘声从西边而来,同时山风还送来一阵说话声:“……那东西别说日行千里,就是日行万里,也不在话下,别说是十人八人,就是千儿八百人也不是难事。从这里到夏国也不过是一日不满。” “老爷,你说的这么玄乎,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若是我们大宋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一日间把千万大军送到边境,那夏国不是早就灭亡了?” “嘿嘿,你脑子不笨,怪不得你师父就教了你几个月,就有如此功夫,当真是聪明伶俐,脑袋开窍。” “那东西是我梦中所见,已经知道怎么制造,等着吧,我会把这东西造出来的。” “嘿嘿,嘻嘻!”这人显然不信,干笑两声,也不在提。 这两人正是武松史进。 因为是夏天,两人都是天热找一处休息,天凉了就行走,饿了吃瓜,渴了继续吃瓜,反正西瓜这东西耐放,可充干粮。两人累了就休息,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反正两人武艺高强,也不怕一般的宵小之辈。 两人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胡言乱语,武松没事无聊的时候就讲一些现代见闻,史进总是听的很起劲,问到跟脚,武松总是说是梦中见过,史进不以为真,但也佩服武松无穷的想象力。 赵思辰并没有听过武松说话,当时夜晚朦朦胧胧的也不过是见过武松一面,但也没有细瞧,当时武松感到蹊跷也没有说话,所以武松现在大声说话,赵思辰还以为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史进的声音他倒是听的耳熟,但当时史进是和华山众位头领一块惊呼,声音混杂,赵思辰现在也听不出来。 当赵思辰听到武松说话的时候,就一个跨步,来到李师师两人中间双手瞬间捂住了两人的嘴。 李师师日思夜想的就是武松,虽然不明白武松怎么这么凑巧的这里,但现在有这么一个强敌在身边,就想大声呼救,却不想赵思辰反应快了一筹,将她的嘴捂了严实,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赵思辰还怕两人有其他花样,双手捂住两人口嘴的同时,胳膊肘也同时压在了两人肩膀上,让两人无力动弹。 武松和史进两人说话间也渐渐的走到了这个地方,两人同时看见了地上倒闭的马匹,还有翻到在一边的马车,两人停下话语,对望一眼,同时向马车赶去。 两人一路走来,土匪强盗都遇到过,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感到有些蹊跷,毕竟神经半夜,道路上忽然倒着一辆马车,谁看见也会生疑。 史进先看了看马车内,说道:“老爷,车内没人,可能走了!” 武松俯下身来到马匹前面,双手在马匹的鼻子前面一放,感到一股微热,知道马匹刚死不久。 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就看见伏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车夫,对史进打个手势,让他小心上前查看,自己却在一边全力防备。 史进从西瓜车下面抽出一根长棍,小心翼翼的来到车夫跟前,用木棍戳了戳车夫,车夫不动,手上加大力气,把车夫翻了个身,不等细看,那车夫就忽然跳起,准备逃窜。 原来黑衣人的那一脚并没有踢晕他,他不过是装晕而已,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为自己晕了,省的杀自己灭口,这是他经常走江湖的经验。 对于身遭的一切动静,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然而,此时史进把他翻过身来,他就装不下去了,只好逃走。 却不想史进早就有备,棍棒点出,挡住了他的去路,口中大喝道:“什么人?不要走。” 那车夫也甚是光棍,见史进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很是识趣的回过身来,苦苦一笑,道:“两位好汉,小的就是一车夫,什么都不知道,还望两位好汉饶命则个。” 武松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根据此人举手投足的动作,加上衣服装饰,还有刚才的行动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语,问道:“你是从那里来?到那里去?马车是怎么回事?车上是什么人?人现在去了那里?” 那车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 060打机锋(还欠大家三章,明天还上) 车夫甚是识趣,听武松的问话,就知道不好相与,果断的跪倒在地,细细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小的从东京来,到华阴县去,马车是因为马匹倒毙这才翻车,车上是两个年轻公子,不过是乔装改扮的,马车翻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树林。” 他没有说出有人要抢*劫顾客的事情,更没有说出又来了一个高手,已经制服了李师师两人,反正武松也没有问起,也不用回答,更不用得子暗中的赵思辰。 武松和史进对望一眼,都有些蹊跷。 白天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收到了燕青的消息,说是李师师和丫鬟已经从东京出逃,下落不明。 虽然不知道李师师的去向,但燕青分析得知,李师师一定是乔装改扮向西而来。 有一点是,他们不知道李师师出逃的计划,自然也不知道李师师两人是怎么改扮的,所以路上两人走到一处,都向客栈打听从东京来的两位姑娘。 而燕青更是把人手散布在东京与武松之间的这一段距离内打听,却怎么也没有消息。 现在突然听到从东京来的两个姑娘,武松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师师,和史进对望一眼,对车夫说道:“你赶快走,这里已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了,但记住,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你小命难保!” 那车夫大喜,对武松再次磕了一个头,起身狂奔而去,转眼不见。 李师师听得车夫已经走远,知道武松两人正在四处观察,有心想张嘴呼叫,但却被赵思辰牢牢的捂住了嘴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神一低之间,见脚边有一块小石头,脚步慢慢移动到石头边,脚底用力踢出,啪的一声轻响,石头打在了草丛里面。 李师师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武松两人能否听见。 赵思辰见到李师师的小动作,心中暗怒,腿一起一落,已经压在了李师师的腿前,让其不能再有其他的动作,对小翠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双手在她的喉咙上用力,若是小翠有其他的动作,他会毫不犹豫的捏碎小翠的喉咙。 武松和史进听见响声,同时看去,用而倾听,却隐隐约约的有其他声响,武松对史进打个眼色,高声道:“这大半夜的,两个弱女子在这树林中,也危险之极,我们就好心找上一找,若是能找到就送她们一程,若是找不到,活该她们两个倒霉。”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去左边的林子看看,我来这边找找。” 说话的同时,对史进打手势,让他重步走入左边林子,然后悄悄的迂回过来,好包抄过去。 史进本是心思灵巧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跟着王进学了几个月,功夫就这么厉害,对武松点点头,大声道:“大哥,那我就去那边看看。”说着大脚步去了。 这边厢,武松口中喃喃的哼着刘德华的冰雨,一边哼唱,一边故意离得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远远的,往来查看了一番,约莫着史进已经饶了过来,这才道:“这边也没有,看来是已经走了,顺道去那边看看,若是没有,就上路了。” 一边说话,一边暗中提起精神,朝李师师等人走来。 赵思辰在树后听的暗暗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忽然听得自己侧后发出树枝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心中忽然明白,这两人早就发现了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故意迷惑自己所用。 手掌一送,把小翠推出身边,一俯身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向自己的侧后放扔去,同时大喝一声,拉着李师师走了出来。 小翠这时才发出一声惊叫,趔趄的走出多远,远远的看着李师师,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史进听的声响,一俯身,躲过赵思辰的石块,只听耳边一股劲风急速飞过。 心中一惊,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手劲。 “两位好汉,这是我的江湖恩怨,劝两位不要插手,不要坏了江湖规矩。”赵思辰左手捏在李师师的脖子上,右手提着一柄单刀,毫无所惧的看向武松。 月光下看的不是怎么分明,猛然看去,却是一怔,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却暗暗打起了12分的警惕。 武松和史进慢慢围上,此时李师师头发散乱,遮住了面孔,两人也看不清楚,听得此人这样说话,虽然有些怀疑,但见到赵思辰的面孔,武松却留上了心思,见他面对自己,却没有识的出来,知道自己还有可为,当即打了一声哈哈,道:“好汉在江湖上怎么称呼,恕在下眼拙,没有识的出来。” 话虽然说的客气,手中早已经拔出的单刀却没有丝毫要差劲刀鞘的意思。 “武大爷,那是我们家小姐师……”话语不曾说话,一声惊呼,身子却急速向后方飞去,却是被赵思辰一脚踢飞了出去。 武松脸色一变,已经知道对方手中掌握的正是自己要接上山的李师师。 小翠到底之后,再也没有发出声响,想来是晕了过去。 武松脑筋瞬息万变,强自忍下上前抢人的冲动,缓和了一下面上肌肉,微微一笑,把手中单刀差劲刀鞘,说道:“在下姓时名迁,江湖人称‘鼓上骚’,请教好汉姓名?”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上前几步。 赵思辰虽然看着武松面熟,却也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朋友,见武松微笑着走向自己,头脑中灵光电闪一般想起了在哪里见过武松,脸色一变,疾声道:“你是华山的?” 武松原本就是做业务出身,对于别人的话语,那是相当的敏感,从这一句话中可以知道:一,赵思辰只是见过自己,知道自己是华山的。二他不知道自己是武松。 武松面色不变,说道:“是,我曾经在华山待过。”这一句话,告诉赵思辰两个信息,武松是华山的,但那是曾经,现在还不确定。 赵思辰面色果然一缓,说道:“你是华山,怎么下山来了?不怕官兵捉你邀赏么?” 武松嘻嘻一笑,道:“我吃的是梁上饭,在华山混不下去,只好悄悄离开了。这位姑娘是?” 赵思辰一怔,把李师师放开了一些,道:“这是太尉府跑出来的丫鬟,本人要捉拿回去,倒是让时英雄见笑了。” 李师师听得武松在与赵思辰东拉西扯,心中暗暗焦急,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不知道武松怎么不救自己。这么一会听不到小翠的声响,心中也对小翠也有些担心。她虽然兰心蕙质,但也想不到男人之间的龌龊勾当。 武松一怔,拱手道:“原来好汉是太尉府上人物,倒是让小的鲁莽了。” 连续几句好汉,赵思辰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姓赵,在太尉府中当差。” “哦,原来是赵英雄,莫不是一人捉的黄河五鬼的赵思辰好汉?”武松装作惊讶道。 “那些陈年旧事,也不用题了。”赵思辰嘴上虽然说不用题,但脸上神色却很是自得,哪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情,现在被陌生人当面说了出来,倍感有面子。 “原来是东京太尉府的侍卫统领。”李师师心中暗道,暗地里却很是纳罕,不知道这赵思辰捉自己做什么?难道是老妈妈申报了官府,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太尉府的人应该管辖的?一时间不明所以,疑窦暗生,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话之间,武松却走的近了,俯身对赵思辰道:“上官在上,小的推有小车,车上有一些西瓜可勉强充饥,万望上官给小的一个面子,前往品尝。” 赵思辰听说有西瓜吃,见对方两个人,还对自己恭恭敬敬,心中却对小翠刚才喊的‘武大爷’有些芥蒂,对武松点点头,脚步却没有丝毫移动,漫不经心的问道:“另外一位怎么称呼?” 武松信口道:“哪位是我的帮手,大山。” “大山贵姓?” 武松眼见赵思辰就要上钩前去吃西瓜,自己就有机可趁救得李师师,见他吃吃不动身,还在这里问东问西,心中焦躁,听他这样问,心中没有提防,就道:“哪位兄弟本家姓卫。” 赵思辰听的武松这样说,心中再次打起精神,但不知道武松两人所为何事,听刚才那丫鬟的口气,这两个女子应该是认识他们两人,这两人也应该是为了救这两个女子。 心中瞬间转了几个念头,看看肩膀上面的包袱,心中有些不舍。 当即说道:“多谢时好汉心意,在下心领,我还要赶着回东京交差,这就告辞。” 说完,手中在李师师的脑后一敲,李师师瞬间失去了知觉,竟然连一个念头都没有兴起,一俯身,将李师师在肩头一扛,就准备离开。 只见眼前白光一晃,一柄单刀横在面前,却见武松沉着脸说道:“这位上官,这个女子小的识得,是小的邻居家的小姐,怎么会是府上的丫鬟?” “哦,这位姑娘不曾嫁人,就与兄台私通,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女子,一刀杀了就是,那里还用时好汉挂在心上。”说着双手在李师师腰间一提,双手抓起,将李师师的头对准树干,作势欲扔。 ------------ 061夜凉如水 他虽然说是一刀杀了,手中的动作却是要把李师师扔到树上,撞死。 赵思辰这一动作原为试探武松,武松果然上当,关心之下,不及细想,忙道:“且慢,这虽然是在下的邻居,但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两人早就私定终身,岂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看在小子一片痴心的份上,万望上官高台贵手,在下定会重重酬谢上官,不会让上官回去为难。” 武松这几句话语说的极是漂亮,赵思辰不明所以,难免有些心动,看看手中的李师师,再看看肩膀上面的包袱,知道今日自己在两人手上讨不到好处,这个女子定然是被两人救了去,但财帛动人心,虽然得不到这个女子,但这个女子随身所带的财宝却定然要留下,也好为自己谋一份其他前程来。 心中想定了,冷冷一笑道:“笑话,这是我们家高太尉亲自买来的丫鬟,怎可轻易放人,我们做下人私自放人,这是什么罪名,想来时英雄也是知道的了?” 赵思辰一口咬定这是太尉府逃出来的丫鬟,武松心中大怒,自己好话说尽,这厮竟然还不识好歹,不报此仇,男儿怎么立于天地之间,心中狠狠不已,但脸上却笑了笑,道:“上官容量,体谅小的则个,小的愿意把此女从上官手上重新买回来,这样上官回到府上也好交差。” 武松的意思很是明显,愿意出钱把李师师从赵思辰的手上赎回来。 赵思辰道:“本来呢,这是违背大人的意思,但我们做下人的,也知道做下人的难处,总能体会到下人们的一些不可言说的难处,我就替你担写干系,重新将此丫鬟卖于你了。” 武松大喜,忙对赵思辰施礼不已,一边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从中取出一百两纹银递给赵思辰,赵思辰大喜,从武松手中接过,把李师师重新放在地上,将其轻轻一推,李师师趔趄几步,跌向武松,武松忙迎了上去。 月光正照在李师师的脸上,武松只见李师师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肿射出无限喜色,更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能够见到武松的那种激动和惊喜,一时间百味杂陈。 赵思辰心中虽然疑窦刚才小翠叫的那声‘武大爷’,但仔细一想,却有些自嘲的笑笑,看来是自己疑神疑鬼惯了,想那华山大头领武松被朝廷悬赏十万贯取他的头颅,他岂会轻身犯险,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下山厮混,天下姓武的多了去了,随便见到一个怎么会是华山的大当家呢? 心中这样想定,这才对武松放心下来,有些相信了他的话语。 若是换做一般人,都会这样想,武松和史进两人简简单单,推着一辆西瓜车,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名动江湖的华山大头领武松,再加上两人一路上刻意收敛,装作略懂武术的江湖汉子,任谁也不会想到华山大头领竟然会扮作如此摸样。 “且慢,你……” 武松大惊,还以为赵思辰终于认出了自己,忙一把拉过李师师,单刀一竖,在面前立个门户,把李师师掩护在身后,道:“赵思辰,你想起来了么?嘿嘿,可惜这时已经太迟了!” “想起什么?”赵思辰愕然道,但转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那天在华山见到你,你似乎也是华山的一个头领,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忙对四周观望了一下,似乎颇为担心华山大队人马在周围,这一望却见史进手中提着一根棒子,悄悄的向自己沿近过来。 “好你们华山贼寇,竟然给你赵爷刷阴谋。”‘刷’的一声,赵思辰从腰间抽出一柄单刀,抢向武松身后的李师师,武松眼疾手快,迎了上去,赵思辰凛然不惧,两人展开快刀,一攻一守,瞬间打了五个回合。 李师师和史进两人只听的耳边的刀疾声就像热锅炒豆的声响,不绝于耳。 两团银光在两人中间一进一退,一退一进,武松在银光的夹缝中,呼出呼进,竟没有让银光碰到自己丝毫。 “大哥,这厮交给我就行,你先走。”史进手提棍棒一个跃进,来到赵思辰身边,一棒当头砸下,赵思辰顾不得和武松厮打,一扭腰,从侧面跳过。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功夫这么好,在华山肯定有名号?”赵思辰甚是诧异武松的武艺,要知,他跟着那个老人学了半拉子,走江湖的时候,鲜有敌手,从无败绩,最多也不过是和别人打成平手,就是平手也很少出现。 只有自己的师兄李助勉强压自己一头,平生能遇到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也不过是寡寡三人而已,东京救占了两位,这两位都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一是王进,去年出走,下落不明。二是林冲,去年被高衙内欺压,发送沧州,却在冰天雪地之中忽然不见,却不知怎么上了华山。 另外一个,却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一次卢俊义到东京送货,被赵思辰看见,两人试了一招,不分胜败,但随后卢俊义回到了河北,却没有机会比试,不过,据赵思辰后来自己分析,两人胜负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此时见到一个和自己武艺差不多的高手,竟然不识,而且还是华山上下来的,这种惊讶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识,他那一颗骄傲的心,也难免出现波动。 “哈哈……不认识我,这很正常,认识我,才说明不正常。”武松哈哈大笑,调佩赵思辰。 赵思辰见对方轻视自己,加上刚才上了武松的大当,心中大怒,一刀快似一刀的向史进攻去,想早点把史进解决,好与武松打上一场。 史进却与几个月前毫不一样,过去或许会冲动的与赵思辰打生打死,现在经过武松的调教,见到功夫比自己高的好手,就只是先守紧自己的门户,不让对方有可趁之际。 这边厢,武松拉着李师师来到路边,让李师师在西瓜车上坐了,柔声道:“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先去解决了这厮,我们再来这里相会。” “你……小心点,我等你。”李师师小声道,说到‘等’字,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细若蚊鸣,若非武松耳力强劲,或许就听不到这一声。 武松大喜,心中瞬间就像是灌十七八桶蜂蜜一样甜,平生第一次有女孩对这样说:“我等你!” 他忽然体会到,当女孩子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下了多么大勇气和决心,这是义无反顾的跟随,更是倾心相爱的表征。 他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有一种不堪承受之重。 刀轻,棍重,刀的变化比棍棒更多了很多变化,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团白光裹着一团黑影,在树林中互相交战。 那白光就像高空飞扑而下的猎鹰,扑击向了地面上的缩做一团的兔子,但任凭飞鹰怎么扑击,兔子都用最简单最实用的防守方式把飞鹰击向高空。 “赵思辰,你杀害自己师父,成为武林公敌,我要抓你去见你师兄。”武松忽然道。 赵思辰大惊,却想不到自己最隐秘的一件心事,怎么会被这个汉子所知,听对方的口气,与自己师兄李助的关系很好,说不定李助就在这附近,若是李助赶来,自己断无活命之际,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刀逼退史进,腾身而已,道:“你的恩惠,在下记住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话语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一件物事掉落在地上,赵思辰也顾不得拾取,没入林中不见。 史进奔上前去查看,却见一个包袱掉落在地上,一角打开,散落了一地的珠宝。 他将这些物事都重新装好,来到武松身边交给武松,道:“大哥,这是那厮走的时候掉落的。” 武松接在手中,掂了掂,感觉不轻,随手放在西瓜车上。 史进跑过去把小翠抱了过来,见小翠脸色潮红,呼吸均匀,武松查看了一下,却是阻塞了经脉,气血不畅,晕迷所致,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大哥,我们怎么办?”史进知道武松下山是接一个女子,但现在忽然多出了一个,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武松要找的人,所以才有此问。 “回头,上山。”武松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小翠晕迷,只好放在车上,武松带着李师师在前面走,史进推着西瓜车在后面跟随。 月色如银,只有西瓜车后在两人身后发出的咕噜声,还有道旁草丛中的虫鸣,武松牵着李师师的手,漫步走在夜色中的树影中,月色不时的透过树叶照在两人身上,给两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沙。 李师师任凭武松牵着自己,痴痴的看着武松,轻声道:“松哥,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吧!” 武松轻轻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李师师道:“松哥,若是我们一辈子不用打打杀杀,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声多好!” 在这美好的夏夜,一个绝色美人陪着武松漫步,武松的江湖,武松的山寨,武松的抱负,都被他自己抛在了脑后,这一刻,感到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枉了! 与美夜行,夜凉如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画卷么? ------------ 062攻山之策 “启奏皇上,今华山贼众日益嚣张,占据关山要地,抢*劫客商,攻州掠县,屡败官军,臣愿意深入险地,剿灭贼寇,还我大宋朗朗乾坤,永保我大宋江山万万年!”一个瘦老头从班列中走出对坐在金銮殿上面的微宗皇帝说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衙内的养父高俅是也,只从得到高衙内被华山贼众擒获以后,他不惜血本,更不顾体面,让江湖人物前去华山说和,只要放了高衙内,一切都好商量,但华山贼众对自己不理不睬,不但一口回绝了自己,还让自己前去送死。 那高俅出身寒微,泼皮是做惯了的,加上善于奉迎,有些机心,结交权相,竟然被他坐上了太尉府的太尉之职,可见胸中有些丘壑,见华山敬酒不吃,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好长时间了,筹划许久,这才决定亲自去与华山交手一次,让华山贼众知道自己的厉害。 微宗虽然不通世务,但也绝不是愚笨之人,凭着一手妙绝天下的书法和丹青书画,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就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成就,微宗最悲哀的地方就是生错了地方,他应该生在苏轼家门,或许还有名留青史的希望,谁知他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种不能随意行动,处处受到掣肘的微宗极度郁闷,这才放浪形骸,留恋青楼妓院,醉心与艺术的殿堂、 目光掠过殿中其他大臣,微宗看向了三相之一,蔡京,蔡京已经是积年老臣了,政务能力那是没得说,询问他的意见也是不错。 蔡京能坐上宰相,没有一把刷子那是不行的,见微宗看过来,忙出身奏道:“奏皇上,那华山贼众杀死前去剿灭他们的官兵,五千大军毁于一旦,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潜逃在外,至今未回,云中门节度使韩存保下落不明,统领将官高衙内被贼众活捉,在山上活活杀死,华山贼众多次掠夺华阴县城,有日益坐大之势,若是不能早日除掉,他日关中地区危已。” 蔡京不愧是宰相,目光看的是相当透彻。 有人或许说了,蔡京不过是一奸臣而已,有那么高的水平么? 要知道,做坏事很容易,能把坏事做的坏名坏史的人更不容易,没有大智慧,没有坚强的毅力,没有过人的本领,想要在坏人史上留下一片自留地,那是不可能的。 蔡京作为坏人中的极品,没有两把刷子敢上坏人史么? 奸臣和名臣有区别的,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国家。他们的才智本领都要比常人厉害的多,其他的,不过是凡人而已。 其他群臣面面相觑,相互窃窃私语起来,片刻后,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出,奏道:“奏皇上,蔡相所言极是,若是任由华山贼寇日益猖獗,关中地区岂不是华山贼众的后花园?我大宋对关中地区的统治岂不是名存实亡?万望陛下三思!” 这人睁着一双怪眼,毫无所惧的看着微宗。 微宗见没有其他人反对,自然准了,这几日,听说李师师乔装改变出逃,心中既是不爽,但更多的却是自哀自怨,还有一些心灰意冷,想自己作为天下最牛*逼的人物,作为风尘女子竟然不动心,毫无留恋的他去,想来,她爱上的会是怎样的极品人物? “谢皇上,那微臣就去准备了?”高俅打断微宗臆想,上前奏道。 微宗无力的点点头,只觉得这个皇帝坐的无味之极,不让自己逛妓院,不让自己出游天下,不能随便说话,不能随意行动。闹个饥荒来找自己,闹个匪患也来找自己,他妈的,夏国出兵也来找自己,金国来结盟,还来找自己,自己成什么了?微宗爆出一个粗口,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工具。 却说,散朝以后,高俅等的蔡京出来,对蔡京道:“多谢蔡相相助,不然今日皇上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蔡京微微一笑,对于高俅儿子的惨死,心中更多的是高兴,那高俅虽然与自己结交,毕竟不如自己的门人听话,最好高俅这人出征华山,被华山贼众杀死,口中道:“些微之劳,不劳言谢!” 高俅道:“我府中刚从西域来了异国女子多名,晚一会,我让下人给蔡相送过去,请蔡相品鉴一番。” 蔡京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好久都没有见识异国女子了,嗯哈哈……” 大笑声中,蔡京远去。 高俅回到府上,开始安排人手准备出征,作为太尉府的太尉,他更多的是有调兵的权力,并没有随军出征过,不像大太监童贯多次出征,领兵作战经验极为丰富。 叫来功曹,问道:“军中可有什么得力人手随我出征?” 那功曹道:“武艺高强的有徐宁,双枪将董平,大刀关胜,还有呼延灼,听说大名府留守司有一人性急如火,叫做索超,武艺超群。不过……” “不过什么?”高俅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道。 “不过,董平刚去山东剿匪,徐宁刚刚免职,在家待业,关胜,呼延灼已经被梁山贼寇活捉,已经投了梁山,能出手的只有徐宁一人而已。”那功曹说完,有些害怕的看了高俅一眼。 高俅此时心事重重,那里还有心思和这样的小人物置气。 高俅叹了一口气道:“徐宁就徐宁把,明日一早召见,我要问话。” 那功曹应了,自去安排徐宁第二日前去拜见高俅不提。 第二日,高俅在书房端端正正的做了,早有下人为其刚泡了一壶新茶,他一边慢慢品饮,一边慢慢等候徐宁,不多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的衙役喊道:“徐宁前来拜见!” 一个声音道:“徐将军,这边请!我们大人等候多时了!” 脚步声响,门帘一掀,走进一个汉子来,之间这个汉子丰神如玉,剑眉入鬓,一双目光犹似天空的寒星,脸上白白净净,下巴上留了一缕山羊胡,放在古代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只见徐帅哥对高俅跪下见礼,道:“小人徐宁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召见小人有何差遣?” 高俅忙摆出一副笑脸,走出桌子后面,扶起徐宁,道:“免礼,免礼!早就听说徐将军大才,一只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面更甚威名啊!”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徐宁作为一个小小的免职将领,能够受到最高军事长官的夸奖,心中也是热乎乎的一阵受用,只觉得,生我着父母,知我着高俅是也! 徐宁连称不敢,越加恭敬有礼! 高俅笑笑,心中甚是满意。 两人分宾主坐下,引路的衙役早就退出门外,屋内只剩两人。 高俅东拉西扯的只是闲聊,,徐宁不敢稍有逾越,只是诺诺亦应,高俅忽然道:“徐将军,听说在在外征战多年,多有战功,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却怎么闲职在家?” 说起这个,徐宁就一肚子的火气,原来,徐宁的上官看上了徐宁家中的一副宝甲,不管是封官许愿,还是出钱购买,徐宁只是不愿脱手,那上官嫉恨,就参了徐宁一本,徐宁就下课了。 但徐宁经此变故,小心谨慎的许多,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勉强一笑,道:“小的因为得罪上官,所以被免职在家。”对家中的宝甲只字不提。 高俅也不为意,像徐宁说的情况,在军中发生的多了,问道:“徐将军可愿来我军中任职?” 徐宁谦虚道:“小的无德无能,不敢领受!” 高俅道:“我会亲自向陛下推荐,让你做指挥使一职,你可愿意?” 徐宁忙跪下感谢道:“属下徐宁感谢大人成全!” 高俅扶起徐宁,说道:“实话给你说了,我儿子衙内前一段时间出征华山,不想败军,我这一次就是去攻打华山,你可有什么方略?” 既然徐宁答应做自己的指挥使,高俅也不怕徐宁通风报信,做出极为相信的样子,毫无保留的问出。 徐宁在家闲职多日,对各地的情况都查问了清楚,像山东宋江作乱,河北田虎,华山武松,等等,他都思考良久,怎么攻取,怎么灭地,想的就是朝廷有朝一日能用到自己,自己好用的上。 想不到高俅这么快就问了出来,徐宁答道:“那华山天险之地,山高林险,易守难攻,山上没有耕作的天地,听说华山贼众不少,我们只要恪守山口,将他们堵死在山上,他们无粮无银,不出三月,自然溃散,到时,大人亲帅*大军,直捣贼穴,岂不是轻而易举。” “听说,前一段时日,华山贼众刚刚抢*劫了华阴县城,存粮应该不少,我们岂不是要白白在山下浪费时日?”高俅疑问道。 “大人,华阴县这个地方我知道,耕地少,粮就少,主要靠一些山货换取银钱,然后再去各地采买粮食,一县的存粮也没有多少,不过华阴的银钱应该不少。不过,你放心,我们可以把华阴县城的所有粮商约定好了,县城不存粮,把需要的粮食都存在渭州,每日只运一日之粮,华山贼众就是想扮作农人下山采买也买不到,抢*劫也抢*劫不到,总之一句话,只要控制了华山周围的粮食,就控制了华山山上的贼寇。”徐宁把自己早已经想好的对策一一道出。 ------------ 063小翠和史进 “说的好,华山虽有天险,却没有根基,犹如无根之萍,长不了多久。”高俅击桌赞叹道,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大人明见!”徐宁不失时机的捧了高俅一句。 两人又谈话良久,一个刻意奉迎,一个有心笼络,相谈甚欢。两人又讨论一些具体步骤,不知不觉,已到午时,高俅坚持留下徐宁吃饭,徐宁见高俅情真意切,只好答应。 却说高俅只从得了徐宁,每日谋划的就是围困华山,不一日,大军已经在渭州集结,高俅带领自己家的侍卫,还有徐宁等一干人上路向渭州而去。 武松只从那天半路遇到李师师,心情极为愉悦,两人久别重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武松讲一些山寨的事情,李师师只是仔细聆听,并不打岔,不时的询问一句,也总是能问在问题的要害之上,往往武松说了上半句,李师师基本能猜出下半句的话语,武松第一次在心中涌出了红颜知己的感觉。 而李师师却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人分别之后的经过,李师师的生活极为简单,每日里迎来送往,最后特别讲述了出逃的经过,武松大加赞赏,露出很是惊奇的样子,想不到李师师还有这样的谋略。 史进每日里只是和小翠跟在两人后面细语说话,虽说李师师的性格是那种温柔贤惠的那种,但小翠却有着雷厉风行的性子,或许是她经常为李师师办事多了,和人打交道多了,自然而然养成的。 那史进见到小翠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对其言听计从。 “史大爷,你别跟的太近,我们小姐和你们大头领好久没见,一定有许多的体己话要说,我们两个若是跟的太近,岂不是让两人说不出话?”小翠埋怨史进道。 史进忙不迭声的答应下来,慢慢落后几步,知道听不到两人说话声时,这才跟上。 “史大爷,你的西瓜刀呢?我给你切一块西瓜吃吃。”小翠见史进满头大汗,急忙对其说道。 满心欢喜的 “西瓜刀……嗯,在哪边的车沿上,还是我给你取吧!”史进手忙脚乱的把车一停,就去取西瓜刀,不想脚下被一土块拌离开一下,差一点跌倒,更是把西瓜车推得东倒西歪,差一点翻车。 “史大爷,怎么这么一个汉子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在哪里,我自己去取。”小翠俏目瞪了史进一眼,史进刚刚擦完的汗水再次流了下来。 平时极机灵的一个汉子,想不到见到小翠就变的笨手笨脚。 史进把西瓜刀的具体位置说了,小翠取了刀,先切下一块,史进见了,忙道:“小翠,还是你先吃吧,等一会休息的时候我再吃!” “什么啊?这一块可不是给你吃的,我要先送给武大爷,武大爷不但救了我们两个,还是我们小姐的心上人,轮也轮不到你,你急什么?”小翠没好气的抢白道。 史进满心的欢喜化作了冬日冷雨,有心想说一句:“我也救过你,而且你晕迷的时候,还是我抱你上车的!”但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不好出口,若是说出来,定然会再次被小翠抢白。 却见小翠,切出两块,双手捧了,满心欢喜的追上武松李师师两人,递给两人解渴所用,武松习惯性的用现代口吻回了一句‘谢谢’,那小翠眉开眼笑的就像是谁把的丫鬟籍取消了一般。 史进见到这样情境,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和怒火,脸色不知不觉就板了起来。 小翠恍若不见,也却是没有看见,切出一块这才递给史进道:“史大爷,你也来一块!” “我不吃,你吃吧,我享受不起。”史进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发了哪门子火,却见小翠眼眶中忽然滚落两粒泪珠,凄然一笑,道:“史大爷,怪不得你不吃,你是嫌弃我是从院子里出来的,嫌弃我脏是吧!”想到伤心处,那泪水就像是绝提洪水一样,噗噗簌簌的掉落了一地,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小捏一小捏灰尘。 史进越加的歉疚,闷闷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小翠哭完,自己切了一块吃了起来,这时的太阳虽没有正午的太阳热,但也蒸的人难受,史进见到红色的西瓜汁从小翠口中滴落,越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舔舔嘴唇,小声道:“小翠,能不能给我切一块吃吃?” “刚才不是说不吃么?怎么现在又想吃了?你自己切去,我不给你切。”口中虽然抢白史进,说着不切,但手上却快速的把西瓜吃完,切下一块喂在史进口边,“你这人也真是,我那里做的不好,不会直接说么?发的哪门子火?” 这时,史进的心情又好起来,吃下一口,在口中细细品味,觉得今日的西瓜比往日吃起来格外的甜一些,口中不忙咽下,听见小翠说自己不好,忙替她分辨道:“你哪里不好了,你哪里都好,我也没有发火。” “我既然哪里都好,那你刚才板脸色给谁看?”小翠的一张嘴就像一挺机关枪,又快又急。 “我……我……哎……”史进‘我’了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闭嘴不说,一心赶路,但心中又怕小翠生自己的气,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 半响,两人都不说话,史进忍不住偷偷像身边看去,却见小翠在默默的坠眼泪,这一下,史进可慌了神,忙道:“小翠,好好的,你哭什么?我若是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好不?” 小翠听到他这样说话,越发哭的厉害了,不管史进怎么说话,小翠只是偿眼泪,半响,小翠再次止住哭声,道:“我不是怨你说错话了……” 史进听到这一句,比吃了仙丹灵药还要开心,却听小翠道:“我只是感伤我的身份,我是一个小丫头,你们做大爷的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板脸色呢,就板脸色,我能说什么?我能怨什么?” “谁要是打你骂你,我就去替你打还回来。”史进听她说的可怜,冲口而出道。 小翠脸上忽然腾起两朵红晕,忽然脸色一板,道:“若是武大爷打我骂我呢?你也去打还回来?” 刚才说的话,原本没有想到武松,此时听小翠这样问,心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默默的在心中问了自己几次,若是武松真的打骂了小翠,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但要是让他去和武松顶撞,他又没有这样的胆量。 和武松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是对武松敬畏,心中连一点反抗的念头没有。 “怕了吧?我知道你们做大爷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们女子开心,遇到另外一个女子就会把我们忘的干干净净。”小翠的话语虽然有些讥讽的意思,但脸上的神色却有一抹苦涩的笑意。 “不不不……,我也不是哄你开心,就是顺口就说出来,若是我忘记了你,就让我天打雷劈。”史进忙争辩。 小翠怔怔的望着史进,想不到史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胸口起伏不定,胸腔中的一颗心也跳动的厉害,平生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自己这样说话,那份喜悦,那份激动,还有莫名的感伤。 为什么不让自己早些遇到他?为什么要在自己从淤泥中出来才遇见他?看看和自己差不多大,刚刚略懂情事的史进,一股感动慢慢从心底蔓延开来,就像春天田野的鲜花,谁也阻挡不了它们开遍田野。 “若是……若是大哥要打骂你的话,其实我可以给她说,让他打骂我,不要打骂你,我可以替你受难。”史进喃喃道,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已经痴了,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小翠笑了,脸上却挂着泪珠,那是开心至极的笑容,更是喜极而泣的笑容,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美丽的笑容么? 犹如雨后荷花,更如秋晨菊花,更似雨后天空挂的彩虹! “史大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翠道。 史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不自觉的流露,更是潜意识下的行动,不用思考,不用思索,直接就说了,直接就做了,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这是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标志。 却不说小翠和史进在后面唧唧我我。 武松和李师师在前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路,似乎在见面的那一刻,已经在心底把所有的话语说完,又似乎在享受这难得两人世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武松关心道:“累不?” “不累,我还能走。”李师师俏目看了武松一眼,微微一笑,步子也略微夸大了一些。 “见到你,我心中的一切繁琐的事情都远离而去,不管是多么艰难,多么困难的事情,我都有勇气去面对,我……”武松还想说些什么,李师师却打断他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我也体会的到。” 武松听的情动,伸出右手想要握住李师师白玉一般的手掌。 ------------ 064挡箭牌 李师师脸色忽然一板,把双手都缩回在衣袖之内,半响不再理会武松。 都说女人的心事难猜,女人的脸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言笑嘻嘻,后一刻就阴雨阵阵。 武松有些讪讪的缩回自己的狗爪,尴尬的一笑,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了几步,李师师扭头正色道:“松哥,我看上你的原因就是,你能够很好的尊重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是把我们当成自己妻子,自己的妾,或者下人,相信你会把我当成一个和你们男人一样的平常人,尊重我,不会下贱我,不会轻薄我,不会把我当成取乐的工具,不会把握当做只是传宗接代的物事。”说道这里,声音渐渐转低,若非道路上没有其他声音的话,武松还真听不见,“你若是……若是……真想……也要在无人的地方,既然出了院子,我只是想做个正常的女人……不要当众对我轻薄。” 武松默默的听完她的话语,心中波涛汹涌,想不到李师师是这样的洁身自好。若是放在现代,别说当众拉拉小手,就是亲亲小嘴也没什么打不了的,看来古代的礼教还是很厉害的。 不过想到李师师最后的话语,心中又热火起来,只从方金枝怀孕以后,武松再也没有行过房事,这一段时间可是上火的厉害,其实,武松能看上的女人很少很少,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目光太挑,没有找到合适的,来到北宋以后,遇到方金枝明显的觉察到了方金枝是那种大小姐的脾气,他有些不愿意接受。 不过,毕竟方金枝长的也漂亮,对自己也实心实意,不然,恐怕武松再也不会理睬她了。 遇到李师师以后,他才发现,李师师就是他生命中要找的女人,温柔,懂事,贤惠,更重要的是自尊自爱,知书达理,放到现代,恐怕也是熊猫级别的女人。 武松讪讪的勉强一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李师师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一丝神采。 两人渐渐交谈起来,一个是对古诗歌赋深有研究,一个是对历史故事,人文地理,军事战略深有体会,一个说的时候,另外在凝神倾听,一个在讲的时候,另外一个也是目不转睛。 燕青作为情报组织的大头领,对武松吩咐的事情,相当上心,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燕青已经知道了武松已经接到了要接的人,当即把打前站的人马调回来,在武松后面探听各种消息,然后及时的报告给燕青,以防止官兵追缉。 而原来后方支援的人马,却立即变成了打前站,到的第二日下午的时候,燕青已经为武松安排了一辆马车,送来了两匹马。 武松和燕青约定的暗号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把现代的简体字教会了燕青,燕青让手下的人一样葫芦,因为马匹好安排,中午时分,马匹已经到位。 马匹到来之后,他们一行四人就不用在装作下乡贩卖西瓜的农人,把西瓜分给了处于饥荒的人群,有几个年轻男子见武松两人不时寻常人物,就主动请问姓名,也好知道恩人是谁。 “我等四人只是华山人氏,姓武。诸位有什么危难可以到华山找我,只要说是找姓武的,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理那一群的问话,转身离去。 下午时分,半路遇到一辆东去的马车,史进上前拦截了,问了价钱,这才免了两位美女的日晒之苦。 其实,武松和史进不知道的,这辆马车的车夫就是燕青,就是为了专门来接武松等人,不过见武松没有认出自己,也只好装作一般车夫,一路鞍马劳顿,马前鞍后,尽心伺候,把李师师和小翠伺候的甚是舒服,武松和史进看在眼里,只觉的这个车夫甚是懂事,也打赏了不少银钱。 不一日,到得华山脚下,那车夫苦着脸道:“两位好汉,我只能把宝眷送到这里了,前面山口听说时常有匪徒出没,专门打劫过往客商,小的不敢前去,万望赎罪则个。” 武松和史进听得他的话语,对望一眼,仰天大笑,一来是平安到达华山脚下,心情舒畅,二来,也是这个车夫说话有趣。 “两位好汉,小的可有说错的地方?”那车夫一脸疑问的样子。 “哈哈……不要怕,山口匪徒见到我们只有逃跑的份,不会怎么样的。”武松哈哈大笑。 大笑之余,忽然眼角憋见车厢下面捆绑有弩箭,钢刀等物,心知有些蹊跷。 笑闭,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经常外出跑车,可曾遇到什么拦路劫匪什么的?” 这个问话貌似是从刚才的话题引出来的,燕青不知是计,说道:“这个倒是不长有,很少见,不过我们都会尽量避免与他们碰面。” “若是不小心碰面了呢?”武松追问道,藐视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是不小心碰面了,匪徒一般也不会抢*劫我们下人,只是把我们赶走了事。”燕青继续说道。 武松再次仰天大笑,史进不知道武松笑什么,李师师经过这一段时间,却对武松有些了解,知道武松一蹊跷,肯定是有事要发生,果然,武松的笑声忽然中断,森然道:“那条道上的朋友,史进,拿下了。” 说到‘朋友’两字,史进执棒在手,一棒向眼前的臂膀砸去,因为不知道敌友,所以手上留了几分,不想那车夫甚是滑溜,一低头从棒低钻过,口中道:“误会,大家都误会了!”说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河北口音,恢复本来的声音。 武松听的耳熟,忙叫住史进,问道:“你是?” 只见车夫右手在自己脸上用力一抹,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孔,武松和史进面面相觑,都想不到自己人改装过后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自己等竟然没有看出来,看来燕青的易容之术果然非同小可。 武松愕然半响,伸出右手指着燕青再次哈哈大笑,这一次笑的时间不长,道:“好你个燕青,连我也瞒过了。” “大头领赎罪,本来对末道小术还有些顾虑,不过见到连大头领都没有认出我时,我就想多过一段时间看你能否认出。”燕青甚是恭敬的对武松说道,接着又有些迷惑的说道:“我从小行走江湖,对各行各业甚是熟悉,自信扮作任何一行,都不会露出破绽,却不知道大头领怎么看出我不是车夫来着?” 李师师目光的神采连闪,武松果然和她心中想象的一样,尊重自己,也有本事。什么事潜力股?这就是潜力股?看到他的手下对他恭敬的样子,她的心中隐隐觉得武松或许会做出一番大事来。 武松听到燕青这样问,脸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神色来,毕竟一个头领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脸上也不好看,幸好燕青回做人,得意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见你车厢低,绑了好多兵刃,就想试探你一下。” 燕青哦了一声,脸上倒没有多少以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一般,再次恭敬说道:“这个倒是我为大头领的安全着想,预备紧急情况下用的。” 武松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暗中对燕青做了几个手势,燕青道:“大头领,你吩咐的事情,小的还要加力去办,这就别过。” 史进道:“后会有期。” 燕青对史进也道:“后会有期。” 两人不是怎么熟悉,谈不上什么话语。 燕青调转车头,沿着管道慢慢远去。 却说,武松到得华山,提前已经对史进交待过,说是李师师和小翠都他接上山的,李师师扮作史进的远方表妹,小翠自然是其丫鬟。 又拉过李师师仔细交待了,本来想自己会有一番大工夫才能说通李师师,谁知李师师一听是为了方金枝着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整的武松甚是郁闷,打的一肚子腹稿竟然一句没有用上,但想到自己对不起她,也不敢深问,只好以后有机会在问不迟。 那小翠却有些不满,随不敢说武松什么,但却狠狠数落了一顿史进,史进只好苦笑承受,不敢回嘴。 因为当时下山,武松只是说办些私事,并没有对众头领说什么,现在与史进李师师小翠三人互相统一了口风,也不用再对各个头领说什么。 倒是方金枝这边有些难办,一方面方金枝怀孕了,自己再出去找女人,现代来的人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在一个,方金枝就是一个火药桶,一个处理不好,华山开始内斗,分崩离析都有可能。 所以,武松要先摆平了李师师,才能让方腊满意,方腊满意了,华山才不会出事,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大头领还是顾忌重重啊,还是方腊的角色爽,吃饱睡倒,啥心不吵,最重要的是,还时时刻刻无形中威胁着山寨一把手,想一想就很过瘾。 李师师上山以后,武松吩咐重新建了一座屋子,离得武松屋子也很近,武松在用行动表明,这个女人对自己很重要。 史进也是他的侍卫统领,若是有人问起,史进就是很好的挡箭牌啊! ------------ 065为什么要争霸 虽说武松有些顾忌方腊,但更多的是考虑到了方金枝的感受,毕竟这也是他第一个妻子,还怀孕有孩子,他毕竟不是古人,做不到妻妾成群这种心态,找到李师师以后,更多的是对方金枝的愧疚。 却说就这样过了多日,转眼间半月过去,武松每每向方金枝试探,方金枝都是怒眉横之,武松就只好讪讪的打住不说。 每日里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史进的监护下偷偷的前去相会李师师,李师师也不生气,越加的欣赏武松,反而觉得武松重情重义,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忽一日,武松视察完军营,经过这一段的发展,山寨的人马几乎翻了一番,这不,武松刚才去的正是新兵营。回到家中准备吃早饭,却见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迎住武松,说道:“大头领,山寨口有一个汉子,说是有机密事情相报,指名点姓说是找你,去了好多兄弟,对方都是不理,侍卫统领正在山寨口守护。” 武松甚是诧异,不知道是什么人,饭也顾不上吃,甲胄也来不及卸去,就急匆匆的来到山寨口,却见一个精瘦的一个汉子,面对一群山寨经久训练的士兵,神色不变。目光只是望着山寨出口。 见到武松出来,目光亮了一下,想要迎往武松,却被其他士兵挡住。 那汉子忽然对着武松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武松见了,心知明白,对一边的士兵道:“放开他,是自己人。” 守卫的士兵,诧异的互相看看,慢慢的让开一条道路,却见那汉子来到武松身边对武松耳朵小声的说道:“大头领,有机密消息。” 武松听出是燕青的声音,一把拉住燕青的手,劈开人群,来到刚刚在聚义厅旁边盖起来的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是专门为武松办公作用。 两人分宾主坐定,燕青道:“大头领,可说得?” 武松沉重的点点头,道:“放心说话,没人知道。” 燕青这才道:“大头领,刚刚得到消息,高俅亲自率领二万人马前来围攻我山寨。” “可知道主力大将是谁?”武松沉重的问道。 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面对这个高俅的,只是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快,而且人马这么多,这摆明了是杀自己而后快。 “徐宁。”燕青毫不犹豫的答道,看来来之前,工作的做的是相当到位。 “金枪手徐宁?”武松惊呼道,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与徐宁碰上了,原本以为会是朝廷让梁山征伐自己,想不到徐宁还没有被梁山收服,反而先来对付自己。 “严守山寨,不可出战,只能奇袭。”武松心中瞬间就定下了战略方针。 主要是高俅的兵力实在太多了,自己下山野战,耗也耗死自己了,而自己只能严守不出,出奇兵胜之。 “可还有其他消息?”武松再次问道。 “有,高俅将于三日后经过华阴。”燕青再次说道。 “有这等事?”武松一惊而起,心中瞬间想到的就是截杀高俅,让其到不了渭州,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现在截杀高俅,无疑是截杀朝廷大臣,杀一个高俅,将会再来一个人来统领大军,围杀自己。 自己要做的是让朝廷以为自己心向朝廷,而不是让朝廷认为自己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杀的了高俅,从这个战略部署上来说,自己现在还不能杀了高俅。 为了自己将来更大的目标。 “好了,高俅可以暂时不用监视,多探听一些军中的事情,若是能把高俅以后的战术方针探听来,那就更好,不过,这有点不可能。”武松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燕青应道:“是。” 然后向武松禀报一些其他事情,两人谈话直到午饭时分,这才结束。 等的燕青走后,武松在房间度起了步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指不断的敲自己的太阳穴,他在思考,怎样才能打败高俅的二万大军,不是的更是在桌子上画画写写,嘴中更是喃喃的说道:“这么多人?怎么办?只能分而击之,怎么样才能把他们的人马分散开呢?” 正在思索,却见一个侍卫用力的把房门打开,惊醒了沉思之中的武松,对于打断自己思路的侍卫,武松甚是恼怒,指着那侍卫的脸,喝道:“你是怎么守卫的?进来也不敲门?出去给我呆着去,谁也不让进来。” “草,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口中嘟囔这,转过身去,不再瞧侍卫一眼。 忽听一个女声说道:“怎么?是我让他把门撞开的,在门外都敲了好几次了,你连个回音都没有,你到底还吃不吃中午饭了?” 武松一惊,重新转过身来,却见侍卫身后走出一个大肚子女子,正是他的原配夫人方金枝。 “敲门了么?我怎么没有听见?”虽是询问,但武松的口气却缓和了下来,不在是刚才怒气勃发的样子。 “相公,你想什么事呢,都到中午了,你还吃饭不吃了?别累着了。”方金枝剪武松双眉都皱成了一团,知道他心事重,对刚才是事情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担心起武松来了。 方金枝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所爱的人,恨不得把什么都献给对方,对于自己不爱的人,爱理不理,想怎么的都行。 “没事,我们这就吃吃饭。”武松对方金枝道,转身对刚刚训斥过的侍卫道,“你现在就是找朱先生,若是他吃过饭,就让他立即来找我,不……让他直接来这里等我。” 那侍卫应声:“是。”转身去通知朱武去了。 在华山,只有朱武才能被称作先生。 来到家中,却见桌子上摆了三双筷子,武松甚是诧异,不知道另外一双筷子是给谁的,心中正在思想,却见内室门帘一掀,走出一个风姿卓雅的女子,却见那女子对武松微微一个福礼,转脸笑着对方金枝道:“姐姐,想来这个就是姐夫了?” 方金枝忙重重的点点头道:“正是他,你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也没什么本事。”说这话的时候,却一脸高兴的看向了武松,那脸上的甜蜜似乎比这女子夸自己还高兴。 这女子正是李师师,因为山寨的女子少,使得她们经常在一起聊天,玩耍,却不想成为了好姐们。 李师师微微一笑,却不做答。 一边伺候的小夏把椅子拉开,三人分宾主坐下。 武松心事重重,李师师的到来,却让他的心情无缘无故的好了一些,席间相谈甚欢,武松巧妙的照顾到了妻子,就很轻松的照顾到了李师师。 席散,李师师本来还想多逗留一会,但见武松急匆匆而去,也没心思停留,对方金枝告了一声罪,也相继离去。 却说,武松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见朱武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自己,见到自己到来,忙起身见礼。 武松也不还礼,直接打开自己前一段时间制作出来的地图,指着渭州道:“朱兄弟,这里现在有二万人马,不日就要前来围攻我们,你可有什么退敌之策?” 不等朱武回答,就把自己刚刚得来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了。 朱武静静的听完,双目瞪视这地图半响没有言语。 二万人马,山寨才区区几千人,有些还是新兵蛋*子,一个不好就是一哄而散的下场。 “此战只能严守以待,分而灭之才可,你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武松见朱武不语,一颗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等等,都在说明一个人在关键时候所作出决定的影响。 而这个消息,就是让武松考验朱武心性的时候,虽然没有问其他的东西,但朱武肯定要说些什么。 “大头领,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小的愿意誓死追随大头领左右。”武松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仔细的讨论一下此次作战的方针,提出了各种设想,第一个设想,主动出击,御敌与山寨之外。但第一个否定的也是它,华山山寨毕竟才几千人,对方有二万人马,若是一旦不胜,就会陷入苦战,对方有援兵,有后勤,自己什么也没有,最好耗死的只能是自己。 第二个设想,严守山口,官兵能围困多长时间? 这是个极为保守的办法,没有什么破敌的计策,只能被动防守。 第三个设想,若是敌人攻山,就与敌人打山地战,此战有利,操作得当,胜利是可能的,但一时的胜利,就会让官兵调兵马过来,时日过久,山寨易生他变。 第四个设想,若是敌人只围不攻,山寨将会是不攻自破,坚持不了多久。 四个设想,包括敌人的行动方针,也包括自己的应对策略,藐视最后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难道自己就白白穿越了?难道自己就不能改变一些什么?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华山之上?穿越,穿越,别人都牛叉的横行天下,哪像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名,不敢说姓,每日里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看来,自己刚穿越那会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导致现在自己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若是那时自己选择走富翁多好,为什么要争霸?” ------------ 066吓晕 讨论了许久,也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对策,两人相望无言,半响,武松目露狠光,说道:“朱兄弟,这个先不要通知其他兄弟,只要我们兄弟两个知道就可,不可让传出任何有官军攻山的流言。” 朱武点头称是,道:“这个小的省的。” 当即武松叫来侍卫,通知各个统领,说是有要事要宣布。 两人经过这么一会的谈话,太阳已经西下,出来房门的武松之间太阳只是在西边露出了半个脸庞,山风吹拂,感到一阵凉爽。 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这才听到侍卫对自己说道:“大头领,各个头领已经到齐。” “哦。”武松点点头,示意知道。 来到聚义厅时,只见各个头领在下边都热火的讨论着一些问题。说的最多的当然是最近天气大旱,山寨的兄弟却是增加了不少,只有林冲眉目之间少有欢愉,武松一眼看去,就已经明白,林冲作为骑兵团的团长,步兵增加了一倍有余,骑兵却还是那么几人,心中能高兴起来才怪。 武松咳嗽一声,走上台来,众头领瞬间都没有了话语之声,一双双眼睛都望着武松,静等武松说话。 “各位兄弟们,经过我们一年的努力,山寨日益扩大,加上上天保佑,今年大旱,山寨更是扩充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俗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我们现在的现状。 以往,山寨寡寡数人,朝廷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但现在我们拥有了将近一万的人马,身处要地,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朝廷的正式统治,我担心的正是朝廷会派大军围杀我等。 这一点,大家也不用怕,我已经建立了严密的情报网络,若是大军来攻,我们立即入山,凉华山山陡谷深,官军找上几个月找不到人,就会慢慢散去。” 说到这里,众头领都发出一阵轰然大笑,觉得武松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要知,华山山寨都是一群武夫,头脑都不怎么灵光,有的或许有一些军事上的才能,但却想不到那么远,想不到那么突然会发生的事情,只有吴用一脸郑重的看着武松,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深奥的问题。 “兄弟们,收到消息,最近有大军要从华山脚下经过,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防止官军突然袭击,山寨从明日起,严禁任何一人下山,加强山寨的防御工事,在任何一个关卡都做到万夫莫开的架势,以防止官军突然袭击。”武松刚刚说话。 突然就有一人嚷道:“不用这么小心吧?不过是过路官军而已,我们用不着害怕。” 说话的是阮小七,晁盖更是满怀异色的看着武松。 “小心施的万年船。小心一点损失不了什么,若是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脑袋的。”武松故意危言纵听,不过他这个说法,大多数都觉得武松说的有些过了,他们还是不相信过路官军会围攻华山。 这一句话说完,有些觉得不以为然的头领也不再说话,武松既然这么小心,他们再说没有必要,就有点显得自己鲁莽了。 第二日,整个华山都行动了起来,为了加强训练新兵,新兵们会轮流在各处关卡做防御工事,做过一轮,就会被将官拉回山寨重新训练。 武松知道大战在即,老兵现在缺的不是训练,而是一些必要的军事知识,这一方面,有朱武和吴用两人担任主讲官,新兵一是从体力上狠狠的消耗,让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不会有那么的闲时间来讨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另一方面,却是培养新兵严格遵守将官命令,遵守《山寨总纲》。 时间有限,战斗力,军阵战阵什么的一时半会也训练不会,只能让他们做到队形不乱,听将官的话就行,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凑个人数。 最后,在武松的可以安排下,新兵和老兵混杂,有老兵带领新兵训练配合等等。 关于最后一点,武松考虑的总是人心问题,若是新兵专门编做一团,有可能互相猜疑,议论而兵变,或者投降。 但,在新兵和老兵一块的情况下,这些新兵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学习老兵,而老兵的冷酷无情,强悍的战斗力也是对新兵的一种潜在的威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几日,各个关卡的工事已经完工,现在每日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练兵,当然是新兵老兵一块练的。 却说这日,武松正字校场观看王寅练兵,却见一只白鸽从天而降,武松知道这是燕青有消息来了,伸出左手,白鸽落在武松的手上,在他的手掌心轻啄两下。 武松从白鸽的脚上取下一个竹筒,竹筒一头用火漆封了。 仔细看过没有被其他人拆开的痕迹,武松这才打开封口,从中取出一张画纸,打眼一瓢,却是标准的简体文字,正是武松交给燕青写的情报内容,只见上面写的是:“高俅率领二万大军已到山下,号称五万,观察两日,却没有丝毫攻山的迹象,每日里都是围山观望,大军食粮和华阴县的粮食全部有渭州运来。” 看来来信,武松顺手把信纸装进自己的贴身口袋,仔细思索,瞬间都明白了高俅的用意,其实,高俅的计策要说也很一般,不过是和清朝时期的鳌拜封锁沿海一控制琉球的政策一样,不过清朝的举国行动,影响深远,而高俅不过闭门绝户之计而已。 但简单归简单,但这条计策却真正的狠毒之计,杀人不见血,破敌不用刀,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也。真正是不费一兵一卒,而破敌与随手之间。 想到这里,武松瞬间感到一股冷风从尾椎骨直冲头盖骨,感到浑身冰冷,一身的力气也忽然失去,头晕目眩之下,轰然倒地。 身后跟着的侍卫,早就瞧见,一边让人去喊朱武,一边抬着武松就急匆匆的向武松的卧室而去。 武松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但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想法的,他知道自己对这条计策无法破解,所以一直都把它埋在内心的最深处。 古人总说,断了大军的粮道怎么样怎么样,但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华山粮道被官军断了。 若说武松和其他行军大将有什么区别,那就是那些大将们,都没有存粮,但他们都有源源不绝而来的后勤粮队。而武松就是随有库存但却没有办法打开粮道。 在看到眼前迷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条计策人,真正是抓住了山寨的命脉,粮食都在渭州,就是想抢,也要先打败这二万大军吧!就是打败这二万大军,武松还会有多少兵马去攻击渭州坚城,掠夺粮食。 武松在明白情报内容之后,瞬间想到的就是:华山破亦,我命休亦,方金枝李师师都会死亦,而自己未出世的儿子死亦…… 朱武闻到武松倒地,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的从军营赶来,见到武松的时候,却见武松脸色苍白如纸,呼吸若有若无,床边有林冲和王寅等主要头领,还有几个侍卫把守床边,防止任何人靠近床铺,就是方金枝被隔绝在人群外边,坐在一张椅子上呼天抢地的哭泣。 众人见到朱武到来,就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朱武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躲避慢的,直接被他推开,来到床边,抓起武松的手腕就开始号脉,旁边众位头领大气都不敢呼一口,都静静的凝视这朱武,若是朱武一个不对,说不定他们会抢起武松下山找大夫医治去。 良久,却见朱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众人也随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林冲问道:“朱兄弟,大头领可有什么事情?” 这一番诊脉,却是耗费了不少朱武的精神,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道:“大头领没什么事情,只是一点小伤,你先把一些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屋子里面不能由半点吵闹。” 听到朱武的话语,本来一屋子的人,都自觉的向屋子外边行去,片刻之后,屋子内只剩下了林冲、王寅、方金枝、朱武四人,方金枝更是怕自己惊到武松,更是双手使劲的按住自己的嘴巴,防止意外出声,一双眼睛惊恐、不安,不时的看看朱武。 朱武对林冲道:“还是你动手吧,掐住大头领的人中,用力掐,直到他醒来为止。” 林冲也知道这临时救人的敲门,急忙上前,深处右手,翘起大拇指,用尽全身力气掐住了武松的上唇,片刻后,只见武松双手双脚同时舞动,长吸一口气,双眼也睁大开来。 见到屋子里面的四人都关心的看着自己,却有些不明白的道:“怎么你们四个忽然聚到了一起?”说完以后马上想起自己晕倒的事情,赶紧重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再说,我没事,只是有些耗神!” “说了不让你那么耗费精神,你就是不听,你若是有事,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哇呜呜……”方金枝关心则乱,话语未完,就失声痛哭起来。 有外人在场,武松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理方金枝,对其他三人道:“走,到我书房去。” ------------ 067你的计谋,我知道,等我破你 说话间李师师因为听说武松晕倒,连忙赶了过来,武松回头间看见李师师,忙对李师师指指方金枝,让她帮忙照看一下,李师师点头会意,武松这才放心的离开,要不又是老大一块心事。 四人相继来到武松的书房,武松在主位做了,林冲、王寅、朱武三人在客位坐了,武松为了安抚人心,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谢谢兄弟们关心,这几日可能是劳累的狠了,大家放心。” 朱武欲言又止,却终归没有说出口来。 王寅心细,看向了朱武,见朱武脸上微微一变,又迅速的恢复原样,虽然别人没有看出来,但他一直在观察朱武的神色岂能看不出来。 心中知道武松说的并不是实情,但武松既然这样说了,也不好当面戳破这个谎言。 朱武感到王寅在看自己,扭头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别过头去,没说什么。 林冲使个实心眼汉子,既然武松这样说,就急忙为武松分担道:“大头领,那这几日你就不用去军营了,有我照看着,一眼无恙,你好好休息休息。” 武松细细的安抚了三人,让三人彻底放心下来,这才放三人离开。 等的三人离开以后,武松的脸色又再次变的很是难看。 任何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武松一直以为自己作为穿越者,拥有一千多年的知识,打败古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哪有自己办不成的事情,哪有自己想不出的办法?以往看别人穿越,总是牛叉的不行,事事顺心,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己就不适用了呢? 自己也是穿越者之一,怎么就比不上别人呢?一时间,武松心中觉得无比的委屈和愤怒,这种情况简直不是让自己来当主角的,而是让自己当炮灰的?不过就是当炮灰,也要有后台啊,却不知道自己死了谁有好处? 若说是高俅,貌似他不是主角。 一时间,武松在房间中胡思乱想。 愁眉苦思了一会,却什么办法也想不出,却忽然想到一事,自己怎么还没有见到高俅的大军就患得患失起来,自己总要去看看对方是怎么布阵的?怎么围山的?岂可一人在屋子内为燕青的情报而焦心忧虑? 要知,战场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变,那一会没有战机,说不定这一会就有战机了? 战场就像下棋,总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想吧,立即对门外喊道:“来人,叫史进。” 片刻后,史进推门而入,见武松神色轻松,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忧郁的情绪,不禁大喜,说道:“大头领,你的病好了?” 武松对这件事情不想多说,只是点点头。 然后说道:“现在侍卫营有多少兄弟?” 史进沉吟了一下,道:“秉大头领,侍卫营现在有二百四十个兄弟。” 武松道:“他们可全部可靠?” 史进也是心思灵透之人,听武松的话语,立即就明白了意思,说道:“全部都是身有命案,且对山寨有忠心耿耿之人。” “好,跳出一百兄弟在山寨门口等我。另外,传一下庞万春。”武松道。 片刻后,庞万春敲门而入,见到武松站立当地,望着门口,忙问好道:“大头领神色比刚才强多了。” 刚才他在人群中观望,曾仔细的看过武松的面色。 武松也不回答,说道:“庞兄弟,我们曾经结义兄弟,不用多礼,现在山寨我相信的人不多,就只有你寡寡数人。” 庞万春听到这里,感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好几斤,觉得自己万分荣幸,现在就是武松让自己上刀山下油锅,自己也为他闯了。 却听武松脸色一板,继续说道:“我现在有一件机密之事要告诉你,你可能做到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一人说起?” 庞万春忙指天发誓道:“今日若武松兄弟告诉我的事情,我泄露半句,让我天打五雷轰。” 武松听得他如此说,这才神色缓和,笑呵呵来到庞万春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庞万春不敢稍动,却听武松说道:“你且跟我来,带上武器。” 让人去过两套侍卫衣物换过,两人这才施施然的来到山寨门口,却见史进已经领着一百人在恭敬的等候着。 从华山北麓,只有一条小道上山,原来山上还有一所庙宇,那庙宇建在山顶之上,从而开辟了一条款若一辆马车行进的山道。因为华山山路陡峭,往往要建有数座木桥才能通过,有些地方更是打通山坡,硬生生的从半山中间开出一条路来。 过去山寨,再向上走,宽阔的道路已经到头,接下来就是石头台阶,据说华山的台阶有三千六百五十四,可见华山陡峭,而华山素来有华夏第一险山之称。 而华山的山寨就是在大道将要到达尽头之处,斜刺里延伸进的一座山谷之内。 从华山山寨向山下走去,要经过七出关卡,关卡处处凶险,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莫说是高俅的二万大军,就是朝廷的八十万禁军又能如何? 第一关,有鲁智深,晁盖带兵镇守,第二关有邓元觉、吴用镇守,第三关有杨春、陈达二人镇守,第四关有历天润、石宝镇守,因为石宝坚持要在第一关,就把石宝调往第一关,有司行方和历天润两人镇守,第五关有杨志方杰镇守,第六关有方腊带领时迁镇守,第七关有林冲和王寅两人镇守。 段景住下山未回,燕青被武松安排做情报工作,卢俊义被武松安排做敌后后勤,是武松安排的最大的一个暗子。山寨有武松、王进、曹正、阮家三兄弟、白胜、庞万春、李助等人镇守。 而岳飞、季新民只能算是武松的囚犯,现在还不能算是武松的头领之一。 却说,武松领带一行人,悄悄的出了六关,来到第七关上,登上山坡,向华山脚下望去,却见一袋袋装好的泥土围着山口围成了好几圈,更有一些士兵用头铁锨等物在购置防御工事。再向远处看去,却见密密麻麻的都是军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军马。 庞万春有些震惊的看着山下,似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看了看武松并不说话,史进和他的侍卫们,看看山下,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并没有害怕和畏惧的神色。 武松都把这些看在眼里,对此,甚是满意。 仔细观瞧,见高俅的军营已经把华山的山口围死,没有一丝的缝隙,若是武松带领军马下山,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山下的一些陷阱,土豪,土坝。 山口西边的深林深处,在夕阳的照耀下,不时有闪亮的铁器刺出的光芒,武松虽看不到是什么人马,但若是照自己的安排定然会在山口西侧安排一队骑兵,若是自己下山突袭,骑兵就会从侧翼突袭,懒腰截断,让自己后队跟不上前队,前队失去后队,首位不能相顾。 东侧的山地,明显没有什么出操的痕迹,地面平整,还有一些碎小的石块,这是不怎么排演阵法,练习击刺的其他兵种所在,以武松想来,应该是大量的弓箭手和硬弩手在此。 而山口的正北面,却是一排排的步兵,就是在这个时候也在训练着,看来这是步兵,这是配合侧翼围杀自己的先头部队。 突然一个汉子,骑着一匹枣红马,从中间一座营地中出来,缓慢的在一个一个营地查看,不时的会对一些人说上一些话语,因为距离太远,武松等人也听不见说些什么,只是见那骑枣红马的汉子不管说什么,他对面听话的那个都会点头称是。 “此人必定是围我山寨的一个将军。”武松指着那个汉子说道。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他们也看出来了。 不知是谁动了一下,一抹夕阳从西北方照来,被某人的兵器反射了出去,一缕亮光从众人面前射出,正好照到了那人面前不远处,那人抬头忘来。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武松忙叫道,但却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因为距离太远,那汉子不可能把箭枝射到这个地方,况且,他们是从下面向上面射,也射不了多高。 “华山贼寇,还不早早投降,在山坡偷窥我军营么?”那汉子大声呼喊道。 在武松们听来,却有些飘飘渺渺,有些听不真切。 “大家不要和他说话,更不可有其他动作。”武松吩咐道。 “华山的贼寇听着,早点告诉你们大王,若是早早投降,还有一个完整尸体,若是拖延时日,定会杀的你们体无完肤。”那汉子继续叫道。 武松等人只是不理。 “我的军营也不怕你看,你就是攻不下来,你耐我何。”说完那汉子哈哈大笑,好不得意,整个山口军营的士兵都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把武松等人气的就想下山攻打。 武松忽然喊道:“你的计谋我已知道,等我破你!”说完对身后的众人说道,“我们一块喊,一、二、三……” 众人齐声大叫:“你的计谋我已知道,等我破你!” ------------ 068竟然会中计 等的众人喊完,武松道:“我们走!” 众人喊上了性,跟着喊道:“我们走了!” 那汉子大怒,取出弓箭瞬间满月,一箭向众人射来,那箭枝就似那流星赶月,瞬间飞出多远,不久终于力尽而落,却离众人还有老大一段距离。 武松看见,说道:“他射不着,我们走吧。” 众人再次喊道:“你射不着,我们走了。”却是把武松的话语改了俩个字。 武松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只做没有听见,自己首次带人见到官兵围山,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压力,不让他们发泄一下,实在是有些不妥。 武松看完,见到那汉子用箭枝射自己的情境,心中瞬间就有了计策,当即来到第一关,对鲁智深仔细的嘱托了一番,让他好生守卫,这才回山。 山下的那个汉子正是徐宁,徐宁虽被人称作金枪将,但却是文武双全,领兵有方,此次的计谋出自他手,高俅更是对其信任有加,他自己自然是极为重视,每日里都会巡营,想不到今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心中极度焦躁,回到帅营,喝了几口闷茶就悍然入睡。 不一时,却是天色黑了下来,睡梦中,忽然听得山口方向,有士兵大喊:“华山贼寇支撑不住了,想要逃走,杀啊!”接着是一阵喊啥之声和弓弦震动的声响。 徐宁忙披衣下床,骑马来到山口处,只见山口处的的士兵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都性高彩烈的在谈论刚才的情况。 徐宁忙叫过来一个头领,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头领回答道:“秉将军,华山贼寇刚才忽然一窝蜂的涌下山来,被兄弟们用乱箭射杀射伤无数,都被华山贼寇拿了去,现在都已经退却了。” 徐宁点点头,示意那头领继续说下去,那头领见主帅发问,神色忽然变的振奋起来,详详细细的向徐宁说了。 原来,这日晚间,华山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乱糟糟的涌出一群人来,四处乱闯,毫无章法,都被山口埋伏的士兵射杀了回去,他们清晰的听到无数惨叫之声,随后又涌出来一批人把刚才的尸体都抢了回去。 正说话间,忽听山口方向传来喊杀之声,徐宁扭头看去,果然见华山贼寇乱糟糟一片,一起涌出了山口,这一次却分成了三队,一队向西,一队向东,一队向北,稍一接近,见到官兵射杀,就都退回了。 徐宁看的不明所以,仔细交待,让官兵务必小心在意,不可鲁莽,这才回营睡觉,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却想不出来,但他自己早已经对部队布置妥当,万无一失。 在战战兢兢的之中入睡,第二日早早醒来,因为头一晚睡的太晚,眼睛有些发涩,洗漱过,来到前面军营,却见好处士兵们都神色奕奕,每一个人洋溢着笑脸,似乎并没有想象中不好的事情发生,反而有什么喜事发生。 忙询问士兵,士兵指着山口道:“大帅,你看。” 徐宁顺着那士兵的手指看去,却见山口处一片一片的血迹,把整出地方都染的血红,在早日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看来,昨晚真是射杀了不少华山贼寇。”徐宁想道。 这一日,毫无动静,没有丝毫的不寻常之处,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但徐宁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得晚间,找来一个昨夜守卫山口的头领,问道:“昨夜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那头领道:“蹊跷之处甚多。” 徐宁大喜,只要有蹊跷之处,自己就能从中看出什么,就是怕什么也没有,忙问道:“是什么?” 那将领道:“首先是,昨夜射杀了也有不少人,那些人死前的痛苦的叫声似乎不怎么痛苦;第二,以往不管是在哪里打仗,死了的人,对方是不会管的,只有华山有些邪门,总是拼死也要把这些贼寇的尸体都抢回去,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其他用处?第三,后半夜的时候,华山忽然传出一阵喧哗声,声响渐渐的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徐宁听的眉头紧锁,不知道华山贼寇闹什么玄虚,要说,这三处都是蹊跷的地方,但却又处处能想的通。 叫声不怎么痛苦,那是因为死的太快,抢回自己同伴的尸体,或许是华山贼寇讲义气的一种表现,而半夜传出的喧哗声,或许就是华山贼寇在为四去的兄弟悲伤。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是那么一回事,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房间,只好把昨夜的人换了一批,不能让华山的人施展疲兵之计。 一夜无话,第二日,徐宁再次早早的起来,来到山口的军营查看,再次问守夜的头领:“昨夜可有什么情况?”在睡梦中似乎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动静。 果然,那头领说道:“没什么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华山都静悄悄的。” 徐宁眉头紧锁,再一次怀疑华山贼寇有什么阴谋诡计,转过身来,忽然见到各处军营都冒出一股炊烟,已经到了做早饭的时间,向华山看去,却见往日的炊烟却似乎没有,而他昨日一直想不通那里少了些什么,就是早晨少了炊烟。 连续两日没有炊烟,这说明什么?说明华山贼寇已经顺着华山小道转往其他地方去了,敌人已经走了两夜一天,而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华山贼寇能打败高衙内,这些贼寇都狡猾狡猾的。 徐宁当机立断,道:“传我命令,令五千步兵缓步上山追击敌人。” 一边的传令官忙转身离去,徐宁看着空荡荡的山道,觉得自己愚蠢之极。 不一刻,五千步兵已经集结完毕,在徐宁的一声令下,陆续开始登山。 一路上不断有探路兵回话,说是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任何一丝动静。 不久,徐宁带领兵马来到第一关,看见第一关这雄峻的地形地势,徐宁感叹道:“幸亏我们刚开始没有攻山,不然就这样的险峻地形,此处只需三百人马,足可守的。” 一边的大小将领一起称是。 徐宁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那就是:“幸亏华山不产粮食,不然朝廷危险了。” 闲话不说,探马报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第二关,请徐宁前去。 徐宁大喜,看来祸患朝廷一年多的华山贼寇,今日要在自己手中破去,哦,不对,应该是在高大人的手中破去,自己一定要站在华山贼寇的山寨口,恭请高大人第一个进入山寨贼穴。 刚刚登上第二关,探马报说是让徐宁前往第三关坐镇,徐宁也早就知道这一路上险要之处甚多,具体的华山贼寇贼穴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这一路上着险关要地,恐怕不会少。 刚刚在第三关坐定,有探马来报,说是先头部队已经到达第四关下,第四关似乎被贼寇关了,部队正在想办法攻上去呢。 徐宁怕中了敌人奸计,忙问道:“可是有人阻挡?” 探马道:“没有,一丝人影也没有,只是被贼寇用巨石把山道堵住了,若是硬要撬开,山石就会沿着山道滚将下来,会砸死砸伤很多兄弟的。” 徐宁道:“你让他们小心一些,别砸伤了自己。” 探马高兴的告辞离去。 探马刚刚走出第三关,就听附近山坡一声大吼:“该死的官军,敢来你爷爷的地盘撒野,纳命来!” 只听一群人的呼喊声响起,弓弦声,石块从山坡滚落的声响,最后砸到山道的声响,还有官兵的惊呼声,惨叫声,更有箭枝射在山石上的嘟嘟声。 一瞬间,徐宁脸色惨白,知道自己中计了。 重整了一下脸色,徐宁对门外大吼一声,道:“不要慌乱,列队下山,敢乱走乱动着,杀!” 但他想错了,那官兵平日里都不是他带领训练的,他自己也不过是短短的接触了几天,没有一点威信里,士兵那里会听他的,只见士兵们都争相向山下逃去,没有丝毫的抵抗的念头,有些士兵似乎觉得这样不妥,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听徐宁的话语,却被汹涌而来的人群带倒在地,瞬间被人乱踩而死。 徐宁看的大怒,手提钩镰枪,连续刺死数人,但兵败如山倒,不是他一人能够改变的,最后的一个士兵似乎急红了眼睛,还向徐宁递了两招,虽说被徐宁刺死,但却说明,官兵都是什么素质。 “将军,我们逃吧!”守卫在徐宁身边的亲兵道。 徐宁默默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亲兵大喜,亲自带头,向山下冲去, 三人开路,三人殿后,硬生生把徐宁带到了山下。 到得山下,回首望去,只见山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尸首,鲜血遍地,五千人马毁于一旦,都死在了华山的山道上。 华山山坡上,却胜旗招展,人马整齐,齐声呐喊助威,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有生气,有活力,那么的不可阻挡,不可战胜! 他们就像是这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眩人耳目。 ------------ 069饥饿让人变成野兽 官兵虽败,但实力犹存,并没有伤筋动骨,元气还在,若是正正经经的与华山厮杀,华山必败无疑。 整个计策都是有武松制定,其他人执行,华山众头领再一次见识到了武松的奇诡异变,不拘一格。 其实,计策的基础就是一个心理学,先群涌下山,后悄无声息,让敌人认为,华山众人害怕官兵,溃散潜逃,然后布置口袋等官兵进入开打,这是一个陷阱。 华山聚义厅。 众头领都在,官兵刚刚吃了败仗,龟缩不出,武松并不担心徐宁会趁着这个时候攻山,只是小心的派杨春、陈达两人在第一关把守。 “大头领神机妙算,官兵果然攻山。”朱武不失时机的捧了武松一句。 “大头领神机妙算,华山安然无恙。”众头领都齐声说道。 首次交锋,华山胜利,有利的提升了华山众人的士气,感到官兵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就是他们把华山围死,战胜他们也是有办法的。 “众位,今日虽然打了一个胜仗,但官兵的势力还在,不可骄傲自满,更不可不可一世,我们还要夹着尾巴做人,我们还要小心翼翼,我们还要用尽浑身的解数来打败官兵,我们还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杀敌。路还远,日子还长,将来面对的可能比这一次更要艰难和危险。但只要我们人还在,就有机会,只要我们还有战斗的勇气,我们就有不可战胜的能耐!”武松用极为煽动性的口气和话语说完,众头领都崇拜的看着武松。 晁盖也第一次深深的感到,自己和武松比起来,自己还差的太远,王寅等人心中更是极为庆幸,自己等人幸好选择来到了华山,幸好奉武松为大头领。 “官兵虽败,但围山依旧,若一日围山,我们就一日陷入无粮的困境,所以,我们要打开一条血路,我们要打破官兵封锁我们的封锁线,战斗就是一个‘快’字。”武松先把今后的大概战略方针说了。 现在他要做出孤注一掷的决定,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自己绝不会被官兵捉到,最多自己以后老死山林而已,上次听到燕青带来的消息,若是这一次的难关能够挺的过去,关中就已经为自己打开了一扇门,若是这一次挺不过去,自己就只有逃了。 而当时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悲哀的也是这一点,自己作为穿越者,若是被官兵剿灭,自己这个主角也太悲催了,晕倒不是怕,而是悲,而是哀。 这几日,武松连夜在书房把战术制定出来,要的就是在这一次的小胜中,快速的把这一次官兵围剿华山的行动瓦解。 “史进、李助,你两人上前听令。”武松喊道。 两人一起来到武松面前,武松在两人耳边说道:“你两人带领五百精兵,保护山寨的老弱妇孺躲入后山,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出来。” 两人听令,史进还想说什么,被武松武松打断,我的安全你不用考虑,保护我的家人才是你的重任。 史进听此,心中顿觉肩上的担子不轻,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头领,武松竟然相信自己来保护他的家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感从心底而生。 “历天润、司行方、方杰三人听令。”武松道。 三人一起上前,恭敬的随武松施礼,刚上山那会,两人还有些不把武松看在眼里,但经过几个月的发展,武松的手段层出不穷,能力更是一等一,两人现在都很是信服,成为了武松铁杆的跟随者,不过,武松对这一点显然不清楚。 武松在两人耳边如是说道。 两人听完,脸上都露出很是诧异的神色,似乎是极为不可能的事情,武松又细细的在两人耳边耳语一阵,两人这才释然。 “邓元觉、鲁智深、晁盖三人上前听令。”武松道。 三人上前,武松对三人吩咐道:“你三人带领一千五百步兵,从今日起,隐藏山后,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听命令行事,速度要快,不可耽误战机。” “林冲、王寅、石宝、杨志、王进五人听令。”武松道。 五人一起上前,武松再次道:“你们带领骑兵也隐藏后山,等鲁智深、邓元觉、晁盖等人下山两个时辰后,可进入潼关。” 五人一起接令。 “阮氏三兄弟听令。”武松道。 三人一起上前,武松吩咐道,“你三人带领五百新兵,尾随历天润等人身后,若是他们一旦功成,就每日里,早上从他们军营出发,向东行驶,出城后换过衣服,再悄悄回转,再次换上甲胄,还是如次,从城中向东,一日之内不可停歇,天色黑后,从原路回山寨,另有他用。” 三人接令,感觉武松对自己三人很是照顾。 “陈达、杨春、曹正你们三人带二百新兵,留守山寨,若是官兵攻山,不可交战,迅速撤往后山。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看好岳飞、季新民、韩存保三人,就当他们三人是囚犯好了。” 三人也接令而去。 “朱武、时迁、吴用你们三人随我和侍卫营一起。”武松做最后安排道。 三人一起听令。 “历天润和阮家三兄弟,你们可现在从后山下山,史进、李助你们两人从现在开始躲入后山,不可出来。其他人原地休息消息,把各个关口的人马全部撤退回来。”武松再次吩咐道。 众人齐声听令。 却说武松安排妥当,放下一大半心来,暗中却吩咐各种探子,在山寨周围密布听探消息,更用信鸽和燕青保持这紧密联系。 历天润、司行方、方杰三人带领人马从后山下山,因为是山野小路,往往都没有道路,需要他们亲自开辟一条路出来,幸亏,武松考虑周到,提前安排了一个山民作为向导。 那华山后山比起前山来更为险峻,一千五百人马,在前面开路,更是辛苦异常,虽说是快中午的时候,出发,但天黑的时候还在华山山区之内,具体走了有多远,三个头领心中也是没底。 第一日,坠落山崖,死了一人。 第二日,三人继续跟着山民出山,这一次没有再死人,但却摔伤了三人。 三人秉着对武松极度信任的信念,不断的鼓励安慰士兵,幸好这一群士兵都是老兵,不是刚刚上山的新兵,不然非哗变不可。 而阮家三兄弟却带领五百人紧随他们的队伍后面。 武松没有想到的时候,在宋代,从华山山北走到山南还没有道路,不是现代。更加重要的是,武松没有充分的把握从华山后山到达指定地点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一切希望都建立在他们这一队奇兵身上。 但武松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下三人却有一股对他极为信任的信念,就是这一股信念让武松逃过一劫,转败为胜。 武松对历天润三人吩咐的是五日内到达函谷关,一举拿下函谷关,到得第五日上,武松还没有收到燕青的信鸽来信,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心中不断的猜测历天润三人的失败可能性。 第六日,武松有些坐不住了,约定的是五天,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当时安排方杰和他们两人一块,就是一个监视和让历天润司行方两人放心的举措,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那就是武松不想时刻的受到方腊的节制,不想有这样一种潜在的威胁。 第七日,武松给燕青发信息,燕青说是还没有看到历天润等人,函谷关还平静如初。 第八日,武松还没收到消息,就安排了三个探子沿着历天润等人的开辟的道路前往查看,是死是活,总要有个消息。 历天润等人相当的郁闷,想不到武松说的这一条路这么难走,当一千五百人走出华山山区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千二百人,原本带的五日干粮,却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吃完。 也幸好华山山深林密,山果很多,加上历天润刚开始有充分的准备,让士兵们一天有三餐变成两餐,节省了一部分口粮,这才没有酿成大变。 当武松给燕青写信的时候,历天润等人已经出山,正在向函谷关进发,刚刚出山,一千五百人就屠戮了一个镇子,没办法,众人实在是饿的狠了。 饥饿能使人变成野兽! 这一群从饥饿之中走出来的士兵,见到市集中食物时,兽性大发,当即打开杀戒,把整个镇子都杀戮一空,但一个小小的镇子也不过是三四百人,能有多少口粮? 历天润、司行方、方杰三人也默许了此事,虽说《华山总纲》不能违反,但也要有命才行,若是华山的人都死完了,这《华山总纲》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 到最后,三人竟然带头屠戮。 那山民在他们见到市集的那一刻,就被身边的一个兵随手砍死,扔进了山沟中。 走过一路屠戮一路,这一日,离函谷关还有一日路程,历天润当即宣布道:“兄弟们,虽然我们历尽艰苦,但成功就在前方,馒头就在前方,女人就在前方。今天休息一天,明日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馒头,女人!馒头,女人!”众士兵都齐声大叫。 经过千辛万苦,他们终于来到函谷关下。 ------------ 070从天而降 事关机密,武松制定的作战计划没有一个人能通判知晓,每一路只是知道自己的任务而已,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什么汉奸叛徒密告等等不绝,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幸好武松见事机警,隔绝了内外交通,若是发现有人私自下山,都统一安排在一处,软禁起来,等战后在解决。 华山的一处山坡上,武松、时迁、朱武、吴用四人凭山而立,望着山下。 朱武道:“大头领,历天润等人是否能够顺利的攻下函谷关?” 不等武松说话,吴用接口说道:“他们一行人,此行虽说不会顺利,但却会轻松的攻下函谷关,你却不用担心。” 吴用上山之后一直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只是充当了华山头领的一员,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令武松感到甚是诧异,问道:“加亮先生有什么高见?” 吴用对武松深深一礼,道:“学生只从上山从没有献上一计一策,承蒙大头领不弃,待加亮如久,加亮无以为报,愿意以后誓死追随大头领。” 停顿一下,用极为肯定和自信的语气说道:“大头领虽然没有对大家说出作战计划,但现在加亮却能够猜出一二。” 说完小心的看看武松,见武松晓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示意自己说下去,吴用继续道:“大头领以奇兵攻取函谷关,佯装攻取洛阳,让官兵定会轻兵备夜加鞭回援,等的官兵来到函谷关下,我们一千五百人凭关据守,让你人困马乏,华山众兵一举拿下官兵统领地渭州,夺取他的粮食,官兵不战自溃。” 武松有些诧异的看着吴用,想不到吴用脑子这么好用,竟然把自己的作战计划猜出了七七八八,虽然是七七八八,但却没有猜中最重要的一点。 武松莫测高深的微微一笑,道:“加亮先生才智过人,果然不亏是天机星,我们拭目以待。” 这边厢武松正在山坡说话,那边徐宁却来到高俅军营求见。 高俅作为太尉府的太尉,现在亲自带兵出征,还交出了一部分权力,为的就是能够一举灭掉华山贼寇,好为自己的这个义子报仇。 首战竟然中了华山贼寇的奸计,五千大军竟然全军覆没。 那天徐宁向高俅汇报的时候,高俅不置可否,心中也没底,但想来区区草寇不会有这么多计策,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让华山贼寇灭了自己五千人马。 “大人,这一次,不管华山有什么动静,只要我们把握一点,就是不出击,量来华山不日就可以攻破,我们虽然损失了五千人马,但也探得了华山贼寇的虚实,据属下想来,华山贼寇山中一定是存粮不多,这才急匆匆的来了这么一个计策。这几天我已经派了探子前往查看,见华山贼寇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各个关口的防守,似乎在旧计重施,黔驴技穷,想来不日华山贼寇就会溃散前来投降会不计其数,只要大人四处张贴告示,说是胁从不问,只拿首领,区区华山在内有粮荒,外有朝廷恩德的情况下,还不烟消云散。”徐宁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坐在榻上的高俅说道。 徐宁一脸自信和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也感染到了高俅,高俅也有些相信,只要自己不主动出击,华山贼寇就对自己莫能奈何,先算败,再算胜,这正是高俅和徐宁作战的战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古兵法千千万万,都离开奇正相合,诸葛带兵众生小心翼翼,是相当正统的兵法,但却北伐几次都没有成功,固守有余进取不足。 高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微缩,疑问道:“这样是可以,不过,听你说华山贼寇各个关口都已经尽数撤去人马,定然是华山贼寇的一个诡计,以你看来,华山向做什么?” “回大人,华山贼寇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的草寇而已,仗着有些几分见识,加上上次我们轻敌冒进,这才损失五千人马,这一次他们得到了甜头,应该还是故技重施。”徐宁用极为肯定的神色说道。 “探子有什么回报没有?”高俅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张,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自己等人对华山竟然是一无所知,就像上一次,莫名其妙的就中计了,这一次又来这样一次,让人不可捉摸,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大人,探子已经发现一山坡发现,半山腰处,每日都有早午晚三次的浓烟冒出,想来,那里有不少人马隐藏其中。”徐宁就像是发现敌人的秘密似的,一脸的兴奋。 “看来,华山贼寇果然是故技重施。这几日令军马严防死守,加强精神,以防止贼寇突围。”高俅对徐宁道。 徐宁应了。 离函谷关十里的一处山谷中。 历天润对司行方还有方杰道:“这一次我们奉大头领命令攻取函谷关,预备不足,只带了五日口粮,导致我们一路杀戮,这才勉强走到这里,回山以后,兄弟们万万不可泄露了风声。” “历兄弟多虑了,想那武松完全是靠我们兄弟几人发家,现在做强做大,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我们拿下函谷关,为其立下大功,他岂会拿我们开刀?”方杰年少无知,随口说道,他是方金枝的堂弟,武松是绝对不会对他动刀的。 “杰儿,你怎么可让叔叔两人陷入是非当中,要知,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最是艰险,若是功成,当为首功,难保不会有人嫉妒我等,向大头领进献残言,让我们白白打下这函谷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不可乱说,我已经对士兵交待清楚了。”历天润思虑周密,对方杰道。 方杰觉得自己无形中已经慢慢离众位叔叔越来越远,见其好声好气的对自己说话,心中不由的也有些得意,点点头,答应了历天润,心中却不以为然。 “各位兄弟,无比让手下严守要道,防止有人走失了消息,今日午夜,我们无比一举拿下函谷关,为我们华山立下首功,拿下函谷关,明日一天,大家可尽情抢掠一天,首先一点,不可强抢人妻民女,除此以外,其他无妨,但要记住的是,抢完之后,一定要遵守《华山总纲》,若还有那个兄弟犯了,我定会一刀杀了。财物明日晚全部交公,回山前,我会分配。”历天润对坐在石块上的一个个头领说道。 一千五百人,也不过是两个团的编制,方杰自领一团,历天润领一团,司行方就是两个团的参谋。 而刚才历天润就是对这六个营长说的,这六个营长都是武艺高强,多次参加朱武的军事学习班的优秀成员。 “领历头领命令。”六人齐声说道,眼光中都冒出了一丝红光。 历天润见到六人的目光,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把一千五百个魔鬼给放了出来,函谷关,你遭殃了! 此夜,月黑星稀,历天润、方杰、司行方带领一千五百人悄悄的向函谷关进发。 函谷关。 中国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这里曾是战马嘶鸣的古战场,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函谷关在北宋也是一座雄关,因为京城在函谷关以东,而函谷关又是连接关中和关外的重要雄关,是关东地区西边的咽喉,历来都被朝廷重视。 但因为北宋北有大辽年年入侵,西有夏国年年攻伐,关中时常有朝不保夕之感,但关中作为北宋的重要战略要地,兵精粮广,是西进和北伐的后备基地,从建国后,都没有出现过稍微大一点的状况。 所以关中以东的潼关和函谷关就也慢慢荒废,也没有人去打理。 而武松早就让燕青打听的备细,这才敢让历天润来攻取函谷关,若是战备状态,打死武松,武松都不会让他们几人送死。 当历天润三人带领一千五百人来到关下的时候,只见函谷关漆黑如墨,不见丝毫灯光,更不闻人声,让人试探之下,这知道守关之人已经都睡死了过去。 废话也不多说,因为守关将士,都料想不到华山贼寇会从天而降,全无防备,被历天润、方杰一举拿下。 “大头领果然妙算,函谷关全然无备,让我们众人得了首功。”方杰神色兴奋的站在守关大将的府邸所在哈哈大笑。 “杰儿,你可故意走了部分士卒,让你故意向西而去?”历天润问道。 “历叔叔放心,我故意让部下惊醒了一部分士卒,这些士卒都惊慌失措,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还是我让兄弟慢慢合围,这才让他们向西而去。”方杰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在历天润攻取函谷关两个时辰后,武松收到了燕青的来信,函谷关已被攻取。 武松站在华山的总地所在,说道:“大战才真正开始。” ------------ 071这怎么可能 烈日继续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散发出来,为这块关中之地发出每一份热和光,似乎关中地区连续几年冬天存蓄的光和热都在此时散发了出来,让人有一种懒洋洋,软绵绵的无力感。 函谷古道,一行残兵拖拉着衣服,手中提着短剑,残枪慌慌张张的向西而去,他们已经逃出函谷关很久了,为了不被从天而降的贼寇捉拿了去,他们没有一刻敢停下休息。 此时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想来追兵也累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追兵呐喊追杀的声音了。 “张哥,我们怎么办?”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没有多少经验的年轻士卒对另外一个年龄在四十左右,沉稳老练的士卒问道。 “能怎么办?还在我们都逃了出来,只要有这条命,什么地方不能去?”老兵用教训的口气说道,顺带还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这个年轻的士卒的问话极为无语。 “张哥,我们这是逃回家呢,还是向其他军营报告?”年轻不以为许,似乎已经习惯了和这个老兵这样的说话方式,继续问道。 “逃?你能逃走么?朝廷一旦发现,这可是砍头的,你想死也不用拉上我,我可是还想活几年。”老张用极为鄙夷的眼神看了年轻士卒一眼,长叹一口气。“如今,华山贼寇在这里攻城,显然老巢空虚,我们可趁机向华阴都头进言,迅速断了华山贼寇的后路就是,想要占领我们的关口,也要看能不能吃的下才行。” “张哥的注意不错。”年轻士卒听此大喜,对老张捧了一句。 老张神色不动,叹气道:“慢慢走吧,道路还长着呢?这天还真他妈的热,都是什么鬼天气,还多年都没有见过这天了。走吧。” 华山脚下的高俅军营,徐宁在和高俅议事,高俅问道:“华山还没有什么动静么?” 徐宁道:“没有,没有丝毫的动静,除了每日里的炊烟之外,没有丝毫的动静。” 高俅用手指轻轻的敲着面前的桌面,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半响道:“过了今天,若是还没有动静,就派一个都上去查看一下。” “是。”徐宁答应下来,对高俅的安排没有意见。 在北宋,士兵的编制是以队为单位,一队五十人,两队是为都,然后猛然增加,五都为营,五营为军,10军为厢,通常说的军就是我们常说的指挥使,大概在五百人左右,都指挥使就是厢的最高长官了。 一个都也就是一百人左右,若是没事,无伤大雅,若是损失,对于高俅率领的大军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百人,足以探明山寨的情况了。 正在议事,一个头目急匆匆的来到议事大厅,单膝跪地,对在座的高俅说道:“报告大人,有从东边函谷关来的败军士卒求见,说是函谷关已经被华山贼寇攻占。” “什么?”高俅一惊,站立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头目再次说了一遍,高俅这才听清,大手一挥,道:“带他们过来,我们亲自问他们。” “是。”那头目答应一声,站在营帐边,手一挥,一队人马压着老张和那个年轻士卒到来。 “进去,还不见过大帅大人。”压着老张几人的士卒在他们的膝弯上用力一踢,两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老张忙拉一拉身边的愣头青,拜服在地,对高俅道:“函谷关守卫兵张四五见过大人阁下。” “说说,是什么情况?”高俅心中虽然焦急,但脸上却连一丝的焦急意思都没有,还慢条斯理的问话。 “回大人,昨夜我等按值轮守,不想,华山贼寇从东门攻入,我们被攻了一个手急忙乱,被华山贼寇一举夺了关口,我们两人死命杀出一条血路,来向大人汇报。”老张口齿伶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道。 “好,你先下去吧,左右,带他下去好吃好喝,换一身干净衣服。”高俅对刚才的头目道。 那头目对身后的士兵一挥手,走出两个士兵驾着老张就退出了营帐。 高俅再次把刚才话语对年轻的士卒问了一遍,那年轻士卒诚惶诚恐,回答的语无伦次,道:“回大人,我们那夜值守,猛然听见厮杀,过去一看,华山贼寇已经占了关口,正在追杀乱跑的士兵,我和张哥慌里慌张的急忙逃走,幸好我们逃的快,若是慢上一点,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停。这是重大军情,你知道谎报军情是什么罪名么?”高俅声色俱厉的说道,用力用自己的右手在桌子上一拍,那年轻士卒身体猛然一抖,浑身哆嗦起来。 “小……小……的知道,不……不……不过,小的说……说的……都是……实……实话。”那士卒就像是筛糠一样,乱抖个不停,就差屎尿齐出了。 “左右,来给我拉出去砍了,这厮分明是华山贼寇冒充我大宋官兵。”左右立即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拉住士卒就要走出。 那士卒大惊,想不到自己来报信竟然被误做匪徒,这可是好?慌乱之中,什么也顾不得了,呼天抢地的哭喊道:“大人明鉴啊,小的是王五四,在十六岁那年应征入伍,至今已经有十一载,岂敢欺瞒大人,望大人明察啊!” 左右两个大汉在王五四哭喊的时候,很配合的停下脚步,没有移动,静等高俅吩咐。 “这样说来,你们两个真是函谷关的士卒了?”高俅心中已经信了七分,但还是要确定一下真假。 “却却实实是真的,小的不敢欺瞒。”王五四跪伏在地,丝毫不敢动弹。 “带下去,好生伺候着。”高俅吩咐一声,出来两个人引领这王五四走了出去。 这时,王五四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浸透了。 等的王五四走远,高俅眉头紧皱,对徐宁道:“贼寇一举占领函谷关,这时想干什么?” “徐宁,立即派人前去函谷关证实,如若不假,我们立即出兵出关救援洛阳。”高俅立即下达了出征以来的第一个命令。 “大人,现在山寨必定空虚,我们是不是趁机攻击山寨?”徐宁建议道。 “混账,你是猪脑子么?攻击山寨,若函谷关真是华山贼寇攻占,不出五日功夫洛阳就会陷落敌手,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么?若华山贼寇的目标是洛阳,他还会在乎山寨的得失么?”高俅气急败坏的骂道,下巴的胡须一翘一翘,瞧起来甚是滑稽。 “大人说的,我这就去安排。”徐宁急忙起身走出。 徐宁正在安排人手去函谷关探听虚实的时候,武松正坐在华山的聚义厅上,和众将领议事,燕青的探子已经在函谷关、潼关、华阴、渭州、西安府埋下了人手,能够很确切的探听到各种消息。 在加上武松不时的派出探子前往山下探视,武松的消息可为灵通之际。 “各位兄弟,大战即将到来,大家奋起精神,一举歼灭高俅这厮。”武松对在座的各位头领道。 各位头领都齐声道:“遵大头领令。”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 “鲁智深、邓元觉、晁盖听令,今夜子时,用尽全身功夫,不惜一切代价,要一举攻占潼关。”三人点头称是。 “林冲、王寅你们两人带领所有骑兵兄弟,在山寨静候,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两人也点头应下。 武松又仔细的把每个团队的任务解释明白,更把一些细节交待清楚,让每一个头领都能领会自己的意思,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一个军队的战斗力,不但表现在每一个士兵身上,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将领都能非常明白的领会主帅下达的命令,不会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来。 “报……”一个探子骑着快马,身着大宋兵服,飞马而来,一切道路上阻挡的士卒见此,知道有重大军情,忙自动的让开道路,让探马一路飞奔而去。 那探马来到高俅帐外,一脚跳下马背,对帐内报道:“秉主帅,有紧急军情向你汇报。” 一边等待的人员,早已不耐,一把把探子拉了进去,探子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着急的大帅,知道他对此事关注甚重,忙开口道:“秉大帅,函谷关已经封闭,东西往来已经断绝,不准任何人马出入。” “什么?”高俅惶急的站起身来,‘碰’的一声,高俅的一角衣角带翻了一个茶杯,掉落地上砸的粉碎。 “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从华山下去的?难道华山还有另外一条道路?”高俅嘴中喃喃自语,有些失神的说道。 作为太尉府的太尉,对军事还是知道一些,那华山位于华阴县境内,从华阴县到函谷关口,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这期间,两山夹道,只可一辆马车同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那里会有另外一条道路通向关外,若是如此,古人就不用建这个雄关要塞了。 他不知道的是,武松的这一队人马,是从山林之内走出,历经艰险,几乎是九死一生的走出了华山,若不是有当地山民带路,一千五百人,就是一万五千人,也不够这华山险地吞噬了,他们能够走出,可以说是万幸。 “来人,集结军马,杀向函谷关。”高俅咬牙切齿的对徐宁说道。 ------------ 072潼关守将 自古以来,函谷关就是洛阳的西大门,若是函谷关失守,现在洛阳兵力空虚,若是华山贼寇攻下洛阳,对京西路的震动有多大,高俅想都不敢想。 剿匪可以失败,但却不能把战场引向洛阳。 洛阳四面环山,自古以来就是兵家重地,加上洛阳处于洛河下游,更是中原重要的粮食产区,若是贼寇在洛阳站稳脚跟,那时,就不能用贼寇称呼,或许可以称作造反。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华山贼寇攻占洛阳,那高俅就是在微宗皇帝面前在红,也要受到处分,高俅想到自己一直都是靠微宗皇帝起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用嫉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旦自己落难,那是群起而攻的好时机,一旦自己的大靠山对自己失去信心,自己将来能够落个自然死亡,那是万幸啊! 徐宁迅速的奔出中央大营,号令三军立即开拔,向函谷关进发。 就在他们大军的尾巴刚刚走进潼关,一个白色鸽子忽然从潼关冲天而起,迅速没入云霄之中。 武松正在聚义厅上议事,却见窗口一阵小鸟翅膀噗嗤的声响,一个白色鸽子迅速的落在了武松的肩膀上面,武松取下信纸,只见上面只有几个大字:“已过潼关。” 武松见此,豁然起立,对鲁智深、邓元觉、晁盖三人道:“三位头领,官兵已经开拔,此时正是我等攻取华阴潼关的好时机,时机不可延误,这就启程吧” “奉大头领令。”三人郑重的对武松一抱拳,带领人马下山而去。 当三人走过华山山寨门口大门的时候,太阳刚还落入地平线之下,虽说夏季日照时机长,但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只要太阳洛阳,那天黑的就快。 华阴,这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 原因无它,华阴县城位于华山脚下,时常收到华山贼寇的掠夺,朝廷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一个县令,县尉之类的武装组织却不再出现,知道这些地方组织对付华山贼寇还是有些不足的,只是让县令维持日常的工作而已。 当华山三位头领来到华阴的时候,华阴如旧,似乎没有见到华山则军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华山贼寇攻占的不是华阴而是东京。 华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攻占了下来。 鲁智深当机立断,留下三百人守卫华阴,立即率领胜利之师直杀潼关。 潼关,议事厅。 李季打开手下刚刚送来的一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太尉府高大人令谕:今华山贼寇行踪不定,我主力部队以前往函谷关围剿,万望能紧守城池,不可出战。” “大人,那书信上写些什么?”一边早已经对李季观察良久的副将问道。 “是太尉府的一份手谕。”李季把手中的手谕递给副将,一边沉思这一段时间以来,朝廷对华山贼寇的围剿情况。 “大人,这华山贼寇果然狡猾的紧,还不曾路过我们潼关,怎么跑到函谷关去了?”那副将看完,把手谕重新装进信封,还给李季。 李季正是潼关的镇守将领,四十多岁的年纪,年轻时候在秦凤璐参军作战,经常与夏国军队作战,因作战比较勇猛,积功升做指挥使,虽说是指挥使,但却是整个潼关的镇守将领,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土皇帝。 李季沉吟不语,他在回忆华山贼寇从一下山到次次都把官兵打败的事迹,其实,华山贼寇成气候也没有多长时间,就在去年那会,华山贼寇一直都是见了官兵躲着走。 只从去年冬天的时候,华山似乎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不在怕官兵,更是四处出击,连续多次洗劫华阴县城,更是偷偷摸摸下山劫持大名府的梁太师的生辰纲,打败前来围剿的高衙内,现在似乎向洛阳方向攻击去了。 作为积年老将,心中非常清楚,兵无常态,水无常势,华山贼寇虽说占领了函谷关,崤函古道更是被前来围剿的高俅兵马所占,华山贼寇似乎是一时到不了自己这个地方? 但华山贼寇既然能悄无声音的不经过潼关,直接占据函谷关,说明贼寇有一条密道可以从华山到函谷关后面的路径。 难保他们不会在高俅的围剿下,仓皇逃窜会华山。 “来人。”想到这里,李季不在多想。 一个传令兵小跑着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传令各个城门守将,从今日起,华山贼寇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可松懈,务必严守关口防止贼人夺关杀人。”见到传令兵就要离开,忙喊了回来,“另外,有什么可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得令。”传令一路小跑的去各个城门传说去了。 潼关是依南面的山岭建设而成,东西各有一个城门,北门直通黄河岸边是,只通往山西的重要交通要道,古称桃林渡,过去黄河就是西北最著名的渡口风陵渡。 李季把部下布置得当,就等华山贼寇前来攻城,好挫一下华山贼寇的锐气。 华山山寨聚义厅,武松端坐其上,刚刚吩咐过邓元觉,鲁智深,晁盖下山攻取潼关,窗口白光一闪,飞进来一只白鸽,武松甚是诧异,现在的布置,基本已经按照自己的步骤走了。 现在来了鸽子,却不知是什么情况,忙取下信纸查看,却见上面写道:“风陵渡有一人带有五十匹骏马,还有十几个帮手,看样子像是马贩子,是否要出手抢夺?” 武松看了诧异,按照燕青的江湖经验来说,一般的马匹还真看不到眼中,他说是骏马,那绝对是骏马,而大宋的情况是没有良马的,现在境内竟然有五十匹燕青眼中的骏马,想来是马贩子从塞外运送过来的,准备进入京西路。 按照燕青发现骏马的地点,武松分析,有可能马匹来自两个地方,一是夏国的河套地区,一是辽国的草原马,绝对不可能是其他地区的。 五十匹骏马啊,武松想想就眼馋的很,忙给燕青回信道:“调查清楚,头领是谁,若是能交个朋友,愿意用重金全部收购,若是不愿,可以考虑掠夺了事。” 从来到这个时代,武松从一开始的行侠仗义,再到漠然不理,再到面上装侠客,里面是强盗,再到赤裸裸的直接抢*劫,一年不到的时间,武松从一开的理想主义者,慢慢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变成了一个不计一切代价都要发展自己的力量和势力。 刚刚把白鸽放飞没有多长时间,武松就受到了另外一只白鸽,这次信息上已经说明,头领是段景住,听说是要到华阴来的。 武松大喜,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相马看马贩马的汉子,从其下山以后,从来没有联系过,武松还以为段景住不愿意落草,想不到他还真是去为自己买马去了。 当即对燕青回信道:“是自己人,暗中相助,让其上山。” 这一次,燕青没有再写信,想来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事去了。 “嘿嘿,想不到燕青的情报网络发展的这么快,竟然已经到了风陵渡。”武松心中暗自感叹,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黄河以北地区的事情。 邓元觉等人不费一兵一卒攻下华阴的事情,已经被武松安排的探马探知,武松就把指挥所安排到了华阴,回了燕青的书信,这才吩咐众位头领跟着自己下山。 “邓师兄,潼关是背山而建,只有西门和南门可以攻打,你可有什么计划?”鲁智深吼道。 他这是天生的大嗓门,众人都习以为常,也不在意。 “大头领刚刚派人送来资料,说是潼关守将李季,已经打算严防死守,做好了被攻城的准备,城内守军大概有二千人左右,而我们区区一千二百人,怎么攻下潼关?”邓元觉貌似粗鲁,其实精细,把难处都一一说了出来。 “大头领神机妙算,一定会有办法的。”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变故,晁盖对武松是相当的佩服,像刚才探马送给他们的资料,晁盖都想不通武松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难道他真是天星下凡,能够未知先觉? 他还想不到武松已经在民间安排了情报网络,自然是对一切都了若指掌。 “晁兄弟的说的不错,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忙,我们先到潼关看看再说。”鲁智深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这个和尚虽然出家,却与世俗人一样,与别人称兄道弟,喝酒吃肉不在话下。 不一时,潼关城门在望,来到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守军往来巡逻,见到鲁智深等人到来,城上都大声呼叫。 鲁智深单骑来到城门的三箭之地,对城上吼道:“潼关守将李季听着,我华山好汉与潼关无冤无仇,只为能打败高俅那厮,只要你等献上城池,我们秋毫不犯,若是有半个‘不’字,我华山万人大军攻入城内,灭你全家。” 鲁智深的嗓门大,一声吼出,城门上的守军全部听了个清清楚楚。 ------------ 073自投罗网 “万恶的贼寇,现在切莫嚣张,等的高大人的大军消灭了你函谷关的贼寇,就来灭了你等!”城上守军咬牙切齿的大声对鲁智深吼道。 那守关将士嗓门有些小,加上日趋傍晚,山风从山上吹下,把对方的声音吹的向东面飘去,让鲁智深等人听的不甚真切。 鲁智深眼睛一眨,微微一笑,道:“关上的,你说什么?” 邓元觉觉得鲁智深不用与他们啰嗦,但鲁智深才是正头,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想听他们啰嗦,就细细打量潼关的地形地势,这一看不要紧,却见潼关依山而建,西门处,用巨石作为墙基,墙基有一米多高,再向上,却是用三尺长,二尺宽的整条青石切成,简直都是一座石头堡垒。 其他两门还没有观看,想来与此门差不多,还没有攻关,邓元觉就不由皱住了眉头,此关易守难攻,就自己这一千多号人马怎么攻下? 城上守将再次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 这一次,鲁智深听了真切,心中大怒,但脸上却装着没有听清的样子,微微侧头,巴拉巴拉耳朵,对关上再次说道:“说什么?要弃关投降?” 城上守将大怒,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这一次已经没有了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不是刚才那种气势凌人的士气。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鲁智深此举虽与古人的情况有些差别,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城上守将,本想羞辱一下华山贼寇,借此来打击一下贼寇的锐气,想不到被鲁智深的三次问话,问的打击不成,反被打击。 别人都听不见你说的话语,想打击,也打击不成啊。 就像是一个人在说笑话,另外一人,却听不懂,连说了三遍,自己也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已经达不到一说就笑的那种结果了。 鲁智深虽然与城上守将打趣,但一双眼睛却处处打量城门,关口,见到这种情况,与邓元觉对望一眼,两人两颗心都沉入了谷底,此关如此坚固,可怎么攻破呢? 此时,一骑远远飞驰而来,鲁智深看见,把转马头退入人群迎住那人,那人正是鲁智深安排的探马。 “另外两门是什么情况?”鲁智深沉声问道,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内心还是希望对方高兴的能回答出可以攻打的字句。 “回头领,另外两门和此门一样,坚不可破。”探马回道。 “哎……”鲁智深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来潼关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就凭着武松的路线,神出鬼没之下,出其不意,潼关没有防备,那里能不被攻打下来。 鲁智深并不是死心眼的头领,反而是有些机变,虽然武松给了他们下了死任务,但还是没有下达攻关的命令,自己一千五百人,没有攻城器械怎么攻? 用牙咬?还是有手挖? “撤!”鲁智深很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部队来到离潼关十里之处安营扎塞,一面派人把此处的情况向武松汇报,一面向想办法攻取关口。 却说,当夜,潼关李季召集人马在关内集合完毕,对众人道:“幸好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出其不意之下,定然会被贼寇攻下关口,那贼寇说是有一万多人,但据我观察最多不过二三千人。他们初次下山,加上白天再城下被太阳晒了那么久,人人匮乏,今夜正是劫营的好时机。尔等众人定要在二更前准备妥当,三更准时在贼寇的营地见面。” 手下众位副将齐声听令,李季又仔细的安排了每个人的任务,张三从西面攻入,李四从北面攻入,王五从东面攻入,赵六从南面攻入,李季带领大军亲自攻入大营,活捉华山贼寇头领。 那鲁智深出家前是提辖,也算一个小军官,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加上其看似粗鲁,其实精细,天色黑下来以后,召集邓元觉、晁盖道:“今日我管守关将士,定是出身禁军,看其城关防守,似乎极有作战经验,今夜其可能前来劫营。” 晁盖心中有些不服,他从前仗义疏财,不但是为了博得一个好义的美名,更重要的是想笼络人心,自己做一番事业出来,但现在武松高深莫测,神出鬼变,手段层出不穷,自己也甚为佩服,甘拜下风,做一个帐下头领,也心甘情愿,想那鲁智深也不过是一和尚,怎能让其做为自己的上司存在? “鲁头领,那潼关守军已经被我等吓的紧守城关,不敢出城一步,夜间怎么自寻死路,前来劫营,我料定他们不会前来。”晁盖不置可否的质问道。 鲁智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晁盖作为华山头领之一,现在却与自己唱反调,不听自己指挥,若是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兵败的惨祸。 “晁头领却有什么更好的建议?”鲁智深不动声色的把皮球踢给了晁盖。 “今日我们前来攻打潼关,那潼关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若不是怕了我们,为什么不出城迎战,得到朝廷的悬赏,反而是紧闭城门,只敢在城上喊话?这说明城中守军已经怕了我等,知道打不过我等,只好龟缩不出,既然怕了我等,晚间岂会出来劫营送死?”晁盖就像是上司教训下官一般。 啪,鲁智深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若不是武松三令五申不许作战时期饮酒,恐怕鲁智深此时被晁盖一激,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打架。 “邓元觉只是山中寺庙的一个和尚,也不过是武艺高强而已,现在让他判断,心中觉得还是晁盖说的有理一些,但他已经与鲁智深结拜了兄弟,两人关系好的没边没沿,现在就是鲁智深不对,他也支持鲁智深,当即说道:“身处险地,还是小心一些好。” 晁盖见身为南人的邓元觉都帮着鲁智深说话,知道此时自己争不过鲁智深,只好附和道:“说的有理,还是小心些好,却不知,鲁头领怎么安排?” 鲁智深见他附和自己意见,也不再啰嗦,把自己的安排一一道出。 探马报到给武松知道。 武松听说潼关已经严防死守,加上城池坚固,知道鲁智深等定然不能攻下关口,当下武松让传令去,让鲁智深等先按下营寨,阻住潼关守将西进即可,不可强行攻关,免得死伤过重。 要知,武松就这么一点家底,一点都不能伤亡,这次还是朝廷逼迫太紧,现在让他们攻城无疑是送死。 那潼关位于崤函古道的西口,攻下不攻下并不影响武松的计划,只是要做出一个假象,让高俅认为再次上当的假象就可。 当夜,月黑风高,关中地区出现了罕见的闷热天气。 李季早已经安排妥当,二更左右人人准备妥当,三更时,李季打开城门带领人马前来劫营。 众将领人人悄无声音的跟随在李季身后,来到贼营,却见贼营中央有一极大的帐篷,帐内透出一抹灯光出来,更有一些人影在胡乱走动,四周密密麻麻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帐篷,这些帐篷却是黑沉沉的显然是都在沉睡对自己等毫无防备,李季大喜,当下对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四人约定好了。四人各带领了三百人马悄无声音而去。 李季站在高坡上,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对朝廷极为鄙夷,想不到首次打败贼寇的是自己。 约莫过了一刻钟,李季手持强弓,取一枝火箭来,用力射向高空,这是他和副将等人约定好的暗号,要同时四面八方的攻入贼寇大营。 箭枝刚刚射出,只听四面有哇哇大叫之声,当即大喝一声:“捉住贼寇头领着,赏银百两,记头功,冲啊!” 李季手提大砍刀,纵马向鲁智深的营地冲去,他身后跟了八百士卒都一起呐喊,跟着李季冲出。 李季刚刚冲入鲁智深大营,就见地面上到处都是断裂的兵器等物,一些营帐更是倒塌多处,却不知是被那个副将抢先攻了进去,他心中焦躁,纵马狂奔,直冲到中央大营处,用大砍刀一刀劈下门帘,向里一望,却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心中诧异,想道:“好贼寇,想不到跑这么快?” 正在犹豫向那个方向追赶,却见营地四周忽然起火,那火势甚快,在山风的吹拂下呼呼的从南面向北面烧了过来。 李季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大叫一声:“中计,撤!”调转马头就向东边奔去。 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现在竟然成了孤家寡人,因为刚才自己恨不得先跑到中央大营手刃华山贼寇头领,却脱离了自己的部下,四下一望,却都没入了火海之中,也不知大军攻到了什么地方。 只听四下里,都是喊杀之声,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马,正走之间,却见王五浑身是血的来到李季面前。 “李大人,四面都是敌人,也不知有多少,我部下都……都被杀了……”王五一声悲鸣,险些哭出来。 李季是经久沙场的老将,对于打败仗,那是相当的有经验,当即沉声道:“现在不是哭诉的时候,随我一起杀出去。” 王五答应一声,随在李季的左后方,向外边杀去。 ------------ 074张三 李季虽说战争经验十分丰富,但毕竟是没有再沙场打杀多年,猛然遇到这样中计被围的事,也是心情慌张,急于逃命,那里还管的了其他人的死活。 两人一边冲杀,一边向外围逃脱,斜刺里一员大将,骑马飞冲而至,那人手中一杆长枪,上下飞舞,挡着披靡,无一合之将,李季见你凶猛,遥见附近还有一队官兵也不管是多少人,大呼道:“贼寇头领在此,兄弟们杀了重赏。” 那对官兵正与华山义兵厮杀,听到守关将领李季的声音,仿佛人人都有了主心骨,纷纷向其靠拢过来,见到一汉子向自己这方的主将李季杀来,十数人忙上前阻挡,那人虽说极为勇猛,却猛地被对方的主将打气后士兵挡住,一时也是左支右绌,眼睁睁的看着只离对方主将四五步之遥,却怎么也杀不过去了。 等的官兵刚刚把晁盖围住,李季就与副将王五就像外逃去,有了炮灰的抵挡,李季终于逃出重围,来到一处斜坡,向华山贼寇的营地看去,却见四周一片火光,火光中两个和尚两根禅杖,一南一北,向营地中央杀去,东面一个汉子手中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无人敢当。 “贼寇休得嚣张,看我取你狗头。”一将忽然从火光中跳出,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抓着一柄厚背砍刀,迎着鲁智深而去,鲁智深哈哈一声大笑,道:“来的好,正找不到你们这些贼死鸟。” 两人骑马向对方冲去,两边士卒都纷纷避让,恐一个不小心被马蹄踏到,那就是一个死。 要知,在冷兵器时代,战列队形密集,不像现代热兵器,古代战场上,人一旦倒下,后续人马立即涌上,就算你本领通天,也要被别人踩在脚下,一时不得起身,就是被踩死的下场。 说这,可能有人不信,那就举个例子,平常时候,一个班级的人在操场做操,还会被这个踩了鞋子,那个绊了一脚,若是上百人又会怎样?上千人呢?上万人呢? 那将迎着鲁智深远远的就举起大刀,在离鲁智深四五步远的地方,一刀重重劈下。 鲁智深瞧的真切,等的那将临近,一杖横着挥出,杖长刀短,那人对自己武艺又极为自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见鲁智深轻松的抓住禅杖的一段横扫过来,心中吃惊,加上马匹冲刺的速度又快,一时躲避不及,只感到喉间一凉,一股鲜血从脖子间喷洒而出,淋了一身,浑身忽然发冷,然后彻底的失去了知觉,脑海中却留着最后一个念头:“他的力气真大。” 鲁智深双手一操,接住掉落了厚背大砍刀,在马背上绑缚了,四周已经响起了一片大吼声:“杀!杀!杀!” 只见华山义军,人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喊杀喊冲,反观官兵,见自己的头领李四被杀,瞬间士气低落,人人毫无斗志,争相逃命。 此时,军营中乱作一团,华山义军贼面围堵,而官兵却找不到首领,找不到大将,都是各自为战,华山义军基本上二三个对付一个,或者一群人围着一队惊慌失措的官兵厮杀。 这时就体现出了武松用现代军事体制的好处,以班为单位,有班长亲自指挥,向哪里杀,杀什么人,都是班长一言而决。 一个班一二十人,往往就是那么多,容易聚集起来,不会被敌人冲散,加上有人指挥,有目的,有组织,对付向宋军这种一大起来,除了将军指挥,其他什么都头,队长也都蜂拥而上,一旦将军被杀,就是一盘散沙的状况,不会像武松这样的体制,如臂使指。 “哎……华山贼寇颇有军事谋略,战斗力比之我军,还要强出有些。这贼寇不简单啊,官兵数败,情有可原。我们走吧!”李季见到坡下官兵被华山贼寇杀的是血流成河,溃不成军,心中感叹一句,深觉无力。 “大人,我们是否要救其他的兄弟?”副将王五,有些不舍的看看下面厮杀的场面,问道。 “就我们两人?你有何良策能救出他们几人?一旦我们两个也陷入进去,潼关可是会失守的。”李季用很是怀疑的语气警告王五副将。 王五副将默然无语,李季说的不错,一旦他们两人同时失陷这里,潼关可能就会在今夜失守。 两人拨转马头,迅速的没入在了黑暗之中。 此夜伏击,官兵一千五百人,只有寡寡四百多人逃了出去,还是向西而去,其余人等不是投降就是被杀。 据审问来的情况,官兵是有五个将领,有主将李季,也就是守关大将,还有四个副将,走脱了李季,王五、张三三人,李四被鲁智深所杀,赵六死于乱军之中。 此战,收获铠甲兵器无数,还有战马三匹,那是张三李四赵六所骑。 鲁智深当夜写了战报,让探马飞速向武松汇报了此事,武松给他记了一功。 却说张三带领着四百多人,丢盔卸甲,向西而逃,东面是刚刚打败他们的华山贼寇,西面却还是华山贼寇,心中思量,却是无处可去,当下问于众人:“我等战败,朝廷定然发怒,不容与我等。现在前有阻兵,后有追兵,我等该如何是好?” “张将军,昨夜那是我们不曾防备,若是防备,就凭华山贼寇的装备素质,岂是我们官兵敌手?”中有一个小兵朗朗说道,脸上神情极为不屑。 张三扭头看去,却见此人铠甲头盔完好,身上更没有一点鲜血,张三大喜,心道:“此人如此摸样,想来是武艺高强。想不到我部下还有一员良将。” 还不曾问话,旁边一人却很是怀疑的说道:“季兔子,我们冲杀之时,怎么始终没有见到你?” 那个叫季兔子的脸上一边,一阵惊慌,讷讷的说不出来。 众人忽然起疑,仔细回想,果然不曾在战场上见到过他的身影,一人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当张将军冲杀的时候,季兔子向后退了回去。” 众人都是大怒,我们打生打死,想不到你这个逃兵,却是躲在了别的地方。 季兔子一听这话,大急:“没……没这回事,我也冲上前了,只不过被贼寇冲散了。”他边说边四处偷瞄众人的神情,见众人都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向人群外边退去。 “大人,不好,兔子这是想要逃!”一人惊呼出声,手指指向季兔子。 众人呼啦一下,把季兔子忽然围了个结实,张三神色一变,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季兔子是和我一块冲的,你们那里能看的到他?” 大将既然这样说了,不知道详情的官兵都有些将信将疑,其中一个一直跟在张三身边,见张三说谎,也不好说破,心中却对张三看低了一层。 季兔子感激的看了张三一眼。 “小季,来我们身边,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张三怒目瞪视这周围的人。 季兔子慌忙推开围着自己的人,来到张三身后,刚刚站定,忽然感到肚子上一疼,却见一柄尖刀插进去了半截,张三忽然跳开,对周围的士兵说道:“像这种临阵逃兵,拖累大家的人,就应该杀之后快。” 季兔子指着张三,嘴唇嗫动,却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 本来众人还有些不忍,听得张三说是拖累了大家,心中仅有的一点慈悲也消失无踪。 “兄弟们,此时,我们改怎么办?”张三再次把刚才的问题问了出来。 “张头领,你说怎么办,兄弟们都跟着你走。”一人摄于张三刚才的凶焰,立即拍马屁道。 “张将军,我们不如向北渡河,前往风陵渡,伺机逃回潼关。”一个人似乎对附近很熟,建议道。 “我们可以扮作贼寇向西从贼寇的身边悄悄的绕过去。” “我们向南迂回,可以从南门入城。” 其他人莫衷一是,纷纷讨论何往。 “兄弟们,向北渡河,不是不可以,你觉得潼关能守住么?”张三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肯定能守住,高太尉的大队人马只要打败函谷关的贼寇,就可以回师支援,只要高太尉支援,潼关就能守住。”一老兵说道。 “是么?高大人是否能打败函谷关的贼寇呢?要知,函谷关只有东西两门,南北悬崖,只有西大门可以攻打,受攻压力只有西面一面,只要坚守不出,就是有十万大军也攻打不破。”张三嘿嘿冷笑道。 “这……”那老兵一听这话,傻眼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原本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想不到那么多。 “兄弟们,潼关早晚是会破的,我们若是逃走,就是逃兵,若是回潼关又要被治罪,将来还要与贼寇厮杀,不管怎么说,我们自己都很危险。”张三晓以利害。 “张将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改怎么办?”刚才拍马屁的那个士兵问道。 众人听到他的话语,都看向了张三。 张三把手指向西面一指道:“只有一条路,投降。” ------------ 075想不到的转机 众人大惊,想不到张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了解张三的人却并不惊讶,张三当兵之前原本就是上山土匪,因为官兵前去围剿,这才投降做了官兵,当了官兵,数次因为作战勇敢,有些计谋,倒是被李季提为副将,但张三一身匪气却依然不改。 跟着李季的时候,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总是要在附近村子里面劫掠一番。 此次见到华山义军作战机巧,每战必胜,就想起了以前自己作为寨主的逍遥日子,就想加入华山逍遥快活去。 “张将军,高大人率领大军马上就要过来,华山贼寇不日就会消灭,我们怎能前往投靠?”一小兵很是惊异的说道。 这些原本都是张三的部下,就是有一些不是原本部下,现在也被张三的习气所带坏了,心中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忠君报国,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漂亮的女人搂着。 当宋一朝,就有召集地痞无赖征为官兵的事情,投降的土匪恶霸更是被编入官兵,宋军的战斗力差,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并不全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 张三原本就是小土匪,数次见到华山贼寇胜了官兵,就有心投靠,这次有了机会,那里还有按捺的住,一心想做逍遥快活的头领。 跟随他身边的都是他原本的手下,就是不识也沾染了他们这一群土匪的匪气,听到张三的话语,并不惊讶,只是他们有些害怕高俅带兵剿灭了华山贼寇,到时自己等人岂不是作为叛军处理。 “老大,高俅那厮手中有二万人马,前一段时间,听说折损了五千,现在还有一万五呢,若是回兵,我们岂不是吃罪了?”一土匪当即称呼起老大来,已经不把自己等人看做官兵了。 “你们知道什么?只从跟着李季这鸟厮人,整日价都是清水干粮,那里有什么油水,不若投了华山武松,若是高俅打败武松,我们就躲入后山,若是高俅没有打败武松,我们岂不是武松的一员得力干将?”张三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道。 “老大英明,我们都跟着老大混了。”众小弟齐声赞叹,表示忠心,一些原本是官兵的有些犹豫,一时没有回答,却被身边的土匪突然抽出刀子砍死当地,一时间,地面上又倒毙了四五人。 张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既然兄弟们都这么相信我,那我们这就去投诚。” 众人轰然答应。 一行人逶迤着向西而来,不多久,就见到华阴县城,只见华阴县城城门紧闭,城上插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城楼上有一员大将,正用虎目观瞧着张三。 华阴城中守将正是武松等人,原来,鲁智深一把华阴攻取,武松就带着自己的侍卫营还有随身的两个智囊到了。 而林冲的骑兵更是潜伏在华阴县城,只等高俅带兵前来。 “小的张三拜见大将军!”张三见城头上面守将的森冷目光,不自觉的屈膝弯了下来,对城头的守将跪拜起来。 张三一跪倒,他身后的众小兵哗啦啦都跪倒了下来,参差不齐,有些更是犹豫半响,在考虑是否跪倒?有点先跪,有的后跪,一时间有些杂乱。 “张三?嘿嘿,那里来的?有什么事情?”城头守军看着跪倒在城下的张三,颇含敌意的问道。 也不能怪人家有敌意,现在是非常时期,换做是谁,谁也会有敌意。 “将军,小的是潼关守军,被贵军打败,心中思虑,没有去处,想投靠贵军,万望贵军收留!”张三微微抬头,见那城中守军斜睨着他,说话间,不断磕头,口气中有些无奈和无助。 城头守军正是林冲,林冲作为武松最为器重的骑兵将领,更是武松的左臂右膀,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他的骑兵收缩在城内,无所事事,自然就担负起了守城的重任。 “投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冲才不会弱智到对方一说,就相信的地步,一边派人向城内的武松汇报此事,一边和张三敷衍。 武松接到林冲的汇报,一时间感到事情有些棘手,这张三这样来投诚,若是不收,显的自己没有底气,似乎害怕对方来一样,若是收了,自己对对方又不了解,若是假意投诚,等的高俅回援,大开城门,自己岂不是收了一个炸药包? 心中正在苦思解决办法,却见朱武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过来,见武松愁眉苦脸,也没想那么多,随口问道:“大头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原本以为武松不会回答,谁知武松一听他的话语忙叫住朱武,“朱武,你来的好……” 当下把张三要投诚的事情说了,更说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朱武一听,也有点傻眼,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不是大战在即,就凭张三的人马,武松还真放不到眼中。 武松让小兵告诉林冲,尽量和张三拖延时间,自己这边尽快想一个周全的方案。 朱武也知道事情紧急,连忙把吴用也叫了过来。 吴用听两人把事情说完,略一沉吟,就道:“这有何难?鲁智深头领正在攻打潼关,让张三带领他们的人马去找鲁头领,让其赚开城门,兵不血刃的攻取潼关,若张三是假投诚,岂不是一刀杀了就是。” 吴用毕竟在市井中混迹多年,对人情世故知道颇多,对张三的心里掌握可以说是丝丝入扣。 武松大喜,原本以为吴用并没有多少本事,现在看来,吴用号称智多星,果然不是虚传。 当下写了一封书信,叫来一个亲兵,让其骑快马把信交给鲁智深,另外让人传令林冲,让林冲照着吴用的意思办。 烈日当空,张三心中焦躁,手中守将似乎不怎么相信自己,一直在仔细盘问,正在说话,却见一小兵匆匆来到守将身边耳语一阵。 林冲听吧,哈哈一声大笑,“张兄,大头领说了,张兄既然是真心投诚,应该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我们鲁头领正在攻打潼关,若是张兄能助其一举拿下,我们华山必定会大开城门热烈欢迎张兄的加入,你看如何?” 张三来的匆忙,却是给这一茬忘了,暗暗悔恨,知道自己有些鲁莽了,自己以前也是混江湖,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无非是投名状而已。 “林头领,我等前去投靠鲁头领,若是鲁头领不相信我等,岂不是麻烦?”张三想起自己还与鲁智深交过手,现在前去投诚,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这个张兄放心,你只管前去,我们已经安排妥当!”林冲拱手笑道。 张三心中甚是疑惑,但既然对方早已经有了安排,也只有前去。 拜别林冲,张三重新率领人马向潼关方向而来。 却说,武松安排人马向鲁智深报信,鲁智深接到武松的书信,看了心中的内容,略一沉思,就有了决定,静等张三到来。 天色将黑之时,忽见一人来到大帐向鲁智深道:“鲁头领,外有一败将张三,说是要见头领,头领是否见他?” “传他觐见,不过,只需三人一下进来。”鲁智深道。 片刻之后,传令兵带进来三人,为首一人,正是张三,鲁智深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心中不喜,问道:“你是张三?” “小的正是张三。”张三忙跪倒在地,偷偷打量四周,见帐内简单之极,两侧站立着数十军士,军士双目平视,并不看张三一眼,鲁智深却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一凛,忙低下头来。 心中暗暗思忖:“看来华山贼寇有些门道,光这个阵势就比潼关府强多了。” “快快请起,不敢当,不敢当!张将军能顺应民意,前来投诚,我们华山大力欢迎!”鲁智深上前忙上前搀扶,一抬之下,却感到胳膊一沉,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不动声色,双臂微微用力,将张三扶了起来。 张三脸上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头领好大的力气,小的佩服。” 他原本见鲁智深是一个和尚,心中有些瞧不起,和尚一般都是青菜豆腐,不吃肉食,那里有力气,虽然说鲁智深膀大腰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服,就有心想试探一下华山的势力如何,心中更有一股恶劣的念头,想给鲁智深一个难看。 却想不到鲁智深根本就不怎么用力,自己就被扶了起来,当下,心中翻起滔天海浪,震惊异常,把心中的那一股不服也打散开来,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和尚。 鲁智深微微一笑,让张三三人坐下,这才说道:“我已经收到大头领的来信,知道张将军的心意,我们华山大力欢迎。不过现在我军被潼关堵塞了道路,一时攻打不下,张将军可有什么妙计?” “小的前来投诚,鲁头领不问出身,一面之下就能相信小的,小的敢不效死力。”张三一怔,当即明白鲁智深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做投名状呢,心中也不犹豫,当即表白了心迹,“这个还请鲁头领放心,我等皆是潼关守军,对潼关极为熟悉,还请鲁头领允许我等赚开城门,兵不血刃拿下潼关。” 鲁智深就等他这句话呢,当即大喜,安排张三随从吃喝,自己却去后面与邓元觉,晁盖商议怎么拿下潼关。 那张三本来心中还有忧虑,为见不到华山大头领,心中有些怨气,现在见华山随便一个头领就比自己见过的武将还厉害,心中是彻底的安心下来。 吃喝已毕,张三带领自己的属下,做出一副残军败将的样子,悄悄的来到潼关城下,鲁智深带领大军紧随其后。 ------------ 076张三之死 武松早就对鲁智深交代过了,不管张三是否真心投降,一定要趁此机会拿下潼关县城,这是众军生死有关的大事,拖延不得。 虽然武松下达了命令,指出了一条路子,但却没有说具体的操作过程,武松也相信鲁智深能自行处理好这样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鲁智深是一员将帅,而不是一员勇将而已。 “城上是那位哥哥在此?”张三带领自己的人马在潼关城下对城上喊道。 “咦,你不是张三子么?从那里逃了回来?”城上一员守将很是惊讶道。张三子是其他守将给张三取的小名,张三有点像是别名,他们就在后面加了一个“子”字。 “不说了,大人在城中没有,我要见他。”张三很是紧张,害怕城上人员看出什么,指了指他,用很平常的口气说了出来。 城上守将果然不防,一边下令让人开门,一边说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贼寇果然狡猾!你后来又遇到敌人没有?”变说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怀疑他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兄弟又累又饿又渴,能不能让兄弟进城休息一下慢慢讲给你听。”这话语在平时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张三急于进城的心意却表露无意,本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把上级拿出来说事:“兄弟,我有军情向大人急于回报,这个稍等再说。” 若这样说,城上守将一般不敢怠慢,现在你知关心你自己的,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处境,若是对方小小的为难一把,岂不是要出大事。 远处的鲁智深远远听了,心中暗暗恼怒,知道张三也就是一个山头小强盗,摇摇头,心神一凝,准备应变,心中觉得,不管如何,也要趁着混乱攻进城池,为武松的大计做准备。 却听城门咯吱一声响,已经缓缓打开,鲁智深此时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眼看这座城池将毫无防备的落入自己的手中,立下大功,自己怎么不兴奋? “王五,谁让你打开城门的,速速关闭,等的明天再开不迟!”城楼上一声霹雳大喝,走上一个汉子,正是城中大将李季,只见他一脸怒容指挥门楼下开门的将士关门,一面很是恼怒的样子质问王五。 鲁智深眼见有变,轻声喝道:“跟我冲。”一马当先冲向了城门,离城门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见城门处的将士正在缓缓的关闭城门,鲁智深知道只要这门一关上,自己今夜攻下潼关的愿望将会落空。 晁盖更不大话,悄无声息的跟在鲁智深的身后。 三位头领来的时候已经商量过了,有邓元觉看守营塞,晁盖和鲁智深去攻取城池。 心中急不可耐,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掷,随手把自己的禅杖用力一挥,脱手飞出,只见一根黑影,瞬间飞出,一头的月牙齿瞬间插入一个将士的胸口,另外一个经此大变,脱口吼道:“有敌……” 但这个时候鲁智深已经飞马感到,马蹄前仰,踏下,把那人踏了一个骨断筋折,眼见是不活了。 李季,反映非常迅速,快的另其他人都跟不上。 惊怒交加之下,险些晕了过去,想不到自己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到人心,心中对张三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口中吼道:“速速迎敌,别让敌人进城。”城上守军见李大人当先站立,心中信心十足,都一拥而上。 等的城上守军都去围堵鲁智深的时候,李季悄悄的退后,抢过一匹报信用的马匹,翻身而上,向城内飞跑而去。 王五悔恨至极,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口中指着城下的张三骂道:“张三你个龟儿子,想不到你投降了土匪,你这一辈子都脱不了你的土匪味。” 王五只一个很传统的军人,年少从军,因功累计,升为都头,已经算是一个小军官了。 张三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他一千干过土匪,面容大变,指着王五恨恨的道:“你别猖狂,等的华山义军攻入城池,首先杀的就是你。” 说完跟上鲁智深的队伍向城内攻去。 围堵城门的都是一些小兵蛋*子,那里见过鲁智深这样的猛将,一杆禅杖重达几十斤,挥舞开来,稍微带着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众人只是远远的围着,并不上前厮杀。 鲁智深和晁盖两人只是牢牢站在城门处,让手下士兵缓缓进城,不让城内守军进前。 到了北宋末年,北宋的军事力量并不弱小,北宋王朝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加上经常和辽国夏国军队作战,军队素质虽然比不上少数民族的骑兵,但骑兵的战斗力,绝对一流,但在那个冷兵器的时代,骑兵才是王道。 北宋灭亡的真正原因是东北门户薄弱。 但即使北宋当时的战斗力不弱,但和建国初期相比还是弱了不少,加上后来大量的扩军,什么地痞流氓山贼土匪都加入其中,另当时的禁军数量庞大,但战斗力底下。 “大人呢,李大人呢?”一个士兵忽然发现李大人已经不在,大声问道。 城内守军本来就抵挡不住,听到没有见李季,还以为乱军之中被敌军啥了,慌乱之下,都毫无抵抗,一哄而散。 王五一直为自己轻率打开城门而悔恨不已,当别人逃的时候,他不逃,当别人战的时候,他也不战,他就静静的站在城楼上,等待那个罪魁祸首的出现。 他知道潼关已经不可避免的要失陷了,但在失陷之前,他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 眼见城内守军都一哄而散,鲁智深和晁盖哈哈大笑:“城池不堪一击,也敢抵挡华山神军脚步?” “能够攻下此城,鲁头领当为首功!”晁盖无不羡慕的说道,看着鲁智深一脸笑容的四处观望城池,心中没来由的有一股憋屈:“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向人家一样,攻城拔塞,所向披靡!” “什么首功?这是大家的功劳,邓头领功劳比我们还大。”鲁智深也不知道想到了那里,否认了自己的首功,话虽如此说,但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股笑意来。 两人正在说话,并没有看到城楼上还有一个人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双目中露出一股仇恨的眼光。 两人害怕前方有变,拍马追到队伍的前面,张三还以为王五早已经逃走,得意洋洋的跟在队伍后面,左顾右盼,心中正在想着华山大头领会不会给自己一个头领做做,刚刚走出城墙,城楼上跳下一人,大喝道:“张三你个奸贼,纳命来!” 张三冷不防吃了一惊,却听出是王五的声音的,心中略宽,此时城中守军全部逃散,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到没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自己身后还有那么多手下,心想是不是应该活捉王五,又是自己的一份功劳? 头顶一股疾风落下,张三凭着多年的血勇,抽出自己的刀向上劈出,劈出以后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在战阵上,自己能抵挡住对方的下劈,现在对方是从城楼上跳下,用尽全身力气,加上王五本身的重量,力气大的出奇,其实他小小的一条臂膀能够抵挡的? 众士兵没有听到张三的命令,并不向前抵挡,却见一团黑影落下,双刀相击,拚溅出一溜火花,火花光中,却见张三的刀似乎遇到一座大山,刚刚接触,就被对方磕了回来,王五的刀随后跟上,一刀将张三活活劈开,只见张三一个脑袋就像是被一刀从中切开的西瓜,变成了两边,胸腹以上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一边各有一半的头颅粘连在尸体上,鲜血咕咕的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张三的手下那里见过这样的凶残场面,都吓的呆了。 王五从高处落下,虽说劈了一个人,但巨大的重力,还是让他的双腿产生了骨折,一时动弹不得。 也不知是谁,带头举起刀子,砍向了王五,瞬息之间,一个忠君的北宋将领被张三手下的士兵,不,是张三手下的土匪乱刀砍死。 此战,鲁智深以稍微的伤亡攻下潼关,李季不知去向,鲁智深遍搜城内,却不见了李季,知道李季趁着当时大乱逃了出去,也不去深究。 华山义军打开官府粮仓,开仓放粮,以几乎为白送的价格,卖给了城中百姓,鲁智深早已经得了武松的命令,知道肯定会有一些豪强劣绅会顶风作案,让鲁智深拿着县衙的户籍,让每一户出一人前来购买,最后多余的,则充作军粮。 粮食贱卖还是武松历时想到的注意,知道自己刚刚创业,也切为零,一方面要收拢人心,一方面也要积蓄自己的底子,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武松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此举后来成为华山义军行自有效的办法,在短短的时间内收拢了大批人心,更是积少成多,慢慢积蓄了大量钱财。 这也为武松后来改革货币政策提供了一个小方法。 潼关被攻取,武松一时间占尽上风,武松现在可以说是牢牢占据了华山出口和函谷关古道的西出口,阻碍了关中和北宋王朝的联系。 当鲁智深快马把攻取潼关消息告诉武松的时候,武松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将要成功,关门打狗的姿态将要出现,而自己的王牌军队将要出场,为这一次反围剿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 077真正的目标 当武松收到潼关被攻陷的消息时,武松正在华阴县城的客堂中与朱武,吴用等人商量事情。 “大头令,你的卖粮政策不但获得人心,还能得到稍许的钱财,为我们华山慢慢积累了积蓄,却为一大良策。”朱武不得不再次感叹武松头脑,总是想人所不能想,做人所不能做。 “此举,可以说是人,财两得,为古人所没有也!”虽说武松的办法有了一定的经济思想,是古人所没有想到和看到,但现在自己既然已经做了出来,他们的智慧也不可小瞧,竟然能这么快得出自己做这件事的两个目地,确实厉害。 武松点头微笑不语,这确实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当时也是另计一动而已,想不到能造成这样良好的效果,岂不让自己欣喜不已。 近来,武松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到了中国古代的南北宋时期。 据他所知,北宋灭亡的时候,国家富裕,兵力不强,却没听说过什么大的自然灾害,不像明灭,不是大旱还是大旱,国家入不敷出,这才灭亡了事。 但现在,据他自己得到的情报,山西陕西两地遇到了百年未遇的大旱,各地时常有义军起义,但都被朝廷镇压了下去。 难道自己不是穿越到古代的南北宋? 而是一个平行的异界,他越想越有可能,首先,水浒中的许多人物都纷纷涌现,一本小说中的人物能出现真实的世界中,这是什么概念?第二,真实的历史,并没有发生旱灾。第三,真实的历史中,像天虎,宋江等大盗是在徽宗早中期的时候发生的,而不是徽宗的末期,这与真实的史实不服,另外一个,有些小,据他所知,虽说宋朝的经济比较发达,但白银还没有真正货币大规模出现,银金一直是非常贵重的货币,但自己刚穿越来,一出门就携带五十两巨款。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武松后来也慢慢想明白了,自己家首先在县中心有一所宅院,双层,临近闹市,用现代的话说,是标准的商住两用性房屋,这在一般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家里没点钱,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 关于他大哥武植怎么会去卖烧饼,武松和武植接触太短,也没有想明白,可能是武植只会做烧饼,喜欢买烧饼等等,自己出门带的五十两银子,可能是几辈子家里的全部积蓄。 想到这里,心中微微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武植那么的关心自己,自己在华山混的风水升起,却一直没有想到他,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大头领,鲁头领来信。”武松私人的传信兵在大堂大声说道,一下子把武松整清醒了过来。 武松摇摇头,先把脑袋中的事情甩出去,这才看向来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鲁智深的军情,赶紧道:“速度呈上来!” 小兵上前一步,朱武上前接了,转身交给武松,武松撕开火漆封口,取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见是潼关轻松拿下的时候,武松不由的仰天大笑三声。 “大头领,可是潼关被鲁头领拿下,恭喜大头领再次大胜!”朱武上前恭喜道。 朱武上前恭喜,吴用反而有些忧愁的皱起了眉头。 武松奇怪问道:“吴先生可是担心什么?” “大头领,虽然鲁头领拿下了潼关县城,但高球还有几万人马,关中更有几十万军队,我们是不是太冒失了?”吴用用胸有全局的眼光说道,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这方实力不足,虽说攻取了两个县城,但对于大宋王朝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虽说现在天下大旱,人心浮动,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但毕竟真正的大动乱还没有到来,自己等人也可以早些出头,但出头的椽子先烂,危险性也更大。 俗话说,听一言知其意,武松听吴用这样说,心中已经明白吴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吴用的问题,反而说道:“吴先生,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却不知道你能否完成?” 吴用听武松这样说,还以为有什么艰难险阻任务,害怕自己一口应下,将来不好交差,只好含糊的道:“大头领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有任务转化为事情,把事件的重要性降低了很多。 武松现在与人接触的多了,岂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再次大笑。 吴用,朱武两人都是愕然,不知道武松笑从何出?怎么会笑的这么开心? 武松突然收住笑声,脸色猛然一板,冷然道:“吴用,我现在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开始写一篇像朝廷投降的文书,一定要心意诚恳,不可有任何的虚假内容,要体现出我们极度想投降的决心。这个是秘密任务,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不然……嘿嘿……” 客堂一角,隐然着一个影子,吴用一眼憋见,出了一身冷汗,这位华山头领与一些草莽英雄好不相同,原本自己以为很容易的控制其人,后来发现此人有些无比卓越的军事才能,自己就转而想在政治上混混,想不到此人城府如此之深,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收人监视了,而自己却还不知所以然的与他说笑谈论时政,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吴用越想越是害怕,身体都不由的颤抖起来,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的遵命,绝不敢泄漏半句。”吴用颤声道,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位华山雄主的心思不是自己所能猜测的。 原本以为武松会开始揭竿而起,攻城略地,现在看来,武松早就想好了这件事情,此次,高球围剿华山败局一定,携威而求降,绝妙! 朱武甚是差异,不知道吴用为啥瞬间,对武松的态度差别这么之大。 “传林冲。”武松道。 片刻后,林冲到来,一见面就道:“大头领,我什么时候出战,兄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官兵都没有见着,都有一股子怨气呢?” “现在就给你任务。”武松笑道,然后把脸色一板,道:“林冲接令,着你带领所有骑兵队伍等在函谷关古道西口,若是见到高球大军到来,就上前厮杀冲击,一定要把他们的人马冲击回头,在快到函谷关古道的东口的时候,你们马快,要抢在敌人头里,让敌人重新转头,我会让历天润帮助你的。” 林冲听此,倒吸一口凉气,武松这是打算把高球几万消灭在函谷关古道内啊,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有些沉重,正要转身离去,却听武松继续道:“若是高球死命相拼,千万要保存实力,我们就这么点家底,不要硬拼,估计赶他们一个来回,他们就会死命回洛阳了。” 林冲这才放心,不是让自己把几万人完全消灭,而是最大限度的打击敌人,让敌人溃散。 领会了武松的军事思想,这才带领着他的骑兵加强团出发了。 当高球发现函谷关的华山贼寇消失的时候,他已经认识到华山贼寇可能会攻击渭州的粮库,但武松另有安排,历天润等人并没有离开,一直在函谷关附近晃荡,就是在等林冲的骑兵,然后他们就可以追在林冲等人的屁股后面杀敌了。 当潼关被攻陷的消息传到高球的耳中的时候,稍微冷静了一下,他此时已经明白自己上当了,华山贼寇的最终目标可能就是渭州的粮库,而自己还以为是要攻取洛阳。 但同时,他又很想不明白武松既然有绝密道路可以从华山后山绕开函谷关古道,为什么不直接攻取洛阳?反而要去攻取渭州呢? 这时的高球已经陷入了常识行思维,他一直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武松,却不知武松根本不是常人,在大的预谋面前,他是可以舍弃暂时的利益的。 判明武松要攻取渭州,高球为了保险期间,做了两手准备,分兵两路,一路前去救援渭州,一路直接攻取华山山寨,料想武松兵力没有自己多,双线齐下,武松还有不投降的。 武松是投降,但却不是用他想的方式。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高球终于快走出函谷关古道了,前面就是潼关县城,想到潼关县城已经被华山贼寇占领,他决定暂时不攻取潼关,率领大军,直接前进,一路去救渭州,一路前去攻取华山。 渭州是不得不救援,而华山却是攻敌所必救。 马刀,马刀…… 一排整齐的骑兵出现在了高球的面前,高球终于知道自己一切都猜错了,武松的目标不是洛阳,不是渭州,而是自己。 但知道已经太晚了。 他一直把自己考虑的太轻,谁知道敌人一直把他考虑的很重。 当高球看见林冲率领骑兵缓缓出现的时候,险些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经过连续几天的高强度行军,他们这一对人马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地步,而高球唯一能控制他们的就是向目标前进,消灭敌人论功请赏。 但现在当敌人真正出现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正在冷场的时候,林冲身后忽然冲出一人,手中挥舞这一根白钢枪,遥指高球,单骑冲杀而去。 ------------ 078意料之外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伏兵,战场相遇总要说几句话的,比如说自己这方是多么多么的强大,希望对方投降云云,不投降怎么怎么?这不是笑话,这是事实。 而现在林冲还未说话,却有一员大将先冲锋了过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宝,石宝不属于任何兵种,只是这一次要杀人的任务是林冲们,所以就安排了石宝和林冲一路,但石宝却不是骑兵团的头领,他虽然带头冲了出去,但骑兵团却只认林冲,虽然见到石宝冲了出去,但他们没有得到林冲的命令,却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寅一看不对,石宝已经冲了上去,他紧随其后,也跟了冲了出去。 杨志刚来华山没多长时间,对个位头领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很熟悉,见已经有两位头领冲了出去,也跟着冲了出去。 反而是王进,虽说被派来听林冲的,但两人以前就是同事,见林冲没动,他自然没动。 林冲心中恼怒,自己作为主帅还没有下令攻击,他们就不听号令,直接杀了出去,实在是自己约束不严,但此时已经有三位头领冲了,只好下令全军冲锋。 前面三位头领,后面两位头领带领将近一千骑兵冲杀而来。 徐宁此时正在高球身边,忙登高呼道:“接阵迎敌……” 话不曾说话,就见三位头领已经冲到军阵前面,三人就像是猛虎下山,冲入羊群,羊群毫无还手之力,阵形还不曾集结,前面的阵形已经被三人冲乱。 但高球人数众多,三人虽然把前面的哦阵形冲乱,但中军和后军却丝毫不受影响。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林冲率领的一千多骑兵已经杀到。 高球的前军阵形被打乱,此时被林冲率领的骑兵杀入,一时间,前军大乱,徐宁在后面督战,连呼:“迎敌,稳住!” 在五位头领的带头冲击下,前军毫无抵抗的资本。 高球的前军抵挡不住,纷纷向后方撤退,徐宁大怒,手持长剑,连砍数人,也没能稳住阵脚。 前军见他凶恶,都绕过他,想两边的侧后方跑去。 王寅早就瞧见徐宁在中间督战,知道今日若想打败高球,就应该先拿下此人。 “石兄弟,杨兄弟,此人是个劲敌,我们杀过去。”王寅对石宝和杨志说道,手中长枪刺穿一人的咽喉,然后扬起钢枪,指着徐宁。 石宝,杨志同时道声:“好,我们杀过去!” 三人迅速杀向徐宁。 徐宁见三人杀来,心中大怒,却毫无畏惧,在马匹侧面取下一杆古怪的兵刃,却见此兵刃有些像戟,又有点像和尚禅杖的一头,说不出的古怪,却是王寅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见石宝冲着徐宁去了,知道越是用古怪兵刃的,武艺越是高强,提醒道:“石兄弟小心他的兵刃。” 徐宁用的正是钩镰枪,长枪尖端可一般长枪无二,在枪头稍微后面的地方,却有两个后弯的月牙型的东西,看起刃口,就知道锋利异常,两个月牙在枪的左右两侧,因为加了两个月牙,所以比一般的枪头稍微重一点,却比戟头轻的多了。 舞动过棍棒的都知道,若是知道在棍棒前端加一点重量,就该外的用力气,长枪是一样的道理,现在徐宁长枪前端有两个月牙对臂力的要求可想而知。 但长枪多了两个月牙却凭空多出无数变化来,很有一些令人想不到的招数,令人防不胜防。 徐宁见敌人众多,就想先伤一个,钩镰枪向前刺出,石宝一躲,继续冲击,徐宁猛的回拉,月牙已经横起,若是勾住石宝怕不是要把石宝的身子勾成两节。 王寅早就注意着呢,见石宝今日性命不保,钢枪一点,挑开徐宁的钩镰枪。 徐宁大骂:“好贼寇,要倚多为胜么?” “哈哈,你们的人数可比我们多的多啊?”王寅大笑一声,向徐宁夹击而去。 徐宁见不是路数,拨转马头,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停留,王寅石宝两人想要追击,却被乱跑的士兵阻住了去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徐宁远去。 徐宁一跑,高球的军队彻底溃散,向后撤退,一路上也不知道踩死踏死多少。 林冲王进,带人在后面掩杀,冲击,虽然冲击,但却始终没有冲过头,一直在后面追杀,一路边杀边追,边追边杀。 直把函谷关古道变成修罗地狱一般。 当高球带领人马来到函谷关的时候,却见关口上重新飘扬着华山贼寇的帅旗,高球望着函谷关上面的“历”字帅旗,久久无语,此战,自己被华山贼寇耍弄在鼓掌之间,一世英明浮如流水,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徐宁,函谷关已经重新被敌人占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只有拼死一战了。”高球蔚然叹息道,想不到自己几万大军在函谷关古道来回奔波,让自己失尽先机,疲累不堪,要不,凭他去去不到一千人,怎么会追着自己几万人跑? “大人,拼死?只怕敌人还不与我们拼死。若是回头奔波,我们迟早是死路一条,拼死,敌人不用拼,现在我们军粮不足,加上奔波多日,能撑下去的人不多了,不用敌人攻击,过了几天,恐怕这里遍地都会是尸体。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攻打函谷关口,打开一条生路,逃回洛阳去。”徐宁耐心的分析道。 高球也是心哀若死,死路一直没有打开,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到徐宁说还有一条生路,当即反应过来,知道徐宁说的不错,传令开始攻打函谷关口。 林冲带领人马早就到了高球的前面,原本以为高球等人会重新向潼关方向逃窜,想不到高球等人却不回逃了,死命挡住林冲等人的攻击,冲了几次,没有什么效果。 大家可以想一下,几万上都拥在函谷关口,被华山的不到一千骑兵往来冲击砍杀,但毕竟是一千人,不是一万人,再怎么砍杀也杀不过来。 当战局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的时候,就体现出了一员将领的素质问题。 “什么?要我们撤退?”历天润很是想不通武松怎么下达这样的命令,自己等人好不容易从华山背后九死一生之下,来到函谷关,现在凭关而守,任你千军万马,你能耐我何? 现在却要放弃函谷关,这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打仗,打仗,不就是为了多占几块地盘?现在却要让他们把手中的地盘让出去,他们怎么会愿意? 但武松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大头领的意思很明确,我们现在还不具备占领城池的能力,占领函谷关是为了给高球一个错觉的判断,现在高球败局一定,但高球等人在函谷关内,东西出不去,明知死路一条,定会死命相搏,不如我们放开一个口子,给他们一条生路,降低他们的拼杀的决心,我们追杀起来岂不是更方便?”这一次林冲派来的人正是王进,到了这个地步,王进只能尽心尽力的为武松出力。 但他有一点不同,就是他是一员帅才,而林冲却是一员将才。 有人可能不清楚帅才和将才的区别,帅才是战略战术的制定着,而将才却是能在战场应付那中瞬息万变的战场情况,能在万变的情形中,找到敌人的破绽,一举击溃敌人。 帅才考虑的是眼光,将才确实应变和决断。 历天润,方杰,司行方三人都有所领悟,若有所思,他们都是一个武人,对什么战术什么的并不是很懂,只是知道自己武艺高强,在战场上才能活下来的更久,却从来没有想到什么其他。 虽说武松为了提高华山各大头领的整体素质,不定期的开办各种军事学习班之类的,但他们毕竟是半路出家,对于改变自己传统观念的东西,骨子里面还是有些抗拒,平时并没有接受多少。 “函谷关是关内和关外联系的战略要地,就是我们现在能拼死收住,对于我们这种勒死朝廷西北咽喉的组织,肯定会做出大规模的攻击,那个时候我们岂能收住这个小小的关口?到时关内关外,内外夹攻,就是函谷关再怎么坚固,总有粮草用尽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放弃正是明智之举。”虽然武松并没有对王进讲过自己的战略部署,但王进还是稍微能看出了武松的布置,这是建立在知己知彼基础上得来了。 以华山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占领城池为最终目标,当前最重要的是打败高球。 “历叔叔,我觉得王头领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死守函谷关,这个时候放弃是最好的情况。”方杰目光深邃,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了出来,经过武松对他的心灵打击,方杰已经从一个天真幻想到实事求是,认真对待事情的方杰。 不再是以前那种想到那里是那里,是谋定而后动。 历天润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甘,但王进,方杰等人既然都这样说,自然有什么道理,沉思片刻,决定还是撤退的好。 “来人,传令,放弃函谷关,我们撤退。”历天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万分的不舍。 ------------ 079攻占渭南 虽然大多数人很不理解历天润的行为,但还是照做了,他们把这一份疑问深深的藏在了心里,他们知道,自己的头领最终会解释这一切的,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林冲的骑兵保护,历天润的撤退变的有条不紊。 正在攻打函谷关的高球却很敏锐的感觉到武松的薄弱,作为一个军中宿将,他很清楚的认识到,武松这一行动的背后的真正原因。 如果是自己,就会把自己的敌人彻底的消灭在函谷关古道内,不给对方一丝的可趁之机,现在对方竟然撤退了,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后方有重要的变故发生,或者是对方的兵力不足,不足以和自己死磕。 而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对方的这一行动背后,肯定是后方出现了极大的变故,第二种的可能行非常之小。 做出这个判断,是基于古人那种固守地盘,不放弃一城一地之失的基础上,这一基础在明灭和建国初被验证过了,在战略上是正确的,在战术上是错误的。 君不见明灭流寇转战各地,屡剿不灭最终成为明朝灭亡的直接原因,君不见建国时革命军万里长征,转移革命阵地,保存有生力量,为以后反击保存了有利力量。 其实,说白了,还是一句话,地盘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但古人对土地有一种现代人不可理解的狂热,都有一种致死都不会放弃的理念。 “徐宁,敌人恐怕后方空虚,我们这时可以反攻,转败为胜。”高球用极为自信的话语对身边指挥战斗接受函谷关城池的徐宁说道。 “大人,对方有骑兵保护,我军主要都是步兵,一旦离开城池,在荒野古道之上,面对骑兵,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加上我军长期奔波,疲累不堪,恐怕稍遇挫折就会出现大变啊!”徐宁似乎对武松做出的撤退有自己想法,听到高球相问,没什么犹豫思考,就直接回答道。 他本来想说‘一遇挫折,恐怕就会溃不成军,大军就会毁于一旦’但这样的结果,徐宁不想说的过于直白,他觉得高球应该能想到这一点,不然,若是高球坚持己见,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岂不是找不自在。 高球环顾四周,见周围的士兵都是机械的在听令行事,没有一丝生气可言,更没有悲哀、愤怒或者是嗜血、冷静、那种不顾生死一用而上的感觉,有的只是疲惫和无力。 看到这样的情况,高球也有些无力,知道就士兵们现在的这种状态是很不满意的,但同时又想到武松后方肯定有了变故,此时正是大好机会,此时攻击定能一举定乾坤。 “对方后方出现变故,此时正是我们一举击溃敌人的大号时机,虽然我军疲累了一些,只要我们在后方督战,应该能赢了这次战斗。”高球咨询性的看向徐宁,想听听徐宁还有其他的意见补充,作为一个统帅,兼听是必须的素质。 徐宁伸手一指,也不言语,高球顺着徐宁的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华山众军缓缓撤退,撤退的时候,毫不凌乱,步伐整齐,纪律严明,骑兵更是列队步兵的后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等人的一举一动,若是自己一胆下令追击,定会被对方迎头疼击,而自己的士兵,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失败了,若是再次失败,定会溃败,此时函谷关大门打开,若是溃败大军一发不可收拾,到时,恐怕士兵就会逃散一空,几万大军逃散无踪了。 想到这里,高球瞬息间熄灭了刚才想要追击华山军队的想法,一心一意想要保存实力,占据函谷关。一面休整军队,一面给各个好友写信,令手下的人四处送信,好掩饰自己这一次的大败亏输的事实。 却说高俅在函谷关休整了半个月,见没有什么可乘之机,认为华山贼寇已经不是一般的贼寇,作为一个长期管理军事的领导,很清楚作为一个武装力量拥有骑兵是什么样一种状况,通过与武松的交锋,高俅心中认识到,这不是一般的贼寇。 但这一次大败亏输,脸面无存,总要遮掩一下,要保持自己能怔善战的形象,还要派宿将去攻打武松。 却说武松听得手下报信兵传来消息,说是高俅攻打函谷关,就明白自己设下的圈套已经不能把高俅留下。毕竟自己的兵力远远少于高俅,不是在开阔的地方,只要自己的兵力精锐,气势足,就可以杀散。在这样的狭窄的地方,如果一味杀戮,容易引起对方的拼死之心。武松一面下令让函谷关的守将,还有追杀高俅的骑兵队伍回头,一面收拢部队,集中兵力,一面派出刺探兵马,四处打探消息。 “高俅呢?”武松对探听消息的军士问道,“是否已经向洛阳转移?” “秉大头领,高俅率领残军败将一路向洛阳而去,留有五千人马驻守函谷关。”探听军士赶紧向武松汇报道。 武松心算极快,眼睛一眨就知道高俅真正撤退到洛阳不到一万人,也就是高俅要想在短期内重新组织围剿是不可能呢,做出这样的判断,是根据大宋特色兵权制度而来。 大宋练兵是一回事,带兵打仗是另外一回事,兵员调动,出动兵马等一系列手续是很麻烦的。 渭南是八百里秦川最宽阔的地带;是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素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称。是中原地区通往陕西乃至大西北的咽喉要道。 晋时,置渭南县,隶雍州京兆郡。 隋初,置雍州,不久改为京兆郡,渭南属之。 唐武德元年,渭南改隶华州。 宋元丰元年恢复渭南县,隶永兴军路华州华阴郡。 渭南是八百里秦川的第一站,若说华州是关中的最后一道门户的话,那渭南就是关中的客厅。 渭南背后有京兆府,前面有华州,潼关,函谷关等雄关要塞,城墙建的并不高,护城河也浅,虽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的说话,但却不是兵家必争之地。 却说渭南县令在县衙大堂焦急不堪的来回走动,早已经令县城守军,不断的来回上城头探望,看是否高大帅已经得胜回来。 正在焦急不安之时,却见探望的军士小跑着过来,对县令道:“县尊大人,高大帅的先锋已经得胜归来,小的是否派人迎接?” 渭南县令压根就没有想到高俅会失败,忙对军士道:“命令下去,安排宴席,我亲自出去迎接高大帅得胜归来。”军士答应下来,忙去安排宴席去了。 渭南县令走上城头,却见道路尽头行来一队人马,只见,胜期高展,上面大书一个“高”字,却是高俅无疑。 渭南县令大喜,忙令守城军士大开城门,率领军士亲自前去迎接得胜归来的高大帅。 这支冒充高俅军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松派邓元觉,晁盖,鲁智深三人率领的一千步兵。 渭南县令出城门二十丈迎接,等的邓元觉走的近了,这才发现这些人等都不是官兵,只见领头的一个光头将领眼神凶狠的看着自己,正要让城门关闭,却听的耳边一声大吼:“贼子,死来!”一匹快马迅速接近,一根精钢禅杖忽然从远处飞来,从渭南县令的胸前透入,从胸后透出,其他跟随渭南县令出来迎接的军士,发一声喊:“不好,是华山贼寇!”众人齐齐回头向城门跑去。 此时,离渭南城门也不过是二十丈的距离,速度快的话,确实可以逃命。 却听的背后马蹄声响,一人手持钢枪,身穿盔甲,附身马背,长枪前指,追上一人,就刺死一人,转眼间把随渭南县令出迎的军士都一一刺死,邓元觉早就把禅杖收回。 由于晁盖截杀出迎的军士,为邓元觉,鲁智深两人赢的了时间,两人迅速占住了城门,让华山士兵蜂拥而进。 此战好无悬念,只是轻伤七八人而已。 攻占了渭南县城,林冲带领五百骑兵尾随在后,往来探刺,防止意外出现其他官兵,而其他各位头领都全力运送渭南县城的粮食,县库的库银等物。 渭南县城不必华州,华州毕竟位于华山脚下,就是求援,也是向渭南求援,而渭南不同,渭南紧邻京兆府,也就是西安府,京兆府是大宋重镇,是大宋整个西北的战略要地,是北攻辽国,西攻夏国的大后方,大仓库,是兵力最为集中地地方。 渭南若是向京兆府求援,两地如此之近,迅速补充兵力,救援渭南,是武松不想看到也不想听到的事情。 毕竟,华山现在全部兵力,不足一万,加上分散兵力,在平原旷野之中,对没真正经过战阵的华山新兵来说,遇上常年在西北边陲打仗的精兵来说,这是一个毫无悬念的问题。 先前的胜利,毕竟胜在一个“奇”字,当真正堂堂正正的面对敌人的时候,自己的弱势就向阳光下的春雪,不堪一击。 整个华山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林冲率领的骑兵更是封锁围城南北西门,只开东门,更是用快马排除若干探子,对京兆府严密监控。 武松早就对众人郑重嘱托,务必在京兆府发现之前,把东西全部运送完毕,而且,最主要的是,若是万一被发现,有林冲掩护,其他人等全部扔下辎重,迅速撤回华山,以华山为依托,抗拒官兵。 渭南被华山众人攻下,却有一小兵叫做张六七的,混出东门,走出十里,在一个桃花庄的地方,表明身份,暂借一个农家的一头毛驴,绕道向京兆府赶去。 经过一番长途奔波,赶到京兆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掌灯时分,面见京兆府知府,道:“知府大人,小的是渭南县城守城的张六七,特来报信,那华山贼寇,不知怎么就打败了高大人,攻破了渭南县城,正在往华山贼巢运送粮草,请大人速速发兵,前往救援。” 京兆府知府宋昭听的大惊失色,正在喝茶的茶杯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茫然道:“高大人不是率领两万人马围剿华山贼寇么?华山贼寇怎么又攻占了渭南县城,这可如何是好?” 张六七对于京兆府知府宋昭的问话,也不知怎么回答?你是知府,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县城军士,怎么会知道? 宋昭毕竟是知府,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左右,道:“速度去通知建德军节度使仲忽。”左右自去通知建德军节度使仲忽,宋昭一面派人护送张六七去面见仲忽,一面调集京兆府的官兵,准备前去截杀华山贼寇。 他很清楚的知道,就自己京兆府的官兵,面对打败高大人的华山贼寇,显然有些不够看,而且自己的官兵都是步兵,不比建德军有骑兵策应,若是有骑兵前去突击,定能一战而下,歼灭华山贼寇。 心中又想:“我知府官兵,虽然打不过华山贼寇,但他们现在正在运送粮草,岂不是正是歼灭他们的好时机,正是上天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 当下,宋昭也不及细想,迅速集合兵马,向渭南救援而来。 张六七见了建德军节度使仲忽,向仲忽汇报完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迅速召集兵马,而在军中一边沉思,一边度步,一边对张六七道:“我这边还没有收到消息,你说的情况,我要汇报检校太尉定夺。” 仲忽口中的检校太尉不是别人,正是童贯,此时童贯已经被宋徽宗召回东京,先不说能汇报上不能,就说仲忽面对渭南北攻占,贼寇在掠夺渭南粮草的时候,无动于衷,却令张六七很是诧异。 张六七不知道的是,仲忽是贫民出身,积功升为建德军节度使,对于朝廷逼良民上山为盗,早就不满,对于华山贼寇早已耳闻,也有些敬佩华山好汉们的行径,此时听说华山贼寇打退高俅,攻占渭南县城,心中还隐隐有些快意。 宋昭率领五千官兵,急行军,来到渭南,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渭南城一片死寂,一盏灯火也无,一声狗叫也没,心中也是没底,毕竟自己凭的是一个渭南守城军士所言,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变化? ------------ 080保护运粮队 宋昭正在观望,一军士从渭南县城疾步而出,来到宋昭面前,跪地说道:“面前的将军是哪一位?” 宋昭身边军士呵斥道:“什么将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京兆府知府大人。” “小的拜见知府大人。”军士道。 “渭南现在是什么情况?”宋昭问道。 “回大人,华山贼拌做高大人的围剿官兵,本城县令不曾防备,涣然出迎,被华山贼寇中的一个和尚打死,攻破县城东门,把县城县库劫掠一空,刚走不到两个时辰。”军士拜倒在地,痛苦失声。 宋昭示意身边军士把渭南的军士扶起,道:“你先不要哭诉,把详情细致告诉于我。” 那军士不敢起身,趴伏在地,详细把华山贼寇怎么扮作官兵,怎么攻破东门,怎么把县城的粮草掠去一空,都详细的一一说了,因为华山众人攻破渭南县城的时候,他躲了起来,一直不敢出头,有些地方说的也是不尽不实,靠华山贼寇走了以后以所见所想猜测为主。 宋昭能坐上京兆府的知府,是极为有决断的人,当即下令:“魏都头,你率领五百人驻守渭南,其他人等随我去追击华山贼寇。”心道:“华山贼寇带了大批粮草走的必然不快,追上华山贼寇,捉了华山头领,岂不是大功一件。” 宋昭向渭南以东走了不到三里,早有探马探知,告诉了武松,武松极为吃惊,心道:“想我华山兵马打败高俅,突袭渭南,威名在外,竟然还有人前来追击,难道是不怕死的么?” 转念又想,若是自己,必定也会前来追击,毕竟带领大批粮草,实在走的不快。 渭南到华阴也不过是一百多里路,在古代全力赶路,也不过是半天的路程,武松等人走了两个时辰,也就是走了快一半的路程。 武松反应特快,派出两人上山通知撤往后山的史进,李助两人,让两人率领五百兵马下山接应,此时,武松的人马在山下的也不少,有厉天润,司行方,方杰率领的一千五百函谷关撤回来的兵马,还有鲁智深,晁盖,邓元觉三人率领的一千五百兵马,林冲率领的五百骑兵。 要说,武松有五百骑兵助阵,输是不会输,武松却有几点担忧,一,厉天润率领的一千五百兵马,经过几番血战,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战力几乎为零。二虽说邓元觉率领的一千五百人还能行,但也是经过长途跋涉,攻破渭南,现在更是担当了运输粮草的重任。三若是全靠林冲的五百骑兵也不靠谱。 攻破渭南掠取粮草是武松这一次计划的最后一步,岂能容失。 一面下令,全速行军,一面派人去通知史进李助两人下山接应,一面把指挥运粮的权力交给鲁智深,自己率领庞万春亲自和林冲等人一起,殿后。 宋昭率领人马急速追赶,此时天色已经快亮了,正是最黑暗的时候,经过一片树林,手下对宋昭道:“大人,前方有密林,恐有埋伏。” “有什么埋伏,华山贼寇此时正在全力运送粮草,哪有心思搞什么埋伏?” 宋昭追赶一阵,心中焦躁,扬手就是一鞭抽在那人头上,那人委屈,不敢再说。 “全速前进,追上华山贼寇,就是我们建功的时候。”宋昭信心爆棚,也不由得他没信心,若是武松也定会全力追赶,要知道,运送粮草是最吃力的活计,打仗也最吃力的活计,当你人困马乏,还有什么战斗力,正是歼灭敌人好时机,任何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五千人马行动速度加快了几分,堪堪过了一半,突然从一侧林子中发出一阵喊杀生,正疑惑间,却听的蹄声得得,从林子中冲出一股人马,黑暗之中,官兵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只听得人喊马嘶,当前一个黑影,大喝一声,纵马前冲,刚接触官兵,就见官兵刷刷的倒下一片,其他官兵都是大惊,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那人身侧紧随一人,冲入官兵之中,只听的嗤嗤声响,中间夹杂着轻微的咕咕声,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此人最为凶悍,冲到哪里,哪里都是惨叫一片,声音极为凄惨。 其他几人所到之处,都是“啊啊”的闷响,随后就再无声息。 这一股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等人,武松听到探马所报消息,就决定了这个伏兵计划,但他知道,就凭自己这五百骑兵,只能起到扰敌的目的,把敌人追赶的速度降下来,因为自己率领的是骑兵,打不过能跑的了,所以才敢伏兵。 宋昭正在前方带头追赶,听得后方大乱,呼道:“不好,中计了,速度回援。” 虽说中计,但要后队变前队,那是一时半会能办的到的,好不容易率领人马回过头来,却见一股人马生生把自己队伍冲为两段,正在点官道上往来冲杀,黑暗之中也不知道到底对方有多少人马,耳边听到的喊杀声到处都是,自己这五千人马仿佛掉入了几万大军的包围圈,被别人任意砍杀。 宋昭的队伍一阵混乱,被敌人冲击的地方,官兵纷纷溃退,涌向了想来支援他们的宋昭他们,而宋昭却与武松等人厮杀,一时间,宋昭队伍被自己人冲了个七零八落。 “不好,中计了,兄弟们,快逃了啊!逃的慢的就没命了!”后军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吼,慌乱中,也不辨是谁所喊,官兵后军,一哄而散,四散奔逃。 宋昭大怒,吼道:“谁喊的?谁喊的?扰乱军心,定斩不饶。”一来他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人的大,二来,官兵已经溃败,哪里还约束的住,都四散而逃。 那一股人马冲散了后军,来冲击宋昭的前军,幸亏宋昭刚才极力约束,才没有让队伍发生混乱,那股人马冲击了一番,冲击不动,就缓缓退回树林。 特别是殿后的几人,勇猛异常,把官兵前军射来的箭枝都一一打落在地,对几人没有丝毫伤害。 “领军的听着,我们华山运送粮草的队伍就在你们前方二十里路,你本事就来攻打,我们等着你!”最后一人哈哈大笑,神态甚是猖獗,转身离去,竟然对宋昭看都不看一眼。 宋昭大怒,心中暗骂一声,心道:“这华山贼寇怎凭的狡猾?而且还有五百骑兵,看来要建德军的仲忽率领骑兵才能擒获华山贼头。”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宋昭一边在原地安营扎寨,一边召集逃兵,点名完毕,这才发现,被华山贼寇冲杀一阵,竟然损失一千多人马。 宋昭一直记得刚才有人大呼逃跑,这才发生溃败,对喊话的那人甚为恼怒,心中早已经打算把那人找出来杀了,站在剩余的人马面前,问道:“敌人冲杀之时,是哪个在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举报出是谁的,赏银二百两。”许下二百两重金,可见宋昭决心。 蛮以为重赏之下,会有人争相密告,想不到半响一个人也没有说话,都在下面窃窃私语,似乎对宋昭的二百两银子毫不在意。 宋昭大怒,指着众军道:“你们以为不说出来,我就查不出来,本知府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早就回家抱孩子了。如果知情不报,二百军棍论处。” 军中一人出列答道:“大人,兄弟们昨夜并没有喊话,是……” “不是你们还有谁来?来人,先把此人拿下。”宋昭一听大怒,吩咐左右把那军士拿下,正要吩咐执刑,却见在此出列一人,道:“大人,昨夜真不是我等所喊,可能是华山贼寇冒充我们官兵,在队伍中所喊,以乱我军心。” 其他人等,听的这位军士所言,都纷纷出列道:“这位兄弟所言甚是,并不是我等所喊。” 宋昭半响做声不得,今天早上早已经调查清楚,知道华山贼寇只有五百左右骑兵,并没有其他人马,而这五百骑兵竟然敢袭击自己五千人马,乱军中,而是冒充官兵大呼所败,真正是料想不到,自己败在此人手中,也不算冤枉。 想到此人手段,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觉得自己所面对不时华山贼寇而是不可战胜的天神。 宋昭是极坚韧的一个人,收拢了兵马,还是决定前去追击,但这一次却小心翼翼,派出探子,四处查看,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下来。 武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宋昭的速度放缓,武松有把握在宋昭追上运送粮草的车队以前,把人马全部都撤回华山,只要进入华山,就是自己的地盘了,谁也阻拦不住。 史进,李助接到武松命令,下山接应,有了这五百生力军的加入,武松运送粮草的队伍又加快了几分,在宋昭追击到之前,彻底退入华山。 之前攻占的潼关,华阴,渭南,函谷关等地,都全部放弃。 撤退到后山的武松,林冲家眷,也重新回到山寨,山寨又回到了白日高强度训练,晚上召集诸位将领学习的紧张生活之中. ------------ 081论功行赏 宋昭追到华山脚下,见华山贼寇早有准备,也鸣金收兵,一面写奏折汇报大宋朝廷,一面派重兵于渭南,防止华山贼寇重新夺取渭南,威胁京兆府,派了很多探子,对于京兆府以东地区,严加看管,一有风吹草动,就汇报京兆府知府宋昭。 武松在山寨聚义厅正中做了,左手是林冲,右手是朱武,代表华山的一文一武。 两边依次排开,左手第一位是方腊,右手第一位是晁盖。 邓远觉,鲁智深,杨志,庞万春,林冲,王寅,王进,石宝,方杰,厉天润,司行方,朱武,吴用,杨春,陈达,时迁,阮家三兄弟,曹正,白胜,李助等依次坐下,岳飞,季新民作为武松的囚犯,并未入座,燕青作为密探头子,只能作为武松一人领导,其他众人,并不知道燕青的存在,卢俊义作为武松的关中的内应,也未在座,段景住下山去收购马匹,至今未回。 此次华山保卫战,第一,打出了华山的威名,第二,获得粮草若干,现在的华山就是不下山抢粮草,也能支撑个两三年。第三,获得军士铠甲若干,要知道,大宋在与北方契丹的战争中,始终处于防守状态,契丹的骑兵弓箭锐利,大宋没有骑兵,一直处于挨打情况,就研究出了,以步制骑的技术,一方面严守城池,一方面加强武器改革,出现连弩等超强武器,另外就是加强士兵防护,所以大宋的铠甲也是天下驰名。 武松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下属,一个个面上都神采飞扬,兴奋莫名,心中不由得想到:“对于军人而言,还有比打胜仗更能激励士兵的士气么?没有,古人说的帅胜利之师,攻城拔地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静一静。”武松面无表情。众人听到武松说话,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这是武松经过两次大战建立起来的威信。 “此次保卫华山,虽然取得了胜利,我们要从心态上戒骄戒躁,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从今日起,华山封山,只准欢迎山下的人入山,不准山上的人下山,有敢迈出山寨大门一步着,立斩不报,此事有石宝兄弟负责,把手山寨第一关。” “这次能取得华山保卫战的胜利,首功就是我们的三位兄弟,厉天润,司行方,方杰。他们能够不畏艰难险阻,在缺粮无援的情况下,突袭函谷关口,一举拿下函谷关,切断关中向关外的通道,使得高俅心生疑虑,不敢久战,为鲁智深,邓远觉,晁盖三人铺平了道路,可以说,没有你们三人的奇袭,就没有今天华山保卫战的胜利,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 “哗哗……” 整个室内掌声如雷,不管以前有什么矛盾,他们都愿意把掌声送给这三个人,因为这三人为大家创造了机会。 “但,他们三人在军粮不够的状况下,放任属下烧杀抢掠,择人而噬,违反军纪,根据《华山总纲》,应斩首次三人……”说道这里武松速度放缓下来,抬眼看着台下众人。 “大头领,此三人虽然违反军纪,前提是为了活命,不是有意如此,请大头领扰了他们这一遭。”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邓远觉大师,虽说和尚对于清规戒律甚严,但邓远觉大师,明显不在此列。 “厉天润三人是为了完成大头领交代的任务,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况且,他们三人下山带的口粮本来不多,不如此,难道让他们在山下活活饿死不成?”说话的正是王寅,王寅心思比较多,却以为武松现在正要拿此三人开刀,俗话说的好“狡兔死,走狗烹。”武松在刚打了一个胜仗的前提下,心态难免有些得意。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为此三人求情。 方腊却不说话,只是拿眼光看着武松,意思很明显,让武松绕了他们这一遭。 武松不理,嘿嘿冷笑道:“为了自己活命就可以胡乱杀人?为了完成交代的任务,就可以滥杀无辜?为了自己,就能随意伤害别人么?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理由?这是自私自利。” 众人无语,不知道武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考虑到你们的功劳第一,犯下的罪行也是罪严重的,可以功过相抵,以后再犯,定斩不饶。”武松语气极为严厉,军人屠杀平民,那是一杀一个准,这样的情况,是应该严令禁止的。 众人听此,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武松这样说话,众人都不敢说话,一面为厉天润三人庆幸,一面考虑自己是否犯下了什么过错。 只听武松继续说道:“在取得函谷关的消息到达时,能在第一时间轻而易举拿下华阴,潼关。让我们华山在山下有了一个落脚地,使得林冲的骑兵能后顾无忧追杀高俅,杀的高俅大败,这是第二功,但你们的功劳都是建立在厉天润三人浴血杀出的血路的基础上,你们只是听命行事,没有攻克,没有厮杀,所以你们也就没有功劳,你们的功劳也是厉天润三人的功劳。” 邓远觉,鲁智深都不在乎这个,听武松这样说,心中也不过是稍稍不舒服而已,转瞬就忘得一干而净,反而是晁盖本来就是枭雄一样的人物,听此,很是不服,但他出来乍到,虽有所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等,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厉天润三人不是没有好处,只是好处在这里而已。 “对于第二等功,经过财政处研究决定,奖励三人各百贯,放假十天不用训练,但……千万不能下山。”武松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奖励说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林冲等人率领的骑兵是第三等功,奖励五十惯钱,邓远觉三人因为攻取华阴,潼关的功劳给了厉天润三人,只剩下攻取渭南的功劳,只好和护粮队位于第四等功,奖励二十五惯钱。 其他人等各有赏钱。 朱武早就率领一队士兵捧了钱在一边呆着,听的武松喊一声,就赶紧让士兵把赏钱送给各个头领手中,等众人都领钱吧,林冲忽然说道:“大头领,要说山寨最大的功劳,应该是你才对,若不是你,我们一筹莫展,定然被高俅把华山围为铁桶也似,现在我们早就困死华山,哪里有现在这么快活。” 要知道只从武松上山以后,就改变以前大碗喝酒,大称分银的日子,所有从山下抢来的东西,一律充公,每人按月在公库领取银钱,包括粮食也是,按月发给每小队人手里,若是那一小队提前吃完?对不起,公库不再对他们发放。 就是武松自己也是每月在朱武处以领工资的形式过活,对公库里面的银钱,粮食,不能用于自己私人的用途上。 武松这样的行为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在高俅围山的那几天,没有一人叛变下山,因为他们有时候需要的不是填饱肚子,而是一个公平,在他们潜意识里面,就会觉得,若是华山没有粮食,也是大家都没有粮食,不是他们自己没有粮食,而各个头领有粮食。 上下同心着胜,武松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华山上下一条心。 “大头领,没有你的领导,我们早已经被高俅打败,哪里还有现在的日子,若说功劳,大头领的功劳是最大的,大头领的赏钱应该是二百惯。”这是武松的铁杆心腹朱武所说。 一时间,堂中一片喧哗,纷纷叫嚣着武松的功劳最大。 武松见到这样的局面,心中甚是欣慰,说明华山的各个头领并没有忘了自己,华山不是自己一人的华山,是大家的华山,人人都能领赏钱,只有自己没有,自己虽然没提,准备事后找朱武领取一贯使用,想不到,还是被各个头领叫了出来。 双手向下一压,堂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武松道:“谢谢大家,谢谢各位兄弟,谢谢你们还记得我!不过我不是功劳最大的,功劳最大的是我们下面千辛万苦的士兵,是他们无怨无悔的留在了华山,是他们无怨无悔的在执刑我们的命令,是他们在勇往直前的冲锋在前,没有他们,我们什么也不是,没有他们,我们能打胜么?不能,是他们支撑我们高高在上。最大的功劳,是我们身边每一个普通的士兵。” 台下有十几个各个队之中挑选出来的后备干部,都是武松开设的军事课中的精英,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军官之类,将来却是华山最有力的后备力量,他们代表了整个士兵阶层,在武松说话的时候,十个人默默的站了起来,一起向武松鞠躬,有几个眼中含泪,感动莫名。 “我不是功劳最大的,我最多和厉天润三人一样,还是领取百贯好了。”武松本来想坚决辞了不要的,但又怕下面的人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过后会找朱武走领取更多,为了显示自己的伟光正,就在众人面前领取百贯完事。 众人力劝武松,让武松领取二百惯,但武松不听,执意如此,众人只好作罢。 ------------ 082好事连连 论功行赏完毕,华山再次回到了紧张的训练当中,骑兵还是有林冲,王寅训练,而每次训练,武松必定让岳飞在一旁观战,他自己更是亲自向林冲等人学习,骑兵作为从秦朝以来最牛的军队,武松若是不能亲自掌握在手中,是寝不安枕,食不知味的。 步兵由杨志训练。 在练兵的空闲时间,武松还开设军士理论课,主要讲述几个要点,第一当占绝对优势的时候,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标。第二,讲述游击战,在运动中歼灭敌人。 当然作为最先进的军事战术,古人对此又无一点了解,全靠武松详细解说,每次都会向朱武,吴用两人请教历史上的战争案例,然后才会给学员上课。 虽然取得了华山保卫战的胜利,武松却没有一点空闲时间,除了学习骑兵,给精挑细选出来年轻学员上课,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对李师师自然就怠慢了许多,武松正在忙碌,也就顾不得那么多。 忽忽过了两三日,这日武松正在学习骑兵,却见一士兵急匆匆而来,走到面前道:“大头领,关下有一好汉,自称是段景住的,领了五十匹马,说是送给咱们山寨的,是否请他进来?” 武松一愣,这才想起,在华山保卫战的时候,燕青曾来信说风陵渡有人带着五十匹马,是否要强走的事情,自己还回信说是自己人,随后就把这事忘了,自己实在该死,忙对士兵道:“快快开关放行,这是咱山寨的……”武松本来想说头领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道:“不能让下面人知道段景住的身份,若是把段景住的身份泄露出去,他在山下岂不是很不方便。”想到这里改口道:“……山寨的客人,快快有请!” 武松一边说话,顾不得脱掉身上的甲胄,疾步向关下迎去。 来到第五关,果然见关下聚集着四五十马匹,却不见段景住在哪里,正在差异,马匹中间一人道:“武松哥哥,小弟这厢有礼了。”说话从马匹之间走了出来,站定身子,瑶瑶对武松一礼。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范阳斗笠,上身就一个褂子,两条臂膀晒的黑黝黝的,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是段景住,武松大喜,道:“为兄日思夜想,终于把兄弟盼回来了。” 段景住把范阳斗笠摘了,早有人军士上前接过,段景住道:“大哥,不负所命,终于从草原把马匹带回来了。” 说话间,有军士把五十匹马牵进山寨,交给林冲,林冲见来了战马,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武松紧走几步,拉住段景住的手道:“为兄正在学习骑兵,听得兄弟到来,来不及卸下甲胄,忘兄弟不要见怪。” “大哥一心为公,就是因为正在学习,能迅速赶来,兄弟我更为感动。”段景住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见武松对自己这样重视,心中却是感动无比。 把段景住迎进山寨,设宴款待,席间觥筹交错,只有朱武,林冲两人陪坐,其他人,武松并没有让其参加,一来减少经费,二来,段景住经常在山下活动,越少人知道越好。 喝的两杯,段景住叙说别来之情。 “大哥,只从辞别你下山后,我知道大哥要干一番大事业,一路甚是低调,好不容易躲过辽国和金国的战争,进入张家口境内,却发现张家口已经失守,金国对战马控制极为严格,徘徊了一个多月,无从下手,结交的蒙古朋友,也没有发现,只好从张家口出发,沿着长城边境,一路过河间府,真定府,到达太原府。” “太原府是大宋和辽国征战最多的地方,兵马较多,若是带五十匹马匹,目标太大,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西行,走到一个叫榆林的地方,此地已经处于夏国境内,好在榆林地区没有什么城池,只有一些汉人和夏人,辽人做生意的集市,这才购得五十匹马,虽说不是最好的蒙古大马,但也是我中原所无。” 段景住一边感叹,一边慢饮,这一路自然是小心谨慎,不敢投城池客栈,只能走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挺着过来,此时见到武松招待的十分丰盛,心中感觉自己不白走着一遭。 段景住下山的时候,武松是给了五百两银子的,现在购得五十匹战马,却是十两银子一匹了,在武松来说,已经是十分昂贵了,但段景住千里迢迢,从张家界一路走到榆林,九死一生,能够买回这五十匹站马,这一份情谊,是多少五百两银子都换不回来的,武松心中明白,也不过问。 朱武,林冲只是陪客,主要谈话的还是武松和段景住两人。 武松详细问了段景住在榆林和辽人,夏人的那个集市,这个集市规模由多大,主要有什么人组成,主要都叫唤一些什么货物,汉人卖的是些什么,辽人卖的是些什么,都一一详细的问了明白。 段景住虽然不知道武松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一一详细说了。 武松从段景住的话中知道,大宋是鼓励汉人做生意的,夏人和辽人也愿意和汉人做生意,汉人主要卖一些食盐,铁器,茶叶,瓷器等等东西,而夏人主要贩卖一些兵刃武器,而辽人基本是贩卖一些马匹,肉制品,皮制品,牛羊等。 武松了解到,夏人和辽人贩卖的货物比较单一,而汉人的货物比较齐全,都是生活用品什么的,因为榆林这个集市也是刚刚兴起,地方不大,规模不大,交易量也比较少。 “这么说,大宋是鼓励经商,不禁止与草原各国通商?”听段景住的话语,显然与武松了解的历史不符,其实,武松了解的历史极为有限,他只是有明一代,明朝是经常禁止与草原各部落交易的,而唐宋以前,各朝代是同意和胡人交易的,要不,唐朝不会有万国来朝的局面,宋朝更不会在武力值如此低的情况下,坚持几百年之久。 一个是武力加贸易,一个只是单纯的贸易。 “大哥,大宋一直都是这样的国策,你不知道么?”段景住惊讶的问道。 武松却不能说自己穿越来的,只好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在山上待时间长了,具体的也不知道,也没关心过。”这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武松上华山也就一二年,何以谈到在山上待的时间长,就说着一两年在山上,但上山以前总是能体会到的,显然武松没有说实话,段景住心存疑问,听武松这样说,并不问出口。 武松沉思,想到:“北宋既然鼓励经商,与辽国之间应该可以和平很长时间,为何,从赵匡义到赵光义都连年对辽国发动战争,从而结下世仇,就连到了宋徽宗的时候,金国实力强大,灭辽在即,大宋没有一人想到联辽抗金,反而是联金抗辽,从而导致辽国灭亡,转而北宋灭亡?” 从赵匡义思索,然后到赵光义,想到他们为什么出兵,就想到了,燕云十六州,是的,一切都为了燕云十六州,武松心中不得不感叹赵匡义目光是何等厉害,大宋在没有燕云十六州的防护,等于是待宰的羔羊,在没有安全的情况下,主人当然首先想到的是先保护自己,然后再发展其他。 燕云十六州一日不收回,大宋一日都不安全。 就像今日国家有了核武器,才能从从容容的发展一样。 武松有此想到唐朝,在唐朝初年,虽然有大规模的战争,但都是突厥引起的,在唐初强大的武力支持下,国家前所未有的繁荣强盛,文化经济高度发展,各民族之间高度交流,能够出现这样的局面,都是建立在有强大的武力基础上。 “可见,有了武力保障,才能更好的发展。”武松心中感叹一句。 段景住见武松沉吟不语,并没有生气,在朱武,林冲要提醒武松的时候,他反而阻止了两人的动作,段景住常年在外,知道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最烦别人打断,有己度人,见武松如此,知道武松想起了什么事情,就阻止了两人打扰,静等武松醒来。 酒已残,饭已冷,段景住也酒足饭饱,酒席也就散了,今天主客是他,虽说是山寨的头领,但千里回山,总要客气一番,武松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篷给段景住休息,并亲自送了过去,这才重新加入骑兵的学习行列中去。 正在此时,从下山隐隐传来一大片吵闹之声,武松极为差异,官兵刚刚打了败仗,莫非有组织人员攻山来了,就是官兵攻山,以燕青的情报网络,应该能获知才对,怎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一个军士急匆匆的跑来,见到武松,大喜:“大头领,第五关处忽然涌来大批饥民,要求要入山落草,石头领见人数太多,不敢做主,让我来问问大头领,是否让他们上山,还是打……打……打杀一阵。” 《华山总纲》是禁止杀害百姓的,山寨现在都知道这个事情,厉天润三人本来是一等功,就是因为杀人,变成了二等功,鲁智深三人也变成了没有功。军士听的石宝在关内焦躁,正在室内转来转去,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打杀了出去,做为下面的人,难免有些害怕牵连,说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 第五卷金兵南侵 ------------ 083杜壆 听了军士的话,武松匆忙召集了几人,跟着军士来到第五关上。 还未走进,就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声:“听说华山招英雄好汉,我们前来投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关?”“就是,就是,我们实心前来投靠,为什么不收留我们?”“开关放我们进去,我要见你们的大头领。”“……” “你们都给我闭嘴,惹的我心烦,信不信我下关都宰了你们。”一声怒吼响起,正是石宝的声音。 “什么?听说华山好汉,不欺负我们良民百姓,难道传言都是假的?”人群中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武松知道石宝的性子,暴怒起来,就是自己拦不住,忙喝道:“石宝,这是怎么回事?” 石宝听见武松的声音,就像听见仙音一样,忙把手中的两柄大斧往腰间一插,迎住武松,委屈道:“大头领,这些人说要入伙,他们这么多人,我怕出事,就没敢让他们进关……”越说声音越小,终于细不可闻。 武松点点头,没有理他,快步走上关来。 “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不开关,再不开关,我们就打了进去,擒了你们各个头领,占了你们山寨,我们做头领来。”人群中一个汉子身高八尺与武松不相上下,左右来去,深色甚是不耐,几次跃跃欲试,准备跋壁上观,终乃忍住。 武松见此,心中暗赞一声:“好一条汉子。” 打眼望去,关下黑压压一片,只怕有几百人众,有些嬉皮笑脸,更甚的面目凶恶,还有妇女儿童,携带行李,拖家带口,什么样的人都有。 武松不禁皱眉,这么多人,华山也不能全收,最起码妇女孩子不能收留,要知道,华山就是一个山寨,除了精壮充作兵丁,其他人等实在养活不起,但现在又不能明显拒绝,不然传出名声,谁还来华山投诚? 那汉子见到武松上关,指着武松道:“你那汉子,可做的了主,敢让我等上山么?” 武松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怎么不敢让尔等上山,只是你们要听我号令,不得作乱,若是来华山捣乱的,就趁早下山去吧,你们想在华山作乱也不会成功,趁早下山的好,若是真心入伙的,只要听我们安排,自然有你好处。”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是真心想上山入伙,俺有的是一身武艺,走府过县,无一败绩,只怕我上山以后,你的大头领位置要让了给我。”那汉子也没有带兵器,只是双拳一握,咯嘣咯嘣只响,双臂一挥,传出一声风声,一不小心打住旁边的一个汉子,却见那汉子“啊……”的一声大叫,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臂膀,躺在地上,杀猪一般的吼叫,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被打住的那条臂膀也不知是断了,还是碎了。 武松甚是吃惊,这一身力气非同小可,比起自己也不趋多让,要知自己穿越在武松身上,那武松是打虎的好汉,拳头的力道之大,世所罕有,入得华山以来,更是早晚练习武松本来修习的武艺,不敢一日拉下,一身力气还有增长,想不到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不令他吃惊。 旁边众人见到这汉子这样凶猛,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的远远的,刚才的喧闹之声,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都惊恐的看着那汉子。 那汉子也不理会众人,只是对伤着一礼,算是道歉了。 “好,就你这样的武艺,才可入得我华山来。”武松赞了一声,转头对石宝道,“开关,放这位好汉进关,其他人等,都在等等。” 石宝答应一声,把关口只开了一条口子,放那汉子进来,那汉子刚刚进关,第一句话就是:“哪里有水,渴死我了。” 武松问军士:“那里有?”那军士往门后一指。 武松亲自领着那汉子过去,走过门后,果然有一个大水缸在门后放着,那汉子看见水缸,一步跨过,抢在武松前面,掀开缸盖,抓起水瓢,满满的舀起一大瓢水来,把脑袋往后一扬,一瓢水垂直落下,刚好落在他张开的大嘴巴里,只听咕咚咕咚咕咚三声,一大瓢水,已经被那汉子喝完,喝完重新舀起一瓢,连喝三瓢,才道:“过瘾,过瘾!总算是不渴了。” 华山用的水瓢都是用葫芦锯开做成,一瓢水大概有三四碗的样子,那汉子连喝三瓢,跟没事人一样,也不见肚子鼓起。 那汉子把上身半开的褂子一把撕下,重新舀起一瓢水来,从头顶倒了下去,瞬间淋湿了全身,感觉不过瘾,走到水缸前,马步一蹲,一手抓住缸口,一手扣住缸低,双臂一震,满满一水缸的水加上水缸,就被他举了起来,哗啦啦一声响,把一水缸水,全部都倒了下去。 然后一手提着水缸,轻轻一放,另外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道:“痛快,痛快!” 随着武松进来的石宝,看的目瞪口袋,比量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确实不如对方,心中不由的有些惧意。 其他军士早就看的目瞪口袋,傻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武松拱手一礼,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俺姓杜,叫杜壆,不知俺是否能再山寨入伙?”那汉子虽然长的魁梧高大,但说话却不是石宝那种大嘴巴,和正常人一样。 “可以,怎么不可以,就你这样的武艺,我们山寨正是少有。”武松就像看珍宝一样,把杜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好,俺以后就跟你了。不过,在跟你之前,能不能给你打一架?”杜壆斜着眼看着武松,武松看似随意,他却不敢小瞧,知道此人也是一个高手,具体高到什么程度,却是只有打过才知道。 “好,我答应你,我也想知道,是你的力气大些,还是我的力气大些?”武松丝毫不惧,随口答应下来。 “杜壆,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处理一下事物,马上回来。”武松把杜壆交给军士,让军士给杜壆安排了一个房间。 走的时候,杜壆对武松道:“我等你。”然后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睡了。 武松重新上关,对关下的人说:“想入伙的,就要听山寨的规矩,若是受不得拘束,感觉规矩有些累人,就趁早下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想清楚再要求入关不迟。” 说完下了关,对一个聪明的军士说道:“你去山寨中让朱武这样安排……”武松详细说了,让那军士快速上山。 没过多久,王寅就带了五百名全服武装的士兵下来,武松见时间差不多了,重新上关,在此问道:“大家可想清楚了,入得关后,就是山寨的人了,你已经不是一个良民,你是一个打家劫舍的贼寇,你已经是朝廷捉拿的钦犯,你已经于过往安静祥和的日子说再见了,你就过上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愿意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你可以退后一些,等把入伙的人安排完毕,就送你们一些酒食,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 “石宝,开关……” 武松说完,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走了出去,这些都是各个地方的地痞流氓,平常无所事事,专门逛吃逛喝,见武松的山寨不好混,也就打了退堂鼓。 更有一些妇女也走了出去,只是有十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有一些几十岁的老头坚决留下,却不知为了什么? 人群自动排气一条长队,一个个走进关来,却见关内当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白面皮的汉子,头戴文巾,手持笔墨,当第一个汉子走进去的时候,问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擅长的手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武,这一幕场景,也是武松安排下的,现在华山就缺有手艺的工匠,当然,武松的目的也是让人尽其才,不能埋没了人才,全部让他们去当兵去。 “以前是种地的,没有擅长的手艺。” 朱武挥挥手,让他过去,自然有军士领着他在一边站好,等其他人。 这是一项繁浩的工作,用了一个时辰,这才完工。 这几百人中,有手艺的极少,想来也是,凡是有手艺,那个都不是缺吃少穿的人家,不会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来这过朝不保夕的日子?手艺人一共三人,这三人还都是因为得罪了官府,或者是地方豪强,存身不住,这才前来投靠。 十几岁的孩子,一共有十七个,这些孩子全都另外安排,武松要亲自教导。 识字的有两个,都是刻字工,古人印书是非常麻烦的,先要照着书本把字刻在模板上,这才开始印刷,也就是一本书一个模板,这样就造成了刻工这一行业。 虽说北宋的毕昇已经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但活字印刷术,极不好用,用泥字,泥的软硬度不好掌握,往往泥字在印刷的时候软化,自己模糊,有些更是看不清楚。 铁字虽说坚硬,但容易变形,用过几次后,就不好用,铁字成本好,一旦变形更不好修理,不像泥字重新铸一个就是,最好用的还是铅字和铜字,这是都是大书坊,或者是书院所有,一般小门小户都是没有的,就是有这些,也是一些常用字,一些生冷字是不是用珍贵的铅字,铜字的。 所以,整个大宋虽然有了活字印刷术,但一般的书坊还是用的刻字印刷,毕竟这个成本比较低廉。 还有一些老人都是孤寡,武松把他们一一劝说明白,劝其下山,武松也不是菩萨,也有私心,不想浪费粮食养活这些老人。 其他人等各行各业的都有,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就全部充为兵丁,三个手艺人,被武松安排进了技术部,两个刻字工和十几个孩子都有武松亲自带领。 没有入伙的人,都被军士安排吃食,令其吃饱喝足,这才让他们下山,这些人都是很好的口碑,武松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山寨的人口将会急剧膨胀。 ------------ 084硬战 “杜英雄是哪里人氏?”武松和杜壆并排而走,随意的问道,一直觉得,杜壆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听过,难道是水浒中某个名将? “俺家就住在淮河边。”杜壆道。 “嗯……”武松答应一声,声音拉的老长,歪头看着这个杜壆,见此人膀大腰圆,怪不得住在淮河边,淮河里面的鱼鱼虾虾只怕被这人祸害过很多。 “你答应我,和我打一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杜壆见武松神情,一直没有提到打架的事情,他也着急了,问了起来。 “不忙。”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山寨。 杜壆一路走,一路看,不断点头,似乎对武松的山寨甚为满意。 操场上,一边是王寅率领的军卒在井井有条的安排新兵,一边是林冲带领骑兵往来冲杀,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不时还能穿出几声读书声,山寨之中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史进,你带着这位杜英雄先去休息,我去去就来。”武松这一段忙的脚部沾地,本来中午和方金芝说好,要一起吃饭的,自己不能言而无信,虽然回来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 “是,大头领。”史进答应下来,对杜壆道,“这位好汉,请这边走。” 杜壆见武松没有安排比武,反而去办其他事情去了,也倒理解,毕竟人家是整个山寨的大头领,人多事繁,正常。 当跨进家门口,忽然一人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脑袋,也没看路,直接撞进了武松的怀里,那人一惊,急速后退,见是武松,本来就有点红晕的脸颊,却更红了,一错身,跑了出去。 “李姑娘,走路小心点,走那么快干嘛?”武松望着李师师远去的背影,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李师师不答,转瞬离去。 走进房来,见桌子上放着几个小菜,还有几个馒头,见方金芝坐在桌前发怔,也不打扰,此时他也饿的狠了,抓起一个馒头就咬,方金芝被他惊醒,见是武松,道:“回来没有一点动静,鬼头鬼脑的,干什么?” “什么?”武松实在冤枉,自己在门口撞上李师师,回来那么大动静,他竟然没有听见,难道难道怀孕的人听力也不好使? “饭菜已冷,我让你热一下。”方金芝这一段时间倒是渐渐的温柔起来,跟以前的性子不太一样。 武松三两口把馒头吃完,胡乱吃了几口凉菜,把嘴一抹,道:“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武松让杜壆等着,却是是有事,打败高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朝廷的决定也快要下了,自己这边的投降书也要快新鲜出炉了。 来到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让军卒把朱武叫来,刚见朱武就说道:“兄弟,投降书整的怎么样了?” “大头领,按照你的吩咐,投降书已经写好,只是……”朱武心中一直存着一个疑问,那就是两人以前已经密谋过,他知道武松要争霸天下,但现在武松又要投降,却令他心中很是不解。 “朱武,我也不瞒你,我们现在人数太少,加上师出无名,所以,我们现在只有等,据我所知,在这半年内是没有什么大的机会,所以才诈降,拖延时间,等待时机。”武松对自己的心腹自然也不隐瞒,这点事情,有心人一琢磨就会明白,只是他们不明白武松为什么会拖延时间。 “高……实在是高……”朱武一思索就明白了,不有赞叹道。 要知道,整个北宋并不是太平无事,相反,天下是不是会冒出大股匪患,而大宋的政策就是能招安就招安,不能招安再剿灭。所以北宋中期的时候,已经出现冗兵,冗官,冗费的情景出现,这才出现范仲淹改革的事情来。 而武松提出投降,对朝廷来说没有多大问题,关键就是武松提出的条件朝廷能答应不,而武松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不关是哪一种结果,武松都有准备。 “嗯……可以,朱武,你的笔下,越来越厉害了。”武松看着手中的投降书,甚为满意。 “来人。” “属下在。” “你去叫吴先生过来。” “是。” “大头领,莫非……”朱武惊异的看着武松,话未说完,但里面的意思却很明确。 “是。”武松把手臂用力挥下,“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在水浒中,吴用原本是跟着晁盖混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却和宋江混在了一起,跟宋江出谋划策,最后逼得晁盖送命曾头市,这事说明吴用这人不能忠心仕主,虽然水浒最后吴用和宋江都喝下了毒酒,那也是知道他自己没地方可逃了吧! “大头领,你找我。”吴用来到武松门外,问道。 “吴用,只从上山以来,你寸功未立,有很多兄弟对你都有意见,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是机会不到,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希望吴兄弟能亲自走一遭。” “什么事情?”吴用先不答应,先问什么事情,若是好事呢,就不妨走一遭,若是不好,就敬谢不敏了。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替我送给京兆府知府大人。”武松把火漆把信封好,递给吴用。 “这是?”吴用不接,疑虑的看着武松。 “没什么,就一封书信,这是投降书,我要投降朝廷了。”武松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 “好,我去。保证完成任务。”吴用接过书信。 “朱武,取一贯钱来,给吴先生做经费。”武松对朱武吩咐道。 “是,大头领。”朱武应了,就要领着吴用出去,背后转来武松的声音:“李先生,你帮忙我送一下吴先生,要把吴先生送到山下,这是我的令牌。” 李助只从上山以后一直作为武松的四人保镖而存在,答应一声,随着朱武去了。 安排完诸事,武松走出房间,来到校场,派军卒把各位头领都叫了来,道:“各位兄弟,今日咱们华山来了一位好汉,他说了,要与我比试一场,才肯留在华山,就请诸位兄弟做个见证。” 一边的史进早就接到了通知,带着杜壆走进人群,众头领都齐齐咦了一声,杜壆走到武松面前,团团一礼,道:“初到贵地就听到贵山的威名,有心入伙,想要大家做个评判。” 杜壆话一说完,双臂一震,爆出一声轻响,把身上的破褂子一撕,扔在地上,脚下不丁不八,摆出一个姿势,看着武松。 武松有心立威,也学杜壆一样,把上身衣服脱了,双拳一捏,爆出一震清鸣,道:“请!” “你请。” “远来是客,你请。” “恭敬不如从命。” 杜壆一点花俏也不用,一招简简单单的黑虎掏心,武松见了也是一招黑虎掏心,杜壆见了,一愣之下,明白了武松的用意,想是武松今天见了自己勇猛,想和自己硬碰硬一番。 武松这一番心思,正和他的胃口,大喝一声:“来的好。”臂上加力,反而出的更快了。 旁观众人打眼瞪小眼,不知道武松这是什么意思。 武松,杜壆两人就像两台高速行驶的战斗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大响,两人身体同时巨震,两人一样的壮实,臂上的肌肉从手腕开始掀起一波肉浪,同时向后翻涌,直到两人的肩膀才渐渐缓了下来。 武松感觉身体有一瞬间不是自己的感觉,这一瞬间感觉特别漫长,轰然之下,又觉得身体自己回到了身体里面,脑海中也不由得多出了好多记忆。 两人同时后退,各退三步后,换了一只手臂,在此打了出去,在此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拳头对拳头,瞬间打出了二三十拳,两人吭哧吭哧的急速呼吸,头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杜壆瞪着一双红眼看着武松,武松瞪着一双白眼看着杜壆,两人各不相让,就在旁观众人等的不耐的时候,两人再次打在一起。 也不知打了多久,两人同时后退,一个道:“停。”一个道:“好了。” 武松身体一放松,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这一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硬碰硬的对打,这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也没有什么花俏,靠的只有自己用不完的力气。 杜壆也坐到在地,斜着眼看着武松,喘气道:“你是山寨的头?力气果然强大。” 武松笑了,觉得他的话实在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跟你混了。”杜壆见武松笑了,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我叫武松,是华山的大头领。”武松自我介绍。 杜壆一咕噜站起身来,对武松一礼道:“杜壆见过大头领。” 武松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 他脑海中多出的一部分记忆都是上辈子的,穿越以来是不是的头疼,有时候,明明感觉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却总是想不起来,现在却一股脑都出现在了脑海中,怎么不令武松欣喜,而这些信息,都是武松将来要用到的。 ------------ 085此谈判 “杜兄弟千里迢迢来华山入伙,诚意十足,他要入伙,兄弟们可有异议?”武松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环视众人,这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问一下众人,让杜壆成为华山的头领,他们有什么意见? “大头领,现在山寨家大业大,对于不清不楚的人员来说,还是调查清楚为好。”晁盖走出一步,提出一句众人不能忽视的问题,现在华山山寨风头强劲,只要有好多人瞄上了这一份基业,若有人挖空心思派奸细过来,或者是干脆自己出头,慢慢架空武松由自己来坐山寨之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晁盖兄弟说的没错,以后凡是有人上山入伙,一定要考察清楚,不过杜壆兄弟不一样,我相信他。除了晁盖兄弟说的这一条,其他还有什么意见?”武松对晁盖说出的问题也极为重视,今天刚开始的既然把话说满,现在自然不能食言,只好过后传信燕青,让燕青调查此人来历,武松一直觉得杜壆此人比较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武松在瞬间就决定,以后凡是有人上山入伙,就先答应下来,再让燕青调查清楚,表面上,华山要做出一副招贤纳士的姿态,这样才能收到更多更好的人才。 其他?没有,众人对这个汉子的实力以及有了了解,就凭他和武松力量对等,就能稳坐华山交椅。 见众人无异议,这事就确定了下来。 “杜兄弟,来来,我给你介绍。”武松拉住杜壆的手臂,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一个个给他介绍华山山寨的各个头领,连每个人负责的具体事务也告诉了杜壆。 介绍完毕,众人都见过礼,武松才道:“杜兄弟,你暂时先跟着林冲林头领学习骑兵,以后有大用。” “尊大头领令。”杜壆很快就进入状态,恭敬答话,本来心中存着打败武松夺了华山大头领的位置,现在看来也行不通了,一是武松诚心待他,二是华山各个头领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住,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头领混吧。 武松点点头,让各个头领都散了,留下朱武说话。 “朱武,现在华山有多少没有十几岁的孩子?”这事武松前几天已经让朱武去统计了,今天上山的也不少,武松决定开设新式课堂,自己亲自担任教师,教授他们新式知识。 “回大头领,加上今天上山的,一共有二十三名孩子。” “都可靠么?”这也是武松让朱武做的一个工作,初步的对这些孩子一些了解,比如说是附近那个乡的,那个村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上华山,家里还有什么亲人等等。 “今天上山的还没有初步筛选,明天我给大头领报个准数。”朱武沉吟了一下,本来想着今天一口气把工作做完,但考虑到时间太紧,有些可能遗漏,还是谨慎一点好。 武松点点头,道:“让军卒抓紧建学堂,现在好不容易安静几天,我们要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当大变来历,才能从容应对。” “是,我这就让人抓紧时间建学堂。”朱武答应下来。 “去吧。” “是大头领。” 武松身心疲惫,见日头已经偏西,也就放弃重新跟着林冲学习骑兵的想法。 回到小屋,静悄悄的没有人声,甚是奇怪,往日这个时候,方金芝已经开始吩咐丫头做菜做饭了,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房门虚掩,悄悄推开,一闪身走了进去,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来到古代已经有几个月了,武松还是不适应进门黑洞洞一片,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走进里屋,却见方金芝斜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因为天气炎热,鼻尖上有一层晶莹的汗珠,脸色红润,头发微乱,胸前鼓鼓胀胀。 武松也不打扰,悄悄的重新出来,把里屋的房门关上,叫丫鬟过来,提了一大木桶水,虽然武松吩咐丫鬟要静悄悄的,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 方金芝也没有睡死,听到动静,先开口骂道:“小夏,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了?” 因为武松平时对夏人和颜悦色,夏人倒也不怕他,小夏对他吐吐舌头,拌个鬼脸,跑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见是武松,脸一怔,似乎料不到会是武松,看见地上的木桶,道:“你做什么?” “今天出了一身臭汗,先洗个澡。”说话的同时,把外房门关了,就开始脱裤子,方金芝脸色一红,碎一口:“没羞没躁,也不怕别人看见。”说完转身进了里屋,把房门掩上。 武松跳进水桶,舒服的只想呻吟,那个凉爽,那个舒适。 “喂,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方金芝在此问起了孩子的性别问题,对这个话题,武松已经回答了很多次了,想不到怀孕的女人这么能纠缠。 “男女都一样,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喜欢。”这句话有些违心,但为了安慰方金芝不能不说,同时武松也知道,生男生女不是自己说了算,很大程度要靠老天爷。 武松很希望是男的,那样的话,等孩子长大,自己已经四五十岁的时候,就有人帮自己了。 “喂,我们能不能和朝廷讲和,让我们平平安安的下山生活?”方金芝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方金芝第一次提,武松心中警觉,先不回答,先探探口气:“你怎么会这样想?” 方金芝不知是计,同时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夫妻两人本来就是有话就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道:“我在想,我们也不能一辈子在山上做土匪吧,总要下山去的,等我们孩子长大了,说起来自己的父母是土匪,那多不好,孩子以后说不定还是土匪。”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金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武松一直没有对方金芝说过要造反的事情,方金芝也无从得知,方腊虽然知道,哪里会对妹子说这些,平常说的也不过是关心生活的话语。 武松更不会对方金芝提起这些,平白让她担惊受怕,所以,武松的动作那么多,她却不不知武松的真意。 “你放心好了,我们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官。”武松笑道,可不是么,他是造反的,要做皇帝的,他孩子当然是个官,不但是官,而且是全天下最大官。 “瞎说,你是土匪,孩子怎么会是官?”方金芝心中欢喜,嘴上说武松瞎说,心中高兴的很。 “呵呵,土匪,我很快就不是土匪了。”武松道。 两人说一些平常话儿,谈谈说说甚是轻松,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别动,别动,小心我们的孩子。”半夜里,一个房间传出弱弱的一个声音。 “我想了。” “作死啊,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 “可以用嘴的。” “啪。” “哎呀,你怎么打我?” “我就打你,谁让你没个正经。” “我是很正经的好不好。” “去死。” “……” 半响无话。 “喂,你睡着了?” “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 武松拉住方金芝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间,方金芝触碰到火烫一个东西,触电般的缩了回来,道:“要死。”心中微觉歉意,现在她不能和武松行房事,武松说的几个花样,她也不愿意做,让武松苦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要不,明日你去李妹妹的房中?”方金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但话已经出口,也不好反悔,只希望武松不同意,但随后想到武松千里迢迢的去东京迎接李师师,这份情谊自己却从没有体验过,心中微微吃味。 “好,嗯,媳妇真好,来亲一口。”武松一改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忽然神奇了起来, 方金芝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上当归上当,方金芝却是有这样的想法,一是体谅武松。二是自己就是没有怀孕的时候,武松也勇猛异常,自己实在吃不消。 “不许反口。”武松敲砖钉脚追问一句。 方金芝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这也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何不做的漂亮一些,在其他地方多捞点好处:“好,不反口。但是我是大,她是小,不能乱了。” 要知道,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一夫一妻制,不过古代是一妇多妾,现在是一对一,妾的地位和妻子的地位是没办法比的,妾,也就是妾侍,比脾女地位高一点,也就是比丫鬟地位高一点。 武松没有这样的概念,觉得方金芝入门早,自然是她大,后来的是小,自然答应:“这是当然,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这一答应,以后凭空生出很多麻烦,让武松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 武松对此结果很满意,能让方金芝心甘情愿的答应,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要知道女人吃醋是很厉害的,一些小说中,常常出现多女共侍一夫,相敬如宾,那是胡扯,那是不了解女人。 夫妻两人谈判谈的差不多了,这才并枕而眠。 ------------ 086朝堂争论 吴用带着武松的投降书在京兆府投了,京兆府知府宋昭不敢怠慢,连忙把华山的投降书连自己的奏折一块送到了东京开封。 本来华山属于京兆府管辖,华山投降,京兆府是有权力来决定是否接受武松的投降问题,但武松投降书中明确提出,只向大宋朝廷投降,而且,投降书中的内容极为霸道,武松投降的条件,已经大大超出了宋昭的能力范围,加上华山军力强悍,自己围剿不力,还是把这个难题交给朝廷处理比较好。 投降书和宋昭的奏折一块到达东京,有东京门下省的左谏仪太夫翁彦深把京兆府知府宋昭的奏折上奏给宋徽宗。 “陛下,今有京兆府知府宋昭收到华山贼寇投降书一封,不敢擅自做主,送来东京,请陛下定夺。”门下省左谏仪太夫翁彦深是专门负责各地官员的奏折,是门下省收到奏折的第一人,但左谏仪太夫在大宋朝也不过是底层官员,上面还有门下侍郞,最上面是门下侍中,定投上司是给事中,这么重大的事情,门下省各官员都已经看过宋昭的奏折,更看过华山的投降书。 “有这等事?”宋徽宗在上面似乎没有睡醒,声音低沉,哪里有一点帝王的风范,倒像一个没有睡醒的宅男。 “陛下,臣等都已经看过华山贼寇的投降书,投降书提了很多条件,真正是岂有此理,臣建议枢密院派兵攻打华山,把华山贼寇全部捉拿。”门下给事中薛昂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声音洪亮,语气坚定,似乎对华山的投降书有极大的意见似的。 话语刚说话,尚书省门下侍郎出列奏道:“陛下,华山贼寇也不过是饥民上山为盗尔,如今其原意归顺陛下,望陛下开恩!” 大宋招降贼寇,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这位没有考虑那么多,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陛下,华山贼寇万万不能忽视,听说华山贼寇是山东人氏不知怎么跑到了华山,聚众为盗,打家劫舍,攻州夺县,残杀官兵,屡屡杀害我朝廷命官,不剿灭华山贼寇,岂不寒了天下之人心?”高俅瞪了说招降的那位一眼,出列反驳,高俅这厮在朝中多年,把武松的事情,一分说成了二分,二分说成了四分,华山贼寇杀了他的养子,让他如何不怒,心中早已经发誓要剿灭华山贼寇,只是刚刚惨败,无颜再提。 “皇上,华山贼寇不过是数千人,华山山高谷深,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派兵围剿不但绝了陛下爱民如子的心意,更让天下犯错之人,永无回头之日,各地将会烽烟边起。”说话的正是中书参知政事文彦博。 高俅大怒,若是武松投降了朝廷,自己报复起来名不正言不顺,一定要绝了陛下招降的心思才是。 “陛下,文大人不知详情,臣出兵围剿华山,亲见华山贼寇首领武松,身着皇家事物,一切礼仪都参照皇家规格,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此人绝不可留,望陛下三思,让臣下领兵出战,踏平华山,擒获武松。”高俅心中打定注意,朝中对华山贼寇一点也不了解,自己围剿过华山,朝中众人只有自己对华山贼寇还有一份熟悉,此时不陷害武松,更待何时? 高俅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反对,毕竟高俅只不过是宋徽宗的玩伴,这才身居高位,天下的读书人都有些看不起他,再加上蔡京,高俅潼关等人坑壑一气,更让人觉得不齿。 高俅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甚多,两派瞬间吵了个难分难解。 因为昨晚加工把一副画画完,精神有些不济,有些混混欲睡的宋徽宗一下子给吵醒了过来。 宋徽宗用他那一双桃花眼看着下面为了各自利益而吵成一团的群臣,一阵心烦意乱,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下面天天吵来吵去,自己哪有时间画画作诗? “文大人,你还没有看到华山贼寇的投降书,你就敢接受华山贼寇的投降?皇上给你权利,是让你治理国家,不是让你搞的天下大乱。”高俅一脸愤怒的看着文彦博,语气阴森森的。 文彦博是天下知名文人,还是文官首领,哪里会怕他,但他从高俅的这一句话中听出了一个破绽,就是华山贼寇的投降书肯定提出了朝廷不能容忍的条件,这才给了出兵派一个借口。 文彦博也不废话,直接抢到翁彦深的面前,劈手夺过华山贼寇的投降书,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后,就是他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也忍不住大为生气。 华山贼寇提出了五个条件,第一,投降后,华山众人要呆在一块驻守关中,不能拆分,不能去其他地点。 第二,大宋必须高俅退休回家,华山才能投降。这一点文彦博也能理解,毕竟华山把高俅的儿子杀了,若是高俅在朝,他们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第三,要求朝廷定时定量的给华山补充粮草。 第四,要封武松为王,封……下面是一大串人名,为某某某官职, 第五,朝廷在三年之内不得派武松等上前线杀敌。 这五条一条比一条过分,最后一句,‘我知道我提的条件有些过分,但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可以慢慢商量。’看到这一句,文彦博笑了,心道:“一群目光短浅,毫无计谋的土匪,你以为提的条件越高越好,给你的好处就越多么?错了,你们错了,朝廷是有底线的,任何越过这个底线朝廷都不会答应。” “陛下,华山贼寇提出五条不可容忍的条件,投降之心不诚,有不言说的阴谋,望陛下不要上当。” “陛下,华山贼寇虽然提出了五条不可容忍的条件,但最后表明,可以慢慢商量,并非一定如此,武松此人可能是商贾出身,有此表示,并不奇怪。” 宋徽宗厌恶的看了下面一眼,懒洋洋道:“把华山贼寇的降书拿来一观。” 台阶下面的群臣一起噤声,有翁彦深把华山的投降书呈给宋徽宗身边的一个太监,那太监再把投降书交给宋徽宗,宋徽宗眯缝着双眼,把华山的投降书仔细的看了一遍,觉得华山贼寇也不过如此。 听说华山贼寇连太尉高俅都打败了,但看这降书的语气倒像是一切都好商量的样子。 宋徽宗突然起了玩闹之心,道:“华山贼寇的降书准了,但不是准许他所提的条件,是准许他投降,但这条件不能接受,要派一人去华山谈判,谁愿意去?” “陛下万万不可。那华山贼寇其志非小,不但练有骑兵,谋略更是一等一的厉害,这一次既然华山贼寇要投降,肯定有什么阴谋,陛下万万不能答应他。”高俅见宋徽宗要答应,大惊失色,忙阻拦道。 “还有骑兵?想我大宋骑兵一直是我们的短项,那华山贼寇去哪里找那么多马匹去?想来也不过是牛驴骡子而已,此事不要再说,赈意已决。”宋徽宗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口气说道,他刚才构思了一副群臣图,急于回宫画画,哪里会和高俅废话。 高俅见宋徽宗已经决定,也就退了回去,回去的时候,怨毒的看了文彦博一眼。 就宋徽宗决定招降武松的那一刻,华山的新式学堂也正式建成,今天就是开学的第一天。 有朱武亲自书写的‘华山学堂’四个大字,正悬学堂门口上方,因为华山没有木漆,只好用墨汁在一块白色木板上写就。 操场的高台上,武松上身是麻布短袖,下身是瘦身长裤,面对台下的几千人众,武松要宣布华山学堂正式开学了。 “为了提高我们华山各个人员的素质,提高我们大家的文化程度,培养我们华山的精英,我决定创建华山学堂,有我亲自教授,有你们所没有听过的故事,也有你们没有听说的知识,是现在世界上所没有的,只要是华山的一份子,只要对我所讲的课有兴趣,都可以去旁听。但前提是,不能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向华山众人宣布了这一件事情,众人散去,武松领着二十三个孩子走进华山学堂,学堂内的墙壁上贴着‘勤奋’‘严谨’‘求实’‘创新’,全部都是简体字。 武松一直很难想象习惯了用钢笔圆珠笔写简体字的人,回到古代怎么会中案首? 而武松以后要教他们的就是简体字。 教室内是新作的桌子椅子,二十三个孩子依次坐下,望着台下二十三双清澈的眼神,武松知道,自己的班底,不,是自己帝国的班底有现在这一刻起开始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这个学堂么?知道我能教授你们什么东西么?知道你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么?” 连续问了三个问题,武松不需要他们回答,自己回答道:“开设这个学堂,就是为了传播知识,教你们的东西绝对是这个世界上从所没有的,你们将来会是大宋,不,是整个中原地区,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先驱。” “今天,上的第一课我们世界,世界有多大呢?”武松用自制的粉笔在木板上画了一个世界简略图,指着太平西岸的一个角落,“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个位置就是大宋。北边是辽,东北是金国,西边是夏国,西南有大理,这个地方是吐蕃。还有这里,这里,这里,有好多好多的国家,有大国,也有小国,有黄皮肤黑眼珠的人,也有黑皮肤黑眼珠的人,更有白皮肤蓝眼珠的人,这个世界很广大,广大到我们用其一生也走不完。” ------------ 087张叔夜 既然定下了基调,剩下的就是派谁去的问题。 “诸位爱卿,谁愿意去华山走一遭?”宋徽宗挑挑眉毛,看着下面的众人道。 “启奏皇上,可派礼部侍郎前去招安即可。”说话的是高俅。 礼部侍郎是刚刚上任的一个新官员,还不熟悉礼部政务,高俅建议宋徽宗派礼部侍郎前去,其中居心不言可知。 文彦博道:“皇上,礼部侍郎刚刚上任,不熟悉政务,此人前去恐怕会拖延时日,不能招安。” 宋徽宗点点头,表示知道,那礼部侍郎却是没有经验,其本人脾气也不是很好,前去华山恐怕事情没有办好,性命也送在华山。 “以爱卿之见,应该派谁去?”宋徽宗把皮球踢给了文彦博。 大宋经过范仲淹改革以后,成群结党,有学者道:北宋实亡于结党。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结党现象非但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那文彦博手下也有一大群人支持,吏部侍郎走出奏道:“启奏皇上,山东张叔夜连续几次招安,经验丰富,性温和,实乃是去华山招安的最佳人选。” “准。”宋徽宗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准了。 朝廷一边让礼部准备各种招安东西,一边派八百里加急去山东调张叔夜回东京,有吏部提名,宋徽宗同意,加张叔夜礼部侍郎衔。 张叔夜连夜从山东回到东京,接受了朝廷任命,带着人马御赐物品向华山行来。 一路无话,不一日,来到华山脚下,派人向山上通报。 武松早就等着大宋的招安使者,听说使者到来,亲自带着朱武,吴用,李助,史进等人下山迎接,来到山下,只见前面一人四十岁左右年纪,一脸书生像,武松脸含微笑,道:“不知贵使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旁边一人大喝道:“这是朝廷新任命的礼部侍郎张叔夜,还不跪迎?” 武松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道:“老子还没有投降,就先让老子跪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心中做此想,却也知道,古人民见官是非跪不可,不但要跪,还要磕头,不但磕头,还要磕响头。 “山野粗人,不知礼数,张大人勿怪!”武松重新笑道,一点也没有不满的意思,却没有听他人的话,跪下迎接。 张叔夜一摆手,制止旁边他人继续再说,道:“不怪,不怪,尔等是真性情也!” “这是我们华山大头领武松。”旁边的朱武给张叔夜等人介绍。 “久仰,久仰!”张叔夜客气道。 “张大人原来辛苦,请到关上歇息!”武松请道。 “请。”张叔夜客气道。 武松不再客气,前边带路,一边对张叔夜介绍华山景点,华山景点甚多,武松一边介绍一边上山,一边刺探朝廷动向。 “张大人,听说金国前不久攻破了辽国中京,看来,金国灭辽也就在今年明年了?”武松装着什么也不懂,问道。 “这个不好说,那辽国称雄几百年,也不是好灭的,金国兵力稀少,我看一年半载不会被灭。” “……” 谈谈说说,时间过的也快,众人片刻就到了第一关,张叔夜见华山山寨据山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连太尉高俅也打了败仗。 过了第一关,道路又是一变,却比第一关下的情况有窄了些许,到的第二关的时候,已经窄了一半左右,第二关建在一面突出的山崖处,一面是千丈悬崖,一面是深不可测的深谷,稍有不慎就是坠谷身亡的结局。 张叔夜等人战战兢兢,话语也不多了,队伍中有一股沉闷的味道。 武松暗笑,带着张叔夜穿过第二关,依次过第三关,来到第四关上,把张叔夜等人安排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房舍内,道:“张大人,你原来辛苦,在这里歇息几日,有什么需要,让人通知我就行了。” “皇上令我为使者,我岂敢懒惰懈怠,明日我们就进行商谈如何?”其实张叔夜也不着急,见武松有推脱之意,恐怕有其他变故,既然武松说是晚几天,他偏不让武松如意。 “张大人如此说,岂会让你为难,那就明天好了。”武松答应下来,让朱武作陪,自己回到山寨不提。 回到山寨,学习了一下午骑兵,武松跟学生了上了一节课,这才回去休息,回到家,见房门紧闭,屋内黑灯瞎火的,知道方金芝已经睡了,也不在意,悄悄推开房门,外房的丫鬟听见动静,起来伺候武松洗刷。 见到武松的时候,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让武松很是莫名其妙,心道:“难道这小春也喜欢自己?” 这年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不再想他,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夫人,还有一个备夫人,天下漂亮女人何其多,自己不能全部都收了做自己后宫,况且这小春粗苯不堪,自己实在没有胃口。 洗刷过后,武松累了一天了,也不想吵醒妻子,也不点灯,摸黑走到床边,把裤子一蹬,放在一边,悄悄的钻入被窝,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怀中的人儿,只觉得方金芝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就这样搂着方金芝进入了梦乡。 夏天的日子天亮的早,武松早已经不是已经宅男那样,睡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现在他身上的事情多这呢,这就是做大头领的坏处,一切都要自己应心,一处自己没有想到,就有可能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反而做下面的人却可以偷偷懒,大头领没有了,自己可以再换一个,而武松如果失败了,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却说,天刚蒙蒙亮,武松就要起床,醒来的时候,见窗户上已经亮了一些,这时,房间内已经稍微的能看清一点东西了,只见方金芝面里而睡,一动不动,睡了一晚上,睡觉的姿势还是没变,武松觉得奇怪,也不忙起身,手掌压上了怀中人的胸部,却是一个肚兜,就要从下面伸进去的时候,方金芝一只手按了上来。 武松知道方金芝已经醒来,笑道:“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方金芝不答,按住武松的手,却慢慢松了开来。 武松也不客气,一把抓住方金芝的胸部,却一下子的愣住了,半响回不过神来。 那方金芝武松已经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现在方金芝已经快要临产,胸部已经涨大,有开始的弹性十足到现在的柔弱面团,现在怀中人的却是弹性十足。 方金芝的是盈盈一握,而怀中人的却一把都抓不住,好像,貌似比方金芝的还大上一号。 武松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心道:“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累的狠了,却走错了房间,走到丫鬟小春的房间来了。”急忙抬头看了一下房间摆设,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无疑,又想道:“难道是小春这骚蹄子偷偷摸进了自己的床上,可自己明明记得小春回了自己房中,自己更把房门上死,这是谁呢?” 想到这里,急忙低头看去,却见那人用被子盖住了脸颊,一时也分辨不清。 “你是谁?”武松警惕的问道。 那人也不回答,回转神,钻入武松的怀中,胸前有两团面团擦啊擦擦! 武松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在搞不清楚之前,自己是万万不能动手的,虽说不能动手,但他自己睡了一晚上,精神十足,加上现在正是早上的时候,受到怀中人的刺激,胯下自然而然的硬了起来,一下子顶住了一片柔软之处。 怀中人“叮咛”一声,身子往后边挪了挪。 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却令武松更为好奇,刚才举动,知道对方只穿了一身亵衣,一个似陌生似熟悉的女子在自己床上睡了一晚,虽说两人清清白白,但谁会相信这件事呢? “你是谁?”武松在此问道。 他不能不问清楚,就说方金芝知道了不吃醋,自己也要给她一个交代不是? 再次问了,床上的人就不能不回答,知道对方的耐心有限,床上人,用了武松想不到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她从被窝中钻了出来,面对武松,双眼紧闭,不敢看武松一眼,不断抖动的眼睫毛,暴露了她又害羞又害怕的心情。 吹弹可破的瓜子脸,长长的眼睫毛,脸上未退的红晕,白皙的皮肤,却是武松想不到的一个人,李师师。 “是你?” 美人轻轻点头,却忽然又钻入了武松的怀中。 武松可以想到李师师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这一步,一个女子的名节就是她的全部,而现在她却不顾自己的名节做到如此。 武松心疼的紧紧把她搂住,道:“你不必这么做的。” “我愿意。”李师师终于开口:“你不高兴么?” “我高兴。”武松说话的同时吻上了她的脸蛋。 “我怕。” “怕什么?” “怕你忽然有一天不要我了,我却没有地方可去。” “瞎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一直忙的团团转,这一段时间虽然平静,却是最关键的时刻,是决定未来到底能走多远的基础,我不得不重视。” “就是因为知道你忙,我才怕。” 武松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意,自己有自己的考虑,而她有她的考虑,李师师已经上山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却没有一句话表示,怎不令人寒心? “等我找个好日子,我就娶了你。” “不,你现在就要了我,我要悄悄的嫁给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虽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武松却不能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来,李师师这样说,自己却不能那样做,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不能辜负她从东京到现在追随自己,自己也不能不给一个说法。 武松毕竟是现代人,心中虽然存了这样的念头,却不介意婚前做一做,况且美人依旧表示愿意,哪有比这更能刺激他的神经。 一把抓上高峰,退去肚兜,怀中的可人浑身发烫,武松早已经忘了早上要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还是发了吧。 ------------ 088意料之外 李师师虽说是青楼出身,却是完璧,初次破身,武松甚是怜惜,也不久战,浅尝辄止,两人并卧床头,低声细语,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日,你慌里慌张的从房间出去,撞了我一下,却是为何?”武松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回家,却撞见李师师,李师师慌张之下撞在了武松身上,当时忙碌,也不细查,今日想起,却觉得中间大有古怪。 “什么呀?”李师师白了武松一眼,心中却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姐姐?”方金芝年纪比李师师小,就这样称呼她:“只从夫君把你接上山,没有其他表示?” 想起这个,李师师就有些气苦,自己当时在东京见他的时候,鬼迷心窍迷上了这个山贼,想不到这厮把自己接上山后,不理不睬,只是处理山上事物,自己一个弱女子不顾名声的跟着他上山,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其他的反应,但事已至此,却不能做他想了,现在方金芝冷不丁的问了出来,却令李师师想起了好多事情,但口中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没有表示更好,我一人还能清静清静。” 李师师看着方金芝隆起的肚子,羡慕起来,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自己怀了武松的儿子,他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心中做此想,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自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姐姐,你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方金芝看其脸色,知道对方口硬心软,但自己也不能说破,一说破李师师下不了台,收不了蓬,如果硬撑,对她,对武松,都没有好处,也不符合自己的原意,只能顺着她的话锋谈。 “名声?我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我还有名声么?”李师师听到方金芝问出这话,心中委屈爆发出来,冷笑道,但方金芝是好心好意的问自己,自己自然不能摆脸色给对方看,恐怕她误会,很快说道:“妹子,我是对自己的出身生气,你不要在意。” 方金芝自然不会在意,虽然感觉到李师师在生气,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你看怎么样?只要你说一句话,我无不照办。”方金芝说的极为客气,话中的保留余地甚多,本来她筹划的事情,只是瞒着一人,她估计那人心中早已经愿意,只是缺一把动力,自己愿意推动一下,让他们自动运转开来。 “什么事情?只要姐姐力所能及,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李师师却极为机警,语气说的义不容辞,话中‘力所能及’‘能帮上忙’却也有保留,‘力所能及’是她自己说了算,‘能帮上忙’却也有‘帮不上忙’,一件事情的两面,全看她的意思,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李师师是从全国最知名的青楼出身,那青楼是天下间最勾心斗角的地方,往往一句话有好几种意思,全靠自己体会,方金芝却是江南山野女子,本性淳朴善良,从没有在阴谋诡计中打过滚,哪里知道李师师说的话,虽然听着好听,最终能不能帮忙,还是她自己说了算。 方金芝不知中间的含义,就是知道,她也不在乎,一边做着未来孩子的小衣,一边用很真挚的语气道:“姐姐,我打算让夫君风风光光的把你接进门,不知道你的意思怎样?” 李师师防不到方金芝会有此一说,把原本的想法都大乱了,一时间脑中馄饨一片,她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活在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中,作为原配夫人,应该对自己这样小妾一样的人物不假辞色,或者是产生厌恶,嫉恨,吃醋等等情绪才对, 但方金芝从没有这样表示,反而是以礼相待,口中说的是这一套,做的也是这一套,一时让李师师很不适应。 说到这里,听见武松回来,李师师趁机走人,免了他张口结舌,不知所答的糗态,起身说了一句:“随后再说。”就走人了。 后来李师师把方金芝的话盘算停当,方金芝做事漂亮,自己也不能半吊子,找到方金芝,这样说道:“妹子,我想了想,他的事业正处在危难时刻,咱们自己也不能只图享受,最终害了他。”还没进门,不便称呼,只能以‘他’称之。 “姐姐说的是,如果你不愿意呢,这事不会再提,就当我没说过。”方金芝还以为她不愿意,脸上立即显出了那种极度失望的神色,心情也一下子黯淡下来。 “妹子,我愿意,但却必须以我的方式。” “什么方式?就是再困难的事情,我也给你解决了。” “我想悄悄的进门算了,也不迎亲,也不摆酒席,也不用宣布,只是有人问起,你出面回答一下就行。” 方金芝原本以为李师师趁机要说两头大条件来,或者是其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谁知李师师的要求这样简单,这样的要求算要求么?当然不算,这也根本就算不上要求。 这事一敲定下来,两人细细相商,方金芝待人甚是诚恳,李师师也收起往日那种皮里阳秋的姿态,两人一时间相谈甚好,这才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武松却一直没蒙了鼓中。 中间这曲曲折折,李师师也没必要说给武松听,只说那天方金芝要自己进门的话,自己听见他进来,就出去了。 “师师,你为了我,承担了不好名声,如今还一直为我所想,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着,紧紧把李师师搂紧在怀里,忽然感觉胸膛上湿漉漉的,武松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师师?是不是觉得有点委屈?” 武松心中很是歉疚,不安倒是没有,上个妹子,哪有什么不安的?记得前世上过妹子,妹子当时哭的稀里哗啦,武松铁石心肠,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他一直觉得,弱肉强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也不过是和李师师见过一次面,她就能对自己托付终身,这是对自己多大的信任啊! 现在又为了自己的事业,委屈自己,一时间,武松觉得李师师世间少有,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绝不负了她。 李师师听武松这样问,却哭的更加厉害,觉得自己受到的一切苦楚都值了。 闺房密语,不必细表。 李师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了武松的们,成为了武松的小妾,武松倒没有把李师师当做小妾,李师师却把自己当做了小妾,方金芝也并不把李师师当做小妾来看。 武松白日里,学习骑兵,晚上给学生们上课,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识都倾囊相授,并不藏私。 要知道武松是现代人,作为宅男文科生,平日里是什么书都看,这也导致了武松所学甚杂,懂得极多,精的却极少,武松也并不钻研,知识给学生们提供一个方向,让他们自己去钻研,去研究,去传播,武松相信,中有一日,自己所学的现代化知识会传播四方,自己所传播的现代思想也会传播天下。 武松吩咐朱武,稳住张叔夜,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平日里带着张叔夜游山玩水,把华山的五大主峰,苍龙岭,五云峰都看了一遍。 张叔夜本来在山东待的好好的,却突然被调到山西,虽说升官了,但却没权,一时间心中也有些怨望,也就不怎么热心,见华山的大头领只有在自己上山的时候来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不见人影,想要进入山寨,却被华山贼寇日夜看守的严密。 那华山山势甚高,虽是盛夏,却也甚是舒爽,一丝也不见暑热,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来月,转眼间已经到了八月末,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也是一年农人忙到最后,就要收获的季节,但大宋秦凤路,永兴军路从今年入春以来就开始大旱,一直到今秋,一丝雨水也没有下。 一时间,秦凤路,永兴军路盗贼蜂起,遍地开花,某些盗贼更是攻州掠县,像华山贼寇武松等,还有一些到处流窜,但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北边是辽国,西边是夏国,两路都有重兵,一时也闹不起来,有些盗贼就趁机入川。 那成都府路号称“天府之国”,从没有干旱之忧,年年丰收,不受刀兵之乱,到也兴旺发达,是当时重要的粮食产区,当地居民安居乐业,两路偶尔有盗贼进入,也能安身立命,不在犯案,安心在成都府路发展。 大宋朝廷也想救济,但只从宋徽宗上台之后,特别是中期以后,朝廷年年赤字,这两年更是要配合金国灭辽,收入一大部分到是用在了军费上,因为大宋的制度,造成好多将官权责不清,下面的兵卒都一边当兵,一边做生意,战斗力每况愈下。 张叔夜在华山待有一月有余,中间给朝廷上书,一面为武松开脱,说华山并非是大头领一人说了算,要给武松一个整顿的时间,一面催促武松,赶紧把投降适宜做好,他好回去复命。 忽一日,燕青传来消息说道:“金国发出战书,道:金宋盟国,何收留张觉降将?” 武松传书燕青,一边让其留意金国消息,一边打听京兆府的详情。 ------------ 089投降 李师师虽说是青楼出身,却是完璧,初次破身,武松甚是怜惜,也不久战,浅尝辄止,两人并卧床头,低声细语,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日,你慌里慌张的从房间出去,撞了我一下,却是为何?”武松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回家,却撞见李师师,李师师慌张之下撞在了武松身上,当时忙碌,也不细查,今日想起,却觉得中间大有古怪。 “什么呀?”李师师白了武松一眼,心中却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姐姐?”方金芝年纪比李师师小,就这样称呼她:“只从夫君把你接上山,没有其他表示?” 想起这个,李师师就有些气苦,自己当时在东京见他的时候,鬼迷心窍迷上了这个山贼,想不到这厮把自己接上山后,不理不睬,只是处理山上事物,自己一个弱女子不顾名声的跟着他上山,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其他的反应,但事已至此,却不能做他想了,现在方金芝冷不丁的问了出来,却令李师师想起了好多事情,但口中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没有表示更好,我一人还能清静清静。” 李师师看着方金芝隆起的肚子,羡慕起来,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自己怀了武松的儿子,他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心中做此想,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自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姐姐,你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方金芝看其脸色,知道对方口硬心软,但自己也不能说破,一说破李师师下不了台,收不了蓬,如果硬撑,对她,对武松,都没有好处,也不符合自己的原意,只能顺着她的话锋谈。 “名声?我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我还有名声么?”李师师听到方金芝问出这话,心中委屈爆发出来,冷笑道,但方金芝是好心好意的问自己,自己自然不能摆脸色给对方看,恐怕她误会,很快说道:“妹子,我是对自己的出身生气,你不要在意。” 方金芝自然不会在意,虽然感觉到李师师在生气,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你看怎么样?只要你说一句话,我无不照办。”方金芝说的极为客气,话中的保留余地甚多,本来她筹划的事情,只是瞒着一人,她估计那人心中早已经愿意,只是缺一把动力,自己愿意推动一下,让他们自动运转开来。 “什么事情?只要姐姐力所能及,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李师师却极为机警,语气说的义不容辞,话中‘力所能及’‘能帮上忙’却也有保留,‘力所能及’是她自己说了算,‘能帮上忙’却也有‘帮不上忙’,一件事情的两面,全看她的意思,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李师师是从全国最知名的青楼出身,那青楼是天下间最勾心斗角的地方,往往一句话有好几种意思,全靠自己体会,方金芝却是江南山野女子,本性淳朴善良,从没有在阴谋诡计中打过滚,哪里知道李师师说的话,虽然听着好听,最终能不能帮忙,还是她自己说了算。 方金芝不知中间的含义,就是知道,她也不在乎,一边做着未来孩子的小衣,一边用很真挚的语气道:“姐姐,我打算让夫君风风光光的把你接进门,不知道你的意思怎样?” 李师师防不到方金芝会有此一说,把原本的想法都大乱了,一时间脑中馄饨一片,她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活在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中,作为原配夫人,应该对自己这样小妾一样的人物不假辞色,或者是产生厌恶,嫉恨,吃醋等等情绪才对, 但方金芝从没有这样表示,反而是以礼相待,口中说的是这一套,做的也是这一套,一时让李师师很不适应。 说到这里,听见武松回来,李师师趁机走人,免了他张口结舌,不知所答的糗态,起身说了一句:“随后再说。”就走人了。 后来李师师把方金芝的话盘算停当,方金芝做事漂亮,自己也不能半吊子,找到方金芝,这样说道:“妹子,我想了想,他的事业正处在危难时刻,咱们自己也不能只图享受,最终害了他。”还没进门,不便称呼,只能以‘他’称之。 “姐姐说的是,如果你不愿意呢,这事不会再提,就当我没说过。”方金芝还以为她不愿意,脸上立即显出了那种极度失望的神色,心情也一下子黯淡下来。 “妹子,我愿意,但却必须以我的方式。” “什么方式?就是再困难的事情,我也给你解决了。” “我想悄悄的进门算了,也不迎亲,也不摆酒席,也不用宣布,只是有人问起,你出面回答一下就行。” 方金芝原本以为李师师趁机要说两头大条件来,或者是其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谁知李师师的要求这样简单,这样的要求算要求么?当然不算,这也根本就算不上要求。 这事一敲定下来,两人细细相商,方金芝待人甚是诚恳,李师师也收起往日那种皮里阳秋的姿态,两人一时间相谈甚好,这才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武松却一直没蒙了鼓中。 中间这曲曲折折,李师师也没必要说给武松听,只说那天方金芝要自己进门的话,自己听见他进来,就出去了。 “师师,你为了我,承担了不好名声,如今还一直为我所想,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着,紧紧把李师师搂紧在怀里,忽然感觉胸膛上湿漉漉的,武松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师师?是不是觉得有点委屈?” 武松心中很是歉疚,不安倒是没有,上个妹子,哪有什么不安的?记得前世上过妹子,妹子当时哭的稀里哗啦,武松铁石心肠,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他一直觉得,弱肉强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也不过是和李师师见过一次面,她就能对自己托付终身,这是对自己多大的信任啊! 现在又为了自己的事业,委屈自己,一时间,武松觉得李师师世间少有,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绝不负了她。 李师师听武松这样问,却哭的更加厉害,觉得自己受到的一切苦楚都值了。 闺房密语,不必细表。 李师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了武松的们,成为了武松的小妾,武松倒没有把李师师当做小妾,李师师却把自己当做了小妾,方金芝也并不把李师师当做小妾来看。 武松白日里,学习骑兵,晚上给学生们上课,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识都倾囊相授,并不藏私。 要知道武松是现代人,作为宅男文科生,平日里是什么书都看,这也导致了武松所学甚杂,懂得极多,精的却极少,武松也并不钻研,知识给学生们提供一个方向,让他们自己去钻研,去研究,去传播,武松相信,中有一日,自己所学的现代化知识会传播四方,自己所传播的现代思想也会传播天下。 武松吩咐朱武,稳住张叔夜,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平日里带着张叔夜游山玩水,把华山的五大主峰,苍龙岭,五云峰都看了一遍。 张叔夜本来在山东待的好好的,却突然被调到山西,虽说升官了,但却没权,一时间心中也有些怨望,也就不怎么热心,见华山的大头领只有在自己上山的时候来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不见人影,想要进入山寨,却被华山贼寇日夜看守的严密。 那华山山势甚高,虽是盛夏,却也甚是舒爽,一丝也不见暑热,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来月,转眼间已经到了八月末,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也是一年农人忙到最后,就要收获的季节,但大宋秦凤路,永兴军路从今年入春以来就开始大旱,一直到今秋,一丝雨水也没有下。 一时间,秦凤路,永兴军路盗贼蜂起,遍地开花,某些盗贼更是攻州掠县,像华山贼寇武松等,还有一些到处流窜,但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北边是辽国,西边是夏国,两路都有重兵,一时也闹不起来,有些盗贼就趁机入川。 那成都府路号称“天府之国”,从没有干旱之忧,年年丰收,不受刀兵之乱,到也兴旺发达,是当时重要的粮食产区,当地居民安居乐业,两路偶尔有盗贼进入,也能安身立命,不在犯案,安心在成都府路发展。 大宋朝廷也想救济,但只从宋徽宗上台之后,特别是中期以后,朝廷年年赤字,这两年更是要配合金国灭辽,收入一大部分到是用在了军费上,因为大宋的制度,造成好多将官权责不清,下面的兵卒都一边当兵,一边做生意,战斗力每况愈下。 张叔夜在华山待有一月有余,中间给朝廷上书,一面为武松开脱,说华山并非是大头领一人说了算,要给武松一个整顿的时间,一面催促武松,赶紧把投降适宜做好,他好回去复命。 忽一日,燕青传来消息说道:“金国发出战书,道:金宋盟国,何收留张觉降将?” 武松传书燕青,一边让其留意金国消息,一边打听京兆府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