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序） TvsK（一） 这是一场梦， 白茫茫一片，少年T在往前跑，回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四肢渐渐无力，摔倒在地，不知从哪出来的人，将他包围，他们用刀划开他的身体，剖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T挣扎，嘶吼，有个人看着他，嘴角渐渐上扬，剜出他的眼睛—— T悠悠醒来，没有什么失态的表情，淡然着穿上衣服，洗漱，吃早饭，撑着伞走在路上。 街角处，有一家卖饰品玩偶的店，T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员工，负责制作，也负责销售，产量不多，总能被顾客一抢而空，T对此无感，只热衷于制作，因为要花大量时间制作，所以，一个月只开店两天，顾客也早早在店前等待。 今天正好是开店的日子，下着小雨，店前也有些人在等待了。看到他来，人群让出了一条道。T微笑，开门。店里人有些多，却不是很吵，这是老板的规矩，不允许大声喧哗。不过两个小时，店里的五十来件衣服便一扫而空。他微笑着对没有买到物品的顾客表示歉意。继而便关门回家。 工作室的材料不够了。该准备了，他想。将剩下的材料进行初步加工，放在容器里染色。他回到房间休息，今天天黑的有些早，外面的雨还在下。安静的房间里，黑色的窗帘衬的房间极为昏暗，床边的夜光灯发出幽幽的冷光，他睁开眼，起身去柜子前拿出衣服，带上伞，融入了无边的夜色。 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都在急着回家，没人注意到背光处有一个撑着黑色大伞，穿着一声黑衣的少年，T只是缓缓走着，今天的猎物还没出现，但他并不着急，好的艺术品要有足够的耐心，而他有的是耐心。看一眼手表，一点半，口罩下的表情有些兴奋，该出现了...... 少年T站在阴影下，四处无人，雨滴在伞上，滑至地面，与一地的水混在一起。滴答声被打乱，远处有走路声传来，踏水声极坏人心情，T有些不开心去，盯着来人。这个猎物有些烦呢。 来人匆匆，经过T的身边，T缓缓的取出针筒，刺入后背，那人缓缓倒地。“出来吧，看了三次还不够吗？”T回头，一个黑影从树林中出来。“我没有其他意思，我能加入吗？”黑影开口。T撑着伞往家的方向走着，“拖走。” 此后，街角的店里有了两个店员新的店员名为K。 【作者吾将忘：对这篇文过审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文风可能有些阴暗，但如果有幸有人看，我只想说，不喜勿喷。 我写的每一篇小说都是有意义的，可能前面两章不怎么样，真正的会到后面开展。 这只是我当时随手写的一篇，写了不少，原本这篇只打算在纸上写写，但是我准备很久的另一本小说出了一些意外，于是就破罐子破摔，重新开一个坑，另一篇也就随缘了。 我也希望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喜欢，但是个人喜好不同，在下做不到呀，所以，烦请各位手下留情，谢谢！】 ------------ 第二章（序） TvsK（二） 工作室中，T在解剖尸体，K问“当初为何没问我？”T不语，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划开皮肤，将身上的皮一点点剥下，完整，没有破损，也只需要划一刀。K接过，进行分割，染色，染色，染色需要很久，缝补出一个娃娃身子，放在试剂中，保持材质光滑，不会腐烂。T将眼珠剜出，分割尸体，取出膝盖骨和手关节。余下的，全部打成靡状，分给路边的流浪狗。 K的缝补技术一流，打磨技艺也不亚于T，染色却只能交给T，K没有足够的耐心去完成这项艺术。T将半张皮放入事先盛着放出血的容器中，先浸泡三个小时，K在一旁打磨膝盖骨，圆滑的，一颗一颗的珍珠从他的指间滚出，T将皮取出，进行烘干，至半干，再浸入血中，如此需往复三次，才能让颜色均匀，没有沉淀。将眼珠扔入调好的绿色中，进行染制。余下的制作便是随心了。 T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本子，记录今天的材料，这是一个杀人犯，杀了三个人，可惜没有被警察捉住。T大概统计了一下，给那三家人发了一个消息，“归，欢迎你。” 几天后，又到开店的日子，T见到了一户被害人家属，他微笑，递给来人一枝花。“归，欢迎光临。”花中写着一行字，“记你女儿。”接过花的人，有些愣神，T伸手至对面的货架：“您四处看看，我先招呼其他客人。”持着花，走到货架前，正对面的玩偶便是他的女儿的脸，他有些颤抖的取下玩偶。付钱，临走时说了声“谢谢。” 而后的两个人都来了，去走了各自的玩偶，受到同样的花，说着同样的谢谢，T只是点头，没说什么。 归，这家店有一项业务便是订制记念娃娃。 该拿到东西的一样也不会少，买走簪子的人不巧，便是那具尸体的家人，T不语，这当是他最后的仁慈，送那些尸体归家，永远看着他的家里人，不错，簪上镶嵌的正是染制定型后的眼珠。 夜晚，工作室放尸体的床上，少年K正静静地躺着。 “你当是我最后一个猎物。” “我教过你，好的艺术品要有足够的耐心。” “K，结束了。” 那反反复复出现的梦，最后一个剜去他的双目的人的脸，他终于看清了，那人正安静的躺在面前呢。 梦，到无所谓真假，最后一个订单结束了。 【作者吾将忘：在下文风如此，节奏可能有些慢，有些地方后文会一点点开展和解释，有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也欢迎评价，但不要随意评价，还是那句话，我做不到完美。 当然，在下也有待提升，我也会不断努力，会让我的小说没有太多问题，但小说就是小说，请不要过多较真，谢谢！我也会用我自身的素养和追求来不断完善。 当然，先希望我的小说不要再遇到过不了审的问题。 那么，接下来，T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请期待！】 ------------ 第三章 T的回忆 T拒绝回忆过去，可又止不住回忆，在一个本该出去捕猎的夜晚，从梦中醒来的T盯着床边的灯光，有些恍惚，突然发了疯一般，将那盏灯捶碎。整个房间陷入了漆黑。 T睁着眼睛，盯着黑暗，手上还在滴血，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笑着，不似平常练习好的微笑，是整张脸几近变形的大笑，笑声充满了整间房，突然又停下，陷入前一段走不出的记忆。 记忆中的T还是孩童，生活在一个普通的村庄，村里有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孩童，除此之外还有些老人。后来，村子里来了些小孩过暑假。来自大城市的孩子的世界总是奇怪的，他们会将田里的兔子杀了，将皮毛剥下，会将村头的花猫尾巴割掉，也会偷偷的拿着刀在村里人的后背比划。都以为是小孩子淘气过头，带他们来的那些人也承诺会好好管教。可村里养的动物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村里死了一个人。 T十分害怕，因为他看到了，那些小孩子用刀划开了那个哑巴的手腕，血一点点流出，然后他们又笑着将哑巴的手脚筋全部挑断，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剖开他的胸膛。T跑了，一个劲往前跑，那天风和日丽，天朗云轻，T还记得那天的风景。 T摔倒在地，闻到了淡淡的草香，他爬起，一群人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刀上还有哑巴的血，他们将T制止住，划开他的皮肤，一个人将刀慢慢逼近他的眼睛，最后一眼，天上云卷云舒。 T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我们会赔偿的，也会全力救活这个孩子，但是这件事要保密，不可声张，不然......”一阵答应声，之后便是一阵哭泣声，不知是不是村里人。 再睁眼是一个夜晚，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呼叫铃散出微弱的光，T动了动手，疼到喊叫，床边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开灯，看到T醒来，按了呼叫铃，T因体力不支陷入了昏睡。后来就是每天无尽的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医生，其间也见到过那些小孩，T努力的蜷缩自己，那些小孩微笑的同他道歉，他记得那个想剜他眼睛的小孩。在暗处给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到出院以后，他便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就是静静的。 天亮了，T拉开黑色的窗帘，阳光有些刺眼，房间里黑色的陈设依旧无光。T坐在电脑前，同订制娃娃的表示歉意，对方也对他的手伤表示理解与关心，同意订单延迟。 【作者：还是想尽量按时更新的。】 ------------ 第四章 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家 有些东西总是会在潜移默化中，给人以影响，T对这点深信不疑，或许是他天生就有一种欲望，而后被勾起，又或许是他疯了，被那群小孩子和他所谓的家人们一起逼疯的。 阳光正好，不是烫人的温度，T从柜子里取出三具缠满绷带的尸体，那是他的第一批艺术品，他将他们放到后院的草坪上躺着，自己则坐在他们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最近的猎物，微风吹过，有几片树叶落到尸体上，T抿了抿嘴唇，将叶子拿掉，太阳渐渐暗淡，T看了一眼天，对身边的三具尸体说到，“外面有些冷，今天的家庭聚会结束了。”一具具运回柜子里，“再见，”关上柜门。 T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澡，冰冷的水从深深浅浅的疤痕上流过。T看着那些疤痕，咧开了嘴，不断用水冲自己的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哥哥身上的疤好恶心呀，妈妈我怕......”看着小孩子这样，两个大人面露尴尬之色。 “T，我们过段时间要去M市一趟，可能要半年......不对，一年才能回来，你弟弟离不开我们，所以可能你要一个人......” T穿上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怎么？想离开。”T只是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工作需要，我们也没办法。” 夜晚，月光空明皎洁，柔柔的照在熟睡的人身上。 T走到床边，打开了灯，有些刺眼，床上的人悠悠的醒来，T看着他，手上的钩子还是新的。“T，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父亲。”喊叫声吵醒了身边的两个人。 男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另两个人也尝试活动，只是做无用功，T挤出一个微笑。“我亲爱的父亲，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了。” T将男人从床上拖下来，将钩子伸进他的喉咙，眼珠向外凸起，瞪着T，T加重了力道，将男人的内脏钩烂，手上挣扎的力道消失，T松开手，男人倒地不起。侧过头，床上的女人和小孩止不住哀嚎大哭。 “可惜了，当初买这套房子就是因为隔音效果好。” T将女人拖下床，钩子上的血还是热的，一滴，两滴在地毯上晕开，T松手，又结束了一个。 他缓缓走向床边，小孩子的嗓子已经哑了。一抬头，灯光直射，T闭上了眼睛，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他。低下头，看着小孩，“对你，我也不忍下手，但你也听到了，他们说你离不开他们，所以，抱歉了，我亲爱的弟弟，作为补偿，我们一家人会团圆的。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家，都该有自己的归宿。”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小孩。 将三具尸体清理干净，涂抹好药物，用绷带一圈圈缠了起来。 我的家人们，出门这么久，我们该回家了。 【作者：好了，我又回来的，记得少出门哦，注意安全，也希望疫情早点结束。 虽然应该没人在看，还是略表心意。】 ------------ 第五章 归 热闹的城市从来不会因为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而发生动荡，我是这个城市的生存者，是这个城市的苟且者，也是这个城市的祸害，而与普通人眼中，我是归的老板，于有罪的人眼中，我是来索命的，无论是什么，我还是我，我只坚信，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成的，做娃娃如此，杀人亦是如此。 ——T 这世上总有些人将钱视为生命，T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钱真的是个好东西，不过一个星期，他便安顿好了自己和家里人，买的虽然是成品房，仍是要装修的，起码卧室绝不能是这种刺眼的白，实在令人厌烦。 总归是闲来无事，T去外面买来油漆，将整间卧室刷上黑色的一层，家具也重新买了一批，无一逃出黑色。有一间空出来的房是他用来做自己的事用的，具体是什么，还有待定夺。 该不该养一只宠物，算了，这种有生命的东西不好掌控，傀儡，呃...你在想什么，T，清醒一点，娃娃，嗯...乖乖巧巧的，也是可爱，便先这样吧。 T花了一个星期，学会了制作娃娃，他在工作台的墙上贴着“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成的。”狂妄又自信。在街角盘下的那家店面也装修好了，平淡生活以每天重复剪布，穿针开始，这样的生活是T一直想要的，如今这场景，也算是实现了。 一个月后，那家名为“归”的店开张了，开业第一天，一百个娃娃销售一空，T只是微笑的收钱，取物品。 或许他的生活注定不能平淡度过。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嗯。” “听说你家店做的娃娃很可爱很逼真，上个月我去一个人朋友家看到了，真的好像我女儿，我想麻烦你帮我按我女儿的样子做一个，她连尸体都不是完整的，她那么可爱，爱美的一个女孩子，我希望她完完整整的...” “你女儿的事，能和我...”T示意男人坐在椅子上。 “倒不是个秘密，我女儿去世三年了，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要不是DNA比对，我根本不敢相信，那一堆骨肉是我女儿，她才十岁...”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忍耐依旧。 “凶手是谁？” “凶手根本没捉到。”他看了看店里没人“也不知该不该讲，听说知道凶手是谁，被上面护下来了，没人敢捉，那人真不是人呀，你上网人还能搜到，三年前冬天的连环杀人案......怎么讲到这些了。” “噢，可以，你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然后把你女儿的照片发给我。” “谢谢谢谢！” 工作室中，T正在裁剪布料，突然想到那个男人说的案件，搜索一下。 尽管有官方辟谣，底下网友还是根据周围商铺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将范围锁定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翻看评论，有个网友称自己知道真相。还是三年前的评论，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T还是加了那个人。那人同意了，T简单说明了一下，那人就发了一张照片和详细资料，后面附上几句话：“我是目击证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 “我敢发这个评论就是知道没人会相信” “我只看到了一起，但我总觉得是一个人” “这资料也是我当时找到的，不是什么正当手段”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那些被害人半夜来找我了” “谢谢” 然后就删了T。 T看这资料盯了很久，这家医院，可真是熟悉呢？看着后院的草坪，T久违的发起了呆。 【作者：是的，我在拼字，不然我这么懒的一个人不会更新这么快的。】 ------------ 第六章 初次实验 天堂？地狱？我从不屑于这些，起码这世道，无人能定我好坏。 ——T 犯罪，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T对这点深信不疑，但这是对普通人而言，于他，不过是将构思已久的理论转化为实际，似乎不是很难的样子，具体如何，明晚自会见分晓，准备了半个月，但愿成果不会让他失望。 每一个杀人犯，尤其是那种连续杀人，防备心较重的，在每一次外出前都会将附近的路况，摄像头打探好，要么一直以正常方式穿梭于大街小巷、摄像头下，也只会是一个无特殊行为的青年人，但是这种如果一旦作案露出了马脚，就会很容易被确定，被通缉，有图有真相的通缉，他们的父母护不了他们一辈子，所以，有些出于对摄像头的恐惧和对法律的恐惧，需要将自己完全与摄像头避开，随着天网的发展，这样的路线变的稀少，在这个小城市里也微乎其微，一切都变的有趣了，不是吗？ T要做的很简单，杀了那个人，带回工作室，为那些受害人做记念娃娃。 天上有很多星星，天气也不是很热，这种季节就适合出来散步，尽管接近半夜，路上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T一如既往穿着黑色长衣长袖，被黑夜笼罩，行走于阴影之中，很难让人发现暗处有人，他慢慢走着，前面那条路树木更为茂盛，灯光下，人影越来越长，拐角处，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将行人拽入树林中，到底也是玩命之徒，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拽他的人，T躲开，一个跨步到他身后，另一只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捂住那人口鼻，不过数秒，那人不省人事，匕首滑落到草地上，T捡起，尽管有些嫌弃，将匕首放回那人腰间，将他拖回他的住处。 那些赔偿款可真不少，也多亏那些赔偿，让他足够买一栋别墅，在城郊，没什么人，是他向往的安静，也是他需要的空旷，附近的住户都离的很远，也不会有谁大半夜往这里跑，毕竟他的这栋是最偏的。 将男人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床上，用铐子将手脚铐住。T将男人腰间的匕首抽出，刚好怕弄脏自己的刀，倒是可以用这把匕首，他将男人的左手手筋挑断，昏迷的男人顿时被痛醒，叫出来声，T有些头疼，他不喜欢吵闹，便去工作桌上，取来了针线，将男人的嘴一针针缝了起来，不过第三针，男人就又晕了过去，表情十分狰狞，抠着床的手关节泛白，手腕也是勒出的血痕，T没管，最后一针收尾，他便又拿着匕首，将男人其余的手脚筋挑断，用容器将放出的血收集起来，放在恒温箱里，保证血液的新鲜。 T又将男人的后背朝上，从后颈处划下，到尾椎，再一点点将皮剥下，可能是放了血的缘故，或许这个男人死了，没有多少血流出，T将皮剥下，用刀将手臂上的骨头剔出，剩下的，连同床上铺的床单扔入事先改装好的洗衣机中，骨肉在锋利的刀片中成了靡状。 ...................................... T：第一次杀人，不熟的地方多多包涵。 作者：......例行通知，下一个重要角色即将出场，让我们欢迎，M小姐。 T：...... K：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待遇？ M：因为我可能是整本小说里唯一有名字的女性角色...... K：...... T：没事，反正都得死。 作者：T说的对。 M：...... 【作者：为什么今天又码了一章，重点是下面这句话，我可能会过几天再来更了，我要准备我的另一本小说了，反正没人在看，应该没什么。】 ------------ 第七章 M小姐 太阳照常升起，没有人会在意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少了一个人，他们要生活，要行走，为了那一口氧气，他们拼尽了所有，无空顾及别人。 T将茶杯转了一个方向，举起，饮一小口，果然，都是骗子，哪来淡淡的甘甜，只有无尽的苦涩，一如生活...... T想，他是学不会苦中作乐的，因为他不厌苦，不喜乐，大喜大悲着实没有必要。 要让自己活的正常一点，T站在镜子前面，嘴角向两边移动，这是微笑，只要学会这个，能解决很多问题，伸手不打笑脸人。 工作室里的东西都制作差不多了，T决定出门，这是他每周都要做的，去人多的地方一趟，好使他在看到人是不会慌张，相比活物，还是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更得他欢喜。 T买了一杯果茶，去了附近的一个景区，郁郁葱葱的树，尽管有很多人，但不会感觉很闹，T对这里很满意。 “好好看的小哥哥呀！我能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走来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T看见她和身边的人推搡了半天。 “呃....”T有些慌乱，他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他之前很少出门，要不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他是不愿意出门的，他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只限于小时候过年，父母回来，会带他到城里来一次，想到这些，T突然有些冷意。 “不....”T开口，还没说完，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两位姑娘，不好意思，这是我男朋友。”人走到了T面前。 T没有反驳，能解决麻烦就好。 两个女孩很失望的走了。 T继续走着，全然不顾肩膀上的手，事实是，他并不想碰触，回去这件衣服还要扔。 “我叫M，你呢？”M小姐跨步走到T面前。 T喝着果茶，没有理睬，恕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M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有病就得治呀，少年。” T颦眉，他还是道行太浅。 “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有需要可以找我。”M小姐递给他一张名片，然后就走了。 回到家中，看着工作台上的这张名片，T沉思。 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可没给过他好印象，但他的确有不足，他不得不承认，或许他真的需要，需要借助这个来完善自己。 他不是没有涉猎过这些，这些年，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学了很多东西，但他主要感兴趣的是犯罪心理学，导致他忽略了正常的人际相处的注意事项，他只顾着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犯罪，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那些人。 真是可笑，T的手指轻扣桌面，细听会发现，频率出奇的一致。 打开电脑，根据名片，找到了那个人，M小姐。 “我是T。” “你好呀，怎么？想通了？” T没有回答。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发现了？”也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你？后面这句，M小姐没有发。 T依旧不回答。 “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呀” T看到这句话，下意识握紧手。 “你对那两个女孩要你联系方式的行为，可不仅仅是抵触，而是厌恶，甚至是恐惧，我想你应该改掉紧张时就握紧手的习惯，眼神也不要乱飘” T看到，将手松开。 “简单这些，只能说你社交恐惧，但我觉得没有哪个男孩子会一个人来这些地方，而且你走路的时候会非常注意与别人之间的距离，刻意避开，而且我不排除你有点自闭倾向......” “那我该如何？”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不然不会给你名片”猎物上钩了，呵。 “所以？” “你是想治好，还是掩饰，其实这样说不严谨，心理问题很少有能彻底治好的” “掩饰。”看来是个很好玩的人，在一点点引导我呢？我不杀无辜的人，但是，找到了我的人，似乎不像是无辜的人，自是要调查一番。 “你明天来一趟，要药物辅助” “嗯” 关闭对话框，T回到了工作台，制作娃娃，一共五个，留下自己的，把哑巴的寄回去。剩下的联系顾客，是不是有些单调了，T看着残留的材料，做了几朵玫瑰花，刻上了每个娃娃的时间，用来记念的人。 再抬头时，天已经有些黑了，简单的晚饭，洗漱，T便去休息了。 【作者：我太难了，要凑一万字......所以采用拼字的方式激发一下我的斗志，但我绝不会水文的。 天哪，我的另一本小说怎么办.......】 ------------ 第八章 心理战（感谢各位推荐票） “坐，喝什么？”M小姐示意T。 T在看到大片大片的白色后，情绪不是很高涨“不用。” M端着两杯水，一杯放在T面前，“我又不会害你”只会...... “药。” “急什么？”M坐在椅子上。 她想，这个人可真的是太简单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她决定，给他点希望再扼杀，那样才有趣。 “我还有事要做。” “你那家店吗？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她决定扮演一个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又死不了。” “唉，你这人可真无趣。，药物是一部分，还要心理干涉呢。” “嗯。”抬头看了一眼M，“你打算怎么治？” “嗯...”她从左边的一堆书中抽出一沓纸，“先问你几个问题，有些情景模拟题，那么开始吧。” “姓名，年龄” “...T，二十二” “童年经历怎么样？” “挺好，那里环境不错。”T刻意回避了那段记忆。 M自然是发现了。 “家里几口人，健在吗？” “四口人，生活在一起。” “有喜欢的事情吗？” “看风景，做娃娃。” “养宠物吗？” “不养，麻烦。” “有恨的人吗？” “没有。”T想，那不算恨，他只是固执地希望那些人能够体验一下他们的痛苦。 然后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墙上的钟分针好像转了小半圈。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的仇家在你面前，你会一刀捅死他吗？” T眉毛微微上扬“不会。”他就没有这么简单的弄死过一个人，如果伤痕大面积，是会影响娃娃的。 面前这个身材单薄的少年，似乎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 这个猎物不是很有趣耶，但她可不是好人，弱，也不是她完成她计划的阻力。 M自认为，自己也是背上了命案的人，要不是最近家里管的严，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这只能算是一个，侥幸生存下来的残次品，这些年来似乎也没什么长进，还养成了一副担心怕事的，倒是花了那么多钱养的，倒是浪费了，实在无趣。 看着T下意识地握紧手，双腿向内并拢，M更是不屑。 在M小姐眼中，T是一个长期计划，而于T，是一个娱乐，打发这个无聊的时间。 想要捕杀他，也没有理由让他将她化为猎物，但也别妄想他会如案板上的肉，或许还得调查仔细调查一下，毕竟这凌乱的书桌，可是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可以让自己活的像个正常人，但可不能掉以轻心呀，毕竟，都是同类，一不小心就是个你死我亡，M小姐。 “我的药。”T开口。 “哦，都要搞忘了。”M拉开抽屉，低头找药，这种个人的心理咨询室，药会备好，大部分都是预约，长期的，“有些乱，毕竟最佳病人有点多。” 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T微微抬起头撇了一眼桌面，验证了他的猜想，这可能是他的猎物之一呢，他有点兴奋，总算不虚此行。 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M刚好抬头。 “你的药，半个月的量。” 看着T接过药，M咧了一下嘴，这可是会上瘾的。 没错，M给的根本不是治疗心理的药物，怕和别人的弄混，M放在了里面。 “我可以走了么？”T抬头，眼神有些逃避。 “可以了，按照标注的服用，一个星期以后要来进行心理治疗，明白了吗？” “嗯。” M目送着T离开，还好有存货，家里现在管的越来越严了，M的眼里出现了杀意，又收回了，不可以，还要靠他们呢，毕竟他们就我一个孩子，定会想办法护我周全，这是她的保障呀。 T拿着药回家。 到家，T将药放在抽屉里，便不再理会，打开电脑，查找关于M的信息。 如果是真的，那么应该还有其他受害人...... 回想到那些小孩，T笑出来声。 呵，他们也不见得活的多潇洒么，家中一个个高管权贵，结果都要窝在这个小城市里面，也是委屈他们了，这样也倒是好找。 目前这一个，可不相识巧合，正常这种心理的，天生罪犯。 他可不相信，这些人会舍得不犯罪。 这场大型猎杀，该开始了。 【作者：我真的很激动，有人看我的小说，还投了推荐票......为了感谢，特意加更，另一本小说都没来得及写。 关于内容，起点用户，有问题的可以评论区问我，我尽可能回答，纵横用户等两天，我的纵横帐号绑定手机出了点问题，正在处理，你们的评论我不是不想回，等弄好了，一个个回复，谢谢支持！ 最近写的有点多，可能会出现手抖，导致字打错了，如果发现，可以告诉我，谢谢！】 ------------ 第九章 规划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无尽的黑笼罩着T，没有光亮，没有出口。 “嗯呃，”T从梦中挣扎的醒来，一双眸子突然睁开，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了，这就是犯罪后的恐慌吗？ 凌晨一点，T全然没了睡意，在床上靠着，床头柜上还有一瓶打开的安眠药，盖子里有一粒，T不想吃，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沉睡，没有任何意识，连之前治疗时开的安定剂，他都扔了，用他的话来说，那个就是活着，仍人折磨，还毫无抵抗力，显然，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长时间不睡，他的精神迟早会出问题，以往不必在意，如今这关头，他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才能玩的过那些人。 T又开始了他的自我安慰，每次吃安眠药前。 “T，没事，如果你睡着的时候死了，算你倒霉，不要恐惧，这都是命，到你头上了，逃不过。”将药吞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万般俱籁，T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和死人无二。 九点，T睁眼，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是遗憾自己没有永远的睡过去，这药效越来越短了。 花了两分钟，回忆昨天的事，再规划一下今天的事情。 琐碎事解决好，T又坐在电脑前，调查连环杀人案的其他受害者联系方式。 其实T也想过，可能有些人不会理睬，但这与他无关，如果他们真的很想念这个孩子，他想，应该是有所犹豫的，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放一个人那么像的人的娃娃在家，不会感到恐怖吗？这或许就是人类的情感内心的一个点，很多人在失去亲人时，会疯掉，抱着那人生前的东西，幻想那人还在，对着物品自言自语。 T想，这是一个道理，而目前掌握的资料对他来说是有利的，这起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小女孩，我想这应该对他们家庭会造成很大打击，只要那个家庭不像他所生活的环境一样，他不由得苦笑。 他先以广告的方式发给了其他几家人，对方过了很久回复，询问。 T将做的娃娃的照片发给他们，告诉他们，有一个被害人找到了他订制，他由此了解了案件，表示遗憾，为他们也顺便做了，询问他们需要吗？得到肯定的回答，T就回了一个“归，欢迎你！” 拿出一个有点陈旧的本子，那是T的日记本，说是日记本，倒不如说是他的杀人计划，原本那段无聊的日子里，构思了无数种杀人方法，有些天马行空，有些极为缜密。 T翻到最后一页。写上时间，案件，受害人，他想，这个凶手应该对小孩子有偏见，可能时家中放弃了他，有了一个妹妹，而后遭受了种种，导致彻底疯狂了，他们这些人怎么都没人愿意照顾，这个他们，包括了自己。 他的时间有限，可没有多余的用来浪费，还要解决另一个人，那个自以为他是她囊中之物的M小姐。 他的命可不是她所能掌控的，那张转账单，和他的详细资料，T的头有些疼痛，好像真的有个小孩是女的。呵，以为是猫教老虎，但是那只猫没有发现，这是平原，没有树。 不用等他一个个找，就自己送上门，这个先不着急，他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 后天归又要开店了，最近被好多杂事耽误，娃娃还没做多少，还要设一个记念娃娃专柜，这事情还真是多，麻烦。 【作者：嘿嘿嘿，感谢各位的支持！】 ------------ 第十章 沉沦 联系好家具厂加急运送，柜子明天就能到，然后要赶制娃娃，生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忙。 可是怎么办，原先是想平平淡淡的活些年，只能怪自己不甘心，还没磨淡对生活的一丝期待，以为只要找到理由，自己就有了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得不活着的，可他知道，这些都是虚无，只是现在不想死，而不是他想活着，总得留下些什么，证明他存在过…… 不行，不能想这些了，不能，头疼，不能想了，T继续手上的活。 又是开店的日子，记念娃娃迎来了他的第一批主人们，或难以置信，或满脸悲痛，T只是微笑，他觉得他没必要悲伤，总归是一个匆匆过客，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了，只是一个卖家和顾客的关系。 也有些慕名而来的人在购买娃娃的过程中，询问记念娃娃的定制条件，听到他回答“只为那些家中有非正常原因的人订制，让他们留一个念想”，便都做罢了。 再怎么变得有名，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只是这个小小的城市里的一些人而已，像是不受外界影响，这个城市的部分人，享受着自我性陶醉，坚信这个城市的生活将是平淡美好，哪怕有些不太好的事，也不会到自己头上。 T去超市买菜，有自助收银台，他结完账，拎着东西就出了超市。 人不是很多，也是各自聊着各自的事，前面的一对男女应该是在吵架，女的将自己的包扔在了地上，那边摊前的两个女的应该是好朋友，有说有笑的讨论该不该点杯奶茶，老奶奶的菜还是没有人买，因为很多人以为年纪大一点的人，当是朴实的，她却凭此缺斤少两，利用人们的最后一点善良...... 在T眼中，这个城市已经名存实亡，这些人也早已只剩躯壳，不停的按照人生轨迹行走，选择做医生，警察，罪犯，这种存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也是如此，逃不过这命运的捉弄，命要他杀人，他便杀人，命要他来到这里想到这些，他都无法逃脱，真是可悲呢。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家门前，空荡荡的房子，这是他唯一的自在。 他不喜欢镜子这类东西，但他还是在卧室里安置了一大面镜子，他笑，镜子里的人就笑，他没有表情，镜子里的人就没有表情，他把手当成枪，抵在太阳穴，那个人却走出来讲他的手放下。 “你是谁？”T问。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自己。” “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像那些娃娃一样。” “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所有的所有。” “你会消失吗？” “你只要需要我都在，你不需要，我便等着你需要。” T知道，他可能是疯了，这个人应该是不存在的，但是，T还是选择了相信，并以此为幸。 他也有了他的朋友，Z。 原来他也可以不是孤身一人，还是有人愿意陪着他，义无反顾的支持与赞成他。 他沉沦了，也将为此付出代价，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期待。 【作者：努力！努力！努力！】 ------------ 第十一章 名为治疗 “你来啦！”M示意他坐下。 隔着一张办公桌，T显得从容的与M对视，M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这是Z教他的，要故意表现出一种变化，好让猎物产生一点自我怀疑，一个好的猎人，是自负的，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判断，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只配称为好，而不是优秀，T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Z会教他的，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一个人。 昨天晚上，他告诉Z，他明天要去接受治疗。Z笑了笑“是治疗吗？” 他有些手足无措，Z是知道的，他不知为何有些尴尬，总觉得他这是在欺骗Z。 Z没有在意，只说，“明天我会陪你一起。” 而此时办公室内，Z正站在他的身边，和他说他该怎么做。 M没有发现异常，只觉得今天的T和上次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不知道，她需要进行下一步。 M起身，对T说，“跟我来。” 便径直走出了门，T跟随其后，看了看身边的Z，慌乱的心开始踏实。 Z走的很慢，被落在了后面，在他后面还有一道身影，但是没人注意到。 拿出钥匙开锁，M打开门，这是催眠室。 光线有些昏暗，不是使人毛骨悚然的昏暗，看着T一动不动的样子，M的评价，外强中干。 殊不知，T只是在听Z告诉他该怎么做。 “那个，去那里躺倒。”M指着躺椅。 倒了一杯水，取了半粒药给T，T迟疑了片刻服下。 M看着他服下才开口。 “听说过催眠吗？” “这是一种治疗心理的常见方法，你要做的就是放松，并且相信我，明白吗？” “嗯。” M打开音乐，悠远的声音传出。 “眼睛闭上。” T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很舒服，要放松自己，整个人躺在靠椅上，慢慢的试着放松全身，你的左手...右手...左肩...然后是右肩，你的大腿也开始......” “好，放松你的大脑，你在一个很开心的地方，很开心的地方。” T的脑海中浮现了村子。 “你喜欢那个地方吗？” “喜欢。” “你在干什么？现在。” “我在和他们玩。” “他们不想和你玩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M有一些震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她很少会把病人情绪处理这么糟糕。 她有些烦躁。 过了一会儿，T才彻底醒了过来，眼神还有点空洞，看着Z。 像是在质问，质问Z为何要让他接受这个催眠，他现在感觉非常不好。 Z的眼里依旧含着笑，手指抵着唇“T，乖，回去告诉你。” 你有相信过一个人吗？当你被所有你觉得应该相信的人抛弃以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所有事都为你着想，他足够强大，能够给你让你产生依赖感，你还会觉得就这样相信了他，实在莫名其妙？不，其实你也知道，不是你愿意相信他，而是只有他相信你，相信你一直是个天使，被这凡间众生玷污了洁白，你也为他们伤了翅膀，他或许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可只有他，愿意折了自己的翅膀给你...... 于他，Z就是哪个愿意为他折了翅膀的人，他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也毫无理由的相信他，相信自己。 T看着M“怎么样？” M眉头微皱“不行，或许是你不相信我。” “为何不是你的水平不够高。”Z让T按照他的话说。 “不可能。”M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只是想慢慢了结我不是吗？” “这......”M的眼神有些不明。 “可是你似乎没有这个能力。”T离开了这里。 Z想，一个简单的心理暗示就能让她成这样，学习久了如何成为正常人，直至也变的平庸了，空有自负，Z却忘了，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 远远的后面，有一个少年，心里开始思考着“T患有精神分裂，根本不能接受催眠治疗，这样只会加重病情，那个医生不知道就算了，Z明明......” “他究竟要做什么？” 少年隐藏自己，尽管他知道这些人看不到他，T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但以Z，他一不注意就会被发现。 回到家中， “不是说假装催眠吗？你为什么不及时唤醒我？”T看着Z。 【作者：写到现在的小清新，下章T和他的伙伴要开始干正事了。】 ------------ 第十二章 TvsM（一） Z对上T的眼睛“你也没暴露什么不是吗？而且你问问你自己，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的，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不喜欢欺骗，所以他毫无压力的杀了他的父母还有弟弟。 可他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有片刻迟疑，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世间，最令人悲伤的就是生离与死别，但是他不能有感情，不能有仁慈，所以他偏执的认为，杀了他们，他就离无懈可击更近一步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件事情暴露以后，将会受到所有人的谴责，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凭什么？这所谓的关系，不过是血缘的束缚，撇去血缘关系，他们不会管他，他也不会有任何顾忌，这种关系明明微薄如纸，这些人还如此在意。 所谓的父母，就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自己好的人吗？他们享受着自己的所有赔偿款，却还想着丢下他，难道不应该杀么？父母是唯一不用考证的职业，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全心全意对自己的孩子的。 而他想，只要没有感情，这世界就不会伤他分毫，他不应该承受这些，不应该，这一切都是个错误，都是个错误，他就不应该存在，不应该...... Z就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匕首，呵，这么禁不住。 他微笑的将匕首递给T，眼中含着笑意，看着T的血慢慢流出，陷入了亢奋，不够，这样是不够的，更多，他想要的是更多，而他现在还不能死。 Z制止了T，用温柔的语气安抚“T，嘘——什么都不要想，乖，收拾一下自己，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T眼神空洞，像个木偶，按照Z的话去做。 Z则看着匕首上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是热的。 一夜，T睡睡醒醒，精神愈发恍惚，当太阳升起，他靠在床上，大脑不停的思考，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笑容逐渐狰狞。 他不能休息，他还有事情没做，所有人都逃不掉。 下一个目标，M小姐。 本来想过段时间解决，但实在想找点事情干。 他联系M小姐，以他心理出现极大问题，邀请她来家中，M小姐也期待已久。 如此偏僻的地址，M小姐观察了四处的环境，她的猜想没有错，与世隔绝，方便她下手。 按下门铃，T穿着一袭黑衣为她开门，随手将门锁上。 倒了一杯水，递给了M小姐，自己端起另一杯。 “水里下药了。”肯定的语气。 “说笑了，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T将水喝完。 工作室的很黑，因为哪怕白天，T也会拉上厚厚的黑色窗帘。 开灯，内部构造一览无余。 工作台上是布料剪刀，边上还有两把手术刀，中间是一张床，床上固定的是手铐。 M感到异常，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刀，刀却掉在了地上，连着她一起。 T带上手套，将M小姐拖到了面前的床上，将手脚铐上。 自说自话“水里的确下药了，不过是解药。”真正的药是在空气中。 “你不怕别人发现我不见了吗？” “不会，你想来杀我，自然会处理好，而且你本来也不是天天上班。 此外，你家里应该有不少东西吧，比如说人.皮.面.具。” T从柜子里取出了M开给她的药“我还没来的急检查这里面的成分，毕竟药学学起来太麻烦了，不过我想，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帮助我对这些东西做一个初步判断。” T觉得有些浪费，就喂了她十粒。 M意识到自己无力改变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M小姐，的确你活的很像一个普通人，但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学的，你的办公桌实在凌乱，让我看到了我的简介，以及你家里每年打钱的转账单。” M没有想到，她最引以为傲的，居然导致了她的失败。 “没想到你的印象还挺深的，当初要不是被发现了，你现在早就没了，和那个哑巴一样。” T手一顿，“但是现实并不如你愿，他们也都会来陪你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这张脸，我要完整的，交给我的父母。” “抱歉，这个不可以，但是我会想办法，让你一直看着他们。” 【作者：是的，我又回来的。】 ------------ 第十三章 TvsM（二） M开始陷入了亢奋中，她知道，是药效的作用，那里面装的是兴奋剂，吃了会上瘾的，而吃多了，会死。 她突然就想开了，她这辈子在忙些什么，杀人，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她也忘了为什么，只是欢喜，那张脸。 但也是可悲，那张脸喜欢的不是她，于是她把他剥了下来，再四处寻找他喜欢的脸，不断的在镜子面前将寻找来的脸贴合在自己脸上，活着也就是那张皮不是吗？ 认错，忏悔，将死之人的善意？不，这些她都没有，机关算尽，害人无数，罪有应得，没有常胜将军。 T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手铐与床板碰撞的声音，如此悦耳。 T想到了上次的不足，而此时，M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一边是空气中的药效，一边是服用的兴奋剂。 “杀了我...杀...杀了我，求你了。”M的精神出现了恍惚。 T撇过头看着Z，“现在能开始了吗？” “等会不要着急，你看着她的样子，难道不令人兴奋吗？” M仅存的理智感到了极大的困惑，对着空气说话？而且语气很熟悉。 “T，去吧，不然过会经脉炸裂就不好看了，你也不希望血溅在身上吧。”Z带上手套，将刀递给了T。 血顺着划痕流下，一滴，两滴，M已经没有了知觉，眼神空荡荡的看着天花板。 T取来一条黑丝带，盖在M眼睛上，Z轻嗤“没必要，不会留下你的长相。”所谓的人死眼睛中会留下凶手的长相，目前是没有科学依据。 “把丝带拿走，你难道不觉得看让这些人临死时的表情，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吗？”Z的表情十分享受。 M的目光涣散，T将刀插骨缝中，卸下四肢，将头割下，挖出眼睛后，剩下的头颅连同四肢扔进洗衣机，眼珠放在玻璃杯中。 从后背到腰间一刀划下，血渗出，T慢慢撕开一角，一点点剥开。 这手法，还是不够火候，Z就站在他边上。 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少年，眼中晦暗，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剩下的躯壳一并扔了，实在肮脏，将那张皮清洗干净，按部就班的处理。 “这次几个人？”Z开口。 “五个。” “似乎不够，就这点。” “没事够做三个完整的就行，还能剩点材料，再去解决下一个人就够了。”因为其中两个人是M与另一个人一起进行的。 脱下手套，处理好现场，房间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动，除了多一杯泡着人皮的血和墨绿染料中的两个眼珠。 T去了一趟玉器店，买了一块未经打磨的翡翠原石，这成色和后院的树叶颜色一样。 暮色柔和，T坐在后院的躺椅上，Z坐在另一把上。 玉石桌，白盏杯，余晖落下，树影斑驳，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但是他收不了手了。 一步错，步步错。而他唯一走错的一步是，当初没有死在那场折磨中，自那以后，这身体，这命，已经不由己了。 无论什么，都有种无力感，不真实感，如果Z想拉他下地狱，他不介意，一同毁灭。 【作者：最近听到很多说我的小说很容易被禁，让我含蓄点，我也突然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纯粹的杀人？不是，我想讲述的有很多，只是没有人在意，只是单纯的刺激，当然也有觉得恶心，而我现在要思考的是，关于杀人情节是不是要减少，抹去这个，我还剩什么？】 ------------ 第十四章 真实还是虚假 “九号床病人，你可以出院了。” “嗯，谢谢。” T拿上电脑，整理好衣物就离开了，如来时一般，没有带走，也没有留下。 每个月都要来这里接受检查三天，如今病情稳定，是可以延长复查时间的。 回到家中，Z坐在电脑前，看到T回来“这次又去哪浪了？” “去了一趟之前提过的风景区，还拍照了，看不看？” “看呀！”程序员的悲伤生活，每天面对电脑，勤勤恳恳，头发日渐稀少，每个月出去玩简直是天方夜谭。 将照片递给Z，“我好累，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嗯。” 回屋，房间落锁，简单洗漱后，T躺在了床上。 床边的夜灯散发着淡淡的的光，照亮着他的世界。 真真假假，他不知道，现在情况还算稳定。 翻来翻去睡不着，打开电脑，小说码到了M小姐被杀，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没有哪种写作时应有的感觉，不知道Z知道他把他写成这样会不会想打死他。 T不知道他写小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让Z知道。他一直相信，每个作者写的小说或多或少会与自己生活中的东西有关，以他为例，这些人名感谢他这些朋友的提供，但愿他们不要看见。 接下来的剧情该如何？头疼，不能再想了，吃完药，睡觉。 房外，Z看着那些照片，露出诡异的笑容，又逐渐平静下来，将照片扔在一边，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灯光照着他白色的衣服有些刺眼，这白色的墙壁也愈发朦胧，一切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虚假破碎的梦。 清晨，阳光有些微微刺眼，Z从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的手，“看来他睡的并不好。” “T，起床了，说好今天去超市买吃的，快点！” “嗯。”T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没睡好。 “怎么？没睡好吗？” “嗯，没事，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好。” 冷水拍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T清醒了。 那只是我写的小说而已，怎么能当真，他又不是杀人犯，不过是懒的取名字，怎么能将自己代入了，昨晚居然梦到了自己杀了Z，他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弟弟。 “Z，我们走吧。” “嗯。” 商场，人满为患，单单站在外面，T就能感受到，那个老奶奶还在这里摆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也就是欺负这些初来乍到的人。 “走吧，我给你买件衣服。”T看了一眼Z。 “好呀！我前两天还看到了一件衣服，挺好看的，我懒的试，你帮我试呗。” “你都来这里了，自己试。” “我主要觉得那件衣服挺适合你的，反正咱两长得一模一样。” “好吧。”谁叫他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找到Z说的那家店。 “那件？”T看了一眼Z。 “这件这件。” “嗯。”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好了，我出来了。” 站在镜子前，“Z，怎么样？” “可以可以，好看。” “就这件。”T将衣服递给售货员。 “T，拿两件呗，我们两个一人一件。” “好。”对售货员“拿两件。” 售货员拿着衣服包起来，“那边付钱。” “好，谢谢。” 两人走后，售货员问了问边上的人，“刚刚那个人，你看到他的同伴了吗？” “没有，我还以为是我没睡好，原来你也......” “我原本还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但那语气也不像。” 领班看到两人在一起讲话“来客人了，快去，要是被经理知道了......” “我们错了，现在就去。”被这样一说，疑惑都抛之脑后，总归是不关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作者：我在搞事情。】 ------------ 第十五章 平静 “回家吗？”T看向Z。 日落西山，风中带了点凉意，早晚温差着实大，常年穿长衣长裤的T还好，而短袖短裤的的Z可架不住。 “嗯，回去吧。” 一路上，Z的话匣子就没关上过，他们兄弟两也算是个极端，一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出奇的圆滑，一个却每天安安静静，除了Z以外，对其他人基本上是能一个字回答，绝不两个字，哪怕对Z的女朋友M，也没有过多宽容。 明明都才二十三岁，却都没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 “对了，你和M最近什么情况？” “闹了点矛盾，他嫌我没时间陪她，我一个程序员，哪有那么多时间，我们谈恋爱之前就告诉过她了，现在和我抱怨。” “嗯，还是包容点，女孩子家的，对人家好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Z有些不耐烦，加快了步伐。 或许迎向阳光的原因，看着白衣少年的背影，T有些刺眼。 Z回过神来才发现，T落在了后面，“T，快点。” “嗯，好。” Z放慢了速度，T迈大了步子，两人又并排而走。 “你明天又要开始工作了吧？” “是的，当初早知道就不当程序员了，你看看，我头发都少了不少。”Z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要是和你一样去做娃娃，我就不会这么忙了。” “谁叫你耐不下性子，说天天穿针引线太无聊了。” “哎呦，你难道没有觉得天天盯着这些娃娃太瘆人了吗？”Z故意压低语气，显得阴森森的。 “滚。”T又生气，又无奈“好好加班，等你下次休息，我带你出去玩。” “好。” 回到家中，天色已暗。 T回到自己房间，进门前，看到Z又在电脑前忙碌，“你不是说今天没工作吗？” “嘿嘿。” “服了你了，早点睡觉。” “好。”手指没有停止敲击键盘。 关上房门，房内和房外就是两个世界。 柜子里一排黑色长衣长裤，T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边上的那个柜子，里面有很多艺术品，十分珍贵，与他来说。 后院的树，被风吹落了几片叶子，也带了几片叶子来到窗前，那绿色俨然和柜子角落中块翡翠同色。 T来到窗前，拂落几片树叶，让它们继续回到夜色中游荡，而后关上窗户。 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一粒药，眼睛恢复清明，关灯，睡觉，无心更小说了，让他都有些觉得恐慌，也不知从何而来。 而此时门外，Z抱着头有些痛苦，继而目光有些空洞，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 而若是有人在，会发现，这里没有电脑...... Z走进他的房间，因为他比T注重形象，所以他的房间每个柜门都镶嵌着大的镜子，以他的话来说，他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自己的美貌，T对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的想法表示奇怪，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白色的内部油漆，与T的房间截然相反。 关灯，整栋别墅，就T房间还有一盏夜灯，提醒着这房内的人，沉沦黑夜，也不能阻挡白天的到来。 【作者：关于小说用字母做名字，主要我是个起名废，也懒的起名字。 如果今天有时间，可能还有一更，不过不要抱有太大期望，我很懒的，但是不会弃坑的，自己挖的坑，含泪都会填完。 还有，我觉得，我也应该求推荐票......】 ------------ 第十六章 选择 “你醒了吗？” T睁开眼睛，凭着幽暗的灯光，依稀辨别出面前人的轮廓“Z，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Z，你见过我的。一年前，也是在这里。” T坐起来，手摸索着打开了灯，映入眼里的赫然是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 房间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Z，你怎么又出现了。” T有些头疼，“什么情况？” 床边人的话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耳边“我是Z，而他是F，一个妄想阻止我们复仇的人。” T看着F眼里灰暗难懂“所以，你不是我弟弟，那为什么又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墙角的人向前跨了一步“他不是你弟弟，我也不是你弟弟，你的家人们不是都在柜子里吗？” 随着F的眼神望去，那个柜子，那个柜子，不对，不对，这不是他的小说吗？ “这不是我的小说吗？” Z嗤笑，看着一脸茫然的T，“果真是愚蠢，你以为你忘了这些，就可以否认吗？” 零零散散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闪过，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镜子，Z，催眠，M，连环杀人案，还有F…… F出现以后的记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隔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他只记得他接受过好几次治疗，然后呢？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理不清？我来告诉你。”看向Z，“还是和之前一样，让他自己选择。” “我和Z是同时出现的，只是你没有见过我，一年前，你在杀M之前，接受过她的催眠，你是有精神分裂的，一旦接受催眠就会加剧病情。 Z当时一心想要诱导你去犯罪，而后让你死，可能是你自身其实有一些茫然，于是我出现了，也是一个夜晚，在你的面前，你那次选择了从新来过，于是Z消失了。 为了让你的记忆不出现太大裂痕，我顶替了Z。 这一年里，由于你不断在进行心理治疗，记忆零零散散，而你最后的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你自己虚构的，而我也有理由相信，你其实还是渴望犯罪，因为你这一年将之前的经历全部记了下来，应当就是为了能够再次想起来。 所以你这次选择谁？” “我为什么要选择？从你们的话中我知道，你们都是假的不是吗？都是我虚构的，我当初可以让Z消失，这次自然也可以让你们都消失。”T的声音如同自嘲。 “所以到底还是我自己骗了自己，不是吗？” Z的神情有些严肃“除非我们愿意，或者，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们的影子，不然我们会一直在，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又出现了？你自己还没有做好选择不是吗？” “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成的。”T喃喃自语。 “T，这个玩具怎么玩？你能教我么？”Z盯着T的眼睛。 是他，怎么回事？ “F什么都说对了，唯一错的是，我其实早就出现了，那个下午，那个房间。” F脸色苍白，他出现这么早吗？ “还记得吗？你当时特别想找个人和你玩，但是没有，那些人给了你很多玩具，你身上的伤也才愈合，你好无聊，对着镜子说话，我从镜子里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可是自从那天下午之后，你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从来没有再出现过了，而我也因此开始恐惧与人相处。 我不想问你为什么没有再出现，于我而言，这段记忆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所以Z，在我看来，你只是我所虚构的人，此外无二。” “为什么？因为我想要你死吗？但是T，你和我说过的，你想自杀，不想死于其他原因，你不能决定你的出生，但死，你说过，你想自己决定。如今我们做的这些，其他人肯定会有所察觉，我只想帮你一起解决这些人，再和你一起消失。” “可是你骗我了不是吗？我说过我最讨厌欺骗。”T没有看他们，“你们都给我走，我要睡觉了。” Z和F渐渐隐去身影。 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T没有关灯，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空气，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选择。 对于Z是他的事，他有些茫然，虽说是那一下午的陪伴，可他知道，那是那件事情以后最让他开心的时候，可他也是个骗子，骗子，零零散散的记忆让他头疼。 打开电脑，看着那个他一直以为的小说，原来这才是他，一个十足的恶人，里面的记录十分详细，详细到让他觉得历历在目。 从善，还是投恶？他该何去何从...... 【作者：欢迎各位和我讨论剧情，发现自己留了不少坑，但是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哪些，求告知，关于填坑，放心，写的时候就想好怎么填了。 还有，看我这么可怜，就赏我几张推荐票呗，非常感谢！！】 ------------ 第十七章 继续 茫然，无措，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是Z，是F，还是T？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又都不是他。但他知道，每一个的存在都是因为某个阶段他想成为那样的人。 在童年时期，他想和那时的Z一样天真烂漫，而当他的手上沾上血的那一刻，他需要现在Z的细思极恐，可他的内心却告诉他，如果可以选择，他想过上和F一样的生活...... 因为他自身成为不了这样的人，才越想，越走不出来，以至于分不清现实和生活。 越想的，越得不到，这道理谁都知道，可谁又能不去想，人性本就是不知足的。 而现在该如何，面前这些记录于他倒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需要思考。 决定选择是一个长期过程，而选择确实一瞬间的事。 从那天夜里起，Z和F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些难过。 习惯了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去买东西，看风景，去的地方人很多，他相信他明白了“热闹是他们的”。 回到家中，那个位置上没有人在那里忙着加班，他坐在椅子上，帮助他完成剩下的工作。 然后关上电脑，回房间睡觉...... 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他不希望自己过的不明不白，他欠的，他会还，欠他的，一个也别想跑。 记忆的不清不楚，是让他没有目标游荡的原因，他有未完成事情，他有活下去的理由，对，他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开始停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睡眠不足的一个早晨，他的大脑格外清醒，手机的铃声有些吵人，医院的电话。 “哪位？” “T先生，你需要来医院复查了其实你三个月前就该来了，但你说你在外地工作，这次必须要来了，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处于病发，对社会稳定会造成破坏，从而采取强制措施。” “好，我知道了。” “谁？”Z询问。 “医院。” “哪家？” 两人看向F，因为Z但是不在，而T的想不起来了。 “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带那群孩子来的那家医院，是T当时自己选的。” “好，我先起床，该来的总得来，不是吗？” “我怀疑他们知道你，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你小时候住院就是这家，你的事情如果曝光，对他们的影响可不好。”Z提出他的想法。 “目前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不打算殃及无辜。” “嗯。”尽管Z的想法比T极端，但是他赞成，其他人没有错，不应该被牵连。 “这些医生留到最后。” “好。” F看着这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对是错？ 法律没有给他们的公平公正，他们自己要，说他们是恶人，但他们也没有想过伤害别人，或许他一直坚持的才是错的...... T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又飘回了。 当初，医院陆陆续续接收到一批患者，无一不是权贵子弟，因为在他们所在的城市治疗担心被发现，毕竟官场商场上，盯着他们的人可不少。 在各个权贵的施压下，医院对他们进行秘密治疗。人之初到底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他们不知道，但这些孩子由于各种原因，宛如一个个魔鬼。 长期治疗效果并不显著，医院一位颇有声名的人，提出他的的理论：自然疗法。 他坚信一切的不堪和心性残缺，只要回到大自然，都会得到治愈和完善，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只能一试。 医院让提出理论的医生带着支持他理论的其他几个医生，以夏令营的名义去了一个村庄。 那个村庄就是T所在的地方，而那群小孩，哑巴，哪些小动物，以及他，全部成为了这个理论的试验品以及陪葬品。 为期一个月的夏令营，最初几天相安无事。 然后有动物不断受伤，死亡，那群医生慌了，那个提出理论的医生发现，当这群孩子解剖或伤害一个动物以后，就会变得出奇的平静，于是他隐瞒的事实。 直到那天，那群孩子不见了，他们四处寻找，发现了哑巴的尸体，随后制止了对T进行残忍解剖的孩子。 对外则说，这群孩子已经有所好转，联系孩子们家中的人处理这件事情，看到自己家的孩子看起来挺正常的，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将事情压下来，赔钱，不过是他们资产中的九牛一毛，为期十五年的赔偿，在T二十二岁那年的生日结束，也是T的父母试图离开，却长眠于柜子中的日子。 人性的险恶与名利的诱惑，在这场实验中描绘的淋漓尽致。 看到T的状态不对劲，Z拍了拍他，“别想这些事情，稳定好情绪。” “好。” 【作者：是非善恶本就没有划分依据，凭心做事，我们没有权力伤害别人，别人也没有权力伤害我们，永远不要让自己觉得后悔，因为当你觉得后悔了，你肯定做错了什么。】 ------------ 第十八章 好坏哪有界限 车在行驶，生活在继续，喜欢又或不喜欢，谁也无力改变，除非你能完全逃离，或者彻底想明白，看透这人生的大起大落...... 可人就是自私的，所以注定无法时刻站在别人的角度，从而想不明白，为何相比别人，自己总被生活亏待。 “走吧，到站了。” “嗯。” 对于面前这家医院，T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它的确治好了很多人，但它的确也害了他。 因为有预约，T直接进了办公室。 医生看了看手上的单子，“你之前都按时来治疗，这次怎么？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没有，出门旅游了，兴致来了多待了几天。” “嗯，多出去走走，有利于病情好转，药有按时吃吗？” “有。” 医生放下了手中的检查单，双手合拢，“你现在还能看见他们吗？” “有的时候能看见，但是我没有管他们。” “哪，他们现在有要求过你做什么吗？” “他们让我扔掉那些药，让，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死，我...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你能分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吗？” “能，他们和我长得一样，我只有我自己。” “你要注意心态，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要有足够的耐心。” “嗯。” “继续吃药吧，我给你开个单子，去交钱。” “好。” 拿完药，T坐车回去。 医生拿着病例单，敲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主任，这是这次的记录。” “好，放着吧，你可以走了。” 医生放下病例单，走出办公室，顺便关上了门。 “治不好了吗？到底还是自己犯的错，但是，他如果想起来这些事情，我可就毁了......”主任看着病例单，自说自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生活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T看着自己这双手，出了神。 “你没有做错什么？”Z在他身边坐下。 “可我杀了人。” “他们该杀不是吗？你没有死在他们手上，可是有很多人死在他们手上，你掌握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公道，还有那些已经去往天堂的人的公道。” “不，不是，就算我杀了他们，我想要的公道也没有，他们害死了别人，这公道是别人的家人想要的，而我，我家拿了他们钱，就当是互不相欠了，尽管不是我的意思，但是这是事实，所以还是我错了。” 在一旁沉默的F开口，“那你又该做什么，你已经杀了这些人了，回不了头了，起码你做的娃娃能给那些受害人家属带来一丝念想。” T有些不敢相信“F，连你都被同化了吗？” “不是，只是这些天跟在你们身边突然发现，或许我所坚持的都是错的，这个世道可能真的没有好人，这些人也并不都值得温柔以待。 你觉得小孩子都是天使，可有些小孩子却是魔鬼，你觉得那些高官权贵都是坏人，可他们也是为人父母不易，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Z笑了“好坏哪有界限，一念之间，自私，贪婪，人类的天性，注定是没有绝对的好人，我们每个人都是魔鬼。” F突然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女的吗？或许你做对了，不杀了她，她会祸害更多人。” “什么人，我好想记不清了。”T的记忆还有些混乱。 Z当时也不在。 “那是你刚刚接受治疗时的事了……” 【作者：其实这章这几天在断断续续的写，但确实好几天没更新了......我的错，还是要不要脸来一句：求收藏，求推荐票。】 ------------ 第十九章 月黑风高夜 “该吃药了，T。” “好，放在那里。” “我们今天要出去吗？”F放下药。 “迟会出去散步吧，那时候人不多。” “行。” 月黑风高夜，不太适合出来散步。 “T，不然我们回去吧，外面风挺大的。” “好。”T看了看附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Z。” “没有呀，约莫是这风声吧。”Z摇了摇头。 “想必是我听错......”T突然停下，“不对，就是有声音，是尖叫声，但刚发出来就被捂住了嘴。” “走吧，人家有可能不是你想的这样……” 看看这四周环境，也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地方，Z只知道，无论好坏，以T目前的状态，什么都不能管，他也不想他去管。 “也是，我是一个正常人了，正常人不应该管这些，也不应该接触这些，我们走吧。” T的身影有些虚，服药的缘故，他现在也算的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片林子里的人，并未察觉到有人经过，若是有人看见，当是目瞪口呆。 幽暗的月光，照在女人的脸上，头发散乱一地，嘴被捂住。 另一个女的，一手持刀，一手捂住面前的女人，脸上的溅的血聚集，慢慢滴落。 “该死，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一刀，两刀，三刀，被捂住嘴的女人小腹血肉模糊。 也没管女人是死是活，但是她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该是没了，那她的目的达成了。 一边走出林子，边摘掉滴血的口罩，心里盘算着下一个该死的人。 T的状态不好，一路上喃喃自语，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正常人”。有些魔怔。 Z眉微颦，“别想了，到家好好睡一觉。” “嗯，好。”T愣了一会。 次日的阳光温暖，这世间的躯壳感受着这丝暖意，迷了心智，乱了本心。 T坐在后院的躺椅上，Z也在身边，久久的安静，T忽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是假的，我是真的。”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Z却知道，他始终明白“真真假假，你也不过片刻清醒。” “也是，也有可能你是真的，我是假的，不对，我怎么又糊涂了，算了，不想了。” “T，你觉得你是好人吗？” “不是，我杀人了。” “那你觉得你是坏人吗？” “也不是，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你觉得你自私吗？” “自私，虽是打着为受害人回家的名义，但杀的却都是我的仇人。” “可你也不自私，你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娃娃，并且回到他们家人手中。” “所以，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管，那女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替别人报仇雪恨。” “那昨晚，你又为何潜回林子。” “我可自私了，只想为了活下去找个理由。”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亦是杀，你若不做，便有更多人死。”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T闭上了眼睛，“F要来了，你快走吧。” “你，呵，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全凭你的一念之间。” 真真假假，与我何干，我倒是说错一句，F一直都在，不过是我不把他当真罢了。 “F，你觉得呢？” “你找了Z，还要问我吗？你还想回归正常吗？” “墨，洗不掉的。我答应你，最后一次。” 【作者：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想，T是收不了手的。正如，你心里也有些抹不掉的事情，你越想遗忘，越是附着你的脑海。 各位看官，在下说的有理吗？】 ------------ 通知 各位，非常抱歉，我在纵横已经停止更新了，如若感兴趣的，可以去起点，连载中......不过纵横也没什么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