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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我是顾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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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皇后
华灯初上,深秋露重的夜晚,点着油灯的宫殿内,安静而温暖,奢华的汉白玉的柱子四角林立,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这整间奢华的房间里,镂空的雕花窗桕有细细的风吹进来,一个侍女赶紧把窗关上,然后看了看床上安睡的人,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被褥。
顾厌之不耐烦的一脚将拉她被子人踹走,坐起来就是一顿大骂:“妈的,现在的鬼真他妈胆大,竟然连老娘的被子都敢抢!”
可怜的宫女被顾厌之冷然的脸吓的急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床上的顾厌之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一袭宫装的女人,一秒,两秒,三秒之后从床上跳起:“靠他妈杀千刀的阎王爷!”
顾厌之也没顾上穿衣服穿鞋,赤着脚骂骂咧咧的拿起那照的不清不楚的铜镜,随后一把甩烂在地,她的动静成功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纷纷涌进殿内,顾厌之横眉一怒,一甩衣袖:“滚!”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如此发脾气的宫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齐齐跪倒在地。
顾厌之赤脚行于地,左右走着,即便是没有任何声音,那脚步被工人们看在眼底,落在心里,压的他们喘不过气。顾厌之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她的出生并不被人期待,并没有喜悦,生她的人因为对她深恶痛绝所以给她起了厌之这样的名字来提醒她,她是多么讨厌她。可是顾厌之不在乎,成年之后她一枪灭了那个偏执的几乎变态的女人,然后她坐上了她母亲的位子,横扫了整个东南亚大陆,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道女王,更是坐实了她的名字,逢人一提顾厌之,既厌恶又害怕,所以顾厌之的仇家多的数不清,想她死的人也多的数不清,可惜没有人能成功,直到后来良西的出现,他接近顾厌之,讨好她,甚至宠爱她,最后杀了她,顾厌之并不恨良西,自己杀了他的父母,他杀了她,一笔还一笔很公平。
做了那么多坏事的顾厌之当然得下地狱,只是阎王爷也对这个顾厌之深恶痛绝,她第一天到地府就怂恿自己的十八房姨太太跟自己离婚,还撕烂了自己的生死簿,偷吃了自己舍不得吃的火滟果,打坏了自己最心爱的琉璃尊,气急攻心的阎王爷再也受不了了,寻来一个跟她磁场差不多的将死之人,趁她睡着一脚把她揣进轮回镜,谁爱接受谁倒霉,反正只要留在他阎王殿就好。
于是原本还在阎王殿酣睡的顾厌之被送进了华国皇后的身体里,而该死的是,这张脸竟然跟自己没有一点区别,还跟那个生养的她的变态女人有七八成想象,顾厌之一生气赤脚踩在被她打碎的铜镜之上,脚下瞬间溢出一滩小小的血渍,那原本趴在床前的宫女也不顾上礼仪,立刻冲过去抬起她的脚:“娘娘若是有什么不满打骂奴婢便是了,千万别伤害了自己的凤体。”
顾厌之深吸一口气,脚上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跪着的一干人,瑟瑟发抖的身体让自己看了生厌:“都下去。”
这样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宫人们像潮水般涌出去,知道确定里面的主子听不见了才小声议论。
“皇后娘娘今是怎么了,发那么大脾气?”
“哎,皇上今天罢去了顾将军的兵权,又留在荷妃那里,再好脾气人忍了那么久也要爆发了。”
“皇后娘娘真可怜。娘娘脾气好,不争不抢的,这后宫迟早是荷妃娘娘的天下。”
“嘘,这话也敢讲,你不要命了!”
两个宫人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娘娘,这伤口划的深,叫太医来看看吧。”满雪心痛的替她先用帕子止血。顾厌之坐在床榻之上觉得这些伤口根本不用大惊小怪:“不用了,止了血过两天自会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满雪。”娘娘真奇怪,怎么突然问自己名字呢,满雪见她脸色阴郁大着胆子说道,“娘娘别伤心,皇上也只是一时生气才罢去了老将军的兵权,等皇上不生气了,这是自然就过去了。”
“什么罢职?”顾厌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起来好好说话。”
“娘娘不记得了?今天王丞相联合几位大人一起弹劾老将军,说他拥兵自重,致使士兵猖狂,当街欺负良家妇女,皇上一生气就夺取了老将军的兵权,罚老将军不许出门在家面壁思过,娘娘一听到消息就昏了过去,刚才才醒的。”
顾厌之嗤之一笑,自古皇帝都害怕将士拥兵自重,什么欺辱妇女,不过是一个借口,夺兵权怕是早就有的想法:“我…本宫一时气急攻心,忘了,你出去吧。”
“是。”
顾厌之又从新躺会床上,望着床顶想着发生的事,她回首发现枕头旁有一本佛经,翻开来一看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让她自动的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佛经,每一行一字隔一字斜着念,竟然是一本内功心法,而且显然这个身体的主人早就把这心法练的熟透,她试着召唤身体里的炼狱鞭,一根化形而成的赤红长鞭就出现在手心,加上她在地狱偷吃了好色阎王的火滟果,她的身手无疑增进许多。
突然顾厌之冷眸微闪,飞快的爬起对着床边的窗棂带着冷笑低声一喝:“谁!”
窗外风无声的吹过,仿佛顾厌之多疑的一人唱独角,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剑光一闪,一个倾长的身影就落在面前,来人蒙着面,露在外面的目光看着顾厌之充满了不耐:“你不是顾温顺,她人呢!”
顾温顺这个身体主人真正的名字,跟她的名字一样,性格温顺软弱,逆来顺受,顾厌之毫不在乎架在脖子上的刀:“她死了,现在我就是顾温顺。”
男子厌恶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明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顾温顺,可是为什么面前的女子刚毅带着冷笑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让他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顾温顺从来没有对下人发过那么大的火,也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顾厌之呵呵一笑:“那你信不信我死了也能拖你做垫背。”对面男子的武功很高,她能感觉到,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森严的大内行宫来去不被人发现。
男子盯了她一会,突然哈哈一笑收起剑:“有趣有趣,如果你说你是顾温顺就是吧,总比那个唯唯诺诺的顾温顺来的好,这样才配做我奚清风的主子。”他突然一把抱起顾厌之把她安放在床上,顾厌之立刻防范,嘴里也不忘调戏:“要上我的床,起码也让我瞧瞧是不是个美人。”
奚清风勾起嘴角:“娘娘得不到圣宠竟然如此饥饿,且待我给娘娘上好药再慢慢服侍您可好?”
顾厌之了然原来他这是查看自己的脚伤,放松神经的躺下,奚清风上完药见她已是闭眼要睡,一闪身就消失了,顾厌之闭着眼好心提醒:“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一夜,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零碎画面,有她娘苦心教育她女子要温柔顺从的,有她被她爹强迫嫁入皇宫的,有她嫁进皇宫苦等一夜未见皇帝的,有她被趾高气昂的女子欺负的,这一夜让顾厌之的脑袋疼的厉害,一早起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
满雪服侍这她穿衣服:“娘娘今儿个是中秋,按着规矩各宫娘娘都要来行礼的,娘娘们已经在前殿等着了。”
顾厌之一晚上没睡好脸色本就不好看,再穿上这件粉色的宫衣更显得自己唇色苍白,她指着那就明黄色的衣服:“穿那件。”
满雪有些犹豫,顾厌之挑眉:“怎么,那衣服穿不得?”
“不,不是的,是荷妃娘娘素来爱穿黄色,她不爱别人跟她穿一样衣服的颜色,所以…”
顾厌之挑眉:“本宫是皇后还是她是皇后,即便是该避讳也是她避讳本宫,哪有本宫避讳她的道理。”
顾厌之的话说的及轻而且带着几分笑意,可是听在满雪耳朵里却极为森冷,她立刻去拿那件衣服:“是奴婢不懂礼数。”
顾厌之满意的由满雪穿戴好吃完早饭,一路行至前殿,等候多时的个宫妃嫔们早就不耐烦了,平日里顾温顺就没哟皇后的架子,所以众人匆匆行礼,没等顾厌之说话,已经一个个的起身,照镜子的照镜子,梳妆的梳妆,顾厌之冷然一笑,一声高喝:“大胆!”
所有女眷被着一声高喝突然镇住了心魂,竟然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顾厌之寂静无声。
“本宫有让你们平身吗?恩?”
妃嫔们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还在想着今日皇后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发神经,就见顾厌之已经拿刚进宫新得宠的小答应开涮:“静答应!”
“臣妾在!”因为刚得圣宠又早就听闻皇后不过是个空架子,所以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静答应站起身抚了抚腰,顾厌之上下打量着她,年轻,鲜活,果然是个让人采摘的年纪,青春就因该如此大无畏的向上爬,然后…华丽丽的向后倒!
“本宫有让你起身吗?”
“皇后娘娘也没让臣妾不起身啊!”静答应直视皇后,她才不怕她呢,她一个月见皇上几次?自己才进宫皇上就留在她那里好几天,不就是皇后嘛。
“本宫的眼睛岂是你等可以直视的!”顾厌之也不急,闲闲的靠在自己的凤椅上,撑着额头,“满雪。”
“在。”
“宫人以下犯上罪当如何?”
“罪当乱棍打死!”满雪虽然奇怪娘娘的性子变了,可是这样的改变是她希望的,以前的娘娘太柔弱了,所以当她铿锵有力的把这句话说完,她冷笑的看着周围那些原本不在意的妃嫔忍不住畏缩的往椅子后坐了坐。
顾厌之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乱棍打死就不用了,挖去她的双眼已示惩戒!”
“你敢!本宫是皇上的宠妃,你竟敢如此待我!”静答应没想到她真的敢,突然跳起,言辞激烈。
“对本宫用词不敬,罪加一等,把舌头一同拔去,来人,拖出去。”今天老娘教不好你,就灭了你!普天之下还真没有她顾厌之不敢干的事!
“救命啊!皇上!皇上!”
静答应的呼救声犹在耳畔未消,皇后放下茶杯的声音重重的唤醒众人,齐齐又跪了下去:“臣妾惶恐!”
顾厌之满意的笑了笑:“在这后宫里,是女人就要受的住寂寞,忍的了打骂,如果不能忍,那么只好残忍,本宫以前是太善良了才让你们如此没了规矩,从今天起所有的规矩都给本宫竖起来,别把本宫对你们容忍当福气,荷妃何在?”
底下跪着的妃嫔左顾右盼,就是没见着荷妃,想着相比是不会来的,可是没有人敢回答,齐齐低着头。满雪替众人答了:“娘娘,荷妃娘娘说今儿个娘家来人,应该没空给娘娘来请安了。”
“看来荷妃娘娘的娘家比本宫还尊贵。”顾厌之哼笑一声,“小束子。”
“奴才在。”刚才拖静答应下去毫不含糊的小太监跑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请荷妃过来。”
“奴才遵旨。”
半响小束子回来,却未见荷妃的人:“禀皇后娘娘,小莲姑娘说她家主子没空。”
“再去请。”顾厌之瞧着底下已经开始跪的微微颤颤的妃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日没请来,你们就跪一日。”
下面的人听后立刻微微抬头,却鄙见顾厌之笑中带冷的目光立刻低头,心里不住的骂着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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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荷妃
从早上到中午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的众女眷早就东倒西歪,要不是身边侍女撑着细皮嫩肉的她们哪里受得起。终于在小束子请了第七遍的时候,一身明黄宫装的荷妃才姗姗来迟,当她站定在她面前,盈盈一拜后缓缓抬首,顾厌之才看清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荷妃。当真是丽若春梅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双目晶晶,黄色的锦缎更衬得她雍容华贵,确实是个美人。不过,在她顾厌之这里,是龙你要给我卧着,是虎最好给我趴着,小三这种事物,倒了哪里都是惹人心烦的东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厌之眯着猫儿般的眼,依旧慵懒的靠着:“荷妃妹妹坐。”
“谢皇后娘娘。”荷妃抚了抚身子,见到顾厌之安然无恙眼底一丝疑惑一闪而过,却在看到跪了一地的妃嫔时皱眉询问,“不知道妹妹们怎么惹姐姐生气了,需要这样罚他们。”
“哦,她们今日来请安时没了规矩,本宫就罚她们跪到妹妹来为止,本宫本来以为让小束子去请你,你很快会到,所以就想着等妹妹请了安让她们一道起来。”顾厌之掩着手帕笑了笑,“妹妹来了娘家人自然要多说几句,妹妹们都能体谅的。”
一席话顿时让荷妃脸色难看起来,好像现在让她们跪着的到成了自己的错,看见众人已经对自己面露微词,荷妃微微笑道:“妹妹们跪着也累了,不如让大家起来吧。”
顾厌之笑看着荷妃,好似两人是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妹妹哪的话,妹妹因为娘家人来耽误了请安,那是因为妹妹是皇上的宠妃,本宫自然是可以不计较,可是她们可跟妹妹不一样,妹妹你那么尊贵,自然不能跟这些个地方供奉上来的女子相提并论你说是不是?”
荷妃隐隐皱着眉看着皇后不语,顾厌之继续道:“不过本宫说话算话,既然妹妹都到了,你们起来吧,以后记得点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像荷妃那样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知道吗?”
“臣妾知道。”众女眷一同回答,荷妃的面色再一次难看了几分。
小束子恭敬的走进来:“娘娘,静答应受不住撞墙自杀了。”
众嫔妃纷纷惊恐的看向皇后,这下可好,把人给弄死了,这下看皇后怎么交代了。
顾厌之说得口干舌燥,喝口茶湿湿嘴:“死了就死了。”
“可是娘娘那尸首怎么处理。”
“给张草席盖着吧。”总会有人去收的,顾厌之看了一眼还杵着着不动的众人,“没事就都下去吧。”
“是。”
荷妃脸色难看的由着侍女扶着回宫,等小莲将宫门关上了,才冷声问到:“你确定顾温顺把那药喝下去了?”
小莲点头:“奴婢亲眼看到的,不会错的。”
荷妃想起刚才在皇后殿里受的气,脸色更沉了几分:“难道那药没把她喝死,倒是喝清醒了?”
“娘娘,今天皇后办了静答应,皇上指不定怎么降罪呢,娘娘你担心什么。”
荷妃不悦:“静答应的爹只是个地方小官,皇后又不傻挑个软柿子捏,皇上想宠谁一个念头的事情,不过是在那个女人宫里多留了两天,不能说明什么,顾老将军是三代功臣,即使是收了兵权也不可小觑,皇上不会为了区区答应而责怪皇后。”
紧闭的书房门口站着南宫寻的贴身带刀侍卫建安,另一个跟建安长的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匆匆而来,低声询问:“皇上还没出来?”
“皇上一看奏折就是几个时辰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事?”
“恩,静答应死了。”怀安的脸色有些凝重。
建安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就这事,你就别去皇上那里找骂了,死了个答应而已。”皇上也就在她那里看了几天奏折罢了。
“哥,静答应死了是没什么,关键要看是谁弄死的!”怀安推开建安就往书房里去。一进书房就可以放轻脚步:“皇上,臣有事禀报。”
“何事?”桌子后面的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匀称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叫人不敢直视。
即使是听了那么多年主子的声音,怀安依旧忍不住从心里传来的寒意:“皇上,皇后逼死了静答应。”
南宫寻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如何?”
怀安没想到主子一点反应也不给,果真如建安说的难道是自找没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报:“皇后还吩咐只给静答应的尸首卷了个草席,在后花园躺着呢。”
“找人收了。”
就这样?
南宫寻见他没走,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眼睛落在怀安身上:“还有事?”
“没了,臣告退。”
建安见自己弟弟垂头丧气的出来心里得意:“被我说中了吧,找骂呢。”
“没道理啊,你说皇后突然变了一个样,皇上也不关心,还有啊,荷妃那碗药没把皇后毒死,难道把皇后毒傻了?”
“我看是把皇后毒清醒了才是真的。”
书房门唰的被打开,兄弟两同一时间闭了嘴,南宫寻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去玉凤宫。”
见过了荷妃,顾厌之也基本确定了是谁害死了顾温顺,这个可怜的女子即便是死怕也是没有反抗,她确定顾温顺是知道那天送来的参茶中有毒,却依旧喝下去,到底是对着生活真的生无可恋了么:“满雪,皇上不是还有个德妃今天怎么没见到她来问安?”
“娘娘,皇上恩准德妃娘娘出宫办事去了。”满雪想起那德妃比想起荷妃还让人郁闷,“娘娘,以后看见德妃娘娘可要绕着走,德妃娘娘是江湖女子,身手了得,脾气又不太好,经常跟荷妃娘娘对着干,之前因为娘娘性格懦弱,所以德妃也从未将娘娘放在眼里。”
“江湖女子?哼!岂不更好!”顾厌之冷哼一声。
吃过晚饭后顾厌之要来了笔墨,一边作画一边想着顾温顺的事,小束子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小束子,你越发没了规矩了。”满雪瞪着他,小束子才觉得自己急忙跑进来犯了规矩,立刻对顾厌之恭敬地低头,“皇后娘娘,皇上往这来了。说不定皇上是知道了早上的是,来问罪了,怎么办怎么办!”
顾厌之不急不忙的放下笔,然后招小束子过来:“看看本宫画的怎么样?”
小束子凑过去,倒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然后夸到:“皇后你娘娘画的猪真好看。”
顾厌之也同样看了片刻:“本宫画的是狗。”然后她抚了抚有些褶皱的宫装,出门去迎接她的夫君。
“呵呵。”满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马屁没拍着吧。”
“这个…呵呵…满雪姐…”
“行了,还不去迎接圣驾。”满雪立刻跟上,小束子收起笑脸,站在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之后,他觉得有些恍神,那个温顺的皇后,就这样心意阑珊的随意站着,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扔就面不改色的威严,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就是华国最尊贵的男子,南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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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夫君南宫寻
“皇上驾到!”
一声刺耳的阉人声音传进玉凤宫,顾厌之还没等那亮晃晃的人走进,人就俯了下去:“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冷到极致的声音让人听了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他负手越过顾厌之直接进入殿内,甚至没看顾厌之一眼。
顾厌之起身,低垂的脸掩饰了她嘴角边讽刺的笑容,跟随者前面那个背影伟岸的男子,然后见他坐定,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他们的时候,小束子和满雪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目光在顾厌之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落在了顾厌之画了画像之上,几丝不羁黑发散在耳边,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眼眸再一次落在顾厌之身上的时候更加漆黑,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静答应死了?”冷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顾厌之媚眼含笑:“静答应不过是受了几次圣宠就这样恃宠而骄,连臣妾都不放在眼里,万一这样的风气在后宫盛行,岂不是纵容了后宫不正之风?”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后者同样微笑的看着他,然后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就在顾厌之嘴角边的笑容快僵掉之时,南宫寻突然出手一把扯过她,顾厌之直觉要出手反抗,又一想不妥,生生的被他拉着趴在他身上。
她勾起嘴角,腻声娇笑:“皇上想要臣妾也不用那么急切。”
南宫寻随即捞起她的宫鞋脱了,然后是袜子,最后露出一双白玉般的脚,顾厌之不停地挣扎,却被南宫寻紧紧的箍在身上,修长的手一把捏住她的玉足,目光在看到脚底那一刻朱砂般的痣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顾厌之飞快的站起身,脚下触到一片冰冷,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调戏过的顾厌之愤怒之极,可是越是愤怒笑的越是开心,这是她一贯的方式,她不会让那些希望看到她愤怒希望看到她难过的人得偿所愿,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寻,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微妙,几秒之后顾厌之似乎是清醒过来,才想起刚才南宫寻并非在调戏自己,应该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几乎是在南宫寻眼底的冷意结冰之时,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哭泣:“皇上您是不是怀疑臣妾的身份?你是不是也信了别人的谗言,呜呜呜呜呜…皇上您怎么能怀疑臣妾呢,臣妾脚下那颗朱砂就是为皇上而生的,这是做不了假的,皇上也亲自确认过了,您还要怀疑臣妾吗?呜呜呜呜!”
南宫寻蹙眉盯着她哭泣的脸,良久良久,久的顾厌之嗓子都哭哑了,心里从南宫寻的第一代祖宗骂到第八代,又从第八代骂回第一代,就见南宫寻突然缓缓的伸出手,做了他从未做过的事,将地上的女人扶起,然后静静的看着她的眼泪,没去擦,因为他不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半天才想到:“朕今天留在吃饭。”这样应该高兴了吧。
“啊?”顾厌之收住眼泪,他们都吃过了,再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都该夜宵了,哪来的晚饭,“那个皇上,晚饭我们都吃过了…呵呵…呵…那个要不你先预约一下,明天来?”
顾厌之跟人家商量,对方脸色却越来越黑,顾厌之立刻转话风:“有有有,晚饭有,满雪满雪。”
“娘娘。”
“去拿些吃的来。”
“是。”
墙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照射在静静吃饭的男子脸上,却柔和不了他的脸部线条,顾厌之撑着下颚直打哈欠,心里希望面前的老佛爷早点吃完早点回去,她好睡觉,不过南宫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吃的不紧不慢,好不容易吃完了,顾厌之起身,摆好架势想恭送对面的男人,却不知道他却伸出手等着她伺候洗漱。
她不熟练的解着南宫寻的衣扣,一边骂爹骂娘又开始诅咒南宫寻他祖宗,长那么大哪里伺候过男人了,不是说南宫寻从来不夜宿玉凤宫的吗,谁说的谁说的,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又笨手笨脚的伺候他洗漱后,南宫寻就躺上了她昨天睡过的那张床,顾厌之在床边犹犹豫豫了半天。在南宫寻强烈的冷光下,一咬牙硬着头皮直接穿着衣服就躺了上去。
“你不脱衣服?”好像是有些不快。
那也跟我无关,清白比较重要:“我冷。”
“朕不喜欢身边的人穿着外衣睡觉。”南宫寻坐起身盯着顾厌之,后者也同样盯着他半响后,清白也没有命重要,脱就脱。顾厌之大义凛然的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背对着南宫寻偷偷的准备唤出炼狱鞭,如果他敢碰他,管他是皇帝老儿还是玉皇大帝,抽了再说。
南宫寻倒是真的好像只是睡觉一般,顾厌之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以后悄悄转过身,看他,睡着后的他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的,南宫寻就像是一坐冰山,任你光芒万丈,热情四射也温暖不了他,融化不了他,其实仔细看南宫寻,真的很英俊,可惜他的气场太强大,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人在高位总有他不为人所知的痛楚,此刻他眉头紧锁又是想起了什么,顾厌之想起曾经的自己一个人看文件到天亮,人人都只知道她是黑道最强大的势力,风光无限,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背后的辛苦,只是她从来不与人说起那些心酸,直到良西的出现,他懂她,他会陪着自己工作到天亮,他会半夜给自己热牛奶,他会在天冷的时候给自己加外衣,只是她所认为的幸福却是假象,如此讽刺,面前的男人,他后宫中的女人何其多,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爱他这个人,也许顾温顺就是其中一个,不然为何如此身手的她会愿意留在这金笼子里,顾温顺背后有重楼,她大可跟着奚清风离开,可惜顾温顺已经死了,这些都无从追问,顾厌之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的放在他的眉间,企图能拂去那些褶皱,却不料本来睡着的人一把拉过她的手,一翻身她就被压在了身下。
南宫寻望着她,她望着头顶的床幔悲愤的想,他竟然装睡。顾厌之对上南宫寻犀利的黑眸,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发现了寻找自己的有趣游戏。
“不想睡觉朕可以做些别的。”
“睡觉,现在就睡,马上睡。”顾厌之立刻闭上眼睛,南宫寻放手回到她的身侧也合上了眼。
翌日一早,哈欠不断的顾厌之伺候着南宫寻穿衣洗漱,然后摆好姿势送他上早朝,直到南宫寻的背影消失在玉凤宫门口,顾厌之才瘫在床上,连衣服都没顾得上脱,抱着软软的被子就睡着了。
关门呼呼大睡的她,完全不知道因为昨天皇上夜宿玉凤宫,后宫一下闹翻了天。因为顾厌之办了静答应原本都等着看皇后好戏女人们都炸了锅,皇上不仅没有责怪皇后,还第一次留在了玉凤宫,那个傻乎乎的皇后突然就得宠了?这样的想法都留在后宫每个女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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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狂怒
顾厌之从南宫寻走了以后从早上睡到中午,下午又看了一会佛经,晚上又睡了,所以人家常说熬了一次夜,要三天才补的回来。只是半夜奇怪的怒吼声让她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忍了半天,即使用棉被捂着耳朵也无法阻止那几乎能倾入脑袋里恐怖怒吼,她终于躺不住了:“满雪!满雪!”
“娘娘!”
“外面鬼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呢!”顾厌之因为睡不好脾气有些暴躁。
“娘娘,那是皇上的怒吼声,每年的今天都是如此,谁都无法靠近,娘娘还是忍忍吧,到天亮就好了。”
顾厌之没想到这样的怪吼声是南宫寻发出来的:“你说皇上每年今天都会有这样?”
“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靠近皇上,连建安和怀安都躲得远远的,离皇上百步之内的都没有活物,所以也没人知道皇上怎么了。”满雪想起来就觉得恐怖。
顾厌之起身,批了件外衣往外走,满雪立刻跟了上去:“娘娘你这是去哪?”
“本宫去看看。”
“娘娘您别去,会送命的。”
顾厌之不顾满雪的阻止,皱着眉快步想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就在离乾清殿外的角落里她看见捂着耳朵的怀安建安,两人一看到顾厌之就立刻拦下她:“娘娘,千万别靠近皇上。”
顾厌之看到满院的狼藉,那正开得艳丽的菊花肆虐了一地,所有的树木几乎没有完好的,要不就是树叶被震落,要不就是树枝被撕裂,而始作俑者就是院子正中间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他满眼充血,见到东西就用内力破坏,难怪建安怀安不敢靠近,她看着南宫寻样子冷着脸想了一会,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之后,举步就要上前,建安再一次拦住:“娘娘,请立刻回宫。”
顾厌之沉声一喝:“滚开!你再拦着本宫,就等着给南宫寻收尸吧!”
建安被她厉色喝退,这样的威严他只在皇上脸上看见过,皇后什么时候给人如此威压了,她竟然还直呼皇上的名字。
顾厌之推开建安,在三人的担忧的眼神中,快步向着中间的男人身后靠去,南宫寻一感觉到有活物靠近,立刻转身,眼神冷冽的盯着顾厌之,又似乎是越过顾厌之什么都没看,他玄色的衣袍在风中剧烈翻动,伸手一股强劲的内力就向着顾厌之的方向劈去,建安暗叫不好,皇后如果挨着一下,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建安以为事已成定局的时候,顾厌之突然腾空而起,躲开了南宫寻致命的一击,怀安拉着建安的手惊讶的把嘴张大:“哥哥哥哥…皇后…皇后竟然会武功!”
建安也震惊了,皇后不仅会武,看起来还比他和怀安还厉害,他瞬间看向满雪,满雪立刻摇头:“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满雪被建安瞪得都快哭了。
顾厌之虽然躲开了南宫寻的攻击,可是她不敢怠慢,就在那犀利的攻势铺面而来之际,她一再后悔自己干嘛要去管南宫寻的死活,他走火入魔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该死!”顾厌之招出她的炼狱鞭,速战速决,炼狱鞭不同于普通的鞭子,她几乎是融入顾厌之的灵魂之中,她使用的随心所欲。而且南宫寻本就是属于疯狂状态,即便是内功深厚,却十分混乱,顾厌之抓到机会,瞬间就用炼狱鞭将人捆住。风依旧狂舞,顾厌之噗嗤一声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她脸色凝重一把抱住还在剧烈挣扎的南宫寻:“南宫寻,是我!冷静下来!”
南宫寻依旧在剧烈的挣扎,顾厌之无奈轻抚他的背,十分轻缓的安抚:“相公,是我!冷静下来,张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温顺啊。”
“滚!”南宫寻血红的眼睛里凝聚着她的身影,控制着体内暴躁的情绪让她离开。
顾厌之却不怕他依旧轻柔的抚着南宫寻的背,从上到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一声一声,直到身边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她微微松开,看着他已经平息的眼睛:“相公,好些了?”
南宫寻安静的点头,然后将头埋进她的颈项:“温顺,朕头疼。”
顾厌之无奈的把南宫寻领回去,给他按摩太阳穴,能让他舒服些,南宫寻闭着眼枕在她腿上,顾厌之知道他没睡:“相公,其实我小的时候我妈总用鞭子抽我,小的时候我无力反抗,只能把这样的恨放在心里,后来我自己画了一张她的图片,每回她抽了我,我就用飞镖戳烂她的脸,其实我觉得自己挺变态的,但是就因为这样我才能不再她的虐待下变成疯子!你看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相公你有事也可以告诉我,不需要憋在心里。”
南宫寻抓住她的手睁开眼,入眼是满目灿烂的笑容,他冰冷的脸颊没有丝毫松动,把头移到一边的枕头上,闭眼睡觉。
顾厌之觉得不公平她都说了自己的秘密了,她巴着南宫寻的衣服:“相公,你把秘密憋在心里是想把你胸部变大一点么。”
南宫寻拉住她毛手毛脚的玉手:“睡觉!”
顾厌之生气了:“稀罕知道!”
没睡几个小时南宫寻就醒了,他一动,顾厌之就醒了,她发现自己的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放在南宫寻的腿上,而手还搭在他的胸口,难怪她觉得棉被特别温暖,竟然是把他当棉被使了。
南宫寻盯着头顶上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厌之也学着他的样子研究床幔上的花纹,直到确定不能把那朵牡丹看成水仙后,问:“你今天不去早朝?”
“不去。”南宫寻似乎是心情依旧不太好。
顾厌之听是听出来了,可是她打算装作没听见:“皇上,我们那有个故事说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误国误事的故事,话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难道臣妾也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所以皇上舍不得臣妾,太爱臣妾连早朝都不去了么?”
“建安。”南宫寻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顾厌之叫来门外的侍卫。
“在。”建安进门站在离床三步之外。
“通知各大臣早朝照常。”
建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是。”
建安走出门,怀安就问:“今天不是…皇上一贯都是不上早朝的。”
建安表情严肃的让弟弟不要多问去办事,然后就听见皇上又叫人了,他赶紧走进去,就看见皇后娘娘穿着里衣双腿盘坐在床上,他赶紧低头目不斜视,非礼勿视。
顾厌之这人一向都认为一回生二回熟 ,南宫寻都在自己这睡了两次了,也算是老熟人了,大家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自己穿自己穿,再说了她怎么就不美了,怎么就不美了,让她话都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上朝去了。南宫寻也不恼她不伺候自己的行为,由着怀安替自己穿好衣服,踏出玉凤宫。顾厌之看着他的背影久了才微微一笑,躺下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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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娘家人
昨晚的动静后宫心里都有数,可是往年都要到天亮的声音,今年半夜就消失了,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却打听到皇上竟然是从玉凤宫里出来的后,大家都傻了,皇后为了争宠不要命了?她们都见过皇上那个好似要噬人的模样,曾经也有人企图靠近过,只是还没靠近就被皇上震死了,之后连德妃也不敢在皇上狂怒之时靠近,而那个皇后竟然就把人拖回去了。不管事情如何,让后宫真正沸腾的是,后宫上下再愚蠢都明白了,皇后这是翻身了,得宠了,荣耀了。
当事人再一次见到南宫寻得时候,正翘着脚吃着元宵,她原本以为南宫寻是一时脑袋进水才住在她宫里,谁知道他脑袋里进的不是水,而是地沟油!南宫寻进来的时候没有让人禀报,所以当他看到那毫无形象吃元宵的女人,一半馅还留在外面时他面无表情的坐下然后冷冷的说:“朕还没吃晚饭。”
顾厌之把那一半馅抽回嘴里,然后把吃了一半的元宵递给他:“哦,那给你。”
南宫寻嘴角抽搐,顾厌之看他多半是看不上她吃过的,一招手:“满雪,小厨房里还有半根黄瓜,去给皇上整四个菜来。”
“娘娘,半根黄瓜怎么整四个菜啊。”满雪不满的嘟嘴,不是为难自己嘛,别的娘娘皇上去了,哪个不是好菜好饭的伺候,哪像自己娘娘好像要把皇上赶走一样。
“让你去做就去做,哪那么多废话。”
满雪无奈的俯身:“是。”
南宫寻倒是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问:“宫里给你的开销少的只能吃黄瓜了么。”
顾厌之给他倒了杯茶水:“荷妃妹妹总理后宫也辛苦,妹妹知道臣妾宫里人少就少给了些棉被,妹妹看臣妾最近有发福的趋势,就少给了些菜金,估计是想让臣妾减肥来着,妹妹果真是心细如尘,体贴之极啊。”
南宫寻眉眼都没抬一下,那天晚上南宫寻果然就吃了用半根黄瓜做的四个菜,也亏满雪能把半根黄瓜做的别出心裁。
温暖的寝室里,熏香缭绕,顾厌之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一手拿着本佛经,满雪轻轻的替她按压着小腿,让自己主子能更加舒服些,顾厌之本来就长的很好看,生她的女人曾经让三个男人为之疯狂,只是后来那女人求之不得而开始变态。后来顾厌之因为太过强势所以人们往往忽略了她的长相,提起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铁血手段和变态的性格。而顾温顺却是因为那懦弱的性格而全然被人忽视。此时此刻的顾厌之由着三分慵懒,三分淡漠,三分艳丽,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魅力,把满雪都有些看傻了。
她望着自家主子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顾厌之慢慢张开眼,打了个呵欠:“有什么好笑的?”
“觉得娘娘真好看,皇上肯定也是发现我们家娘娘的好,所以这两天都留在这里。”
“小嘴是越来越甜了,不过没有赏。”
“奴婢哪有说要讨赏了,娘娘你整日看着佛经有意思么,我看这佛经娘娘都能倒着背了,有那么些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讨皇上开心。”
“后宫里讨他欢心的人多了,少本宫一个不少。”顾厌之把佛经放下,小束子从外面跑进来:“娘娘。”
“何事?”
“娘娘,夫人和大小姐求见。”
“说本宫没空。”顾厌之不想看到顾温顺的娘家人。
“奴才说了,可是夫人说她可以等到娘娘有空。”
顾厌之无奈起身,沈兰珍和顾灵巧见她从偏殿出来,沈兰珍连忙行礼:“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顾厌之没急着让沈兰珍起来,而是看着站着不动的顾灵巧,满雪心领神会大喝一声:“大胆,见了皇后娘娘竟然不行礼。”
“为何要行礼,说起来她见了我还要称我一声姐姐。”
顾灵巧是顾成军正妻所生的女儿,自小就受宠,她母亲跟沈兰珍的教育不同,一向认为女子不输男儿,所以从小顾灵巧就随着顾成军在军营里生活,也养成了她恃宠而骄的个性,再加上她根本看不上面前的顾温顺,当然不会行礼,可惜现在她面对的是顾厌之,而非顾温顺。
顾厌之撇了一眼顾灵巧,不急不慢的说道:“本宫先是皇后,而后才是顾温顺,本宫是君,你是臣,君臣之礼姐姐不懂么,需要妹妹教教你么?”
“温顺,算了。”沈兰珍在顾灵巧面前总是矮了一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厌之懒懒的看过去,沈兰珍被她眼里的威严吓的闭上嘴,觉得女儿好像不一样了。
“顾温顺别以为得宠了就了不起了。”顾灵巧大声一喝,眼底的鄙视让顾厌之看的一清二楚。
顾厌之觉得好笑:“本宫就是觉得奇怪,既然觉得本宫没什么了不起,进宫来做什么?难道本宫猜错了,你们不是来让本宫劝劝皇上顾大将军的事?”
“温顺,他也是你父亲。”沈兰珍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觉得现在的女儿跟她父亲真的太像了。
顾厌之冷哼:“父亲这两个字你留给她叫吧,顾灵巧你不是看不上本宫么,有本事自己爬上皇上的床也让皇上宠着你,去替你父亲求情去,少在这里恶心本宫,你那几两肉本宫还看不上!满雪送客!”
“顾温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算命的说你是皇后的命能轮到你嫁进宫吗,进了宫你帮了顾家什么,要不是你,今天坐在这里的就是我顾灵巧!”
“啪!”
顾厌之抬手一个巴掌打懵了所有人,反应过来的顾灵巧捂着脸两眼喷火:“你敢打我!”
“本宫是提醒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顾灵巧反手想打回来顾厌之一步步后退,也不知是使得什么功夫,步步躲过顾灵巧的攻击,还反手一巴掌一巴掌的甩上顾灵巧的脸,顾灵巧被逼急了,一发狠,内力冲出,朝着顾厌之的脸袭去。
“温顺!”
沈兰珍惊呼,都要向着顾厌之扑去,顾厌之厉眸一扫,左手轻轻一挡化去她攻击而来的所有内力,一脚踹在顾灵巧的肚子上,顾灵巧应声倒地不起。看傻了沈兰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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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该不会
顾厌之不想再看到顾灵巧,冷冷的丢下一句:“满雪,扔出去!”随后就离开了。
顾厌之讨厌顾灵巧不是没有理由的,顾温顺小的时候,她把她骗到后山,然后把她推下山崖,要不是当时顾温顺命大,早就变成亡魂了,也就是这样的机遇让她认识了当时的慈安,练就了一身武艺,接手了重楼。她对沈兰珍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看到她那张脸有几分像那个变态女人所以才不想见,可是看到她刚才也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总算还有几分人情。
怀安又匆匆赶来,建安站在南宫寻身后看他练字,刚想让弟弟别出声,怀安已经开口了:“皇上…”他收到建安的眼色,瞬间闭上嘴。
“说。”
怀安对这建安呵呵一笑:“回皇上,皇后娘家人去见皇后了,估计是让娘娘求求情,听说皇后娘娘发了火,把顾大小姐扔出去了。”
建安瞪了一眼弟弟,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往皇上这回,特别是最近怀安没事总把眼睛盯着玉凤宫做什么。
南宫寻没有说话,继续写字,晚上的时候建安和怀安站在书房门口打赌:“哥,我猜皇上今天还去玉凤宫,你信不信。”
“皇上去哪个宫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今日荷妃送来了莲子汤,也许皇上今日回去荷碎殿也不一定。”
声音才落下,南宫寻打开书房门,兄弟两立刻低头散开。
南宫寻看了兄弟俩一眼,两人心头一惊,皇上肯定是听到了,南宫寻举步就走:“去玉凤宫。”
怀安得意的看了一眼建安,立刻跟了上去。
满雪一连几天见到南宫寻,开心的把嘴角咧到脸颊边上,顾厌之因为早上的事心情不好,躺在软榻上不愿起来迎接圣驾,满雪跟南宫寻行了礼用眼睛示意自己主子,顾厌之就当没看见。
满雪咳嗽两声:“娘娘,皇上来了。”
来就来呗。
满雪用脚踢踢她,又大了一点声:“娘娘,皇上来了!”
顾厌之掏掏耳朵,不太情愿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对着南宫寻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随便坐。”
满雪又想一脚踢过去,顾厌之一回头眼神恐怖的盯着满雪道:“再踢本宫就把你脚剁了做化肥!”
满雪知道她是吓唬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说道:“皇上难得宠着娘娘,您就使劲作好了。”随后她对着南宫寻微微一笑:“奴婢去厨房准备饭菜。”
建安有些不满皇后,哪宫的娘娘见了皇上不是低眉巧笑的,哪有这么不待见皇上的。
顾厌之趴在饭桌上闷闷不乐,是人都看的出她心情不好,南宫寻却只是拿着她的佛经看的认真,顾厌之更郁闷了,哪有这样做人家老公的,老婆不开心不都应该宠着哄着陪着一起哭么,想想还是良西温柔,顾厌之唉声叹气,这里真没意思,老公没意思,后宫里的女人没意思,娘家人也没意思,要不再死一回?回去阎王殿找该死的阎王算账?万一阎王也又趁自己睡着了扔那个女人的破壳里怎么办,现在这身体好歹也是皇后啊,扯着南宫寻的衣袖她有些小委屈:“相公。”
建安因为她的称呼心惊,她她想干嘛!
南宫寻放下佛经冰冷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顾厌之更委屈了:“相公,我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么。”
南宫寻不说话,顾厌之使劲扯他的衣袖,想把他袖子上的金线扣下来:“相公,你安慰我两句会死么。”
“不会。”南宫寻突然出声了,顾厌之瞬间放弃扣了一半的金线看着他,不会安慰我还是不会死?看了半天,南宫寻都没有下半句,好吧,继续扣。
“相公,你让我打一顿发泄发泄?”顾厌之仰着小脸,眼巴巴的说着。
建安怀安手一抖,手上的剑差点掉地上,皇后还真敢开口。
“你打不过朕。”南宫寻摇头拒绝。
顾厌之不乐意了,一使劲金线就被她扣下来扔地上,建安快步上前,捡起那根金线,不知道宫里的师父还能不能把这金线修补好。
“你怎么就知道我打不过你?”
南宫寻把手里那本佛经还给她:“这本经书上的内功心法属热,朕的内功偏寒,正好克制你的功法。”
建安怀安瞬间盯着那本佛经,那本破书是内功心法?难怪皇后武功那么高。
怀安好奇的凑过去瞄了一眼,顾厌之瞬间把那本佛经抱怀里:“相公,你也欺负我。”
怀安退后一步跟建安摇摇头,他一眼看到的都是佛经,皇上哪里看出那是内功心法了。顾厌之故作哀怨的起身,突然转身修长的腿一扫,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南宫寻身体向一边侧过,躲开顾厌之的突然袭击,顾厌之动作敏捷,双手一伸一个一个擒拿手就把南宫寻制服在地上,建安一看不对,立刻想上前,怀安立刻拉住他,往外走。
“你放手,没看见皇上被皇后制住了么。”
怀安拉着建安还把门给带上了:“哥,你傻啊,皇上要是不让着皇后,皇后能制服的了皇上么,你一定没听过一句话大是情骂是爱,皇后和皇上打情骂俏你在那碍眼么。”
建安想想也对,满雪端着饭菜看见兄弟俩:“你们怎么都出来了,皇上和娘娘呢?”
“打架呢。”
满雪一听急了,手上的托盘一掉,人就急昏过去了,怀安接住满雪,建安快速把要掉在地上的托盘拖住。
被制服在地上的南宫寻反复思考着顾厌之的身手,突然拉住想扣他要带上玉的手:“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
顾厌之一听心里总算是有些舒坦了,趴在南宫寻身上:“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你吗,就不告诉你。”
南宫寻微微蹙眉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起身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服:“建安!”
建安怀安和满雪立刻跑了进来,顾厌之心情不错的招呼满雪:“快给本宫上菜,饿死了。”
建安和怀安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皇上,真是难为皇上牺牲自己就为了让皇后开心,兄弟两默契的互看一眼,皇上何时对女子这样容忍过,该不会…那日真的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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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公你爱我
顾将军府。
顾正武气愤的白胡子一上一下的跳动,手一甩扫落了桌上的茶杯,茶杯落地沈兰珍吓的直往后缩,顾灵巧捂着脸对着顾正武哭诉:“爹,你看她把我打的,她在宫里还不是依仗着爹爹,现在得宠了是不是就不把爹爹放在眼里了。”
顾正武被顾灵巧说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沈兰珍左手搓右手,却还是控制不住对顾正武的恐惧:“老爷,温顺她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还不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当初要是我们灵巧嫁进宫,老爷能被拨了军权嘛。”俞雅霜冷哼一声。
顾正武一拍桌子,冷声喝道:“都别说了,老夫明日进宫去见那个不孝女!”
满雪一路走过就听说顾将军要进宫,她一路小跑回去禀报:“娘娘,顾将军要进宫来了。”
“就说本宫不在,拦着。”走完一个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娘娘,顾将军又不是夫人,奴婢怎么拦得住呢。”不是为难人么。
顾厌之缓缓坐起瞪了一眼满雪:“平日里也见你对别的丫鬟听凶悍的,关键时候就是不顶用。改天扣你薪钱!”
满雪觉得委屈:“扣吧扣吧,扣薪钱也比拦着顾将军要好。”
“顾正武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替本宫换衣服。”
满雪立刻动手替她梳妆:“顾将军那牛眼一瞪比老虎还可怕,娘娘是要去见将军了?”
“谁去见那晦气的人,本宫要去见皇上,发牢骚去。”
“娘娘,奴婢还是替你去拦着顾将军吧。”满雪垂头丧气的拿着发簪。
顾厌之从她手里抢过来,自己插上:“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
“娘娘正得宠现在去见皇上还不是吃闭门羹,被拦在门外,被别的娘娘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荷妃和德妃娘娘都没进过皇上的书房门。都被怀安建安拦在门外,娘娘你就别去找委屈了。”
顾厌之打扮好后照了照镜子,虽然对自己的长相颇有怨言,可是不妨碍她觉得自己美:“你主子我一枝梨花压海棠,本宫一出手就压死后宫那些残花败柳,废话那么多,就把你留在这里应付顾老头。”
“应付顾老将军也比娘娘去丢脸好。”
顾厌之随便她,自己一个去了上书房,果然建安怀安两大门神雷打不动的站在门口,顾厌之对他们笑笑:“本宫来找我家相公,本宫也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进去,不过你们打不过我,所以还是让本宫进去吧。”
建安怀安伸着手摇头拒绝,顾厌之叹气的摇头,手里的炼狱鞭没见怎么出手,两人已经被捆着吊在梁顶,建安怀安错愕的瞪着顾厌之,她破无奈的说道:“就说你们打不过我,早放本宫进去不就少吃点苦头,吊着吧。”
顾厌之推开门,建安怀安还没看见南宫寻的表情,门又关上了,他们使劲挣脱也睁不开身上的鞭子,十分郁闷的互对一眼,这是什么鞭子,怎么凭他们的内力挣脱不开。
顾厌之跑到南宫寻的身边替他磨墨,南宫寻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咧嘴笑笑,南宫寻低头继续批奏折,也没赶她,顾厌之一边磨一边翻开着南宫寻挑出来的一叠奏折,几乎每本都是一样,无疑都是弹劾顾正武的,千篇一律的用词看的她有些犯困,南宫寻见她墨的快睡着了,突然出声:“对于弹劾顾将军的奏折你怎么看?”
顾厌之强打起精神:“后宫不得干政,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妖言惑众。顾正武倒了,我在后宫的地位会不会有影响?”
南宫寻点头:“应该会。”
顾厌之立刻清醒了,打掌一拍那一叠弹劾顾正武的折子:“哪个王八蛋弹劾我爹的,我爹戎马一生为国为民,是忠到不能在忠的功臣,皇上你是明君,不会听信谗言真的就弹劾我爹吧。”
就不该问她,现在倒好,弹劾了他还不是明君了,南宫寻不悦的转头继续批奏折,顾厌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相公,你不会真的要办了我爹吧。”
南宫寻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后宫不得干政。”
顾厌之真想劈了他,那还问她意见,她想再去瞄一眼那些弹劾顾正武的折子,想记下那些人的名字,实在不行就派重楼去做了他们,南宫寻突然就把那一叠折子换了个方向,让她收起那些小心思。
顾厌之挑眉,不看就不看,了不起啊,大不了就不做皇后了。她的手机械似地磨墨,一只手撑着额头看着南宫寻的侧脸,他长的真好看,比良西的侧脸刚毅冷傲许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喜欢的类型,他如此认真的批改奏折,让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如此总是一个人,每天每天每天,没有人问候,没有人关心,这样的人寂寞吧。
“相公,你喜欢荷妃吗?那德妃呢?”
南宫寻不说话。
“相公,你喜欢过顾温顺吗?”
还是没有回答。
顾厌之叹口气:“相公,上辈子有个和尚给我算命,说我是皇后的命,一辈子富贵荣华,靠,前清都灭了好几百年了,老娘去哪里做皇后,而且老娘上辈子命苦的就跟杨白劳似地,对了相公你不知道谁是杨白劳吧,杨白劳啊就是…”
南宫寻皱眉,不是说她自己么,怎么又岔开了。
“反正杨白劳是挺苦的,他们还说那和尚算的很准,从来没有算错过,反正我的老命就和他们算的不一样,我当时就想要么他们没算对,要不就是我活错了。你说皇后和黑道老大能是一个命么,存心忽悠我。”
南宫寻眉头松开,又绕回来了。
“后来良…”
“良什么?”
“啥?”
“没事,你继续。”
“哦,后来反正就是我死了,被阎王爷踹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那和尚说的是真的,我还当那和尚忽悠我被我打了一顿,现在想想挺对不起他的。”
南宫寻握笔的手一颤,顾厌之好似没看见:“相公,顾正武的兵权你也给留一点呗,不然我在后宫不就没了依靠了。”
南宫寻转过头,冰冷的黑眸深不见底,却印着顾厌之落寞的脸,他望着顾厌之的如玉般的脸颊,想起那天狂怒之中抱着他双手,竟然如此温柔,突然轻声答应:“好。”
“啊?”顾厌之耳朵一动,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话。
南宫寻的眼角从她的脸上移到被她磨的溢出来的墨汁上:“你可以出去了。”
顾厌之不乐意了,她揪着南宫寻的衣袖:“相公,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出去。”
顾厌之不怕有些恼羞成怒的南宫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心的走出上书房,心情不错的她看了一眼还吊着的两兄弟,手一挥,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束缚消失,两兄弟落在地上,屁股摔疼的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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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谁是傲傲
顾厌之从上书房出来,抬头一眼的是一片澄净的蓝,这样的天空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被扔到这陌生国度的不顺心,似乎是慢慢放下。
“啦啦啦,猜猜我们谁是傲傲谁是铎儿?”
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男孩扬着可爱的笑脸,英俊的小脸仿佛是天上掉落的天使一般,可惜对面的宫女和太监却快哭出来一般,微微颤颤的不敢跟他们玩这样的游戏。
其中一个男孩歪着头笑的可爱:“怎么你们不愿意跟我们玩么?”
“不…不是…”小太监左看右看两个都是长的一摸一样,他一横心一闭眼,指着其中一个,“您是傲殿下。”
被指的男孩有些可惜的叹息:“怎么办傲傲,他又猜错了。”
南宫傲似乎也无奈:“你好像已经猜错三次了,没办法只好再砍你一个手指了。”
小太监想起在之前切指之痛,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傲傲,我们又不是要他的命,他干嘛要我们饶命呢?”
南宫傲沉声喝来下人:“还不把人拉下去!”
小太监被哭着带走,两个小家伙笑意盈盈的看着剩下的宫女太监,似乎刚才恶魔般开口要砍人手指的并不是他们一般。他们命人闭上双眼,然后两人交换了几次位置:“啦啦啦,现在猜猜我们谁是傲傲谁是铎儿?”
南宫铎看中一个小宫女指着已经惊吓过渡的她:“这次让你来。”
南宫傲扬起笑容:“这次要是猜错了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小宫女脸色惨白白眼一翻人就吓晕过去了,南宫傲觉得有些扫兴,指着另一个宫女:“你来猜。”
已经在一边看了许久的顾厌之拖着下巴有些无聊的说道:“左边的是傲傲,右边的是铎儿。”
南宫傲和南宫铎拉着小手两双眼睛像是看到入侵者一般警惕的盯着顾厌之,顾厌之觉得他们的眼神十分有趣,像是两只凶猛的小兽。
“你是谁?”
顾厌之坐在石凳上撑着下颚心情不错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本宫是皇后,说起来你们还要叫本宫一声母后。”
“谁要叫你母后啊,你刚才看到我们换位子了,根本不算数,有本事就重新猜。”南宫傲的小眼睛凶巴巴的瞪着顾厌之。
“好啊,本宫就闭上眼睛。”
南宫傲和南宫铎换了几次之后让顾厌之张开眼:“现在再猜猜我们谁是谁?”
顾厌之只是瞄了一眼:“左边的是傲傲。”
南宫傲和南宫铎不服气再一次调换:“再猜!”
“这一次还是左边的是傲傲。”
“不行,再来!”
“右边的是傲傲,再猜多少次都是一样,本宫再猜对一次,你们就叫本宫一声母后怎么样?”这两只小兽太可爱了,让她想带回去养了。
“你猜对了再说。”
顾厌之捏着右边的男孩:“还是你是傲傲,叫母后。”
南宫傲一把拍掉顾厌之的手:“你做梦。”
不愿意就算了,顾厌之起身想走,听到一边的宫女小声的议论:“两个皇子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皇后娘娘怎么分辨出他们的。”
顾厌之莞尔一笑,弯腰和蔼的对着小宫女说道:“你们要仔细看哦,傲傲的性格要乖张些,而铎儿眉目之间就乖巧许多。”
南宫铎突然咯咯笑出了声,南宫傲一跺脚:“来人,将这些奴才都拖出去砍了!”
顾厌之收敛笑容,她觉得孩子调皮捣蛋些无可厚非,特别他们还是南宫寻唯一的子嗣被宠的无法无天也是可以谅解,可是她不主张如此点大的孩子把人命当游戏。
顾厌之眉眼微蹙一股尊贵的气势就出来了:“是谁让你学的这些东西,小小年纪就如此残暴,将来如何成为一个对华国有用的皇子。”
南宫傲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厉声喝过,南宫寻基本上不管他们,他傲气的抬高脸:“你管的着嘛!”
顾厌之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扯过南宫傲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南宫傲放声大叫:“你竟然打我!”
顾厌之下手没有手软,南宫傲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他咬着下唇倔强的不出声,顾厌之放开他,让他在自己面前站好:“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的错,本宫并没有打错你,以后再让本宫知道你随便乱砍人指头,知道一次本宫就打一次。”
南宫铎拉着南宫傲的手两人一起看着顾厌之离开,南宫傲揉着小屁股生气的看了一眼看傻了的宫女太监:“还不给本殿下滚!”
人一洪而散,南宫铎给南宫傲揉揉打疼的地方:“傲傲疼吗?”
“当然疼啊,那女人下手真不留情。”
南宫铎笑笑:“傲傲,听说民间的孩子犯了错,父母就是这样打骂孩子的。”
南宫傲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想叫那女人母后不成。”
“她长的很漂亮。”
“那又如何。”
“她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我们。”
“是又怎样!”
“她不怕我们。”
“……”
“她刚才抱我的时候,身体香香软软的。”
南宫傲别扭的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南宫铎扬起笑容,漂亮的真的像个小天使。
满雪好不容易把顾厌之等回来了:“娘娘,你真的见到皇上了?”
“那还能是假的?顾老头走了?”
满雪郁闷了:“顾老将军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睛的,差点没把满雪吓死,早知道情愿跟娘娘去找皇上了。娘娘今日皇上还来不?满雪去准备好吃的。”
顾厌之让她不要忙乎:“放心,今天皇上不会来吃晚饭的。”
“娘娘你又知道了,你怎么就那么不上心呢。”
“皇上忙着害羞暂时不会来。”顾厌之语出惊人,满雪一听翻个白眼:“娘娘你要撒谎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啊。”皇上害羞?想想就毛骨悚然。
顾厌之有些无奈的看着满雪去张罗,这年头说真话也没人信,做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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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请太医
南宫寻真的没去玉凤殿吃饭而是留在上书房批改奏折到很晚,他磨蹭了很久,建安怀安在外面觉得奇怪。
“今日皇上睡在上书房了?”
“谁知道呢。”
南宫寻想想早晚都要去见的,而且他什么都没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瞎猜,有什么好丢脸的,于是走出上书房:“去玉凤殿。”
建安和怀安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正想跟着走呢,一边荷妃的宫女小莲跑了过来:“皇上,娘娘这几日染了风寒,前几日让太医看了药了吃了也没见好,奴婢劝娘娘在让太医看看,娘娘就是不肯,皇上你去看看娘娘吧。”
南宫寻蹙起俊眉,脚下转了个方向向着荷碎殿方向去了。
齐坤宫内。
南宫傲有气无力的拉着南宫铎的衣服:“铎儿,我好难受。”
南宫铎才发现南宫傲不对劲,他试了试南宫傲的体温:“傲傲,你好烫,孙公公。”
“殿下。”
“去请太医,傲傲生病了。”
“是。”
南宫铎拉着南宫傲的手,他不敢放开,一直只有他跟傲傲两个人,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人关心他们,他不能跟傲傲分开:“傲傲,你忍着点,孙公公已经去请太医了,你在忍忍。”
“铎儿,我冷。”
南宫铎立刻把南宫傲抱在怀里,在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孙公公回来了,却没把太医带来,南宫铎冷眼一瞪:“太医呢?”
孙公公吓的立刻跪下:“殿下,荷妃娘娘染了风寒太医全去荷碎殿会诊了,皇上也在那里,奴才奴才不敢进去啊。”
南宫铎脑袋一片混乱,荷妃就是那个很受宠的妃子吧,她染个风寒竟然需要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父皇也在那里,想起那个冷漠异常的爹,南宫铎就有些害怕,可是怀里的傲傲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突然想起白天的皇后,当下小心的把南宫傲放平稳,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见轻声说道:“傲傲,我立刻去找人救你,你等着。”
“孙公公,替我看着傲傲。”他没来得及穿鞋和穿外衣就跑了出去,外面已经有些寒意,南宫铎却全然不在意,他不知道玉凤宫的方向,逮到宫人就问,一路赤脚跑进玉凤殿,撞上了满雪:“那个不长眼的冒冒失失的!”
南宫铎拉着满雪像是拉着救命稻草一样:“皇后娘娘呢!”
满雪拉开撞到她的小孩,定睛一看,哎呦,这不是铎殿下:“殿下,奴婢满雪,给殿下请安。”
南宫铎才不管谁安不安呢:“皇后娘娘呢!”
“娘娘已经睡下了。”满雪看了一眼顾厌之的寝室。
南宫铎推开她就往里面闯,满雪拦也拦不住:“殿下,殿下,你不能闯进去。”
顾厌之还没睡,听到外面吵嚷就坐了起来:“什么事那么吵!”
南宫铎在一片漆黑中扑向顾厌之,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就要往外走:“皇后娘娘,你救救傲傲,救救傲傲。”
满雪点上宫灯,顾厌之坐着没动,看着南宫铎着急的小脸,把人拉回来:“什么事,好好说。”
触及到顾厌之的体温,南宫铎一下哭了出来,在任性早熟也只有五岁:“傲傲发烧昏迷不醒,太医全去了荷妃那里,皇后娘娘你救救傲傲。”
顾厌之看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还吃着脚,也不急:“满雪。”
“娘娘,是听说荷妃染了风寒,太医跟皇上都去了。”
“哦,不过你们家傲傲生病跟本宫有什么关系。”顾厌之玩着怀里孩子的内衣带子,不急不慢的问。
南宫铎泪眼汪汪,半响才糯糯的喊了一声:“母后,你救救傲傲吧。”
顾厌之点头,人家的孩子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自己儿子就不一样了,穿好外衣抱起南宫铎:“走,本宫倒要去看看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风寒,需要整个太医院陪着!”
满雪看顾厌之怒气横生,只好跟了上去,一方面想让主子去找回场子,又怕主子在那里开罪了皇上,顾厌之就这样抱着南宫铎闯进荷碎殿,小莲一见顾厌之来势汹汹觉得皇后不好惹,可是一想到皇上都在这里怕什么,一个箭步就拦在顾厌之身前:“皇后娘娘,我们娘娘现在不方便见客。”
顾厌之眼神冷冷的落在小莲身上,什么人都敢拦着她她这皇后也别当了:“滚!”
“皇后娘娘,皇上在里面。”
“立刻滚!”玉帝在里面也不能阻止她找场子。
“皇后娘娘,莫怪奴婢无礼,你不能进去。”
顾厌之不耐的一脚将人踹走:“满雪,掌嘴!”
“是。”小莲平日里没少仗着主子得宠欺负满雪,这次让满雪的逮到机会还不乘机报复,皇上再又如何,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对着自己主子大呼小叫的,满雪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顾厌之一脚踹开荷妃的殿门,一股冷风立刻窜了进来,荷妃的轻咳声响起,顾厌之冷眼扫过所有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南宫寻见到她心里有些开心,她来找自己?可是触及到她微微发寒的双眼,才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南宫铎。
“皇上,臣妾有些冷。”荷妃又咳嗽了两声,示意那敞开的门。
顾厌之咧开嘴唇:“听闻妹妹病的很严重,本宫来瞧瞧妹妹死了没,不过见妹妹还有力气说话,大概是没什么大碍了,那介不介意借几个太医给本宫。”
荷妃脸色苍白,又咳嗽几声:“太医是皇上带来的,姐姐要带走怎么就问起妹妹了呢。”
顾厌之冷笑:“本宫看妹妹有皇上陪哪来需要什么太医,皇上您就留在这陪着妹妹吧,太医臣妾带走了。”
南宫寻微微蹙眉,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为何如此冰冷,早上不是还好好的,见她冷然的转身要走,南宫寻也想站起来,却被荷妃拉住了手:“皇上,您留在这里陪臣妾好不好。”
顾厌之带着太医的身影就在这一说话直接走远了。南宫寻看着荷妃眼底的祈求,想到今日蓝悉的抱怨,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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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达俺对洛丫头,皮蛋,那串数字太难记了,小二子吧滴感谢,谢谢乃们一路留言从杀手到皇后,特别是杀手,确实不尽如人意,总说好话你们也听腻了,给点实质性的东西吧,咱都是现实的人,所以俺们小顾同学滴500大银奉上,小顾同学也不是个大方滴人,能扣点出来不容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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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足底按摩
顾厌之一进齐坤殿就觉得一阵殿里一丝暖意都没有,她将太医赶去给南宫傲看病,叫来了当班的孙公公:“殿里如此冷,为何不添置炭火,被褥呢,你是怎么照顾殿下的!”
孙公公立刻跪下:“娘娘所有不知,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荷妃娘娘在打点,总是先分给各宫你娘娘,有时候分到齐坤宫要是不够了,就没了。”
顾厌之深吸一口气,隐隐压住一些火气:“起来吧。”
“是。”
周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给南宫傲一搭脉脸色就不好:“皇后娘娘,殿下风寒入侵,加上常年身体不好所以……”
“本宫不要听那些废话!救不了人,本宫就把你们扔出去喂狗!”顾厌之眉眼一横,周太医立刻回道:“娘娘,微臣需要上好的千年人参给殿下做药引。”
顾厌之撇撇嘴,开口就要千年人参,还真不客气:“满雪去取!”
怀安来的正是时候,他对着面色不善的顾厌之说道:“娘娘,皇上交代了需要什么尽管跟属下说,一定要只好殿下。”
顾厌之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几分:“去取千年人参给殿下做药引。”
怀安一来一去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就把人参取来了,顾厌之看着他讨要的笑脸点头:“留下吧。”
怀安开心的站在满雪身边,他总觉得跟在皇后身边比跟在皇上身边有趣,周太医用人参熬了汤药给南宫傲喝下后,南宫傲才有些舒服的睡了。南宫铎在一边陪着他,周太医松了一口气:“娘娘,只要按时吃药殿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下去吧。”
顾厌之撩开窗帘,两个小人儿面对面睡着,两双小手互相交握着取暖,顾厌之摸了摸他们微凉的手,退了外衣也躺下,直接将两个小人抱进怀里。
南宫傲出了一身汗,粘粘的有些不舒服,他张开眼先看到南宫铎的睡脸,然后一转头就看见顾厌之撑着头对着自己笑,他刚想张嘴,顾厌之将食指竖起示意他小声点:“铎儿为了你忙了一晚,你不想现在吵醒他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么。”恩将仇报的小破孩。
南宫傲想了一下就大概知道昨天的事了,他别扭的撇嘴:“谢谢。”
顾厌之揉乱他的头发,总算还不讨人厌:“乖。”
南宫傲不满她的动作伸手挥开,却摸到了一手的柔软,顾厌之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他愣愣的看着发呆,想伸出手去摸,却又有些害怕,顾厌之微微一笑,掬起一抹长发就往他手里塞:“昨天砍人手指的劲怎么就没了。”
南宫傲胖胖的小手捏着她的长发又细又软,他们都说这样发质的女人温柔,在看看眼前的女人,都是骗人的。
“傲傲。”
南宫傲瞪了一眼顾厌之:“都怪你把铎儿吵醒了。”
顾厌之耸了耸肩,把睡眼朦胧的南宫铎搂进怀里:“铎儿来,让母后抱抱。”
南宫傲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铎红着脸让顾厌之抱在怀里又亲又揉的。
“铎儿你叛变!”南宫傲生气了。
“傲傲,皇后娘娘人不错,是她救了你。”
南宫傲就是不理他,南宫铎抬眼看了一眼顾厌之,后者咧嘴一笑,长手一勾就把南宫傲也搂进怀里,用力亲了一口:“以后就跟着母后混,保准不让你们受苦。”
南宫傲倔强的笑脸飘上两朵红云:“谁要跟你混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南宫傲还是跟着开心的南宫铎搬进了玉凤宫,顾厌之一想起南宫寻昨晚留在荷妃那里就不爽,所以连带着看见怀安那张笑脸也不爽:“你不用回去了?”
“皇上交代属下要留在娘娘这里,不急不急。”
顾厌之无耻的笑笑:“小怀,你猜猜他们谁是傲傲?猜对了你就留下,猜错了本宫也有赏?”
“娘娘,属下能不猜吗?”怀安嘴角抽搐,小小小怀?
“你说呢?”
怀安手指一抖指着南宫铎:“你是傲傲?”
南宫铎咧开嘴:“怀安叔叔,恭喜你,猜错了。”
怀安看着顾厌之的笑容心里七上八下的:“娘娘,你准备赏属下什么?”
顾厌之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确实是赏,别那么害怕,满雪本宫前不久刚教你的足底按摩给怀安试试。”
“是,娘娘。”
一炷香之后,顾厌之悠闲的喝茶修指甲:“怀安,想清楚了没有?”
“啊哈哈哈哈,属下不会妄议皇上的私事的。”
“怀安,这怎么能说是妄议呢,本宫是皇后就是他的妻,关心一下自己的相公也是正常,满雪,给怀安大人好好按按。”
“是。”
“啊!”一道杀猪似地叫声,“痛痛痛!满雪你按了哪里?”
顾厌之难得好心看了一眼:“那里痛说明你肠胃不好。”
“是吗,皇后你娘娘你懂得真多。”
“拍本宫马屁也没有用,满雪按足三里,对改善大人的肠胃有好处。”
“是。”
“等等等!属下说,别按了。”怀安抱着自己的脚坚决阻止笑意隐隐的满雪在靠近。
顾厌之撑着额头猫儿般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依旧犹豫的怀安:“说啊,本宫等着呢。”
“皇上之所以会如此应该跟先皇有关。其实皇上还是殿下的时候性格本来十分开朗,而且当时的太子并非皇上,而是文太子,文太子是皇后所生,人又聪明能干,先皇十分宠爱他,他和皇上的关系也一直很不错,只是后来内廷轩就是当初皇上的寝殿突然失火,文太子为了救皇上被大火吞噬在殿内,先皇把文太子的死全部责怪在皇上身上,要不是因为皇上是他唯一的子嗣说不定先皇已经把皇上拉出去砍了,所以…”
“所以那老头就在这种想杀又杀之不得的心里下慢慢变态,又企图把这种变态心里加注在南宫寻身上。”
怀安忽略她直呼皇上的名字点点头:“皇上每年发作的晚上正是先皇殁的日子,那日他把皇上叫近寝殿,没人知道他跟皇上说了什么,属下想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顾厌之脸色凝重的看着怀安:“南宫寻每年会发狂心乱引起的头痛,你们就由他如此,上一次要不是本宫赶到,南宫寻就会走火入魔,你们就是这样给你们主子做属下的?”
怀安立刻跪下,每次见皇后如此都觉得心惊:“是属下忽视了。”
“你下去吧。”
“是。”怀安快速穿好鞋子走出玉凤宫。一夜没见他的建安见他一路发着呆走来,伸出手摇摇他:“发什么呆呢。”
“哥,你觉不觉的皇后娘娘真的跟之前好像判若两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皇上都亲自确认过了,应该不会错的。”
怀安撇撇嘴:“哥,也许这样的皇后也不错。”
建安狐疑的看着他,怀安对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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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何节俭
顾厌之因为怀安的话想了半天,她暂时觉得这皇后坐的还舒服自然想南宫寻好,只是南宫寻的心结应该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解决的,不想了,顾厌之看了一眼两个天使般的小家伙,心情特好。给两个孩子穿戴好之后领出去炫耀一番,她要人家知道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其实那些个女人你挣我夺的不就是想南宫寻家里那点继承权么,不过可惜想生个不容易,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为止南宫寻也就这一对没娘的儿子了,那些女人就没她想的穿,既然自己一时半刻生不出,就领个现成的,她不否认领养双胞胎动机不纯,可是不妨碍她宠爱他们,只是一路走来都没有人恭喜她,她就郁闷了,有个人过来夸她儿子长得漂亮有那么难么。其实夸她儿子不难,问题是她什么儿子不好养,养两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所以知道消息的人都安分的躲在宫里,谁还出来找晦气。
顾厌之坐在御花园用手帕扇风,南宫傲和南宫铎本来就不想跟着她出来丢人,看他把他们俩穿的跟红肠一样,她竟然还说这打扮在她家乡叫超人,能拯救人类,穿成这样能上天入地拯救人类?肯定是忽悠他们不懂事。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顾厌之心里一喜,荷妃也见到她了,本想绕个圈就当没看见,只是顾厌之一嚷,想装没看见也不行了,荷妃由小莲扶着给顾厌之请安,还没完全好的身子更添了几分柔弱。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坐啊,妹妹身子未痊愈,万一又严重了,本宫可担待不起。”顾厌之把南宫傲和南宫铎往李兰玉门前推了推,好让她看见双胞胎。
荷妃却依旧执着在昨日的事情上:“姐姐这是在怪妹妹昨天让皇上留在妹妹那里么。”
顾厌之不满她不夸自己儿子可爱,有些生气:“傲傲,去给母后拿个麻袋。”
“母后你要麻袋做什么。”
“妹妹,你说本宫要麻袋,是让你装孙子还是本宫自己装孙子。”让你不说我儿子可爱,让你不夸我儿子像天使。
荷妃恼羞成怒,却努力呼吸维持住面子:“姐姐说什么呢,妹妹听不懂。”
顾厌之冷哼一声:“那本宫就说些你听的懂的,本宫将后宫交予你打理,不是让你却克扣两位皇子的吃穿用度。”
小莲气不过之前被满雪掌嘴的事:“皇后娘娘说的轻松,我们家娘娘平日里有那么多事忙,而且后宫的物资本就少。”
“本宫和你主子说话,有你说话的地方么!”顾厌之眉眼看过去,小莲立刻闭上了嘴。
“是妹妹的宫人不懂事,姐姐莫怪,但是小莲说的也是事实。”
“少就给本宫省,知道什么叫省吗,就是洗衣服的时候套着你家主子的肚兜洗她的内裤!”顾厌之起身抚了抚衣袖,声音又沉了几分,“既然妹妹不懂如何打理后宫,从今日开始,打理后宫的事情就交还给本宫。忘了对妹妹说,今日妹妹脸色欠佳,这明黄色的衣服衬着妹妹的脸色越发的泛黄了,皇上看了可不是要影响胃口了。”
“母后,荷妃娘娘莫不是以为穿了明黄色的衣服自己就是皇后了?”
“傲傲,不许乱说。就像我们穿着像超人可还是变不了超人一样,凡人就是凡人,怎么可能飞天呢。母后你说对不对。”
“铎儿说的是,回去母后就给你换了衣服。”
母子三人一唱一和的回去了,荷妃怒不可遏的看着顾厌之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撕了。温暖的玉凤殿里,南宫傲和南宫铎在思考着太傅教的作业,顾厌之给自己的指甲上颜色,一边赞叹古人全天然无公害的染指甲方法就是好,染完了之后指甲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母后,太傅说两个不一样大小的球从高空落下速度是一样快的,为什么,不是应该大的那个落的快吗?”南宫傲摇着顾厌之的手,她都已经染了两个时辰了,都不理他跟铎儿。
顾厌之没抬头继续擦:“因为它们的加速度是相同的,在不计摩擦力的情况下,自由落体运动初速度为零。”
“母后,什么是加速度。”南宫铎也揪着她另外一只手。
顾厌之被他们摇的没办法做事:“加速度就是两个在一坐标系下运动的物体一物体相对于另一物体的速度为相对速度,别妨碍母后,解释到这样在想不明白就去撞墙。”
“那母后勾三股四弦五要怎么证明?”
顾厌之皱着眉把两个小家伙的作业拿过来看:“你们太傅是什么牛人,这种题目怎么已经让你们做了。”
“太傅可厉害了他可是华国第一聪明人…父皇。”南宫傲牛没吹嘘完就见到南宫寻从外面走进来,吓的他把后半句话咽在嘴里。
南宫铎也想开口叫人,顾厌之生气的把他拉过来:“做你的作业,不许叫人。”
南宫铎有些为难,虽然父皇从来不关心他们,可是不妨碍他们对他尊敬。
满雪就觉得皇后在拿娇,皇上能来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皇上能为荷妃的事情道歉不成:“皇上,奴婢去准备饭菜。”
顾厌之看也没看他一眼,还不让两个小家伙看:“看什么看,他都能把你们扔在齐坤宫里差点冻死。”
南宫寻无奈的做到她身边,捏住她的手:“朕那天只是在那里批了一晚的奏折。”
顾厌之把手抽出来,他在那里看奏折需要交代吗:“她李兰玉不就是得了个风寒至于让整个太医院的人跑去给她一个人看病么,你至于迫不及待的跑去陪她么,才点大的毛病需要全皇宫的人跟着她折腾,人要活到跟她似地不要脸,怎么也能活下来。太医也不用看啦,反正也死不了!”
南宫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能发脾气就是好事,但是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看了一眼南宫傲的作业:“这是太傅教的?”
“是,父皇。”难得父皇跟自己说话,南宫傲心里有些高兴。
顾厌之一掌拍在南宫傲面前:“看什么看,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
南宫寻对建安怀安使个眼色,两人立刻心领神会的一人抱一个,想把殿下抱走,哪知道顾厌之看穿了指着两个抱着孩子的人:“都给我放下,今天一个人都不许走,不然老娘劈了他。”
建安翻个白眼,皇后娘娘这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他不顾皇后的威胁,拉着怀安就走,被皇后威胁也比留下来看皇上丢面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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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气
明黄色的宫衣衬托着她温润如玉的肌肤,此时的她眼神冷淡,对他不理不睬,南宫寻不喜欢她的眼睛不看着自己,他拉着她的手硬是把让她面对自己,冷声说道:“荷妃生病朕去看她错在哪里了。”
顾厌之无聊的看着他,他是皇帝谁敢说他错了:“那种不吃药就会好的感冒叫病?你儿子躺在床上快死了就不用看太医了?”
“朕不知道傲傲生病了。”他也觉得委屈。
“你是皇上你最大,我们可以计较什么?”顾厌之也生气,来碍眼做什么,她都不计较了,没事来找晦气!
南宫寻拉住她的手:“你能不无理取闹么。”
“放手。”竟敢tm说她无理取闹。
“不放!”
顾厌之跳脚:“你是不是想打架,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你真打不过朕。”就不放,南宫寻执着的觉得他这一放手也许就真的错过了。
顾厌之静静的看着他冷漠的脸,她还真打不过,上次他发病时,自己也是勉强制住的他,干脆坐下来:“得了,你抓着吧。”
南宫寻冷着脸就真的拉着她的手不放了,心里有些小开心,却不想让身边的女人发现,大手一挥,殿门突然敞开,外面偷听的几个人就这样滚了进来。
怀安建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个,这个。”
满雪倒是不甚在意的爬起来,好像刚才偷听没她的份一样张罗起晚饭来了。
顾厌之被抓着右手看那边已经吃起来的南宫寻:“你抓着我怎么吃?”
“是你让朕抓着的。”南宫寻理所当然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顾厌之仰天翻白眼,怎么就有这么不讲理,这么无赖的人!
“娘娘,奴婢喂你。”满雪乐见皇上宠着皇后,后宫的女人皇上的宠幸有多少,就有多尊贵。
顾厌之狠狠的瞪着满雪:“本宫早晚换了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顾厌之却没有再让南宫寻松手,她能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感受到他的害怕,转过头看着他刚毅的侧脸,这个男人是在害怕什么?
那晚南宫寻睡觉都拉着顾厌之的手,她突然发现这个异常冷漠的男人执拗的可爱,怀安说他之前性格开朗,她很好奇他老头死前跟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你真打算就这样不放手了?乖,放手。”
南宫寻转个身,没听见,手依旧没有放开。
顾厌之不在乎,你要拉着就拉着,南宫寻等了半天都没见她在去哄她,转过身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有些生气的松开她的手,觉得她太没原则太没耐心了,多哄两下会死啊。多哄两下不会死,可是人家小顾困了,谁理你。
一大早南宫寻不太开心的由怀安服侍更衣,几次都偷瞄床上依旧睡的很死的女人,越瞄心情越不好,脸色就更加冷了,怀安服侍的更加小心翼翼了,昨晚没和娘娘和好么?
南宫寻冷着脸以至于早朝之上所有大臣都谨言慎行觉得今天皇上脸色特别难看,难道跟西北堤坝冲毁有关?大臣们都异常小心,原本有本想奏的干脆不奏了,挑个皇上心情好的日子再说吧,反正弹劾顾将军也变成日常有事没事奏一本的事情了。
玉凤宫里,顾厌之打个哈欠捧着佛经有看没看的翻着,南宫傲和南宫铎下课回来就往她身边扒:“母后,太傅问怎么计算大坝的压力。”
顾厌之手里的佛经没有放:“液压的事情本宫差不多都忘了,好像是液体密度乘以高度乘以九点八牛顿每千克,算错了大坝再塌了让你们太傅别来找我啊。”她学的最多的就是开枪杀人,真当她什么都懂。
南宫傲用笔记好后又问:“母后这个牛顿每千克是什么?”
顾厌之放下佛经,捏着南宫傲的小脸:“问你太傅去,什么都来问母后,要太傅做什么。”
“小气!”
“满雪去给两位殿下拿些点心。”
“是。”满雪知道皇后心疼两位小主子,而且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发现其实两位殿下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调皮看久了就个娘娘说的那样,可爱着呢,“娘娘,今年中秋怎么安排?”
“往年是怎么安排的?”
“往年都是荷妃在打理,这不是娘娘把这事又揽回来了么。一般中秋就是请些大臣的女眷半个茶果会赏灯猜个字谜什么的。”
“那不是要花钱。”自从自己当家做主以后,顾厌之特别反感不赚钱只花钱的事情,她想做个贤内助容易么。
“娘娘,这钱你可不能不花,这可是你告诉后宫重新掌权的好时机。”
顾厌之睨着眼看着满雪:“本宫发现你还有当弄臣的天赋。”
“娘娘真讨厌,满雪还不是事事都为您考虑。”
顾厌之卷着手里的破佛经:“知道你好,可是不赚钱的事情本宫可不干。”思考了一会,顾厌之突然有了主意:“城里还有那些长的帅气为娶妻的男子?”
“要说帅气当然要数丞相大人和太傅了,那可是所有未出阁的女人都向往的男子。”满雪脸红红的,顾厌之呵呵一笑:“怎么也是你向往的?”
“娘娘,满雪可不敢想,您要男子做什么?”
“办个相亲会,给所有城里名门望族中未出阁的女孩发个邀请函,位子五千两一个,就说给丞相和太傅相亲。”
“娘娘你疯了,丞相和太傅见鬼了才会来。”
顾厌之起身照了照自己模样。
“娘娘这是要上哪去么?”
“本宫去给丞相和太傅请鬼。”顾厌之神秘的笑笑,“不用跟着。”
满雪疑惑的问身边的皇子:“傲殿下,娘娘这是要去哪?”
南宫铎笑嘻嘻的说:“满雪姐姐,我是铎儿,母后这是要去父皇那里请旨。”
怀安和建安远远的看见皇后走过来,然后笑嘻嘻的对跟自己打招呼,怀安立刻摇手:“娘娘我们不拦你,你别捆着我们了。”
顾厌之孺子可教的笑笑推门进去,建安瞪了弟弟一眼,怀安对上次的酷刑心有余悸:“有本事你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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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德妃
整个上书房装修的华丽而不失稳重,一炉熏香带着一些提神的薄荷味道,难怪她总能在南宫寻身上闻到淡淡的清凉之意,她进来南宫寻没有抬头,顾厌之也习惯了,跑过去给他磨墨:“相公。”
南宫寻没理她,意思是还在生气。
顾厌之也不嫌腻味:“相公,听说丞相大人和太傅年纪也不小了还未婚配对不对?”
李蓝悉和江愚是否婚配跟朕无关。
“相公,他们是你的好友,你怎么也要关心一下他们的婚姻大事是不是。”
朕还是你相公,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朕的情绪,南宫寻撇了她一眼,继续批奏折。
顾厌之察言观色,南宫寻这一眼无疑给了她得寸进尺的动力:“当然相公你日理万机没空,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这不中秋了么,我想给丞相和太傅办个相亲会,你说好不好?”
南宫寻抬头看了她一眼,顾厌之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也想替相公你赚点银子么,皇城里也就这两个人长的人模狗样的能值点钱,要不这样,卖了他们银子我们一九分账,你一我九。”
南宫寻继续看着她,顾厌之见卖笑没用又有些心痛的说道:“三七三七…要不四六,不能再让了。”
南宫寻低头继续批奏折,顾厌之觉得这男人真难伺候:“大不了你跟荷妃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总好了吧。”
“五五分账。”
顾厌之突然眼睛一亮:“你同意了?”一想他竟然要五份眼睛又瞪大了,南宫寻不冷不淡的说道:“蓝悉和江愚都不好说服,朕要五份不过分。”
顾厌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吸血鬼一样,资本家!“行,有总比没得好。”
搞定了相亲会的事情顾厌之就去忙乎中秋的事情了。建安被南宫寻叫进去,出来的时候拿着两道圣旨:“皇上好像心情不错。”
怀安贼兮兮的笑着:“肯定是皇后娘娘功劳。”
两道圣旨犹如晴天霹雳,雷死了李蓝悉和江愚,两人不约而同的赶到上书房,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南宫寻,即便是对着至交好友南宫寻依旧冷漠的样子。
“寻,我听说你最近宠着顾温顺,可是你也不能由着她胡来啊,她以前不是都不过分后宫的事情,现在怎么突然就想管了,你刚削了她爹的兵权,这个时候她有所动作是不是动机不纯,你不会被她骗了吧。”
江愚想起两位殿下给自己的证明公式也赞同的点头,但是蓝悉也太直接了,把皇上说的脸都黑了:“蓝悉的意思是你别由着皇后胡来。”
南宫寻抬起头看着李蓝悉,对他怀疑自己妻子动机不纯不太满意:“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这是朕的旨意。”
一句话堵死了两人的嘴,不太情愿的走出上书房,江愚问一脸怒容的李蓝悉:“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去,干什么由着顾温顺胡闹。”
江愚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我倒是想去瞧瞧那位不一样的皇后了,你还在介意听雨的事情?”
李蓝悉身体一滞:“我只是觉得寻不该那么对听雨。”
江愚拍拍他的肩:“要是放下了就去吧。”
皇宫的南门,一道红色的身影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的驶过宫门后,早就站在宫门外迎接的婢女晚晴迎了上去:“恭迎德妃娘娘。”
红衣女子把鞭子扔给晚晴,一身马裤装扮英姿飒爽:“本宫离开那么久有没有出什么事?”
晚晴立刻接住她递过来的马鞭和披风:“娘娘,皇上已经一连几天都留宿在玉凤宫了,而且皇后还把荷妃的权收了回去。”
“皇上留在玉凤宫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的性子没人能猜的透,至于其他,你确定不是荷妃搞得鬼?”杨俞桐直接进了自己的毓硫宫,“先给本宫放水洗漱,本宫要去见皇上。”
“是,娘娘。”
氤氲的水蒸气浴池里铺满了玫瑰花瓣,杨俞桐靠着浴池,让晚晴替自己梳理着长发,想起南宫寻清丽的脸上顿时柔和了几分,晚晴一边洗一边跟她说着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娘娘,你说皇上还同意了皇后给丞相太傅办相亲宴,也许皇上对皇后真的不一样了呢。”
杨俞桐也觉得事情蹊跷,可是一想到顾温顺那个没用的性子就觉得不可能:“皇上也许只是想借着这件事试探李蓝悉对唐听雨的态度,无论如何皇上还是在意唐听雨么。”杨俞桐将头仰天闭上眼,心里有些微微的疼痛,随后又睁开:“那日皇上的旧疾有没有发作?”
“有,不过半夜就没再听见那声音,后来他们说看见皇上从皇后宫里出来。”
杨俞桐越想不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所听闻的所有事情都跟顾温顺有关,脸色一凛她起身穿衣。
满雪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娘娘,德妃回来了。”
顾厌之还在计划她的赚钱大事呢,没空理那些:“回来就回来呗。”
“娘娘,她往皇上书房去了。”
“去了就去了,别打扰本宫想银子的事情。”
满雪一跺脚,皇上晚上去了德妃那里别怪她没提醒她。
德妃不意外怀安和建安拦着,她微微一笑:“麻烦建安大人通报一下。”
建安点头:“娘娘你等一下。”
一分钟之后建安走出来:“娘娘皇上说,他批完奏折就去毓硫宫。”
德妃点头:“麻烦建安大人了,本宫这就回去准备。”
晚晴准备着晚上迎接皇上,心里也高兴:“奴婢说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你看娘娘一回来皇上就来毓硫宫了。”
德妃嗔了一眼晚晴,就见南宫寻已到了门口,她起身迎驾:“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
“谢皇上。”杨俞桐是德隐山庄大小姐在外面不管如何受宠回到宫里依旧是南宫寻的妃子,当初她愿意收敛风华全是为了眼前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杨庄主还好吗?”南宫寻让杨俞桐布菜,声音毫无起伏,即使是这样也是难得。杨俞桐笑着点头:“爹爹他身体硬朗着呢,还替皇上寻了把好剑让臣妾带回来献给皇上。”
南宫寻看了一眼晚晴手里的那柄剑:“有空替朕谢谢杨庄主。”
“是。”
吃晚饭杨俞桐伺候南宫寻洗漱后,倚着南宫寻低声留人:“臣妾有好一阵子没见到皇上了,皇上今日留在臣妾这里可好?”
留在荷妃那里的事好不容易才让皇后消的气,他可没有第二个中秋宴让皇后折腾,南宫寻起身,冷冷的说道:“朕今日答应了皇后跟她商量中秋的事情,改天再来陪你。”
杨俞桐没想到他会拒绝,错愕之后却是无奈起身恭送那个已经走出殿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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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中秋开宴
顾厌之捧着报名的账本贼兮兮的傻了,满雪不乐意的提醒她:“娘娘,皇上晚上去了德妃那里。”
“让他去。”有了银子要男人做什么,哪天要是她看南宫寻不顺眼,想走就走。
满雪抽掉她的账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娘娘,你不是看佛经就是看账本,看这些皇上能高兴么,皇上高兴了娘娘日子才好过啊。”
顾厌之把账本拿回来语重心长的教育满雪这种就观念的不靠谱:“满雪,本宫是看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就教你一下,有句话说的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年头牛奶都能作假,畜生都靠不住了,你还能指望男人,依附着男人过日子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新世纪的女人都应该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我们应该要求男女平等。”
“可是女人不都是靠着男人过日子么?”
“所以说封建思想对女人的侵害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本宫也就说与你听听。你看人家花木兰看人家杨门女将不都是女人,照样巾帼不让须眉,如果人人都跟你这样的思想,哪个女人要是有一身才干不就跟怀孕不育一样,都tm白怀了。”
满雪被绕的云里雾里的,南宫寻皱着眉问:“花木兰是何人?杨门女将又是何人?”
“奴婢见过皇上。”
“下去,这里不用你伺候。”
“是。”满雪欣喜皇上竟然还会过来,她用眼神提醒自己没上进心的主子,让她好好待皇上,她不懂什么自强不息,她只知道只有皇上的恩宠娘娘的日子才会好过。
南宫寻坐在她身后,伸出手翻看她的账本,这样的姿势把顾厌之抱了个满怀,看在他没留在德妃那里,顾厌之由着他抱,南宫寻越看那数字越心惊,没想到那两人确实能卖好价钱,顾厌之慵懒的靠在她胸前:“嘿嘿,后悔没早点把他们卖了吧。”
她摸摸南宫寻异常俊朗的外表:“相公你比他们要英俊的多,把你卖了也许能一个顶俩。”南宫寻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冷,顾厌之突然莞尔一笑:“不过我可舍不得,后宫里那么多女人,我可不想在多两个来给我添堵。”
南宫寻有经验的替自己脱衣服,不指望那个连自己衣服都懒得脱的女人会服侍自己,顾厌之也脱了衣服爬上床,却没有立刻就睡,依旧盘算着赚钱的事情:“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多给他们两个办办相亲会,多赚几次银子。”
南宫寻用眼神告诉她这事没戏,顾厌之有些不甘心:“相公,那天你会来吗,我一个人会怯场。”他这个赞助商不去她办起事情来也不方便,特别是丞相和太傅她可没信心让那两个人听自己的。
“不去。”她满脑子的心思都在中秋宴上,朕那么强的气场她都能忽视。
顾厌之挤进他怀里,抱着他:“相公,你去吧,我安排了开场集体舞,你也一起来啊。”
“为朕跳的?”
额,他没明白集体舞的意思么,没关系没关系:“是啊是啊,专门为相公跳的。”
“好。”勉强去看看。
顾厌之嘻嘻一笑,替他掖好被子,睡觉睡觉。集体舞啊,又可以赚一笔教学银子了。
华丽的宫灯高高挂起,宫女们将一盘盘的糕点茶水陆续呈上,宫门一开皇宫贵族陆续涌进宫来,有男有女,顾厌之为了多赚点银子,把光替丞相太傅的选亲大会,办成了大型相亲会,本来替那两只找女人就不容易多点男人多点机会,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她的荷包又足足翻了个倍,所以今年的中秋宴比往年都要来的热闹。
丝竹之声想起,南宫寻站在顾厌之对面才知道什么集体舞都是为了忽悠他,冷着一张脸,瞪走了所有想跟自己换位子的男人,顾厌之赚了个盆满钵满心情不错的对南宫寻那张冷脸忽略不计,又有一位交替舞伴的男人靠近,南宫寻刚想瞪人,李蓝悉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南宫寻:“寻,你不介意我跟皇后说两句吧。”
南宫寻不情不愿的让出地方,李蓝悉盯着顾厌之脸色不善:“顾温顺,我不管你对皇上存着什么心思我是不会让他受你的迷惑的。”
顾厌之看着自己的招财猫难得被人威胁还能笑意盈盈:“丞相大人不用吓唬本宫,你那美若天仙的妹妹都没能迷惑的了皇上,你以为本宫就有那个本事了?还是丞相以为南宫寻是可以随便被人迷惑的了的?”
李蓝悉看着华灯下的顾厌之有些疑惑:“你真的是顾温顺?”
“不然呢?”顾厌之咧嘴一笑,一瞬间李蓝悉仿佛看见蝴蝶飞过那般艳丽竟然一时看着顾厌之发愣,那眼神让南宫寻十分不悦,立刻赶人,却被江愚占了先:“寻,好像是轮到我跟皇后跳舞了。”
南宫寻脸色越来越差,江愚浅笑就当没看见和顾厌之面对面站着:“娘娘是否可以替微臣解答一下何谓牛顿每千克。”
顾厌之跟随者大部队的舞步,原地转了个圈,看见招财猫二号态度要比对着李蓝悉好很多:“真要解释起来本宫就要从牛顿和一个苹果的故事开始说,也许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有那么多时间太傅还不如去研究一下西北大坝的事情以太傅华国第一聪明人的美誉,应该不难理解本宫给的运算方式。”
“江愚只是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有如此才学却一直韬光养晦。”
顾厌之轻笑出声:“太傅单名一个愚字,本宫想一定不会是愚笨的愚,有句成语叫大智若愚,就是要告诉太傅有些事情不必太刨根问底,太傅,江边垂钓,蓑衣暖酒,细雨不归,做个局外人不好么?”
江愚怔怔的看着顾厌之的笑颜,良久之后突然呵呵一笑:“好一个细雨不归,江愚受教了,微臣虽不明白娘娘为何要收敛风华,但是却有些明白近日所传寻痴迷娘娘一事也许多半是真。”
丝竹声停止,南宫寻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把顾厌之拉走,当宫乐再一次想起,顾厌之站在南宫寻身后,笑意盈盈的享受着众人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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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凤求凰
众人叩首静等皇上宣布平身,只是心情不好的南宫寻却等着人去哄他,顾厌之笑容僵在脸上,背着手去掐南宫寻提醒他让人家起来,南宫寻装作没看见,一脸写着,你不哄朕就让他们跪着。顾厌之笑着一脚踹过去,南宫寻还是没动,两人站在高处的小动作全部落在杨俞桐眼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位上面无表情的男人。他还是南宫寻,可是为什么他会让那个女人在他身后如此放肆。
荷妃也看见了,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一脸受打击的德妃,这就受打击了,皇上自从去了玉凤宫就没去过后宫,即便是去了也就是看上一两个钟头的奏折,以后还有的她受的,可是笑完之后她也觉得心痛,干脆不去看,眼不见为净。
下面跪着的人都已经开始害怕,皇上怎么还不叫起来,是不是皇后私自办相亲宴他不开心了,不是说皇上同意的吗,早知道就不来了。
顾厌之实在无奈,只好小声的凑到南宫寻耳边:“晚上我拉着你的手睡,乖,别发脾气了。”
南宫寻耳朵一动:“平身。”
众人欢喜:“谢皇上。”
顾厌之清清嗓子,怎么招今天也是她的主场:“今日各位的来意相比也清楚,大家都是男未婚女未嫁,随意随意。”
“咳!”满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瞧她主子都说的什么话。
“本宫的意思是说大家尽量展现自己的才艺,要是有中意的王孙公子或者未出阁的姑娘,可以在宴会之后跟本宫或者皇上提。”
众人原本不把皇后那上不了台面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她搭上皇上就不一样了,由皇上亲自赐婚就不是儿戏,都纷纷向皇上看去,高台上的南宫寻目不斜视,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拉着顾厌之的手在手心里把玩着。
李蓝悉和江愚同时看向皇后,顾厌之回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稍安勿急:“当然本宫想倾慕丞相和太傅的女子应该不少,但是丞相和太傅也有自己对心仪女子的要求,大家都知道江愚的诗文李蓝悉的琴是华国出了名的,所以丞相和太傅希望自己的妻子在诗文和琴艺方面也有所造诣。”皇后一番话,虽然没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意思就是够不上边的就别去打扰了。
“姐姐虽然是将军之后可是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后宫的姐妹们都不及姐姐,姐姐作为后宫之主,今日宴会的主人,趁今天高兴的日子,姐姐你就给这些未出阁的姑娘们起个头怎么样?”荷妃突然开腔,所有人都看着顾厌之。
本来觉得无趣喝酒的李蓝悉和江愚也来的兴致,顾厌之同样笑着回视荷妃那挑衅的笑颜,然后慢慢站起,明黄色的灯光将她的眉眼映射的尊贵无比:“既然妹妹由此要求,本宫就为这怀春的少男少女们演奏一曲。”
拖沓的宫装在她身后遮盖住十几层台阶,宫女们立刻为她布置好古琴,顾厌之坐定修长的手指搁在古琴之上。小莲小声的问荷妃:“娘娘,皇后娘娘好像会古琴的样子。”
“故弄玄虚罢了,本宫听过皇后奏琴,技艺平平无奇,她敢出来丢人现眼我们就看着好了。”
晚晴也附在德妃耳边:“娘娘,这皇后的琴艺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
德妃看了一眼南宫寻,后者喝着酒看不出什么的样子:“看着便是了。”
顾厌之之间在琴身上拉住一串高音,然后调皮的对着李蓝悉和江愚笑笑:“本宫要在两位大人面前献丑了,请两位大人到时候嘴下留情。今日既然是相亲宴,本宫就谈一曲凤求凰来应景。”
顾厌之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夜空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就在大家沉静在这琴声之中时,顾厌之轻柔又带着几分霸道之音响起:“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原本应该深情款款的一首凤求凰,却被她唱的五分缠绵四分悱恻还有一份想藏也藏不住的霸道之气,仿佛就是在说她顾厌之就不会有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曲终了,众人还回味在那美妙的琴声和歌声之中,顾厌之见周围安静异常,突然已一连串高音结尾,唤回了众人的魂魄:“丞相大人,太傅,本宫弹奏的可好?”
“好一首凤求凰,江愚甘拜下风。”江愚拍手称好,看着那宫灯之下的女子有片刻失神。
李蓝悉还没从那琴音之中回神,直到顾厌之提他的名字才点头:“蓝悉从未听过如此行云流水的乐曲。有空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顾厌之看着荷妃冷哼一声,回身想回到南宫寻身边,却不料走在后面的怀安一脚踩在她的拖尾之上,害她一个没站稳人眼看着就要从高台之上滚下去,江愚和李蓝悉离得最近很快就有了动作,却不料南宫寻更快一步接住顾厌之,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荷妃脸色不善,怎么就没把她摔死。
德妃看见南宫寻和怀安之间的交流,心知他是故意,苦涩的抬起酒杯一口咽下。
“皇后受惊,朕先带她下去休息,你们继续。”南宫寻扫了还举着手想救的两人,抱着顾厌之就离开了宴会。
南宫寻心情不好的一路抱着顾厌之,顾厌之勾着他的脖子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我什么时候受惊了?”
“你什么时候琴艺那么好的?”
顾厌之心知他生气,亲了亲他的脸颊:“不怕你笑话,我也就会这一首,还是那个时候追良……反正总还不至于丢人现眼,相公,为妻的凤求凰为你弹奏的可还满意?”
南宫寻看着她的巧笑因为她的一句话怒气全消:“以后只能弹给朕一个人听。”
“臣妾遵旨!”
许多女子都羞涩的想再江愚和李蓝悉表现一番,兴许也能博得华国最炙手可热的两个男子欢喜,只是在听过顾厌之的一曲凤求凰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平淡无奇,江愚和李蓝悉相视一笑,无趣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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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书房争吵
中秋宴过后,确实有不少皇孙贵族的人前来求旨赐婚,顾厌之在其中挑了两情相悦的,赚了不少媒人钱,这几日她躲在自己的玉凤宫里数钱数的心情十分愉悦,甚至都不计较南宫寻是不是又在德妃或者荷妃那里看折子了。
江愚和李蓝悉求见的第三天,满雪给了两人一人一个信封,又把宫门关上了,两人各自拆开手里的信封,皆是苦笑,在没有去玉凤宫的理由。
顾厌之给李蓝悉的是凤求凰的曲谱,给江愚的是直接演算出大坝的压强数值,书房内南宫寻对两人近日的动向也有所了解,阖上奏折看着两人:“那日相亲会上可有中意的女子?”
李蓝悉把玩着手里的曲谱,微微一笑:“有又如何,可惜已嫁为人妇。”
南宫寻脸色一凛:“知道已嫁于人妇就应该安分守己。”
“那也不一定,她的琴意之中能听的出她对感情的那份霸道,她需要的是一份一心一意的感情,寻,你给不了。”
南宫寻的寒意一出一层冰霜贴着地板立刻犹如一般利剑刺向李蓝悉,后者步步后退眼色中却毫无退让之意:“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
“蓝悉,寻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又要让听雨的事情重演!”江愚出生阻止针锋相对的两人。
冰封的地板又恢复成原状,江愚松了口气,南宫寻冷声道:“你要是不满朕对唐听雨的态度,就把她接出去。”
李蓝悉冷哼一声:“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当年你要是不喜欢她何必接她进宫!”
南宫寻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李蓝悉身上:“朕接她进宫?你怎么不去问问唐听雨自己!问问唐日封!你把人家当妹妹,唐听雨可不这么觉得,你认为朕有必要为你么你两个无聊的感情负责?那么舍不得就把人接出去,省的扔在朕的冷宫里碍眼!”
“都别吵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江愚心想果然是红颜祸水,他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不想再去添乱。
“李蓝悉你给朕听清楚了,顾温顺是朕的皇后!”
兄弟在书房里吵架,江愚嘴里的那个红颜祸水数完银子后开心的抱着账本回味,却在想到要把一半分给南宫寻之后郁郁寡欢,越想越觉得南宫寻不顺眼,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落在她面前,顾厌之瞬间做起来想着四周看看。
面罩后的男子轻笑:“别找了,你那丫鬟被我打晕了。”
顾厌之撇撇嘴:“我就没见做人属下的有你这么对主子的。”
“现在见到了?”奚清风不请自坐。
顾厌之出其不备撤掉他的面罩,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狭长的风目牢牢盯顾厌之,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主子的身手又增进了。”
“明明长的人模狗样的做什么把脸遮起来。”顾厌之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颚轻浮的笑说。
奚清风一笑起来能祸国殃民:“属下就怕这狗样勾了皇后的心,让南宫寻治我个勾引皇后爬墙的罪。”
顾厌之甩开奚清风的脸:“放心,你的样子尚不及我家相公帅,本宫还看不上。”
奚清风身子一软人就爬在顾厌之身上:“我哪里没有南宫寻那块冰山好看。”
顾厌之把他推开:“坐好,重死了,之前去哪了?”
奚清风发现她的性格还不如顾温顺以前呢:“重楼里出了点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做人属下就是这么歹命。如果皇后娘娘肯牺牲亲属下一下,属下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厌之推开他之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受伤了?”
“小伤而已。”
“重楼出了什么事?”
奚清风又靠了上去:“娘娘这是在关心属下?”
“本宫是怕你死了没人替我鞠躬尽瘁。”顾厌之再一次把他推开,没长骨头是不是。
靠一下又不会死,真小气,奚清风撇撇嘴:“我们被红楼卖了一把。”
顾厌之冷哼一声:“我说你们就是太讲道义,有哪国法律是规定了消息就一定要跟红楼买的?”
奚清风微微蹙眉:“这是江湖规矩。重楼杀人,红楼卖消息。”
“你是木鱼脑袋么?”顾厌之嗤之以鼻,眼底的冷漠的让奚清风心惊,顾厌之见他对自己的评价生气,没让他开口,“所谓江湖就是没有规矩,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跟人家讲道义了,又要做婊子又要竖牌坊,有这样的好事?德隐山庄早就对重楼虎视眈眈,要不是摸不清重楼的实力人家早把你灭了!什么消息都通过红楼,你给老娘长长脑子,不知道婊子无情,说骗你就骗你,你跟人家讲道义,这次活该被人坑,说你是猪还不承认!”
奚清风被骂心里不爽:“这重楼本来就是你的,老子替你打理了你还说老子是猪,有本事自己管去。”
顾厌之看他委屈,也知他不容易:“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担心你再受伤么。”
奚清风才不爽她打人一巴掌又噜噜毛的行为,顾厌之心想要是哪天皇宫呆不下去,出去了还指望着重楼给自己当靠山,只是这靠山现在不牢靠:“别气了。”
奚清风见她那讨好的样子,刚才骂人是猪的时候怎么就忘了:“那你说怎么办。”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德隐山庄之所以能如此强大多半是他身后有雄厚的产业链,我们重楼虽然银子也不少,也不能坐吃山空,先想法子怎么赚钱,然后建立自己的消息网。”
“说的容易,人人都想赚钱,怎么赚?”
顾厌之眉眼一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既然在红楼手上吃了亏,自然是从他们身上要回来。”“你要开妓院?”
“小清风,你杀一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赚多少钱,那些个女人笑一下唱一个曲就能赚钱,这么好的事情人家做我们为什么不做?。”
顾厌之在奚清风耳边小声的说着自己的开业计划,奚清风眼睛越瞪越大:“你确定这样会有生意?”
“男人么,求之不得才会魂牵梦绕。”
奚清风眼神有些怪怪的看着她问:“娘娘也是这么对付南宫寻的?”
顾厌之微微一笑:“需要本宫花心思的男人还没出现。”
“你一下子要新开那么多妓院需要很大一笔银子,重楼恐怕没那么多银子。”
顾厌之无奈叹气:“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没银子不会借吗。”
“我哪里笨了,能借的话我还问你,一下子能拿那么多银子出来的就只有德隐山庄,你以为人家会借给我们好以后灭了他。”
顾厌之有些头疼,明明是他在人家的地盘,还能吼人吼的如此肆无忌惮的:“我又没让你去问德隐山庄借,钱滚钱听说过没有?开设银行问百姓借钱,许诺高利率高收益,不怕人家不把钱存进来,当然这还要一个有相当有信誉的机构。”
“说道信任,有什么比得上官家。”
顾厌之点头:“政府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不能从我这边出去,南宫寻会发现,从地方入手,大多数地方官都胆小贪利,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奚清风点头,就要走,顾厌之把他抓回来:“自己多小心。”
奚清风挑眉一笑:“娘娘莫不是看上属下了?”
“本宫是担心你死了没人替本宫跑腿,去吧。”
奚清风香艳的嘴猝不及防的就贴在了顾厌之的脸上。
“找打!”顾厌之跳起来,南宫寻已经到了门口,顾厌之本来就因为那一半银子不想看到他,这下人自己找来了,她心里不爽也没乐意起身迎他,她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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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了不起爬窗
“谁找打?”
“你。”顾厌之想把账本藏起来,到时候随便给他一成就当是五成了。南宫寻先一步抽走她的账本翻看,上面的数字又翻了个倍,他再一次佩服她吸金的能力。
南宫寻一副你真贤惠的看着她,顾厌之想装没看见,她说自己不贤惠能少分一份给他吗,顾厌之心疼的那天晚上没让南宫寻抱着睡翻来翻去的把南宫寻的枕头全拖到自己一边,南宫寻被她翻的睡不着,看着她冷漠的说道:“再不睡,朕就把你的银子都收缴国库。”
顾厌之立刻闭上眼睛,五成已经心疼死她了,偷偷的塞了半个枕头回去。
第二日顾厌之再心疼也把那一半双手奉上,她还得靠着南宫寻赚银子呢,不能一下就把自己的路给堵上,但是送完之后心情又变差了,躲在院子里心里想着南宫寻画乌龟,南宫傲和南宫铎陪着看书。南宫傲受不了身边的女人总是抬头看着天唉声叹气的,他也学着顾厌之抬起头看着明镜的天空,可是脖子倒是酸了,什么东西都没看到:“母后你这是看什么?”
“我在看天上什么时候掉馅饼下来,难道是想饿死我。”
南宫铎咯咯笑着:“母后你真会说笑,天上怎么会掉馅饼,最多也只会掉鸟屎。”
顾厌之愤愤的看着南宫铎:“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母后么。铎儿,你说母后把你们卖了能值几个钱?”
“母后你不会忍心的。”南宫铎和南宫傲同时漾出天使般的笑容。
满雪瞬间就投降了,殿下们太可爱了,要是她肯定不忍心卖,顾厌之也觉得这俩货可爱,更加确定了能卖好价钱的想法:“你们父皇把母后的银子拿走了,母后只好卖了你们做补偿。”
“银子真的可以让你如此没有原则?”
顾厌之看都不想看身后那一抹冰冷的明黄色:“千万别用金钱来考量我的原则。”因为我的原则真的脆弱不堪。
“父皇,太傅,李叔叔。”南宫铎和南宫傲同时叫人,顾厌之替自己觉得悲哀,果然人家是亲生的,她是后妈,卖了卖了。
顾厌之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三个男人:“这里风景那么好,让你们三个组团来参观。”
“某人昨夜没睡好,心情不太好,出来赏赏花有益身体健康。”江愚看着南宫寻说笑,毫不介意皆好友的短。顾厌之看到江愚想到他好歹也做了一回自己的招财猫给杯茶水也应当。
“谢谢娘娘。”江愚也不客气,在南宫寻不善的冷眼下,喝的自在。
“微臣只以为娘娘琴艺了得,没想到娘娘画起乌龟来也栩栩如生,就是不知道娘娘是想起什么了竟然要对这乌龟下如此狠手。”李蓝悉手里捏着顾厌之那千疮百孔的乌龟画。
“据说乌龟是冷血动物,李丞相,喝茶。”顾厌之替给自己赚银子的人不太吝啬。
南宫寻看着他们两人的茶杯,朕的呢?
自己倒!
满雪伸脚去踢,顾厌之先一步闪开,满雪笑意满满的替南宫寻倒茶:“皇上,喝茶。”
南宫寻不领情:“你们二人没有别的事吗?”
李蓝悉故作看不懂南宫寻赶人之意:“今日的折子不是送进宫了?”
江愚装糊涂:“两位殿下都在这里,有什么的尽管问微臣。”
顾厌之微微一笑,笑容晃了三个男人的眼:“要不你们陪我儿子玩谁是傲傲的游戏,猜对的就留下。”
南宫傲和南宫铎看着母后,他们可不敢在父皇面前放肆,李蓝悉无所谓,江愚对自己有信心,南宫寻有了赶两个男人走的借口也无所谓。
可惜最后却是江愚笑到了最后,他温文尔雅的对顾厌之一笑:“谢谢娘娘招待。”
南宫寻和李蓝悉脸色不善的被人赶出来,李蓝悉挑眉看着南宫寻:“看着我做什么,你连自己儿子都分不出来还怪我,真是便宜了江愚。”
南宫寻被他说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了不起朕晚上爬窗。
几分钟过后,两人还没从被赶出来的不平中缓过来,就见江愚一脸尴尬的从里面走出来,李蓝悉和南宫寻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
“娘娘不是请你喝茶么?”
江愚想起那个聪慧狡黠的女子就摇头:“皇后娘娘如此聪明她的茶又岂是随便就能喝的上的。”
“你是华国第一聪明人,难道这杯茶还喝不得?”一开始还带着几分讽刺,现在李蓝悉是好奇,他跟顾温顺到底说了什么?
南宫寻虽然不说话,可是也赞成李蓝悉的话,江愚自嘲的把刚才与顾厌之的对话与两人说。
顾厌之等两人离开才笑意盈盈的给江愚倒茶:“听闻太傅是华国第一聪明人。”
“江愚不敢,都是世人谬赞。”
“太傅谦虚了,太傅将两位皇子教导的很好,光喝茶无趣,太傅可有兴趣跟本宫玩个游戏。”
江愚浅笑,淡淡的笑容有一种怡然的自得:“难得娘娘有此雅兴。”
“太傅是第一聪明人自然要让让本宫,这样吧,太傅给本宫出一个题目,本宫要是答不上来,本宫就输与太傅五两银子,反过来本宫出一题,要是太傅答不上,太傅就输给本宫五百两怎样?”
“好。”江愚点头,他不托大,但是心想怎么样也比一个久在深宫的人见多识广一点,想了许久把一直困扰自己的题目问出来:“我们如何证明任一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呢?”
顾厌之惊讶江愚竟然会提出哥德巴赫猜想,这种困扰了现代人那么多年的问题她自然是不知,摇头后输给江愚五两银子,轮到顾厌之提问了,她勾起一抹媚人的笑容:“请问太傅,什么动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吃饭的时候五条腿,晚上七条腿,睡觉的时候十条腿。”
江愚想了一会浅浅一笑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输给顾厌之,顾厌之心满意足的把银票藏怀里喝茶,江愚反问:“是什么动物?”
顾厌之放下茶杯从怀里掏了五两银子给江愚,然后站起来回房之前耸耸肩轻轻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人走,茶未凉,江愚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笑着摇头,走出玉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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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等着打折
“好无聊啊!”
女人怒吼在玉凤宫房顶回荡,满雪看了眼无病shen吟的主子,不理她继续擦手里的夜明珠。顾厌之依旧捧着佛经,按住满雪的手:“满雪,你说荷小三怎么不来找茬?还有那个刚回来的德妃,你不是说她很厉害的吗,怎么没见她到本宫这里来发飙?”
满雪瞪了一眼顾厌之:“娘娘麻烦你让让。”
顾厌之干脆把夜明珠抱怀里让她擦不着:“别擦了,已经够亮了,你想夜里亮瞎你主子的眼睛啊,满雪你大姨妈来了?”
满雪无奈,越发想念以前温柔的皇后:“娘娘您要是那么无聊,怎么不去找皇上。”
顾厌之觉得无趣的把夜明珠扔了,满雪快速接住,这可是夜明珠值很多钱的,打破了怎么办:“找南宫做什么,跟他说话还不如跟个猫说话,猫还会应你两声。”
满雪快速捂住她的嘴:“娘娘说话越发口无遮拦了,怎么能把皇上跟畜生比,当心隔墙有耳。”
顾厌之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拉开满雪的手:“满雪,替本宫找一套民间女子的衣服。”
“娘娘要那衣服做什么。”
“让你找就找,话那么多你改名叫聒噪好了。”
满雪努努嘴真怕皇后给她改那个难听的名字,顾厌之穿戴好,又从头上拔了那些个太过花哨的簪子,只留了一只碧玉簪挽住自己的头发,就去了上书房。怀安建安也老熟人了,自动放行。
顾厌之扬起一抹巧笑,一推门就腻腻的唤道:“相公。”
建安怀安身体突然有些发冷的一抖,快速关上门,皇后这么叫人的时候多半没好事,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顾厌之进了门才发现江愚和李蓝悉都在,她就当没看见,专心哄她的夫君:“相公,一日没见臣妾好像你。”
南宫寻被她那句相公叫的心欢喜,有些得意的看看在座的两位,可惜人家根本不瞟他,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女人身上了,他狠狠的瞪着两人。
“相公,你不想臣妾么?”
南宫寻看了一眼顾厌之,她那一身异样的打扮,没了平日的尊贵,倒是显了几分清丽秀美,南宫寻看了许久,意思是你怎么穿成这样。
“臣妾体谅相公终日忙于国家大事,想陪相公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俗话说的好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太傅对不对?”
被点名的江愚见那一双媚眼看过来不自觉的咳嗽收回目光:“娘娘说的是。”
“不去。”南宫寻想提醒她昨日自己被她从玉凤宫赶出来的事情。
“不去拉倒。”顾厌之低下头小声的抱怨,“臣妾命苦,不仅要跟三千个人分享相公,还是时时刻刻的提防着被人陷害,荷小三把那碗毒药端来的时候,相公明明知道也不拦着,幸好臣妾福大命大才侥幸活下来,被人用了那么多麝香生不了孩子不就是想养两个现成的,还有人说臣妾居心叵测,静答应恃宠而骄,臣妾也就小惩大诫一下,她自己受不住自杀就说臣妾心肠恶毒,臣妾当个皇后容易么,整天担心人家弹劾我爹,把我爹弹劾死了不要紧,关键是弹死了我爹,我这皇后不就没得当了,人家还不跟我弄死他们似地弄死我啊。”
越说越离谱,越说人越心惊,李蓝悉就沉静在她那句荷妃端毒药给她了,江愚心惊她怎么什么事都敢说,南宫寻怕她再说下去会出事赶紧站起来,喊来了门外的建安。
“皇上有什么吩咐?”
“准备马车,朕要出宫。”
建安看了眼笑嘻嘻的皇后,就知道没好事,赶紧去办。
南宫寻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出宫那两人要跟着,顾厌之心情不错就随两人了:“相公,京城里哪家酒楼最好吃?”
“当然是别月楼。”江愚见她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
南宫寻扫了他一眼,要他多嘴。江愚就当没看见。
“那我们就上别月楼。”
三人也是别月楼的熟客了,南宫寻在别月楼有自己的包厢,常年包下,掌柜见到三人立刻亲自为三人服务,李蓝悉微微一笑:“掌柜,就按照以前的上吧。”
掌柜虽然不知三人的身份可是一看就是尊贵的人,想说两句套套近乎:“寻少爷今日没带夫人来?”
南宫寻脸色一黑,顾厌之一拍桌子人就跳起来:“丫的,我就是他夫人。”
掌柜脸色尴尬赶忙出门,还能听见里面顾厌之的大吼:“你说你还带哪个野女人来了。”掌柜立刻溜了。
顾厌之见人跑了,吼累了坐下喝口茶,李蓝悉和江愚看着南宫寻脸色发青,而刚才指着鼻子骂人的女人突然就没脾气了。
李蓝悉好心提醒她嘴里的野女人其实是杨俞桐,顾厌之吃着豌豆:“宫里得宠除了杨俞桐就是李兰玉,不是杨俞桐那个野蛮女人难道他还会带你那假仙妹子不成,怎么说你妹子也是大家闺秀,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当然她没儿子。
江愚看着李蓝悉吃瘪心里好笑:“娘娘那个野蛮女人是德隐山庄大小姐。”他就不明白了,知道干嘛还发那么大火,顾厌之拍拍脸色依旧不好的南宫寻:“一会等着打折吧。”
总之别月楼的饭菜真的是不错,顾厌之吃的很开心,开心的全然不顾身边一口都没吃的南宫寻,江愚想劝可是看到南宫寻的脸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吧。
李蓝悉笑着起身去结账,掌柜把他拉到一边:“李公子,小的不知道那位才是夫人说错话了,这顿饭就算是我的,替我跟寻少爷和夫人道个歉。”
李蓝悉错愕的笑笑,回去的时候忍不住对着顾厌之竖拇指:“托娘娘的福,这顿省了。”
“嘿嘿,老板真识抬举,相公你别生气了,能吃顿免费的你还给人摆谱。”
李蓝悉和江愚纷纷低笑,不识抬举的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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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只见有猿人
顾厌之一行人从别月楼里出来,许多人纷纷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顾厌之也伸着脖子往他们跑的方向看,没看着什么,一把拉住一个急着跑路的女人:“你们这是上哪呢?”
女子焦急的看着前方,不悦的看着顾厌之:“圆方大师来普陀寺讲禅,大家都去看看幸运的指不定还能让圆方大师算算命,圆方大师可是高僧。”
顾厌之一松手,那女子就跑不见了:“真那么灵?相公我们也去看看。”顾厌之拉起南宫寻就跑,还生怕被人抢了先跑的很急,南宫寻难看的脸色因为她主动拉着自己而缓了过来。
普陀寺此刻人山人海,许许多多的善男信女香火不断,顾厌之看着那一把一把的香油钱真tm想骂人,老娘辛辛苦苦想赚钱的法子,还不如人家剃了光头就财源广进,要不她把重楼关了,让小子们剃光头做和尚算了,做什么杀手,念一声阿弥陀佛就有钱赚。
顾厌之拉着南宫寻一路上踢了两个想借着拥挤卡她相公油的贱女人,又踩了两脚想吃自己豆腐的贱男人,好不容易挤到方丈身边笑意盈盈的跟人家套近乎:“方丈你好啊,听说圆方大师在此处讲禅,不知道小女子有没有这个荣幸拜访一下。”
方丈那双好似睁不开的眼睛,笑的跟个弥勒佛似地直点头:“圆方大师只见有缘人。”
“有缘人?哦…明白。”顾厌之睁大眼睛哦一声就好像意会了,拉着南宫寻又跑了下去,才挤上来的江愚和李蓝悉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见着两人下去了。
李蓝悉哀叹一声,拉着江愚又往下跑。顾厌之拉着南宫寻来到山脚下耍猴的地方,指着人家的猴子就问:“这猴子多少钱?”
“姑娘,这猴子可是老婆子吃饭的家伙,不卖。”
“不卖就算了。”
顾厌之就真不想要那猴了?怎么可能!
顾厌之拉着南宫寻偷偷绕道后面,躲在树丛里,看那猴被绑在板凳上,偷偷的解了绳子,想拉走,不料那猴子突然嗷嗷直叫,那老婆子一看哪得了,立刻指着顾厌之大喊:“贼人竟然偷我老婆子的猴!”
顾厌之大喊不妙,拉着南宫寻就跑,可怜才到的李蓝悉和江愚被那老婆子逮到,指着他们的鼻子就骂他们人模狗样的竟然偷猴,李蓝悉和江愚恼羞成怒的随便给了张银票匆匆走人。
那边顾厌之一手牵着猴,一手拉着南宫寻得意的说上了绕口令:“走一走游一游,牵着我的小乖乖,看谁不爽咬一口。”
南宫寻看了顾厌之一眼,她嘻嘻一笑:“我不是说你,说那猴呢。”
李蓝悉和江愚一路走来都有人指指点点,两人脸一红觉得这不是办法,干脆轻功一使人家飞了上去,就听见下面有人大喊:“看,他们插队。”
李蓝悉和江愚赶紧遮住脸,堂堂丞相和太傅,被人说偷猴插队,太丢人了。
顾厌之开心的把猴往方丈面前一放:“方丈,现在我有猿了,能见圆方大师了吗。”
方丈那弥勒佛似地笑容僵在脸上,顾厌之气定神闲:“方丈大人不会言而无信吧。”
一个小沙弥突然跑到方丈耳边说了两句,方丈再一次弥勒佛似地笑了,把顾厌之一行请了进去。
不同于前院的吵嚷,里院十分的安静,绿竹假山别致,菊花花香溢满了整个庭院,小沙弥一路领着四人,在门口停下:“大师只请女施主一人进去,请三位在庭院稍等片刻。”
南宫寻皱眉,顾厌之对着他嘻嘻一笑:“相公,人家只见有缘人,求神拜佛这种事勉强不得,你在外面等一会吧。”
顾厌之扔下南宫寻三人,推门进去,一股檀香扑鼻而来,立刻让她有些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原本抱着看戏的心里现在却多了几分认真,圆方大师盘腿坐于榻上,白发白须一副古道仙风的样子,见到顾厌之进来缓缓张开眼睛,停下手里拨弄的念珠:“姑娘,圆方恭候很久了。”
顾厌之怔了一下:“大师知道我会来?”
圆方笑而不语:“坐。”
顾厌之摸摸鼻子想着这些半仙总是喜欢如此。
圆方慈眉善目的看着顾厌之:“姑娘似乎有疑问?”
顾厌之点头:“他们都道大师算命很准,不知可否替小女子算一算。”
圆方掳着白胡须左手的念珠一颗一颗的拨弄着:“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逃不过一个因果循环,姑娘既然来了此处就安心的留下吧。”
顾厌之失笑:“大师不是我,又怎会理解我的感受。”
圆方指着面前的一炷香:“姑娘是聪慧之人,能否为老衲解答几个问题?”
“大师请问。”
“姑娘,我们经过的时间是否有长短,老衲面前这一炷香的时间消失在哪里?未来又在哪里,老衲此刻问的问题还是刚才的问题吗?”
顾厌之莞尔一笑:“人的现在就是过去的累积,过去的时间如果把它看做一个四维世界,它的尺度在于我的意识加之努力形成的影响,一个平面上加上一物体,那这么个物体的立脚点就会塌陷,时间就在这里面,由我主宰。过去的时间消失了,又在现在盛现,这就像我们小时候一直没完没了练习走路一样,时间就是你的走路之中,至于未来也是现在,未来是你现在的积累,所以就在现在你此刻的问题,是过去中酝酿而今天成形,刚才是我的过去对你的回答,我们之间的谈话现在又或者是将来都将受到影响。”
圆方不住的点头:“姑娘果然聪慧,既然姑娘已经如此明白,这命是算还是不算了?”
顾厌之豁然开朗,了然于心,眉目之间的郁色全然褪去:“谢谢大师指教。”
圆方笑眯眯的看着顾厌之:“不敢,姑娘一番话也让圆方顿悟。”
“大师!大师!”顾厌之看着他说着顿悟就真的闭上眼顿悟去了,指尖轻轻触及他的鼻息才发现他是睡着了,吓了她一跳。
她拉开门,跨出房看着三个男人神色各异的盯着自己,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南宫寻拉起她的手淡淡道:“走吧。”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将刚才听见的话放在心上,原来圆方的窗没关,凭三人的耳力将顾厌之和圆方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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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给朕造火枪
那日从宫外回来后,南宫寻没事就上玉凤宫盯着顾厌之,他要是去书房就把人带着,顾厌之被盯烦了不去,他二话不说连人带被的扛书房,有空没空的看一眼,后来顾厌之实在忍不住了拉着他问:“相公,你有什么就说,你这样我每日都心惊胆战的。”
南宫寻让她趴在自己胸前,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几次想开口,又把话咽了下去,顾厌之见他那个样子,抑郁的躺回去:“你还是别说了。”看他那个样子说了也准没好事,太玄乎了。
南宫寻突然就把她拉回来重新爬在自己身上:“那日,你与圆方大师的谈话。”
顾厌之一怔看了南宫寻半响:“听见了?”
“恩。”
顾厌之皱着眉又看了他一会:“听见就听见呗。”
南宫寻见她想就这样算了,肯定不依让她爬着别动,顾厌之见他一副想深谈的样子,干脆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爬着:“你先告诉我,你家老头去世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顾厌之问的随意,南宫寻却突然肌肉紧绷,盯着顾厌之的眼睛慢慢变冷,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顾厌之看在眼里,淡淡的说道:“少给我使你的小性子,要是再走火入魔,我就立刻走。”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本就不是这里…唔…”
顾厌之说了一半的话吞没在南宫寻的嘴里,错愕的看着自己被压在身下,也没抵抗,只是在南宫寻要擦枪走火之际提醒:“你要是碰我,可能连去别的女人那里看折子的机会都没有了,想清楚。”
“你是顾温顺,是朕的皇后。”南宫寻松开顾厌之的唇将她搂在怀里,只说了这一句,顾厌之愣了一下,突然莞尔一笑。
她拍了拍南宫寻的背:“亲也亲过了,跟我说说吧。”
“他说皇兄是被我额娘害死的,额娘为了让我继承皇位设计害死了皇兄,父皇还说当年额娘在万国寺失足落水是他安排的。”
顾厌之低叹一声,果然老的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是如此不甘心临死也要把这罪孽加注在儿子身上,南宫寻是如何承受这么多年来母亲害死自己的哥哥,父亲又害死母亲的事情,都说皇家无情,果然如此,她钻进南宫寻的怀里,伸手把他抱住:“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南宫寻不答,只是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的更紧,顾厌之看着对面床幔上的花纹慢慢说道:“生我的女人并不喜欢我,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不喜欢我还要生我。她很美,美的让三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动心,可是她偏偏喜欢一个教书先生,哼!可惜那个教书的不喜欢她,她失意喝醉后跟那三个男人同时发生了关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她也想在我未出世的时候抹杀我,可惜我外公不同意,所以我这个带着她怨念的孩子出生后,她每天都活在对那个教书先生的愧疚当中,她觉得自己未能替他守身如玉,天知道人家根本在乎,她每天都会去见那个男人,看着那个男人娶老婆生孩子,她嫉妒的想杀了那个女人,可是又害怕那个男人恨她,她就是这样一个懦弱又变态的女人。”
顾厌之说的十分不削:“每日她只知道打骂我来发泄她的不满,有一次她在那教书先生那里受了些刺激,回来就把我跟两头成年藏獒关在一起,知道藏獒吗,就是那种跟狮子一般凶狠的狗,我被外公从笼子里就出来的时候,肚子破了很大一个口子,外公说那一次我差点死了,我想那女人那次没弄死我挺后悔的,外公死后她变本加厉的虐待我,其实换了我是她,就一枪毙了那个教书先生,在一枪了结了自己,这样不就死在一起了?那个女人不敢,我就替她做,成年之时我亲自了结了那个生养我同时也孽待了我十八年的女人坐上了黑帮老大的位子。人人都道我是女魔头,他们畏忌和嫉妒我的地位,谁又知道我吃过多少苦,我成名时一人挑都门四杀的时候当时只剩一口气,我是用什么样的信念从那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没有人会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死,不能让那些盼着我死的人开心。”
南宫寻将她有些冷的手攥在手里,顾厌之却好像感受不到他的温度,眼神无焦点的继续说道:“二十四岁那年,我的事业到达了顶峰,他出现在我苍白的世界里,他就像一道阳光,他跟所有我认识的人都不同,他温柔儒雅,他能安抚我暴躁的脾气,会关心我有没有熬夜加班,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无论我在外面有多辛苦,回了家我一样会为他洗手做羹,我知道他喜欢古琴,特意请老师教了我凤求凰,想再他生日那天跟他求婚,只是当我兴奋的回到家,面对的确实他向着我的冰冷枪口,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都是谎言,都只是为了接近我的假象。可是我并不恨他,因为他就是那个教书先生的儿子,我杀了他的父母一命还一命,理所当然。”
南宫寻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拉着她的手轻轻使力,让她回神看着自己:“你现在是顾温顺。”
顾厌之的眼神凝聚在他的眼睛里,那里有自己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对,现在我是顾温顺。”
“还会回去么?”
顾厌之耸耸肩:“那边估计连灰都不见了,怎么回去。”
南宫寻亲了亲她的嘴,搂着她摆好姿势闭上眼准备睡觉:“温顺,那日你在纸上画的是什么?”
“哪日?”
“喝茶那日。”
“火枪。”
“很厉害?”
“对付建安怀安绰绰有余。”
“温顺。”
“恩?”
“给朕造火枪吧。”
“有些难度。”
“那日你写在纸上的火药配方,为何朕寻师傅做了就是做不好。”
顾厌之睁开眼睛瞪着他:“你偷我的东西。”
南宫寻也张开眼:“那是你不要的东西,朕只是拿来看看而已。”
“不要的也是我的。”顾厌之撇撇嘴,就不告诉你,自己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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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恶鬼缠身
早上顾厌之心情不错的去找南宫寻,她在南宫寻书房里等了半天,无疑翻了几本折子,脸色难看的从书房里出来,怀安见她要走:“娘娘,你不等皇上了?”
顾厌之阴郁的看着他:“本宫狐媚惑主么,这扰乱后宫的罪名本宫可担不起!”
怀安识相的闭上嘴,等顾厌之走远了才问建安:“娘娘吃火药了?”
“估计是看到右相弹劾娘娘的折子了。”
满雪见她回来立刻给她泡茶:“娘娘怎么生气了?”
顾厌之喝了一口茶降降火:“弹弹弹,朝廷发他们薪钱就是让他们没事就巴着眼睛弹劾我们顾家是不是!”
“娘娘,谁又弹劾顾将军了?”
“弹劾那老头老娘就忍了,这回是弹劾本宫!”
满雪把那句老娘忽略不计:“是什么人那么大胆。”
“右相钱威严!竟然说本宫狐媚惑主,老娘什么时候勾引南宫寻了,还不是他整天扒着人不放。”
小束子从外面跑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不见,让他去别宫看折子去。”
“娘娘!”
顾厌之瞪了满雪一眼:“你再说一句,本宫就把你送去陆公公那里做小老婆。”
满雪不满的嘟着嘴往外面去拦着南宫寻,不过她也没真把顾厌之的话转给南宫寻听,万一皇上生了娘娘的气不来了怎么办:“皇上,娘娘说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服侍皇上。”
南宫寻跟江愚研究了火药的配方一整天,回去建安就说了白天的事情,这会应该正生气呢,他还是不去触霉头了,他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满雪松了口气,觉得皇上还是大度的,这么忍着娘娘的小性子,可惜自家主子不识趣,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窜进玉凤宫,一直手缓缓撩起掩住的红帐,却在没见到床上之人时微微蹙起柳眉。
“见不到本宫很失望么?”
来人瞬间后退,就见顾厌之懒懒的靠着床柱内衣外面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宫衣,她勾起嘴角,一抹冷笑自唇边散开,蔓延至眼底伸出,天生的霸气让她此刻看起来十分危险,黑衣人出拳鹰爪,疾风一般的向着顾厌之的脖子袭去,顾厌之炼狱鞭瞬间出手,炼狱鞭在这漆黑的空间里舞出一道红色的光影,那浑然天成的招式犀利却带着一丝嗜血的美感打在黑衣人的手臂上,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响,人从窗棂中跃起消失在夜色之中,听到动静的满雪立刻跑了进来,点上宫灯:“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顾厌之看着那人逃跑的方向冷哼:“恶鬼而已。”
满雪心惊肉跳:“闹闹闹鬼!”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顾厌之脱了衣服爬上床。
满雪左顾右盼的样子让顾厌之看的觉得好笑:“骗你的。”
满雪一跺脚:“娘娘就爱欺负人。”
翌日一早,满雪快步跑进玉凤殿,脸不知是因为跑动还是兴奋红扑扑的:“娘娘,德妃娘娘真的去太医院了。”
顾厌之勾起一抹笑容,喝了一口茶缓缓起身:“你去给本宫拿些冥符,本宫在御花园等你。”
“娘娘。”
“少问问题多做事。”
满雪嘟嘟囔囔的跑出玉凤殿,什么事都不告诉她,太讨厌了。
杨俞桐从太医院出来,晚晴手里抱着一堆伤药,左臂上的疼让她蹙起隽秀的眉,这鞭伤竟然如此霸道,连她德隐山庄最好的金疮药都无用,她知道太医院里的要还比不上德隐山庄的,只是这疼痛越来越厉害,她只想碰碰运气,也许其中就有一种药有用。
晚晴已经先一步看到顾厌之坐在御花园里,她凑到杨榆桐耳边提醒她:“娘娘。”
杨俞桐一抬头就见顾厌之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立刻将手垂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损伤的样子:“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妹妹不必多礼,起来吧。”顾厌之瞧了一眼晚晴手上的药,明知故问,“那么多金疮药,妹妹是哪伤到了?”
杨俞桐盯着她的神色越发觉得如今的皇后诡异:“没什么,昨日不小心被一直野猫抓伤了。”
“妹妹怎么那么不小心,被野猫抓伤怎么是小事呢,让本宫瞧瞧。”顾厌之一手就握在杨俞桐的伤口上,杨榆桐避闪不及疼的皮下肌肉一紧,快速推开顾厌之的手:“谢姐姐关心,小伤口而已,回头敷一些药就好,姐姐怎么那么好兴致一个人在这赏花。”
顾厌之也没真想看,故作罢手,心里冷哼,她的炼狱鞭可是她抓了孟婆河里的恶龙,抽筋扒皮做成的,寻常的金疮药怎么可能会好:“昨日夜里本宫做梦被恶鬼缠身一夜都没睡好,本宫让满雪去拿些符纸,好驱邪避凶。”
满雪是时候的拿着符纸赶到:“娘娘,你的符纸。”
顾厌之笑着接过挑眉询问杨俞桐:“妹妹要么?”
杨俞桐眉头的一跳:“那是姐姐留着驱邪避凶的妹妹怎么会好意思要,妹妹有些不舒服,容妹妹先一步告退。”
顾厌之拉住她的手,故作哥俩好的责备:“妹妹急着走做什么,符纸不需要,本宫这里还有一瓶专门治疗野猫抓伤的药,我想妹妹一定需要。”
杨俞桐看着她递过来的白玉瓷瓶半响,让晚晴收下:“妹妹告退。”
这回顾厌之没拦着她,直到杨俞桐走远了她才渐渐收敛笑容,满雪还是不明白:“娘娘这符贴哪呢?”
“贴你脑门上。”顾厌之举步往回走。
“娘娘不是做梦有恶鬼吗?”
“你刚才不是见到了,那鬼美吗?”
满雪的脑子总算转过弯了:“娘娘你是说昨日昨日…娘娘你伤着没?”
“你觉得本宫像打不过杨俞桐?要是伤着了杨俞桐肯定没那么好心给本宫送药。”她就是心肠太软。
“娘娘人家行刺你,你还给人家送药,你傻了。”
顾厌之回头看了一眼满雪:“再傻有你傻吗,杨俞桐是德隐山庄的人,本宫暂时不想惹,她可比李兰玉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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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要嗓子做什么
顾厌之低头思考着今日插那一只簪子,一边问满雪:“本宫有多久没召见后宫了?”
满雪给顾厌之插上她挑的簪子,看着铜镜里的主子越看越觉得美丽,特别是她眉心中那一抹不怒而威的尊贵之气,仿佛是天生的,为什么之前她没有发现:“娘娘自从中秋过后就没见召见过后宫。”
“去请,就说本宫办个茶会。”
“是。”
消息在后宫一传,大家心里都没底,皇后每次召见都没好事,胆小怕事的就想告病不去,可是一想到上一次告病不去的那些个人被皇后一句生病静养就扔冷宫里去了,只好大着胆子换上宫装,去了玉凤宫。李兰玉和杨俞桐落座的时候不动声色,两人坐在顾厌之的左右两边,人还没到齐,顾厌之看着杨俞桐关心了一下她的伤势:“德妃妹妹的伤可好了一些?”
“多亏了姐姐的伤药。”杨俞桐冷然抬眼看了顾厌之一下,顾厌之微微一笑不在多问。
李兰玉皱着眉看不懂两人的互动,招来小莲轻声问:“皇后跟德妃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知,只是前天皇后让满雪去要了些符纸,德妃则去了太医院要了很多金疮药说是被猫抓伤了。”
李兰玉狐疑的看着两人,低头喝茶。
顾厌之见人都到齐了,招呼大家喝茶吃点心:“本宫听闻京城有个唱曲的赛凤凰请各位妹妹来听一听这曲到底唱的好不好。”
一个红衣女子抱着琵琶低头走进来,盈盈一拜后波动琴弦,行云流水般的音乐从她的指尖流出,赛凤凰一张嘴就是一副好嗓子,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进去,小心的揣测着皇后的意思,真正听曲的也只有顾厌之,杨俞桐和李兰玉了,一曲终了,赛凤凰跪拜退了出去,顾厌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问:“德妃妹妹觉得这赛凤凰唱的怎么样?”
“绕梁三日丝丝扣人名副其实。”
顾厌之头一转嘴一咧又问另一边的李兰玉:“荷妃妹妹觉得跟鹂嫔比之又如何?”
李兰玉这下明白她的用心了,皱着眉盯着顾厌之,钱右相弹劾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做什么要傻兮兮的帮你。
你觉得钱威严能把本宫拉下来吗,那还不如你配合本宫把钱漓漓弄死了,后宫女人少一个是一个,借本宫的手又不记你账上,你看杨俞桐都比你聪明,你还矫情什么?
李兰玉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杨俞桐,努努嘴开口:“那当然比不上鹂嫔妹妹的好嗓子了,妹妹的歌声可是让皇上都赞许有加。”
鹂嫔也不是傻子立刻猜出皇后办这茶会是找自己麻烦,可是皇后能还能把她怎么样,她爹是右相,跟那些个没有靠山的女人不一样,这样一想她胆子就大了一些:“臣妾那些拙技怎么能跟名动京城的赛凤凰比,怕皇后娘娘见笑。”
顾厌之低垂眼帘,嘴角边已无笑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鹂嫔,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缓缓走近鹂嫔抬起她的下颚:“本宫以为你的嗓子最擅长的是唱歌,没想到却是告状,本宫狐媚惑主?”
顾厌之不低不高的声音在整个殿里响起,众女眷立刻跪倒:“臣妾惶恐。”
顾厌之冷冷的盯着钱漓漓,钱漓漓突然觉得此刻的皇后看起来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怕,她害怕的几乎脸声音都无法发出,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你想做什么?”
“既然不想唱歌,还要嗓子做什么。”顾厌之修长的手一点一点的掐上钱漓漓的脖子,其他女眷齐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怕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钱漓漓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嗓子口剧烈的灼烧感,此刻她再想呼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顾厌之犹如神诋一般的俯视着在她手下残喘的钱漓漓。
“皇上驾到!”
南宫寻突然而至,众女眷纷纷跪倒迎接:“臣妾恭迎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顾厌之就这样站着,手掐着钱漓漓犹如一个破败的玩偶一般,钱漓漓不停的流泪看着南宫寻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只可惜发不出声音。南宫寻也看着她,眉头蹙起冷声说道:“放手。”
顾厌之冷笑:“如果我说不呢?”她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不想她好的人。
“朕命你放手!”南宫寻又冷了一分。
顾厌之看了他半响,突然嗤笑一声手一松,钱漓漓从鬼门关又绕回来了,她立刻攀上南宫寻无声的请求:“皇上,救救臣妾的嗓子皇上!”
南宫寻抱起已经十分虚弱的钱漓漓看着冷然盯着自己的顾厌之:“都散了!”然后走出玉凤宫。
众女眷纷纷离去,杨俞桐和李兰玉走在最后面。
杨俞桐冷哼一声:“你在快一秒,人就死了。”
李兰玉也不满意:“下次直接刺毒酒快些。”
顾厌之没好气的看着两人:“现在会说了,钱漓漓的婢女溜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还让人把皇上请来了!本宫不伺候了,钱漓漓留着你们去对付吧,本宫要回娘家。”
杨俞桐和李兰玉从玉凤宫里出来,都觉得皇后这个时候回娘家一定是疯了,皇上这会肯定生她的气,她不去哄着还要使性子,不过这样对她们只有好处。
“娘娘,你真要回娘家啊,皇上这会肯定生气了。”满雪看着顾厌之收拾东西想拦也拦不住啊。
“母后你回去我们怎么办。”南宫傲拉着顾厌之不让她走。
满雪用力点头希望两位殿下能拦着皇后,南宫铎拉着顾厌之另一只手:“母后,你要走也带上我和傲傲。”
满雪一把推开不争气的双胞胎:“娘娘,你真不能走。即便是娘娘去了顾将军府,人家也不一定待见你啊。”
顾厌之停下收拾衣服的手看着满雪:“你要想留下本宫不拦你。”
满雪在顾厌之的厉色之中心知皇后这回真生气了,不是使性子呢,赶紧让小束子去通知怀安,自己快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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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娘家
顾大将军府大厅里,满雪领着两个小殿下跟顾灵巧大眼瞪小眼,顾灵巧不明白为什么顾温顺好好的突然就回来了,书房里顾正武正跟顾温顺谈话,她看了一眼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心想一定是傲殿下和铎殿下,想跟他们打招呼。
“两位殿下是双胞胎吗?”
南宫傲转过头颇为无奈的问南宫铎:“铎儿,母后的姐姐是白痴吗,我们长的一摸一样一看就是双胞胎这还需要问的吗?”
南宫铎还有些良心:“傲傲,她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姨娘,我们不能这么鄙视她,你看她那么可怜,你给她一两银子去看病吧。”
南宫傲不太同意的摇头:“铎儿,你也傻了,白痴是能用一两银子看好的吗?”
南宫铎恍然大悟:“是哦,一定是我离白痴姨娘太近了所以也变傻了,傲傲我们是不是要离她远一点。”
南宫傲煞有见识的点头:“好。”
顾灵巧瞪着眼睛看着那两个小家伙退后两步,有气发不出,满雪闷笑两位皇子气死人的样子不输她家主子。
书房里顾正武也吹胡子瞪眼的盯着顾厌之:“你回来做什么!”
“钱威严弹劾了你再弹劾我,我差点把他女儿弄死,回来避避风头。”
顾正武想起钱威严那混蛋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怎么不弄死她。”可是一想自己说的话又不自然的撇撇胡子:“顾家现在自身难保。”
“爹,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怎么也要找回点面子不是,秋猎就在眼前,如果我们顾家军能在比试中拔了头筹那三十万兵权不就又回来了。”难怪华国兵力强悍,华国每年秋猎都会进行比试,比试皆有四大将军挑选最精英的手下进行比试,获得头筹的就能获得皇家军的虎符。不得不说南宫寻很有头脑,有竞争才能进步。
顾正武冷哼一声:“如果可以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往年都是顾家兵最厉害,现在顾家最精锐的士兵全都被编入了皇军,剩下三万人中精英少之又少,我拿什么去跟那三个老家伙斗。”
“爹,我挑两千人保你在秋猎中获胜,你让我在顾家住一阵。”
顾正武看着女儿,温顺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这个眼中淡定似乎稳操胜券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女儿吗?
顾厌之也没想让他一下就相信自己:“爹,我想过了,钱漓漓之所以敢如此还不是有个钱威严做靠山,顾家要是不好我在后宫也过的不顺心,所以你别怀疑我的诚意,至于我到底有几分实力,这样把,你先从这三万人之中挑走你认为最精锐的两千人,我再从剩下的人之中挑选,秋猎之前两支队伍进行一场比试,谁赢了谁就去参加秋猎。”
顾正武睨着眼睛沉默了半响问:“灵巧说你武功了得,你跟谁学的武功?”
“慈安。”
顾正武一怔:“什么时候?”
“小时候摔下悬崖的时候。”
顾正武深吸一口气:“好,爹就信你一回。”
顾正武和顾厌之达成共识从书房出来,顾正武宣布顾厌之会留在顾家住一阵子,俞雅霜不乐意的上前询问:“老爷,温顺怎么就突然回来住呢。”
“就是,一定是犯了错被皇上赶回来了。”顾灵巧瞪着顾厌之。
顾正武牛眼一瞪,满雪吓的后退一步:“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其他声音。”
顾灵巧等顾正武离开后,凑到顾厌之身边:“你对爹说了什么?”
顾厌之微微笑着:“也许爹突然觉得我这个皇后比你这个大小姐有用,傲傲,铎儿母后领你们去休息。”
南宫傲和南宫铎让顾厌之牵着往里走还不忘在顾灵巧难看的脸色下问:“母后,我们住在姨娘的屋子里会不会被感染白痴?”
“铎儿,白痴是不会传染的。”
沈兰珍给顾厌之收拾好屋子,担心的问她:“温顺,你是不是跟皇上吵架了?”
顾厌之实在对沈兰珍无爱,只是看在上次顾灵巧攻击自己的时候她扑上来救自己的面子上,忍受着她在自己耳边唠叨。沈兰珍语重心长的劝着:“温顺,出嫁从夫,皇上再不对也是你的夫君。”
“够了!”顾厌之冷喝一声,沈兰珍吓把话卡在喉咙里,顾厌之冷声说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从悬崖下摔下去差点送命,你总是说要对丈夫谦卑有礼,在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温柔顺从只会任人欺负,让人陷害,顾温顺就是被人害死的!”
沈兰珍把她那句被人害死理解成今时今日她的性格脾气变成这样即使因为这样,可是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又让她怎么去教育自己的女儿,顾厌之看着她温和的双眼就觉得是那个伪善的女人在对自己表示虚伪的温柔,看着沈兰珍的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骚动的情绪,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哭的:“你出去。”
沈兰珍不知道要说什么,临走前交代:“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趁热喝。”
顾厌之看着那鸡汤许久,一夜没睡。第二天满雪服侍她洗漱的时候见她有很重的黑眼圈,心想她果然还是放不下皇上的。偷偷给怀安带了信,信上的内容就写皇后想念皇上一夜无眠。
怀安收到飞鸽传书,就立刻报给了南宫寻,南宫寻心里稍稍放下些担心,怀安又道:“皇上,钱丞相求见。”
“不见。”不就是哑了个嗓子人又没死,整日求见烦死人了,要不是他女儿皇后何至于搬回娘家住,想到钱威严就觉得生气。
怀安就知道会这样,怀安踏出门对着等候多时的钱威严摇头叹息:“钱丞相皇上这会正生皇后的气呢,谁都不想见,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那皇上打算怎么治皇后的罪?怀安大人你看那妖后把我女儿伤成这样简直就是没有王法!”
怀安在他说妖后的时候,主意到里面的冷气强了几分赶紧把钱威严往外面带:“皇上自有定夺,这不是让皇后回娘家自省么,顾将军在怎么说都是三朝元老,有过战功,皇上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对吧。”
“那我女儿…”
“皇上会多去看看鹂嫔的,钱丞相请放心。”
钱威严无奈拱手:“多谢怀安大人。”
怀安回到建安身边,觉得做奴才越来越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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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可以叫瘦龙
冷烟寒雨后秋风萧瑟,军营的大片武场上,顾家军旗在桅杆上被北风吹的砰砰作响,顾正武正襟危坐,顾厌之则坐在他身侧,顾正武已经将两千最好的士兵调走,今日是让顾厌之来挑人,顾厌之缓缓起身,在那列队之前转了一圈,心想南宫寻果然狠,看都给顾正武剩下些什么歪瓜裂枣,可见顾正武先挑走的那两千素质也好不到哪去。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混战,最后站着的人本宫赏一人五十两银子。”顾厌之丢下话,满雪立刻将香炉上的香点燃。
顾正武皱着眉看着他的士兵为了五十两银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成一团:“这就是你的方式?”
“爹需要的是结果,经过如何是女儿的事。”
一炷香燃烧完,台上还站着一群人,顾正武胡子一抖,觉得这种方式实在丢脸,起身走人,顾厌之数了下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她将这些人另外编出,又指着躺在地上不停喘息的一对人大概也有两百人圈出来,还指了一些最后才倒下去的几百人,最后指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道:“你也出列。”
男子郁闷的摸摸鼻子,满雪奇怪的看着他:“娘娘,奴婢可看的很清楚,他是第一个倒下的。”
顾厌之笑着点头:“你没看错,本宫宣布开始,他就立刻倒下装死,这种人脑袋够灵活,适合做本宫侦察队的小队长。”
顾厌之依言赏了列队出来的两千人一人五十两,剩下的也赏了一人十两银子做安慰奖,她神情凛冽的盯着这群男人,没有半分笑意:“本宫想让你们参加一个月后的秋猎去为顾家赢取虎符。”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懒散表情,顾厌之夹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震慑着每个士兵:“接下来的一个月本宫会对你们进行集训,如果你们以前是一块废铁,本宫也能把你们磨成利剑,谁要是不想参加的现在就滚!”
也许是被顾厌之吓到了,士兵们没有一个敢出声的,顾厌之满意的点头,指着刚才那个瘦削的男人:“你出来。”
那男子咧嘴一笑:“娘娘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娘娘,小的董大龙。”
“本宫重新给你去一个代号,你长那么瘦,就叫瘦虫如何?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侦察队的小队长。”
男子苦逼了,这名字怎么那么难听。
“训练从现在开始,维持一个星期的体能训练,从这里出发到那个山头,每人负重五斤,一个来回后每一次增加五斤,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去完成,完不成任务的晚上不许吃饭。”
满雪替顾厌之泡茶,又给置了暖炉,顾厌之这厢享受,那边士兵们一个来回就开始怨声载道,可是苦于一边军棍守着不想军法处置就必须继续,心里想着还不如拿个安慰奖乐乐就得了,下次坚决不拿皇后的东西。
到了黄昏,只有部分人完成了任务,但是这部分人已经光着膀子躺在地上连喘息都觉得肌肉在抽痛,另一部分人无力的坐着脚软的好像不在是自己的,怎么样都无法站起来,顾厌之抱着暖炉站起来:“吩咐厨房,没完成的不用给晚饭。”
大家本以为皇后会有所宽容,结果她竟然真的就丢下一句话人就走了,不是说皇后温柔的吗,不是说皇后仁慈吗,都tm放屁骗他们的吧,一群大男人真的就熬了一晚上的饿,一早顾厌之一身戎装简单干练的让他们继续练习,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就开腔:“老子不练了,就算你是皇后,老子也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教老子如何练兵。”
那个男子无疑是说出了绝大多数士兵的心声,顾厌之喝热茶虽然仰视这面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落于下风的感觉,反而对着他缓缓起身,男子还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瞧不起女人?那今日本宫就与你一起训练,本宫要是做得到你们怎么说?”
大块头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小子们:“如果娘娘能做到老子要是再放一句屁话,老子就是龟孙子。”
“好。”顾厌之早就看出那一个小群体基本都是看这个大块头的意思,本来她就没打算就这么让这些人听话,所以今日早有准备。
顾厌之踏出一步,满雪拦着:“娘娘你真要跟着他们一起练啊。”
“要不你来?”
满雪摆摆手:“奴婢还是算了吧。”
顾厌之轻轻松松的拿起五斤重的负重背在身上,然后示意身后那群傻了的士兵:“走啊。”
瘦虫第一个跟上,后面陆续有人小跑的跟了上去,大块头见顾厌之真的就跑了出去,示意小子们跟上去,就看她能坚持多久,皇后整日养尊处优的,到哪都有人服侍,半个山头都跑不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厌之五斤又五斤,看起来十分轻松,他们都要怀疑自己背的是铁皇后框子里的是不是棉花,可是他们看着顾厌之跟他们一起跑,一起出汗,不甘示弱的跟上去,心想她都能做,凭什么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不能做,狠话都放出去了,怎么也不能让人看扁了。
瘦虫跟上顾厌之的脚步:“娘娘最多能负重多少?”
顾厌之淡淡一笑:“试过五十斤。”
“我们也需要那么多?”
顾厌之看他一脸担心笑了笑:“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下子承受太多对你们的身体不利,放心本宫的时间有限不会对你们有那么高的要求。”
瘦虫张着嘴:“娘娘身体如此纤弱怎么能负五十斤重物。”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体能的潜力是无限的,慢慢你就会理解的。”
瘦虫真想说他不想理解,可惜顾厌之已经先跑下去了。
大块头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的:“娘娘,老子服你,以后老子再多一句话就是孙子。”
顾厌之对他言出必行的性格还有几分好感:“别紧张,本宫不用你装孙子,只要你给本宫做攻击队队长就好。”
大块头愣了一下,挑衅了皇后还有官当这么好的事情:“娘娘要是不嫌老子是粗人,老子就当了这队长了。”
“瘦虫都有代号了,你身材那么魁梧,就叫金刚如何?”
“娘娘不公平,为什么他就叫金刚,我就要叫瘦虫!”他好纠结。
顾厌之好心征求他意见:“那你想叫什么?”
瘦虫挺有气势的说:“属下想了很久,其实我可以叫瘦龙的!”
满雪咯咯笑起来:“我看叫瘦猴挺合适。”
“哈哈哈。”欢乐的笑声冲淡了训练后的辛苦,顾厌之满意的看着她的两支小分队成立起来,比赛也就分两场,一场比的是正面攻击,一场比的是侦察偷袭,把玩着手上刚做出来的小型炸药,顾厌之笑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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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要听实话
一个星期的体能训练还是很有成效的,一轮训练过后,顾厌之一身军装也随着那群汉子席地而坐,跟他们聊聊天,喝两口小酒,有事没事查查户口,多半也是穷人家。满雪看着远处毫无形象的主子,哪还有皇后的样子,跟一群粗人坐在一起,她也是被赶过来的,顾厌之嫌她啰嗦,所以被赶过来伺候两位殿下了。
金刚两口酒一喝又向着顾厌之走过去,许多人都起哄,嘴里嚷嚷着金刚又要去找打了,这基本上都成为了每次休息的娱乐节目,自从有一次他无意差点打到皇后,却被她轻巧躲过后,他发现皇后原来武功了得,不服气的他找顾厌之挑战,每次都输,却越挫越勇,顾厌之起身,身边侦察队的已经在叫嚷。
“娘娘别手下留情啊。”
“队长,别给我们攻击队丢脸。”
顾厌之对着金刚微微一笑:“老规矩,本宫只动手不动脚,如果你能逼本宫动脚就算你赢。”
金刚憨厚的脸一横:“那娘娘可小心了。”
金刚的名字顾厌之是一点都没取错,他一个加速腾空而起,用尽全力握拳一击,一开始他还忌惮顾厌之的身份和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留有余力,可是当他发现他的奋力一击人家根本不当回事的时候,每次跟顾厌之对抗就再也不敢小觑,顾厌之身体微侧避过要害,手掌一推一就,抓住金刚的手化去他拳头的所有力量,借力打力在将金刚打退了回去,金刚也不含糊最近几天积累的经验让他趁机长腿横扫,凌厉之气扫过迫使眼看着顾厌之的腿就要往后,金刚心中一喜,一个没留意,顾厌之的手轻轻滑过金刚的颈动脉,金刚一阵虚汗退后两步:“多谢娘娘手下留情。”
顾厌之呵呵一笑拍了拍金刚的肩:“不错,这两天进步很快。”
“娘娘,也跟属下切磋切磋。”怀安和建安一进来就看见金刚和顾厌之的比试,看的怀安心里热血沸腾的,脑袋一时短路就想找打。
“好啊。”顾厌之冷冷一笑,建安一见不对立刻想跑,只是哪里跑的过顾厌之的炼狱鞭,两个又悲催的吊着了。
建安怒视着怀安,后者低头承认错误:“我错了还不成。”
顾厌之宣布休息结束,士兵们又开始新一轮的训练,顾厌之回到满雪身边,由满雪伺候着喝茶:“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皇上想娘娘了,让属下们来看看娘娘。”
顾厌之淡淡扫了一眼笑嘻嘻的怀安:“本宫要听实话。”
怀安嘟着嘴:“属下说的就是大实话,皇上每日都想娘娘,就是不知道娘娘还要在这留多久,后来听说娘娘在这练兵皇上放心不下就让属下们来陪着。”
“听说?”听tm狗屁的说,她都让顾正武保密了,他去听鬼说,顾厌之冷哼,“南宫寻的眼线还不少,怕本宫练兵造反?”
“娘娘这是哪的话。”
建安踢了怀安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看了一眼神态悠闲的皇后,心想她即便是不想造反练兵也准没好事,反正就是太平不了:“娘娘,皇上是真的担心娘娘,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顾厌之冷眼一扫,建安就觉得自己说那番话特傻,怀安同情的看了眼建安,还不如自己呢,顾厌之看着两个小分队回来,收回炼狱鞭,建安怀安就掉了下来,顾厌之一鞭子抽在建安身上,冷声说道:“本宫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动些不该动的心思,南宫寻要是真想本宫回去就亲自来接,本宫想造反就直接造个成百上千的炮弹轰了南宫寻那小门院,不会傻兮兮的指望着两千士兵!”
建安咬着嘴硬挨了那一下,怀安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心悸自己的愚蠢,赶紧替建安求情:“娘娘误会皇上了,是属下们自己的自作主张,皇上没有怀疑娘娘意思。”
顾厌之收敛怒容:“今日要是南宫寻的意思,本宫就直接走人不会留下跟你们说这些废话。”
“属下知错。”建安叩首,顾厌之扔给他一瓶伤药,“本宫的鞭子普通的金疮药好不了。”
“谢娘娘。”
“既然来了就陪本宫的孩子们练练手。”顾厌之走下场,两个小队的人迅速集合,一点也看不出一个星期前这些人还十分自由散漫,“建安怀安是皇上身边的护卫,大家可能也有耳闻,今日开始你们训练的项目就多加一项,挑战两位大人,撂倒了他们中的一个,本宫有赏。”
瘦龙不干了:“娘娘,两位大人的武功如此强悍我们单打独斗怎么可能赢过他们。”
“本宫有说单打独斗吗?”
瘦龙一听有戏:“娘娘的意思是?”
“围攻。”
建安怀安眉头一跳,两千人?
顾厌之转身一笑:“本宫允许你们脱下负重衣。”
瘦龙和金刚相视一笑:“谢娘娘。”
建安怀安总觉得心头不安,什么是负重衣?
顾厌之手里拿着她最新改良的炸弹举步往空旷的地方而去:“走本宫给你们看看新武器。”
所有人都好奇的跟着走,顾厌之让前两天让金刚准备的巨石抬出来,把那小型炸弹埋在土里露出引线然后让众人散开,点燃引线后,自己捂住南宫铎的耳朵,让满雪捂住南宫傲的耳朵,众人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嘭!
一声巨响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破裂成许多块的巨石。一时间巨大的练武场内一片寂静,西北风吹过也无法带走他们亲眼看到皇后嘴里的新武器带来的破坏力的震撼。
怀安拉着建安的手:“哥哥哥,那个是什么?”
建安脸色严肃:“如果那个就是皇后说的炮弹的话,我不敢相信它放大几十倍的威力。”
“威力还是太大么?”顾厌之皱着眉,她已经将药粉减少很多了,她本来就只是要研制杀伤力不大的火药,她的目的是拿到虎符,攻击队只需要扰乱对方的阵型,不需要伤人,看来还要重新配方。
顾厌之低头思索着往回走,走了回头看着屁股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诧异的说:“都跟着本宫做什么,去陪两位大人练练手。”
南宫傲和南宫铎牵着顾厌之的手,顾厌之想着将这种弹药绑在箭头上,让射程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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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皇后小气
连续一个星期的陪练,建安怀安在厉害长的也是人肉,哪经得起两千人连续围攻,一开始他们胜算还挺大,毕竟是高手,两千人也不可能兄弟两人联手对抗,瘦龙受不了的去跟顾厌之告状,那厮也不知道跟瘦龙说了什么,之后兄弟两人就受够了瘦龙对里时不时的耍阴招,偷袭用毒放冷箭,怀安一伙:“老子不干了。”
建安觉得最近弟弟有近朱者赤的迹象,粗话都出来了,可是他也同意,什么人么竟耍阴招,顾厌之指导着双胞胎蹲马步,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是要上阵杀敌,刺探军情,你指望着攻击敌军之前还敲锣打鼓的通知对方你要去偷人家的军事机密,让人家把机密藏藏好?”
怀安撇撇嘴凑到顾厌之面前:“娘娘,你给瘦猴他们队里装备的袖箭也送属下一个呗,你看属下每天陪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建安一个劲的点头,他也好哈那个袖箭,短小精巧威力又很大,关键时候一击毙命,顾厌之鄙视他:“你个绝顶高手要那种玩意做什么。”
怀安觉得皇后真小气,不过没敢说。
“娘娘你找我?”瘦龙笑嘻嘻的跑顾厌之休息的帐篷,别怪他要乐,每次顾厌之找他都会给他一些稀奇的东西,那种东西可是外面找都找不到的好东西,他也奇怪娘娘脑袋里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顾厌之扔给他一个刚让工人赶工做好的望远镜,这种东西侦察队少不了,瘦龙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娘娘,这是什么玩意?”
“千里眼听过没?”
“当然听过,可是那不是骗骗人的么?”
顾厌之笑笑:“对着这头去外面看看,虽然不尽如人意,总比你的眼睛看的远。”
瘦龙狐疑的拿着望远镜出去,没一会异常兴奋的跑回来:“娘娘,真真真…”
“行了,别好像什么稀奇事一样,这一批也就做了那么多,你发下去给侦察队的兄弟们一人准备一个。”
怀安建安伸着脖子想看瘦龙怀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惜瘦龙当宝似地藏进怀里,两人都没看找,南宫傲也羡慕:“母后,留个给我和铎儿好不好。”
顾厌之摸摸他的头:“母后给你们留着呢,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我们还坚持的住。”南宫铎摇头。
顾厌之点头,孩子肯吃苦是好事,她也不赞成一味溺爱。体能训练告一段落顾厌之又把两只队伍在拆分成四只,两两对抗,她每日都教攻击队一些格斗技巧,强化了攻击队里弓箭队的射程和力量,又把一些侦察暗杀的手段教给侦察队,建安怀安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都对顾厌之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他们震惊于皇后懂得的这些的时候,更加羡慕皇后对自己人的大方,那些装备要是给全华国军队装备上,何愁华国不站在四国之巅,他们一再庆幸顾厌之是他们华国的皇后,又忍不住诅咒钱威严没事总弹劾皇后,把皇后惹怒了一走了之才是他们的损失,建安怀安看着顾厌之的眼神变得敬畏,建安一再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可笑,他回去一定劝着皇上把皇后哄回去。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顾厌之把一群懒散的士兵训练成一把利剑,和顾正武的比试毫无悬念,顾厌之的弓箭队一出手,对方已经缴械投降,更别说侦察队那些在瘦龙带领下个个耍狠使阴的人,顾正武输了却异常开心,看着女儿越看越顺眼,就是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就老眼昏花把一只睡着的母狮看成无害的小猫,也怪他女儿隐藏的太好,顾正武摆了一桌子的菜,顾厌之领着双胞胎到的时候,他笑眯眯的让顾厌之坐自己身边,顾灵巧和俞雅霜虽然面色不好看,却不敢忤逆顾正武。
“温顺,近来辛苦了,多吃点,两位殿下也别客气。”
“谢谢外公。”
双胞胎嘴甜的一叫,顾正武就飘飘然,这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叫自己外公,不管皇上是不是关心,也不可能改变他们是继承人的实事,只要皇上不再有其他儿子,这两位就是未来华国的皇上,顾正武越发觉得自己女儿心机深。他看了一眼建安和怀安,虽然皇上一个月来没什么消息,可是不是亲信都跟在女儿身边么,钱威严那老不死的有什么得意的,以为皇上连续去了他女儿那里就了不起了,宫里没了他顾正武的女儿还有荷妃和德妃,一个都不是善茬,顾正武开心的吃饭,想起今日见到女儿那两千士兵的势力,就等着明确重夺虎符,到时候钱威严还不是照样得乖乖的叫自己一声顾大将军!
“皇上驾到!”
阉人的一声叫喊,让顾正武心里一抖,皇上怎么来了。他连忙起身,南宫寻已经走进正厅,除了顾厌之其余一干人等都拜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南宫寻负手让他们起来,看着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自顾自吃饭的顾厌之。顾灵巧站起身后看着南宫寻英俊的侧脸发呆,就见顾厌之也不给皇上行礼,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顾灵巧生气的想出声,被顾正武瞪了一眼,撇撇嘴不说话。
南宫寻直接坐到顾厌之身边咳嗽一声:“你都出来一个月了。”
准确来说二十八天。
“傲傲和铎儿的功课落下很多,应该回去了。”
我又没拦着,两只你带走。
“咳!”南宫寻给建安怀安使个眼色,顾正武看到了立刻意会:“皇上,微臣先告退了。”
顾正武让所有人都离开,把空间留给皇上和顾厌之,心里还偷乐,看来钱威严也不是捕风捉影,皇上那样子真像是宠着温顺,以前那算命的和尚果然没算错,出去后他严厉的对这顾灵巧母女:“我告诉你们别去给温顺添乱,听到没有。”
顾灵巧张嘴想说,俞雅霜一把拉住女儿:“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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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回宫
南宫寻满意顾正武挺会察言观色,打算忽略掉今早那些弹劾他的折子,他给顾厌之夹了一筷她喜欢吃的水晶萝卜:“朕只是觉得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顾厌之把他夹的菜扔出去:“我过分?她去钱威严那里告状说我狐媚惑主就不过分了?欺负我爹失势是不是。”
南宫寻不厌烦的又个她夹了筷:“鹂嫔的嗓子也坏了。”
“你赶那么急做什么!再晚来两秒我就弄死她了。”顾厌之不买他的账,把萝卜拨旁边。
就知道你会弄死人:“鹂嫔本身没犯什么大错,钱威严好歹是右相。”你就不能给朕留点面子么。
顾厌之抬起头瞪着他:“她没错,我就错了?我错在狐媚惑主,我还没让你为我烽火戏诸侯呢,人家就骂我是狐狸精了,你回去吧,我怕人家以后说我妖言惑众!”
南宫寻看着她再一次把自己给她布的菜拨开再看她毫无松动的脸,觉得心里憋得慌:“顾温顺,跟朕回去!”
顾厌之“啪”一声把筷子拍桌上站起身,门外偷听的五人吓一跳。
“南宫寻你本事啊,上次命令我放手,这次命令我跟你回去,你以为你是我妈,我得惯着你?”南宫寻眼神冰冷的看着她,顾厌之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她是顾厌之不是顾温顺,要不是身体里还留着顾温顺的残念,他以为自己会留到现在?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建安见形势不对就想冲进去,怀安拉着他:“哥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冲进去,里面那两个人是他们能劝的了的吗。
“娘娘要是一生气一走了之怎么办。”建安也不想进去,可是他更不能让皇后走。
“那怎么办。”这道理他也懂啊。
“一起进去,满雪和殿下先劝着娘娘,实在不行让皇上走。”
五人一起打成共识后,推门而入,顾厌之心情超级不爽,没看门口就直接喷人:“都给老娘滚!”
满雪吓的想临阵脱逃,被怀安拽着使劲瞪她,可惜满雪不见怀安怕,换了建安瞪她,她无奈硬着头皮把南宫铎推上前:“娘娘,傲殿下说肚子疼。”
南宫铎无奈满雪再一次把自己和傲傲认错,可惜这个节骨眼上只好配合大家:“母后,我肚子疼。”
顾厌之看了南宫铎一眼没好气的拍了他的头:“想装你哥也把眉毛挤紧一点。”
南宫铎失败而回,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建安瞪了一眼满雪,都怪她,傲殿下和铎殿下都分不清,满雪委屈的嘟起嘴你们也分不清,有什么了不起的。
建安走到南宫寻身边:“娘娘,皇上是想你没好意思跟你说。”
南宫寻的冷脸瞬间看向建安,建安就当没看见继续安抚顾厌之:“娘娘,皇上是真在乎您,大臣们弹劾娘娘的折子那么多,皇上还不是压着不办,皇上要是真想救鹂嫔,能让娘娘把人嗓子掐坏么,皇上心疼娘娘让娘娘出口气,您就不能体谅一下皇上的面子么。娘娘你上次落在上书房的手绢皇上都当宝似地收着,可见皇上有多在乎娘娘了。”
顾厌之的脸色总算缓下来了,建安不看南宫寻,用脚踢了踢他,南宫寻瞪着建安,跟着皇后几个星期胆子变大了连朕都敢踢。
怀安看着建安跟皇上的互动,立刻用眼神安抚皇上,这不是为了安抚娘娘么,皇上您就委屈些。满雪立刻把南宫傲推上去,南宫傲拉着顾厌之的衣袖:“母后,我们也出来很久了,太傅那里也落下很多功课了,我们回去吧。”
顾厌之把南宫傲搂进怀里不说话,建安立刻对着满雪:“去给娘娘收拾衣服,准备回宫。”
“是。”满雪立刻跑去收拾衣物,要是娘娘后悔了他们还不白努力了。
建安看两人气氛依旧不太好,又踢了南宫寻一脚。
南宫寻冷眼看过去,再踢朕把你脚剁了。不过这次他领了建安的情,又给顾厌之夹了一筷萝卜,顾厌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夹起萝卜往嘴里去。南宫寻见她肯吃了,松了口气。
当晚顾厌之收拾包袱跟南宫寻回去了,皇上亲自接的人,怎么都是扬眉吐气了,上玉凤宫的嫔妃不少,顾厌之一个都没见,南宫寻天天上玉凤宫吃饭,顾厌之也没见热情到哪去。
杨俞桐静静的望着窗外萧瑟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晚晴替她披上披风:“娘娘,天凉早点睡吧。”
杨俞桐一项坚强冷傲的侧脸有一丝落寞:“晚晴,他是不是又去了玉凤宫。”
“娘娘。”
“他从来没有亲自去接过本宫,他是不是真的对顾温顺上了心,为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年她这个德隐山庄的大小姐上门求亲的不乏出色的男子,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嫁进宫,为的就是那紫竹林里的惊鸿一瞥,她放弃大小姐的身份甘愿和后宫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努力维持着德隐山庄和皇宫之间的微妙关系,替他解决了许多官家无法出面解决的问题,就是希望能成为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她以为她与李兰玉是不同的,其实原来没有区别,顾温顺让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变得可笑。
荷碎殿里李兰玉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一个的“静”字,突然一滴墨滴在她写好的字上,浓重的刺眼,她突然将纸砚扫落于地,手里攥着那个静字不甘心的叫道:“顾温顺!”
“娘娘,动气伤身。”
李兰玉一把就抓住小莲的衣服,寒着脸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喝了那碗毒药开始,还是皇上发狂那晚,告诉本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就去了玉凤宫的!告诉本宫!你告诉本宫啊!”
“娘娘!”小莲稳住她的身体,这样的荷妃她从没见过,李兰玉回过神似乎刚才的火气抽干了她的力气一般:“本宫累了,服侍本宫休息。”
夜深露重,狂风吹了一夜,落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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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秋猎
低沉的鼓声似乎是沿着历史缓步走来的巨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华国的繁荣昌盛,南宫寻登基的第八个秋猎,注定要改写华国军队的历史,而致使之后四国听闻华国的皇家军就心生怯意,后来的严帝曾经对自己的大将军说过,恨不相逢未嫁时,他输给南宫寻的只是时间。
在这沉重的鼓声中,南宫寻沿着台阶一步步往上,在他身侧的是他好不容易哄回来的顾厌之,荷德两妃紧随其后,众大臣齐齐跪拜相迎,秋猎的比试对华国来说十分重要,没人敢有一丝怠慢,顾正武站在右侧看着对面的钱威严经不住冷哼,再怎么样他女儿都是皇上亲自请回去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弹劾就弹劾,折子写了那么多,皇上指不定有没有看。
钱威严看到顾厌之压下脸上的怒意,他就等着今日顾正武出丑,剩下的那三万顾家军是什么货色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秋猎比赛胜算最大的要数镇北吴将军,吴将军的正妻是他内子的姐姐,到时候看顾正武怎么死。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宣布秋猎比赛开始,秋猎分两场,一场比队列阵型,四支队伍抽签分组,两两对抗,赢得那一队进入决赛,另一场就是比的侦查刺探军情,是进行混战四支队伍一起进行,在地形复杂的树林里进行,树林深处搭建一个帐篷,里面有一份军事机密,四支队伍各凭本事拿到那份文件的队伍就算赢,他们要面对的不光是其他队伍的竞争对手,还有一些凶猛的野兽,相对来说这一场要难上许多,两场比赛同时进行。
四支队伍站定由各自的将领带队抽签后交给建安:“第一场分别由吴将军对战齐将军,顾将军对战李将军。”
吴将军面对这样的抽签结果,笑嘻嘻的对着顾正武说道:“顾将军第一场没能碰上真是可惜,不过也许这样对顾将军来说是好事,不至于那么快淘汰,哎呀,本将军忘了顾家军的精英都编入皇家军队了,李将军可也不好对付,顾将军可别一开始就输了。”
顾正武沉住气看着吴将军:“老夫也提醒吴将军别小看对手。”
建安大声宣布将领就坐,比赛开始,第一场顾厌之并没有出手,顾正武带兵那么多年要是连一个后生都赢不了还挣什么虎符,顾厌之把目光放在吴齐两队之上。吴老头竟然摆出鱼鳞阵,所谓鱼鳞阵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形。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由于锥形的部队比较散,所以互相推挤效果小,移动速度非常快。但是鱼鳞阵防守力很弱,被人背后一冲,立刻全军溃散,因为背后露出太多了。顾厌之寻思这吴老头怎么会用鱼鳞阵,那边李将军已快速摆出长蛇,李将军会摆出长蛇顾厌之也不意外,长蛇适用山地移动,速度快,专门针对鱼鳞阵移动速度缓慢,不过长蛇阵对攻击和防守均不利。顾厌之皱着眉头看着两军焦灼,突然她一把抓住南宫寻的手,低呼道:“不对,吴老头用的是冲轭。”
顾厌之一呼,建安和怀安突然恍然大悟,南宫寻却一点也不意外:“吴将军只是先鱼鳞阵迷惑对方,如果你仔细看他的鱼鳞阵的占位还是有诡异的地方,他等对方陷入自己的陷阱之后,摆出冲轭,冲轭最大的效果就是能防守从三方来的敌人,是个相当好的山地防守阵形,这一场是吴将军胜了。”
顾厌之心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也不跟自己说,害自己差点丢人现眼,南宫寻回握她的手:“你发现的也很早,不算丢人。”
虽然南宫寻安慰她,可是她的脸色并没有缓和,那边顾正武也赢了,亲眼看见吴老头士兵的素质的她有些担心,毕竟一个阵型的转换如此迅速有条不紊不是什么样的士兵都能做得到的。
第二场开始之际,她从高处走下台,就在顾正武想坐上指挥台之前拦住他:“爹,不如让女儿陪吴将军玩一把?”
吴老头冷哼一声:“皇后娘娘以为这是什么女人家的绣针吗,这可是行军打仗。”
顾正武就不爽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刚想呛声回去,顾厌之拦着他:“吴将军,我爹是三朝元老,想我爹为圣祖打江山的时候,吴将军还在街头杀猪呢吧,我爹要是赢了吴将军怕有人说我爹倚老卖老,胜之不武,本宫也算是将门之后,从小耍的枪比玩绣针强,不才跟我爹小学了几招,怎么吴将军不敢吗?”
吴老头没想到皇后竟然就拿他的出生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披风一甩:“娘娘不嫌丢脸老夫怕什么,就是不知皇上的意思?”
南宫寻看了眼顾厌之:“既然皇后有此兴致,吴将军就陪皇后玩一把。”
吴老头脚一跺,直接飞上十米高的坐台,顾厌之微微一笑,一步步踏着台阶而上,走的不紧不慢,吴老头嗤笑一声,顾厌之和场中的金刚相视一笑。
顾厌之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顾家军开始移动,时刻注意场上行动的江愚立刻笑道:“竟然是偃月阵。”
“皇后对那位将领真的有如此信心?”李蓝悉皱眉,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这种阵型本身是极好的,只是用的人不多,因为它对大将的要求实在太高,它要求大将本身具有极强的战力。
建安怀安知道皇后摆出偃月阵既惊讶又似乎能够理解,他们都了解金刚的单兵作战力,只是他们没想到皇后真的那么大胆。
“娘娘,什么是偃月阵?”满雪好奇的问。
顾厌之慵懒一笑,似乎对场上变幻莫测的战况不太关心,又似乎是很有信心:“偃月阵是大将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它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
满雪了然的点头。
吴老头一见她用偃月阵没觉得紧张反而觉得果然是女人家以为读了两年兵法就能摆上台面,偃月阵好是好,可是需要兵强将勇才能发挥所长,就顾家军那个素质,今天换了顾老头亲自坐镇也许还有些看头,女人就应该在后宫养养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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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兵斗
针对顾厌之的偃月阵,吴老头摆出锋矢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直插顾家军的阵中心。他就不信顾家军的单兵能力真的如此强悍,不过是想糊弄人而已。
眼看着吴家军前锋就要插入顾家军的中心,所有人都提着嗓子眼看着顾家军受到重创的那一下,顾厌之突然露出一个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第二道领传下,顾家军,瞬间转换成鸳鸯阵,那是明代戚继光对付倭寇时所用,估计这些眼睛长天门盖上的老不死也想不到的阵型,鸳鸯阵就是在敌人进到百步时第一队士兵发射火器,敌人进到六十步时第二队士兵发射弩箭,敌人进到十步时第三队士兵用刀矛向敌人冲杀。顾厌之将火器改成了帮着小型炸药的弓箭,杀伤力不大但是效果极好,第一批箭雨射出,顾家军瞬间就乱了阵脚,所有大臣都震惊的站了起来,想看清楚那不断在场中央爆炸的东西是何物。
建安怀安庆幸自己一早就见过了,不然现在自己也跟下面大臣一样全然一副傻比样,南宫寻搓揉腰上的玉穗子,那个就是火药吗?
让人惊讶的不只是第一队的火药,第二队士兵连读发射的弩箭也让人生畏,华国不是没有弩箭,可是没有威力如此强悍,还能连续三发的弩箭,省去了很多更换箭的时间,无疑让攻击力更上一层,身负就在这阵型转换的一瞬间决定,吴老头瘫坐在椅子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顾厌之站起来,艳丽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吴将军,承让。”
吴老头这次别说面子,里子都丢了,自己之前还放了大话,现在人家压倒性的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顾正武见他脸色尴尬的走下来,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吴将军,不好意思啊,小女让吴将军见笑了。”
吴老头挥开他,现在还看不出来他们父女俩联手的好戏,以为他是白痴啊。
顾厌之回到南宫寻身边,怀安忍不住问:“娘娘刚才用的什么阵型好奇怪。”
“鸳鸯阵。”
“属下怎么没听说过,皇后娘娘自己发明的吗?”
顾厌之对他笑笑:“你没听过的多了,本宫没那么大本事,先人教的。”
怀安被嘲笑了摸摸鼻子,满雪忍不住偷笑,吃瘪了吧。这边已经结束了,那边一场不停的有其他三只队伍的人被撕了对标扔出来,以为只是比赛不比杀人,所以只要制服对方撕了对标就算淘汰,除了顾正武其他三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建安怀安心里总算平衡很多,那群小子阴起人来不偿命,索性现在不只他们吃亏了。
当瘦龙笑嘻嘻的带着小队人马拿着文件走出森林的时候,后面的人大多还打了不少猎物,欢乐的样子就像去野营而已,气煞了其他人。
瘦龙把文件献上,南宫寻打开看了一眼后点头:“这些野味就当是赏你们的。”
“谢皇上。”顾家军拜倒谢恩。
南宫寻站起来冷声宣布:“今日秋猎获胜的是顾家军,顾正武上前。”
“臣在。”
“朕将虎符赐予你,恢复顾正武大将军之职,统帅皇家军,希望顾将军能吸取前次的教训,教导属下谨言慎行,要是再发生欺辱百姓的行为,朕必然严惩不贷。另今日赢得比赛的两千士兵朕赏没人白银百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寻看了一眼顾厌之,后者对他笑笑,他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每日都面对弹劾顾正武的折子了。秋猎过后南宫寻躲在上书房里,玩着顾家军装备的望远镜,袖箭和弩箭,然后扔给建安:“拿去给乞巧部看看,让他们给朕的皇家军装备上。”
建安见他对望远镜爱不释手忍不住提醒:“皇上,您不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南宫寻放下望远镜,现在那个女人肯定在睡觉,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皇上,你刚恢复了顾将军的兵权,娘娘也许正高兴等着您呢。”
顾温顺是体会到顾正武失势影响到她的地位了才这么积极的,她会高兴才怪。
“皇上…”
南宫寻瞪了他一眼,建安乖乖闭上嘴,可是没几分钟他有忍不住:“皇上,您还是去看看娘娘吧。”
南宫寻发现他最近话多了,建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皇上,火药才是最厉害的。”
南宫寻睨了他一眼,朕会不知道?还用他提醒。
建安撇嘴,知道你还不上进:“皇上,等您和太傅研究出来,我们头发都白了,您可以直接去问娘娘要啊,而且现在顾将军又重夺兵权,要是哪天顾将军想造反怎么办?顾将军还不是考的娘娘才出头的,皇上您在娘娘心中的地位肯定比顾将军高,您哄哄她,她一高兴不就什么本事都告诉您了。”
南宫寻不悦的看着他,他是在教朕吃软饭吗:“朕需要靠皇后才能国富民强?”
建安摇头:“皇上当然不需要,可是有的靠为什么不靠,那可是您的皇后。”
怀安鄙视自己哥哥,之前还看不上皇后,现在竟然就丛恿皇上去拍皇后马屁,他一掌拍在建安的背上,提醒他脸色越来越冷的主子,小声的凑到建安耳边:“哥,你在说什么呢,那是皇上,是皇上啊!”
建安立刻清醒,跪了下去:“属下知错。”
“起来吧。”南宫寻收敛怒气冷声说道,“皇后有多大本事是皇后的事,朕不会勉强她,朕是她的夫君,记清楚了?”
“是。”
“下去吧。”
怀安和建安走出上书房,建安叹了口气:“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娘娘要领着才好。”
“哥,你担心什么?”
“怀安,我只是担心皇上如此待娘娘,娘娘却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也是如此。
怀安还是不明白,在他看来后宫女人哪有不爱皇上的,建安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能开窍,不在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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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长的丑
南宫寻踏进玉凤宫的时候没有让人禀报,本来顾厌之在榻上看佛经看的睡着了,满雪给她盖了条薄被想去关门,却在门口碰上了刚巧走进来的南宫寻。
“皇……”
南宫寻示意她别出声,满雪点点头走出去,替他们关上门,她见怀安在门外被风吹的鼻子都有些冻红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将自己的手炉塞进他手里,怀安有些诧异:“不用了,我们练武的没那么怕冷。”
满雪也瞅他一眼:“收着吧,晚上起风。”说完转身就走了。
怀安傻傻的抱着那尤带着一股幽香的手炉发呆。
南宫寻待满雪离开,向里面望了望,纱幔层层之后,隐约可见曼妙身姿盈盈而卧。他不自觉的放轻脚步,靠近那个闭眼酣睡的女子,青丝如云,云丝纷飞,紧紧纠缠,她额前光洁如玉,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眉宇之间柔和了很多,明知不该打扰,却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抱起。
“来了?”感觉到熟悉的怀抱,顾厌之并没有张开眼,而是在他怀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子,轻轻呢喃。
本就是问候性的询问,其实不答也无所谓,按着南宫寻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回的,只是他却忍不住回了一声:“嗯。”
低沉的嗓音犹如性感的男低音一般,虽冷却带着磁性,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吸引人的天分,南宫寻抱着她拿起她的佛经慢慢翻看,怀里的女人的呼吸再一次平缓,南宫寻的手有些僵硬,却没有动,怀里的女人异常警觉,一丝小动作都能惊醒,手里的佛经已经翻得十分破烂,这种东西估计扔在路上都不会起眼,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到底是翻了多少遍?这样一琢磨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怀里的人头一动就要转醒,南宫寻有些后悔自己的不当心。
顾厌之打了个呵欠,刚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猫儿般的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出的勾人,南宫寻不自觉的撇开眼,握着佛经的手紧了紧。顾厌之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把身体往他身上靠,南宫寻突然伸手推开她,什么话都不说开门走了出去,吓了怀安一跳,他见着南宫寻离开,快速跟了上去:“皇上您去哪?”
赶过来的满雪见皇上走了,赶紧跑进屋,看着坐在榻上发愣的顾厌之,不满的抱怨:“娘娘你又做了什么惹皇上生气了!”
顾厌之这回是真无辜:“本宫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皇上能气走吗?”
顾厌之也摸不到头脑,是气走的吗?好像没生气吧,谁知道呢,南宫寻生气和没生气一个样。想了半天顾厌之得出两个字,有病!
第二天一早,顾厌之让满雪把上次她出宫的那套衣服给她拿去,满雪开心的伺候她穿衣:“娘娘这就对了,去跟皇上说些好话,出宫玩玩,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皇上还是最疼娘娘的。”
顾厌之等她穿好了扫开她的手:“本宫有说跟皇上一起出门吗。”
“娘娘你要私自出宫,这可不行,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奴婢不就惨了。”满雪急的直摆手。
顾厌之才不管她:“你不会不让他发现。”顾厌之才踏出门,南宫傲和南宫铎就扑了上来:“母后,带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在家乖乖做作业。”
南宫傲松开小手:“不行就不行,铎儿刚巧太傅刚才教的我有些不太懂要不我们去找父皇问问?”
“好啊。”南宫铎微笑点头十分同意。
顾厌之立刻捎上两只,一下就飞出了皇宫,满雪叫都来不及,南宫铎被抱在怀里异常兴奋:“母后,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飞?”
“出门要叫娘。”顾厌之飞出皇宫之后就把双胞胎放地上,替他们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先把马步扎稳了。”
“娘,你看那个叔叔给了那个乞丐那么多钱,他不知道那瞎子是假的吗?”南宫傲第一次出宫,异常兴奋的左看右看,却见身边刚才还因为一个铜板掉外面的乞丐张开眼把铜板拾进碗里,这回又闭着眼睛变瞎子装可怜,偏偏身后的男人还真就上当了。
奚清风弯下腰摸着南宫傲的头跟他解释:“小孩,你刚才没听见他说英俊善良的公子,可怜可怜我吧。”
南宫傲挥开他的手,有些不悦:“哦,原来真是瞎子,不是装的。”
奚清风的笑容僵在嘴边,抬起头看着顾厌之,你儿子?
可爱吧?
一点都不!
南宫铎看见奚清风对着自己母后挤眉弄眼的,也不高兴了:“叔叔,即使你对着我娘卖弄风骚我娘也不会看上你的,我爹比你好看多了。”
顾厌之看着溪清风因为那句卖弄风骚滑稽的脸想笑,示意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领着双胞胎逛街去了,双胞胎对什么都好奇,精力又旺盛,买了一堆东西,手上拿不了就踹兜里,顾厌之在一家首饰店门口走进去,南宫傲和南宫铎不感兴趣,顾厌之交代两人别跑远,就把两人留在外面了。
她随便拿了一件东西在手里把玩,奚清风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也看着盘子里的饰物低声的在顾厌之耳边说道:“银行已经建立起来了,这是你的印鉴。”一方玉印在宽大的袖袍之中传递,奚清风微微笑问:“顾厌之?怎么会用那样的名字。”
顾厌之没有回答继续问:“银子酬的如何?”
“差不多了,妓院的事也七七八八了,下个月开张,你答应我的花魁。”
顾厌之瞧了他一眼,赞赏他的办事能力:“下个月什么时候?”
“初一。”
“初一不行,我答应了双胞胎给他们过生日,初二吧。”
奚清风有些不满,但是顾厌之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奚清风只好妥协正事说完他扯开一抹笑容,手腕一勾就搂上顾厌之的纤腰:“属下办事如此效率是不是娘娘是不是要给个赏?”
顾厌之勾起他的下颚配合着他轻浮的语气挑衅道:“你的姿色尚且可以给本宫暖床,怎么有兴趣?”
“属下也只可以给娘娘暖床,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入的了娘娘的眼?”
顾厌之不答,双胞胎一进来就看见那个妖精男贴着自己母后,冲上去将两人分开,南宫傲护着顾厌之:“我就知道你对我娘心怀不轨。”
“就是,长那么丑还敢出来吓人。娘,我们走。”南宫铎肥肥的小手在奚清风刚才碰过的地方使劲擦,擦完了还嫌不够,“娘,要不你换件衣服。”
奚清风气的在原地咬牙,凭什么就说他丑,他老爹那张冰山脸就好看了,没眼光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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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半碗面
顾厌之回到皇宫,在门外叫了三遍满雪都没人应,她推门刚想骂人,就看见南宫寻脸色不善的坐在她屋里,满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怀安建安站在身后不说话。
本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双胞胎一见这情形也立刻不说话了,躲在顾厌之身后,南宫寻的眼睛看过来,顾厌之耸耸肩,反正被抓包了,还能怎么样,直接坐到南宫寻身边,想倒茶喝,却发现壶里没水:“满雪,去给本宫倒杯茶。”
满雪跪着南宫寻不说话,她不敢动,顾厌之鄙视她没骨气,声音提高一个八度:“还不快去。顺便服侍两位皇子把衣服换了。”
满雪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南宫寻一眼,顾厌之踢踢她,她立刻爬起来拿着茶壶领着双胞胎就往外面跑。
“殿下,你们去哪里了,那么久,吓死奴婢了。”刚才她差点以为会窒息,跟着这样的主子,想想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完了。
“父皇来了很久了?”南宫傲问。
“回铎殿下,也没多久,几个时辰而已。”满雪心里抱怨。
南宫铎也不去追求满雪又把他跟傲傲弄错的事情,心里有些担心母后,满雪替两人换了衣服想去泡茶,被南宫铎拦住。
“满雪姐姐你傻了,母后是故意把你赶出来的,现在你进去还不是自讨没趣。”
满雪一想对哦,自己肯定是吓傻了:“傲殿下你说的对,这会肯定不能进去。”
南宫铎翻白眼:“满雪姐姐我是铎儿,那个才是傲傲。”
“谁让你们长得一样!”
“母后就分的出。”南宫傲鄙视她,自己没本事还怪他们长的一样。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拇指搓揉着腰间的玉佩,突然开口:“出宫了?好玩吗?”
怀安心里一抖,这是皇上三个时辰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他也好想走,为什么皇后不把自己支走。
“还好,生气了?”顾厌之左看看右瞅瞅,咧开嘴笑。
怀安被她笑的毛骨悚然的,皇后没见皇上正生气么,傻笑什么。
南宫寻撇开眼睛:“没有。”
顾厌之伸出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只,小声哄到:“我不是陪傲傲跟铎儿出去逛逛吗,又没惹祸,别生气了。”
建安看着自己主子随便被皇后一哄就有妥协的趋势,汗颜主子没原则,他这样,皇后还不吃定他,主子你可坚持住。南宫寻也想坚持来着,他反握着顾厌之的手不开口。
顾厌之把头凑过去:“等了很久了?”
“没有。”
“娘娘,没多久就三个时辰。”建安说完退后一步,望着天没装没看见南宫寻的冷眼。
顾厌之笑笑:“饿了吧。”
“不饿。”气饱了。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南宫寻瞬间抬头,深邃的眼底掩饰不住他一闪而过的渴望,却在看见顾厌之那笃定的笑容时又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低下头不说话。
顾厌之抽回手:“既然不饿,那算了。”
南宫寻再次抬头,她怎么那么没耐心,是她跑出去不对,说两句好话哄哄朕又怎么了,现在开口说饿还来不来的及,她说要亲自下厨做给他吃的,好后悔刚才没有立刻答应。南宫寻看着那女人离开,自己懊恼着呢。
怀安提醒他:“皇上,娘娘走了。”
建安鼓励他:“皇上,你挺住,不能太轻易原谅娘娘了,不然下次她偷偷跑出去。”
南宫寻抬起头看他们,两人齐齐望着房顶,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们。
她去哪了?南宫寻抬起头望着门口,却见顾厌之进来,立马把眼睛移开,怕她看到自己偷瞄。顾厌之端了两碗面分了南宫寻一碗:“我都饿死了,面食是最快的,凑合着吃吧,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挺有信心的。”
南宫寻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面,看傻了,建安觉得皇上没救了,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面就把皇上感动死了,顾厌之没看出来他感动以为他是担心不好吃,无所谓的耸耸肩要把面拉回来:“我没下毒,你要是不吃就给我。”
南宫寻恶狠狠的看着她伸出手拉住面前的碗:“这是朕的!”
“我以为你不吃。”
南宫寻撇撇嘴,他能说他舍不得吃么。双胞胎在顾厌之去下面条的时候就发现气氛缓和了很多,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刻跑进来,南宫傲望着那晚面流口水:“父皇,你不吃吗?”
南宫铎立刻把碗夺过来:“父皇我跟傲傲也好饿,既然你不吃那我们不客气了。”
两个小家伙三两口的就把南宫寻的面吞下肚,南宫寻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两个小家伙满足的打个饱嗝摸着肚子拉着吃面的顾厌之:“母后,你下的面真好吃。”
“对,比宫里的御厨还好吃。”
顾厌之被他们马屁拍的舒服咧嘴一笑:“以后母后经常做给你们吃。”
“好。”
南宫寻在一边脸色越来越冷,他们完全把自己仍在一边忽略了,这两个小家伙不仅抢了他的面,竟然还得寸进尺的让他的皇后经常做给他们吃,太过分了,他冷冷的盯着顾厌之碗里的半碗面,觉得自己不开口是不会受到关注的:“朕饿了。”
“你刚才不是不饿吗?”
“现在饿了!”
顾厌之把嘴里的咬断推给他:“给你。”
建安怀安真是无语,皇上摆明了是想让皇后在给他做一碗,可惜皇后根本不把人家放在心上。南宫寻面无表情的拿过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直到那半碗面全部进了他的肚子,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下次要出去,跟朕说一声。”
顾厌之咧嘴一笑:“好啊。”
建安怀安严重怀疑那面真有那么好吃么,能跟宫里御厨比?有些不相信,可是看皇上和殿下们吃的样子,真想尝尝,他们也饿啊,都站了三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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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说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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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是好人
双胞胎生日的事情,顾厌之跟南宫寻商量过了,打算就自己人吃一顿饭,南宫寻也答应了,她找来了师父给双胞胎做新衣服,中秋过后好不容易空下来又有事忙了。而后宫的女人却都在为送皇子什么礼物而头疼。
“往年殿下们都不过生日的,现在突然要过了,送什么礼物好呢。”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许贵人。
吴贵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嗤笑一声:“妹妹头疼个什么劲,你只要想着那礼物能不能讨皇后开心就好,说是送给两位殿下,还不是皇后借着给殿下办生日宴的机会收受贿赂,她又不是没干过。”顾厌之中秋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某女带着两只小的蹲在树林后面,嘴里咬着自己做的棒棒糖,不悦的嘟嘴,南宫寻也分了她一半银子怎么就把屎盆子往她一个人头上扣,她用力咬着嘴里的糖,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许贵人叹息一声:“姐姐莫不是还记得吴将军输给皇后的事,其实说起来皇上已经很久都没去我那里了,听许多姐姐说,皇上现在总是留宿在玉凤宫,即便是去了其他宫里也就吃个饭看一会书,最后都是走的。”
吴贵人啪一下把被子放桌上:“本来以为后宫有荷妃,现在荷妃倒是不折腾了,却多了皇后,想想还不如荷妃。”
某女用力嚼着糖,不削的撇嘴,这吴贵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有她压着李兰玉,那妖精能安生的了?双胞胎心惊的又往旁边挪了两寸,身边的女人怨念越来越深,要是他们有良心就该出去提醒旁边的两个女人,她们嘴里讨论的女人就在她们身后,可惜这两只也不是好货,敢说他们母后,死不足惜。
许贵人赶紧用帕子遮住吴贵人的嘴:“姐姐话可别乱说,你忘了鹂嫔姐姐的事了,当时妹妹都吓死了,以为鹂嫔姐姐就会被掐死了,要不是皇上来的早。”
吴贵人冷眼看了许贵人一眼,把她的话咽在嘴里,厉声喝道:“你傻啊,你以为皇上是想救鹂嫔,皇上要是真想救鹂嫔会让皇后有机会掐坏鹂嫔的嗓子?”
某女眼睛微眯,这吴贵人脑袋还算聪明。
许贵人心惊的摇头:“你是说是说…不会的。”
“什么不会,你脑袋想想清楚,你以为你死了皇上会替你哭?”
某女疑惑的看着双胞胎,你爹会哭?
南宫傲摇头,没见过。
南宫铎耸肩,想想就觉得诡异。
某女表示复议,想再竖起耳朵听。南宫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推之下就把南宫铎给推出去了。
许贵人和吴贵人惊吓的站起来:“殿殿殿殿殿下!”
南宫铎无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每次都比傲傲晚一步,下次他一定看准时机:“两位娘娘好啊,傲傲出来吧。”
南宫傲缓缓的走出来,瞪了南宫铎一眼,后者笑笑。
许贵人松了口气,没皇后在场就好,两位殿下总好骗一点:“殿下我们不是…”
许贵人话没说完,傲傲就大嚷:“母后,你要蹲在那里到什么时候,塘渣都不剩了。”
顾厌之不悦的咬着吃剩下的棍子本来她还想溜的,偏要她出来,看他们把那两只吓得。顾厌之看过去,露出一个自觉还算温柔的笑容,当场就把许贵人吓的跪了下来:“娘娘饶命,臣妾不是有意要说娘娘的。”
吴贵人心里心里一沉也觉得今天她们说了这些话,皇后不会放过自己,干脆就不跪了,许贵人见她如此,立刻将她拉下来跟自己一起跪着。
顾厌之觉得自己笑的挺好看的啊,做什么怕成这样:“你们说了什么要本宫饶命?”
南宫傲就看不顺眼地上的两人:“她们说母后你心狠手辣。”
“狐媚惑主,大肆敛财!”南宫铎补充。
“臣妾没有!”许贵人哀怨的看了一眼两位皇子,替自己辩护。
南宫傲抬着小脸,挑眉的神情如同南宫寻一般冷然:“你是没有,可你的意思就是如此,本殿下只是把你们的话翻译的更直白一些。”
顾厌之蹲下身,跟跪着的吴贵人和许贵人一样高:“你们在想什么?担心本宫会不会跟掐鹂嫔一样掐死你们?你们猜皇上会不会像救鹂嫔一样赶来救你们?”
许贵人觉得喉咙一紧,吓哭了,吴贵人皱着眉:“皇后娘娘要杀便杀,不用戏耍我们。”
顾厌之突然笑了,摸摸吓哭了的许贵人:“本宫又没说要杀你们,哭什么,起来吧。”
顾厌之领着双胞胎离开,许贵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吴贵人,皇后这是放过她们了?吴贵人皱着眉看着顾厌之离开,越发觉得皇后阴晴难测。
南宫傲牵着顾厌之的手不解的问:“母后,你干嘛要放过她们。”
“那你说要如何?”
南宫傲冷着小脸说道:“当然是先张她们的嘴。”
南宫铎:“再拉出去砍了。”
顾厌之笑眯眯的摇头:“小朋友不可以这么血腥暴力的,而且母后是那么残忍的人吗,我是好人。”
南宫傲看着南宫铎,她会是好人?
南宫铎摇头,她想掐死鹂嫔时的狠劲怎么忘了,那个时候她怎么不说自己是好人。
其实顾厌之是想她才刚和南宫寻和好,那个男人的底线她也有些数了,吴贵人和许贵人一个是将军之女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女,弄死弄残了简单,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就跟上次鹂嫔的事情一样,现在右相还总去南宫寻那里烦不清,南宫寻又总是在她耳边叨念都是因为她才让他耳边不清净,搞得她现在有些小后悔当初没掐死鹂嫔。
南宫铎好奇的问:“母后,我们生日你送什么?”
“送个吻。”
南宫傲嫌弃:“真小气。”
“懂什么,礼轻情意重,要是我送你们父皇一个吻,他准稀罕。”
南宫寻突然出现,顾厌之吓一跳:“突然就出现,想吓死我啊。”
她刚才不是说要送他一个吻,他现在出现了,怎么不吻他?
“父皇。”
南宫寻冷淡的嗯了一声,看着顾厌之,朕还等着呢。顾厌之牵着双胞胎绕过他继续走,南宫寻脸黑黑的。
建安真想提醒皇上,皇后那是随便说说的,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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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生日宴
吃晚饭的时候,南宫寻时不时的面色难看的瞅顾厌之一眼,顾厌之眉头越挤越皱,反复思考着今天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去触他霉头,她今天早上送他去早朝的时候还难得亲自替他穿的衣服,后来请师父给双胞胎做衣服,然后就是跟双胞胎在御花园不小心听到许贵人和吴贵人在说自己不是好人,自己都很大度的看在他面子上不计较了,他干嘛还要摆着一张臭脸给自己看。
直到吃好晚饭南宫寻都依旧在怨念之中,顾厌之找不到原因就由着他怨念了,心想也许是早朝的时候受了什么气,她踢踢南宫寻的脚:“听说杨俞桐病了,你不去看看她。”
“不去。”顾厌之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南宫寻就瞪着她的嘴,她说要吻他的。
不去就不去,顾厌之心想她都很贤惠的让他去看小三了,以后别说她霸着圣宠肆意张狂,她顾厌之不霸着圣宠照样狂。
南宫寻见她脱衣服要睡觉,立马就跟在后面,顾厌之嫌他挡着自己没法脱衣服,让他闪开点,南宫寻怒了,干脆自己脱了衣服爬上床背对着不理她。顾厌之觉得他这脾气发的没道理,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干嘛要朝她这里发,爱干嘛干嘛,躺下后就阖上了眼。
只是怨念中的男人就跟一抬冷气制造机一般,谁挨着冰块睡能睡着的,顾厌之无奈的起身:“你有事就说啊。”
不说,丢脸:“你说话不算话。”
顾厌之想了一下:“不就是上次打赌输了你五两银子么,我今天不是忘了吗,你至于记到现在么。”
南宫寻怒气上头看着顾厌之气不打一处来:“朕什么时候说银子的事了!”
得了,又躺下了,顾厌之又反复想了下,不是银子的事,是什么事?即便是找不到原因,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睡了,不然自己肯定睡不着,顾厌之硬把他转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气坏了她指望谁去。
南宫寻怒气全消,搂过顾厌之闭上眼,轮到顾厌之傻了,怎么突然就什么脾气都没了?这南宫寻的脾气真是比女人心还难琢磨。
那天御花园的事情后,吴贵人好几天没看见许贵人了,她有些担心的跑去许贵人的殿里,见她无恙才算放心,许惠心对她笑笑:“姐姐我没事,曲梅去把本宫梳妆台上的那个盒子取来。”
“娘娘,给。”曲梅把许惠心要的盒子放在她面前,许惠心打开盒子是一对成色极好的鸡血镯,许惠心有些不舍的多看了两眼后把盒子盖上然后吩咐:“曲梅,替本宫送去玉凤宫,说是给两位殿下的礼物。”
吴贵人立刻拦下:“你疯了,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你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就这样送给皇后!”
许惠心拉住吴贵人的手:“曲梅,你去吧。”
“是。”
许惠心轻叹了口气:“姐姐都说了我都舍不得戴,放着也是放着,皇后这次不知道为了什么会放过我们,在这后宫里,妹妹什么都不想,只想能过个清净日子。”
吴贵人脸色不好的从许惠心那里出来,虽然她不甘心,可是现在奉承皇后却是后宫每个女人都在做的事情,当然有两个例外,一个是荷妃另一个是德妃,就跟皇后说的一般,没有她们那样的圣宠就别想着出头,她招来自己的婢女,让给玉凤宫送了一对玉如意。
双胞胎的生日当天,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特意精心打扮过,能见到皇上的日子本就不多,如果这次是机会的话,谁都不想错过。
说实在的南宫傲和南宫铎对自己的生日并不在乎,都没过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南宫傲看着那些个女人虚伪的跟自己笑,实则却不停的看向身边的南宫寻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当许惠心上前,还没开口说话,南宫傲拖着下巴低垂这眼眸无聊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铎儿,她不是上次跟我们玩游戏的宫女吗?”
南宫铎勾起一抹笑容,那样子跟他的母后学的七分像:“傲傲,你记性真差,她是上次在御花园说母后狐媚惑主大肆敛财心狠手辣的许贵人。”
“哦,是吗?”南宫傲像是要把人看清的抬起眼多看了两下,“仔细看倒不像那宫女了,有些像上次我们一起看见的乞丐。”
殿里一片安静,南宫寻因为南宫铎那句狐媚惑主心狠手辣而盯着许惠心,许惠心跪在下面瑟瑟发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吴贵人冲动的想上前,一旁的鹂嫔一把拉住她,向她摇头。
顾厌之本意没想把气氛弄僵,她拍了一下性格恶劣的双胞胎,不好意思的对许惠心笑笑:“许贵人起来吧,傲傲和铎儿还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顾厌之踢了一脚南宫寻,让他别光顾着瞪人让人家起来,这些人都给她送了礼,她今天心情不错。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上次人家这么说她,她把人差点掐死,这次倒好,他想给她出头,她还不领情的:“起来吧。”
“谢皇上。”许惠心想爬起来,却发现脚软,曲梅赶紧上去,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主子扶到位子上做好。
因为双胞胎不太配合,所以那些没来说好话的妃嫔也不用说了,顾厌之干脆直接宣布宴会开始,双胞胎坐了一会就跟南宫寻请假说要去茅厕,走的时候还不忘示意顾厌之,顾厌之又挡了两杯酒之后也故作尿急和双胞胎在后院汇合。
“母后,你答应给我们做的蛋糕。”南宫傲早就等不及了,要不是顾厌之答应了他们,他们才不来这无聊的宴会。
“知道了,一点耐心都没有,满雪这不是来了吗。”
满雪拎了一个食盒没好气的把一个简单的蛋糕端出来:“皇上要是责怪…”
“满雪姐姐你满嘴都是我父皇,是不是也想做他的妃子?”
南宫傲一句话堵死她,满雪吓的跪了下来:“奴婢从没想过,娘娘明鉴。”
顾厌之拍拍南宫傲的头:“你看你把她吓的,起来吧,本宫又没说什么。行了,我们点蜡烛。”
“母后,你们那里的人过生日都是这样过的?”南宫铎望着那小小的烛光,希望每年过生日顾厌之都替自己过。
“对啊,现在闭上眼许个愿望然后把蜡烛吹灭。”看着双胞胎眼里的期望,顾厌之觉得小孩子就应该天真一点。
南宫傲想了一想:“我希望永远跟母后在一起。”
南宫铎也复议:“我也希望以后每个生日都跟母后一起过。”
顾厌之嘲笑他们没志向:“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而且你们的愿望能远大一点吗,譬如做华国皇帝,争霸四国一统江湖之类的。”
南宫傲嘟起嘴:“可是我不想做皇帝,母后说了是男人就应该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心一意,我想对母后一心一意,不想跟父皇一样有那么多女人。”
南宫铎点头:“铎儿也不想做皇帝,铎儿要做母后嘴里的好男人。”
顾厌之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觉得自己矫正过头:“母后要找好男人,跟你们要做皇帝是两回事,你们不做皇帝母后怎么做皇太后?而且你们父皇就你们两个皇子。”
“那就让父皇在生个弟弟!”南宫傲和南宫铎异口同声,开心过后发现顾厌之身后站的男人,齐齐低下头:“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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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花都开张
南宫寻看着在讨论给自己添子嗣的三人,看着顾厌之的眼里有一丝波动,要是她愿意的话,再生个他也不反对,不过显然顾厌之可没那想法,她偷溜被抓干笑一声,直接把蜡烛吹了:“相公,吃蛋糕。”
南宫傲和南宫铎悲剧的想提醒她,自己还没重新许愿望呢,不是说说出来不灵的吗。南宫寻不做声响的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送一口入嘴,松松软软的十分好吃:“下次朕生日,你也替朕做这个。”
顾厌之瞅着他,还真不客气,南宫傲和南宫铎看着属于自己的蛋糕被瓜分,心有灵犀的一起抱起蛋糕笑嘻嘻的跟南宫寻告退:“父皇,我们不打扰你跟母后了。”说完抱着蛋糕就跑自己宫里去了。
“温顺。”属于南宫寻独特的冷漠声音,带着一丝异样在这静谧的院子里响起。
“恩?”顾厌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蛋糕,看了一眼埋头盯着蛋糕的男人,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碗。
“自从文太子出事后,朕都是一个人。”
顾厌之放下勺子,看着他,想聊天?
南宫寻只是盯着自己的碗静静的说:“温顺,你也是对不对?”
顾厌之耸耸肩,南宫寻抬起头:“温顺,你会陪着朕吗?”顾厌之看他异常认真的盯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嘴,南宫寻又道:“你现在不用回答朕。”
南宫寻放下碗筷,起身回到宴会,顾厌之静静的看着他离开,他一口一个温顺,叫的她心软,只是她是顾厌之,不是顾温顺,南宫寻啊…顾厌之咬着勺子颇为怨念的望着天,对这个男人,她多少有些不舍,不知道是因为顾温顺的原因还是别的其他。
花都开张第一天就打出了酒水全免的广告,冲着这不要钱的面子,花都楼里就人满为患,顾厌之将人分档次隔开,一楼就给那些个没什么钱一样想嫖的男人,二楼就安排了卡座,给足了那些有钱有身份人面子。花都的一切都是顾厌之按照以前开夜总会的经验在弄,因为大多姑娘都是只坐台不出台,所以应付男人的手腕奚清风也教了不少,花都一开始就说明了规则,除非姑娘自愿,否则客人不能强行要求姑娘出台,但是穿着清凉的姑娘们,那个男人看了不想带上床的,开业没多久就有好几个客人不守规矩,奚清风立刻把人扔了出去,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当地财主,花都背后的是重楼,想死的就尽管闹事。当然如果你守花都的规矩,花都会奉你是上宾,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而且只说不能出台,陪着喝喝酒摸个小手,唱个小曲什么的也又没说不可以,男人要的就是面子,顾厌之说了男人都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嫖不着,奚清风虽然不同意,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确实还不错,顾厌之说的会员制,已经有不少有钱的把钱扔了下来。
当然所有这些都不能替花都在红楼的竞争中胜出,最最关键的是还少一个花魁,红楼之所以出名,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红楼的红娘,她跳的美人吟据说凡是见过的男人都为之魂牵梦绕。当顾厌之蒙着面纱头发高高挽起站在奚清风面前时,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那高开叉差点至腰间的轻纱,她是皇后啊!南宫寻要是看见了这幅样子的顾厌之,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他刚才用布遮住她过于暴露裙时还劝着呢:“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岂不是全让那些男人看光了。”
顾厌之有些搞不定门前的衣带:“快过来给老娘系上,别误了吉时。”
奚清风绝不赞成她穿成这样出去:“我找红颜来替你跳,你别去。”
“红颜有老娘美吗?对方可是红楼的红娘,你见过她的美人吟,让你魂牵梦绕吗?要在对方觉得自傲的地方打击对方才能一击即中。”
奚清风不想点头可是不得不说:“魂牵梦绕不至于,只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看一次。要是你没有绝对的自信就别出去丢人现眼。”
顾厌之不用他帮自己也搞定了,在给自己上了个唇色一转身直接面对奚清风:“老娘看着还行吗?现在还觉得是给你丢人吗?”
奚清风倒抽一口气,想说她一站在台上不用跳舞都足够让人魂牵梦绕了,顾厌之满意的笑笑:“看来还行。”
奚清风赶紧替她把脸遮起来,求她:“别笑,千万别笑。”
“出息。”
顾厌之看他捂着鼻子要流鼻血的样子,笑了一声就走出去了。奚清风赶紧跟上去他得看着她别出什么岔子。
楼里的灯光调暗,曲荡人心魄的鼓声响起,四个美丽的女子长袖轻荡,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从头顶落下,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漫天花雨中,顾厌之悄然从中间飘落,轻柔曼妙的身段,犹如羽毛一般,不同于女子柔弱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犹如远古战场上的少年,可是光看那双露在面纱之外的双美目流盼之间,美的犹如传说中的神女一般,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心跳不已,那宽广裙摆处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从那里面时不时露出勾人的如玉般的长腿,男人们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想象自己的手指在那双令人疯狂的长腿上弹奏的美好触感,但是触及到那双妖艳而又异常清泠的深邃黑眸,却又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神圣的不敢让人有一丝邪念,顾厌之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在一阵快速结尾的琵琶声中缓缓落幕。
楼里一片的灯光又亮了,却久久没有一丝声音,人们似乎还活在刚才那如痴如梦的舞蹈中,顾厌之看了一眼奚清风这个时候是最适合造势的,这厮竟然也在发呆,她一脚踹过去,奚清风清醒过来,看着顾厌之那身打扮一阵脸红,快速压下心中的躁动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我们娇艳姑娘第一次登台献舞,不知道各位看官可还满意?”
“好,都说红娘的美人吟古往今来无人可及,本公子看此言差矣,真应该让红娘来看看娇艳姑娘的舞蹈。”
“娇艳姑娘再跳一曲。”
“奚老板,娇艳姑娘不会跳一下舞就结束了吧。”
奚清风安抚住开始躁动起哄的人:“当然不会,各位看官今日有福,有幸和娇艳姑娘喝杯水酒。”
“我出五百两!”
“六百两!”
“八百两!”
二楼最右侧的包厢内,一个白衣少年静静的坐在另一个男子身边,她白面如玉,肤若凝脂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主子,要叫价吗?”
男子乌黑的眼眸淡雅如雾,泛着迷人的色泽,淡粉色的唇色,深蓝色的宽大袖袍在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他慵懒的窝在躺椅上,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伸出白洁的手指勾住身边女人光洁的下颚,女子着迷的看着他出了神:“红娘,你觉得她跳的如何?”
“主子也觉得她比红娘好?”红娘不想承认,她不希望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成为第二。
男子笑而不语,招来小童:“说本公子出一千两黄金。”
红娘整体一滞,看着男子有些悲戚,男子淡淡的喝着酒,小童走到外面大声喊道:“我们公子出一千两黄金。”
这一喊价,所有目光都投向二楼,小童瞪着那些目光,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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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精贵的女人
奚清风也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的盯着那边包厢里的客人,小童冷淡的说道:“奚老板,是不是应该宣布了?”找个女人喝酒竟然要花了主子一千两黄金,什么女人那么精贵。
奚清风刚想开口,最左侧的包厢外又有一人喊道:“二千两黄金。”
小童不悦的看向对面的包厢,什么人竟然敢跟自己主子抢人,他回过头就见他主子让他回去:“主子不加价了吗?”
“来日方长。”
奚清风宣布出价两千两的客人到娇艳的房间等候,顾厌之看着自己能卖两千两黄金也有些惊讶,早知道就早点把自己买了。她随意的看了一眼镜子,看起来也不算太失礼就想去见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奚清风突然闯进来,拦住她:“你知道出两千两的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出得起金子的就是大爷。”
奚清风看她仍是那一身打扮赶紧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目不斜视:“我的姑奶奶,对方是南宫寻,你穿成这样去见他,你想他把我们场子砸了不成。”
“南宫寻?”顾厌之突然就把手里的茶杯砸地上,“tm在宫里装的像个人,竟然敢背着老娘偷人!”
奚清风一把抱住要冲出去的顾厌之:“你冷静点,你这样冲出去深怕南宫寻不知道你就是娇艳!我刚才去的时候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已经怀疑了,拜托你就安生点好不好。”
顾厌之被拦下也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奚清风翻个白眼,她还真当自己不是男人是不是,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披风盖在她腿上,顾厌之烦躁的拿开:“那你说怎么办。”
“盖上!”奚清风再捡起来替她盖上,“我让红颜替你去。”
顾厌之站起来披风又掉地上:“你傻啊,对方是南宫寻!你怎么老提红颜,你是不是跟那女人有一腿?”
奚清风也怒了把她按在椅子上:“我说盖上!你tm才跟红颜有一腿!”
顾厌之想了一会:“给我拿套衣服来。”
奚清风忍着怒气让人去拿,半响拿来一套衣服,顾厌之一瞧怒了:“老娘要套正常一点的衣服!”
奚清风嗤之以鼻:“这里的衣服都是这样,再怎么样都比你身上的正常!”
顾厌之皱眉看了一会奚清风:“算了,你脱衣服。”
奚清风护住自己的胸口:“你想做什么?”
顾厌之鄙视他:“你身无二两肉,你以为老娘看得上你!我穿你的衣服,我有办法应付南宫寻,快脱!”顾厌之换上奚清风的男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直奔南宫寻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没等对方说话,就嚷:“南宫寻你好样的,背着老娘偷人!额…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小童端着酒壶看着那一身男装气焰嚣张的女子对着自己主子劈头就骂然后又突然笑嘻嘻的道歉离开,他转头看了眼主子,那男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南宫寻,这个名字可不是常人能叫的,真是有趣。”
奚清风赶到门口拉住顾厌之:“你走错了。”
“你又没说清楚,别拉拉扯扯的让人起疑心。”顾厌之甩开他的手,朝着另一边走去,踢开门后先看了眼确定是南宫寻后又开腔:“南宫寻你tm竟然给老娘出来喝花酒!”
南宫寻冷然的看着对面用手指着自己的女子,他认错了吗?因为重楼新开的花都让他有些不放心,才想过来看看,当他看到那个所谓娇艳的女子,眉宇之间跟顾温顺有八分想象才花重金想弄清楚,可是面前女子的愤怒异常清晰,他真的弄错了?
顾厌之举着的手理所当然,就算他怀疑又没有证据,就算他怀疑她也可以死不承认。建安觉得气氛焦灼忍不住替皇上解围:“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南宫寻冷冷的盯着,也是这个意思。
“你当然希望本宫不在这里,然后你就能纵容你家主子偷人。”
什么偷人那么难听,建安撇撇嘴,就算主子出来找女人也是正常,更何况他们不是来找女人的:“娘娘,刚才有没有看到娇艳姑娘跳舞?”
“娇艳?什么娇艳?你们主子新欢的名字?一听这名字就是狐狸精!还说不是来偷人!”
偷听的奚清风额头滴汗,这女人说起自己来一点也不含糊。
建安踢了踢怀安,后者郁闷的摸摸鼻子:“娘娘,建安的意思是您跟那娇艳姑娘有几分相像。”建安用力踩住怀安,是他让他说的,现在他把话说明白了,他又不干了。
“娇艳跟本宫像吗?你怀疑我爹在外面有私生女?”顾厌之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的低头思考,怀安疼的直接把脚缩了嚷道:“娘娘您想直接点。”
顾厌之抬头故作震惊的看着南宫寻:“你怀疑本宫就是娇艳?”
南宫寻撇嘴看向建安,朕没说。
建安头一缩,皇上你出卖人。
顾厌之瞪着南宫寻:“你不要因为被我抓奸没法狡辩就反过来诬蔑我,南宫寻,有你这么说你的皇后的吗,你是不是看上那花魁了,两千两黄金啊,你喊价的时候,眼睛眨没眨?”
“没眨!”怀安条件反射的回答,南宫寻冷眼看过去,他头一缩。
顾厌之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给钱的时候手抖没抖,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昨天不知道谁还一口一个温顺的叫老娘,今天就上花楼来捧花姑娘,那娇艳有我美吗?。”
奚清风听着顾厌之把黑的说成白的,真同情南宫寻。南宫寻见她的手指握在掌中,淡淡说道:“你好看些。”
顾厌之的手被抓着,一秒两秒之后:“算你诚实,老板!老板!”
奚清风心惊的跑进去,她想做什么?顾厌之随意看了他一眼:“你们的娇艳姑娘呢,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怎么说不见一面就亏了。”
奚清风暗地里翻白眼,嚷什么,他去那里变个娇艳给她,只好硬掰:“娇艳姑娘正在换装,一会就来。”
所幸南宫寻已经站起来:“我们走。”
顾厌之还拖了人家:“你确定不看一眼了?也许人家真是个没人,带回去充盈你的后宫。”
南宫寻这回真不在多说,直接带着顾厌之走人,奚清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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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许贵人之死
连夜雨水不断,西北风无情的刮过,将御花园那些不堪折腾花草吹了一地,皇宫之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久久不散,满雪打着油纸伞一路飞奔,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顾上疼,爬起来匆匆向着玉凤宫的方向跑去,守在外面的小束子笑着跟她打招呼,她没回,直接收了伞推门而入:“娘娘,出大事了。”
顾厌之不紧不慢的给双胞胎夹菜,不许他们只挑喜欢的菜不吃胡萝卜,关键是她也不爱吃,双胞胎不吃谁吃。对于满雪嘴里的大事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大事多半是南宫寻又去哪个女人宫里了。
满雪看不上心的主子,不满的上前:“娘娘,许大人被人揭发贪污受贿,昨天在大牢里上吊自杀了,许贵人受不了刺激,今早被发现在宫里头服毒自尽了,据说死前许贵人还念叨着为什么不放过她。”
顾厌之将胡萝卜喂进南宫傲嘴里,不冷不淡的说道:“哦,这倒是大事。宝贝乖再吃一口。”
“母后,为什么我比铎儿吃得多。”
南宫铎对胡萝卜也不感冒:“你是哥哥你多吃点。”
南宫傲撇撇嘴:“现在知道我是哥哥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对自己的话毫不关心,满雪上前拉住顾厌之的手:“娘娘你怎么不着急啊。”
“本宫要急什么,又不是我死了爹。”
满雪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厌之:“不是您做的吗?”
顾厌之夹着菜这回看着满雪了:“你以为是本宫做的?”
满雪奇了怪了:“后宫都在传说娘娘不满那天许贵人在御花园冲撞了您所以冤枉许大人贪污害死了许贵人。”
“你也觉得是本宫做的?”顾厌之继续喂南宫傲。
满雪嘟着嘴,她怎么敢说,其实看起来也确实像是娘娘会做的事。
“贵人你不能进去!贵人!贵人!”门外小束子嚷嚷着也没能拦住吴容君闯进门,她满面怒容的看着顾厌之,顾厌之放下碗筷,替双胞胎擦干净嘴:“满雪带他们下去写作业。”
满雪站着不动,她不走,谁知道吴贵人会做出什么事,顾厌之看过去,满雪看着自己的脚尖,小束子立刻上前:“奴才带皇子们去。”
顾厌之摆摆手,双胞胎被带走吴容君把许惠心的遗书扔在顾厌之脚下,眼里益着泪水咬着牙怒道:“她什么都没说,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啊!你何必假惺惺放过我们,怎么不当场就弄死我!”
顾厌之缓缓的弯下腰将地上的遗书拾起来,上面无疑就是写她父亲为官清廉,不会干贪污的事情,是被奸人所害,而她不忍害了自己父亲所以心有愧疚选择自杀。
顾厌之勾起嘴角冷笑:“写的不错,声情并茂。”
“顾温顺你有没有良心!惠心她只不过是想安安分分的呆在后宫,你何至于此,她甚至将她娘留给她的鸡血镯送给你,就是怕你追究当天的事情,结果呢,你不仅害死了她还害死了许大人!顾温顺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本宫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顾厌之怒声一喝,吴容君的眼泪突然止住,“逆来顺受与世无争?那你告诉本宫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本宫就该由着右相弹劾我弹劾我爹,如果本宫还是以前的顾温顺是不是该由着你爹压在我爹上面,然后看着我爹失势,顾家落魄,最后由着你们这群口口声声说人家歹毒的女人害死我?”
顾厌之淡淡的说道:“不是本宫不想做好人,是这个世界没有给本宫做好人的机会。”
“可是许大人是无辜的!”吴容君挂着泪水的清颜十分冰冷,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冷静下来,从指尖传来的冷意一直蔓延至心脏,她冷冷的盯着顾厌之一字一句的说道:“顾温顺,你会下地狱的。”
顾厌之嘴角擎着一抹冷笑:“本宫一直在地狱等着你们。”
吴君容转身离开,满雪要拦着,顾厌之出声:“让她走。”
“娘娘,你就让吴贵人在你面前如此放肆?”
“她跟许惠心的感情难得。”
“那也不能由着吴贵人冤枉你啊。”
顾厌之好笑的看着满雪的脸:“你不也觉得许大人的事情是本宫干的吗?”
“那是之前,吴贵人刚才说的对,娘娘要是想找茬,当初在御花园就弄死她们了,娘娘一向恩怨分明,您跟许大人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对付许大人。”而且谁让娘娘人品不好,她那么怀疑她也正常。
顾厌子托着下颚指尖敲着桌子,她可不会随便就让人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许文安的案子让南宫寻头疼,许惠心的死也让后宫表面看起来平静,顾厌之躺在浴桶里仰着头闭目养神,突然一道影子掠过,顾厌之张开眼,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了神经:“查到了?”
奚清风趴在她的浴桶上说笑:“娘娘这幅尊荣,莫不是想勾引属下?”
顾厌之勾起红唇,因为水蒸气而羞红的脸比水里的玫瑰花更加娇艳:“说正事。”
奚清风因为她的笑容而心跳漏了半拍,他却随意一笑忽略过去:“其实也没什么事,许文安发现右相贪污想奏他一本,就在折子要呈上去的前一天右相治他个贪污罪,真是贼喊捉贼,人证物证都齐,而且死无对证,这事挺难办的。”
“难办也得办!”顾厌之没好气的看着他。
奚清风觉得她尽给自己找难办的事:“要不我让人一刀结果了他。”
顾厌之伸手将一边的衣服拉过来,在奚清风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将衣服裹在地上,赤足站在地面上,奚清风觉得可惜了,在慢一点他就看到了,只是眼睛落在那双玉足之上微微有些失神。
“你一刀结果了他,我就一刀结果你,右相要是死了,许文安的事情就真算在我头上了,给你三天把钱威严贪污和冤枉许文安的证据找出来。”
“三天!不干。”奚清风想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茬要比顾温顺好的。
顾厌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乖,去吧。”奚清风没来得及走,他和顾厌之的脸色同时一凛,顾厌之来不及的就把人按进浴桶里,自己再一次脱了衣服坐了进去。
“相公,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顾厌之两手搁在浴桶两侧,微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盈盈巧笑。
南宫寻皱眉望着她:“门外没有人,朕听见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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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初遇
顾厌之狠狠踢了剩下的男人一脚,让他每次都把人打晕,连南宫寻来了也没人通报了,奚清风狠狠挨了一脚却清醒了许多,浴桶本来就小,他整个人贴在顾厌之身上,柔软滑腻的触感简直就是逼人发疯,顾厌之踢他之前,他就觉得气血上头,差一点流鼻血。
顾厌之故作想起来了:“满雪身体不舒服,我让她早点去睡了,没人说话啊,这里就我一个人。”
南宫寻不觉得自己有听错,依旧怀疑的看着浴桶里的她,顾厌之微微一笑:“相公不会是怀疑我在这浴桶里藏了人吧。”
南宫寻抿唇不答,顾厌之作势要站起来:“既然相公不相信我,就亲自来看看好了。”
顾厌之毫无遮挡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水面,南宫寻一直冷然看着,直到她的身体就要整个露出来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朕在外面等你。”
顾厌之呵呵一笑:“好啊。”
见南宫寻离开,顾厌之收敛笑容,见到水下有一个气泡冒上来,南宫寻的脚步还未走远,深吸一口气埋进水里,对着奚清风的嘴就渡了一口气过去,原本已经憋的面红耳赤的奚清风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嘴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抑制不住的狂跳,就在他想加深这个吻时,顾厌之起身披着外衣迎向外面的男人。
在水里的奚清风能听见她温柔的对南宫寻说:“相公,你饿了吧,去找儿子们吃饭去。”
脚步声走远,奚清风立刻从水里窜出来喘息,那双漆黑的桃花眼越加的深邃,他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留着那个女人的余香,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消无声息的离开。
顾厌之回来的时候,浴桶中的水早已经凉了。三天后奚清风果然将钱威严的所有罪证偷偷放在李蓝悉书桌上,南宫寻趁此机会严打贪官污吏,钱威严抄家被抓,由钱威严带领的右派一党人心惶惶,吴容君才知自己冤枉了人,不过她不会去道歉,反正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许贵人下葬时,顾厌之让满雪将她那一对鸡血镯放入她的棺木之内,吴容君看着顾厌之神情复杂,顾厌之扯了扯嘴角:“别当本宫良心发现,我只是不想她半夜饶本宫清梦。”
钱威严的事情让对华国朝政的动荡不小,南宫寻忙的没空上玉凤宫,顾厌之又带着双胞胎偷溜出宫,上次跟南宫寻去了一次别月楼就惦记上那里的点心了,难得偷个空带儿子们出来透透气,自然少不了再去吃上一次。
“夫人好。”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上次自己闹了乌龙的那位夫人吗,“这么巧,李公子也正好在包厢里,夫人要去吗?”
一听李蓝悉在顾厌之赶紧摇头:“不要了,给我找个别的地方。”
老板心想有钱人总是有许多个不方便,但是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要找个空位子还真不容易:“夫人,你看小店都坐满了,要不夫人还是去李公子的包厢吧。”
顾厌之眼睛一扫指着角落的位子:“那不是还空着呢。”她直接拉着双胞胎就做到人家桌上,站着的小童不悦的想赶人,却发现自己主子没说话,撇撇嘴退了回去。
顾厌之皮笑肉不笑的对同桌的男子笑了一下然后让老板把这里的点心全上了,南宫铎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吃饭:“娘,这里的东西真那么好吃?”
“这里的绿豆糕很有名,一会你可以尝尝。”
一个小二端着菜经过南宫傲身边,不小心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小二手一抖,一盘刚出炉的炒菜就往南宫傲身上砸去,顾厌之手一伸稳稳的将盘子接住,小二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小心些。”顾厌之将盘子递还给他,小二道着谢就离开了,一边喝茶的男子在看到顾厌之出手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姑娘看起来好生面熟。”
顾厌之转过头无聊的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是吗,我相公昨天还说我跟村口那二丫长的像。”
一边的小童没忍住问:“二丫是谁?”
“哦,隔壁村长了满脸麻子的女人。”
顾厌之明显应付的态度让小童十分不悦,他们公子肯跟她说话是她的福气,什么态度。
“不知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不可以。”
男子看了一眼楼上下来的李蓝悉:“那不是李兄,真巧啊,李…”
顾厌之立刻堵住他的嘴:“我叫顾厌之。”
男子笑道:“艳丽的艳?果然人比花娇。”
顾厌之替南宫傲擦干净吃的邋遢的嘴:“讨厌的厌,傲傲快点吃。”
男子眉一挑,南宫傲同情的看了一眼想要调戏自己母后的男人,活该:“娘,我们吃完了。”
“那走吧。”
顾厌之快速付了银子又怕在这遇到熟人,男子听见离开的母子还在议论。
“娘,那个男人是想跟你搭讪吗?”
“谁知道呢。”
小童不满的替他主子倒茶:“少爷,他们也太无理了。”
男子挑眉不语浅笑的时候说不出的风情:“小童,你觉不觉的那女子很面熟。”
小童想了一会:“没有。”
男子笑笑:“鲜少有女子眉眼之间能带着那一抹霸道的尊贵之气。”
“啊!想起来了,是那日闯进来的无礼女子。”
男子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笑道:“顾厌之?有趣有趣。”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那么急做什么?”
小童撅着嘴:“没什么,就是不喜欢红娘。”
“被王玥茹收买了?”
男子的声音和语速都没变,可是小童却听出来他已有几分怒气,撇撇嘴:“红娘配不上少爷,王姑娘就不一样了,温柔体贴知书达礼。”
男子哼笑一声:“你啊,太嫩!”男子扔下银子走出别月楼,小童不服气的跟上去:“小童那里嫩了,大家都觉得王姑娘跟少爷是一对璧人。”
“王玥茹可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男子看着青涩的小童叹气摇头,两人争执着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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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冷宫美人
今天太阳不错,顾厌之心情也不错拉着吴君容在御花园里喝茶嗑瓜子,顾厌之对于吴君容坚决不吃瓜子的行为鄙视不已:“本宫说你死要面子,为了维持形象不吃瓜子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吴君容实在是想不通皇后怎么想的,再怎么说她也指着鼻子骂过她,她们俩的关系绝对没有好的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聊天的地步:“你是皇后谁敢说你,换了臣妾可不一样。”
顾厌之吐了一地瓜子,吴君容眉头抽搐,顾厌之碰碰她:“喂,想不想升职?”
吴君容眉头一跳,忍不住白眼,这事可以想不想的吗。
“鹂嫔也疯了,你顶她的位子怎么样?”
吴君容忍着冲上去撕掉她笑容的冲动:“不怎么样。”想要炫耀你的受宠程度去别处,她想开了。
“喂,我是好心。”
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切,不要拉倒。”
吴君容看见走近的李兰玉起身:“臣妾见过荷妃娘娘。”
顾厌之努努嘴,见了本宫也没见那么有礼貌,李兰玉也扶了扶身子:“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坐。”顾厌之将瓜子推给她,“别客气。”
李兰玉用帕子遮了遮嘴:“谢谢娘娘,臣妾嗓子不舒服,不适宜吃这些嘴碎的东西。”
顾厌之知道她们都是要形象的人,也没勉强,不吃就算了。
“姐姐这两天有没有见到皇上?”
“没,怎么了?”
“听说听雨姐姐病了,皇上这两日都去了冷宫,妹妹也是随口问问,姐姐不知道就算了。”
吴君容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面无表情的继续喝茶。
“听雨?哪个听雨?”顾厌之问吴君容。
“礼部唐日封唐大人的女儿贤妃唐听雨。”
“哦,病了自然要去看看。”顾厌之随口一说,李兰玉又道:“姐姐进宫比较晚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听雨姐姐当初跟皇上和李丞相,江太傅可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听说还是皇上的初恋情人。”
“呸呸呸呸呸!满雪,茶,快点!”顾厌之灌了好几口茶才把嘴里的苦味消下去,什么贡品瓜子,竟然也有坏的,不吃了,扔了手上的瓜子壳顾厌之瞟了一眼李兰玉:“李兰玉,你说你这人什么心态,自己心里不爽也想来看本宫难受是不是,本宫要是你就呆在自己宫里绣绣花种种草,南宫寻辛苦在外面养家糊口,你们这些个女人闲着无聊就知道搬弄是非争锋吃醋有意思吗?”
吴君容睁大眼睛看着顾厌之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要说搬弄是非谁说的过她那张嘴。
李兰玉平日里挺能说的,一碰到顾厌之这个什么都敢往外兜的女人就只能靠边站了,气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你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他也没发对啊!”
吴君容聪明的不说话,两个女人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李兰玉气的扭头就走,顾厌之冷哼一声,继续喝茶:“喂,有没有兴趣去冷宫看看。”
“没兴趣。”刚才还不是大义凛然的说不介意。
“我给你升职。”
“不稀罕。”
“走啦。”
吴君容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才跟这皇后胡闹,谁听说过皇后在自己宫里爬墙的,再看看身边的女人竟然毫无身为皇后的自觉一个劲的咋舌:“啧啧,这冷宫可比我的玉凤宫还好,果然是金屋藏娇啊藏娇。”
“你们是谁?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点离开。”
被发现了,吴君容想在人家没看清自己之前拉着顾厌之跑,哪知后者不领情,直接逮着她就翻墙跳进墙内。
围着那婢女看了看:“你就是唐听雨?也不怎么样。”
吴君容一个劲的用帕子遮着自己的脸,丢脸丢大发了。
“大胆!你竟然直呼我家娘娘的名讳,你是哪个宫的小答应!”白双直觉的认为会做出偷偷摸摸行为的人多半地位高不到哪去。
“白双,什么事?”
里面传来悦耳轻柔的女声,吴君容的心头沉到海底去了,这下想走也难了:“臣妾露清宫吴贵人,见过贤贵妃。”
白双一听主子叫唤,立刻跑了进去。
“吴贵人啊,进来吧。”
吴君容想甩开顾厌之的手,她却不放手,哥俩好的把人拉进宫,白双见顾厌之没规矩小声的凑近唐听雨的耳边:“娘娘,就是那个小答应一点礼貌也不懂,还直呼娘娘的名字。”
顾厌之一瞧唐听雨身上的狐裘眼睛都直了,嘟着嘴明显开始不悦,也不避讳那主仆小声的问吴君容:“那唐听雨有我美吗?”
“说实话会被掐吗?”
“本宫恕你无罪。”
“贤贵妃站着就是一道风景。”
顾厌之瞧那唐听雨是好看,要比荷妃还好看许多,但是她也不差啊:“本宫站着也能是道风景。”
吴君容看她一点也不谦虚不削点头:“是,娘娘要是不开口也勉强能算是美女。”
这话说的不中听!
吴君容提醒她:“你说恕我无罪我才说实话的。”
“长的美有用嘛,后宫女人那么多哪个没脸蛋的。”顾厌之戳中吴君容的痛处,见她脸色不好看,有些过意不去:“就当本宫没说。”
吴君容脸色一缓,其实早就能接受皇上不去她那里的事实了。手臂被顾厌之撞了撞,她转过头见她看着唐听雨有话要说:“你说本宫要是掐死唐听雨,南宫会怎么样?”
吴君容翻白眼就知道她没好话:“你可以试试。”
“这位妹妹是新进宫的吗?”唐听雨见她们窃窃私语了许久。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是新进的宫?”越看她身上的狐裘越不爽,上次她管南宫寻要了,他竟然给别的女人。
“大胆!”白双伸手想掌嘴,连顾厌之的衣边都没碰着就被踹地上动不了了。
“妹妹的宫女久居冷宫似乎了忘了身为奴婢的本分,本宫替妹妹教训一下不为过吧。”
一直躺在软榻之上的唐听雨因为白双被打竖起身本来想阻止却在听到顾厌之一番话之后身体一滞:“姐姐是…”
顾厌之笑着走近:“妹妹在这冷宫中呆久了,自己不认得本宫。”
“贤妃姐姐,这位是皇后娘娘。”吴君容用帕子掩着嘴怕自己笑露了,配合着皇后。
唐听雨愣了一下转而一笑:“是妹妹不懂事,听雨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用多礼,听说妹妹还病者呢。”顾厌之嘴上说着不用多礼,也没让人起来,“本宫也只是听说妹妹生病了就过来瞧瞧,什么人那么有魅力,连住在冷宫里也让皇上惦记着,这一瞧妹妹果然天姿国色,难怪总让皇上牵挂着。”
“臣妾头疼的顽疾已有多年,前两天发作皇上只是开看望了一下。”
“本宫也没说什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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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狐狸大餐
从冷宫里回来顾厌之难得高兴亲自下厨,到了吃晚饭的点还让满雪去请了南宫寻,去玉凤宫的路上南宫寻冷着脸询问:“今日皇后都做了些什么?”
“回皇上,娘娘上午陪两位皇子玩了一会,下午皇子们去上课娘娘就在御花园里跟吴贵人和荷妃娘娘说了会话。”
“就这样?”南宫寻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满雪吓的再仔细想想,后来她肚子疼离开了一会,回来后看见娘娘跟吴贵人在一起,应该没发生什么:“是。”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皇后也许真的只是一时高兴给自己下厨。
“相公你来啦,快过来坐。”顾厌之过于热情的招呼更让南宫寻心生警惕,他不动声色的坐下,由着她替自己张罗饭菜。
“相公你尝尝,这些都是臣妾亲自做的。”
南宫寻要下一口,顾厌之欢喜的问他:“好吃吗?”
南宫寻点头,顾厌之笑的更欢喜了:“那相公你可要多吃点,这可是臣妾用狐狸炖了好久个时辰的汤,红烧狐狸肉,秘制狐狸腿,这盘更补,用狐狸的内脏秘制的,你尝尝。”
“娘娘,您跟狐狸有仇啊?”怀安看着这一桌子狐狸大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顾厌之托着下巴看南宫寻吃:“我只是听说某人喜欢狐狸精,所以投其所好。”
怀安嘴一瘪,退一步站回到建安身边,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南宫寻就算这一桌菜再好吃也吃不下了,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顺便瞟了一眼谎报军情的满雪,后者十分无辜的缩到怀安身后。
“你是不是去看过唐听雨?”
顾厌之哀叹一声:“是啊,我见犹怜嘛。”
南宫寻心里的石头放下,如果是为了唐听雨就好办,说实话他跟唐听雨是纯洁的在也没办法纯洁了,连个指头都没碰过:“唐听雨不是朕喜欢的人。”
“不是?”顾厌之一下来了兴趣,“那人家怎么都说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她一生病你还屁颠屁颠的去看她。”
南宫寻不悦,他什么时候屁颠屁颠的了:“她跟李蓝悉和江愚从小就认识,后来朕认识了李蓝悉和江愚自然也认识她,她喜欢的人是李蓝悉。”
“那她干嘛嫁给你。”
“李蓝悉把她当妹妹,唐日封想把他女儿进宫,而朕那个时候需要唐日封的支持。”
“所以你就很没品的人家塞给你,你就收?”
“朕是有原则的收。”
顾厌之鄙视他:“你的原则就是人家爹有用你就收了人家女儿是不是,哼!你还把我的狐裘给了她!”
“那狐裘不是朕给的,那狐裘一共有两件,朕一件给了李蓝悉。”
横着她还冤枉了他:“我好看还是唐听雨好看?”
“你好看。”南宫寻都不带犹豫的,顾厌之觉得他回答太快肯定是说谎:“骗人,在答一遍,我好看还是唐听雨好看?”
“你好看。”南宫寻依旧淡定的回答。
怀安忍着笑,皇上说谎真利索,顾厌之瞅他一眼:“你说,本宫好看还是唐听雨好看?”
怀安想说娘娘好看,结果顾厌之又补充说道:“你要是说谎,生儿子没p眼!”
怀安脸色一僵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顾厌之一副就知道你们骗我的样子又问建安:“你说,是本宫好看还是唐听雨好看?”
“娘娘好看。”建安眼皮子都不翻,怀安看他哥说的呼吸平稳气定神闲。
“要是敢骗本宫就生儿子没p眼!”
“那也是娘娘好看!”
顾厌之瞪了怀安一眼,然后满意了,高兴了,得瑟了,开心的替南宫寻夹菜:“相公你吃啊,臣妾特意替你做的。”
怀安建安踏出房门,怀安郁闷的看着建安:“哥,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话,万一真生儿子没p眼怎么办?”
“谁说我一定生儿子,没准是女儿。”
“哥,你怎么能抱着侥幸心理。”
“就算生儿子没p眼也比惹娘娘生气好。”
怀安了悟,悔不当初:“哥,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第二天,顾厌之趁南宫寻心情不错告诉他想出宫买些东西,南宫寻也允了,顾厌之笑指着怀安:“让怀安跟着我吧。”
被点名的怀安觉得皇后笑的自己毛骨悚然。他跟在皇后身后不停的提醒自己要警惕皇后要看住她,一路跟下来她却只是买东西,而且买了很多很多,多的怀安手里的东西越堆越高,高的快遮住眼睛了,顾厌之好像存心拿他当苦力使,看见一家布店又走进去:“本宫进去看看。”
怀安叹息一声,站在外面喘口气,也就在他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在回头刚才还在看布的皇后就不见了,他着急的扔了手上的东西,跑进去就问店家:“刚才在这里看布的人呢?”
“您是说那位夫人?”
“对。”
“她不是走出去了?”
怀安心想糟了,他把人弄丢了。
好不容易甩掉怀安,顾厌之换了一身利落的男装就与早就约好的奚清风碰了头,奚清风依旧有些担心:“你真的要去挑了红楼的暗卫?”
顾厌之嫌他啰嗦牵过马:“我人都来了难道还有假,既然查出了红楼暗卫的一个据点当然要做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奚清风深吸一口气:“好,你等着,我去调些人手。”
“调什么人手,你不是人?”
“你疯了,就我们两个?你知不知道即便红楼明里不做杀人的买卖,能护着红楼多年不倒都是那些暗卫的功劳,即使这只是其中一个据点,里面就有红楼里排名前十的高手,就我们两个不是去找死么?”
“你也算是高手,就这点出息?”顾厌之轻蔑一笑,挥着马鞭就冲了出去。
被鄙视了,而且是很严重的被鄙视了,奚清风大骂一声:“靠,老子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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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开杀戒
奚清风掀开一块瓦片从上面观察着楼里的情况,独立的二层小院,地方比较偏动起手来影响也不大,下面的人有些抱着剑假寐,大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赌博,顾厌之觉得机不可失就要下去干架,奚清风拦着她:“你别急,看见右边假寐的男人没有,据说是红楼暗卫里排名第四外号血滴子,中间靠坐的那个带着草帽的男人…!”
顾厌之受不了的一脚就把他踹下去:“给老娘利索点!”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老子那叫谨慎!奚清风被踹直接从房顶掉到屋里,弄出一大片动静,这下好了偷袭也免了,奚清风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大家好啊。”
“好你妈!”也不知道对方那个人回骂了一声就向奚清风攻去,奚清风抽出软剑犀利一剑,人倒为见血,他晦气的回骂:“让你问候老子的妈!”
奚清风这边应付着不少小罗罗,那边带草帽的男人抽出刀直接攻向中间的顾厌之,顾厌之漠然的眼底冷光乍现,炼狱鞭在周身舞出一个毫无死角的盾,无论那男子从什么角度攻击都无法靠近,男人手里的刀突然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声响,他神色一凛,顾厌之嗤笑一声,炼狱鞭突然犹如红色的长蛇一般快速的直插男子的喉咙,男子步步后退,那鞭子却犹如活物一般闪着诡异的红光直接插入男子的咽喉,从始自终顾厌之都没有动一下。
在那草帽男倒地后,血滴子终于是缓缓的张开眼睛,他浑身上下透着死气,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顾厌之:“敢来红楼砸场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娘是被吓大的!”
血滴子一挥手,二楼突然出现五十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随着血滴子一声令下从二楼一跃而起,密集的攻击向着顾厌之而去。
顾厌之一手一鞭,真气在体内越走越快,手里的炼狱鞭直接凝成一把血红的长剑,手腕飞快的旋转,眼里闪着阴狠之色。
奚清风被人缠住不忘向顾厌之看去,看见那么多人攻击她一个心急的想去帮忙,却看见顾厌之拔地而起仅凭自身散发出来的真气就将那攻击之人震退,她长剑如虹,剑锋那妖异的红色生生撕裂了冲上去的黑衣人,顾厌之满手是血,连脸上也渐染了血迹此时此刻她的面容太过妖媚诡异,奚清风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替她担心。
空中一批又一批的人掉落直到那五十人全都葬身在顾厌之的手里,血滴子出手,一出手跟血滴子长的一摸一样的四个男子突然出现,从四个刁钻的角度向顾厌之的要害攻去。
“顾厌之!”奚清风这厢劈死最后一个冲上来送死的小罗罗就见到那犀利的狠招齐齐攻向顾厌之,着急之下大喊一声。
顾厌之突然无情的勾起红唇,手中的剑一展,四道红色的剑光立刻向冲过来的四人而去,四人眼见不对,顷刻间侧翻身体,剑光擦过他们的手臂咬出了一刀不浅的伤口,就在四人想松一口气的时候,顾厌之冷笑一声,剑影并没有消失,而是转了个弯又向着四人要害而去,奚清风忍不住想骂人:“nnd,这是什么歪门邪功!”
四人没有伤到顾厌之,反而被那游走的剑光追的勉强应付,顾厌之出手而不留情,招招毒辣见血,奚清风看了眼半空而立的女人,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血滴子,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神透着寒股的厌恶和冷漠,奚清风稳住波动的心神,看了眼早已经死透的血滴子四人,他们的死相很痛苦,身上数不清的剑伤,估计是流血过多至死,他皱着眉头看着安静立于中央的顾厌之,此时此刻她的眼底依旧没有焦距,却四处张望着,突然一道黑影一窜而过,她手里的匕首瞬间脱手,墙角一声“吱”的惨叫声,奚清风不敢动,怕一动就跟那只老鼠一般下场。此时此刻的顾厌之太可怕,早知道会如此,他情愿带着重楼的人来灭了这里也不跟顾厌之来。
但是站久了奚清风才悲剧的发现,他不可能永远都这么站着不动吧,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慢慢转向他的顾厌之突然对他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好像有点过头了。”
奚清风从她眼里看见了自己,顿时一身冷汗松了口气:“姑奶奶,会死人的。”
“快走,这里血腥味太重,会被人发现的。”
奚清风一边跑一边抱怨:“你也知道,你怎么不厚道点,让他们死痛快一点,偏要割那么多道伤口。”
“死已经是最痛快的事情了。”顾厌之幽幽的说道。
奚清风撇撇嘴,两人偷偷回了花都:“我给你放水洗澡,你一身血腥味回去肯定被南宫寻发现。”
顾厌之脱了外衣,盯着那沾满血迹的白袍微微出神,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么多血了?上一次这样狼狈的时候,身上沾的不只是敌人的血,还有自己的。
“水放好了。”奚清风走出来,看见她在发呆,微微一怔,然后直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娘娘是不是想让奴才服侍你沐浴?”
“给老娘滚出去!”顾厌之一脚把嬉皮笑脸奚清风踹出来,奚清风揉着臀微微一笑,轻轻呢喃:“这女人踹人还不省力,没良心。”
顾厌之走出来的时候那件血衣已经不见了,奚清风见她的头发湿湿的搭在肩上,一点也避讳的穿着里衣在自己门前出现,忍不住叹息,她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拿她之前的衣服给她换上,顺便替她把头发擦干打理好,顾厌之从镜子里瞧着自己的发型:“挺不错,你以前也常干?”
奚清风笑了下:“以前总想着有一天能为喜欢的人梳头。”
“然后呢?”难得奚清风讲自己的事情,顾厌之挺有兴趣的。
“然后她为了钱和权嫁给了别人。”
“节哀。”
奚清风噗嗤一笑:“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本宫从不安慰人,能说句你听听已经不错了。”能让她花心思哄的男人除了她相公还是她相公。
奚清风耸耸肩:“没什么可惜的,以前我觉得那就是爱情,可是自从她嫁给了别人,我才发现我愤怒多过伤心,也许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她。”
顾厌之拍拍他的肩:“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慢慢找,我走了,不然怀安那傻子指不定蹲哪哭呢。”
“等等。”
顾厌之回身挑眉:“还有事?”
奚清风走进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清丽的容颜然后伸出手摸上她的脸,顾厌之一掌拍在他脑门上:“靠,还敢吃老娘豆腐!”
奚清风揉着头大嚷:“你脸上脏了没洗干净,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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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把她嫁出去
怀安再一次看见顾厌之差点没冲上去抱住她:“娘娘,您去哪了?”
顾厌之把一大堆东西往他已经堆不了的手里放:“本宫能去哪,去隔壁街买东西了。”
“娘娘,您是不是存心报复属下。”
“本宫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顾厌之瞪他一眼,怀安苦笑一声,没敢说,皇后是他见过最小心眼的女人。
顾厌之突然停下来:“你再在心里骂本宫,本宫就让皇上掉你去带皇家军。”
“没!属下哪敢骂娘娘。”怀安摇着头,皇后怎么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你还要多学学你哥,想什么脸上全说了,还用本宫猜吗?”
怀安立刻用手遮住脸,他这叫单纯,皇后欺负人。
两人的马车与另一辆马车在这熙攘的大街上交汇,然后错身而过。马车里的男子正是当日与顾厌之在酒楼里相遇的男人,严国四皇子第一公子严华。他的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前不久顾厌之刚离开的二层独院门口。小童忍着那腥臭的血腥味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少爷,谁那么厉害能把血滴子给杀了?”
严华转了个圈,目光落在墙角钉死的那只老鼠身上:“小童,却把那匕首把给我。”
小童不开心的嘟起嘴,对于越过那么多尸体去拔匕首的任务不太乐意,但是又不敢不听自己主子的话,好不容易拔下来后递给严华:“少爷,这匕首怎么了?”
“匕首纤细,还残留着女人的余香。”
“你是说是个女人?谁那么厉害,就算是重楼的李持盈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就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如果重楼调集人手红娘肯定会收到消息。”严华想了想,将匕首擦干净收进衣袖里:“小童,我们回严国。”
“终于可以回去了。”小童一听可以回去,开心的赶紧更上自己主子。
而我们的罪魁祸首正在自己的玉凤宫里给自己相公献殷勤:“相公你看这腰带多陪你,还有这绸缎据说是京城最好的布料。”
建安瞧了一眼,京城最好的布料能比宫里的金绣蓝好?
“相公还有你看着梨,听说吃了润喉通肺延年益寿。”
也就个普通的梨,实在看不出怎么就能延年益寿来了,建安看一眼怀安,你就跟皇后去买了这些东西?
怀安目不斜视,皇后说能益寿就能益寿,皇后说好看就好看。建安嗤笑一声,别的没学会,马屁学会了。
“相公你看,还有这个。”
“温顺!”
“相公还有还有。”
“温顺!”
“啊?”
“朕已经把上次输给你的银子还给你了?”南宫寻已经把这几天的事全部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这件了,怕她还介意唐听雨的事别的宫他连脚趾头都没伸过去。
顾厌之终于不摆弄她血拼回来的货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提银子的事了?”
“那你想让朕做什么?”直说吧,这样憋着他难受。
顾厌之笑了,觉得南宫寻越发上道了,越看越喜欢:“相公,我们把唐听雨嫁出去吧。”
建安眉头一挤,皇后要逆天啊,竟然怂恿皇上把自己的女人嫁出去,就算皇上对唐听雨没什么,可名义上她还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就该死也冠上皇族的名字,怎么可以二嫁!
南宫寻跟建安想一块,不是不舍得,而是祖训上过不去。
顾厌之见他没反应,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你是不是不舍得?”
南宫寻没让她下的来,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建安替南宫寻回道:“娘娘,华国过往史上没有后宫的女人二嫁的。”
顾厌之搂着南宫寻的脖子鄙视建安:“人家武媚娘还不是嫁了老子再嫁儿子,后来做了女皇帝呢,少见多怪!”
被鄙视了,建安从皇后嘴里听到的陌生名字多了,识趣的不去问武媚娘是谁,他看了眼南宫寻,属下尽力了。
“唐听雨在冷宫里你也没什么影响。”
“我心情不好。”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满雪白眼,娘娘就是无理取闹,这也能成个理由。
“娘娘,即便是皇上答应了,也没人敢娶啊。”满雪一开口,南宫寻一个眼神过去,说的好。
顾厌之果然不说话了,南宫寻以为她放弃了,却不料顾厌之一拍桌子就有了人选:“李蓝悉啊,唐听雨不是暗恋李蓝悉很久了吗,反正李蓝悉也没有成亲,至于祖训这个太简单了,让唐听雨假死,然后宫里发丧就说贤妃死了,唐听雨换个名字让唐日封认了做义女嫁给李蓝悉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愉快?建安觉得皇后一会把人说死了一会把人又说活了,好好的亲生女变义女贤妃娘娘肯定不愿意。
“你要是担心唐听雨不愿意,我去跟她说,李蓝悉就交给你。”
南宫寻从玉凤殿里出来,建安怎么都觉得那事不靠谱:“皇上,您真的要由着娘娘胡闹?”
南宫寻瞅他一眼,不然怎么办?大不了一道圣旨下去,他不见李蓝悉了。
顾厌之往冷宫去,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碰上了李兰玉,瞧见她见到自己要走,邀她同行:“别走啊,本宫要去唐听雨那,有没有兴趣?”
“好啊,反正也无聊。”
“姐姐这是要去哪?也带上妹妹吧。”杨俞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绕出来,顾厌之笑了下:“跟来吧,不然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
“你想到方法对付唐听雨了?她可是皇上的初恋情人,跟鹂嫔那种小角色不一样。”李兰玉有些担心,她是希望唐听雨死,但是如果皇后不能一击即中的话以后要对付唐听雨就难了。
顾厌之没有答而是看着杨俞桐:“你不会也认同初恋情人的说法吧。”
杨俞桐皱着眉头:“皇上没有否认过,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皇上确实经常去看她。”
“没否认就是默认?难怪那么多年唐听雨住在冷宫里还能过的那么好。这只狐狸确实够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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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真死了
顾厌之让丫鬟们在冷宫外守着,进去了以后就关上了门,唐听雨一个人在院子里种花,顾厌之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杨俞桐和李兰玉离她两步站着。
“贤妃妹妹,头不疼了?”
唐听雨立刻放下铲子:“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继续,本宫过来看看你。”
唐听雨也老实不客气的真的就接着种她的花了,顾厌之蹲在她身边不时的问两句种花的要领,李兰玉在后面等的不耐烦,几次使眼色催促她说正事,顾厌之好像没看见,直到唐听雨把花种好了,站起来,她也才跟着起来。
唐听雨让白双添置了茶水:“娘娘有空来妹妹这里有事?”
顾厌之嘻嘻一笑:“还真有一个事情,是这样啊,本宫听皇上说了你跟李丞相的事情,甚为感动妹妹对丞相大人的心意,所以本宫打算成全你跟李丞相的亲事,妹妹在这宫中蹉跎岁月总是不好的。”
不只是唐听雨,杨俞桐和李兰玉也齐齐看着顾厌之,皇上和唐听雨,李蓝悉的三角关系早就听说,当年皇上喜欢唐听雨,而唐听雨喜欢的却是李蓝悉,可惜李蓝悉只把唐听雨当妹妹,受不了打击的唐听雨就嫁给了皇上,她嫁进宫后皇上才知晓她喜欢的人是李蓝悉,不忍勉强她,才将她安置在冷宫,但是皇上依旧难忘旧情,所以即使是冷宫依旧安排的十分奢华,原来她们以为的事实却不是真相。
李兰玉没想到皇后会直接牺牲她哥,但又一想只要不嫁给自己相公管唐听雨嫁给谁。杨俞桐是觉得皇后找了个最不可行的方式。果然唐听雨手一抖,很好的掩饰住一丝心慌将茶水放回到桌上,自以为没人看见,其实早就落入三个人精般的女人眼里:“跟李丞相的事情,妹妹早就想开了,妹妹只想在这冷宫里安分的度过余生。”
“那也要安分的了才行。”顾厌之喝着茶,眼底的嘲笑让唐听雨一览无余,她拽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杨俞桐和李兰玉皱眉,皇后什么意思?
“姐姐什么意思,妹妹不懂。”唐听雨别开眼。
“你懂,这后宫之中谁有妹妹你心思剔透?”顾厌之靠近唐听雨缓缓说来,“也难为你喜欢皇上那么多年,却只能藏在心里。”
“不可能,她要是喜欢皇上何至于呆在冷宫里!”
“啧啧啧,荷妃妹妹本宫说你就没有贤妃妹妹聪明,你跟德妃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贤妃妹妹一句头痛病犯了来的有用,她散播她是皇上初恋情人的消息出去,这冷宫吃的穿的就不会比你荷妃差,她又说其实她爱的是李蓝悉,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你即便是嫉妒她是皇上心里的人也不会想着去对付她,一个冷宫里与世无争的美人你自然关注的就少,这种女人…”顾厌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面对李兰玉,“你别她机会,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即便你是皇后,你也不能冤枉我。”唐听雨企图甩开顾厌之的手,可惜顾厌之不想放,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本宫冤枉你?任何谎言在本宫这里都十分可笑,何况你还没有高明到懂的在我面前隐藏你的眼睛。你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是不是越加觉得这冷宫空虚寂寞冷?”
杨俞桐和李兰玉在顾厌之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起抬起头看向她,顾厌之瞟了两人一眼:“别对号入座,本宫又没说你们。”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娘娘,放开我家娘娘!”白双嚷着就要冲上去要打顾厌之,被李兰玉一个巴掌甩在地上,她又爬起来跑向门外想去找皇上。
杨俞桐抄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打向白双双腿的膝腕里。
“你们想做什么,弄死我?”唐听雨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起话来语音不稳。
“弄死她,她这么恶毒不能让她嫁给我哥。”
顾厌之好笑的瞧了眼李兰玉,她也好意思说人家恶毒。杨俞桐在对弄死唐听雨这事情上没意见,这个连自己都看走眼的女人活着对大家都没好处。
顾厌之可不干,她放开唐听雨,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李蓝悉,但是她还是觉得唐听雨嫁给李蓝悉要好一点:“我对弄死她没兴趣,要做你们做。”
李兰玉翻白眼这个时候她到装起好人了:“我们要是能做还用你出手,皇上比较宠你,你弄死她准没事。”
“那我也不干,杀人会折寿的。”
李兰玉真想捏死她:“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
“那也不干。”
杨俞桐皱眉想了一会:“我来做,一会皇上问起来你跟我统一说是皇后弄死的。”
李兰玉不带犹豫的点头:“好。”
“喂,你们当我死人啊!”当着她的面冤枉她,她们以为她是顾温顺?
杨俞桐让开身子:“那你来。”
“你们竟然就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她冤枉我,她乱说。”唐听雨企图拉杨俞桐和李兰玉做同盟。谁知道两人都不是好人。
“冤枉你也好过错放过你。”李兰玉觉得宁可错信了皇后也不能让唐听雨这种人活着。
顾厌之刚才还不赞成弄死唐听雨的,谁知道那女人不识好人心,的反过来喊冤,生气的瞪着她:“本宫胡说?杨俞桐你弄死她吧,我当没看见。”
“好。”
顾厌之话还没说完,杨俞桐也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过去,唐听雨就倒地了,顾厌之这下急的跳脚:“你来真的?”
“我又不是你掐死个人还半盏茶。”
“我不是…”
“皇上,她们害死了…”白双看见南宫寻进来立刻攀上他的脚,话说了半句,顾厌之一块石头砸中她的死穴,人直接死了。
南宫寻看了眼还扒着自己脚的白双,再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呼吸的唐听雨。
“是皇后。”
“是皇后。”
“不是我。”
杨俞桐面无表情的说:“你指使的,娘娘刚才说杨俞桐你弄死她吧。”
“对,我也听见了。”
“……”
三道声音一起想起,却有觉得这话十分无力,干脆都闭嘴不说,南宫寻的脸色很难看,顾厌之想先溜,慢慢向门口移动:“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禁足,现在就禁足。”
杨俞桐和李兰玉不爽她没义气,可是不敢走,南宫寻看了两人一眼:“都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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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遇袭
唐听雨的事情,南宫寻对外宣称她头风病犯的时候因为身边无人所以失足掉水池里了,侍婢白双因为内疚自缢了,所幸那天顾厌之没太声张,让满雪看门,所以这说辞虽然觉得勉强但也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关键这是南宫寻说的,即使大家对唐听雨的事情有怀疑也没有人真的会去调查。
但是前朝不调查,不代表后宫不议论,听说贤妃死之前几日皇后去看过贤妃,听说贤妃死那日有人看见皇后的贴身婢女满雪站在冷宫门口。
“靠,那日去看唐听雨你不是也一起去了她们怎么不说,当时李兰玉和杨俞桐的婢女也在了她们怎么不说!就知道冤枉本宫,当心本宫无聊请她们喝茶!”
吴君容觉得自己肯定又脑袋搭错了才来看皇后:“你在关禁闭。”
顾厌之叹息一声:“小吴还是你对本宫好,贤妃也死了,要不我让你升职做贵妃?”
“不用了。”吴君容一头黑线,不是对贵妃的头衔不心动,而是怕她没命坐贵妃的位子。杨俞桐和李兰玉都不好惹。
“胆小鬼。”
“我是胆小,你是皇后皇上又宠着你,你做什么皇上都给你担着,小贵人坐着也舒坦。”吴君容看着瞧着顾厌之,想想还是把刚听到的消息告诉她,至于要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爹说今天唐大人在前朝披麻戴孝哭天喊地要求皇上废后。”
顾厌之停下画图纸的笔,正眼瞧着吴君容,吴君容被瞧得有些慎的慌,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讲,果然顾厌之扔了笔不冷不淡的说道:“真当本宫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把?”
吴君容觉得皇后发怒的时候不可怕,越是这样淡然的说笑越让人觉得慎人,虽然唐大人却是做的有些过了,但是人家刚死了女儿,想让人家理智也不可能,她是不是害了唐大人?她又想替唐大人说两句好话,但是皇后那神情还是算了吧。
南宫寻下了朝直接来了玉凤宫,这几天唐听雨的事情闹的他头疼,而罪魁祸首却安心的在宫里关禁闭,这让南宫寻颇有些心里不平衡:“唐听雨的丧事。”
“你让杨俞桐去打理吧,人是她弄死的,满雪小脚趾给本宫重新染,颜色淡点。”
“娘娘,你刚才还说颜色深的。”
“现在淡了。”
满雪嘟着嘴又给她重新染,唐大人说废后的事情让皇后不悦,她小心的伺候着。
“李蓝悉称病不上朝了。”
“你可以趁机换个听话的左相,跟你说淡了,在弄多点。”
“在弄多您又说颜色深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看着心烦,“你下去吧。”
满雪看了眼皇上,估计他还不知道娘娘因为废后的事情心情不好,想提醒他,可惜顾厌之已经在瞪人了,只好无奈的走人。
南宫寻看到她心情不好觉得憋屈,他还没发脾气呢,她倒是先使起性子了,此时此刻即使心情不好也不想跟她吵架,他耐着性子哄她:“这几日在宫里觉不觉得无聊,新进宫里有一批稀奇的玩意朕回头让怀安给你送来。”
顾厌之瞧都没看他种着手里的盆栽冷淡的:“哦。”了一声。
“你这是种的什么?”
“水仙。”
话被堵死南宫寻抿了抿唇又开口:“今日中午吃了什么?”
“饭。”
顾厌之倒是有问必答,但是态度冷淡,南宫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在气什么,唐听雨的事情已经让朕够烦心的了,我们能不那样说话吗?”
顾厌之瞧了眼南宫寻,觉得这事是跟南宫寻无关,可是她就是心情不好:“那我们就好好说话,我都说了唐听雨不是我弄死的,唐日封tm的凭什么要求废后!”
南宫寻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发脾气了,脸色一沉:“谁告诉你的。”
顾厌之不爽他的臭脸:“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是不是也嫌我尽惹事啊,早想废了我啊,你写啊,你下诏书废了我省的给你添堵。”
这话越说越难听,南宫寻无奈的叹息一声:“唐日封是提要废后,但是朕也没由着他闹啊,唐听雨刚死他情绪不稳定难免说出过激的话,朕不会由着他闹的。”
南宫寻见她气消了,才开口:“这事唐日封一时半会不会罢休,双胞胎过了生日应该去封玉山祭天,再加上之前钱威严的事情,朕也走不开,你代替朕去吧。”
“为什么让我走,唐听雨不是我弄死的。”顾厌之刚被安抚下去的脾气又有些上来了。
“朕知道,可是你也没少参和这事。”
顾厌之撇撇嘴,算是默认了此事。
出发那天当顾厌之看到那十几米高的船时,面无表情的往回走。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建安出声叫她,顾厌之看着那高船头就开始发晕:“本宫跟你商量件事,能不能不走水路?”
“此去封玉山路途遥远,我们要在下个月十五到达那里只有水路可以走。”
“那本宫不去了。”没错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厌之晕船,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说什么都不做船。
双胞胎一起拉住顾厌之的手:“母后。”
顾厌之看着他们哀求的小脸,觉得不应该手迷惑,说不去就不去,再看一眼,还是不去,再看一眼她心一横:“死就死了。”
顾厌之领着双胞胎踏上船开始就后悔了,吃一顿吐一顿,躺在床上头难受的不想张开眼睛,tm发明一些晕船药会死啊!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满雪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虚弱,才开船七天她就明显瘦了一圈,脸色发白。
双胞胎已经不止一次自责为什么要这么任性,顾厌之想要安慰他们两句,一张嘴又想吐了:“满雪,还要走多久。”
“娘娘,还要七天。”
“杀了我吧。”顾厌之头疼的往床上倒,“把东西拿出去,本宫不想吃。”
顾厌之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声巨响,船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她有些困难的爬起来吵醒了午睡的双胞胎:“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满雪神情慌张的跑进来:“娘娘,不好了,我们遇上海盗了!”
“海盗?胡言乱语,这里是官道,即便是海盗也不可能如此猖狂!”
甲板上打斗的声音传来,顾厌之把双胞胎塞给满雪,想跑出去看看情况,却不料几天没吃东西加上晕船,脚下一软,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仍是跑出船舱,顾厌之脸色难看的看着损伤,随船的护卫大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但是按照现在的死伤人数,他们这边的伤亡还要重些,什么海盗,哪里还那么厉害专业的海盗!本来三人联手主攻建安的其中两人一见到顾厌之立刻飞身攻向她,顾厌之立刻招出炼狱鞭,对方招招都要她的命,越来越多的人聚向她,顾厌之即便是没有力气仍然游刃有余,突然有一人看见满雪护着的双胞胎,剑光闪过顾厌之的眼角就要向南宫傲刺去,顾厌之长鞭一挥,拦住那锋利的长剑,这边一分神,另一人见有机可趁利剑之间刺向顾厌之的漏洞,顾厌之心知这一剑躲不过,打算硬挨下这一下,就在这电石火光的一瞬间,突然有一人拦在她面前,内力化作有形的屏障冰封住那利剑,对方一见到南宫寻就想收剑,可惜使出全力的一剑不是那么容易拦下的,顾厌之眼看着那一剑戳进南宫寻的腰间,长鞭立刻甩过来,两人默契的背靠着背,封死所有死角,犀利的反击让对方意识到再没有得手的机会,立刻撤退,整个过程训练有素,根本不想普通的海盗。
顾厌之第一时间跑去检查双胞胎确定他们无碍后松了口气。
“娘娘。”建安着急的呼唤顾厌之回头一看,南宫寻脸色惨白勉强支撑着身体,她以为南宫寻受的是小伤,当她走进皱眉的问道:“怎么回事?”
南宫寻淡淡的说了一句:“剑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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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良西
“南宫!南宫!”顾厌之脸色森然,“太医呢?没死给我滚过来!”
满雪一把抓住躲在船舱里发抖的太医,把人拽到顾厌之面前:“娘娘,太医。”
顾厌之给太医腾出地方,自己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他替南宫寻查看,半响后太医微微颤颤的跪在顾厌之面前:“娘娘,微臣无能查看不出皇上所中何毒。”
顾厌之一脚踹在太医身上:“宫里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你可以去死了!”
建安也脸色不好看,拉住就要发怒的顾厌之:“娘娘,听说圆方大师在封玉山,也许他会有办法。”
顾厌之冷然的沉声想了想:“立刻靠岸给本宫备马,满雪你带着傲傲和铎儿。”
“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去忤逆顾厌之的话。
船一靠岸,建安和顾厌之立刻换了最快的千里马,顾厌之将南宫寻固定在她身前,沿着最近的路一路疾驰飞去了封玉山。
“娘娘,把皇上交给属下吧。”
“你的体重加上南宫的体重只会加剧马的负担。”
顾厌之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微弱的气息,加快了手中的鞭子,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南宫寻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这样死。
第三天,在顾厌之和建安跑死了三匹马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封玉山,建安抱着南宫寻请求方丈让他们见圆方,对方却犹犹豫豫的被顾厌之直接推开,嚷着圆方的名字就往寺里闯。
圆方打开门笑眯眯的说道:“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顾厌之直接把人放在圆方床上:“大师,你救救他。”
圆方看了下南宫寻的状况摇头,顾厌之抓着圆方的手臂使劲摇:“大师,他不可以死的,大师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一旁的小沙弥见顾厌之对师父如此无礼不满的去掰顾厌之的手,圆方却依旧气定神闲的笑道:“这位施主中的是密杀,此毒除了下毒之人只有一人可解,当今药谷神医,老衲可以用药拖七天,至于能不能救得了施主,还看女施主自己。”
“建安你留下照顾南宫。”
“娘娘,属下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顾厌之脸色不济的摇头,建安有些不放心:“娘娘,你没事吧。”
“死不了。”顾厌之走到南宫寻床头,那双只有面对她是才会露出一丝温柔的眼睛此刻紧紧的闭着,她握着南宫寻的手轻轻的说了句:“等我。”
带上干粮和水,顾厌之一刻都没有休息又再一度启程,连续两天两夜都没有停下过,极度透支的体力再也坚持不住的倒在了药谷门口。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那个女人把自己关进狗笼里,自己满脸是血的看着破了一个洞的肚子,她还梦见了熬夜的夜晚良西温柔的阖上自己的文件跟自己说:“晚了,睡吧。”
那温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你醒了?”
一个恍惚的人影在眼前晃动,顾厌之觉得头有些疼,闭上眼缓了缓再一次张开,熟悉的脸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一把抓住眼前的男人:“良西!”
男人笑了笑带着冷漠和疏离:“姑娘。”
顾厌之看到他眼底的漠然,他不是良西,松开手后,男子笑笑:“姑娘昏迷在药谷门口,只是体力透支而已,这是药。”
顾厌之看着他递过来的药,良西端久了也没见她要接手的意思,微微一笑,飘然如神话故事中死于桂花树下的男子一般:“其实不喝也能好,就是慢些。”
顾厌之别开脸不太习惯那张熟悉的脸:“这里是药谷你是神医?”
男人摇头:“神医已经死了。”
顾厌之掀开被子直接拉住他要离去的身子,厉声问道:“神医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男人蹙起俊秀的眉头:“死了就是死了,怎么死的何时死的跟姑娘有什么关系。”
顾厌之拉住男人的手:“你骗我,你骗我!”
男人直接把她拉到神医的墓前,顾厌之看着那坟墓突然就抓狂了:“他是神医,怎么可能死!”
男人拉住她阻止她打扰仙人安眠:“你疯了!”顾厌之将脸埋于双掌之中,她不相信救不了南宫寻,她努力了那么久不该是这个结果!她突然站起来,拉着男人的手就往外走:“你也是药谷的人,你跟我去救人。”
“姑娘,请你放手。”
顾厌之气急败坏的吼出去:“现在有一个人只有几天时间了,要是救不了他就死了!”
“与我何干?”男人立于原地,淡粉色的唇淡淡的说道。
顾厌之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是医者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我为何要救,你所说之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顾厌之一股怒气从心中涌来,却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说的很对,但是南宫寻不得不救,她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你要怎么才会去救人。”
男人突然笑了:“我自小生活在药谷,师父说除非成婚才能离开药谷。”
顾厌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笑容,然后松开他的手:“让你师父去死!”她摔门离开,什么破规矩!
男子见她离开耸耸肩,继续摆弄他的药草,半响门被踢开,他看了眼被踢坏的门,他不喜欢修门,那是件麻烦事。
顾厌之走到他跟前:“你是神医的徒弟?”
“是。”
“你能解密杀的毒?”
“应该可以。”
顾厌之点头:“结婚是吧,赶紧!现在就结,立刻结,马上结。先说好不是我嫁,是你嫁。”
男人勾起一抹浅笑,开始准备红烛霞帔,顾厌之等了一下午看着他忙活,整个药谷就他一个人,晚上的时候男人好不容易全部准备好了,顾厌之穿着红色的霞帔,随便跟他拜了拜天地,使劲的催促他快点。
男人不紧不慢的给两人倒酒:“师父说结婚不能马虎。”
顾厌之直接把红枣百合一股脑的倒酒杯里给他灌下去:“行了,婚也结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男人微微一笑:“在下良西,还未知道夫人名字。”
他竟然也叫良西,顾厌之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后悔了还来不来的及:“顾厌之。”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顾厌之一刻也不再耽搁直接把他拉出门,想爬上马的时候,他拦着让顾厌之先上,然后坐在她身后,挥动马鞭,他的马术很好,比顾厌之那不要命的骑法还快,顾厌之依旧有些累,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用披风将她裹紧:“你睡一会,封玉寺我认识,到了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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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明媒正娶
顾厌之把人带到了封玉寺,良西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把人都赶了出来,建安一颗心总算定下,当他看到顾厌之一身嫁衣的样子惊讶的问:“娘娘,你怎么穿成这样?”
睡了一觉已经有些恢复的顾厌之觉得跟良西结婚这事憋屈,建安问起口气不善的说道:“刚娶了个二房。”
“什么!娘娘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顾厌之摆摆手:“放心,本宫娶了二房,你主子也是正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身为皇后,怎么可以一女嫁二夫呢!”
顾厌之怒了,老娘牺牲那么大,他还唧唧歪歪:“里面给你主子看病的男人说除非成亲不然就不出谷,他不出谷谁来给你主子看病,早知道神医叫良西,老娘宁愿一辈子活在害死南宫寻的阴影里,也不去什么药谷!”这次为了南宫寻亏大发了。
建安听了这话,几次想张口说什么,可是却又觉得没什么立场指责,干脆站着什么都不说。
直到第二天早上良西才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等了一夜的顾厌之脸色比他更难看,她比建安站的远,但是却比他还快的走上前询问良西南宫寻的状况,他笑了笑:“他没事了,醒了,想见你。”
“哦。”顾厌之走进去看见南宫寻依旧虚弱的靠着床总体来说精神还可以,紧张了那么就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顿时觉得十分疲倦,她靠坐到床边让床柱子分担掉一点自己的体重撇撇嘴不太高兴:“南宫寻你傻啊,那是剑剑上还有毒,你是皇帝,身上有华国上万子民,我什么都不是,死了大不了再去阎王殿折腾阎王老子,以后你做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无波古井,反手握住顾厌之的手说话依旧无力:“你是顾温顺,是朕的妻子。”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略显瘦削的脸颊:“瘦了。”
一股温热的血液流进顾厌之闭合的心,她看着南宫寻良久良久之后笑了:“南宫寻,值得吗?”
“值得。”
顾厌之拉着他的手嘴角边的笑容越扩越大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一般炫丽。南宫寻的嘴角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
顾厌之一惊,她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她无语的望着南宫寻,脑袋里想了千百种解释想能不能把这事忽悠过去,不巧良西端着药走进来,南宫寻看着两人的衣服顿时眼底冒火,得了,不用解释了。
顾厌之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说:“相公,我看你一个人寂寞,替你找了个伴,你做大他做小,不会委屈你的。”
“顾温顺!”南宫寻一声怒吼,顾厌之缩了缩脖子咧嘴一笑,“相公,你是病人不宜动怒。”
“夫人,你快马加鞭的让为夫赶来,就是为了救你的情人?”
顾厌之哀怨的看了良西一眼,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添乱,而且先来后到,怎么说也应该你是人情,南宫寻森然的看着良西:“朕何时变成她的情人了!朕是明媒正娶的,你们才是乌合苟且!”
“对对,你是明媒正娶的,不过我们这不还没苟且了吗?”顾厌之企图说两句顺耳的,却同时被两个男人瞪眼。
“是朕明媒正娶的你!你很想跟他苟且吗?”
顾厌之看着南宫寻的怒容赶紧摇头:“不想,一点也没想过。”前世的事情不算。
南宫寻瘪着嘴,算她识相,良西微微一笑:“夫人也是跟我拜过天地的,难道就想不负责任了?”
顾厌之为难的看了一眼良西,后者眼里平静无波,可是却让她异常的压抑,没错她上辈子是挺不是人的杀了他父母,不过他不是也欺骗了她的感情还一枪杀了她嘛,其实也就扯平了,可是这辈子他也不欠她啥,是自己把他忽悠出谷的,但是他也没什么损失,需要负责吗,良西依旧平静的看着她,看的顾厌之心虚,她尴尬的笑笑:“相公,你看拜过天地了需不需要负责?”
“你还跟朕睡过了,需要负责吗?”
顾厌之摸摸鼻子,干笑一声:“嘿嘿,虽然睡在一起,这不还没苟且过么。”
“顾温顺!”
南宫寻的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顾厌之震惊的看见良西把暴怒的南宫寻劈晕,然后十分镇定的说道:“病人不宜动怒,需要休息。”
“千万别被建安知道你劈了他主子。”
良西淡淡一笑:“放心,他没机会知道。”
可怜的建安被绑在树上自省,一直以为自己的身手不错,为什么连个郎中都打不过。
“良西。”顾厌之替南宫寻把被子盖好,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轻轻的说道。
“嗯?”
“他是华国皇帝南宫寻。”
“我知道。”
“我是他的皇后顾温顺。”
“他刚才叫过你的名字了。”
“我还有两个儿子。”
“我不介意做父亲。”
顾厌之叹息一声,转过头:“我答应跟你成亲是为了救他,我们也才刚认识,我不觉得你见了我没几次就对我有什么感情,成亲的事……”
良西平静的看着顾厌之:“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你爱他?”
顾厌之微微皱眉:“我们能不讨论这么深奥的为题么。”
良西微微一笑:“你跟我拜了天地是事实,你娶了我就要负责,今天我累了,先去睡了。”
“良西!”顾厌之觉得好挫败,换了是别的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加理会,谁管你娶没娶,利用完了就扔也不是没干过,可是对方是良西,良西啊,“相公,我好像是找了个烫手山芋,怎么办。”
“扔了!”
顾厌之的手被握着,无语望天,他他他他竟然又装睡骗她,刚才的对话都听见了?
南宫寻张开眼,深邃的眼眸子盯着她问:“你以前提到一个男子时,总唤了他半个名字,朕可不可以自己猜测他的名字就是良西。”
顾厌之盯着他的手不答,为什么他们都要如此聪明,傻一点又不会死。
“你说的是前世的事情,自然不会是这个良西,但是你心中一直无法放下他。”
“相公。”
“你说你学做菜学古琴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顾厌之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南宫寻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他并非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
“温顺。”
“嗯?”
“朕这里疼。”
“我替你揉揉。”
“好。”
顾厌之伸出替他捏着僵硬的腰肢:“相公。”
“恩?”
“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
“你真是我相公?”
“……”南宫寻见她的脸色苍白,心中一痛,随即将她搂进怀里:“睡一会吧。”
顾厌之真的累了,感受到南宫寻的体温,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的阖上了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南宫寻凝视这怀里的女人,圈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对她,再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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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把他弄死
封玉寺内,本来挺有情趣的小花园里,顾厌之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再好的风景都没心情欣赏了,她看着南宫寻企图劝回去一个:“相公,你身体还没好,要不回去休息?”
南宫寻瞪过去,赶走了朕好让你们有机会独处?朕又不傻。
顾厌之委屈的掰手指,她没往这方面想。再看一眼看起来好说话的良西:“你不是约了圆方大师下棋?”
良西翻了一页手中的药王大典惬意的喝上一口茶:“大师说昨天晚上梦见佛祖,有所参悟。”
顾厌之郁闷的倒头:“什么佛祖,如来还是达摩,难道是耶稣,圆方大师怎么天天梦见佛祖,佛祖难道都不用休息的吗?”
顾厌之看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傲:“傲傲你是不是肚子疼?”
南宫傲翻个白眼,那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就知道拿小孩子当挡箭牌:“不疼。”
顾厌之瞪着南宫傲以后不买糖给他吃,南宫铎好心的拉着她的衣服:“母后,是铎儿肚子疼。”
顾厌之觉得南宫铎就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小天使,再看了一眼恶魔南宫傲决定以后多疼铎儿:“母后带你去拉臭臭。”
南宫铎一阵脸红,早知道就不帮她了,南宫傲一副你活该的样子,顾厌之终于有了借口离开那两个高压电线,走远了一阵才忍不住叹息:“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家里要照顾,情人也得处啊,哎,人家是家里养个做饭的,情人处个心善的,为何这等好事轮不到老娘啊!”
“母后,那个男人是你给我和傲傲找的新爹吗?”
“铎儿,我们的爹只有父皇一个,那个属于小三。”
“母后会不会跟小三私奔不要我跟傲傲?”
顾厌之无语望天,这都是什么事,晚上顾厌之再也受不了南宫寻的窝囊气了,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你的眼睛总是瞪着我做什么,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娶个男人回来么,我那不是权宜之计么,权宜之计你懂吗,就是逼不得已,你瞪我也没用,老娘也委屈。”
“你不懂何为权宜之计?”南宫寻面无表情的说道,“反正现在朕没事了,把他弄死。”
顾厌之震惊的看着南宫寻,觉得这厮比自己还狠,忍不住提醒他:“人家救了你的命。”
南宫寻脸色冷了几分:“你舍不得?”
“我只是提醒你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不道德。”
南宫寻想翻白眼,但是想想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她割人舌头掐人脖子时也没跟人讲道义,就是舍不得。
顾厌之干笑两声,她确实不想,即便她自己觉得上辈子跟良西是两清了,可是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不可能全无感觉,她坐到南宫寻身边哄他:“我的意思是说,良西的武功跟你不相上下,你想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良西那个人软硬不吃,人家也不怕杀头,总一副就跟定你们了不起杀了他的淡漠样子。
“朕会打不过他?”南宫寻撇嘴,他委屈,委屈的要死,睡一觉醒来,妻子就不是自己的了,还不让发发脾气么。
谈话又陷入僵局,一直鸽子突然飞落在南宫寻窗台上,他走过去,取下信鸽脚上的信件,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
南宫寻将信递给她,上面写着:严国太子严义,任国国主任奕风,良国静安公主良无双半月后抵达都城。
顾厌之拿着信抬起头来看他:“这个时候?南宫寻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奸细!”
南宫寻无聊的看她一眼:“不多。”他安放在他国的奸细都比他身边的多。
“你个傻子,这个时候倒是不聪明了!”顾厌之不傻南宫寻没将那些奸细杀了就是怕麻烦,与其然对方再派人过来,还不如掌握已经了解的,但是他又不是神,总有出错的时候,就像这一次,一知道南宫寻受伤就纷纷派人来,是不是着急看人家死了没,“傲傲和铎儿祭祀仪式也办过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南宫寻点头,顺便把那郎中扔下。
再一次上路依旧走水路,这一次顾厌之没那么痛苦,因为随船的多了一位南宫寻嘴里的江湖郎中,良西给她配了晕船的药,顾厌之吃了以后果然好太多了,这样一想觉得良西还是有些用处的。南宫寻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即使不高兴也不愿意看着顾厌之受苦。回去一路顺水顺风,他们要比预计的早到了两天,南宫寻的伤好的很快,回宫的时候基本已经好了七八成。
李蓝悉和江愚第一时间进宫关心南宫寻的伤势,虽然在女人的问题上兄弟之间有些意见,但是不影响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寻,伤的怎么样?”
“无妨。”南宫寻瞪着喝茶的良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厚脸皮的男人。
江愚和李蓝悉松了口气:“寻,他是何人?”
“他是神医的传人,良西。”
江愚拱手:“久仰久仰。”
良西轻轻一笑,李蓝悉凑近南宫寻:“你怎么让他留在上书房?”
南宫寻不答,他也不想看见他,只是不放在眼皮子底下,难道让他跑去找皇后,想都别想:“三国使者什么情况。”
李蓝悉说起这次进宫来的重点:“任奕风肯定是来看你死了没,军队都在偷偷召集了,良国也就例行出使,严国的情况你也了解,严义的太子之位怕做不来多久,听说他这次来还带了素有严国第一美女之称的红娘,她的一舞美人吟你也是知道的。多半是来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江愚听到红娘之时笑了笑:“听说花都的娇艳姑娘的一舞更胜美人吟,寻你去看过,觉得如何?”
南宫寻瞟了瞟江愚,问李蓝悉:“他们何时到?”
“明日就到。”
南宫寻点头:“去准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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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更年期
温暖的玉凤殿,顾厌之躺在自己的软榻之上,觉得还是自己家里最好,吃了一颗良西给自己糖丸,她瞅一眼看书的良西忍不住问:“这糖丸挺好吃的,是什么东西?”
“调理你的身体。”良西翻一页书,眼睛始终落在书上,顾厌之觉得他总是这样处变不惊的样子,一开口却能气死人,不知道他生气是什么样的,相比前世的良西要多一分自在。
“我的身体很好啊,吃嘛嘛香。”
良西放下书,勾起嘴角,虽然只是那淡淡的一笑,却让顾厌之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的身体长年吸入麝香,想要在怀孕十分困难,只能平日里调理,也许还有机会。”
“无所谓啊,反正我有儿子了。”
“为夫想要。”
“咳咳!”顾厌之的糖丸咽在喉咙口,良西伸手轻轻替她拍着背。
“小心点。”
“咳咳!”还不怪他说的话如此惊悚。
满雪走进屋就看见别的良西对自己主子毛手毛脚的,她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忍受这个男人跟回宫,但是在她的概念里自己就该为维护主子的清白赴汤蹈火,上前一把推开良西,她替顾厌之顺着背:“娘娘,你又不是小孩子,吃个东西还能咽到。”
“咳咳!”别拍了你想拍死本宫,“咳咳,别拍了!被你拍死了!”
好不容易气顺过来,顾厌之推开满雪:“你不知道本宫细皮嫩肉啊,经得起你这样拍吗!”
良西被人推开只是淡淡一笑,又拿起书继续看着,顾厌之重新抱着手炉躺着:“满雪,听说那个良无双才貌双全,号称第一公主是不是真的?”
满雪替她敲着腿:“传闻是这样,奴婢又没见过,娘娘,你真要担心也该担心那个红娘,严国太子一看就不安好心,出使还带个花姑娘,听说红楼里的女人个个都是狐狸精。”
“你懂什么,那个红娘本宫倒是不担心,你以为后宫的女人没学过红楼里那些个女人的本事,你家皇上眼界高着呢,什么红娘他看不上眼,良无双到是不一定,一个才貌双全的公主,出身高贵,娶回家不仅有面子,还能增进两国邦交,一举数得啊,要是我是南宫就娶回家,良西,你说是不是。”
难得良西肯放下手中的书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无聊的问题:“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见得有几分真,静安公主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夫人还当小心为妙。”
顾厌之咧嘴一笑,靠近良西,满雪立刻插在两人中间,让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听起来良西对这个良无双有些了解。”
良西清雅一笑,目光又回到书上。
顾厌之拉开满雪又靠近良西几分:“你姓良,她也姓良,这么巧?”
良西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回答她收拾好书后起身离开,顾厌之撇撇嘴,不想说也别发脾气啊,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不顺心就走人。
“满雪水放好了没?”
“放好了。”
顾厌之起身,由满雪伺候着脱衣服沐浴,衣服脱了一半,满雪就晕了。
“你下次来能不能不打晕满雪。”难怪她觉得自己的奴婢越来越笨了,以后变老年痴呆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她的人就被奚清风抱住了,微微一愣,能感觉到奚清风的不一样:“你怎么了?”
奚清风抱着她不说话,几秒过后突然嘻嘻一笑:“吓到了吧。”
顾厌之抬脚就踹,奚清风被踩个正着,抱着脚尖就嚷:“下脚那么狠!”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奚清风吊儿郎当的靠着浴桶,一双深邃桃花眼看着她:“听说你的船遇到海盗了。”
“你是在关心我?”
“关心主子不是做属下的职责?”
“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让你查这件事,那批人明显不是海盗,我怀疑是冲着我来的。”
“有人要杀你?”奚清风也不吃惊的点头,“也对,你平时仇人那么多,想你死的人肯定不少。”
顾厌之又踹一脚,这次奚清风躲开了:“娘娘去了那么久,有没有想属下?听说你娶了个郎中做二房,顺便把小的也收了吧,小的任劳任怨能吃苦耐劳,保证比他们俩体贴。”
顾厌之看了一眼快醒的满雪:“赶紧走。”
奚清风哀怨的看她一眼,觉得她超级没良心:“用的到人家的时候一个劲的叫人家小甜甜,用不着的时候就赶人家走。”
顾厌之被他逗乐了:“行了,小甜甜赶紧。”
奚清风媚眼一抛满雪醒来的一刻人就消失了,头昏昏的满雪狐疑的看着顾厌之:“娘娘,奴婢又昏倒了?奇怪了最近总是这样,宫里的太医都说没事,要不找那郎中看看。”
“你觉得良西会给你看?”
满雪嘟起嘴:“算了。”
服侍顾厌之洗完澡李兰玉刚好求见,顾厌之喝口热茶笑意盈盈:“无事不登三宝殿,难得妹妹良心发现来看本宫,随便坐。”
李兰玉知道自己上门她准没好话,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妹妹是听闻姐姐的船出了事,来看看姐姐,看到姐姐一切无恙妹妹也放心。”
这话说的太虚伪,顾厌之不买账:“李兰玉,这里也就我们俩,你强装着喜欢我,你也不嫌恶心自己,是不是看本宫平安回来觉得很不爽,想来看看我死了没,不好意思,你那碗毒药的都没毒死本宫,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刺客又能把我怎么样?本宫平日里行善积德,佛祖庇佑我,你就不一样了,坏事做多了,出门要小心。”
“顾温顺,你做的坏事比我少?”
“你敢直呼本宫名字?”
“是你自己说不要演戏!”
两人针锋相对,小莲和满雪听的虚汗一阵阵的往下掉,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救兵,要是真打起来她们俩劝不劝的住。
顾厌之突然耸耸肩,怒气全消:“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兰玉也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平静的喝一口茶,好像刚才发飙的不是她:“你也听说了吧,严国太子带了红娘,还有那个良无双,你也不想后宫里再多出个女人来。”
顾厌之睨了她一眼:“就为了这事?”
“这不是大事?”李兰玉理所当然。
“那你应该去找皇上,找本宫有什么用。”
“皇上每天都去你玉凤宫你好意思说!你是皇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许皇上添置后宫!”
顾厌之挥挥手:“行了,本宫心里有数。”
李兰玉气的直跺脚:“你最好有数,要是让个红楼女人在后宫里得了宠,我看你怎么办!小莲,我们走。”
顾厌之看了眼满雪:“她更年期了?”
“娘娘,什么是更年期?”
顾厌之摇摇头:“多半是欲求不满。”
这句话满雪听懂了,一阵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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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所谓美人
李兰玉走后,顾厌之让满雪替她更衣,满雪替她换了宫装:“娘娘,你这是要去哪?”
“去鹂嫔那里。”
满雪手一抖,一直钗就插歪了:“娘娘去那里做什么,那里现在比冷宫还恐怖,听说钱丞相死后鹂嫔就疯疯癫癫的!”
“本宫就是想去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你要是不想去就留下。”
“那不行,奴婢要去保护娘娘。”
顾厌之好笑的看她一眼,跑路的时候比怀安还快。
已是黄昏,冬日的天色要比往日都暗的早些,钱漓漓的宫里一片昏暗,敞开的宫门西北风呼呼的吹着,白色的纱缦飘荡,一阵湿冷之气扑面而来,里面时不时传来嘶哑又难听的歌声,满雪吓的躲在顾厌之身后前进,顾厌之被她推的无法走路,干脆停下来:“你在外面呆着,本宫自己进去。”
满雪立刻抓着她:“娘娘别丢下奴婢。”
胆小鬼!
顾厌之又走进两步,在床头的梳妆镜前看着对镜贴花的钱漓漓,她慢慢走进,满雪也不知道哪里抓的花瓶护在胸前,打算如果鹂嫔有什么行动就冲上去敲她的头。
钱漓漓从镜子里看见顾厌之,停下了沙哑的歌声,空洞的眼神突然转为恶毒转身就扑向顾厌之。
“娘娘!”满雪立刻冲上去想把手里的花瓶砸上去,顾厌之鬼魅似地后退,一脚将钱漓漓踹出几丈之外,空荡的屋子里没有任何阻挡,钱漓漓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弹出好几米之后才停下,她抱着肚子慢慢的撑起身体,一双眼睛犹如眼镜蛇一般恶狠狠的盯着顾厌之,沙哑的声音在这阴风阵阵的屋子里听起来异常的恐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爹就不会死,要不是因为你皇上就不会看不见我,要不是因为你我引以为傲的嗓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去死!你去死!”钱漓漓又扑过去,满雪这次抓住机会,把花瓶砸在钱漓漓脚下,钱漓漓一脚踩在破碎的花瓶上,脚下吃痛整个人扑在那碎了一地的碎片上,手上脚上磕满了血,她觉得好脏,使劲的擦拭,无力的哭起来,好似一匹受伤的狼嚎一般恐怖。
满雪害怕的发抖却依旧固执的拦在顾厌之身前:“娘娘,奴婢保护你。”
顾厌之将她拉开,上前几步蹲在钱漓漓面前:“你装疯卖傻就是料定本宫会来,现在本宫来了,你又能做什么?”
钱漓漓抓起地上的碎片砸过去,碎片碰到顾厌之的衣服掉落在地上,跟她的心一般无力,顾厌之淡淡的看着她:“你觉得今日所有的悲剧都怪本宫是不是?你觉得你无辜,你可怜?那么许贵人呢?她爹一生为官清廉,却只因为不肯跟你爹同流合污就被人害死在大牢之中,许惠心为了证明她爹的清白服毒自尽,跟你比,谁更无辜?钱威严贪赃枉法你以为皇上如此英明会没有察觉?钱漓漓你太天真了,在这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人可以说自己手上没几条人命的。看看你的手,这样就觉得脏了?本宫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可是本宫不觉得脏,因为这些血时时刻刻的提醒本宫要怎样活着。”
顾厌之靠近她几分凑到她耳朵边:“钱漓漓,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满雪看见顾厌之走了,小心的绕过满手是血的失魂落魄的鹂嫔,然后快速跟上已经走出去的顾厌之:“娘娘,你对鹂嫔说了什么?”
“说让她半夜觉得寂寞就去找你聊天。”
“娘娘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
顾厌之莞尔一笑:“本宫哪舍得欺负你,你那么忠心护主,刚才摔花瓶的劲本宫可记得清楚。”
满雪囧死了:“娘娘就知道笑话奴婢。”
第二日,三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东大门驶入皇城,南宫寻站在最前面迎接,顾厌之站在他身后,他负手在身后拉住顾厌之的手:“昨日鹂嫔上吊自缢了。”
顾厌之看着前方最先下来的严义搂着传说中的红娘,心想严国有这样的太子离死也不远了:“跟我无关,我走了她才上吊的。”
南宫寻的目光落在任国国主任奕风身上,三国之内他最在意的就是他:“你跟鹂嫔说了什么?”
顾厌之又看向被人搀扶着下车的良无双,远远的就能看到那盈盈的身段,不愧为第一公主,光一个影子就让人如痴如梦了:“良无双美吗?”
不是说鹂嫔的事吗,怎么又说道良无双了,南宫寻看了一眼:“一般,你跟鹂嫔到底说了什么?”
顾厌之看着走近的队伍扯开笑容,目不斜视,作为华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必须仪态万千:“我告诉她阎王老子比你帅,关键是他只有十八房姨太太,而且很疼老婆,我想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做第十九房。”就知道她不会告诉他,南宫寻不着痕迹的松开她的手,然后走上前去迎接走进了的一行人,顾厌之没空去看他们男人虚与委蛇,浅笑着看着红娘和良无双,女人还是会在意女人的,当她看清良无双的时候,才觉得南宫寻那句一般肯定是昧着良心。看着良无双让顾厌之想起一首诗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看那严国太子就诚实多了,从良无双一下地眼睛就直盯着人家看。
顾厌之看见良无双对自己盈盈颔首,她勾起红唇端庄一笑,跟随着自己的夫君走入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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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气死人不偿命
皇家宴会大多都是无聊的,找几个宫女跳跳舞,喝喝酒,还硬要装出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换了别的时候顾厌之肯定坐不住,但是今天不一样,她是一国皇后自然要坐在南宫寻身边,一曲终了,严国太子给南宫寻敬酒,顾厌之知道他张嘴肯定没好话,果然就见他那因为终年沉浸女色而蜡黄的脸,英俊的脸因为眼袋下垂而让人觉得猥琐,说起话来眼朝天,顾厌之就不知道他哪来高傲的资本:“华帝,我严国献上一舞美人吟,还请华帝笑纳。”
话落红娘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长长的水袖如虹一般甩出,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妖媚如彼岸的罂粟一般,媚眼一挑之间就勾去了男人的魂魄,红娘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热情自由地扭动。急速扭动的臀,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出,媚进了骨子里。顾厌之眼睛扫过一众男人,除了李兰悉,江愚还有任奕风,似乎都沉浸在红娘的舞姿里。她身体微微向南宫寻偏过去:“你之前也见过红娘的美人吟,这次见之如何?”
“功力见长。”南宫寻就事论事,却招来顾厌之的不削。
当红娘舞步停下,她跪在南宫寻面前,酥胸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脸上因为运动过后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煞是动人:“祝华国国富民强,皇上福寿安康。”
顾厌之低低的嗤笑,肯定那红娘言不由衷,华国国富民强了,你们严国要饭去?
“平身。”南宫寻冷淡的叫起,红娘似乎没想到有男人不受她的诱惑,顾厌之掩嘴低笑,笑她自不量力,面前的是南宫寻,华国最冷漠的男人,要是美色能诱惑的了南宫寻,也轮不到她红娘,那边低眉专心喝茶的良无双才是真心好看。
严义看出南宫寻没看上红娘,可是在他看来红娘妖媚惑人少有男人不被蛊惑的,有些觉得失了面子,待红娘回到他身边时呵呵笑道:“听闻花都娇艳一舞赛过红娘,华帝看不上美人吟也属正常。”
一番言辞倒像是南宫寻看不上红娘还跟娇艳有关,反正横竖都是青楼女子还装什么高贵。
“严太子此言差矣,后宫佳丽每个都知书达礼能歌善舞,皇上平日里也看多了,自然看不上那些低俗女子,当然本宫不是说红娘低俗,本宫相信严太子出使也将红娘带在身边,红娘应该也是有些本事,刚才那美人吟本宫也觉得很好。”
顾厌之说笑着,红娘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所有人都听出顾厌之的明嘲暗讽,严义更是听出她讽刺自己低俗站起来就大骂:“皇后此言何意,本太子听闻华国乃礼仪之邦才奉父皇之命前来交流学习,而大殿之上华帝竟然让一女流之辈大放厥词,对本太子无理,一国之后都是如此,本太子看华国也不过尔尔。”
严义的一番话将在做的所有大臣得罪了个遍,本来以为严国是来求助的,谁知道是来闹事的,看人家任奕风都只喝酒不说话,他一个小小太子在那里跳奔什么。
红月服侍着良无双靠近她耳畔:“公主,听闻华国皇后温顺懦弱,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良无双静静的吃着糕点,目不斜视:“传闻并不可信,莫要多话。”
红月看了一眼顾厌之,低下头:“是。”
南宫寻要说话,顾厌之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示意她来解决:“本宫何时对太子无理了?”
“就在刚才,你说本太子低俗。”
顾厌之故作不解:“本宫何时说严太子低俗了?请问任帝你听见了吗?”
任奕风抬起头,淡淡的开口:“朕没听到。”
“严太子可听到了?本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太子低俗,这可是太子自己说的,倒是太子刚才看不起女人?说本宫一介女流之辈,严太子难道不是你娘生的?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就成了什么了?”
顾厌之话一落,明白过来的人纷纷憋着笑,严义有些不明所以,还傻愣愣的,红娘皱眉暗骂这太子太笨了,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提醒他:“皇后的意思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野种。”
严义脸一黑,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你骂本太子是野种?”
“本宫说了吗?”顾厌之一副无辜的看着李蓝悉,李蓝悉使劲憋着想大喊痛快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顾厌之:“回皇后娘娘,微臣确信娘娘没有说严太子是野种。”
顾厌之松了口气:“吓死本宫了,本宫以为自己有健忘症说过的话就忘了,原来不是本宫脑袋不好,是严太子耳朵不好。”
顾厌之十分关心的问严义:“严太子耳朵不好可是很严重的问题,本宫正好认识一个治疗耳疾的大夫,需要介绍给太子吗?”
严义想发作,却被红娘拉住:“太子,不易冲动。”
严义无处发作干脆坐下一口气将酒灌下,顾厌之却不依不饶:“本宫好心相劝,严太子却讳疾忌医,到成了蔡桓公可不好。”
“娘娘,何人是蔡桓公。”江愚及时配合,顾厌之给了个聪明的眼色,江愚很受用的收下。
“讳疾忌医是一个小故事,讲得是当时有一个神医名叫扁鹊进见蔡桓公,跟他说他有病在皮下,要是不治,恐怕会加重。蔡桓公回答说他没有病,还说医生总是喜欢给没病的人治病,并把这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拜见蔡桓公说,他的病已经到了肌肤,要是不治,就会更加厉害了。蔡桓公听后不理睬他。又过了十天,扁鹊再次拜见蔡桓公,说他的病已经进入肠胃,要是不治,就更加严重了。蔡桓公仍不理睬他更加不高兴了,又过了十天,扁鹊远远地看见蔡桓公转身就跑。蔡桓公很奇怪,就派人去问他,扁鹊说,病在皮下,用药热敷治疗就可以医治好的,病在肌肤之间,用针刺就可以医治好的,病在肠胃中,用清火汤剂就可以医治好的,要是病在骨髓,那就是掌管生命的神所管的了,我就没有办法治疗了。现在蔡桓公的病已经发展到骨髓了,过了五天,蔡桓公感到浑身疼痛,便派人去寻找扁鹊,那个时候扁鹊已经逃了。最后蔡桓公死了。”
“这扁鹊确实乃一位神医,就是这蔡桓公自己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严太子真的不需要医治?”江愚也好心劝慰。
“不用。”这回严义也听懂了,顾厌之把自己比作蔡桓公咒他死,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气愤而跳动,回答江愚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接风宴经过严义这一出接下来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回去的时候李蓝悉和江愚忍不住在南宫寻身边夸顾厌之。
“娘娘真是骂人不带脏。”
江愚呵呵一笑:“何止啊,还气死人不偿命,那严太子我看都气的头顶冒烟了。”
南宫寻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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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良无双
严义下榻的行宫内,红娘忍着恶心让严义在自己身上乱摸,严义一掌握住红娘的酥胸,因为今日受气而眼露凶光,手掌越收越紧:“那臭娘们竟然敢对本太子如此放肆,仗着南宫寻撑腰就以为了不起了!”
红娘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嘲讽,主子让她跟太子随行本来就是企图让他借不成兵,现在他自己把华国得罪了个遍省了自己很多力气,她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抚开严义的手:“太子莫要生气,要以大局为重。”
严义被她那苏媚的眼神勾了魂,拉起红娘的人就往床上甩,直接压了上去:“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红娘红唇一勾,伸出手勾住严义的脖子,衣袖因为她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玉肤:“那太子上不上钩?”
严义直接咬上她的的耳珠,红娘的笑容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般冷漠而憎恨的眼神,要不是为了主子她根本不会让身上的男人碰她一下,想起那个如玉的男子,红娘有些觉得悲凉,耳朵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严义正看着她:“红娘跟本太子在一起还想着谁?”
红娘立刻咧嘴一笑:“红娘还能想谁,当然是想太子。”红娘玉手一勾,严义又重新付在她身上,快了,此次定不会让他活着回到严国。
任奕风的别馆内,从宴会上回来后,任奕风一个人下棋,碰上瓶颈处就停下来斟酌一下再走,当他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跪在他面前,身边的侍卫立刻退出房间。
“皇上,已经查到岳王确实在华国,他现在化名奚清风是重楼的一把手,还是花都的老板。”
盯着棋盘的任奕风突然眼神一闪,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暂时先别打草惊蛇,南宫寻并非身受重伤的样子,等朕明日参观完华国皇家军再做决定,盯着岳王别让他发现你们。”
“是。”
黑影消失,任奕风没有了自己对弈的心情,放在膝上的拳头紧了紧喃喃自语:“随风,七年了,看来你过的不错。”
“公主,您别乱走,这里毕竟不是良国皇宫。”红月快步跟上良无双,有些焦急的劝着。
“本宫随便走走,你别跟来。”良无双颇无奈,她只是想随便看看,用不着那么紧张。一个转角,良无双脚尖转了个方向鄙见那个正望着天的男人,震惊的停住了脚步,红月一头就撞了上去:“公主,奴婢该死。”
红月的声音打扰了远处的男子,他那双淡漠的眼神望过来,波澜不惊,良无双却瞬间屏住了呼吸,男子转身离开,红月拉着良无双的衣袖:“公公公主,是世子!”
红月的惊呼让良无双瞬间回神,不顾公主的形象,拉起裙就追上去,生怕慢了一步男子就又不见了:“良西哥哥。”
良西停下脚步,本想装作没有看见这下似乎是不可能了,他转过身微微一笑:“静安公主,好久不见。”
良无双绝美的脸上因为他疏远的称呼而一片惨白,有些承受不住的晃了晃身:“良西哥哥一定要这么见外吗?你以前都叫我双儿。”
良西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君臣有别。”
良无双的心一阵抽痛,似刀割般难受她上前迫切的想要去抓住面前的男人,却不料抓到了一手的空白,良西自然的后退一步良无双染着红色的指尖慢慢收回,蜷缩,她的嘴唇上下颤抖,一双美目哀怨的盯着浅笑的男人,一样的俊容,一样的微笑,却少了一分最让她在意的宠溺:“为什么?因为吴峥姐姐?”
良西深邃黑眸因为吴峥这个名字像是一口古井被人扔了一块小碎石,震动了一圈之后消失在黑色深处:“公主应该留在自己的别馆,这里不是良国皇宫。”良西转身要走,良无双先一步拉住他的手:“吴峥姐姐已经死了!”
良西的眼睛落在她的手上:“公主知道峥儿已死就应该让死者安宁,莫要在提起这些。”
“你在怪我!我怎么知道那马儿会突然发疯,那是意外,我无法控制,你把吴峥姐姐的死责怪在我头上对我不公平。”
良西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声音无悲无喜:“公主,真的是意外吗?白霜是你的坐骑,为何那天偏偏是峥儿骑了你的马,白霜一直性格温顺又为何突然发疯,真的只是意外吗?”
良无双震惊的看着他,脸色苍白,他不可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见他要走良无双又开口:“伯父病的很严重,父皇寻遍名医依旧不得法,要不要回去你自己决定。”
良西脚下一滞,良无双再无开口的心情,领着红月离开,良西手中一颗药丸一推,暗处的顾厌之就很没品的滚了出来,她赶紧爬起来,满雪觉得丢脸的替她把歪了的珠钗插好,顾厌之左看右看没有其他人,扬起嗓子就骂:“你竟然敢暗算老娘!”
良西淡淡一笑:“是夫人偷听在先。”
“我那是偷听吗,是我先来的,你们硬要我听我有什么办法。”强词夺理她最拿手,“还有什么祖训成了亲才可以出谷,堂堂震南王世子狗屁祖训!你忽悠我是吧。”
良西慢慢倾身向前靠去,顾厌之被迫向后仰,良西勾起樱花色的唇:“是又怎样,夫人想不认账?”
顾厌之觉得自己不用怕他,推开他:“对,老娘就是不认账,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夫人既然活着不肯认账那我们只好一起去死了。”
顾厌之使劲抠喉咙,发现那药丸早就顺着她的食道进入了她的肠胃,讨好的巴着良西的手:“负责,老娘什么责都负,解药解药。”
良西挑眉送上解药,满雪觉得主子贪生怕死:“娘娘,他存心骗你的,我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不然拿那么快给解药的。”
顾厌之吃完解药想想也是:“你不是骗我吧。”
“我看起来像骗人的样子吗?确实是毒药,解药也才刚研制出来,还没试验过。”良西看着顾厌之那瞬间悲剧的脸,微微一笑,“现在看来…挺有效的。”
良西要走,顾厌之快步跟上:“喂,那个吴峥是你的老相好?良无双喜欢你所以把吴峥害死了,你一生气就跑了,然后狗屎运的遇上药王收你为徒,是不是?”
满雪汗颜的听着属于良国皇家秘密,觉得不靠谱,但是自己主子从来没有说错过,她看着良西淡然从容的脸,突然有些同情他。
顾厌之见良西不理他继续说:“良无双希望你回去所以告诉你你父亲病危的事情,你会不会回去?你是不是看良无双不爽,但是又不能杀了她,所以总是便秘。”
满雪盯着良西,原来神医也会便秘。
“要不要我替你把良无双杀了,反正我也看她不爽,作为回报你别到处说我是你娘子怎么样?”
良西有些良心的看她一眼:“你为什么看她不爽?”
“比我好看的女人我都看不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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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震慑
别致的小花园里,顾厌之凑着良西已经问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你句话呢,你跟那良无双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天猜的多半是对的,不然你怎么不反驳我。”
“……”
“听说那吴峥虽然也是个美人但是肯定没有良无双美,喂喂,你爱不爱吴峥?”
“……”
“良无双怎么害死吴峥的,你说给我听听。”
受不了的良西放下书看了一眼好奇宝宝似地顾厌之,开口问道:“你很闲?”
顾厌之无聊的撇撇嘴,放开良西的手躺了回去:“是啊,南宫寻着两天忙没空管我,喂喂…”
良西见她又有开始的势头,赶紧先一步开口:“听说南宫寻在研制的火药是你告诉他的配方?”
“嗯。”喝完茶躺下睡一觉真是舒服的事情。
“南宫寻貌似搞不定。”
“哦。”翻个身挠挠耳朵。
“任奕风的大军集结在边境,即使是亲眼见到南宫寻并未出事,他还是会出兵,除非南宫寻在明日的军演上有能震慑住任奕风的武器,任国岳王的风骑军让南宫寻也不敢小觑,虽然后来岳王的消息成了谜,但是只要风骑军在任国,其他三国就没人敢轻易动兵。”
顾厌之张开眼:“你说任奕风想攻打华国?”
“这很正常,严国现在自身难保,良国当年嫁出十一公主为任国皇后,签订了三十年永久和平,任国这几年修生养息招兵屯粮不就是为了和华国一战,所以一听闻南宫寻受伤任奕风马不停蹄的亲自赶来,看他死没死。”
“狗屁任意疯,老娘的地盘都敢撒野!”顾厌之怒气匆匆的离开,良西淡淡的笑了笑,松了口气,终于是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梅花的香囊看着出了神。
第二日,空旷的练兵场内,任奕风,良无双和严义高坐,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整片沙场已经撤离的没剩几人,严义有些坐不住了:“华帝不是要跟我们展示华国皇家军的实力吗,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要我们看鬼?”
李蓝悉没有参与火药的研制,有些不放心的凑到顾厌之耳边:“行不行?”
“不知道。”顾厌之摇头,李蓝悉见她不像开玩笑这可是两个国家的事情,任奕风的军队就准备看完这场军演就攻过来,她竟然说的那么轻松。
江愚从远处跑过来,跟顾厌之示意准备妥当,顾厌之点头:“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还是在后退一些。”
“哼!本太子看就是故弄玄虚。”
顾厌之才不理他,她已经好心提醒了,做不做是他的事情,拉着南宫寻又退了一些,建安拿着火折子在远处已经等候很久了,顾厌之替南宫寻捂住耳朵,李蓝悉有样学样,南宫寻见她的耳朵露在外面,面无表情的伸出自己的手替她遮住,顾厌之咧嘴笑笑。
建安点上蔓延了三十米的火药引子,然后也跑到南宫寻身边,任奕风和良无双见状心里狐疑也忍不住后退一些,但是迫于面子,没把耳朵捂着。
众人屏息,沙场上却只有风将军旗吹的砰砰作响,严义一开始也睁大了眼睛看他们到底买什么关子,却见那侍卫点燃了什么等了一会什么反应都没有,果然是故弄玄虚:“哈哈哈哈哈!”
砰!
就见严义那边还没笑完,远处的巨响闷声而起,万千飞沙一跃几丈高,北风一吹,沙场上顿时飞沙走石,瞬间就吹进众人的眼里,南宫寻快速将顾厌之护在怀里,那边没有准备的人皆是吞进了不少沙石,特别是张口大笑的严义,吞了一口沙石,整个人都噎住了,再看任奕风和良无双却比严义好不了多少,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远处的爆炸,耳朵里还嗡鸣一片,脑袋里都是一个问题,那是什么逆天的武器。
等沙场上再一次恢复安静,南宫寻邀请众人靠近一些,大家才看清那巨响造成的竟然是一个巨型大坑,任奕风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严义早就吓的脚软哪还有力气靠近,刚才那巨响太恐怖了,良无双用帕子捂着鼻子防止风沙吹入鼻口,只是风太大,将她的帕子垂落:“呀。”
红月想替她捡回,顾厌之先弯下腰拾起:“公主这帕子上的牡丹绣的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本宫?”
红月着急了:“这可是我们公主亲自绣的…”
“红月!”良无双走过来阻止了红月的话,“难得皇后娘娘不嫌弃无双的手艺。”
“不嫌弃。”顾厌之笑着就将帕子塞进自己衣袖里,“只是,本宫以为良西更喜欢的是梅花,公主是不是?”
良无双笑容不变,脸色却白了几分,她的手紧紧的拽着红月让她不要说话:“皇后娘娘说什么无双不太懂,只是震南王世子原来一直在贵国打扰不知道娘娘可否让世子随无双回良国。”
顾厌之低声笑道:“神医是本宫请来的客人,他的去留公主还是问他自己的意思好了,本宫乏了,满雪我们回去。”
“是。”
顾厌之回到玉凤宫换了一身衣服,衣袖里的帕子掉在地上,她用脚扫开:“满雪,拿去扔了。”
“娘娘,你不是很喜欢才问良国公主要的吗?”
“满雪你什么时候能变聪明一点,良无双那个女人是故意吹落手帕的,她想借着让婢女拾手帕的机会将带着火药残粉的土带回去研究!笨蛋!”
满雪觉得良无双就是蛇蝎女人的代表,看起来美,心肠歹毒害死良西心爱的女人还企图偷娘娘的配方,她捡起那块帕子想直接扔掉,又有些不甘心,扔地上踩两脚之后一把火烧了。
“满雪你在烧什么?”怀安心情不错的走过,满雪撇撇嘴,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衣服:“烧蛇蝎女人的心,你手里拿的什么?”
满雪恶毒的表情让怀安顿时觉得心口一抖,见她不爽不敢多话,递给她:“皇上听说娘娘这两天睡不好,让我拿了些燕窝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皇上就是想着我们家娘娘。”满雪开心的接过来,“给我吧。”
“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满雪看着怀安的背影消失在玉凤宫门口,才笑眯眯的转身想去给顾厌之炖燕窝,颈项一疼,人就昏了过去。
顾厌之察觉到人的气息转身之后没见人,再回头一封信落在她的桌子上,她奇怪奚清风这次的作风怎么如此干净利落,打开信封是上次她让他查的事情,讲手上的信一点点烧掉,微眯的凤眼有一丝玩味和一丝危险,德隐山庄!敢杀她顾厌之,就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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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急躁了
那日之后严义带着红娘马不停蹄的滚了,南宫寻秘密让瘦龙带着一队兄弟务必护送将严义安全送出华国,果然在华国边境的时候严义遭到了攻击,所幸瘦龙早有准备,将人安全送回严国,任奕风回去之后大发雷霆,痛斥探子无用,竟然连华国拥有这样的武器都没有回报,再办一道指令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要拿到火药的配方。良无双走的时候良西也辞行了,南宫寻对那些人来来去去都没有意见,却独独良西说要走的时候,开心的总是去关心良无双什么时候走,红月一度怀疑华帝是不是看上自己主子了,所以舍不得自己主子走,甚至良无双走那日南宫寻还亲自出来送了,这可是任帝都没得待遇,华帝果然是看上自己主子了,也不怪,谁让自己主子才貌双全呢。
良西当然知道南宫寻不是看上良无双,而是眼吧着自己走呢,他勾起淡笑:“夫人,为夫办完事情就去找你,要是你想念为夫,当然也可以去找我。”
顾厌之高兴的眼泪都留下来了:“去吧去吧。”
良西乐了,南宫寻不爽:“真舍不得怎么不跟去。”
顾厌之含着眼泪挥手道别,终于可以不用吃那苦死人的中药了:“相公你说啥?”
所有讨厌的人都走了,顾厌之高兴的开酒庆祝,她这个人平日里不太喝酒,因为每喝必醉,而且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就发酒疯,拉开嗓子唱歌不说,还从床上爬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爬到桌子上,双胞胎劝她少喝点,她拉着双胞胎一起喝,满雪哪敢让她灌两位殿下喝酒,只好把双胞胎赶走,自己上去拉,可是她细胳膊细腿的哪是顾厌之的对手,好几次都被拉的一起倒在地上,满雪一头两个大,可是又不能真不管她。
“皇皇皇皇上!”满雪吓的跪在地上,皇上不会怪罪她吧。
南宫寻皱着眉,顾厌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壶瞅了他一眼,呵呵嗤笑一声,摇摇摆摆的站起来,一只手拎着酒瓶一只手拽着南宫寻的衣领:“南宫寻你真tm不是人!”
建安怀安眉毛一抖,皇后又发什么疯。
“南宫寻。”
建安怀安立刻把跪在地上的满雪拎起来然后退了出去,南宫寻接住要倒下去的她,顾厌之抓着他的手,眼神有些迷离捧着他的脸笑的傻兮兮:“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人清醒我独醉,借酒壮胆敢犯罪。南宫寻,你长的真好看,跟着老娘,保证你吃香喝辣!”顾厌之颇为豪迈的说完对着那红唇就吻了上去,手还不落空的去解他的衣服。
南宫寻心知面前的女人喝醉了,拉开她的手,她不依的过去,南宫寻再推开,她又伸过去,最后火一大直接把人按床上。
翌日,顾厌之头疼欲裂的张开眼,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了?”
身边的男人不回,依旧望着床顶上的花纹,顾厌之起身,觉得凉飕飕的警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再一看,确实没穿,仔细看看,还是没穿,不光自己没穿,连身边的男人也没穿问题就大了:“呵呵,那个…哈哈…这个…那个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要负责。”南宫寻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说道。
顾厌之笑嘻嘻的摇手:“不用不用,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
“朕昨晚没有喝酒,记得清清楚楚。”
南宫寻一副没商量的样子,顾厌之开始耍赖:“那不算,我喝醉了你可以推开我啊。”
“朕推了,没推动。”
顾厌之瞪着他,说谎!
南宫寻也真没认真推,你拿我怎么着,反正人你吃了,就要负责。
“这事以后说,你先去上朝。”顾厌之爬起来,觉得脚下一软,该死她昨天就一开始还记得,后来的全不记得了,他到底懂不懂节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寻,后者就当没看见,他没去后宫很久了,当然要补偿补偿。他翻个身想继续睡,却被顾厌之一脚踢下床:“丫的,男人不赚钱拿什么养老娘!”关键是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他杵在这里就想发火。
怀安听到动静冲进来,正巧看到滚下床的南宫寻,立马退了出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建安:“哥,我看见皇上被踹下床了,皇上会不会拉我去砍头?”
“估计会,你先自挖双目保证你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把嘴封上保证你什么都不会说。”
南宫寻踏出门,害怕挖目封嘴的怀安立刻嚷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南宫寻难得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怀安悄悄的撞了撞建安:“皇上心情不错。”
建安一本正经的点头:“估计是扶正了。”
“皇上不是一直都是正的?万年老二不是良神医吗?”
“以前皇上只是挂了个名头,昨天他终于成功爬上皇后娘娘的床,所以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了。”
两人说的起劲,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再小声前面的男人也听的一清二楚,南宫寻突然停住,怀安建安暗叫不好,低下头。
“你们很久没去陪顾将军练军了,明日早朝之前不许回来!”
建安怀安想死,金刚瘦龙那帮崽子都被皇后训练的成了人精,建安瞪着怀安,嚼什么舌根!怀安撇嘴,是你先说皇上扶正的事。
顾厌子自南宫寻走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喝了一口茶然后皱眉:“满雪,这茶怎么那么淡,再去泡壶新的来。”
“娘娘,这就是刚泡的!”
“让你泡就泡,哪那么多废话。”
满雪嘟囔着把茶换了,顾厌之又嫌暖炉不够热:“屋里怎么那么冷,多添点碳。”
“娘娘,炉子里都满了,哪还加的下。”
“加不下就往上堆!”
满雪低叹一声又去给炉子加碳,好不容易顾厌之觉得满意了,一抬头又看眼前那盆翠竹不顺眼了:“拿走拿走,那绿色晃得本宫眼晕。”
南宫铎偷偷问南宫傲:“傲傲,母后今天怎么了?”
南宫傲一边写作业一边回:“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习惯就好。”
南宫铎又看了一眼顾厌之觉得南宫傲说的有道理,低头继续写作业。
顾厌之捧着茶杯在地上走来走去,指挥这里那里的,满雪不干了:“娘娘,您不就是昨天睡了皇上吗,至于这么急躁吗!”
顾厌之手中的茶杯“嘭”的掉地上碎了一地,她抿着嘴看着满雪,然后一双眉微微向中间聚拢,再聚拢,满雪这才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平日里主子再宠爱主子还是主子,不能忘了尊卑,立刻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傲傲,母后又怎么了?”
南宫傲叹口气:“估计让满雪姐姐说中了。”
“出去。”
顾厌之不带任何情绪的赶人,满雪立刻带着两位皇子离开,她看着碎落的茶杯,自嘲的笑笑,她是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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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出走
把人都赶走了,顾厌之才捧着手炉在软榻之上安分下来,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乱,她心里清楚,她怀疑自己爱上南宫寻了,对,只是怀疑,她开始在意南宫寻的安危,在乎他的国家是否安好,在意他的女人,德隐山庄派人刺杀她的事情,明显是杨俞桐指使的,那么大的事情南宫寻不可能不查,他是不是查到了德隐山庄,查到了又如何,作为一个帝王维持他和德隐山庄的关系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现在没死没伤他当然不会笨的拿出来说事,这件事情南宫寻并没有做错,换了她也会这么做,可那是在她还没在意南宫寻之前。她做事一向霸道无理,感情也是如此,如果南宫寻不能做到一心一意的对自己,那么干脆别让她在意,南宫寻跟良西不同,上辈子即使良西留在她身边的动机不存,至少在陪伴她的期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南宫寻却有他自己的责任,虽然这个皇位也许不是他所想要的,但是南宫寻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放下这他守护了那么久的国家,要离开么?花都的生意已经稳定,重楼的势力也不弱,要是出宫自己也能过的很好,原本她就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却为了南宫寻有些犹豫不决。她和南宫之间,只有一方妥协,不是南宫不做皇帝,就是她要学着去接受他后宫的女人,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应该一走了之。
午夜过后,顾厌之戴上自己打包的包袱,里面啥没有,除了钱还是钱,偷偷的跃上玉凤宫屋顶正想离开。
“母后,你爬到屋顶上去做什么?”南宫傲仰着笑脸问。
“呵呵,母后看今天天气不错,上来晒晒月亮,有益身心健康。”
南宫铎抬头看天乌云遮月:“母后带我和傲傲一起晒晒月亮,我们也想健康一下。”
南宫傲灵机一动:“母后要不傲傲叫父皇一起来晒月亮?”
顾厌之身影一落一起,怀里多揣了两个小人儿,带着除了钱还是钱的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铎儿,你们怎么在外面?”
“傲傲被尿憋醒了,说想去跟母后睡。”
顾厌之有些悲愤的盯着南宫傲:“不是让你晚上少喝点水吗?”
“然后你就可以扔下我跟铎儿自己逃跑?”南宫傲不削的看着她。
顾厌之垂头丧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怀安和建安甩着胳膊回来,陪练真不是人干的,怀安垂着几乎已经麻木的胳膊:“金刚哪来那么大力气,一拳头砸过来手都麻了!”
建安脸上挺沉稳的,心里面已经把瘦龙骂死了:“下次我们换一换。”
怀安立刻摇头:“算了,瘦龙耍起阴招不是人,还是金刚来的直接,顶多挨两下。”怀安又捏了两下胳膊然后伸了个拦腰本想好好回去睡一会:“哥,那不是满雪嘛?”
怀安跑过去想拉她起来:“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里蹲着,冷不冷?”
失魂落魄的满雪一见兄弟两,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娘娘…呜呜呜呜…娘娘不…”
“你先别哭,娘娘怎么了?”
“呜呜呜,娘娘不…嗝…”奈何满雪哭的太起劲不住的打嗝连句完整的话都没发说完,怀安见她那样子准是出了什么事,挺着急的:“别哭了,你先说出了什么事了?”
“呜呜呜…嗝…”
“不准哭!”建安皱眉大声一喝,满雪挂着梨花泪的眼睛就这么直瞅瞅的看着建安,当真就不敢再哭。
怀安摸摸鼻子还是他哥厉害,建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擅长道歉,冷淡的问:“皇后出了什么事?”
“娘娘不见了。”满雪抽抽噎噎的但是真没敢继续哭。
“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没跟你说。”皇后不是总是这样。
“我让小束子到处去找过了,都没有,而且今天是一早起来就没见娘娘的人,要是我把娘娘弄丢了皇上会不会砍我的脑袋?”
“那么大的人你竟然看不住?”建安怀安这才发现事情严重了,怀安皱着眉头不说话,建安直接吼出去,满雪脖子一缩:“你也说那么大人了,你们虽然没跟过娘娘,但是娘娘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随性起来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做奴才的还能怎么样。”
“你先起来,你这话我们也知道,可是皇上不会听,皇后不见了是真的,这样吧我跟我哥今日先拖着皇上不去玉凤宫,也只能指望皇后只是一时兴起出去玩了,说不定过一会就回来了?”怀安想将满雪拉起来。
“指望?”建安觉得没指望,一直低头环胸看着满雪的建安突然放下手,低下头:“皇上!”
才被怀安拉了一半的满雪立刻跪着转了个方向:“皇皇皇上!”
“皇后呢?”南宫寻的声音传出,隐忍着怒气与杀气,显然将刚才他们三人之间的话全听见了。
满雪的牙齿上下打颤:“娘娘…不不不…”
“皇后呢!”地上,廊柱上一层冰霜随着南宫寻的声音缓慢蔓延,满雪颤抖着身体惊恐的看着地上那迅速像自己满眼过来的冰霜没敢动,虽然已是入冬,但是今年的都城还未下过雪,然而此时此刻南宫寻周身散发的冷气却将空气中的水分凝成霜,缓缓飘落,怀安建安看着南宫寻的样子,显然就是每次发狂前的征兆,怀安迅速拉起地上的满雪,建安快速出手,袭向南宫寻的颈项企图打晕他,可惜被南宫寻洞悉,一掌拍过去,建安的身体狠狠的撞上另一边的墙壁,一口血喷出,怀安就趁着很小空袭一掌劈下去,南宫寻晕了过去。兄弟两同时松了口气,皇后说了要是放任他发狂,说不定就要走火入魔。
“哥,你没事吧。”
建安摇头,从外衣里拉出一件衣服,勉强笑了笑:“从瘦龙那里赢来的衣服真的挺有用的。”
怀安释然一笑:“皇后对自己人总是不吝啬。”再看看晕过去的皇上,忍不住苦笑,要是醒了怎么劝啊。
他们把南宫寻安置在上书房,算着南宫寻醒过来的时间,一左一右的站着,满雪跑的远了一点,被怀安瞪了她也不过去,她又不像他们有武功。
建安见着南宫寻要醒先一步开口:“皇上,您先别生气,皇后娘娘是不见了,不过也许她只是一时贪玩又出去玩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怀安瞟了他一眼,刚才还说没指望,这会又那他的说辞说给皇上听。
建安看南宫寻对着说法不感冒,有继续说:“而且就算娘娘是走了,皇上你光发脾气也没用对不对,您可以再把她找回来啊。”
南宫寻依旧冷漠但是已经冷静下来了:“满雪。”
“奴奴婢在。”
“她带走了什么?”
“一本佛经,银子,还有两位殿下。”
“都出去。”
南宫寻怔怔望着自己的磨砚,似乎还能看见她站在那里替自己磨墨,然后那双眼睛总是专注的落在自己身上,甜甜唤自己相公,真的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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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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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我叫顾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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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甩卖高手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顾厌之光明正大的牵着双胞胎逛街,她料定南宫寻不会大肆张扬的找自己,她已经放消息给奚清风,让他来接自己,但是消息已经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有回应,她担心奚清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好自己上重楼了。
“母后,我累了。”南宫傲耍赖不走了。
“说了叫娘,再叫母后就把你扔了!”她的逃跑计划完美,只是这两只成了唯一的遗憾。
“娘,你看这个卖身葬父的女人长那么丑,难怪没人买。”南宫傲指着身边的女人也不小声一点。
顾厌之对着那已经瞪过来想凶自己儿子的女人护着自己儿子:“看什么看,我儿子又没说错。”她看了一眼那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活的?嗤笑一声,刚想讽刺两句,却鄙见白布边上露出来的一点剑柄,心里一惊,立刻转头对着那女人笑笑:“姑娘,你卖多少钱?”
“娘,那么丑,你买回去每天看着倒胃口!”
“闭嘴!”顾厌之拍了一下南宫铎的头,“姑娘,小朋友不懂事,别介意,我这有一锭金子,姑娘你貌美如花卖给我回去做婢女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吧你把这尸体卖给我。”
那女人一听乐了:“好啊好啊。”捧着金子就跑了。
“娘,你要尸体做什么?”
顾厌之不答,反而拉着那尸体的手想在那卖身葬父的条约上按上手印,就在她即将成功的一霎那那尸体缓缓坐起,周围人一阵惊呼:“诈尸!”
南宫傲离的最近,一下子就跳到南宫铎身边,看清楚那尸体的影子后撇撇嘴:“原来是活人。”
周围人听到南宫傲的话,纷纷觉得无趣,各自散了。顾厌之可没那么容易妥协,硬是拉着人家的手要往那白布上盖章,男子一脸大胡子冰冷的眼睛盯着她,打着哈欠,冷冷的盯着顾厌之幼稚的行为,突然手腕一转,被顾厌之拉着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碰上顾厌之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更何况是她花了银子买的人,玉手一推一就又把人抓手里往下压,眼看就要印上去了,男子的内力一阵就要将人震飞,顾厌之瞪着他竟然耍赖,有内力了不起啊!顾厌之偷偷唤出炼狱鞭直接捆上男子的手腕,然后快速按了上去,随后她松开手,喜滋滋的捧着那卖身契偷乐。
“我花了一锭金子把你买下来,大家都看见了,卖身契也签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当然你也可以不认账,江湖上堂堂第一高手冷雪走说话不算话别人也奈何不了你。”
男子皱着眉头似乎没听见顾厌之在说什么,想了一会才问:“刚才你锁着我的是什么东西?”
顾厌之微微一笑:“不告诉你,有没有兴趣做我重楼的大掌柜?”
“娘,他是第一高手?”南宫傲和南宫铎都有些崇拜的看着他手里那柄冷光,也是那一柄剑让顾厌之认出了人。
冷雪走盯着顾厌之笑眯眯的脸:“做掌柜有酒喝有肉吃有人可以比武吗?”
“当然当然,重楼里个个都是高手。”顾厌之点头对于堂堂高手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汗颜,可是高手都有些怪癖她可以理解。
南宫傲和南宫铎的美好幻想瞬间崩塌,却见冷雪走爬起来,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走吧,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比一场?”
顾厌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南宫傲不满有个人跟着他们:“娘,你干嘛让他跟着我们?”
“娘给你们找个保镖。”
“我们能保护自己。”南宫铎是在不觉得前面那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男人有多厉害。
“你们看到他手里那柄剑没有?”
“有啦,就那剑看起来还挺帅的。”南宫傲又把眼睛落在冷光上,有些羡慕。
“那剑叫冷光,不轻易出鞘,出鞘必见血!”
顾厌之阴森的表情把双胞胎唬的一愣愣的,再看那剑的时候,都觉得有股血气扑面而来,南宫傲摇头:“可是他还不是输给娘了?”
“娘那是耍赖赢的。”要不是炼狱鞭,她不可能赢得了冷雪走。
“父皇也赢不了?”
顾厌之看着南宫铎:“理论上是如此。”
冷雪走突然停下来指着一家酒楼:“我饿了。”
顾厌之和双胞胎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桌的冷雪走,南宫铎吞了口口水:“娘,你确定带着第一高手是明智的吗?”
顾厌之也吞了吞口水:“一开始我挺确定的。”
南宫傲闭上太过震惊的嘴:“娘,你确定带够银子了?”
顾厌之又吞了吞口水:“一开始我挺确定的。”
南宫傲和南宫铎默契的异口同声:“银子不够我们才不留下来洗盘子。”
顾厌之看着那已经堆成小山的盆子,他到底有多能吃:“雪走,你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冷雪走总算有些吃饱了,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昨天晚上吧。”
额…也就少吃一顿早饭。
“你每顿都要吃那么多?”顾厌之紧紧抓着包袱里的票子,觉得手抖。
“不是。”
顾厌之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没好意思吃,勉强随便吃一点。”
南宫傲和南宫铎捂着嘴偷偷乐,看他们娘的表情,明显是心痛银子了,顾厌之确实在垂首顿足心疼票子,但是一看那柄冷光她有重拾信心,不停催眠自己,人家是第一高手,第一高手,第一高手!落泪!第一高手也不带这么吃人家的!这样还没好意思吃,他是属猪的啊!
她牵着双胞胎想偷溜,却听见冷雪走大叫:“结账啊,找那个人!”
顾厌之瞬间定住了,转身傻笑:“我们不认识他。”
冷雪走站起身,冷光被他捏在手里,靠近顾厌之:“你想不认账!”
“呵呵…冷大侠,这不我们也没吃,都是你一个人吃的,我哪有不认账了。”
冷雪走将她怀里的卖身契约抽出来,放在她眼前:“我把人卖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付钱!”
冷雪走的大嗓门整个酒店都听到了,纷纷回过头向顾厌之看去,鄙视她怎么能对男人始乱终弃。顾厌之觉得丢脸,立刻付了银子带人跑了。
南宫铎无奈的摇头低叹:“娘,自作孽不可活啊。”
顾厌之看着冷雪走的背影,不知道她现在把高手甩卖了有没有人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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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了,新年新气象,之前有亲说要透露一下卷二滴内容,妖就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卷二当然所有男配都会出现,忠犬型风爷(奚清风当然真名是任随风),腹黑型严少(严华),怨念型神医(良西),当然还有正太型杨四少(杨义纵),南宫是会出现滴,但是大家别催我,剧情需要肯定有好一阵子不会见到,不过南宫就是男主大家别怀疑,一对一,而且南宫还给我们家厌之留了小礼物,江湖恩怨,小顾同志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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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丫鬟洛颜
隔壁酒楼里一个邋遢的女人被赶出来,扔在地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健壮汉子恶狠狠的吼着:“下次再敢来吃霸王餐,当心老子废了你!”
女人赶紧把捡起包袱,看到周围有围观的人大嚷:“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霸王餐啊!”
众人一见女人的脸,纷纷鄙夷,长那么丑吃霸王餐还跟个泼妇一样。
“娘,是刚才那个卖身葬父的丑女。”南宫铎指着那女人,顾厌之也瞧见了,女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的抱着包袱离开。她快步走入一个巷口,一转身,几个穿着脏兮兮的孩子围了上去:“洛姐姐你回来了?”
“姐姐。”
洛颜一改刚才泼妇样,温柔的让大家不要抢:“别急,每个人都有份,姐姐给你们买了新衣服,还有吃的。”
饿了很多天的孩子们纷纷抢过洛颜手里的食物,只有小卢捧着新衣服和白馒头不说话,洛颜照顾好其他孩子摸着她的头:“小卢怎么不吃?”
小卢挂着眼泪:“洛姐姐你还不是又去骗人了?还挨了打?”
洛颜缩了缩伤痕累累的手臂,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让人往脸上打了:“没有,这是姐姐赚来的。”
“骗人!姐姐才出去一天,怎么赚那么多钱给我们买新衣服,姐姐,我们不去骗人好不好,骗人是不好的。”
洛颜心一酸将小卢抱进怀里,洛想卢将她故意画丑的脸擦干净,露出里面原本清丽的脸颊:“姐姐明明那么漂亮的。”
“就是就是,明明那么漂亮的脸画那么丑做什么!”
洛颜赶紧将洛想卢和孩子们都护在身后,谨慎的样子跟个母鸡护小鸡似地:“你来干什么,要是想要回那锭金子,我告诉你,我已经花光了!”
顾厌之觉得有些好笑,骗人了人还理直气壮真:“放心,我没想要回那些钱。”
洛颜眼睛不善的盯着顾厌之:“你们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想拉我去见官?”
“你脑袋里难道就不能想点好的,譬如说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然后包你衣食无忧?”
洛想卢缩在洛颜的怀里,因为面前那一摸一样的男孩眼里的冷漠而吓的直哆嗦。
“你有什么要求?”
顾厌之耸耸肩:“真没什么想要的,你觉得我能从你身上要到些什么?只是看你的性格还招人喜欢,我身边还差个端茶递水的,吃不吃得了苦?”
洛颜想了一想:“你要妥善安置好我身后的孩子。”
“没问题。”
“我妹妹必须跟在我身边。”
“可以。”
“杀人放火我不干。”
“没事,有人干。”
“好。”
双胞胎对顾厌之又捡人回来有些不满:“娘,你应该问她吃的多不多,再来两个冷雪走那样的,你就等着破产吧。”
“对对对,这是重点,姑娘你吃的不多吧。”
洛颜被问傻了:“还行,两个白馒头就撑了,既然你已经是洛颜的主子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妹妹叫洛想卢。”
知道洛家姐妹吃的不多,顾厌之总算松了口气:“小卢是吧,这是我儿子,傲傲和铎儿,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双胞胎身为皇子身份本就贵气,不用刻意营造气质也浑然天成,他们眯起眼睛的时候就跟南宫寻一样霸道,冷冷的看着那躲在洛颜身后的瘦猴似地女孩,他们不削的撇撇嘴,洛想卢害怕的又往后靠了靠。
顾厌之拍拍儿子的头让他们不要吓人家,交代那些孩子去附近的银行找掌柜,之后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安排,然后领着洛家姐妹走出巷口,冷雪走靠着墙闭目养神,见她回来张开眼,顾厌之给洛颜介绍:“来认识认识你爹,第一高手冷雪走。”
洛颜一听冷雪走的名字,一阵汗颜,她也就见他睡得死,才就地演的那一出,他会不会一个不爽把自己拍死,能屈能伸的洛颜一个劲的道歉:“冷大侠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冷雪走无聊的看着面前不停道歉的女人里都没有里的叼着草梗走在前面,顾厌之呵呵笑着,洛颜也就现在还把人当大侠,一会见到他的饭量没准就什么都忘了,她拍拍洛颜的肩:“没事,他就那脾气,习惯就好。你爹现在是我的保镖。”
洛颜看着顾厌之,你就不能不囧我:“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重楼。”
重楼的总部在华国最北稽河,其实在过一个都城就到了严国,所以还是挺远的,他们快入稽河的时候连续赶路的几人有些累了,找了个河边停下来休息,一路上的相处让洛想卢也胆子大了些,特别是顾厌之可以说对孩子很宽容,她把舍不得吃的糕点拿出来递给身边的南宫铎:“铎哥哥,你吃。”
南宫傲伸出手就把那糕点抢过来:“你认错了,我才是铎儿。”
洛想卢露出甜甜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你是傲哥哥,小卢不会认错的。铎哥哥,小卢这里还有。”
洛想卢又递了一块过去,南宫铎偷偷乐的把糕点放进嘴里,南宫傲不服气了:“你怎么就给你铎哥哥,我的呢?”
顾厌之拍拍南宫傲的头:“别欺负人,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谁让你平日里总欺负小卢,别怪她喜欢铎儿不喜欢你。”
“小卢也没有不喜欢傲哥哥。”洛想卢赶忙解释。
顾厌之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觉得洛颜那凶悍妹子怎么教出小卢这么善良天真的妹妹的。
冷雪走将手里的披风扔给顾厌之:“破了。”
顾厌之一把扔回他怀里:“让你女儿给你补。”让她杀人可以,让她缝衣服,她连针孔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冷雪走就真的捧着披风走到另一边的洛颜那边:“女儿,替你老子把披风补了。”
洛颜跟冷雪走相处了那么久早就不怕他了,捡起披风就扔他脑袋上:“你真当老娘是你便宜女儿了!”
顾厌之低笑,冷雪走冷漠的抱着披风,不给补就算了:“顾厌之,我饿了。”
顾厌之这回没忽略冷雪走,立刻起身赶往下一个酒店,这冷大少爷喂饱了你怎么不甩他都不要紧,要是没喂饱,就跟饿了很久的狮子一样,连顾厌之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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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重楼四堂(加入V公告)
其实冷雪走这人人家叫他一声冷大侠都是客气,顾厌之还真没在他的性格中看出一点侠义之气来,一路上过来,欺凌弱小,肯蒙拐骗的事情不少,也没见冷雪走上去主持正义过,难得有一次冷雪走好心出手救了一个被男人欺负的女孩,顾厌之觉得他还是有些正义感的,哪知他回首就把那个嘀嘀咕咕在他耳边道谢的女孩劈晕了,原因是人家聒噪!
顾厌之问他为什么出手相救,冷雪走冷漠的说道:“就是那男人勾坏了我的披风。”
果然,除了不够正义,还睚眦必报。
有一天,他说:“顾厌之,你跟我打一架吧。”
“我若赢了,你把胡子剃了。”
冷雪走转身就走,好吧,再加一条,不爱干净。
洛颜那丫头长着一张秀气的脸,性格泼辣的仗着绝顶高手做保镖什么人都敢得罪,那天一个女人也就不小心凶了下她妹妹,她冲上去就是一把头发硬是扯的人家跟她道歉才罢手,可是凶归凶,对顾厌之这个主子到也服侍的周到,茶叶一路上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茶水多一份太烫少一份太冷,挑选的东西比顾厌之那个皇后还精细,顾厌之怀疑她没流浪之前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来着。
不管冷雪走和洛颜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总算到了重楼总部。厚重的铁制大门黑色的牌匾高高悬着,森然而又压抑,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这铁门然而站在门前的几人却毫不在意。冷雪走把冷光抱在怀里手里玩着一节草根,吃饱了的他不在乎顾厌之想什么时候进去。顾厌之拉着双胞胎巡视自己的产业,不急着进去。倒是洛颜抱着洛想卢一个劲的抱怨,门上挂的到底是什么牌子都跟她无关:“快点进去,外面冷死了。”
“倾侍竟然有客人哦。”三匹马停在顾厌之面前,马上一男子轻盈的落地,突然靠近顾厌之左瞧瞧右瞧瞧:“夫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可不是随便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可以随便来玩的哦。”
中年妇女?顾厌之额头青筋一跳,一脚踹过去,男人躲闪不及被踹几米远之后,错愕的坐在地上。
“牙齿没长齐就敢说老娘是中年妇女!”
坐于马上的一面色冷然的男子蹙起眉头,另一个则笑着眼睛微眯,他们皆不动声色的看向另一些人,一个满脸不耐抱着孩子的丫鬟,一个无聊玩着草根的高手,等等,那个高手手里的还是冷光,要是没错的话,那个高手应该是冷雪走,很久没有人上重楼找麻烦了,而且还是这样奇怪的组合。
“呵呵,夫人别见怪,少游多有得罪,不知夫人停驻在我们重楼门口有何事情?”眉眼带笑的男子温和的笑问。
顾厌之从怀里拿出一枚印鉴直接扔给马上另一个沉默不语的冷面男子,那人伸手接住看了一眼,立刻变了脸色:“夫人里面请。”
秦少游和郑梵净皆露出疑惑,雷倾侍看到了什么?
“奚清风呢?”顾厌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已经很多日子没有他的消息了,奚清风虽然平日里没个正经,可是做事情绝不会没有交代。
雷倾侍的眉蹙的更紧了:“请问夫人为何会有我们主子的信物?”
顾厌之知道顾温顺从来没有正式出面过重楼的事情,所以重楼一向都认奚清风做主子,她才想开口解释,南宫傲突然拉她的手:“娘,我要尿尿。”
这一声娘让三个男人犹如被雷劈了一半,一个念头瞬间竖起,秦少游最忍不住话:“你不会是我们主子在外面始乱终弃的女子吧。”
“啊?”顾厌之搞不懂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
而一边的郑梵净竟然也煞有见识的摸着光洁的下巴忍不住点头:“孩子都那么大了,主子真会瞒。”
“哈?”顾厌之再看向雷倾侍虽然抿唇不语,可是眼里也分明写着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爹才不是你们主子呢!”南宫傲看他们误会,想替自己父亲争取利益。被顾厌之赶走:“洛颜带他去茅房。”
“哦。”洛颜使劲拽走还想继续说话的南宫傲。
南宫傲一句话让三个人又竖起一个念头,少主夫人的孩子竟然不知主子的,原来是少主夫人对自己主子始乱终弃,现在偶头无路了来投奔自己主子?他们是收留还是不收留?
顾厌之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懒得再解释忍着耐心又问了一遍:“奚清风呢?”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在犹豫要不要说,顾厌之有些头疼,看来不亮出身份他们即便是说了也不会全部老实的说与自己:“重楼是我师父慈安一手创立的,奚清风与我有主仆之约,所以一直以来是他在替我打理重楼,换句话说我才是这重楼真正的主子。”
顾厌之从怀里又掏出慈安的信物扔给三人,如果一开始还不相信那么在见到那信物之后他们确信了她的话,只是要他们突然接受一个陌生女人做自己的主子怎么样的觉得心里不舒服。
顾厌之没有那么多心情和时间去考虑她属下的心思:“奚清风呢?”
秦少游一时还不能接受,雷倾侍本来话就不多,还是郑梵净回的话:“少主…在任国,被任国国主任奕风带走了。”
顾厌之瞧了他一眼:“以后你们还是继续叫我夫人,叫奚清风少主吧,我知道一时让你们接受我这个主子不容易,我要任国任奕风的所有资料,晚饭的之前送到我房间,这位我不用介绍你们也认出来了,冷雪走,双胞胎我儿子,我丫鬟洛颜和她妹妹,先给我们安排房间。”
“是,夫人。”
“我记得你们一共木风雷雨四堂堂主。”
“是,我是风堂堂主郑梵净,倾侍是雷堂堂主,少游是木堂堂主,还有雨堂堂主李持盈已经先一步去了任国打听少主的事情。”
“听说四堂之内雷倾侍武功最好,有空跟雪走比试比试。”
冷雪走一听有人愿意跟自己比武,眼睛一亮,雷倾侍看都不看他,低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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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家有喜事
晚饭之前雷倾侍把任奕风的资料送到顾厌之房里时,只有洛颜在给自己主子铺被褥,她瞧了一眼雷倾侍对于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没多大想法:“夫人和冷雪走在院子里教双胞胎打拳。”
雷倾侍点头转个脚尖就去了院里,顾厌之喝着热茶看冷雪走打哈欠,这个点也差不多是冷雪走打盹的时间了,还让他应付精力过于旺盛的双胞胎确实为难了一点。
“夫人,你要的资料。”
“你替雪走教教他们。”
“是。”
冷雪走看有人替他,一双星星眼跟看见食物似地盯的雷倾侍直发毛,顾厌之瞧见了好心提醒他:“他只是在感激你,千万别以为他看上你了。”
雷倾侍刚毅的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冷雪走嗖一声就不见了。顾厌之翻看着雷倾侍拿来的资料,越看眉头挤的越紧,奚清风这小子给自己添的麻烦真不是普通的大,岳王任随风啊,竟然跑来给自己做属下,不去救他会不会不太道义?
顾厌之正思考着呢,秦少游突然在她耳边说到:“夫人,吃晚饭了。”
顾厌之被吓了一跳,瞪着他:“凑那么近做什么,想吓死我啊!”
秦少游有些委屈,他不就是想给夫人留个好印象吗,又被嫌弃了。
洛颜伺候着顾厌之和双胞胎坐,雷倾侍去喊冷雪走了,顾厌之瞧了瞧饭菜皱眉:“我不是说晚饭要多做一点吗?”
秦少游笑说:“夫人,已经吩咐厨房多做一点了。”
“我是说要做多,很多很多。”
郑梵净指着一桌子的饭菜:“夫人,这些已经比我们平日里吃的多出两倍了,还不够多?”
“你们这是要去喂猫?”顾厌之忍不住又想骂人,他们是听不懂她都强调要很多比很多还要多的多。
秦少游有些吃惊:“喂猫需要那么多吗?”什么猫要吃那么多。
洛颜赶紧服侍顾厌之和双胞胎起身:“今日我们在外面吃,下次记得多做一点。”
秦少游和郑梵净觉得很郁闷,一整天了,随便闯进人家的地盘就说是人家的主人,要这要那的服侍了还要发脾气,反正现在他们是不知道顾厌之是真为他们好。
雷倾侍把人请来了,因为没看见顾厌之而皱眉:“夫人呢?”
“走了。”
秦少游立刻摇手:“别怪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乱发脾气。”
“吃饭吧。”冷雪走在三人说话的时候早已经坐到桌子上,大快朵颐起来,“她们自己会找吃的,饿不死的。”
郑梵净笑笑:“冷大侠说的对,坐吧。”
“别叫大侠了,叫我雪走就好了。”冷雪走夹了一筷子红烧肉一边吃一边笑,秦少游叹息,人家绝世高手都那么和颜悦色那么好说话,就他们家主子还摆谱。
可惜秦少游叹息的太早,冷雪走吃完一碗又一碗,一碗又一碗,其他三个人几乎都没怎么吃震惊的看着那一大碗一大碗的饭进了冷雪走的肚子:“再来一碗!”
“没了。”秦少游吞了吞口水。
“没了?”冷雪走脸色一冷,“我还没吃饱。”
秦少游吞了吞口水:“真没了。”
“我也真没吃饱。”冷雪走阴郁的看着三人,在确定没有饭之后不问三七二十一抽起他的冷光就劈向三人:“堂堂重楼没饭招待客人,说出去都丢脸。”
三人疲于奔命,谁知道刚才还和颜悦色让他们叫他雪走的男人因为没吃饱就暴走的,等顾厌之他们吃饱了回来,重楼大院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三个人各占一角喘息,冷雪走见有人进来拿刀就劈过去,顾厌之也不躲,将食物放在面前,冷雪走一闻味道笑眯眯的就放下剑抱着食物回房慢慢消化去了。
看的三人瞠目结舌的,顾厌之冷哼一声,领着双胞胎睡觉去了,洛颜跟她主子一个德行,却比她主子好心一点:“我主子提醒过你们了,要比很多很多还要多的多,是你们自己不把我主子的话放心上,以后知道了,不听我主子的话,当心后悔莫及。”
洗漱完毕的顾厌之没有立刻就睡,换了个环境总是让人有些不太习惯,现在的她还总是会想此时此刻南宫寻又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找她,突然一把冷剑横在她的脖子之上,顾厌之背梁骨一个冷战,有人进来她竟然没有发现。
“你不是温顺丫头。”
“师父,刀剑无眼,有话好好说。”顾厌之瞧着那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白发老人,功夫练成他们那个样子怎么样都是人精了。
慈安走了两步绕道顾厌之面前,直接搭上顾厌之的脉门,一股真气窜入她的身体,很快游走至她的全身,顾厌之额头冒出冷汗,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不敢强行阻拦慈安的真气,她若要使现在动一下,没准身体就爆了,慈安那张老脸似乎有一丝疑惑:“你怎么会我独门内功心法的!”
“师父都说这是你独门的了,我当然是温顺了。”
慈安的剑又逼近了几分:“莫要在我老婆子面前说谎,老老实实的交代。”
“师父,不是我不想交代,而是怕说了你也不信。”
“信不信在于我。”
顾厌之第一次面对这油盐不进的老家伙有些无奈,缓缓把她的事情说给她听,慈安皱眉听着,顾厌之说完好久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就说你不信。”
慈安没有收回剑:“听着,我不管你是不是温顺丫头,既然你现在接着温顺丫头的名义,也接管了我的重楼,我要你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杀人放火我不干。”
“不干也得干!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行行行,你说,什么事。”
“影家举办武林大会,我要你赢得比武大赛,替我拿到天机灵蛋。”
“师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么多武林高手…”
慈安的剑又压上一分,顾厌之立刻投降:“行,蛋吗,我知道了。”
慈安收了剑一把捏住顾厌之的下巴,翻手取出一颗药丸喂进她嘴里,强迫她吞下:“要是七虫七花毒,你拿到东西后解药我自会给你。”
慈安说完也就消失了,顾厌之立刻运转内力想将毒逼出来,却发现早就融掉了:“靠!”本来她也是要去影家的,但是那是为了去就奚清风的幌子,现在变得不得不去,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翌日一早,顾厌之一夜没睡,起来后就让洛颜通知他们立刻启程,大家忙着准备行李,当顾厌之看着慢慢一车的馒头额角抽搐:“这是谁的主意?”
“我的。”秦少游撇撇嘴,就在顾厌之要骂他之际又开口,“倾侍也同意的,梵净也没反对。”
郑梵净微微一笑:“为了夫人的安全,还是带着吧。”
雷倾侍脸一红不说话,确实也不反对秦少游的做法,笑话,要是冷雪走在发狂起来怎么办。
“出息。”顾厌之嗤笑一下,“带够银子就行了。”
“那得要多少银子。”秦少游无力呻yin。
“银子不够有银行,重楼建立银行系统是放着看的?”
“那银子要有少主的印鉴可以取…”
顾厌之摇晃着手上的印鉴:“现在可以把那车馒头放下了吧,你也不怕丢脸。”
“是是,马上丢,马上丢。”有钱就好。
“夫人,您也对那冷追寒留下来的东西感兴趣?”雷倾侍把要带的东西捆绑好。
郑梵净微微一笑后继续说道:“冷追寒死前留下一物,世人都道谁能破解此物就能得到冷追寒毕生所学,影家在三大家里不算之最,但是怀璧其罪,我看是瞒不住了,所以干脆公诸于世,让大家一起去琢磨,不过正好给我们一个前往任国的幌子。”
冷雪走打个哈欠走出来,笑眯眯的跟大家打招呼:“那么早就起了。”
秦少游昨日心有余悸:“冷大侠。”
冷雪走一把就拍在他肩上:“叫我雪走就可以了,别见外。”
秦少游没敢,想想昨天,他难道忘了么。
顾厌之笑眯眯的盯着冷雪走跟郑梵净说:“冷追寒的遗物啊,你没兴趣吗?听说冷追寒还是一位乞巧师,每一件作品都十分精巧,他送给他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看过的人皆是赞为此物只应天上有,你不好奇?”
“说起来追寒前辈的心爱之人还是重楼的创立者慈安前辈,他们没在一起,总觉得可惜。”郑梵净看着顾厌之的笑容,顾厌之看着跟秦少游说话的冷雪走,前往任国,第一天出发。
已到任国,洛想卢拿着三串糖葫芦开心的往回跑,心急的想立刻就拿给傲哥哥和铎哥哥,谁知前面一个女人倒退两步就将洛想卢撞到,糖葫芦掉地上,女人的裙子也脏了。
“破小孩,你走入不长眼睛啊,你看你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女人转头厉声喝到,洛想卢的糖葫芦掉了一地已经觉得委屈,又被人这么一吼顿时就哭了。
杨周义拉过妹妹:“黄莺,不就是一条裙子,娘交代我们不要闹事的。”
“大哥!这裙子是新做的,你看看。”
“三姐,算了。”杨义纵拉着杨黄莺的衣服,想去扶地上的洛想卢。却被南宫傲抢了先:“瘦卢你哭什么。”
“傲哥哥,小卢的糖葫芦。”洛想卢指着地上的糖葫芦又想哭,南宫傲看了看杨黄莺,猜到发生了什么:“大婶,不就是一条裙子至于把嘴张那么大吗,顺着嗓子看下去我都看见大便了。”
“你这没教养的小孩是谁家的!谁是大婶啊!这是普通的裙子吗!你是宫里的锦绣蓝,你平日里见过吗!”杨黄莺怒气上头要冲上去凑南宫傲,被杨周义拉住:“黄莺。”
“傲傲,锦绣蓝很值钱吗?”南宫铎装作无辜的问。
南宫傲好心解释:“娘给我们做衣服从来不用锦绣蓝,她说我们穿那个普通的料子过敏,所以一直给我们用金绣蓝做的衣服。”
“哦,难怪我不知道什么锦绣蓝了,无知的女人总是喜欢把无知当有趣到处炫耀,娘说过天生丽质的女人从来不在意抹的是什么胭脂,穿的是什么衣服,美丽的女人懂得如何去吸引男人,而不是只靠一些衣服和珠宝。”南宫铎意有所指,杨黄莺听的头顶冒烟,杨义纵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觉得这孩子的母亲真是人才。
杨黄莺等着四弟这个时候笑,不是拆自己的台吗!
“傲傲,铎儿,快回来。”顾厌之在那边催,双胞胎才拉着洛想卢跑回去,杨义纵拉着自己姐姐的时候望过去,就见一个清理干净的素颜女子如此沉静的在这熙攘的人群中赫然而立,一瞬间就吸引住他的眼球。
“义纵,义纵!”
“啊?”杨义纵踮着脚望着,直到看不见那身影回头。
“看什么呢,走了。”杨周义笑了笑,杨黄莺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哥,你干嘛拉着我,那两个小孩说了什么话,你又不是没听见,什么金绣蓝,那种东西连大姐都没几件的衣服,他们两个小孩能穿上吗,也不看看在谁面前说谎,真以为自己是太子!”
“行了姐,知道你是当今贵妃的妹妹。”杨义纵笑回。
杨黄莺瞪过去:“你还笑,也不帮着你姐。”
“好了,都别吵了,赶紧赶路,不然到不了影家。”
“哥,良西会去吗?”
杨周义摇头:“不知道。”
洛颜看见自己妹妹哭过立刻将毛全部竖起:“小卢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
顾厌之受不了她这样溺爱孩子:“行了,双胞胎替你教训过那女人了,你别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只会让小卢越来越胆小,你总要嫁人的,难道还一辈子照着她。”
“我就一辈子照着她,大不了不嫁人。”洛颜撇撇嘴,把洛想卢抱在怀里,顾厌之翻个白眼:“你也问问小卢,她需不需要。”
洛想卢甜甜一笑:“姐姐,我没事。”
冷雪走看他们说完才表达自己的意愿:“顾厌之,我饿了。”
秦少游三人看着又停下来的队伍,这原本只需要花十天的路程他们竟然花了二十天才到,这都要多久才能到得了影家,不过吃饭冷雪走最大,还是先把冷雪走喂饱了才好上路。
顾厌之有些犯困的撑着额头看双胞胎吃饭,最近她越来越容易犯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娘,我们吃饱了。”
“吃那么少?”顾厌之又打了个哈欠,心想是不是平时零食让他们吃太多,要不要多少控制一下。又转过头去看冷雪走吃饭,一桌子人基本上除了冷雪走在继续吃,其他人都已经无力的看这看那了。
“什么叫被人订了,是我们先来的,位子就应该留给我们!”
顾厌之无聊的往下一望,洛想卢指着楼下的女人说道:“就是那个姐姐刚才撞了小卢。”
众人一瞧,郑梵净纸扇轻摇:“德隐山庄三小姐,难怪脾气那么大。”
洛颜闻言就想冲下去骂人,顾厌之一个眼神过去,她不甘心的坐下,不去就不去,还找不到机会收拾她,哼!
顾厌之挑眉,杨俞桐的妹妹,难怪难怪,她又瞧了一眼想把那女子的脸瞧清楚些,却不料对上她身边的男子望过来,杨义纵无意往上看,却望进一双绕有兴趣的眼,他有些窘迫的快速的低下头,顾厌之一愣,郑梵净轻笑:“夫人魅力不小。”
顾厌之无聊的看过去,没有什么兴趣的转过头,看他们还不如看冷雪走吃饭。
“我以为是什么人在这里大会小叫的,原来是杨三小姐。”又一群人走进酒店,顾厌之望下去,依旧是两男一女。
“苏雪芽原来是你,我说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跟我争,有意思吗?”杨黄莺冷笑一声。
苏雪芽也不甘示弱:“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掌柜,我订好的位子呢。”
“客官,楼上请。”
“你!”
苏雪芽呵呵一笑对着怒气上脸的杨黄莺摆摆手:“我先上去了,你慢慢等啊。”
南宫傲的玻璃球滚落在苏雪芽脚下,她捡起来,还给前来捡拾的南宫傲:“好漂亮的玻璃球。”
南宫傲撇撇嘴,什么都不说的拿了球就走,苏雪芽也不生气,直起腰对着顾厌之笑了笑,坐到他们身边的空桌上。
苏大公子苏浅安看见雷倾侍一行本是不奇怪,却在鄙见他们和顾厌之这样一群妇孺在一起时皱眉,再一看冷雪走的剑, 顾厌之看冷雪走也吃的差不多了,结账起身下楼,和上楼的来的杨家兄妹碰了个面对面。
“哥,是那两个破小孩!”杨黄莺想冲上去,被杨周义拦下:“你没看到他们和重楼的人在一起。”
“重楼怎么了,我们德隐山庄还怕了他们。”
“黄莺别惹事,你看到那个大胡子没有,他手里的剑是冷光,我要是没猜错他应该是冷雪走,爹让我们来参加武林大会,不会让我们来惹事生非的!”杨周义脸色一凛,杨黄莺不甘心的努努嘴。
顾厌之有些可惜杨黄莺没冲上来,让她少了个欺负杨俞桐妹妹的机会,脸带微笑的扫过杨家三兄妹,一步步的往下走,杨义纵觉得自己连耳朵都是红的了,索性头发盖着才没让自己出丑,身边一阵几不可闻的淡淡幽香,细微的没有人会发现,但是他的五识却好像被放大了好多倍,突然的心跳加快让他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向前栽去。
“四弟!”
“小心!”
那香气突然靠近,杨义纵傻傻的抬头,鄙见一张蹙着眉的美丽容颜呼吸一滞脸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就听见她略到调笑的说道:“怎么看着脚下还能跌倒,真是本事。”
杨义纵赶紧推开她,小声的道谢:“谢谢。”
南宫傲不爽的看了一眼杨义纵:“娘,我们走啦!”
臂上的手一松,杨义纵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看着她漠然离开的背影心里空空的,杨周义也蹙着眉看着顾厌之的背影,他们俩同时出手,自己竟然没对方快。
因为没有多少路就可以到橙郡影家,所以双胞胎说要留在镇里看一会皮影戏的时候顾厌之就由着他们了,等再一次出发天又下起雨了,顾厌之撩起车窗,看着阴沉沉的天,这一路都没有客栈,出发的不是时候。
双胞胎和洛想卢玩累了靠着洛颜就睡了,顾厌之打个哈欠,洛颜替她把被褥盖好:“夫人最近是不是越发容易累了?”
“恩,我睡会,到了告诉我一声。”
“好。”
朦胧之间,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顾厌之就醒了,这样的声响本来就无法睡着,顾厌之撩起车窗:“什么事?”
雷倾侍骑着马靠近:“杨家兄妹的马车陷泥里了,这里去影家已经没多少路了,下着雨想搭个车。”
顾厌之勾起红唇:“好啊。”
“娘,你干嘛要那么好心。”也醒过来的南宫傲想起那个女人就来气。
顾厌之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傲傲,如果是你在我这里受了气,又不得不接受我的恩惠,你心里怎么想?”
南宫傲想了一会,别扭的扭曲着小脸:“我会觉得很难受,超级难受!”
顾厌之躺下慵懒一笑:“那不就是了。”
南宫傲和南宫铎恍然大悟,看着顾厌之一脸崇拜,洛颜也了然一笑,果然还是她主子最黑。
果然杨黄莺一上车看见顾厌之母子立马要下车,却被杨周义拦着:“外面下着雨,这一路又没有客栈你想去哪。”
杨黄莺想发小姐脾气发不出,顾厌之故作好心:“姑娘既然不想跟我们同车,不如我让雪走把马借给姑娘。”
杨黄莺一听立刻下了马车,坚决要跟冷雪走换位子,冷雪走无所谓,下了马就钻进暖暖的马车里。还像看傻瓜一样的看了眼杨黄莺。
洛颜忍着笑,主子不待见人家就把人敢去骑马,杨周义不好意思的道歉:“这位夫人对不起,小妹无理了。”
“没关系,年轻是应该肆无忌惮。”你不得瑟我连灭了你的借口都没有,“洛颜,给两位少爷那条干的布擦一下。”
洛颜把布扔给他们,自己擦,不是我主子休想我服侍。
杨周义看着洛颜笑了下,后者连个应付的笑都没回,顾厌之看着洛颜丫头觉得她可爱,人家可是德隐山庄大少爷,估计这辈子都没吃过憋。看了一眼躲自己很远的杨义纵她忍不住开口:“这位小少爷怎么坐那么远,你在往那边靠就要掉下去了。”
杨义纵被她的声音一下就往后靠,顾厌之这回没伸手去拉,因为太远,懒的,冷雪走跟个拎小鸡似地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然后胡子一抽:“坐坐好。”
杨义纵觉得自己怎么总是在她面前丢脸,把脸埋在双膝里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我四弟性格比较内向,夫人别见怪。我们是德隐山庄的人,在下杨周义,我三妹杨黄莺,这是我四弟杨义纵。”
顾厌之微微一笑,不在说话,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冷雪走抱着剑闭目养神,洛颜看护着睡着的洛想卢,杨周义被顾厌之理所当然的表情闷了下,以为报出德隐山庄对方应该会至少表明下自己的身份,见顾厌之不打算理人了,他倒是把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洛颜,双胞胎觉得无聊扯着顾厌之的衣服:“娘,我们要听故事。”
顾厌之闭着眼,觉得胃里因为这马车上下翻腾,即使睡不着也觉得好受很多:“要听什么故事?”
“就上次讲的一个和尚带着一只猴子一只猪还有一个傻子公费旅游的事。”
顾厌之将撒娇的儿子搂紧怀里靠着自己身上,想了一下:“上次讲了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故事,这一次就讲三打白骨精吧。”
顾厌之眷懒的声音在马车里缓缓流荡,杨义纵听痴了就这样枕着自己的膝盖傻愣愣的看着顾厌之,双胞胎等顾厌之讲完了才提出自己的问题:“娘,为什么猴子明明是要救那和尚,那和尚还要念紧箍咒?”
“因为那和尚贪恋白骨精的美色。”
南宫铎不赞成:“娘,他是和尚四大皆空。”
“傻铎儿,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那是男人的劣根。”
南宫傲摇头:“娘,傲傲以后就娶一个妻子,然后一心一意的对她。”南宫傲信誓旦旦的看了看洛想卢,南宫铎也同一时间看向睡着的洛想卢,然后低头微笑。
顾厌之恰巧看到这一幕,温柔的摸着南宫铎的手:“铎儿呢?”
南宫铎摇头:“娘说过,我跟傲傲总有一个人要做父亲必须要做的事情。”
顾厌之叹息一笑将南宫铎拉近怀里:“你还小,那些事情暂时不用去想。”
被顾厌之一说,车上的除了冷雪走以外的杨家兄弟皆是一阵脸红,杨义纵想说自己不是这样的男人,可是他好像没什么立场,杨周义收回看着洛颜的目光,他原本也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可是被顾厌之一说觉得好像这事天理不容一样,他看了眼四弟,在他眼里看见了对那个女人的痴迷,在一看此时此刻半躺的女人,一只手撑着头,星目半眯,说不出的风情,即便是他这个成熟的男人都难免被吸引,何况是自己未成年的小弟,赶紧收回目光,然后踢了踢他四弟,眉头刚皱起来,秦少游掀起帘子:“夫人,前面就是影家。”
杨周义立刻拉着小弟下车,顾厌之伸个懒腰带着双胞胎也下了车,一瞧那被淋的瑟瑟发抖的杨黄莺,红唇一勾:“雪走,你怎么也不给杨姑娘一件蓑衣。”
“要给的吗?她也没问我要啊?”冷雪走不解的反问。
冷雪走是无心的,他那粗神经,除了吃就是打架,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如果杨黄莺问他要,他当然会给,但问题是杨黄莺自己也没响啊,怪谁呢!可是杨黄莺却觉得他是故意不给自己蓑衣还表现的如此无辜,气匆匆的下了马。
顾厌之对剩余的路要摆渡坐船十分不满,这影家那里不好造房子偏偏要把房子造岛上,路倒是也不远,视野范围内就能看见那小岛。
顾厌之犹豫的站在那里,杨黄莺不耐烦了:“你走不走,不走就别挡着路。”
杨周义抱歉的对顾厌之笑笑,顾厌之笑着让她先上:“杨少爷你们先上船吧。”
“娘,你没事吧。”南宫傲对上次她晕船还心有余悸,有些担心。
顾厌之这次的反应比上次严重多了,看见那船就想吐了,更别说坐上去了,她脸色苍白的对雷倾侍他们说:“你们先坐船过去。”
“那夫人呢?”雷倾侍看她脸色不对,也有些担心。
“我自会想办法过去。”
雷倾侍点点头带着一行人上了渡船,顾厌之又停留了一会待那呕吐之感不那么强烈了以后,看了眼渡船的位子,正巧在河道中间,右手一扬,一根透着诡异血红色的鞭子已然握在手里,长手一扬鞭子的一端缠上渡船的桅杆,顾厌之借力起落,脚见轻点水面手一抽人已经先一步飞到岛上。看傻了一群坐船的男男女女。
“倾侍,你说夫人的轻功跟你比谁厉害?”秦少游忍不住吞口水。
雷倾侍摇头:“我需要两个外力才可以到达对岸,夫人只借了一个力。”
郑梵净向冷雪走看去:“我们这里能做到的只怕只有冷兄了。”
冷雪走摇头:“我可没有那么长的鞭子。”冷雪走一直忌惮她的鞭子,上次也是如此。
“对哦,夫人哪来那么长的鞭子,她平时把鞭子藏哪里?”秦少游忍不住嘟囔。
杨家兄妹也皆是一阵愕然,重楼三位口中的夫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杨周义更加担心这位突然出现的无迹可寻的夫人到底是什么底细。更担心的身边发呆的四弟:“义纵,那位夫人先不说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就说已嫁为人妇,更是有了孩子的人,她跟你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你是德隐山庄的四少爷千万别昏了头。”
杨义纵青涩的俊脸有些失落,喃喃说道:“哥,你别担心,人家也看不上我们德隐山庄。”他不傻,能感受到那女子身上透出来的冷漠之气。
杨周义见小弟如此失落觉得自己说的太重,但是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等他们下船,影家已经有人出门迎接。
“众位一路辛苦,家父命逐月和墨舞前来迎接,厢房已经准备好了,请诸位先到客房休息,等待后天武林大会的举行。”
顾厌之觉得不舒服想随着大流进去休息,却不料被身后之人叫住:“夫人一阵子不见清瘦了很多。”
顾厌之还没回头,前面的杨黄莺倒是叫上了:“良西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杨三小姐好。”良西温文一笑,退后一步打了个招呼就走到顾厌之面前,“夫人可想为夫?怎么也不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一说话之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顾厌之,原来她的夫君竟是神医,他们竟然连儿子都那么大了,杨黄莺一时间无法相信事实的愣在那里,重楼三人都似乎是了悟的点了点头,顾厌之觉得头疼,什么都不想说,可是双胞胎不乐意人家误会他们:“我们才不是这个江湖郎中的儿子。”
两湖郎中?指的是神医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神医对那位夫人自称为夫,那为夫人也不反驳,可是儿子却不是神医的,这关系…太tm复杂了,有人能解释一下吗?良西点头微笑:“恩,他们是我夫人跟她前夫的儿子。”
前夫!
神医这都不在意!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一女怎能二嫁!
“什么前夫,我娘跟我爹还没离,是你硬要嫁给我娘的,满雪姐姐说你最多也就是个二房。”南宫傲越抹越黑。
二房!神医居然入赘当二房!这比一女二嫁还让人无法接受。
顾厌之实在头疼一掌拍在南宫傲的头上:“你闭嘴。”她想让人带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顾厌之昏过去的时候许多人伸手去扶,却都没有近在身边的良西快,他横抱起顾厌之对前面带路的影逐月微笑:“逐月兄,麻烦带路。”
早就看傻了的影逐月这才回神:“里面请。”
良西经过杨黄莺面前,她张了张嘴想叫,却看见那男人眼里根本没有她的身影,直接越过她越走越远,杨黄莺不自觉的落泪,难过的想要抓狂:“哥,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不看我!”
“黄莺…”杨周义无能为力,妹妹从第一次看见神医良西开始就喜欢他,可是神医也早就拒绝过了,“黄莺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我从十六岁开始等到现在,他可以不看我,可是为什么要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成过亲有过孩子,人老珠黄…”
啪!
还为走远的洛颜突然回过身举起手就是一巴掌,甩的杨黄莺头重脚轻:“我家主子人老珠黄也比你这个屁股长脸上的臭不要脸的女人好看,难怪小少爷说你一张嘴就能看见大便,因为你一开口就满嘴喷粪,难怪神医宁愿入赘也不愿意娶你,谁会愿意娶一堆粪便回家。”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啪!
“德隐山庄三小姐吗,我不仅敢打,还敢打对称了。”竟敢骂她洛颜的主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是碰上她洛颜心地好,自己主子要是没昏迷,听到了一脚踹过去不死也残了,上次秦少游也不过说了句中年妇女,那一脚踹的几天没好。
杨黄莺想打回去,碰上洛颜身后的冷雪走冷眼一瞧,立马把手缩了回去,洛颜冷哼一声,欺软怕硬还真是他们德隐山庄的做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事实证明千万别得罪女人,这下洛颜可把什么仇都报了,让她欺负小卢!
温暖的寝室里,燃着沁人心脾的药香,顾厌之幽幽转醒,却又有些舍得的,张了张眼,在看清面前那个捧着医书的男子时睡意全无。
“醒了?”
顾厌之想撑起身,良西见了拉过一边的枕头替她塞进身后,让她能坐的更舒服些。
“我的身体?”顾厌之有些无法接受昏倒这个事实,她的身体一向很好。
良西淡淡的叹息一声:“你到底有多不在意自己,你最近是不是容易犯困?”
“是有些,最近赶路比较累容易犯困也正常。”顾厌之皱眉觉得这事情理所当然。
良西笑着摇头:“有没有觉得想吐,没什么胃口。”
“有啊,不是马车颠的吗?”
良西叹息:“你月信多久没来了。”
“是好几个月了。”顾厌之的话咽在嘴边,震惊的看着良西,表情越来越古怪,良西淡然的看着她,“我月信一向不准,好几个月不来也正常,是不是你搞错了。”
良西不说话依旧看着她,顾厌之左手搓右手觉得这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我的身体不太可能生育的,你不是也看过了。”
“难道为夫给你吃的药都是白吃的?还是夫人也以为为夫只是江湖郎中。”
顾厌之的眉头越锁越紧:“要不要那么有效果呢!才一次而已,这效果会不会太好了些。”有些无力,这个时候被知道怀孕绝对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夫人在想什么?”
顾厌之抬起头颇为怨念的看着他:“我在想你要是穿越到现代开个不孕不育门诊保证日进斗金。”
“何为穿越到现代?”
顾厌之摆摆手不想讨论穿越的问题:“你能先出去吗?”
良西看着她,顾厌之也同样看着他,许久过后,良西慢慢起身离开前替她把门带上,顾厌之等人走了之后扫了一眼桌上的茶杯,想拿起来喝却发现茶水是凉的,心烦的放了回去,在凝视茶杯中的水发现水里慢慢显现出南宫寻那冷毅的侧脸,她一把将茶杯扫落:“离开了还不让人安生。”
没有走远的良西靠着门外的廊柱,担心顾厌之的洛颜瞧着里面的声响,双胞胎早就不放心的想进去,良西好心提醒他们:“孕妇的情绪不太稳定很正常,我建议你们先别进去给她添堵。”
“怀孕?”洛颜惊讶的看着良西,想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觉得不妥,双胞胎拉扯着她的手:“洛颜,什么叫怀孕?”
“就是你们娘会给你们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南宫傲和南宫铎牵着的小手互相紧了紧,危机意识第一次浮上心头,沉默着不说话。
也许是顾厌之发泄完了,打开门没找到良西的人:“良西呢?”
“回自己房里了。”洛颜指着良西的屋子,顾厌之点点头也没看双胞胎一眼,洛想卢拉着洛颜:“姐姐,我要尿尿。”
“好,傲傲,铎儿你们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南宫傲和南宫铎小小的身影并排站立在原地,他们一起看着顾厌之的背影消失。
“铎儿,母后有了自己的小孩会不会不要我们?”
“不会的。”
“铎儿,要不我们毒死弟弟吧。”
“我也想,可是母后好像挺想要弟弟的,不然她也不会去找那郎中。”
“那怎么办?”
“傲傲你是不是不想做皇帝?”
“那当然。”
“其实我也不想,本来我们之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那么就我替你,但是现在母后有了弟弟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让他做皇帝,然后我们可以一直跟母后在一起。”
“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双胞胎相视一笑,把他们还未出生的弟弟卖了,完全没考虑要是生了个妹妹怎么办。
顾厌之直接进了良西的屋,没想到他屋里还有其他人,杨黄莺见人进来赶紧擦掉眼泪,一看是顾厌之直接怒视着她,顾厌之瞧了她一眼:“脸怎么肿了?被人打了?”
她还有脸提,顾厌之看她不说话,也懒得理她,直接坐到良西手边,拉着良西的衣服:“我家宝贝现在好不?”
良西瞅她一眼:“我以为你考虑的结果是会不想要。”
顾厌之有求于他,忽略他咒自己宝贝死的话:“干嘛不想要。”她再看一眼不走的杨黄莺:“她来要药的吧,你看人家脸肿成还不给点药人家。”
良西嗤笑一下,将手边的药扔给杨黄莺:“晚上敷一次就好了。”
杨黄莺不开心的撇撇嘴拿着药离开,良西笑看着顾厌之:“你要是知道她是因为骂你人老珠黄才被你家洛颜打的还会让我给她药吗?”
“你怎么不早点说!”顾厌之要起身,良西抓住她:“你去哪?”
“去把药拿回来,顺便在抽两下。”
“胎教很重要。”
“算她走运,你还没说我家宝贝到底怎么样了。”
“你才怀孕身体就虚弱,而且你中了七虫七花毒,你手臂上的毒线已经走到中间,等走到手腕处,你就等着和你家宝贝一起消息吧。”
顾厌之掀开衣袖看了看那条狰狞的黑线,立刻讨好的巴着他的衣袖:“相公,你会对你儿子负责的对不对?”
良西一挑眉:“不是我的种。”
顾厌之不干了甩开他的袖子凶巴巴的怒道:“靠,老娘娶个郎中回来就指望着能有个便宜医生看,照顾不好我家宝贝,老娘就休了你,娶个一排妇产科医生回来!”
良西见她甩完话要走提醒她:“你最好在你那双儿子面前少叫叫宝贝,在你没怀你家宝贝之前,他们才是你的宝。”
顾厌之走出良西的房门叹息一声,刚才良西说了那七虫七花之毒必须要知道研制之人放毒物的顺序才能研制出解药,不然等他一味一味的去尝试,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她就去见祖宗了,不过良西给她开了药,能尽量保住她腹中胎儿不受毒药的侵蚀,其实良西不赞成要这孩子,可是她觉得无论如何生命是无辜的,双手沾满鲜血是她的做的孽,但是跟她的孩子无关。
顾厌之心情有些郁闷的回到屋里双胞胎就好茶好水伺候她。
“娘,你怀着弟弟别累着,躺下躺下。”
“娘,你口渴了没,铎儿给你倒水喝。”
顾厌之扫开之前的阴郁,有些受宠若惊,狐疑自己俩宝贝儿子怎么突然就懂事了:“傲傲,铎儿娘要给你们生弟弟了,你们不会觉得娘以后不疼你们了?”
南宫铎笑着反问:“娘会不疼我们吗?”
“当然不会,你们永远都是娘的好儿子。”
“那不就好了,所以娘你不用担心我们,安心的把弟弟生下来,我跟傲傲会照顾弟弟的。”
“对,我会跟喜欢铎儿一样喜欢弟弟。”南宫傲也保证。
顾厌之满足的叹息,搂着双胞胎,果然是她的好儿子,其实那两只在想,你不把弟弟好好生下来,谁去做皇帝。 随着武林大会的临近,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抵达影家,顾厌之和良西在院子里喝下午茶,听郑梵净给她介绍这来来往往的人。
“那个手执书笔的是武林百晓生白日绕,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了解,就是不知道他的书里有没有关于你的记录,跟百晓生说话的是王家大少爷王慕染,第二代里也就杨周义排名第一,这王慕染也是个能和杨周义一较高下的人物,进门的是苏家人,大公子苏浅安,但是苏家武功最好的是苏醉,他的内力虽然不比杨周义和王慕染,但是苏醉十六岁自创的醉风剑招式十分刁钻,真碰上杨周义和王慕染还指不定谁赢谁输,苏三小姐苏雪芽,咳咳…听说爱慕神医许久。”
“哦?”顾厌之笑着看了眼喝茶的良西,后者没什么反应。
“良西哥。”苏雪芽一进门就看见了良西,开心的跑过来打招呼。
“苏三小姐。”良西旧平淡的回应,苏雪芽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看见顾厌之对她笑笑:“这位夫人我们上次在酒楼里见过了。”
顾厌之笑着点头:“苏三小姐。”
“您儿子真可爱,夫人要是不介意就叫我雪芽好了。”
“哼!现在一口一个夫人叫的亲热,你要是知道良西哥哥娶了这个女人你叫的出口吗?”杨黄莺擎着一抹冷笑而至。
苏雪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眼喝茶的良西和笑意盈盈的顾厌之,转而看着杨黄莺讽刺的笑笑:“良西哥哥看不上我,是我不够好,他喜欢谁娶了谁都是他的自由,我苏雪芽会大大方方的祝福,不会像有些人一样顶着一张嫉妒的恶心面孔。”
顾厌之瞧着这苏雪芽倒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主,不免有几分欣赏。
“你说谁恶心!”杨黄莺抽出随身的剑直指苏雪芽。
苏雪芽也不示弱长剑拔起:“想打,本小姐奉陪。”
眼看着两个姑娘就要掐起来,顾厌之碰碰良西:“喂,人家为了你才打架的,说个话。”
良西无聊的抬了抬眼皮,客气的对正要打架的两个女人说道:“麻烦两位小姐要打架去那边打,以免伤及无辜。”
顾厌之忍不住白眼,这男人有没有良心,杨义纵拉着杨黄莺的衣服:“三姐,别打了。”
杨黄莺气的收起剑,哀怨的看了一眼良西直接跑了,杨义纵抱歉的看了看顾厌之追着杨黄莺去了,苏雪芽也看了看良西,抱歉的对顾厌之扯开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各位雪芽身体不适先一步离开。”
顾厌之瞧着她也不是真的不在意良西的事,都说南宫寻冷,她觉得良西的心肠才冷,瞧瞧那两位姑娘哪个不是如花似玉。
“夫人,是红娘。”
红楼和重楼之间的火药味因为之前花都的开张而愈发的浓郁,再加上红楼暗卫在华国都城的据点被灭,虽然找不到真正的主谋,但是跟红楼最大的死敌就是重楼,所以他们多半也猜到一些,当红娘一进门秦少游就凑到顾厌之耳边提醒她。
顾厌之喝着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红娘,自上次她与严义回严国后就在没有她的消息,今日却在这里看见了,红娘身边身后跟着一位小童一位婢女,顾厌之却隐约发现那红娘对她身后的那位小童神色不对劲,玩味一笑在红娘和那小童经过她身边时她故意站起像是被那小童撞到一般,手上的一个翡翠镯子就掉在地上碎了成两半,她惊呼一声:“呀,我的镯子。”
红娘停了下来,那小童赶紧低着头站到她身后:“这位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陪。”
顾厌之可不依,直接把那小童抓了出来:“这镯子可是我去世的夫君送的,你陪的起吗?”
秦少游和洛颜同时看向良西,去世的夫君说的是这位吗?
良西不冷不淡的抬头:“她前夫。”
两人忍不住点头,远在皇宫的某男人打了个喷嚏。
“这位夫人,我出双倍的价钱。”红娘不想太过惹人注意,挡在那小童面前,“夫人,好生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呵呵,都说我长了张大众脸,经常有人说我面熟,上次在酒楼还有一个男人说我是他初恋情人呢,红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低着头的小童没人察觉的勾起嘴角,他可从来没说过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是吗?”红娘死死地盯住这个曾经让她难堪过的女人,这张脸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她怎么会和重楼扯上关系。
“我觉得你这小童我看着挺喜欢的,要不就当陪我这镯子的钱,把这小童给了我吧。”顾厌之说完就要把人拉过来,红娘不动声色的又拉了回来:“夫人,这小童红娘也是用了多年,舍不得给了别人,要不我这丫鬟让你差遣如何?”
“哎呀,我这镯子可是这小童打坏的,又不是这丫鬟,这样吧,你这小童就让我使唤几天,等我气消了就还给你怎么样?”
红娘脸色男人,刚想拒绝,却见那小童给自己使了个颜色,不甘心的扯了扯嘴角:“夫人不嫌弃我家小童笨手笨脚就借给夫人几日好了。”
“小四,别给夫人添了麻烦。”
“是。”
红娘有些不放心的再看了那小童两眼,然后离开,顾厌之瞧着小童那蜡黄的脸呵呵一笑:“你叫小四?”
“是,夫人。”
“我回去睡会,你们慢慢聊。”顾厌之跟良西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去自己房里了,双胞胎和洛想卢又不知道去那玩了,顾厌之脱了鞋躺在软榻上,精神已经有些犯困,洛颜给她添置了被褥,将一个暖炉扔给跟进来的小四:“去给夫人弄个手炉。”
小四蜡黄的脸有一丝僵硬:“我不会。”
洛颜给顾厌之盖好了回身,脸上有丝不耐:“不会就去问人。”
小四撇撇嘴,转身离开,半响才把暖炉抱进来,洛颜一把抢过去:“慢死了,夫人都快睡着了,再去泡壶水,夫人要吃药。”
小四捧着水壶站在那里,洛颜忙活好了回身他还站在那里:“别告诉我你连泡水都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们家红娘让你跟在身边干嘛,杵着好看?”
小四瞪着洛颜,转身就走,洛颜叉着腰:“嘿脾气还挺大。”
顾厌之闭着眼微微勾起红唇,并没有阻止红颜对小四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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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武林大会
影家的小岛虽然不小,可是毕竟是独立的空间,没吃的没玩的,双胞胎呆了两天就开始吵着无聊,顾厌之只好让雷倾侍和洛颜陪着双胞胎去之前的小镇逛逛,听说那里有庙会,连续举行五天,洛颜收拾着包袱,还是有些不放心:“夫人,我走了谁来照顾你,还是让郑梵净跟雷倾侍一起去吧。”
顾厌之躺着小四站在她身后:“他们两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小孩,放心去吧,不是还有小四吗?”
洛颜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小四,指望一个手不能提的下人:“我还是不去了。”
“你怎么那么婆妈,让你去就去,照顾好两位少爷也好让我安心,我那么大人了,能照顾自己。”
洛颜无奈把小四叫过来:“记得夫人最近胃口不太好,要是她吃不下东西就先给她准备几颗梅子,茶水要七分热,多一些少一些都不好,茶叶就在那边的红色盒子里,夫人的嘴比较挑剔,一般的茶叶都入不了她的口,胡萝卜夫人是绝对不碰的,要是当天的饭菜里有,你必须先把它挑出来,不要让夫人看见,夫人手脚偏冷,晚上一定要给她准备暖炉,要是天冷了出门给夫人披个披风,另外晚上睡觉你就睡在这帘子外面,以便夫人晚上想要什么唤你,哦,对了,你还要每日去神医那边取药,有时候神医会自己来送过来,就不需要你去取了,记住了吗?”
小四看着软榻之上的女人从来没见过那么麻烦的,洛颜看他的样子也没听进去多少:“算了,能记多少是多少,记得凡事都要已夫人的需要为优先就对了。”
“洛颜,双胞胎等的不耐烦了。”顾厌之提醒她,洛颜这才离开。
屋里少了双胞胎也冷清不少,顾厌之掀开衣袖那一道黑线又长了许多,顾厌之苦笑一声:“小四,过来陪我下会棋。”
“夫人,我不太会下。”
“那就会多少下多少。”顾厌之把黑子给他,小四无奈执起一子放落在棋盘上,陪着顾厌之慢慢下,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时辰,顾厌之打了个哈欠把棋子扔进盒子里:“不下了。”
“小四棋艺拙劣,扫了夫人的性质。”小四赶紧起来低着头站在顾厌之对面。
顾厌之笑了笑:“难为你每一步都要算计着让着我,这样下棋也没意思,我困了想睡会。”
小四因为顾厌之的话心里一沉,低着头半响没再听见什么声音抬起头之时就见人已经睡着,小四勾起嘴角,那蜡黄难看的脸竟然生出几分优雅,这人还真是说睡就睡啊。他转身想走却在想起洛颜的交代时拿起一边的薄被替面前的女人盖上,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主子!”红娘见人进来赶紧上前,“那女人有没有为难您。”
“无妨,我的身份暂时不能被外人知晓,那冷追寒的遗物一定要拿到手。”原来那小四竟是之前所见的严国四皇子严华。
“知道,我已经让曲横赶来,预计能在大会召开之前赶到,主子那女人是华国皇后顾温顺,她怎么会和重楼的人在一起?”
“华国皇后?不可能,你是不是认错了。”严华皱眉,“她就是重楼的娇艳,本宫曾经偶遇过她,她自称顾厌之。”
这下红娘也疑惑了:“红娘当日随太子出使华国对那皇后影响深刻不太可能认错,但是依主子所说如果她是娇艳的话也许真的是红娘认错了,仔细看这个顾厌之也没那么贵气,一国皇后没有理由需要去扮演青楼女子,她们同样姓顾也许两人有什么瓜葛。”
“也许吧,本宫暂时留在她身边探探消息,你别太急躁让人看出了什么,武林的事情本宫身份尴尬,但是那天机灵蛋必须拿到。”
“主子,那天机灵蛋中真的有什么藏宝图吗,消息会不会有无。”
“无论是不是真的拿到了才知道,本宫需要银子才能成事。”
“是。”
严华算着出来的时间说完了就回到了顾厌之屋里,所幸她还没醒,他轻轻的摇了摇她:“夫人,起来吃晚饭了。”
“我没胃口,不吃了。”顾厌之觉得头很重,裹着被子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严华在她床边站了一会,想她不吃就算了,午夜的时候他听见里屋传来细细碎碎的呓语,本想不加理会,可是那声音不断传来,让他也睡不安宁,干脆起来走进去:“夫人,夫人。”
“走开!疼!好疼!”顾厌之晃着头,脸上的血色褪尽,额头细细密密的布满了汗珠。
“哪里疼?”严华发现她不对劲,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很烫,“你发烧了,我去请神医。”
顾厌之无意识的拉住他的手,声音里慢慢的都是脆弱:“疼!妈别放狗咬我,救我!”
那一声声哀求之声让严华停下了脚步,床上的女子没有了他见过的霸道骄横之气此时此刻尽显脆弱,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如此难受,从她手心里传来的异常热度蔓延进他的心,让他产生了一丝困惑,那一夜顾厌之拉着他的手没有放直到第二天早晨。
良西脸色不善的替她搭脉开药,顾厌之心知理亏乖巧的任他查看:“别气了,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这个小女人生气也不嫌腻歪。”
良西面无表情的掀开她的衣袖让她看看那黑线的位置:“因为昨夜的高温你体内的毒又加剧了,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神仙也难救,你还要不要你肚子里那块肉了。”
“要,怎么不要,生病我也不想的。”顾厌之扒着良西的手讨好她,严华从外面泡着热水进来正巧看见,低下头走过去。
顾厌之见良西要走叫住他:“你去哪?”
“去给你配药!”良西想干脆毒死她算了,没见过她这样的。
“嘻嘻,去吧去吧。”顾厌之躺在床上,说实话身体还有些无力,“小四,昨天晚上谢谢你。”
“服侍夫人是小四应该做的。”
“手被我抓了一晚上疼吗?”
“还好。”
顾厌之笑着点头:“难得有下人的手跟小四一样细皮嫩肉的。”
严华心一惊抬眼看了看顾厌之,后者笑眯眯的看着他,严华突然觉得自己的易容在她面前似乎无所遁形,可是又想她不可能看穿自己赶紧低头:“是主子疼惜小四所以不太让小四干粗活。”
“也是,能看的出红娘对你十分在意。”
“夫人有没有姐妹?”
“没有啊?为何这样问?”
严华愣了一下故作害羞:“就是觉得夫人长的好看,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妹妹。”
“呵呵,那真是可惜了,没有呢。”顾厌之嘴角淡淡一笑,此刻她的脸色微微泛白,不似平日里那样,她就这样微微靠着床头也是一种气质,严华突然生出一种这样的女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感觉。就这样看着顾厌之有些闪神。
“顾厌之,陪我打架。”冷雪走一脚踢开顾厌之的房门,带进来一阵冷风,惹的床上的女子一阵轻咳,严华冷眼看着走进来的男子:“进来不知道关上门吗?”
冷雪走被骂的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忘了。”
顾厌之也习惯冷雪走的粗神经,倒是小四出声骂人让她有些意外:“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堂堂影家都不管人吃饱,我小小发了发脾气,现在一个个看见我都绕着走,至于么。”冷雪走看她裹的严实,“你生病了?”
“还好。”他也不想想他那叫小脾气吗,“无聊想找人打架,也不是不可以,我赢了你就剃胡子。”
“不要。”
“怕什么,我不是生着病吗?”
“那也不要。”
顾厌之真的很想知道剃了胡子的冷雪走是什么样子的,他怎么那样忌讳自己的胡子:“不要就算了,反正过两日比武之时你有的打了。”
“那些人厉害吗?”
“听说挺厉害的,杨周义,苏醉,王慕染,影逐月,还有曲横这些人实力都不错。”
冷雪走听着就有些兴奋起来,抱着自己的剑就出去了,严华看着他手里的冷光眉头蹙起:“夫人,那人是…”
“你看的错,他是冷雪走,也是代表重楼去比武的人选。”
“哦。”
那天严华等顾厌之睡着了偷偷溜进红娘的房间:“重楼派出的是冷雪走,曲横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想想办法。”
红娘脸色也不太好,他们以为奚清风不在,重楼最多就是派雷倾侍或者郑梵净,谁知道竟然冒出来个冷雪走:“主子,红娘有一主意,听说冷雪走此人十分好吃,也许我们可以…”
“就这样办,这件事不能出差错。曲横和慕染都会尽力争取第一。”
“主子。”红娘见他要走立刻叫住他。
严华转身看着红娘,后者犹豫了一下问道:“您真的要娶王姑娘吗?”
“此时此刻你想跟我讨论这件事?”严华异常冰冷的声音钻入红娘耳朵里,她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忍着心里的难过:“是红娘不懂事。”
第二日顾厌之感觉身体有些好了,就想出去晒晒太阳,这几天的相处,严华也认识到面前的女人到底有多嘴刁,就像洛颜说的,茶水要七分烫,多一分少一分都让人去重泡,这么一对比他觉得自己以前过的日子还不如这女人精致。他拿着披风替她披上,有些无奈:“天冷,还是披上吧。”
顾厌之喝了口茶,觉得这小四泡的茶要比洛颜泡的好。
“夫人。”一声低低的叫喊声,顾厌之抬头这不是杨家的小正太吗,对于杨义纵顾厌之不算讨厌,总觉得这个一害羞就脸红的男人很有趣。
杨义纵红着脸没敢看顾厌之的眼睛,他总觉得那眼睛看就了会吸人:“我是来替我三姐道歉的,听说你病了…给。”
顾厌之好奇的打开那锦盒,严华也凑过去看了,这一看之下才觉得杨家小公子果然财大气粗,这样的人参怕是他宫里也找不出来,他随手就拿来送人,突然觉得这杨小公子不太顺眼起来。
“你来替你三姐道歉,那你三姐同意吗?”顾厌之将那人参放在桌上,那样子好像不太在意那十分值钱的人参。
杨义纵抿着唇:“我三姐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夫人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哦,那谢谢了。”顾厌之拖了语调,那杨义纵本就是未经世事的小男孩,哪经得起喜欢的人这样调笑红晕一下从脸上烧到了耳根,严华皱眉看着她调戏面前的男人,心想果然是花都的头牌,勾搭男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不客气。”杨义纵想她收下就好,想要走,却见到杨黄莺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拉住他:“义纵你竟然把那人参送给那个女人,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昏了头。”
“三姐!”被说穿了心事,杨义纵有些恼羞成怒。
杨黄莺盯着顾厌之:“怎么我说错了不成!你这女人不要脸,有了相公还勾引我小弟。”
顾厌之淡定的喝茶看都没看杨黄莺一眼,杨义纵气急败坏:“三姐,夫人没有勾引我!你别乱说话。”
“义纵你年纪轻容易受妖女蛊惑,别太执迷不悟了!”
“三姐!”杨义纵生气的转身就跑,杨黄莺撇撇嘴:“我警告你离我四弟远一点。”
顾厌之勾起妖艳的红唇轻轻说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杨黄莺见良西远远的走过来,吞回要说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追着杨义纵去了。
顾厌之觉得好笑,看见良西眼皮底下的黑眼圈给他倒了杯茶:“你晚上做贼去了?”
良西瞟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尝试着研制解药,想着也许能侥幸碰上,但是不知道顺序果然还是难解。”
顾厌之听了一怔,面前的良西真的跟前世不同,他总是冷淡却怡然自得,虽然以自己的夫君自居,却没见他有多喜欢自己,但是这一刻他的关心却不假,顾厌之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
良西自然知道她没头没脑的话是问的什么,轻笑一声:“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在药谷门口捡到你就觉得放不下,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顾厌之突然笑了:“也许…嘶…烫!小四你做什么!”
严华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啊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顾厌之立刻把烫到的手放嘴里,瞪了严华两眼,良西伸出手从她嘴里把她的手指拉出来,然后掏出一瓶药膏,给她轻轻的摸上,顿时一股凉意让顾厌之舒服很多,良西涂的很仔细,反倒是顾厌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刚才良西的一番话,让她有些别扭。
“明日就是比武大会了,你的身体我不建议你参加。”
顾厌之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淡淡道:“你知道我别无选择,天机灵蛋我肯定要拿到。”
良西叹息一声:“随你吧。”
武林大会在众人的期盼之下终于开始了,当影家家主影德成将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那盒子上,盒子里是一枚圆蛋形状的木器,就跟顾厌之猜测的一样,冷追寒身前是乞巧名匠,他的东西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得到,这影家肯定是打不开才会想到把东西拿出来。
“众位,这就是寒风前辈冷追寒身前留下的,我影家有幸得之,却知道宝物应该让有能之人得之的道理,所以举办了这次比武大会,谁能够得赢得第一,这件宝物就归谁人所有。比赛很简单,由犬子守擂台,有心之人皆可上来抢擂台,没有任何限制。”
话落,影逐月飞身上台向各位致敬。
“大哥,影家果然是无法使用那东西才把灵蛋拿出来的,他们肯定没想到天机灵丹可不止那一部分。”杨黄莺凑到杨周义耳边小声说道。
杨周义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此时不能张扬,我们答应了娘一定把这一部分带回去。”
“放心吧,大哥的实力毋庸置疑。”
杨周义不敢托大:“重楼这次有冷雪走,我觉得胜算不大。”
杨黄莺也皱眉的看向顾厌之他们一行,美目又染上一层怒意。
顾厌之瞧着那件物品觉得有蹊跷,看着那东西的样子让她想起有一次在法国博物馆里看见的一件藏品,跟这个东西形状类似,可是那件藏品分里外两层,只有两件物品合二为一才能打开,她怀疑这件物品也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已,昨夜良西留下一封书信就连夜走了,走的很急,就说有事要离开,顾厌之正想着良西的事情,郑梵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雪走不停的拉肚子,可能是昨天吃坏肚子了。”
那么巧?雪走要是不吃坏肚子要赢得比赛应该不难,恰巧良西又在这个时候离开,顾厌之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太巧了,她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小四,后者依旧低着头不说话,这里每个人都对那件东西有想法,虽然一直对小四的身份有怀疑,但是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他。
“夫人,怎么办?要不让我去吧。”郑梵净此时此刻也蹙起了俊眉,顾厌之摇头:“你有必胜的把握?”
“没有。”
“那先看看情况吧。”
他们说话之间,灰起门的一个男子已经上台,他一手持剑先向影逐月抱拳行礼:“灰起门门主坐下大弟子灰凛请影大公子指教。”
影逐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灰凛剑锋一转,向着影逐月攻去,刀光剑影,苏雪芽忍不住问身边的苏醉:“二哥,这灰凛一开始就拼命是不是太傻了。”
苏醉摇头:“这灰凛并不傻,反而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影逐月,所以全力一博还是有些机会的,他本身也属于力量型的。”
“这么说灰凛还是有机会赢的?”
苏醉笑着又摇头:“没有,影逐月的身手又增进了,难怪敢出来打擂台。”
说话之间,那边灰凛被影逐月打到在地,长剑直指灰凛的胸口:“承让。”
苏醉看着两人之间的切磋,心中也有几分热血,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下直接飞身上台:“影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影逐月表情严肃,面对苏醉这样的对手不敢小觑:“在下正想领教苏醉兄的醉风剑。”
影逐月话音刚落,苏醉已经动起来了,他每走一步距离都不打,但是速度却极快,几乎是转瞬间就到了影逐月面前,手中的剑又快又有力的直向着影逐月刺去,影逐月骇然,这醉风剑果然名不虚传,他手中的剑快速向上撩起,挡向苏醉的攻击。
砰!苏醉突然毫无预兆的右脚猛然在地上一跺,身体随之跃然而起,刚刺出去的剑又快速收回,正好让过影逐月的一挑。影逐月看准时机,在他收回剑的一瞬间,剑刃瞬间闪过,向着苏醉的左肩刺去,苏醉眼神一凛剑锋又转,几乎瞬间横在身前,两件相交,即便是苏碎的醉风剑在刁钻,因为内力上的差距,也忍不住后跌退了两步。
这一落之下,苏醉并没有在上前,而是莞尔一笑对着影逐月抱拳:“在下技不如人,认输。”
苏醉本就无意抢夺那宝物,苏家在三大家族里也一向都低调中立的态度,这次输了也就输了,并没有觉得可惜。
苏醉过后王慕染上台大家并不意外,三大家也就剩下王慕染,郑梵净看着那白热化的打斗低声问:“夫人…”
“不用着急。”顾厌之瞧着热闹,笑着阻止郑梵净说话,严华站在她身后看她十分淡定的样子,冷雪走已经不可能上场了,重楼里最厉害的雷倾侍也不再,郑梵净倒是有些摸不清底子,但是他们有曲横和王慕染两人,怎么都比郑梵净有胜算,她难道真的只想看热闹?
严华微微蹙眉,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王慕染攻下了擂台,顾厌之喝一口茶笑着点头:“这王慕染不愧为三大家最杰出的人才,听说也只有杨周义才能一较高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才说着,杨周义就上台了,顾厌之并没有觉得奇怪,依旧用手捂着她手中的热茶看着台上两人的切磋,原本温文尔雅的王慕染在看见杨周义的时候气质明显变化,想来对于两人齐名的名头也有些想法,杨周义也知道这一战他们直接将分出个高下,脸色一凛后沉声道:“开始吧。”
“请指教。”王慕染也不含糊,手中的剑垂在身侧,随之在空中化成一道诡异的轨迹,内力从他的手中喷薄而出,一出手就没有手下留情,但是杨周义显然也不是苏醉那种出来打酱油的,他身体微侧,手中的剑同时发动,动作奇快无比,两把绝世之剑擦出一丝火花,然后瞬间分开,两人眼里皆是闪过一丝冷芒,静静的站着等待着下一个出手的机会。
一阵阵寒风吹过,即便是已经被西北风吹的没有了直觉,百晓生的手依旧记录这这一场比试,大家都屏息凝视这台上的两人,只有顾厌之悠闲的喝着茶,她茶杯落在桌上的声响异常的清晰,一瞬间,杨周义的剑飞快的舞动,剑锋直指对面的王慕染。
“夫人,你觉得谁会赢?”
“杨周义胜算大些,虽然身手两人不相上下,但是杨周义身体底子好,德隐山庄家财万贯不是白有钱的。估计那小子小时候天材地宝没少吃。”想起这些,顾厌之有有些替肚子里的孩子担心,虽然有良西的药护着,可是她依旧是担心这七虫七花的毒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我认输。”王慕染的声音让发呆的顾厌之回神,她身边的苏雪芽忍不住问苏醉:“哥,王慕染已经挡下来那一击为什么还要认输?”
“王慕染现在被震的双手发麻没有了直觉,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胜算。”
苏雪芽震惊的望着台上的杨周义。第一次见到这样年轻一辈巅峰的对决,杨周义获胜后一时间再无人上台挑战,沉默了片刻之后,红楼的曲横边缓步走上擂台,这曲横长的并不算突出,可以说在年轻一辈不发生的出色的男人之中,真的不太吸引人,但是红楼暗卫排名第一的名头没人敢小觑。
顾厌之勾起嘴角就是不知道这第一跟第四之间差多少。
曲横展开那用青色的布裹着的刀,上面散发着暗红色的诡异暗纹,他站在那里如同岿然不动的泰山一般目光坚毅双目紧缩这对面的杨周义。
时间就像梦魇一般缓慢的度过,突然间杨周义脚下一蹬,身体犹如一只箭矢般冲向曲横,曲横手上的刀红光微闪,双目顿时绽放出狂躁的血红色,周身的气息也强横起来,他的刀舞动起来带着寒光,不仅没有躲开杨周义强势的攻击,反而直面迎了上去,杨周义的剑身直接击打在那诡异的刀身上,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应声将杨周义逼退,身形不稳的杨周义被迫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大家都没有想到红楼的暗卫竟然一招就打退了素有第一庄之称的德隐山庄,可是只有顾厌之才知道曲横手里的那把刀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诡异的红光她在熟悉不过,跟她手上的炼狱鞭大同小异,只是她的炼狱鞭是浸泡在地狱怨念池之内,凝聚了成千上万死灵的怨念才有如此威力,那曲横到底用多少人的血去祭他的刀?此时此刻在看曲横那冷漠的脸,竟让顾厌之也生出几分寒意来。
杨周义的下台让周围一片小声的讨论,就在人们都以为再也无人敢上台去挑战之时,顾厌之缓缓站了起来,她伸了伸腿脚,在众人的错愕之中走上擂台,笑着打着哈哈:“曲横兄可要手下留情啊。”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那女人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重楼的代表。”
“重楼不是应该雷倾寺或者郑梵净,再不济也应该是李持盈啊,这可是比武大赛又不是选美大赛。”
台下人的议论被曲横和顾厌之听在耳力,面上却没什么表示,曲横盯着顾厌之,他获胜的秘诀就是重来不轻视敌人,无论对方是女人还是小孩,何况对面的女人随意的站着,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漏洞,破绽百出,依然谈笑风生,但是眼眸很出,却分明由着极度的沉静。
对于顾厌之会上台别说其他人,连郑梵净都觉得惊讶,严华此时的眉头已经皱到极致,盯着台上那个人及其不符合那张蜡黄的脸的深邃眼眸暗晦不明:“夫人不会有事吧。”
郑梵净看着台上摇头:“我也不知道夫人的实力,但是此刻她上去,应该是有把握才是。”
顾厌之招出炼狱鞭,她现在的情况不好,拖得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所以她想速战速决,眼眸一沉,她右手的炼狱鞭吵着曲横爆发出一道红光刺向曲横,曲横一惊那比他的剑更加浓郁的死气就像突然炸开一般,他迅速后退,哪知顾厌之的鞭子突然狂舞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凌厉的锋芒压迫让曲横有些无法喘息。
曲横心中大骇,刀巡检贴身防御,顾厌之突然觉得腹中一痛,迟疑了一秒,也就在这一秒钟的时间,曲横找到了突破点,退出了顾厌之的包围圈,顾厌之眉头蹙起,面对曲横冲天而起,刚刚落下的鞭子又起,在半空的曲横也瞬间掉头迎上她的攻击。
两道红光的冲击,剧烈的碰撞,众人仿佛看见了一圈红色的光晕,而顾厌之也在这冲击之下被迫砸回地面,一口腥甜之气上涌,顾厌之一口吞下,目光犀利的盯着同时落下来的曲横,此时此刻他的嘴角流淌出一缕血丝,显然刚才那一击他也收了伤。
顾厌之冷笑一声,炼狱鞭强横的甩在他身上,他大惊企图用内力挣脱,可是即便是冷雪走那样的高手都挣脱不开的鞭子,他又怎么可能拜托的了,一股剧烈的拉扯力直接将他拉近顾厌之,顾厌之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危急关头,曲横不敢在有所保留,刀气蛮横的化作一道虹光直接向顾厌之砸去,顾厌之的打法本来就像不要命的疯子,加上炼狱鞭的死气根本不是他那一把小小的刀可以比拟的,众人突然眼前一闪,曲横的刀直接被顾厌之的鞭子劈出一道细微的裂痕,哇的一声,曲横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曲横狠狠的被摔在地上,顾厌之眼中狠光一闪,鞭子犀利的直想着曲横而去,那样子像是要至他于死地。
红娘眼见不对立刻抽出身边人的剑,直接就想去挑顾厌之的鞭子,却不料顾厌之的鞭子十分强横,直接把她弹开,也就这一瞬间顾厌之有些清醒了,红娘皱眉冷声道:“只是寻常直接的比试,夫人何至于出手如此狠辣。”
顾厌之摸摸鼻子:“一时没收住,见谅见谅。”
红娘冷哼一声,扶着曲横走下台,她瞥了眼那边的严华,后者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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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变故
顾厌之之后再无人上台挑战,因为那厮打残曲横的手段太犀利,想要弄死曲横的想法太猥琐,以至于人心惶惶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顾厌之笑嘻嘻的接过那冷追寒遗物走下台,就在她才走下台阶,突然周围的人皆发出一阵阵嘘声,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抱着肚子无力的倒下。只听见有人大喊:“有人下毒!”
顾厌之也没眨几下眼,在场站着的就剩下她一人了,她冷汗连连,这个情况自己不装虚弱一下好像过不去,所以她也倒了,她倒的太虚伪了,所以被近在眼前的严华和郑梵净一眼就看穿了,郑梵净身体无力却还忍不住埋汰:“夫人,你敢倒的在假一点吗?”
顾厌之往他身边靠靠:“你们都中毒就我没事,不摆明了说我有问题!”
“是你下的毒?”严华眉头蹙起,却被顾厌之一把捂住嘴。
“你要死了,我说是我了吗!我估计是有人在你们的早饭中下了毒,早上我不舒服所以一口没吃。”顾厌之突然感觉到一股十分强横的气息突然向她靠过来,顾厌之立刻闭上嘴,眼睛向上看去,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以非常之快的速度向她飞来,那人手里的剑直接刺向顾厌之,她冷然的皱眉思考着要不要躲开,就在这时一抹身影突然扑倒在她身上。
“四弟!”杨周义和杨黄莺同时惊呼。可是杨义纵却执意拦在顾厌之身前,那双总露羞涩的眼睛紧紧闭着。顾厌之也一时间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杨义纵会扑过来,不顾一切的挡在她身前,难道他不怕死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从他发颤的身体可以看出他很害怕,但是就是如此他还是如此坚定的拦住了那人的剑。顾厌之心底的震惊不比杨家兄妹少多少,这可是除了南宫第二个为自己挡剑的人,如果说南宫为她挡剑她还能理解,那么这一次她真的疑惑了,在她看来杨义纵不过是一个兴起时逗弄的男孩,他对自己的那份喜欢,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儿戏。顾厌之发愣的时候竟然忘了推开杨义纵。
眼看那人的剑就要刺向杨义纵,就在这时利剑飞快收回,露在外面的眼睛复杂的看着趴在顾厌之身上的杨义纵,然后飞快的拾起顾厌之跟前的红盒子,飞身而起,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那红盒就要被此人拿走之时,另一道黑影突然而至,一掌拍在那道身影之上,犀利的掌风所含的内力让所有人的震惊,那黑衣人被一掌大中,红盒落入另一人之手,受伤的她没有多做停留,立刻飞身离开,而拿到红盒子的那个黑衣人也立刻飞走了。
顾厌之认出那抢走红盒子的黑衣人就是徐念,顾温顺的师父慈安,所以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继续趴着装虚弱,所幸的是,大家并没有中毒,只是中了一些使身体疲软的迷药罢了,几个时辰众人就恢复了,但是依旧脸色不好看,顾厌之瞧着那十分精彩的几大势力多少看出些端倪,影家是主办方东西被劫自然心情不好,情有可原,苏家算是最无所谓的,王家默不作声时不时向红楼看去,红娘不动声色,但是从她时不时的蹙起的柳眉可以看出她心情到底有多不好。德隐山庄几个人脸色各异,杨黄莺不以为然,杨周义脸上却有几分焦急,顾厌之一圈看下来,轻笑一声,杨义纵本身武功不怎么样,再加上刚才异常虚惊恢复的自然没有顾厌之快,顾厌之扶他起来,眼底晦暗不明:“你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你不害怕吗?”
杨义纵被她看得羞涩,低着头小声的回:“义纵没有想那么多,等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这么做了,而且…而且…”杨义纵似乎是鼓起巨大的勇气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顾厌之的眼睛。
“而且什么?”
“为了夫人义纵不怕死!”说完杨义纵的脸就红了一片,似乎觉得自己十分笨拙被顾厌之看的不好意思,又把头低下去了,这一回还暗自咬着嘴唇骂自己太笨。
“呵呵。”杨义纵可爱的样子惹的顾厌之轻笑出声,杨义纵心底有些难过,果然是被取笑了。抬起头又一次对上了顾厌之的眼睛,他刚想躲开,就见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杨义纵单纯的摇头:“不知道。”
顾厌之看着杨义纵的眼神变得温和,他真的是跟杨俞桐不同吧,也知道杨家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剔透的男孩:“我成果亲,也有孩子并不适合你。”
杨义纵那双清澈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失落顿时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这段爱恋不会被接受,先不说自己家里的人不会同意,就算是让面前的女子接受自己就很难,但是,但是:“我知道让夫人喜欢我是不可能的,义纵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夫人在一起,但是如此想要见到一个人,即使自不量力也想去保护一个人的心情义纵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既然无法阻止义纵为何不顺应了自己的心,就像你们都说的那样,也许义纵只是一时迷恋,那么也许等义纵清醒了自然就能从这里面走出来,但是在那之前请夫人不要阻止义纵的喜欢,义纵不会打扰夫人,可以么?”
望着自己的眼睛是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澄净,干净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抹黑,顾厌之几个呼吸之后叹息一声:“我知道了,但是以后拦在我身前的事情别在做了,今日你救了我,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义纵裂开嘴,第一次开心的笑了,他跟她之间也是有了羁绊的了,再不是一无所有了。面对他的笑容顾厌之再一次叹息:“你再不过去,你三姐就要用眼神杀死我了。”
杨义纵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飞快的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影逐月走上台大声宣布:“请各位同盟暂且回到休息处等消息,今日之事我们必然会调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
影逐月话音一落,台下一片哄然,这话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怀疑是内部人做的,东西没找到之前所有人都别想走,杨周义第一个站起来呛声:“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可能一直留在影家。”
“就是就是!”
面对众人的压力,影逐月只好改口:“这样,给在下两天时间,如果还没有个定论,众位就可以离去。”
这么一说台下安静了许多,但是还有些人上去跟影逐月理论,这时候冷雪走抱着肚子脸色惨白的出现了:“顾厌之怎么样了?”
热闹也看完了,顾厌之站起来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结束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哦。”冷雪走对于自己没能看到热闹十分无所谓,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饿了。”
郑梵净噗嗤笑了出来:“你不是拉肚子吗,最好别乱吃东西了。”
冷雪走垮着一张脸,对于没有东西吃这件事十分不悦:“肚子都拉空了,当然要吃饭。”
顾厌之看了一眼忙碌的影逐月觉得他现在是没空搭理冷雪走的,为了不给影家雪上加霜,她劝冷雪走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顾厌之回去之后有些困了,刚才跟曲横的一战她并不轻松,现在直接躺上了软榻,严华立刻给她泡好了暖炉,盖上薄被,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顾厌之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说笑:“小四,你做的越来越顺手了,把你还回去还真有些舍不得。”
严华一愣,给她盖被子的手轻轻一僵,错愕的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顺手做这些了,因为这样的习惯他微微蹙起眉头,顾厌之看到了,淡淡一笑:“别担心,我一向说话算话,真要把你要过来,红娘可要跟我拼命了,三天两头的派人来问你的情况。”
顾厌之说的暧昧,严华因为她的误会想开口说什么,却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跟她解释,又听她闭上眼睛说道:“今日你就回去吧。”
严华手一抖被子就这样盖住了顾厌之:“夫人允许小四回去了?”
顾厌之没有答,闭上的眼睛呼吸转平,严华默默的看着睡着的女人,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刚才她的身手他见到了,她是重楼的人,那么上次红楼暗卫的据点被灭也很可能就是她做的,怎么样都不该放过她,严华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衣袖一抖一把拨入蝉翼的匕首出现在他的右手,此时此刻他脸色漠然的盯着熟睡的女人,手缓缓的抬起,半响没有下一步动作,手里的匕首几个起落之后唇角慢慢勾起,即使配上那张蜡黄的脸依旧说不出的华贵,将匕首重新收回衣袖之中,他轻声离去。
在他离开之后,顾厌之的眼睛瞬间张开,一道戏谑的笑容划过她的眼眸伸出,她并没有睡,严华所有的气息变化她都能感受的到,就是好奇他到底会做些什么,当严华拿出匕首的时候,顾厌之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谁知道他并没有出手,她当然知道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红娘的态度,顾厌之只是怀疑这个男人就是红楼的真正主事者,但是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他就是严华,后来带领严国走向昌盛的盛世明君。
晚上的时候,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从漆黑的夜空中落下,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洁白。
然而燃着炭炉的房内,将一切寒意拦在屋外,严华洗净脸上的易容,风华绝代的脸几乎能另所有女人着迷,虽然南宫寻也很英俊,但是他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会让许多女人都不敢靠近,而良西的美却少了一份霸气,奚清风过于艳丽,而严华那浑然天成的玉面像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而他总是带着笑容的嘴角让人不禁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可是这只是表象而已,常年陪伴在他身边的红娘,十分清楚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多危险,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甘愿飞蛾扑火,即便是为他燃烧生命也在所不惜。
收敛了痴迷的目光,红娘小心翼翼的扒着他的手臂:“主子,计划失败,你有什么打算?”
严华嘴角边挂着一丝浅笑,似是毫不在意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最后却落得个什么都没捞到的下场:“最后出现的两个黑衣人有没有查到了?”
红娘摇头,严华的笑意扩散,就像涟漪一般越来越大:“连红楼都查不到,真是有趣,别担心,影逐月不会查到毒使我们下的,今日杨周义急于回去的态度很可以,你派人盯着。”
红娘点点头,轻轻的靠了过去,见到他并没有排斥,才放心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主子,重楼那边…”
严华闭着眼,像是对待宠物一般梳理着红娘一头柔顺的头发:“暂时先不用在意,既然东西没有到手,我们也尽快回严国。”
“嗯。”
夜越发的深了,杨周义却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都睡不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床边,杨周义立刻做起来,想要出手却被那人喝住:“是我。”
“娘!”杨周义立刻爬起来,姚影心气息不稳抚着胸口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将她扶坐在床边,“你伤的严不严重?”
“该死的徐念身手越来越厉害了,义儿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即使徐念看出那天机灵蛋只是一部分也不一定想到我们杨家也有一份。”
杨周义点头:“娘,你的伤。”
“我没事,我查到天灵珠在良国,我们要先一步拿到天灵珠,不能让重楼先得手。”姚影心蒙着面,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每每提到徐念的时候都深恶痛绝,“多注意重楼那个女人。”
姚影心跟来的时候一样消失了,而她嘴里的女人,原本正睡的安然,却因为突然而至的气息惊醒,爬起来的同时一把剑又横在了她脖子上,能把武功练成徐念这样顾厌之真的很佩服,就她估计这徐念出了吃喝拉撒估计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练功,所以才那么变态,面对徐念她真的有些无力。
“师父,东西你已经拿到了,解药可以给徒儿了吧。”顾厌之陪着笑,碰到徐念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主,不吃她那套。
“东西是我自己拿到的。”
顾厌之脸一沉,声音中已经带着几分杀意:“你要后悔?”
见到这样的顾厌之徐念反而轻笑一声,把剑收了起来:“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顾厌之脸色一松,出口的话十分不在意却又带着几分凌厉:“你信不信即便杀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们不需要弄那么僵,这是三分之一的解药。”徐念掏出一个药丸,顾厌之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天机灵蛋一共有三部分组成,今日我劫得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和两颗天灵珠,我需要你去替我找回来。”
“不干。”大不了死就死了,最讨厌被人威胁。
“哼。”徐念冷哼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两片衣服的碎片,顾厌之一看之下杀意瞬间迸射而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看不出你挺在乎你那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的。”
“如果你敢伤害他们,我让你永远也得不到那破蛋。”
“放心,只要你替我拿到完整的天机灵蛋,我保证他们两个会十分安全。”
“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个破蛋,你的修为已经十分高了,冷追寒的武功秘籍你要了也没用。”
提到冷追寒,徐念那一直十分平缓的气息突然间变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但是如此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始终注视着她的顾厌之。
“这你就不用管了。”
果然,那灵蛋不是武功秘籍那么简单,顾厌之深吸一口气平息体内盛怒的气息,然后从徐念手里接过那解药,吞入口中,徐念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将要吞下,然后冷笑:“我知道你有个神医男朋友,别耍小聪明,不然我不保证你那可爱的儿子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顾厌之望着那已经没有人的地方,努力吸气,眼下看来只有尽快找到奚清风然后凑齐剩下的部分。她反而不担心双胞胎,徐念活了大半辈子了,总不至于为难两个小的,她那么在乎那个灵蛋,肯定指望着自己给她卖命。她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雷倾侍,秦少游和洛颜回来的时候,脸色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雷倾侍只是说前楼主觉得双胞胎天赋不错所以想带回去传授武艺,而且慈安也说了夫人已经知道这事了,洛想卢不想跟双胞胎分开所以一起去了,顾厌之没想到徐念把人带走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她是重楼的创立者,雷倾侍又怎么可能不尊敬呢,对于顾厌之似乎有些惊讶雷倾侍忍不住问:“夫人并不知道此事?”
“没有,最近事情多,我忘了。”顾厌之摆摆手,洛颜看出她精神不济:“夫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就说那营养不良的小厮怎么可能服侍的好。”
“洛颜姑娘在吗?”
杨周义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顾厌之想要出口的话,她看着有些窘迫的杨周义和一脸淡然的洛颜,笑道:“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洛颜瞟了一眼杨周义不紧不慢的替顾厌之泡好茶才随杨周义出门,冷雪走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顾厌之喝着她的热茶。
洛颜没有随他走远,只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杨大少爷有什么话就说,我还要回去照顾我们夫人呢。”
杨周义本来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地方,但是见洛颜已经停下,明天他就要回去了,要是不说以后恐怕要见面就难了,一冲动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洛姑娘,我喜欢你。”
杨周义可以说很英俊,有事德隐山庄的大少爷,喜欢他的女人多不胜数,所以他觉得自己跟洛颜表白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可是他完后,洛颜却没有任何反应,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反问:“然后呢?”
杨周义愣了一下:“没然后了?”
洛颜耸耸肩转身想走,杨周义急了一把抓住他,洛颜冷冷的看着被抓的手,杨周义只好松开:“你就这样走了?”
洛颜觉得好笑:“不然呢?你说你喜欢我,我现在知道了,还有事?”
“难道你不应该有什么表示?”杨周义没有谈过恋爱,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就碰上洛颜这样难对付的,也不怪他。
“杨大少爷,你觉得我应该跪下来舔你脚趾头谢谢你的喜欢还是应该欣喜若狂的求你马山娶我为妻?”脑袋被门挤了!
见洛颜又要走杨周义又将她拦下,有些为难的开口:“你的身份卑微,我娘不会允许我去一个丫鬟做正妻,但是我保证无论未来我有几个妻妾最爱的肯定是你。”
洛颜发誓她从来没觉得有人能无耻成这样,关键他还理所当然的很,火气一来一脚狠狠的踩在杨周义脚上:“抱歉,老娘卑微的身份配不上德隐山庄大少爷,你tm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别再这里大放厥词恶心人!”
洛颜那一脚没含糊,踩得杨周义抱着脚直跳,她直接气冲冲的回去了,顾厌之见她带着火气回来,忍不住开口问:“杨周义说了什么让你那么恼火。”
“别提了,碰上个白痴!”洛颜倒了杯茶水降降火气。
“我以为他是先想跟你告白。”
冷雪走突然看着洛颜,洛颜大冷天的被火气逼的有些热,毫无形象的用手扇着脸:“留着他的喜欢给别的女人吧,老娘消受不起。对了,夫人杨周义他们好像打算离开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他们走了我们就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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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醉香楼
顾厌之的马车使进任国都城韩阳的时候被拦了下来,因为刻意低调所以他们的马车十分的普通,赶车的是冷雪走和洛颜,他们还没说话,顾厌之却先一步撩起帘子,对着那看着她有些发呆的官兵微微一笑:“官大哥,我们是进城找亲戚的,行个方便。”说着她将一锭银子塞过去。
顾厌之生的极好,而且自从出宫后就鲜少涂脂抹粉,少了一份做皇后时候的华贵,却更加将她突显出她清丽的容颜,这官爷平日里也见到过不少美丽的女子,可是没有一个有顾厌之这样韵味的,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直到手里被塞进一锭银子才回过神,看了一下马车里面,几个姑娘跟坐在她身边,都有些羞涩的低着头,顾厌之微微一笑:“这几位都是我的妹子,第一次出来有些怕生人,官爷别见笑。”
那位士兵把银子递了回去:“我是替官家办事银子自然不会收,夫人的车内没有可疑,这就放你们过去。”
顾厌之微微一愣,这任国的风气果然是好,难怪任国能跟华国一起凌驾在四国之上,她收起银子带着歉意对那士兵笑了笑:“是我冒昧了。”
他们的马车被放行,洛颜松了口气,马车里的顾厌之笑看着雷倾侍他们,没错,这三位美女可不是重楼的三大堂主么,因为任奕风为了谨防重楼有所行动,所以对重楼的打击不是一般的打,首要打击的就是四位堂主,所以顾厌之就想到了这馊主意:“其实我觉得你们这样打扮也挺好,要不在任国期间你们就这样打扮掩人耳目。”
雷倾侍额头青筋直跳,可想而知他有多忍耐了,郑梵净倒是自在就是笑容里少不了几丝无奈,秦少游可就不干了,哭着一张脸:“夫人,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你这小脸,打扮起来比我还艳。”
这话雷倾侍和郑梵净同意,他们俩的脸部线条过于刚硬,所以扮起女人来多少有些怪异,可是秦少游可真正合适,但是顾厌之也就说说,其实刚才的官兵要是再多看两眼立刻就能发现他们三人的身高及其怪异,也就是坐在马车里,要是一站起来,立刻就会发现问题。
韩阳城跟华国都城那样十分繁华,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如果码头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货物装卸着整个都城繁忙着。
马车自然而然的停在一个酒楼处,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赶路的习惯,停下来的第一任务就是喂饱冷雪走,顾厌之他们挑了角落里的位子,在这任国越低调越好,雷倾侍三人换回了男装,洛颜点了几个菜,冷雪走想开口却被洛颜瞪了白眼:“就你那吃法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夫人说了这次我们要尽可能低调,低调你懂不懂。”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为了吃就能抓狂的冷高手却偏偏忍了下来,这事说起来还要从顾厌之他们没进韩阳之前冷雪走把他的玉佩掉了,是洛颜捡到了,顾厌之想那玉佩肯定对冷雪走十分重要,因为之后不管洛颜多过分,他都能忍得。这回不是,洛颜才说了一句,他虽然不太情愿,可是依旧不说话了,但是只有一件事情他不会听洛颜的,就是刮胡子,所以综上总结,冷雪走可以为了吃拼命,但是玉佩却比食物重要,洛颜替他找回了玉佩,所以洛颜现在跟玉佩一样重要,但是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他的胡子重要。
“夫人,是持盈。”郑梵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顾厌之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带着帽子走进来的女子立刻进入她的视线,她打扮的很低调,压低的帽檐看不清她的长相,那女子显然也看到郑梵净他们立刻奔着他们的方向来了:“你们到了。”李持盈故意忽略顾厌之的态度很明显,这让雷倾侍一愣,虽然一开始他们也都对顾厌之的突然出现不太满,但是经过一阵子的相处,顾厌之的能力他们看在眼里,再加上他们知道了后来一系列发展壮大重楼的计划都是出自顾厌之,就更加心悦诚服了,而且慈安前辈都承认了顾厌之的身份,但是想让李持盈立刻接受确实挺难的。
顾厌之当然也感受到李持盈的故意忽视,她并不在意,前世她的二十四门主出了名的个个桀骜不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李持盈说完话,雷倾侍三人却没有立刻动,而是看向顾厌之征求她的意见,这几乎已经成为习惯,这回轮到李持盈愣住了,但是她很快也把目光落在顾厌之身上,以为她会顾全大局跟自己走,却发现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不急,吃晚饭再走。”
李持盈柳眉蹙起,火爆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面对李持盈的火气,顾厌之反而是笑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奚清风怎么说都是岳王,他在风骑军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比任奕风高的多,任奕风不会轻易动手的。”
“夫人说的有道理,持盈坐。”秦少游立刻把李持盈拉过来坐下,夫人看着脾气好,真把她惹毛了他们谁都没好下场。
李持盈忍着坐下,皱眉看着同桌吃着正欢的冷雪走,因为他的冷光太引人注意了,顾厌之让他用青布抱起来了,所以李持盈只看到了一个吃的满嘴都是油腻的邋遢男人,她忍不住皱眉再看向洛颜,洛颜旁若无人的给顾厌之布菜,从头到尾没看李持盈一眼,一个丫鬟也如此嚣张,她的心又沉了几分,脸色愈发难看了,郑梵净看在眼里笑着不语,持盈的脾气是不好,容易冲动,趁机让夫人治治也好。好不容易等顾厌之吃完了饭,回到李持盈落脚的地方,洛颜却坚持顾厌之赶了那么久的路累了,有事明天说,顾厌之也确实不想勉强自己的身体,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考虑。
顾厌之离开后李持盈再也忍不住对着其他三人发火了:“你们怎么把重楼交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持盈,夫人确实是慈安前辈的徒弟,重楼本来就是交给她的,少主只是代管而已。”秦少游跟李持盈的关系最近,所以先开口劝她。
“就算是又怎么样,她甩手那么多年,都是少主在替她管理,现在重楼做大了她就出现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夫人虽然从来没有出面,可是致使重楼得意发展的银行计划和花都计划都是夫人的主意。”郑梵净喝着茶不温不火的说。
李持盈愣了一下,硬着嘴:“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承认她,还有她身边两个不知所谓的人。”一个邋遢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男人,一个眼高于顶的丫鬟,真是可笑!
“好了,别吵了。”性格最沉稳的雷倾侍一开口,李持盈不甘心的撇撇嘴,“我们三个已经承认了夫人的地位,从现在开始她就是重楼的主子,也是我雷倾侍的主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也好,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救出少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雷倾侍扔完话起身离开,秦少游耸耸肩:“雷老大生气了,持盈你也别太任性,夫人的能力你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秦少游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赶路确实累,说完话也回去休息了,郑梵净不急不慢的喝完茶杯里的茶才站起来:“你嘴里不知所谓的人是冷雪走,他那个人平日里挺随和的,惹毛了可不好对付,别太冲动。”
因为郑梵净的话让李持盈震惊了,那个邋遢的男人是冷雪走,那个第一高手,有没有搞错!第二天李持盈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冷雪走,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跟传说中的高手不太一样,看久了就一个想法,冷雪走完全破灭了她对高手的幻想,但是当冷雪走手一抖那冷光自那青布之中一现横眉一竖说想要找李持盈单挑的时候,李持盈火爆的脾气也当仁不让的就答应了,第一高手怎么了,她憋屈憋了一晚上了,可事实证明冷雪走就是冷雪走,即使他胡子邋遢吃的比猪还多他还是江湖第一高手,她在人家手里没撑过三招就输了,冷雪走抱着冷光说没劲,李持盈却安生了不少,所以对顾厌之说话虽然依旧无理却不敢太放肆,不是认可了顾厌之,而是忌惮着冷雪走。
“少主虽然依旧在自己的镇南王府但是他的府邸被严密监视着,想进去不容易,但是任奕风却没有阻止少主外出。”说道这里李持盈表情有些难看,“少主现在经常会去柳巷的醉花楼。”
“醉花楼?”
“就是青楼。”
顾厌之愣了一下,看李持盈的样子多半是喜欢奚清风,所以对他去花楼的事情不满:“继续,醉花楼什么情况。”
“任奕风打压了花都,所以韩阳城里的花都都被迫关门了,这里也差不多是红楼的天下,那醉花楼据说在红楼没开张之前也是韩阳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但是后来基本上就是红楼一家独大,眼看着就要关门了,少主经常都去,我也曾经企图混进去过,但是还没进去就被任奕风的探子发现了。”
听完了李持盈的情报,顾厌之基本上有所了解,横竖都是无聊奚清风去到那里任奕风都盯得很紧,她眉头一挑,跟着顾厌之久了郑梵净也对她有所了解此时此刻见她的神色似乎是有了打算:“夫人,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顾厌之故作神秘的一笑:“你说如果娇艳在醉风楼挂牌,奚清风会不会去捧场?”
“你说的轻松,娇艳只有在花都第一天开张的时候才出现,你上哪里去找娇艳!”
“这些都不用你们担心。”
顾厌之的行事方式雷倾侍他们都习惯了,但是李持盈却不满了,她明显是仗着有冷雪走撑腰才这样目中无人,有本事跟她单挑!
顾厌之当然不会跟李持盈单挑,从楼里出来就直接奔着醉花楼去了。
醉花楼曾经韩阳城盛极一时的青楼,当初的老鸨枫黛云更是凭借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和她的梅兰竹菊四大花魁生意红火,只是自从在她对面开了一个红楼之后,她的生意一落千丈,红楼的晚娘更是将她手下四大将挖走,导致现在门庭萧索,枫黛云怒气冲冲的冲进挤得水泄不通的红楼,双手叉腰大嚷着:“徐晚娘你给老娘tm的滚出来。”
“呦呦呦,看看是哪位贵客临门?”徐晚娘红色的丝帕在空中一抖落,一阵轻香飘过,顿时跟枫黛云身上的酸臭形成了对比,她捂着鼻子,朱唇轻轻的笑着,“我说是谁,原来是枫姐啊,怎么搞得一身脏兮兮的。”
枫黛云本就为人直爽泼辣,刚出门就被对面二楼破了一盆脏水,谁咽得下这口气:“徐晚娘你家楼里的姑娘太没教养了,怎么花魁就了不起啊,什么脏水都往外泼!”
徐晚娘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张嘴就回敬:“呦,枫姐说的什么话,脏水不往外泼难道还往里泼,小桃了不起我可说了不算,当今国舅爷可是我们小桃的常客,枫姐你说是不是了不起呢?”
周围的人早就看惯了这两家人的斗气,皆是一阵哄笑,枫黛云眼中冒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半老徐娘给我等着。”
“枫姐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说晚娘都是晚辈,枫姐在河东的时候,晚娘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枫黛云忍着怒气指着徐晚娘的手指慢慢收回,最终是什么都没说在众人的哄笑中回了醉花楼,一进门她的肩就垮了下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醉花楼撑不下去也是事实,一个粉色的影子走近:“枫姐,怎么弄那么脏。”
看着给自己撑场子的粉蝶枫黛云也是无奈,她这楼里也就这么一个姑娘能看看了:“别提了,跟隔壁吵了一架,她仗着有国舅爷撑腰就了不起!粉蝶你要是能搞定任王爷,说不定我们会有好转。”
提起那个男人,粉蝶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语气里也尽是无奈:“枫姐你也知道,任王爷虽然经常来,却每次都只是听粉蝶唱曲。”
“哎,算了算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枫黛云摆摆手让粉蝶下去,看着她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心血可能就要关门,心中尽是不舍,这个念头她考虑了很久了,不能让跟着她的姑娘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看来醉花楼不得不关了。
“听闻醉花楼的枫黛云心思玲珑特别是调香的手艺更是无人能及,闻着这瞒屋子的恶臭看来传言也并不能信。”
“谁!装神弄鬼的!”枫黛云抄起桌上的花瓶紧紧抱在怀里,发颤的身体掩饰不住她心里的害怕。
顾厌之落在她面前,枫黛云谨慎的看着她,抱在怀里的花瓶就想着如果她靠近就砸过去:“你是谁?是那个半老徐娘派来的?我告诉你我枫黛云也就老命一条,要杀便杀。”
听着她颇有骨气的话顾厌之觉得这一趟没白来,她自动坐在刚才枫黛云的位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这人就是不懂的什么叫客气,可是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茶杯,她的嘴被洛颜伺候刁了,撇了撇嘴后才开口:“你看我这么慈眉善目的表上框就能做观音的脸像是谋财害命的人吗?”
顾厌之那张脸骗骗冷雪走,杨义纵这样单纯的脸肯定是没问题,而且一骗一个准,但是枫黛云是谁,半辈子阅人无数,都快成人精了,要是会被顾厌之那假象骗了才有鬼,但是她能感觉到她没什么恶意,所以抱着花瓶又坐了回来:“不是害命就好,至于钱财老娘没有,说吧,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是吃饱了撑着才来醉花楼的。”
“像我这样的?哪样的?”枫黛云的话让顾厌之有些好奇。
枫黛云笑着开始评论:“你虽然穿的十分简单,但是你的衣服的料子要比锦绣蓝还好,要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某国的贡品,但是肯定不是任国的,能穿这样的料子说明你非富即贵,你刚才落座的时候虽然随意,但实际上却十分谨慎,即使我对你完全无害,但是你依旧没有将整个背部面对我,这是一种习惯,说明你对周围人的不信任,另外,虽然醉花楼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但是这桌上的茶水却一点也不次,也能算是贡品级的了,但是你喝了一口就蹙眉,随后就摆在桌上动都没动一下,说明你不喜欢这茶水,那只能说你平日里喝惯了比这更好的茶。”
“还有吗?”
“还有,此时此刻你微笑并不代表你开心,你身上有一种骄傲的尊贵之气,所以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来害我的,那就是来帮我的,而就在刚才你还在考虑是不是要选择我,但是现在从你眼底对我的欣赏来看,也许我们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
顾厌之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到最后竟然轻笑出声:“枫姐果然聪明,我叫顾厌之。”
“枫黛云。”
顾厌之点点头:“我来这确实是想让枫姐帮我一个忙。”对于自己欣赏认可的人顾厌之不吝啬自己的客气,枫黛云是少有让她觉得有好感的女人。
枫黛云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示意顾厌之继续说,顾厌之对于她的谨慎更是有了几分赞意:“我想见任王爷。”
枫黛云神色一凛,她知道顾厌之的要求不会简单,但是任王爷现在可是个敏感人物,她们这一行接触的官家也不少,自然能听闻一些事情,顾厌之知道她在犹豫,继续说道:“枫姐听过娇艳吧。”
枫黛云身体一震,干他们这行的要是没听过红楼的红娘花都的娇艳那就是白干了,这娇艳虽然出道晚上红娘不少,而且也就在花都总店开张那次跳了一曲就跟红娘齐名,要是醉花楼能请到娇艳那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用愁的,这样一个巨大的诱惑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枫黛云天人交战,顾厌之却不催促她,看着她左右搓右手。
“你有什么把握能请到娇艳,听说自从华国花都一舞之后在没有人有幸看到过娇艳的舞姿。”
“何须把握,因为我就是娇艳。”
枫黛云愣住了,顾厌之呵呵一笑:“怎么,不像?”
枫黛云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跺脚:“好,我答应替你安排和人任王爷见面。”
“枫姐是聪明人,这是一点银子,重新开张总要有些花费。”
枫黛云也不跟她客气,收了她的银子:“给我两天时间。”
“好。”顾厌之跟来得时候一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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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乌龙情事
枫黛云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她利用顾厌之留下来的钱重新把醉花楼装修了一番,而在韩阳最热闹的酒楼宝月楼里却上演了这么一出。
宝月楼是什么地方,来这吃饭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财大气粗的,平日里都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这不就有一桌在讨论着昨日在红楼风流的事情呢:“我说那小桃姑娘的舞艺真是勾人,不亏是红娘的亲传弟子,要是有幸在看一次红娘的美人吟,本少爷真是死也甘愿啊。”
“哈哈,刘公子所言极是,我也见过红娘的美人吟,哎,那样的美人要是能一亲芳泽,真是胜过神仙眷侣啊。”
“哼,红娘算什么,美人吟又算什么,根本无法跟娇艳姑娘的舞姿相比,那真是云雨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啊,而娇艳姑娘本身那是人比花娇。”
“这位兄台,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娇艳名动天下,可是能有幸看到娇艳姑娘一舞的毕竟是少数,传言多有虚,我看也许也不过尔尔。”
那位兄台立刻拍案而起,像是亵渎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一般怒道:“是不是本少爷胡说你们亲自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后日娇艳姑娘就会在醉花楼登台演出,是否有虚两位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哼!”那位仁兄拂袖而去,弄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这位小哥横眉怒眼的透出几分最贵之气,这韩阳城上面时候有这么一位新贵了,但是他们更感兴趣的却对他嘴里的娇艳。
走出宝月楼男装打扮的顾厌之转了个弯直接坐上等候很久的马车,好不得意:“本少爷的演技真是堪比奥斯卡影后啊。”
“也就那两个傻子被你骗。”李持盈没给好脸她看直接吩咐马夫,“去布行。”
回去的时候秦少游见李持盈情绪不太好,其实以前李持盈性格就火爆,也不至于天天绷着一张脸,但是自从见了夫人,他担心李持盈要是再这么下去肯定内分泌失调,当然秦少游这个古人是不会知道何为内分泌失调,自然是从顾厌之那里听来的,本着友爱互助的理念,秦少游觉得他还是应该去关心一下李持盈,夫人说了长期不发泄出来不利于身心健康:“持盈,你怎么了?”
李持盈脸上的红晕一般是被气的,另一半则是羞的,此时此刻看见秦少游忍着不发:“没事。”
“真没事?夫人说长期压抑不好。”
提起夫人李持盈一脚就踹过去:“滚!”
秦少游其他功夫一般,轻功可是了得,这一下也没让李持盈提到,撇撇嘴:“好心没好报!”他决定下次就让李持盈憋死算了。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李持盈,她跟着顾厌之去拿定做的衣服,去了哪里老板频频看她,那色迷迷的眼睛让李持盈差一点就没把手里的剑戳瞎他的眼,更过分的是那老板竟然还问她是哪家青楼的姑娘,李持盈一伙大就把那老板揍了一顿,结果那人竟然还直嚷嚷,说定做那么暴露的衣服不是青楼的女人是什么,说她做婊子竟然还装高贵,李持盈的脾气当然要冲过去揍人,就想揍他那张狗嘴,但是却被顾厌之拦下了,让她不要闹事,她不怕顾厌之,但是冷雪走也在她就只好憋着这口气,无处发泄,这回回来了,秦少游正好撞枪口上。
岳王府的一角。
一座水榭安然置于湖水中央,长棱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阔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一边的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玉枕之上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就在这软榻之旁,有一男子玉面纶巾,即使水榭之外有多为人把守着依旧能自然自得的喝酒吟诗作画。
就在他桌上之画点上最后一笔之时,他望着那山水突然想起了那个总是大骂自己的女子,一口酒灌下,辛辣顺着喉咙一直到腹部,给这寒冬带来了一丝暖意。
一阵金属与金属之间的摩擦声越来越近,任随风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一直打掌搭在他肩上现在除了他也在无人敢来看他:“随风,走,上醉花楼去。”
“文广兄,你不会真的看上那粉蝶了?”
被任随风一说,文广立刻变脸:“怎么说话呢,老子是会看上那样女子的人吗?”
任随风轻笑一下:“我倒不觉得那粉蝶姑娘有什么,人家也是个清倌卖艺不卖身,风尘女子也是人,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直接表示,我看那粉蝶姑娘也是个心灵剔透的女子,你要是这种心态,是不可能得到人家的心的。”
文广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怒:“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今日我还是不去了。”
文广不乐意了:“你怎么跟个女人似地多愁善感起来,走,我看你是太久没女人了,那今日我们就去红楼,老子给你找个清倌纾解纾解。”
任随风挑眉:“为什么不去醉香楼了?”
“md醉香楼只有粉蝶一个能看的,你要是不介意那枫黛云,去醉香楼老子也不介意!”文广是什么人,身为皇宫禁军统领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不表示笨,被任随风一提心也就想明白了。
“还是去醉香楼吧,红楼那些姑娘,本王无福消受。”
文广贼笑,直接把任随风带了出去,他们身后自然跟上许多暗卫,不是保护,而是监视,虽然任奕风并没有禁止任随风的自由,但是到哪都有人跟着,任随风又岂会不知,他一回来就隔绝了自己与风骑军接触,而这文广虽是自己好友,却是直属任奕风管理,他这也多半是奉旨监视他的行动,任随风心里有些悲伤,那是他的亲兄弟,亲大哥,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又被他接了过去,文广将他拉下马车的时候一见今日的醉花楼格外热闹,十分惊讶:“这是怎么了?”
站在门口迎宾的枫黛云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络绎不绝的宾客纷纷涌进她的醉花楼,没看见对面那徐晚娘连脸都绿了吗:“任王爷!赶快请进,今天可是我们醉花楼重新开张的日子,枫姐我早就替王爷和文统领准备好位子,一会可是有大惊喜哦。”
任随风眉头一挑,有些兴趣:“什么大惊喜?”
“说出来不就成不了惊喜了,王爷快请进。”枫黛云一张巧嘴哄得宾客心情愉快。徐晚娘额头的青筋不停的抽出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鄙见门口停下的轿子,立刻咧开嘴角迎了上去:“许少爷,我们家小桃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快请进。”
许文武一落轿故作潇洒的讲手中的折扇打开,常年纵欲过多眼皮下的眼袋下垂发青,嘴角一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怜许丞相就他一个儿子,取名文武就是想他能文能武,不料这许文武文不行武不行,吃喝嫖赌最在行,他轻轻的推开徐晚娘的邀请:“本少爷今天可是来瞧瞧那娇艳姑娘的,告诉小桃,本少爷改天再去看她。”
许文武摇着扇子就走进了醉花楼,枫黛云虽然对许文武不感冒,但是徐晚娘不是一直仗着有国舅爷撑腰就了不起吗,现在人家国舅爷还不是走进自己店里:“许少爷快请进。”
顾厌之站在后台看见任随风后面纱后的嘴唇缓缓勾起,枫黛云命人将楼里的灯光调暗后,顾厌之一身轻纱从高处缓缓降落,扭腰转身一举一动恰到好处的妖媚,似露非露之间将男人的胃口掉到了极致,原本还在跟文广说话的任随风在顾厌之出现的一刹那捏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抿着唇,努力呼吸才忍住没有冲上去,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衣服!
文广也是当场就被那舞吸引了,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沉静在那曼妙的舞姿中久久回不了神,就在此时一声高喝打破了静谧的空气:“本少爷出十万两包了这娇艳姑娘!”
那许文武的目光早就死死的盯着顾厌之露在外面入玉般的长腿,他想象着自己的手在那双腿上弹奏的感觉,差一点连口水都留下来,当场就站起来大喊,其实十万两并不算多,在场大多数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但是他们却不敢得罪许文武,虽然许文武本身不怎么样,但是他爹许敬林是当朝丞相,许文武在不成材也是他的独子,对于这个独子许敬林可是相当宝贝,多次将他犯得事情压了下来,而他妹妹更是当朝皇后,所以大多数人对他都敢怒不敢言。
那枫黛云显然也有些着急,她跟顾厌之说好卖艺不卖身的,可是这国舅爷显然是不会跟你讲规矩的,而顾厌之却不着急,她的眼神落在任随风身上,弯弯的眼睛笑看着对面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终于就在许文广要上台要人之时任随风直接从二楼就飞上了舞台,一件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快的没有让任何人看清只留下一句沉稳的声音:“这女人本王要了!”
许文武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本来气的想去闹事,可是一见上台的人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退了回去,一旁的小童不解了:“少爷那人竟然连你看上的女人都敢抢,我看他活的不耐烦了!”这小童跟着许文武久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许文武一记耳光过去:“抢!抢什么抢!那是岳王,本少爷抢的过吗!枫黛云!”
“许少爷真是过意不去啊,要不枫姐给介绍别的姑娘你,这一次我们楼里来了一批新的姑娘,可都是雏,保准许少爷满意。”
许文武一听脸色才好了下来:“把人带来本少爷看看。”
任随风抢了人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就骂:“你非得每次都穿成这样吗!”
顾厌之一看原本的奚清风回来了,笑着腻在他大腿上,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你轻点,不想你那群跟屁虫听见的话就好好配合我。”
任随风这才想起那群阴魂不散的人,可是大腿上那富有弹性的触感简直对他就是一种折磨,他搂着顾厌之的腰,企图让她少动动,降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顾厌之突然大嚷道:“任王爷,奴家敬你一杯!”然后又凑到他耳边:“还不是为了救你,尽给我惹事!”
任随风耳边被她乎着热气根本无法思考,把头推开一点,恶狠狠的喊道:“娇艳姑娘果然热情!”
顾厌之眼神一瓢,突然起身嘴里娇yin:“任王爷你真是猴急。”
任随风一个不慎被她一拉人就扑倒在她身上,从外面的人看过去就像是他迫不及待的扑到娇艳一样,顾厌之随即将帘子放下,挡住了一切外面的视线,那些躲在暗处的暗卫皆是一阵尴尬,这任王爷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原来也有这么猴急的时候,即使心中窃笑着,他们却依旧没有离开。
一道密闭的空间任随风立刻把顾厌之推远一点,顾厌之鄙视他,任随风情愿被鄙视也不让自己出丑,谁受得了这样的暖玉贴身,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是个正常男人:“你还是离开吧,要是被我大哥发现就来不及了。”
顾厌之撑着额头不急不慢的喊着:“啊…嗯…任王爷你轻点!”
任随风额头一阵黑线,却明白顾厌之的用意黑着脸由着她喊,顾厌之弹弹指甲:“老娘特意来救你,好不容易混进韩阳你现在就让老娘走,不干!啊…哦…王爷你真勇猛。”
任随风憋着一口气,咬着牙瞪着她:“我是为你好!”
“就不走,重楼事情那么多你不走谁替我做!嗯…王爷!再来!”
即便任随风脸皮再后也吃不消她这样喊,喊的他浑身燥热,直接捂住她的嘴:“别喊了!我大哥绝对不会放我离开的!”
顾厌之把他的手拉下来无所谓的说道:“任奕风嘛,大不了我潜进皇宫作了他。”接着喊:“王爷…你弄的奴家没力气了。”
任随风不理抽风的她:“你以为任国皇宫是你家,任你来去自由,也就南宫寻不跟你计较,不然你以为你出的了华国宫门口半步?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顾厌之不赞同:“我昨天抽空去隔壁现场观摩了一下,我看你就是胆小,要不我联络你的风骑军,杀进皇宫?”
什么现场观摩,她竟然去红楼偷看这种事情!任随风觉得无法用正常思维去思考顾厌之这女人:“你想让我造反?”
“什么造反那么难听,反正任奕风也不是什么好鸟,迫害兄弟手足相残,抢了你的皇位还抢了你的女人,我这叫顺应民心。叫的累死了,换你叫两句。”
任随风翻白眼,会叫才怪,他已经够丢脸了:“什么顺应民心,百姓才不会管谁做皇帝,就是造反。”
顾厌之的手掐住他腰间结实的肉,然后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任随风大叫一声:“啊!”
外面的暗卫一阵唏嘘,任王爷真猛。
任随风拉开她的手,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别怀疑顾厌之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他无声的控诉:“你做什么!”
“这么安静,外面会怀疑的!你又不想造反,又不让我去刺杀任奕风,那你想个办法。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任奕风对你起了杀心,要不是忌惮着风骑军,他早就一刀结果你了。”
任随风不争辩甚至有些悲伤,因为顾厌之说的有道理,他大哥固然顾念着手足之情,但是却更忌惮他的存在,这样的平衡不可能一直下去。
顾厌之在这件事情上不催他,反而问起了另一个她关心的:“你知不知道天机灵蛋?”
任随风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厌之掀开自己的衣袖一道丑陋的黑线破坏了她白玉般的手臂,任随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
“七虫七花毒。”
“谁下的?”任随风的声音带着隐藏的怒意。
顾厌之把衣袖放下:“慈安。”
“不可能!”任随风失了神,“她是你师傅,而且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了。”
“怎么不可能,你都能看出我不是顾温顺,她也一样能看的出,她是为了天机灵蛋来的。”
任随风的蹙着眉脸色甚至有意思怪异:“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甚至放下尊严做你的下属?”
“哦?”顾厌之有几分兴趣的看着他,任随风释然的轻轻一笑,将自己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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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冷家冷事
“当年因为感情受挫我一蹶不振,甚至想要轻生。”
“出息。”顾厌之轻哼一声,任随风知道会被鄙视却依旧将这些说出来,因为这些事情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了:“就在我企图轻生之时被我师父冷追寒所救,师傅隐世多年,他见我天赋不错就收我为徒,为了逃避痛苦,我十分努力,也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跟着师傅学了五年基本上就出师了,师傅说剩下的就由我自己领悟了,他要我替他打听慈安前辈的消息,可是当我到了重楼才发现慈安前辈消失多年,连重楼也交给了顾温顺,将这样的情况转告给师傅后,他伤心,由于顾温顺是一国皇后基本不太理会重楼的事情,再加上即便是她想管她懦弱怕事的性格也无力去应付那些不服管教的人,所以师父就让我留在重楼辅佐,他不希望慈安前辈辛苦创建的重楼消失。”
“那他怎么不亲自去找?”
任随风无奈的笑了笑:“这都是因为一个误会开始的,现在德隐山庄的杨夫人当年人称玉面观音,当年师傅和慈安前辈是师兄妹,自幼感情就十分好,而杨夫人出生名门,却在一次外出的时候出了意外,被我师傅和慈安前辈所救,然后就是老套的故事,师傅少年英雄又一表人那杨夫人自然是对师傅一见倾心,但是师傅喜欢的却是慈安前辈,但是没钱没权的师傅和慈安前辈当然不及杨夫人有钱有势,迫于无奈他们只好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躲了起来,没多久,他们成了亲,并孕有一子,慈安前辈生产没多久就开始发烧,师傅抱着儿子去镇上寻大夫,杨夫人突然而至,那个时候的师傅武艺还未小成,而杨夫人的爹却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杨夫人抓住师傅的儿子做威胁,让他写下休书修了病重的慈安前辈,师傅迫于儿子的性命只好妥协,杨夫人拿着休书而至,还告诉她,她的儿子已死,万念俱灰的慈安前辈从此就消失了,而我师傅几乎拼了性命才将儿子救下然后逃出杨家。
天机灵蛋是师傅毕生的心血,在建立之初他就说有一天他完成后会送给慈安前辈,在完成的时候师傅将天机灵蛋一共有两个部分而且必须在天灵珠的作用下才能启动,师父然后将灵蛋的消息散布出去就是希望能借着灵蛋的消息找到慈安前辈,没想到慈安前辈真的出现了,可惜师傅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去世了。
慈安前辈即使知道你不是顾温顺也不会给你下毒,没理由那么做啊?”
顾厌之因为冷追寒和徐念的故事有些火大:“那个老巫婆被抛弃后心里变态,她想让我替她找齐天机灵蛋,还绑架了双胞胎威胁我,不要被我逮到机会,否则老娘弄死她。”
“你逃跑还带了华国皇子!”
顾厌之哀怨的看他一眼:“我也不想,可是做坏事被看见,只好带着一起走。你说徐念的儿子没有死,应该是跟着冷追寒了,那现在呢?”
“哦,说道我师兄就比较厉害了,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江湖第一高手冷雪走,不过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现在他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
任随风捂住顾厌之的嘴,十分小声的说道:“轻点,一惊一乍的你想被外面发现啊!”
“靠tm的冷雪走,老娘回去就剃了他的胡子!”
“你认识我师兄?”
顾厌之将他认识冷雪走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任随风十分佩服她,这样也行,两人的谈话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看她像是思考着什么,任随风也不急的说话,自从回到任国以后心底的那份牵绊终于在见到她的一刻安心,但是没过多久,因为处于密闭的空间,加上身边的女人穿着十分清凉的躺在自己身边,一阵阵的清香从她身边飘来,没多久任随风就有些不自在了,他不安的动了动越来越燥热的身体,顾厌之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突然靠近他:“你一定知道天机灵蛋和天灵珠的消息是不是?”
任随风身体明显一僵。
就在这时一直听不到什么声音的暗卫已经开始怀疑,其中一个老二问老三:“老三,怎么没声音了?”
“王爷在强悍也是人都那么就了,累了也正常,你小子还坚持不了那么久呢。”
“王爷这边不能出问题,谨慎是应该的,老四跟我一起过去探探情况。”
“是。”
两道黑影突然从外面转移到屋内,望着那静谧的床帘互相看了一眼,就听见里面传出了让他们瞬间尴尬的声音。
顾厌之趴在任随风身上:“亲爱的小甜甜?”
这一声小甜甜叫的又腻又酥瞬间让两个大老爷们脸红心跳,立刻就闪了回去后直接瞪了一眼一开始怀疑的男子,那人也无辜啊。
那两个在外面都如此大的反应更别说当时人任随风了,他立刻将顾厌之推到一边让她坐好,其实事关到她的生命安全他肯定是会告诉她的,关键就是那枚天灵珠所在的地方比较尴尬,所以:“当年天灵珠作为迎娶皇后的聘礼送给了皇后,所以天灵珠在皇后那里。”
“那不是很简单,皇后不是你老相好吗,你牺牲一下色相什么都搞定了。”
任随风受不了她总是往自己身上靠直接把被子抱进自己怀里把她隔开:“哪那么容易,你说让老子牺牲色相就牺牲啊,天灵珠是任国国宝不是街上的大白菜!有本事你去牺牲色相。”
“要是那许文雅能看上我,我也是不介意的,大不了我杀进皇宫,不给就抢。都什么年代了,一点流氓意识都没有。”
任随风头疼:“你给老子安生一点,天灵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任随风脾气再好也要发作,这女人单枪匹马的就敢闯红楼,说不定真的就杀进任国皇宫了,他怎么就会喜欢这么一个女人的,他脑袋肯定有病!
有了任随风的保证顾厌之打了个哈欠有些累的躺下:“既然这样,你明天带我一起回府,拿到天灵珠我们就走,有我在你府里也方便给雷倾侍他们传消息。”
对于这一点任随风没有反对,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总要放心一点,见她太累了,任随风不忍心,抱自己抱在怀里的被子给她盖上:“睡吧。”
“恩。”她是真的累了,有任随风守着,不会出什么事,没一会顾厌之就睡着了,而躺在他身边的任随风却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任随风带着顾厌之回府的时候哈欠连天,老二贼兮兮的碰了碰身边的老大:“任王爷昨天不会一夜没睡吧,这也太男人了。”
老大瞪了他一眼,老二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可是依旧无法阻止他向任随风抛去崇拜的眼神。
任随风进宫去大厅天灵珠的事情了,而睡了一晚安稳觉的顾厌之坐在任随风常坐的水榭之中看佛经,被人威胁的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尝过了,而现在却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威胁,这感觉说实话真不太好,而且徐念那个老巫婆是个不讲道义的主,这一次后悔要替她找天机灵蛋,万一下一次她开口要恐龙蛋,难道她还真要穿越原始社会去给她弄来,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的快,要是以前她也不是舍不得抹脖子,但是现在不一样,这里有她牵挂的人,无论是南宫也好,双胞胎也好,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她都必须好好的活着,所以原本对修炼不太上心的她,也不得不拿出佛经来好好看看了,要说这徐念的内功心法还真不是普通人练的了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冲破那么多死穴不死简直本身就是变态,而徐念明显就是已经将这门内功心法大成,所以她就是变态中的变态,顾温顺能练成其中的三分之一已经不错了。
有些挫败的放下那本佛经,不是她不愿意努力,她可以借助炼狱鞭里的死气去冲击那些死穴,但是一旦这么做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必定受到死气的影响,现在他已经忍受着七虫七花的毒,要是再接受这样的震动,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以后会生出个什么怪物来,所以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之气,她不会拿小孩的生命去赌,有些无奈的放下佛经,她轻轻一笑调戏起一边的守卫:“你总是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美?”
“不是。”老二立刻摇头,惹来老大一瞪,他立刻目不斜视的站好。
顾厌之当然感受到来自另一边的冷眼,不太满意老二的回答,夸她一句又不会死:“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青楼女子看佛经很奇怪?”
老二忍着不理她,但是又忍不住用眼角瞟她,这一瞟就看见顾厌之轻轻一笑,那原本就很美的脸蛋立刻艳光四射,看的他直发愣。
“咳咳。”老三轻咳一声提醒他老大看着呢,收着点。
老二立刻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顾厌之笑出了声觉得这老二很好笑,凑到他耳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而是你们任王爷请来的绝世高手,你们肯定是来监视任王爷的,不就是怕任王爷造反吗。”
老二瞳孔放大,嘴巴张大瞪着顾厌之像看疯子一样的看他,她要是真的高手帮任王爷造反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有病!
顾厌之贼兮兮的笑着:“你不信?我看的可不是什么佛经,而是武功秘籍,你看这么看…”
老二的瞳孔放大了几分,立刻退开顾厌之的身边,拔出随身的剑就指向她。
“老二!你做什么!”老大厉声一喝。
那边顾厌之却抱着肚子咯咯笑的蹲在了地上,瞧那小侍卫紧张的样子多好玩。
“老大,她是奸细!”被老大一喝之下,老二面红耳赤的看着顾厌之。
老大皱着眉看着顾厌之,后者笑够了爬起来:“我就跟你小弟开个玩笑而已,老二这名字可不太好听,咳咳…抱歉,没忍住,让我在笑会。”
名字被取笑了,老二更加火大了,虽然他是五个里面年龄最小的,但是他们的排名是按照武功修为来的,他战胜了其他几个兄弟却独独输给了老大,所以做了个万年老二他有什么办法,而且自从他叫上老二后,几个师兄弟有实力也故意输给他,就是不想叫老二,所以这个名字就很悲剧的一直跟着他,现在被顾厌之拿来取笑,怎么能不火大。
老大的武功修为也不弱了,顾厌之身上根本没有高手应该有的气质,随意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漏洞那里像是什么绝世高手,所以闹了一场笑话的老二十分委屈的站在一旁不吭声,知道顾厌之起身离开说要上茅厕,老二才拿着那本佛经给老大看:“你看着佛经,她刚才说了那是武功秘籍,我哪有一惊一乍的!”
老大沉着脸按照老二的方法解读了几句,可是才几句之后他就彻底怒了:“这是什么狗屁绝世神功,你按照这内功心法练练,冲破死穴,这根本不是绝世神功,而是自杀神功,我现在反而相信她是奸细了,她要是弄死你,也就是这连三岁小儿都骗不了的自杀神功弄死你!”
老三老四和老五觉得这次老二大发了,一向沉稳的老大连脏话都出来了,老二还是自求多福吧,那娇滴滴的娇艳姑娘要是绝世高手,他们这些人都不用混了。
老二觉得也有道理,自己是太冲动了,撇撇嘴委屈的要死。顾厌之回来的时候,他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厌之朝他嘻嘻一笑,觉得他娱乐了自己也算是熟人了拉开凳子让他坐:“老二你每天这么站着累不累,反正任王爷也不在你休息一会。”
老二不说话,打定主意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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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牢
奢华的怡坤宫内,芙蓉软帐,长桌上的玉如意,转弯拐角石柱上镶嵌的红宝石,无处不彰显着布置这宫殿人的用心,床旁的铜镜面前,坐着的女子粉色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她的贴身侍女正拿着一只碧玉瓒凤钗斜插进她的发中,女子照了照铜镜中的自己,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侍女月牙替她疏离后面的碎发:“娘娘,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听说他把暖玉阁赐给了端妃。”
许文雅的脸上有一丝变化却没有表示什么,月牙替她担心:“娘娘,无论怎么说,皇上最喜欢的还是您,您别在跟皇上生气了,去哄哄皇上不就好了。”
“月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许文雅摇摇头,终究是叹息一声并不愿意多解释什么。
“娘娘。”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
“本宫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那奴才去回了岳王。”
许文雅身体一滞,脸色苍白:“等等,你让他在前殿等本宫。”
小太监不疑有他:“是。”
“月牙,给本宫看看这脸色是不是太难看了,在上点胭脂,本宫记得他喜欢深色的衣服,去把本宫新做的那件深紫色的宫衣拿来,还有这钗是不是太艳了,他不喜欢。”许文雅有些惊慌失措,多少年了,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他了,即使明知他已经回京却依旧不敢去看他。
“娘娘,你冷静点!”月牙低声一喝,许文雅才安静下来,“娘娘,您跟王爷的事已经过去了,您现在是皇后,即使不为您自己,也要为王爷想想,您这个样子被皇上看见了,他会怎么想王爷。”
许文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是本宫忘了。”
当许文雅出现在任随风面前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换,衣服依旧是那件淡粉色的,那只凤钗也没有换,她想用这些来提醒自己此时此刻她是任国的皇后,是他的大嫂。
门一打开,任随风转过身望进那个走入视线的女子,曾几何时他们手拉手天真烂漫的许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今再见却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任随风惊讶自己再见到她时内心的平静,而许文雅却是异常心痛,再一次相见才发现,他从未离开过自己的生命,那被她可以忽略的爱恋,却因为他再一次的出现而被勾起,而且一下子涌出,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险些失控的情绪,她想扑过去抱紧他向他诉说自己的思念,可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在她隐忍克制的时候,就见任随风跪拜了下来:“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许文雅脚下踉跄,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看着跪拜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随风,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娘娘贵为皇后,君臣之礼不可废。”
许文雅突然也跪了下来与任随风面对面跪着就在他惊愕之中扑进他怀里:“我不要什么君臣之礼,我只知道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就开始想你,随风,你不要离开我!”
任随风躲闪不急让她扑了个正着,正是十分为难,直接推开她站了起来:“娘娘,你已经嫁给我大哥了,算起来随风还要叫你一声大嫂,娘娘请自重!”
那一声大嫂犹如一道闷雷劈在许文雅身上:“你在怪我?”
“没有。”
“你有,你在怪我对不对?”
“我说没有!”任随风也吼了出去,许文雅爬起来拉住他的手:“你知道我没有办法,我爹一定要让我嫁给奕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么办法!”
任随风本来就不想追究当初的事情,可是她偏偏要提,这么多年的委屈他就好好跟她算算:“你没有办法?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也贪图权势相当皇后,什么父母之命,那都是你不够爱我的证明,证明你喜欢权势多过喜欢我!”
“是!我是想做皇后,可是我想做皇后有什么错,我父亲是丞相我一出生就衣食无忧,你要让我跟你浪迹天涯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那种苦我吃不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做皇帝,你的才敢不比奕风少,那个时候你父皇甚至是想把皇位传给你,可是你放弃了,你放弃了你的皇位也放弃了我,如果你够爱我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做皇帝吗,你凭什么批判我不够爱你,你也同样不够爱我!”
原本也充满怒气的任随风因为她的吼叫渐渐平静,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觉得她十分陌生,他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对,也许我真的不够爱你,所以不能够给你你想要的。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你看看着怡坤宫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亲自命人布置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去摆放,可见他有多爱你,你现在又何须来跟我跟我争辩这些。”
许文雅听见只听进去他那句不够爱你,随后她的耳朵就出现一阵耳鸣,心里重复着任随风的话,越来越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说你不爱我了?”
“是。”
许文雅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难道你爱上别人了?”
“跟你无关。”
“她是谁!是不是醉香楼里那个女人?我哥说在醉香楼碰上你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是不是疯了,那种女人你也要,她根本配不上你!”
任随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里迸射出冷光:“别让我再听见你说她不好,要说配也是我任随风配不上她,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批评她!”
鄙见他眼里的冷光,许文雅才发现她真的失去这个男人的心了,不愿意面对事实的她不相信她爱的男人就这样喜欢别的女人了,直接扑过去想去找他的唇,可是贴上的确实一片冰冷的唇,那双有力的双臂不在为她张开,而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震惊了所有人。
原本就在推人的任随风立刻将许文雅推开,着急的解释:“大哥,你听我解释。”
任奕风听到暗卫报告说岳王去了怡坤宫就赶过来,却看到文雅倒在随风怀里,一个是他心爱的女子,一个是他的亲弟弟,顾厌之对任奕风的评价可谓中肯,他是弄死了兄弟才坐上这皇位的,他做事一向杀罚果断,但是唯独对这个同胞弟弟手下留情,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而且一直都表示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他才放过他,但是疑心重的他始终不放心这个十分出众各方面都优于自己的弟弟,所以他才把他绑回了任国,却因为不舍一直没下手杀他,可是今时今日他看到面前这一幕,怒火中烧长久以来对自己皇后的猜忌一下子爆发出来:“来人!岳王任随风不顾兄弟之情君臣之礼企图冒犯皇后,夺去国姓,即刻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斩首!”
“皇上,你不能这么做!”一听到要斩首许文雅不顾一切的扑到任奕风脚下。
任奕风慢慢蹲下去扶她,跟任随风七八分像的脸渐渐放大,那原本总是包含温情的黑眸此时此刻冰冷的犹如冰山一角,经不起半点波澜:“朕知道你喜欢他,可是朕也以为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你能看见朕为你做的一切,可是你太叫朕失望了。”
任奕风撒手,许文雅挂着清泪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听到那样的处决任随风却没有太多激动,他的眼眸伸出充满了悲伤,任奕风看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蹙眉,淡淡的问道:“大哥,你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任奕风垂在龙袍里的手反复的握紧松开,刚毅的脸颊肌肉看着任随风悲伤的脸肌肉一跳,甩手怒喝:“是你逼我的。”
随着任随风的入狱,留在岳王府的暗卫就打算撤离了,随后这里就会有人来搜查封府,老三催着老二赶紧走,老二皱着眉头让他们先离开,自己则去了顾厌之的房间。
任随风离开好一阵子了,听见敲门顾厌之以为是他回来了,一开门却看见老二站在门口,忍不住调笑:“还敢来找我,不怕我有骗你?”
老二没有说笑的心情:“娇艳姑娘,岳王爷因为冒犯皇后娘娘被抓入大牢了,明日午时问斩,稍后就有人来抄家,娇艳姑娘你怎么说也才刚来岳王府,这事跟你无关,你也早点离开吧。”
顾厌之脸色一变,没想到不过是让他去打听天灵珠的消息,怎么这么一会就入了大牢,该死的任随风,正经事不干,竟然敢给老娘去泡妞,泡妞也就算了,还敢去泡他大嫂,泡大嫂她也能忍,可是把自己泡进大牢她就真心佩服了,该死的任随风就不该来救他!顾厌之骂归骂脑袋却十分冷静,现在不是怪任随风的时候,即使不救人,天灵珠她一定是要拿到的,阴晴不定的看了一眼老二,心里立刻有了决定,怎么都只好对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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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两个女人
顾厌之心里下了决定就飞快的出手,虽然她明目张胆的调戏老二,但是却一点也不小看老二的功夫,能让任奕风派出来监视任随风的暗卫不可能没什么本事,也就在这一瞬间,顾厌之轻松的制住了他,老二惊愕之下,恼羞成怒:“你会武功!”
由于老二根本没有防备她所以顾厌之轻松的得手了,她露出一个勾人的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可是绝世高手,是你们不相信。”
老二脸色一沉根本没想到顾厌之会来这手:“你想做什么?”
顾厌之从怀里掏出一颗良西给她的丹药喂进他嘴里,这一招可是跟徐念那老巫婆学的,然后褪去了她的炼狱鞭:“也没什么,就想劫狱让你带个路。”
她怎么能把劫狱说的那么轻松,老二现在不止一次后悔自己管她死活做什么:“那是大内地牢,你说劫狱就劫狱!任国还混个p!”
“不就是个任国大牢,老娘还去不得了?那我还混个p!跟着我,你不会以为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补药吧。”顾厌之可不会让他有机会等他那四个兄弟发现不对回来救他。
老二暗骂一声,跟在顾厌之身后飞出了王府,可是越跟他越心惊,直到落在宫城的外围她在停下,而此刻老二已经有些微微喘息,身边的女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顾厌之没有盲目的往皇宫里飞,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时间去通知雷倾侍他们,明日任随风就要斩首,今夜是唯一的机会,只好先救人然后在安排离开。
想到这里她拽过老二:“地牢在哪里?”
老二倔强的撇过头:“你杀了我吧,身为任国的暗卫是绝对不会出卖皇室的。”
“任奕风明显就是要迫害手足,你这叫愚忠叫助纣为虐!我问你任随风可作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他的风骑军镇守边疆,你以为任奕风的日子能过的那么太平,现在他陷害忠良明显就是不仁不义,而且我现在只是去救任随风又不是去刺杀任奕风造反。”
顾厌之的话是让老二有些动容,他也不觉得岳王有错,说起来岳王还是自己崇拜的人,但是他们五兄弟要忠于的主子还是任奕风,所以他还是不会说的。
顾厌之见他那么坚持,只好哄劝:“其实如果我把任随风救出来不仅不是害了任国,更是救了任国。”
“我不会听你胡说的。”老二再一次撇过去,顾厌之差一点就一巴掌扇过去,没见过那么木的鱼,但是为了任随风她忍。
“你想想,任奕风其实早就想杀任随风了,为什么一直忍着?就因为忌惮风骑军,这次任奕风这样猝不及防的就想杀人,虽然名头不小,但是根本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定了任随风的罪,你觉得风骑军会服气吗,一个人的怒火是有限的,但是一个军队的怒火而不容小觑,虽然这些年任奕风一直在打压削弱风骑军,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风骑军啊,他们都是些粗人,要是脑子一热冲进皇宫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百姓和任国,要是任国一旦内战可不是给别国可乘之机。”顾厌之越说越危言耸听,但不得不说十分的有道理。
老二的态度明显不那么强硬了:“你肯定不会去行刺皇上?”
“哈哈,当然,我又不是奸细。”顾厌之一掌拍在他肩上,老二瞪她一眼,她今天自己承认是绝世高手的时候说是奸细来着:“地牢在那个方向,走吧。”
“等等。”顾厌之拉住他,“皇后的寝宫在什么地方?”
老二警惕的看着她:“你说不行刺皇上的。”
顾厌之火大的一掌打他脑门上:“md老娘问的是皇后的寝宫,不是皇帝的寝宫,你分分清楚。”
老二不仅没放松警惕更是紧张的看着她,虽然接触她的时间没多久,可是他却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反正你问皇后的寝宫也准没好事,你是不是嫉妒皇后是岳王的初恋情人想要去杀人偿命,我告诉你皇后乃一国之母,不容你胡来。”
“胡来你个头!我保证不杀她。”
“那也不告诉你。”
嘿,这人的脾气可真是比牛还犟:“懒的理你,老娘自己找。”
老二看她就真的想下去,着急的拉住她:“你不要命了,就这样下去被发现了怎么办。”嘴上不承认,他还是关心她的。
“反正皇后寝宫我肯定是要去的,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
老二眉头越挤越紧:“你保证不杀皇后。”
要不是还指望着他带路救任随风,顾厌之真想一脚踹死他,无视他的话,顾厌之翻一个白眼又想下去,老二受不了的拉住:“你这人怎么那么没耐心。”
“老娘再好的耐心都被你磨光了,赶紧带路,在废话,就先杀了许文雅在杀了任奕风。”
老二也火大了:“就算你真是绝世高手你也不可能成功!”
“要是真把我惹火了,你信不信我杀不死他们也能扰的你任国皇宫鸡飞狗跳!”顾厌之神色一凛再无说笑的语气,那无比的威严散发出来,老二心一惊,不觉得她在说笑,撇撇嘴,先一步飞起给她带路。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月牙轻叹,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许文雅愣着不说话,她所有的心都因为任随风那句不爱她了而被掏空了,一想到他爱上了别人,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奕风要砍他的头,死了也好,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许文雅在那样的情绪中渐渐疯狂,因为任随风的结局而又喜又悲,一会哭一会笑的,把一旁的月牙吓傻了。
“娘娘,你没事吧,别吓奴婢啊。”
顾厌之隐在一旁瞧了半天,拱拱身边的老二:“喂,你们皇后不会是傻的吧。”
老二想说你才傻的,可是想她打人的劲再看看现在的皇后确实没什么说服力,顾厌之思索着天灵珠会放在什么地方,都说是国宝了自然不会随便乱放,而且任随风给自己描述过天灵珠的大小,普通佛珠大小的珠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戴在许文雅身上。
顾厌之扑出去劈晕月牙的时候老二根本没有机会拦住她,等顾厌之的炼狱鞭凝成诡异的红色长剑架在许文雅脖子上时,即使他出去也不可能挽回什么,他躲在暗处骂爹骂娘心惊顾厌之那把异常诡异的红色长剑是什么东西,她身上什么时候带着那种东西了。
“天灵珠在哪里?”顾厌之也不废话,老二一听她是为了天灵珠来的立刻就后悔了,那可是国宝!
许文雅还算冷静,没有立刻大叫大嚷的:“你是谁?”
“把天灵珠交给我,我不会杀你。”
许文雅轻笑一声:“本宫要是真把天灵珠交给你还有命吗?”
顾厌之皱着眉,不太喜欢人家质疑她的信用问题:“你不交给我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在慢慢找。”
许文雅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一沉:“本宫是任国皇后!你杀了我是想与任国为敌吗!”
“我现在杀了你,谁会发现你是我杀的?”耍无赖嘛,她最拿手。
老二在一边大骂,靠,老子不是人啊!
许文雅脸色难看,她知道顾厌之说的是真的,她的手轻轻一动,顾厌之的剑就压上来半分:“你别动。”看她的样子那珠子应该戴在她的左手上。
只是当她撩起许文雅的左手之时,并没有看到什么天灵珠,顾厌之收起牲畜无害的笑容,脸上露出几分厉色,老二一咬牙,要是顾厌之打算出手,打不过他也要救皇后。
许文雅也发现珠子不见了,她脸上一愣,顾厌之见她如此知道她并非戏耍自己,很可能是被什么人拿走了,许文雅前前后后今天的事想了一遍,在她见任随风之前珠子还在手上的,越想脸色就越阴沉,最后落在顾厌之脸上,好像全然不顾及脖子上的剑,十分阴冷的看着她:“你为何要天灵珠?你跟随风是什么关系?他偷走我的天灵珠是不是为了你?肯定是的,你这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你抢走了我的随风!你该死!”
顾厌之眉头一皱,趁许文雅还没闹出什么动静之前一掌将她劈晕,老二就在这时候扑过来,却救人不及:“你做什么!”
“又没死人,急什么。”顾厌之给许文雅和月牙一人喂了一颗药丸,知道老二那护主心切,她事先用目光瞪退了老二,“不会毒死她们,只是让她们好好睡一觉。”
将这些事做好,顾厌之反而是老神定定的坐在床上休息了,老二不明白了,不是要去就岳王吗:“你不去救人了?”
“不急。”顾厌之闭着眼,没有真的睡着,说实话救任随风的事情确实让她有些头疼。
“还不急,明天中午岳王就要被砍头了。”
“一个人防备最弱的时候是凌晨,所有的神经都处于松懈状态,那个时候出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论武功花哨我肯定不及你们,但是论这些东西,你还要好好学学,虽然你武功不弱,但是我可以说我想杀你的话,前三招里就有一百次机会让你死不瞑目。”
顾厌之的话让老二沉下心:“你也是重楼的?”
“算是。”
老二再也没说什么,也静静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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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红颜变
当灰色的天边露出一道紫色的光亮时,顾厌之的骤然张开眼,即使一夜未睡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却毫无睡意,反而有着一抹危险的兴奋。
“走。”说完一个简单的字后她的人瞬间就窜了出去,老二立刻跟上,人已经上了贼船不敢有半分怠慢。
同样没睡的还有大牢里的任随风,人总有一死,他不怕死,却只觉得如此死的不值,他其实也一直在赌,赌他大哥对自己还有念着一份兄弟之情,可是这场赌博他输了,如果没有牵绊其实就这样死了也无妨,只是…捏着手中的天灵珠,他深吸一口气,他要守护这他喜欢的女人,要看着她平安。从回到任国开始,他也并不是全无部署,他是先帝看中的皇子,是任国的岳王,只是他一再退让让大家似乎忘了这些,这个时候文广应该收到自己入狱的消息了,他从不在乎权势,但是如果一定要如此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他也不会一再的示弱。闭上眼,此时此刻任随风心中一片沉静,安静的等待天明。
知道了大牢的方向顾厌之让老二回去,他那些兄弟可没那么好糊弄,还是早点回去的好,然后她飞快的向大牢的方向而去,天色似明非明的时刻,守卫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眼睛观察着四处的动向,顾厌之轻盈的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才想打晕这个守卫溜进去,就在这时,皇宫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刺客!”
“抓刺客!”
靠,不是老娘,她都还没动手呢!原本回到住处就坐立不安的老二,立刻站了起来,就不该相信她不会行刺皇上,他立刻跑出房间,同时其他四兄弟也一起出现,向着叫嚷的方向而去。
顾厌之当机立断,立刻劈晕了跟前的守卫,现在想不动声色的带走任随风也不可能了,只能抓紧时间趁那些士兵没感到之前将人就出来,炼狱鞭化作一把长剑,直接杀进了大牢。
听到动静的任随风立刻张开眼睛,就瞧见顾厌之一剑劈了门锁,看到她单枪匹马的闯进来就自己,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骂道:“该死的!你来做什么!”
顾厌之一剑刺死了上来阻挠的士兵,冷眼一扫:“跟我走。”
虽然嘴上责骂,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任随风随即踏出大牢,拾起地上士兵的刀就跟上了顾厌之,也许发现这边有异样,越来越多的士兵发现这里有一样,有如潮水般的用了过来,看到这情形顾厌之的脸色也难看了,她和任随风武功再高也抵不住车轮战的消耗,如果她拼尽全力一击也许可以给他们争取一些逃走的时间,可是那样也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就在这时,另一批士兵用皇宫的另一头杀过来,顾厌之脸上的厉色越来越凝重,她甚至已经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然而任随风却突然拉住她,脸上有几分喜色:“自己人。”
那批士兵很快就杀出重围将任随风和顾厌之围在中间,一个年轻男子见到任随风十分激动:“将军!”
任随风内心也不平静,时隔多年再见自己的副将确实在这种情况下,他拍了拍沐晨的肩:“对不住了,兄弟!”
“将军说的什么话,我们风骑军永远都是属于将军的!”
顾厌之不得不打扰他们,碰了碰任随风,示意他任奕风来了。
任奕风由五兄弟围着,最前面站着的是禁卫军统领文广,他一步步走来,严肃的脸上平淡无波,直到跟任随风面对面才停下:“随风,你这是要造反?”
任随风深吸一口气,推开护在他身前的沐晨然后将顾厌之护在身后:“皇兄,你知道我对皇位没什么兴趣,臣弟只想自保。”
“你意图对朕的皇后不轨!罪当问斩!”
“当时皇后娘娘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臣弟只不过是扶了娘娘一下,何来不轨之说?”
“真是如此?”如果之前任奕风还有犹豫,那么在沐晨带着风骑军闯进皇宫那一刻,他就决定一定要讲任随风的尸体留下,“文雅,你告诉朕当时是怎么回事!”
许文雅一步步走来,停在任奕风身边,任奕风的话犹在耳边,只要她咬定任随风企图对她不轨,那么这些事情都一笔勾销,她依旧是他疼爱的皇后,许家今后都能获得皇室的庇佑,看到任随风眼底的悲凉,她心头一跳,话就到了嘴边:“当时是臣妾不小心,岳王只是怕臣妾摔倒扶了臣妾。”面对任奕风犀利的眼神许文雅低着头,不敢面对他的怒气。
“皇上,没根没据就定了岳王的罪,怕会让天下人不服。”文广悄悄靠近说道。
“不服又怎样,朕是一国之主,今日就定他们一个叛国之罪全都把命留下!”
许文雅微微抬头,自人群中寻找那个让她放不下心的男子,却在鄙见顾厌之的一刻眼神中的希冀化为浓浓的嫉妒与愤怒,那颗埋在她心头的恶魔的种子不断的生根发芽,越长越大,然后她竟然不管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了过去:“你去死!”
“文雅!”即使再如何失望那都是任奕风唯一爱的女人,当他看到许文雅拿着匕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要刺杀任随风身后的女人时,一直镇定的任奕风才出现了慌乱。
挡在前面的士兵因为对方是皇后所以纷纷闪开,直接露出了任随风的身体,许文雅毕竟没有任何武功,她如此直白的冲过来,根本不是任随风的对手,他一伸手就卸了许文雅的匕首,捉住她的手臂:“文雅,你做什么!”
许文雅眼中的杀意没有褪去,恶狠狠的盯着顾厌之,希望如此就能将她碎尸万段:“我要她死!”
顾厌之看不得任随风妇人之仁,在她看到任奕风对许文雅心有所动的时候,她就决定怎么都要把人抢过来当人质,谁知道她却自己送过来了,直接将剑架在许文雅的脖子上,现在最冷静的要数顾厌之,她不存在他们兄弟三人的感情纠结,唯一要确保的就是安全的离开这里:“所有人退后,不然我杀了她!”
“厌之!”
顾厌之敝了一眼任随风漠然的直视任奕风剑又逼近了几分:“后退!”
任奕风眼睛微眯,没有下令后退,禁卫军的弓箭手没有得到命令依旧对准他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对面的女人很面熟,好像就存在他记忆中的某个部分,但是对不上号。
“皇上现在不是该讨论有没有见过的问题吧,再不后退,我可保证不了你皇后的安全。”
从小到大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做了皇帝后更是没有人再能够威胁过他,任奕风依旧站着不动,此时此刻顾厌之是在挑战他的皇权。但是对面的女人是他从小就爱着的,他爱的不比随风少,为了得到她,他付出的努力并不比随风少。
就在顾厌之看到任奕风即将有所松动的一刻,陷在自己世界里的许文雅突然抱住任随风的手大喊:“随风,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我都愿意,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做皇后了,随风,我爱你啊。”
原本打算下令撤兵的任奕风突然嘴唇一抖,那望着许文雅的眼神由温柔转为阴冷,举起的手本来是想撤兵,现在却转为下令击杀:“一个都不许留!”
顾厌之恨不得劈死许文雅,这下可好,谁都不用走了!几乎在任奕风下令的同时,顾厌之也同时下令:“动手!”
两方人马顿时时开战。
“将军,你先走!上官佑的军队已经集结在皇城之外,只等开宫门。”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将军!”
“都别争了,走什么走,解决了任奕风还走个p。”擒贼先擒王,本来她是想带走任随风的,不过任奕风竟然要赶尽杀绝,就要负担起惹怒她顾厌之的后果。顾厌之飞起来,手中的红剑再一次化作用一道长鞭,如虹一般的窜起直接向着任奕风攻取,围绕在任奕风身边的老二五兄弟拔剑而起,一对五,顾厌之却丝毫不落下风,任随风应付着密密麻麻而来的箭雨,暂时不担心顾厌之那里,她在红楼那一战太让任随风心惊胆战了,所以真要担心的话,他反而替她的对手担心。
宫墙之外想起了号角声,大批的军队冲进皇城,此时此刻任奕风才发觉不对劲,他震惊的看着那如闯入空门的风骑军,任随风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别看了,文广也是我的人。现在风骑军已经包围了整个皇宫。”
任奕风身体不稳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兄,你知道我无心权势,是你逼我这么做的,父皇在位之时就说过永不加赋,可是你一继位就加重百姓的赋税,并没有把重心致力在如何提高百姓的生活上,而是重兵权,想着怎么样扩展你的领土,皇兄,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皇兄了,退位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任奕风像是疯了一般突然仰天大笑,“成王败寇,想要让朕退位除非杀了我!”
任随风黑眸暗敛,收起所有的情绪,而他身边的战场也随着风骑军的进入而全都有了结果,顾厌之那边更是直接将五兄弟打包捆了,任五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笑话,那可是连冷高手都忌惮的炼狱鞭啊。
“皇兄,我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如果你赢了,我立刻撤兵离开,永不再入任国,如果你输了,就退位让贤。”
任奕风眼神复杂的看着比自己出色的弟弟,他似乎如何努力都追赶不上他的脚步:“好,以天为誓,我任奕风今日与任随风一战,我要是赢了,任随风立刻剔除皇族终身不得入任国一步,我要是输了,将任国国主之位让给任随风,此战,不死不休!”
那句不死不休让任随风真正的从内心深处一颤,但是事已至此,如果不面对,他大哥是不会放过他的,沐晨将他的佩剑扔给他,任随风接住后剑柄以右手为轴心迅速旋转了一周,剑刃向上的瞬间,任随风右手握住,斜指在身旁。
老大也递过任奕风的佩剑,与文广不同,他们只忠于皇室,谁做皇帝,他们就跟随谁,任奕风的眼神始终落在任随风的身上,对于老大递过来的剑他只是伸出右手,拔尖的同时已经率先发动,白光瞬闪,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任随风的面前,手中的剑直接上撩,任随风的剑瞬间一横,挡住了任奕风的剑,两把兵刃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剑yin,任随风和任奕风同时弹开,第一招碰撞之后,两人平分秋色谁也不让谁,但是,任奕风的剑却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任奕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并不知道任随风消失的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但是他看的事他突飞猛进的功力,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比随风刻苦努力,读书也好,习武也好,随风个性随意,所以能偷懒就偷懒,他离开之前的武艺根本不可能跟自己对抗,可是就在之前一次对抗,他发现自己的内功显然还不及他。
相对于任奕风复杂的心思,任随风反而心无杂念,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剑已经改为剑尖朝上,突然,他动了,身体在原地消失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任奕风面前,他的剑尖直接刺向任奕风的胸口,面对任随风的突然欺近,他的身体略微侧偏,与此同时,剑刃向外,两剑碰撞在一起,偏转一周,任随风的剑狠狠的斩向任奕风的脖子。
任奕风没有闪躲,他任由任随风的剑欺近自己的脖子,就在剑就要与他的身体接触的瞬间,任随风感觉到他突然闪过,左手一掌劈在他的右手之上,麻痹感瞬间顺着他的手掌传遍全身。
“你输了,你的右手已经没办法握剑了。”任奕风眼神中杀意涌动,冰冷的眼神更多了一份疯狂。
就在他以为胜负已分精神有所松懈的一瞬间,任奕风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握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唇边有一抹悲伤的笑容:“我忘了告诉你,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学会了用左手持剑。”
任奕风愣住了,手中的剑慢慢垂下,就这样漠然站着不说话,似乎是过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长,又或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任随风的左手慢慢放下:“皇兄,你输了,退位吧。”
收了剑,任随风因为之前任奕风眼中对自己决然的杀意而心中沉重,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让着他,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然而今时今日他们竟然闹到这个地步,有些颓然的转身,就在这时,任奕风的右手突然动了,剑尖直向着任随风的背而去,因为任随风站的很近,所以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会在这一瞬间发生转变时,一道红光从右边直飞过来,直接插入任奕风的左胸,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让所有人的措手不及,等他们回神,任奕风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盯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
任随风飞快的转身,在看到任奕风的瞬间抱住了他倒下去的身体,他痛苦的叫嚷:“大哥!为什么!”
此时此刻,任奕风再无一点厉气,他闭着眼,一口鲜血涌出:“成王败寇,我说过了,今日不死不休。”
“大哥!”任随风抱着他的脑袋,痛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随风,我真的不如你,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
任奕风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恨你,随风,我重武轻文,有野心想侵略都是因为从小就知道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够受到尊重,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你就是太善良了,今时今日还肯叫我一声大哥。”
“大哥,我不会忘记小的时候你拦在我身前保护我不受哥哥们的欺负。”
任奕风淡淡的笑着:“随风,对不起。”
“大哥!”任随风抱着怀里已没有生气的任奕风,痛苦的叫喊响遍整个皇宫,这一刻没有人去打扰他们,天边那一抹紫意最终没有化成浓郁的温暖,而是被阴霾所掩盖,阴沉的天空,一场大雨冲刷着这悲伤的宫墙,见证了任国史上十分著名的宫变。
正史上对这一场宫变只有寥寥数字,风年历二十七年冬,岳王带兵闯入皇宫,奕皇殁,岳王任随风登基,沿用风年历。而野史却要详细很多,他们称这一场宫变为红颜变,原因是当今皇后是岳王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冲进宫杀了兄长,但是也有知情人士爆料,说其实成为红颜变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整个宫变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一个女人,至于这个女人是谁,无从考证,有人说那才是随皇一生所挚爱的女人,至于名字?大家好像称呼她为夫人,至于是什么夫人?
“好像是良夫人。”
“搞错了搞错了应该是南宫夫人。”
“不对不对,我听说好像是严夫人。”
管她是什么夫人,总之就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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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杀鸡警猴
之后,沐晨和上官佑带着风骑军入驻韩阳城,百姓无所谓谁做皇帝,只要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管他是哥哥做皇帝还是弟弟做皇帝,然而朝中大臣却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早年在任随风还是皇子时就支持他当太子的,另一派是以许敬林为首的皇党派,他们多半都是从一开始就支持任奕风的,特别是丞相许敬林,他将女儿嫁给任奕风,任奕风更是答应保他许家在任国的地位,他曾经拒绝过任随风,如今怕地位不保,自然要狠狠打击任随风,拿着任随风杀兄篡位的说法,披麻戴孝的跪在皇陵之前哭天喊地的指责任随风大逆不道的行为。还有一派自然是中立派,他们默默的观察着局势,不表明任何立场,静等局势明朗。
对于这些任随风全都不闻不问,他把自己关在乾坤宫里,谁人都不见。那之后的第二天顾厌之就派人去把雷倾侍他们接进宫,粗略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讲了一下,这个粗略真的是一点也不夸张,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她收到任随风要被斩首的消息,来不及通知大家,所以就想去劫狱,谁知道碰上风骑军然后劫狱就变成了造反。
虽然顾厌之说的很简单,但是大家都能想到其中的危险,不管是劫狱还是造反都是那么简单就能忽悠的吗?显然众人不买她的账。
“夫人,拜托你能不能下次跟我们商量一下。”秦少游有些无力,他们怎么说也是战斗力,就这样被无情的忽视了。
郑梵净有些哀怨的看了顾厌之一眼:“我们知道夫人武功很高,如果夫人是嫌弃我们碍手碍脚才不带我们,我到可以理解一下。”
雷倾侍虽然不说话,可是显然也是表示同意的,顾厌之干笑一声,对于他们的关心有些不太习惯:“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先跟你们商量的。”
对于她的保证三人显然不太相信,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洛颜也正一脸怒气的在一旁坐着,那三人好忽悠,这丫头可不好办,顾厌之咳嗽一声,小声的说:“洛颜,我渴了。”
“夫人不是很本事么,皇宫都敢闯,泡个茶有什么难的,自己泡。”洛颜怒她怀着孕还敢这么乱来,真当自己坏了块肉怎么都不会掉的吗!
有些吃瘪,主子当成她这样没有威严的,还真憋屈,顾厌之突然有些想念满雪,那丫头就比洛丫头好说话,逼她用绝招:“哎呀!”
洛颜果然用眼睛瞟了过来,顾厌之忍者笑:“我肚子有些痛。”
“夫人,你没事吧,怎么肚子就痛了,我去找太医。”
顾厌之一把拉住她:“不用不用,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洛颜真的很用心的给她揉起了肚子:“夫人,要三个月了吧,怎么肚子都不见大?”
顾厌之摇摇头:“三个月看不出是正常的。对了洛颜,你年纪也不小了,人生大事总是这么不办也不好。”
“我也想啊,可是好不到好男人,我宁愿不嫁。”
远处擦拭冷光的冷雪走耳朵微微一动,顾厌之不怀好意的笑笑,故意大声的说道:“洛颜啊,你看把你嫁出去我也不舍得,要不就近吧,你看少游好不好,天真活泼很适合你。”
被点名的秦少游忍不住得意的摆了个俏皮的动作,就在刚才夫人用只有他们听的见的声音让他们配合她:“对啊,洛颜姐,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我们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怎么样?”
“被夫人夸了一句就得意成这样,你不知道天真的同义词是傻子么?”郑梵净打击着秦少游,顾厌之把话锋一转:“要不梵净也可以,人长的好看,温柔体贴,虽然多情了一点,但是你回去调教一下,准没问题。”
郑梵净撇撇嘴,她这是夸人么,后面那半句明显是多余的。见那边冷雪走的耳朵越竖越直,顾厌之再接再厉:“不然倾侍,倾侍好啊,成熟稳重,没有不良嗜好,而且他肯定用情专一。”
雷倾侍被夸的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洛颜的眼睛也向他看过去,真的就认真考虑起来:“倾侍大哥倒是可以考虑,他武功高强,有安全感。”
冷雪走已经从远处慢慢移了过来,顾厌之猫儿般的眼睛闪着狡猾的光,鱼儿上钩了:“再不然,雪走也行啊。”
冷雪走听到这一句,立刻屁颠屁颠抱着冷光跑过来,对啊对啊,我有很多优点的,使劲夸夸我,往死里夸夸我。
洛颜瞄了一眼冷雪走,嫌弃的摇摇头:“他不行,我不喜欢邋遢的男人,不会赚钱还吃那么多!”
被赤luoluo的嫌弃了,冷雪走被打击的坐在一边不说话,洛颜也没真把那些话放心上,只记得顾厌之要喝茶,所以出门泡水去了。
顾厌之凑到冷雪走身边:“喂,你把胡子剃了,在把头发打理一下,不就干净了,女人都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洛颜对不喜欢的人基本爱搭理,上次她还不是给你缝披风的吗,所以说你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你把胡子剃了。”
冷雪走怀疑的眼神看过去,略有些天真的问:“真的?”
“当然,你可以试试啊,要是成功了那可是你媳妇,即使不成功你也没什么损失。”
冷雪走认真的想了一会,终于是下定决心似地跑出了屋子,三人都看见了她忽悠冷雪走那奸诈的表情,看着顾厌之都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了?有问题?”
三人一同摇头,心里暗自决定以后绝不让她有机会这么忽悠自己。
洛颜捧着一壶热茶走进来,跟着她一起回来的是李持盈和沐晨,喝上一口热茶以后,顾厌之忍不住叹息,还是洛颜的手艺好,要说服侍人,满雪还真不如洛颜来的细致,就是脾气不太好:“任随风还不肯出来?”
李持盈低落的摇头,她求见了好几天了,少主始终没有见她。
“夫人,岳王始终不肯见人,也许夫人去劝劝也好,许丞相在皇陵跪了三天了,这样下去对岳王登基很不利。”沐晨不知道应该称呼顾厌之什么,自始自终他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人,但是凭着岳王对她的在乎,他只知道顾厌之对岳王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也只好跟着一起叫她夫人。
“许敬林那老头还跪着呢?”
“是。”
顾厌之冷哼一声:“做戏给谁看呢,断了他食物和水,天寒地冻的我看他那把老骨头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夫人是要杀鸡儆猴?这恐怕不好吧,许丞相怎么说也是朝中元老了,这要闹出人命的。”沐晨犹豫的说。
“闹出人命才好,他不是要跟先帝告状吗,不正好成全他,我看谁还敢不服就跟着许敬林一起去,这一战本来任随风就没多少立场,你难道还指望他登基顺应民心吗?实在不行,搞一块天外来石,贿赂个得道高僧说任随风登基是顺应天命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沐晨瞬间眼睛一亮:“夫人说的是,正巧这圆方大师就在韩阳城,要是圆方大师肯帮忙,自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只是圆方大师哪肯收什么贿赂。”
“怎么到哪都能碰上圆方大师。”想起那个白胡子老头,顾厌之有些心动,她如果找圆方大师是不是能指点一下她如今的困惑。
“夫人认识圆方大师?”沐晨崇拜的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神雪亮雪亮的。
顾厌之知道他想什么,既然都替任随风做到现在的地步,自然好人做到底:“许敬林那边要是继续闹,你就照我说的做。任随风那边,我会去劝他。”
“是,夫人。”沐晨从顾厌之房里出来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上官佑瞧他这幅表情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了,碰上什么好事了?”
“你说这夫人如果做我们任国的皇后怎么样?”
上官佑睨着眼看他,原来是打这主意呢,他摇摇头:“不怎么样,这位夫人出身不是名门贵族,而且什么来历也不清楚,她身边的人都叫她夫人,就说明她已经婚配,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们任国的皇后。”
沐晨鄙视他见识短:“不是名门贵族怎么了,你没看见那位夫人即便是躺着也有一股尊贵之气,这可不是平常人家出身就有的,而且婚配怎么了,你看她身边有男人吗,凭借我们岳王的魅力难道还搞不定,她总是直呼岳王的名字,说明跟岳王关系匪浅,你进宫晚,没看见岳王护着她的样子,当时许皇后要杀她,岳王脸上的怒气可骗不了人,许皇后跟岳王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我看这事有戏。”
上官佑听他这么一说,想了一下:“这事你我说了不算,也要看岳王怎么想,对了,许敬林的事怎么办?他这一闹,下面很多官员也要死要活的。”
“夫人说了,杀鸡儆猴。”
上官佑一听呆了,果然是杀伐果断的主,不过:“这不太好吧。”
沐晨贼笑:“有什么不好的,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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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又见大师
推开紧闭的宫门,屋内纱缦紧闭,一片昏暗,因为之前下雨,一股不好闻的霉尘之气扑面而来,顾厌之皱着眉头,忍着转身而走的冲动,踏进屋内。
乾坤宫主殿的巨大龙椅上,任随风低着头安静的坐着,他头发散乱,手上还沾染这已经干透的红色鲜血,从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似乎全都被这寒冷的空气所凝固,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座冰冷可怕的雕塑。
顾厌之慢慢靠近,任随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字:“滚!”
声音没有很响,常人听了肯定犹如掉入地狱一般吓的转身就走,可是顾厌之没有,她不是常人,这是她的自我评价,但是既然人家不欢迎,她也不用死皮赖脸的不走,无所谓的耸耸肩,脚尖已经换了个方向,打算离开,却一把被身边的男人抱住:“别走。”
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因为抱着她的男人此时此刻无尽的脆弱:“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
换了以前,被她如此打趣,任随风也许会反击两句,可是这一刻,他就真的抱着顾厌之肆无忌惮的哭出了声。顾厌之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什么时候被男人这样抱着哭过的,但是是她让人家哭的,现在总不好推开人家,有些笨拙的抱着任随风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手就这样抱着他不动了,他缓缓抬起头,有些湿润的眼里已经重新恢复了生气,看到她竟然就这样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头睡着了。
唇边渐渐的勾起一抹释然的浅笑,所有的悲伤似乎随着她安宁的睡颜而散去,他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能睡的更好一些,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等顾厌之睡够了,她和任随风一起踏出乾坤宫,冬天似乎在慢慢的过去,在暖阳的照射下,无处不透露着生机,他们相视一笑,笑容里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那自信的任随风又回来了,这任国的天终于要变了。
顾厌之从乾坤殿里出来,绕来绕去的路都找不到,有些后悔刚才没让任随风送回去,她客气个p,好不容易找到个太监:“喂,小太监,伊风殿怎么走。”
那小太监蹲在角落好像没听见她问的话一样。
“喂,小太监!小太监!不会是聋子吧。”顾厌之喃喃自语,却见那小太监转过头满含怨气的瞪着她,顾厌之被瞪的一个踉跄,险些就摔了下去。
“顾厌之!让我掐死你吧!”那小太监一开口,顾厌之就愣住了,这声音好熟悉,太熟悉了,不会是…怎么可能…不会吧…可是…她突然就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冷雪走原来你长的这幅死样,哈哈哈哈哈,难怪你不愿意剃胡子,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再笑老子就真掐死你!”冷雪走不开心的撇撇嘴。
顾厌之再瞧上一眼,眉毛一字眉,挺好看的,眼睛大而有神,鼻子英挺唇红微翘,圆脸皮肤白皙,怎么看都…都…都是正太!没错就是小正太!比那杨小少爷还可爱:“哈哈哈哈哈,抱歉,没忍住,再让我笑一会。”
冷雪走似乎也是习惯了,反正刚才也没少给那几个人笑话,他有些垂头丧气的,顾厌之良心发现终于笑够了:“冷雪走,你是亲生的吗?”徐念她见过,那张老脸也看不出什么,难道他像冷追寒?也没道理啊,冷追寒当年让玉手观音那么喜欢不至于就长这个样子吧。
“我爹说我长的像我奶奶。”
“咳咳…”
“够了啊你,再笑就真不给面子了。”
“不笑了。你怎么一个人蹲这里?”
“还不是你!都怪你让我刮胡子,我开心的刮了胡子去见洛颜,谁知道,谁知道。”又想起伤心事,冷雪走郁闷的不想提。
但是顾厌之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他:“怎么了?洛丫头也笑你?”
“笑是没有笑,但是她拒绝我了。”
“为什么?”其实冷雪走虽然长的正太了一点,但是不难看,其实还是很英俊的。
“洛颜说,她要是跟我走在一起,人家都把我当她弟弟,她才不要人家说她老牛吃嫩草。”
“噗!”这回真没忍住,不怪她。
“顾厌之!”冷雪走终于忍不住了追着顾厌之满皇宫的跑,“老子要跟你决斗!”
经过花园的洛颜一瞧那两人,赶紧扶住顾厌之:“夫人,你跑什么,你不知道现在不能这么跑吗?”
遇到救兵顾厌之趁机告状:“洛颜,不怪我,是雪走要跟我决斗。”
“斗什么斗!整天打打杀杀的!要是伤了我们家夫人,我跟你没完!”洛颜狠狠瞪了一眼冷雪走,那厮委屈的停下,是她先挑衅的,他也想告状,可是没人理他啊。
洛颜伺候顾厌之吃早饭,冷雪走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洛颜。”
“干嘛。”
“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你别生气。”
洛颜不买账:“你知不知道现在夫人有了身孕,跑动动武这样的事情能少做就少做,你竟然还追着她跑!哼!”
冷雪走想说这些事她之前也没少干,但是看到洛颜的表情就瘪了:“我以后肯定不敢了,我把顾厌之当我娘供着。”
听到这话,顾厌之一阵冷汗,想起许念那长老脸:“省省吧,我才不要做你娘。”
下午的时候顾厌之出了趟宫,她拿着任随风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整个韩阳城局势都非常紧张,连平日里香火最盛的灵山寺人都寥寥无几,就跟前两次一样,顾厌之一到就有一个小沙弥迎上来,直接带她去见圆方大师,那小沙弥看着顾厌之的眼神有些不悦,直到临近房门口才跟她说了一句话:“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对我师父不敬,以后就别想见我师父了。”
“小弥,不得无礼。”
“哼!”
顾厌之讪笑,她想起来了之前她抓着圆方大师让他救南宫寻的时候,貌似就是这个小沙弥,也难怪人家对她有意见。
“女施主,请进。”
顾厌之推开门,双手合十对圆方拜了拜:“大师。”
“女施主无需多礼。”
“要的要的。”大师总要给几分面子。
圆方呵呵一笑,似乎知道顾厌之对他行礼跟别人那种虔诚的信仰不同,但是他也没多责怪:“过来坐。”
“大师我每次来你都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真的很神啊。”
圆方神秘的笑笑,顾厌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知道的,佛曰,不可说嘛。”
圆方笑着点头,顾厌之神色一正:“大师,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顾厌之将衣袖撩起,那道黑线似乎又长了几分,圆方见到那黑线也是微微蹙眉:“女施主,这毒要是连神医都无法解开,那老衲更是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顾厌之收起手,淡淡的说道,“大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在外面求了一支签。”
“女施主似乎不信命,为何会求签?”
顾厌之轻舒一口气:“不是为我求的,是为我的孩子求的,大师。”
圆方犹豫了一下,接过那只签:“老衲尽力而为。”
顾厌之微微点头,圆方一看到那只签身体一顿,越解眉头皱的越紧,最后轻轻叹息,顾厌之瞧他的样子,已经心急如焚,看到圆方睁开眼等不及的问:“大师,怎么样?”
“女施主,老衲愚钝,实在看不清这孩子的命理,这支签是一支死签,按照此签的解法,这孩子是万万没有活路的,可是这死签中又处处透露着生机,死中有生机,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顾厌之皱着眉,冷静的似乎并不是一个刚听到自己孩子可能会死的母亲:“谢谢你大师,只要还有生机,我就不会放弃的。”
圆方点点头,顾厌之回神:“大师,还有一事相求,事情是这样的。”顾厌之把她的想法说了简单的阐述了一遍,“简单的说来大师只要开开金口,说任随风登基是顺应天命就可以了。”
圆方弥勒佛似的笑容不变,手里的佛珠一颗一颗自他的拇指走过:“施主的意思是让老衲说谎?”
“大师,这怎么能算说谎呢!现在任随风登基是势在必行,就是说他以后就是任国的国主,也算是天命所不可抗拒,你们不是常说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圆方闭着眼睛,不回答,顾厌之努努嘴:“这样吧,任随风登基后,我让他给你盖个圆方寺,保证比这灵山寺的香火还旺。”
圆方不为所动,顾厌之再接再厉:“那以大师的名义造善堂,我保证以后韩阳城再无乞丐。”
圆方终于舍得睁开眼:“听闻女施主的银行遍布四国,如果善堂能跟女施主的银行一样,那么世间就能少不少挨饿受冻之人了。”
“大师,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要接济那么多人,他以为自己是金矿主啊,要金子直接挖就行。
圆方笑的越发像只老狐狸了:“老衲相信女施主心地善良,只有心底善良的人才能顺应天命。”
顾厌之感到略显无力:“不能再商量商量?”
圆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顾厌之撇嘴:“要造善堂可以,但是经营权归我。”
“行。”
顾厌之似乎还是不太甘心:“别忘了大师答应的事。”
“女施主放心。”
“哎,这年头,和尚也抢钱。”顾厌之嘀嘀咕咕的走出门,小沙弥听到她的话不悦的盯着她,顾厌之心里有气:“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你师父比我还能圈钱!”
回来的路上秦少游听了这事觉得自己吃亏了:“夫人,你真的要这么做啊,那要花多少银子?”
“你觉得本夫人是会做赔钱的买卖吗?”
郑梵净笑意浓郁:“少游,这件事说起来还算是我们占了便宜,遍布四国的善堂,能招揽多少劳动力,花都虽然不错,但是毕竟是以重楼的名字在运行,加上红楼的竞争,但是善堂就不一样了,以圆方大师的名义掩人耳目,更容易在四国行事。而且那么多乞丐中,不乏资质好的人,到时候吸纳进重楼总比我们对外扩充人来的方便。”
秦少游一拍大腿:“对啊,那么好的事。那夫人为什么还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顾厌之叹了一口气:“主意虽好,但是要花不少银子是真啊。”
两人一起鄙视她,那么好的事情,花些银子还不乐意了。
在沐晨和上官佑狼狈为奸下,断了食物和水的许敬林没有撑过几天,其实后来许敬林甚至妥协了,但是沐晨可不愿意,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弄死个人不会太难下手,他们明白不趁机弄死许敬林,以后任随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对于许敬林的死,任随风真的很随意,他直接提拔了中立派里的礼部尚书金律横为丞相,这一道旨下过去,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看人家许丞相反对岳王死的不明不白的,而金律横却直接跳做了丞相,而且圆方大师都说了前两天那块天外来石说了,岳王任随风登基是顺应天命,他们这些人还折腾什么,该干嘛干嘛去,闹腾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的女儿又不是皇后,争个p啊,没准讨好了新皇,还能升个官发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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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抉择
任随风登基那天,顾厌之站在文武百官之后,隐蔽在一座石像后,看着那一身明黄色宫装的任随风一步步走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心思有一丝恍惚,初到这个陌生的空间,第一次见到任随风,之后和他嬉笑打闹的场景一幕幕的闪过,她不确定自己将那个男子推到这样的高位他是否会快乐,当文武百官跪下去的一刻,顾厌之转身隐入树丛之中,并没有看见那转过身的男子,将那双眼睛落在她的背影上,是如此的温柔和眷恋。
沐晨一身军装踏入顾厌之的伊风殿,任奕风的后宫基本撤空,没有子嗣的妃嫔直接给了遣散费送出宫,有子嗣的妃嫔,其子嗣封王后安排在宫外的府邸,现在明目张胆的住在后宫里的也就顾厌之一个,还有一个没解决的许文雅。
“夫人。”
“沐将军坐。”
沐晨也不客气,跟顾厌之接触久了,他就越发坚定了一定要让她做任国国母的想法:“夫人上次让我查的事情,属下查到了。那日混进宫的刺客果然不止夫人一个,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跑了。一个未死绝的太监说,他们好像在找什么珠子。”
天灵珠!顾厌之蹙起眉头:“人呢?”
“关在大牢里。”
“带我去看看。”
沐晨将顾厌之带到大牢,当顾厌之看着大牢里的男子时,忍不住吃惊:“是你!”
那男子同样震惊,而最为惊讶的还是沐晨:“夫人认识他?”
顾厌之点点头:“能把人交给我吗?”
“夫人,这…”
“要是任随风问起来就说人是我带走的。”
“是。”沐晨一使眼色,狱卒立刻把大牢的门打开,顾厌之看了眼大牢内的男子,示意他跟自己走,男子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默默的跟在顾厌之身后。
直接回到伊风殿,顾厌之的眉头都没有松开,洛颜好奇的看着跟着顾厌之回来的男子,可惜他低着头,没看到。
“洛颜,把门关上。”
“哦。”
顾厌之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问:“说吧,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对面的男子微微抬头,一张脸略显脏乱但是还能看清,杨义纵咬着唇,只是看了一眼顾厌之,有把头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就是不说话。
顾厌之忍着脾气:“你以为不说话我就猜不出来?你一个人来的?你来找天灵珠?”
“不是,跟我大哥一起来的。”杨以纵急着解释,出口后发现自己把大哥出卖了。
杨义纵瞬间抬头,惊讶的眼珠子盯着顾厌之让她知道,自己完全是猜中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任国皇宫,要不是今天碰到我,你会没命的!你大哥竟然自己跑了把你一个人扔下!”
杨义纵摇头:“不是的,是我让大哥自己走的,一个人被抓总比两个人都被抓的好,而且大哥不让我来,是我偏要来才会这样的。”
“胡闹!你脑残还是你们杨家都是脑残,天机灵蛋再重要你娘竟然让你们兄弟俩人闯任国皇宫。”顾厌之一掌落在桌上,洛颜心一颤,看着杨小少爷竟然有些不忍心,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夫人那么直白的发大脾气,这杨小少爷还真是本事。
杨义纵撇撇嘴,低着头不说话,顾厌之叹息一声:“洛颜,带他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
“是。”
“洛颜,洛颜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冷雪走的娃娃脸往洛颜身边一凑,洛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次是桂花糕还是绿豆酥?”
“嘿嘿,这次你没猜对吧,是凤梨糖。”冷雪走献宝似地把油纸包裹的糖递到洛颜面前,成功的惹的洛颜眉头一抽:“冷雪走,你脑袋里除了吃还能有别的东西吗!没看见我正忙着呢!杨小少爷,这边走。”
冷雪走委屈的收起糖果狠狠瞪着杨义纵:“不公平,他长的也像是刚发育的正太,凭什么你就对他笑,不冲我笑啊!”没发育的正太脸是从顾厌之那里听来的,反正这话肯定不是好话。
“你吃哪门子的狗屁醋,没看见这是杨家小少爷吗?”
“杨家?哪个杨家?德隐山庄?”冷雪走突然脸一沉,上次是因为避免自己的身世曝光,所以他才忍着对杨家的愤怒,可是既然顾厌之都知道自己是冷追寒的儿子了,自然没什么顾忌了,冷雪走手掌一翻,凝聚着强劲内力的手掌一掌就将杨义纵打飞出去,一切都快的让洛颜来不及阻止,杨义纵看见冷雪走的掌力劈过来,只来得及运气真气防身,而且这一掌冷雪走出的仓促,没能将杨义纵直接打死,顾厌之赶来的时候,眼神一凛,快速接住杨义纵残破的身体,一掌对上冷雪走击过来的第二掌,冷雪走第二掌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气,顾厌之就这样生生承受了下来,被打退了好几步的她,一口血喷出,洛颜看的心惊,直接冲到顾厌之身边扶住她几欲倒下去的身体:“冷雪走你疯了!”
冷雪走没想到顾厌之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救杨义纵,见顾厌之脸色苍白,理智一下就回来了,他想解释,只是脑袋一热,直接飞走了。
顾厌之肚子一痛,昏迷前只来得及说道:“洛颜,救杨义纵。”
上书房内,金律横,沐晨和上官佑讨论这一些政务上的事情,相对于沐晨和上官佑的随意,金律横要小心翼翼的多,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一块馅饼怎么突然就砸在了自己头上,为官至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政绩不算突出,为人也尽量低调,人家中立他就中立,突然间新帝把他推到了一个至高的位置,如今每天上门拜访的人就是成百上千,他害怕爬的越高死的越惨,许丞相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他不敢说错一句话。
“金丞相,减免赋税的事情,你认为如何?”任随风看着呈上来的折子,一律都是反对他减免赋税的,扔在了一旁,他上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实行先帝的永不加赋政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百姓的日子过的好了,才能够国富明强,兵自然是要兴的,但是他的目标不在侵略,只在自保,所以暂时不用强兵政策。
金律横小心的观察着新皇的表情,对于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和气的新皇不敢有所怠慢,他在大殿之上惩罚贪官提拔贤能之士时犀利果断眉头都没皱一下:“微臣以为,减免赋税的事情当然是要行的,但是也不能急于一时,中央财政的重要来源就是地方赋税,如果一下子减免,中央就会运转不急,不利于任国发展。”
任随风满意的点头,金律横轻轻的松了口气,总算没说错话。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上书房!”
“让开!我有皇上的令牌!”
任随风对洛颜还不熟悉,沐晨却对顾厌之身边这脾气大的丫头很有印象:“皇上,好像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让她进来!”
洛颜没空去瞪拦着她的小太监,直接冲入上书房,也没顾忌什么君臣礼仪:“皇上,快救救我们家夫人。”
任随风脸色一变:“出了什么事?”
洛颜着急的快哭了:“来不及了,皇上还是直接随我去吧。”
任随风立刻站起来丢下一句话:“有事明日在说。”人已经拉着洛颜不见了。
金律横看着任随风消逝的方向:“沐将军,这夫人是何人啊?”
沐晨也忍不住担心,看洛颜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这夫人搞不好以后就是我们国母。”
金律横看着沐晨和上官佑离开,心里想这赶紧回去让自己夫人不要再收那些小姐的画像了,看新皇的紧张的样子,怕着皇后之选早就有定论了,一帮子人,都瞎折腾什么。
任随风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因为太忙了几天没有开看她,事情就会变成这样,看着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不断冒汗的顾厌之,心中的懊悔和自责让他想此时此刻就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一把揪起太医的衣襟:“不要说那些废话给朕听,她到底怎么样,说!”
“回…回…回皇上,相对于那位小公子,娘娘的伤势要严重的多,她中了剧毒…”
“这事朕知道,还有呢!”
死就死吧,陆太医闭着眼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还有就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的胎儿恐怕不保。”
“什么胎儿!给朕说清楚!”
“娘娘已怀孕,看胎相已有三个月了。”陆太医也算太医院的老太医了,也曾接触过年少时的随皇子,可是现在人家是皇帝,前后脾气怎么差那么多,陆太医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做太医那么多年让他知道恐怕这老命要跟着床上的女人绑在一起了。
“大人孩子朕都要保!”
“皇上,微臣无能,如果皇上一定要保龙子,恐怕娘娘的性命也会不保。”看着任随风的神色,陆太医早就认定顾厌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听到这样的话,冷静下来的任随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孩子是南宫寻的吧,如果她醒过来知道孩子没了,一定会怪他,如果不这么办她的命就…再一次睁开眼任随风似乎是有了决定,陆太医跪着等待着他的谕旨。
“保大人,如果她死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是。”
一直在流泪的洛颜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扑到任随风身上,巴着他的手:“皇上您不能这么做,夫人要是醒过来知道孩子没了,她会活不了的。”洛颜一路跟着顾厌之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她总是一个人抚摸着肚子轻轻的微笑,那笑容是那样的平和安详,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和肚子里那个孩子一样,如果孩子就这样没了,她不知道夫人会做出什么事。
任随风重重的捏着洛颜的手:“如果朕不这么做,她现在就活不了了,要恨就让她恨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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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恶滴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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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以身相许
“不可以。”洛颜突然想起来了,“我有办法救夫人,我想起来了良神医走之前给了夫人一张药方,说万一夫人出了事就用那张药方,药方…药方。”洛颜飞快的在一个红盒子里寻找,当看见一张黄色的纸时开心的把抓在手里:“找到了,就是这个,我竟然忘了。”
陆太医一听有救了,也忘了任随风就在跟前,冲过去查看那张药方,然后显得十分激动:“有救了,有救了,皇上,娘娘和皇子都有就了,微臣这就去准备。”
洛颜这个时候也松了口气,扑倒在顾厌之跟前,激动的拉住她的手:“夫人,小主子有救了,太好了。”
没有人发现任随风在发愣,在听到孩子有救的时候,他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失落,那一瞬间他也许是希望南宫寻的孩子可以没有,如此可怕的念头让任随风慌了神,在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顾厌之。
“洛颜,你好好照顾她,朕还有事。”
洛颜回过身时任随风已经不见了,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顾厌之身上,不然她一定能发现任随风的异样。
那天之后,冷雪走一直没有回来,任随风也一直在上书房忙碌,一忙就是三天,金律横已经是第三次停下来观察任随风的脸色了,沐晨不忍心新上任的丞相就这样被无情的折磨,忍不住开口询问心不在焉的任随风:“皇上,如果你担心娘娘和皇子怎么不去看看?”没有不透风的墙,顾厌之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后宫就她一个女人,再加上任随风对她的重视,所有人都认定顾厌之就是下一任皇后的人选,何况人家肚子里现在有皇子,母凭子贵,皇上现在不去看她,也许是生娘娘的气。沐晨踢了踢身边的上官佑,让他说句话。
上官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沐晨使眼色,他无奈的开口:“是啊,皇上,这一次是娘娘鲁莽了,她肯定比你还不愿意伤害到腹中的龙子,您这样不去看她,娘娘会伤心的,金丞相是不是?”
关他什么事!被点名的金律横看着两位将军脸色,虽然他年纪比这两位大,可是这两位可是跟皇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在皇上面前可要比他这个新进丞相面子大,咳嗽一声有些别扭的开口:“皇上,许多大臣也说了,国不可一日无母,皇上还应该立刻确立新后,稳定后宫,才好专心前朝之事,既然娘娘已怀有龙子,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宣布立后呢。”
沐晨和上官佑眼神一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提议好,沐晨向金律横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金律横很受用的接下了,任随风心中一动,因为金律横的提议而瞬间精神紧张,如此诱人的提议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吸引,但是…任随风抓着龙椅的手渐渐收拢:“此事朕另有打算,你们先下去吧。”
沐晨三人均是不解,但是不敢违背任随风的话,先后退出了上书房,站在门口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沐将军,难道老臣揣摩错了圣意?”
沐晨摇头,皇上对娘娘的心意瞎子都看的出来:“刚才金丞相提到立后的时候,皇上明显很激动了。”
上官佑倒是看的比较开:“皇上说另有安排就另有安排,我们最多只能建议,怎么做都要看皇上的意思。”
“也对也对。”金律横点头附和,伴君如伴虎,这丞相不好当啊。
任随风站在顾厌之的房门口踟蹰徘徊了好久,每一次想推门而入又把手缩了回来,就在他再一次鼓足勇气想要推门的时候,门突然就开了,洛颜抱着茶壶站在门里面笑看着他:“皇上,门外的地都被你磨平了吧。”
任随风尴尬的笑笑,洛颜举着茶壶示意:“夫人睡着了,我去泡茶,皇上你随意。”
任随风轻轻的走进去,顾厌之躺在软榻上睡着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要比前两天好的多,任随风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这些天的疲倦感似乎就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慢慢消失。他伸出手,就在那修长的手指要碰到那瓷器一般的脸颊时,顾厌之的头轻微的动了一下,任随风立刻将手缩了回来。
“来了?”沉重的乏力感让顾厌之连起身都有些困难,任随风扶着她替她将枕头靠在她身后,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椅子上,顾厌之对他笑了笑,“随风,谢谢你。”
看着她真诚的笑容,任随风身体一僵,把头别过去,眼睛落在她的手上,他知道顾厌之在谢什么:“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
顾厌之不在意的笑笑:“是吗,你在埋怨我以前对你不够好?”
“孩子…是南宫寻的吧。”明知道答案,却依旧要问,任随风自嘲的笑笑。
顾厌之抚摸着肚子微微一笑:“嗯。”
任随风抬起头,正好看到她嘴角边的笑容,一时间让他无法移开眼睛,此时此刻他才能体会洛颜说的那句话,没有了这个孩子,要让她如何活,可是他竟然…竟然:“我不值得你谢,厌之,你知道吗,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个孩子也许还是没了的好。”
“可是你没有,随风,任奕风说的对,你太善良了,我不知道把你推到这个位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任随风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身体倚靠在她身侧:“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怎么补偿?”顾厌之推开他,“又没骨头了,坐好,你现在是一国之主,让人看见了你也好意思。”
任随风没真的用力靠着,所以顾厌之那一推虽然没什么力气,也将他推开了:“做皇上很寂寞的,要是你能做我的皇后陪着我就算补偿我喽,反正没人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立他当太子,以后把皇位传给他到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去浪迹天涯,你觉得我的计划好不好?”
“好个头!”顾厌之拽起枕头扔过去,但是没什么威慑力,“杨义纵呢?”
任随风叹息一声哀怨的瞧她一眼:“哎,就知道你不肯。他没事,你都那么不要命的救他了,别告诉我你看上他了。”任随风立刻摆出嫌弃的表情:“你你你竟然连那样的都不放过,那杨小少爷到底几岁了,成年没有,太可耻了!”
顾厌之抄起一边的茶杯就扔过去,任随风赶紧躲开:“会死人的。”
“让你胡说!给点脸色就开染坊。”
任随风把手里的枕头偷偷塞过去:“别生气,生气对我儿子不好。”
顾厌之没好气的看着他嬉笑的脸,以前的任随风回来了就好,对他那句儿子不放在心上:“杨义纵曾经救过我,总不能让他在我眼皮底下死的不明不白。”
“他那身无二两肉的还救过你!那老子都救你不知道几回了,你怎么不以身相遇啊!”
“还老子,你现在是皇帝!老娘也救了你好几回怎么算!”
“嘿嘿,那要不我以身相遇怎么样。”
顾厌之拍开他过于英俊的脸:“不怎么样!天灵珠呢?”
任随风递给她一个盒子,收起嬉笑的脸:“你体内的毒。”
“有了这一颗天灵珠我会去跟徐念换剩余三分之一的解药,这毒连良西都没办法解,只有集齐另外两部分交给徐念才好。”
任随风点点头:“另一颗天灵珠应该在良国皇室,至于另一半天机灵蛋我会派人加紧去寻。对了,那杨小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顾厌之把她找到杨义纵的经过说了一下,任随风神色凝重:“师兄跟徳影山庄的仇恨可不小,也难怪他听到姓杨的就激动,我怕他早晚会寻去德隐山庄。”
顾厌之勾起笑容:“我跟德隐山庄也有些小恩怨,这不正好。”
“你是说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
“恩。”
“说起这个我记起来了,我上次调查德隐山庄的时候,有些发现,我怀疑另一半天机灵蛋就在德隐山庄里面,具体的我让人再去查。”
“不用了,你现在每天都忙,既然有了线索,我会让梵净他们去查的。”
“也好。”任随风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顾厌之瞧着轻笑一声:“你自由散漫惯了,是不是这些天累坏了。”
终于有个人可以听自己抱怨了,任随风立刻躺上了她的床:“是啊,早知道做皇帝那么累,打死我也不干了,现在想想南宫寻也不容易。”
顾厌之知道他是嘴上说说,任随风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其实心思却很细腻:“随风。”
“嗯?”
“等你这边稳定了,我就动身去良国。”
没有声音。
顾厌之转身一瞧,躺床上睡着了。她轻轻笑了笑。拉过他脚边的被子替他盖上,洛颜推门而入,顾厌之示意她小声一点,洛颜意会的点头将茶壶放在桌上:“皇上近日确实是累了。”
“嗯。”顾厌之落在任随风脸上的眼神变得无奈,有些东西注定无法给他。
“夫人。”对于顾厌之和任随风之间洛颜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任随风也不错,但是她知道顾厌之心里的人一定是孩子的父亲。
“恩?”
“雪走回来了。”洛颜抿着唇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劝两句,“夫人,雪走他不是故意伤害您和小主子的,你能不能…”
顾厌之转过头笑看着她,洛颜觉得有些别扭,说了一半的话就憋在喉咙里了。
“你替那小子求情?怎么看上他了?”
“当然不是!”洛颜否决的很快,快的很难让人不起疑心,顾厌之心知肚明。
洛颜被瞧的尴尬,嘴硬道:“算了,跟我无关,夫人爱怎么招怎么招,反正他那个人看着就让人讨厌,做了错事也不负责任的就跑,谁会喜欢那样的家伙。”说完恼羞成怒的跑了,顾厌之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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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任国基建
第二日冷雪走就被洛颜揪到顾厌之面前,冷雪走也不逃避问题,大义凛然的凑到顾厌之面前:“是我太冲动了,大不了我不还手让你打回来!”
顾厌之放下手中的佛经,好笑的看着冷雪走,真的就招出了炼狱鞭,对顾厌之这诡异的武器冷雪走可是知道的,他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顾厌之一鞭子就抽过来了,冷雪走的手也不慢一把抓住她的鞭子:“你来真的!”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顾厌之手腕一抖,鞭子就从冷雪走手心里抽了出来,火辣辣的疼痛从冷雪走手心里传开,他立刻跳脚甩手:“我让你打你还真打了。”
“不打白不打。你说站着由我打的,后悔了?”
冷雪走一咬牙就不反抗的站着了,洛颜眼看那鞭子就要抽在冷雪走身上,立刻冲了上去挡在冷雪走面前,冷雪走震惊的忘了推开洛颜,而一直等待那鞭子落下的洛颜却半天没听见动静,慢慢张开一条缝,就见顾厌之手里哪还有什么鞭子,双手环胸正笑看着他们俩呢,洛颜脸色一囧,立刻从脸上红到耳朵,一跺脚:“夫人真讨厌!”
冷雪走还愣愣的傻站着呢,顾厌之没好气的提醒他:“还不快去追,傻帽!”
冷雪走心中一喜,嘴唇都要咧到耳朵边了:“哦。”
另一边,任随风停在了怡坤宫门口跟身边的小太监吩咐:“在外面守着。”
“是。”
推开宫门,阴冷之气铺面而来,那么冷的天宫里没有点炭火,四面的窗户都开着,冷风阵阵的吹过。许文雅赤脚立于冰冷的地上,一头青丝垂在身后,没有任何装扮,纯色的长袍让她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是她就如此的望着窗外似乎是凝结成一副又悲又凉的画面,让看到的人心痛难忍。
“文雅。”
轻轻的一声呼唤,打扰了看风景的美人,许文雅的身体轻轻一动,慢慢转身,在看到任随风的一瞬间,冻的发紫的脸颊微微牵动,也如此低低的回应:“随风。”
任随风慢慢的走过去,解开他身上的皮裘披在她身上:“那么冷,怎么不穿鞋。”
许文雅恍惚仿佛看见了以前的任随风,她轻轻的倚进他的胸怀,如此小心翼翼的靠着,收到她的情绪,原本想要推开的任随风只是站着。
“随风,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为了帮我捡风筝从树上掉下来,那次你把我跟奕风都吓坏了,那个疤现在还在。”许文雅抓这任随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上面一道很浅的伤疤。
“还有一次你偷偷带我去了乞巧节,为了给我赢一个最漂亮的花灯跟那些大块头比武,当你站在台上赢得比赛的时候,多少女孩子都羡慕我,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幸福的死掉了。”
任随风随着许文雅的叙述回到了很久以前,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忧伤,许文雅似乎没有没有发现一样,静静的靠着他诉说这很多年少时的事情,那一晚上任随风陪着她,直到天明,才踏出怡坤宫。
许文雅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她错过的,是无法挽回的过去。一条白绫高高的抛向空中,绕过房顶的横梁,她淡然的踏上椅子,脑海中依旧是任随风的声音。
“文雅,谢谢你那天帮我说话。”
许文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她所有的爱恋最终只唤来他的一句道谢,是她错失了,他说,文雅,大哥他是真的爱你。他却不知道,她也是真的爱他,是她自己错过了唯一能跟他相守的机会。
脚下一动,凳子倒地。
许文雅在痛苦的窒息中回到了那春花烂漫的一年。
那一年,那如玉般的少年用他十二分的真诚拉着她的手说:“文雅,跟我走吧,我会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去爱你,守护你,让你幸福快乐的过每一天。”
只是…如今…
他没能遵守诺言,而她发现的太晚太晚了,她不要活着看他去呵护他的爱人,她宁愿带着曾经的回忆,美好的死去,也许这样她还可以欺骗自己,他还爱着自己。
许文雅和任奕风合葬入皇陵,小太监给任随风打着伞,虽说春雨细如牛毛,但是毕竟才刚入春,天还是凉的。
“皇上,细雨伤身,金丞相和沐将军他们还等着呢。”
任随风轻舒一口气,转个身,小太监赶紧跟了上去。任国史上属于任奕风的一页终究是翻了过去。任随风进了书房,将湿了的披风解下,有些奇怪今日的他们三人怎么那么安静,顺着沐晨的目光看过去,那龙椅之上顾厌之撑着额头睡着了,她的面前还摊着一本奏折,显然是无聊时翻看着玩的,任随风无奈的笑着摇头,三两步上前就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顾厌之立刻就醒了,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躲开,却在发现是任随风的时候放松了:“来了?我有事找你,没想到就睡着了。”
任随风看她依旧睡眼朦胧,将她抱进里屋:“在睡一会,我不走,睡醒了再说。”
“恩。”顾厌之点点头,放心的闭上了眼。
一旁的金律横看的眼睛都直了,这皇上对娘娘可是不是一个宠字能解释的了,肆无忌惮的坐在龙椅上,随意的翻看奏折,皇上不仅没有责怪,在她面前连称呼都变了,看来立后的事情也快了。
金律横和沐晨,上官佑依旧讨论着军队改制,基础建设的问题,任随风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建设中心从军队建设转移到基础建设,农业商贸一件件的都十分繁琐,而且任随风做了皇帝才发现,任国看起来兵强马壮的,那都是表面现象,常年征兵几乎把任国掏空了,粮食储备不足,国库里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说出来都觉得丢脸,这一阵子任随风可是把头都想痛了。
再看看这些呈上来的折子,一个个报喜不报忧,不是拍马屁就是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任随风已经忍了很多天了,这小半个时辰的折子看下来,直接气的把本子扔在金律横面前:“什么粮食充裕让朕无需担心都tm在放狗屁!北方常年耕地水土流失,粮食产量少之又少,每年都要国库拨粮赈灾,再加上军队消耗,难怪国库空虚乏力!朕都养了一群废物吗!给朕传大司农及其以下官员立刻滚进来见朕!”
任随风雷霆一怒,整个皇宫都变得小心翼翼,上书房内更是鸦雀无声,大大小小的官员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越看他们那样的脸越觉得来气,任随风站起来,在他们面前左右来回的走着,几次想看口骂人,看到他们那副样子又有气,宽大的衣袖一甩,背着手换了个方向接着走:“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朕一个方案,不然谁也别想走!”
可怜的大司农一把年纪了,在过两年也可以告老还乡了,没想到老来还有这么一劫,北方水土流失的问题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说解决就解决,他就像混个退休容易吗,使劲使眼色给下面的小子们,谁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这个时候都十分默契的不吭声。他转个头向金丞相求救,他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想着两人以前关系不错能不能替他说两句话,金律横眼睛一翻,装作没看见,皇上明显就是想拿人开刀,这个时候劝不是自找没趣么,大司农眉头一皱又把目光转向沐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打着呵欠从里屋走了出来,懒散的随意的揉着没有睡醒的眼睛,在看到一大群人的时候愣了一下。跪着的一干人都呆住了,何人如此大胆,在皇上震怒时还敢如此不懂规矩。
见到顾厌之,沐晨对大司农笑笑,你的救星来了。
大司农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厌之,就她?
下一刻,还在震怒中的任随风,似乎在见到她的一刻散去了所有怒气,对着向他走来的顾厌之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就做到了上面的龙椅上:“把你吵醒了?”
顾厌之瞪了他一眼:“那么吵,怎么可能睡得着。”
大司农眉毛一台,无声的问着一边的金律横,那女人是谁?
老伙计脑袋放聪明点,这可是后宫里那位。
没有立身份的那个?
对。
大司农抬眼看了看,传言皇上对这位为曾册封的娘娘十分宠爱,看着样子传言根本不及看见的十分之一。
顾厌之撑着额头,随意的问起,能让任随风发火的事情可不多:“说说,什么事?”
任随风不愿意拿自己的政事烦她:“没什么,你要是累了就回伊风宫睡会,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去找你。”
顾厌之看着那跪了一地的人摇头,等他处理完了还不定什么时候:“说出来听听,指不定我能给你解决解决。”
大司农不以为然,虽然顾厌之的出现缓解了皇上的情绪,但是她要能把这根深蒂固的问题解决了,他就把头割下来给她当凳子使。
既然她不嫌烦,任随风就说给她听,没指望她会帮自己解决什么,听完任随风的话,顾厌之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情况,随意的开口:“这个问题很简单啊,建梯田就可以解决了。虽然后来因为梯田的种植对于人力和消耗相比平原要高出很多,而且产量没有优势,所以被废弃,但是解决你的问题倒是不大,你们收缩兵权势必会多出一部分劳动力,只要能做到北方自给自足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梯田?何为梯田?”任随风有些激动,北方的粮食问题对于任国可是民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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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威压
顾厌之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笔给他在图纸上画着解释:“梯田是在坡地上分段沿着等高线建造的阶梯式农田。它对蓄水、保土、增产的作用十分显著。它最大的优点就是通风透光条件好,有利于作物生长,你最好让我看一下北方的地形图,我大学的时候有写过一篇论文,所以对梯田有一点研究,但是不是很精通,至于能做到什么地步,你不能指望太多。”
顾厌之说完,一副简略的梯田图已经形成,都是大学里的事情了,她能将那图记得七七八八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对于任国已经足够了,任随风更是激动的捧着图纸:“大司农,过来看看。”
“是。”大司农抱着怀疑的态度接过那张图纸,一瞧之下就震惊了,这样的工程可不是说他们司农部就成建成的,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但是一旦建成北方将再也无需南方的救济,那样美好的想法竟然让大司农大人不敢相信。
“皇上,这样的工程臣怕我国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开建。”
任随风激动之后也慢慢冷静,是啊,以现在国库的情况,怎么可能在负担的起建造所需要的物资。顾厌之知道他的难处,任随风怎么也被她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嘻嘻笑着:“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出钱,你出人。”
任随风皱着眉,顾厌之心知他心里过不去:“你知道我不干赔本的买卖,钱也不是白给,事成时候,我们二八分成,怎么样?”
两成?金律横眉头一抖,每年财政收入的两成可并不是小数,这娘娘还真敢开口,她要是做了任国皇后不都是她的,干嘛跟皇上算那么清楚。
任随风却缓缓勾起嘴角,如此这样他接受的也比较容易:“好,就两成。”
顾厌之拍拍他,又将梯田的一些结构原理写给大司农,让他再有不懂就去问她,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任随风吩咐让人都下去后,才有空好好跟她说两句话:“你找我有事?”
“嗯,本来是想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想动身去良国,一方面找天灵珠,还想去找良西,自从上次影家一别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希望他能给看看,不过梯田的事情我看司农部一时半会搞不定,等这边能顺利开工,我再离开,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
听到她要离开任随风心里一顿,他想说等他任国稳定后陪她一起去,可是他也知道她身上的毒拖不得,所以就这样沉默着没说什么。
那日之后司农部的人一趟趟的往顾厌之宫里跑,什么都要问,有时候梯田之外的事情也问,第一两天还是大司农亲自来,后来也许是被顾厌之骂的不好意思,就派了手下来,就是这样也不派个聪明一点的,顾厌之忍不住卷着手里的书敲来人的脑袋:“我说过什么,田面一般是宽一点五米到三米,长度视地形破碎程度而定,埂外坡及内侧是六百,具体宽度根据地面坡度大小,土层厚薄,耕作方式,劳动力多少,经理条件而定,什么叫以实际情况为基础灵活运用,你们这群书呆子我给多少数据都按照上面的搬,不会动动脑子啊!我说过多少次了,复式梯田要因地制宜,因山就势,它的修建要经过统筹规划,如果修建的合理可以更有效的利用土地,节省工程投资和提高水土保持效益。你们这是给我设计出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图纸,还有,我给你们整理的资料上提过什么!梯田最要注意防止侵蚀,雨水冲刷会沿山坡冲走土壤。大多数梯田边缘都要围有石墙,以防止土壤的流失。在没有石头的地方,可以采用了长满草的土埂。你们司农部不仅脑袋不好使是不是连眼睛也不好用,一个两个都是瞎子!”
被骂的小官员郁闷的低着头,大司农大人交给他一张纸的问题,另外也交代了无论娘娘骂什么他都不能回嘴,而且要一字不漏的回去背给他听,难怪大司农大人自己不来,被这么指着鼻子怀疑智商,都会觉得没面子。
“娘娘,微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小官员等顾厌之骂完了才抬头小心的问。
“说。”
洛颜早就想把这帮司农部的人赶出去,他们来一次主子就发一次火。小官员见洛颜瞪他,硬着头皮问:“梯田的灌溉方法。”
顾厌之将一叠之前她整理的纸扔给他:“告诉你们大司农要是他再看不懂,就直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比较快!”
“是,微臣回去一定会告诉大司农大人,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小官员抱着那一叠纸就跑了,回去一字不漏的把顾厌之的骂人精神传达给大司农:“娘娘说了大司农大人简直就是比猪还笨,估计是小时候脑子被驴给踢了。”
金律横奇怪大司农那暴脾气怎么被骂还能那么高兴,一边的人小声凑到他身边告诉他:“大司农大人估计是被骂的免疫了,你瞧他捧着娘娘给的纸跟抱着宝贝似得,他现在眼睛里都是那些资料,那还在意娘娘骂他什么。”
大司农小心的将那些纸叠整齐放好:“老金,皇上什么时候立娘娘为后?”
金律横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沐将军每回去都提,也不见皇上给个具体的回应,我也不知道皇上还等什么,在下去太子都要出世了。”
“你说会不会是娘娘不愿意?”
金律横仔细想想:“也有可能,但是皇上那么出色,我都想把女儿嫁进宫,娘娘她不愿意个啥?”
“哎,年轻人的想法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能体会的,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我也去看看娘娘给我的那些东西。”
“喂,说的你好像年纪不大一样,我不过比你大一个月而已,喂。”金律横吹胡子瞪眼的也没用,大司农的心早就奔着那些复杂的工程图去了。
伊风殿内,洛颜跪在地上给顾厌之捏脚,那边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疼疼疼疼!轻点轻点!”
“夫人抽筋没办法的,你忍着点。”
“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自己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还别说洛颜三两下一捏好了很多。
洛颜起身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去倒了杯茶递给她:“洛颜虽然没成过亲怀过孩子,可是我已经跟太医们打听过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进补些什么,像夫人这样做娘亲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小少爷,自己的身体只能靠自己调理。倒是去太医院学习这段时间洛颜可没少吃苦,那陆太医总是追着问我像上次的药方还有没有了,他倒也不想想那可是神医的独门药方,又不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
“行了,老妈子!”顾厌之那张老脸被洛颜这样一埋汰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不自在的红了,可惜洛颜没看见,因为她只顾看着那臭着脸进来的李持盈了。
对于李持盈洛颜是相当没好感,她们两个都是火脾气一碰面就是将对将死棋。
“你找我?”李持盈在顾厌之面前站定,眼神里依旧没有意思敬意。
洛颜将抹桌子的布往桌子上一扔:“我说你什么态度啊,我们家夫人也是你主子,她现在是杀了你老子还是欠了你银子,整天摆着一副晚娘脸给谁看呐,是不是在皇上那里吃了闭门羹心里不爽,也不要乱撒脾气啊,野狗才乱放尿呢!”
顾厌之知道洛颜可不好惹,虽然她自己不会武功,但是只有仗着有人撑腰她就比她这个主子还横,她也有心要治治李持盈的脾气,所以径自喝茶。
被说中心事的李持盈立刻反唇相讥:“什么主子,她是你主子,我从来没承认过她,你骂我是野狗,你自己还不是狗仗人势。”
顾厌之见洛颜撩起衣袖就要上去打,立刻出声阻止:“洛颜,你先出去。”真要打起来洛颜可不是李持盈的对手。
洛颜挖了眼李持盈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离开了重楼你什么都不是!”
“你。”
“够了!”顾厌之手里的茶杯重重的落在茶几上,李持盈皱着眉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我不介意属下们有些自己的小脾气,关键是要拿捏有度,如果你不懂得如何调节,我也不会一直容忍,我知道你以为我坐上重楼主子的位置是凭借着冷雪走给我撑腰,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少游年轻贪玩,但是梵净和倾侍呢,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们的离去,要不是心甘情愿他们会跟在我身边吗。我完全可以给重楼雨堂换一个堂主,就跟洛颜说的离开重楼你什么都不是!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就是肯定你的能力,和你这些年的努力,别让嫉妒心蒙蔽了你辨别是非的能力!”
顾厌之一袭话说的很重,李持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顾厌之也不在乎她什么想法,就像她说的李持盈要是不愿意再呆在重楼,她就换个人,然而显然李持盈是个聪明人,虽然此刻她十分不甘心,但是没有回嘴就说明她妥协了。
“明日我们就离开任国。”
李持盈抬起头瞪着她,顾厌之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留下来,我也不阻止你,之前任奕风打压重楼,后续任国的部署还需要人打理,至于你跟随风之间的事,那是你自己的事。”
“你…”
“你要是有本事让随风爱上你,你出嫁我也会给你准备风风光光的嫁妆,任随风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清楚,别想着动什么其他脑筋。”顾厌之眉眼一抬,一股威压无形的压迫着李持盈,她撇了撇嘴。
“花都如果重新开张的话,就交给枫黛云去打理吧,我们要是一走,她的醉花楼也开不下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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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离别
李持盈从顾厌之房里出来,就在门口的洛颜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李持盈也从鼻子里哼声,虽然认可了顾厌之,但是还是看洛颜不顺眼,她竟然暗讽自己是野狗。
冷雪走靠着洛颜见她不开心:“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我去替你教训她。”
洛颜看他一眼:“教训女人你很本事吗?摆脱你做事情动动脑子,笨死了,以后要是再发生上次夫人那样的事,你就直接去撞墙!”
被洛颜这样骂冷雪走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讨好:“我已经承认过错误了,顾厌之也原谅我了,你就别生气了。”
洛颜瞪着他那傻帽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冷雪走看痴了,被迷了心智嘴对着洛颜的脸就要亲过去。
砰!
“啊!”
洛颜没发觉冷雪走的猥琐想法,只看到顾厌之突然推开门,门板直接就打在了冷雪走的后脑勺上,他一声凄惨的叫声,听得洛颜傻住了。
“顾厌之你是不是乘机报复,想杀人灭口啊。”
完全无辜的顾厌之一瞧这情况,有些莫名其妙:“是你自己好好的站在门口做什么,活该!”
冷雪走蹲地上揉着后脑勺,洛颜咯咯的笑起来,快步跟上顾厌之:“夫人你去哪?”
“我去看看杨义纵。”
“那我陪你一起去。”
可怜的冷雪走偷香不成反被打,所以说坏事不能做,小心遭报应。
杨义纵的伤势本就比顾厌之轻,而且顾厌之连昏迷也要求先救他,所以太医院那边自然是尽心尽力,虽然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是谁。
刚服下汤药的杨义纵见顾厌之来看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忘了害羞,这可是那日之后他第一次见到她:“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吧。”
“算你有良心,我们夫人那天…”
“洛颜。”
不说就不说。
“我的伤不要紧,你呢,好些了没?”顾厌之示意他做,但是杨义纵没敢,顾厌之无奈,“我的身体可扛不住站着跟你说话,你要是一直站着我势必就要抬着脖子跟你说,这样我也累。”
杨义纵脸一红,立刻坐到了她对面,却还是不敢看她。
“明日我会离开,你的伤也差不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德隐山庄。”顾厌之之所以会救他,只因为那天他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过自己,现在还清了,她确实不想跟德隐山庄有太多牵扯,特别是不管是她还是冷雪走最后肯定会对上德隐山庄,面前的杨义纵却干净的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她不想因为别的任何原因而让她的决定有所变化。
杨义纵听到她要将自己送回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一命还一命,她根本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扯,心里突然疼的无法呼吸,好像有成千上万只白蚁在撕咬,他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看他不说话,顾厌之又接着说:“安全问题你可以放心。”
“夫人,我…”杨义纵想说他不想回去,想说他想跟着她,他会照顾自己不给她添乱,他不要跟她没有任何牵绊,一想到这样他就觉得世界一下子都苍白起来。只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话,却被另一个走进来的人打断了。
“原来你在这里,我去了你殿里没人问了守宫的太监才知道你在这。”任随风一走进来看她穿的少忍不住蹙起眉头,自然的拾起她的手,跟他想的一样冷,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洛颜,给你们家主子去拿件披风。”说着手却没有放开,依旧抓在手里用自己的温度暖着她的手。
任随风做这些事情习惯了,顾厌之也不觉得有什么,跟任随风都那么熟了,只是杨义纵却看痴了,这个男子又是谁,她的夫君不是良神医吗,看着任随风那份自信和尊贵他就知道这个肯定是新继任的随皇,只有那样的男子才配站在她身边吧,像他这样的只能默默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而已。
跟杨义纵偷偷观察他不一样,任随风是明目张胆的把视线落在杨义纵身上:“他是杨四少爷?”
“嗯,别吓他,他胆子小。”顾厌之微微笑着。
任随风没好气的瞪她:“我不还没说话呢,我胆子也小,你还不是经常吓唬我。”
“任随风你就出息吧,你现在是皇帝,官威懂不懂,别让我鄙视你。”
任随风叹口气,握着顾厌之的手在手里把玩着:“我也就在你这里还能瞎闹两下,现在即使是沐晨,文广他们见了我也是规矩前规矩后的,这是不是就是说的上位者孤家寡人的感受,太命苦了,厌之,要不我把皇位让出来,跟你去良国。”
“你省省吧,你们任家全被你大哥迫害死了,剩下任奕风那些个子嗣能看也才刚学会走路,你要是真放心的下把任国交给那些个小p孩,我是不介意。”
任随风只是说说,说还不让人说不就郁闷死了:“杨四少爷,你知不知道擅闯皇宫是死罪。”
顾厌之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说了不让你吓唬他。”
杨义纵看到他们亲昵的开玩笑,心里难受:“你想怎样?”
任随风被问住了,他就是不爽顾厌之为了他差点送命,谁知道那孩子会这么问,反而让他有些为难了,两人从杨义纵房里出来,任随风无语的看着顾厌之:“你不会是又祸害了一个无知少年的心吧。”
“什么叫又祸害,杨义纵的年纪还什么都不懂,你派人将他安全的送回德隐山庄就好,一会我要出宫一趟。”
任随风苦笑一声:“我看那杨四少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心里清楚着呢,别到处乱跑,早点回来晚上我去你那吃饭。”
“好。”
在这韩阳城内顾厌之也去不了什么地方,她无非是去了醉花楼,要走了,去跟枫黛云说一声。枫黛云好茶好水的伺候她,碰上顾厌之还是嫌弃她,枫黛云才不待见她那张刁民般的嘴:“这可是老娘这里最好的茶水了,就洛颜那丫头耐心好,也不知道你那里那么好的运气捡到那丫头的,别指望老娘给你冲泡。”
“枫姐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我们夫人这一阵子有些反应,早给她准备了梅子。”洛颜拿出随身准备的茶叶换了茶壶里的茶和水。
枫黛云叹息一声:“早知道洛丫头也来,我就不忙乎了,忙乎了半天也是白忙。”
“好了我的老大姐,你要是在抱怨下去我可就走了。”
“那不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好吃过晚饭才准走。”
顾厌之轻轻一笑:“不了,我明天就离开韩阳了,今天过来看看你,晚上答应了随风陪他吃饭。”
“你要走?”枫黛云一惊。
“嗯,醉花楼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走了还有李持盈在这里,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就去重楼找她,我交代过她了。”
枫黛云有些接受不了:“怎么那么突然。”
“事情也差不多了,我还有事。”
“可是你走了皇上怎么办?”
顾厌之绝对她这话说的好笑,嗔了她一眼:“难道我走了任随风还不活了。”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皇上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又不是不知道,文将军来看我们粉蝶的时候也总提皇上立后的压力大,却总是拖着还能为了谁?孩子都有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枫黛云就是看不得她这么折腾好人。
顾厌之沉默了一会,浅浅一笑:“枫姐,我也当你自己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随风的。”
“啥?不是!”枫黛云抽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皇上知道?”
“自然。”
“那你更不应该辜负皇上了,他明明知道你怀着人家的孩子还对你那么好,你说说你什么好菜都让猪拱了。”
顾厌之真囧了,她知道枫黛云是心直口快,任随风是好菜吗,应该算是吧,人长的好看有钱有势,可是南宫寻也长得好看同样是一国之主,也算是颗好菜吧,好吧,就算是猪,她也是只金镶玉猪,枫黛云见她不说话,挥挥手:“算了,你们这些做大事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啊就想守着这一亩三分,要是改天能碰上个好男人要我就嫁了。”
“枫姐你都多少岁数了还思春。”洛颜给她倒茶,枫黛云剜了她一眼:“枫姐老吗老吗,我这叫风韵犹存,人家也不过三十而立啊。”
“枫姐三十岁并不算年纪大,我们那里的女人三十岁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都是抢手货。还是有机会的。”
“厌之你不会是故意说给枫姐开心的吧,三十岁还抢手货?你老家在哪里,带枫姐回去,老娘也要尝尝被抢的滋味。”
“噗!枫姐说你思春还不承认呢。”洛颜笑话她,枫黛云不以为然:“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好好的皇帝大侠不要,让我们这种没有男人要的女人情何以堪。”
又和枫黛云聊了许久,在顾厌之再三保证一定会回去看她以后,枫黛云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去。
晚饭气氛十分压抑,任随风一个劲的给自己倒酒然后一杯杯的灌进自己肚子了,顾厌之也坐在一边不说话,由着他喝,洛颜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直接跑出去了。
任随风将酒杯里的酒一口灌下之后,哀求的看着顾厌之:“让沐晨跟着你吧。”
顾厌之摇头:“他要是能打的过雪走我就让他跟着。”
得了,百搭。
任随风郁闷的又倒了一杯,最后还是他妥协,这似乎也成了他的习惯:“好吧,但是你要经常跟我通信让我知道你安全,不然说什么我都会冲过去找你。”
顾厌之露出一个笑容:“好。”
虽然妥协了但是他又有点后悔:“要不你也别去了,大不了我拿几件国宝跟良国换,把天灵珠给你寻回来,然后再给德隐山庄施压让他们交出天机灵蛋,你哪也别去,就留在任国待产好不好。”
顾厌之翻个白眼:“不好,你知道我去良国不全为了天灵珠。”
“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是为了那个郎中嘛。”任随风嫉妒,南宫寻也就算了,可那个郎中明明还不如自己呢。
“对于良西我确实有着一份不一样的牵挂,但那都无关男女之情,而且圆方大师说我的孩子算了一卦,我有些担心,如果良西在我身边,生产的时候我也会安心一点。”
良西是大夫,他不是,这事情也不是嫉妒就能嫉妒来的,顾厌之想到枫黛云的话,突然想说两句:“随风…要是…”
“怎么吞吞吐吐的,真不像你的性格,有话就说啊。”
顾厌之摸摸鼻子:“要是有合适的人…”
任随风喝了一半的酒杯碰一下撩桌上了,顾厌之见他那样子努努嘴没在说下去。
“顾厌之你真tm不是人!”
她也觉得挺过分的,枫黛云也骂她不是人了么。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任随风气急反而平静的看着顾厌之,看的她有些尴尬。可是顾厌之脸皮厚,对他的愧疚也就持续了两秒钟,见任随风这样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也觉得没意思的,李持盈那厮不是挺好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镇得住气场挡得住杀气,娶回家面子里子都有了,关键她也默默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年了。”
“那又如何!”任随风的脸色越来越冷,从顾厌之认识他到现在从没见过他如此神色,所以他这一问出口,顾厌之说不下去了,任随风却不依不饶:“我知道李持盈喜欢我,那又如何,我有逼她留在我身边吗,顾厌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任随风愿意如何是我自己的事,你要是对我任随风的爱不削一顾,以为我愿意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企图你的施舍那你就错了!”
任随风甩袖走了出去,洛颜在门外看见任随风出来,跟他请安他看都没看一眼走了,跑进屋里:“夫人,你跟皇上吵架了?”
顾厌之耸耸肩:“我还没说话呢,话全让他一个人说去了。”她不是就希望跟枫黛云说的那样,别什么好菜都让她糟蹋了,结果她心地善良企图把菜让给人家,谁知道那盘菜还不愿意了,以后别再说她霸者所有好菜自己一个人吃,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夫人,皇上因为你要走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这样气他。”
“我不也是为他好。”顾厌之觉得这次好像真做错了。
“夫人怎么知道如何做是为别人好,如何才是好夫人说了不算数,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他既然愿意做了就说明,这事让他觉得开心,觉得值得,即便是在人家看来不值得,那也是好的。”
被洛颜这么一提,顾厌之确实觉得自己过分了:“你这丫头,难得说起道理来还挺像回事的。”
“嘻嘻,所以夫人是不是该去哄哄皇上,毕竟明天就要走了。”
她倒是愿意哄:“任随风好像挺生气的,这样甩手走人,他肯不肯见我都是个问题。”
洛颜和顾厌之听到声响一起向门口看去,这不刚才甩手走人的男人又回来了,洛颜咧嘴一笑:“看来还是皇上舍不得夫人多一点。我出去,你们聊。”
任随风面无表情的坐在他之前坐的位子,继续给自己倒酒,顾厌之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一下又尴尬了:“生气了?回来了也不说句话?我保证以后都不说那些混账话了。”
没反应,顾厌之眉头一挑,决定下猛料:“别生气了,小甜甜?”
“咳咳…”料下太猛任随风一口酒呛在喉咙里,缓过气后瞪着咧嘴傻笑的女人:“吃饭!”
开口说话就是不生气了,顾厌之也确实饿了,任随风让人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第二天顾厌之的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宫门。
沐晨骑着马一路飞驰过整个皇宫,看见了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一拉缰绳人已经落于马下:“皇上,文广说娘娘要走,你怎么能让娘娘怀着皇子离开!”
远处云蒸霞蔚如花似锦,暮色柔和的合闭,如银色的翅膀般归落,马蹄声,孤独的由近至远,任随风伫立着,然后看着那平凡如常的马车驶离皇宫,渐渐变成一个点一份思念一份期盼,他没有信心给她幸福,因为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她不也是离开了南宫寻身边,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没有打算接受南宫寻,是不是还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抄起身边的沐晨,心里憋屈的想找人打架:“走,陪朕去练练。”
“皇上!”
皇宫中响起了沐大将军的哀嚎声,而任随风却在淋漓精致的流汗中学着适应没有她陪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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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生日快乐(良西现代)
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并不叫良西,我原本有个很幸福的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和,我曾经以为自己的生活也会如此一直平静下去,有一天会跟青梅竹马的晓容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好,直到那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改变我一生的日子。
十八岁,原本最应该年轻朝气的日子,却是我噩梦的开始,从美国交流学习回来,父母被杀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的我无法思考,我天真的以为法律会成为我讨回公道的武器,可是他们竟然以意外宣布结案,意外,好个意外,就因为那个人是黑暗势力的王,就因为她是那个世界的天,就可以这样罔顾人命,杀人不用偿命吗,我不甘心,可是当我远远的看见她被一群人护着走过我身边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渺小的连靠近都不可能,我跟晓容分了手,去了美国,改了名字叫良西,要杀她,然后靠近她,得到她的信任,就必须给自己重新找个身份,顾厌之三个字犹如毒药一般被我刻在骨头里。
三年后,我回来了,重新踏上有她的地方,这个让我憎恨的地方,我知道要靠近她就必须学会忘记仇恨。然而我发现接近她真的很难,我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她常去的咖啡厅,我混入里面做服务生,但就是那样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会被搜身,别说枪械刀具,就是只苍蝇都无法靠近她,每次我都将她要的c餐和咖啡放在她的电脑边,但是她从未看过我一眼,有时候我也怀疑过,那冰冷的侧脸真的只属于二十一岁女孩应该有的表情吗。
在咖啡厅混了一个月,我发现这样做只是徒劳,总要做些什么才能接近她,于是我大胆的将她的咖啡换成了可可,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喝了一口停了一下后将杯子放在手边继续做事,难道她没有察觉,还是她根本不在意杯子里的到底是咖啡还是可可。忐忑了一下午的心情在她起身离开的时间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她要见我。
我激动了,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可以靠近她的机会,我的手心全是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整个看起来跟我一样大的女孩会因为我换了她的咖啡而不开心的一枪杀了我,她不是长干这种事吗,反正杀人也不需要受法律的制裁。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可是她看到这样的我竟然笑了,说实话她很好看,比晓容长的好看很多,笑起来脸部的线条更加艳丽,可是在我眼里她只是我要报复的女人。
她说,那么害怕怎么有勇气换了我的咖啡。
我深吸一口气,说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多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我看见一份资料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她就是女王不需要她开口,就会有人自动将她需要或者不需要的东西送到她面前,包括此时在她手上那份属于我的简历。
她简单的翻了几页笑看着我问,留学的医生怎么会在咖啡厅里打工?
暂时过渡,在工作之前想暂时过一些惬意的生活,没进这家咖啡厅之前,我没想过给客人上餐还需要搜身的。
我渐渐的放松,调侃的语言让她哑然失笑,我的私人管家辞职了,如果你有兴趣明天上午九点。她说着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努力捏着那张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兴奋的目送她离开。
我以为我离目标又靠近了一步,却在搬进她的庄园后才发现原来机会同样渺茫,因为自那天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住在里,为何全然没有她住过的痕迹,她的卧室是不允许人家进去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她的书房里书柜上书很杂,从水利到火药,从历史到政治金融,我原本以为这些不过是她拿来装模作样的工具,可是当我打开那些书时,上面的标记注释显示每一本她都认真的阅读和翻阅过,这让我更加怀疑她怎么会看这些书,后来我问过她,她只是笑着跟我说,看这些要比拿枪简单的多。
直到有一天,那天的天气很闷热,我怕晚上会下暴雨所以早早的将门窗全都关上然后躺在床上翻看从她书房里拿来的书,有些看不懂的地方因为她的注释而变得明朗,突然隔壁阳台上的落地窗被狂风吹打作响,我皱着眉起身,隔壁是她的卧室,门窗都是紧锁的,怎么会开着。
顾不得不准入主卧的规矩,我直接闯入她的卧室,在床边的地上,看到身着湿透的黑色紧身衣趴着的她,利落的短发遮住她的脸,隐隐露出的皮肤苍白带着血渍,她的呼吸异常微弱,当时我心跳不已,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她很虚弱,这无疑是他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鬼使神差的靠近她,当看清那张苍白的脸时我却犹豫了,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等我回神的时候脑袋里却只是想将她扶起来。就在我触及到她的一刻,她突然跃起,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上,眼底冷芒迸射,一把刀抵在我脖子的动脉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如此说。
她没有焦距的眼神渐渐凝视出我的身影,然后她从我身上滑了下去,躺在地上喘息,如果上一刻我还在为自己没有动手而后悔,那么这一刻我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不然刚才我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给她处理了伤口,半夜的时候伤口感染有些高烧,我在她床边陪了她一夜,脑袋里反复想着刚才的一幕,她明明就已经伤成那样了,竟然还有力气制伏我。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那样重的伤竟然第二天就下地了,我拦着她想让她多休息,她扶着我的手俏皮的说道,今后我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呆在家里,就怕你会看了觉得厌烦。
她说话的时候就想邻家的女孩一样和气,可是我不敢忘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双冰冷透着死气的双眼。
之后,就跟她说的一样,她开始留在家里养伤,生活变得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吃早餐看报纸,之后就会有陆陆续续的人进到她的书房,忙碌了一上午后她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看我种蔬菜,经常有意无意的踩死我那些还未发芽的种子,然后无辜的说她不是故意的,或者在很炎热的下午恶作剧的拿着水管淋了我一身水,有时候我生气也会反击,那个时候我们玩闹的像个小孩,似乎能忘记一切仇恨和烦恼,在她那犹如骄阳的笑容之中。
渐渐的她喜欢靠在我身上看书,喜欢拉着我的手叫我良西,而我有一度忘了眼前这个女孩叫顾厌之,忘了那个刻在我骨头上的名字,她很忙,真的很忙,可就这样忙碌的她竟然在某一天给我弹了一曲凤求凰。
她说,良西生日快乐。
那天不是我的生日,履历表上的出生年月是我伪造的,所以我自己也忘了,但是只看过一眼的她却记得,她也记得我喜欢古琴,她扑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问,你去学了古琴?
她笑着摇头,就会这一首。
我低头吻上她的唇,我分不清这是在报复还是别的其他什么,我只知道我堕落了,堕落在她独有的爱恋中,她是顾厌之,她想要宠爱一个人,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她细密编织的爱恋,我吻着她裸露在外面白皙光洁肩膀,眷恋她此时散发出的温暖。
有一天我上街,遇上了多年未见的晓容,曾经跟她分手让我痛苦了很久,那是我原本决定相守一生的女人,再见时,我却有些恍惚,似乎记不起那些关于晓容的记忆,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嬉笑怒骂鲜活的似乎就要跳跃出我的脑海。我害怕了,开始有意无意的逃避,不停的提醒自己她是个杀人魔,不能被她此时此刻的伪装所欺骗,是她杀害了我的父母,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那天,我不知道那天是她生日,如果我知道会不会改变原来的计划,也许我从来没有去真正了解过她,也从不去关心她的生日。
那天她一早就回来了,买了很多菜,在厨房里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话,我的心思全在复仇上,根本没有仔细去听她说了些什么,如果我有认真听她说话,也许…也许…
她说,良西,今天是我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之前的生日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的出生并没有任何人期待,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有你陪着我。
她说,良西,我今天买的全是你爱吃的,你一定不知道我爱吃些什么,坏东西。
她说,良西,你会给我唱生日歌的对不对,你一定会唱的,一定要唱知道吗。
她说,良西,能这样叫着你的名字真好。
当我的子弹射入她的胸口时,她似乎并不惊讶,原本总是对我说笑的脸渐渐平静,她说,从我教你拿枪的一刻就想过有一天你的枪口也许会对着我。
她竟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怒吼着。
她躺在我怀里淡然的说,良西,你是我的命。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问。
她笑着摇头,我从来不是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就不会让你有机会走进我的生活,我不后悔杀了你父母,这是他们欠我的,现在…我把欠你的也还清了,下辈子,别在遇见我。
她在我怀里停止呼吸的一刻,我的身体似乎也被抽干了一样动弹不得,我好想失去了所有感觉,感受不到周围的世界,只剩下怀里渐渐失去温度的女人,我突然好想听她在叫一声良西…良西…良西…如果我真的只是良西,那有多好,就这样让她靠着,一辈子也好。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落在那躺在血泊里相拥而眠的一男一女身上时,仿佛在那光晕里看见天使掉落的羽毛,空气里流动着他自杀前的声音,他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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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良国之前奉上现代良西番外,给大家预热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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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宫寻(一)
我叫南宫寻,其实娶顾温顺全然是因为她的天命说,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去看顾温顺是什么时候了,而让我再一次想踏入玉凤宫全因为怀安那小子的努力,他三天两头的跑我面前,不是说她弄死了那个美人,就是说她跟李兰玉吵架,怀安什么时候那么关注我的皇后了,而从怀安嘴里听来的消息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跟怀安和建安偷偷说的那样那碗毒药没把她毒死,反而把她毒清醒了。当然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怀安建安说话,只因为他们每次都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我就听不见了,内功深厚耳力太出众不是我的错,而且我是皇上,就算是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
所以,我打算去玉凤宫看看顾温顺,我用我钟爱的砚台发誓我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看过顾温顺,别怀疑那砚台对我的重要性,哪天要是它不见了,我肯定没有心情看奏折,所以也别怀疑我发誓的诚意。说实话她长得挺好看,当然这评价很高,因为他们都说李兰玉好看,好看吗?接她进宫只因为她爹是三朝元老,看在他哥哥李蓝悉的面子上我会经常去她宫里留一会,所以大家都以为我宠她,以为就以为吧,也没什么不好。
我又说偏了,这是我的毛病经常心不在焉,回到正题,当顾温顺对着我低眉巧笑的时候我怀疑她并不是顾温顺,所以我脱了她的鞋企图看清她脚底那颗朱砂痣,她是顾温顺没错,看到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责我冤枉她的时候,当时我想,她哭够了总会停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那么能哭,要是我不说话,也许她真能哭到明天早上,而且确实是我怀疑了她,也许她需要一些补偿,所以我说今晚我留下来,可是她竟然不欣喜,后宫没有女人不想我留下的,我当时有些生气,她不想我留下,我偏要留下来让她伺候。
对于我留宿在玉凤宫后宫里当然会有所动静,但是我不想去关心,因为今天是那个日子,那个男人死的日子,每年的这个时候我的心晴都很不好,好吧,其实说不好是比较含蓄,我知道我该控制自己,但是我无法忍受脑袋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无法忍受剧烈的头疼,似乎只有破坏身边的一切才能让我体内暴戾的血液平复,这个时候没有人敢靠近我,包括怀安建安。
只是就在我即将崩溃的一瞬间,她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她的双臂紧紧的抱住我,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轻轻说着,相公是我,冷静下来,我是温顺啊。
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我忍着头疼,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给我安慰,可是她敢,那样的温暖,我想要撒娇,她将我拉回玉凤宫,给我揉着脑袋还跟我说了一个不好听的故事企图跟我交换我心里的那个,当然不能告诉她,不要以为我愿意让她哄两下她就能得寸进尺,她要一直对我好,加倍的好,很好很好我才会考虑告诉她我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我习惯因为心情不好而不去早朝,她唧唧歪歪在我耳边说什么杨贵妃苏妲己乱七八糟的女人的时候我受不了的起床了。我知道她娘家人去了她宫里,我也知道顾正武也去了,但是我不想去看她,因为我不想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开始想去见她,见到她心情就不不错,可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懒惰自私,高兴就搭理你,不高兴就爱理不理,我严重怀疑自己的眼光变低了,受不了打击的我决定不去看她。
就在我下定决定的时候,她却找上门了,我知道怀安建安拦不住她,但是我也不能让她这么顺利的见到我,意思意思的拦一下总是要的,不是我非要见你,是你非要见我。她跑过来碰了我的砚台,看在她主动来找我的份上,就让她碰一下好了。
可是她跑来见我却不跟我讲话,我都看了她好几眼了,眼看着她就要睡过去了,我咳嗽一声,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对弹劾顾将军的折子怎么看?要是她替顾正武求情我就恢复顾正武的兵权,总不能让她在娘家人那里太难做。
谁知道她还不领情,她问顾正武倒了会不会影响我在后宫的地位。
会,我只是如实告诉她,她能坐皇后多半是因为她爹。谁知道圆方那秃驴的天命说准不准。
靠,谁tm敢弹劾我爹!
我着人翻白眼的冲动,我是皇上不应该做这么不雅的动作,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刚才还顾正武顾正武的叫,一转眼就是爹啊爹啊的,给她再加一条缺点,见风转舵没原则,我后悔什么话题不找,干嘛偏偏挑这个话题说。
她问,相公你喜欢荷妃吗?
李兰玉?接她进宫对稳定政局很有用。
德妃呢?
杨俞桐?娶她是因为能跟德隐山庄建立关系。
顾温顺呢?
顾温顺不是她自己吗?
她开始说着我不太明白的话,其中提到一个人,说了一半就不说,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不会问她,除非她自愿告诉我,她要求我照顾她爹,我不喜欢看到她落寞的表情,所以点头答应了。
她问,相公,你是不是喜欢我。
看的出来吗?那么明显吗?我震惊了,别扭的让她离开,我企图挽回一点面子,可是对于这个任意妄为的女人似乎不懂应该给她的男人留点面子,她亲了我,她竟然真的亲了我,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喜欢我?我有些欣喜若狂,但是我必须忍着,我是南宫寻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小小的亲吻就失了分寸,我很想将她拉回来然后狠狠的抱在怀里,但是现在不行,我必须忍着我不能让她现在就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不然以她的性格指不定会如何笑话我。好不容易忍到晚上我想着自己出现在她宫里时她会不会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李兰玉宫里的宫女告诉我说她病了,我想还是先去看李兰玉然后再去玉凤宫。我不想自己的悲剧以后会发生在我的子嗣身上,所以当双胞胎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在要其他孩子了,但是我有多久没有去看过他们了我也记不得了,当她怒气冲冲来问我要太医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对自己儿子的关系太少太少了,所幸双胞胎还小还在依赖我的年纪,也许现在开始补偿也不晚。
杨俞桐回来了,我去她宫里吃了个饭,没有留夜,上次跟她吵架让我心有余悸,那个小心眼的女人我哄了很久才让她消气,要是在留下指不定她又想怎么折腾,她想办中秋宴就办好了,只要她开心,花掉点银子也没什么。当她弹奏那一曲凤求凰时李蓝悉和江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我不悦,这是我的皇后,是我先发现她的,他们谁都别想窥视。
她说,这是为我弹奏的曲子,我心里很得意,但是不想让她看出来,我故意板着脸告诉她以后只能为我一个人弹。
那日她跟圆方之间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之后的几天我整日都看着她,就怕她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孤魂也好野鬼也好,她现在是顾温顺就是我的皇后,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她。我知道想要了解她的故事就必须要公平交易,别指望能占这个女人的便宜,永远也别想。我有很多次猜想过她的曾经,却不知道原来她所经历曾经都不是我能够猜测到的过去,我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冷漠的说着自己的肚子开了一个口子,冷静的说着她上辈子的爱人杀了她的事实,她曾经说致使我抑郁的事情都是狗屁,我当时很生气,可是跟她的曾经一比,我也想说,就是狗屁!我想告诉她无论过去是什么,现在她是顾温顺,那些过往的曾经都随着之前的她死去。
我以为这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让我们直接的距离更近了,却没想到争吵来的如此之快,我说过她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而且睚眦必报。纵使钱漓漓再不对她也不能这样出手,钱威严怎么说都是右相,她如此不顾后果的弄死钱漓漓对她绝对没有好处,我赶到的时候钱漓漓还剩一口气,当她如此冷漠的望着我时我是生气的,我气她竟然不理解我,我如此做只是为她好而已。
因为生气,她回娘家我也没阻止,女人的脾气是不能惯的,看她都是些什么毛病,这一次我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心软,坚决不能去哄她,要让她自己意识到错误。我是一国之主自然是可以护着她恣意妄为,可是她能不能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也同样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也许她从来没有。
虽然嘴硬,但我也怕她真的就不回来了,所以让建安怀安去看看,我不是想要知道她在娘家过的好不好,毕竟顾正武不太待见她,更不是想知道她有没有跟我想她一样的想我,我才没有想她,一点都不想。我去接她完全是因为双胞胎的功课落下太多了,就是这样。
我看着她在秋猎中意气奋发的指挥军队,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本事,但是那都不应该存在在我简单而美好的爱情里,我的感情不会有任何条件和附属,爱她,只是因为她而已,是的爱她,在心里早就承认的事实却一直没有开口告诉她,因为害怕,因为不确定她心里是否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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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们可爱滴南宫,亲们说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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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蒙面女子
良国位于任国以北,四国之内它的面积确实不大,但是它却因为背山靠海的地理优势而物产丰富,而且良国跟任国签订了多年的停战协议,几十年的修生养息发展经济,让这个不大的良国异常繁华。舒蝤鴵裻
善堂需要建设,顾厌之把这些事扔给了雷倾侍他们,走的时候只剩下冷雪走和洛颜,人少了反而行动也方便,她闭着眼想着昨天跟徐念联系上的情景。
“你已经拿到第一颗天灵珠了?”对于顾厌之速度徐念有些惊讶。
“说好的解药。”
徐念打开盒子确认里面是天灵珠,将剩余的三分之一解药扔给她就想走。
“我儿子呢。”
“放心,他们过的比你好。”
顾厌之瞬间张开眼看了一眼赶车的冷雪走,在她没有见到双胞胎之前,徐念也别想认回自己的儿子,两个月了,再有一两天就能到进良国了吧。
冷雪走突然拉住缰绳,让马车在原地打了个圈,洛颜惊呼一声,顾厌之瞬间稳住自己,马车停稳后洛颜撩起车帘就骂:“你要死了,有你怎么赶车的吗?”
冷雪走被洛颜骂习惯了,看着地上的罪魁祸首:“是她突然冲过来我躲不开。”
洛颜顺着望过去,一个女人昏倒在他们马车前:“绕过去。”
洛颜这人没多少同情心,冷雪走也没有,躺在马车里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同情为何物,所以他们看都没看挡在他们马车前的女人,准备绕过去。却不料这时候冲过来五个大汉,看见他们的马车和还没来得急坐回去的洛颜,其中一个大汉看着洛颜的眼光不怀好意:“小妞,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女子渐渐清醒,她瞧了一眼那五个大汉,害怕的直接拉住他们的马车:“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不能死,求求你们。”
洛颜看都没看那带着面纱的女人,而是眼睛冒火的盯着那五个大汉:“姑奶奶这闲事管定了。”靠,竟然敢调戏本姑娘。
冷雪走早在那男人将猥琐的目光注视着洛颜的一瞬间就不爽了,冷光一闪,五个人连冷雪走的样子都没看清就断气了,那求救的女子身体一缩,看着冷雪走的目光更是害怕了。洛颜可不会体谅你还不害怕,没好气的嚷着:“还不上来!”
蒙面女子脚一软,冷雪走看不得她墨迹,手一提将人扔上了车,洛颜也回到里面坐着,那女子被扔进来,碰到了她身上的伤,痛的她倒抽一声,却在鄙见车里还有一人时瞬间爬起来坐在一边的角落里,顾厌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闭着眼继续休息。
蒙面的女子轻轻的说了声谢谢,洛颜翻白眼:“我可不是要救你,只是看那群人不爽,进了城你就下车。”
洛颜的冷言冷语加上之前的劫后余生,那女子就这样低低的哭起来,顾厌之不耐的睁开眼,盯着那女子的眼泪有些心烦:“哭什么!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好冷的女人,那女子望进顾厌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忍不住又往外挪了挪,冷雪走把马车停下,一撩帘子:“顾厌之我饿了。”
顾厌之一看天色,行了那么久,是该饿了,她起身下车,洛颜也跟着下了,那女子立刻跟上,却在鄙见那客栈的名字而瞬间拉住顾厌之的衣服。
“怎么了?”顾厌之回头,那女子眼神里对着店的恐惧让她想起了童年时的自己,仅存的侧影之心被她勾起,直接将那女子搂进怀,然后大步就往那客栈里面走:“恐惧只有亲自面对才有消除的可能。”
蒙面女子一愣,原本的面纱被人揭开,她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遮住那毁去的半边脸,下一秒她的头上已经换上一个斗笠将她全部的脸遮了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看见对面的女子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没有看见她那丑陋的半边脸。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被带了进去,她立刻抓住顾厌之的手,声音中有一丝哀求:“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顾厌之拍拍她的手让她安静,女子虽然着急,却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一盘盘的菜被端上来,那女子的身体跟狂风中的杨柳一般抖动着,似乎下一秒神经就会崩溃,冷雪走早就饿的受不了了,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顾厌之看到肉没什么胃口,洛颜将一边的馒头拿出来地给她,那女子盯着顾厌之馒头。
“你饿了怎么不吃这饭菜。”洛颜看出她好像也想要馒头的样子。
顾厌之见她不说话,将手里的馒头递给她,然后交代洛颜:“别吃这饭菜。”
洛颜心一跳,想提醒冷雪走却发现那头已经倒在桌子上了,就在冷雪走昏倒的瞬间,几个大汉瞬间将他们围住,一个倒三角眼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望着顾厌之和洛颜的脸舔了舔嘴唇:“这次的货色倒是不错,小娘子放心,把大爷伺候高兴了,大爷可是会很疼你们的。”
洛颜用手拧着冷雪走的手臂,这还高手呢,什么事情都第一个中招,有这么不靠谱的高手吗。洛颜端起一盆菜就往那猥琐男脸上扣:“疼你个p!”
那男子没想到她们会反抗,被泼了一脸油腻,手从额头拂过贴在脸上的菜叶子,表情变得狰狞:“给本大爷抓住这几个娘们,tmd给脸不要脸。”
其中一个大汉伸出手就将那带斗笠女子的斗笠给打飞了,那女子露出脸的一刻,猥琐男吃惊的指着她:“是你!跑了还敢回来,看小爷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都给我抓起来。”
顾厌之抄起桌上的两只筷手腕一转,凝着内力的筷子射向那企图冲过来抓她的大汉,插中要害倒地的大汉一眨眼直接就没有了呼吸,这变故来的太快,让其他想要动手的人又退了回去,猥琐男见踢到铁板了,吓的左看右看:“上啊,都上啊。”
顾厌之也没给他们机会,右脚一台身体的椅子就飞出去砸在左边那个大汉的脑袋上,晕了过去,还有一个见到这个样子,吓的赶紧摆手:“我知道,我自己来。”然后他拿起一个盘子使劲往自己头上砸,两眼一翻自己躺下来。
一边的女子看傻了眼,这样也行。
那男子见没了帮手,转身就跑想要向里面的打手求救,顾厌之抽出冷雪走的冷光直接划过猥琐男的侧脸,摄入他面前的木桩之内。猥琐男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顾厌之带着一丝嗜血的笑容走到他身边,当着他的面抽出冷光,猥琐男吓的尿失禁:“女侠,饶命。”
“我可不是什么女侠,那些女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前面,地牢。”
“钥匙呢?”
“在这。”
洛颜抢过钥匙,顾厌之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带路,猥琐男慢慢的向里面移动,期间又有许多大汉冲过来,却不敢太过靠近,经过一个门庭,猥琐男停在一个石狮子旁,他僵硬的笑笑,两只手捧住那石狮子往右边轻轻一转,一道石门就打开了,里面又黑又暗,顺着台阶下去,又走了一段,才看见几十个女人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洛颜上去开门,顾厌之因为这里潮湿的空气有些不舒服,那男子见她注意力分散,黑暗中的手轻轻的像一边的机关摸了过去。
碰!
察觉到不对,顾厌之第一时间拉过身边的女人,却还不如那脚底上升起的机关快,洛颜因为听到声音就扑过来,也一起被关进了铁笼子。猥琐男动了动脖子,盯着顾厌之的眼神犹如眼镜蛇一般恶毒:“臭娘们,竟敢拿刀威胁小爷,活得不耐烦了!”
“哼。”顾厌之扯了扯嘴角,冷静的样子让猥琐男有些紧张,“自从怀孕后我鲜少动怒,只是我怕你付不起惹怒我的后果。”
顾厌之身边突然出现浓郁的红色,那颜色洛颜见过,就是她的炼狱鞭的颜色,可是何曾闪过如此浓郁的颜色,而且将她整个包裹在里面,突然那红雾变成两道犀利的长鞭犹如巨爪一般挂在铁笼子的两根铁柱上,硬生生的将之撕扯后分开,顾厌之就这样在猥琐男的震惊中从笼子里走出来,因为红色的浓雾还未散开,让她整个人显得妖媚而冷艳。
“妖…妖…妖怪!”猥琐男惊叫着想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红色的长鞭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直接捆住了想要逃跑的猥琐男。
“我说过,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洛颜,钥匙。”
“给。”
顾厌之将钥匙塞进猥琐男的嘴里,然后将长鞭推进他嘴里逼迫他将钥匙吞进肚子里,直接将人推到牢房门口,同时扔了一把匕首在门口,嘴角一扯,给了那些看傻了的女人一个魅惑的笑容:“钥匙在哪里你们都看到了,想要出来只有靠你们自己。”她可不是拯救世人的上帝,她不过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使者。
所有的屈辱和恨意瞬间爆发,那些女人掐着猥琐男的脖子,其中一个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进他的肚子,男子的哀嚎声异常凄厉,顾厌之带着洛颜和那女子出来的时候,冷雪走正摸着脑袋毫无头绪的盯着地上的尸体。
“发生什么事了。”
“洛颜放火烧了这里,虽然是郊外,但是被人发现了少不了麻烦。”
“是。”洛颜看着冷雪走,“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夫人的话,什么都抵不上用,还高手呢。”
顾厌之回到马车上脸色就不太好,刚才一瞬间她身上催动炼狱鞭时死气波动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她能感觉到孩子没事,但是她炼狱鞭里的死气似乎慢慢的被吸收,这变故让顾厌之有些担心,那些死气可是阎王殿里最浓郁的怨灵凝结而成的。
洛颜和冷雪走放完火快速的驾着马车离开,当初跟着顾厌之之前洛颜曾经说过杀人放火的事不干,可是她才跟着她多久,什么不该干的都干过了。
车轮滚动,缓缓驶入良国永门的马车上,蒙着面的女子轻轻的将自己的经历告诉顾厌之:“我叫吴颜,逃出来之前在哪家店里做杂工,老板嫌弃我丑,不开心就打骂我,我受不了了就趁机跑了,夫人求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一个对着我说谎的女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帮助的。”
女子心头一颤,望着顾厌之深邃的眼睛觉得在她面前说谎变得可笑,深吸一口气:“我叫吴峥,我说的话也全是真的,至于还有一些事,我不想欺骗夫人,所以我不能说。”
“你叫吴峥?你跟良西是什么关系?”顾厌之眉头紧锁,似乎又捡了个麻烦事情。
听她提到良西,吴峥放在膝盖上的指关节捏的泛白,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褪去了:“你怎么知道我跟良西的事?”
“良神医跟我们家夫人…”
“洛颜!”顾厌之打断洛颜的话,只是淡淡的提到,“我跟良西也算是朋友,此去永门你就跟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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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良日晴
“顾厌之,为什么那么多乞丐都往一个方向跑?”
“那么好奇,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舒蝤鴵裻”顾厌之让洛颜扶着下了马车,吴峥带着面纱跟在他们身后。冷雪走一闪,一个来回没用几秒就回来了,颇有些后悔跑去看热闹。
“听说什么静安公主派粥,粥有什么好喝的,顾厌之我们去找好吃的。”
听到静安公主的名字吴峥低垂的头立刻抬起。顾厌之看在眼里:“我们也去看看。”
“我饿了。”做了一天的马夫早就腰酸背痛的还不让人吃点好吃的。
“忍着!”洛颜扶着顾厌之瞪了一眼冷雪走,可怜的冷雪走只好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顾厌之暗笑,这冷雪走以后肯定也是个妻奴。
吴峥远远的停下,看着远处的白衣女子眼里迸射出浓重的恨意,就是那张美的不带一丝瑕疵的伪善面孔欺骗了她,欺骗了良西,欺骗了世人,她怎么可以装的如此善良美好,她要撕开她虚伪的面具,她要告诉世人她的真面目,不能就这样让她继续欺骗其他人,不能!一定不能!
吴峥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就在她的理智即将崩裂的一刻,身边的女子冷冷的说道。
“你要是现在冲过去,什么结果都不会有。”
“为什么!是她欺骗了大家。”因为愤怒她的脸胀的很红,连那丑陋的疤痕都异常明显。
“你觉得世人会相信你的话?你这个样子没有人会相信你是吴峥。”
“可是就这样放过她我不甘心。”
顾厌之勾起坏坏的笑容:“雪走,让倾侍把善堂的那些乞丐都放出来,有免费派发的粥为什么不要。”
“哦。”
雷倾侍比他们先一步到良国负责良国的善堂建设,顾厌之拉着吴峥退开几步,腾出些地方,吴峥完全搞不懂她要做什么,半盏茶后,几百个人从街的那头冲过来,嘴里喊着派粥派粥的,一下子就冲开了原本很有秩序的队伍,一拥而上的将良无双围在了最里面,士兵们想上去阻止,却被最外面的乞丐有意无意的挡着。在那群哄闹声中,良无双的求救声被淹没,又一盏茶后,那群人突然间又全部散开,四散逃走,那速度之快士兵们想追也没地方寻去。
而当那群乞丐散开,才露出最中间的良无双,红月赶紧去扶,原本白皙的衣服印上了许多黑色的抓印,头发散开,被撕开的一截衣袖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还带着淤青,当她站起来时,身体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红月立刻用披风围住她,由士兵带着赶紧离开。
冷雪走扬着星星眼:“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还顺便打听了一下,听说街头的群英楼是永门最有名的酒家。”
“你的轻功又厉害了,一来一回还有空打听吃的东西?”顾厌之看着冷雪走,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也就是每次被洛颜追着跑,好像一不小心就快了。”
这也能一不小心,顾厌之笑着摇头,不得不说冷雪走是个练武奇才,自己除了炼狱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果然变态的儿子也是变态啊。
他们几个到达群英楼的时候,雷倾侍已经等在那里,给冷雪走叫了一桌子的菜,冷漠的脸因为对着顾厌之有一丝柔和,在重楼四堂里面他的武功最好,加上其他三个人基本不靠谱,所以自然而然的让他做起老大哥的角色,但是对于这个新主子他也是真心佩服,所以心甘情愿的跟随:“夫人,宫里肯定会查今天的事,到时候查到善堂的话…”
“怕什么,善堂盯着圆方的名头,除非良无双不想维持她的形象才会跟圆方作对,我们也没做什么,她派粥,我们去领粥,饿了那么多天的乞丐看到吃的难免激动,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有考虑周到。”
“夫人说的是。”雷倾侍觉得跟着顾厌之久了,自己也有做痞子的天赋了,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反而是人家的错。
“真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女孩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顾厌之抬头看了一眼,女孩一身骑马装英姿煞爽干净利落,红扑扑的脸上笑起来带着两个酒窝,把目光全都放在女孩身上的顾厌之没发现吴峥看见这女孩时眼神中有一丝激动。
“认识?”
“不认识。”雷倾侍淡淡的说着。
女孩不乐意了,直接坐到雷倾侍身边:“怎么不认识,我们刚才还打了一架呢。刚才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可是你这样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我当然是会误会的,我叫良日晴,你呢?”
雷倾侍喝着茶不理她,顾厌之瞧着那姑娘看雷倾侍的目光,觉得有些猫腻:“你姓良?”
“你不是本国人吧。”良日晴嘻嘻一笑,说话随意的让洛颜有些不满,一点礼貌都不懂。
“是,有问题吗?”
“所以喽,不然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爹是镇南王良启天,他可是良国唯一的异姓王哦。”
原来是良西的妹妹,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吴峥,顾厌之淡淡一笑:“原来是镇南王的小公主,失敬失敬。”
顾厌之说话没什么诚意,良日晴的心思可不再她那里,碰了碰身边的雷倾侍:“喂,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人家都告诉你名字了,你怎么也要告诉人家才公平吧。”
“平水相逢何须留名。”雷倾侍扫了一眼良日晴,冷淡的让良日晴差点抓狂,“夫人,我们走吧。”
“好。”顾厌之笑着起身,离开前还转身看了一眼留在原地跺脚的良日晴。
良日晴一跺脚,她还不信以她的身份查不出一个男人。
“哥,哥!”良日晴甩了缰绳滑下马,飞快的穿过中庭,直接推开房门,跑进了良西的屋子。
良西长长的头发披在雪白的颈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只是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疏离,不易察觉反而增添了几丝魅惑:“那么大的人还冒冒失失的。”
“哥,我今天在街上碰上一个很有趣的人,冷冰冰的,我还跟他打了一架呢。”
“打架就是有趣?”良西翻了一页手上的医书,良日晴小心的瞧了他一眼,自从他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如此:“哥,你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嗯。”
“哥,我今天上街听说公主施粥时出了意外。”
“是吗。”
“哥,你喜欢公主吗?”
良西把书放下来:“怎么这么问。”
良日晴摇头:“我只是觉得哥哥你和公主就要成亲了,可是你并不开心。”
良西淡淡一笑,一觉醒来他就失去了记忆,父亲说他的船遇到了海盗他的头受到剧烈的撞击所以忘了以前的事情,虽然日晴和无双会跟他讲述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一点也想不起来,总觉得忘记了一些不该忘记的东西。
“哥,其实…”
“良西哥哥。”
良日晴到嘴边的话因为良无双的进入而打断,她对良无双笑了笑:“你们聊,我先出去。”
良日晴经过良无双身边,良无双捏住了她的手:“别忘了告诉良西哥哥吴峥姐姐的事情一点意义也没有,吴峥姐姐已经死了,你想让良西哥哥再出走一次吗?”
良日晴身体一滞,将手抽了回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良无双满意的松开手,坐到良西身边撒娇:“良西哥哥,今日我去派粥发生了意外,你看手都淤青了,你都不来看看我。”
良西淡淡的放下书,眼神落在良无双那张绝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公主受惊了,以后派粥这样的事,还是让下面的人去做的好。”
良无双有些哀怨:“良西哥哥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公主多虑了,我对人一向如此,并没有特别针对公主。”良西淡淡笑了笑,淡然的仿佛水中央的浮萍,任何情绪都掀不起一丝涟漪。
良无双心里微微抽痛,想说就是因为对她和对其他人没有区别才觉得难受,难道她在他心里跟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吗。收起失落的心晴,她又跟他说了一些大婚在准备的东西,良西只是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良西双说了半天,轻叹一声:“良西哥哥,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公主慢走。”
良无双前脚离开,良西也起身,想去小花园看看种的草药,失忆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别人那里得来,不慌乱是不可能的,似乎只有面对草药和医书时才能有一丝安心。
“父亲。”
良启天看着自从失忆之后就与自己生疏不少的儿子:“坐。”
“父亲有事?”
“刚才公主来过?”
“嗯。”良西并不想多谈,良启天低叹:“爹虽然是镇南王,但是在良国怎么都是个异姓王,你跟公主成了婚就不同了,而且公主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要好好的待公主。”
“我知道的。”
“你…哎…”良启天摇着头离开,良日晴凑个小脑袋跑进来:“哥,爹又来唠叨了?是不是让你对公主好点?”
良西笑笑,良日晴撇撇嘴翻看着他药箱里的药方:“哥,你这些药方怎么都是保胎用的,公主怀孕了?”
良西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恍惚:“我也不知道,这些好像是我在失忆之前开的,觉得很重要所以没有丢,日晴,我为什么要去任国?只是去参加武林大会?”
良日晴摇头:“我不知道,你去之前只是说有些事,你都那么大人了,我跟爹总不好追根究底吧。”
良西失望的将那些药方收起来,良日晴看着他的脸有些难过,怎么说他们都瞒着他吴峥姐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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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失忆症
“喂,木头,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舒蝤鴵裻”
良日晴绕着圈跟在雷倾侍屁股后面,这是这几天来善堂常上演的事情,很多人都见怪不怪了。
“木头,你吃饭了没有,我们去吃饭。”
雷倾侍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木头,你整天板着一张脸难不难过。”
雷倾侍突然转身,良日晴笑眯眯的看着他,雷倾持蹙起眉:“良小姐,在下不叫木头。”
良日晴耸耸肩:“你要是告诉我名字,我也不至于叫你木头。”
雷倾侍嘴角抽了抽,转身走入里屋,门啪一下碰上,上面写着“内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自然良日晴就是那个闲杂人等,她嘟起嘴什么时候她这么被人不待见了。
“开门!喂!开门啊!”
雷倾侍漠然把门打开:“良小姐,我今天很忙,真的没有空跟你在这里闹。”
“忙什么,没准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呢。”良日晴笑眯眯的看着他。
雷倾侍似乎是被烦怕了:“善堂接济的是一些乞丐,现在收容下来的乞丐或多或少都有些身体疾病,我们急着寻找肯为这些乞丐看病的大夫。”
“找大夫很简单啊,永门有很多大夫。”
“善堂因为是刚建立起来,光收容那些乞丐所需的吃穿用度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我们要找的是能无偿给人看病的大夫,如果良小姐不能帮忙就别在打扰在下做事了。”
门又被关上,雷倾侍穿过中庭来到顾厌之身边:“夫人按你说的跟良日晴说了,她真的会把良神医带来吗?”
“不知道,只能试试了,他和良无双的婚期就在眼前,现在镇南王府守备森严,良无双又把人看的很紧,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最好的方法还是让良西自己寻来。”只是她不明白,那个时候他明明不太待见良无双的,怎么一转眼又要跟她结婚了。肚子里微弱的动了一下,顾厌之露出笑容,虽然现在她穿着宽大的袍子肚子不太明显,但是已经五个月了。
“夫人,良神医来了。”才出去没多久的雷倾侍折回来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果然良日晴把人带来了,顾厌之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洛颜,上次让你准备的衣服给我换上。”
洛颜给她换上有些破烂的衣服:“这衣服我都重新洗过了,夫人就放心穿吧。”
“你最贴心了。”顾厌之瞧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给洛颜放了个假,今天可不用她跟着,没有乞丐还带着丫鬟的。
“哥,你就帮帮你妹妹吧,人都来了,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善堂也有好几百号人,你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行啦哥,小妹的幸福可全在你身上了,你不留下来我怎么有机会留下,我不留下来就没有机会接触那大木头,没有机会接触那大木头怎么能让他看上我啊。”良日晴好说歹说的把良西骗出来,良西来了才发现是让他免费看病来了,这事他不干,他没什么善心,也不想行善积德。但是他经不住良日晴这样撒娇,自从失忆以来这个妹妹算是最贴心的:“看你一个大姑娘也不害羞,你喜欢上了那个男子,太子怎么办。”
“别跟我提太子,关太子什么事,哥你就留一会,一会就好。”
良西无奈的点头,良日晴开心的跑出去,没多久,顾厌之就进来了,她抱着肚子忍着呼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一点:“大夫,我肚子疼。”她本意是想给良西一个惊喜,谁知道对方毫无反应,看着她颇为冷淡的说:“把手放上来。”
咦?怎么看见她一点也不惊讶,虽然良西本来就是如此,可是他不是应该笑着对自己说,夫人,别来无恙吗?
顾厌之瞧着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强忍着,不像是装的,她把手抬上去让他搭脉,然后听到他依旧冷淡的说:“怀着孕还中了毒,血气空虚,内伤严重,我要是你就把胎儿打掉。”
良西说这番话的时候毫无感情,从他眼里也瞧不出什么做戏的成分,顾厌之确定他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这话你以前说过。”顾厌之尝试着套他的话。
良西看着顾厌之慢慢的拧起眉头:“你认识我?”
“你失忆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个消息对于顾厌之来说不太好,千万别是真的,她可以原谅他装作不认识她,但是千万别真的是忘了她,再不然等她生完孩子拿到天灵珠在装不认识。
“据说我从任国回来的船遇到了海盗,头撞击上了重物所以失忆了,你真的认识我?”
顾厌之没好气的瞪着他:“不认识。”然后从一边撩起一根木棍,良西面无表情的瞧着她:“你想做什么?”
“听说敲一下记忆就又回来了。”电视上长那么演,不知道管不管用,“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良西的眉头蹙的更紧了,那么粗的木头,肯定不是一点疼:“我觉得这一棒子要是没敲回我的记忆,也许我就变傻子了。”
“那也有一半的机会。”恨啊,早不失忆晚不失忆偏偏这个时候,顾厌之扔了木头心情严重不好。
“你认识我。”这次是肯定句。
顾厌之从无比怨念的深渊中抬起头:“如果我说我上辈子杀了你爹妈,然后十分狗血的爱上你之后你一枪杀了我结果我该死的下了地狱被阎王爷那个死不要脸的混蛋一脚踹到这该死的地方,又十分狗血的再碰到了你,你信不信?”
良西花了片刻整理和消化了一下她的话之后点头:“信。”
顾厌之又说:“那如果我说我为了救我相公骗你出药王谷,我娶你过门后才发现你是良国的镇南王世子,哈哈哈而那该死的无双水仙花把你骗回去之后就把你弄失忆了你信不信?”
又想了片刻,他又点头:“信。”
什么都信?顾厌之摊开手:“之前那些纯属胡编乱造,你欠我十万两银子是真的,还钱。”
“你叫什么名字?”
“别套近乎,还钱。”
“其实我觉得…”良西慢慢勾出一抹顾厌之熟悉的浅笑,“如果你能告诉我名字,或许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顾厌之摊开的手立刻握上良西的,笑眯眯的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不爽:“顾厌之,你以前都叫我小之之。先告诉我孩子真的很糟吗?”
“起码称不上好。我之前说的也都是真的,气血亏损,内伤严重。”
“神医,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良西觉得自己要是认识面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一定是曾经堕落交友不慎:“我为何要救。”难道他药箱里的药方都是为这个女人准备的,想到这里良西的脸色突然难看了几分,他有一个预感如果她知道肯定会得瑟死。
顾厌之真想一棍子敲死他,失了忆一样不可爱:“老娘救了你的旧情人你要是不救我儿子,我就弄死她。”
良西勾起嘴角:“我失忆了,你随便指个女人说是我娘也可以。”意思就是无所谓反正我忘了,你弄死也跟我没关系。
顾厌之无语:“你说想怎样?”
“你这善堂也需要大夫,我可以免费问诊,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以前的事。”
顾厌之靠近良西,几乎要将整张脸贴在他脸上,一瞬间良西觉得自己一向平静的心似乎是露了一拍,然而对面的女人却说着让有着良好素养的他都忍不住想捏死她的话。
“其实我们以前真的不算太熟,我除了勉强知道你是个郎中以外还真不知道别的什么,我要是好意思撒谎骗你,你能好意思装作相信我吗?”
谈判破裂,良西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潇洒的站起来:“无所谓,是不是能恢复记忆,又或者什么时候能恢复对我来说都不着急,但是夫人您的肚子可不能等。”一句夫人叫出口他有一种仿佛他以前也这么叫过的感觉。
“别急嘛。”顾厌之赶紧拉住他的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耐心,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至于你能不能想起来就跟我无关了。”
“这是自然。”
顾厌之皱着眉头问他:“你真的不需要尝试敲一棍子?也许真的就恢复记忆了。”
良西从容的笑着:“我敲你一棍子把你弄失忆了,然后再敲一棍子如果你能恢复,我自然也愿意尝试下这种新型的治疗失忆的方式。”
顾厌之放手:“算了,明天请早,不送。”她要回去调节一下他失忆的打击。
蹲在花园里摧残着这开春唯一开放的一朵小花:“敲死他,不敲死他,敲死他,不敲死他…”
“夫人,你要敲死谁啊。”
吓了一跳的顾厌之将手里摧残了一半的花掉地上:“洛颜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之后跟冷雪走私奔啊,我告诉你啊,私奔这个念头可不能有,男人都靠不住,现在他是还没得到你的身体所以才对你那么好,什么时候你的身心都属于他了,就是你失去他身心的时候。”
“夫人,你瞎说什么呢。”洛颜脸皮厚也是个大姑娘哪经得起顾厌之这样调戏的。
“哎,忠言逆耳啊。”
“顾厌之你受什么打击了。”冷雪走嘴里叼着一块油腻腻的饼鄙视她,没事总挑破他和洛颜的感情。
“良西失忆了你说打击大不大。”
“那还是真挺大的。”冷雪走点头,顾厌之还指望良西混进宫里去给她偷天灵珠,没失忆之前这事就难办,现在失忆了把跟顾厌之的交情全忘了,就更难了。
“砰”!
突然间瓷碗碎了一地,顾厌之他们三人一起回头,见到吴峥站在他们身后,显然将良西失忆那句话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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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神秘皇陵
“你要去哪?”看着吴峥想走顾厌之冷淡的看着她,她现在心情不太好,别指望她有好脸色,“你要是想去找良西,我劝你省省力气。舒蝤鴵裻”
“我不能让他跟良无双成亲。”
“为什么不能?”顾厌之起身拍拍身上被摧残的差不多的花瓣,“他爹在有势力也是异姓王,良无双是公主,如果良西娶了他,良皇就能安心,对镇南王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见吴峥开口想争辩,顾厌之没给她那个机会继续说:“如果你是想说良无双表里不一不是好人我同意,但是她喜欢良西是真心的,她在心肠歹毒也不会害了良西,我没有看到他不能跟良无双成亲的理由。”
“你!”
“好吧就算让你去找良西,你以为你身单力薄的就能闯进镇南王府,再退一步将,让你见到良西又怎么样,告诉他你是他亲梅竹马的未婚妻,被良无双设计坠马不过你福大命大人没死,只是毁了容?失忆你懂不懂,就是不记得你了,不记得跟你以前的风花雪月,脑袋放清醒些。”
吴峥露在外面的眼神看着顾厌之竟是受伤,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心里难过的跑了。洛颜皱着眉头:“夫人,是不是说的太狠了。”
“我还是嘴下留情的了,不要以为我是救世主能拯救她的人生,她要是冲动只会坏了我的事情。”
“顾厌之,你真的要让良西跟良无双成亲?”
“成,当然要成亲,不成亲我们怎么能乘机混入皇宫偷天灵珠,而且要是你成亲当天新郎跟人家跑了,你会不会抓狂?”顾厌之邪恶的笑着,洛颜觉得自己脊梁骨发凉,夫人这是在良西失忆的打击中病态了吗。
良西给顾厌之诊过脉后在纸上写着药方,有了良西这个大夫在身边顾厌之确实觉得有了些安全感,只是她头痛到底该跟他说些什么,她为了忽悠他出药王谷娶他这件事不能说,救南宫寻的事情也不能说,不然还要给他解释自己的身份,影家那一段能说吗?说是能说可是那一段有什么好说的。
“良神医,我看你也不诚心给我们家夫人调理身体啊,你看你之前留下的丹药和药方可要比你现在开出的这张好太多了。”洛颜跟着任国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也正儿八经的学了一阵子,而且她聪明很有学医的天分,她细细的看良西开完药才开口,接着把那张良西曾经留给顾厌之的药方拿给他。
“这药方是我留下的?”字迹和配方都没错,可是怎么可能。
“是啊。”
良西愕然的转过头看向顾厌之,那边被看的莫名其妙浑身难受:“有问题?”
“良西哥哥。”
这声音是…水仙花!见鬼!
“公主。”良西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良无双,她身后跟着一脸歉意的良日晴。良无双在看到良西的手搭在顾厌之手上是脸色细微的变了变,又看到顾厌之有些隆起的腹部而放松:“良西哥哥你在这问诊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找了你一上午。”
“公主有事?”
良无双翘起娇嫩的红唇,水灵的模样是男人都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良西哥哥你忘了今天答应双儿去城外玩吗?”
“公主,今天…”
“良西哥哥,你都推了好几次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行,你一定要陪双儿。”
“去啊,大家一起去。”顾厌之面对良无双看过来的眼神视若无睹,“刚巧良神医说呼吸新鲜空气多孩子好,我们也很久没有去郊游了,洛颜快去准备。”
“哦。”洛颜瞧她家主子就知道她又在动坏脑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有谁倒霉。
原本良无双的两人约会变成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难为她忍着不耐还要对着顾厌之笑,特别是当她看到顾厌之坐的马车比自己的还要好时,忍不住多看了顾厌之两眼,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
顾厌之悄悄的拉过洛颜:“不是让你准备一辆低调一点的马车吗?”
“这已经是最低调的了。”怀孕的女人都不可理喻,是她上次嫌弃马车不舒服不漂亮,她才找了最好的工匠将马车弄的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不就是花钱吗,他们家主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一开始她还会抱着雷倾侍他们送上来的账本流口水,每天都要翻上几遍才舍得睡觉,之后那些报表基本上她都懒得看,钱多的对她来说只是呈上来的一些数字,所以她也懒得看了,只是让她每个月都知会她一声,后来不想看是因为善堂的建立需要大笔大笔的钱,她觉得看了会心痛连知会她都不用了。反正就算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主子富得流油,不然哪来的钱去给任国造什么梯田,虽然二成税收是不少,可是那暂时都看不见影子,而现在白花花的银子拨出去是真的,要不是看随皇对她们家夫人好,她才不待见那小鼻子小眼的新丞相。
“夫人喝茶。”
红月睁大了眼睛看着洛颜,怎么没给我们家公主倒茶。
洛颜眼望着天就当没看见,让她伺候顾厌之以外的人就是白日做梦。
红月平日里也是良无双身边的大丫鬟,什么时候看见洛颜这样的,想要发作被良无双压下了,良日晴看的出雷倾侍也是看这位夫人做事,她还指望着能留给夫人一个好印象,自然不会让良无双和她的丫鬟破坏她的好事,她想去给良无双倒杯茶,却被洛颜拿走了:“这是我们家夫人喝的安胎茶,你们要喝自己泡去。”
良日晴红着脸把手缩回去,良无双一直瞧着顾厌之总觉得她面熟:“这位夫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厌之微微一笑:“公主是金贵之人,我们这些平明老百姓怎么有机会跟公主认识,我们这些人不比公主生的好看,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到那都能看到的长相,公主自然就觉得熟悉了。”
良无双想想也对,就不再跟顾厌之讲话了,撩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骑马的良西,浅浅一笑后放下帘子,目光正好落在顾厌之身边遮着面纱的吴峥脸上,她不舒服的把目光移开,总觉得那女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当马车停下后,顾厌之下车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她知道良国背山靠水是一块富饶的良地,但是也不曾想过会有如此原始的美景,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站在那森林的边缘,似乎能感受到充沛的生命气息。在这浓郁的绿色上空,天空碧蓝如洗,就在他们前方数百米外,有一汪椭圆形的小湖静静的躺在那里。
湖面像是一块极品绿玛瑙一般阳光洒在上面,直接形成折射的反光,让另一边的小山丘上闪着水波的光晕。
“真是好美的地方。”洛颜忍不住叹息。
然而良日晴蕴含薄怒的声音却不和谐的响起来:“见鬼,你怎么在这。”
“日晴。”良西虽然也对不太喜欢面前的太子,可是他毕竟是太子,妹妹如此无礼吃亏的还是她,“太子殿下。”
“世子无需多礼,我今日是来找日晴的。”
良日晴皱着眉看着良许文,虽然不想看见他,但是怕他在雷倾侍面前乱说话,只好示意他跟自己去前面的小湖边说。
良许文对众人笑笑,然后跟在良日晴身后,直到她站停下来。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做你的太子妃的,你干嘛总盯着我不放。”
“日晴,我已经跟父皇提我们的婚事,父皇也答应等静安跟你哥结婚后就给我举办大婚,我不明白,我对你不够好吗,只要你嫁给我,以后你就是皇后。”
“太子我再说一遍,我不稀罕做皇后,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良日晴冷淡的说话转身想走,却被良许文抓住:“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你。”良日晴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良许文就是不放,还越抓越紧:“良日晴,别把本太子对你的忍耐都磨光了,这太子妃你不想做也得做,圣旨一下你不遵就是抗旨,你有没有想过镇南王府。”
“良许文,我原本以为你还是个男人,现在看来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你放手!”
“不放!”一再被挑衅,耐心早就磨光了,良许文强迫良日晴面对自己,企图用暴力轻薄她,突如其来的掌风让他飞快的放开对良日晴的束缚,躲闪不急的他受了点轻伤:“你是谁,胆敢伤寒本太子!”
“太子之辈就只能靠暴力使女子屈服吗?”雷倾侍突然而至,受了极大委屈的良日晴扑进他怀里,压抑的害怕一下子让眼泪绝了堤。
良许文看见良日晴的反应更让他愤怒的红了眼睛:“本太子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这个莽夫之徒解释,日晴过来!别逼我做出不该做的事。”
良许文的威胁让良日晴停止了哭泣,回过神才心悸自己的举动太过鲁莽,竟然忘了要考虑雷倾侍的安危,有些犹豫的想要过去,却被雷倾侍搂住了无法移开脚。
良许文见状眼睛微微眯起:“你这是要跟本太子作对?”
“我无意与任何人作对,只是看不得这强人所难的事情。”雷倾侍也毫不示弱,太子又如何,皇室又如何,他们同样忌惮重楼的势力,就算不忌惮着重楼,如果他们将花都和银行从良国撤走,那也将重重的打击到他们的经济根本,现在有那个国家不在用他们的银行系统兑换存储货币,和进行经济交易,真该怕也是这良国太子怕了他们。
良许文自然不知道雷倾侍的底细,他觉得在他尊贵的身份面前,任何人都该俯首称臣,一个手势雷倾侍立刻被七个人围在中间,良许文盯着雷倾侍道:“给本宫杀了那男的,不要伤了小姐。”
七个男人得令手中的剑齐齐攻向雷倾侍,雷倾侍快速把良日晴推开,良日晴心中着急:“良许文你疯了!”
良许文拉住良日晴:“是你逼本宫这么做的。”
跟在良许文身边的侍卫武功都不低,雷倾侍以一敌七勉强应付着,远处的良西他们看见这边打起来了,快速的赶过来,顾厌之眼神一凛,见不得别人欺负她的人:“雪走!”
“好。”冷雪走要出手帮忙,良西哪敢让冷雪走出手,他的冷光一出就不会有活物,赶紧拦住他,然后提剑跳开那七人的剑,以他的武功对付这七个人也游刃有余,因为良西的介入良许文命他们停手。
“太子,有话好好说。”顾厌之他们不用顾忌什么,但是他的身份不可以,所以即便他现在心里也不太高兴,却依旧冷静下来。
“皇兄,怎么打起来了。”良无双也拉住自己的哥哥。
良日晴见不打了,连忙挣脱开良许文的手,跑到雷倾侍身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哼!”良许文一甩衣袖,冷冷的看着良日晴关心着那个男人。
轰隆隆隆隆!
“什么声音!”
突然他们脚下的地开始龟裂一块块的往下陷。
“地震?”洛颜惊呼。
顾厌之冷静的看着周围的泥土间的缝隙越来越大,一块块下沉:“是地陷。”
“怎么可能!”
“啊!”吴峥脚下一落空,整个人就往下掉,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救不急,顾厌之根本没有思考炼狱鞭直接绑住她的腰,但是吴峥的重量加上下降的加速度顾厌之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阻挡不了,所以连带着她一起被拉了下去,良西在顾厌之被拉下去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向她扑过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消失,人就慌了。
“良西哥哥。”良无双急着去拉良西,另一只手拉着良许文企图借点力,却不料将良许文一起拉了下去,洛颜在顾厌之掉下去的时候也扑过去救了,冷雪走只来得及抱住她,于是所有的人都掉了进去。
那是个很深的洞,所幸有一条很长的长藤,直接垂到地上,良西一手抱着顾厌之另一只手抓着长藤,而顾厌之的炼狱鞭捆着吴峥有些困难,良西注意到她冷然的脸有一丝面前:“这里离地面不远了,你让她抓住长藤,我先送你下去。”
“嗯。”
吴峥抓住身边长藤时,良西立刻带着顾厌之落下,然后又飞起,将那已经坚持不住的吴峥抱住,吴峥的眼神闪了闪,在如此靠近他时,他忘了她,而自己却是这般不堪的模样。良西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将她安全的放下后,又去查看顾厌之的状况,抬起她的脉,脉象还算是稳定,他总算是放心了。
看他表情那么凝重,顾厌之忍不住说笑:“人家跳你也跳,你傻啊。”
知道她没事,良西的眉头却没有松开望着顾厌之有些复杂:“我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他是顾厌之熟悉的表情,就跟前世的良西一样,这让顾厌之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就我们三个人掉下来?”
良西看了看周围:“不清楚,当时情况那么混乱,不过目前为止好像就我们说三个,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了,看看有没有别的路。”
“嗯。”
吴峥在看到良西和顾厌之的互动时就傻了,他们…他们…
顾厌之见她没反应,碰碰她:“不会是吓傻了吧。”
吴峥回神,看到良西看过来,赶紧低下头:“我没事。”
顾厌之拍拍她:“那就好,看看有没有路可以出去。”
吴峥下意识的躲开她的手,也好巧不巧狗屎运的触碰到了什么机关,轰隆隆隆一扇石门就在他们面前打开了。
顾厌之僵在吴峥身侧的手对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沿着那唯一的路,良西走在最前面,顾厌之随后然后是吴峥,那条通道很短,期间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第一个石室,石室呈六边形墙面,每一面墙上都刻着一个男人的画像,顾厌之和良西都被墙上的画吸引了。
“啊!”吴峥一声尖叫,他们回头,就见她脚下踩到一具白骨,被吓坏了。
而她身边东倒西歪躺着的可不止一具,良西查看了一下那些白骨:“这些应该是打斗而死的。”
顾厌之扬了扬手中的书籍,一层层灰就掉落:“应该是为了这些,一些武功秘法,没想到良国还藏着这么一个地方。”
良西凝重的点头:“这不奇怪,相传良国开国帝皇和他手下的五大将军曾经统一大陆,虽然后来良国落寞了,但是那些财富还在,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
顾厌之把秘籍扔回去:“继续往前走吧,通常这种地方都不会让人省心。”
“你不带上那些东西吗?”吴峥看她随随便便的就将那些绝世秘籍扔了回去,奇怪的问。
顾厌之咧嘴一笑:“死人的东西通常都是拿不得,当心他晚上无聊去找你聊天。”她恶作剧的拿起一个死人的头盖骨突然靠近吴峥成功的引起她的尖叫。
“哈哈。”
吴峥忍不住嗔了她一眼,良西无奈的笑笑:“走吧。”
相对于顾厌之他们的幸运,冷雪走和洛颜,良无双和红月,良许文他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洛颜他们一路虽然也碰上不少机关,但是冷雪走武功高带上洛颜基本也能应付,但是良无双和良许文他们从洞口掉下来就摔死了两个侍卫,之后一路又死了两个,当那两方一起出现在正中央的石室时,顾厌之他们早就在那休息了一会了。
“夫人。”洛颜开心的跑过去上下摸了摸她,“你没事吧。”
顾厌之知道她担心,坐着让她摸:“摸吧摸吧,下次可没这机会了。”
看她那样子,洛颜嘟着嘴收回手,冷雪走瞧了瞧四周:“顾厌之,你们到了多久了。”
“挺久了。”
“那怎么继续走。”
“你找条路看看。”顾厌之看了眼冷雪走,他那点智商全用在练武功上了。
“好多宝石啊。”良无双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就惊叹了,石室非常空旷,巨大的广场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唯有这墙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即便是良无双这样的贵族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这辈子看见过那么多钱的。
已经有一个侍卫忍不住用匕首去扣嵌在墙上的金子,顾厌之无趣的看着那傻子的愚蠢行为,侍卫成功扣下来后望着手里的金子忍不住吞口水,那可是他一年的俸禄啊,其他两个侍卫见状也想去扣,就在这时,那金子突然就变成了一直虫一瞬间就钻进了他的皮肤中,顺着他的血管沿着他的手臂迅速的往上爬。
“啊!”那侍卫面目狰狞的望着手臂上的鼓包,似乎所有的本事只剩下尖叫。而下一秒他发出了更加狰狞的痛苦声。
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被砍下,而拿着妖异鬼魅的红色长剑的女人在砍下那人的手臂之后,一道红光直接射在那染着红色的金色虫子上,然后那虫子四脚一翻死绝在逃亡的路上。
所有的一切都在几个呼吸之间结束了,那原本打算扣金子的两个侍卫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良无双吞了吞口水,凝视着顾厌之,从刚才进到石室看到良西站在顾厌之身边的一刻她就厌恶她,此时此刻更是直接出言讥讽:“你怎么那么残忍。”
面对良无双的冷言冷语顾厌之只觉得幼稚:“我这是为了救他。”说完她回到原来坐的地方,看着看傻了的吴峥:“我说过死人东西碰不得,看见了下场了?”
吴峥郑重的点头。
“顾厌之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对于她会出手去救那良许文的侍卫,冷雪走觉得很奇怪,这一点都不像是顾厌之的作风,顾厌之突然良心发现了,他会觉得世界要塌了。
果然他听见顾厌之说道:“这皇陵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虽然良许文那些侍卫没什么用,最不济拿来挡挡暗箭也好。”
冷雪走就知道顾厌之要是好心了,就不是顾厌之了。
他们已经滞留在这石室里三天了,三天时间他们几乎将整个室石的边角落都找过来了,根本看不见任何可以启动的开关,随着他们随身带着的食物消耗,冷雪走第一个受不了了,他本来吃的就多,三天来一顿像样的吃的都没有,这已经让他无法忍受的冲到墙边,一掌就劈在石墙之上。
可惜那凝聚了冷雪走所有内力的一掌劈过去,石墙纹丝不动,他挫败的回到洛颜身边,把头搁在她肩上撒娇:“洛颜,我饿了。”
平日里凶他凶的最厉害,可是这个时候洛颜心疼的摸摸他的头:“忍忍吧,出去了我们再去找吃的。”
冷雪走祈求的望着顾厌之:“顾厌之你想想办法呢。”
顾厌之也知道这已经是众人的极限了,看看那良许文的眼神指不定他们在找不到出口也许下一刻就会扑为了水和食物扑过来。
三天来都没怎么动过的顾厌之,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凝重的又把这石室观察了一翻,这三天来她已经将这里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建造这地下宫殿的人不可能造一个如此巨大又毫无意义的石室,一定还有什么是她忽略的,到底是什么?
她慢慢的在石室中央走动,速度很慢,随后她抬头,再一次看着那已经看了很多遍的顶部,众人也随着她的目光往上看,这时候都聪明的没有去打扰她,这三天所有人都找过出口,就唯独顾厌之没有动过,而此时她却站了起来,这给了众人一个希望,就希望这个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人能带他们出去。
然而他们跟着她一起将目光向上看的时候,却发现除了那些发光的宝石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而有了之前断臂侍卫的教训,没有人在觉得那些宝石有多灿烂。良许文看了一会也就不看了,确实没什么好看,但是洛颜他们还在看,因为顾厌之在看。
然后她缓缓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下,又在原地转了个圈思考着。
“有什么好看的,这里我们都找了那么多次了,都找不到路,你这样随便看看就能找到路。”红月觉得她站在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有些人笨的跟猪一样,以猪的脑袋怎么可能找的到。”同样是丫鬟,洛颜从来不会比人家弱势。良无双看了眼红月,这个时候让她别吵,红月瞪了一眼洛颜,嫉妒她一个丫鬟凭什么能让冷雪走那样的高手垂青。
突然,顾厌之动了,她走的很奇怪,地原本就是用一块块石头铺成的,她踩住其中一块的时候,另一只脚跳上了斜对角的那一块,如此当她踩在第七块石头上的时候,他们正对面那一直紧闭的巨石突然隆隆的升起来。
众人惊愕的站了起来,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不管他们的立场是敌是友,起码他们现在有着共同的目标。就在这时,触动石门开启的开关似乎还连着其他机关,无数利箭从其他三个方向朝着中间射来,那森冷的箭头密密麻麻。
“跑。”
良西高喊一声,带着顾厌之和吴峥想着那出口处跑去,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瞬间回神,快速的跟上去。一些箭头直接落在他们脚下,似乎是追着他们的脚步,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良西他们率先通过了石门,冷雪走和洛颜随后,良许文因为要带着良无双和红月稍稍慢了些,就在那些箭头要刺向他的瞬间,他一把抓过之前断了手臂的侍卫,在那侍卫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呼的时候,被设成了马蜂窝。
所有人都站在那一头喘息,望着那一室的箭,心有余悸,而那被用作挡箭牌的侍卫更是死相难看,剩下的两名侍卫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作为太子的侍卫有想过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可是亲眼看见自己的主子随意的丢弃自己的兄弟,却是另一回事,而其他人都因为看见这样的死相而心里不舒服。默默的喘着气都不说话。
“靠,这地方还能不能再变态一点!”冷雪走爆着粗口。
咔咔咔!
怪异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开,刚才劫后余生的兴奋没能持续几秒,就因为这声音而脸色再一次变化,即使在不愿意他们也要转身,而事实证明,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他们所站的平台下面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的眼神十分空洞,重复的做着简单的动作就是向着他们这个平台而来,而此时此刻他们想要再回到石室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后面的石门已经落下。这些明明就已经是死人了,竟然还能动。
顾厌之的脸色十分难看,难道这古代还有什么制造丧尸的秘法?她将吴峥拉到身后,洛颜同样被冷雪走护在身后,良西不自觉的靠近顾厌之,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一会不要勉强,坚持不了就到我身后去。”
顾厌之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就要成群结队爬上来的丧尸一鞭子过去,第一批企图爬上来的就被她甩了下去,可是那些丧尸实在太多,而且根本打不死,这一刻杀死了,下一刻他又爬了上来,一批皆一批的爬上他们所在的平台,他们的包围圈被迫越收越小,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在那成百上千的丧尸军团之后,却又五个人背对背围成的中心散发着奇异的绿光,顾厌之撂下一句:“这边你顶着。”人就飞了出去。
良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顾厌之这一面的缺口他必须顶上,不然身后的几人就危险了,他担心的看着她飞落在军队后方。当她靠近那五个不同装扮的丧尸立刻动了,顾厌之认出他们就是被画在她刚才在石墙上看到的那五个开国将军。
手中的红色长剑一甩,剑身变得柔软又化作一条又长又细的鞭子。顾厌之静静的站在那里,宽大的衣袍看不出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相对于那丧尸将军狰狞的面容,她闪着魅惑笑容的脸,更显得风华绝代。在她眼底深处杀意随之弥漫开来,要是任随风在这里,肯定不会陌生此时此刻的顾厌之。就在那五个人有所动的一刻,顾厌之的身体身体也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她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在她周身缭绕着一道亮丽的虹光,红芒不断激射而出。顾厌之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鞭如虹,牢牢将那五个丧尸锁定。那丧尸本就没有神智,打斗起来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只知道要将闯入者全都杀死,他们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随身的武器在空中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顾厌之一鼓作气,手中的鞭子舞的飞快,连她的眼神中都沾染上了那一层妖艳的红色,刺眼的虹芒直冲而起,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然而那五人的剑影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轰击在她的长鞭之上,顾厌之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远处的平台上一剑杀死一个丧尸的良西正巧看到这一幕,脑袋中一道银芒一闪,所有的记忆因为那掉落的身影而倾泻而出:“厌之!”
随着那一道惊呼,良西已顾不得其他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接住顾厌之的身体。良西带着顾厌之稳然落地,顾厌之咽下口中的腥甜道:“我怀疑操控这些丧尸的东西就是那绿色发光的东西,你拦着他们,我去取那东西。”
“好。”
达成共识之后,良西代替顾厌之迎上那五人,而顾厌之则绕道他们身侧,五人的防守实在太紧密,但是一个丧尸面对顾厌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顾厌之的长鞭化作利剑直接刺向拦在她身前的丧尸将军,跟其他武器不同,被顾厌之炼狱鞭所伤的尸体直接消失了,她抓紧时间,一把抓住那绿色发光的珠子。
“良西哥哥!”良无双望着顾厌之的身影充满了怨恨。而一另一边吴峥盯着良无双,却像是找了魔一般,望着那些丧尸她脑袋中只有一个声音,将她推下去,将她推下去!将她推下去!就在她想伸出手的一刻,所有的丧尸都停止了进攻。
停下来的一瞬间冷雪走他们愣愣的看着顾厌之的方向,突然松了一口气,全都倒在了平台上,除了良许文的两个侍卫并无其他伤亡,那两个侍卫依旧是被良许文推下去替自己挡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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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逃出生天
一直忍着一口气的顾厌之一口血吐出,人险些站不稳,洛颜他们先赶过来,良西立刻给她喂了一颗丹药,顾厌之苍白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舒蝤鴵裻
“夫人真是总不让人放心啊。”良西叹息的说,那语气。
“你恢复记忆了?”
“嗯,托夫人的福,看来不用敲一棒也能好。”良西还记得她那不靠谱的提议。
顾厌之皱皱鼻头:“我不过就是建议一下而已。”
良许文他们也到了,望着顾厌之手上的珠子:“你拿着的是什么?”
顾厌之刚才忘了看了,这一定心下来,将手心摊开来:“这是…”
“这是…”
“天灵珠!”良无双惊呼起来。
顾厌之有一颗她自然知道是天灵珠:“天灵珠不是良国国宝,被藏在良国皇宫吗?”而且天灵珠竟然还有催动这些死亡士兵的能力。突然间一边的墙壁上落下一道光束,而这道光下慢慢浮现出许多文字,记录了这些死亡军队的来源。
本皇征战四方收罗了不少秘法和财富,其中最为神秘的要数这天灵珠,上古文书记载以天灵珠的为基便可复活死去的将士,建造一支无敌的永生不灭死灵军队,本皇机缘寻获其中一颗天灵珠,并沉迷于这种秘法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失去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才将此秘法和天灵珠封印在此地,希望本皇的后人以此为戒,莫要重蹈本皇当年所犯之错。
一把剑突然对准顾厌之:“将天灵珠交给本殿!”
顾厌之手一翻,冷笑一声:“珠子是我拿到了,你说给你就给你,有那么好的事么。”
“天灵珠本来就是良国之物,你交给本殿也是应该,你是想与良国为敌吗?”
“我并不想跟良国为敌,但是太子殿下麻烦你看看眼前的形式,即使我受了伤,我这边还有个冷雪走,还有正式给你介绍你的情敌,重楼雷堂堂主雷倾侍,你应该听说过吧,你和你的宝贝妹妹还有侍婢能对抗的了我们?”
良许文的剑不收回,而是看向良西:“世子,此事事关我良国机密,你要是助本殿拿到天灵珠,本殿保你镇南王府永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良西哥哥。”良无双望着良西看顾厌之的眼神就充满了担忧。
顾厌之轻笑一声:“我说你有恃无恐,原来是指望着良西两兄妹,不错,要是良西会帮你们你的胜算是很大,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他可是跟我拜过天地明媒正娶的相公。你说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你说谎!”良无双顾不得掩饰自己,隐忍的嫉妒这一刻爆发。
“相公告诉她,你是怎么逼我娶你,有又怎么亲自置办我们的婚礼的。”她这辈子最讨厌人家怀疑她说的实话,气死她。
“等你说一句承认我的身份的话也不容易。”良西云淡风轻的笑着,顾厌之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不能总把这事挂嘴上,关键时候才显得值钱是不是。”
“你不要脸!”
“能有你不要脸?人家明明不喜欢你还硬是贴上去,弄死了人家的初恋情人还哥哥前哥哥后的。”什么人,竟然还有脸说她不要脸。
被揭穿秘密的她脸色惨白:“你乱说!”
“无双!”良许文皱着眉头那这剑依旧看着良西,“世子,本殿还等着你的回答呢。”
良西让顾厌之靠着几乎承受住她所有的体重,却依旧能淡然的笑着:“夫人对我一片真心,我岂能让她错付,这荣华富贵良西怕是不能接受了。”
“好,好的很,既然你们要与我皇室作对,我们走的瞧。”良许文收了剑,转身抽走那压在天灵珠下的秘法,就想跟他们分道扬镳。
“太子殿下,你的脑袋真的不能用猪脑袋来形容了,你以为我会笨的让你出去然后带着千军万马来杀我?”顾厌之无害的笑笑,配上她那张苍白的脸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等你死了以后,记得托梦给你父皇,让你父皇替你报仇吧。”
良许文手里的剑紧紧的一握,所有的怒气化作最直接的动作想要直接冲过去杀了那个一再挑衅的女人,就在这时,整个地宫开始崩塌,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从上面掉下来。
“先离开这里。”良西带着顾厌之其他人都跟上,向着出口跑去。一路穿过很多个石室再也没有收到过攻击,但是不断塌陷和掉落的石块依旧给他们造成不少困难,良西护着顾厌之他们穿过吊桥,在看到那没有过桥的蒙面女子时停了下来:“快过来。”
吴峥摇了摇头,面纱下的脸上悲伤的望着对面不常蹙起眉头的男子,他一直都是如此从容淡定,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他情绪,她以为这就是她认识的良西,可是不是这样的,那个女人可以勾起他的情绪,他或激动或困扰或开心都因为她而起,她是个本该死去的人,老天让她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如今能在见他一面已经是一种幸福。
良西有些着急了:“峥儿!”
吴峥静静站立的身体一滞,他认出自己了,不行,不能让他看到如此不堪的她,再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吴峥毅然决然的将那吊桥在良西的震惊中砍断。
“不要!”
泪水沿着她的眼角划过她的脸颊:“良西,希望你幸福。”
然后她毅然转身跑回去拦住那从石室里逃出来良无双他们。
“让开!”良无双怒喝一声,吴峥凄厉的一笑:“无双妹妹还记得我吗?”她扯下面纱,在良无双恐惧和震惊的眼神中找到了报复的快感。
“吴峥姐姐。”
“你也配叫我姐姐!想当初你是怎么害我的!你忘了?”吴峥脸上恐怖的伤疤因为狰狞的面孔而牵动,“你也会害怕?你半夜做梦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过!这些伤疤都是你留给我的,所幸我摔下悬崖的时候大难不死,就是为了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不是…我…不可能…”因为太过震惊良无双开始语无伦次,自从害死了吴峥她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吴峥回来找她报仇,如今亲眼看到人站在她面前,不怪她会如此。
良许文没有空去听他们这些废话,拉着良无双一脚踹飞了吴峥:“还不走,想等死啊。”只是当他们看见被砍断的吊桥,皆是默然的站着。
“呵呵…我说过今天你们都要给我陪葬!”生死关头吴峥凄厉的笑出了声,良许文回头一把就拽起吴峥:“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的贱命死了又如何,本殿是良国最尊贵的太子,是下一任良国的继承人,你该死!该死!”良许文心知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红着眼睛不停的踢打吴峥,凌乱的头发更显得他此刻的狼狈,哪里还是他嘴里那最尊贵人。
良无双望着那断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努力了那么久,抛弃了良心杀死亲如姐妹的吴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嫁给她心爱的男人,她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她的嫁衣已经做好,日子也已经订好了,就等着她欢喜的披上那红色衣裳嫁给她心爱的男子,她的未来会幸福的,不该是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宫里,好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
“啊!”
当良西从那地宫的出口跑出来的时候,似乎能听见那凄厉的叫喊声,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地宫的出口在他跑出去的一刻被掩埋,似乎他们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样。
“良神医!”
洛颜的惊呼让他回神,在她怀里昏迷的顾厌之脸上毫无血色,他立刻从她怀里将人接过:“我们去药王谷。”
“我就不去了。”良日晴静静的说着,良西转身看她,她微微一笑,“太子和静安公主遇难的事情总会有人查,我会回去称只是无意闯入地宫,太子,公主和世子都不幸遇难了,爹已经失去娘和哥哥了,不能再没有我。”
“日晴…”
“哥,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走吧,一旦事情暴露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雷倾侍:“我也留下,我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留在良国处理善堂的事,要是有什么变故还能给你们传消息。”
“也好。”良西点了点头。
良日晴和雷倾侍看着他们飞快隐入树林,上了之前留在地面上的马车。
而此刻昏迷中的顾厌之不知道的是,良国边境,大批任国的风骑军驻扎在此,弄的良国人心惶惶,良皇良震天急的头发都白了,儿子和女儿失踪多日不说,还面临着四国最可怕的风骑军,说什么不交出他们的娘娘和皇子就派大军进攻,天知道任国皇后和皇子什么时候来良国了,等等,任国新帝什么时候立新后了。
沐晨静静的站在大帐里,任随风看着良国送来的书信,一掌拍在桌子上:“去他的狗屁十年和平条约,这合约是朕签的吗,就算是,现在老子后悔了!告诉良国那老头,三天内在不交出朕的皇后和皇子,老子就率风骑军踏平他永门大都!”
“是。”沐晨故意忽略任随风满嘴的不雅,皇上已经多天没有娘娘的消息了,自娘娘在良国失踪后皇上的心晴就越来越急躁了。
任随风将那封信揉进手掌中,厌之,我说过如果你失踪了,我就去找你,即使翻遍整个良国我也就把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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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南宫和风爷都会出场哦,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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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三方会谈(上)
良震天焦虑的在上书房走动,儿子女儿遇难的打击跟边境的风骑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看见良启天进来,他停下脚步:“怎么样,任随风怎么说。舒蝤鴵裻”
良启天摇头:“他坚持要我们三天之内交出顾厌之。”
“顾厌之顾厌之!他的皇后好死不死的跑我们良国来做什么,三天时间朕哪里去找!”
“皇上,您也别太担心,臣觉得风骑军也不见得真的会攻过来,四国那么多年的平衡不是随便就能打破的,我已经修书给华国国主,希望如果任国出兵他能派兵增援,良国要是被任国攻陷了,对华国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这个方法好,就这么办,还有继续找顾厌之。”
“是。”
“你下去吧。”良震天疲倦的坐在龙椅上,多天来的提心吊胆让他疲惫不堪,良国虽然多年来修生养息但是毕竟是小国小地方,他那些军队怎么跟风骑军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比。
沐晨再一次将良国的信交给任随风,每一次他都希望里面的消息能是找到娘娘的好消息,但是看到皇上的表情显然又不是。
“好的很,竟然还企图拉拢南宫寻!”
“皇上,如果华国真的出兵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听说华国研制出了新型武器,威力十分强大,而且经过整编过的皇家军更是以一敌三。”
“哼,南宫寻那些改制还不是靠了女人!”任随风从鼻子里出气,提起南宫寻就忍不住嫉妒,“让他去找南宫寻,朕倒要看看他们把人弄丢了,南宫寻会帮他还是帮朕。”
“皇上,为什么华帝要帮我们?”
“这你就别管了,依旧给良国施压,让他们三天之内交人,别以为朕是在危言耸听吓唬他们,三天时间一到,我们就击鼓进军。”
“是。”
安静的初春午后,一道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刀刻般英俊的脸上冰冷的一如岿然不动的冰山,只是那静静的望着玉凤宫方向的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寂寞,很快就消失在深处。
“寻。”李蓝悉脸上也有些一丝愁容,这些日子他清瘦了很多,别人都以为皇后真的身染重病才久不出宫,那个薄情的女人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有事?”这个时候进宫。
“嗯,良国传来的急件。”李蓝悉递给他。
南宫寻没什么兴趣,依旧望着远处:“你念吧,朕听着。”
李蓝悉打开信封,大致的看了一下皱起眉:“任国想攻打良国,任皇才新登基就兴兵是不是不太妥,良国希望我们能支援他们。”
南宫寻转过身,走入上书房:“新登基的任皇有些本事,他大兴梯田和一上台的减税政策不再增兵都说明他没有想过要兴兵,这一次攻打良国太突然,一定是有原因的。”
李蓝悉翻过一页,看到原因有些想笑,估计那良国皇帝写的也很无奈:“说是任国的皇后在良国境内失踪了,任皇要求良国三天之内交人,不然就出兵。”
皇后啊…
李蓝悉看到他失神,知道他想起了顾温顺,轻咳一声:“这任皇也是有趣,自己的皇后跑去别的国家失踪了还管人要人,要不到人还不讲理的出兵,顾厌之,这名字挺有趣的。”
南宫寻突然转身,宽大的衣袍扫过桌上的砚台,“砰”的一声砚台落下,碎了一地。李蓝悉眉头一跳,糟了,那可是寻最喜欢的砚台。
可是南宫寻却好像没有发现那砚台碎了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说任国皇后叫什么?”
“顾厌之啊。”李蓝悉耸耸肩。
“再说一遍。”
李蓝悉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在将手里的信拿起来看了一遍,没错啊:“是叫顾厌之。”
“蓝悉,立刻集结大军,准备火药,朕要亲自去良国边境,回信给良震天,交不出顾厌之,朕的火药就炸平他永门都城!”南宫寻的手越收越紧,李蓝悉见他那样子都不敢问他怎么突然也对人家的皇后敢兴趣。
“寻,我能不能…”
“不能,现在立刻去办。”
不问就不问,李蓝悉撇撇嘴走出上书房。南宫寻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寻了那么久的人终于有消息了,能不激动么,这些日子他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她,但是总是受到一股力量的阻挠,这次找到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能够见到她的机会,至于什么任国皇后自动被他的耳朵过滤掉了。
而可怜的良震天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的跌坐在龙椅上,受不了打击的他扒着良启天的衣襟:“启天,朕这是遭的什么罪啊,文儿和静安就这么没了,现在良国也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没了,启天,你救救朕,救救良国。”
望着如此一蹶不振的良震天,良启天刚硬的脸上有一丝动容:“皇上,让微臣去边境吧。”
“启天。”良震天心中一喜,“好,好,启天你要是能化解这次良国的危机,朕永保你镇南王府在良国的地位。”
踏出上书房的门良启天回了家,在去边境之前他还想跟女儿吃顿饭,他的儿子也在意外中没了,太子死了皇上可以另里太子,静安公主虽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但是皇上最多伤心几天,转眼可以去宠别的公主,可是他只有一个儿子,一口酒灌下,良启天觉得老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
“爹。”
“日晴。”
“爹,你还在为哥哥…伤心?”
“你哥哥虽然跟我不亲,可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良日晴不忍心,几次想把真相告诉他,但还是忍住了:“爹,你还有我呢。”
良启天摸着她的头:“乖,爹的好女儿,日晴你也大了,爹还没给你找个好人家,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爹,怎么说这些话呢,是不是任国的事情让你心烦?我看这几天士兵们到处找人,爹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人?”
良启天摇摇头:“女孩家的别管那些事,早点睡吧。”
良日晴知道她爹不会跟她说公事只好点头:“那爹你也早点睡。”
“好。”
有些不放心的再看了一眼,良启天对她笑笑:“去吧。”
这一晚良日晴没有睡好,一大早起来,才发现她爹走了,只留给她一封信,他要只身一人去跟任国和华国的人谈判,这怎么可以!良日晴不顾家规闯入良启天的书房。
“大小姐,不不能进去老爷的书房。”
“让开!”良日晴在书桌上搜到一叠信封,打开来一封封的看过去,任国和华国竟然在找善堂的那位夫人,为什么?那位夫人不是跟哥哥,顾不得想那么多,她不能让这仗打起来,迅速写了字条飞哥传书给良西,她立刻策马向着边境的方向而去。
良国军队的营帐内,南宫寻身后跟着建安怀安,沐晨和上官佑站在任随风身后,静静的坐在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的两端,组织这次会议的自然是良启天,南宫寻和任随风愿意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知道顾厌之的下落,而且他们不怕良国有动作,一方面是对自己有信心,另一边南宫寻的皇家军,任随风的风骑军都整装待发,如果良国有所动作就立刻攻过来,面对两方的压力,良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营帐里压抑的气氛,良启天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他自然是最不想打仗的那一个,所以才把人聚在一起,想着能谈拢最好,要是谈崩了那就是最坏的打算。
但是两国之主怎么是这么个气氛,良启天身为镇南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有些害怕,任随风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台子上无意识敲打,表情懒散,眼神却犀利的可怕,当然那是针对南宫寻的,良启天心想要是他那样看着自己,说不定自己就跑了,难为南宫寻还能坐的住,而且坐的十分坦然,南宫寻的目光也不闪避,冷冷的直视着任随风,任你看我也是这幅表情,良启天汗颜,他才是这场会议的主角,可惜没人注意他。他们两个好像两个别扭的孩子,执着的觉得谁先将目光移开了谁就输了。
“咳咳。两位…”
良启天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的时机说话,但是他一开口,那两人互瞪了一眼后齐齐将目光看过来,瞬间锁死自己,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他想说你们继续瞪,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谈,可是人家已经把看过来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那个…你们要找的人…没找到。”
“没找到你还跟朕谈什么!”任随风靠了回去,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像是知道他们这群没有用的人肯定是找不到。
南宫寻没说话,但是显然同意任随风的说法。
“两位国主也太为难我们了,我们已经在奋力在找了,三天时间交人确实有些困难,是不是再宽限几天。”他们都要把良国翻过来了,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叫顾厌之的女人,他现在都要怀疑这顾厌之到底存不存在,这两位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其实就是想侵略。
南宫寻冷然的望过去,良启天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就小了下来,他都一把年纪了在这两个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了。
“你给朕三天时间找。”南宫寻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是找不到就退兵。
良启天皱着眉头让他们的人在良国肆无忌惮的找人以后他们良国还要不要过了,谈判又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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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爷和南宫会擦出啥样子滴火花,下一章小顾同学会出现否?a会b不会,猜对有小奖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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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三方会谈(下)
沐晨一直不明白他们任国找皇后和皇子关华国什么事,他们参合进来做什么,而且看对面那两个侍卫对着自己和上官佑大眼瞪小眼的好像他们占了他们老婆孩子似的,他们那里知道怀安和建安是觉得你们没占我们老婆孩子了,却占了我们主子的老婆比占了他们的老婆更加不可原谅。舒蝤鴵裻
“皇上,此事拖不得,万一娘娘和皇子在良国出了意外怎么办。”沐晨觉得谈判根本没有必要进行下去,莫名其妙的华国和毫无诚意的良国,直接把大军压过去,到时候还怕翻不出个人来。
沐晨的声音没有压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南宫寻惊愕的望着任随风,随即站起来冰冷的气息一瞬间释放:“你说什么皇子!”
沐晨被吓的退后了一步,南宫寻的威压一下子让这个任国大将军说不出话来,任随风飞快的挡在沐晨身前,一掌拍下去,拦截住了桌子上一路从对面延伸过来的冰霜,两道深厚的内力相撞,良启天飞快的起身,就在他退后的一刻桌子发出“碰”一声巨响从中间断成两段,他庆幸自己躲的快,不然下场就跟面前的桌子一样,一身虚汗后,却发现危机并没有解除,两位国主原本还遮遮掩掩的敌视因为这一招的对决就摆上了台面。
任随风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能让南宫寻发怒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不能总是他一个人嫉妒:“你没听朕的大将军说吗,皇子当然是朕跟厌之的孩子,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朕没有听说任国有立新后。”
“那是我们家厌之怀了孕,发了些小脾气离家出走了,等朕这次寻到她就回去宣布立后,到时候华帝可要来喝杯喜酒,这可是双喜临门啊。”气死你,最好就是气的你吐血。
“顾温顺是朕的!”我们家我们家说的真顺口!南宫寻内力释放,任随风也不怕的迎了上去:“想打架谁怕谁啊!”
沐晨觉得丢脸,看人家皇帝多有派头,而他主子呢,刚开始气势还挺横的,没一会又痞子样了,就在众人以为南宫寻会估计点面子,以大局为重不会陪着任随风瞎闹腾的时候,却见南宫寻就真的接了任随风的挑衅两个高手瞬间就在这不大的营帐里打起来了。
建安怀安身为侍卫没有沐晨上官佑那些规矩,看见主子跟人打架当然要去帮忙,沐晨和上官佑看到他们竟然不要脸的三个打一个,再不顾及什么面子问题,立刻也加入了混战,良启天拼命的躲着无辜的攻击,心里却在嘀咕,这都是什么事!
“别打了!”良启天的声音在盛怒的六个人面前犹如蚊子一般。
“别打了!”良启天又躲过一次波及,看着原本好好的大帐像是狂风过境一般再无一样完好的东西,他瞬间就怒了:“我说tm的别打了!”
一声怒吼,六人瞬间就停了下来,齐齐的看向良启天,刚才还有勇气吼叫的老男人,突然就弱了起来,佯装咳嗽掩饰自己刚才爆的粗口,笑嘻嘻的说道:“我说六位,打架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谈谈怎么找人。”
这话任随风和南宫寻听的进去,互相瞪了一眼,任随风的头发被南宫寻扯下来一缕,南宫寻也没占便宜腰带被任随风扯坏了,他们一甩衣袖,相看两厌。
很快,桌子和椅子重新被布置,南宫寻的腰带也换上了新的,任随风比较随意,头发乱了干脆就散开来,随意的用一根绳子系着,那样的风情让南宫寻也忍不住嫉妒的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任随风以为他是在炫耀将他头发扯下来的事情,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扯了南宫寻的腰带,他却扯了自己一把头发,他的青丝啊。
“看你长得像女人!”南宫寻也不甘示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跟他的温顺发生过什么,这种想法让他嫉妒的要发狂。
任随风最讨厌人家说他像女人:“你才像女人,你全家都像女人!”
南宫寻眼里的冷光迸射:“想打,朕奉陪!”
火药味又在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加深,良启天头疼死了,要是他打得过两人,谈!谈!谈!谈个p!他要是有这样的儿子,真相抽死他们,幸好他儿子的脾气还好,只是…看看这两人的年纪跟他家良西也差不多,可是性格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啊,想想他儿子多温柔。咳咳…我们镇南王总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其实就良西那个性格,用顾厌之的话来说还不如南宫寻或者任随风来的可爱。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良启天这次可没信心在劝的住他们,就在愁云密布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站住,将军重要会议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半步。”
“我有重要机密报告将军,这是将军的令牌。”
“将军说任何事情都要等会议结束。”
“你让开!我要见将军!”那人说着就闯了进来。
良启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站起来:“日晴!你怎么来了,这不是胡闹吗!”
“爹,我有他们要找的人的消息!”良日晴一路赶来,气喘吁吁总算赶上了。
听到良日晴的话,所有人都看着她,良日晴光顾着喘气,挥了挥手上的信:“那位夫人的信。”累死她了。
南宫寻和任随风几乎是同时抓住了信的一角,南宫寻瞪着另一只手的主人:“放手,这信是我的!”
任随风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怎么知道是写给你的。”
“就是我的!”这个时候南宫寻把任性发挥到极致。
任随风又不是顾厌之才不鸟他的臭脾气,反正想他撒手不可能,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看的良启天心惊肉跳的,信的另一端是他女儿啊,万一这两人又打起来第一个伤到的就是良日晴,良启天坐不住了,忙上去劝道:“两位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让小女将信读出来,这样大家就都能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了。”
又僵持了几秒任随风随即一笑撒了手:“好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南宫寻这才放开,也坐了回去。
良日晴讪笑着将信打开,大致的看了一下信的内容,吞了吞口水:“真的要念啊。”
“让你念你就念!”良启天看那两个人几乎都要不耐烦了,忍不住催促良日晴。
良日晴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随风…”
听到顾厌之一开始就提自己的名字任随风得意的抛了个眉眼给南宫寻,后者冷冷的不搭理他。
“我已经离开良国,因为一些意外之前没能跟你联系,我很抱歉,但是…”良日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依旧得意的任随风,吞了吞口水,突然心一横,“但是你tm需要兴师动众的弄的全天下都知道吗,你个傻x是不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老娘给你的银子让你去造梯田你就这么糟蹋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上,你的脑袋是长瘤了还是进水了,三天内不给老娘退兵,我就把投资的银子全收回来。”
良启天听着顾厌之的信,老脸上的肉不停的颤抖,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任皇竟然不生气,沐晨和上官佑站在任随风身后,脸上羞红了一片,他们娘娘也太不给皇上留面子了,虽然知道娘娘是这样的性格,可是他们自己听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外人在,这让他们皇上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完了?”南宫寻皱着眉头,显然在信里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很不爽。
良日晴心一颤,这男人真冷:“还…还没。”接着硬着头皮继续念:“南宫寻,老娘还气着呢,想我回去,先把兵退了。另外,日晴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逼问她我的下落,你们就死定了!”
良日晴念完那一句就把信也揉了,最后一句是她自己加的,害怕他们过来抢信所以毁尸灭迹,看他们的样子她不怀疑下一秒他们会冲上来逼问她那位夫人的下落,不行,她不管那位夫人跟这两位是什么关系,她要替哥哥制造机会,坚决不让他们找到她。
良日晴猜的没错,那两位确实是有这样的打算,但是现在因为她的话而放弃了,沐晨小声的问任随风:“皇上,怎么办,三天时间退兵是不是太赶了?”
任随风瞪了他一眼:“赶什么赶,没听到她说让朕三天退兵吗。”
“皇上,去哪?”就这么走了?
“当然是抓紧时间退兵啊。”任随风经过良日晴身边,扬起温柔慈善的笑容,拉着良日晴的手:“日晴妹妹,厌之的朋友就是朕的朋友,你要是碰上厌之告诉她朕这就回去,让她记得给朕写信。”
良日晴抽回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太自然的笑笑:“会的,会的。”
良启天惊讶这样就退兵了?还听到帐外传来任随风的抱怨声:“总要老子为难!三天!三天是人的速度吗!”
良启天想笑,想当初任皇还不是让他们三天交人,那个时候怎么不说那不是人的速度了,因果报应啊,但是面对南宫寻难看的脸让他不敢笑,他还等着这位大人物表态呢。
南宫寻慢慢的站起来走进良日晴,那表情冷的渗人,良日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说话都牙齿打颤:“你你你想干嘛。”
南宫寻突然收敛了所有冷意,一瞬间良日晴似乎能感受到他透着冷漠的严重流露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
“要是有机会,替朕告诉她,朕等她回来。”
良日晴无意识的点头:“哦。”
总算都送走了,良启天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这种考验心脏的事情:“日晴,那个顾厌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两国的皇帝都有关系?”
良日晴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善堂见过她两次,也说过一两次话,你走后没多久这信就送到我手里,我怕耽误了事就赶来了。”良日晴其实也不算说谎,她真的不知道那位夫人跟这两位皇帝之间的事情。
良启天想了一会怎么也想不明白,所幸此次危机总算是解决了,只是依旧怎么想都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明不白的,委屈啊…委屈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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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天国的秘密
药王谷位于良国和华国的交界地,却依旧属于良国境内,没有多少人知道药王谷的具体位置和入口,据说第一位药王发现了那个风景怡然又安静闲适的世外桃源,所以在那里安了家落了户,并命名其药王谷,后来他娶了一位夫人精通八卦奇异之术,又在山谷入口处加了些障眼法,所以世人自然觉得药王谷神秘,就连顾厌之也不知道药王谷在哪里,因为她第一次进来是昏迷在入口处,良西抬进来的,第二次进来依旧是昏迷着被抱进来,但是这地方安静,空气也好,她的身体不宜在折腾,所以她有打算在谷里静养,等孩子出生。舒蝤鴵裻
药王谷的春天似乎要比外面来的早,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才知道生命的温床可以如此地平实。并赋予生命一种变换的姿态。无论是破土而出的,还是含苞待放的,无论是慢慢舒展的,还是缓缓流淌的,也无论是悄无声息的,还是莺莺絮语的,在这药王谷里,他们就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让你知道生命的孕育方式。这也是为什么良西坚持要回药王谷的原因,这是一块福地,最重要的是他师傅在这里种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那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顾厌之静静的躺在屋外的软榻之上,这是良西要求的,每天都要晒上一会太阳,即使是像顾厌之这样桀骜不驯的此时此刻也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对良西言听计从。她捏着那从地下皇陵里寻得的天灵珠,并没有立刻拿去换解药,因为自从发现了天灵珠那诡异的能力,她就开始怀疑,在阳光下闪着碧绿色光泽的珠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却忘不了在古墓丧尸中这珠子发过的妖异的绿色,就是因为这种能量让那些死去的士兵再度复活。
她脸色凝重的拿出手边的书,那是她拿走天灵珠的时候从放置天灵珠的石盘地下顺的,才翻了几页,书上的内容让她突然坐了起来,下了洛颜一跳:“夫人,怎么了?”
顾厌之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书翻得越来越快,最后落在书的最后一行字上“将两颗天灵珠集齐给予适当的环境就能通往天国”。天国?何为天国?顾厌之拉着洛颜的衣服:“你知道什么是天国?”
洛颜摇摇头,顾厌之有些失望,讲那书收起来,适当的环境?她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可是好像又很模糊。
“洛颜,我饿了。”
“哦,来了。”自从皇陵里出来洛颜跟冷雪走的事也算是确定了,冷雪走在皇陵里总是挡在她面前保护着她让她也有所动容,这样的男人还要求什么,“夫人,神医回来了,你要不问问他。”
“问什么?”
看着良西背着竹筐回来,顾厌之淡淡一笑,为了她的身体,这个男人每天都上山亲自给自己采药,现在在人家家里吃着住着还麻烦人家,她不能还板着脸:“喝茶。”
“夫人有心了。”良西的脸上沾上了一些灰尘,但是就算如此,他淡淡的轻笑也有一种谪仙的美感,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很简单被迷惑了,难怪良无双对他如此执着,他确实是有让女人执着的本钱,想她上辈子如此优秀还不是一样栽他手上。
忽略掉他的称呼,她问:“你知道天国在哪里吗?”
“天国?”良西在记忆里搜索着关于天国的记忆,“这可以算是良国的辛秘,又或许是一种无稽之谈。”
“怎么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文渊阁玩无疑中发现一本书,上面讲很久以前,至于有多久无从考证,良国史上有一位帝皇曾经有幸寻获过两枚天灵珠,之后他莫名的失踪了,那个时候禁卫军搜查过整个皇宫上下都没有发现,谁知道那位帝皇在失踪了一天一夜之后突然出现,而且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天国,高耸入云的房子,比马车跑的还快的铁盒子,还有被关在盒子里的人之类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他疯了,至于这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毕竟时间,人物都无法考证,那本书要不是我无意中无聊翻起,也许也没人会知道什么天国之类的,比马还跑的快的铁盒是什么,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良西低笑着,却发现顾厌之的脸色不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穿越!如果她猜的没错,天国就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么天灵珠就是穿越的关键,而适当的环境…环境…不会是天机灵蛋?那日比武大会上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以为那东西就是铁做的,也许那黑色的矿石并非是铁,而是其他特殊的矿石能给天灵珠提供特殊的环境,顾厌之飞快的把手边的书拿起来,翻到刚才无意中看见一页,天灵珠之所以能引发丧尸的神奇力量,离不开黑石,这里的黑石应该就是那天的放置在天灵珠下面那块石头,可惜已经随着地宫的塌陷而埋在里面,她有些后悔没有一起顺手拿了,冷追寒是不是知道能够穿越才制造天机灵蛋的?许多问题突然缠绕着顾厌之,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这书你从哪里拿的?”
顾厌之在心里叹息一声,想要知道她的猜测是不是正确还是要集齐这四部分:“从皇陵里顺手拿的。”
良西沉默了,顾厌之想他可能是想起了吴峥,这件事她也应该付点责任:“吴峥的事情,对不起。”
良西笑着摇头:“不怪你,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是觉得亏欠了她。”
顾厌之自然知道他指的亏欠是什么,故意不去看良西富有深意的眼神。
“夫人相信天国的存在?”
“那是我来的地方。”
良西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将竹篓里的草药分类,他做的很专心,似乎忘了他们之前谈起的那些,顾厌之见他有事做,躺下想继续睡觉,可是怎么都无法把心从身底下那本书上收回来,才闭了一会眼就翻个身继续翻阅那本书,她这一翻身就背对着良西了,良西停下分分药材的手,望着她纤细的背许久,问:“厌之。”
“嗯?”
“你能跟我说说你上辈子的情人吗?”
顾厌之的背一僵,片刻后,她把手里的书收起来,塞进怀里:“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你没睡醒吧。”
“你上次说过,我记得。”
顾厌之将身体翻过来依旧是躺着看向还捏着草药的良西:“我都说那是胡编乱造的了,你总记着那些做什么。”说完就站起身往屋里走。
碰巧洛颜捧着刚做好的糕点出来:“夫人,你不吃点心啦。”
顾厌之摆摆手,洛颜莫名其妙的望着良西,无声的问着他,吵架了?良西无奈的浅笑,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草药。
之后的几天顾厌之总是避着良西,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连冷雪走这个粗神经的人都感觉的到了:“洛颜,顾厌之是不是在避着良西?”
“很明显啊。”洛颜替他把嘴角的绿豆酥拨开,“出了搭脉的时候,连药都是让我去取。”
“他们吵架了?”
“没有吧,神医还是那么好说话啊。”反正在洛颜眼里有错的基本都是自己主子,谁让她无理取闹惯了。
“不要理他们,洛颜你做的绿豆酥真好吃,这地方真好,以后我们就到这里来成亲。”
“谁要跟你成亲啊。”洛颜脸一红,直接把手里的绿豆酥塞进他嘴里,然后把盘子搁他手上,“不要脸,你自己慢慢吃吧,吃死你!哼!”
冷雪走摸摸脑袋,怎么就生气了,难道洛颜不想跟自己成亲?这可不行,小手都拉了,细腰都搂过了,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呢,他要去找顾厌之,那个人主意多,捧着绿豆酥的盘子,他在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了晒太阳的女人。
“顾厌之,你在这里啊。”冷雪走咧嘴笑着走过去,将盘子搁在她面前,“洛颜特意做给你吃的。”
顾厌之嫌弃的看着那只剩下小半盆的甜点,上面除了有冷雪走的爪子印指不定还有口水印,她才不要:“是特意做给你吃的吧,之前问你要半块你都小气的要命,这次那么大方,什么事?”顾厌之之前有过经验,就问冷雪走要一块绿豆酥,他就很不要脸的把整盘绿豆酥都又捏又舔的问她还要不要,见过这么无耻的冷雪走,她真想夸自己太有素质了。
“嘿嘿。就是跟洛颜成亲的事,她一直不答应我,你馊主意多,给我想想办法。”
“什么馊主意,既然是馊主意你还要听什么。”
“你不是洛颜的主子么,你直接把她许配给我不就行了。”
“行啊,冷雪走,这回你倒是不傻了。”顾厌之睨着眼瞧他,这小子清醒着呢。
冷雪走不好意思的笑笑:“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若愚你个头,洛颜那丫头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
冷雪走苦着脸:“那怎么办,要不你把我许配给她也成,我不也是你的人吗?卖身契都签给你了。”
顾厌之真该另眼瞧他了:“你还说,出了赶马车和跑腿你还会什么?还高手呢,不如个普通人。”
“我有没有管你要工钱。”
“我情愿给你工钱,以后你的饭钱自己给。”
“顾厌之,你替我想想办法啦。”靠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洛颜娶回去。
“你喜欢洛颜什么?她凶巴巴的。”顾厌之好奇的问他。
“你也凶巴巴的,良西和任随风喜欢你什么?我们家洛颜起码还会服侍人,跑的茶好喝做的东西也好吃,你还什么都不会。”
顾厌之一掌打在他头上:“你找死。”
“哎呦!”冷雪走抱着脑袋,“我说的是事实,你还不让人说了。”
“行了,洛颜的事我有数,时候到了自然让你娶回家。”
“你说的,不许反悔。”冷雪走开心的抱着绿豆酥离开,顾厌之瞧他那傻样,简单就是一种幸福,冷雪走确实不错,只是一想起他那巫婆老娘,顾厌之忍不住叹息,无力啊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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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出世
顾厌之和良西年纪都不小了,你躲我找的游戏确实没什么吸引人的,关键这谷也不大,能躲到哪去?顾厌之喝一口茶看着良西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其实那些事情都跟现在的你无关,你干嘛非要知道。舒蝤鴵裻”
良西也难得执着一次:“既然无关你说给我听听又有什么。”
顾厌之叹息一声有些无奈:“说给你听听也没什么,我跟良西之间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复仇。”从下了地狱开始她就拒绝去想起这些,现在讲起来依旧有些恍惚。
“那对于你呢?”
“对于我?”顾厌之淡淡一笑,“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美好。他是我的命,他想要,所以我给他。”
良西望着她略显悲伤的神色,眉头微微蹙起,顾厌之慢慢说起她和良西认识的经过:“他为了接近我,跑去咖啡店当服务生,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还换了我的咖啡,其实我就是冲着那家店的咖啡去的,他还自作聪明的把我的咖啡换了,要求见他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不开心的,在那个位子久了,习惯了人家的言听即从,更习惯了人们对我的畏惧,所以当他大着胆子跟我说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很特别,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而且你知道吗,我发现他害怕的不停在拧手指,这让我觉得有趣,所以我把我的住所地址给他,希望他能做我的管家。”
“他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顾厌之停下看着良西笑了:“是的,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给他,他自然不会错过,只是那天下午我就因为别的事情飞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甚至忘了他,直到有一天我被帮里的内奸出卖,受了很重的伤,那个时候我感觉到有杀气,条件反射的想将闯入我寝室的人杀死,只是当我看清他的时候,才渐渐响起他是我给自己找的新管家。其实现在想想,也许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杀我。”
“但是他没有,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意,也许死的就是他了。”
“是,他很聪明,也很有耐心,他跟你一样是个大夫,作为一个管家他很称职,将我的庄园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空的时候会去花园里种他的蔬菜,有一天处理完公事的我在二楼看见花园里种菜的他,淡淡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那种感觉祥和而宁静,那是我追求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在有的事情,所以我想如果他能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属于他的那份祥和的感觉也会感染到我。”
似乎又回到了许多个简单而又快乐的午后,她跟良西在院子里戏水吵闹,快乐的能忘掉所有不愉快的曾经,顾厌之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想过要有一个家,家里有良西,所有女人能为他做的,我也可以,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庆祝生日,他很喜欢古琴,你喜欢吗?”
见她好奇的望过来,良西淡淡的点了点头,顾厌之咧嘴笑说:“你们的喜好还真没什么差别,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偷偷的去学过,我拿枪抵着那古琴老师让他一个星期之内教我弹会凤求凰的时候,那老师都吓晕了,但是他满足的笑容,我真觉得值得,当时我只觉得为了他,什么都值得,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不是他生日。”顾厌之苦笑着叹息,“为了接近我他的身份都是伪造的。”
良西看着她自嘲的笑容觉得胸口被压的喘不过气,几乎听不下去,但是他却依旧想知道结局:“后来呢?”
“后来?其实帮里一直都反对我和良西的事情,他们觉得良西这样弱小的男人自保都有问题,又怎么可能保护我,我不在乎,但是他们却提醒了我,跟着我他必须学会自保,所以我教他开枪,后来帮里的陈叔调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当我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我并不愤怒,我曾想过他如果想杀我有很多次机会,而他没有,是不是说明他也在乎我,那天是我生日,在那以前我真的很讨厌过生日,小的时候每到那一天,生我的女人就会发了疯似得打骂我,想着如何折磨我,好几次死里逃生是我幸运,可是那天我突然很想过生日,跟他一起过,就想听他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想到…”
“他杀了你?”
顾厌之呵呵一笑:“其实我想说能不能等我过完生日,但是显然他没给我机会。”
“以你的身手不可能制服不了他。”为什么不阻止。
“我说过,他是我的命,他想要,我就给。”
“你恨他吗?”良西自己也没发觉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发颤。
“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全然只是欺骗,我要是没感觉到他一点的真心,你觉得我会放过他?我不恨他,我甚至想过当他的枪口对准我的时候,他是不是会难过,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他伤心难过,只是他生命里最让他过不去的人,却是我。”
良西从她的故事中剥离开来,故事里的他,跟自己有着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面容,但是他却忍不住要嫉妒他,嫉妒顾厌之提起他时的样子,当初在药王谷门口看到昏迷的她,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竟然把人捡回来,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靠近她,他能不能想也许那就是他的前世:“我想他一定说了。”
“说了什么?”
“生日快乐。”
顾厌之雅致的脸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风姿卓越倾国倾城:“或许吧。”
那天之后良西对顾厌之依旧如此,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药王谷的日子轻松而安静,顾厌之身体也在洛颜和良西的调理之下慢慢显的圆润起来,怀孕后期对顾厌之而言并不是件美好的事情,她晚上她总是睡不安稳,睡不好的结果就是早上乱发脾气,良西他们也尽量迁就她,到了晚上她总是抽经良西就常常守在她床边,不厌其烦的替她揉着发酸的腰和背,直到她能再一次入睡。但是肚子里的胎儿却并没有因为折磨他母亲而安生。
顾厌之瞧着良西的脸色不太好看,心里的担忧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样?从昨天晚上开始胎动就很弱。”
良西脸色凝重:“跟你说的一样,脉象很弱,只能在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催生。”他不愿意用这个办法,催生对顾厌之的身体很不利。
“要不现在就催生吧。”
“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条件,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良西踏出顾厌之的房门,在大人和孩子之间他肯定是偏向顾厌之的,按他的意思,这孩子是要不得的,即便是生下来对大人和孩子肯定都不好,可是顾厌之很执着。又忙碌了一上午,就在他打算在给顾厌之炖个补汤的时候洛颜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张嘴叫喊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他还没见洛颜慌成这样的,连带着他也开始害怕。
“好像是要生了。”
“那么快?”时间肯定是不对,但是良西顾不上其他,飞快的跑进去,看到床上紧紧的咬着牙关脸色惨白的女人,“你怎么样。”
顾厌之觉得肚子一阵阵的通,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冒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羊水破了,现在刚开始阵痛。”
“能忍得住吗?”
“还行。”
洛颜看她哪是还行,脸上的血色都褪光了:“神医你想想办法。”
“生孩子本身就痛,怎么可能有办法,她才刚开始痛,应该要很长的时间,你先去准备热水。”良西打开自己的药箱,在里面翻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因为心慌而不慎打落在地上,他皱着眉头将瓶子捡起来,本想从里面掏出一颗却不料倒了满手的药丸,顾厌之瞧了忍着痛苦捏住他的手:“良西。”
良西停下来看着她。
“你还要替我接生,我不知道一会会出现什么状况,但是孩子现在的情况肯定称不上好,你是唯一能救我和我孩子的人,你能冷静下来吗?”
良西望着她哑然失笑,肚子里的明明不是他的孩子,他却紧张成这样,失去冷静的他又怎么可能照顾的好他在乎的女人:“我知道了,把这个放在嘴里能帮助你保持清醒。”
“嗯。”顾厌之乖乖的让他喂,阵痛来的又快又急,时间似乎在慢慢的凝固,她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丝,却没有听见她喊一声痛,良西握住她汗湿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站在门外的冷雪走也焦急的不停的来回走着,洛颜把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端出来,他的心一点点骤缩,顾厌之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拉住洛颜:“顾厌之怎么样了?不是说生孩子的女人都是大喊大叫的吗,她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你别添乱就好了。”洛颜根本没空跟他说话,端着水又跑进去了。
女人生孩子都要流那么多血的吗,那以后他不要让洛颜生孩子了。
突然他听见盆子摔地上的声音,急的他再也忍不住的冲了进去:“怎么了怎么了,孩子生下来没?”
没有人回答,静的可怕的屋子里,顾厌之脸色苍白的躺着,洛颜远远的站着,一个盆倒在她脚下,显然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个盆发出的,良西手里抱着一个洗净的婴儿,只是那个婴儿太过安静,冷雪走闯进屋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打破了屋里原本压抑。
“良西,救救他!求你。”顾厌之的眼里凝着一种名为眼泪的液体,冷雪走看傻了,他以为像顾厌之这样骄傲的女人,是不会知道何为眼泪,是一辈子都不会如此哀求什么,可是…她竟然如此卑微的乞求面前的男人救她的孩子。
“厌之…”怀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可是他不忍心说出这个事实,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告诉她。
“良西,求求你!”顾厌之拉着良西的手,将额头靠在他的手上,无声的哭泣,她充满了无力感,第一次除了哭泣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夫人,你别这样,小主子已经死了。”洛颜冲过去将她拉开,讲出了事实,“你刚生完孩子,不可以这样伤心。”
良西感觉到拉着自己的身体一滞,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缓缓抬起头:“给我抱抱。”
他把那孩子递给她,此时顾厌之已经不再哭了,只是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孩子,她伸出手抚摸着孩子柔嫩的小脸,一路从眉毛到眼睛然后是小嘴,挂在手上的天灵珠突然发出妖异的绿色光芒,而就在此时,怀里的孩子有了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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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事情良西的番外中已经提过,从小顾的嘴里说出来是不是另一番感觉,子世总算是出身了,这个混世大魔王太折腾他老娘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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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南宫子世
我叫南宫子世,用正常人的话来说,我也许不太正常,但是我只是想说我不过是比正常人聪明那么一点点,让我们回到正题。舒蝤鴵裻
在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受到我妈身体里的死气的影响,开始有了意识,而且托我那个不太负责任的妈的福,我还未出生就已经经过七虫七花这种剧毒温润我的血管,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就要胎死腹中了,幸好那个时候我遇上我神医爹爹,要不是神医爹爹那些神奇的药丸跟七虫七花的毒做着长期的抗争,我就真的嗝屁了,我妈也别想看到她亲爱的宝贝。
后来在肚子里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的,那就是我妈体内原本一直控制的很好的死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到处乱闯,作为一个还不能反抗的我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些不正常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导致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的同时却让我的大脑越来越发达,在我要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六七岁左右的智商,自然知道我妈跟那些爹爹们的事情。
我知道我该在我妈肚子里在呆上个把月才能出去,但是到那个时候我就真要死了,怕是神仙爹爹也救不了我,为了自救,我要出去,所以只能对不住我妈,即使她看到我会异常惊讶我也要出去。
我出去的一瞬间就陷入了黑暗,我的意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哪里,我妈记忆里有这个破地方,地府嘛,我知道的。
我徒手掐死了企图拿我做点心的小恶龙,也不想想它自己那点修为,能跟我这个从受精卵开始就泡在剧毒和死气里的小孩比吗。作为战利品我抽了它的龙筋,虽然不能跟妈那根比,但是勉强可以用用。
我又去偷看了阎王爷跟他第十八房姨太太在床上打架,我实在想不通阎王爷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打不过他那娇滴滴的姨太太,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原谅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叫sm,只是印象中他的屁股白的恍人。
因为无聊,我随便翻阅了一下阎王留在桌子上的书,那书真的不好看,除了一堆人名和数字,什么都没有,连个插图都不画,但是我在上面找到了我妈总是想念的名字,南宫寻?是这个吗?他下面的数字是八十,八十是什么?那我的名字呢,南宫子世,南宫子世,南宫子世,我当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妈在我还没出生前就给我取好了,她说希望我能长命百岁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有了!我眼前一亮,可是看到那个名字下面的数字只有一,虽然不知道这数字代表着什么,但是我那狗屁老爸都八十,我这种超级无敌优良品种怎么可能比他差,拿出毛笔将一改成一百八十一之后,我满意的将那本书放好。抽空回去看了一眼阎王爷和他姨太太打架还没结束,我只好在逛一会,没办法这地方没有阎王爷的同意是不能离开的。
我随手拿了一把黑乎乎的糖豆吃,这东西我知道我神医爹爹经常做给我妈吃,不过阎王爷的糖豆太难吃了,口味还不如我神医爹爹做的好,有的选我肯定不吃这东西,看到一个红色发光的瓶子,我真的不是有意,只是好奇,好奇心是人都会有的,何况我这么聪明好奇心总是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所以我用手指戳了戳那瓶子,我发誓真的只是轻轻的戳了一下,那瓶子一破。阎王爷没顾着穿好衣服就跑来了,我有荣幸的光顾了一下他那白晃晃的屁股,说实话真的不太好看。阎王的脾气似乎不太好,破了个小小的瓶子吗,用得着那么生气么,要不是他的姨太太见我可爱拦着他,没准我妈就真见不到可爱的我了。
阎王的姨太太们都很喜欢说,他们说我长得可爱一个劲的抢着要和我睡觉觉,我自然乐意奉陪,那些阿姨的身体都软软香香的,而且谁让阎王爷生气不送我回去的,你看我妈都哭的抑郁了。
后来阎王爷怒了,想杀人灭口,当然我现在是灵魂,那就是杀魂灭口,我当时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他的糖豆告诉他,我无所谓,但是我那个及其护短的老妈肯定不同意,她要是知道我死了,准下地狱来找我,到时候你那条破河里还有没有恶龙给她啥,你那刚黏好的琉璃盏会不会变成粉末,又或者你的十八房姨太太还能留得住几房就不知道了。
阎王爷问我,我妈是谁,我告诉他,她叫顾厌之。阎王当时就尿了,直接把我甩进轮回,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妈的名字原来那么好用,早知道我就直接报她的名字了。反正不管怎样,我算是活过来了。
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我那美貌老妈,她的眉眼跟我想的一样嚣张,我喜欢她抱着我叫我子世,她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我就是她的一切,一种小男人的自豪感瞬间就让我膨胀了。
只是那个站在我妈身边的男人是谁?我老子南宫寻吗?
我听见我妈叫他良西,这是我跟我良西爹爹的第一次见面,别怀疑我的叫法,无论之后我爸对我如何,永远也代替不了我良西爹爹的地位,如果他想要埋怨我不公平,那么也只能如此,因为我良西爹爹为了我付出的太多,当然这是后话,反正在这之前我只知道这个叫良西的男人要带走我,把我从我妈身边带走。
当时我很生气,我不想离开我妈,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你们没听说过没有妈妈的孩子大多数都身心不健全,而且我才刚出生,凭什么把我从我妈身边带走。
但是即便我的头脑发达,但是声带还未发育成熟,所以我的抗议成了咿咿呀呀的撒娇,而为了我的身体考虑,良西爹爹和我妈达成一致,必须带我去找良西爹爹的师母,也就是前任药王的老婆。
听说那个老巫婆自从药王死了以后就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独居了,她没有留在药王谷怕留在那里想起亡夫觉得难过,之所以说她是老巫婆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女人跟给我妈下毒的老女人一样变态。
良西爹爹带着我一路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她那个鸟不拉屎雪山,可是的当良西爹爹跟她说明情况的时候,她竟然不答应给我看病,还让骂他傻,说他替别的男人养儿子,还企图让良西爹爹把我扔掉。反正我本来就不稀罕她替我看病,当时的我看不上我良西爹爹,因为计较他把我从我妈身边带走,但是良西爹爹却抱着我在她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在雪山那个如此冷的地方,他始终用真气护着襁褓中的我不让我收到风寒的入侵,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也是个男孩,这个道理我都懂何况是我他,望着他执着的眼睛,心中一动,我伸出手摸摸他带着胡渣的清瘦脸颊。
那老巫婆见我爹爹那么执着,只好无奈答应救我,但是我爹爹却因为连续三天的内力透支和风寒感染烙下了病根,一头青丝中也夹杂了许多白发。我们在那老巫婆家里留了很久,我的身体需要长期的调理,但是老巫婆说我爹爹的身体病根却很难治愈,每当天寒体内的寒气就会发作。
良西爹爹似乎并不在意,每日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逗我开心,虽然他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是每次看到他的银发我就觉得内疚,所以还是捧场的给他笑了几个,我知道他是在意他的头发的,他总是面对着镜子发呆,他如此在意也是因为我妈吧。
我们留在那里的日子比我们想的还要久,当我第一次开口叫他爹爹的时候,这个总是冷冷清清的男人竟然哭了。我以为是我这么叫他不高兴了,搞得我十分郁闷,他不想要我这么可爱的儿子么?谁知道他傻兮兮的总是让我叫他,一连叫了三声之后,我发现男人也是不能宠的,谁没事竞整着人喊爹的。
我知道很学东西都很快,我已经尽量忍着不显示我超凡脱俗的智商以免吓着我良西爹爹了,但是他还是一度吃惊我走路说话的成长速度,有一阵子甚至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差点以为他会拿我去做活体解剖了,只是后来听到他淡淡的叹息着说。厌之都能记着上辈子的事情,小子世你与众不同一点我也是能理解的。
看吧,这就是我良西爹爹,随遇而安不追根问底,我喜欢。
良西爹爹的身体在这雪山中总是发病,虽然那老巫婆说已经全力在找方法医治了,但是收效胜微,我看她明明就没本事,当我会开口说话后,总是把她气的上蹿下跳的,我这是在给我爹爹报仇,就是她害我良西爹爹生的病,当然那个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我会替良西爹爹把病医好,至于那银发,我想我妈那千奇百怪的脑袋里总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头发变黑黑。
我知道良西爹爹跟我妈约好了,要是他们一年后不回去,我妈就会离开药王谷。而这一次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妈,等着小子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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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了,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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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初到
严时世登基五十二年,他所谓的无为而治实则荒淫无道杀伐成性,额捐杂税一年重过一年,名不聊生,太子严义更是毫无建树,整日酒色取乐,要问严国都城维和之内什么行业最发达,自然会告诉你就是青楼。舒残颚疈
突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善堂门前,引来了路人的侧目,马车是用上好的香木制成的,窗帘的手工一看就上等的布料,拉车的马通体雪白身体矫健驱车平稳,懂行的人都不禁羡慕,这样的排场放在华国或者任国甚至是良国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这里是严国都城,百姓的大多数钱都拿去纳税了,能坐的上这样的马车不仅说明你非富即贵,还能说明你跟太子关系好,又或者是个不懂规矩的外来人。但是在人们看开这些应该是不懂规矩的外来人,因为跟太子关系好的那几位公子皇城之内的基本上都认识。
“夫人,到了。”从马车里先跳出来一个女子,桀骜不驯的脸淡淡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然后伸出手搀扶车里的人。
“这马车坐的我都散架了。”慵懒甜腻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耳畔一阵羞红,都探着脑袋想看看有这样美妙声音的是怎样一个人。马车里车内传来细碎的穿衣声音,在一声短短的哈欠声后一只如玉般的手撩起布帘交到女子手中。只见一青衣女子下了车马,她轻轻落地后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牌匾,眉眼一笑,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顾厌之天生的贵气让张望的路人都不惊猜测,这又是哪里来的贵人,见女子走入善堂人们才怀着失望的神情纷纷散去。
“请问几位来善堂有何事?”一个白衣打扮的青年迎了上来,拦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
“我要见你们堂主。”冷雪走走在前面说道。
白衣青年闻言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几位要是有事跟在下说就可以了。”
顾厌之忍不住多看了这个白衣青年两眼,这话的意思他是个能做主的主。洛颜不耐烦的看了眼白衣青年,一路从药王谷赶到严国,没有吃好睡好就指望着能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郑梵净呢,让他出来见我们家夫人。”顺便瞪了一眼冷雪走,什么堂主不堂主的,不知道人家名字么。
听到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叫自己师傅白衣青年眉头一挑,笑容不变的看了眼顾厌之,有些惊讶顾厌之的气质却没有失态:“不知道夫人尊姓大名?”
顾厌之瞧着这孩子心性不错,也就不让洛颜为难人家:“你是这善堂的负责人?”
白衣青年愣了一下心猜这位夫人身份不凡,犹豫了一下点头:“师父暂时把善堂交给我打理。”
顾厌之微微一笑:“郑梵净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徒弟,你告诉你师父我姓顾。”
白衣青年忍不住又看了顾厌之几眼后:“是,我立刻去告诉师父。”
白衣青年走后冷雪走瞧着人家的背影嘀咕:“年纪那么轻就负责善堂的事情行不行啊?”
“郑梵净不会给自己找个没用的,你看着善堂也像模像样的。”洛颜也忍不住称赞,冷雪走撇撇嘴:“你不会看上那小子吧,我告诉你你只能喜欢我知道吗?”那小子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以后一定要让洛颜离他远一点。
“你说什么呢,谁喜欢你了!”洛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顾厌之笑着安慰冷雪走:“放心,洛颜要是喜欢女人,你根本没机会,她不可能放着如此优秀的我不要。”
“什么意思?”冷雪走的脑袋直,不会绕弯一时不明白顾厌之的话。但是洛颜听明白了,惊讶的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白衣青年:“不不不会吧,你是女的?”
白衣青年也是一愣,随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我只是觉得男装比较好办事。夫人,师父请你们进去。”
“女的?”冷雪走看着人家一片平坦的胸前,很洛颜打了下脑袋:“看什么呢。”
冷雪走摇摇头,看着洛颜的胸口一本正经道:“我还是喜欢前凸后翘的。”
洛颜惊怒,护着自己的胸口:“没正经!”
顾厌之咯咯笑起来,冷雪走无辜的看着她:“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雪走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顾厌之语重心长的问。
冷雪走有些小兴奋,顾厌之这是要夸他吗,是吗?是吗?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用你这张天真无辜的脸说着不正经的话。”
“洛颜,顾厌之这算是夸我吗?”
洛颜有些无语,她怎么就喜欢就喜欢他了呢,都怪当初心动的时候很傻很天真:“雪走,有时候简单也是种快乐,别怀疑,我这句肯定是夸你。”
被夸的冷雪走喜滋滋的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
“师父,人带来了。”
阔别一年多,郑梵净依旧如此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夫人,这是我的徒弟姚琴音。琴音,你先出去。”
“是,师父。”
顾厌之望着姚琴音羞红的脸,对着郑梵净咧嘴一笑:“你这是养徒弟还是养媳妇呢。”
郑梵净淡雅一笑:“夫人您猜呢?”
顾厌之找了张椅子坐下,洛颜已经开始拿出茶叶给她泡茶,郑梵净知道顾厌之嘴挑也习惯了。
“我看那丫头单纯,我看这次是羊入狼嘴。”
“夫人原来一直是这么看梵净的。”
顾厌之微微一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确定另一半天机灵蛋确实是在德隐山庄。”郑梵净收敛了笑容想起这件事依旧有些头疼,“德隐山庄位于维和已北的树封,地理位置极好,一夫当关,很难攻克,严国皇帝根本不敢跟德隐山庄对上,连华国国主都选择和德隐山庄联姻,可见它的实力,武林第一大庄不是没根没据的叫叫,我几次派人潜入都无功而返,而且已经让他们发现了一些端倪,把我混进去的探子揪了出来,现在再想混进去可能不容易。”
顾厌之看了眼在擦拭冷光不声不响的冷雪走:“我跟德隐山庄的恩怨可不止是拿到天机灵蛋那么简单。”
“夫人的意思是…”
“我想要德隐山庄…消失。”
郑梵净闻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贯浅笑的俊颜微微的蹙眉道:“果然是夫人的性格,如果非得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么还是要联合严国皇室,这毕竟是严国。”
“不管是严义或者是严实世哪个能指望的上的?”洛颜不以为然,跟着顾厌之多了,这些事自然是懂一些。
顾厌之却沉下脸:“你是说严华?”
“是,严国四皇子,严国的诸多皇子中严华最有才干,但是他的出生不好,他的母妃当初只是严时世的陪寝侍女,不过我见过他几次,虽然表面看起来他好像对皇位不敢兴趣,但是我觉得此人绝非池中物,最近他跟王家三小姐王玥茹订了亲。”
“王家?”
“嗯,三大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齐名,但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大家都知道,影家和苏家根本不能跟王家比,上次武林大会的时候王慕染你也见过了。据说王家三小姐钦慕四皇子已久,他却偏偏这个时候选择跟王玥茹成亲,昨天我刚收到的密报严时世似乎身染重疾。”
顾厌之眉头越拧越紧:“这消息准确吗?”
“当然,虽然严时世封闭了所有消息,但是没有不漏风的墙。”
“出了我们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消息?”
“自然是红楼?”
“你去查严华跟红楼有什么关系。”以红娘的性子不可能会是红楼真正的主人,她曾经怀疑在影家她调戏过的小厮才是真正的主人,因为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厮会有的,只是再想想他的气质,又起是一个青楼主人就会有的尊贵,只是那张脸…难道是易容?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吗?当然也不排除严华会跟红楼买消息的可能,但是她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是。”
顾厌之放心的点头,四位堂主之中郑梵净做事情最为圆滑聪明,所有的事情她只要点一下他就会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这是连雷倾侍也做不到的,她喜欢和聪明人公事,郑梵净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属下周宇了。
“师父。”姚琴音匆匆赶来,在看到顾厌之的时候点了点头:“夫人。”
“什么事?”看到姚琴音,郑梵净本来就含笑的脸更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但是迟钝的傻妞根本看不出来。
“那四皇子又来了,说要见善堂的主人。”
“这四皇子真还是坚持不懈啊。”郑梵净失笑的解释,“这几日四皇子每日都回来要求见善堂的主人。”
“为什么?”洛颜不明白,一个乞丐收容所的主人,他有什么好见的。
“严国什么最多?”顾厌之却缓缓的勾起嘴角。
“自然是乞丐。”冷雪走回道。
郑梵净看见顾厌之的笑容就心知她已经明白,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佩服自己主子的原因,心甘情愿你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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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拍卖会
顾厌之难得耐心的给冷雪走解释:“没有不吃鱼的猫,严华对那皇位不可能没有野心,但是要成事最需要的是什么?”
洛颜:“势力?”
冷雪走:“军队?”
“都对,也都不对,势力支持和军队武装最需要的是银子,善堂一个凭空而起的势力在短短一年时间就在这维和站稳脚跟,能够收容那么多乞丐,足以说明它的势力,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严华就是这红楼的主人,那么他也应该是知道银行跟善堂的关系,他需要银子自然是想跟善堂来谈合作,而且善堂是以圆方的名义,任随风登基的经过应该给他一些启发,他得势之后说不定还会请善堂帮忙,所以现在跟我们搞好关系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舒残颚疈”
洛颜了然的点头:“那夫人是要见吗?”
“见自然是要见的。”顾厌之勾起坏坏的笑容,“合作跟双方都有利,这种事当然要促进,但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便宜,自然要他付出更多的代价才好。”
顾厌之喝着茶,心里已经开始算计起严华。
堂外,男子喝着不太好喝的茶水,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这样的美男子让一些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是却没人敢上前,因为男子身边的小童那恶狠狠的目光。
“主子,这善堂的主人有什么厉害的,我们三番两次来,却见都不见我们,还给我们喝那么难喝的茶,他们胆子真大!”
严华瞥了一眼等的不耐烦的小童,立刻让他乖乖的闭上了嘴。没一会,姚琴音从里面走出来,严华立刻站了起来。
“四皇子,我们主子请你到屋里一叙。”
“哼。”小童鼻子里出气,严华微微一笑,跟着姚琴音往里面走。
“四皇子,在此喝杯茶水,我们主子一会就到。”
“劳烦。”严华点头后,姚琴音就退了出去。
小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也不过如此,这善堂的主人竟然摆那么大架子,倒了杯茶水他先入口,确定没有毒之后给严华倒上:“这里面和外面的茶水也差太多了吧。”小童的脸色黑的十分难看。
严华见他如此以为是小童夸张了,但是茶水缓缓入口之后身体一滞,这茶的味道太让他熟悉了,他反复冲泡后才掌握的泡茶技巧可以说那几天让他刻骨铭心,这善堂的主人不会是…
一个魅惑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随后严华就看见那张记忆中的娇颜从里走出来:“想和好茶可以让你主子泡,他一手泡茶的功夫可是深的我们家洛颜真传,是不是小四?”
什么小四?小童好奇的看着自己主子。
严华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什么时候猜到的?”
“不久,不过也不太迟,起码现在知道了四皇子?红楼主人?有幸让皇子给我坐小厮真是荣幸。”
小童觉得对面那女人笑的真贱,看着自己主子的样子不怀好意。
“既然都是熟人了,那夫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顾厌之竖起食指摇着:“我看四皇子想要我帮的可不止是小忙。而且要是没记错四皇子对重楼可不算友好。”
“夫人不是也灭了我红楼在华国的堂口了。”
一来一往两人都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却让小童和洛颜同时觉得他们虚伪,因为他们都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不诚心。
听到严华翻旧账顾厌之耸耸肩:“既然如此我看也不用谈下去了。”顾厌之作势要离去,她也不是非靠严华不可,大不了她回去让任随风的大军压过来,只是严国虽然破败不堪动之根基的战争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如果严华这里有可能合作能省去不少麻烦。她比严华有优势的地方就是对方根本不知道她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严华想过很多次这善堂的主人会是谁,谁知道却是最不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夫人只要肯帮忙,以后夫人有所求,我定义不容辞。”
“四皇子,口说无凭到时候你万人之上的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反咬我一口,而且你要的可并非是小数目。”
严华不是这时候才知道这女人难缠,恐怕今天他不松口也达不到目的:“那夫人要怎样才肯帮忙?”
“其实很简单,四皇子要是能写个字条有凭有据了,我自然就信你了,另外我要十年内严国财政收入的四成,你登基后十年不得对其他三国开战。”
“四成!你怎么不去抢!”小童觉得这完全是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主子,千万别答应她。”
顾厌之无所谓:“四成我已经说少了,毕竟我这是真金白银的拨出去,而你主子答应的事情还是个未知的承诺。”
“为什么你想让我承诺十年内不开战?”其他条件他觉得可以理解,唯独这一条觉得想不通。
“这是我的事,四皇子只要想答应还是不答应,当然你可以回去慢慢想,反正我不急。”至于严时世能不能等他心里有数。
从善堂出来小童的嘴都快翘到鼻子上去了:“主子你怎么可以答应她这样过分的要求。”
“小童,她说的对,没有登上那个位子之前,我什么都不是。”严华淡淡的望着那空旷的街道,这就是他的国家,连都城都是如此萧瑟,他会登上那个位子的,所有践踏过他和他母亲的人都不会放过。
听到这样的话小童也是无奈的叹息,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主子,我们要去那个拍卖会吗,要去吗?”
“你好像很期待?”严华上了马车,小童拉着他的衣服乞求:“没见过嘛,带我去见见世面也好。”
“那就去吧。”
“太好了。”
小童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的在严华耳边叽叽喳喳的,直到两人在门口碰上顾厌之和洛颜。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顾厌之望着严华的俊颜微笑,小童狠狠的瞪着顾厌之。
“我也没想到夫人还对这样的拍卖会敢兴趣。”
顾厌之摸摸鼻子:“不是没见过嘛,严国特产总要来见识见识。”
“夫人可有兴趣一起?”
“好啊。”
这拍卖会可不是一般的拍卖会,所请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本来善堂被邀请也就之能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现在跟着严华自然能做到二楼包厢里,二楼的设计很巧妙,隔成很多个包厢,包厢正对楼下的窗全开,用一层薄薄的轻纱遮挡,能清楚的看见一楼台上的情况。
一楼二楼陆续坐满后,此次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台,猥琐轻浮的笑了笑后就开始了:“各位感谢莅临本次拍卖会,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价高者得,本次的货品保证各位满意,首先奉上一号货物。”
拍卖官的声音一落下,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救扛着一个全身包裹着白布的女子上台,那女子站在舞台上犹如惊慌失措的兔子一般,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那拍卖官一把扯开她下半身的白布,一双玉腿毫不掩饰的露在众人面前,她吓的后退一步,左脚踩在右脚上,险些跌倒。
洛颜看傻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拍卖会。”
“严国风气就是如此,这拍卖会自然是迎合了太子跟几位和太子亲近的皇孙公子的喜好,所以是被默认允许的。这些人被买回去有可能被折磨了三五天后就死了,不觉得稀奇。”严华陈述的毫无感情,洛颜觉得这种方法买卖人口简直就不是人。
一连数位女子过后,台上被抬上来一位童栾而下面竞争者还不少,有男有女,这倒是让顾厌之觉得新奇:“女人也会参与?”
“有许多有钱的寡妇也会来,夫人有兴趣?”严华挑眉,顾厌之笑了笑刚想说没兴趣,却在鄙见台下的男子时错愕的愣住了:“该死,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台下那个涨红了小脸不停挣扎的男子不就是杨义纵吗!听到顾厌之的声音严华也望了下去:“那个不是对你有意思的杨家小少爷吗?”
顾厌之看见杨义纵有种怒极反笑的冲动,他怎么就那么不安生总是到处惹事,看着台下喊价的人还不少。
“一千两黄金。”
隔壁在整个拍卖会上一直都没有动静,突然开口就是一天两,而且隔壁一喊价下面就全都不在加价了。
“是太子叫的价,听说他最近玩死的男童不少,估计还不知道那杨家四少爷的身份。”严华冷笑一声,要是太子真玩死了杨义纵对他也是个好事,德隐山庄自然不会放过他。
顾厌之脸色一变:“一千五百两。”
隔壁:“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两千两对厌严义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因为有人敢跟他抢让他十分不悦,直接就敲开严华的门,一瞧是严华,猥琐的笑笑:“本宫以为是谁敢跟本宫抢人,谁知道四皇弟竟然也有这样的喜好,这人就让给你。”严义又瞧了一眼严华才带着人离开。
小童瞪着顾厌之:“我们家主子的名誉都被你破坏了。”
顾厌之不好意思的笑笑:“名誉要来就是为了破坏的,破着破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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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落难
拍卖会贴心的给每个买家都准备了客房,方便那些等不及的客人。舒残颚疈顾厌之走进房间就瞧见那被五花大绑蒙了眼睛扔床上的杨义纵,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杨小少爷总是惹麻烦,又偏偏每次都被自己碰到,如果说这也算是总缘分,她可不可以认为是孽缘。
心里有些不悦,顾厌之并没有急着揭开他眼睛上的布,而是解开他嘴里咬着的那块,杨义纵奋力的扭动身体企图挣脱身上的束缚,却显得十分无力:“你有本事杀了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还挺有脾气,小童撇撇嘴:“你可是花了两千五百两买来的,你说杀就杀。”两千五百两啊,这女人可真是有钱,再瞧瞧自己主子,没钱没底气。
原本还有些怒气的顾厌之好笑的听着杨义纵大呼小叫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心头一松就像去给他松开,却不料杨义纵被那小童一激又气又怒:“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糟蹋!”
说完竟然想直接咬舌自尽,顾厌之发现他的意图只来得及将手塞进他嘴里,杨义纵一心想死自然不会留手,这一咬之下让顾厌之倒抽一口气,立刻掀了他的眼罩:“你是属狗的吧!”疼死她了。
杨义纵一瞧是她,一下傻了,牙齿还没松开,严华皱着眉头将顾厌之的手从他嘴里抽出来,出口的语气颇为不悦:“看你挺聪明的,怎么直接用手。”
顾厌之也没想到会那么疼:“没想那么多。”
杨义纵像是回过了神,多日来的害怕再看到顾厌之的一刻爆发,直接扑到她怀里:“夫人,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顾厌之心中一软,扶着他瘦弱的肩头想如此瘦弱的他那个时候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拦在她身前,平日里看他倔强的狠其实年纪还小:“乖,没事了。”
严华冷着脸走出拍卖行,小童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突然严华停了下来看着小童:“那杨四少爷好看吗?”
小童诚实的点点头:“挺好看的啊。”
严华不说话的转身,小童摸不着头脑,他说的是实话啊,他主子在气什么?气那个杨小少爷还是气那个女人买了杨小少爷?莫非主子真的看上那杨小少爷了?想那杨小少爷白白净净的确实挺好看的。
严华是走了,可是杨义纵的事情可没完,顾厌之虽然心疼他的遭遇,却不代表能理解他:“我不是派人送你回去了,你怎么又落到这人贩子手里。”
杨义纵掰着手指不敢看她:“我想去找你,偷偷溜出来的。”
顾厌之觉得一头黑线,看着杨义纵只剩下无奈,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在这种地方怕是也受了不少委屈:“跟我走吧。”
“哦。”
听到声音却没见人跟上来,顾厌之回头,见到他脚软的跌倒在地上,捆绑的时间太久血液不通,在瞧他那一身清凉的装扮,最后只好折回去随手拉了床上的床单给他披着,从地上把他扶起来:“能走吗?”
此时的杨义纵脸红的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明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却偏偏每次都让她看见,心里一难过,一直忍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顾厌之见他哭以为是摔疼了:“很疼吗?”
杨义纵摇头,眼泪却没能止住,顾厌之再一次叹息,真是欠他的,略有些冰凉的手贴上他红肿的脚踝,杨义纵下意识的移动脚步没能躲开她的手,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贴合的掌心传过来,没一会杨义纵就觉得舒服很多:“谢谢。”
干净的犹如出生的小兽一般的眼睛盯着她,顾厌之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一笑:“走吧。”
“嗯。”杨义纵红着脸跟上。
冷雪走坐在马车上看着顾厌之和杨义纵出来,忍不住多瞧上两眼,顾厌之还真买了个男人回去?她是不是嫌家里还不够乱。
洛颜拍了他一下:“看什么看,没看见那是被你险些打死的杨家小少爷吗?”
冷雪走脸色一变,再一次听到杨家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冲动,刚才没仔细看这次把人看清楚了,忍不住狠狠把杨义纵瞪了两眼,顾厌之那些男人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让这杨小少爷被那些人弄死吧。
被冷雪走那样看着对杨义纵来说绝对不是舒服的事,顾厌之也瞧见了冷雪走的目光,他跟杨家的事能让他在看见杨义纵的时候保持清醒已经是不错了,她不会在对冷雪走有过多的要求,只好交代杨义纵:“别理他,以后看见他绕着走就可以了。”
“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杨义纵队上次冷雪走那一掌心有余悸。
“他讨厌所有比他长的可爱的男人。”
洛颜翻了个白眼,夫人你就随便吹吧。看那杨小少爷想歪了,杨义纵还没退下去的脸又红了,她觉得自己可爱吗?
顾厌之并没有在把杨义纵送回去,万一他在逃出来也不一定每次都幸运的让她碰上,所以暂时就让他在善堂安顿了下来,银子已经拨给严华,越跟严华接触顾厌之越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但这不是坏事,说明她的银子没有白给。
“严少那么有兴致带我逛青楼?”
“这也算是我的地方,夫人来维和那么久了也应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主子。”精心打扮过的红娘推门而入,唇角的笑容在看见顾厌之的时候消息的干干净净:“怎么是你!”
“红娘不得无礼,厌之是我的朋友。”
厌之?顾厌之眉头一挑,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主子,她杀了老四还抢了我们的天机灵蛋。”红娘震怒的望着顾厌之,面前这个女人让她有身为女人是危机感,比王玥茹还让自己不舒服。
“天机灵蛋我可没拿到。”她虽然也想要,但是确实不在她手里,别冤枉了好人。
“莫要胡闹!之前的事只是一些误会。”
听到严华这么说,红娘在不高兴也忍着,原谅她的恶趣味,顾厌之就是喜欢看人家不爽:“来了红楼岂能不看红娘的美人吟呢。”
红娘的眼中迸射这怨恨,她凭什么让自己跳舞给她看,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个戏子,但是在对手面前,她却觉得这是无尽的屈辱。
“红娘去准备。”严华淡淡的吩咐。
红娘惊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望着那个淡然英俊的男人最终把苦涩往自己肚子里咽:“是。”
“夫人真的不想知道银子都花哪里去了?”自从那天从拍卖会回去后,严华也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怒气而想过原因,他发现自己有些喜欢她,这并没有让他觉得困扰,顾厌之是个聪明而有实力的女人,她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很难对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和自己的利益共存,不过她滑的跟泥鳅一样,自己多番邀请都被拒绝。
“一点小银子而已。”
“主子,红娘准备好了,请主子去大厅。”小童望着顾厌之,还没忘记她抢了主子看上的童栾,明明是情敌怎么坐在一起就能心平气和呢。
严华起身身体一让,让顾厌之走在前面微微笑说:“听说昨天太子在花都闹事。”
“小子们能撑得住场子。”顾厌之走了几步之后坐定,这是个好位子,能将下面的舞台看的清楚,“听说红娘的美人吟让所以男人魂牵梦绕,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严华也望着那红色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没有收敛望着顾厌之意味深长:“那也比不上花都的娇艳姑娘,我也只有幸见过一次,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在见。”
顾厌之喝了一口茶,眼中有些惊讶,严华笑着:“我知道今日洛颜姑娘没有来,这茶是我亲自泡的。”
顾厌之挑眉,不接受贿赂:“跟洛颜比还是差了点。”
被批评了,严华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失笑的摇头:“厌之的嘴还是一样叼。”
所以任随风说她是刁民是有道理的。顾厌之望着被小童拦住的男人,眉头微微蹙起:“让他过来,是善堂的人。”
严华跟小童示意了一下,那男子脸色略显几分焦急:“夫人,早上您走后杨公子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郑主子打听到好像是被太子的人掳走了。”
顾厌之瞬间站了起来,眼中也因为骤然而起的怒火染上一层红色,她没有忘记那日严义望着杨义纵那下流的眼神,她不敢想要是杨义纵落到严义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严华的脸色也变了,他拦着就要走的顾厌之:“你想做什么?”
顾厌之冷笑一声:“做什么?自然是要严义的狗命!”
“你冷静点!那是皇宫,你以为跟你闯暗卫据点那么容易!我现在就进宫去把人给你带出来。”
严华进宫总比她容易的多,顾厌之点头:“给你半个时辰,要是你不能把人带回来,我就杀进去。”
望着她冷然的脸,严华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在意那个杨小公子?车轮一路飞驰,严华觉得此时要去做的一点也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那杨家小公子都是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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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犯错
奢华的太子殿中,一个老太监从里面出来,他瞥了一眼严华,作为太子身边的老人,高傲的不把严华放在眼里:“我们太子正在处理公务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四皇子还是请回吧。舒残颚疈”
小童把那老太监的态度看在眼里,被自己主子骄纵惯了自然也受不得别人的脾气:“我们殿下跟你说话,你连太子都没见到就说没空…”
“小童!劳烦公公通传一下,本宫真的有要事要跟太子说。”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递了出去,那老太监朝天看的眼睛随意一瞥,瞪了一眼不识抬举的小童,满意的笑笑:“那四皇子等着,太子肯不肯见就不是老奴决定的了的。”
老太监走后,小童嘟起嘴:“主子你看他什么态度!”
相对于小童的愤怒,严华反而相当平静,他已经习惯了看着宫里人仗势欺人的态度,当年他也曾经跟小童一样愤怒过,反抗过,就是他年少无力的反抗不仅没能改变他跟母亲的生活,反而让她母亲烙下了无法根治的病根,他无法忘记当年的太子只因为自己懒了他的路就暴打他的情景,后来母亲为了保护他更是被打成重伤,他几次求见父皇希望他能让太医救治他的母亲,却毫无结果,致使现在母亲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后来他学会了隐忍。他会让母亲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将那些欺辱过他们的人跪在他面前道歉,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这么多年他比所有人都努力,这次是他的机会,当他万人之上的时候,他也要顾厌之站在他身边。
片刻后,严义走了进来,因为纵欲过多而皮肤松弛难看,看着严华的眼神带着一抹得意和不削一顾:“四弟找本宫什么事?”
“我宫里走失了一个人,想来问问皇兄有没有看见。”
严义冷哼一声:“笑话!四弟宫里的人怎么到本宫的太子殿里来找。”
严华挂着他一贯的笑容:“是吗?我还想说那位在拍卖行买得的小公子其实就是德隐山庄小少爷,本来臣弟想着怎么就落到拍卖行那种地方,这两天也打算送他回去的,没想到就走丢了,这让是让德隐山庄的人知道了可不得了,既然皇兄这里没有消息,臣弟还是再去找找。”
严华微微躬身,带着小童离去,严义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立刻变了,之前的老太监脸色慌张:“殿下,那位小公子…”
“本宫怎么知道那是杨家小公子,人呢?”
老太监脸上的横肉一抖:“太子说…说…所以奴才已经把人送去给黄公子他们了。”
“该死!”严义直接冲进偏殿,床上一个男子已经从那毫无气息的人身上下来了,见到严义一边披上外套一边谈笑:“这次的货色真够味。”
严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两步冲开拦在床边的男人,知道在他身下能活下来的人很少,果然,在查看了床上的人没有呼吸之后,转身一巴掌将那男子甩了出去:“你把人玩死了!”
男子捂着被打的脸有些莫名,玩死个童栾怎么了,他们经常这么干:“怎么了?”
“他是德隐山庄的杨四少爷。”
“德德…隐山庄?”男子也慌了,德隐山庄可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地方,万一他们知道四子被他玩死了,肯定不会放过他,“怎怎么办,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弄死了弄死了…怎么办!”
“慌什么!”严义大吼一声很快镇定下来,脑袋一动就想到了办法,“把人洗干净,送去四皇子府,反正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在派人通知德隐山庄,先下手为强,就说四皇子把人玩死了。”
姓黄的男子了然的笑着:“有你的。你是不是早就想解决你四弟了。”
严义也缓缓勾起嘴角:“本宫最讨厌他那张婊子脸!”
从皇宫里回来的路上小童问严华:“主子,你说太子会放人吗?”
“太子不是白痴,话我已经透露给他了,除非他真的想跟德隐山庄作对。”
“我觉得他跟白痴差不多。”小童不以为然,却被严华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吓的乖乖闭上了嘴。
“我宠着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以后在宫里今天的事别在发生了。”除非有一天你能有掌控人家的生死。
“是。”小童点点头。
顾厌之没有回去,而是在严华府上等消息,当看见严华下车,却没有看见杨义纵时,顾厌之的耐心已经消磨光了。
“我说过了,你要是不能把人带回来,我就自己去找。”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我把话已经扔给严义了,说不定他已经放人了,杨义纵指不定回来了,你再这样冲进宫,反而把事情弄的更糟。”
一名小厮从屋里赶来:“殿下,后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也没见赶车的人,总管见事情不对让殿下去看看。”
原本还争吵的两人心里同时一惊,顾厌之更是快速的窜了出去,直接撩起那车帘,看见躺在里面脸色惨白的尸体时,她捏着车帘的手久久没有落下,随后赶来的严华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已知情况不妙,看到显然已经没有呼吸的人,他微微蹙眉,那杨小少爷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颈脖处的青紫淤血都显示着他死前所受的虐待和侮辱,看着那沉默的几近可怕的女人,严华心里很复杂,他是希望杨义纵死,所以并没有非常努力的去救人,如果他不顾一切的冲进太子殿把人救出来,也许那杨小少爷还能力留一口气,但是私心里他是希望他死,因为这个女人对他的在乎。但是看到她的样子却更让严华觉得不舒服,这杨小少爷怕是一辈子都会留在她心里了。
“你去哪?”严华见她要走,心里实在不放心。
“回善堂。”顾厌之语气冷漠的让人心寒,“替我把人送到善堂去。”
话落,人已不在,对于这次顾厌之那让人不爽的口气,小童也没有去追究,只因为她的脸色阴狠的太过可怕。
“主子。”
“把人送过去。”他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让他永远的错过了与这个女人成为朋友的可能。
顾厌之回到善堂,洛颜也刚巧回来:“夫人,听说杨小少爷他…”
“让我一个人呆会。”
洛颜瞧了瞧冷雪走,后者对她挑了挑眉:“别问我,你都不知道她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没过多久,大家就知道原因了,当他们看到杨义纵的尸体是,都沉默了,就算是冷雪走想杨家人死,也不是这样的死法,那天晚上顾厌之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她躺在软榻上一闭上眼似乎就看见杨义纵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带着红晕倔强的告诉自己他对自己的感情。而她却没有一次正视过,总把他的话当做是不成熟的笑言,然而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看见那张白莲般玉脸,再也看不见那清澈的眼睛全部印着自己的身影,她两世为人却从没做过后悔的事,这一刻她却痛苦的后悔着,当初为什么不多给他一些关注,为什么不多一些关心,也许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与其说是恨严义,她更多的是怪自己,为什么疏心大意。
天气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花丛中的蜻蜓似乎也不适应上面的气压,飞的很低雾蒙蒙的天,没一会就下起了雷阵雨,那雨来的又急又快。雷雨所带来的风也吹不走空气中的闷热,顾厌之就这样走入雨中,只有冰冷的雨水才能够冲刷走她体内即将压抑不住的死气。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杨四少爷的事情怪不得你。”洛颜冲进雨中,直接将顾厌之拉了回来,第一时间用干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已经冷静下来的顾厌之任她替自己擦干,她淡淡的说道:“洛颜,我不会放过害死杨义纵的人,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洛颜的手微微停滞,她没有见过顾厌之如此表情,捏着干布的手甚至因为这样的顾厌之想要发抖,她想要说话,却发现开不了口,最后只得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顾厌之抓住她擦拭自己头发的手,缓缓的扯了下来,然后默然转身走入屋中。洛颜望着那关上的门发了一会呆,被从后面过来的冷雪走吓了一跳:“你要死了,干嘛吓我。”
“我没吓你,就是觉得刚才的顾厌之真可怕。”冷雪走撇撇嘴,“你说顾厌之喜欢杨义纵吗?不然为什么杨义纵死了她那么伤心?”
洛颜举步往自己屋里走:“男女之间又不是只有男欢女爱一种感情,夫人对杨小少爷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真替那白痴太子悲哀,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他们夫人在意的人,这次真的是神仙也难就了。
洛颜说的有道理,冷雪走看了一眼顾厌之的屋子:“我要是被顾厌之盯上了,就直接抹脖子。”那样死的也比较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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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很多人不喜欢杨四,不管喜不喜欢总要有这么一个安排,反正人也死了,哦,我果然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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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王玥茹
夜色中,马车飞奔,晚风吹进来,吹起一丝清凉,顾厌之静静的喝着茶,神色跟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仿佛昨日那样的她只是旁人的一场梦,要不是那杨小公子的尸体今日下了葬,甚至连洛颜都要怀疑她昨日见到一幕是不是真实的,因为那样的顾厌之太可怕,可怕的好像只有在梦中才出现。舒残颚疈
严华也觉得可笑,他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把这女人跟自己绑在一条穿上,到头来她却答应的如此简单,他再一次觉得杨义纵死的是时候,可是一想到她如此在意那个少年,却让他十分不舒服。
暗夜中,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正巧小童撩起窗帘隐约间看见,吓了一跳,那影子静静的立在黑夜中,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主子,那儿立了个人,好像是王姑娘。”
严华随意的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还真是她。”
顾厌之也抽空看了一眼,没有太大的兴趣,径自喝茶。王玥茹在月色之中转过头,静静的看着马车停在她面前,严华一手撩起车帘,仪态潇洒,安静的看着她,他没有刻意去隐藏顾厌之的存在,却也私心里不像她见到顾厌之,所以撩了一半的门帘,只露出了顾厌之的一片紫红色衣袖。
“四皇子有一阵子没去玥茹那边坐坐了,所以玥茹特意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四皇子。”王玥茹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言语中似乎只是想见严华一面,但是真个人却在夜色中微微颤抖,他的车子里坐着一个女人,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严华轻轻点头,淡淡的说:“这几日我有些忙,确实是忽略了你,过两天我就去看你。”
“谢谢四皇子关心。”王玥茹轻声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严华有些忧郁。
“早点回去休息吧。”严华淡淡的语气并没有多亲昵,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自己即将迎娶过门的未婚妻,而是个只有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王玥茹身体一滞,想过自己鲁莽的行动会惹他生气,果然如此冷淡是生气了呆呆的望着重新走远的马车,转眼消失在她视线之外。
“知不知道马车里的是谁?”一个妖娆的声音在她耳边细细柔柔的响起。
王玥茹立刻回头看,夜色之中站着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子,被涂抹着红色的唇缓缓勾起,静静的笑看着王玥茹。
“红娘。”
红娘轻轻笑了笑,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说不出的勾人:“好久不见了,王姑娘,听说你要跟主子成亲了,红娘还未来得及恭喜你呢。只是,你可知道,主子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王玥茹安静的看着红娘:“我当然知道,是那善堂的主人。”
红娘依然笑颜如花:“当然,那是善堂的主人,主子要行事自然是想要帮助,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即便是要银子,需要每日都如此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吗?主子这几日可还去过你那里?”
王玥茹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红娘的话,只是安静的站着,风中的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虽然人人都称那善堂的主人一声夫人,可有曾听说这位夫人的夫君是谁?红娘只看见那位夫人妖艳如花,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王姑娘可要小心了。”红娘依旧面带微笑的说着。
王玥茹不吭声,抬腿就要走开,并不看红娘一眼,红娘安静的看着王玥茹消失在夜色之中,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冷笑。
顾厌之瞧他对人家如此冷淡,忍不住出言调笑:“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特意来找你,这样被你对待,是能说你对自己太有信心呢还是怎么样?”
“不知道我的信心在厌之这边行不行的通?”严华轻轻的笑着,仔细看能发现少了一份刚才对王玥茹时的冷漠。
顾厌之噙着一抹笑容,低头喝茶,她又不是无知小儿:“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说给别的女人听吧,也许她们还会俯下身心甘情愿的舔你的脚趾。”
严华有些挫败,他的脸一向无往不利,却在她面前毫无作用,她的夫君到底是谁?脑海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闯进来,嚣张的叫嚣着南宫寻的名字,他略显疑惑的看着她,却打消了把那个女人和面前这个没有一丝脂粉味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光穿着打扮就不同,如果她的夫君真的是南宫寻,又何必混在这江湖之中。
马车行了很久终于是停下来了,顾厌之下了车才发现这已经是郊外了,小童敲开了门,严华带着顾厌之走了进去,屋里站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人,没想到出了严华还会有其他人,见了顾厌之先是一惊,很快又恢复了。
“索罗,我的人。”严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索罗点了点头,把人领进厨房后,打开一个地道,严华先钻了进去,顾厌之随后,走了一会,一个宽敞的密室就显现出来,顾厌之惊叹,这显然不是后期造的。
严华知道她有疑问:“这是地下宫殿的一部分,我偶尔得到的地图,可惜大部分都被毁了。”
果然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逃生地宫,她虽然从来没有小看过严华,却也没想到他能在这种地方给自己造一个兵工厂,难怪她都没打听到银子花哪里去了,只是:“你就靠这一堆废铜烂铁去打江山?”
“废铜烂铁?”领他们进来的索罗不高兴顾厌之的评论,这是他们找了最好的师父打造出来的他可以说四国之内不可能有超越他们的武器。
顾厌之手里捏着两把刀,随意一砍。
“不要!”索罗惊呼。
刀断了,顾厌之摆摆手:“那么轻易就断了不是废铜烂铁是什么?”
“你!”索罗瞧着那女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突然闯进来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的,是人都不舒服,不要仗着主子宠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
“索罗!”出乎意料的,严华阻止索罗即将爆发的怒气,盯着顾厌之的眼神有些复杂,“厌之难道有更好的方法?”
方法是有,但是:“税收在加一层,二十年内不得攻打其他三国。”给双胞胎争取二十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你别太过分,你怎么不去抢啊!”小童不悦的开口,得寸进尺让这女人发挥到了极致。
面对顾厌之的条件严华也蹙起了眉头,顾厌之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好,我答应你。”
思索片刻后严华最终还是妥协了,小童惊呼:“主子!”
严华却阻止他:“什么时候能够把方案给我?”
“明天晚上吧。”关于炼钢的步骤她还要回去想想,都是多少年以前看的书了,不知道还能想起来多少。
严华先把顾厌之送回去,自己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服侍他母亲的婢女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陆秀华不肯睡,坚持要等着见他。严华叹息一声,拖着有些疲倦的身体来到陆秀华门前,从他搬出宫后他用了些办法把母亲接了出来,反正严时世也不在意宫里是不是少了个年老色衰的嫔妃,整日酒色的他根本不关心这些。
“额娘,您找我?”
陆秀华望着儿子有些生气,原本无心争斗的心也在这些年的冷落和不公平的待遇中渐渐病态:“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去见玥茹了?”
严华淡淡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孩儿明日就去王家看看她。”
陆秀华的脾气才缓了下来:“额娘知道你要做大事,平日里逢场作戏也就算了,这些年要不是王家你以为在这京城的日子会好过么,玥茹这孩子不错,对你也好,千万别辜负了人家,那些个成了亲的女人还整日里跟你勾三搭四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人迷了心,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额娘我知道了,这些个小事也不用您等到现在吧,您身体不好,早点睡。”严华扶着陆秀华上床,替她掖好被子,等陆秀华睡着后,他才走出房门。
一瞬间眼神就变得冰冷无比:“王姑娘今日来看过老夫人?”
管家摇摇头:“没有,不过红楼身边的婢女来送过糕点给老妇人,平日里也是这么让她进去的,所以…”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让别人去打扰老妇人。”
“是。”
严华回到自己屋里,原本已经十分疲倦了,被陆秀华这么一闹反而睡不着了,干脆走到外面,一个人在月下踱着步,不知不觉等他回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善堂的门口。他失笑叹息,原本就想离开,可是一想反正都到了门口就进去看一眼再走吧。
飞上屋顶,瞧着那人屋里的烛火未息,难道还没睡?
悄悄的靠近,那人在写着什么,十分专心并没有发现自己,她的温润的脸颊在烛火中跳跃,美的一点也不真实。
“夫人。”
一声叫唤让严华心惊的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顾厌之瞬间抬头:“谁?”
“是我。”洛颜微微一笑,“太晚了,早点睡吧。”
刚才的气息不像是洛颜的,但是仔细感觉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顾厌之伸了个懒腰,把手头的资料整理好,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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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子洛滴疑问妖在这里表示道歉,因为妖脑袋里一直定位杨四的形象就是被溺爱的小少爷,他干净纯洁,不喜欢动刀动武所以即使有武功也是三脚猫的武功,所以抓他自然不太费事,太子和青楼那种要抓人肯定不会是正常手段,下个药之类的很正常,但是妖却没有在文里提过,关于杨四武功的事情,造成大家的困扰,我会在之前武林大会那里做修改,至于已经看到这里的亲就有这样一个概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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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狭路相逢
顾厌之这几天很忙,新的冶炼方法需要不断的摸索,她所记得的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原本对顾厌之不削一顾的索罗也在不断的接触中对顾厌之刮目相看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似的女人,在专业知识上却一点也不比他们这些老师傅少。舒残颚疈为了方便顾厌之更是吃住全在那里进行,一度惹的洛颜不快,那种地方是能住人的吗,而让他们夫人忙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反而倒是很清闲的有空去泡妞。
姚琴音依旧是一身少年打扮的跟在洛颜身边,今天洛颜拉着她出来买些胭脂水粉,还让她使劲花师父的钱,这让姚琴音十分的不好意思,她是个女孩自然也喜欢这些,可是她自己也有领工钱,为什么要花师父的。眼看着洛颜大手大脚的指着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让老板打包,姚琴音手一抖:“洛颜姐,我们少买一点,我钱不够。”
“说了不够问你师父要。”洛颜突然瞧中了桌上盘子里的一只玉簪,那只白玉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货,洛颜将那只玉簪拿在手里敲上一阵,姚琴音拉着她的手:“洛颜姐这我们可买不起。”
洛颜呵呵一笑:“是买个夫人的,她平日里很少带发簪,即便是带也喜欢素雅一点的,你觉得这只怎么样?”
一听是给夫人买,姚琴音笑着点头:“好看,跟夫人也配。”
“老板,多少钱?”
“老板,这钗我要了。”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洛颜差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同样丫鬟打扮的人,那丫鬟瞧了一眼洛颜颇为不削:“老板,替我包起来。”
“原来是燕娟姑娘,是替你们家小姐选钗吧。听说王姑娘跟四皇子的婚期就在下个月,真是恭喜恭喜啊。”
“是啊,四皇子对我们家小姐就是好,知道我们家小姐喜欢老板店里的东西,就让我们小姐来随便挑,他会找人来结账的。”
“是,是,四皇子小的还是信的过的,我立刻去给你包起来。”
燕娟得意的看了一眼洛颜,洛颜还以为是谁家的丫头呢,原来是姓王的,她们家夫人给严华那么多银子,他却拿去泡妞,特别是那妞的丫鬟还这么不识趣的惹到她洛颜,姑奶奶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老板,这簪子可是我先看上的,先来后到你不懂啊,怎么做生意呢!”
老板颇为无奈:“姑娘,要不你在看看别的。”
“我就看上这簪子了,替我包起来!”
“口气到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钱买这好东西,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燕娟拿着帕子掩嘴一笑,那样子洛颜真相骂一句,贱人!她洛颜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女人。
洛颜拿来纸笔写了一张条子,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直接盖了上去:“姑奶奶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老板这家店我买下了。”
燕娟突然大笑起来:“这位姑娘也太天真了吧,你随手写几个字写个字条就能买下这京城最出名的首饰坊,真是笑话。”
原本不以为然的老板却在看到那印鉴的一刻脸色变了:“这是…这是…银行的…”
“看仔细了,你拿着这张纸去银行换银票,上面的钱足以买下三四家这种店了,你下半辈子也无忧了。”洛颜看了没看那老板一眼,不甘示弱的盯着燕娟。
那老板捏着那张纸手轻轻颤抖,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下来了,虽然心里很想立刻答应却没真的敢开口,因为另一方可是四皇子的人啊:“姑娘…这…”
“怎么,有银子还不敢要?”洛颜讽刺的勾起笑容,“本姑娘现在不要你这店,这些银子就买你手中那只钗,卖不卖?”没有无价的东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老板终究选择了利益:“燕娟姑娘,您看要不您在选选别的,那钗确实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本店还有比这钗更好的首饰,随燕娟姑娘挑。”
燕娟一听就怒了,还偏就跟洛颜硬上了:“不行,我就要那支。”
“燕娟,不是让你随便挑两件老妇人喜欢的就好了怎么那么久?”王玥茹淡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洛颜和姚琴音回头就见一个优雅的身子缓步走进店内,一瞬间店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也因为她的进入而缓和不少,可也就一瞬间而已。
在洛颜眼里自然又是一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她觉得女人就该跟他们夫人那样实在,不喜欢就应该把她弄死。
“小姐,那支钗正好配您,燕娟本来看上了,却被她们抢了去。”
王玥茹望着洛颜微微笑着,换了是别人一定觉得如沐春风,但是洛颜不觉得。
“这位姑娘,我们出双倍的价钱跟你买怎么样?”不太了解情况的王玥茹觉得这事情太好办了,人家看在她的面子上总不至于得寸进尺。
洛颜果然也爽快:“好啊,我刚才花了一千两买了这钗,你付我两千两我就把它让给你。”
听到这数字王玥茹愣了一下,燕娟凑到她耳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王玥茹点点头,脸上笑容不改:“这位姑娘,我真的很喜欢这只钗,我马上就要和四皇子成亲了,姑娘就当是交个朋友将这钗让给我,做个成人之美的事情岂不是很好。”
竟然把四皇子都搬出来了,洛颜还真不太卖严华的面子:“这恐怕不行,我也很喜欢这钗,不想成人之美。”你成亲干我p事。
王玥茹一皱柳眉,她身边的几个侍卫隐隐就要有所动作,姚琴音将洛颜拉到身后,虽然一年中洛颜跟冷雪走也学了些功夫,但是她志不在此所以功夫上勉勉强强可以自保,但是姚琴音却很刻苦,郑梵净怕她一个女孩子吃亏,言传身教之下,功夫面对普通的侍卫还是能对付的,别看她平日里脾气好,但是遇到该强硬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她,她冷冷的盯着那些人,讽刺的笑骂:“说不过就想硬抢?还真是给四皇子长脸。”
王玥茹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眼看着两方人就要打起来,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进来,骂骂咧咧一把抓住洛颜:“你怎么在这,雪走说你出来买胭脂,我找了你很久,这几天都没喝到过好茶,难受死我了,走,回去。”
“夫人!”这还是这几日洛颜头一次看见顾厌之,被她那挫样吓到了,“你怎么这幅样子。”
“别提了,该死的严华亏老娘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竟然连茶都不给老娘泡。”
顾厌之又要将洛颜拉走,却被她拦下:“等等等等,簪子!”
“什么簪子?”
洛颜将手里的簪子递给她顺便说了下情况:“我替夫人看上的,不巧这位王姑娘也看上了。”
“王姑娘,什么王姑娘?”
“面前这位王玥茹姑娘。”洛颜知道她对自己不关心的人基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将王玥茹的名字咬的重了些,企图唤起顾厌之脑海里王玥茹的身份。
可惜顾厌之这几日忙昏了头,就算不忙昏了头她也不记得王玥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王玥茹,直接把那簪子扔给她身边的燕娟,然后拉着洛颜就走:“一个破簪子有什么好争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找个师傅给你做个十七八根的,走,回去给老娘泡茶。”
洛颜本来不愿意让步,一听顾厌之的话,和瞬间变得十分精彩的主仆二人,心里得意了,还是她主子杀伤力大,顺手拿起桌上的银票,直接走人。
别无视了,而且是彻底的无视,如果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前提下也许王玥茹心里还过的去,但是听到她提到严华的名字是,王玥茹基本已经猜到了她的十分,她就是那日马车里的女人吧,她提起四皇子的时候竟然如此无礼,为什么?她凭什么将自己漠视,她才是应该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他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该是她漠视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在那个女人如此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会那么难过?
“小姐,小姐,小姐!”
“啊?”
“您没事吧。”燕娟担心的看着王玥茹失神。
“我们走吧。”
“那簪子…”
“不要了,我们走吧。”那女人不要的东西,她为什么要。
可怜的老板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洛颜大包小包的把东西背回家,顾厌之瞧着觉得她疯了:“你受什么刺激了,买那么多东西,冷雪走给你找小三了?”
“夫人你能说些好听的吗?”
“我想想。”顾厌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是你要给冷雪走找小三?”
“夫人!”
“我这是正常思维方式,通常女人疯狂的购物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理你了。”洛颜满载而归,一溜烟的跑自己房里去了,顾厌之语重心长的看着姚琴音:“琴音啊,要是你有你洛颜姐一半精明也不至于被你师父压在头上了。”
姚琴音莫名的笑着:“师父对琴音很好啊。”
顾厌之叹息一声,这傻丫头,什么时候被郑梵净吃干抹净了还指不定给人家擦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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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年夜开始自主请假三天,年初三恢复更新,童鞋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红包拿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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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根玉簪引发的血案
首饰店里发生的事情隔天就传到了严华耳朵里,他让小童把那只发簪买了回来,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那只剔透的白玉发簪,他微微笑道:“确实很适合她,小童送去善堂。舒残颚疈”
“可是主子,王姑娘不是也喜欢吗?”小童嘀嘀咕咕干嘛要对那女人那么好。
“把上次那只凤钗给玥茹送去。”严华说完就闭上了眼,小童知道他做了决定,只好去取了凤钗把两件东西给送去。
王玥茹再一次光临首饰店,老板笑意盈盈的迎接:“王姑娘来了?”
“嗯,上次没有买什么东西,这次想挑两件老妇人喜欢的首饰。”
“是是,王姑娘想的周道,这几件首饰都比较适合老妇人,您看看。”老板从下面拿出几件珍藏的,王玥茹满意的拿在手里欣赏。
“王姑娘那日你走后四皇子的侍童就来把那只发簪买回去了,四皇子对你啊真是好。”老板想为那天的事情补偿,一个劲的拍马屁。
王玥茹一听心里疑惑:“你说四皇子买了那只发簪?可是我没收到啊?”
燕娟笑道:“过两天不是小姐生日吗,四皇子一定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不然他还能送给谁。”
王玥茹听了欣喜不已,嘴角怎么都掩饰不住笑容:“老板这些我全要了。”
“好好。”老板更喜,马屁拍的好,生意就来了。
王玥茹和燕娟到家里在前厅碰上了王慕染:“玥茹,四皇子的侍童刚才来过。”
“人呢?”王玥茹心急的找人。
“走了。”王慕染指着门外。
“哥,你怎么也不拦着他。”王玥茹一跺脚有些生气。
王慕染呵呵笑着:“你看你,还没嫁呢心就向着外面了,四皇子没来,只是他的侍童送东西来了,我放你房里了。”
“谢谢哥。”王玥茹咧嘴一笑,掩饰不住的开心的跑进房里,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一个精致的木盒,她满怀期待的打开,在看见静静躺着的凤钗时,心里一落空。
“小姐,是不是四皇子送发簪来了?”跑在后面的燕娟瞧了一眼,在看看王玥茹的表情,赶忙将那凤钗从盒子里拿出来,替她带上,“小姐,这只凤钗很适合您,四皇子真有眼光,您看。”
王玥茹从镜子中看见了头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凤钗,确实这凤钗要比那玉簪更适合自己,可是一想起他买了那只玉簪没有送给自己,会送给谁?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让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顾厌之闭关回来一连睡了一天一夜,晚上才爬起来,因为肚子饿了,洛颜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她拿起那只玉簪的时候顾厌之瞧了一眼:“这玉簪怎么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上次在首饰店里的那只,四皇子让人送来的,算他有良心。”洛颜给她插上,果然很漂亮,“好看吗?”
顾厌之转了转头:“没感觉,其实留那么长头发做什么,要我说大热天的就应该把头发剪了,热死了。”
“那怎么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剪得。”洛颜虽然也够叛逆,但是还不至于跟顾厌之这样离经叛道的,一些传统的东西还是要遵守的。
“行了行了,快点饿死了,今天就我们俩出去,不带雪走。”
“夫人您真会省钱。”洛颜咯咯笑着。
“带着雪走一桌子菜我都吃不上几个,要不要叫上琴音?”
“我看还是算了吧。”洛颜不赞同的摇头,“郑梵净那个老狐狸把人看的很紧,说什么我会带坏琴音,老娘这是坏吗?这叫精明!也就琴音那傻妞才觉得她师父是好人。”
“要不要改天我让梵净也调教一下你家雪走?”这注意似乎不错。
“他敢!”洛颜不自觉的高一个八度,她家雪走可爱又单纯才不要跟郑梵净那只狐狸学。
“行行行,不教就不教,赶紧,趁雪走不在我们快溜,他要是回来了知道我们吃独食还不发脾气。”顾厌之拉着洛颜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了。
洛颜受不了她:“夫人,你好歹是一家之主,有点架子好不好,从后门溜这种事情都干。你又不是打不过雪走。”
“本夫人是打的过,我不是怕打伤了他,你在我的茶水里下毒怎么办。”
“我是有原则的好不好。”
两人斗着小嘴,吵吵嚷嚷的就进了京城最大的酒店:“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
“等等,小二,酒就算了,多上几个好菜就行。”洛颜不敢让顾厌之喝酒,有一次让她喝了点酒折腾了她一晚上都没睡,果然人品不太好酒品也不太好。
“小姐,是那个人。”
王玥茹今天特意陪陆秀华出来吃饭,却不想冤家路窄碰上顾厌之,原本她也不想去理会,却鄙见顾厌之头发上的那只白玉发簪时脸色变了。
顾厌之也好巧不巧的看见了,她干嘛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
“玥茹,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哪里不舒服了?”陆秀华发现她的一样拍着她挽在自己手臂里的手问。
“老妇人,那个就是缠着四皇子的老女人,你看她头上那只簪子本来是四皇子买来送给小姐的,可也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么狐媚法子把那簪子骗去了,现在还戴在头上故意炫耀,您说她过不过分。”
饶是顾厌之没听到燕娟的话,要是她听到了还真觉得好笑,这燕娟可比她顾厌之还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什么叫她缠着严华,什么又叫故意炫耀,天知道她今天会在这里碰上这主仆俩,害得她没胃口。
陆秀华想要过去被王玥茹阻止了:“老妇人,算了,四皇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生什么气!我是他额娘,他还能反了!玥茹人善被人欺,你还没进门呢就这样忍让以后怎么办,你不是喜欢那簪子吗,我去给你要去。”
陆秀华缓步向着她们的桌子而去,洛颜靠近顾厌之:“夫人,她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来就来呗,洛颜吃这个,这个好吃。”顾厌之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忘给洛颜夹菜,这才是人吃的东西,要是在让她在那密室里带上几天,她要疯了。洛颜忍不住翻白眼,人都到跟前了,她还只顾着吃,她也不管了,吃了一口顾厌之说好吃的菜,忍不住点头,是挺好吃的。
陆秀华整个人往顾厌之对面一坐,那气场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装看不见,当然顾厌之也是有眼睛的所以:“老妇人这是我的桌子,旁边还有很多空桌,你犯不着要跟我挤一张吧。”
“我是四皇子的额娘。”这女人要吃相没吃相,要礼貌没礼貌,即便是脸长的好看,却跟玥茹比都不能比,陆秀华对顾厌之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
顾厌之挺认真的想了想,严华的额娘怎么了?有区别吗?她微微一笑:“幸会幸会,不过就算你是严华的额娘也请到旁边桌上去,你妨碍我吃饭了。”
“放肆!你竟敢直呼四皇子名讳!对老妇人不敬!”燕娟一直想着替自己主子出口气,这一刻终于是忍不住了。
“不敬吗?”顾厌之疑惑的问洛颜。
洛颜忍着笑:“夫人对于你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尊敬人家了。”
顾厌之正经的点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态度挺好的,那人家干嘛还要说她不尊敬老人家:“我直呼严华的名字自然是他同意的,至于对您不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陆秀华看着她无辜的脸,这是一股怒气无从发作,只好心里安抚自己,村野莽妇之辈,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不然就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你头上的发簪可是我儿送给你的?”
“你说这个?”顾厌之指着头上的玉簪,“确实是严华昨日让人送来的。”
“那是我儿要送给我未来媳妇的!”你也配!
顾厌之瞧了一眼王玥茹,原来是为了这东西,她随意的把玉簪从头上抽下来,一头青丝垂了下来,更添几分妩媚:“你要这个早说啊,拿去吧,现在可以劳烦移架了吧。”别妨碍我吃饭了,难得吃顿好的,她可不想把心情弄坏。
目的达到了,可是王玥茹和陆秀华更不开心了,以为拿到玉簪还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人家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扔给了他们,反而让他们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陆秀华更是怒极攻心,她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嫌弃了。
“你!你真以为有华儿给你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么!”陆秀华一掌拍在桌子上接着立就站了起来。
顾厌之的筷子停下,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你够了吧,老娘难得心情不错出来吃顿好的,看在你是严华老娘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果然老妖妇都是不可以宠的。”人越老越变态。
“你说我是老妖妇!”陆秀华一口气喘不过来,指着顾厌之的鼻子微微颤颤的喊人,“来人!给我杀了这满口污秽的女人!”
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带到的侍卫,酒店里的人在几个呼吸之间全都跑走了,这样的场面他们见惯了,太子党每天似乎都要上演几次,所以这京城的百姓跑起来要比别国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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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母子相逢
顾厌之见对方连刀都拔起来了,自己也自然不用再客气,右手一翻,炼狱鞭凝结成的红色长剑已然握在手中,就等着对方先动手,气氛一触即发。舒残颚疈
“你们这是干什么!”严华匆匆走进酒店,那躲在柜子后面的老板一见人来松了口气,不然今天他这店算是要完了。
顾厌之瞧见严华,撇撇嘴,把剑收了回去,没得打了继续吃她的菜,就是冷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陆秀华看见严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华儿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骂额娘是老妖妇,还想杀了额娘。”
顾厌之一听,没天理了,扔了筷子就骂:“老太婆你讲不讲道理,骂你老妖婆那句我承认,说我想杀你,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杀了我!”
严华对她骂自己额娘那句话有些不悦,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发作:“额娘,你先回去,这事我回去跟你说。”
“说什么说!在这里说,把话给我说清楚!今天你不杀了这个女人就别人我这个额娘。”陆秀华被顾厌之气的不轻。
严华也忍不住皱眉:“额娘,您要在外面弗了孩儿的面子吗?”
陆秀华尴尬的努努嘴,但是脸色依旧不好,也不嚷嚷的喊杀喊打的了,但是也没走,严华只好在跟她耳语了几句,陆秀华盯着顾厌之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你别骗额娘。”
“额娘,孩儿会拿这种大事骗您吗?”
陆秀华又看了顾厌之两眼,始终不敢相信这种满嘴粗口的女人是善堂的主人,圆方疯了吗,世人都疯了吗?
“玥茹,我们走。”
王玥茹哀怨的瞧了一眼严华,默不作声的跟在陆秀华身后走了出去,陆秀华心疼她,安抚的拍着她的手:“放心,华儿的妻子只会是你。”
“是,老妇人。”王玥茹又向店里看了一眼才跟着陆秀华离开。
严华见那怡然自得吃着东西的女人,头往一处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
“我又没说错,谁让她没事找茬的,她要这簪子我给了,还不让人安心的吃顿饭,姓严的你有良心没,老娘在那破地方…呜呜呜!”
严华直接用手堵着她的嘴:“小声点,什么话都往外兜!”
顾厌之拉开他的手,吃的油光光的小嘴擦了他一手的油:“让你老娘和你老婆别来烦我,惹恼了老娘就卷包袱走人,什么账都不买!”
严华觉得自己理亏,都是自己的家事确实她是有些委屈,就想找点好听的说:“这玉簪…”
“你拿回去!我还不稀罕呢!”即使这破东西害的自己吃顿饭也不安生。
严华见她发脾气,觉得能发脾气也是好事,拿起玉簪隆起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固定好后将玉簪插进她青丝之中:“既然送了怎么可能还有拿回去的道理,而且也很适合你。”
“口蜜腹剑,老娘不接受贿赂,严时世是不是不行了,你安排的怎么样了,我可不想银子打了水漂。”
严华深邃的黑眸皱缩:“差不多了。”
顾厌之嘴里咬着一个饺子点头:“需要我帮忙尽管提。”最好是让她带着人冲进去直接扒了严义的皮。
“不用。”才不会给她那个机会,“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严义交给你随你处置,但是在这之前不行。”
“可惜。”擦干净嘴后顾厌之站起来,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那我先走了。”
严华看她那副样子确实跟他娘说的一点气质都没有。
“主子今天说要去红楼还去吗?”从酒店里出来小童就问。
“嗯。”严华的严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许久都没见严华,闻讯他来,红娘特意装扮了一下,在没有鄙见他身边有其他人时,暗自高兴的为他置办酒菜:“主子你很久没来红娘这里吃饭了。”
严华懒散的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女人,为了迎合严义的喜好,红娘确实很美,娇媚可人惹人怜爱,但是他脑海中却浮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影子让面前的红娘黯然失色,勾不起他半点兴趣,原本想勾起她下颚的手腕一转,直接握住了酒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
红娘的脸色微微变化,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给他又倒了一杯。
“红娘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年了。”红娘低低的回道。
严华喃喃自语:“七年也不算短,还不至于摸不清我的脾气。”
红娘的手一抖,酒就洒了出去,她惊吓的跪在地上:“主子。”
严华淡淡的喝着酒:“看在你跟了我七年的情分上,你走吧。”
红娘惊讶的抬起头:“您要赶我走?”
严华看向红娘,眼眸深处的犀利顿时让她脖子一收:“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理清楚。”
红娘眼泪朦胧,模糊中似乎听见了心碎支离破碎的声音,她跟了他七年,还不及一个跟他刚刚认识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听见关门的声音,伏在地上流泪的红娘突然站起身,一手拂去满桌子的酒菜,疯狂的砸掉了眼睛所看见的所有东西,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输给那样的女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永远别想得到!
七月一过,进入了严国最热的天气,顾厌之命人在房间外面放满了巨大的冰块依旧解不了酷暑的炎热,洛颜一个劲的用扇子给她解暑依旧热的她心焦,然而就是这样的天,让顾厌之迎来了这一年多来最开心的日子,当她看见站在善堂面前满头银发的男子和他怀里抱着的小不点时,她觉得所有的燥热似乎都散去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因为太过思念所以她可以的想要忘记,但是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刻都能梦见她所思念的小人,如今真的让她见到了,她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太热了而中暑出现了幻觉,因为那静静而立的银发男子,如此炎热的夏天,竟然还穿着如此厚重的衣服。
“洛颜,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夫夫夫夫夫人!”洛颜说的急激动的都有些结巴了,吞了吞口水,“是小少爷,真的是小少爷。”
顾厌之忍不住颤抖,将手伸了出去:“子世,让娘抱抱。”
南宫子世望着顾厌之面无表情的转身,搂着良西的脖子磕在他肩上,把屁股对着她,顾厌之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第一次有了尴尬的感觉。
良西轻笑了一声,觉得偶尔见见她这样的表情也不错,但是没有多让她难堪,他安抚着南宫子世的背轻声哄道:“子世,让你娘抱抱,你不是很想你娘吗?”
南宫子世的背一僵,良西也不催他,慢慢的他转过小脸,委屈的样子跟他爹有七八分像,良西冲着顾厌之笑笑给她一些鼓励,顾厌之再一次伸出手:“子世,到娘这里来。”
“哇。”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南宫子世哭着就扑进了顾厌之怀里,搂着顾厌之闭着眼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哭着,看傻了郑梵净那一帮子人。
顾厌之满足的笑搂着儿子:“看什么看,我儿子这叫有朝气。”开心的抱着宝贝儿子躲进屋里,她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宝贝。
“好了,哭鼻子就不帅了。”
“谁说的!爹爹说子世是最帅的小孩。”南宫子世也觉得男子汉哭鼻子不太体面,可是他太久没见到娘了,哭一下又怎么了。
“爹爹?”
南宫子世把自己从肚子里开始的经历全都慢慢的说给顾厌之听,顾厌之一会无奈一会叹息,最后抱着小子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都是娘不好。”
“娘,爹爹每一次寒毒发作头发就白了一些,到最近一次发作头发就全白了,你有没有办法治好爹爹的白发?”这变成了南宫子世的心结,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顾厌之无奈的摇头:“连良西的师母都没有办法,我自然也不行。”
“那能不能把头发变黑黑。”南宫子世着急的抓着他母亲的衣襟。
顾厌之笑着摸摸他的头:“方法肯定是有的,但是你良西爹爹的在意可不是普通染发就能解决的,你要让他从心里释怀那满头银发。”
南宫子世人小鬼大:“那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爹爹最在意的可是某人的看法。”
顾厌之被他惹的咯咯直笑,摸着他的小脑袋:“行了,这件事交给娘。”安静的温情让母子俩都不忍心打破这片刻的温暖,小子世趴在顾厌之胸前,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娘亲的香味:“娘,你有没有想我?”
顾厌之微微一僵:“子世,你有没有怪娘?”
南宫子世抬起小脑袋,嘟起红唇:“怪啊,怎么不怪,都怪你让我这么想你,娘,你以后都不能在离开子世了。”
“嗯,娘也舍不得我的宝贝儿子啊。”顾厌之揉着他肉嘟嘟的小脸,惹的他一阵抗议。顾厌之突然停手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子世,你吸收了娘身体里的大部分死气,要学会控制它,一旦反过来被它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娘,你看。”南宫子世长着小酒窝的肉手伸出来,一道黑色的长鞭出现在他的手心里,顾厌之震惊的瞧着,南宫子世的小脸充满了骄傲:“本来我的在地狱获得这条龙筋的时候跟娘一样是红色的,后来有几次我差点被死气反噬,就试着引导那些死气凝聚在这炼狱鞭上,慢慢的这鞭子就变成黑色了,我杀的那条龙筋在年份上虽然不如你的那条,但是凝聚了死气的炼狱鞭可跟娘你那条威力不相上下哦。”
看着儿子得意的样子,顾厌之反而有些心酸,她给儿子带去的灾难却没能在第一时间替他解决让她十分内疚,南宫子世见她沉默,将炼狱鞭收回去小肉手摸摸她美丽的脸颊:“娘你以后要加倍对子世好哦。”
“好。”顾厌之将子世搂紧。
“还要对爹爹好。”
顾厌之眼前浮现出刚才银发微笑的男子,点了点头:“好。”
南宫子世累的趴在她身上甜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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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喂狗
是夜,开打的窗棱吹进的风也是热的,良西坐在镜子前,已经不止一次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却依旧忍不住淡淡的惆怅,子世睡了没?晚饭吃的好不好,有没有挑食?他忍不住去想这些,但是一想起顾厌之应该比自己更加关心这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子世有了娘会不会不在像之前那样粘着自己,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点都不想自己,良西无奈的浅笑。舒残颚疈
“我说你怎么变老了,原来总是这么叹气把你那一头黑发都叹成了银发。”
良西骤然转身,望着那个女子双手环在胸前靠着梁柱慵懒的笑话自己,良西愣了一下,转而失笑,这才是他认识的顾厌之,要是她真的说些感性的话,反而让自己不自在:“子世睡了?”
“嗯。”顾厌之走近了些,盯着他的头发许久,“挺好看的。”
良西释然的笑笑:“安慰我呢。”
“我说真的,在我们那还有许多人把头发染成这种颜色,你这是纯天然。”
“真想去看看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总有些稀奇百怪的想法。”良西挺别扭的照照镜子,还有人故意弄成这种颜色?“真的好看吗?”
“当然,我干嘛骗你。”顾厌之不削说谎,确实是觉得良西的气质跟着银发挺配的,“一个大男人家的别那么介意。”
良西嘴角一抽,男人怎么了,把她推一边去一点:“别靠那么近。”
“生气了?我就说说,好啦男人也有权利臭美,你原来已经美的人神共愤了,现在来点缺憾才不至于让其他人嫉妒对不对?”
良西怎么听怎么变扭,反正她嘴里没好话,但是看她的样子是真不介意,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去去去,回去看着小子世去,我这里不用你安慰。”
顾厌之不怀好意的笑笑:“吃醋了?是不是觉得小子世一回来就粘着我让你心里突然就有种失落感?怅然若失?你现在一定在想子世会不会有了娘就不要你对不对?”
全中!但是良西不理她,径自铺着被子,顾厌之紧追不放:“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良西在把她推开:“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失落,麻烦你回去,我要睡觉了。”
“还没有,刚刚你明明就一脸我被抛弃了,快来安慰我的表情。”顾厌之呵呵笑着,良西忍不住抓狂,没见到她之前每天都想她,现在见到了觉得还不如让她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呢,起码美好些。
良西干脆停下手淡笑的看着她:“是啊,我是需要安慰空虚寂寞冷,厌之有兴趣留下来陪我睡觉?”
顾厌之嘿嘿一笑立刻闪人:“不打扰你睡觉了。”
良西的笑意没收,继续整理他的被褥,终于是再回到她身边了,跟他熟悉的一样,一切都没有改变,这样真好。
回到顾厌之身边对南宫子世来说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他总是黏在她身上唧唧喳喳的说不听,顾厌之也愿意听,不管儿子说什么都觉得儿子可爱,就想良西说的顾厌之想宠一个人谁都不可能逃得过,所以一个宠人宠的人家嫉妒,另一个被宠的理所当然的让人气愤,甚至连良西都觉得顾厌之这样的教育方式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顾厌之觉得没什么,小孩子挑食就挑食,闯祸就闯祸又不是担不起责任,这叫天性,不该磨灭了。
南宫子世心安理得的霸占着顾厌之的怀抱,一只手勾着顾厌之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着糖葫芦,吃完了还不忘把脏手往顾厌之身上擦。
“我的小少爷,这衣服很贵的。”洛颜忍不住提醒,这都糟蹋了第几件衣服了。
顾厌之却笑眯眯的拦着:“没事,过连天在找师傅做,顺便在替子世做两件新的。”
“夫人,这几天小少爷都做了二十几件新衣服了。”
“小孩子多几件衣服换换才新鲜。”
洛颜无语,他们家主子钱多,爱怎么花怎么花。
良西瞧着顾厌之一路上抱着逛街也累,想替她抱一会:“我来抱吧。”
南宫子世搂着顾厌之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娘抱。”
顾厌之只好笑笑:“反正也不重。”良西无奈叹息,抱吧抱吧。
“厌之,我去药店看看。”良西停了下来,顾厌之抱着儿子点头:“让洛颜跟你去吧。”
抱着儿子又逛了一圈,顾厌之在绸缎店里停了下来,想着要给儿子做衣服,就乘机选几匹布,在看到一匹淡青色的布匹时,突然觉得应该会很适合良西,南宫子世被她拉着站在脚边,感受到他的挣扎,顾厌之松开手。
“娘,我去前面看捏小人。”
“别走远。”
南宫子世开心的往前跑,一路上很多路人看着他横冲直撞觉得这娃可爱也都让着他,但是总有不想让的人,譬如眼前撞到的这位。
“哪个不长眼的敢状本少爷!”黄松群本来在街上看到一姑娘长的很水灵,正跟着想搭讪被这一撞人也跟丢了,把气全撒在南宫子世身上。
南宫子世毕竟小才两岁的人被这一撞直接跌坐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不过也算坚强,不仅没哭,反而站起来指着黄松群的鼻子就骂:“是你小爷我撞的!”什么东西,竟然说他不长眼。
原本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周围的人肯定是要笑的,但是他们笑不出来,反而替那可爱的娃娃担心,因为他撞的可是太子党中跟太子关系最好的黄少爷。
黄松群一瞧南宫子世不过是个小不点,立刻阴笑起来:“娃娃毛还没长齐吧,敢在你本少爷面前自称小爷,活的不耐烦了,让你娘给本少爷暖床,就放了你,否则就把你剁碎了喂狗!”说完一手抓起南宫子世将他吊在自己面前。
南宫子世原本还忍着怒气,一听他开口调戏自己娘亲,水汪汪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冷意,炼狱鞭快速想着他的下体一挥,所有人都没有看清过程,只听到那黄松群突然松开手,那娃娃落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就扑到在地上嚷嚷着打滚,下体血肉模糊。
一瞬间的变故让众人摸不清头脑,再看看那娃娃脸上一脸漠然,奶声奶气的声音依旧滑稽,却有着令人悚然的含义:“我娘也是你这样的杂碎能调戏的!”
“你!来人,给我抓起来!本少爷要将他碎尸万段!”黄松群捂着下半身,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由着下人将自己扶起来。
南宫子世见刚才没反应过来的下人将自己为主,而看热闹的人因为怕是纷纷闪开,他并不害怕,这边离顾厌之不远,只要他叫喊,娘一定会立刻就过来,显然他已经看见了。
就在众人替南宫子世觉得可惜的时候,就见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小娃娃突然就放声大哭,操着小短腿就跑进了从外圈急匆匆而来的女人怀里,哭喊的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娘,吓死子世了,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竟然抓着子世说要把子世剁碎了喂狗,还说要娘替他暖床,子世一害怕一失手才不小心伤了他的,现在他要把儿子抓起来碎尸万段,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南宫子世告状的时候,看见围观的良西和洛颜也赶到了。顾厌之一看到儿子哭成这样,心疼的很,自己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容人家这样吓唬,她冷冷的站起来,将儿子抱给良西,南宫子世对良西挤挤眉头,良西宠溺的淡笑,这小家伙。
顾厌之看着那黄松群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冷漠异常的眼神让黄松群吓的后退:“你你你想怎样,我告诉你本少爷可是太子…啊!”
妖异的红色长鞭一鞭子抽在黄松群那不堪入目的下体,顿时血流成柱,那些保护黄松群的人下意识的愣住了,没在第一时间保护自己主子,而群众们虽然觉得残忍却忍不住还是想看,这黄松群平日里没少作恶,现在真是大快人心,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
他一提太子,顾厌之就想起杨义纵,新仇加旧恨,也算黄松群倒霉,又一鞭抽过去:“你不是要把我儿子碎尸万段吗?不是要让我替你暖床吗?怎么不来?”
这一次那些护卫回过神了,却在想要向顾厌之攻击的一刻,被莫名的东西袭击被一人一口血彭涌而出,洛颜瞧了眼笑的一脸无害的良西,原本手上买来的那一味药材突然少了好多颗,人不可貌相啊,不过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吓唬小少爷的。
黄松群眼见形式不对,立刻想跑,但是深受重伤怎么可能跑的了,顾厌之甚至都没有移动,炼狱鞭犹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缠上了黄松群的脚,顾厌之捏着鞭子的另一端冷笑:“剁碎了喂狗是个不错的主意。”
黄松群害怕的发抖。
顾厌之冷眼一瞥一边的一个马夫,那马夫下意识的后退,她微微一笑:“你过来。”
那马夫不想过去,却迫于顾厌之的淫威:“夫人,有什么吩咐。”
顾厌之见炼狱鞭的另一端绑在马鞍上:“送去四皇子府,就说有人送份大礼给他。”
“夫夫人,这不是为难小的。”顾厌之一个眼神过去,马夫乖乖的闭上了嘴,立刻骑着马向着四皇子府而去,那速度全然不顾后面被拖行的黄松群。
顾厌之从良西怀里抱过南宫子世,瞬间笑得如沐春风:“子世不是说想要看捏泥人吗?”
“是啊。”南宫子世也回着甜甜的笑容,一家人融洽的气氛仿佛刚才在街头行凶的不是他们一样。
顾厌之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中走向泥人摊:“师父,泥人怎么卖?”
那捏泥人的师父手一抖:“小公子要是喜欢,全拿去吧,不要钱。”
顾厌之皱了皱眉:“那怎么行。”随意的给了一锭银子她让洛颜把那一窜泥人全都拿走了,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他们怡然自得的回去了。
泥人师父顿时觉得手中的银子千金重,他一定拿回去供着,那位夫人真是他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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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喜事(上)
小童一路匆匆穿过庭院,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骂着,敲了敲严华的门,听见里面的人应声才推门而入,严华看着从几方传来的消息,笑容不自觉的就扩散至耳根,小童撇撇嘴对自己即将要汇报的消息颇为不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主子,外面来了个马夫,马上挂着黄松群的尸体,说是某人夫人让送来的,那位夫人还说嫌你手脚太慢,要给你制造些机会。舒残颚疈”说完小童觉得这话真贱,又有些后悔说了。
严华微微一笑:“知道了,她这催的也正是时候。”等了那么久成败就看明日了。
小童从严华房里出来,心情不太好,那女人真不让人省心,那黄松群死就死了,还死那么恶心,弄的他们门口一路全是血,指挥着下人把那些血迹收拾干净:“洗洗干净,明天是殿下大婚的日子,留着血迹太晦气了,看仔细了一点也不能留下,知道没。”该死的顾厌之!没事尽给人添乱。
昏暗的崇华殿里,严义推门而入,一丝阳光透过打开的门落在沉闷的黑色玉石上,也没能给这死气一片的房间带去一丝生机,绣着金龙的鞋子踏入殿内,缓缓走到床边,厚重的床幔之中,躺着一个呼吸微弱的老人,仔细看去跟严义有七分想象,老人听到声音也没能张开眼来瞧上一眼,又或者他根本不想看见进来的人。
“咳咳…”
严义勾起一丝微笑:“父皇,儿臣劝你还是早一点将图腾交出来,也可以少吃点苦。”
“咳咳…咳咳咳…你…你这个孽障!”严时世突然睁大双眼,一双腹满皱纹的捏住床沿,企图抬起身来,却只是徒劳挣扎。
严义望着自己的父亲,嘴角边挂着残忍的笑容:“你坐这皇位也坐的太久了,儿臣等的都快没耐心了,也换儿臣坐坐。”严义突然靠近,双手掐住严时世的脖子:“把图腾交出来!”
“咳咳…休!想!咳咳…”严时世老眼爆出,吓了严义一跳,瞬间松开手之后退后,缓过神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襟:“不交是吧,没问题,儿臣可以等你死了之后慢慢找。”
“你!”严时世怒视着他溺爱的儿子,即便是知道他毫无才干依旧立他为太子,就因为他是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所生,可是就是这样的溺爱让如今的自己落到这个田地。
“来人。”
门“吱嘎”一声,一个红衣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那熟悉的娇颜便是红娘,严时世一瞧那碗药情绪瞬间激动了,拼命的挣扎,可惜早就破败的身体根本不堪他如此激动:“咳咳…咳咳咳…”
严义冷笑一声:“父皇,本来儿臣还想留你久一点,要怪就怪你的四皇子吧,他企图谋反儿臣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原本还挣扎的严时世突然就不动了,严义冷哼一声:“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悲哀,你儿子一个个都只想着你的皇位?”
“红娘。”
“是。”
“灌药。”
严义冷冷的看着红娘将药灌进严时世的嘴里,求生的本能让严时世不停的踢动着双腿,他的双手扣着红娘的手腕,死死的。红娘的眼神落在他的玉扳指上,缓缓的靠近严时世在他耳边红唇微微轻启:“您安心去吧,四皇子会替您报仇的。”
严时世瞪大了眼睛望着床顶的纱幔,瞳孔放大,已没了呼吸,在严义看不见的地方,红娘轻轻的将那枚玉扳指凑凑摘下藏入衣袖之中。
严义诡异的瞧了瞧红娘:“你跟老家伙说了什么?”
红娘贴上严义的身子,柔软无骨的腰肢被他搂着,甜腻的说道:“奴家让他想要报仇就去找四皇子。”
严义瞧着红娘的眼睛,勾起她的下颚:“你舍得?”
红娘心一惊,拍掉严义的手:“讨厌,四皇子那样对红娘,为了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将红娘甩了,红娘为什么还要想着他,红娘都把四皇子的秘密告诉太子殿下了,太子还不相信红娘吗?红娘是个女人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就是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已,太子就是红娘下半辈子的依靠。”
红娘的吴侬软语说的严义心里舒坦,他也查过了红娘所说的都是真的,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你肯定严华会在后天行动?”
红娘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当然,四皇子不是把黄公子…”
严义眼死不瞑目的严时世阴笑道:“黄松群死不足惜,不过他毕竟是本宫的人,严华如此做就是不给本宫面子,明日可是他迎娶王家小姐的日子,本太子自然要去送贺礼,你说是不是?”
“太子英明。”
严义走出崇华殿吩咐道:“马正,暂时不要发丧,给本太子把图腾找出来。”
“是,太子,图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
“本宫怎么知道图腾长什么样子,每一次传位都是由上一任帝王亲自传给下一任,也只有图腾才能打开放置华国用于传位之用的诏书石室,也就是说那个皇子能拿到图腾就能拿到诏书,拿到诏书才能登基笨蛋!”
马正弯着腰,太子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太子重复有什么用,说了半天依旧不知道图腾是什么东西。
严义甩了甩衣袖:“再给你两天时间,翻遍整个皇宫也要把印有龙的图腾给本宫找出来。”
“太子殿下,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肯定是随身带着的,您有没有仔细找过。”
“你以为本宫是猪吗?老头子的身上我都找过了,唯一应有龙样的玉佩根本不能打开石室,还不快去找!”
“是。”
“还有给本宫准备禁卫军。”
“太子,您要禁卫军做什么?”
“自然是要给本宫的皇弟一个惊喜。”
今日的王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仆人们忙进忙出准备着王家小姐出嫁的大事,王慕染也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和自己父亲并排站着神色却有些担忧的看着妹妹的房间:“爹,这样做会不会对玥茹不太好。”
王长勤抚着略长的胡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玥茹会体谅的,那边的人手安排好了没有?”
“爹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了。”
“嗯。”
燕娟给王玥茹带上凤冠:“小姐,您瞧多美啊。”
王玥茹甜静的笑着,掩饰不住的心里的喜悦,燕娟也会心一笑:“瞧小姐开心的样子。”
被丫头取消王玥茹嗔了她一眼,燕娟呵呵一笑:“喜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小姐赶上红头盖吧。”
“好。”
“呀,忘了苹果,小姐先做一下,我立刻去拿。”
被盖上红头盖的王玥茹忍不住心跳加快,她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严华的样子,那日她去庙里求平安符,两人匆匆而过时的惊鸿一瞥就让她记住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哥哥的好友四皇子严华,那个时候四皇子虽然早已搬出皇宫太子依旧打压的厉害,四皇子从那个时候开始进常到王家走动,每次来都给她带一些新奇的东西,她知道他多少是在利用王家,但是她不在乎,她一直想着嫁给他之后,他总会看见自己的好。
一双鞋子出现在她视线里:“燕娟是你吗?”
“嘿嘿,是我。”
王玥茹瞬间掀开红头盖,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抱着小孩的女人,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南宫子世第一时间就点了她的穴道:“哈喽。”
“讲中文。”顾厌之后悔交他英文了,现在没事尽显摆。
“哦。”南宫子世撇撇嘴,无奈的再一次扬起微笑:“你好。”
不过显然王玥茹一点也不好,一双眼睛盯着顾厌之像是要喷火一样:“娘,她想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知道?”顾厌之放下南宫子世开始扒王玥茹的衣服。
“我当然知道。”南宫子世一本正经的点头,也动手扒王玥茹的衣服还在她震惊的眼神中好心给她解释,“你放心,我可以保证我娘不是蕾丝边,她脱你的衣服肯定不是想强暴你,你不用露出那么震惊又害怕的眼神,不过那个要娶你的男人还真倒霉,你看你的干瘪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哦,娘你干嘛打我啦。”
“跟谁学的这些?”小小年纪就会对女人评头论足了。
南宫子世一脸无辜:“我不会告诉你昨天我跟雪走叔叔出去玩了。”
“该死的冷雪走。”竟然叫我家宝贝这些事,顾厌之手下一用力,不小心就把王玥茹的手臂给掰骨折了,王玥茹疼的脸色惨白。
顾厌之回神,发现自己做错了事,赔笑道歉:“不好意思啊,一时没注意,子世给她接回去。”
“为什么是我。”南宫子世不满道,“爹爹说了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负责。”
“娘这是要检查你这几个月跟你良西爹爹学习医术的成果。”
“说谎,是你自己不会接骨才是真的。”南宫子世才不买账。
“宝贝,你在不快点她就要疼死了。”
“哎,果然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南宫子世摇着头,捏住王玥茹脱臼的手一使巧劲,骨头就接上了,他还抽空叮嘱了一下不能动弹的女人,“如果你企图冲破穴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我的点穴手法可是我爹爹的师母也就是那个变态老太婆的独门秘法,普通人是不可能冲破的。”
好不容易把王玥茹的嫁衣全脱下来后,顾厌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把王玥茹换下来的嫁衣穿上,南宫子世晃荡着小腿瞧着她:“娘,你真的要代替她去跟人家拜堂啊。你已经有爹爹了,不能始乱终弃的。”
“放心,娘今天不拜堂,就去抓个人。怎么样好看吗?”顾厌之显摆的给儿子看看。
南宫子世点着小脑袋:“当然好看,娘是最好看了,那她怎么办?”
“藏起来。”顾厌之将王玥茹搬起来,藏到床幔后面,然后交代,“你留下看着她,时间到了你爹爹会来接你。”
“哦,那你早去早回。”
听到脚步声,顾厌之瞬间就摆好姿势,盖上红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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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喜事(下)
燕娟拿着苹果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直接将苹果塞进顾厌之手里就将她扶起:“小姐,快点,喜轿到了别误了吉时。舒残颚疈”
在床幔后面的王玥茹睁大了眼睛企图发出声音引起燕娟的注意,可惜被蒙在鼓里的燕娟早已经搀扶着顾厌之离开了。
王家随着新娘子的离去而安静下来,南宫子世这才从后面出来,小短腿奔下床,拿着桌子上的瓜果就吃起来,咬了一口苹果,看到王玥茹盯着自己,顺手拿起桌上的小核桃弹向她的哑穴,见她想嚷南宫子世不冷不淡的提醒她:“你要是想嚷嚷,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王玥茹也是个聪明人,鄙见南宫子世才多大一小孩,两岁还是三岁?他自己肯定是没什么主意,所有的一切肯定是他那个娘教的,如果自己能把他骗住了:“小朋友,你多大了?”
南宫子世睨了王玥茹一眼:“你想听身理年龄还是心理年龄?”
“有区别吗?”王玥茹有些犯懵。
南宫子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当然有区别,我的身理年龄才两岁,但是生理年龄已经八岁了。”
这小孩是傻子吗?
南宫子世叹息:“你一定在想我是不是傻子?”
王玥茹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用太惊讶,你在想什么你的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谁让你们都太笨了,我不是傻子,我不过是比你们都聪明了那么一点点,我娘说我这种叫高智商,算了,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这苹果挺甜的,你能告诉我在哪里买的吗?”
王玥茹依旧皱着眉头,南宫子世有些失望:“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阿姨也忘了在哪买的,要你解开阿姨的穴道,阿姨带你去买?”王玥茹不管面前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扬起微笑,企图说服南宫子世。
南宫子世走到她面前,王玥茹一看有戏。
却不料他只是站定在她面前,仰起他那张超级可爱的小脸无奈的摇头:“跟你说话真累,我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不能用骗普通小孩的计量来欺骗我,这样是行不通的,真不明白为什么四皇子会娶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脑袋没脑袋,除了脸勉强还可以看看,但是跟我娘依旧没法比,难怪四皇子还总想找我娘。”
王玥茹被一个小孩如此贬低,被破坏婚礼的怒气全部涌了上来:“我要杀了你!”
南宫子世扬起一抹冷笑,跟他娘学的有七八分像:“除了没身材没脑袋,你还超级没爱心,像我这么可爱的小孩你都能说出如此歹毒的话,以后怎么能够母仪天下呢,真替四皇子感到悲哀,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笨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发现你简直比猪还笨,比驴还蠢,你要搞清楚哦,受制于人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你这样说着让我不高兴的话,万一我一个失手点错了你的死穴怎么办?虽然我很善良,也很聪明,人体所有的穴位跟老妖婆师母学了一天就学会了,但是认死穴的时候我不小心睡了那么一下下,所以我有些忘记了,万一点错了把你弄死了千万别怪我。”
南宫子世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关键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扬着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转个身,又拿了一个苹果咬着吃,在王玥茹能够杀死人的眼神中慢慢跟她聊天:“像你这样心肠不太好的女人死了肯定也是下地狱,你的样貌勉强也能够被阎王爷那个色鬼看上做他第十九房姨太太,阎王爷虽然没我爹爹帅,配你就正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王玥茹不再看南宫子世,那小子跟他娘一样让人生气。
南宫子世耸耸肩,继续啃他的苹果。
另一边,顾厌之已经被迎进了门,王长勤和陆秀华已经高坐,顾厌之手里拉着红缎子的一端,听见有人喊:“一拜天地。”
人就要拜下去。
“四弟大喜之日怎么能少的了本太子呢。”严义突兀的笑声打断了拜堂,他长腿一跨就迈进了大门。
被打断了拜堂,严华却依旧噙着一抹淡笑:“臣弟以为皇兄公务繁忙忘了,又不敢误了吉时,请皇兄见谅。”
严义冷笑道:“哪里哪里,是本宫为了给皇弟准备贺礼来晚了,来人!四皇子严华企图谋逆造反证据确凿,给本宫抓起来!”
严华依旧淡然的笑着,那边王长勤冲了过来:“太子有话好好说,今日是小女大喜的日子,太子要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我王某人可不答应。”
“证据?”严义从怀里掏出一叠信,高举过头,“这就是严华谋反的证据,他拉帮结派,勾结江湖中人,杀害朝廷忠臣黄松群,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本宫抓起来。”随着严义把那叠信纸扔在桌上,大批的士兵冲进来,将整个四皇子府包围了。
王家也拔刀相向,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严华嘴边的笑容不减,拾起一封信不急不慢的打开,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哼笑一声,“皇兄,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严义得意的笑容在严华淡然的笑容里收敛,一把夺过那信纸,脸色瞬间就变黑了,上面一封封的竟然全是情诗,他一把将信纸扔在地上,立刻就想起了红娘,指着严华的脸:“你敢阴我!”
严华微微一笑,凑近严义:“彼此彼此,忘了告诉太子,主子此时应该身在皇宫。”
皇宫里传来三声悠长的钟声,皇宫在发丧,而且只有皇帝的辞世才可能敲钟。
严义瞳孔放大,没有他的命令怎么可能有人发丧。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随着那三声钟声而来的,是三声号角声,这说明有新皇接任,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做皇帝的应该是他,他是太子,只有他才能做这华国的皇帝,严义转身就想走。
一直沉默而立的顾厌之那会放他离去,立刻掀开红头盖长鞭一甩:“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一鞭子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在陆秀华和王长勤的掌控之中,唯独这顾厌之,陆秀华震惊而起,指着那飞冲出去的顾厌之,半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她她…”
王长勤向燕娟看去,后者急的都哭了:“奴婢也不不知道小姐怎么怎么就…”
“此时一会再说,爹,先应付眼前的事情。”
因为顾厌之的出手,禁卫军为了保护严义也纷纷动起手来,大厅里乱成一团,王慕染的提醒让王长勤清醒过来,指挥者人与禁卫军对抗,给宫里的严华争取更多的时间。
顾厌之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严义,人飞起来的时候长鞭如虹般的向着逃窜饿严义飞去,虽然严义武功也不错,但是跟顾厌之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徐念的武功用顾厌之的说法就是必死神功,她到现在也就领会了一半而已,所以她才打不过徐念,但是对付严义却绰绰有余。
就在顾厌之抓到严义的瞬间,良西抱着南宫子世也出现在屋顶,他一贯淡然的气质加上那满头银发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之间他淡雅一笑,直接将一个白色物体扔了下去:“人还给你们。”
王慕染一瞧那抛下来的东西竟然就是自己妹妹,直接飞过去接住,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的王玥茹激愤不已,红着眼睛拉着王慕染的衣袖:“哥,别放过他们,替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顾厌之飞上屋顶与良西并排而立,她的手中炼狱鞭的一头捆绑着无法挣扎的严义,妖娆一笑:“王姑娘,新婚快乐。”
王玥茹眼瞧着顾厌之飞走,眼睛里染上一层血色:“哥!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
“玥茹,你冷静点。”王慕染认出了顾厌之,当初武林大会的时候,顾厌之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别说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他也不能,她可是四皇子的合作对象。
“冷静!怎么冷静!她破坏了我的婚礼。”王玥茹转身疯狂的找寻着什么人,在看见“严华”的一刻跑过去抱住他,“殿下。”
“严华”尴尬的笑着,双手举起不敢碰王玥茹:“王姑娘,我是小童,不是主子。”
王玥茹瞬间后退,这是局面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严义本就带的人不多,而严华却早有准备,一早就就安排埋伏好了,没一会禁卫军被控制住,王玥茹瞧着这情形就明白了,所有的委屈化作了无声的泪水,悲伤的瞧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玥茹。”王长勤也很无奈。
王玥茹哭着跑了,陆秀华叹息一声安慰他:“没事的,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想把伤害降到最低,玥茹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想明白的,我答应你们王家的话肯定不会改变,皇后的位子一定是玥茹的,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王长勤望着皇宫的方向,那么多年的隐忍就在这一发,紧紧的握着发颤的拳头,激动的心晴在这样的夜里始终无法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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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因果报应
严义被带到了花都,被炼狱鞭捆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的他在顾厌之眼里变得可笑。舒残颚疈
“你想做什么!本宫命你现在就放了我!”
“命令?”顾厌之冷哼一声,“太子殿下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你觉得有什么立场命令我?这个时候你弟弟已经找到诏书就等着登基了,你还以为你是太子呢。”
顾厌之突然眼神一凛,眼中闪过的冷芒让严义不自觉的发颤:“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得罪我顾厌之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娘也能掘他祖坟!”
“本…本宫何时…何时得罪过你了。”严义并没有表面看似的无用,但是在顾厌之那可怕的眼神下,却依旧吓的说话打颤。
“杨义纵。”顾厌之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提起那个自从出事后她一直无法释怀的名字,那个白莲般的孩子再次念着他的名字心中依旧有痛。
严义身体一滞,半响说不出话来,吞了吞口水:“你想怎样?”
顾厌之冷笑一声:“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顾厌之的话落,良西领着两个被绑着人推门而入,那两个人眼神迷离,全身通红,似乎在极度忍耐着什么,严义瞧见他手中的人时,震惊的看着顾厌之。
顾厌之好心的给他解释疑惑:“见到老朋友不开心?你们不是经常一起玩的吗?我怕呆会你们玩的不开心,让我朋友给他们下了点药,我朋友可是有名的神医,肯定包你满意。”顾厌之点了他的穴后解开炼狱鞭,走向良西后,他把手中捆绑的两人松开后,和顾厌之一起走出房门。
早就按耐不住欲火的两人犹如野兽一般扑向床上的严义,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房间里传来,听的顾厌之忍不住皱眉问向身边优雅的用帕子擦手的洁癖男人:“这么厉害?”
“厌之是怀疑我的能力?”良西挑眉,温润如玉的俊颜看的一边的姑娘都羞红了脸,恨不得与他说话的就是自己。
“没。”他干嘛把话说那么暧昧,“会不会死人?”
“我下药时控制的很好。”
顾厌之自然不希望严义就这么死了,她还答应严华把人给他送回去,一国太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一想到严义看到严华的样子,想想就…爽死了:“子世呢?”
“他说在王家吃到的苹果很好吃,买苹果去了。”
“走,找儿子去。”
王玥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累了才停下,坐在墙角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这京城原本应该最为热闹的大街上,竟然连个人影都不见了,皇宫一发丧,太子带着禁卫军驾临四皇子府,后来又传出的打斗声,住在京城里的百姓个个都是人精,才一会功夫就全都收拾东西,关门避祸去了。
他们才不管宫里发生什么事,在惨也不会比现在惨,太子跟皇帝一样无能,要是四皇子能上台那是顺应民心,要是四皇子死了百姓也不过是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严国的百姓一直如此,京城里的尤为冷漠。
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就跟自己的心一样,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大家都瞒着自己她能理解,不过是不想破坏自己待嫁的心情,即便是拜堂的严华不过是小童易容的,她也介意穿上嫁衣的不是自己,她有些恨自己无能,为什么每次都输给那个女人。
“我娘说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咔哧!”南宫子世突然蹲在她身边,手里咬着苹果,但是他有些嫌弃,不太好吃。
王玥茹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
南宫子世又换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这又不是你家,我难道不能在这里?你的智商果然还是那么低,只知道哭,我娘就哭过一次,而那个让她哭的男人就是我。”说起这个南宫子世一脸骄傲,“自己喜欢的男人自然要去争取,像严华那样的男人你要让他觉得你对他是有用的,让她离不开你他才会注意你,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这苹果还是难吃。
王玥茹盯着他才不觉得他会那么好心帮自己:“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娘不是喜欢殿下吗?”
“呸呸呸!”酸死了,一个比一个难吃,早知道刚才就在王家多拿几个苹果了,“谁告诉你我娘喜欢严华了。”
不喜欢干嘛整天缠着。
南宫子世可不想人家误会他娘:“严华有什么好的,他根本配不上我娘。”
“你竟敢如此说殿下。”听到南宫子世的话,王玥茹生气的看着他,心目中完美的男人不容他人侮辱:“殿下温文尔雅,胸怀大志这样的男子谁不喜欢。”
南宫子世不以为然:“我爸,就是我亲生父亲,万人之上权利财势样样不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我的五官大多数都继承了我爸的相貌,你觉得我爸会比严华长的差?就算是这样我娘一样不稀罕我爸,在看看我任叔叔,同样万人之上,长的比我娘还好看关键人家愿意为了我娘冲冠一怒,那才叫真汉子,可惜我娘一样没放在心上,最最关键的是我神医爹爹,为了我娘连世子都不做,为了救我白了一头青丝,在我看来他们每一个都比那严华好,你说我娘干嘛放着这些无条件爱她的男人不要,要去喜欢严华那个未成气候男人,好吧,就算严华像你说的是个潜力股,凭他的才干说不定严国以后能飞黄腾达,但现在严国这鸟样,谁稀罕。”
王玥茹心里悲戚,只将南宫子世的话听的断断续续的,只觉得这个早熟的孩子因为没有父亲而在幻想吹牛,但是南宫子世有一句话她听进去了,像严华这样的男人,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有用的,他才会真正注意到自己,想明白后的王玥茹突然站起来,南宫子世见她走了,也匆匆站起身嚷着:“喂,你还没告诉我苹果在哪买的!喂!”怎么这样啊,人家还好心开导她,就让她笨死拉到。
“子世。”
“娘。”南宫子世见到顾厌之,立刻扔了手上难吃的要死的苹果扑向顾厌之,其实那苹果也不算难吃,只是他有一张跟顾厌之一样刁民般的嘴,“你不进宫看看吗,严华那边应该还挺棘手的,太子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
顾厌之不担心这个:“严华那人有的是手段,不用我们担心,我们回去做冰镇鸭梨吃,这天热死了。”说道这里顾厌之还有些羡慕的看了良西一眼。
良西淡淡一笑:“厌之如果羡慕我的寒毒,也可以去雪山上冻上几天。”
顾厌之郑重道:“良西,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良西笑着摇头:“师母都没有办法,没有关系的。”
顾厌之知道他以为自己安慰他呢,也就不多说了,可是南宫子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回去后关上小门就打听起来:“娘,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治好爹爹的寒毒?”
“古方没有办法但是现代医学发达,我想总有办法能治好。”
“娘,你说是天机灵蛋?”南宫子世惊呼,好奇心被吊起。
顾厌之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拿到德隐山庄的那一部分,就能凑齐四件东西,如果天机灵蛋真的能穿越,也许就有机会回去。”
“娘,你一定要治好良西爹爹。”
顾厌之将他搂进怀里:“会的。”
南宫子世抱着她,闷闷的开口:“娘,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爸爸。”即使早熟,南宫子世也不过是个孩子,对男女之间的感情还不太了解。
顾厌之摸着他的脑袋,想起南宫寻,明媚的笑容掩饰不住对那个男人的在意:“子世想爸爸吗?”
南宫子世撇撇嘴:“不想,谁让他太花心。”
顾厌之瞧着他别扭的说谎,耐心的纠正南宫寻的形象:“子世,你爸爸作为一个帝王,平衡关系是一门很复杂的艺术,而后宫就是一种重要的手段,其实他在遇到娘之后已经不再留宿在其他宫里了,这我也是知道的。”
“那娘为什么还要出走?”
顾厌之揉了揉子世的小脑袋:“因为娘发现爱上你爸爸了,而我既然爱上了你爸爸,对他的要求自然也高了,我想要的不再是他不去其他宫里,而是希望他能对我一心一意,就想我对他一样,所以我给他时间去思考。”
“思考什么?”南宫子世不太明白。
“思考是想要娘,还是想要他的江山。”
“那当然是要娘。”南宫子世抱着她的脖子,江山有什么好的,“那爸爸他明白娘的用心吗?”
顾厌之笑笑:“你爸爸自然是懂的。”
“那爸爸的决定呢?”
顾厌之神秘的笑笑:“你猜?”
南宫子世嘟起小嘴:“我才不猜呢,他不要娘最好,娘就是子世一个人的,哼!”谁都别想跟他抢娘,他那个什么双胞胎哥哥他才不会愿意承认呢,最好他们就一直留在徐念老妖婆那里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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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暗醋
严华接手严国后以强权的手腕解决了太子党后,开始重新整顿严国,严国本来就破败不堪,事实却比所能看到的更加严重,国库严重空虚,别提建设了,就是连官员大臣们的俸禄都难以发放,严时世在位的时候没钱就加重赋税,严华却不能这么做,严国的百姓奴性再强,被长期压榨难保那天不会真的造反。舒残颚疈军队建设要钱,百废待兴要钱,严华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严华大手一挥,取缔了京城大部分的青楼,所收缴的银子全都充公,这一政策京城百姓无一不叫好的,本来京城的青楼就是专门取悦太子和皇帝造的,现在取缔了最好,特别是那种无良的拍卖行,收缴上来的银子一下子就充盈了国库,可是一入秋俸禄一发放,银子就所剩无几,登基大典一拖再拖,严华为了银子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
小童见到他坐在书房里面对着一堆堆的折子发愁,有些不忍心:“皇上,您是不是为了银子的事发愁?”
严华疲倦的揉揉眉心:“提拔上来的几个有才之人上报的折子是好事,但是所有的新建的都需要银子。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皇上,不是还有顾厌之吗?”
严华眉头没有松动,他当然有想到那个女人,只是上次欠的还没还,这次再借,让他有些难以开口,但是目前的情况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小童,去请她进宫。”
顾厌之知道严华会想见她,却没想到他会那么快让人来接她,没有刻意的打扮,当严华再一次见到顾厌之时,心里竟然有一丝想念,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因为这一丝欣喜,让他的愁容稍稍收敛,顾厌之依旧没有跪拜,她的原则是拜天拜地拜死人,当然她跪拜过自己相公,当时也是奔着拜死人的想法才跪的。
小童和严华也习惯了顾厌之的傲慢无礼,而且有求于人自然不能端什么架子:“上次答应你事成之后帮你做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好了。”
顾厌之喝了口茶挑眉,严华笑了笑:“这茶是我亲手泡的。”
顾厌之的眉头又上扬了几分,那么有诚意:“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让德隐山庄…消!失!”
严华眉头一抬,浅笑消失在嘴角边:“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庄二楼三大家,德隐山庄排在首位就代表了它无法撼动的地位,即便是联合了红楼和重楼也不一定能敌得过。”
面对严华的肃然,顾厌之却不紧不慢:“德隐山庄与我有些私人恩怨,我当然了解德隐山庄的水有多深,不然以我现在的实力何必跟你联手。”
严华的手没有松开,此时事关重大,虽然他之前是答应过替她做一件事情,可是如果是这件事,他却不能就这样答应了:“德隐山庄在严国影响很大,一旦动了,只会动了严国的根基,这件事我怕是不能答应你,别的事随你开口。”
顾厌之放下茶水,就要站起来:“除了这件事我还真没有别的事情要你替我办的,德隐山庄对你严国的影响是大,但是我的银行一旦从严国全部撤离,你觉得是德隐山庄消失对你影响大还是银行消失对你影响大?”
“你威胁我?”严华眼神微眯,看着顾厌之带着几分凌厉。
顾厌之微微一笑:“利诱也罢威胁也罢,我与德隐山庄的恩怨肯定是要解决的,德隐山庄对你严国也同样弊大于利,说起来此事还是对你有利,我也不让你吃亏,我投资后期严国的建设,但是要利益分成。”赔本的买卖可不干。
严华听着顾厌之给他分析利弊,承认她说的没错,可是现在严国的本身就是自身难保,顾厌之看得出他犹豫:“我要求也没多高,只问你借三万精兵加上你的红楼暗卫,你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你并不吃亏。”
顾厌之说完起身离去。严华自然知道顾厌之说的都是真,而且她的提议并不过份,但是就是不爽她看不起人的态度,说两句好话会死吗?
小童见他脸色不善,也瞥瞥嘴道:“皇上她那么过分别答应她!”
严华心情不好,瞪着小童:“不答应让严国喝西北风吗?”
小童低着头,他不过是想哄主子开心:“那要不就答应?”
“答应了她不得寸进尺!”
小童郁闷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真搞不懂主子的心怎么想得,喜欢就说啊,娶回来不就好了至于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么,人家又不稀罕你!
严华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跑去善堂,原本还因为就要见到顾厌之而挺开心的,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待见自己。
顾厌之匆匆跟走进门的严华打了个招呼,瞧见良西早泡茶赶紧笑嘻嘻的凑过去:“我来我来。”说完也真的不是嘴上客气真的就抱着茶壶泡茶去了,良西却板着脸似乎对于顾厌之给他亲自泡茶的事不领情,淡然的扫了一眼严华,客气道:“坐。”
小童瞪着眼睛,这人谁啊,对他们家主子什么态度!还能让那眼高于顶的女人露出那么狗腿的笑容。
严华心里计较着顾厌之的态度,良西他自然是见过的,在影家的时候两人关系就不错,只是却还没到这个份上,他跟顾厌之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十分疑惑。只是严华毕竟是严华心里计较表面却不动声色:“良神医好久不见似乎苍老了许多。”
良西微微一笑,用手勾起一缕银发:“厌之说这个颜色很漂亮。”
小童扯了扯嘴角,想说肯定是那女人骗他的,但是正好瞧见顾厌之泡完茶过来,把话吞肚子里。
顾厌之讨好的不仅亲自给良西泡茶还给他倒上问他好不好喝,小童一个劲的在一遍咳嗽示意自己主子也没茶喝,可惜顾厌之不理他。
良西没有错过严华的臭脸,正所谓对手的不爽才是自己的愉快,他看着顾厌之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那么大的事情你总不能把我丢下。”
“我不是担心你吗?你也知道现在的你不比从前。”顾厌之好言哄着,那温柔的劲让小童看了直瞪眼。
“厌之,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我只是想看到你平安。”良西带着一丝恳求,顾厌之看着他的银发觉得还是自己亏欠了他,无奈的点头。
良西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那样满足的浅笑让严华看了根本坐不住直接站起来大步就向着门口离去。
“严华你怎么走了?找我什么事?你是不是同意合作了?”
严华口气不善连头都没回:“你跟鬼合作去吧!”
顾厌之莫名其妙:“他吃火药了?没事来这里乱发脾气做什么!有病!”
良西浅笑不答,严华出了门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想想还是要回去,转个身又往里走,小童想不是要回宫吗,怎么又走进去了,最近主子的想发真难猜!
不仅小童醋理解,顾厌之就更不能理解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严华瞧了眼气定神嫌的良西不冷不淡的开口:“不是要谈合作吗?早谈早好。”
顾厌之瞧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别太勉强。”
“你到底谈不谈!”
顾厌之还没见过严华这么烦躁过,觉得他心情不好,她可以理解男人么也是可以体谅每个月有那么两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顺心?太子党给你气受了?”
严华突然觉得自己这闷气生的太憋屈,看着良西淡然的笑容就是不舒服,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又恢复成一贯的优雅:“某人貌似跟我拜了堂就跑了。”
顾厌之一听是为这件事来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不是情势所趋,我也就去凑个热闹。”这种事他也不吃亏,一个大男人家的那么小气。
“谁说不吃亏了!”严华脱口而出。
“啊?”
顾厌之惊讶的看着他,他动了动身体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既然跟你拜了堂,怎么能不负责。”想就这么算了当然不行。
怎么不行了,顾厌之想严华一定是为了银子:“如果你是为了不想帮我又想要银子才纠结着这件事,那真的很抱歉,虽然我挺欣赏你,但是白纸黑字你亲手写的,这忙你怎么都要帮的,银子的事你也别想太多,就算你为了省那几成税想娶我,我也不是那种嫁给你就会不赚你银子的女人。”赚南宫寻的银子她也照样不手软。
严华的手徒然紧握,觉得她平日里挺聪明怎么就变笨了,还是懂了装不懂,真想伸过手扯碎她的笑脸,奈何良西嘴角边的笑容未收,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他突然不想在谈下去:“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明天到宫里找我。”
说完就走了,顾厌之看着他的背影喊:“你现在一起说了不就好了!喂!”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他肯定是内分泌失调。”
良西轻笑着叹息,爱上这样的女人都是劫,顾厌之见起了风,入秋后天渐凉,给良西披了件披风,看着她的关心,依旧是叹息,被这样的女人宠着也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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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慈悲为怀
今天是善堂一年一度请高僧讲解佛理的日子,这是圆方要求的,普度众生吗,顾厌之懂的,她忙进忙出的一上午,其实也没什么真的要忙的,良西看着她瞎忙,好心提醒她:“你今天不是要进宫吗?”
顾厌之无所谓的摆摆手:“等我接受了圣光的指引以后。舒残颚疈”那人最近情绪不稳定,她干嘛要去自找没趣。
良西淡笑:“你不是从不信这些东西的。”
“昨天开始信的。”顾厌之靠着门栏无趣的看着许多善男信女专心的听着从寺庙里请来的高僧讲经,和谐的声音因为一个男人的闯入而被打断,那男人一身酒气冲进门就开始发酒疯,吓的许多人都纷纷后退,他将手里的酒瓶砸地上:“这狗屁善堂是谁tm做的主,给老子出来。”
顾厌之无聊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良西失笑的摇头跟了出去,有些同情那个没事撞枪口上的倒霉蛋。
“有事?”顾厌之天生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那男人被吓的后退了几步,不过借着酒胆又稳住身体:“满口仁义道德,佛理孝经,你知道佛理的精髓是什么吗?啊!”
“佛祖一向宣扬的就是慈悲为怀。”顾厌之看了一眼吓坏了的老方丈,后者一边哆嗦一边点头称是。
“慈悲为怀?”酒汉嗤笑一声,“你瞧瞧,你们瞧瞧,这善堂口口声声行善事,慈悲为怀,这些个杵在这里粗大三粗的是什么?都是打手,一个向世人宣扬慈悲为怀的地方,却供养着那么多打手,什么狗屁行善!”
姚琴音和郑梵净还有洛颜和冷雪走听到动静纷纷赶来,一见这情形,只有颇为善良的姚琴音问了一句:“夫人,有人闹事?”
“无妨。”顾厌之拦着想处理的姚琴音,“养打手是因为,别人对我善堂不慈悲为怀。”
“那你们善堂杀人又作何解释!”酒汉扬高了声音,瞬间让善堂安静了下来,那些原本虔诚的民众看着顾厌之的眼神突然变得犹豫。
大厅里安静的连跟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顾厌之带给那酒汉的压迫越发的犀利,原本以为只是闹事,却发现是有备而来,酒汉敢这样指着顾厌之的鼻子骂就是笃定她不会挡着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但是此时此刻的顾厌之让他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顾厌之也同样拔高了声音:“你问我为什么杀人?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你tm老子兄弟多,有钱,够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敢欺负我兄弟姐妹和儿子,老子就灭他祖宗,刨他祖坟!”
惊世骇俗的一翻言论过后,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这次连洛颜那些自己人都佩服顾厌之的敢说敢言,那些众人眼里的犹豫变成了震惊,不知道带着什么心情去看顾厌之,总之都傻了,连带着那个酒汉,还有那个秃驴。
良西也错愕了,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从容,低低的声音犹如山中的清泉,好听温柔:“严之,不可如此粗俗,你吓坏大家了。”
顾厌之轻咳一声,瞬间收敛所有怒气,向着众人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我是说,佛家广结善缘,惩恶扬善,因果报应,普度众生。”
一瞬间众人似乎看见樱花盛开一般的艳丽,女子眼中的戾气不再,仿佛众人刚才听到的只是在做梦一般,众人自我催眠的想,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如此暴力之人,肯定是做梦,一定是这样没错。
“各位抱歉,这位兄弟似乎对善堂有些误会,我们私下谈一下,大家继续。”郑梵净一使眼色,那些个打手三两个就把那酒汉架住拖到了里屋。
顾厌之瞧了一眼老方丈,对方一个激灵,瞬间就盘腿坐好,继续他满口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可怜的酒汉被拖到后院,一顿暴打之后,洛颜扒开众人:“谁派你到善堂捣乱的!”
“我不知道!”
“还挺硬气,继续打!”
那酒汉一点酒意都没了,赶紧捂着头:“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也喝了两口酒壮壮胆才敢进来的。
“不知道还敢来善堂闹事,打!”洛颜转身要走。
“不要!我说,我说!”酒汉又抱着头,见到没人动手才慢慢说道:“有个女的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来善堂闹事。”
“什么女人?”
“我真不知道。”酒汉也急了。
洛颜不满意他的答案:“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替人家办事,打。”
都说了怎么还打。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顾厌之站起来,酒汉感激的看着她,想她能替自己说两句好话。
“别打脸,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酒汉觉得自己悲剧了,走出善堂的时候正好众人听完佛经散去,瞧见酒汉蹲在善堂门口纷纷议论,这酒汉果然乱说,如果善堂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还能这样平安无事的走出来才怪。可惜众人不知道,那酒汉身上全是暗伤,看不见,却痛的他一时半会走不动路了。
经过酒汉的形容,和洛颜的提醒,顾厌之也知道了让指使酒汉来闹事的就是那王玥茹身边的丫鬟,她琢磨这王玥茹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不会用这样没有意义的手段。闹完了事,顾厌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进了宫。
原本以为她上午就回来,结果等到日落的才见她姗姗来迟,好在严华的耐心一向很好,既然来晚了就顺便吃个晚饭。知道她嘴挑,还特意交代御膳房做了几个精致的菜和点心,顾厌之吃的也挺开心,瞧着严华也总算调节过来了,她还是好奇,那天严华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是不是过的不太顺心?”
严华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刚刚才接手,总会有些棘手的。”
“上位者不是那么好当的,任重道远。索罗呢?”
“我把他调去带禁卫军了,那帮人以前直属马正,马正是严义的亲信,我自然不会再用,而且说实话现在的禁卫军根本不如索罗自己的军队,让那些人在索罗手里吃点苦也是应该。”
顾厌之点头:“索罗那人也压得住场子。”
“你跟良西…”
“怎么了?”顾厌之疑惑的看着他说了一半话。
问就问了:“良西不是良国世子么,之前听说他葬身良国地宫之中,看来并非如此。”
顾厌之笑笑:“你倒是消息灵通。”
“你忘了我有红楼。”
“所以说有时候消息并非完全可靠。”顾厌之咧嘴一笑,夹了筷自己喜欢吃的放进嘴里,“你也看到良西那头银发了,那是为了我儿子。”
“子世长的跟良西不像。”
顾厌之忍不住笑了:“你干脆直接问子世是不是良西的儿子不就好了。”
严华挑眉,他是想问,就怕她不会说。
“子世不是良西的儿子,不过子世却叫他爹爹,而且你别问我子世的父亲是谁,因为我不会告诉你。”顾厌之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你把我叫进宫不会是想就跟我讨论子世的父亲吧。”
严华听到良西不是子世的儿子松了口气,因为顾厌之他们从来不连名带姓的叫南宫子世,所以严华自然是不知道子世的父亲是谁,如果他知道子世姓南宫,多半就能猜到了,毕竟南宫这个姓真不是谁都能姓的了的。
严华衣袍一动从衣袖里拿出两面令牌:“这是红楼的信物,我已经安排红楼排名前十的暗卫随你去,带队的是曲横,上次你们接触过。”
顾厌之对曲横影响深刻,当下就笑着点头觉得严华还是挺义气的,严华却表情严肃,此举关系甚大,甚至会影响整个武林的格局,他自然不敢怠慢,他现在还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太过疯狂,但是就跟顾厌之说的,德隐山庄在严国对他来说总是个隐患:“三万军队我打算让索罗带领,他的军队就在树封,也方便,三万人也不少,从别的地方调遣就会引起德隐山庄的注意。”
顾厌之收起他的令牌,严华却依旧不放心:“德隐山庄地理位置极佳,一夫当关,你确定有办法?”
“我们之前安排在德隐山庄的探子是都被抓出来了,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安排人进去?”
“杨冰天生性多疑,姚影心又心思细密,你想把人混进去太难了。”他也曾经想安排人进去都没能成功。
顾厌之神秘的笑笑:“要混进去是不容易,但是安排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就容易多了,中了毒当然要看病,看病当然要找最好的大夫。”
“良西?”
顾厌之笑着点头:“虽然我不太愿意他冒险,但是良西混进去肯定不难,只要打开这个缺口,一切就好办了。”
“我是忘了良西,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最好了。”
“皇上。”小童走进来先瞧了顾厌之一眼,然后低声道:“燕娟刚才来问,今天去不去王姑娘宫里。”
严华微微的蹙眉,淡淡的道:“晚上再去。”
“是。”
顾厌之喝着茶,严华的泡茶水平是越来越好了:“你也应该举行登基大典了,什么时候正式娶王玥茹做皇后,我看她等不及了。”
严华显然不太喜欢跟顾厌之聊这个话题,回答的略显冷淡:“等德隐山庄的事解决以后,不急。”
顾厌之耸耸肩,反正这事跟她没关系:“无所谓,不过我想说,你跟王玥茹的事情最好别牵扯到善堂,你知道我不会顾忌他们王家又或者她是谁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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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出发
夜渐深,宫里华灯初上,批改完大量奏折后严华慢慢的向着华清宫走去,所有的事情如山一样的挤压等着他去处理,即便是韧性强大的严华会觉得疲倦,但是这是他的国家,早在坐上皇位的一刻他就有心理准备,他拚来抢来的并不是一个安逸的皇位,严国如果一直都如此下去国将不国,他有野心,他想看着自己的国家国富安康,想让自己的军队也跟风骑军一样让人闻风丧胆,又或许他的野心还不止如此,天下久分闭合,他要在有生之年统一四国,让全世界人民用着统一的文字,货币,统一的律法,这个愿望看起来只是镜花水月,但是他却一直在为之努力,所以不会在这里停下他的脚步。舒残颚疈
“小童。”
“是。”
“王玥茹今天出宫了?”
“没有,是燕娟姑娘。”小童跟在严华身边那么多年,严华一个皱眉,一个微笑他都能领会其中的含义,严华突然没有来的问,他也清楚自然是白天顾厌之的那句话。小童虽然不是很看的惯顾厌之,不过主子喜欢,所以他看顾厌之也就没那么讨人厌了。
知道严华要来,王玥茹华清殿里的灯一直留着,随着严华的到来,华清殿瞬间就热闹起来,而对面的挽枫阁里却异常寂寞。红娘望着对面的灯,异常失落,采玉不忍她如此:“主子,早点睡吧。”
“采玉,我知道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能留在他身边,不应该在奢求太多。”红娘叹这气,她这又是何苦去看人家的笑颜,无论是出生还是家事她都没办法跟王玥茹比,即使严华还没宣布,这正宫之主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玥茹欣喜的将人迎进门,掩饰不住开心:“吃了没,我让燕娟再将饭菜去热热。”
“不用,吃过了。”严华淡淡的开口,王玥茹扯了扯嘴角,“那撤了吧。”
“可是主子您还没吃呢。”皇上就不能对他们家小姐好点么。
“燕娟!”王玥茹狠狠的瞪了眼燕娟,越发没规矩了。
严华觉得自己似乎是过于冷淡了,放缓了声音:“怎么不吃?”
王玥茹笑笑:“没什么,本来想着跟你一起吃的。”
严华叹息一声:“去把这些给你们主子热一下。”
“是。”燕娟开心的把饭菜端下去,皇上还是关心自己小姐的。
“这几日太忙,没顾得上来看你,怎么瘦了。”
王玥茹有些受宠若惊:“没事,你有你的事情要忙。”
严华点点头:“你要是觉得寂寞就回家住几天。”
“没有!一点也不寂寞。”王玥茹急着回道,生怕他真把自己送出去了,严华皱了皱眉,王玥茹赶紧回道,“我觉得这里很好,很舒服。”
“你觉得过的好就好。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红娘聊聊天,要是有什么缺的就跟小童讲,下人们经常进出宫里也不好。”
“我知道。”王玥茹在火焰里跳动的玉脸宁静而乖巧,严华拍了拍她的手:“早点睡。”
王玥茹唤住他:“你不留下来?”
“不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严华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燕娟热的饭菜刚端上来:“皇上呢?”
王玥茹摇着头:“走了。”
“主子你多少吃点。”
“我没胃口,燕娟你今天出宫都干了些什么?”
燕娟心一惊,下一秒就跪在王玥茹面前:“奴婢…奴婢只是听说今天善堂开堂讲佛,就找了个疯汉去捣乱而已,奴婢也没对那疯汉说什么,没想过要连累主子。”
燕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王玥茹心里清楚她是为了自己,只是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胡闹!你觉得这样毫无意义的举动能动的了善堂什么!那个女人应该对皇上没那个心思,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这样愚蠢又没有意义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不然反而弄巧成拙。”
“是,奴婢知道了。”
王玥茹收拾好失落的心晴,将燕娟从地上扶起来替她擦掉眼泪:“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我们毕竟在宫里,一言一行不比从前,事事都要注意知道吗?”
“是。”
善堂里,良西简单的收拾着东西,顾厌之不死心的蹲在他身边:“我还是觉得让你一个人去不妥,我让郑梵净易容代替你。”
良西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她:“郑梵净会看病?”
“那要不我找别的大夫替你去。”
良西笑着摇头,依旧不温不火的样子:“别的大夫能替你找到天机灵蛋的下落?”
“那要不我装成你的药童跟你一起去?”
良西依然摇头:“红楼的暗卫和禁卫军都需要你压阵。”
顾厌之不死心的劝着:“我让冷雪走装成你的小童怎么样?”
“冷雪走到了德隐山庄能控制他的怒气吗,反而帮了倒忙。”准备好后良西转身温柔的望着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顾厌之仰天长叹:“要是以前的你,我相信,可是你的武功大不如前,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进了狼窝。”
良西失笑:“没那么严重吧,我以前在德隐山庄给姚影心看过病,他们对我应该还算客气。”
看他坚持顾厌之也无可奈何,只好妥协,她给了良西一个盒子,收敛了所有嬉笑的情绪,十分慎重的说道:“那你带上这个,关键时候也许还能保命。”
良西忍不住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打开一看,一个造型十分奇特的铁器,顾厌之拿出来演示给良西看:“对准目标,扣动这里。”
“啪”!
对面的花瓶碎了一地!望着良西眼底的震惊顾厌之却不太满意,但是这已经是她能完成的最简易的手枪了,勉强用用还行,不能当回事。
震惊过后的良西回过神,拿过枪在手里研究,顾厌之见他好奇给他解释:“我上辈子偶尔也会设计制造自己喜欢的手枪,只是这里条件有限,这根本不算是什么成品,威力也很弱小,但是也足够了,就算是姚影心那样的高手你要是先发制人,她也是必死无疑。不过它只能再发一子弹了。”在什么条件都没有的情况下能造出这简易火枪已经不错了。
“这东西要是装备到军队,不就是逆天了。”良西这样从容的性格都忍不住咋舌。
顾厌之忍不住轻笑:“这就逆天了,要是让你看到了原子弹还得了。”
“原子弹是什么?比这还厉害吗?”
“原子弹爆炸时形成的核火球,温度可达摄氏几百万度,还会导致破坏性极大的飓风出现,人遇到这种致命的大火,即使不被烧成灰烬,也逃脱不了窒息致死的恶运。躲在坚固掩蔽部的人,能够不受冲击波的伤害,但却躲不过风暴性大火所带来的死亡。最恐怖的不是爆炸,而是裂变产物都会由气化状态冷凝为尘粒,沉降到地面,造成地面和空气的放射性沾染人体造成伤害致使细胞癌变。”看着良西一副接受不了的表情,顾厌之微微笑道,“当然我说的这些对你来说也许是天方夜谭,但是不要怀疑它的真实存在和威力。”
“这种…”良西一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样的东西。
“武器,原子弹也算是一种武器。”
“这种武器会被允许?”
“你们会有和平条约,我们自然也有这些那些的条约去制约这样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良西能接受了,将手里的东西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顾厌之瞧见了笑他:“不用那么小心,只要你不去扣动扳机就没什么。”
良西浅笑:“这好歹也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顾厌之愣了一下,前世的她送给良西的第一份礼物似乎也是一只她为良西度身定做的手枪,而他却用那支手枪结束了她的生命。
“在想什么?”
顾厌之回神摇头不忘交代:“不要勉强去找天机灵蛋的下落,等解决了德隐山庄有的是时间找。”
良西望着顾厌之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让她都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顾厌之撇撇嘴,干脆不说了,良西笑着调侃:“要是你对我的关心不是出于内疚,我会很高兴。”
顾厌之勾起嘴角:“要说之前对你没有一点介意是假,但是内疚也好感激也好,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这关心也是真的,你应该感到高兴,毕竟能让我这样关心的人不多。”
良西心里有一丝失落,这些他都明白所以不去计较:“子世呢?”
顾厌之无奈的摇头:“不知道,今天早上看见缠着洛颜带他出去玩,估计也要回来了。”
“神医,马车已经在外面了。”姚琴音的声音传来,良西将药箱背上:“那我走了。”
“嗯。”顾厌之将人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走远,才走进去,看见洛颜却不见儿子:“子世呢?”
洛颜也觉得奇怪:“小主子不是说要去找夫人的吗?”
顾厌之脑袋转的很快,立刻就想到那每一刻安分的儿子肯定是跟着良西去了,连忙跑出门,哪还看得见马车的影子,洛颜也立刻就想到了跟着跑出去:“夫人,怎么办?”
顾厌之笑了笑:“没事,子世人激灵,吃不了亏。”
洛颜点头,这倒是,论起坏主意,可不比双胞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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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看着可能有些沉闷,等解决了德隐山庄就会有小高潮,大家耐心点,还是那句感谢所有支持妖的朋友,我都有经常看粉丝榜,能看得到你们对妖的支持,留言也都有回复,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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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唯恐天下不乱
德隐山庄一个存在了上百年的武林世家,早年创立德隐山庄的祖先选择了树封边上蜂起山上,蜂起山以险峻出名,山势陡峭,三面临崖,仅有一条山路可通山顶,是易守难攻的险地,而满山上下都有德隐山庄的弟子巡逻,四角更是坐落着箭塔,而一切内力高深的弟子,来来去去都是轻功进出山庄,箭塔上的弟子守着空中,一旦发现有人从空中而入就会进攻,可见其武林第一大庄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冷雪走那么一个绝世高手都绝不敢轻易挑衅的原因,也是顾厌之坚持和严华合作的原因。舒残颚疈
良西抱着南宫子世在离德隐山庄不远处站定,虽然心里无奈子世偷偷跟来,其实还是有些开心的,而且子世想要自保没问题,顾厌之把徐念的内功心法传给他,不得不说南宫子世的得天独厚,在顾厌之眼里的必死神功,对子世来说却一点难度都没有,连顾厌之都忍不住嫉妒儿子了。加上南宫子世那条跟顾厌之一样诡异的鞭子,甚至比顾厌之的更加令人心惊的黑色长鞭,现在连良西都自叹不如。
走在前面的杨周义也停下,转过后不止一次偷瞄良西的银发和他怀里的小孩,他很好奇,却不敢问,良西平日里待人之分冷淡,他不会阻止你问问题,但是回不回要看心情,所以杨周义不想自找没趣,而且神医怎么都是他们家请来的贵客,那样的问题涉及太敏感,还是不要问的好。因为良西之前也曾经到德隐山庄做客给姚影心治疗腿疾,就是那时杨黄莺看上的良西,所以杨周义认为一回生二回熟,这里距离山庄并不远,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德隐山庄的弟子都选择飞进去,上一次良西也是这么飞过去的,这一次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良西依旧不急不慢的一步步往上走。
杨周义忍不住开口:“神医为何不用轻功。”
良西的武功即使抱个小孩要飞过这天堑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可惜良西不答,只是缓步向山上走着,杨周义也不便多说。
南宫子世心里有些难过,要不是为了自己,他良西爹爹怎么可能连这小小的山沟都过不去。
看到怀里的子世沉默,良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南宫子世想到娘给他保证会治好爹爹的病,又重新打起精神,他一定要把那破蛋从这德隐山庄挖出来,看到小家伙又有了精神,良西轻轻一笑。杨周义正巧看到他的侧脸,如此男子难怪妹妹会念念不忘。
姚影心和杨俞桐还有杨黄莺早在二峰山口等候,见到良西姚影心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询问让她有些惊讶的银发:“这次又要麻烦神医了。”
姚影心的态度并没有太过热情,这似乎是她一贯的性格,外人几乎没有看见过她的笑容,全德隐山庄最让人害怕的并不是作为庄主的杨冰天,而是这位从来不笑的夫人,其实姚影心长的还算可以,即使现在年纪大了依旧能找到年轻时清丽的痕迹,只是太过严肃,所以让人望而生畏。
好在良西也冷冷清清的:“杨夫人客气了。不知这几年腿疾有没有再犯过?”
“没有,谢谢神医关系,这是我大女儿俞桐。”姚影心给他介绍身边的女儿,杨俞桐表情冷漠的向良西点了点头,同样没表示太多的热情。却在看到他怀里的男孩时身体一滞:“神医,这孩子是…”
南宫子世长的太像他父亲了,也不怪杨俞桐会吃惊。
南宫子世知道杨俞桐,立刻抱住良西的脖子,天真的笑道:“我当然是我爹爹的儿子。”
良西看着南宫子世才有些笑容:“他叫子世。”
杨俞桐盯着南宫子世震惊过后是一丝冷静,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而且所以觉得这孩子可能长的像娘多一点,世间想象之人也不少,而且仔细看眉眼之间的神色确实跟良西有些像,不像那个冷如冰霜的男人。
“小女儿黄莺你见过了。”
杨黄莺先是吃惊良西那一头白发,又心痛他怀里的孩子,那孩子叫他爹,难道是他跟那个女人生的吗?
“大小姐,三小姐。”良西算打了个招呼,“还是让我先看看杨庄主的病情吧。”
“请随我来。”姚影心脚尖一转杨俞桐跟在她身后,杨黄莺收起难过的心晴,故意落后两步走在良西身边,偷偷说道:“你别怪我娘和我大姐,四弟出走很久都没有消息加上我爹无缘无故的就卧床不起我娘心情不好,我大姐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就回了家,我估计是跟华帝吵架才回的娘家所以心情肯定也很糟糕。”
良西心里吃惊,他们没有收到杨义纵出事的消息么?即使严华及时阻止了严义送给德隐山庄的消息,可是凭德隐山庄的势力要找个人的下落也并非难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而更让良西吃惊的是杨俞桐怎么就回来了,杨俞桐可是华国的德妃,即使是吵架也不是随便说回来就回来的。
杨黄莺偷偷说的话全落在姚影心耳朵里:“黄莺!”
杨黄莺勉强笑笑,乖乖的闭上嘴,看来姚影心在子女心目中一样可怕。从大门进去之后,一路都有德隐山庄的弟子经过,每次碰到姚影心就停下来低头等他们走过之后才继续手中的事情,良西之前就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就很吃惊德隐山庄实力,这么多年过去了,显然许多人弟子就更加精进了。
“师母。”
“仲卿,你带神医去你师父房间。”
孙仲卿略带挑衅的看了一①38看書网速的低头:“是。”
姚影心快步离开,似乎对杨冰天的病情不是太过关心。
“那我也先回房了,爹要有什么事让人来通报一声。”杨俞桐也微微颔首后离开,她倒不是不关系杨冰天,一个是太多人挤着也不好,另一个自从她从宫里出来一直如此,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孙仲卿等他们离开后,才抬起头看着良西并没有刚才客气:“走吧。”
杨黄莺皱着眉头怒喝:“孙仲卿你客气点,良西哥哥是我们的贵客。”
孙仲卿被杨黄莺一说,显然有些怒气,却隐忍着不发,两人之间关系微妙,良西显然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他并不在意,神情依旧冷淡:“杨公子,走吧。”这杨仲卿是众弟子之首,天赋极佳,有些傲气也是正常,而且他喜欢杨黄莺多年,杨冰天也有意将女儿嫁给他,只是后来杨黄莺看上了良西才让事情变成这样。
杨周义也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孙仲卿,孙仲卿是他的兄弟,从小就一起玩,但是今日他的作为显然急躁了,孙仲卿撇撇嘴,跟在他们身后。
良西给杨冰天查看以后,杨周义就迫不及待询问情况了,良西神情依旧冷淡:“杨庄主显然是在练功的时候凑到外界刺激导致的走火入魔。”
“有救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会比较麻烦。”
听到有办法杨周义也松了口气:“那就麻烦神医了,只要能治得好我父亲,神医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话。”
良西想说要天机灵蛋你会给吗?话到了嘴边又让自己失笑,他自然是不会这么问的,只是觉得自己跟她接触久了,果然也变无耻了。
“杨公子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神医赶路也辛苦了,我给你安排了客房,准备了饭菜,今日就先休息一下。”
良西也并不客气,带着子世住了下来,良西这个人有些洁癖,德隐山庄自然不会怠慢他,吃的住的都是安排最好的,被褥也是最干净的,只是良西不喜欢,在那些被褥上再铺了一层自己带来的被单才是舒服。南宫子世早就坐在桌子上吃起晚饭来,只是刁民般的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满足的。
“呸呸呸!这饭菜也太难吃了,还堂堂德隐山庄呢,一点也不好吃。”
良西无奈的走过去将子世抱在怀里,这些饭菜放在常人家里几年都不一定吃上一顿,子世的嘴被宠坏了,他这也算是个不好的习惯,但是良西只会心疼儿子,他总说顾厌之太宠,其实自己也没少宠多少:“你和你娘的嘴都被洛颜宠坏了,以后要是洛颜嫁了人怎么办。”
南宫子世嘴角一僵:“那还不简单,不让洛颜姐姐嫁人。”
良西失笑:“那冷雪走肯定要抓狂。”
“大不了让冷叔叔嫁过来,反正我娘又不是养不起他。”良西不提这事情还好,这一提倒是提醒了南宫子世,他决心决不让洛颜嫁出去,“爹爹,你要治好杨冰天吗?”
良西没有回答只是在思考:“原本我只是想拖延时间,但是我觉得杨冰天跟姚影心之间肯定有问题,所以还在考虑。救了杨冰天对我们肯定是不利的。”
南宫子世捏着良西的俊脸:“爹爹你变笨了哦,我们可以把杨冰天救醒,但是不一定要治好,要是德隐山庄能内乱,也能省去我们不少事情。”
良西愣了一下后,叹息一声:“你们母子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南宫子时摇着小胖手:“nonono,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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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清醒
“良西哥哥,我能进来吗?”
杨黄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子世搂着良西的脖子煞有见识的交代:“爹爹,虽然让我娘接受你是有些难度,但是你也不能退而求其次的就委屈了那个女人,她根本配不上你,要找一个像我娘一样的绝世好女人不容易,但是子世一定给你找一个只比我娘差一点的,所以你一定要坚守住,不过如果是为了天机灵蛋的消息的话,你也面前可以牺牲一下你的色相,娘说了为成大事不拘小节,你去吧,子世会保护爹爹的贞操。舒残颚疈”
良西笑着把门打开,开门的一瞬间嘴角边的笑意不减,眼底的却已散去:“这么晚,三小姐有事?”
“我能进去吗?”杨黄莺微微一笑。
良西闪开了些身子:“请进。”
原本还因为良西没有拒绝自己而有些开心,却在见到南宫子世的瞬间又失落了几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纠缠不休,只是她真的很喜欢良西,她这个年纪早两年就该嫁人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才拖了那么久,要是这一次没能让良西接受自己,她娘就真的要把自己嫁给孙仲卿了。
勉强扬起笑容她笑着问子世:“你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南宫子世突然觉得杨黄莺也挺可怜的,明明不喜欢他还要想办法夸自己,真为难她了:“我叫子世。”
就像南宫子世想的那样,杨黄莺根本不想看见他,却忍着:“良西哥哥,我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就在这说吧。”
南宫子世为了显示自己年幼无知还向杨黄莺露了个鼓励的笑容。杨黄莺有些不自然,反倒是良西先开了口:“三小姐不必太多担心杨庄主的伤势,我一定会尽力医治杨庄主,只是我听说上古药典一直被收藏在德隐山庄,不知是不是有幸可以借阅一下。”
杨黄莺有些为难:“上古药典也算是我们德隐山庄的一大宝物,我不能做主。”
良西的脸上尽是失望:“那真是可惜。”
杨黄莺立刻接下去:“不过你如果能治好我爹的病,我大哥应该会答应的。”
“杨庄主的病我一定尽力而为。”
杨黄莺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良西哥哥…”
“爹爹,我想上茅房。”南宫子世突然打断了杨黄莺,良西抱歉的看了她一眼:“三小姐请稍等片刻,我带子世去去就来。”
杨黄莺只好点头。
南宫子世抱着良西的脖子小声问:“爹爹怀疑那破蛋跟上古药典放在一起?”
良西点头:“上古药典属于德隐山庄先人的遗物,里面记录了上万种草药,我上一次替姚影心治病为的就是这上古药典,可惜他们对药典保护的极好,只是找人摘录了一些给我,所以我并没有发现药典藏在什么地方。”
南宫子世动了动身子,良西把他放地上惊讶的看着他往茅房跑:“你真要上茅房?”
“当然啊。”南宫子世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舒坦过后,南宫子世和良西回来了,杨黄莺又想开口表白,南宫子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爹爹,我想上茅房。”
杨黄莺掩盖不住自己的不满:“你不是才上过。”
偏巧南宫子世十分乖巧又无辜的看着她:“我刚才是想尿尿,现在是想嗯嗯,爹爹不可以吗?”
良西只好抱歉的看了一眼杨黄莺再一次领着南宫子世上茅房去了,好不容易等他们回来,杨黄莺就想跟良西好好说上两句话,才开了个头,南宫子世又道:“爹爹,我又想上茅房。”
杨黄莺真的忍不住了,本来就是骄横的人,是看在良西的面子上才忍着的:“你不是才上过!”
真没耐心,才多久就露出真面目了,他还以为她能多坚持几回呢,真没一起,南宫子世有些失望,连带着对待杨黄莺也没什么诚意:“我肾虚不行啊。”
良西听了差点没忍住,杨黄莺明白南宫子世是在耍她,小小年纪虚个p:“良西哥哥,我明日在来找你。”
看着杨黄莺几乎是摔门而去,南宫子世还不忘吐着舌头大声嚷嚷:“哎呀爹爹,我又想上茅房!”
良西拍拍他的脑袋:“好了,别耍宝,人都被你气走了。”
“所以我说她没意思啊,自私小气没耐心完全配不上爹爹。”南宫子世知道他娘跟良西爹爹不可能,他跟娘都欠他太多,但是娘说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遗憾,他南宫子世会尽全力去弥补这一切的。
接下来的日子良西除了每日给杨冰天看病就是观察德隐山庄,什么时候守卫最薄弱,哪个部分最容易突破,内部结构又是如何,全都被他写在药方里,用只有顾厌之才看的懂的暗号。
顾厌之到达树封后第一时间接触了索罗士兵,她从里面选了善于射箭的三万精兵,在等待的消息的日子,专门对那三万精兵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训练的方式跟顾厌之的人一样简单暴力,不射靶子射活人,两人一组练习对射,先你射我,然后再换回来我射你,当然箭矢是没有箭头的,士兵们都怀着报复的心里,使劲练习着人肉活靶子,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三万人在短短时间内射箭的精准度进步神速,而交代下去方法后最为清闲的还是顾厌之,反而是忙死了索罗,其实顾厌之的想法很简单,德隐山庄弟子众多,武功高又怎样,三万箭矢一出就把他们设成马蜂窝,不拼近战,就跟你玩远程。
而当军队的物资运到,三万精兵一装备,连曲横都忍不住侧目,索罗看着自己的将士穿上那些他们改装过的盔甲和盾牌,忍不住骄傲,总有一天他会让严国整个军队换上这样的装备,而他的总教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索罗就是一阵夸:“将军,你装备真tm给力,听说都是将军亲自参与的改进,严国有将军还怕什么风骑军。”
索罗笑着没有回答,眼神却看向了躺在地上晒太阳的顾厌之,所有的方案都是她给的,自己最多就是打了个下手,他知道顾厌之脑袋里还有许多稀奇的想法,他看的出皇上对她很不一样,如果她能留在皇上身边,不,如果皇上能娶她做皇后,别说是风骑军,皇上实现统一的梦想也许就真的不再是梦想了。
一只鸽子从顾厌之头顶上飞过,带去了一片阴影,坐在她身边的冷雪走瞬间张开眼睛,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的打在信鸽身上,掉落在顾厌之身上,她僵笑着瞧了冷雪走一眼,后者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样比较快。”
这几日冷雪走的心情一直不好,他总是满身煞气的跟在顾厌之身边,没有人敢靠近他,顾厌之能体谅他的心情,郁结了那么久的心结,总有要暴发的一天,所以也不跟他多计较,取下鸽子脚下的信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随即站了起来:“吐掉嘴里的草梗,出发。”
德隐山庄内,众人也是盼到了杨冰天的清醒,只是杨冰天的清醒并不能让所有人都高兴,譬如说姚影心,她在得到杨冰天清醒的消息时,眉头微蹙,继续在自己房间念经,并没有要去看杨冰天的意思。
而张开眼睛的杨冰天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姚影心:“你娘呢?”
杨周义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因为杨冰天冷若冰霜的问话而有些担心:“爹,你才刚醒,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娘了。”
杨冰天不顾其他坚持要下床,拽着杨周义的手厉声问道:“你娘呢!”
杨冰天本就强势,不容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意思,杨周义向杨俞桐使眼色,让她帮着说两句,只是杨俞桐还没开口,杨冰天直接扫了手边的落地花瓶:“你娘呢!”虚弱的身体因为这一下而有些摇晃,直接拽着杨黄莺,突出的眼睛满眼血丝,吓的杨黄莺支支吾吾的回道:“在…在房里。”
杨冰天沉下气,稳住自己的身体,提起一口气,身体就略向姚影心的房间而去,众人追在他身后,良西也跟在他们后面,看杨冰天的样子果然跟姚影心之间有什么事。
杨冰天一脚踹开姚影心的门,正巧看见姚影心手里带着一个包袱,怒气冲冠,真气凝聚在右手,一掌拍在门上,门粉碎。
“你这个贱人!”怒吼一声,杨冰天凝聚着内力的手就向着姚影心袭去。
姚影心沉着脸,伸出一掌就要对上杨冰天,杨周义和杨俞桐一起出手,想要阻止两人,却功力不及,被齐齐震退。
杨冰天才刚清醒,本来就是凭借着满腔的怒气才使出的内力,根本敌不过姚影心,被震退之后,郁结在心中的怒气一口喷出,杨周义瞬间站在他身后扶着他才不至于跌倒,杨周义着急的喊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姚影心依旧默然而立,杨冰天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伸出的食指气急发颤:“你告诉他们,你做的好事,你有脸面对你的儿女吗!”一把扫来面前的木鱼和佛珠,杨冰天觉得讽刺:“你以为你成天念经吃斋就有用了?”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杨黄莺上前拉着姚影心的手,心底没有来的慌张。
姚影心盯着女儿的脸,淡淡的开口:“莺儿是娘对不起你们。”
“娘,到底什么事?”杨黄莺急的哭了,而姚影心和杨冰天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直站在后面的杨俞桐突然开口:“还是我来说吧。”
这一出声,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包括姚影心和杨冰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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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齐聚
杨俞桐平静的看着杨冰天问:“爹应该是知道了四弟不是爹亲生的这件事了。舒残颚疈”
杨冰天冷哼一声,杨周义震惊的说不出话,而杨黄莺却拉着姚影心:“娘,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
姚影心身体一滞,却没有否认。
得到如此回答的杨黄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四弟怎么可能不是爹亲生的。”
“你问你娘,那就是我杨冰天的老来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来子!”杨冰天掀了面前的桌子,神情有些疯狂,姚影心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问杨俞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那个长工是我杀的。”
姚影心扯了扯嘴角:“难怪。”
杨冰天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盯着姚影心有些凄凄:“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冷追寒?那个长工也是因为长的像他而已,你就要背叛我?”
一直冷漠的姚影心因为在提起这个名字而有了波动:“是,我忘不了他,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哪里比不上徐念,无论家世相貌,样样都在徐念之上,他凭什么不要我!”
“好,好的很!”杨冰天冷笑一声,“你不是最喜欢纵儿吗,就因为他有几分像冷追寒?我告诉你纵儿他死了,你最喜欢的儿子死了,呵呵呵呵。”
“杨冰天你说什么!”姚影心眼神一凛。
“我说杨义纵死了!”杨冰天再一次陷入疯狂,“不,他根本不姓杨,他就是个孽种,死的好死得好!呵呵…当我知道他不是我儿子的时候,我故意放他下山,还让他落入童栾的拍卖行,没想到他好运被救,不过他最终没有躲过严义的手心,严义还企图派人将消息传到德隐山庄诬赖是他弟弟干的,不过我瞒住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给你儿子报仇的。你以为我是知道了那个孽种不是我亲生的菜走火入魔的所以现在想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冰天,你去死!”姚影心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犀利的攻势让杨周义根本拦不住。
良西看准时机一直银针刺入杨冰天的穴道,杨冰天体内的内力犹如洪水般涌出,眼中凶光闪烁,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威压气息散开,直接对上姚影心:“贱人,你以为打的过我!”
然而姚影心眼中的疯狂之意更甚,听闻爱子已死的消息,让她陷入了疯狂之中,两人凭空对峙,而且都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杨家兄妹只能在地上望着谁都插不上手,空中的一掌对下,两人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姚影心勉强掉落在屋顶,捂着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渍,而杨冰天直接被打落,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的血色退光,只剩下一片惨白,刚才也不过是接着良西那一记银针才勉强爆发,本就破败的身体不可能跟姚影心对抗,被姚影心重创之下根本无力在还手,杨冰天指着屋顶上模糊的人,最终闭上了眼。
“爹!爹!”杨周义抱着杨冰天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事,“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姚影心所受的内伤也并不好过,她从屋顶落下,强劲的内力直接吸走了桌上的包袱,捏在手里就想离开,良西瞧着那包袱怀疑里面就是天机灵蛋,心急顾厌之怎么还没到。他不能让她就这样带着天机灵蛋就离开。
瞬间抽出杨黄莺身上的佩剑,他顾不得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姚影心的对手,只知道一定要把天机灵蛋留下。
姚影心没想到良西会出手,只是条件反射的把剑挑开过来的攻势,一招之下她有些吃惊:“看来神医来德隐山庄目的并不简单。”
既然已经动了手,形式越是危机,良西反而越加冷静,他淡淡一笑:“没想到还看了一场好戏。”
杨家兄妹也皱起了眉,看见良西突然动手,齐齐站起对上良西,杨黄莺拦着两方:“良西哥哥,你这事做什么。”
“爹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把你那破蛋弄到手再说。”南宫子世跟他娘一样急性子,炼狱鞭一样带着诡异黑气的长鞭犹如毒蛇一般缠向姚影心右手的天机灵蛋,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让他的了手,姚影心反手一抓,抓到一把空气,直接就向着南宫子世而去。
南宫子世虽然不是姚影心的对手,但是强在炼狱鞭的诡异,攻守皆擅长,他不直接跟姚影心硬对硬,你追我跑的,姚影心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他:“爹爹,这老妖婆我应付着。”
杨俞桐和杨周义见他们硬抢,也直接对良西动了手,杨黄莺愕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周义和杨俞桐二对一,良西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一会就落了下风,杨俞桐一掌直接拍在良西的胸口处,南宫子世余光一瞥,惊呼一声:“爹爹。”
顾不上身后的姚影心,脚下一转,长鞭直接打在杨俞桐的身上,挡住了她下一次的攻击,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在良西和南宫子世耳里简直是悦耳动听的天籁,让他们同时看到了希望,而就在此时姚影心的剑锋而至,直接刺向南宫子世,而不留情,千钧一发之际如虹的长鞭直击在她的剑上,发出一声闷雷办的声响,长鞭迅速圈住南宫子世的腰间,于此同事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而至,一手撩起良西,手腕一动,南宫子世也搂抱在怀里,站定在屋顶之上。
在众人没有缓神之时,孙仲卿神色慌张的闯入:“大少爷不好了,我们被众多官兵包围了!”
杨周义神色冷然:“朝廷反了不成,胆敢与我德隐山庄作对!”说完揪着孙仲卿就冲了出去,而杨俞桐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屋顶上浅笑的女人,原本木然不变的表情变得震惊,别人认不出顾厌之,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更何况她还曾经被她诡异的长鞭伤过,那样的鞭子世间难再找出第二根,许多问题在脑中浮起,皇上突然宣布皇后染了重病,从此之后再也不进后宫,难道都跟这个女人有关,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瞬间爆发,提剑就向着顾厌之而去,而因为天机灵蛋被抢的姚影心也冲着同一个方向,就在这时冷雪走的冷光挡住了姚影心的方向,积压了多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释放。
顾厌之把儿子交给良西,迎上杨俞桐的剑,势均力敌的一招过后,两人默契的停手,顾厌之扬着她的招牌笑容和气的跟老朋友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是挺久了,皇后娘娘。”
看着杨俞桐那张死人脸顾厌之无趣的笑笑:“你还是老样子,不招人喜欢。”
“娘娘也一样让人讨厌。”
两人说话间杨周义已经退了回来,上万箭矢射过来他们根本出不去,而曲横带来的高手组成一支突击队,杀进了山庄,周围一片厮杀声,却没有人靠近她们两说话的圈子。
话不投机,刹时,两人同时出剑,都快如电光。顾厌之的长鞭打在杨俞桐的剑身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只要不是面对徐念那种老妖婆,顾厌之就不会落在下风,绯红的长鞭流出,被击退的杨俞桐还未来得及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杨俞桐这德隐山庄的大小姐也并不能小看,立刻足尖点地,急退!然而,红色的长鞭空中虚虚实实的疾驰,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眉心。而顾厌之也在这一刻凭空消失,待杨俞桐快步后退,她便出现在她身后。诡异的红光在她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杨俞桐甚至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她震惊的回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输给面前的女人,而顾厌之淡漠的告诉她:“这是我还给你的。”
杨俞桐知道自己输了,彻底输了,连带着那个男人的心。一季花开,陌上香,他们相逢在花开烂漫的日子,一季花谢,枕上伤,当一切醒来,发现自己好陌生,几度悲怨,以为自己已经握在手里,却发现总是求而不得,最后醒来却发现未能看清自己,看清他,看清事实。
她缓缓倒下,胸口殷红的血迹犹如盛开的鲜花,一滴清泪滑下,诉尽了她悲伤而徒劳的人生,顾厌之冷然的看着杨俞桐闭上眼,她并不恨杨俞桐,如果她不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存在,她也不是非要德隐山庄陪葬不可,她的生活方式就是如此,一切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就必须消失,这样自己才能活着。
顾厌之这边落幕了,冷雪走那一边却并不轻松,即使是受了伤,姚影心却依旧有着强悍的实力,冷雪走能在江湖上排上高手之名,也是相对于年轻一辈而已,遇上像姚影心和徐念这样的人精就差了点,眼看着冷雪走就要不济,一道清冷的剑光而至,挑开了姚影心的攻击,姚影心本就受了内伤,这一击之下,后退一步,在鄙见来人的时候,恶狠狠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徐念!”
被打倒在地的冷雪走瞬间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妇人,久久说不出话来,跟随着徐念一起来的双胞胎和洛想卢被扔在良西身边,顾厌之第一时间看到了飞身上去,双胞胎扑进她怀里齐齐叫道:“娘。”
顾厌之忍不住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没事吧。”
“没事。”异口同声的回答,让顾厌之找回了属于双胞胎的默契。
南宫子世被抱在良西怀里看着他们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哪天我要是消失了,我娘肯定想我,比想你们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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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信鸽
“姚影心,多年不见。舒残颚疈”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难为徐年还能如此平静的打招呼,连顾厌之也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徐念心里指不定已经把姚影心碎尸万段了。
姚影心气息不稳,可见受伤不轻:“那么多年,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徐念冷笑:“杀子夺夫之仇你觉得我应该忘记?”
“呵…呵呵呵呵。”姚影心突然痴笑起来,徐念脸色难看:“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是个可怜之人,终其一生都没能跟自己的丈夫!你觉得这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最多就是开了个头,当年冷追寒是被我逼迫写下的休书,其实你们有很多机会可以相聚,可是你终究是不愿意相信你的夫君,你说你可不可悲。”
徐念鬼魅般的身手一瞬间就来到了姚影心面前,深受重伤的姚影心根本躲不开,直接被徐念掐上了咽喉,从齿缝中一字一字的问道:“你说什么?”
姚影心知道今日一劫躲不过,似乎也放弃了挣扎,眼底带着怜悯的笑意:“我说你可怜!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怒极攻心的徐念却始终忍着,她也不是吃素的人,那么多年的仇恨早就磨灭了她天生的善良:“想死,没那么容易。”
好不容易脱身的杨周义见到姚影心被擒,挥剑而来,想要救下姚影心:“娘。”
原本还带着笑容的姚影心心中一惊便是大呼:“别过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徐念立刻弃姚影心而向杨周义攻去:“姚影心你杀害我儿,我今日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爱子的痛苦!”
姚影心立刻提剑,想要挡住徐念,可是徐念招招狠辣,根本就是一心要致杨周义于死地,而杨周义经过刚才的苦战,体力透支,根本无力抵挡徐念犀利的攻势,旧伤加新伤很快就不敌,姚影心双目暴睁,两眼闪过一股怒气,在就在徐念的剑尖触及杨周义身体的刹那,她运功发劲,原本击向杨周义那致命的一剑滑了开去,只能挑破他衣衫,画出一道至颈而止的血痕。
徐念刀锋偏转,精芒电闪,只见银光一闪,姚影心脚步不稳,一刹那,一股鲜血从杨周义胸前喷出,连痛呼也未出口,只见血雾绽放如乱红飞溅,杨周义愕然倒地。
“义儿!”姚影心惨痛惊呼,顾不得徐念会不会乘机攻击,从地上抱住杨周义的尸体,接二两三失子之痛,让这个曾经风光的杨夫人在无力挣扎,她抱着杨周义的头,沉默的被毫无防备的后背留给了徐念。
这一刻顾厌之是有些同情她的,不是同情杨家的遭遇,而是同情作为母亲的姚影心,她自己也是母亲,童年的遭遇让她更加珍惜子世的成长,更加无法理解当年母亲孽杀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姚影心做了许多错事,起码她还有一颗爱子的心。
姚影心恍惚的抱着杨周义的尸体,低低的说道:“因果报应…真的是因果报应,徐念我知道今日你不会放过我,可是该杀的你也杀了,德影山庄也完了,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徐念沉着脸:“姚影心你没有求我的资格,当年我也求你放过我们,你有吗?”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你的儿子并没有死,当年冷追寒拼命救下你们的儿子就失踪了,我求你看在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的面子上,放过我的小女儿,她是无辜的。”姚影心轻轻的放下杨周义的头,转个身跪在徐念面前,静静的磕了三个头。杨黄莺捂着嘴,所有的变故让她无法接受的只知道流泪,望着自己一向高傲的母亲如此卑微的乞求,她终于忍不住扑了过来:“娘,不要!”
姚影心服毒自杀了,徐念沉浸在儿子没死的消息里,回过神才想到要去拉姚影心:“你说清楚,我儿子在哪,你说清楚!”
“你走开!”杨黄莺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要用力推开徐念,徐念却顾不得其他,内力一阵就要将杨黄莺震开,顾厌之知道杨黄莺功夫平平,要是硬吃这一下必死无疑,飞身上前挡住了徐念的内力救下杨黄莺:“你儿子在那里!”
冷雪走已经从见到徐念的惊讶中回神,当徐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他有些叫不出口,那么多年了,一直以为儿子已经死了的徐念心中无法平复,一步步向着冷雪走靠近,站定在他面前,依然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冷雪走把形影不离饿玉佩地给她,徐念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儿啊。”
“娘。”极低的呼唤,属于冷雪走的方式,顾厌之觉得自己之前没有让他们相认是自己小心眼了。无论她跟徐念有什么恩怨都不该牵扯到冷雪走。
“夫人,庄内的弟子都被控制住了。”索罗从外面进来低声的在顾厌之耳边道。
顾厌之点点头:“德隐山庄的弟子素质都不错,你看看有没有愿意投靠朝廷的留下,剩下的是杀是放你自己看着办。”
“是。”
等顾厌之说完,徐念和冷雪走走过来,徐念将剩下的四分之一解药给了顾厌之:“这是说好的。”
顾厌之也不客气,直接塞进嘴里,徐念看了一眼杨黄莺问:“你要留下她?留下就是祸根。”
顾厌之看着万念俱灰的杨黄莺:“就当是成全一个母亲最后的心愿。”
顾厌之蹲在身子,看着杨黄莺:“我害你家破人亡你肯定很恨我,我等着你来找我报仇。”说完,她站起身带着一行人离开。
杨黄莺毫无焦距的眼底燃起了一丝怒火,顾厌之这个名字成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良西不赞同顾厌之的做法,他不希望留下任何隐患,顾厌之却反问他:“你觉得杨黄莺需要磨砺多少年才能找我报仇?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对自己有信心。”
良西哑然失笑,他就是喜欢看到她自信张扬的笑容。徐念把天机灵蛋交给了顾厌之,她要灵蛋本来就是为了冷追寒,既然冷追寒已逝而她也找到了儿子,还要那灵蛋做什么,而且她真的不知道那天机灵蛋有什么用,倒是顾厌之一路上都在研究,东西都凑齐了,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这所谓的时空穿越器运作,这几日她把之前在良国地宫里顺手拿的书又翻了一遍始终找不到头绪。
南宫子世又跟双胞胎吵了一架后,爬到顾厌之身边告状:“娘,南宫傲和南宫铎又欺负我。”
顾厌之抱着天机灵蛋,觉得自己再抱下去也许还能孵小鸡了,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傲傲跟铎儿根本打不过你,你欺负他们还差不多。”
“可是他们不跟我打架,说什么打架是野蛮人的游戏,文明人都施行民主投票决定娘的归属权,他们两个我一个,投什么票,还民主呢,在这种强权政策的统治下民主个p。”
“小朋友不能说脏话。”顾厌之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
“娘,总是我才不要跟他们投票呢,你把他们送回去给爸爸。”
顾厌之有些头疼:“不是还有小卢吗,你拉上小卢不就二对二了。”
南宫子世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就又垮了脸:“洛想卢明显就是跟他们一国的。”
顾厌之的心思还在手里的蛋上,对南宫子世也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南宫子世突然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好主意,扔下顾厌之跑了出去,问良西要了纸笔,藏藏捏捏的躲在角落里一边写还一边阴笑,这次还不一次解决你们俩。
没过多久,一直信鸽从大批的返程队伍里飞出去。一路划过蓝天跋山涉水,飞过严国边境,进入华国,偶尔快乐欣喜的咕咕两声,扑腾着翅膀就落在华国皇宫的上书房门口。
李蓝悉将严国的邀请函递给南宫寻,正在询问他是否要去的意思,南宫寻冷俊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听着李蓝悉回禀。
“严国新皇登基加大婚,你要去吗?”
南宫寻本来想这样的事情让他去就好,建安突然进来,脸上有几分怪异一手拿着鸽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张信纸。
南宫寻蹙起眉,建安没事不会无缘无故的闯进来,建安不知道该如何说,直接把信递过去:“刚在这只信鸽落在书房门口,属下以为是飞错了,不过好像没有。”
信纸上大大的几个隽秀的字写着“南宫寻”亲启,显示这这信鸽绝对没有非错地方。
南宫寻修长的手慢慢的将信打开,里面的字跟封面上的一样好看,但是不太成熟一看就知道写信的人年纪并不大,南宫寻的眼睛匆匆从信纸上略过,一掌拍在书桌上:“蓝悉,严国新皇登基,朕亲自去。”
“是。”李蓝悉好奇那信到底是谁写来的,竟然让南宫寻如此变了脸。
“建安将信鸽给朕。”
“啊?哦。”建安将手里的信鸽递给南宫寻,南宫寻小心翼翼的捧过,好像抱的不是信鸽而是他儿子一样,建安哪里知道,南宫寻心里是想,这信鸽可是他儿子寄给他的,当然要小心翼翼的供着,他儿子啊,顾厌之和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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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父子相见
建安略有些无语的第五次被传唤进了上书房,不意外的看见南宫寻坐在龙椅上抱着鸽子执着的看着信,那信纸都被他看烂了,但他不敢提醒皇上的不正常:“皇上。舒残颚疈”
“严华登基是什么时候?”
建安耐心的又回答了一遍:“皇上,是下个月初九。”
“不是初八吗?”他好像记得李蓝悉说了一声是初八,难道听错了。
初八和初九有区别吗?建安自然不敢这样反问:“皇上,属下记得没错,是初九。”
南宫寻招招手让建安靠近,建安乘机偷看了一下那封信,他还以为洋洋洒洒好多字,需要皇上如此这般一遍又一遍的看,可是这一看把他看傻了,信上只是简单的写着一句话:
老爸,我是你儿子,你跟顾厌之的儿子,有事要谋,见信速来严国。
不超过三十个字的信需要看那么多遍吗,难道看久了还能把这句话看成一首诗歌不成,南宫寻查看着手上的鸽子:“建安你给朕看看,这鸽子是不是病了?”
建安想喷血,他堂堂御前侍卫轮到给鸽子看病的地步,为什么这种事不让怀安那小子来看:“皇上,估计是饿了。”
“去拿最好的饲料来。”
“皇上,还是交给属下吧。”
南宫寻不让碰,这是他儿子送来的信鸽:“你把饲料拿过来就好。”
建安觉得自己要憋成内伤,步履不稳的走出去,怀安上来关系:“哥,你怎么总是进进出出的。”
“皇上要喂鸽子的饲料。”
怀安不解:“拿去养鸽房不就好了。”
“皇上不肯,他要亲自喂。”
怀安惊讶了:“什么鸽子那么金贵,需要皇上亲自喂的。”
建安撇撇嘴:“小皇子的。”
“有两位殿下的消息了?”好事啊。
“是皇后娘娘生的小皇子,我去拿饲料,一会皇上等急了。”建安也开心那么久了终于能让皇上见到皇后娘娘了,只是皇上能不能矜持一点。
“皇后!”太久没有皇后的消息了,怀安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等回过神,立刻急急忙忙的往玉凤宫而去。
从德隐山庄回来后,顾厌之每日都去严国皇宫的藏①38看書网量之广,任何其他三国都不可能跟严国比,她曾经在里面找到过关于天灵珠的记载,这让她更加看到了希望,只是那藏①38看書网实在太多,每日进出皇宫觉得麻烦,她干脆就住进了藏书馆,专门往天文地理,奇闻异事这一块找,顾厌之看书很快,一目十行,再一次失望之后把书扔了下去,恰巧砸在进来送饭的小童身上。
“哎呦。”
再在移动楼梯上的顾厌之看都没看一眼,又拿起一本书。
小童没好气的嚷道:“顾厌之,吃饭了。”
“放着吧。”
小童撇撇嘴,把食物放下,爱吃不吃,饿死你拉到。
顾厌之从移动楼梯上落下,再一次失望让她有些灰心,如果天灵珠真的是时空穿梭器,历史上肯定会有所记载,良国!脑袋里一个激灵,顾厌之窜出了藏书馆,一脚踢开严华的书房门:“你登基那天良启天会来?”
严华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微微笑道:“良皇已经修书过来称身体不适,应该会派镇南王良震天来。”
谁来都一样:“你让良震天将他们藏书馆里有关天文地理奇闻异事的书带来。”
“你到底要找什么?”
“很难给你解释。”顾厌之打了个哈欠,“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何必回去那么麻烦,你就睡这里吧。”
顾厌之想收回手,却被严华反手捏住,顾厌之挑眉:“你这是在变相邀请我。”
“算是。”严华淡然笑着。
顾厌之扯动嘴角,她是很久没男人了,而且面前的男人论姿色是不错,可是她身边从来不缺有姿色的男人,她笑的妖娆:“你爱我吗?”
“爱。”严华回答的理所当然,让顾厌之怀疑他的可信度。
“如果我想做皇后呢?”
严华微微蹙眉,沉默了。顾厌之失笑,将手从严华手心里抽回来:“严华,也许你对我有几分感觉,而这几分感觉很大一部分还是看在我能给你带去的巨大利益的面子上,但是涉及到皇后的位子,你就犹豫了,因为论出生家事王玥茹都是百里挑一的,我很欣赏你,但不表示我喜欢你,你所看重的一切都不再我眼里,所以你自然不能吸引我。”
“那你看重什么?”每个女人都喜欢的东西,地位,权利,金钱,相貌,到底什么才能吸引住她。
顾厌之高深的笑笑,转身离开。
没有女人拒绝过自己,她很特别,严华自斟自饮,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顾厌之说的没错,他确实很看重她能带给自己的利益,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渐渐被吸引,想到顾厌之那油盐不进的性格,还真让人头疼。
严华登基大典的前一天,良国华国任国的皇家辇车意外的一起到达了严国,当南宫寻和任随风一起从轿辇上下来时,早有的恩怨让他们互瞪一眼,良震天也是自那乌龙事件之后再一次和他们出现在同一场合,两人的水火不容让良震天略显尴尬,嘴角上的胡子微微一动,齐步向着那远远在立的严华走去。
南宫寻拎着他的宝贝鸽子,建安在一旁小声道:“皇上,属下先替你拿着。”
“不要。”南宫寻拒绝,还炫耀似得在严华和任随风面前转了一圈,就想着他们问他这鸽子的事情,任随风鄙视他,一只鸽子有什么稀奇的,严华也脑袋转不过来,这南宫寻拿着鸽子炫耀什么,但是严华毕竟是新登基,涵养较好的他没有像任随风那么直接,只是笑眯眯的欢迎众人的到来。
眼看着南宫寻的脸色越来越黑,良震天还给了几分面子:“这鸽子真漂亮,华皇随身带着,难道有什么特殊的。”
南宫寻看着良震天有几分开心,终于是让他说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镇南王真有眼光,这鸽子是朕儿子送的,听说良国要借五十万袋米。”
良震天一滞,立刻欣喜道:“小皇子一定跟这鸽子一样聪明漂亮。”
任随风嗤之以鼻,就一只鸽子能看得出送鸽子的人聪明漂亮:“一直听闻良国的镇南王为人刚正不阿,没想到为了区区几袋粮食竟然甘愿阿谀奉承。”
良震天被说的老脸有些挂不住,脖子胀的通红:“我良国自然不能跟任皇的梯田比。”
在严华面前明争暗讽一番,几人甩袖互看不顺眼,严华调和着众人直接尴尬的气氛,将他们迎进宫内:“几位长途跋涉也累了,先到处住落落脚,朕有特意给几位准备了接风宴。”
任随风和南宫寻一安顿下来,屁股都没落一下,直接向着善堂的方向而去,心里难免有些情不自己的激动,想着总算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同时落在屋顶的一刻,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的挑衅再也无法掩盖。
南宫寻冷然的脸带着几分不削,依旧记得他鄙视鸽子的样子:“自以为是,难怪娶不到女人。”
任随风也不干示弱:“狂妄自大,难怪自己的女人要落跑。”
南宫寻眼神一凛,眉眼不怒而威:“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无所谓!”任随风彰显着得意,就是嫉妒顾厌之想着他,“自己看不好女人,让她跑了你怪谁!”
南宫寻的掌风带着极寒的内力,任随风一掌迎上,谁也不让着谁。
“两位有雅兴在屋顶打架何不下来喝杯茶水。”
清雅的男声,让两人瞬间从屋顶落下,两人都是聪明人,看着良西怡然自得的泡着茶水,比他们两个打架可是优雅的多,两人立刻觉得一致对外才是正道:“神医良西?”
“什么神医,就一破郎中,顾温顺呢!”对于那人救过自己的事情,南宫寻闭口不谈,他又没求他救人,这件事一直都是自己的痛,一想起顾温顺和他拜过堂,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良西淡然一笑:“我这破郎中可是曾经救过你的命。”
“朕又没求你。”
南宫寻欠良西一条命,任随风可没有:“厌之呢,你别以为自己把人藏起来就可以独占!”
良西失笑:“任随风你这话说的太可笑,要是把厌之藏起来就能独占她,你岂不是做的比我早。”
南宫寻犀利的眼神看着任随风,研究着他到底跟顾温顺发生过什么,任随风不爽的回视:“看什么看,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达成共识的两人默契的同时出手,良西瞬间将泡好的两杯茶膛过去,嘴角依旧含着淡笑:“我好心请两位喝茶,不用那么不给面子吧。”
“废话少说,厌之呢!”
换了以前的良西单打独斗未必会输给他们,但是现在良西大不如前,又二对一,很快他便落了下风,眼瞧着南宫寻的一掌就要拍在良西胸口,南宫子世突然赶到,长鞭一挥,打断了两人,他飞快的跑进良西身边,询问着他的情况:“爹爹,你没事吧。”他老爸的内功属寒性,要是这一掌拍下去,爹爹体内的寒毒又要发作了。
良西向子世摇了摇头,南宫子世背过身,拦在良西面前,蹙起眉头的脸跟南宫寻一模一样,他责备的看着南宫寻和任随风:“你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两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打伤了我爹爹我让我娘再也不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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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三个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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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世?”任随风难掩激动,想起那日顾厌之告诉她肚子里孩子取名叫子世时的情形,没想到现在孩子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我能抱抱你吗?”
南宫寻横眉怒视,凭什么!他怎么有脸提那么过分的要求,过分吗?当然过分,他还没抱过呢,貌似是挺过分的。【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舒残颚疈可是任随风已经伸出手,就要触及南宫子世,南宫寻寒气瞬间释放,南宫子世眉一挑,老成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摸样。
“你们要想留在这里,就要约法三章。”
洛颜躲在角落里,看着小主子坐在花园的石桌子上,围绕着他而坐的三个大男人虽然散发着不同的情绪,但是同样都是天之骄子,其中两个她认识,但是另外一个:“郑梵净,那就是小主子的亲爹?到底什么身份?”
郑梵净纸扇轻摇在身前,能同时看见当世最为尊贵的人的机会确实不多,连他也忍不住多看上两眼沾沾贵气:“洛颜,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的猜不到那人的身份。”
“小主子姓南宫?”洛颜想了下,“南宫!不会吧,真的是南宫寻。”洛颜不是没想到过南宫寻,只是不太敢想,夫人占着神医和任皇不说,原配还是南宫寻,这现实太惊悚。
“夫人就是华国皇后顾温顺。”
洛颜怀着崇拜顾厌之的心情在看向那三个男人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三个男人同样都很优秀:“琴音,你要是夫人会选他们中的哪一个?”
郑梵净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洛颜,后者才不怕她,姚琴音浑然未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要是我肯定选神医,神医对夫人那么好,温柔优雅,为了小主子连头发都白了。”
郑梵净莞尔一笑:“琴音,你是太单纯,神医可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优雅,光他刚才利用小主子就占了华皇和任皇的先就知道了。”
“是吗?”姚琴音疑惑。
“当然。”
洛颜鄙视他,郑梵净跟良西也差不多性格,还好意思说人家,明显就是不爽琴音多看了良西两眼。
“洛颜姐,你会选谁?”
洛颜摇摇头:“三个都是人中龙凤,就像你说的,那么多年了我亲眼见证了良西对夫人的付出,但是谁又没有付出过,任皇一听闻夫人在良国失踪的消息,立刻就召集了大军压向良国边境,至于华皇,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子世的亲生父亲,而且…我还是喜欢单纯一点的。”洛颜俏皮的抬抬眉,意指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郑梵净笑了下:“雪走兄还没回来?”
提到这件事她也有些无奈:“他好不容易跟他娘团聚,多呆两天吧。”
“听说前楼主并不中意你这个儿媳。”太过强势,怕自己儿子吃亏,他懂的。
洛颜狠狠瞪了郑梵净一眼:“你觉得我会输给一个老太婆?”
姚琴音崇拜的看着洛颜:“洛颜姐,你真勇敢。”她就不敢,慈安前辈那张脸一瞪她就怕,要是以后自己遇上这么一个婆婆,她宁愿不嫁了。
郑梵净突然开口:“琴音,你不用担心,你不会遇到这种事。”他母亲过世很久了。
姚琴音听不懂的他的弦外之音,奈何郑梵净已经落在远处的人身上。南宫子世坐在中间,看着依旧气氛紧张的三个男人,开始他的约法三章:“首先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宫子世。”
南宫寻得意的瞧着任随风和良西,听到没有,我儿子说他叫南宫子世,名字不是重点,重点是姓,他姓南宫!
任随风和良西才没看他,他嘴角一抽,南宫子世继续往下说:“以后,我要是叫爹爹就是叫我良西爹爹,叫干爹就是叫任叔叔你。”然后他看着南宫寻,“叫老爸,就是叫的你,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任随风答的最快。
“无所谓。”这是良西一贯的语气。
“当然有意见!”南宫寻冷冷的说道,为什么!那是他儿子,为什么一个转身他就只分了三分之一,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把他的鸽子养的多好,就在这时,建安抱着他的鸽笼跑进来:“皇上,你走的急,忘了这个。”
说鸽子还真的就有,南宫寻让建安把鸽笼拿近点能让子世看见,然后希望他看在自己把他的信鸽养那么好的份上能驳回刚才宣布的决定,建安明了笑着将鸽子递过去,嘴角的笑容带着讨好的意味:“小皇子,这是您的信鸽。”
南宫子世眉头一挑,这是信鸽,你把它养那么肥我还能指望它能给我送信?眉头一蹙,小小年纪已然有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意见驳回,就这么定了。”晚上就让冷雪走把那鸽子炖了。
被驳了面子的建安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小皇子天生就有做皇帝的气质,真是太好了,南宫寻手一挥让建安退后一点,就是那该死的鸽子惹他儿子不开心,晚上就炖了给他儿子补身体。
南宫子世接着说:“第二条,见面不准打架,不准问候对方亲戚。第三条,不准欺负我爹爹。”
“不公平!”对于第二条任随风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第三条明显是子世偏心。
南宫寻也想叫,不过让任随风叫早了,他眉角一挑也是这个意思,良西心安理得的被子世护着,心情不错的喝着茶。
南宫子世环胸看着任随风和南宫寻:“你们要是也为了我白了头落下一身寒毒,我也护着你们。”
南宫寻想张口说什么,南宫子世比他先开口:“老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是想说要是当时你在场一定不会比良西爹爹做的少,这我相信,我不怀疑你为了我的心,但事实是便是如此,在我能够独立思考的时候是干爹陪在我娘身边,在我出生之后是我良西爹爹将奄奄一息的我从地狱里救出来,给我调理身体,虽然我承认你是我老爸,你也许也想补偿我,那也是一个长久的过程,要怪也只能怪当初你没能将我娘留下。”
南宫寻放在桌子上的手徒然紧握,南宫子世知道他说的有些残忍,但是都是实话,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都跟着良西,感情甚至比自己娘还亲,即便是任随风他在肚子里的时候也是熟悉的,唯独对南宫寻是陌生的,他不怀疑如果给南宫寻一个机会,他会做的更好,但是毕竟没有那个机会,他注定没能参与到他的出生和成长,这是事实,他很抱歉,在良西为了他这样之后,他注定不会能够给南宫寻回报同样的感情。
望着子世抱歉的眼神,南宫寻冷然的表情没有变,任随风淡淡的开口:“子世说的对,我自认为要是我也许不会比良西做的差,但那毕竟不是我,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对他出手。”
对于任随风的释然,南宫寻却没那么容易过的去,他是子世的亲生父亲,缓缓的站起来:“既然顾温顺不在,那我先回去了。”
建安想要叫住他,南宫寻却飞快的消失在原地,建安无奈对南宫子世笑了笑,也快速的跟了上去,皇上还是一样小心眼,在他看来小皇子不过是生气皇上没有参与他出生,小孩子么哄两下不就没事了,而且小皇子还小,皇上还有的是时间参与他的童年和成长,怎么这样就走了。
任随风瞧着南宫寻,叹了口气,打击还不是一般的大,抚了抚衣袖站了起来:“那我也走了,晚上还有宴会,改天再来。”
人都走了,良西瞧着南宫子世担心的望着空中南宫寻消失的方向,淡淡的笑了:“既然担心,又为什么要说那么重的话?”
南宫子世摇摇头:“我说的都是心里的话,爹爹在子世的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能被代替的,连娘也不可以,他已经是子世的亲爹了,我希望他能明白。”
良西心里某个角落因为南宫子世的话而柔软,当初他带着子世上雪山,护他一夜周全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有过回报的这一天,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是圣人,他也有想过子世见到南宫寻后的反应,而如今子世给他这样的答案,一切都足够了,就像子世说的,他参与了子世的出生,为了他落下一身病痛,而那两个男人却都在后悔自己没能在子世有难的时候去做些什么,他是幸运的,幸运自己就在子世身边,幸运那孩子是南宫子世,而不是别人,南宫寻,他真的要说一声抱歉,他已经是子世的亲爹了,这个事实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怀安见到南宫寻匆匆回来,想要跟上去,却被拒绝了:“让朕静静!”
怀安顿住了脚步,望着皇上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寂寞,建安后脚回来,他忍不住问:“哥,你不是跟着出去了,皇上出了什么事?”
建安摇头:“小皇子的事,小皇子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爹爹和一个干爹,皇上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你没事别去给皇上添堵了,晚上还有接风宴。”建安把鸽子往怀安怀里一放,怀安抱着鸽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哥,这鸽子不是皇上的宝贝吗,他不是要送给小皇子吗?”
“皇上不想要了,你看着办吧。”建安望着南宫寻的屋子摇头,我出去转转,你看着点。
怀安望着笼子里咕咕叫的鸽子,两只小红眼提溜转这,这就是龙宠啊,皇上喜欢你,你就是太上皇,皇上不喜欢你,转眼就把你打入地狱,可怜的小鸽子,看你的肥的流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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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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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宁宫内的木鱼声不断,屋内染着定心安神的檀香,宫女们守在两旁,听着那重复的敲打声想睡觉也不敢真的打瞌睡,一个老太监推门而入,却没有打破那木鱼敲打的频率,老太监猫着身子靠近那蒲团之上敲打木鱼的老太:“太后,皇后娘娘和宁安公主前来问安。【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舒残颚疈”即便是还未册封王玥茹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木鱼声断,陆秀华张开眼,身边的宫女立刻上前将她扶起,如今安然的晚年都是她隐忍了半辈子才得来的,陆秀华想她担得起这样的尊贵,缓缓的落座,瞧着王玥茹和严宁安给自己请安,微微一笑:“坐吧。”
“谢太后。”
“谢母后。”
严宁安并不是陆秀华所生,自从陆秀华入住望宁宫她却是来问安问的最勤快的,这宫里一朝变天,宫里的人都想日子过的舒坦一些,只是那些人大多数都在严华母子最困难的时候不仅没给什么帮助,反而还火上浇油,所以都没在第一时间表示出自己的友善,严宁安却不同,她是严时世第十三个女儿,母亲也是个说不上的小角,她却心眼多,嘴又甜,这望宁宫跑的勤快了,陆秀华也多看她两眼,这日子自然而然的好过很多。
严宁安笑着跟陆秀华说话:“本想来看看母后,没想到在路上碰上了玥茹妹妹,就一起来了,儿臣想还是这玥茹妹妹想着母后,天天来看望你,不想有些窑子里出来的女人,一点礼貌都不懂。”严宁安说的自然是红娘。
王玥茹微微一笑,出落大方:“德华妹妹也许是太忙了。”
严宁安冷哼一声:“妹妹就别给她找借口了,她忙什么,就算是皇兄给她改了名也改变不了她下作的身份,德华?德才兼备?玥茹妹妹,我看你傻傻的别被那女人欺负了,听说窑子里的女人都会勾引男人,你可要好好看着我皇兄。”
王玥茹微微笑笑,捧着手里的茶杯不说话,陆秀华满意的看着王玥茹,瞅着严宁安:“宁安!你好歹也是个公主,说话要注意分寸,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那毕竟是你皇兄。”
“是。”严宁安回应着,却知道陆秀华并没有责怪自己,她也一样看红娘不顺眼。
“玥茹,明天就大婚了,要是忙就早些回去。”
“那臣妾告退。”
陆秀华点点头,严宁安掩嘴一笑:“母后就是偏心玥茹妹妹,什么都对她照顾的多些。”
“你要是嫁人,哀家肯定也给你准备嫁妆。”
严宁安脸上一红:“母后说什么呢。”
陆秀华瞧着她的神情:“怎么?有看上的?”
严宁安羞涩摇头:“儿臣是看上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呀。”
陆秀华挑眉:“哦?是哪家的皇孙公子,哀叫到要听听谁敢看不上我们的宁安公主。”
严宁安满脸羞涩:“是任皇。”
陆秀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任皇倒是不错,昨日一见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哀家听说他还未立后,要是你能坐上任国的皇后,也能稳定两国的关系,哀家会跟华儿说说这事。”
严宁安欣喜一笑:“那儿臣先谢谢母后了。母后宫宴一会就要开始了,儿臣先回去打扮打扮。”
“嗯。”陆秀华点头,严宁安抚了抚身子走出望宁宫。
良震天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严皇好好贺礼不要,却让他带了足足三十几箱的书做贺礼,本来他还愁带什么东西来,现在全解决了,那几十箱书自然是进贡给了顾厌之,而南宫寻和任随风之所以没在善堂找到顾厌之也正是因为她一收到消息就跑宫里来找书来了,要从那么多本书里面找她要的线索,本来就不太容易,顾厌之找了双胞胎帮忙,只要关于天灵珠和天机灵蛋的字眼一律都不准放过,从上午一直找到傍晚,终于在一本破旧的都看不清封面上到底写的什么字的书上找到了她想要的线索。
威山有奇石,坚硬色黑,与天灵珠相遇,天变异象丛生。
这奇石很有可能就是做天机灵蛋原材料,可是为什么她将天灵珠放在天机灵蛋之内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所谓的异象天变也没有发生,再往下看,顾厌之觉得自己可能发现原因了,遇水则失效。原来搞了半天竟然很可能是因为这灵蛋进过水才失效的,顾厌之觉得有些无力,但是一想到总算有些眉目,总比瞎摸来得好,双胞胎帮她翻了一整天的书,早就头昏眼花了,肚子也饿了:“娘,听说父皇来了,我们想去看看他。”
听要去见南宫寻顾厌之心里总有些别扭,当初跑路是一回事,现在要去见他又是一会事,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她很没胆的把双胞胎放在南宫寻的宫门口,自己就跑了。
建安正巧出来看见双胞胎,十分惊讶:“殿下!你们怎么在这里。”
双胞胎一起鄙视把他们扔下自己跑路的顾厌之:“是母后把带我们来的。”
“皇后娘娘?她人呢?”建安一喜,皇后娘娘要是回来了,皇上准高兴,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顾厌之的人。
南宫傲摸着肚子:“能不能让我们先吃点东西,我们好饿。”
“好,属下立刻就去让人准备点心。”建安让人去准备,顺便让人通知皇上。瞧着两位皇子吃东西的样子,他吞了吞口水:“两位殿下,娘娘都不给你们吃东西吗?”
南宫铎:“不是,是我们帮母后找东西才忘了吃饭。”
“找什么东西?”
南宫傲:“石头。”
石头?有什么好找的。
“皇上。”来那么快。
“父皇。”双胞胎开心的跟他请安,南宫寻向往日一样冷着脸点了点头,四处下张望了一下,建安当然知道他在找谁。
“殿下,你们刚才不是说是娘娘送你们来的吗?”
“是啊。”双胞胎异口同声。
“那娘娘人呢?”
“跑了。”依旧异口同声,看着南宫寻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歉意。
南宫寻嘴唇微微抽搐,身上的阴郁要比刚才更甚几分:“建安,带两位皇子去换身衣服,一会跟朕去参加宴会。”
“是。”建安对顾厌之十分埋怨,既然到了门口怎么就不能来见见皇上,就算皇上有千万个不是他也是皇上啊,娘娘怎么忍心。
顾厌之没有跑远,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南宫寻,不代表她不想见任随风,都到了门口自然要去见见好友,她翻了一天的书,身上一股霉尘味在人家门口晃悠,严宁安路过自然把她当做下人:“什么人竟敢在次瞎晃。”
顾厌之也没见过严宁安,但见她一身华贵,身边还跟个小宫严华还未大型选秀,后宫里也就王玥茹和红娘两个女人,估计也就是个公主:“我来找人。”
“放肆!见到我们宁安公主竟然不行礼,这是任皇下榻的行宫,你来这里能找什么人,一定是图谋不轨。”宁安未说话,她身边的宫女先闹上了,“来人,给我将这贼子抓起来!”
贼子?顾厌之觉得有些想笑,她看起来像是贼眉鼠眼的吗?
任随风没有见到顾厌之心情有些不好,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他门前动手心里觉得烦躁:“什么事嚷什么!”
严宁安见到任随风眼神一亮,盈盈一拜:“宁安见过任皇。”
任随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看见许多士兵围在他门口,没什么心情:“要闹去别的地方。”
严宁安见他不快,就解释:“宁安只是见有一可疑的人在任皇门口瞎转,怕她企图对任皇不利才找人想要抓起来仔细盘问的。”
“可疑之人?”
士兵们散开,露出了里面双手环胸看好戏的顾厌之,笑的没心没肺,打起招呼也不太诚心:“好久不见,小甜甜。”
沐晨因为听到外面太吵出来看看,刚巧听到顾厌之那声小甜甜,顿时脸红耳赤的不太敢看任随风,娘娘真是胆大,跟皇上那样的称呼私下里叫叫就好了,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叫那么暧昧,不过真好,说明他们皇上和娘娘感情好。
任随风没有计较顾厌之的特意调笑,在看到她的一刻,眼里都是见到她的欣喜,两步靠近,深邃的眼里满是温柔,抑制不住的将她搂进怀里:“你没事,太好了。”
感觉到他的担心,顾厌之并没有反抗,乖乖的让他抱了一下,但当他的手不太规矩的时候也不含糊的一脚踹过去。
“哎呦!”任随风哀嚎一声,“你要死了!”
沐晨赶紧回头,他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皇上想吃你娘娘豆腐,也没看见娘娘踩了皇上的龙蹄。
“坏毛病依旧改不掉,老娘的豆腐也敢乱吃。”
“你这女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下脚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继续说下去?”顾厌之示意在一旁已经有些傻了的严宁安,任随风也瞧了一眼,瞬间放下自己的脚,抚平了褶皱的衣服,回到了一国之主的尊贵气质,不紧不慢道貌岸然的说道:“宁静公主?”
“宁安。”
有差?任随风有些不耐:“一场误会,这位是朕的朋友,多谢公主关心。”说完了,连多一个字都没有,直接将顾厌之拉进了门。
“任皇!”严宁安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盯着顾厌之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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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再不放手
顾厌之把从任国离开之后的事情跟任随风简单的说了一遍,任随风也没想到她离开之后的故事那么精彩,竟然还去闯了良国的地宫弄死了良国太子,顾厌之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难喝就放下了。舒残颚疈
“嘴还是一样刁。”任随风笑着。
顾厌之耸耸肩:“没办法,你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梯田也初步成型,去年恩科有几个好的人才,一切都很稳定,不得不说的就是你的善堂,现在在任国的影响力也很大,你倒是好,黑白两道一手抓,重楼在暗,善堂在明,花都掌握了皇孙贵族的消息,银行又掌握了各国的经济命脉,要说我们四国之主都应该拍好你马屁,不然哪天你不爽将这四家抽离,谁就完蛋。”
顾厌之忍不住笑了:“我从来不怀疑李持盈的能力。”
任随风瞅着她撇撇嘴:“你要是再提那事我就翻脸。”
顾厌之摇着头:“我不想说李持盈,她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心胸不大,胜任不了一国之母的角色,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立后宫对你才是好事,听说金律横的女儿金久久才貌双全,为人大方得体,她爹又是丞相,你可以考虑一下。”
顾厌之径自说着,任随风直着眼睛沉默无声的看着她,顾厌之叹息一声:“算了,我不说就是了。”
任随风这才扯开笑容:“要不你留下来吃晚饭。”
“你忘了要去参加接风宴了。”
任随风扯了扯嘴角:“无聊的宴会,不去又如何。”
顾厌之瞧他那不上进的样子:“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这么任性。”
任随风也知道,他不就是说说么:“你对严华这个人怎么看?”
“给他二十年,不出意外他将站在大陆的最顶端。”
听见顾厌之对别的男人评价那么高,任随风有些不削:“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
“你是可以,但是你没那个野心,严华却有,而且四国统一是大势所向,良启天根本没那个实力,我所说的意外还是要看双胞胎,我给他们争取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他们有心争霸,我不会给严华任何机会。”她已经开始整理一些兵法和经济发展的资料,包括华国后二十年经济发展的计划书,如果双胞胎能够按照她的计划书办,二十年之后无人在敢和华国对抗。
望着她自信的玉颜,任随风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统一四国坐女皇?”
顾厌之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跟你一样,没兴趣。”
任随风不意外听到她如此说:“真是可惜,不然我还想是不是能有幸入驻女皇陛下的后宫呢。”
顾厌之摸着光洁的下巴裂开略带邪气的笑容:“凭你的姿色本女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任随风本是想调侃一下她,没想到堕落在她炫目的笑容之中,久久回不了神。
“皇上。”沐晨的突然而至,任随风心里一惊,犹如从魔咒中清醒一般。
“什么事?”
“严皇派人来请了。”
“知道了。”任随风真心不想去,顾厌之知道他的想法,“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我在你这洗个澡就回。”
任随风无奈起身更衣,顾厌之在任随风那里洗去一身霉尘味没有替换的衣服就随手拿了件男人衣服换上后溜了出去。走了一半路才想起她找到线索的那本①38看書网上说的是什么山?衡山?武夷山?糟糕!想起她最后怀里抱着的是傲傲,那个鬼家伙肯定把她的书顺走了。脚尖转了个方向,飞去南宫寻的行宫,幸好此时他也去参加宴会了。
顾厌之躲在暗处一把捂住一个过路的宫女:“小皇子们在哪?”
宫女害怕的摇着头,顾厌之皱眉:“我放开你,你告诉我小皇子在哪里?你要是敢大叫我就先奸后杀!”
宫女看着她丰神俊朗脸上一红,顾厌之翻个白眼,还真当她不敢掏家伙,薄如蝉翼的飞刀擦在宫女的脖子上冰冷冰冷的,她立刻就老实了:“跟着皇上去参加宴会了。”
顾厌之拍拍宫女的小脸,咧嘴一笑:“乖。”
妖孽般的笑容瞬间让宫女缴械投降,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阵羞涩,长的真好看。
南宫傲坐在南宫寻身边,一晚上他都没怎么说话,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想着母后,他鼓起勇气拉了拉南宫寻的衣袖,南宫寻抓过头看着他:“什么事?”
“父皇,你是想见母后吧。”
“嗯。”南宫寻清冷的声音轻轻的恩了一声。
“父皇你看。”南宫傲兴奋的把那本没有封面的书拿给他,南宫寻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南宫铎知道啊:“好啊,傲傲,你偷母后的书。”
南宫傲贼笑道:“我不是为了帮父皇吗,母后那么在意这本书,我把她偷过来,她肯定会回来取,到时候父皇不就能见到母后了。”
南宫寻原本蒙灰的眼睛瞬间亮了,抱着那本书心情开始好转,严华从宴会一开始就一直在注意他们几人的表情,任随风看来心情不错,偶尔还会跟身边的良震天说上两句,而南宫寻却一直冷着脸,跟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他儿子塞给他的是什么?让他身上的气场瞬间就变了,虽然依旧冷如冰山,却给他一种…一种…冰山上开了小花的感觉,就是这样,可是这样的发现让严华有些毛骨悚然,一个如此冰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情绪。
顾厌之打晕了一个上菜的宫女,然后跟在一群宫女身后,跟进了前殿,一眼瞧见了双胞胎和南宫寻的位置,再次见到他,胸口那不自觉加快的频率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了啊,不过是这样看着,都忍不住心跳加快,既然躲不过就迎上去,脚下没有停顿,嘴角边却已经扬起了笑容,那笑容要比以往的更加灿烂炫目,宫女们在每个桌子身后站定,然后跪下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顾厌之坏心眼的期待看到南宫寻惊愕的表情,跟其他宫女的动作一样,她跪在南宫寻身后,将盘子端放在他面前,南宫寻盯着桌上那本书,只有在身边的宫女上完菜准备离开之际,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也就这一眼,顾厌之带着坏笑又随大流的跟了出去,留给南宫寻一个绝尘傲然的背影。
其实那一眼南宫寻并没有看的仔细,只是感觉熟悉而已,眼看着那一抹背影即将踏出宫门,他突然站了起来,跟严华示意了一下,就追随着那个背影而去,顾厌之没有放慢脚步,几个故意几个急转也不考虑身后的人是不是能跟得上,再又转过一个黑暗的角落之后南宫寻失去了顾厌之的行踪。
再也掩饰不住的失落让他无心在会前殿,靠着廊柱就坐了下来,落寞的侧脸给这夜色徒增寂寥。
“你这想念我的表情,真想多欣赏一会,我很喜欢。”
南宫寻瞬间抬头,上方的横梁上顾厌之晃荡着腿,表情悠然的笑看着自己,南宫寻心底一收,还未思考,身体已有反应,伸手一抓就将她抓紧自己的怀里,害怕她再一次逃跑一般的死死抱着。
快要窒息的紧致让顾厌之难受,却在他怀里笑的更加灿烂:“相公。”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僵,然后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人已经被抱着走远。因为南宫寻的异样而且久未回去,严华也抽空出来看了一眼,正巧看见他抱着顾厌之离开,忍不住蹙起眉头,花都一个张扬的女人冲进他屋里大嚷这南宫寻的名字那一幕又重新想起,原来…原来竟真的是这样,南宫寻,任随风,良西,难怪权利,地位,金钱和男色皆不在她眼里,严华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望着他们掠去饿方向,最终收拾好心情,走回前殿。
“皇上,宴会结束了?”满雪见南宫寻回来,奇怪的问道,南宫寻没有答,直接抱着人进了屋,把门关上了。满雪在见到他怀里的人时忍不住激动,那不是…太好了:“来人,来人啊!”
“姑姑,什么事。”
“去前殿告诉建安说皇上身体不适先回来了,让他跟严皇说一声。”
“好。”
南宫寻把门关上后,直接坐在床上,没有把人松开,只是让顾厌之坐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将脸埋进她的心口,出口的不再是冰冷无情的声音,而是淡淡的无奈何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哀求:“温顺,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别在离开我了。”
顾厌之坚硬的心被融化成水,抱着他的脑袋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他:“我想要你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就跟我眼里有你一样。”
南宫寻深邃的黑眸在顾厌之面前无所遁形,眼里显示惊喜,随后一股风暴席卷了他的眼底,顾厌之也不催他,她在等他的回答,当他的眼底再一次恢复平静只是单纯的望着她时,顾厌之知道他有了答案。
“好。”
男子悄然闭上眼,等待着他早该期盼到的唇落下,他甚至有些紧张,他被动的接受身上女人的热情,之前的不确定似乎只有在她火热的接触中才能散开。感觉到身下男人小心翼翼的心,顾厌之的动作更加温柔,她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让他感受自己的心,是她忽略了南宫寻心底的脆弱,她以为他坚强不折,长久的冷漠让她也忘记了南宫寻冷毅假象下那颗容易受伤的心。
他如此隐忍着不伤害自己,欲望的海洋浮浮沉沉,当一切归为平静。
顾厌之只想,
从此,
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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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顾厌之在南宫寻怀里累的睡着时,只有一个念头,这种事情果然还是男人主导比较舒服,累死她了。舒残颚疈南宫寻满足的抱着顾厌之,冰冷的眼底有着还未散去的情欲,但是他没有贪得无厌,长久未经人事的顾厌之太多欲望会伤到她。南宫寻怀着感恩的心将她抱在怀里,没有一丝睡意,嘴角边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满足笑容。
一夜睡的很好的顾厌之醒过,动了动身体,不舒服的黏腻感觉让她直想快点起床洗个澡,奈何身旁的男人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乖,放手。”耐心的哄着,顾厌之对他笑笑。
得寸进尺的男人永远都不懂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么写,拒绝的摇头后将脸埋进她的脖子,不起来,他喜欢这样抱着她,两人之间真正的毫无间隙的坦诚相待。
“那在抱一会就起来。”
那就过会再说。南宫寻满足的抱着,喜欢顾厌之宠着自己的感觉。
“你知道德隐山庄的事情了?”因为无聊顾厌之打算找点话聊聊。
“知道。”
“杨俞桐死了。”
南宫寻什么反应都没有,及其冷淡的回道:“哦。”
顾厌之也不知道她想南宫寻给她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南宫寻这样回答也不意外:“杨俞桐怎么会回娘家的,你跟她吵架了?”顾厌之回头看他。
只见南宫寻无辜的摇头:“没有。”
也对,每次跟南宫寻吵架都很无力,有什么好吵的:“那她怎么回去了。”
“我自从你离开后就没进后宫,而且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一批妃嫔。”
顾厌之满意的瞅着他,也不傻,能明白她出走的原因,奖励性的亲了他一下。
南宫寻微微不满,将脸凑过去,在亲一下。
不理他凑过来索吻的俊脸:“傲傲跟铎儿你中意哪一个?”
“都不中意!”小气死了,多亲一下又不会死。
顾厌之习惯了他的小性子:“好好说话。”
南宫寻不情愿的开口:“铎儿性子沉稳更适合一些。”
顾厌之若有所思的点头:“是铎儿更适合一些。起来吧,昨天没回去,子世该找我了。”
不起来,才不让她回去找那个郎中。
身上粘腻的感觉已经让顾厌之一刻都不想忍了,没什么耐心的推开南宫寻,瞪了一眼他又想靠过来的身体,慢慢穿上衣服:“满雪!”
“娘娘。”早就等候在门外的满雪,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应了。
“给我准备水洗澡。”
“娘娘热水早就准备好了。”
熟悉的体贴,顾厌之确实是有些想念满雪的,虽然满雪没有洛颜那样玲珑,但是人家脾气好,乖巧听话。
南宫寻的拧脾气上来,不让他抱就不让她好好的洗澡,两人一来一去,顾厌之又没忍住她家相公的美色扑了一次,所以一直到中午她才正式收拾好离开。留南宫寻一个人在床上拧着床单出气。
建安怀安看着南宫寻冷着一张比平日里还冷的脸出来,小心翼翼的不敢说错话做错事,建安碰了碰怀安的手:“想个办法,你看让皇上跟个怨妇似得也不是办法。”
南宫寻耳朵一动,谁是怨妇啊,说谁呢!胆子越来越大了,可是耳朵竖的更起了,就向着怀安也许真能出个主意。
怀安向着皇上和皇后俩夫妻的事他们能插的什么嘴:“我能有什么办法。”
建安瞪了怀安一眼,平日里鬼主意最多就是他,真要让他想法子什么用的帮不上。南宫寻冷眼扫了怀安建安一眼,顿时让两人石化了,不用南宫寻说他们也知道皇上一定是听到他们说他像怨妇了。
怀安怕死的把建安推出去,他没说,话全是他哥说的。
建安看了眼没义气的低低,急中生智在自己被皇上瞪死之前灵光一闪:“皇上,娘娘虽然走了,可是你可以追啊。”
追有什么用,他就是看不顺眼那个郎中住在他娘子的旁边。
怀安也劝道:“再不来我们可以也搬去善堂,皇上要是面子上过不去,我们就以接济扶贫的名义,皇上您在过去吃个斋听个经什么的,不是还能显示我们华国德行天下吗?”
南宫寻一想,这注意好,面上依旧不露喜色,一本正经说道:“还不去收拾东西,入住善堂。”
“是。”建安怀安异口同声,高兴的收拾东西去了。
沐晨一直盯着南宫寻那边的动静,这不能怪他,谁让南宫寻喜欢针对他家主子,所以南宫寻那边一有动静而且是那么大的动静,他立刻跑去告诉任随风,任随风当场就拍案而起:“好你个南宫寻,平日里看你正儿八经的,肚子里一肚子坏水,你能搬,我就不能搬吗,沐晨,我们也搬,就去碍你的眼。”就算顾厌之宣判了自己的死刑也不能让南宫寻活的太好过,让南宫寻不开心,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哦。”沐晨傻傻的往外走,他不过就是来汇报情况的,怎么也要搬了,“皇上,我们搬去哪?”
“善堂!”
浩浩荡荡两批人前脚后脚的搬进善堂,顾厌之眉头直跳的看着人家登堂入室,郑梵净早就拉着姚琴音不知道躲哪去了,两方人马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这么错综复杂的情况还是让夫人自己处理比较好。
顾厌之瞅着来来去去的下人不断的忙活把他们的东西搬进来,而且还自动分配好了房间,而当事人不冷不淡的坐在她的花园里喝茶聊天,完全没哟要询问她这个当家作主的人的意思。
“好巧,你也在。”任随风和气的跟南宫寻打招呼,完全没有了前两条剑拔弩张的情绪。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最适合人挖坑自杀,南宫寻也不甚诚意的回应。
“随便坐,不用客气。”良西以主人的姿态给两人倒茶。
任随风赶紧端过他手里的茶壶:“茶壶太重良神医身体不好不适宜拎着重物,我来我来。”
顾厌之眉头一挑,他们敢在虚伪一点吗?
良西也不客气:“多谢任皇关心,华皇最近在看什么书?”
看什么书关你屁事:“最近有幸拜读了贵国才女金久久的诗词,听说此女才貌双全。”那么好的女人你不娶回家,看着人家的做什么!
你那么喜欢自己娶,后宫一堆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爱娶谁跟你无关:“金久久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难怪华皇感兴趣。”
任随风看了一眼顾厌之,南宫寻的眼神冷了几分,竟敢挑拨离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赶紧娶老婆生孩子去,别总盯着人家的老婆孩子两眼放光。
“这事就不劳华皇操心了。”任随风看一眼良西,“说起来良神医还比我长了几年,神医都不急,我急什么。”
看着他们把风头转向自己,良西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好捏的柿子:“我与任皇怎么能相提并论,任皇身为一国之主自然要早日成家,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帮忙只管开口,在下保证药到病除!”
意有所指让任随风一下没把持住:“良西你别太过分!”
看热闹的顾厌之嗤笑一声,果然虚不下去了,她都看不下去了,亏他们还忍的住。
良西也冷笑道:“话又不是我先起的头。”
南宫寻抬头看向良西,早就不爽的他捏着手里的杯子才能不冲动的将被子扔向碍眼的两人,顾厌之晒着太阳无所谓他们打不打架,打起来更好,她有理由赶人。
三人互相僵持着,良西手里的茶壶缓缓放下,落在石桌上的时候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与此同时,南宫寻手里的茶杯夹着内劲射向良西,任随风也突然出手,一手应付良西另一只应付南宫寻的突然攻势。
顾厌之眼睛微抬,嘴角边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忍不住了?
“娘,我回来了,你看洛颜给我买了什么?”南宫子世的声音突然而至,“爹爹,干爹,老爸你们也来了。”
南宫寻射出去的酒杯戛然而止稳稳的落在桌子中间,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任随风抓着良西的手瞬间柔软,另一只手也自然的收回来一起搭在良西的手上:“不好意思,倒茶的时候没注意,来我看看,烫伤了没有。”
良西也浅笑的让他抓着:“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
“呀,都烫红了,怎么没事,南宫你有药吗?”任随风转过头,南宫寻还真掏出一罐药扔给他:“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顾厌之发誓她看不下去了,皇帝医生肯定都是他们的副业,做演员他们才是专业的,转个身屋里睡她的美容觉去,这三个大男人谁爱管谁管去。同样将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的双胞胎也轻叹一声。
南宫傲盯着拿糖葫芦的南宫子世:“铎儿,你说我们的傻弟弟看的出父皇和他们的不愉快吗?”
南宫铎笑着:“傲傲,我们的弟弟可不傻,你觉得他会看不出来吗?”
南宫傲叹息:“看来爹爹多也不是件好事。”
南宫铎看着南宫傲轻笑了一下,昨日父皇找他谈的话依旧在耳边:“傲傲。”
“嗯?”
“你喜欢小卢吗?”望着洛颜抱在怀里的洛想卢,南宫铎突然问。
南宫傲撇撇嘴:“那个瘦猴子,我怎么可能喜欢!”
南宫铎认真的望着南宫傲,他们是双胞胎,说谎可是很不明智的事情,南宫傲不自然的撇嘴:“好啦,我是喜欢瘦猴子,你不是也喜欢。”
南宫铎摇摇头,从栏杆上跳下来:“哥,以后你要对小卢好一点。”
“我对瘦猴子不好吗?”怎么突然叫起他哥哥来了。
南宫铎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开了,南宫傲觉得今天南宫铎说话古古怪怪的,立刻跳下去追上前:“铎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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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生病
顾厌之走进屋,满雪和洛颜也同时跟进去,两人的右脚同时跨进屋,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敌视没有男人们那么隐晦,看不顺眼对方的情绪瞬间点燃,一个是宫里谁都尊称一声姑姑的头牌宫女,另一个可是谁都不买账的大牌丫鬟。舒残颚疈
“谁把这花瓶放桌上的,拿走!”
顾厌之并不知道两个丫鬟之间的斗争,只是觉得那花瓶碍眼,谁来搬走都没问题,只是等了一会也没见个人,她明明有看见洛颜和满雪跟进来的,回头一瞧才发现两人在门口就掐上了,有些头疼的扶着太阳穴,打吧打吧:“谁输了把花瓶移开。”她真的要去睡一会,头痛。
原本还打的起劲的两人,因为顾厌之不冷不淡的一句话就松手了,打什么打,她们主子都不护着自己,就知道看热闹,洛颜上下打量着满雪,不情愿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洛颜。”
满雪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什么仗势没看过,挺了挺胸:“满雪。”
洛颜冷哼一声:“以后我做大你做小。”
“凭什么!”
“夫人只喝我泡的茶,最喜欢我做的点心,你知道小主子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吃什么零食,最喜欢哪家布行的绸缎?”
满雪被问傻了,可是也不代表她不可以学啊:“是我先跟在娘娘身边的。”
一言不合,两人又想打,才睡下的顾厌之突然而至,表情阴郁的将她们推出门外:“吵什么!吵的人头疼,都出去没打死一个就别回来!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我的房!”
被赶出来的洛颜和满雪互瞪一眼,南宫寻走过来,满雪将他拦住:“皇上,娘娘正生气呢,谁也不见。”
南宫寻聪明的没有强进,顾厌之生气的时候千万别去触她眉头。
“请问你们这谁是这善堂的主人?”突兀的声音闯入,所有人都看向入口处的男人,良震天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尴尬过,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不该闯进来,“我看没人就进来了,我只是想来拜访下善堂的主人。”
听闻任皇和华皇都搬到善堂来了,他自然不能不给严皇面子也搬进来,不过听说善堂的主人就在严国就想来拜访一下,搞搞好关系,善堂在良国的影响力可不小。
任随风看着良西,把茶喝完,拍拍他的肩,你爹你自己招呼,南宫寻也觉得没自己的事,一会还有严华的大婚要参加,也先回去歇着了,走之前抱上自己儿子,回去培养感情。
原本热闹的花园瞬间只剩下良西和良震天两个人,良西想装看不见也不行,既然躲不开就只好面对,站起来微微一拜:“父亲。”
“良西…”良震天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老眼昏花出现幻觉?
“父亲,是我。”良西清雅的声音一如往昔,瞬间让良震天红了眼眶,而且他的头发怎么:“怎么可能,日晴说…说…”
良西把那天的情况在说了一遍,跟良日晴说的差不多,最后简单的说了句他后来逃出来了,良震天在良西的叙述中渐渐平静,儿子失而复得肯定是件好事,洛颜不巧正好听到良西说自己如何逃出来的事情,作为一个亲自参与全过程的人来说,看着良西波澜不惊的捏造事实欺骗自己父亲,还能如此淡定,洛颜不得不崇拜他,难怪能跟任皇和华皇并驾齐驱,果然是有那个本事。
“既然你平安无事,这一次就跟爹回良国吧。”
良西笑着拒绝:“爹,世子的身份并不适合我,而且这里有我的牵挂。”
“牵挂?”
“嗯。”
见良西不愿意多讲,良震天无奈儿子已经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算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也不勉强。”
“谢谢,爹。”
那一声爹让良震天微微一震,望着儿子最终化成无尽的叹息,他等这一声爹太久了,没想到却是在他放儿子走的时候等到了:“爹也想搬过来,这几日你陪陪爹好不好。”
“嗯。”
没想到儿子答应的那么爽快,良震天立刻站起来:“爹一会还要去参加婚礼,你到爹的下榻之处收拾东西。”
良西心中也觉得亏欠,自然顺着良震天,良震天离开的时候,任随风和南宫寻也一起进了宫参加严华的婚礼。
顾厌之躺在床上,一开始只是觉得头疼,后来整个人都觉得酸痛,她一向自诩身体不错,可是铁人也有生病的时候,混混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晚饭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却一点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想着睡一会就能好了,就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床边有人,想要张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严华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今晚是他大婚,他却扔下自己的皇后和宾客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任随风和南宫寻搬进了善堂,他控制不住的嫉妒那些能够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
烧迷糊的顾厌之抓着严华的手,轻轻呢喃:“别走。”
看到脸色绯红的她,她应该在发烧,上一次也是如此让他别走,她是不是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展现对自己的依赖,她又把自己当成了谁。
眼神变的犀利,望着顾厌之的黑眸中酝酿着风暴,此时任随风和南宫寻正在宴会中,良西还在良震天的行宫里,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这里没有人能拦住他,他想要她,这个念头疯狂的席卷了他全身的细胞,叫嚣着冲破了他的理智,望着顾厌之烧的娇艳欲滴的脸,他悄然靠近,吻上他梦牵魂绕的甘甜。
顾厌之不舒服的shen吟,伸出手企图推开压着她喘不过气的障碍,却被严华反手制住,清晰的感觉让顾厌之强睁开眼睛,看见严华,她轻轻的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你怎么在这?”
质疑的口气因为生病而变成了情人间的呢喃,撩拨这严华为数不多的自制力:“来看你。”
顾厌之想要起来,浑身无力,严华压着她的肩头:“你生病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顾厌之的口气又犀利了几分。
“来拿我想要的。”严华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含住她的耳垂,生病的顾厌之无法抵抗自己最为敏感的地方被侵略。
“严华,你疯了。”
“我没有疯,只是认识的太晚。”解开她因为高温而汗湿的衣服,一手掌握她胸前的柔软,压制住她无谓的挣扎,“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好好享受不行吗?”
“你觉得有意思吗?”顾厌之真的放弃了挣扎,静静的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看见她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留下痕迹,严华瞳孔收缩,捏着顾厌之的细腰收紧,有些吃不消的她却一声不吭。
“南宫寻?”
“废话那么多,你不是要做吗?还不快点,我就当招了男妓或被狗咬了。”顾厌之眼睛一闭,激怒别人她最在行,即使是韧性最好的严华也因为这话而动了怒。
“激怒我对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好处。”
顾厌之张开眼,她觉得头很疼,真的不太想说话:“我以前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我很欣赏你,没想到你也有不理智的时候。不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你觉得动了我南宫寻和任随风会放过你?以你严国现在的实力能同时承担得起他们两个人的怒气?”
严华没想到她烧的那么厉害还能如此巧言善辩:“如果我愿意为了你不要这天下呢?”
顾厌之一愣,没想过严华会这么说,严华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话已出口他却真的想听她会怎么说,顾厌之在他眼里找不到一丝玩笑的意思。
“抱歉,你不是第一个为了我不要天下的男人。”
赤luo刨开的心被人如此嫌弃,严华反而笑了,早知道答案却还想期待什么,三道身影突然一起冲进屋,毫不留手的出手,一人直接攻向严华,另一人直奔床边,扯过被子披在顾厌之几乎赤裸的上身,还有一人倒了药喂进顾厌之嘴里。
一招攻势下来,任随风望着顾厌之发白的嘴唇眼里冒火:“严皇大婚不在宫里好好呆着,竟然偷偷摸摸溜进别人的寝室,是不是不太妥。”
南宫寻在看到顾厌之几乎被拉开的上衣时眼里的杀意渐起:“任随风你跟他废话什么!”
“都住手。”顾厌之有气无力的阻止,微微咳嗽两声,抬起头看向严华,“你走吧,以后我们再不是朋友。”
“顾温顺!”怎么能让就这样放他走,他难道担不起杀了严华的后果?
顾厌之将南宫寻的手握住:“随风,让他走。”
严华知道如果任随风和南宫寻联手想杀他并不难,顾厌之却让放他走,复杂的看了一眼烧的不轻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的女人,严华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南宫寻生气,却不忍心抽出自己的手,顾厌之知道他在怪她:“杀了严华是小事,牵动战争受苦的还是无辜的众人,我虽然也并没有太多善心,这样的罪孽却担不起。”
顾厌之靠着南宫寻,太累了,吃了良西的药更加想睡了,良西出言相劝:“先让她睡一会,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说。”
任随风和良西渐渐退了出去,眼底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虽然放过严华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在别的方面入手,以他们的身份让严国不太好过并不会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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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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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异世
吃了良西的药顾厌之睡的很安稳,东方既白的时候温度就退下去了,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都说长久不生病的人病不得,这一病,连带着几天精神都不好。舒残颚疈看着南宫寻有点想撒娇:“相公我想吃肉。”
南宫寻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舍不得,可是为了让她早点好不得不硬下心:“郎中说先吃些清淡的。”
“不嘛,就要吃肉。”总是喝粥,味道都没有。
任随风不忍心:“吃一顿也没事。”
顾厌之闪着星星眼看着任随风,还是他好。
南宫寻想点头,一碗中药突然放在顾厌之面前,良西的声音带着责怪:“要是不想早点好就尽管吃。”
顾厌之不干了:“我没听说生病不能吃肉的,我是病人!”
“就是就是,你态度好点。”任随风安抚着顾厌之,没好气的看了眼良西。
面对顾厌之的撒娇任随风完全没辙,南宫寻还能免疫一下:“就吃一顿应该没问题吧。”
顾厌之这套良西早就免疫了,她怀孕的时候没少拿着一套对付良西:“这药忌荤,你们别理她,她一会就好了。”
顾厌之最终也没能吃上肉,但是强悍的身体在要吃肉的意念加速下很快就好了,严国之行目的达到良震天在陪了儿子好几天之后也启程回国,临走时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知道儿子所谓的牵挂是那个女人,要是那女人身边的男人是别人无论是谁,他良震太也做主给儿子抢了,可惜那两位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主,看着儿子只能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多回家看看。
任随风本想陪去威山之行,只是出来有段时间了,金律横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一封封的往他那送,让他诅咒了金律横祖宗十八代后只好打包好东西班师回朝,最为开心的要数南宫寻,他甚至还难得热情的去关心任随风需不需要帮忙打包。任随风咒骂金律横最好真的有该死的棘手事情不然回去剥他的皮,依依不舍的道别了顾厌之之后,无奈启程。
华国的队伍也回去了,轿撵上的却不是南宫寻,而是双胞胎和洛颜姐妹,南宫铎抱着顾厌之的华国二十年计划一路上沉默不语,一瞬间似乎长大了许多,父皇的话犹在耳边,这次回去他将是华国之主,要面对的问题只多不少,但是他不担心,所有的问题父皇都替他准备好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成长,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与此同时顾厌之一行也出发了,两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孩的组合虽然怪异,却也异常轻松,没有任何负担的旅行显然十分惬意,对于南宫寻来说如果良西没有跟着就更好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只能妥协的他也换了个思考问题的方式,一家三口出去旅行,随身跟着一个郎中其实也挺好,起码不用担心吃坏肚子时还要去找大夫。
威山就在华国境内,一路游山玩水,顾厌之母子负责闯祸,南宫寻和良西负责斗嘴,也挺欢乐,只是后来良西的寒毒又发作了,这才让几人收拾好玩了的心情,直奔着威山而去,关于良西寒毒发作那天还有个小故事,当时他们走散了,良西恰巧一个人,被个山霸王救了,顾厌之他们找上门要人那姑娘偏偏不放,说要良西做她的压寨夫君,他们当场就捣了她的土匪窝才把良西救了出来。
南宫寻趁机拿这事说事,一人救一次,让良西以后别再拿救他的事到处乱说,反正就觉得被良西救了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威山西部。
夜色已深,星月无光,荒野之中,零星的火光在丛林中穿梭,顾厌之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中间是良西抱着南宫子世,南宫寻走在最后面,前面顾厌之的脚步慢慢停下,火光照着手上的地图:“按照书上的地图应该是这附近。”
“可是这里只有成片的高树,根本没有像样的石头。”南宫子是拨开戳着他脸痒痒的树叶。
“在找找。”
哎呀一声。
前面的顾厌之突然就消失了。
“厌之!”
“温顺!”
“娘!”
“我在这里!”
只能听见声音却见不到人急的三人到处看。
“在下面,树洞里。”
南宫寻循着声音拨开面前大树根部的树丛,瞧见顾厌之在下面挥手,顺着藤往下:“没事?”
“没事。”
跟着下来的良西和南宫子世也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树下还有这样一个洞。”
顾厌之摸了摸墙边的石头,心头一动,赶紧把天机灵蛋拿出来跟墙上的黑色矿石做对比,很像,真的很像,但是不能肯定。
两人见到顾厌之的动作,心里也有数了这黑色矿石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只要把天灵珠拿出来试试就知道了,南宫寻一掌拍下一块,安放在空地之上,顾厌之表情慎重,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发生,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未知的,不可能不让人担心。
在她掏出天灵珠之前再看了一眼三人,得到他们的首肯她拿出那两颗天灵珠,原本无光的天灵珠,在遇到黑色矿石时,突然,散发出浓郁的翠绿光芒,紧接着,一道白光从高空划过,留下一道绚丽的尾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割裂死的,突然白光骤然放大,就想一个巨大的平台迅速张开,快速将四人包裹在其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在不稳定的颤栗,白光没有持续多久开始皱缩,他们所在的空间开始崩塌,轰!一声,白光瞬间消失,连带着那颗盘踞的老古树一起。
这时已过夜晚最黑暗的时刻,当远处东方的太阳缓缓的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一个老樵夫拿着砍柴刀匆匆经过,皱了下眉头,他记得昨天这里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树,难道是记错了?老樵夫一脚踩下去搁着脚低头将地上的两颗绿色的珠子捡起来,老樵夫自然不知道自己捡到的就是传说中的天灵珠,背着竹篓越走越远。
21世纪,a市,国立医院大门口。
叶子晨匆匆从大门出来,才走两步就停下来,瞧见大门口一脸茫然的良西,抓着他嘀嘀咕咕的就要往里走:“老兄啊,拜托现在都几点了,还有病人等着你手术呢,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别仗着你爷爷是院长就那么任性好不好。”
良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不喜欢人家碰他,而且他怀里还有子世,他这样拽着自己会伤了子世,停下脚,将手抽了回来,叶子晨也转过身,这才仔细看了看好友,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打扮,还有这头发怎么那么长,天哪!你的毛发生长剂不会真的研制成功了吧,那不是要发财了。”
良西依旧不知道身在何处,面前的人显然是把自己误会成其他人了,一向谨慎的他却没有立刻否认,皱着眉不答话,叶子晨受不了他墨迹:“不管如何,先换衣服进手术室再说吧,跟我走。”
良西跟在他身后,南宫子世也聪明的不开口,一路上很多人回头看他,有些女人还跟自己打招呼。
“良医生。”
良西冷淡的皱眉,叶子晨受不了他缓慢的脚步:“你快点,人命关天啊,这小孩是谁?”
良西将南宫子世换个方向不让叶子晨碰:“我的。”
叶子晨觉得今天好友实在是不对劲,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好吧,我不问,一会手术好了再说,赶紧换衣服。”
叶子晨直接将南宫子世扔进办公室,随后将良西拉近手术室里,扔衣服给他:“换衣服,病人不知道吞了什么有窒息的危险,需要立刻手术将异物取出来。”
良西好奇又谨慎的观察这周围的一切,这里应该就是厌之生活的地方了,那么她在哪?有没有跟南宫寻在一起?
叶子晨见他没换衣服直接替他穿上了,带他去洗手,见良西不动还替他洗了,进入手术室,那些他看不懂的仪器让他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开始麻醉。”叶子晨跟麻醉师点了点头。
良西看着那一把把的手术刀震惊,当叶子晨将手术刀递给他的时候,他依旧在发愣,叶子晨忍不住催他:“我的良大少爷你行行好别使你的怪脾气了,今天这病人要是也死了我可不救你了。”
震惊过后便是平静,虽然看到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接受,推开叶子晨的手,他蹙眉看着床上的人:“不过吞了异物,不需要那么大动作。”
良西直接把病人从床上拉起来,叶子晨觉得这辈子最不该就是交了良西这个损友:“你要做什么!”
良西的手运着内力拍在病人的背上,一个圆形的球就从病人嘴里吐了出来,这次是轮到叶子晨震惊了,傻了,良西收回手,淡淡的看着傻了的叶子晨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同样看傻的护士呆呆的问道:“叶医生,现在怎么办?”
叶子晨回神:“什么怎么办,推病房里去。”
------题外话------
卷四了,小顾带着两个古人的现代之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继续,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滴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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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医学世家
叶子晨连手术服都不顾上脱直接追了出去:“良西!良西!”
良西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推开刚才叶子晨带他进的门,看到南宫子世安然无恙才放心下来,身后的叶子晨追的气喘吁吁,扶着门框大喘气:“大少爷你等等我不行啊,你今天很怪啊,是不是吃错药了。舒骺豞匫”
“你才吃错药。”南宫子世捧着一个大苹果啃着,“爹爹,这苹果真甜。”
良西温柔的摸摸他的头,看的叶子晨十分震惊:“良西,这孩子真是你儿子?”
“难道还有假?”良西皱着眉头,他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他不能问眼前的人,一旦问了身份就暴露了。
叶子晨惊讶的嘴里都能塞鸡蛋了,从来不近女色的天才医生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儿子?还有比这让人更惊悚的事情吗?
“快跟我回家。”叶子晨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老爷子肯定要高兴坏了,“对了,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了,你到底上哪去弄了这一身奇装异服的,卧室里有西装,你换上,我帮你抱儿子。”
良西转过身,不让叶子晨碰子世,叶子晨嘴边肌肉抽搐,不就是个儿子还不让人碰了:“不碰就不碰,你快点。”
良西抱着子世进到办公室里设置的房间里,一大一小望着比铜镜清晰一百倍的镜子有些发傻,南宫子世虽然对这个世界有点影响也不过是受了顾厌之脑袋里的一些影像,真的面对了,跟良西一样是个傻帽。
推开衣柜的门,里面的西装整整齐齐的放着,可见平日里的主人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随便一套西装都够平常人家吃穿上好几个月了,可是良西不知道,他琢磨着这衣服怎么穿,外面又响起了叶子晨的催促声。
“我的大少爷啊,穿个衣服还跟个大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你快点。”
良西的脾气已经算好的了,可是一而再的被人这样催让他有些恼火,关键是他不会穿有什么办法,让他等着!
父子俩研究了半天终于是把那西装换好了,照着镜子里的英气逼人的男子,良西感觉十分怪异,叶子晨又在催了,良西瞬间拉开门,脸黑黑的,叶子晨嘻嘻一笑:“走,回家之前先解决一下你的头发。”
叶子晨转着手上的车钥匙吹着口哨走在前面,良西和南宫子世看着一辆辆的汽车猜测它可能的用途,叶子晨在一辆骚包到几点的红色法拉利面前站定,得意的向良西抛飞眼:“怎么样,哥们新买的,车上。”
上车?良西站着不动,叶子晨似乎习惯了他今天的失常把他当做毛发生长剂的后遗症,给他打开车门催他进去:“上车啊,大少爷!”
良西不动声色的抱着子世坐进去,南宫子世摸着真皮座椅惊呼:“爹爹,这里的马车比我们的舒服多了。”
“嗯。”良西点头。
叶子晨发动汽车,存心想要炫耀自己爱车的车速一点都不顾及车上的父子才刚接触到汽车是何物,一脚油门下去,巨大的推背感,差点让良西当场就砸了他的车。
“爹爹,这车好快!”
叶子晨听见南宫子世的陈赞,觉得小家伙很识货:“良西,你儿子可比你识货。”
良西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车子上了内环,叶子晨还秀了他的飙车技术,下车的时候,良西和南宫子世都是一脸惨白样。
车子停在了一座豪宅面前,说是豪宅其实是低调的了,大门光外墙就南北延伸几十米,门外有守卫看守,车子一路进来便是欧式的花园,中间巨大的喷泉池就是一座洋房的面积,南宫子世搂紧良西:“爹爹,你家真有钱。”在古代南宫子世也没缺过钱,可是现在是一种视觉冲击,在古代也没有这么漂亮的花园和房子。良家世代从医,良君临便是心脏科的权威,他儿子良故望是脑科权威,媳妇尹惜秀是妇产科第一人,最让他骄傲又头疼的便是他的孙子良西,他十八岁就继承他们的衣钵,攻克了心脏科的难题,二十岁留学回来坐了一名神经外科医生,被世人称为二十一世纪最天才的医生,只是良家虽然富的流油得天独厚却也有着自己的烦恼,那就是世代单传,人丁不旺,良君临只有良故望一个儿子,也只有良西一个孙子,别说男孩了连女孩都没有,作为医生的自己,却无法解决最重要的问题,最让良君临头疼的是,他的孙子竟然不近女色,这时代还有男人不要女人的说法,说他孙子是同性恋吧,也没见他搞男人,这让一把年纪急着抱重孙的良君临十分着急。
叶子晨在台阶上停下:“进来啊,不会不认识自己家了吧。”
良西冷漠的跟上,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
下人们纷纷好奇的看着他怀里的南宫子世,却都不敢问。
“张伯。”叶子晨老远就叫着这在给花浇水的老人。
管家张伯回身瞧见良西,立刻把水壶放下:“大少爷回来了,我去告诉老爷。”
良西抱着南宫子世大量这大厅里的装饰,遇到新奇的忍不住动手摸一下。
“你还有脸回来!”良君临住在手杖停在二楼的楼梯口,人如其名,一瞪眼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正在研究落地钟的良西被吓了一跳,手一个不稳,把时针掰下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放回去,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没脸回来的事,所以闭口不说。
“伯父。”
良君临一步步走下楼梯,看着叶子晨微微笑道:“子晨啊,留下来吃晚饭。”
那态度比对着良西好太多了,南宫子世都要怀疑到底谁才是他孙子。
“好的,伯父。”叶子晨对良西耸耸肩让他自求多福。
良君临看见南宫子世眼睛一亮,却故作不悦:“这几日去哪了?上次手术你弄死的那个人知不知道是谁!这孩子是谁家的?”
“爹爹,他真没礼貌。”南宫子世搂着良西的脖子,天真的望着良君临,那一声爹爹可没逃过良君临的耳朵,一瞬间他满是皱纹的老脸笑的异常和蔼:“小朋友你叫他什么?”
“爹爹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童言无忌,换了别人以良君临的火爆脾气早就把人扔出去了,但是他孙子怀里的可能是他的重孙啊,看向良西的脸又不太好看了:“真是你儿子?”
“嗯。”良西冷漠的点头。
良君临瞬间就高兴了:“来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良君临连哄带抢的把南宫子世抢过去:“你叫什么名字?来让太爷爷抱抱,太爷爷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南宫子世向良西示意了一下,然后专心的哄抱着自己的老人开心:“我叫子世。”
“好名字好名字,子子孙孙世世代代。”良君临走出门不忘交代,“臭小子留下来吃晚饭!”说完又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和蔼一笑:“子世你妈妈呢?”
“妈妈跟爹爹吵架了,所以爹爹带我回来。”
爷孙俩走远了,张伯才招呼良西:“大少爷要不要先回房洗个澡。”
良西看着叶子晨后者摆摆手:“不用管我,我会招呼自己,你去洗个澡吧,身上都发臭了。”
良西点点头,由张伯领着进了自己房间,房间很大,有一半是书房,摸索着用淋浴洗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床头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这么巧,也叫良西。
放下照片他走进对面的①38看書网房里成千万的医学上的书,作为医生的良西不可能不心动,拿起一本一看就忘了时间。
叩叩叩!
“进来。”
尹惜秀推门而入,看见儿子在看医书微微一笑:“别认真了,吃晚饭了。”她上去拉着良西的手语重心长道:“子世那孩子我跟你爸都看见了,人乖巧也懂事,既然早就有了子世你怎么就不带回来呢,害的你爷爷总是担心你的婚事,你跟子世的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妈是过来人,没什么过不去的,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大一点,有空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良西不太自然的点头:“好。”
尹惜秀拍拍儿子的手,站起来:“吃饭吧。”
晚饭的时候很热闹,南宫子世的嘴甜,逗得良君临和良故望夫妇十分开心,良西心里叹息,觉得自己不在人世,但是目前还是先安顿下来才好找顾厌之和南宫寻,而且这样的身份应该也容易找人。
吃过晚饭本来良君临想让重孙跟自己睡,可是南宫子世坚持要跟良西睡,宝贝重孙的良君临自然不忍心让重孙不开心:“小西,跟我来。”
尹惜秀抱过南宫子世,良故望拍拍儿子的肩给他鼓励,良西看了他们一眼跟着良君临进了书房,良君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给他:“上次手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小西,爷爷年纪也大了,自然是想看到你们都平安,爷爷也不是不让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做,只是下次这样的事情弄隐晦一点,爷爷也好找个医疗事故的借口,处理起来也好办。”
良西本来以为良君临是想要教训自己,没想到搞半天是要包庇自己,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知道了爷爷。”
良君临点点头,毕竟只有一个孙子怎么可能不宝贝着:“爷爷有生之年能见到重孙也算了了一个心愿,早点睡吧。”
“嗯。”良西回到自己的房里,发生太多事让他没有睡意,又抽了本医书看起来,想想南宫寻和顾厌之,应该也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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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阿斗南宫(二更)
相对于良西和南宫子世的好运,南宫寻和顾厌之可并不太好过,他们落在荒郊野外不说,还突然被四辆车围住,几把枪对着他们的脑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的走下车,看着南宫寻目露杀意:“九帮十四派里的南宫家这一代出了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我说你跑什么,有种泡我黄爷的妞没种见我!”
顾厌之愣愣的看着南宫寻,泡妞?南宫寻吗?
中年男人举起手就想去拍南宫寻的脸,南宫寻冷着脸,手抓住他拍过来的手,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那男子吓的有几分退缩,可是一想起道上对南宫寻的传闻顿时就不怕了:“来人,给我做了这个装腔作势的孬种!”
顾厌之望着自己老公的怒气,看来真的是生气了,她站在南宫寻的身后,怕南宫寻生气起来波及无辜,思索着刚才那中年男子说的九帮十四派是何方势力,道上除了她四海还有白絮那女人的倾城外加上唐旭的杀门外还有二十四路,九帮十四派是什么势力,怎么没听说过。舒骺豞匫顾厌之哪里知道她四海站在最高处,接触的都是有些名气的,这样的小门小派当然没听说过。
顾厌之也就想了几秒钟的时间,南宫寻已经全部搞定了,吓的那黄姓男子爬这跑走了还不忘叫嚣:“南宫寻你给我记着,我青海帮不会放过你南宫家的!”
“什么是青海帮?很厉害?”南宫寻思索着要不要放那个男人走,如果很麻烦的话不如现在就绝了后患。
顾厌之没来得及回,他们又被一路人包围了,同样下来十几个人,南宫寻眉头蹙起还没完没完!顾厌之见对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拦住他。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老爷说只要你肯回去他有办法救南宫家。”一个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神色略显担忧,少爷再不好也是少爷,回去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少爷。”
顾厌之推了推南宫寻示意他上车,南宫寻拉着顾厌之坐上那个年轻男子的车,即便是心里好奇这跑的比马车还快的铁盒子表面也雷打不动的冷漠,顾厌之想他们肯定是把南宫寻认错了,反正他们现在属于没有身份证的人,人家送上来的身份不要是白痴。
年轻男子把他们带回家,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一见到南宫寻原本端在手里的被子就砸他脚下,南宫寻冷冷的看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杯,觉得听顾厌之的话不见的是明智的。
“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回来!”
南宫寻也有他的骄傲,他十八岁开始做皇帝,没有人敢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老爷消消气,少爷好不容易回来,别又把他气跑了。”年轻男子劝着南宫嬴,只是南宫嬴这气憋太久,一把推开年轻男子:“肖扬你别劝我,今天我不骂醒这个逆子我就不叫南宫嬴!你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你到处闯祸让老子给你擦屁股,你什么都不会我不怨你,你喜欢玩女人老子也不拦着你,可你什么女人不好玩,偏偏去玩青海帮少主的女人,想你太爷爷那伙别说一个青海帮,十个青海帮也不放在眼里,可你看看你,老子能指望你什么!人家博叔在我这个年纪早就退休了!”
南宫寻脑袋中的弦崩断,他没事干嘛让人家骂见他要爆发,顾厌之给他揉揉背,人家是老人,你多忍着点。
南宫寻看在背后那柔软无骨的手的份上,乖乖站着没动。只是南宫嬴像是骂上上瘾了,南宫寻想自己果然脾气好了,换了几年前这种人早被他拉出去斩首了,拉着顾厌之转身要走,南宫嬴见了立刻出声制止:“你今天敢跨出这个门槛试试!”
南宫寻转身冷漠的望着他,南宫嬴似乎苍老了许多:“算了,我已经跟向你跟司空家提亲,也多亏司空家小姐看的上你,如果我们跟司空家联了姻,青海帮自然不敢在把我们怎么样。”
南宫寻脚下一动,南宫嬴立刻就命人将他们拦下,眼看着南宫寻就要动手,顾厌之可不想把关系弄僵,拉着南宫寻对南宫嬴笑道:“伯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你是谁?”又是那臭小子在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叫顾温顺,伯父你好,父子两人争锋相对的也不好,其实不就是一个青海帮吗,很容易的事情,不用弄的嫁儿子那么惨的。”顾厌之的名字太吓人,只好暂时自称是顾温顺。
南宫嬴把顾厌之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穿着戏服一个戏子懂什么,立刻不把顾厌之的话心上:“这是我跟我儿子之间的事情,不许你插嘴!”
不说就不说,顾厌之扯了扯南宫寻的衣服,南宫寻生气的将衣服从她手心里抽出来,顾厌之尴尬的对南宫嬴笑笑,继续扯,南宫寻不情愿的开口:“是不是只要我把青海帮解决了就好了?”
“解决!你说的到轻松,你那点能耐连个枪都瞄不准还想解决什么问题!”南宫嬴冷哼。
南宫寻不顾他的冷嘲热讽,拉着顾厌之就走,顺便拖上肖扬:“带路。”
“少爷,去哪?”
“青海帮。”
“少爷,不好吧,就我们三个?”不是去送死?
“还不走!”把人扔进那个会跑的铁盒子里,南宫寻冷脸一般,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肖扬手一抖油门就踩了下去,南宫嬴追出来都来不及了。
“回来!该死!”那臭小子真的去送死了,“德羽!德羽!”
“老爷。”
“立刻召集兄弟去把少爷拉回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即使是个阿斗也是他的命根子。
肖扬把车停在离青海帮不远的码头,不确定的回头:“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
南宫寻理都没理他的想下车,奈何高科技车门不会开,没什么耐心的他一掌把车门轰了,看的肖扬眼珠子的冒出来了,这什么车门质量那么差,被少爷轻轻一碰就坏了,顾厌之一皱眉,南宫寻委屈的撇撇嘴,不怪他,谁知道这东西看着挺扎实的,他轻轻一用力就坏了,他逃避责任的跑下车。
顾厌之翻个白眼,拍拍肖扬的肩安慰他:“没事,很快的。”
肖扬想哭,是很开就会被青海帮抓住吧。
顾厌之快速超过南宫寻不忘交代:“一会不许出手。”
“不要!”他刚才被人骂的一肚子火没处发。
“你一出手非死即伤。”
“我尽量控制。”南宫寻保证。
顾厌之把他的保证当狗屁,青海帮码头上的兄弟见到南宫寻,涌了过来。
“小刘,叫老大。”其中一个吐了口口水,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看这是谁来了。南宫家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周围一阵哄笑。
南宫寻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厌之问:“刘阿斗是谁?”
“太子,他们夸你呢。”
这回轮到南宫寻想翻白眼,顾厌之明显敷衍他。
笑声未停,从另一边又出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被众人围着,他身边的男子他们之前见过就是那个黄姓男子。
“爸,就是他抢了我的妞!”
黄武寇一巴掌甩在自己儿子脸上:“md,自己看不住马子还有脸跟老子告状,什么人不好输,输给南宫家的废物!”
废物,南宫寻听懂了,眼神一凛,刚要出手,顾厌之没好气的瞪过来,他委屈的撇嘴,忍不住想告状,人家骂你老公是废物。
顾厌之笑着上前打招呼:“黄老大?”
黄武寇将顾厌之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这唱戏的娘们是谁?南宫家没人了,找个唱戏的过来求饶?”
肖扬躲在集装箱后面,着急的给南宫嬴打电话,少爷惨了,惹了黄爷。
唱戏的?顾厌之额头的青筋一跳,右手犹如闪电般的伸出,黄武寇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顾厌之冷哼一声,左手鬼魅般的袭向他的腰,于此同时右腿一扫,黄武寇根本没有准备跪下,几秒钟的时间,顾厌之手里的枪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而黄武寇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南宫寻望着顾厌之有些无奈,明明让自己不要冲动,她倒是先动了手。
“九帮十四派青海帮?”顾厌之嗤笑一声。
黄武寇颤抖着求饶:“黄某有眼不识泰山,女侠饶命。”
顾厌之指着南宫寻:“这是我老公,以后都有我罩着,青海帮从今天来事就属我南宫家,有没有意见?”
黄武寇瞧了眼南宫寻,难怪有胆子来他这闹事,原来找了个靠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条道上的,如此身手,难道是二十四路的人?南宫寻被他看的理所当然,他不介意躲在老婆身后,他喜欢他老婆保护他,有意见!
黄武寇点点头:“没意见,完全没意见。”
顾厌之满意的收回抢,转身想拉着南宫寻走,这时黄武寇突然开枪,顾厌之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南宫寻虽然不知道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像是武器,所以黄武寇把枪的一刻一股令人战栗的寒意就从他身上透出,那些动手的人能用肉眼看到那慢慢减速直至结冰的子弹停在顾厌之的背后,然后结成冰块掉落在地上,南宫寻的眼神冰冷到极致。
闪神只有一瞬间,黄武寇知道今天不解决他们两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动手,别放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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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十万
肖扬没想到少爷身边的女人那么厉害,还在心惊顾厌之刚才的动作,却发现那边真的动气手来,他转过身不忍心看,满身是汗的乞求援兵快点到。舒骺豞匫但是又放心不下南宫寻,偷偷的露出半个头,张开一只眼,就见顾厌之一枪崩掉一个青海帮的人,枪法准的让人只想问候她老娘,而他家少爷的长腿一踢直接将身边的一个男人踢成重伤,踢的好踢的好,只是他家少爷拿枪的手法依旧令人不敢恭维,而枪法的准头依旧让人不忍心看。
这不怪南宫寻,他又没用过枪,解决掉最后一个人他嫌弃的把手里的枪扔了看着顾厌之,破东西,一点都不好使。
顾厌之心情不错的调侃老公:“是你自己不会用。”
就是破东西。
德羽带人赶到的时候,看着满地黄海帮的人呆呆的说不出话,顾厌之有些累的对着德羽笑着:“找人接手黄海帮,残局你收拾一下。”
“哦。”顾厌之习惯发号施令,德羽也因为顾厌之的语气而理所当然的哦了一下。
“肖扬!”顾厌之朝着肖扬躲藏的地方喊了一声,肖扬屁颠颠的跑出来,对顾厌之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自动把自家少爷的改变归成顾厌之的功劳:“少奶奶好。”
“乖,回去。”
“哦。”肖扬带着崇敬的心情开着车,回到南宫家后,两人累的找了张床就睡,肖扬添油加醋的跟南宫嬴解释解决黄海帮的经过。
南宫嬴挤着眉头不确定肖扬嘴里的英勇男子是他的儿子:“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儿子?”
肖扬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属下是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是说少奶奶的部分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点夸大的地方,老爷你是没有看见少奶奶霸气的指着黄武寇的脑袋说青海帮以后就是我南宫家的,你有没有意见?太帅了!”
“就那个穿着戏服的女人?”南宫嬴无法接受青海帮成为他南宫家的事实。
“老爷,穿什么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奶奶很厉害!”
“你怎么知道是少奶奶,那臭小子哪天带回来的女人有固定的!”
“我看准没错,少爷这次是真爱!”
南宫嬴拍在肖扬头上:“真爱你个头!他要是真爱那司空家怎么办。”
肖扬立刻躲远:“那是老爷你自己定的,自己解决,我看少爷肯定不会答应的,真爱!要不老爷你自己收了?”
南宫嬴受不了肖扬幸灾乐祸的嘴脸,脱下鞋子就往他那扔:“给老子滚!”
“滚也是真爱!”肖扬吹着口哨离开,心里总觉得这一次南宫家有救了,他就说他肖扬看上的主子才不会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顾厌之是被敲打声吵醒的,穿越的不适应让她的头昏昏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无语的望着那个被冻成冰的淋浴头,南宫寻冷淡的申诉:“我想洗漱。”
顾厌之抚着额头,他把水龙头冻成那样还洗个p啊!不能怪他,不能怪他,有些想笑的把他拉到其他房间,替他拧开水龙头:“看见没有,往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牙刷,毛巾在这里。”
南宫寻一副好奇宝宝的学着,顾厌之难得看见他这幅样子多看两眼,觉得自己老公就是可爱,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你先洗。”
顾厌之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期间肖扬拿了套换洗的女装给她,南宫寻洗好了出来她才进了浴室,好不容易洗完了刚穿上衣服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
她立刻冲出浴室,不意外的看见电视机上的大窟窿,嘴角抽搐,肖扬推门神情惊慌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有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就是你家少爷!“没事,大概是电路老化。”
肖扬望着电视机的大窟窿大概明白是什么爆炸了,但是电路老化?太惊悚了吧,吞了吞口水:“那个,少奶奶老爷让你跟少爷下去吃早饭。”
“知道了。”顾厌之见肖扬离开,拉着南宫寻坐在床上,打算好好跟她老公谈谈。
“不怪我。”南宫寻先开口,目光依旧愤怒的盯着那破电视机,就是那个东西害他又要被他娘子骂。
“我知道不怪你,不过相公我们约好,以后要是你看到什么不懂的东西,先不要动武,你要是看不明白就问我,好不好?”
“要是我不在你可以查电脑。”顾厌之把他领到电脑面前,给他解释如何使用电脑查询自己需要的东西,又翻了几本电脑类的书给他,让他看看使用说明。接触到新事物的南宫寻掩饰不住对电脑的兴趣,顾厌之知道原本就在高位的他跟着自己在这个世界像个婴儿般的什么都要学习,本来就是委屈了他:“肚子饿不饿,要不先去吃早饭。”
“不饿。”发现电脑能给自己带来大量信息的南宫寻哪还有心思吃早饭,想要快速融入这个世界的念头让他没有一刻停止快速的翻着手里的电脑书。
顾厌之笑了下,打算一会让肖扬给他送上来,可怜那个电视机,依她看南宫家本来财政收入应该就挺拮据的,现在又要破费一个电视机的钱。
南宫嬴坐在餐桌上,望着那从二楼缓缓走下来的顾厌之,依旧无法把她跟昨天肖扬说的身手犀利的女人联系起来,虽然南宫是正式接手了青海帮,可还是觉得儿子还是跟司空雪靠谱,至于真爱,他可以给一笔钱:“顾温顺?坐。”
顾厌之老神在在的坐下,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只是南宫家的早饭太难吃,她吃的有些勉强:“伯父,早啊。”
南宫嬴扯了扯嘴角,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跟着那臭小子多久了?”
“不算短。”儿子都生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儿子的性格,自从他十六岁开荤到现在我都没见他身边有固定的女人,你跟他在一起什么好处都没有。”
顾厌之嘴角含笑,称呼从伯父换成了老爷子:“老爷子,你觉得我徒南宫寻什么?”
“就是这样我才想说,肖扬也把昨天的事情跟我说了,如果你真是一个戏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我也不想去查你有什么身份,臭小子跟司空家的婚事我已经答应了。”南宫嬴一副他的决定不容置疑的强势,“我劝你离开我儿子,我会给你一笔钱。”
顾厌之扔掉手里难吃的面包,拍走手上的面包屑:“好啊,你出多少钱?”
南宫嬴皱眉,没想到儿子的真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更加坚定要拆散他们的心:“二十万。”
“噗!”顾厌之一个不用心把水喷了南宫嬴满脸,她不好意思的拿餐巾纸给他擦。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南宫嬴咳嗽一声,也知道二十万可能有点少,可是南宫家拿不出更多的钱,而且二十万对平常人来说也不少了更说的硬气一点:“二十万!”
顾厌之瞧了眼二楼南宫寻的方向,堂堂华国第一人竟然只值二十万,她吃顿饭都不够,她想过南宫家没钱,应该还不至于囊中羞涩到这种地步,于是她不确定的问:“美金?”
南宫嬴没好气的瞪她,想钱想疯了吧:“人民币!”这种女人早甩了的好,就该给她越南盾!
“我吃饱了。”顾厌之当没听到他的话,甩甩手上楼找老公去了。
南宫嬴不知道她是答应还是没答应,表情不悦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上楼,这就是肖扬说的真爱?二十万美金?
顾厌之推开门,瞧见自己老公依旧对着电脑,发现自己老公只值二十万人民币替老公不值,就想对他好些,磕在他的肩头望着他的电脑屏幕,发现异常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寻问:“相公,你看的什么书?”
南宫寻抱着书没有看她:“就是你给我的。”
“书名呢?”心中的怀疑让顾厌之问的有些急。
“黑客什么的。”
果然!顾厌之捂着眼睛她随手给的书,不忍心去数他老公银行账户里到底多出来多少个零:“你知不知道你黑了银行的电脑。”
南宫寻这才抬头:“我只是想试试,只能怪他们的防御系统太弱智。”
好吧,是谁说她老公只值二十万,这到底有多少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算了不数了,她不过是给了他一台电脑和几本电脑书,他就学会了黑人家的电脑,还说人家中央银行的系统是弱智。
不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相公。”
“嗯?”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犯法?什么法?”南宫寻立刻在电脑上查了查,然后了然的点头,“要我还回去吗?”
“会被抓到吗?”
南宫寻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会,刚才我入侵他们的系统时顺便放了个病毒,现在他们正焦头烂额呢,不可能有时间追踪我的地址。”
顾厌之再次无语,什么电脑天才在她老公面前简直弱爆了:“那不还了,相公你真帮。”去他的二十万人民币。
“哦。”南宫寻挺受用的乖乖点头,不过电脑这东西真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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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祭拜
许久没有接触现代空气的顾厌之忍不住怀念工业污染下的空气,虽然没有古代的那么干净清新,但是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硬把南宫寻压在理发店里剪头发,理发师捏着发抖的剪刀把南宫寻比女人还长的头发剪了,只因为被剪的人表情太过可怕,顾厌之看着老公的短发,觉得又帅气了,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南宫寻才从头发被剪的打击中稍稍得到一些安慰。舒骺豞匫
之后买衣服,买手机,南宫寻捏着手上的小铁块,他还未来的急在电脑上搜过这东西,十分惊讶它的作用:“就这东西能听见说话?无论在哪?”
顾厌之拨通他的号码,让他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你听,能听见我说话吗?”
南宫寻眼睛亮了,乖巧的点头,忍不住好奇:“真的能听见。”
一边的销售员看着南宫寻的俊脸,花痴的恨不得自己跟他讲解手机的用法,顾厌之炫耀的勾着南宫寻离开,花痴销售员怒怒嘴,有什么了不起的,那男人肯定是乡下人,手机都不会用。顾厌之给南宫寻买了一台最新型的笔记本做奖励。大包小包买了一堆让南宫寻站在等她,上完厕所回来南宫寻却不愿意走。
他冷漠的脸眼神却满是期望的看着顾厌之,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爱却又怪异,顾厌之想问他怎么了,就听里面的钻石戒指销售员在跟一堆小情侣推销:“先生,钻石代表你对你爱人的情意,我们这款情侣戒是限量款,设计师就是怀着对自己妻子的想念而设计的,据说带上了会幸福一辈子。”
顾厌之终于知道让她老公露出那样表情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了,拉着南宫寻进去,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销售员,把卡砸她柜台上:“这戒指我们要了。”戴个戒指就能幸福,谁信!
不管谁信,反正她老公是信了。
小情侣不愿意了:“这戒指是我们先看上的。”
顾厌之想先来后到确实不好,看着南宫寻,要不换一个?也一样幸福。
南宫寻表情一凛,就要那个,限量款,幸福一辈子!
顾厌之瞬间回头,决定为了老公无耻一回:“先看上怎么了,不是还没付钱么,小姐,给我包起来。”
小情侣确实因为价钱有些犹豫,那女孩跺着脚拉扯着自己男朋友:“瞧你,都快被人买走了,还犹豫什么!”
男的一咬牙:“慢着,这戒指我们要了,不过我钱没带够,你替我留着,我一会就回来。”
销售员有些无语,望着顾厌之瞬间亲切很多:“小姐,你是想要这戒指吧。”
女孩一生气,看着南宫寻在看看自己男朋友这也差太多了,人家付钱眼睛眨都不眨,转身跑出了钻石店,顾厌之直接把戒指套在南宫寻手上,开心的南宫寻刚毅的脸都是柔和的,其实没了上位者的身份,南宫寻年轻时的小性子慢慢也回来了,只是现在还只习惯对着顾厌之表现而已。
南宫寻和顾厌之从钻石店里出来,一个男子也匆匆经过,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黑色的西装被他勾在手腕里,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他直接上门口停的加长林肯,就在司机要开车的瞬间,他开口叫停。
这里是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人流量最多的,刚才他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脸,几乎是没可能在出现的,等他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男子疲惫的倒在真皮座椅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那人已经不在了,他还在期盼什么,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眉心他开口:“开车。”
“好的,周总。”
周宇,二十八岁,二十一世纪最有价值的男人,世人已经不想去估量他的环宇科技到底价值多少个亿,环宇科技引领者最顶尖的科技发展,所有电子科研人员毕了业最想去的并不是什么中科院,而是环宇,他们为自己能在环宇工作而骄傲。而环宇科技几乎在五年之内有这样的成果不得不提周宇的另一个身份,他在下海之前就是四海的二把手,后来四海的当家出事之后,他也离开了,下海经营了环宇,只是谁不知道现在四海的当家是他一手拉出来的徒弟。
周宇闭着眼睛,又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机会选择,她希望能开个小公司,有花不完的钱。现在他替她实现了,公司和花不完的钱,可是她却不在了。
张开眼,深邃的眼底已经恢复清醒和平静,再一次穿上西装,脚步平稳的走进环宇大楼,前台接待的女人望着他眼神放光:“总裁。”
每天叫唤只是期望能换来总裁的一个目光,可惜周宇目不斜视的走进专属电梯,直接上到第九十九楼。
原本应该忙不过来的秘书们趁总裁不再抽空聚在一起八卦,摊开的八卦杂志上是被抓拍到的银发男子的背影。
“你看了没有,良西竟然有私生子!”
“跟谁的?他不是同性恋吗?”
“什么同性恋,人家儿子都生了,哎,这世上的好男人又少了一个。”
“赵姐你不是喜欢总裁吗?”
赵小欧撇撇嘴:“我当然是总裁的忠实粉丝,可也不能惋惜一下吗,你看照片上竟然连背影都那么帅,又是国立医院的大少爷。”
“咳。”周宇走到她们背后,思考着是不是要换几个男秘书上来。
几个女人立刻分开,低着头互掐:“总裁。”
“做事。”周宇看她们认错挺诚恳的份上,也不说什么,只是临走时抽走了她们的八卦杂志拿进办公室,随意瞟了一眼,他讨厌姓良的男人,讨厌叫良西的男人,更讨厌长的想象叫良西的,虽然后来他知道良西原名叫沈家成,但是不妨碍他讨厌国立医院的良西,直接将杂志扔进垃圾桶,他松了松领带。
叩叩叩!
“进来。”
魏许拿着一叠文件扔他桌上:“我说你这个铁人也休息一下吧,每天那么累你吃不消的。”
周宇不说话,也没去翻桌上的文件:“什么事?”
“青少年计算机大赛的决议已经通过,需要你签字。”
周宇翻开文件,看都没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魏许拿起文件提醒他:“秦让已经准备好了,今年你去不去?”
“嗯。”周宇怔了一下,点点头。
魏许叹息,他觉得其实周宇还是不去祭拜她的好:“白絮也会去,你知不知道她抢了我们在南部的地。”
周宇冷淡道:“她要是喜欢就拿去。”
魏许只好叹息的离开,他一句话就让计划部忙了大半年的事情拱手让人了,白絮那女人也真是什么都要跟他们挣。
周宇整理了一下,就走出办公室交代赵小欧:“赵秘书,我先下班。”
“好的总裁。”
新进的小秘书等周宇进了电梯后好奇的凑过来:“赵姐,什么事让我们雷打不动的铁人总裁提早下班了?”
赵小欧耸耸肩:“总裁每年今天也同样雷打不动推掉所有事情提早下班。”
“总裁是去做什么?见情人吗?”
赵小欧拍了小秘书的头:“别乱想,你见过一年只见一次面的情人?”
小秘书抱着头不满的嘟嘴:“怎么没有,牛郎织女不就是!”
周宇完全不知道属下对自己的猜测,下楼的时候秦让的车已经在等了,见到他下来笑着让了些位子出来:“大哥。”
“今年有没有多准备点钱?”
“有。”每年都是那么一问,这位四海的新当家在顾厌之时代的时候没有有幸见过她,她的大名却如雷贯耳,之后他有幸被周宇看重,经过他五年的培养坐得现在的位置,“大哥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周宇点了点头,每年的今天去见她,他的心情都说不上好,他想见的并不是那墓碑上的照片,那该死的良西!怎么想都觉得他自杀便宜了他。
顾厌之拉着南宫寻偷偷去看了自己的坟墓,让她觉得有些怪异,谁见过自己给自己上香的,十年了,躺在里面的自己成了一堆白灰,当年再如何风光到头来还不是一堆尸骨,听说四海换了她不认识的人坐主,这样也好,她不想去找周宇,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去给那些活着的人添堵。
顾厌之和南宫寻离开的时候周宇正巧到,看着墓前的香和花束,周宇微微蹙眉,秦让奇怪的问:“难道是白絮?”
“呵呵,没想到以来就听见小让让叫我的名字,你是有多想念我?”
小让让?熟悉的称呼让秦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白絮那个女人,周宇也站起来瞧见那阳光底下俊美绝伦的女人,明明是一个女人,却身着一身西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放荡不拘样子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短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就是这样中性的打扮却没有人觉得怪异,这就是和四海,杀门齐平的倾城白絮。
此刻周宇想的却是,如果不是白絮还能有谁回来拜祭她。
白絮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他身边,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发呆,多少年了,她虽然不在了,却还有那么多人想念她:“听说唐旭来了。”
“你觉得是唐旭?”
白絮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抽了一口,周宇皱眉:“又抽了?”
白絮嘻嘻笑着:“没办法,她不在没人管我了,我只是说唐旭回来了,可没说别的,唐旭跟我们不合是事实,但是他对厌之的感觉一直很暧昧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宇撇撇嘴,她自己对她也很暧昧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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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学开车
白絮坐在人家的坟头上,上好的西装被她扔在地上,黑色的衬衫袖管高高卷起,一阵风吹起她的额发露出她略显迷离的眼,红艳的香唇吞吐着白烟望着背对着她烧纸钱的周宇,她虽然走了,却还有那么多人想着她,想起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白絮扯了扯嘴角,灭了手中的烟头:“周宇,你每年都烧那么多纸钱个她,花的完吗?”
周宇没有回,他完全沉浸在对顾厌之的思念之中,即便是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属于自己,能看着她也是好的,如果他知道良西的靠近会带来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周宇后悔过,后悔没能在知道良西的身份时就解决他,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露出幸福笑容的顾厌之难过,如今却是连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舒骺豞匫
秦让记恨白絮那女人昨天刚抢了他一单军方的生意,没好气的反问:“你要是羡慕,我让我大哥也给你烧。”
白絮哼笑一声,站起来不把秦让的话当回事,现在的四海根本不可能跟她和唐旭抗衡,四海之所以名声依旧很大,一方面是顾厌之时代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另一方面是看在周宇的面子上,他们看不上秦让却不代表不忌惮周宇,这个曾经顾厌之手下的第一大将,虽然洗手不干了,却谁也不敢小看他,四海是顾厌之的,即便是顾厌之死了也是她的,动了四海就是动了顾厌之,周宇可不见得会看上他们之间微薄的交情,至于唐旭不动四海,也许也是忌惮周宇,又或者还有些其他的因素。
弹了弹身上的灰,白絮捞起西装甩在肩头,明明是个女人却帅气的让人嫉妒:“走了。”
从山顶上下来有好长一段路,南宫寻背着顾厌之,虽然能背着老婆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开汽车。”
顾厌之第一次让老公背,心情不错:“你让谁开?我虽然会开,可是没有驾驶证,别说驾驶证连身份证都没有,你倒是有驾驶证,问题是你会开吗?”
有什么了不起,回去让肖扬教。
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顾厌之对着驶过的车子吹了记口哨,能把车开那么销魂的除了白絮那个女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带着墨镜的白絮从反光镜里瞥了一眼南宫寻,没能看到将脸埋进南宫寻脖子里的顾厌之,脚下油门一加,几秒钟就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肖扬远远的看见顾厌之和南宫寻回来,笑着上前迎接:“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啦。”
顾厌之笑着走在南宫寻前面:“嗯,给你买的睡衣收到没有?”
想起今天百货公司送来的一堆东西,肖扬的笑脸转为担心,先不说那件恐龙睡衣的事:“老爷知道少奶奶花了很多钱,正生气呢。”
“别理他。”其实南宫嬴的性格还是挺讨喜的,至少顾厌之不觉得老人家有点脾气是什么大事,“你家少爷找你有事,我去看看老爷子。”
“少爷找我什么事?”
南宫寻看着肖扬觉得这个跟班太过傻帽,不如自己的建安怀安好,但是勉强凑合着用用吧:“我的车在哪?”
“少爷要哪辆车?”
还有很多车的吗?肖扬带南宫寻到停车场,这一瞧,整个停车场停了不下十辆车,每一辆都是豪车,如果顾厌之看到了一定就明白了为什么南宫家那么穷了,都让南宫那个阿斗买车泡妞用光了。
肖扬恭敬的递上车钥匙,南宫寻示意他上车,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冷淡道:“开车。”
肖扬嘴角一扯,这少爷不是让自己带他出去兜风吧,身边要是坐了个美女他到还有兴趣,可是南宫寻的脸实在太冷,让他拿钥匙的手都在发抖。
南宫寻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开车!”
“哦。”肖扬吓了一跳,点火,挂档踩油门一气呵成,车子飞出去的一刻南宫寻冷声喝道:“停!”
动作那么快,他怎么学的会!
肖扬几乎下意识的踩油门,他忘了自己开的是跑车,这一脚油门一脚刹车,两人的身体同时往前冲,肖扬还好点,带着安全带,南宫寻的额头直接就磕在了前挡风玻璃上,肖扬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等着挨骂,却不料南宫寻只是黑着脸吩咐:“再来一次,动作慢点!”
肖扬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少爷这是要做什么,怕他想起来自己刚害他撞了头,立刻重新踩上油门,南宫寻犹如恶灵一般的盯着他:“我让你从发动开始重来!”
“少爷,你要学开车?”
被拆穿的南宫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黑着脸拿着自己的驾驶证抵到肖扬面前:“朕…我需要学吗?你没看见我有驾驶证吗?我让你再来一遍就再来一遍,让你慢点就慢点,当心朕将你拖出去斩了!”
斩了?肖扬觉得脖子上一凉:“少爷,我照办就是了,不用斩了那么严重吧。”
肖扬又慢动作的重新开了一遍,他还怕南宫寻看不明白的把所有的档位制动都给他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南宫寻聪明,一学就会,还带他去高速公路上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肖扬忍着呕吐脸色苍白,老爷等着收罚单吧。
然而肖扬嘴里的老爷南宫嬴已经被顾厌之买回来的一大堆没用的东西气死了,最关键的是账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是整整二十万,反正在南宫嬴眼里顾厌之就是为了气他才一转眼花了他二十万,这可是南宫家一个月的开销,这女人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花了,花完了还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炫耀。
顾厌之摆放着她喜欢的装饰,原本南宫家的东西都太过沉闷死气沉沉的她不喜欢,全然不介意南宫嬴臭着的老脸,老人家哄哄就气消了,她将名品店里买的烟斗扔给他,笑嘻嘻的说:“今年新款。”
南宫嬴捏着手里的烟斗心里一喜,这可是他想了很久的烟斗,因为太贵没舍得买,可是一想到她是花的自己的钱又觉得肉痛:“谁让你自作多情买的!”
顾厌之换了他客厅里的落地花瓶,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反正我也用不着。”
“你花的是我儿子的钱!”
“他是我老公不花他的钱花谁的?”奇怪的问题,“这花瓶好看吗?”
“难看的要死!”南宫嬴当然不舍得扔了,有些开心的摸着那只新烟斗,心里想着她也算孝顺逛街也记着自己,还心细的发现自己喜欢烟斗,要是没有跟司空家约定,那臭小子能定下心来过日子也许性子还能改改。
顾厌之觉得自己买的花瓶挺好看的,看见肖扬回来顺口问了句:“肖扬我的花瓶好不好看?”
“好看。”肖扬的脸色还没恢复,但是不影响他夸少奶奶两句。
顾厌之高兴了,想果然老人家的眼光是有问题的,继续布置她的客厅,南宫嬴见到南宫寻手上捏着车钥匙没好气的冷哼:“又去跟人家飙车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有空你就不能处理下帮里的事物,不然找德羽练练身手或者枪法,早晚卖了你那些车!”
顾厌之早看明白南宫嬴就是只纸老虎,每次看见南宫寻总是骂个没完,心里宝贝的要死,停车场那么多的豪车就是证明,南宫家本来就不算太富裕,却还任由南宫寻挥霍,让他玩车玩女人,这些东西可都是花钱才玩得起的,所以以前的南宫寻如果是个阿斗,也是南宫嬴太过溺爱,瞧着南宫寻被南宫嬴这样说也不生气,估计也是看出来这南宫嬴的感情,这对没有过父爱的南宫寻来说实在是难得。
“明天跟我去司空家吃饭!”
南宫寻蹙起眉头,南宫嬴不冷不淡的威胁:“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南宫寻的挤着眉头从两道变成三道,顾厌之瞧见他在自己以外的人手里吃瘪还是第一次,忍不住笑了。
国立医院神经外科办公室里,良西看着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消息,对于这个世界显然他比南宫寻适应的更好,他让叶子晨替他查了四海的消息,他猜测如果他们都回来了,也许顾厌之会回去四海,可是消息显示她和南宫寻并没有回到四海,那么会去哪里?
“爹爹,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我们可以让他们来找我们。”南宫子世捏着苹果爬上良西的腿将一张报纸放在他面前。
良西看着上面斗大的字:“环宇科技青少年计算机大赛?”
“这是全世界的比赛,到时候媒体报刊都会有采访,如果我得了第一名就能出现在那些媒体杂志上,娘一定能看到我。”
办法是好,可是:“你会用计算机?”
南宫子世贼笑:“我跟太爷爷一说,他就表示十分支持,这会应该给我去报名了,这两天我也看了一些关于计算机的书,应该不会太难,而且就算不拿第一,拿个二三名应该也成。”
良西点点头,对南宫子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虽然子世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其实就是个人精。
“爹爹,你的寒毒有治疗的方法吗?”
良西轻轻一笑:“这个世界的医学真的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这几天他几乎翻遍了①38看書网,那么多信息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吸收的,特别是神经外科经常有手术,这一块几乎成了他的盲区,今天回去他就会跟良君临提先调去中医科,关于手术这一块还需要慢慢学习才好。
南宫子是点点头:“爹爹你放心,子世还小,长大了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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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夺冠
魏许有些无奈的踏上九十九层,估计他伟大的总裁又把事忘了亲自上来叫人:“赵秘书越加漂亮了,九十九层的风水果然不错。舒骺豞匫”
赵小欧被夸脸上一红:“魏经理的嘴就是甜,来找周总吧。”
“嗯,他在吗?”
“在的,进去吧。”
魏许对赵小欧笑笑,推门而入,周宇坐在办公桌后果不其然的忙碌着,魏许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手环胸:“周总,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周宇从一堆文件里抬头,俊逸的脸没有表情却更添魅力:“今天有什么事?”
魏许无语失笑:“周大总裁,今天是亲少年计算机大赛的开赛典礼,你这个总裁要负责上台讲话!”
“是吗?”周宇按了桌上的电话机内线,“赵秘书,进来下。”
“周总,你找我?”
“今天是计算机大赛开赛典礼你怎么没提醒我?”
赵小欧有些委屈:“周总,我早上跟你提过了,你还点头的。”
周宇蹙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是想起来了:“抱歉我忘了,你出去吧。”
“是。”
魏许同情的看了赵小欧一眼,做周宇的秘书也挺不容易的:“计算机大赛后你应该给自己放个假,钱是赚不完的,你看你最近忙的。”
周宇做了个深呼吸,靠在真皮座椅上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脑袋里思考着魏许的建议,也许真该给自己放假了:“演讲稿准备好了?”
“嗯。”
“走吧。”长腿跨出办公室的门,周宇已经恢复了冷然。魏许跟在他身后偷偷给赵小欧使眼色安慰了她一下。
“听说你昨天跟邹氏集团的邹盈盈吃晚饭了?”
周宇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并不打算成全魏许八卦心态:“你听谁说的?”
“八卦杂志。”魏许嘻嘻一笑,“上面还说邹盈盈也许会成为环宇科技的少奶奶。”
“无聊。”一语双关,说八卦杂志也说魏许。
魏许不死心:“其实邹盈盈也不错。”她死了那么久了,不能指望周宇给她守一辈子身啊。
“邹氏想购买我们这次最新研发的芯片。”
“你答应了?”
“我打算卖给白絮。”周宇踏出电梯门,魏许也乖乖闭上嘴跟在他身后,面对一众媒体的跟拍和追问,周宇总是冷着脸不回应,而魏许则笑嘻嘻的问好,对于他们送上来的话筒也当没看见。
当周宇一站上主席台,台下的媒体参赛者和观赛者都安静下来,周宇站在话筒前,环视一周后开口:“环宇科技青少年计算机大赛是环宇选拔和培养人才的重要途径,也是环宇科技重要的一大盛事,我很高兴,在这里,我代表环宇科技欢迎远道而来的各位参赛者,希望你们在之后的比赛中,展现出应有的风采。”
一些已经懂事的青少年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他们崇拜的看着周宇,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偶像。
“下面,我宣布,环宇科技青少年计算机大赛正式开始。”在周宇的高声宣布下,接开了这场盛事的大幕。
群众热烈鼓掌,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被调动起来。
轰、轰、轰、轰……礼炮轰鸣声响起,一直持续了一百零八响才停止,周宇走下台,座位已经摆好,他和魏许入座后,才有空看参赛者的名单,良子世,三岁?那么小。三岁的孩子除了会掰着手指头数数还能会其他,就算是能背个唐诗三百首都能被看成天才,怎么会让他来参加这种比赛?
魏许也看到良子世的名字:“是不是很惊讶,环宇的影响力真的不小,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被吸引来了,这孩子还有个不小的背影他是国立医院良君临的重孙,也就是良西的儿子。”
“他过了初试?”一想到也许是良君临走的后门纯粹把环宇的比赛当成他重孙的儿戏就让周宇愉快不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走后门的,我特意让人找了良子世的考卷,刚巧六十分,你也知道我们的考卷都是入门的,不算太难,但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能考六十分也不错了,才三岁啊,想想就觉得太诡异了,真相把他的脑袋打开来看看是不是跟爱因斯坦一个纹路,以后肯定有发展,不知道这一届能拿到什么名次。”魏许不看好良子世,赶来参加比赛的都是由实力的,良子世毕竟年纪太小,“这一届有个叫牧司南的素质不错,十四岁,初试的卷子拿了一百分。”
“哦?”周宇眉头一挑,目光落在牧司南的名字上若有所思,那卷子想考六十分容易,七十分也不会太难,八十分勉强有些障碍,能考九十分以上就不错了,想拿满分就是连魏许也要花点时间。
大赛的比赛规则是淘汰赛,这一届大赛报名的一共有一百四十多人,跟其他比赛不同,环宇看重的除了实力还有运气,所以每一轮淘汰赛都进行抽签,会有一个名额可以免试直接进入下一轮,当良子世站在抽签台上的时候,良君临站在后面给他加油:“子世加油,太爷爷支持你。”
良君临喊的太大声,旁边的胖女人瞧了他一眼,良君临老脸一怒:“看什么看!嫉妒我给我重孙子加油啊!”
胖女人一瞧他不太好惹的样子,乖乖的把脸转过去,心里却鄙视他,就他有重孙子,了不起啊!
良君临没指望子世拿什么大奖,只是觉得孩子有兴趣爱好就应该支持,而且他们良家又不是没钱让孩子自由发展。子世第一轮就抽到了免试的签,良君临亲吻着子世的额头夸他运气好,大摇大摆的带着子世去吃麦当劳,还不忘跟那胖女人炫耀。
不得不说子世的幸运是少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幸运,第一轮的淘汰赛一百四十多人就淘汰了一半,这让所有人都越发的认清,想要得到环宇的青睐如果你没有那万分之一的运气,那你就必须要有十分强横的实力。
然而子世的好运并没有中断,接下去连续三轮的免试让他直接进入了决赛单元,这样的运气让所有人都怀疑是不是有人作弊,当媒体采访到子世的时候,他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反问:“难道你们的度量就小的不能容忍人家的超级好运?”
是啊,即便是概率很小也不是不可能,绝大多数恶意猜测他作弊的都是一些参赛者和他们的家长,可当周宇站出来澄清抽签环节是全透明全公开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后,大家不得不说子世是真的好运,这一届环宇科技大赛上,牧司南以他每场第一的绝对实力赢得了媒体的关注,而同样受关注的良子世却被冠上本世纪最好运苹果小子称号。
所以当良西带着子世出现在决赛场上的时候,场上一些子世的粉丝还高喊着好运小子的呼声。同样进入决赛的其他三人皆是看不上子世,一个凭借运气进入决赛的小不点有什么了不起,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望着子世哼笑一声:“小子还没断奶吧,决赛你不止是有运气就好了。”
“你跟一个小孩说那些他能不能听的懂都是问题,别浪费时间。”
南宫子世不在意的啃着苹果。
“子世加油!”良君临带着儿子媳妇一起在后面举棋助威,不巧身边做的依旧是那个胖女人,“又是你!”
胖女人撇撇嘴,她认识良君临不想得罪他,但又看不上他的德性:“那个就是我儿子!”
良君临看了眼跟子世说话的少年,扯了扯嘴角:“也不怎么样。”都没他们家子世帅。
胖女人忍着不跟他一般见识。
牧司南对着南宫子世还是觉得他太小,微微一笑:“加油。”
南宫子是看着他总觉得他像一个人,却想不出来,但是面对人家的好意他礼貌的回笑:“谢谢。”
决赛的内容是解一个方程式,那个方程式很难许多成年的电脑老手都要解半天,参加决赛的五人更是拿到题目就着手编程,比赛时间是一个小时,场内所有的声音都静下来了,就怕打扰上场上人的比赛。选手敲打点盘的声音却无限的放大,似乎每一下都落在观众的心头上。
就在比赛进行到四十五分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选手的电脑突然死机,再次恢复系统之时,前面所答的都消失不见,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只剩下十五分钟根本不可能完成,其他三位急的满头是汗只好抓紧时间重新编写答案,就指望比赛结束的时候能完成多少是多少。牧司南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看台上的周宇,觉得事情很蹊跷,很可能是主办方故意安排的,思考了一分钟后,他的手指又开始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南宫子世叹息一声,撇撇小嘴,不开心又要重打一遍,嘴里叼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小胖手也开始动起来。
“比赛结束!”裁判的声音落下。
牧司南停下手,松了口气,南宫子世拿下嘴里咬的苹果,跳下椅子,等待考官检查答案。其他三人在听到结束的声音后皆是无奈的摇头,还是没能完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重新在做一边,可是想想其他人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也松了口气,走下自己的椅子等待结果。
“子世,怎么样?输了也没关系,重在参与,你要是喜欢计算机,太爷爷给你请个家庭老师。”良君临把子世抱起来,不忍心重孙子受一点委屈。
“爸,挺重的,我来抱吧。”良故望想从良君临身上接过去,却被良君临闪开了:“怎么,我老了抱不动啊!”
良故望摸摸鼻子,尹惜秀忍不住打击他:“想跟爸抢孙子还早呢。”
“我还没抱过呢!”良故望撇撇嘴没敢大声抱怨。
“太爷爷,你怎么知道子世一定会输呢。”南宫子世微微一笑,台上已经有了结果。
“下面我宣布获得本次环宇科技青少年计算机大赛冠军的是——牧司南…”
不起所望,果然是牧司南。
主持人停顿了一会:“和良子世!”
所有人瞬间不可思议的看向良子世,质疑声一片,环宇那边料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专门派了魏许上台解释:“大家安静,我是环宇科技技术开发部的经理魏许,首先我代表环宇科技证明此次决赛是绝对的公平和公正,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中途的意外是我们故意制造就是想要看到参赛选手的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表现,这道题目确实让一个青少年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很不容易,更别提在一刻钟内重新编程,但是系统也并不是没有漏洞可寻,相对于其他三位选手,牧司南选手就是发现了问题,并找到了之前丢失的答案并将它完成,而良子世选手却开创了思路,他的答题方法十分简单只需要一刻钟就能完成,却完美的解决了我们的问题,可以说良子世选手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他的答题也给了我们技术研发部许多新的想法,如果你们依然要质疑,就是质疑我们环宇科技的信用,所以我们有请环宇科技的总裁为两位选手颁奖。”
周宇再一次上台,良子世和牧司南还获得了未来进入环宇科技学习和实习的机会,媒体的镜头纷纷对向两位天才少年,这一次没有人在称良子世是好运小子,连环宇技术开发部的魏许都这么说,因为是青少年所以代表领奖的都是他们的监护人,牧司南的父母没有来,他温和的对周宇笑笑接过他手中的奖杯:“我很期待以后能进环宇科技学习。”
周宇欣赏牧司南的落落大方:“会的。”
当周宇将奖杯颁给良西时,他的眉头忍不住蹙起,真的太像了,要不是他亲眼看见沈家成的尸体,他真的会认错:“恭喜。”
察觉到对方的冷淡,良西不在意的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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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司空家
周宇又跟牧司南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魏许跟在他身后看了眼良西和南宫子世的方向:“你好像不太喜欢良子世?要说他的天赋应该比牧司南好的多。舒骺豞匫”
周宇径自走向总裁电梯,魏许跟上前,收敛了一贯的笑容:“是因为他父亲是良西?你知道…”
“我知道!”周宇突然一凛,“我知道这个良西跟化名为良西的沈家成毫无关系,我也知道不该迁怒于人,但是他们长的太像,好像同一个人,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魏许抿着唇,看着好友再一次因为同一件事失态,无奈的叹气:“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从她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去恋爱,去接受别的女人。”
周宇苦笑,他也想,但是就是忘不了:“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公司的事情你处理。”
周宇走出电梯,魏许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牧司南拒绝了媒体的采访,望着被媒体包围的南宫子世他轻轻笑了下,转身离开了环宇的大楼,站在太阳底下,他望着远处温和却依旧刺眼的阳光,脸上有着不输于十四岁少年应该有的成熟,他拿起电话,想要拨出那个熟悉号码,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最后只是发了条短信:妈,我拿了环宇科技的大奖。他上了公交车手机却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已经习惯了,牧司南苦涩的笑了下。
南宫大宅里,这几天一直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主角是南宫嬴,目的就是想让南宫寻妥协去司空家吃饭,南宫嬴说道做到,不去就死给他看,只是天天上吊却还是精神矍铄,不过是个人都受不了他这么闹的,所以最后还是南宫寻妥协了。
老爷子高兴的不计较南宫寻带着顾厌之一起去,他也有自己的计较,司空雪那是大家闺秀啊,温柔体贴美丽善良,他儿子见了司空雪肯定把她甩了。
车子驶进司空家大门,司空天颜已经在门口等了,南宫嬴下车迎上去握住对方的手:“司空老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司空天颜看向南宫寻,其实他是不同意女儿嫁给南宫寻的,都说南宫寻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吃喝玩乐拿手,开枪却从来没有瞄准过目标,他司空天颜就一个女儿肯定是不答应让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他女儿竟然绝食抗议就是要嫁给南宫寻,这让司空天颜也很无奈,只是今日一瞧,这南宫寻气宇轩昂看着不像是不中用的样子,难道是装的?
“司空老兄,这是我儿子南宫寻。”南宫嬴将南宫寻拉到身边给他介绍,“臭小子,叫伯父。”
南宫寻冷淡的扫了一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南宫嬴有些尴尬,司空天颜原本就不太中意这个女婿,冷哼一声就要说话,却被身边的司空雪拉住:“爸!”
司空天颜撇撇嘴,为了女儿忍了:“进来坐。”
一行人经过射击训练场,司空天颜骄傲的给南宫嬴介绍,南宫嬴却不负所望的表现出了羡慕,不是装的,是真的羡慕,要搞那么一个大规模的训练场花的都是钱,要是臭小子能把司空雪娶回来,以后司空家的就是南宫家的。
南宫嬴在思考着卖儿子,司空天颜却惦记着刚才南宫寻不给他面子,想着要给南宫寻一个下马威,他拿起一把枪递给南宫寻:“听闻贤侄枪法不错,我倒也想见识见识。”
“爸!”司空雪拉扯着司空天颜的手,却被司空天颜瞪回去。
南宫嬴一脸尴尬,肖扬心里大喊大事不妙,一直跟在身后没说话的顾厌之双手插在口袋里,不介意自己相公露丑,反正他也真的不会拿枪,打个哈欠猜测她相公会怎么应对。
“不会!”出乎意料的诚实,顾厌之翻个白眼就知道他会这么直接。
南宫嬴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一把年纪了还在同行面前丢脸,司空天颜讽刺一笑,收回枪:“身为十四派中南宫家的少主竟然连开枪都不会,南宫兄,你南宫家以后要怎么办哦。”
南宫嬴脸上肌肉一僵,没想到司空天颜那么不给面子,心底已经有些不快了,司空雪拉开司空天颜安抚道:“南宫叔叔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聊。”
南宫嬴被司空雪的笑容一安抚脸色总算好看些,司空雪故意落在后面跟南宫寻并排走着,略有些羞涩的低着头:“寻哥哥,你还记得小雪吗?”
一声寻哥哥让顾厌之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看看她相公脸不改色心不跳的,佩服的五体投地。见南宫寻不答,司空雪有些失望,却不影响她继续表白:“就是上次在夜总会里,是你救了小雪,你还记得吗?”
南宫寻突然停下脚,司空雪也跟着停下以为他是想起来了,娇俏的脸上一片红晕,却听见南宫寻清冷的声音蹙着眉头道:“你很烦!”
南宫寻不顾深受打击的司空雪继续向前走,司空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不让它流下,顾厌之摇着头,这就受不了打击了?她天天对着自己相公那张扑克脸,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司空天颜安排众人就坐,开始商讨结婚的细节,两人为到底谁嫁给谁争论不休,一言不合司空天颜就拍桌子而起:“南宫老儿,我女儿看上你儿子是你南宫家的福气,谁不知道你们南宫家现在什么情况,当然是你儿子入赘我们司空家,以后生的孩子也要姓司空才行!”
吵架了!刚才还是南宫兄弟,现在就成南宫老儿了。顾厌之看了眼南宫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看来老爷子也忍不住喽。
南宫嬴不甘示弱的站起来:“我南宫家如何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的,我儿子再不好也轮不到要入赘的地步,如果我南宫嬴的孙子要跟女方姓,那才会被道上的兄弟所耻笑!”
“既然谈不拢就别谈了!”司空天颜一甩手,南宫嬴脾气也上来了,“不谈就不谈。”司空雪再好摊上那样的爹瞬间就让南宫嬴觉得还是顾厌之好,起码人家没爹没娘的平白让人生气!
“小寻,我们走!”
司空雪着急的想让她父亲好好说话,南宫嬴拉着南宫寻就想离开,那边将牛排啃了一半的顾厌之喊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啊,其实我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司空伯父不就是不想女儿嫁给南宫寻,而老爷子不就是想借借司空家的势力嘛,那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解决的。”擦了擦油腻腻的手,顾厌之咧嘴一笑,司空雪有些忌惮的看着顾厌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女人将要说的话肯定不中听。
司空天颜现在才发现那个默不作声的女人,也同样觉得她说的不会是好话,果然,顾厌之笑道:“只要司空家归入南宫家不就好了?”
一瞬间,十几把枪对准了南宫嬴他们,南宫嬴狠狠的瞪了眼顾厌之,没事就只知道添乱,现在好了,谁都别想回去了。南宫寻往顾厌之身后靠了下,将她的人隔绝在枪头外,顾厌之掏出一个小型引爆器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几个炸弹,炸弹的型号好像叫y…y…”
肖扬挺了挺胸:“少奶奶,是y—49,融入了环宇最新的芯片,个小威力却很大,据说爆炸时方圆百里之内无活物,是上次整合青海帮的时候收获的。”
司空天颜龙眼怒瞪:“南宫老儿想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摆明是要吃了我司空家!”
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但是显然自己这一方并没有处于弱势:“就算吃了你司空家又怎么样!”
客厅里又进来几十个人,司空天颜冷眼看着顾厌之:“你觉得今天能够安然离开?”
顾厌之耸耸肩:“无所谓,大不了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南宫嬴瞬间望着顾厌之,他以为她能有什么好办法,谁知道顾厌之无辜的望着他,告诉他同归于尽的决心。
司空天颜沉默了一会,是他太麻痹大意小看了南宫嬴,取出司空家的家印:“这是代表我司空家的家印,就怕你没胆子来取!”
司空天颜托在手心里,南宫嬴也看得出他想趁机抢夺顾厌之手里的引爆器,那个引爆器可是他们保命的东西,所有人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最为轻松的要数顾厌之,她毫不在意的靠近,就在她即将要触及那家印的瞬间,原本站立在身后的一众司空家家仆一哄而上,千钧一发之时,只见顾厌之周身一道惊鸿,眨眼之间,那些家仆轰然倒地不起,家印已经收入顾厌之手里。
她在司空太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颠了颠手中的印鉴,十分无耻的笑道:“司空伯父,今后多多指教。”
司空天颜依旧无法镇定:“你到底是谁?”
“我?”顾厌之突然对南宫嬴眨了眨眼,“我是南宫家的媳妇。”
南宫嬴咳嗽一声,没有否认,司空天颜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商量婚事都是借口,就是tm来黑吃黑的!好一个南宫家,想起上次青海帮的事,是他大意才落到现在的地步,看他如丧考妣的脸,顾厌之忍不住安慰:“司空伯父别那么难过,其实并入我南宫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什么好的,看人家青海帮不就知道了,司空天颜不再相信顾厌之骗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司空家依旧有你做主,只是资源整合一下,不需要你跟青海帮一样全都整合编织进南宫家。”
司空天颜闻言总算好受一点:“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可以当家作主?”
“当然。”顾厌之点点头,像肖扬伸出手,后者给了她一枚龙型印鉴,“这是南宫家的家印,司空家的我就拿走了。”
司空天颜捏着手中的龙型印鉴老脸复杂的看着顾厌之的背影。
“老爷,就真的让他们走?”
司空天颜怒喝:“还能怎么样!你们那么多人连她怎么出手都没看清就输了,难道真的让她把司空家炸了才甘心!”
司空天颜这个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又怎么可能是他们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比的,眼睛毒辣的看的出那个女人不简单,而且家印都被拿走了,还能如何!每个帮派的家印都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权利,家印易主就表示臣服,这是道上几百年来不成文的规定,却没有人敢破坏这个规定。虽然现在的南宫家只是十四派中的小派,以后就未必了。
“爸。”
司空天颜拍拍女儿的肩安抚:“雪儿,以后爸会给你找个好男人的,南宫寻你就不要想了。”虽然南宫寻一直站在顾厌之身后,可是他今日观察来看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是不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的,难道是故意表现的无能?为什么?
司空雪默默的流着泪,要不是她执意要嫁给南宫寻,司空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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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良家
南宫嬴一直忍不住去看顾厌之,想着她刚才的话:“要是司空天颜不妥协你不会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吧,炸弹是骗人的吧。舒骺豞匫”
顾厌之靠着南宫寻昏昏欲睡:“炸弹是真的啊,不过我怎么可能舍得跟他同归于尽,要是司空天颜不妥协,炸了司空家我也有办法带你们离开。”
南宫嬴心有余悸,觉得顾厌之说有办法离开有些虚:“你刚才打那些人的是什么武器?”
顾厌之看他好奇,神秘的笑笑:“秘密。”
南宫嬴嘴一抿,就知道不该对她和颜悦色:“我还没承认你是我媳妇呢!”
“我那么好的媳妇你不要,你难道要司空雪?我可没要求南宫入赘,也没想过让我儿子跟我姓!”
被调侃了,南宫嬴回过头不去理顾厌之。车上的无线电视里播放着南宫子是的采访,顾厌之靠着南宫寻看着电视机里面的小不点,抬起头望着南宫寻:“子世是不是胖了?”
是胖了。
“肖扬,前面停车。”
“好的,少奶奶。”
“你要去哪?”南宫嬴想顾厌之不会那么小气,说两句就生气的吧。
“去找你孙子。”顾厌之打开车门低头笑着对一脸委屈的南宫寻交代,“青海帮和司空家的一堆事还要处理,你跟着肖扬多学学,我尽快回来,乖。”
关上车门,南宫嬴被说糊涂了:“臭小子,什么孙子。”
“孙子就是我儿子!开车!”想起来就觉得委屈,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凭什么良西就有那么好的家世,他就是这种地方小势力的少主。
南宫嬴被南宫寻冷眼一看,憋屈的不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儿子变了很多,已经开始学着处理帮里的事务了,这都是那个女人进门以后才发生的变化,难道真的跟肖扬说的一样碰上真爱打算奋发图强了?
知道儿子的下落顾厌之反而不急了,她先去超市给儿子买了斤苹果,挑选苹果的时候把钱包掉地上了,放假的第一天,周宇就上超市买点食物,看见前面的女人钱包掉出来本不想多事,却在看见钱包里的身份证时傻了,这张脸…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姐,你的钱包。”
顾厌之转身,多年不见的脸英俊不减,却多了成熟的魅力,她明媚的笑容也是周宇熟悉的样子,可是眼底的陌生让周宇惊醒,毕竟不是她。
顾厌之接过钱包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顾温顺?她的名字吗?周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快速的追上她:“小姐,请等一下。”
顾厌之转身,挑眉:“有事?”
第一次主动追求女人,周宇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只是递出自己的名片:“你好,我是环宇科技的周宇,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顾厌之心里笑着,那么多年了连周宇都学会用这种方式泡妞了,她笑着拿过那张名片:“好啊,我有空联系你。”
看着走远的背影,周宇皱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长的像而已,收拾好心里的波动,他开出停车场时看到她在打车,正是打车高峰时段,一连好几辆车经过都有人,周宇将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去哪?我送你。”
顾厌之看了看来去的人流没有犹豫就钻进了他的车:“国立医院。”
周宇死死的捏着方向盘不断的提醒自己,她不是顾厌之,才能控制住情绪,将车开的平稳,从后视镜里看见的扫了一下她的脸,真的太像了:“你去国立医院做什么?”
顾厌之回头瞧了他一眼,周宇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身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闲聊。”
“去看我儿子。”
一个急刹!
追尾!
周宇抱歉的对顾厌之笑了笑,然后下车,顾厌之看见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给对方,然后上车挂档继续开车,神情冷淡的好像刚才追尾的不是他,顾厌之摸摸脸,自己有儿子的事情很惊悚吗?
一个红灯后周宇平稳的转弯:“顾小姐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想到已经有儿子了。”
“人家都说我看轻。”顾厌之无耻的笑笑,“你把车停门口就行,谢谢。”下了车顾厌之头也没回的进了医院,周宇没有立刻离开,把火熄了打开车窗点了根烟,过了许久才拿出电话:“魏许,帮我查个人。”
“老大你在休假能不能消停会。”
“她叫顾温顺,最晚明天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女人?”魏许的声音明显高扬。
周宇挂了电话开车离开。
进入国立医院的顾厌之走到前台询问了前台接待良西的办公室,接待小姐给她指了条路之后,迅速微博,有一个女人上楼找良医生。一瞬间国立医院炸开了锅,找良西看病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前台接待凭借她女人的直觉认为刚才进来找良医生的女人绝对不是来看病那么简单,当顾厌之的电梯上到中医病区时,那楼的护士又立刻转发微博,随时通知顾厌之的最新动向。顾厌之对每个向她投来好奇目光的女护士医生都微笑点头。
一个小护士更是现场直播,良医生去跟朱医生查房了,不知道正在努力追求良医生的医院之花见到正主会是什么表情。无聊也看微博的叶子晨看到这消息立刻拨了电话给正在查房的良西。
“说话。”良西清冷的声音简单直接。
“兄弟,你老婆来医院了。”
良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每次有女病人来找他都会上演这么一出,习以为常的挂了电话,继续询问床上的病人有什么不适。
叶子晨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干脆从网上挡了一张顾厌之的照片发到良西手机上,从病房里出来后,朱莉莉邀请良西一起用餐:“良医生一起去吃饭吧。”
听到短信声,良西抽出手机看到照片的时候,如玉般的脸色一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之后,他快速的穿过中间通道,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中医病区,期间消息又在医院里传开,有人看到良医生迫不及待的跑回去了。
这一次肯定是正主。
没见过良医生那么着急过。
真想亲眼看看不近女色的良医生到底怎么跟他老婆相处的。
良医生的老婆也好漂亮,难怪生的出苹果小王子那么可爱的儿子。
就是我还看见她拎着一袋苹果,肯定是给小王子买的。
良西在接待室里看见顾厌之的一刻,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感受到她的心跳才觉得那一刻因为身处异世而不安定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送良西进去的小护士忍不住偷偷拍了照片传上微博,良医生也太热情了,看到人脸红心跳的。
“还习惯吗?”
良西放开她,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安心:“还好,有很多东西要去学去习惯。”
“你的适应能力应该比南宫好。我们的苹果小王子呢?”
显然她也看了那报道:“良君临带他去游乐园了。”
顾厌之正色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但是以我的估计原来的南宫和良西可能是出了意外了,所以你们才能代替他们的身份,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你现在的身份更利于找到寒毒的治疗方法。”
良西点点头:“我知道,而且良家对我很好,我也真的把他们当亲人看。”
顾厌之笑笑:“南宫一直嫉妒你,觉得你命比他好。”
“人品问题。”
良西把顾厌之带回家,告诉尹惜秀是自己朋友,尹惜秀一看顾厌之跟子世有几分相像的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至于儿子说朋友就朋友,肯带回来就好。
良君临和子世开饭之前才回的家,子世一见到顾厌之就开心的爬她腿上,吃饭也不肯下来,反正他还小,理所当然要跟母亲撒娇。
良君临满意的看着孙媳妇:“叫什么名字?”
“顾温顺。”
“嗯,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都不在了。”对于良君临的问话顾厌之不觉得奇怪,也老实的回答。
不在了也好,以后能跟他们一起住:“打算什么时候跟小西结婚?”
顾厌之微微一笑:“抱歉,我不能跟良西结婚。”
“什么?”良君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孙子那么好的条件,更何况儿子都生了还不打算结婚。
“我已经有老公了,所以不能跟良西结婚。”顾厌之重复了一遍。
良君临顿时就怒了:“你有丈夫了还跟我们家小西在一起?”
“太爷爷!你对我娘那么凶做什么。”子世瞪过去,良君临撇撇嘴坐了下来,重孙子不能骂,就骂孙子:“你什么不好当,去做人家小三!”本来以为是真的不近女色,原来是看上有夫之妇,什么事。
良西微笑不答,良君临好像一巴掌拍在棉花上无力:“算了,只要你离婚跟小西结婚,我们可以不追究。”
“我是不会离婚的。”她跟南宫寻都还没登记没有离婚一说。
“我们家小西配你还委屈了你不成!”良君临脾气又上来扔了筷子走人,良故望和尹惜秀也皱着眉头看着儿子和顾厌之母子。
晚上,顾厌之暂时在良家客房住下,子世谁在她怀里玩她的手指:“娘,太爷爷把我的名字写在了他家的户口本上了。”
顾厌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询问儿子的想法:“这也是子世的意思?”
“嗯。”写在良家的户口本上代表着他从今往后就是良子世了,而不是南宫子世,“老爸会不会生气?”
生气是必然的:“他一定会介意的,不过这也是娘欠良西的,娘注定还不起,只好让子世代替娘陪在他身边了,你爸那边娘有办法。”在生一个不就好了。
“娘,太爷爷对我很好,他年纪大了,你尽量别跟他吵架好不好。”
“好。”顾厌之亲亲他的额头,“睡吧。”
“娘,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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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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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良君临冷着脸看着顾厌之,昨天晚上儿媳妇劝了他一夜,他也想开了,原本孙子根本不近女色,以为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抱到重孙,现在好不容易实现愿望,而且子世看起来对他母亲很依赖,自己要是一味强势只会影响他们祖孙的感情,他老了管不动那些年轻人了:“你跟小西要怎么做如何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总之子世姓良,他要留在良家。【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舒骺豞匫”
“没问题。”昨天儿子也表过态了,她也同意子世留在良家。
良君临听到顾厌之一口答应,脸色缓和不少,一个劲的给子世夹他喜欢吃的菜,多一个人疼子世顾厌之肯定是愿意的。
魏许以为周宇好不容易对女人感兴趣,想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当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时候他就无语了,什么重新开始,那张跟顾厌之一模一样的脸是什么情况。
周宇一早就出现在他家里,魏许扶着额头浑身无力:“老大,你以为找个像她的女人就是她吗?”
“这你别管,资料呢?”
魏许没有给他,他不希望好友总是沉浸在过去,更何况这份资料太诡异:“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是顾厌之,你以为找个像她的女人就行了?”
周宇镜片后的眼睛冷意闪过:“资料给我。”
魏许也一点不退让的回视,最后还是妥协的将手上的文件扔个他:“你自己看。”
周宇一目十行,魏许脸色深沉的给他大致讲解:“顾温顺,海归,据说是十四派中南宫家少主的老婆,但是调查他们并没有登记结婚,之前她跟南宫寻一起被青海帮的人碰上,自从她到了南宫家,南宫家就陆续收服了青海帮和司空家,至于她在海外的生活几乎查不到,身份证也是补办的,你知道我们查不到的人很少,而且之前参加青少年计算机大赛的良子世是她儿子,但是她同样没跟良西结婚。”
魏许能想到的问题周宇也能想到,就是觉得诡异他才想阻止周宇跟这个叫顾温顺的女人有所接触:“当初当家的是我们亲自下的葬,就算顾温顺可疑,良西的背景却没有一点可疑之处,所以顾温顺只是碰巧长得像当家的,更碰巧的跟长的像沈家成的良西有了瓜葛,就是这样。”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周宇仔细的看了她关于青海帮和司空家的那一部分,“她解决事情的手段太过犀利,找秦让多留意南宫家的动作。”
对于现在的顾厌之来说,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好吃懒做,她没有把子世带回来,还告诉南宫寻子世改姓良的噩耗,为了安抚南宫,她答应在给他多生几个宝宝做补偿,处于盛怒中的男人,把她的许诺当令箭,折腾了她下不了床,她一脚就把害自己下不了床的男人踢下床,她想吃甜品。
相对于顾厌之的不爽,喂饱的男人心情不错,悠闲的穿好裤子衣服给老婆去买蛋糕,顾厌之爬到到院子里晒太阳,悠闲的觉得刺目的阳光一样可爱。
铃铃铃!
手机上一张冰冷的帅哥脸加上大大的老公两个字让顾厌之狠狠的雷了一把,想起最南宫迷上了八点档偶像剧昨天又神神秘秘的拿过自己的手机,她突然被雷的外焦里嫩,她不想去评论她老公最近的恶趣味接起电话:“喂?”
“听着,南宫寻在我们手上,识相的话就交出y—49那批货。”
“你谁啊?”
“我们是红口帮的。”怕了吧。
“少奶奶早餐。”肖扬拍马屁的把早饭给她端庭院里。
顾厌之拿起牛奶喝上一口:“我怎么知道南宫在你们手上。”
那边把电话拿给南宫寻:“喂。”
顾厌之听见南宫寻的声音,叹息一声:“你干嘛把手机给人家。”
“他们让我打给你。”
“以后电话不要随便给陌生人知道吗?”
“嗯。”
顾厌之轻柔的交代:“乖,要等你吃午饭吗?”
“不用了,我顺便去红口帮拿他们的家印。”
“好吧。”
一直注意顾厌之电话的肖扬顺口问了句:“少爷电话?”
“嗯,他说不要等他吃饭了,他去红口帮了。”
“什么!”肖扬跳起来,“少爷被红口帮绑架了?少奶奶我们快去救他。”
顾厌之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别大惊小怪的,要相信你们家少爷。”
怎么相信啊,连枪都不会开,肖扬快速的离开,不行他要让德羽快点敢去红口帮,对了找司空老爷子求救,快速的拨通电话,又通知了南宫嬴,两人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顾厌之的嘴角边露出一抹无奈笑容,看来今天的午饭是没着落了,悠闲的踱步走出南宫家,有些怀念以前常去的咖啡厅。
挂了电话的南宫寻一手还拎着顾厌之喜欢的蛋糕,冷漠扫了一眼对方的老大,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把你们的家印交出来。”
对方一听他如此傲慢,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心哪里来的,果然是个傻子,今天换了是他老婆在这里,他们也许还会忌惮几分:“你老婆不愿意拿y—47交换?”
南宫寻已经有些不悦,如果让他自己找肯定费事,但是对方似乎不愿意配合。
十分钟过后……
司空家的人先一步到达红口帮,却发现满地都是被冻僵的人,南宫寻手里拿着红口帮的家印十分不悦的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红口帮老大,冷哼一声,浪费他时间。
淡淡的望向又赶过来的德羽他们,南宫寻直接把家印扔给德羽,抱着蛋糕开车就走了,德羽吞了吞口水,理所当然的把解决红口帮的功劳归在司空家身上,两步上前,严肃的脸上有着感激:“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家少爷。”
司空家的人莫名其妙,他们也才刚刚来,还什么都没做呢,感激什么?不过既然没事了,他们就回去了。
顾厌之推开以前常去的咖啡厅的门,坐了习惯坐的位子,点了以前喜欢吃的套餐,看着人来来去去,以前她总是一个人包场,何时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下吃饭。
“我有一个朋友,以前也喜欢坐在这里,吃着a餐。”周宇不请自坐,宽松的沙发椅因为他的长腿而显得拥挤,他望着顾厌之眼底有着一丝探究。
顾厌之怡然的享用着自己的午餐,觉得味道跟以前一样好,改天带子世来尝尝,他一定喜欢:“这么巧,周总。”
“你跟她长的很像。”
顾厌之放下筷子,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习惯用小手指搁着杯底,以免被子发出声音,这是一种修养,很少有人会这么坐,像顾厌之那样肆意的人会有这种习惯真的很难理解,但是周宇知道,那是她在她母亲几乎变态的苛责下融入她血液中的习惯。
“我可没有周总这样有身份地位的朋友。”
周宇好像知道她会如此说,轻笑一声:“我记得顾小姐答应有空一起吃饭的。”
“是吗?抱歉最近一直很忙,你知道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整日为了生计东奔西走的,不能跟周总这样的大人物相比。”顾厌之看了下时间,将咖啡喝完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周宇也跟着起身。
顾厌之咧嘴一笑:“好啊。”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走入停车场,快接近周宇的车时,他鄙见一个红色闪光,脑海中一激灵,身体已经反映过的扑向顾厌之。
轰!
就在两人扑到在地的瞬间,他的车子突然爆炸,火光四起,周宇快速拉起顾厌之,护着她飞快的在停车场里跑起来,身后想起的枪声伴随着男人肆意笑声:“周宇,好久不见了,还想念我吗?”
周宇拉着顾厌之快速的躲入一根柱子背后,抱歉的对顾厌之笑笑:“对不起,让你碰上这样的事。”
随后他向着身后大喊:“唐疯子,这是市区!”
“那又怎样?老子高兴!”磁性好听的声音却说着另人咬牙切齿的话。
周宇知道唐旭疯起来才不会顾及其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关键身边还有人,他拉着顾厌之小声交代:“他的目标是我,一会我将他引开,你趁机离开,害怕吗?”毕竟是无辜的人,周宇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顾厌之微微一笑,周宇从柱子后走出去,因为刚才的爆炸声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停车场更是没有人进来,唐旭举着枪,脸依旧美的妖孽:“你在里面藏了什么?”
“藏了什么跟你无关。”周宇心中一凛,要是被唐旭看到顾温顺,肯定不会有好事。
“女人?”唐旭似乎很感兴趣,“能让周大总裁敢兴趣的女人,我也有兴趣瞧一瞧。”
唐旭快速靠近那柱子,周宇自然不会让他如愿,身体一低就袭向唐旭的腰腹,唐旭向后一仰,被迫后退一步,就在这时周宇喊道:“快走。”
顾厌之快速离开,唐旭越发觉得周宇的态度诡异,执意要看清那人的脸,长腿带着犀利的风就要踢在周宇的脸上,周宇瞬间用手挡了一下,另一只手直接一送,唐旭又退了一步,眼看着顾厌之就要逃出出口,唐旭直接把枪对准周宇,食指毫不犹豫的就要扣下扳机,一道诡异的红色长鞭突然而至,直接打在唐旭的手上,打落了他手中的枪。
这一瞬的变故让两人同时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挥鞭人的方向。
只看到一个妖娆而熟悉的笑容,唐旭几乎是窜出去的追上,周宇也快速的追出去,等两人到达出口处,那道人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唐旭骤然大怒:“周宇你好样的,竟然骗了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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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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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两个人是谁?”小秘书偷偷的靠近赵小欧,好奇的盯着紧闭的门,企图能听见一些声音,却直怪办公室密封性太好。【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舒骺豞匫
赵小欧将最新的风云人物杂志扔给她:“拜托你以后多看看书,一个是倾城集团的白絮,另一个是唐大少爷,他父亲是唐日封大将,他自己正职是出了名的大律师。”
“那副职呢?”
“嘿嘿,听说是混黑!”
小秘书张大嘴巴,噢了半天:“他父亲是军官,他怎么能混黑呢!”
“这叫黑白通吃,听说唐旭跟白絮一样总爱找我们周总麻烦,一个是生意上爱找麻烦,一个是私底下爱找麻烦,这种情况有三种解释,一种就是白絮喜欢周总,所以找周总麻烦企图吸引他的目光,但是唐旭又喜欢白絮嫉妒我们周总所以见不得我们周总好,另一种情况就是反过来,唐旭喜欢周总,白絮嫉妒,你看我们周总不是从没有说米绯闻么。”
“那还有一个可能呢?”
“就是唐旭和白絮都喜欢我们周总。”
三角恋?小秘书脑袋混乱了。
“好了做事,当心被总裁听见把你调走。”
她什么都没说,话全是赵姐一个人说了,还说要把人调走!
白絮无聊的把脚搁在周宇的桌子上:“说吧,把我叫来什么事。”
周宇瞥了她的脚一眼,估计自己让她把脚放下去也会被无视,唐旭哼笑一声:“周大总裁说吧。”
周宇抿着唇,镜片后的眼睛波澜不惊,他没什么好说的,即便是他真的希望或者猜测那个人是她,可还没有得到证实,即使证实了他也不会想要告诉面前的两位。
唐旭笑他不自量力的想隐瞒事实:“她还活着。”
白絮原本百无聊赖的眼睛突然张开,脚也从办公桌上放下来,修长的眉蹙起:“不可能,下葬那天我们都在场。”
“我亲眼看见的,她还冲我笑呢,跟以前一模一样。”唐旭不悦的嘟起嘴,竟然敢怀疑他说谎,“要是周宇想要掩饰她诈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旭这么一说白絮复杂的看向周宇,还是觉得不可能,那周宇每年那么伤神的祭拜怎么说。
周宇知道凭唐旭的执着瞒着他对大家都没好处,让他自己调查更会把人闹的人仰马翻的,他把关于顾厌之的调查资料扔给她:“那真的不是她,她叫顾温顺,当家的是我亲手葬的,不会有错。”
唐旭看着那份资料冷笑:“你给我这一份漏洞百出的资料就想让我相信?”
他是律师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问题,周宇又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一紧:“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顾温顺是顾温顺,你别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那又如何,你管的着吗?”唐旭站起身,挑衅的对周宇笑笑,踏出他的办公室。白絮始终没有说话,周宇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絮无辜的耸耸肩:“别看我,你知道他的外号叫疯子,我怎么可能劝的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事实,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人和事吗?如果真的是她,她就应该回来,这才对得起我们对她的思念,这件事我站在唐旭那一边。”
顾厌之回到家就躲进房里收拾东西,南宫寻拎着蛋糕找到她:“你的蛋糕。”
“相公你想不想去度假?”没想到今天会碰上唐旭,她知道那人可没想周宇那么好说话,不管怎么样先逃了再说。
“为什么要去度假?”
“度假能增进夫妻感情有益身体健康,你想去哪都行,你不是一直想去意大利教堂结婚吗?我们现在就去。”只拿了身份证件连衣服都省了,她就拖着南宫寻往外走。
“你有事?”
“没有!”
回答的那么快肯定有问题。
“少爷,少奶奶,你们要去哪?”
“去意大利度假,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
“可是…”
“里面的人听着!限你们一分钟内交出顾厌之,不然老子就轰了南宫家!”
顾厌之系鞋带的手一滞,来那么快!
南宫家所有人都跑了出去,顾厌之叹息一声,继续把系了一半的鞋带系好,然后替自己相公整理好衣服,交代他:“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冲动知道吗?”
“为什么?”
顾厌之咬牙切齿:“因为外面的人是疯子。”
南宫嬴望着那巨型坦克身体发抖,坦克上拿着扩音器大喊的人是杀门的唐旭吗?自然是唐旭,除了他还有谁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把坦克开上路,还有他身边的靠着跑车的女人不会是倾城的白絮吧,他们南宫家什么时候招惹到这号人物了。虽然他们最近风头是盛了一点,可是九帮十四派这种小地方也动不了两位大驾啊。
“唐当家的,不知道我们南宫家哪里得罪了你,你派人来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南宫嬴肯定当面道歉,不需要有劳唐当家的亲自来的。”
“少废话,交出顾厌之我就走人。”
“什么顾厌之,我们真的没有这样的人啊。”这名字不会是…
顾厌之拉着南宫寻踏出大门,原本还让南宫寻冷静的人,一瞧那辆坦克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不顾众人的阻拦就飙到那坦克之下:“你给老娘下来!有坦克了不起啊!当心老娘一封人民来信揭发你!下来!”靠,每次看见他开坦克就来气,因为她开不了即使能开也不能如此公然的开上马路。
唐旭眼睛一亮,乖乖的爬了下来:“厌之。”
“老娘叫顾温顺!”顾厌之一脚踹过去,踹了个正着。
唐旭揉了揉被踹疼的大腿反而更开心了:“真的是你!”
“是个头!老娘叫顾温顺,你耳背!”又踹一脚。
白絮捂着眼睛不忍看唐旭的惨样,原来唐大公子有m的潜质。
才赶到的秦让和周宇就看到顾厌之踹唐旭那一脚,周宇苦笑了一下,还是唐旭有办法。顾厌之看到人都来齐了,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唐旭,勾着脸色已经开始难看的南宫寻走回屋。
唐旭回头吩咐属下把坦克开回去,一溜烟也跟着进去了,白絮将车钥匙放进口袋,也进去凑凑热闹,周宇和秦让自然也跟进去了。
南宫家客厅的气氛十分诡异,众人都默契的不说话,南宫寻不爽自己老婆又勾搭了一群不明不白的人,顾厌之专心哄老公开心,唐旭像个受气小媳妇,白絮翘着腿玩着手里的飞刀,周宇时不时哀怨的看一眼顾厌之,肖扬手抖的给几位大神上茶,这可是他们想请也请不来的人物,问题是他们也不想请,老爷倒好,躲在厨房里,把自己支来上茶。
唐旭最先受不了,一拍桌子,肖扬手上的茶一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神冷冷的盯着南宫寻:“我知道你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谁知道一个比一个差,你看上这颗白菜什么?还不如以前的良西!”
白菜?南宫寻也冷眼回视,竟然说他不如那个郎中,让他捏死那个人妖,别拉着他!
周宇也皱眉,南宫寻确实配不上她。白絮手里玩转的飞刀突然朝着南宫寻的方向飞去,南宫寻眼神一凛,众人只觉得周身一冷,眼瞧着那把飞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停滞在南宫寻面前。
砰!
掉在桌上。
气功?这是白絮的想法。
魔术?唐旭的想。
障眼法?周宇蹙着眉头。
眼见着白絮挑衅自己,南宫寻依旧站着不动,但是桌上一道迅速凝结的寒霜犹如一把锋利的剑一样直指白絮,顾厌之一瞧不对,立刻冲过去手掌一翻,拍在拿到寒霜的尽头,众人皆是眼神一闪,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向后扑到,顾厌之立刻扑到白絮,大理石的桌子轰的一声被炸的粉碎。
这一次大家都看清出了,但是没有搞明白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皆是躺在地上愣着发呆,南宫寻望着被顾厌之扑在身下的白絮,眼神越来越冷:“你护着他?”
瞧见南宫寻的神色不对,顾厌之知道他又要玩抑郁,赶紧上前拉住他:“你看仔细了,她是女人!”
南宫寻眼底的黑色风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你骗人。”怎么看都是男人。
顾厌之受不了的看着白絮平坦一片的胸部,十分哀怨的瞧着她,让你束胸,活该你被我相公打死。
“你最近不是看连续剧吗,里面像男人的女人又不是没有,白絮说句话给她听听。”
“不要。”差点被他打死,“小之他那么残暴你还是不要嫁给他,嫁给我好了。”
南宫寻刚压下去的风暴窜起来:“你找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该死。
“她开玩笑的,她喜欢的不是我是周宇。”
周宇震惊的看向白絮,没事扯到他头上做什么。而心事被斗出卖的白絮对着顾厌之就吼:“顾厌之,你敢出卖老娘!你以为我不会做了你南宫家!”
“你敢!”原本还劝着自己相公的顾厌之对上白絮,很久没跟她打架了,手痒痒不成。
唐旭也从震惊中回神,向着南宫寻就扑过去,周宇想要拦着唐旭,顾厌之交代南宫寻,不许用内功,白絮的腿已经踢过来,南宫家的大厅乱成一团。
原本想要阻止唐旭的周宇发现唐旭根本不是南宫寻的对手,不是都说南宫寻是废物吗?如此身手怎么可能,可是一想起他带走了顾厌之,心里的委屈也爆发了,劝架的也加入,秦让也上去帮周宇,一下子三对一,南宫寻强悍的实力也尽显无疑,只是现代武术变化多端,让他有些不习惯,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处于上风。
肖扬早就躲进厨房间,跟南宫嬴,德羽一起露了个头。
“唐旭,周宇和秦让什么时候那么不济,连少爷都打不过了。”
南宫嬴拍了肖扬的头:“笨蛋,是臭小子厉害了。”
“嗯,我肯定不是少爷的对手。”想起老爷还让他教导少爷,德羽就觉得汗颜。
“老爷,他们说的顾厌之是四海曾经的当家的?”
“应该是,能跟这帮人扯上关系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那少奶奶…”
南宫嬴搓了搓手,笑容十分无耻:“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现在她是我南宫家的媳妇。”
肖扬忍不住撇嘴,之前不知道谁死不承认少***身份,他就说是真爱,少爷嫁的好,嫁的好。
极品皇后之恶女当道118_极品皇后之恶女当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百一十八章 聚头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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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
自从那天以后,顾厌之的日子就越发的无聊了,本来三天两头还有些小门小派的过来挑衅惹事,现在家里供着三尊大佛,谁敢来闹事谁吃饱了撑着,可就是这样南宫嬴也开心不起来,谁受得了家里每天闹的鸡飞狗跳的,唐旭扛着机枪跟南宫寻打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就不让南宫寻近身,一来二去的南宫寻这个武林高手占不到半点便宜。
顾厌之敷两个黄瓜面膜,顺手还问身边的白絮要不要。
“你的脸都跟妖怪似得还需要敷什么面膜。”
顾厌之不想跟那种从不保养皮肤就让人嫉妒的女人比:“周宇呢?”
“你还说,要不是你揭穿老娘,他至于躲着我吗,小让让切根黄瓜来吃吃。”
顾厌之掀开一片黄瓜看了秦让一眼:“你怎么也留在这里。”
“当家的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回四海啊。”
“现在四海的当家是你。”又把黄瓜贴回去。
“早上那小帅哥真是你儿子?”白絮碰了碰顾厌之的手,顾厌之没好气的坐起来,“我儿子才三岁不许你打他主意!”
“我就是想问你跟南宫寻的儿子却让他姓良,南宫嬴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说起来子世还不是南宫嬴的孙子呢:“老爷子没意见啊,他跟良君临相处的不是挺好。”还一起讨论古玩呢。
这就是让白絮更想不通了,怎么看顾厌之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双方家长竟然都没意见,其实良君临是想开了,反正本来孙子也是不近女色,现在有个重孙可以养有什么不好的,南宫嬴想的更穿,姓良怎么了,一样是他孙子,而且现在儿子不在一无所用,儿媳又那么厉害,只要他们愿意再生几个也没问题,就便宜一个良家又如何。
子世昨天晚上住在顾厌之那里,今天一早跟牧司南一起参观环宇,一早魏许就在大门口迎接了,而原本不需要出现的周宇也跟他并排站着,魏许又仔细看了看子世,觉得顾厌之的基因就是强悍,难怪小小年纪就如此变态,当然是真心夸奖。
“牧司南,我是环宇研发部的总监魏许,今天就由我带你参观一下环宇。”
牧司南看了一眼周宇和子世,点点头:“谢谢魏叔叔。”
魏许领着牧司南离开后,子世背着小书包,抬起头望着周宇:“所以今天要带我参观的周叔叔吗?”
因为一开始自己的故意忽视,面对子世的时候周宇还是有些尴尬的,幸好子世不是真的只有三岁的心智,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相处:“嗯。”
看见子世手里总是捏着一只苹果在啃,他想要找点话题:“你很喜欢吃苹果?”
“还好吧。”良子世见他紧张觉得好笑,“子世长的很恐怖吗,周叔叔好像不在自然,叔叔是我娘的朋友吧,我叫良子世。”
子世的贴心让周宇稍稍放松了一下,他领着子世参观了环宇的研发,生产,也不管子是听不听的懂,给他介绍这公司的运营状况,他看的出子世对此也很感兴趣,而且这孩子天赋很好。
环宇的员工餐厅里,周宇给自己叫了咖啡,替子世点了牛奶:“子世有没有兴趣接叔叔的班?”
子世摇头:“我的志愿是做一名医生哦。”
周宇蹙眉:“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很好。”
子世微笑反问:“周叔叔又怎么知道我在医学方面的没有天赋呢?”
果然是她的儿子,连自信都一样让人折服,子世望着周宇:“周叔叔是不是喜欢我娘?”
被那么小的孩子问这种问题,商场老手周宇脸不自然的红了,子世却并未放过他:“我要是你,就偷偷拿我娘的身份证去登记,反正我娘在法律上还没成为任何人的合法妻子。”他那粗神经的老爸估计也想不到。
“这怎么可以。”周宇震惊的望着子世,后者笑笑:“为什么不可以,我今天早上就看见唐叔叔偷拿我娘的身份证,不过也是啦,他本身就是律师做这个也方便,只是后来他被我爸绊住了,估计现在还没来得及去办手续。”
周宇立刻站了起来,子世体谅的对他笑着:“周叔叔要是忙就去好了,一会我爹爹会来接我的。”
周宇抱歉的对子世笑了下,转眼就跑了,子世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贼笑,南宫爷爷家又要热闹了。他从小书包里拿出最后一个苹果,打算吃的,却看见地上突然出现的脚,抬起头一看,将苹果递了出去:“要吃吗?”
“不用,谢谢。”牧司南淡然的望着良子世,他是南宫寻的儿子,却姓良,南宫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允许自己儿子跟别的男人姓?一系列的疑问在牧司南的脑袋里徘徊,他就是自己弟弟吗?他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牧司南有些惊慌:“你的小书包很漂亮。”
子世咧开嘴,被陈赞了很开心:“我娘给我买的,好看吧。”
“你妈一定很疼你。”
“我娘最宝贝我了,你娘不疼你吗?”
牧司南望着窗外的阳光淡淡开口:“我妈前不久去世了。”
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子世努努嘴:“对不起。”
牧司南回过神,认真的说再见:“我先回去了。”
“再见。”子世摆摆手,等坐上良西的车才想起来:“我知道他长的像谁了?”
“什么像谁?”良西将车听稳把子世抱出车。
“牧司南,爹爹,你觉不觉得牧司南跟我长的优点像。”
“你要是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良子世没放在心上,总觉得今天牧司南跟他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牧司南坐车回去,推开大门看到门边的行李,心中感到难过:“我回来了。”
牧柏为难的看着他:“小南,对不起,我劝不了你舅妈,你今天就离开去找你父亲吧。”
“你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吗,他那个不要脸的妈未婚生育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就出国了,以前看在每个月有那么多生活费上我们替她养着,现在人都死了,难道我们还古她白养儿子不成。”
蒋琴芳把牧司南的行李扔到门外,怕老婆的牧柏不敢多说什么,门被无情的关上,十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过的并不舒适,但是他还是姓牧,才十四岁的牧司南并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好的,他还要上学,让他只好找上南宫家。
周宇感到南宫家的时候,白絮吃惊的望着她以为至少一个星期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周宇:“见鬼,你竟然肯出现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周宇尴尬的回了一句:“有话一会再说,唐旭呢?”
“院子里。”
周宇在院子里找到正逃的起劲的唐旭,挡住他逃跑的去路:“把厌之的身份证交出来。”
“什么身份证?”唐旭装模作样。
周宇才不吃他那套:“你别想拿着她的身份证去偷偷登记结婚!”
“你拿了老娘的身份证去登记?”顾厌之一下就窜到唐旭面前,“交出来!”
唐旭笑嘻嘻的把她的身份证还给她:“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别生气。”
那边南宫寻一听他竟然敢打自己娘子主意,什么不许用内功,一个箭步就来到唐旭面前,直接将人冻成冰:“哼!”好不解气的踢了一脚。
该死,要出人命的,顾厌之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被南宫寻拉走:“去哪?”
“登记结婚。”他都把这事忘了,给人有乘之机。
“白絮给唐疯子叫救护车。”顾厌之被硬塞进南宫寻的车里,“你知不知道他是唐日封唯一的儿子,弄死了事情就大条了。”军部的人她也不敢惹。
“区区将军,朕需要怕?”来到这里唯一的感觉就是憋屈,要是他娘子不给他生孩子,都对不起自己。
连特殊称呼都出来了,看来气的不轻,唐旭也真的需要吃点亏:“别生气,结了婚我们回家生娃。”
火气勉强将了一些:“要女孩。”
“好,女孩。”
“要姓南宫!”
“好,姓南宫。”
南宫寻的火气到他们领了结婚证看到自己名字旁边写上了顾厌之的名字时才正式消了,现在他娘子是名正言顺的了,他知道这个社会上面都讲证件,工作要毕业证,个人要身份证,说明两个人是夫妻就需要结婚证,而且法律规定是一夫一妻制,重婚是犯法,让那些想他娘子的男人女人都去死,他绝对不会给他娘子有离婚的理由。
只是南宫寻和顾厌之不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造人,已经有个现成儿子等着他们了,牧司南绞着自己的手指,脸色略显苍白,周围人的眼神都让他害怕,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叔叔,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诡异,让他几乎坐不住的就要夺门而出,可是他没有地方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任大家审视。
南宫嬴脸色也很沉重,这是他南宫家的私事,不希望那么多人参合,可是在场的人都比他厉害,他就指望顾厌之和儿子快点回来,好好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望着那孩子带来的资料南宫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唐旭蹲在沙发扶手上,瞧见顾厌之和南宫寻回来眼睛雪亮亮的扑过去:“厌之,南宫在外面有野种!”
野种两个子让牧司南身体一滞,心里泛起难过,果然还是得不到父亲这边的认可吗?如果被赶出去了,能去哪里呢。
南宫寻一掌拍在唐旭脸上,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怎么还没死。顾厌之瞧见坐在沙发上的牧司南在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南宫嬴:“你们都先回去。”
“我不走!”唐旭站起来揉揉被打疼的脸,他要留下来抓南宫寻出轨的证据。
“你不走我就打电话给唐大将让他来接你。”顾厌之捏着电话作势要打。
唐旭控诉:“你无耻。”
看见她真的要打,唐旭才不情愿的离开,看见唐旭离开,周宇和白絮他们也走了,南宫寻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唐日封的手机号码。
顾厌之拿起牧司南带来的文件看着,牧司南紧张的手心出汗,他看的出这个家好像是面前的女人说了算,她是不是良子世的妈妈。
顾厌之抬起头将文件扔在桌子上,牧司南心头一紧,她生气了?
“肖扬!”
肖扬小心翼翼的靠近,莫名其妙多一个小少爷,少奶奶一定生气了:“在的少奶奶。”
“带他跟老爷子去做亲子鉴定。”
南宫嬴皱眉,难道不该是臭小子跟他去做亲子鉴定吗?瞧了眼完全不管事的儿子,南宫嬴叹了口气,算了,至少儿媳妇没有直接把人赶出去,如果真的是他南宫家的孩子,至少还有些希望。
南宫嬴他们走后,顾厌之踢了踢南宫寻:“别找了,唐日封怎么可能把手机号码挂网上让阿猫阿狗都能看到,对你儿子的事有什么意见。”
我又不是阿猫阿狗,儿子?“子世要改姓南宫了?”南宫寻眼睛亮亮的。
顾厌之翻了白眼,得了根本没在听:“牧司南!”
“跟我无关。”又不是他的种。
“我怀疑他可能是原来南宫寻的儿子,如果是真的,那也算是南宫家的血脉,你占了人家的身份就要尽一分责任。”
“我没意见。”网上查不到他就黑人家军方的系统。
顾厌之觉得这事指望南宫寻有意见也难,他连对双胞胎的态度都谈不上热情,难道还指望他能对别人的孩子好:“你在干嘛?”
“找唐日封的电话。”
“人家军方的电脑都有反追踪系统,被追查到你的IP唐旭肯定很乐意治你一个窃取国家军事机密的罪。”
南宫寻闻言站起来,顾厌之以为他是放弃了,谁知道他走向二楼:“我去书房。”
叹息一声,看来今天不找到唐日封的电话他是不会死心的。顾厌之也爬上二楼在书房里翻找着南宫寻的存折,她想给子世买台环宇最新技术的电脑,那是市面上没有的,虽然只要她开口周宇肯定不会收她的钱,可是她相公肯定不肯占人家便宜。
打开抽屉时,她被一抽屉的家印吓坏了直觉的想叫肖扬,可是想到肖扬出去了,改喊德羽。德羽老样子的没有表情:“少奶奶,你找我?”
“这什么情况?”
“哦,自从白小姐,唐少爷他们出入我们家后,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小帮派把家印送过来要求依附我们家。”
“可是这三枚呢!”白絮的白虎印,唐旭的朱雀印,还有四海的龙印。
“秦少爷说四海的龙印理所当然物归原主,白小姐嫌倾城的事务太烦所以那天就把家印扔了,唐少也说他的就是少奶奶的,所以也把家印放这了。”
“什么嫌烦,都处理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才嫌烦,当我这里是垃圾收购站,德羽给老娘扔垃圾箱里去!”他们不想要,难道她就想要了,也不想想吸收那些小帮派对南宫家来说是件好事,可是倾城,杀门和四海是他们现在能吞的下的吗,就算是能吞的下,她也不想要。
德羽没表情的脸上忍不住抽搐,少奶奶像扔垃圾一样的把东西扔给他,难道真丢垃圾箱里?
铃铃铃。
德羽接起电话:“喂?”
“少奶奶,肖扬电话。”
顾厌之听着那头肖扬的汇报,真的是南宫家的种。
“少奶奶现在怎么办?”看着老爷子笑着跟牧司南说话,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孙子的,这可是少爷的私生子啊,万一少奶奶生气怎么办。
“先带回来。”
肖扬松了口气,他就怕少奶奶一生气就杀人灭口。
顾厌之看着对面沙发拘束的牧司南,觉得自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肖扬,你带老爷子出去散散步。”
“顾温顺你别过分哦!”南宫嬴对顾厌之说话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冲,可是也不见得有多忌惮她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儿子的女人。
“我还吃了你孙子不成!”
南宫嬴听见顾厌之承认牧司南的身份,知道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放心了:“那我先出去,晚上想吃什么?”
顾厌之咧嘴一笑,看着南宫嬴尴尬的脸想笑,老爷子还是很可爱:“红烧肉。”
房里只剩两个人了,牧司南的心跳到了嗓子口,耳朵里充斥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对面的女人虽然还什么都没说,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牧司南。”
牧司南眼睛一闭早已想好的话就脱口而出:“阿姨,我并没有想要跟子世弟弟争什么,我来找父亲也只是因为我被舅舅舅母赶出来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学业,我只是想要一个住的地方,然后希望南宫家能供我读书直到我成年,实在不行这笔钱就当是我问南宫家借的,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资料上说你十四岁。”
顾厌之突兀的话让牧司南有些傻眼,他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再让他说一遍他肯定不敢,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看着跟子世有点像的脸,估计他大部分应该是像他母亲:“你跟子世一起夺得环宇计算机大赛的第一名,我听子世说过。”
牧司南捏着拳头,才十四岁的他不敢猜对方究竟想说什么:“阿姨,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签署放弃继承的协议。”
顾厌之笑了,笑的很温柔,牧司南想起子世提到自己母亲时的骄傲,不知道自己母亲笑起来是不是也同样好看。
“你觉得你能跟子世争什么?”
牧司南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自嘲的笑笑,是啊,自己不过是个私生子,说这样的话本来就是自不量力,一直温热的手摸在自己头上,牧司南抬起头,看见顾厌之对自己笑着:“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比不上子世,而是子世根本不想继承南宫家,子世姓良,就算是要继承祖业也应该继承良家的国立医院,你可以留下来,我也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必须放弃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权利,如果我的孩子不想要继承权,那么你就必须担下南宫家的重任,而且确保他一生平安,你要用你的生命启示要一辈子对他好。”
牧司南不自觉的盯着顾厌之的肚子,顾厌之对他挤了挤眼睛:“没错,你爸还不知道,这是我的小秘密。”
牧司南郑重的跪了下来举起自己的右手:“我牧司南用生命启示,无论阿姨以后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一辈子都对他好,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他一生平安。”
顾厌之满意的将他扶起来,南宫寻在找到唐日封电话的瞬间就切断了电源,照着写下的号码拨了出去:“喂?是唐日封?”
H市的第十一军区唐家大宅内唐日封捏着手机皱眉:“你是谁?”从来没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的。
“唐旭在A市,唐大将有空最好把他领回去,别让他整天就想着当小三才散人家家庭!”
“喂?喂!”
嘟嘟嘟嘟嘟…。
唐日封扔了手机,手里的手杖一跺地:“老徐!”
“老爷。”
“给我准备去A市的飞机,老子今天不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我就是孙子!”想他堂堂大将竟然被人家教训,让他儿子结婚不愿意,宁愿跑去当小三,治不了那个臭小子他就不是他老子。
“是。”少爷这次可是要倒大霉了。
挂了电话后南宫寻心情不错的拉开书房的隔间,看到牧司南显然是愣了一下,而牧司南也有些尴尬,站着不知道要开口叫什么好。
顾厌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得逞了:“找到了?”
“嗯。”他还顺便把周宇的行踪透露给白絮了。
“小南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南宫寻看了牧司南一眼:“你做主就好。”其实他想子世住过来,不过显然不太可能,所以谁住都无所谓。
顾厌之也没指望他有什么高见,拍拍牧司南的肩:“我就说你爸很好说话的。”
良西给子世换好睡衣,将他抱上床:“听说你娘把牧司南认回去了。”
“牧司南是南宫爷爷的孙子,应该回到南宫家啊。”子世让良子给自己削苹果。
“子世不会羡慕牧司南吗?”
“羡慕他什么?可以留在娘身边?我要是想娘可以去南宫爷爷那里住几天啊,爹爹你不要在乱想了。”
良西叹息,他知道子世也想娘,可是这孩子太懂事了,改天还是带他回去看看。
牧司南在南宫家适应的很好,南宫嬴对子世的事情虽然表面上是同意了,可是毕竟是自己孙子,让人家养心里总是不太舒服的,牧司南正好填补了这份空缺,加上他也懂事,全家就他一个人知道顾厌之怀孕的秘密,这让他更加想肩负起一份小责任,下了课还偷偷的去买了关于孕妇的书看,平日里南宫寻忙,牧司南只要有空就喜欢多陪陪顾厌之,一部分也满足了他从小的缺失的母爱,他经常会想象自己能这样陪着自己的母亲晒太阳。
但是有男人不爽。
“爸。”三个月的相处让牧司南看见南宫寻也不那么生分了,早就习惯了南宫寻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反正也不是正对自己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功课做完了?”
“嗯。”
“去找你德叔叔练练。”
“哦。”
顾厌之拧了南宫寻的手:“小南的醋也吃,酸不死你。”
“温顺,我们让子世回来住几天吧。”省的那郎中寻着带子世回来找娘的借口来蹭饭,这几个月唐旭和周宇那些人倒是安顿的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以为可以过过两人世界的。
“你自己打给儿子。”
晚上南宫寻显然是不开心了,儿子没答应他住回来,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搂着顾厌之的腰想撒娇:“温顺,你是不是胖了?”
顾厌之一直在等南宫寻自己发现这个事实,所幸还不算晚,她还以为这个笨蛋会到她肚子很明显的时候才会发现:“我怀孕了。”
“怀孕?”
南宫寻突然坐起来,傻傻的看着顾厌之的肚子,怀孕的意思是…
“三个月了。”
他要做父亲了?从他娘子怀孕开始就只有他,不会在是别人的:“这一次只是我一个人的?”即使是这样,他依旧问的小心翼翼。
顾厌之想他还是介意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南宫寻突然下了床,有些兴奋的挠头抓耳的,他要打电话告诉那些人打给谁?打给周宇!就打给他!跟他炫耀自己有孩子了,让他安心的跟白絮那个假女人结婚去吧。
嘟…嘟…嘟…对不起你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南宫寻撇撇嘴不死心的继续打,对了打给唐旭!
嘟…嘟…嘟…对不起你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南宫寻有些小郁闷,没人成全他的小心愿,让他有些气馁,顾厌之将他拉上床:“周宇和白絮在国外,唐旭也没有消息了,你别打他们电话了,早点睡。”
南宫寻躺在床上哪睡得着,半夜的时候偷偷爬起来,想到有一个人一定会接他的电话,心情不错的跑到阳台上拨了过去。
“喂?”
南宫寻眼睛一亮:“良西!”
良西见鬼的把电话拿下来看了看,显然是要确定对方是不是南宫寻,怎么如此热情的声音,有些不适应的再起拿到耳朵边:“是我。”
南宫寻想说我娘子怀孕了,但是想想这样太直接了,所以换个婉转一点的方式:“我想咨询一下孕妇需要注意些什么。”
良西声音冷淡的回到:“自己去书店买书看。”切不就是怀孕了需要大半夜的打来炫耀吗?有些不爽的挂了电话。
挂了?接着打。
“喂?”
“你不是医生吗?”
“医生不需要休息啊,现在几点了!有病!”
又挂了?接着打。
“你不干嘛不问我为什么问你孕妇的事情!”声音里已经有些委屈了。
良西觉得自己今天不问这话是没有安定觉睡了,干脆坐了起来开了灯揉着疲倦的眉心:“不就是厌之怀孕了吗。”
他竟然知道了!
被打击的南宫寻犹如一颗被雷劈中的老树一般一动不动,听着对方的沉默良西被打扰的不悦开始转好,似乎也能感受到南宫寻对于做父亲这样的焦虑心情,就跟当初顾厌之怀子世时自己的心情一样:“孕妇的怀孕的时候脾气容易暴躁,厌之现状三个月了可能会有孕吐的反应,虽然她在怀子世的时候并没有孕吐,但是并不代表这一胎不会,要是有这种情况你也别紧张…”良西细细的交代,南宫寻从打击中回神,一件件记下来。
挂了电话,身边的子世揉着朦胧的小眼:“爹爹,是老爸打过来的?”
“吵醒你了?”
“老爸发现我娘怀小妹妹了?”
“你就知道是小妹妹?睡吧。”
“嗯。”
南宫寻从新爬上床,从身后将自己的爱人搂进怀里,连同他们爱的证明,纠缠的方式犹如槲寄生一般的执着,他的爱跨越了复杂的时空,用最简单的方式证明,三生石上若没有他的名字,他就在骨头上刻上她的名字,顾厌之也好,顾温顺也好,只要是她,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一生的妻。
开年四月的时候,南宫家迎来了他们的新生命。
南宫寻因为太过焦虑而被良西劈昏在手术室外,错过了看见南宫晚的第一面的机会,当他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冲进育婴房的时候,剧烈的直升机螺旋桨刮起的飓风吹的他睁不开眼,消失了近一年的唐旭抱着南宫晚异常嚣张的站立在舱门口对着他笑:“小晚晚我带走了,很感谢你打电话给我父亲。”
敬了个礼,唐旭看着窜出丈许的南宫寻冷笑,直升机快速升起很快就在天空变成一个点。
“唐旭,我TM要把你宰了!”
南宫寻的怒吼响彻整个国立医院,属于他们的故事依旧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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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顾的故事在这里要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会是子世和小晚的番外,番外不长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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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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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生日快乐(良西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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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宫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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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子世(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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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