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爸，我不想努力了！ 珠市，大江娱乐集团，总裁办公室。 “你终于来了。” 办公桌里面坐着一位年纪在六十岁左右，梳着背头，国字脸的男人。 他叫马杰，大江娱乐集团的总裁。 与此同时，一个梳着偏分，头发有点长，不修边幅的年轻人，穿着印有‘顺风汽修’四个字的T恤，与一条黑色帆布五分裤的青年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青年带着文艺范，当然了，这是好听的说，而倘若不好听的说，就是穷困潦倒。 但不想马杰却仿佛很看重对方，正带着和煦的笑容。 “别废话，我来就是工作的。”青年人道，并且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根也不知道揣了多久的一根香烟。 香烟已经弯成了Z形，青年人在用手捋。 “抽我这个吧，中华！”马杰递过一包软包中华。 “你看我像抽不起中华的样子吗？”青年人很倔强。 “不像，您一表人才，我是求贤若渴。对了，您对您的薪酬方面？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马杰很客气的道。 “1万！”青年人随口便道。 “呵呵，年轻人就是谦虚，1万在我们大江娱乐公司只是清洁工的工资。”马杰和煦的笑道。 “一天1万！”青年人 “我就说嘛，像您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会要求这么低的薪酬？” “先支付我一年的工资，否则免谈。”青年人再度甩了一个脸子。 但是此时，马杰却仿佛很享受的样子，躬身递上一张银行卡道：“这是三年的薪酬，一千两百万请你收好。” “我不占你便宜，多出来的我会打还给你。”青年人收了卡片道。 “不用了，这些只是基本工资，公司的红利，还有奖金还没发呢。”马杰微笑。 “那好吧，算你欠我的。”青年人拿着银行卡便起身要走。 而此时，马杰则紧着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呢？” “看我心情。”青年人回头，一副不屑的表情。 “年轻人，有个性，我喜欢。”马杰陪笑。 “唉！”青年人叹了一口气，最后在转身的刹那，用或许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爸，我走了，.......” 声音很轻，但是马杰还是听到了那一声爸，他急问道：“楚言，你叫我什么？” 楚言继续走，快到了门口，这才背对着马杰摆了摆手道：“以后，我叫马言。” “好，好啊！”马杰十分的激动，因为自己的儿子终于认他了。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道：“你要上班就去珠市的四星级酒店吧？做总经理？” 马言没有说什么，只是背对着马杰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便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此时的马言面无表情，因为他终于走到了这步了。他是一个私生子，从小跟着妈妈一起长大。在没有父亲的家庭下，他饱受同学的耻笑与欺凌。而母亲也因为过劳而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所以他憎恨马杰，憎恨自己这个生父。他拒绝了马杰所有的帮助。他认为没有他马杰，他马言活的也一样好。 但是他错了，因为这就是一个拼爹的时代。没有爹，你想要旱地拔葱？那可能吗？打工一辈子，你连房子都买不起。创业？那更是笑谈。在无数底蕴雄厚的大公司面前你想要创业，这些公司分分秒秒便会教你怎么做人。 而马言便是最好的例子。在大学毕业后也是雄心勃勃的与铁哥们开了一家金融公司。 马言是学金融的，他的同学也是，凭借着两个人对于金融的了解。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但是谁能想到，金融公司刚刚开起来没有多久就被人狙击了。 他们买的股票全部跌停，导致公司破产，欠下了一百多万的外债。 马言在走投无路之下，只能磕磕绊绊的打工，但是由于金融投资失败，而且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在金融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无奈之下，他在一家顺风汽修开始工作。老板人还是很好的，并且将他招了倒插门女婿。 马言跟老板的女儿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眼见自己混成了这幅德行，也就算了，即便那个女人比他大三岁有三百多斤，他也首肯了。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与马杰撇清关系，怎么都行。而且顺便也能报复一下自己的父亲，恶心，恶心马家。 但是谁能想到，马言入赘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岳父变脸了，让他没黑没夜的干活，就如同牲口一样。 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更是过份，原来是跟别人偷情有了孩子，才嫁给的他。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说：就像他这样的窝囊废也配跟她睡在一起？ 而且更过分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与她情夫偷情的时候，还让他看着。 他现在甚至不想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因为那会令他感觉到反胃。而这种自打灵魂深处的恶心，逐渐的驱散了他对于自己父亲的愤怒。 而也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向自己父亲妥协的时候，他的岳母突破了他最后的底线。她竟将自己的遮羞布甩在在了马言的脸上让马言洗。 他最后的一丝尊严没有了，他愤怒的将一盆洗衣水泼在他的丈母娘身上。 他彻底的与他老丈人家闹掰了，并且为了离婚还签下了一份三十万元的补偿协议，否则马言就要在顺风车行打一辈子工偿还。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马言都经历过了。而此时想想，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自己竟然想要不依靠老爸自己奋斗？ 在这个拼爹的年代，人家没有爹都要找干爹拼。而自己有爹，为什么不拼？ 于是他来了，而且此时感觉十分的良好，当他走出大江娱乐集团大门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首歌，在他的耳边回响：再角逐一场，没有终点的梦又能怎样，硝烟从未散场，又怎样？.......纵然千穿百孔，他全力对抗，...... PS：新老读者欢迎入坑，小墨都市不容错过，已有完本老书：《九阳神诀》《六扇门之剑指江湖》，人品保证，谢谢！ ------------ 第二章 我是马爸爸！ 嗒！嗒！...... 马言穿着拖鞋，当走进银行大门口的时候，拖鞋拖着地，便发出这样的声音。 此时，马言很扎眼，头发很长黏在一起，上身是印有‘顺风汽修’字样的白色T恤。 T恤脏兮兮的，下身是五分的短裤黑色的，上面还有油渍。脚上一双老式拖鞋也非常的脏。 银行的人都在瞅，甚至有人嫌弃的捂住自己的腰包。宛若下一秒钟马言就会去抢她们的手提包一样。 马言看了一眼，银行的人很多，而且今天或许是空调坏了，特别的热。人挤人，人挨着人。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号牌，如同牲口一样被人打上了标记。 他们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了名字，就只剩下了一个代号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还有人带有一种先天优越感的目光看着马言。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见没有？大爷有号。排在前面。你想取钱，就去拿号等着吧？ 马言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走到了桌子旁敲了敲，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大堂经理。 “你是？” 大堂经理刚刚睡醒，揉揉眼。而此时一张VIP至尊黑卡几乎就贴在他的眼睛上。 大堂经理的眼睛立时就亮了，还那管马言穿的是什么，连忙点头哈腰的道：“先生，请这边请。这边是贵宾区有空调，您喝点什么？是咖啡，还是西湖龙井？” “给我来一杯冰镇的西瓜汁。”马言随口道。 “小王快去买西瓜，贵宾要喝西瓜汁。贵宾您还需要什么？”大堂经理大躬身道。 “天气热，我想洗澡。”马言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报太大希望。 但不想那大堂经理真的很会做人：“有，小王快去准备，贵宾要洗澡。” “贵宾您还有什么需要？”大堂经理又道。 “我的头发需要做一下，.......” “没问题，小王去圣保罗把那里最知名的理发师请来。” “去给我买套衣服，要最好的，.......” “小王去，.......” ·········································· 马言一边与大堂经理交代，一边往贵宾区走。 而与此同时，还在大堂内排队的人，却一个个都傻在了当场。之前马言进入银行她们还当是小偷。结果人家去贵宾区了，不仅有空调，还有西瓜汁喝。 但最可气的还是，不仅能理发，还能洗澡。并且是从圣保罗请人来。 圣保罗平平常常理一个头发就要几千块吧？ 甚至此时，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人，竟然会是银行的至尊VIP贵宾。甚至有几个小女生突然尖叫起来，因为她们发觉，叶修文刚才走近贵宾区的那一霎那，简直太帅了。 “等他出来，一定要加他的微信。” “这样不好吧？看他很低调啊？” “低调的人才是闷骚形，咯咯咯，......” ········································ 几个小女生在一旁议论，而一个正在提款机旁边等待的少女也注意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但是她低着头，却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只是看到那个叫做小王的保安，在贵宾区与大堂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往里面送东西，一会带着人进入贵宾区等等。甚至有十几个办理完自己业务的小女生，一直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们都是舞蹈，艺术院校的学生。一生都追寻着明星的梦想。 但是家境普通的女孩子如何能一鸣惊人，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这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她们只能拼一把，看看能不能认识金主爸爸。更何况这个金主爸爸还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别说是旷课两三节了，即便今天一天不上课，她们也在所不惜。 好在老天爷怜悯她们，在两个小时之后，那位金主爸爸，终于自打贵宾区出来了。 此刻的马言，简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身穿BURBERRY最新款宝蓝色西服，带着香奈儿的黑色墨镜，手表是劳力士的，皮鞋是杰尼亚的，整套下来没有一百万根本挡不住。而且就在左手上，很随意的拎着一个黑色银行专用的旅行袋。 “金主爸爸！” 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呼的一声就围了上去。 马言左右瞅瞅，十几个少女围着自己，一个个花枝招展，一蹦一跳的都很有弹性，但是他却不认识她们。 然而也正在这时，保安小王与大堂经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将人群分开，并且寻问道：“马先生？要不要我们银行方面派保安护送您？” “马爸爸，加一个微信吧？” “马爸爸！.......” 四周的小女生雀跃，而马言则微微一摆手道：“算了，只是加一个微信而已。” 马言拿出手机，最新款的苹果12promax限量款。 “肾12！” “限量款诶，.......” 小女生又是一阵的躁动，加完马言的微信后，又拉着马言拍照。结果马言左手的旅行袋意外落在了地上拉链被摔开了，露出了一摞一摞的红票子。 “别动，都别动，后退！” 这一刻，大堂经理紧张的张开双臂将所有小女生都驱散，而与此同时，七八个安保自打侧门出来，护送叶修文出银行，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这等场面，比影视大片都好看。有人拿出手机纷纷拍照，皆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土豪究竟是谁。 “好了，你们就别跟着我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走到了马路上，马言吩咐道，因为这么一群人跟着自己简直太扎眼了，更何况他真的有事情要做。 他要去一趟顺风汽修，将他打工两年一分钱没赚到，并且倒欠自己岳父三十万的欠款还上。 这些钱，他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但也不会多给一分！ 给他们钱，是谢谢他们让他认清了自己！ 而不多给他们一分，是因为这样他会觉得恶心！...... ------------ 第三章 捡到了一个傻白甜！ “那个先生？” 就当马言要上车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个人叫先生。 马言回头看去，但见是一个学生打扮的少女。 少女梳着五号头，有点腼腆，微微低着头。马言也看不清楚对方长的什么样子，只是看到上身穿着宝可梦的T恤，下身是一条七分的牛仔裤。 脚上是一双刷的发白的耐克。还背着一个绿色帆布的单肩包。包里有类似杂志一样的东西。 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干净，但是不富有，从她发白的耐克看来，第一这双鞋很便宜，是耐克中的平民价格，大概在一百七到两百之间，不会超过两百块钱。 T恤的质量很一般，牛仔裤也是一样，两样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块钱。 梳着五号头，斜跨背着单间书包，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在校的学生。 对方年龄在十七到十八岁之间，与陌生人交谈不敢抬头，属于性格腼腆型的。但又出来发传单，那么马言断定，这个小姑娘是在勤工俭学，想要向自己推销。 马言不是傻子，985出来的，正经的金融院校毕业。只是人聪明，敢拼敢闯未必就能出头。刚一从大学进入社会就被赤果果的现实打败了。 因为努力就是一个屁。 “第一次出来打工？”马言看着面前的少女，宛若看到了当年在学校勤工俭学的自己。 发传单是一个不错的工作，对于时间要求不是很严格，而且基本上工资是日结。 当然了，前提是你首先能遇到一个心里充满公正无私的老板。因为不是每个老板，都喜欢将自己的钱高高兴兴塞到你手里的。 “这么腼腆是做不了这份工作的。我也发过传单，这没有什么。拿一份我看看。”马言示意道。 然而此时，那出租车司机却有些不耐烦了：“喂先生？你走不走啊？我还要养家糊口呢？” 马言回头看了一眼，丢到车里两百块钱：“等着。” “是，是先生。”司机很高兴，屁话都没有了，两百块钱，够他跑一上午的，至少今天的份子钱有了。 而此时，那少女则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杂志与传单一股脑的塞到马言的手里道：“师兄，我是帮一家4S店推销汽车的，他们说每推销出一辆汽车会有1%的提成，这样我只要卖出去一辆一百万的车，就足够我下个学期的学费了，并且我还有钱寄给家里一些。我还想借助剩下的钱，去一次北京，参加那里了广告创意展，.......” 啪！ 少女未曾把话说完，便被马言借助手中的杂志敲了脑袋一下。 少女被打，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不知道为什么马言会打她。 “做销售，有你这么做的吗？我还没有表示买车，你便将自己的底交给别人了。倘若我此时即便有买车的想法，也被你给打消了。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 马言很生气的上了车子，并且将那杂志与传单就丢在了地上。少女咬着嘴唇，露出左侧的小虎牙，因为她今天又是失败了。 她无奈的捡起地上的传单，打算离开，再找人推销，却不想也正在这时，坐在后座的马言却申斥道：“还不上车？” “先生？你要买车了？”少女一喜，连忙跑了回来。 “我是怕你笨的饿死街头，赶紧滚上来。”马言不客气的道。但是那少女却很高兴。 “先生你好我叫夏西，.......” “你的名字对于我来说不重要。这么笨，我就只帮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师傅开车，去4S店。” 马言说着，将一张传单丢给了那司机。 那司机看了看4S店的地址，嘴巴O了一下，然后便提醒道：“这家4S店的汽车可是很贵的，先生帮人也要量力而为啊？” “话那么多，是不是我车费给多了？”马言问道，司机立刻闭嘴。身为老司机最明白的就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他甚至认为马言是要骗那单纯的大学生。 但似乎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因为马言一直在骂夏西，不是说她笨，就是说她蠢。最后连一项好脾气的夏西都不得不反驳几句：“你说的不对，人还是需要自己努力的。你等着吧，等我大学一毕业，一定会找一个不错的工作，然后把父母都接到城里来。” “拉倒吧，接到城里喝西北风啊？喂？老司机？现在珠市的房子最便宜的多少一平米？”马言问向前面的司机。 “在城北那是最便宜的，大概一万八一平米吧。”老司机回道。 “听见没有？一万八一平米。努力吧年轻人。”马言嗤笑了一声。 “哼，我会的。我今天不就做成了一单生意了吗？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会有人喜欢诚实可靠的人的。”夏西很肯定的道。 “恩，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被赤果果的现实给打败了。” 马言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夏西却奇怪的道：“先生？你过的不错啊？在银行那么多人围着你。我就从来没有看到银行的大堂经理那么笑过？你已经是人上人了！” “用尊严换的。”马言还在微笑。但是此时的微笑映入夏西的眼中却是仿佛有些耐人寻味。她不明白，面前的成功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笑容。 “尊严？你？”夏西突然用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马言，因为她再怎么单纯也听过‘阿姨，我不想努力了’这句话。 夏西怀疑的眼光看的马言很不舒服，他用左右一推，将夏西的脑袋推到一旁。而也正在这时，汽车抵达了珠市最大的4S店-保时捷4S店。 “去让你们经理亲自来接我。” 马言推了一下夏西，让她下车。但是夏西却不解的道：“为什么啊？我们一起走进去不就得了？” “你是猪吗？赶紧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马言抬起脚要踹，夏西赶紧下车，然后抱着自己的传单，跑进了4S店。 而此时，那坐在前面的老司机，则微微回过头来道：“先生，我算看明白了，您真是这个。” 那司机冲着马言竖了一下大拇哥。原本他以为马言是一个富家公子，来买车就是为了泡妞。那个夏西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单纯的有点蠢。 当然了，也会有人喜欢这一口。 但是当马言要踹夏西下车的时候他明白了，马言竟然只是单纯的想要帮那个小女生。 “这个世界像她这么单纯的人少了。单纯的令人感觉到恶心。”马言面无表情的道。 老司机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喃喃的道：“看起来，像曾经自己吧？” “切，老司机就是老司机，什么都瞒不过你，呵呵！” 马言苦笑了一下，因为的确，夏西就如同当年还在大学的自己一样。 大学生有梦想，不服输，总是认为自己在这个社会上即便跌跌撞撞，也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但是结果呢？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会告诉你，即便你买一百万的彩票，也未必会中奖一样！...... ------------ 第四章 愚蠢的女人，我拿什么救你！ “什么客人？还要让我亲自去请？我跟你说夏西，这客人要是不买车，你别说这个月的保底工资了，连外出补助都没有。” 4S店的总经理一边数落夏西，一边出门。 夏西在一旁连声道歉：“对不起经理，对不起经理，这个人应该是买车的，只是脾气不怎么好，.......” “好了，你别说了，等我看到人再说，” 那经理小圆脸，三十岁上下，看上去很干练的样子。而倘若不是怕错过了大单子，他才不会出来呢。 当然了，请他出来，夏西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是倘若不是大客户，夏西的八百块保底工资就没有了，而且外出发传单的五十块钱补助也没有了。 补助是夏西做公交车的，而至于吃饭，自己解决。 到了出租车前，那经理让夏西去拉车门，但夏西却根本拉不动。 “马先生？马学长？前辈？.......” 夏西敲着车窗玻璃，轻轻的还唤了两声。而此时车窗的玻璃被摇了下来，马言伸出手推了一下夏西的脑袋。 “又推我。” 夏西挠着脑袋，向后退了两步。而此时，那经理便露出来了。 首先是一只劳力士限量款的金表映入了那经理的眼帘。 “劳力士限量款38万8，西服是BURBERRY明星款42万，衬衫九千，香奈儿眼镜4万6，我的亲爹啊！” 那经理看到此处，连忙上前，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先生，我是这家4S店的总经理-孙健，非常愿意为您服务，先生请下车。” 此刻，孙健一拉车门，车门开了，他连忙将自己的右手放在车门上方稍微靠下的位置。 马言自打车内下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当看到旅行袋，孙健再度卑微的矮了一头。因为那旅行袋是银行的，他一眼便看出来了。而且这么一大袋里面装的鼓鼓的，这明显都是现金啊？ “先生请，请！” 孙健一直躬着身子，生怕比马言身段高一样。 马言嗤笑，因为这孙健可能是不记得了，当初在创业失败失败的时候，马言在这里也投过简历。但这孙健却直接当着马言的面将他的简历丢在了他脸上。说在他的4S店内，不润许任何有污迹的人出现。 马言在想，倘若自己亮明身份，也不知道这孙健会怎么想。或者直接羞辱他来出出气。 不过想想，马言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就在孙健的身旁还有一个蠢女人呢。倘若马言这么做了，他道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个蠢女人却要饿死了。 “看来，我还是良心未泯啊，因为一个蠢女人，竟然放弃了报复的大好机会？” 马言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看清楚了这社会的一切，竟然还在帮助别人。 不过要说起来，恐怕还是夏西的蠢，唤醒了他那还未曾泯灭的良知。 马言在想，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是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迷茫，而且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否则当他遇到夏西的一刻，就直接一脚将其踹倒，告诉她这就是现实。现实不是你爸爸，没有道理天天关怀你。 “先生，里边请。方便问一下你要选什么车吗？”正在这时，却是孙健打断了马言的思绪。 马言一伸手抓住了夏西的肩膀，将她给拽了过来：“就是这个蠢女人死皮赖脸的把我拽来的，所以她要负责。” “我？”夏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指自己嘴巴还张成了O字形。但她殊不知，整件事如果不是她参与而是由孙健来做的话，那么她将只能分到很少的钱，甚至是分不到钱。 因为夏西的工作不仅仅是把客人领到4S店，而是要在选车，还有交易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并且在提车之后，要签上她的署名，公司才会承认这辆车是她卖出去的。 所以这其中有很多事情，不是夏西这种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能想的到的。 大学生到了社会，往往会吃几次亏才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则。 社会的游戏规则不是同情弱者，而是四处给弱者挖坑。 而且有些坑，是打工一族根本就无法维权的。例如夏西现在的职位只是试用期。试用期的工资只有八百，而且公司各种福利都没有。 并且这个试用期要有三个月。但是三个月的试用期后，夏西就要回到学校上课了。也就是说，只要夏西卖不出去车子的话，那么她在4S店打工，三个月只能拿到2400块钱。而这些钱，她甚至连吃饭交房租都不够。 所以马言有一句话说的很诚恳，倘若今天他要不帮她，她很有可能把自己饿死了。 但是夏西还在傻天真的问：“前辈？我对车子不是很懂，要不让孙经理帮你介绍吧？” “是啊马先生？我对，.......”孙健在一旁搭讪。 “是我说的不是中文，还是你听不懂人话？我让她介绍，你没听懂吗？”马言直接甩了一个脸子。 “是，是，马先生！”孙健点头哈腰。而此时，马言则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而与此同时，夏西则微微扬起脸看向马言，为难的道：“那前辈？你想买什么车啊？” “你们这破店有什么车啊？去给我找一辆最贵的。”马言拍了拍夏西的脑袋。 “你这人真怪。” 夏西摇摇头，不懂马言，跑去要了汽车的价目表。此时马言能看到那个孙健在夏西身旁嘱咐了几句，还指着放在最远处的一辆深银灰色的轿车。 少时，夏西跑了回来，拿着单子道：“前辈，我们经理说了，本店最好的车是那辆，.......呃，.......” 夏西说到此处，有些想不起来了，连忙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表，这才又道：“是Cyber 677，.......” “Cyber 677保留了911的轮廓，但还是有些变化，包括标志性的车头灯的形状，现在看起来和全新一代Genesis GV80和G80很像。 并且Cyber 677还配备了后视摄像头，内饰部分看起来更具未来感，.......” 不待夏西继续说下去，马言便将车辆的性能还有外观变化等等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前辈，你可真厉害。”夏西崇拜的道。 “厉害个屁，打工一点不专业，活该饿死你。就这辆了。”马言很生气的道。 “啊？你还没看，就买了？要不你再看看？”夏西劝道。 马言一捂脑袋，彻底被面前这个蠢女人给打败了！...... ------------ 第五章 你被开除了！ “前辈？前辈？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啊？” “对不起，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会把我的智商拉低。” 马言开着车走了，独自剩下依旧摸不着头脑的夏西，呆在原地不解的挠着脑袋。 因为理论上那位前辈是帮了她，但是他的态度，她却不能接受。 “唉，前辈真是一个怪人。” 夏西无奈的往回走，准备拿传单出去，看还能不能再拉一个客人回来。 然而不想此时，她刚刚进入门店，包括孙健在内，十几个销售部的同事，一同鼓掌。 夏西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此时，孙健却开口了：“大家都要向夏西学习啊，听见没有？刚才那位马先生说了，夏西是死皮赖脸的把他拽来的。 你们要听清楚了，‘死皮赖脸’这四个字非常重要。 我们做销售的，就是要不要脸。客户就是我们的爹，我们的妈。客户的一切要求，就是我们的一切。 所以你们都别再跟我抱怨，什么客户难伺候。 再难伺候有刚才那位那么难伺候吗？但是夏西却做到了，而且第一天发传单，就有这样的成效，他卖出去了一辆价值五百万的豪车！.......” “啊？五百万？” 众人惊愕，而且有些嫉妒的看着夏西。 夏西此时还在那傻着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给卖出去的。 “好了，激励的话不多说了，单子已经输入电脑了，我预计啊，夏西这个月的提成至少是税前五万多。你们这些老员工都努力啊，还没有新人赚的多，你们也好意思？特别是那几个就赚死工资的，再有两个月不开单，你们就等着卷铺盖卷走人吧！.......” 孙健一边絮叨，一边去自己办公室了。 而此时，四周的人便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上班第一天开单，这是什么狗屎运？”一个三十几岁还有些姿色的女人道。 “是啊，还是卖出去了一辆返修车，.......”另外一个中年男人频频摇头道，简直嫉妒的要死。 “前辈？什么？那辆是返修车？”当听闻那个中年男人说是返修车的时候，夏西连忙追问道。 “夏西啊？要不说你命好，遇到了一个不差钱的，否则稍微在意一点的，调看维修记录就知道了，......” 那中年人连连摆手，只叹夏西的命好。但夏西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一直认为，做人做事，都要堂堂正正，这才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连忙找一旁的大姐调看了一下马言开走那辆车的维修记录。的确，在试驾的过程中，被发现左侧的车窗出现了密封不严的现象。原本4S店要自己维修来着，但是新换的车门与汽车配色不符，所以这辆车只能返厂维修，重新喷漆。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作为店家却有告知的义务。 但是孙健没有告知夏西，而夏西自然也不会知道，把车卖给了马言。 “经理，返厂这件事，我们是有义务告诉客户的。”夏西找到了孙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健看了夏西一眼，嘴一歪歪：“你是不是傻，那记录就在那里，客户不会自己看？我跟你讲，你别多事，老老实实的等着拿你的奖金。那可是五万块啊？你可别不知足。” 孙健说到最后，还点了点夏西，然后摆了摆手，那是让夏西自打他的办公室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但不想此时夏西没走不说，竟然还坚持道：“经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告知一下那位马先生。”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孙健直接火了。原本卖出车这是一件好事，他虽然没拿到提成的全部，但是也要有几万块。但夏西现在却告诉他，要把维修的事情告诉给客户。万一客户退车，甚至是发生纠纷，那就不止几万块的事情了。 “经理，你骂我也好，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客户有知情权。”夏西再度试着说服孙健。 孙健被气的腾的一声就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到前面，推着夏西的肩膀道：“走，你马上给我走，你的试用期结束了。” “经理？.......”夏西没想到会这样。 “叫什么都没有用了，赶紧走，你被开除了。” 孙健把夏西推出办公室，一招手两个保安过来了。孙健说：“把她给我弄出去，以后这个门，她不许进，她已经被开除了。” “是！” 两名保安，一边一个抓住夏西的胳膊就要将她压出去。此刻任由夏西怎么叫孙经理，孙经理都没应，仅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原本他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是夏西既然自己找不自在，那也怪不了他了。 与此同时，站在外面的那十几个同事，一个个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人就在说：“卖出一辆车就敢跟经理叫板了，她当自己是谁了？” “就是，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卖出去车？就她清高？” “可不是？这种人就是蠢。到手的五万块没有了，她前世是不是猪托生的？” ·································· 周围人的耻笑刺耳，而夏西也终于明白了，那位学长说的是正确的，走出校园打工，真的没有这么容易。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父母供自己上大学，也不知道在工作单位遭受了多少这样的白眼与嘲讽。 夏西挣脱了保安的手，自己快速的跑出大厅。她一头冲入了公司外的一处小花园，躲在一处凉亭内痛哭。 她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明明做的都是对的，为什么没有人支持自己，反而都是嘲讽？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笨了吗？ 她抹着眼泪，看着钱包内仅有的一百块钱，哽咽道：“这一百块钱，哪里够租房子啊？学校在暑假，也不让住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夏西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再度呜咽的哭上了。 但是在这大都市里，她的哭声却是那么渺小，仅是片刻便被都市的喧嚣湮灭在了那车水马龙之中，...... ------------ 第六章 孙耀祖？你还要点脸不？ 中午11点左右，一辆深灰色的Cyber 677缓缓的驶入了顺风汽修。 顺风汽修，是一家小作坊一样的汽修工厂，来到这里修车的，一般都是货运的物流大车。 师傅的手艺粗糙，补胎，换个轴承，等等。用的都是大家伙事。 此时在院子里修车的一老一少，是大王，小王。 大王是小王的爸爸，小王是大王的儿子。这两个人每天都将自己弄的黑漆漆的。 马言背地里问过，大王没有说什么，但小王嘴快，偷偷的告诉了马言说：倘若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孙老板就会说他们没干活，扣他们工钱。 所以自打那以后，马言也变的邋遢了起来。 但是他的日子却并没有好过，每天被他的老丈人孙耀祖呼来喝去。 孙耀祖这个人，笑里藏刀。马言刚刚到修理厂的时候，嘴里跟抹了蜜一样的甜。说什么顺风汽修还在起步阶段，虽然小了点，但日后会发展起来的，到时候你们每个人都是元老，我不仅给你们办理五险一金，而且还让你们以技术入股。 但特么的都是假的，当马言干了三个月倒欠了孙耀祖八百多块钱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是一个坑。 大王，小王，也是这么被他骗到这里来的，而且一干就是三年，连欠孙耀祖的钱还没有还清呢。 大王说：这辈子他是还不清了，只是想着自己儿子日后能有出息到外面闯闯，能有一个好前程。 但是出去，哪里有那么容易？农村来的，没有技术。在顺风汽修修的不是补胎，就是换轴承的活，真正的技术活孙耀祖不教，出去也就是当小工，而且人家也未必要。 老师傅奸的很，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这个道理谁都懂。想要在别的地方学汽修，那就等吧，即便老师傅愿意教，老板也未必肯。 这是规矩，一个各行各业不成文的规矩。 大街小巷，张贴着各式各样的招工启事。什么美容美发，什么汽修，什么餐厅，酒店等等。 这些地方都是常年招人，仿佛他们的每个小店，都能雇下全中国的人一样。 但是实际呢，这却是一个坑，一般的雇人单位都会在试用期结束前把人开掉。 为什么？自己想去吧。 所以孙耀祖这里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好在稳定，每天都有活干。所以小王也就认命了。 而马言呢，他没有认命，但却被命运无情的玩弄了。就当他想要离开顺风汽修的时候，孙耀祖又打起了感情牌。说对马言苛刻都是为了他好，为了培养他。 他说自己的女儿孙芳芳，年纪也不小了，想要找一个可靠的人。他看马言不错，而且又没有家里人了，就入赘到孙家算了。也不用等百年之后，就结婚的当天，这顺风汽修就是马言的了。 马言当时听这话心里暖烘烘的，虽然那孙芳芳，也十准不怎么样，个头一米六，体重近三百，就这模样你看去吧。但心里还傲的很呢，一般人根本看不上。说她这辈子必定要嫁给豪门，只是缘分没到而已。 马言当时就有点恶心，但怎奈孙耀祖给他灌酒，灌迷魂汤，而且说的都是好处。 马言可能酒也是喝多了，一口答应了下来，结果一结了婚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孙芳芳是被一个拉脚的货车司机给骗了，一个大胡子，五十多岁，说自己是什么富二代，孙芳芳结果就跟人家睡了，后来有了孩子，孙耀祖看不行这才找了马言接盘。 马言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就想骂娘。但是孙耀祖却拿出了马言签下的一张字据，上面写的是，欠下孙家10万元的彩礼钱，自愿入赘，否则便要连本带息一起还给孙家。 于是，马言恶梦般的三年就这么开始了，动辄打骂那是常事，家里家外的活，都是马言的。但是孙家这还不知足，变着法的侮辱马言，宛若马言离开了他孙家，就只能路死街头一样。 而最终这件事在昨天爆发了。 孙芳芳不把马言当人看也就算了，孙耀祖把他当奴隶使他也忍了。但是他的岳母却将遮羞布甩在了他的脸上，令他最后的一丝尊严也没有了。 当时马言的脑袋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而当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盆洗衣水已经从他岳母的脑袋上浇了下来。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马言反而笑了，与孙耀祖还有他岳母直接就干了起来。 离婚就离婚，彩礼十万块钱，被孙耀祖连本带利算了三十万进去马言也答应了。 马言说：三天，三天内我把钱给你拿回来。否则我就在你这门口撞死。 孙耀祖不信，说：走着瞧，有你回来求我的时候。 而今天，马言回来了，而且开着一辆崭新的Cyber 677。 但孙耀祖不知道是马言回来了，但见一辆跑车停在了自家院门口，连忙跑了出来。 那孙芳芳与她母亲正抱着孩子乘凉吃西瓜，眼见跑车进门也跑了过来。 那孙芳芳高兴的脸炸开了就像是包子，说她的富二代大胡子这是来接她了。 与此同时，马言自打车内下来，左手拎着一个旅行袋丢在了车上。 年轻，潇洒，俊俏的小伙斜倚在车前，拿出一根软包中华，轻轻的点燃吸上一口。 孙耀祖，孙芳芳还有孙芳芳的母亲，此刻都看的呆住了。 “这位先生？你是？” 孙耀祖还是有些老江湖的，当看到马言的第一眼就在想，这要是我姑爷就好了。 而孙芳芳呢，怀里还抱着孩子，但心里却在想：“这难道就是我未来的老公吗？” 与此同时，就在孙耀祖，孙芳芳陷入短暂的幻想之际，马言摘掉了墨镜。 “你？” 孙耀祖一下子便愣住了，孙芳芳也愣住了，还有那个昨天还在大骂马言是废物，窝囊废的岳母也愣住了。 “楚言？” 三个人异口同声，惊讶的表情也几乎一样。 但是马言却没有任何表情：“废话就别说了，把欠条拿来。” 孙耀祖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见马言山鸡变凤凰了，这还拿什么欠条？连声陪笑道：“姑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欠条？那都是气话。唉呀，昨天你一走，我们这个心啊，甭提了，......” “孙耀祖？你还要点脸不？......” ------------ 第七章 与孙家一刀两断！ 啪！ “这是我的学费，谢谢你教我做人！” 啪！....... “这是我在你家干了三年，欠你的，.......” “这是，.......” 马言一沓沓的红票子拍在在孙耀祖的脸上。孙耀祖之前还在和颜悦色，但被摔了几下也怒了：“楚言？你敢侮辱我？你有钱了不起啊？” 啪！ 那孙耀祖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沓钱拍在了他的脸上。钱受到撞击捆钱的带子断了，红色的票子就如同下雨一样。 “对，你说对了，有钱真的很了不起。那头猪不就一直想要嫁给有钱人吗？结果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胡子给骗了。 你特么的蠢啊？富二代有五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呢吗？还特么的等着人家来接你？ 你们老孙家就是卑鄙无耻，见钱眼开，而且都是猪，一群蠢猪！.......” 马言怒吼，终于将这些年想说而没敢说的话说出来了。 他此时很舒服，很爽。将手中的钱向空中一抛，数万的红票子再度在孙家下了一场钱雨。 “好了我们的账清了，从此是路人。” 马言拎着旅行袋准备上车走人。但不想那之前一百个看不上马言的岳母一把便抓住了马言的胳膊：“楚言？岳母对你是严厉，但那也是为了你好啊？” “呸！” 马言一口便啐了过去，吐了自己前岳母满脸，之后甩开前岳母的手便上了车子。 “相公！” 孙芳芳在这个时候哭腔的趴在马言的前引擎盖上，她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楚言这么有钱，她还等什么大胡子啊？ 但是此时，马言已经倒车走了，风驰电掣一样的出了顺风汽修的大门，然后挑头扬长而去。 四外有邻居，有听到的，便说道：“该，这老孙家不仁义，做事两面三刀，这下好了吧？这么好的女婿赶走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就是恶人有恶报。要是我啊，就到法院告他们去！” “是啊，楚言仁义啊，还给他家三十万，要是我，屁都不给他孙家一个。” “我看，那楚言就是想要跟孙家一刀两断！” “对，这样也好，那孙家可是沾不得，没一个好人，.......” ··································· “说什么呢？乱嚼舌根人，我扒你们家祖坟了？” 孙耀祖背着手出来，左右吆喝一声，邻居都走了。 这孙耀祖在这胡同里也算是一霸了，没有人敢惹他孙耀祖。 “老头子？怎么办啊？那楚言发达了，谁知道这废物？竟然也有翻身的时候。” “爹？我要富二代嘛！爹，.......” 孙耀祖刚刚回到院子里，母女俩便都缠了上来。 “要什么要啊？人都走了，这看样是回不来了。”孙耀祖挠着脑袋道。他也有些不甘心，但怎奈将楚言得罪的太苦了，这会说什么都没用了。 “爹，爹？想想办法嘛？他们不都叫你孙猴子吗？”孙芳芳摇着自己父亲的胳膊道。 而此时，孙耀祖却乐了：“对啊，你爹是孙猴子，什么事情能难的住你爹？你们先别着急，等爹去打听，打听去。” 孙耀祖有了主意，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弄清楚那个楚言到底做了什么，才有了这么多钱再说！ ··········································· 与此同时，马言开车已经上了公路，他看着旅行袋内的钱点了点头。 这些钱他从银行拿出来是为了还账的。之前他与铁哥们做生意失败了，赔了很多钱。最后两个人分开打工，结果马言是一分钱都没赚到，而且掉进了孙家的火坑。 马言至此没有跟自己的铁哥们-杨逍联系。只是知道，他仿佛是在珠市，开了一家小餐馆，叫什么杨家面馆。 马言打开了导航，竟然还真有，相距他这里仅有两公里左右。按照马言的推算，杨逍的面馆理应不大，因为这里已经是珠市的边缘地带了。 他开着车，三分钟之后就到了。将车子停靠在面馆的门口，附近的人立时都将自己的目光投来。 马言的车子，要在富圈内根本不算什么。五百万的车子，在贵圈就等同是平民了。 但是在珠市的郊区，那就太罕见了，因为有钱人，哪里有人会到这里来？ 一个张望，两个张望，三个张望，最后就变成了一群人在张望。 马言还有些不习惯，下了车，赶紧将墨镜带上。然后拎着旅行袋进入了杨家面馆。 只是这刚刚走近门，马言便觉得不对劲。门把手竟然掉了一个，靠近门口的桌子也翻了。 在往里面看，也是遍地狼藉，有四个穿着黑色T恤的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色T恤，剃着光头的男人将杨逍堵在了墙角。 再往里面有几个吓的瑟瑟发抖的服务员都躲在厨房内，仅是露头观望。 此时，马言自打门口走了进来，那五个人，包括杨逍在内，都向这里看来。 但是许久没见了，杨逍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马言。 那为首的人膀大腰圆，有两百斤，纹着花臂，向前走了两步，指着马言道：“你谁啊？没看到哥们这边办事呢吗？” “你干的？”马言反问。 “是，我干的怎么的？想拔怆啊？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胖爷我，.......” 啪！ 那自称胖爷的狠话还没有放出来，一个大嘴巴子便呼在了脸上。 胖爷突然觉得自己左边的腮帮子火辣辣的，想了半天，问道：“你敢打我？” “趁着我没发脾气赶紧滚，否则今天我让你横着出去。” 马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旅行袋放在一旁还立着的桌子上。 但此时，那位胖爷却怒了：“小子，你挺狂啊？” 说话间那胖爷已经动手了，右手攥成了拳头，正面便向马言打了过来。 马言上身未动，抬起腿来就是一脚。 砰！ 马言这一脚，用出了八成的力道，一脚踢在那胖爷的肚子上，将那胖爷给蹬飞了出去！....... ------------ 第八章 我的兄弟脚马言！ “上，给我灭了他！” 那自称胖爷的人被打，指使自己的手下便来打马言。 啪！ 马言丢出去东西，砸在一个举棒球棒要打叶修文黑衣人的脸上，那人刚想骂娘，接到手里竟然是一沓红票子。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愣住了。 “给我揍那个胖子，每个人一万。”马言又丢出三沓红票子。 四个人互视了一眼。 而此时那胖子却嘿嘿笑道：“小子？想要用钱收买老子的弟兄？那是白日做梦。我们可都是插过香的。” “对，我们都是插过香的。”四个人一同点头，毕竟人在江湖上混，还是要义字当头的。 啪！ “两万！” 马言又丢在地上四万块钱。四个穿黑色T恤的人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 “不行，干娘对我们不错啊。”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三万！” 马言又丢到地上四万块钱。 “我，我们是有江湖道义的，.......” “五万！” 马言这一次拿出了八万丢在了地上。 “我去特么的道义，大哥对不起了。” 其中一个人眼珠子都红了，五万块钱秒赚，谁不赚谁特么就是傻子。 那小子拎着棒球棒就去了。任由那胖爷怎么叫唤都不行了。五万块，足可以买这胖爷的命了，更何况还仅是打一顿了？ “你们还不动手？那这钱可都给哪位了？”此时，马言冲着那三个还在观望的黑衣人道。 “去特么的干！” 听闻这些钱都要给那个动手的，这三个人还等什么？拎着棒球棒就奔着他们老大去了。 乒乓！ 轰隆，...... 嘭！嘭！....... 这一刻，什么老大，什么小弟统统没有了，有的只是眼睛都红了的亡命徒。 那胖爷紧着捂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脑袋跟血葫芦一样人都不动了。 随后四个人拖着那胖爷到马言的面前道：“大哥？您还满意吗？” 马言摆了一下手，四个人拿着钱，把那胖子也给拖走了。 而与此同时，屋内的杨逍，还有他那几个服务员都被吓傻了。心道：“这位什么来头？打一次架就甩了二十万进去。” “大哥，真是谢谢你啊，否则我这小店可就完了。”杨逍紧着过来道谢，却被马言推了一下脑袋道：“兄弟？傻了？我，楚言！” 马言说着摘下了眼镜，而杨逍此时则愣住了，半响这才抱着马言痛哭：“兄弟，你上哪去了？可担心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你出事了。你能回来太好了。” 杨逍抱着马言呜呜的哭，从来没有想过马言会因为躲债，而不跟他联系。 而什么叫做铁哥们，这便叫做铁哥们。当马言失踪以后，想的不是马言躲债跑了，而是担心马言想不开。 马言很感动，拍着杨逍的后背道：“苦日子，咱们过到头了，从今天开始，有兄弟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到你。来，这是钱，你拿去把债务还清了，咱们兄弟，从头再来。” 马言说着，把钱往杨逍的面前一推，杨逍当时就傻了：“兄弟？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一言难尽，总算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否则都没脸见你了。当年创业失败，我是一拍屁股走了。但有家有业的你，可就苦了。怎么样？嫂子呢？”马言反问。 “什么嫂子？当时就没有结婚，后来生意失败，跟我大吵了一架人就走了，唉，.......” 杨逍摇摇头，而倘若今天不是马言回来，恐怕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当年为了创业，透支了信誉卡。而再后来，为了还信誉卡，又借了高利贷。 但谁曾想，公司彻底破产，工人的工资没有发不说，而且直接陷入了恶性循环。 而刚才那几个人，就是高利贷找来的，说明天要是不给他们一百万，就剁杨逍一根手指。 但马言来了，又带给了杨逍新的希望，连本带利，终于能把欠的钱还上了。 而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跟我兄弟出去办点事。” 杨逍命令道，而那三个他雇佣来的厨师服务员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出来收拾东西。而杨逍，则一只手拿着旅行袋，另外一只手挎着马言的脖子道：“走，这么多年，兄弟终于吐气扬眉了。咱们去参加同学聚会去。” “不去了，有什么意思？就是那几个人吹牛逼而已。”马言摇摇头。 “去，今天必须要去。咱那班长打电话今天跟我说，要搞一个AA制，什么年收入五万的一桌，十万的一桌，五十万的一桌，就在珠市的四星级酒店。特么的，这明显就是瞧不起人嘛？” “咱们斑的班长？就是最后娶了他导师女儿的那个？”马言反问。 “可不是，原本也是穷小子一个，为了出人头地，连大他六岁，离婚带两个孩子的导师女儿都娶了。兄弟？跟韩信胯下之辱，这算什么？”杨逍嘴角一抽抽。 当然了，今天倘若不是马言来了，并且带了钱来，他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同学聚会难道真的是在联络感情，十九八九都是在炫富。 没钱去同学会丢人啊？杨逍才不去呢。 但是此时马言回来了，旅行袋内拿了二百多万。杨逍今天就是要去吐气扬眉去了。什么班长，什么富二代，姥姥。你们谁敢拿着二百多万去参加同学聚会？ “诶？咱们是不是得租一辆车撑撑场面啊？”走到门口，杨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而此时，马言斜视了杨逍一眼：“你当我是走着来的？” “啊，对对，我哥们有钱了。”杨逍点着马言脸上笑的像朵花。 只是出了门便见得有一群人在这围着。还有几个少女摆着各种姿势，或者趴，或者半坐在引擎盖上拍照，发微博。 然而也正在这时，杨逍呵斥道：“都走开，都走开。” 此时一个正在拍照的浪妹，白眼杨逍道：“杨逍？你咋呼啥啊？又不是你的车？” “对啊，是不是我的车，但却是我哥们的车，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兄弟楚言！” 杨逍介绍，众人尽数回头看去，但见一西装革履的青年，带着墨镜，微笑看着众人。 这一刹那，所有男人相形见秽，所有女人，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