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傻王爷撞上傻妃1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章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小蝴蝶,今天的任务可千万别失手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邱毅不放心的叮嘱着一边在做准备的火蝶,这次他们要杀的人可是黑道上举足轻重的老大,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叮嘱着这个美丽顽皮的小女人。 “行啦行啦,你还真是老妈子,托身成男人还真是浪费了你了。”火蝶一翻白眼。“你应该好好叮嘱一下彩儿的好不好?我哪次不都是完好无损的回来的?你应该操心的是她。”火蝶一边检查自己的装备一边反驳着邱毅。 对于邱毅,火蝶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一般,谁叫自己是个孤儿呢,她一直渴望着家的温暖,在自己被挑选成为杀手的时候,自己就注定了是没有亲情,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了。 可是老天厚待了她,叫她遇到了邱毅和彩儿,一个像哥哥一个像妹妹一样给了她像是家人般的亲情。 火蝶知道邱毅是喜欢着自己的,而彩儿却是喜欢着邱毅。 她不想失去他们,所以对于邱毅的感情她一直装作不知道,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撮合着邱毅和彩儿,至少她以后还是他们的家人,不是吗? “好啦好啦,我不说话还不行吗?”邱毅脸色臭臭的。 “彩儿,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哦,任务完成后返回的路线一定要记住啦。”邱毅不放心的继续着他的老妈子潜质。 “我还以为你就知道关心小蝴蝶呢,把我这个人给当成空气了呢。”彩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正在穿避弹衣的邱毅,整个就一个小泼妇样。 “你们俩慢慢吵,老娘我走了。”火蝶看着整个呈茶壶状的彩儿摇了摇头。“你们俩也快点,看这次是我们谁能够抓到猎物。” 猎物? 对,就是猎物。 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麻木了。 火蝶快速的来到停车场,开着自己的座驾往海边驶去。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在海上的一座小岛上,岛上是茂密的树林,还有很多的毒蛇栖息在树林里,不过这些对于火蝶来说早就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只要结束了这次任务,她就可以好好的修一个长假了,想到这里火蝶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放松过了。 入夜,一抹黑影迅速的窜入了密林之中,朝着岛上那座城堡一样的建筑前进着。 是了,这就是火蝶。 想到了那即将死在自己手上的猎物,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老大,看,猎物终于出现了呢。看样子那人给我们的情报确实是真的,那帮老家伙想要你死。” “找死!”黑西装男人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就甩袖离开了。 火蝶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是完全暴露的,等到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小丫头!胆量不小啊,还真是不知死活,没想到吧,你被出卖了,现在本少爷就送你去见阎王。” 火蝶站在偌大的卧室中,盯着监视器,听着这个令自己震惊的消息。 自己被出卖了! “哄~” 整间卧室被炸得粉碎。 火蝶在失去意识之前,脑袋中一直回响着那句“你被出卖了!你被出卖了……” 傻王爷撞上傻妃1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章更新完毕! ------------ 第二章 “蝶儿,我的蝶儿,你快醒醒,你不要吓娘好不好?”夏依伏在浑身湿透的陆子蝶身上不停地抽噎着。 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是她的命啊,虽说她是个痴儿,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有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你嚷嚷什么啊?她都已经死了,你懂不懂?” 站在一旁的陆子情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谁叫她娘受宠呢。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她可是你的妹妹啊,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明明知道她是个……”是个傻子啊,夏依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那两个字来,毕竟那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她是个傻子,可是哪个当娘的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的是这个样子的,她也是无能为力。 “她可不配做我的妹妹,她根本就是一个傻子。”陆子情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明明知道她是个痴儿,你还叫她跳进荷花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夏依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儿,她真的火了。 这么多年,自己带着女儿一直忍气吞声的活着,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这叫她情何以堪。 “妹妹,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闻讯赶来的四夫人指责着夏依。 这个丫头,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 以往她们欺负欺负她们母女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次竟然把这个傻子给弄死了,这下麻烦可真是大了。 “你们还都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去叫大夫!”四夫人气的对着围在荷花池的下人们喊叫着。 “你个死丫头跟我回来!” “娘!你竟然骂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傻子骂我?”陆子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娘亲,这是怎么了?娘竟然不疼她了,为了那个傻子竟然骂了她。 “你给我跪下!”四夫人会倒自己的挽香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气的她坐在那里不停地给自己顺气。 “娘!” “跪下。” 陆子情看到娘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你说说你,平时撒泼耍横就算了,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你知不知道?你爹回来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了你。” “不就是死了个傻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子情仍旧是不怕死的一个。 “她是个傻子没错,可是你别忘了,她可是皇上指婚给四王爷的,她要是死了,到时候你就得去嫁给那个‘四傻子’,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如若不然就是抗旨欺君,你知不知道?那可是要抄家灭门的,你懂不懂?”四夫人气的花枝乱颤,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长脑的女儿。 一听要自己嫁给那个“四傻子”,陆子情急了,她可不要嫁给那个傻子。 “娘,那怎么办啊?”不要,千万不要,她可不要嫁给傻子。 “怎么办?你现在还问我怎么办?你当初怎么就不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烧香拜佛求神灵保佑那个傻子别死。你呀,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陆子情面如死灰般的跌坐在地上。 难道她的一生真的要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吗? 不要,她不要。 “我的蝶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是娘没保护好你,你醒醒好不好?不要不理娘。”夏依坐在床边,满脸的泪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 “撕~头好疼!谁这么聒噪,不要吵!” 火蝶的头本来就很疼,现在再加上个女人不停地在耳朵边哭哭啼啼,使得本就疼的头更是雪上加霜,头疼的快要爆开了一样。 “蝶儿!你醒了!”夏依看到床上的人动了,高兴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样了。她完全没注意到床上的人说了些什么。 “不要吵!我的头很疼,再吵老娘宰了你!”火蝶已经完全的崩溃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烦! “啊?不对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火蝶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严重性的问题。猛地抬头看向床边现在已经被自己吓的呆掉的人。 夏依站在床边呆愣的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她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蝶儿吗?”夏依颤着声问着坐在床上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的蝶儿好可怕,她是自己的女儿吗? 火蝶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 她是杀手,去狙杀自己的猎物,被人出卖,被炸弹炸死了。 没错,自己确实是被炸死了,那刻骨铭心般撕裂的疼痛她可是清晰的记得的。 那么现在这里是? 我的老天!这几千万分之一的几率竟然让她不信邪的火蝶给撞上了,她火蝶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火蝶看着眼前这个既心疼又怯怯的看着自己急于求证的女人。 “你是谁?”火蝶也不打算改变什么,自己就是自己,要她去做别人,抱歉,不可能。 “蝶儿,我是娘啊,你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夏依这下可着急了。 “娘?”这下可好,想她火蝶无父无母的一个冷血杀手,现在竟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娘,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那我是谁?”得,先搞清楚自己是谁再说吧。 “你是我女儿啊。” 咚~火蝶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掉到地上。 这叫什么回答? “蝶儿,你怎么摔下来了,这以后娘要是不在你身边,你可要怎么办啊?谁能够照顾你啊?”夏依扶起掉在地上的女儿,又心疼又无奈。 “你能不能先不要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所谓的娘怎么动不动就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水做的,看那水汪汪的两只眼睛,根本就是两个水龙头,收放自如。 整整一晚上,火蝶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这个身体的正主是个傻子,竟然还被皇帝赐婚,而且未来老公也是个傻子。 火蝶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简直是无语问苍天。 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 “哎……”火蝶不由得开始叹起气来。 哐当~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身宝蓝色滚边绣金长袍,腰间配上一条白色镶玉的腰带,头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住。 火蝶微微皱了下眉,虽说自己现在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既然老天爷不让她死,那她可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这个家伙是谁?她可是最讨厌没有礼貌的家伙了,都不敲门的吗?就这么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火蝶看了看快要掉下来的那两扇可怜的门,可惜了。 “老爷!”夏依一看来人,赶紧起身行礼。 “恩,她没事了吧?”毫无温度的话在火蝶的头顶响起。 “是,没事了老爷。”夏依小心的回答着,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 靠!原来这家伙就是陆子蝶的爹啊,看样子这娘俩还真是不着他待见啊,要不是皇上赐婚,估计就是她这个女儿死了他都不会来看看吧,哎,万恶的旧社会啊。 懒得理他,火蝶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盖上,准备睡她的大头觉。 这一晚上没睡,现在的她可是很困的,反正这个正主是个傻子,自己何乐不为,继续装她的傻子好了。 “看住她,大婚前别让她再出什么事。”陆尚卿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哎,我可怜的女儿。” 夏依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女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确定了房里的人都走了以后,火蝶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现在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现在可以确定在这个家里她和她这个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 想来就好笑,自己这个身体的正主是个傻子,再过两天她还有嫁给另一个傻子! 这两个傻子结婚,亏他们想的出来?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馊主意啊? 让人不得不佩服。 嫁人?还不错。 总比呆在这里要好点儿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王爷。 傻王爷,我火蝶来了。 火蝶坐在床上笑的那个邪恶啊。 ------------ 第三章 火蝶躺在自己的被窝睡的正香着呢,突然被几个丫鬟强行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也不管她醒没醒,直接丢进了盛满了热水的澡盆里,这下就是火蝶不想醒来都不行了。 火蝶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她这个傻小姐出嫁的日子。 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捯饬,这些丫鬟婆子们总算是放过了她。 只不过,这个头上这个重啊,这脑袋上到底都插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重啊?不由得叹气,在这宰相府呆了这么多天,其实这个陆子蝶根本就没有什么首饰,现在这个脑袋上面凭空冒出来这么多东西,看来是某个人怕自己给他丢脸吧。 火蝶坐在那里发着呆,不知道是谁,拿起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外面有人喊着,花轿来了,屋子里面的一群人赶紧搀扶着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火蝶的手突然被人拉住。 “女儿啊,出嫁了,可不比在家,出嫁从夫,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切不可做出有损家门之事,……”宰相大人象征性的拉着火蝶的手,罗里吧嗦的开始絮叨上了。 蒙在喜帕下面的火蝶猛翻着白眼,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忘记她是个傻子了?她也不想想一个傻子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这老家伙还真能装啊。” 这老家伙絮絮叨叨的把火蝶送到门口,由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火蝶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扯下盖在脑袋上的喜帕,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女人结婚一定要顶着这么快破布干什么,简直就是变相折磨人。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火蝶快要与周公下棋去了的时候,花轿停了下来,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大脚踹了进来。火蝶眨巴眨巴大眼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踢轿门? “太子哥哥,睿儿已经踢过轿门了,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这个不好玩,睿儿不要玩了。”正当火蝶发愣的当口,外面传来这么一句孩子气的话,这个不会就是她火蝶要嫁的傻相公吧? 火蝶拿起了丢在一旁的喜帕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天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有多臭了。 “新娘子下轿了。”喜婆赶紧撩开轿帘,伸出手去搀扶着坐在里面不动的火蝶,哎,到底不是正常人。 火蝶被喜婆扶下轿,手里被塞进一条红绸子,顺着红绸子,由喜婆一路搀扶着往前走,大门口放着个火盆,火蝶想都没想就迈了过去。 “新娘子迈过了火盆,红红火火迎淑女,恭祝王爷王妃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扶着火蝶的喜婆边走边说着吉祥话。 当众人听到喜婆的话后都不由得掩嘴偷笑,两个傻子,能不好笑吗? “我也要迈火盆,我也要。”一身大红喜服的齐天睿嚷开了。 “睿儿,不可以。” “王爷,不可以啊。” “……” 齐天睿一听可不干了,“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不要,我也要玩儿。” 蒙在喜帕下面的火蝶嘴角直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下好玩了,反正也是两个傻子,要玩儿不如两个一起玩儿好了。 “要玩什么?我也要玩。”火蝶嗖的一下子就扯下来了蒙在头顶让她透不过气来的喜帕。 “啊呀,不可以啊。”喜婆吓得赶紧扯着喜帕就要再次给火蝶盖上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带着这个破玩意儿,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玩了。”在盖上那块破布?那是不可能的,火蝶边跳边躲避着喜婆伸过来的手。 当然火蝶也没有忽略掉那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因为陆子蝶是在是太美了,美的让所有的女人都要嫉妒死。 火蝶一下子就窜到一身大红喜袍的齐天睿身边,不停地围着他转圈圈来躲避喜婆的魔爪。 “看啊,真是糟蹋了那么个美人了,竟然是个傻子。” “是啊是啊!” “那个王爷也蛮帅的,可惜了,不也是个傻子吗?” “哎老兄,你就别说那么没用的了,看出来了吗,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是不行的,关键是要有脑子。” 来看热闹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你的衣服和我的一样哦,都是红色的,我们两个一起玩好不好?”火蝶抓着齐天睿的袖子不肯放,一脸祈求似的看着他。 “好啊,我叫睿儿,你呢?”齐天睿咬着手指头眨巴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 “我啊,我娘叫我蝶儿,我今年六岁了,你几岁啦。”原来装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辛苦啊。 “我七岁。” “七岁啊,我六岁,娘告诉我六的后面是七,那就是说你比我小,你要叫我姐姐!。”火蝶这话说完以后成功的看到院子里面的人全部倒地。 “好啊,那我以后叫你姐姐,你是不是每天都会陪着睿儿玩。” “恩,娘说我嫁人了,就不可和娘在一起了,那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玩好了。”老天爷啊,不要怪我啊,好恶啊,装傻子真的是好痛苦啊~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玩,好不好?告诉你哦,王府后面有好大的一个荷花池,里面有好多好多的鱼哦,我们一起去抓鱼。” “恩,好。” 火蝶被齐天睿拉着就向王府的后面冲,留下那群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众人。 这个时候王府的老管家突然喊了一声“不好,王爷王妃你们快回来,你们还没有拜堂呢!”可是哪里还有人影啊,两个人早就跑远了。 还没爬起来的众人又再一次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章 “睿儿,你真的是太笨啦。”火蝶站在荷花池中的一条小木船上撇着小嘴,我的老天爷啊,这要是等他抓上来一条鱼来,自己还不得饿死在这里啊,偏偏自己又不能出手。 “我才不笨!有本事你来抓。”齐天睿一身的大红喜袍早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 火蝶看着眼前的大块头,这家伙的身材还真的是没话说,长相嘛也不赖,可是偏偏是个傻子,好像听谁说过,这个傻王爷并不是先天性的痴傻,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严重性的刺激才变成这样的,照这种情形看来,他应该还是有希望变成正常人的吧。 火蝶想到这里不由得愣住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他好不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才不要呢!我不要和你玩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这里是你家,你带我去找东西吃。”火蝶决定了,即便自己现在是在装傻,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如果让自己吃苦头的事,她火蝶才不会去做。 “哪有娘子这样和相公说话的?海叔说了,今天从花轿里面接回来的人就是我娘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齐天睿小嘴一噘可是不乐意了,眼睛里面的水雾开始打转了,就好像是谁把他咋地了似的。 “娘子?那么你知道娘子是什么吗?”火蝶一听就头大,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她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家伙追着她一直喊娘子的情形,那感觉真的是很恶,自己怎么会这么悲催啊? “知道啊。”齐天睿满是自豪的昂着大脑袋。 “那你说说是什么?”火蝶满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智障男。 “逸尘哥哥说过,娘子就是陪着我一起吃饭,一起玩的人啊。” 还好还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火蝶无奈的笑笑,再怎么说这个王爷的智商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而已。 “还有哦,逸尘哥哥还说,娘子是要陪着我一起脱光光睡觉觉的,逸尘哥哥还说……” 扑通~ 火蝶一个没站稳,一头栽倒在荷花池,看来她自打来到这里,对荷花池是格外有缘。 “娘子,你怎么啦?”齐天睿紧张的拉起一头扎在水里的火蝶,嘴角稍稍的抽搐了几下,看来他这个媳妇大有问题啊。 “逸尘哥哥?”从水里露出头来的火蝶,吐干净了嘴巴里面的泥巴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看来这个傻子的狗头军师还是不少啊,竟然连这个都…… “是啊,逸尘哥哥,他是睿儿的师兄哦,上次他去飘香院,我还看到他抱着一个姐姐亲嘴嘴了呢,后来他们就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就脱光光……” “闭嘴!”火蝶现在可是非常的火大,她现在真想见见这个所谓的逸尘哥哥了,竟然带着她目前名义上的老公去妓院,简直是找死! “娘子……”齐天睿怯怯的叫着浑身湿透,满是怒火的火蝶。 “闭嘴!给我回去换衣服!” 齐天睿耷拉着他的大脑袋跟在火蝶的身后,外人看来他是受气包一样。现在的他心情简直是难以平复,看来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竟然让他捡到宝了,这个传说中的傻小姐,现在可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站在新房门口的海总管,远远的就看到犹如一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的女人,后面跟着他们那受气包一样的王爷。 “参见王妃。”海叔赶紧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怎么王妃和王爷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回来的? “你是管家?”去他娘的,装傻子还真辛苦,火蝶的一向宗旨就是绝不为难自己,其他人,管他呢。 “是,不知王爷王妃……”海总管有点蒙了,王妃不是傻子吗?怎么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叫两个丫鬟过来帮王爷把衣服换了,还有准备晚饭送过来。”火蝶懒得和他啰嗦,她可怜的肚子啊,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就是给她一头牛,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的,吃饭皇帝大。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换过了衣服,撤掉了那满身的束缚,火蝶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在摆满食物的桌旁,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伸手就抓起一只鸡腿往嘴巴里面塞,这下站在桌边刚刚换好衣服的齐天睿瞪大了眼珠子,那嘴巴简直就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粗俗的吃相吧。 “看什么看?要吃就坐下,不吃就出去。”火蝶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现在她之相填饱肚子,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哦。” 火蝶解决完手上的鸡腿以后,随手又抓了一把旁边的虾仁塞进了嘴巴里。 这下子站在齐天睿身后的管家和丫鬟们全都傻掉了,显然全都被吓到了。 吃饱喝足的火蝶擦擦自己那满是油的小脏手,拍了拍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转身爬到那大红喜床上,扯过被子就钻了进去,要知道,她到了这里这些天,可是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过,今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所缺的觉给补回来。 “尘,你确定你的消息的准确性吗?” “我的消息怎么可能会出错?陆尚卿的七女确实是个傻子没错。”王府书房内,齐天睿一脸严肃的坐在书案旁,手上拿着逸尘调查到的所有关于陆子蝶的资料。 “我今天见到的陆子蝶可是和你所查到的这些东西完全的不符。” “你说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逸尘就差从椅子上面跳起来了。 “她根本就不傻,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陆尚卿这个老狐狸竟然没有发觉呢?到底是她太会隐藏呢?还是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夜,火蝶睡得正香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火蝶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回腿一脚就踹了出去,就听到一声惨叫外加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下火蝶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美男正坐在地上抹眼泪。 “娘子欺负人。呜~”齐天睿开始抽抽噎噎的哭起来,边哭边抹眼泪,就像是没妈的孩子被狼外婆欺负了一样,那模样很可爱,也很欠扁。 “你半夜不睡觉爬我床上来干什么?”火蝶现在有点头大,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逸尘哥哥说,你是我娘子,我们就可以脱光光睡一起的。”说完齐天睿就站起来了,又往床上爬去。 “站住!”火蝶现在的眼珠子都不知道要看哪里好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光着!就在这个时候,火蝶感觉自己的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天啊,想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人,竟然流鼻血了! 齐天睿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上!”火蝶捂着鼻子狠狠瞪眼前的这个白痴。 “不要!”齐天睿说完就一跳蹦上了床。 丫的,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成?火蝶一把按住蹿上床的齐天睿,一巴掌就拍在他的粉嫩屁股上,那声音可真是够脆。 “给我穿上衣服,不然就给我滚出去睡猪圈。”火蝶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逸尘哥哥说……” “不准在给我提什么逸尘哥哥,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否则我就剁了你的手,听清楚了没有!” “哦。”齐天睿可怜巴巴的看着床上已经接近暴怒的火蝶,看样子今天只能这样了,在玩的过火一点,估计她真的可能把自己给丢进猪圈吧? 穿好衣服,乖乖的爬上了床,哎,可怜啊,身边守着个大美人,却不能动,看来以后的日子可是要难捱了,可怜啊可怜。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章 火蝶睡得正香着呢,感觉有个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喘不上来气,一个翻身,甩掉身上压着的重物继续梦她的周公,可是刚刚被甩掉的重物又慢慢的压了上来,这次更是离谱,一股热气喷在火蝶的脖颈处,紧接着,火蝶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给又是啃又是咬的,这下火蝶即便是再白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火蝶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大脑袋,趴在自己的脸上,那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娘子的嘴巴好好吃,软软甜甜的,就像是桂花糕一样,睿儿喜欢。”齐天睿看到被压在身下的小狮子已经醒了,就冒出来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火蝶一听这话,那个气啊,可是她还是没辙啊,谁叫这家伙是个傻子呢?他还偏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公,虽说是个傻子,可是谁叫自己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只能忍了。 不过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难道是古代的人都早熟不成?怎么眼前这个家伙给她的感觉怎么就不像是一个智商只有七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呢? “给我下去,你重死了。” “不要,睿儿还要吃娘子的嘴嘴。”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难道你想要压死我吗?”火蝶极力的忍者自己怒气,就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杀了趴在自己身上这个一脸天真的大家伙。 “睿儿不重,娘子,睿儿要吃嘴嘴。”齐天睿依旧不死心的嚷着。 靠,火蝶彻底无语,谁能教教她到底要怎么对付粘人的小孩子? “睿儿,你看啊,姐姐的嘴嘴要是被你给吃掉了,那么姐姐以后怎么说话和吃东西呢?”没办法,先骗骗再说吧。 “呃?那飘香院的姐姐们怎么不怕呢?” “不准再提飘香院。”火蝶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样子这个家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那为什么……” “闭嘴,从我身上滚下去,还有,以后不准再去飘香院!” “哦。” 火蝶看着从自己身上爬下去的齐天睿,耷拉着他的大脑袋,嘟着嘴巴,眼里泛着水光,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模样有些心疼,毕竟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心痛?不管怎样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 “睿儿,姐姐不是故意吼你的,不过飘香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姐姐才会生气的,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了,知道吗?”火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当妈的潜质,看来老天是想让她彻底的体验一下人生。 “可是姐姐好凶,睿儿怕。” 火蝶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耐性了? “好了,睿儿乖,睿儿可是男子汉,不能哭鼻子的哦。”好吧好吧,她认输了还不行?只有连哄带骗的开始诱哄现在正在抹眼泪的小白兔。 “王爷王妃该起了,今天要进宫。”站在门口已经听了好一会的海总管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屋子里那让人头疼的两人。 “进宫?”靠,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是,按规矩王爷王妃今天要去给皇上皇后还有后宫妃子们敬茶。” “敬茶?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娘子,不听话父皇会骂的。”现在已经忘记吃嘴嘴的齐天睿适时地说话了。 “我一个傻子,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真是搞不懂,弄出这么多规矩干什么,他们不嫌烦吗?还是吃饱了撑到了没事干?”一早就被吵醒的火蝶显出一丝丝的不耐烦。 坐在床上一直低着头的齐天睿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这个女人啊,竟然敢数落起皇帝的不是来,够胆。 “进来帮王爷更衣吧。”火蝶可不想帮这个傻小子穿衣服,因为她现在就是自己穿衣服还是个问题呢。 得到许可,早在门口候着的丫鬟们推门走了进来。 丫鬟们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火蝶一看就头大,这些衣服都是那么繁复的式样,这叫她怎么穿啊?就算勉强穿上了,也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了,这还要怎么走路啊? 好不容易火蝶从柜子里面钻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件样式和料子都比较轻便的水粉色纱衣,在丫鬟的帮助下穿好了,火蝶站在地上转了个圈圈,纱衣随着她的转动飘舞了起来,犹如一个误入尘世的精灵一般,同为女人的丫鬟们都看呆了。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哦。”看呆了的齐天睿赶紧跑到旁边的屏风处,拉下那上面挂着的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 “等一下,你这都穿的什么啊?”火蝶一看齐天睿往身上套的衣服赶紧喊住了他,这都什么啊,红红绿绿的,这穿上还能看吗? “这个是太子哥哥送给睿儿的衣服,非要睿儿穿。”齐天睿嘟着小嘴巴,说的那个委屈啊。 “把那件衣服给我扔出去,以后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得听我的。”这个太子安的什么心啊?这小子都已经傻了,还不放过,真不知道他把他弟弟打扮成这个样子他自己都不觉得丢人吗? 火蝶又开始和衣服奋战了起来,最终,她找到一套宝蓝色的滚边长袍,这套衣服应该适合傻小子。 “你们过来,把这个给王爷穿上。”火蝶把衣服丢给站在梳妆台边已经傻掉了的丫鬟手上,又叫来一直站在门口的丫鬟过来给自己梳头,不要怪她懒,实在是火蝶不会梳古代的发髻,在现代,她火蝶可是一头短发,连扎个马尾都不会的主。 简单的梳了个发髻,那边齐天睿也穿好了衣服,梳洗完毕。 两个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一坐上马车,海总管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教导她们俩进宫后的礼节了,火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想她一个新新人类,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她吗? 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要换马车,早就有一个公公等在那里了。 火蝶和齐天睿在进到了皇宫内院后,就下了马车,改用步行。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齐天睿突然拉着火蝶不肯走了,慢慢的向后退着,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火蝶正诧异着,这家伙怎么了?突然就怕成那个样子。突然听到带路的太监喊了声“参见太子殿下。” 感情是这小家伙是怕那个太子啊,不知道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欺负他的,突然想起早上齐天睿穿的那身衣服就知道了,这个太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怎么?睿儿见了太子哥哥怎么要躲起来呢?” “没有,睿儿没有躲着太子哥哥,睿儿见过太子哥哥。”躲在火蝶身后的齐天睿怯怯的挪了出来,抖着身子给太子见了礼。 火蝶冷眼看着这一幕,皇家,自古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睿儿真是好福气啊,竟然娶了这么美的一个王妃。”齐天赐说着抬起手中的扇子就伸向火蝶的下颚,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大少。 “谢谢太子哥哥夸奖。”齐天睿掩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就连手指甲刺进手掌犹不知痛。 “睿儿,他是你的太子哥哥啊?他长得好漂亮,我还以为是姐姐呢。”火蝶见到齐天赐伸过来的扇子本想躲开的,可是一想自己是一个傻子,这一躲开,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眼珠子一转,不躲反倒迎了上去,还来了那么一段叫人听了喷血的话。 “娘子,要叫太子哥哥。”齐天睿听了那话差点笑出来,还好自己的自制力比较强,他的娘子根本就不是个傻子,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弟妹,应该叫太子哥哥。”齐天赐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个美丽的女子自小就是个傻子,自己怎么可能和一个傻子一般见识呢,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你确定他真的是哥哥吗?不是姐姐?”火蝶继续火上浇油,这次她更是过分,竟然伸手抓上了太子的脸,一边用力的揉捏拉扯,一边哇哇的大叫“哇哇,睿儿,你来捏捏看,太子哥哥的皮肤好滑啊。”火蝶边蹂躏着太子那快要扭曲的脸蛋,还不忘拉上在一旁快要暗笑出内伤的齐天睿。 “够了!”齐天赐根本就受不了了,本来他今天还打算调戏一下这个弟妹的,看样子是他失算了,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会做出这样举动。 “太子哥哥好凶。”火蝶适时地收回了魔抓,撇着小嘴,开始抽噎起来,小样儿和老娘斗,看谁吃亏! “你还傻跪着干什么?父皇不是要见他们吗?还不赶紧带路!”齐天赐一看这个架势,有火没地方发,只好找一个出气筒,很不幸的,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太监就理所当然的遭殃了。 齐天赐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只是那背影是在是有些狼狈。 小太监也不敢在继续耽搁了,起身就带着火蝶他们朝皇后所住的紫霞宫奔去。 进门以后,皇帝和皇后坐在主座上,下面依次是一些嫔妃,看样子地位都是蛮高的,或者是比较受宠的,火蝶眼珠子一转,竟然看到了刚刚在御花园调戏自己的那个无耻太子,真是冤家路窄。 齐天赐下面的座位也都坐满了人,应该都是皇子吧,不过最小的那个是个小女孩,此时正眨巴那谁水眸看着自己呢。 “睿儿(蝶儿)见过父皇母后。”火蝶和齐天睿向着座位上的皇帝和皇后见了礼。 “起来吧。” 齐天睿拉起了火蝶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皇帝面前站定,一旁早就有宫女端过茶来交到火蝶和齐天睿的手上。 火蝶学着电视上看来的样子给皇上和皇后敬上了媳妇茶,接下来就是那群妃子们,这个皇帝没事娶那么多老婆干什么?害得她的老腰都快要断了,火蝶在敬完最后一位妃子的茶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磨难终于结束的火蝶此时手上又被宫女们放上了茶杯,原来这些王子们也要敬茶啊,现在的火蝶的脸色可是很难看。 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去给那个混蛋太子敬茶。 火蝶笑意盈盈的走向太子,小样的,真是冤家路窄,就凭你想要我敬茶?你根本就不配! 火蝶端着茶杯踩着莲步走向齐天赐,齐天赐看到火蝶的模样早就忘记的御花园里的事情,心里还想着“这女人还真是美啊,比起水幻儿毫不逊色。” 正当齐天赐想入非非的时候,只听见火蝶“哎呦~”一声,火蝶故意踩到自己的裙角摔倒了,一碗滚烫的茶水就朝着齐天赐飞了过去,齐天赐还陶醉在火蝶的美艳之中,等到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了,那一碗茶整好扣在了齐天赐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烫的齐天赐嗖的一下就蹦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敢烫我的……我的……”饶是他齐天赐是个男子,他当着皇帝和众嫔妃兄弟们也说不出口那句话来。 “呜~蝶儿痛痛,呜~蝶儿不是故意的,太子哥哥好凶,蝶儿要娘,蝶儿要娘,呜~”火蝶抱着自己的膝盖就哭了起来,好吧她就是故意的,谁叫她刚刚看到太子那色迷迷的眼神就想要海扁他一顿呢,既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教训他,那么叫他吃一些暗亏也是好的吧? “来人,送太子回东宫,速传太医赶去东宫。”齐慕华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刚刚太子在御花园调戏陆子蝶他已经知道了,在看到刚刚陆子蝶给太子敬茶的时候,太子那色迷迷的眼神以及占有欲,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陆子蝶竟然能够唱出这么一出戏来。 只因她是个傻子,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看来睿儿娶了个好媳妇,齐慕华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当初把陆子蝶赐婚给睿儿也是被逼无奈万不得已,却没想到错有错着了,他这个儿媳妇似乎是很不简单。 “睿儿,带着你的王妃回王府去吧。” “皇上,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这个傻子,他把太子烫成那样!”辰妃见到自己的儿子被烫伤,哪还顾得上其他,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而且还是伤到了那个部位,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的儿子以后要是真的……她不敢想下去了。 “怎么?你还想怎样?”齐慕华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臣妾不敢。”辰妃一眼皇上的脸色,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 “你要朕怎么罚她?她要是个正常人还好说,可她偏偏不是,更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难道你想让天下百姓都嘲笑皇室只会欺负一个傻子吗?” “臣妾不敢。”这下辰妃是哑口无言,只能用她的眼珠子瞪着一边抹泪被齐天睿拉走的火蝶,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现在的火蝶早就已经死个千百回了。 其他的嫔妃们虽说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今天可真是解了气,这个辰妃仗着自己是太子的生母,平时嚣张跋扈到处树敌,现在终于有人让她吃了一回哑巴亏,哪个不高兴啊? 火蝶被齐天睿拉着往外走,心里那个乐啊,这个太子看你以后还怎么色,那杯茶水里面已经被火蝶加了料,那里面那么脆弱,那杯茶一定会烫坏那里的,整好里面加的药可以很快就渗入到他的皮肤里面去,迅速的进入他的身体里面,她火蝶等着以后看好戏呢。 皇上带着皇后还有辰妃去看太子的伤情了,只留下众皇子们你看我我看你,那眼中都满含着笑意,可是谁都不敢真的笑出来。 末了,还不是一个个的摇头外加叹息的离开。 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的火蝶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马车里面毫无形象的爆笑出来。 齐天睿低垂着头,那嘴角抖啊抖的,天知道他憋的有多辛苦。 她竟然敢烫太子的那个地方?还好不是自己,看样子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惹恼了她,怕是自己的后半辈子的乐趣就要交代在她的手上了啊,想到这齐天睿浑身一个激灵。 ------------ 第六章 “逸尘哥哥,你回来了。”从皇宫回到王府,一进大厅就见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戳在门口,斜倚在门框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逸尘玩味的看着和小师弟一同回来的火蝶,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好惹的主,起初小师弟说起他还是不相信,现在看来,自己的情报确实是出了问题,汗颜啊,竟然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给欺骗了,悲哀。 齐天睿一见到逸尘就奔了过去,扑在了逸尘的怀里磨蹭着。 知道的他是孩子心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嗜好呢。 “这不是睿儿娶媳妇了吗,逸尘哥哥怎么能不回来呢?这不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天。”逸尘无奈的扶正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的齐天睿,话说他还是比较喜欢抱女的,男人嘛,虽说齐天睿长相还不错,可惜毕竟他不是女人,抱起来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睿儿,他是谁啊?”火蝶明知故问,简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家伙挫骨扬灰了。 虽说她没打算和这个傻子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可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岂容他人染指的,想动她火蝶的男人,那就是必死无疑。 “娘子,这是逸尘哥哥啊。”齐天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已经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儿了,希望一会儿逸尘不要死的太难看。 “原来是他逸尘哥哥啊。” “弟妹,我是睿儿的师兄,我叫逸尘。”逸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啊,不可能得罪着她啊,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差? 齐天睿心里暗笑,他的娘子醋劲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师兄,以后少带睿儿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否则……”火蝶故意没有说完后面警告的话。 “否则什么?”逸尘觉得有趣极了,他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子威胁过呢。 “没什么。”火蝶笑的一脸天真。轻轻的动了一下手,几根银针瞬间飞了出去。 逸尘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了三根,紧接着一个翻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根银针,几根银针全部钉在了门框上,银针没入的地方冒出了一股黑烟,叮叮的掉在了地上。 齐天睿没想到她的娘子还有这么一手,她竟然会用毒! “呼~弟妹,你也太狠了点儿。”好险,自己的命根子差点中招,还好躲得快,不然以后非得断子绝孙不可,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险啊。 “怎么?不知道你的命根子和太子的比起来,谁的更金贵一点儿呢?”她火蝶是谁啊,只有她欺负人的份。 “这个能比吗?”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点,这话都能说出口,这还是个女人吗? “太子惹了老娘,老娘一样毫不手软,你算老几啊,叫本姑娘手下留情。”敢带着她火蝶的男人跑妓院,就得承受后果。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话时随便乱说的吗?”逸尘现在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就凭她刚刚的那一手,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我是不是女人不需要你来求证,要不是看在你是真心的对睿儿好的份上,刚刚飞过去的就不会是几根绣花针那么简单了。” “绣花针?”逸尘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要是绣花针,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凶残的暗器了吗?那上面可是剧毒啊,要是碰到,估计自己早就已经化成冒着黑烟的血水了吧? 火蝶实在是太饿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接近中午了,她和睿儿还没吃东西呢。叫一旁的小丫鬟去厨房给她弄两碗鸡汤面送了过来。 “你要么带着睿儿出去玩,要么就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吃完面的火蝶很不客气的下达着逐客令,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好好的想想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毕竟她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永远都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你说什么?她今天把太子给烫伤了?”书房里面的逸尘听了齐天睿所说的他的王妃今天的举动,差点从椅子上给摔了下来。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彪悍了,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对太子下毒手,而且还是男人最重要的“命根子”,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撺遍了全身,看来她刚刚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真的会和那个可怜的太子一样了吧? “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做,不过太子也确实应该受到些教训了。” “你到底都和她说了些什么?她看见我就跟见到仇人似的,你也看到了,她连太子都不放过,哪天万一她不顺心,我还有没有小命了都不知道。”逸尘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啊? “我只是说你带我去了妓院而已。”齐天睿很好心的告诉了逸尘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妓院?!还而已? 逸尘现在可是真的想一头撞死自己了,这小子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口黑锅叫自己背,他以为他是属猫的吗?他可没有那么多的命,他就一条小命还要留着以后娶媳妇,给他们家开枝散叶呢,可不能搞没了。 “你竟然让我背黑锅?” “怎么?难道你不想背?那么心慈…。” “我背还不行吗。”一提到心慈,逸尘就乖乖就范了。“我的小命儿早晚都得叫你们两口子给弄没了。”逸尘心里那个委屈啊,自己咋就这么惨呢? 当初遇到个无良的师傅就算了,好歹他也教会了自己一身的本事,可是师傅后来收的这个小师弟,天天整他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竟然是个王爷,自己和二师弟奉命保护他,老天爷是看他还是不够可怜是咋的,竟然又给这个恶魔师弟娶了个更加恶魔的媳妇,看来是天要亡他啊。 “不过你以后能不能别在你媳妇那乱说话了,行吗?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命可以让你们两口子玩。”逸尘还是觉得他应该先警告一下他这个小师弟。 “我尽量吧。” “二师弟快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师傅他老人家听说你娶了媳妇,也从山上下来了,应该过两天就到了,他说他倒是想要见见两个傻子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看样子他老人家是要失望了。”一想到自己的师傅,逸尘就头疼,都已经七老八十一把年纪了,还总是像个孩子一样疯疯癫癫的,真不知道那老头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 第七章 坐在马车上的火蝶靠在齐天睿的身上闭目养神,这实在是怪不得她啊,自从嫁人的那天开始,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好了,每天天不亮就被人从被窝给挖起来,穿衣梳头打扮的,这不,成亲后的第三天早上又是一样的悲惨,她的哥哥跑来接她和王爷回门,火蝶对于这古代的礼节可是恨透了。 陆子云,宰相的长子,也就是大夫人生的,大夫人一共生了一男一女,可谓是儿女双全了,长女陆子蕊,三年前被自己的老爹嫁给了二皇子做了侧妃,还不是正妃,真是有够悲哀的,据说当年是想把这个女儿送给当今的太子爷的,可惜事与愿违,成了二皇子的侧妃,还不是被宰相老爹用来巩固权势的一颗棋子而已,陆子蝶是个傻子,不然说不定就送给谁做了小老婆了。 出门办事的陆子云回来就被自己的老爹吩咐去接这个傻妹妹回门,可是今天所见到的她与以往竟是完全的不同了,他突然发觉对于这个妹妹他完全是陌生的,还真是一个失职的哥哥啊。 这么多年,这个妹妹总是痴痴傻傻的,自己也没怎么去关心和注意过,今天见到她,她竟然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美的令人窒息,虽说她见到自己后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对她就是讨厌不起来。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不是这个规矩就是那个规矩!我都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陆子云想起早上火蝶见到自己几乎是吼出来的话,想想就好笑,竟然有女子不愿意回娘家的。 齐天睿一路上都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昨晚逸尘把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太子的烫伤倒是不严重,不过应该至少半个月不能行房事了,这对于一向好色成性的太子应该是个不小的考验吧? 他的这个媳妇下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齐天睿暗自腹诽着,把她留在身边也不错,至少她对自己还是没有恶意的,这就可以了。 “王爷王妃宰相府到了,该下车了。”海总管要操持王府的一切大小事宜,根本就脱不开身,齐天睿还要继续装他的傻子,逸尘就不得不肩负起保镖兼总管的职务了,这不他可怜巴巴的站在宰相府的门口喊着马车里面的三个人下车。 马车停靠稳当了,陆子云就挑起车帘跳了下去。 马车在陆子云跳下来之后就没了动静,陆尚卿带着他的六位夫人及其子女站在大门外等了半天,马车里面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不就是嫁给个傻子嘛?装什么装?”四夫人所生的三小姐陆子情忍不住了,仗着自己老爹的宠爱,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据说太子为了拉拢陆尚卿,想要纳陆子情为太子妃。 逸尘走上前去一看,齐天睿一副没辙的模样,再看看里面,王妃正靠在齐天睿的身上睡的正香呢。逸尘的额角流下了冷汗,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啊,竟然又是他来捅马蜂窝负责叫醒这个比夜叉还狠的女人。 “王妃,该下车了!” “娘子,我们到地方了。”齐天睿看到了逸尘的一副受气包的表情,也不想再让他为难了,轻轻摇了摇挂在自己身上的火蝶。 “到了啊,那下车吧。”火蝶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随着齐天睿下了马车。 “参见王爷王妃。”陆尚卿带头开始行礼,所有人都跟着开始行礼。 火蝶一抬头就看见人群中站着的一抹翠绿色的身影――陆子情,她竟然是没有跪,还在那里挑衅的看着自己。 “都起来吧,自家人,不用那么客套。”火蝶拉着齐天睿迈步就往大门口走去,边走边扔下这么一句客套话。 “啪~” 火蝶走到陆子情的身边时,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陆子情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火蝶。 “蝶儿。”陆尚卿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自小就痴傻的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打的就是你!你以为你是谁?见了王爷王妃竟然不跪,难道不该打吗?”火蝶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发青的陆子情。 “王爷?不过就是一个傻子而已,你个小贱人还不值得我陆子情跪。”陆子情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是吗?你以为你爹是宰相就可以趾高气昂吗?自古君臣有别不知道吗?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堂堂四王爷的王妃,皇上的四儿媳,你这样藐视皇权,藐视皇室,你说你该当何罪!”火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你~”陆子情还是一副死不认错的嘴脸。 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 “啪~” 这次是已经站起身的陆尚卿给了陆子情一巴掌。 “混账,还不快给王爷王妃见礼。”这个死丫头,这不是要置他们全家于死地吗?饶是陆尚卿再宠爱她,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藐视皇权,蔑视皇家,视为欺君犯上,可是要抄家灭族的。”火蝶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令人胆战心惊。 本来她也没打算怎样,可是今天一看到陆子情的那副嘴脸,又想到陆子蝶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姐姐给害死,就想着出手教训一下她,也算是给陆子蝶出出气吧。 “还不跪下认错。” “扑通~” 陆尚卿一脚揣在了陆子情的腿窝处,陆子情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我没有错。”陆子情依旧是不肯认错。 “啪~啪~” 气的陆尚卿的小胡子抖啊抖的,“你这个混账东西。”陆尚卿又扇过去了两个巴掌,现在的陆子情的脸蛋都肿了起来。 “宰相大人,我们没时间在这里看你教训女儿,今天的太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在晒下去我们都得中暑不可,我们先进去了,你们继续。”火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善类,可以说她一向是以魔女自居的,他人的生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丢下呆掉的众人,拉着齐天睿就直奔自己以前所住的小院。 一直站在宰相身后的四夫人一直没敢出声,这个陆子蝶句句在理,她也不能够替自己的女儿求情,如若的追究起来,那么全家下狱那都是轻的,搞不好那可是要全家掉脑袋的啊,就算老爷再怎么宠爱自己,也不会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的。 “蝶儿。”夏依看着完全陌生的女儿,怯怯的叫了声,毕竟她是王妃了,今夕不同往日了。蝶儿变了也好,她可以保护自己了,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不是吗?自己还求什么呢? “娘,你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去看您。”这些人里面,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陆子蝶吧,不求任何的回报,无私的付出,却总是受着别人带给她的委屈,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子蝶。 “娘子,这里好小。” 一走进这个偏僻的小院落齐天睿的眉毛就纠结在一起了,这里还是人住的吗?他的王妃以前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将就着住吧你,这和你的王府当然是没得比的,不过这里以前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天堂了,没有被赶到大街乞讨已经是万幸了。” 还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没想到堂堂的宰相大人竟然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逸尘看了看这座萧条的小院落,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来衣冠楚楚的宰相大人也是表里不一的小人啊。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算什么。要不是我是傻子,说不定我那个老爹就把握送去给那个色鬼太子了。” “你一直装傻?”逸尘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齐天睿蹲了下来,看似是在草丛里面抓蛐蛐,其实他也想听听原因。 “不是,只是在成亲的前几天我被陆子情害得跳进了荷花池,等我再次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跳进荷花池就正常了?”逸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火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还是她在说谎呢? “收起你那可怕的眼神,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会的。”能怎么说?说陆子蝶已经死了?占据这个身子的灵魂是我火蝶?那不吓死几个才怪。 “误会什么?”逸尘显然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你看上我了?”火蝶笑的有点邪恶,小样儿的,整人她火蝶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呢。 “这个玩笑可不能开。”逸尘一听赶紧跑掉了,他可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娶媳妇呢。 他刚刚可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强烈的杀气,齐天睿这一个家伙就能整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何况再加上这个恶魔,自己还能有命吗? 刚刚赶过来的陆尚卿看到一脸戏谑的女儿,看来自己还真是失误啊,放着这么一个又聪明又貌美的女儿,竟然一时失误嫁给了个傻子。看来这么多年自己还真的是看错了,要是她嫁给太子,一准会稳坐太子妃之位。 火蝶也看到了急急忙忙赶来的陆尚卿,可是她可不想自找麻烦,转身就进了她出嫁之前所住的小屋。 齐天睿也跟了进来,其实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陆尚卿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蝶儿,在王府可好?”陆尚卿笑眯眯的开始嘘寒问暖。 “好,好着呢,有的吃,有的玩,要是没有这些烦人的规矩会更好。” 火蝶一边说话,一边帮齐天睿整理衣服,这小子刚刚在草丛里面弄的满身都是皱巴巴脏兮兮的,头上还沾满了枯黄的草茎。 “刚刚爹已经把情儿关进了柴房。” “那是宰相大人你的家务事。” 老狐狸,看你能憋多久? “蝶儿,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爹,你姓陆不是?”这个以前自己从来不重视的女儿,完全的变了,进退得宜,不愧是他的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出嫁从夫不是?我现在应该是齐家的人,也就是说我姓齐了,不是吗?” 现在承认陆子蝶是你女儿了?早你干嘛去了? “你是在怪爹以前冷落了你吗?”陆尚卿企图用亲情来打动她,这么好的一张牌竟然毁在自己的手上了,真是太大的失误了,既然无可挽回,但是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哪里敢啊。” “那么你是不怪爹了吗?”陆尚卿眼里闪着光芒。 “为什么要怪你?你是我的谁啊?” 陆尚卿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火蝶一盆冷水给浇熄了。 “我是你爹啊,你可是我陆尚卿最疼爱的小女儿啊。” 最疼爱的小女儿?火蝶不得不佩服这个老东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直低着头玩着手指的齐天睿听着这父女俩的对话,都快憋笑憋出来内伤了,这个宰相大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真是脸比城墙都要厚了。 “少来,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啊,现在知道我不是傻子了,我就成了你最疼爱的小女儿了,当初我和我娘受尽别人的欺负的时候你这个疼爱我的爹在哪?我掉进荷花池差点淹死,你这个疼爱我的爹爹又干了些什么?”火蝶这辈子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了。“你想干什么我都清楚的很,你和太子勾结是你家的事,你妄想平步青云只手遮天,想要利用我根本就没门,不要扯上我。” 这老东西根本就无视骨肉亲情,为了权势地位,牺牲几个儿女算什么。 “陆子蝶,不要忘记,他可是一个傻子,是没有前途的。”陆尚卿被火蝶气的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无视了齐天睿这个傻子。 “抱歉,我叫火蝶,不叫陆子蝶,老娘可不稀罕你的姓氏。睿儿不管怎样都已经是我的夫君了,是个傻子又怎样?至少他不会利用我,会一心一意的对我好,这就够了。你以为你和太子穿一条裤子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历史上的前车之鉴可多了去了,有些人甚至是已经登上了皇位还不是照样被别人拉了下来,当今的皇室可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而已。宰相大人慢走,不送!”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娘是病猫了不成? 陆尚卿气的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走了,在这个宰相府里怕是没有谁能够把他气成这个德行吧? “睿儿,去睡吧。”火蝶这才想起坐在桌边一直低着头没有吵闹的齐天睿。 一直低着齐天睿,已经完全被震撼了,她竟然不嫌弃自己,她是真心的对待自己的,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今生应该无憾了。 “睿儿?”火蝶又试探性的叫了声,这傻小子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姐姐会永远都陪着睿儿吗?” 齐天睿抬起他的大脑袋,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火蝶。 “是啊,姐姐会永远都陪着睿儿的,除非睿儿不要姐姐了,那么姐姐就去一个睿儿永远都找不到姐姐的地方。”火蝶走到齐天睿的身边,轻轻的揽过他的肩,把他抱在怀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会,睿儿永远不会不要姐姐。” 齐天睿的双手紧紧的圈住了火蝶的腰,这是他的王妃,他的妻,这辈子他永远都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 ------------ 第八章 “蝶儿,睡了吗?”这边刚刚安顿好齐天睿的火蝶,摇了摇已经僵硬的脖子,拔下头上的玉簪,披散着头发,刚刚躺在床上,就听见陆子蝶的母亲在门口轻声的询问着。 火蝶决定了,以后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虐待自己了,尤其是脖子,实在是受不了。 “还没,有事?”火蝶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夏依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陆尚卿那个老家伙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可是她火蝶是谁啊?岂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呢?火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就开了门。 夏依看见门打开了,就走了进来,一看火蝶的这身打扮赶紧拿了椅子上的衣服就往火蝶身上披,就怕她着凉。 “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穿成这样着凉了可怎么办?”虽是训斥,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是陆尚卿那个老东西叫你来的吧?”火蝶直奔主题,在看到夏依微微有些红肿的左脸心里有些刺痛,那个老东西竟然打了她。 “没…不是…是…”夏依支支吾吾的,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啊。 “那个老东西竟然打你!”火蝶伸出手捧起夏依的脸,冰凉的手指刚刚一触碰到那肿起的脸夏依忍不住疼痛,稍稍的扭动了一下头。 火蝶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这个老东西,太不像话了。 “你爹他……他让我来……” “我知道他让你来干什么。”火蝶打断了夏依本就结结巴巴说不完整的话,“你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这个陆尚卿,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是想我乖乖的听那个老东西话?”火蝶现在先要确定这个夏依到底是帮谁,如果她选择了陆尚卿那个老东西,那么她也就不必再去管那么多了,就算她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不是的,其实你爹他……哎,蝶儿,娘知道那让你很为难,他虽说是你的爹,可是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待咱们母女的,当初若不是他强占了娘,后来又有了你,娘怎么可能甘愿做人家的小妾啊,人人都说是我勾引了老爷,可是谁又知道娘的委屈啊,娘只想找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过一辈子啊,至少还有个人知疼知热的心疼着自己,可是现在娘只希望你不要再走娘的老路,娘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娘这辈子已经没有指望了,在这深宅大院里哪里还有娘的活路啊,现在好了,你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你想过得生活了,不要担心娘。”夏依知道,她的女儿变了,她现在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了,她已经知足了,还求什么呢?只要女儿过得好,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份上,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过你想要的生活。” “离开?去哪里?”夏依做梦也想不到女儿会这么问自己。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了这里,你就和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火蝶继续蛊惑着她,她看得出夏依对是多么想要摆脱这里。 “蝶儿,你是说娘可以离开这里吗?真的吗?”夏依的眼中满是希望与惊喜,是的,从她做了宰相府的六姨娘开始,她就讨厌甚至是憎恨这个地方,当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也许会跟着她的暮秋过着属于自己幸福的日子,可是这一切都被陆尚卿给毁了,她怎能不恨?可是老天偏偏作弄着她,让她有了蝶儿,毕竟孩子没有错,她选择了生下她,可是也使她失去了暮秋,她最爱的男人。 “我从不骗人。”火蝶说的坚定。 躺在床上已经听了老半天的齐天睿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他就怕自己笑出声来,他的王妃怎么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啊,竟然劝自己的娘抛弃自己的父亲,听这个意思她甚至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帮她娘脱身,看来以后得看住了她,不然哪天这种戏码就得上演在自己的身上,他可不想丢这个人现这个眼。 “明天早上你早起去城南的感恩寺去上香,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火蝶不能告诉她太多,怕吓着她。 “那你爹要是问起来怎么办?”夏依不放心的问着。 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连撒谎都不会,火蝶心里默默的叹着气。 “一会儿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要考虑两天,叫他等信儿吧,然后你告诉他你明天要去感恩寺烧香为我祈福,他会答应的。” 哎~想她火蝶一生杀了多少人啊?今天为了不连累人,还要教人家撒谎,真是有够白痴的。 “那好,蝶儿,你睡吧,娘先走了。”夏依看得出女儿现在是一脸的倦容,应该最近很累吧?所以她即便是在想多留一会,也不忍心让女儿累着。 送走了夏依,火蝶坐在桌边一只手托着下颚,另一只手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当蜡烛爆出了两个灯花后,火蝶站起身,连外衣都没穿,就出去了。 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的齐天睿这个时候悄悄的起身,跟了出去,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王妃穿成这个样子要去干什么。 “逸尘,睡了没有。”火蝶在逸尘的房门口站定,也不管这个时候会不会打扰别人休息,就喊了起来。 后面跟在他身后的齐天睿,此时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半夜竟然穿成这个样子去敲另一个男人的房门!掩藏在衣袖里面的两只手此时已经握成拳头,骨节在咯咯的响。 “逸尘,睡了没有?再不开门老娘可是要踹门了!”火蝶站在房门口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她又开口问了句,不过这次后面威胁的话也脱口而出。 逸尘这个家伙,仗着是睿儿的师兄就可以无视她吗?那答案绝对是――不可能。 “我的姑奶奶,你大半夜的要干什么啊?你们两口子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逸尘懒洋洋的打开了门,其实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耐性,结果却是一点都没有。 火蝶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进去,一屁股就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逸尘一看她这身打扮,竟然进了他的屋,顿时浑身冒汗啊,心里暗自叫苦,“真是天要亡他啊!她这幅模样出来,他的师弟一定也会悄悄尾随着她,说不定现在正藏在哪里呢,完了,这下不死也得残废了。” “明天早上帮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快点走吧,逸尘在心里面哀嚎着。 “明天早上我娘会去感恩寺进香,你在半路把她截下来,就装作强盗打劫,在弄一具尸体来,弄花她的脸,然后把我娘安置在王府的别院里,听清楚了吗?” “打劫?强盗?还是把你娘劫走?你想干什么?”逸尘一听就瞪大了他的桃花眼,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打劫自己的娘。 “怎么?你办不到吗?” “不是,你也知道,那些人好歹是你爹的家奴,这万一要是伤了哪个也不好,不是吗?” “这个啊,杀几个甚至是全杀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把我娘安全带走,知道吗?安顿我娘的地方绝对不能让宰相府里的人知道。”她火蝶只关心真心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其他的人,她不在乎。 “记住,事情办完了快些回来。”火蝶话没说完,人已经在门外了。 “为什么?” “明天王爷王妃要回府,怎么可能少了跟来忙前忙后的总管呢!” 火蝶现在觉得这个逸尘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隐藏在黑暗处的齐天睿赶紧溜回了他的小屋,钻进被子,继续蒙头大睡,这要是给他娘子发现他偷听,还不得赏给自己几根毒针尝尝鲜啊。 黑暗处,一抹黑影迅速的窜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题外话------ 连续停了两天的电,郁闷死了,55555555555555555我哭,我哭,我使劲哭 ------------ 第九章 “我娘呢?”第二天一早火蝶和齐天睿一踏入饭厅看了一眼正等在饭厅中的众人就开始了明知故问。 齐天睿可不管那么多,拉着火蝶坐下来就向食物进攻,不要怪他啊,谁叫他现在是个傻子呢?本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够阴险的了,现在和他娘子一比,他还真的是温柔的小绵羊啊。 “你娘一早说是要去庙里给你祈福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陆尚卿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其实他是不赞同她今天去的,可是又没辙,他就怕一个弄不好搞砸了自己的计划,再一想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自己手心里的一颗棋子而已,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哦。”火蝶边给齐天睿夹菜边回答着,对于其他的人她选择了完全的忽视,毕竟自己和他们根本就不熟。 “娘子,你喂睿儿吃好不好?”齐天睿慧黠的一笑,开始撒娇了。 “你以后要是乖乖听话,我就喂你吃,怎么样?”火蝶夹了一片嫩滑的鱼片送进了齐天睿的嘴巴里。 “恩,睿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成何体统!” “真是不知羞耻!” 比较得宠的三夫人和四夫人忿忿的开口了。 其他的人都抬起了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一个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尤其这里都是长辈,还有没有尊卑长幼之分了?”四夫人实在是气不过了,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完全不把大伙放在眼里,而且她一进家门就打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她的宝贝还被关在柴房里,这叫她怎能不气? 长辈?拜托,她火蝶就是孤儿一枚,想叫她管这些毫不相干能吃人的食人花当做亲人长辈?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火蝶根本就没打算理她,随她闹去,依旧夹着菜一口一口的喂着齐天睿。 陆子轩只是抬头看了看,接着又低着头开始吃着他自己的饭,不要怪他,要不是他老爹非把他弄回来吃早饭,他现在还在倚红楼抱着他的婠婠呢,这个家他早就已经呆够了,如果有的选择的话,他宁可不要出生在这里。 “妹妹,你这话就不对了,蝶儿又没有勾三搭四,只是服侍自己的相公,有什么过错呢?你不要再那里搬弄是非了。”一向看不惯四夫人嚣张跋扈那个样子的二夫人开口了。 大夫人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场面她是见得多了,她也懒得开口去管他们的闲事了。 “二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蝶儿这个样子要是不管的话,这要是传出去了,丢的可是我们陆家的人。”三夫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火蝶冷眼看着这一桌子人,五夫人听说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没到。 陆子云,她的大哥,自打回到宰相府就没见着他,现在正在皱着眉毛吃着自己碗里的清粥,看样子他也是不太喜欢一家人夹枪带棒的吃早饭吧? 陆子远看了眼自己的母亲,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能怎么样?只能给火蝶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陆子航,这个只比陆子蝶大几天的哥哥,从小就欺负她,现在难得有这么一出好戏给他看,还不瞪圆了眼珠子看个尽兴。 这一家子,没几个是好东西,一边享受美人恩的齐天睿心里翻腾着,原来他的娘子竟然生活的这么辛酸,原以为只有在那深宫之中才会出现的戏码,在这堂堂宰相之家竟然也天天上演着。 “你们还有完没完?都给我住嘴,安安生生的给我吃饭!”陆尚卿冷冷的开口了,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竟然这么闹腾,这群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没一个长脑子的。 这个时候逸尘从外面进来了,悄悄的附在火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起身在一边好。 “逸尘哥哥和娘子说什么?睿儿也要听。”早就已经憋坏了的齐天睿这个时候可不干了。 “逸尘是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吃完了饭我们就回王府。”火蝶一把按住就要跳起来的齐天睿,这个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好哦,回去喽!娘子,我们再也不用住那么小的破屋子喽。”这下齐天睿挣开了火蝶的手,站起来就在屋子里手舞足蹈的乱蹦乱跳。 “怎么,蝶儿今天就要走?怎么不多住些时日,你娘和爹很是挂念你啊。”陆尚卿一惊,他没想到火蝶回来这么快就要走,那么她昨晚的答复岂不是在敷衍他? “是啊,本来打算多住几天的,可是你也听到了,睿儿不习惯这里,所以我觉得还是回去的比较好。” “不好了,老爷!”一个家丁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陆尚卿一看进来就跌坐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家丁,那不正是早上派去盯着夏依的人吗? “老爷,六夫人她…她被强盗给杀了。” “什么?”陆尚卿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怎么会呢? “早上和六夫人一起出门的随从和护卫都被杀了,只有奴才掉进河里才得以活命啊。” “你是说我娘被杀了?那尸首呢?” “还在那里,奴才是赶回来报信的。” “宰相大人,这件事很是蹊跷,你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逸尘在一旁浑身打着激灵,这个女人还真阴险,劫走了自己的娘,然后跟自己的父亲要交代,这谁能交代得出?他现在只能拉着齐天睿,无奈的摇着头。 “蝶儿,爹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你等爹查个水落石出在回去,好吗?”陆尚卿现在快要气炸了,哪个不长眼的动到他的头上来了? “不了,睿儿住不惯这里,我必须得照顾他,我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但愿宰相大人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留在这里?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了? “睿儿,我们回家吧。” 火蝶才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呢,反正她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哪怕是不择手段。 “好哦,回家喽。” 齐天睿拉起火蝶就往门外冲,他实在是不愿意在看到这群该死的女人欺负他家娘子呢。这种是非之地,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我说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儿?”一同坐在马车上的逸尘忍不住了,这个女人怎么就和自己查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两个人嘛。 “我不对他们狠点儿,难道等着他们拿我娘来要挟我,对我更狠的时候,我要怎么办?”火蝶给了逸尘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那个老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逸尘回答的实事求是。 “他要是省油的灯他今天就做不到宰相这个位子了。” “也是,不过还没有哪个做女儿的敢这么对自己的爹的,你还真的是……”大逆不道,这几个字逸尘可不敢说出来,他可是怕对面这个比夜叉还夜叉的女人再送自己几根毒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逆不道吗?” 逸尘瞪着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可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在我眼里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何来大逆不道之说。” 她火蝶可不承认陆尚卿是自己的父亲。 “以后我叫火蝶,不再是陆子蝶,听清楚了没有?” “火蝶,娘子的名字叫火蝶啊?好好听,睿儿喜欢。”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齐天睿终于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了,那个开心啊。 逸尘这次是更加的无语了,这个女人太彪悍了,谁娶了她谁一准儿得栽了不可。 在看看一脸幸福的齐天睿,还真是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啊,这就叫做物以类聚吧?两个超级腹黑的家伙聚到了一起,哎…… 这两口子,还是少惹为妙,不然一定死的很难看。其实逸尘不知道,他的苦难日子才刚刚要开始而已。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章 回到王府的火蝶并没有去看夏依,她知道现在的夏依一定被逸尘安顿的很好。 陆尚卿那只老狐狸一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所以她现在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我师父这两天就要到了。”逸尘一回到王府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毕竟他是齐天睿的左右手,不过刚刚接到的消息,师父他老人家这一两天就要到了,还是通知这个新进门的王妃一声为好,毕竟她是这里的主子,而师父要见的也是她,所以逸尘不得不又跑到后花园去找火蝶。 “哦。”慵懒的躺在花园秋千椅上的火蝶懒懒的答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 逸尘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么一副美人午睡图,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这个女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儿?”火蝶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很是鸡婆,这么一点小事就跑来打搅自己的午睡,不就是睿儿的师傅无忧老人要来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在怎么说这里是她的地盘,那个快要入土的老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是啊。”逸尘这下子更郁闷了,感情自己的好心竟然被人家给当成了驴肝肺,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啊,此时拔凉拔凉的。 “说完了?没别的事了?” “没了。”逸尘心里嘀咕着“就是有也不敢告诉你啊,这要是给她知道了齐天睿是装傻,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想到这里逸尘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说不定会拿着一把刀追着齐天睿满街砍也说不定。 “没了就忙你的去吧。”说完火蝶一个翻身继续做她的美梦去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做米虫的。 当逸尘走了一会儿后,火蝶感觉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她以为是齐天睿,所以也就没有动,反正睿儿轻易是不会打扰自己休息的。 火蝶一个翻身,果然不远处的人不动了,没人打扰真好。 一直躲在房顶的风秋音远远的就见到一副美人睡梦图,可是偏偏就有碍眼的人出现,好不容易等到那个碍眼的家伙走掉了,他才像个幽灵一样从房顶飘到了美人身边。 如此美人实在是难得,一袭火红纱衣,秀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散着,白皙未施脂粉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张小嘴微微的翘着,在嘴角处漾出两个可爱的梨涡,如此美人,他怎能放过。 一阵香气飘过,风秋音走到秋千塌前,抱起美人一个纵身就上了房顶,几个轻跳就消失了踪迹。 刚刚走到花园的齐天睿刚好看到他的王妃被一个男人给抱跑的情景,一双星眸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这个该死的采花贼,竟然跑到他的地盘来撒野!真是找死! 站在齐天睿身边的竹隐见此情景立即追了上去,他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出事,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师弟的媳妇,刚刚看到齐天睿那要杀人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在师弟的心里已经占了一席之地,所以他就更不能让那个女人出事了。 风秋音抱着火蝶一路狂奔,来到一处竹林的深处,那里有一座宅院,那是他的别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把这个女人带来这里。 “没想到那个傻王爷的府上竟然还藏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呢,今天大爷我就替他受用了吧。”风秋音把火蝶放在床上就开始毛手毛脚起来,嘴巴还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正当他伸手去想要脱去床上美人的衣服时,一只泛着青光的银针刺进了他的脖颈处,他捂着脖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床上已经坐了起来的红衣美人。 “你没中迷香?”风秋音没想到自己屡试不爽的迷药这次竟然失效了。 “就你那点道行还想迷昏老娘!”此时的火蝶就是一直高傲的孔雀,看着坐在地上的风秋音满眼的鄙夷。 “那你想怎样?”风秋音现在整个身体已经麻木了,根本就动弹不得,显然这个女人很会用毒,因为他刚刚试探想要把毒逼出来,可是根本就运行不了真气,所以他还是很识时务的,万事都不如小命重要。 “你把本王妃从王府强掳出来,应该是本王妃问你想怎样才是吧?”火蝶一看地上的男人没有强行运功逼毒,看来这个家伙还蛮识时务的,懂得转圜,是个聪明人,她向来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火蝶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裳,顺便打量了一下这里,还不错,屋外到处都是竹子,环境清幽,看来这个家伙还是蛮懂得享受的。 “你是王妃?那个傻子的媳妇?”风秋音此时真的是呆掉了,那个傻子还真是有福气啊,竟然娶了这么一朵娇媚的花,可是他也要守得住啊,难保哪天她熬不住跑出去勾三搭四。 “怎么,你怀疑吗?”火蝶干脆搬来一张竹椅坐在了风秋音的面前。 “陆家七小姐据我所知也是一个傻子,你怎么……”风秋音的脑袋现在是混乱的一团,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人用脑袋想事情,聪明的人是用心去想事情。” “那我今天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样?”风秋音此时真是悔啊,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算了,当初他的师傅就告诉过他,千万不要放纵自己,否则自己早晚会栽在女人手上,看样子自己的报应来了,今天自己真的栽了。 “不想怎样,想看着你一个时辰之后肠穿肚烂而死,仅此而已,我的答案你满意吗?”火蝶笑的一脸纯真,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胆战心惊。 风秋音瞪着眼前这个美的就像仙女一样的女人,他竟然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样一番嗜血的话来,这哪里还是仙女,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一路追来的竹隐此时正蹲在火蝶所在的房顶上,刚刚他正想下去救人的时候,那个采花贼竟然跌坐在了地上,他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里面的情景,还有那个要他救的女人竟然说出了那些要人吐血的话,害得他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你真是个魔鬼!”一向高傲的风秋音,他根本就说不出求人的话。 “没错,我就是魔鬼,谢谢夸奖。”火蝶又扔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 魔鬼?她自认不是好人,魔鬼又怎样?她过得是自己的生活,与别人无关,谁要是干涉了她的生活,那么她即便是变成了魔鬼也无妨。 这下风秋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本来以为自己骂她魔鬼她会给自己来个痛快的,没想到她竟然谢谢他,她今天就是想要折磨死自己不可吗? “如果不想死呢也可以,那么就……”火蝶故意没有说下去。 “就什么?”这次风秋音更呕了,他怎么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呢? “做我的奴隶。”火蝶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这么个人才不用岂不是浪费?她火蝶向来会物尽其用的,当然人也不例外。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这个女人还真敢想,谁不知道他采花蜂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最讨厌被拘束了,这要是不给他莫大的甜头,想都别想! “你得罪了本王妃你还想要好处?看来还是让你肠穿肚烂死了的好,本王妃这么做可是为天下人除了一害呢,何乐不为,反正我没什么损失。”火蝶继续耍着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脸色铁青,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男人。 这古代难道是盛产美男不成?他家睿儿已经够妖孽了,逸尘那个家伙也不赖,眼前这个虽说不及睿儿,怎么着也是美男。 风秋音一看那个女人笑的一脸邪恶,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他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吱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从今以后你要随叫随到,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叫你生不如死!”火蝶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风秋音的嘴巴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药。” “你就不怕我吃了解药然后跑掉,或者杀了你?”身体恢复了一点知觉的风秋音凉凉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这个女人做事完全出乎任何人的预料,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啊。 “不怕,因为你只吃了一半的解药,以后每一个月会毒发一次,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还有你给我陪葬,我怕什么?怎么说我都赚了,不是吗?” “你……”风秋音现在真想一掌拍死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她简直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告诉我你的名字。”火蝶完全无视某人都快要喷火的模样,只管问着她像知道的问题。 “风秋音。” “你不会还有个外号叫花蝴蝶或者采花蜂什么之类的吧?” “你怎么知道?” 火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只是随口问了句,电视里的采花贼大概都有这么个外号,没想到这么狗血的剧情都叫自己给遇上了。 “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够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以后每隔三天你到王府来一趟,我会告诉你都做些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当了一天的米虫,结果这种清闲的日子就泡汤了,看来自己还真的不适合闲散的生活啊。 “哦。”风秋音现在只有耷拉着脑袋听命的份,他的自由啊,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跑去那个傻王爷的王府去呢?如果今天自己老老实实的呆在倚红楼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现在送我回去。”火蝶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呢,谁叫他今天惹到了她,不算计他算计谁?更何况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由不得她懒散下去,虽说齐天睿是个傻子,可是难保没有谁不会算计到他头上来,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哦。”风秋音心不甘情不愿的抱起火蝶又飞了出去。 一直躲在房顶的竹隐也起身跟了回去,见到火蝶安全的回到王府后,竹隐立即奔向书房,他的师弟应该是等的不耐烦了吧? 不过要是他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他的师弟会做出何种反应?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一章 睿儿要宝宝 “娘子,你跑到哪里去了,睿儿都找不到你。” 火蝶刚刚回到自己家的花园,齐天睿老远的就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火蝶给抱了个严严实实,就怕她飞了似的。 风秋音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么大个人,偏偏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换做是谁都有点受不了。 “我不是在这呢吗?你去哪里找我了?”火蝶有些头大,要怎么说他才能听得懂呢?最后干脆决定不说。 逸尘与竹隐无力的摇头叹息,今天确实是他们的疏忽,竟然这么容易就让这个采花蜂闯进了王府,还把他们师弟的宝贝疙瘩给弄出了王府,真是够丢脸。 “可是刚刚睿儿找遍了花园都没找到娘子,睿儿好怕,怕娘子不要睿儿了。” 齐天睿说的那个委屈啊,眼泪在眼睛里面转啊转的,马上就快要掉下来了。 “我怎么会不要睿儿呢?乖啊,你来找我干什么啊?”手忙脚乱的火蝶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哄小孩子,只好转移话题。 抱着火蝶的齐天睿不时的用他那喷火的眸子瞪风秋音,恨不得把他给抽筋拆骨。 风秋音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不自觉的向后靠了靠,这个傻子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有了火蝶的教训,他还是识相老实点的好,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天门房的阿旺说他媳妇给他生了个胖娃娃,很可爱,阿旺可开心了。” 齐天睿献宝似的说着他今天听来的开心事。 “是吗?那一会叫他去账房那里领五十两银子吧。” 这小子还真是有劲,火蝶现在已经被他的铁臂给抱的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娘子,睿儿也要宝宝。” “呃?”火蝶没反应过来。 “娘子,睿儿也要娘子给睿儿生个宝宝。” “睿儿,你先放开我。” “不要,不然一会娘子又要不见了。” “你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你给勒死了。”这小子还真是拗。 “那娘子是答应给睿儿生宝宝了吗?” 齐天睿高兴的放开了火蝶,开心的手舞足蹈。 “那你知道宝宝是怎么来的吗?” 这小子,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呢,还想要孩子?这可能吗? “当然知道啊,就是睿儿和娘子脱光光,然后……”齐天睿低着头咬着他的手指头,努力的想着。 “住口!不准再说了!” 火蝶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在红了,就连脖子都已经呈绯红色了,这傻小子还真敢说,这么多人在场他都没有忌讳,她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天她还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噗~哈哈,哈哈……”风秋音毫无形象的笑了出来。 逸尘和竹隐则是低着头,不过那两个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应该也是在笑,就是不敢当着火蝶的面笑出来而已。 “这是谁告诉你的?”火蝶现在很是火大,她现在真想杀了那个混蛋。 “哈哈,哈哈……”风秋音毫无节制的爆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真看不出。 “是…是…”齐天睿咬着手指头,眼睛不停地瞟向逸尘与竹隐。 不过那两个家伙只顾着低头闷笑,根本就没抬头,压根就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自己了。 “到底是谁?”火蝶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她要听齐天睿亲口说出来。 火蝶攥紧了袖子里的丝线与钢针,她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是逸尘哥哥。”齐天睿心里默哀着,师兄啊,你就黑锅背到底吧,实在是对不住了。 “逸尘!去死吧!” 齐天睿刚刚说完,火蝶袖子里的钢针带着丝线瞬间飞出,直奔逸尘而去。 “呃?哇~杀人啦!” 逸尘稍微愣了一下,立即飞身躲开。 竹隐与风秋音没想到火蝶还有这么一手,都傻掉了。 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奇怪的武器? “逸尘,你什么不好教睿儿,偏偏教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你自己整天寻花问柳就算了,还要带坏睿儿,受死吧!” 火蝶简直是气疯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火蝶才不管那么多呢,今天她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痞子。 “你听我解释啊!”逸尘一看毒针带着丝线又朝自己飞了过来,只能运用轻功闪躲着,他想要解释,可是火蝶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叮铛~” “呼~好险!” 逸尘用剑险险的挡掉一根直奔面门的银针。 逸尘抵挡的很是吃力,这个女人练得什么邪门功夫?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这得多么高深的内力啊,可是他根本就没发现这个女人有内力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解释啊,根本就不是睿儿说的那样。” 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点空余的时间,逸尘还想着要解释。 “那是怎样?”火蝶一摆袖子,丝线带着银针瞬间消失无踪,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睿儿,你说清楚,是我告诉你的吗?” 逸尘企图叫齐天睿给自己翻供,他很冤枉的好不好? “是啊,就是成亲那天逸尘哥哥告诉睿儿的啊。” 齐天睿拿着他的眼睛瞪了逸尘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敢拉我下水试试? “你……” 逸尘心里一个劲的哀嚎,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以前整天受师傅欺负,现在还要受这两口子的气,谁能救救他啊?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逸尘!你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吗?咱们的帐以后有的是机会算!” 逸尘实在是惹不起这两个祖宗,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一个纵身飞了出去,边跑还边回头看,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那个狼狈啊。 “该死的轻功,等哪天老娘学会了,你以为你还能跳出老娘的手掌心吗?” 气死她了,该死的轻功!火蝶只能对着逸尘跑掉的方向大声的咆哮着。 “你们两个热闹看够了没有?!” 有气没地方出的火蝶,扭头看到在那里笑的一塌糊涂的风秋音和竹隐,她更气了。 风秋音一看火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立马一个闪身就消失了,这个时候不闪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快跑吧。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竹隐赶紧给自己找溜掉的借口,再不走,小师弟是不会救自己的,他为了讨他媳妇的欢心一定会把自己给卖掉的,逸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娘子。”齐天睿嘟着嘴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衣服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知道,他娘子就是拿他这个样子没辙。 “没事了,你去玩吧。” 在怎么着,她火蝶是不会拿小孩子撒气的。 火蝶看着齐天睿,说实话,这小子的皮相还真是不错,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啊,她还不想辣手摧花的好不好?真是呕啊! ------题外话------ 今天实在是好冷,零下二十八度,懒得动,5555555555555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二章 教训登徒子 一大早齐天睿就被皇上传召进宫去了,火蝶也乐得清闲,为什么她没有进宫去呢?原因是她把太子烫伤了,现在进宫去不是很好。 据说那太子烫伤虽然好了,可是脾气却变得特别的残暴,几乎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他的姬妾们,宫里面现在已经开始传言太子不举,这更加的让齐天赐难堪,所以脾气也是越加的反复无常。 闲着无聊的火蝶到账房拿了点儿银子就一个人出门去了,连个丫鬟都没带,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就是想出去逛逛,想要看看自己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而已。 火蝶上了街,一路走走停停,看着一些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小玩意,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玩的不亦乐乎,可惜啊,却偏偏有一些煞风景的人来打扰别人的兴致。 “小美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呢?”这不火蝶刚刚走到卖小挂饰的摊前,一个登徒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一直狼爪正朝着她那粉嫩的脸蛋摸了上去。 火蝶懒得理这种人,扭头躲过伸过来的咸猪手,转身准备绕过面前这个登徒子。 可是你越是好心不计较,越是有人不识好歹。 那家伙见美人躲过了自己的手,转身又挡在了火蝶的面前。 “让开。”火蝶冷冷的开口。 “呦~美人生气了?”何秋明一副轻佻的模样,他身后跟着一群爪牙,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让开。”火蝶此时的眸子转冷了,找死是吗?她不介意成全他。 “小美人,跟着本公子从今往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看你这小模样可真讨人喜欢啊。”何秋明一见美人生气的模样更是娇媚了,心里面直痒痒。 “你是谁?好大的口气。”火蝶一听这话乐了,感情这小子是有后台的,不然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家伙的后台是谁。 何秋明一见美人笑了,那小模样更是勾的他心痒难耐,那娇滴滴的声音,可真是勾魂啊,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倒床上去,他以为美人对他动心了呢,心里那个美啊。 “怎么?美人是答应本公子了?” “答应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火蝶的小脸已经笑成一朵花了,她知道现在的模样有多勾人,可是恶魔的因子已经在体内燃烧了,她今天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混蛋。 “你竟然不认识我,本公子可是鼎鼎大名的何秋明。”何秋明一脸的得意,想这京城大街上,哪个不认得自己?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是臭名昭著了,还一脸的得意。 “恕小女子孤陋寡闻,不认识。”火蝶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淋了下来。 “什么?你竟然不认识我,我爹可是吏部尚书!”何秋明拔高了他的破锣嗓子吼开了。 “吏部尚书啊,不认识。”火蝶笑的一脸无辜,小样的,气不死你就是我的错。 “你你你……”何秋明看着火蝶一副无辜的笑脸,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什么来。 “没别的事,恕不奉陪了。”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好玩,火蝶不打算和他继续耗下去了,她今天可是出来找乐子的,他可不想被一只聒噪的乌鸦打扰了自己的兴致。 “你给我站住!既然你今天入了本公子的眼,还想走吗?”这下何秋明火了,这个女人竟敢无视自己,他可不是一个善主,到嘴的肥肉岂能让她飞了? 火蝶才懒得管他在那里吼叫呢,依然浅笑盈盈的向着前面的小摊子走去。 周围的人早就已经惊呆了,有些怕事的人早都已经躲得远远的,都在为这个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的绝色美女惋惜,被这个登徒子看中,还真是悲哀啊,又一个女子要葬送在这个花花太岁的手里了,尚书府里又要平添一抹幽魂了。 “把她给我绑回去。” 何秋明一声令下,那群狗腿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火蝶冲了过去,四五个彪形大汉挡在了火蝶的面前,拦住了火蝶的去路。 “你可知道我是谁?”火蝶停了下来,转身,轻飘飘的话却异常的悦耳。 “我管你是谁,打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公子的。”何秋明仗势欺人惯了,官家的小姐少爷们他也都是认得的,可没有眼前的这号人物。 “奉劝你一句,还是滚远点,不然弄个满门抄斩就不好了。”火蝶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她就是在激这个家伙。 “呦~主子在这呢。”已经看热闹看了好一会的风秋音从人群里蹿了出来。 “看戏看的可舒坦?”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不敢不敢,只是看到了一点点而已。”风秋音睁着眼睛说瞎话。 “少在那里打情骂俏,乖乖的跟本公子走,免得皮肉受苦。”何秋明的耐性早就已经磨光了,他现在只想把美人抢回去按倒床上去风流快活去。 “看来有人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哦。”风秋音吹了个口哨,一脸的坏笑。 “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好了,你去王府送信,叫王爷进宫请旨,抄了尚书府,你说这个游戏好不好玩呢?”火蝶依旧是浅笑盈盈。 “怎么不是你自己去?” “我去尚书府啊,我要是不去,哪有证据啊?”火蝶给了风秋音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哦~也对啊。”风秋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何秋明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演双簧,火气更大了。 皇家?哪个皇家的女子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有哪个会这么寒酸的?想骗他,没门! “还不快给我拿下。” 那群狗腿子一拥而上,可哪里是风秋音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一个个的都奇形怪状的站在大街上不动了,都被风秋音给点了穴。 “我的身手怎么样?”风秋音收了手,摆了个自认很帅的姿势,向火蝶邀功。 “太慢了,下次注意。”火蝶才不管他那些呢,和她耍帅?美男子她见得多了,她也不是那些花痴女,对美男免疫,再说了自家就一个美的没话说的老公,虽说智商有些问题,可怎么说都是美男一枚。 一想到齐天睿,火蝶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那小子,特别能粘着她,现在还整天喊着要宝宝,哎…… 火蝶扭身就走,这太阳可真毒,再站在太阳底下非中暑不可。 何秋明一见自己的手下都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气得他自己冲了上去,伸手就朝火蝶的柳腰揽去。 真是找死!火蝶的眼神转冷,还真有人不识好歹,本来今天想放过他的,可是有人偏偏不买账,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一抬手,红色的丝线瞬间飞出,紧紧的缠在何秋明的身上,把他缠的就像一只蠕动的蚕宝宝,火蝶拉紧手中的丝线,丝线紧紧的贴在何秋明的脖子和脸上,只要火蝶轻轻一拉,他的小命随时就会丢掉。 “混账,你们真是找死,我爹可是吏部尚书,我姐可是太子的侧妃,识相的就放开本公子,本公子可以饶你们不死。”何秋明依然叫嚣着,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姐姐是谁?”听着火蝶就气,她姐姐是齐天赐的侧妃?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嚣张。 “哈哈,怕了吧?”何秋明以为火蝶怕了,笑的那个得意。 “你要是不说你姐姐是太子的人,我今天还真的会放了你,真是天亡你啊。” 火蝶拉紧了手中的丝线,那些丝线就像有生命一样,根根都陷进了肉里,顿时何秋明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脸上身上鲜血直流,疼的他倒在地上翻滚着,早就已经没有了那平日里欺男霸女嚣张张狂的模样。 “啊!你个混蛋!我爹和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啊~” “那就看你爹有没有那个胆子了?当街调戏王妃,你说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说皇上会治谁的罪呢?”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个太子侧妃还真是悲哀,竟然有这么白痴的娘家人,这以后一准就是个拖后腿的主。 一根银针飞出,丝线瞬间收回,何秋明早已血肉模糊,已经疼的几乎晕死过去,现在又加上一根毒针,他现在是完全没有了知觉,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大街上。 火蝶转身就离开了走向了前面不远处的酒楼,她现在可不想在太阳底下暴晒。 一进酒楼小二马上迎了过来,刚刚那一幕他可是从头至尾全部看见了,没想到这么个美如天仙的小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火蝶来到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这里刚刚好可以看到何秋明那边,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引起民愤了,竟然没有人去管他,火蝶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拿起茶杯喝着茶,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 “可怜可怜吧,赏点吃的吧。”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的老头,一手拿着个要饭用的破碗,一只手拄着一根木棍窜到了火蝶的面前,后面的店小二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被这个老乞丐给跑了进来。 “姑娘,可怜可怜吧,给点吃的吧。”老乞丐两眼放光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口水泛滥。 “对不起姑娘,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拦住,打扰到姑娘了,我这就把他赶走。”小二赶紧赔礼,这么个乞丐,这要是吓到这位天仙似的姑娘可就是他的罪过了,小二完全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个可以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没事,既然他饿了,就让他吃吧。”火蝶自认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可也不是那种雪上加霜的人。 “那……”小二还想说些什么。 “没事,你下去忙吧。” “真的给我吃?”老乞丐一听乐了。 “恩。” 那老乞丐也不管他的吃相能不能吓着人了,伸手就抓起盘子抓着菜就往嘴里面送,不一会桌子上的菜全都被他吃完了,他放下盘子吧唧吧唧嘴,拍着吃的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一脸的满足。 “姑娘,有银子吗?给老乞丐几千两花花。”老乞丐笑嘻嘻的把他要饭的那个破碗送到了火蝶的面前。 坐在邻桌的风秋音一听老乞丐的话,咚的一声就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一口酒梗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也呛得他不停地咳嗽着。 ------题外话------ 我讨厌冬天,好冷,还下那么厚的雪,每次出去都冻得要死,555555555555555555555感冒了,好难受55555555555555555 ------------ 第十三章 无忧老人 “姑娘,有银子吗?给老乞丐几千两花花。” 火蝶此时正懒洋洋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听到老乞丐的话,她才扭头看着对面坐着的脏兮兮的老头。 “老头,你不要得寸进尺,姑娘同情你,赏你吃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店小二看不过去了,哪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乞丐? “小二哥,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在换上些新的菜式来。”火蝶完全没把老乞丐的话放在心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的。 “姑娘,这老头估计是已经饿疯了,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店小二手脚麻利的收拾着桌子,一边还不忘为这个不识好歹的老乞丐求情,他可是没有忘记现在还躺在大街上血肉模糊的何秋明。 “没事。”火蝶对小二微微一笑。 不一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摆了满满一桌。 “小丫头,一看你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一准是个有钱的主,不介意把你的钱拿出来点给老乞丐我花花吧?”老乞丐依旧是一副痞痞的模样,两只眼睛盯着对面的小姑娘直放光。 “为什么?”火蝶不答反问,这个老头应该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的,打从他跑上楼来直奔自己而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你有钱啊。”老乞丐答的一副理所当然。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无偿花我的钱的,除非是……” 火蝶故意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香菇送进了嘴里,一副品尝美食的满足感。 “除非是什么?”老乞丐一听来了精神。 从地上爬起来的风秋音一听两人的谈话,就知道这个老头要完蛋了,这么快就被这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了,不禁的开始为这个老乞丐祈祷了。 “只有我的子女才可以无偿花我的钱,请问你是吗?”火蝶一脸的坏笑。 “你你你……”老乞丐显然没想到火蝶会这么狠。 “就算你肯做老娘的儿子,老娘还不肯纡尊降贵的给你当娘呢,老娘可没有这么老还这么没出息的儿子。”火蝶扁人的功夫可是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了。 “噗~”一旁的风秋音一个没忍住,一口酒又喷了出去,自打遇到这个女人以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是经常发生,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寂寞了。 “哎呀,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把老爹我赶出家门做了乞丐,现在竟然还不认我这个爹,我真是白养你了,老头子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啊……” 老乞丐突然就撒起泼来了,扑到火蝶的身边,抓起她的衣角就开始往他那黑漆漆的脸上抹,哭的那个凄惨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就让人心酸。 风秋音完全没想到这个老头会出这么一招,顿时傻了。 火蝶睁着她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玩味的看着坐在自己脚边正在卖力演戏的老乞丐。 “老天啊,你开开眼吧,打雷劈死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女吧,可怜我小老儿一把年纪竟然当街乞讨,她却在那里吃喝玩乐,她的心都被狗给叼去了……” 老乞丐一看火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开始卖力的演出,心想“小丫头,看谁狠。” 这个时候,楼上的几桌客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对火蝶开始指指点点。 “老天啊,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吧。” 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个凄惨啊,火蝶的衣角已经被他蹂躏的惨不忍睹了。 “老头儿,戏演得不错,哭喊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已经冒烟了吧?来,喝杯茶好继续。”火蝶倒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 老乞丐愣愣的盯着火蝶递上来的那杯茶,停止了哭号,忘记了自己正在演戏整人了。 “怎么?不再继续了吗?本王妃这戏可是还没有看过瘾呢,你怎么停了?”火蝶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就好像是发现了猎物的苍鹰一样。 此时的老乞丐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的盯着这个高傲的女娃娃。 “怎么?你觉得地上舒服吗?”火蝶很好心的提醒着坐在地上已经没了反应的老乞丐,这个老头,还真是玩心太重了,谁家摊上这么一个老顽童,一定头疼的要命。 “你怎么都不怕的?”地上的老乞丐嗖的一下就爬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视世俗道德礼仪于不顾的,竟然还是一个女娃娃,看来自己后继有人了,他一定要收这个女娃娃做徒弟。 “你继续慢慢玩吧,本姑娘恕不奉陪了。”火蝶丢了一张银票在桌子上,就起身离开了。 “你等等,小丫头,你想不想做我的徒弟?”老乞丐笑嘻嘻的追了出去,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到过一个自己搞不定的人,这下他可来了兴致。 “不想。”火蝶回答的很干脆。 “丫头,这世上可是有很多人要做我的徒弟,老夫我肯收你做我徒弟可是你的荣幸。”老乞丐一听火蝶的回答,心就凉了半截,这个女娃娃还真的是不买他的帐。 火蝶懒得和这个老顽童计较那么多,她现在只想早些回王府,这个时候睿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如果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把王府闹个鸡犬不宁的。 “王妃回来了!快去通禀王爷,王妃回来了!”守门的家丁远远的见到火蝶的影子就嚷开了,可算是救星回来了,不然今天王爷一定会把他们这群奴才们折腾死不可。 一路上老乞丐追着火蝶不停的游说着,就希望这个小丫头能够改变主意。 “娘子,你跑到哪里去了,睿儿找不到娘子,睿儿好着急,娘子不要不要睿儿好不好?”齐天睿从王府里奔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火蝶,浑身颤抖着。 火蝶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她知道齐天睿怕失去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仅有的一根浮木一样,现在的她就是齐天睿的浮木。 被齐天睿折磨的几乎崩溃的逸尘与竹隐现在只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看着火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们终于不用再被小师弟摧残了。 “师傅?!”竹隐不经意的看了眼跟在火蝶身后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老乞丐失声叫了出来。 火蝶顺着竹隐的目光看过去,眼睛定在了那个一路上跟着自己的老乞丐,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他们的师傅啊,还真是可怜了他们几个,竟然没有被这个老头给玩死。 “嘿嘿,乖徒儿,最近可好?有没有想你们超级无敌俊美无双天下无敌的师傅啊?”老乞丐也就是无忧老人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逸尘与竹隐嘴角直抽搐,这个老头就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吗?老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很欠扁的,可是他们也莫可奈何,毕竟那可是他们的师傅。 “你是睿儿的师傅?” “丫头,现在可是要拜我老人家为师了?告诉你我老人家肯收你为徒可是你的荣幸。”无忧老人立马一副很是高傲的模样。 “没兴趣。”火蝶拉着齐天睿转身离开了,把无忧老人晾在了大门口。 “喂~丫头,你别走,喂~”无忧老人一见火蝶不搭理自己,一跳脚追了上去,这么个好资质的娃娃,不收她为徒是在是可惜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拜自己为师不可,今天他是和他耗上了。 ------题外话------ 谁能告诉我怎样能不困啊,55555555555555555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四章 二皇子来访 “王爷王妃,刚刚宫里来人传话,请无忧师傅进宫一趟。”海总管从外面匆匆的走进了厅堂。 此时火蝶正坐在厅堂里为齐天睿整理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头发,无忧老人则是一副受了气的模样。 火蝶很是头疼,一个像孩子一样的王爷,再加上一个玩起来比孩子还疯的无忧,她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这消息传的可真是快啊,这睿儿的师傅昨个晚上刚到,这皇宫里面就已经知道了啊,不知道是咱们家里的人嘴巴不牢靠,还是这消息长了翅膀会自己飞不成?”火蝶知道,自家里别人的眼线一定很多,她的意思很明显,该是整顿家务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齐天睿与无忧老人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显然刚刚两个人被修理的很惨。 “那个,小蝴蝶啊,你要是不高兴,师傅就不去了还不成?”无忧老人一听这个徒弟媳妇不高兴了,赶紧溜须拍马,这个小辣椒整个就是一个活宝贝,怎么能得罪? “那怎么成?你要是不去,皇上怪罪下来,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抗旨的罪名我可是担待不起。” 火蝶没好气的看着被自己一阵抢白,缩在椅子上受气包模样的老顽童。 “来人有没有说找这个老头儿什么事?”据说这个无忧老人是个世外高人,武功高强,五行八卦医卜星相无所不精,皇上传召他进宫会是什么事呢? 是为了睿儿吗? 不可能,火蝶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这个老头能够治好睿儿,他现在也不至于还是这个样子了,那么是因为什么呢?火蝶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干的好事了。 “是因为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怎么了?”齐天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太子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逸尘与竹隐也是一头的雾水,太子出了什么问题吗?据太医说他的烫伤已经痊愈了啊。 “这个来人没有说。” “我知道了,哈哈……”火蝶一听,竟然笑了出来,感情是那家伙不举了想找这个世外高人给自己治疗这个难言之隐啊。 “娘子,你笑什么?”齐天睿一脸好奇的拉着火蝶的衣袖,想要知道火蝶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太子不举了而已。” “你怎么知道?”逸尘可是好奇了,这事就连他这个消息灵通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因为是我给他下了药啊。”火蝶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下药?可是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逸尘的脑袋现在简直就是一团浆糊,她怎么总是能够让人出乎意料啊?不知道他们的心脏还能够承受的住多少次这种打击啊? “就是上次进宫啊。”火蝶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什么?”有些人实在是受不了打击失声叫了出来。 “娘子,什么是不举?”这下齐天睿充分的发挥了乖宝宝不耻下问的特长。 “睿儿,这个得问师傅他老人家,他可是很好的大夫哦。”这个睿儿啊,怎么什么都好奇呢?她这次很好心的把这个很难启齿的问题丢给了正在幸灾乐祸满脸坏笑的无忧老人,老头儿,想要看我的热闹你还差得远呢。 “师傅,什么事不举?你告诉睿儿好不好?”齐天睿把矛头指向了无忧老人,他这个师傅啊,看来也不是自己娘子的对手,哎……还老是不服输的去挑衅,最后吃亏的都是他自己,偏偏还乐此不疲。 “乖徒儿啊,师傅这就进宫去了,等为师回来再告诉你啊。”无忧老人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开溜。 到了晚上,无忧老人鬼鬼祟祟的溜进了王府,他可是还没有忘记早上自己跑的有多么狼狈。 想来还真是惭愧,这世上迄今为止还没有自己搞不定的人,现如今却偏偏对这个女娃娃毫无办法,他这老脸在徒弟面前都已经丢尽了。 “老头儿,回来了?”刚刚溜进门的无忧老人被火蝶给逮了个正着。 “嘿嘿,小蝴蝶,是你们啊?”无忧开始打哈哈。 “皇宫好玩儿吗?”火蝶笑的无害,逸尘他们都知道,她越是笑的无害,其实越是透着危险,看来师傅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嘿嘿,小蝴蝶,你对太子下手还真是狠啊。”无忧没想到,这个女娃娃的毒术这么厉害,太子中的毒他可是费了很大的气力才给解了,这么个奇才,他要是不收做徒弟岂不是可惜了。 “叫我火蝶,别小蝴蝶小蝴蝶的。”火蝶一听小蝴蝶就想起邱毅,那个一直关心自己的大哥哥。“太子的毒解了?”火蝶毫不在意的问着,其实她只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而已,毕竟自己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下无敌俊美无双……喂……你们别走啊,等等……”一听火蝶询问自己,无忧又开始了他的老毛病,可惜啊,没有人肯买他的账,全都翻着白眼走掉了,只留下他自己站在门口,他只有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睿儿,有没有想二哥啊?”齐天佑带着只有九岁的六皇子齐天磊来看齐天睿。 “二哥,六弟你们来了,睿儿有想你们哦,不知道二哥这次来有没有给睿儿带礼物?”齐天睿孩子气的跑了过去,拉着齐天佑的袖子摇晃着,乖巧的讨要着礼物。 “当然有了,你看。”齐天佑说着就掏出个小面人递给了齐天睿。 “好漂亮啊。”齐天睿拿着面人就笑开了,一脸的满足,“二哥,怎么只有一个,娘子还没有呢。睿儿有娘子陪,这个小人就只有自己,睿儿要找一个来陪着他,这样他就不会孤单了,二哥,你说好不好?”说完齐天睿就嘟起了他的嘴巴。 “二哥这不是给忘记了吗,下次二哥补给你好不好?”齐天佑满脸的宠溺。 “二哥可要记得哦。”齐天睿的小脸又笑开了花。 齐天佑好奇的看着火蝶,上次在宫里他就见过这个女人,她真的很美,可惜却是个……真是天妒红颜啊,齐天佑为火蝶惋惜着。 火蝶也打量着齐天佑,她看得出齐天佑确实很疼爱睿儿,她盯着齐天佑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什么破绽来,哪怕是一丝丝的不耐烦,可是她失败了,齐天佑对待睿儿完全没有一点的不耐,相反却是满脸的宠溺。 这个人不简单!要么他是真心的对睿儿好,要么就是他隐藏的太深了,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能够欺骗的过去的话,那么他就完全可以欺骗全天下的人,这个人就一定是最恐怖的人。 “弟妹为什么一直盯着二哥看?难道是二哥脸上有脏东西吗?”齐天佑笑的一脸温柔。 “你很好看,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不可以吗?” “呃!”齐天佑完全没想到火蝶竟然会这么回答他,他以为她会和睿儿一样呢,结果出乎意料,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难道二哥不认为自己是个俊美的人吗?” “呵呵,看来睿儿是娶到宝了。”齐天佑宠溺的摸摸齐天睿的头,笑着向无忧老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谢谢夸奖。”火蝶也不客气。 “你和传闻中的不同。”齐天佑坐到了火蝶的对面,深邃的眼中满是探究,这个女人完全不像是个傻子,虽说刚刚的话说的很不合宜,但是现在的自信与狂傲却不是一般人所能够装出来的。 “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大家不都是带着一层假面具活着吗?有些人会为了某些利益,或者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做出一些迷惑众人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吧?”火蝶盯着那双惑人的眸子,火蝶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齐天佑笑了,她确实与众不同,为什么自己早就没有遇上她呢? “二哥给睿儿讲故事好不好?”齐天睿拉着齐天佑满脸的祈求。 齐天佑宠溺的拍着他的头,给他讲着他在外面听到过得奇闻趣事,逗得齐天睿开心的大笑。齐天佑不时的看向火蝶,看到她因为自己的一些趣闻也会微微一笑,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听来些奇闻趣事来。 “二哥,你今天很反常。”离开王府的齐天磊察觉出了齐天佑的不对劲。 “是吗?”齐天佑知道,他对那个女人动了心,他今天表现的很明显吗?就连这个只有九岁的小六都看了出来。 ------题外话------ 希望大家喜欢心心回归后的这部作品。 ------------ 第十五章 气走宰相 “蝶儿,爹说的那件事可有想好?”陆尚卿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火蝶的消息,他有些坐不住了,这不就亲自跑到王府来找火蝶要答案来了。 “什么事?”火蝶一派悠闲的吃着她的葡萄。 陆尚卿一听无语了,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能说的啊,此时他的话是哽在喉咙里,说又说不得,不说他又不甘心。 “小蝴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老子,好歹你也尊重下老人家,竟然连老人家吩咐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你也太不孝了。” 坐在一边与齐天睿玩的不亦乐乎的无忧终于逮到机会了,此时不挖苦一下这个小辣椒他可是会很难受的。 “怎么?难不成你想当孝子?那让他给你做老子好了。”这个死老头,真是属穆桂英的,欠抽的很。 “就凭他?!”无忧一听火蝶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个死丫头片子。“他也配!?”无忧实在是拿这个丫头没辙了,只能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生闷气。 “他给你做老子嘛……确实不配。”火蝶摸着下巴,来来回回的扫视着陆尚卿与无忧老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彻底的把陆尚卿给晾在了一边,简直就是无视。 陆尚卿此时的老脸阴的比锅底还要黑,急的就差在地上打转了。他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他也没辙,谁叫他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过他忘记了,就算是在他的地盘上,火蝶也照样不给他面子的。 “就是嘛,他也就配给你做做老子。”无忧一听这话乐了。 “他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什么老子小子的?”火蝶听着这话很是别扭,想要她承认这个陆尚卿是她老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蝴蝶,我可真是没有看错你,这个世上能够无视这些仁义道德的人根本就没有,今天老夫我难得碰到一个与自己臭味相投的人,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实在是难得啊,你就拜老夫为师吧。” 无忧现在只要一给他点机会他就会竭尽所能的游说火蝶给他做徒弟,可惜每次都是功败垂成,最后还把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少来,给你做徒弟,就怕你有命收我,我怕我没那个命让你教。”火蝶毫不留情的直戳无忧的痛脚,她可是听竹隐与逸尘说了很多自己的心酸血泪史,这个老头当年可是差点把他们给玩死。 “小蝴蝶,老夫保证绝对不会那样对你的。”无忧举起一只手向天发誓。 “你的保证?连鬼都不会信,你说我会相信吗?”火蝶对无忧的保证嗤之以鼻,这个老头,他这两天下的保证还少吗?结果不都是一会就犯了。 “喂!你来给我们评评理。”无忧也不管那么多,伸手就把陆尚卿给拽了过来。 “你拉他来有什么用?他要是能够左右我的话,他现在也不会一脸的大便色在那里为难了。”火蝶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撇着小嘴,满脸的鄙夷之色。 “娘子,不准说脏话哦,说脏话父皇会骂的。”齐天睿笑脸如花的靠在火蝶的身上,好舒服,他娘子的身上好软,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他可不管那么多,一张大脸在火蝶的身上磨蹭着。 “父皇是不会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罚你娘子我的。”火蝶顺势将齐天睿揽在怀里,随手抓起他的一绺头发把玩着,继续把所有人都当成空气。 “是哦,父皇那么疼睿儿,是不会罚娘子的。”齐天睿在火蝶的怀里磨蹭着,众目睽睽之下吃着火蝶的豆腐。 “蝶儿。”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陆尚卿此时也豁出去他这张老脸来了。 “今天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吧。”火蝶知道,如果不给这个老东西一个了断,他以后还是会恬不知耻的来打搅自己的生活的。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陆子蝶早就在跳进荷花池那一刻死掉了,现在的这个是重生的火蝶,和你已经毫无任何瓜葛了,你所说的事情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请宰相大人以后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我这么回答不知宰相大人可还满意吗?”火蝶的眼中一片清冷,就好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看不出悲喜。 “是吗?”陆尚卿没想到她会这么的绝情,就犹如自己一样。 “什么叫是吗?是根本就是。”这个老东西,还真的是不死心啊。 “小蝴蝶,你们在说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老人家啊?”无忧现在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对父女啊?竟然这么说话,现在他满脑子飞着问号。 “你听没听说过好奇心会杀死猫这句话?” “娘子,好奇心为什么会杀死猫?”齐天睿也很好奇。 “睿儿,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猫有九条命,也会因为过盛的好奇心而把自己的命玩没了,你说人只有一条命,如果好奇心太重的话,是不是死的就很快?”火蝶看似是说给齐天睿听的,其实她是说给在场所有的人听的。 她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对她充满着怀疑。 “哦,睿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 “不要以为你现在就真的是安枕无忧了,老夫的手段可是多了去了。”不甘心的陆尚卿此时只能出言恐吓威胁了,他就不信她这个没经过风浪的死丫头不会害怕。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吗?这里可是王府,不是你的宰相府,我是睿王妃,不在是你府上那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傻子了!”火蝶没想到这个陆尚卿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 “王妃?如果你不是了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是她火蝶偏偏就不吃这一套。 “怎么?你还能更改皇上的旨意不成?还是说你可以左右皇上思想呢?难道你比皇帝还要大吗?” “你……”陆尚卿知道自己被气糊涂了,现在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走着瞧!”陆尚卿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没趣。 此时的无忧已经看傻了,虽说他无视这些礼数什么的,他也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的父母啊,这个丫头,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无忧还是很好奇,他才不管这个小丫头刚刚说的那个猫的故事呢。 “他想要我出去勾三搭四,给你徒弟戴绿帽子,你这个做师傅的怎么看啊?”火蝶笑眯眯的看着无忧,说着让人喷血的话。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刚刚你为什么不说?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他这个老匹夫!”无忧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消消气,刚刚我不是已经把他给气走了吗,你至于气成那样吗?”这个老头,还真是孩子心性。 一直躺在火蝶怀里的齐天睿此时身子僵硬,他好气,这个陆尚卿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敢打他的王妃的主意,还这么的明目张胆! “娘子,爹爹好坏,欺负娘子。”齐天睿嘟着嘴巴表达着他的不满,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生气。 “是,他是坏人,以后我们不理他就好了,还有哦,以后不要叫他爹爹,他不配我的睿儿叫爹爹,知道了吗?”睿儿啊,你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呢? “睿儿知道了,睿儿以后要保护娘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娘子!”齐天睿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暗暗的下着保证。 “好,睿儿说话要算话哦。”火蝶被齐天睿逗笑了,傻睿儿啊,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保护我,就连保护你自己都是个问题啊。 “恩,睿儿一定会保护好娘子!”一定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齐天睿的双臂滑到火蝶的腰,紧紧的抱住了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六章 鼻血狂喷 “睿儿,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一听说要进宫火蝶就兴趣缺缺,那里面实在是太无聊了,让她进宫她宁愿在家睡觉。 “父皇说不可以哦。”齐天睿很是纳闷,这全天下的女人不都是使尽浑身解数,挤破脑袋的想要进宫的吗?可是他家娘子却偏偏不一样。 “今天又是什么幺蛾子啊?”火蝶懒洋洋的开口,不要怪她啊,她很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的好不好?动不动就要下跪,抱歉,她火蝶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里面没有这一项,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去学习的,那对人根本就是莫大的摧残。 “睿儿也记不得了。”齐天睿用手抓着他的大脑袋,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他摧残的惨不忍睹。 “不要再抓了,你那个脑袋现在已经不能看了,难道你想拔光你的头发吗?”火蝶一看齐天睿那副模样有些心疼,这小子,难道是上天派给她的克星吗? “哦。” 火蝶看着齐天睿好不容易放下了摧残自己脑袋的双手,现在正低着头两只手不知道在努力和什么东西奋战着,看着他急的满脸通红,撅着嘴巴一副懊恼的模样,火蝶叹了口气,起身拉下他的手,轻松的就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这小子还真是她的克星啊。 齐天睿一见衣服扣子解开了,眉开眼笑的开始往下扒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在火蝶的面前晃来晃去。 火蝶没想到这小子脱衣服这么快,她本来是想要阻止的,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呢,这小子已经一丝不挂了。 看着这么一个绝色美男在自己面前晃荡都已经让她血气上涌了,现在这个家伙在一脱光,那精瘦小腹,壮硕的胸肌,修长的腿,都让火蝶猛流口水,两只眼睛冒着小星星,想入非非。 齐天睿一看他娘子那副饿狼似的模样,心里那个美啊,小样的,这么勾引你看你还不上钩?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小屁股扭搭扭搭的故意在火蝶面前晃,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了勾引自己的老婆竟然干出这么丢人的事了,哎……谁叫他家娘子傻乎乎的就是不肯乖乖就范呢,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悲哀啊! 齐天睿站在一堆衣服中间,超起一件往身上比划一下,不喜欢就随手扔了出去,他就这么比划来丢过去,就是没有一件让他觉得合适的。 说实话,他就是故意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勾引现在正在看着自己一脸红彤彤的他的王妃,可是那个笨蛋女人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开始神游了,这让他很是挫败。 干脆,一招不成再来一招。 “娘子,没有睿儿喜欢的衣服。”齐天睿满脸的委屈,光溜溜的身子挂在了火蝶的身上,开始撒娇,小嘴巴不停的往火蝶的脸上还有脖子上喷着热气。 “啊?”火蝶此时才回了神,这个小子怎么挂在自己身上了?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睿儿,你知不知道你很重?你娘子我可抱不动你,乖乖站好。”火蝶说完想要把挂在自己身上的齐天睿拉下来,可是手刚刚一动,她就碰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还有……火蝶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低头一看瞬间鲜血直奔头顶。 哄~她的手此时正拉着某只惊愕的小白兔的命根子! 某女很没骨气的鼻血狂流…… 齐天睿是想要勾引他娘子没错了,可是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的娘子竟然喷鼻血了!他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现在很难受的好不好?谁能可怜可怜他啊? “娘子,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已经欲火焚身的齐天睿只能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欲火,手忙脚乱的抓起一件衣服就替她去擦鼻血。 “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现在的火蝶很没面子,她怎么这么丢人?不就是摸了男人的那个而已嘛,怎么这么没骨气?竟然还鼻血狂流!他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好不好?没什么丢脸的,火蝶边擦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边自我安慰着。 “可是都没有睿儿喜欢的。”齐天睿依旧不死心,今天他就不信勾搭不了他的小娘子了,好歹自己也是美男子好不好? “椅子上的那件暗红色的就很好,赶紧去穿上!”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祸水!在晃荡一会儿她一定会流血而死不可! “那娘子帮睿儿穿!”齐天睿今天可是打定主意跟火蝶耗上了,想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他疯狂,可现在偏偏栽在这个小女人手上,他岂能甘心? “自己穿!”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不嘛不嘛,睿儿就要娘子给睿儿穿!”齐天睿开始耍赖,晃荡着他的胳膊,扭着他的小蛮腰,小屁屁一撅一撅的,密林中的某个部位也开始了不安分。 火蝶一看齐天睿这个架势,真想一掌拍死他,举起的巴掌最后还是没舍得拍下去,只好拿着手绢塞着鼻孔,涨红着脸帮齐天睿开始穿衣服,从亵裤开始一件一件的穿,好不容易最后一个纽扣系好,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鼻子塞着两团白花花的布条都已经被染成血红色了,齐天睿的嘴角有些抽搐,这个女人竟然喷出这么多鼻血来,看在晚上有宫宴,马上要进宫的份上,现在先放过你了,等着晚上回来的,非把你这个小女人给吃了不可,这样他才可以放心,最好再让她给自己生他十个八个的娃娃来,她就不可能飞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正在洗脸的火蝶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某只腹黑的绵羊阴险的算计着,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洗脸降降温,都说男人欲望来的时候是很难抑制的,女人也是一样的好不好?火蝶此时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偷瞄了眼毫无所觉的齐天睿,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孩子,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内分泌失调了?天知道她的欲望和内分泌有虾米关系? “睿儿啊,要是哪天你娘子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要怪我啊。”换了一身衣服的火蝶为齐天睿整理着头发,没头没脑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娘子为什么会做对不起睿儿的事?”听了这话的齐天睿身体僵住了,难道她会是谁派来的吗?难道她和宰相都是在他面前演戏吗? “哎……你还这么小,偏偏长得这么妖孽,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把你给吃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怪只怪你太诱人了好不好?”火蝶拿着檀木梳子梳顺了齐天睿的头发,嘴里还不停的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完全没有听到齐天睿问自己的话。 原来这个女人是在说这个啊,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齐天睿唇角漾起了一副满足的微笑,看来并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实在是这个女人太拗了。 齐天睿心里美滋滋的,如果是你说的这种对不起自己的事,那么他倒是很乐意接受,甚至是还很是期待她做的越多越好。 ------题外话------ 这几天老是休息不好,迷迷糊糊的,悲催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七章 宫宴 所谓的宫宴,说白了就是一个相亲大会而已。 火蝶坐在马车上听着自家的总管不停的絮叨,临了还不忘嘱咐他们不要在宫里面闯祸,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正常人。 从上了马车开始,火蝶的眉毛就一直拧在一起,相亲大会干什么叫上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好不好?不晓得这个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齐天睿与火蝶一出现在御花园里就成了瞩目的焦点,男的长得俊女的长得俏,而且两个人都穿了一身耀眼的红,男的头戴紫金冠,女的一头秀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散着,毫无修饰。 “看啊,那不是睿王爷吗?” “是啊,真是可惜了那么俊美的人了!” “你们看,睿王妃长得可真是美啊!” “美顶个屁用?还不是傻子一个!” “是啊是啊,如今京城的笑谈不就是这两个傻子嘛。” “说来听听。” “不就是四傻子娶了个七傻子,将来在生个小傻子呗!” “……” 火蝶就知道这群长舌妇不会放过他们两个,却没想到京城的传言竟然是这么的不堪入耳啊。 要问世上什么东西传播的最快?那当然是闲话喽。 要问这个世上什么样的嘴脸最难看?那就是一群女人聚在一起拿腔作调的讲着别人的闲话,转身又被别人讲着自己的闲话。 一股子脂粉味呛得火蝶不停地打喷嚏,这到底是谁啊? “呦~这不是四王爷四王妃吗?”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拿捏着她的嗓子,手里拿着的手绢不停的在鼻子下面摇着,另一只手还不忘整理整理自己头上插着的那朵比她的头还要大一点的牡丹花,一身琉璃裙,价值不菲,不过穿在她的身上有点糟蹋了。 火蝶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女人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搔首弄姿,难道是想要勾引她老公不成?不过就这个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一定会有多远闪多远。 再看她家相公,此时正捂着鼻子和嘴巴,脸色很是难看。 “睿儿,你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可是刚刚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啊,就是生病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娘子,她身上的味道好难闻,睿儿肚肚好难受,好想吐。”齐天睿捂着他的半张脸,嘴巴里说出的话简直可以令人喷血撞墙。 “噗~”火蝶没忍住毫无形象的笑了出来,完全没给面前这个脸已经扭曲自认自己是绝色美人的女人一点儿面子。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笨的,她家睿儿智商只有七岁而已,你以为他会对你动那个心思吗?真是没长脑!看来这个世上傻子很多,疯子更加的多,得了妄想症的却是比这两者还要多啊。 “你……还有你……”某女气的脸都扭曲了,可惜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哼!”最后气的一扭小蛮腰,飘飘悠悠扭扭哒哒的走掉了。 “娘子,你看,她走路怎么是那个样子的?”齐天睿一看讨厌的人走掉了,随即放下捂着脸的手,一脸好奇的盯着走掉已经脸绿的某女,还不忘拉上火蝶对人家评头论足,那稚嫩单纯的声音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怎样?”火蝶很是配合的搭着话。 “她没有骨头吗?怎么像一条蛇?”齐天睿一只手指着刚刚走出不远的女子,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惊奇,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有拿把刀活劈了他的冲动。 此时的火蝶已经笑得岔了气,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很是欠扁。 她的这个傻相公也太有才了,这话都能当众讲出来。 此时的齐天睿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直盯着不远处的女子,最后他竟然也学着那个女人的样子开始扭搭起来,学的是有模有样惟妙惟肖,简直就是一个三好学生。 这下整个御花园都炸开了锅,有嘲笑的,有推波助澜的,幸灾乐祸的人大有人在。 “睿儿,不可以再胡闹了。”齐天佑这个时候恰好经过,他的身旁跟着两个绝色美女,也都是掩着嘴轻笑。 “二哥?”齐天睿听到叫声扭头一看是齐天佑,只好嘟着嘴巴,耷拉着他的大脑袋“睿儿知道了。”看上去很是不甘心,就像是谁抢了他的糖果一样。 “弟妹还要继续蹲在那里吗?”齐天佑说话的同时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黄衣女子,她就是陆子蝶的姐姐陆子蕊,她们两个的个性真的完全的不同,这个陆子蝶总是这么率性而为,毫不做作,可是自己娶回家的这个,温婉,知书达理,却从来不会有这么率性的举动,他怎么就没弟弟这么好命娶上这么一个让人心动的女人呢? 火蝶一听这话,抬起了头,看到齐天佑满含笑意的双眼,一身银白色的月牙长袍,头上的墨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身后跟着两个美人,也是满含笑意,只是那个黄衣女子看着她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向她款款走来。 哎,淑女就是淑女,连走路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火蝶在心里感叹着。 “七妹,快起来。”美人说话了,缓缓的伸出了她那芊芊玉手。 火蝶好奇的看着她,她叫她七妹?那么她是陆子蕊?二皇子的侧妃? 老天!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个美人竟然给糟蹋了。又一个权力的牺牲品,造孽啊。 “大姐。”火蝶也不客气,拉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陆子蕊难得出来,现在又见到自家妹子,当然要好好的说说话了。 “七妹,最近可还好吗?”陆子蕊热络的询问着,眼中满是欣喜,心里的那股异样的情绪又蠢蠢欲动起来。 “很好,谢谢大姐关心。”火蝶纳闷,这个大姐似乎是对自己异乎寻常,是自己多心了吗? 齐天佑拉着齐天睿也进了亭子,其实他也很讨厌这种场合,可是又不能不来,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出现了,每次他都是打个招呼就消失无踪了,这次,他碰到了她,那个让他说不出情绪的女子,所以他这次就一反常态的没有消失。 “你过得好就好,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姐姐帮忙的话,姐姐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知道吗?这是姐姐以前的承诺,七妹还记得吗?”陆子蕊看着面前这个容貌越发美艳的妹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在粘着自己了,她还是很怀念那个整天粘着自己依赖自己的蝶儿。 这是什么情况? 火蝶的脑袋还没转过来,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啊? “恩,蝶儿记得。”火蝶点点头。 “是啊,都是自家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祥王府来找我和你姐姐。”齐天佑这个时候也开始客套了起来。 火蝶看着眼前的这对一唱一和的夫妻,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她失败了。 齐天睿才不管那么多,靠在火蝶的怀里磨蹭着,一会双手爬上了火蝶的腰,一会那一张俊脸又在火蝶的胸器上面揉搓几下,嗯嗯嗯,很软很香,还是他娘子身上的味道好闻,齐天睿一脸的满足。 齐天佑见到自己的傻弟弟在火蝶的怀里磨蹭,眉头有些微蹙,他真想冲上前去把这个傻小子丢出去。 陆子蕊看着这一幕脸有些发红。 火蝶以为她是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吧,也没多想。 这个睿儿啊,最近总是喜欢在她的身上磨蹭,趁机吃她的豆腐,然后就是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让她有火没处发。 “这不是大表姐还有小表妹吗?” 火蝶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穿绛紫色长袍的男子,手拿一把折扇,从众女子中挤了出来的男子,一脸的无奈,一阵风似的向他们这边奔了过来,就好像后面的那群女人是洪水猛兽一样。 这个是谁?不认识。 “狂歌,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你就不能改改吗?”陆子蕊实在是看不惯楚狂歌的这副模样,整天眠花宿柳,不务正业,这让姑姑很是头疼,可是这个家伙偏偏乐此不疲,搞得姑父经常大发雷霆,就希望这个家伙哪天转性,娶个媳妇回家,安安生生的给他们家开枝散叶。 “表姐,你说的轻巧?怎么改?这可是我的人生乐趣,改了我还能活吗?” “哎,你就不能让姑姑省点心吗?” “小表妹,你怎么不搭理我?”楚狂歌接受不了了,这个小傻瓜以往见到自己不都是跟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吗?怎么这次见到自己竟然无视他?这让他很不舒服,他是谁啊?他可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啊。 “表哥。”火蝶甜甜一笑,便低下了头把玩着齐天睿的头发。 这个男人,还真有种马的潜质,不四处放电他就不舒服,不四处留情他就难受,不到处播种他就不配种马这个称号。 “嗯~不要嘛,表妹~人家要听你叫人家亲亲表哥嘛。” 楚狂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扭了扭他的柳腰,粘着兰花指,他可不怕多少人见着他这副模样狂吐不止。 “撕~”火蝶一个激灵,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骤降,好冷,一身的鸡皮疙瘩。 “讨厌啦,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伤人家的心呢?人家现在的心都碎了。”楚狂歌再接再厉。 靠,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太子来了。”这时候那群就要倒地抽搐的人群又开始躁动了起来,看来还是权势的魅力大啊。 此时的太子意气风发,应该是身上的隐疾好了,所以心情舒畅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八章 逼疯陆子情 善于交际且别有用心的人是绝对不会错过这种场合的,可以拉拢人心啊,这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前来的,然而像火蝶这样被迫前来的少之又少吧。 太子来了,看看他后面,宰相大人就犹如一只哈巴狗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出现在了御花园,后面还跟着他那个没长脑子的二小姐陆子情,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看来今天他们夫妻俩是注定不会消停了,就是自己想远离是非之地怕是也不可能了吧? 此时的火蝶只想做她的鸵鸟,能闪就闪,不是她怕,而是她不喜欢麻烦。 齐天睿躲到了齐天佑的身后,看样子是被这个太子摧残出来后遗症了吧,可怜的娃啊。 有些人想要清净,可是就是有些人看不得你清净,偏偏要揪着你不肯放,非要弄出些事情来看别人的热闹才肯罢休,很显然齐天赐就是这么一类人。 “睿儿,见到太子哥哥怎么躲起来了?太子哥哥有那么可怕吗?太子哥哥可是很疼睿儿的,是不是啊?”齐天赐唇角勾着一抹邪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抽风,虽说他的长相还不赖,可是他那满面的春风总是给人一种想要痛打他一顿的冲动,如果他不是皇家的人,估计现在他每天都是一副猪头样吧。 “睿儿没有躲,睿儿只是……只是……”齐天睿低垂着头,两只手不停的绞着衣角,完全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逃脱。 “太子哥哥,睿儿还是小孩子,哪里会躲着太子哥哥呢,睿儿其实是听到花丛中有蛐蛐的叫声,想要捉来玩而已,他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啊,还请太子哥哥不要见怪,蝶儿在这儿替睿儿给您赔不是了。” 火蝶一把拉过了处于恐惧之中浑身发抖的齐天睿,现在这个小子是她罩的,只有她火蝶欺负的份,其他人想都别想,齐天睿现在可是她火蝶的私有财产,是任何人都不能觊觎和染指的。 “是吗?这御花园里面也会有那种物什吗?”齐天赐一见这个害得他差点断子绝孙的罪魁祸首说话了,而且还让他挑不出一丝的毛病,他狠狠的磨着牙,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傻,真是气死他了,当初他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把她送到那个傻子的身边,只是想要试探试探齐天睿到底是不是真的傻了,没想到,没有试探到齐天睿这个最大的威胁,相反的却给自己弄了一块绊脚石! “是啊,只要是有花花草草的地方都会有这种小东西存在的,像太子哥哥这样从小长在深宫里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就连睿儿还是我带着他在自家的花园里抓过几次,所以他现在只要进了花园就想着抓那些小东西,还请太子哥哥不要见怪。”火蝶觉得自己就快变成一只全力护着鸡宝宝的老母鸡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是啊,太子殿下,四王爷还是小孩子心性,哪里能想的那么多,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见怪了,可好?”陆子蕊忙站了出来,帮着火蝶说情。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睿儿不喜欢我这个太子哥哥呢。”齐天赐笑得一脸无害,这个死女人还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想来还是自己失策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竟然自己亲手送给了别人,他现在很想把这个女人抢回来,即便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用来暖床也是不错的。 真是到死都改变不了那好色的本性啊。 “睿儿,看看你,最近又长胖了。”齐天赐伸手就捏上了齐天睿的俊脸。 “痛痛!”齐天睿眼里噙着泪花,想要躲闪开齐天赐蹂躏自己脸蛋的大手,却又不敢乱动。 “太子哥哥今日可有看上哪家千金?”火蝶赶紧上前,转移齐天赐的注意力,不动声色的把齐天睿从他的魔抓下面解救了出来,心疼的帮他揉着被捏的发红的俊脸,心里不停的骂着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太子,看把她家宝贝睿儿的脸给弄成什么样了?要搓圆捏扁也得是她火蝶来弄好不好?那里轮得到这个浑球的脏爪子了? “哎……那些花花草草怎能与弟妹这般的美人相比呢?”齐天赐不怀好意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火蝶身上瞄来瞄去,就差流口水了。 “蝶儿谢谢太子哥哥的抬爱了,蝶儿这样的姿容怎配入太子哥哥的眼呢?也许只有水幻儿那样出尘绝世的姿容才配得上太子哥哥谪仙般的人物。”火蝶说的客气,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了。 齐天睿浑身颤抖着,外人看着以为他是被吓的,其实他是被气的,低垂的头,脸色已经是铁青了,掩藏在袖子里面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手掌犹不知痛,如果这个家伙敢有什么举动的话,他一定会亲手剁了他的双手的! “妹妹,水幻儿早就已经是太子哥哥人了呢。”陆子蕊如黄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也很讨厌这个太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的调戏弟媳,更何况这个是她从小一直护到大的小妹。 “太子哥哥可真是有福气呢,听说水幻儿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该死的花心大萝卜,怎么不得花柳艾滋什么的死掉算了。 “来睿儿,到二皇兄这来。”齐天佑也跑出来打圆场了,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太子直勾勾的盯着火蝶。 “蕊儿,蝶儿,怎么见了爹都不打个招呼吗?”陆尚卿紧随太子而来,这种场合,他的两个女儿不和自己打招呼,这是会让他这个宰相很没面子的。 “爹?你也配!”陆子蕊很不给这个宰相大人面子。 “蕊儿,怎么可以这么和爹说话?”陆尚卿一听,脸上挂不住了。 “有你这样的爹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的今天还不全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说你我爹?”陆子蕊压抑了太久了,当初若不是被这个老东西要挟,自己怎么可能给人家做小老婆,每天小心谨慎,处处的委曲求全,只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守护的那个人,只想留着自己的一条命,哪怕是看着那个人幸福她也就满足了。 火蝶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了端倪,原来,陆子蕊也是被这个老东西胁迫的,成了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还真的是不幸啊。 “姐姐,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把自己气出病来可是很不值得的。”火蝶的这一番话对陆尚卿无疑是雪上加霜。 陆尚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一点情面都没给自己留,顿时脸色发青,额上的青筋暴突,反了反了,原以为一直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蝶儿,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至于那个娘家就当做没有的好吧,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是被利用被抛弃的命运,与其被人利用过后就丢弃,还不如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见鬼去吧。”陆子蕊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满是沧桑,此时的她是一个饱经风霜,冷眼笑看这个浊世的柔弱小女人。 “蝶儿知道的,姐姐其实不必在意那些,有些人这辈子都注定了只是个跳梁小丑,在意了只会苦了自己,与其让别人左右自己,还不如把那些跳梁小丑一脚踢出自己的世界,让他们彻底消失的好,为难自己那是最傻的做法。” “你们两个逆子!”此时的陆尚卿真恨不得掐死这两个完全无视自己的女儿。 “不要忘记,我们可是王妃和侧妃,我们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陆子蕊已经毫无顾忌了,只要她在乎的人过得好,她已经很感激上苍了,就算上天现在就让她粉身碎骨,她也毫无怨言。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爹爹说话,不管怎样你都是爹爹的嫡女,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小贱人为难爹爹?”早就已经气不过的陆子情没好气的开始指责陆子蕊,想她可是陆尚卿最宝贝的女儿,将来的太子妃,怎肯人前受辱? “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你以为你是谁?”陆子蕊向来就不喜欢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妹妹,如今见她指责自己,不免语气有些冲。 “我是谁?我可是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说我是谁?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我跪下!”陆子情被陆子蕊稍稍的激了下,就暴躁异常,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给说了出来。 此时陆尚卿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气的两眼一翻,倒地口吐白沫,中风了。 “住口!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妄想着太子妃之位,就凭你也配!?”齐天赐一听陆子情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还把不该说的话全给抖了出来,他真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脑残的女人,这里是御花园,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暴喝一声打断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不然一定会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什么?太子,刚刚你可是答应我爹要让我做太子妃的,你现在怎么可以反悔?!”陆子情一听可急了,谁也不能阻止她做太子妃。 “本太子什么时候答应你让你做太子妃了?”齐天赐双手已经握成了拳,指节咯咯作响,浑身迸发着寒气,双眼喷着愤怒的火焰,似是要烧焦了周遭的一切! “你你……我,我……”陆子情此时才反应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只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挽回,想要找爹爹求救,可是爹爹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真是一个疯子!”太子简直气疯了。 “太子,你听我解释,我…我…”陆子情企图挽回些什么,可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以前有她的娘帮她,有爹爹护着她,现在谁都不在,她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添乱坏事的废物。 “哎呀,真是不要脸,竟然妄想太子妃之位,也不照照自己的那副德行!” “是啊是啊,就那个德行还想做太子妃,我呸!” “根本就没长脑子嘛,这样的人就连叫花子都不会要,竟然还觊觎太子妃之位,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青楼里的姑娘都比她知进退。” “不就仗着老爹是宰相吗?要是没了老爹,岂容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 御花园里此时说什么的都有,陆子情此时已经成了所有待字闺中女人攻击的对象,现在的她已经六神无主了,完全没有了平日那嚣张跋扈的气焰。 陆子蕊冷眼看着这一切,没错,既然陆尚卿那个老东西毁了她的一切,那么她现在也要以牙还牙,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 “哈哈哈,我是太子妃,我是皇后!你们这群奴才统统给本宫跪下!”陆子情一阵狂笑,疯了似的冲向众人,咆哮着,任谁都拦不住,接受不了打击――疯了! “来人!把宰相和那个疯女人送回去!”齐天赐鼻孔喷着粗气,齿缝里蹦出这么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丢下众人气愤的离去了。 “该死的奴才,放开我,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哈哈哈哈……”一拥而上的侍卫毫不怜香惜玉的抓着陆子情,连拖带拽的把她架离了众人的视线。 “蝶儿,千万记得姐姐的话,知道吗?”陆子蕊嘴角噙着那抹嘲讽的笑意,没想到一向高傲的陆子情竟然是这么的经不住打击。 “蝶儿记住了,姐姐也要照顾好自己哦。”火蝶有些莫名,这个陆子蕊对陆子情的关心是不是过了点儿?那个陆子情也是她的妹妹啊,她竟然可以为了维护陆子蝶狠心的毁掉了亲生父亲筹谋多年的计划!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的亲妹妹!虽说陆子蝶也是她的亲妹妹,可是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一直拉着齐天睿的齐天佑冷眼看着这一切,其实他也震撼了,陆子蕊这个自打进门他就没有正眼瞧过的侧妃,今天竟然让他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原来她温顺的外表下面竟然掩藏了一个异样嗜血的灵魂,原来只有陆子蝶才可以激发出她强烈的保护欲,使得她那嗜血的灵魂迸发出来,这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齐天睿凑上前去拉着火蝶的手,撇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娘子,这里好多坏人,都欺负睿儿和娘子,刚刚那个坏女人笑的好可怕,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火蝶看着面前瑟瑟发抖,还不忘拉着自己撒娇的齐天睿,此时他帅气的脸上,眉毛都打结了,撅着嘴巴,吸着鼻子,努力克制那在眼中打转就快要掉下来的泪花,还不忘偷偷瞟向太子还有侍卫拉着陆子情离开的方向,眼睛里满是惧怕,还真是可怜的娃啊,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好,睿儿说怎样就怎样喽。”火蝶宠溺的拍拍齐天睿的头,明明这家伙比她高出一个头,偏偏搞得她一副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一样,谁能告诉她,她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啊? 火蝶带着齐天睿匆匆的离开了,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灵动的双目在她消失在拱门后就变得空洞,呆滞无神,眼里的光彩似乎随着那离开的光芒而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满是孤寂落寞的身影。 ------题外话------ 今天心心才知道自己的简介写的有多烂,说实话,心心实在是写不好简介,大家就将就着看吧,原谅心心的无能吧,555555555555555偶的错5555555555 ------------ 第十九章 惩治家奴 火蝶拉着一路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齐天睿,对于他突然间变得安静不吵闹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睿儿,为什么不说话?” “睿儿怕,呜呜~好多坏人。”齐天睿慢慢的抬起了他的大脑袋,满脸的泪水,哭的那个凄惨啊。 “睿儿乖,不怕啊,你娘子我会帮你打坏人的。”某女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个娇小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比她高出一头,身形比她大出一圈此时正哭得很是凄惨的大男人,感觉怎么这么的别扭? “以前有人欺负睿儿,都没人帮睿儿,他们骂睿儿是傻子,叫睿儿学狗叫,还拿东西丢睿儿,给睿儿吃一些奇怪的东西,睿儿不是傻子,睿儿不是!呜呜~”这下齐天睿越说越委屈,最后干脆抱着火蝶嚎啕大哭起来,一张大脸就在火蝶的身上蹭来蹭去,弄的火蝶满脸都是齐天睿的鼻涕和泪水,就连衣服都没有幸免,被齐天睿抓的皱皱巴巴,还不时地被他拉去擦鼻子。 火蝶无语,她这又是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又飞来横祸啊? “睿儿,你是男子汉哦,男子汉是不哭的哦。”火蝶的额上划下了无数条黑线,一个大男人此时正抱着一个女人,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肝肠寸断,这让人看起来很滑稽的好不好?她这是中的什么邪,抽的哪门子疯,竟然惹上这么一座尊神? “睿儿不要做男子汉,呜呜~”齐天睿开始耍赖,他娘子难得流露出这样温柔的样子,他不趁热打铁,那得多白痴啊? “睿儿为什么不要做男子汉?”火蝶有些头疼。 “男子汉是什么?睿儿不知道,睿儿不要做男子汉,睿儿只要和蝶儿在一起,呜呜~”齐天睿很卖力的哭着。 “睿儿,做男子汉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哦。”好吧,她认输了,这家伙的两只眼睛简直就是水龙头,现在这个阀门打开了就是不肯关上,在让他哭上一会儿,她火蝶一定会被洪水给淹死不可! “真的吗?只要睿儿做男子汉就不会有人在欺负睿儿了吗?不会有人再骂睿儿是傻子了吗?”齐天睿满脸的欣喜,不停的吸着鼻子,总算是不再哭了,那两个水龙头的阀门终于关上了。 “那当然了,你娘子我什么时候骗过睿儿了?”火蝶低头看了眼被齐天睿摧残的不成形的衣服,看来这件衣服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价值了,可以光荣的下岗了。 “那睿儿做男子汉,以后就可以保护娘子了,太好了。”收起眼泪的齐天睿这个时候又孩子气的咧嘴笑开了,抱起了火蝶在地上不停的转圈圈。 此时站在他们不远处王府的下人们都看傻了。 这王爷刚刚还哭的惊天动地,一副不把黄河哭的决堤誓不罢休的模样,王妃才几句话他又开心的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似的,果然啊,傻子就是傻子,太好骗了。 “睿儿,放我下来,我要吐了!”火蝶被齐天睿转的头晕脑胀,晚上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很是难受。 “哦,娘子以后会一直陪着睿儿吗?”放下火蝶的齐天睿像是想到了什么重大事件似的,满是不安的向火蝶求证着。 “谁告诉你我会离开你啊?”火蝶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傻小子到底抽的什么疯? “就是昨天,睿儿在大门口玩,他们骂睿儿是傻子,还说娘子会丢下睿儿和野男人跑了,不要睿儿了。”齐天睿说的小心翼翼,不时的用他那哭的红红肿肿的眼镜偷瞄火蝶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了等待接受惩罚的小孩子一样。 “谁说的?”火蝶一听这话火了,这些人是不是生活的太安逸了?没事干就聚在一块儿嚼舌根?! “是一些下人…还有…还有一些王府外面的人,睿儿不认识。”齐天睿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然没了声音,身体慢慢的往房门处挪动。 “王府里面的生活是不是太安逸了?下人们没事做尽嚼舌根子,讲起主子的是非来了?都回去弄弄清楚,你们是拿着谁的俸禄?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是不是觉着自己的命长了?”火蝶风一般的就冲到了门外,冲着那些还在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下人们就开始发飙。 老早就想要整治整治一下府里的这些刁奴了,竟然给忘记了,这次可真的是触到她的底线了,她一定要让那些吃里爬外的家伙生不如死! “你!去把海总管叫来!”火蝶怒气冲冲的随手一指,语气不善。 “是,奴才这就去!”被指到的家丁一看火蝶发飙的模样,腿都软了,赶紧冲了出去,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快溜吧。 “你们都别动!刚刚看热闹不是看的很过瘾吗?现在还想走吗?”火蝶的脸更黑了。 “娘子……”齐天睿怯怯的叫了声,完了,这次玩的过火了,他娘子真的生气了! “王妃,不知叫老奴什么事?”海总管匆匆的赶来,刚刚那个家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找到了他,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老远就能够感受到王妃那一身的怒气,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把王爷的心头肉给惹怒了? “王府的下人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无视主子,背地里说主子的闲话,不知道海总管知不知道这些事?”这些奴才,拿着主子的俸禄,背地里却不拿主子当一回事。 “是老奴的疏忽了,请王妃责罚。” “把现在戳在这里的这些奴才拖下去,每人五十大板!”火蝶的目光森冷,扫过那些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发抖的奴才们,没错,今天她就是要杀一儆百,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以后还敢背地说主子的闲话? “是,老奴这就去办。” 海总管心里那个开心啊,这些下人们早就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了,整天不把他的主子当回事,背地里还极尽所能的说主子的坏话,甚至还吃里爬外的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主子,今天终于有人为主子出头了,感激上天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女主子啊。 “不要啊!王妃,您大人大量饶了奴才们这一回吧!” 一听要打五十大板,那群刚刚还在伸着脖子看主子热闹的奴才们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不停的磕头求饶,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看好戏的兴致了。 “饶了你们?你们刚刚不是一个个的看主子笑话看的很来劲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个的都没了兴致?可是身为你们主子的我,可是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刚刚给你们免费看了一场好戏,现在主子我也想看看由你们来演主角的好戏呢,你们怎么可以扰了主子我的兴致!”火蝶唇角微勾,此时的她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残忍嗜血! “奴才们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主子,求主子开恩啊!”底下的人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破了还在不停地求饶,五十大板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还想伺候我?好啊,如果挨得过这五十大板还有命活着的话,你们还是可以继续留在王府的。” 说完火蝶转身回房,丢下了那群已经头破血流的奴才,他们的死活与她无关,那种悲天悯人的傻事她火蝶可不会做。 “以后再有无视主子者,背地说主子闲话者,吃里爬外者,统统乱棍打死!” 森冷的话在房门尚未关起的那一刻传了出来,可门外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的火蝶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地狱修罗的化身,亏他们还以为她是个软弱可欺的主,这次全都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章 大灰狼被小白兔给吃了 火蝶解决完了那些奴才,一头就栽倒在那软绵绵的大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娘子……”齐天睿小心翼翼的爬到火蝶的身旁,轻轻的叫了声,没有反应,他只好拉过被子盖住了火蝶和他自己。 “娘子?”齐天睿不死心的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火蝶被叫的不耐烦了,懒懒的应了一声。 “娘子,为什么不理睿儿?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娘子要和野男人跑掉了,不要睿儿了?”齐天睿说的那个委屈啊,怀里抱着被子,嘴巴咬着被角,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很快就要决堤了,整个就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小媳妇样。 火蝶一睁眼看到就是这么一副深闺怨夫图。 “你娘子我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吗?还野男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野男人啊?竟然敢在我面前乱说!你皮痒了是不是?” 这小子,还真是一个磨人精,就爱在这种事情上较真儿,看来今天要是不给他说明白,他今天是不会让她好好睡觉了。 “野男人就是坏男人。”齐天睿一副他很懂的模样,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火蝶看着瞬间变脸的傻小子,这家伙的泪水还真是收放自如啊! “野男人是坏男人?”也对,野男人的确没几个好的,这么理解也对,火蝶真想一棍子打晕自己。 “娘子你好笨啊!还是睿儿聪明吧?” “咚~” 火蝶一下子跌在了床上。 “是,睿儿很聪明。现在睿儿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娘子困了吗?”齐天睿明显的精力过剩。 “是,你娘子我现在很困,睿儿也乖乖睡觉好不好?”火蝶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还在哄着齐天睿。 “哦。” “娘子?睡着了吗?”过了一会儿,齐天睿又轻声的叫着身边的人。 没人回答。 “娘子?”齐天睿再接再厉。 “睿儿不要吵你娘子我挺尸!”火蝶刚刚要睡着,又被这小子给打搅了,随口就冒出来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齐天睿一听这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挺尸?他娘子还真敢说。 “唔~”火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她极力的想要挣脱,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张大脸近在咫尺。 “娘子醒啦。”齐天睿趴在火蝶的身上,开心的笑着,那双大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状。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睡觉?”感情是这个家伙把她吵醒的。 “睿儿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绵羊!” “为什么睡不着要数绵羊?” “不数绵羊你可以数别的。” “可是睿儿只能数到十。” “……” “那你想干什么?”看样子这小子今天是和她耗上了。 “睿儿要吃娘子的嘴嘴。”说完齐天睿就向火蝶扑了过去。 火蝶毫无防备,被齐天睿抓了个正着,根本没来得及防备,嘴巴就被齐天睿撞过来的嘴巴给咬到了,这小子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接吻,撞过来就连啃带咬的,火蝶的嘴唇火辣辣的,估计被咬肿了。 “唔~”火蝶是有话说不出。 趁着火蝶要说话的空档,齐天睿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她的嘴巴里,恣意的翻搅着。 火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来这一手,毕竟她也没有任何的经验,不一会儿火蝶的脑袋就已经七荤八素的了。 齐天睿的气息越来越重…… “娘子,睿儿好难受!”齐天睿放开了火蝶的嘴巴,气息紊乱,浑身火热。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火蝶听了齐天睿的话才回过了神。 “哪里难受?”这小子刚刚还好好的,壮的像一头牛一样,怎么这么快就生病了? “这里。” 齐天睿拿着火蝶的手探向了他的小腹,那里灼热一片。 火蝶摸到了那片灼热,脸红得都已经快要滴血了。 “娘子,睿儿好热,好难受。”齐天睿一见火蝶愣愣的模样,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傻傻的,他可不答应,他现在可是难受死了,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成功的勾搭他娘子。 “呃~”火蝶傻了,她也是个外行啊。 “那个睿儿啊,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好不好?”火蝶现在真恨不得一棍子敲昏自己。 “娘子,睿儿好难受,睿儿就快要死掉了。呜呜呜~”齐天睿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挣扎呻吟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可不能功亏一篑! 不下点猛药他娘子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忍一忍?她还真想得出来? “娘子,睿儿身上要着火了,好烫嗯~呜呜~” 齐天睿被情欲折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蛊惑,夹带着哭腔,好似在控诉她,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把衣服撕成了碎布,凌乱不堪,看上去就好像被强暴了似的。 火蝶嘴角抽搐,浮想联翩,要是这小子被人强暴了,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吧?或许遇上个饥渴已久的老色魔,状况应该比这个还激烈还要凄惨吧? 光顾着联想了,却没留意,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的齐天睿现在已经在和她的衣服奋战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胸前已经一片冰凉了,她那早就已经被齐天睿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此时也已经变成了碎布躺在床边地上。 “娘子,这两个鼓鼓的是什么?睿儿怎么没有?”齐天睿一双粗糙厚实的大手此时已经抓上了火蝶的胸,“恩,很饱满,很软,”齐天睿边摸心里边嘀咕着。 回过神的火蝶等着一双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家伙竟然扒光了她! 那双大手现在正在她的身上乱摸,奇怪的是他双手所到之处都变得火热,火蝶觉得周围的气温在不断的上升,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了。 “娘子,睿儿好难过。” “呃?”火蝶直勾勾的盯着压在她身上的齐天睿,那单纯澄澈的黑眸,此时正燃烧着两簇火苗,而且是越烧越旺。 难受?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好? 丫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火蝶一个翻身就把齐天睿给压在了身下,此时的她已经是口干舌燥,盯着身下快要哭出来的齐天睿猛地吞了吞口水。 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头就吻了上了那嫣红的红唇,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对于感情一片空白的火蝶,她也是没有任何的经验。好不容易进入状况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如牛,浑身湿淋淋的。 火蝶跨坐在齐天睿的身上,皱着柳眉,“撕~哪个王八蛋说第一次不是很疼的?简直就是欺骗广大无知少女,真他妈的疼死老娘了!”火蝶嘴巴在嘀嘀咕咕不停的骂人。 齐天睿现在难受的要死,他娘子竟然不动了,他可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一个翻身,火蝶又被他压在了身下。 “睿儿,轻点儿。”忍受着疼痛的火蝶贝齿咬着嘴唇,双手抓着齐天睿的双臂。 齐天睿也心疼她,可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了,还是尽力隐忍着,直到火蝶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他也愈加的疯狂起来,直到他最后一声嘶吼趴在了火蝶身上不停的喘息着,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汗珠,俊美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火蝶也有些疲累的昏昏欲睡,“睿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知道了吗?” “这样睿儿就是男子汉了吗?那以后睿儿每天都要做男子汉!”齐天睿咧着嘴,瞪着两只黑宝石般的眼镜,笑的一脸无害,说着他的豪言壮语,终于啊,他迟了一个多月期盼了一个多月的洞房花烛夜啊今天终于如愿了,齐天睿就差冲出去敲锣打鼓外加放鞭炮庆祝了。 火蝶一听,忍不住翻白眼,索性也不去解释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果然,和他说不清楚。 “娘子,刚刚睿儿好舒服哦,睿儿还想要。”欲望刚刚得到宣泄的齐天睿此时眼睛里又燃起了火苗,一副撒娇讨好的模样。 “……” 火蝶无语,看着一副讨好模样的齐天睿她有种想要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齐天睿见火蝶没说话,以为她是默许了,立即开心的扑了上去。 这个傻小子完全不知道克制,整整一晚上,最后火蝶坚持不住很没骨气的昏了过去。 当清晨丫鬟捧着洗漱用品敲门,火蝶不得不睁开眼睛。 齐天睿欢快的跑去开门,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这一宿她累个半死,反倒是齐天睿一副神清气爽,这让火蝶很是生气,疼的是她,累的竟然也是她,现在腿脚发软的为什么还是她?! 丫鬟们一进屋就见到丢在地上凌乱不堪已经变成布条的衣服,还有床上那副香肩裸露,身上满是殷红的王妃,都羞红了脸,不敢抬头,她们可没有忘记昨晚那些被打的只剩半条命的家丁,有几个承受不住已经死翘翘了,半夜就被一块破草席裹着丢到乱葬岗去了,想着就让人心有余悸,哪个还敢在王妃面前造次?就是背地里也没有那个胆子啊。 “打水,我要沐浴,把床单换了。”火蝶冷冷的开口,不要怪她,她现在心情超郁闷。 火蝶坐在温热的水中,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欲哭无泪,她刚刚看到丫鬟们扯下来的床单,那上面一片嫣红,她的第一次啊,就这么没了。 早上起床齐天睿就看到他娘子一脸的不爽,他知道他自己纵欲过度,她是第一次,他竟然毫无节制的需索,她一定是累坏了,可是这也怪不得他啊,谁叫他娘子这么诱人这么好吃呢。看着丫鬟们扯下的床单,证明着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齐天睿毫无掩饰的咧着他的嘴。 洗过了澡,火蝶一头扎进了刚刚换好床单被褥的大床,抱着被子蒙头大睡,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醒来,坐在床上很不雅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头发依旧披散着,踏出了房门。齐天睿这小子还蛮识相的,一天没来打扰她睡觉,心情大好。 ------题外话------ 我改,我努力改,哭死我啦,我是乖宝宝滴,为什么审核通不过5555555555555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一章 金印 这几天被欺压的快要疯掉的逸尘打从早上开始就见他的小师弟春风满面的,这让他很不平衡,凭什么受苦受累的是他,坐享其成的是这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快要被账簿给活埋的竹隐虽是没说什么,可是他那脸上却明显的写着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你小子到底是咋了?一大早就开始抽风!” 逸尘实在是气不过了。 努力的从账簿中爬出来,不满的大吼大叫。 不要怪他失态,他老人家已经不眠不休的在外面跑了好几天,回来还要和这满屋子的账簿奋战。 这个本应该被埋在这堆账簿中的人此时正和他们的师傅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喝着茶一派悠闲的看着他们俩累死累活的,毫不心疼。 “老老实实的干你该干的活去,你羡慕不来的。” 齐天睿端起茶杯,轻抿着。 完全不顾那快要暴走的师兄。 “这明明是你的分内之事好不好?凭什么你要压榨我们两个?”逸尘一听火了,手里拿着的账簿朝着正在悠闲品茶的某王爷的俊脸飞去了。 “你见过傻子管账的吗?” 躲过账簿袭击的齐天睿轻飘飘的冒出这么一句,他这个大师兄啊,总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你明明就不傻的好不好,装什么装?不知道给你家的那个母老虎知道你小子在装傻,她会不会把你小子给撕了?!” 逸尘几乎是已经预料到了那恐怖血腥的场面。 他的小师弟被某只狂怒的母老虎拿着刀追赶着,不停的求饶,惨叫连连,那个场面一定很精彩。 “大师兄是不是觉着自己最近很清闲啊?” 某王爷的眼睛微眯,浑身不断的向外喷着冷气。 “当我没说,行了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逸尘一见齐天睿那副模样,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 说谁不好?偏偏说了这家伙的心肝宝贝,赶紧住嘴的比较好,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火蝶迈步走了进来。 “娘子,你起来啦。”齐天睿开心的扑了过去。 “恩,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逸尘哥哥说要教睿儿看账簿。” 齐天睿委屈的撇着嘴,举着逸尘刚刚丢过来的账簿,一副他受了委屈的模样。 “看账簿?那么睿儿可以告诉你娘子我,你都学会了什么?” 火蝶一屁股就坐在了齐天睿的大腿上。 顺手拿起桌上的点心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还真有不怕死的。 教齐天睿看账簿?真想得出。 “睿儿什么都没学会,那上面的字睿儿一个都不认得。” 说完两只眼睛里面就蓄满了泪水,开始抽抽噎噎的要哭出来的模样。 “睿儿乖,不哭啊,你还小嘛,慢慢学,从认字开始学,一定能学会的。” “可是娘子不是说睿儿是男子汉了吗?” “呃~” 火蝶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呦~弟妹昨晚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好事啊?” 眼尖的逸尘发现了火蝶脖子上的青紫,出声调侃起来。 怪不得小师弟一早就春风满面的,原来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啊。 这个时候不趁机消遣消遣他们他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怎么?他师兄羡慕不成?那么今天晚上弟媳我就送你十个八个美女帮你暖床如何?”火蝶从他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十个八个?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吧,我消受不起。” 这个母老虎,真阴! 他还是很清白纯情的好不好? 都怪他这个小师弟,毁了他的名声,他很无辜很无辜的啊。 逸尘满脸哀怨的瞪着怀抱娇妻的小师弟,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干的好事。 齐天睿才懒得理他呢,想叫他帮他翻案,难啊。 一手搂着娇妻,另一只手不停的帮她拿点心茶水,满脸的宠溺。 “见过王爷王妃。” 海总管带着两个模样清秀的婢女站在了书房门口。 这两个丫头可是王爷给王妃千挑万选的。 “什么事啊?” “王妃已经进府这么长时间了,身边一直没有贴心的丫头侍候着,这是老奴的疏忽,老奴特意挑选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给王妃使唤。” 不愧是老管家。 “恩,就是她们两个吗?” “是。” “奴婢媚瞳(袭月)见过王妃。” “起来吧。”火蝶看着这两个穿着打扮都差不多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却都很沉稳,看来海总管的眼光不错。 “你们以后跟着我,这些没必要的礼节就免了吧,我看着就心烦。” 两个婢女没有说话,起身悄悄的站在了火蝶的身旁。 这个女人以后就是她们的主子了,尊主说过,她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和服侍她。 “还有事吗?”一只手抓向糕点,另一只手顺手抓起一块月白色的布料擦着嘴巴。 抱着火蝶的齐天睿额头划下了无数黑线。 他娘子竟然抓起他的衣摆当起了抹布。 “王妃,这枚金印也是时候交给您掌管了。” 海总管手上托着一枚小小的金印。 这个可是王爷吩咐下来的,让王妃掌管王府。 “金印?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这是王妃的印鉴,有了它就可以执掌王府。” “为什么给我?” 火蝶皱着眉毛,她只想做一只米虫,可不想做一个劳心劳力的耕牛。 “这个是历来的规矩,您是睿王妃,理当执掌这枚金印。” 海总管没想到他们家的王妃竟然不打算要这枚金印,这可超乎他的想象。 他只好搬出祖宗规矩,看她还怎么推辞。 “这枚金印以前谁保管了?” “是奴才。” “既然以前你都能保管了,以后也一样,所以您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的继续保管吧。” 她才不要呢,凡是让自己受苦受累的活她才不会去沾手呢。 “可是,这个是祖上的规矩。” 海总管一脸的为难,偷偷的瞟向他们家王爷。 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王爷啊,这个怪不得老奴啊,您说让王妃掌管王府,可是王妃却不肯,您看怎么办啊? 海总管无声的向他的主子求救。 “娘子,你为什么不要啊?” 齐天睿没想到,他的王妃竟然对执掌王府不感兴趣。 别的王府里的女人为了这么一枚小小的金印,可是争的头破血流,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得到了它就是得到了权力啊,竟然送给她都不肯要。 “那东西有什么好?不能吃不能穿,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麻烦,要来干什么?自掘坟墓不成?我可没那个嗜好。” “小蝴蝶,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执掌整个王府啊,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不要?”无忧叫了起来。 “是啊,有了这枚金印,你可以掌管整个王府啊,这王府所有的财产可都任由你支配啊。” 逸尘又从账簿里面爬了出来。 他现在眼睛里面闪着无数的小星星,就希望这只母老虎赶紧接了金印。 只要她接了金印,他就可以从这堆让人头疼的账簿中解脱了。 “我没事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海总管,还是你来掌管吧。” “可是,这……这是祖上的规矩。” “那既然是祖上的规矩,那么就把我王妃这个头衔撤了便是。” 这下所有人都瞪了眼。 齐天睿更是没想到,揽着火蝶的手稍稍抖了下。 “万万不可,这可是皇上封的,圣旨已下,岂能更改?” 海总管也没想到,王妃竟然能出这么一招。 “那这样吧,这金印我接了,不过这王府大小事宜还是由海总管来处理吧,每个月抽个三四天把账簿拿来给我看看就好,至于有什么大事嘛再来找我商量吧,这是我的底线了。” 火蝶起身,拿起了那枚象征着权力的印章,随手扔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媚瞳。 “那,这个,好吧。” 海总管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见王爷悄悄向他点了下头,知道他主子也是没辙,只能这样这样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二章 老娘要(出)(墙) “哎……” 火蝶手里把玩着从海总管那里接来的金印,不停的叹着气。 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主子,您自打接了这金印就一直在叹气,难道不高兴吗?” 正在绣花的媚瞳歪着头看着自家主子。 别看主子平时冷冰冰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对人还是很好的。 “是啊,主子,别的王府里面的妃子侧妃们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这枚金印呢。” 袭月也不懂她主子为什么不愿意要这枚象征权力的东西。 不过她们也不能说什么,尊主派她们两个来,是伺候主子保护主子的。 “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躺椅上的美人无聊的翻了个身,稍稍提起了些兴致。 “主子莫不是后悔了吧?” 袭月笑眯眯的,她家主子大概是开窍了。 “后悔什么?” 这个小丫头,亏她刚刚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很沉稳呢,结果她竟然看走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以后不用那么沉闷了。 “昨天把王府交给海总管打理啊。” “后悔个屁!老娘才不想操那份心呢。” 火蝶在她们面前倒是随意的很。 “那主子为什么叹气啊?” “因为无聊,老娘想要出墙!” 火蝶趴着大叫一声。 “出墙?主子难道要红杏出墙不成?” 正在绣花的媚瞳惊的绣花针刺进了手指。 这要是给尊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们两个的皮啊?! 正走到院门处的某王爷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刚要迈进去的脚又撤了回来,躲在院门后开始偷听。 他的女人要红杏出墙!是哪个混蛋竟敢勾引他的女人?他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看她还怎么红杏出墙? “谁说我要红杏出墙?” 火蝶有些错愕,她什么时候说要红杏出墙了? “刚刚主子不是说要出墙吗?” 袭月很好心的提醒着火蝶刚刚说过的话。 “出墙就是出去闲逛,不是什么红杏出墙,要说红杏出墙,你们家王爷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好不好?” 齐天睿确实有红杏出墙的资本,要长相有长相,要身家有身家,身材嘛也不错,就是脑子嘛有点那个,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站在门后的齐天睿只觉得自己头顶无数的乌鸦飞过。 袭月与媚瞳两个人嘴角直抽,主子真敢说,这要是给尊主听去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主子,身为王爷妻妾成群这是很正常的事啊。” 袭月觉得像她们尊主那样的人中龙凤要是身边少了女人才叫不正常。 “小丫头,你那个思想太陈旧了,早就应该把那些垃圾丢到一边去,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啊?这对身为女人的我们很不公平!” 火蝶觉得应该给这两个小丫头好好的洗洗脑了,这么小就被灌输进去这么变态的思想,真是祸害幼苗啊。 “这个不是很正常吗?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啊。” 袭月很是不解,主子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奇怪的想法来? 齐天睿也没有想到,他的王妃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常什么?这世上人人都是平等的,偏偏有人非要把人分成个三六九等来,真是搞不清楚,欺压别人就真的能满足他们心里变态的征服欲吗?” 火蝶成功的看到两个小丫头嘴巴张成o型。 “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他要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就只能踹掉不要了,男人有的是,何必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 不知道齐天睿那个傻小子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齐天睿呢? 此时的火蝶还真的希望齐天睿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 想到他身边会有很多女人围绕着,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如果王爷要娶侧妃怎么办呢?” 袭月说的很小声,就怕惹了主子不高兴,到时候尊主责罚下来,她可是承受不起。 躲在门后的齐天睿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这辈子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足矣,根本就没娶侧妃的打算,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听他的王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要么休了,要么一刀解决掉,就这么简单。” 火蝶说的很是轻松。 不过这话听在了别人的耳朵里可就是炸弹爆裂一样的反应。 “什么?” 媚瞳手里的绣花针再一次的刺进了她的手指头。 “休……休了?” 这世上还没听说过有女人可以休丈夫这一说。 “那……那个一刀解决是什么?” 毕竟是小姑娘,对这方面还是什么都不懂。 “阉掉。” 火蝶也不兜圈子,回答的简单明了。 刚刚起身准备走掉的齐天睿听到这话后脚下一个不稳,很没形象的摔了。 “对了,不是说有了这枚金印就可以掌管整个王府嘛,那么本王妃倒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某女此时做了一件她这辈子最最最可笑,荒唐,愚蠢的事情。 “什么主意?” 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嘿嘿,那就是叫你们王爷身边没有年轻貌美的女人出现,王爷出现百米范围内只能有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女人可以走动,超过这个范围嘛,一律拍死。” 听了这话,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齐天睿很没形象的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火蝶笑的满脸邪恶。 两个小丫头打着激灵。 王妃实在是太恐怖了,竟然敢这么整尊主。 结果把海总管叫了来,最后这件事还是胎死腹中没有实施成功。 原因是王府里只有她火蝶一个是王爷的女人,丫鬟也没有几个,其他的都是年纪三十出头的,还都是在后厨做事的,齐天睿接触到她们的机会很少,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可怜火蝶第一次想要在王府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最后竟然就这么破灭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三章 背黑锅 “哈哈哈~兄弟,你这个王妃……哈哈哈~” 逸尘很没形象的趴在账簿堆里爆笑。 齐天睿满是狼狈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很没面子的说。 “兄弟,我很佩服你媳妇……噗……哈哈……” 竹隐满是同情的拍拍齐天睿的肩,最后还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是他们落井下石,实在是没想到那么精明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傻气的一面。 “你们到底笑够了没有?!” 齐天睿黑着一张脸,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这两个笑的一塌糊涂的师兄。 “徒儿,为师刚刚进府就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刚刚从皇宫回来的无忧一进王府就知道了这件事。 这么好玩的事,不让他老人家参一脚岂不是太可惜了? 何况王府沉闷的很,好不容有了乐子,他怎可能错过? 就算这个悲惨的主角是他的徒弟也好。 所谓的劣根性?这个就是吧。 本就已经黑脸的齐天睿,在听了无忧的话后,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已握成拳,鼻孔喷火,那意思很是明显。 谁敢在嘲笑他,他就揍谁。 可是现在大伙是谁都忍不住啊,就算被暴打一顿还是很值得的,毕竟小师弟的笑话可不是谁都能这么幸运的碰到的。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了?看上去很白痴,知不知道?” 不管齐天睿露出多么凶残的警告,这些人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这让他很是挫败。 毕竟是师兄弟,也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也就是警告警告算了。 可是呢,谁都不怕,看来自己做的还真是很失败。 他的王妃确实很有本事。 “我们也不想啊,实在是……哈哈……”逸尘说不下去了,他根本就忍不住,现在不论他小师弟怎么放冷气,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 本来最近他被小师弟压榨的满是抱怨,现在终于是心里平衡了。 “师弟,你节哀吧。” 竹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拍拍齐天睿的肩,赶紧的又扎进了那堆账簿中。 只是那耸动的双肩出卖了他,此时的竹隐正在低头闷笑。 “我说徒弟啊,你也太丢人了些,以后不要再说我是你师父,连媳妇都收拾不了,真是丢人,你要丢人丢你自己的就好了,不要连累了我老人家!” 无忧说的那个义正言辞啊。 他自己可是完全的忘记了,在火蝶面前最丢人的可是他自己。 “老头儿,你的脸早就已经丢光了,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教训我?” 这个老头儿,现在义正言辞的想和他撇清关系? 早干嘛去了? “你个臭小子,亏着我还觉得你是最可爱的,现在看来你才是那最不可爱的那一个!哼!” 无忧气的直跳脚,原来看这个小徒弟还是很可爱的,没想到越长大学到的本事越多,他就越来越不可爱了,还不如逸尘和竹隐他们可爱,他可是悔不当初啊,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本来还打算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呢,现在看来,说什么他自己都不会答应的了。 这两口子都是难缠的鬼,他想要摆平其中一个还真是太难了,尤其是那个每次都整的他叫苦连天的徒弟媳妇,可是偏偏他却总是乐此不疲,每次失败了都会再接再厉,他就不信他比这个小丫头多活了这几十年还搞不定一个黄毛丫头。 虽说无忧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可是也得有人愿意才行啊。 “是你自己笨,怪得了谁?” 此时的齐天睿也是毫不客气。 他的脸已经丢光了,此时不搬回一些颜面来也太对不住自己了。 “我笨?你小兔崽子竟然说我老人家笨!?” 无忧扯开了嗓子,爆吼出声,一向自认为修养很好的无忧竟然爆粗口了。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骂他是笨蛋了。 而眼前这个骂自己是笨蛋的竟然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乖徒弟,心里老大的不平衡了。 “哈哈……” 原本在强忍着笑意的竹隐又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他们的师傅竟然被他最心疼的小师弟给气的完全失了形象。 这份功力就算他和逸尘修炼个几十年都不可能达到的。 “你们慢慢笑吧,别忘记今天晚饭之前把这些账弄出来!” 齐天睿知道不管他怎样,都阻止不了师兄们爆笑了,还不如一次叫他们笑个够好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就当做是牺牲了自己娱乐了大众好了。 看他做了多么大的牺牲。 还好他们只知道后面,却没有听到他的王妃说如果他要是有别的女人就休了或是阉掉自己,不然他们两个一定会抓着这个小辫子嘲笑他一辈子的,总的来说他还是赚到了。 正好趁着现在可以好好的奴役他们两个。 齐天睿飞快的蹿出了书房,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主子,您这是?” 媚瞳放下手里的刺绣,现在只要是面对自家主子,她一定会先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然说不准主子会做出或是说出些什么来,她可怜的双手是再也经不起绣花针还有那滚烫的茶水了,如果自己就这么变成残废了,她也太冤了点儿。 “没什么。” 火蝶放下手里拿着的大碗,还有一些蜜饯果子,旁边还放了一把匕首。 媚瞳看到这些倒是没什么,就是对那把匕首有点害怕。 这万一要是伤到了主子,她有几条命赔得起啊? “袭月啊,你在哪啊,快点回来啊,让你家主子我调戏一下啊。” 火蝶毫无形象的边伸懒腰边喊着出去给自己找冰块的袭月。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嗓子会造成什么后果。 怀里抱着冰块的袭月在跑到小桥的时候,刚刚好听到了这句吓死人的话。 脚下一绊,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弄得满脸灰。 “袭月,你为什么要趴在地上啊?” 从书房出来就直奔后院的齐天睿刚好碰上这一幕。 他的王妃还真敢说,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小丫头也是吓得不轻。 心里不停的叹气。 “娘子,你看袭月好笨啊,走路还会摔跤,睿儿都不会摔跤了呢,她是不是好笨。” 齐天睿绕过袭月就奔着他的娘子去了,边走还不忘调侃着正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丫头,还是到他娘子这里轻松惬意啊。 袭月在听了尊主这番话后,受不住打击,再一次摔了回去。 她幼小的心脏可承受不起这么重的打击啊,想来她们尊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着一张千年寒冰脸,哪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脸的温柔,竟然还开起了属下的玩笑,这要是说给映月阁里面的属下们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还是会像她一样很没骨气的摔个大马趴。 “是,袭月笨,睿儿很聪明。” “哇~娘子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啊。” 齐天睿瞪着他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那些干果直流口水,一副想要扑上去的模样。 “你可以吃,但是不可以吃太多。” 火蝶一见他那馋猫似的模样就想笑,这么大的一个大块头,却像个孩子似的,只要自己稍稍哄哄他就会开心的手舞足蹈,很容易就得到满足。 “为什么睿儿不可以多吃?” 齐天睿抓着干果,垮着脸,那张俊脸上明显的写着不高兴。 “你娘子我一会儿要用这些东西做更好吃的东西,睿儿如果不想吃的话,那就把这些东西都吃了吧。” 火蝶懒洋洋的拿起一粒酸梅放进了嘴巴里,小脸立即皱了起来,嘴巴里溢满了酸水,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酸了,不适合她。 “真的?什么好吃的?睿儿要吃,睿儿听话,娘子,你看睿儿还给带礼物了呢,娘子做的好吃的不要不给睿儿好不好?” 齐天睿赶忙拿出刚刚带过来的小布包,一脸的讨好,就怕她做的好吃的真的没有他的份似的。 “是什么啊?” 火蝶看着那个鼓鼓的小布包,一动里面的东西还叮叮作响。 “珠宝啊,逸尘哥哥说,女人都喜欢珠宝,只要有了珠宝娘子就不会跟野男人跑掉了。”齐天睿只顾着要打开包袱包讨好火蝶,却不曾想火蝶在听了这话后已经火冒三丈了。 “逸尘!老娘今天要是不宰了你,老娘的名字今天就倒着写!” 某女在后花园咆哮着冲了出去。 某女气的直奔书房而去,后面跟着两个满是无奈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因为没有了好吃的满脸委屈的齐天睿。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四章 发飙 “哐当~” 书房的门被人给踹开了,两扇门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勉强挂在门框上,可见来人的力道不小。 被账簿差不多活埋的逸尘与竹隐都抬起了头,想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闯到这里来?! 这一看都傻了。 一只暴怒的狮子浑身冒火似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们可怜巴巴的小师弟。 “逸尘,亏你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带坏我家睿儿,毁我名声,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火蝶也顾不得其他了,撸起袖子,赤着胳膊就戳在了门口。 此时的逸尘还有竹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发飙的火蝶。 她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不过撇到了他身后摇头叹息的齐天睿,两人算是后知后觉的猜到了些什么。 原来他们两个之中又有人被卖了。 听上去好像是逸尘。 竹隐很是同情的继续低头和账簿奋战。 这个时候还是当隐形人比较好,谁都看不到他,战火也烧不到他身上,安全第一。 不要怪他没有骨气,也不要怪他不讲兄弟情义。 在这个时候要是顾念那些,自己就会死的连骨头渣都不会剩。 师兄,你就节哀顺变吧,竹隐开始在心中为他默哀。 “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账簿怎么又得罪到你了?” 逸尘真的是觉得自己跟这只母老虎犯冲,老老实实地呆着也会飞来横祸。 难道他最近是杀人太多了?或者是得罪了哪位神仙?要不要到庙里去拜拜呢? 逸尘这边还云里雾里呢,火蝶可是毫不客气的就冲了上来。 待到逸尘察觉到的时候,火蝶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横眉怒目,粉色的袖子已经很不雅观的挽了上去,露出一只洁白的手臂。 芊芊玉手此时正揪着他的衣襟,一副要把他给拆了挫骨扬灰的架势。 “你敢说你没有背后说人闲话?” 火蝶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一只手扯着逸尘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攥成了小拳头在逸尘的眼前直晃荡,那意思很明显,你小子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老娘的五指山。 “我说谁的闲话啦?你当我是那些整天没事干就爱到处讲人是非的长舌妇吗?” 这下逸尘也火了,他已经被这两口子欺压的好惨了。 还要老是替小师弟在这个母老虎面前背黑锅,他受够了!他不干了!打死都不干了!看你们两口子谁能把他怎么样? “你敢说你没带睿儿去过妓院?你敢说你没有教睿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说过我的闲话?” 火蝶每问一句,扯着逸尘衣领的手也越发的紧了,嗓音也越发的清冷。 随着火蝶的每一声质问,逸尘的脖子也越发的向后缩。 妓院嘛,他们是去过没错,不过那也是自家开的好不好? 至于她口里说的乱七八糟的,这个他可是很冤枉的,这个绝对是替小师弟背的黑锅。 说这个母老虎的坏话嘛,也就是背地里叫她几句母老虎而已,应该,可以不算是什么重大的罪过吧? 她至于气成这个德行吗? “你别激动好不好?我承认我们是一起去过妓院,我也承认背后是说过你那么一两句坏话,可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你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逸尘眨巴着他的桃花眼,双手已经举过头顶,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 是谁曾经说过的,一个男人若是和一个女人吵架,那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不管你是否吵赢了,最终输掉的都是男人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在背后诋毁我了?” 本就愤怒的火蝶那已经紧握成拳的手上瞬间多出了几根泛着青色幽光的银针,一看那上面就是剧毒。 “那个弟妹,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是不?” 逸尘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麻。 这个女人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就看她是怎么对待陆尚卿就知道了,那可是她的亲爹啊,而他至于她却什么都不是啊。 “你说我会丢下睿儿和野男人跑了,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我的野男人在哪里呢?恩?你给我找来的野男人啊?啊?说啊?” 火蝶此时已经整个人爬上了桌子,桌上那如山的账簿此时已经纷纷倒塌落地,只留下底下的那部分落在了火蝶的脚边,她的膝盖以下被埋在了账簿之中。抓着逸尘衣领的手不停的耸动推搡着。 “这话不是我说的!” 逸尘一听这话立马反驳。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也就只有背地里叫她几句母老虎而已。 眼神瞟向站在门口那装作一脸无辜清纯的小师弟,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睿儿,这话是不是逸尘和你说的?” 火蝶这话几乎是从齿缝里崩出来的。 “是……是……” “睿儿!话不可以乱说!” 逸尘觉着小师弟又要把自己给卖了,赶忙打断了他,那眼神满是控诉,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每次背黑锅的都是我,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你不要在这里恐吓睿儿,他还是小孩子,你想教坏他吗?” 冷飕飕的眼神,赤裸裸的偏袒。 “是逸尘哥哥。” 齐天睿的声音简直比蚊子没有大多少,可是却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的火蝶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丝邪魅,就犹如见了鲜血的吸血鬼一样魅惑人心。 “撕拉~” 布料撕裂的声音。 眼前黑影一闪。 低头,火蝶的手中只剩下一块黑布。 逸尘现在是百口莫辩,他只能很没形象的撕了自己黑色长袍,飞也似的从窗户窜了出去,现在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赶紧躲了才是王道。 就在大家都错愕的时候,火蝶掩藏在袖子下面握着银针的手轻轻一扬,手中的银针追着逸尘跳出去的窗子飞了出去,窗外传出一声惨叫外加重物落地的声音。 看样子某人还是没有逃出魔掌。 “你以为你会轻功就逃得掉吗?有了上次的教训,老娘早就已经防着你这一手呢!” 火蝶清冷的声音敲醒了正在发愣的众人。 太彪悍了。 逸尘被一根银针刺中了大腿,正艰难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跑着。 后面追出来的众人都偷偷的为他默哀,希望他死的不要太难看了。 此时的火蝶从书房的墙上拔出一把宝剑,一路追杀了出来。 哎…… 逸尘一直期待齐天睿某一天在前面狂奔,后面某只母老虎提着一把大刀疯狂追杀的场面没有出现,倒是他现在一瘸一拐的被母老虎追杀的场面却出现了。 他只知道这世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的报应却来的这么快。 ------题外话------ 据说今天是什么劳什子末日,天晓得,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才怕死呢,像咱这种社会闲散人员,灰常的淡定,第一咱没有没花完的存款,第二,咱没有尚未使用过瘾的权利,哈哈,淡然淡然滴。 ------------ 第二十五章 公爹私访 “你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逸尘拖着他一只已经麻木的腿一瘸一拐的躲闪着火蝶不断砍向自己的利剑。 不停的口出恶言。 这实在是怪不得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狼狈过。 “我是母老虎?好!很好!老娘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是母老虎!” 火蝶几近咆哮着,手上的剑也越来越不留情了。 “啊~” 逸尘一瘸一拐的奔到大门口,吃力的转了个身,靠在了门口的墙上。 正在这时火蝶也追了上来,手上的剑猛地砍了出去。 只听一声惨叫。 只不过这个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逸尘。 “大胆!” 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伸开了他的双手,护住了他身后差点被火蝶一剑砍伤的男人。 这个声音听着很是刺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特殊服务行业的人――太监。 事实证明,火蝶的猜测没有错,确实是太监,而他身后护着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火蝶的公爹齐慕华。 这下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傻了。 刚刚跑出大门外倚在墙上因为剧烈运动而加速毒发的逸尘一脸乌黑,扭头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接受不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很没骨气的昏了过去。 而那些守门的家丁们此时也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连头大气都不敢出。 “大胆,竟敢行刺当今皇上,你活的不耐烦了?” 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跪在地上的众人头垂得更低了,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火蝶清冷的目光瞥了眼护在齐慕华身前的人,她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眼前的人完全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他却只是主人的一只狗而已。 “你哪只眼看见我行刺皇上了?” 火蝶完全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皇帝而给他一丁点儿面子。 “哇~娘子你好厉害啊。” 目睹了这一幕的齐天睿嗖的一下就奔了过来,很显然他娘子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 “逸尘哥哥竟然被你给打趴下啦!太好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叫娘子母老虎!”齐天睿叉着腰,不动声色的把火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下知道我娘子的厉害了吧?嘿嘿……诶?父皇怎么在这里?是来看睿儿的吗?”齐天睿的俊脸上满是惊讶,紧接着他就像牛皮糖似的粘了过去,拉着齐慕华的袖子左右晃荡着。 “父皇你看,逸尘哥哥被娘子打的,都起不来了,以后有娘子保护睿儿,睿儿一定不会再受人欺负了,父皇,你说娘子厉不厉害?”齐天睿拉着齐慕华指着倒在地上一脸乌黑一动不动的逸尘,献宝似的。 “睿儿可以告诉父皇蝶儿为什么要打逸尘吗?” 齐慕华明显感觉到了,他这个儿子虽说是傻了,但是他现在的举动明显是想要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看来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应该是很好,陆子蝶对睿儿应该也很好,不然睿儿是不可能极尽所能的帮她开脱。 “这个啊,逸尘哥哥说娘子会跟野男人跑掉不要睿儿了,还叫娘子母老虎哦,还有逸尘哥哥带睿儿去飘香院,娘子不高兴了,所以……” 齐天睿嘟着嘴,很小心的一一诉说着,还时不时的拿眼睛瞟来瞟去,生怕惹恼了谁似的。 齐慕华听着自己的儿子一件一件的说出口,在看着那边脸越来越黑的儿媳妇,难怪会发这么大的火。 “蝶儿不知父皇大驾光临,真是失了礼数,还望父皇莫怪。” 火蝶丢下手中的剑,微微福了福身行了个宫礼。 就好像刚刚那个凶神恶煞般的恶婆娘不是她似的。 这变脸的速度不得不叫人佩服,刚刚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是一个大家闺秀乖宝宝的模样。 齐慕华在心里都开始暗自佩服起来,这等功力,可真不是一介寻常女子所能拥有的,就连他自己也很难做到啊。 “起来吧,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数,更何况父皇这次是微服出来。” 齐慕华也很好说话,这个儿媳他还挺满意,识大体,不骄不躁,遇事沉着冷静,是个有担当的主。 “蝶儿多谢父皇不计较蝶儿的失礼之处,请父皇进府小坐片刻吧。” 齐慕华也没多说什么,拉着齐天睿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大厅,落了座。 齐天睿在齐慕华的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火蝶只是很乖巧的站在了齐天睿的身侧,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好吧,她承认她这所谓的柔顺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可是有什么办法? 谁叫面前这个人是皇帝,是她火蝶的公爹,造化弄人啊! 不过她很是好奇,为什么这老头不在皇宫里好好的呆着,跑到她家来干什么?还一身的便装,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随从,难道他就不怕谁把他给杀了? 这要是在她家出了什么事,她可是赔不起的好不好? ------------ 第二十六章 牙刷与男人绝不与人共用 齐慕华今天出来本是想要看看齐天睿的。 一如他思念已故的雪儿一样。 睿儿,他最喜爱的一个孩子,也是他和雪儿唯一的孩子,可是他竟然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自责。 偌大的客厅之内没有一丝丝声响。 这让在外面的众人愈加的胆战心惊,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惩治这个刚刚进门没多久的王妃,会不会迁怒到他们? 整个王府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简直可以说是死寂一般。 至今没有人想起昏倒在王府门口的逸尘此时正被火辣辣的太阳暴晒着。 看来可怜的某人是彻底的被遗忘了。 “睿儿,可还记得襄王的小郡主碧儿?” 沉寂了好半天的客厅里突然想起齐慕华充满磁性的声音。 襄王? 火蝶暗自沉思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襄王应该是唯一的一个外姓而被封王的人,不是战功卓著就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她这个公爹今天来不可能只是来问她的傻相公是否记得襄王的小郡主这么简单吧?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襄王,谭四海,手握重兵,镇守西北边关要塞已经多年,他手下无数精兵猛将,传言说他一只银枪所向披靡,挑落敌酋无数,令人闻风丧胆,被称之为西北战神,不知道今天这个皇帝公爹突然间提起襄王的小郡主干什么? “父皇,碧儿是谁?睿儿不记得了。” 齐天睿低着头很努力的想了想,最终抬头一副他做错事了模样。 “睿儿,忘记就忘记了吧,不要去想了。” 齐慕华有些无力的摇头叹息。 这孩子还真的是把过去忘了个彻底。 不知道襄王与小郡主进京以后知道了睿儿的记忆里面已经没有了他们会怎样? 无声的叹了口气。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睿儿,你出去玩一会儿,父皇有话要对蝶儿说。” 还是先看看儿媳妇会有什么反应吧,这样他也知道到时候应该怎么解决。 “父皇……” 齐天睿不甘愿的嘟囔着。 “睿儿,乖,出去玩一会儿,一会我就去陪你玩。” 谭碧儿?她倒是想要知道她这个公爹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哦。那父皇一定快些哦。” 齐天睿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外走去,一步三回头。 “父皇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见齐天睿已经出了门外,火蝶也就开门见山了。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人类,刚刚在大门口她那个彪悍泼妇的风采可是让眼前的公爹欣赏了个十足十,她还有不要继续扭捏下去吗? 走出门的齐天睿并未走远,一转身就隐藏在了门后,屋里面的谈话他刚刚好可以完全的听见。 没想到他娘子这么彪悍,他一出了屋子她就毫不客气的直问出口,完全没把上座的人当做是皇帝,也不顾及那个人好歹也是她的公爹。 这变脸的速度可是真够快的,这么一会儿就又变成了竖起浑身芒刺的刺猬了。 “襄王爷的小郡主对睿儿可是痴心一片,若不是几年前睿儿出了事,他们…。可能已经成亲了。” 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朕伤心欲绝,可是也毫无办法,睿儿的病就连他师傅都毫无办法,所以朕就向襄王提议取消了他们的婚事,襄王爷同意了,后来朝中大臣们争来斗去的,没办法,朕就把你指给了睿儿。” 干嘛?我就是一个替补! 我就活该应该嫁给一个傻子?还是就因为这个身体的本主是个庶出,甚至还是个傻子,你们就可以随意掌控她的人生? 现在又来旧事重提,想要干什么?难道是反悔了不成?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成了他家的了不成? 火蝶毫无表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状似很认真的听着眼前的人所说的话,让人根本就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倒是想要看看她公爹转悠来转悠去,葫芦里能倒出来点什么有创意的事情来。 “哎……现在小郡主知道了睿儿已经成亲,说什么都不答应,非要进京来,襄王宠这个女儿宠的紧,所以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进京来了,还有几天就到了。” 齐慕华也有些为难,这个儿媳妇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再来一个就怕现在的睿儿降服不住啊。 “所以?” 火蝶只冷冷的抛出了这么两个字。 “要是小郡主还是执意要嫁睿儿,那么你就只能委屈一下了。” 齐慕华艰难的开口,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好歹自己也是九五之尊,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竟然竟然不自觉的矮了半截下去。 “委屈?怎么个委屈法?是休了我?还是让我做妾?” 依旧冰冷的语气,却是慑人的寒冷。 靠!丫的,真是欺人太甚! “蝶儿,朕看得出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好姑娘,所以……” “停!不要和我说什么识大体,我就是一个毫无礼数,面善心恶的一个毒妇,让我让出我的男人那简直就是做梦!现在才来后悔,早干嘛去了?” 齐天睿现在可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她就不会把他拱手让人,她的字典里可没有共事一夫这个词。 “我火蝶一向的宗旨就是牙刷与男人绝不与人共用!你说我善妒也好,说我不识好歹也好,总之我的答案就是一个,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不知皇上可否满意?!” 火蝶说完也不管什么欺君不欺君了,扔下了齐慕华转身离开了。 ------------ 第二十七章 查问过去 “海总管,你来王府多久了?” 火蝶扔下了齐慕华就直奔账房,以前她总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只要没有触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对人怎样的。 不过现在她可不这么想了。 毕竟她和齐天睿已经成了亲,也有了夫妻之实,虽说她不是那种出嫁从夫的古代女子,可是她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是她的,她就绝不放手。 不是她的,塞给她,她也不会接手。 “老奴从王爷出生就开始服侍王爷了。” 海总管毕恭毕敬的回答,不知道王妃今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也就是说睿儿所有的事你都清楚了?” 看来她还真是找对了人。 “是。” “睿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知道他是亲眼目睹自己的母妃为了救自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可是到底是谁要害他? 那可是在皇宫里,那高墙大院里,能够进得去害人的人一定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就是生活在里面的人。 宫斗,皇宫里面最盛产的产物,屡见不鲜。 “当年王爷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皇上有意要立王爷为太子,就在这个时候王爷结识了水幻儿,那个女人,简直是美的不似凡人,王爷被她给迷住了,不可自拔……” 说到这里海总管顿住了,稍稍观察下上座的女人的面部表情,就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的她不高兴,那王爷要是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消啊。 “王爷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那个女人却说什么不希望王爷做太子,这样她就可以和王爷做一对神仙眷侣……”海总管说道这里,满脸的愤恨,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王爷,如果有朝一日那个死女人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不可。 “然后睿儿就放弃了太子之位,是吗?” 火蝶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语气有多么酸。 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可惜了。 “王妃英明。” “既然睿儿都已经为他做出了牺牲,他们也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是啊,睿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不会是因为睿儿傻了,她就另结新欢了吧?” 电视上这种桥段可是多了去了。 “根本就不是那样!那个死女人,在和王爷大婚那天诈死,害得王爷以为心上人死了伤心欲绝,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自己一个人躲在后山竹林的阁楼里,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都让人心酸。” 海总管越说越气,眼里溢满了泪水。 搞了半天是这样啊,还以为是跟谁私奔跑了呢。 “死了?睿儿就变成这样了?” 到底还是养在温室的花朵,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抗压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那个女人还不配!” 这个老管家怎么一提起那个女人就变得这么暴躁?语气不善啊。 “王爷把自己关在竹楼一个多月,出来后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了,之后大病了一场,整日喝酒买醉,直到有一天王爷在太子府无意中看到了那个本应该死了的女人,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她为了太子来对王爷使用美人计,好让王爷放弃太子之位,她成功了,却害了王爷,苦了王爷……呜呜~我早就应该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是为了王爷我竟然手软了,早知道今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该死的贱人!” 火蝶看着越说越气的老管家,还真是衷心啊,不过这也太……太那啥了,竟然哭了!经过了这么多大风大浪的人竟然哭了,老泪纵横啊。 “后来呢?”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老人家,火蝶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你也别光顾着哭啊,好歹把话说完,你在哭个够都没有人管你啊。 “后来王爷日日消沉,终于有一天一病不起,后来还是王爷的师傅赶来,才救了王爷一命,自此之后王爷整天郁郁寡欢,沉默少言,直到一次宫宴,有刺客行刺皇上,王爷本着一颗求死的心为皇上去挡剑,结果王爷的母妃淑妃娘娘却挡在了王爷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王爷抱着淑妃娘娘,红了双眼,直至淑妃娘娘断气,王爷还一直抱着她,那时候的王爷就犹如一只暴怒狂野的狮子,谁都不能够靠近他身边半步,最后还是无忧师傅将王爷打昏,才把淑妃娘娘的尸体带离王爷的怀抱,可怜的淑妃娘娘,可怜的王爷,在王爷醒来以后王爷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海总管此时已经哭肿了双眼,哭湿了两只袖子。 原来睿儿是这么傻的啊,可怜的孩子。 不对啊,既然他喜欢水幻儿,那么这个谭碧儿又是怎么回事? “海总管可知道谭碧儿?” 这个老人家啊,都七老八十了,还这么能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这里的男人才是水做的,一个比一个能哭。 “小郡主?” 海总管睁开他那双已经哭的和兔子没啥区别的眼睛,连忙用袖子很没形象的抹了把脸上的鼻涕还有泪水。 “睿儿和谭碧儿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一定要好好弄弄清楚,原来她老公的过去,她竟然是完全的不知道。 可见她这个做老婆的是多么的失职啊。 “小郡主比王爷小三岁,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当初淑妃娘娘曾经说过如果生男的就给王爷做兄弟,生女孩就给王爷做王妃,后来襄王妃生了个女孩,皇上当时也曾说过等小郡主将来长大了就给王爷做王妃,他们两个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到小郡主十岁的时候,襄王爷要去镇守边关,所以王爷王妃带着小郡主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六年,如今的小郡主应该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吧?” 海总管说的忘我,完全没留意某人已经黑的如锅底的脸。 靠的,原来是指腹为婚! “自从王爷变成这样之后,皇上就取消了王爷与小郡主的婚事,怕误了小郡主的终身,皇上也派人去征询过襄王的意见,襄王爷也同意了取消两人的婚事,可怜的王爷,不过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让王爷娶了王妃这样的如花美眷,真是上天的恩赐啊,老奴就是死了,也可以向九泉之下的淑妃娘娘有个交代了,呜~咳咳~” 说完海总管又哭了起来,老天爷还是可怜他们家王爷的,天佑好人啊。 火蝶完全接受不了,尤其是男人哭,可是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老总管,她也很无力,毕竟一把年纪了,委屈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得到宣泄了,她要是再打断人家也是很不好的。 水幻儿?竟敢对不起她家睿儿,她火蝶会让她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的。 至于这个谭碧儿,小毛孩一个,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再说她家睿儿可是已经不记得她了,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不是要来吗? 那么她火蝶一定会好好的招呼招呼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的。 ------------ 第二十八章 回不去了 天下间真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齐慕华刚刚出宫不久,齐天赐就知道了。 “没想到那个老东西最心疼最挂念的还是那个白痴废物!” 太子寝宫中,齐天赐衣襟敞开着,一个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的美女依偎在他的身侧,极尽所能的想要讨好身边的男人。 没想到齐天赐竟是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主。 身边的美人被他一脚就给踹到地上去了。 那女子掉到地上连声音都没发出,吐了口血就昏了过去。 可怜,可悲啊。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毫无表情,这种事情他们见到的还少吗? 只要主子不高兴,身边的人就得遭殃,他才不会管你是死是活呢,只要他的怒气不是发在自己的身上,还是明哲保身最重要。 “给我盯紧了那边的动静,别再出什么差错,当心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齐天赐最近的火气越来越大。 先是算计那个傻子,结果自己失算,反倒送给他那么个绝色美人。 御花园本想调戏一下那个该死的女人,结果那天被她一杯茶险些毁了自己的命根子。 最近封地屡屡出事,却始终查不到幕后主使者。 情报网探得的消息多数都会出现差错,这件事是最让他头疼的。 本以为可以牢牢握住陆尚卿这张王牌,却不曾想陆子情竟是个没脑子的,陆尚卿又中风,在家休养,那个死老头竟然安排他的死对头接掌了陆尚卿的职权,这让他做起事来很不顺手,可以说是阻碍重重。 现在这个老东西竟然亲自跑去看哪个傻子了。 襄王? 看来只能从这里下手了。 只要手上有了襄王这张王牌,那么他可就是如鱼得水了,想要把持朝廷那也是轻而易举了。 只要得到了襄王的支持,想要逼那个老家伙退位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把这个废物拖出去喂狗。” 刚刚起身的黑衣人弯下了身子,提起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就如他来时一样,快的让人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整个太子寝宫,只有齐天赐一个人懒散的躺在榻上,还有地上的那滩血迹。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值花样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老东西,看你能护得了那个白痴多久?哼!”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能和妾身说说吗?” 水幻儿一袭白色纱衣曳地,姣好的身段配上绝美的容颜,活脱脱的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美人。 可惜,柔弱只是她的表象。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她柔弱的外表给欺骗了。 她水幻儿,对他一心一意,可是自从他让她去勾引那个傻子,骗他放弃了皇位,回来之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她。 她怎能甘心?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是自己那刚刚出生的孩子都被他逼着自己亲手扔掉了。 “本宫可有说过,未经传召,你是不能来这里的。” 这个女人,他觉得脏,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甚至还怀过别人的孩子,他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只不过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才留下她这条贱命。 “妾身只是挂念殿下,这才斗胆跑来的,还望殿下你看在妾身为你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赶妾身走好吗?” 水幻儿几近恳求,面前这个男人有多么无情,她是知道的。 她曾经傻傻的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哥哥的权势,只要自己够爱他,全心全意的为他付出,他一定会被她感动。 可是他没有,完全没有。 在他利用完她以后,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虽说是他把她接回了东宫,却从此对她视而不见,任凭她怎么努力,他对她还是只有厌恶与鄙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热情。 现在的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暖床的女人,连个侍妾都不如。 当初他曾许她太子妃之位,可是时至今日,他许给她的温柔呵护,权势地位,统统都没有兑现,给了她的只有冰冷与漠视。 “本宫什么时候准你在本宫面前自称妾身了?想要做本宫的女人,你还不配!” 齐天赐用力的捏着水幻儿的下巴,出口的话透着汩汩寒气。 “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 水幻儿绝望了,没想到自己那么努力的付出,最后换来的却是他的鄙夷。 “不能?!本宫为什么不能?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本宫端洗脚水都不配,还妄想要爬上本宫的床?你说你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当初可是殿下叫我去勾引四皇子的,现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泪,无声的落下,心,碎了。 “是,本宫是有让你那么做,可是没有让你们搞到床上去啊,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对得起本宫,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叫本宫怎么对待你?” 齐天赐捏着水幻儿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现在只想掐死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难不成还要本宫大红花轿的娶你不成?你还真敢想!” 看着手中的人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通红,双手不停的挥舞,最后却放弃了挣扎。 手上温热的液体拉回了他的思绪。 她是该死,但不是现在,起码要等她那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用完后再死也不迟。 齐天赐一挥手就把水幻儿丢了出去,只听到门外有人不停的咳着。 “老老实实地在你的园子里呆着,不要不识好歹,否则,本宫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咳咳咳……” 好不容易重新获得呼吸的水幻儿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那涨红的脸此时也恢复了,却是惨白一片。 他真的如此狠心。 她好悔,好恨。 此时的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人对她的种种。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呵护,对她百般的疼爱…… 当初若是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是不是今日的一切都不同了? 艰难的起身,擦去嘴角淡淡的血渍,默默的转身离开。 心,一片冰冷。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题外话------ 今天是圣诞节,祝大家圣诞节快乐,要喷心心的今天请手下留情……。 ------------ 第二十九章 别提倒胃口的女人 “小表妹,你好讨厌,成亲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人家。” 火蝶刚刚走到院子,楚狂歌就从客厅里面窜了出来,满脸的委屈,那声音中满是抱怨与指控,就好像她火蝶对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似的。 这个楚狂歌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既不疯也不傻,堂堂七尺男儿身,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总是一副白痴样,真不知道他爹妈怎么养出这个孽障来? 火蝶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被这个家伙攥着手很不舒服,她很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也许是前世养成的吧。 “小表妹!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真是伤我的心啊,我不活了我,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楚狂歌一见火蝶厌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还一脸厌恶的拿着手帕猛擦被他摸过的手,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他半真半假唱念俱佳开始了他卖力的表演。 靠!还真是个有做鸭的潜质。 “狂歌,你就别闹了,真不知道就你这个德行怎么会有那么白痴女人对你痴心一片。” 齐天佑有些受不了,这个楚狂歌,就爱干一些白痴才会干的事情,偏偏那些花痴女对他的那些小伎俩很是受用。 “媚瞳,去把这块手绢烧了。” 楚狂歌? 她的表哥,上次宫宴见过一面。 竟然还是一个德行。 果然,白痴是无药可医的。 “什么?” 楚狂歌没想到她出口就能伤人,这下他被刺激的可不轻。 他竟然被人嫌弃鄙夷成这样?这让他完全接受不了。 “二哥,你来看睿儿啦。” 齐天睿开心的蹦来跳去,完全无视了被刺激的满脸乌黑的楚狂歌。 “二哥这不是想睿儿了嘛,刚好碰到了狂歌,所以就一起来了。” 齐天佑看似是回答齐天睿,实际上是解释给火蝶听。 “不知大姐最近可好?” 火蝶这才这才想起上次宫宴上,那个一心护着她的陆子蕊,那个无力为自己的命运抗争的女人。 “她很好,只是一直挂念着你,如果你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她,本来嘛,两姐妹,见见面,叙叙旧,说些体己话也是好的。” 齐天佑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最后竟然很不要脸的邀请她去他家。 “二哥坏!只要娘子去,都不让睿儿去,二哥是坏人。” 齐天睿一听可不干了,这可是他媳妇,他可得看住了,可别真的让人给拐跑了,那他可真的是拿把刀捅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乖,睿儿,二哥怎么会不让睿儿去呢,只不过是蝶儿关心姐姐,所以二哥才邀请蝶儿去的,以后蝶儿要是去的话一定会带上睿儿的,是不是?” 齐天睿看似漫不经心的指控,却深深的震撼了某人的心弦。 刚刚真的是他失言了,不管怎么说陆子蝶都是他的弟媳,哪有当大伯的这么直白的邀请弟媳去自个家的?他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哼!小表妹,你的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 楚狂歌一副酸溜溜的口气,为什么对他们的态度那么好,对他却偏偏是另一幅模样? 难道是他的魅力减退了不成? 以前这个小丫头见着自己总是一副花痴的模样,缠着自己想逃都逃不掉,想到她那傻痴痴流口水的模样,竟然觉得很可爱。 可爱? 等等……是厌恶才对。 楚狂歌猛然觉醒,这个认知让他很难适应。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妮子,实在很难想象,她就是以前那个流着口水追着他四处逃窜的小傻瓜了,失望,懊恼,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情绪笼罩在心头,挥不去,理还乱。 “不知道二哥对水幻儿这个女人怎么看?” 水幻儿,竟然欺负她家睿儿,那就要承受后果。 虽说睿儿曾经钟情于她,可是那又怎样? 他现在可是她火蝶的男人呢,更何况睿儿已经不记得她了。 “弟妹……你怎么……好好的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齐天佑没想到火蝶会突然问起这个女人,那段已经尘封的往事,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没什么,就是一时好奇呢。” 唇角勾起,小脸上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据说她当初可是睿儿的心上人呢,不过却甩了睿儿,投向了太子的怀抱呢。” 柔柔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依旧是那甜甜的笑意。 “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 思索再三,齐天佑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根本就没有撒谎,那个女人现在确实很惨。 “不好过?不会吧?帮了太子那么大的忙,太子理应对她另眼相看才是啊,怎么会不好过呢?” “没错,她现在凄惨着呢,连个宫女都不如。” 楚狂歌冷不丁的插了句,昨天他还见到那个女人了呢,脖子上青紫一片,嘴角残留着淡淡的血渍,满面泪痕,我见犹怜,不过他可没那个胆子去怜惜那个蛇蝎美人。 “怎么?太子难不成还会打她不成?” “你怎么知道?!” 楚狂歌惊讶的看着火蝶。 “啊?”火蝶哑然,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悲的女人,被人利用完就当成抹布一样丢掉了,这怪得了谁呢?咎由自取?还是本就犯贱? 被人当成宝她不干,被人当成草就舒坦了,还真的是犯贱。 “原本我还想着为睿儿报仇呢,现在看来是不用老娘动手了,她的报应已经来了,那就让她慢慢的好好享受太子的‘温柔’与‘疼爱’吧。” 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楚狂歌觉着眼前这个女人跟以前的那个小白痴完完全全是两个人,绝对是。 那笑容,虽说美,却透着慑人的寒气,让人忍不住发抖。 “不要再提那个令人倒胃口的女人了,说些令人开心的事吧。” “是啊,那个女人啊,不提也罢。” 齐天睿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就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毫不相关一样。 水幻儿!齐天赐!你们欠我的,我一定要你们双倍奉还! “我好久都没有出去逛逛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火蝶可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伸手扯过了齐天睿的袖子,拉着他就往大门外走去。 “喂~等等我们啊。”楚狂歌回过神来,很没形象的边喊边追了上去。 ------------ 第三十章 烤肉 齐天睿被火蝶拉着在大街上钻来钻去。 这个时候的火蝶完全是另外的一副模样,纯真的就像是个孩子。 看着她的兴致,任谁都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一幕。 “睿儿,你看这个,好不好玩儿。” 火蝶抄起小摊上的拨浪鼓,轻轻摇晃起来,发出“咚咚咚”声。 “娘子,你看那边。” 齐天睿的眼睛很明显的是不够用了,那样子比火蝶还兴奋呢。 齐天睿一手拉着火蝶,一手指着一个小贩,眼睛里面冒着星星,嘴角口水都已经流了下来。 火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糖葫芦啊。 她也很想试试。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上拿着两只糖葫芦。 齐天睿一见糖葫芦送到眼前来了,很不客气的接过来就往嘴巴里面送,边吃还边嚷着“好吃好吃”。 很快的解决掉了自己手上的糖葫芦,齐天睿看着火蝶手里拿着的那只不停的吞着口水,见她刚刚吃两颗果子,他又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竹签子,但是自己又馋得要命,那双眼睛不时的又瞟向那只剩半只的糖葫芦,吧嗒着嘴巴。 楚狂歌嘴角直抽搐,这哪里还像个王爷?整个一个饿死鬼投胎,今天他就不应该和这个二皇子一道来找虐,看着周围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给你。” 火蝶一见齐天睿那副馋样就不忍心了,她本就不怎么爱吃这些,只不过就是尝尝鲜,既然有人不嫌弃自己的口水,那就给他好了。 “真给我?” 齐天睿欢快的接了过去,含着那水晶晶的果子一脸的满足。 “好吃好吃,娘子,我们回去的时候买好多好多好不好?” 这一句话成功的使得不断向他们这边抛媚眼送秋波的美女们变脸,最后转身离去。 看那身上所穿的衣服质地就绝不是寻常人家所能穿的起的,他身边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凭着自己的身材样貌与身家,如果自己进门一定会把她弄走的,还以为能够攀上高枝呢,结果却是徒劳一场,感情这么俊美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傻子,真是浪费了她们的感情。趁着现在赶紧闪远些,免得被黏上,想甩都难,到时候哭的就是自己了。 “睿儿,这个东西吃多了对身体尤其是对牙齿不好,偶尔吃吃还是可以的,知道了吗?” 火蝶就像老妈子一样教导着她的傻相公。 那是一种天生刻在骨子里的母性。 对于这一切,齐天佑倒是习惯得很,只是楚狂歌实在是难以接受同一个白痴一起逛街。 周遭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现在很想当自己是一个隐形透明人,这样谁都看不见他,他也不会被连累着一起丢脸。 他这个小表妹以往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对象,现在却成了照顾人的人,这个转变实在是太快了。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被人盯的受不了的楚狂歌很想逃离这里,他知道他明说会很不好,虽说这家伙是个傻子,可好歹也是个王爷,更何况还有二皇子在旁边,他尽量说得婉转一些,可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与不自在。 “好吧,刚好我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火蝶很不客气,身边两个金猪,不宰白不宰。 走出了热闹的人群。 一行人朝着不远处的饭庄走去,据说那可是现在京城里最有名的饭庄。 进去就得个几百两银子垫底,寻常人家根本就吃不起。 甚至连门都进不去,这就是一个销金窟。 传言说,这家饭庄做出来的美味天下无双。 传言说,这家饭庄的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 传言说,……。 都是传言。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从这家饭庄装修到开业,给人们的都是传言。 是啊,穷人只能靠着传言来了解和认知他们想要知道和了解事情。 这就是自古以来为什么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是最快的。 “姑娘,几位爷,欢迎光临,您几位里面请。” 小二一见客人临门赶紧迎上前去,笑着招呼着几位金主,很是热情,使人觉得自己一进门就被重视和关心,让人感觉很舒坦。 就是让人掏钱也觉得舒服,不错。 “楼上还有包间没有?” “有,您几位楼上请。” 小二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起身带路。 到了楼上,十几个雅间,都有各自的名字,每个雅间的旁边都挂着一块雕刻精巧的小木牌,牌子下面是一个小册子。 “请问几位想要哪个雅间?今儿个除了落雪阁还有听风轩被预定了意外,其他十个包间您几位可随意挑选。” 小二依旧是谦恭温和。 “就那边靠窗的挽竹轩吧。” 其他人都没出声,那就是赞同了,凡事都由着她做主这感觉还不赖。 进了雅间,落了座,小二殷勤的给每个人都斟满了茶水,然后开始介绍他们这里的菜肴,很是尽责。 “听说你们这里有特色烤肉?” 火蝶还没等小二介绍完,就开始点菜了。 点的还是他们这里最近两天才推出的新菜式。 “有。” “那给我来一盘牛肉,一盘五花肉,一盘洋葱,一盘鸡胗,一盘青菜,……” 火蝶没等小二介绍就开始点菜了,那架势就好像对这些多么熟悉似的,就连小二都有些错愕。 这种吃法才在他们店里推行两天,别的地儿可是没有的,这个姑娘却一副熟知在胸的模样,这要是给老板知道机密泄露了,脸还不得气绿了啊。 “我说的可有听清?” 火蝶看着有些呆怔的小二,只好出声拉回神游的他。 “听清了。” 小二回神,手脚麻利的收拾桌子。 桌子中间是一块可以挪动的木板,正常的情况下安上木板就是完好的桌子,在特殊情况下拿下桌子中间的木板,里面就像是一个锅灶一样。 小二在里面放了些木炭点燃,然后又拿出一块黑色的犹如平底锅一样的铁板,放在了桌子中间那炭火上,刚刚好与那拿走的木板一样大,嵌在桌子里面严丝合缝。 “娘子那是什么?” 齐天睿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好奇,他们不是来吃饭的吗?难道要自己动手? “炭火烤肉。” 烤肉?怎么个烤法? 所有人都傻了。 不一会,小二端着火蝶刚刚点的东西还有各式调料摆了满满一桌。 “你下去吧,我们自己来。” 火蝶很不习惯吃东西的时候身边还要有人站着,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就像有人在监视自己一样。 “娘子,这肉是生的,怎么吃?” 齐天睿夹着拌了调料的生牛肉,皱着眉头,他活这么大还没吃过生肉好不好?这个能吃吗? “生的当然不能吃,要这样,看好了,一会儿包你流口水。” 火蝶把肉放到桌子中间已经热透的铁板上,发出“撕~撕~”声。 不停的用筷子翻转着铁板上的肉,一会的功夫,满屋子都是肉香,火蝶用小勺子把各式调料拌好了放到齐天睿跟前,然后夹了块肉蘸了蘸调料送到早已口水泛滥的齐天睿嘴巴里。 “哇~好吃,好吃。” 齐天睿肉一进嘴就嚷着好吃,然后自己迫不及待的的拿起筷子夹着牛肉学着火蝶的样子烤了起来。 齐天佑与楚狂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开始都皱着眉毛,很难接受,在听到齐天睿嚷嚷之后也都跃跃欲试。 “娘子,我们回家以后也这么做来吃好不好?” ------------ 第三十一章 掏钱(二更) “你经常到这儿来吗?” 楚狂歌实在是很好奇,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对外面这么熟悉了? 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 怎么感觉她对这里很熟悉似的? “第一次。” 火蝶回答的很简短,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 看来这个风秋音办事能力还不错,她没选错人。 这间小店经营的还算不错,环境她也满意,服务人员训练的也不错,一个个的都麻利干练。 “第一次就这么熟悉?怎么可能?这种吃法我们可是从没见过。” 楚狂歌那眼神还有表情明显的写着不信。 “睿儿,好吃吗?” 火蝶不停的把烤好的肉夹给齐天睿,这家伙只顾着低头猛吃,根本就没有听大伙在说些什么,即便是听了他也完全听不懂大家在说些什么,还是他好啊,可以不用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 “好吃,娘子也吃。” 齐天睿不忘把自己小盘子里面烤好的肉送到火蝶的面前。 俩人在那里你侬我侬,羡慕死身旁的俩人了。 楚狂歌光棍一根,至今尚未成亲,急的他爹妈四处给他说媒,最后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成家。 光是看到那些花痴女他就受不了,这要是娶回家还不活活的把他自己给折磨死? 所以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打死也不跳进婚姻的坟墓”。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有个人会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时刻有人关心有人挂念,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齐天佑压下了心中的那份悸动。 她的美,她的好,永远都不是属于他的。 她的一切只属于她眼中的他,虽说他痴傻,老天爷对他不公,可是他却拥有了她,上天恩赐的宝贝。 他嫉妒,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他只能把这份悸动深深的藏在心里,至少他现在还可以经常看到她,看着她开心快乐,看着她幸福,这就足够了。 “小蝴蝶,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人家一声。” 风秋音正在裔裳阁享受着他的雾月和琉璃的服侍,好不惬意,哪知苍墨跑去找他,把他从温柔乡里面给拉了出来。 感情是这个小辣椒跑来了。 这酒楼开业的时候她都不肯出面,现在跑来自己的地盘吃白食来了,这个小辣椒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不过这个小辣椒确实让他佩服。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教给他的去做的,厨子做的菜,小二的培训,店面的装修,都是独树一帜。 这不最近这两天她又玩出了新花样,炭火烤肉,可是火爆的很。 刚刚苍墨还说有个陌生人对这些熟悉的很,他还以为是谁泄了密了,害得他火烧屁股似的赶来,结果却是这个小辣椒。 “你不好好看店,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这个风秋音,她离他这么远都能够闻到他身上一股子便宜脂粉味儿,真不知道他整天逛妓院怎么没有被熏死? “我哪有鬼混?我刚刚可是在‘裔裳阁’!” 风秋音故意加重了裔裳阁这三个字。 “裔裳阁?那家新开的妓院?” 那家妓院也是个传说,刚刚开业就异常的火爆。 楚狂歌最近可是常往那里跑,那里的姑娘,那里的曲儿,那里的舞蹈,可真真的都是一绝啊,要说这凤鸣楼是个销金窟,那么那个裔裳阁就是个销魂窟,都是敲骨吸髓的地儿。 “那边情况怎么样?” 火蝶一脸的平静,优雅的烤着她喜欢吃的牛肉,漫不经心的问着。 “和你当初料想的一样。” 风秋音毫不客气,也不管什么主仆了,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小二送上来的筷子,夹起烤好的肉就吃了起来。 这个肉确实味道不同,很好吃,这个小辣椒弄出来的这些新花样还真是热卖。 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光是这间酒楼就已经进账八万两了,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哪家酒楼会做出这个成绩来的,就连他以前最赚钱的酒楼一年都没赚到这个数,现在他对她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大礼参拜了。 “你们在说什么?如果我没听错也没猜错的话,这家酒楼还有那个裔裳阁都是你开的?” 楚狂歌很不想相信他所听到的。 可是他的耳朵的的确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到的是这个意思。 这让他很受打击。 一个被人认为是傻子废物的女子,竟然是个商业奇才,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这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他楚狂歌精心保养了二十年的小心脏今天被打击的不轻。 齐天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经商,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就做到这些,就连他们这些极其善于隐藏的人想要不动声色就办到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她竟然办到了,不可思议。 火蝶依旧冷冷淡淡的。 烤着肉,吃着齐天睿不时送到嘴边的肉,很是享受。 完全不管她刚刚在别人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 “睿儿,吃饱了没?” “恩,吃饱了。” “那咱们回家好不好?” “好啊,睿儿今天好开心啊,娘子带睿儿出来玩,还带睿儿来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齐天睿一脸的讨好。 他娘子太出人意料了。 不动声色的就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还真是惊人。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就下了楼,走到柜台前火蝶突然停了下来。 “算下多少钱?” 柜台里面的人拿起算盘开始噼啪核算起来。 “你自己的店还要钱?” 楚狂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姑娘,一共是四百二十一两,摸个零头,您就给四百两好了。” 柜台里面的人抬起头,笑眯眯的回着话。 “什么?四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楚狂歌再一次接受不了,大叫了出来。 火蝶皱了皱眉,这家伙干嘛?怎么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 “你叫什么叫?掏钱!” “为什么是我掏钱?你们都有吃!” 楚狂歌觉得他今天太倒霉了,在大街上被他们连累被人指指点点不说,吃顿饭还要被宰,他怎么这么冤? “是你提议不要逛街的,所以我们才来吃东西,这钱当然得是你来出。” 火蝶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她可是很宝贝银子的说。 “你~” 楚狂歌突然间觉得她还是傻了可爱些,至少不会给自己脸色看。 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四百两银票放在了柜台。 满脸委屈的走出了凤鸣楼。 ------------ 第三十二章 仁义道德,一文不值! 其实火蝶没有那么小气。 只不过在逛街的时候,楚狂歌对于他们在街上所引起的异常显得很是不满。 这让火蝶很是在意。 不喜欢大可以走人,她不需要也不喜欢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这次她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让自己解解气而已。 那一顿饭在怎么贵,也不出一百两银子的。 她在柜台只是稍稍给了点暗示,没想到那人还是蛮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图,是个可造之材。 “小蝴蝶,没想到你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啊。” 风秋音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看来他还是没有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自家人?在那里?” 火蝶很是无辜。 “那个楚狂歌可是你表哥啊,你还真下得去手,别说这么一顿饭,就是十顿八顿甚至是几百顿,就是把他养在你家里都不是问题吧?” 见过贪财的,却没见过贪财贪到这种程度的,真是叫人难以接受。 好歹她家那位也是个王爷,不缺钱不缺势的,可这个小辣椒偏偏自己偷偷摸摸的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敛财无数。 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听说过一表三千里吗?” 表哥? 见鬼去吧! 就连亲兄弟都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更何况是表亲? 陆子蝶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那个有着血肉至亲的姐姐害得跳进了荷花池活活淹死的吗? 睿儿是怎么傻的? 不也是被他那个太子哥哥陷害,最后承受不住打击变傻的吗? “小表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吧?” 一听这话楚狂歌接受不了了,怎么就一表就表出去三千里啦? 就好像他多么的差劲似的,急于要和他撇清关系。 他有那么差吗? 这京城尚未成亲的名门闺秀可是对他青睐有加,是他一个都看不上眼好不好? “你的骨肉亲情和陆尚卿比起来哪个更近一些?与陆子情比起来又如何?与我的那些所谓的哥哥们比起来怎样?” 都是表里不一的禽兽。 楚狂歌无语,论起来他还真的一个都不如。 “他们何曾把我当过亲人?他们何曾顾念过骨肉亲情?都是禽兽!” 这下所有人都无语。 这个世上敢这么评论自家人的大概也就这么一位了。 前世的她没有体味到什么是骨肉亲情,那是她最渴望却永远也不肯能拥有的。 今生,这所谓的骨肉至亲却都是人面兽心的禽兽,这样的亲情有等于没有,不要也罢,何苦执着于此。 “你……这……我不知道舅舅到底做过什么?就算他对你再不好,也是你的亲爹啊,哪有女儿这样说自己的父亲的?你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懂吗?” 楚狂歌开始了夫子教程,试图改变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可是舅舅的亲生女儿,舅舅即便是对她不好,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我不知道什么孝还是不孝,我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欠了我的就得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告诉你那些仁义道德在老娘的眼里都是屁!一文不值。” 火蝶觉着这家伙不单单有做鸭的潜质,更是有做孔老夫子的潜质,罗里吧嗦的没完没了,满口的仁义道德,没得救了。 “你……” 楚狂歌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住了要发火的冲动。 他从来没想过,他也有被气得破功的一天。 “不论是谁,只要选择了信任我,那么此生我绝对会以命相托,我绝对不会辜负了他的信任,相反的,不论是谁背叛了我都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价!我就是这么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火蝶说完拉着齐天睿大步离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风秋音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手段的,那绝对是个敢说敢做的主。 只能摸摸鼻子摇头叹息的跟上了某女的步伐。 照例今天就是他这个做奴隶的去王府听候差遣的日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的跟着这个小辣椒比较好,如若不然就算是他死了,直至变成一堆白骨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吧? 齐天睿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火蝶的小手。 火蝶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吓到了,也没怎么太注意。 齐天睿就这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他真想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一辈子都不放开。 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们母女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装傻,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世人都用那双愚昧的眼睛看待她,殊不知,把所有的一切看得最通透的就是她了。 他们,注定是同一类人。 也将会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今生,绝不负你! 从此,生命因你而温暖,你就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 手已经颤抖,心在不停的叫嚣着。 “喂!你!站住!” 火蝶拉着齐天睿在大街上慢腾腾的闲逛着。 一道悦耳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应该也是个美人吧。 在这里认识她火蝶的人几乎没有,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 应该是在叫别人吧。 “喂!那个穿红衣服的,叫你呢!你站住!” 这个女孩还真的是很没礼貌,亏她还认为她的声音好听,看样子就算是声音再怎么好听,容貌再美的人,如果是这么一副嘴脸也一定会是扭曲的女妖吧? “那个穿红衣服的,站住,听见了没有?!” 声音中透着不耐烦。 “本郡主叫了你这么多声,你竟然给我装聋子,找死是不是?” 一抹娇小的人影窜到了火蝶面前。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粉嫩嫩的小脸,大大的杏核眼,小巧的鼻子,一张小嘴红艳艳的,头上梳着双髻,一身水粉色的纱裙,脚上一双红色靴子,靴口上一圈白色的兔子毛,手里拿着一根银白色的鞭子,不停的在手中摇晃着。 “小姑娘,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火蝶看着面前嚣张至极的小女孩,唇角微勾,这是哪家的孩子? 欠调教了。 她不介意替她的爹妈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 第三十三章 毒舌两夫妻(二更) “废话,这大街上除了你这个丑八怪还有谁穿着红色的衣服。” 一脸的傲慢,说话毫不客气,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跟在火蝶身后的风秋音嘴角有些抽搐,她要是丑八怪的话,这世上还有美人这种生物存在吗? 这个小女孩,真是不自量力,这不是自己跑出来找虐吗? 这到底是哪家千金啊? “小姑娘拦住我的去路有什么事吗?” 火蝶依旧笑脸迎人。 跟在后面的风秋音知道,她越是这样对方最后越是会死的很难看,看样子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把他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少女扬起手中的鞭子,指着火蝶身边的齐天睿。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齐天睿,恨不得把他吃到肚子去,那副贪婪样,就差流口水了。 她知道睿儿长得俊美,可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当街拦路众目睽睽之下要抢这个傻小子。 “娘子,这个‘姐姐’是谁啊?” 齐天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娘子我也不认识这位‘姐姐’是谁啊,睿儿,可怎么办呢?” 火蝶对齐天睿的表现很是满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人当街叫姐姐可是很丢脸滴。 “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拦着我们的路?睿儿昨天从逸尘哥哥那里学来一句话诶。” 齐天睿一只手像模像样的托着下巴,不时的还用一直手指磨蹭腮边两下,那样子看上上去有点儿痞痞的坏坏的。 “什么话?” 这小子,竟然学会了卖关子,既然他想玩儿,那么她又怎能不极力配合呢? “好狗不挡路,挡路不是好狗。” 齐天睿眨巴着他的星眸盯着眼前瞬间变脸的小女孩,笑的一脸纯真。 “睿儿说的有道理,好狗是不会挡住别人的去路的,也不会四处乱吠,惹人厌烦的,是不是?还是睿儿有学问啊,你娘子我应该好好的像你学习才对。” 这小子,这是傻了还这么能遭禁人,这要是不傻的话,说出来的话还不把人刺激到吐血身亡啊。 风秋音一直站在他们不远处,她没有召唤,他也不能主动现身。 看着人家两口子玩的不亦乐乎,他也乐得清闲。 不用他出手,那就免费看好戏吧。 这个可是他的专长,尤其是有这个小辣椒的地方,那戏一定精彩绝伦。 不看白不看。 “是哦,睿儿最近可是很努力的在学学问呢,逸尘哥哥还有竹隐哥哥都夸睿儿聪明呢,娘子睿儿可是……哎呀,娘子,你看‘姐姐’的脸怎么变绿了?” 齐天睿一扭头,看着脸色已经发青的少女,满是惊奇的高喊出声,就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路人在听到齐天睿的叫嚷后都很配合的爆笑出声。 “‘姐姐’,你好厉害哦,竟然脸会变色诶!哇现在竟然又变成紫色的啦,好快啊,姐姐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齐天睿一脸的崇拜。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什么叫软刀子捅人? 风秋音本来觉着火蝶这个小辣椒是个极度腹黑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现在看来她家的那位也不比她差到哪里去,简直又一个混世魔王。 “哇~娘子,你快看快看,姐姐的脸又变成黑色的啦,好厉害啊,这么会儿竟然变了三种颜色了,好厉害啊!” 齐天睿就差拍手叫好了。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附近的人几乎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了脚步,开始看起了热闹。 这两个人,男的俊女的俏,站在那里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这两个人还都真够毒舌的。 眼看着那个小姑娘的脸色变了又变,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浑身颤抖。 “睿儿,知道变色龙吗?” “变色龙?是什么?” “这个变色龙啊,是一种爬行的小动物,变色龙的皮肤会随着背景、温度和心情的变化而改变,会随着周遭的环境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哦。” 火蝶很是耐心的讲解着,完全是一个好老师的模样。 “那这个姐姐的脸会变颜色,是不是也像变色龙一样?” “嗯嗯嗯,是很像,不过她可没有变色龙可爱。” “变色龙长什么样子呢?睿儿还真想看看呢。” “睿儿,知道蜥蜴吗?” “知道啊。” “就和那东西长相差不多。” “啊~哦,那么丑啊?不过这个姐姐长相也很丑,睿儿看,她和变色龙比起来,睿儿宁愿要变色龙,也不要这个丑八怪姐姐。” 这两个人聊天聊得忘我。 完全忽视了周遭所有人的存在。 “你……你……你们两个……” 刚刚还很嚣张的小姑娘此时已经被气的顺不过气来了。 那脸色变了又变。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夸她漂亮,哪个男人不是对她俯首帖耳,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 “娘子,你看,她还是个结巴啊!” 齐天睿又有了重大发现,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是啊,可惜了,怎么还是个结巴呢?长得难看就已经够让人上火了,那脸色黑了绿,绿了紫,你看,这会儿又变白了,这谁家敢娶这样的女子进门啊,这还不得吓死公婆,克死相公啊。” 火蝶说的那可叫声情并茂啊,把人埋汰个够呛啊。 这任谁都得被这对表演天才夫妻活活给气死。 风秋音现在觉得,这俩人真是绝配啊。 这合起伙来糟践人,可真是天下无敌。 被火蝶与齐天睿丢下的齐天佑与楚狂歌俩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风秋音不停的摇头惋惜,待到跟前听到俩人这么一番言论之后,楚狂歌终是觉得这个小表妹对自己还是口下留情了,不然他一准也得像这个小丫头一样,口吐白沫,不治身亡了。 “娘子,咱们干脆就叫她变色龙好了。” 齐天睿觉得还是不够,又加了一把火,成功的见到某女承受不住打击,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这种状况好像很熟悉,好像是陆尚卿那个老东西在宫里被陆子蕊给气成这个模样了,好像是叫中风吧? 看着倒地不起的小姑娘,他们两个没良心的也不说关心下,竟然手拉手走掉了。 留下一群围观的人不停地哀叹。 这个小姑娘真是自作孽啊,惹上了这么两个恶魔。 ------------ 第三十四章 断袖 跑出去玩了一整天,回到王府以后齐天睿还兴奋的一直嚷嚷个不停。 吃晚饭的时候还一直嚷着以后要经常出去,外面有好吃的好玩的。 “你们倒是轻松惬意的很呐,只苦了我们哥俩累死累活的,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们夫妻俩还真忍心。” 坐在饭桌上猛扒饭的逸尘忍不住叫屈。 这个母老虎,她的毒还真是阴狠。 就和她的人品一样,外表看起来赏心悦目,就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样。 可是事实却完全的不一样。 根本就是一朵罂粟,美,却带有蚀骨的剧毒。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内里却是狠毒无比的毒蛇。 “能者多劳嘛。” 火蝶也不气,这个家伙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吵架,却每次输的都是他自己,吃了亏也学不乖,反倒是越挫越勇,整个就一变态,自己找虐型的。 “你可是强者中的强者,是不是应该帮小的们分担点儿?” 竹隐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 这累死人不偿命的苦差事他们可是不想再继续苦熬下去了,早晚有一天得把他们两个累死不可,他们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找阎王爷报到。 “我哪里是什么强者?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二位师兄就不要在推辞了,努力办事,睿儿和我是不会亏待二位师兄的。” 笑话,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绕进去,那我以后还怎么混? 抓免费的劳工可是她最擅长的。 不用白不用。 再说了,换成别人也不可靠,短时间之内到哪里能找出适合的人选来? “噗~” “咳咳咳……” 逸尘在听到火蝶那一句弱女子后,刚扒进嘴里的饭一口就喷了出去。 竹隐正吃着鱼,还没来得及吐刺,被她这么一刺激,鱼刺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涨红了脸,猛烈的咳嗽着。 “你们干什么?” 火蝶拉起坐在身边的齐天睿跳出去老远。 还好躲得快。 不然这两个家伙一准喷自己一身的饭粒。 她可是很有洁癖的说。 “逸尘哥哥还有竹隐哥哥都好笨哦,连饭都吃不好,怪不得娘子不愿意带他们一起出去呢,笨成这样,出去一定很丢人的啦。” 齐天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 两个人完全接受不了刺激,只听“扑通扑通”两声,逸尘与竹隐从饭桌上齐齐摔倒在地。 逸尘还好些,那可怜的竹隐,鱼刺还卡在他的喉咙里,此时只能很没形象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借以缓解一下喉咙里面痛痒难当的感觉。 “竹隐,你怎么了?” 逸尘有些奇怪,他这个师弟一向很有分寸的,刚刚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咳嗽成这样?不会是这个母老虎给他下毒了吧? 想想前两天,他中的毒,想想就心有余悸。 就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解不了。 差点折磨死他。 全身焦黑,浑身每个骨节都苏苏麻麻的,犹如几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一般。 发作起来,鼻涕口水,甚至连大小便都不由自主。 想想自己这辈子还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那时候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可是双手双脚却一丝力气都没有,想死都是奢望。 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还是自己服软,道歉认错,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人身自由,以后要任她差遣,不能有任何异议,可怜可悲,他的人生彻底的毁了。 “我被鱼刺卡到了。” 竹隐艰难的出声。 “那赶紧吃口饭,大点口,看能不能压下去?” 逸尘手脚麻利的端起一碗饭尊在竹隐身边,把饭递了过去。 “娘子,逸尘哥哥对竹隐哥哥真好,他都不疼睿儿了。” 齐天睿满脸的委屈,向他娘子诉苦。 “以后有你娘子我对你好就够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他要是一直对你好,会让人误会他有什么隐疾的。” 火蝶这话说的很是坏心。 “什么隐疾啊?” 这俩人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要是合起伙来整人,那这个人一准活不成。 不是被整死,就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承受不住自己自杀的。 “同性恋。” “什么是同性恋?” 齐天睿真是一个好好学生,不懂就问这个良好的学习习惯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断袖!” 火蝶很好心的继续解释。 逸尘一听,接受不了打击又摔了下去。 刚刚扒了一大口饭的竹隐,鱼刺还没压下去,这次饭又把他给噎到了。 逸尘倒下来的身子刚刚好又很不幸的砸在了竹隐的身上。 被压在下面的竹隐此时涨红了脸,胸口发闷,有一种快要被噎死的感觉。 逸尘这一砸,那一大口饭被他砸喷出去了,可是鱼刺还梗在喉咙里面。 由于噎到,此时的竹隐脸呈紫红色。 “啊?原来逸尘哥哥喜欢竹隐哥哥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他们不爱理我呢,这下我知道了,原来他们是断袖啊,我要去告诉海大叔。” 齐天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不忘火上浇油。 这黑心的夫妻俩丢下了趴在地上顺气的两人消失在了饭厅。 晚上,回到卧房的齐天睿还是兴奋异常。 不停的缠着火蝶。 最终,火蝶还是没有承受住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屈的脸。 很没骨气的被狂野的大灰狼给吃干抹净了。 昏昏沉沉中,火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迷香味。 火蝶伸手就捂住了齐天睿的鼻子,另一只手放在唇上比了比,叫齐天睿不要出声。 齐天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 “娘子,外面有人。” 齐天睿趴在火蝶的怀里小声说着事实,还不忘吃火蝶的豆腐。 “睿儿,我们来玩猫抓老鼠,好不好?” “好。” 两个人的眼睛闪着火花,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 第三十五章 两只小老鼠(二更) 火蝶与齐天睿悄悄的爬了起来。 在床边的架子上取下了几个大花瓶塞在了被子里,看上去床上好像是躺了两个已经熟睡的人,然后放下床幔。 齐天睿也要伸手帮忙,被火蝶制止了。 床幔上她可是加了料,怎么能让这个傻小子去碰。 那可是她要招待‘客人’的礼物呢。 小手比了比床后面,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躲了进去。 她倒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半夜三更不睡觉,来爬他们家的墙。 “你轻点儿!” 门成功的被打开了。 进来了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看样子刚刚就是用这个把门打开的。 这声音听上去是个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孩。 都是一副娇小玲珑的身材。 火蝶看了她们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想笑,哪有做贼的还这么大声嚷嚷的?就不怕被守卫发现,自身难保吗? “都怪你自己好不好?谁叫你那么着急的?” 被数落的女孩急了,说话的嗓音不自觉的拔高了。 “你在大声点儿,把整个王府的侍卫都引来,看你怎么脱身。” 火蝶头上划过无数黑线,这两个丫头片子根本就是白痴,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吵架,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说睿王长的很是俊美,是不是真的?” 刚刚还很霸气的小姑娘此时眼里闪着小星星,满是好奇,还有赤果果的占有欲。 “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可是看的很真切。” 都怪那个该死的丑八怪,死霸着睿王,让他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还把她扁的一文不值,这口恶气她一定要出。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襄王爷的小郡主谭碧儿,另一个就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襄王的养女葛淑珍。 今天在大街上公然向火蝶要齐天睿的就是葛淑珍。 她与谭碧儿从小一起长大,脾气秉性惊人的相似。 凡是她们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其它什么东西,都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照这么看,睿王爷没傻啊,竟敢和我玩手段,取消了婚约,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呢。” 谭碧儿越说越气,她从小到大可是被众星拱月般宠大的,要星星她父王不敢给月亮。 更何况她父王可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一方霸主,娶了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朝中可是权势滔天了,他竟然不要她了,岂能不气? 受了这般奇耻大辱,她一定要抢回来属于她的东西。 皇帝竟然欺骗她,取消了婚约,她的睿哥哥竟然另娶了她人,听说也是个傻子。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可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郡主,竟然抵不过一个傻子。 听说还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傻子。 “是啊,还娶了个丑八怪。” 葛淑珍很是气不过,尤其是今天她被他们两个当街骂丑八怪。 还有什么变色龙,蜥蜴的,完全没把她当做人。 今天她也够丢人的,竟然被他们两个毒舌给气的当街昏倒。 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头一遭,此仇不报她枉小人。 “你弄来的这个迷香还真管用,咱们姐俩这么吵他们睡的还跟猪一样。”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葛淑珍很是自豪的拍拍那没有几两肉的小胸脯。 “别说那么多了,过来帮忙,把他搞到咱们的地盘,要杀要剐要奸要淫可就是咱们说了算了,哪里还由得了他。” 娇小的黑影迅速的朝床掠去,毫不客气的掀起床幔,一把掀起床上的被子。 一只小手朝着床上摸去。 凉凉的滑滑的?圆圆的? 这个应该不是人。 猛地一抓,原来是个大号花瓶。 人呢? “喂!你不是说他们是睡在这里的吗,人呢?” “是在这里没错啊,那个奴才是这么告诉我的没错。” 葛淑珍有些急了,她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威逼利诱才从那个奴才嘴里套出来的,不可能有错啊。 几步奔到床边,伸手在床上摸了个仔细。 床上叮叮当当瓷器碰撞的声音,就是没有摸到有人的存在。 该死的,竟然被耍了! 别叫她给逮到,否则她一定会扒了他的皮不可! “啊~我的手!好疼!” 谭碧儿举着手痛叫了出来。 “你怎么了?啊~我的手!也……疼死了!” 葛淑珍也疼的大叫出声。 俩人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 “没想到两位对我的床这么感兴趣啊,为什么不白天正大光明的来,和本王妃好好说说,我一定会割爱把这张床送给二位小姐的。” 火蝶拉着齐天睿从床后走了出来。 拿出火折子,点了灯,与齐天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跳脚的两个人。 “哼,你个丑八怪,有什么了不起。” 葛淑珍很是不服气,白天的仇她可是没有忘记呢,她们的梁子结下了。 “我是不是丑八怪这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二位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本王妃的房间,还摸上了本王妃的床,不知道二位可否给本王妃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这两个小丫头,胆子还真是不小。 “解释个屁,受死吧!” 葛淑珍解下腰间的银鞭,强忍着手掌的疼痛,攥紧了鞭子就要挥出。 “这么容易就动怒,你爹妈没教你在别人的地盘要量力而为吗?看看你们的手,在大呼小叫不迟。” 没得救了,爹妈没给生脑子,谁都没辙。 俩人伸出手,手心里漆黑一片,明显的是中了剧毒。 “你真卑鄙!竟然下毒!” 强忍着疼痛的谭碧儿出声指控,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薄汗。 “小姑娘,这话可是不对滴,本王妃在自己的房间玩毒药,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跑到我的王府,本王妃的卧房,自己搞的中毒,你还想恶人先告状不成?不过你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恐怕都说不出理来吧?” “娘子,她们脸上为什么蒙着黑布?难道是因为长的太难看了,见不得人,所以拿布把脸给蒙起来了?” 齐天睿依然不改毒舌的劣根性。 “应该是吧。” “一定是。” “你们是谁?跑到本王妃卧房不是想来找我聊天的吧?” 火蝶也不想继续绕下去,她可是需要好好的休息的。 “睿儿,小蝴蝶,你们还好吧?” 在院子里聊天的逸尘与竹隐听到他们房间传出的痛叫声急忙赶了来,直接一脚就踹门闯了进来,满脸焦急。 “我们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抓到两只‘可爱’的小老鼠而已。” 老鼠?还而已? 这明明就是两个刺客好不好? 也不对,是两个…… 逸尘与竹隐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 随她怎么说吧,老鼠就老鼠吧。 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只要不是折腾他们俩,就万事大吉。 ------------ 第三十六章 丢出去 “两位深夜造访本王妃的卧房,而且还这么一身打扮,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还是要本王妃把你们就地正法了好呢?” 软绵绵轻飘飘的话从檀口悠悠倾泻而出,看似无害,却有着灼人的杀伤力。 “你敢?!” 娇小的人暴喝出声。 “我有什么不敢?这可是我的睿王府,你们是深夜闯入的刺客,要杀要剐都由着我做主,二位可有搞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吗?” 火蝶连头都懒得抬。 拉着齐天睿的手,俩人把玩着刚刚倒腾出来的一块血玉。 “你个丑八怪!傻子一个,叫嚣什么?识相的赶紧跪地求饶,大礼伺候,等我做了这睿王府的王妃,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给我端洗脚水的好差事,不然……哼哼!” 坐在地上的谭碧儿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 只是那阵仗却怎么也让她高傲不起来。 反倒给人一种跳梁小丑的感觉。 “哦?王爷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妃子啊?本王妃怎么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可是欺君之罪呢,不知道皇上会诛藐视皇权的人几族呢?” 火蝶听出了点儿眉目。 感情是奔着她的王妃之位来的,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不自己量力。 逸尘听了这话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愣是没发出声来。 他现在可是很震惊的,惊的他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发出声音来了。 竹隐显然也被吓的不轻,这个小姑娘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这大半夜的就让他听疯言疯语可是很不道德的。 齐天睿险些没把持住,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的自持力差点在这个时候破功。 这个死丫头是哪根葱? 还想觊觎他的王妃之位? 不要说他对她无意,就凭她现在的嚣张与狂妄,他就容不得她。 他睿王妃的位置只有一个,能够配得起这个位子的人,天下间也就只有身边这个与自己共患难风雨同舟的蝶儿。 这世上只有蝶儿可以毫无理由的在他面前嚣张,狂妄,其他人根本就不配。 “哼!皇上都要让我父王三分,只要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倒在地上的小人儿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她才不怕呢,这次他们进京可是对这个睿王妃之位势在必得的。 齐天睿的眸子闪了闪。 谭碧儿? 襄王爷的独女,他那早就已经解除婚约的未婚妻? 不过不管她是谁,他齐天睿今生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蝶儿。 逸尘与竹隐的脸色有些臭,这天下要变天怎么着?怎么现在的小女子都这么张狂霸道?能不能让他们弱小的心脏不要再受刺激了?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德行,趁早交出王妃之位,也许我们姐妹俩还能饶你不死。” 葛淑珍严重满是蔑视,她虽说不是襄王的亲生女儿,却也是被从小宠大的,怎么着也比这个丑八怪强百倍。 “现在不是讨论你们饶不饶本王妃不死的问题,而是本王妃现在饶不饶你们不死的问题,如果二位乖乖认错,给本王妃行五体投地大礼参拜的话,本王妃可以考虑给你们个痛快的死法也说不定。” 比嚣张? 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比她还要嚣张? 比狂妄? 天下人在她的脚下,谁还能够狂妄的起来?即便是有不怕死的,她也不介意让对方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你敢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父王一定会踏平这睿王府,把你碎尸万段!” 听了火蝶的恐吓,谭碧儿有些害怕了,她们今天偷偷的跑来这里,万一这个疯婆子真的把她们给杀了,毁尸灭迹,那就糟糕了。 “哦~” 火蝶故意拉长了声音。 对待待宰的羔羊,她火蝶可是不会有丝毫的仁慈。 人家都欺负都家门口了,自己再不还击,那也太窝囊了点儿。 “原来还是皇亲啊?不过可惜了,我这个人就是不怕被别人恐吓,越是恐吓我就越是让我兴奋,越是兴奋就越想见血,听着手中的猎物痛苦的嚎叫哀求,那更是让我热血沸腾。” 火蝶这话说的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的打着寒颤。 逸尘觉着她可真的不是说说玩玩的,她说的出一定做得到,真是一个恶魔。 “你真是一个疯婆子!恶魔!不是人!你……” 谭碧儿被吓坏了,身体不自觉的抖着。 可是那张小嘴依旧不肯服软,出口的话明显的带着颤音,一向傲慢惯了的她怎肯甘愿低头? 葛淑珍早已惨白了脸,瑟瑟发抖,她是真的怕啊,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人人都说眼前这个恶魔是傻子草包,任人宰割,可是今天看来,完全不是那样。 “哦?小郡主对我的称呼还真是多啊,刚刚不是还叫我傻子,丑八怪吗?现在怎么又变成疯婆子,恶魔了?甚至还说我不是人?我倒是想要知道知道,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我要是不是人,那么您这个身份尊贵的小郡主是个什么东西呢?” 火蝶自始至终脸头都没有抬起过,连看她们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原来她就是谭碧儿啊,睿儿曾经的未婚妻。 感情这小丫头对她家睿儿不死心啊。 今天先是子大街上公然想要抢人,没得手后竟然大晚上跑到王府来劫人。 不过她火蝶可不是惯孩子的人。 抢她老公? 那就要接受惨痛的代价。 “扑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夹杂着一声闷哼。 没了声音。 “小蝴蝶,晕了。” 竹隐好心的提醒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来的某个黑心女。 她还真狠,对待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毫不留情。 不过他们似乎是忘记了,他们眼中的这只母老虎似乎也只有十六七岁,没比地上的那两个大多少。 不过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似乎是没脑子。 这只母老虎却是脑子心眼长的比别人多了些。 “晕了就丢出去,别一会毒发死在我的屋里,弄脏了我的地方,我可是有洁癖的。” “丢……丢出去?她可是个郡主啊!” 逸尘好心的提醒着,不是他们不肯,而是会惹来大麻烦的,还是提醒她一下的比较好。 “你什么时候得了幻听?我说丢出去你没听见?还是你对她们有什么别的想法?” 火蝶有些不耐烦。 “她们可是襄王的女儿,而且身中剧毒,这三更半夜的你叫我把她们丢到哪里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疯子! “随便!” “对了,叫媚瞳与袭月过来,把这里收拾干净,脏死了。” 拉起齐天睿向外走去。 看来这里今夜是不能睡了,她们还是去睡书房好了。 ------------ 第三十八章 群狼(二更) 逸尘与竹隐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这只母老虎的专属佣人了。 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得是他们俩人干,最后却老是费力不讨好,受伤的还是他们可怜的幼小心灵。 他们真后悔当初跟着小师弟。 现在这个小师弟是越来越没有骨气了,随时都会把他们兄弟俩卖了讨老婆欢心。 “师兄,咱们把她们扔到哪去?” 竹隐肩上扛着一个娇小的身躯,飞快的奔走着。 “我也不清楚,扔吧,这以后一准是大麻烦,不扔吧,回家一准会被那只母老虎收拾,所以我宁可捅马蜂窝也不想回家去面对那张臭脸。” 逸尘的脸色很臭,这小子,竟然敢问他? 这两个人都已经身中剧毒了,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送去给襄王吧?这不就是摆明了是告诉襄王这是母老虎干的吗?到时候母老虎还不得把他给撕了啊? 就是小师弟都得把他活剐了,想想就怕,背脊直窜凉气。 俩人不知不觉就出了城,跑到城外山上的密林之中。 “就扔这吧。” 逸尘在一棵大树下站定,把肩上扛着的小人直接丢到草丛之中。 一身黑衣的谭碧儿就这样没入了草丛之中。 竹隐也是一样,把扛着的葛淑珍丢进了草丛。 正值夏季,密林之中的灌木野草已经齐腰了,这两个小人被丢进草丛,如果不是自己爬起来,是根本就不会让人发现的。 还说火蝶心黑,他们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自己打死都不承认而已。 今天看着这两个小姑娘被修理的时候,他们可不曾伸出援手,心里其实也有一些小小的想要她们好看的心态。 这就是所谓的恶魔因子吧,大家都是一种人。 两条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嗷呜~” 一声紧接着一声。 在寂静的夜色中,空旷的森林,这一声声的嚎叫无疑是阴森森恐怖的催命符。 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下急速的向草丛靠近。 谭碧儿被那一声声的嚎叫惊醒了。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体有些麻木,双手刺痛,灼热一片。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身下的一块石头铬的生疼,腰就快要断掉了。 这是哪里? 伸手所到之处全是带有芒刺的蒿草。 那双柔荑哪经得住这些?柔嫩的皮肤被蒿草割出了细小的伤痕,慢慢的浸出血珠来。 本就刺痛的手,此时更加的疼了。 慢慢的爬起来,吃力的动了下,脚下一绊,谭碧儿还真是和那块石头有缘啊。 不过这次那石头铬的不是她的小蛮腰,而是她那尚未饱满的胸脯。 “啊~” 一声尖叫,小脸也被蒿草割出了无数细小的伤口,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此时已经是满脸的血,看上去很是狰狞。 从小到大她谭碧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此时的她真想嚎啕大哭。 “诶呀!哪个王八蛋踩了姑奶奶的手?” 被谭碧儿踩到手的葛淑珍还没睁开眼睛就扯开了嗓子咆哮。 “叫什么叫?是我!” 本就已经有些气极的谭碧儿此时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她此时已经够倒霉的了。 这辈子她还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都是那个丑八怪害得。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她知道她谭碧儿的厉害,让她知道惹到她的下场。 小手紧握成拳,银牙紧咬,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碧儿,我们这是在哪?” 葛淑珍强忍着疼痛,扶着身边的大树慢慢的站了起来,反手抓起身边的谭碧儿。 她的脸,好疼! 一只手摸上去,湿湿滑滑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流血了?! 她那娇嫩的脸蛋,就这么毁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疯婆子,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亲手划花她的脸,看她还能拿什么去勾搭睿王! 她倒是忘记了,一心想要勾搭齐天睿的是她自己了。 “嗷呜~嗷呜~” 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嚎叫声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看向不远处,那一双双发着碧绿色幽光的眼睛越靠越近。 “是狼!” “狼,怎么办?” 两人都慌了。 这么多的狼,饶是她们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抵不过群狼啊。 更何况她们现在身体发软,手脚麻木,身中剧毒,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的狼? “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狼,会把我们给撕碎了吃掉的!” 葛淑珍急了。 不停地拉着谭碧儿叫喊着,平时干什么坏事都是谭碧儿拿主意,这次她更是毫无办法可想了,只能浑身颤抖着不停的大声叫嚷。 这荒郊野外的,而且是深更半夜,哪里会有人救她们啊。 惨了惨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任性的跑去睿王府偷人啦,这下害得自己的小命都要断送在狼嘴里了。 “不要吵!” 谭碧儿也很害怕,声音有些发颤,可是还在强自镇定着。 这么多的狼,她也怕啊。 它们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地位的,不论是谁都会照吃不误的。 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直到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不能够在退了。 树! “赶紧爬树上去!” 谭碧儿此时恢复了些理智,只要爬到了树上她们就安全了。 只要熬到天亮,狼群就会自行退去的,那时候她们就安全了。 俩人也顾不得有没有力气,手和脸还疼不疼,会不会毁容了,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始爬树。 两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可人儿,现在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也顾不得优雅不优雅了,现在逃命对她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快点爬!当心点,你踩到我的手了!” 在下面的谭碧儿大声叫了出来,手本来就被割伤了,被葛淑珍这么一踩,她险些掉下去,再让她从头爬起,她可是没有那个力气了,再说,下面的那些狼也不一定会给她重新爬的机会啊。 群狼已经奔至树下,眼见着到嘴的食物飞了,岂能甘心? 不停的在树下徘徊着。 带头的那只狼猛地一窜,跳了起来,目标正是谭碧儿那可怜的小屁股。 “啊~” 一声惨叫,谭碧儿感觉到剧痛,松开了抱着树干的小手,就这么掉了下去。 葛淑珍反应还是蛮快的,用自己的双脚勾住了横出来的一根粗壮的树杈,倒吊着,伸出双手抓住了掉下去的谭碧儿的腰带。 由于惯性,谭碧儿与葛淑珍就像荡秋千一样摇晃着,谭碧儿那可爱的小鼻子好几次都撞到了那粗大的树干,顿时鼻子一酸,泪流满面,鲜血横飞。 那张清秀的小脸,已经没有了人样。 两人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群狼都开始轮番跳跃着进攻,几次险些把谭碧儿咬到。 葛淑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谭碧儿甩到了高处的树杈上,自己则气喘吁吁地爬回了她藏身的树杈。 群狼再怎么跳跃都够不到树上那两人。 可是又不肯甘心的退回去,就这么在树下不停的徘徊着,嚎叫着。 直至天边露出一片红霞,太阳出来了,才不甘心的退回了树林深处。 谭碧儿和葛淑珍见到群狼退了回去,才松了口气,在树上疲累的昏睡了过去。 ------------ 第三十九章 下山 趴在树上的两人被火辣辣的太阳暴晒,身上的皮肤被晒的滚烫。 身上伤口渗出的血珠此时已经被晒干,黏在皮肤上。 葛淑珍几近虚脱,挂在树上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不得不睁开眼,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这一动不要紧,她险些从树上掉下去。 一晃神,她终于发现了自身的所在,也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幕。 险些惊掉她的三魂七魄,惊魂未定的她只能紧紧的抱着树干,借以平衡自己的身体。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谭碧儿,满脸血迹,已经干涸。 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昔日的千金小姐,王爷的掌上明珠,此时已经狼狈不堪的挂在树上,任谁都不会相信。 抬眼望去,谭碧儿趴在粗大的树枝上,满头乌黑的秀发早已凌乱不堪,有些已经沾染上了血,血一干,头发黏成一绺一绺的,在风中晃荡着。 背后的衣服被狼给撕烂了,一条一条的,隐约可以见到嫩白的后背。 最狼狈的还是那可怜的小屁股。 裤子被狼撕碎,那细嫩的小屁股被狼活生生的撕下去一块皮肉。 看上去就让人毛骨悚然。 鲜血染红了整个下身,还有身下的树枝,地上隐约可见一片紫黑色,那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碧儿,你还好吗?” 葛淑珍嘴唇干裂,嗓音沙哑,怯怯的叫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小人。 现在已经正午了,她们不能一直呆在树上,要下山才行,不然夜幕降临她们就走不掉了,那群狼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熬上那么恐怖一夜了,身心俱疲。 “碧儿,你还好吗?听见我在叫你吗?” 葛淑珍见谭碧儿没有反应,只好哑着嗓子提高自己的音量,伴着浓重的鼻音,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洒落。 不远处的人一动不动,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葛淑珍强撑着向谭碧儿爬过去。 好不容易爬到谭碧儿身边,那触目惊心的红晕红了她的双眼。 “碧儿,你醒醒,不要吓我啊!呜~” 葛淑珍颤抖着伸出手,可又不知道要摸哪里,谭碧儿满身是血,她就怕自己的触碰会弄疼了她。 “恩~呜~” 谭碧儿听到耳边的哭声,皱起了眉,身上到处都火辣辣的疼,使得她闷哼出声。 身上虚汗淋淋,细小的伤口被汗水浸湿,更加的疼痛了。 稍稍动了下麻木的腿,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让她猛地惊醒。 狼!那一群闪着碧绿幽光的狼! 脑中闪着那惊险的一幕幕,那些狼险些要了她和葛淑珍的命! 身上的疼痛告诉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只是放眼望去,她们所处的地方却是那么荒诞。 “碧儿,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呜~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你活着太好了,呜~” 葛淑珍此时只顾着哭,碧儿还活着,她们还活着,没有被狼给吃掉。 只是她们都忘记了,她们身上还中了剧毒没有解,那毒发的摧残可是比狼群更加的折磨人,此时对她们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撕~淑珍,别哭了,我还活着,浑身都好疼。” 谭碧儿咬着牙强撑着,她可不想自己才逃出狼嘴,现在又被葛淑珍的魔音摧残挂了,那她岂不是冤死了? “呃?好,我不哭,不哭,我们回家。” 葛淑珍吸吸鼻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说话声还带着鼻腔。 可是这树这么高,她们俩身上可都伤的不轻,要怎么下去啊? “把你身上的鞭子解下来,拴在树杈上,我们滑下去。” 这个时候谭碧儿还是比较冷静的,她们必须下去,下山,否则天黑了,她们又会遭遇昨夜的那一幕,她们侥幸逃过这一次,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葛淑珍麻利的解下腰间的银鞭,绑在了她认为比较结实的树杈上。 不过鞭子的长度远不及树的高度,距离地面还有一人多高。 她们这么滑下去,势必要挨摔。 葛淑珍狠了狠心,抓着鞭子就滑了下去,滑到了鞭子末端后,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脑中闪着无数的小星星,很是耀眼。 谭碧儿艰难的爬到鞭子处,忍受着身上的剧痛。 双手颤抖着抓住了鞭子,一咬牙,身体从树上滑了下去。 双手被鞭子磨蹭的滚烫。 映入眼中的是那布满鲜血的双手,她这辈子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个仇她记下了。 “啊~” 重物落地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尖利的撕嚎,谭碧儿身上的伤口再一次撕裂了。 小屁股上面湿湿热热的。 她知道,那里面现在一定很是凄惨。 被狼活生生的撕去了一块皮肉,这么一摔,早已血流成河了。 刚刚还强忍着,鼓着最后的勇气从树上滑下来。 可是这一摔,那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也彻底的被摔没了。 她现在可是浑身无力,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走下山。 “淑珍,我不行了,没有力气了。” 谭碧儿艰难的吐出最后的一句话,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不要,碧儿,我们一定能够活着回去,我们还要报仇呢,你忘记我们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了吗?” 葛淑珍大声嘶吼着。 抓着谭碧儿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企图把她摇醒。 最终谭碧儿还真的被她那几近疯狂的摇晃中醒来了。 “报……报仇?” 迷迷糊糊的谭碧儿反反复复的只听到了这两个字。 没错,她不能死,她要报仇! 她要亲手杀了那个该死的疯女人,让她跪在自己的脚边痛哭忏悔。 “没错,就是报仇!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葛淑珍见谭碧儿醒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弯下身,伸出手扶起躺在地上的谭碧儿。 把她的一只手臂挎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她的腰。 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艰难行走着,与其说是行走,还不如说是一点一点的挪动。 两个人的速度比蜗牛没有快多少。 天黑的时候,两个人终于下了山,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还没有关。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们的瞳孔。 “德叔!” 谭碧儿失声叫了出来,悬着的心终于得到了放松,她们可以回家了,没事了。 眼前一黑,谭碧儿再一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第四十章 告状(二更) “媚瞳,通知管家备车,我和王爷要进宫一趟。” 一早吃过早饭的火蝶懒散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齐天睿的殷勤侍候。 这小子最近对她总是百般讨好,可是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两眼冒绿光的大色狼。 火蝶本想不搭理他的,可是每次都被他那可怜兮兮的声声抱怨还有那扑簌簌的眼泪给动摇了,搞得她就像是一个狠心恶毒的后妈在欺负那无辜可怜的小绵羊似的。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每天晚上都给她上演深闺怨夫图,也不知道他到底累不累?她可是已经有了视觉疲劳了。 “娘子不是不喜欢进宫的吗?” 齐天睿剥了一颗葡萄送到了火蝶的嘴边,火蝶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就接了过去。 两个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逸尘与竹隐俩人拿着最近这两天整理出来的账目一走进花园见到了就是这么一幕。 他们的小师弟像个老妈子似的子那里忙东忙西,殷勤的伺候着他媳妇,整个一个豪门小媳妇。 “昨天你们把那两个小老鼠扔哪去了?” 火蝶咽下葡萄,起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顺了顺披散着的头发。 “山上树林。” “恩。” “娘子,我们进宫去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的齐天睿又嘟着嘴巴,俊脸上满是不高兴。 娘子又忽略他了。 “告状。” 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每一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现在那两个麻烦估计是已经到家了吧?指不定在她们老子面前搬弄出一些什么是非来呢?搞不好,他老子此时已经跑到皇帝面前去恶人先告状了吧? 这个时候他们不自己进宫,估计一会儿皇帝也得派人来请他们了。 “告状?” 三个人犹如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她的话。 “你认为谭碧儿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就算她们想算了,她们的老子会轻易的就算了吗?” 的确,襄王爷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那两个小丫头被整治的那么惨,如果换做是他们的话,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火蝶与齐天睿进了宫,直接就去面见皇上。 养心殿。 太监一声通传后,火蝶与齐天睿径自走了进去。 空旷的大殿之上,皇上正襟危坐,那一派皇家的威仪不容任何人亵渎。 大殿之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青色蟒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金色巨蟒,腰间衬着白玉腰带,脚蹬黑色蟒靴,头上戴着一顶赤金冠,上面缀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一头墨发飘散。 看上去四十出头,俊逸如刀削般的脸上,一条狰狞丑陋的疤痕横在脸上,显得格外的冷冽,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美男子一枚。 火蝶静静的打量着他,那人也是一样自打他们进门之后一直在打量着他们。 “娘子,那个人好丑,好可怕。” 齐天睿见着他娘子一直盯着谭四海看,很是吃味。 虽说那人已经是老头子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滴。 怯怯的躲在火蝶的身后,探出两只眼睛,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知轻重的话来。 听了这话谭四海眼神闪了闪,虽说他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以前的他聪慧,才思敏捷,文武双全,与碧儿可谓是青梅竹马。 还记得以前他见到自己总是粘着自己,谭叔叔谭叔叔的叫个不停,缠着他讲江湖趣事,还有战场厮杀的故事,从不介意他脸上的疤痕。 不过从进门到现在,他都是一直畏畏缩缩的,都不敢正眼看他,看样子是真的傻了。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睿儿,不怕,他那张脸只是划破了,没事的,你看他不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呢吗?他不会吃人,也不会打人,所以咱们不用怕他,再说,不是还有父皇在这里呢吗?他要是敢打睿儿,父皇一定会把他抓起来治罪的。” 火蝶的话说的可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就连坐在上座的齐慕华都听不下去了,可是也无可奈何。 “咳!咳!” 齐慕华无奈的掩嘴干咳几声,借以掩饰大家的尴尬。 他这个儿媳妇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在大殿之上对着襄王一阵讥讽,看来她是知道来人是谁,胆子够大,竟然毫无畏惧。 “睿儿与蝶儿来的正好,父皇刚刚还想着传你们进宫来聚聚呢。” 既然来了,碍于襄王的颜面,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个公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儿媳妇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向谭碧儿下狠手的,想来,襄王也是只听信了谭碧儿的一面之词。 “娘子,你好厉害哦,竟然猜到了父皇今天一定会传我们进宫来哦。” 齐天睿从火蝶的身后钻了出来,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不过,却让站在大殿之上的人听明白了他的意中所指,那就是今天他们俩是特意来的,而且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蝶儿谢过父皇的美意了,不过蝶儿今日前来是有求于父皇,还请父皇成全。” 她火蝶是谁啊?岂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你来告状,难道我就不会吗? 火蝶拉着齐天睿就跪了下去,既然要玩就玩全套,演戏演彻底,她今天就小小的牺牲一下自己可怜的膝盖,跪你这死皇帝一次吧。 “蝶儿与睿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和父皇说,父皇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们办好的。” 齐慕华觉着自己好像有被人挖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的错觉。 站在大殿之上一直没有出声的谭四海,自从火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就没有将视线移开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娃娃不简单,完全不似外界传言般是个白痴废物。 碧儿与淑珍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这在他的心里也有些开始怀疑了。 “前天晚上王府来了两名刺客,闯进了睿儿与蝶儿的卧房,还好有逸尘师兄还有竹隐师兄在,睿儿与蝶儿才没有出事,如果他们来晚了一步,那我们往后可就见不着父皇您老人家了呢,是谁要行刺我们啊,也太大胆了,这不是成心让父皇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火蝶说的那可叫声泪俱下,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齐天睿被火蝶拉着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憋着笑,没想到他娘子还有这么一手。 “父皇,您看睿儿一提起这件事就吓成这样了,父皇您忍心吗?” 火蝶一把拉过齐天睿,纤手伸到他的腋下,用力一捏,齐天睿吃痛的闷哼出声。 “父皇,蝶儿也没什么别的请求,请您赐给蝶儿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蝶儿还请父皇一定要严惩凶手,为我们做主啊,身为皇家的人,竟然被人这样欺负,这可是失了父皇的颜面啊。” 火蝶继续哭天抹泪,唱念俱佳,那场面,真的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啊。 齐慕华被火蝶这一闹,头上划下无数冷汗。 他这个儿媳妇,的确不简单。 竟然当着襄王的面给他们来这么一出,把人家弄得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了。 再看看襄王,那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既然睿王妃说王府出了刺客,那刺客呢?” 襄王毕竟久经沙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种小场面,对于他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 “襄王爷怎么能这么问蝶儿,我们要是有那个能力抓住刺客,还会跑到父皇这求助吗?” 她火蝶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对付你可是小菜一碟。 “父皇,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刺客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是我抢了她的王妃之位,是我抢走了睿儿,她们拿着匕首要毁我的容,还说要把我卖到妓院去,父皇,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齐天睿差点把持不住,他娘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天下无敌。 “蝶儿不要吵了,父皇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齐慕华觉着自己被绕进去了,在看看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襄王也是满头黑线。 看来襄王也是不知道实情吧,也是听了一面之词。 陆子蝶既然敢当着襄王的面这么嚷嚷,可见事情还是有一点真实性的。 “蝶儿,你和睿儿退下吧,这件事父皇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还有去刘总管那里挑些侍卫,带回王府吧。” 齐慕华也不能这样妄下判断,所以只好先打发了陆子蝶与睿儿。 眼见陆子蝶与齐天睿退了下去。 谭四海陷入了沉思,碧儿与淑珍从小就被他给宠坏了,这次回京也是奔着齐天睿而来,她们向来骄纵,这次也许她们自己吃了亏,觉着不甘心,只说了一面之词也说不定。 “襄王爷,这事你看……” 齐慕华故意拉长了尾音,他也看出了襄王的犹豫。 “皇上,这可能是个误会,容微臣回家好好查问清楚。” “好吧。” 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最好是不了了之才好呢。 ------题外话------ 本想今天开新文的,房东说要要出门几天,要把猫关掉,真tmdooxx 郁闷加闹心。 ------------ 第四十一章 收拾辰妃 “娘子,刚刚你掐得睿儿好疼哦。” 被拉出养心殿的齐天睿一脸委屈的开始抱怨。 他可是没想到他娘子会当着父皇还有襄王的面对他下手,而且还是那么的不留情,掐的他好疼。 “呃……” 这小子还记得啊,她还以为他忘记了呢。 刚刚她的手劲是大了点儿,可是那种情况下,她也是不得已啊。 “娘子,你欺负睿儿,不喜欢睿儿了。” 齐天睿不依不饶的开始控诉,他的腋下一准被掐青了,刚刚他那么配合她,她也不说奖励他一下,他心不甘啦。 “我没有不喜欢睿儿,只是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似的,他可是那天晚上闯进咱们睡房的坏人的爹,你说他是不是大坏人?大坏人在父皇那里说咱们的坏话,让父皇罚咱们呢,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装的可怜点儿,让父皇帮我们啊?” 火蝶这话说的这个绕口啊,她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和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有时候是解释不清楚的,她绕了这么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哦,那为什么娘子要掐我?” 这小子竟然死抓着不放,看样子是非要讨点便宜不可了。 “睿儿啊,刚刚父皇说让我们去找刘总管,不知道这个刘总管在哪啊?” 火蝶那笑容啊,看是去要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齐天睿心里暗笑,他娘子又开始用老套路了,转移话题。 看来便宜是讨不到了,心里哀叹。 “那睿儿带娘子去,晚上娘子和睿儿一起滚床单,好不好?” “咚~” 火蝶脚下一个不稳,很没形象的摔了,这傻小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这话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 虽说这所谓的大庭广众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能不能也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好不好?她可是会害羞的。 这样一幕正好被刚刚从养心殿出来的谭四海给看到了。 看着齐天睿竟然能够将那样难以启齿的话说的如此轻松惬意,这小子果真是傻了。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竟然是两只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的疯狗啊!” 刚刚经过御花园的辰妃,看到了这一幕,她岂能放过。 她那宝贝儿子的命根险些就毁在了这两个傻子手里,她岂能善罢甘休? 今天他们两个撞到了她的手心里,真是天赐良机。 “睿儿,拉我起来拉。” 火蝶一改先前的模样,一副傻痴痴的模样瞬间展现人前。 齐天睿也很有默契的伸出他的大手,握住她伸出的柔荑,一个用力就将趴在地上的火蝶给拉了起来。 “睿儿,这位老奶奶是谁啊?你认识吗?” 小样的,竟敢骂她是狗,真是找死! “她是太子哥哥的母妃,辰妃娘娘。” 齐天睿眨巴着眼睛,很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回答的还算是很有礼貌。 只不过,却更是让人生气。 一个说她是老太婆,一个则是乖宝宝一样的帮她介绍,那意思很是明显,她已是昨日黄花,人老珠黄的老太婆了。 辰妃听了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五官也变得扭曲。 “哦,原来是太子的娘亲啊,怪不得这么大的年纪了呢,这人啊,年纪大了,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这样对身子骨可是大有好处的。” 火蝶假意拍着身上的灰尘,嘴巴里面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看似在嘀咕,实则是在骂人。 “娘子,为什么不出门对身体有好处?” “睿儿你笨啊,年纪那么大了,腿脚就不好,身子骨也不好,万一摔倒了,那老胳膊老腿的还不得摔断了,万一要是有什么事,那心脏的承受能力也是很差的,要是一不小心被气死了,那多亏啊,所以说啊,年纪大了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吓唬人。” 火蝶继续她的长篇大论,完全无视某个脸色漆黑,鼻子喷火的老太婆。 “原来是这样哦,怪不得海叔总是喊着,老了,胳膊腿不好使了,力不从心啦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啊,睿儿懂了,等睿儿像海叔那个年纪的时候,一定在家里面好好呆着,绝对不出去乱跑,免得摔断腿,那样好疼的,还不能够走路,那样还不如死掉算啦。” 齐天睿抓抓脑袋,说的很是认真。 “是啊,还是睿儿聪明。” 火蝶嘴角挂着笑,老太婆,这就是你惹到姑奶奶的下场。 最好识相点快走,不然后面还有更难听的等着你呢。 “你们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辰妃身边的小丫鬟见自家主子被欺负了,张嘴就骂。 她们主子可是太子的生母,那也就是将来的太后,后宫之主,一国的国母,怎能受人欺凌? “阿姨,你在说谁?” 火蝶杏眼一转,撇见了刚刚说话的丫头,果真是狗仗人势,恶奴一个。 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可她火蝶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你个小贱人,辰妃娘娘在此,你竟敢如此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桃哪里见过自家主子被人如此欺负过? 那嚣张狂妄之势,不难让人想到,平日里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小贱人在说谁?” “小贱人再说你!” “啊,原来小贱人在和我说话啊,睿儿,看到了没,做人要有礼貌,问人话之前先要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火蝶骂人还不忘教导她家相公。 “你个小贱人,竟敢骂我?这是找死……” “啪~” 一声脆响,伴着一声痛呼。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我?” 小桃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正在用手帕擦手的火蝶。 “大胆,竟敢对本宫的人动手,在皇宫行凶,你个狗奴才长了几个脑袋?” 辰妃缓过神来,大声质问。 这里可是皇宫,她的地盘,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失了面子。 “我打的就是这个目无尊卑的奴才,睿儿可是皇上的儿子,御笔亲封的王爷,我好歹也是睿王的王妃,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张口闭口贱人贱人的叫,辰妃娘娘,你说我打她这么一个目无尊卑的奴才有错吗?我打她还是轻的,这要是告到皇上那里去,就是把她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辰妃娘娘,您老人家说是吗?”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小桃吓的面无血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小桃拉着辰妃的裙摆,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救你?你家的主子怎么救得了你?若是她为你求情,那可就是证明她是纵使奴才仗势欺人了,纵容奴才藐视皇威,你说皇上会不会追究呢?” 火蝶那意思很是明显,辰妃要是为她求了情,那她就不怕把事情搞大,捅到皇上那里去,到时候看吃亏的是谁? 是舍了你一个奴才可保自身平安的好? 还是撕破脸闹得自己一身麻烦,声明受损,最后被皇上降罪的好? 聪明人当然会选择前者。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辰妃气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愤恨的离开了。 今日她确实是栽了,她万万没料到,这个死丫头竟然这样毒舌。 最后她竟然败下阵来,还损失了一个心腹丫头,这次还真的是亏了。 “娘娘……” 小桃一见自家主子舍弃了自己,趴在地上哭的那个哀怨。 “现在知道了吧,自己高看了自己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了吧?后悔吧?” 火蝶也不想落井下石,只是想小小的惩戒她一下。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比较好,老是想着仗势欺人,别忘记,自己也总会有翻船的那一天,到时候可是有很多人在等着痛打落水狗的。” 说完火蝶拉着齐天睿大步离开了,留下小桃一个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远处将一切都看在眼内的谭四海心下了然。 这个外界传言的傻小姐不简单。 看来他家碧儿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光是看齐天睿被吃的死死的就知道了。 ------题外话------ 今天开新文了,《冲喜媳妇守财夫》 她柳漫漫竟然穿成了一个农家女――阿金,名字俗气不说,一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严重的营养不良。嫂嫂贪财二十两纹银把她卖给大户人家去冲喜。成亲当天,他的公公一脸病容的坐在喜堂之上猛咳着就差把肺给咳出来啦。阿金刚刚进到喜堂就听他的相公手里的算盘噼啪作响,直喊:“亏了亏大发了!” “嗯嗯嗯,买她花了二十两,这么个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一定身子骨不好,这以后汤汤水水的怎么说也得个三十两。” “这以后要是生不出子嗣来还得纳妾,这个也得二十两。” “万一要是死了棺椁也得十两,再加上她的食宿费二十两,穿衣费用二十两……” 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终于是停了下来。 “恩,一共是一百二十两,这桩买卖亏大发啦!” ------------ 第四十二章 接风 “哎……” 叹气声一声紧接着一声。 做皇帝的是不是很闲?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这可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他们挥霍起来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死皇帝,不就是给镇国王爷接个风吗?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大宴群臣吗? 她火蝶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每个人都是曲意逢迎,溜须拍马,带着伪善的面具周旋其中,活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娘子,你很累吗?怎么一坐下来就开始叹气?” 齐天睿一脸的讨好,在火蝶的身边转来转去,不是捶背捏肩,就是不停的往她桌子上捣鼓好吃的。 放眼整个御花园,就数他们这一桌东西多,都快要堆成小山了。 这哪里是给襄王谭四海接风?这分明就成了他们夫妻俩开餐会了。 “你娘子我不是累,是感慨啊。” 火蝶毫无形象可言。 满意的享受着齐天睿的服务,还不时的摇摇脖子。 完全无视别人对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任由他们指指点点。 没办法,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可不由她来控制。 “感慨什么?” 齐天睿给火蝶捏完了肩就乖巧的坐在了火蝶身旁。 今天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据说谭碧儿今天也会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他娘子身边做个十足十的傻子比较好。 他可不想他娘子为了他伤身劳心。 看他多体贴,绝对是好好先生的绝佳代表。 说起来,自从他变成傻子以后,又有几人对自己是真心相待的呢? 自从娶她进门后。 她一点一滴的感动着他,让他那冰封的心又有了温度,让他那早已沉寂了的感情再次复苏,让他觉得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么多人,每个人脸上都扣着一块假面具,看着他们那副嘴脸还不如回家看小白还有小花来的真实。” 火蝶不顾形象的靠在了齐天睿身上,合上了眸子,她现在想要小睡一会儿,希望这帮子人都识相的离她远点,不要来烦她,要是吵到了她就是天皇老子她也要他们付出点代价滴。 齐天睿任由火蝶在他身上磨蹭。 自从有了火蝶以后,他也变得视世俗与无物了。 与其在乎那些没影子的东西,还不如珍惜当下来的舒坦些。 不过他娘子还真敢打比方,竟然把这些王公大臣们说的猪狗不如了。 小花是看门的阿旺捡回来的一只小花狗,小白是一头养在猪圈中的小白猪。 “睿儿也不喜欢,以前每次宫宴,都有好多人欺负睿儿,还有些不敢当着睿儿的面欺负睿儿,可背地里都在嘲笑睿儿是个傻子。” 齐天睿那双澄澈的眸子闪了闪,这些人都太现实了。 在他没傻之前,一个个围在他的身边犹如哈巴狗一样。 可是自从他傻了以后一个个都对他嗤之以鼻,见了他犹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啊。 “管他们那么多,是他们不懂得欣赏,这是他们的损失。” 火蝶怎么可能不知道,光是看陆尚卿对待睿儿的态度就不难猜出满朝文武是怎么看待睿儿的了。 “襄王爷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 谭四海依旧是那身青色蟒袍,身边一位姿色出众,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陪伴在他的身侧,他的身后不出所料的是他的女儿谭碧儿和葛淑珍。 只不过两人都是薄纱遮面,谭碧儿走路的姿势着实有些奇怪,看上去有点像是跛脚,可又不是,倒像是腿或是哪里受了伤,强忍着走路一样。 只是两人的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直到两人的目光透过众人定在了火蝶与齐天睿的身上,愤恨的盯着他们两个,那眼神灼热的都快要喷出火来了,照理说,小郡主她们可是才到京城,这睿王爷两个傻子夫妻是怎么也不可能得罪到她们啊,众人也很是不解的望向他们两个。 本来他们两个的举动在别人的眼中已是另类了,这次大家更是把好奇的眼光投向了他们两个。 然而这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无视别人投来的眼神,依然我行我素。 “臣,谭四海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这个时候,襄王与襄王妃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襄王爷,襄王妃免礼,今日不必拘礼,今日乃是给你们接风洗尘,快落座吧。” 齐慕华朗朗开口,袖袍一摆,随手指着身旁的几案,示意襄王众人落座。 “谢皇上。” 几人异口同声,谭四海倒是随意的很,阔步走过去便坐了下来。 襄王妃回身拉了拉身后才站起来就开始怒瞪睿王与睿王妃的女儿们,示意她们过去坐下,不要意气用事。 这两个孩子有多能闯祸她是知道的,这次却自己吃了暗亏,心有不甘,可是也要看看惹的人是谁,这个睿王爷虽说是个傻子,可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谭碧儿与葛淑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几案旁做了下去,谭碧儿忘记了自己的屁股有伤,刚一坐下就跳了起来,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小手很不雅观的捂着那可怜巴巴的小屁股,那森冷的目光射向了那旁若无人亲亲密密的两人,恨不得把他们活生生的撕碎了。 “碧儿这是?” 皇后冷若梅看出了些端倪,关切的出声询问。 这孩子受了伤怎么还跑来了? 更何况,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伤到那个地方? “她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伤了,臣妾想让她在府中好好休养,她不肯非要跟来,说是很久没有见到皇上皇后娘娘了,今天非要跑来给你们请安。” 襄王妃尴尬的开口,却说的很是得体。 “碧儿还真是有心了,皇上与哀家心领了,谢谢碧儿挂念着。” 冷若梅满面含笑,悠悠的开口。 “碧儿离开京城太久了,这次回来一是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二是请皇上能够兑现当年的承诺。” 谭碧儿挣开了母亲的手,走到皇上面前就跪了下去。 她的举动让本是喧哗的御花园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小郡主一回京就跑到皇帝面前让皇上兑现承诺,着到底是个什么承诺,大家都想知道,一个个的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 ------------ 第四十三章 鬼呀(二更) 谭碧儿的一席话在众人之中无疑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当年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能与皇帝之间有什么承诺? 现如今,竟然要皇上允诺当初的承诺。 众人怎能不好奇? “碧儿,不得放肆!” 襄王妃出声喝止着跪在地上的女儿,这孩子是越来越放肆了,平时在自家放肆就算了,现如今竟然在皇上面前放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惯子如杀子”啊。 “碧儿哪有放肆?就算碧儿放肆,可也不如睿王爷还有睿王妃来的放肆吧?” 谭碧儿跪在地上,直起了她的小身板,满是倔强的昂着她的小脑袋。 那双水眸盯着那旁若无人似的两人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此时的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拉开那如胶似漆的两人,把那个丑八怪打趴下,大卸八块,踩在脚底下方才解恨。 “皇上,小女一向被骄纵惯了,出言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襄王妃不知何时冲了出来,将谭碧儿挡在了身后,不停地赔罪,这孩子,总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这将来可有谁受得了啊? 不要说睿王已经娶妃了,就是别人恐怕也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子吧? “娘!我哪有说错?!当年您与淑妃娘娘可是亲口允诺过的,若生男就做兄弟,若生女就做夫妻,皇上也是答应过的,当年碧儿离开的时候,皇上答应过碧儿,等碧儿及笄了就让睿哥哥娶我的!” 谭碧儿不依不饶的从梦千遥的身后跳了出来。 她今天就是要闹。 “碧儿,不得放肆!”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不识大体,谭四海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不得不寒着一张脸出声制止这个越来越放肆的丫头。 淑妃那可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当年他虽未亲眼目睹一切,但是皇上对淑妃的爱,那么炽烈,可是最终淑妃为了救儿子惨死宫中,这是皇上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见到皇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又旧事重提,揪住了皇上的旧伤毫不犹豫的就戳了下去。 “父王,连你也不帮我?” 谭碧儿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向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父母竟然都不帮她了。 “你太放肆了,回来坐好!” 谭四海的脸更冷了,这个孩子是时候应该让她收敛收敛了。 “皇上,小孩子不懂事,还望皇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谭四海满是歉意的起身,向皇上赔礼,伸出一只手抓着谭碧儿的手臂想要把她给拉回来。 “没事,小孩子嘛,难免不听话,朕不会与他计较的。” 齐慕华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在听到淑妃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怅然,可是他掩藏的很好,雪儿已经离他而去,但是她却永远的活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就足够了。 “我才没有放肆!这里有人比我更放肆都没有人说话,难道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还错了吗?” 谭碧儿跳了起来,用力的甩开了谭四海抓着她的大手,这一撕扯,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蒙在面纱下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我不管,我就要皇上兑现当初的承诺,我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凭什么是那个又傻又丑的疯婆子?!” 谭碧儿不管不顾的大吼着,完全失控了。 一只手指着正倒在齐天睿怀里吃着葡萄的火蝶。 “凭什么!睿哥哥是我的!凭什么那个丑八怪霸占着我的睿哥哥?我和睿哥哥可是指腹为婚的,那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陪在睿哥哥身边,她就是给睿哥哥提鞋都不配!我不管,皇上你必须履行当年的承诺,我才是睿王妃!” 御花园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襄王爷的女儿真的是太大逆不道了,竟然敢命令皇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饶是襄王爷再怎么劳苦功高,皇权始终是容不得质疑的,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主捏把汗。 “碧儿!当初皇上与父王商量解除你们俩婚约的时候,父皇可是征询过你的意见才同意的,当初是你自己同意悔婚的,现在才来反悔你不觉得晚了吗?!” 谭四海的声音响彻整个御花园,那满是怒火的吼声让人不自觉的打着寒颤。 “当初皇上说睿哥哥傻了我才同意退婚的,现在我就是反悔了,怎么样?我就是反悔了,那个丑八怪根本就配不上睿哥哥,她哪里比得过我?我就要做睿哥哥的王妃,我就是要做睿王妃!” 谭碧儿可谓是破釜沉舟了,今天她就是要闹,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她就不信自己还弄不过那个傻子? 不过她倒是给忘记了,她前两天还被那个所谓的傻子给收拾的惨不忍睹,她至今还中了她口中的傻子下的毒没解呢。 “碧儿,你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更何况圣旨已下,朕已经昭告了天下,蝶儿就是睿王妃,这是任谁都不能更改的,当初也是你自己不要睿儿了,现在反悔已是徒劳了,朕这次念你懵懂无知便饶恕了你,还不退下。” 齐慕华很是不悦,襄王的女儿还真是不知进退,在文武百官面前竟然如此失态。 口口声声骂陆子蝶疯婆子丑八怪,在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儿媳妇,已经刻上了皇室玉牒,那就是他们皇家的人,岂容他人恣意侮辱谩骂。 这次他可以看在襄王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就怕这个不知进退的孩子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玩掉了可能就是自己的小命了。 “是你们骗我!睿哥哥根本就没有傻,你们骗我!” 谭碧儿此时一窜半尺多高,这次更是过分,竟然指着皇帝的鼻子大喊大叫。 “朕何时骗过你,你现在就问问这满朝王公大臣们,朕说的是否属实!” 齐慕华很是不高兴,这个谭碧儿可是襄王唯一的子嗣,他不想襄王绝后,所以一再的忍让,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蹬鼻子上脸。 “碧儿,你太放肆了,滚回去!” 谭四海也怒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他知道皇上一再的忍让是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但是这个孩子竟然这么放肆,看来都是自己宠出来的错。 “我的错?你们统统都帮那个丑八怪,那我今天就让她死!她死了我就可以做睿王妃了!” 谭碧儿话还没说完朝着火蝶与齐天睿扑了过去。 那藏在袖子中的小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奔着火蝶的心脏处刺了过去。 “来人,把谭碧儿拿下!” 齐慕华见到这一幕,当即大喝一声,侍卫应声而出。 火蝶正躺在齐天睿的怀里看戏看的正来劲呢,哪知这家伙竟然想要自己的老命啊。 眼见匕首就要刺进自己的胸膛,一个用力,把齐天睿掀翻在地,自己一个侧身躲过了锋利的匕首,一抬脚踢在了拿着匕首的手腕上,一把雪亮的匕首顺势飞了出去,插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谭碧儿见手上空了,立即反身,手变爪,抓向了火蝶的喉咙。 她就是要杀了这个死女人,上次没得手,这次近在眼前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火蝶伸手抄起桌子上的盘子就把里面的东西扬了出去,这个时候一只大手一把就把她拉出了战圈,不用看她就能感觉的到那是谁,安心的窝在了那熟悉温暖的怀抱。 冲上来的侍卫把谭碧儿团团围住,让她脱不得身。 “哇~娘子,鬼呀~” 齐天睿惊叫出声,害怕的拿那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御花园里又一次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题外话------ 很不要脸的推荐新文《冲喜媳妇守财夫》 ------------ 第四十四章 谁欺负了谁 “哇~娘子,鬼呀~” 齐天睿不管不顾的放生大叫,害怕的拿自己宽大的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 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抓着火蝶不停的向后退。 看似的被吓的想要逃跑,其实他只是想带着他娘子远离战圈而已,还是远离战场在一旁看戏最自在了。 这个谭碧儿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娘子已经放她一码了,她还不死心,竟然跑到这里来给他娘子难堪,就凭这一点,就是不能饶恕的大罪。 “娘子,我们回家去,这里有鬼,睿儿害怕,呜~” 捂着脸的齐天睿一副哭腔,让在座的众人都听了个真切,他是真的傻了,不记得这个劳什子谭碧儿了,更别提什么未婚妻了。 谭碧儿被冲出来的侍卫团团围住,根本就无法靠近火蝶与齐天睿。 早就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她此时愈加的愤怒了。 刚刚火蝶随手抄起盘子就把盘子里面的东西朝着谭碧儿扬了过去,那里面全都是她吃过的食物所剩的垃圾,有鸡骨头,鱼骨头,还有果核瓜子皮什么的。 谭碧儿只顾着冲向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来得及躲闪,一盘子垃圾全都招呼在了她身上。 脑袋上顶着鸡骨头瓜子皮,身上到处都是,那挂在耳朵上的薄纱鱼骨头挂在了上面,她厌恶的伸手抓下面纱就丢掉了,就这样她那满是伤痕的小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毒发了,整张小脸乌黑一片,看上去真的就跟个鬼似的。 而齐天睿更是不管不顾放生大叫。 本就已经成了众人焦点的谭碧儿,此时更是众人所关注的焦点中的焦点。 “都说襄王爷的女儿貌美如花,怎么是这副鬼样子?” “是啊,那脸怎么那么黑?” “难怪,就连睿王爷傻了还要死赖着人家,原来是嫁不出啊!” “是啊,那副鬼样子还说别人是丑八怪,睿王妃那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她可怎么比得上?就是给美人提鞋都不配。” “没错,兄弟,还是你说得对。” “哎……可悲啊,丑就算了,还敢自称美人,真不要脸。” “……。” 整个御花园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对谭碧儿开始评头论足。 那些围着谭碧儿的侍卫都不禁皱眉。 还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女人出现过,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你们说谁是丑八怪?” 没了面纱遮面的谭碧儿此时才回神,才听到众人对她的评论。 想她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猛地摸上自己的小脸,那凸凹不平的面皮,她才想起,她的脸上满是疤痕,她的脸被那个疯婆子给毁了,越想越气。 “撕~” 抽气声再次响起。 “看啊,那张脸越来越黑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御花园又沸腾了起来。 “是啊,这小郡主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会不会传染啊?” “不会是中邪吧?襄王爷镇守边关那么多年,杀人无数,造的孽太多了,报应到儿女身上了。” “是啊,我听说南疆有一种怪病,先是从脸开始黑,然后是身上,直到整个身体都黑了,就离死不远了,你们说,这个小郡主是不是染上那种怪病了?” 这次众人更是过分,说的话也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找死是不是?!” 本就已经暴怒的谭碧儿此时完全没了理性,她不是丑八怪,那个疯婆子才是,她要杀了所有说她是丑八怪的人。 疯了一样的冲向众人。 又一群侍卫从后面围了过来,现在的谭碧儿根本就无法脱身。 只能扑向身边拦截她的侍卫,她要杀光他们,看谁还能够拦得住她。 只可惜,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是众侍卫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她就气喘如牛,毫无招架之力,被一拥而上的侍卫给按在了地上,不停的扭动着。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 谭碧儿放生大叫,口不择言。 这些侍卫是狗奴才?那岂不是骂当今皇上是狗不成? 齐天睿此时抱着火蝶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吃吃喝喝,看着好戏。 哪里还有刚刚那害怕懦弱的模样?分明就是装出来的,可是众人却哪里顾得上留意他们啊,都伸长了脖子在看那被按在地上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的谭碧儿。 “碧儿,你太放肆了!” 谭四海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谭碧儿满脸的不可置信,瞪着眼睛盯着谭四海又甩过来的大手。 几个巴掌打下来,谭碧儿的脸肿的犹如两个小馒头一样,嘴角慢慢的流出血来。 “哇~呜~” 谭碧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长这么大,父王第一次动手打她。 所有的委屈一拥而上。 “呜~睿哥哥不要我了,宁可娶个疯婆子都不要我!我被疯婆子欺负,被丢到上山,差点被狼吃了,弄得满身是伤,皇上也不主持公道!现在父王也打我,不疼我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哇~” 谭碧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众人都莫名其妙的。 睿王妃欺负她?他们看到的可是她在欺负人家睿王妃好不好? 睿王妃是疯婆子?也不知道谁更像个疯婆子? “蝶儿,小郡主说你欺负了她,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齐慕华一见这状况,有些头疼。 “父皇,您自己刚刚也看到了,小郡主一出现就找蝶儿的麻烦,那把匕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谁欺负谁大家有目共睹,我想不需要蝶儿去重复刚刚那一幕吧?” 火蝶一句话就把麻烦给丢了出去。 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只手遮天的襄王爷也不可能翻天。 “你个疯婆子!你把我丢到山上,差点喂了狼,你还敢说你没欺负我?!” 谭碧儿不服气的叫嚣着。 “小郡主,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睿王府,往我的我房里放迷香,想要迷晕我和王爷,然后很不要脸的爬上了我的床,我和王爷只好屈驾去睡书房,把卧房让给了你,之后你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火蝶很不客气的说出了事实,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不好? 你不提起还好,这一说看谁吃亏? “父皇,书房的床好难睡,最后睿儿和娘子是睡在地上的。” 齐天睿也参了一脚,而且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赤果果的控诉,让人都忍不住同情这两个苦命的鸳鸯了。 火蝶没想到她家的睿儿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落井下石啊,不过那又如何?她喜欢。 “这个小郡主真不要脸,半夜三更爬男人的床啊!” “真是伤风败俗,这以后谁娶回家一准得戴绿帽子不可!” “看到了吧,孩子是不能太骄纵了,不然干出有辱门风之事可真丢不起那个人啊。” “……。”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滴。 满御花园的口水就快要把谭碧儿给活活喷死了。 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为什么下场凄惨的还是自己? 明明是她谭碧儿被欺负了,最后却变成了她欺负了别人? 她自己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只知道最后吃亏的是她谭碧儿。 “呜~哇~” 谭碧儿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御花园。 ------------ 第四十五章 条件 谭碧儿被侍卫架着,毫无形象可言,嚎啕大哭把御花园树上的鸟儿全都惊的飞走了。 “皇上,小女冲撞了皇上,还险些伤了睿王妃,请皇上您看在微臣的份上,能不能从轻发落?” 谭四海单膝着地跪了下去。 毕竟这是他的亲生骨肉,悔不该平日里太骄纵了她。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差点伤了我?刚刚要不是我躲的快,小郡主可就要了我的命了,就您的女儿的命金贵,我们这些人的命就是草芥吗?” 这么饶了她?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火蝶可是已经放过她一回了,换回来的却是她依然的不知悔改。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火蝶从不做那么傻的事,尽量把麻烦斩尽杀绝,永绝后患。 “前两天半夜,小郡主还要把我卖到妓院去呢,小郡主欺负人都欺负到人家家里去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还是她仗着自己的爹是镇国王爷,手握重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火蝶的意思很明显,谭碧儿就是你惯出来的,也是仗着你这个爹位高权重。 “睿王妃,本王代碧儿向你赔罪如何?” 谭四海起身,转身就向火蝶深施一礼。 御花园里的众人再一次猛地吸了口气,今天的震撼真是太多了。 堂堂的镇国王爷,就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今天竟然屈尊向一个黄毛丫头施礼赔罪,这真的是要变天了,难道天要下红雨了不成? “王爷赔罪火蝶可是不敢当,王爷可是位高权重,您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我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赔罪,是成心给我难堪还是想要以您的权势来压人呢?我火蝶无权无势,空有个王妃的名头,我想过不了几天也要易主了,到时候不要说什么荣华富贵,就连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火蝶显然是不给谭四海面子,更是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那意思很明显,她家睿儿是个有名无实权的闲散王爷一个,只有任由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欺负的份,这话即是说给谭四海听,也是说给在座的所有别有用心的人听的。 “那不知睿王妃要怎样才可以原谅碧儿?” 谭四海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睿王妃,就是这御花园在座的每一个让你都小看了她吧。这个丫头心可是黑着呢。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放过碧儿,更何况碧儿和淑珍身上的毒也只有她才能够解的了,这才是最让他这个做爹的头疼的事。 “这个应该有皇上来处理,镇国王爷是不是问错人了?” 好吧好吧,火蝶就是故意的。 这个镇国王爷可不是吃素的,他这么低三下四的恳求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阳谋的,此时不趁机敲他一比那可就不是她火蝶的作风了。 抱着火蝶的齐天睿抓着自己的袖子在不停的反复翻看着,似是在研究袖子上的绣着的花纹。 谭四海一见人家这么说,他很是无奈的望向了齐慕华。 齐慕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都是为了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也不忍心看谭四海为难,只是这个儿媳妇彪悍起来可是连他这个皇帝公爹的面子都不给。 她刚刚说她是个无权无势,只有个空名头的王妃,看样子是在给自己挣面子争权势,其实应该是给睿儿讨实权,这孩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蝶儿,这件事父皇就让你自己处理了,父皇绝不插手。” 齐慕华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皇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两人肠子里的弯弯绕? 现在就只有看她们谁的道行高了,他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陆尚卿那官场的老狐狸都拿她没办法,对自己的亲爹都毫不留情,可见这是个多么狠辣的角色了。 “父皇当真让蝶儿自行处理?不怕蝶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吗?” 她公爹既然能这么说,可见是不怕她搞出什么乱子来,可是她怎么着也得确认一下,如若不然真的搞出什么大家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来,可别怪到她的头上来,也是在告诉众人,没有他们插嘴质疑的余地。 “父皇说了,一切交由你自行处理,没有任何会干涉。” 齐慕华的一席话在众人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浪花来。 从前众所周知皇上宠爱四皇子宠的过分,现在皇上又宠爱四王妃过分,这两夫妻简直就成了皇帝的手心手背,真是羡慕死了众皇子还有那些皇子妃们。 “那蝶儿可就放手去做了。” 火蝶这一声无疑是在告诉众人,谁都不要跑出来充大头,她后面可是有皇帝老子在撑腰,即便是弄不好,还有皇帝在那里收拾烂摊子。 “镇国王爷,您的女儿几次三番的为难于我,不是要杀我就是要把我卖进妓院,再么就是要抢我相公,口口声声说是我火蝶抢了她的男人,当初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可是亲口同意的,并没有任何逼迫她,现在睿儿已经是我的丈夫,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 火蝶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现在的她很是淡然,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睿王妃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来便是。” 谭四海也不兜圈子,他深知,这个丫头片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碧儿,一定会狠敲他一笔,今天这个亏他是吃定了,他唯一的筹码也就只有手上的兵权了,如果这些东西可以救自己独女的一条命,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交出来。 “你个疯婆子丑八怪,父王,帮我杀了她!” 被按着的谭碧儿很是不甘心,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险些挣脱侍卫的钳制冲了出来。 向来都是别人卑躬屈膝的在她的面前认错,她父王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王爷,你也看到了,小郡主似乎不领情啊。” 火蝶身子一软,靠在了齐天睿身上,随手抓过齐天睿正在研究的袖子俩人一起研讨去了。 “碧儿,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谭四海寒着脸怒喝着他的宝贝女儿,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的命,他何尝愿意这样低声下气的去求人? 谭碧儿一听到死愣住了,她知道父王不会拿她的生死来开玩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睿王妃有什么条件,我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 满朝文武都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杀人如麻的镇国王爷竟然也会低头去求人?而且对象还是一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 “我只要王爷的一个承诺,如果王爷答应了,那么今天的事情还有小郡主那夜私闯睿王府的事我和王爷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火蝶也很好说话,她只要一个承诺,很简单。 “什么承诺,只要本王办得到,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火蝶才不会上当,尽力?那就是可办可不办。 “万一是本王能力范围之外的事,那本王即便是答应了也办不到啊,那你岂不是在为难本王吗?” 谭四海可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玩心计他也不差。 “镇国王请放心,只不过是要您的一个承诺,而且绝对在您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你说吧。”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和睿儿与谁起了冲突,那么请镇国王按兵不动,两不相帮,可行?” 此话一出,谭四海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她不是要自己的兵权,也不是要什么奇珍异宝,只是让他有朝一日按兵不动,睿王的确是人中龙凤,也许将来有一天可登大宝,一介女流竟然能够料事如斯,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老了,天下间人才辈出啊。 “我答应你。” 字字铿锵,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镇国王的承诺,那可是头一遭,想当初就连皇帝想要镇国王的一个承诺,都没得到,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轻易的就办到了。 今天这场接风宴够震撼! “那火蝶就谢谢镇国王了。” 目的达成,完胜!火蝶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犹如三春的太阳,暖到人心。 “不知睿王妃可否把碧儿和淑珍的毒给解了?” 谭四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女儿的毒不解,迟早会毒发身亡。 “可以,这个给你,红色的吃两颗,白色的一颗,连服三天,她们的毒就解了。” 火蝶从腰间掏出两个小瓶子丢给了谭四海。 “切记,服药之后绝对不能生气动怒,不然毒气会凝聚在脸上,整张脸可就会变得犹如黑炭一样,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只能黑着脸活下半辈子了。” 火蝶很好心的从齐天睿的袖子底下钻出来嘱咐着。 她早就看到谭碧儿那喷火的眼睛,还有那个一直躲在襄王妃身后的葛淑珍,真正黑心的正躲着看好戏,这个谭碧儿只是个强出头的,被人家当枪使了而已。 “谢过。” 谭四海一抱拳,转身回去提起被侍卫架着的谭碧儿,向皇上打了个招呼带着襄王妃还有那一直躲着的葛淑珍提前回去了。 ------------ 第四十六章 刺客 好好的一个洗尘宴,被谭碧儿这一搅和,反倒成了镇国王爷与睿王妃的交易宴。 这次最大的赢家竟然是众所周知的傻子王妃,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扼腕后悔的。 齐天赐却有些坐不住了,没想到,谭四海一出现他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占尽了先机,最终不欢而走,自始至终他这个太子都没有入得他的眼,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坏了事。 “娘子,今天你把睿儿撞倒了,睿儿好害怕哦,还好睿儿聪明,抱着娘子躲得远远的,不然那个死八婆一定会砍伤娘子的。” 一回到家齐天睿就开始嚷嚷,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睿儿不要吵了,这才一回来,你就开始嚷嚷,还让不让大家休息了?” 正在换衣服的火蝶很不给面子的泼齐天睿的冷水,这小子显然是兴奋过头了,刚刚在御花园怎么不见他跑出来胡闹,说他傻吧,还真没见过他干过几件傻事出来,说他聪明吧,平时还疯言疯语的什么都敢说,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胎,搞不好这小子是装傻也说不定? 装傻?! 这一念头闪过脑海。 火蝶想着与齐天睿的点点滴滴。 越想越觉得可疑。 一个皇子,自幼即便是在深宫中长大,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没有经历过?哪一个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存活下来的? 齐天睿再怎么着也是皇子,而且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可谓是风霜刀剑都趟过来了,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些事就被打倒?甚至变成痴傻,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让人怀疑了。 不过装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被人拆穿,看来他的心计还真是够深沉,演技够高明。 “娘子,你在想什么?” 火蝶被齐天睿这一叫拉回了思绪,扭头便看见齐天睿泪眼汪汪的搅着睡衣的下摆,那洁白的睡衣下摆已经被他的大手扭扯的不成样子,满是褶皱。 那可怜的模样,就像是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狗似的。 “没,睡吧。” 想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你小子给我玩大发了,你要是乖乖坦白,老娘舅给你个宽大处理的政策,如若不然不要给老娘我抓到狐狸尾巴,到时候老娘是不会轻易算了的。 “不要,娘子不告诉睿儿,睿儿不要睡,娘子有秘密,不要不要。” 齐天睿坐在床上直蹬腿,不停的摇晃着两只胳膊,那模样就像是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子在撒娇耍赖。 火蝶疑惑的看着整卖力表演的齐天睿,这小子这个样子还真像是个傻小子,她就是不理他,看他还能继续下去吗? “呜哇~娘子不喜欢睿儿啦,娘子要和野男人跑掉啦!呜~逸尘哥哥竹隐哥哥快来啊!娘子欺负人啦,娘子不要我啦……。” 齐天睿越哭越大声,不停的在床上打滚丢枕头,那根本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泼妇。 火蝶依旧不管他,最后干脆端起茶杯喝着清茶嗑着瓜子,开始欣赏起表演来,怕扫了齐天睿的兴致,最后竟然叫来的媚瞳与袭月,把齐天睿丢到地上的枕头被子送过去叫他继续丢。 “哇~呃~呜~” 齐天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开始一哭一嗝,那床已经被他糟蹋的惨不忍睹了,还在不停的抽抽噎噎,那看着火蝶的眼睛满是埋怨。 袭月与媚瞳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王妃吩咐了,只要王爷把被子枕头丢没了,她们就把地上的捡起来给王爷继续扔。 真是苦了她们了,王爷把她们给了主子,她们就是主子的人,现如今,王爷他和王妃闹别扭,王妃让她们来服侍闹别扭的王爷,她们只有硬着头皮做事。 每当她们把地上的枕头被子送上床的时候,王爷那眼神犹如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她们俩给活剐了,她们的小心肝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哭够了?” 火蝶把手里的瓜子一扔,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扫扫身上的衣服。 媚瞳与袭月犹如得到了特赦一般,深深的呼了口气。 “什么人?!” 门外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就传出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些大内侍卫确实比王府的强,火蝶勾起嘴角。 坐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齐天睿此时也忘记了哭,抱着被子呆呆的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盯着正在开门走出去的火蝶。 当日她与齐天睿找到刘总管的时候,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她把他私藏的家底都给抄了之后,那刘总管既心疼又无奈,险些吐血的模样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可是皇宫里面最好的,现如今却都已经易主了。 院子里聚了很多人,漆黑的院子被灯火照的通亮。 五个黑衣蒙面的黑衣人被团团围住,手上拿着的钢刀泛着青光,一看那上面就淬着剧毒,来人真够狠毒的,这是来要她的命来了。 “不要全杀了,留个活口。” 火蝶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冲了上去,混战了起来。 “小心些,那些刀上淬着剧毒,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我可不想我的人死伤太多,我的手下可个个都是宝贝。”火蝶不忘嘱咐大伙。 “真看不出啊,小蝴蝶还是个善待属下的主子呢。” 逸尘与竹隐闲闲的抱肩从院门处晃了进来,还不忘出言调侃。 “你们很闲是不是?如果太闲了就去把那几个家伙解决了,看你们两个的身手比较好一些。” “不了,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效劳,我们还是乐得清闲。” 笑话,自己都被她奴役的够惨了,可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五名黑衣人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身受重伤,一个证节节败退,企图逃跑。 有胆跑到她的地盘来送死,她就成全他,想跑?哪那么容易? 素手一扬,银针飞出。 那刚刚跃起的黑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侍卫快步冲了上去就把他按住架了起来丢到了火蝶的跟前。 “五个,死了四个,只剩下你一个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火蝶也不着急,猫在抓到老鼠之后不是直接把它杀死,而是把它玩的半死不活,丧失了意志,让他不知何时才能够痛快的死去,逃跑却无望,最后生不如死,那样才能够完全的控制他。 “不要指望你嘴巴里面含着的毒药,你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死不了的,你的生死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 火蝶示意按着他的侍卫掰开他的嘴,把他含在舌根处的毒药抠了出来。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 第四十七章 连环刺杀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火蝶一派悠闲,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那满地的血渍还有躺在地上的尸体却用无情的事实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趴在地上的人压紧牙关不肯开口。 “看样子嘴巴挺硬,那就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吧。” 那含笑的小脸,那笑容如三春的暖阳办和煦温暖,但是却给人一种另类的寒冷,直达人心,迅猛的窜向四肢百骸,冻得人动弹不得。 “老头儿,出来吧,送你个人玩玩。” “小蝴蝶,我老人家藏得这么好都没躲过你的眼睛,你厉害。” 无忧从不远处的树上飘了下来,落地后还不忘摆个自认很酷的造型。 这让逸尘与竹隐猛翻白眼,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乐此不疲,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自命风流潇洒,也得有人欣赏才行啊。 “切,就你身上那股子味儿,就算你挖地三尺把自己活埋了,那股子味道也能飘出个十万八千里去,根本就不需要浪费自己的眼睛去看。” 火蝶也很不客气,对待这个老头,你越是彬彬有礼,他越是张脾气,你要是不把他当回事,他自己就受不了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无忧老人说着就拉过自己的衣袖开始闻了又闻,最终很是无奈的放下袖子,一脸讨好的向火蝶贴了过去,完全没有一个当师傅的样子,也没了人前那飘逸俊洒的世外高人的傲人形象。 “小蝴蝶,为师身上到底有什么味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拉着一个小姑娘的衣袖撒娇,这么一幅画面让人看着都觉得汗颜,都是老小孩小小孩,这个无忧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小孩。 “好啊,你先把这个家伙解决了,我就告诉你。” 火蝶厌恶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反手揪住无忧的胡子,轻轻一拉,就把无忧的脑袋转了个方向,看着地上趴着的黑衣人。 “那还不容易?你手上的一根银针就轻松解决了。” 无忧一看那趴着的黑衣人可乐了,让他死还不容易? “我要的是活的,不是死的。” 火蝶现在觉得这个无忧老人真是空有这么一副欺世盗名的名头,简直是没长脑子的猪。 “你不是喜欢把人的肚子剖开来在缝合吗?或者是把他的手脚用锯子锯开吗?什么挖眼割舌头的,你随便用,只要不死就随便你折腾,直到他肯告诉我是谁派他来的就饶了他。” 火蝶嘴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地上的黑衣人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身体不住的瑟缩,这个女人真是恐怖。 她说的这些,可真的是比杀了他更让人惧怕,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最好不要等这些招数都用过了才肯说,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都救治不好喽,可就一辈子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废物喽,我喜欢聪明人。” 火蝶说完松开了抓着无忧胡子的手,一脚就把无忧踹到了黑衣人跟前。 完全不把他这个老人家当回事。 “小蝴蝶,你好歹照顾一下我老人家嘛,我的屁股哪禁得住你这么狠的一脚啊。” 无忧揉着屁股抱怨,自从自己遇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没安生过。 这好不容易才完成她交代的事赶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她虐待,他怎么这么命苦? 无忧只顾着抱怨自己命苦,其实还有两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正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这个自虐型的师傅。 好好的云水雪峰不住,偏偏跑来被徒弟媳妇虐,这能怪得了谁? “商青,罗源你们两个把他的衣裳扒了,最好是一丝不挂。” 商青与罗源两个人听命开始扒按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当听到那句一丝不挂之后两人都稍稍愣了下,这可是个男人,主子竟然连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在这里盯着看,他们是侍卫,能说什么,只好照办。 “小蝴蝶,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逸尘受不了了,这个母老虎平时怎么飞扬跋扈他都忍了,可这可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她怎么着也得回避一下吧?可是这母老虎竟然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真的是令他们汗颜啊。 这小师弟也太惯着媳妇了,这种事都不出来管管。 “回避?回避什么?不就是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吗,有什么?男人脱光了不都是一个样子吗?难道他还能多出什么来不成?” 火蝶很是不在乎的。 这男人脱光了也没什么看头,她就是想知道结果而已。 再说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了,还真有些怀念,今天就当做是开个荤好了。 逸尘听了这话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拐到下面平地去了,竹隐倒是淡定,不过那瞪起来的眼神明显写着不可置信伤风败俗几个大字。 “小肚子上都有赘肉了,那腿,腿毛还真多,还有点罗圈,屁股一点都不翘,胸肌还算马马虎虎,皮肤太黑,疤痕也不少,弟弟也太小了,切,还没我家睿儿有看头。” 寂静的院子里,火蝶的这一句话显得格外清晰。 “扑通~扑通~” 接连好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树上还有屋顶院墙上接连掉下来好几个黑衣人。 “死八婆!瞎说八道什么?害得老子没藏住掉了下来!” 从树上掉下来的黑衣人在地上一滚就站了起来,边拍身上的灰尘边骂。 “我这王府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这么多不速之客,来串门就串门吧,怎么还都是黑衣蒙面的来了?怎么,都长得不好看怕见人吗?” 掉下来的几名黑衣人一戒备的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一伙的?” “少废话,老子今天是来要你的命的,兄弟们上!” 几名黑衣人手上瞬间白光飞出,犹如漫天流星一般,菱花型暗器从分散开来的几人手上不停的向火蝶飞舞。 火蝶几个纵身,躲开了那些飞来的菱花飞镖,反手,一把银针飞出,那几人似乎是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短剑挡掉了飞来的银针,刚刚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的银针有多毒。 挡掉了? 扣紧手中的红色丝线,瞬间飞出,那丝线犹如注入了生命一般,几人不停的闪躲,却防不胜防,另一批丝线接踵而来,缠住了他们的手脚腰肢,令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笨拙,火蝶扣紧手中的丝线,猛地一拉,丝线猛地收紧,几个人犹如蚕宝宝一样摔在地上不停的蠕动。 “把他们都捆起来,老头就看你的本事了。” 火蝶见几人都被侍卫牢牢抓起,很不雅观的打了个打哈欠,准备看好戏。 “娘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不要不要睿儿,睿儿听话。” 齐天睿的双眼哭的红红的,犹如兔子似的。 不停的抽噎着从房间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穿。 冲到火蝶面前就把她死死的抱住,脚下一个不稳,两个就摔了下去。 “嗖~” 在他们摔下去之后,一只冷箭从他们身上飞了过去钉在了门框上。 “还有漏网之鱼!” 一抹黑影急速的飞了出去,逸尘与竹隐追了上去。 ------题外话------ 抱歉啊,最近女儿放假在家比较闹,更新的就有点慢55555555555 ------------ 第四十八章 恐吓 “该死的,竟然让他给溜了。” 逸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到手的猎物就这么在他们两个眼前溜走了。 “没抓到?” 齐天睿拉着火蝶的袖子,也忘记了哭诉,哭红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钉在门上的羽箭,显然是吓得不轻。 “那家伙实在是狡猾,我们追出城他窜进树林就失去了踪迹。” “没追到算了,这不是还有这么多活着的在这呢吗?还怕审不出个主谋来吗?” 从地上站起来的火蝶,任由齐天睿拉着她的袖子。 这个时候媚瞳与袭月进屋搬来了椅子,齐天睿可是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长臂一伸,就把火蝶揽进了怀抱里,抱了个结实。 “老头儿,别只顾着看热闹,快点动手。” “呃?好!” 无忧一见小辣椒不耐烦了,赶紧屁颠屁颠抄起药箱,拿出他那些视若珍宝特制的小刀子小钳子,一一摆开来。 “小子,你放心,这个是麻沸散,一会给你用了这个你就失去知觉了,到时候就算是把你大卸八块你都不会有知觉,没事,你别怕。” 无忧从药箱里面掏出个小白布包,献宝似的解说着,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调配出这种麻醉药物,这可省了他不少麻烦。 “老头,你啰嗦个什么劲?谁让你麻醉他了?就拿你那把破刀直接划开他的肚子,让他自己好好欣赏欣赏他自己肚子里的物什。”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嘴巴张的老大。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恐怖的事情在她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就犹如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儿一样。 “小子,你不是骨气硬不肯说吗,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地上的人低头不语。 “死八婆!就你那点本事,我们老大还不放在眼里,识相的最好放了我们哥几个,不然我们老大来了,可有你好看的。” 刚刚被擒住的几个人非常傲慢,完全没把这王府中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是吗?刚刚跑掉的那个就是你们的老大?” “没错。” “只不过是被丢弃的几颗棋子而已,你真的以为你那个所谓的老大会拼死拼活的来救你们这几条笨得要死的死鱼吗?” 这群人还真是白痴,怪不得那个所谓的老大都没有露头,更没有与他们同生共死的打算,一见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了。 “老头,既然有人等不及了,那么就从这个家伙开始吧。” 火蝶纤手一指,指的正是那个刚刚叫嚣的男人。 “喂!你们这群疯子!给我住手!住手!” 这个时候,架着他的侍卫很识相的伸出双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哪还有人会在乎一个阶下之囚的叫嚷,与其说是扒还不如说撕更贴切,两个人四只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剥了个精光,就连遮挡在脸上的黑布也给扯了下去。 “就这个德行?” 火蝶一见那张脸撇了撇嘴。 “臭娘们!赶紧放开老子,不然指不定哪天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一准把你扒光了尝尝鲜,然后把你卖去妓院去做鸡。” 被扒光的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放声大叫,出言恐吓。 “叫什么叫?你以为你是绝世美男子吗?瞧你那满脸的胡子,鞋拔子眼,塌鼻子,血盆大口,就你那个德行怎么不回娘胎里重新回回炉,还敢跑出来吓人,真是罪过啊,老娘今天就代天下芸芸众生帮你重新改造一下,让你娘九泉之下也心安。” 火蝶撇撇嘴,最讨厌别人骂她臭娘们了,女人怎么了?这世上没有女人看你们男人怎么活? “老头,动手。” 齐天睿感受到了火蝶的怒气,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睿儿害怕吗?” 火蝶感受到了齐天睿的举动,以为他是在害怕。 “有娘子在,睿儿什么都不怕。” 齐天睿眨巴着他那双红红的兔子眼,小脸笑开了花。 “啊~疼死老子了,你们这群混蛋不得好死!啊~” 一声惨叫,夹杂着怒骂声传遍了整个王府,所有的院落都亮起了灯,整个王府亮如白昼,所有的下人都被惊醒,朝着王爷王妃的住处赶来。 到了院子后,看到眼前的一幕。 有些胆小的直接昏倒在地,还有一些惊叫着抛开了,更甚者捂着嘴跑出去狂吐。 “哎呀,那肠子真恶心,老头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我听人说人的心脏只有拳头大小,甚至还没有猪的心脏大呢,大胡子,不介意掏出来给我看看吧?” 火蝶看着这么血腥的场面依旧面不改色,出口的话更是让听了的人脸色发白。 还不介意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感情不是你的心了,这心要是掏出来还能活了吗? “你个臭婆娘,老子有朝一日一定不会放过你!啊!” 一声声哀嚎,出嘴的话已经没有了底气。 一旁的人早已经脸色惨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濡湿了,脚在不停地打颤。 有那么一两个胆小的已经吓的尿了裤子,口吐白沫,瘫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有谁要说什么吗?” 火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却犹如暗夜中的精灵,不是救人就是杀人于无形,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压迫感,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 一个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的黑衣人连滚带爬的想火蝶爬去,那声音带着哭腔,可见受了多大刺激,多大煎熬。 侍卫哪里容得他如此放肆?怎可让他近得主子的身? 两个人左右一拉,就把他架了起来,带到主子面前。 “说吧。” “我们本是城外启悟山的,今个老大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个女的出了一万两要我们兄弟杀了睿王妃,所以二当家的就带着我们哥几个来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说着人就跪了下去,哭声震天,好不凄惨。 架着他的两个侍卫嘴角直抽,这家伙也太没出息了,被开膛破肚的还没屈服呢,他先被吓的缴械投降了,主子这招还真阴,这不管是谁落到主子的手里都一准死的很难看。 “哪个是你们老大?” 火蝶冷眼一扫,地上的那几个人都腿软的跪地求饶。 “跑的那个。” 最终有个人颤着胆子说了出来,不要怪他们不讲义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觉着就是得罪了阎王爷都不要去惹怒这个女人,不然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一定会让每个人都尝个遍,最后还活不长死不了,想着都可怕。 “那个呢?” 火蝶一指那正哀嚎连连,肠子已经有一半是挂在肚子外面的大胡子。 “他是我们二当家。” 原来是二当家啊,怪不得神气活现的,不过现在可真是神气不起来了吧? “我说这个二当家,你要是告诉我是谁花钱请你们来的,我就放了你们,另外三万两白银奉上,如何?” 土匪,还不是最在乎钱,他们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真的?” 大胡子动摇了,他可不想再遭这份洋罪了,这可真不是人受的,就算她不给银子他也准备要招了,因为他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本王妃从不打诳语。” 倒在齐天睿怀里的火蝶一副出家人的语气。 齐天睿从头至尾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小心温柔的圈着火蝶的腰,不时的吃吃豆腐,只要他娘子没事,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过火,他都可以接受。 “是一个叫葛淑珍的女孩子。” 大胡子一咬牙全说了出来,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出手竟然要人命,可是就算她再狠,也不及面前的这个修罗女更让人胆战心惊。 “你确定是葛淑珍?” 不是谭碧儿,竟然是那个襄王爷的养女。 “我确定。” 大胡子极力的忍者疼痛,此时无忧早已经收了手,在一旁擦着他那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小刀子。 “那家伙跟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火蝶小手又指向了她刚刚嫌弃人家弟弟小的男人。 “不是。” 回答的倒是干脆。 “老头,在给他缝上。” “什么?我还得给他缝上?” 正在擦小刀的无忧一听就蹦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属下下人了,竟然指使起来这么顺手? “你缝还是不缝?” 火蝶眯起了眼睛,常和她在一起的几人都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 无忧一见小辣椒生气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弯下身子在药箱里面倒腾,拿出丝线还有特制的银针,开始缝合起来,那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疼的躺在地上的大胡子不停的嚎叫,上气不接下气,等他缝合完毕,大胡子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海总管,拿三万两给他们,送他们出城。” 火蝶倒是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这位刺客大虾,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解决了一波,还有一波,这个是最难缠的,这么吓,还没吓软脚,看样子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家伙能是谁派来的呢?葛淑珍,你竟敢对老娘我下手,咱们走着瞧,看谁比谁更狠! ------------ 第四十九章 老本行 “看样子这位刺客大哥是宁可皮肉受苦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人了?” 趴在地上的人依然低垂着头。 “老头,看样子你的手段不怎么样,人家还是不肯说啊。” “小蝴蝶,让他说话你的办法还不多得是?保证每一种都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无忧洗干净了自己的手,拿着干净的布把他的小刀子擦了又擦,就好像是有多脏似的。 “是吗?那就还请无忧师傅奉献一点您的灵药吧?” 火蝶眸光闪烁,小脸满是兴味,那笑容简直可以夺魂摄魄,却不知谁失了魂丢了魄。 无忧一听恨不得自打嘴巴。 “小蝴蝶,我的药已经被你给连锅端了,还问我要什么?” 这死丫头又开始打自己的宝贝的主意了。 自打遇到这个丫头开始,他的灵丹妙药可谓是差不多被她给连锅端了,现在连他最后一点都不放过。 还好,她不知道最近他又得了的宝贝雪狼,那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捕捉到的,现在还是不肯乖乖听话,这几天已经撕了他好几件华贵的长袍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倒腾了不少的好东西,连皇宫里面的千年冰魄都给你偷去了,还有你这次出去背着我抓了一匹雪狼,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 火蝶每说一句无忧的脸就白一分,果然自己的那些小九九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个死丫头太恐怖了,自己这点身家她全部都了如指掌,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他还有没有活路了? “那是我的本事,你管得着吗?” 无忧一听就急了,是啊,他是偷了怎样? “这两样东西已经易主了,如果想要回这两样东西,就把你身上新配出来的东西贡献出来点吧。” 火蝶说的是一派轻松惬意啊,可听的人却已经脸色发青七窍生烟,手指节攥的咯咯直响,恨不得掐死此时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死丫头。 “小蝴蝶,这么急叫我来什么事?” 这个时候风秋音从房顶飘然落地,看上去显然是刚刚被人从被窝给强行拉出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 “干你的老本行。” 火蝶抱着齐天睿的腰,头窝在齐天睿的颈窝处,一副慵懒小女人样。 “老本行?什么老本行?” 风秋音被火蝶给搞懵了,他的老本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老本行是什么了,这么多年他干过的事情可是太多了,这下可真难住他了。 “把这家伙带到倚红楼,叫他接待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如果他不肯开口的话,那就在倚红楼做到死吧。” 火蝶怒了努嘴,示意风秋音带来的人把地上一丝不挂的刺客带走。 进了倚红楼,那可是如同进了人间地狱,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的倚红楼是一家快要倒闭的老牌妓院,突然间有人接手,虽说还是卖肉的地儿,可是却一改往日的作风,男女客人都接待,只要你付得起钱,里面的姑娘或是小侍可以随意殴打虐待,死了,只要你付得起死亡赔偿金即可大摇大摆的离开,甚至还可以再里面愈加的张狂霸道,谁都知道,只要卖身进了倚红楼,就等于是踏进了棺材,指不定哪天就真的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可是谁都不知道,这倚红楼里面的人间绝色都是从哪里买来的?有些女子甚至都是一些名门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小侍个个眉清目秀,乖巧听话,却还是难逃被殴打虐待致死的命运,就算是这样,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敢逃。 被架起来的人一听倚红楼倏地一下就抬起了那一直低垂着的头,眼睛瞪的老大。 火蝶看着他的变化,红唇再次勾起了笑意。 现在知道怕了吗?逞英雄的下场最终都是不得好死的,所以该低头的时候还是低头才是聪明人。 “想说了吗?” 火蝶笑意盈盈的转过了脸,如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想说就点下头,不想说我就直接送你去一个好地方享清福,包你这辈子后悔认识我。” 逸尘与竹隐早就已经傻眼了,这是人还是恶魔? 竟然能够残忍的把人活活的开膛破肚,那场面看着就让人恶心,饶是他们这些杀人无数的人见了这场面都忍不住脸色发青,肠胃翻搅,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不停的嚷着不过瘾,要看着挖人心。 逸尘觉得自己周身冷飕飕的小风在不停的吹,吹得他浑身只打寒战。 什么叫恶魔,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被架着的人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给他穿上衣服。” 两名侍卫手脚麻利的扯过人就开始粗鲁的往那人身上套衣服。 火蝶从腰间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交给了身边的媚瞳。 媚瞳接了药,走到那人的身边掰开他的嘴巴,把要塞了进去,乖巧的回到火蝶的身边站好。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我没有名字。” 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却是避重就轻,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回答我的问题,谁派你来的,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此时火蝶的脸冷若冰霜,想和她打哈哈,搞错对象了。 众人都错愕的盯着瞬间变脸的火蝶。 见过变脸的,却没见过变脸速度这么快的,刚刚还满脸笑容,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冷若冰霜寒气逼人了。 “说!” 火蝶突兀的加大了音量,吓得众人都是一震,回过了神。 “是六皇子。” 最终那人咬了咬牙,说出的话犹如蚊蝇般大小。 “六皇子?齐天磊?”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六皇子才只有九岁,她火蝶也就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进宫给皇帝敬茶,还有一次就是二皇子带着他来王府,她火蝶怎么可能得罪到他? 难道是睿儿? 也不可能啊,睿儿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得罪到他? 更何况这些杀手的目标可是她火蝶啊! “他为什么要杀我?” 火蝶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他说你抢了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必须死。” “重要的人?谁啊?” 火蝶瞪着大眼睛在人群中来回扫视了好几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抱着她的齐天睿身上。 不会是这个傻小子吧? “小蝴蝶,这下你麻烦大喽。” 风秋音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个小辣椒还真是树大招风啊。 “少在那说风凉话,过来,老娘有事要你去办。” 风秋音很是没趣的摸摸鼻子走了过去,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比较好,不然真的捻到虎须,还不被她给撕了。 “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是去干你的老本行。” 火蝶示意风秋音低下头,附耳说了几句话。 风秋音听了以后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火蝶,这还是不是个女人,竟然叫他去干那种事? “还不快去!?” 火蝶一脚就踹在了风秋音的屁股上,她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 大伙都好奇,这母老虎到底是让这采花贼干什么老本行去了? ------题外话------ 呃~心心不晓得说什么了,亲们可不可以收了以后不要来来回回的折磨心心的小心脏了啊?心心上传之前就收藏,看完在删掉,然后再看再收,然后看完再删,心心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么刺激啊。 ------------ 第五十章 生不如死 “唔~” 风秋音皱着眉毛将肩上扛着的黑色布袋仍在了地上,还不忘上去踹两脚泄恨。 这个死女人,刚刚竟然敢动手隔着布袋掐他,他现在也毫不怜香惜玉的赏了她一顿无影脚。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粗,女人嘛,都是拿来疼的,可是这个他可不敢去疼惜,这可是小辣椒让他抓来的人,他要死敢动一点歪念头,小辣椒还不把他给煮了啊? “这……这是什么?” 逸尘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黑色布袋,那里面貌似是一个人! “小蝴蝶,你不会又让我老人家动刀子吧?” 无忧这次可是躲得远远的,就怕这个徒弟媳妇又让他干那脏不拉几的活,他这个人可是很有洁癖的,况且自己的宝贝都已经易主了,想要要回来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了,他也不指望了,所以这费力不讨好的活他才不要干了。 “娘子,这个袋子里装了什么?好像毛毛虫在爬哦。” 齐天睿抱着火蝶的腰,眨巴着他那双美眸,满是好奇,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他娘子最近火气比较大,还是不要掳虎须比较好,反正他现在每天都粘着他娘子,趁机吃豆腐,何乐不为? “女人。” 回答的简短干脆,很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 “你抓个女人回来干什么?” 这下竹隐也开口了,她要是抓个男人回来他们或许不会太奇怪,现如今抓了个女人回来他们不得不奇怪了。 “难不成我应该抓回来个男人不成?” 火蝶就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形象就那么差吗? 听了这话的齐天睿双臂一紧,随即又放松开来,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火蝶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男人大有问题,小脸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你小子事大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你抓她回来干什么?这府上可不缺丫鬟婢女的。” 竹隐赶紧解释,这个母老虎有多么恐怖他可是见识过了,现在想着身子还不自觉的打激灵,周身发寒。 “打开。” 简短的命令下达,风秋音摸摸自己的鼻子,很不情愿的走到黑色布袋跟前,解开了袋口绑着的绳结。 袋口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小脑袋,眼睛用黑布条蒙着,嘴巴了同样塞着一块黑布,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简短的“唔~唔~”声。 风秋音扯着黑色布袋的底部,用力的一拉,里面的小女孩就滚到了地上,全身都用麻绳捆绑着,这个风秋音够坏的,竟然来了个捆猪扣。 “唔~唔~” 地上的小人不停的扭动着,那双被捆在一起的小脚不停的用力蹬踹着,想要踹开身边的身,却是徒劳,受制于人还看不清形势,看来也还是没聪明到哪里去。 “把她嘴巴里面的布拿下来,我们的小客人似乎有话要说呢。” 风秋音是一个命令一执行,可不敢妄动,这个仆人做的很是听话。 “啊~” 一声嚎叫。 “啪~啪~”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咬老子,去死吧!” 风秋音刚伸手拿掉堵在躺在地上女孩嘴里的黑布,结果这死女人竟然不识好歹,反口就咬上了风秋音还没来得及撤回来的手。 风秋音吃痛一声惨叫,反手就给了那女子几巴掌,女子吃痛放开了咬着他的嘴,那小脸被风秋音几个巴掌打下去,已经肿的高高的,嘴角也流出了血。 “小蝴蝶,你让我抓这个该死的女人回来干嘛?还不如杀了痛快点儿!” 风秋音举着自己受伤的手,还不忘低头又给地上哭泣的女子几脚,也不管踹在哪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他踹几脚又何妨?他可怜的手啊,伤成这样了,要好几天不能摸美人了,气死他了。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敢跑到镇国王府绑人,活腻烦了吗?识相的就赶快放了姑奶奶,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嘴巴得到自由的葛淑珍这个时候放声大骂,向来骄纵惯了的她记事遭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对方是什么江湖人物,也势必会忌惮镇国王,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张狂,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生的你?竟然这么不负责任,生了你却不给做脑子。” 火蝶很不雅观的掏了掏耳朵,出口的话可是句句都犹如刀子一般。 葛淑珍听到这声音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随后又壮着胆子,强自镇定,不过那抖动不停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我可是镇国王的养女,你敢动我?你就不怕我父王找到这里,杀了你们吗?” “不过是个养女罢了,又不是亲生的,更何况我敢抓你来,就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你的养父大人是查不到你的下落的。” “你抓我究竟想要干什么?” 葛淑珍有些慌了,这个女人说的有可能是真的,镇国王府守卫森严,来人可以在不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就把她弄昏带走,就足可以说明她所说非虚。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本王妃在重复给你听了吧?” 何为死鸭子,这就是。 “那些杀手是谭碧儿派来的,不关我的事,你抓错人了!” 葛淑珍现在害怕到了极点,那晚的情形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她现在只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卸给别人,让别人替自己背这个黑锅了,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葛小姐还真是会未卜先知啊,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葛小姐竟然都已经知晓了,葛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火蝶眸光倏地变冷,有种做竟然没种承认,这种人她瞧不起。 “我……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坐在地上的葛淑珍结结巴巴的想要爬起来,奈何身体都被绳子给捆着,根本就由不得她乱动。 “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却绝不会容忍第三次,惹了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不要!我不要死!求求你,不要!” 葛淑珍真的怕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贪心,现如今都是自己的贪心毁了自己。 “不要?那好,我可以不让你死。” 火蝶难得的大发善心,这个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张着的嘴巴忘记了合上。 他们没听错吧? 这个母老虎会手下留情? 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吗?还是这天要下红雨了? “谢谢你,谢谢你,咳呜~” 葛淑珍连连低头道谢,最终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用道谢,我只说你不用死,可没说会让你好过,这笔账可是要算的,你让我这么不好过,我也的送一份让你终身难忘的大礼,那就是生、不、如、死!” 最后几个字火蝶一顿一字的说出来,听着却格外的刺耳。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才是那个母老虎嘛,怎么可能会突然转性? 手上一把小刀子朝着无忧老人飞了过去,刚刚回神的无忧袖袍一扬,伸出两只手指轻轻夹住那飞来的小刀子。 “小蝴蝶,你的刀法可不怎么样嘛。” 无忧得着了机会不忘损这个不可爱的徒弟媳妇几句。 “我给你这把刀是让你办事的,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 火蝶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无忧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悄悄的撇撇嘴,表达着他的不满,可是哪有人理他啊。 “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断了她的筋脉,我要让她变成一个残废。” “什么?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个疯婆子!你不得好死!你……” 葛淑珍一听就破口大骂,这个疯婆子竟然要废了她!怎么可以? 无忧叹了口气,拿着那把小刀子慢慢的走到地上不停破口大骂的可怜少女,真是自作孽啊,得罪谁不好,偏偏是这个小辣椒,谁都帮不了你了,算你运气不好。 “唔~个奥(不要)~” “啊~” 掰开她那紧咬着不肯张开的小嘴,拿起身边的小木棒别着上下牙床,小刀子瞬间插进了小嘴,一声凄惨的嚎叫声过后,葛淑珍昏死了过去,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随后无忧利落的几刀下去,挑断了葛淑珍的手脚筋,这一切,都是在葛淑珍昏迷的情况下进行的,减少了她不少的痛苦,其实无忧也是不忍心,他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一盆凉水泼了出去,浑身是血的葛淑珍慢慢转醒,身上的刺痛,嘴里的血腥味,提醒着她,她现在已经是个口不能言,脚不能走,手不能动的废物了。 “醒了?告诉你,这就是惹到我的下场,这只是你痛苦的开始而已,你真正痛苦的日子才要刚刚开始,我说过,惹到我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火蝶直视着那双眼快要喷火的葛淑珍。 “风秋音,把她送去倚红楼,记住了,可别那么快就把她给我弄死了,我可是要她好好的体验体验生活的精彩,然后才让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死去,知道了吗?” 此时的火蝶可是比地狱的修罗还要可怕。 风秋音只好认命的再一次用黑布袋把葛淑珍装了进去,抗在肩上,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王府暗处。 ------------ 第五十一章 童子鸡 没想到堂堂的镇国王的家教也不过如此,谭碧儿骄横跋扈,葛淑珍阴险毒辣,没担当。 小小年纪就都不学好,出了事就知道搬出老子来,做事拖拖拉拉出尔反尔。 “小蝴蝶,你真的要把那个女人送去倚红楼?” 逸尘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打击了,这个女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痛快些?还要这么麻烦的送去倚红楼?这要是人家没看住给跑了,那岂不是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出来? “没错。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火蝶本就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从她手里活着爬出去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你就不怕她跑了?” 逸尘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这要是跑了,落到别人手里还好说,这要是被谭四海给找到了,依着那人的脾气秉性,还不得翻了天啊? “跑?你是不知道倚红楼是什么地方吧?” “再怎么着也就是一家妓院而已。” “妓院?那可不仅仅是一家妓院,而是一个食人窟,有去无回的一个地方,凡是进了那里的人,只要活着一天,哪怕是一个时辰,都得给老板赚钱,但凡是进了倚红楼做了妓女或是小侍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走出大门口的,就算是尸体,也是被化成灰才被送到乱葬岗去的。” 火蝶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们这是头一次听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恐怖残忍的地方存在。 不过对于她所说的特殊癖好是什么,大家都很好奇,却没有人敢问出来,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可都是些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 就是在这个母老虎面前一次有一次的失了面子,甚至是连里子都没有了。 “那个小蝴蝶,你怎么对倚红楼的规矩这么熟悉啊?” 竹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着就浑身发冷。 “听说过而已,不算很熟。” 火蝶很显然是在隐瞒,不肯告诉他们。 可是那话既没否定也没承认,这让竖着耳朵想要听答案的人都很失望,没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竹隐哥哥想不想去试试?” 火蝶小脸满是笑意,美丽的瞳眸完成了月牙状,很是纯真可爱,让人看了不忍拒绝。 “呃?好,啊?不好!” 竹隐有一瞬间被火蝶的笑容给迷惑了,不由自主的说了声“好”,待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跳开了,大喊着“不好”,笑话,要是去了那里自己还有命吗? 光是听她说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就不要说去了,到时候就怕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竹隐哥哥,看你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呢,是不是连女人都没碰过呢?” 火蝶继续循序善诱,继续下着猛药。 “不许胡说!” 竹隐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脸脖子都呈绯红色,急急地怒吼出声。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种事都敢当众拿出来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竹隐哥哥你急什么?没有女人就没有呗,也不至于和我翻脸吧?难不成你还是个童子鸡?” 火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竹隐,那眼神里明显写着兴奋与不可置信。 “噗~哈哈~” 逸尘没忍住爆笑了出来。 “呃?徒弟,你不会真的是童子鸡吧?你可真给我老人家丢脸啊,以后不要说你是我的徒弟,我无忧老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的徒弟啊。” 无忧说的那个悲切啊,捶胸顿足的模样简直搞笑极了。 一看就知道是在开自己徒弟的玩笑。 “你们还有完没完?信不信我翻脸?” 竹隐那脸简直可以和关二爷媲美了,那叫一个红啊。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这种背景下,竟然还有这种纯情处男的存在,难得啊,不好好欣赏下怎么成? “要不我叫风秋音在裔裳阁给你找个姑娘送过来?” 火蝶很好心的建议着,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向来最能隐忍的竹隐到底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到底怎样才能破功? “滚!再说下去信不信我宰了你?” 竹隐眯了眯眼睛,手指节攥得咯咯直响,现在的他都快要七窍生烟了,这个死女人还在刺激他。 “看啊,竹隐哥哥生气了,人家只是好心的想要帮帮你而已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 火蝶靠在齐天睿怀里,撅起了小嘴巴,佯装生气。 “是啊,乖徒弟,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好歹要照顾一下我这个老人家是不?” 无忧也很无情的加入了调侃的行列,这个徒弟是最不可爱的一个,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小辫子,他还不好好的消遣消遣他,这才是他无忧一向的行事作风嘛。 “随便你们!” 竹隐拿这些人都没有办法,气到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算逸尘有点良心,只是笑笑而已,没有出言讥讽他。 小师弟在装傻,也不敢当着他媳妇的面嘲笑他,就是这个母老虎的嘴巴实在是太恶毒了。 “小蝴蝶,你刚刚不是说要带竹隐去倚红楼的吗?那里是干什么的?” 逸尘终是不忍心对竹隐痛下杀手了,只好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这话说完,竹隐看逸尘的眼神满是感激,险些痛哭流涕的扑上去。 “那里啊,凡是那里的姑娘还有小侍都不是什么好人,几乎都是人渣败类,这倚红楼就是惩罚他们最好的地方,既给主人赚了钱,又惩罚了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犯的错而付出代价,岂不是一举两得?” 火蝶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却是云里雾里。 “到底是什么?你不要给我们绕弯子!” 竹隐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就是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找乐子的地方啊。” “什么特殊癖好?” “就是那些心理变态,喜欢男人或是喜欢虐待捆绑的人玩乐的地方啊,所以那里的人都是从各地抓来的坏男人与坏女人,被人虐待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何乐不为?” “抓来的?难怪最近这京城四周的城乡总是有失踪人口,还都是大户人家平日里骄纵豪奢的小姐少爷们,原来都被抓到这里去了?” 逸尘一怕脑袋,终是明白过来了。 这个葛淑珍被送去了那里,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个母老虎还真是够狠。 “没错,既然官府不管,那就让别人替天行道好了。” “难不成你认识老板?” 逸尘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这个女人有够恐怖,什么人都认识,这倚红楼的幕后老板一直都没有查到,这母老虎竟然认识,这叫他情何以堪? “认识,关系很好。” 岂止是认识,关系又岂止是好,老板就是我自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查了多久都没有查到,想从老娘的嘴里套话,免谈! “睿儿,你以后要乖乖的哦,要是给我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就把你送去倚红楼,让那些变态虐。” 火蝶说着双手就捏上了齐天睿的俊脸,小子,还不打算坦白吗? “要是不得已瞒着你呢?” 逸尘试探性的问着,也是替齐天睿担心。 “那就趁早坦白,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想好了就给我乖乖坦白,要是等我自己查出来坐实了,那就绝不原谅。” 火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齐天睿,齐天睿的眼睛闪了闪,终是没有开口。 ------------ 第五十二章 撒娇 公告入V通知 “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宣二位进宫。” 天刚刚黑下来,皇上的贴身太监就出了宫,直奔睿王府而来。 皇上最近的身子不比前些日子,晚膳的时候皇上突然身子不适,脸色很不好,竟然连太医偶没有宣,而是让他直接来睿王府,接睿王爷还有睿王妃两人进宫,看来皇上最疼的皇子还是四王爷。 “来人没说是什么事吗?” 火蝶慢悠悠的踱着步子,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每次传召都是在早上,从来没有这么晚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应该不可能,现如今的太子还不是火候,对皇上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如果是太子做了什么的话,是断不可能只派个太监来传召的,而是直接大队人马杀来了,毕竟她差点毁了人家的命根子,此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了,那家伙若是得了势,是断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睿儿,准备一下,我们进宫去。” 火蝶拢了拢头发,含笑的眼眸对上了齐天睿那黝黑如星子般的眸子。 “娘子,我们一定要去吗?” 齐天睿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样子是不想动。 “为什么不去呢?” 这小子,还给她装,等哪天老娘忍不住了,戳破了你的假面具,看你还怎么装? “太子哥哥在宫里,睿儿怕碰到他,睿儿记得有一次睿儿在宫里回来晚了,路上碰到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拿蛇吓睿儿,睿儿不要去。” 齐天睿扁扁嘴,俊脸上的眉毛都快要打结了,那样子看上去很委屈。 火蝶嘴角抽了抽,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捏着他的脸,搓圆捏扁。 这小子就是不打算给她坦白了是不?含笑的瞳眸瞬间被冰冷取代。 “怕他干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出口的话有些夹枪带棒,让别人听了却是恨铁不成钢。 “娘子生气了吗?那睿儿去就是了。” 齐天睿撅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人看了以为他是在撒娇。 父皇到底找他们什么事啊?真是不会挑时候,人家可是打算晚上在被窝里好好的和他娘子坦白去呢,父皇偏偏跑来插这么一杠子,害惨他了。 他娘子现在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现在是没机会也没那个时间去解释啊。 他娘子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敢作敢当的人,白天捏着他的脸时所说的话,明显的就是警告,这要是真的惹火了她,还不得真的被她给丢去倚红楼受虐啊? 搞不好会把他扒光了绑在架子上游街示众也说不定。 想想就浑身发寒,不自觉的打寒战。 一路上火蝶都没搭理齐天睿,齐天睿只好缩在角落里耷拉着头,像是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的。 “娘子,不要不理睿儿好不好,睿儿哪里做错了,娘子你罚我好了,那睿儿给你打屁股好不好?” 突然间,齐天睿从角落跑了过来,长臂一伸死死的抱住了火蝶的柳腰,大脸上堆满了笑容不停的在火蝶的身上磨蹭着,满是讨好。 刘总管自打俩人上车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了,这俩人明显是在闹脾气。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四王爷不是已经傻了吗?怎么这变脸的速度这么快?就是他们这些正常人都赶不上他的速度。 四王爷可是天之骄子,从小就被皇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四王爷,为了哄美人开心竟然可以做到这么不要脸的程度,这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自愧不如,汗颜啊。 “王爷哪里有错?错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奴才们而已,王爷跑来给我们这些奴才赔罪,岂不失了您高贵的身份?我们这些奴才也担当不起,王爷请放手,不要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脏了您的贵手。” 火蝶说完不客气的甩开了齐天睿的铁臂,向车门口挪了挪,小脸满是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娘子不要气睿儿了好不好?睿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听娘子的话不惹娘子生气,好不好?” 齐天睿拉着火蝶的袖子开始撒娇,这是马车上,车上还有一个太监在,他可是什么都不能说啊,真是苦了他了,心里满是苦水,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 这么多年装傻下来,他的面皮早就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应对自如了。 火蝶依旧靠在身后的车厢板上,最后干脆闭起了眼睛不说话,就当齐天睿是苍蝇在身边嗡嗡叫。 “娘子不要生气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齐天睿这次还真的撒起娇来,不停的摇晃着火蝶的袖子,最后干脆一把抱起火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臂死死的抱住火蝶的身体不停的摇晃着。 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太监总管都受不了的撩起眼皮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四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没傻之前就是个痴情种子,这傻了以后还是逃不过女人这一劫。 不过传言都说这个七小姐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从小就傻的,可是他现在可是看个真真切切,这个传言中的傻小姐根本就不傻,要是玩心计的话,那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的主。 光是看她打了镇国王的小郡主还有养女,最后竟然跑到皇宫里面当着镇国王的面就开始告状,还是那么的名正言顺,最后还把皇上最好的侍卫都给讨要了去,这哪里是个傻子干得出来的事?这睿王妃要是傻子的话,这世上大概就没有聪明人存在了吧? “我怎么敢生王爷的气?”火蝶还是不依不饶。 “我再也不敢了,娘子要怎么罚睿儿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睿儿好不好?” 齐天睿一见火蝶有哦你敢动的迹象赶紧趁热打铁。 “要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晚上回去之后把那些藏着掖着的都给我如实的招了,都有谁参与其中,一个都不能落下,骗的老娘好苦,老娘今天就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火蝶清冷的小脸满是认真,那语气可是寒的吓人。 齐天睿才不管那些呢,总之他娘子是给他机会了,他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可不能搞砸了,至于师傅还有逸尘竹隐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不要兄弟。 ------题外话------ 亲们大家好,昨天接到编辑通知,傻王爷将于十二号正式入v,心心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心心希望亲们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心心,谢谢大家啦。 ------------ 第五十三章 探病 “你们都下去吧,咳咳……嗯~” 火蝶与齐天睿下了马车,就被太监总管带去了皇帝的寝宫,刚刚走到门口,太监进去通传,门打开了,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还有似有若无的闷哼声。 “睿儿和蝶儿来了。” 齐慕华一听是他们来了就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只留下皇后冷若梅陪在身边。 太监通传过后,火蝶与齐天睿跟真那个太监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清一色的黄色,看着人直眼晕,真高不懂,皇帝就非得要用黄色吗?真是变态。 偌大的寝室之中,只有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床,黄色的床幔,黄色的被褥,黄色的人,头上绑着根黄色的布带。 火蝶与齐天睿走进那张大床,齐慕华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皇后冷若梅坐在床边,拿着帕子轻轻的为齐慕华擦拭着嘴角。 “父皇这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火蝶皱着眉毛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齐慕华,嘴唇毫无血色,眉心隐隐的发黑,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不停的抖着,虽说是很细小的动作,还是被火蝶发现了。 “太医也查不出是怎么了,皇上最近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谁知昨天早上突然昏倒了,醒来后竟然咳血,传召太医,太医也查不出病因,只能这么拖着。” 冷若梅的拉着齐慕华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泪水在眼中打转。 火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睿儿过来父皇这。” 齐慕华朝着齐天睿招招手,只是那虚弱的身体已经毫无力气了,只能象征性的摇了摇手,最终还是无力的落了下去。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好好的。” 齐天睿伸出手握住了齐慕华的那双枯瘦的手,眼里含着泪花。 多少年了,父皇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高大男人,现如今已经苍老了,他也是一个需要子女承欢膝下的老人。 他有多少年没有牵过父亲的手了? 也许是在母妃死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人人厌恶嫌弃的傻子,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逃避着周遭的一切,包括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最近身子总是很乏,父皇也没在意,没想到最后竟然变得这么严重,连太医都查不出病因,父皇确实是老了,这么一点小病小痛都熬不过了。” 齐慕华不停的叹着气,真是天不如人愿,要是睿儿好好的该有多好?就算是他走了,也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去见雪儿了。 “父皇,你会没事的,这两天师傅他老人家就回来了,等他回来让他给父皇瞧瞧,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齐天睿此时也只能宽齐慕华的心,宫里的太医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可能连病因的查不出,除非是有谁动了手脚,迫使这些太医不敢开口。 只是现在他的羽翼还没有丰满,断然是不敢这么盲目的动手。 “老了,身子骨不比从前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只是父皇就怕万一我一走,你皇兄是断不会容你的,父皇最挂心的也是你啊。” 齐慕华握着齐天睿的手紧了紧,这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也是和他最像的一个孩子,从小就聪慧过人,也是和他一样太过于重感情,却最终伤的是自己。 “父皇不必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切不可胡乱说。” 齐天睿的眼神闪了闪,父皇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在挂念着他。 “父皇怎能不担心?当初若不是他使诈,怎会做的上太子之位?现如今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你叫父皇怎能不担心啊?” 齐慕华眼角湿了,泪最终还是忍了回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天下最高贵的人也有动情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有感情的。 “当初父皇给你和谭碧儿定亲,是因为谭四海手握重兵,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你登基平定天下的后盾,可是你却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放弃了皇位,你知道父皇有多气吗?可是事后想想,父皇何尝不是这样呢?都年少轻狂过,所以父皇也就原谅了你,甚至是成全了你,可万万没想到这是害了你,最终父皇迫于无奈只好与襄王爷商量着退了婚,毕竟你这个样子不能拖累了小郡主。” 齐慕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蝶看。 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要是拉下脸来,还不得把重病的他给丢下床也说不定,那天在睿王府那毫不犹豫就砍下来的那一剑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齐慕华见火蝶没有异样之后,才又转头温柔的看着齐天睿,那双手不停的在齐天睿的手上摩挲着。 “父皇现在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最高兴的就是错有错着给你娶了蝶儿这孩子,虽说宰相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可是父皇看得出,蝶儿是真心的疼惜你,全心全意的帮你,切莫辜负了蝶儿这个好姑娘。” 齐慕华拉着齐天睿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也不管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或是忘记了他是个傻子了,亦或是他知道他是在装傻,最坏的可能就是在交代遗言了。 “以蝶儿的能力保护你安全是万无一失了,只要你们以后能够好好的,父皇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齐慕华边说边拿了个小东西塞在了齐天睿的手里。 东西不大,青绿色的,好像是一块玉,却又不是,雕刻的花纹很是奇特,火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 齐天睿接齐慕华塞到手掌的东西打开手一看就愣住了。 火蝶一见那手掌之内的东西也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回了神,原来是兵符啊。 “父皇,这……这……” 齐天睿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兵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啊,作为一个君王,若是交出了手里的兵符,那可是放弃了自己最后的一丝保障啊。 “睿儿,快收起来,现在它是属于你的。” 由于说了太多的话,齐慕华有些微喘。 “父皇,这你要是给了我,将来太子要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你可怎么办啊?” 齐天睿拿着手里的兵符就要送回去,被齐慕华拒绝了。 “睿儿,这个你收起来,太子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在朝中他势力还不稳,再加上蝶儿稳住了谭四海,使得他拉拢不得,所以现在的他还构不成威胁,之事就怕日后父皇走了,他要是肆无忌惮起来,父皇怕你吃亏,所以在父皇还清醒的时候把它交给你才放心。” 齐慕华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齐天睿犹豫了好久,最终才在齐慕华的注视下把那象征着权力的兵符揣在了怀里。 “蝶儿,父皇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子,睿儿有幸娶到了你,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嘱咐完了齐天睿,齐慕华又开始唠叨火蝶了。 火蝶一听这话,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病人,还是她的公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还是多多少少给人家些面子吧。 看他病的那个虚弱样,怎么着她也不能再给人家雪上加霜了吧? 再说人家唠叨也是为了她好,她就勉为其难的听着吧。 齐慕华哪里能见不到火蝶撇嘴啊,心里无限感慨,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无视皇权了吧?这孩子还真是与众不同,老谋深算的陆尚卿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聪慧的女儿,还真是失算了。 看来真是天佑睿儿,不至于让睿儿孤苦的过下去。 “蝶儿,父皇不能够拿皇权来压你,就算是父皇用了皇权,估计你也不会给父皇留一丝丝的情面吧?” 齐慕华试探性的询问着,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没错。” 火蝶这人向来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也毫不例外,才不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她火蝶也照样不给面子。 听了这话齐慕华笑了,这孩子就是率性而为,只要是她认定了的,就一定会牢牢把握住,绝不放手。 “你可以答应父皇,这一辈子对睿儿都不离不弃吗?” 齐慕华用了几近恳求的语气,他最放心不下的只有睿儿,绝对不能让睿儿出事,否则他怎对得起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雪儿啊。 “这要看这小子的表现。” 火蝶的话说的很简短,那意思也很明显,要是齐天睿敢对不起她,那她可就不敢保证怎么对待他了。 “不会的,睿儿天真的就犹如六七岁的孩童般,这要你真心对他,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齐慕华只想为睿儿多争取一些,这陆子蝶可是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虽说她已经尽力的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的锋芒是掩饰不住的。 “天真?他天真?真是笑话。” 火蝶一听齐慕华这话笑了出来,这小子还叫天真?那这世上就没有心机深沉的人存在了。 “蝶儿,这话怎么说?睿儿哪有对不起你吗?” 齐慕华的呼吸有些急促,情绪有些许的激动,勉强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最终没有成功,他这样激烈的动作,使得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了敞开的衣襟,火蝶看到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出了神。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推开了齐天睿,伸手抓起了齐慕华的手腕就开始诊起脉来。 齐慕华没想到火蝶会冲上来,瞪着眼睛盯着火蝶抓着自己的手腕。 齐天睿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火蝶会冲过来把自己给丢到一边去,就连一向沉稳的皇后冷若梅都惊呆了,等到回过神之后却看到火蝶是在给皇上诊脉,皱着眉头深思着,她也就没有出声阻止。 火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翻开齐慕华的衣襟看看,一会儿又翻开齐慕华的眼睑,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最终放开了齐慕华的手腕。 “皇上是不是近几年总是觉得困倦,总是觉得自己休息不好?总是觉得自己的睡眠不足,昏昏欲睡,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火蝶思索着,这是谁这么狠?下这种毒,想要当朝皇帝在不知不觉中就睡死过去,永远起不来。 这皇宫之中,能够接触到皇帝的人屈指可数,皇帝的衣食起居也是有专人负责,外人根本就插不上手,火蝶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坐在皇帝身边不停拿着帕子为皇上擦着汗的皇后。 这宫里可以让皇帝毫无防备之心的也许就只有她了吧? 可是她已经贵为皇后,将来不管是哪个皇子登基她都是太后,她还有必要害死皇上吗?看她对皇上的情义不像是虚假装出来的。 “你说的没错,朕这几年确实是有这样的毛病,朕一直认为是朕操劳过度才会这样的,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齐慕华没想到火蝶竟然会歧黄之术,好像还是个中高手,这些病症就连太医都没诊断出是什么病症,今天她竟然能够说得出病症,难道自己身体的毛病就出在这吗?这让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这根本就不是病,是中了毒。” 火蝶站起身,轻飘飘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惊了所有人。 “中毒?!” “怎么可能中毒?” 齐慕华满脸的不可置信,是谁下的毒?手段如此的高明? 皇后冷若梅惊呼出声,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稳端庄。 火蝶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完全没有忽略掉冷若梅看向自己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阴狠。 看来她又给自己竖起了一个劲敌呢,火蝶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差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了呢?看来是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身体里面本能的恶毒因子又复活了呢! “娘子,你真的能确定父皇是中毒了吗?” 齐天睿对着一答案显然是有些难以相信,可是一想她的毒术是那么的高明,就连他的师傅无忧也自叹不如,她说的应该是没有错。 可是放眼这皇宫之中,谁能够毫无声息的给皇帝下毒而不被发现,甚至是隐藏的这么深没有暴露,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没错,那是一种药性很慢的毒药,只有长期食用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那种药是一种有着淡淡香味的小草,放在食物之中会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增,而且还会上瘾呢。” 火蝶漫不经心的说着,完全没有忽视了冷若梅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犹如无数把利剑射向她一样,如果自己是箭靶的话,估计她早就万箭穿心而死了吧? “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些?” 躺在床上的齐慕华有些急了,毕竟不想死是人之常情,谁都不想死,只要有一丝活着的希望都会牢牢抓住的。 他现在岂止是不想死,哪怕是解不了毒,他也要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那个下毒之人揪出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下黄泉。 “不知道皇上每天是否有吃一些固定的东西?一天不吃就想得紧。” 火蝶现在觉得这个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笨,难道非要她亲口说出来吗? 那可就不好玩了。 “皇上,多少太医都没诊断出皇上的病症,怎可凭一个小丫头的几句话就下了定论,更何况这宰相之女是众所周知的痴儿,怎可能会诊病?” 冷若梅瞬间恢复了脸色,起身站在皇帝的床边,又是一副小女人姿态,最关心皇上好皇后。 火蝶没有言语,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冷若梅那或有或无飘过来的眼刀不停的向火蝶扫射着,皇帝那由呆愣变得惊愕的表情,完全没有逃过火蝶的双眼。 齐天睿在火蝶意有所指的话语下心中也已经了然。 “母后,蝶儿可是用毒高手,她说的绝对不会有假。” 此时的齐天睿也完全可以肯定下毒之人是谁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站在了火蝶这边,陪着她玩。 既然火蝶能够诊断出父皇是中毒,而且知道药性,现在还一派悠闲的起了玩心,那就说明她可以解毒,只要父皇没事,陪她玩一下又何妨,父皇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夫妻,竟然拿着皇帝的小命玩了起来,够胆吧? “梅儿,是你吗?” 齐慕华试探性的询问着这些年一直陪在身边的冷若梅,对她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她,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恨意这么深,恨到要亲手毒杀了他才甘心。 “皇上,你不信我了吗?” 冷若梅反问了回去,那小脸满是委屈,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火蝶看着这一幕险些笑了出来,这个皇后啊,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去博得同情,手段还真是不咋地。 “梅儿,你跟朕说实话,朕不会怪你的。” 齐慕华有些心软了,这些年来自己确实亏欠她太多,他也不想对她下狠手。 “皇上,你宁可相信一个傻子的话也不相信臣妾了吗?” 冷若梅说着就跪了下去,眼泪犹如决堤了的黄河一样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喂,你这个妈跟你一样,都这么能装啊。” 火蝶撇撇嘴,拉了拉身边齐天睿的袖子,出口的话可是毫无顾忌。 听得齐天睿险些从她身边的凳子上摔了下去,她还真敢说,没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娘子,不要乱说话。” 这个时候齐天睿不想添乱,只好摆起脸孔像模像样的教训起了火蝶。 “我哪有乱说?下了毒还不承认,这还有天理了吗?” 火蝶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满屋子的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这些年臣妾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从来没有过怨言,臣妾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够凭着一个傻子的话就怀疑臣妾对您的一片赤胆忠心呢。” 冷若梅跪着趴在床边痛哭出声,真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啊。 “看吧,这年头好人难当,只要你做了好人那就是被坏人给破害死的,自古忠臣良将的下场都不好,最终都是被那些奸臣给陷害的不得好死,记住了以后不要做好人,做头号大坏蛋,你才会有出息。” 火蝶俨然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良好夫子,只是她所教导的却不是让人向善,而是让人如何为恶。 “娘子,哪有你这样教导人的?夫子都说要与人向善的啊。” 齐天睿又恢复了他一管的傻子作风,两个人就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了起来,完全没把冷若梅放在心上。 “切,你那夫子怎么能与我比?他是什么水准?我是什么水准?我们永远不可能相提并论的好不好。” 火蝶边说边用力的敲了下齐天睿的头,这小子现在还有心思给她开玩笑,他的事还没完呢,她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是是是,娘子最厉害,娘子说的都是真理,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齐天睿捂着被打疼的额头点头如捣蒜般,不停的说着好话。 “你这个傻子不要乱说!” 冷若梅越听越气,最后直起身子朝着火蝶大声的吼开了。 “大妈,我又没和你说话,你乱接什么茬?” 火蝶挖了挖耳朵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这个女人嗓门还真大,现在她的耳朵还嗡嗡的响呢。 “你凭什么污蔑我?” 冷若梅满脸泪水,语气饱含着指责。 “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说你下毒了?你搞清楚,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在这里陪你们玩儿。” 火蝶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着那张明黄的床走去。 “皇上,你中毒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耗,想不想解毒给个痛快话!就你这种解决事情的手段,我鄙视你,一点效率都没有,既然怀疑就抓起来审问,就你这么小心翼翼的确认,连三岁小孩子都会觉得你软弱好欺,骑到你的头上去。” 火蝶觉得这个皇帝当的真窝囊,打从心里瞧不起他。 “你不要胡说,你凭什么污蔑我?!” 一直跪在地上的冷若梅突然的朝着火蝶扑了过去,等到齐天睿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却是来不及出手了。 火蝶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女子竟然也会露出这么恐怖的一面来。 想躲是躲不开了,只好由着她把自己撞倒,按在地上,登时两人就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语气说是扭打,还不如说是撕扯更为准确些。 火蝶对于这种打法可是一点都不在行,吃了不少的亏。 齐天睿站在一旁看准时机一把就拉起了火蝶。 火蝶只觉得自己被人给拉了起来,小手不知在哪里抓了一把,等到自己完好的被齐天睿抱在怀里,才发觉手里竟然多了样东西。 “呃?这是什么?” “人皮面具!” 火蝶举起手里抓到的东西,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薄薄的,滑滑的。 齐天睿一见火蝶手里的东西惊叫出声。 “蝶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齐慕华也震惊了,看着趴在地上至今没有抬起头来的冷若梅。 “刚刚从她那里抓来的。” 火蝶实话实说,这要是真的人皮面具,那么地上趴着的这个人就不是真的皇后喽,那会是谁啊?能够与皇帝朝夕相对而没有被发现,看来这个人对真正的皇后可是了若指掌呢,不然也不可能假扮皇后这么多年。 齐天睿放开了火蝶,小心的朝着趴在地上已经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去。 就在齐天睿接近地上的人时,地上的人一跃而起,一把匕首朝着齐天睿的心脏处就刺了过去。 齐天睿早有防备,稍一侧身,伸手就抓住了刺向自己的那只手,巧妙的转换了一下手势,用力在她手腕上一磕,那般匕首就掉到了地上,齐天睿反手一拧,就把她的手扭到了背后,一手扯开了那披散着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脸。 “哇~变脸游戏欸,这个没玩过,头一次,你教教我怎样?” 火蝶把玩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开心的大叫,这个东西怎么做的呢?怎么和真的人皮这么像?这个东西整天戴在脸上舒服吗?会不会起疹子?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了火蝶,抬起头来看到齐天睿抓着的人,那张脸很是普通,却很白,应该是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见不到阳光的关系吧,不过那脸的皮肤素质却很好,竟然没有起疹子,看样子这个东西的透气性还不错,火蝶来了兴致,甚至起了拜人家为师的冲动,这话要是给无忧听到一准得捶胸顿足,恨不得自杀了,他努力了这么久,火蝶脸看都懒得看他,更别说拜师了,今天火蝶竟然嚷着要拜一个可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为师,这叫无忧情何以堪啊。 “蝶儿不要闹了,还是交给父皇来处理吧。” 齐天睿拎着那名女子走到了齐慕华的床前,齐慕华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印象的脸孔,不知说什么好,心中五味陈杂。 没想到朝夕陪伴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想来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妻子换人了都没有察觉出来。 “你是谁?皇后呢?” 齐慕华冷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皇后?哈哈哈~皇上我不就是你的皇后吗?还有谁是你的皇后?” 女人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凄惨。 “住口!” 齐慕华终于忍不住,强撑着自己病弱的身子大吼出声。 “住口?皇上,不要在自欺欺人,你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这些年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快乐吗?” “闭嘴!你说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冒充皇后的?真的皇后你把她怎么样了?” 齐慕华说的有些急,只觉得心口有些疼。 “冒充?我可不是冒充,在我把那个死女人制服了以后,撕下了她这张面皮顶着她这张脸生活的时候起,她还不是皇后,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妃子而已,你说我哪有冒充?” 女人的话又一次刺激到了在病床上的齐慕华。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混进皇宫这么久?他竟然毫无所觉,甚至是无数次的与她有过鱼水之欢,更甚是他最小的女儿齐天月竟然是这个女人所生。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奉命前来刺探的奸细而已,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整天呆在冷若梅的身边,熟知了她的一切,然后杀了她,撕下了这张面皮,戴着这张面皮度日,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爱上了该死的你!” 女人出口的话对齐慕华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就连齐天睿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怎么了亲爱的皇上?吓到了吗?” 齐慕华终于回过了神,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恼,还有深深的自责。 “我好恨,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全心全意爱着别的女人的你?!什么任务,什么情报,我统统都丢到了一边,只想顶着这个名字这张脸与你恩爱的过一辈子,原来这都是我的痴心妄想,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无论我怎么付出,你都看不到我的好,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我恨!” 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犹如疯了一样,想要挣开钳制她的齐天睿。 “当你和那个女人恩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是给了我皇后这个名头,可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我抛弃了所有,只想让你能好好的看我一眼,陪着我说说知心话,可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 女人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完全像个疯子一样。 为爱痴狂迷失了自己的女人,可悲,可怜,可恨啊。 “那也不是你对原来的皇后下毒手的理由,不是你给皇上下毒的理由,就因为你爱谁,谁就要对你的爱回应吗?爱是双方的,互相的,才叫爱,你那根本就是自私的爱,爱一个人是要对方快乐,不求回报,你呢,付出是你自愿,没人强迫你不是吗?你的爱太过于自私,这样的人是没有人会爱你的,而你也不配得到爱。” 火蝶懒洋洋的的话响起,打断了几近疯狂的女人。 女人,真是可悲,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更是可悲,成为了男人的附属物,连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人家还另有所爱,她就因爱生恨,折磨自己也折磨了别人,哎…… “你胡说!我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他凭什么可以不爱我?!他不是爱那个女人吗?我就要杀了他们最宝贝的儿子,我要让他们痛苦一辈子!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哈哈哈~” 女人突然挣开了齐天睿的手,疯狂的朝着床上的齐慕华奔去。 齐天睿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毫无反应,甚至是连手上的人挣脱了出去都毫无所觉,火蝶一见情形不对,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女人披散开来的头发。 女人吃痛,哀叫了一声,最终被火蝶按在了地上脱不得身。 “你说那次宫里刺杀睿儿是你干的?” 齐慕华颤着声音问了出来,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心猛烈的抽痛着。 他一直以为是有人嫉妒睿儿得到了他太多的关爱,才招致杀身之祸,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都是因为他的爱,才害得雪儿枉死,都是他的错。 “没错!是我让人干的!” 女人也毫不隐瞒,承认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了。 最爱的人不爱她,至始至终都不爱她,哪怕是一个怜惜的眼神都不曾给过她,她这一生早已生无可恋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设么恨有什么怨只管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枉害无辜?” 齐慕华的嗓音已经沙哑,泪水打湿了枕头。 雪儿死的好冤,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好端端的活着。 “冲着你?你可曾看过我?可愿意与我多说一句话?你让我向谁去抱怨?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吗?不~我要的不是他们,我要是我爱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女人哭的声嘶力竭,声音已经破碎。 “那你也不能害死雪儿啊,她有什么错?我们相爱有什么错?你错就错在你不应该爱上我!” 齐慕华也怒了,这个女人太狠毒了,这么多年他身边竟然陪着一匹随时会把人咬碎撕烂的饿狼。 “哈哈哈~不能杀她?我杀了她又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寻找安慰痛失所爱的男人,你以为我这些年好过吗?不~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对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念念不忘,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有多难受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曾几何时关心过我?你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次我也心满意足了,可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 火蝶看着这两人,这是在干嘛?在清算老账吗? 还是在指责谁应该爱谁多一点儿? “就为了你那该死的爱慕之心,你就害死了我母妃?你简直就不是人!” 齐天睿终于回过了神,暴吼出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着母妃的死,那一幕就像是烙印一样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每当他从噩梦中醒来,脑海里都是母亲惨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是母妃用她的命换回了自己的命,这些年一直没有查找到凶手,原来这个罪魁祸首一直就潜伏在身边。 “你不要以为你的母妃是什么圣人,在她进宫之前就已经怀了你,你以为你是皇上的种吗?还不是那个贱人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 被火蝶按在地上的女人冷笑着,嘲笑着这个自小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她倒是要看看天之骄子一旦被人摔下地来,踩在脚底下还能狂傲的起来吗?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你胡说!不要污蔑我的母妃!” 齐天睿恨极了,真想一掌结果了她。 “我污蔑她?不信你自己去查皇室的起居册,你母妃进宫不足九月就生下了你,可是太医却说你明明就是个足月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早产儿,你还以为你是高贵的皇室血统吗?你只不过那个贱人在外面和人私通所生下的孽种而已,哈哈哈~” 女人说完狂笑不止,这就是你们母子的报应,即便是我得不到,我也要亲手毁了你们,让你们也得不到,甚至是让你们痛苦一辈子。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阴险?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这种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米粮,死了也是污染土地,站在人群之中也是个人渣败类,哎……你没得救了。” 火蝶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世上还有这么死心眼的女人,人家不爱你,你还死气摆列的赖着不走,真是无耻之极。 “你胡说,你竟敢侮辱我母妃,我杀了你!” 齐天睿说着就冲了过去,抬起手掌就要劈下去。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吗?” 地上的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着迎了上去,把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齐天睿的手掌之下。 “睿儿,你干嘛?杀她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手吗?再说了你是不是皇上亲生的,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是皇上的亲骨肉,你认为皇上会这么宠着你吗?” 火蝶拦下了齐天睿要劈下去的手,小手轻轻一扬,白色粉末飘出,全都落在了地上趴着的女人身上。 火蝶拉着齐天睿向大床走去,这些话还是问皇帝比较好些,毕竟他才是当事人,比任何人都了解情况。 “你们这群奴才给我让开,本太子要进去探视父皇的病你们哪个胆敢阻拦本宫?” 齐慕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齐天赐在门口教训奴才的声音传了进来。 火蝶拉着齐天睿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心焦,她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父皇,儿臣听说你病了,特来探视,这些奴才们竟然拦着儿臣不让儿臣进来觐见父皇,真是该斩。”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齐天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 第五十四章 心如蛇蝎的女人 齐天赐得到了消息,皇上病了,宣了好几个太医都没有查出病因,而这个时候,皇帝竟然毫不声张,这要是为了掩藏消息防止朝廷里面的野心认识异动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却偷偷的派人把那傻子夫妇给秘密接进宫里来了,还是直接就去了他的寝宫。 真是气死他了,怎么说自己都是他的长子,也是太子,这个时候不宣太子,反而宣了皇子进宫,这台不合乎常理,也太让他生气了。 所以齐天赐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他的儿子,他对待他们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胸口怄着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一怒之下,齐天赐就直接闯了进来。 “你们这群奴才给我让开,本太子要进去探视父皇的病你们哪个胆敢阻拦本宫?” 这刚到皇帝寝宫门口,这么一大群奴才竟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齐天赐的火气更大了,平日里骄纵惯了的人,岂能容忍别人对他不恭敬。 “父皇,儿臣听说你病了,特来探视,这些奴才们竟然拦着儿臣不让儿臣进来觐见父皇,真是该斩。” 齐天赐推开那些宫女太监们就直接冲进了门。 这一进门就看到齐天睿与陆子蝶站在皇上的床前,皇帝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那样子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还在关心那个傻子,难道只有他一个是他的儿子吗?他们这些儿子都是草吗? 愤怒,嫉恨,委屈,全都陇上了心头。 齐天赐恨恨的踏着步子想大床靠近,门外的宫女太监没有进来阻拦他,毕竟皇上没有发话,他们这些奴才也只是听从命令行事,一个个的恭敬的站在门外,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齐天赐几乎是用跑的就往齐慕华的床前奔去,才跑出几步脚下一绊,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平日里他有练些拳脚功夫,否则这毫无防备的一个趔趄飞摔他个天昏地暗不可。 “哎呦~” 失声尖叫的齐天赐终于站稳了脚之后才扭头看看那害得他险些摔倒的绊脚物是什么。 那身衣服很是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宫里的衣裳,只是那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散乱不堪,趴在地上,脸朝下,那些如墨的长发把整张脸给遮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样貌,不过可以明显辨别出,那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趴在这里?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都怪自己太过鲁莽,没有看清楚就闯了进来。 “太子来了,咳咳~” 齐慕华只是淡淡的开了口,态度一如往常一样不冷不热,接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现在身边没有了冷若梅的服侍,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用他那抖个不停的手在床边摸索着,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块帕子,拿起来捂着嘴又是一阵猛咳,最后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那块帕子也随之落到了床边的地上。 齐天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起另一块帕子,轻柔的为齐慕华擦拭着嘴角。 现在的齐天睿很是矛盾,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是就如那个女人所说的,他只是个野种? 他好想问个清楚,可是这个时候偏偏齐天赐跑了来,这让他根本就无法开口询问。 “父皇,您生病了为什么不通知儿臣一声,儿臣也好过来侍候您啊,您怎么叫四弟还有弟妹来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四弟他们两个脑子出了毛病,照顾自己都是个问题,怎么能侍候父皇您呢?” 齐天赐说着也奔到床边,伸手就拉起了齐天睿,那力气之大,与其说是拉还不如说是甩,齐天睿是被齐天赐大力的给甩开的。 火蝶冷眼看着这一切,听了太子的话,火蝶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 最后火蝶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趴着假冒冷若梅的女人身上。 趴着的女人毫无反应,一动不动任由火蝶压在她的身上,犹如死了一般。 这个齐天赐啊,怕皇帝死了把皇位交给别人就直说啊,还这么假惺惺的跑来嘘寒问暖,一副孝子的模样,演给谁看啊?真是好笑。 为了一个皇位挣来抢去的值得吗? 看这个齐慕华的下场就知道了,连个真心疼爱的自己的人都没有,就连爱一个人都是过错,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最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挚爱惨死眼前,这样的人生有多痛苦,谁又知道?正所谓看戏的永远不会知道演戏的人的痛苦。 “父皇,你看,您都病成这样了,四弟妹还能放声大笑,她这样会加重您的病情的,儿臣还是派人送他们回去吧,这样您也可以好好的调养身体。” 齐天赐那双眼睛瞪着火蝶,恨得牙痒痒的。 他现在只想把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弄走,有他们在,一准会坏了自己的事。 “不用了,他们在挺好。” 终于顺过气来的齐慕华开了口,一下子就把太子的意见给驳了回去。 “可是父皇的病需要静养,他们在太吵闹了,儿臣觉得还是把他们送回去比较好。” 齐天赐还是不死心,他必须把这两个家伙弄出宫去才能安心。 皇上手里的兵符他必须拿到手,逼着齐慕华写下退位诏书,到时候他大权在握,要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齐天赐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只是他看向齐天睿与火蝶拿阴狠的眼神却没逃过齐慕华的眼睛。 “太子哥哥,我们要是走了,父皇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能负起这个责任来吗?” 火蝶在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大苹果,毫无形象的“咔嚓”一口就咬了下去,小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甜腻腻的,甚是好听,让人听了身子都酥麻麻的,心里痒痒的。 齐天赐心里想什么她火蝶可清楚的很,想要把他们弄出去,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想得美! 齐天赐被火蝶那勾魂的小模样,外加那甜腻的声音给弄得迷了三魂失了七魄,有些傻呆呆的,完全忘记了说话,看着火蝶那痴傻的表情,嘴巴里都快要流出口水来了,这让不知情的看到还以为太子是个傻子呢。 “嘿嘿……嘿嘿……” 齐天赐站在皇帝的床边开始傻笑,犹如一个白痴一样,看着火蝶的眼神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不停的吧唧嘴,咽着口水,最后竟慢慢的向火蝶走去。 齐慕华与齐天睿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震惊了。 这太子刚刚还好好的,正常人一个,怎么这么会儿就像个傻子似的了? “太子哥哥,刚刚你的样子好吓人啊,蝶儿好害怕,你不要赶我们出宫好不好?” 火蝶另一只手又拿起了一个苹果,小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是软绵绵轻飘飘的,齐天睿有些接受不了了,他娘子从来没有对他这么说过话,现在竟然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猛放电,他很生气,很愤怒。 “嘿嘿……好,嘿嘿……” 齐天赐在火蝶的身边站住了,嘴巴里面的口水流的满大襟全是。 “那太子哥哥,蝶儿给你这个苹果,你回你自己的寝宫去好不好?你在这,蝶儿害怕。” 火蝶依旧用那腻死人不偿命的调调说话,伸出手就把苹果塞在了齐天赐的手里。 “好,嘿嘿……” 齐天赐倒是好说话,手里抓着苹果就朝门走去,边走还边傻笑,嘴巴里的口水不停的往外流,完全就是一个傻子。 “太子哥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哦。” 正当齐天赐关门之际,火蝶还不忘嘱咐他一句。 “好,嘿嘿……” 齐慕华很诧异,刚刚还态度强硬的太子怎么这会儿这么听话? 现在睿儿似乎是正常了,太子反倒像个傻子似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的大脑完全转不过来了。 齐天睿刚刚还因为火蝶对齐天赐的样子猛吃飞醋,现在也琢磨不透了,这怪事怎么接二连三的发生?齐天赐刚刚还好好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的齐天赐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说傻吧,也太快了点儿,再说他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进来既没吃过东西也没人碰他一下,他怎么就傻了呢?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齐天睿快步的走到火蝶身边,长臂一伸就把火蝶给抱在了怀里,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要询问自己的身世了,只想牢牢的拴住这个小女人,这辈子都不放手。 “干嘛?抱这么紧干什么?你的错还没得到惩罚呢,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的。”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怀里,吃着苹果,脸上的笑容还有那甜腻的声音都在齐天赐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你看你刚刚对太子那温柔的模样,你从来都没有那样对过我。” 齐天睿抱着火蝶不依不饶,那语气任谁听都是在撒娇。 躺在床上的齐慕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现在又被腻在一起的两人的对话给搞得云里雾里。 今天的睿儿完全不似往日那般,分明就是个正常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来,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回头咱们在算咱们的账。” 火蝶很好心的提醒着齐天睿,其实她不想让他心里面留有解不开的心结。 齐慕华对齐天睿的疼爱可以说超出了任何一个皇子,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对齐天睿的认可,若是齐天睿不是他的孩子,那么身为一个九五之尊大可以把他悄无声息的弄死,不至于活到现在。 齐天睿没有放开火蝶,而是揽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坐在了齐慕华的身边。 “睿儿,你……” “父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这样叫你,但是请你告诉我实情。” 齐天睿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问了出来。 “当年父皇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正是年轻气盛,那一年,边关告急,父皇就向皇上请旨出征去了边关,在战场上,父皇结识了谭四海,两个人兴趣相投就结了兄弟,很快的,边关的战事连连告捷,父皇就坐镇边关,由谭四海带兵征讨,在闲暇之时父皇出去郊游,在郊外父皇遇到了今生的挚爱,也就是你的母妃。” 齐慕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那时的雪儿一身白衣,站在纷飞的枫林里,那火红漫天飞舞的枫叶,中间站着一个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女子,父皇当时就被深深的迷住了,忍不住上前搭话,没想到你的母妃见到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既没有惊叫着跑开,也没有那寻常人家小女儿的娇羞,反而是落落大方的与我攀谈了起来,就这样,我每天都忍不住跑去那片枫林去见雪儿,渐渐地我发现我爱上了雪儿,直到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让我没想到的是,雪儿竟然也爱上了我,我开心极了,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谭四海,他也为我高兴,没想到好景不长,三个月后父皇突然传召我回宫,不得已我只好启程回京,临别那晚雪儿告诉我她已经怀有身孕,不得已我就偷偷的带着雪儿回到了京城,把她安置在你舅舅在京城的别院里,回到皇宫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父皇病重,才急急的传召我回来,把皇位传给了我,没多久,父皇驾崩了,父皇驾崩新皇登基,这一忙就一个多月,那时候我才得以接雪儿进宫,睿儿,你的确不是早产的孩子,可那时候为了雪儿的名节,父皇只能吩咐太医说你母妃生你是早产,我想你能够理解父皇为什么这么做。” 齐慕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喘。 齐天睿只是静静的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能够说什么?这只是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所做的,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爱。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怀里,听着快要老掉牙的故事,犹如听催眠曲一样,不停地打着哈欠,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故事说完了?”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火蝶只好抬起小脑袋。 不愧是两父子,谁都不肯说话,都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干嘛啊?眉目传情也没有你们这样的。 “哈哈哈~” 听了这话齐慕华笑了,此女子果然与众不同,看来他的儿子还真是娶了个宝贝。 若是寻常女子听了这番话,早就已经是哭红了眼睛,说他是痴情种子了。 齐天睿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揽着火蝶的腰,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地上去。 “心结解开了?” 火蝶转头直视齐天睿的眸子,见他眼里已没了那股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瞳眸,如一潭幽泉,想要把她溺毙在里面,可她火蝶偏偏不吃这一套。 “少拿你那双勾魂眼看我,你小子的账我们回去好好算。” “哈哈哈……” 齐慕华再一次笑出了声,多少年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睿儿是什么时候好的?” 笑过了之后,齐慕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雪儿的死,还有睿儿变得痴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他从来就没有傻过,何来好这一说?” 火蝶一提起这个就气,撅着小嘴,很不客气的就戳破了齐天睿这么多年来的谎言。 火蝶不但回答了齐慕华的问题,又反问回去。 那双水眸翻了翻,那意思很明显,你这个爹做的太不合格,自己的儿子是装傻都没看出来,还真是笨的要死。 “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地上那个假皇后怎么处理?” 她火蝶可是没有忘记地上还趴着个狠毒的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细作。 这个为爱癫狂的女子,真是可悲。 她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爱了不该爱的人,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更是爱了一个根本就不属于她的人,是错?是悲哀?还是她傻? 说不清楚了,只能说这是她这辈子的劫。 一提到那个女人,齐慕华这才扭头看看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他甚至是不清楚她的样貌如何?却爱自己爱的那样痴狂,可是她竟然给自己下毒,这些他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却害死了雪儿,这是最不可原谅的,可是她为自己生了个女儿,杀了她,月儿就没了生母,月儿还那么小,不杀她,她这细作的身份也容不得她活下去。 齐天睿看出了皇帝的无奈,他终是没有说话。 她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可是她也是自己妹妹的生母,他已经没有了母亲,深知没有母亲的痛苦,他不想那么小的妹妹像他一样失去母亲。 火蝶嘴角勾起笑意,看着陷入纠结之中的父子,真不愧是夫子,那皱起的眉头竟然是那么的相像。 “你们想好了没有?” 火蝶很好心的提醒着这对父子,在这么纠结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一点都不干脆。 刚刚齐天赐那家伙闯进来的时候,要不是她动了点手脚,他们现在还能这么清闲的讨论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吗? 这个女人要是跳起来乱说一通,齐天赐还不捏住这件事不放,在这上面做文章不可。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还是沉默。 “父皇,杀了她!她根本就不是人,好可怕!杀了她!杀了她!” 就在火蝶头疼的抚着额头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猛地响起。 从齐慕华那张大床的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那双灵动的大眼和齐天睿有些相像,这个应该是皇上的小女儿吧?她火蝶的小姑子,火蝶现在不得不佩服这所谓的良好的遗传基因了,这皇帝的儿子一个个的都俊美帅气,连这个小女儿都遗传了父亲良好的基因,母亲那平平无奇的相貌在她的小脸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齐慕华满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月儿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吗? 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够让她看到这么血腥与肮脏的一幕? “你什么时候来的?” 齐天睿代替齐慕华问了出来,刚刚那些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可是很大的打击。 “在她没有来之前我就来了,只是当时父皇已经睡着了,我本打算离开的,可是她来了,我只好躲起来。” 齐天月小手指着地上趴着的女人,确切的说,那是她的母亲。 可是她口口声声的说的是‘她’而不是‘母后’或是‘娘’,火蝶很是奇怪,一个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竟然不叫自己的母亲娘的,那副表情完全是看待一个陌生人的模样,那双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竟然是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又没有经历过什么重大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恨? “你都听到了?” 齐慕华很是诧异,这孩子难得说话,平日里几乎不开口,让人误以为她是个哑巴,今天竟然开口说话了,可那话任谁听了都心里发寒,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让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这是什么情况? “父皇,杀了她!” 小小的身子浑身散发着寒气,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眼神一片冰冷,稚嫩的声音却透着坚定。 “月儿,那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不为她求情?还让父皇杀了她?” 齐慕华一天之内接受到的打击太多了,先是自己在中毒,再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是个带着面具的细作,然后是心爱之人是被自己的痴情给害死的,然后是最疼爱的儿子其实一直在装傻,太子却变得傻痴痴的走了出去,最后竟是最小的女儿跑出来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杀了她的母亲。 齐慕华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了,饶是他是皇帝又如何?不还是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她不是!她不配!父皇,杀了她!” 齐天月抱着她的小脑袋蹲在了地上,失声尖叫。 齐慕华与齐天睿完全没想到齐天月会是这种反应,火蝶只是抱着双臂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虽然她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不过她还是比较淡定的一个。 “月儿,你怎么了?” 齐慕华挣扎着想要下床,齐天睿赶紧冲到床边又把他按了回去,然后站起身,走到齐天月的身边,把她那小小的身子给抱了起来,转身又走向那张大床,把她放在了齐慕华的怀里。 “父皇!呜呜~” 齐天月扑到齐慕华的身上放生大哭。 齐慕华只能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尽情的哭个够。 这孩子平时沉默寡言,看样子是压抑的太久了,今天就让她好好的发泄发泄吧,只是不知道这么小的她到底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些什么?让她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恨自己的生身母亲? 终于,齐天月哭累了,抬起了小脑袋抽抽噎噎的,时不时的吸吸鼻子,拿着小手抹着脸上的泪水,那双大眼睛此时已经哭得红肿起来,小巧的鼻子也被她的小手给揉捏的通红。 “月儿,可以告诉父皇发生了什么事吗?” 齐慕华强撑着身子,大手爱怜的拂去齐天月垂在小脸上早已被泪水沾湿贴在脸上的发丝,眼中满是心疼。 “父皇,她是坏人,月儿记得几年前,我不小心撞到她床边的一个机关,然后她的床板就移开了,下面是一条暗道,我好奇就走了进去,谁知到最后走到没有路了,里面有一个密室,我就进去了,那里面竟然关着一个好可怕的女人,那脸没有脸皮,眼睛突出来,没有鼻子,满脸都是血肉迷糊的一片,简直就像是个鬼,我害怕,就大声的叫了起来,想跑却跑不动,我大哭,吵醒了那个被锁在墙上像鬼一样的女人,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脸皮是被人给撕去了,那个人就是她。” 齐天月坐在齐慕华的身边小手指着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双腿,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 “后来我又偷偷的去了几次,才发现那个女人并不可怕,那个人很好很温柔,我就经常偷偷跑去看她,谁知到有一天被她发现了,她就把我关起来,给我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吃的东西会浑身发烫,有时候吃的东西会全身冰冷,还有时候吃的东西会全身都疼,有时候疼的受不了了我就放生大叫,不停的求饶,可是每次她都会给我吃更奇怪的东西,要是她心情不好,她还会拿鞭子打我,当着她的面我都不敢哭,越哭她打的越狠。” 齐天月撩起了衣袖,那纤细的小胳膊上新伤掩盖着旧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显然是最近刚刚弄伤的,那结痂的地方有些已被新的刑罚给弄的剥落了,血淋淋的,既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就那么掩藏在厚厚的衣袖下面。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啊? 那可是她的亲骨肉,即便是她再怎么恨孩子的父亲,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她竟然连个畜生都不如。 火蝶这个人虽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今天面对齐天月,她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心慢慢的开始发酵泛滥了。 齐慕华听了这些险些背过气去,这女人也太狠毒了,他刚刚甚至还想过看在月儿的份上不杀她,把她囚禁在冷宫终老,现在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齐天睿在看到齐天月身上的伤之后,抱着火蝶的大手紧了紧,心里一股无名的烈火被点燃了,熊熊燃烧着。 都说进了宫的女人都是变态,能够坐上皇后的宝座深得皇帝宠爱的女人更是变态中的变态,老变态了。 齐慕华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伸出手去想要抱抱齐天月,伸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这孩子满身的伤,他这一抱势必会弄疼了她,所以才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转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父皇,杀了她,月儿没有这样的母亲。” 齐天月小脸上满是坚定,眼睛里满是恨意。 可怜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知道如何去恨,而这个种下仇恨的种子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 “月儿,你真的要父皇杀了她?” 齐慕华小心翼翼的求证,他不想这孩子将来后悔,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是,父皇,儿臣要她死!她不配做我的母亲!” 齐天月有些激动,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只要她死了她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再不会有人折磨她了。 “现在她还不能死,怎么着也的知道是谁派她来的吧?来探听什么的?是不是?再说了,皇后突然失踪可不是小事儿。” 火蝶的话拉回了齐慕华的思绪,也提醒了他,这可是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月儿,你确定密室里面的人现在还活着吗?” 火蝶的话也提醒了齐慕华,那真正的冷若梅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想着就让人心颤。 “还活着,我半个月前偷偷跑去看过她。” 齐天月把她知道的如实的说了出来。 “你喜欢她吗?” 火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齐慕华沉吟了片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齐天睿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被她害得很惨,所以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 齐天月毕竟是小孩子,完全没听出火蝶的言外之意。 “那要是让她给你做母亲呢?” 火蝶试探性的询问着,就怕刺激到齐天月。 这个时候的她一定对母亲是很抗拒的,所以不能够刺激到她,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 齐天月想了想,手足无措的给出了她的答案。 “父皇,这个女人借着人家的脸皮招摇撞骗了这么长时间,真正的皇后还活着,而且遭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是不是应该把人家的一切都还给人家,好好的补偿一下?她的惨剧可是都因为你的大意才造成的。” 火蝶捡起被她丢到角落里的那张人皮面具,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张真人的脸皮,怪不得这么逼真,这活生生的撕下来,那人得经受多大的痛苦煎熬啊?还能够活下来,真是万幸。 齐慕华没有说话,他现在觉得自己瞬间苍老了许多,心就犹如被人掏空了一样。 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世上他不能左右的事太多了。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没意见都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父皇,你好好休息吧,睿儿和蝶儿就先回去了。” 齐天睿也不忍心父皇在操劳下去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打击了,他这个身子完好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更何况那副病重的身躯呢? “月儿,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父皇休息了,等父皇身子好了,会很好的处置这件事的,给你一个交代。” 齐天睿走到床边,伸出手扶起坐在床上的齐天月,他本想抱她下床的,可一想到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最后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把她扶了起来,牵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揽着火蝶的腰,走出了齐慕华的寝宫。 吩咐宫里的太监传来了太医,为齐天月好好的诊治。 又叫来了宫里的侍卫,把假冒冷若梅的那个女人关进了密室之中。 解决好了这一切,齐天睿和火蝶才出了宫。 “蝶儿,父皇的毒你真的可以解吗?” 上了马车一直沉默的齐天睿终于开口了,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能,不过有些麻烦。” 火蝶靠在车厢板上,昏昏欲睡。 得到了答案的齐天睿俊脸上的唇角向上漾起了好看的弧度。 齐天睿一看火蝶那副模样,摇摇晃晃的,这要是睡着了,马车要是稍稍摇晃一下,她还把她摔下来不可,赶紧凑了过去,轻轻的揽过火蝶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安然入睡。 齐天睿抱着火蝶,大手不自觉的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 没办法,他就是忍不住,只要一靠近火蝶,他就忍不住吃她的豆腐,谁让她太诱人了能?她就是有那个诱使别人犯罪的本事。 不过他可是不会给别人犯罪的机会,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谁要是敢动歪脑筋,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摸够了没有?” 火蝶猛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双眼喷火似的瞪着齐天睿。 这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她还没和他算账呢,他竟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上下其手。 “蝶儿,你醒了?” 齐天睿一见火蝶那生气的模样,立即笑了起来,很不要脸的就扑了过去,抱起火蝶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火蝶也没有挣扎,任由齐天睿抱着,有免费的人肉靠垫,她何乐不为?总比坐在那硬邦邦的车板上强。 “蝶儿,今天太子怎么突然傻了?” 齐天睿一直觉得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而且一定与火蝶有关。 火蝶觉得不再装傻的齐天睿一点都不可爱,连对她的称呼都变了,以前他总是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现在竟然大张旗鼓的叫起了蝶儿。 “少给我套近乎,你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是不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的。” 火蝶伸手就掐上了齐天睿的俊脸,不停的扭扯着。 疼的齐天睿直皱眉,也就是皱皱眉毛,仅此而已,他可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少说话的好,否则就是说什么都是错。 火蝶看着眉毛扭曲的齐天睿,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可是还是没有松开那双手,这小子不好好惩罚下,以后说不定会瞒着她干什么事,搞不好会背着她藏女人也说不定。 终于火蝶放下了小手,齐天睿的脸已经被她捏的微微有些红肿,却还是满脸笑意的不停的向她讨好。 齐天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下他终于知道了被人掌嘴的滋味了。 “蝶儿,还生气啊?要不我给你打,好不好?不要在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齐天睿抱着火蝶不停的摇啊晃啊的,不停的说好话哄着火蝶。不过很显然的火蝶不吃她这一套,随他怎么摇怎么晃,如何的哄,火蝶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他。 “蝶儿,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最后齐天睿一脸挫败的看着火蝶,他承认是他错了,不该瞒着她。 可是他也是不得已的,有苦衷的好不好? 谁知到老天会给他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啊? 这怎么能全怪他? 火蝶看着齐天睿拿委屈的模样有些心疼,可是她还是气啊,这小子的心机这么深,搞不好哪天把她卖了她都还在帮他数钱呢也说不定? “想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半晌,火蝶终于开口说话了。 “真的?你真的原谅我了?” 齐天睿一听,心里都美开花了,抱着火蝶就亲了下去。 火蝶万万没想到齐天睿会来这么一手,竟然被他亲了个正着。 想要躲开,可是齐天睿那双铁臂牢牢的抱着她,丝毫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想要咬他,还狠不下心去,只能由着他亲个够了。 直到火蝶觉得自己肺里面的空气快被抽干了的时候,齐天睿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还不停的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 空气再一次进到身体里面的火蝶气喘吁吁的瞪着齐天睿,齐天睿竟然无视怒瞪他的火蝶,看着火蝶被他吻的红肿的嘴唇不停的傻笑。 “白痴。” 火蝶翻了翻白眼,冷冷的抛出这么一句。 齐天睿听了也不气。 只要蝶儿肯原谅他,随他怎么骂好了。 “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齐天睿抱起火蝶用脚踢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 一进王府,众人都看傻了,王爷竟然抱着王妃下的马车,这成何体统? “你们都没事做了是不是?很清闲是不是?” 齐天睿冷冷的开口了,完全不似往日那副痴傻的模样。 所有的人立即做鸟兽散,后怕的缩缩脖子,今天的王爷不一样,王妃也不一样。 ------------ 第五十五章 坦白 齐天睿抱着火蝶从马车上下来,清冷的眼神扫视了一边站在门口的奴才们。 “你们都没事做了是不是?很清闲是不是?” 齐天睿冷冷的开口了,完全不似往日那副痴傻的模样。 火蝶窝在齐天睿的怀里,连头都没抬,反正有这个移动的人肉软轿代步,不用自己走路,她也乐得清闲。 所有的人立即做鸟兽散,后怕的缩缩脖子,今天的王爷不一样,王妃也不一样。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这么久都没你们的消息,老奴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呢,太子没有为难你们吧?” 这么多年来,海总管一直尽职尽责的照顾着齐天睿,守在他的身边,王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就犹如他的亲生儿子般。 “海叔,我们没事。” 见到了海总管,对他为自己的付出,齐天睿一直是铭感于心。 犹如亲人般的关心,让他的心里暖暖的,这些年要是没有这些胜似亲人般的兄弟仆人们关心照顾,恐怕也就没有今日的齐天睿了。 海总管觉得王爷和往常不一样,往常回来都是装作傻痴痴的模样,今天竟然恢复了本来面目,看来在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王爷是不会轻易卸下这么多年的伪装。 “王妃她……不舒服吗?老奴这就去找无忧师傅过来。” 海总管一见火蝶靠在齐天睿的怀里,耷拉着小脑袋,连声都没出,试探性的询问,可又怕万一是在宫里受了伤或是中了毒什么的,那就不好了,所以很是焦急,这可是王爷的心尖,转身就要跑去找无忧老人来给火蝶诊治。 “海总管我没事,不用了。” 火蝶依旧靠在齐天睿的怀里,却没有动,声音却传了出来。 “王妃没事就好。” 海总管收住了迈出去的脚,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放我下来。” 正抱着火蝶自我感觉良好的齐天睿感觉到自己的怀抱突地一空,那娇柔温暖的触感依然不在,怀抱里面有些微凉,低头一看火蝶已经跳出了他的怀抱,飞快的朝着书房的方向奔去。 “蝶儿,你等等我。” 齐天睿赶紧跟了上去,没有火蝶在身边,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海总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能摇头叹气的跟了上去。 看样子今天王妃的心情很不好,可怜的王爷。 火蝶一进书房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等着追过来的齐天睿,今天一定要给他们这些人好看,一个个的联合起来,把她骗得团团转,感情都知道实情,就她一个傻瓜被蒙在鼓里。 “蝶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累着你没有?” 齐天睿风一样的从外面就飘了进来,站在火蝶的面前站定,心疼的看着火蝶拿翘起来的美腿,突地蹲了下去,那双修长的大手抓起火蝶的腿就开始揉捏起来。 追过来的海总管刚刚都门口就看到这一幕,王爷既心疼又讨好的帮王妃捏着腿,这他还要不要进去?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喝风。 火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那样子看起来很享受,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齐天睿看着这样的火蝶痴了,捏腿的大手越来越慢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上某处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火蝶正享受着呢,渐渐地感觉腿上的力道减轻了,最后干脆停止了,睁开眼睛一看,身边的男人正呼吸急促的看着自己,那眼睛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发着幽蓝的光亮。 “王爷这是怎么了?蹲着太累了,快起来坐吧。” 火蝶说完就拉起了齐天睿,把他按在身旁的凳子上,他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不要以为一直讨好她她就会从轻发落了,休想。 “蝶儿……” 齐天睿抓着火蝶的手不肯放开,贴着灼热的脸不停地摩挲着,声音有些沙哑,两只眼睛不停的对着火蝶放电,灼热的气息喷在火蝶的手臂上,苏苏麻麻的。 火蝶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在那一汪如水的瞳眸里了,很不争气的,自己竟然有了反应,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她觉得自己被这小子给带进沟里面去了。 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冲到书房中间的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猛灌了起来,努力做着深呼吸,终于把那股悸动给压了下去。 “砰~” 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扭过头怒瞪满脸坏笑的齐天睿。 丫的!这小子是故意的! “蝶儿,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齐天睿笑嘻嘻的朝着火蝶靠近,走到火蝶身边那双大手就开始不安分的攀上了火蝶身子,突然,齐天睿眉毛皱到一起,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那脸上满是痛苦的模样。 火蝶咧开了嘴,笑的小脸犹如一朵盛开的花一样。 齐天睿低头看着火蝶踩在自己脚上的小脚,还在不停的用力撵着。 他的脚好疼,蝶儿这一脚好狠。 “现在咱们来好好的算算账吧。” 火蝶小脸上挂起了无害的笑容,小手伸到齐天睿的俊脸上摸了一把,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登徒子见着了猎物一样。 这小子是怎么保养的?这脸怎么这么滑?改天一定向他讨教讨教这保养的方法。 “蝶儿,你不是原谅我了嘛。” 齐天睿一听瞪大了双眼粘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见火蝶的小脚踹了出来,赶紧闪身躲开,轻轻的抓着她的小腿放了下去。 “我是说过可以原谅你,可也说过这账还是要算的,把知道这件事实情的人都给我交出来吧,我一个一个的和你们算,若是落下了谁,或是哪个知情者敢跑掉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不留情面。” 齐天睿在心里为其他人默哀,对不起了诸位,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大伙遭殃,所以才这么努力的勾引的火蝶,想着在床上好好的解释的,不要连累大家,看来他的努力白费了,没有成功。 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吩咐了海总管去请逸尘、竹隐还有无忧老人。 “呦~小蝴蝶回来了。” 逸尘一进门就摆出那副痞痞的模样,手里拿着折扇不停地用手指转圈圈。 转眼看见齐天睿坐在火蝶身边,脸色不是很好。 “坐。” 火蝶难得对逸尘没有发脾气,甚至还伸手给他指了个坐位。 火蝶的这一举动使得逸尘的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今天这母老虎抽什么风?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脸色臭臭的齐天睿,齐天睿反而垂下了眼睑,低着头开始玩起了手指,那样子很明显,就是不想回答他的疑问。 逸尘很没趣的坐在了火蝶指给他的椅子上,心里不停的琢磨着今天的母老虎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刚刚从外面办完事的竹隐也被海总管请到了书房。 竹隐有些纳闷,不知道海总管这么急着找他什么事?感情是这母老虎发的话,看来自己是没有好日子过了,这母老虎说不定又让自己去干什么危险不讨好的事了。 “竹隐哥哥来了?坐吧。” 火蝶笑眯眯的看着竹隐,小手指了指逸尘旁边的椅子。 竹隐愣了愣,心中虽有无数的疑问,却没有开口,待坐到了椅子上才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身边的逸尘,逸尘撇了撇嘴,摸了摸鼻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偌大的书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沉闷的气息让人感觉自己就犹如溺水的人,胸口有一口气哽在那里,进不得出不去,直至把人憋死为止。 又过了一会儿,无忧才懒洋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海总管。 无忧倒是一派悠闲,现在他的家当都被这个小辣椒给掏空了,也不怕她再宰自己什么了,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是有,也是这一身的绝学,要是小辣椒肯要,那他可是求之不得。 “无忧师傅,坐啊。” 火蝶指了指齐天睿旁边的椅子,一反常态,对待无忧和气的很。 无忧拿起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他的眼睛和耳朵都没有出现毛病,最后毛毛的坐了下去。 “海总管,你可以下去忙你的了。” 火蝶看着站在书房里的海总管,见他没有动,就出声催促他出去,毕竟是老人家,照顾了齐天睿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王妃,这件事老奴也知晓,欺骗王妃是老奴的不对,还请王妃处罚。” 海总管恭敬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微躬着身子,认错的态度良好。 他的这一举动让逸尘几人都有些惊愕,这海总管向来是任劳任怨,对睿儿可谓是忠心耿耿,办事向来小心谨慎,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干了什么事瞒着这母老虎被发现了? “海总管,你一心为睿儿好,也是为了保护他,你为王府操持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忍心怪你,你去忙你的吧。” 火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不怪他。 “谢王妃不罪之恩。” 海总管躬身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开了,火蝶的小脸在海总管出去之后关上书房的门的刹那瞬间冷了下来。 “睿儿,人都齐了吗?” 火蝶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几杯茶,然后很贴心的送到几人的手里,那动作很是轻柔。 “齐了。” 齐天睿看着这么体贴的火蝶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向几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在接触到火蝶警告的眼神之后,快速的低下了头,搅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几位,怎么了?我倒的茶有毒不成?” 火蝶站在几人中间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出口的话不愠不火。 “哪有?我们可没这么说。” 逸尘端着手里的茶,面露难色,母老虎‘好心’倒的茶能喝吗? “那为什么不喝?” 逸尘的袖子动了动,然后很干脆的把茶送到了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 竹隐盯着逸尘,这家伙竟然用袖子挡着茶杯,用银针试了试,最后干脆的喝了下去,看样子是应该没有毒,火蝶站的那边刚好被袖子挡住了,没看见他用银针验毒,可是竹隐这个方向却看个清清楚楚,竹隐也学着逸尘的样子很干脆的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茶。 火蝶见他们两个爽快的喝下了茶,清冷的小脸上漾起了笑意。 转身,就见无忧端着茶杯,就是不肯喝下去。 “无忧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蝶儿第一次伺候人,给您老人家倒杯茶,您老人家还不肯赏脸喝一口吗?” 火蝶说的那个委屈啊,听的在场的人鸡皮疙瘩抖了满地。 疯了疯了,母老虎今天抽风,太不正常了,逸尘与竹隐的眼睛齐齐的看向齐天睿,想从他那里探寻到些什么,这母老虎难道是吃错药了吗? 这世上要是有使泼妇变成乖猫的药,那么他们倒是要买回来点备着,以防自己以后娶到这样的悍妇偷着给她吃点。 “呵呵,小蝴蝶,师傅不渴,等会儿渴了师傅再喝。” 无忧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手里拿着的茶杯就要放在桌子上。 “师傅,您就看在蝶儿这份孝心的份儿上,怎么着也喝一口吧。” 火蝶哪里会给无忧机会,竟然撒起娇来。 齐天睿一个接受不了从椅子上栽了下去,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满脸哀怨的看着火蝶,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停的揉着摔疼的屁股。 火蝶这一声师傅叫的都叫人家甜到心坎里去了,就是在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一声,心都得化开了不可。 这招对无忧来说显然很是受用,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就要放下。 火蝶眼疾手快,在无忧手里的茶杯还没有离开嘴唇的时候,抬手就推了过去,那一碗茶全都倒进了无忧的嘴里,呛的无忧抚胸猛咳,虽说是吐出来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进了无忧的肚子。 火蝶满意的拍拍手,走到齐天睿的身边坐下。 现在该是算账之时了。 “咳咳咳~你个死丫头!你要谋杀啊?!竟然给我老人家喝加了料的茶,你居心何在?” 抚胸猛咳过后的无忧顺过气来之后,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火蝶的鼻子就嚷开了。 逸尘与竹隐听了无忧的话两人一脸铁青的瞪着火蝶。 他们最近可没有得罪这个母老虎,一天到晚被指使的犹如累死的黄牛一样,最后却换来她的一碗毒茶,太不值得了! 逸尘握紧了手中的扇子,竹隐也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玉箫,一副誓要手刃仇人的模样。 “都干什么?我承认,刚刚你们喝的茶水里我是下了点儿东西,可也怪不得我啊,谁叫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我之前曾经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你们谁都不肯坦白,被窝自己给发现了,你们说这能怪谁呢?” 火蝶对几人的怒火完全无视,最后竟然把错全都推到他们身上去了。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这一招用的那个高明啊。 “睿儿,你先说吧。” 火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包瓜子吃了起来。 几人都看着齐天睿,他们倒要看看到底他们瞒了他什么事? “蝶儿,是我错,不该瞒着你我不傻这件事,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当初那种情况由不得我做主啊,为了保护好自己,将来给母妃报仇,我只能掩藏自己的锋芒,让自己变成一个最没有威胁的人,才可以麻痹敌人啊,我那时候只想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了,可没想到太子用计设计了父皇,不得不将你指婚给了我,他们好看我和你的笑话,再者也是试探我是否真的傻了,起初我也以为你是真傻呢,可是后来你所表露出来的完全和我查到的陆子蝶不一样,可我也不敢贸然的告诉你啊,你毕竟是陆尚卿的女儿,陆尚卿可是太子那边的人啊,我怕你是他派来查探我的奸细,所以就想着想观察你一段时日再说,可是与你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离不开你,放不下你,后来我就不敢说了,怕你一怒之下不理我,甚至是离开我,那样我会生不如死的。” 齐天睿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表白上了,不知道是装傻装习惯了,还是本质就是如此,齐天睿又摆出了那副受气包饱受摧残的可怜样,搞得火蝶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后妈似的。 “我那天那么提醒你,你为什么不说?” 火蝶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会凭着几句话就算了,现在不把你驯的服服帖帖,这以后还不得骑到她的头上去,翻天不成? “我想说啊,可是父皇派人来传唤,我们不就进宫去了吗?” 齐天睿一副他很无辜的调调,把事情撇的一清二楚,明显的再说,那不是我的错,怪不得我。 逸尘听完齐天睿的话后潇洒的打开了折扇,嘴角噙笑,准备开始看好戏,这一幕他可是在脑海里联想了一遍又一遍,今天终于可以看到现场版的了,母老虎发飙,手里拎着一把大刀,对小师弟一路追杀,那场面一定很劲爆,为了这劲爆的一幕,他中点毒也值了。 火蝶抓抓脑袋想了想也是,确实他没机会说。 “那好,你靠边站好,姑且放过你了。” 火蝶不耐烦的甩了甩手,示意齐天睿不要挡在她面前。 “那你们呢?也没机会说吗?” 她火蝶很生气,这些家伙竟然全都不信任她,她做人就那么差劲吗? 听了火蝶对齐天睿的宽大处理,逸尘手里的折扇掉到了地上,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怎么着也得拿把刀在王府里追杀几圈才是这母老虎的本性吧? “小蝴蝶,凭什么他这个主谋可以宽大处理?而我们却要喝你的毒药?这不公平!” 逸尘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真不愧是两夫妻,心都是黑的,关键时刻胳膊肘都向里弯,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从犯,不对,不是从犯,是无辜人士。 竹隐对逸尘的话很是赞同,起身站在了逸尘的身边,那意思很明显,他们两个现在是同一阵线,他绝对力挺他到底。 “凭什么?就凭他是我相公啊。” 火蝶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这一句话让站在一旁插不上嘴的齐天睿唇角不断的上扬。 “你这是偏袒!你这是徇私!你不讲道理!你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你……你……” 逸尘接受不了打击,浑身发抖,一只手指着火蝶的鼻子大喊大叫,最后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儿给用完了,只能指着活的鼻子你个没完。 火蝶也不气,一派悠闲的坐在那里,任逸尘骂个够。 竹隐觉得自己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师兄明显是气过头了,他站在师兄这边好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且是非常错误的决定,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反悔的机会? 这个时候竹隐才发现,师傅他老人家除了刚刚喝茶的时候被母老虎硬灌下去的时候嚷嚷了几声之外,在就没了声音,反而一脸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捋着胡子,眯着眼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竹隐开始纳闷了,不好的预感在脑子里炸开了锅。 “你刚刚给我们喝的茶水里下的什么药?师兄用银针试过,明明没有毒啊。” 火蝶还没有开口,只听逸尘的肚子叽里咕噜直响,逸尘咬着牙捂着肚子直喊疼,一阵风一样的从窗户飞了出去,连门都来不及走,那样子狼狈极了。 逸尘才飞出去没多久,竹隐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竹隐捂着肚子,皱着眉咬着牙,瞪了火蝶一眼,与逸尘飞出去的方式一样,都是来不及走门,从窗户飞出去的。 只有无忧一个人安好的坐在那里,其实他一直在那里苦撑而已,肚子的叫声早已经出卖了他,他那一向自认风流谪仙般俊逸的风姿有龟裂的迹象。 火蝶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吃着瓜子。 “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吧?” 最终,无忧忍不住了,惨叫一声也飞了出去,不过那狼狈的模样让火蝶放生大笑。 “蝶儿,你给他们下了什么毒?” 齐天睿瞪着眼睛看着狼狈不堪飞出去的几人,对他们深表同情,也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蝶儿对自己手下留情,不然自己说不准得比他们几人还要惨也说不定? “巴豆加上我特别调配的极品泻药,保让他们泻火。” 火蝶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吃了起来,她现在完全可以放心,不必怕他们几个回来寻仇,因为他们忙着跑茅房还跑不过来呢,这个剂量下去,不让他们几个拉上三天还真对不起她,等到三天后,他们三个也没有那个力气来寻仇了,早就拉的虚脱爬不起来了,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她把他们搓圆捏扁吗? “巴豆!泻药?” 齐天睿头顶如同遭受雷击,呆愣当场。 慢慢的转身僵硬着身子走到火蝶的身边坐下,随即爆笑了出来。 火蝶被他这一声爆笑吓了一跳,丢掉了手中的瓜子,捂着自己的小心肝瞪着齐天睿。 干嘛跑到她身边突然笑的这么大声?吓死她了。 齐天睿笑着笑着突然间想起了另一件事,蝶儿曾经说过等他老实坦白了以后会告诉他答案的。 “蝶儿,太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间傻了?” 齐天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抱起了火蝶坐在他的大腿上,大手包裹着她捂着心口的小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怕她摔下去。 “太子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啊,我们谁都没有动他,他怎么就突然间傻了呢?” 齐天睿见火蝶没说话,凑近了她的耳朵又问了起来,不停的在她耳旁还有勃颈处呼着热气,那张嘴还不安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啃咬着火蝶的耳朵。 “那个啊,催眠啊,啊呀,不要闹。” 火蝶一边躲闪着袭击自己耳朵的嘴巴,一边给出了答案。 可是齐天睿哪里知道什么是催眠啊,火蝶说了等于没说,齐天睿依旧不死心的向火蝶袭击,“什么是催眠?”齐天睿干脆亲上了火蝶的俏脸,慢慢的向下,一直到脖子。 “啊呀,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催眠就是……” 火蝶躲着齐天睿不停呼着热气的嘴巴,“啊呀!那天他一直瞪我,我就直视他的眼睛了呗,然后把他给催眠了,他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喽,啊呀,走开了,就是使他暂时失了心智,就是你们常说的‘摄魂’,把你的嘴巴拿开了。” 火蝶边说边伸出了她的小手,阻挡一直向她攻城掠地的齐天睿。 这小子恢复正常了以后怎么这么色? “你会摄魂大法?” 齐天睿满脸的不可置信,这门技艺已经失传了,蝶儿竟然会,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是摄魂大法!是催眠!” 火蝶听了齐天睿的话直翻白眼,摄魂大法?她又不是黑山老妖,也不是千年狐狸精,会哪门子的摄魂大法? “是是是,蝶儿说是催眠就是催眠。” 齐天睿一见火蝶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女人是他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至宝,怎能不疼?怎能不爱?今生能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哼,算你识相。” 火蝶难得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登时就把齐天睿看傻了眼。 原来一向彪悍的她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对了,太子那家伙明天早上醒来就会恢复正常了,催眠之后的事情他一定不会记得了,至于以前的我忘记给他抹去了。” 火蝶拿起小手懊恼的拍着脑门,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一下子给打傻了。 齐天睿心疼的拉着她的小手,不让她在摧残自己的小脑袋了,心疼的揉着她发红的小手,原来聪慧的蝶儿也有疏忽的时候啊。 “忘了就忘了吧,就算他全部记得,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是吗?” 齐天睿拉着火蝶的小手凑到唇边,那性感的薄唇就亲了上去。 火蝶看着齐天睿亲着自己的小手,想要抽回来,却被攥的更紧了,那吻更是如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 火蝶突然间觉得,这家伙恢复正常了以后,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哐当~” 书房紧闭着的门被踹开了,逸尘虚弱的走了进来,脸色煞白。 “你给我们下的什么药?解药拿来!” 逸尘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大手一伸,向火蝶讨要着解药。 这只母老虎,等他有力气的,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不可,就算她是小师弟的媳妇,也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总这么惯着迟早会出事的。 “呃~巴豆……有解药吗?” 火蝶抓着脑袋做思考状,她就是故意的。 “你……又来了。” 逸尘刚想指着火蝶的鼻子开骂,肚子一阵绞痛,他再一次顾不得其他,捂着肚子朝茅房飞奔而去。 就这样,逸尘、竹隐、无忧三个人轮流的跑茅房,这几天要想找到他们最快的地方一定是――茅房。 “蝶儿。” 抱着火蝶的齐天睿不满的轻声叫着火蝶,她竟然在自己的怀里发呆!这不是完全的忽视了他吗?他才不要。 “恩?” 回过神来的火蝶一扭头,唇瓣擦过了齐天睿的鼻尖。 冰冰的凉凉的,火蝶不由自主的伸出小舌头添了一下。 好舒服,好好玩。 火蝶似乎玩上了瘾,小舌头从齐天睿的鼻子,移到了那性感的薄唇,丁香小舌细细的描绘着齐天睿的唇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 齐天睿哪里受得了火蝶这样的刺激? 大手扣住火蝶的后脑,薄唇向着火蝶的樱桃小嘴压了下来。 起初只是浅浅的吻,齐天睿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齐天睿才放开火蝶的红唇。 终于得到新鲜空气的火蝶,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小嘴开开合合的很是诱人。 那丰胸在齐天睿的怀里磨蹭着。 齐天睿美人在怀,还是这样的勾人,他怎能克制得住?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人之间的体温急剧上升。 坐在齐天睿腿上的火蝶突然感觉到了齐天睿身体的异样。 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这无疑是更加的刺激了齐天睿。 火蝶小脸红彤彤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蝶儿,别动。” 齐天睿嗓音有些沙哑,抱着火蝶的手紧了紧,喘息声依旧。 火蝶乖乖的窝在齐天睿的怀里,不敢乱动,怕再次刺激了齐天睿某个敏感的部位。 齐天睿极力的隐忍着,奈何火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一直勾引着他,使他老是心猿意马。 齐天睿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抱着火蝶就冲出了书房,直奔后院他们的卧房飞掠而去。 在院子里的下人们只觉得一道红白交错的身影闪过,便没了踪迹,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眼花了?即便是眼花,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大家都一齐眼花了吧? 齐天睿抱着火蝶冲向自己的卧房,踹开房门,就朝着那张大床扑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把火蝶放在床上,齐天睿栖身滚上了床。 “蝶儿,你是老天赐给我的至宝,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此生还能够去爱,还有去爱的权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连累着母妃为我惨死,那时候我只想着找到谋害母妃的凶手,手刃仇人,为母妃报仇,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感谢老天,谢谢你救赎了我,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你,宠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爱上我?” 齐天睿小心翼翼的吻着火蝶,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着。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一个人吐露心声,也是有生以来爱的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对于水幻儿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是的他纯粹的只想宠着她,呵护着她,却完全不似对待火蝶一般,有着浓浓的占有欲,看着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看着她皱眉,心会莫名的抽疼,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抚平她的眉,让她展露笑颜。 火蝶的小手攀上了齐天睿的腰,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 齐天睿的话让她很感动,没错,她是爱了,爱的那么彻底。 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傻子的,可她就是爱了,毫无理由。 两个人衣衫尽褪,坦诚相见,毫无娇羞造作,却是那么的和谐。 这一夜,火蝶睡得很是香甜,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齐天睿熟睡的侧脸,伸出小手就摸上了齐天睿那可以称得上完美无瑕的俊脸。 齐天睿早就已经醒来了,看着火蝶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吵醒了她,就趴在那里看着她,痴痴的笑,直到看到火蝶那浓密的睫毛动了,直到她快要醒了,才躺回去继续装睡。 没想到火蝶醒来竟然大胆的摸上了他的脸,他只好真开眼睛了,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她没有娇羞的避开,也没有语无伦次的解释,反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摸起了他的脸,不过这才是她,那么的与众不同。 “蝶儿,该起床了,不要忘记了,你答应了父皇要帮他解毒的。” 齐天睿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直到他穿戴整齐,才发现床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动,像一只慵的猫趴在被子里看着他穿衣服。 “蝶儿,为夫的身材怎么样?” 齐天睿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火红色的纱衣走到了床边,他知道火蝶最喜欢红色,所以他特意命人为她量身定做了很多不同款式的红色衣服。 “马马虎虎看得过去,比起施瓦辛格差远了,那胸肌,没得说,你的嘛……还差点。” 火蝶被齐天睿从被子里拉起来,由着他帮自己穿衣服。 “施瓦辛格是谁?该死的你竟然见过他的身体!我要杀了他!” 齐天睿说的咬牙切齿,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家伙?竟然污了他媳妇的双眼,她的眼里只能看他一个人,其他的,无论是谁,都要杀无赦。 “你找不到他的。” 火蝶无语,这家伙越来越小气了,连子虚乌有的一个人醋都吃。 “你以后不准再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要看只能看我的!” 齐天睿帮火蝶穿好了衣服,拿来了一双新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 “知道了,我的小气鬼王爷,我现在可以出去吃早饭了吗?昨天晚上可是什么都没吃,最后还被你这只披着兔子皮的狼给吃干抹净了。” 火蝶才不管齐天睿会不会脸红,难道只能他做,却不能让她说啊? “对了,你小子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不然我招呼你的可就不是巴豆这么简单了,而是穿肠毒药,让你不得好死,知不知道?” 刚刚走出去的火蝶突然停了下来,扭头,伸手就拧住了齐天睿的耳朵,不停的拉扯着大声的警告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朝前院走去。 迎面海总管焦急的朝着他们疾步走来,满脸的焦急。 “王爷王妃,你们可是起来了,逸尘、竹隐、还有无忧师傅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跑了一宿的茅房,现在几个人都已经虚脱了,脸色发青的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火蝶的嘴角抽了抽,这几个家伙身子骨也太虚了吧?这么快就不行了? “没事,只是吃了点强力泻药而已,一两天就没事了,过两天你叫厨房给他们几个炖点补品好好补补就没事了。” 说完火蝶就扔下了已经石化了的海总管走开了。 强力泻药? 还好王妃对他手下留情,不然他一定也会像他们一样趴在那里起不来吧? 海总管伸手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赶紧的走开了,去忙自己的了。 他现在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以后有什么事,绝对不能瞒着王妃,否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第五十六章 见面 “你中毒已深,早已深入骨髓了,解毒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用另一种毒压制住它,使它不会那么快的发作。” 火蝶坐在齐慕华的床边,诊了诊脉,悠悠的开口。 “蝶儿,你不是说能够解的吗?” 齐天睿站在火蝶的身后,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大手轻轻的抓上了火蝶的肩。 “朕知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最近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况且她那么恨我,用的毒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得了的吗?” 齐慕华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现在已经看破了生死。 睿儿一直是他最放心不下的,现在知道他没事,他就安心了,即便是死了,他也是含着笑的,他可以安心的去见雪儿了。 “放心,你的毒虽然解不了,但是让你在活个三五年不是问题。” 火蝶的话让齐慕华倏地睁开了眼睛,心中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三五年是么? 够了,三五年,他可以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火蝶从身上拿出一个朱红色的瓷瓶,这是她早上特意拿来的,里面可是剧毒,乌黑的水眸在屋子里转了转,像是在寻找什么。 齐天睿很是贴心的从桌子上拿来了一个白瓷茶杯递给了火蝶,火蝶笑着接过,打开手里的朱红瓷瓶,倒了四颗褐色药丸,放在杯子里,然后又掏出一个大一些的白瓷瓶,打开,倒出了里面鲜红的液体,将药丸与那鲜红的液体充分的融合。 “这是什么?” 齐天睿好奇的问了出来,这底下好像是血。 “你师父的血。” 火蝶想着就想笑,早上她拿着小刀跑去找无忧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这一宿拉的他毫无力气,只能瞪着眼珠子任她宰割。 齐天睿听到这个答案嘴角抽了抽,原来早上她说去找师傅就是为了这事啊,看来他这个师傅还真是够倒霉,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克星,想着他那心有不甘的嘴脸就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 齐天睿坐在齐慕华的床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火蝶小手将那杯子送到齐慕华的嘴边,喂他喝了下去,由于喝的有些急,那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火蝶拿起床边的帕子还没来得及擦上齐慕华的嘴角,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了。 “父皇!你还好吧?” 齐天赐从门外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冲到齐慕华的床边,一把就抓住火蝶举着的小手。 “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谋害父皇吗?” 火蝶的手被齐天赐这么抓着很不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齐天睿一把抓起齐天赐的衣领,用力的往外一丢,火蝶一枚银针刚好扎在了齐天赐的手腕上,就这样齐天赐犹如一块抹布一样就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齐天睿轻轻的拿起火蝶被齐天赐抓过的皓腕,直皱眉,这家伙真是找死,他竟然摸了他媳妇的手,掏出怀里的白色丝帕不停的擦拭着被齐天赐抓过的地方,满脸的鄙夷之色,终于,他觉得够了,在火蝶的手腕上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才放开,那块帕子随即被他丢到一旁的垃圾篮里。 齐天赐被摔的两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捧着那只银针还插在上面的手,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人呐!睿王爷睿王妃意图对皇上不轨,殴打太子,竟然还用毒针伤了本太子,快把他们拿下!” 齐天赐大喊一声,门外的侍卫一拥而进,把整个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齐天睿抱着火蝶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冷眼看着这一切。 侍卫们一个个都愣住了,这睿王爷与睿王妃脑子都有问题,怎么可能会对皇上不利?再说这太子也是个练家子,就凭这两个脑残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再说皇上也没发话,这里可是皇帝的寝宫,不是他们这些奴才造次的地方,所以一个个的都站在那里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齐天赐眼见着众人冲进来之后都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很是生气。 这两个家伙必须处理掉,否则那将会是最大的威胁! 现在这正好是个机会,怎能轻易错过? “放肆!朕还没死呢,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齐慕华慢慢的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拿起床边的帕子擦去了嘴角的那一抹红色。 “父皇,您都病成这样了,四皇弟两夫妻还来打扰您,您看您都吐血了,怎可轻饶了他们?” 齐天赐看到齐慕华嘴角的那抹血迹,开始高声叫嚷,企图引起众人的注意,最好大家一拥而上将他们两个乱刀砍死才称了他的心。 “你一大早到这里来就是来搬弄是非的?堂堂太子就没有正事可做了吗?” 齐慕华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有着冷冽的震慑力。 “父皇,儿臣错了,还请父皇不要生气,儿臣这就告退。” 齐天赐没想到齐慕华会这么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他是皇帝,而他,只是个太子而已,说白了,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子。 齐天赐恨恨的瞪了眼那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傻子夫妻,捧着他的手恨恨的离去了,直到出了齐慕华寝宫的大门,他才心有不甘的拔下正插在手上的银针,丢在地上恨恨的踩了几脚借以泄愤,盯着侍卫们鱼贯而出的门都快要喷火了。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宰了那对傻子。 那个陆子蝶大有问题! 那天他明明是去了皇帝的寝宫,可是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呢? 听身边的奴才们说,那天他是傻笑着从皇帝的寝宫里面出来的,而且还是哈喇子流了满大襟,一路傻笑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倒头就睡,一直到今天早上起床才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谁都没有碰过他,唯一碰过的只有皇帝的手,可为什么皇帝没事呢? 回到寝宫的齐天赐闷坐着努力回想着那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 猛地,陆子蝶的那双眼睛掠过他的脑海。 是了,就是那双眼睛。 那天他就是愤恨的瞪着她,她竟然无视他的怒火,用她那双魅惑的双眼纸盒子的盯着自己的双眼,然后慢慢的他就失去了控制,最后大脑开始一片空白,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哪些举动,他被人勾了魂,受到他人的摆布了! 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公认的傻小姐! 失算,真是失算! 齐天赐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 那个陆子蝶还真是一个妖孽,竟然能够摄人魂魄,陆尚卿那个老混蛋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还是他根本就是站在那个傻子那边的?所以故意怂恿他把陆子蝶送到他的身边去帮他,然后故意把那个美脑子的陆子情送给自己? 还好那个没脑子的陆子情已经疯了,不然真的给自己身边弄来个祸害。 “该死,竟然送给那个傻子这么个宝贝!” 齐天赐一个人闷在寝宫里不是拍桌子就是摔椅子,他就是气,气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识人不清,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何燕儿端着一盅燕窝袅袅婷婷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险些被齐天赐扔过来的花瓶给砸到头。 “滚~” 齐天赐一声怒吼,随手另一个花瓶又飞了出去,刚巧砸在了何燕儿的小腿上,何燕儿吃痛,皱着眉毛,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出声。 “殿下,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臣妾虽说是个女人家,可是您说出来,也许臣妾能够帮你出出主意呢。” 何燕儿一瘸一拐的朝着齐天赐挪去。 “滚!你能出什么主意?就凭你?你能帮本宫做什么?你除了在床上有点用处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何燕儿听了齐天赐的话,心里犹如被人刺进了一把刀,疼的她无法呼吸。 可是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强撑着向齐天赐靠近,终于费力的走到了心上人的身边,下巴被齐天赐狠狠的捏住了,疼的她直皱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想死是吗?” 齐天赐捏着何燕儿的下巴,阴狠的眸子盯得何燕儿浑身发颤,可是她还是强撑着。 “殿下,您如果是为了睿王爷的事发火未免太不值得了,您忘了您手上还有一颗棋子可以牵制住哪个傻子了吗?” 何燕儿强忍着疼痛,袖子底下的小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坚定的小脸毫无惧意。 “哈哈哈~” 齐天赐盯着浑身颤抖却不服输的女人登时笑了,大笑着松开了捏着何燕儿下巴的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何燕儿被齐天赐松开了之后,腿软的跌坐在地,不停的大口呼着气,刚刚实在是太险了,只要他的大手稍稍的一用力,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不过她赌赢了,若是自己得到他的青睐,那么太子妃之位就注定是她的,还有谁能够和她争? “没想到本宫这里还藏了一个不输于陆子蝶的可人儿呢。” 齐天赐坐在床上看着跌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女人。 她说的没错,他这里的确还有一张牌,可以牵制住那个傻子。 齐天睿,这些年来竟然一直在装傻,他怎么试探竟然都没有试探得出,心机还真是深沉,他承认,这次是他输了,不过他是不会再给他下一次活着的机会的,只要给他找到一点破绽,他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爱妃,你还真聪明呢。” 齐天赐邪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何燕儿身边,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快步的走向大床,猴急的撕碎了她的衣裳,压了上去。 女人娇喘呻吟的声音,男人嘶吼声传了出来,使得站在寝宫外面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娇羞的底下了头去。 终于,屋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停止了。 齐天赐冷冷的扫了眼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起身,挑起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就朝着那敞开着的门走了过去。 “本宫要沐浴,把那个女人送走。” 披着衣服又折回了屋里,几个小太监低垂着头朝大床而去,把床上昏睡的女人用一张棉被裹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像是抬死猪一样就把何燕儿给搬了出去。 齐天赐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嘴角噙着笑。 “姑娘,你就不能听话吗,不要让老奴难做。” 齐天赐刚刚走到梅园就听见里面传出有些苍老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 “呵呵,人不受待见,竟然连你这个奴才都能够欺压到我的头上来了?” 水幻儿凄楚的一笑,那笑容虽美,却毫无温度,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孤寂。 齐天赐一进门就见到水幻儿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连发愁都这样楚楚动人。 可惜,她对自己不忠,不然他应该会很宠她的。 “该死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欺主?” 齐天赐一脚就把那个老宫女踹到在地,那老宫女已经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他这一脚,登时口吐鲜血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幻儿,多日不见,你怎么会如此憔悴?” 齐天赐虚情假意的冲过去抱起水幻儿,那眼里满是心疼,心里却是对她鄙夷的很,恨不得掐死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谢太子殿下关心,水幻儿这种卑贱的女人不值得太子殿下您如此关心,还请太子殿下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吧,免得弄脏了您高贵的身子,把您的浓情蜜意送去给那些需要您关心的女子吧,水幻儿承受不起。” 水幻儿一见到齐天赐,心里五味陈杂,他终于记起她来了吗?终是想起了她的好吗? 不!他是狠心的魔鬼,怎么可能会待她一如从前? 他不会是又来折磨她吧?不!她不要,不要他的虚情假意,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她之相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终老。 “幻儿,你还在生气吗?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啊,那天我心情却是不好,怠慢了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齐天赐抱着水幻儿那轻飘飘的身子不停的摇晃着,亲昵的诱哄着。 “幻儿,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对你了,等父皇的身子大好了我就去求他,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齐天赐继续不要脸的诱哄着水幻儿,甚至是连太子妃这个名头都许给了水幻儿。 “太子妃?太子殿下,您觉得今日的水幻儿还配得起那个名头吗?” 水幻儿听到齐天赐许给她太子妃之位并没有开心,心里却满是苦楚,想当初他不也是许给了她太子妃之位吗?可是最终,他利用完了自己就把自己的丢弃了,嫌弃自己脏,时至今日他的太子妃之位一直是空玄着的,而自己呢,则是被他丢在这角落里任其自生自灭。 太子妃之位?她早就不奢望了,心已经死了。 “幻儿,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 齐天赐说着抓起了水幻儿那枯瘦的小手就打向了自己的脸,“啪啪啪”的一下又一下。 “不要!” 水幻儿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幻儿,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齐天赐笑开了,咧着一口白牙,抱起了水幻儿就开始转圈圈。 水幻儿有些眩晕,紧紧的抱着齐天赐。 “我们去见父皇好不好?最近父皇身子不好,我们好好的侍奉他老人家,让他看看你的好,这样等父皇身子好了我也好开口求他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齐天赐放下水幻儿,改成大手牵着她的小手。 水幻儿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出了那潦倒的梅园。 “父皇,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 齐天赐走了以后,齐天睿就从怀里掏出了齐慕华交给他的兵符递了过去。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最后的一道保障,现在父皇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这个还是交还给他比较好。 “睿儿,这是父皇给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的收起来吧,这个交给你父皇放心,若是放在父皇这里,将来恐生祸端。” 齐慕华有他的考量,虽说他的身子还能够撑上一段时日,多说五年,少说两三年,这中间若是生了什么变故,这兵符落到了太子的手里,那可就酿成祸患了。 齐天睿犹豫了片刻最后把兵符收了起来。 “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这个时候齐天月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走到火蝶的身边稍稍停了下,给了火蝶一个纯真甜美的笑脸。 火蝶也回了她一个笑脸,这才对嘛,小孩子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的。 今天的齐天月的小脸终于有了些血色,虽说还是有些苍白,可是比起昨日已经好了很多了。 “月儿来了,快过来让父皇看看。” 齐慕华招手示意齐天月过去,齐天月乖巧的走到齐慕华的床边站定。 “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齐慕华觉得他亏欠了这个小女儿太多太多了,要是他多关心关心她的话,她也不至于会遭受这样的折磨,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昨天太医已经看过了,也上了药抱扎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父皇不用担心。” 齐天月甜甜的声音很是悦耳。 齐慕华伸手抚上了齐天月的小脑袋,这孩子这么小,却这么的老成,他该欣慰了,有睿儿这么出色的一个儿子,还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儿,有雪儿对他的爱,他这辈子没有白活,他知足了。 “父皇,月儿有事求您,希望您能答应月儿。” 齐天月昂着小脑袋,小脸上满是认真。 “好,只要父皇能够办到的,父皇一定满足月儿。” 齐慕华爱怜的摸摸齐天月的小脸蛋,他现在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父皇,月儿不想住在皇宫里,月儿可以出宫去吗?” 齐天月的小脸上满是祈求,这皇宫里有她太多的可怕回忆了,她不要呆在这里。 “不住在宫里?你出去父皇不放心啊。” 齐慕华很是不舍,可是看着女儿那倔强的小脸他就已经知道,她是非要出去不可了。 “月儿可以住在四皇兄那里吗?这样有四皇兄照顾我,父皇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如果月儿想父皇了,四皇嫂可以带着月儿回来看您啊。” 齐慕华听着齐天月的建议,感情这孩子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只是来告诉他她的决定而已,罢了,随她去吧,睿儿和蝶儿是不会亏待她的,去了那里他也可以放心了,至少比在这深墙大院里安全。 “既然月儿喜欢,那父皇就依你。” 齐慕华笑笑,捏了捏齐天月的小脸蛋。 “月儿谢谢父皇成全。” 齐天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如三春的暖阳,照着人心里暖洋洋的。 “四皇兄什么时候走?月儿回去收拾些东西,你们一定要等月儿哦。” 齐天月跑到火蝶的蛇鞭,拉着火蝶的袖子询问着,就怕火蝶他们不答应带她走。 要问她为什么没有去问齐天睿,那是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四皇兄凡事都听媳妇的,她媳妇说东他绝不会向西,所以从小就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生活的齐天月才跑去求火蝶,而不是齐天睿。 “你去收拾吧,我们走的时候去找你,好不好?” 对于齐天月的那点小心思,火蝶岂能看不出? 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挺讨人喜欢的,她就做一回好事,带她脱离苦海吧。 齐天月一听欢快的跑了出去,跑到了门口回头给了火蝶一个大大的笑脸。 “父皇您累了吧?我和蝶儿先出去逛逛,您先休息休息,晚膳的时候我们就来。” 待齐天月走了以后,齐天睿扶着齐慕华躺下,不想打扰他休息。 “恩,去吧,出去透透气也好,整天闷在屋子里,好人也会闷出病来的。” 齐慕华怎会不清楚,睿儿一定是看着他媳妇无聊所以才要带着她出去透气的,这种心情他怎能不了解?毕竟他也年少轻狂过。 “睿儿知道了。” 齐天睿为齐慕华掖好了被子,牵着火蝶的手就出了皇帝的寝宫。 “当皇帝有什么好?真不知道那些脑残的家伙怎么想的?” 火蝶边走边摇头,看着皇宫里的亭台楼榭,毫无美感可言,都是假的,哪有外面的山山水水来的实在。 “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这么想吧,多少人挣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最终坐上了那个位子,不就是想要拥有这天下间最好的一切吗?” 齐天睿听了火蝶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与众不同,想法也完全的不同,不过这不正是他喜欢他爱的吗? “幻儿,你看这花开得可美?” 齐天睿拉着火蝶的手,两个人走在御花园里的花丛中,突地齐天赐那讨厌鬼的声音飘进了他们的耳朵中。 这家伙刚刚被修理了一顿,现在还有那个闲心陪美人赏花?心还真够大的。 火蝶看到那家伙就觉得恶心,牵着齐天睿的手扭头就走,她可不想碰见碍眼的家伙,免得晚饭吃不下去,苦的可是自己。 “幻儿,这满园的花和你比起来都失色不少呢。” 齐天赐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就是故意的,他刚刚就已经瞥见了齐天睿与火蝶了,所以故意带着水幻儿出现在他们面前。 既然他得不到,他也要拆开他们俩。 这段日子以来,他看得出,陆子蝶是绝对不会容许齐天睿身边有其他女人存在的,所以这次他要赌一次,他倒是要看看当陆子蝶知道了那个傻子曾经与水幻儿的关系还会不会要他? 轻轻牵起水幻儿的手,摘下一朵蔷薇花,轻轻的插在了水幻儿的发髻上。 “幻儿,你真美。” 齐天赐说着就在水幻儿惊愕中亲了她的粉脸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齐天睿拉着火蝶的手离开了,根本就没往他们这边看。 他怎能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这不是四弟与四弟妹吗?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逛?不陪着父皇了?” 正准备离开的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人家都点到名字了,不停下来能行吗?其实他们倒是宁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都不想听到这个虚伪的家伙说话。 水幻儿在听到齐天赐的那句“四弟四弟妹”犹如遭受雷击般呆愣当场,原本就有些惨白的面色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她不是没有想过以后还会遇到齐天睿,只是没想过是这样狼狈的时刻,小脸惨白,嘴唇发青,小手不停的揪紧手中的帕子,就连刚刚齐天赐摘给她的花全数散落在脚面上犹不自知。 大脑一片空白,浮现出来的都是他对她的好,他对自己的疼爱,心不停的翻搅着。 他已经娶妻了,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恨死她了,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 她好悔,当初自己识人不清,被齐天赐这个混账花言巧语蒙蔽了自己的真心。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兴致,父皇病的那么严重,您还有闲心在这里陪着美人在花园赏花。” 火蝶转过身子夹枪带棒的话冲口而出。 齐天睿转身之后,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齐天赐身旁的水幻儿,眼里一片冰冷,完全没有往昔的温柔与怜惜。 “四弟妹,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四弟不也溜出来御花园赏景来了吗?幻儿,你说是不是?” 齐天赐揽过水幻儿的柳腰,一副亲昵状,就好像他们有多恩爱似的。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福气呢,这么水灵的一个大美人陪在身边,想必是胜过神仙了吧?” 火蝶看那女子的小脸惨白一片,这个太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把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给糟蹋摧残成这个样子? 等等,幻儿? 火蝶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锅。 这个女子就是睿儿以前爱的死去活来,因为她险些丧命的天下第一美人水幻儿? 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齐天赐到底想要干什么?不难想象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齐天睿看着火蝶的小脸,有些懊恼,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抱着火蝶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去,可是他现在却不能,深深的无力感击中了他,使他动弹不得。 “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幸福可真是要谢谢四弟的成全呢。” 齐天赐他可是不怕事情闹大,其实他就盼着事情能够闹大才好呢。 只要把他们两个拆开,他就有了可趁之机,他就不信他还哄不来一个黄毛丫头吗? “是哦,太子哥哥还真是大方啊,连弟弟不稀罕要的女人都乐意接收,我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真应该替王爷好好的谢谢太子殿下您呢。” 火蝶的小脸上满是笑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弟妹为何要谢我?难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齐天赐完全没有料到陆子蝶竟然是这种反应,她不应该是哭闹的跑掉的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这女人的脑子确实有问题? “谢谢太子殿下接收了这个烫手山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王爷虽说是个多情种子,可是这种烂货我们还是不屑要的,真是谢谢太子殿下接收了她,让她不能再缠着王爷,还一手促成了我和王爷的亲事,您说我怎能不谢谢您呢?” 笑话,想要看她火蝶的笑话,下辈子吧。 齐天赐听了火蝶的话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揽着水幻儿的手紧了又紧。 “王妃这是怎么说话呢?” 这个时候水幻儿终于回神,她刚刚听到了陆子蝶骂她是烂货!一向骄傲的她怎能容忍别人这样的诋毁她,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她怎能容忍? “呦~正主终于说话了?” 火蝶等的就是她,这个女人真该死,竟然把睿儿伤害成那样,这个仇她早就已经记下了,本来还想留着你一段时日的,看来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烂货?你给我说清楚!” 水幻儿苍白的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可以看得出她是多么的生气。 “烂货就是便宜货,地摊货,没人要的赔钱货,水幻儿小姐听清楚了没有?” “你……” 水幻儿惨白着脸,浑身颤抖的指着火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就是当初跟着齐天睿他也是对自己百般宠爱,现如今她却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竟然毫不心疼,甚至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他真的就这么恨她吗?恨不得她死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留给她一条活路? 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老天要这样惩罚她折磨她? “怎么?水小姐也赞同我的话吗?” 火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女人就是找虐型的。 据说她过的很凄惨,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不过这能怪得了谁?都是自己找的,活该! “别人把你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里,你却偏不知足,非要跑去给人家做百般蹂躏的草,现如今人家把你当草了,你自己却想把自己当成宝,还真是天下间的便宜事都成了你家的不成?现如今做蒲草的滋味如何?很享受很销魂吧?” 火蝶说着小手就摸上了水幻儿的脸,她真想撕了这张狐媚的脸蛋。 “怎么?弟妹对我的美人有兴趣?” 齐天赐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水幻儿的死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他就是想要拿她来刺激他们两个,现在看来却没有奏效,还真是让他失望。 “她?她还不配我感兴趣。睿儿,你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烂货?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你是用螃蟹的眼睛在看人的不成?还好你把这个破烂扔出去了,不然连你都被他给拐带成破烂了。” 齐天赐没想到这个死女人骂水幻儿就算了,可她竟然连带着把他也给骂了。 这么会儿他就变成了破烂了,想要生气却无从发作,他要是发火了不就是承认自己是破烂了吗? “我是烂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一个傻子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水幻儿终于承受不住大喊出声。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齐天睿这个疼她至深的男人竟然在她被另一个女人侮辱谩骂的时候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齐天赐这个许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利用完她之后也由着其他的女人欺侮她,往日的恩情全然不在。现如今对她的好还是虚情假意,还是要利用她,全都是假的,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 “太子,你为什么不帮我?刚刚你还说我是你的宝贝呢,现在你怎能让我任人这样欺负而无动于衷呢?” 水幻儿小脸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抓着身边的男人,想要他帮自己。 可是却换来了身边之人一脸鄙夷的神色,大手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抓着他衣袖的小手,转身就离开了,把她独自一人留在了那里。 “王爷,你看看我啊,王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吗?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吗?” 水幻儿说着就朝着齐天睿扑了过去。 齐天睿现在眼里心里只有火蝶,根本就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在太子叫住他们的时候,他虽说是停了下来,却懒得看她一眼,因为他不想再污了自己的眼睛。 齐天赐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只是走到远处又折返了回来,藏在暗处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个水幻儿是不会死心的。 他是回来等着看好戏来了。 齐天睿一见水幻儿向自己扑来,长臂一伸,抱起火蝶飘出去老远。 他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恶心,当初他对她那么好,可以说是给了她所有的一切,可是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所以她的死活再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现在只有火蝶才是最重要的。 “请你自重,本王有洁癖,除了蝶儿,外人一律碰不得。” 齐天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很脏。 “连你也嫌弃我?” 水幻儿完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个疼她至深的男人竟然嫌弃她脏? “从来没有得到过,何来嫌弃一说?只是请你自重!” 齐天睿那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毫无关系。 躲在暗处的齐天赐笑了,这个水幻儿还真的是超乎他的想象了呢。 原本以为她会被陆子蝶给骂的体无完肤,最后落荒而逃呢,结果却是纠缠不休,看来他这步棋还是没有下错。 “王爷,你和太子比起来,你更无情。” 水幻儿凄楚的跪坐在了地上,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 当初她有想过他会恨她,却没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承受不住。 “我自重?哈哈哈~” “好一个自重,王爷不记得那一晚了吗?” 水幻儿狂笑过后,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弄得齐天睿一头雾水。 那一晚?是哪一晚? 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 ------------ 第五十七章 孩子是谁的种啊? “好一个自重,王爷不记得那一晚了吗?” 水幻儿放声狂笑,似悲切,似痛恨,似委屈。 那一晚?是哪一晚?齐天睿被水幻儿弄得一头雾水,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抱着火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火蝶,看她是什么反应? 他们的恩怨理应由他自己来解决,他不想蝶儿在为他烦心,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 “王爷真是好狠心啊,竟然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吗?哈哈哈,我自重?不知道王爷那一晚有没有自重呢?” 水幻儿那双眼睛恨恨的盯着齐天睿,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大窟窿出来。 她恨! 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却可以风流快活坐拥天下,而她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弃妇? 不!她连弃妇都不如! 火蝶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没错,她现在还不了解情况,也不便于说些什么,只是,她要是敢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她不介意化身成魔。 “怎么?王爷敢做不敢当吗?” 水幻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男人,果真都是无情无义的禽兽,利用你的时候,你就是他捧在手掌心的珍宝,花言巧语无所不用其极,得到了你人,你的心,你的身子,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阴郁的眼神恨恨的盯着齐天睿揽着火蝶柳腰的手臂。 那里,曾经是属于她的,现在却成了别人的。 “本王向来行事光明正大,做了就敢认,本王自认从没做过什么不轨之事。” 齐天睿说完丢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而底下了头,满脸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的火蝶。 大手轻柔的为她抚了抚被封吹乱了的发丝,轻轻的将火蝶抱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现在他还不急着走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太子把水幻儿弄出来到底能掀起点儿什么风浪来? 他相信火蝶,因为她聪明,睿智,不会因为表象就无理取闹。 从她得知自己是在装傻的时候他就可以肯定,再有刚刚她见到水幻儿之时,她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她还是信任他的,不然刚刚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掉头走掉,然后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哈哈……好一个敢做就敢认!” 水幻儿眯起了眼睛,她倒要看看这么龌龊的事,他还敢不敢承认? “王爷可曾记得四年前王府中秋赏月的那一晚?” 水幻儿好心的提醒,她就不信齐天睿真的不记得。 “那一晚?那一晚有发生什么吗?” 齐天睿还以为她会说出些什么来呢,没想到却是那天的事,他那天的确是没有做什么啊,怎么这个水幻儿会突然提起?还这么的刻骨铭心? “那一晚对王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却毁了我的一生!齐天睿,你好狠!” 水幻儿突然间直呼齐天睿的名字,那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了,恨不得活活烧死眼前这对恩爱的男女。 “蝶儿,你相信我吗?” 齐天睿低头,轻声的在火蝶的耳边呢喃着,其他人他都不看在眼里,只有火蝶,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坎上,他不想她伤心,更不想她误会。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信不信你自己。”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肩膀上,享受着暖暖的阳光,慵懒,傲然。 水幻儿一脸铁青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双腿早已无力支撑整个身体,跌坐在地上。 泪水打湿了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 “王爷,那一晚你强占了我的身子,你说你爱我至深,许我山盟海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水幻儿抬起她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幽怨的盯着那显然有些错愕的两人。 齐天睿没想到水幻儿会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令他震惊的话来? 他几时强占了她的身子了? 他怎么不知道? 那晚?那晚他明明是提早离席扔下了众人,也包括水幻儿,他和逸尘快马加鞭的去了封地好不好? 再说了,那个时候他可是很宠她,又怎会做出她不愿的事情来?更何况还是强行的占有?那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了。 火蝶抬起了她的小脑袋,抬头看了眼齐天睿,又扭过头去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那个凄惨的女人,最后撇了撇小嘴,把她的头又往齐天睿的肩膀靠去,闭上了眼睛假寐。 齐天睿自己都被水幻儿这一席话给震的一愣,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女人倒是如此的淡定,顿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让人失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似有如无的笑意,其实他是在嘲讽自己。 “王爷还真是无情!” 水幻儿看到齐天睿那满是温柔的眼一直盯着怀里的女人,而对她呢?却是那么的冰冷,甚至是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王爷,你可以对我无情,甚至是可以恨我,难道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了吗?” 水幻儿突然间想到了孩子,那个刚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儿,被齐天赐逼着不得已丢掉的孩子,他们的儿子。 齐天睿听了这句话终是有了点反应。 抬起了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水幻儿。 这个女人疯了不成?他压根就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 想要博得他的同情也不至于编出这么个荒唐的故事来吧? 这让他打从心里的看不起她,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火蝶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瞥了眼水幻儿,再看了看有些呆愣的齐天睿,显然这小子也是深受打击。 “怎么?王爷真就这么无情吗?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吗?” 水幻儿抱着的那一线希望也随之破碎了。 他竟然真的不记得了,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哈哈哈……王爷,那可是一个男孩呢,他长得好可爱,和王爷一样,左胸上有一朵桃红色的梅花胎记呢。” 水幻儿一直都是低垂着头,不停的哭泣着。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只可惜,她这样的人谁都同情可怜不起来。 火蝶的嘴角有些抽搐。 这个女人,连谁上了她都不清楚。 睿儿的前胸除了那两点小红豆,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光滑雪白柔嫩的很。 这么久了,她可是没有见到过什么桃红色梅花胎记。 “哭什么啊?既然你说你怀了王爷的种,那么孩子的呢?总得宝来给我们王爷见见吧?我这个人呢,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若是王爷的种,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本王妃会收留他的。” 火蝶笑了,那笑意让人觉得发毛。 齐天睿岂会不知火蝶想要干什么?这么久了,他对她的脾气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知道她选择了相信他,他心里满是感动与温暖。 “孩子?” 水幻儿猛地抬起了头,那眼里流下来的泪水挂在脸上都没来得及擦去。 “孩子没了!孩子在出生一个月后被齐天赐逼着我扔掉了,我那可怜的孩子!王爷,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啊!呜呜~” 水幻儿以为自己有了希望,她日后一定可以母凭子贵的,只要齐天睿还要她,他对她一定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这个陆子情是个傻子,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傻子,她这次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水幻儿说的那个凄楚啊,小手掩着小脸卖力的哭着。 完全没有留意到两人看着她那鄙夷的眼神。 “既然你说你给本王生了个男孩,那怎么着也得让本王见着孩子吧?你说你竟然把本王的骨肉给扔了,你说你要本王怎么原谅你呢?” 齐天睿不冷不热的声音骤然响起,这个女人还真是疯子,心都是黑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抛弃,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走进她的心?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太自私了。 “还是你是在欺骗本王呢?” 齐天睿突然话锋一转,眼神突地变得森冷。 “没有,我真的没有欺骗你,真的没有,那时候我被齐天赐那个混蛋给逼的没办法,只好依了他,抱着孩子放到城外破庙门口,亲眼见着他被一个乞丐抱走了我才离开的,王爷,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的,幻儿求求你了,只要找回我们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他,照顾王爷。” 水幻儿眼里燃起了希望,只要找回了孩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他的身边了,就可以拥有昔日的一切。 “你把孩子扔了还要本王去找?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你认为就凭你的几句话本王就会相信你吗?就会相信你那个莫须有的孩子吗?若是这么贸贸然的让你跟了本王岂不是委屈了你吗?等你找到了孩子再来找本王吧。” 齐天赐现在是连看一眼水幻儿都觉得恶心。 抱起火蝶扔下了坐在地上一脸愕然的水幻儿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一直躲在暗处的齐天赐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逼着水幻儿把那个孽种给扔了呢。 现在想要找回来还有可能吗? 待齐天睿走了以后,终于回过神来的水幻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双玉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都已经红肿不堪了,引得路过的宫女太监对她指指点点的。 “蝶儿,谢谢你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火蝶眯着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还好你小子定力不错,不然真的搞出来个孩子,让她去做那恶毒的后妈,她才不干呢。 “信我和她没……” 齐天睿说不下去了,这话要怎么说?他说不出口啊。 “没上床?” 火蝶岂能不知道他的窘境? 可是她就是想要逗逗齐天睿,看着一个大男人面红耳赤还真是享受。 火蝶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 “恩。” 齐天睿的脸和脖子都红了,甚至是连耳根都红了。 “不要谢我,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条件的信任,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两个人在意也就没有意义了,我不会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翻一船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是不言而喻的浓浓情意,真是羡煞旁人。 他们回到齐慕华寝宫的时候,齐慕华已经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起身了。 坐在了桌边,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等着他们呢。 齐天月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跑到齐慕华的寝宫等着他们,就怕他们走了把她落下了一样,小孩子就是单纯。 “父皇,我们回来晚了,让您等我们真是惭愧。” 一进门齐天睿就见到齐慕华含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轻轻的把火蝶放了下来,但是拉着的她小手的大手却没有松开,两个人就这样并肩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火蝶才不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向面前的珍馐美味进攻。 齐慕华只是笑笑,没有出声,这孩子还是老样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齐天月看到火蝶的模样瞪着她的眼睛,最后竟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筷子,招呼都不打,开始猛吃起来。 看吧,这要把一个坏人变好很难,若是要教坏一个人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的毒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这个你三个月后都喝了。” 火蝶从怀里拿出早上给齐慕华配药的白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齐慕华伸手拿过那个瓶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可是人血啊,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需要用人血来续命,可悲。 “蝶儿,父皇以后是不是经常要喝师傅的血来续命?” 齐天睿突然有遭了雷击的感觉,冷汗从额头悄悄滑落。 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很宝贝自己的血的,火蝶这一次放了他这么多血,都不知道他要捶胸顿足心疼成什么样子呢?这以后要是在问他还不得冲进皇宫把父皇给杀了啊? “没错,那老头儿都一把年纪了,还留着宝贝身上的血到什么时候?万一哪天他蹬腿死翘翘了,那身上的血就没用了,岂不可惜了?所以啊,还是趁着他活蹦乱跳的时候,能放出来多少是多少。” 火蝶说的那个天经地义大义凛然啊,感情那不是她的血了,也不是在她身上下刀子了。 “你说什么?你们在宫里碰到了水幻儿?!” 回到王府火蝶让海总管给齐天月安排了个住处,安顿好了她,她与齐天睿两人直奔书房。 逸尘趴在桌子旁,强撑气自己那拉的已经虚弱不堪的身子。 竹隐也很不可思议的翻了翻眼睛。 无忧耷拉着脑袋挂在椅子背上,他很生气,很生气,他就是不想理这个小辣椒。 整个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喂!你干什么?!” 饶是逸尘在怎么虚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火蝶把他从桌子上拎了起来,竟然动手扒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那结实的胸膛,那眼睛直盯着他的胸膛看个不停。 最后火蝶看够了,把他就那么凉在那里了,连衣服都没帮他拉拢,逸尘那结实的胸膛就那么暴露在空气当中。 “小师弟!你就不能管管你家的母老虎吗?啊!不要拉我衣服!” 最淡定的竹隐也接受不了的大叫,他那保藏了二十多年的玉体啊,可是还没给女人看过呢,现如今竟然被师弟的媳妇当众非礼了,小师弟竟然不管,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帮帮他啊,竹隐那叫声就犹如谁把他给强奸了一样。 竹隐被火蝶盯得脸都红了,甚至是连身上都变成了绯红色。 最终火蝶放了手,丢下了竹隐坐在了齐天睿的大腿上若有所思。 “小师弟,你不可以在这么惯着你媳妇了,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竟然当着你的面都敢娶扒别的男人的衣服,还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虽说我们和你是师兄弟,不会打你媳妇的主意,可好歹我们也是男人不是?” 竹隐都快要气炸肺了,平时他什么都能忍,可今天这件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也忍不下去了。 “不是睿儿,也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 火蝶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既然是在王府,那这家伙一定对这里熟悉的很,而且还是个易了容的人。 这个人一定认得睿儿,而且非常的熟悉,不然他也骗不过水幻儿。 “小蝴蝶,你叫我?” 风秋音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逸尘与竹隐两人衣衫不整的怒瞪齐天睿怀里陷入沉思的小辣椒。 这小辣椒又干了什么惊人之举? 火蝶回过神来,缓步走到风秋音身边,伸出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哇~你要干嘛?!” 这下可真刺激到这个采花贼了。 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下子跳出去老远,满脸惊恐的看着火蝶。 这小辣椒要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扒他的衣服。 转眼一看逸尘他们满脸同情的看着他,他终于是知道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那么臭了,原来都是被这个小辣椒当众扒衣服了啊。 “你跑什么?赶紧给老娘我死回来!” 火蝶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风秋音哪里敢啊?他上次不就是因为色胆包天的想要轻薄这小辣椒,最后弄得身中剧毒,还失去了后半辈子的自由,很悲催的说,这次就是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你……你要干什么?” 风秋音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你不要非礼我啊。 他这么一个大色狼露出这种表情来还真的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赶紧给我滚过来!老娘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陪着你穷蘑菇!” 火蝶也有些火了,语气显得很是不耐烦。 这个强占了水幻儿的人到底是谁? 竟然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她男人的头上! 已经排除了两个了,这个风秋音也有可能是嫌疑人之一,毕竟他是采花贼,水幻儿那么大美人摆在那里,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哦。” 风秋音一见小辣椒生气了,顿时没了底气,满脸为难的看着众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火蝶的身边挪。 火蝶蹭的窜了过去,抓起风秋音的衣裳“呼”的一下子就把他的外衣给扒开了,里面的里衣也被她给撕破了。 当火蝶看到风秋音那洁白的胸膛之后,一把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也不是他。 “小蝴蝶,你要干嘛?” 风秋音被火蝶推了一个大趔趄,有火不敢发。 只有自认倒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今天她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谁又得罪她了?让他们这群倒霉蛋跟着活受罪。 “我今天碰见水幻儿了。” “你碰到水幻儿和扒我们衣服有什么关系?” 逸尘终于慢腾腾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愤怒的吼出声,他已经忍了好久了,今天他就要联合众人向小师弟施压,非叫他好好管管他媳妇不可,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他们这些人还有活路了吗? 昨天给他们下毒的账他们还没算呢! “她说四年前的中秋夜,她被睿儿强暴了。” “什么?不可能!她撒谎!” 火蝶还没说完,逸尘就急急的打断了她。 那晚睿儿可是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强暴她。 “那晚睿儿可是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可是完全的能够证明强暴她的人不是睿儿!” 逸尘只觉得这个水幻儿还真是个祸害。 为了那个太子她还真的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啊。 “她说她怀了睿儿的孩子。”火蝶歪着头看着众人的反应。 “这绝对是胡说!” 逸尘与竹隐的脸变成了铁青色,显然是被气的。 这个水幻儿还真能胡说八道。 “既然她说怀了睿儿的孩子,那孩子呢?” 无忧这个时候也插进话来,他可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给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他岂能坐视不管? “她说太子逼着她把孩子扔掉了,不过她说那孩子和他爹一样,左胸前有一朵桃红色的梅花胎记。” “所以你就扒我们的衣服?” 竹隐额头的青筋暴突,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先掐死这母老虎,然后再去找那个水幻儿,把她大卸八块。 “是啊,睿儿身上可没有那个桃红色的梅花胎记啊,而且水幻儿还口口声声说那个人就是睿儿,可见是用了易容术啊,若说对睿儿还有这王府最熟悉的莫过于两位了,所以你们也怪不得我怀疑你们啊。” 火蝶满脸堆笑的向他们解释,真的怪不得她嘛。 “小蝴蝶,你也太不公平了!他们两个嫌疑最大,可你为什么要扒我的衣服?我对这王府又不熟,那个时候更是不认识你家男人,你怎么能够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风秋音一听也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就好像他是一个多么无辜清纯的纯情处男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谁叫你是采花贼!” 火蝶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风秋音很没骨气的闭了嘴,收了声,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他是采花贼还有错了? 他最近都很老实的说,怎么还会飞来横祸? “桃红色梅花胎记?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了呢?” 无忧挂在椅子上,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脑袋。 这个他以前绝对的见过,好像是在一个人的胸前,怎么就是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了呢? “师傅,你真的见过?在哪里?” 齐天睿一听无忧的话兴奋的站了起来,快步的奔到无忧的身边,抓着无忧的肩膀激动的摇晃了起来,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无忧的答案从他的脑子里面给晃出来。 风秋音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傻王爷怎么看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这家伙不傻了?还是他以前就是在装傻啊? 偷偷的瞄了瞄这两夫妻,真是绝配! “你不要摇了,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要被你给摇散架了。” 无忧本就脑袋混乱,被齐天睿这一摇,头更晕了,脑袋愈加的混乱了,哪里还想得起这人是谁了。 齐天睿显然是太激动了,他一定要揪出来这个给他抹了污点的混蛋,他可是清白的,他要在蝶儿的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 “睿儿,你不要激动,让你师父好好的想想,你在这么摇下去,他脑袋非被你给摇下来不可。” 火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天睿,这么的猴急。 以前傻乎乎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没见他这么急过,忍不住抚额摇头叹气。 齐天睿一听火蝶这么说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讪笑几声,乖乖的坐了下来等无忧的答案。 火蝶见无忧在那里冥思苦想,一时半会儿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风秋音,那个葛淑珍怎么样了?” 闲着也是无聊,还不如聊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事呢,她随口就问起了葛淑珍。 “她啊,半死不活,你还想怎么折磨她?告诉我,我这就帮你去办。” 风秋音一听这个来了兴致,最近刺激的事情太少了,他竟然也爱往倚红楼跑。 起初他每次去那里,心都毛毛的。 现在竟然爱上了这个变态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心里变态的人存在,跟着这个小辣椒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什么人什么事都能碰上,过瘾。 原来世界如此的精彩,并不是只有采花才这一件事值得他去做,在没有碰到这小辣椒的那二十几年他风秋音真的是等于白活了。 “没死就好,告诉楼里的管事,看好了她,可别给我弄丢了,再让她活个个把月再让她死好了。”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对不起她的人,尤其这人还想要她的小命呢。 她上辈子被人出卖死翘翘了,这辈子又重新活过了,岂能再把小命搞丢了?那她岂不是白活了这一回? “另一件怎么样了?” “还没办。” 风秋音说完了缩缩脖子,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去,刚好他身后有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着逸尘,他这一退不要紧,刚好撞到椅子,逸尘是连人带椅子就倒在了地上。 本来他们两个说话就像是在打哑谜似的,他们完全就听不懂,这下风秋音还把他这个脆弱的病人给撞倒了,他还真的很憋屈。 “这件事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怎么拖拉这么久?” 火蝶眉头微皱,显然对风秋音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 “手到擒来?你还真敢说!感情不是你去办了?” 风秋音虽说是怕火蝶,但是他也怕那个得罪不起的主啊,这要是事后败露了,他就有被全天下追杀的可能。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办这种事有过顾虑了?况且那个谭碧儿的容貌也不差。” “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也让我们听听?” 还没爬起来的逸尘听着这事很是奇怪,她到底让这个采花贼干什么去了?什么事能把他吓成那样? 这事和谭碧儿又有什么关系? “她叫我去迷jian谭碧儿!你们说这事儿恐怖吗?” 风秋音终于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下子就把火蝶让他去做的事给抖了出来。 “什么?” 竹隐与逸尘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这母老虎也太恐怖了? 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那镇国王可不是好惹的,她竟然敢去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吧? “有什么?不就是一个镇国王吗?没什么了不起!若不是他那不知死活的闺女惹到了姑奶奶,姑奶奶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火蝶那话说的那个张狂啊,完全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还是不是男人?做不做给句痛快话!” “不做!” 风秋音终于鼓起了勇气,炸着胆子跟火蝶回嘴。 反正他怎么着都得得罪一个,他就赌一次吧,看在他为她辛苦操劳的份上,她怎么着也不至于要他的小命儿吧? 再说,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怎么着也会对他手下留情吧? 实在不行,他还有那独步武林的轻功呢,先跑了再说。 “真没种!” 火蝶撇撇嘴,看着风秋音的眼神满是蔑视。 “小蝴蝶,这不是有没有种的问题,而是事关生死的问题,虽说我是个采花贼没错,可是我已经从良了!” “噗~” “从良?!哈哈~” 竹隐刚刚喝进口里的茶,在听到风秋音的那句从良之后全都喷了出去。 逸尘则是扶着椅子放生大笑。 这从良可是说青楼女子洗尽铅华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才叫从良,现如今从一个采花贼的嘴巴里说出他已经从良了,让人听了还真是别扭,好笑。 “你少来了,还从良?你一个采花贼从什么良?若说你从良鬼都不会信。” 火蝶听了风秋音的话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还真敢给她装,还从良?他又不是妓女,从个屁良? 若说他这个采花贼会放弃采花,说死她都不会信。 “人家真的已经从良了。” 风秋音满腹委屈的看着众人。 “不要恶心我们了,你不去就算了。” 风秋音一听这话立即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辣椒没有难为他,他的小命保住了,他以后还可以安安稳稳的抱美女。 “这个谭碧儿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火蝶这话说出口后,逸尘止住了笑,竹隐面色难看的注视着她,陷入了沉思,风秋音则是摸摸发冷的脖子缩了缩,她放不放过谭碧儿他不管,反正他是安全了。 “你把葛淑珍弄成那样,你就不怕谭四海发现了找你兴师问罪啊?” 还要收拾谭碧儿?现在这个葛淑珍失踪了,谭四海的人马都几乎要把京城给翻过来了,这要是谭碧儿再出了事,那谭四海岂能放过那人? “怕我就不做了,过几天等我玩儿腻了,也就是送葛淑珍去阎王那里报到之时,不过弄死她还蛮可惜的,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可惜可惜。” 逸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负荷不过来了,胸口有些发闷,呼吸有些沉重。 是他们的承受能力太差?还是这母老虎太另类?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出这么个怪胎啊? “小祖宗,姑奶奶,你可悠着点吧,我们的小命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您老就高抬贵手让我们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吧。” 逸尘垮着脸说出来大伙的心声。 “怎么?就这样你们就受不了了?还真是差劲的男人,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老婆,原来是没人敢嫁啊!也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啊,这以后还不让人欺负了去?” 火蝶一手抚着下巴,大眼睛不停的在几个人身上瞄来瞄去,小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逸尘几人被火蝶的话激的面红耳赤。 想要辩驳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知道,论这口头上的功夫,他们几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乖乖闭嘴。 “风秋音,你是采花贼,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行当里头谁最擅长易容模仿之术?” 既然无忧那老头想不出是谁,那她就先从别的地方入手好了。 “什么叫我们这个行当?我告诉你小蝴蝶,若说这采花,我风秋音可是这方面的翘楚,还有谁能高过我去?” 风秋音一提起自己的老本行立马来了兴致。 满脸的自豪啊,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逸尘与竹隐都鄙夷的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没得救了,早晚有一天得花柳病。 火蝶也受不了的皱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已经从良了吗?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老是说你如何如何的厉害有什么用?厉害不是自己说的,那得别人说才叫真的厉害,你那么厉害,有本事去把谭碧儿给上了,那我就承认你厉害,心服口服。” 火蝶双手抱胸,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状似无心的一席话就这么轻飘飘的扔了出来。 “你竟然怀疑我的能力?小蝴蝶,你等着,我这就去镇国王府,把谭碧儿的初夜给拿下,看你还敢小瞧我不?” 风秋音叽里呱啦的大叫,他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能力了,没想到这小蝴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扁的一无是处,他非要证明给她看看不可。 不就是谭碧儿吗?有什么了不起,他去就是了。 逸尘与竹隐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大傻瓜,这么快就被母老虎给绕进去了还不自知,额头冷汗悄然滑下。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没错,是我说的。” 风秋音一拍胸脯,满是骄傲的看着众人。 “大家可都听到了,风秋音刚刚可是发了豪言壮语,说是要去镇国王府把谭碧儿的初夜给拿下,大家可得给我作证啊,他要是做不到可怎么惩罚他好呢?” 火蝶一副苦恼状。 “做不到我就是你儿子!” “哈?” 这下火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等等!刚刚你说的是谭碧儿?” 风秋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刚刚答应了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呢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他刚刚好像是说做不到他就是她儿子。 风秋音的脸色那个臭啊,他刚刚也太得意忘形了,这下可真的惨了哇。 竹隐与逸尘用那副你没救了的眼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为他惋惜。 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强力泻药可是拉的他们师徒三人毫无力气,在这里趴了一天,还要带病看账本,还是自求多福吧,他们谁都救不了谁,认命吧,这辈子算是栽了。 “我想起来了,是他!竟然是他!我怎么把这个混账东西给忘了呢?” 正当大伙都沉默的时候,无忧突然一拍大腿叫了出来。 ------------ 第五十八章 谜团 “我想起来了,是他!竟然是他!我怎么把这个混账东西给忘了呢?” 正当大伙都沉默的时候,无忧突然一拍大腿叫了出来。 无忧这一声大喊把正满脸焦急等待答案的齐天睿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怎么把这个混账东西给忘记了呢?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这个破脑子啊。” 无忧边说边拍打着他的脑门,一副懊悔的模样。 “老头儿,你想起来了啊?你嘴巴里面所说的混账东西是谁啊?” 火蝶好奇了,能被无忧这老头称之为混账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吧?不过这老头这么半天才把这家伙从记忆里面挖出来,还真的不容易啊。 毕竟不是人人都会扒开衣服给你看胸膛的,也不会轻易吐露自己身上这么隐蔽的私隐东西的。 “就是那个该死的垣沧浪,那个混账东西啊,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无忧说的咬牙切齿,摩拳擦掌,誓要把那家伙大卸八块粗骨扬灰以解心头只恨。 “师傅,你是说是他?” 齐天睿听到了这个答案有些错愕,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这个人想当初可是师父的心肝宝贝,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失踪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起,他们也不好问,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这个人去了哪里? 只不过那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师傅,你确定是他吗?” 逸尘糊涂了,脑袋里面装满了浆糊。 这家伙已经销声匿迹了四年多了,至今毫无音信,怎么会是他呢? “我老人家还能弄错吗?再说那混账身上那么明显的标记,任谁见了都会记忆深刻。” 无忧充满着深深的无力感。 “这家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怎么找?” 竹隐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这个垣沧浪是谁啊?你们都认识?” 火蝶听不出头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家伙都认得这个什么沧浪的。 而且直觉还告诉她,无忧很恨这个人。 “垣沧浪这混账东西,他曾经是我的徒弟,后来偷了我的鬼影秘笈还有毒经,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至今查不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无忧只要一提起垣沧浪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如今这家伙更是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这让无忧觉得自己更是没有了脸面。 “老头儿,你怎么知道这个垣沧浪身上有那个桃红色梅花胎记啊?那东西长的那么隐蔽,你是怎么看到的?” 火蝶代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的确,那东西长在身上,谁也不会逢人便说吧?更不会宽衣解带的拿出来给别人看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家伙一准是个变态。 “我当初还真的是瞎了眼才救了那么个混账东西!哎……真是造孽啊。” 无忧开始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当初那混账身受重伤,被我碰到了,他苦苦哀求,我就动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了他,没想到那小子还蛮会来事儿的,巴结讨好人很有一套,我老人家还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就收了他做了入门弟子,可是没想到,一年多之后,他竟然偷了我的鬼影秘笈还有毒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苦寻了这些年,仍是一无所获,哎……” 本就被泻药折磨的很是虚弱的无忧,现在更是虚弱不堪了,给人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那个鬼影秘笈是干什么的?” 那个毒经她倒是知道是什么,至于这个鬼影秘笈是什么东东?不会像葵花宝典似的吧? “一些旁门邪术,学会了可以慑人心魂。” 无忧显然是不想多说。 “师傅,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齐天睿诧异的看了眼火蝶,转而又询问无忧,这些他们师兄弟几个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旁门左道,为师恐那东西为祸武林,所以没有教过你们,本想着我百年之时把这两本书给毁了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被这个混账东西给偷走了。” 无忧好后悔啊,当初要是一狠心把这两本书给毁了,就不会担心有人学会了为祸武林,祸乱天下了,这一切都是他大意造成的。 “现在还是先别管这些了,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强暴水幻儿的家伙了,虽说这家伙失踪了,可怎么着也得把扣在睿儿头上的这个屎盆子给洗清了吧?” 现在想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用处,这个叫垣沧浪的家伙要是还活着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的,还用得着你们这么苦苦的去寻找吗?真是自寻烦恼。 “现在太子应该满世界的在找被丢掉的那个孩子吧?” 火蝶突然间转移了话题。 “他找那个孩子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水幻儿所生的孽种?当初不也是他逼着水幻儿把那孩子给扔了的吗?” 风秋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容许自己身边的女人给别人生了孩子的,更何况是已经丢弃了的,现在谁还会傻到想要把那孩子找回来? “你还真是猪脑子,太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水幻儿生下来的孩子不是睿儿的,今天睿儿非要那个孩子,太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借以要挟睿儿,听懂了没有?” 火蝶突然间觉得这个风秋音不是一般的笨,她现在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稻草? “我是没想那么多,怎么了?不可以吗?谁会像你们这些人那样?挣来抢去的,不就是为了那个座位吗?有什么了不起?肚子里面那么多的弯弯绕,你们不觉得活的太累了吗?” 风秋音很不服气。 他是没想那么多,他就是一个过着简单快乐生活的平凡人。 这样不好吗?他觉得不错。 每天吃饱了就四处闲逛,顺便欣赏下美人,这么轻松惬意的生活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呢,她竟然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了,真是够郁闷。 “是,我们是弯弯绕,也比你强,人是用脑子想问题,禽兽只会用下半身考虑问题。” 火蝶翻了个白眼,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风秋音只觉得自己的肺里面的空气在极度膨胀,涨的他好难受,呼吸困难。 这个小辣椒竟然说他是个禽兽? 他不就是风流了点儿吗?不就是好色了点儿吗?不就是采了几朵小花吗? 他怎么就和禽兽搭上边儿了? 若说禽兽,你们这两夫妻更像。 一个是披着兔子皮的大灰狼,一个是名正言顺公认的母老虎。 逸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很是同情的拍了拍风秋音的肩膀,然后跌坐在风秋音身后的椅子上,摇头叹气。 那意思很明显,他同情他,也是让他自求多福吧,他们谁都帮不了他。 “瞪什么?你也就是上床那点功用,其他的事你做得好几件?” 这次火蝶出口的话更是不客气,而且更是伤风败俗,更是把风秋音贬的一无是处。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莫大的侮辱。 风秋音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他想要辩驳些什么,可是那些话硬是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这女人绝对有把人逼疯的本事,和她较真被气死的绝对是自己。 不气,不气。 风秋音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顺气。 这死女人,他不就是很没有骨气的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毁谭碧儿的清白嘛,就被她嫉恨上了,还被修理的这么惨,真是遇人不淑啊。 “蝶儿,你是不是学了鬼影秘笈里面的东西?” 齐天睿很小声很小声的问出这么一句话,那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屋子里的人可都是武林高手,那可都是耳力惊人的好,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齐天睿本就好奇,现在师傅他老人家说出这么一段往事来,他不能不多想,尤其是蝶儿对太子用过这摄魂之术,现在终于知道这东西的出处了,所以他才问了出来。 更何况外面传言说蝶儿自小就是痴傻,现如今这么大的转变,完全不似传言那般,很难不令人怀疑。 垣沧浪偷了师傅两本绝学,现在蝶儿的毒术还有那摄魂之术都跟那两本书似乎有着密切的关系,若是她学过那里面的东西,那么想要把垣沧浪给揪出来就容易多了。 齐天睿这么一说,无忧那暗淡的眼神瞬间澄明了起来,两眼放光的盯着火蝶看。 在看逸尘与竹隐那两人身子抖了抖,似乎是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意,被冻的直打哆嗦。 据说这摄魂之术可以慑人魂魄。 以前的蝶儿痴傻,莫不是摄了别的魂魄?所以才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不成? 除了齐天睿,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一起靠拢,就好像火蝶是千年怨鬼来吸取他们的魂魄了一样,满脸的防备。 “没有。” 火蝶回答的很干脆,就两个字。 逸尘与竹隐本来身子就虚弱,火蝶的这一个回答使得他们俩两腿一软摔在了一起。 逸尘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和这两口子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们就得随时准备去找阎王报到。 “嘿嘿,我不是陆子蝶,真正的陆子蝶已经死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垣沧浪,嘿嘿……” 火蝶的恶魔因子复活了。 尤其是她看到除了睿儿以外那几个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想要整整他们。 此时的火蝶满脸邪笑,那声音很是恐怖刺耳。 走到竹隐身边,伸出了爪子就到竹隐那已经阴狠的俊脸上抓了一把。 那动作,说不出的轻佻暧昧。 齐天睿听了这话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那双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嘿嘿……我练了葵花宝典。” 火蝶终于是放过了竹隐站了起来,双手抱胸的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 “知道什么是葵花宝典吗?嘿嘿……” 俏丽的小脸上,邪恶的笑容不断的放大。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知道了吧?我其实是个男人呢!” “呕~” 火蝶的话还没说完,风秋音就受不了的抄起了身边的一个花瓶开始狂吐起来。 天啊! 太恐怖了! 他当初竟然还给她下药,想要…… “呕~呕~” 实在是不敢在想下去了,还好没有得手,不然他这辈子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他这采花无数的采花贼竟然差点采了一个半男不女的妖怪!越想越恶心。 逸尘他们脸色铁青,怪不得她一点都不像是个女人,竟然是个男人! 无忧觉出事情不对劲来了。 她是不是男的睿儿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们可是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听睿儿说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就算是阉割了的男人,她也不可能完全的像女人啊,起码没有胸部,那里也和女人的完全不同的。 “睿儿,她有没有胸部?” 无忧轻轻的拉了拉齐天睿的袖子,偷偷的趴在齐天睿的耳边问着。 “有。” 齐天睿瞪着眼睛看着无忧,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转念一想,恍然大悟。 坐在地上的齐天睿不禁莞尔轻笑了起来。 原来都被蝶儿给骗了呢,他的小女人还真敢玩。 抱着花瓶吐够了的风秋音看到火蝶就觉得恶心,想要继续吐,却只能干呕,胃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了。 他现在真的很佩服齐天睿。 不愧是王爷,够冷静! 他这个没得手的人都已经吐成这样了,这个王爷除了摔了那么一跤以外再没有了任何反应,够强大。 现在竟然还笑了起来,不会是刺激过度真的傻了吧? 有这个可能,一定是!风秋音抚着自己的小心肝,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 “怎么不吐了?既然你自己把你自己打扫的这么干净,那么本尊今天就好好的疼疼你怎么样?” 火蝶看着风秋音的眼神是那么暧昧,还朝着他抛了好几个媚眼。 “咚~” 风秋音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么没用!那这边的这两位帅哥,你们今天谁有兴趣为本尊侍寝啊?” 火蝶脸上邪恶的笑容依旧,两只爪子很不客气的去撕两个人的衣裳。 “滚~” 逸尘一声怒吼,伸出手很不客气的就甩开了火蝶的手,厌恶的拿出怀里的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就好像自己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怎么了帅哥?还是从了本尊吧,不然不要怪本尊不客气喽,你信不信我摄了你的魂?到时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等本尊把你吃干抹净了之后,然后把你赏给我的那些弟兄们,怎么样?” 逸尘的反应让火蝶的恶劣因子完全爆发了出来。 “滚!不要碰我!你听到没有?” 逸尘现在真想杀了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是应该叫家伙还是叫太监?他现在只想这个混蛋离他远点儿。 “呦~美人生气的模样更是惹人心疼,让人心痒难耐呢。” 火蝶这话说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的她活脱脱的一个痞子流氓。 “你……噗~” 逸尘被刺激过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无忧坐在一边悄悄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还好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这小辣椒是不会对他出手的。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两个宝贝徒弟了,这么玩下去,还不得出人命啊? 这本来就被泻药弄得拉了一宿,身子发虚,两腿发软,现在又被气到吐血,这身子可要多少日子才能够调养回来啊?最终受苦受累的还是他老人家啦。 火蝶倏地收回自己的狼爪,这家伙也太不禁玩了吧?这么点儿刺激都承受不了? “嘿嘿,王爷,还是你好,不如今晚还是你来侍寝吧。” 火蝶转移了目标,直奔齐天睿而去。 “嗯嘛。” 火蝶抱着齐天睿,在他的俊脸上就狠劲的亲了一口。 “蝶儿,这样是不行的,要这样。” 齐天睿长臂一伸,就把火蝶给抱在了怀里,看着火蝶错愕的脸。 性感的薄唇就向着火蝶的樱唇压了下来。 火蝶倏地瞪大了双眼,这家伙竟然不怕她!就这么傻愣愣的被齐天睿吃尽了豆腐。 “蝶儿,玩儿够了没有?” 齐天睿宠溺的捏捏怀里火蝶小巧的鼻子,嗓音轻柔的如一阵清风拂过。 “不好玩,我不要玩了。” 火蝶禁禁鼻子,想要从齐天睿的怀里爬出来。 齐天睿哪里肯松手啊,刚刚她调戏风秋音还有逸尘的时候,他气的都快要七窍生烟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把她抱进怀里,怎么可能再给她跑出去靠近别的男人的机会? “你啊,唬的我们一愣一愣的,你看风秋音都被你搞成什么样了?还有两位师兄,大师兄都吐血了,你啊,还真是淘气。” 齐天睿轻柔的将火蝶抱起,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逸尘与竹隐两人脸色很难看的看着这对无良夫妻,他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整他们?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火蝶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小子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她可没有看出来他哪里惊着了,反倒是她被他给惊到了才是。 “蝶儿不要再闹了。” “我哪里有闹?谁叫你提起我会催眠术的,我那可不是什么摄魂术,你们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否则我可是会翻脸的。” 火蝶嘟起了小嘴,很是不满。 “好好好,都依着你,不过以后不准在这样吓我们了,再来几次,我怕我们的心脏承受不住。” 齐天睿抓起火蝶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 “这里,现在只为你跳动。” 齐天睿深情款款的看着火蝶,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 “是他们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问题,还有他们的脑子笨怪谁?” 火蝶说的很无辜,把所有的错全推给了别人。 对于齐天睿的告白,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也不想表现的那么直白。 “老头儿,那个垣沧浪擅长易容之术吗?” 火蝶收起来玩闹之心。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是他失踪之后,就再也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忧把他这几年追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说起来还真是很丢脸。 “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火蝶继续往下问,希望找到点能够利用的线索。 “不知道。” 无忧耷拉着脑袋,很是消沉。 “不知道?” 火蝶现在很是头疼,她现在觉得无忧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和人家相处那么久,竟然对人家毫无所知?真不知道是说他白痴好还是说他笨好。 “看来你那两样东西丢的还真是太应该了,不丢都对不起你。” 火蝶这话简直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救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无忧觉得他很委屈,丢了东西不说,还要被人当成白痴,他很冤。 “当初你救下他的时候他是中毒还是被人追杀?” 火蝶拿眼睛盯着无忧,恨得牙痒痒的,这个你这个老东西应该知道吧?那眼神很明显,就是你再敢说不知道试试? “是中毒啦,也就是在我给他解毒施针的时候看到他胸前的胎记的。” 无忧很是无辜的看着火蝶,他现在怎么觉着这小辣椒像是娘在教训犯了错的儿子? “什么毒?” 火蝶现在真想宰了无忧这老头儿,非要她问一句他答一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那个响亮的名头的?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无忧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猛拍大腿。 “那毒可是炎凉国大内的秘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无忧毫无形象可言的抓着自己的脑袋,那满头白发被他抓的犹如鸡窝一样。 这几年他一直在追查垣沧浪这个人,就是找不到,很显然这名字是假的嘛,他怎么真么笨了呢? 怎么就忘记了从毒药这方面下手啊。 笨死了。 “炎凉?” “恩,我们沧澜西面的邻国。” 齐天睿自发的解答了火蝶的疑问。 “那是什么毒药啊?” 这死老头,到现在还没说那家伙中的什么毒,可真是快要急死她了,火蝶现在如果手上有把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劈了无忧这老头儿。 “噬魂,中毒之人会浑身的血液慢慢的凝固,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最后浑身溃烂,不消几个时辰就会只剩下累累白骨,死了别人都认不出他是谁,不过那混账东西还真是让人佩服,硬是封了自己的周身大穴,生生的忍者刺骨的疼痛,不知道爬了多久才碰到我。” 无忧终于把他所知道的一口气给说完了。 说起来他还是挺佩服那家伙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毒发身亡了,绝对不会凭着自己惊人的意志力逃出生天的。 “噬魂,炎凉国宫中的秘药,看来这人必是炎凉皇室中人。” 火蝶小手敲击着桌面,小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她说话。 不过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强暴水幻儿来嫁祸给睿儿呢?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阳谋的? 想不通。 “炎凉现在的皇帝是谁?” 火蝶现在对这个炎凉充满了好奇。 “炎凉皇帝庞宇轩,少年皇帝,据说是众皇子中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也是最年少的一个,一年前由他的皇叔,现在的摄政王庞坤极力扶持才得以登基做了皇帝,朝政一直把持在这个庞坤手里,这个小皇帝只是个空架子。” 逸尘终于缓过神来,只是被火蝶气的不轻。 不过在正事上,他还是公事公办。 这些都是他的情报网探听来的消息。 “傀儡皇帝?不要小看了这个傀儡,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够安稳的坐上皇位的人岂是那么简单的?” 直觉告诉她这个庞宇轩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凭他能够坐上皇位至今还没有被人给拉下来救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主。 只是这些消息对她来说没有用啊。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强暴了水幻儿的登徒子给揪出来,不然睿儿是洗不清了。 齐天赐那家伙正虎视眈眈的想要看好戏呢,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水幻儿这个烂货,怎么着都不能让她好过。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强暴了水幻儿的人是炎凉国的人,却还是没有头绪。 总不能冒冒失失的跑去找炎凉的这个傀儡皇帝帮忙吧?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这个人擅长易容之术,现在又偷了这两本阴毒之书,却这么久都没有露面,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不想报仇吗? “你怀疑那垣沧浪是那个傀儡皇帝?” 逸尘听了火蝶的话,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确实,能够在那样明争暗斗中生存下来甚至是当上皇帝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尤其是他得到了最有实力的庞坤的大力支持,这庞坤是何等人物?岂是那么容易就受人摆布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庞坤身不由己,或是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我们毫无线索不是吗?那么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我怀疑的对象。” 火蝶现在的确是毫无头绪,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搞得这么复杂。 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个孽种是谁的而已,老天爷竟然给她玩起了捉迷藏,还真是累啊。 不玩了行不行? 火蝶有些头疼,管那孩子是谁的呢,反正不是睿儿的就行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火蝶重新打起了精神。 “我就是想不通,这个人就算是看中了水幻儿,为什么还要易容成睿儿的样子去强暴她?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啊?这个人绝对是别有用心。” 竹隐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总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我们为什么一直纠结在水幻儿被强暴这件事上?搞不好她胡说也说不定,即便是她被人强暴了,哪那么准一次就中奖怀孕了?” 火蝶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在哪里晃荡。 搞不好真的是水幻儿在撒谎,或许这一切都是那个太子搞出来的呢。 就这么一点破事就害得他们纠结了这么半天,太不值得了。 “也是哦,哪能那么寸一次就怀孕了,你看你和睿儿一起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呢……呃……呵呵,我什么都没说,嘿嘿……” 无忧顺着火蝶的话就接了下去,说出口的换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机关枪似的冒出来了,刚说到一半儿就看到火蝶拿杀人的眼神,立即很没骨气的憋了回去。 这小辣椒那眼神很的很恐怖,想他无忧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从来没有怕过谁,现在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一个眼神就吓的乖乖闭了嘴,还真是丢人啊。 这老了老了竟然越来越没出息了,无忧现在在心里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竹隐与逸尘听了无头的话都止不住的掩嘴偷笑。 他们的师傅啊,就是这么的不怕死。 “咳咳……咳咳……” 齐天睿听了这话顿时脸红,大手掩嘴,轻咳几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确实啊,为什么这么久了蝶儿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 看来他要加把力才行了,尽快的给蝶儿找点别的事情做,这样她才能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别咳了,都说了哪那么容易就能怀孕?你当是随便抓来个孩子塞进去的啊?” 火蝶说话可是毫无顾忌,什么都敢说的主。 几人听了火蝶的话,顿时犹如遭了雷击般呆立不动,瞪着眼睛久久的回不了神。 这女人这张嘴,什么时候能不说出这么劲爆的话来? 那他们一定会去庙里烧香拜佛,多多的添香油钱。 “蝶儿……” 齐天睿只是弱弱的叫了一声,他媳妇,还真的是……无人可及。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就是我这个陆子蝶和原来的陆子蝶差别太大了嘛,我早就说过我不是陆子蝶,是火蝶,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也别妄想能查到,因为你们根本就查不到,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火蝶岂能不知道逸尘那点小心思?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份,哪能逃过她的眼睛呢,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现如今把话说开了,对谁都好。 火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逸尘,那意思很明显,她早就已经知道他暗中所做的事。 对于逸尘他们对她的怀疑,她从没放在心上。 只要齐天睿对她好就可以了,她的要求并不多,平平淡淡才是真。 逸尘在接触到火蝶的眼神羞愧的低下了头,原来她都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承认自己错了。 “对了,老头儿,你那本什么鬼影秘笈里面真的有摄魂大法吗?” 火蝶突然间想起这个东西,摄魂大法,不知道会不会是狐狸精用来勾引男人的那种? 这东西一直只在电影或是小说里才见过,现在竟然给她碰上了,不好好的研究研究怎么行? “小蝴蝶,那东西已经丢失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学过里面的东西,我甚至是连看都没看过。” 无忧说的那个委屈啊,他很心疼啊。 “你没看过?那怎么会丢?你是不是显摆了?” 这老头很有可能哦,有点东西就不停的臭显摆,给有心人士惦记上了,花言巧语一哄就找不着北了,也有可能自己脑子一热送人了也说不定。 无忧那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看向火蝶,他的确是显摆了。 “这么大个人了,要怎么说你才好呢?” 众人一听都笑了出来。 怎么感觉这母老虎教训起无忧老人来就像是娘在教训不争气的儿子似的? “地上躺了那么久的家伙赶紧给老娘起来,醒了这么久了还躺在那里装什么死人?” 火蝶凉凉的开口,她刚刚看到风秋音在那里偷笑来着。 “不肯起来是吗?那我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不对,或许活死人更好。” 火蝶见风秋音没动,威胁的话轻飘飘的从小嘴里说出,听着人浑身发寒。 “这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风秋音很识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刚确实把他吓坏了好不好?就不能可怜可怜他,让他好好的缓缓神吗? “算你识相,我有事情要你去办,过来。” 火蝶在桌子上拿起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了满满一页纸,交给了风秋音。 风秋音接过那张纸以后看了看,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怎么就这么苦命? 什么苦差事都得他亲力亲为,最后还要沦落到被她捉弄昏死过去。 谁能解救他这个苦命的娃啊? “给你们。” 风秋音走后,火蝶丢给逸尘一个瓶子。 “是什么?” 逸尘很是诧异,这母老虎想要干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禁得住她折腾了。 “每人吃一颗,晚上你们可以放心的吃东西,不会再拉了。” 逸尘一听赶紧打开倒出一颗就吞了下去,然后把药瓶交给了竹隐。 火蝶甩了甩凌乱的脑子,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就这么陷入了沉思之中,就连齐天睿把她抱回了卧房都不知道。 齐天睿看着火蝶陷入沉思的小脸,眼里满是不舍。 蝶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是应该重新站起来了,保护她是他的责任。 “蝶儿,你为什么不理人家?” 趴在火蝶身上的齐天睿一脸哀怨的向火蝶抱怨着。 这个小女人啊,从刚刚一直发呆到现在,他还真是佩服的紧啊。 “呃?” 火蝶终于回了神,抬眼便看到齐天睿那满脸哀怨的眼神,她什么时候回的卧房? “蝶儿,你就想着那些坏人都不理我。” “我哪有?” 火蝶有些头大,这家伙是看准了她就是拿他这个样子没辙,所以才每次都让他得逞了,这家伙还真是够阴险的。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齐天睿很是在意今天无忧的那句话。 他和蝶儿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宝宝? 他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看来他要努力了。 “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火蝶实在想不出个头绪来。 “你师父所说的这个垣沧浪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直觉告诉火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这一切都随着这个垣沧浪的失踪而成了谜,这个人现如今是死是活也没有人知晓。 “这个人我不是很熟悉,他也很少来王府,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师父那时候很喜欢他,后来他失踪了以后师父他闭口不提,我们也就没有追问,只是师父这几年经常外出,现在我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个人真的太会掩藏了,竟然连师父都寻不到踪迹。” 火蝶听着齐天睿的话,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擅长易容之术? 易容之术!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人划过火蝶的脑海。 ------------ 第五十九章 夜审假皇后 擅长易容之术? 易容之术!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人划过火蝶的脑海。 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呢?看来自己真的是被无忧这老头儿给传染了,脑袋变笨了,火蝶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趴在床上撑着头的齐天睿满脸无奈的看着又陷入沉思的火蝶。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不然他的王妃怎么会面对他这个美男子而无动于衷,兀自发呆呢? 看来他要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了,不然搞不好他的王妃会把他踹了,换人了。 想着火蝶身边站着别的男人,齐天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冒酸泡泡。 想想无忧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努力才行,只要蝶儿有了他的孩子,一定能够拴住蝶儿的人,还有她的心。 想着齐天睿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哪知一低头,他的王妃竟然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很郁闷,难道抱着被子比抱着他舒服吗? 气鼓鼓的伸手轻轻的拉出火蝶怀里的被子,轻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为她盖上被子。 火蝶感觉怀里一空,酣睡的小脸上眉头皱了皱,不停地在齐天睿的怀里磨蹭着,直到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才又安然的睡下。 本就心痒难耐的齐天睿哪经得起火蝶这样的刺激? 可看着火蝶拿娇憨的睡颜他竟不忍心将她吵醒,只能自己强自压抑着那灼热的欲望。 天知道他忍耐的多么辛苦。 就这样僵直着身子抱着火蝶一夜无眠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火蝶早上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齐天睿的长臂紧紧的圈着火蝶的身子,火蝶的小脑袋枕着齐天睿的胸膛,两个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齐天睿紧闭着双目,唇角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很是性感迷人。 火蝶很没出息的看着齐天睿的睡颜看呆了,直到媚瞳与袭月敲门声响起,火蝶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悄悄的从齐天睿的怀中钻了出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了门。 即便是火蝶的动作再怎么小心轻柔,齐天睿还是醒了,含笑的看着轻手轻脚就怕吵醒自己的火蝶,心里暖暖的。 这一辈子有她的陪伴足矣。 “你醒了?” 火蝶打开门回过头看见齐天睿含笑的看着她,让她有点不自在。 这个齐天睿一大早在干什么?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看!她脸上既没有花也没有刻字,他到底是抽什么疯? “不抱着蝶儿睡不着。” 齐天睿回答的很是委屈,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没有你我睡不着。 这一句话让刚刚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媚瞳与袭月都羞红了脸,掩嘴偷笑。 她们王爷在王妃面前是越来越无耻下流了,她们以前可真的是没看出来,一向冷傲的尊主竟然也会有柔情似水的时候? 看来还是主子御夫有术啊,以后可得好好的学学,那可真的是受用一生呢。 看吧?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这才没多久,两个小丫鬟就彻底的学坏了。 “你呀,说的倒是蛮中听的,就是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听了齐天睿的话,火蝶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烫,随即她就又变成了那个牙尖嘴利的母老虎,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 齐天睿怎能看不出,没想到他的王妃竟然也会害羞。 他也不戳穿了,大笑着起身,脱下了身上有些凌乱的外衣,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套黑色劲装穿上。 看惯了他平日里一贯俊逸飘洒的长袍装扮,今天这一身劲装的齐天睿还真的是太霸气了,把正在梳理头发的火蝶给看痴了。 眼角余光瞥见火蝶看自己看痴了的模样,齐天睿心里美滋滋的。 这才对嘛,他还是很有魅力的,不过他的王妃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喜欢谁和有没有魅力毫不相干,想到了这里,齐天睿那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跌落了下去。 洗漱停当,火蝶率先走出了卧房,齐天睿叹了口气跟了出去。 他多么希望火蝶能够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整天粘着他,可是转念又一想,她就是她,从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坚强,独立,他爱的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两位,看样子身体大好啊。” 一进饭厅火蝶调侃的声调乍起,正在喝汤的逸尘险些呛到。 还以为经过昨晚她会对他们好点儿呢?哪知,还是老样子。 “睿儿,你这身打扮?想要干什么?” 竹隐看到齐天睿的这身打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还是直接开口问了出来,这就是他,向来是不懂就问。 “就是想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而已。” 齐天睿细心的为火蝶盛了一碗汤,细心的吹凉喂火蝶喝,那样子看得逸尘与竹隐身上鸡皮疙瘩爬满身,恶寒。 这个小师弟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只要他媳妇在身边,就是一个孝顺儿子一般,看得他们这两个光棍直想吐。 每次一说,他就说他们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会羡慕他?才怪! “正常生活?你可想好了?” “不是想不想好的问题,而是现在太子已经知道了,而且害死母妃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齐天睿喂火蝶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手里的空碗,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早饭。 竹隐眼见着汤被喝光了,撇了撇嘴没说话。 这可是他特意吩咐厨房给他们熬的补汤,竟然被这两夫妻给抢着喝光了。 看来一会儿他还得去厨房一趟,让他们煲好了汤给他送去卧房,他可要好好的补一补。 这一顿泻药拉的他好惨。 以后还是乖乖的,省着在遭这活罪。 现在他已经学乖了,跟着大师兄还有小师弟最后受苦的就是他了,所以他还是果断的弃暗投黑好了。 从早上齐天睿出房门开始,整个王府炸开了锅。 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下人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齐天睿好了的消息还没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就已经传出府去。 那些耳快的官员早已带了贺礼等在了王府的大门外。 也有一些面生的人出现在王府的门外,或是交头接耳的假装聊天,或是一些小商小贩的在王府门外徘徊,那贼眉鼠眼伸长了脖子往王府大门里看的样子可不像是做买卖的小商贩。 媚瞳与袭月两个小丫头一会儿跑出去看看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回来向火蝶报告她们所见到的。 坐在书房里的齐天睿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那些来来往往的官员们一个个向哈巴狗一样对他低眉顺眼的,让他看着很不舒服。 正当陆尚卿来到书房的时候,齐天睿突然站起身,丢下那些前来拜见他的大小官员快步的走了出去,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 最后这些人只好放下了贺礼,一个个没趣的离开了。 只有陆尚卿还死皮赖脸的坐在书房不肯挪窝。 海总管只好留在书房里陪着他,这可是王妃的爹啊,他可不敢怠慢。 最近太子对他不似以往,似是对他起了防范之心,他很不好过,看来只好另觅他主了,这个刚刚好的傻王爷不失为一个好靠山。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女婿呢,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就不怕他不肯善待自己了。 不过这个陆尚卿似乎是忘记了,他的好女儿可是不认他这个爹了呢。 陆尚卿心里面打着如意算盘,死赖着不肯走,可是整个王府能够做得了主的人没有一个搭理他,就把他当做臭咸鱼一样,凉在了那里。 “海总管,这段时间还真是承蒙你照顾小女,这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陆尚卿厚着脸皮与海总管攀谈着,还不忘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在海总管的手里。 海总管也很不客气的接过了银票揣进了怀里。 “丞相大人说的哪里话,照顾王爷王妃本就是我们这些奴才的职责所在,哪里承受得起丞相大人的一个谢字。” 海总管恭敬有礼的回答着,他刚刚禀报过王妃,这个陆尚卿赖在这里不肯走,谁知到王妃竟然告诉他,这老家伙一定会给他一份厚礼的,叫他不要客气,照收不误,给多少拿多少,还真没见过这样对待自己老爹的女儿。 “不知王爷这病是哪位神医给治好的?” 陆尚卿一见海总管收了自己的银子,就放心大胆的开始询问起来,这年头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 “王爷这病就连无忧老人都毫无办法,岂能是那些庸医诊治的好的?只是昨日不知道为什么王爷撞到了头,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海总管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直犯嘀咕。 这王妃还真能瞎编,什么病能一撞柱子就好了的? 算了,王妃怎么教的他就怎么说好了,反正王爷现在就是好了,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撞到头?” 陆尚卿明显的不信,当然,他要是相信了就是个傻子了。 “是的。” 海总管回答的斩钉截铁,直接堵住了陆尚卿的嘴。 “不知王爷现在可否有时间,最近老朽身子不是很好,直至拖到了今日才有时间前来拜会王爷,不知海总管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好不容易来了,陆尚卿岂能轻易的就被打发了? 太子那边对他已经是靠不住了,二皇子也不愿与他为伍,现在能搭得上关系的只有这个已经好了的傻子王爷了,怎能不极力的抓住呢? “王爷事务繁忙,恐怕是没有时间见宰相大人了。” 海总管照着火蝶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堵死了陆尚卿前来巴结的路。 “那我可否见见王妃?” 陆尚卿眼珠子一转,知道齐天睿不肯见他,那他还是从陆子蝶那里下手吧。 好歹他也是她的生身父亲,怎么着她也不会太为难与他吧? 实在不行,他就算是跪地认错,他就不信打动不了陆子蝶。 “王妃一大早就去了德王府,临走时留下话来说晚饭之前回来。” 海总管回答的可是一板一眼,王妃料事如神啊,全被她给说中了,他现在就是按着王妃教给他的一板一眼的搪塞着陆尚卿。 都说陆尚卿是老狐狸一只,看来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女啊,王妃这狐狸心机可是比这陆尚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妃不在?!” 陆尚卿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陆子蝶怎么可能不在?分明就是不肯见他吧? 这可怎么办?陆尚卿明显有些着急,额上冷汗淋漓。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海总管的眼睛,王妃这一招还真是够狠,只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老爹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不过王妃说了,这陆尚卿可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是少搭理他为妙。 “是,若是宰相大人有事的话,您可以先去忙您的,等王妃回府老奴回了王妃,王妃也许会派人去接您也说不定。” 海总管心里直抽搐,这王妃还真狠,这不是在打自己老爹的嘴巴吗? 海总管看着陆尚卿变了又变的脸,依然恭敬的站在一旁热情的招呼着。 “那好,老夫就先回去了,王妃回来了千万记得告诉她老夫来过了。” 陆尚卿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他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真是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啊。 待海总管送走了陆尚卿,便直奔王府后院去找火蝶了,把刚刚陆尚卿所说的话都给火蝶说了一遍。 “主子,这老头儿还真是不要脸,这要是媚瞳在他跟前儿,我一准拿绣花针刺瞎了他那双狗眼。” 媚瞳听完了海总管的话,气的小脸通红,牙根痒痒的。 海总管听了这小丫头的话,额头上冷汗淋淋,这小丫头竟然被王妃给带坏了,现在说出的话都带着暴力倾向,不知道这以后还找得到婆家不? “媚瞳,说什么呢?宰相再坏你也不能说他是狗啊,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主子挂名的爹,你骂他是狗,那咱们的主子成什么了?” 袭月一手抚额一手叉腰开始教训起说话不经大脑的媚瞳。 “是哦,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媚瞳小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海叔,今天王府的收益咋样?” 火蝶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品着茶,完全没把两个小丫头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现在最关心的可是那些贪官污吏到底都送来了些什么宝贝? “王妃,今天咱们王府可是发财了,就拿那个户部侍郎来说吧,他今天可是送来了一套夜光杯,一对翡翠马,还有夜明珠一颗,还真是大手笔啊。” 海总管当时看着那些东西直咂舌,这些家伙出手可真是够大方的,不过他只是照着王妃的吩咐办事,东西照收,却也不给他们好脸色。 想当初王爷傻了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在哪? 王妃说的对,只有患难才能够见真情。 “看来今天的确是捞了不少好东西,哪天你把这些东西全都当掉,换成银子,让竹隐把银子送去封地,交到可靠的人手上,然后埋了。” 当掉?换成银子?还埋了? 海总管听了这话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这王妃干什么事都是出人意料。 虽说吃惊,但是也没有多问。 总之王妃一定会有自己的考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岂能知道主子的打算? “老奴这就去办。” 海总管瞥见自家王爷从角门走了进来,赶忙识相的告退离开了。 “蝶儿今天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齐天睿在王府后院找了火蝶一圈,最后下人告诉他她在花园躺着晒太阳。 他就赶来过来。 太长时间没有和外界联系了,今天突然看到那么多虚伪的嘴脸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索性还是做回以往的冰山王爷好了,他的温柔永远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面前的小女人。 “烦。” 闭着眼睛,小嘴一开一合,就吐出这么一个字。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她很想睡觉。 一身火红的衣裳在太阳下尤为刺目,那洁白无暇的小脸在太阳的照耀下微微有些泛红,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垂涎三尺。 “不要闹,我好困。” 睡得正香的火蝶抓起摸上她小脸的爪子毫不客气的就甩了出去,谁知那爪子竟然又摸摸索索的抓上了她的胸,火蝶迷迷糊糊地觉得身上一阵阵瘙痒,摸到胸前的爪子压在了脑袋下面当枕头。 媚瞳与袭月两人早就已经自动消失了,她们可没那个胆子打扰王爷和主子恩爱,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好了。 齐天睿咧着嘴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的王妃最近似乎是很贪睡。 这样她还能睡得着?还真是佩服她。 不过这样的火蝶收敛起一身的锋芒,乖巧如猫,却有着另一种美。 终于,火蝶睡饱了,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哈欠,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扭头就见齐天睿在那里皱着眉揉着胳膊。 “你怎么在这?” 很显然,火蝶完全忘记了睡着之前发生的事。 “蝶儿,你还真能睡啊,你看你把人家的胳膊都弄麻掉了。” 齐天睿假意抱怨着,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这一下午他可是没少吃火蝶的豆腐,只是她太能睡了,无论他怎么骚扰她,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你胳膊为什么会麻?” 火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动了下身子,站了起来,想要活动活动腿脚。 “你压的。” 齐天睿这是败给了她,她睡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自己那舒服的枕头是他的胳膊。 火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她那舒服的枕头来。 “我不是故意,再说了,是你自愿把手臂伸过来给我当枕头的,就不要抱怨。奇怪了,最近为什么总是想要睡觉?总是觉得觉不够睡,难道是闲的太久,人也跟着变懒了?” 火蝶又一次无视掉了齐天睿,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齐天睿那脸顿时如锅底一般黑了下来。 她这么忙碌,总是忽略掉他,这还叫太闲?明明就是劳累过度好不好?齐天睿忍不住在心里哀叹。 “小蝴蝶,你要的人我给你弄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秋音出现在了火蝶卧房门口。 他只是停在了房门之外,可没有那个胆子贸贸然的闯进去。 房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这母老虎又要干什么?大半夜的把他们从被窝里面给挖出来可是很不道德的,可是又无可奈何,最后还不是一个个的穿戴整齐来到他和小师弟的卧房,在看到小师弟那杀人的目光时也只能很无奈的选择无视。 “进来。” 房门打开了,风秋音一身黑衣蒙面,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是黑衣蒙面的人,只是那两人身上扛着个黑布袋。 “小蝴蝶,你不会是把谭碧儿抓来了吧?” 这母老虎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说过不会放过谭碧儿,就绝对不会放过,只不过她下手也太快了点儿吧? “她?抓她来我怕脏了我的地方。” “那这是谁?” “假太后。” “你把她弄来干什么?” 几人都弄不明白火蝶的意图,要审问这个女人也得是皇帝亲自来吧? “她的易容术可是出神入化呢,你们说我把她弄来干嘛?” 火蝶拿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最后懒得看他们,窝在齐天睿的怀里打瞌睡。 糟糕,瞌睡虫这么快又来了。 “蝶儿,你怀疑她……。” 齐天睿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说不出话来,他们可能有关系吗? 如果要是有关系,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这个不要问我,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看你们谁能逼问出些有价值的情报来了,我可不管了,我好困,我要睡会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别把她弄死了就成。” 火蝶一个翻身躺倒了床里面,迷迷糊糊地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只传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原来是你?” 风秋音解开了趴在地上女人的穴道,然后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悠闲的品着茶,他的任务就只是把这个女人从皇宫里面劫出来,然后再送回去而已,其他的跟他没有关系。 更何况是严刑逼供了,他可是不会对女人做出那么粗鲁的事情来。 所以现在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就好。 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来看到齐天睿后,反倒镇静了下来。 “是本王,没想到吗?” 齐天睿眼神透着冰冷,毕竟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呵呵,有什么想不到的?反正我也是难逃一死,死在谁手上还不都是一样?” 女人笑了,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了。 “你害死了母妃,我的确是恨透了你。” 齐天睿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不过现在却不能杀她。 “恨我?恨我的人又岂止你一个?” 女人凄楚一笑,那个人也恨死她了吧?这几天对她不审不问,连看她一眼都不愿了吧? 她努力了那么久,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真是可悲。 “父皇恨不恨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月儿恨你,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对她那么残忍?” 齐天睿很是不解,哪有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残忍吧? “她恨我?她的确应该恨我。”女人眼里满含泪水。 “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最终的命运是什么?完不成任务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在被派来这里的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是不配拥有名字活在这个世上的傀儡木偶,没想到我这个傀儡木偶竟然会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 所有人都摇头叹息,可是没有人可怜他,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应该对待自己的孩子那么残忍。 “我爱他胜过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有多少次我拿到的情报都被我暗中毁去了,有多少次因为我的无能而受到严重的惩罚,可我就是忍不住爱他,后来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以为他会像疼爱你那样疼爱我的孩子,可是他没有,他的眼里只有你的母亲,我恨,他不爱我,我就要让他的孩子痛苦的活着,我要报复他,所以我虐待月儿,设计杀你,可是没想到老天睁眼了,你母妃替你死了,她死的好,他终于是我的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对那个死人念念不忘,我更恨了,就想到要毒死他,与他共赴黄泉,这样下辈子他就一定会是我的,可惜事情败露了,你们想要报仇就快些动手。” 女人绝望了,至死他都不爱她。 现在她只想早些死去。 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不会再轻易去爱了,因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痛苦的。 “杀了你简直是脏了我们的手。” 逸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皇宫里面的女人简直都不是人。 为了争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太可怕了。 “你认识一个叫垣沧浪的人吗?” 齐天睿斟酌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估计她就是知道也不会说,而且她还是恨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说了吧? “不认识。” 众人见到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下,心下已经了然,她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还很惧怕这个人,不然不可能浑身发抖,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有你苦头吃。” 逸尘见她不肯说,威胁的话冲口而出,她不说的话他不介意对她动用大刑,对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死了也要把她的心掏出来喂狗。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认为她还会惧怕那些吗?” 女人反问了回去,逸尘顿时语塞,确实,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她还会怕什么? 一个对自己的女儿都毫不手软的女人就更不可能用骨肉亲情来威逼她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孩子的死活,她自己没事还要虐待孩子呢,如果你要是当着她的面虐待她的孩子,估计她还会在一旁拍手叫好呢,这样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逸尘气的无话可说,只好憋了回去。 “在你的心里难道就只有那一个人的存在了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为什么不爱你?” 躺在床里面的火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哪有人笨成这样的? 连抓一个人弱点都不会?这样就是审到天亮都毫无结果,真是笨死了。 “他为什么不爱我?难道你知道?” 女人那暗淡的眸子闪着一丝丝光亮,这么多年的付出,却换来他的不削于顾,她只是一味的埋怨,却从未想过他为什么不爱自己,是啊,他为什么不爱自己呢? “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爱上他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太执着了,执着于一份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本来你可以好好的过你的生活,可是却毁在了你的执拗中,你觉得这些年你快乐吗?” 地上的人没有说话,她说的没错,是她太执拗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快乐过,即便是女儿出生的时候,她也没有真正的开心快乐过。 “再说月儿,其实你也是疼爱她的吧?” 火蝶这话一出,地上的女人倏地睁大了眼睛盯着火蝶。 逸尘与竹隐更是看怪物似的看向了火蝶,那个女人对女儿那么狠毒,怎么可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这女人脑子没毛病吧?这是什么思维逻辑? “不!我恨她!” 女人惊叫出来,明显的是深受刺激。 “你不恨她,相反的,你是爱她入骨,所以才会这样对待她。” 火蝶一脸坚定的看着地上接近疯狂的女人,这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这女人不是无情,更不是冷血动物,她爱齐天月胜过爱她自己。 “你胡说!我才不爱她!我每天折磨她,鞭打她,喂她吃各种毒药,我恨她,不爱她!” 女人有些焦急,嘴里不停的说着她对齐天月的种种酷刑。 只是她越是这样说,火蝶就越是肯定她对齐天月的爱,毕竟那是她和她最爱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你自己是被人训练出来的细作,你深知作为细作是不能够有感情的,更不可能有孩子,可是你爱了,这就已经犯了大忌,可是你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爱了,而且还是爱上了你的敌人,后来还怀了孩子,你舍不得打掉她,就生了下来,可是你深知你的背叛若是被你的主子发现了,他们可能会抓你的孩子要挟你,到时候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她,所以你就故意虐待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知道你很恨这个孩子,抓她根本就要挟不了你,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火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女人,她的每一个反应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大家都认为她残忍狠毒,可却忽略了她的内心,既然她能够爱上一个男人,为他付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不爱他们之间的孩子呢? 更何况她自己就是一个失去家庭温暖的人,这种人会格外的珍惜亲情,知道亲情的可贵,她又怎么会真的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谁能够想象得到她在对自己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的时候是何种的心情呢?她的心里是最难过的,可是为了保护她,她还是得强忍着心里面的疼痛那么做,这世上只有母爱是最伟大的,就像是睿儿的母亲宁愿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孩子挡下那致命的利剑一样,只是她是用了比较残忍的方法而已。 “你胡说!你胡说!呜~” 地上的女人最终掩面哭了起来,没想到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竟然被这个女人这么轻易的就给看来出来。 她该怎么办?她只希望她不要像自己一样,就算是她恨自己,她死也瞑目啊。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震惊!惊愕!不可置信,还有就是心里隐隐的疼痛。 她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态在活着? 这么多年来的痛苦煎熬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有多痛,我更是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失望,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是吗?” 火蝶看着地上掩面痛哭的女人,道破了她的心思。 “月儿现在在我这。” “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女人听到火蝶的话猛地抬起了头,那双含泪的眼惊恐的看着火蝶,那里面有惊有怕又有恨,她以为她被抓了,孩子会没事,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抓了月儿。 “我什么都不想做,是月儿自己要搬来王府住的,她不想住在宫里,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她在这里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她。” 火蝶唇角勾起笑意,她的心里终于有了松动了呢,终于松了口气。 “真的吗?你会保护好她吗?” 听了这话女人松了口气,也停止了哭泣,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盯着床上的火蝶,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们大家都会的,月儿那么可爱。” “谢谢你们,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 女人在得到了火蝶的保证之后,低下了头想了想,最后咬着唇,一脸的决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你认识垣沧浪这个人吗?” “你们为什么会问起他?” 很明显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瑟缩了下,应该是很怕这个人。 看来这个家伙一定是个凶残的家伙,不然不能让人一提起他就吓成这样。 “他是不是很擅长易容之术?”火蝶继续问着。 “他本名不是叫垣沧浪,只是对外他才会用这个名字,他是炎凉国大皇子庞宇炎,为人狠辣,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他十六岁创立了绝煞门,里面全是捡来的孤儿,看个人资质不同分开调教,而我是从妓院里跑出来的,是他救了我,他教会了我易容术,后来就把我送到沧澜来了。” 女人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庞宇炎? 炎凉国的大皇子?因为一场意外儿没有登上皇位的大皇子? 大家都想不通,他可以派细作进沧澜皇宫,这很正常,毕竟别国的皇宫里也有沧澜的细作。 可是几年前他为什么会身中剧毒的跑到沧澜来? 无忧师傅救了他,他看无忧的秘笈贪心的偷走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为什么要假扮睿儿强暴水幻儿? 睿儿跟他可谓是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不泄露自己身份吗? 可是若是睿儿当时就发现了,那岂不是他想要掩藏身份都不可能了吗? “我都说了,你们要杀就杀吧,只求你们帮我照顾好月儿,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她。” 女人说完已经泪水淋淋,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女儿了,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处境,她何尝能够狠得下心那么对待她? 只要她以后能够生活的好,即便是她恨她一辈子她也无怨言。 “我不会杀你,要怎么处置你还得父皇来做决定,不过你杀了我的母妃,我恨你,可也同情你,只是月儿我要不要告诉她你的苦心?” 齐天睿对地上的女人恨不起来,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若说是原谅她,他也办不到。 “不要告诉她,就让她继续恨我吧,只要她以后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心愿了,求你们成全我。” 女人跪了下来,不停的求着屋内的几人。 “我们答应你。” 谁都看不下去了,对她也狠不下心,这么多年她心里所承受的已经超出一个正常人的负荷了,他们心中有的只是佩服与深深的同情。 谁都没有留意,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的跑开了。 ------------ 第六十章 “公主,你让奴婢好找,公主,你去哪?等等奴婢……” 正当屋子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小丫鬟的一声惊呼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月儿!” 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女人惊呼出声。 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盯着门外,脸上还留有未干的泪水。 “这么晚了月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齐天睿也不可思议的看向门外,直到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才惊觉的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哪知刚刚站起身,自己的衣摆就被火蝶拉住了,不解的抬头看向火蝶,火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追了。 风秋音在听到声响之后自发的就追了出去,就这么跟在齐天月的身后,直到她跑累了,蹲在地上不停的喘气,他才在她不远处听了下来,隐在暗处,没有现身。 刚刚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不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风秋音在不停的为齐天月担心,皇家的孩子,虽然衣食无忧,却是个个都命苦,还不如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的幸福。 刚刚齐天月是去找火蝶的,想要谢谢她肯带她离开皇宫。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就发觉里面的不对劲了,她想要退回去,可是里面的谈话却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 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听不到那来自地狱般令自己恐惧的声音了,却不曾想,才刚刚分开两天,那如鬼魅般一直纠缠在她噩梦里的声音再次敲击着自己的耳膜。 就这样,她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却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当小丫鬟叫她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了神,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累,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慌不择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呜~呜~” 终于,齐天月跑累了,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身子慢慢的滑落。 慢慢的,她滑坐在了地上,身子靠着大石头,蜷起双腿,把自己的小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腿中间,双臂抱着腿,嚎啕大哭。 她接受不了她所听到的。 “这不是真的,她是个恶魔,她是个畜生!呜~这不是真的!不是!” 齐天月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蜷作一团,小身子不停的抖动着。 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野外的寒气给冻的。 “呜~呜~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齐天月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叫喊着,只是她那低垂埋在双腿之间的小脑袋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 隐在暗处的风秋音双手环胸,隐藏在黑色面巾下的俊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小丫头还真能跑,竟然能够一口气跑出这么远来,这让他在心里小小的佩服了一下。 都说皇室的孩子是养在温室的小花,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现在看来,皇室里的孩子才是最坚强,也是最恐怖可怕的,更是世上最可怜的。 “都是骗人的,她是骗人的,我恨她……呜~” 齐天月由刚刚的嚎啕大哭转变成了抽抽噎噎,却还是把小脸埋在胳膊腿中间,不肯抬起头来,那小身板不停的抖动着,喊出声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为什么?我恨了她那么久,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恨下去?!为什么?!” 终于齐天月扬起了小脸,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声。 似乎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悲戚无助统统都喊出来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那么对自己完全是为了保护她。 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可以陪着她一起承受啊。 她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多想围在她的身边,快乐的抱着她,喊她一声“娘”吗? 这所有的一切她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的去承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么的爱她啊?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们,让她们亲生母女相残,那就犹如拿着一把刀狠狠的剜着她们的心脏一样,她们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这么多年她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那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炽烈,她有一个超过任何一个人的母亲。 可她这些年却一直在恨她,恨不得亲手把她碎尸万段,她究竟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齐天月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朝着天空大喊着,撕心又裂肺,让人看了肝肠寸断。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承受了这么多,非人的磨难。 风秋音好想走出去安慰她一下,可又怕自己的这一身装扮吓坏了她,只能蹲在树上暗自叹气。 对于她那个娘,他风秋音现在是打从心眼里佩服。 如果他要是有一个疼自己入骨的母亲,估计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模样了。 最起码不会是一个个江湖上人人耻笑的采花贼吧。 现在虽说是有小辣椒罩着,可是却怎么也洗不掉自己曾是采花贼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所以,他就打算这么晃荡一辈子了,他可不想将来他的子孙陪着他丢脸,甚至是以有他这么一个祖宗为耻。 “月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齐天睿询问着媚瞳与袭月。 “王爷,公主说是要来谢谢王妃,把她从皇宫里面带出来,还待她那么好,白天的时候她就要来了,可是今天来府里的人太多,公主看王妃那么忙,所以就等着府里人散了才敢来,奴婢没想到公主会听到屋里面说话,都是奴婢们大意了,请王爷责罚。” 说着媚瞳与袭月便跪了下去。 虽说她们是专门伺候王妃的,可是刚刚也确实是她们的疏忽。 毕竟王爷王妃都是她们的主子,所以谁都有权利责罚她们。 “这不怪你们,你们下去吧。” 齐天睿也无可奈何,要发生的事,始终都回来,拦都拦不住的。 他还在犯愁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月儿,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她自己全部都听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起码现在她还能够弥补,若是真的不告诉她,等她将来知道了,她一定会后悔的,现在她还可以承欢膝下,趁着她还活着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不像他,想要尽孝道却亲不在。 “月儿知道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地上的女人很是着急,她隐瞒了那么久,今天竟然让她最想隐瞒的人知道了,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她才能不伤心? 她刚刚看到月儿跑出去那单薄的小身影,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她是多么想要陪着她,一辈子不分开,可是她却不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最想保护的宝贝现在却被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到底要怎么办?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最初的错误到底在哪里? “没事的,她知道了也未见得不是好事,与其现在让她痛苦,总比将来让她知道悔恨一辈子要好,你觉得呢?” 火蝶也很是同情她,毕竟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值得任何一个人敬佩的,虽说她们的立场不同,但是却妨碍不了她心里油然而生的敬佩之心。 “可那孩子她……” 女人还是很担心,那孩子这么晚一个人跑出去了,没事吧? “你不用担心,有人跟着她,她会平安无事的。” 火蝶知道她关心齐天月,可是她到底是犯了错,她现在必须要送她回到皇宫去了,把她劫出来这么久,就怕是皇帝也已经知道了吧? 她还是得由皇帝亲自处置,毕竟她是皇帝的枕边人,不管她是不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谢谢你,代我好好的照顾月儿,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来偿还你。” 女人真心诚意的道谢,也是临终的托付吧。 她知道即便是齐慕华不杀她,也不会再让她留在身边。 离开了心爱的人,离开了自己的孩子,那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寄托,与其回去被主子责罚,还不如自己痛快的了断了好。 只是,心里仍是放不下,她还想再见他一面。 “你放心,我们会的,怎么说她都是王爷的妹妹,我的小姑子。” 火蝶笑着回答她,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 齐天月在山上苦累了,喊累了,最后竟然抱着双腿,小脸埋在双臂下睡着了。 一直躲在树上的风秋音,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人在那里不停的发泄着心里的不痛快,最后竟然没有了动静,他试探性的折下一枝树枝扔了过去,轻轻的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小人没有反应,他可以肯定,她是哭累了,睡着了。 叹了口气,从大树上悄然落下,轻柔的抱起小人轻飘飘的小身子,飞快的向王府掠去。 “她怎么了?” 风秋音一进院子正好碰到了逸尘与竹隐,还有他今天从皇宫里面带出来的那个女人,怀中小人的生身母亲。 女人一见到风秋音抱着一动不动的齐天月马上奔了过去,逸尘与竹隐也没有拦着她,任由她冲过去,泪水无声的滑落,双手颤抖着,慢慢的,轻轻的摸上了齐天月那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涸的小脸。 “她只是跑累了,哭累了,睡着了而已,没事。” 风秋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毕竟她是她的母亲,关心自己的孩子很正常,只是他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风秋音向来是对自己解释不清楚的问题统统丢到一边发霉去。 女人哭着看着熟睡的女人,心里刀绞般的疼。可是她必须放手,这是对她好,也是对他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火蝶也懒得再去管其他的事,反正她的这个傻子老公已经正常了,以后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好了,她乐得做一只米虫。 忙活了一天,又折腾了差不多半宿,她很困很累,她要睡觉。 管不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爬到床里面,拉过棉被倒头就睡。 看的逸尘与竹隐一愣一愣的,还不停的拿眼神暗示齐天睿,谁知道齐天睿对他们竟然视若无睹,还轻柔的帮火蝶整理那一头散乱的头发。好半天,见火蝶终于睡的安稳了,才冷冷的开口,让逸尘与竹隐把地上的女人送回皇宫地牢。 第二天一早齐天睿早早的就起了床,现在的他有很多事要忙。 而这上朝就是必不可少的,以前他傻,可以不用去,现在好了,他就必须的去,谁叫他是个王爷呢? 很不情愿的起了床,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还有蝶儿那软玉温香的身子,还真的是舍不得。不过蝶儿最近好像是太累了,每次他起床蝶儿都会醒来,不论自己动作多么轻,可是最近蝶儿却总是昏昏欲睡,甚至是连自己起床都毫无所觉。 这让齐天睿很是心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那时候却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心疼的为她盖好被子,很是不舍的走了出去。 这一进皇宫,就有好多大臣虚伪讨好的前来打招呼,齐天睿只是寒着一张脸,冰冷的眼神冷冷的扫过众人,向金殿走去,把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远远的仍在了身后。 “这睿王好了就摆那张臭脸,忘记了以前那傻里傻气的样子,被人嘲弄了,什么东西啊?不就是皇帝的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兄弟,你就别发牢骚了,有什么用?” “是啊,谁叫人家是王爷你不是呢?忍了吧。” “……。” 齐天睿刚一走过去,身后的众人就议论开了。 是啊,四年没有上过朝堂了,众人早就已经淡忘了当初的那个冰山王爷了,渐渐熟知的却是那个傻子王爷,现在那个冰山王爷回来了,众人却不适应了。 早朝,金銮殿上。 齐慕华虽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可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了许多。 一坐在龙椅上见到齐天睿那一刻起,唇角就已经开始上扬。 满朝大臣那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又岂能不知皇帝的心思? 这个睿王爷,又将会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是最器重的儿子。 太子迟早会被他给拉下马来。 下了朝,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这皇帝可真是太器重睿王了,又是赐金银绫罗,又是赐封地的,谁不知瀛洲、幽州、还有桐阳这三个地方是最富庶的宝地啊。 在这个王爷刚刚封王的时候皇帝就把瀛洲赐给了他,在他傻了的时候,皇帝又觉得自己愧对他,把幽州也赐给了他,现在他好了,皇帝又把最后的一块宝地赐给了他,这把太子往哪里摆? 皇帝宠睿王简直已经宠上了天,这太子被他取代之日不远了。 现在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的都在蠢蠢欲动。 这个睿王至今还只有一个妃子,还是个傻子,怎能长久?若是自家的闺女进了王府,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把那个傻子王妃扫地出门,只要自家闺女坐稳了王妃之位,那就离太子妃乃至是皇后宝座不远了。 还是趁早下手比较好,一个个的都各怀鬼胎的回去了。 齐天睿一下早朝就急回了王府。 一进门就询问着火蝶的下落,他现在可是一时不见火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进了书房,就看见逸尘与竹隐在低头忙着做自己的事,没见火蝶,他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最后他心急火燎的回了卧房,一推门就见到正坐着绣花的媚瞳和袭月。 两个小丫鬟一见到齐天睿赶紧起身行礼。 齐天睿伸手示意她们噤声,媚瞳与袭月两人识相的悄悄出去了。 齐天睿走到床边,看到火蝶睡的很是香甜,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他一回来没见到她,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么的差? 没想到她要是懒散起来,还真的是无人能及。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齐天睿想要伸出手摸上火蝶的小脸的时候。 海总管在门外大声的喊了出来,这让齐天睿皱起了眉毛,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能让一向冷静的海叔急成这样? 齐天睿不舍的看了火蝶一眼,转身出了卧房。 在齐天睿转身的时候,火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她刚刚听到海总管大喊“不好了,出事了。” 没想到她这才偷懒一天,这王府就出事了,看来她还是不适合做米虫,她与米虫生活没有缘分啊。 “海叔,出了什么事?” 齐天睿出门就看见海总管站在那里急的团团转。 “王爷,这吏部尚书汪海带着他的女儿汪倩倩还有太傅关默阳和他的女儿关荷月来了,正在花厅等着拜见王爷呢。” 海总管急啊,这两个人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来送自己的女儿给王爷的,他可做不了主啊。 再者说,这要是给王妃知道了,还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啊? “他们来干什么?不见!” 齐天睿一听就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把女儿送来了,当初他傻了的时候怎么一个个的都缩了回去?还与太子联手算计他,他没有娶找他们他们反倒送上门来了。 只是不想蝶儿伤心,所以他还是不见的好,省的蝶儿误会,冷冷的开口,想要让管家赶人。 “哎呦~” 一声娇呼,齐天睿不得不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小脸梨花带雨的坐在地上,一脸哀怨的看着齐天睿这边。 “关姐姐,你为什么推我啊,你瞧,我的腿都摔破了。” 汪倩倩小脸上满是哀怨,朱唇轻启,指责着身边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齐天睿冷眼看着这一切,额头上的青筋暴突。 “哎呦,好疼啊,王爷你要给人家做主啊。” 汪倩倩一见齐天睿对自己毫无反应,藏在衣袖中的小手一拧大腿,眼泪扑簌簌的就下来了,那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只可惜,她这招用错了对象,齐天睿任她在哪里哭叫,毫无半点怜惜之情,最后竟然一甩袖子回屋了。 只留下脸上还挂着泪水的汪倩倩还有一脸愕然的关荷月。 ------题外话------ 今天心心腰疼,只写了这么点儿,抱歉啊,明天补上,嘿嘿 ------------ 第六十一章 汪倩倩含泪的大眼瞪着齐天睿消失的方向,小脸煞白。 这王爷好冷!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应该冲过来把自己扶起来,然后关心的询问她的伤才对啊,这个睿王是不是脑子的毛病还没好啊? 关荷月看着地上坐着一脸委屈的汪倩倩,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陷害她?不也是一样没有得到睿王的另眼相看吗? 真是活该!看你以后还怎么得瑟? 齐天睿寒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刚刚他真想掐死这两个该死的女人。 这里是他的王府,可不是什么随意观赏游玩的地方,这两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他的地盘上乱闯,要不是看在她们两个老子的份上,他刚刚一定会掐死她们。 “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火蝶懒懒的躺在床上,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刚刚出去又折返回来的齐天睿。 门外那女人的声音那么吵,就算火蝶想要装成聋子都不行,她可是全数都听到了耳朵里面。 还真是意外啊,刚刚一睡醒,就送给她这么大个‘惊喜’啊。 “没事,两个乱闯乱撞的丑八怪而已。” 齐天睿在见到火蝶的时候那张脸瞬间转柔,只不过在提到刚刚那两个碍眼的女人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丑八怪? 火蝶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这个词还真耳熟,好像是谭碧儿骂她的,现在竟然被齐天睿给用上了,还真是好笑。 “是谁?” 敢在王府里面乱闯的应该没有几个,这府里谁不知道她火蝶的手段? “吏部尚书汪海的女儿汪倩倩还有太傅关默阳的女儿关荷月。” 齐天睿很显然的不愿意提起两人,这个两个不识时务的东西竟然把蝶儿给吵醒了,不可饶恕。 “哦。” 火蝶只是简短的哦了一声,然后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躺好。 完全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很显然是对这两个人没有兴趣。 心里只是冷冷一笑,真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现在就忙着给齐天睿塞女人来了,一个个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响当当啊,就不怕马屁没拍到反拍上马腿吗? “你就不好奇吗?” 齐天睿奇怪了,蝶儿的反应怎么这么淡然? 这要是换做了一般的女人早就追根究底了,她就只是简短的‘哦’了一声了事。 他也说了,是一般的女人,火蝶很显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做出有违常理之事在正常不过了。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火蝶不答反问了回去。 连这个也要生气,那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这才只是个开头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往府里塞女人,要是生气的话,那还气的完吗? 所以她才不会笨到那个程度呢,自己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很显然她火蝶不是傻子。 齐天睿被火蝶的一句话给弄得冷汗直流,他的王妃就是与众不同。 也是啊,为什么要生气?他又不会留下她们,他着急什么? “王爷,您为什么不理奴家啊?” 刚刚要上床去抱火蝶的齐天睿被这娇嗲嗲的一声给惊的一个趔趄摔在了床边,然后又从床边滚到了地上,摔的那叫一个惨啊。 齐天睿黑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的青筋暴突。 火蝶也被这娇嗲的声音给惊的一身鸡皮疙瘩。 老天啊,这是什么声音?那拿腔作调的声音听着好假,让人很不舒服,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滚~” 齐天睿忍不住怒吼出声,那底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就连他所在的屋子都颤了颤,门外树上的飞鸟全部振着翅膀飞走了。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奴家啊?奴家可是对王爷您痴心一片……” 汪倩倩可不管齐天睿的怒气有多大,她就不信凭自己的美貌,迷惑不了这个好几年都没有近过女色的傻子王爷了? 推开了阻拦她的管家,朝着开着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哪知一进门就见到齐天睿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的瞪着她,床上还坐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正含笑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怪不得王爷发这么大火,原来是她打扰了他与美人亲近啊,看来这个王爷也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嘛,这不就甩开了那个傻子王妃,爬上别的女人的床了吗? 床上的女人虽美,不过却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而已,她可不同,只要她能够留下来,她的爹爹说什么都要让皇上先封她个睿王侧妃的名分,只要站稳了脚,在把那个傻子弄死,她就可以坐上王妃的位置。 汪倩倩一步一扭的朝着齐天睿走去,身上的环佩随着她每动一下就叮咚作响,很是悦耳。 “王爷,哎呦~” 汪倩倩走进齐天睿,假意一个不稳朝着齐天睿靠了过去,结果齐天睿一下子就滚到了床上,抱起了火蝶,汪倩倩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王爷,你为什么不扶奴家?害得奴家摔的好疼啊。” 汪倩倩再接再厉,就不信勾引不到你,看着床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冷冰冰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只要勾上了王爷,他就能够分辨出她们谁好了。 “喂,小美人抱怨你为什么不扶她呢。”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怀里,眨巴眨巴刚刚睡醒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儿在演戏。 “扶她?脏了我的手。” 齐天睿帮火蝶理顺身后的头发,对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不屑一顾,甚至是厌恶至极,出口的话更是冷硬无情。 汪倩倩瞪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两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爷刚刚说什么?扶她会弄脏了他的手?那他抱着床上的女人怎么不怕脏了他的手? “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你心疼么?” 火蝶享受着齐天睿的服务,这小子越来越会讨好她了,这按摩技术也越来越好了,看来男人还是要好好调教才会乖乖滴。 汪倩倩瞪着眼睛,看到王爷给床上的女人按摩,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这是什么情况? 堂堂的一个王爷,竟然自己动手伺候人,还是一个女人?! “除了蝶儿其他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齐天睿的这一句话让坐在地上的汪倩倩身子不停地发抖。 这个传说中的傻王爷说起甜言蜜语来还真的是能够腻死人。 “海叔,把她给我丢出去。” 齐天睿的声音虽说不大,可是却能够让外面站着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汪倩倩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听到齐天睿的这一番话,又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好抓到了身边的桌子腿,才稳住了身子没有摔倒。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站直了身子的汪倩倩很是不甘心,自己虽不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不禁有些气结。 “本王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是什么人?还真把自己当做那么一回事儿了。” 齐天睿本就讨厌这自以为是的女人,现在更是毫不留情的出言讥讽。 汪倩倩的小脸被气的通红,小手不停的用力撕扯着手里桃红色的帕子,那手帕眼看就要被她给撕碎了。 “王爷,好歹我也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也是您的……您的女人,您不应该这样对我。” 汪倩倩说出的话有些犹豫,能怎么说? 说她是爹爹送给他的礼物?她可说不出口,可是这王爷把她贬成那样,她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 她可不能被赶出去,若是被赶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就是回去,也会被众姐妹还有姨娘们的唾沫给活活淹死不可,她必须争。 “我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了你这么个女人呢?” 齐天睿的声音愈加的阴冷了,仿若要把人活活冻死一般。 “本王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蝶儿,本王的王妃,其他的女人在本王眼里连根草都不如。” 齐天睿接着出口的话更是击碎了汪倩倩的心。 她茫然的抬起了头,愤恨的看着齐天睿怀里的火蝶,那目光犹如利剑一样射向了火蝶,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火蝶可以肯定她早就不知道到被这个女人杀死多少回了。 “王爷,您贵为王爷,说不定还可能是将来的太子,乃至是皇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王爷是不是在说笑?” 汪倩倩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了,只要她能够留下,她就一定有办法扳倒床上的女人。 “本王从不说笑。” 齐天睿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人听不出喜怒。 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他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没有杀了她,她还不知足,竟然一再挑战他的忍耐力。 “王爷。” 这个时候海总管弓着身子走了进来,站在外厅听候齐天睿的吩咐。 这个汪倩倩冲进来都是他没有拦住,毕竟这是王爷的卧房,他不能够随便的闯入,所以只好站在门口等待王爷的吩咐。 在外面他可是把里面所发生的事听了个真切,这个汪倩倩还真是个不懂进退的女子,这样的一个女人不论是谁家娶回去,都注定是被休弃的命运。 这女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想要迷惑王爷,她和王妃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还妄想爬上王爷的床,刚刚在外面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竟然使出了那么烂的招数,虽说她爹是吏部尚书,她是她爹送来给王爷的,可王爷还没说收不收她呢,她竟然如此的放肆。 再说王爷那么宠爱王妃,怎么可能会将她们留下,惹王妃不高兴的事,王爷可是不会做,她们与逸尘和竹隐比起来都毫无可比性,王爷为了讨好王妃甚至都能讲他们两给卖了,就更不要说她们两个不入眼的人了。 对于这两个女人,他也不喜欢,这不王爷传唤他了吗?一准有她们好受的。 “把她丢出王府,不准出现在本王还有的视线范围内,否则就砍了她。” 毫无温度的话透着慑人的寒冷,毫不怜香惜玉,就好像她是垃圾一样,看一样都让人觉得恶心。 “王爷,不要,我可是我爹送来给您的啊。” 汪倩倩一听要把她丢出去,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丢不丢脸了,直接就把她老子给搬了出来,这个睿王怎么着都得给她爹一个面子吧? 可是齐天睿是谁啊,以前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也是一样,不会将这些墙头草放在眼里。 “你爹?可是本王并没有说收下,不是吗?” 齐天睿勾起唇角,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此时的他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地狱来的魔鬼,浑身透着慑人的寒气,眼角的余光迸发着随时可以令人失魂的光芒,似乎是要将人摄入无边的地狱一样。 “不要,王爷,您不可以这样做。” 汪倩倩听了这话几乎是疯了一样的就冲向床上的齐天睿,还好海总管手快一把就把她揪住按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疯婆子,还好他一直提防着她,不然真的叫她冲到了床上伤到了王妃,王爷可是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可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王爷的怒气。 “我不可以?就连你爹那个老东西都不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起本王来了?” 齐天睿这几句话简直可以说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任谁听了都不自觉的浑身发颤。 “海叔,把这个碍眼的还有那一个没有露面的给我丢出去。” 齐天睿才不管她怎么哭叫呢,只要不让蝶儿烦心吵到蝶儿就好,蝶儿已经为他操劳的清瘦了好多,他都心疼了。 “是。” “不要!” 海总管拎起地上的人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她,直接就把她扭着胳膊提出去了。 汪倩倩一听就惊叫了起来,可是谁会管她那么多?这可是睿王府,王爷都发话了,她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火蝶撇撇小嘴,还真是可怜啊,被自己老子给送人了,还死心塌地的,没得救了。 那个也一样,还没见到面就被丢出去了。 同情归同情,她是不会自找麻烦的把她们留下的,这要是在自己的家里面还勾心斗角的,她可受不了。 “王爷,关荷月求见。” 海总管这边刚刚拎着汪倩倩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叫下人去找这关荷月,她倒是自己走了进来,不过她却没有像这汪倩倩一般乱闯乱撞。 “滚!” 齐天睿一听就皱起了眉毛,抱着火蝶大声的咆哮了起来。 那震动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火蝶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小手轻轻的覆上了他的胸膛,还真是爱生气呢。 “王爷,这样不好吧,过门即是客,荷月自认守礼,没有做错什么,王爷好歹也见见荷月,给荷月一个交代也好啊。” 温润的嗓音,不骄不躁,却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只要见到齐天睿,她就不信他不会对她的容貌还有学识所折服,所以她也是在放手一搏,绝对不能连人都没见到就被赶出去。 “交代?什么交代?即便是本王杀了你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把齐天睿激怒了。 什么交代?他又没有强暴她,交代个屁?! “王爷,是我不好,说错话了,请王爷原谅。” 关荷月一听赶忙道歉,她可是能屈能伸的,忍得今日之辱,换得日后的飞黄,值得。 “海叔!你动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了?” 齐天睿压低嗓音,透着一股股的寒霜,似是要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给冻结成冰一样。 这些女人脑子都有病。 “王爷,荷月不求您能留我在府里,只求能见您一面。” “姑娘请吧,不要为难老奴,老奴不想像对待这位姑娘这么对你,还请你识相一点走吧。” 海总管也不客气起来,这些女人都想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当初王爷变傻了的时候怎么一个个见着王爷都犹如见到瘟神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呢,还好有王妃不嫌弃,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他看不起她们,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王爷真的不给荷月这个机会吗?” 关荷月抬起头痴痴地望向房里面,她虽不知道里面怎样,不过却可以肯定房里一定不止齐天睿一个人,因为这里是卧房,她刚刚在府里走动的时候一直没有见到那传闻中的痴傻王妃,那么就是应该还是呆在卧房之中了。 齐天睿急匆匆的赶向卧房她全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他还真是在乎那个傻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 “王爷?” “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关荷月等了好一会房内依然没有声音,只好又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结果等来的是齐天睿不带有一点儿感情的一声大喊。 震得窗棂都跟着打颤,可见怒火多么旺盛。 无忧才刚刚一踏进王府大门就听到这一声凝聚了内力的大吼声,很是纳闷谁能有这个本事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徒弟给气成这样?赶忙飞奔到后院,见到的就是老总管手里提着个小美人,两个家丁架着一个小美人往门外飞奔而去。 无忧看着远去的身影抚了抚额头,一脸的惋惜状。 还真是可怜啊,他这个徒弟也太不近人情了,就这么给丢出去了。 整天守着一个女人早晚都得有视觉疲劳的,为什么不留下慢慢享受呢? 他这个徒弟真不会享受,齐人之福都不会享,真是笨死了。 不过无忧就是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要是给小辣椒知道了,还不活扒了他的皮不可,这个换做是别人或许干不出来,换成小辣椒她绝对做得出,更做得到。 “就这么把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给丢出去了?” 火蝶窝在齐天睿的怀里懒懒的出声。 看着这么半天,对这两个想要爬上她老公床的女人所得到的下场毫无半点怜惜之情,反倒有一种快感。 也许是齐天睿的表现极度的满足了她的小小虚荣心吧,不过把她们丢出去还真的是暴殄天物啊,这要是送到裔裳阁去,还真是两个尤物啊,指不定能赚多少银子呢。 “难道你想留下她们?” 齐天睿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答反问了回去。 他的王妃啊,总是这么的调皮,不过看着那两眼冒光的模样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要是喜欢我无所谓。” 火蝶小脸一沉,直直的坐起身,拉过身边的棉被,一下子就把自己埋了进去。 齐天睿一见火蝶这架势,不自觉的裂开了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傻呵呵的笑开了。 他的王妃啊,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很。 这让他心情大好,忘记了刚刚那些不愉快。 “主子,您要的饭菜我们拿来了,您是要在床上吃还是在桌子上?” 媚瞳提着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王妃一早不爱动,肚子又饿了,就吩咐她去厨房给她拿她爱吃的菜。 “放在桌上吧。” 火蝶一掀被子就爬了起来,吃饭皇帝大,她现在可是很饿。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胃口特别好,也许是心情好吧? 睡眠充足,食欲佳,人生一大美事啊,别人是羡慕不来滴。 坐到桌旁,抄起筷子就朝着美食进攻,不错不错,厨房柳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菜做的简直可以和皇宫里面的厨子有的一拼了。 “嗯~呕~” 火蝶刚刚夹起一筷子鱼送进嘴里,一股腥味刺激着她的感官,捂着嘴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好半天,刚刚吃下肚子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接过齐天睿递过来的水漱了口,然后又猛喝了一口水才把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 齐天睿心疼的拍着火蝶的后背,小心的帮她顺气,就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弄得她不舒服惹得她再吐,那就不好了。 火蝶再一次坐到了桌子旁,再一次把筷子伸向了那盘糖醋鱼,结果鱼还没送到嘴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再一次刺激到了她,她丢下筷子干呕了起来。 奇怪,她平素很喜欢吃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过敏了? 也不可能啊,这过敏可没有突发性的吧?再说了以前吃怎么就没事啊? “快去飞鸽传书让师傅回来,还有快去请太医。” 齐天睿有些着急了,在火蝶身边转了两圈赶紧的吩咐媚瞳去给无忧送信找太医。 “王爷,无忧师傅回来了,奴婢这就去找他来。” 媚瞳也着急啊,赶紧跑出去去找无忧了。 “无忧师傅你快点儿,主子病了,你快点儿啊!” “小丫头,你也被那个小辣椒给带坏了,急什么?她一时半会儿不是还死不了吗?” “你快着点儿吧,不然我就杀了那匹白狼。” 媚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不一会儿,媚瞳拉着无忧就跑了回来。 “啊呀,死丫头你轻着点儿,我的这把老骨头快被你拉散架了。” 无忧边走边抱怨着,他这才刚刚回来,就不能让他老人家休息下么?怎么都这么不尊重他老人家? “师傅,你快来看看蝶儿怎么了?” 齐天睿一听见无忧的嚷嚷声赶紧从屋子里奔了出来,拉起无忧的袖子就往屋里走,那力气可是比媚瞳大太多了,还好他的这件袍子够结实,不然这袖子非被他给扯下来不可。 “你慢点拉,我又不会跑了,再说小蝴蝶的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什么大毛病的,你急什么?” 无忧被齐天睿拉到火蝶的床边,按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脸上满是焦急。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担心,蝶儿一向身体好,可并不代表她不会生病,不代表生病她就可以扛得住。 “哎……真是服了你。” 无忧伸手抓过火蝶的胳膊,耐心的诊起脉来。 片刻之后无忧收回了手,锊着胡子,一脸的深不可测,在那里摇头晃脑,就是不肯说出火蝶到底是怎么了。 急的齐天睿恨不得伸手掐死这个死老头。 “师傅,你快说蝶儿到底是怎么了?” “小蝴蝶,你就不想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 无忧无视齐天睿,转身对着已经从床上做起来的火蝶说着,那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火蝶额头划下无数黑线,这老头就是故意的, “随便,阎王要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我怕什么?” 火蝶这个人就是这样,偏不会让人如愿,让自己去求人,抱歉,她做不到,尤其是当那个人故意恶作剧的时候。 “爱说不说,随你便。”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不怕死吗?” 本来还拽到不行的无忧这下子跳脚了,这小辣椒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爱说不说,不说就快滚,我要休息了。” 火蝶的语气有些冲,这个死老头还真会卖关子,不就是一吃鱼就吐吗?大不了以后不吃鱼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你就快说吧,蝶儿到底是怎么了?” 齐天睿急啊,火蝶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啊,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啊? “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无忧一听乐了,一副孩子气的向齐天睿说出条件。 他这个徒弟几时求过人低过头啊,就是‘傻了’的时候也不曾求过他啊。 “我求你。” 齐天睿很爽快的就说出了口。 这下可差点惊掉了无忧的下巴,无忧一副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齐天睿。 这还是那个一向以冷傲狂妄自居的徒弟吗? “我求你!我求你!你倒是快点说啊!” 齐天睿看着呆愣的无忧就气,抓起他的脖领子就把无忧给提了起来,不停的摇晃着,企图把傻愣愣的无忧给摇醒。 “你求我?你真的求我了?哈哈~” 无忧终于回过了神儿,那张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你还不快说!” 这句话简直是从齐天睿鼻孔哼出来的,提着无忧的大手使劲的往外一甩。 无忧一个纵身,轻飘飘幽美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笑嘻嘻的又蹭了回来,他的宝贝徒弟终于求他了,这还真是拖了这个小辣椒的福了。 “蝶儿她病了?” 齐天睿担忧的问着。 “没有。” 无忧摇了摇头,沉着脸。 “中毒了?” 齐天睿问的小心翼翼,心里满是担忧害怕。 “没有。” 无忧挖了挖耳朵,再一次摇头,他这个徒弟还真的是变笨了,这小辣椒可是用毒的高手,谁能够毒的到她? “那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齐天睿急了,拉过无忧的脖领子,拳头就要朝着无忧的脸招呼过去。 “她怀孕了。” 无忧一见自己的宝贝徒弟要打他最宝贝的脸,赶紧很没骨气的说了出来。 天啊,这小子翻脸的时候简直是太可怕了,吓死他老人家了。 “怀孕?!” 火蝶一听这个答案愣住了。 齐天睿也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没了反应,好半天他才僵硬的扭动身子,最后一个箭步奔到床边,抱起火蝶开心的在地上转圈圈,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 “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火蝶被齐天睿弄得头晕脑胀,胸口好闷,很想吐。 “哦。” 齐天睿很是听话的把火蝶放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咧着嘴笑个不停。 “我当爹了,我当爹了,蝶儿,我当爹了。” 齐天睿在屋子里开心的手舞足蹈,满屋子乱转,不停的喊着“我当爹了”。 媚瞳一见明显是高兴过了头的王爷,只好笑着小跑的跑出去通知众人这件令人高兴的事。 沉寂了这么久的王府终于要添一件大喜事,这府里以后有了小主子一定会很热闹吧? ------------ 第六十二章 “蝶儿,你听到了吗?我当爹了。” 终于齐天睿安静了下来,站在窗前深情款款的看着火蝶,那双黑眸里面溢满了柔情蜜意。 无忧见着他的得意门生那温柔的都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神,一阵恶寒,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恶魔自然是要配一个恶魔的。 “我说最近为什么这么爱睡,我还以为我要变成猪了呢,感情不是啊,太好了。” 火蝶说完也不管齐天睿是什么反应,拉过棉被盖在身上,准备蒙头大睡特睡。 不要怪她反应奇怪。 只是她自己也太兴奋了,不是有句话叫物极必反吗? 她火蝶是高兴过度,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了,所以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一幕令人惊疑到掉下巴的情况。 “蝶儿,你这是什么反应?” 齐天睿根本就接受不了火蝶的这种态度。 蝶儿有了他的孩子不高兴吗?怎么态度这么冷淡? 不论是谁听到自己有了宝宝不都是喜极而泣的吗?难道蝶儿不喜欢他们的孩子吗? 现在的齐天睿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问题一大堆,基本上消极负面的占绝大多数。 这都是火蝶这冷淡的态度给闹腾出来的。 “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又哭又笑吗?” 火蝶歪着脑袋看着齐天睿,这小子明显是兴奋过度。 他以为所有人表达高兴的方法都和他一样吗? 让她火蝶像个傻子似的乱蹦乱跳,甚至是哭哭笑笑,抱歉,这辈子是别指望见到了,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 “不是,只是……” 齐天睿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现在心里好乱,犹如一团乱麻一样,纠结着几千几万个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我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刚刚又被你转的好晕,我要睡一下下,你叫媚瞳给我拿点鸡汤煨着,等我睡饱了再喝。” 其实火蝶本想就这么睡的,可是一想到肚子里面的那个小东西,觉得还是不要饿着他的好。 “蝶儿。” 齐天睿还想说什么,可一见火蝶闭上了眼睛,想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蝶儿应该是喜欢他们的孩子的,齐天睿不停的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 齐天睿就坐在床边,看着火蝶的睡颜发呆。 火蝶睡饱睁开眼睛,齐天睿咧着嘴傻笑的大脸映入了火蝶的双眼。 “蝶儿,你终于睡醒了。” 齐天睿看似在抱怨,其实心里还是美美的。 火蝶坐了起来,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这里有了她的宝宝呢。 好开心,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做母亲的一天。 “蝶儿,你这一觉睡的连晚饭都错过了呢,还好我叫厨房随时准备着,等你醒来就有东西可以吃。” 在知道火蝶怀孕以后,他就已经叫海总管给父皇送去了信儿,他真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当爹这个消息。 只是蝶儿的反应最让他吃不消。 “呵呵,我有宝宝了呢,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呢,我以为我这辈子是不会有这么一天了呢,没想到老天是这么厚待我。” 火蝶摩挲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喃喃自语,齐天睿是何等的耳力啊,全都听了个真切。 原来蝶儿也不是不在乎,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而已。 “王爷,皇上派人送来了好些礼物,还有各种补药补品,说是给王妃的。” 海总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今天他进宫去送信,皇上听了这个消息很是高兴,那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严华殿。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儿,开心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王爷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那么对于这个孙儿也必定是另眼相看的。 海总管也开心啊,从小就看着长大的王爷有后了,就犹如他自己抱了孙子般开心。 “嗯?” 火蝶后知后觉的看向了门口。 她好像是错过了什么?这小子的动作好快啊,这么快宫里就已经知道了,那么齐天赐还有水幻儿一定也知道了,看来麻烦不远了。 “禀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正在花厅用茶呢。” 看吧,这么快麻烦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本来皇帝就偏爱齐天睿,他傻了对太子来说已经称不上威胁了,现在突然间好了,皇帝的器重与宠爱让本就担心自己这个太子位子没有坐稳的齐天赐怎能不心惊害怕?现在皇长孙在她火蝶的肚子里,他怕一个搞不好皇帝会废黜他的太子之位,改立齐天睿做太子,他这么多年的苦心就付之东流了,现在怎能坐得住板凳? “本王马上就去,你先去好好的招呼着。” 齐天睿今天高兴,对于齐天赐的到来竟然没有摆出臭脸来,可见心情多么的好。 吩咐了媚瞳与袭月好好的照看火蝶,齐天睿满脸笑容的走了。 蝶儿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子一定会像他,英俊霸气,女孩子就像蝶儿,美如天仙。 齐天睿这一路自顾自的想着,一进花厅齐天赐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模样,满脸的笑容,如沐春风,高傲又霸气,完全把他这个太子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他今天本来是来施压的,却没想到一见到齐天睿还没开口,自己的气势就已经无形中弱了下去。 “太子大驾光临,我这睿王府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齐天睿一进门就见到了齐天赐那双喷火的眼睛,不过今天他高兴,不想理他,对他的眼神全当做没看见一般,径自越过齐天赐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齐天赐一见齐天睿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恨得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是最受宠的皇子,连他这个太子都被他给比下去了,他即便是恨,也只能暗地里做些手脚而已,面上还是得过得去的,毕竟撕破了脸对谁都不好。 可是这个混账竟然太放肆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他现在还是太子,他竟然自己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还对他冷嘲热讽,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可恶! “四弟说的哪里话来?听说弟妹有喜了,做哥哥的怎能不来道贺呢?” 齐天赐隐去脸上的阴狠,摆出了平日里那一副和煦的笑脸,说着客套话。 他哪里是来道贺的,他恨不得诅咒他断子绝孙,怎么可能会盼着那个孽种出生。 不过即便是出生也是无用了,手下送回来的消息说水幻儿生的那个孽种已经找到了,只要把水幻儿还有那个孩子捏在手上,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 想到了这些,齐天赐的心情才稍稍的好转一些。 “那还真是谢谢太子的一片‘好心’了。” 齐天睿怎能不知齐天赐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派出去的人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个孩子找到了,现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若是他真心的寻找那孩子,那孩子就一定不可能落在齐天赐的手上,说起来齐天赐能够找到那孩子还是他故意放出去的风,甚至是让手下送到他们的手上的。 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齐天赐到底能够翻出什么大浪来。 “哪里哪里,咱们是兄弟不是吗?哪里还分你我呢。” 齐天赐虚伪的假笑着,踱到了齐天睿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太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是太子,我只不过就是个王爷,怎么能不分彼此呢?那不成你的太子之位也可以是我的吗?” 听了齐天睿这话,饶是齐天赐再有忍耐力,也忍不下去。 气的他一脸铁青,牙齿直打颤,手指骨节咯咯直响。 看来是被气的不轻,又不能发作,毕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老东西手里的兵符他还没有拿到,皇后最近又不知所终,想要找到兵符可谓之难之又难,老东西又把最富庶的几块封地都给了这个混蛋,他现在可以说完全不能与他抗衡,只是空顶着太子这个大帽子的摆设而已。 “四弟说的是,咱们兄弟之间不须计较那么多,如果四弟喜欢,我这太子之位送给四弟又何妨呢。” 终于压下心中怒火的齐天赐那脸变了好几变之后,终于恢复如常,挂起了那一贯虚伪的假笑开始虚以为蛇,嘴里说着对皇位的不削,可是做出来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现如今还是四弟好福气呢,我府上那么多侍妾,却没有一个有用的,这么久了连个蛋都生不出一个来,倒是四弟你,这已经是第二个孩子了吧?” 齐天赐笑得一脸无害,出口的话却是别有深意。 听上去是羡慕齐天睿,实则是透着浓浓的警告与威胁。 齐天睿怎能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不过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目前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蝶儿这件事是个例外。 “太子说笑了,本王与蝶儿这可是第一个孩子呢。”齐天睿寒着脸,声音冰冷。 “哦,看我这记性,水幻儿可早就已经是四弟的过去了,就连她所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孽种’,怎能与弟妹的孩子相提并论?哦,不不不,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看我这个脑子啊,真是糊涂,四弟不要见怪。” 齐天赐特意加重了孽种这两个字眼,意思很明显,即是贬低了那孩子,更是贬低了齐天睿,他才是太子,是正统。 正走到门外的火蝶听着齐天赐这一番话觉得很好笑。 现如今还想拿那个孩子来做文章,就怕到时候吃亏的是他自己。 “哦?水幻儿几时怀了孩子?怎么本王不知道呢?那孩子在哪?” 齐天睿佯装很是吃惊的样子。 “四弟竟然不知道?” 齐天赐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站在门外的火蝶听着屋里的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你来我往的暗自较劲还真是可笑的很。 媚瞳与袭月两人更是满头黑线。 这两个人有意思吗? “本王怎么可能知道?她可是一直心系太子殿下,我这睿王府的庙太小了容不下她这只金凤凰。” “哪里哪里,我当初可是看她可怜才收留她的,哪知到了东宫不久太医就查出她怀有身孕,不是四弟的还能是谁的?” 齐天赐那表情很是吃惊,而后有恢复如常。 “哦,竟然怀孕了?不是太子殿下的种吗?” 齐天睿这话问的很是气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就是这响当当的太子竟然要了一个被人玩过了的破鞋,还替别人养了孽种,自己做了个便宜老子,真是莫大的耻辱,还敢拿出来说,真是脸皮够厚。 “四弟真是说笑了,难道四弟不知道?那孩子难不成不是四弟的吗?” 齐天赐没想到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有些气急,是他大意了。 不过没事,他忍了,只要孩子到了他的手里,就不怕你不乖乖的屈服。 就算他可以不认那孩子,也可以用来威胁那老东西,毕竟那个孽种是这个混账的,那老东西疼这混账入骨,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夺取兵符,无后顾之忧了。 齐天赐的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明,却不知自己已然踏进了别人的陷阱,自己已经危矣。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齐天睿这个时候开始和他打起了哑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齐天赐从他的话里行间已经琢磨出了猫腻,那孩子一定是他的,看来这步棋没有走错。齐天赐在心里沾沾自喜,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齐天睿,你骗的我好惨啊,你不是说那孽种不是你的吗?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这个骗子。” 火蝶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急急的冲了进来,抓住齐天睿就是不依不饶。 齐天赐一见火邪冲了进来显然是一愣,他没想到他期待已久的好戏这么快就上演了,还真是大快人心啊,顿时一扫往日阴郁的心情。 “弟妹,你别这么激动,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毕竟你现在的身子不必往日了。” 齐天赐看似是子劝着火蝶,其实是在故意火上浇油。 就盼着他们两个吵起来才好呢,最好是把孩子给弄掉了,那就更好了。 “齐天睿你这骗子,你骗了我!我怕跟你没完!” 火蝶说着小手就打上了齐天睿的胸膛,不依不饶的,撕扯着齐天睿的衣服。 “蝶儿,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有一两个孩子算什么,更何况我还是个王爷呢,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齐天睿任由火蝶在他身上抡拳头,只要她不伤到自己就好,就是把他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也不会说什么,再说蝶儿也不会真的把他打成那样。 “你个骗子、土匪、混蛋,你竟然这么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还有哥哥,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要离开你这个混蛋!” 火蝶依旧在屋里撒泼,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 齐天赐是更不可能去拦着了,他现在就盼着这两个人的战火越烧越旺才称了他的心。 “弟妹,怎可胡说?这孩子可是四弟的宝贝,你可千万保住了。” “什么宝贝?!我就是要打掉他!齐天睿,你混蛋!” 最后火蝶干脆挂在齐天睿的身上,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的,哭的那个凄惨啊,眼看着都哭闹的没有力气了。 “四弟,好好安抚下弟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齐天赐一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起身离开,脸上满是担忧,其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恨不得他们两个现在就拿着刀互捅他才满意。 “太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齐天睿一见他要走,一脸的为难。 “不用不用,你还是好好的解决你的事情吧。” 齐天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火蝶,那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慢慢吵。 “蝶儿,起来吧,他已经走远了。” 齐天睿看着齐天赐的背影走出了王府大门,心疼的抱起了挂在他身上装哭的快要背过气的火蝶,脸上满是心疼。 大手轻轻擦去火蝶小脸上笑出来的泪花。 ------------ 第六十三章 “蝶儿,起来吧,他已经走远了。” 齐天睿看着齐天赐的背影走出了王府大门,心疼的抱起了挂在他身上装哭的快要背过气的火蝶,脸上满是心疼。 大手轻轻擦去火蝶小脸上笑出来的泪花。 “蝶儿,你怎么跑来了?” 齐天睿虽是在询问,其实他是心疼,蝶儿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刚刚蝶儿那么闹腾,他都没敢乱动,就怕她受伤,希望她刚刚没有累着自己才好,哭的那么卖力,撒泼的样子还真的可以和真正的泼妇媲美了。 “睡饱了没事做,就来看看他想玩什么。” 窝在齐天睿怀里的火蝶拿小手揉了揉刚刚在齐天睿身上蹭的发红的小鼻子。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刚刚那样子害我好担心。” 齐天睿无奈的摇摇头,俊脸上满是笑容,抱着火蝶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整个王府都已经知道火蝶怀孕的消息,个个都是满脸的喜气。 王爷还真是大方,府里所有的人都有赏,每人五十两银子呢,那可是他们这些下人们好几年的俸禄啊,怎能不开心?为王妃高兴,更是为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会小心的。” 火蝶很纳闷,她有什么好担心的?随即一想,是啊,她刚刚确实是动作太大了些,这万一要是伤到了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想着就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低下了头。 齐天睿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火蝶的样子全都映入了他的眼底,他怎能不知道蝶儿的出现完全是为了帮他,可是他更不想她出事。 “你啊,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知道吗?今天太子来,就是在打你的坏主意,你以后还是小心些。” 齐天睿不放心的叮嘱了火蝶,他现在最担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蝶儿了。 其他的他都可以毫不在乎,失去了又何妨,那些本就是身外之物,可是蝶儿不同,蝶儿就是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水幻儿生的那孩子太子已经找到了?” 火蝶虽是在问齐天睿,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齐天睿对她的关心她岂能不知?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所以就只好转移话题了。 “找到了,现在已经在太子的手里了。” 齐天睿回答的很干脆,他也不打算瞒着火蝶。 “他能够找到那孩子你也帮了不少的忙吧?” 火蝶绝对不相信他们没有动手脚,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就让齐天赐给找到了? 估计那孩子还是她这个傻相公给送过去的吧? “恩。” 齐天睿忍不住在心里哀叹啊,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王妃啊。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今天这一出齐天赐那小子一定高兴极了,明天再去加把火,让他好好的高兴高兴。” 火蝶一提起这个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一个比一个恶魔,谁要是不小心栽到他们手里,一准死的很难看,那个太子啊,还是自求多福吧,阿弥陀佛。 “是啊,他最近应该会有很大的动作,只是蝶儿,你要小心些。” 齐天睿看到火蝶那兴奋的眼神,就知道不让她参加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就怕她出事。 虽说蝶儿有了他的孩子他很开心,可是要是让他在孩子和蝶儿之中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蝶儿。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齐天赐他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没见到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吗?” 火蝶完全没把齐天赐当回事。 齐天睿担心的就是这个啊,却不能说出口。 太子看蝶儿的眼神,是个人就能看得出那赤裸裸的占有欲。 不过火蝶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还打算把女儿送来巴结齐天睿的王公大臣们都忍不住扼腕叹息。 没想到那个傻子王妃竟然怀孕了,而且王爷还有皇帝都特别看重这个孩子,他们是没有多大希望了,可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还是少数,所属人还在观望之中。 怀孕了怎样?不照样还是一个傻子吗? 只要自己的女儿进了王府,还斗不过一个傻子吗? 再说就算是孩子出生了又能怎么样?不还是可以悄悄弄死吗? 这在王宫大内不是常有的事吗? 再说了,若真的是睿王坐了这天下,那么他的继承人指不定是哪一个呢。 众人是各怀鬼胎,不过该有的贺礼是必不可少的,嫉妒归嫉妒,毕竟人家现在还是正牌的王妃。 “知道我今天见了谁吗?” 齐天赐一回到东宫就去见了水幻儿,水幻儿还是住在梅园里,对于齐天赐的到来她完全当做没见到。 她恨,恨透了面前这个男人。 都是他毁了自己,可自己竟然还是傻傻的再一次被他利用,她现在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再也看不到这些令她作呕的臭男人。 水幻儿只是静静的坐着,仿若没有听见齐天赐在说什么一样。 她的心已经死了,被这个男人生生的践踏碎了,现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呢?前些日子不是还盼着见到本宫呢吗?” 齐天赐有点接受不了水幻儿的态度,这个女人的变化也太大了点儿,他相信这个女人现在一定是在扭捏作态,这么想着,大手便伸向了水幻儿的柳腰,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个登徒子一般,另一只手就向着水幻儿的胸前袭去,他相信水幻儿一听逃脱不了他的攻势。 然而,他失败了,水幻儿躲开了他,对于他的触碰感觉到恶心。 这种日子她受够了,再也不要被这些臭男人摆布了,如果得不到,那么就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终老吧。 “怎么?还在想你的情郎不成?” 齐天赐觉得自己很没面子,那张脸瞬间冰冷了下来。 “告诉你,本宫来看你是你的福气,就你这种烂货本宫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齐天赐的声音森冷,栖身逼近了水幻儿,大手用力的捏着水幻儿清瘦的下巴。 水幻儿疼的皱眉,却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就这么任由齐天赐捏着,那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含泪的双眼。 “以你为你不说话本宫就会放了你吗?像你这样的贱人随手一抓就一把,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吗?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个烂货,连个婊子都不如!” 齐天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大手一甩,水幻儿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了起来,撞在了一旁的梅花树上,掉到了地上,喉头一股热流涌出,鲜血从唇角溢出。 水幻儿艰难的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靠在梅花树上不停的喘息,轻轻的抬起小手,用那洁白的袖子擦去唇角的血迹。 此时的她已经心如死灰,对于齐天赐的侮辱谩骂她视如无睹。 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倒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臭婊子!” 齐天赐一见水幻儿无论如何是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气的他走上前去,伸出一只脚狠狠的踹上了水幻儿的身子,直到他踹累了才停了下来。 “怎么?想死吗?你以为你死了就算完了吗?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本宫就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告诉你,你们两个的孽种我已经找到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否则……哼!” 齐天赐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地上一心求死的水幻儿,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水幻儿一听到齐天赐说找到了她的孩子,原本一心求死的她那双暗淡的眼睛闪过一丝神采,但是只是转瞬之间,又恢复如常。 找到了又能怎样?她不还是一样摆脱不了被人摆布的命运?孩子找回来面前这个恶魔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们母子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让她们离开呢? 孩子,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心上人的王妃可是已经怀孕了呢,他可是宝贝的很呢,就连那个老不死的也跟着宝贝那个孽障!” 齐天赐越说越气,他不甘心,凭什么?那个该死的傻子不论干什在那老不死的眼里都是最好的。愤恨的他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身边的梅花树,那棵梅树经受不住他的击打剧烈的摇晃着,最终折断倒地。 水幻儿垂着眼睑,咬着嘴唇,心犹如被刀子剜割着一般,浑身的疼痛已经麻木,却也抵不过心里面的疼痛。 她真的好悔,好恨! 当初若是她没有抛弃他离他而去,结果是不是不一样了? 他们是不是可以过着很开心的日子?也会孩子成群吧?那么她的孩子也将会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爱吧? 水幻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幻想着所谓的如果。 如果就是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生一世。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都是谁造成的? 水幻儿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只是把自己的错一味的怪在别人的头上。 “我告诉你,最近最好给我乖乖的呆着,不然有你好看!” 齐天赐也懒得再和神情呆滞的水幻儿在这里耗着了。 今天他来纯粹是想要好好的折磨她的,让她不敢再反抗他,乖乖的受他摆布。 只要把那个孽种还有这个水性杨花的破鞋攥在手里,他就不信齐天睿那个混账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临走前齐天赐又是不甘心的踹了水幻儿一脚。 靠着梅树的水幻儿只是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承受不过,昏迷了过去。 直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她竟然还是斜倚着梅树,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帮她清理伤口。 就是她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心里酸酸涩涩的,这就是自己做下的孽障吗? 当初她真的不应该贪心的,舍弃了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却换来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水幻儿稍稍挪动了下身体,那刺骨的疼痛疼的她浑身冷汗淋淋。 手臂不自觉的发抖,五脏六腑犹如着火了一般。 报应!这真的都是报应!当初她亲眼看见他为了自己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现如今她自己呢?被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还真是可悲! 不!她不能死! 水幻儿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慢的朝着梅园角门走去。 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要找到她的孩子,带着孩子去找齐天睿,他一定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留她们母子,毕竟那孩子是他的。 就算他的王妃怀孕了又怎样? 她水幻儿的孩子可是长子,将来的继承人! 想通了这一点,水幻儿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恢复了些神采。 “主子。” “啊~呜~” 黑衣人把肩上背着的黑布袋丢在了地上,里面传出一声孩子的叫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哭声。 齐天赐一听就皱起了眉,小孩子还真是麻烦。 “不许哭!” 冷硬的声音中透着股股寒气,不过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他的威胁与愤怒,齐天赐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那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黑衣人蒙在黑布下的嘴角抽了抽。 这孩子一路上都不曾哭闹过,现在到了地方却反而开始哭闹起来,还真的是会挑时机啊。不免在心里为他哀叹,他这辛苦了一路,可别到头来被主子一掌给拍死了。 “不许哭,在哭就杀了你!” 威胁的话冲口而出,他也不管一个三岁的孩子听不听得懂。 黑人忍不住叹气,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生死啊?他的主子还真是深宫长大的孩子,不懂得人间疾苦啊。 黑衣人慢慢的走上前去,就开了黑色布袋的绳子。 里面露出一个娇小的身躯,一身破衣,小孩子的小脸脏兮兮的,只看得清那双哭的发红的眼睛,黑黝黝的眼珠子是那么的澄澈,头发枯黄,小身子比起一般同龄的孩子稍小些,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这孩子是我从城南破庙找到的,他是被一个老乞丐养活的,几个月前老乞丐死了,就再没有人照顾他了,他就到处捡垃圾吃才活到了今天。” 就连黑衣人都暗自佩服这小子,这么丁点大,竟然可以独自存活下来,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就是不知道主子找他干什么?若是把这孩子交给他来调教,将来必定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只可惜,落到主子手里,不死也活不长,可惜了。 “把他带到密室去,看好了,要是丢了,或是死了,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被孩子哭声吵得心绪不宁的齐天赐不免有些脾气暴躁。 黑衣人拉起地上的黑布袋,把孩子包了个严实,拎着就出去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的齐天赐坐在那里想着要怎么善加利用手里的两颗棋子。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个孽种暂时还不能够轻易的拿出来谈条件,这可是他的底牌。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丝声响,只有门外时不时的传出蛐蛐的叫声,扰了这宁静的夜。 齐天赐终于露出了笑容,齐天睿,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就像这个太子之位一样,我只要稍微的动了下脑筋,你不就乖乖的交出来了吗?这个王位也是一样,你注定了这辈子都将会是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一个! 他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这以后睡不着觉的将会是那个傻子了,齐天赐想着就朝着他的寝宫而去,今天到底要哪个美人侍寝呢?还真是让他为难呢。 “殿下不好了,守卫都被迷倒了,密室的门被打开了,那个孩子不见了!” 天还没亮,侍卫就慌张的跑到齐天赐的寝宫门口高声叫嚷。 吵得睡得正想的齐天赐猛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窜了下来,脸衣服都没来得急穿就打开门跑了出来,那样子狼狈极了。 可是现在他也顾不上狼狈不狼狈了,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不见了,他怎能不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天赐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早上太冷,他穿的太单薄冷的。 “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不见了。” 侍卫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等着即将暴怒的太子把他给丢出去或是一顿暴打。 ------------ 第六十四章 “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不见了。” 守卫说的战战兢兢,浑身冷汗淋淋,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 “一群废物!” 一声怒吼从太子寝宫传出。 众人都在纳闷,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惹怒了这头脾气暴躁的狮子,一大早就开始大声咆哮。 “一个几岁大点的孩子你们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来人啊,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齐天赐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太子爷饶命啊,奴才们知错了,太子爷饶了奴才们吧!” 跪在地上的人一声声的高呼,却抵不过冲进门的侍卫,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几人被推搡着走出门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来人。” 齐天赐终于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个孽种追回来。 会是谁把那个孽种劫走了呢?答案明显只有一个,那就是齐天赐那个混账。 只是他怎么会找到东宫的密室呢?那个孽种才刚刚到他的手上,怎么会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难道有内奸?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了齐天赐身前,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死士,现在只有他们才是最可靠的了。 “你们去把那个孽种给我追回来,不论生死!记住,不论生死都要给我带回来!” 一股无名的烈火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灼伤,甚至是化为灰烬。 接到了命令,几个黑影又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吃过了早饭,正当齐天赐以为可以稍稍喘口气的时候,太监前来通报睿王妃前来求见。 这个消息让齐天赐很是开心,这说明那个孽种还没有到齐天睿的手上,只要尽快找到那个孽种,所有的计划还来得及施行。 “带她到这里见我。” 齐天赐立马满脸带笑的整了整衣裳,那样子就像是要去相亲似的。 “太子殿下,你要给我做主啊!” 火蝶还没进门就看见齐天赐满面春风的坐在那里,看上去心情不错,火蝶暗自捏了下手臂,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看上去楚楚动人,小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了就让人忍不住心疼,看的齐天赐身子苏苏麻麻的,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冲过去抱起小美人按倒在床,好好的疼疼她。 “太子殿下,你要给我做主啊,齐天睿那个混蛋欺骗我,现在为了水幻儿和那个孽种还要把我赶出王府,我可怎么办啊?!” 火蝶冲过去就拉过齐天赐的袖子开始撒娇哭诉。 那声泪俱下的样子,真是见者流泪听者心酸啊。 “弟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天四弟妹和你道歉认错吗?” 齐天赐终于回了神,赶紧的假意安慰着火蝶,全欧式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 舒坦,事情终于按照他的预料走下去了,怎么能不开心?要不了多久齐天睿那个混账必定还是会像四年前一样输的很惨,看他这次还能不能那么走运的活下来? “道歉?齐天睿那个混蛋哪里会给我道歉啊?昨天您走了之后他就把我扔下不管了,还说要走便走他不留,太子殿下,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啊?呜~我不活了我。” 说着火蝶就要去撞柱子,齐天赐一把就拉住了她。 “你不要拉着我,让我死了算了,怀里他的孩子还不被他待见,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不要拉着我,让我死,让我死!” 火蝶不停地挣扎着想要去撞柱子。 齐天赐拉着她哪里能松手啊?这可是太子的东宫,再说这个陆子蝶来的时候可是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这要是真的死在了他的地方,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到时候岂不是让齐天睿那家伙钻了空子?他才没那么傻。 “弟妹冷静点,四弟是不对,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是?再说了,你这要是死了可就是一尸两命啊,为了那样的人死了不值得,是不是?冷静点。” 齐天赐心里暗笑,这个陆子蝶虽说不傻了,却还是个没长脑子的。 “那我该怎么办?太子殿下你可要给蝶儿做主啊,不然以后哪里还有蝶儿的容身之处?” 火蝶眼见齐天赐上钩了,愈加卖力的哭诉着。 这家伙还真是个色鬼,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火蝶就觉得恶心,但是没办法,这戏害得继续唱下去不是?说什么也不能半路搞砸了。 “放心吧弟妹,我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证四弟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齐天赐眼见时机成熟,继续下饵,就等着面前这个白痴女人自己上钩了。 “真的吗?太子殿下真的会帮我吗?” 火蝶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用力的抓着齐天赐的胳膊求证着,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去做,四弟就是你的了,谁都抢不走。” 齐天赐笑着给陆子蝶保证,是,只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齐天睿一定会是你这个傻女人一个人的,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再有人去和你争的。 齐天赐眼角一闪而过的阴狠,被火蝶捕捉到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阴险毒辣是他一贯的作风。 “那蝶儿先谢过太子殿下了,蝶儿日后若是真的能够如愿的话,蝶儿一定会铭记太子殿下的恩德,一定会在庙里为太子殿下立下长生牌位,日日焚香。” 火蝶这话说的齐天赐那挂着坏笑的嘴角抽了抽。 什么长生牌位?还要日日烧香?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已经死了似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这个陆子蝶还真是不会说话,亏他以前还觉着她挺聪明呢,怎么感觉她和那个陆子情越来越像了?怪不得齐天睿那个混账恢复正常了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他要是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他也会把她撇到一边不搭理的。 “弟妹还真是好说话,不过可不能让四弟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了吗?” 齐天赐不放心的叮嘱着,他可是怕了这些没脑子的女人了。 “太子殿下是怕齐天睿那个混蛋吗?” 火蝶故意问的很白痴,这家伙真是够坏的,想要利用她整睿儿,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黑。 “弟妹,话不是这么说,只是你也知道的,你毕竟是四弟的王妃,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秘密,那么你说四弟的面子上能过得去吗?到时候他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啊,那么那个时候,你说他还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了吗?” 齐天赐有种踩了地雷的感觉,这个没脑子的死女人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这万一要是搞不好,她倒是有可能把自己给卖了倒戈也说不定。 “是哦,太子殿下你好阴险啊,这都能想得到。” 火蝶这话险些让齐天赐把持不住,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个死女人竟敢骂他阴险?他是阴险没错,可是也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说出来,尤其是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火蝶坐在一旁看着齐天赐那变了又变的脸,好想笑,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当着他的面笑出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太子殿下不好了,水幻儿不见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焦急。 “什么?” 刚刚脸色恢复如常的齐天赐一听到这个消息,那努力克制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冰冷。 这怎么可能? 水幻儿昨天被他打的那么惨,连动一下都有问题,她怎么可能失踪? 很是诡异。 那个孽种一夜之间就没了踪影,这个水幻儿也是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踪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劫持走的吗? 不可能!这皇宫守卫森严,就是鸟儿飞出去都会留下踪迹,何况是两个大活人。 越想越觉得诡异。 现在这个陆子蝶还在这里,他又不能够赶人,这可真是急坏了齐天赐。 火蝶看着这好笑的一幕,这齐天赐竟然急的快要跳脚了,却又不敢和她翻脸,还真是好笑。 不过这个水幻儿怎么会突然失踪呢?难道是跑掉了? “弟妹,那个要不你先回去成吗?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在联系,你看怎样?” 齐天赐有种前门失火,后门遭到打劫的感觉。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通倒是是哪里不对劲。 现在他只想早点打发了这个白痴女人,好让他好好的想想,理出个头绪来。 “太子殿下很讨厌蝶儿吗?为什么这么急着赶蝶儿走?” 火蝶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像是很舍不得齐天赐似的,那张小脸都快皱成苦瓜脸了,这个时候不整整他,她火蝶怎能甘心? “没有,我哪有讨厌蝶儿,只是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怕蝶儿在这里呆着无聊,所以觉着还是让蝶儿回去比较妥当,再说你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你就不怕四弟担心吗?” 齐天赐很想翻脸,这个女人难道是脑残不成? “太子殿下还这是体贴呢,怪不得当年的水幻儿无论如何都要投向太子殿下的怀抱呢。” 火蝶故意旧事重提,就是故意在刺激齐天赐。 “既然这样,那蝶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火蝶就慢腾腾的走了出去,刚刚她可是看到齐天赐在听到她提起水幻儿之后那张脸有多么的臭了。 水幻儿不见了?这下子齐天赐一定会着急的不得了吧?刚刚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那脸色可是非常的不好呢。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齐天赐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见着看着水幻儿的那个婆子就急急的问出口。 昨天晚上的时候明明还在的,他还动手打了她,难道是不堪受辱偷偷的跑掉了? 这虽说是很有可能,不过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走出这偌大的皇宫的?而且守卫们竟然没有发现。她是怎么办到的?还是有人在外面接应她? “昨天太子殿下走后,她就昏迷在梅树下,老奴也就没有去管她,想着以往,她要是醒来会自己回到房里休息上药的,可是今早起来,老奴就发现她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梅园都没有她的踪影,后来听昨夜守夜的人说她曾经来过太子殿下您的寝宫,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水幻儿的婆子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只求太子不要为难与她。 她可是听说一大早太子殿下就怒气冲冲的砍了好几奴才的脑袋,希望自己的脑袋过会儿还长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说水幻儿昨晚到本宫的寝宫来过?” 齐天赐的脑袋瞬间炸开了锅,水幻儿昨晚来过?那她是不是见到了那个孽种?甚至是知道了他把那个孽种关在哪里?越想越觉得可疑。 毕竟水幻儿早东宫的时间很长,当初他为了讨好她也曾告诉过她密室所在。 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谜团似乎是已经解开了。 水幻儿偷走了那个孽种,带着他偷溜出皇宫了,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一定是带着那个孽种去找齐天睿那个混账了。 真是气死他了,水幻儿,没想到最后坏事竟然坏在了水幻儿那个贱人手里,都怪自己的粗心大意,齐天赐愤恨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翻到散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敌不过临时突然发生的变故,老天真的对他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齐天睿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而他不论做什么都是障碍重重?这难道就是命吗? 不!他齐天赐决不信命,即便是命运的安排又如何?他要逆天而行,拿到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哪怕是牺牲所有,也在所不惜。 “侍卫们是这么说的。” 看着水幻儿的那个婆子说话已经完全没有了底气,她怕啊,现在她的老命就悬在哪里,她怎能不怕?只要太子的一句话,她随时就可以脑袋搬家,都怪自己大意,如果她去看看就好了,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了。 “你先下去吧。” 很难得的,齐天赐这次没有发火。 “谢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 看着水幻儿的婆子赶紧磕头道谢,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她一样。 “王爷,我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了,你看。” 水幻儿满身的伤,夜里她醒来之后就去了齐天赐的寝宫,却不曾想听到了令她震惊的消息,她的儿子找到了,就被关在密室里,她开心极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迷昏了守卫,偷偷的带着孩子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水幻儿抱着孩子躲在小巷子里的草堆里,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见到大街上人多了起来才敢抱着孩子跑来王府门前,偷偷的看到陆子蝶离开了她才敲门让人通传。 没想到齐天睿真的肯见她,这让她欣喜若狂。 抱着孩子就跟着管家走了进去,看着王府的一景一物,都还和往日一样,都没有变,齐天睿还真是个念旧的人,这对她来说是个大好时机。 不管怎样,这都是他的儿子,他是不可能不认的。 只要他认了这孩子,那么也就等于是承认了她,她在这王府的地位就会稳下来,她就不信凭着自己的美貌,还有手段,弄不垮那个傻子陆子蝶吗? 一路上水幻儿浮想联翩,想着往日的种种,还有将来自己飞黄腾达的好日子,小嘴不自觉的轻轻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你来找本王何事?” 齐天睿一脸冷漠的坐在花厅的主位上,见到水幻儿那含笑的脸就觉得恶心。 她和蝶儿完全没得比。 不知道她跑来干什么?在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时齐天睿猜出了个大概。 莫不是从哪里捡来个野孩子还冒充吧?这更加的让他看不起她了。 “王爷,你不是答应只要幻儿找到了我们的骨肉让我带着他来见你吗?” 水幻儿一见到齐天睿两只眼睛立即焕发了光彩,那声音温柔的就快要滴出水来了。 站在一旁的海总管寒着脸瞥了眼水幻儿,鼻子里不屑的冷哼出声,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踏进王府,还真是脏了王府的地方,等一会儿王爷把她赶走之后,他一定要弄些柚子叶好好刷洗刷洗她走过的每一寸地板,好好的去去霉气。 “本王只是说说,再说了,谁知到你是不是随便捡了个孩子来糊弄本王,毕竟你又不是不没有欺骗过本王,你要本王如何信你?” 齐天睿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水幻儿。 从前他是那么宠她,最后换来的却是她无情的背叛与欺骗,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再去浪费一丁点的感情。 “王爷,你怎么可以怀疑幻儿对你的痴心一片啊?” 水幻儿有些着急,不应该是这样的,齐天睿是个念旧情的人,不可能这样对她的,尤其是她怀里现在抱着的可是他们的亲骨肉。 “痴心一片?还真是说笑,当初你可是宁可假死也不远嫁给本王,你今日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对本王痴心一片?真是天大的笑话!” 齐天睿将手里的茶碗摔落在地,吓得水幻儿浑身一颤,怀里的孩子差点扔到地上去。 “哇~” 这个时候水幻儿怀里的孩子突然间醒了,应该是被齐天睿丢到地上的茶杯惊醒的,小孩子明显是受了惊吓,还没睁开眼睛就哭了起来。 水幻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孩子,手忙假乱的在那里胡乱的拍着孩子,越是这样孩子的哭声也就越来越大,最后水幻儿也承受不住了,把孩子放到了地上,任由他哭个够。 齐天赐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水幻儿还这是无情啊,竟然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哭闹的孩子,她不是说这是她的亲骨肉吗?怎么还会这般的对待自己的孩子?明显的这孩子不是她的,指不定是从哪里捡来的。 “你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水幻儿被孩子吵得头昏脑胀,她受不了了,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闹,原本她还指望着她能够让她飞黄腾达呢,现如今是失算了,早知道她就不这么费力的把这小东西从齐天赐那里弄出来了。 “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亲骨肉吗?哪有当娘的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欺骗本王,水幻儿啊水幻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贪婪的性子呢,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够舍弃,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你舍弃不了的人和事吗?” 齐天睿的语气越来越森冷,然而更冷的却是人的心。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然而自己竟然瞎眼的爱上她,爱的死去活来,他真的好恨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幻儿,我还是你当初的那个幻儿啊,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啊。” 水幻儿完全没有想到,齐天睿完全不顾念往日情分。 是啊,往日情分?都被她自己一点一滴的给抹杀掉了,留下的只有赤裸裸的伤痕。 “不要在跟本王提什么往日情分,想到当初的你本王只会觉得恶心。” 齐天睿毫不客气,对待一个曾经伤害自己至深的人他怎么可能手下留情,甚至是在动一点点恻隐之心? 不可能,那样只会换来她对自己更加无情的伤害,他现在只想和蝶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其他的,他从不奢望。 “王爷,就算你不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可这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你怎可如此无情?” 水幻儿伸手拉过来地上正在哭的小男孩,说着就拉开了小孩身上的衣服,那胸前桃红色的梅花胎记显露了出来。 齐天睿一见那桃红梅花胎记眼里明显的不可置信,这孩子不是已经到了齐天赐的手里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交给水幻儿,只要抓住了这个孩子就可以轻易的掌控这水幻儿,还有水幻儿她哥哥那边的势力,这水幻儿到底是怎么把这孩子从齐天赐那里弄出来的? 齐天睿想不通,完全的想不通。 “呦~怎么咱们王府好弄出来孩子的哭声了?还真是新鲜啊。” 这时候火蝶从外面回来了,老远她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远远的她就看见水幻儿站在花厅里,身边还有一个正在哭闹个不停的小男孩。 “蝶儿你回来了?” 齐天睿一见到火蝶回来,立马开心的扑了过去,抱起火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彷如无人的就在火蝶的小脸亲了下去。 这一幕全数落在了水幻儿的眼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怎么?水姑娘这是带着孩子来认亲来了?” 火蝶才不管那些,这死女人偷了孩子跑来明显的就是要赖着不走了,她岂能让她如愿呢?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好歹这也是王爷的种,王爷怎么可能让他流落在外呢?既然这是王爷的孩子,王爷自是的认回了不是?我是这孩子的生母,孩子怎么可以没有娘呢?所以啊,我们以后还是姐妹了呢。” 水幻儿一见到火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她的,现在却连正眼看她一眼都没有,所有的温柔与疼惜全都给了这个死女人,她不甘心。 “少在那里攀亲带故的,我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姐妹。” 火蝶更是不客气,对待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对她客气,刚刚她有看到她是怎么对待那个孩子的,就那么让孩子在一旁哭,甚至她还出声恐吓,这孩子跟着这样的母亲,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在大街上讨饭生活的惬意呢。 海总管一见到王妃回来,那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就怕万一王爷要是心软了留下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可怎么办?现在王妃终于回来了,王妃是绝对不会给这个坏女人一丁点机会的。 “你……。呦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好歹我们以后也得一起伺候王爷不是?怎么就不是姐妹呢?” 水幻儿想要对陆子蝶破口大骂,可是转念一想,齐天睿还没答应她进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忍了这一口气,留在王府再说。 “水姑娘这么个美人我们王府这座庙太小了,可留不住您这么高贵的人,听说水姑娘一直心系太子殿下,刚刚我从太子殿下那里回来,他知道谁姑娘失踪了,可真是紧张的不得了呢,我们可不敢扣留太子殿下的‘家眷’,海总管,还不快些将水姑娘送还给太子殿下。” 火蝶这话可真的是气坏了水幻儿,她最不想提起的男人就是齐天赐了,也最不想和他在扯上关系了,那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禽兽。 “是。” “水姑娘,请吧。” 海总管一听王妃发话了,赶紧笑着跑出来赶人。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说都是这孩子的娘,王爷长子的母亲,你怎可将王爷我赶出王府?” 水幻儿一把抱起地上哭闹的小男孩,她可不能就这么离开,说什么她都不能够在回到齐天赐的身边。 “你说这孩子是王爷的种,我们怎么着也的好好的确认一下吧,不能你说是我们就认了,如若是这样,指不定哪天还会有别的女人抱着个‘野孩子’跑来让王爷认,你说这事是不是得谨慎些呢?” 火蝶的意思很明显,这孩子他们可以留下,但是要等确认之后,而且怀疑这孩子是她和其他的男人生的,也在间接的说她水幻儿私生活不检点。 这对水幻儿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难懂吗?” 火蝶笑的一脸灿烂,看到水幻儿那吃瘪的样子就让她想到了早上所见到的齐天赐那长讨厌的嘴脸,这两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海总管,你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了?耳朵不好使了,腿脚也变慢了?” “水姑娘,请吧。” 海总管一听王妃在数落自己,赶紧着往外赶水幻儿,心里美滋滋的,虽说是被王妃教训,可是这也是为了王爷好,只要是为了王爷好,让他做什么都开心。 “王爷,你就由着她这样对我吗?” 水幻儿一见留下无望,转而使用泪水攻势,企图从齐天睿这里打开缺口,可是她忘记了,齐天睿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了。 “海叔,王妃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水幻儿做梦都没想到,她千辛万苦带着孩子来见他,最后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你们好狠,你们会有报应的!” 水幻儿说完恨恨的转身,抱着那哭泣的孩子准备离开。 “等等……” 火蝶突然叫住了她,水幻儿惊喜的转身,她就知道她一定会被留下来的。 “把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你以为就凭着一个孩子你就可以留在王府吗?我告诉你,我才是这王府的主子,睿王的王妃,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这种女人这辈子只配做男人玩物而已。” 火蝶的这一番话彻底的粉碎了水幻儿心底那微弱的一点点希望。 甚至是把她水幻儿这第一美人贬的一文不值,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来人,把那孩子抱过来,送水姑娘去太子那里,记得一定要‘亲手’把她交给太子殿下。” 火蝶故意咬重了亲手这两个字。 水幻儿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了。 ------------ 第六十五章 “凭什么?这是我和王爷的孩子,为什么只留下他却独独不要我?” 水幻儿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小孩子因为她抱的太用力不停的哭闹扭动着小小的身子,那张本就脏兮兮的小脸被模糊的更加看不清本来样貌了。 “你是说这是王爷的种吗?王爷的种怎可流落在外的?至于你嘛,还是回去你的太子爷那里去对你对我们都好。” 至始至终齐天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动作轻柔的抱着火蝶,随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笑容也随之越来越深。 水幻儿知道,她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哪怕是她抱着他们之间亲骨肉,他也不会再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刻钟,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他甚至是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 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水幻儿的心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恨,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恨这个抢了她所有光芒的女人,总有一天,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瞪着我干什么?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也很迷人,可惜我是女人,对你的魅力免疫的。” 火蝶看向水幻儿,唇角的笑意渐浓。 这种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玩权利的游戏呢。 “你不是说这孩子身上有个和王爷身上一模一样的胎记吗?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呢。” 火蝶说完海总管立即会意的走上前去,抱过水幻儿怀里的孩子,拉开了他胸前的衣服,那瘦小的小身板已经是皮包骨了,不过胸前的那抹桃红色却是格外的耀眼。 桃红色的梅花胎记,还真是漂亮。 “还真的是很漂亮呢,王爷你说是不是?” 火蝶随手抄起齐天睿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在手里把玩着,齐天睿并没有抽出自己的头发,对于火蝶这样的举动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对水幻儿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齐天睿很是宝贝自己的头发,任何热都碰不得的,当初即便是他再怎么宠着她,他都不曾让她触碰过他的头发,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立即黑着脸抽了回去,那也是他第一次大声吼她,现如今这个女人不但碰了他的头发,甚至是把他的头发抓在手里把玩着,却不见他生气,甚至是满脸宠溺的温柔神色,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恩,是漂亮。” 齐天睿只是随着火蝶的话头附和着,他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这更加的刺激了水幻儿。 “王爷,我记得你身上可是没有那种东西啊?” 火蝶说完小手就扒开了齐天睿的衣襟,齐天睿那壮硕的胸肌立即显露在空气中,让在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齐天睿身上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桃红色梅花胎记。 水幻儿瞪大了双眼盯着齐天睿的胸膛,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爷,我不依了,你看那个胎记多漂亮啊,为什么你‘儿子’身上有,而你身上却‘没有’呢?我不管,你给我弄一个出来。” 火蝶软绵绵的小手在齐天睿的胸膛上摸来摸去,朱唇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语对水幻儿却是致命的打击。 “不!” 水幻儿突然冲到了齐天睿的身前,那双眼睛盯着齐天睿的前胸,像是要看穿了他一样。 怎么可能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水幻儿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双手扯乱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婉。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水幻儿突然抓狂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一晚的男人不是齐天睿!不是他!那会是谁?谁夺走了她的清白?水幻儿接受不了这致命的打击,险些昏倒。 她只能不停的嘶吼着,顿时,睿王府的大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嘶吼嚎叫,孩童的哭闹声。 外面的人听了这样惨厉的哭叫都忍不住浑身直打激灵,快步的离开这令人恐怖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纳闷,这睿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大白天的不可能闹鬼啊。 “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哭到最后,水幻儿只能一声声质问着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她只不过就是错信了人,将自己的终身所托非人,就是稍稍的贪心了一些,老天就要这么惩罚她吗? 这是人之常情,谁会没有那么一点点贪念? 可是那么多大奸大恶的人老天你为什么都不去惩罚,偏偏惩罚她这只有那么一点私心的她?为什么?不公平! “不要什么事都去怪老天,不是有句句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吗?你所做的一切老天都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看这报应来得早晚而已。” “哈哈……报应?你们这群混蛋才会有报应!” 水幻儿仰天大笑,乌黑的青丝完全的披散开来,就犹如一个疯子一样。 笑的癫狂、凄楚、愤恨…… “我们会不会有报应这不是你来决定的,不过你的报应却来了。” 齐天睿说出的话透着阵阵冰冷,直达人心,渗入骨髓。 “你混蛋,这孩子就是你齐天睿的!” 水幻儿现在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什么温柔什么娴熟什么涵养统统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泼妇。她才不要去管那些,她那晚只看到齐天睿的脸,还有胸膛的那抹桃红,不,她不甘心! 齐天睿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和这种女人说话对他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齐天睿,不要以为你不说话你就算了,这可是你的种,你这个禽兽,竟然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认,你真是枉为人!” 水幻儿越说越激动,这孩子就是齐天睿的,是齐天睿的,不是个孽种,不是!水幻儿不断的对自己做着自我催眠,完全沉浸在了自我的幻想之中。 “哈哈哈~我是睿王妃,我的儿子才是世子,哈哈哈~” “王爷你竟然抱着个狐狸精?” “来人呐,赶紧把这个狐狸精给我赶出王府!不!不是赶出去,是乱棍打死!哈哈哈~” 水幻儿疯了。 “我是睿王妃!我儿子是世子!” 突然水幻儿转身冲了出去,跑出了王府,在大街上没命似的跑着,笑着。 “不对!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哈哈~我是皇后!” 大街上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着这昔日的美人癫狂的模样,都在为她惋惜,这么美的一个女子,理应得到最好的,只是她的心肠也太…… 几年前所发生的事几乎是尽人皆知,这个高贵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将要下嫁睿王为妃,可就是在成亲的那天突然间离奇死亡了,后来有传言说她只是在诈死,为的是不肯嫁给睿王,而是看上太子,现如今却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大街上疯言疯语,横冲直撞,看样子是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不知道谁会让这个美若天仙的美人如此伤心啊。 水幻儿不停的跑着,嘴里不停的叫喊着。 跑啊跑,跑出了城外,嗓音已经暗哑,却还是不停的哭喊着。 就在她跑出城之后,有几个人悄悄的跟上了她,直到她跑的没有力气了,才停了下来,坐在山顶不停的喘着气。 “小妞还真有力气呢,终于停下来了呢。” 几个痞子样的男人这个时候一脸坏笑的看着坐在地上已经毫无力气的水幻儿,嘴里说出来的话流里流气的,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是什么人?” 水幻儿坐在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不断向她靠近的几个人。 她不停的向后挪动着身体,这几个人让她感到害怕,没错,就是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的脑海里直达身体的四肢百骸。 “我们是什么人?哈哈~哥儿几个告诉这个小美人我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那个人撵着嘴角那颗黑痣上面所长出来的一撮黑毛,一脸的得意之色。 今天运气还真的是不错,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货色,今天哥几个一定好好的乐呵乐呵。 “小美人儿,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不如跟哥几个玩玩怎样?” 另一个家伙,一身肥膘,那张脸肥的两边脸蛋的肉肉已经耷拉到下巴的下面去了,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浑身的肥肉随着他每一个动作,一抖一抖的,就像是一头到处乱跑的肥猪。 “你们不要过来!” 水幻儿一听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惊慌的喊出声,身子不停的颤抖,出口的话完全没有底气,她怕了,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自己一个人朝着山上跑的,现在该怎么办?双手撑着身子,腿不停的蹬着地面,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动,只希望能够离这些混蛋远一些。 “哥几个听到了没有?小美人叫咱们不要过去呢,哥几个答应吗?” 领头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依旧用手撵着嘴边的那撮黑毛,出声询问着身边的几个同他一样痞痞的男人,那笑声很是猖狂。 到嘴的肥肉谁会轻易的吐出来?当他们是傻子白痴吗? “不答应!” “哈哈哈~” 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他。 这么好的货色可是难得一遇,他们早就已经口水泛滥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准备蠢蠢欲动了。 “小美人,听到了吗?哥几个可都是不答应呢,乖乖的从了哥几个,让哥几个今天好好的乐呵乐呵。” 领头的那个笑嘻嘻的说着,大步走到美人的身边,蹲下身去依然不改那笑嘻嘻的模样,只是那痞痞的模样很是欠扁。 “走开!不要碰我!你们这群禽兽!” 水幻儿现在完全的抓狂了,伸出小手就推开了蹲在身边的痞子一样的男人,强撑着自己疲累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着山顶跑去。 可是才跑出去没几步,突然头皮一疼,身子就朝后面倒去。 刚刚被水幻儿推到的男人气的从其上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手就揪住了水幻儿那披散着飘扬在身后的长发,一下子就把水幻儿摔在了地上。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哥几个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给哥几个装什么贞洁烈女?” 领头的尖嘴猴腮男再一次蹲在了水幻儿的身边,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了好耐性,出口谩骂,大手揪着水幻儿的长发压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水幻儿摔在地上只觉得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时候,她的头发被人按压在地上,身边的男人不停的辱骂着她。 “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水幻儿知道她在劫难逃了,不自觉的哭出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人心疼,只不过可惜了,她碰到的是痞子流氓,可是没有同情心的,他们有的只有贪婪还有占有欲,更是吃肉不吐骨头的豺狼。 “放过你?那我们哥几个今天晚上可要怎么过?” 那一身肥膘的男人哼哼唧唧的挪动他的象腿,来到水幻儿的身边,只不过他太胖了,蹲着这件事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所以他就只好趴在水幻儿的身边,不停的在水幻儿的耳畔呼着热气。 水幻儿皱着眉偏过了头,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恶心反胃。 “嘿嘿,今天哥几个的运气不错,大家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领头的那个人一句话提醒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人。 几人走上前来,按住了躺在地上的水幻儿,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走开!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 水幻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开始激烈的挣扎着,奈何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与几个大男人抗衡,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现如今的她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水幻儿不停的挣扎,可怎么也逃脱不了周身的魔掌,挡掉了一只手却还有好多只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撕扯着。 水幻儿身上的衣裳被几人给撕成了一条条的碎布躺在周围的草丛里,眼见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水幻儿依旧不停的失声尖叫着,只可惜这是荒郊野外,哪里有人会来救她? “撕拉~” “啪~” “臭婊子,你他妈的给老子老实点!” “老子管你是谁?今天到了老子的手里,就算是皇帝的老婆也得让我们哥几个好好的享受一下。” 几只大手不停的撕扯着水幻儿的衣裳,几人的眼中露出犹如野兽般饥渴的表情。 那个尖嘴猴腮的领头的被水幻儿吵得很是心烦,伸出手就给了水幻儿好几巴掌,打的水幻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嘿嘿,这小娘们的身材不错啊。” “是啊,哥几个今天艳福不浅,大哥,这小娘们是你先发现的,还是你先来吧。” 一脸刀疤的男人倒是很谦让,对眼前这个小妞早就已经口水泛滥了,裤裆里面的家伙早就已经立正稍息了。 “好,那老子我就先上了。” “好,大哥快点,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你小子。” 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瞄了瞄那矮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大手还特意打在了他那早已支起帐篷的裤裆。 “大哥你太坏了。” 矮子捂着被打疼的裤裆不满的大叫,一张脸早已经涨红成猪肝色。 他的举动引起身边的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阵哄笑。 “大哥好威猛,哥几个,咱们比试比试看谁能超得过大哥的。” 待那个老大拎着裤子完事之后,几个人争着抢着朝着水幻儿而去,最后竟然抓阄决定哪个先上,还要比试一番,还真的是一帮衣冠禽兽。 “还是大哥威猛,哥几个今天算是服了。” 最后几个人都疲累不堪的坐在一边休息,都在佩服着那所谓的老大的持久威猛,待几人休息够了便起身离开了山顶,只留下水幻儿一人光裸着身子昏睡在漆黑的山顶。 水幻儿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山顶刺骨的寒风吹向她那一丝不挂的娇躯,水幻儿瑟缩着身子,双臂抱着大腿蜷缩在那里,不停的啜泣着。 四周散落的衣服的碎布,周身的疼痛与淤痕,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欢爱后的气味,无一不在提醒着水幻儿所发生的事。 水幻儿蜷缩这身子,双臂抱着大腿,那一头披散开来的长发在刺骨的山风中飘荡飞舞着,凄厉的哭声响彻山顶。 “啊~” 一声声凄厉的喊声从山顶传出,惊的山上林中的飞鸟全都惊叫着从窝中飞出,听着山下的居民惊魂未定,还以为山上出现厉鬼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水幻儿蜷缩着身子,任由寒风吹着她单薄的身躯,这副身子已经肮脏不堪,还留着有什么用? 不如死了吧?死了就可以解脱了,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但愿有来世,来世她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那些臭男人的真面目,再也不要沦为那些臭男人利用的棋子。 死了吧! 心里一个声音在召唤着她。 水幻儿直起身子,停止了哭泣嘶喊,空洞的双眼早已没有了焦距。 一丝不挂的朝着山顶走去,面前是万丈悬崖。 生无可恋的水幻儿毫不犹豫的朝着悬崖迈出了那一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山顶。 从她出了王府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没有出来阻止她,她所发生的所有他都看在眼里,他就是故意的,装作听不到看不到,直到她跳落悬崖,他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到悬崖边看了看,然后转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王爷王妃,水幻儿跑出城外,在山上大喊大叫犹如疯了一般,最终失足跌落山崖。” 跟着水幻儿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隐去了水幻儿遭人轮jian的那一段,跳崖该说成失足跌落山崖,不管跳崖还是跌落山崖最终的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这个女人害得王爷险些丧命,真是死有余辜。 “跌落山崖?”火蝶对于这个答案显然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死了?” 齐天睿对于这答案显然有些意外,这么个处心积虑的恶毒女人这样就死了?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 第六十六章 水幻儿怀孕生下孽种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野种竟然想要诬赖给睿王,以前睿王爷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带着孩子来认?现在王爷病好了才来,准是居心不良。” “是啊是啊,这种女人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她当年宁可假死也不要嫁给睿王,然后投向了太子的怀抱,听说太子对她很不好呢。” “是吗?这是自己作践自己,还真是报应啊。” “知道吗?水幻儿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生下了个孽种,太子竟然帮着她养了那孽种好几年呢。” “什么?太子帮她抚养孽种?这太子脑袋进水了不成么?” “什么啊?你们说的都不对,水幻儿的那个孩子搞不好是太子的呢,太子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就使计让水幻儿抱着他们的孩子找睿王,想要把自己的孩子诬赖给睿王,这样将来就是自己做不成皇帝,自己的儿子也可以站稳脚跟。” 水幻儿跳崖之后,第二天一早,整个京城就开始流传着一条消息。 那就是水幻儿抱着个孽种想要嫁祸给睿王,最终证实那个孽种不是睿王所生,水幻儿接受不了事实跳崖身亡,睿王妃见那孩子可怜,就把那孩子养在王府之中。 更甚者竟然传出,水幻儿所生的孩子是太子的,太子因为害怕自己失势才使了这么一计,只是这一计实在是不够高明,被睿王识破,最后水幻儿羞愧难当,跳崖身亡。 总之是众说纷纭,只是被波及最为严重的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真是混账!赶紧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齐天赐一下早朝就暴跳如雷的回到了太子东宫。 现在满朝文武看的眼神都是不屑中带有轻蔑,他几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现在朝堂之上已经呈现一面倒的形势,这对他来说是太大的不利了。 水幻儿那个贱人竟然跳崖自尽了,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最令他震惊的还是那个孽种竟然不是齐天睿那个混账的,原本想要好好的利用一下水幻儿和那个孽种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这一盆脏水扣到自己的头上,洗刷不清。 一群黑衣人得到了命令立即消失在太子寝宫。 现在太子东宫所有的奴才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暴怒的狮子拿来泻火,到时候没得可能就不只是一条小命那么简单了。 “砰~” “到底是哪个混蛋?!” 齐天赐现在的火气很大,他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就这么被搞砸了。 “齐天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齐天赐现在的心情简直是差到了极点,为什么他做什么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相反的那个混账就有如神助一般,难道他真的是所谓的真命天子吗? 不!他才是皇长子,是太子,皇位理应由他齐天赐来继承! 他才是这天下万民的主宰,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那个混账东西傻了那么久了,他以前所有的党羽已经被他铲除的差不多了,仅剩的几个也都被他外放了,他在这京城早就已经没有可以煽动百姓的能力,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齐天赐又开始头疼了,他根本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这让他有着深深的挫败感。 到底他哪里不如齐天睿,连老天都要站在他那边。 最近早朝,陆尚卿那个老家伙明显的疏远了他,甚至是有好几次都在跟他唱反调,这让他做起事来碍手碍脚的。 早就已经料到这只老狐狸会倒戈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现如今的他还要什么能力与齐天睿抗衡? 他有的只有这个太子的虚名而已,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空架子,有名无实的太子,还真是可悲。 原本以为老不死的病重,他可以拿到兵符,却不曾想那老东西竟然是中毒,还被那个该死的陆子蝶轻易的就给解了,真是天不助他。 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一招走错满盘皆输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极力的撮合齐天睿和陆子蝶成亲。 这所有的而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陆子蝶而转变了,既然坏事的是她,那么就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好了。 想通了的齐天赐突然间心情大好。 现在的陆子蝶可是京城里面所有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的绊脚石呢,都巴不得她有个什么闪失,他完全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借刀杀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这把刀要去哪里找呢?这可有些难倒他了。 他还没有完全的输掉,只要挑拨起他们之间的争斗,那么他岂不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吗? 齐天赐终于松了口气,又恢复了温文尔雅般的气质,慢慢的踱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悠闲的品着茶,就好像刚刚那个暴怒的狮子不是他一般。 这皇家的人还真的是演戏的天才,变脸的速度也着实的快。 才这么一会儿,太子就由狂风暴雨转变为晴空万里,这让所有的奴才们应接不暇。 “蝶儿,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 齐天睿对火蝶的决定虽说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他还是不赞成留下那个孩子。 说他狠心也好,说他不近人情也好,总之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个孩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你以为我想留下他吗?我看着他心烦的指数比你高。” 火蝶怎么会不知道齐天睿的想法。 奈何那个孩子现在还不能撒手啊,至少要等到找到他老子以后再说啊。 说实话,如果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的话,她可能会喜欢他,只是他是水幻儿的孩子,她心里的疙瘩解不开。 “不然我们把他送去别院或者其他的地方去吧。”齐天睿试着建议。 “送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们如果连这个槛都过不去,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风浪在等着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去面对。” 火蝶这话虽是对齐天睿说的,其实她更是对自己说的。 她必须正视这个问题,虽说这个孩子不是齐天睿和水幻儿所生,可水幻儿毕竟是齐天睿的初恋情人,心里的疙瘩要是解不开,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将注定是不堪一击的。 她不要那种虚假的爱情,她要的是全心全意只属于她一个人男人, “蝶儿,我是怕你心里难过,毕竟你现在的情况特殊,所以我想……” 齐天睿担心火蝶心里难过,毕竟换做是谁,初恋情人的孩子养在身边,心里都接受不了吧?所以他还是想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把那个孩子送走,这是他觉得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个孩子我会送走,只是放在哪里才能够不惹麻烦,这才是重点。” 火蝶见齐天睿的坚持,也就没有太固执己见,她知道他是最不愿见到这个孩子的。 齐天睿对火蝶所做的决定心里满是欣喜,她终于答应把这个孩子送走了,太好了。 他一定要消除一切可能伤害到蝶儿的人,不论是谁。 在他的心里,只有蝶儿才是最重要的。 忍不住起身,轻轻的把火蝶拥入怀中,真的好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放开。 “主子,您最近气色好多了。” 齐慕华走在大街上,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间断过。 “是啊,睿儿的病好了,过不了多久睿王妃就要给朕添一个小皇孙,你说朕怎能不高兴?” 齐慕华现在可是心满意足,老天让他拖着这残破的身躯活到现在,大概是想让他看着睿儿幸福吧?等到他死了以后到了下面见到了雪儿,也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了。 “是啊,睿王爷与睿王妃还真是讨人喜欢呢。” 跟在齐慕华身边的太监总管看皇上心情愉悦,自己也跟着开心。 至于睿王爷和睿王妃,都是人中龙凤,都是不容任何人小觎的角色,睿王爷一直是皇上的心尖子,皇上分明是属意睿王来继承大统,太子的地位已经不稳了,不过这皇宫里面的事向来都是瞬息万变的,到底将来谁能够继承大统,还得凭个人实力如何了,他们这些奴才只有两边都不得罪,才能够安稳的保住自己吃饭的家伙什。 “恩,哈哈哈~” 齐慕华听了太监的话朗声大笑。 刘总管见到皇上开心,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跟着咧开了嘴放生大笑。 所谓的拍马屁就是说的这种奴才吧? “主子这次去睿王府是去看睿王妃的吧?” 刘总管揣测着皇上的心思,这睿王爷受宠,睿王妃也受宠,现在金贵的王妃怀了皇孙,皇上怎么可能不亲自去探望呢? “是啊,没想到在朕天年将尽的时候还能见到皇孙,朕岂能不高兴?” 齐慕华那消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很满足。 “嗖~” 一只羽箭带着呼呼的风声擦着齐慕华的耳畔飞过,直直的没入了齐慕华面前的大树上。 “护驾!快来人啊!护驾!有刺客!” 跟在齐慕华身后的刘总管看到这一幕明显的有些慌乱,赶忙的高声叫嚷,企图引起不远处睿王府里面的人注意。 “皇上,您没事吧?” 赶紧扶起皇帝拔腿就朝着睿王府的大门口奔去。 “护驾!睿王爷快护驾!有刺客刺杀皇上!” 刘总管搀着齐慕华边跑边叫嚷,可是刺客哪里给他跑进王府的机会? 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手持单刀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 第六十七章 相对于刘总管的慌乱,齐慕华倒是没有刘总管的慌乱模样。 不愧是王者之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初他也是从枪林箭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那种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眼前的这些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可是护在齐慕华身边的太监总管倒是很尽责,护在主子的身前不停的大声叫嚷,这是睿王府大门口,只要他的喊声惊动了王府里面的人,他们就可以安然无事。 现在的歹人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刺杀当今皇帝。 “护驾,睿王爷赶紧来护驾,有人刺杀皇上!” 刘总管一见睿王府的大门敞开了,赶紧高声呼救。 皇上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他的老命也将不保。 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明明有待侍卫,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一个都没有出现? 一种不好的预感蹿过刘总管的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现在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到底是谁要置皇上于死地?而且他的消息还这么的确切?皇上出宫可是临时做的决定,不可能消息走漏的这么快啊,这个人还真是可怕。 黑衣人只是整齐的一字排开来,手持单刀戳在那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他们前进,也就是不希望他们去睿王府。 齐慕华开始好奇起来,这些人的目的不是杀他,而是阻拦他去看睿儿,这是为什么? “什么人?胆敢在王府门前行凶?” 海总管带着府里的守卫从王府冲了出来,出来之前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逸尘与竹隐,他知道若真的是刺客的话,就凭这些侍卫根本就抵挡不了多久。 一字排开的黑衣人见到王府里的侍卫冲出门之后,才开始朝着齐慕华进宫。 齐慕华只是几个闪身就轻易的躲开了黑衣人的砍杀,黑衣人也懒得和他纠缠,转身就同冲出王府的侍卫厮杀了起来,到底是杀手,下手绝不含糊,才刚刚一动起手来,王府的侍卫就已经应付的很是吃力了,没多大功夫王府的侍卫就被这群黑衣人解决干净了,只留下海总管冲到皇帝的面前,撑着双手把皇帝护在身后。 那些杀手却没没有冲上前来动手,只是在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来杀齐慕华的,倒好像是在等人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刺杀当今圣上?” 海总管把齐慕华护在身后,沉声冷喝着,在这样凶险的情况下完全没有慌乱,反倒是沉着冷静的可怕。 黑衣人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若不是地上躺着的尸体摆在那里,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没有动过一样。 “海叔,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逸尘与竹隐从王府飞奔而出。 落在了海总管的身前,他们见到了海总管身后站着的正是当今的皇帝齐慕华,在转头看向另一边,竟然是清一色黑衣蒙面的杀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竟是王府里面的侍卫。 这让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刺客跑了来却没有杀皇帝,反而只是对这些侍卫痛下杀手?难道他们就只不过是来演练刀法的不成吗? “少废话,杀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到逸尘与竹隐后终于出了声。 紧接着一群黑人一拥而上,把逸尘与竹隐团团围住,却把齐慕华给凉在了一边。 这让齐慕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黑衣人刚刚还要杀他呢,现在却把他这个正主凉在了一边,跑去和那两个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过招去了。 他能够说话吗?他这个皇帝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不过不是来刺杀他的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毕竟被当做猎物的滋味很不好受,齐慕华看着眼前厮杀成一片的战局,最后只好叹气的抬步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 现在还是不要添麻烦的好,只是现在这种状况完全把他的思维搞乱了。 “父皇,您没事吧?” 齐天睿一直站在大门口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觉得太诡异了,来人明显的就是要用皇上来引开王府侍卫的注意力,他知道父皇一定没有危险,所以他才让两位师兄出去了,而他只是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事,想当初父皇也曾上阵杀敌,快意江湖,这么点风浪若是能惊吓到父皇的话,那么父皇这副身子骨估计早就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齐慕华一见到齐天睿拿着急的神情,赶忙出言安慰他,原本是想来看看他们,闲话家常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睿儿,你可知这些刺客的来历?” 齐慕华与齐天睿两人就这么站在王府大门口讨论上了战局,完全没有把这些刺客放在眼里。 跟着齐慕华一起出来的太监总管在心里忍不住哀叹,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皇帝最疼爱这四皇子,这两人处事的方法竟然惊奇的相似,可是真的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天天跟真担惊受怕,可是主子们却完全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是啊,他们若是被刺杀身亡了,那可有很多奴才们给他们陪葬的,他们怎么说都是赚到了,怕什么? “不知,他们的做法让人根本就摸不着头脑,更是弄不清他们的来意是什么?想要做什么?” 齐天睿很直接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那双眸子盯着不远处正在打斗的众人,眼见着那些黑衣人在逸尘与竹隐的剑下一一毙命,却参不透他们的目的,现在他的脑中也已经是混乱一团了。 “王爷不好了!” 媚瞳从后院急急的跑了来,一只手捂着肩头,那双小手却按不住那一直流出的鲜血。 齐天睿猛地一转头,看到飞奔而来的媚瞳,那身上的伤口那么的刺目。 她不是呆在蝶儿的身边的吗?怎么会受伤?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王爷不好了,刚刚来了一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他们把王妃还有袭月给掳走了。” 媚瞳跑到齐天睿的身前,终于是把话给说完了。 王妃在花园晒太阳,没想到王爷才一走,就蹿出一群黑衣人,个个伸手敏捷,她与袭月敌不过,最后他被黑衣人刺伤,王妃让她赶紧来找王爷求救,当她跑到院子的时候回头看见王妃与袭月被那群黑衣人给掳走了。 “你再说一遍!” 齐天睿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 蝶儿被人掳走了! 以蝶儿的身手,能够把她掳走的人武功一定很是高强,更何况蝶儿身边还有两个武功并不弱的婢女。 是谁?到底是谁? 这时候逸尘与竹隐也已经解决了那批黑衣人赶了回来,一看到齐天睿拿紧张的神色,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王爷,快想办法救救王妃啊,她被人掳走了,那些人带着王妃一定走不远的,现在追还来得及。” 媚瞳也不管主仆吧主仆了,用她那满是鲜血的双手就抓上了齐天赐的锦袍,留下清晰的血渍。 “你说什么?小蝴蝶被人掳走了?怎么可能?!” 逸尘明显的不信,可是看着媚瞳那伤心的模样,还有她那肩上的伤口,是什么人?竟然能够伤的了武功不弱的媚瞳?还能够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身手并不弱的母老虎给掳走? 竹隐陷入了苦思之中。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们行走江湖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组织的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刚刚这群黑衣人明显就是炮灰,来缠住他们的。 他们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上了别人的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还是赶紧想办法补救才是真的。 “快想办法救王妃,袭月也一同被掳走了,他们带着两个人应该跑不快的。” 媚瞳很是担心王妃,王妃平日里待她很好,她早就已经把王妃视为亲人了,现在王妃的身子不比以往,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她不想王妃出一丁点的意外。 “媚瞳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急不得,这个胆敢来王府掳人,而且是做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追到,他们在京城一定有落脚点,便于藏匿行踪,我们现在追已经晚了。” 逸尘看着满脸焦急的媚瞳,他知道这丫头是在担心那个母老虎,他何尝不担心?虽说平日里他们打打闹闹,可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她还是小师弟的媳妇,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回来的。 “是啊,媚瞳不要着急,你先去看看你的伤吧,你这样子伤的不轻啊。” 竹隐也看不下去了,这丫头什么时候与那母老虎有了这么深厚的感情了,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肩上的伤口那么深,一直在流血,如果不赶紧止血的话,只怕是小辣椒没找回来,她先流血而亡了。 “媚瞳,你赶紧去疗伤吧。” 齐天睿比谁都着急,可是见到身受重伤的媚瞳他也责备不起来,毕竟她已经尽了力,现在还弄得满身是伤,若是蝶儿回来看到这样的她,心里也会难过的。 媚瞳见王爷发话了,只好捂着还在流血的肩头去找大夫了,只是心里的担心丝毫没有减退半分。 “睿儿,这次事情还真的是让人搞不懂了,他们的目标竟然不是朕,而是蝶儿,不知道他们掳走蝶儿的目的是什么?” 齐慕华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毫无头绪,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 “不知道,不过竟然他们的目标是蝶儿,为什么还要连袭月也一起给掳走了?” 齐天睿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掳走蝶儿可以要挟他,可是袭月呢? 到现在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逸尘,派出所有的高手出去找,一定要把蝶儿找回来,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齐天睿的心里犹如炸开了锅,无法平静,可是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以慌乱的,所以他只能强自压抑着内心的焦急,他不可以慌乱,如果他乱了阵脚,那么救蝶儿就已经无望了,现在掳走蝶儿的人正希望他自乱阵脚呢,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 现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乱。 齐天睿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安慰,掳走蝶儿的人不管有什么目的,现在他们都不可能伤害蝶儿的,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他们一定会来找他谈条件的,一定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齐天睿反倒镇定了下来。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无论如何都要等下去,轻举妄动只会害了蝶儿,这个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个人还真是聪明,竟然用父皇来引开王府侍卫的注意力。 让那些草包来缠住逸尘与竹隐,为他们争取时间,就算是他们发现了,有那些人缠着,也不可能那么快的赶到救蝶儿,算计的还真是周密,情报还真是准确,竟然连父皇临时出宫这个消息都这么快的得到,还做了这么周密的部署,这个人太高明了,也太可怕了。 如果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的话,那么无论做起什么事来都会事半功倍的,若是敌人的话,那么也将会是一个强劲的敌人,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的动机,也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他无从下手,只有等,要知道等待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小师弟,你放心,你们家的母老虎一定会没事的,要知道她可是母老虎啊,有胆子打她的主意,就要做好死的准备,放心,会没事的。” 逸尘看得出齐天睿的不安,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 他虽说是在安慰齐天睿,其实也是在安慰他自己,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小师弟的媳妇安然无恙的救回来。 小师弟受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他怎么能忍心让他的心上人出事? 只是,他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刚刚都怪自己大意了,要是他和竹隐留下一个人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也不是后悔的时候。 “是啊,小师弟,大师兄说的没错,你们家的那个母老虎谁敢动她谁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你忘记了吗?我和大师兄还有师傅都被她整的有多么惨了,谁抓了她谁就是自讨苦吃,你放心好了,搞不好一会儿她就会自己回来了,甚至还会把掳她的人给你一起带回来呢。” 竹隐也忍不住出言安慰齐天睿,他不想四年前的事重演,那次险些要了小师弟的性命,这次小师弟爱的更深,若是出了差错,对小师弟的伤害只能是更加的严重,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旧事重演。 “两位师兄放心好了,蝶儿还没有救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倒下去的,更不会自乱阵脚,给别人可趁之机的,你们放心去做你们该做的吧,我没事,我会等你们的好消息。” 齐天睿怎能不知道两人的用心?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这份情谊是他最为珍惜的,也是他引以为傲的。 齐慕华见到几人的良苦用心,心里很是安慰,他庆幸儿子有这两个共患难同生死的好兄弟,他们是值得托付的,就算是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他们陪着他,保护他,这就够了,这些是多少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只是现在他还是很担心陆子蝶,毕竟她是睿儿的至爱,她的肚子里还有睿儿未出世的孩儿,他齐慕华的孙儿。 可是今天事发突然,想要找人更是无从下手。 那批已死的黑衣人也查不出头绪来,毕竟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来送死的,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这可真是愁煞人了。 “主子,你别怕,袭月一定会想办法带着主子逃出去的。” 火蝶在花园里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就见袭月被绑在她床下边的主子上。 而袭月见到火蝶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想办法带她逃出去。 火蝶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小丫头,自身都难保了,还要带她逃出去,在心里忍不住叹气。 这些混蛋,绑架就绑架,干嘛打晕她? “没事,不着急,既然人家这么费力的请咱们过来,咱们干嘛着急揍啊,怎么找也得让人家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啊,你说是不是?” 火蝶走下床,解开了绑着袭月的绳索,然后又慢吞吞的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袭月赶紧小跑的火蝶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火蝶没事了以后也跟着坐到了桌边,学着火蝶的样子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蛮会享受的嘛。” 一道苍老的男人声从门外响起,火蝶扭头看去,一个一身黑衣面带狰狞鬼面面具的人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 第六十八章 “没想到你还蛮会享受的嘛。” 一道苍老的男人声从门外响起,火蝶扭头看去,一个一身黑衣面带狰狞鬼面面具的人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都已经这样了,不好好的善待善待自己,万一什么时候小命没了,到时候就是想要享受都享受不到了呢,你说呢?” 火蝶对于门外的站着的人一点都不好奇,相反的她的镇定自若却让站在门口的人好奇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胆大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鬼面人走进了屋子,坐在了火蝶对面的凳子上。 透过那鬼面的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火蝶打量着,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好奇。 “怕你就会不杀我吗?” 火蝶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依旧,不答反问。 “不会。” 鬼面人回答的很是干脆,是啊,怕了他会不杀她吗?答案只有一个――不会。 “不就是了,怕与不怕你都不会放过我,那我还怕什么?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趁现在的逍遥且逍遥来的快活些,至少死的时候不后悔,你说呢?” 火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端起来凑到嘴边慢慢的品了起来。 那样子就好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的随意,完全没把面前的鬼面人当回事。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便,我可是要好好的睡一觉,想必你是知道的,我是个孕妇,嗜睡很正常,恕不奉陪。” 火蝶很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慢慢的朝着刚刚被她弄乱的大床走去,然后很没形象的扑倒在大床上,拉过被子开始蒙头大睡。 鬼面人身子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睡着的火蝶。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与众不同?她见到他不是应该放声尖叫着求饶的吗? 怎么从见面开始受到刺激与惊吓的都是他?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鬼面人终于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僵硬的身子也渐渐好转,扭头就看到了坐在一边一脸不自然同样在喝茶的小丫鬟。 还好把这个丫鬟一起抓了来,不然这个女人还真的是难对付的很呐,不知道大哥费那么大的力气抓这么个女人来干什么?自己找虐吗? “是。” 袭月很是不自然,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竟然还睡得着? 真是可怜了她幼小的心脏啊,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只是不知道抓主子的是谁?竟然没有把她们关到牢房里面去,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目的是抓主子,为什么还要带上她这个奴婢?他们就不怕她逃了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吗?或者他们是有恃无恐,亦或者是他们的防范措施做的很好,认为她们根本就无法逃脱? 真是该死,竟然封了她的大穴,现在就是想跑都不可能。 “我是说,她平常也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鬼面人纠结了,是应该这么问,对吧?搞得他自己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问什么了? 本来还想好好的吓吓这个女人,让她老实点,乖乖听话。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够老实,不哭不闹不吵,甚至是都不怕他!竟然嚣张到无视他这个人的存在,爬上床上睡觉去了?! 谁能告诉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绑匪了吧? “恩。” 袭月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鬼面人,这家伙脑袋没进水吧?她回答的很干脆利落啊?他难道没听懂吗?竟然还问? 这下鬼面人彻底的崩溃了,这两人还真是主仆。 再看看这对主仆,主子埋在床上的被子里睡大觉,丫鬟坐在桌边悠闲的品茶,还时不时的拿那双眼睛瞪他几眼,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早知道就不自告奋勇的跑来了,让那几个家伙谁来都好,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天底下也有万全不怕他们的人,而且还是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 现在屋子里有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这种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最终鬼面人承受不住这种诡异又压抑的气愤,起身走了出去,只不过那背影看上去有些狼狈。 “小三儿,那女人怎么样?有没有哭闹?要是不老实你就好好的吓吓她,让她安分点儿,等大哥办完事就放了她。” 童落扬一进门就摘下了脸上的鬼脸面具丢到了桌子上,一脸的挫败。 由穆谦一见到童落扬从外面进来,一脸的挫败,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准很难缠,不然这个向来对女人最有办法的小三儿怎么会脸色这么臭的回来?还好不是自己去,不然一准死的很难看。 他可是最讨厌女人了,几年前若不是老大交代的任务,他这辈子都不想碰女人。 尤其是那些女人身上那股子浓烈的脂粉味,呛死人了。 还有,女人都太柔弱了,就像是瓷娃娃一样,中看不中用,一碰就容易碎掉。 “老子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叫我小三儿,你脑子里装的是屎不成?!” 童落扬本就一肚子的郁闷,现在这个该死的由穆谦又来调侃他,气的他火冒三丈,一圈就挥了过去,却被由穆谦给躲开了。 “小三儿,今个是怎么了?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小三儿今天吃瘪了不成?” 由穆谦又露出他那副坏坏的痞子样。 童落扬把手里的鬼面面具一扔,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这个由穆谦,长得人五人六的,却偏偏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刚刚把他踹去看那个被抓来的女人,他自己不肯去,说什么这辈子最讨厌女人了,其实应该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很难缠,才故意使诈骗他去的,一定是这样的。 “你他妈的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傻子吗?” 童落扬想着就气,语气也不善起来,张嘴就骂开了。 “小三儿,好歹我也是你二哥,你怎么着也的尊敬我一下吧?怎么能张口就骂我?” 由穆谦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童落扬,那张娃娃脸现在已经被气的绯红一片,看样子那个女人很难搞定,以后他们这里有的闹了,这以后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那个傻王妃哭闹了?” 由穆谦一见童落扬不搭理他,只顾着在自己坐在那里生闷气,试探性的问了句。 “没有。” “难不成她觊觎你的美色了?” 很有这个可能,小三谁说是娃娃脸,可是那张脸却是初期的可爱,帅气,阳光,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得过小三的杀伤力,所以他才会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的把小三糊弄去,就想着让他施美男计呢。 “觊觎个屁!人家连看我一眼都嫌烦,话没说上两句了,就上床抱着被子睡着了。” 一说到这童落扬就气,这几年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更是没见过哪家闺秀在见到他那张鬼面面具的时候不是放生尖叫,更甚者直接昏倒的,显然今天这个女人是个怪胎,受到刺激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什么?” 这下由穆谦惊讶的张大了嘴忘记了合上,他没有听错吧? “苍蝇进去了。” 童落扬见到由穆谦的那个样子顿时心情大好,这家伙也会有这种表情出现,看样子他这次算是没有白丢人,不过也没有谁知道他丢人,还算是不赖。 “啊?噢!” 由穆谦终于回过了神,赶紧闭紧了嘴巴,甚至是一只大手还把那张嘴唔得紧紧的,就怕苍蝇真的飞进去了。 现在他不由得开始好奇起来,那个传闻中的傻子王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大为了抓她可是费了不少的脑筋,就怕抓来以后她不肯乖乖听话,最后决定顺便抓一个她的贴身丫鬟来,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一点。 “真不知道老大抓她来干什么?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童落扬在揣测着他结拜大哥的心思,人还没回来,就先叫他们哥俩给他抓个小美人回来,不过这个小美人很麻烦啊,人家是王妃啊,这王爷岂能善罢甘休? “你说抓来的是个美人?” 由穆谦更是惊讶了,老大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他什么时候缺过女人?现在竟然叫他们两个出手帮他抓个女人回来,看来这个女人一定是貌若天仙了,难道比当年的水幻儿还美不成?当年的水幻儿他都没有放在眼里,现在他倒是好奇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老大劳师动众的,还牺牲了那么门人只为了毫发无伤的把她抓来。 “废话,能当上王妃的能是个丑八怪吗?不过人家倒是对咱们没兴趣,甚至连问都没问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她,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她对我们感兴趣的程度还不如她房间床上的棉被有吸引力。” 童落扬想着心都开始滴血了,想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几时碰到过这样完全不受控制的局面?今天倒是叫他开了眼界。 还有那个丫鬟,虽说不及她的主子美貌,可是那份胆量也是少有。 两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清楚老大究竟想要干什么,抓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用处? “主子,你没睡啊?” 那个鬼面人刚走,火蝶就睁开了眼睛,从被子里面把脑袋钻了出来。 “这种情况怎么睡得着?” “那您刚刚为什么把那个人气走?不然我们一准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袭月一脸可惜的嘟囔着,主子总是这么率性而为,这可怎么是好啊?即便套不来什么有用的情报,最起码知道自己在哪里也好办啊。 “他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来和我们说话,应该还不想那么早让我们知道他是谁,不过他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就算他不改变他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火蝶想着刚刚那人被他气到无语之后甩袖子走人不禁轻笑出声,这个人还真的是经不起别人的讥讽与冷落呢,从这个人下手应该容易些。 这些人做事还真是小心呢,不过却没有把她们关进牢房或是严加看管还真是让她意外,是不怕她逃走呢还是完全低估了她的能力?亦或是他们的情报有问题,认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白痴? “主子,你是说,这些人已经蓄谋已久?” 袭月听了火蝶的话想了想主子说的也对,她们哪有可能听得出来人是谁? 不过这些人能够把这么厉害的主子从王府劫出来,应该是蓄谋已久,而且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绝不恋战,抓了人就赶紧撤离,而且还能够避开京城那么多人的耳目把她们带出来,绝对不简单。 “没错,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么费力的抓我们来干什么了,如果是嫌自己的地方不够闹,或者是嫌这座院子太陈旧了,想要找个人来帮他们拆房子的话,可真是找对人了呢,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我不介意帮帮他们。” 袭月听了自家主子这话,不停的在为这里的人默哀,看样子他们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由穆谦听到屋子里面主仆二人的对话险些吐血。 这还是女人吗?哪家的大家闺秀是这个样子的?难怪刚刚小三儿气成那个德行,这要是换做是他,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他们会不会是太子的人?” 袭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做出这样的事,一直以来只有太子和王爷过不去,抓了王妃来要挟王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还不清楚,不过不排除这个可能。” 火蝶回答的很中肯,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当然了,齐天赐的嫌疑最大。 由穆谦听了屋子里主仆两人的谈话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陆子蝶从小到大都是个傻子,只是嫁给了王爷之后有些不同,却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同,这哪里是个傻子?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好不好?而且还是一个脑筋转的飞快的聪明人。 由穆谦在门口站立了好久,直到屋子里的谈话声停止了,他还站在那里,想事情想到入了神。 “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交代的事我们已经办好了。” 童落扬最沉不住气,不知道他们的老大究竟想要干什么,不过老大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他可是大功臣。 “小三儿办事就是快,想要什么跟大哥说,大哥明个就给送过去。” “不用了,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大哥吩咐一声,就算是皇帝的龙袍不出一天我都会送到大哥跟前。” 童落扬就是经不起好话的恭维,几句好话就可以让他飘飘然起来,连北都找不到了。 由穆谦自从听到那对主仆的谈话后就一直在沉思,不知道大哥到底为什么抓她们,不过大哥叫他们做的事他们从来都没有违背过,就犹如四年前的那一晚。 大哥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他的名字,只是让他们一直就这样叫他大哥,而他也确实像一个大哥一样,对他们照顾有加。 “哈哈,还是小三儿会说话,不过那个皇帝的龙袍还是免了吧,大哥我见着那东西眼晕的很,你要是喜欢自己拿着玩玩还行。” 相貌平庸的大哥,身边跟着两个俊美非凡的弟弟,这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和谐,可他们却相处的却超乎别人的想象,出奇的好。 肯为大哥出生入死的弟弟,骄纵弟弟入骨的大哥,还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大哥,你抓那个奇怪的女人干嘛?” 童落扬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女人,那随意懒散的模样,完全没当自己是被人挟持的,就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的随意,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生死,这样的女人很少见。 若是大哥看上了她,让她做嫂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肯不肯? “她的用处可大了,一定要看好了,别让她跑了,我今天就不去见她了,先凉上她几天消磨消磨她的性子再说。” “大哥!你还要消磨消磨她的性子?她的性子我看不用消磨了,那女人自打醒来之后,一不哭二不闹,老实的很,见到我带着鬼面进去她都不怕我,甚至是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一般,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家一样轻松惬意了。” 童落扬一听大哥说要消磨那个女人的性子,就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看法也是由哪些不可靠的消息的来的,不过这次一定会让大哥眼珠子掉地上去不可。 “你是说她不哭不闹?” “何止是不哭不闹,完全把我当空气,竟然无视我的存在,抱着被子蒙头大睡,我的吸引力还不如她床上的被子,我很呕。” 童落扬说完这话还直撇嘴,这个女人的气场好强大,和大哥简直有的一拼,如果他们两个凑成一对,应该也不错。 “哦?听小三这么一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呢。” 平凡无奇的脸上,那双闪烁着光彩灵动的眼眸,看上去与这张脸完全的不匹配。 ------------ 第六十九章 “啊哈!难得出来,这样轻松惬意的夜晚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也不错。” 入夜,整个院子已经掌了灯,火光通亮。 火蝶美美的睡了一觉,仆人送来的晚餐很合她的胃口,都是些比较清淡的吃食,火蝶也不客气,吃的比平时还要多,可能是因为换了个厨子的关系吧,口味也不同。 想着吃饭的时候袭月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火蝶就忍不住轻笑。 “主子,你还笑。” 看着火蝶穿着单薄的袭月从屋子里的柜子里竟然翻找到了一件披风,拿起来搭在臂弯上紧跟着火蝶走出了屋子。 “袭月,你刚刚的样子确实很好笑,他们这么费力的把我们抓来,又岂会给咱们下毒,毒死了咱们对他们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火蝶站在院子里很不雅的伸了个懒腰,那一身的火红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刺目,散乱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着,给人一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我的主子,这么大的风你还跑到院子里来,就算是他们不给咱们下毒,可你这样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袭月很是无奈,主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任性过,看来这怀孕的人情绪还真的是瞬息万变的。 “没事的,我的身体好得很,再说了,在这里生病可是美事一桩呢,你不希望我生病,同样的抓我们来的人更不希望我生病,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死翘翘了,他们既得不到想要的,还会被连累,所以啊,他们现在可是会把我们当成祖宗似的供着。” 火蝶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夜风带给她的死死清凉。 好安静的夜,难得清静,不知道现在睿儿怎样了,是不是很着急呢? 火蝶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着她和睿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时而皱眉时而勾唇轻笑出声。 袭月帮火蝶披上披风之后很识相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这样轻松的夜晚还真的是难得,以前不是练武就是去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只不过媚瞳受伤了,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出来吹吹风也不错,脑子清醒多了,哎……” “主子为何叹气?”袭月搞不懂了,刚刚主子还满脸享受的样子,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叹起气来了? “在想睿儿怎么样了?我不在家,他是不是犹如孙悟空脱离了如来佛祖的紧箍咒一样,在家里金屋藏娇左拥右抱。” 火蝶清脆的声音在这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脆。 “啊?” 袭月傻眼,主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想,王爷疼她都疼到骨子里面去了,主子竟然才离开王爷不到一个晚上,就开始把王爷给想坏了,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她超乎常人的想象力。 “怎么?好歹他也是个王爷,更何况他现在又恢复了正常,那些达官贵人就已经开始琢磨着往府里塞美人了,这会儿我失踪的消息一准传扬开了,那些人还不屁颠屁颠的抓破脑袋想法子往王府里塞美人,你们家王爷的春天来了。” 火蝶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状似无心的说着,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与她毫无关系。 这份从容大度,这份娴雅的气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所拥有的。 “主子,切不可胡思乱想!王爷不是那种人。” 袭月站在火蝶的身后,根本就无法看到火蝶的神情,误以为火蝶在暗自神伤,赶紧出声安慰她,都说情字伤人,这王妃才离开主子不到一晚上,就开始惦念王爷了,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来伤心了,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她们身处何方都不知晓,自己周身大穴被封,可要怎么才能够逃出去? “袭月,别紧张,你家主子我是那么爱胡思乱想的人吗?只不过是闲的发慌,胡乱说说而已。” 火蝶说完不着痕迹的向袭月递了个眼神。 袭月抬头一看,房顶上还有这院子的四周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她们。 怪不得他们胆敢放着她们两个不管,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在盯着她们,看来逃跑是彻底无望了,原来王妃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打消了她想要冲出去的念头。 这要是真的冲出去,一定会死的很惨,自己死就算了,重要是的还会连累主子陪着自己遭殃,自己还真是鲁莽啊。 “主子,你就爱吓唬袭月。” “你家主子是那么坏心的人吗?还真是冤枉,不过呢,等你家主子我脱险了,一定给你做主,找个好人家把你给嫁了。”火蝶笑嘻嘻的捏了下袭月的小脸蛋,觉得还不够,另一只手也上来胡乱的摸了一把,登徒子的劣根性被她发挥了个彻底。 “主子,袭月一辈子都要呆在你的身边,不嫁人。” 袭月羞红了小脸,娇嗔的拉下来火蝶的狼爪,转身就跑进了屋子,最后干脆关上了房门。 “躲在门外偷听了这么半天不累吗?出来透透气如何?” 火蝶见袭月关上了房门,在院子里的花丛边上坐了下来,清脆的嗓音再次响起。 “原来王妃早就已经发现我了。” 躲在门后的人整了整衣裳,慢慢的从院门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火蝶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一身黑衣,还真是会穿,这里面的人怎么都喜欢穿黑衣裳?难道只有穿一身黑衣才能够体现出他们的冷酷吗?真是搞不懂。 带鬼面的那个家伙顶多算是个跑龙套的,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主,大事还得找他背后的人,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个一直在暗处偷听的家伙。 “你藏得那么暴露,我想不发现都难。” 火蝶出口的话可是毫不给来人面子,她就是要看看这家伙对她到底有多大的耐性。 “哦,是吗?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来人很是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还不忘向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你不是不适合做这些勾当,你根本就在做这些勾当。” 火蝶毫不客气的戳穿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这个正主出来,不好好的讽刺讽刺他岂是她火蝶的作风? 把她掳来还不准她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吗? 黑衣人不置可否,只是悄声的走到火蝶的不远处,静静的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她的确是有能够把人气死的本事,小三儿在她这里吃瘪很正常,要玩起心眼来,恐怕他们几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未经王妃许可就贸然把王妃请来是我们不对,在此我向王妃赔罪了,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一般计较了。” 黑衣人看出了这个高贵的女子很显然是没有把他们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她现在在他的手里也一样,是什么让她如此镇定傲然? 是从小身在官宦之家那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吗? 不!绝对不是,他自小也是在皇宫大内长大,身边的那些公主们没有一个可以与她相媲美,甚至是连她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如,究竟她是依仗着什么才能够做到临危不乱,头脑清晰。 “请?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要不换成我这样来请你去王府做客如何?” 火蝶不怒反笑,这个人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比起那个面具男,这个家伙应该可以说是铁板一块。 只是这人的长相普通,那刻在骨子里面的霸气却是不容忽视的,那双眼眸,似乎是能够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这双眼睛完全与这张脸不匹配。 “在下这不是已经向王妃请罪了吗?得罪之处还望王妃不要计较。” 黑衣人双手一抱拳,一副绿林中人的味道。 可是看在火蝶的眼里却不是这样,他越是这样掩饰,火蝶对他的疑惑也更加的深了。 这个人到底在掩饰什么?抓她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请罪吗?那就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如何?” 黑衣人疑惑的看着面前娇俏可人的美人,这个女人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陆子蝶不应该是这样的,难不成是抓错人了吗? “怎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怕一个弱女子吗?连答应我一个要求都不敢吗?” 躲在屋里的袭月在听到主子说那句弱女子的时候,险些摔倒,还好她扶着门框,有门框支撑着她,不然她非从门里摔出去不可。 火蝶纤弱的小手随手摘下了一朵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香气很好闻,不过她对花没有多大研究,只知道那些含有毒素的花,对于这些娇艳的花朵还真是的所知不多,就像现在手里的这朵花,她根本就不认识。 “王妃说哪里话来,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请来了王妃,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才能送王妃您回去不是?” 黑衣人看着眼前如此轻松惬意的女子,哪里有被人绑架的恐慌? 现在竟然公然和他谈条件,甚至是有些咄咄相逼的意味,她就不怕她真的惹怒了他,他一气之下杀了她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激起他的怒气,好让他杀了她?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那么急着否定什么?我又没有说让你放了我,你怕什么?” 火蝶终于丢下手里的花朵,小脸上挂着轻笑看着因为她的一席话有些茫然的黑衣人。 这下黑衣人无语,他刚刚是太过于急躁了,还没有听她的要求就急于否决了,看着还是离这个女人远些比较好,不然她一定会把他逼疯,本来他就讨厌女人,现在对手竟然是这么恐怖的一个女人,还真的是让他头疼。 不过这个女人必须的抓啊,只有抓了她,齐天睿才会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是我心急了,不知王妃想要提什么条件?在下能够办到的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办。”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让你的那些手下们不要来吵我,尤其是躲在房顶的,这让我很不舒服。” 火蝶说完把地上那朵小花踩在脚下,狠狠的碾碎。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女人的作为,以为她只是在释放心里的怒气而已,并没有多想。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不要妄想从这里逃出去,若是你敢逃跑的话,被侍卫发现了,到时候你可就有裤头吃了,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到时候再次被抓回来,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待遇了。” 黑衣人看着面前女人的举动,很是好心的警告着她。 “这个不需要你啰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看你为了抓我弄出来的那个阵仗,猜也猜的到,你有什么阴谋不妨直说吧,说不定本王妃还真的能帮帮你呢。” 火蝶心里暗笑着,就这么个烂地方,怎么可能关得住她? 只不过是现在没有弄清楚你们的阴谋还有阳谋而已,不然你以为她会乖乖的留在这里找虐吗?这个男人还真不干脆。 “哈哈~王妃倒是干脆,不过你所能够帮我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院子里不要乱跑就好了,倒是你的王爷夫君能够帮我很大的忙呢。” 黑衣人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女子好半天,在确定了她不像是在说谎之后,大笑了起来,这个女子还真的是见识不凡。 “怎么?难不成你想要皇位不成?” 火蝶知道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既然他不肯说那么就换成是她来问好了,反正多说几句话又不会死人,若是他实在不肯说,那么就不要怪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都失踪差不多一整天了,睿儿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不是,我对那东西毫无兴趣。” “那么就是要珍奇宝贝喽。” 火蝶状似无心的胡乱猜着,小手又开始摧残身边的花朵,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黑衣人,看到他听到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也不是,王妃还是不要乱猜了,那些东西我都不在乎。”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这个王妃还真的是不到目的不罢休。 “都不是啊,那就不好玩了,我也不想再陪着你们玩下去了,我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希望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我的王爷夫君的怀里,慢走,不送了你。” 火蝶知道即便是她在继续追问下去,这个家伙也是不会说的,与其在他这里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她的宝宝可是已经累坏了呢。 黑衣人看着面前女人不耐烦的样子有些闪神,这个女人就不能做出点正常的举动来吗?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超乎别人的想象,就像现在,明明是她一直在追问他,最后不耐烦赶人的还是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到底抓了个什么怪物回来?他赶到他的头顶有无数的乌鸦飞过。 心里哀叹着,可是也没有说什么,既然人家赶人了,他还是识相点走吧,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齐天睿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就会把她毫发无伤的还给他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连自己被谁抓了都不清楚吧,那我岂不是很窝囊?” “呵呵,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而且你的王爷夫君也一定不会愿意听到我的名字。” 才走出去没有几步的黑衣人,被身后的女人给叫住了,她竟然问起他的名字?这个问题使得他的身体一僵,最后还是不打算告诉她,毕竟事情还没有办成,他不想节外生枝。 “你的名字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我夫君愿意不愿意听到我不知道,总之我现在想要知道。” 火蝶懒得再看那人一眼,不管怎样,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一点眉目,这家伙是睿儿是旧相识。 “不是不想告诉你,你要是不问的话,我自己都快要想不起我的名字来了。” 黑衣人停下脚步,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那双黑眸闪烁不定。 “难道和你打交道的人不称呼你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火蝶才提起了一点兴致,这个人还真是有趣,竟然会脸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忘记了,他是以什么身份活着的?亦或者…… 火蝶抬起了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他在逃避和掩饰什么? 他就这么不想面对自己的过去和人生吗? “他们也不知道。” 黑衣人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也就只是一瞬间,快的有些让人捉摸不住。 “他们也不知道?呵呵,那么他们怎么称呼你?” 这个人现在勾起了火蝶强烈的好奇心,原本打算晚上就离开的火蝶,现在反倒不急着离开了。 “他们只称呼我大哥,而我也只叫他们弟弟或者是排行。”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和她说了这么多。 “呵呵,算了,今天只问这么多,以后有什么疑问我一定回去找你的。” 火蝶又开始下达逐客令了,对于他的私事还有亲戚关系她完全没有兴趣,想要理出个头绪来还真的是很难。 黑衣人再一次受到了打击,没想到她知问了这么多久不在继续问了,换做是其他人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追根究底的。 “什么人?!” 突然间院墙上的黑衣人大喊一声,一个黑影迅速的窜了出去,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而他身后又蹿出十几个黑衣人尾随而去。 ------------ 第七十章 “什么人?!” 突然间院墙上的黑衣人大喊一声,一个黑影迅速的窜了出去,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而他身后又蹿出十几个黑衣人尾随而去。舒蝤鴵裻 “穆谦、落扬,一定要把那个人追回来,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黑衣人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大喊着,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动,反而离火蝶越来越近了。 “怎么?怕我跑了不成吗?” 火蝶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不着痕迹的躲了开去。 这个人还真是小心呢,周围的守卫并没有全然的追出去,他竟然还不放心,生怕自己跑了,这就更加的让火蝶好奇,到底睿儿有什么宝贝值得这家伙这么惦记着?她在睿儿身边这么久了都没听说过。 “王妃说的哪里话来,刚刚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的安全出了问题,我这不是怕王妃有什么闪失吗?这要是王妃在我的地方出了差错,可真就是我的不是了。”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红衣美女,说实在的,水幻儿已经是个大美女了,可是却是那种矫揉造作的毒草,而眼前的这个王妃和当初的水幻儿有的一拼,只不过她的美却是那种夺魄噬魂的美。 “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你爱上我了不成?” 火蝶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既然你自己来找虐,那么她成全了他又何妨? “王妃切莫乱说!” 黑衣人像是要证明些什么似的,一下子就跳离火蝶好远,待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火蝶已经大笑着回到屋里去了,只留下他一人站在院子里发愣。 这个女人还真是危险!这就是他最后的评价,他好想是抓了个超级麻烦回来? 想到这里他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心里直犯嘀咕。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呢?毕竟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成功,只有最后的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四年前,可怕的四年,他隐藏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主子,你刚刚差点吓死我,在那个人面前你还能够说笑,真是服了你了。” 袭月一见到火蝶进了屋赶紧迎了上去,关上了房门,就怕刚刚那个黑衣人跟了进来。 “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只是不知道你们家王爷有什么宝贝叫他给惦记上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那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火蝶问着袭月,毕竟她是睿儿给她的婢女,而且功夫不差,应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她跟着睿儿的时间应该不短,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了。 “宝贝?王爷府里金库里面的宝贝可多了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看上了什么?” 袭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才想通,所谓的宝贝不都是藏在金库里面吗? 火蝶听了袭月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什么珍奇古玩不都是放在库房里面吗?那里可不是能够防得住这些武林高手的,既然他们想要,直接就回去库房拿了,怎么可能通知正主呢? 只不过这人所说的宝贝应该不是这些俗物吧?到底是什么? 若是睿儿有什么宝贝早就告诉她了,这个人还真的很会兜圈子,就犹如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兄弟们他的名字一样。 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绕来绕去到最后只是他设的一个局而已。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好的景致。” 一夜好眠的火蝶难得起了个大早,带着袭月来到这座院子后面的林子里,火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主子,当心些,早上的溪水很凉,千万别把鞋子沾湿了,那样会很不舒服的。” 袭月很是尽责的照顾着火蝶,昨晚临睡前主子竟然用银针把她被封的大穴解开了,没想到主子竟然不肯走,要留下来,只是让她悄悄的出去发了了暗号让王爷不要担心而已。 不过这个宅院还真的是太隐蔽了,若不是她按照主子的吩咐说不定会走不出去,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她记得来的时候主子是被打晕了的,可是却为什么主子什么都知道?那种事事都在掌握之中的能力,简直是太恐怖了,她到底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主子啊? “没事,只是没想到而已,这里竟然有这么清幽的地方,害得你家主子我心痒痒,想要据为己有了。” 火蝶迎着风,顺手摘下身边的一根草茎,放在了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虽说没有什么固定的调调,可也自得其乐。 袭月听了火蝶这话满脑子黑线,主子还真敢想,估计她就敢这么干。 “大哥,那两个女人跑了!” 昨天晚上的黑衣人他们没有追到,竟然给溜掉了,这让童落扬很是懊恼,谁知到一大早他跑去看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也没有了踪影,守着她的暗卫都被迷昏了,躺在地上。 这下可急坏了他,赶忙飞奔着去找老大去了。 “什么?跑了?” 刚刚起床的由穆谦才刚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小三儿一路跑一路喊叫,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出人意料,这么隐蔽严守的防备她竟然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易的走掉,还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三弟你说什么?跑了?” 房门打开了,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只不过看上去那步伐有些散乱,看样子是真的着急了。 伸出大手抓着童落扬的两只胳膊,说出口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童落扬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么着急过,看着他那满是焦急的脸,还有那快要喷出火来的眸子竟然傻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就这么任由他抓着他摇晃。 “是,呃,我刚刚去看看,结果守卫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以为守卫都死了,结果不是,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东西,那两个女人不见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童落扬才说出他一早上的发现。 怪不得那两个女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原来她们确实有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本事,这么轻易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可以消失无踪,若不是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守卫,他还真的以为他抓来了两只女鬼。 “不见了?这些守卫都是干什么的?都是死人不成吗?” 黑衣人火了,这么重要的人质竟然没了?他还拿什么去和齐天睿谈判?难道他费尽心机才偷来的东西就真的要变成废物了不成吗? “大哥,你消消气,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小三不是说了吗,守卫都中了迷药,看样子那个王妃是个用毒的高手,是我们太低估了她。” 由穆谦也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脾气,虽说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非要抓这个王妃,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对大哥有很大的用处,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高手,能够这么轻易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该死!” “呦,这一大早的都聚在一起干什么呢?难不成早饭之前你们还要开了早会不成吗?” 火蝶老远就看见那几个人焦急的模样,尤其是那个黑衣人抓着另一个人不停的摇晃着,那样子恨不得把他摇散架了,那副抓狂的样子还真是很搞笑,让她觉得舒坦。 几人都因为火蝶的话倏地抬起了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眼神明显的透着震惊与不解。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出现在他们的附近他竟然没有发现,她不是已经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由穆谦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一身火红衣裳的女人,这么一身的火红,这么刺眼,她从这里出出进进竟然没有半个人发现,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你……你你你……你不是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童落扬你了半天,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这个女人太奇怪了,跑了竟然又回来了,她想要做什么? 火蝶完全无视一直结巴的童落扬,眼睛直视着黑衣人那深邃的黑眸。 “怎么?不相信吗?” 火蝶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探究轻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迎着升起的暖阳,那么柔和,泛着慵懒的美。 “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回来?” 半晌,黑衣人才开了口,只是问出口的话却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他完全猜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想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充满了无力感。 “这里环境不错,所以呢今天就起了个早,去后山转了圈,那里的景致还不错,你们还蛮会享受的。” 火蝶答非所问,满脸笑容的看着神态各异的三人。 好笑了,她就是喜欢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才是她嘛,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才不会凡是都那么被动,就算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还是要嚣张,这就是她火蝶,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陆子蝶。 “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长羽毛又没长犄角的,不要用那种看待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火蝶走到童落扬的身边,双手环胸,围着他转了一圈,这家伙的样子还真好笑,有什么心事完全都从那张脸上表现出来了。 “你会用毒?” 童落扬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女人皱起了眉,最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是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觉得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啊,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们啊。” 火蝶终于停了下来,站在黑衣人与这个娃娃脸中间,似乎现在看着他们黑脸是她的极大享受一般。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下童落扬可气得不轻,她这是什么意思?变着法的在骂他们是一群笨蛋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们抓我的时候想要打晕我呢,害得我脖子很疼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就不能准备点迷药什么的吗?” 火蝶想着自己那天被他们抓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也不管她反抗还是没反抗,直接朝着她后脖颈一掌就劈了下去,真是疼死她了,害得她这一路装昏都很困难。 “你是故意被我们抓来的?” 这下子饶是在沉稳的人也会被她给刺激的不轻,这个女人她的脑子到底装的什么?怎么这么不正常?换做是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她却故意被他们抓来,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你说呢?” 火蝶现在突然间觉得这几个人都是白痴,到现在竟然还能够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真是服了他们,这个所谓的大哥也不过如此,真是浪费她的脑细胞。 “你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 火蝶看着黑衣人,对于他的问题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和他同样的问题。 这下所有人都头大了,他们这次真的是抓了个麻烦回来,不对,这女人根本就是麻烦的祖宗,超级大麻烦。 “先说出你的目的,否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你们抓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你应该说出你的目的,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吗?” 火蝶完全无视已经接近暴怒的黑衣人,受不了了吗? “你想要什么?” 火蝶看着黑衣人那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终是垂落在身子两侧,没有了动作,知道他现在已经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鬼影秘笈的修炼法门。” 黑衣人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他抓她来的目的。 火蝶有些意外,这个人就是偷了鬼影秘笈的那个什么垣沧浪吗? 不过那东西他已经偷出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学会?那东西有那么难吗?还要什么学习法门?真是奇怪。 “那东西你都得了四年多了,你竟然还没搞清楚?” “是,有些地方需要修炼法门。” 黑衣人说的很是尴尬,尤其是这个女人用看傻瓜笨蛋的眼神盯着他,这让他无地自容。 童落扬与由穆谦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一向高傲的大哥竟然也会向别人低头,竟然也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太惊讶也太意外了。 “你为什么要学那个什么秘笈?” 无忧曾经说过那东西能够为祸武林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毁了,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偷那东西?为什么要学那个什么秘笈的? 难不成还想控制一群傀儡,建立自己的地下王朝不成吗? 可是他自己明明说过他对皇权没有兴趣的,现在却在做一些令人完全费解的事,这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呢? “这个我不能说。” 黑衣人这次没有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可以说说你的真名吗?至少也让我知道你的真实姓氏,最起码得给你儿子一个交代不是?” 火蝶这话说完黑衣人愣住了,站在一旁的由穆谦也惊呆了。 “什么儿子?” 黑衣人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现在他只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想承认吗?” 火蝶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也太不干脆了,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认,真是怂包一个。 “我做过什么?只不过就是偷了那老头儿的书而已。” “你强占了水幻儿,她可是给你生了个儿子呢。” 火蝶这话一说完,旁边的由穆谦突然腿脚不稳,险些摔倒,还好童落扬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他。 “二哥,你怎么了?小心些。”童落扬扶住了由穆谦还不忘叮嘱他。 “没……没事。”由穆谦站稳了身子,回答的结结巴巴,心在剧烈的颤抖着。 “什么?” “别什么什么的,你到底叫什么?是垣沧浪还是叫庞什么的?” 火蝶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戳中了要害。 黑衣人在听到火蝶的话后不可思议的盯着火蝶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这么多,连他的过去都知道,看来齐天睿还真是宝贝她,竟然什么都告诉她。 “我不姓庞!我没有那么‘高贵’的姓氏!我怎么配有那么高贵的姓氏?我叫垣沧浪!” 黑衣人一听到庞姓,那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 童落扬与由穆谦两人这下更是接受不住打击,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生死与共的大哥,今天竟然爆出了他的名姓,他一直不肯提起的姓氏竟然是炎凉国的国姓!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排斥那个姓氏呢?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隐姓埋名的和他们混在一起? “你姓什么我无所谓,只要你高兴,你就是姓猪姓狗都可以,只是你强暴了水幻儿,播下了种,现在这个种子不但发了芽,还结了果,然后赖给我相公,这可是有损我肚子里孩子的利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计较计较呢?” 火蝶这一番话说完,由穆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 第七十一章 “怎么?不肯承认吗?” 火蝶看着黑衣男子,又看了眼跌坐在地的那个脸色很不正常的男人。 “二弟,这事是你做的?”垣沧浪看向跌坐在地的由穆谦,当初他把他易容成了齐天睿,而他就去偷无忧的那两本宝贝,可没成想二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哥,什么都别说了。” 由穆谦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当初他为了救大哥而身中剧毒,碰巧被无忧所救,那时候他带着假面具,所以就用了大哥所用的假名字垣沧浪,后来身体好转,无忧又想收他做徒弟,他原本不想,谁承想无忧竟然有那么两本惊世奇书,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大哥是个武痴,很想要拿到那两本书,所以就计划了那一切,可是他没想到他会碰到水幻儿那个女人,对他不屑甚至是百般侮辱,他那天晚上见到齐天睿离开了之后,就易容成了他的样子,毁去了她的清白,只是想要报复她一下,却没成想她竟然怀孕了,还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这难道就是他造的孽吗? “你们几个人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知道,你不是想要那个什么秘笈的修练法门吗?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没有,就连无忧他自己都没有修练过里面的东西,那两本书他是想要毁去的,却不成想被你们给偷了去,那东西还是别学了,趁早把那本书毁掉吧,免得害人害己,至于那本毒经随你安排。” 火蝶看着这令人头疼的几人,边走边摇头。 都是贪心惹的祸吗? “对了,水幻儿已经跳崖自尽了,那孩子还在王府,我本想着把那孩子送人,现在看来不必了,你们派人去把他接过来吧。” 刚走出去没几步的火蝶突然间停了下来,那个孩子的爹都已经找到了,怎么着也得让人家骨肉团聚不是? “你不能走!” 回过神来的庞宇炎一声怒吼。 他一定要拿到鬼影秘笈的修练法门,母亲还有妹妹等着他去救,他不会放弃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哪怕是最后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也要让母亲和妹妹获得自由,不要再承受那种非人的虐待了。 “你认为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吗?” 火蝶连头都没有回,冷冷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蝴蝶,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还好袭月刚刚跑回去给我们送信。” 这个时候逸尘与竹隐在袭月的带领下从院墙外面飞掠而来,看样子很是着急。 逸尘见到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一天一夜可真是非人的折磨,无论他们怎么找,几乎都要把皇城给翻过来了,就是找不到她,还好她让袭月回来送信,不然这么隐蔽的地方估计还得让他们找上个十天半月的。 “别看了,睿儿昨晚就跑出去找你了,一直没有回来,我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估计要不了多大功夫他就会到了。” 竹隐见火蝶扫视了他们一眼后便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他以为火蝶没有看到睿儿失望了呢,赶忙替齐天睿解释,说明了原因,就怕她误会了什么,听师傅说她现在应该是什么情绪不稳定期,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们回去吧。”火蝶抬起了头,轻轻的笑了,“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听进去,那东西不是什么绝世神功,只不过是能够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几个时辰而已,对你来说,根本就排不上什么用场,有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那本毒经,说不定会大有益处。” 火蝶说完就随着逸尘与竹隐离开了,只留下那错愕的三兄弟。 “蝶儿,你还好吧?” 才出了这座庄园,齐天睿就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到了火蝶的身边,齐天睿弯下身子长臂一伸就把火蝶抱上了马背,紧紧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火蝶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与不安,伸出自己的小手环上了齐天睿的腰,小脸贴在齐天睿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声,突然间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打湿了火蝶的小脸,火蝶猛地抬起头,看见齐天睿的眼角不停的滴下了泪水。 他竟然哭了?! 火蝶伸出小手覆上齐天睿的脸,轻轻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虽说以前齐天睿没少在她的面前装哭,可都基本是只有雷声没有雨点的,可是今天却是完全的不同,他是真的哭了,这眼泪是为了她火蝶而流。 “我很好,没事。” 短短的几个字,却胜似千言万语。 两个人在马背上紧紧的相拥着,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太好了蝶儿,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回王府的这一路上齐天睿嘴里一直念叨的就是这句话,蝶儿失踪的这一天一夜,他过得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他接到蝶儿没事的消息后他的心兴奋的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王府大门外站了满满当当的人,火蝶坐在马背上老远就见到那些正在翘首以盼的人们,心里一股暖流窜遍了全身,前世从来没有过的冀盼在她重新活过的今生全都得到了,她很知足。 “蝶儿,你可算是平安的回来了。” 火蝶才刚到王府大门口被齐天睿从马背上抱下来,脚还没有沾地陆子蕊就冲了上来,抓着火蝶左看右看,终于确定她毫发无伤后才安下心来。 说实话,火蝶对于陆家人是很排斥的,可是对于陆子蕊的关心她还是说不出不字来。 对于陆子蕊她只有那简短的几次会面的记忆,火蝶总是觉得陆子蕊看着她的眼神里面隐含了些什么东西,可是她却没有对她懂歪脑筋,所以她也没有去深究,也许以前真正关心陆子蝶的除了夏依就是陆子蕊了吧? “我的乖女儿,你可吓死爹爹了。” 陆尚卿也不甘人后,那夸张的模样让人侧目。 尤其是陆子蕊,见着他就犹如见到仇人一般,死死的把火蝶护在了身后,陆尚卿扑了过去连火蝶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很是不甘心,恨恨的瞪了陆子蕊一眼,暗自磨着牙。 “谢谢姐姐关心了,蝶儿没事。” 火蝶被陆子蕊护在身后,齐天睿站在火蝶的身侧,也很是讶异陆子蕊的作为,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一个真心关心蝶儿的人,他应该开心才是。 火蝶笑着同陆子蕊说话,把陆尚卿完全的忽视掉,这老东西脸皮还真是厚,看样子太子那边已经不站不住脚了,现在又想贴上睿儿,想得美。 “妹妹客气了,蕊儿听说你被坏人掳走着急的很,所以我们大家伙都派出人去寻找,可是却都是徒劳,没有查到你的踪影,她昨晚就已经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了,若不是你叫丫鬟送信回来,蕊儿才放下心来,要不然她还得站在这里为你掉眼泪呢。” 齐天佑走了过来,站在陆子蕊的身边,说着事情的经过,也说出了众人对她的担心,其实他的担心一点都不比陆子蕊少,可是他却只能够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不能够像陆子蕊一样表达出来。 “让姐姐姐夫担心是我的不对,姐姐,以后不要在这样了,伤了你的身子姐夫可是会心疼的。” 火蝶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她总觉得这齐天佑看着她的眼神每次都不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琢磨不透,索性就不琢磨了,还是少打交道才是上策。 “只要你平安无事,姐姐才能够安心啊,你小的时候总是粘着我,现在不在姐姐的身边,姐姐总是放心不下,还好这次你没事,可千万不要再有下次了,不然姐姐可不容你,答应姐姐以后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陆子蕊才不管齐天佑怎样呢,反正她也就是祥王府里一个不受王爷宠爱的侧妃而已,她只想安静的度日,看着蝶儿幸福,她就安心了。 “姐姐对蝶儿真好,咱们别在门口站着说话了,赶快进去吧,大家为了我都着急奔走了一天一夜了,都回去好好的歇歇吧,火蝶让大家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火蝶站在大门口歉意的看着众人,不停的向众人赔罪,这些人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忙了一天一夜,看着众人脸上的倦容,心里很是不安。 陆尚卿在听了火蝶这话险些再次中风。 这个死丫头当着众人还有他的面说自己交火蝶,而不是陆子蝶,明显的就是在昭示众人她不是他陆尚卿的女儿,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好歹他也是当朝宰相,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可也不能当着众人发作,毕竟这里是睿王府,她是睿王妃,只能打下了牙齿和血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吞。 火蝶拉着陆子蕊的手就朝着院子里面走,陆尚卿想要上前却总是有不相干的人把他与齐天睿还有火蝶隔阂开来,这些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气的陆尚卿有气没地方撒,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众人往院子里面走。 “嗖嗖嗖~”几只羽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火蝶飞来。 “小心!” 逸尘首先发现了不对劲,出声高喊起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等到火蝶意识到箭是朝着她射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只能险险的避开那几只箭致命的杀伤力,却不可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她家大门口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点啊,这些人杀人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火蝶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天睿一把就把火蝶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背转过身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几只羽箭,可是预想般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只是背上一沉,一个人从他的身后滑了下去。 扭头一看,竟然是陆子蕊! 她竟然冲过来帮蝶儿挡箭!齐天睿惊呆了,所有人也跟着惊呆了。 “蝶儿没事吧?” 身上中了两箭的陆子蕊倒在地上还在担心着火蝶,那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可以让她在生死的刹那间选择用自己的身躯为自己的妹妹去挡飞来的箭啊? “姐姐!你……你没事吧姐姐?你怎么这么傻?” 火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她的心好乱,陆子蕊,这个她完全陌生的姐姐竟然为了不让她受伤,用自己的身躯挡下了飞来的致命羽箭,这到底是怎么了? “蝶儿,你……你没事就好……好……” 陆子蕊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身上的那两只箭一只插在她的肩头,另一只却是贯穿了心脏,胸前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而她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她自己的生死,却是她这个妹妹。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蝶儿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冲过来?姐姐……” 泪水不知不觉间模糊了双眼,火蝶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会哭,她一直认为她是没有眼泪的,可是今天,泪水模糊了双眼,握着陆子蕊的手在发抖,为什么心会那么疼? “快来人叫大夫!” 火蝶第一次这样焦急,看着陆子蕊越来越苍白的脸,呼吸也跟着越来越微弱,她焦急的大喊,第一次,第一次去在意一个人的生死。 “不要!蝶儿……姐姐已经不行了……让姐姐……姐姐好……好好的看看你,说说话。” 陆子蕊拉住火蝶的手,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然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蝶儿,你能原谅姐姐吗?” 陆子蕊徐睿的说出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为什么这陆子蕊都已经快要死了竟然让她用生命来守护的妹妹原谅她?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妹妹的事? “我原谅你,你不要说了,我们去看大夫,你会好起来的。” 泪水已经打湿了火蝶的小脸,她现在只想找大夫医好她,虽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箭贯穿了心脏,根本就没得救。 “蝶儿,先不要说的那么快,听……听我把话说完……我的……的时间不多了。” 陆子蕊拖着虚弱的的身子,说出口的话已经断断续续,火蝶知道,她随时都可能死去,所以她没有在打断她的话,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当初我们那所谓的爹爹,喝醉了酒,回到我娘的卧房,见到我母亲的婢女也就是你的母亲,不顾她的反抗强行霸占了你娘,那时候我刚巧在我娘的房了,看到了一切,你娘向我求救,可是那时的我才只有四岁,怎么阻止得了那只禽兽,你娘就这样被她给毁了,他还不准我和娘亲说,你娘那懦弱的性子就更不敢说了……。” 陆子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站在人群之中的陆尚卿,怪不得陆家的大小姐看着自己的老爹不顺眼呢,原来他还真是禽兽,竟然当着这么小的孩子的面做出这种禽兽行为,亏他还是当朝宰相!真是人渣!败类! 站在人群中的陆尚卿那张老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能将他的糗事给捅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还要怎么在人前立足? 火蝶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她已经从夏依,陆子蝶的母亲那里听说过了,只是不知道陆子蕊究竟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能够打断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把想要说的话说完? “后来,你娘竟然有了你,害喜害的厉害,闹得整个宰相府的人都知道了你娘有了身孕,却又不肯说是谁的,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出了那日的事情,可是那老东西竟然说成是你娘勾引他,后来就像是施舍般收了你娘做了六姨娘,我娘还有几个姨娘对你娘很不好,后来你出生了,好可爱的一个小娃娃,为了看到你,我就天天跑去你娘的小院去看你,后来你一天天长大,就喜欢粘着我,姐姐也好喜欢你啊,姐姐更不想你离开身边啊,可是他们都是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姐姐的心里好伤心好难过,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说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变傻,我就想着,没有人会娶一个傻子的,那样即便是我嫁人了,也可以带着蝶儿了,这样蝶儿就可以永远的陪着我,所以我就托人弄来了那药,姐姐犹豫了好久,直到有一天我听到那老东西说你是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了要把你送给太子,即便是攀不上太子也可以用你来巴结上某个王爷,我听了很害怕,所以我就一狠心给你吃了那药,从那以后你还真的变成了傻子,可是你虽然傻了,还是喜欢粘着姐姐,你知道姐姐多开心吗?因为以后你就可以永远和姐姐在一起了……咳咳……” 火蝶听着陆子蕊的话满头黑线,原来这陆子蝶不是先天痴傻,是人为的!还真是苦命。 众人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这姐妹俩,尤其是齐天睿,那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看样子所受的打击不小。 “可是姐姐没有想到,陆尚卿那老东西想要巴结太子,硬是要把我送给太子,我不从,他竟然用你来威胁我,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他,皇上竟然插手了此事,把我指给了二皇子做了侧妃,可是我却带不走你,这老东西竟然把你藏起来,让我找不到,直到你长大,他和太子设计让睿王娶你,才把你接回来,我曾经派过人去找你,可是都被他的人给挡了回来,我好恨,恨我的无能,阻止不了,不过还好我没成功,不然蝶儿就摆脱不了他的钳制了,我真是感谢老天……。” 陆子蕊强撑着自己说出了这么多话,她的力气已经流失殆尽,瘫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姐姐,你撑着点,姐姐!” “蝶儿,你能原谅姐姐吗?” 陆子蕊用着她那毫无力气的手握着火蝶的手,眼里满是愧疚与渴望。 是她的私心害得蝶儿吃了这么多的苦,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这都是她的错,原以为这是在保护她,可最终却是害了她,都是她的错,只希望自己在临死的时候蝶儿能够原谅她所犯下的错。 她只希望今后的蝶儿不要在出现灾难了,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她今后的幸福。 “我原谅你,蝶儿从来没有怪过姐姐,你一直都是蝶儿最喜欢的姐姐。” 火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之能尽量的去安慰着快要死去的陆子蕊。 至于她把陆子蝶毒傻的事情,这不是她说原谅就能够原谅的,只有她死后到了下面见到了真正的陆子蝶去说吧。 “呵呵,蝶儿原谅我了,姐姐好开心,姐姐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姐姐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照顾好蝶儿,但愿下辈子,姐姐可以照顾好蝶儿……” 陆子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没有了声音,头垂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丝,她死了,脸上却带着浅笑,心里没有了遗憾。 火蝶轻轻的为她擦去嘴角流出的血丝,泪水再一次朦胧了她的双眼。 陆子蕊死了,为了救她最疼爱的妹妹死了。 众人都为她惋惜,却也为她庆幸,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 第七十二章 “蝶儿,不要难过了,她心中已经没有了遗憾了,至少最生命的尽头已经得到了你的原谅,虽然她走了,还有我可以照顾你。” 齐天睿紧紧的抱紧火蝶,陆子蕊用生命守护了他今生的挚爱,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他很是庆幸蝶儿有这样的姐姐。 看着躺在地上的陆子蕊,齐天睿不停的在心里默默的向她下着保证,他也会用他的生命来守护蝶儿,只要他还活着,绝对不会让蝶儿在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姐夫,对不起。” 火蝶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向不远处的齐天佑说着对不起。 齐天佑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毫无感情的傀儡而已,他不去注意她,不去关心她,甚至是漠视她。 却不曾想她是那么的坚强,原来他一直认为她嫁给自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装出来的,现在当一切真想摆在眼前,这令他震惊,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守护着她想要守护的人,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原来是我一直错怪了她。” 齐天佑看着地上的人,嘴里只轻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的,他一直错怪了她,他一直当她是太子那边派来的奸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发现她在王府里面有过任何的举动,虽是如此,他却没有放松过对她的警惕之心。 “呼~这些家伙跑的还真是够快的,还好我追的及时,不然还真的给他们跑掉了。” 逸尘手里拎着一个黑衣人,老远的就开始显摆自己的轻功了得,双脚刚刚一落地,就把手里拎着的黑衣人丢到了人群之中,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 “只抓到这一个吗?” 火蝶冷冷的开口,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小蝴蝶,其他的都被我和竹隐给杀光了,只留下这一个。” 逸尘明显的感受到了蝴蝶的怒气,今日的母老虎完全不似往日,他虽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可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她是一头随时都会爆发的狂狮。 “杀光了?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听了这话逸尘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上次那群刺客她可是很轻易的就饶了他们,甚是还派人送他们回去了,这次是怎么了?前后差距怎么这么大?随后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陆子蕊,才后知后觉的猜出些端倪来。 “闲杂人等都散了吧,你把他给我拎进来。” 冷冷的一声令下,却没有人胆敢不服从,一个个的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睿王妃现在竟然无视两个王爷的存在开始发号施令,而两个王爷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任了她的作为,他们这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人物能够说什么?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余地?还是乖乖的离开免得惹祸上身才好。 逸尘什么话都没说,看着火蝶指着他的手指头,只好认命的再次拎起地上的人,尾随着他们进了王府。 齐天佑抱着陆子蕊,那眼里有着深深的愧疚,虽说她死了,对于祥王府来说只是死了一个侧妃而已,可是她带给他的震撼却远不止这些。 “咚~” 一进了王府的地牢,逸尘就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人扔到了地上,谁说他很想高声叫喊他不是苦力,可是看着脸色一直阴沉的母老虎还有小师弟,逸尘还是识相的没有开口抱怨。 “哗~” 一盆冰冷的凉水倒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一身火红的女人不自觉的底下了他的头。 地上黑衣人环视了牢房一周之后,最后对上了火蝶的眼睛,倏地低下了头,火蝶没有错过他所表现出来的一丝丝细微的变化,这个人看样子是认得她一般。 “我们似乎是旧相识了吧?” 火蝶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他们以前见过。 地上的人听到火蝶的话身子猛地一震,还是被认出来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折磨自己? “不说话?难道是还想着要尝尝那开膛破肚的滋味吗?” 火蝶的话越来越森冷,在这阴暗的牢房里愈加的显得阴森可怖。 逸尘他们可是直到火蝶的狠辣,只有齐天佑没有见识过而已,但是当他听了火蝶所说出口的话以后惊愕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完全不相信他刚刚听到的,他印象中的陆子蝶不是这样的啊,虽说清冷,却不似这般冷血啊。 “不要!” “不要?这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火蝶现在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她事事忍耐却落得个被人追杀的地步,现如今还连累了真心关心她的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想着过安逸的日子,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今天的这个程度。 “求求你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地上的黑衣人不停的发抖,那种滋味他这辈子都不要尝试,这个女人有多恐怖他可是亲眼所见过,现在他只求她能够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让他解脱了吧。 “是六皇子齐天磊派我们来的,他说一定要我们杀了你!” “为什么?” 火蝶清楚的记得上次派人来刺杀她的人之中就有六皇子的人,说她抢了他最重要的人,她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还放了前来刺杀她的人,现如今他竟然再一次派人来刺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必须弄清楚,不希望下一次还有人因为她而丧命,更不希望身边在乎自己还有自己所在乎的人在受到伤害,这种无法挽回的错误只有这一次就够了,绝对不能在发生,绝对! “这个我不知道,上次我也已经说过了,只是听他说你抢了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必须的死。” 黑衣人在心里不断的哀嚎,为什么刚刚他没有随着同伴一起死掉?现如今让他来面对比阎王更加可怕的女修罗。 “睿儿,齐天磊同你的关系怎样?” 重要的人,她火蝶现如今只有睿儿,那不成那小子在乎的人是睿儿不成吗? “鲜少来往。” 齐天睿也陷入了深思,六弟才九岁,他们鲜少往来,更何况这几年他一直在装白痴,就更没有什么往来了,只有二皇兄带着他来看过他几次,倒是他与二皇兄最为亲近。 “六弟?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齐天佑一听是齐天磊派来的刺客,登时就站了起来。 他万万想不到,一向依赖他的刘皇帝竟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可以原谅他,只不过这次他必须对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姐姐也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只有你们皇家的人的命是高贵的,任何人都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不是他想要剥夺就可以剥夺的,上次是我运气好,这次是姐姐替我去死,可是下一次我也许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或者是侥幸我还活着,那么恐怕又是别人代替了我去死,我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为他的行为负责!” 火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 是的,她要报复,她要还击,她才不会管他是不是皇子,重要的是他严重的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危,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要为肚子里面的宝宝撑起一片天,不能让宝宝跟着她生活在危险之中。 “你要杀了他?” 不知道是谁问了出来,众人也都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火蝶。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杀皇子?而那个孩子却是住在深宫大内,她难不成想要进宫刺杀不成吗? “嗖~啪!” 火蝶没有回答,更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走到了牢房的窗口,从袖子里放出了一只响箭,响箭飞到半空中迅速的炸开了,带着一股强光。 齐天睿与逸尘知道,那是火蝶在传唤风秋音。 不到一刻钟,风秋音就急急的赶了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装扮一致的黑衣人。 “你想做什么?” 齐天佑想要阻止她,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兄弟,也是自己宠着的弟弟,他不能看着才只有九岁的他就这样命丧黄泉。 “你不必拦着我,我不会叫我的手下去冒险刺杀他,只不过这笔账必须得算,不然他还是会有恃无恐的继续下去,到时候我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二皇子可有听清楚我说的?” 火蝶原本还不算是讨厌这个齐天佑,现在通过这件事,火蝶已经对他很是反感,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只是一个外人,说穿了就是弟弟的一件衣服。 在他们眼里一个女人算什么?死了就死了,和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分别,可是她火蝶今天就是要翻天,要让天下间的男人看看,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甚至是比他们这些男人还要强。 “皇上不好了,皇上!” 一个小太监从宫门口一路飞奔到皇帝下朝后正在批阅奏折的御书房。 这睿王妃实在是太恐怖了,仗着皇上的宠爱,睿王爷的骄纵,竟然在宫门口打伤了所有的侍卫,由着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抬着一顶轿子就进了宫了,而那轿子里竟然是祥王的侧妃,而且还是已经死了的,这自古以来哪有人胆敢往皇宫里面抬死人的?这睿王妃竟是从古至今天下第一人了吧? 他既然拦不住,还是赶紧去给皇帝送信的比较好,这要是晚了,惊了圣驾,皇上怪罪下来,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何事如此喧哗?” 齐慕华放下手中的奏折,不悦的声音从御书房传了出来。 “皇上,睿王妃她……” 小太监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跪在地上支吾着,就在这个时候火蝶与齐天睿、齐天佑等人也已经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御书房的门大开着,刚好能看到门外的一切。 齐慕华见到门外奇怪的轿子,还有自己出色的两个儿子,和那个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儿媳妇。 “皇上想要知道还不如直接来问我们好了。” 火蝶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迈步进了御书房,齐天睿与齐天佑也跟着进了御书房。 “哦?那你说吧。” 齐慕华也很好说话,放下了手里握着的狼毫,耐心的等待火蝶的下文。 “请皇上还我一个公道,严惩杀人凶手!” 火蝶直接说出来意,出口的话字字带着慑人的冰寒,有着不容质疑的震慑力。 “杀人凶手?” 齐慕华完全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她说的什么杀人凶手? “啪啪啪!” 随着火蝶击掌的声音停止,风秋音拎着手里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御书房,随手就把黑衣人丢在了地上,黑衣人只是一声闷哼,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不敢,现在的他只能听从这个女人的吩咐去办,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这……” “想问这是什么是吧?” 齐慕华看着大殿之上的黑衣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火蝶究竟想要干什么,只听她口口声声的说要严惩杀人凶手,只不过若说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她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不会是凶手另有其人吧? “派人去把你的好儿子齐天磊叫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火蝶反倒不着急了,双手抱胸一派悠闲的站在御书房,看着众人的反应。 齐慕华为了弄清楚所发生的事情,只好叫刚刚的那个小太监去通传齐天磊来御书房。 “父皇,不知父皇叫儿臣前来有什么事吗?”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齐天磊那稚嫩的童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原来二哥也在啊?” 齐天磊的小腿一迈进御书房的门槛就看见了齐天佑,赶忙奔了过去,拉着他的袖子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火蝶皱着眉看着这漂亮的小男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然包藏了一颗祸心,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谁会相信? “六弟,见了四哥还有四嫂不开心吗?” 齐天睿看着与二哥太过于亲近的齐天磊很是不爽,这就是几次三番想要蝶儿性命的亲弟弟,这么小,就拥有一颗属于魔鬼的心。 “四哥,四嫂也在啊,都怪天磊粗心,没有留意,还望四哥四嫂不要见怪。” 齐天磊听到身后齐天睿的声音赶紧回头,当火蝶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那双大眼睛明显的躲闪着火蝶看着他的目光。 “二哥对待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很和善,六弟与二哥亲近这是很正常的。” 齐天睿也捕捉到了齐天磊躲闪火蝶的目光,那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也没有逃过众人的双眼。 齐天佑很是心痛,他一向宠爱的小弟弟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你们几个是不是完全无视父皇的存在了?” 齐慕华看着大殿上的儿子们在打着太极,不得不出声制止了他们,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蝶儿,现在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吗?” 齐慕华虽是不知道火蝶叫齐天磊干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他看得出火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说吧。” 火蝶没有回答齐慕华,而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一僵,尤其是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齐天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可是他的心却是黑的。 “禀皇上,小人原是六皇子的侍卫,奉了六皇子的命令去刺杀睿王妃,第一次刺杀,小人失败了,失手被擒,王妃宽厚,放了小人,昨晚主子再一次吩咐小人去刺杀王妃,结果有一名女子舍身救了王妃,小的再一次失手被擒。” 黑衣人跪在御书房的地上,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老天爷啊,不要在这样折磨他了,赶紧给他个痛快,让他死了吧! “你说你是六皇子的侍卫?去刺杀睿王妃?” 齐慕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六皇子只有九岁,他与陆子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六皇子说睿王妃抢了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他要杀了她,这样就没有恩能够抢走那人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皇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齐天磊一听黑衣人全都坦白出来了,心里不免着急,赶紧急急的开口辩解,那小小的身影朝着黑衣人疾奔而去,一脚就将黑衣人踹到在地,伸出小手就要朝着黑衣人的身上打去,却被火蝶给拦了下来,火蝶用力的捏着齐天磊小小的手腕,从他的小手里拿出一根泛着青光的钢针。 齐天佑瞪大了眸子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他真的希望他刚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齐慕华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向乖巧的天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今天他亲眼所见,真的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主子!我一心一意的效忠你,你不救属下就算了,可是你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地上的黑衣人一把就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色面巾,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齐天磊的面前不停的质问着。 “你最在乎的人不就是你口口声声喊着的二哥吗?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可是毫无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上次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可是你竟然不知悔改,再一次的想要我的命,我告诉你,我的命不是你们谁想要就能够拿去的!” 火蝶气急,手里抓着齐天磊小小的身板不停的摇晃着,最够干脆把他甩出去,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齐天磊被柱子给弹了回来,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 小脸通红,泪眼汪汪的向齐慕华求救。 “不要以为你做错了事有皇帝老子为你撑腰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今天老娘就是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火蝶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 “蝶儿不要激动。” 齐天睿还是第一次见到蝶儿如此的激动,心疼的把火蝶抱在怀里,任他踢打,就怕她一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你这么小个孩子,竟然心肠如此歹毒,你的心倒是是不是肉长的?你不知道在乎一个人就是让他开心快乐吗?而不是去做伤害他让他伤心的事情吗?” 火蝶挣脱了齐天睿的怀抱,抓起地上的齐天磊,指甲抓破了他胳膊上细嫩的皮肤。 “蝶儿,你先放开天磊,他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齐慕华看不下去了,虽说他做错了,但是罪不至死。 “原谅?若不是我命大那么死的那个就是我,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你们皇家还真的会拿人命当做儿戏,我姐姐就这样让他白白的杀了吗?” 火蝶指着齐天磊问着齐慕华,那眼里都喷出火来了。 “你姐姐?” 齐慕华显然没有听明白火蝶在说什么。 “你的好儿子杀了我姐姐,是不是应该血债血偿呢?” 火蝶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昂起了她高傲的头,直视着那张龙椅上所坐着的齐慕华。 不愧是皇家的人,他们的血都是冷的。 “这……” 齐慕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本以为她没事了就想着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小小的惩戒一下天磊的,却不曾想天磊竟然杀了陆子蕊,这孩子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啊~” 突然间齐天磊很是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双后不停的捶打着脑袋,面色乌黑,很明显的是中了剧毒。 “天磊!” 齐天佑面色紧张的抱起齐天磊,冲了出去,想要找太医,可是火蝶小手轻轻一扬,站在门外的黑衣人就把齐天佑团团围住。 她怎么可能让他离开?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若不是他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可能招来她与陆子蕊的杀身之祸? 所以这一切都是齐天佑的错,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绝对不会。 火蝶怎么会不知道齐天磊是怎么了,她刚刚抓破了齐天磊的胳膊,她指甲里面可全都是剧毒,要不了一刻钟,齐天磊就会暴毙在这御书房的门外。 她现在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她火蝶不是软弱可欺的主,若是惹到了她,即便是皇帝她也不会放过! “蝶儿,天磊他……” 齐慕华怎么会不知道齐天磊是怎么了,他知道火蝶的毒术几乎是达到了天下无敌的程度了,刚刚一定是她给天磊下了毒,看来天磊是在劫难逃了。 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看着。 若是天磊成功了,真的就是一尸两命,或许会更加的眼中,睿儿才刚刚的站起来,若是陆子蝶真的出了事,那么睿儿也一定会随她而去的。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齐慕华慢慢的关上了御书房的门,阻隔了他与门外的一切联系。 他的这一做法无疑是在告诉众人,他同意了睿王妃的做法,所有准备冲上来护驾的侍卫又全数的退了回去,只留下一群黑衣人与齐天佑对峙。 僵持了好半天,直到齐天佑放下他怀里已经气息全无的齐天磊独自离去,黑衣人也全数消失无踪,只留下一身火红的火蝶还有那一身黑色劲装的齐天睿站在那里。 “蝶儿,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告诉我好吗?你下不了手的我来帮你做,只要你好好的,安然无恙的活着,这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全部。” 齐天睿走到火蝶的身边,轻轻的环上了火蝶的腰,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此时此刻,今生今世,他齐天睿绝不负火蝶,齐天睿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 第七十三章 “逸尘,你死到哪里去了?” 由于陆子蕊的死而导致心情低落的火蝶最近一直窝在自己的卧房了,几乎没有踏出过房门,这天她睡得正安稳,一声娇喝吵醒了她。 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向房门处,袭月正打开房门,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竟然敢跑到王妃的住处来大呼小叫的,这不是找死呢吗? “逸尘你这个臭男人跑到哪里去了?不要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我告诉你我可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女人如同连珠炮似的声音不断的在院子里响起。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火蝶被她吵得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不过这个女人应该很有趣,就连所谓的情场高手的逸尘都逃之夭夭了,看来她的本事还蛮大的。 “原来是顾姑娘?!” 袭月打开门就看到满院子在搜人的顾心慈。 她可是有名的小辣椒,说话很呛人,做出来的事更是让人接受不了,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超级麻烦的人物。 她都已经好久没有在京城出现了,尤其是王爷娶了王妃,大家都围着王妃团团转,却忽略甚是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回来的?现在竟然在王妃的房门外大吵大叫的,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麻烦精。 “袭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心慈一见到袭月立即冲了过去,抓着袭月的胳膊就开始问东问西。 “顾姑娘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袭月被眼前这个如花的女子摇晃的头晕眼花,赶紧转移了话题,只要快点把这个粘人精打发走了就好,千万不要在给她添乱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们可是希望主子能够安安稳稳的,不要在出事就好。 “我啊,不要提了,还不是被逸尘那个混蛋男人给骗了,害得老娘差点成了压寨夫人!你都不知道那个山大王长得有多难看,简直可以和黑瞎子有的一拼,满嘴的口臭,还好老娘逃了出来,不然要是真的和那只黑瞎子成了亲一准得恶心死我。” 顾心慈可算是找到个人能够听她倒苦水了,看袭月的那眼神简直就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袭月真的想拿一块抹布塞上这张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小嘴,她还真的有把人逼疯的本事,难怪逸尘公子听说她回来了老早就跑了,这要是真的被她逮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山大王?” 逸尘公子还真是大胆,竟然把她给弄到贼窝里面去了,看样是是想要她一辈子都跑不出来吧?不过还是失算了,她不但跑出来了,还找上门来了,逸尘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你都不知道逸尘那个混蛋,竟然把我送给了山大王,老娘这次回来,不扒了他的皮我就跟他姓。” 顾心慈气的小脸通红,那个山大王还算是讲些道理的,怎么说都没有对她用强的,算她运气好。 “袭月,外面是谁啊,这么吵?” 火蝶听到她们的谈话心情有些好转,她没想到在这古代竟然能够碰到这样奇怪的女子,还真是有趣,竟然连逸尘那个所谓的情场高手都被她吓得落荒而逃,竟然也搞不定这个小姑娘,她倒是想要见见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了。 “屋子里面有人?是谁啊?” 顾心慈推开袭月就冲了进去,一阵风一样的冲到火蝶的床前,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火蝶。 “这屋子里竟然藏了个女人?!是女人呐!” 顾念慈跑到床前,伸出她的爪子就摸上了火蝶的小脸,不停的揉搓着,惊奇的大叫。 都说那个傻子成亲了,没想到竟然娶了这么水灵的一个大美人,还真是糟蹋了。 火蝶没有动,就这么任由顾心慈对她上下其手,这个小姑娘有趣,对她的胃口,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只不过这么个美人,逸尘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人家?还把她丢到贼窝里面去了,这要是真的给贼头给强暴了,到时候他可要怎么向人家的父母交代啊? “摸了这么半天,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不然我连被谁给非礼了都不晓得,那我也太亏了。” 火蝶突然出声,吓得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小姑娘身子一颤。 “呀!你不是傻的?!” 顾心慈赶紧收回自己的小手,傻乎乎的就问出了口。 这个女人好漂亮,只不过配给了那个傻子还真是可惜了,没关系,她遇到她顾心慈是她的运气好,赶明个她一定找几个大帅哥回来,让她来挑选,也好摆脱那个傻子。 顾心慈看着床上的火蝶心里暗自盘算着,一想到帅哥,她就开始口水泛滥。 “有谁告诉过你我是傻的吗?” 火蝶嘴角噙着笑,看着此时已经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刚刚还风风火火的,现在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真是有趣。 “没……只不过外面所有人都说你是傻子啊,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我以前不听话,娘亲就吓唬我说,说要是我不听话就把我打成傻子,就像你一样,成为众人嘴里的笑话。” 顾心慈盯着床上慵懒如猫的火蝶,她和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昨天才回来,只休息了一晚上,就跑来找逸尘这个害得她险些成了贼婆子的逸尘来算账来了,可是她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人影,所以她才会挨个院子挨个房间的搜,就想把躲起来的逸尘给揪出来,好好的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惹她。 火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陆子蝶虽说是从未出过家门,却也是这沧澜王朝的众所周知的风云人物呢,只不过就是名声不好听而已,而且她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震慑不听话的小孩子的致命武器,哎…… “那么现在呢?” 火蝶突然间想要逗逗这个小姑娘了。 “现在?谁要是敢说你是傻子,老娘找他拼命去!” 顾心慈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呵呵,拼命倒是不用了,说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难得遇到这么对胃口的人,火蝶的心情大好。 “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顾心慈瞪着大眼睛看着火蝶,那小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小鼻子,惊叫出声。 她还以为他们这群坏东西和这个大美人说起过自己呢,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是气死她了,等下她就去找这几个坏的冒泡的家伙算账去,她被贼头子抓去他们一个个的都消失无踪了,她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这么个大美人竟然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就更生气了,他们这几个家伙一定是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吧?真的以为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贼窝就能够困得住她吗?哼哼!你们等着瞧! “没听他们说起过,所以我不知道。” 火蝶看着小脸的的通红的小姑娘,那胀大的鼻孔正在不停的往外喷着热气。 “我叫顾心慈,听我爹娘说,我和逸尘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可是那个混蛋每次见了我就躲,这次更过分,竟然把我丢给了个山大王,害得我差点回不来了,差点成了贼婆子,你说他是不是太不仗义了?我是不是应该来找他算账?!” 顾心慈说到这里简直是气到不行,双手叉着腰,火蝶看着她那娇俏的小模样不禁失笑,这么可爱的女子逸尘竟然不喜欢,还狠得下心把她丢到贼窝去,看样子某人的审美观与常人不同啊。 “是应该好好的和他算算这笔账,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火蝶顿时玩心大起,逸尘啊逸尘,你小子这么好的命,还不珍惜,若是人家姑娘日后真的嫁人了,到时候想必逸尘你小子哭都找不到调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人呢,都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师兄弟几个人总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会帮我吗?” 顾心慈满脸祈求的看着火蝶,她觉得她一定会帮她的。 “我当然会帮你的,只不过要看你怎么修理他喽。” 直觉告诉火蝶,顾心慈与逸尘这两个人的感情并不像她叔的那样,他们应该是喜欢着对方的,甚至可能是已经悄悄的爱上了对方,只不过这两个感情白痴都死不承认而已,看来这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了,有着这两个冤家吵来吵去,这王府一定会热闹很多。 “我要把他的衣裳扒光,然后把他捆成粽子,放到院子里暴晒,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丑八怪了?绑着他任我为所欲为,看他那两条腿要怎么跑?哼!” 火蝶听着顾心慈小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在闹脾气。 不过她还真是太有创意了,竟然要扒光了逸尘,还要把他捆起来放到院子里暴晒,这不就是让逸尘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吗?怪不得逸尘跑的比兔子还快,这要是一不小心失手了,自己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我来帮你出个主意可好?” 火蝶也玩心大起,不过这两个欢喜冤家不把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还真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美意。 “什么主意?” 顾心慈一听要帮她出主意修理逸尘,顿时来了兴致。 只要能够让她出了这口恶气,让逸尘那家伙以后能够乖乖听她的话,不管是什么她都干去尝试着做。 “他是不是很讨厌你?” 火蝶露出了恶魔一样的微笑,逸尘你小子就等着娶媳妇吧。 “是啊,他见到我就逃的飞快,害得我每次都扑空。” 说到这个顾心慈就气,她总是慢半拍,这个该死的逸尘跑的也太快了,都到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隐蔽了,可是最后还是给他溜掉了。 “那么你想过嫁给他没有?” “嫁给他?怎么可能?就凭他也配?!” 顾心慈一听火蝶这话嗓音拔得老高,满脸的不削。 逸尘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她才不稀罕呢,就凭他也配得上她?叫他去死好了。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而他也最讨厌你,那么对他最好的折磨办法就是嫁给他,让他这辈子都逃不开你的魔掌,这样你就可以每天的折磨他,看着他痛不欲生就是你最大的乐趣,不是吗?” 火蝶嘴角噙着笑,说出了她的主意,她看得出顾心慈已经动了心,这小丫头还蛮上道的嘛。 “这个主意好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顾心慈一拍她的小脑袋,高兴的跳了起来,还不停的嚷嚷着。 逸尘,都说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以后姑奶奶我怎么折磨你。 顾念慈心里美滋滋的,看来她今天遇到复姓了,帮她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犹不自知其实她才是被火蝶算计的那个人。 “可是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我要怎么做他才能乖乖就范呢?我每次都抓不到他的影子,可真是气死我了。” 顾心慈很是懊恼,小脸都皱到了一起,这个逸尘还真是难办,该死的家伙,太狡猾了。 “只要你想要我就能够帮你办到,怎么样?” 火蝶给她承诺,她也是真心的想要帮她,虽说逸尘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过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小姑娘也不错,他们两个还真的是蛮般配的一对,既然有这么好玩的事,她说什么都要插上一手的。 “真的吗?太好了,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顾心慈两只眼睛发光,一听说能整到逸尘,她是举双手赞成的,更何况还是牢牢的捆住逸尘一辈子,折磨他一辈子,看着他痛苦一辈子,这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快乐。 “这可是你说的哦。” 火蝶点了下顾心慈小巧的鼻尖,开心的笑了。 这几天外面对她的传闻她一点不漏的全都从风秋音哪里知晓了,说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悍妇,更有甚者说她是妖精转世,这些人的嘴巴还真的是可怕啊,怪不得都说人言可畏呢,看来流言蜚语的威力才是最具破坏性的致命武器。 不过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妖精就妖精,她火蝶还蛮喜欢妖精这个称号的,只不过妖精之名她可不会白白的担承下来的,她就如了所有人的愿,做他个混世妖精来颠倒这魅惑浊世吧。 “主子,逸尘回来了。” 袭月小跑着跑回来给火蝶送信,主子吩咐她留意逸尘的行踪,只要他一回来就要马上通知她,这不她远远的就见到逸尘陪着王爷回来了,她就赶紧的跑来通知主子。 “呀!他回了来,怎么办?怎么办?” 顾心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等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狠狠的修理他,可是一听说他回来了,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想要修理他的念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冷静,来,把这个喝下去。” 火蝶安抚好顾心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了些东西混在茶水里喂顾心慈喝了下去。 看着这么听话的小姑娘,火蝶不免有些感慨,这个孩子还真容易相信别人,对于一个可以称得上陌生人的她,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喝下了她喂给她的加料茶水,还真是信任她啊。 “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后知后觉的顾心慈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给她喝的茶水里面加了东西,而且她还是当着她的面放进去的,她竟然傻傻的就给喝下去了? “没什么,‘好东西’。”火蝶笑的一脸奸诈。 “什么好东西?” 顾心慈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身子有些燥热,而且越来越烈。 她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的混乱了。 她真不该相信她会帮着自己修理逸尘那个臭男人呢,他们是一伙的,逸尘可是她那个傻相公的左右手,她怎么可能砍掉自己相公的得力帮手? 火蝶看着迷迷糊糊的顾心慈,她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朝门口的袭月使了个颜色,袭月赶紧的小跑过来,扶着顾心慈就走了出去。 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顺了顺那一头青丝,走了出去,目标就是自家的书房。 摆平了一个,还有一个。 睿儿还有逸尘回来,他们一准会先去书房,那么她就先去书房等着他们好了。 逸尘,今天我就送你一份大礼,看在你为睿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好好的犒劳犒劳你吧。 ------------ 第七十四章 “蝶儿?”齐天睿与逸尘才踏进书房就见到火蝶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桌子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心。 “蝶儿,你好些了?”齐天睿还是有些不太确定,蝶儿已经消沉了好几天,他可是心疼的很,可是却毫无办法,每天晚上只有牢牢的抱着她才能够确定她的真实存在。 “躺了这么多天,腰酸背痛的,想通了很多事情,所以啊,我就出来找你,可是你却不在,害我好等哦。” 火蝶说的那个委屈啊,最后竟然有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蝶儿在等我?为什么不派个人去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 很明显的这一招对齐天睿来说很是受用,看到火蝶拿委屈的模样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疼,虽然他知道蝶儿是故意的,可是从来都没有向他撒过娇的蝶儿难得这么温柔,正因为难得才更加的弥足珍贵。 逸尘在一旁几乎听不下去了,这两个人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这么肉麻兮兮的,腻歪死人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汗毛在跳舞。 “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们聊聊。” 火蝶拿了两只空茶杯,倒上了刚刚沏好的龙井茶,示意齐天睿与逸尘坐下。 齐天睿与逸尘不疑有他就坐了下来,说实话刚刚他们经过一番舌战,确实有些渴了,逸尘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就将杯子里面的茶喝了个干净,觉得不过瘾自己抄起茶壶又倒了一杯喝下去才算是解了渴。 火蝶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让逸尘把药给喝了下去,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蝶儿,你怎么了?” 齐天睿自打进门后视线就没有从火蝶的身上移开过,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火蝶自打逸尘喝下去茶水之后,那肩膀就一直微微的抖动,最后小手覆上了自己小腹处,嘴角不停的抽搐,小脸上的表情极其的不自然,似乎是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齐天睿急急地开了口。 呃~表现的太明显了。 “没事,就是刚刚吃了太多的东西,肚子不舒服而已,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逸尘也忙碌了好些天了,今天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明天我还有事情想要逸尘出去办呢。” 火蝶险些说漏嘴,她什么时候关心过逸尘的死活了,这样做反倒会让逸尘起疑心,还好话说到一半又让她给兜了回来,好险好险。 齐天睿一听火蝶说不舒服很是着急,可是最后听她说是因为吃多了东西随即又放下心来,赶忙起身陪着正在往门外走的火蝶出去散步去了,顺便培养下情调也不错。 逸尘抓起桌子上的糕点狠狠的咬了下去,小师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媳妇就不要他们了,说扔下就扔下,把他们当成什么了?路边捡回来的小狗吗? 不就是娶了只母老虎吗?将来他一定娶一个听话的,气死他们。 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屋子怎么越来越热了?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嘴巴就开始猛灌了起来,终于一壶茶都进了他的肚子,还是压不下去那股燥热,还是出去吹吹风,回去睡他的大头觉去,这母老虎明天说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他呢,还是好好休息下,免得自己的身子骨哪天被他们这对无良的夫妻折腾散架了。 “蝶儿,你不是不舒服吗?你在干什么?” 火蝶与齐天睿一出了书房的门,火蝶就拉着齐天睿朝着后院小跑,然后带着齐天睿在逸尘的房间附近躲了起来。 齐天睿完全被火蝶给搞糊涂了,蝶儿这是要干什么?她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跑到师兄的房间外面躲了起来? “嘘~等着看好戏吧。” 火蝶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处,示意齐天睿不要出声,等着看好戏。 齐天睿看着火蝶孩子气的举动不免有些发笑,蝶儿还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大手轻轻环上火蝶的柳腰,和她一样向外面探头探脑的做起了偷窥的勾当。 不一会儿,火蝶就见到逸尘从外面回来了,只是那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 “蝶儿,师兄今天好像不是很正常。” 趴在火蝶身上的齐天睿也见到逸尘的模样,那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就算是被他最讨厌的顾心慈给逮到也没有现在这样慌慌张张的。 “别说话,免得被发现了,一会儿好戏就要上演了,乖乖等着看戏。” 火蝶贴着齐天睿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看到逸尘进了自己的卧房之后,火蝶轻手轻脚的来到逸尘的房门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锁把房门给锁了起来。 齐天睿看着火蝶所做的这一切不明所以,想要问却被火蝶捂住了嘴巴,只能瞪着眼看着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的火蝶。 蝶儿这是要对逸尘做什么?为什么还要锁门?再看看那窗户,竟然全都被动了手脚,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大意?竟然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住处已经被人做过这么大的手脚了,齐天睿真的猜不出火蝶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逸尘祈祷,但愿他不要死的太难看。 “跟我来。”火蝶悄悄的拉着齐天睿进了逸尘隔壁的屋子,拨开了与逸尘的房间相邻的那堵墙上挂着的一副画,那墙上竟然被凿开了一个小洞,刚好能够看到逸尘房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正对这他们这边的那张大床。 “蝶儿,师兄怎么了?没事吧?”齐天睿有些担心了起来,尤其是透过墙上的小窟窿看到逸尘一回到房间后脚步散乱,不停的喘着粗气,额头上不停的流下冷汗,滴在了衣服上,齐天睿从来没有见过逸尘如此模样,像是在极力的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没事,送他一份大礼。”火蝶说完小手朝着床上一指,齐天睿顺着她小手的指向看向了那张大床,虽说床幔已经放了下来,可是从哪没有合拢的床幔缝隙里看到了那张大床上好似是躺了一个人。 “蝶儿,你!唔~” “你个臭小子,想要让逸尘发现是不是?” 齐天睿一惊,刚要说出声就被火蝶的小手捂住了嘴巴,火蝶那张小嘴犹如连珠炮似的开了口,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准他再出声。 “嗯~好热好难受。”火蝶一听到隔壁那张大床上的顾心慈开口说话了,赶忙回过神来,那两只眼睛闪着兴味的光芒盯着里面。 齐天睿能说什么?只能叹气摇头的看着火蝶的恶作剧。 “谁?谁在床上?” 逸尘本就燥热难当,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一件里衣,原本想要绕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泡个凉水澡借以缓解身上异常的燥热,却被屋子里面的女人声给惊住了。 他的屋子里面竟然有女人?而且这声音好像是从床上发出来的? 逸尘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的那张大床,身上的燥热愈加的强烈了,该死的,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尤其是他刚刚听到那声娇媚入骨的声音之后,身体的某处竟然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这是什么情况?这种感觉还真他妈的太不舒服也太诡异了。 “好热,谁来帮帮我,我好难过……” 逸尘晃晃悠悠的来带大床前,撩起床幔之后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他的床上躺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待到床上的女人因为燥热难当翻滚着身子,那张脸转过来的时候,逸尘直接跌坐在地。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赶紧给我滚出去!” 逸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大床之上,抓起顾心慈的胳膊就往外拖。 可是当他触碰到顾心慈的胳膊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感觉窜遍了他的全身。 “好舒服……凉凉的好舒服……嗯~” 顾心慈一贴到逸尘的胳膊就黏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不停的在自己的小脸上摩挲着,最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一股沁凉舒缓了她身体的燥热,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她还想要索求更多,顺着那股清凉她攀上了逸尘的身子,不顾逸尘的推搡,紧紧的抱住了逸尘,不停的撕扯他身上的衣裳,小脸贴上了逸尘的胸膛。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你这是怎么了?” 逸尘用着他仅有的理智嗓音沙哑的问着正在对他上下其手的顾心慈,那张小脸红扑扑的,就像红苹果,他好想上去咬一口啊,逸尘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条,赶忙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逸尘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中了媚药,而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他承认,当顾心慈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是,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该死的,又被那只母老虎给算计了。 逸尘愤怒的推开了床上的顾心慈,急忙的奔到房门口,却没有推开,摇晃了几次,他终于是搞清楚了,房门被人反锁了,这个时候顾心慈从床上下来,再一次抓着逸尘不肯放。 逸尘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彻底的被击破,抱起顾心慈就冲向了那张大床。 “撕拉~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后悔。” 逸尘边说边撕开了两人身上的阻碍,整个人朝着顾心慈压了下去。 “干嘛?把手拿开。” 齐天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么喷血的场面还真是有够劲爆的,没想到师兄竟然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只不过这种场面他是绝对不希望火蝶看到的,他不希望蝶儿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就算是他师兄的也不行,大手一伸,挡住了那墙壁上的窟窿,也成功的阻挡了火蝶的视线。 火蝶正看得过瘾呢,却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被人挡住了,那心情简直是糟透了。 “蝶儿,别看了,我们还是走吧。” 齐天睿一见火蝶生气了,却还是没有让步,他就是不想火蝶再看下去了。 火蝶才不管那些,好不容易看到真人版的“嘿咻嘿咻”了,怎么能不看个过瘾? 再说了这场好戏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呢,怎么可以错过? “把手拿开了,里面好精彩,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逸尘竟然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呢,你听听,里面顾心慈叫的多惨。” 火蝶两只小手一齐上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扳开齐天睿的大手,那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墙上的窟窿看向隔壁的大床。 虽说有床幔遮挡着,可是那张大床剧烈的摇晃着,还有顾心慈小嘴里不停的发出的嘤咛声,透过那床幔的缝隙隐约可见两个人疯狂的纠缠着,那场面还真是劲爆啊,火蝶看的就差拍手叫好了。 齐天睿听着隔壁的声音,受不了刺激,那张俊脸通红。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干这种听人家墙根的事,还真是丢脸,这要是传出去,堂堂的王爷还有王妃,不干正经事,跑来听人家墙根,还不得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不可。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王妃干起这种事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竟然还在一边评头论足,就差冲过去去指点人家了,齐天睿看着这样的火蝶额头不自觉的流下了冷汗。 既然阻止不了她继续看下去,那就只有陪着她好了,免得她在干出点什么更加劲爆的事情来,哎…… 终于,对面房间里面的声音停止了,那张大床也不在晃动了,火蝶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逸尘这家伙还蛮勇猛的嘛,竟然做了一、二、三、四,四次诶!” 火蝶扳着小指头数着,最后惊奇的叫出声。 齐天睿听了火蝶这话险些摔倒,他的王妃竟然什么都敢说,这种事偷看就算了,她竟然还敢拿出来说,齐天睿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嘿嘿,逸尘这家伙嘴巴上说不喜欢人家,最后还不是把人家姑娘家给吃干抹净了,男人啊,还真的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嘴巴里面说的永远和做出来的不符。” 齐天睿听着火蝶的评价,额头划下无数黑线。 蝶儿的见解永远超乎常人。 “主子,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快坐下吃点东西吧。” 袭月这个时候适时地开了口,刚刚隔壁那屋里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还好两位主子只是专注于偷窥隔壁的动静,没有留意到她,否则她一定会喷鼻血不可。 齐天睿听到袭月的话才回过了神,原来这屋子里不止他们两个人,没想到他竟然也偷窥的那么专注,看来真的是守着什么学什么人啊。 “恩,还是袭月好,知道我喜欢什么,拿来的都是我爱吃的。” 火蝶笑嘻嘻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吃了起来,时不时的瞟隔壁房间一眼。 “主子,你放心的吃吧,隔壁没有动静,更何况你已经把门给锁了,房间里的窗户袭月已经叫人从外面用木板钉死了,他们暂时是出不来的。” 袭月嘴里是这么说,其实她是想说,这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久了,哪里还有力气走出来啊? “说的也是,等会我吃饱了,咱们去抓奸。” “噗~” 火蝶的一句话让齐天睿将嘴里的茶如数的全喷了出去。 “抓奸?” 齐天睿现在总算是知道蝶儿想要干什么了,原来是想要撮合逸尘与顾心慈两个啊,只不过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点儿? “这两个人都不干脆,明明喜欢着对方,还在那里扭扭妮妮的,尤其是逸尘,太过分了,把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丢到贼窝里面去了,害得人家小美人掏出来寻仇了,我就做一回好事,成全他们两个好了。” 齐天睿不得不承认,火蝶说的是事实。 他们两个的确是心仪对方,可是两个人只要一见面却非要弄得跟仇人见面似的,这让他们也很头疼,想要帮他们却无从下手,顾心慈的父母可是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师兄这个人从小就父母双亡,虽说顾家对他百般疼爱,最终他还是跑到山上同师傅学艺,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可两个人却又偏偏看对方不顺眼,可是只要对方真的出了事却又担心的要命,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只不过这几年大家伙想了不少的办法,可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这两个人依旧是老样子,一个躲一个追,一个死活不肯娶,另一个死活不肯嫁,今天蝶儿还真的是够大胆,直接让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手段够狠。 “蝶儿,你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激了点儿?” “这算什么?一会儿还有更过激的呢。” 火蝶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扩大,直觉告诉齐天睿,过一会儿的捉奸行动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心里在不停的祈祷,只希望里面的两人自求多福吧。 感情今天蝶儿就是要算计逸尘的,他怎么可能躲得掉? ------------ 第七十五章 顾峰一进王府的大门就开始念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们这两个老骨头给折腾到这里,说什么好事,可是他们来到这里却连个主子都没见到,能有什么好事?要是逸尘这个臭小子肯娶心慈说不定还算是好事一桩。 “你们风风火火的把我们两个老人家折腾到这里来干什么?逸尘那个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对待我家心慈,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顾峰黑着一张脸跟在海总管的身后。 “王妃让我请二位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海总管一边擦着额头冒出来的汗珠一边解释着,这顾老庄主还真是个急脾气。 “你们家王妃?她不是个傻子么?” 顾峰一听是睿王妃,那张老脸顿时就有些黑了,这不是存心侮辱他不成吗?叫他和一个傻子打交道,这些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难不成是逸尘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搞出来的吗? “顾老庄主您亲自见过了我家王妃就知道她是不是了,不是么?” 海总管一听到顾峰最里面冒出来的那傻子儿子顿觉头疼,果然人是不能有污点的,一旦有了污点那就是很难洗掉的。 “顾老庄主,您二位里面请,王妃正在里面等着二位呢。” 走到了房门口,海总管站在了门口示意顾峰他们老两口进屋去。 顾峰看着主屋旁边的这么一间耳房,脸色不是很好,这个齐天睿简直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他怎么可以这么怠慢他?愤怒的一脚就踹开了房门,踏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屋。 “睿王爷找我们老两口来不知有什么要事?”顾峰的语气不善。 “请顾老庄主过来不是王爷的意思,而是我,顾老庄主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火蝶不冷不热的话在屋子里响起,“如果你们不关心令爱的后半生幸福的话,你们大可以不用这般委屈,回去好了。” 这个顾峰还真是驴脾气,这顾心慈还真的是遗传了他这一点,犟得很。 “你什么意思?” 顾峰讶异的抬起了头看着桌边坐着悠闲品茶的女子,她刚刚说什么?心慈的幸福?顾峰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逸尘这小子是他的心结啊,那孩子也着实的倔,说什么都不肯娶心慈,他的嘴皮子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次了,可是最终得到的答案依然只有那几个字“我不同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原来逸尘将来的老丈人竟然耳朵不好使。”火蝶边说边摇头,她就是故意的,似乎是惹这老头发飙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 “你你你是说逸尘答应娶我家心慈了?” 顾峰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拔高了嗓子,这可真是天大的一个好消息,乐的老头子在地上直转圈圈,也顾不得生气了,一个劲的傻笑。 “先别高兴的太早,逸尘还没答应呢。” 看着高兴的已经找不到北的顾峰火蝶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这老头看样子是很喜欢逸尘,不然也不会心急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嫁女心切啊。 “什么?那你叫我们来做什么?”顾峰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给耍了,而耍他的人竟然是一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若是想要逸尘乖乖就范的话,就要看呆会你的戏演得怎么样了?”火蝶边说小手一指旁边墙上的小窟窿,示意顾峰自己去看个究竟。 顾峰一脸狐疑的走到了火蝶指着的小窟窿,抬眼一看那张脸顿时变了又变,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在考验他的承受能力吗? “这这这……” 顾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的几人,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两个孩子一向看对方不顺眼的,这怎么两个人竟然搞到床上去了,而且还……这些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可以说的,只是眼前的一幕太令他震惊了,震惊到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很意外是吗?”火蝶接过了话头,这老头还真是有趣,看到里面如此情形竟然没有惊叫出声,还真是难得,若是换做一般的父母,或许早就暴怒的冲进去打人了吧? “他们两个明明就很在意对方,可是却一个个的都死鸭子嘴硬的很,不给他们来点劲爆的,他们又怎么会乖乖就范呢?就你们那些所谓的处理方法,只怕是这辈子他们两个都不会来电的。”火蝶说着不争的事实,这两个人明明就有情,可是却偏偏都不肯先承认,让这些在一旁看着的人都干着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这个笨脑子啊,老婆子,咱们就快要抱孙子了。” 顾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后悔的直拍自己的脑袋,高兴的就犹如三岁的孩子一般,他马上要嫁女儿了,很快就能够抱上孙子了。 顾峰的夫人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隔壁那屋里究竟怎么了?优雅的迈着莲步走到那个小窟窿处,拿眼睛一瞄,惊得她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火蝶无奈的摇头叹息,这女人的承受能力还真的是太低了。 袭月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来的女人的身子,把她妇道椅子上坐好,掐了她的人中才使得她缓过了气来。 “袭月,去把隔壁的门上的锁打开。”火蝶拿起桌子上的钥匙丢给了袭月,“顾老庄主可否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做了?”火蝶指着隔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知道,当然知道。” 顾峰一击手掌,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啊,岂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待袭月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锁之后,顾峰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直接奔到那张大床床边,撩起床幔,一把就掀开了那盖在床上两人身上的棉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峰大喝一声,惊醒了床上正相拥熟睡的两人。 逸尘睁开迷蒙的眸子看着床前越来越清晰的几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他的胸膛上此时正横着一只玉臂,顺着手臂向上看去,顾心慈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撞进了他的眼帘,此时的逸尘猛然警醒,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他记得他回来之后喝了茶,然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卧房,之后身子越来越热,他脱了衣服想要泡个凉水澡,然后发现了床上一丝不挂的顾心慈,她的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媚药,然后他想要离开,门被锁了,而他也中了媚药,然后他们就…… “我的女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啊?”顾夫人满眼含泪,拿着帕子不停的擦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尘儿,你怎么可以对心慈做出这样的事来?虽说你不愿意娶心慈,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毁了心慈的名节啊,你叫她以后还怎么做人?”顾夫人泪眼婆娑,不停的开口质问着床上一脸惊愕的逸尘,这孩子,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死咬着不肯说话,还真的是太像他爹了。 “爹?娘?”顾心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小手不停的揉着眼睛,完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啊~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待到顾心慈清醒过来,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还有身上那清浅不一的青紫色淤青,抬眼望去,床上的逸尘也是同她一样一丝不挂,就是个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天啊,顾心慈抓起床上的被子,遮挡住了自己光裸的身子,把自己包裹成了粽子一样,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顾心慈真是又羞又恨,她怎么会同逸尘这个臭男人搞上了床?天啊!快打个雷把她劈死吧!她真的是没有脸见人了。 “尘儿,你一向最沉稳冷静的,伯父给你个机会澄清事实,你们到底有没有做出……做出那种事来?你说,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怎么说?”顾峰黑着脸,却故作镇静的指着床上的逸尘,他在赌,赌逸尘不会不承认,赌逸尘不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他是在拿女儿的一生幸福在做赌注,但愿他没有看错了这孩子。 “伯父,我……” 逸尘想要解释,可是他却无从开口,尤其是他见到了床上的那一抹嫣红,是那么的刺目,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那即是对顾心慈的不公,更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那道坎,虽说他很讨厌顾心慈,现在想起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讨厌她,讨厌她哪里?他对她的讨厌根本就是没来由的,是自己给自己心里面设下的一道障碍,一道防线,想来,他还真的是很可笑。 “你怎么?你不想负责?还是你不肯承认?今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待,我女儿的清白,你叫她以后可怎么活下去?” 顾夫人见逸尘犹豫不决,当下就开始发飙。 这孩子还真是执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竟然还是不愿意吗? 若是他不同意娶心慈,老爷若是敢答应,她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说什么她都要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 “我娶!” 逸尘犹豫再三,顾伯伯一向待他如己出,而顾伯伯只有心慈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是他们老两口的掌上明珠,更何况当初他们也算是订下了娃娃亲,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现如今心慈的清白已经被他毁了,那么他就必须负起责任来。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不许反悔!” 顾峰一听逸尘这小子终于答应了,心里那个美啊,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脸严肃的逼问着逸尘,强迫了人家,还要人家做出心甘情愿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是他妈的从内到外的爽啊! “是,我答应的,绝不反悔!” 逸尘顺着话就接了下去,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毕竟他们两个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想要不承认都不可能,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太诡异了,他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是谁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让他跳了进去? “好,爽快,乖女婿,那么你和心慈的婚礼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吧,那可真的是一个黄道吉日呢,哈哈哈~想不到我顾峰竟然这么快就要嫁女儿了,我这天下第一庄也终于是后继有人啦。” 顾峰乐得合不拢嘴,在屋子里打着转,不停的拍着巴掌放声大笑。 顾心慈看着爹爹开心的那个模样不禁有些委屈,吃亏的可是她啊,爹爹竟然还那么高兴,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齐天睿与火蝶只是在一旁看着顾峰老两口在那边演戏,偶尔两个人轻声的评论一下个人演技如何,完全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 为了看这场好戏,火蝶可是没少花力气,那药可是她从无忧那里弄来的,想不到那老头还蛮有货的,竟然连这种极品的媚药都有,下次给竹隐那个闷骚男试试去,火蝶不停的在心里想着各种奇怪的试药方法。 顾心慈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她的终身幸福竟然就这么被几个人给决定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亏。 齐天睿的老婆还真是坏,竟然当着她的面给她下药,而她竟然还傻傻的上了她的当,结果却是被她害得这么惨! “那个王妃,老夫还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啊,若不是你通知老夫前来,逸尘这个傻小子还指不定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开窍呢,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帮忙的话,你只管开口,老夫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力办到!” 顾峰高兴的对火蝶许诺着,要知道他老头子可是从不轻易向别人许诺的,今天他实在是太高兴了,可谓是了却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一桩心事了。 “顾老庄主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也只是看着逸尘与令爱两个人老是闹着别扭,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替他们着急,可是他们二人却不知众人的苦心,我们若是不推一把,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蹉跎下去,岂不是可惜了一段良缘吗?” 火蝶说着客套话,完全不顾床上那两个人喷火的目光。 笑话,这件事做都做了,还怕什么? 再说了,若是逸尘以后过得幸福了,他还得来谢谢她也说不定呢。 “火蝶!” 一声怒吼,逸尘脸色发青。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只母老虎搞出来的,害得他好惨!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给他们两个人下药,还锁上了他的房门,等到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之后在带着人来捉jian在床,好阴险的招数,最后让他百口莫辩,只能乖乖就范,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糟透了,他逸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反倒是遇到了这只母老虎之后,吃亏被算计的总是他,什么时候他能够让这个母老虎吃上一次亏呢。 逸尘脸色铁青的坐在床上瞪着火蝶直磨牙。 “我知道我叫火蝶,不用你那么大声的告诉我,还有以后小声些,吓到了我就算了,要是吓到了我肚子里面的宝宝,你可是赔不起的。” 火蝶挖挖耳朵,对于逸尘的怒火根本就是充耳未闻一样。 而她说出口的话更加的气人,噎的逸尘死死的,只能在那里生闷气,却是毫无办法也毫无反击之力,现在他已经焦头烂额了,那里还有力气去吵架呢。 “那个顾老爷子,我们这些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出去了,留在这里打扰人家两个人亲密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你说是不是?再说,我们还得好好的商量商量他们两个人的大婚事宜,你说是不?虽说他们两个已经有了那个……呃……”说道这里火蝶故意暧昧的往床上的两个人瞟去,“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了,可是这婚礼还是要隆重些的,是不是啊?” 火蝶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她的话才一说完,她就见到床上的逸尘那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了。 “好!还是王妃痛快,走,咱们这就出去好好的商量去。” 顾峰一怕大腿,这个王妃的性格还真的是爽快,他就喜欢这样的性子,今天这睿王府他还真的是没有白来,既得了一个好女婿,又见到了那与传闻完全不符的王妃,只不过这王妃的性子太对他老头子的胃口了,这次他老头子还真的是赚到了。 ------------ 第七十六章 “睿儿,你的舅舅一家来到了京城。舒残颚疈”齐慕华在得到消息之后派人把齐天睿叫进了皇宫,宫千寻突然之间举家来到京城这令他很是意外,以往他就是请都请不来,现如今却又举家前来,真是令人想不通。 “舅舅?”齐天睿也感到疑惑,对于这个舅舅他只听说过不少的传闻,可是从小到大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甚至是母亲的丧礼上,他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年来,这个舅舅一直等同于不存在一般。 “没错,宫千寻他们举家来到京城,就住在当年你娘所居住的别院里。”对于这个大舅子,齐慕华始终是琢磨不透他。 “他想要找我自然会去我的王府去找我,如若不然,我们谁又能够入得了他的眼?来也罢走也罢,那都是他的事情,只要他不妨碍我和蝶儿的生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也不在乎。” 齐天睿如实的说道,宫千寻的出现的确很诡异,但是随他怎么样都好,只要他不来干涉他,那么他也不会去干涉人家,现在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珍惜的幸福,他不想有任何人出来破坏。 “睿儿,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么?” 齐慕华对于齐天睿的反应显然是很意外,他从来没有想到睿儿对待母亲唯一的哥哥竟然这么的淡然。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了,见或是不见都没什么关系了。”齐天睿很是平静,在他最需要亲人的关心的时候舅舅都不曾出现过,现在他已经坚强的走出了阴影,可以独自的面对任何的风浪了,那宝贵的亲情只有母亲还有蝶儿给予了他,其他人要么落井下石,要么就冷眼旁观。 “父皇,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臣就告退了。”齐天睿现在满脑子都是火蝶的影子,不知道现在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又懒懒的抱着被子在睡觉? 最近这些天逸尘见到蝶儿总是气呼呼的,他是在气蝶儿算计了他,给他吃了媚药,更是知道了蝶儿将他们两个床上的那一幕全都看见了,逸尘脸上挂不住。 “那好吧。” 齐慕华一见齐天睿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现在已经能够解决好自己的所有事情了,他也有绝对的权利去决定自己的一切。 “哈哈哈,大师兄,没想到你这次竟然栽的这么狠。” 竹隐这几天每次见到逸尘都笑的不行,他竟然被母老虎下了媚药,而且就连上床都被母老虎给全场观看了,据说还蛮精彩的,他真后悔那天他为什么不在,要不是不是也可以现场观摩一下,不过师兄还真是够丢脸,这也让他知道了母老虎的不好惹,有了逸尘的前车之鉴,他以后还是小心为上,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闭嘴!不要光顾着笑我,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栽在那母老虎的手里。”逸尘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个该死母老虎,以后千万不要栽在他的手里,到那个时候看他怎么整治她,一定要让他跪地求饶不可。 “栽就栽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若是栽一回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媳妇,那么就是多栽几回我都愿意。”竹隐说的一本正经,师兄还真是不惜福,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到哪里去找啊,可是他就是偏偏执拗着不肯承认,若不是母老虎插手,估计他们两个的姻缘还真的就此错过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指不定那母老虎以后会送你一份什么大礼,到时候就怕你吃不消。”逸尘气极,虽说表面上很生气,其实他的心里面反倒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顾心慈那红彤彤的小脸蛋,那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睛,还有她发起脾气来一声声的娇喝。 竹隐看着逸尘在那里不停的傻笑,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美事? 逸尘突然间回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然会不自觉的想到顾心慈呢?他明明就是讨厌她讨厌的不得了,怎么现在想到的都是她美好的一面呢?他是不是病了?还是中邪了?不行,他要去庙里拜拜,一定要好好的去去霉运才行,想到这里逸尘起身就走了出去,目标,城外的感恩寺。 “小表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齐天睿从皇宫出来就直奔王府,刚走到大门口,突然一道男人慵懒魅惑的声音响起,齐天睿抬眼望去,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坐在了他的王府大门门槛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通体碧绿的玉箫。 那样子看上去极其随意闲适,俊逸的脸上那双桃花眼带着魅惑与疏离,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头发只是用一根白色的布带随意的拢在了身后。 白衣男子见到齐天睿回来之后懒洋洋的站起了身,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打量着齐天睿,齐天睿也在打量着他,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两人相视而笑。 “小表弟,你可真是让我好等。” 宫腾祥像个大姑娘似的出声抱怨,他可是头一次来京城了,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小表弟,可是他竟然不在家,害得他坐在大门口等了这么半天,这太阳还真是毒辣啊,他那白皙的脸啊,可千万别晒黑了才好,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很注重保养的,他最讨厌晒的黑不溜秋的人了。 “你是?” 齐天睿心下已经了然,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从未见过面的舅舅的儿子吧。 只不过他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小表弟,我可是你的表哥啊,也就是你舅舅的儿子,怎么样?认识了吧?” 齐天睿一听来人这话,微微皱眉,这人怎么这个德行? 宫腾祥一见齐天睿皱起了眉,可不乐意了,怎么着他都比他大,他竟然连声表哥都没叫,更别说让他进门喝杯茶了,这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哦。”齐天睿毫无表情,只是随意的应答了一声,抬腿就朝着王府大门迈了进去,齐天睿边走边补了一句“不认识”,然后连头都懒得回,朝着王府的后院走去,他现在只想见蝶儿,其他人他完全的不感兴趣,哪怕是什么表哥表弟的,统统靠边凉快去。 “什么?你那是什么反应?你……。咦?你等等我……” 宫腾祥那张得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小子几个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暗中帮过他好多忙的,这家伙竟然翻脸不认人,真是气死他了,只不过他好想是忘记了,每次他帮过他之后都是悄悄的直接遁走,没有留下过任何的线索,也没有和他们打过照面,齐天睿哪里会知道他?更是不可能认识他了。 “你等等我,喂!我在叫你呢,你个臭小子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个王爷就了不起吗?怎么说你每次有麻烦我都帮过你呢,你小子不会不认账吧?你那是什么……”态度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着齐天睿消失在了转角处。 宫腾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追上了脚下生风的齐天睿,这小子还真够臭屁的,死小孩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他一路追,一路嘴巴也没有闲着,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齐天睿听了他的话后终于停下了脚步,宫腾祥只顾着低头说话,完全没有留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听了下来,他这一下子就撞到了齐天睿的后背上,突然间鼻子一酸,一声惨叫过后,宫腾祥委屈的揉着他那发疼的鼻子躲出去老远满脸哀怨的看着齐天睿。 “你刚刚说什么?” 齐天睿转过头,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刚刚他一直觉得这个所谓的表哥根本就是一只聒噪的麻雀,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烦死了。 “什么什么?我的鼻子呦,你的后背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我的鼻子可千万不要受伤了才好,破了相可就麻烦了。” 宫腾祥答非所问,一只在抱怨,心疼他的鼻子,真是还像个女人似的害怕破了相,齐天睿觉得头顶上一片乌云飘过,这个家伙也太夸张了,真不知道舅舅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你刚刚说的,以前一直在帮我的神秘人是你?”齐天睿好心的提心着他,现在他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舅舅的种,虽说他没有见过舅舅,可是直觉告诉他,舅舅不是一个浮夸的人,否则这么多年,舅舅是不会不露面的。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宫腾祥一听赶忙直起了身子,挺胸抬头,一副他就是救世主的高傲模样,心里美滋滋的,“臭小子,还不快快过来致谢,不要太崇拜我,哼哼。” 齐天睿一见到这样一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人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懒得理他,扭身朝着后院的卧房而去。 正在臭屁的宫腾祥没有等来某人的崇拜声,抬眼一看,哪里还有人影啊?“臭小子,你死到哪里去了?好歹你也尊重我一下好不好?”宫腾祥气的直跳脚,向来都只有他让人吃瘪的份,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瘪。 “齐天睿你这么没良心的给我出来!” 宫腾祥一路追到后院竟然没了齐天睿的踪影,这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叫他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害得他只能很没形象的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真是有损他的形象啊,不知道那几个追着他不放的大美人见到他的这个样子之后还会不会疯了一样想要嫁给他了,说不定哪天他真的在她们面前来一次也说不定,正好可以摆脱她们的纠缠。 “这是谁?”火蝶刚刚睡饱起身,齐天睿就回来陪她吃午饭,她才刚刚吃几口菜,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的,火蝶抬起了头无声的询问着此时已经皱起了眉头的齐天睿,看样子他是知道外面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是谁了。 “是一个自以为是让人讨厌的家伙。”齐天睿也不想多说什么,他从刚刚见到这个表哥起就不喜欢他,这个人和他的师傅绝对有的一拼,都是又吵又闹让人头疼的家伙,还是离他们远些比较稳妥。 “齐天睿,你个臭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不要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当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窝!”宫腾祥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双手叉着腰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嚷着,还扬言要烧了王府,够大胆,他就是要把齐天睿这小子揪出来而已,他们可是表兄弟啊,这小子见到他连声表哥都没叫,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还真是吵!”火蝶被他吵得心烦意乱,火气节节攀升,这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这家伙到底是谁?真是来找死的! “哇,美人啊,你是谁?是这里的丫鬟吗?跟哥哥我走好不好?哥哥带你去游山玩水,走遍五湖四海,吃尽天下的珍馐美味,怎么样?”宫腾祥听到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急忙转过身来,当他看清楚女人那绝美的小脸之后,简直是惊为天人啊,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美女,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啊,这要是她能够陪着他共度此生,那么就是让他少活几年他都心甘情愿。 “滚!”齐天睿在屋子里听到这家伙的混账话忍受不住了,冲出来一把就把火蝶揽在了怀里,伸出一脚就朝着宫腾祥的小腹踹了过去。 宫腾祥只顾着和美人联络感情了,完全没有防备,被齐天睿一脚踹了个正着。 “啊~”宫腾祥一声惨叫,被齐天睿一脚踹出去,一声惨叫飞出去老远跌落在地上,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被踹疼的肚子准备发飙。 待他看清楚是谁之后,火气更大了,这小子也太没礼貌了,不尊重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对他动粗,真是太可恶了! “你这个混蛋!干嘛踹我?”宫腾祥一脸大便色的吼着正满脸关切看着火蝶的齐天睿。 “踹你?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齐天睿的语气冰冷,这种人要是和他攀上亲戚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什么?臭小子,你搞搞清楚,我可是你的表哥,而且你以前每次有大难哪次我没帮过你?你小子现在竟然过河拆桥,你小子还算是个人吗你?”宫腾祥气的口不择言,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冤枉气呢。 “你这样的表哥不要也无妨,有你这样的表哥简直就是我的耻辱。” 齐天睿的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无论什么事他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蝶儿,他最在乎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你……”齐天睿的这一番话,呛的宫腾祥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憋得他难受至极。 “蝶儿是本王的王妃,岂能是你可以染指的?真是不知死活!” 齐天睿就是气,哪有这样的表哥公然调戏自己表弟的媳妇的?还要带着蝶儿去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的美食,还真的是有够无耻的,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你说什么?她的你的王妃?”这下子宫腾祥彻底的傻了,他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齐天睿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无论换做是谁,当一个男人勾引他的老婆他要是还能给那个男人好脸色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男人是个傻子白痴! “你说呢?”齐天睿面色铁青,瞪着眼狠狠的剜了眼宫腾祥这个子明风流的大白痴。 “那个,呵呵,非常对不起啊,我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玩笑开的有点过火,表弟表弟妹不要介意啊,呵呵,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哪天等表弟气消了,我在来登门赔罪啊。”宫腾祥看着齐天睿拿要杀人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发冷,看样子他是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这个女人竟然是表弟的媳妇,都怪自己,看见美女就忍不住,表弟那铁青的脸,还有那杀人的目光,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给杀了,还是赶快溜吧,保命要紧。 宫腾祥呵呵的傻笑,边笑边往后退,最后在墙边转角处猛地一个转身,撒腿就跑,逃命去也! ------------ 第七十七章 “睿儿,他是你的表哥?”火蝶看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觉得很好笑,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听睿儿提起过这个人的存在,今天见到的倒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就像是个淘气的大孩子一般。 “应该是吧。”齐天睿回答的模棱两可,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他从来没有和舅舅联系过,更不用说是打交道了。 “哦。”火蝶听出了齐天睿的无奈,这小子无论换做是谁碰到估计脸色都不会好吧? 只不过这么一句“应该是吧”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可见睿儿对他的这个舅舅陌生到了什么程度了。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见过舅舅,今天父皇宣我进宫也是与我谈这件事,舅舅他们举家来到了京城,现在就住在我母妃进宫之前所住过的别院里,没想到我回来之后在大门口就碰到了那个痞子,若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还有他近几年帮过我不少的忙,就凭他刚刚的举动我一定会把他剥皮拆骨!” 齐天睿眸光森冷,出口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从来没见过你的舅舅?也没有联系过吗?”火蝶觉得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怎么这么的奇怪?齐慕华可是说他们兄妹的关系一向很好,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能烦人妹妹只身进宫而不过问呢? “没有。”齐天睿回答的很是干脆,却也是事实。 母妃在他的面前很少提及娘家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让他误认为母妃只是孤身一人,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他也懂得了很多,母妃不提起,他也不问,甚至是渐渐地将这些淡忘了,今天这些人突然间闯入他的生活,还真的是叫他有些无法适应,更是不知道要用何种心态去面对。 他也曾经怪过,为什么母妃死了他们都不曾出现,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害死母妃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虽说父皇没有处死她,却也算是给了母妃一个交代。 “那么你对他们也是一无所知了?”火蝶突然间觉得很是头疼,他们的相处方式简直是闻所未闻,她对齐天睿更加的心疼了,别人看到的只是他光鲜亮丽的外表,可又有谁真正的了解过他的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却是经不得任何人的触碰。 “是的,只是知道有舅舅这个人的存在,其他的一无所知。”齐天睿说的一脸淡然,这些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当初他是那么渴望亲情的温暖,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向他伸出温暖的手,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句问候,可是却没有,现如今他已经坚强了起来,可以扛得住任何的风雨,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只折了翅膀的小鸟,而是一只可以掌控万里苍穹的雄鹰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他们来京城也许是想要换个地方生活而已,随他们怎么样吧,只要不干涉到我们就好,人家也有人家自主生活的权利,不是吗?”火蝶轻轻的靠在齐天睿的怀里,柔声安慰着他,微风轻拂过她散乱的发丝,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着,两道人影在午后的院子里格外的醒目,男的俊逸不凡,一身黑衣,英气逼人,女的貌若天仙,一身火红,清冷魅惑。 刚刚溜掉又折返回来的宫腾祥远远的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都是人中翘楚。 “嗯哼!那个表弟表弟妹,我知道我打扰了二位的恩爱是我的不对了,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折返回来,刚刚由于我兴奋过了头,我爹爹,也就是你们的舅舅交代我的事我忘记说了,所以呢,不好意思啊,我又回来了。” 不得已啊,宫腾祥只好尴尬的打扰人家小夫妻,毕竟爹爹交代的事情必须的办,不然他就这么回去,一定被老爹狠狠的刮一顿不可。 所以他宁可面对齐天睿的臭脸也不要回去被老爹虐,四年前由于他的贪玩,没有保护好姑姑,才使得姑姑中了别人的暗算死了,回去之后老爹大发雷霆,要不是爹爹的几个结拜兄弟求情,老爹差点活活掐死他,最后老爹把他丢到刺骨的寒潭之中泡了七天七夜,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儿,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真的是太难熬了,真的是刻骨铭心。 “什么事?”齐天睿看到他就心烦,对这个碍眼的家伙更是没有了耐性。 “小表弟,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我,可是我也是不得已啊,我要是完不成我爹也就是你舅舅交代下来的任务,我回去可是会吃苦头的,所以啊,我是宁愿回来面对你的臭脸也不要回去被你那个恶魔舅舅罚。”宫腾祥说的那叫一个可怜,那张脸都已经成了苦瓜了。 火蝶倒是好奇起来了,他老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叫他怕成这个德行了,她现在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睿儿舅舅亲生的了。 “有什么事快说,不要像个女人似的拖拖拉拉。” 齐天睿的耐性已经全无,他现在就觉得这个家伙很碍眼,他很讨厌这家伙出现在蝶儿的面前,甚至有种想要挖出他眼珠子的冲动。 “是是是,我快说,那个我爹也就是你舅舅想要见见你,让我来请你过去见见面,熟识一下,你是知道的,咱们大家伙从未见过面,所以呢,我爹他不好意思来,就一脚把我给踹来了,那个表弟表弟妹能不能卖我个面子?移驾去我们家的别院一趟。” 宫腾祥尽量说得很委婉,都怪死老头儿,他自己不肯来,最后摆出老爹的架子,一脚就把他给踹来了,他刚刚已经得罪了小表弟两夫妻了,哪里还能请得动他们啊?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儿呢吗? “不去!” “好啊。” 齐天睿冰冷的声音与火蝶柔嫩的嗓音同时响起,去完全是两个意思,一道是冰冷的而且直接回绝了,另一道声音听在宫腾祥的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天使的声音一般,他可以回去交差了,不用受那老头的白眼与冷嘲热讽了。 “蝶儿,你真的要去吗?”齐天睿诧异的看着火蝶,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想去,若是蝶儿坚持要去的话,他只好陪着她一块儿去了。 “恩,怎么说那都是你的舅舅,虽说素未谋面,不过今天见过面之后不就算是认识了吗。”火蝶纯粹只是好奇而已,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能够养出这么奇怪的儿子来?再者说,既然人家都已经上门邀请了,不去不好,毕竟那是长辈,即便睿儿不愿意去,那么还是去打声招呼也好,顺便探听一下他们的来意,这可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那好吧,我就陪着蝶儿去看看。” 齐天睿这话说的可是很不甘愿,不过为了蝶儿,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应承了下来。 “太好了!表弟妹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今天我的小命儿算是保住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观音转世,我宫腾祥的再生父母……呃……呸!呸!呸!总之就是我的活菩萨。” 宫腾祥一听小表弟答应去了,那个激动啊,这一激动不要紧,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张嘴又没有了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不火蝶都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了,这要是给他老子听到还不活剐了他! “你爹要见睿儿是什么目的?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有,今天怎么就想起他这个外甥来了?”相对于宫腾祥的雀跃劲,火蝶倒是一派淡然。 “谁说的?当年是姑姑逼着我爹立下重誓,在小表弟不满二十岁之前不准我爹爹到京城来,我爹爹也是逼不得已啊。”宫腾祥抓抓脑袋,说实话,他也想不通啊。 “为什么?”齐天睿难得的起了好奇之心,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曾问过爹爹好多次,可是爹爹不肯告诉我啊,你若是想知道,还是去问我爹爹吧,那时候爹爹曾经派来京城好多人来保护姑姑,我在十八岁那年爹爹就派我来保护姑姑了,可是由于我的年纪比较小,不是很稳重,玩心太重,却不曾想姑姑竟然出事了,由于我的失误害得姑姑惨死,回去之后我差点被爹爹掐死,若不是大家伙求情,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是活罪难逃,爹爹把我丢到寒潭里面泡了七天七夜,等到我出来的时候,小命已经丢了半条了。” 宫腾祥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身子不自觉的打颤。 为什么?母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准舅舅来京城?还要发下毒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誓言,让舅舅恪守了二十年,而她在自己的面前更是鲜少提起舅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到了。” 齐天睿一路上一直默不作声,紧紧的抱着火蝶,心里面有几千几万个疑问,也有几千几万个结解不开,宫腾祥也很识趣,这一路上很少开口,他生怕这个小表弟反悔不跟他来了,到时候他可就会死的很难看。 齐天睿与火蝶在宫腾祥的带领下来到了京城偏南的一处豪华别院,齐天睿看着这座庄院,当初他的母妃就是住在这里等待父皇来接她,如今却已经是二十年之久了,却已是物在人非了。 “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为什么偷偷的溜掉不肯带我一起去?说,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喝花酒了?我去告诉爹去,看爹不打断你的腿!” 宫腾祥率先走进了别院的大门,齐天睿与火蝶才下了马车,就听见大门里面一个小女孩连珠炮似的开了口,不停的指责着宫腾祥,甚至还威胁他要去她爹那里告状去,齐天睿与火蝶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满含着笑意,有这样的一双儿女,看样子舅舅这么多年的生活也不会很寂寞了。 “宫焉沫!你敢去爹那里嚼舌根试试?!” 宫腾祥拎起面前娇小的女孩,寒着脸,那语气里满是无奈与警告。 这个该死的小妮子,竟然跑到这里来堵他,他不就是没带着她一起出去嘛,她至于在这里等着他算账吗?都是老头子把她惯坏了,还说他去喝花酒?他长这么大连妓院的大门是个啥模样都没有见过呢,这个死丫头竟然想要跑去老头子哪里无事生非,这是欠管教了。 “宫腾祥!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敢做不敢认吗?”小女孩被宫腾祥拎着,那两只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小脸通红,那双大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宫腾祥,你快放我下来,不然今天晚上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宫焉沫不停的叫喊着,甚至开始了赤裸裸的威胁。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要仗着老头子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就你的那点道行想要算计你哥哥我,你还嫩得很呢,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若是把你哥哥我惹火了,说不定哪天我把你塞到一个又老又丑又脏又臭的糟老头子的被窝里去。” 宫腾祥也火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见到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是表弟的老婆,他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还被表弟一脚给踹飞了,还好他是个练家子,不然就表弟的那一脚,不死也得残废,回到家还要被这个泼妇一样的妹妹威胁,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齐天睿将火蝶抱下了马车就听到这两兄妹这么劲爆的对话,嘴角直抽搐,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更不是东西,他今天还真的是开了眼界,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宫腾祥你这个混蛋,你敢吗?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把你上次被蛇吓的没穿衣服在你的院子乱跑的事给抖出来,还有上上次,你偷偷的跑去看那个什么太尉家的千金,结果差点被那个丑八怪给吃干抹净了,还有上上上上次,你被采花贼给当成了女人下了媚药给扒光了,结果那个采花贼见你是个男的都没逃过你的美色,要不是二叔救你,你早就被采花贼给玩了,还有……” 宫焉沫如数家珍般的抖着宫腾祥的糗事,她那大嗓门吼得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宫腾祥的糗事,守门的家丁一个个戳在那里低着头,肩膀不停的耸动着,就连傻子都知道,他们是在偷笑。 “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摔死你?!” 宫腾祥的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了,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把这扫把星的嘴给缝上,拎着宫焉沫不停的摇晃着,他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扫把星做妹妹? “你有种就摔死我一个试试?你试试啊?”宫焉沫可来劲了,这个坏哥哥,就知道欺负她,都怪她身板太小了,每次吵架她都是被他这么拎着脖领子,这种感觉很不好,今天这家伙更是可恶,竟然还要摔死她?她还真就不信了,他敢摔死自己的亲妹妹? 齐天睿揽着火蝶的腰,两个人就站在大门口看这对天才兄妹吵架,这两个人谁都不肯相让,都想让对方服帖听话,可是两个人都很执拗,更是火爆脾气,根本就无法好好相处,还真是一对冤家。 “这是你自找的!”宫腾祥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个该死的扫把星,竟然把他的糗事像个大喇叭一样的公诸于众了,这叫他的脸还往哪里摆?看着身边的奴才们极力的在忍耐着笑意,更何况门外还有表弟表弟妹,他们也都悉数听见了,他以后还怎么见人?越想越气,宫腾祥的大手一甩。 “宫腾祥!你竟然真的把我扔出去了,你够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宫焉沫挂在大树上,上不得下不去,树枝勾着她的衣服,她就像是在荡秋千一样在那里摇晃着,虽说已经这么狼狈了,还在那里不停的放着狠话。 “你好好的在那里反省反省!”宫腾祥朝着挂在树上的宫焉沫说完这一句话,就不在搭理正在破口大骂的妹妹。“明天早上之前不准放她下来!谁要是敢私自把她放下来,我就砍了他的双手双脚!”转过身宫腾祥对着正在极力忍着笑意的奴才们沉声命令着,众人一听,连头都没敢抬起来,就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宫腾祥,你这个大混蛋,你是个不合格的哥哥,你欺负妹妹,你是个胆小鬼,你……”宫焉沫挂在树上不停的骂着宫腾祥,看着他带着一男一女朝着爹爹的书房走去了,而她只能挂在树上喝着风,真是不公平! ------------ 第七十八章 “老头儿,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快把你的宝贝给我玩个几天吧。”宫腾祥带着齐天睿与火蝶才一踏进书房的门就开始高声叫嚷,完全不似在王府那般,虽说老爹对待他很是严苛,可是每当他完美的完成任务之后,他也会纵容他的高傲无理,这次也是一样,他不负所望的把小表弟夫妇都给带回来了,那么老爹先前答应过给他的碧血寒蟾应该兑现了,嘿嘿,这次他可是赚到了,要知道,在老爹这里想要占点儿小便宜可是很难的,只不过这老头为什么非要他去找这个小表弟,而不是自己去,或者是派人去请,这他就没有搞懂,不过管他呢,反正这次他可是没吃亏,反而赚到了。 “表弟表弟妹,那边坐着的老头儿就是我爹,你们的舅舅。”宫腾祥拿着手里的玉箫朝着书房里面一指,几案旁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的老者,此时正朝门口这边看过来。 齐天睿抬眼望去,老者四十出头,却是容光焕发,一头黑发不见半根银丝,那双眼眸与母亲的极为相似,只不过里面多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这个人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吗? “你是睿儿。”宫千寻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齐天睿,这孩子还真的是遗传了雪儿太多,那清冷的神态,虽说他从未见过齐天睿,更是没有与他交谈过,不过他看得出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孤傲劲,就是这一点,他就完全的可以肯定他就是雪儿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他就让他想到了当年的雪儿。 “我是齐天睿,你为什么要见我?”齐天睿的话很简短,更是显出了极度的不耐烦。 火蝶听着这两人的谈话嘴角直抽,这两人还真是惊奇的相似,连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哪有亲人重逢之后不是喜悦而是冷淡到这种程度的? 宫千寻听到齐天睿的话不怒反笑了起来,这才是他们宫家人的后代,到什么时候都是高傲的俯瞰着世人。 “好小子,够胆量,够气魄,不愧是我们宫家的后人,舅舅我没有看错你。”宫千寻站了起来,慢步走到了齐天睿的面前,伸出双手扳住了齐天睿的双肩,这小子长得还真是壮实,是块好苗子。 齐天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宫千寻,这个人和他的儿子一样,都喜欢答非所问,他只是问他为什么要见他,可他却对着他评头论足了一翻,他又不是等待主人挑选的牲口,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让人评头论足?不说就算了,齐天睿扭身揽过火蝶的柳腰,就要原路返回。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怎么才来连句完整话都没有说就要走啊?”宫千寻只顾着高兴了,没想到雪儿的孩子竟然是这么讨人喜欢,他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呢,这孩子竟然转身就要走,他可不答应。 他盼着想要见这个大外甥都已经盼了二十年了,虽说前些年都是听自己派出来保护他们母子的人描述过他的长相,可毕竟还是没有见到,光是凭着别人的描述乱猜也是很辛苦的,今天好不容易才见面了,这孩子竟然只说了一句话就打算走人,这可不成。 齐天睿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抱着火蝶看着书房的门外。 宫腾祥自从回来之后除了刚进门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之外,在就没吭过声,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老头儿时何等威武的人物啊?今天竟然有人连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看来这老家伙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令人惧怕啊,心里不免对他这个做老子的有些微词了,这么多年就知道压榨他这个儿子了,看吧,他外甥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甚至把他当成空气一般的无视了。 “我是你的舅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宫千寻很明显的受到了打击,而且这个打击还不小。 他来的时候曾经想过千万遍他们相处的情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的外甥竟然无视他,甚至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他的眼里只有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就犹如当年的雪儿一样,眼里只有齐慕华,根本就看不见其他人的存在,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一点竟然还会遗传的吗?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齐天睿反问了回去,对于这个舅舅他完全是陌生的,而他也完全没有与别人相处的经验,蝶儿是个例外。 宫千寻被齐天睿的话给问住了,是啊,他应该怎么对他?这个答案很显然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正当宫千寻陷入苦思的时候,齐天睿与火蝶已经悄然的走了出去,当宫千寻抬起头来的时候,齐天睿与火蝶已经走到院子的转角处了,“你个臭小子!他们人呢?怎么走了也不叫我一声!还不快去追回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宫千寻气的朝着在一边无所事事的儿子一声怒吼,这个死小子是打算站在那边看他老子的笑话了,不过他老子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看他不扒下他的一层皮下来。 “你又没有叫我帮你看着他们,他们的脚长在自己的身上,要走便走要留便留,我有什么权利去阻拦人家?更何况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宫腾祥觉得自己好冤,这也能怪到他的头上来?明明就是你自己在那里发愣的好不好?不过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他是老子,而他是儿子,老子训儿子天经地义,他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你个混小子,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吗?还不快去把他们给我拦下来!”宫千寻气的直跳脚,他这个儿子要是有雪儿的儿子一半沉稳就好了,天生一副桃花面,只有女人才会有这种长相,他的儿子竟然长了一副女人相,这让他很是郁闷,不过郁闷归郁闷,还是自己的儿子不是,总不能不认吧。 宫腾祥很是无奈,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起身追了出去,他长这么大了,却从来都不知道他老子为什么总是看他不顺眼?到底他哪里做错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你们是什么人?刚刚跟我这那个妖媚的哥哥进去我爹爹的书房干什么去了?”宫腾祥才追出来,就见到他的妹妹宫焉沫不知道怎么从树上下来了,还拦住了齐天睿他们小两口在那里问东问西的,这个祸头子,属穆桂英的,哪里都少不了她来参一脚,若是有什么事越是瞒着她,她就越是想要知道,最后会给搅和的一塌糊涂很难收场,宫腾祥撇着嘴,一怕额头,认命的走了过去。 “表弟表弟妹,这才来怎么这么急着走啊,你们的舅舅让我请你们回去呢。”宫腾祥走了过来,高挑的身躯阻挡了宫焉沫那双正冒着红心的飞眼,这死妮子不会是看上齐天睿这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了吧?希望她死的不是很惨,他身边可是有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这世上有几人的容貌能够赛过她的?就凭着这一点宫焉沫就没得比,还在这里自作多情的抛飞眼,人家可是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哥,你说他是表哥?”宫焉沫一听到宫腾祥的话,赶忙抓着他的袖子从他的身后探出了小脑袋,这个美男子就是她的表哥啊,他就是那个王爷表哥,这下子她可真的是赚到了,这个男人长得太帅了,她宫焉沫喜欢,她要嫁给他! “表哥,你娶妻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嫁给你怎样?”宫焉沫很不要脸的说出了她心中所想,现在的她眼睛里只看得见齐天睿,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就连火蝶被齐天睿抱在怀里,她那双大眼睛都没有看见,让人觉得她的这双眼睛根本就是白长了,跟出气筒没什么分别。 宫腾祥听了宫焉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浑身冷汗淋漓,她还真当自己是绝世大美女,男人眼中的女什么?还真是不要脸,他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妹妹。 “你赶紧滚一边儿玩去,你们看到表弟怀里面正抱着他媳妇呢么?”宫腾祥现在觉得他很丢脸,他今天在表弟家调戏的表弟妹不说,这回到家自己的妹妹又调戏上表弟了,这让人家会怎么想?他们家就专门出这种撬墙角的人才吗? “什么?你已经成亲了?那么也没关系,我也嫁给你怎么样?这样你就有两个媳妇了,我来做大老婆好了,就勉为其难的让她做个妾吧,表哥,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宫焉沫不死心的从宫腾祥身后窜了出来,她现在才留意到齐天睿怀里的女子,虽说是个美人,不过她宫焉沫可是他舅舅的女儿,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做小老婆吧?这个男人她宫焉沫就是看上了,他说什么都要嫁给他,哪怕是死皮赖脸也无所谓,脸面她都宁可不要了。 齐天睿听着这个丫头片子说出来的话有种想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当他是稻草人么?还真是无耻之极,他们两个还真不愧是兄妹,哥哥打别人媳妇的主意,妹妹又来打他的主意,真不知道舅舅怎么生出这么两个孽障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主意太好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爹,让他帮我们准备大婚,你……唔~”宫焉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宫腾祥捂住了嘴。 宫腾祥眼见着齐天睿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那额头的青筋已经暴突,这个死丫头还不知死活,还在那里兀自的说个不停,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宫焉沫很是不满的挣扎着,企图摆脱宫腾祥的钳制,奈何她的力气太小敌不过宫腾祥的力气,在毫无办法之下,宫焉沫张开了小嘴,一口就咬上了宫腾祥的大手。 “撕~啊~该死的!你竟然敢咬我?!”宫腾祥吃痛的叫喊出声,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一下子就把宫焉沫给甩了出去,被甩出去的宫焉沫飞出去老远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掉了下来。 “啊~宫腾祥你要摔死我不成?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拦着我干什么?”撞到了大树摔倒了地上的宫焉沫趴在地上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齐天睿拦着那女人的腰就要走出了自家的别院了,她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追了上去,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伸开双臂就拦住了齐天睿的去路,浑身的疼痛疼的她小脸有些扭曲,可是她也顾不得了,今天她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就算是他不肯娶她,她也要威逼利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们不可以走!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娶不娶我?”宫焉沫今天就是要死缠烂打。 “滚开!”齐天睿连看都没看宫焉沫一眼,他刚刚看到宫腾祥把她甩出去觉得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真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舅舅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不会看人脸色的么? “不要,你还没回答我!”宫焉沫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就不信她搞不定这个表哥,实在不行还有爹爹呢,她就不信他不会卖他爹的面子,怎么说她爹也是他的亲娘舅。 “滚!再不滚开,你信不信我会亲手杀了你?!”齐天睿觉得自己多和她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他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答应蝶儿来见这个什么舅舅,现在舅舅是见到了,还给自己弄来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来,他现在很气很气。 “娶我!”宫焉沫叉着腰开始耍赖,就像是个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要蝶儿一个,其他的女人在本王的眼里连根草都不如!你以为你是谁?想死的话,本王不介意成全你!”齐天睿寒着脸,出口的话更是冷若冰霜,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就掐住了面前这个聒噪的女人的脖子,手指一点一点的合拢,看着她的小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白,最后由白转青,那开开合合的小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不停的抓挠着掐住她脖子的大手,最后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小手慢慢的垂落下去,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里泪水慢慢的滑落,然而齐天睿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站在不远处的宫腾祥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竟然傻掉了,他没想到这个表弟出手竟然这么狠!猛地回过了神,赶忙冲过去从齐天睿的手里抢下来快要断气的妹妹。 “你怎么下手这么狠?你差点掐死她!”宫腾祥从齐天睿的手里抢下了几乎就要断气的妹妹,不停的拍打着她惊恐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宫焉沫的脸才恢复血色,气息也渐渐地恢复如常,“哇~”刚刚缓过神来的宫焉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齐天睿站在大门口冷冷的开口。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火蝶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却没有出声阻止,这个女孩子确实是太缺乏教养了,睿儿已经一再的给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会看别人的脸色,一再的挑衅睿儿的耐性,睿儿给她些教训也是应该,所以她没有阻止。 “那你也能真的掐死她啊!”宫腾祥心疼的把妹妹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妹妹,妹妹从小就被爹爹给宠坏了,还真的是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与惊吓。“怎么说她都是你的表妹,你这个做表哥的就不能让着点妹妹吗?”宫腾祥为妹妹打抱不平,完全忘记了平日里他被这个妹妹气的跳脚的时候,自己也曾经下过重手了。 “凡是不利于蝶儿的人或事,我都不会手下留情,即便是表兄妹也是一样!”齐天睿说的决绝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这些话完全发自他的内心。 “呜~哇~爹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表哥不肯娶我!为了那个女人还差点掐死我!爹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宫焉沫趴在宫腾祥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她看到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的父亲之后,连滚带爬的就奔了过去,她要告状!让她爹给她做主,爹爹一向最疼她了,她就不信爹爹还收拾不了他的这个外甥! ------------ 第七十九章 “爹啊,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表哥刚刚差点掐死我啊,你看看我脖子上还清晰的留着他的手印呢,爹,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宫焉沫一见到她老爹走了过来,赶忙扑过去诉委屈,今天她可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刚刚她可真的是命悬一线了,要不是哥哥插手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齐天睿根本连头都没有回,受了欺负就找老子告状,那她为什么不说她刚刚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呢?真是会挑着捡着说,和这种人攀上亲戚还真是对她的莫大耻辱。 “哦?还有这样的事?”宫千寻故作惊讶,他就是想要看看他这个外甥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既没解释,更没有惊慌,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他的媳妇准备离开。 刚刚的一切他都有看见,都是焉沫太咄咄逼人了,这孩子总是不知进退,说过她多少次了,可她就是任意妄为,今天终是吃了亏,却心里不平衡,还恶人先告状,这孩子还真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睿儿,你有什么可说的吗?”宫千寻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继而扭过了头看着那一脸冷然的外甥。 “爹!你看看我的伤,他还能有什么说的?再说了,我可是还有人证呢!”宫焉沫哪里会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哥,刚刚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宫焉沫看着齐天睿一副自鸣得意的神色,今天就不信搞不定你?她一定要这个表哥乖乖就范不可! “我?”宫腾祥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惊愕,这个死丫头竟然想要把他也给拖下水啊,抬眼看了眼自己的老爹,那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再看看表弟夫妇,人家倒是一派轻松惬意的模样,只不过表弟的目光是越来越森冷了,今天他都已经做错过一次了,现在要是再错,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没错,哥,刚刚他可是差点掐死你妹妹我,是不是?”宫焉沫一见到宫腾祥在那边犹豫,赶忙朝着他使眼色,只不过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宫千寻的双眼,这孩子真的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自己的过错却只字不提,她就没有想过,人家也有一张嘴,可以辩解的么?想来他一时的英名啊,估计就要断送在这一双不成器的儿女身上了,儿子长得像个女人似的,这闺女还是个脑子少根筋的,真怀疑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播下去的种。 “我不清楚,对!我什么都没看见,哈哈,我刚刚来,什么都没看见!”宫腾祥一见自己的老爹黑脸,立即识相的撇清关系,妹子啊,你就自求多福吧,刚刚的一切这老头儿一定是全都看见了,即便是没看见,他也不可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的,再者说他可是看出,老头貌似和喜欢这个家伙的,他可不想自己去触那个霉头,他还想多活几年,多过几年逍遥的日子呢。 “什么?宫腾祥!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你的胳膊肘怎么朝外弯的?!”宫焉沫一听到宫腾祥的回答,立即就火了,完全忘记了她此时正在她爹面前扮柔弱了,她现在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啊?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拉我下水,你不是说你有铁证吗?你就拿着你的铁证给老头看好了,我是刚刚才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宫腾祥把自己撇的很是干净,现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比较好,这几个人他都吃罪不起,说不定哪个不高兴都能够把他扒皮拆骨,他还是自保为上。 “你……”宫焉沫气结,宫腾祥,这笔账我可是记下了,宫焉沫狠狠的瞪了一眼宫腾祥,嘴里面的一口银牙咬的吱吱响。 “爹,你看我这脖子上的抓痕,你女儿刚刚可是差点死掉,你一定要严惩表哥,除非……”宫焉沫一脸的委屈,不停的向宫千寻撒娇,说道最后竟然红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那样子可真的是做作的很,看的宫腾祥都忍不住猛翻白眼,差点被她给恶心的吐出来。 “除非什么?”宫千寻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怎么生出来这么个不争气的孩子来?睿儿那张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愿意,她还在这里自做多情,睿儿若真的对她有情的话,刚刚也不至于会出手差点要了她的命了。 “除非他答应娶我,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了。”宫焉沫说的可真是够不要脸,齐天睿的脸已经黑的犹如锅底一般了。 “还真是自作多情,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计较不计较本王管不着,现在本王倒是想要和你计较计较。”齐天睿的透着汩汩寒气,他本想带着蝶儿离开,虽说他对这个舅舅很是陌生,可他也不想弄得那么僵,毕竟这个也是他的表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是这个死丫头竟然得寸进尺,是她自取其辱,怪不得他了。 “哦?”宫千寻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外甥竟然说的这么的直白,这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有史以来头一遭,他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将自己的女儿给贬的一文不值,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么直勾勾的勾引一个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还有家室,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贱?很不要脸?甚至是很无耻呢?”宫千寻的反应彻底激怒了齐天睿,他的话也越来越重,更是把宫焉沫说的一无是处,这话无论是哪个做父母的听了都会火冒三丈的,齐天睿也不管对方是谁了,舅舅又何妨?只要是能够伤害到蝶儿的人,他都不会留情。 “我可是你舅舅,你就不能给我留些情面吗?”宫千寻心里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这才是他们宫家的后人,这么的狂傲不羁,这孩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了,有他当年的风范。 “舅舅又怎样?这天下间除了蝶儿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够左右我的想法,任何人都不能再入得了我的眼,虽说她是你的女儿,可是在我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想要做我的女人,她根本就不配!”这一次齐天睿的话更加的狠辣,对于这个所谓的小表妹,他必须一次解决,否则将会后患无穷,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防着潜在的威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甚至是刚刚萌芽之时。 “哈哈哈,好,有胆量有气魄,不愧是我们宫家的后人,是个好样的,我喜欢!”宫千寻突然之间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爹!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竟然向着外人?”宫焉沫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若是以往爹爹听到她受了欺负早就冲去把那人给砍了,今天竟然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之外,爹爹不但不帮她,竟然还笑的那么爽朗开心。 齐天睿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舅舅竟然被会是这个态度,竟然没有责怪他,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宫千寻,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而此时宫千寻也在静静的注视着他,那眼中满含着笑意,只不过他心中满含着期许。 “爹!我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宫焉沫看着两人眼神在作者无声的交流,心下已经有了答案,爹爹是不会帮她了,可是她依旧不死心,毕竟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一次,若是爹爹稍稍偏心一些,那么她不就是成功了吗?若是不成,那她只有自认倒霉,不过她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的,她看上的男人只能属于她,就算是得不到,她宁可亲手毁了他也不让别人得到,更不可能看着他与别人双宿双飞了。 “正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才没有责怪你如此的不自量力,你根本就是不知轻重,你刚刚一直在颠倒是非,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以前可以纵容你,可是这一次,你的确实太过分了,刚刚的一切我从头至尾都看到了,是你刁蛮跋扈在先,睿儿只是小小惩戒你一下,你不要在胡搅蛮缠下去了,还不快回去!”宫千寻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无情,那张脸已经变得阴寒一片。 “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宫焉沫被刺激的不轻,也愈加的口无遮拦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男人而已,爹爹竟然不帮她不疼她了,哥哥也变了,都是那对狗男女,她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宫焉沫一路跑一路哭。 “走开!你不是不帮我吗?我没有你这样无情的哥哥,也没有这样的爹爹!呜~”宫腾祥远远的就看见妹妹一路上边跑边哭,就已经知道爹爹肯定是没有帮她,看来还是得他这个哥哥委屈一下,好心的来安慰她一下吧,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不领情,竟然连他这个哥哥都不认了,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要知道那老头可是很宝贝他这个侄子的,想当初他不久被派出去保护他们母子了么? “妹妹,不是哥我不肯帮你,怪只怪你自己,不会看人脸色,吃了亏能够怪谁?是你自己不知道进退,怪不得别人,你没见那老头有多喜欢那小子,简直都超过了我这个儿子,我真的怀疑到底我们两个谁才是他的儿子,不过你的心情做哥哥的怎能不了解,都是为情所苦啊,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哥哥我何尝又不是呢,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动心的人,竟然还是我的弟妹,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若是早些遇到她该有多好啊……。” 宫腾祥本想安慰一下心灵受到创伤的妹妹,可不曾想说道最后竟然开始兀自感慨了起来,真是天意弄人啊,他还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好不容易遇到个令他心动的,竟然已经是嫁做人妇了,真是相见恨晚啊。 宫焉沫一边抹着眼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宫腾祥在这里和她发牢骚。 没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他竟然也有了心上人,。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已经嫁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弟弟。 弟弟? 突然间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迅速的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他说的那个弟弟不会就是齐天睿吧?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不就是齐天睿现在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女人吗? “妹妹,不要在伤心了,怪只怪我们兄妹两个的命运不好,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既然他们不是我们的良人,那么我们就不要在为难自己了,老天爷配给我们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吧,只要我们慢慢的等,那个人就一定会出现的,不要在执着于不属于我们的人了。” 宫腾祥继续安慰着正在哭泣的妹妹,也是在安慰着自己,他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亲兄妹,连命运都出奇的相似。 “哥,你喜欢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齐天睿怀抱里的那个女人?”宫焉沫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鼻涕泪水,吸着鼻子问道。 她刚刚听到他说的话一直处于迷糊状态,她只能凭着自己的猜疑来判断,虽说已经肯定了那人是谁,不过她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齐天睿这个家伙她是势在必得的。 “是啊,我的好妹妹,你哥哥我喜欢的是人家的媳妇,你呢,喜欢的是人家的相公,人家两个却是一对恩爱夫妻,而我们只是她们生命中的过客,对人家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路人,所以啊,我的好妹妹,还是不要再伤心了,重新站起来,做个光鲜亮丽的自己,活给自己也是活该别人看看,我们不是没有他们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人,知道了吗?” 宫腾祥继续不停的帮妹妹宽心,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够安慰她了,老爹的心已经全都用在那二十年从未见过面的表弟身上了。 “那哥哥有多喜欢那个女人呢?你不过是今天才见过她而已。”宫焉沫继续的追问着,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她一定要知道。 “妹妹,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情爱叫做一见钟情吗?我想我对她就是一见钟情,只可惜,她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上一句,我甚至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妹妹,你说哥哥我是不是太傻了?”宫腾祥说的一脸懊恼,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现在好不容易才知道情为何物,可是对方却是一个永远都不能够回应他的人,这叫他情何以堪? “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各得所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妹妹我合作呢?” 宫焉沫知道哥哥是动了真情,这正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只要哥哥肯与她联手,她就不信拆不散他们两个! “妹妹,你说什么?”宫腾祥简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妹妹又想玩什么把戏?希望她不是胡闹才好,不然谁都帮不了她了,那个表弟根本就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人,再者说那可是在全天下所有阴谋诡计的集中地长大的人,就妹妹玩出来的那点儿小伎俩还不是轻易的就被他给识破了。 “哥,你就相信妹妹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如果成功了,你就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而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哥难道你就不想要得到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吗?你看着她在别人的怀抱里,难道你就甘心吗?你又不比他长得差,家世也是数一数二的,有什么比不过他的?”宫焉沫继续诱惑着宫腾祥,她知道哥哥现在正在做着心理交战,想要股权兄弟情义,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想要抱得美人归,现在就要看他是哪一方占的多一点儿了,她相信,哥哥一定会与她合作的,她现在要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宫腾祥听着妹妹的蛊惑,说实话不动心是假的,他只是个凡人,不是圣贤。 “好,我答应你,要怎么做你说吧。” 最终,宫腾祥一咬牙应承了下来,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他今天豁出去了,若是他赌赢了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若是输了也没什么丢脸的,输给齐天睿那样的男人,他不丢人。 “很简单,就是你去勾引齐天睿的王妃,我去缠着齐天睿,只要他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变心了,那么我们不就成功了吗?”宫焉沫小脸上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齐天睿,你们两个不是深情似海吗?我就不信,你那个王妃对你也是一样的,只要她把你给甩了,你就是我的了。 ------------ 第八十章 “好小子,不愧是我们宫家的种,有个性!不过你说你这辈子只在乎这一个一女人,是不是把话说得太死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个三妻四妾算什么?女人只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多几个女人不过就是添置了几件衣服而已,不至于这么死板吧?”宫千寻何时喜欢这个外甥,只不过他太专情了,这不应该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太感情用事了,若是他现在可以把他点醒是最好不过了。舒残颚疈 火蝶听了这一番话眉头微皱,这个该死的自大男,他以为他是谁啊?今天若不是她执意要来,睿儿是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的,看来她是看错了这个人,凡夫俗子一个,说来说去,最终还不是在给自己的闺女挣得最后的一个机会而已,这一家子还真是对付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齐天睿听到宫千寻的话心越收越紧,低头见到蝶儿微微皱起的眉头,齐天睿心里对宫千寻的不耐愈加扩大,脸色也随之愈加的黑了,虽说他是他的舅舅,可是他没有任何权利干涉他的生活,更不可能左右他的思想,就是从小宠他的父皇都不行,跟何况是他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呢。 宫千寻在说这一番话的同时,双眼不停的在两人的脸上瞄来瞄去,看样子睿儿对这个女子用情至深,她的情绪完全能够牵动睿儿的心思,甚至是思想,直觉告诉宫千寻,此女子不简单,她从来到这里之后完全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是焉沫那么闹,她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那么静静的,冷眼看着这一切,光是这一份从容,就不是一个寻常女子所能做得到的,焉沫与她比较起来还真是云泥之别,至于那个是高高在上的云那个是低贱的烂泥,这个不言而喻,他这个做爹的总不能说自己的女儿是烂泥吧? “我姓齐,不姓宫,你有你自己的儿子,少和我套近乎,警告你,最好管好你的一双儿女,若是再不知好歹,下次我一定会亲手要了他们的性命!”齐天睿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准备带着蝶儿离开,刚刚宫千寻的话让蝶儿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他现在对这个舅舅极度的排斥,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宁可不要认这个舅舅,反正这么多年来没有他的存在他也活的很好,以后没有他,他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是更好,因为他有蝶儿陪在身边。 “不论你是姓齐还是姓宫,你的身体里面都有我们两家人的血液在流淌,这个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得了的,无论你是否承认。”宫千寻顺着齐天睿的话头就接了下去,这孩子的脾气秉性还真的是太像雪儿了。 当初若不是雪儿逼着他发誓,在她的孩子二十岁之前不准踏进京城半步,依着他的性子,他早就飞奔前来了。 “随你怎么认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我,这么多年来我都可以淡然的面对这一切,现在乃至今后一样也可以,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希望你们能够做得等到!”齐天睿的话里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想要说的话说完之后,齐天睿揽着火蝶的要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座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别院。 “等等……就是要走,也得等我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再走也不迟,是不是?”宫千寻看着已经耐心全无的外甥,不禁有些失笑,这孩子对待感情孩子这是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只要是他们认准了的人就绝容不得任何人的亵渎,也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齐天睿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远离这座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 “睿儿,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你还有一个舅舅,舅舅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宫千寻冲着已经消失了的人影大声的说道,这孩子的脾气还真是倔啊,真是不知道到那个女子是怎么降服住他的。 齐天睿抱着火蝶上了马车,隐隐约约听见身后宫千寻的声音传来,他没有想到他对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冷淡,他竟然还愿意做他的后盾,只是不知道他的协助是不是带着条件的,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求他的。 “蝶儿,今天他们真的是很过分,这趟我们不来好了。”齐天睿自打上了马车之后,抱着或蝶儿的手紧了又紧,生怕她消失不见了似的,他没有想到舅舅会生出这样的一双儿女来,更是没有想到舅舅的儿子女儿竟然将歪脑筋动到他们的身上来,今天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已经将那人碎尸万段了。 “没事,他们想要掀起些风浪还嫩了点儿。”火蝶岂会不知齐天睿的心中有多么的气,那两兄妹也就算是跳梁小丑一般,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只不过睿儿的舅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今天是完全没有看透,睿儿险些儿掐死他的女儿,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可不是一个做父亲的做得出来的,他的心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 “蝶儿,今天真是委屈你了。”齐天睿满是心疼的抚着火蝶的秀发,今天的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哦,即便是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她都没有吭声,他知道,她是在给自己留着颜面,也是在给舅舅留有颜面,却不曾想她一再的忍让却换来他们愈加的放纵,得妻如此他今生还有何求呢? “是我自己要来的,即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呢,他们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些过客罢了,他们伤不到我的,因为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不在乎也不在意他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火蝶唇角含笑的看着齐天睿,他的眼里满是心疼与不忍,她知道他是心疼她,怕她受到委屈,他对她的在乎与心疼一点一滴的浸入了她的心里,她的脑海里。 “蝶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齐天睿心都快要碎掉了,蝶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知道,她只是想着要让他多一个亲人来关心帮助他,可是若是这些东西要用蝶儿的委屈来换得,那么他宁可不要这所谓的亲情。 “不要再想这些了,我哪有受什么委屈?你刚刚可是险些掐死你的小表妹,你舅舅竟然没有生气,还真是难得啊。”火蝶的话一语双关,睿儿的舅舅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任谁都会在心里起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玩出些什么花样来?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苦闷无聊了。 “吁~”正当齐天睿与火蝶陷入沉思的当口,马车夫突然间喝止住了前行的马,马车一摇晃,使得齐天睿与火蝶回过了神,“发生了什么事儿?”齐天睿沉着声问着外面正在赶车的车夫。 “小表弟,是表哥我,我这是带着妹妹来给你和表弟妹赔不是来的,希望你们能够下车一见。”宫腾祥拦住了齐天睿的马车,满脸的笑容如沐春风般和煦温润,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你们是王爷和王妃,又怎么会赶走拦车道歉的表哥表妹呢?再者说,这满大街几百双眼睛在看着呢,他们不可能不要自己的面子吧? “不见,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否则杀无赦!”齐天睿冷冷的声音从车厢里面传了出来,他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这家伙还真是会挑地方,只不过他可是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与流言蜚语,这几年他装傻,这些东西他见到的还是听到的还少吗?还真是让这个表哥失望了,心里划过一丝冷笑。 道歉? 他可不认为他们是真心诚意的来道歉的,一头伤人的饿虎它若是冲着它的猎物摇头摆尾,那可能吗?那根本就是带着极度危险的谄媚与讨好,而它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狠狠的咬住它们的脖子,要了它们的性命,最终把它们吞到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他齐天睿才不会做那种傻事,若是以前只有他自己的情况下,他倒是会陪着他们玩玩,现在他有了蝶儿,他绝对不能够将伤害带到蝶儿的身边,哪怕是潜在的威胁,也绝不! “表哥,沫沫知道错了,还请你和嫂子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好不好?”宫焉沫站在马车外说的诚恳至极,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只不过她用错了对象,马车里面的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混世魔王,谁会有那个同情心去管你可怜不可怜,他们做事只凭着自己的好恶,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他们两兄妹这一招还真的是用错了对象,赶车的人额头暗暗流下了冷汗。 “这里没有你的表哥,你们搞错了对象,车夫,王妃身子不舒服,赶紧回府。”齐天睿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了,沉着声命令车夫赶紧赶车回王府。 “哎……表哥……表哥…表……” 马车夫跳上马车,一样鞭子,马车飞快的就窜了出去,把那两兄妹丢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马车的后面只传来宫焉沫不死心的叫喊声。 ------------ 第八十一章 “大师兄,恭喜恭喜,想不到咱们师兄弟几个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是孤家寡人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光棍这个头衔啊。”一大早竹隐见到身穿一身大红喜服的逸尘,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副放荡不羁,看来这男人还真的是有了家室之后才会变得成熟稳重。 “是啊,咱们师兄弟几个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是孤家寡人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带回来个姑娘给我们瞧瞧,我们也好帮你参谋参谋。”逸尘一改往日的作风,居然调侃起了师弟。 竹隐听了逸尘的话满头黑线,额头冷汗直冒,这大师兄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当初若不是母老虎出手相助,你自己现在不也是光棍一根吗?还有脸在这里说他?不过人家现在的确有说他的资本,毕竟人家今天大喜,已经摆脱了光棍的称号,反观自己,他的的确确是没有女人,忍不住为自己叹气,悲哀啊。 “你少来,像你们这样的哪有我自由啊,你们这些人可是已经有了家室的拖累了,哪有我来的洒脱?”竹隐看着逸尘那臭屁的模样很是欠扁,这家伙真的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小子倒是想有家室的拖累,可是哪有姑娘肯嫁给你啊?少在那里自恋了。”逸尘忍不住泼竹隐的冷水,这家伙一向很受女子欢迎的,奈何他一个都瞧不上眼,现在他不好好的刺激刺激他,说不定这小子一下子就开窍了呢,也成家了也说不定。 “我自不自恋干你什么事?倒是你今天做了新郎官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你看看睿儿多稳重,待媳妇有多好,哪像你一样,对待媳妇那么差劲,这让同样身为男人的我都为你感到汗颜,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我们都替你丢人,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更别告诉别人说你是我的大师兄,我丢不起这个人。”竹隐边说边往门外走,在和师兄耗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呢,“对了,海叔让我告诉你快些准备,准备好了赶紧到他那里去,一会还让你去迎亲呢。”刚刚走到门口的竹隐突然想到了他来找逸尘的正事,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误了吉时,那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逸尘整理了下身上的大红喜服,顺了顺头发,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头上的新郎帽戴的是否妥当,检查停当之后,满脸笑容的走出门去找海总管了。 竹隐见到他那个欠扁的模样撇了撇嘴,不就是成个亲吗?至于高兴成那个德行吗?等哪天他成亲的,他一定也要好好的折腾折腾一下他们这些人。 “海叔,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怎么样?”逸尘穿戴停当意气风发的站在海总管的面前转了一个圈,然后站定,那俊脸上满是兴奋的神采,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逸尘他的光彩是没有谁能够盖的过去的。 “嗯!好小伙子!哈哈……快去接你的新娘子吧。”海总管拉着逸尘左看右看的,就犹如他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一般的高兴,这孩子可以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如今王爷也已经成了家了,逸尘今天也娶媳妇了,就只剩下竹隐了,这孩子一向稳重,要看到他成亲的日子只怕是也不远了吧? “阿德,到了新娘子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来办了,知道了吗?千万别失了礼数!”海总管朝着新郎官身边的一个同样是管事的人吩咐道。 “总管放心吧您,小的绝对不会给咱王府丢脸的。”阿德笑呵呵的应承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好,只等着新郎官准备就绪迎亲队伍好出发。 “闺女,今天你就要出嫁了,爹还真的是有点舍不得你啊。”顾峰满脸含笑的看着打扮的美若天仙的闺女,他盼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是如愿以偿了,心慈终是与逸尘喜结连理了,他也可以了了这么多年的心事了。“闺女,以后要好好的和逸尘过日子,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知道吗?”顾峰不放心的叮嘱着,心慈是什么个性他是完全知道的,两个孩子都是不服输的个性,这以后若真的起了争执,还真的是不好解决啊,就不知道谁会先低头了,但愿自家的闺女能够像那个王妃一样,可以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才好啊。 不过这睿王妃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一个月来管事看着她把那个一向高傲的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就知道了,还有她竟然能够让逸尘对她又惧又怕,他看得出来,他们那不是怕,而是深深的佩服与敬畏,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们对她的态度是怕的一种表象。 “爹,女儿会的,那个王妃好厉害,女儿嫁过去之后有什么事一定会找她帮忙出出主意的。”顾心慈心里美滋滋的,逸尘终于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那个王妃说的没错,若是想要让逸尘痛不欲生只有嫁给他,让他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逸尘,你等着,咱们的账今天才正式开始算呢。 “好女儿,真是不辜负为父对你的期望。”顾峰对于女儿突然的转变简直是高兴过度,没想到一向刁蛮任性的闺女,竟然能也会有心甘情愿低头的一天。 顾峰只顾着高兴了,却全然不知道顾心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老爷,花轿进门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喊声,这老爷跑到哪里去了?还真是愁人,都说小姐爱闯祸,这一点完全是遗传自老爷,这可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一个大祸头子生出来一个小祸头子,这不是刚刚好么?只不过这两个人却偏偏乐此不疲,搞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很是头疼。 “老爷!你在哪呢?”管家急的满院子乱转,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爷竟然玩失踪,这哪里还像是个长辈啊,根本就是一个老小孩,怪不得以前姑爷说什么都不肯娶他家小姐呢,谁要是摊上这么个老丈人都得发憷,。 “不要喊了,我在这儿呢!”顾峰亲手为女儿盖上了盖头走了出去。 “老爷,可找到你了,花轿已经进门了,逸尘公子已经等在前厅好一会儿了,我已经找了你好一会儿了,可算是找到你了,快些去前厅吧。”管家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了,现在还的时间还真是赶,拉起顾老爷就直奔前厅而去。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等在前厅的逸尘见到老管家拉着他的岳丈一路飞跑的来到了前厅,终于站定了之后,人已经气喘吁吁了,赶忙上前见礼。 “尘儿来了,免礼。”顾峰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不过他看到逸尘一身喜服还真是英俊潇洒,他真的是赚到了,白捡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来。 “新娘子来了!”这个时候旁边的测院一个小丫鬟一声高喊,之后顾心慈一身大红嫁衣,蒙着龙凤盖头,由两个穿着打扮一致的小丫鬟搀扶着走来。 顾峰那张老脸已经乐的犹如开了花一般,想必是今天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了吧? 逸尘顺着声音处望去,只见顾心慈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她今天还真是高贵,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没想到她也有温顺可人的一面,还真是看不出,都说女大十八变,还真的是啊。 “闺女啊,这以后你就嫁人了,到了夫家可一定要遵从三从四德过日子啊,逸尘这个臭小子若是敢欺负你啊,没事,你就回来找老爹,老爹一准把他修理的不像个男人,不对,是修理他很惨,让他乖乖听话,做个家庭主夫,给你端水倒茶,洗脚捶背……。” 顾心慈由两个丫鬟搀扶到前厅站定,顾峰抓着顾心慈的手就开始不停的嘱咐着她,他所说出来的话让在旁的丫鬟仆人们都掩嘴偷笑,真是很难得见到老爷一副正经的模样,那样子简直是太好笑了。 “还有啊,以后你可要看住逸尘这个混小子啊,可千万不能让他纳妾啊,若是他敢有这种念头出来,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把他给阉掉,让他没有那个功能与那些狐媚子上床,知道了吗闺女。” 逸尘听着他这不着调的老丈人的这一番话下来,脸都已经忍着笑意人的抽筋扭曲了,还真是够痛苦啊,他现在突然间发现自己是不是被算计的太惨了些?有这么一个老丈人,他以后还会有消停的日子过吗? 终于,顾峰的疯言疯语结束了,所有听到这些话的人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对他们的摧残了,还好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再有几个,他们这些人一准都得被他搞疯掉不可! 在他说完之后,逸尘抱起顾心慈就朝着花轿走去,现在他已经脸部抽筋,笑容都已经僵在了脸上,任谁和他打招呼,他都是笑着一点头而过,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话来应付众人了。 逸尘把顾心慈抱上了花轿,然后骑上了他那匹黑缎子头上戴着红花的骏马,一抱拳,与众人告别了之后,一路吹吹打打的原路返回。 ------题外话------ 祝大家新年快乐,2013事事顺心,今天大年三十,心心偷了懒,只更了三千字,望大家见谅,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学业进步,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财源滚滚,桃花运不断…… ------------ 第八十二章 “花轿到了!”跟在逸尘身边的阿德一件快要到王府大门口了,赶紧高声吆喝了起来,迎亲的乐声响个不停,其实就算是他不喊,王府大门外也是人山人海的,老远就见到那一匹黑马上的红衣似火的一脸喜气的新郎官,在不停的向路人打着招呼。 “啪啦,啪啦,噼里啪啦……”花轿刚到王府大门口就有人点燃了喜迎新娘的鞭炮。 “好小子,都娶媳妇了,真的是长大了!”一个老者拍着逸尘的肩膀满脸喜色,声如洪钟,一看就是个豪迈之人。 “谢谢刘叔肯赏光来参加尘儿的婚礼。”逸尘笑颜以对,这么多年刘叔对他可谓是百般照料,尤其是他们几个在江湖上建立起来的江湖势力,还真亏了刘叔的鼎力相助。 “混小子,说什么呢?跟刘叔还客气什么?”刘恺威看着逸尘,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当年的一群小毛孩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看来他们这群老家伙也是时候隐退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想当初他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那尘儿就不客气了,刘叔您里面请。” 逸尘与刘恺威寒暄了几句,这时候鞭炮也全部放完了,只留有人群的吵闹声,逸尘在喜婆的指引下踢了轿门,迎着顾心慈进了前厅,拜了堂,在众人的哄闹中把蒙着盖头的顾心慈迎进了洞房,逸尘还没来得及掀盖头就被众人拉出去拼酒了,大家伙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这个未买票就先上车的新郎官了。 一阵吵闹过后,喜房里只剩下顾心慈还有她的陪嫁丫头碧荷。 蒙着盖头的顾心慈老老实实的坐在大红喜床上,感觉到了喜房之内乱哄哄吵闹一片,最后慢慢悄然无声,直到她听到传来关门的声音,她还坐着一直没有动,好一会儿之后,她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猛然的掀起了盖头丢在了床上,站起来在喜房之内转悠了一圈,最后坐在喜房里唯一的一张放有吃食酒水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顾心慈一手托腮,翘着二郎腿,那小脚还在那里一直抖啊抖个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个女流氓一样。 碧荷从一开始就看着顾心慈的怪异举动,但是她没有出声阻止,小姐的脾气她是最清楚不过了,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却偏要做,若是放任她不管的话,她若是感到没趣了,也许会放手也说不定,现在不就是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只不过这个坐姿,实在是不雅,只是希望一会儿姑爷回来之后,小姐能够收敛一点儿。 顾心慈坐在那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柳眉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来,小嘴也跟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撅起,那娇俏的模样很是可爱。 好一会儿,顾心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一阵倒弄之后,才拍拍小手,满屋子检查了一遍之后,然后开心的跳到床边,拿起被她丢在一旁的红盖头笑的一脸奸诈的重新蒙上了红盖头。 碧荷看着自家小姐所做的一切只能抚额叹气,本以为小姐嫁人之后会有所收敛,可是现在看来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事态,她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了这么恶魔一般的主子? “碧荷,我可警告你,不许出卖你主子我,不然我可不饶你。”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的顾心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掀起了盖头,不放心的嘱咐着身边的小丫鬟,以前她每次做坏事最先倒戈的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了,现如今她可是她的陪嫁丫头,可以说在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是最亲的了,若是这小丫头出卖她,那她可就没得混了。 “知道了小姐。”碧荷小声的咕哝着,摊上这么个主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顾心慈朝着碧荷扮了个鬼脸伸了伸小舌头之后放下了掀开盖头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会儿她的相公进门之后见到她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之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气的满脸乌青的跳起来?她可是真的很是期待啊。 “大家伙快去前厅喝酒吧,新郎官还得进洞房呢。”逸尘从前厅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跑了出来,才跑到左侧跨院就碰到几个已经有些微醉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一直嚷嚷着还要逸尘陪他们去喝酒,还好海总管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把这几个醉鬼给拦了下来,逸尘才得以脱身。 逸尘神采奕奕的来到自己的房门口,他刚刚可是装醉才逃了出来,他现在的确有些心急,想要见见今天的顾心慈是什么样子?她今天不似往日那样彪悍,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 逸尘一推门就走进了门,“哗啦~咣当~”,门打开了,铜盆里面的水洒了下来,水顺着逸尘的头顶流了下来,逸尘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贴在了身上,东喷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拦着人的海总管,还有那几个醉醺醺的醉鬼。 火蝶与齐天睿还有竹隐早就已经藏在了逸尘隔壁的房间里面了,都想等着一会儿看逸尘香艳火辣的表演呢,尤其是竹隐,他都已经错过了一场了,今天的这场他说什么都不能够错过,他倒是想要看看大师兄是怎么将顾心慈这只母老虎吃干抹净的? 只不过若说母老虎,好像小师弟的媳妇更胜一筹吧? 这两个人比起来,可是真的一点悬念都没有,小师弟的媳妇论功夫论智谋论心计,那可是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赶不上的,还真的是个绝世天才。 自从上次火蝶与齐天睿等人在逸尘隔壁的墙上凿了个洞之后,逸尘就命人将墙上的洞给堵死了,他可不想再一次春光外泄了,尤其是他媳妇的春光只准他一个人看,外人谁要是敢看的话,他一准戳瞎他们的眼珠子不可。 可是几人都没想到,从逸尘的房间传出来的声音这么的诡异。 逸尘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新娘子竟然是用这种方式迎接他的,一盆清水浇的他透心凉,逸尘很是气闷,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珠一脚就踢开了掉在地上的铜盆,“你出去!”沉着声大手一指顾心慈的陪嫁丫头,碧荷为难的看了眼床上正蒙着盖头不知道是何种表情的小姐,又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姑爷,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她要是走了,姑爷为难小姐可怎么办?“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赶紧给我出去!难不成你想让我亲手把你扔出去不成吗?”逸尘的脸色发青,说出口的话几乎都已经是吼出来的,吓的碧荷直哆嗦,也顾不得小姐了,赶紧小心的溜着墙边跑了出去。 待小丫鬟出去了之后,逸尘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还不忘在里面落了门闩,转过身,扒下了身上的那一身大红喜服丢在了地上,光裸着上身,朝着正坐在喜床上的顾心慈走去,这个死女人,竟然敢算计他! 逸尘才走出去没几步就觉得脚下不停的打着滑,一下子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伸手一摸,地上滑溜溜的,抬起手来凑到鼻尖处闻了闻,竟然是桐油!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起刚刚那个小丫鬟为什么是贴着墙根走出去的,他刚刚还真的没留意,只是认为她是被自己给吓的,没想到她是怕摔倒才溜墙根走的,越想越气,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心慈双眼都要喷火了,估计他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一个新郎官了吧?从进洞房开始就被新娘子一路算计,真是小看了这个死女人。 逸尘勉强的抓着桌子腿站了起来,身上沾满了桐油,使得逸尘身上的肌肉更加的油光可鉴了,小腹上的那几块腹肌愈加的明显了。 “该死的!你竟然敢暗算我?!”逸尘说的咬牙切齿,可是坐在床上的人连动一下都不曾,等同于完全的无视于他。 “哇~师兄好惨啊。”站在隔壁的竹隐透过他们新凿出来的小洞看向逸尘的房间,还是小师弟的媳妇聪明,知道逸尘会把原来墙上的洞堵死,而且还会防着她再用这一招,竟然在那边的墙边摆满了高大的木制家具,可是小师弟的媳妇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在另一边的墙上凿出了好几个小洞,而且还十分的隐蔽,完全可以看到屋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今天他可是赚到了,有幸亲临现场参观大师兄洞房。 只不过这大师兄也太笨了吧?这才一进洞房就被媳妇给算计了,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可言了,还真的是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丢人啊。 “大师兄还真是丢人啊,我以后娶媳妇绝对不会像他一样,哎……”竹隐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师兄现在的悲惨模样,还真是有损他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啊。 “你不要得意,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照样也会送你一份超豪华的大礼的。”火蝶依偎在齐天睿的怀里懒懒的开口,这小子现在还有心情去同情别人,看来都是她的错,这种人呢就是使唤的轻了。 “可别……谢谢了,我可不想这么惨,你那份大礼还是留给被人吧,看戏,我看戏。” 竹隐一听火蝶这话险些摔倒,这母老虎是谁都不打算放过了,看来他以后绝对的得防着她点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逸尘真的是太悲惨了,人家的新婚洞房花烛职业是在软玉温香中度过的,他的新婚之夜却是在你追我赶,满屋子追着媳妇跑中度过的,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新娘,天也已经微亮了,最终两个人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过去,藏在隔壁准备看戏的竹隐两只眼睛已经变成熊猫了,都没有见到他想要看到的香艳镜头,这个呕啊,反倒是小师弟和他们家的母老虎,看着情形不对,两人就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可怜的他在这里傻等,他可以哭吗? ------------ 第八十三章 “嫂嫂。”齐天月小小的身子朝着火蝶扑了过去。 “月儿?”火蝶这才猛然间想起她自打月儿进府之后她竟然疏忽了她,自己还真的是太粗心了,“你怎么这么瘦了?”火蝶接住扑过来的小身板,心疼的把她揽在怀里,却只摸到一副硬巴巴的骨头,这孩子身上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都怪自己疏忽了她,上次她从府里跑出去,她只叫风秋音跟着她,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她的情形,看着孩子瘦的,都不成样子了,看来她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也是,换做是他们这些成年人都未必接受得了,更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呢? 风秋音一直跟在齐天月的身后,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识相的没有前去打扰。 这些天他看着齐天月整天一个人郁郁寡欢,小小的一个人儿变得越来越瘦小干瘪,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窝之中,那张小脸越来越尖细,每天几乎的都不吃什么东西,看得他这个浪子都忍不住心疼,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真是可怜。 “月儿,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你每天都不吃东西的吗?”火蝶心疼的抱着齐天月。 “月儿每天都有吃,只不过吃不下而已。”齐天月靠在火蝶的怀里,现在唯一能够让她安心的人只有这个嫂嫂,虽然她看起来冷冷的,似乎是不近人情,可是她却是唯一一个能够把她救出苦海的人,她对她只有深深的依赖。 “月儿,这样不可以哦,不吃东西怎么长好身体呢?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龄,若是不好好的补充营养,将来可是会长不高的,你希望自己以后长的像现在一样矮矮的吗?”火蝶犹如慈母一样对着齐天月开始谆谆教诲了起来,也可以说是在哄骗。 齐天月窝在火蝶的怀里,昂着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头。 “是啊,月儿不想自己变成矮子就要好好的吃东西哦,以后长成有一个漂亮的的大姑娘,迷死那些俊男帅哥们,让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跪在月儿的脚底下,任凭月儿差遣好不好?” 齐天月听了火蝶的话震惊的瞪大了她那双已经深陷眼窝的大眼睛,嫂嫂说的话她虽说是听的不是太明白,可是有一点她可是听的很清楚明白,那就是嫂嫂在安慰她。 风秋音完全接受不了这个女人的思维,她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混账话?她这是在误导未成年儿童吗?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的思想?真不知道这个王府里的人对于这个女人的恐怖思维是怎么习惯的?他只顾着想别人了,却完全的忘记了自己,他不也是和她身边的跟随者吗?他怎么就不问问自己是怎么受得了的,不就知道了答案了么? “嫂嫂,月儿吃不下啊。”齐天月虽说的很是委屈,她最近总是看什么都没有胃口,有时候吃下去还会莫名其妙的吐出来,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月儿,嫂嫂知道你的心事,有些事忘不掉就索性不要去忘记会比较好,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浪对你来说是好事,有些人年轻的时候什么风浪都没有经历过,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可就是等到他年纪大了,他的安逸心在作祟,当突然有一天一场大变故降临到他的身上的时候,这个人就完全的不知所措,也完全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应对,到那个时候这个人就永远的站不起来了,被挫折无情的打垮了,月儿,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幸运呢?”火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管齐天月小小的脑袋转的过来转不过来,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她自己是一个完全不会安慰人的人。 “嫂嫂,月儿懂了。”齐天月的小脸上终于展现出甜甜的笑容。 风秋音完全傻了眼,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这么安慰人的,可是他不得不佩服,她竟然成功了,看齐天月那含笑的小脸就知道,她已经想开了很多,他现在真的是对这个女人佩服的快要行五体投地大礼了。 “月儿真是个好孩子,将来啊月儿一定会找到一个疼爱月儿相公,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月儿,记得,以后千万不要让皇室的这些规矩束缚了你,被别人操控的生活是不幸的,你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不要去恨,要学会去宽容,宽容别人就等于宽容了你自己你。”火蝶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 “月儿懂,月儿越要像嫂嫂一样,月儿想要嫂嫂教月儿本事,可以吗嫂嫂?”齐天月的小脸上满是祈求。 “月儿真的想学么?学这些东西可是很苦的,那样你也愿意吗?”火蝶看着齐天月那坚定的神情,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小丫头是铁了心要学本事了,看来这小丫头已经开了窍。 “是的,月儿要学。”齐天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蝶。 “好的,嫂子教你,不过嫂子我最擅长的只有毒术,其他的你就要向别人学喽,嫂子帮你请师。”火蝶笑的一脸温柔,这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从来都不会无理取闹,也完全没有皇室里面皇子公主骄纵豪奢的通病。 “谢谢嫂子,只要嫂子肯教月儿,不论是什么月儿都学。”齐天月很是开心,她也要向嫂子一样,要很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叹服。 “月儿,嫂子能教你的只有毒术,你身后的那位他的轻功可谓是独步武林的,还不赶快去拜师。”火蝶看着站在一旁闲闲的风秋音,这儿家伙最近这几天逍遥太久了,看样子她是应该给他找一份好差事让他做做了,让他教月儿轻功,可谓是物尽其用了。 “什么?我?”风秋音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了,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刚刚是叫他教这个小公主轻功吧? “没错,以后月儿的轻功还有她的安全就全部都交给你了。”火蝶笑的一脸奸诈,她看得出风秋音最近也是对齐天月费了不少的心,“月儿,以后你可以出去任何地方玩,只要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知道了么?”火蝶没有给风秋音说不的机会,抛下这几句话之后就笑着离开了,她看的出月儿对风秋音有着依赖心,刚刚她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瞟了风秋音所在的地方好几眼,甚至是风秋音稍稍移开的原来的位置的时候,月儿眼里有那么一瞬的不安与惊恐。 “嫂嫂,你是说月儿以后可以随意的出去玩吗?”齐天月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要知道她这种长在深宫之中的孩子,是根本就不允许随便外出的,即便是她不在皇宫里,可她也是个女孩子,是根本就不准许抛头露面的,从小宫里的嬷嬷就教导了她好多的礼节礼仪,可是现在嫂嫂竟然把这些所谓的真理都给打破了,她真的是自由了。 “没错,只要你喜欢,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能够确保自己不受伤,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火蝶走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笑意盈盈的看着齐天月。 风秋音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儿女人的言辞了,什么叫只要她高兴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是当人命是什么?草芥吗? “月儿知道了,谢谢嫂子。”齐天月脸上漾起纯真的笑容,这些话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和她说过,嬷嬷的教导完全和嫂子的不同,嬷嬷的教导总是令她反感,有好多次她都偷偷的溜掉了,最后还是被嬷嬷找到了,整天念叨着不准这不准那的,就连吃饭都得不到安宁,现在好了,她可以随意吃东西,开心的时候甚至是连筷子都可以丢弃不用,直接用自己的小手去抓取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些都是她从嫂子那里学来的,嫂子说过,只要开心,随意就好。 “月儿现在最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敞开你的心扉,然后养好自己的身子,才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知道了吗?嫂子我会全力的支持你的,其他人的眼光与评论可以完全的不在乎。”火蝶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离开了,齐天月的心结应该是完全的解开了,小孩子就应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总是这样压抑着,好人也得闷出病来。 “月儿一定会的,嫂子,月儿真开心有你这样的一个嫂子,谢谢你给了月儿新的生活,新的梦想。”齐天月双眼含泪,目送火蝶远去,她的新生活新目标,都是嫂子给的。 风秋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女人竟然丢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什么叫她今后的安全问题全部都交由他来负责?这分明就是把他派给这个小丫头做了私人保镖了嘛,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他的自由之身啊!老天爷你什么时候能够开开眼看看他这个可怜的人啊,虽说这个小女孩还算是可爱,可是他更渴望外面的广阔天空,他采花蜂怎么会沦落的这么惨啊?风秋音简直是欲哭无泪。 ------------ 第八十四章 “主子,顾姑娘一大早就吵着要见你呢,她说你上次算计她的事情她可是记得呢,她要找你讨要个说法呢。”这一大早顾心慈就嚷着要见主子,可是主子最近一直嗜睡,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孕妇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们谁都不忍心吵到她休息,看着整日操劳的主子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忍不住为她心疼。 “哦。”火蝶睁开眼睛看了眼媚瞳,眨巴眨巴眼睛,抱着被子一翻身继续睡,昨晚有些不舒服,她睡的比较晚,这让本就缺觉嗜睡的她愈加的迷糊了,这么好的一个早上,不用来睡觉岂不是浪费了么?所以媚瞳和她说顾心慈的事情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的应了了一声,根本就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就又睡着了。 媚瞳看着主子睡的那么香甜,也不忍心吵醒了她,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子,悄声的退了出去。 媚瞳才刚刚从火蝶的卧房里面出来,就见到顾心慈站在院门口与袭月拉扯着,不禁有些头疼,这个女人向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这逸尘少爷娶了这么个主还真的是有的受的了,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已经接受不了了,谁来救救她们啊?她这才来府里几天啊,就已经搞得鸡犬不宁了,今天她竟然又想起主子了,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够刚把她给打发走。 “袭月,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你们的王妃算算账而已,她那天那么算计我,真的是太可气了,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么?快点让开啦。”顾心慈可是气坏了,尤其是那天,她竟然被那个王妃给算计了,当着众人的面上演了一副活春宫图,这可让她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她怎么能够不来找她算账呢?好在今天那几个家伙都不在家,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个空档溜过来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这可不是她的个性。 “顾姑娘,你不要胡闹了,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们主子正在休息,这些日子她忙着操持你与逸尘公子的婚事一直忙着张罗这张罗那的,可是累坏了,再说了我们主子有孕在身,需要好好的休息,经不住您的折腾,您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们主子醒来了,我一定会去请您过来的,现在还是和请您回去吧。”袭月满脸的为难,不停的说着客套话,他啊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个闹人精赶走,这可是一个超级大麻烦,还真是让人头疼的很啊,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真是让人头大啊。 “什么?袭月你说什么?你们家王妃怀孕了?”顾心慈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来了兴致,没想到那个美人竟然怀孕了?还真没看出来啊,没想到那个傻王爷的效率还蛮快的嘛,这么快连小傻子都要出生了,这更加的不能让她错过了,她今天非去看看怀孕的美人睡觉图,不看岂不是太可惜了,想到了这里,顾心慈使劲的推进着袭月,她就不信她今天进不去这个院子了。 “是啊,所以顾姑娘,您还是让我家主子好好的休息吧。”袭月满脸防备的盯着顾心慈,这个女人可是极度的危险分子,就看平日里逸尘公子躲她犹如躲瘟疫一般就知道了,还有他们成亲的那日,她可是也有亲眼目睹她是怎么送给新郎官那么重的一份大礼的,所以袭月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怕她搞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惊吓到了王妃就不好了,在这要是让王妃肚子里的宝宝有什么损伤的话,她就是自刎也难辞其咎。 “哎呀袭月,你们家主子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看一下又看不坏的,你就让我进去吧,不要拦着我啦,再者说了,有你们两个在身边我能把她怎么样啊?”顾心慈眼见着自己挣脱不了袭月的钳制,不远处媚瞳又走了过来,她也就只好放弃了想要私自闯进去的冲动,有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守在门口,她这只三脚猫是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女人的卧房半步的,她还是识相点,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好了,尽量的说些好话说不定还有进去的机会。 “顾姑娘,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是我和袭月放你进去,你也未必见得着我们家主子,相反的搞不好的话还有可能命丧于此。”媚瞳走到了顾心慈的面前,凉凉的开了口,她还真是粘人啊,哎…… “你说什么?”顾心慈完全不相信她所听到的,那个王妃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吹走了一样,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壮实的一个人命丧于此,这媚瞳还真是爱说笑,为了把她骗走竟然编造出这么可笑的谎话出来,她还真是佩服她说谎的功力。 “顾姑娘,我们是看在逸尘公子的面子上才好心的提醒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问问逸尘公子,就是逸尘公子那样武功卓绝的人在我们主子这里都只有吃瘪的份儿,你说就你这样三脚猫的功夫遇到我们主子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更何况我们主子最擅长的可是用毒之术,可以杀人于无形,你说你有可能接近我们主子身边半步吗?”媚瞳也不拦着顾心慈,只是双手抱胸斜倚在院门上,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云淡风轻,那意思很明显,你若是自己跑去送死她可不拦着,随你的便,反正丢了小命的又不是她,别人的死活她才不在乎呢。 顾心慈听了这一番话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冷飕飕的,不自觉的缩了缩。 袭月见状嘴角抖了抖,原来这个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啊,平日里的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都只是装出来的啊,还真是惯坏了的千金小姐,主子说的没错,像顾心慈这样的人,只要一脱离了家里的庇护,立马就变成乖宝宝。 顾心慈咬着嘴唇看着满脸坏笑的两个人,想要走开,可是又不甘心,不走,她可不想再一次中那个女人的毒,上次的那个媚药应该就是她随身携带的吧?真不知道一个王妃竟然随身带有那种药,她的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邪恶,她顾心慈只不过是小小的邪恶一下而已,却不曾想遇到了恶魔的祖宗,老妖婆他妈,她只有自愧不如的份,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光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她就吃不消,谁叫自己没本事呢?这能怪得了谁啊? “顾姑娘,你快些回去吧,免得呆会儿逸尘公子回来找不到你,他可是会着急的。”袭月一想到他们两个新婚的那天,顾心慈的恶作剧就想要爆笑,没想到这逸尘公子竟然栽倒了女人的手里,以前是被主子耍的一愣一愣的,总是吃闷亏,现在娶了个媳妇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新婚之夜两个人在屋子里玩起了捉迷藏,一个躲一个追,直至天亮两个人才累的气喘吁吁的爬上床睡去,竹隐公子一直期待的戏码倒是没有上演,可是把他给气坏了,不过免费看到逸尘公子被老婆算计的这么惨也是值得的。 “他会着急找我?你倒不如让告诉他他养的那条狗不见了他会着急些。”顾心慈一听到这话小嘴撇的都成了八字形了,心里面那个委屈啊,逸尘根本就不关心她,甚至是根本就不在乎她,就是一条狗丢了他都可能会心疼,若是她失踪了,说不定逸尘那家伙会放鞭炮庆祝也说不定,她对那个坏男人可算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他总是对她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就没见过他对自己笑过,说起来她还真是很委屈,想着想着,顾心慈竟然开售抽抽噎噎起来,心里的委屈全都上来了。 “顾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媚瞳与袭月两个人本以为这个麻烦精会离开呢,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她们可是没有招惹她啊,她怎么就哭了呢?刚刚还好好的呢,说说笑笑的,怎么才几句话她就委屈成这样了?她们也没干什么啊。 “呜呜~”顾心慈只顾着哭,一句话都不肯说,她现在很委屈,逸尘那个坏家伙一准不关心她,他一定是很讨厌自己,不然也不可能这些天他都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即便不像齐天睿对待他的王妃一样,最起码也应该和颜悦色一点,不是寒着一张千年冰山脸给她看啊,想着心里就憋屈,一憋屈泪水就止不住,泪水止不住她就开始大哭,她才不管这里是哪里呢,重要的是她现在心里不爽,她就是要哭个痛快! “顾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只不过是我们主子真的是在休息,不方便见你,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吧?”媚瞳与袭月两个人顿时慌了手脚,这女人怎么这么情绪化?想要干什么做什么完全出乎别人的预料之外,她时候想起一出是一出,让人很难接受和适应,往往是搞得别人措手不及。 “呜呜呜~逸尘那个没良心的才不会关心我呢,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怎么嫁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啊,呜呜呜~”顾心慈边哭边骂,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自己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一样。 媚瞳与袭月傻眼,搞了半天不是因为她们两个啊,原来是因为逸尘公子不关心她啊,两个人顿时无语,双手抚上太阳穴不停的揉搓着,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只不过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感性了,简直已经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了。 ------------ 第八十五章 “呜哇~”顾心慈是越哭声音越大,完全没有克制,最后竟然坐到了地上,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时而小手又抹一把脸上的鼻涕泪水,霎时,她的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变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那张脸犹如开了染色坊一样。舒残颚疈 媚瞳与袭月顿时慌了手脚,这顾心慈一哭起来可是惊天动地,完全能够把人搞得疯掉,只不过今天她哭的不是地方啊,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够不哭啊?她们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就是逸尘公子对她不好而已嘛,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顾姑娘,你别哭啊,要不你小点声儿成么?”袭月的头晕晕的,顾心慈这魔音真的是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啊~”袭月不说话还好,袭月一说出这句话来顾心慈哭的更大声了,她本来心里就不好受,想要得到别人的安慰,可是这袭月说出来的还算是人话么?有这么劝人这么安慰人的么?她不干,她就要哭,哭的好大声好大声,她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安宁,所以啊,顾心慈是扯开了喉咙坐在地上,十足十的一个泼妇,一身水粉色的衣裳被她在地上滚的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袭月被顾心慈这一嗓子给震得捂上了耳朵,闭上了一只眼睛,小嘴巴有些扭曲,这女人简直是太恐怖了,她只不过是好心的建议她小点声而已,她至于这样报复她么? “呦,这是谁啊?怎么哭成这幅模样?”宫腾祥手里拿着把玉箫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老远他就已经听到这杀猪一般的哭闹声了,只不过在没有弄清楚是谁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在冒冒然然的乱说话了,这不才到跟前,看到两个丫头不肯让她进这座院子,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找麻烦的,可是当他低头一看,可吓了他一跳,这是哪家的疯婆子跑出来了?这张脸弄得乌起抹黑的,那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还不停的在这里直蹬腿,这是干什么?这要是他大半夜的碰上的话,一准得认为自己撞到鬼了。 “你又是谁?”媚瞳见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完全把他误认为了女人,当听到他开口说出来的话以后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来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只不过这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竟然长了一副女人相,看到他的脸叫她们这些女人都自惭形秽,这让身为女人的她们还要怎么活啊? “小美人,你是在问我啊?我就是你们王爷的表哥宫腾祥,怎么样知道我是谁了吧?”宫腾祥一见美人开口和他说话,他的臭毛病又犯了。 媚瞳一见宫腾祥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这男人还真的是死不要脸,只不过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王府的?王爷可是吩咐了下来,他的表哥或是什么表妹要进府的话一律不得放行,若是他们不肯走的话,就让府里的侍卫把他们乱棍打出去,尤其是这个表哥,绝对不准他见王妃的,媚瞳满脸防备的盯着他。 坐在地上哭的正起劲的顾心慈抬头看着站在面前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也忘记了哭了,满脸惊愕的盯着那张含笑的脸,这还是个男人么?那张脸长得几乎让所有的女人嫉妒疯狂,只不过他说他是齐天睿的表哥?她好像听到府里的下人们谈论过这个人,好像是齐天睿下达了死命令,不准这个人还有他的妹妹进王府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怎么了?两个小美人怎么都不肯说话呢?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是长得俊帅无双?”宫腾祥看着面前愕然的两个女人,还以为她们是被他的俊美的容貌所迷惑住了,虚荣心极度的开始膨胀起来。 “话都说完了?”袭月双手环胸拿着眼睛斜眯着宫腾祥,这还算是个男人么?切!袭月打从心里看不起这种渣男。 “呃?”宫腾祥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怎么来到这王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这么的不同?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怎么面前的这两个小美人对他还是这种态度?难道是他的魅力减退了么? “话说完了就快点离开,我们没有时间陪不相干的人闲谈。”媚瞳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这可是很王爷所说的一号不受欢迎的人物,现在看上去这家伙还真的是让人厌烦的很。 “你们怎么可以赶走王府的客人呢?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表哥!”宫腾祥虽说非常不愿意借着别人的名义来压人,只不过这次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也只好暂时忍得这一口气了,奈何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啊。 “快走!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可客气!”袭月的耐心已经彻底的用尽了,刚刚来了一个顾心慈在这里嚎啕大哭,现在又跑出来这么一个妖孽,还真是愁人。 “小美人还真是厉害啊?我可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的心都碎了。”宫腾祥故作捧心状,看的在一旁的几人都险些吐出来,这男人还真是恶心,真让人受不了,到底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够生出这么个怪胎来? “你最好快些离开,我们王府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袭月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死赖着不肯走,这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要厚。 顾心慈满是好奇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她终是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趁着这两方僵持不下的当口,谁都没有留意到她,她悄悄的向院子里面溜去。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顾心慈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嚎叫着。 正在与宫腾祥耗着的袭月与媚瞳猛然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声音的来源处,糟糕了,竟然是顾心慈,她怎么闯到毒阵里面去了,这下惨了,都怪这个该死的宫腾祥,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尽是些不受欢迎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 宫腾祥瞪着眼睛看着院子里那一团黑色的雾气,看着在院子里不停翻滚的女人的惨状,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到底是谁这么狠啊?竟然在院子里布下了毒雾阵,还好不是自己闯了进去,否则那个凄惨的人就是自己了。 “救命啊!袭月快救我!”在毒雾中举步维艰的顾心慈痛苦不堪,抬头正好看见满脸焦急的袭月与媚瞳,她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想有人快些把她从这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顾姑娘,你千万别乱动啊,我们想想办法,你千万别再乱动了!”媚瞳也有些焦急,这可怎么办啊?她们是可以把她带出这毒雾阵,可是她们没有解药啊,主子给她们吃过防这毒雾的解药,可是她们却没有解药可以救她啊,她若是死了,那逸尘公子可怎么办啊?这可是他刚娶进门的媳妇啊,这可真是愁人啊,她也真是的,怎么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呢?她们刚刚明明就已经警告过她了,可她偏偏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自己找罪受,她们也没那个同情心来可怜同情她了,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让她得了这么一次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冒冒失失的乱闯了。 “我浑身都好疼!你们快点来帮帮我,我好难过,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顾心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稳了身子,她现在好后悔啊,刚刚为什么不听她们的警告,这就是她头跑进来的下场,心里几千个几万个后悔,可算是为时已晚。 “顾姑娘,你随着我走。”袭月走进毒雾阵,带着顾心慈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已经出来了,只不过你所中的毒我们解不了,只有等我们主子醒来了,看她要不要帮你解了。”袭月尽量说得委婉,就怕再惹这位姑奶奶嚎啕大哭,她们可怜你的耳朵又要跟着遭殃。 “你们不能帮我解毒吗?”顾心慈这次可算是学乖了,小声的问着她正拉着衣角的袭月,她现在浑身都好疼,她只想快些解除身上的痛苦。 宫腾祥已经完全呈痴呆状态,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看来他和妹妹的计划要有变动了,也有可能不能够在施行下去了,这个王妃不似看上去那么柔弱与简单,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刚刚那毒针里面的毒可都是剧毒,他这个对毒药稍有涉猎的人只能看出些皮毛来,可也分辨得出那里面至少有五种以上的剧毒,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闯进去,不出半个时辰一准没命,还真是狠辣,连解毒的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我们没有解药,只有主子有,主子的毒术可是天下第一的,逸尘公子没有告诉过你吗?想当初逸尘公子可是没少吃主子的亏,有一次被主子的银针追杀,最后身中剧毒,浑身焦黑,最后还是逸尘公子向主子赔礼道歉主子才肯给他解了毒,你说你,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袭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大小姐无语了,不过现在这么吵,估计主子早就已经醒来了,故意不肯出来吧? 宫腾祥仔细的听着袭月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这对他来说都是惊人的情报,妹妹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怎么可能斗得过齐天睿的王妃啊?就是这一个举世无双的毒术,就可以无形之中致人死地,妹妹还在那里做白日梦呢,这梦估计还没做成呢自己的小命估计也早就交代在人家手里了,人家只要随便动动小手指头就可以翻天,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可以和人家比的?再者说了,凡是能够做上王妃的,又有哪一个是泛泛之辈?不行,他可不能看着妹妹自寻死路,还是赶快回去阻止她比较好,更何况表弟根本就看她不顺眼,杀了她的可能性比较大些,想到了这些,宫腾祥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在王府中消失了。 ------------ 第八十六章 “王爷?”宫腾祥这个难缠的主刚刚消失不见,袭月与媚瞳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这个时候王爷竟然匆匆忙忙的回来了,那神色看上去很是焦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够让王爷急成这样的也就是有是王妃的事了。 “宫腾祥是不是来过了?”齐天睿一脸铁青,声音透着冰冷。 “是,不过他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跑掉了。”媚瞳如实的回答着,王爷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该死的!他可有见到蝶儿?”齐天睿简直就快要气炸肺了,这两兄妹,还真是他的‘好’表哥还有‘好’表妹啊,他现在真想亲手宰了他们,上次没有掐死宫焉沫真的是他的失误! “没有,主子到现在还没起身呢。”袭月也感受到了齐天睿的怒气,刚刚那个娘娘腔表哥到底是怎么得罪王爷了?竟然能将王爷气成这样?甚至是连亲情都不顾了。 “那就好,以后若是宫腾祥或者是宫焉沫想要见蝶儿的话,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把他们赶出去,若是不肯走,就杀了他们!”齐天睿沉着声命令着,对于这两兄妹他现在是讨厌至极。 刚刚宫焉沫竟然在王府大门口拦住他的去路,她安得什么心他可是一眼就看个清清楚楚,进不来王府竟然做出这种下作之事,他刚刚已经狠狠的教训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估计她后半辈子是起不来床了,刚刚若不是她失言说出宫腾祥他的好表哥已经潜进王府里面来勾引蝶儿,他刚刚在王府大门口一定会亲手杀了宫焉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断了她的腿算是便宜了她了! 没想到他回来的还是晚了一步,竟然没有逮到宫腾祥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还好他没有见到蝶儿,不是他齐天睿对自己没有自信,只不过是他不想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去骚扰蝶儿,蝶儿现在的身子不舒服,他绝对不能让她劳累到。 “是!”袭月与媚瞳齐齐的应声,她们也不喜欢刚刚那个娘娘腔。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刚刚那个男的长的可真是美啊,你怎么能够舍得下手呢?”顾心慈一听这话赶忙蹦了出来,那个比女人还美的男子,留着看看也好啊,他怎么狠得下心下这么狠毒的命令呢?难道这人傻了再好了以后都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的么?顾心慈搞不懂,更是想不明白。 齐天睿一听这声音只觉得耳熟,等他抬起头来将面前的人看清楚了之后,饶是他在淡定的一个人,看到这样的一个邋里邋遢的人都会吓一跳,这女人竟然搞得比乞丐还要脏,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大师兄刚娶进门的媳妇顾心慈吧? “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齐天睿的嘴角抽搐,这女人还真是够能闹,大师兄以后的日子还真的是不好过啊,就连他这么一个外人看着她都头大,不过这样也好,大师兄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寂寞就是了。 “我怎么搞成这样?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会不清楚?还不都是你们家的母老虎害的!”一提起这个顾心慈就气,他老婆把她搞成这副模样,他竟然还好意思来问她?她有多怄有多气谁知到?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现在她难受的要死,说不定什么时候毒发了,她就一命呜呼了,他不给她解毒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来问她怎么搞成这样的? 齐天睿一听顾心慈叫蝶儿母老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她和大师兄真不愧是夫妻,竟然连称呼蝶儿的方式都一样,原本他还是很同情她的,现在齐天睿心里那微弱的一丝同情之心也消失殆尽了,她这副模样还真是活该!真的应该让她好好的受些教训,想到这里齐天睿抬脚走开了,目标是他与蝶儿的卧房。 顾心慈原本以为向齐天睿好好的诉诉委屈,哪成想他竟然连理都没理她就走掉了,就算是你要走,好歹把解药给我成么?她现在浑身都火烧一般的疼,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可是这个冰山脸竟然不理她走掉了,她岂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他走? “站住!”顾心慈站在齐天睿的身后大喊出声,可是那家伙连头都没回的继续往前走,“你给我站住!”顾心慈只好追了上去,想要抓住这个冰山问问他的良心何在?可是就在她跑出去没几步,她竟然再一次陷入毒阵之中,这次她没有那么幸运了,原本身上就中了剧毒,现在又中了不同的毒,两种毒在她的身体里面相互冲撞,这对她来说是极度的煎熬,最终她承受不住,昏死在了毒阵之中。 媚瞳与袭月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纠结着一个问提,那就是要不要把顾心慈从毒阵里面带出来,带出来她也是要躺在地上,不带出来她一样也是躺在地上,干脆就让她在那里躺着好了,正好也不用她们照顾她了,在毒阵里面她可是安全的很,恩,是这样的,两人最后默契的一点头,走到树荫下搬出小椅子,两人开始绣起了花。 齐天睿走进卧房,就见蝶儿盘着腿抱着枕头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哈欠连天,那双眼睛眨巴着在做着抗争,只不过看上去还是睡意占了上风,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在努力,齐天睿摇着头叹息着走到床边,从她的手里拿出枕头,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躺好,为她盖好被子,她刚刚一定是被吵得没睡好,这些人还真是欠缺教训了。 齐天睿也钻进了被子,紧紧的圈住了火蝶的小身子,看着她皱眉他的心中满是不舍,直到蝶儿深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之后,他才满意的露出笑容。 “妹妹?”宫腾祥在外面逍遥了一天才意犹未尽的走回家门,还没进门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一身血迹的人慢慢的朝着他爬了过来,看那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妹妹宫焉沫,只是她怎么搞成这样?那满身的伤,一路爬回来,身后留下了一路血迹,她怎么搞得这么惨?谁敢对他宫腾祥的妹妹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一定拆了那人的骨头不可! 不过他记得妹妹应该是同他一起去的齐天睿的王府,然后他被齐天睿的那个王妃的毒阵给吓的飞奔而逃,然后他就走到了一个叫裔裳阁的地方,然后就乐不思蜀的玩到现在才回来,糟糕了,他走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妹妹还在王府大门口等着齐天睿那个不识相的家伙,他很是懊恼,都是自己的错,才害得妹妹被人欺负,不过这个欺负了妹妹的混蛋是谁?他一定要帮妹妹报这个仇不可,只要那个家伙不是齐天睿两夫妻就好,若是他们,估计老爹是绝对不允许他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的。 “呜~哥!救我,齐天睿那个混蛋他竟然打断了我的双腿,哥,你要给我报仇啊!呜~”宫焉沫艰难的爬到宫腾祥的脚边,大哭了起来,她的双腿断了,这叫她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双腿不能走,她不就成了残废了么?齐天睿拿混蛋还真够狠的,竟然毁了她的后半生,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绝不! “妹妹,你这腿怎么了?该不会是……”宫腾祥实在是不敢说出心中所想,若真的是齐天睿所为,他要怎么做?是不顾爹爹的嘱托?还是按照自己意愿帮妹妹报仇?但是话又说回来,妹妹被齐天睿给伤成这样,爹爹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个好外甥吧? “哥!是齐天睿那个混蛋,是他打断了我的双腿,若不是他听到你在他家后院的话,估计你妹我今天都回不来了,呜哇~”宫焉沫拉着宫腾祥的衣角开始嚎啕大哭,她回来的这一路有多艰难,谁知到啊,那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竟然爬了一天啊!一天啊! “真的是他做的?”宫腾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天睿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伤害一个如花般的女子,这可是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啊,甚至是她的后半生,这还叫她怎么活下去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表妹啊,他怎么下得去手啊?想着他心里就直打颤,他还算是个人么?竟然连自己的亲戚都毫不手软,宫腾祥似乎是忘记了,是他们兄妹不仁在先,怪不得人家对他们不义啊! “是啊,哥!他太狠了,我的双腿就这么被他亲手打断了,哥!你可要给妹妹我报仇啊!”宫焉沫现在可是一副惨戚戚的形象,这也怪不得人,谁叫她平日里骄纵跋扈惯了,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的都要弄到手,今天算是栽了,踢到铁板了,吃了亏能怪谁?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 “走,妹妹,咱们找爹去,让给去给你讨个说法去,哥就不信了,外甥再亲能亲得过你这个亲闺女吗?”宫腾祥抱起满身是血的宫焉沫走进了自家大门,直奔老爹是书房而去。 ------------ 第八十七章 “爹,你看看你的好外甥干的好事!”宫腾祥抱着宫焉沫一脚踹开了爹爹书房的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爹爹对这个外甥的好已经超过了他们这对儿女了,而人家却是毫不领情,这不是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都被人家糟践到了这种程度了,自己还不肯知难而退,现在人家更是不把他们当做人来看了,看看把沫儿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宫千寻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宫腾祥怒气冲冲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向门口,只见到宫腾祥抱着满身是血而且脏兮兮的宫焉沫站在门口,宫千寻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养神,对于宫焉沫那满身的伤痕表现的毫不在意。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宫腾祥愤怒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连串的疑问冲口而出。 “你们两个是不是又不自量力的干了什么‘好事’才招致如今的祸患,这又能怪得了谁?做错事在先,受到些教训是应该,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宫千寻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宫焉沫想出来的好主意他早就已经了若指掌了,只不过却没有加以制止而已,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宫腾祥讶异的看向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男人,他竟然都知道了?可是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更何况,即便是他们不对,可是齐天睿也不应该将妹妹的双腿打断啊,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的气势不是挺强的么?”宫千寻睁开的眼睛,看着那对正在发愣的兄妹,在他这个老子面还想玩兄妹情深的戏码,还真的是挑错了对象了。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干嘛还要问我?只不过你这个外甥下手也太重了些,他怎么可以把沫儿伤成这样?你自己看吧!”宫腾祥自己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他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也不去争辩些什么了,他就不信当他看到自己女儿的伤势时还能够这么镇定的住么?索性他抱着宫焉沫走到爹爹面前的桌子旁,把哭成泪人的宫焉沫放在了桌子上,那双已经被打断了的双腿刚好面对着桌子另一方的父亲。 “呜~爹,呜~”宫焉沫看着自己的老爹就在眼前,那早就已经断了线的泪珠更是犹如雨点般的往下落,她后半生完全的被齐天睿那个混蛋给毁了,他必须得给她一个说法,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宫焉沫那不开窍的脑子还在想着怎么粘着齐天睿,而不是总结自身的错误。 “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宫千寻缓缓地站起身,倒背着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此时正坐在桌子上哭的一塌糊涂的宫焉沫。 “爹,我的双腿被齐天睿给打断了,爹,你要为女儿讨个公道啊!”宫焉沫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高大如神一般的男人,这个人可是她的父亲啊,不会有任何的一个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这样的委屈而无动于衷的。 “他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宫千寻并没有因为宫焉沫的眼泪就心软,依旧沉着声询问着。 “呜~我今天去找他,可是那个混蛋竟然不准我进他们家的门,我只好在大门口等他出来,结果还真的被我给等到了,我就追着他让他娶我,把那个女人赶出去而已,谁知到他听了这话之后不但不感激涕零还让我滚,我一气之下就冲了过去想要抓他的胳膊,那知道他的身手竟然那么好,我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不死心,就追上去了,哪成想他回过身拔出他身边侍卫的刀就砍伤了我的双腿,还狠心的挑断了我的脚筋,爹,你要为女儿讨个公道,为女儿出气啊,我的这双腿已经残废了,他要是不负责这世上谁还会娶我这么一个残废啊,爹,我以后还要怎么活下去啊?呜~” 宫焉沫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事情的经过,还不死心的痴心妄想做着白日梦,齐天睿可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人家可是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竟然还自以为是的想要嫁给人家,就没有想过,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么? “你这是跑到人家去撒野,人家教训你也是应该,是你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吃了亏就觉得不公平了,要我去帮你讨个公道,你可知道人家这是手下留情留下你这一条小命,若是人家在狠一点,你还有命回来吗?更何况错的人可是你,你还有什么脸来叫我去帮你讨公道?”宫千寻说出口的话可是一点都没有偏袒宫焉沫,她除了会闯祸别的什么都不会做,从小到大的宠着她,任由她胡来,不就是为了见到那对贱人追悔莫及的模样么? 宫焉沫被宫千寻的话给惊呆了,这还是她的父亲吗? 他不疼她了,她现在可是残废了,爹爹非但不帮她,竟然还向着别人说话,不帮她出头就算了,竟然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指着她的不是在教训她,现在的爹爹好可怕,自从见到了那个该死的表哥之后就完全的变了,没有了关心,没有了疼爱,更是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她这次根本就没有做错,她只不过就是看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她有什么错? “你还是不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宫腾祥看着这一幕脸已经扭曲了,父亲的转变也太大了,这让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父亲? “祥儿,你是我的儿子没错,但是她却不是我的女儿,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儿。”宫千寻背着手从桌旁走了出来。 他的这一句话似的原本正怒气冲冲想要冲过去质问宫千寻的宫腾祥猛地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呆愣在原地,脑中盘旋着的只有那句“他是他的儿子,但是她却不是他的女儿”这句话,这个消息令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他的脑袋消化不了这条消息。 “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你说谎!”宫焉沫是刚刚受到身体上的打击,这次却是心灵上的打击,这双重打击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只能高声叫嚷着质问着这个疼她宠她十几年的父亲,只希望他刚刚所说的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谎言。 “我为什么要骗你?”宫千寻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宫焉沫,出口的话也是毫无温度,这件事已经压在他的心里十几年了,每次当他看到宫焉沫的那张脸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放纵我?为什么什么事都依着我?为什么我要什么给我什么?你在撒谎的对不对?我保证我以后绝不在闯祸了,我保证我以后不再任性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我,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宫焉沫声声质问着,可是当她看到她叫了十几年爹爹的人只是冷眼看着她,那眼睛里明显的是愤恨,最后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声音越来越低,完全没有了自信,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恳求。 宫千寻只是冷冷的看着哭的凄惨的宫焉沫,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慈父的形象,他已经化身成了地狱来的修罗,仿佛要将宫焉沫带到无边的地狱里面一样。 宫腾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父亲竟然说妹妹不是他亲生的女儿?可是当年妹妹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懵懂记得的,她的的确确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怎么会不是爹爹的亲生骨肉?爹爹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一些?再者说现在根本就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爹,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宫腾祥完全接受不了他刚刚听到的,他想要确认一下,老爹以前可是经常和他们开玩笑的,可是当他见到老爹那严肃的脸,他的心里就已经没有了底,他也完全不敢确定沫儿到底是不是爹爹的女儿了,因为她出生的时候他还很小,有些事他也只不过是懵懵懂懂的记得,可是并不全面,说不定哪里出了错也说不定。 “这次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她不是我的女儿。”宫千寻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是他却不肯多说一句,很是明显的是不想再提起。 “可是爹爹,祥儿记得沫儿是母亲所生啊,她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儿呢?”犹豫了好久,宫腾祥还是问了出来,他看得出爹爹明显的想要回避些什么,只不过他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让他很是糊涂,他想要弄个清楚明白,若说沫儿不是爹爹亲生的,可是他却清楚明白的记得沫儿是母亲所生的,那么他们岂不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了么?他现在急需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来说服自己的答案。 宫焉沫听到了宫腾祥的质问,她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微弱的希望。 ------------ 第八十八章 “祥儿你错了,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宫千寻再一次说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件事压在他的心上犹如一座大山一样,有多少次险些令他窒息,可是最终他还是忍耐过来了,为了完成当初像妹妹许下的承诺,整整二十年啊。 “爹爹,你说什么?”宫腾祥震惊了,他们两个不是同母所生?那么他儿时记忆里的那个温婉的母亲竟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父亲究竟隐瞒了些什么?他越来越难懂了。 “祥儿,你的母亲就是被她的母亲害死的,那个贱人,她们本是孪生姐妹,我爱着的是你的母亲,然而你母亲的妹妹竟然为了想要得到我害死了你的母亲,那时候你只有两岁,她竟然冒充你的母亲来接近我,可是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不出几日便被我发现了。”宫千寻懊恼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痛的回忆之中,这一切也是时候让祥儿知道了。 “爹爹,你是说沫儿是姨娘所生?”宫腾祥小心翼翼的问着,如果说沫儿是姨娘所生,那么她应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为什么爹爹不肯承认她呢? “没错,是你姨娘与一个乞丐所生。”宫千寻现在是儿子问一句他回答一句,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毕竟这是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你说谎!你说谎!你是个骗子!”宫千寻的话一出口,宫焉沫就承受不住的大喊大叫了起来,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要将她击昏甚至是要粉碎了她一样,顿时天塌了地陷了,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这不是真的!不是!宫焉沫不停的自我安慰着,她不相信,说什么都不信!“你骗我,我若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会那么宠着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宫焉沫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了,那满是泪水的小脸已经是惶恐不安,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对不对?她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是么?宫焉沫紧闭着自己的双眼不敢睁开,她怕这真实的一幕会将她击垮,甚至是万劫不复。 “你的母亲是那么的恶毒,我恨她至深,当初若不是妹妹拦着我,让她赎罪,照顾祥儿,还逼我立下重誓,在她儿子二十岁之前不准我进京,更是不准杀了她,若不是妹妹你那该死的母亲岂能生下你这个孽障?与一个乞丐苟合,怀了你之后算计我,想要嫁祸给我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就如了她的愿,在她生下你之后,我就把她囚禁在密室之中,没想到,被关在密室之中她都不肯安分,竟然与给她送饭之人苟合,两个人跑了,不过跑就跑了,我连追都没追,知道为什么么?”宫千寻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沧桑。 宫焉沫傻傻的抬起了小脑袋,她的那双大眼睛此时早已红肿不堪,只留有一条细缝。 宫腾祥也想不明白爹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他宠沫儿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无论沫儿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说她半句,而且还会怂恿她去做,只有到了京城她遇到了表弟之后沫儿才开始一直吃瘪,而老爹也不在帮着她甚至是去怂恿她了,只是睁一眼闭只眼的看着她去胡作非为,直到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竟然又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爹爹这么做的用心是什么? “哈哈哈,那个该死的女人害死了祥儿的母亲之后,见我虽然戳穿了她却没有杀了她,反而把祥儿交给她来照顾,起初还好,可是当她与人苟合有了你之后,竟然想要暗中害死祥儿,所以我在她生下了孩子之后就把她关了起来,可是她竟然跑了,不过跑了又怎样?她的孩子还在我的手中呢,我折磨不了她但是我可以折磨她的女儿,虽说我答应过妹妹二十年之内我能够动她一根汗毛,可是我却可以让别人来教训她的女儿,我给她女儿所有的一切,把她骄纵上天,然后再让她从云端的顶部摔下来,看着一个人从云端顶部摔到了人间地狱,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变成连猪狗都不如的废物,看着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低贱的活着,折磨她的意志,让她活的连起码的自尊都没有,那是何等的痛快?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让那个贱人的孩子生不如死,来偿还她欠我还有晴瑶的一切!她毁了晴瑶的一生,我就要毁了她女儿的一生!这是她们欠晴瑶的!” 宫千寻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他看着宫焉沫在他的面前晃来荡去,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那种痛犹如有人拿着一把刀,一点一点的割着他的心一样,疼的他几乎窒息,可是他都熬过来了,直到来到京城之后睿儿对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只有睿儿能够帮他做妹妹不准他做的一切。 宫腾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原来那个疼爱自己,温婉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黑心女人,而这个黑心的女人竟然是母亲的亲生妹妹公冶碧瑶,他接受不了,也承受不住,他一直以为爹爹疼爱着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而他自己也是宠着她让着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的女儿,他应该亲手杀了她为母亲报仇吗?可是他又有些下不去手,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宫腾祥心烦意乱的冲了出去,宫千寻并没有阻拦他,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还是让他好好的冷静一下吧,儿子自小就已经被他训练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样的打击会让他消沉,可是要不了多久他还是会重新站起来的,他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真卑鄙!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恶魔……呜~”坐在桌子上的宫焉沫犹如一个疯子一样破口大骂,那个原本在她心目中犹如高山一样高大的父亲竟然是一个把她推向地狱的恶魔,原来他一直都是在还自己,可是她竟然还傻傻的以为那是他对自己的宠爱,她现在突然间发现这个世界还真是好笑,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天大的谎言里,还以为那就是幸福,幸福?幸福就是苦难的开始,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乐极生悲了,什么叫先甜后苦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却有着数不尽的恨! “随你怎么骂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母亲公冶碧瑶所为,这一切的祸根也是她亲手种下的,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你错生在她的腹中,她所造的孽都由你来承担,你要很就去恨她吧,你想要恨我我也没什么说的,我已经无所谓了,这么多年来我自认没有错待过你,是你自己不知道收敛,不懂得什么是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宫千寻站在书房的门口负手而立,书房的门敞开着,风吹起他的发丝与衣摆,似乎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妹妹,当初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哥哥没有食言,没有杀了那个贱人,哥哥在睿儿二十岁之后才进的京城,只是你却不在了,此时的你是不是与晴瑶在一起?拜托你告诉她哥哥很想她,当初你说什么都不准哥哥来京城,应该就是怕你若是死于非命的话,哥哥会做出危害你心上的他的举动吧?可是妹妹,你知道么?你这样做深深的伤害了哥哥啊,当哥哥接到你的死讯之后,有多恨你知道吗?可是比起你的死讯更为让哥哥震惊的是,你那唯一的孩儿竟然傻了,你知道哥哥有多急吗?就怕他被人害死,还好老天爷开眼,他没事,还娶了那么娇美的媳妇,听说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妹妹,你就快要抱孙孙了呢,你知道吗? “你们都是恶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宫焉沫接受不了这过度的打击,疯狂的叫喊着,她现在有多么的无助,有谁知晓?双腿已经残废了,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连一个乞丐都不如,乞丐?宫焉沫心里不停的嘲讽着自己,她不就是母亲与乞丐苟合才出生的吗?原来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乞丐!曾几何时她嘲弄路边的乞丐,以捉弄他们为乐,可是最终呢?她竟然连他们都不如!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她不知打断过多少人的双腿,现如今自己的双腿不也是被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么? 她现在已经崩溃了,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残忍了。 宫焉沫完全的想错了,不是世界太残忍了,残忍的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站在门口的宫千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吩咐两个下人把她关到了密室里面去了。 当下人们见到这凄惨的宫焉沫之后都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不过是下人而已,而这个恶魔小姐变得这么凄惨,他们心里只有畅快,却没有半个人同情她。 ------------ 第八十九章 “小蝴蝶,大事不好了,葛淑珍不见了。舒残颚疈”风秋音心急火燎的跑到王府去找火蝶,那该死的女人手脚都不能动,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怎么会无故失踪呢?他已经派人找了一天一夜了,镇国王府那边他一直派人监视着,那里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葛淑珍的蛛丝马迹,只不过事态紧急啊,小蝴蝶曾经说过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倚红楼的,这下事情严重了,风秋音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说话声犹如一只苍蝇在那里嗡嗡。 “怎么会不见?”火蝶抱着枕头,盘着双腿坐在床上直摇晃,睡了两天了,才勉强打起了点精神,哈欠连天的看着风秋音,那意思很明显,你这家伙太笨了,连个废物都看不住。 风秋音见到火蝶那鄙视的眼神很是无辜,他最近很忙的好不好?你吩咐那么多事要做,他都已经累的要死了,还给他找了个更难为的差事,教小公主轻功,这是好玩的么?不过一想起那个小不点儿他就开心,她的学习能力好强,教给她的东西她很快就能够掌握要领,学的很快,她比起这个小辣椒可是好伺候的多了。 “我也不知道。”风秋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他以前是何等的逍遥快活,现在被当成奴才一般的驱使着,还要备受欺凌,大气都不敢喘,还真的是悲哀啊。 “不知道?那可有派出去人手找吗?”对于葛淑珍的失踪,火蝶不以为意,只不过她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而已,这么一点折磨算什么?比起她以前所接受的杀手训练强多了,她从五岁那时候起就是踏着同伴的尸体爬出来的,想当初她也有幸福的家庭,可是老天爷却狠心的打破了她的幸福,她被杀手组织抓了去,几千个孩子,互相残杀,吃着同伴的尸体,最后活下来的只能够有十个人,几千个人里面存活十个,那是何种的残酷,为了生存,她吃着死去孩子的肉,臭气熏天,她们还要不停的厮杀,只为了活下去,然而活下来并不意味着日子就会好过,她们被各种毒药喂大,所承受的折磨谁能够知道?还要被逼着学习各种杀人的技巧,还好最后她们联合起来杀了组织的头领,她们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可是也就只剩下她们几个人,最终还是逃不过做杀手的命运。 “派出去的人都找了一天了,可是就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镇国王府那边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那边一直有人在监视着。”风秋音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已经是个废人了他竟然还没看住,的的确确是他的错,只希望葛淑珍死掉了,不然可是很容易给小蝴蝶添麻烦的,到时候她还不得撕了他啊? “派人出去找都没找到?那么明显的一个目标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除非……”火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葛淑珍这次算是学聪明了呢! “除非什么?”风秋音搞不懂火蝶的意图,他只想尽早解决麻烦,却没有听出火蝶的话外之意,除非什么? “除非她还在倚红楼没出来,不然她那么显眼的一个人是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一个废人,口不能说,手不能写,脚不能走,她要想逃出去只能用爬的,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满街爬一准成为焦点,她还能够跑到哪里去?所以她一定是还在倚红楼里面,躲起来了吧,等着风声过了她也好出逃。”火蝶强打着精神把话说完,最近她都已经变成猪了,除了睡就是吃,不过这米虫的生活也不好过啊,睡的她浑身酸疼,好久没有动脑子想事情了,现在想想就犯困,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不了多久她真的有可能变成猪啊,她可不想变得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死了!”风秋音听了火蝶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气的他直打自己的脑袋,边打边骂自己是笨蛋,人家的脑子怎么就那么好用呢?他这个脑子一遇到麻烦事就只会犯糊涂,还真的是该打,“我这就回去搜查。”风秋音急着往回赶,他要是抓到葛淑珍这个死女人一定让她多多的受些折磨,就让她去接富源米行老板李大富那个老变态的生意好了,那老变态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空前绝后,倚红楼里面的姑娘已经被他折磨死好几个了,葛淑珍这个极品要是到了他的手里,保证不出三天就得一命呜呼,她还是快些死了的好,免得给自己添麻烦,想到这里风秋音就忙着往外走,却不想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齐天月这个小不点儿。 “是你啊。”风秋音小心翼翼的扶正了被他撞倒了的齐天月。 “师傅,我来找嫂嫂请教些问题。”齐天月大眼睛看着风秋音小脸含笑,手里拿着嫂嫂写给她的毒药配制方法,还有解毒的方法,对于嫂嫂安排给自己的师傅很是满意,这个个人总是默默的给予自己关心,他是个好人,今天她看到嫂嫂写给她的毒药医理里面的一段话很是不解,所以特意跑来问嫂子的。 “那好,她现在刚好醒着,你最好快些去问,晚了她可能又睡着了,到时候你你那个妻管严的哥哥一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她了,你的疑问可能要困扰的你睡不安稳喽。”风秋音好心的提醒着面前的小不点儿,这么小的一个娃娃竟然这么好强,看来是受了某人的污染啊,风秋音在心里不停的感叹着,这世道变了,女人竟然可以横行了,他们这些男人还要委屈的受命于她,老天爷对他也太残忍了些。 “师傅这要去哪里?可否带月儿去?”齐天月一见风秋音那急急忙忙的模样,就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嫂嫂又交给了他什么重大事情去做,也只有嫂嫂才能够制得住这个人了,平日里看着他吊儿郎当的风流成性,没想到竟然会怕一个女人怕成那样,想着就好笑,只不过这个女人若是嫂嫂的话她倒是觉得不是很奇怪了,嫂嫂就是一个能够让人打从心里面愿意去服从她的一人。 “这可不行!”风秋音一听齐天月要跟着自己去倚红楼立马出声拒绝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带她去那种血腥残忍的地方?更何况那里还是人们发泄欲望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去污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呢?所以他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师傅,我知道嫂嫂安排你去做事,你就带着我去吧,月儿也想过学学,将来好帮嫂子的忙。”齐天月的小脸上褪去了纯真,满脸的坚定,嫂嫂说的对,人只有靠自己才会活的幸福,她也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她要从小就努力学习各种知识,将来也要像嫂嫂一样做个运筹帷幄的女强人,对,是女强人,嫂嫂就是这么说的。 “月儿,师傅现在要去的地方不是你能够去的地方,所以师傅不能带着你,不信你去问问你嫂嫂,看她会不会答应你?”风秋音看着齐天月那坚定的神情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只好把这个难题丢给了火蝶,他知道齐天月一向是最听火蝶的话了,所以他才刚刚走出去只好又折返了回来。 “嫂嫂,我可以和师傅一起出去吗?”齐天月小跑着奔向了火蝶的大床,站在床边满是祈求的看向火蝶,那眼神可怜巴巴的,让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火蝶听了齐天月的话讶异的抬起了头,扭头看了眼很是无奈的风秋音。 “嫂嫂,你就答应月儿好不好?月儿可以跟着师傅学习怎样去处理事情,这样月儿以后就可以帮嫂嫂做事了,好不好?”说道最后齐天月竟然撒起了娇。 “月儿,风秋音要去的地方可是人间地狱,那里面充满了恐怖猥琐,你不怕吗?”火蝶现在有些头大,她可不想污染了齐天月这棵小嫩苗啊。 风秋音终于如释重负一般,还好这个女人没有答应她,不然这孩子若是见到那种场面还不吓的几个月爬不起来床啊?就连他这种有心理准备的人去了心脏都险些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早就已经身心受到过重创的孩子呢? “嫂嫂,月儿什么都不怕,月儿要坚强,嫂嫂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的心,而是自己跨不过自己内心的那道坎,月儿不想这么平平淡淡的活着,月儿要像嫂子一样,做一个掌控自己的人生,还能够掌控他人人生的人!”齐天月站在火蝶的面前说着她的豪言壮语。 风秋音听了她的话直接摔到在地,她竟然还要掌控他人的人生?这孩子在小辣椒这里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她竟然把这小辣椒的习性学了个遍,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要与这小辣椒看齐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女娃娃,这个世界要疯狂了么?只要是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儿的么? “月儿,你确定不会害怕你所见到的么?那里面的情形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是人间地狱,你若是要去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想吓到你,或者是刺激到你。”火蝶把厉害关系说给了齐天月听,就希望她能够打消跟着去的想法。 “嫂嫂,月儿什么都不怕了,月儿要去!”齐天月稚嫩的嗓音里面透着坚定,今天谁都别想打消她要跟着去的决心。 “哎……那好吧,那你去吧。”火蝶知道,这孩子若是认准的事,事很难更改的,只好由着她了,希望过不了多久她会打消这个念头就好了。 “什么?小蝴蝶,你想清楚了没有?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怎么额可以答应她去那种地方?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风秋音一听火蝶答应了,立马从地上跳起来,高声的指责着火蝶,孩子不懂事,难道她的脑子也坏掉了么? “你叫什么?我若是不答应,她就不会偷偷的跟着你去吗?到时候会出什么事就很难预料了,让她跟着你起码还有个照应,如果让她自己贸贸然跑去更容易出事,你说我说的对吗?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啊?”火蝶歪着头问着一脸暴怒的风秋音。 风秋音一听火蝶的话啊顿时就蔫了,是啊,若是她偷偷的跟着,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也只好顺着火蝶的意思了,他摇着头无奈的叹息着,认命吧,这辈子就是受制于人的命了,低着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身边还跟着齐天月娇小的身影 ------------ 第九十章 “师傅,我们现在要去哪?”一走出王府的大门齐天月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此时她的心里是又兴奋又稍稍有些恐惧,兴奋的是她可以学习好多本事了,恐惧的是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真的犹如嫂嫂所说的那里就是人间地狱吗? “去你那个恶毒的嫂嫂所开的倚红楼,那里的人都是作奸犯科而官府又不肯动手管的人,他们都是被抓来的,然后毒哑了,甚至是弄残了了,然后让他们接待一些变态的客人,倚红楼里面的人几乎没有活过一个月的,都是被活活的虐待死的,小丫头,害怕了吗?现在反悔还不晚哦。”风秋音说着倚红楼里面的可怕之处,就是希望这个小不点儿能够打消了跟着去的念头,不过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大其词,他说的都是事实。 只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出小辣椒是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赚钱方式的,那可真的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光是这一个倚红楼这短短的两个月就赚了几百万两了,可是比打劫来钱还要快,这小辣椒的赚钱门道还真的是开天破地头一个啊,这让他既佩服又害怕,这么恐怖的女人,还真得一个好男人才可以与之匹配。 “听上去不是很可怕嘛。”齐天月听完风秋音所说的话,只是扁了扁嘴,随之又说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 她这一句话说的倒是不要紧,可是在一旁的风秋音就像看怪物似的盯着这个小女孩,她到底懂没懂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啊?还是这孩子从小就被虐待过度,已经对这些东西都麻木了吗? “小丫头,现在说大话还为时过早,一会儿看到了血腥的一幕的时候千万不要吓晕过去才好,也不要放声尖叫,在那种地方哭叫哀嚎是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留意到你的。”风秋音继续不死心的形容着,就是想要打消了她的念头,可是他再一次的失败了,因为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齐天月已经迈着大大的步子抬头挺胸的朝前走去了,风秋音一见到她这个样子,也没了办法,算了,随她吧,小孩子就是任性,也许她见识过了之后她就会后悔了也说不定。 “师傅,还没到吗?”齐天月不满的询问着身后的风秋音,师傅这是要干嘛?一路上磨磨蹭蹭的,走的那么慢,在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还能干什么?她是出来学本事的,不是出来浪费时间的。 “恩,就快到了,前面的街口左转就到了。”风秋音也放弃了挣扎,算了,她要去就去吧,不是还有他陪着呢吗?出不了事的,风秋音狠下了心来,阔步走上前去。 当一大一小两个人出现在倚红楼大门口的时候,里面的管事有那么一瞬的惊愕,老板今天怎么带回来个小女孩? “秦管事,把这倚红楼给我彻彻底底的搜一遍,阿九一定还在这倚红楼里面,她那么显眼的一个人外面既然搜不到,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她一定还在这里,只不过是躲起来了,搜,今天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搜出来。”风秋音向秦管事吩咐着,语气里由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至于这个阿九,她就是葛淑珍在这里的名字。 吩咐完风秋音就带着齐天月去了这倚红楼的后院,一路上齐天月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听着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齐天月只是稍稍的皱了下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她见到由于受不了虐待破门而出冲到她面前的人时,她的眼睛里没有惊恐,只有淡然。 风秋音被齐天月的反应刺激的不轻,这么小的一个女娃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难道和这个小辣椒扯上关系的人都是神经病不成吗?想到这里风秋音忍不住缩缩自己的脖子,还好他还算是个正常的,只不过这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早在他做采花贼的时候他在众人的眼中就已经不是正常的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罢了,现在跟着火蝶,他做的事情更是他认为的变态行为,只是他自己没有觉悟而已。 齐天月倒是一派悠闲的在屋子里乱转,这里真的好奇怪,只不过那些人的下场都真的好惨,不过她是不会同情他们的,师傅不是说过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吗?更何况她完全相信嫂嫂。 “小丫头,对这里有何感想?”风秋音从一进这倚红楼开始就一直留意着齐天月的一举一动,留意着她的情绪。 “很好啊,这里可以让那些恶人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我喜欢这里。”齐天月扬起她的小脸,满是认真的说着她心中所想,这里确实不错,嫂嫂真的好厉害,现在齐天月小小的心灵里面最信任的人就是嫂嫂了,也只有嫂嫂才是她最崇拜仰望的人,她什么事都可以轻易的解决掉,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嫂嫂的一半才能呢? “啊?”风秋音现在时彻底的无语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能够冒出这么一席话来,这还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她就是在怎么样也得尖叫个几声吧?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现在他们正听着外面不绝于耳的惨叫她是一点反应的都没有,好像是在就已经习惯了一样,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正常。 “老板,找到阿九了。”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秦管事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着正坐着喝茶的风秋音报告这个好消息,可算是找到了,这以后还能从她身上榨出来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两银子出来,这要是真的跑掉了还真的可惜了,秦管事就是一个标准的搂钱货,看来火蝶还真的是太会物尽其用了。 “把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风秋音气的牙痒痒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差点给他惹出大麻烦来,看他怎么折磨她! “把那个贱人带进来!”秦管事朝着门外一声大喊,两个壮汉犹如拎小鸡一样的把浑身瑟瑟发抖的葛淑珍扔在了风秋音面前的地上,然后恭敬的站在了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让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竟然是她!”齐天月的小脸上满是惊讶,怎么会是镇国王的义女?嫂嫂还真的是胆大包天,竟然连镇国王的人都感动,镇国王就连父皇都要让他三分呢,现如今嫂嫂把他的义女折磨成这个样子,要是被镇国王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葛淑珍一见到齐天月就犹如见到救星一样,哭着爬向了齐天月,她的那双手早就已经不能使唤了,只能用她的小脸在齐天月的鞋子上磨蹭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有很多的委屈,可是舌头被割了,她有口不能言,她只希望这个小公主大发善心带她脱离苦海,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是坏人,你派人刺杀嫂嫂,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走开!”齐天月虽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可是当她想到她派人刺杀嫂嫂,若是成功了的话,嫂嫂早就已经死掉了,所以她很快的就清醒了,对她这种人只有讨厌,这样坏心的人还妄想得到四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齐天月见到葛淑珍用她的鞋子擦鼻涕眼泪,这让她感到恶心,抬起小脚一脚就揣在葛淑珍的小脸上。 葛淑珍一声闷哼,抬起了头看着踹她之人,她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肠竟然也这么的狠,她只想着别人对她的残忍,却没有想过,她以前做过的残忍事又有多少? “你瞪我干什么?你是坏人,你派人刺杀嫂嫂还妄想取代嫂嫂做王妃,还好你没有得逞,这只不过对你的小小惩罚,怎么受不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踹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哼!”齐天月说出来的话极尽讽刺,这种人渣早就应该杀了她,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风秋音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这完全就已经成了那小辣椒的翻版,还真的是守着什么人学什么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肠竟然变得这么冷硬,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小丫头长大以后还有谁敢娶啊?风秋音现在正在为将来这小妮子的相公捏一把冷汗。 葛淑珍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她没想到就连小公主都向着那个疯婆子说话,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其实这是她这辈子都想不通的事情,她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了,玩心计玩手段选错了对手,到头来被玩死的人是她自己。 “嗖啪~” “唔~”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精致的蛇皮鞭子,一鞭子就甩在了趴在地上的葛淑珍的身上,葛淑珍嘴里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顿时她身上的衣服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身上的皮肉也画出一道血红,血顺着口子流了下来,染红了衣裳。 齐天月满脸好奇的看向门口,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精致的蛇皮鞭子,嘴角挂着残忍嗜血的笑意。 ------------ 第九十一章 “这个女人大爷我看上了,两万两,今晚她属于我,若是她还有命能够活到明天早上的话,算是大爷我的手段太差,若是她死了,这五万两就是你们的了。”手拿蛇皮鞭的男子走进门来,他的身后的跟班手里举着银票站在那里。 风秋音看了眼来人,这个人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子。 齐天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眼睛看向了趴在地上几乎昏死过去的葛淑珍的身上,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之后,心猛地一个激灵,这伤口好眼熟,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样的活着吗?只不过不同的是葛淑珍是罪有应得,而她则是完全的无辜者。 “怎么?嫌少不成吗?”男子见没人开口以为东家嫌钱少,“这样吧,我再加一万两,怎么样?”男子又加了一万两,那双眼睛透着一股邪魅。 “你为什么独独看上了她?”直觉告诉风秋音这个男人不简单,若是他是谭四海那边的人,那么麻烦可就大了,他必须小心谨慎些。 “没有为什么,就是感兴趣而已,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敢逃跑,早就听说京城里面这倚红楼的威名,今天不过是来看看,长长见识而已,还请不要多心。”男子摇晃着手里的鞭子,在屋子里找个座位随意的坐了下来。 “是吗?我这倚红楼里面比她出色的男女有很多,你可以随意挑选,就算是我请客也无妨,唯独她不可以。”风秋音也不是一个善茬,他又岂能被那区区的几万两银子给诱惑了去?什么大风大浪他没有见识过?再者说,这个女人现在可是关系重大,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 “三万两都不可以?那你开个价吧。”男子见风秋音没有被金钱打动,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只好继续用金钱诱惑风秋音,听说这家伙以前是个采花贼,现在竟然干这种勾当,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做!这可是镇国王的养女啊,他竟然敢动手掳人,还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若是哪天东窗事发,就不知道他有几条命够赔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不过我的主子爷说过了,抓到了她就不能够放过她,也不能再让她接客人了,主子有命我这个做属下的是不得不从啊。”风秋音说的可是一脸的惋惜,而且把事情推给了他的主子火蝶的身上,一副爱莫能助的摸样。 “你的主子?”男子没想到这采花贼竟然是听从别人的命令在行事,这可真的是为难死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葛淑珍,他一定要带走她,把她安然的送去镇国王府,交给镇国王,这样他也算是交差了,这里他刚刚已经转了转,若是贸然来劫走葛淑珍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外面的五行八卦阵法是他根本就破解不了的,贸然行动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连他自己也要搭在这里了。 刚刚看到这采花贼实行他主子的命令,看样子葛淑珍是要被严惩,甚至是会被处死,今天若是他带不走人,那么即便是他回去找了镇国王来此处,葛淑珍说不定早就被他们带离了这里,他们只能扑个空而已,这要怎么办呢? “没错,我的主子要见她,所以这位公子抱歉了。”风秋音直接拒绝了他。 “别,你的主子开这家倚红楼也是为了赚钱,又岂会把到手的钱往门外推呢?”男子镇定下来之后,一脸的淡然,刚刚他太心急了,不会被发现什么吧? “主子赚钱的店铺多得是,不在乎这九牛一毛,而且主子的命令我若是不遵从,只怕我就会使下一个她了。”风秋音用手指指了指地上的葛淑珍,他故意夸大其词。 齐天月听得懵懵懂懂,她知道这个人是冲着葛淑珍来的,而且还想要把她带走,这个人连她这么个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以让她离开这里的,师傅才不会笨到自找麻烦的那个程度呢。 “那好吧,能不能让她陪我一会儿呢?我这个人可是初到京城,怎么着也得让我在这里逗留一两个时辰,玩个过瘾吧?”男子退而求其次,既然葛淑珍能够藏起来,那就证明她知道要怎么出去,那么他只能从她这里下手了。 风秋音勾起了唇,这家伙还真的是不死心啊,看来不满足他一下下他一定会赖在这里不肯走了,那么他就陪着他好好的玩玩吧?顺便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既然公子这么说的话,那好吧,只不过这价钱嘛……”风秋音摆出商人市侩的嘴脸,那双眼睛盯着男子跟班手上的银票两眼放光,既然你想要这葛淑珍,我可以把她送给你,呵呵。 “阿才。”男子喊了声他的跟班,朝着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个叫阿才的跟班立即屁颠屁颠的把身上的银票全都送了上去。 “好,公子够爽快!”风秋音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两眼放光的盯着送上来的银票。 “那她……”男人指着地上身子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的葛淑珍。 “既然公子付了钱,她当然得好好的服侍公子您了。”风秋音很狗腿市侩的说着,“秦管事,把她送去地下的三号密室。”答应是答应你了,可是该有的防范措施还是要做的,怎么能够让你得手呢? “什么?去密室?”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采花贼竟然这么狠! “是啊,您也知道,这要是玩起来声音太大,不是很好,所以还是去密室您才能够尽兴不是?”风秋音笑的一脸无辜,他可是一番好心呐。 “那好吧。”男子一脸的狐疑,这家伙还真是难缠,看来想要就这么带走葛淑珍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得另想他法才行。 “秦管事,带这位公子去密室,记得一个时辰后请公子出来,可别把主子的心肝宝贝搞死了。”风秋音假意的叮嘱着,看似是在关心着葛淑珍的生死一般。 “师傅,你真的放心把葛淑珍交给那个人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齐天月不放心的插嘴,饶是她在聪明,也弄不明白大人的勾心斗角。 “没错,只不过就是让他们见见面而已,现在那个女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跑也跑不出去,在这里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你那嫂子的手段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他们跑的出去呢?” “老板,那个人出来了。”秦管事严格按照老板的吩咐办事,很是尽职尽责。 “恩,你把他请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谈。”风秋音一脸的坏笑。 齐天月不懂风秋音为什么笑成那样,不过她还是乖乖的闭嘴什么都没有问,嫂嫂说过,要多看多听多动脑少说话,不懂得的时候背地里才可以问,她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呢。 “不知风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呢?”男人满腹的狐疑,刚刚他从葛淑珍那里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们这些人还真是够狠的,竟然割了她的舌头,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叫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脚不能走,还真的是够阴狠,真不知道他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狠辣的角色?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见公子很是喜欢阿九那丫头,风某想要成人之美,不知公子可否赏脸。”风秋音说的很是慷慨。 “什么?”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会那么轻易的就把葛淑珍交给他吗?他刚刚可是死活都不肯让他单独和葛淑珍相处的,现在竟然会同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没错,就如公子所听到的,我可以把阿九送给公子,只不过要明天,今晚风某还要带着她去见我家主人,这样可好?”风秋音继续在诱惑着眼前的公子哥打扮的男人,这人怎么看都不是纨绔子弟,他的演技太差了些。 “你说的是真的?”男子再一次的确定,就怕自己是在幻听。 “没错,您明天就可以来这里接人,若是晚了,风某就无能为力了。”风秋音心里暗自嘀咕,天下间有白吃的午餐吗?这人也太单纯了点。 “那好,一言为定,我也不会白要你的人,这些银子你收好,明天我就来接人。”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风秋音的手里,转身离开了。 风秋音拿着手里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师傅,你真的要把葛淑珍交给那个人吗?”齐天月虽然年纪小小,可是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比谁都清楚,身在皇家,这种事她从小就已经见惯了。 “没错,你没看葛淑珍这么会儿就给你嫂子赚回来十几万两银子了,再不把她解决掉她以后还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来,所以啊,送给想要她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风秋音话里有话,说着一些深奥的道理,他完全忘记了,他所面对的还是个小孩子。 “哦。”齐天月完全没有听懂,只好撅起小嘴巴面前答应了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要自己去好好的想想,看看,也许慢慢的就知道其中的含义了。 ------------ 第九十二章 傻王爷撞上傻妃92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第二天一大早,风秋音就被人给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秦管事,只不过这家伙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扰他好梦,他刚刚可是梦到了好多美女围绕在他的身边,个个娇媚体贴,软玉温香在怀他可是很不想起来的。【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老板,别睡了,昨天的那个丢下一大把银票的男人来接人了。”秦管事也不愿意来打扰他啊,可是谁知道那人竟然是这么的心急,天刚一放亮他就来敲门,这不是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吵醒了么?可是那人死活非要见到老板不可,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啊恩~”风秋音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这家伙还真是神速,看样子他就是冲着葛淑珍来的,想和他玩花样还嫩了点儿,“好了,你去告诉他说我马上起床,让他等一会儿,啊哦~”风秋音懒洋洋的掀开被子,哈欠连天的坐了起来,随手扯过昨天穿的那件袍子就套在了身上。 “风老板可是起来了,不知道冯老板昨天答应让我带走的人在哪里呢?”来人显然是很着急想要带走葛淑珍,看样子他是急着去邀功啊,只不过可惜了,他风秋音除了喜欢采花之外还喜欢破坏别人的好事,看着别人的美梦破碎那是何等的畅快淋漓啊。 “你是说阿九啊,她还没回来呢,估计再有个一两个时辰主子就会派人把她送回来了,公子不妨在这里稍等片刻吧。”风秋音倒是客气,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现在葛淑珍确实不在这倚红楼里面,即便是这家伙把镇国王的千军万马带来踏平了这里也翻不出葛淑珍的踪影,他昨天明明就是不怀好意,他又岂能不防着他呢?更何况这些人可都是一些狠辣的角色。 “师傅,一大早怎么就这么吵啊,吵的我都没有休息好。”齐天月打着哈欠,边走边揉眼睛,慢慢的走了进来,抬眼就见到昨天的那个男人,这家伙还真是早,师傅答应把葛淑珍给他,可是现在还没有见到影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吧?她差不多想了一整晚,才把事情想通,果然,凡事还是要多动动脑子才好。 “月儿,师傅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是你自己非要跟了来,怪不得任何人啊。”风秋音也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他那意思很是明显,都是你这个家伙害的,这么早跑来打扰人家好梦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吵到二位休息,只不过我确实有些心急,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只能够这样说,否则要怎么解释?有哪一个金主会为了一个废物女人而这样大费周章的?现在人还在他们的手里,他只能说尽好话,希望尽快接了人离开这人间地狱,以后再来找这些人渣来算账! “哦?公子与阿九认识?”风秋音一听来人这么说他故作惊讶的问了出来。 “这……也算不上认识,她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前些日子无辜失踪了,却不曾想我在这里碰上了她,所以想要尽快救她脱离苦海而已,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男人赶忙解释着,他现在决不能前功尽弃,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他就可以把人带走,所以他才极力的压下了堵在心口上的那一口恶气。 “原来是这样啊,当初我买下阿九的时候她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手筋也被人挑断了,我见她满脸是血起初都没敢买,后来卖她的人用抹布擦干净她那小脸蛋我才勉强买下了她,可是她几次三番的逃跑,被逼无奈我也只好挑断了她的脚筋了,你也知道,我这倚红楼是不做赔本的买卖的,所以只好那么对待她喽。”风秋音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推了个干净,半点不沾身。 “是谁把她卖到这里的?”男人一听风秋音的话立即寒着脸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风秋音的面前,两只大手死死的扣住了风秋音的双臂,神色紧张的询问着。 是哪个不怕死的把她给掳了来?竟然还卖到这种下作的地方?他一定要就出来那个人,然后把他连同这个肮脏的地方给连锅端了。 “那么久的事我也记不得了,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买来的,我又岂能个个都记得卖主?”风秋音心里狂笑,整人的滋味还真是舒坦,怪不得那小辣椒那么爱整他,“公子,可否把你的手松开?我倒是不介意了,就怕是会影响的公子的名声,说咱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就不好了吧?”风秋音那双眼睛朝着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手瞄了瞄,成功的看见眼前的男子惊愕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迅速的放开他的手臂,身子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然后那双眼睛尴尬的看向别处,在屋子里瞄来瞄去,就是不敢看向他风秋音。 “不知道风公子的主子什么时候才会将阿九送回来?”男子过了好半天才平复下去自己的尴尬,为了打破窘境他只好转移了话题。 “应该快了吧。”风秋音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就是在玩他,在耍他,看着他有火不敢发的样子还真是好笑,爽快。 男人焦急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不时地朝着大门口望去,见不到他期盼的人之后就会一脸沮丧的垂下头,那肉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 齐天月看着那人急的团团转,又看看风秋音一副悠闲自若的摸样,她只好乖乖的坐着看戏好了,看看师傅倒地想要做什么? 终于大门口有了动静,那人兴奋的冲了出去,直奔大门口那顶轿子奔去。 风秋音也慢腾腾的走了出来,跟在那人的身后,现在好戏才开锣,他又岂能错过呢? “这是什么?”男人一把就掀开了轿帘儿,却没有见到人,只见到一个白色的瓷罐,盖着盖子摆放在轿子里面,男人很是不解,扭头看向了跟着他走出来的风秋音,希望他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可是答应了他让他把人带走的。 风秋音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跟在轿子旁边的人,男子也顺着风秋音的眼光看了过去,他实在是不解,为什么风秋音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跟着轿子的下人。 “老板,主子说了,咱们倚红楼里面的人若想离开只有一条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人家让阿九跟着他离开,主子也不忍心让你难做,所以就处置了阿九,这里面就是阿九的骨灰,就让来人带走吧。”下人说完就把轿子里的骨灰坛子抱了出来,放到了地上,恭敬的占到了一旁。 “什么?骨灰?你们把她给杀了?!”男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抓着风秋音的衣襟不停的摇晃着,这可叫他怎么交代啊?他昨天晚上还通知镇国王说是找到了葛淑珍的下落,今天就把她送回去的,可是这都死了叫他怎么办?抱着这么一个骨灰坛子去吗?这不是找死呢吗?再者说,就这样的骨灰坛子到处都是,谁能够肯定这里面装着的就是葛淑珍的骨灰? “不是我,是我的主子,我们倚红楼的规矩,凡是出去的都只能够是骨灰,活着一天就要为主子赚一天的钱,只有死了才可以安静的离开,最后都会得到这样的一个骨灰坛子。”风秋音无奈的摇头叹息,还不忘为暴怒的男人解释着这里的规矩。 “你的主子在哪?带我去见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男子简直就快要气炸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们竟然动手这么快,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太信任他们了,最后自己是鸡飞蛋打,赔了银子还交不了差。 “我是没有权利带着你去见我的主子的,就连我要见我的主子也得是她传召我才可以去见她,否则,睡在那个坛子里面的人恐怕就是我了。”风秋音一副怕怕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我是爱莫能助,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反正你要的人我事全都交给你了,只不过就是叫出来不是大活人,而是骨灰而已,不管怎样,他是把人交了,其他的就与他无关了。 “你的主子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男子一把就把刚刚跟轿子的下人给拎了起来,冷着声问着,手上的指节攥的咯咯直响,那样子大有要杀人的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下人吓得浑身发抖,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刚刚从他那里回来吗?”男子简直气疯了,他现在真恨不得把这倚红楼给拆了夷为平地!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城外的竹林边上等待主子的仆人传达命令的,我连主子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带你去找?”下人此时说出口的话可是很流利,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惧怕与恐惧,只不过这人已经气糊涂了,哪里还会想那些? 男人气的丢下了手里拎着的下人,飞快的朝着城外的竹林奔去,希望他的脚力还来得及追上他们所谓的主子。 傻王爷撞上傻妃92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九十二章更新完毕! ------------ 第九十三章 “你说的就是这里?”一身黑袍的谭四海站在倚红楼的大门口,沉声问着跟在身边的男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死缠着风秋音要带走葛淑珍的那个人,他是谭四海的副将吕盼山,在这京城已经找了葛淑珍好久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人,还是个残废,而他最终带走的只有那一坛子骨灰,他看着更像是石灰粉。 “没错王爷,我就是在这里见到葛小姐的,他们明明答应让我带走葛小姐的,可是最后他们竟然给了我那么一坛子骨灰说是葛小姐的,属下怀疑葛小姐还没有死,只不过是被他们给藏起来了,所以才请王爷您亲自来要人,想必那采花贼不敢不放人。”吕盼山满脸沮丧的站在谭四海身边,他这个属下还真的是失职,竟然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没有办好。 “呦,二位爷您里面请……呃……这位爷您又来了?不知您这次想要带哪个走?这价格嘛都好说。”秦管事正忙着招呼着来来往往的金主,刚到门口就见了一位眼生的金主,那扇穿着一看就是王侯世家,他赶忙上前招呼着,眼睛一扫就见到早上气愤而去的那个买主,他赶忙笑脸相迎,热情的上前招呼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殷勤的招呼着准没错吧? “去把你的主子叫出来,就说镇国王到此,叫他速速出迎。”吕盼山早上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有王爷在,他要好好的出出这口恶气,想他堂堂的副将竟然被一个采花贼拿捏的死死的,最后还落得个哑巴吃黄连的下场,这口气叫他怎能咽得下? “对不起了您呐,我们老板不在,这里小事小的可以做主,若是大事,还请您明个请早,赶在我们老板没出门之前来。”秦管事完全没给这人一丁点的情面,在他面前摆谱,抱歉,他的主子没教过他要受外人的气。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只不过就是一家勾栏院而已,你不也就是勾栏院的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只要我们王爷高兴,就是踏平这里也只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吕盼山仗着谭四海在身边,胆子也大了起来,再者说他这也是在维护王爷的颜面,这可是忠心护主总没错吧? “没错,我们这里是勾栏院,而且是专门做达官显贵的生意,您高贵,不也是一个跑来勾栏院的下作之人吗?昨个你拿鞭子鞭打阿九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最后阿九受刑不过,半夜就死了,今早她的骨灰您不也是亲眼见到了而且也带走了吗?不知道你到底高贵在哪?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手吗?难不成你还长了三只手不成么?”秦管事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老板已经嘱咐过了,不管是谁来,只要是欺负到了自家人的头上,甭管他是谁,就是皇帝来了照样不用给面子,有了主子这话,他这个做下人的做起事来才会毫无后顾之忧,总之有主子在后面为自己善后,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倚红楼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主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你太放肆了!”吕盼山不自觉的拔高了嗓门。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想怎么放肆都可以,这个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秦管事毫不示弱,说出口的话能呛死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竟敢这么跟王爷说话,你活够了是不是?”吕盼山见自己说不赢,只好出言威胁,只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人家从和他杠上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怕过他们,至于威胁,人家根式没有看在眼里了,又岂会怕么? “这天下是皇上的,万民也是仰仗皇上的恩德才有这盛世,你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不错,可是镇国王再怎么着也不姓齐,而是姓谭,这天下是齐家的,而不是谭家的,莫不是镇国王起了谋反之心么?”秦管事也不是吃素的,他说出口的话可是字字带刀,任谁都不敢担下这谋反的罪名吧?饶是他威风凛凛的镇国王也是一样。 “你这无耻小人,我不与你逞口舌之争,快些把你家主子叫出来,我们王爷可是有重大事情找他!你耽误的起吗?”吕盼山被噎了回去,这假货的嘴巴还真是毒辣,稍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抓到了话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以后说话还是小心为上,不然不但害了自己,更是连累了王爷。 “军国大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自然是耽搁不起,可是王爷自降身价的跑来我们这勾栏院口口声声说是要见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参与什么军国大事?自然这军国大事也与我们扯不上半点干系,所以王爷还是请回吧,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是没有那治国之才的,帮不了您了。”秦管事照着主子交代的一板一眼的应对着来人,只是不知主子意欲何为?竟然敢和镇国王叫板,他也说不得什么,他只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主子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办,其他的他也管不了,更是管不得。 “怎么?你们还想与王爷作对不成?”吕盼山情急之下只好摆出一副官家人自有的派头来,蔑视一切,这么一个小小的勾栏院他可是没放在眼里,只不过他就没有想想,这人竟然敢当着王爷的面不给王爷面子,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的么? “我们又没有犯王法,怎么叫与王爷作对?我们这些商贾人家,开店做的是买卖,你情我愿的事,又岂能与王爷又什么冲突?更何况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该缴纳的赋税我们可是一样都没有少,难不成王爷还要与我们另加一条不成吗?”秦管事有了主子的交代,他心里也是没有底,只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怎么着也得撑下去,既然主子交代了,那么主子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你这狗奴才还真是找死!”吕盼山实在是没有想到,前一天还是哈巴狗一样见钱眼开的奴才,只隔着一个晚上变化竟然这么大,气的他就要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正在打哈欠的人挥过去。 秦管事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无聊的打着哈欠,其实他的心里早就已经闹翻了天,只不过是在强自镇定而已。 “盼山住手。”这个时候站在大门口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谭四海突然开口说话了。 “王爷,怎么可以轻易就放了这狗奴才?他刚刚可是对您的大不敬。”吕盼山一见王爷开口阻止他,他很是讶异,可是他又不能不遵从王爷的命令,只不过他的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了。 “盼山不可鲁莽!”谭四海见着自己的副将就要将手中的鞭子挥了出去,赶忙出声阻止,他不能够让吕盼山胡来,要是让他胡闹下去,那么想要就出葛淑珍就难上加难了,这么一晚上,他们是没有可能将人弄死,最后还化成灰的,那些灰他用手摸过,若是新火花的人,那些灰怎么可能是冰冷的呢?照这样的天气看来,那些骨灰应该是温的才对,所以他猜测葛淑珍还没有死,只不过他们就是不想交人而已,所以他还是亲自来探查一下回去也好想个对策出来。 “是,王爷。”吕盼山狠狠的瞪了眼若无其事的秦管事,这个该死的奴才,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把他宰了,走着瞧好了。 “秦管事是吧?刚刚是下人鲁莽,还请不要介意,不知你家主子何时才会回来?”谭四海先是代仆人道歉,然后才开口问起这倚红楼的主子究竟何时才会现身。 “王爷,若是问起我家老板的话,他天傍晚就会回来,至于我家主子,跟您说句实话吧,我事从来没有见过,更是不知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我全然不知啊,只有我家老板知晓,而我家老板似乎是很是惧怕我家主人,估计您是问不出你想要知道的了。”秦管事见这个王爷还算是个识相的,他也不再咄咄逼人,实话实说了而已。 “你没见过你家主人?”谭四海有些讶异,这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够在京城开一家这样的店铺,而且还声名大噪,竟然敢公然与他作对,这个人想必就是皇室中人,只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出皇室之中有谁会别出心裁的想出来开一家这样的捞金窟? 太子只顾着拉拢权贵,结交党羽,忙着巩固自己的地位与权力,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个商业头脑,至于其他的几个皇子,都是各忙各的,没有谁会开这么一家店啊?他实在是想不出朝中还有哪个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家主人,不过我却是我家主人亲自挑选出来的管事。”秦管事再一次说出了让人闪到舌头的话来,他确实是主子亲选的没错,他也确实没有见到过主子这也没错,他可没有说谎。 ------------ 第九十四章 谭四海听着这个管事的话,心有些被震撼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调教出这样的下人来?不骄不躁,波澜不惊,生死关头犹能面不改色,这到底是他的主子调教的好,还是这人太过于忠心不二了,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属下呢? 谭四海在那里感慨着,却不知他的属下早就已经急得抓心挠肝了。 “你没见过你家主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对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主子那可是任何人都可以冒充的,你以为你能够骗得过我们吗?”吕盼山尤为不死心,他是要刨出这倚红楼的幕后主事是谁不可。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耳聋了吗?”吕盼山刚刚的一席话,秦管事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一下,更不要说回答他了,气的他暴跳如雷,可是王爷在此,他也不好太放肆,所以只能够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哪成想,人家是打定主义不理他了,这次更是连看都没看他,径自走开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站住!”吕盼山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冲上前去揪住了秦管事的衣领,拳头就要朝着他的面门打去,就在他的拳头才挥舞到半空中的时候,他的手臂就被人紧紧的抓住了,这让他很是生气,待他扭头一看,那人正是他的主子谭四海。 “王爷,您为什么拦着属下,让属下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吕盼山不明白王爷为什么拦着他,这些人不教训一下简直都无法无天了,王爷为什么还这么纵容这些人?这可不是以往的王爷啊。 “盼山,你太鲁莽了,我们走。”谭四海深知再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是毫无结果的,他们是打定了主意不肯交出葛淑珍的,只有靠他们自己来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倚红楼的幕后老板是谁? “事情办好了?”火蝶终于打起了精神,只不过还时不时的打个哈欠。 “办好了,小蝴蝶交代下来的事情我就是跑掉了脑袋都要办到最好,百分百的完成,绝不拖拉。”风秋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马屁拍的那个顺溜,一高兴他的本性又显露无疑,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办好了就好,谭四海是什么反应?”葛淑珍只是一个例子,她现在要昭示众人他们不是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羔羊,谁若是敢动他们一个汗毛,他们就还给人家十根手指头,不论是谁,都绝不放过! “他倒是镇定的很,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他的属下可是气的不轻,还差点打了秦管事。”一说起这个风秋音还在为秦管事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的秦管事可是差点就被打了,那家伙的几拳下去估计秦管事的命就没了,还好被谭四海给拦了下来。 “那家伙可是个厉害的角色,镇国王的这个称号可不是吃素的,没有些斤两是坐不上去的,若是没有真本事,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火蝶对于风秋音的蔑视倒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她却开口说出了一个事实。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那也以前,现在他已经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一浪早就已经是过去,被后来人拍在了山摊上,他再怎么厉害也的不过咱们的小蝴蝶,他那脑子就是驴脑子。”风秋音知道,正所谓千穿万穿只有马屁不穿的这个道理,再者说今天这件事办的确实够漂亮,还不准许他臭屁一下么?那可是镇国王啊,在他的面前还不是照样吃瘪么?也没什么了不起,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不要掉以轻心,他最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出葛淑珍的下落来的,只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他看到的确实是葛淑珍的骨灰。”火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谭四海,也许是大家都高估了你,也许是你掩藏的太好,只不过狡猾的狐狸终有一天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来的。 “是啊,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到倚红楼来了,还受了一肚子的气也不吭声。”风秋音也着实佩服这谭四海,要是换做是他的话,他就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早就十倍的奉还回去了。 “最近倚红楼会格外的热闹,而你也会成为他属下跟踪的目标,以后来我这里小心些,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发现幕后的那个人是我,那样就不好玩了。”火蝶不放心的叮嘱着风秋音,这个风秋音办事还算是靠谱,也算是忠心,但是就只有一点,只要一得意就忘了形,完全变成了一个废物白吃,所以还是小心些好,丑话都给他说在前头,让他有所顾忌才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风秋音一下子就蔫了,他就这么不可靠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他做牛做马的驱使他,他可是很累的呢,得不到一点奖励不说,还老是泼他的凉水,更过分的是限制了他的自由,尤其是他的兴趣爱好都被严重的束缚住了,这对他就已经是很不公平的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的连他的个性都要被控制,他这辈子活的还真是够冤的。 “这个游戏要慢慢的玩起来才好玩儿,要波及的广一些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想不想玩更刺激的?”火蝶转了转眼珠子,小嘴软绵绵轻飘飘的说出了她下一步意图,这一局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火蝶不是好惹的,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觊觎她火蝶的男人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葛淑珍,虽说她曾经放过了谭碧儿,可是她并没有说过以后不会找她的麻烦,让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还想怎样?”风秋音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蝴蝶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样还没玩儿够,还要玩的更大?难不成她还想整治镇国王不成吗? “不怎么样,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都没有做到,若是你当初做了,我就不会玩的这么大了,因为我没有适合的理由,只不过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下一个目标将会是谭四海的女儿谭碧儿。”火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放过她,即便是她肯放过谭碧儿,并不代表谭碧儿她也会善罢甘休,最近这几天她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竟然还在打她的主义,她可以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可是她必须为肚子里面的宝宝着想,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属于她的骨肉,与她生死相依的宝贝,为了他她也要将那些潜在的威胁一个个的铲除掉,以后永远不要再来烦着他们的生活。 “什么?”风秋音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记仇,竟然还在想着谭碧儿,那个小姑娘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谁叫她得罪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一个女人呢。 “你可以走了,记得,倚红楼照常营业,你依旧是那里的老板,其它的几家商铺你也多去几趟,不介意他们知道的更多。”火蝶浅笑盈盈的接过媚瞳递过来的热毛巾擦着她的小脸,这样做才能让她舒服一些,最近她开始害喜,吃下去的东西多数都被吐了出来,现在的她见到食物就有些害怕,可是她还是勉强自己吃下去更多的东西,就怕宝宝会营养不良,所以她总是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休息,睿儿每天都脾气火爆的指着她的肚子大吼大叫,警告着还未成型的宝宝若是再折磨他的娘亲,等他出生之后他一定要把他倒挂起来打,看得她忍不住摇头轻笑,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小蝴蝶,你说你不介意他们知道的更多,因为在前面为你挡枪的是我们,不是你自己,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风秋音听了火蝶的话直撇嘴。 “难道你不愿意为我挡枪?”火蝶轻声的反问了回去,只不过这话中带着浓浓的调侃的意味。 “蝶儿要谁为你挡枪?我可不答应,只有我才可以为蝶儿挡枪,其他人都靠边站去。”齐天瑞还没进门就听见火蝶与风秋音的对话,虽说这风秋音是蝶儿的属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更是一个采花贼,他对他可是几千几万个不放心。 “睿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有事情要你帮我做哦。”火蝶一下子就瘫软在齐天瑞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还真的是太舒服了。 风秋音一见人家夫妻俩旁若无人的开始打情骂俏,他只好拍拍屁股识相的赶快离开了,他还是去做他的事好了,再耗下去就会遭受齐天睿那家伙杀人的眼神扫视了,他可受不了,他还想多活个几年,享受人生的大好时光,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若是火蝶不肯放行,他这辈子是完蛋了,只能够受控于人了。 “蝶儿,现在可有好些?”齐天睿关切的问着火蝶,现在她的健康才是最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个臭小子竟敢这样闹你,看他出生之后我怎么教训他,还没出生就这么的不可爱,专门折腾母亲可不是好孩子。”齐天睿的话充满了孩子气,火蝶听了这话竟然笑了起来,齐天睿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样子蝶儿已经好多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 第九十五章 “王爷,你为什么不让属下教训那个狗腿子?”回到了镇国王府,吕盼山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个该死的狗腿子,简直是目中无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侮辱他最尊敬的人,王爷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是高大如山一般,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没想到竟然被人这么当面侮辱,他岂能容忍?是必要亲手宰了那家伙不可,只不过他不明白王爷为何拦住了他,不让他动手。 “你若是出手教训了他,你认为珍儿在他们手里会好过吗?趁着现在赶紧把珍儿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找到了珍儿在收拾他们也不迟,更何况就凭他一个奴才敢这么做吗?现在不只是要找到珍儿这么简单,还要挖出来他的幕后主子,这个人明显的是在针对我,所以现在不是计较眼前的得失的时候,忍得一口气,才不至于坏事。”谭四海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似乎是正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可是他也不得不这么做,毕竟珍儿的亲生父亲是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箭才死的,而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临终之前托付给了他,他怎么着都要照顾好了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碧儿有什么她就有什么,她们两个就像是姐妹一样,虽然他知道碧儿不如珍儿心眼多,凡事看似是碧儿在闯祸,其实主谋都是珍儿,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情,就连这次在睿王这件事上,也是珍儿暗地里教唆碧儿做出如此之事来,其实是她看中了睿王,想要独霸睿王而已,只不过那个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也没有阻止,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王爷,你是说早上的那些不是珍姑娘的骨灰?”这下子吕盼山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忘记了合上了,怪不得王爷不让他出手教训那个恶奴呢?他刚刚差点闯下大祸了,都怪自己太鲁莽了。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都已经那么晚了,那个时候珍儿还是活着的,即便是你走了他们就杀了珍儿,你认为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把人烧成了灰,而且骨灰装在坛子里面散不出热来,能够变得凉凉的吗?”谭四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这里面有太多的猫腻了,到底他们把珍儿藏到哪里去了呢?有一点他可以可定,那就是人绝对不在倚红楼里面了。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么王爷,你要属下怎么做?属下绝无二话,一定把珍姑娘帮您找回来。”吕盼山拍着胸脯做着保证,这个葛淑珍的亲生爹爹可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现在他的孩子出了事他怎能不跟着着急? “现在要做的就是监视倚红楼里面的一举一动,要不了多久狐狸终究是会露出尾巴来的。”谭四海是抱定了决心葛淑珍没有死,还有就是他势必要挖出这个幕后主事者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和他对着干,他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人来了,他现在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心,所以他势必要将这个人挖出来,至于葛淑珍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引线而已,她的生死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即便她还活着,救回来也是一个活死人般的废物,语气让她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让她痛快的死去更好,这孩子的心机着实的深沉,碧儿跟着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她给害了,还是趁早除去的好,没想到有人替他动了手,说实在的,他应该要跟人家说声谢谢才是。 “是,属下这就去办。”吕盼山一抱拳转身急匆匆的就除去了,这可是王爷交托下来的事情,他可一定要办好,更何况那女娃娃可是他的好兄弟的遗孤,王爷疼之入骨的掌上明珠,有如此的主子,他们兄弟为他卖命值了。 “王爷,这个采花贼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这些天整天在城里到处乱转,没想到这城里差不多有半数以上的商铺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若是他跺跺脚这京城都要颤上几颤,这股势力还真的不容小觑啊。”吕盼山边说边擦着额头上滑下来的冷汗,这个采花贼还真的是厉害,竟然有这么多产业,就是他们王爷都做不到这样的程度,更何况他的这些产业都是捞金的行当,现在这个采花贼的家当就是国库都比之不及,更甚者是超出国库十几倍的钱粮,这是何种的商业巨才,何种的魄力啊,怪不得他手下的一个小小的管事都拽到那种程度,人家是有狂妄的资本,反倒是自己,一无是处啊。 “还有呢?”谭四海听了属下汇报给他的这些,心被撼动了,没想到那个幕后主事者竟然有这等手段,若是他日他们真的对上了,那么他这个沙场上的常胜将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此时的他只能够在自己的属下面前强自镇定着,他不能像他的属下那样,否则还要怎么服众呢? “还有?”吕盼山完全没有弄明白王爷在说什么?难道这些还不够震撼吗?还有?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王爷,承受的能力就是比他们这些俗人强。“还有好几股势力在关注着他们,尤其是墨海峡谷那边,那个从不出谷的谷主竟然也对这采花贼的主子很是好奇,也派出了很多人想要查探出他的幕后主子来,只不过这采花贼实在是狡猾,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轻功,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的轻功能够及的上他,所以这些人都很轻易的就被他摆脱掉了,当然也包括我们的人在内。”吕盼山除了谭四海之外很少佩服谁,现在他不得不佩服这采花贼身后的那个所谓的主子了,竟然可以勾起墨海峡谷谷主的注意,要知道这谷主向来都是神秘莫测的,更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没有人见到过他的模样,只知道墨海峡谷这个地方,还有里面那神秘莫测的谷主,是从来不会对外面的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的,若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即便是有一丁点儿的小事都会被他们查个彻底毫无隐藏,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吃了好几次暗亏,真不知道这位谷主又会动用什么手段了,想着就觉得可怕。 “什么?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连墨海峡谷的谷主都惊动了,真不知道是他太狂妄了呢,还是他玩的太过火了,竟然勾起了这四国的地下皇帝的关注,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啊。”谭四海在听了吕盼山后面的话之后唇角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想当初他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只不过就是想要进入这墨海峡谷,可是无论他做的多么好,最终都还是遭到拒绝,连这墨海峡谷在何方都不清楚,现如今这墨海峡谷的谷主竟然对这么一个后起之秀起了好奇之心,这说明了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所谓的前浪已经老了,不及后来人了,这怎能不叫他心里只翻苦水? “当然是他的不幸了,这家伙竟然翻出这么大的浪花来,真不知道他是傻还是白痴。”吕盼山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掩藏,只不过他的这席话却也戳到了谭四海的痛处。 想当初谭四海闹腾的就挺凶,可是人家墨海峡谷的谷主对他可谓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也只不过是白闹腾了而已,他毕生的心愿就是进入墨海峡谷,可是天不从人愿,他不得不放弃,却不曾想十几年之后竟然有一个后生轻易的就激起了墨海峡谷谷主的好奇心,看来他的本事也不过如此而已,都是他太自欺欺人了。 “叫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谭四海最终只能够无奈的叹气,向吕盼山下达了命令,不是他不好奇,只不过既然地下皇帝插手的事情,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插手横生枝节,免得连累到别人,也连累到自己,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毛头小伙子了。 “那么我么就不在继续寻找珍儿小姐的下落了吗?”吕盼山心里担心着葛淑珍那孩子,自从那天他见到那孩子的凄惨模样之后,他的心就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毕竟那是他好兄弟的女儿,他怎能不心疼?只不过王爷也下了命令,那么他也只能够执行了,毕竟那墨海峡谷的人他们任何人都得罪不起啊。 “我们还有那个权力找下去吗?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即便是墨海峡谷的人不插手,就凭着那人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我们,我们要怎么斗得过人家?毕竟咱们在明他在暗,他要算计我们可是轻而易举的,就像是他可以轻易的就从王府悄无声息地劫走了珍儿一般,他竟然把珍儿隐藏在这京城那么久我们都没有找到,若不是你无意中跑到那里去找乐子,你会想到珍儿会在那种地方吗?”谭四海有着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的确不如人,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倒是很期待他身份大白天下的那一天,说不定他还会和他喝上几杯呢。 ------题外话------ 抱歉了各位亲,心心最近生病住院,那罪魁祸首就是猪肉,心心猪肉过敏,结果不小心吃了猪油做的饺子,555555555悲哀啊悲哀,心心今天终于可以爬回家了5555555555 ------------ 第九十六章 “没想到竟然是你。” 火蝶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突然间有道黑影遮挡了那温热的阳光,火蝶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身前站着一排白衣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她们的身后是一顶白色轻纱包裹着的轿子,由十几名女子抬着,那些女子也是个个姿色不凡,只不过给人家抬轿子还真的是糟蹋了,火蝶在心里为她们惋惜。 火蝶只是懒散的看了她们一眼,刚刚那个声音明显是个男人声,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坐在那白色轻纱轿子里面的那人吧,不过这个家伙还真是够变态,她也懒得搭理这些变态,更何况这里可是她的家,她没有追究他们的擅闯之罪他们就应该偷笑了,哪里轮得到他们在那里指指点点的? “喂!你没听到我的主人在问你话吗?”站在最前面的白衣女子见到火蝶这个态度很是不满,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的主人呢?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一样,没想到这个红衣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他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主子,我为什么要回答他?更何况这里是我家,不是他家,要大呼小叫的就滚回自己的地方去,你的主子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这只狗在这里乱吠,真是污了我的耳朵。”火蝶的话可是毫不留情,若是比嚣张,谁还能够嚣张得过她? “你骂谁是狗?”白衣女子气的俏脸通红,火冒三丈,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谁自己承认是狗我就骂谁。”火蝶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测过了身子看着眼前的这些怪异的人,这些人都好奇怪,她怎么都没听说过呢?看来怀孕让她变得特别懒散了,她竟然对对方毫无所知,那也无妨,最起码现在她见到了。 “你找死!”白衣女子气的抓狂,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挥出去。 “落梅住手,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敢擅自做主了,找死么?”轿子里的男人声音变得低沉浑厚,应该是对他的属下擅自做主这件事很是不高兴。 “落梅知错,还请主人饶了落梅,落梅再也不敢了!”落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讨饶,她现在的身子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发起抖来,看上去是被吓的不轻。 火蝶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对轿子里的人开始好奇起来,那里面的人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居然让她怕成这样?与其这样的活着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一点自由和尊严都没有,悲哀啊。 “带她下去受刑。”轿子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改变些什么,只是冷冷的下达了一个让外人也能够听得懂的命令。 “不要!主人,求您看在落梅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饶了落梅吧,主人求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落梅好歹也是您的床上之人,求您放过落梅!”落梅情急之下把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这个所谓的刑罚是何等的可怕与恐怖。 “还想与我谈条件?找死!”轿子里的男人声音更加的阴狠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冰冻了。 火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这个人难道是千年寒冰制成的么?这么好的天气跑到她家来放什么寒气? “要解决你们的家务事赶紧回家去解决,不要再我面前搞出这么一出,我没有那个同情心,也没有闲心看你们唱戏,要想吵闹城外山上清净,随你们吵个够,老娘现在很困,要睡觉,你们若是吵了老娘睡觉老娘要你们好看。”火蝶现在对这人的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都没有了,他们这是来干嘛?一群神经病。 跪在地上的落梅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当着主人的面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不想活了吗?更可怕的不是杀了她,而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她若是真的逃不过这一劫,那么她倒是宁可先自我了断了自己也好,没想到临死还有一个在黄泉路上陪着自己的傻瓜一起,也不错,落梅想到这里人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好歹我也是这里的客人吧,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呢?”轿子里的人声音中透着愉悦。 落梅再一次受到了刺激,主人竟然没有生气,而且听上去心情很好,这是为什么?这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她的惩罚还会继续吗?主人没有说,也没有人来执行,她现在也不敢再擅自做主,只能跪在地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又不是我请你们来的,是你们这群家伙不请自来,我没干你们出去你们就应该偷笑了,还在这里给我嚣张,怎么,小子,你的毛长全了吗?”火蝶故意在羞辱对方,她就是想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给她玩神秘,一个大男人却要一群妙龄女子为他抬轿子,还像个女人似的坐在轻纱轿子里,充满了花香,她现在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就是一个超级大变态了。 “虽然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们却见过面,只不过你不记得而已。”轿子里面的人明显是耐性很好,对于她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生气,反而轻声细语的解答了起来,这下让站在外面所有的白衣女子都不自觉的看向了轿子里面的人,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嗜血残忍的主人吗?主人几时和她们这样说过话?对待她们向来是说打就打,一不高兴瞬间就会没命,几时见过他的笑脸?更不要说是轻声细语了。 “什么时候?”火蝶的印象里面完全的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难道是真正的陆子蝶?不可能啊,陆子蝶是个傻子,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傻子感兴趣? “在你回门的那一天晚上。”轿子里面的人也不饶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火蝶一听这话眉毛皱了起来,回门那天她见过的人只有那么几个,男人之中也就是陆尚卿还有他的那几个儿子而已,其他的人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好不好?这家伙还真敢说,撒谎都撒错地方,还真是让她佩服。 “你还真是会撒谎,竟然说我回门的那一天,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出生的那一天算了。”火蝶朝着轿子做了个鬼脸,撇了撇小嘴。 “你回门的那天晚上,你穿的一身清凉的跑去了另一个男人的房间,然后吩咐他去做了一些不是一个做女儿的应该做出来的事情,不知道我说的可对?”轿子里的人声音轻柔,听上去如同一股清风扫过般。 火蝶这才睁眼瞧着轿子里那模糊的身影,这个男人到底是谁?那天晚上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火蝶才突然间想起来这家伙一出现的第一句话是“没想到是你”,看来这家伙以前真的见过她,只不过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而已,这该死的轻功,还真他娘的害人不浅,火蝶气的暗自直咬牙。 “那晚你跑去宰相府做什么?没想到像你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也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还真是丢死娘家人。”火蝶才不管对方是谁,现在的她心情极度不爽,谁叫这家伙惹到了她,那么就不要怪她下口不留情。 “哈哈,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和本尊说话,有趣有趣。”轿子上的男子飞弹没有回答火蝶,反而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更是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火蝶觉得自己就犹如一个白痴一样,她怎么和一个傻子说了这么多的话?小手抚上了额头,忍不住猛翻白眼,这家伙还真的是不可理喻,给他几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是说他自负呢?还是该说他自大的好呢? 火蝶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掀了他的轿子,把他扯下来暴打一顿,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不要以为会些功夫就了不得了,不要忘了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个道理,过于自大总有一天会害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这个人向来最讨厌专门干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人,马上给我滚出去,偷窥别人可是很不好的行为。”火蝶直接开口赶人,她对这家伙完全没有好感。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你那个王爷相公你生更半夜穿着暴露跑到别的男人房间去,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呢?”轿子上的人突然话锋一转,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想要捉弄这个冷静过了头的女人一下,没想到最近掀起风浪的人竟然是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这可真的是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火蝶现在才懒得理他,最近谭四海老实了很多,竟然放弃了寻找葛淑珍的下落,看样子是放弃了,只不过火蝶是怎么都没有想出来他放弃的理由。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威胁,她完全的没有放在心上,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睿儿若是连这么小小的判断力都没有的话,那么她火蝶还真的是瞎了眼错看了他,对于睿儿她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她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随你的便。”火蝶也不想和他耗下去,见着起风了,她转身就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把身后的人就那么晾在了那里,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 坐在轿子上的人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只是愣了一下神,就已经失去了佳人的踪影,不禁苦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和跪在身边的这个比起来,还是她更有味道。 ------------ 第九十七章 “主人,你为什么纵容那个女人如此的放肆?”一身白衣的绝美女子犹如小猫一般柔顺的靠在男子的怀中,任由男子在她身上揉捻,偌大的床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在疯狂的纠缠着,女子的小嘴里发出一阵阵嘤咛声,床上春色撩人,可是站在大床不远处的白衣侍女们却犹如没见到也没听到一般,都目不斜视的恭谨的垂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仗着本尊宠着你你竟然敢干涉本尊的事情来了,活的不耐烦了是么?”趴在女人身上正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子瞬间变得冰冷,停止了动作。 “没有,奴婢哪里敢干涉主子的事情,只不过奴婢不甘心,今日她那样羞辱主子,更是对主子不敬,奴婢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啊~”香汗淋漓的绝色美女因为身上的男子停下了动作而睁开了双眼,看到主人心情不悦,赶忙开口辩解,可是为时已晚,男子抓起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就将她给摔了出去,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他的枕边人而手下留情。 男子优雅的站起身,立即有侍女为他更衣,自始至终男人连看都没有在看一眼被他甩出去的女人一眼,对他来说杀死一个人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人命在他的眼里就犹如蝼蚁一般,只要他高兴,即便是屠了全世界也无妨,因为他有那个能力。 被甩出去的女子撞到了房间里面的柱子上跌落在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那姣好的身体上满是淤青,刚刚撞到了柱子,使得她的内脏手倒立极度的震荡,喉咙一热,一股咸腥的液体从她的嘴里面喷了出来,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擦了,只能靠在柱子上不停的顺气,努力的想要把体内不断翻腾的血气压下去。 “主人,她要怎么处置?”为男子穿好衣服的女子恭谨的站在男子的身边,轻声询问着男子究竟应该如何处置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平日里她对她们嚣张跋扈也就算了,今日竟然胆敢妄想干涉主子的事情,刚刚主子下手已经是轻的了,这么多年来主子在床上杀过的绝色女子不计其数,最多的一次她就亲眼见过半个时辰不到主子在床上杀了十三个妙龄女子,她们这些人早就已经麻木了,她们既是主子的侍女,也是主子的女人,谁都没有比谁高贵到哪里去,说的好听些是主子的女人,说的难听些她们还不就是主子的一个玩物而已,而她竟然妄想霸占主子的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送去给罗刹。”男子冷冷的话一说出口,屋子里所有的侍女身子都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是。”问话的侍女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然换来了她更大的不幸,被送去罗刹那里,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只不过可惜了这么美的脸蛋了,主人还真是狠得下心来,这么美的女子可是很难得才碰上的,这么多年来她也才只见过这么一个而已,不对,今天的那个王妃和她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侍女而已,说不定哪天得罪了主子,下场比她还惨也说不定,与其替她操心,还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免受牵连的为好。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只不过是关心你而已。”顺过气来的女子一听要将她送去罗刹那里,听名字就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些侍女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都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这就更加的肯定了她的想法,不!她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能够帮她报仇的人只有面前这个地域来的魔鬼一般的男人,她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段时间她百般的讨好他,甚至不惜爬上他的床,做着令所有女人都不齿的事情,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她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 “就凭你也配吗?不过就是一个工人玩乐的玩具而已,记住了,玩具除了让主人开心享乐之外,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很显然的,你不配做一个玩具,那么对本尊来说就等于是废物一个,那么也就只有把你送到一个可以让废物稍微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地方去了。”男子清冷的眼神瞥了眼地上一丝不挂靠着柱子的女人,唇角却微微的勾起,看似在笑,实则是在嘲讽着地上痴心妄想的女人,女人啊,还真的都是胸大无脑的,只配给男人们玩乐而已。 “为什么?我并没有干涉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子依然不死心,不过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甘心的吧?只不过她太高估了自己,以美色侍人终究是不会长久的,这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摆脱的命运,也是她这一辈子的悲哀,更是造成她今生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只不过她却一辈子也没有想明白弄清楚而已。 “怎么?你是在指责本尊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就是一个供主人玩弄的宠物而已,看来你永远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最适合你的去处也就只有罗刹那里了,本尊的身边从不留废物。”男子说出口的话更加的狠辣无情了,因为他本就是个无情之人,在他的人生轨迹里面,只有人的服从与不服从,服从他的人他认为是理所当然,对待不服从他的人,他可以用狠辣歹毒的手法让他们屈服,总之最后的胜利者都是他而已,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完全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女子满脸惊恐的看着毫无感情的男子,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个冷血动物,他竟然把人命当做儿戏,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死活,自从她求他救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只不过她还在痴心妄想而已,看来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老天为什么还要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受如此的折磨,帮你想借着他的受除去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结果仇人没有除去,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本尊,你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找死,很失望是吗?你当初接近我不就是想要借着我的手除去你的仇人吗?你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而已,而我也只不过就是利用一下你的身体的而已,各取所需而已,只不过你没有说出你的目的而已,你对本尊来说连一只狗都不如,你认为你可能会左右我的思想吗?更是你,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能,你的心机白费了,现在你最好乖乖的去你该去的地方,因为本尊已经找了一个可以足以与本尊匹配之人。”男子的话越来越无情,赤裸裸的一番抢白之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不~”女子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死掉?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遭受这样非人的待遇?为什么!你回答我!”女子疯了一样的嘶喊着,未着寸缕的身子窝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地面,那双纤手早已红肿不堪,手掌的骨头已经被她摔裂了,那种钻心的疼痛也及不上内心的疼痛。 “不要再喊叫了,在你成为主人的玩物的那一天你就应该会想到今日,那些被主人亲手杀死的女子你又不是没有见到过,只不过是你太高看了你自己而已,你现在还算是幸运的,比起那些女子来,最起码你现在还活着,而她们却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不要再哭天喊地了,赶快穿上衣服去你该去的地方,不然若是被主人知道了,你的下场会比现在还要惨。”白衣侍女虽然同情她,但是她也无能为力,她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劝劝她,安慰安慰她而已,然而她所做的这些完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毫无帮助的,她能不能活下来完全要靠天意了,若是真的活下来,可能也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已经毫无思想毫无感情,只是一个听从主人命令的傀儡,她那绝色的容貌,应该是保不住了,罗刹给主人培育出来的傀儡个个都是面貌丑陋狰狞的人,哎…… “这个魔鬼,他会有报应的!他一定会不得好死!”女子凄厉的叫喊着,三两个侍女抓着衣裳就往她的身上套,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她。 虽然她们同情她,可是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她们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只不过她现在若是不穿上衣裳的话,那么只怕是以后她将永远穿不上衣裳了,即便是变成主人的傀儡,出去执行任务,也只能是光着身子的形态了,她们也是为她好,不想她在失去意识之后再受到羞辱而已,她们能够帮她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她以后好自为之吧。 ------------ 第九十八章 “怎么又是你们?”火蝶坐在自己卧房的桌子旁边,手里拿着风秋音最近几天所获得的消息,还有各个商铺的账目报表,对刚刚闯入自己卧房的白衣女子显出极度的不耐烦。 “我们的主人要见你。”白衣侍女也毫不示弱,毕竟这世上还没有谁敢违背主人的意思。 “我对你们的主子没兴趣,你们可以走了。”火蝶忙着看手中的资料还有商铺汇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搭理她们这些无聊的人,对于她们的主人是谁,她现在可是毫无兴趣,看她们不可一世的样子她觉得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主子要见你是你的福气,赶紧跟我们姐妹们走,不然有你好看。”白衣女子早就已经失去了耐性,自从那天见到她对主人那么的不恭敬的时候起,她们就对她没有好感,虽说佩服她的勇气,可是佩服归佩服,现在她在为难的可是她们姐妹几个,若是她不肯跟她们走,回去主人那里她们可是交不了差的,到时候她们一定会被主子责罚的。 “你们主子想见谁是他的事情,我见不见他那是我的事情,我不想见他,麻烦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别人对他的态度是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不代表我会像他们一样,慢走,不送!”火蝶皱起了眉毛,说出口的话毫无温度。 她火蝶可不吃这一套,跟她玩硬的,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可是软硬不吃的。 风秋音嘴角抽搐的站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几个身穿一样款式的白色衣服的女子,心里不免开始为她们叹息,这些女子还真是不开眼啊,得罪谁不好,偏偏跑到这小辣椒这里来找死,这是她们自找的,不过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香消玉殒了,还真是可惜了儿的。 “你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么?你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最好是跟我们走,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白衣侍女看着坐在那里完全不把她们当做一回事的红衣美女火气节节攀升,这女子怎么就这么拗呢?虽说她有骄傲的资本,可是也要看看对象是谁吧?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虽说她们也已经探听到了,这个女子的不同寻常,可是却没想到她已经达到了这种境地。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从来不会去看着别人的脸色而活,我就是我,不会被任何人而左右,就是天王老子我若是不愿意也照样不会买账,所以你们几个最好还是从哪里来回到那里去,顺便告诉你们的主子一声,我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就应该偷笑了,不要来惹我,惹火了我,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火蝶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疲累的靠在了椅背上,最近她总是特别容易累,小手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微微的勾起,眼中的清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察觉的温柔。 “睿王妃,我奉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听话,若是惹怒了我们主子你可就大祸临头了。”白衣侍女压下心中的怒火,要不是主子交代下来不准对她动粗的话,她一准把她打晕了拎回去交差。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对他没有兴趣,我累了,你们最好快点从我的房间消失,我要休息了。”火蝶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白衣侍女飞快的朝着火蝶冲了过去。 风秋音蹭的一下就蹿到了火蝶的身前,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这小辣椒现在的身子骨可是非比寻常,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啊~”白衣侍女才跑出几步就一声惨叫的蹲跪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风秋音一见女子那痛苦之色,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对她做了什么?”站在不远处的几名白衣女子看到落梅蹲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紫玉忍不住问出了声。 “没什么,带着她回去见你的主子,告诉他以后还是少干些让人厌烦的事情。” “少在那里嚣张,姐妹们去把她抓过来,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不妨成全她。”紫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尤其是在她看到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时候,心中的厌恶与憎恨更是无以复加。 “啊~啊~”紫玉说完之后人便已经朝着火蝶扑了过去,可是刚刚跑了几步之后她们也如同落梅一样痛苦的蹲在了地上,肚子里面涨涨的疼。 风秋音一见这些女子都蹲在那里满脸的痛苦之色,看来这小辣椒怀孕了之后她的狠辣本色依旧不改,看来他可以不用出手了,他还是乖乖的在一旁看戏好了,待小辣椒收拾完了她们之后他在走吧。 “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紫玉疼的面目扭曲强咬着牙怒瞪着已经斜靠在床上的火蝶,早就知道这个女人阴险毒辣,是她们大意了,竟然对她毫无防备。 “没什么,只不过我这个人防备心比较强,尤其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女子,总是有人想要打我的主意,甚至是被人欺负到了自家门口了,你说我能不做些防备吗?”火蝶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回答的也确实属实,毕竟这是她的家,她有权利做出来任何事,她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只不过她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难免有些恐惧。 “你想要怎么对待我们?”落梅咬着牙疼的满头大汗颤着声问了出来,这下可糟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她们没有办好,现在反倒被人家给制住了,生死掌控在别人的手里,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的。 “没什么,说一下你们的主子是谁吧。”火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她对她们所谓的主子其实也算是蛮好奇的,只不过这人的手段令她很反感,这种男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一点礼貌都没有,做事一意孤行,完全无视别人的感受。 “什么?”落梅猛地抬起了头看怪物似的看着床上的红衣美人,她竟然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谁,其他女子也惊愕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火蝶。 火蝶对她们的反应逗笑了,她们这是干什么?难不成她们的主子很有名吗?她不知道又什么稀奇的?再厉害不也是人吗。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的主子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火蝶对她们的主子为什么非要见她感到很是好奇,她自认与这个人毫无交集,若是以前的陆子蝶,他们也是更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的,自从她火蝶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后她的印象之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你竟然不知道我们主子是谁?怎么会这样?”紫玉惊呼出声,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主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上了心,人家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啊,竟然连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那里给我打哈哈,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火蝶对于她们的反应很是反感,“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让我满意的话,我也许会给你们解药,不然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火蝶的话越来越阴狠。 “不肯开口吗?你们都已经中了我的毒,现在只是浑身疼痛而已,过一会儿你们就不会在感觉到疼了,你们会浑身发痒,然后你们会用你们自己的指甲不停的抓痒,而且是越抓越痒,最后你们会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死去,不知道这样的死法可令几位满意吗?”火蝶笑眯眯的看向地上的几人,看着她们随着自己的话怒目圆瞪的看向自己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她的一切都只能是她自己来做主,任何人想要左右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愿意为这个人放弃一切,若是她不愿,即便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你真卑鄙!”紫玉倔强的抬起了头,她一向是不肯服输的。 “我卑鄙?没错,我这个人向来卑鄙,只不过我又没请你们来承受我的卑鄙手段,是你们自己跑来的,你说你们是不是犯贱呢?”火蝶深知,对待这种伶牙俐齿的人你就要比她还要伶牙俐齿才行,这个女子高傲的很,不好好的挫挫她的锐气,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乖乖就范,想到这个词火蝶不禁摇头轻笑,这句话好像是刚刚这几个女子和她说过的,让她乖乖就范,现在竟然对调过来了,可见人生还是充满了数不尽的变数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去见我们的主人?”落梅知道她们已经彻底的失败了,她们的生死已经完全的不由自己了,但是她心中还是想着要竭尽所能的完成主人交代给她们的任务。 “我是不会去见你们的主人的,他若是对我感兴趣的话,大可以自己前来,不需要搞成这个样子,我最讨厌这种不尊重别人的人。”火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你还不错,你可以回去给你那倒霉的主子去送个信儿,至于她们几个我就留下了。”火蝶丢了一颗解药给一脸痛苦不堪的落梅。 落梅接过解药就吞了下去,待自己的身子好点儿了之后,她看了眼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同伴之后,一狠心就离开了,她必须回去回禀主子。 ------------ 第九十九章 “小蝴蝶,你真的不知道她们的主子是谁么?”看了半天戏的风秋音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一直以为这小辣椒是无所不能的呢,却没想到她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舒骺豞匫 “不知道。”火蝶回答的简短干脆,她确确实实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也没有必要知道,是谁都无所谓,若不是敌人她倒是不介意与他和平相处,若是敌人,她也在乎再多那么一两个麻烦出来。 “她们是墨海峡谷的人,她们的主人也应该就是墨海峡谷的新谷主尉迟睿昊,据说这个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和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风秋音边说边做出防备的姿势,他可是很怕这小辣椒突然间翻脸,那后果可是很恐怖的,他可没有那个胆量再尝试第二次了。 “墨海峡谷?那是什么?”火蝶一脑子的浆糊,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看她们这副拽的上天的模样,难道是一个很厉害的地方吗?”火蝶也就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这个世界不会真有这么个地方吧?若真的有的话,她倒是想夺过来玩玩,看看感觉如何。 “没错,那可是这整个大陆上最神奇的一片土地,从来没有外人闯入过,传言说那里面的每一代谷主都是武功高强,甚至是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据说这新一任谷主尉迟睿昊更是个中翘楚,就连各国的帝王每年都要向墨海峡谷进贡,不知是真是假,墨海峡谷的谷主简直就可以称之为这个世上的暗皇了,据说谷主有一支神秘的军队,那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所以这世上还没有谁敢不遵从墨海峡谷的命令的,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不知是福还是祸啊。”风秋音一口气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可是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主子,将来是生是死他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火蝶疑惑的看了眼风秋音,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痛苦的蹲着的几名白衣女子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了她们一眼之后,火蝶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哈欠,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把她刚刚听到的当回事。 蹲在地上的几名女子起初还有那么一丝丝得意,那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毕竟这世上还没有谁不怕她们的主人的,可是在看到床上的火蝶的举动之后,她们再一次傻眼,这个女人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小蝴蝶,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丞相的女儿了,你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风秋音现在真想找块板砖拍死自己,这小辣椒平日里精明的很,可若是真的犯起糊涂来,还真的是和她的聪明成正比啊,风秋音在心里哀叹着、 “这个和我是谁的女儿好像是无关的吧?再者说,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什么谷主的?到底谁厉害那只能是比过了才能够知道,不要人云亦云,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说不定那个谷主只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呢。”火蝶满脸嘲讽的看着地上的那几名侍女,说出口的话更是犹如惊雷一般在她们的脑袋中炸开了花,看着她们惊愕的表情还真是舒坦,火蝶发现她现在是越来越恶劣了,不过这才是她的本性不是么? “哈哈哈,小蝴蝶,你真是够胆量,我风秋音彻底的服了。”风秋音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说出了那么一番豪言壮语,不过她所说的确实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传说,毕竟没有人亲身经历过,都只是被传言给吓唬住了,也许真的如同她所说的也说不定呢。 “既然服了那就把她们处理了。”这几个小妞姿色不错,既然落到了她的手里来了,那么岂能轻易的就放过她们,看她们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平日里是多么的嚣张与狂妄了,这种人若是放了回去,只会迫害更多的好人,还不如她火蝶为民除害,废物利用了呢,还能为自己谋取些钱财花花,这也证明了她们这些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娇花嫩草也不是一无是处,看她多能为别人考虑,她可是很善解人意呢,谁要是说她不温柔不体贴她火蝶一定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 “处理?怎么处理?杀了她们吗?”风秋音一时没弄明白火蝶的意图。 “杀了她们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火蝶瞥了一眼风秋音,这家伙越来越笨了,这么点事情还要来问她。 “应该是没有。”风秋音抚着下巴略微的想了下,然后开口,在看看地上那几个满脸惊恐的女子,原来她们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的主子而已,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放了她们对我们没有好处,那么还不如不放,留着她们为我们赚银子不是更好吗?这几个小妞可算得上是清秀可人了,若是进了倚红楼或者是裔裳阁,好好的捯饬捯饬,个个都能卖个好价钱,何乐不为呢?”火蝶那双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说出口的话令地上的女子全都浑身打颤。 “你敢?!”紫玉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小脸扭曲着占了起来,咬着牙关说出了那两个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胆敢这样对待她们?若是让主人知晓了,一准让她不得好死,虽说主人把她们都当做玩物,可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我为什么不敢?这世上只有我不想做的还没有我火蝶不敢做的,只有你们把你们那所谓的主人当做神来敬着,告诉你们,他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连一只蚂蚁都不如,怪不得他不把你们这些人当人看,原来是你们这些人自己不肯把自己当做人来看,那就怪不得别人把你们当做蝼蚁一般踩在脚底下,是你们自己作践了自己,怪不得任何人。”火蝶说出口的话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生生的将她们刺得体无完肤,将她们仅有的那一点点尊严全部的覆灭掉了。 “落梅已经去通知主人了,若是你胆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当心我们的主人把你碎尸万段,用尽全天下最残忍手段来折磨你!”紫玉对火蝶的话也很是惧怕,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害怕的时候,对于主人,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主人是不会在乎她们的死活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来争取了,若是这一次她赌赢了那是她的运气,若是赌输了,那也是无可厚非,她看的出这个女人是完全的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的。 “通知你的主人?就你们主人那个德行,他会在乎你们死活吗?还在那里白日做梦呢,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讨我这个新主人的欢心,也许以后你们还有几天好日子过,若是不然,你们这辈子注定只能是别人的玩物了,而你们也只配给人家做玩物而已。”还真是头脑简单,现在还在白日做梦,无论最后她们做了谁的棋子,最后都将会是被舍弃的那一枚。 “你少在那里说我们主人的坏话,主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紫玉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底气了,刚刚她还在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她们这些人在主任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也就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们都倾慕主人,可是主人的心却从来不会在她们任何人的身上驻足停留,就连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也不外如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送去罗刹那里的命运,这也让她们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只要能够呆在主人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会不会来救你这我是不清楚了,不过我现在放不放过你我却是知道的。”火蝶轻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是不疼了?身体里面是不是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痒了?”火蝶好心的提醒着站在地上和她叫板的白衣女子。 紫玉听了火蝶的话,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刚刚这个女人曾经说过,这毒最后会让她们自己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死去,这太恐怖了,她可不要那样恐怖的死法,紫玉开始不停的用小手抓痒,脸上,手上,身上,她一边抓一边瞪着床上抱着枕头满脸笑容看她们窘态的女子,她的笑容里面充满了邪恶,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见到了主人,她们两个人简直像极了,尤其是刚刚那种坏坏痞痞的笑,看了就让人毛骨悚然,浑身不自觉的打寒颤。 “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的侍女这么感兴趣,若是你喜欢,她们随你处置,若是不够的话,尽管和本尊开口,本尊自会将人送到府上来。” 正当紫玉等人痛苦不堪已经绝望之时,却不曾想她们竟然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心中那破灭的希望重新燃起,可是最后听到主人的话,他此次前来并不是来救她们,反而把她们当成了礼品一般给送人了,这叫她们情何以堪? 这么多年的誓死追随,竟然换得这样的下场?这能怪得了谁?只能怪自己,陷得太深不能自拔。 ------------ 第一百章 “谷主倒是真大方啊,不过我火蝶承受不起。”火蝶依旧坐在床上,毫不因为来人的身份而有所收敛。 “若说是别人倒真的承受不起,至于你绝对的承受得起。”尉迟睿昊眉眼含笑的看向床上的绝色女子,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完全不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来巴结他,更是把他踩在脚底下,这种女人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他苦苦的寻求了这么多年,不正是想要一个足以与自己匹敌的女人吗? “少在那里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承受不起,你的那些小妞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火蝶忍不住出言讥讽来人,这人还真是够不要脸,都已经有了那么女人了,还来骚扰她这有夫之妇,更何况她火蝶可是有着严重的洁癖的,尤其是男人。 “你很介意吗?”尉迟睿昊很是纳闷。 “这是你的事,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在意的应该是你老婆。”火蝶对于这个男人很是反感,现在又跑到她这里来说让人很听着很不舒服的话来,这家伙是不是脑残呢?还什么暗皇呢,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你很介意吗?”尉迟睿昊再一次问出了他刚刚的问题。 “风秋音,把她们都带走,她们太吵了。”火蝶对于他的问题就犹如没听见一般,扭头就开始吩咐起风秋音来,这些女人惹了她就不要指望有好日子过,她火蝶绝对不能在软弱下去了,对任何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对于火蝶的不回答,尉迟睿昊心里极度的不爽,还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对他提出来的问题视若无睹,而这个女人不但无视他,更是不把他当做一回事,甚至是连回答他的问题都不肯,他那里接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火蝶懒得搭理这种超级自恋自大的家伙,这种人多看一眼都让她觉得恶心,他在火蝶的心里早就已经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回答我!”尉迟睿昊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彻底的无视到了这种地步,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反正他杀人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而被他亲手所杀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人命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一只蚂蚁。 “蝶儿!”齐天睿远远的就见到卧房的门大开着,媚瞳与袭月两人被人点了穴站在院子中一动不动,他急急的就奔了过来,还没靠近房门就听见屋里传出一声浑厚的男人的怒吼声,齐天睿也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就冲进了门,奔至火蝶的身旁,把她揽在怀里,怒瞪着刚刚怒吼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谁?竟然敢闯进他的卧房来勾引他的王妃,还真是大胆,活腻了吗?齐天睿的那双①38看書网要喷出火来了,这个男人现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与他此生不共戴天。 “你是怎么保护蝶儿的?怎么能让这种人渣随随便便的靠近蝶儿?”齐天睿扭头看见了一脸无辜的风秋音,张口就开始指责起他来,他这个属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误,再看看那地上七扭八歪满脸痛苦的一群女子,想也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还好蝶儿善于用毒,否则就真的不堪设想了,也让他追悔莫及了。 “这和我有什么干系?”风秋音很是无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就不关他的事好不好?他凭什么和他吼?他只不过是这小辣椒的属下而已,又不是负责她安全的保镖,更何况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谁还敢靠近?只有你们这些脑残的人才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只要她不去伤害别人就应该念阿弥陀佛了,谁还敢对她动手啊?吃亏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刚刚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那么一群凶巴巴的女子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痛苦不堪,甚至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他操的哪门子心啊?真是关心则乱,这男人被这小辣椒给迷的没救了。 “你是怎么做蝶儿的属下的?蝶儿的安危你都不管吗?这些人靠蝶儿这么近,若是蝶儿受伤了可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齐天睿现在很是气啊,同时他也觉得他实在是个没用的男人,毕竟保护蝶儿的安全是他的责任,他骂风秋音,实际上他更想骂的人是他自己,他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上次是他的疏忽害的蝶儿被掳,这次更是让这个陌生男子闯到了蝶儿的面前,还好蝶儿没事,若是蝶儿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他即便是死也挽回不了蝶儿,那才是他最在意的。 “那你是怎么做丈夫的?你这个做丈夫的都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还把责任全推给别人,你还真有脸说啊。”风秋音气急,他被奴役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还要被这个家伙指责,他是忍无可忍了,开口就把齐天睿给噎了回去。 “再者说了,这个人可是鼎鼎有名的墨海峡谷的谷主,我有几个胆子阻拦他?我有那个本事吗?”风秋音不说则已,一说就刹不住了,他也不管他的这一番话冒出来让别人听了会有何种后果,毕竟这小辣椒不是一般人,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不是一般人,毕竟这世上还是普通的俗人居多啊。 “他是谁?墨海峡谷的谷主?”齐天睿听了这话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男子一眼,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那又怎样?即便是天王老子想要打我的蝶儿的主意都不行,更何况他还不是呢。”齐天睿紧接着说出口的话更是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风秋音更是承受不住的扶住了身后的桌子,靠在了上面,支撑住了身体,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这两个人真不愧是两口子,就连对待外人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完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无他人了。 尉迟睿昊听了这话本就阴沉着的脸变得愈发的黑了,这个男人竟然也敢无视他的存在,他以为他是谁?就连他的老子见了他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他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倒是不介意成全他,想到这里他暗自凝聚内力到一只手上,只需一招,他就可以让这个家伙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怎么?谷主是说不得吗?外面的人吧你传的神之又神的,却原来不过尔尔,也是凡人一个。”火蝶看到他手上的动作,深知他这一掌若是打出来,睿儿非死即伤,而她也将不会幸免,她怎样都无所谓,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她前世今生的宝贝,又岂能毁在他的手上呢? “想要我放过他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尉迟睿昊又岂能不知道火蝶的用意,这个女人太精明了,这就更加的让他有了强烈的占有欲还有那邪恶的掠夺之心,他深信,这世上只有他不愿要的,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女人更是如此了。 “放不放过他是你的事,说什么是我的事,这世上说实话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是那些人嘴巴里面对你说着阿谀奉承的话,他们的心里说不定在怎样的骂着你呢,没想到这堂堂的谷主竟然这么在意别人的说辞,看来也不过尔尔嘛,怪不得说。”火蝶就是拿话在激他,火蝶不知到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但是能够避免和他正面交手就尽量避免,胜负不在一时之气。 “他可是你的男人,你竟然不在乎他的死活?”尉迟睿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狠心至如此地步?抑或是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借以麻痹他,让他不要对这个男人动手?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他是我的男人没错,可是他的死活是他自家的事,与你与我都没关系,不知道谷主你究竟是操的哪门子的心呢?您不觉得累吗?”火蝶的话让人听了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不自在,她这话可以说是无情无义到了极致。 齐天睿听了这话大手紧了又紧,他的心被深深的撼动了,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怀中的火蝶,得妻如此他此生无憾了。 而风秋音是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行为处事,重心不稳的他栽倒在地,脑子也完全的不清醒了,这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夫妻啊?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女人吗?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吗? “抛弃他跟我如何。”尉迟睿昊说出了他的目的,不是疑问,而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火蝶的回答更是干脆利落。 “你信不信我会亲手杀了他?”尉迟睿昊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果断的就否决了他,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她不是说对这个男人没有感情了吗?为什么还不肯跟他走? “我相信。”火蝶的回答是越来越简短了,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怒气而改变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尉迟睿昊现在有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么费心过,他这么做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不想。”火蝶想也没想的就抛出了这两个字,她才不管对方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你~” “主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就在尉迟睿昊想要发飙的当口,倒在地上不停的抓痒的紫玉向尉迟睿昊求救,其他的女子也跟着她一起向主人开始求救,希望主人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们,她们可不想就这么死去,这样的死法简直是太折磨人了,即便是主人不救她们,应该也会给她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吧?总好过她们现在痛苦煎熬的苦挨等死要好啊。 “你们没完成任务还有脸来求我救你们?你们的生死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现在你们也不是我的侍女了,她才是你们的新主人,你们的生死斗操控在她的手里。”尉迟睿昊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他便犹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那速度简直是快的惊人,就连倒在地上的风秋音都把眼珠子险些瞪得脱窗了。 待到尉迟睿昊走后,火蝶暗暗地吐了口气,她刚刚也是强撑过来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他中了她的激将法没有对睿儿动手,否则今天他们这几个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她的小宝宝也有可能会没有,还好还好,火蝶的小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拿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满是疲惫的小脸上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蝶儿,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要记住,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内,你都不要去管,知道吗?”齐天睿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蝶儿总是在为他着想,他这个做丈夫的还真是没用。 “我知道了。”火蝶拍拍齐天睿的脸,笑着答应了他,其实也是在安慰着他,他刚刚的担忧与害怕她全看在了眼里,他的心思她又岂能不知?除非她是个傻子才会看不出。 齐天睿在得到了火蝶的保证之后才放下心来,紧紧的抱着她,那样子就犹如历劫归来一般,即惊慌有害怕,最后又转变成了深深的安慰。 蝶儿,他齐天睿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子,今生今世,我齐天睿绝不负你,齐天睿在心里不停的向火蝶做着保证,也是在给自己做着保证,现在的蝶儿已经在他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堡垒,没有任何人可以摧毁的堡垒,那里面圈着的是他齐天睿的一颗赤诚的心,那颗心只为蝶儿跳动。 ------------ 第一零一章 傻王爷撞上傻妃101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零一章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主人才会抛弃我们的!我要杀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紫玉面目扭曲的尖叫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主人竟然为了她而抛弃了她们,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主人就是看不见她,她还清楚的记得主人对她也曾温柔体贴过,虽说主人有很多女人,可是主人却把所有的女人都看做一样,却唯独对这个女人没有,她不甘,她凭什么? “想杀我?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火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勉强在地上撑起身子的白衣女子,她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吧,只不过她现在面貌狰狞的样子看上去可是毫无美感可言,难怪说嫉妒与愤恨可以使人迷失了本性,再美的美人她的背后都有阴暗的一面,她火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你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勾引了我们的主人,让他抛弃了我们,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不会有好下场!”紫玉已经口不择言了,她把她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加诸在了床上满脸幸福的依偎在那个俊朗不凡的男子怀中的女子的身上。 “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一个称呼。”火蝶对她的谩骂毫不在意,然后懒洋洋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能够气死人的话来,“狐狸精这个称号我还是蛮喜欢的,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了。” “你还真是不要脸,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活着,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紫玉听了火蝶的话简直就已经气炸肺了,这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对于她的谩骂竟然毫不在意。 “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是不是不得好死我却看得见。”火蝶冷冷的跑出这句话,这个女人竟然看不清形势,现在她就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现在竟然还敢跟她叫嚣。 “你什么意思?”紫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现在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来。 “难怪你的主子会抛弃你,若我是个男人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就把你抛弃掉。”火蝶板着脸看着地上的女子,说出口的话简直可以刮下人的一层皮来。 “没错,亏着我刚刚还一直在同情你们呢,现在看来还是小辣椒慧眼识人啊,这种女人看着就觉得恶心,那个男人喜欢上她简直就是没长眼睛。”刚刚回过神来的风秋音插上话来,这个女子还真的是不知好歹啊,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然后开始大放厥词,这不是自寻苦恼吗?“就你们这些女人啊,只配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风秋音摇着头围着她们打转,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看着她们惊愕的面孔还真是好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还不就是一个采花贼吗?”紫玉知道自己是难逃魔掌了,所以把心一横,她是豁出去了。 齐天睿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火蝶,这些女人啊,永远不知道怎么做事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还是蝶儿聪明,她的头脑总是那么的冷静,几乎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倒她,得妻如此,此生何求。 “我是采花贼没错,只不过我采花也是很有原则的,不像你们这些不长脑的,只围着一个男人转,妄想爬上人家的床,人家还不把你们当人看,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人来看,谁还会把你当成来看?都是自己找虐,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你们自找的。”风秋音现在也完完全全的学会了火蝶的毒舌功夫,若是与人斗嘴现在可是很少输给别人的,当然了除了这个小辣椒之外,这女人他这辈子是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也摆脱不了的了。 “什么都别说了,把她们全部送去倚红楼,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火蝶打断了风秋音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这家伙还真的是口才越来越好了,“至于你嘛……你不是说我不得好死吗?我就留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你多活几年,看看我的下场如何?”火蝶眼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风秋音诧异的扭过了头,那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火蝶,这小辣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她向来不都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利于自己的人吗?怎么这次这么奇怪?难道她转性了不成?还是吃错药了? “别看了,叫人把她们都弄走,该处理的就处理一下,这个女人给我留下。”火蝶白了一眼傻愣愣的风秋音,这家伙的反应越来越迟钝了,看样子是她这个主子太放纵他了,现在的他越来越懒惰了。 风秋音摸摸鼻子识相的走开了,这个女人啊,还是操控性能这么的强,她刚刚的那一笑,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女人啊,即便是侥幸活着,估计也会是生不如死的好吧。 “你想怎么处置我?”紫玉颓然的倒在地上,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抓挠着,眼里充满了恐惧,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你的,我还要让你好好的看着我今后的幸福生活呢,看到最后我们两个是谁不得好死呢。”火蝶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她现在有多生气,这次她是真的发怒了,她什么时候骂她不得好死她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她可是有了宝宝,这个死女人竟然这么咒她,她岂能放过她? 火蝶叫来了王府里的侍卫,在侍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小脸上满是邪恶的笑容,看着白衣侍女满脸惊恐的被侍卫带走,心里舒坦极了,任何人做出或是说出会伤害到她宝贝的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而这一切齐天睿都只是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对于火蝶的所作所为,他从来不会做任何的干涉与阻拦,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为了她,他齐天睿不介意与天下为敌。 “主人,您为什么没有救紫玉她们?”落梅找了青玄侍者,终于是把体内的毒素给压制住了,可是青玄侍者却解不了这种毒,看来这个女人的用毒技巧还真的是可怕的惊人,只不过她却搞不懂主人为什么把紫玉她们这么轻易的就送给了那个女人,墨海峡谷里面的人时绝对不允许流落到外面来的,主子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她实在搞不懂,更是猜不透主子的用意为何。 “这种没长脑子的奴才留着何用?留在身边也是浪费米粮,还不如送人还落得个人情。”尉迟睿昊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摸着地上坐着的女子光滑细嫩的脖颈,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 落梅听了这话觉得浑身发寒,一身的鸡皮疙瘩,闹钟不停的盘旋着主人刚刚说的话,她们都是没长脑子的奴才,若是那个女人派回来送信的是别人的话,那么留在那里,被主人送人的人里面也将会是有她一个,她也将会是没长脑子的奴才,这令她后怕,还好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 尉迟睿昊把玩着坐在脚边女子白皙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女子被他大手粗暴的揉捏痛苦的皱起了眉,却始终不敢吭声,柔顺的默默承受着大手的主人带给她的所有痛苦,这样的人生是她自己选择的,谁叫她对主人着迷呢?只要让她留在主人的身边,哪怕是只是做他一时兴起的玩具她也甘愿。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本尊呢?”尉迟睿昊自言自语着,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主人,您捏疼我了。”坐在尉迟睿昊脚边的女子忍受不住疼痛终于出声,只是那声音中显然带着浓重的鼻音,满脸的泪花,幽怨的看着正在对她施暴的天神一般的男子。 “谁准你说话的?还有在本尊面前谁准你自称我的?”正在想事情想的入神的尉迟睿昊被地上的女子打乱了思绪,现在的他就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随时有要将人撕裂的冲动。 “奴婢知错,请主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主人了。”女子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怕的要命,主子的残暴是人所共知的,她才十七岁,还不想死啊。 尉迟睿昊的大手在女子的脖子上来回的摩挲着,看着女子瑟缩的身子他突然有一种快感,他体内的鲜血开始沸腾咆哮。 “啊~救命……救……命……”女子突然传来一声叫喊,这使得站在一旁陷入沉思之中的落梅拉回了思绪,惊愕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主人的大手掐着女子的脖子,女子的小手不停的挥舞着,嘴里断断续续的喊出救命这两个字,可是谁有能够救得了她?这就是命啊,虽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主人杀人了,可是每一次见到她都不由自主的害怕,因为说不定哪一天,那个被掐死的人就是她自己,落梅所能够做的,只能是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丢出去喂狗。”尉迟睿昊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临走还厌恶的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那块白色的丝帕也被他厌恶的丢弃了。 落梅什么都没有说,伸出双手提起女子的双脚就拖着她走了出去,这就是她们这些女婢的最终命运,死了连口棺材都没有,只落得个喂狗的下场。 傻王爷撞上傻妃101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零一章更新完毕! ------------ 第一零二章 傻王爷撞上傻妃102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师傅,您老人家最近跑去哪里了?我们两个都快要被您的好徒弟的媳妇给折磨死了,尤其是大师兄成亲您都没回来,您即便是在爱玩也不应该连大师兄成亲都不回来,你太不应该了。//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竹隐一见到无忧老人就开始抱怨,不过心中的欣喜是掩饰不住的。 逸尘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了眼无忧老人,那样子似乎是很不满。 “逸尘成亲了?快去把你媳妇叫出来给我老人家看看。”无忧一听逸尘成亲了,立马来了兴致,希望这个徒弟媳妇能够让他满意,最好是能够陪他老人家玩才好呢,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小辣椒,他这把老骨头禁不起她的折腾,还有他的这张老脸,在徒弟媳妇面前算是抬不起来了。 “没什么好看的。”逸尘对这个师傅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更是闹上了小脾气。 “对了,逸尘的媳妇是哪家千金啊?”无忧这才想起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大徒弟的媳妇叫什么名字呢,他光顾着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看来他还真的是年纪大了,忘性也跟着大了。 “师傅,大师兄的媳妇你认识,更是见过。”一提起这个竹隐就笑开了,尤其是当他想到大师兄洞房的那天,新娘子的所作所为之后,更是有种想要爆笑出来的冲动,若不是逸尘在那边不停的放寒气,估计他现在早就已经爆笑出来了。 “我见过?是谁啊?”无忧的心里在打鼓,不知道竹隐在给他打什么哑谜?逸尘身边的女子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顾心慈了,不会逸尘和顾心慈成亲了吧?想到了这里无忧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叫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师傅这么聪明的人想必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呢。”竹隐终于忍住了笑,不过他憋得好辛苦,大师兄与顾心慈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平日里看着大师兄对顾心慈厌烦的要命,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自打他们成亲之后,大师兄对顾心慈的疼爱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就是小辣椒说的那个词‘闷骚’,细细想来大师兄还真的是闷骚型的。 “顾心慈?那孩子很好啊,只不过你大师兄不是死活都不肯娶人家吗?每次见了顾心慈就躲得无影无踪的,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无忧满脸的不可置信,若说逸尘娶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他也许会相信,可是逸尘娶的人是顾心慈,这让他难以接受,毕竟以前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他可是全看在眼里的,他也曾想帮他们化解彼此的嫌隙,可是每次都是徒劳,所以他现在才会怀疑逸尘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才会和顾心慈成了亲,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他竟然都不知道,看来他这次出门错过了很多事情啊,尤其是刚刚看到竹隐那努力憋笑的样子,他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点儿什么。 “师傅,你是不知道,小辣椒给大师兄还有顾心慈都下了春药,然后他们生米煮成唔~”竹隐正说的起劲呢,却不曾想自己的嘴巴被人给捂了个严实,顿时他就说不出话来了,抬眼一看捂着他嘴巴的人正是大师兄,可是他还是动手晚了,师傅那么聪明的人又岂能想不出他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啊,哎……我老人家怎么这么倒霉呢?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门呢?我怎么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呢?不行,哪天一定要让小辣椒给我补上一场,我老人家也要好好的看戏看个过瘾才好。”无忧说的可谓是没心没肺,还想要看自己徒弟的笑话,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师傅?这就是一个,还要徒弟媳妇再给他补上一场?这话是他这个做师傅应该说的吗?再说了,这要怎么补?人家都已经是夫妻了。 “哪有你这样为人师表的?”逸尘放下捂着竹隐的大手,怒瞪着刚刚回来就想着要看他笑话的师傅,这老家伙就喜欢瞎折腾,爱看别人的热闹,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太可恶了。 “那也没有你们这样不肖的徒弟啊,一个个的对我老人家都不尊重,你不也曾经天天的喊我老头儿的吗?”无忧不满的回了回去,他们师徒谁也别说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善茬。 “你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到底又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快点说。”逸尘气归气,可是这老头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对他有教养之恩,犹如他的慈父一般。 “去办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无忧开始卖起了关子。 无忧不肯说,逸尘与竹隐也都陷入了沉思,这老头爱玩爱闹是常有的事,有事情也会直截了当的和大家说,这样不肯说的情况几乎是很少的,而且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况,所发生的事情也是很重大事情。 “睿儿呢?”无忧打破了沉寂。 “他在陪着他们家的小辣椒,小辣椒最近又惹事了,而且还是天大的麻烦。”逸尘有些招架不住,这小辣椒闯祸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次看来大家伙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无忧,这件事非同小可。 “小辣椒惹上了墨海峡谷里面的人。”竹隐淡淡的开了口,对付这些人他可是完全的没有一点把握,看小辣椒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着实让他担心啊,毕竟对方是那么的强大,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啊,睿儿也是一样,毫不放在心上,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夫妻,让他们不得不佩服老天爷的杰作啊。 “什么?他们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我老人家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呢,没想到我还是回来晚了一步,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无忧悬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没没想到他还是慢了一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只有陪着他们共进退了,谁叫他倒霉摊上了这三个倒霉徒弟呢,更是倒霉的摊上了这么个能惹事儿的徒弟媳妇呢,认命吧。 “原来师傅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啊?”逸尘与竹隐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这件事的的确确是一件大事。 “墨海峡谷的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禁忌,却从来没有哪一任谷主出来的,只是这一任谷主却是一个怪胎,喜欢到处走,在他还没有做谷主的时候他就常常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现在做了谷主他还是老样子。”无忧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对于这个新任谷主他所知甚少,这些还是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打听出来的。 “小辣椒把人家的侍女都给扣押了,那个谷主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竟然把那些人送给了小辣椒,还说他看上了小辣椒,你的好徒弟也和小辣椒一个德行,完全没把这个瘟神当做一回事,俩人硬生生的把人家气走了,说来也奇怪,那瘟神竟然没生气。”逸尘想着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还好他们没有动干戈,躲在暗处的他们深深的为这夫妻俩捏了一把冷汗。 “小师弟从小就狂傲不羁的,这小辣椒一向也是目中无人到了顶点,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起,还能把谁放在眼里?两人可都是人中龙凤,联起手来那可是也有着毁天灭地的本事,又岂会轻易低头呢?”竹隐思索再三说出了他的看法,这两个人的学识与才华是掩盖不住的,站在哪里都将成为焦点,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势力与手腕,迄今为止还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人,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打破这几百年来不灭的神话也说不定。 “他们两个也确实不弱,可是要和墨海峡谷抗衡,那就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不仅仅是力量上的,还要有强大的势力,雄厚的财力做后盾,还要有过人的智谋,这些全都搬到可是很难啊,就算是睿儿做了皇帝也未必办得到啊,若是那么容易就办得到的话,那么这几百年来这墨海峡谷也早就已经不是个神话了,不早就已经被这几国联手灭掉了吗?”逸尘说出了他的担忧,若是要与人家抗衡,这些必备的东西是缺一不可的。 “不要小看了那个小辣椒,你知道她这半年来搜刮了多少钱财吗?还有她暗中悄悄简历起来的组织你又知道多少?”竹隐完全不认同逸尘的看法,这段时间从逸尘那边得来的情报他比谁都清楚这小辣椒的老底,这段时间逸尘成亲,小辣椒非要让他们度什么蜜月,彻底解放了逸尘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逸尘的担子都是他在忙活,所以各地回来的消息也只有他最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逸尘听出竹隐话中的深意。 “她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别的不说,就说她的钱吧,那可是国库的几十倍啊。”竹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头脑啊?竟然可以在半年的时间里聚敛出数量惊人的庞大金钱帝国。 “什么?”逸尘与无忧老人都被竹隐说出来的话给震住了,他们没有听错吧?国库的几十倍?那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啊。 傻王爷撞上傻妃102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零二章更新完毕! ------------ 第一零三章 “太可怕了。”逸尘张着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这女人竟然这么恐怖?不禁让他怀疑她还是个正常的人吗?会不会是什么妖精幻化的? “可怕?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呢。”竹隐也不想打击他们,只不过这些不说出来让他憋在心里面也着实的难受。 “更可怕的?不会是这个小辣椒还有军队吧?”逸尘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不要怪他的接受能力太差,只不过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都会接受不了,一个从未出过家门,自小就备受欺凌的小女孩竟然会有这样翻天的能力,换做是任何人的反应都会和他一样吧? “不止。”竹隐知道逸尘接受不了,就连他自己当初也是完全的接受不了,当初他们几个人花费了接近十年时间才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还有江湖组织,人脉,可是这小辣椒竟然只用了半年的时间竟然能够做出无论他们怎么去努力都做不到的事,她的所建立起来的王国是他们这几个人努力一百年都无法办到的,这让他们这些男子汉无地自容,谁说的女子就应该是男子的附属品?这小辣椒值得拥有帝王一般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天下间已经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不得不说睿儿真的是好福气啊。 “不止?是什么意思?”逸尘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这小辣椒到底有多么强大了,强大到让他们这些出类拔萃的男人都要羞愧的低下自己倨傲的头颅,怪不得她是那么狂傲,她有狂傲的资本。 “就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可怕,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回书房去密室看看最近半个月情报网送回来的情报就什么都清楚了。”这些消息据说还是她故意透露给他们的,否则就凭他们根本就拿不到这些消息,因为小辣椒知道这些人是他们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据说太子那边的人已经被她杀了一批又一批,至今从没有一个活口把消息带回去。 逸尘与无忧两个人飞奔的就朝着书房奔去,今天他们所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他们要亲眼证实竹隐所说的话,不然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愿去相信。 竹隐看着他们急速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辣椒这么狂傲,或许她真的有着逆天的能力也说不定,这大陆也许是太过于平静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降世了,将要打破这沉静的湖面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竹隐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墨海峡谷,最神秘的一片土地,或许即将要解开它那神秘的面纱了,也许会跌破所有人的眼睛,完全不若众人所想象的那般吧。 竹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直到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才见到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的无忧与逸尘,看着他们两个古怪的神情就已经猜出他们用了多么大力气才说服他们自己相信这些事实的。 “竹隐,你告诉我这小辣椒还是个人吗?”逸尘抚着自己的额头,面目抽搐的走到竹隐的身边,勉强的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要他相信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一只妖精?”逸尘现在完全不相信这小辣椒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千年妖精,他一直用手抚着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那些东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无忧什么话都没有说,对这个小辣椒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不过他不会像逸尘那么没出息而已,竟然怀疑小辣椒不是人而是个妖精,不过这也怪不得逸尘怀疑她,任谁都不会相信的,除非她不是人,才能够轻易的就办到这些,可是这个办到这一切的确确实实的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人而已。 “你认识她的时间一点都不比我少,你说呢?”竹隐就知道这对逸尘的打击有点大,看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俗人,小师弟完全不像他们这样惊愕,反倒是满脸不在乎的模样,任由她胡作非为,也是,不管小辣椒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都能够自己善后的,谁娶了这样的一个老婆无疑是福气,只不过要做好强大的心里准备。 “既然这样的话,小辣椒是有着绝对的实力可以与墨海峡谷抗衡了?”逸尘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师弟会和小辣椒一样的疯狂了,这两个混世魔王若是真的联起手来,还真的是敌人的一大灾难啊。 “谁能与墨海峡谷抗衡啊?”正当逸尘由于竹隐谈话的时候,一道痞痞的声音传来。 “宫腾祥?你来干什么?”逸尘一见来人是睿儿的表哥,俊脸瞬间变得阴寒,这家伙早就已经被睿儿列为拒绝往来户了,上次闹得那么僵,睿儿甚至是出手把宫焉沫打成了残废,宫千寻虽说没有找上门来,可是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宫千寻也不会轻易饶过睿儿的,只不过不知道这个家伙还来干什么?难不成又来勾引小辣椒不成?逸尘与竹隐满脸防备的盯着站在他们不远处手里正把玩着玉箫的宫腾祥。 “你们也太绝情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齐天睿那小子的表哥,怎么着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吧?”宫腾祥就纳闷了,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被他们讨厌成这样呢?他完全忘记了他曾经勾引人家的老婆这件事了。 “那又怎样?你们兄妹干过什么好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竹隐冷冷的下着逐客令,虽说这个家伙根本就算不上是客人,可是兄弟的敌人也就是他们敌人,虽说这家伙和睿儿有着血缘关系,可是对于一个勾引自己亲人的老婆的人他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宫焉沫她已经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妹妹,我这次来时奉命而来,不是来找麻烦的。”宫腾祥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的对待自己了,没想到小师弟这么在意他的王妃,而且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说什么?她不是你妹妹?”这下逸尘与竹隐有些懵了,完全搞不懂宫腾祥是什么意思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这话说来话长,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爹爹已经知道表弟还有表弟媳妇惹上了墨海峡谷的人,所以爹爹让我来帮忙,还送上了这枚令牌给表弟,爹爹说我们的人随他差遣,若是用的上的话,爹爹也会出手相助的。”宫腾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逸尘与竹隐的面前晃了晃。 他从来没想过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和墨海峡谷叫板,而这个人竟然还是他的表弟,而他最为佩服的还是表弟的媳妇,睿王妃,她竟然能够惹上最难缠的人,还一脸的无惧与挑衅,真不知道她是无知还是蠢,就连表弟都跟着她一起犯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傻了。更让他想不通的是爹爹竟然也跟着起哄,竟然还要出手相帮。 逸尘疑惑的看着满脸认真的宫腾祥,他看上去不似在说谎,“为什么要这么做?睿儿把宫焉沫打残废你爹会不追究?还会这么好心的来帮我们?”不要怪他多疑,只是这种情况下还小心为好,他们的敌人实在够强大,他们可不想自家的后院在起火,那样的话若是搞不好就会被敌人把他们给连锅端了。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宫焉沫不是我妹妹,她不是我爹的女儿。”宫腾祥红着脸说着,这样的丑事真的是叫他难以启齿,可是不说又不行,这可真的是为难死他了,他这个人向来好面子,可是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其实他也好恨,可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他无从插手,爹爹已经狠狠的报复了那个害死母亲的姨娘,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嫉恨起另一个人的时候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来,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竹隐听了宫腾祥的话很是惊讶,他刚刚说宫焉沫不是宫千寻的女儿,可是这令他难以相信,毕竟从得来的消息看宫千寻以前可是宠宫焉沫入骨,甚至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现在说她不是宫千寻的女儿,他们难以相信。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还有这面令牌帮我交给齐天睿。”宫腾祥很是挫败,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他就那么的不可靠吗?气愤的将手中的令牌丢给了正在审视他的两人,气鼓鼓的离开了,他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带哪个大美人走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是齐天睿的王妃而已,这齐天睿也太小气了吧?再者说宫焉沫不是已经被他惩罚过了吗?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宫腾祥原本以为他可以加入这么刺激的战局而高兴,却没想到最后是气鼓鼓的离开的。 ------------ 第一零四章 天下间的的确确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墨海峡谷的人这才找上齐天睿与火蝶不出几天的功夫,齐天赐就已经得到了风声。 “父皇,你最好还是处置了四皇弟为好。”刚刚得到消息,齐天赐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齐慕华这里来参他们夫妻一本,他就不信饶是齐慕华在怎么宠爱这两个人,也不会拿自己的江山还有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为什么?”正在批阅奏折的齐慕华抬起头来冷眼看着此时正恭谨的站在不远处的齐天赐,就在齐慕华抬起头来的一刹那,齐天赐收敛起那明显是在偷笑的嘴脸,齐慕华对这个儿子已经是很失望了,他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利还有地位,可是他却还是不甘心,还在不停的陷害睿儿。 “他们得罪了墨海峡谷的谷主尉迟睿昊,父皇,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父皇想必是再清楚不过了,得罪了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父皇应该比谁都清楚,父皇若是不处置了他们二人,这后果就怕父皇承受不起啊。”齐天赐一边说一边观察这齐慕华的反应,看到齐慕华那震惊的脸,齐天赐心里突然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你怎么知道的?”齐慕华震惊归震惊,可是睿儿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再者说睿王妃是何等的精明,又岂能做出让自己身陷险境的事情来?他对他们绝对的信任与放心。 “是四皇弟他们自己放出的话来,儿臣可是知道之后第一时间来告知父皇的,这件事关系重大,儿臣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齐天赐说的可是大义凛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第一时间来告知?齐慕华觉得很是好笑,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国家大事来?根本就是第一时间跑来告状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齐慕华深知这次睿儿他们确实是惹了不该惹上的人了,可是已经惹上了,还能怎么办?他可不认为那个谷主是个好说话的主,更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们,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怎么做?只能够与他们共患难了。 “父皇!这件事可是很严重!您怎么能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齐天赐万万没有想到齐慕华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震怒,更没有发火,甚至是完全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朕说过会处理,你还有什么异议吗?”齐慕华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看着心有不甘的齐天赐,齐天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对亲情完全的漠视。 “儿臣没有。”齐天赐被齐慕华一句话给噎了回来,纵然心中在不甘,可他也只不过只是个太子而已,还是个不受宠毫无实权的太子,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这高高在上的帝王父亲的重视,“儿臣告退。”齐天赐看了眼龙椅上的齐慕华,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清冷,毫无感情。 齐慕华看着齐天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睿儿他们真的如齐天赐所说的那样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吗? “爹爹,我把令牌交到了他们手上。”宫腾祥回到自己家,在院子里碰到了一脸冷漠的父亲,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明知道齐天睿是这么的反感他们,而且还是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的情况下,父亲还要倾尽所有的去帮助他,真不知道父亲这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睿儿的王妃竟然有如此的胆量,真的是超乎我的想象。”宫千寻站在院子里背着手看着身旁的一盆盆景,他最近的心态已经平和了很多。 “爹爹,你确定我们也要趟这趟浑水?”宫腾祥虽说他也跃跃欲试,只不过对方是什么样的对手,他可是心知肚明,就连沧澜的皇帝都不一定有那个胆子敢与墨海峡谷抗衡,齐天睿真的有那个能力吗?爹爹竟然还把自己的所有全部都交到他的手上,甚至是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祥儿,你若是不愿的话,你可以不参加。”宫千寻看出儿子的犹豫,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强迫着他做他自己不是很喜欢的事情,现在也是让他独立的时候了,让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爹爹,我怎么可能不参加,只不过我不确定齐天睿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我不想他带着我们的人去冒险,毕竟那些人可是这么多年来陪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得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宫腾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不是胆怯,他不能够拿自己兄弟的生命来开玩笑。 “他有,若是没有的话,他们是不会贸然挑衅的。”宫千寻微微勾起唇角,对于这个外甥,他骄傲的很。 宫腾祥看着心情有所好转的宫千寻,前段时间由于宫焉沫的胡闹,使得爹爹说出了埋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秘密,这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不成想爹爹这么多年承受了这么的痛苦,他不知道每当爹爹看到宫焉沫的时候,心是否在滴着血,那是何等的忍耐力,既不能亲手杀了她,还有对她宠溺入骨,他现在很是佩服面前已经有些苍老的父亲。 “爹爹,你真的打算囚禁她一辈子吗?”宫腾祥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爹爹这样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把宫焉沫囚禁在身边? “没错,我在等那对奸夫淫妇出现,他们可以在乎自己的孩子的死活,那么他们大可以逍遥下去,不要让我找到他们,那将会是他们一家人去阎王那里报到之时。”一想到这些,宫千寻心中的怒火就难以平息,他们当年可以狠心的丢下宫焉沫两人双双逃亡,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的生死,抑或是太相信他不会狠心杀了这个孩子。 他们想的没错,他们可以说是完全看透了他,他的的确确狠不下那个心来对宫焉沫下狠手,可是他却可以让别人替代他来动手,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骄纵着宫焉沫,让她骄纵跋扈,也许是老天爷的成全吧,不忍他在继续呗折磨下去,让睿儿亲手毁了她,让她变成一个残废,没有了未来,这就是对那对无良的男女最恶毒的惩罚。 “爹爹,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可能他们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宫腾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他们的追查,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行踪是留不下任何痕迹的,除了凭空消失,否则是绝不可能找不出来的,可能他们真的已经死了。 “死了?”宫千寻苦苦的寻找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这两个人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了,若真的死了,还真的是便宜了他们,他曾经说过若是他们两个有一天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后悔当初他们所犯下的错误。 “爹爹难道就没有想过吗?”宫腾祥看着正处于疑惑中的宫千寻,爹爹这么年来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么多年心里的痛没有人知晓,以前的他完全不理解父亲,真是不懂事,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能够体谅到爹爹心里的不为人知的痛。 宫千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么多年来的煎熬,他都挺了过来,让他熬到现在的是那痛入骨髓的恨,宫腾祥看着爹爹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害怕刺激到父亲,所以轻叹一声摇头走开了。 “德叔,她最近几天一直就是这样吗?”宫腾祥从父亲那里离开之后,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关押着宫焉沫的密室,看着密室之中的木木呆呆的宫焉沫,那深陷的眼窝,满身的污秽,往日里那嚣张彪悍的人现在犹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气,现在的宫焉沫与往日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为父母背负起那么沉重的包袱,成为爹爹泄恨的一颗棋子,这一切能怪谁?怪父亲吗?他也是不得已,怪她的父母吗?这一切的错的的确确都是她父母的错,若是没有当初的贪婪之心,也许她将会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毫无生气,犹如死鱼眼一般,看着这样的宫焉沫,宫腾祥有些心生不忍,毕竟她是自己从小疼着宠着长大的,现在突然间变成这样,不要说受到打击与重创最大的宫焉沫接受不了,就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这不得不让感叹,真是天意弄人啊。 “沫儿,你还好吧?”宫腾祥最终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来,他隔着铁门轻声的呼唤着牢房之中坐在稻草上背靠着身后冰冷的石壁的宫焉沫,一连叫了好几声,宫焉沫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呆呆的,双目空洞的盯着对面的石壁,似乎是想要将对面的石壁盯出个窟窿一般。 ------------ 第一零五章 风秋音对于这对夫妻对待小月儿的态度完全没辙,知道他是不可能让他们改变任何的想法了,对于小月儿那孩子他也是很了解的,若是做出了决定之后,那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她更改的,看来日后自己还是要多留心些比较好。 “风秋音,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来看,最近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毕竟对方的意图还不是很明显,我可不想我的人有任何的损伤,那可是太不值得了。”火蝶不放心的叮嘱着一向大大咧咧的风秋音,虽说他的轻功卓绝,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凡是人,总会有出错的那一天,还是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风秋音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小辣椒竟然也会关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这让他的心里美的直冒泡泡,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自己,那种凄凉的感觉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间有人关心自己了,那种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那股暖流窜遍了全身。 半月后 “主人,那个女人的商铺现在基本上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现在的她恐怕是已经没有运转的资金了,要不了几天主人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她的经济命脉。”尉迟睿昊坐在椅子上听着属下的汇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办的好,继续。”尉迟睿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齐天睿那边有什么动静?”尉迟睿昊放下手里的茶杯,冷冷的声音传来,对于这个男人,他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动他。 “是,主人,不过属下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葛淑珍,主人为什么这么肯定葛淑珍没有死呢?”简阳已经派出去很多高手差不多已经把京城给反过来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葛淑珍,他不禁开始疑惑起来,主人到底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女人没有死? “葛淑珍可是谭四海的养女,她还没那个胆子真的把她给弄死了,若葛淑珍真的死了,那么谭四海势必与齐天睿翻脸,那样的后果对他们可是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而谭四海现在之所以没有与他们翻脸,也只是因为葛淑珍还在他们的手上,若是找到了葛淑珍,你认为谭四海还会那么镇定吗?”尉迟睿昊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就是要找到葛淑珍,然后把葛淑珍送到谭四海那里去,让他们反目自相残杀,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他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所想的完全是错的,火蝶就是那个胆大之人,她确确实实已经把葛淑珍给杀了,而且送给谭四海的那坛子骨灰也确确实实是葛淑珍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不肯相信而已。 “主人,属下只是觉得最近我们的行动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简阳总觉得最近他们的行动太过于顺利了,那女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倒是不清楚,只不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这么庞大的商业网来,想必绝非泛泛之辈,起初他们的行动可是遭受了巨大的阻碍,他们是完全攻克不了那庞大的商业网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的纰漏显露出来,这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可是他们打入这繁密的商业网内部之后,竟然毫无阻碍的顺利掌控了主动权,现在只要他们拼尽全力的话,那么可是很轻易的就能够把他们击垮,毫无还击之力,可是这一切又似乎是太过于容易了,这让他不得不起疑,这似乎是人家已经布好的陷阱,只等待他们这些呆傻的猎物跳进去呢。 “没事,在怎样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放心大胆的去做吧,要不了几天就会把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拿到手,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她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嚣张狂傲。”尉迟睿昊自始至终都没有把火蝶放在眼里,毕竟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即便她在厉害,也是靠着男仔在背后扶持着她,若是让她痛失所有,看她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张狂目中无人? “属下告退。”简阳一向沉稳内敛,他从来不会小看了任何一个对手,即便对方是个女人也是一样,可是主人却年少气盛,他不得不听从主人的命令,对于主人如此轻敌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叹息着服从主人的命令。 “老板,最近咱们所有商铺的资金已经全部抽调出来了,现在那些人也在私下里蠢蠢欲动,不知道主人最近有什么吩咐没有?”秦管事站在风秋音的身边报告着最近商铺里面的情形,自从那一次老板见过主人之后他才知道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主人竟然是睿王妃,那个人人口中的傻小姐,看来主人是欺骗了天下间所有的人,什么是聪明?什么是傻?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那些自诩为聪明盖世的人往往就是天下间最傻的那个大傻瓜。 “你说那个小辣椒啊,她说最近对方会加快行动,所以就要劳烦秦管事你们演戏要演的逼真一点儿了,让对方以为咱们是资金短缺,然后给他们一个大空子钻,把这些烫手的山芋丢给对方去接手好了。”风秋音毫不在意的说着小辣椒的计划,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看到秦管事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惊恐的表情就知道,小辣椒的这个计划多么的骇人。 秦管事听完了风秋音的话,心里不停的为那个在老虎嘴里拔牙的家伙惋惜着,主人的这一招还真是狠啊,这对方若是没有雄厚的财力物力是绝对接手不了这么庞大的商业网的,可是组人却已经做好了全面的部署,在对方钻进自己所设的圈套之后,资金会损失大半,而剩下的资金与人员也会被套牢,若是出了什么事对方是完全没有办法脱身的,即便是破釜沉舟,也会使自己元气大伤的。 尉迟睿昊的行动也确实够快的,不出几日,原本在京城最为火爆的生意已经有好几处已经易主了,全都到了尉迟睿昊的手上,这更是让尉迟睿昊的虚荣心无比的扩张了起来,本就轻视女人的他,现在更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对于那个一心想要征服的女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在得到她之后要怎样羞辱与折磨会更好呢?这样凶悍的一只小野猫,他一定要把她驯服的乖巧服帖,那才有一种征服之后的快感。 “小蝴蝶,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看来那个尉迟睿昊也不过尔尔。”风秋音这次是带了秦管事一同来见这小辣椒的,对于尉迟睿昊的的所作所为,风秋音只觉得这家伙还真的是与传闻不符,让他不自觉的开始轻敌起来。 “风秋音,不要小看了他,能够坐上谷主的宝座,这个人就不简单,他只不过是常年不出谷,对外界完全的不熟悉所以才会犯下轻敌的错,难道你也想和他犯下同样的错误码?”火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对这个头脑反应异常缓慢的采花贼是无话可说。 “他最近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你就没想过他会是在找什么吗?”火蝶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没有想出这个人到底在寻找什么?最近王府里也不是很太平,总是有人光顾王府的地牢还有密室,可是来人却对里面的东西毫不感兴趣。 “主子,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人,好像是死了的阿九。”这个时候秦管事插上话来,他从见到这个貌若天仙红衣似火的主子之后,不禁在心里感叹着,从没想过自己所服从的主子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过那又如何? “葛淑珍?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葛淑珍早就已经死了,而且骨灰也已经交给了谭四海,只不过这些人竟然不相信,那就随他们吧,让他们继续慢慢的找下去吧。”火蝶毫不在乎,反倒是认为他们继续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葛淑珍确实是她一气之下杀掉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犯下严重的错误,葛淑珍留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若是处理不好,那么久很有可能使得自己家的后院起火,所以她才把她杀了,不过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至少任何人都找不到葛淑珍的下落,在这关键时刻,谭四海这个人是必须稳住的,若是他与那个所谓的什么谷主联起手来,那么后果可是相当的严重。 “小蝴蝶,现在你黑了人家那么多的钱,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风秋音只知道这小辣椒贪财,却没想到她这短短的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竟然黑了对手那么的钱财,还无形中牵制住了对手余下的资金,真不知道说她是天才好呢?还是说她是恶魔好些?她的那些钱财,足可以组建自己的军队,坐上这片大陆上的太上皇了,把所有的一切踩在脚底下。 ------------ 第一零七章 “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商铺没有出手的了?”火蝶没有回答风秋音,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她现在倒是不在乎她出手的那些商铺,资金全部被抽调了出来,里面所有的人员也都重新更换了一批,即便是别人接手了过去,要想恢复成原来的经营模式已经是不可能了,不管是谁接手,那些商铺到时候也是烫手的山芋,甩都甩不掉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吞并了,只能暗自吃亏,等到发现的时候只怕是为时已晚了,资金全部被套牢,到时候自己在给予有力的还击,对方将会毫无招架之力。 “已经被尉迟睿昊接手了一大半。”风秋音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个女人做什么都带着明显目的,而且心黑着呢,谁若是惹到了她,一准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次这所谓的暗皇估计也要栽在她的手上了,那么庞大的金钱数量,光是听着就让人咂舌,就更不要说是拥有了。 不过这暗皇也确实有着不可估量的实力,就凭着他能不动声色的拿出这么多钱来,虽说小蝴蝶黑了他不少的钱,只不过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怎样?是不是这只不过才是他的九牛一毛呢? “风秋音,干得不错,接下来再接再厉,尽量迷惑住他们的眼睛,要不了多久将会有更大的风暴在等着我们呢。”火蝶小脸含笑,那双杏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犹如一只雄狮发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 尉迟睿昊,他的功夫确实不错,那天从他那满含怒气的身影中她就已经感知到了,那天若是他真的动了手的话,她与睿儿幸免的可能性将会是很小,火蝶很庆幸她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没有与他硬碰硬,有时候要想取胜,证明自己的实力并不一定是在武力上,聪明的头脑尤为重要。 若是与他针锋相对的话,那也只能是在战场上,这个人,即便是她火蝶没有惹到他总有一天他们也将会在疆场上一决高下的。 睿儿迟早有一天会登上那个众人仰望的位置,而她也将会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们势必也要面对尉迟睿昊这个人,睿儿与她都是那种狂傲不羁的人,而他们的性格她比谁都清楚,让他们对着一个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人俯首称臣,他们做不到,与其是等到将来他们都老了才来面对,还不如将这一天提早,趁着他们还年轻,与其去崇拜一个不被自己承认的传说,倒不如打破这个传说,让自己成为另一个让人遥不可及的传说来得好。 她火蝶向来不肯向人低头,即便是低头,那也是对方向她来低头,她不是神,可是却要缔造人们心目中的神。 “小蝴蝶,你还真的要动真格的啊?”起初风秋音以为她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现在看来她可不是只是冲动而已,而是非常认真的,看来自己以后的逍遥日子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风秋音忍不住为自己那失去的自由哀叹,而这一切能够怪得了谁?现在的他只能悔不当初,自己造的孽自己偿,他也只好认命了,以后鞍前马后的做好他的本分了,若是小辣椒以后真的把尉迟睿昊给打败了,他还落得个功臣呢。 “你认为现在这个局势不动真格的能行了吗?现在即便是我们低头讨饶他们就能够就此了结了吗?”火蝶猛翻了个白眼,这个风秋音幼稚起来还真是可怕啊,她发现这风秋音在她的面前所说出口的话几乎是不动脑子的,她真的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笨的可以了,竟然让他代替自己出去创家立业,这个风险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能。”风秋音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说完之后才看到小辣椒看着他的那眼神,有着鄙视,揶揄,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白痴,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暗皇想找谁的麻烦,那这个人是躲不掉的,小蝴蝶这么做也只不过是自保的一种手段而已,虽说有些冒险,可是做大事者不都是有着那不怕死的精神吗?更何况这小辣椒他们夫妻俩可都是玩心计的高手,岂能轻易就被对手给打败呢? “小辣椒,这些都是你想要的东西。”逸尘急匆匆的走进了书房,看上去满是疲累。 风秋音看到进门的逸尘,在看到他那满脸疲累的模样,那身上的衣裳满是灰尘,满是同情的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没有被小辣椒这样下狠手的折腾,再看逸尘那下巴上冒出来胡茬就已经猜到了,这家伙被小辣椒派出去是餐风露宿的,甚至连仪容都来不及整理,在看逸尘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风秋音突然间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太幸运了。 “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竹隐已经和你的人联系上了,现在他正带着你的人快马加鞭的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想到这里逸尘就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无害,一副柔弱无骨的小妞简直就是一只毒蝎子,在你还没有防备她的时候,抑或是惹到她的时候,就会被她尾巴上的毒刺无情的刺伤,最后中毒而亡。 逸尘清楚的记得几天前他与竹隐拿着她交给他们的令牌去炎凉国时的情景,他们原以为她只不过在沧澜闹得惊天动地而已,却不曾想到了炎凉他们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她竟然在毫不动摇声色的情况下,竟然把手伸到了炎凉,而且还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是他们无法探知的。 “恩,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我们这里就要上演一场好戏了,休息好了也好有精神看戏。”火蝶手里拿着逸尘交到她手上的那厚厚一摞纸,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些满了字,火蝶认真的一页一页的看着。 “知道了,睿儿那边怎么样?”逸尘回来倒不急着去休息了,现在这种时候他那里还能够让自己闲下来? “放心,没事的,只不过是一个人,传说终归是传说,是不可信的,就像是每一个开国之君一样,不都是传说吗?与其去相信那些东西,还不如努力的打破传说,去创造奇迹呢。”火蝶笑眯眯的抬起了头,看着紧张的逸尘,说出口的话却是有着极大的安抚力。 传说就是传说,不过每一个传说的缔造者不都是人自己吗?不管怎么说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人可以吸取前人的经验教训,然后再结合自己的智慧,所以才会不断地有人缔造传说。 逸尘疲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完全没了往日那嬉闹的神采,当初他们选择陪在睿儿的身边就已经知道他们要共同去面对未来的风雨,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绝对不能够懈怠。 逸尘坐在椅子上休息,那双眼睛不时的看一眼专注看着他拿回来那厚厚一叠纸的火蝶,他真的是败给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将她的手伸向别的国家去的,他们这些整日与她相处的人竟然毫无所觉,就连她的枕边人睿儿都不知晓,可见她的手段非凡,本来他以为在沧澜她都已经够让人震动的,当他与竹隐到了炎凉,知道了那边的情形后,他们两个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女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做到这样,他们这些七尺男儿简直就没有脸活下去了。 “没想到那边的生意这么好,完全不亚于沧澜这边,看来老娘还真的很适合敛财啊。”好半天之后火蝶看完了手里的东西,满意的抬了头,那小嘴巴开开合合的说出的话让人忍不住侧目。 风秋音坐在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好一会儿才听到这小辣椒开口说话,却没想到他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令他震惊的消息,原本以为他经手的这些都已经够他震撼的了,却没想到这小辣椒暗地里还有被她操控的人,而且也是在给她敛财,风秋音不禁眯起了眼睛审视着这个极度危险的小女人。 没错,是危险,风秋音在心里给这小辣椒贴上了标签,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娴熟温婉的,要么就是娇俏可人,亦或者是楚楚可怜,可这女人却那样都不沾边,空有一副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倒的容貌,可是她的极度腹黑的一面,却是所有男人的噩梦,这世上也就只有齐天睿这个变态男人才会喜欢这种心如蛇蝎,极度腹黑狡诈的女人吧,果真是口味独特啊。 “小蝴蝶,你的钱已经够多了,你还要敛财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风秋音虽然知道钱的重要性,可是她的钱可已经是国库的几十倍,即便是招兵买马,那也足足可以武装起几百万的大军还绰绰有余,真不知道她还要敛那么多钱财干什么?更是把手伸向了炎凉,风秋音很是不解。 “别人的死活与我没有任何的干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能让我在乎的人陷入危险,而能够确保自己还有亲人朋友安危的只有强大的权势,而想要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那么也就只有金钱了。”火蝶说的一副理所当然,说完也没有搭理那个因为她的话嘴巴张成o型的风秋音,这家伙总是这个德行,看来这脑子不转弯是没有药可以治愈的。 ------------ 第一零八章 傻王爷撞上傻妃108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零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主人,不要在继续收购那女人的商铺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书房之内,简阳恭敬的站在正在抿嘴轻笑的尉迟睿昊身旁。 “简阳,不要停手,继续下去,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尉迟睿昊完全没有把火蝶那女人放在眼里,才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手上的商铺都已经濒临破产,现在已经有大半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动作了,看来已经放弃挣扎了,这让他的心情大好。 “可是主人,您不觉得这里面很是蹊跷吗?开始的时候她的势头那么猛烈,我们甚至是连一点空子都钻不了,可是就在我们准备对付他们之后,他们的商铺就频频出现各种危机,最后导致破产,这不是很可疑吗?”简阳对于主人的过分自信很是担心,他从手下人的调查中得来的信息可疑看得出,这个女人是极其狡诈阴险的,对于别人的暗算,她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露出破绽来的,可是这次,她所露出的破绽简直就是致命的,单反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这样的,主人这样掉以轻心可是很容易上当的。 而他所接手的商铺,都是资金短缺,而里面的骨干人员也是不知所踪,想要重新运营起来可是相当的困难,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据他了解,若是失去了原来的经营模式,那么这些商铺即便是被他们所收购也是毫无意义的,那个女人下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 “简阳何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只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厉害总归还是要依靠男人的,放心好了。”尉迟睿昊对于火蝶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这个女人虽说是有些胆量,可是她总归是个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来为她遮风挡雨的,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完全的配不上她的。 “主人,属下只是觉得很是可疑,我们最好还是稍稍停一下,我们所接受的商铺,现在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完全的运转不了,里面资金还有骨干人手全部被抽调走了,留给我们的只有空壳子而已,而我们接手之后,还要往里面投入运转自己,现在我们的资金已经被套牢了一大半,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现象,若是他们反扑的话,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的。”简阳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些天来他所得出的结论,这个女人绝对的不简单,而主人更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轻敌,这才是最致命的,主人若是不改变看法的话,这次必定吃大亏,而且整个墨海峡谷也将会受到重创,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哦?还有吗?”尉迟睿昊对简阳所说的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些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确实是不简单,可是这也更是让他对她有着浓厚兴趣的原因之一。 她不但脑子灵活,更是有着惊人的胆量,这不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该有的,自从那日他见到她回门之后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肯定了的,不然他也不会轻易的从谷中出来。 那时候他还没有坐上谷主之位,只不过由于自己的好玩之心跑了出来,听说了傻子王爷娶了个傻子王妃一时好奇而已,就在他们回门的那一天,他悄悄的跟着他们,想要看上一出好戏,可是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聪明与心机,完全就不是一个傻子该有的,她为了不受人摆布,竟然设计劫持自己的母亲,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派出去了很多人想要找出来她母亲的踪影,可是却都是无功而返,她太聪明了,竟然把她母亲藏得这么好,不过只要找到了这张王牌,想要得到她的人就容易多了。 “主人,必须慎重考虑了,她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而已,她的那个王爷相公手上拥有着沧澜半数以上的兵权,而她自己私下里也有不少的兵马,真的是不容小觑。”简阳对于主人的过分自己心真的是太担心了,尤其是现在主人的这个样子,更是让他担心了,真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保得住老主人的基业啊。 “这些本尊早就已经知道了,本尊现在只不过就是让她得意一下而已,在想着给强劲的对手致命一击之前,怎能不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呢?”尉迟睿昊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扩大,简阳还真是尽职尽责,看来老爹给他流下来一个不错的人选。 “主人,你是说……”简阳满脸的惊愕,原来主人早就已经有所察觉了,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该作的防备他还是要做的,主人毕竟是年轻气盛,难免会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简阳放心吧,本尊是不会把老尊主的基业给搞垮掉的,不管怎样,墨海峡谷都是一个不败的神话,暗皇又岂能轻易就被人打败呢?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呢。”尉迟睿昊安慰着简阳,简阳做什么事都要思索再三,这样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是我想多了,主人。”简阳无话可说,既然主人已经这么做了,他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只要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就好,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会拿墨海峡谷来开玩笑的,那么他对主人的命令只有绝对的服从。 尉迟睿昊站在窗边,欣赏着这座园子里的景致,据说这座园子还是那个女人亲自设计的呢,是准备给她母亲所居住的,站在这小楼之上,就可以把整个园子的景致尽收眼底,她的设计还真的是不错,小楼的四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致,每天起床打开窗户就能够闻到微风吹进来的花香,住在这里面的人就犹如住在画里面一样,可见设计的人心思是多么的细腻。 “主人,糟糕了!”这天早上,尉迟睿昊才一起床,简阳就迫不及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连平日里的礼数都给忘记了。 “什么事?”尉迟睿昊微微蹙起眉,这简阳是怎么了?什么事这样着急?心里有些不悦,毕竟无论换做是谁,一大早就被打扰了心情都不会很好,更何况还是身份高贵,呼风唤雨,掌控天下的暗皇呢? “主人,那个女人不见了!”简阳一早上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暴跳如雷,那么多人看着一个人竟然会看不住?那么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哪个女人不见了?”尉迟睿昊看着慌慌张张的简阳,他今天太失态了,他刚刚那不悦的嗓音他竟然都没有听出来,看来真的是事态紧急,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不见了,竟然会让这个意向沉稳的人失去了理性,在他的身边,每天消失的女人不在少数,从来不见他失去分寸。 “就是那个敢和主人顶撞的女人。”简阳一着急连话说都有些不清楚了,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的。 “说清楚。”尉迟睿昊显然是没有多少耐性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向来沉稳老练的简阳,他更是毫无耐心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什么叫那个敢和自己顶撞的女人?在他出了谷之后,所有不知道他身份的女人有很多都顶撞过他,真不知道简阳说的是哪一个?那些女人都关在牢里,是不可能跑掉了,除非是有人故意将她们放走,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做。 “那个火蝶不见了,连带着她那个王爷相公还有王府里的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踪了,王府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号的人,真是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躲开我们派出去监视他们的人的。”简阳现在只有震惊,一早上他几乎是把王府搜了个遍,却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猜得到,王府里有暗道,可是却始终找不到暗道的入口,他带着人几就差把王府给反过来了,只是他很是奇怪,那么多人,即便是从暗道离开,也要集合在一起才能离开啊,可是却没有人发现王府里晚上有人出门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你们没有搜过吗?”尉迟睿昊原本就已经黑着的脸变得愈加的黑了,手里拿着的茶杯也被他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由于太用力,那茶杯在一挨到桌子之后就碎裂了,茶杯里的茶水洒了满桌子。 “是不见了,属下已得到消息之后就已经去王府里面搜查过了,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属下差不多已经把王府给翻过来了,可是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更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密室或是暗道。”简阳很是沮丧,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他的手上溜掉呢,而今天,不但有人溜掉了,还是那么多人,这无疑是打了他一巴掌一样,一口气梗在喉咙中,吐不出,更是咽不下。 傻王爷撞上傻妃108_傻王爷撞上傻妃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零八章更新完毕! ------------ 第一零九章 第一零九章 “小蝴蝶,你下手还真是狠啊,尉迟睿昊那个家伙现在估计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了吧。舒骺豞匫”离开王府的逸尘与风秋音哥俩好的站在一起,心里忍不住哀叹,这两夫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谁要是犯在他们的手里,下场一定很惨。 “怎么?现在才知道似乎是晚了点儿。”火蝶摩擦着自己的手指甲。 “现在尉迟睿昊一定是在拿自己身边那些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们在出气,还真是可惜了。”风秋音说的那个惋惜啊,那些小美人看着也养眼啊,跟着尉迟睿昊还真是糟蹋了,这要是跟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好好的疼爱她们的,绝对不会像尉迟睿昊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口味那么差劲的。 “你心疼了?你这辈子可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下辈子到阎王那里可要好好的拍拍马屁,让阎王给你选个好人家投胎,然后身边全都是美女,最后精尽人亡,那可叫一个爽啊。”火蝶毫不客气的揶揄风秋音,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色魔转世,改不了了,现在还在惦记人家的女人,看来他将来一定会死在女人的床上不可。 “你还是不是一个女人?这种话都说得出?”风秋音被火蝶呛的脸红脖子粗,这女人什么都敢说,这种话是能够随便说的吗? “我是不是女人这个不需要你来认证,大家都有眼睛,自然看得出我的性别,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男的轻松,火蝶与风秋音耍起了嘴皮子来,这样悠闲的日子,以后恐怕是少之又少了,现在好好珍惜吧。 “你你你……”风秋音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下来祸害男人的,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克星,要美貌有美貌,要头脑有头脑,要狠辣无情她做的比男人还要绝,这个女人就是上天的宠儿,他们这些男人都是被老天爷抛弃的人,只有对她俯首称臣的份儿。 “看吧,这么一会风流的小蜜蜂就变成了一个结巴,哎……”火蝶状似可惜的摇了摇头,看着风秋音的眼神满是戏谑,最后还失落的叹了口气,那样子就好像她是风秋音的长辈在看自己不争气的小辈似的。 风秋音瞪着眼珠子气鼓鼓的,他对这个女人根本就没辙,最后只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所有男人的克星,他风秋音只能自认倒霉,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女人,不然的话,他这辈子一定会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若是有半点不如意,他的小命儿随时都会交代了,还好还好,有个不怕死的男人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可真是全天下男人的幸运啊。 风秋音只顾着庆幸了,忽略掉了火蝶话里面的那句‘小蜜蜂’,等他看到身旁的逸尘笑的都快要岔了气,满脸狐疑的看向了不远处坐着商量事情的那对无量夫妻,这家伙笑什么?风秋音用无比困惑的眼神盯着想要止住笑意却总是在最后又爆笑出来的逸尘。 “小……哈哈哈……小蜜蜂……这个称呼太可爱啦,和你小子还真是太相配了,哈哈哈……”逸尘实在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采花蜂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在小蝴蝶的嘴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了调。 “闭嘴!”风秋音一听逸尘嘴里吐出来的称呼瞬间黑了脸,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蜜蜂了,尤其是从一个大男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那真是说不出的暧昧,真是丢脸死了,他不能和小蝴蝶抗议,但是他却可以和这个不怕死的臭男人吼几声,以表示他有多么的不满。 “哈哈,小蜜蜂翻脸了,看看,这小脸气的红扑扑的,还真像是个小媳妇。”逸尘不怕死的调侃起了风秋音,没想到这个采花贼也会害羞,他还以为这家伙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家伙害羞起来还真是可爱,就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一样。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风秋音简直就快要气炸了,这该死的逸尘竟然是这么讨人厌的一个家伙,亏他以前看到他被小辣椒欺负的时候还蛮同情他的,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太仁慈了。 “还有,不准再叫我小蜜蜂!”风秋音最后还不忘警告逸尘,看到逸尘那毫无形象的笑意,他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揍他几拳。 “噗~哈哈……小蜜蜂,你这家伙是在是太可爱了,这么容易就脸红了,说实话,你小子是不是还是个处啊?”逸尘是越来越没有形象了,更是开起了风秋音的玩笑来,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容易就脸红,做采花贼的不是应该脸皮比城墙还有厚的吗? “你找死!”风秋音很生气,手指的骨节攥的咯咯直响,那双狭长的眸子几乎快要喷出火来,逸尘这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要那么生气嘛,小蜜蜂就小蜜蜂嘛,正好可以与我们的小蝴蝶媲美,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一对呢。”逸尘不怕死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出口之后他就后悔了,他看到小师弟看着他那犹如飞刀一般冰冷的眼神朝着他飞射过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这叫什么?乐极生悲吧。 逸尘捂住了自己拿犯贱的嘴巴,他这是一高兴就没了把门的,竟然把那最无量的两人给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很惨?还是乖乖闭嘴,当个乖宝宝比较好,不然这两人不论谁发起疯来都会把他折腾的脸骨头渣都不剩。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齐天睿冷冷的开口,这个师兄一得意就口无遮拦,得意忘形,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看来是皮痒了。 “小师弟,不要往心里去,嘿嘿,只是一时口误,口误。”逸尘不断给自己找借口,看小师弟那杀人的眼神,他背脊就发凉,这小师弟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现如今更是宝贝那小辣椒犹如至宝一样,他怎么这么不开眼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看来自己的好日子是彻底的到头了。 本来风秋音就被气的不轻,现在看到逸尘踩到了老虎尾巴他心里那个美啊,终于有人帮他出气了,看你小子还怎么得瑟,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现在就是你小子被大卸八块他可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刚刚他可是被这家伙嘲笑了半天,现在这口气总算是出了,心里真是爽啊。 “口误?这话若换成别人来说一句口误倒算是能顾搪塞过去,可是大师兄可是陪在我身边的人,蝶儿对于我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我想大师兄你不是不清楚,又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口误?”齐天睿的声音清冷,别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这件事与蝶儿牵扯上了,他就不可能不计较了。 蝶儿是他的,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即便是拿来开玩笑也不可以。 “小师弟,别往心里去,师兄只不过就是一时口误,别无他意,我还有事情要去忙,别生气啊,我先走了。”逸尘一见小师弟认真了,赶忙开溜,留下来一准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还是会卧房抱媳妇去吧,这两个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小样儿吧,惹了祸就想跑,还真是没担当。”风秋音极度鄙视逸尘这家伙。 “什么叫没担当?这担当也要看时候,还要看人,惹到了他们俩,我到是宁可做了缩头乌龟,你有担当,还是你小子有骨气,你就在这里担着吧,能者多劳嘛,他们吩咐什么事你全包揽了好了。”逸尘笑嘻嘻的拍了拍风秋音的肩膀,转身飞快的就跑了出去,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风秋音。 风秋音气结,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竟然自己跑了,明明闯祸的是他,为什么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呢?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逸尘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丢给别人担着,你给我回来。”风秋音气的跳脚,回头看了眼那喷火的男人,浑身一个激灵,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黑着脸追了出去,现在还是明哲保身最重要,他的这条小命可是很值钱的,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师兄说话真是没分寸,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看样子他真的是太闲了,明天给他找点好差事干比较好。”齐天睿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但是当他扭头看向怀里的小妻子的时候,满脸的温柔,似乎都要滴出水来。 “呵呵,不要太认真,逸尘也只不过是一时说溜了嘴而已,现在这种形势他还能够谈笑风生也实属难得,你啊,还是不要小心眼了,就我这样的,谁敢打我的主意啊?我保证他们全家鸡犬不宁,更有可能让他们全家去阎王爷那里去喝茶,所以啊,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个不怕死的敢娶我,而你也很幸运的没有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下棋还真的是奇迹了。”火蝶笑嘻嘻的说着,这个睿儿啊,只要和她一沾上边的事情他就特小心眼,被人在乎的感觉还真是好啊,心里暖洋洋的,有个人任她撒娇耍赖,宠着她呵护着她,这辈子真的是值了。 ------------ 第一一零章 “蝶儿,那个尉迟睿昊明显的是奔着你来的,我怎能不小心呢?”齐天睿说出了他的担心,毕竟这个男人是个很强劲的对手,若是换做别人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放心吧,我这样的女人也就是你才会对我感兴趣,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吓的退避三舍了,你看风秋音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那么好色的一个人见了我都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我就是一个泼妇夜叉,谁犯在了我的手里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包括现在这个尉迟睿昊。”火蝶对自己的评价一向很低,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比谁都清楚,尤其是这样的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又有几个男人会承受得住自己的老婆比自己还要强大呢。 “蝶儿,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是他们都看不到你的好。”齐天睿急着反驳火蝶所说的话,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这世上的那些虚伪的女人太看着就觉得恶心。 “我们不说这个了,不知道尉迟睿昊见到那空无一人的王府会作何感想,很有可能现在正大发雷霆也说不定,他是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的。”火蝶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她虽然功夫及不上尉迟睿昊,可是动脑子她是不会输给他的。 “不要说那空无一人的王府了,就是你丢给他的那些烂摊子就够他头疼的了。”齐天睿看着火蝶满脸的温柔,这就是他的小女人,他要用尽一生去疼爱的女人,聪明,美丽,霸道,刁蛮…… “那些东西都不算是什么了,我看我们都在杞人忧天,那家伙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不再来骚扰我们的生活,我可以很大方的不和他一般计较的,若是他还不知道收敛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必手软。”对于尉迟睿昊这种人火蝶虽说不少讨厌,却也不是很喜欢,这种人只能够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却不能做朋友,更不可能成为情人,尤其是他的自以为是就是火蝶最最接受不了的,所以她与尉迟睿昊完全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王府 尉迟睿昊站在王府后花园的躺椅旁,双手背在身后,沉着脸,看上去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火蝶!你好样的!竟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这么多人消失无踪,而他竟然毫无所觉,好!真的是太好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这个女人还是头一个,这更加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等到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时候,在把她狠狠的抛弃掉,让她知道这世上谁是不能惹的。 “还没查到吗?”尉迟睿昊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主人,他们消失的太离奇了,我们监视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走出王府,可是在王府之中却没有找到通往王府外面的密道。”简阳很是懊恼,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而这个对手竟然还是他最不屑的女人。 “继续找,一定要把她给我揪出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尉迟睿昊的脸黑的已经不能够再黑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向来只有别人被他拿捏着,这种脱离掌控的境地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胆敢挑战他耐性的女人给揪出来挫骨扬灰。 “属下知道,即便是主人不吩咐,属下也会竭尽所能把她给挖出来。”简阳垂首接下了主人的命令,若是以往他会自信满满,可是这次他却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 这个倔傲不逊的女人对于主人这样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她的聪明才智却不在主人之下,这两个强大的人碰在了一起,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猜她们会藏到哪里去呢?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尉迟睿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已经收不了手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这次真的是他太轻敌了。 “这么多的人,即便是有暗道,可是他们这些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京城露面,在这京城之中唯一一个能够藏得下这么多人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宫。”简阳说出了他的猜测,这里唯一能够藏得下这么多人的地方也就只有皇宫了,也只有这里是他所没有搜查过的地方。 “皇宫?这里的确是一个可以藏匿他们的地方,齐慕华有那个胆子收留他们吗?”别的不敢说,就是墨海峡谷在整个大陆上的威望而言,是没有哪一个国主胆敢与他为敌,这个齐慕华有那个胆子吗?就算是他有,可是他会拿他的江山来开玩笑吗?牺牲一个皇子保住自己的江山,这才是一个君王的作风。 “据属下所知,齐天睿是齐慕华最钟爱的儿子,为了这个儿子他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阳现在很是头疼,若真的是躲在了皇宫,他们下手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那个女人太精明了,他们所接手的商铺根本就是一堆烂摊子,里面缺乏资金不说,更是下需要他们大把大把的往里面砸钱,可是最终结果却是他们砸了钱,把个个商铺给稳住了,可是却完全变了样子,只能维持一个基本的收支平衡,而砸到里面的资金就等于打了水漂,现在主人的资金已经被套牢了大半,想要抽调出来一点点都不可能,若是这个时候主人与齐慕华为难的话,是绝对占不到一丁点便宜的,若是这个女人暗中动手脚的话,那么主人极有可能会一败涂地。 简阳从来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变化的这样的快,而且已经威胁到了墨海峡谷的利益,即便是主人没有看上那个女人,这一战也是无可避免的。 “也是时候到皇宫去转转了。”尉迟睿昊丢下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那深锁的眉头还有那紧抿着的嘴唇透露了他的情绪。 他现在心情超级的不爽,他很不想承认那个女人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可这是不争的事实,这种感觉让他挫败,他很想把那种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挖出去,可是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 “蝶儿,这个尉迟睿昊却是有些过于自大了。”齐天睿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他那一身的好身手。 “他不是自大,是过于自信,过于自信的接过就是刚愎自用,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等到他发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所以他这次的四百只能归咎于他自己。”齐天睿站在火蝶的身边,看着一只手支撑着下颚坐在花园小圆桌旁的火蝶。 “小蝴蝶,不要太小看了尉迟睿昊哦,那家伙可是极度残暴的一个猛兽哦。”受不了小师弟整天黏在小辣椒身边的逸尘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边走边吐槽。 这个男人以前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惹到的,现如今惹到了却也没觉得他厉害到哪里去,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看样子也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白痴而已。 “看样子也有人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火蝶懒洋洋的回了他一句。 “算了,当我没说。”逸尘很不甘愿的闭上了嘴巴,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把每个人吃的死死的,偏偏自己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真是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他要这么凄惨呢? “竹隐师兄那边有消息吗?”齐天睿也懒得和逸尘计较了。 “他那边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你下令了。”说到了正事,逸尘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 “告诉竹隐师兄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做好准备就好,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们现在很安全。”齐天睿叮嘱着逸尘,尉迟睿昊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吧? 竹隐师兄被他派去了封地,他的封地富庶,而且兵强马壮,现在这一样的情况,若是想要保住蝶儿,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与尉迟睿昊斗个鱼死网破,他必须破釜沉舟,永久绝后患,若是连自己你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么他还算是什么男人? “你放心好了,竹隐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身边的这个小辣椒,不知道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逸尘对火蝶其实是佩服的很,只不过他却是嘴巴上不肯承认而已。 “今天晚上风秋音会来,我们也该好好的收拾一下行囊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要怎样在不惊动对手的情况下离开京城。”尽管他们现在呆在尉迟睿昊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却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他们必须离开,而那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炎凉。 在沧澜估计太多了,若是到了炎凉,他们就可以放开手脚,甚至是把尉迟睿昊击垮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 第一一一章 第一一一章 一个月后炎凉 “小蝴蝶,到了这里算是安全了,不过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张狂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喽。舒骺豞匫”大街上逸尘满脸笑容,咧着一口白牙。 现在可算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不过这才有挑战不是吗?他们这些男人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这半年多来可是让这小辣椒把他们刺激的不轻,在她面前,他们这些男人显得很无能,这让他很是挫败,现在终于可以咸鱼翻身了,逸尘满脸得意的看着走在身后的带着面纱只露着两只眼睛的火蝶。 “那倒是,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压榨你就可以大显身手了,还真的是委屈你太久了。”火蝶收起了往日的牙尖嘴利,这段时间连日赶路,她也有些困倦。 “那是,这天下还是男人说了算的,你们女人还是乖乖待在家生孩子去吧。”这小辣椒终于不再牙尖嘴利了,逸尘的尾巴简直就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现在的他别提有多得意了,那个得瑟啊。 风秋音看着逸尘那个样子直撇嘴,这家伙还真是单纯的动物,这小辣椒的恐怖程度他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的看透,她说来炎凉,他这个单细胞的家伙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那是,生孩子是我们女人的专利,若是让你生,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有那个功能才行。”火蝶最不爱听的就是鄙视瞧不起女人的人,偏偏逸尘这个家伙一得意就忘形了,说了她最不爱听的话。 “你说的什么话?”逸尘一听火蝶的话气得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她说的是人话么?他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更没有那个功能了。 “人话,这都听不懂,你这什么脑子?”火蝶看着逸尘的眼神里满是鄙视,那意思很明显你没长脑子,那对逸尘来说是赤裸裸的鄙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吧?”逸尘眼见着说不过了,最后只能够搬出来一个很是牵强的理由来揶揄火蝶,他就纳闷,为什么他在这小辣椒的面前总是吃亏的那一个,他的口才一向是所向无敌的,可就是一到这小辣椒跟前就失灵了。 “噗~”风秋音很不客气的喷了出来,这逸尘还真是大言不惭,还长辈?他现在整个就像是一个大傻子,还是一个狂傲的大傻子,还长辈?若他真的是这小辣椒的长辈的话,估计他早就已经被小辣椒给秘密处理了,还岂能容得下他如此的放肆?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事实,好歹我也是睿儿的大师兄吧,怎么着我也算是他的长辈了吧?”逸尘很是不甘心,风秋音这家伙竟然敢嘲笑他?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德行?整天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只不过他却忘记了,他也是被这小辣椒呼来喝去的一个男人了。 火蝶对这当街吵架的两个男人很是头疼,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幼稚,两个美男子站在大街上吵架,怎么看都很滑稽。 “蝶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前面有个酒楼,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齐天睿心疼火蝶,连日来奔波劳累,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真怕她的身子吃不消啊,对于正在吵架的那两个人,他真恨不得不认识他们,站在大街上吵架,真是丢脸。 “迎风楼。”火蝶看了眼招牌,随着齐天睿走上了酒楼的二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那两个人还在那里吵个不可开交,周围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火蝶暗自庆幸,还好她和睿儿走开了,不然他们两个也得遭受无妄之灾。 小二殷勤的招呼着,火蝶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齐天睿点了一桌子的菜,小二又送上来一壶茶,齐天睿倒了一杯送到了火蝶的面前。 火蝶转过身,摘下了面纱,整个酒楼二楼响起了抽气声,火蝶毫不在意,这种事情她这一路走来几乎每天都能遇到,最后迫不得已她只好带上了面纱,火蝶摇了摇头拿起了茶喝了几口,在等菜的空挡看着下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两个人越来越幼稚了,比泼妇吵的还要投入。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你们不嫌丢人吗?”火蝶是在看不过去了,要是在不打断这两个人,看他们两个架势,大有可能吵到天黑。 争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一听声音,立即停止了争吵,不约而同的看向不远处的二楼,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在看看周围围着的人群,两个大男人顿时脸红脖子粗,还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可是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两人各自一扭头“哼”了一声,那样子根本就是两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 “小妞,过来陪大爷喝一杯。”刚刚转过头来的火蝶就见到邻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向自己的这边走来,火蝶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这种花花公子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仗着老子有钱有权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齐天睿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他的女人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这家伙简直就是找死! 梁申河两只眼睛放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么水灵的女人了,这大街上但凡出现过的长的好一点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得了他的魔爪,最近实在是太晦气了,街上走动的女子没有几个入的了他的眼的,他现在十分的饥渴,今天一出门就碰到这么好的一个货色,光是看着他的心里就直痒痒,就差留哈喇子了。 现在梁申河眼里只看得见美人,坐在美人对面的男人已经被他视觉屏蔽掉了。 “小美人,过来陪大爷喝一杯。”梁申河满脸堆笑的站在了桌子边,伸出爪子就朝着美人那细嫩白皙的小手抓去。 “哎呦!我的手!”梁申河刚刚伸出去的手还没抓到美人的手就被人半路给拦截了下来,“是哪个没长眼的敢坏本大爷的好事?”梁申河气的扭头一看,一个男人正黑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个家伙看上去很面生,怪不得敢坏他的好事,看样子是应该好好的让他认识认识自己是谁才行。 “滚!”齐天睿气的牙痒痒,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愤怒的抬起一脚揣在这个色胆包天的花花公子的屁股上。 “啊~”梁申河惨叫一声就被踹了出去,整个人向楼梯口摔了过去,正好这个时候逸尘与风秋音上来,还好两个人身手好,闪得快才不至于被飞来的这庞然大物给砸到。 “哇!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逸尘看着人飞来的方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家伙也太不长眼了,竟然去调戏那个母老虎,没看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万年不化的冰山吗? “是啊,这是什么酒楼啊?怎么这种服务态度,这卫生是怎么打扫的?这大一块垃圾怎么都没清扫干净?”风秋音的嘴巴更是损,看着被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男人,风秋音心情大好。 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风秋音很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朝着已经上了桌的美食开始进攻,看着齐天睿那黑着的脸,还是少说话比较保险,他才没有逸尘那个大嘴巴那么笨,不知道收敛,他倒是要看看他一会怎么死的。 “还真的有人不怕死啊,连母老虎都敢调戏,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逸尘坐在齐天睿的身边打了个口哨,那样子轻浮极了。 “你他妈的找死!竟然敢动手打本大爷!”梁申河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屁股啊,这一脚被踹的不轻啊,估计几天起不了床,谁不知道他在京城街面上是横着走的,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今天一定要宰了那个踹他的混蛋! 齐天睿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吃着,今天他本不想惹事,若不是他打蝶儿的主意,换成其他人他才懒得去管别人的死活呢。 “老子和你说话呢,别他妈的装哑巴!”梁申河一瘸一拐的挪到桌边站定,指着齐天睿的鼻子就开骂,要不是看在美人的份上他一准让自己的手下宰了他们不可,小美人坐在这里吃东西,动起手来伤到了她就不好了。 “哎,有人要发火喽。”逸尘不怕死的插嘴。 “是啊,有人离死不远了,咱们两个还是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呆着吧。”风秋音也看出来大事不好,很是配合逸尘的话头接了下去,这个时候还是躲着点比较好,他们可是早就饥肠辘辘了,现在吃饭皇帝大,他的眼里只有美食。 逸尘也点头赞成,手里也没闲着,端起自己喜欢吃的两盘菜就开溜,风秋音也不含糊,端了两盘菜就跑了,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现在配合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敢和我动手?你他妈的活腻了!来人呐,给我打”梁申河气的也顾不上小美人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打了人,美人自然是他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得出他的五指山呢。 ------------ 第一一二章 随着梁申河一声暴喝,他身后窜出四五个人来,伸手就朝着齐天睿抓去,梁申河得意极了,敢破坏他的好事?也不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公子爷是谁就敢跑到这里来撒野!今天哥几个就让你好好的长长见识!”孙四仗着梁申河这个二世祖在,说起话来可是不含糊,这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应该也是个世家公子,能够吓走最好,若是吓不走真的动起手来的话,还有梁申河担着呢,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火蝶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她怕啊,怕见到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反胃,她可不想自己吃下去的东西糟蹋了。 齐天睿寒着脸吃着自己的东西,随便这些家伙怎么叫,在他的宝贝还没有吃完东西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动手的,这一个多月来蝶儿难得有这么好的胃口。 可是齐天睿想归想,总有人不识好歹,齐天睿刚刚端起酒杯就见一只爪子朝他面门招呼了过来,这个时候火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斜倚着靠在窗边,那姿态慵懒华贵,大街上的人都看痴了。 齐天睿大手一扬,手中的酒全部都泼到梁申河因为得意而满是邪笑的脸上,齐天睿伸手如闪电,在几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梁申河的面前,大手一伸紧紧的扣住了梁申河的咽喉。 梁申河简直傻了眼,这家伙的速度真是快,梁申河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捏着自己喉咙的手,现在的他呼吸困难,这些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在这家伙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你……放开……放开我。”梁申河艰难的开口,他现在害怕极了,他可不想死在这家伙的手里。 “你赶快放开我家公子,若是我家公子有任何闪失的话,我家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孙四一见这种情况也有些慌了手脚,自打他跟着梁申河之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向来都是他们动手将人打个半死,更甚者是将人活活打死的也有,没想到今天竟然翻了船。 齐天睿依旧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不减,眼见着手里捏着的人出气多入气少,额头上的青筋暴突,整张脸都已经呈现出紫黑色,双脚不停的踢打着,双手吃力的撕扯着齐天睿捏着他脖子的手臂。 “公子请放手,别让这种杂碎弄脏了您的手。”一直坐在角落里看热闹的雷月恒出声阻止现在正处于暴怒之中想要当众杀人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他身边的那名女子真可谓是仙女下凡,美艳动人,不要说梁申河这样的人渣败类看着流口水,但凡是个男人见了这样的美女都会动心的,他这个人虽说是定力非凡,可是还是对她隐隐的动了心思。 齐天睿疑惑的向声音来源处看去,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松。 “公子,这个人可是炎凉的国舅爷啊,他的姐姐可是皇上的淑妃娘娘,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公子您就手下留情吧。”雷月恒摇着头吧唧着嘴巴,忍不住叹气,这小子还真是不成器,仗着自己的姐姐受宠就胡作非为,这京城里的良家妇女但凡是有点姿色的都差不多被他糟蹋个遍,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二世祖,谁都得罪不起。 “我管他是谁?只要他敢觊觎我的女人,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活在世上,尤其是这种败类,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的。”齐天睿眸光森冷,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公子,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妻子想想吧,你若是真的杀了他,他爹爹追究起来会很麻烦的,你也不想你的妻子跟着你受苦吧?”雷月恒说上去是为了他们好,实则也是为这个人渣求情,谁让自己欠这人渣的姐姐的人情呢,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救他一次吧,也算是还了淑妃的人情。 “不用考虑我,直接杀了算了。”火蝶靠在栏杆上回了身,就见到这样的一幕,她的亲亲老公正在杀人,而另一个翩翩公子却不慌不忙的帮那人求情,最后竟然用了一个很是蹩脚的理由,还真是好笑。 她火蝶向来不受任何人要挟,想做什么事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得了的,现在竟然有人用她的生命安危来劝说正在为自己出气的老公,她又岂会让他得逞呢? 更何况,他们虽说离开了沧澜到了这炎凉,那么又岂能容许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他们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日行一善的出家人。 “姑娘,你就一点都担心自己的安危?”雷月恒傻了眼,没想到美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血腥残忍,那些大家闺秀在人前不都是温婉贤淑的吗?即便平日里阴险毒辣,但是在人前还不是一个个的都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可是这美人怎么就不是那个样子的? “就凭他们能奈何得了我吗?我们还没放在眼里。”火蝶出口的话简直是嚣张至极。 齐天睿扭头看了眼火蝶,那①38看書网要滴出水来了,天下间也就只有他的女人才会做出如此嚣张之事,齐天睿对着她宠溺的一笑,手上突然一个用力,“咔”的一声,齐天睿直接扭断了手上的人的脖子,眼神冰冷的看向刚刚还一直在叫嚣这要教训自己,现在都已经吓傻的狗腿子,用力一甩,手上的死人就直接丢到那几个人的身上,然后黑着脸走到火蝶的身边,拿起她的面纱轻轻的为她戴上,遮住了那绝世的面容。 “扑哧~”火蝶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没想到睿儿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不许笑了,我们回去吧,你看你,都出黑眼圈了。”齐天睿心疼的揽过火蝶的腰,眼睛狠狠的瞪向正吃得不亦乐乎的逸尘与风秋音。 这两个家伙,刚刚竟然在一旁看热闹,吃个饭还这么慢! “没事的,今晚上回去我要好好的睡一大觉,三天不起床,我决定要向猪看齐了,哈哈,怎么样?”火蝶毫不掩饰的说着自己的豪言壮举。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齐天睿宠溺的捏捏火蝶的小鼻子。 雷月恒听了火蝶的话险些摔倒,这个美若天仙的美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敢说与猪看齐,这世上的人是没有谁会拿自己与猪相比的,更是没有人会要与猪看齐的,她还真敢说,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你们还想走?杀了人就想这么走了么?”回过神来的孙四仗着胆子冲了出来拦住了就要离开的几人。 他可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了,他们可是杀了国舅爷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他们要是跑掉了,那么倒霉的一定会是他们几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孙四战战兢兢的拦在了想要离开的几人面前。 “你们杀了国舅爷还想跑,你们最好自刎谢罪,否则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皇上都会把你们抓回来的。”孙四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说完还缩了缩脖子,猛地咽了口口水。 “杀了他又何妨?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开。”被齐天睿瞪得实在是吃不下去的逸尘只好放下了美食,看来麻烦要找上门喽,没想到睿儿竟然捅了这么大个马蜂窝给自己收拾,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是啊,不就是杀了一个国舅爷吗?只要我们家小蝴蝶高兴,杀个皇帝玩玩也不是难事。”风秋音的声音有如鬼魅一般的在孙四的身后响起,孙四一扭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那笑容简直让人恶心,虽说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可是脸上挂着的笑容确实那么的邪恶、虚假。 “什么?”雷月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他们说什么?只要高兴,杀个皇帝玩玩也无妨?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嚣张之人?这些人到底是生长什么样的环境中啊? “没想到你这个人除了啰嗦之外,耳朵也不好使。”风秋音又变成了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作风,平日里都是自己受欺负,现在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他的口才还是难遇敌手的,这让他恢复了自信心。 “不要这么说,人各有志嘛,他就是那种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人,怎么能跟咱们比,咱们可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不像他,胆小如鼠,畏头畏尾的。”逸尘也加入了损人的行列,好久都没有人让他损的这么痛快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还不让他损个够本。 “算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咱们这么有胆量有担当吗?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大事的,我们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是不是?”风秋音站在孙四的身后,嘴巴尖酸刻薄,手也没闲着,孙四此时已经被他犹如小鸡一般丢了出去,他身边跟着的几人也早就已经吓得软了脚,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更有甚者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雷月恒回过神来的时候,酒楼里只剩下风秋音与逸尘还有那一群七扭八歪的人渣败类,而惹下如此之多事情的那两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 第一一三章 “这些家伙还真是自己找死,竟然敢去招惹那两尊黑煞神,那两个家伙都是心狠手黑的主,今天只是要了这家伙一个人的小命,剩下的这些杂碎还真的是拣着了。”风秋音用手肘碰了碰逸尘,满脸的惋惜,齐天睿那家伙下手还真的是够狠,把这炎凉的当朝国舅就这么当街给捏死了,这才刚刚到人家的地界上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了小辣椒。 “现在才看出来,你的眼里真的是不怎么样,那两夫妻还是少招惹的好,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逸尘白了眼风秋音,这家伙总是后知后觉,和他在一起还真的是有损自己的名声。 风秋音与逸尘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谈论着,完全无视地上那些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虾兵蟹将。 雷月恒缓过神来就听见两人这一番对话,这两人到底是谁,他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刚刚到京城的,很有可能不是炎凉之人,只不过这两人一来就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还真的不是明智之举。 人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冠一怒为红颜更是不智之举之首,这个男人如此宝贝此女子,还真的是大大的不智之举,早晚有一天他会栽在这个女子手上。 雷月恒在心里为刚刚那个出色的男人惋惜,成大事者是不能够有儿女情长的,这个出色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的多情所扰,不过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雷月恒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国舅爷作恶多端,今日还真的是遭到报应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雷月恒也不想管那么多,虽说他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过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听说你的轻功独步武林,今天咱们比试比试吧。”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了,逸尘起了玩性,这风秋音虽说是个采花贼,不过他的轻功可真的可以称之为一绝的,放眼天下还真的没有几个可以与之匹敌,虽说他总是损他,可心里却还是佩服的。 “比就比,这些天可真的是闷死了,今天咱们就玩玩。”风秋音一听逸尘要和他比试轻功立马来了兴致,若说别的他可能比不过逸尘,可这轻功可是他风秋音的看家本领,他可是有着绝对的把握能够赢逸尘的,再者说这家伙老是用带着鄙夷的眼光看待他,今天他可是一定要好好的撮一撮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他风秋音也不是一个软柿子。 “两位就这么给主子善后的吗?”正当逸尘与风秋音两人撸胳膊挽袖子准备比试的时候,从酒楼包间里传出这么一句话来。 逸尘与风秋音听到这话之后都愣住了,这人什么意思?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不留下活口,这手段也未免太残忍了些,更何况谁人不是父母生养,他们虽然有错,可也罪不至死,只不过这人却是一番好意,让他们两个也说不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们呢?逸尘与风秋音你看我我看你,这个人只是提醒了他们一句便在没有了声音,很显然是不想露面,既然不想露面趟浑水,可是又为什么要出声提醒他们呢? 逸尘挑了挑眉,风秋音撇了撇嘴,两人一脸的莫可奈何,快速的解决掉了那群败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楼。 “主子,要不要派人跟上他们两个?”坐在酒楼包厢之中的人正悠闲的喝着酒品着精美的菜肴,此人正是炎凉国的摄政王庞坤。 若说这摄政王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之人,可这庞坤却只有三十出头,正是壮年,却是赫赫有名,战功累累,就算是要做皇帝也只不过就是一夕之间的事,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做皇帝,扶持起了先皇最不受宠的小儿子庞宇轩登上了帝位,而他却做了总揽朝政的摄政王。 “不用了,即便是派了人也是徒劳,那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要想甩开我们派去跟踪之人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庞坤一身黑色劲装,剑眉入鬓,双目有神,高挺的鼻子,嘴角噙着笑意,一个久经沙场之人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丝戾气。 “主子,他们可是杀了国舅爷啊。”影月坐在庞坤的对面,他是王爷的护卫,也是以命相托的朋友。 影月并不是多话之人,可是今天王爷的做法简直是出人意料,从不管闲事的王爷竟然出言提醒人杀人灭口,而被灭口还是自家亲戚,这胳膊肘明显是向外弯,虽说这国舅爷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简直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是他毕竟是皇亲国戚,王爷也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今天被人杀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不过这个祸害死了,这京城的百姓估计要家家放鞭炮庆祝了。 “国舅爷?他算是哪门子国舅爷?这种人和皇家沾上边简直就是辱没了皇家的脸。”庞坤倒是无所谓,这梁申河的死活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这世上竟然有那么美的美人,看她那性子并不是一般男子能够驾驭的了的,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明知这梁申河的身份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痛下杀手,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更是不畏惧强权,这样的胆量与魄力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与之匹敌。 “那个女子还真是祸水啊。”影月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祸水?此等祸水可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庞坤仰头喝下酒杯之中的酒,一手拿起酒壶又倒满,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主子动心了?”影月说完这话后愣住了,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更是没有碰过女人,他一直以为主子是讨厌女人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随从,根本无权干涉主子的事,今天看来是他想错了,主子也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动心的人而已,今天的那个绝世美女她的确有着让全天下男子为之倾心的资本,既然主子动了心,那么他就要好好的下下功夫把人找出来,送到主子面前。 “动心?那到不至于,只不过是感兴趣而已。”动心么?庞坤没想到影月会这么问自己。 生长在皇家的孩子哪一个不知道那些深宫之中的女子的阴险狡诈,只不过就是为了一个虚名,你争我夺,处处陷害,时时算计,到头来多来的宝座还有捂热就又被别人拉了下来,更甚者丢了性命,抄家灭族之祸,那些女子初进宫时个个都是温婉善良的,可是最后却都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妇人,这些他从小看到大,所以他讨厌那些女人在身边扭捏作态,更讨厌被一群女人算计来算计去,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正眼看过哪个女人,他的王府更是没有女人。 只不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那梁申河去调戏那个女子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太在意,只想着又可惜了一个女子被毁了而已,却没想到那女子完全没搭理梁申河,更是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就连看到身边的男人杀人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最后更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又岂会看中权势地位呢,这种女人也正是他庞坤所渴求的,只不过可惜已经名花有主了,看那男子对她的呵护与宠爱,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任谁都看得出来,梁申河也算是踢到了铁板死有余辜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那边又要闹成什么样了,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影月转移了话题,既然主子不承认自己动了心,他也不戳穿,说白了让主子没面子对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还是识相的看破别说破好了。 至于以后找到那女人送到主子面前主子也不会说什么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梁静芙若是聪明人就不会去找皇上闹了,若是她跑去闹了,那么她的淑妃之位怕是也保不住了,就连她爹也会受到牵连,梁家怕是要没落了。”这梁静芙人虽说是个美人,可是却是个没长脑子的,仗着皇帝宠爱她,总是哭哭啼啼的给皇帝找麻烦,已经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根本就是不识大体,这种女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抓住男人的心的。 “这梁静芙还真的是让人吃不消,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受的?要是我身边有个泼妇每天哭哭啼啼撒泼耍浑,我一准掐死她不可。”影月想想前几天在皇宫中他所见到的情景就背脊发凉,那淑妃平日里看上去端庄可人,可是真的撒起泼来比街上的泼妇还要有过之无不及,这种女人也的的确确让男人倒胃口。 “这就为什么你只能做个跟班了。”庞坤和影月在一起很是随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那是,我这辈子就只是做跟班的命了,哪像你们这些做主子的,不过我倒是不羡慕,看皇上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模样我还是觉得我比较幸运些,最起码活的真实活的自我一些,没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影月也毫不遮掩自己的看法。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庞坤放下了酒杯,说出口的话已有所指。 确实,谁都不是皇帝,又有谁能够知道他到底快乐不快乐呢?其他的人谁都不会知道他的感受的。 “什么都别说了,今天这两人必定会在炎凉掀起不小的风浪来,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到那两个桀骜不驯的男女的,到时候他们所做出来的事情必定会不亚于今天所给人的震撼小。”直觉告诉庞坤,这两个人的出现不是偶然。 “逸尘,你说那包间里面的人会是谁?是敌是友?”风秋音满腹的疑问,可是却无从得到答案,这个人会是谁呢?他们才刚刚到炎凉啊,虽说是惹了这么大的祸,这个人不可能是墨海峡谷的人。 “你在问我吗?我哪里知道?”逸尘也很想弄明白,他也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毕竟他们才刚刚到这里,后面还有那么难缠的一个追兵,凡事还是小心为好,若是搞不好必定会危及到大家的性命,现在他们已经算是亡命天涯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地界上,什么事都不能够放开手脚去做。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是谁,就他的那股子狠劲就是你我望尘莫及的。” “是啊,所以我们俩只能做听命行是的人而已,注定这辈子都是小喽啰,没有任何大作为的,那两个旗鼓相当的黑心家伙才是做大事的,我们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些。”风秋音说完话还缩了缩脖子。 “少说话多做事,这样命才能长久,小辣椒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尝试过,你还没有被整够?”逸尘有些无奈,这家伙的牢骚还真是多。 “是是是,说实话,对那个恶毒的女人我是佩服的,只不过是嘴巴上不服气而已。”风秋音突然间收起了嬉皮笑脸,正正经经的说起了话来。 对于火蝶,他由起初的不服气看不起,到现在心服口服,她的才情,她的本事,还有她的作风,所作所为每一样都让他折服,男人都不一定能够做出这样的惊天之举来,可是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竟然敢和世人所敬若神明的人叫板,不但叫板,更是胆敢公然与之抗衡,而她的实力却远不是如此。 风秋音知道帮她做事的人不止他一个,若是有一天她的实力全部都暴露出来的时候,这天下将会天翻地覆,墨海峡谷也许真的会易主了。 “说实话,我也佩服她,老天爷真是不公啊,一个女人竟然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给比下去了,就算是再怎么不服气也还是不得不佩服。”逸尘靠在一棵树上,和风秋音闲聊了起来,没想到这风秋音也是和自己一样,对小辣椒是佩服的。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这些人还不都是服了吗?” “是啊,服了。” “你说小辣椒还有你那个冰山师弟他们两个和尉迟睿昊抗衡哪一个能占上风?”风秋音知道两边都旗鼓相当,可是战局都是瞬息万变的,他也说不好哪边会赢,不过他还是希望小辣椒赢,毕竟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 “不知道,我没想过,不过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做事,就算是不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家里妻儿老小。”逸尘不知道到底胜算是多少,不过事已至此了,他也只能拼尽全力来做事。 “不要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那个尉迟睿昊我们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的,到时候输的人不一定会是我们。”风秋音想着尉迟睿昊吃瘪的模样就想笑,那小子太自大了,不过他也确实有自大的资本,只不过他却遇到了这两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混世魔王,狠狠的挫了他的锐气。 现在的尉迟睿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对付他们,小辣椒的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可真的巧妙,把尉迟睿昊牢牢的套牢在沧澜,他的资金也被小辣椒差不多给掏空了,现在他即便是知道他们到了炎凉,也威胁不到他们的。 “也是,想那么多做什么,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再者说了,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还怕他一个整天躲在深谷之中的小猫吗?”这个尉迟睿昊骄傲自满,太狂妄了些,这种人注定会栽跟头的,也许墨海峡谷真的要易主了,也许这世道这的要变一变了。 “蝶儿,今天那只癞蛤蟆没有扫了你的兴致吧?”一回到住所齐天睿就满脸关切的询问着火蝶。 “睿儿,你犯不上和那种人生气的,那种人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之人,杀了他根本就是脏了自己的手,你今天还真的亲手把他给掐死了,我的那个一向沉稳的睿儿哪里去了呢?”火蝶笑着捏捏齐天睿的脸,歪着小脑袋盯着齐天睿的眼睛,笑盈盈的开着玩笑。 “蝶儿,不是我不沉稳,只是一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很容易失控,知道吗?所以你千万别离开我我,若是你离开我的话,我一定会杀光身边所有人,不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然后把你囚禁在身边,生生世世。”齐天睿任由火蝶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捏,说出口的话却重如千斤,深深的撞击着火蝶的心口。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老天爷非让我们分开的话,那么我也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回到你身边的,一定,一定……” ------------ 第一一四章 “我们回来啦……啊……抱歉,打扰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二位继续,嘿嘿,继续继续,我们俩去守门,嘿嘿……” 风秋音风一般的冲进门来,一进门来就见到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那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还好他及时收住了脚才没有一头撞上去,那两人向来都是一致对外的,此时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风秋音此时真恨不得剜去自己的眼珠子,今天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连续的出错,不是说错话就是打扰人家的好事,看来他简直可以做瘟神了,专门破坏人家好事的瘟神,谁也比不过他的荼毒。 “你小子的轻功确实了得,我服了,喂~你干什么?我可是辛苦了好半天了,好不容易才回来,怎么着也得喝口水歇歇脚啊,风秋音,你干什么?找揍是不是?”一只脚刚刚迈进门槛的逸尘就被风秋音给推了出来,他的心情超级不爽,这家伙想要干什么?不就是轻功比他好点吗?也不至于这样欺负人的。 “我是为你好,咱们还是出去的比较好,在这里呆着会碍着人家的好事,咱们这些闲杂人等还是快点闪了比较保险,不然咱们今晚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就更不用说茶水吃食了。”风秋音嘻皮笑脸的拉着逸尘往外拖,这家伙说话还真是冲啊,他也不想啊,这都奔波了一天了,他也想好好的歇歇脚,可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他那里还敢在这里歇脚啊?他宁可出去喝西北风也比在这屋子里承受那两个家伙的怒气好得多。 “怎么了?这屋里怎么了?什么好事?”逸尘被风秋音弄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好好的怎么啦?不过他此时却也任由风秋音拉着他朝外走,放弃了进屋的打算,他说的那么严重,而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还是自保为上。 “咱们回来的不是时候呗,人家小两口正在浓情蜜意,咱们两个进去只会破坏了人家的好事,我刚刚闯进去身上险些被他们两个给瞪出几个窟窿来,你要是不怕的话大可以进去,我也不拦着,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说完风秋音还真的松开了手,一只手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事情可以晚些谈,我还是回去找我媳妇去好了,还是有媳妇好啊,受了伤可以回去找安慰,那种感觉还真是爽啊,不想某些人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就是哪天翘辫子了连个哭的人都没有,凄凉啊。”逸尘岂会不知风秋音的小九九,这家伙想看他的热闹,他岂能让他如愿,顺便在刺激刺激他也好,他这家伙不是无情,而是滥情,没个安生的时候,见到美人就朝人家放电,好好的爱一个人不好吗?真不愧是花蝴蝶,处处留情,却也处处无真情。 “抱着一个女人哪有被美女环绕的感觉好?那可真真的是温柔乡英雄冢,咱是英雄,自然要睡在英雄冢,哪像你臭狗熊一只,还癞蛤蟆一般娶了个美人,老天真是不公啊,不公啊。”风秋音也不气,摇着头咂吧着嘴,哼,回去抱老婆?他才不稀罕呢,他还是喜欢被美女环绕,那感觉就犹如帝王一般,不过为什么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管他呢,得逍遥时且逍遥,得快乐时且快乐,这天下间还有整日美人在怀更惬意之事吗?你们这些成了亲的人啊只能抱着哪一个人,天天看夜夜抱还不腻啊,我可是不同,我的胸怀里可是要抱尽天下美女的。”风秋音很快的抛却了脑中一闪而逝的那一丝丝小小的落寞,又变得伶牙俐齿吊儿郎当起来。 “你们两个想就这么走了吗?不是还有事情要说吗?” 正当逸尘与风秋音准备各自走人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了齐天睿的声音。 两人不约同的顿了下身子,互看了一眼,满脸的无奈之色。 就不能让他们遇到几个正常人吗?还嫌他们不够窘吗? 逸尘倒是没什么,毕竟刚刚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小师弟也太宝贝媳妇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就差供起来了,现在的小师弟根本就是一个妻奴,完全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与气度。 “得,咱们俩真是费力不讨好,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进去吧,逃是逃不掉的。”风秋音很是认命的又缩了回去,这两夫妻,他们这些闲杂人等已经很识相的退避三舍了,他们却辜负了他的好心,房证已经惹得他们不高兴了,害怕进去吗?他们也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不过他也是蛮同情齐天睿的,突然间被人打断了好事,就算是换成他,他也是一样的超级不爽的。 “你刚刚有什么事要说?”齐天睿抱着火蝶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双大手小心的环着她的腰身,生怕她跌下去。 风秋音一进门就见到还腻在一起的两人,这两人真的是视世俗礼教于无物,连他都自叹不如,不过这男人也太小心翼翼了吧?人坐在他的怀中他还护的那么紧,生怕不小心人就不见了似的,至于那样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你今天在酒楼里杀的人是这炎凉的国舅爷,他姐姐是庞宇轩的淑妃,而今天在酒楼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不知是敌是友,我们两个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出言阻止了我们,让我们杀人灭口,把那些杂碎全都杀了,而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不知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逸尘接过了话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沧澜那边怎么样了?”齐天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对方既然肯出言提醒,想必也是看不惯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吧,即便是个身份尊贵之人,他可是帮炎凉除了一害,想必也没什么大事,即便是事情闹大了,他们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还是沧澜的王爷,若是他们敢动他,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那可是两国之间兵戎相见的导火索,相信炎凉的摄政王还有哪个傀儡皇帝不是傻子,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必定都清楚的很,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痛下杀手。 “尉迟睿昊没有对皇室下手,他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失去了我们的行踪使得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他这个人自视甚高,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去?但是又不能贸然拿皇室出气,所以现在的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怕是这只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不管怎么说,能够登上那宝座之人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就被这么小小的挫折给打败了呢?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他没有对皇室下手,这也许是为了麻痹我们,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就是了。” 逸尘把探子传来的消息说给大家伙听,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的确,这样的尉迟睿昊太奇怪了,即便是没出过深谷之人,可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更不是一个三岁孩童,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给击垮了呢?这里面大有问题。 “他尉迟睿昊是谁啊,又岂能是那点小伎俩就糊弄过去的?那点小伎俩在他面前也就只能糊弄个十天半月的吧,要不了多久追兵就会到了的,就我们这一行人这么招摇过市的,他的眼线又岂能看不出吗?”火蝶倒是一脸的坦然,虽说她不是太清楚这墨海峡谷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看到大家那种畏惧的神情她也猜得出个大概来,只不过她火蝶的人生只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其他的人若是想要左右她的人生,那是绝对的不可能,即便是老天爷,她也会极力的去抗争,人来办人,天来逆天,更何况他尉迟睿昊还不是天,只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那么她就一定要斗上一斗,只为了自己的人生。 “蝶儿,你这么做炎凉可是要惨了,你是故意的吧?”齐天睿轻笑了起来,蝶儿就是鬼主意多,她跑到炎凉来分明就是故意的,看来炎凉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招来了这么大的一尊瘟神。 “小辣椒,你可真够阴的啊!”风秋音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把这炎凉变成战场啊,这女人简直太可怕也太阴险了。 一个女人竟然能够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上,他们这些大男人竟然都没有她这样的全局观,不管在炎凉闹成什么样,沧澜虽说会受到波及,可是也不会多严重,还是能够稳住国之根本的,可是主战场的炎凉就不同了,那可是会灭国的啊。 “不是我阴险,我只不过是不想真心对我的人受到伤害,仅此而已,至于这炎凉,迟早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问题,还不如让这一天早一点到来比较好,我只不过是把这件事提前了而已。”火蝶说的一副理所当然。 尉迟睿昊一出手,必定会惊动整个大陆,这一战只是迟早之事,要么众人乖乖的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要么就群起反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们若是聪明人,要么就置身事外,要么就奋起反抗,被一个莫须有的传说牵制着,这些人活的还真是窝囊,尤其是那几位帝王,应该也是不会甘愿屈居人下的吧?只不过没有人敢挑起这个由头来,现如今她火蝶给了他们一个由头,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竹隐那边传来话,说你的那只人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逸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自己的军队,她若是想要做皇帝,一定能够把皇帝从皇位上给拉下来的,还好她没有那份心思。 只不过现在挑起的这样的祸事还不如她去抢皇位来的保险些。 “你把这个拿去今天那个酒楼,把酒楼的老板叫来。”火蝶从脖子上解下一枚雕刻精美的水晶蝴蝶丢给了风秋音。 风秋音接过丢过来的水晶蝴蝶,那只水晶蝴蝶雕刻的是一直振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那手工还有那水晶的质地都是上乘,价值连城啊,这小辣椒还真是大手笔,这么贵重的东西到了她哪里都是随手便丢,真是暴殄天物啊,好在她自己生财有道,不然真的是谁都养不起啊。 “我拿着这个东西他就会跟我来吗?”风秋音拿着那枚水晶蝴蝶,他怎么这么命苦啊?为什么又是他?逸尘也在的好不好?为什么不找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天生就是跑腿的命吗?风秋音真想大哭一场。 “放心,他只要一见了这个水晶蝴蝶就会乖乖跟着你来的。” “这东西真这么好用?”风秋音的脑子顿时犹如遭受雷击一般,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过脑海,这小辣椒什么时候把手伸到炎凉来的?而且他这个得力干将竟然毫无所觉,这是自己无能,还是她是在是太可怕,只能说是她的能力是在是超乎人想象的强悍。 “那是自然,要相信姐姐我的话,听话的孩子有肉吃。”火蝶笑的满脸邪恶,这个风秋音啊,有时候太精明,有时候又笨的要命,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好了。 “少来,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就你还姐姐?哥哥我可是比你大上快十岁的人,还在我面前称姐姐,也不拿镜子好好的照照自己。”风秋音一听火蝶这话气得不轻,这个女人啊,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而且她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今天去的那家酒楼在炎凉也算是不小,起初太还在纳闷,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竟然是出自这小辣椒之手,也是她的势力范围,怪不得她说要离开沧澜,第一目标就是直奔炎凉,原来竟然是这样,风秋音此时才恍然大悟。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逸尘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足不出户的她是怎么把手伸到炎凉来的?既然她能够向炎凉伸出手,那么其他的那几国呢?是不是她也没有放过?无数的问题在逸尘的脑子中盘旋着,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令人震惊的问题。 “骨肉做的啊,怎么这么问?你几乎每天都见得到我,难道还看不出么?”火蝶也不恼,她并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可是也没办法,谁叫她的亲亲相公一道了这里就杀了人呢,而那个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二世祖,若不是有皇亲国戚在背后撑着,他又有几个脑袋能够在京城活的顺风顺水的呢? 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她也着实好奇逸尘所说的酒楼包厢之中的那人的来历,那么也就只好把酒楼老板叫来一问便知了。 “蝶儿,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齐天睿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媳妇这么能干,毕竟这是男人的天下,这么强悍的一个女人还真的是让全天下的男人望而生畏啊,不过这些他倒是不在意,只要她喜欢,随她去做,他这个大男人不介意躲在她这个小女人身后。 “很多啊,你想知道些什么?”火蝶也毫不避讳,她就是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她不是不肯说,只不过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死人空间不是吗?这样适时地显露出来一点,也是莫大的惊喜不是吗? “我不会问,你有你自己的空间,只要你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就好,其他的我可以完全不管,你才是我的全部,在乎那些没有必要的东西会很苦也很累,我只想好好的拥着你,宠着你,恩恩爱爱的过此生,那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重要,我不是那些肤浅的男人,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陪着你看尽天下间的繁华落尽。”齐天睿说的全是他心里的话,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却暖到人的心里。 “睿儿,谢谢你,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前世今生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那一个,此生能够遇到你,值了。”火蝶被齐天睿的话震撼了,她从来没想到齐天睿竟然是这么想的,他竟然可以背弃一个男人权势地位尊严来宠她呵护她,更想不到的是他那刻到骨子里的深情。 “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不要当做没看见一般,我现在已经满身的鸡皮疙瘩了,你们两个要恶心人也挑个地儿。”逸尘很是煞风景的大声嚷嚷着。 这两夫妻只顾着在这里你侬我侬了,他这个跟班有多辛苦谁知道?他东奔西跑了一天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呢,又是打又是杀的,天都这么晚了,他也想早点回去抱媳妇睡觉呢,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里见得了这样肉麻兮兮的场景,若是现在不打断他们,估计他要喷血而死了。 “你很讨厌知不知道?不想听也不想看你大可以闭上眼睛堵上耳朵,没人强迫你,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成全你,帮你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火蝶很是火大,她这样深情表白还真的是有生以来头一遭,没想到竟然被人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打断了,她可是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出口呢,现在被他这么一打岔,刚刚的气氛也没有了,她是在是说不口了,现在的她真想把逸尘的嘴巴给缝起来,真是太可恶了。 “你的办法还是省省吧,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们而已,这些话能够让外人听吗?还真是不要脸。”逸尘也知道是他不对,他完全可以出去不听不看的,只是一见到他们两个哪个样子,而他还要出去喝夜风他就不甘心,所以正当火蝶表白的时候他突然间出声打断了她,逸尘也知道他这样做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小辣椒一定会报复他的,可是他就是没忍住,真的是冲动是魔鬼啊。 “外人?大师兄认为自己是外人吗?原来大师兄没当我们是自己人啊!”火蝶故意揪住了逸尘的话头不放,这个逸尘啊,给他三分颜料他就敢开染坊,看来最近他实在是太闲了,才会在这里给她出难题。 “你……。”逸尘对火蝶的话无从反驳,这个女人的伶牙俐齿是无人能及的,现在她又抓住了自己话中的漏洞不肯放,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怎么这么容易就冲动了呢?这接下来还能有消停日子吗?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哼,你一点都不可爱,还是你那个彪悍的媳妇好一点儿。”火蝶的话意有所指,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一丝丝生气的摸样。 齐天睿虽然知道大师兄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也不能帮他去解释,他的蝶儿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她是不会真的对大师兄两夫妻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只不过就是会让他们两个小小的闹些别扭或者是小小的恶作剧一下而已,这些都无伤大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想干什么?”逸尘一听到她要找心慈浑身就一个激灵,这个女人的手段他可是清楚得很,每次惹了她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更何况心慈对她可是百依百顺的,她要是从心慈那边下手来整他,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怎么这么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他只能乖乖的认错,不然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得,不就是道个歉认个错吗? “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那样子说你,还请弟妹不要和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逸尘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着歉,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与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 第一一五章 “呦,逸尘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快瞧瞧,你能有什么错啊?”火蝶也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一见逸尘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想整整他。 “是,是我的错,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来。”逸尘气的鼻孔直喷粗气,可是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真是心有余力不足,他和这个女人斗只有输的份儿,可是偏偏自己还去捻虎须,这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人,还是受着吧,谁叫睿儿是自己以命相托的的兄弟呢? 他们师兄弟三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这小辣椒也算是他以命相托之人,只不过就是着实难缠了些,谁叫自己才疏学浅不是她的对手呢。 “这是怎么啦?”风秋音带着迎风楼的老板,一个看上去老师敦厚之人,却没想到竟然腹黑之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真不愧是小辣椒物色的人选,做事的手段与她几乎是如出一辙。 风秋音一到酒楼,掏出了那枚水晶蝴蝶,没想到这老板竟然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水晶蝴蝶,见到了蝴蝶,他就乖乖的跟着来了,那恭谨的态度简直令人咂舌。 “没想到我这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捅了马蜂窝,你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呢?”风秋音用胳膊肘碰了碰逸尘,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 他也曾经同逸尘一样,只不过屡战屡败之后他悟出了一个道理,还是不要和小辣椒较真才是上策,这也是他几经挫败之后所悟出来的真理,也是他的血泪史,所以现在只要已看出小辣椒的脸色有变他就会立马闭嘴,不与她争辩下去,只可惜这逸尘吃了不知多少次的亏还是看不清形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以为我想啊?你也不说帮帮我,真不讲义气。”逸尘这话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这家伙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回来就回来,竟然还在一旁看自己的热闹,刚刚他低三下四道歉的模样一定都让他看了去,真是丢脸啊。 “不是我不肯帮你,是我实在插不上嘴啊,若是我帮了你,那么就连我都跟着遭殃了。”逸尘这个家伙竟然还想把他也拉下水,他才不上那个当呢,他才刚刚消停了几天,他可是猫有九条命。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呢?”火蝶看着赈灾咬耳朵的两人就觉得好笑,两个大男人见了她就犹如老鼠见了猫,而且还躲在一边咬耳朵,这可是长舌妇人喜欢做的事,可是现在两个大男人在他的面前嘀嘀咕咕,也着实好笑。 “没什么,逸尘问我迎风楼的老板是怎么请来的。”风秋音赶忙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去趟逸尘的浑水,免得惹祸上身。 “算你识相。”火蝶知道风秋音没有说实话,这两人现在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看样子是好事。 “见过主子。”迎风楼的老板王远昌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王远昌一直知道有这么一个主子,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 不过小姑娘就小姑娘吧,她手里有水晶蝴蝶就是自己的主子,虽说他从未见过她,不过对于主子的命令他是绝对服从的,而主子的每一个命令都让他折服,真可谓有志不在年高,只要有真才实学,哪怕对方是个三岁娃娃又如何? “起来吧,王老板想必已经知道我找你来所谓何事了吧?”火蝶看着来人,四十来岁,敦厚老实的模样,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却透露着精明,完全不似外表那般,是个猪吃老虎的家伙。 “属下知道。”王远昌一见到风秋音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原来今天到酒楼引起轩然大波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虽说第一次见到主子,可是她那极力隐藏的尊贵与霸气却显露无疑,她的那股灵动之气与那万千风华更是能够是全天下的男人为之倾倒,难怪摄政王都已经动了心。 “今天包厢之中的正是炎凉的摄政王庞坤,他也看不惯梁申河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懒得去管,也算是给皇上留个情面,今日在酒楼之中见到主子动手处置了梁申河,他也没说什么,也不想杀他之人受到牵连,所以才出口提醒的,还有就是……”王远昌斟酌着要不要说下去,可是话都已经说出一半来了,收又收不回去,真是两难啊。 第一次与主子见面,不知道主子的脾气秉性如何,若是真的毫无顾忌的说出口,主子若是动怒了可怎么是好? “直说吧,没有什么忌讳的,我这个人时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火蝶看出了王远昌的顾虑,这人却是够谨慎小心,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 “摄政王今日见了主子的容貌,似乎是对主子有非分之想,主子还是早作打算的好。”王远昌据实以告,这摄政王确实有此想法。 “无所谓,对本姑娘有非分之想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在多他一个,让他排队去吧,慢慢等好了,说不等几百年之后能排到他随侍在本姑娘身边也说不定。”火蝶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环在自己要上手臂紧了紧。 这睿儿啊,这种醋也要吃,几百年之后,她有那么长的命吗? “外面的人听了这么长时间,是否该现身一见呢?”就在这个时候齐天睿突然出声了。 火蝶也是一愣,她不会内功,自然听不出躲在暗处的人气息,她几乎每次都是吃这个亏,曾经发誓要学习轻功,可是总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事,也没有时间去学,看来她是喝这些功夫没有缘分了,现在更是没有精力去学了,后有追兵,又有孕在身,真的是没有那个精力啊。 “好耳力,竟然能够察觉到我的气息,好功夫。”庞坤也不再隐藏了,大大方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想到今天真的是意外收获啊,这京城最豪华的酒楼竟然是这女人所开,这京城谁不知道这迎风楼的老板是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就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么一个小女子毕恭毕敬,看样子此女子真的是不简单。 “摄政王?”王远昌一见到来人冲口而出,没想到这摄政王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摄政王啊,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么?”齐天睿在知道对方是何人之后只是抬眼看了对方一眼,这人的确是不简单,他竟然能跟到这里来,看来是跟着风秋音与这个酒楼老板而来的。 “好气魄,在炎凉见到本王不行礼,不惊不惧之人少之又少,而像你这般只是看了本王一眼,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之人根本就没有,今天本王算是开了眼界了。”庞坤在心中暗自腹诽着,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查出一点线索来,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是炎凉之人,可是却一道炎凉就惹出这么多时段来可谓是不是明智之举。 “你也只不过就是个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么?”火蝶最见不得别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她的面前叫嚣,而这个家伙却偏偏是这种人,真是倒胃口。 人啊,往往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尤其是这些皇家之人,从小就是集与万千宠爱于一身,根本就见不得人对他这般态度。 “姑娘一向就是这么说话的么?”庞坤也不恼,今天在酒楼之中见到她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现在这么近距离看她真的是越看越美,她这冷淡的性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长出来这样的女子呢? “早就不是什么姑娘了,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媳妇,更是一个孕妇,心情时好时坏,说话也不走脑子,想说什么就冲口而出,还好夫君不计较,不然早就不知道被撇到哪里去讨饭喽。”火蝶的话可谓是尖酸刻薄,她的意思很明显,你是做不到齐天睿这般的,还是不要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了。 庞坤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叫他无从接口,这女子嘴皮子功夫确实了得,放眼天下真是难逢敌手啊。 “叫你的人收手吧,我夫君是沧澜的睿王爷,摄政王知道了吧?”火蝶知道这庞坤早就已经着手去查他们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他们的消息,现在倒不如开门见山的说了,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睿王?沧澜的傻子王爷?那个全天下人的笑柄? 庞坤有些震惊,据说那傻子王爷娶了个傻王妃,全天下人都拿他们当笑话一般,今日所见这二人与传言完全的不符,看来真的是传言不可信。 他们两个若是傻子,那么全天下之人又将如何自处?也有消息说他们两个都恢复成常人一般,却也不尽然,这哪里是常人?根本就是两个人精。 “原来是王爷王妃到此,本王还真是失了礼数。”庞坤很快就反应过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炎凉京城?真的是自己小看了他们,本以为是两个骄傲不驯之人,却没想到是沧澜皇家之人,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能贸然对此二人动手。 “摄政王真是客气了,不是你失了礼数,是我们失了礼数,一到这里就四处惹祸,还望王爷见谅,回去和你们皇帝说一声,我们向他赔不是了。”齐天睿说着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刚刚他见到庞坤那直勾勾盯着蝶儿看的眼神就不爽,可是也不能怎样,此人武功不弱,若是动起手来他们还真的占不到多少便宜,更何况他也不可能是自己孤身一人前来。 庞坤一听这话心里很是不畅快,这叫什么赔罪?哪有这样说话做事的?赔罪自然也是要去当着皇上的面自己亲自去说,这分明就是没有把他们炎凉放在眼里嘛,这人竟然如此之狂妄,他现在真想杀了他们。 “沧澜就是这样赔罪的吗?没想到这就是沧澜皇家的礼数,原来沧澜之人都是蛮夷之辈,本王今天还真的是大开眼界了。”庞坤沉下了脸,语气中透着不满。 “摄政王这是生气了?”火蝶从齐天睿的怀里探出头来,刚刚她听得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睿儿还真能扯,什么赔罪?真是笑死她了。 “本王其实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只不过睿王爷说出的话实在是不成体统,就不怕污了沧澜皇室的声明吗?”女人就是女人,这么一说就怕了,庞坤心中闪过一丝丝美意。 “不是我们沧澜之人没有礼数,若真的追究起来只怕是你们炎凉的过错,明明就是那个登徒子调戏本王妃在先,这若真的叫起真来,倒是你们炎凉给我们赔罪才是,炎凉皇室之人也不过是一些仗势凌人之辈,更是藏污纳垢之所,王爷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们的不是?自己家后院都起火了,自顾不暇,却把过错都推给了受害者,这可真的是炎凉的礼数体统啊。”火蝶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却见得庞坤的脸色越来越黑,有些挂不住了。 她倒是不想和他撕破脸,只不过这家伙似乎是越来越过分了,欺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欺负她火蝶头上来,夫妻本为一体,欺负她老公就等于是欺负了她,这个时候他们可是一致对外的。 “王妃竟然如此巧言善变,本王领教了,二位自己珍重吧,告辞!”庞坤气得不轻,他没想到这女人远比宠着她的男人更加的难缠。 “蝶儿,你可是把他气得不轻啊,看样子咱们的日子要热闹了。”齐天睿倒是不担心庞坤做什么手脚,只是担心蝶儿的身子吃不消,现在蝶儿的肚子已经隆起了,身子笨重,经常休息不好,最近又总是琐事繁杂,他就怕蝶儿累着。 “热闹些不好吗?反正已经得罪了,倒不如得罪到底好了,与其这么暧昧不清的相处,还要处处提防着,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断绝往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火蝶倒是无所谓,这摄政王还算是好脾气,能够忍这么长时间才爆发,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是早就在这里打起来了。 “小蝴蝶,你还真敢做啊,现在我们可是前有狼后有虎,这日子的确热闹的很,刚刚接到的消息,尉迟睿昊也已经到了炎凉了,现在估计已经进了皇宫了,这下不用你去招惹庞坤那家伙,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炎凉皇帝将会如何自处啊。”刚刚回来的风秋音此时才开口,刚刚庞坤在这件事实在是不能拿出来说。 “没事的,不要着急,炎凉的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摄政王呢,虽说我们和他闹得不愉快,可是尉迟睿昊的那种嚣张跋扈劲可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了的,尤其是庞坤,他脸我这关都过不了,就更不要说尉迟睿昊了,所以大可以不用担心,我们还能够安生个几天,大家趁现在还是好好的养精蓄锐去吧,给竹隐送个信,让他按照那个红色锦囊之中的命令行事就好。”火蝶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现在这种形势下还能稳如泰山之人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了吧? “王老板,明天去把这里所有的管事都叫来吧,我们的游戏要开始喽,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玩呢?”火蝶不是吓唬他,更不想逼迫谁,他们若是愿意继续帮她就留下,若是不愿意她也不勉强。 “主子,我们都誓死效忠于主子,没有人会退缩的,有什么事主子尽管吩咐便是。”王远昌恭谨的站在地中央,刚刚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这女人确实不简单,他也的的确确没有跟错认,那些管事也是他亲自挑选的,绝对信得过靠得住。 这世上没有绝对,他刚刚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所说之人叫尉迟睿昊,这人只怕是全天下之人都清楚的知道是谁,他竟然也被主子给算计了,主子现在公然与天下权威叫板,这种魄力即便是一国之君都自愧不如。 “我知道,那我也要见见他们,你刚刚也听到了,尉迟睿昊这个人你应该耳熟吧?” “属下知道。”王远昌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又提起了此人。 “你不怕死吗?不怕全家人受到牵连无一生还吗?” “主子,属下只有孤身一身,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更是没有妻子儿女,何来牵连之说?能够跟着主子闯天下是属下人等的福分。”王远昌知道主子是在一再的试探他,毕竟主子要做的事实惊天之举,不论是谁都要小心翼翼,不会拿自己还有跟随自己的人的性命去开玩笑。 “主子,那女人简直太嚣张了!”影月看不去了,刚刚他差点冲进去看了他们,看他们那种嚣张的劲,真的是恨的他牙痒痒的。 “嚣张跋扈?只怕你你主子我上了她的当了。”庞坤一回到王府把事情回想了一遍,突然觉出点端倪来,这两人只怕是故意给他来这么一出,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得罪了他,在炎凉竖起他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去,说是有要事商议。”正当庞坤绞尽脑汁在思索之际,突然间下人来报说皇上传召他进宫有事相商。 “王爷,快进宫吧,大事不好了,皇上可是盼着您快点去呢。”太监总管孔梦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总算是把这位爷给盼回来了,皇上那边说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 “出了什么事?看把你急得,遇事要沉着冷静知道吗?若是你们都急得团团转,那底下的人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吗?”庞坤猜测着公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梁静芙那个女人闹起来皇帝吃不消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真的是看走了眼,扶了一块烂泥上墙。 “这皇帝究竟是怎么当的?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梁静芙若是闹废了便是,杀了也不为过,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庞坤现在就觉着自己的头大,这庞宇轩真的是让他看走了眼。 “哎呦,不是因为女人的事儿,是……哎……这奴才也不好说啊。”孔梦生急得团团转,可这王爷竟然却稳如泰山办在那里坐着不肯动,皇上那边急着找这王爷商量国事,这可是万万耽误不得的啊。 “那是什么?”既然不是梁静芙,那么还能有什么大事吗? “王爷啊,您可快着点吧,皇上那边还等着呢,皇上都急的不行了,那个尉迟睿昊来了,住进了皇宫陛下的寝宫,还给陛下下了一道诏命,让满朝文武都要听从他的调遣啊,皇上也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啊,所以暂时含糊着搪塞过去了,命奴才十万火急的来找王爷您去商议啊,王爷,您可快着点儿吧,奴才怕皇上招架不住了。”孔梦生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也顾不得礼仪了,拉着庞坤的袖子就往外走。 “什么?尉迟睿昊?”那个传说之中的暗皇竟然来了?庞坤没想到他会来,而且一来竟然要号令文武百官,他这是安得什么心?他想要干什么? 这下庞坤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急忙就进宫去了。 “皇上现在在哪?”庞坤一到宫门口就急急忙忙的询问皇帝的去处。 “皇上现在在文华殿,皇上正等着王爷您了,您快些去吧,怕是皇上已经等急了。”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也不敢耽搁,这件事事态严重,稍不留心就会掉脑袋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错。 庞坤丢下小太监直奔文华殿而去,远远的就见到皇帝在文华殿里焦急的踱着步子,不停的向外张望着,那样子很是焦急。 这也怪不得他急,就连他这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也不免有些急躁,更何况是这孱弱的小皇帝呢? “皇叔你可算是来了。”庞宇轩远远地见到庞坤的身影,犹如盼到了救星一般,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 “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庞坤也很着急,但是他倒是沉得住气,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 “今天天傍黑的时候,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御书房,他说他是墨海峡谷的尉迟睿昊,还丢给朕一块令牌,真一看确实是,他一来就坐上了朕的龙椅,然后逼着朕要听从他的吩咐,要号令文武百官,这件事事发突然,朕根本就是措手不及,所以只好先这么拖着,赶紧派人去找皇叔来商议啊。”庞宇轩是急得一身是汗,总算是把摄政王给盼来了。 “他有没有说他来所谓何事啊?”庞坤听皇帝说的不清不楚的,只怕是急糊涂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他倒是没说,只不过朕听他吩咐羽林军出去给他找一个女人,看他那样子恨的牙痒痒的,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啊。”庞宇轩很是不甘心,他虽说年幼,可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啊,怎能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让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自己也要屈居臣位,这叫他如何甘心? “为了一个女人?难道是她?”庞坤皱着眉毛想了别哪天,最后一个人影窜过脑海,难不成是为了今天的那个睿王妃不成吗?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现在炎凉,那个女人的的确确有着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本事,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惹上了这么难缠的人物呢? 该说她勇气可嘉好呢,还是说她愚蠢莽撞好呢?总归一句话,她就是一个祸水,可是现在还是动弹她不得,看她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想必也是有完全之策了吧? 这尉迟睿昊应该是从沧澜追来的,既然他没有把沧澜怎样,那么也就是说他被这个女人给耍了,不然他也不会恨成那样子,所以这个女人来炎凉绝不是来避难来的,她一定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不能轻易的去动她,不然很有可能受到重创,为今之计只能告知尉迟睿昊她的下落,让他们自己去斗好了,这样才能将炎凉的损失降到最低。 “皇上,你就告诉尉迟睿昊,那女人已经有了下落了,我们实在是拿她没辙,让他自己去解决吧,现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保全炎凉不受到重创了,日后还能够东山再起,对尉迟睿昊不能来硬的,不然他会先对付我们的,到时候吃亏的将会是我们。”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庞坤是何许人也,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脑子也转的快,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他倒是用的巧妙。 “多谢皇叔教诲,刚刚真是急死朕了。”庞宇轩终于松了一口气,尉迟睿昊那边他确实惹不起,谁叫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呢。 “小心行事,切记,万事首要一条只有忍,知道吗?”庞坤不放心的叮嘱这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小皇帝,确实还是稚嫩了些,遇到事就急糊涂了,还好,他还记得一点,来找他商量,还要再好好的历练历练啊,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好的时机,虽说是最好的历练机会,可是万一弄不好可是会输的很惨。 “朕知道了,皇叔放心吧,刚刚朕是急糊涂了,现在朕冷静下来了,也想清楚了。”庞宇轩终于有了主意,想起自己刚刚的模样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哪里还像是一个皇帝? 庞宇轩向自己的寝宫走去,现在他要去见尉迟睿昊,把那个女人的消息告诉他,不过他现在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把整个大陆弄得快要变天了呢,看来他还是在深宫之中呆的太久了,竟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你说你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了?”尉迟睿昊漫不经心的询问着面前的这个小皇帝,他的办事效率还蛮快的,他的屁股还没有捂热,他就急着跑来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 火蝶,你是跑不出本尊的手掌心的,还是乖乖就范吧,他尉迟睿昊倒要看看她这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一只猫在抓到老鼠之后并不是一口把它咬死,而是用自己的爪子玩弄它,让它胆战心惊精疲力竭,最后才把它给吞了,现在他尉迟睿昊就是一只猫,火蝶就是那只小老鼠,他就是要让她彻彻底底的臣服于自己才行,这样才有征服感。 “是的,刚刚皇叔进宫来说,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季度嚣张的女人,那女子真是天姿国色,她身边跟着的男子也是伟岸不凡,今天他们在酒楼之中杀了朕的淑妃的弟弟,现在他们人正在城北一处大宅之中。”庞宇轩现在就是一个老实乖巧的孩子一般,那样子可怜巴巴的,任谁都看不出他是个心急叵测之人。 “本尊知道了,你下去吧。”尉迟睿昊显然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吩咐起人来可是毫不含糊,也不管对方是谁。 庞宇轩恭谨的退了下去,现在的他要极力的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把江山社稷毁于一旦,只不过这一尺睿昊如此的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也难怪他会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皇上可曾告知暗皇那女人的行踪?”庞坤一直呆在文华殿之中等候消息,不知道尉迟睿昊会有什么动静? “朕告诉他了,他只是轻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真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或许他的目的并不在此,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而已。”庞宇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尉迟睿昊若是真的冲着那个女人来的,大可以吩咐他一声便可,怎么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举动呢?看来此人走出墨海峡谷是想着把天下搞得大乱才是真的,亦或者他想天下一统,把所有的权利全都归总到他的手里,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炎凉的皇族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吗?极有可能会被灭族啊。 “也许吧,现在没有弄明白他的意图之前我们必须按兵不动,凡事先忍耐为上。”现在庞坤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我先回去了,皇上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让底下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让人来通知我。”庞坤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这件事实在是太棘手了,都说红颜祸水,不过这也是突发事件,真是祸从天降啊。 “主子,我们要不要派人盯着点那女人?”影月真是被惊到了,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潜在威胁,现在他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女子也是不容人小看的。 不能让她给跑了,不然事情可就严重了。 “你认为谁能看得住他们吗?尉迟睿昊是何等的人物?他手底下的人可都是伸手不凡之人都没能看住他们,你认为我们的人能够看得住吗?”庞坤不是不担心他们这几个人不见了,可是看着也是无用的,他们若是想走是谁都拦不住的,既然他们故意把此人引到炎凉来一定有其目的,在他们目的还没有达到之前,他们是不会离开的,想通了这一点他倒是可以稍稍安心了些。 “那就由着这些人乱搞吗?”影月不甘心啊,这炎凉如今的平安可是耗尽了王爷毕生所学啊,岂能就这样眼看着被别人指手画脚的吗? “不然还能怎样?那对祸水男女倒是好打发,可是宫里的那尊瘟神可不是好对付的,弄不好炎凉就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啊,我们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吗?皇兄驾崩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的辅佐新君有一番作为,我又怎能看着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现在只能暂且忍耐,在做打算了。”庞坤充满了无力感,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步,没有算到那个不可能之人会出现,这是他的失误,也是他最大的败笔,他非常的懊恼。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影月也只能对月感叹,可是现在也只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蝴蝶,你真的就这么放心庞坤那个家伙吗?”直觉告诉风秋音那个庞坤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憋着一肚子什么坏水呢? “不放心啊。”她火蝶对任何敌人都不会放心的,就连死人都能够开口说话,更何况是一个活蹦乱跳城府极深的男人呢? “那你就不做些防备吗?”风秋音就不不明白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就不能正常点吗?非要把大家弄得心惊肉跳的她才高兴。 “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尉迟睿昊来了,他们应该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顾得上我们,现在他一定是忙着怎么出卖我们呢,我们的行踪尉迟睿昊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敢贸然对我们动手而已,这庞坤一定是想着坐山观虎斗,我们又岂能让他如愿呢?”火蝶笑的满脸邪恶,畏首畏尾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样玩起来才叫惊险刺激。 “你有什么打算能不能先告诉我们?”风秋音实在是忍不住了,虽说他跟在她手底下这么久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毕竟这种场面不是谁都能够碰到的,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这辈子碰上了算是他幸运,而且还有幸参与其中,这叫他怎能不兴奋不好奇呢? “目前没有任何打算。” “什么?”逸尘与风秋音几乎是同时出声,这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要大惊小怪的,大男人要沉得住气,不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乖乖的回去休息吧,不要担心,天塌不下来的。”火蝶知道他们在担心些什么,毕竟这是性命有关的大事,她是不会拿着众人的性命去冒险的。 “算了,反正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的,我还是不操那个心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是徒劳,我风秋音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拖累,怕什么,我可不像你们,上有老下有小的。”风秋音说完那双眼睛直瞟向火蝶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就算是小辣椒不为他们这些人着想,怎么着也得为她肚子里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着想的。 “知道就好,以后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你能够长命百岁,呼风唤雨,吃香的喝辣的,坐享齐人之福。”火蝶白了风秋音一眼,这家伙真是欠揍,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定力不错。 “谢谢啦,长命百岁就不指望了,希望你不要把我们都给折腾死就好了。”风秋音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无奈啊。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当心一会吃不了兜着走,快去你的温柔乡找乐子吧。”逸尘撇了撇嘴,风秋音这小子再说下去一准惹的小辣椒不高兴,为了不连累自己,还是赶快把他给弄走比较保险,他可是辛苦了一整天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回去享受媳妇的软玉温香。 “不说就不说,我都忘记了,明月楼的花魁还在等着我的,还是赶紧去赴美人约,免得美人伤心。”说完风秋音边一步三晃的朝外面走去。 “记得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那。”对与风秋音好色这一点,火蝶是毫无办法,她也曾想过给他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一想,他现在找的不过都是些妓女,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绝,那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蝶儿,不要想太多,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们两个的心是连在一起的。”齐天睿就是这样,从不多说什么,也从不去干涉她做什么,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是站在她的身边,这就足够了,爱并不是靠嘴上说说的,行动远比说来的真实可靠,更贴近人的心。 ------------ 一一六章 “怎么了?有什么事难以启齿吗?你们两个可都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啊。”从一早上开始火蝶就觉出了逸尘与风秋音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才这么一晚上他们两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是没睡好,呵呵。”风秋音找了个和蹩脚的街口,最后还干笑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他没睡好,那么一群女人围着能休息好才怪呢。”逸尘也点头附和,也在犯难,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这小辣椒,可是她现在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经受起这么严重的打击呢?思索再三他觉得还是隐瞒下来比较好,可是这小辣椒这么精明,这件事只怕是瞒不了多久啊。 “那是那是,昨晚上三个美人陪着我睡觉呢,那感觉真是飘飘欲仙啊,爽,爽。”风秋音赶忙接过话头,他也是极力的在转移小辣椒的注意力,不停地转移话头。 现在只要小辣椒不追着话头问,他风秋音可不在乎被逸尘损几句,这点气度他可是有的。 “当心精尽人亡了你,就没见过你这么色的人,真是无药可救了,一大早就跑来吵我的美梦,害的老子也没休息好。”逸尘黑着脸瞪着风秋音,这件事自己知道就好,干嘛一大早就跑来通知他,害他也跟着操心费神,这万一他说溜了嘴,那可怎么好?小师弟这么宝贝这小辣椒,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可怎么办才好?小师弟一准怨恨他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呸呸呸,说点好听的,你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好呢?什么精尽人亡?那是人话吗?那叫醉倒温柔乡,懂不?温柔乡!”风秋音与逸尘两人比开了嗓门,东拉西扯。 “你们俩不要吵了,我的耳朵都开始嗡嗡响了,没事的话都去干点正事,我要休息了。”火蝶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两人的演技实在是有够差的,欲盖弥彰,做的太急切了,露出了马脚,只是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想要瞒她什么事呢? 睿儿倒是如常,看样子他是不知道,火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想事情想的入神。 “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蝶儿吧?”齐天睿坐在书房里与逸尘还有风秋音大眼瞪小眼,早上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蝶儿面前好不容易才掩饰的天衣无缝。 “没你的许可我们俩哪里敢说啊?”风秋音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他一点头绪头没有,最大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后面追来的尉迟睿昊这个家伙,也就只有他能够把事情做得这么隐蔽,不过他这么笨的脑袋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两个聪明人也一定能够想得到的。 “蝶儿早就给她母亲做了最好的打算,更是没有去打扰过她的幸福生活,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累到了他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和蝶儿说,这尉迟睿昊下手还真是够快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找到蝶儿母亲的下落,更是把他们给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根本就查不出来他们被藏到哪里去了,这可真是难啊。”齐天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已经把所有的高手都派出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尉迟睿昊还真是会藏人,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难怪他到了炎凉进了皇宫,却迟迟没有向他们动手,却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家伙是想拿着小辣椒的母亲来作为要挟不成?”逸尘手里拿着毛笔在纸上乱写乱画一通,不要怪他,他也已经尽了力了,可是至今仍没有消息,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尉迟睿昊既然能够找到小辣椒的母亲,就说明他手里指不定还握着什么样的王牌呢? “想要要挟小辣椒有些困难,小辣椒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吗?只不过我们不告诉她这件事好吗?”风秋音满脸的纠结,这件事若是真的被小辣椒知道也许没有太大反应也说不定,她不是那种承受不住挫折打击之人,依着他的意见看来应该对小辣椒据实以告,也许她能想出好办法来也说不定。 “若是以往我倒是不介意告诉她,可是现在她正怀着孩子,我冒不起这个险啊。”齐天睿说出了他的顾虑,他怕蝶儿的身子吃不消,他可不敢拿蝶儿来冒险,哪怕是想都不要想。 “你的小辣椒不是那么脆弱之人,身壮力强的,以她的足智多谋,说不定能够解决好这件事也说不定,现在我们几个人干着急也于事无补,更是救不出人来,尉迟睿昊那小子既然能抓了小辣椒的母亲,就说明他手里不只是只有这一张牌,我觉得还是告诉小辣椒早作打算比较好。”逸尘思索再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几个人在一起急得团团转完全没有用。 “谁去说?你?你?还是我?”齐天睿很是无奈,这件事要他怎么开口啊? “原来你们瞒着我就是这件事啊?”火蝶站在门外听了半天终于听懂了他们在她的面前极力想要隐瞒的是什么了。 这几人也想的太多了,尤其是睿儿,把她当做了风一吹就会飘走的纸人了,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夏依是陆子蝶的生身之母,母女连心啊,虽说真正的陆子蝶已经死了,可是毕竟她占据了这具身躯,那么她就应该替陆子蝶尽那份孝道。 “蝶儿!?”齐天睿惊讶的看向门口。 “你怎么在外面?”逸尘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们几个人谈事情也太专注了,竟然没发现门外有人。 “你都听到啦!?”风秋音从桌子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珠子。 “你们一大早就不正常,但凡是个人就能看得出你们有事想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既然你们不想说,我也不问,我自己偷听也不算为过吧?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几个大男人都发愁了一天了,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了吗?”火蝶笑意盈盈的走进了书房,媚瞳与袭月两个人拎着大大的食盒也跟着走了进来,走到桌边打开食盒开始布菜。 “你们几个几乎是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办法不是一天能够想得出来的,那是需要灵感滴。”火蝶突然觉得很窝心,有这么多人在担心她,关心她,真心实意的在乎她,这种感觉真好。 虽说她平日里总是欺负他们,捉弄他们,可是他们并没有往心里去,到了关键时刻都是以命相托之人,此生足矣。 “小辣椒今天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体贴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了啊,你突然间变成这样,我们还真的是有些不适应了。”风秋音呼了口气,看来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早知道是这样,他早就跑来和她说了。 “你这家伙真是贱皮子,老娘难得对人这么好,你却不领情,那你也别吃了,溜进皇宫去给我看看尉迟睿昊那边的情况,顺便把那个小皇帝弄出来。”火蝶笑的满脸温柔,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不是他?”风秋音顿时哇哇叫了起来,他真的是高兴过了头,竟然忘记祸从口出了,小辣椒可是那种说翻脸就翻脸的人啊,真是失误啊。 逸尘一听风秋音的抗议,赶忙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可不想被这个家伙拖下水,前几天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可是不想再被整了,不要怪他不讲义气,实在是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被牵连实在是不值得,还是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快去吧,记得把庞宇轩带回来。”火蝶抓起一只鸡腿就塞到了风秋音那聒噪的嘴巴里,这家伙一着急就喜欢扯开喉咙大喊,她可不想听他那五音不全的男高音,难听死了。 “唔~”风秋音没想到小辣椒会来这么一手,刚要出口的话都被这个大鸡腿给堵了回去,不过这小辣椒也够狠的,这么大的鸡腿竟然都塞到他的嘴巴里面去了,差点把他的嘴给撕开。 风秋音脸红脖子粗的从嘴巴里拿出那个大鸡腿,一只手还揉着下颚,真倒霉,竟然用这种办法让他闭嘴,太恶劣了。 “我不要去,他的功夫可比我的好多了。”风秋音就是不想去,他的肚子也饿了,为什么逸尘可以吃东西,他却得出去干体力活儿呢。 “谁叫你的轻功天下无双呢,能者多劳嘛,再者说,你那里的迷香也是最好的,抓个皇帝不是难事,所以就让你去喽,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你就吃完了饭在去好了。”火蝶知道风秋音现在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者说这件事也急不得,这件事要等到天晚了才好下手。 “这倒是真的,我的轻功房檐天下还真的难逢对手,至于这迷香嘛,可是我办事的必备之物,自然都是最好的,小辣椒还是你识货。”风秋音一听火蝶的话立马翘起了尾巴,这可全是他的看家家当,一说起来他可是骄傲的很呐。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有脸拿出来显摆。”逸尘一见到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忍不住开始泼风秋音的凉水。 “什么叫显摆?好歹我还有东西能拿出来显摆呢,你呢,有什么?”风秋音又不甘心被逸尘损了,这家伙竟然看不起他,忘了刚刚他们还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现在竟然想把他给踹出去了,这家伙难道是见不得他好么?他才刚刚得意一下,他就给他泼凉水,真是太不厚道了。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们两个的嘴?你们两个刚刚还是哥俩好的,现在怎么又开始互相看着不顺眼了?”对于这两个活宝齐天睿无语至极,不过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彼此欣赏对方的,虽说这风秋音总是有着一种流里流气的习气,可是也是无伤大雅的,相较起以前来,他现在已经正常多了,不过也没有真的和他计较什么。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吃饱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呢。”风秋音抓起筷子也吃起来了,不过这小辣椒这一次玩的够大的,竟然让他把皇帝给抓来,这要是换做以前,他可是连想都没想过,更别说是做了。 “蝶儿,你母亲被尉迟睿昊给捉了去,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齐天睿很是懊恼,他这个男人做的还真是没用,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抓就抓了,着急也于事无补,他想要用我的母亲来要挟我,他想的倒美,我连那个宰相老爹的面子都不给,他还能怎样?如果他拿他们要挟不了我,那么尉迟睿昊一定会把他们丢弃的,那时候在救人岂不是轻松的很吗?”火蝶这一次是在赌,尉迟睿昊知道夏依要挟不了她,不知道会对夏依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会杀了她也说不定,也许不会,她在赌那微乎其微的那一点也许。 “你就没想过他们也有可能被杀吗?”逸尘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这女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想过,若是那样的话,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了,而我所能做的只是为她报仇了。”火蝶面色凝重,没到那个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你还是个人吗?我真是看错你了!”逸尘气的差点掀桌子,好在齐天睿还有风秋音拉住了他。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情?没有一丝丝难过,没有眼泪,更是没有感情! 齐天睿也很是不解,为什么蝶儿会这样无情?可是无论她是怎样的,他依旧还是爱着她。 “想听故事吗?都坐下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说故事?你真是无情!”逸尘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下又要爆发出来了,小师弟怎么会爱上这么无情的一个女人,真是瞎了眼! “火气倒是不小,不用那么生气,听完我的故事在气也不迟。” ------------ 第一一七章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以后不要指望我还一如既往的相信你!”逸尘狠狠的桌子,气嘟嘟的又坐了下来。舒铫鴀殩 其实小辣椒怎样倒是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她不是自己的媳妇,只要小师弟喜欢就好,只不过他生平最看不过毫无感情没心没肺之人,而这女人竟然做到了极致,竟然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寒心,更让人心惊。 风秋音一见火蝶那郑重其事的模样,很是识相的乖乖闭上了嘴巴,自从他认识小辣椒一来还从来没见过小辣椒这样的严肃。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跟着她的父母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小女孩突然间失踪了,她是被人给掳走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躺在冰冷的船板上,稚嫩的小胳膊被麻绳捆绑着,她勉强的爬起来,却发现原来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充满着恶臭的船舱里装满了和她一样被捆绑着的孩子,她们被运到了一个私人的小岛上,她没想到,只有五岁的她噩梦开始了。”火蝶悠悠的说着,思绪却早已飘得老远,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她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回忆起的地方。 “那个岛是一个黑道头子的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根据地,那些孩子被迫接受各种训练,那些教官所教授的都是一招使人毙命的招数,可是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过着这种被折磨的生活,他们也认了,可是突然间有一天,几百个孩子被集中在一个大仓库里,让他们互相杀死自己的伙伴,小女孩当时痛苦极了,她把自己的小身子缩在角落里,看着昔日里同甘共苦的伙伴互相厮杀,有的孩子被杀死了,踩在脚底下,可是小女孩不论怎么躲,最后还是被找到了,她不想死,疯了一样的杀死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同伴,从那日起小女孩每晚都做噩梦,梦中总是浮现同伴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惨状,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在小女孩还没有摆脱噩梦的时候,第二次生死考验又开始了,他们又像是上次那样被集中起来,第二波厮杀又开始了,这次小女孩还是不想动手,可是自己的同伴并不这样想,她险险的躲过了同伴的几次致命攻击,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小女孩开始反击了,这一次她又赢了,她亲手傻子了同伴,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同伴那不甘与愤恨的眼神,小女孩知道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也将会是那样的死不瞑目,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在小女孩十五岁的那一年,几百个孩子最终只剩下了十几个,最后的考验来了,十几个孩子只能活下来五个,大家你打我我打你,整整一天啊,十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最终都没有了力气,可是人数还是超过了原定人数,真是老天有眼,上头并没有动怒,活下来的八个人都被留了下来,小女孩也很幸运,她还活着,可是这样被折磨摧残的生活她早就过够了,终于有一天他们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去杀一个黑社会的头脑人物,他们成功了,回去之后他们并没有得到休息,再一次接到了任务,就这样他们不断的出去杀人,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这种被逼无奈的日子大家都过够了,知道有一天大家密谋集体逃跑,可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了,那个岛他们几乎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八个人最后只剩下了三个成功逃出去了,这三人相依为命,虽说还是做杀手,可是三人的感情就犹如亲兄妹一般,直到有一天,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三个人产生了隔阂,小女孩被人喜欢着,可是喜欢小女孩的人又被自己的另一个出生入死的姐妹喜欢着,小女孩知道,所以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终于有一天,姐妹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的姐妹,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设计害死了小女孩……” “你说这么多和你有什么关系?”逸尘搞不懂这女人东拉西扯说的都是些什么?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火蝶凄苦的一笑,这些事压在她的心里太沉重了,今天还是说出来了,只不过这逸尘还真是心急,打断了她,她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逸尘,喝了口茶,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你们也许以为小女孩死了,她的故事就完了么?没有,远没有,小女孩死了,她的灵魂却没有死,飘啊荡啊,来到了异世,附身到了一个刚刚断气的女子身上,那个女子没死之前是个傻子,她有个高高在上的老爹,一群姨娘,兄弟姐妹每一个都看不起她们母女,欺凌她们,终于有一天这个傻子被她的姐姐害死了,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吧,那个小女孩的灵魂占据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体,那个傻子不在痴傻了,还被皇帝指婚给了一个王爷,而那个王爷竟然也是个傻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火蝶说到这里之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风秋音不小心的要到了筷子,不过这也远不比听到这件事更令人震惊,她说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世上与偶这么玄妙的事情吗?难道他是幻听?还是做梦没醒呢? 逸尘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这小辣椒说的他是闻所未闻,世上真的有这样奇异的事情发生吗?她说的可是借尸还魂之说啊,这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背脊发寒,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齐天睿定定的看着火蝶,虽说蝶儿以前曾经和他提起过,可是他却没有太往心里去,以为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笑话,他也曾问过师傅,师傅说过这种事发生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只不过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今天蝶儿再一次提起了这件事,而且说得那么详细,完全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那又如何,她还是蝶儿,是他的王妃他的妻,这就够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火蝶说到这里之后没有在往下说,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几人的反应,却没想到几个人除了睿儿,那两人眼中充满了探究,虽说眼神怪点,可是还算是沉得住气,没有跳起来把她当成怪物打。 “那个小女孩就是你?”风秋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女人说的事情简直是太可怕了,只知道她与众不同,却没想到她的身世更是惊世骇俗。 “没错,就是我,我附在了陆子蝶的身体里又活了过来。”火蝶倒是有问必答,这件事憋在心里太久了,也是时候该说出来了。 “你不是真正的陆子蝶?”逸尘也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这件事太过离奇,让人相信实在是很难,不过这陆子蝶的转变是有目共睹的,却又是任何人解释不了的,就连陆子蝶的母亲也说不出是为什么,看来她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若是让他全然相信却实有些难。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陆子蝶,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我叫火蝶不是吗?”火蝶调皮的眨巴几下眼睛,那模样很是可爱淘气。 这陆子蝶的这副皮囊还真是虎了不少人,可是里面的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两个矛盾的综合体合二为一了,却也被她巧妙运用的天衣无缝。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和陆子蝶的母亲毫无关系了?”逸尘又纠结到了原来的问题上,就算是换了灵魂,可是身体还是人家陆子蝶的,她就应该代替陆子蝶去尽那一份为人子女该有的孝道。 “不是毫无关系,可是若是真的拿着她来要挟我做我不愿办的事的话,那么我宁愿放弃她,毕竟真正的陆子蝶已经死了,是她没有保护好才死的,更何况我已经给了她自由还有想要的生活,借用她女儿身体的恩德我也算是报答了,现在我还是会救他的,只不过却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而已。”火蝶说出了自己的立场,感激是一回事,该做的她火蝶都做了,这次他们是受了她的连累才被抓的,她也只能是尽力的去营救,可是真的到了那个份上的话,她也就只能放弃他们了,她可以拿自己去开玩笑,可是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却万不能拿来开玩笑的,这可是她与心爱之人的骨肉啊,她最渴望的就是骨肉亲情,能够给她这种温暖的只有他们几个人。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无情了?”逸尘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不过他始终是拗不过这个弯来,全天下之人都知道她是夏依的女儿,除了他们几个人没有知道实情,她这样做对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无情?那怎样做才是有情?”火蝶反问了回去,恰恰把逸尘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做?若是尉迟睿昊真的拿他们来要挟我,那么我应该怎么做?乖乖的任其摆布?那我要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我的丈夫你的师弟要怎么办?把他们的头颅乖乖的送上去吗?”火蝶气急,这个逸尘平日里挺开通的一个人,却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呢? “且不说他们,就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这些兄弟们,他们怎么办?我若是投鼠忌器了,尉迟睿昊会放过他们吗?他们也都有父母妻儿,我能够拿着他们的性命去换两个人的命吗?”火蝶越来越激动,这个家伙的脑袋真是榆木疙瘩。 “你说话啊!说啊!”火蝶逼问着逸尘。 逸尘无话可说,她说的没错,是他想的太偏激了,没有考虑到全局,难怪他做不得大事,他思考问题太不全面了。 “蝶儿,逸尘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太激动,当心身子。”齐天睿一见火蝶这么激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现在怀着身孕,还这样奔波劳碌着,他就怕她有个闪失,那才是他最担心的。 “我没事,只不过是从来没想过身边的人竟然是这样看待我的,我还能够说什么?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无情无义利欲熏心的女人,我还要怎么样?等着尉迟睿昊杀来好了,大家的生死与我何干?”火蝶说这话是很平静,她就是像让逸尘自己去想,他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的思考过,更是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在他的思想里她火蝶只不过就是一个被齐天睿给宠上天不知深浅的女人而已,她这次就是要好好的给他洗洗脑,不要小看了女人,更不要蔑视女人,女人并不比任何男人差。 “小蝴蝶别气别气,当心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你说你是借尸还魂,可真的是吓的我不轻啊,你看我现在满手心还都是汗呢。”风秋音赶忙打哈哈,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女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呢,可不要认真啊,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动怒了,那可是遭殃一群人啊,其中必定包括自己。 “你也会害怕啊?真看不出啊,那你以前采花的时候就没怕过吗?”火蝶知道他们是在转移话题,更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当然会怕了,不过采花的时候嘛,哪里想过那么多?再者说那时候只想着采花了,哪里还会想到害怕啊?”风秋音笑嘻嘻的放下了筷子,他现在可是酒足饭饱,一会还要出去办事,现在就陪着小辣椒打会儿哈哈好了。 “你倒是敢说实话,勇气可嘉。”火蝶觉得这风秋音还算是个汉子,敢作敢当,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他就干承认,甭管这事光彩不光彩。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办事了,不过人带回来怎么办啊?”风秋音为难了,他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天亮了,他可不敢半夜三更的去敲他们这两口子的门。 “丢到柴房让你手底下的人看着好了,天亮了在说。”火蝶倒是不客气,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帝呢。 她现在就要做回以前的自己,完完全全的做回以前的自己。 “小日子过得真是悠闲啊。”尉迟睿昊悠闲的走进了门,一脸的得意之色。 逸尘听了这声猛地抬头看向了门口,这个尉迟睿昊怎么这么快就杀来了?他们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悠闲不悠闲得看自己的心境,谷主不也是蛮悠闲的吗?这散步都散到别人家来了,你的兴致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正好今天的火没地方发呢,偏巧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闯了来,她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以为你的那一点小把戏能遮过去我的眼吗?”尉迟睿昊倒是不气,反倒是悠哉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脸挑衅的看着火蝶,这个女人还真是镇定啊。 “压根就没想过,只不过有些人还是太笨了些,当时不也还是没有看不来吗?所以说我还是赢过了。”尉迟睿昊这家伙是跑来幸灾乐祸来了,她才不会上他的套呢。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尉迟睿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看着火蝶那副笑脸很是不爽,就是她这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小模样让他小看了,在毫无防备之下才着了他的道。 “是,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就是抓了几个人吗?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是心黑的很,就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不管其死活的,想要要挟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火蝶连看都懒得看尉迟睿昊一眼。 “本尊今天就是来验验货,看看值不值得本尊这么大的手笔了,女人,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跪到本尊的面前来求本尊的。”尉迟睿昊完全不相信这个女人能无视生身之母的死活。 “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这么高看我了,我可承受不起。”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走着瞧。”尉迟睿昊撂下这三个字之后就走了出去,他就是来看热闹的,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否沉得住气。 火蝶没想到这尉迟睿昊竟然跑到她的落脚地来了,她就是功夫不行,不然的话她一定亲手宰了他不可! 这尉迟睿昊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庞坤和庞宇轩向尉迟睿昊透露的行踪,想要坐山观虎斗,自己坐享渔人之利,真是想得美,她火蝶才不会让他们如愿呢,她火蝶既然来到了炎凉,就是要把他们都拖下水。 ------------ 一一八章 “主子,这些人都是各个商铺的管事,有什么事您直管吩咐他们去办就好。”王远昌把炎凉国所有他手底下的管事都叫了来,主子年纪轻轻就如此沉得住气,只怕是世上难找出第二个来。 火蝶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几人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打量着这他们每一个人,这几人都还不做,一个个都沉着稳重,恭谨谦和,王远昌眼光不错。 “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火蝶在他们面前站定,沉着声问着,双眼却定定的看着几人的反应,处变不惊,看来都是清楚明白之人,都是信得过之人。 “回主子,属下不知,我们这些人愿听主子吩咐,誓死效忠主子。”其中一人率先回了话,“誓死效忠主子!”其他人也都跟着异口同声的跟着附和着,虽说这个女子小小年纪,可是她就是有着那么一股子震慑人心的霸气,让人打从心里面敬佩。 “很好,有那么一股子精气神,这话听着暖人心。”火蝶从来没有当着下属的面夸奖过他们,这次她倒是破了例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会对大家负责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主子我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说实话也不是我想这么做,有时候也是事赶事,被逼无奈,你们主子我也想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可是有时候事不由己啊,你们主子我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说白了就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主,以后大家伙尽力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但凡是我吩咐下去的事情你们必须做到做好,若是谁胆敢做出来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可绝不轻饶了他,都听清楚了没?”火蝶的话虽说不重,可是份量也不轻,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谁若是不听她的话擅自做主,谁若是胆敢违逆她,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誓死效忠主子!”几人的声音向量异常,震得窗棂嗡嗡响。 “很好。”火蝶悠闲的踱着步子,她就是要全力一拼,谁敢挡着她的路,她一定会让对方后悔来和她作对,即便是死了下辈子也不敢生出违逆她的胆子来! “米行的管事是哪一个?”火蝶走了半天有些累了,虽说怀孕没几个月,可是这整天挺着个肚子也真是够累的,即便是她再好的身板,整天受着这样的折腾谁都受不了,怀孕初期还真是没什么反应,吃得好睡的香,可是最近这一个多月来,却闹腾的她吃不好睡不成,每个人对怀孕的反应都不一样,这一个多月来可是把她折腾的不轻,人整整瘦下去一圈,这也就是为什么齐天睿总是怕她出什么意外,处处小心翼翼的。 “主子,是我。”几人之中站在最末尾的那一个站了出来,恭谨的低着头。 “你叫什么?” “白云良。” “这个锦囊拿去,要怎么做这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火蝶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折好放进了一个红色的锦囊之中,风秋音识相的做起了跑腿,从火蝶的手里接过那个锦囊递到了白云良的手上。 “回去再看,看完就烧了。”白云良接过锦囊就要打开,就被火蝶出言阻止了,他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把锦囊揣在怀里,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回去做自己分内的事去了。 紧接着布行、钱庄、酒肆、茶馆、赌坊……所有的管事都接到了火蝶的锦囊,很快的一屋子人就只剩下三个人。 “小蝴蝶,你这是怎么办到的?你到底是人是鬼?”风秋音现在对这小辣椒简直是奉若神明一般,她做的事可是他这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借尸还魂,也算是鬼吧?”火蝶倒是一点都不忌讳,她这种怪异的经历可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你要是鬼的话,我也不怕,你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风秋音笑嘻嘻的坐了下来,现在终于这个小辣椒不是再可着他们几个人折腾了,他现在对这些人可是感激的很。 王远昌倒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还有些不适应,反应不过来,这家伙也太没规矩了,竟然敢在主子面前如此的放肆,主子竟然也没有怪罪,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你就美吧,最近你可是偷了不少的懒,你这可是多亏了王掌柜的。”火蝶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王远昌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相处的主仆,做奴才的对主子就应该是毕恭毕敬的,不得有一丁点的冒犯之心。 “王掌柜的,不要再那里犯嘀咕了,对这个小辣椒不用那么毕恭毕敬的,只要你能够完美的完成她交代的事情,你就是在外面拆墙扒瓦,在她面前没大没小的都没事,就现在这种情况你就见怪不怪吧。”风秋音见到在一旁看他们这样吵闹有些傻眼的王掌柜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人做事简直就是死脑筋按事就搬,真是少见多怪。 王远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饶是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造次,无论到时候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做奴才的对主子的命令就要绝对的服从不得违逆,这才是做奴才的本分。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难道不对?不要老是死脑筋了,灵活一点,不要那么较真知道吗?”风秋音看着这个王掌柜对他说的话犹如鸭子听雷一般,这人还真是死脑筋,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王远昌还是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可是对风秋音的话还是不赞同,在他的心里,对主子是要绝对的恭敬,绝对的服从。 “算了,你这种人算是说不清楚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了。”风秋音觉得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再说下去也只不过就是浪费口水而已。 “王掌柜,皇宫之中有多少眼线?”火蝶也不管风秋音在那边说废话,他以后也没有多少清闲日子可过了,就不与他计较了。 “回主子,有一百七十八人,其中皇帝身边直进的人有三人,在各宫娘娘身边的有八十七人,其他的都散落在皇宫各处,主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王远昌知道主子要动手了,他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主子让他往皇宫之中安插眼线了。 “做的很好。”火蝶对这个消息很是满意,对王远昌的办事能力也很是肯定。 “小蝴蝶,那个庞宇轩还在柴房了捆着呢,你要怎么处理他?”风秋音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没处理呢。 “先让他在柴房躺着吧,饿上他一天,晚上再说。”火蝶就只不过是想好好的教训一下庞宇轩这个家伙,也算是打压一下庞坤的气焰,这叔侄俩没一个好东西,竟然联合起来出卖了她。 “主子,这皇宫里面丢了皇帝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您不能就这么随意的把皇帝扔在柴房里不管啊,以防万一,主子还是把他关到密室里严加看管起来为好。”王远昌虽然不知道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这件事可是关系重大,他就从来没见过竟然有人不把皇帝当做一回事的,照主子现在的态度来看,这皇帝还不如路边突然窜出来的一只野狗危险性大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这些人真的是见识短浅了,有些少见多怪了。 “你们说,这皇帝失踪了,谁的嫌疑最大呢?”火蝶面色如常,就好像抓了一只小猫小狗一般的平静,这皇帝在她眼里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谁的嫌疑最大?嫌疑最大的是谁……。是谁呢?是……对啊!是尉迟睿昊这个家伙啊!小蝴蝶,你太阴险了你!”风秋音恍然大悟,这女人的手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原本他们到炎凉来,暴露了行踪,这就让他们处于劣势了,没想到小辣椒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可是苦思冥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来,他现在真的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构造和他们到底是不是一样的,为什么她的脑子那么灵光,他们这些人苦思冥想的都不如她稍稍动脑想一下主意来的快。 此时尉迟睿昊来到了炎凉,而且人就住在皇宫,听说还霸占了皇帝的寝宫,更是要皇帝交出实权,掌控着整个炎凉的大权,妄图掌控炎凉整个朝堂为他所用,这已经使得庞坤还有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很是不满了,若是皇帝失踪,那么嫌疑最大的就只有尉迟睿昊了,绝对怀疑不到他们身上来,整个炎凉的朝堂上势必会掀起巨浪来,他们两方人马将会互相争斗起来,他们双方谁都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来针对他们,到时候他们就可坐收渔人之利,将他们双方人马收拾的干干净净。 王远昌依旧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语,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主子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是个惹事的主,却也是个能够平事的人,全天下的人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真不知道她的相公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了。 “阴险吗?我不觉得啊,谁叫他们双方都想着看我的好戏呢?我现在只不过是把他们双方都拉下水而已,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在出手痛打落水狗,那个时候才叫痛快呢。”火蝶向来是有仇必报,算计她的人就要承受住被她算计的报复的后果,在她没有玩够之前,谁都不能让她停手。 “那柴房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柴房的那个家伙岂不是性命堪虞了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得罪了这个活阎王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葛淑珍怎么处理的他就怎么处理。”火蝶淡淡的说着,这庞宇轩的小模样还真不赖,怎么能够浪费了呢?他们竟然那么算计自己,不从他们身上榨出来点油水来,她又怎么能甘心? 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嗜好,就是贪财了点儿,心黑手辣了点儿,睚眦必报了点儿,冷血了点儿,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这些也不是什么缺点,全是她火蝶的优点,她火蝶绝绝对对的可是个好人,救世主。 “你要宰了他?!”风秋音知道这个女人胆子大,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了如此地步!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杀了他了?”火蝶白了一眼风秋音,这家伙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不是说像对待葛淑珍那样对待他吗?葛淑珍不是被活活烧死了吗?”风秋音现在想着浑身还在发颤,葛淑珍死的时候那凄厉的惨叫让他心惊肉跳,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凄惨啊,如花的年纪就被活活烧死,真是人间惨剧,虽说她造了那么多的孽,可是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只是她最终的结局只怕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吧。 “把他送到暗门子里面去,姑奶奶我还没从他身上榨到一点油水就让他去阎王老爷那里报到,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总归他是要死的,在临死之前怎么着也得为我做点贡献才好,不然就这么死了,也不过是烂肉一堆,没有任何的价值,喂狗狗都不一定会吃。”此时的火蝶就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操控着别人的生死,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胆战心惊,可是她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柔和,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你这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说话做事看似不精心,却处处玄机,我现在真是怀疑,说不定哪天你把我给卖了我还在帮你数钱说谢谢呢。”风秋音说的半真半假,却也是实话。 “少在那里揣测我的心思,若是有一天你真的了解我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火蝶不是在吓唬风秋音,她说的是事实,若是想要处于不败之地,那么就不能够让任何人了解自己真实的想法,哪怕是为自己出生入死犹如兄弟一般的人都不行。 “你真的会杀我?”风秋音瞪大了眼,定定的看着火蝶,这女人所说的并不像是开玩笑,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冷飕飕的。 “会!”火蝶回答的斩钉截铁。 风秋音坐在椅子上,他看得出小辣椒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最近的转变实在是惊人,这样的转变真不知是好是坏。 “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火蝶打发走了两人,想事情想的她有些头昏,还真是累脑子,都说脑子越用越灵活。 “主子,不好了,宫里的太监总管孔梦生有急事要见您呢!”天还没亮宫里的太监孔梦生就火急火燎的跑来找这炎凉的摄政王庞坤,这皇上已经失踪了两天了,可是至今毫无下落,起初他也没敢惊动摄政王,只是这皇帝都失踪了两天了,若是有什么闪失,他可是担待不起啊。 “叫他进来。”庞坤一听就知道宫里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知道这尉迟睿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个家伙还真是难缠,麻烦不断,这两天就把朝堂上那些元老王公大臣们弄得鸡飞狗跳的,他简直是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又不能轻举妄动。 “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失踪了!”孔梦生的话里急乎乎带着哭腔,这两天可真是愁死他了,他是能想的主意都想过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皇上的踪影。 “怎么回事?皇上失踪了?”庞坤听了这个消息很是震惊,皇上怎么会失踪呢?有谁能够在悄无声息之下把皇帝捉走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正在皇宫之中的尉迟睿昊有这个能力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抓走皇帝呢?庞坤想不通,可是却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齐天睿他们即便是再厉害应该也是没有那个实力的,那么矛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尉迟睿昊。 “是啊王爷,皇上已经失踪了两天了,奴才一直没敢声张,一直偷偷的在找,可是奴才已经把能找的地方找过了,至今仍无皇上的消息,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才来惊动王爷的。”这两天整个炎凉已经被那个尉迟睿昊弄得鸡飞狗跳了,大家伙都快要招架不住了,整个朝堂之上的王公大臣们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难不成是被绑走了?”庞坤也是毫无头绪,这件事事发突然,就连对头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人都失踪了两天了,对方一直没有找上门来,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啊,皇上被那个尉迟睿昊很是烦心,会不会偷溜出宫躲清静去了?”孔梦生突然间想起皇上曾经说过这话,说是想要找个偏僻的地把自己个给藏起来,不想再烦心了,做了皇帝却又受人胁迫,更是要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脸色行事,处处听命行事,还不如一个平头百姓活的逍遥自在。 “有这个可能。”庞坤尽量往好的方面想,这皇帝贪玩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个尉迟睿昊就是他都几乎要忍受不住了,更不要说皇上了。 “先不要声张,派出人去找,也许要不了两天皇上就回来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声张的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自乱阵脚,免得打草惊蛇,尉迟睿昊那边他也只有派人秘密的查,但愿人不在他的手上,那么皇上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如若不然,他们是找不到皇上了,这都已经两天了,皇上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王爷,奴才要怎么办才好啊,太后今天还问起皇上了呢,奴才都没敢说实话,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这要是皇上再不回来,奴才的命也没有了。”孔梦生满心的焦急,可是现在的他是毫无办法,只有摄政王这里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了。 “王爷,出事了。”正当庞坤在思索之际,影月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什么事?”庞坤以为影月要说的是皇上失踪的事,所以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京城半数以上的商铺这几天都出现了异常,现在的米价几乎上涨了十几倍,其他的也是一样,药铺更是离谱,关门歇业,不只是京城,这种势头已经向周边地区开始延续了,这些人几乎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这幕后一定是有人暗中在操控!”影月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就跑来告诉王爷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庞坤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惹是生非,这还了得? 影月把事情又说了一遍,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这些先不要去管,皇上失踪了,你先找出皇上的下落,救出皇上才是最重要的,这两件事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庞坤到底是庞坤,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一想就猜出了个大概,可是他还是失误了,他还是小看了女人,他认为能够做出如此大手笔之事的人时尉迟睿昊,全力去对付的人也是他,却让火蝶钻了个大空子。 ------------ 一一九章 “京城商铺闹成什么样?”庞坤缓过神来之后询问着影月,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几乎是所有的商铺一夜之间全部都变了个样,米行的米价飙升,药铺全部关门歇业,只有迎风楼没有异动。”影月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这间酒楼是沧澜那个睿王妃的产业,没有被操控其中也是有可能的。 “查,一定要好好的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还有皇上失踪这件事要先去办,一定要密切注意尉迟睿昊的一举一动。”尉迟睿昊,你嚣张的够久了,这炎凉可是老祖宗一打一枪打下来的江山,岂可拱手送给你这个外人? “你是谁?”刚刚醒过来的庞宇轩睁开眼就见到了满屋子陌生的面孔,而且满身酸疼,自己还被捆得犹如粽子一般,地板沁凉,使得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抬头看见位子上坐着一个红衣似火的女人,她的身边站着几个样貌出众的男子,那几人虽然穿着华贵,可是看他们对那女子恭谨的态度便可知,他们是那女子手底下的人,所以他直接向坐在椅子上的红衣女子开了口,庞宇轩在心里默默的哀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炎凉最丢脸的一个皇帝,也是唯一的一个被人掳劫出皇宫的皇帝。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火蝶慵懒的开口,不愧是皇帝,这种情形之下没有任何的慌乱。 “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胆敢把朕掳劫出宫,你们可知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庞宇轩坐在地上很不舒服,他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被捆着,行动起来很是方便,挣扎了几下他只好放弃了,皱着眉坐在地上那眼神死死的瞪着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火蝶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抄家灭门?那又如何?就你手底下那些软脚虾你认为能够做什么?我既然能够把你从皇宫里面像抓小鸡一样抓来,那就说明我完全没有把你们炎凉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即便是皇帝,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是被捆得犹如待宰的猪一般。”火蝶的话可我是嚣张狂妄至极,更是把庞宇轩比做了一头猪,堂堂的皇帝被人比做成了一只猪,对庞宇轩来说那可是莫大的侮辱。 “好大的口气,真是不自量力,竟然在朕的面前大放厥词。”庞宇轩本就一肚子的火,听了这女人的话简直是怒不可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即便他不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 这两天已经够怄的了,在那个尉迟睿昊面前忍气吞声,这次竟然被这么一个女子给抓出了皇宫,他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窝囊,真是给列祖列宗丢脸啊。 “朕?在姑奶奶的面前还敢自称朕?你以为你是谁?”说实在的火蝶并不在意庞宇轩在自己面前说话的方式,她气就气在这皇帝竟然选择了与尉迟睿昊一个鼻孔出气,那么就是她的敌人,她又岂会有好脸色对待他? “朕是一国之君,你说朕是谁?”庞宇轩直达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毕竟现在他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块肉,人家想什么时候动刀看自己几下就什么时候砍几下,所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绝对不能够激怒对方。 “你算什么一国之君?你连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你还算是一国之君吗?”火蝶不是有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你……”庞宇轩被气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这个皇帝当的确实如此,他这个皇帝做的一直都是摇摇晃晃的,毫无实权,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这次尉迟睿昊来了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我怎么?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怎么?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要怎样?”庞宇轩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又无可奈何。 “我要怎样?你和你那个叔叔联合起来算计本姑娘,你说本姑娘要怎样?” 庞宇轩抬起了头把此时正在品茶的红衣女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个清楚,对于这个女人他毫无印象,她说他与皇叔联合起来算计她,她到底是谁? “不要再想了,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火蝶打断了正在苦思冥想的庞宇轩,就这种程度还做皇帝,真亏了庞坤的大力辅佐,要不然这皇位早就已经换了姓了,真亏着庞坤没有任何的野心,他才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你到底是谁?”庞宇轩更加的疑惑了,这个女人可谓是世上难寻的美女,可是她却又是一个让人惧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在他的认知里,女子就都是他从小到大在皇宫之中所见过的那样,娇柔美丽,却又是致命的毒药,这个女子虽说看上去也是娇柔美丽,可是骨子里却透着那么一股子他说不上来的刚硬霸气。 “你不是告诉尉迟睿昊我的行踪了吗?怎么还问我是谁?”火蝶好心的提醒他。 “你是睿王妃?!”庞宇轩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放肆,竟然把他掳劫除了皇宫,更是没有把尉迟睿昊放在眼里,这叫他一个大男人都无地自容。 “没错,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那么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火蝶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庞宇轩。 若她是这个窝囊皇帝的话,她一定会亲手结果了自己,这么委屈的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还敢杀了朕不成?不要忘记了,这里是炎凉,不是你们沧澜。”庞宇轩虽说有些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开了口,这里可是炎凉的地界,再怎么说他也是炎凉的皇帝,皇叔若是知道他失踪了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目前为止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嘛,既然皇帝陛下在我这里,我怎么着也得好好的招呼你一阵子,至于你在这里这段时日的食宿费用嘛就要靠皇帝陛下你自己去赚取了。”火蝶的脸上漾着无害的笑容。 风秋音猛地一个激灵,突然间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又低了不少,这女人真邪恶,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嘴里说出的话温柔甜腻,可是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令人毛骨悚然,她可是话里有话的,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逸尘撇了撇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皇帝啊,以后的日子要凄惨了,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能够单纯到什么程度呢?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手掌之中的玩物还不自知。 “你什么意思?”庞宇轩没有搞懂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啪!啪!啪!”火蝶向王远昌使了个眼色,王远昌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一身黑衣蒙面的人,几人进门之后一字排开恭谨的站在地中央,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等待主人下达下一步命令。 火蝶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到王远昌的手上,王远昌接过主子手上的纸张看了上面的字猛地瞪大了双眼,他看了看手中的纸,又看了看坐在那里一派悠闲的主子,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反复的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才走向地中央把手上的纸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又拿了回来交到主子的手上。 王远昌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吓了一跳,还好他是经过了大风大浪之人才很快的恢复如常,主子真是敢为人所不敢为之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不成?”火蝶的声音突然间冷了几分,似乎透着不高兴。 “你想做什么?”庞宇轩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要怎么对付自己?现在他突然间觉得毛毛的,一种无形的压力充斥了全身,令他动弹不得。 几人一拥而上,火蝶也不想在和他说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庞宇轩毫无形象的大喊着,现在他真的是害怕了,这个女人难不成要杀了他吗? “主子,是不是……”王远昌浑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这么血腥,好歹也该避避也好,可是她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听着,那毛骨悚然的喊叫声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就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没事,比这还血腥的场面我都见过,这么一点小阵仗算什么?”火蝶淡淡的开了口。 “庞宇轩,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有仇必要,算计了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那么就先交出自己的命吧。”火蝶对庞宇轩凄厉的喊叫声视若无睹,更是说出无情之语。 “小子,不要再瞪了,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没事为什么要去得罪这小辣椒,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切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就已经受不了了?那以后更残酷的日子你可要怎么过啊?”风秋音拿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说着毫无同情心的话。 “你若是不希望她再挖了你的眼珠子就闭上你的眼睛。”逸尘也开了口。 王远昌见这两人见怪不怪的模样,难不成这种情形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他现在才真真正正的打量起了两人,这两人大概是已经被摧残的见怪不怪了吧。 “王掌柜的不要在那里犯嘀咕了,这场面吓着了吧?你要慢慢熟悉才好,以后还会有比这更恐怖血腥的场面等着你呢,你还是早些做好心理准备才好。”逸尘好心的提醒着。 “是啊是啊,这都已经是小场面了,小辣椒曾经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人开膛破肚,把那人的肠子全都掏了出来,还有……” “呕~”风秋音才说了个开头就有人承受不了吐了起来,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王远昌也险些吐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可是胃却很不舒服,再看看那几人,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尤其是主子,竟然拿起了一块糕饼吃了起来,他不得不佩服。 “这样就吐了?真是没劲,一群大男人竟然这么没出息。”火蝶皱了皱鼻子,这些人一吐,弄得满屋子都是怪味,这还叫她怎么吃啊? “风秋音,这个家伙交给你处理了,三天之后把他的尸首送去他该出现的地方。”火蝶看了一眼满脸血迹正瞪着自己的庞宇轩,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一听到尸首二字,庞宇轩猛地浑身一震,他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她还不放过他?竟然想要自己的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第一次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庞坤才是盖世奇才,女人也是不能够小看的,他突然间有些后悔,不应该那么早的就跑去尉迟睿昊面前说出她的行踪来。 “你们这些人也太愚蠢了些,竟然甘心屈于人下,连自己的祖宗都丢到一边去乘凉了,你们死后对得起你们的祖宗吗?既然你们自己都不要自己的地方了,那么本姑娘就替你们接收了好了,不就是逆天吗?我就是要与天斗!” 庞宇轩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这真的让他们这些男人羞愧,他清楚的记得尉迟睿昊出现之后自己的那副狼狈模样,六神无主,慌乱不堪,连个主意都拿不出。 “逸尘,尉迟睿昊那边怎么样?”庞宇轩呆呆愣愣的被风秋音带走了,不论是什么年代都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权利生存下去,弱者只有服从,若是不然,那么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什么动静,还是整天吃吃喝喝,玩女人,简直是乐不思蜀了。”这尉迟睿昊真是会享受,霸占了人家的家,竟然比在自己家里还随意。 尉迟睿昊究竟把夏依他们藏到哪里去了?这两天竹隐那边也断了消息,那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小蝴蝶?小辣椒?你在想什么呢?”逸尘看着正在发愣的火蝶轻声的喊了几声,每一声都换一个称呼,可是对方就是不肯搭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逸尘终于放弃了,聪明人动脑,他们这些蠢人动手跑腿,只是不知道这小辣椒这次又要算计谁了?逸尘在心里为那个可怜的家伙默哀。 ------------ 一二零章 “睿儿,你媳妇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就不是人。”逸尘放下手中刚刚整理好的一堆消息,一只手捏着鼻梁骨,时而揉揉太阳穴,摇晃着脖子,借以舒缓一下劳累已久的眼睛还有脖颈,还真是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是人一放松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什么话都冒得出来,说出口的话都不经大脑的。 “大师兄你又口无遮拦了,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否则不要怪兄弟我翻脸。”齐天睿半真半假的说着,他知道大师兄这话也是无心之失,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对蝶儿有半点儿的不是,即便是兄弟也一样。 “我说小师弟,你怎么越来越没骨气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任何女人你都不会放在眼里,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哪知道自从你遇到小辣椒开始,你整个人都变了,整个一个妻奴,这样的你真的是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你了。”最近他们一直很忙,几乎没有多少时间聚在一起聊天胡侃,这两天终于把手上积压的事情忙完了,心情也得以放松,两人便心血来潮斗起嘴来。 “大师兄这是羡慕还是嫉妒?你们家的母老虎想必温柔的很吧?”齐天睿也放下手中的笔揶揄着逸尘,难得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蝶儿今天也早早的休息了,看着安然入睡的蝶儿,他的心里被填的满满的,虽说他们现在居无定所,可是他们却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他们家那只母老虎简直和温柔挂不上边,要说瞎胡闹,她可是个中翘楚,逸尘这小子可是疲于应付,前两天不知道在小辣椒那边偷了什么药给逸尘吃了,搞得逸尘兽性大发,把母老虎扑倒在床上温存了整整一晚上,哪成想,禽兽就是禽兽,第二天一早连床都没下直接又把母老虎给吃了,母老虎被他给弄得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你说说这家伙是不是一只禽兽?”风秋音诉说着逸尘的糗事,没想到这家伙平日里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可是一上了床,也是一个衣冠禽兽,败类中的败类,他这个采花贼都自愧不如,真是丢脸啊。 “这是真的?”齐天睿一听来了兴致,大师兄这个乖宝宝也有这样放纵的时候,这可真是难得一见,而且顾心慈也真是够胡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大师兄吃那种药,而且乐此不疲,这两人真是绝配,不让人拍案叫绝都不行啊。 “那当然了,不信回去问你家小辣椒,今天你家小辣椒的午饭可是和她一起吃的,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卧房里,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上,床上的那个简直就是一只软脚虾,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你们家小辣椒身边的媚瞳喂的饭呢,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风秋音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今天也是找小辣椒有急事才不得已去打扰她们吃午饭的,结果就让他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幕。 “没想到大师兄真是勇猛,佩服佩服。”齐天睿笑闹起逸尘来,最近被闹得死气沉沉的,难得有笑闹之时,以后这样轻松的日子只怕是少之又少了,还是惜福吧。 “你们两个死没良心的烧在那里说风凉话,也不用佩服我,小辣椒怀孕,睿儿你又没有那个胆子去找别的女人,我看你是憋得难受,看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到,那滋味很难受吧?我说睿儿,美人在怀只能看不能吃,那滋味很难受吧?要是哪天忍不住了就偷偷的和大师兄我说,我一定帮你找个美女好好的服侍你,绝对不会让你们家的小辣椒知道的。”逸尘笑的满脸邪恶,说出口的话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听着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风秋音一听逸尘居然说出这些露骨的话来顿时无语,小辣椒曾经说逸尘这家伙是属于闷骚型的,依他看逸尘这家伙分明就是明骚型的,比他这个采花贼还没有下限,真不知道这天下的人眼睛是怎么长的?现在风秋音真想仰天长叹,老天不公啊。 “噗~”齐天睿一口茶全喷了出去,整个人伏在桌子上不停的咳嗽着,齐天睿万万没想到一向自视正人君子的逸尘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守着什么人就学什么人,逸尘整天与风秋音这个色痞子在一起厮混,现在也学得满嘴流里流气的调调,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以后会作何感想? “逸尘,你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了,这话你就不怕蝶儿知道吗?你就不怕她把你杀了,挫骨扬灰吗?”齐天睿勉强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朝逸尘眨巴眨巴眼睛,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满脸的得意之色。 “她怎么会知道,除非……”逸尘还在得意,可是话说到一半之后他又停了下来,“除非你们两个死没良心的出卖我,否则她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逸尘顿时黑了脸,这两个家伙为了讨得小辣椒的欢心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说话?我们两个就这么不可信吗?”风秋音听逸尘这话是非常的不爽,他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他是出卖朋友的人吗?只不过,若是小辣椒要收拾逸尘这个家伙的话,那么他一定二话不说立即倒戈相向出卖逸尘。 逸尘没有说话,只是拿鼻子哼了哼,识相的闭上嘴,这两个家伙他惹不起。 “大师兄最近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难怪嫂子那么辛苦,是不是?”齐天睿就是想要闹闹逸尘,他和风秋音两人一唱一和的调侃这逸尘。 逸尘只能在一边脸红脖子粗,可是又无话可以反驳,小辣椒他实在是惹不起,可是他火气一上来他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现在倒好,他再一次被自己这张嘴给害了,还好小辣椒不在这里没听到,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他老婆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呢,就能看得出逸尘这个家伙到底有多禽兽了,都说我是天下间最大的禽兽,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逸尘这个家伙分明就是禽兽中的禽兽。”风秋音更是抓住难得的机会狠狠的损着逸尘。 “你们两个家伙有完没完?没事做了是不是?” “看看,这就急了,平日里你可没少拿这种话来讽刺我,今天只不过是反过来了,你就这么大反应,你应该和我好好学学,脸皮厚点,气度大点,你看看我多大的气度,每次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啊,且有的学呢。”风秋音简直是爽歪歪了,这逸尘也有这种时候,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也跑来教训我?就凭你?你也配!”逸尘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被他们两个给欺负的这么惨?想他平日里也算是能说善辩之人,为什么这次却偏偏就说不出什么来呢? “我是不配,只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色狼一个,咱们就谁也别说谁了,懒得和你闹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呢,这慢慢长夜可真有得熬了。”风秋音看看这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消息情报,这厚厚的一本本,看的他头晕眼花,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事情发生,他在书房已经整整坐了一下午了,屁股都有些发麻了,才只是看了两天的情报,真是累啊,早知道这个近十几天没有整理了,他就不自告奋勇的跑来找这个罪受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少罗嗦,快干活吧。”齐天睿给他们两个泼冷水,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若是竹隐也在的话一定更热闹。 “谁?!”就在几人斗嘴之时,外面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风秋音身形一闪从窗户窜了出去,真不愧是轻功最好,速度够快。 “喂!你是谁?”风秋音第一个窜了出来,也是一个来到倒地之人的身边,只不过对方是趴在地上的,看不清楚脸,他抬起一只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可是地上之人却毫无反应。 “竟然昏了。”风秋音不得已只好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把倒在地上之人的身子扳过来,“竹隐?!”风秋音扳过趴在地上之人的身子之后几乎是惊叫出声,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竹隐,而且还是身受重伤,满身是血,一身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若不是他在大街上遇到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认不出他来的。 “什么?!你说是谁?!”逸尘一出门就听见风秋音惊叫出声,他也万万想不到那个人会是竹隐,竹隐武功高强,这世上能够伤到他的人是少之又少,就不要说能够让竹隐受这么重的伤之人更是寥寥无几,竹隐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把他抱到房间去,快去找大夫!”齐天睿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他刚刚听到风秋音的惊叫声心中猛地一惊,没想到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竹隐竟然被人重伤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几乎见骨,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伤成这样?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而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治好他的伤,可是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齐天睿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重。 ------------ 第一二一章 “竹隐醒醒,醒醒……”逸尘把竹隐放到床上不停的喊叫着,可是竹隐却毫无反应,这时候齐天睿拿了一旁架子上的干布在脸盆之中弄湿,拿了过来擦干净竹隐那满是血迹的脸。 此时的竹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看来他是用仅存的力气和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自己才回来的。 “别叫了,他伤的这么重,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还是等大夫来了以后再说吧。”风秋音也很担心竹隐的安危,只不过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真是关心则乱,现在竹隐处于昏迷状态,任他们怎么叫都不可能会有反应的,哎……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去找大夫了吗?”齐天睿一听风秋音说话才看到他,就他们三个在一起,逸尘抱着竹隐回来,他也跟着回来了,可是这风秋音竟然也跟了来没有去找大夫,这可真是气人。 “我已经让王远昌去找了,这里他可是比我熟。”风秋音一见齐天睿那要杀人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捻虎须的好,不是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老虎的胡子更是捋不得。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王远昌拉着一个人飞快的跑了进来,看样子也是很着急,是个尽忠职守的人,小辣椒真是会选人,这一点让大家伙都不得不佩服。 “大夫快来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快!”齐天睿一把拉过大夫就按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他现在很担心竹隐的伤势,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伤成这样更是与自己有着绝对的关系,他不希望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谁都不能。 楚皖被王远昌从被窝里挖出来,连衣裳都没穿戴整齐就被王远昌给拉了来,一路小跑连口气都不给喘就被另一个人给一把拉了去强按在凳子上,这几个人真是心急,而且很没礼貌,这让他很不爽,只不过看在王远昌的面子上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可是他怎么也得缓口气吧?所以他倒是不急着给床上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人看病,从他的气息上看得出他十天半个月的死不了。 “你倒是给他看伤啊!”等了一会之后逸尘看到这个大夫坐在凳子上根本就没有为竹隐查看伤情的打算,不自觉的他的口气有些蛮横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你们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一路跑到这里,你当我是什么?我总得歇歇脚吧?不然我若是手抖腿发软的怎么给床上这个要死不活的家伙看病?若是我诊脉诊错了,开药也开错了,那么要是一剂药下去床上的这家伙翘辫子了,你们可不要怪到我的头上来就好。”楚皖才不管对方是何人呢,他做事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若不是王远昌来找他,他才不会给这几个不懂礼数的家伙面子呢,他才不管谁死谁活呢,都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逸尘现在真想掐死这个家伙,当初他只顾着和老头子学武功了,对医术不上心,现在他后悔了,若是他有老头子那样的医术,何苦求人呢?气归气,可是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竹隐,他只得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来。 “我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真是没规矩。”楚皖看到一个大男人吃瘪,心里稍稍舒服了些,这也难怪,若是换做别人也许会更急吧?毕竟床上的这家伙这副模样看上去实在是让人担惊受怕。 “楚皖不要再耍嘴皮子了,快点给他医治吧。”王远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楚皖就爱翘尾巴,就是仗着自己一身的本领,就骄傲自满,就是欠收拾,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玩闹,这可是人命关天,这人可是主人手下的大将,岂能让他有半点闪失? “你急什么?要不你来?”楚皖本就心里不顺,这三更半夜的吵了他的好梦,他是大夫不错,可也不是谁都救的,更何况他也是个人,也要休息,他们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把他给拉了来,来了连口水都不给直接就叫他来给个要死的人看病,他可火着呢,是他们在求他,不是他求他们,现在他们还急了,还有天理了么? “我要是会治病要你干什么?!”王远昌被楚皖这家伙气的口气也不是很好,这家伙就是欠收拾。 “这家伙一时半会的死不了,你们不用这么着急。”楚皖摇头晃脑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找死是不是?”逸尘气的伸手就揪住楚皖的脖领子把他从凳子上给拎了起来,这家伙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更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把你剁碎了喂狗!”逸尘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拎着楚皖脖领子的手突地掐上了楚皖的咽喉,只要他再稍稍用点力,他就可以轻松的掐断这家伙的脖子。 “想掐死我?那就掐吧,我死了看还有谁能救床上的那个家伙。”楚皖也不害怕,只不过就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可是他笃定这家伙是不会真的把他给掐死的,床上的那家伙看样子对他们很重要。 “楚皖,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我可告诉你,是主子让你来的,床上这人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就等着主子把你碎尸万段吧!”王远昌也不想和他在耗下去了,毕竟床上的竹隐耗不起,楚皖这小子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除了主子谁都压制不住他,可也真是奇怪,他以前从来没见过主子,可是对主子的命令却是言听计从,从来不含糊,这次见过主子之后更是死心塌地,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拿主子来压他了,不然他很有可能闹下去。 “你说什么?主子?”楚皖没想到这人是主子让医治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要确认一下。 “你就不要再胡搅蛮缠下去了,这人是主子派出去办事的,一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他对主子很重要,大家伙都要急死了,你还在这里瞎胡闹,你这不是成心给主子添堵呢吗?”王远昌气的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这家伙胡闹最有一手了,可是他也不看看时候就胡闹,真是人有本事就目空一切。 “哎呦,你们怎么不早说,差点坏了大事。”这下楚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主子的事可是比什么都重要,是半点耽误不得的,楚皖也不再胡闹了,挣脱了逸尘掐着自己喉咙的手奔到床边为床上的人细心地诊治了起来。 楚皖拉过竹隐的手诊了诊脉,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又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裳,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疤,看了就让人心疼,到底他遇到了什么?这身上的大大小小的鞭痕,还有那深可见骨的刀伤,现在的他严重失血过多,这人的意志力还真是强,竟然就这样硬撑着回来了,这人真是让人打从内心的佩服。 “他还有没有救?”齐天睿小心翼翼的问着,看到竹隐这一身的伤,他的心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又一下,他问出这句话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 “他的伤倒是好治,失血过多也可以调养过来,只不过……”楚皖说到这里不知道要不要往下说了,这人究竟遇到了什么样难缠的人啊,竟然动用了这样的手段想要迫使他屈服。 “不过什么?”齐天睿一听竹隐有救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可是又一听他说出来的半截话,心里的石头扑腾一下掉了地,砸的他心口疼。 “他中了好几种毒,现在这几种毒相互牵制着还要不了他的命,可是他身体里还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在游动,据我判断应该是中了蛊。”楚皖满脸的担忧,主子究竟让他去做什么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下手这么狠。 “中毒?” “蛊毒?” “真的假的?这蛊术已经失传了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 几人惊叫出声,竹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是的,这蛊毒我是没有任何研究,只不过是在我师傅的医书宝典上看到过一点记载,可也只不过就是只字片语,可是这东西毕竟失传上百年了,我实在是查不出究竟是什么蛊,更是不会接。”楚皖面有难色,自打他初到行医这么多年来,他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病情。 “这可怎么办?你就没有一点办法吗?”王远昌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楚皖,可是他竟然也毫无办法,难道就要看着他死吗? “其他的都好办,他的毒我倒是可以控制住,至于怎么解我还要好好的推敲下,可是这蛊我是毫无办法啊,就算是我师傅来了也是一样。”楚皖从怀中拿出银针,封住了竹隐身上的几个大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白瓷瓶中倒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丸塞到竹隐的嘴巴里轻抬他的下颚,强行把那可药丸给他吞了下去。 “中毒?那个小辣椒也许有办法,我这就去找小辣椒来。”风秋音猛然惊醒,小辣椒擅于用毒,她哪里的毒药千奇百怪,一定会有解药的,竹隐的毒一定拿不倒她的,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跑。 “是啊,快去快去,这次算你聪明。”逸尘也犹如得到了救星一般,他怎么就把小辣椒给忘记了呢,她最擅于制毒解毒了,这次他难得的夸奖起了风秋音。 齐天睿没有阻止风秋音与逸尘,虽然他心疼蝶儿,可是现在竹隐是命在旦夕,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竹隐出事,相信蝶儿也是一样的。 “媚瞳,快点叫小辣椒起来,有急事!”风秋音风一般的冲到后院火蝶所住的房门口拍着房门,见里面正亮着灯知道媚瞳一定还在里面陪着小辣椒,他大声的喊着媚瞳,让她叫醒小辣椒。 “什么事这么急啊?不能明天说吗?主子才刚刚睡下。”媚瞳打开了房门,瞪着风秋音连珠炮似的数落着他,这家伙是越来越放肆了,就是收拾的轻,若是惹火了主子,看主子不扒了他的皮不可。 “快点叫小辣椒起来,竹隐回来了,而且身受重伤,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只有小辣椒才能解的了,更麻烦的是他还中了蛊毒,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救呢,快点吧!”风秋音也急了,虽说竹隐与逸尘一样总是爱嘲笑他,更是喜欢拿他开玩笑,可是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往心里去,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计较那么多,到了紧要关头,大家伙一定会抱成一团一致对外的。 “什么?我的天啊,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主子起来!”媚瞳一听赶忙就朝里屋跑,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万万耽误不得,竹隐可是主子的得力干将,更是王爷的师兄,他的命可是很重要,不容有失,主子爷哦你过来没有把他们这几个人当做外人,若是耽误了,主子也会自责的。 “媚瞳,怎么这么吵?”外面风秋音那么用力的拍门,大声嚷嚷,刚刚睡下的火蝶被吵醒了,但是她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只见媚瞳小跑着冲到她的床边,她也没有心情在睡了,心情很不好。 “主子快起来吧,竹隐回来了,风秋音跑来找主子,说竹隐满身是伤,中了毒,还有蛊毒,主子快去看看吧,不知道竹隐还有没有救。”媚瞳边说边拿下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裳,赶忙帮起床穿鞋子的主子穿衣裳,那只主子披上衣裳拖着鞋子就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还是不是个孕妇,真是让人头疼。 “主子,您慢些,好歹也把衣裳整理好了,您慢点跑,当心您的身子!”火蝶在前面跑,媚瞳在身后追,还不时的出声提醒着让她小心些。 ------------ 第一二二章 “怎么伤成这样?”火蝶一到竹隐的床边就见到竹隐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肋骨处那两处刀伤已经露出了白骨,原本俊朗的脸此时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背上腿上满是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伤痕,这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才能够支撑他撑到现在才倒下,火蝶深深的震撼了,那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今生她又找到了以命相托的兄弟手足,她还不放心什么呢? “快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快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毒?还有没有救吧!”逸尘满脸的焦急,终于是把这小辣椒给盼来了,看她这一身的穿着显然也是很匆忙,还算是有点良心,不枉他们为她出生入死一场。 “我要先试一下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毒,不过要等一会才会有结果。”火蝶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茶杯,用银针刺破了竹隐的手指进出了几滴血收在茶杯之中,然后在竹隐的手腕处探了下脉,还好这几种剧毒相互克制着,否则以竹隐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他身体里面的蛊毒是个大麻烦,竹隐显然是被这东西折磨的不轻。 “楚皖,帮他包扎伤口,你刚刚给他吃的药再给他吃一颗,他的身体状况你只给他吃一颗根本就没用,你小子越来越小家子气了。”火蝶起身拿起那个装了竹隐的血的茶杯,吩咐着刚刚还骄横无理,现在却犹如小猫般温顺的楚皖,这小子学了点皮毛就傲不可攀了,看来是太年轻了,得多历练历练才行,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否则日后若是遇到比自己本领高强之人,他必定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的。 “主子,那个药那么珍贵我怎么敢乱用?”楚皖不服气的大声反驳,那个药的药性他是知道的,他自从得了这要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用,却没成想主子竟然这样说他,他真的是太冤了。 “少说那么多废话,照顾好他,他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这一宿你要让他的烧退下来,否则我要了你的脑袋。”火蝶的话说的很重,只不过这个楚皖就是小孩子心性,做事毛手毛脚的,竹隐伤的这么重,她就怕这个家伙不看形势的瞎搞,到时候竹隐的命可能就没有了。 “主子,属下知道了。”楚皖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主子的吩咐他可不敢违逆,尤其是这个人对主子如此重要,他也不敢再胡闹了,若是真的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就算是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能补救了。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火蝶拿着那装着血的茶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又命媚瞳拿来了七八个茶杯,然后在那个装着血的茶杯里倒上了水搅拌均匀,然后分别倒在里其它的空着的茶杯之中。 “实验。”火蝶回答的简单明了,打开了袭月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那个精致的小木箱,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的往装着血水的茶杯之中调配着。 媚瞳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实验,可是看主子如此认真的神情,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这个时候谁都帮不上忙,只能静静的等着。 火蝶一连在前三个茶杯之中放了几种剧毒,几杯血水中冒起了气泡,一会儿之后,气泡消失了,血水变得乌黑,火蝶皱起了眉,微微叹了口气。 “这毒还真是厉害,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呢?”火蝶轻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够把毒用到如此境地,看来古人的智慧也要令她这个现代人刮目相看了。 “主子,这毒难道解不了吗?”媚瞳没想到对毒药一向是颇有研究的主子竟然也为了难,难道这毒就连主子都没有办法可解了吗? “小辣椒你说什么?这毒难道连你都解不了吗?难道竹隐就没有救了吗?”一直担心竹隐伤势的逸尘陪同齐天睿来找小辣椒,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心急,失声大喊了起来,想他们师兄弟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读书,一起下山,出生入死,相濡以沫,他们虽然早料到也许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劫来的这么快,这么凄惨而已。 “这毒我能解,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火蝶皱了皱眉,这逸尘的嗓门可真是够大的,震的她脑袋嗡嗡直响。 “你能解个屁!你真是个废物,亏你还是个用毒的高手呢,连个毒都解不了!你真是个废物!废物!”逸尘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面红耳赤的大声咆哮,气死他了,真是窝火,“你能解,你能解,能解?”逸尘念叨着,突然间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忙碌的火蝶,她刚刚说的是能解,那是不是代表着竹隐有救了? “竹隐有救了?你真的能解竹隐的毒?”逸尘不确定的再三确认着,从小到大,竹隐与睿儿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般,在没有谁的生命能比得过他们在他心中的分量,若是能救他们,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 “你若不想他早死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巴,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聒噪的乌鸦,很吵很烦人,闭上你的嘴站在那里不许动,老娘我在试药,不要打扰我,听清楚了没有!”火蝶连头都没抬,沉着声数落着逸尘,他以为她是什么?难道她就不担心竹隐吗?搞得她就像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似的,她有那么不靠谱吗? “师兄你就不要吵了,蝶儿不是说能解二师兄的毒嘛,你就安静下,让蝶儿专心研究二师兄所中的毒。”齐天睿听了火蝶的话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他也平复下心来安抚着逸尘,大师兄太着急二师兄的伤势,这也在所难免,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什么叫手足情深,就是他们这种兄弟情谊。 “好,我不说话,我就乖乖站在这里不出声总行了吧?”逸尘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真的乖乖的站在了一边耷拉着脑袋玩着自己腰带上的玉坠子,不时的抬起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只不过现在的小师弟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言语,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垂下头玩着自己的玉坠子,这玉坠子都快被他用眼珠子盯出窟窿来了,可是小蝴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火蝶低着头,一瓶一瓶的试验着,可惜没有一瓶是能够解的了这毒的,可能由于太累了,手有些发麻,手一抖,手上瓷瓶中的毒药倒进了其中一个已经导入过毒药的茶杯之中,之间那茶杯之中的黑色液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白色,见见的变成透明状,火蝶拿过那个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原来这毒也不是很难解,就是浪费些时间。 火蝶拿过她刚刚倒进那几个杯子之中的毒药,然后又拿出最后倒进去的那瓶,又一个有一个的实验起来,最后终于确定了是哪两瓶毒药搀和在一起才起到了解毒的效用。 火蝶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晃着酸疼不已的脖子,可是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 齐天睿一见火蝶站了起来,赶忙走过去轻轻的扶住了她正在摇晃着的身子,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了伤到了自己,见到她脸上洋溢起来的笑容他便已经知道蝶儿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逸尘见到火蝶站了起来,本想上前去询问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没有,可是又不敢贸然上前,刚刚小辣椒就嫌他聒噪吵闹,所以即便是他担心竹隐的伤势,更想知道她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没有,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乖乖的站在那里,犹如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竹隐的毒能解了,我得休息一下,我这腰都要折了似的,挺着个肚子活动真不方便。”火蝶索性靠在齐天睿的身上,眼睛眨巴眨巴就要合上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你先别睡啊,解了毒再睡不迟啊!”逸尘一听能解毒赶忙催促着就快要睡着的火蝶,这女人,就不知道他在这担心上火呢吗? “解药我是找到了,可是要用的剂量还不是很清楚,我要休息一下在调配剂量,不然可是能害死竹隐的,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能着急的吗?”火蝶被逸尘的一嗓子惊醒,火气也上来了,他就不能体谅一下她吗?她可是一个孕妇,她就不担心竹隐的生死吗?现在竹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若是她没有掌控好药物的剂量很可能一下子就要了竹隐的命的,逸尘这家伙就会瞎操心。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竹隐不成吗?”逸尘一见火蝶就要发火赶忙转移了话题,也许是他太心急了,没考虑那么多,但总算是她能够解得了竹隐的毒,也算是令人安慰的事了。 火蝶靠在齐天睿的身上慢慢的睡着了,齐天睿轻柔的抱起了她把她放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紧紧的裹住了她,然后他自己踢掉了靴子钻进了被窝,让蝶儿枕着自己的胳膊熊抱着他沉沉睡去。 “主子怎么说?”逸尘一进到竹隐的房间楚皖劈头盖脸就问了起来,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主子究竟用什么方法来解这根本就是无药可解的剧毒,看他满身的伤,不由得摇头,他到底死经历了什么?看身上这些刀伤,很明显不是一个人所为。 “解毒的方法找到了,可是药的剂量还没有调配好,要等小辣椒把剂量调配好了才能给竹隐解毒,这一晚上她累坏了,在休息,过一会儿她就来给竹隐解毒。”逸尘拿起水盆里的棉布,拧干了水,坐在竹隐的床边,轻轻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不用那么心疼,只是出了点汗,烧已经退了。”楚皖双臂抱胸,靠在床边的柱子上,一条腿绷直,另一条腿微曲,脚尖点地,说起话来就差摇头晃脑了,看着逸尘悉心照顾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竹隐,这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大男人悉心照顾还真是让人想不想歪都难,看着他那心疼的眼神,这不得不让人往歪了想,幸亏这个逸尘是有老婆的人,感情还不错,不然他真的会信以为真的以为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逸尘懒得理他,这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来劲,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就没辙了,这种人是最容易让人看透的,也是最容易掌控的,若是遇到了能够降得住他的人,那么他必定会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主子的人。 “主子究竟用什么办法解的毒,你就透露透露吧。”楚皖见逸尘不吱声,他也没辙了,只能好言相求,那嘴脸几乎是讨好般。 “以毒攻毒。”逸尘也不藏着不瞒着,回答的也干脆。 “以毒攻毒?”楚皖想不出到底什么毒药是与这种毒药是相生相克的,看来还是自己学识浅薄啊,本来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了得了,可是遇到这种霸道的毒药自己还是束手无策,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啊,还得继续努力学习。 “能不能透露一下,主子是用什么毒来克制他身上的毒啊?”楚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竹隐中的是什么毒,而主子又是用什么毒来克制他身上的毒药的,他也没什么用意,只不过就是他心里的那股子好奇心在作怪。 “这我那里知道?她就是一个毒蝎子,浑身是毒,她那里的毒药都没有名字,凡是中了她的毒药的人,就是来偷解药都无从下手,因为她那里只有毒药没有解药。”逸尘放下手里的棉布,为竹隐掖了掖被子,眼里满是心疼。 楚皖都听傻了,从来没想过自家的主子竟然是个用毒高手,更没想到的是她虽然制毒麦克是从来不制解药,这要是身边的人中了毒可怎么办?人都说制毒的人容易被毒药反噬,她就不怕吗?是该说她胆色过人,还是该说她太过于自信? “怎么了?傻了?”逸尘等了半天没听到楚皖这家伙的高谈阔论,一抬头就看见他戳在床边的柱子那里犯傻,看样子也是被刺激的不轻,什么是天才什么是蠢材,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才傻了呢!”楚皖被逸尘这一声喊吓得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摔到地上去,这家伙也太没眼力见了,没见他正在思考问题吗? “呦呦呦,脸红了,看看,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脸红了,怎么着?不装了?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知道什么是天才什么是蠢材了?”逸尘可是逮着机会了,非要好好损损这个张狂的家伙不可,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你什么意思?”楚皖连脖子都红了,一只手指着逸尘气的直瞪眼,这家伙什么意思?说他是蠢材吗? “字面上的意思,真是够蠢,这人呐,聪明是天生的,蠢也是天生的,只不过呢,蠢是无药可医的。”逸尘摇了摇头,说的煞有介事。 “你……哼!”楚皖气的真想给逸尘一拳,可是自己几斤几两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谁叫他不会功夫呢,这家伙的功夫了得,要是动手的话,他只有吃亏的份,最后只能气的自己干哼哼。 “算了,只不过就是说几句而已,你这个家伙,不要老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翘尾巴,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就你那个主子,不是谁都能跟的,你小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好好珍惜吧。”逸尘突然间开口说了这些话,一只手拿着棉布时不时的为床上正昏迷的竹隐擦擦汗,这些话是发自他的内心,这小子的确是蛮有福气的。 “还算你说了句人话。”被气的不轻的楚皖这一晚上总算是从逸尘的嘴巴里面听到了一句还算是顺耳的话,心情也算是稍稍好了些,这家伙,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听说平日里他没少受主子的气,这样的人要是有人会给他好脸色那可真的就奇了怪了,真是活该,怎么不叫主子收拾死他,下回主子在收拾他,他楚皖一定会拍手叫好的。 “竹隐的烧退了吗?”正当两人无话的时候,火蝶从外面走了进来,人没到声音却先到了,这也是火蝶头一次这么大声的说话。 “已经退了,现在只不过就是有点发汗,已经没大碍了。”楚皖赶忙接过话来,主子的吩咐可是耽误不得的。 “把这个给他灌进去。”火蝶把手里的白瓷瓶交到楚皖的手上吩咐着,然后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满脸的倦容。 楚皖接过白瓷瓶,赶忙走到床边,逸尘也过去帮忙,楚皖掰开了竹隐的嘴把瓶子里的灰色液体灌进了竹隐的嘴里,轻抬竹隐的下颚,直到看到他的喉咙轻微的动了一下之后确定他把嘴里的药给咽下去之后才把他的头扳正放平,只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把那个白瓷瓶悄悄的揣进了怀里,打算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 “你们两个好好的看着他,估计再有两三个时辰他就会醒过来的,那时候我在过来看他,我先走了。”楚皖的那点小动作完全没有逃过火蝶的眼睛,只不过她也懒得计较那些,这小子拣着好东西就不爱撒手,现在既然见着了这难解之毒的解药,有岂能放过呢?绝对会拿回去抓破脑袋都想要研制出来的,只可惜,即便他在聪明也不会弄明白里面究竟放了什么的,这可是她火蝶的独门秘方,不传之密。 ------------ 第一二三章 “蝶儿,二师兄没事了吧?”齐天睿看着竹隐服下了蝶儿配制的解药,蝶儿也说过他会醒过来,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伤的太严重,更是因为竹隐身上所中的蛊毒,蝶儿一直没有提起过,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解,这才是最重要的。 “毒是解了,可是他所中的蛊毒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东西我以前曾经听说过,可是却并没有接触过,所以并没有解蛊的办法,现在只期盼着竹隐醒过来知道那个下蛊之人是谁在想办法了。”火蝶也很担心,以前在电视电影看过那所谓的蛊毒的厉害,真不知道竹隐究竟是怎样克制蛊毒的侵蚀的,也不知道那下蛊之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难道连蝶儿也没有办法吗?”齐天睿心里很是难过,难道竹隐师兄就真的没有救了吗? “睿儿,不用担心,等明天竹隐醒过来也许就会有办法了,我也担心竹隐,若是我能解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干坐着的。”火蝶安慰着齐天睿,她看得出睿儿极力掩藏起来的悲伤,可是还是没有逃过她的双眼。 火蝶爬上了床拉过被子就躺了下去,她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连鞋子都没有脱,脑袋一挨到枕头就沉沉睡过去了,虽然她也很担心竹隐,竹隐伤成这样,那么她让他带来的那只铁骑军也必定是出了意外,那么她也早就料想到了对方是谁,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谁,而他也没有直接要了竹隐的性命,那么就意味着他势必要逼着自己低头就范,怪不得当日他被她气得那样也没有火冒三丈,临走之时更是笑得神秘莫测,留下一句走着瞧,她火蝶到现在要是再猜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就真的该去撞墙了。 齐天睿整整是一夜没有合上眼,虽然蝶儿一直安慰着他竹隐没事,可是又怎能不叫他担心呢?他至今还没有醒过来,蝶儿所做的事他几乎是从不过问,只要她高兴就好,这次竹隐被她派出去所做的事他是知道的,能够在几十万大军之中把竹隐伤成这样的人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人,最为有可能的就是尉迟睿昊,也许蝶儿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她还在极力的安慰着他,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女人真是惹人心疼,更是让他心痛。 “竹隐还没醒啊?”一大早风秋音就跑来看竹隐,手上拎着个大食盒,这可是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买回来的早饭,还有小厨房特地为竹隐这小子熬的人参鸡汤,这小子可真是有口福喽,不过这小子的命还真是大啊,就这么被小辣椒给捡回来一条小命,逸尘与楚皖这两个家伙也老老实实的坐在桌边,一个在喝茶,另一个拿着白瓷瓶闻来闻去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狗。 “还没呢,你手上拎着的是什么?”逸尘一眼就见到风秋音手上拎着的大食盒,这小子一大早就送早餐来,还算是有点良心。 “早餐啊。”风秋音说的理所当然,把大食盒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一端出,还冒着热气,水晶煎包,小米粥,各式小咸菜,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动。 “那个你可不准动,那个是给竹隐准备的人参鸡汤,等他醒来之后给他喝的。”风秋音刚摆好早餐,就见到楚皖伸手去拿他放在食盒之中的那个汤盅,赶忙上去抢了过来又放了回去,这汤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呢,怎么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给糟蹋了? “切,不就是一盅汤吗?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啊?”楚皖眼见着自己手上的汤被抢走了,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酸溜溜的说了一句,那样子像极了没得到糖的小孩子一般。 “水……水……” “赶紧的吃早饭吧,你们知道吗?那个庞坤知道皇帝失踪了竟然没有声张,竟然派人偷偷的寻找,就这两天,京城内外差不多已经被搜了个遍。”风秋音一手拿筷子夹了个水晶煎包吃着,另一只手端着鸡蛋饼盘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边吃边说这两天炎凉皇城的新闻。 “小辣椒藏起来的人即便是大罗神仙都难找到,那个庞坤是断然找不到的,只不过真是可怜了那个娃子,小小年纪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现如今就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都说真命天子,我看即便是坐上了那个宝座,也要看有没有那么命能保自己一世平安啊。”逸尘也坐下来吃着,一宿没合眼,他的确是饿了,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把楚皖给视作隐形人了。 “那是,也不看看小辣椒是谁啊?你还记得那个葛淑珍吗?就是被谭四海那家伙手底下的人找到了又怎样?最后不还是被小辣椒给活活烧死了吗?这个皇帝又怎样?他的下场也不会比葛淑珍好到哪里去的。”风秋音又想起了葛淑珍,这个女人真是不长眼,得罪谁不好?不但得罪了小辣椒,更是觊觎小辣椒的男人,真是自寻死路,天要亡她谁都拦不住。 “水……水……给我水……” “你说什么?”楚皖被风秋音与逸尘两个人给隔绝在外,也就是这样他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躺在床上的竹隐身上,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听到床上的人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很轻,却也能够让他听得到。 “水……”床上的竹隐眼皮子一直在动,却终是没有睁开眼,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细弱,可是那个字却可以让在屋子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快快,给。”逸尘与风秋音两人一听到楚皖趴在竹隐的身上,耳朵贴近竹隐的嘴边,出声询问着竹隐那微弱的说话声,两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吃食,一听到竹隐要水,风秋音赶忙倒了杯茶,逸尘端着茶杯就朝床边跑了过去,把手里的茶交到楚皖的手上,这喂水的活还是楚皖干着比较顺手。 竹隐喝了一杯茶之后慢慢的醒了过来,那挣扎着想要睁开的眼睛终于是睁开了,呼吸有些急促,双眼定定的看着床幔,最后才看向床边站着的几人。 “快点去告诉睿儿还有小辣椒,快点。”终于反应过来的逸尘轻轻的推了一把身边的风秋音,这小子的腿最快了,也难怪小辣椒最喜欢用他来跑腿了。 “竹隐,你醒了?”逸尘见竹隐那有些呆滞的眼神心里直发毛,他这是怎么了?那样子就犹如傻了一般,竹隐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千万不要是这样,“快点给他看看,这是怎么啦?”逸尘一着急,伸手就把楚皖给抓了过来按在床边让他给竹隐号脉。 “他太虚弱了,这刚一醒过来,脑子还比较混乱,过一会就好了。”楚皖被逸尘抓了个趔趄,这家伙的手劲还真是大,估计他的胳膊都被他给抓青了,不过这次他就大人大量的不与他计较了,床上躺着的这个确实是条汉子,他打从心里的佩服。 “师兄,我没事。”眼神呆滞的竹隐终于恢复如常,现在的他虚弱的很,说出这几个字都让他费了好大的气力,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说几个字都要喘个不停,这个身体就好好想不是他的一样,想要动一下浑身就酸疼不已。 “对了,快把这个喝了,这可是风秋音一大早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家伙心还挺细的,你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吃不了什么,也就只能喝汤了,好在你小子平日里就爱喝汤。”逸尘拿着汤盅,拿着汤匙舀着汤盅里的汤一边吹着气,直到汤不在烫嘴了才喂到竹隐的嘴里。 “师兄,我自己来。”竹隐觉得别扭极了,他还从来没被人喂过呢,尤其是男人,这感觉很不好。 “少来,你有力气吗?”逸尘瞪了竹隐一眼,这小子就爱逞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强撑着,自家师兄弟,有什么害羞的?什么时候起这小子变得脑子这么复杂了? “没有,只不过就是觉得不舒服,你这个样子就感觉像是女人在坐月子似的,你说我能舒坦吗?”竹隐喝了几口汤,慢慢的恢复了些力气,尤其是又是在自家兄弟面前,什么话也都能说出口了。 “呃……咳咳……”楚皖正拿着包子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听到竹隐这句话嘴里的包子一下子就卡在喉咙里,噎到了,他只能红着脸猛咳着,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就这样相处的吗? “看吧,你还是少说话,你的这句话差点害别人噎死。”逸尘一口接一口的喂着竹隐喝着鸡汤。 “你们倒是挺热闹啊。”火蝶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番情景,楚皖因为吃东西而被竹隐的一句话害的噎到猛咳着,逸尘竟然在喂竹隐喝汤,这可是难得一见,逸尘这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真是看不出,只怕是他媳妇都没有被他这么伺候过,竹隐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她以前还曾经半真半假的拿他们俩开过玩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让人浮想联翩啊,真像是恩爱的小情侣。 “主子。”楚皖终于把卡在喉咙里面的包子给吞了下去,一见到主子走了进来,赶忙站起身子恭谨的打着招呼,主子是最让他敬佩的人。 “竹隐,你小子可算是醒了,真不知道你还这么能睡,可绝对不能有下此啦。”火蝶的话说的是没心没肺,可是话里的深意是所有人一听就听得出来的,她是在担心他,更是在嘱咐他,以后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有这么一次就够了,再有一次,你干我还不干呢。”竹隐恢复了些体力,又恢复了以往那个嘻嘻哈哈的样子,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想想那段日子,真不是人受的。 “还行,还知道开玩笑,没有被打垮意志力,是条汉子。”火蝶也不吝于她的夸赞,她并没有立即就追问他是被谁害成这样的,虽然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但是她不忍心去问,毕竟这个大麻烦是她火蝶惹来的,也可以说竹隐的今天都是被她害的。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把竹隐给我交出来!”火蝶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一个女子在院子里高声叫喊着,这一大早上是谁啊?她带来的女子可没几个,这声音她可是根本就没有印象,而且还口口声声的要竹隐,这人是谁啊?火蝶还有其他几人都看向了床上的竹隐,却只见竹隐那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更加的惨白了,竹隐与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竹隐,她是谁?”逸尘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也不清楚竹隐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就变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也许竹隐这满身的伤与毒都是出自这女人之手。 “把竹隐给我交出来!”尉迟洛依一身绿衣,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上面罩着一层白纱,遮住了她的面容,只不过那娇小匀称的身材,那软糯柔和的小声音叫喝着,那高傲目空一切的架势就犹如一只昂着头翘着尾巴的孔雀一般。 “你是谁?”火蝶扶着腰挺着肚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风秋音还有媚瞳两人,齐天睿虽说没有跟着她出来,可是他却站在了门边,院子里的一切都尽收他眼底。 “少罗嗦,赶紧把竹隐给我交出来,不然姑奶奶把你这个破园子给一把火烧了!”尉迟洛依站在院子里叫嚣着,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带走竹隐,这家伙竟然敢逃跑,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你不说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把竹隐交给你?你是谁?和竹隐是什么关系?”火蝶倒是不介意这小姑娘的无理取闹,可是她和竹隐是什么关系?她倒是来了兴致,竹隐这小子也确实该成个家有个女人管管了。 “少废话,竹隐是姑奶奶的人,快点把他交出来!”尉迟洛依完全没有把对面的大肚婆放在眼里,不就是脸蛋漂亮点吗?这有什么?等她抓到了竹隐那家伙,她就亲手毁了这个女人的脸,看她还怎么得瑟。 “呦,竹隐什么时候成了姑娘的人了?你可有什么证据?” “竹隐,赶快出来!不要让姑奶奶动手,否则有你好看的!你是不是还想尝尝那子母蛊的滋味!”尉迟洛依根本就不搭理站在面前的大肚子女人,她是谁?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看上的男人又岂能让他跑了,她就是弄死他也不能让他逃离自己的手掌心! 火蝶一听这女孩子的话顿时变了脸色,她刚刚说什么?子母蛊?竹隐身上的蛊竟然是这个小女孩下的?那么竹隐身上的伤还有毒也是出自她之手吗?难怪竹隐刚刚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看来她真的小看了这个女孩子。 “你这个该死的大肚婆听到了没有?赶紧把竹隐给姑奶奶交出来,否则我就剖开你的肚子,毁了你这张狐媚子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尉迟洛依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马鞭指着火蝶的鼻子,这么一个大肚婆竟然胆敢阻拦她的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这竹隐还真能跑,若不是他身上的毒药,她还真是找不到他。 “你怎么知道竹隐在这里的?”火蝶不为所动,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她怎么这么快找到竹隐的? “这还不容易,就靠它。”尉迟洛依手上拿着一条小青蛇,那条小青蛇就盘在她的手臂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青绿色的丝带,没人会想到那是一条可以瞬间叫人毙命的毒蛇。 “它?它怎么找得到的?”风秋音简直不敢相信,就凭着一条蛇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竹隐所中的毒和这条小青蛇平日里的吃食,这条小青蛇对这种毒药的味道是很敏感的,它会尾随着这种气味一直追,直到找到目标,不管对方是什么,它都会冲上去将对方活活咬死,这可是我的宝贝呢。”尉迟洛依拿着小青蛇献宝,很是得意。 “你怎么这么狠?”风秋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和小辣椒一样狠毒的女人,这女人要是狠起来还真是可怕啊。 “少罗嗦,把竹隐交出来姑奶奶可以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姑奶奶我就踏平这里,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喂蛇!” “你为什么非要竹隐不可?”火蝶对尉迟洛依的威胁置若罔闻,这女子现在还不能死,竹隐身上的蛊毒还要靠她来解,无论用什么方法,她火蝶一定会让她乖乖就范的。 “姑奶奶看上的男人就得陪在姑奶奶的身边,竟然敢跑,姑奶奶抓到他决不轻饶!”尉迟洛依瞪着对面的大肚婆,这大肚婆还真是啰嗦,现在她是给竹隐面子,他要是自己主动走出来她倒是可以饶了这里所有人,若是他不肯出来,有小青蛇带路,她也一定抓得到他,到时候就不要怪她大开杀戒,她才不管这些人是谁呢! ------------ 第一二四章 “你看上竹隐了?”这句话倒是让火蝶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直接的女人,论嚣张真的也是无人能及了,“不知道竹隐有没有看上你呢?”火蝶突然间想起刚刚竹隐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那副模样,那绝对不是兴奋欢喜的样子,分明就是惧怕,竹隐应该不喜欢她才对,所以她一定要搞清楚,若是她只是因为喜欢竹隐才不得不对竹隐下蛊她倒是可以考虑原谅她,若是不然,她一定会让她付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代价。 “姑奶奶我看上他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还敢挑三拣四的?简直就是找死!”尉迟洛依撇了撇嘴,根本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子一般。 “那你可以走了,竹隐他不喜欢你。”火蝶轻轻摇了摇头,她虽然想要拿到解蛊的办法,只不过看着女子的样子,竹隐若是不跟她,她是绝对不会帮竹隐解蛊的,更有可能火上浇油,让他的蛊提前发作,这可是会要命的,万万不可草率行事。 “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我看上他那就是我的事,总之一句话,我看上了他他就是我的所有物,大肚婆赶紧把他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戳破你的肚皮!”尉迟洛依的眼睛盯着火蝶的肚子看,把玩着手上的小青蛇,手腕上缀着几枚八角铁花,看上去很是突兀,阳光照射在八角铁花上闪着幽蓝色的青光,那上面显然是啐了剧毒。 “真是够辣啊,小辣椒,不知道你们俩谁更胜一筹呢?”风秋音懒散的斜靠在门板上,漫不经心的说着风凉话,不过若是她们两个真的交起手来不知道谁更厉害呢?他倒是非常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想知道?”火蝶倪了一眼风秋音,十足十的警告,这小子真是不知道轻重,这个时候竟然想玩隔岸观火,她岂能让他如愿以偿呢? “呵呵,算了,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了,你们聊,继续,呵呵,继续。”风秋音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缩了缩脖子,笑嘻嘻的打哈哈,这两个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主,若是真的激怒了她们,她们两个联手把他给灭了,不用两个联手,一个就足够灭了他的了,还是保险为上,这个紧要关头还是少惹事的好。 “你这个家伙叫什么?”尉迟洛依听到男人声这才扭头看向火蝶身后的男子,又一个美男子映入她的眼睛,这趟没有白出来,没想到谷外竟然有这么多的美男子,她这次可真是大丰收,她一定要把她看中的人统统都带回去不可。 “你,说话,叫什么?”尉迟洛依没有得到回答不禁有些恼火,这男人竟敢无视她,出谷这么长时间以来所遇到的男子多数对她都是爱理不睬的,她自小可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顿时满脸的怒容,拿着小青蛇的手指着正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的风秋音。 “你在和我说话?”风秋音一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的女人伸着胳膊,用手里拿着的青蛇脑袋指着自己,不禁觉得自己有些郁闷,这火怎么烧到他身上来了?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但是人家却明明白白的指着自己,他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尉迟洛依收回了手臂,这样让她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风秋音来了脾气,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被那个女人如此对待过呢?这让他很没面子。 “这叫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盯着菜板上的,惦记篮子里的,想要霸占菜园子里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次换成火蝶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看这女子的样子这是对美男子感兴趣,只要是美男她都不会放过,这可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啊。 “小辣椒,什么意思?”风秋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给问了出来,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弄出后面一大堆,他可真的是不懂了。 “没什么意思,人家抛弃竹隐了,现在看上你了,不如你就牺牲一下,去把她给喂饱了吧,如何啊?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死猪肉,你小子就将就将就受用一下吧。”火蝶说的话可谓是直白的很,听了让人不觉得想发笑,更是令人侧目,她可是什么都敢说,也没个忌讳的。 “小辣椒,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就她?那干瘪瘪的身材我可看不上,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风秋音浑身一个激灵,这女的看上了他?他拿眼睛瞄了瞄那个戴着斗笠遮着脸的女子,那干瘪瘪的身板,矮小的个子,瘦了吧唧的,抱起来都硌得慌,他才看不上呢,哪怕是她长得貌若天仙他也不要,他也是有格调的,挑女人还是要自己选,让她们像挑种猪一样的来挑选自己,他可不干。 “你们说什么?就你?姑奶奶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你们竟然敢这么贬低我,还把我说成那个样子,你们不想活了?”这下可把尉迟洛依给气坏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说她身材干瘪瘪的,她没有嫌弃他就不错了,他竟然敢嫌弃起她来了,她岂能容他留在世上?看她怎么折磨的他跪地求饶,痛哭认错。 “我怎么贬低你了?你自己照照镜子好好看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干瘪瘪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就算是你长得貌若天仙一般我都不会要你,我怕硌着我自己。”风秋音说出的话可是毫不留情,这种女人他才看不上眼呢,就她现在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就觉得恶心气闷。 “噗~哈哈~”楚皖在屋子里听到风秋音这一番话之后一个没忍住给笑了出来,他没想到这家伙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说出口的话更是毫无顾忌,尤其是在主子的面前,也是这副模样,虽然平日里还是恭谨的他顺眼些,现在看起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的,还算是有点自己的品味。 “里面的是谁?给我滚出来!”尉迟洛依气的一手抓下斗笠上的白色轻纱,竟然有人胆敢躲起来嘲笑她,这次她算是长了见识了,她非扒了这家伙的皮不可! “火气不要那么大,你这个样子是没有男人喜欢你的。”楚皖一直守在竹隐的身边,刚刚主子看到竹隐这个样子就已经吩咐他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究竟受到过什么样的刺激与折磨,才变得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听到外面的女子冲着自己发火他又不得不出声了,这也是为了她好,可是风秋音的话也着实伤人,他这话可是比刀子还利,一句话就能见血。 “你给我滚出来!”尉迟洛依的火气更大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是不把她当回事,她今天非要把这些家伙都抓回去好好的蹂躏不可! “竹隐,滚出来,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我现在就让你乖乖的滚出来,让你尝尝蛊毒发作那种痛不欲生的苦楚,看我回去怎么折磨你!”尉迟洛依把手上的小青蛇交到身后随从的手里,手上的八角铁花叮当作响,似乎是在召唤着谁一般,铁花撞击声越来越快,尉迟洛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小辣椒,她在干嘛?她那个样子真是邪门啊。”风秋音听着这声音觉得不对劲,她刚刚还气的要大开杀戒呢,现在怎么笑容满面呢? “是有点儿,我们就看看她想搞什么?反正现在也没事情可做,那就姑且看一会儿戏好了。”火蝶转了身超屋子里走去,站了这么长时间她真的是挺不住了,太累了,还是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好了,看她的架势今天是非要在这里闹出点什么事才肯罢休了。 “啊~”竹隐汗如雨下,突然间头疼欲裂,身上的血管就像是快要爆开了一样,呼吸越来越急促,往日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在脑海里旋转着,他再也不要过那种痛苦不堪的日子,他必须趁着自己还有意识之前了结了自己,否则他一会就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他一定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他宁可痛痛快快的死也不要窝窝囊囊的活着,想到这里他强撑着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楚皖听到声音一回身就见到竹隐滚到了地上,此时的他满头大汗一脸的痛苦状,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竹隐没有吱声,借着楚皖扶着他的劲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他摸到了楚皖腰间别着的匕首,快速的拔了出来,冲着自己的喉咙就割了下去,下手快准狠。 “我的天啊,你这是要干什么?!”楚皖感觉到自己腰间的匕首被拔出之后惊愕的看向了竹隐,没想到他竟然是要寻死,情急之下他徒手抓住了锋利的匕首,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滴在两人的衣裳上,地上。 “让我死,你快杀了我,我的蛊毒发作了,外面那个女人在控蛊,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趁我还有意志之前你快杀了我,我不想过一会失去意志之后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快杀了我,求你了。”竹隐苦苦的哀求着,他宁可死也不要做一个失去知觉意识任人宰割的木偶,他有他的尊严,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任何人都不能! “你怎么这么糊涂,主子为了救你可是费了不少的劲,你怎么能说不要命就不要了?你赶紧给我躺回去!”楚皖从竹隐的手上抢下了那把匕首,此时的他也顾不得手上的伤重不重了,一下就把竹隐扔到了床上,急急忙忙的朝门口跑去,却偏巧与正回过身来的齐天睿撞在了一起。 “让我死!”竹隐顾不得摔得头晕眼花,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竹隐,你不要在这样,你这是怎么了?”齐天睿冲到床边一把就按住了竹隐,此时的竹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儒雅的模样,看着消瘦的不成人形的竹隐,那憔悴的容颜,饶是在硬气的汉子此时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睿儿,快杀了我吧,师兄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你就成全我吧,求求你。”竹隐已经开始浑身抽搐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主人,你快看看竹隐吧,他要自杀,他现在很痛苦,是蛊毒发作了,应该是外面那个女人在搞鬼。”楚皖拿着一块白布擦着手上的血迹,手上的伤痕深可见骨,刚刚他太着急了,现在才感觉出来手上的伤钻心的疼,早知道这么疼,他说什么都不会用手去抓匕首的。 “竹隐,你蛊毒发作了?”火蝶走到床边看着被齐天睿按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竹隐。 “外面那个女人现在正在控蛊,我身上的子蛊开始闹腾了,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快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快点解除我的痛苦吧!”竹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喊着,哀求着,没想到自己临终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狼狈。 “睿儿,打晕他!”火蝶看着竹隐痛苦的摸样,她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可是她竟然解不了这该死的蛊毒,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狠下心来把他打晕,让他毫无知觉,想必身体里面的那个虫子再怎么闹腾也不能把一个毫无知觉的竹隐怎么样吧。 “蝶儿,你……”齐天睿疑惑的看向火蝶,蝶儿说要打晕竹隐,不过这个办法究竟有没有用?他心里很是不安。 “别啰嗦了,快点打晕他!”火蝶说的斩钉截铁,她火蝶从来不赌博,这次她就是要和老天赌一次! 齐天睿扭过头,硬生生的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来,一抬手朝着他脖颈出劈了下去,竹隐真的被他打晕了,不在闹腾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这让齐天睿松了口气。 “楚皖,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让他几个时辰都醒不过来?”火蝶一见竹隐晕了过去,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知道她成功了,这个办法有用,只不过以竹隐的身体素质来看,这么一下是不会让他晕的太久的,若是一会他醒过来外面那个女人没走的话,他还是会痛苦寻死的,所以她现在要找一个能够让他昏睡更长时间的办法才行。 “主子,您刚刚实在是不必打晕他的,你可以让他直接点他的昏睡穴就好了。”楚皖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呢?他这么直接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我真是笨!怎么忘记了你们古代还有点穴这一说了!”楚皖的话让火蝶恍然大悟,直骂自己笨,她这一着急竟然给这茬给忘了。 “楚皖,竹隐现在就交给你了,你给我看好他。”火蝶看到竹隐现在安静的躺在床上,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睿儿,我们去外面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想要闹腾到什么时候?”火蝶很想杀了她,可是现在却又不能杀,要怎么才能够让她把竹隐身上的蛊毒给解了呢?这才是最棘手的,若是强迫她,就怕适得其反,她索性来个同归于尽,赔上了竹隐的性命,那就真的不值得了,她要的是活着的竹隐,一个能够天南海北四处奔走的竹隐。 “竹隐,快出来,不要在顽固了,你以为你能忍得了多久吗?现在出来我还会放过你,若是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不听我话的下场!”尉迟洛依在院子里叫嚣着,那样子很是得意。 火蝶此时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只不过脸上的那两个酒窝很诱人,可是那也掩盖不了她恶毒的本性。 “不要再叫了,竹隐是在这里,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任你怎么叫喊他都不会醒过来,更是不会跟你走的。”火蝶注意到一点,她的手一直在抖,手腕处缀着的几枚八角铁花叮当作响,看样子她就是用这个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在控制着子蛊,那么母蛊应该就在她的身体里,这女人够狠的,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养虫子,想到身体里面有一只大虫子每天爬来爬去,想着就恶心。 尉迟洛依的手腕停了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看,怎么这个大肚婆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英俊?可真是眼馋死她了,她一定要把这几个美男子都夺过来,自己好好的受用,想着就要流哈喇子。 “想要我放过竹隐可以,把这个男人送给我!”尉迟洛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她可以放弃竹隐,但是现在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比较有味道,只不过他关切的看着这个大肚婆让她很不舒服,她要杀了这个大肚婆,想到这里她朝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接受到命令之后,手上的小青蛇如同闪电般朝着对面的火蝶射了过去。 ------------ 第一二五章 “小心!”齐天睿早有防备,可是这并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蛇啊,齐天睿一闪身站到了火蝶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蛇半中央处,“嘶~”那条蛇的上半身灵活的很,一扭头就朝着齐天睿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齐天睿手臂一疼,顺手就把那条小青蛇扔了出去。 “睿儿!”火蝶惊叫一声,伸手就撕开了齐天睿的衣袖,手臂上被那条蛇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还好,这毒蛇是用竹隐所中的的毒药喂养长大的,她才刚刚配制出解药来,不碍事。 “你被我的这条小青蛇咬了已经身中剧毒了,如果你乖乖的跟本姑娘走的话,本姑娘倒是可以考虑给你解药。”此时的尉迟洛依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美男子,他旁边的那个虽说也是美男,可是两人站在一起一比较,那个还是稍稍的逊色了一点,不过这两个男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她要把天下间所有的美男子都尽数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供她玩乐。 “就凭你也配!”齐天睿冷冷的开口,他并不介意自己已经身中剧毒,只要蝶儿没事就好。 “你以为就凭那么一条小蛇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你那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我,想打我男人的主意,你还是省省吧,原以为你看上了竹隐,你们两个配成一对倒是很合适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这种货色根本就配不上竹隐,你这种三流货色连乞丐都不削上你!”火蝶的话字字如刀,字字句句能把人刺的体无完肤。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点节操都没有,是个男人她就想要,但凡长相入得了眼的她就恨不得扒光了自己扑上去,连妓女都不如。 “少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大肚婆,长得一副狐媚子像,姑奶奶我现在就毁了你这张魅惑人心的脸!”尉迟洛依说话间手上多出了一把泛着青光锋利的匕首,急速的朝着火蝶的脸辞了过去,她痛恨天下间所有貌美的女子,老天爷实在是不公,给了她高贵的身份地位,却只给了她平庸的容貌,她偏不信邪,没有美丽的容貌又如何?她也能够让所有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她予取予求,让他们全部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操控着他们的生死。 “叮铛!”风秋音抓过一个丫鬟手上拿着的铜盆丢了过去,正好砸在尉迟洛依朝着小辣椒刺过去的匕首上,一盆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 “你!”尉迟洛依刚刚冲出一段距离,还没有接近大肚婆就被迎面飞来的洗脸盆给砸了个正着,一盆水尽数都泼在她的身上,从头淋到脚,现在的她就犹如一只落汤鸡一般,浑身的衣裳都被水湿透了黏在身上。 “啧啧~”风秋音直咂嘴,挑着眉摇着头,满脸的坏笑,“看吧,就这洗衣板一样的身材,看着就倒胃口,哪个男人会看上她啊?只长骨头不长肉,摸着都不舒服,这要是压在身底下还不得硌死啊,谁要是肯上她那这个男人得饥渴到什么程度了?”风秋音说出口的话可是毫无顾忌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反胃,就这个德行还想打他们这些帅哥的主意,现在他可是真真的同情起竹隐来,被这个女人看上还真是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啊。 “噗~”院子里的人几乎是都没忍住,这男人真敢说,不过他说的倒是实情,这样的干瘪四季豆,脱了衣裳就更没看头了,这要是真的抱在怀里,真的就像是抱着一捆柴枝一样,又扎又硌。 “你们真是找死!还有你!竟敢用水泼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尉迟洛依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竟然敢忤逆我?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这下子尉迟洛依火大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要骑到她的头上去了,子不过就是几个美男,没什么好心疼的,既然给脸不要脸,她就把他们全部送去见阎王好了。 “用水泼你怎么了?我还嫌没泼够呢,就你这种三流货色,不要说我了,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看上眼的,要手感没手感,要姿色没姿色,就你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男人看了都倒胃口,谁会想和你上床?那脑子简直就是有病!”风秋音说出来的话是越来越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这女人已经被他贬的一文不值了,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羞愤自杀了,看她这副嚣张的样子,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就是要气死她,最好气得她口吐鲜血才好呢。 风秋音这话但凡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嘲笑她,看她还怎么嚣张?他就是要让她没脸见任何人,羞死她。 “不准笑!”尉迟洛依简直就快要气疯了,这个男人的嘴巴还真是毒,她一定要撕烂他的嘴巴不可,还有身后的这些奴才,她回去一定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不可,让他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敢再嘲笑她,让他们永远记住嘲笑她的下场,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服从她的下场! “看看,恼羞成怒了吧?就这种程度,还妄想坐拥天下美男,真是痴人说梦。”风秋音再接再厉,他嘴巴的恶毒程度还不如小辣椒的十分之一,他也只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而已,不过这么一点皮毛却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了。 “这里交给你对付好了。”火蝶看着风秋音应付的绰绰有余,她要回去给睿儿解毒,虽说他还能够忍受的住,不过她看着心疼,还是尽快把毒解了才能够放心。 现在竹隐伤的那么重,他现在可谓是身心受创,可不能在受任何打击了,现在最紧要的事要想办法解了他身上的蛊毒,真是江郎才尽啊,想当初她要是好奇心重一点,也许还能有一点点涉猎,现在到了用的时候,却对这东西一无所知。 “好好好,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保证这里的事情我给你处理的妥妥帖帖的。”风秋音岂能看不出小辣椒那满脸担心的神色,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就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他应付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小辣椒的意思他也看得出,现在还不能弄死她,留着她的小命还有用呢,就她这么个心浮气躁的人,他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把她弄个半死。 “谁都不准走!”尉迟洛依手拿匕首指着正要离去的一对男女,这个该死的大肚婆,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凭她高贵的身份,她看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可是他们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还一个个的把她贬的那么不堪,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媚瞳,把我放在床头那个蓝色瓷瓶拿来。”这该死的竟然还黏上了,既然她想闹,那么她就陪着她闹个够,看最终谁吃亏。 “死三八,你究竟想要怎样?”火蝶一生气也忘记了这三八对方到底能不能听得懂了,直接就骂了出来,这女人说她叫尉迟洛依,再看她的为人处事还有个人的脾气秉性,她和尉迟睿昊一定有关系,这两兄妹,没一个好东西,男的想要抢人家老婆上床,女的惦记人家男人,都是一路货色,下作的东西! “三八?是什么?”风秋音没听懂是什么意思,脱口问了出来,这世上只听人家骂过王八的,这三八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说一个女人举止轻浮,做事鲁莽、疯疯癫癫、不够庄重。”火蝶解释着,没想到她一着急竟然把这两个字给骂出来了。 “哦哦哦!”风秋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样子简直能够气死人,尤其那个调调,轻浮的很,看着被他浇成落汤鸡一般的尉迟洛依满眼的不削,还说他嘴巴毒呢,看人家小辣椒,两个字就包含了这么多的意思,她才是天下第一利嘴,他们这些小角色还是赶紧靠边站的好。 “别在那边阴阳怪气的,你不是说你能解决她吗。”火蝶瞥了一眼风秋音,这小子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刚刚对三八这个词这么好奇,以后指不定要用到哪里去呢? “这事交给我就好,您就放心的在一边安胎去吧。”风秋音与火蝶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完全没把拿着匕首怒瞪他们的尉迟洛依放在眼里。 “原来你在这里啊?”正当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间传来尉迟睿昊的声音,尉迟睿昊摇着一纸白扇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干上,看上去应该是来了很长时间了。 “哥,你要帮我,他们全都欺负你妹妹我。”尉迟洛依一见到尉迟睿昊来了,她满腹的委屈可算是有人申诉了,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些人欺人太甚,甚至是把她贬的一文不值,她哪有那么差?谁说她身上没有肉的?不就是胸小了点嘛,可是这也怪不得她啊,它自己就是不长大,她也没有办法啊,她太委屈了,只不过就是喜欢美男,这有什么错? “是吗?谁敢欺负我的妹妹啊?”尉迟睿昊嘴角扯了扯,对于这个妹妹他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更是没放在心上过,她受不受委屈他更是不在意,刚刚他一直躲着没有出现,只不过是想要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做,事情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冷静的让人心惊,这样的对手,她的心思是永远没有人能够猜得透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做他的对手。 “就是他们!”尉迟洛依小手在院子里指了一圈,这里所有人都欺负她,这口恶气她一定要讨回来。 “是谁啊?”尉迟睿昊看到她的手在院子里划拉一圈,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这些人都有份,这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明知故问。 “他,他,还有她!”尉迟洛依小手一个个的指着,最后知指到火蝶的身上,也加重了语气,她就是想要借着尉迟睿昊的手除掉这个大肚婆,看他们这些人还怎么围着她转?! “就他们几个?”尉迟睿昊连看都没看其他人,他的双眼一直盯着坐在齐天睿怀中的火蝶。 “是她自己跑来找虐,在人家的地盘上叫嚣,吃了亏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跑回去告状,这天下真的是没有公理了。”火蝶眯着眼睛,可是她的嘴巴还是一样不肯饶人,就算是夏依在他的手上又如何?她是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自由的。 “是吗?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啊。”尉迟睿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又岂会不知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胳膊肘向外拐。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你不是从头看到尾的吗?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大瓣儿蒜!”火蝶真是佩服这对无良的兄妹,一个比一个无耻,男女都好色成性,老天真是不开眼,怎么不让他们两个得艾滋死了算了,省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也省的给她添麻烦。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大肚婆,你也不看看你是在和谁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尉迟洛依有了依仗,胆子也壮了起来,刚刚她被欺负的那么惨,她现在一定要好好的讨回来,她要让这个大肚婆命丧于此,她也好顺手接管她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只要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她才不会计较用什么手段呢?即便这些男人都不喜欢她,只要她得到了,在丢弃活着是杀掉也无所谓,这天下间的美男多得是,她可是要遍尝天下美男的。 ------------ 第一二六章 “我是不知死活,但是你一定是比我早死的那一个。”这样的人是最令人反感的,火蝶本就讨厌她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兄妹,你给人家好脸色,可是人家不领情,那么她也不必再去装什么老好人了,该骂的骂,该杀的杀,不用客气。 “为什么?”尉迟洛依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让你垫在我的棺材板下面给我当棺材垫子!”火蝶的话透着浓浓的杀机,她已经受够了,虽说还不到时候反击,可是现在在炎凉他们还是安全的,毕竟炎凉的皇帝失踪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尉迟睿昊这个混蛋,炎凉皇家的人是不会与他们为难的。 “好大的口气!”尉迟洛依瞪圆了双眼,这女人竟然胆敢在她哥哥的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我的口气大不大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应该清楚的很,不过用你来做棺材垫子我都嫌你脏,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婊子,不要高抬了你自己的身份。” “咚~”风秋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好半天没有爬起来,他知道小辣椒的嘴巴毒,没想到她竟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她刚刚的那两句话这换做是他都说不出口,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镇定点,不要这么没定力,就这么点胆量怎么做大事?”火蝶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风秋音,这家伙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就这么一两句话都能摔跟头,真是不成器,更是不堪大用。 “大肚婆!我的男人不准你来骂,还有,赶紧从他的腿上滚下来,姑奶奶倒还是可以饶你不死!”尉迟洛依一见对面的大肚婆骂她看上的美男,她岂能容得下她?还有她竟然坐在那个人的怀里,她早就看不过去了,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个该死的大肚婆给剁成一块一块的拿去喂狗! “你的男人?谁?”风秋音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扭着头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这里谁是这个丑八怪的男人?这男人可真是没长眼睛,他可要瞪大了眼珠子好好看看这个人是谁? “你,还有这里所有的美男,都是我的男人,都是属于我的。”尉迟洛依立马翘起了她花孔雀一般的尾巴,她可是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配他们这些货色简直是高抬了他们,他们一个个的都应该对她服服帖帖的,把她当做女王一般的供着才是,岂能容他们一个个的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他们,尝过他们的滋味之后再择优录取,没有持久力,不讨喜的都处理掉也不要便宜了别人,这才是她尉迟洛依的作风。 “我?”风秋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问着。 “你们都是,乖乖的跟姑奶奶回家,给姑奶奶暖床,若是你能把姑奶奶伺候高兴了,姑奶奶我可以大发善心的赏你个侧夫君之位给你。”尉迟洛依已经不可一世到了极点,在她的眼中,男人只不过就是一件玩物,一件东西,一件随处可丢的破衣裳而已。 “你有多远死多远,老子可看不上你这干煸四季豆,我喜欢的可是真正的女人,就你这种没发育完全的,还是回家去等着发育了在出来吧。”风秋音一个激灵,这女人还真不要脸,竟然敢打他的主意,他可不想自寻死路。 “风秋音,你什么时候变了?有女人主动送到你的床上去你都不肯要了,这太阳难道是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这天要下红雨了?”火蝶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那语气里明显的嬉闹之意。 不过也难怪风秋音对尉迟洛依看不上眼,就尉迟洛依这个德行,就算是守门的阿才也不一定看得上她,她简直就可以称得上**荡妇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在妓院里做妓女终此一生。 “小辣椒,你还是饶了我吧,这样的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更不要说上床了,上床可是全天下最美妙的事了,当然是要和一个美人两情相悦才可以达到那种欲仙欲死的境地,换成她,那就只有想吐的冲动了,哪里还能有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风秋音拔高了嗓门,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再者说了,她就是靠着她的哥哥在那里撑着,不然她早就死几百次了,又岂能容得她活到今天来胡作非为?这种仗着别人的势力来嚣张的人让他瞧不起。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姑奶奶我现在改了主意了,你们两个都要死,就算是你长得还算是可以,姑奶奶也不要了,姑奶奶就要你们的命!”尉迟洛依简直气疯了,她也顾不得在尉迟睿昊面前扮乖宝宝了,现在的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夜叉一般,她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她现在就要杀鸡儆猴,逼着他们把竹隐还有那个大肚婆靠着的男人交到她的手上。 “住手!”尉迟睿昊冷冷的声音响起,他看得出尉迟洛依那是要去拼命的,她上到了倒是没什么,可是他绝对不允许她伤到了他看上的美人。 “哥!我是你妹!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尉迟洛依气的不轻,她万万没想到,尉迟睿昊,她的亲哥哥竟然帮着外人而不帮她,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是我妹又怎样?不论是谁伤了她我都不会饶了他!”尉迟睿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的火蝶,几日不见她更美了,虽说是挺着个大肚子,但是却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美。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尉迟洛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亲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她这个亲妹妹都不要了,她怎么这么命苦?从小母亲不要他们,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的活到了今天,今天哥哥竟然这么对待她,与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母亲是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他们,现如今哥哥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也抛弃了她,她这辈子难道注定是被人抛弃的命了吗? “真是吵死了!你们要吵架回家去吵,不要在这里吵的我头疼!”火蝶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两个,这一整天被吵得头都大了,她现在火气也很大。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本尊就是越放不下,你是有意在勾引我吗?”尉迟睿昊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天睿放在火蝶腰间的大手,他很不喜欢她被出了他以外的男人触碰。 “你放不放的下是你的事,我看不看得上你是我的事,但凡是我打定的主意,我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更改,尤其是感情,那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你还是省省吧,免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要忘记,你娘和她的情人还在我的手中呢,若是不想他们两个人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你最好还是对我说话客气点。”尉迟睿昊对这个女人可以说已经是毫无办了,她真是无所畏惧,她早已知晓了她母亲在他的手里,可是还是迟迟没有动手,他起初以为她只不过是沉得住气,可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她是根本就不在乎,更是没有打算出手救他们,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铁石心肠,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给他们报仇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去了。”火蝶的话可以说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她不是不想救他们,只不过人有为所不能为,她又不是菩萨,不会舍身取义,虽说这具身子是陆子蝶,是夏依所生,可是她该尽的孝道也尽了,并不欠她什么了,若是他们真的死了,她必定会为他们报仇的,仅此而已。 “好,说得好!”尉迟睿昊哈哈大笑,连连称好,“这才是做大事之人该有的气度,舍弃没有用的棋子保全自己才是明智之举,没想到这天下间竟然还能遇到一个与我相匹敌之人。” “收起你的废话,带着你们家的这只母鸡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我看着就想吐!我们可是敌人,这辈子是更改不了的。”火蝶突然间觉得头疼,这两兄妹是不是脑袋进水了?竟然脑残到了这种程度,总是喜欢白日做梦。“我这辈子的男人只有我身边的他,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更是走不进我的心。” “把竹隐给我交出来!他可是我的玩物。”尉迟洛依不死心,竹隐这个死男人竟然敢逃跑,他怎么都不肯向她低头,不管她怎么折磨他,他都不肯屈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子母蛊下到了竹隐的身上,还是没有使他屈服,正在她气头上狠狠的折磨了他一顿之后,奄奄一息的他竟然趁着她放松警惕之时给跑了,她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追踪到这里的,不是她舍不得,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竹隐,所以她憋着一口气,非要抓到他不可,不过还好是她追了出来,她竟然遇到这么多美男,看着就口水流个不停。 ------------ 第一二七章 “滚!”火蝶眼皮子都没撩起来,只是冷冷的丢下这么一个字就靠在齐天睿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这两个混账东西一出现准没好事,害得她这里鸡犬不宁,真是祸害。 “你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这样对待我们,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尉迟洛依哪里见过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这个大肚婆一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一准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不可,今天她就要让他们这些无知鼠辈长长见识开开眼。 “尉迟洛依你站住!”尉迟睿昊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吼了尉迟洛依一声,若不是他吼这一声,尉迟洛依手中的匕首怕是已经飞了出去,他是知道齐天睿的身手的,可是他现在身中剧毒,只怕是躲闪不过,万一误伤了他怀中之人,他又岂能让这样的意外发生?所以他眼见着尉迟洛依的动作之后便叫住了她。 “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她抢了我的男人,我要宰了她!”尉迟洛依丢下手中的匕首,不依不饶的拉着尉迟睿昊的袖子开始撒娇,她就不信,这是她的亲哥哥,岂能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受欺负,她说什么都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不得放肆!你若是坏了我的事,即便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尉迟睿昊碰了一鼻子的灰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发到了尉迟洛依的身上,他的名声都被她给毁了,不可饶恕!丢下这么一句话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这次他只不过是来看看她,根本没有想到会遇到尉迟洛依,他自小就被挑选出来接受各种严格的训练,亲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所谓的亲情,早已经被从脑中洗去,在他的认知中,只有掠夺,不择手段的掠夺,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不择手段的抢过来,只不过这次,他想要的人却怎么都得不到,颇费脑筋,看着他们的相处方式,他突然间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处事是不受任何人欢迎与接受的,他们把亲情看的太重,而这些人中也有例外,就是那个美若天仙般的美人。 “哥~”尉迟洛依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去的背影,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他是一个毫无感情的野兽!他竟然这样对待她,她忘记了,当初母亲是怎么死的,就是他亲手掐死的,他连生身之母都可以杀,更何况她这个同胞妹妹呢?她算什么?只不过是躲在他的庇荫之下苟延残喘的一只小猫小狗而已,说是小猫小狗都还是抬高了自己,它们活的都比自己多姿多彩,而自己呢?只能不停的麻痹自己,自己究竟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有记忆以来几乎都没有照过镜子,只有一次在洗脸的时候看到水中自己的影子,才对自己有了个模糊的影像,真是可悲。 她这个暗皇的妹妹,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又有谁知道?在外人的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可是在墨海峡谷之中,谁又真的把她当做主子看待过?她连一个奴婢都不如,想当初他宠幸过的一个女人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他非但没有惩罚那个女人,反而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早已是没有灵魂之人了,所以她也不在乎自己这个残破的身子,她指向在有生之年活的开心一些,所以她就开始放纵自己,她要把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踩在脚底下,尤其是那些不肯服从之人,她要让他们底下他们自认为高贵的头,匍匐在她的脚下为她舔鞋子,这样她的心里会稍稍有那么一丝丝的快乐和满足。 “你那个臭屁的大哥已经滚了,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肯走?我们这里可没有准备你的饭,快滚吧!”风秋音一脸的得意之色,暗皇又怎么样?在小辣椒的面前还不是一样要吃瘪,灰溜溜的走掉,他这个妹子可是一点都不上道,靠山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心不甘情不愿的,真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你给我等着,你们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尉迟洛依紧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她不甘,可是现在她又无能为力,只能干生气。 “不要说大话了,就你那点小伎俩,小辣椒早就已经看透了,得不到就是用卑鄙手段,你们两兄妹根本就是小人,还在这里叫嚣?等着就等着,大不了不就是被你下了什么毒虫子而已,不过在那之前你也当心你自己,说不定哪天没了只眼珠子,或者是没了一只耳朵、鼻子、手脚之类的东西!”风秋音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小巧的飞刀,刀柄处缀着一段红绸,在微风中飘荡着,刀身上闪着灼灼寒光,看上去格外的刺目。 “哼,走着瞧!”尉迟洛依眼睛盯着风秋音,这男人竟然要对她动刀,她记下了,她这次是一点便宜都没有讨到,还备受奚落,真是不甘心,可是现在她又无可奈何,只好愤愤离去。 “走着瞧就走着瞧,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哭谁笑呢?哼!小人得志!”风秋音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也不管远去的人影听不听得见,今天可真是痛快,他一直以来都是被欺负的对象,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欺负的对象他又岂能放过?更何况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更是不会心疼,也不会怜香惜玉。 “有没有好些?”火蝶看着齐天睿吃下了解药,仍是不放心,毕竟那是一条常年食用毒物的蛇,更何况那条蛇本身就带有剧毒,只怕是它身上的毒早就已经起了剧烈的变化了,她所配制出来的解药只不过是解竹隐身上的毒的,不知道对睿儿管不管用,她有些担心,就怕他有什么不适。 “没事了,不要担心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才真的叫人担心。”齐天睿吃下解药感觉好了很多,不过那条毒蛇的毒性还真是够猛烈,还好有蝶儿在,不然他一定回收剧毒蚀心之苦了,他才中毒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已经觉得很辛苦了,不知道竹隐究竟被这毒折磨了多久?那滋味,想着就心寒。 “怀孕真辛苦,当娘真是累,不过能有自己的孩子,再苦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幸福。”火蝶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他需要她来保护他。 “蝶儿,夏依真的不救了吗?”齐天睿知道火蝶的心思,她并非真的无情,她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还有在乎她的人伤心,更不想他们担心受伤,若是她毫无牵挂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夏依他们两人的性命与自由的。 “不用救了,要不了多久尉迟睿昊就会放了他们。”尉迟睿昊已经知道用夏依要挟不了她,深知他们抓在自己的手里是毫无用处的,若是他杀了他们她反倒会和他一拼到底,尉迟睿昊不会那么笨的,他应该清楚事情怎么做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真不知道宝宝能不能平安的出生,但愿老天可怜,让他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上。”火蝶有些担心,现在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总是疲累不堪,手臂和双腿已经略微有些水肿,这是怀孕的正常现象,可是现在却是非常时期。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还装的那么镇定,小辣椒,你这个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厚道。”送走了尉迟家的那两个瘟神风秋音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屋,这外面的太阳可真是大,晒的他面皮发烧,快要中暑了,可算是能够进屋子凉快凉快了,哪知还没进门就听到小辣椒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可真是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少说那么多废话,你今天可是够神气的,抖够了威风了?”今天的风秋音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在尉迟睿昊的面前没有吓哆嗦了,真是出息了,壮了胆了。 “不然你叫我怎么办?他们两个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咱们要是再不硬气些,只怕以后的日子更难过。”风秋音说着心里话,他对尉迟睿昊还是有些畏惧,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争斗下来,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尉迟睿昊没有多大的能耐,他根本就不是小辣椒的对手,失败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你过来。”火蝶抿唇笑开了,这风秋音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不过她可不能说出来,若是说了,他一准炸庙不可,可不会乖乖的去办事喽。 风秋音听话的凑了过去,这小辣椒就喜欢耳语,做什么事她手下的人都各不相干的,也都不清楚对方的任务,所有的任务都是她亲自指派的,真是贵人事忙啊。 “什么?这么难搞的事情你交给我去办?我不去,你还不如杀了我痛快些。”风秋音一听火蝶交代给他的任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难度了,他可是堂堂男子汉,打死他都不干。 风秋音这一声喊让大家伙都惊愕的看着他,都在猜想火蝶到底是让他做什么事才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他风秋音想来可是最听主子话的乖宝宝了,真是难得他也会有如此抗拒的时候,真是奇了,只不过大家都在好奇的还是火蝶吩咐给他的任务是什么。 “主子,属下回来了。”正在风秋音跳脚的时候,王远昌手里拿着一叠信件走了进来,“主子,这些就是您要的东西。”王远昌把手上拿一叠信件交到火蝶的手上,抬起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风秋音在主子面前发什么疯? 火蝶接过那一叠信开始认认真真的看来起来,一封都没有错过,原本吵闹不休的风秋音一见火蝶那认真的模样也停了下来,他看得出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他倒是想要知道那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蝶儿,休息一下吧,不要累着自己,事情可以缓一缓的。”齐天睿心疼啊,蝶儿一做起事来就不管不顾的,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没事,你来看看,这可是好事呢。”火蝶把手上的信件交到了齐天睿的手上,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蝶儿,你……你叫我怎么说呢?你真是深不可测啊,你让为夫我有强烈的压迫感,我想着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我一个男人敢娶你这样的女子为妻了,能够陪在你身边的男人都要承受莫大的精神压力,还好你相公我不在意这些,若是换做其他男人,早就被你吓疯了。”齐天睿笑着放下手中的信件,蝶儿总是出乎意料,这次又是,还好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够强大,不然真的就犹如自己刚刚所说的,早就被吓疯了。 “你啊,不过这话我喜欢,也只有足够包容我的男人我才会喜欢,那个人就是你,为你做一切事是我的选择,我无怨无悔。” “你们这两个人不要在那边你侬我侬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在这下去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如何自处?”风秋音一步三摇的在屋子里晃荡,眼睛瞥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竹隐,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竹隐给晾在一边不管了,这没有人心疼还真是可怜啊。 “庞坤那边有动作了。” “什么?庞坤那个比狐狸还奸诈的家伙竟然也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风秋音忙着插嘴,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就是故意在打岔,他可是害怕小辣椒想起刚刚的事情来,让他去做实在是太有难度了,他怕自己还没完成任务就被恶心挂了。 “你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在那边乱发表意见,我真怀疑你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正常的。”坐在竹隐床边的楚皖垂着头照顾着竹隐,可是嘴巴却没有闲着,对于风秋音这个家伙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得到主子的重用,他真的是想不通啊。 “你闭嘴!好好照顾你的病号得了,少插嘴。”风秋音插个腰,简直就像是菜市场上准备吵架的大妈一样,那模样真是搞笑。 “都闭嘴!”风秋音的那点小心思火蝶岂能看不出?只不过就是不想点破他而已,不肯做不是吗?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就范,她想要摆弄的人,又有谁能逃出她的五指山呢? “庞坤准备对尉迟睿昊动手了,不过你们也不要放松警惕,提防着这两边点,这两个家伙就是两只猛虎,不得不防,目前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能做,让这两只猛虎相互撕咬去吧,等到他们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在收拾他们。”齐天睿难得开了口。 “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呢?”逸尘才接到无忧老人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赶了来,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 “你真是幸运啊,刚刚要是逸尘在这里就好了,那个小**一准得对着他流哈喇子。”风秋音可算是找到了救星了,逸尘这小子真是幸运,没有被尉迟洛依那个小**给见着,看看他这一脸白白净净的,温文儒雅的气息,这可是女人的致命点啊,逸尘全部都符合啊,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什么跟什么啊?”逸尘觉得风秋音没安什么好心眼,这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显的不对,那色眯眯的样子看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这么急什么事?”火蝶打断了他们两个,这风秋音可谓是什么办法都想出来了,就是不想去,不过也是,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去。 “师傅来信了,你的那只秘密铁骑师傅在掌管着,竹隐出事之前就觉得不对劲,刚好遇到了师傅,就把那只铁骑交给师傅掌管,自己带了一只零散人员在原地驻扎,没想到真的出事了,竹隐被擒了,不知道他吃了多少的苦才逃了出来。”逸尘现在才知道竹隐被小辣椒派出去干什么了,原来她早有准备,真是够秘密的,只怕是连睿儿都不知道吧?都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的是有那个狂傲的本事。 逸尘的一席话让屋内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看怪物似的看着火蝶,这也太可怕了!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只不过就是有了点私人的人马而已,难道不可以吗?”火蝶就犹如没事人一般,说的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难怪她敢踢尉迟睿昊这块铁板。 “你从哪里招揽来这么多人马?”风秋音都傻了,他跟了她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闲散人员有的是,这些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还有就是大街上四处流浪的叫花子,既然皇帝都不管,那我就替他们管好了,我让他们读书识字,习文练武,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恩人一般,就这样慢慢的,一只强大的地下军队就诞生了,这不是我自己偷偷摸摸组建的,是这些个当皇帝的送给我的,不收都不行啊。”火蝶慢慢的诉说着她的人马的由来,满脸的得意之色。 “为什么?哪个皇帝会送你军队的?”风秋音没反应过来,顺嘴就问了出来。 “真是猪脑子。”楚皖无力的摇了摇头,这笨蛋真的是无药可医的,这风秋音真的是没救了。 ------------ 第一二八章 “主子,他醒了!”楚皖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风秋音吵着嘴,现在他也跟着学坏了,真是守着什么人学什么人,整天呆在这么一群神经不正常的人中间,自己也变得神经兮兮的,主子不不像是主子,奴才没有个奴才样,可是大家伙相处的却也是其乐融融,这样的相处方式倒也很容易让人习惯,只有王远昌这家伙还是死板板的一根筋,想要改变他,难度太大了。 “二师兄你醒了!”齐天睿风一般的就冲到了竹隐的床边,竹隐是因为他们才受了这么多的苦,一向温文儒雅的二师兄现在已经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体力不支的病人。 “睿儿,你下手可真是够重的,我的脖子现在还疼呢。”刚刚醒过来的竹隐眼中满含着笑意,大家伙如此的关心他,他也心满意足了,他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一醒过来就喝小师弟开始打哈哈说笑。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还是伤的不够重,刚刚就不应该放尉迟家的那两个混账东西走就对了,看你小子还嚣张不嚣张?”风秋音一时得意忘形,接的话也让人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哪壶不开提哪壶。 竹隐听了风秋音的话眼神呆滞了一会,若不是一直握着他收的齐天睿攥疼了他的手,他还处在呆愣状态之中,这次的意外真是九死一生,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风秋音,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楚皖那眼神示意他往身后看,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这家伙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尤其是在得意忘形的时候,看来他刚刚一直抗拒的事情,主子是非让他去做不可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怪不得别人,全是自己找的。 “啊?”风秋音正在兴头上,看到楚皖在给他使眼色,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小辣椒正站在他的身后,脸色不是很好,他及时收住了嘴巴里就要冒出来刺激性更大的那几句话,“准因,你放心好了,刚刚我已经替你报过仇了,那两个瘟神已经被打发走了,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来找麻烦的。”风秋音赶忙转移了话题,还好及时收住了嘴,不然就大祸临头了,小辣椒就站在身后,说不定会赏他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药尝尝呢。 “还好你收的快,不然你就死定了。”楚皖见到主子的手稍稍动了一下,手上银针瞬间收了回去,若是风秋音这小子在说上个一言半语的,那根针一准刺进他的身体里面去不可,到时候他可就等死去吧。 风秋音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他刚刚扭头不是没有看到小辣椒手上的毒针,现在他可不敢乱说话了,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竹隐,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火蝶满脸的担忧,虽说她已经知道他是被谁所伤,可是这段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必须要知道,这不是小事,不只是因为是竹隐的性命,更是关乎着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我没什么大事,不要担心。”竹隐的声音有些虚弱,可是还在安慰着身边的人,“一个月前,我按照你的交代,把人马带到你指定的地方,可是还没动身就被人盯上了,还好师傅他老人家来了,我和师傅两人一商量,我就带着一小队人马杨庄按照原计划行动,其他的大部分都交给师傅秘密的带走了,我才一出发没多久就遇到了埋伏,一大批武功高强的死士,我们的人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是对手,没多久就死伤大半,我本来是可以逃脱的,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个小女孩,她被人追杀,我就救了她,没成想她竟然是尉迟睿昊的妹妹尉迟洛依,她趁我不备对我下了毒,后来还逼迫我和她……”竹隐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这种难以启齿的话他也说不出口,顿时那毫无血色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 “逼着你和她上床,是不是?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是个男人就会有与女人上床的时候,除非是太监。”风秋音接了下去,竹隐啊,还在装正人君子呢,只不过就是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风秋音可是敢作敢当,没什么不好说的,男女上床这可是生理需求,若是男人女人没了那事,这世上的人早就已经绝种了,再者说,这可是天下间最快乐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少插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吗?就你这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简直是我们男人的耻辱,败类。”楚皖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风秋音,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小子怎么就偏爱这一口? “是,你们说的没错,她是逼着我和她上床,可是我宁死不从,她就不停的给我吃各种毒药折磨我,我几次寻死都没能成功,都被他们阻止了,他们怕看不住我,就用精钢锁链把我的双手双脚锁在石壁上,在我的嘴里塞上软布,尉迟洛依每天都来逼问我,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改变了态度,说放我走,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她竟然给我下蛊,不管我跑出去多远,只要她一控制母蛊,我体内的子蛊就闹腾不休,气血翻腾,失去理智,自己做什么都不由自主,就这样我每次逃走,每次都被她以蛊毒逼迫回去,最后这一次,我逃了,每次蛊毒发作的时候我就打昏自己,就这样我才得以逃脱,却没想到她给我下的毒竟然是她平日里喂毒蛇的毒药,就凭着那条蛇竟然追踪到我的行踪,也暴露了你们的行踪,这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害了你们!”竹隐心怀愧疚,他只顾着逃脱,竟然这样疏忽大意,暴露了大家的落脚地,让这两个无耻兄妹给找到了,这真是他的失误,他就是以死谢罪也赔不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他们早就已经找到我们的落脚地了,只不过是没有动手而已,尉迟睿昊想要逼我乖乖就范,我又岂能如他所愿?”火蝶安慰着竹隐,他想的太多了。 “早就找到了?”竹隐有些不信。 “是庞坤还有庞宇轩他们叔侄两人出卖了我们,只不过现在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们要做的只有安安静静的看好戏便可,你放心,尉迟洛依这个荡妇,我们会帮你好好的招呼的,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想办法把你身上的子母蛊解了。” “我还有希望吗?尉迟洛依曾经说过,除了她谁都解不了我身上的蛊毒。”竹隐满脸的失落,双眼也失去了光彩,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这东西也研究了不少,对这子母蛊多少也有些了解,只怕是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尉迟洛依的折磨了。 “对这东西我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这蛊毒彻底根除了。”火蝶安抚着竹隐,也是在说服着自己,这件事实在是太棘手了,她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是什么情况自己知道。”竹隐凄楚的一笑,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勉强扯了扯嘴唇,那笑容比哭没好得了多少。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我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这你是知道的,我既然这么说就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却要委屈你在忍受一段时间了,这种痛苦有多折磨人我是知道的,尤其是摧残人的精神意志,我就怕你承受不住寻了短见。”火蝶说出了她心中所想,这才是让她最担心的,这可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就怕这段时间尉迟洛依做出点什么手脚来,她可是无法阻止的,更是防不胜防的。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解?只要能解,不管多痛苦我都能熬得过去。”竹隐的双眼瞬间绽放了光彩,吃力的咬着嘴唇,他突然间觉得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这个世界又有了色彩。 “是真的,这段时间让睿儿和风秋音陪着你,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若是你蛊毒发作了,他们随时可以敲晕你,这样可以让你减轻痛苦。” “连去茅房我都要跟着吗?我才不要!”风秋音瞪圆了眼珠子,这叫什么差事?这是让他给竹隐做丫鬟老妈子,他才不要,尤其是连他去茅房都得跟着,他要抗议,抗议! “不要?”火蝶眯了眯眼睛,两只手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裳,那样子闲适得很,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心里发寒,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风秋音突然间觉得冷飕飕的,他知道大事不好了,这小辣椒越是这样就越是危险,他还是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比较稳妥。 “我我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顺嘴说说而已,我当这个跟班还不行吗?”风秋音立马服软,他可是非常的识时务,绝不做让自己不捞好的事,尤其是生死存亡之际,他所作的决定都是以保命为主。 “算你识时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第一二九章 “大师兄,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最快更新请到 13800100.Com 138看书 >”这几天逸尘有些消沉,齐天睿看得出他是被什么事给困扰住了,总这么闷在心里迟早会出事的,说出来大家伙还能出出主意,也许事情就解决了也说不定。 “哎……”逸尘垂着头,只是叹气,那样子显然是不想说什么。 “逸尘,你这么哀声叹气的已经好几天了,你在这样下去,我们可是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病了。”楚皖站在竹隐的房门口,他这是出来透透气,也不敢走的太远,整天憋在屋子里人很容易疯掉,真不知道那些千金小姐是怎么生活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自己的绣楼里面蹲着,这要是他这么生活一辈子,那么他宁可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了。”逸尘虽是在安慰着他们,可是他却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心情很是低落,满脸的担忧。 “就你这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你有没有事,少在那里装大瓣蒜,赶紧说实话。”风秋音站在院子中央,活动着筋骨,这两天他几乎快要去撞墙了,竹隐没被蛊毒折磨死他也快疯掉了,像他这种喜欢天南海北四处走的人,让他整天关在一个小屋里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你快说吧,不要让大家伙担心了,现在竹隐这个样子,要是你在出事,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你能不能不让我们担心?”齐天睿语重心长的说着,他担心竹隐,也担心逸尘,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担心,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祸福与共,他们是相互信任与依赖的一个整体。 “哎……我说。”逸尘看着大家伙担心的眼神,他们都是在关心自己,他知道他越是这个样子他们越是担心,就会胡乱的猜疑,那样就会让大家更加的担心他,虽然说出来比较丢人,但是看着大家这担心的样子还是说了吧,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这也不算是丢人吧。 “心慈不见了。”逸尘的声音小的犹如蚊蝇一般,自己的老婆不见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是最丢脸的一件事了,他已经找了两天了,可是毫无结果,他现在很是担心,可是他又不想其他人知道,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免费小说 13800100.Com} “谁不见了?”风秋音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拔高了嗓音想要确定一下逸尘的话,这青天白日的,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看不住自己个的媳妇,全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你是说你老婆不见了?”楚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和风秋音的反应几乎是一样的,这样的事情竟然能够发生在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身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逸尘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丢脸。 齐天睿只觉得头昏脑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看逸尘的样子顾心慈不是被掳走,而是自己走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顾心慈一个人离家出走,这还真是让人头疼。 “被人掳走的?”风秋音真是生气啊,逸尘这小子还真是能沉得住气啊,就不能一次说明白吗?非要急的大家伙跳脚不可,真是不干脆。 “不是。” “被人拐走了?” “也不是。” “那是她自己走的?”风秋音气的都快气炸肺了,他真想砸开逸尘的脑袋研究研究,他脑袋里面究竟是在想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就是憋着不肯说,他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 “恩。”逸尘垂着头哼哼着,他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她的消息了。 “她自己跑的?”这下几个人都傻了,这可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两条腿长在她自己的身上谁能拦得住?可是这顾心慈为什么要走呢?他们这两口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几人心中都产生了疑惑,都用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正窘迫不堪有心急如焚的逸尘。 “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们这么担心呢?你就不能痛快干脆点吗?你到是说啊,你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自己走了你就不担心吗?”楚皖突然间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逸尘这家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自己憋着不说,他就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担心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时失手打了她一巴掌。”逸尘说的很小声,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当时太生气了,才一时失手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动手打了她,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 “你动手打了你们家的母老虎?!”风秋音这下子真的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逸尘的媳妇是什么样子的他可是知道的,虽说没有小辣椒那么阴狠毒辣,没有小辣椒那般刁钻刻薄,可是却也不是一个甘愿受气的主,这下子逸尘动手打了她,她又岂能受得了?她就算是不闹个天翻地覆,至少也不会让逸尘好受,这女人现在正在努力的向小辣椒学习。 “是。” “为什么?”大家伙可是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逸尘对自己的老婆动手,他宠媳妇的程度虽远不及齐天睿,可是相较于其他的男人来说他还是宠老婆过了头的,能让一个这么宠爱老婆的男人动手打自己的女人,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够使得一向自控能力很强的男人动手打了自己的老婆呢? “哎呦,你这人可真是不痛快,你就不能痛快点说出来嘛?”等了好半天,逸尘竟然一声没吱,气的风秋音大声的吼叫,逸尘这个家伙简直就有逼疯人的本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怀孕了,但是又怕生孩子的痛苦,她想要打掉孩子,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动手打了她。”逸尘郁闷极了,他也不想这样遮遮掩掩的,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不像给自己生孩子,要打掉,换成其他的男人也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呢? “什……什么?她要打掉孩子?”楚皖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女人竟然会狠心的要打掉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他现在可是对结婚娶老婆这件事开始产生了一丝丝厌烦感,要是自己命运不济娶了顾心慈这样的女人,那他们楚家还不得断子绝孙不可,他们楚家可是九代单传,可不能到他这一代就断绝了香火,那他可真就是楚家的千古罪人了。 “是,她怀孕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在我刚刚知道她怀孕这个消息之后,她竟然又告诉我她要打掉这个孩子,说什么怕生孩子时候的疼痛,我是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之意要打掉孩子,最后我实在是生气,没控制好自己就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我想这是要是换到你们身上你们也是会像我一样吧?大家都是男人,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这样做?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更是抹杀一个男人的自尊心。”逸尘心里沉甸甸的,他也不知道应该拿顾心慈怎么办才好,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媳妇,肚子里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这样消失了两天两夜没有消息,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会?”齐天睿简直是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这顾心慈究竟想要干什么?一个女人竟然想要杀了自己的亲骨肉,这样狠心的女人这世上还没有几个,即便是蝶儿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爱他们的骨肉胜过一切,顾心慈那样的女人又岂能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怎么不会?她和我哭闹,死活就是不要孩子,说我自私,无情无义,我都快被她逼疯了,不然也不会动手打她,我也是一时赌气,哪想到她跑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我派人四下找也没有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这两天可真的是愁坏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吃得消?若是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逸尘满脸愁容,可是又无计可施,至今没有顾心慈的下落,他知道他彻底的败给了她,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够平安的回来,至于孩子,他也想不了顾不得了。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算了,正好她走了,不回来更好,你小子自由了,至于孩子,就凭你这样的条件,一大把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还是想开点吧。”风秋音笑嘻嘻的在一旁出着馊主意,顾心慈这女人还真狠啊,竟然不肯要孩子,逸尘这小子还真是命苦啊,娶了这样的女人,但愿逸尘他们家的祖宗不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顾心慈那女人。 “你闭嘴!”逸尘现在已经够上火的了,风秋音这小子现在竟然在一旁看笑话,真是交友不慎,遇到了一群损友。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书 ”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 第一三零章 “你媳妇走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人跟着啊?”楚皖觉得非常头疼,这群人没一个正常的,偏偏他整日与这些人为伍,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传染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变成白痴笨蛋。 “我不知道。”逸尘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他根本就没想到顾心慈会离家出走,所以也就没有防备着,以前也曾听她嚷嚷过,他也没当真,以为她只不过就是想要吓吓他而已,没成想这次她竟然动了真格的。 “你这个丈夫做的还真是非常非常的不称职,你看看你小师弟是怎么对待媳妇的?你看看小辣椒已经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了?齐天睿也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随她怎么闹去,人家还不是照样对她疼爱有加,更是把她当做祖宗似的供着,你应该好好和人家学学。”风秋音觉得逸尘这家伙真是不够格做个好丈夫,他要是成了亲娶了媳妇,他敢打包票,他绝对做的比逸尘要好得多得多,才不会弄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她也不是小辣椒那样的,小辣椒是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人家凡事还讲个道理,可是我们家的那位,胡搅蛮缠不讲理啊,生孩子不是女人的本分吗?她就偏偏不要,还要把自己的亲骨肉打掉,她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去不要,你说她和谁能是真心相待的?说不定哪天都能把我给卖了也说不定。”逸尘满脸的沮丧,他说的也是事实,他没想到顾心慈能够这样的狠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只是他逸尘的,也是她顾心慈的孩子啊,她怎么狠得下心来不要他呢? “也是,小辣椒再怎么出格过分,可是她也没有狠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啊,你看小辣椒多宝贝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再看看我们家那个,死活不要,这还给我玩上离家出走了,我现在真恨不得在打她一顿。”一提起这件事逸尘就生气,哪个男人成了家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没成亲之前倒也没什么想头,不过现在老天爷赐给了他孩子,他又怎么舍得不要呢? “你不说我们还真没想过这件事,小辣椒真的是宝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你看她整天挺着个大肚子,从来没喊过辛苦,即便是身子再难受她也是硬挺着不吭声,她那么娇滴滴的小身板都不惧怕生孩子的痛苦,你们家那个身强体壮的母老虎竟然会怕成那样,这人比人,真的是不能比啊。”风秋音实话实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小辣椒确实让人佩服,尤其是他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她所作的,都是他们这些热这辈子想都不敢想,作也做不到的事情。 “主子确实让人佩服,我们这些男人在她面前都不自觉的觉得羞愧,天下间再也找不出她这样让人打从心里折服的人来了,不关乎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们还是少说几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顾心慈找回来,她这一个人跑出去真的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好啊。”齐天睿也懒得理他们,现在他只希望顾心慈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虽说逸尘现在嘴里数落着顾心慈的不是,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在担心着她,这是他这个兄弟能够感觉的出来的。 “让她死到外面好了,死了省心!”逸尘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说着狠话,他实在是气急了,他这辈子是倒了什么霉?竟然娶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女人。 “少说大话了,看你急的那个德行,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怕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风秋音很不客气的揭穿他内心所想,这男人真是不实在,担心就担心,谁不知道谁啊? 逸尘哑口无言,风秋音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心乱如麻,只想找到顾心慈的下落,至于孩子到底留不留等她回来再说吧,只要她现在是安全的就好。 “她身边的丫头这两天在不在?”齐天睿试探着问着,若是顾心慈没有带贴身的丫鬟的话那她现在很可能出了意外,若是带着身边的小丫鬟,还有找到她的可能,即便顾心慈做的在滴水不漏,小丫鬟为了她好也会偷偷留下暗记,也好让他们能够找到她们。 “没见到。”逸尘想了想,他这两天一直没有见过小兰,不知道小兰是不是有意在躲着他,还是被心慈带走了,他真是粗心大意,只知道干着急,真是关心则乱。 “这座小院你有认真的找过吗?”楚皖突然间到一个问题,逸尘这两天在外面撒网寻找,却毫无消息,不是顾心慈掩饰的好就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就躲在这座小院里,有她的小丫鬟给她做掩护,她一定躲藏的很好。 “根本没找过。”逸尘疑惑的看着楚皖,他是在提醒他吗?难道心慈没有离开吗?若是她一直躲在这里,那他这两天在外面疯狂的寻找,那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丁点线索的。 “你可真是笨!今天晚上我们把这个小院好好的找找,若是找到了千万不要声张,咱们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乖乖的屈服,知道吗?”风秋音满脸的坏笑,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这次可要好好的热闹热闹。 “让她屈服?”逸尘有点呆傻,还让顾心慈屈服呢,只要她好好的平安无事他就安心了,其他的事情他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 “她都已经怀上了,你难道还真的希望她把孩子打掉不成?”风秋音真想敲开逸尘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笨?对自己的老婆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会想个主意让她乖乖听话。 “当然不想。”逸尘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没有了,他不能剥夺他生存下来的权利,那可是他生命的延续,不管顾心慈怎么想,他都要拼尽全力保住他。 “不想就要乖乖听我的,我保证她乖乖听话,顺顺利利的把你们俩的孩子给生下来,你就等着抱儿子吧。”风秋音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下着保证,这顾心慈可是比小辣椒差得远了,没脑子的小妞,他一向是最有办法的。 “先找到她再说吧。”逸尘有些沮丧,顾心慈这次真的伤害到了他,他有些灰心丧气了,没想到他逸尘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真心真意的对待,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在乎,甚至是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别这样,有兄弟们帮你呢,你那个老婆容易摆平,要是小辣椒的话,我们可是谁都没有办法。”风秋音一只手搭在逸尘的肩膀上,哥俩好的挂在逸尘的身上,这男人啊,遇到感情的时候都是手足无措,还好有他这个感情专家来帮他们,不然这小子非愁死不可。 “还好有你们,不然我自己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逸尘也是毫无办法,既然现在有人帮他分担,他倒是也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道风秋音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但愿有效,若是他真的成功的帮了他的话,他可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一辈子。 “兄弟是干什么的?就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你分担的,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你的,不要这么客气啦,这一点都不像是平常的你了,现在的你到时让我们一点都不习惯了。”风秋音被这样的逸尘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逸尘这个大老爷们竟然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真是让他有点神经错乱的感觉,浑身发毛,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脆弱无助的时候。 “你就得瑟吧,看到时候顾心慈知道了帮逸尘使坏的那个家伙是你的话,你就等着被她扒下一层皮吧,估计那还算是轻的。”楚皖想象着那个精彩绝伦的场面,那可真是一场好戏啊,他可是真的希望这场好戏早一点到来,到时候他可是不会帮他们任何一方的,还是学的聪明一点好,免得惹火烧身,现在的女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他还是放聪明点,不然自己将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他将来还想娶媳妇生上一堆孩子围绕在他的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呢,那就不能得罪主子还有这里的女人们。 “她我才不怕呢,只要小辣椒不收拾我,就万事大吉。”在这里他风秋音唯一害怕的人只有火蝶,她也确实有着让所有人害怕的本事,只不过他可清楚明白小辣椒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她知道顾心慈要打掉自己的孩子的话,她也一定会站在逸尘这边的,无关乎交情还是私情。 “你很了解主子。”楚皖明亮的眼睛直视着风秋音,眼神里满是探究,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人,竟然也是心思细腻之人。 “你不也是一样吗?”风秋音回了回去,楚皖喜欢小辣椒这里所有人的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思,只可惜名花有主了,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啊,不过小辣椒那样的女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要经受得起莫大的压力,不是谁都可以的,没有强大的心里素质,只能是崩溃,齐天睿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虽说他平日里总是言语上冒犯他,可是心里还是佩服的,若是换做是他娶了小辣椒,他一准承受不住外界的舆论和压力崩溃掉不可。 “你们说顾心慈会躲在哪里呢?”逸尘自言自语,喃喃的开口。 “你不会去什么地方?”风秋音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清楚。”逸尘实在想不出,这小院里他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他又怎么能猜得出她躲到哪里去了? “顾心慈的丫鬟的房间你会去吗?”风秋音白了一眼逸尘,这家伙这个时候倒是笨的可以,还好他现在脑子是运转的,不像他们全是笨蛋。 “你是说她躲到丫鬟房间去了?!”逸尘脑袋混乱的犹如浆糊一般,风秋音的猜测到底是从何而来?他怎么就信誓旦旦的说顾心慈并没有离开过小院,而是躲在小兰的房间?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说,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揭开,我们只能在一旁帮你出出主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逸尘突然间觉得风秋音很是可疑,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清楚?而且还是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你不要乱想乱猜好不好?你要在怀疑我,我可不帮你了。”风秋音被逸尘盯得毛毛的,这家伙难道看出什么来了?早知道他就不趟这趟浑水了,好人没当成,反而惹来一身骚,真是太不划算了。 ------------ 第一三一章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齐天睿诡异的看着风秋音,眼眸中满是探究,不只是他在盯着风秋音,逸尘与楚皖也是疑惑的盯着他看。 风秋音突然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院子里的气压一下子变得好低,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好几个美男这么盯过,原来男人的眼神是可以杀人的,“嘿嘿,各位,虽然我的相貌是不错,身材魁梧不凡,你们几个也不需要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啊,虽然我是好色一点点,可是我喜欢的是男人,啊……不不不,是女人,我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你们几位的盛情我还是消受不起的,你们几位就不要死盯着我看了,我去找我的美人了,呵呵……”风秋音笑嘻嘻的打着哈哈,他差点漏了馅,这几个男人他可是惹不起,尤其是他们联起手来收拾他一个,就算是他轻功了得,可是还有小辣椒那一关他就过不了,小辣椒的阴谋诡计,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没有藏身的地方,小辣椒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的,就算是他已经变成一具死尸,她也一定会把他从坟地里挖出来鞭尸不可。 “想走?没那么容易,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逸尘可算是提起了精神,他这些天担惊受怕的,吃不好睡不好的,风秋音这家伙竟然帮着顾心慈隐瞒,他真是活腻了,今天他不打得他满脸桃花开他就不是个男人! 逸尘眯着眼睛,鼻孔喷着粗气,犹如一只疯狂暴怒的狮子一般,他现在真想把风秋音撕成一片一片的,若是他不老实交代的话,他不介意生吃人肉,虽说这风秋音总是流连于青楼妓寨,不过现在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毕竟怒火压过了所有的一切,他的理智早就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能知道什么?我也就是猜的,对,就是猜的,你不要多心啊,你老婆一定没事的,嘿嘿,借过,啊!住手!”风秋音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逸尘现在是火药味十足,他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他才刚有动作,就被逸尘给揪住了腰带,还好腰带结实,不然他一准裤子掉下来不可,他可不想在人前露出自己性感挺翘的屁股,他可没有这种嗜好。 “少给我装蒜!快点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逸尘揪着风秋音的腰带不肯松手,他要是一松手,这小子一准嗖的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刚刚还好是他手快,早防着他这一手呢,不然天南海北的,他上哪里找这小子去?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风秋音被逸尘拦腰给提了起来,腰带勒得他肠子都快要折了,现在他的呼吸极度困难,没想到逸尘这家伙出手这么狠,现在不光是揪着他不放,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把小巧精致的飞刀,银光闪闪的,他正拿着那把飞刀在他的脸上比画着,只要稍稍一个用力,他的俊脸就葬送在逸尘这个死没良心的手上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尽摊上没良心的损友。 “算你识相,快说!”逸尘提着风秋音就走进了竹隐休息的房间,一挥手就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堵在了开着的小窗前,楚皖与齐天睿站在门口,风秋音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除非他能遁地! “风秋音,你还是如实交代吧,你也不要帮顾心慈瞒着了,人家毕竟是两口子,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啊,还是赶紧说出来得了,咱们这些人还是躲得远远地,免得日后落埋怨。”竹隐披着一件单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微风吹着他散落的发丝,把他衬托的有些柔弱,一个大男人被人用柔弱来形容还真是惭愧,不过现在的竹隐,只能用柔弱来形容了。 “你以为我不想说啊?他们家的那个母老虎实在是太凶悍了,而且卑鄙无耻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我实在是被她逼得没有办法了。”风秋音耷拉着脸,他也是被逼无奈的好不好?为什么他就这么为难呢?现在他知道了一个真理,女人不能惹,女人身边的男人是更加的不能惹的。 “她怎么着你了?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楚皖搞不懂这风秋音到底是有什么把柄捏在顾心慈的手上?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骄傲自大的风秋音怕成这样,甚至是成了威胁他的把柄。 “还能怎么着?那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晚上我在院子里透气,就看见他们家的母老虎捂着脸从我面前跑过去,我就纳闷,所以就跟上去看看,没想到她竟然扑到我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当时把我吓得啊。”风秋音一边说一边偷瞄逸尘的反应,这种事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顾心慈毕竟是逸尘的老婆啊,出了这种事,虽说他什么都没做,可是所有人还是都会想歪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满身的防备,就怕逸尘一发疯冲过来捅他几刀,到时候他就魂游地府了,他可真的是被这两口子给玩死了。 “砰!”逸尘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到了窗框上,现在他已经七窍生烟了,顾心慈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而且还是身边的人,还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风秋音,她把他置于何地? “小心,小心,火气不要那么大,我们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风秋音捂着自己的心脏处,还好还好,逸尘这家伙没有拿他出气,若是刚刚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非断几根肋骨不可,严重点还有可能内伤很严重,这次算他风秋音运气好。 “接着说!”逸尘难得发火,这一次他是完全的失控了,顾心慈!他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他现在真恨不得掐死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平日里真的是太宠着她了,女人真是不打就上房揭瓦,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非叫她服服帖帖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她和我哭诉,说逸尘打了她,还说她不要和逸尘过了,要休了逸尘,说什么要打掉孩子,我一听可吓坏了,她怀着的可是兄弟的孩子啊,我可不能让她出去乱跑,万一伤到了她们娘俩,我拦着她不让她走,她就威胁我说我调戏她,对她动手动脚不规矩了,你也知道,我向来在这方面做得很糟糕,她说的绝大多数人会相信,我说的可信度又有多少,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被她逼着隐瞒,可是我又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乱跑乱逛,所以情急之下我就帮她出了这么个烂主意,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啊,你们应该能理解我的难处啊。”风秋音缩在墙角,他左看右看还是这里比较安全,这里距离竹隐近一些,要是逸尘真的发疯,他可以躲到竹隐的身后寻求保护,还有门口的那两尊门神也可以快速的冲过来救他的。 “就这些?”逸尘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实在是压不下这口气,顾心慈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都是他太纵容她的结果,他发誓,从今往后他一定改变对待她的态度,让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 “你还想有什么?就算是她再貌美如花,我风秋音也不会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啊,虽然我这个人这方面形象是差点,可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我可是从来不吃窝边草的。”风秋音小声的嘀咕着,也是在说给屋子里所有人听的,这次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让他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他现在真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她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吧?”逸尘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心中的怒火,这确实不是风秋音的错,要不是他拦着,估计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顾心慈的下落呢,所以他不能把火撒在风秋音身上,这对他很不公平。 “就在她贴身丫鬟的房间里,你这个笨蛋找了那么多地方,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两天我看着你急在心里啊,可是又不能说,你知道我这两天其实并不比你好过多少,最逍遥的那个人就是你们家那个没心没肺的母老虎了。”风秋音一间自己的危险解除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还好还好,逸尘终于是理智战胜了疯狂。 “你在听吗?”风秋音看着咬牙切齿的逸尘,他的大手紧握成拳,身体紧绷,这可是发怒的前兆,他刚刚明明已经恢复如常了,现在不会再一次爆发吧? “你不用怕,他不会打你的,他只不过是在和顾心慈生气呢。”竹隐抿唇笑了,那笑容安静祥和,就那么淡淡的,却足可以打动任何人的心,竹隐柔声安慰着风秋音,看着他被逸尘吓得那个样子实在是有趣,不过他现在确实心有余力不足,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打算怎么办?”风秋音吞了吞口水,可是心还是悬着的,这要是换做是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这也怪不得逸尘。 “等晚上再说。”逸尘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既然她现在没事,他就不用担心了,只能等到晚上他才能够采取行动,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 “看样子有人已经有了主意了。”楚皖松了一口气,这里面的人都这么神经,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还好他们没有打起来,不然就凭他这么个柔弱的小身板,可绝对是拉不开他们两个武林高手的,到时候只怕是自己的小命就送在这两个人的手上了。 “小兰,你说风秋音那个家伙会不会出卖我?”逸尘刚刚走到小兰的房门口就听见顾心慈在里面说话,他便在门口停了下来,想要听听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干什么? “小姐,你那么吓唬他,他能不害怕吗?你就不要担心了,他是没有那个胆子泄露你的行踪的。”小兰其实也不知道风秋音究竟可靠不可靠,但是她倒是希望姑爷能够尽快找到小姐,快点来解救她这个受苦受难的小姑娘吧。 “咱们不能太相信他,他们毕竟可是整天在一起的,很难保证他不会说漏嘴,过两天等风头过去了我们两个就离开这里,让逸尘那个混蛋这辈子都找不到咱们,哼。”顾心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这两天她嗜睡的厉害,所以她就接受了风秋音的提议,就近躲在逸尘的眼皮子底下,不过这里还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逸尘就是找不到她,她还能随时知道逸尘的一举一动。 “你们两个还真会躲啊,挺逍遥啊。”逸尘一脚踹开了那脆弱的房门走了进去。 ------------ 第一三二章 “是你?”顾心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惊恐的望着气势汹汹的逸尘,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了?真是失策,她应该早点离开的。 她真的是太低估逸尘了,还是风秋音出卖了她呢?顾心慈的小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现在的她有些茫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没想到我这么快找到你,是吗?”逸尘的眼里喷着火,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既妖娆又妩媚,看上去魅惑极了,这样的逸尘是大家从未见过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见到这样的逸尘,顾心慈浑身瑟缩了一下,拉着棉被把自己包的更紧了,就像是一个胖墩墩的粽子,不管逸尘想要做真么,她今天就是死活不要离开这被窝了。 “你说呢?”逸尘不答反问了回去,心里是又气又恨,逸尘进了门只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站在地中央,并没有靠近顾心慈,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又岂能这么快就惊动了自己的猎物? “是风秋音出卖我?!”顾心慈好后悔啊,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尤其是风秋音那种信誉度低劣的男人,这么快就倒戈出卖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她决定了,她要去火蝶哪里搬弄些是非,借着火蝶的手给他些教训,顾心慈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只不过她却忘记了,火蝶并非是她所想象的那般,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她可是精明得很,只有她算计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来算计她? “不是,你就不要乱猜了,就凭你这点小伎俩,还想瞒得过我的眼睛?从你走的那天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两天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你看而已,你还真的以为你成功了不成,真是够白痴!”逸尘岂能说出是风秋音出卖了她,若是他说了出来,难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会有下一次,到时候就没人会帮他了,苦的只能是自己了,逸尘还是很聪明的。 再者说,他可不想在顾心慈面前当一个傻瓜笨蛋,若是让她知道这两天他急的火烧屁股是真的,日后一准会被她当成笑柄时不时的拿出来取笑他的,他可不想自己在顾心慈的面前矮一截,他的形象可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真的是你自己找到的?”顾心慈有些不信,风秋音的可信度着实令她怀疑,可是逸尘却说他早就已经知道她躲在这里,那他为什么要演戏给她看?而不是直接就把她揪出来,如果真的是他故意这么做的,那么他到底安的什么心?这样子耍她很有成就感吗? “小兰,你藏匿包庇你家小姐,你想过后果吗?”逸尘并没有搭理顾心慈,话头一转,针对站在床边一直低垂着头浑身发抖的小丫鬟,这个小丫鬟是顾心慈的陪嫁丫头,也可以说是她最贴心的小丫鬟,他决定暂时不管顾心慈,先拿这个小丫鬟开刀,让她知道怕,只要她怕了,下次顾心慈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她贴心的小丫鬟也是不敢帮她的,就凭她自己,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样他才能安心。 “我……我……回姑爷,小兰也是被逼的,你是知道小姐的,她要是做什么事小兰怎么拦得住?”本就心惊胆战的小兰被逸尘这么一吓,哭了起来,边哭边诉苦,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是一个小丫鬟,哪里能做得了主子的主?还不是主子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小兰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小姐做事姑爷都拦不住,现在竟然来骂她,她要去骂谁? “拦不住还不知道告诉我吗?你知不知道若是小姐就这么只身跑出去,现在她正怀有身孕,出去之后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有几条命可以赔?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逸尘沉着声,一脸的严肃,俨然就是一个正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孩的家长。 “姑爷,小兰错了,小兰只是一个小丫鬟,哪里想那么多?姑爷您就宽宏大量的饶小兰这一次吧,小兰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兰一边抹眼泪一边跪了下去,她真的害怕了,平日里姑爷从没发过脾气,这一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可怕。 “错了?你错在哪里了?”逸尘再接再厉,他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吓唬吓唬小兰,让她有了教训之后,日后顾心慈再要是想离家出走,小兰也会有所顾忌。 “姑爷,小兰以后不会再藏着小姐让姑爷着急了,小兰错了,小兰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小兰求求姑爷饶了小兰这一次吧,呜~”小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声也越来越大。 “不是藏着小姐,而是你不应该帮着小姐离家出走,以后若是再敢帮着小姐做这样的事情,决不轻饶!你应该知道倚红楼是什么地方吧?若是再有一次的话,我就把你送去倚红楼,让你生不如死!”逸尘看着跪趴在地上哭的断断续续的小兰,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能够让听到的人吓破了胆。 “倚红楼!”小兰猛地睁大了眼睛,趴在地上忘记了哭。 “没错,是倚红楼,不要以为这里不是沧澜我就拿你没办法,这里没有倚红楼,却有一间喜乐坊,这喜乐坊和倚红楼都是一样的地方,听清楚了没有?!”逸尘几乎是吼出来的,“滚出去!”逸尘本意也并不想难为小兰,只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不能太过火,所以就这么放过了她,真正应该被修理的就是此时躲在床上被子里的罪魁祸首顾心慈。 “是。”小兰像是得到特赦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干就跑了出去,虽说这是她的房间,可是这里现在简直比阎罗殿还要可怕,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再呆下去了,小兰委屈极了,小姐太不讲义气了,看着她被姑爷修理不帮她也就算了,竟然自己躲起来,不管她了,错的明明是小姐,为什么要拉着她一起受罪,一出门没跑出去几步小兰便瘫软在地,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空气吸进肺里的感觉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小兰,被修理了?”风秋音满脸的同情,这小丫鬟被逸尘吓得不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明明是小姐的错,姑爷为什么只骂我不骂小姐?”小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她是怎么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就不要抱怨了,你以为你家姑爷能放过你家小姐吗?”风秋音站在小兰不远处,双眼却是盯着房间里,小兰的房间那扇门已经被逸尘给踹的躺在了地上宣布寿终正寝了,风秋音示意小兰看向自己的房间,这场好戏才刚刚登场,他可清楚的记得小辣椒算计逸尘和顾心慈上床的那一场好戏,逸尘是多么勇猛,真是有幸竟然还能目睹一次。 风秋音双眼色眯眯的盯着房间里想入非非,就差流口水了,突然间想到上一次竹隐没见到还懊恼了好一阵呢,他这个人最厚道了,有好事怎么能忘记兄弟呢?他的行动远比想象的快,整个人已经冲到竹隐的房间,架起竹隐就往外冲。 竹隐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呢,就被风秋音拉着藏在那已经掉了一扇门板的房门口,风秋音挤眉弄眼的一只手还指着房间里面,示意让他看,竹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扭头看了看风秋音,又看向房间里面,他这是让他看戏不成? 风秋音朝着竹隐点点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看好戏。 竹隐也不是笨蛋,抿了抿嘴,没有出声,最后还是妥协了,还是看戏吧。 “还不肯出来?被子里就那么吸引你吗?”逸尘双手抱胸站在床头,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顾心慈从被子里钻出来,为了不让她闷死在被子里,他只好先开口说话了。 没声音。 “你难道想蒙在被子里过一辈子不成?” 被子里的人连哼都没哼。 “你以为你躲在被子里就能躲过这一劫吗?还是乖乖出来承认错误,兴许我还能看在你可怜不予追究了。”逸尘并不像吓到她,只希望她出来好好的认个错。 “……” 逸尘盯着被子看了好一会,被子里的人竟然一动不动,逸尘着急了,赶忙冲上前去拉开被子,却见到顾心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这可真是吓坏了逸尘,他赶忙把手指放到顾心慈的鼻子下探了探,这才松了一口气。 逸尘好气又好笑的坐在了床边,这个女人竟然给他睡着了,她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啊?逸尘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很疼,相信不论是哪个男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头疼的吧? “真是佩服你,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逸尘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顾心慈很是无奈,最后也只能摇着头帮她把被子盖好,免得她着凉。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风秋音等了好半天,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只不过他等了好半天,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刚刚还看逸尘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呢,收拾小丫鬟毫不手软,怎么到了顾心慈就没了声音?难不成逸尘这个家伙是个妻管严怕老婆的家伙,风秋音疑惑的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竹隐,小声的问着,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解答疑惑。 竹隐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也很好奇,逸尘确实被顾心慈气的不轻,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她不予追究了?只不过他虽然好奇,但是却也没有风秋音那种看好戏的心态,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夫妻和睦才是大家伙所期望的。 “逸尘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做过最凶残的举动是什么?”风秋音询问着竹隐,他想知道逸尘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做过最狠的事情是什么?他也好研究一下逸尘现在的举动,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顾心慈给掐死,他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杀人的,而且还是杀妻,这可不是他喜欢的戏码。 “不知道。”竹隐想了想回答,在他的印象里逸尘几乎是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即便是师傅捉弄他几乎崩溃也没见到他怎样,最多就是在山上劈断几棵大树而已。 风秋音翻了个白眼,问竹隐等于没问一样,他还是不问了,在等一会儿吧,要是过一会儿里面还没有动静的话,他倒是考虑是否要冲进去看个究竟了。 俗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风秋音绝对就是一只充满好奇心的猫,只不过不知道他这只猫有没有九条命了。 “这两个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风秋音实在忍不住了,探出个大脑袋,一手把着门框朝屋子里看去,这一看真是让他气闷,里面的两个人哪里是在吵架?根本就是在睡觉! 小兰站在远处看着守在她房门口的两个大男人,什么都忘记了,这两个白痴,守在门口都不如她这里看的清楚,还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原来聪明人干起傻事来比他们这些俗人还要白痴。 “你想听到什么声音?还是希望里面打起来?”竹隐好笑的看着风秋音孩子气的举动,他现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怎么就像是个孩子似的?难不成采花贼都是这个德行的吗?竹隐很是怀疑,风秋音的脑子是不是没有发育完全?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坏心肠的人吗?我只不过是担心他们而已,刚刚逸尘还怒气冲冲的呢,像是要把整间房子都拆了也难解心头之恨的样子,刚刚还把小兰骂个狗血淋头,现在对着罪魁祸首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你觉得正常吗?”风秋音忘记了他们两个是在偷听,一下子就拔高了自己的嗓门。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逸尘真是受不了风秋音这个家伙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竟然大模大样的蹲在他的门口听房跟来了,他真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两拳。 “呵呵,被发现了?你们继续,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风秋音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倒大方的站了起来,站在门口朝屋子里面看,他就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逸尘这家伙真的肝火大动掐死了自己的媳妇,那可真是罪孽深重了,顾心慈可是怀着孩子呢,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逸尘从顾心慈那边碰了个软钉子回来,正感到不爽呢,没想到风秋音这小子就是喜欢触霉头,那他岂能不成全他呢? “说什么?你是说我们两个蹲门口啊?我们这可是好心,怕你们打起来,你也知道,你武功高强,你们家的那个是三脚猫,而且还怀着孩子,我们两个是怕你不小心伤到她们母子俩,竹隐,你说是不是?”风秋音哥俩好的一只胳膊搭在竹隐的肩膀上,拼命的给他使眼色,让他帮着说几句好话,①38看書网要抽筋了。 竹隐很是无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小子就是学不得乖,哎,谁让蹲门口的也有他一份呢? “师兄,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他也是好心办坏事,既然你们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出来好一会了,真的有点累。”竹隐勉为其难的帮风秋音开脱,“风秋音,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竹隐心里哀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走个路还要人扶着,风秋音,算你小子拣着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我。”逸尘知道竹隐是在帮风秋音,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倒是担心竹隐,这次的伤已经令竹隐元气大伤了,竹隐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所以竹隐说疲累要回去休息,他虽然知道有一大部分是帮风秋音,可是他还是不忍心,就怕竹隐是真的疲累了,算风秋音运气好,他就不与他计较了。 ------------ 第一三三章 “里面的人死绝了没有?都给我滚出来!”尉迟洛依这两天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无论她怎么操控子母蛊,子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她越想越气,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的跑来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她就不信她斗不过一个大肚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三八啊。”风秋音刚刚才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没想到才刚睡着就被这个三八给吵醒了,他现在火气很大,昨晚竹隐差不多折腾了一宿,他打晕了他好几次,最后还是用绳子把他捆在床上,楚皖用银针封住了他身上的穴道,才让竹隐昏睡过去,他们才能安心的小睡一会儿,可是却被这个死三八给吵得睡不成,头昏脑涨的还要应付她,他现在真想把这个三八女给撕了喂猪。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过我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将来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像他们一样,乖乖的任我驱使。”尉迟洛依两眼放光的盯着风秋音白皙的脖子,他说话的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得尉迟洛依不停的咽口水,恨不得冲上前去朝着他的脖子咬上几口种满密密麻麻的草莓,专属她的草莓。 “太阳才刚刚升起,怎么有人就脑袋发昏的开始做起梦来了?”风秋音厌恶的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还在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风秋音不停的在心里咒骂着尉迟洛依,他现在可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冲上前去把她打成猪头的冲动,老天爷真是不开眼,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而且还活的这么滋润? “你过来!”尉迟洛依心痒难耐,面对着美味的猎物却不能够动手,她浑身难受急了,体内的热血翻腾,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可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滑落下来,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朝着身后随手一指,看都没看随手所指之人是谁,甚至是连容貌都没看清楚。 那个身形单薄的人眼神空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可能是被吓的,飘飘悠悠的走到了尉迟洛依的身边,呆呆的站着,毫无反应,就犹如失去灵魂了一般。 尉迟洛依双眼盯着风秋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个男人扒了个精光,众目睽睽之下对那人上下其手,而那人竟然毫无所觉,一动未动,若是不是他的眼睛还眨巴几下的话,会让人以为他是一具死尸罢了。 尉迟洛依的手在哪人身上游走着,时而捏住他的乳粒揉捻着,时而把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游走着,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挑逗起男人来,那贪婪的模样就犹如一只饥渴的猛兽一般。 风秋音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傻了,张着嘴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周围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声音,想要喊叫却只能使得自己的嘴巴开开合合的,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这样不知廉耻之人是他们这辈子从未见过的。 想他一个采花大盗都不曾这样轻浮过,这个女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男人扒个精光上下其手,就连男人的命根子她都揪在手上,这可真是男人的耻辱,竟然被一个女子这样侮辱,却无动于衷,他还真是放心,就不怕她一个不高兴把他的命根子给揪下来吗?那可就真的毁了。 “恩~啊~啊~”正当风秋音想入非非之时,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尉迟洛依真的揪住了那人的命根子不放,怒瞪着对方,手上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而那人却只是喊叫几声,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哪怕是躲避都不曾,风秋音想不通,这人为什么会如此?既不反抗也不躲避,他难道不知道在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吗? “咚~扑通~”院子里有些人接受不了眼前所见到的事实,有些人干脆双眼一翻昏倒在地,有些双腿发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浑身发抖。 “啪!啪!啪!”尉迟洛依一手揪着那人的命根子,一只手不停的扇起了那人耳光。 “该死的东西,你找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活着就是我的玩物,即便是你死也得死在老娘的身下,不要以为你不说话不吭声我就会放过你,你的身子是我的,就得乖乖的给我听话!你以为你吃了那种药我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这辈子都不举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折磨你一辈子!”尉迟洛依一边打身边之人的耳光一边大声的嚷嚷,她可不管有多少人在场,只要她高兴,就是在这里把他给办了也不是难事。 “哈哈哈哈~真好笑,你以为你折磨我有用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你的掌控,可是我却控制得住自己的身体,让它不会去逢迎你,这样就够了,我这样的人还能期盼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管得住自己的身体,我就已经赢了你,即便你再怎么侮辱我,我都不会向你屈服!我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了,已经没有人格和尊严了,但是我还有一颗干净的心,不像你,不论是身子还是灵魂都是肮脏的!”男子嘴角流出了血丝,可是那已经被打的红肿的脸上却挂着笑,那是嘲讽的笑,看透世事的笑,那么美,却又是那么的凄凉无助。 “不要忘了,你喜欢的女人还在我的手里,我只要轻轻的这么一捏,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捏死她!”尉迟洛依一边说一只手在他的命根子上用力的一捏,却没想到对方却咬紧了嘴唇硬是把想要冲破喉咙叫喊出来的声音给吞了回去,疼的他满头大汗,可是他却还是紧咬着嘴唇,直至鲜血不停的从嘴角流出。 “不吭声?”尉迟洛依火大了,她看上的男人都另有所爱,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美人,她一个都得不到,既然得不到他们的真心,那么她就要得到他们的人,她就是要活生生的拆散他们,她得不到的人,她宁可亲手毁了他们!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很刺激很好玩的。”尉迟洛依手上拿着一枚银针,银针闪着幽光,尉迟洛依笑眯眯的拿着银针在男子的面前摇晃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在男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的乱瞄着,那意思很明显,她是在找一个下针的好地方。 男子见了那根银针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现在的他只能等死,他期盼那一天早一点到来,他就可以解脱了。 “诶诶诶,这个女的好变态。”楚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尤其是她放浪的程度简直是到了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太可怕了,竟然当众非礼男人,还厚颜无耻的去拉男人的那个,他真的是想都不敢想了。 “是够变态的,老子自认是采花大盗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风秋音被楚皖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神,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抹着脸上的汗水,暗暗的吐了口气,刚刚他确实是被吓到了,被一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给吓到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他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才叫采花高手,采花也是不分男女的。 “那个男人也实在是够可怜的,竟然被她拿捏在手上,迟早变成废人。”楚皖满是同情的盯着风秋音身后那一对男女,同情的是那个男的,无奈的却是那个恶魔一般的女人。 “这是男人的耻辱,若不是小辣椒吩咐过不准动她,我刚刚早就冲过去把她打的面目全非了。”风秋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搅,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当街玩弄男人,他的道德理念这一关是怎么也过不去的,虽然他是个采花贼,可是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也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真恶心,主子说过不准动她,但是没说不准捉弄她啊,想想办法,捉弄她一下?”楚皖怂恿着风秋音,他想要救下来那个男人倒是真的。 “捉弄她一下?”风秋音抚着下巴,对楚皖的提议动心了。 “捉弄他一下,主子是不会说什么的,再者说了,出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担着还不行吗?”楚皖再接再厉的鼓动着风秋音,他看得出来风秋音对他的提议已经动了心,只要他在稍稍的加把火,风秋音就一定会和他合作的。 “你说怎么办?”风秋音同意了,看着那个男人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他心里也挺难过的,想当初不知道竹隐有没有被她这样虐待过,想想都觉得可怕,小小的捉弄她一下,就算是为了被她侮辱过的男同胞们小小的报个仇吧。 ------------ 第一三四章 “啊~呜~”男子一声嚎叫,脖子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命根子被银针猛地刺入,疼的他眼冒金星,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昏厥过去,饶是他再能忍耐苦楚,可这一次他还是差点承受不过,他只能把自己的一只手狠狠的咬在嘴里,用手臂的疼痛来麻痹转移下身钻心之痛。 正当风秋音与楚皖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捉弄尉迟洛依的办法的时候,院子里突然间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呜咽,两人猛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风秋音与楚皖都惊呆了,尉迟洛依手上刚刚挥舞着的银针此时正扎在男子命根子最敏感的地方,鲜血顺着银针慢慢的流淌,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犹如一朵朵梅花正在盛开。 风秋音瞪着两个眼珠子,连眼睛都忘了眨,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下方,猛地咽了口唾沫,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竟然用针去刺男人最敏感最宝贝的地方,那么脆弱的地方,被她这么折磨,不废掉才怪?还好自己的宝贝还好好的,还好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土匪,万幸万幸,风秋音一只手遮挡着自己的裆部一边庆幸着。 “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楚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你没有在做梦,你看到的是真的,不要掩耳盗铃了。”风秋音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楚皖,这家伙比他受到的刺激还要大,竟然还在麻痹自己是在做梦。 “她怎么出手这么狠?”楚皖觉得这天要下红雨了,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强悍?若这天下间的女子都如此这般,那天下间的男人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风秋音觉得自己浑身发毛,这个女人刚刚还用色眯眯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来着,还说什么让他乖乖的跟着她,他才不要呢,若是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命根子上被她插上一根针,那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岂不就葬送在她的手里了?他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她对付这个男人的是银针,下次难保不是匕首,直接给切了,那可就变成太监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那样的话对于他这个离不开女人的人来说,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废了?”风秋音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他知道男人的哪里是最脆弱的,可是那枚针也不是很大,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他不举倒是真的。”楚皖不知道那人伤的到底严不严重,那么长的一根针刺进去,应该是伤的不轻,不过刚刚那个女人那么挑逗他,他的命根子一直都是毫无反应,不然也不会把那个夜叉一样的女人给惹火了拿针扎他。 “你说他不举?”风秋音疑惑的看向那个人,眼睛盯着那人正在流血的下体,猛地呼出一口气。 “他是不举,应该是服食了一种药,这种药若是药量把握的不好的话,他这辈子只怕是就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这个人出手够狠的,看来这个夜叉女真是害人不浅啊。”楚皖虽说对那人满心的同情,奈何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帮不了他解决现在的困境,他也只能是心有余力不足。 “你说他是吃了不举的药?”风秋音几乎是尖叫出声,这种药他听说过,但还没见过,听说小辣椒曾经给想要调戏她的齐天赐下过这种药,害得太子不举,几乎整个朝野都知道了,还好当初他去调戏小辣椒的时候他只是赏了他毒药而已,而不是不举之药,看了这个男人的下场之后,他想着,若是他被下了那种药,他倒是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苟活于世。 “你想不想试试?我可以让主子赏你点儿。”楚皖觉得风秋音这小子的脑子绝对的有问题,有的时候精明的要命,有的时候却又笨的可以,就像现在,笨的就像是一头猪。 “滚!你怎么不去死!?”风秋音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这个楚皖从来就没有好主意,整他的主意却能想出一箩筐,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他跑出来折磨自己。 “要死人喽!杀人喽!放火喽!有人强奸妇男喽!”楚皖扯开喉咙就喊,他就是要吸引来更多的人来看热闹,最好把主子给吵起来,到时候那个男人也许还有得救,也只有主子才敢动尉迟洛依,这种情形之下,不论是谁动了这个夜叉女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主子就不同了,看尉迟睿昊对主子的态度,只怕是这个女人伤了主子一根汗毛的话他会毫不留情的掐死她的,就怕主子来了不肯救他,他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楚皖这一喊不要紧,可把周遭的人吓得四处逃窜,生怕被抓来受虐待,尤其是看到刚刚那个男人被尉迟洛依折磨的要死不活的,连男人尊严都没有了,简直就连牲畜都不如,又有哪个不害怕呢?所以刚刚还一个个腿软走不动的下人一个个连滚带爬的消失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就怕逃得慢了自己就变成夜叉手上另一个玩具了。 “闭嘴吧,你这么喊是没有用的。”风秋音看着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拦住了正在喊的尽兴的楚皖,这个家伙真是会添乱,就剩下他们两个了,而他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怎么能敌得过这夜叉带来的高手?更不要说救出那个正在受苦受难的男人来了,屋里面还躺着一个昏迷的竹隐,这下要完蛋了,风秋音心里直打鼓,不停的咒骂着楚皖这个白痴,这个该死的家伙平时总说他白痴,现在看来他比自己更白痴! “啊哦,都跑光了?真是没义气!”楚皖随着风秋音眼神的示意四处看去,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夜叉女带来的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真是人心不古啊。 “这种情况下谁还能讲义气?你看看那家伙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这根本就是非人待遇嘛,换做是你,你跑不跑?”风秋音男的有机会数落楚皖这个家伙,现在可算是让他逮到了,还不一次损个够本? “也是,要不是见过主人惩罚人的手段,今天看到这个阵仗我也会被吓跑,不过你说说,就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娶回家还不得被她榨干,然后敲骨吸髓,最后在弄成废人,这种女人这辈子注定没有男人会喜欢的,还是你小子有眼光,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真是性感啊,那身段,那个媚啊,那小手滑溜溜的,想着就**啊。”楚皖越说越陶醉,越说越大声。 “你是谁?”刚刚消了火气与浴火的尉迟洛依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却听见一个男人正在那里大谈女人,她本就听不得男人在她面前夸奖女人,所以愤怒的扭头,打算杀了这个坏了她兴致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美男,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见了美男就流口水走不了路。 “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想知道呢?”楚皖看到尉迟洛依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和她搭了话。 “本姑娘看上你了。”尉迟洛依毫无顾忌,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看上我了啊,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他呢吗?我看他可没看上你哦,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还留在身边,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楚皖继续笑嘻嘻的开口,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朝尉迟洛依抛媚眼。 风秋音简直傻了,尤其是听了楚皖的话之后浑身一个激灵,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部跳起来了,这家伙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有那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他我可以不要,你是不是乖乖的跟我走呢?”尉迟洛依瞪了一眼身边正痛苦不堪的男子,现在她可是要有新欢了,这个破烂货她可以不要了。 “真的可以抛弃你的心肝宝贝吗?”楚皖咬着手指,还在媚眼乱飞。 “当然!”尉迟洛依可是非常想要得到面前这个男人,真是媚,那个小模样还真是勾人,这么几句话就已经把她迷得晕头转向了。 “你怎么证明给我看呢?”楚皖再接再厉,他那声音已经柔的不能再柔了,他自己都受不了,可是还忍着想要抓狂的冲动说着恶心的话。 “怎么证明?”尉迟洛依完全没想到自己正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傻傻的掉进了对方的陷阱。 “把你身边那几个都赶走,你舍得吗?”楚皖扭扭捏捏,低垂着头,咬着手指,就像是一个醋劲十足的小媳妇,正在吃醋却又不敢发脾气,唯唯诺诺的小模样,让人看了确实惹人心疼。 ------------ 第一三五章 “只要你肯跟我走,这些没用的东西留着何用?”尉迟洛依一脚踹在了身旁光裸着男人的小腹之上,嫌弃厌恶的撇撇嘴,还在地上蹭了蹭鞋子。 “你要怎么证明你的真心?我有点不相信你。”楚皖的声音越来越嗲,听得在一旁的风秋音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借以保持距离,楚皖这个家伙没投胎成女人简直是太可惜了,就他现在这个德行,要是换身女人衣裳,打扮打扮的话,一定能勾引不少男人为他死心塌地。 “那还不容易。”尉迟洛依解下腰间的腰带,腰带瞬间变成一把精致小巧的软剑,“唰唰唰!”拿在手上轻甩几下,剑锋锋利无比,所到之处花木无不折断,最后剑尖直指光裸男子的咽喉刺去。 “住手!”楚皖赶忙开口叫住了尉迟洛依正要刺下去的软剑,还好他叫住了这个夜叉,不然可真的就害死这个苦命人了,他是想要救他们,可不想他们这么早就死翘翘。 “你不是要证明吗?怎么?”尉迟洛依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叫住她,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得到面前的这个尤物,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她早就已经玩腻了,早就想换换新花样了,不过,但凡是她不想要的东西她都毁了,男人也不例外,只要是她不想要了的,那么下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把他们都赶走了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么狠吧?”楚皖的声音柔柔的,说话的时候白皙的大手似有意又无意的扯了扯领口,白皙的脖子便暴露了出来,上下滚动的喉结,看上去魅惑又性感,最后还不忘骚包的朝着尉迟洛依抛媚眼。 “就依你,你们还不快滚!不要等我改了主意,到时候你们统统都得死!”尉迟洛依收回了手中的软剑,软剑又变成了漂亮精巧的腰带,沉着声冷冷的下着命令。 那十几名男子起初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最后一个个的犹如获得特赦一般争相逃窜,也顾不得身子虚弱不虚弱了,只要能够逃离这个活阎罗的身边,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也在所不惜。 “你怎么还不滚?!”尉迟洛依见身边的男子一个个疯了没命似的跑走,嘲讽的一笑,这些男人都是胆小鬼,都不够味,也不够劲,当玩物还可以,若是喜欢,都不够格,至于什么样的才够格,只有这个院子里住的这几个还算是勉强够格,她现在可是正在努力的诱拐美男,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还不走?难道刚刚被虐傻了不成?他那命根子差不多已经被她弄废掉了,即便是绝色美女投怀送抱,他那东西能不能翘起来还是个问题呢? 楚皖不停的朝风秋音使①38看書网要抽筋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才算是看到,可真是累坏他了,他可是不惜出卖色相才骗得这个母夜叉把这些苦命的男人全放了,至于这个光着身子极力忍受痛苦的男人,他不肯走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管怎样,还是先远离这个母夜叉,医治好身上的伤再作打算吧,既然他不肯自己走,那么就只好麻烦风秋音把他给弄走了。 风秋音退到一旁正看着热闹,却没想到楚皖一直朝他挤眉弄眼,他起初还以为他中风了呢,后来才恍然大悟,他是让他把那个光着命根子受了重创的男人弄走,只不过这个家伙还真的会物尽其用啊,仗着自己的相貌故意勾引那个好色成性的三八,骗她把身边所有的男人全赶跑了,然后在甩了她,可真有他的,不得不佩服啊。 “人家都抛弃你了,赶紧走吧。”风秋音走上前去,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臂,拉着他就走,也不顾他身上的伤重不重,会不会弄疼了他,他这可是在救他,他已经牺牲了很多了,一个大男人拉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还苦口婆心的唠叨他,这样的画面若是让别人看到,他光辉的形象可就全毁了,他现在都肯自降身价抛弃形象来救他了,这家伙真是够幸运的了。 “你干什么?想死是不是?”风秋音才拉着他走出几步远,那家伙竟然站在那里不肯动了,气得风秋音掐死他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们可是好心救他,他却宁可跟着这个三八,受她的折磨,真是贱骨头!被虐死也是活该! “鸾儿和梓鸢还在她手上,我若是走了,她会杀了她们的。”男子抿了抿唇,他不是不想走,可是他若是走了,妹妹和梓鸢还在她的手上,这个疯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都已经这样了,不怕她在玩什么花样了,只是妹妹还那么小,他就是死也不能让妹妹出事,至于梓鸢,这辈子是他欠她的,只能期盼着来世再偿还她了。 “鸾儿和梓鸢是谁?你相好的?她竟然抓了你相好的来要挟你?怪不得。”风秋音总算是明白了中这家伙为什么不肯走了,原来还是个情种,佩服啊。 “鸾儿是我妹妹,我娘临终之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却没成想,妹妹却因为受到我的连累,我真是愧对死去的母亲,救不出妹妹我绝对不能走!”男子眼神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是在极力的压抑着怒气,身体的疼痛他早已麻木了,他指向救出妹妹,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梓鸢是谁?不是你妹妹?”风秋音没搞清楚状况,这个家伙真不干脆,既然开口解释了,就干干脆脆的说个一清二楚,这么说一半留一半还真是够磨人的。 “梓鸢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男子说的很小声,但是风秋音还是听到了,真是苦命人啊,这能怪谁呢?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了,谁叫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呢?又偏不巧的被这个夜叉看上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换成是他的话,他的轻功可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还可以逃之夭夭,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幸运的,这就是命啊。 “他不肯走可怎么办?你留着他妹子和未婚妻也没用,还浪费米粮,还不如趁早赶走算了。”楚皖嘟着嘴,拉着脸,开始撒娇,这个样子实在是难受的要死,可是都已经忍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也不怕在忍一会儿了,他这么一点牺牲还算是值得的,怎么着也能换回两条人命来吧? “真是麻烦!” “你嫌弃我麻烦?那算了,你还是留着他好了,我算什么啊?都看不上眼的,哎,老天真是不公啊,这人与人真是不能比啊。”楚皖说的无比委屈,他这可以退为进。 “不是说你,我怎么能舍得说你呢,我是在说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得寸进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了那两个没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还是不是活着的了。”尉迟洛依吩咐身边的侍卫回去把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带来,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要得到新欢,至于那些玩腻了的家伙,她可是想尽快打发掉,也好回去玩乐。 “那你还不快些将这些人都打发了。”楚皖装出一副猴急的模样,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所以他指向尽快解决事情,在这样装下去他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场,或者是恶心反胃吐出来就好了。 “我这不是已经吩咐下去了吗,你在等会,好不好?”尉迟洛依就怕美男生气,她赶忙安抚着他,生怕他飞了。 “你要快些哦。”楚皖极力的压抑着想要爆笑的冲动,低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知道的是他在隐忍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争风吃醋受不得委屈在哭呢。 “你别急啊,我已经让那些奴才去办了,别哭,别哭。”尉迟洛依看到美男伤心,这样向她撒娇的男人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心里顿时软绵绵甜丝丝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诱哄过,她一下子就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那你要快哦,我等着。”楚皖捂着脸都快要笑岔气了,这个女人孩子很好骗,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搞的,只要好好的哄哄她,不救可以把她迷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吗?至于这么难脱身吗?真是笨蛋受气,聪明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事情给解决了。 “你不要着急,这些奴才太慢了,乖乖的啊。”尉迟洛依有些手忙脚乱,这种经验她还从来没有过。 风秋音咬着嘴唇,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笑,不能坏了楚皖的好事,不然这家伙一准会拉上他的,他不不想自己的好日子就此断送了。 被风秋音拉着的男子有些呆傻的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人,他没想到这样做竟然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看来自己所遭受的罪真是自找的,不但救不了自己,还连累了鸾儿和梓鸢,要是他肯转变一下想法的话,事情就会不同了,鸾儿和梓鸢也不会受苦至此。 ------------ 第一三六章 “你是不是应该穿上衣裳?”风秋音一低头才看到身边站着的光裸的男人,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细小的伤痕,一层层密密麻麻的。 “啊?”男子还处于呆愣状态之中,顺着风秋音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瞄了一眼,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只顾着发愣,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现在才猛然惊觉,看着自己光裸的身子,只能尴尬的蹲坐在地上手足无措。 “哎……”风秋音摇着头从地上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了他的身上,苦命的男人啊,希望他以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更不要再受到别人的摆布,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早点摆脱这个三八女给他所造成的阴影。 “嘶~啊!”男人蹲在地上,拉着身上披着的衣裳,突然间很痛苦的大喊着,额头上青筋暴突,满头的大汗。 “你怎么了?”风秋音只不过是帮他披了件衣裳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那衣裳上面有针扎他不成?说着他便蹲了下去想要看个究竟。 “没事!”男子吃力的说着,极力的忍受着痛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衣裳,另一只手颤抖着拿着一根沾了血的银针,紧咬着嘴唇。 “你……”风秋音瞪着眼珠子盯着男子手上的银针,看着那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经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他不疼的吗? “没什么,只要习惯就好。”男子凄楚一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们所有人在这个恶魔的女人面前都已经不是人了,根本就得不到平等待遇的,只不过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忘记了外面自由是什么滋味了。 “你……没事吧?”风秋音盯着地面,看到地上那渐渐扩大的血迹,猛地咽了咽口水,他现在是真心诚意的佩服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这要是换做是他,他一准咬舌自尽不可,想着自己若是被这样摧残的话,就算是侥幸摆脱了这个噩梦,他也不会再苟活于世,他可是放不下男人的自尊还有自己的脸面。 “没事,一会就好,你能不能帮我把那边的衣裳拿过来?”男子红着脸,他原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羞耻心了,可是现在他知道他没有忘记,他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堂堂正正的人,他不希望一会鸾儿和梓鸢看到他这么肮脏不堪的一面。 风秋音看出了他的尴尬,心下了然,起身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衣裳放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慢吞吞的穿着衣裳,他有心想去帮他,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出手,如果换做是他的话,现在一定不想任何人来帮自己的忙,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自尊。 “谢谢你们。”男子终于穿好了衣裳,虽然很慢,但是最终还是凭着自己的双手与毅力才穿好的,他很庆幸自己这个时候得救了,他还没有死,还没有变成一个废人,这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谢我做什么?我可不是帮你,我这是在清扫障碍!哼!”楚皖昂着头,扬着下巴,那双眼睛不停的怒瞪着男子,最后还耍脾气似的直哼哼,就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一般。 “你啊,少罗嗦了,这个家伙自甘堕落,你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到时候遭殃的是你啊。”风秋音悄悄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在他的耳边小声的提醒着,这个家伙真是多嘴,要是坏了楚皖这个家伙的好事他可是会翻脸的,再者说他这么做可是在解救他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家伙,他可不能去拖后腿。 “可是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你还是提醒一下你朋友吧,趁着他还没有进虎口之前让他及早脱身的好,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男子还是很担心,他不想在有男子受到迫害了,他自己亲身体验过,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有多么可怕。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不要捣乱,乖乖的看好戏,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妹妹和未婚妻的话,最好闭嘴。”风秋音真想敲开这个家伙的脑袋卡你看里面装的什么?楚皖这么卖力的表演,但凡长个脑袋就能够看得出他的用意为何了,这个家伙的脑袋竟然不转弯的,到现在还没看出来,难怪他被这个三八给搞的这么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怪不得任何人。 “哦。”男子依旧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看到对方有些生气了,他也只好低下了头不吭声了,既然人家的本主与朋友都不介意,那么他还操的哪门子心啊?只不过这两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啊,怎么这会儿就是这么的想不开呢? “哥!”正当大家伙等人等的无聊的时候,院门处走进来几个人,两男两女,那个年纪稍小些的女孩子激动的大喊着,却被身后的男子紧紧的扣住了咽喉,使其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挣扎哭喊着。 “鸾儿!鸾儿,你还好吧?”男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冲了过去,想要伸手去触碰女孩,却被一把长剑拦住了,那把剑抵在他的咽喉处,令他不能向前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挣扎哭闹,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连累了妹妹。 “哥,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呆着这里,不要呆在魔鬼的牢笼里,哥,救救我还有梓鸢姐姐吧!”鸾儿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段时间以来她们被关在狭小阴湿的牢房里,里面布满了蜘蛛,地上墙上爬满了蟑螂,还时不时的有老鼠成群结队的来光顾一下,吃的饭是馊的,还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嘲弄她们,梓鸢姐姐为了救她甚至被一个乞丐一样的男人给玷污了,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她只想逃离这里,可是却毫无机会,这一个月来她们根本就没有见到哥哥的面,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说什么她都要让哥哥带她们逃离这里。 “鸾儿不要乱动,梓鸢,你还好吧?”男子见到妹妹已经接近失控,他真的害怕抓着她的人手稍稍一用力,妹妹的脖子就断了,看到妹妹安好他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只是当他扭头看向梓鸢的时候他的心又扑腾腾的乱跳了起来,梓鸢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脸上毫无表情,若不是她还有呼吸在的话,他真的怀疑面前站着的梓鸢是一具死尸。 “鸾儿,梓鸢怎么了?” “哥,救我!”鸾儿已经完全失控,她现在只能够疯狂的喊叫着,企图抓住哥哥这棵救命稻草,她已经忘记了一切,只希望哥哥快些救她脱离魔掌。 “鸾儿不要乱动!你听哥哥说,梓鸢姐姐怎么了?她怎么变成这样?”男子浑身颤抖,满脸的泪水,他现在真想一头撞死自己,梓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向开朗活泼的梓鸢怎么变成这样?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 “不要!你放开我!哥救救我!救救我!”鸾儿什么都不说,现在她什么都听不到,也不要去想,她指向脱离魔抓,躲起来,逃的远远的,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这样她就不会被人抓起来,不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鸾儿!你告诉哥,梓鸢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啊!不要在乱喊乱叫了,你这样喊叫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不要,哥,救救我!” “你还是不要和你那个没用的妹妹废话了,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和一个疯婆子没什么区别了,她只顾着自己,现在的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你的未婚妻的死活她才不会管呢,她只顾着自己的脑袋而已,若是出卖你能够让她活命的话,她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你这个哥哥给卖了的。”风秋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真是胆小如鼠,她身边的女子估计也是被她连累所以才变成这样的,真是自私的女人,竟然可以无情道这般地步,这个女孩子和尉迟洛依比较起来,尉迟洛依简直可以算是好女人了。 男子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子,他说的没错,妹妹确实是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完全不顾其他人,可是他又不忍心去怪她,毕竟今日之祸都是他造成的,是他连累了他们两个,罪魁祸首是他。 “放了她们,你们几个快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尉迟洛依示意属下放开这两个已经没用了的废物,她已经大发善心的放了她们,她可是男的这么善心的,若不是看在小甜心的面子上,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死他们不可! “你真是大方,说话算话。”楚皖一边说话一边朝风秋音挤眉弄眼。 风秋音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楚皖的用意?推搡着抱在一起痛哭的三人走了出去,把他们交到管家的手里嘱咐了几句便又折返回来,站在楚皖的身边。 ①38看書网高速首发傻王爷撞上傻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一三六章地址为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18251/3745954/ ------------ 第一三七章 “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你该跟我走了吧?”尉迟洛依很是骚包的朝着楚皖抛媚眼,声音嗲嗲的让人寒毛直竖,一只手还很不规矩的朝楚皖的俊脸进攻,口水都已经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楚皖一手拍掉尉迟洛依伸过来的色狼爪,满脸的厌恶之色,完全没有了刚刚骚包的模样。 “你是不是不想认账?”尉迟洛依瞪大了双眼,一只手指着楚皖的鼻子,楚皖的举动气得她火冒三丈,向来只有她耍别人,何曾被别人耍过?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她当做小丑一样的耍,这口气她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我认什么帐?”楚皖眨巴眨巴眼珠子,一手抚着下巴,很是苦恼的样子庶女嫡妃。 “你不要太过分,刚刚我已经照你的意思把那些垃圾全都放了,而你现在竟然不遵守自己的诺言,你真是找死!说!你到底跟不跟姑奶奶我走?”尉迟洛依气急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她胸口都快要炸开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我认识你是谁啊?这可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怎样你管得着吗?”楚皖伸出手一把就掰住了尉迟洛依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满意的看着尉迟洛依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爽极了,刚刚被这个臭女人恶心了半天,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可以好好的修理修理她一顿了。 “啊!放开!”尉迟洛依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现在完全不能自由行动,一只手指被对方牢牢的抓住,只要她稍稍一动手指就会被掰断,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停的嚎叫,希望对方放开她的手指,她可不想做一个断手脚的残废。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好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楚皖笑的很是邪恶,这个女人不知道害了多少男人,更是把男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他一定要帮那人讨一个公道回来。 “你最好赶快放开我,不然日后有你好看的!”尉迟洛依虽然手指就快要被人掰断了,可是她就是学不乖,不停的放着狠话。 “有我好看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要我好看?”楚皖的声音柔柔的,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 “啊!疼死我啦!”尉迟洛依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叫,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都说过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指现在马上就要断了,那是一种钻心的疼,疼的她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很疼吗?刚刚你用针去戳人家的命根子的时候,看着人家疼的死去活来的不是很过瘾吗?我也很想过过瘾啊,你不介意吧?”楚皖的声音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很邪恶的,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爽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去喜乐坊发泄放松呢,原来看着一个人被自己虐的死去活来的真是一种享受。 风秋音简直看傻眼了,楚皖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狠,一点功夫都不会,竟然还能够这么轻易的制住尉迟洛依这个悍妇,他不得不佩服。 “你放开我!若是我的手指断掉了,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尉迟洛依气急了,竟然又忘记了自己是受制于人,嘴巴不受控制的放狠话,她发誓,这个该死的家伙她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才够本,绝对要让他不得好死,她尉迟洛依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她发誓她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样将我碎尸万段的,现在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楚皖掰着尉迟洛依的手指,又拿出一根银针刺进尉迟洛依的手指。 “啊~”尉迟洛依险些疼昏过去,脚下有些不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很刺激很爽是不是?才这么一下下你就受不了了,那怎么行呢?我还没有玩够呢,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倒下去哦,我送你一点好东西,慢慢享受吧。”楚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药丸强硬的塞到尉迟洛依的嘴巴里,强迫她吞了下去,看着她跪在地上猛咳着心情变得大好。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尉迟洛依很想把那颗药丸吐出来,可是怎么吐也吐不出,现在她有一点点害怕了,身边那几根木头看到她受制于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救她,这些该死的家伙,等她回去后一定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快乐升仙丸,包你爽。”楚皖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他是从主子那里摸来的,他曾经看到过主子用这东西惩治过一个恶霸,那恶霸吃了这个东西之后,起初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停的扒光自己的衣裳,拿着尖锐的东西不停的往自己的身上刺,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最后会变得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这种药的厉害他算是见识过了,对付尉迟洛依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这只不过就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没有要她的命算是便宜了她。 “什么东西?”尉迟洛依从没听过这种药,垣沧浪那里根本就没有这种药,难不成是垣沧浪留了一手?尉迟洛依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她回去一定找那个家伙算账,还说他的毒药是最厉害的,看来也不怎么样。 “好东西啊。”楚皖怎么能够说他也不知道这种药是什么,那岂不是很丢脸,总之这种药能够起到折磨这个三八的作用就好,其他的他才不管呢。 “你不要得意,我警告你,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尉迟洛依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这种毒药到底会有什么药性,不知道垣沧浪那个家伙有没有解药? “我当然要得意了,因为这种药根本就没有解药的,还有啊,不要指望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大哥了,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家主人有兴趣,又怎么可能伤害我们这些人呢?不要忘记了,他可是曾经警告过你的,哦?”楚皖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变本加厉,手稍稍一个用力,只听“咔”的一声,他掰断了尉迟洛依的食指。 “啊~我的手指!你们这群混蛋就站在那里看着,还不快杀了他!真是一群废物!”尉迟洛依疼的满头大汗,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真的掰断了她的手指,她一疼,身子一软,放松了自己,竟然让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还被他扭到背后,现在她已经完全受制于人,这个家伙下手真是毫不手软。 “不要叫了,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嘛,就是不想管你的死活,你看看你啊,连自己的保镖都看你不顺眼,你看你做人多失败啊,你已经人神共愤了。”楚皖看着对面尉迟洛依的那几个保镖手下,丝毫没有动作,更是抬头看天,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尉迟洛依的喊叫一样,他知道这些人一定被这个三八女人折磨的很惨,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所以没有任何人会出手来解救她。 尉迟洛依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的断指很疼,那是钻心的疼。 “你们在玩什么?”火蝶挺着大肚子由媚瞳扶着从后院走了进来,刚刚风秋音把一个身体很是虚弱的男子送到她那里去,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尉迟洛依这个色女也在这里,刚刚在院子里还差点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图,真是够开放够大胆,在自己所处的时代都没有人做得出来,这个女人真是疯狂,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见识见识。 “小辣椒?你怎么来了?”风秋音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个时候跑了来,她知不知道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跑来跑去的,她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尤其是现在这种情景,齐天睿这个家伙真是怕老婆,她都这样了,还事事由着她,真是佩服这个男人。 “当然是来看猛女啊,大庭广众之下要上演活春宫的人,当然要好好见识见识,你说是不是啊?”火蝶慢悠悠的走到了风秋音身边,看着尉迟洛依受制于楚皖,满脸痛苦的模样,真是爽啊,这个女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只不过就是介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想费心思去收拾她,没想到楚皖这个家伙的脑子还算是蛮机灵的嘛,当初她没有看错人,孺子可教也。 “是啊是啊,是要好好的看看。”风秋音点头附和,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刚刚那个家伙的毒应该难不倒她的。 “少在那里拍马屁,我刚刚可是很痛苦的装出风骚的样子来的,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站在那边发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恶心的差点吐啊。”楚皖狠狠的瞪了一眼风秋音,明明装骚包是这个家伙最拿手的,害的他要自己亲自去做,真是恶心死了。 “你都做了些什么?”火蝶摇着头,这两个家伙又开始吵了,真是一对冤家。 “只不过是给她吃了一颗药丸而已。” “什么药?”火蝶想听听看楚皖这个家伙到底给这个女人吃了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乐升仙丸。”风秋音大嘴巴的说了出来。 “快乐升仙丸?是什么?”火蝶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很是好奇。 “就是主子上次惩治恶霸剩下来的药丸。”楚皖说的很小声。 “名字很好听,就叫快乐升仙丸好了,刚刚你玩的开不开心啊?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好了。”火蝶没想到楚皖这个家伙居然下手这么狠,刚刚他掰断她手指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这小子有潜质。 “小辣椒,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夸他?”风秋音很不爽,为什么他做事做得好的时候小辣椒从来没有夸奖过他,楚皖这个家伙只不过做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她就夸他,真不公平。 “主子,庞坤来了,说是有事要和你商量。”袭月一路小跑的从前院跑了回来,这可是大事,她可不敢耽搁。 “他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风秋音与楚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不过看他满脸凝重的样子,事情应该很严重吧?”袭月如实的说着。 “原来你们真的在忙啊,我还以为是在敷衍我呢。”庞坤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快崩溃了,满朝文武还有尉迟睿昊这两边都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现在只想快点把皇帝找回来,把尉迟睿昊这个家伙赶出炎凉,他不能让祖宗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上,不然他真的是没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呢?”火蝶就像是没有见到庞坤一般,说出口的话也是无关痛痒,庞坤这次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要么就是有求于人,她才不会给他半点好脸色,有求于人的又不是她。 ①38看書网高速首发傻王爷撞上傻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一三七章地址为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18251/3941349/ ------------ 第一三八章 “想不到睿王妃竟然是这么待客的,真是令人吃惊得很呢。( 138看书 13800100。com纯文字)”庞坤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收到一丝丝的影响,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料想到了,他所玩过的伎俩是难不倒面前这个精明的女人的,现在是有求于人,无论她怎样为难自己他都要隐忍着,怪只怪自己当初做事太冲动。 “吃惊吗?真是看不出啊。”火蝶懒得招呼他,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都会出卖自己的,和他做交易就等着他随时把对方卖掉甚至是置于死地,她火蝶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庞坤这家伙还真能装,脸皮也够厚。 “哪里,王妃这样的大美人,生起气来那可就一点都不美了,是不是?女人嘛,还是淑女一点的好。”庞坤可以肯定一点,他就是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全天下的女子他都是唾手可得的,只有这个女人,她的才智还有智谋远在他之上,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永远不能能被她看在眼里,她有她狂妄的资本。 “怎么?王爷大驾光临就是来教训我的?那么你可以省省吧,你们家的女人多得是,回去一个个的教训去,老娘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马上滚出去,恕不接待!”火蝶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骄傲自大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这种男人就应该乱棍打死去喂狗。 庞坤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泼辣,他被她的话给噎的死死的,只有干瞪眼,一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竟然在女人面前吃瘪,真是不爽,不过他却不能发作,只能压抑着。 庞坤闭起了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极力的想要把那股想要冲出胸口的怒气给压下去,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发火,这次他的目的是来言和联手共抗大敌的,绝对不能坏了大计,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王妃这是在赶人吗?”庞坤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一身火红纱衣的大肚子女人由她的丫鬟搀扶着往回走,准备把他这个访客扫地出门,这女人做事还真绝,连他都自叹不如,老天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女子来?让他们这些男子汉的脸都丢光了。 “没错!”火蝶毫不客气,庞坤这样低声下气的,一准是有求于人,如果自己太过热情,那么即便双方合作了,那么她们这边也是占不到大便宜的。 “难道这就是沧澜人的待客之道吗?我真是领教了。”庞坤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只能用激将法了,只不过不知道对这个女人有没有用了,只好试试了。 “怎么?想用激将法吗?这招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是软硬不吃的,你可以滚了!”火蝶连头都懒得回,她实在是没有兴趣搭理这种人,尤其是这种以出卖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男人。 就算是要合作,也要全面的打压他的锐气才行,想在她火蝶这里占到一丝半点的便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火蝶一定要让这个家伙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出卖她的下场。 现在她这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庞坤一定头疼的很,估计在心里不停的骂娘了吧? “等一下!”庞坤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蹿了上来,这个女人真是上天生下来折磨他的,睚眦必报,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不过这也怪不得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谁叫自己当初一时冲动想也没想的就先把她给卖了呢?现在才知道自己走错一步棋,可是这一步却是导致自己满盘皆输的知名一招,真是自作孽啊。 “有事?”火蝶整个人几乎挂在袭月的身上,才站了这么一会就好累,真不知道肚子里面的小魔头是男还是女,不过她倒是希望是个女孩子,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到时候她可以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王妃吗?”庞坤咬着牙忍受着火蝶的无理,这个女人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可是又不甘心,她是个有夫之妇,更是怀了孩子,他可不想做便宜老子。 “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就快滚蛋!” “你!”庞坤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连这么不雅的话都说得出口,他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受了教训了,这个女人不能与其他的女人相提并论,她根本就是一个另类,庞坤想开了,也不气了,他若是真的生气的话,只怕是就中了这个女人的计了,“多日不见,王妃的脾气可真是大变啊。”庞坤闲适得踱着步子,看似是在欣赏院中的景致,实则是在用激将法。 庞坤的心思火蝶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两人只不过就是在打太极而已,就看最后谁的道行高了而已,这方面,她火蝶向来得心应手。 “因人而异,若对方是个人的话我就会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对方,若对方不是人,那就用对待畜生的方式对待他,你说说,你是那种?”火蝶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这庞坤真是好耐性,这么激他都没有翻脸走人,这摄政王不是说说而已的。 庞坤被火蝶的话给噎得死死的,这女人说话是一点余地都不肯给自己留,可是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他也只能忍了。 火蝶冷眼看着庞坤,只要你不肯走,我就气走你,庞坤越是这样,火蝶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有求于她,所以不论自己怎么难为他,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受着。 庞坤发觉火蝶在看着他,停住脚步,站在火蝶的面前,任由她打量着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电流划过,那种一样的感觉深深的震动了他,他有些美滋滋的,可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让她手下的人拿着扫把把他打出去不可。 “袭月,扶我回去休息。”火蝶纯粹是好玩的心态,她就是要让庞坤吃些苦头,庞坤此来的目的她已经猜个大概,只不过现在焦头烂额的是不是她,所以事不关己,她可以放心去玩。 “王妃还不知道本王的来意怎么就急着走呢?”庞坤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希望这一招能管用,只要勾起她的好奇心,他这趟就没有白来。 “风秋音,搬张椅子来。”火蝶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人,楚皖已经把尉迟洛依修理的很惨,风秋音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庞坤虽然好奇,可是还是强压着好奇心,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偷偷的撇几眼这边的动静,似乎受到的打击不小。 “有什么事,说吧,趁我没反悔之前。”火蝶慢吞吞的坐在了风秋音搬来的摇椅上,这家伙还蛮会办事的,知道她身子不舒坦,给他搬来一张摇椅,还贴心的铺上了厚厚的垫子,最上面铺了一张白色的毛毯子,躺在上面软软的,袭月贴心的为她盖上薄被子。 现在的火蝶可是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瘫在摇椅上,微眯着眼,昏昏欲睡,完全无视了庞坤的存在。 “我为我自己做的事情向你道歉。”庞坤好不容易才拉下脸来,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向女人低头,也是最后一次。 “王爷做错了什么事?用不着向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道歉的,尤其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孕妇。”火蝶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庞坤留。 “王妃这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啊,当初本王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那样做,还望王妃能够谅解,当初那种情况之下,王妃你也一定会那样做的吧?”庞坤尽可能的说的委婉一点,他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以她的聪明才智她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就是故意在难为他而已,如果连这些他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庞坤真是白活了三十年。 “这是炎凉,我们只不过是平头百姓,哪里敢和王爷较真啊,若是王爷一个不高兴,我们这些人个个都要人头落地的,尤其是我,可是一尸两命啊,就我这个小模样,我还想迷死所有的男人呢,哪里舍得死啊,王爷您可千万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这种平凡之地留不得您这样的大神,您还是快请吧。”火蝶故意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毫无关联的话,她就是和庞坤打太极,这个男人真不干脆,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你不肯说正题,那她就喝他玩弯弯绕好了。 “王妃这是在怪本王?”庞坤有些惊讶火蝶的回答,他本以为她会受宠若惊,却没想到她给自己一个软钉子碰,庞坤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没错。”火蝶也不拐弯抹角。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本王?”庞坤知道他遇到麻烦了,本以为他向她道歉她就会感动,可是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彻底的败给了这个女人,一败涂地。 “向我下跪,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火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 第一三九章 “下跪?”庞坤怎么都没想到火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要他堂堂七尺男儿在一个女子面前下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庞坤这辈子只跪过他的父皇,连母亲都不曾跪过,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猖狂。 “不肯是吗?看来我们是没有必要在谈下去了。”火蝶索性阖上眼睑,闭目养神,庞坤这个家伙真是不够干脆的,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扭扭捏捏的,还不如一个女人干脆。 “你不要太过分,本王连当今的皇上都没跪过,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女子面前下跪!”庞坤觉得这可是一个男人的脸面问题,若是他跪了,那岂不是要让全天下间的男人笑掉大牙不可。 “我过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王爷又怎样?” “一个小女子怎么如此尖酸刻薄?真不知道你男人能不能受得了你,当心哪天被抛弃,你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弃妇了。”庞坤的尖酸刻薄也是出了名的,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会这样对她说话,看着现在慵懒如猫的绝色女子,他是既爱又恨,厌恶又心疼。 “受不了可以走,没人求你在这!”袭月接过了话头,这个男人真是讨厌,简直比风秋音还要啰嗦。 “没错,不跪的话你可以走啊,没人留你在这。”风秋音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小辣椒收拾人是最有看头的了,他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看戏机会,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男人,今天栽在一个女人手上,很不甘心吧?心里一定扭曲极了。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庞坤试图让火蝶换一种方式,让他下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是事情办不成,这个脸他是无论如何都拉不下来。 “除了这个我没别的要求,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自己看着办。”火蝶一副宽仁大度的口气,可是那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庞坤的大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反复复好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双脚就像生根了一般,挪不动,他想离开,可是使命却不允许他那么做,他很为难。 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他一个人身上来,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冲动就好了,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尉迟睿昊是被他们故意引到炎凉来的,为的是保护好沧澜的一切,自己却小看了女人,从一开始就中了她的计,把自己逼到进不得退不出的地步。 “如果我跪了,王妃会与本王合作吗?”庞坤犹豫了很久,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赌上一次,为了祖宗基业,无论什么样的委屈他都能够承受得住。 “也许吧。”火蝶回答的含糊其辞,她就是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也许?这么说,即便是我跪了王妃也不一定能够答应喽?”庞坤不是笨蛋,他没有拿到肯定的答案之前,他是一定要尽力争取的,时间紧迫,这也是逼不得已。 “也许。” “那我跪了岂不吃亏?”庞坤现在真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威胁,日后一定要除掉她,即便是舍不得,也得下手。 “跪了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不跪的话,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难道在最后关头放弃吗?” 庞坤犹豫了,她说的没错,跪了还有一线希望,不跪就真的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庞坤一撩衣服下摆,单膝跪了下去。 庞坤这一跪不要紧,风秋音楚皖等人再一次瞪大了双眼,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举动,真是能屈能伸大丈夫。 “摄政王真是好气量,能屈能伸。”火蝶也没想到庞坤会真的跪下,她只不过是想打发他走而已,现在看来,这个人还算是个能够合作的人。 “你是答应了?”庞坤跪下去就没有站起身,抬起头直视火蝶的俏脸,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那些金银珠宝她不爱,却是死咬着逼着他下跪道歉,这样的女子才是最可怕的。 “说说你的计划吧。”火蝶也懒得叫他起来,他喜欢跪就让他跪好了,受罪的又不是她,庞坤这家伙把她出卖给尉迟睿昊,现在她还是很生气,这口气她一定要从他的身上讨回来,这些日子的劳累都是拜他所赐,现在他只不过是自食其果而已。 庞坤扭头看了看四周,尤其是对着正受制于楚皖的尉迟洛依多看了几眼,这女人可是尉迟睿昊的妹妹,嚣张跋扈,他此次前来,她回去一定会和尉迟睿昊说的,那么他们的计划岂不是也全都败露了吗?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说出口,用眼神暗示着火蝶。 “楚皖,把你的玩具弄出去,看着碍眼!”火蝶会心一笑,庞坤啊庞坤,现在知道小心翼翼了,当初怎么就不早些来商量对策呢?若是一开始他就来与她合作,又岂能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来合作,自己又是矮人一头,低声下气,真是贱骨头啊,这就是火蝶给庞坤的评价,一个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男人,成了贱骨头。 “是,主子。”楚皖揪着尉迟洛依走了出去,他揪着她的手指只要稍稍一个用力,她就哇哇大叫个不停,那声音震的他耳膜嗡嗡直响,看着脸部扭曲的尉迟洛依,哪里还有女人的模样? “她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还……还……”庞坤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这样的情况他没有遇到过,尤其是尉迟家的这两个瘟神。 “很好奇吗?是你们自己没种不敢动手而已,现在看到了,传说就是传说,不过尔尔,你们这些庸人,还怕成那个样子,简直就已经是敬若神明了,真是迂腐之极啊,你们那么敬重他们为什么不敬重我啊,我可是比他们聪明百倍啊。”火蝶一脸的失望,躺在摇椅上叹气,满脸的失落,其实是不是真的失落只有她身边的人一清二楚。 “噗~”风秋音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小辣椒就是小辣椒,这损人与不要脸的功夫还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的,还说自己聪明百倍,真是大言不惭啊。 楚皖敲昏了尉迟洛依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风秋音笑的前仰后合的,庞坤依旧跪在地上,看傻了眼。 “风秋音,你如果不想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的话就给我闭嘴!”火蝶有些无语,风秋音就这个德行了,这辈子是改不了了,看来她这个主子还是不够狠,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没大没小的。 “我闭嘴。”风秋音一听小辣椒说要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又笑起来,到时候他可就真的失去自己的嘴巴了。 “早这么听话多好,非要主子骂过了之后才学乖,真是够贱的,不过比起某些人来说你还算是比较聪明的,没有吃了亏之后才学乖。”楚皖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来损风秋音的,平日里没有什么消遣,只有和风秋音斗斗嘴来解闷,也算是不错。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哼!” “都闭嘴!”火蝶朝袭月使了个眼色,袭月大喊一声,打断了正要发飙的风秋音,“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不要耽误了主子的事!”袭月有些头痛,为什么主子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闹啊。 庞坤再一次傻眼,这都是什么样的主子和奴才啊?在主子面前一个比一个放肆,而她竟然容忍他们如此放肆,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若是他的属下胆敢如此放肆,他早就已经处决了他。 “王爷跪的可真是起劲啊,都不想起来了,看来早就应该让你跪你就舒服了。”火蝶的话很是刺耳,其实她是受不了眼前跪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她可不是虐人狂。 庞坤被火蝶的一席话拉回了神智,才想到自己竟然是一直跪着的,突发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让他应接不暇,这些人真的让他无语。 “王妃这张嘴真是不饶人啊,女人还是温顺一些的好,不然那个男人能受得了你啊,你就不怕你的男人哪天受不了你跑了吗?”这些话庞坤本想憋在肚子里不肯说的,可是又拗不过自己的这张嘴,还是给说了出来。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这个庞坤啊,还是大男子主义。 “是和我无关,是我多嘴了,不过不知王妃对我的提议是怎么看的?”庞坤很想要掉自己的舌头,这个女子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会这么吸引男人的眼球的,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要是她真的变成柔柔弱弱恭谨有礼的女子,男人也不会在她身上多浪费一丁点感情了,得到了也不会去珍惜了。 “我同意与你合作,一起对付尉迟睿昊那个家伙。” “你同意了?”庞坤喜出望外。 “没错,我是同意了,但是……” “但是什么?”庞坤没想到她竟然说话还留了半截,真是高兴的太早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他怎么就给忘记了,真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