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入V公告 《花痴太后多情僧》终于要在2013年1月16日入v了,这是我的第一篇入v文,自然也是我花的功夫最多的一篇文,因为成绩不太好要自主,自主就要交全稿,我一拖再拖,编辑大大天天催,我是愧疚不已,那段时间真是让人崩溃,所幸一切已经柳暗花明了,不求能赚多少钱,只求拥有一篇v文,一个进步的证明。 总而言之,希望亲们继续支持,也关注我的新文。 其他也不多说了,主要说明一点,接下来我会用他们的原名叙述,道毓似乎还没给他起名就道毓吧,而道奕――水泽彦,道明――慕容清,道容――林博容,道和――禹励靖。精彩抢先看: 片段一: “晴妹,我们好好说话,你快让起来!”慕容清没辙了,用蛮力吧怕伤到她,可这样让她压着也不是个事。 “怎么,想要投降啦,门都没有,快说,你当初是怎样对我做出不轨之事的?是这样,还是这样?”阎晴如老僧坐定一样坐在他的腰上不动了,一边伸手在他的脸颊、脖子、胸膛缓缓抚过来,一边问道。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全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动都充满了诱惑,而这就是当日狐仙所说的狐族宝贝――媚功,她将狐族的魅惑之术传给了阎晴,而这魅术在体内自行修炼,平日里察觉不到直到今日才圆满成功,让阎晴骨子里发生了变化,无形中透着万种风情。“你住手!”慕容清不知道阎晴身上发生了什么改变,看着全身充满魅惑气息的她,他的心脏在狂跳,已经维持不住平日的风度,气息不稳,强忍着心底蠢蠢而动的欲望。 “今晚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为什么要住手呢?”阎晴给他勾魂夺魄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魅意天成,接着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光芒,慕容清胸前的衣物顷刻间被她撕开,露出了白皙健硕的胸膛。 片段二: “师妹・・・”林博容已经痴了,呆呆地望着阎晴,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 “不要说话!”阎晴勾起一抹魅人的笑意,用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唇,妖娆地一挺腰发丝飞扬,完美显现她凹凸有致的身躯,林博容的双眸变得暗沉了,盯着阎晴的胸前一动不动。 “师兄,你我美吗?”接着她以缓缓地速度俯下身,在距离林博容的脸五公分的时候停下,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她暧昧地呵气,她丝绸般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顺滑而下全垂落在他的脸上。 林博容感受到醉人的芬芳,心里一阵悸动,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欲望缓缓抬头了,他脸上浮起梦幻般的笑容回道:“美!”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一卷 染指出家人 ------------ 第一章 山林遇险 阎晴一醒来就对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只听她惊喜地叫唤“施主,你醒来了!” 尼姑,她什么时候来在庙里了?而且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尼姑吗,谁会年纪轻轻想不开要出家呀,这疑惑一闪而过。 “这里是哪儿?”她轻轻问,正要起身却发觉全身疼痛,尤其是背部是火辣辣地疼,疼得她龇牙咧嘴爆粗口:“草你大爷的,这是怎么回事?” “施主,你现在还不能起来,道明师兄说你背后有很深的刀伤,他只是来得及简单地给你敷了些药草,要是他迟一点发现施主,施主就要流血而亡了!”小尼姑急忙拦住她起身的动作着急地说道。 “你说什么?”阎晴皱眉,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头好痛呀,脑海里一片混乱,算了还是不想了,就礼貌对尼姑说道:“能借用一下电话吗?”不知道她在这里多少天了,还是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吧。 “殿话?”尼姑一时愣在那里,这表情有多迷茫就有多迷茫,阎晴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急问道:“这里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哦,施主,这里是观云庵,现在是鸿羽王朝希祁元年六月八日,新皇在月初刚登基,施主――”尼姑的话在阎晴再次的晕厥中终止。 半个月后 蜿蜒迂曲的山路上,两边杂草重生,怪石嶙峋,阎晴背着小药篓踏着小步子,哼着小调轻松地往山下走,沿途顺便居高临下欣赏一下山脚下的风景,山风拂拂吹来,吹起她如墨的长发飘散,十分惬意,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躺了半个月她全身都要发霉了,今天终于可以出来晒一晒了,阳光暖煦落在树林下参差的树叶间留下斑驳的影子,一闪一闪的。 她伸出双手,眼前的这双手小巧精致,白皙如玉,细腻光滑,在温煦的阳光照射下有着淡淡的光晕,一看就是大家小姐的手,看来前身的身世也不简单,只是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一想起这个就觉后背火辣辣地疼,娘的,要是被她知道是谁下的手,她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咦,小师傅,您是新来的么,平日里没见过您呀!”山道口站着一个笑容憨厚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肩膀扛着一捆重重的木柴。 “你在叫我?”阎晴向前后左右看了下,没其他的人呀,于是疑惑地问道。 “小师傅是观云庵的吧,上次多亏了师太给俺家小虎看病,不然俺家这根独苗就没了,来,这是几个野果子,很好吃的,您尝尝!”他说着就从后背柴堆里掏出几个晶莹剔透的紫色果子递给阎晴,然后乐呵呵地踏步就走,“小师傅,山中多猛兽,您也快下山吧!”临前不忘善意地提醒。 “哦好”其实阎晴一直处于震惊的情绪,他把我当尼姑了,我像尼姑吗?而后看了看自己一身灰白的尼袍,唉,无奈地叹息。 想她本是青春可爱倾城倾国的一绝色丽人难道要一辈子呆在这清汤白水一样的角落里,没有美男,没有夜市,没有激情・・・ 不,当然不,这只是权宜之计,毕竟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处在一个什么环境,加上前身莫名的受伤被救,若猜的不错可能是被追杀,哼,她拎起一个果子扔至口中忿忿咬下,顿时果汁四溅,“贼老天,你把我扔到这没有电脑没有空调没有夜生活的破时代,我照样能活得多姿多彩,然后收一大箩美男天天跳脱衣舞给我瞧!” “哎呀”她突然大叫,口里大肆咀嚼了几下,顿时一股冰凉的酸甜感直沁到心底,真好吃,在这个日趋炎热的天气下实在是解暑的圣品,她忍不住又吃了一个,很快手里的几个果子就被解决掉了,她还是意犹未尽。 唉,美好的东西总是存在这么短暂―― 最后她看了看时辰,太阳还没下山果断上山采野果子去,沿着山路往回走,估摸着那农夫去的山头。 山上多参天古木,越往上走天色越显暗沉,层层叠叠的树叶扯住了光线,森林里阴暗一片,鸟鸣虫声此起彼伏,而阎晴的眼睛如雷达一般快速扫描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她在远处一颗树上找到了同样的紫果子。 只是比较低处的果子都被采摘光了,只剩树顶上一般人无法攀爬获得的数颗熟的跟水晶一样发亮的果子,阎晴想起那酸酸甜甜沁人心脾的味道就猛咽口水,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人,露出手腕的镯子一按,‘喀’一声一根无形的钢丝飞速射出至树顶,下一刻随着钢丝的缩短她腾空而起马上就站到有十米余高的树顶。 “师兄,她的武功好高啊,连你都不能到达的地方她竟然轻轻一跳就飞起来了!”赞叹的声音轻声响起,只见离阎晴不远处丛丛树叶下的一颗大树上站着两个身影,津津有味地嚼着紫果,显然这好东西大家都喜欢。 “她没有内力。”另一男子冷淡地答道,而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却死死盯住阎晴手上的镯子,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武器? “啊,师兄你看,她身后有条蛇!” 同时阎晴也警觉地发现这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的存在,在它缓缓向她游曳过来之际,她下意识地探手至腰间做了个拔的姿势,却发现腰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妈的,习惯害死人呀! 而这时毒蛇以为被攻击已露出毒牙猛地向她扑来,她事先有准备地快速一闪躲开,却觉脚下一空,“啊――”该死的,她忘了她站在树上了。 失重的感觉持续着,就在她以为会摔成肉饼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顿时她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粉红色的泡泡,一个个化为爱心的形状,双眼冒星星,“我的梦中情人出现了――” ------题外话------ 开新坑了,大家多多支持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章 夜探菩提寺 只见他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无比,胸口古铜色的肌肤性感地敞开着,他幽幽的眼眸泛着温柔的波光望着她,周围的一切背景在虚化,他抱着她在半空中优雅的旋转旋转,・・・・・・ “喂,女人,你已经安全了还扒着师兄不放干嘛?” 身体被拉扯,阎晴不悦地朝来人怒喊:“你丫的扯我干――嘛?”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了一个超粉嫩可爱的小正太,他大概十五岁,肌肤如鸡蛋吹弹可破,睫毛浓黑卷长像两把刷子,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此刻瞪视着她,樱桃色的小嘴微微嘟起仿若索吻。 “哎呀,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她的萌点瞬间被激发,她猥琐地笑着,一双贼手已经袭上小正太的双颊,小正太惊悚地躲开:“非礼呀!非礼呀!” 小正太飞快地跑开躲到现场另一人的身后:“四师兄救命呀” 而阎晴这时才看清她梦中情人的模样,也终于明白刚才心里觉得怪异的地方在哪里了,梦中情人很酷很帅,小正太很萌很诱人,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头上无毛! “噢,贼老天,你太坑爹了,好不容易姐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好不容易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好不容易美男降落在我的怀里,你却把好好的美男变成了和尚!呜嗷――我跟你拼了!”阎晴在内心抓狂,面上的神情也随着心里激烈的情绪而扭曲,及其怪异。 “四师兄,她怎么了,不会是发羊癫疯了吧?好可怜的哦,我们要不要让五师兄来给她看看呀,上次我在山下就看到一个羊癫疯发作的人全身肌肉抽搐最后就死了”小正太用非常怜悯的眼神瞧着阎晴,同情感叹地说道。 这一切听在阎晴耳里,她嘴角抽搐,险些吐血,尼玛,你才羊癫疯呢,你全家都是羊癫疯!要不是碍着对方是两个美男,她早就一个鞋底拍死他们了。 “不用管她!”面容冷峻的和尚语气生硬地说道,随后拉过小正太和尚就走,宽松的僧袍在风中荡起一条悠扬的弧线,他的话外音是她不是羊癫疯不会有危险,然而这落在阎晴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从此记恨上了他。 丫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她朝着他们张牙舞爪,无意间瞥见了血淋淋的一团,尼玛,竟然是刚才要袭击她的毒蛇!此刻已经成了一团肉沫! 是他!她竟然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她的心情顿时失落,她忘了这里是内功横行的世界,以她的三脚猫功夫在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的眼里根本是小蝼蚁一只。 她颓丧的样子落在了尼姑慧缘的眼里,热心的慧缘询问道:“慧心,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想到以前的记忆了?” 慧缘,也就是阎晴第一次醒来见到的尼姑,二八年华,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却出了家,无数次阎晴为此叹息,然而现在她也算其中一名了,虽然没有剃度,但因为她谎称她失忆无处可去,仁慈的主持师太收留了她,以带发修行的形式收在名下,赐号慧心。 “慧缘,你会武功吗?”她以期待的眼神瞅着慧缘,待慧缘迷茫地摇头后,她又颓丧地低头,“那么谁会武功呢?” “慧心,你怎么了,问武功做什么,你想学武功吗?可是我们观云庵的尼姑是不学武功的,你还是别想了!虽然――” “虽然什么”阎晴急追问道,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头一次这么渴望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自己成为武林高手! “唉,跟你说了也没用,因为菩提老祖是不收女弟子的,菩提老祖门下有弟子六人,每位师兄都武艺高强,据说在江湖上都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道和师兄,他可是武林盟主,一声令下,江湖人无人敢不从・・・”慧缘滔滔不绝地说着,眼里泛起了可疑的桃花。 尼玛,这是什么世界,连尼姑也思春了,而且思春的对象还是个和尚。 “stop!你直接告诉我他们住在哪里就行了!”阎晴见她没有停下的趋势快速地打断,她从中只获得这么个信息,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和尚有一群很厉害的徒弟,其中有一个徒弟是武林盟主,慧缘非常仰慕他。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拜那个老和尚为师学武,要是不成,就拉一个小和尚凑合着也行。 “什么?”慧缘一下子被打断懵了下,阎晴再说了一遍,她才道:“慧心,你来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菩提寺就在我们观云庵对面吗?” “在我们对面”阎晴突然想到在山上遇到的两个和尚,难道他们就是菩提寺的。 * 夜清凉如水,时至夏初时节,山林间虫鸣鸟叫热闹不已,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天际中悬着一轮明月,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整个山林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如烟如雾,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菩提寺坐落在山林间,半空中袅袅烟雾缭绕,在夜间也似乎散发着虔诚的气息,这时一道黑色的娇小身影敏捷地推开寺庙的后门潜了进去。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习惯了当夜猫子而睡不着觉的阎晴,她穿着夜行衣四处乱走,偶尔成功地躲过往来的和尚就觉刺激不已,无意间走进了一座有灯光的院落,这院落有种四合院的味道,东西北各有数个房间,房门紧闭,里面烛光闪烁。 阎晴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流水声从最靠近的房间中传来,她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副美男出浴图,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移向了这间房。 虽然心里明白这里是寺庙,里面住着的除了和尚就是和尚,可是听着这诱惑的水流声,阎晴控制不了自己的遐想,眼里已露出垂涎的光芒,将食指伸进口里沾了点口水就猛地朝窗纸上一戳―― “我戳我戳我戳・・・”阎晴恼了,怎么回事,这时代的纸竟然这么先进戳都戳不破。 阎晴正要打算再贡献一点唾沫时,身后冷不丁传来冷飕飕的声音,冰寒彻骨。 “你戳够了没有?” ------题外话------ 开新坑了,大家多多支持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章 成功混入 同时一把大刀银芒闪烁,搁在了她的肩上,释放着浓浓的煞气。 “我・・・我还没戳够・・・”阎晴讪讪地举手,慢慢地转身,对着来人傻笑,“嘿嘿,我戳着玩呢,大虾您能不能挪挪您的宝刀?”突然眼前一亮,“是你!” 大刀的主人正是下午碰见的冷峻和尚,但此刻他面庞紧绷,在月色下冷若冰霜,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泛着杀气,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你是什么人,站在五师兄的门口做什么?”这时带着稚嫩声调的声音响起,正是小正太和尚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另一侧的房间走出。 “小弟弟,是我呀,下午的时候还是你们救了我呢,要不然我就要摔成大肉饼了!”在道济小和尚出现后,她的眼里顿时冒出一阵狼光,幽绿幽绿的,就像看到小红帽的大灰狼。 “是你!”道济定睛一看,突然跳起躲在了道和的身后,惊吼道:“师兄,是那个疯女人!” 阎晴一脸黑线,伸出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心碎成了一地的渣子,呜嗷,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吧,小正太竟然这样讨厌她,呜嗷,她不活了―― “小弟弟,你真伤我心,我是如此地喜欢你!”阎晴不顾还搁在细嫩脖子前的大刀仰头45度成角忧伤地哀嚎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啪啪啪”有节奏的击掌声响起,“好诗,好诗!”咯吱一声响,房门被打开,缓缓步出另一个和尚,他一身洁白无暇的僧袍,飘逸悠扬,携着刚刚沐浴后的清香而来。 他唇红齿白,嘴角勾着笑意,精致非凡的脸庞如谪仙出尘,温柔的眸光落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光溜溜的脑袋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圣洁,仿若他就是那个踏月而来普渡众生的佛。 他轻轻拂了下洁白如雪的袖子,缓缓道:“道和师兄,这位姑娘对你的情意如此深,你不接受也就罢了,怎忍心以刀相对呢?”温柔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了笔直挺立的道和身上,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哼!”道和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声,全身释放的冷气更重了,阎晴生怕他一个控制不好抖了手,伤到她可爱的脖子。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小和尚羞红着脸来了一句:“不是的,道明师兄,其实其实,她喜欢的是我!”鼓起勇气说出这一句,他白玉般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而后又快速地躲回到道和的身后,只露出光秃的脑袋和红红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小和尚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阎晴笑得前翻后仰,直不起腰来,小正太真的太萌了,“哈哈哈・・・” “女人,你不准笑,不准叫我小和尚,不准叫我小弟弟,贫僧法号道济,你要叫我道济!”道济见阎晴笑得这么欢心里不是滋味,气哼哼地站出,樱红的嘴巴嘟得老高。 “小弟弟,姐姐比你大了一轮,不叫弟弟难道还叫哥哥呀!”阎晴止住笑意反驳道,然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冷和尚的刀已经撤回去了,不然以她刚才的动作真是惊险。 “你骗人,你明明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不准欺负我人小!”道济和尚义正言辞地说道,吹弹可破的小脸粉粉的一片,像三月盛开的桃花,真恨不得一口咬下。 然后・・・阎晴盯着小和尚诱人的脸出神了,事实上是她哑口无言了,因为在现代她虽然有二十五高龄了,但现在的年纪她还真不清楚,貌似不超过十六―― “嗯,姑娘似乎有些眼熟・・・・・・”磁性温润的声音响起,白衣和尚轻轻拨了下自己的衣服,温柔的视线缓缓落在阎晴的身上,就像春风拂过大地带来一片生机,阎晴的心也瞬间扑通扑通直跳,什么东西生了根发了芽。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前些日子我从山脚下捡的那个东西吧!”道明和尚一勾唇似恍然大悟,温柔的视线始终落在阎晴身上,笑意浅浅,传递着柔和的善意。 阎晴的心也随着他的语调一升一降的,嘴角直抽,“捡的?”“东西?”谪仙佛祖等世外之人的词汇总是缺乏点的,嗯,情有可原,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同时脑海里也闪过刚醒来那会儿慧缘说的话。 于是――当下――阎晴做了个大家所料不及的动作,猛地扑到道明和尚的身上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鬼哭狼嚎着:“恩人呀,原来你就是大慈大悲的恩人呀,救命之恩我小女子没齿难忘呀,来生定会结草来怀恩,今生也愿意跟在恩人身边做牛做马呀,恩人,你收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恩人呀!” 只要她能混进菩提寺,近水楼台先得月,兴许不仅能够揩揩这些俊和尚的油水而且还能偷学到绝世武功,妙哉妙哉!她的脑子飞速地运转,表演地也越发起劲了,还带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恩人呐,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没有你就没有我”这句绝对是真的,没有他,她或许还真醒不来,当然也可能就没有穿越了。 “恩人呐,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杀得了小贼,夏天能清火,冬天能暖床,恩人你就收了我吧!”阎晴感受着对方要推拒的动作紧紧地拉着不放,哀嚎地越卖力了。 “你・・・你放手!”道明和尚困难地憋出几个字。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阎晴发挥小强精神不依不挠。 “好,我答应,你不后悔?”道明和尚一字一顿询问道。 “嗯嗯,不后悔!”阎晴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真的?”阎晴这才松手抬头,却只见道明和尚幽幽地盯着他身上的僧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悠悠地脱下衣服露出莹白如玉的光luo半身,见此阎晴顿时双眼冒红心。 然下一刻他却很自然地将衣服递给她,道:“衣服脏了,你去洗吧!” 呜嗷,以后阎晴无数次后悔,她的眼睛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怎么就把一个吸血鬼看成了仙佛呢? ------题外话------ 开新坑了,大家多多支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章 练武场 次日清晨,阎晴穿着单衣站立在古铜色的镜子前磨蹭呀磨蹭。 镜中的美人,身材颀长,体态轻盈,顺滑的墨发如丝绸般垂落在胸前,她有着标准的鹅蛋脸,她肌肤白皙通透,几乎没有半点瑕疵,娥眉如黛,长眉入鬓,一双杏眼清澈如水,笑起来弯弯地,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味。 阎晴越看越乐,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过自己呢,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嘻嘻,真是赚发了,不仅年轻了十岁还给这么一副好皮囊,老天爷我爱你!啵~”她朝着镜子做了个飞吻,摆了各种姿势沾沾自喜中。 “咚——咚——”遥遥传来古老悠扬的钟声,是菩提寺和尚每日做早课的时间开始了,也让阎晴瞬间清醒,嘛嘞,她似乎忘记什么事了! 看到床前摆放的僧袍和僧鞋,即使多么不情愿她还是穿上了,再次来到镜子前,她把自己如墨的秀发紧紧扎起在上面套了一个肉色的头套,于是镜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光头,几分钟后,在她的鼓捣下,镜子里的人已经完全找不到原来的模样了,有着八字须,粗黑的眉毛,土黄的皮肤,加上很怂的帽子,整一个猥琐的和尚。 呜嗷,我的花容月貌呀,呜嗷,这简直是摧残我幼小的心灵呀,她哭丧着脸,记忆回溯到昨夜—— 在道明和尚说同意阎晴留下的时候,道济小和尚在一旁热心地提醒: “师兄,你忘了寺里是不留女客的!” “谁说她是女客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小师弟,知道了么?”道明环顾了一圈,慢悠悠地说道。 “随你!”道和冷冷地瞥了阎晴一眼,唰地收起大刀,转头就走,只留一个冷酷的背影。 “小师弟?真的吗,我有小师弟了,太好了,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于是就这样被忽悠着乐呵呵地回去了。 阎晴在一旁弱弱地嘀咕一声:“为什么不是小师妹呢?” “我在怀疑你的诚意!若是你不愿,我不会勉强的,毕竟我救人不是为了恩情”道明和尚幽幽地说道,下意识做了个撩发的动作,却发现没有头发可撩,温润的脸庞闪过一丝讪然,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我愿意我愿意的,恩人你别赶我呀!”阎晴拼命地点头,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于是她阎晴从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转行成了一个和尚。 阎晴收拾好后打开门正巧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走出道济小和尚,粉嫩的一半小脸上还印着草席的花纹,眼神有点迷茫,灰常地可爱。 “好巧呀,小弟弟,原来你住在我对面呀!”她抑制住蠢蠢欲动的邪恶心思,笑得像花一样,热情地打招呼。 “你是谁?”小和尚迷茫,“师傅又收新弟子了?”他打了个哈欠,两眼泪汪汪的,犹如梨花带雨。 “嘿嘿,小弟弟,是姐姐我呀,你忘记了吗?”阎晴笑靥如花,边笑边搓手,她完全忘记了她现在这副模样配上她的神情,完全一个拐卖小孩的怪蜀黍,猥琐又邪恶。 “师兄救命呀,疯女人又来了!”道济小和尚拔腿就跑飞向隔壁地一间房。 尼玛!阎晴笑脸僵硬,叹息着,看来小和尚对我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呀,无奈呀无奈呀,难道到了古代我的行情就这么低。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玉泉峰怎么走而已!”她颓丧地呢喃着。 “原来你是小师弟呀,走,师兄带你去玉泉峰,现在大家都在上面早修呢,我也正要上去!”这时,小和尚刚才还是一脸惊慌,此刻已经是热情地牵起她的手一蹦一跳就往前走,而在他身后是笔直挺立的道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仿若雕塑,嘴唇紧抿,无一丝笑意,深邃的幽暗只看了她一下便转向别处。 虽然很酷很有型,但阎晴对这类冰山美男还是敬而远之的,拿着热脸贴冷屁股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小和尚身上,师弟就师弟吧,只要小和尚愿意搭理她就行吧。 在去玉泉峰的路上,阎晴旁击左敲,“道济呀,你是为什么要出家呀,做了和尚以后就不能讨老婆了?” “老婆是什么,能吃吗?”道济疑惑地问道。 “额,老婆就是妻子的俗称,妻子就是男人一生的伴侣!”阎晴大囧,耐心解释道。 “哦是这样呀,师弟放心,师傅说我十八岁就能够下山了,而且父——” “咳咳!”身后传来道和重重的咳嗽声。 马上小和尚一改口型,“我父亲给我准备了很多老婆,我不会没有老婆的!” 尼玛!她没猜错的话,小和尚刚才要脱口而出的是‘父皇’吧,不会吧,难道真的有穿越女主角天生的光环,遇到的不是皇上就是王爷,看来以后她不能随便得罪人了,逢人就是三分笑,准不会错的。 现在她得好好巴结小和尚了,不过,巴结归巴结,小和尚错误的观念她还是得引导的,“道济呀,你父亲的做法更是错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有很多老婆呢,你想呀,你要是一个人霸占这么多老婆,那么很多人就会没有老婆了,那多可怜呀!你说是不是?”她循循善诱着。 “谬论!”她话音刚落,小和尚若有所思,身后却传来重重的冷哼声。 尼玛,敢打扰她的教育大业不想活了是吧,她狠狠地回头瞪他,当看到他背后扛着的大刀时蔫了,哼,女子报仇十年不迟,等她学到了绝世武功,到时,哼哼··· 原以为玉泉峰是座险峻的山峰,没想到是一块宽敞的练武场,很远就听到和尚们练拳的呐喊声,“嘿!嘿!”她眼睛一亮,可以偷师了! 她快步上前,还没定睛,一阵凌厉的拳风忽的向她袭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章 不救神医 她警觉地一弯腰在半空中旋了个身子躲开,不料来人不依不挠,阎晴火了,老娘不发威把我当病猫是的,于是眼一瞪双手挥拳,使出十八般武艺,不料这具身体实在太娇弱发挥的不足以前十分之一,很快被来人逮住了。 “不错不错,是块好料子!”虎背熊腰的老和尚声若洪钟,哈哈大笑,说罢便很快放开了阎晴,对一旁走来的道明和尚说道:“师兄他老人家近日要闭关,交待了这新入门的小师弟就先让你们师兄弟劳心指点了!” “师叔放心,我们一点会好好照顾小师弟的!”道明温和地笑着,纤白如玉的手轻轻地搭在阎晴的肩上问:“小师弟,来见过六师叔!” “见过六师叔!”阎晴还在消化眼前的情况,难道道明和尚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收她为佛门弟子,可是她是女的呀,这都行? 她忐忑不安,但现在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了,至少能够名正言顺地学武功了。 “好好好,你叫道晴吧,以后跟师兄们好好学习!师叔就先走了!”壮硕的老和尚慈爱地笑着,临走前不忘拍了牌阎晴的肩,阎晴险些被拍得吐血,师叔呀,你的热情一般人可承受不起呀。 “嗯,功夫还不错,不过既然师叔走了,我们就开始做事吧!”道明慢慢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火堆上架着的一锅粥,对她说道:“呆会儿他们就要下课了,我负责给他们舀粥,你负责收钱!” “收钱?不是要教我武功吗?”阎晴惊讶地问道。 “武功?我有说过这事吗,不是你自己说自愿来帮我的吗?”道明微微挑眉似乎更惊讶,温和的视线掠过她的脸。 然后,“现在有你在就方便多了,那些混小子休想白吃白喝蒙混过关!”他温和的脸忽然变得咬牙切齿,但这表情一瞬即逝马上恢复云淡风轻,温文尔雅,轻轻挥了挥袖子,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前走去。 然而不管如何他圣洁光辉的形象还是阎晴心里瞬间倒塌,而以下的对话才她真正开始认识他―― “五师兄,四师兄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你能不能给我多舀一碗呀?”道济小和尚笑靥如花甜甜地说道。 “可以呀,”道明笑意浅浅,目光温润,而后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指着小和尚的口袋说:“只要你把你口袋里的金子都给我,以后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小和尚赶紧捂住口袋,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金子?” “猜的!”道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更温柔了,“道济呀,你一个人揣着这么多钱不安全,还不如换了吃的实在!你说是不是呢?” “好像也对!”小和尚若有所思地点头,正要掏钱但被身后的道和及时拦住拉走了,阎晴敢保证她察觉到了一股杀气正射向道和,顿时前来买粥的和尚都被这无形的杀气震退了几步远。 见状,道明立马敛起外放的杀气,眉眼弯弯笑得温和:“呵呵呵,师弟们,你们有福了,为了庆祝我又多了个师弟,今天的白粥半价出售!” 顿时现场欢腾一片,再然后有人弱弱地提出:“那素菜粥呢?” “你说呢”道明反问,皮笑肉不笑,眼神似刀刮向那个和尚,后者即刻蔫了,讪讪地说:“我懂我懂!” 而阎晴在一旁目瞪口呆,眼前这个衣袂飘飘、举手投足优雅翩然,清澈的水眸总是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全身似乎笼罩着圣洁的佛光的美男和尚,竟然是这样一个腹黑狡诈、一毛不拔的奸商! 神呐,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她的心碎了一地,呜嗷! “道明师兄,道明师兄,有人找你治病,你要不要去呀!”山下急匆匆跑来一和尚冲着道明喊道。 “哦”道明慢慢放下手中的勺子,非常大方地让他们自己舀粥,自己走出人群,慢慢地抖了抖衣袖问:“他们可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的,因为他们带来了千年人参和雪域冰蝉!” “雪域冰蝉!”道明眼睛一亮,忙道:“快带我去!”于是白衣飘飘,快步离去。 待他们走后,阎晴随便拉过一个和尚问道:“小兄弟,你知道道明师兄的规矩是什么吗?” “你就是新来的小师弟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悟空,你叫什么?”这个和尚很热情拉着阎晴就开始拉话常。 悟空?我还齐天大圣呢,听到这名阎晴额上划过黑线,怎么也不能将眼前皮肤黝黑的和尚跟西游记中的孙悟空联系起来,不过这真够凑巧的! “我叫道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阎晴催促道。 “你知道道明师兄在江湖中有个什么称号吗?”名悟空的和尚开始卖关子说。 “什么?”阎晴顺着他的话问。 “不救神医,就是见死不救的意思,不管是谁上门求医都必须献上足够的诊金!” “这很正常呀!”阎晴不以为然地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又舍不得花钱怎么可能? “道明师兄要的只是普通钱财也就罢了,但他要的却是天下极为珍贵稀有的药材,比如这次来的人就带来了雪域冰蝉,这可是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圣品,食之可净增二十年功力,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呀!”悟空和尚感叹着,想着要是他吃了雪域冰蝉他一定能独步武林了吧,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要是没有他看得上的东西,不管对方怎么说他都不会施救,真正的见死不救呀!唉!”悟空和尚似乎想起什么感伤地长叹。 “唉!”阎晴也跟着长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但随之而来的疑惑产生了,当初她可没给这和尚什么报酬,那他就怎么大发善心地把她救了呢? 莫非有什么猫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章 浴室风波 “那老孙呀,为什么这寺里的粥还要收钱呀,道明师兄这样的行径不会引起公愤吗?”阎晴手里数着一个个铜板,实在想不通这和尚庙也跟现代的大学一样施行食堂制,而这承包商还同样是个和尚。 “额,小师弟,贫僧法号悟空不姓孙”悟空义正言辞地纠正她的错误,接着淡定地回答她:“整座寺庙都是道明师兄的,收个粥钱算什么。”说罢便捧过手里的白粥蹲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喝去了。 而阎晴还沉浸在所获的信息当中,尼玛,她没听错吧,这座菩提寺是道明和尚的?这就跟现代的这家企业集团是某某家的,这所学校的校长是某某的老爸一样,两个字,牛b! 若他不是个和尚,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高富帅呀!唉,真是作孽呀,这样一个极品,他怎么就是个和尚呢,怎么就是个和尚呢?要是,要是,她一个忍不住把他给染指了,佛祖会不会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呀,阎晴咬着手指,头仰四十五度苦恼而忧伤地望着的。 晚上,“扣扣扣”礼貌的敲门声,“谁?”门内响起道明心不在焉地回应。 “是我!”阎晴抱着自己的衣服在门外,不好意思地说道:“道明师兄,听说你房内有个浴池,我能――不能借用一下?”她现在才知他们洗澡都是在一大群人在公共的淋浴_室里洗,即使她脸皮厚不介意自己在一群和尚面前袒胸露偶,也怕破了他们的戒规呀,那她可罪孽深重了,是不是。 “进来吧,浴池就在后面,你自己随便。” 阎晴推门进去只见他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什么,宽阔性_感的背朝着她看不到正面,她踮起脚尖想看清楚他在瞧什么,但未果,只好先进去洗澡,打算回来时再说。 “雪域冰蝉,这就是雪域冰蝉?这也贼小了吧!”窗前明亮的灯火下,道明手拿着一个笨重的放大镜对着冒着寒气的冰盒子里头使劲地瞧,瞧了半天才看到一只米粒大的白色小虫。 他想要再仔细观察,看了看这光线果断将灯台移近直直对着冰盒子,一边还嘀咕着:“要是被老子发现这是冒牌货,老子就掀了他的窝!” 不料就在这一瞬间,白色小虫忽然张开了小翅膀飞速地从冰盒子里飞了出来,在道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径直地飞进了内室。 “我x,它竟然还能飞?”眼看白色小点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他急忙上前追,就这样毫无意外地走进了内室―― “啊――”短暂刺耳的尖叫声后,某女淡定地问:“师兄,你在叫什么?” 某和尚缓过情绪,云淡风轻地道:“咳咳,我在练嗓子!” “哦,那你练吧,不过师兄,我要脱衣服喽!”阎晴拉着腰间的带子瞅着他试探地说道,眼里含_着戏谑地笑意,心里歪歪着,难道师兄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再不走,我可真要脱了哦! “哦,那你洗吧,我先出去了!”言罢,便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要出去,走了几步,突然一声大吼,“不对,我的冰蝉!”就又飞快地转身―― “啊!”这次的尖叫轮到阎晴了,她在道明的吼声下猝不及防地踩在了衣角上,身体不平衡呈倾斜状摔下了浴池,“膨――”溅起一个硕大的浪花,在水底喝了满满的一口水才浮出_水面,湿漉漉一片,“咳咳咳”她难受地咳嗽,然后用怨念的眼神射向道明。 道明却在一旁事不关己,眼睛的视线游离在室内的所有角落寻找冰蝉的影子,一边幽幽地道:“师弟,你也在练嗓子呀!” 练尼玛!阎晴怨念深重,真想对着他大吐口水,看他还能保持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师弟,你刚才有看到有只很小的白色虫子飞进来吗?”道明扫视一圈,气馁地发现实在很难找到冰蝉的下落,只能求助现场唯一的证人了。 “虫子?”阎晴惊疑,果断地回道:“有呀,不过这虫子还真不小,最神奇的是他还是秃头的!”说完便不管他,把头往水里一钻,顾自地游水去了。现在她真的相信道明是个有钱和尚了,看看有一间房大的精致浴池就知道了,算得上一个小型游泳池了。 “你――”一会儿后,道明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骂他,怒火飙升,“死女人,你说什么?快给我出来!” 但回应给他的是一大串浪花,朝着他飞来,“嘻嘻,师兄,注意风度!不然你的道貌岸然就维持不住了会原形毕露的哦!”阎晴懒懒地靠在另一边的岸沿,非常‘善意’地提醒他,心里却感叹,原来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呀,什么谪仙,简直就是屁话! “死女人,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要记住是谁救了你,这是谁的地盘?”道明见自己平日里刻意维持的形象被揭穿就开始算起旧账了,心底冷笑,他可清清楚楚这女人之前对他是怎样的感激涕零,没想到这么快就变脸了,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对于一个别有所图的救命恩人,我的感激之情还真有限,实在很抱歉呐,我的恩人!”阎晴面露讥讽地驳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知道了?”道明闻言心里一惊,话脱口而出,当看到阎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才知自己被诈了,异常地恼怒,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的头上,恼羞成怒,脚尖一点便飞身越过池子朝着阎晴而来。 “啊!救命呀!救命呀!・・・好痛・・・好痛!”随即响起阎晴痛苦地呻吟声。 “死女人,你别装死呀,我还没对你怎样呢?”道明纳闷不已,随即拖起就要沉入水里的阎晴翻身一看,目露震惊,糟糕! ------题外话------ 新坑新气象,大家多多收藏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章 因祸得福 只见阎晴的脸色铁青,全身冰冷,已经失去了意识,隐隐有冰霜在皮肤表面出现,寒气四散,他快速地给她把脉,她内息混乱,丹田处似有好多股真气在乱窜,暗道一声糟,她竟然误食了冰蝉! 当机立断地抱起阎晴便往隔壁一间房冲,“道和,道和,快,快来救人!” 隔壁正要就寝的道和疑惑,他自己就是神医怎么冲他喊救人呀?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冷着脸上前,“怎么回事?” “这女人竟把冰蝉给吃了,以她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住冰蝉的冰寒之力,快,只有你练的内功是五行里属火的的,她的小命就靠你了!”道明既是着急又懊恼地说道,他还想着怎样将冰蝉卖出个好价钱呢,竟然就这样没了,心里就跟割了他的肉一样疼。 不料道和冷冷一哼,说:“你的眼里不是从来只有钱的吗,她的命关你什么事?”一想到当年被他坑去的那些钱财,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哎呀,好师兄,她的命可比钱重要多了,快救她吧,不然她就要成冰雕了!大不了以后的饭钱我给你打个半价,真的不能少了!”道明苦哈哈地说道,看着阎晴越来越僵硬的身子心急如焚,她可不能出事呀! “哼,还不快准备药材和热水!”道和实在不想再看他那副守财奴的模样了,上前抱起阎晴就往内室走,幽深的眼眸瞥过阎晴一眼,见她脸上铺满白霜毫无生气的模样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一手不自主地伸出贴着她的背给她输内力,同时疑惑她哪里值得那守财奴为她这么拼命呢。 “好,我马上去・・・”道明见他答应欣喜万分,接着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相关药材。 ・・・・・・一个时辰后 好冷,好冷,阎晴渐渐恢复了意识,唯一的感觉就是冷,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全身冻得僵硬连颤抖都不能了,天呐,怎么回事,她不会是又穿越了吧,难道这次穿越到了北极。 咦,她发现她能动了,而且周身也变得暖洋洋的,虽然身体还是有一阵阵寒意散出,难道是太阳出来了,嗯,好舒服哦! 她忍不住想伸手触摸阳光,却摸到了一个热度很高的物体,很滑,戳过去还硬硬的,不过真的好暖哦,她不禁想要靠过去取暖! “不许动!”沙哑冷酷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她的手瞬间被制住,她不肯了,下意识地反抗,一个使劲反手一推―― 哗啦啦,一阵震耳的轰响后,紧接着是一道闷哼声。 失去了温暖的感觉,阎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地面上的道和冷和尚,他捂着胸口对着地面不知在发什么呆。 慢慢移转视线,才发现房里是一片狼藉,四处湿漉漉的,可见破碎的木块,还有倒塌在地面上的屏风,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而她自己盘腿坐在一块木板上,全身上下尽湿,一股股寒意由内向外而散。 没穿越呀,阎晴后知后觉地想着,撑起身子就起来了,可是刚才梦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非常地逼真!她一头雾水,正在这时等候在房外的道明闻声大惊,立马推门而入,“发生什么事了?” 当看到醒过来的阎晴顿时惊喜,“女人,你没事了!”然后视线一转瞥到房内的狼藉模样,震撼不已,“额,难道刚才地震了?” 回应他的是阎晴迷茫的眼神,然后是一旁道和有气无力的声音:“快・・・扶我起来・・・” * “女人你给我记清楚了,一只雪域冰蝉本是无价之宝,现在我勉强算你一百万两,加上上次你的命也是我救的,价值勉强同一只冰蝉吧,因此加起来是两百万两,而这几天你吃我的住我的洗我的・・・最后一共是两百二十万两,这是欠条,签个字吧,打算什么时候还?”道明捧着算盘手指灵活地扣着算珠啪啪作响,而后犹如变魔法一样甩出一张白纸黑字,摆在阎晴面前。 阎晴慢悠悠地接过那纸,拿过毛笔,刷刷地写下自己的大名,也填上了归还时期,然后再慢悠悠地递给他,用幽幽地眼神盯着他。 咦,道明接过欠条,暗道怎么这么顺利,不应该狡辩一下吗,但看到上面的签名后他想吃了一坨什么一样憋出两字:“真丑!”而后看到了她写的归还日期,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很丑,但还是能看出那是什么字的,“出嫁后”,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折起收藏。 这时轮到阎晴疑惑了,“你同意了?要是我永远不嫁人的话,我就不用还钱了!”她试探地说道。 “嗯,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便撩了撩袖子装模作样一番慢慢步出她的房间。 “对,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向我要钱了,因为我不会嫁人,只会娶人!”她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直到很久后她才知道他的阴险,现在她还在乐滋滋地为她体内多出来的二十年内力而兴奋呢。 原来那日她不小心把冰蝉给吃了,虽然差点丢掉小命,但最后却因祸得福得了二十年内力,现在她离古代高手的距离又近一步了。 “啦啦啦,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兴奋的她在房内唱起了歌跳起了舞,跳到兴头时,一声哐当响,门被推开,本已离开的人又站在门口,云淡风清道:“忘了说,四师兄被你伤到了筋骨,他的医药费也算在你的头上。” 说完,不忘瞥了她一眼,“这舞――真难看!” 然后在阎晴的怒视中悠悠地飘走。 “死和尚,咱们的梁子结下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八章 身份之谜 这天阎晴在山路间辛苦地挑着水,心里对抠门又喜欢压榨人的道明和尚怨念深重,不就是要他教她怎么使用内力,竟然还要她这娇滴滴的女子做苦力,真不是男人,咒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好吧,他是和尚,不用娶老婆,那么就咒他将来还俗娶个老婆是母老虎,天天让他跪搓衣板・・・ 咦,迎面走来一个尼姑,那不是慧缘吗,她算是她来到这时代认识地第一个人,兴奋地上前打招呼:“慧缘,你也在这挑水呀?” “你是・・・”慧缘听着耳熟的声音,可愣是不能将眼前的和尚和声音给对上,疑惑地望着她。 阎晴放下水桶,把嘴边的两胡子一扯,笑着对她说:“我是慧心呀,就这么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呀!” “你是慧心!你怎么还在这,而且・・・道明师兄不是说你想起以往的事离开了么,还以为・・・”慧缘似乎很惊诧,盯着阎晴看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地把阎晴拉到一边角落悄声说道:“原来你还在这呀,那你到底想起以前的事没?” 慧缘的语气异常地严肃,让阎晴也跟着紧张,“额,没有,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一群人拿着你的画像询问的下落,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我们所幸就称没有见过你,但看他们不罢休的样子,估计还会找来,以后你还是不要把真面容露出来了!”慧缘善意地提醒说,一方面是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另一方面她是真心喜欢阎晴为她着想。 “什么?那他们是什么人,有说我是什么身份吗?”阎晴眉宇一皱,对原主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虽然她不想被扯进原主的生活,但眼前关乎到了她的生命安危,还是今早搞清楚为好。 “他们没说什么,而且都蒙着面,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我总觉得・・・他们像是一群官府的人”慧缘根据自己的感觉猜测说,她没说的是那群人为首的那人声音尖锐,非常像太监。 ・・・・・・ 到底是什么人在找她呢,是敌还是友,她原来到底是什么身份? 阎晴的脑海充斥着各种疑惑,有时会闪过一些画面,但事后根本回忆不起,估计是原主的一些记忆吧。 “道晴,寺里的米快没了,等下你陪我一同下山采购些回来!”她刚把院子里的水缸装满水,道明和尚又飘走过来发号施令了。 对,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平时一毛不拔,见死不救的和尚会愿意救起重伤的她,是他那天的善心大发,还是他根本就认识她,而且――有利可图。 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后者的可能性极大,那么这个抠门和尚也是她身份之谜的突破口,想到这里她急忙应道:“好的,没问题!”一直跟在他身边,总会发现他的马脚的,而且貌似她还从没下山过吧,出去见识见识一番也无妨! 一个时辰后,阎晴与道明一起下山,走过一条条山间小道,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城门口。 “云锦州”三个大字嵌在城墙之上,一排官兵站立两旁持着戟严密地观察来回的行人,当轮到他们时,一个官兵上前手里拿着一个画卷语气不善地问:“喂,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阿弥陀佛,贫僧从菩提寺而来,要往城中而去,贫僧常年居住在寺中并未见过画上人,阿弥陀佛!”道明双手合掌,双眸微垂,嘴唇微弯,极为虔诚,一身白色的僧袍在清风作用下一飘一飘的,仿佛他就要羽化而登仙一样。 于是另一个官兵恭敬地上前也双手合掌道:“原来是菩提寺的大师呀,失敬失敬!因为上头下达命令一定要我们找到画里的人,我们兄弟心情也不好,对大师多有冒犯,还请大师多多见谅!”接着就对其他官兵道:“来,给他们放行!” 这场景震撼到了阎晴,偶的天呐,又一个人被和尚的装模作样骗倒了,她对眼前人的演技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在现代走演艺圈,不用说,什么奥斯卡金马呀都非他莫属了!唉,这人才呀~ 就在经过官兵的那瞬间,阎晴眼角一瞥,眼尖地看清了画上的人,心里大惊,浑身一颤,忙转身垂头紧紧跟在道明身后,一直到安全无虞地进城后,她才敢抬起头。 天哪,她发现那张画上的人赫然就是她,她也算见识到了这时代的画技,相像程度堪比现代的照相机,若是她以原貌出现定然会被发现。 而问题却是她――竟然是被官府通缉的人! 难道以后她要一直以现在的尊容躲在山上的和尚庙里不出来吗,不然一出来就被官府抓走,“坑爹呀,为什么别人穿过来不是王妃就是皇后,为什么她却穿成了一个被官府通缉的逃犯,呜嗷,老天,你的不公平待遇也不待这样的吧!” “你在碎碎念什么?米铺已经到了,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跟米铺老板商量!”道明看着阎晴的脸像变戏法一样扭来扭去,觉得极为有趣,眼里闪过笑意,她与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呀! “噢,你去吧!”她随意地摆手道,现在她全身下来都很失落,没空搭理他,连本来打算一览古代街市之景的欲望也没了,唉,她怎么就是个逃犯呢?她蹲在米铺的门前忧郁地望向天空―― 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地面上一个铜板蹦蹦跳跳后躺在了她的面前,“小和尚,你也不容易,这个铜板我本打算买个烧饼,现在就赏给你了吧!”一个肥嘟嘟的大妈手里一菜篮子,对着她语气怜悯地说,但眼里闪过的不屑却逃不过阎晴的眼睛。 尼玛,老娘不是乞丐,她在心里怒吼,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拿起那个铜板礼貌地递还给她,“大妈,贫僧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不利之事发生,这钱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 “呸呸呸,死和尚,胡说什么呢,老娘好心没好报,不跟你说了!”闻言,肥大妈大怒气呼呼地拿过铜钱扭着摇摆的身躯疾走而去。 “哼,让你瞎了狗眼,把老娘当成乞丐,没咒你死已经很不错了!”阎晴冲着她的背影竖起中指冷哼道。 “驾,驾,驾・・・”这时街市忽然变得躁动,一人骑着马奔驰而来,原本拥挤的街道瞬间清空,这时狗血的一幕出现了・・・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九章 街头揍人 大路中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正动作迟缓地走着,而马蹄声已经接近,下一刻眼看悲剧就要发生――,阎晴眼疾手快地冲过去将老婆婆扯至路边,险险躲过。 而这时马匹也受了惊发出声嘶力竭的鸣声,将马上的人狠狠地甩了下来,见状,路人皆畅快于心暗道活该。 而那人爬起来后扶着腰一拐一拐的,愤怒地朝老婆婆说:“我的马骑过来,你为什么不躲呀?” “啊?小伙子,你说什么呢?老太婆的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众人汗,感情在刚才惊险的一刻,身为当事人的老婆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肇事者气结,又重复了一遍。然而老婆婆又没有听见,一脸迷茫,但他的咄咄逼人却把旁边的阎晴给惹怒了,冲过去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个勾拳,并且大声质问:“看见我的拳头过来,为什么不躲?” 众人在心中为她喝彩,这回答真是绝妙呀!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肇事者气红了脸,他华服锦袍,腰佩玉石,然一张普通的脸却扑了层粉甚为滑稽,他手指着阎晴气哼哼地说不出话来。 而阎晴看着他翘起的兰花指,再对上他油光粉面的脸,心里呕得不行,怒道:“你这个死变态,你自己都不是自己是谁了,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呢,我又不是你娘!” “噗――”人群中顿时响起了很多声憋笑声,不知是谁忽然起头哈哈大笑,于是街头一阵的爆笑声,“哈哈哈・・・” “你・・・你等着瞧・・・”只见那人涨红了脸,对着她怒目而视,最后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狼狈地骑马离开了。 “姑娘,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不然老太婆不死也要残了!”而这时,大家都忽略掉的当事人老婆婆却朝着阎晴慈爱地微笑,握着她的手道谢,阎晴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她在装聋呢。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然看穿了她的伪装,“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她自认为她的伪装技术还是不错的。 不料老婆婆哈哈大笑,“想我老太婆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这点小玩意难道还看不穿吗,你也小瞧人了!”她豪放地一甩拐杖,语气俏皮地说。 阎晴汗,莫非她碰到了高人?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下一刻老婆婆从袖中掏出一本蓝皮书对她说道:“女娃子,想来老太婆与你有缘,刚才把你的脉象竟得知你有二十年内力,可观你身手实在不行,老太婆就把自己的绝学秘籍送给你吧,你自己琢磨着看哦,他日定能角逐武林高手!” “道晴,我们可以走了,你在做甚么呢?”在阎晴惊讶的同时,身后倏得响起了道明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老婆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要不是手里拿着蓝皮书,还真的以为是一场白日梦呢。 她在道明走过来的同时快速地将书往怀里一塞,然后才转身对他说:“哦,没事!我不是买米吗,那米呢?”她看着他手里空空的进去,又空空地回来,不是说买米吗,米呢? “笨!”道明幽幽地瞥她一眼,嘴角弯弯却不语,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接收到嘲笑的眼神,阎晴握紧拳头跟上去,哼,死和尚,瞧不起人,等哪天她练了绝世武功,把他猪头脸,一想到那场景,她就忍不住想笑,“呵呵呵。” “笨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傻,唉,真后悔当初收了你这个小师弟!”道明转身朝着她感叹道,那模样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尼玛!阎晴没想到这和尚不仅抠门,喜欢装模作样而且还毒舌,天哪,快行行收了这妖孽吧!她朝天发出无声地祈求。 “走吧,吃大餐去吧,虽然你又笨又傻,但作为师兄的我不能苛待你呀,阿弥陀佛!”他双手合掌露出慈祥的笑容,尼玛,真的是慈祥的,若不是阎晴早就发现他的真面目,还真被骗过去了。 于是阎晴带着不信任的感觉尾随着道明和尚走进了酒楼,只是当和尚拿起菜单说出一大串菜名,荤的素的都有时,她还真激动了下,难道这和尚终于大方一回了,不料―― “以上这些菜我们都不要,给我们来两碗白粥和两碟萝卜干吧!”说完温柔地朝着目瞪口呆地小二哥微笑,将菜单递回去,小二哥在他杀伤力强大的笑容中傻傻地退下了,完全忘记之前的不悦。 阎晴愣住了,这就是大餐?呜嗷,两碗白粥和萝卜干,和尚,你能不能在抠门点呀,这简直就是葛朗台的再世呀。 阎晴内牛满面,而对面和尚云淡风轻柔柔地笑着说:“平时我只吃一碗白粥,今天多加了萝卜干,你多吃点,我们呆会还有活干呢!” 噗,她要吐血了,“我们还要干什么活?” * 京城,一人一骑快速地奔往皇宫,宫门口的守卫看到来人没有阻拦反而马上跪地参拜:“参见安公公!” “免礼!本公公有要事见皇上就先走一步了,你们好好做事,本公公定会为你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守卫们听了大喜忙道:“多谢安公公!”每人皆目光恭敬地送走他,现在皇城里的人谁人不知属于阎军大将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安铨单公公作为新皇的贴身太监才是最得圣心的人,只要巴结好了安公公,什么富贵名利都不是问题。 若是阎晴在这里定会得知这个安公公正是在市集驾马被她打了一拳最后狼狈逃走的那人,若是她知道他的身份她还会勇敢地出手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是个溜须拍马的太监,她身边的人随便拉出一个身份都比他高,怕什么!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题外话------ 亲有没有猜出什么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章 嗜赌和尚 太阳西斜,日渐黄昏,街道的人稀稀落落,阎晴本以为道明和尚还会让她作甚么苦力活,没想到他竟然把她带到了北城角落内的一个赌坊。 “大大大・・・豹子,通吃・・・格老子的又输了,不行再来再来・・・”一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热闹嘈杂的声音传来。 这是一种让人激情澎湃的感觉,这感觉让阎晴有一种恍惚,觉得她还生活在现代,与一群猪朋狗友在夜色中肆意玩耍,他们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寂寞的孩子寻找寄托的玩具・・・ 然而一阵阵袭来的汗臭味让她瞬间清醒,这里不是她的夜店―夜色,这里没有她的寄托,换了一个时代,她依然是寂寞的,却没有了能慰藉的东西,这里的热闹是属于别人的,一股愁闷的情绪涌在心头。 恰好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你发什么呆,这里人多拉着我的手,别走丢了!”道明和尚没有好语气地说道,拉着她穿过来来往往的人往最里面的一桌走去。 她抬头,不由自主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长肩膀很宽阔,有人曾告诉他肩膀宽阔的男人会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 没想到被她遇到了一个,虽然是个和尚,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似乎无时不刻在想着银子,伪善腹黑,有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特质,这样的极品和尚呀! 然而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却直达她的心底,心突然变得满满的,前生今世他是第一个牵着她的手怕她走丢的人,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和尚,我决定以后不偷偷骂你了。 阎晴在心底偷偷乐着,紧紧尾随在他身后挤过密密的人群,嘈杂声渐渐远去,人依旧很多但却没人发出声音,她心里疑惑着,直到视线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华丽的赌桌,红艳如火的毯子扑在上头,赌桌旁有两人在对峙,周围一大群人瞪着眼睛敛声屏气观察着战局。 她先朝赌桌的一边看去,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此刻他满头大汉,连椅子都不坐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布满粗茧的手一只拼命地擦汗,一只颤颤巍巍地要伸出揭开盖子,她心里吐槽,这种心理素质还敢出来赌!真没劲! 于是她便转了视线往他的对手瞧去,这一瞧可不得了―― 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惊艳的和尚!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美玉,一张精致的脸美如三月的桃花,左边淡淡的眉羽上方一粒朱砂痣平添几分妖冶,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直接秒杀了阎晴。 瞬间她全身的肾上腺素分泌上升,心脏收缩扑扑直跳,两眼瞳孔猛缩,热血沸腾,犹如千树万树桃花开呀,天哪,她不是做梦吧,她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胳膊―― 哇,好痛哦,她真的瞧见美男了,难道古代真的盛产美男,随便逛逛都能碰见美男,不过唯一的遗憾是美男竟然又是个和尚!老天爷,不带这样的吧,难道她注定只能看不能吃吗? 阎晴在心底各种怨念怒吼,而场上已经是剑拔弩张,到了最后的阶段了,众人屏气看着腮胡大汉将盖子掀起,露出骰子的点数,“六六五”―― “哇――”顿时周围哗声一片,纷纷为大汉道喜,他们这场是赌的点数最大,而六六五已经算很大了,除非对家甩到六六六,可这几率是极小的,所以大汉看到点数猛擦一把汗重呼一口气安心的坐下了,接着挑衅地朝着美和尚吼道:“和尚,轮到你了!” 只见美和尚悠哉游哉地斜倚在椅背上,丝毫不担心,双手交叉在胸前,双脚还肆无忌惮地勾放在赌桌之上,一双丹凤眼轻蔑地看着腮胡大汉,“真没劲”他嘟囔一句,桌上的脚一翻利落地将盖子翻开露出里面的点数。 “六六六”顿时全场轰动,声音如雷鸣震动,伴着吸气声阵阵,没想到这么小的概率竟然也能发生,这和尚到底是什么人,众人大惊,突然有人大叫:“他不会就是最近袭卷好几家赌坊的不败赌王吧!怎么没听说是个和尚呀?” “不会吧,真的是不败赌王呀,那我赶紧向他请教几招,说不定我就发财了!”于是周围的赌徒都凑前去,没人理会一旁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腮胡大汉,也就是这家赌坊的主人,就在刚刚他这家赌坊给输出去了。 “呵呵呵,大家客气了,贫僧只是运气好运气好!”道奕乐呵呵地收拾着这一天的全部收获,把桌上堆积成山的银钱娴熟地用一块灰布包起,看着这么多的钱财人群中有人眼红的,但也只是眼红而已,先前还有些想法,现在哪敢呀,谁没听说过不败赌王不禁有一身不败的赌技还有一身不败的武功。 道奕将包袱往背上一扔,然后信步朝着腮胡大汉走来,嘴里挂着邪邪的笑意,在众人都以为他是来落井下石的时候,他却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大汉,有人好奇地望了一眼,却正是那赌坊的房契。 “兄弟,这玩意你先替我保管着,来年我还来这里玩哦!”道奕潇洒地将纸一甩就转身走了,腮胡大汉惊疑不定,双眼瞪得大大的,良久好才抱着房契嚎啕大哭,哭声震地,跌爆了现场所有人的眼球。 而这边,道奕既赢了钱又做了好事,神清气爽,哼着小调向赌坊门口走来,突然,一道在他听来犹如地狱催魂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二师兄,你什么时候还我的钱啊?” 他先是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就是拔腿就往门外跑,噢我的娘嘞,这个抠门鬼怎么找上来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一章 师弟,咱吃肉去 “死赌鬼,竟然还敢逃,看我不拨了你的皮!”道明两眼一眯,瞬间迸发出危险的视线,对阎晴道:“你去前面那条巷子堵着,我去追!”说罢便脚尖一点使出轻功就追在道奕的后面。 留下阎晴内牛满面,大哥你们个个都身怀轻功,飞檐走壁,她一个没有轻功的伤不起呀,不过抠门和尚的话她不得不听呀,谁叫她现在也是他的一个欠债者呢? 于是使出最大的速度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跑去,在她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一道花花绿绿的影子,“站住,不准跑!”她大喝一声,朝着来人! “你就是老头子新收的小师弟吧,那老头不是说以后不再收徒了吗,莫非是那抠门鬼给了他什么甜头?” 道奕被这突来的喝声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才想起是刚才跟在抠门鬼身后的师弟,于是嘴角扯出大大的弧度,丹凤眼一眨一眨的异常夺目炫彩,上前讨好道:“小师弟,跟着那抠门鬼没前途的,要不跟着二师兄我混,包你每天大鱼大肉而不是天天喝白粥!” 他凑近的绝色容颜简直让阎晴要眩晕了,天哪,求你别给我放电了呀,我心里素质不太好承受不了你的热情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缓了口气道:“二师兄,我们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能吃荤呢?”她一本正经地道,心里疑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和尚呀,如果不是的话・・・嘿嘿 “吃点肉算什么,你难道没见过老三那副无肉不欢的模样吗,嗯,近日他可能回家探亲过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到时别太震惊了!”道奕不以为然地说道,一手下意识地往耳垂处摩挲,才想起那颗耳钉不久前作为赌注被当掉了,得把它赎回来才行! “什么?你们可以吃肉!”那她这几天克制着想吃肉的欲望算什么,她幽怨地看着道奕,你怎么不早说呀。 “小师弟,别伤心,二师兄知道你的苦楚,二师兄这就带你去吃肉!”道奕大手一挥就揽着阎晴的肩膀很有义气地说道,心里嘀咕着这个小师弟虽然相貌怎么样,那双眼睛可真好看,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真是见鬼!他想哪去了! “二师兄,你要带小师弟去哪里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欠我的一百两银子今天不能不还!” 道奕惊悚地回头就跟见鬼似的,因为道明正拿着一个算盘悠悠地倚靠在墙上,幽幽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跟勾魂使者一样,下意识地反应就是逃―― 于是片刻后,阎晴迎着拂拂而过的风,周边的背景犹如放电影一样迅速闪过,终于领略了一回古代轻功的体验,直到她站在实地上,她还是感觉轻飘飘的仿佛浮在半空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师兄,你干嘛带着我跑呀?” “嘻嘻,小师弟,二师兄我不是说过带你去吃肉的吗,怎么能食言而肥呢?”他眼里的尴尬一闪而过,而后笑得灿烂夺目,笑呵呵的一掌拍过阎晴的胸膛,“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咦?小师弟,你的胸怎么这么软呀,跟我的不一样呀!” 他一惊一乍的,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想要再去拍阎晴的,却被一手狠狠地打偏。 “有什么一不一样的,估计是我穿的衣服多吧,二师兄,你不是号称不败赌王吗,你怎么还会欠五师兄钱呢?”和尚,想要揩油可不带这样的哦,掩去尴尬的眼神她马上转移话题道。 “呵呵,如果我说我就是故意的呢,我就是想看到他那一脸蛋疼的模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道奕收回被打疼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阎晴的手,心道,这小师弟看着人小力气倒不小,不过倒也不追究她的胸为什么比他软这个问题了。 阎晴放下心来,看着他们手掌相连的地方,这是第二个男人拉着她的手了,不管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却都是个和尚,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这辈子会栽在一个和尚的手中? “到了,走,咱们进去吧!”道奕拉着她道。 阎晴从思绪中回归,抬头,‘伊人院’三字映入眼帘,视野所见之处皆是穿红戴绿的貌美女子,风姿妖娆,甩着小手帕倚在窗口或走廊,迷离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们身上更添了一份神秘和妖娆。 “哎呦,奕爷,您又来了呀,快进快进!姑娘们奕爷来了,快招呼了!”这时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风情万种地扭着小腰迎上来,看到道奕和尚时眼里冒光热情不得了,恨不得整个人都扑上来的样子。 阎晴站在道奕身后内心在沸腾,这是妓院!这竟然是妓院!这和尚竟然把她带到妓院来吃肉!吃肉!吼吼,和尚,你这也――太让我――惊喜了吧! “呵呵,大家太热情了,蝶衣,你让她们随便就好,我就跟往常一样,只是今天特地带了我的小师弟过来享受享受!”道奕笑呵呵地道,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笑起来让伊人院瞬间变亮,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迷地晕乎乎的。 “好嘞,奕爷快请,小凤,小琦,小莹,小楼,快去准备”叫蝶衣的女子笑靥如花,然后拉长着嗓子想里面叫唤着,片刻四个如黄莺清脆的声音在各个方向回应起来。 “小师弟,走吧,二师兄带你吃非常好吃的东西!”道奕继续拉着阎晴向里边走,走进一个类似后院的地方,熟门熟路地走进一个房间。 阎晴已经被他们的对话震惊地不行了,这美和尚竟然还是这里的常客,一次要叫四个姑娘,强悍至极呀,他到底是不是和尚呀?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她已经完全糊涂了,这一切都倾翻了她以前的世界观。 终于,阎晴抵不过内心的煎熬,弱弱地出声:“师兄,我们到底要吃什么?” 道奕以为她在害怕,大手一拍安慰道:“放心好了,师傅不管这些的,我们尽兴就好!” 说完,恰好,房门敲响,片刻后,缓缓步进四位袅袅婷婷的妙龄少女・・・ ------题外话------ 道奕和尚很靓很妖孽,木有木!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二章 是我想太多 红衣的爽朗,绿衣的娇柔,绯衣的美艳,蓝衣的俏皮,各有特色,而每人手上却都端着一大盘,盘子上用盖子盖着,丝丝热气从里面透出。 “奕爷,今儿姐妹们可都是拿出自己的绝活了,奕爷可要细细品尝哦!”红衣女子笑脸迎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给人有一种爽朗的感觉,她把自己手中的那盘率先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顿时一阵诱人流口水的香味扑鼻而来。 “奕爷,今天小凤给您做的菜是‘游龙戏凤’,它的主料是上好的白皮鸡与刚捞上的大头鱼,两者合在一起清蒸,然后经过・・・”红衣女子也就是小凤滔滔不绝地为他们介绍这道菜的来源和做法,在她介绍完,道奕和阎晴早已经动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 “好吃,好吃!快,叫她们的也放下!”道奕边吃边对另外三个女子说道,阎晴在旁边拼命地点头同意。 “奕爷,奴家做的是红烧羊腿”“奴家的是・・・” “好好好,你们都下去吧,幸苦你们了!”道奕很快挥手示意她们离开,对阎晴说道:“小师弟,二师兄没骗你吧,这肉真的很好吃!” “嗯嗯!”阎晴能回应地只是点头了,对于她这个一个多月没有沾过油滴的人来说,只要是肉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张口,何况这几道做工极精致的菜肴,估计在现代只有五星级酒店才能见得到。 原来他口里说的吃肉,真的只是吃肉而已呀,是她想的太邪恶,浮想联翩了! “奕爷,您待会要看看小果子他们吗,他们前几日还惦记着您呢?”红衣女子临走前对道奕说道,眼里含着只有她自己能知道的情意。 “嗯嗯,我吃完就会去看他们的!”道奕抽空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让后者心肝扑扑跳,急急带上房门抽身离去。 “师弟,等下吃完我再带你去个地方!”道奕给阎晴夹了一块肥肉放在她碗里,眨巴一下眼眸神秘地说道。 “哦,好!”阎晴毫无形象地将肉塞的嘴里满满的,嘴角一圈都是油,来到这里她还是第一次吃得这么欢快,要是以后每天都这样就好的了! ・・・・・・ “你买这么多零食做什么?”街上,阎晴和道奕每人身上都携着一大袋子,里面是各种小孩子喜欢吃的糖果点心,他们刚才一路走来在路边摊上购来的。 “你等下就知道了!”道奕卖着关子说,加快了步子,往一家低矮的院子走去,他轻轻地敲门,“小果子快开门,奕叔叔来了!” “哇――奕叔叔来了,太好了!奕叔叔!”接着院子里一阵轰动,响起一群孩子清脆的欢呼声,房门打开,果真涌出一群六七岁的孩童围在道奕的身边,七嘴八舌道:“奕叔叔,我们好想你呀!” “呵呵,是真的想我呢,还是想我手中的东西呀!”道奕眉眼弯弯戏谑地说道,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阎晴眼中,突然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在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面前他敞开了自己的心怀。 “都想――”异口同声地响起孩子天真的回答,一个个却眼巴巴地瞅着他手中的袋子。 “呜,叔叔好伤心呀,没想到叔叔在你们心上不是最重要的!”道奕声音变得苦兮兮的,脸上做出伤心的样子,然一干孩子马上着急了连道:“不是的不是的,叔叔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要吃好吃了!”有些年纪小点的甚至都急出了眼泪,“叔叔,叔叔・・・” “艾,艾,你们别哭呀,叔叔开玩笑的,快,小果子,你将东西分给大家,不够的话那边的叔叔那里还有哦。”一看他们哭了,他也无措了,脸色尴尬,忙把袋子交给其中一个年纪在这群孩子中稍大的男孩,然后指着阎晴的方向说道。 “奕爷,您别太惯着他们了!”这时院子走出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娇嗔地说道,正是之前在伊人院所见的四个女子之一小凤。 “凤姨!”那群孩子见到她纷纷甜甜地叫唤道,有几个女孩子还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撒娇。 “没事,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若是孩子们的钱不够只管联系我!”道奕说着就把自己这天赢来的钱买完零食剩下的都递给了小凤。 “奕爷,您的恩情小凤没齿难忘,小凤・・・”小凤突然娇羞地垂头,双手紧张地搓着,欲言又止。 “不,我不是为你,只是为了孩子,我先走了!”道奕快速打断她的话,拉过阎晴快速地离开,疾走了一段路程后,阎晴才戏谑地朝着他说:“二师兄,那个小凤姑娘貌似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考虑还俗别辜负她的一番情意哦!” “混小子,胡说什么呢?不要毁了了姑娘家的清誉!”道奕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瓜,然后慢悠悠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和尚,不就是小时候有算命的给我批命,说我命犯桃花煞,总有一天会被女人克死,除非遇到自己的命中贵人!” “什么,这你都信,你就这样出家了?”阎晴捂着被敲痛的脑袋不可思议地叫。 “不信也得信呀,因为就在算命先生走后,我好几次就差点死在女人手里,第一次是表妹过来玩不小心把我推进了湖里,第二次是父亲的小妾心生歹意要毒死我,・・・有一次竟然是母亲她不小心翻倒了油灯,我差点被烧死・・・,就这样,我就被送到没有女人的菩提寺里!”道奕的声音越来越落寞哀伤。 无言的忧伤笼罩在道奕的身上,阎晴默默地看着他,没想到看似开朗的他心底还藏着这样的心伤,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不能亲近,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 不过,若这是真的话・・・突然想起她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就在她纠结于要不要告诫道奕远离她时,走在前面的道奕突然一声大叫,接着健步如飞,朝着山上奔去,“不好,上面有火光,寺里着火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三章 观云庵 失火 道奕心急如焚,使出轻功往寺里奔去,到达之后才发现不是菩提寺着火,而是菩提寺对面隔了一个山沟的观云庵内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在这边还可以听到火势凶猛地燃烧木头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然而却没有听见里边有呼救的声音传来,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但也没想太多,当即用内力使劲在山门口大喊:“不好了,对面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快了救火啊!”声音响彻天际,在山谷里一声声回荡,见寺里有动静,师弟们大概都被唤醒了,就拎了个水桶率先飞奔对面而去,口里不断地叫喊:“快起来救火,救火啊!”声音急切,动作飞速。 急切的声音一传一,菩提寺所有的和尚瞬间清醒全部出动,“不好了,观云庵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他们都是练家子,一听这个噩耗就第一反应就是拎起水桶健步如飞地往对面奔去,有些衣衫都不整,鞋还穿好但顾不了多少了! 火势越来越猛烈,犹如一条火龙盘蹲在此处,半空中光亮一片犹如白昼,在一个接一个和尚在外围扑水救火时,里面依然没有听见一丝声音。道奕立刻发现了不对头,将自己全身淋湿闯进火圈之中,很快灰头土脸地跑出对大家着急地吼道:“不行,里面的火势更大,但是她们没有一个出来的,快,谁愿意跟我进去救人!” 道奕的脸色很严肃,他刚才进去看过了,没想到这不是简单的意外失火,而是蓄意的谋杀,因为每间房间的大门都被紧紧地用木板盯住,周围还弥漫着灯油的味道,庵里的尼姑被困在房间里生死不知。 “我愿意”“我愿意”・・・道奕的脸色让他们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但他们还是纷纷站出勇敢地去救人,最后道奕挑了几个武功比较好的师弟,接着他们将自己全身淋湿后猛地冲进火光里,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却没有一个出来,在外面的和尚越来越心焦。 而在这座山的一片幽暗山林掩藏下,有两个黑色人影站在边缘处对下面发生的情景一目了然,一人头上遮着全黑斗篷的人忽然低沉地道:“你确定万无一失?”他的声音沙哑又阴寒,有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主公放心,属下在她们的晚饭里下了迷魂散,保管她们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安慰地一觉睡到地狱!”在他旁边的属下恭敬由谄媚地说。 “嗯!”男子低低地应了一声,表示满意。 “不过主公,属下能不能斗胆问一句,我们为什么要和一群尼姑过不去呀?” “怪只怪她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是她们的命!”沙哑的声音如破锣锅,语气阴鸷在暗夜里重重砸下,惊起了山林中的飞鸟,也惊到了暗处隐匿的人儿。 “谁?快追,杀!”黑衣斗篷人猛地转身凛冽如刀的眼神朝身后丛林一处望去,眼里的杀意凛然,他的下属立刻知会地朝前寻去。 突然一人从那丛林出窜起飞快地转身就跑,“救命呀,救命呀!”她慌不择路地往前跑,六神无主,口里惊恐地呼喊,唯一的意识就是逃―― “不好,还有漏网之鱼!”趁着夜色,黑衣人一下子就看清了跑的人正是是一个年轻的尼姑,懊恼地低咒着,希望主公不要责罚他办事不利,同时飞快地追上,手持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刀。 “救命呀!救命呀!”而这个尼姑却正是慧缘,此时她脸上布满泪痕,惊恐不已,双脚仿佛已经不受控制了,唯一的动作就是跑,跑,跑―― 她慌不择路地跑着,衣衫被路过的荆棘划破,双脚被锋利的岩石撞到,一路鲜血直流,锥样的疼痛刺激她,她却不敢停留一步,“救命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慧缘的心也越来越绝望,老天爷,谁能来救救她呀! 力气逐渐流失,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的路也越来越黑,眼睛被汗水迷住,地面似乎是在旋转着的,她开始无意识地奔跑,一时不慎被一根横着的树枝勾到整个人摔倒了地上。 恰在这时,那把冷光肆意也大刀也抵达了,“哼,死尼姑,还跑这么快,累死老子,你还是好好地上路吧!”说罢便将手里的刀猛地砍向慧缘的后背,背对着的慧缘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他奶奶的,竟敢在我面前动刀子,一脚踹死你!”声到人到,一只脚横空飞过,电光火石间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已被猛踹飞,在空中几个翻滚落在了丛林中就不见了。 黑衣人大惊,而后是愤怒,“又是个尼姑?”他听着声音是个女人,可以朝着来人一看,嘴角的两撇胡子异常的明显,愣住了,“你到底是尼姑还是和尚?”疑惑不已。 “姑奶奶我是你老娘!”阎晴愤怒不已,全身的怒火化为揍人的动力,赤手双拳就迎上了黑衣人,将她曾经学过的狠招都用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内力的她,今晚似乎淋漓尽致地释放出了她一身的狠劲,她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寻找猎物的夜鹰。 没错,她的代号夜鹰,没人能想到身为豪门私生女的她,总是放浪形骸混迹欢场的她,受到上流社会所有人唾弃的她,在暗夜里是一名自由杀手。她不属于任何组织,却让所有组织觊觎她,白道黑道都在查她,但最后都没有人查到夜鹰的真实身份。 杀人从来不是她的目标,只是她闲来消遣的玩意,因为她的人生没有目标。 然而现在她的心里却充斥着以前她从来没有过的杀意,全身沸腾着杀人的欲望,她要杀人! 眸中红光闪过,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的脊椎被她瞬间捏碎,扑通一声,尸体倒下! “你是什么人,竟会分筋错骨手!”在尸体倒下的一刻,阎晴的身后忽然响起了沙哑低沉如破锣锅的声音。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四章 菩提老祖 他的身影移动瞬间从阎晴的背后扣住了她的脖颈,声音阴狠至极:“说,是谁教的!” “说・・・说你妹呀!”阎晴奋力地挣扎,气血上涌,痛苦不已,同时心里惊悚地发现她真的太弱了!她夜鹰从来只有让别人一招被撂倒的分,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我妹?不可能!哼,别耍花样,你到底说不说?”来人破锣锅般的嗓子阴寒地道,手指渐渐收拢,看着阎晴越来越痛苦―― “我・・・说・・・我说”阎晴痛苦地做投降状,脸色被憋的已青紫,“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哼,量你也不敢耍花招!” “咳咳咳,呼―呼,我想说的是――你看后面!”她突然大声道,手指着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下意识地转头,“你要干――什么?”什么还没出口,身体已经反射性地躲开迎面而来的九环刀。 “什么人,竟敢在菩提寺的地盘行凶!”冷硬霸气的声音横空而来。 “冷和尚,你太酷了!”当望着月色下那个矫健如豹的身影飞速前来,阎晴眼里顿时粉红一片,完全忘记刚才的惊险,花痴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而在与黑衣神秘人打斗的道和明显地一颤,幽暗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是・・・道和师兄吗?”这是丛中忽然响起虚弱的声音,正是慧缘从昏睡中醒来了。 “慧缘,果真是你,你怎么在这?” 之前在道奕飞快地离去后,阎晴望着他的背影仰天长叹,这不是欺负她没有轻功吗,心理不平衡的她只能累死累活地爬上去,就在快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的呼叫声,非常像慧缘的声音,在她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黑衣人要行凶的一幕。 “慧心,是你,谢谢你救了我!”慧缘抬头虚弱地笑道,接着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阎晴的身上。 “慧缘,慧缘!”阎晴心里一急,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地叫唤。 冷不丁听到身后嘲讽的声音,“别摇了,她死不了!” 一回头就见道和已收起九环刀笔直挺立着,淡淡的月色照在他冰雕般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上,他幽幽的眸子有着明显的傲然,这让阎晴不爽了。 “那人呢,不是逃跑了吧?真没用,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难道要让我一个弱女子背她吗?”她撇撇嘴,挑衅地说。 “哼,她的生死与我何干!”道和睨她一眼,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你别走呀!”阎晴见他还真走,连忙出声阻拦,可以他仿若未闻,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山林中。 “哼哼,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不知道刚才英雄救美的是谁!”阎晴学着他的语气不爽的哼道,最后认命地背起昏迷的阎晴离开。 次日,猛烈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火光冲天,惊动了山脚下的所有人家,他们纷纷上山一探究竟,入目的却是悲凉至极的场景,只见原来矗立在山坳口规模不小的观云庵一夜之间化为了断壁残桓,烧焦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具又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有几个地方青色的烟犹在弥漫。 一夜之间,原本香火鼎盛的观云庵化为虚有,一夜之间,观云庵二十四个尼姑在大火里丧生。 菩提寺的和尚个个面色沉重,神情悲怜,手拿白布将尸体遮盖,整个现场肃穆而哀伤,原本上来看热闹的人们也不禁染上了沉重。 同个时间,菩提寺主持的房间气氛也极度地沉重,主座上菩提老祖手不停地拨动佛珠,双眼闭合,口念佛语,臃肿的身材随着呼吸一升一下,良久才微微露出一条细缝,几乎看不见眼珠子,只见他叹息一声,对座下的几个弟子缓缓说道: “是谁第一个发现观云庵走水的?” “是我!”底下坐着的道奕出声道,坐在他左右的分别是阎晴和道明,对面的是道和以及道济。 “观云庵与菩提寺本是一体,从来源上出自同宗,而如今――观云庵遭此劫难,全庵内只留一人余生,对此事我们菩提寺不该置身事外,现在为师命你们查清这失火的真相!” “是,师傅!”一向喜欢与老祖做对的他们,今日少有的乖巧,纷纷应道。 菩提老祖说完之后忽然把目光定在了阎晴身上,有些浑浊的老眼忽然绽放出一丝光芒,脸上也挂上慈爱的笑容问道:“你就是道晴吧,很好,很好!” 很好个毛呀!阎晴在心里吐槽,别用你那猥琐的目光盯着她好不好!她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对这不曾谋面的老和尚的热情真是不知所谓,原以为菩提老祖应该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肥的连双眼都睁不开的老和尚,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以后把菩提寺就当成你的家,受了什么委屈只管找你的六个师兄,咦,道毓和道容呢?”老祖环视一圈才发现少了两个弟子,疑惑地问道。 “老和尚,你终于看到了呀,现在我也终于确定你没在打瞌睡了!”道奕一改之前的严肃面容,忽然将双脚一横肆意地放在旁边的桌上,嘴角挂着邪笑,吊儿郎当的模样,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五章 追寻真相 他的左手却被白色纱布捆着一圈又一圈,异常地显眼,这是他昨日进火场救人时被砸下的房梁烧伤的,其他和尚也都受了程度不一的伤,本以为能救到人,却没想到他们能做的却是搬出她们的尸体,因为所有的尼姑都已经在之前被烟雾呛息而亡了。 “又是你这个混小子,你一次不拆师傅的台你就皮痒痒了,让我在你小师弟面前留个好印象都不行,我・・・我・・・”菩提老祖胖胖的身躯忽的从椅子上腾起,暴跳如雷的样子,手指着道奕的方向怒叫道。 下一刻让阎晴大跌眼球是,只见他猛地弯身把鞋子脱下,然后飞快地将其砸向道奕,动作娴熟仿佛做过千万次,一边怒喊:“我抽死你,你这孽徒!” “哈哈哈,老头,你这招过时了,谁要你的臭鞋子!真脏!”道奕嬉皮笑脸转了姿势轻松地将鞋子接住,而后非常嫌恶地又扔开,“老头,你怎么每次都用招,不会是你太肥了跑不动就让鞋子来代劳吧!” “你,你这个孽徒,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菩提老祖恼怒不已,一双眯眯眼已经怒目圆睁,忽然把另一鞋子脱了拿起光着脚追打道奕,道奕跑得飞快,在房间里转圈圈,边喊:“老头,你追呀,追呀!” 于是菩提老祖非常吃力地在后面追,庄重的袈裟底下一块块肥肉在明显地抖动。 顿时房间内原本沉重的氛围一消而散,阎晴看着眼前道奕跳上跳下,菩提老祖气喘吁吁,她目瞪口呆,蹭着身子来到道明和尚的身旁,扯着他的袖子,神情就像便秘一样,问:“额・・・额,他就是你们的师傅?你们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道明温润的眸子微转,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在阎晴期待的眼神中缓缓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阎晴点头。 “可以,如果你能把赌鬼欠我的钱要回的话!”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在阎晴愤怒的目光中仍不忘优雅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呷几口。 和尚,你能不能偶尔慈善一回,也老想着你的钱呀!阎晴无声地控诉,然后很有骨气地转头冷哼:“哼,真是想钱想疯了,你以为我稀罕!” 接着视线一转,换上笑靥如花的面容走向对面,对着道济小和尚伸出狼爪,“小和尚,你好呀!” 小和尚不领情,皱眉,严肃地道:“现在你是我小师弟,你要叫我师兄!以后不准再叫错了!” 阎晴咋舌,叫你一个小屁孩师兄,她还要不要脸了呀,于是嬉笑着说:“我比你大,怎么能叫你师兄呢,我直接叫你道济吧,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晴儿!你说好不好呢?” 忽然在她说到晴儿的时候一道冰冷的视线倏得射来,她警觉地转头,就看到稳坐不动的道和转头的动作,心里不住的腹诽,哼哼,闷骚的和尚,又不是让你叫我晴儿,看什么看! “好吧,晴儿是你的名字吗,其实我的真名叫原佑天,你可以叫我佑天的!”小和尚思索了下,觉得可以,于是心直口快地将自己的姓名脱口而出,在他没看见的地方道和紧紧皱起了双眉,而对面的道明却忽然挂上了狐狸般的笑容。 而对这时空完全不了解的阎晴自然不知小和尚的名字代表着什么,只是兴奋于小和尚终于不排斥他,马上做出一个哥俩好的样子对小和尚勾肩搭背,“佑天,佑天,真是个好名字!佑天呀,我问你一个问题哦,他真的是我们的师傅吗?” 她指着角落里还在不死心追打道奕的菩提老祖悄声说道。 “晴儿,你是不是觉得师傅这么胖,武功一定很差呀,其实他很厉害的,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亲眼见到他一个手指头就将当时武林的大魔头给打败了,我以后也一定要向师傅那么厉害!”小和尚目光炯炯,语气充满了对菩提老祖的仰慕。 一个手指头?难道是一阳指!阎晴额上黑线,比划着一个手指头犹疑不定。 “哈哈哈,还是道济最乖,想当年我可是称霸武林的盟主,打遍天下无敌手,世人尊称我也无敌和尚也!”菩提老祖一听到道济对他的崇拜,脸上就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缝,马上停下了对道奕的‘追杀’动作,开始吹嘘自己曾经的事迹。 “想当年,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江湖上无数女子心慕于我,奈何当时我已经出家,唉,真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呀!”菩提和尚腆着肚子摇头晃脑地眯着眼感叹道。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阎晴都习以为常,视而不见,该做啥的就做啥,却不料这时一直冷着脸的道和豁的站起,冷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与我交手的那人用的武功阴狠毒辣,非常形似传闻中的魔宫秘籍‘天罗必杀掌’,这件事我必须下山查一下!” “‘天罗必杀掌’?难道魔宫又要卷土重来了?道和,你身为武林盟主,一定得把事情查清楚,若是此事为真则情境堪忧呀!”菩提老祖忽然严肃起来,睿智的眸光一闪而过,在原地踱起步来。 “只是,若是魔宫之人,为何要对一个小小的庙庵出手呢?” “因为一个人!”道明慢悠悠地站起身,眼眸流光溢转,一语惊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六章 多了个二货爹? “因为一个人!”道明慢悠悠地站起身,眼眸流光溢转,一语惊人。 “什么人?”众人下意识地把目光射在他的身上,异口同声地问。 “这个吗,我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问幕后真凶了!”道明微耸肩,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不紧不慢地说,眼神似无辜似无奈。 “切――”众人给以他极为鄙视的眼神,道奕更是不悦地嘲讽说:“抠门鬼,还真以为你能知道什么呢,原来只是放了个屁而已呀!” “今天你欠我的银子一共是一百二十两,利滚利,你拖一天不还债,最后要还的钱就多,如果・・・十天后你则要还我两百两,一个月后五百两以此类推・・・”道明闻言对他温和一笑,忽然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算盘啪啪地算起来,动作快速娴熟,眼眸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嗷,抠门鬼,你抢钱呀・・・”道奕哀嚎,上前欲夺他的算盘。 ・・・・・・ 离开菩提老祖的房间后,阎晴快速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道明,“和尚,你到底知道什么,与我有没有关系?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在房间里头她看得很清楚,在他说出‘一个人’的时候,他明显目光所朝的方向就是她,她能肯定这不是偶然,为什么会有人来搜查她,她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观云庵的失火是不是与她有关,今天她一定要问出来。 “现在我终于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虽然我摸遍你全身也没发现任何问题。”道明停住脚步,转身幽幽地盯着她的脸道,忽然抬手摸向她的脸。 “你干什么?”阎晴防备地后退了几步,却只见他手里拿着她的两撇假胡子,看见她的动作似笑非笑的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何况,要是我想要做什么的话,在你昏迷的几日里我也早就做了!” “我昏迷了好几天?你还摸过我的全身?”阎晴内牛满面,原来她已经被人家看光光了呀,那么她要不要干脆就赖上他呢,心里极度挣扎。 “好了,不逗你了,你想要知道的和不想要知道的,都尽管问我吧,我不收你银子!”看着她皱眉迷惑的表情,道明忽然觉得很有趣,有一种赚了银子的感觉,要不是受人之托,他还真想再逗逗她。 “我是谁?”幽怨地瞅了他一眼,还真是字字不离银子,真不容易,虽然纳闷他为何这么爽快,但还是问出自己很想问的。 “阎晴,女,镇国大将军阎军的独女,妙龄十七,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六艺精通,惊才绝艳,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从小就与太子有婚约,两人青梅竹马・・・”在阎晴惊愕的目光中,道明从兜里拿出一个黄色小册子,对着上面的字滔滔不绝地念出来。 “等等等,你确定她也叫阎晴?”阎晴连忙打断,不会这么凑巧吧,前身竟然与她同名,不过听到后面的一大串她就头痛了,什么跟什么吗,怎么一会儿太子,一会儿皇上的。 “算了,你直接让我自己瞧就好了!”说完就直接上前抢他手中的册子。 “不许动!”道明忽然大叫一声,把册子举得高高的,喊道:“这可是我从花了二十两黄金买来的,你休想霸占!” “你・・・”阎晴被他一副防贼的模样气得半死,见鬼,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气恼道:“我真是傻帽,我问猪问狗也不应该问你!”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硝烟弥漫,恰在此时,道济小和尚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晴儿,晴儿,你在哪里,外面有个自称是你爹的人找你!” “什么?”道明和阎晴两人同时惊讶。 “我爹?” “他怎么找来了?” 两人面对面小眼瞪大眼,相觑无言,最后阎晴气哼哼地瞪他一眼朝小和尚的方向跑去了,哼,她还真不信了没有这抠和尚就不能打听到了什么,这不是送上门了吗? 道明和尚接收到阎晴的瞪视,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无辜地甩了甩手里的册子,自语道:“我确实是花了二十两黄金买这本书呀,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收起册子,叹息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跨着优雅地步子也朝阎晴的方向去了,难道是阎军那老头来了,不是让他别来吗,真是不听话。 而此刻寺内的客房大厅内,一个虎背熊腰,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带着焦虑的神情来回地踱步,忽然停住脚步对着大厅内唯一坐着的和尚问:“和尚兄弟呀,我的晴儿快来了没?我的晴儿有没有受苦呀?唉,都是爹对不起她呀!”声音懊恼,张望了下门口,又继续来回踱。 道和嘴角隐隐有抽搐的冲动,他都问了多少遍了呀,来者是客,不得已他再次回道:“快了!她没事!” 而当阎晴跨过门槛进入房间的刹那,只见一个人影猛地扑面而来,她躲闪不及就他紧紧抱住,耳边马上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的晴儿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我的晴儿呀,都是爹爹对不起你呀,我的晴儿呀・・・” “放放・・・放・・・手・・・” “我的晴儿呀,你有没有想爹爹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七章 老爹威武 “大・・・大叔,你快放手,我要憋死了!”阎晴被他双臂紧紧箍住,呼吸困难,心里内牛满面。 “晴儿呀,你到底怎么了呀,你不认识爹爹了吗,还是你在怪爹爹没有来找你,那是小明说你自愿住在这里向佛祖祈福,我才没来的,而现在爹爹的大将军职位没了,就要去边关打战了,爹爹来见你最后一面!” 阎军伤感地说道,伸出布满粗茧的双手拂过阎晴的脸,看着一个多月未见的女儿,心里苦楚更甚,若不是他前半生战功显赫行事高调,也不会惹来上面的忌惮,最后搭上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小明?”阎晴噗哧而笑,他说的不会是道明和尚吧。恰好此时,道明也步入房内,听到阎军对他的称呼嘴角一僵,眼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尴尬。而此时房间内只剩他们三人,道和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 “晴儿呀,爹爹要走了,小明是个好孩子,我把你托付给他,我很放心!”其实心里想得是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若是托付给别人真不放心,而小明是个和尚应该六根清净最合适不过了。许久之后,他却为这时错误的想法而捶胸顿足。 阎晴这才正眼瞧从她一进门就对她流露浓浓父爱的男子,他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国字脸,肤色偏暗,浓眉,而一双看似很凶悍的眸子此刻深处隐着浓浓的悲哀,心忽然地隐痛,还有种酸酸的感觉。 “你是我爹吗?我失去记忆了,没有记得你,对不起。”阎晴有些忐忑地说道,不敢正视他的眼,她害怕他会认出她不是他的女儿,可是就在刚才一刻她已经留恋上了他对女儿的无私情感,这种感觉前世她憧憬了一辈子直到死还没得到过。 “伯父,您来了呀!”这时道明也不慌不忙地步上前拱手温文尔雅极有礼貌地说道。 阎军突然跨步至道明的身边,双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边摇晃边高声吼道:“小明呀,你不是说晴儿没事的吗,怎么晴儿不记得我了,晴儿到底受了多少苦呀!小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神情激动,有种不知晓不罢休的态势。 “伯・・・父,您先放手,这件事听我慢慢道来”道明费了好大劲才睁开阎军的双手,心里不断在腹诽,他那胆小如鼠的爹怎么会有这么凶猛的拜把子兄弟,真是不可思议,也很不容易。 之前他在山脚下看到受伤昏迷的阎晴,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小时候他跟着他爹去阎府拜访时遇到的小女孩,只是时隔多年粉琢玉琢的小女孩变成一个风华绝丽的姑娘了。 他本想视而不见任其自生自灭,但一想到家中有个母老虎娘,若被她发现这件事不被她拨了皮才怪,想想就可怕,一个哆嗦就把她背上身了,但也只是将她放在对面的观云庵不做特别照顾。 然而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对她多了关注呢,是发现她失忆了呢,还是发现她与世人口中的女子有出入呢,他不禁摇头,撇开杂乱的思绪,缓缓道: “伯父,我发现晴儿的时候她正昏迷在菩提山的山脚下,背部被砍了一刀,失血过多,我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要杀她,本以为她醒来会得知,没想到她却记不起过去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我考虑到敌人在暗处晴儿在明处,为了晴儿的安全才让她扮成和尚入住菩提寺。” 接着他叹息一声,“不知是巧合还是阴谋,就在昨天观云庵忽然走水,庵内无一人存活。” 阎军闻言,一下子平静下来,忽然猛地一拍桌案怒声而叫:“天杀的,你们就为何不肯放过我们父女呢?鸿天希,你这个孬种,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以为你是晴儿的良人!”声音粗犷响亮似要震破屋顶,内含无尽的悲愤。 “伯父冷静冷静,别气坏了身子!”听到阎军有些大逆不道的骂语,道明额上黑线,真怀疑这伯父几年来官场是怎么混的,有些话还真敢骂,不过他还真骂得很对,他悄悄在心里肃然起敬,但面上温吞地劝道着。 “晴儿,你就别在想着那个混小子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爹爹为你找到最好,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够,我给你绑一大堆来,让你挑选!”他冲着阎晴豪气云天地说道,那个叫霸气了,只让边上两人目瞪口呆。 “那个・・・我失忆了,我想知道鸿天希是谁・・・”她尽量消化老爹的豪言,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开口道,眼神迷茫,扮演着可怜的‘失忆者’。 “你竟然连那混小子也不记得了,哈哈哈,好事,好事”阎军先是诧异,接着兴奋猛拍桌案,大声叫好,忽然啪啦一声,桌子在众目睽睽下四分五裂,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讪讪地收回手,神情尴尬地对道明说:“小明呀,你们寺内的东西还真不牢固,估计是年代久远该翻修翻修了!” 道明欲哭无泪,他刚买的梨花木呀,就这么没了,伯父也太败家了吧,虽然心在滴血,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大概吧,伯父不用在意!” 阎晴偷偷在一旁咋舌,老爹也太猛了点了吧,看着道明便秘一样的神情暗笑不已。 “哈哈哈,晴儿呐,我还没给你介绍吧,小明是我义弟的孩子,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以后你们兄妹俩要好好相处,爹爹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了!”一想到即将的离别,他语气又变得沉重。 “不,老爹,我不想跟你分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想到她才刚有了爹,怎么能马上就分离呢,而且老爹是去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能放心,于是忽然坚定地出声道。 “不可以!”瞬间响起阎军和道明两人一致的回答,两人异口同声,说完才面面相觑了会,道明立即察觉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不禁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题外话------ 喜欢就收藏吧,此文np过程,np结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八章 凤鸣诀 “晴儿,爹爹这是去打战杀敌,怎么能带着你呢,唉,现在既然你已经逃出那个牢笼爹爹也可以放心了,若是留你一个在那吃人的地方,爹爹还真不放心!” 阎军感叹道,接着他很是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冰蓝色的玉佩,对阎晴道:“若是爹爹有什么不幸,你就拿着这个玉佩去轩辕国找一个冰凤谷的地方,她――会照顾你的!” “我――我不要,老爹你别说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啦,大不了我答应你我会乖乖地留在这里,到时我就等着老爹你凯旋归来!”她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撒娇地说。 “哈哈哈,好好好,晴儿失忆后变活泼了许多,这样很好,很好!哈哈!”阎军瞧着一向愁眉苦脸的女儿在失忆后变得活泼了,还会撒娇,让他很受用,顿时眉开眼笑。顺便收起玉佩,一脸珍惜的模样,这东西他还真舍不得给女儿,毕竟是他唯一能睹物思人的东西了。 阎晴瞧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莫非这是娘的东西,可是老爹为什么都没提到娘呢?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老爹后,阎晴这才从道明那了解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信息。 原来阎军是一名武将,曾随着先皇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后回京被封为镇国将军,风光无限,他膝下只有一女阎晴,其生母不详,整个阎府内没有当家主母,只有几个上不了堂的姬妾。 阎晴从小就表现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相貌不俗,于是先皇就有意培养她做太子妃,刻意让太子鸿天希与她往来。一来二去,阎晴就对俊朗不凡天之骄子的鸿天希情根深种,一心等着做他的新娘子。 然而世事难料,人心难测,阎军的越来越风光逐渐引起了上位者的猜忌,一道圣旨如晴空霹雳降在了阎府内,本来把阎晴视作儿媳妇的先皇竟要将她召进宫作为自己的妃子,阎晴当场脸色苍白晕厥而去,醒来后她没有要死要活,只是面如死灰,一顶轿子将她送进了宫,敕封晴妃。 而急性子的阎军却暴怒如狂,大闹金銮殿,被先皇杖责一百军棍逐出皇宫,他气愤不已,把希望寄托在了太子鸿天希身上,没想到太子不为所动,仿佛根本不认识阎晴,阎军绝望了,这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对皇家的无情了解了个透彻。 一切都似乎已成定局,然而一个月后先皇突然驾崩,没有留一句话,唯一的继承人鸿天希自然而然地登基,阎军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关系可以把阎晴安然无恙地接出宫,不料这时阎晴却突然失踪了,再次传来消息已经是道明救起阎晴后了。 一代君王一代朝臣,新皇一登基阎军就被以各种理由贬去了他的将军之位,发配边关参加战役。 “鸿天希?”阎晴喃喃道,手抚在自己的左胸膛处,那里跳动的地方因为这个名字隐隐而痛,看来以前来的她对那太子感情非浅呐。 “你想起他了?”对面的道明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问,带着连他自己没有发觉的紧张。 阎晴摇头,“没有,只是提起他这里有些痛。”天杀的,若是被她发现这个鸿天希是个负心人,她一定亲自阉了他! 讲了这么多她还是没能分析处到底是谁要害她,听老爹的口吻是鸿天希下的手,可是没道理呀,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碍着他什么事,简直匪夷所思。 “对了,我答应过伯父要照顾你,只是最近我要下山处理些琐事不方便带着你,打算让你跟在四师兄身边,以他的身手足以保护你的安危,你觉得如何?”道明下意识地拒绝阎晴的话对他造成的不舒服,另起话题说道。 “不如何,感情我是个累赘似的,我自己能保护自己。”阎晴不爽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还需要有人贴上保护了,唉,虽然这是个她非常不想承认的事实。忽然 想起她怀里还揣着一本武林秘籍,不知道那个老婆婆是不是诳她,晚上回去研究下。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随四师兄下山了?可终究你一个女人呆在这和尚庙也不是个事,而且你不绝得无聊吗,听说这次四师兄下山不仅为了查魔宫的消息,还会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哦,你真的不去?”道明双眸狡黠的光芒闪烁,用诱惑的声音地说道,那神情在阎晴看来简直是一只勾引猎物上钩的千年狐狸。 然而,阎晴还是心动了,于是・・・・・・ 晚上,道和的房间,桌案前,他沉声冷硬道:“我下山不是游玩!”话外音,带着一个女人算什么。 对面的道明柔和的脸庞温润而笑,与道和泛着浓浓寒气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温吞道:“我也没有让你带她去玩呀,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虑她,只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就好,我想这对四师兄来说是很简单的吧!” 道和皱眉沉思,良久才道:“一个条件!只要以后我找你帮忙,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他明白若是他坚持不答应,道明也会坚持跟他耗,不如乘此机会压榨他一回。若他的消息没错的话,道明的身份・・・ “你也太狠了吧,不行,”道明脸色一变,果断拒绝,“你这一个条件的范围太广了,要是以后你要肖想我的妻子,难道我也要拱手相让?不可以!” 他的激烈反应惹来道和冷飕飕的白眼,加上一句:“在你承受范围之内,不违背道义!”心里怀疑,凭他这抠门样还能有人愿意嫁给他? ・・・ 与此同时―― “凤鸣诀”房间内,阎晴拿出蓝皮书,翻开第一页就是这三个字,她迫不及待地往下翻,首先是几张人体的穴位图,这对于曾在杀手营培训过的她来说并不陌生。而后是具体的功法讲解,凤鸣诀共有九层,第一层是简单的聚气,习成之后就能运行简单的轻功。 她惊喜不已,按着上面的指示进行,果真感觉一道气流在体内运转最后聚积在脐周,忽然觉得自己变轻盈了许多,宝贝地捧着秘籍,她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九章 鸿天希(二更) 次日,阎晴练了一宿的凤鸣诀后大感神情气爽,也许是食了雪域冰蝉的缘故,她对武功的领悟力超乎寻常的快,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已经学会了凤鸣诀的第一层,向第二层突进了。 打开房门,看到院子里一颗高有十米的银杏大树,她突然想试试自己的成果,于是凝神聚气,走―― 身体忽然变得没有重量般,施施而然地浮了起来,朝银杏树顶上飞去,眼看目的地将要到达,她兴奋不已。 不料此刻院子里忽然一声大喝:“什么人,竟敢偷我们的杏子!”声音响亮清脆,也突兀至极,阎晴一个愣神就忘了聚气,身体顿时犹如千金重往地面沉降,“啊――要死啦!”她下意识的惨叫。 恰在此时,一道敏捷的身影迅速从门口消失飞到半空接住阎晴,着地后又飞快地放开她,“你刚才在干什么?” 阎晴惊魂未定,耳边就响起道和冷冽的质问声,顿时她涨红了脸,怎么每次都是她最危险的时候道和和尚就出场英雄救美,那她一定被他看扁了,她怎么好意思说她是在练轻功不小心踩空了,于是支吾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晴儿,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有人来偷我们的杏子呢?”道济小和尚恍然地说道。 “杏子?”阎晴无语,头顶黑线划过,她像是饥不择食的人吗。 “行了,没什么事就收拾下行李,中午我们就下山了!”道和深幽的眸子里不动声色地闪过若有所思,接着面无表情地对阎晴嘱咐了下。 “道和师兄,慧心,我能跟你们一起下山吗?”这时,一道柔弱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只见慧缘拘谨地站在那里期待地望着他们。 “观云庵没了,师傅师姐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打算还俗投靠我的姨娘。”慧缘想起一夜之间所有的人离她而去,她伤感地落泪。 “当然没问题!”慧缘幽幽的眼神是望着道和,而后者恍若未闻板着脸,于是她就抢先应下了。 这才看清今日的慧缘脱下了常年不变的尼袍,穿上了一身朴素的裙子,头也被花布精巧地包裹起来,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尼姑,看来她真打算要还俗了,不过瞧着她秋水般的眸子,原来春心萌动,心有所属了呀。 遥远的京城,金碧辉煌的皇宫内,登基不久的新皇鸿天希领着一行宫女太监,俊颜铁青,怒气冲冲地朝慈宁宫的方向疾步而走。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慈宁宫门口的宫女太监齐齐下跪行礼。 “滚开!”鸿天希火大地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太监,就闯了进去,“太妃呢?快叫她给朕出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慈宁宫内的宫婢被吓得惊慌失措,唯一的动作就是不断地磕头求饶。 “皇儿呀,今儿怎么发这么大火呀,难道是朝廷里的老顽固给你气受了?”这时艳丽的帷幔后面缓缓步出一位金钗插鬓,面容美艳的妇人,她穿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一袭深紫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边逶迤拖地,显出婀娜的身姿。 “不是他们,而是母妃你!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晴儿,她是无辜的!”鸿天希神情激动地朝着美艳妇人怒吼,双拳紧握,青筋怒张。 “哼,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呀,那个贱人怎么了,难道死了?”刘梅云没好气地说,风情万种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套。 “母妃,你别装糊涂,难道不是你派人追杀她吗?”鸿天希一脸不信任,他知道母妃一直不喜欢晴儿,之前并未表露出来,而在父皇要召晴儿进宫后,母妃的眼里就容不下她了。 “皇儿,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将你生下难道是让你为了一个残花败柳来指责我的?”刘梅云手指着鸿天希越说越气愤,“她现在已经是你父皇的人,你还惦记她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接她进宫,你想都不用想,我是不会允许的,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的!” “凭什么,晴儿她并没有失身于父皇,她本来就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女人,要不是父皇他・・・”鸿天希据理力争,没人知道当他听到父皇封她为妃的噩耗时,他的心有多么痛苦,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发现父皇对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满,如果他不是父皇唯一的子嗣,这太子之位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呵,皇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管那贱人有没有死,她都不可能进宫,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母妃堂堂正正的住进这慈宁宫,做后宫的主人!”刘梅云想到这里就气愤不已,她的前半生都在惦记着那个悬空的皇后之位,本以为生下希儿,老皇帝会封她为后,没想到等他死了她也没等到。 现在她的儿子是皇帝,她却不是太后,这怎不让她揪心!只怪皇族宗法中规定只有皇后才能做太后,身为太后不仅有主掌后宫的权利还能在朝中拥有摄政职权。 “母妃,你不是不知道这宗法,朕无能为力呀!”听她一提起这个,鸿天希就头疼,他现在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若是提出这种违背祖宗礼法的决定,他的皇帝之位更加摇摇欲坠了。 “母妃,朕还有公务要忙,朕先告退了!”得知应该不是母妃对晴儿下的手,那还是先走为妙,说罢便如来时的风风火火,此刻又疾步冲冲离去。 “你,你个不孝子!”刘梅云见他躲避地飞快,气得半死,捧起附近的一个花瓶就重重的砸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她将厅内能扔的全部扔掉,以泄心头之火。 “我的太后娘娘,生这么大火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宫殿内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梁之上,接着一道人影闪过,主座之上已经坐着一个浑身裹着黑布,头上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你怎么来了?事情成功了?”刘梅云被来人的神出鬼没吓得一惊,然后想起自己吩咐的事急忙问结果。 ------题外话------ 喜欢的亲记得收藏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章 女人的妒意 “本座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只逃了一个,再给我几天时间,本座会给你交待的?”乌日道阴沉地说,斗篷下的面容阴鸷狠毒,手抚过隐隐作痛的胸膛,想起那个厉害的和尚就愤恨不已,这仇他一定会报的。 “什么?还逃了一个?那你来做什么?”刘梅云夸张地大叫,语气轻蔑刻薄,眼里显而易见是对他的不待见。 “呵呵呵,太后娘娘,你要我做的事我也已经做了,你允诺的黄金至少也得交出一半吧!”渗人的笑声,森冷的视线,让刘梅云顿时毛骨悚然,她颤巍巍地说:“可是你不是还没完成吗?” 她话音刚落,眼前黑影闪动,乌日道已移至她的面前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难道你想赖账,是看我们魔宫今日不同往日瞧不起我们?” “不,不,不是・・・我给・・・我马上给”刘梅云被吓得魂飞魄散,那点小心思早已不翼而飞,非常爽快地答应交出十万两黄金,反正现在她儿子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还怕没有钱吗。 “算你识相!”乌日道满意而笑,手依然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但松了劲道改为轻佻地向下抚摸,另一手猛地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呵气道:“接下来该收这利息了吧!” “我・・・”娇柔的声音消失在扑面而来的吻中。 * 宽敞的官道上,往来的行人很多,偶尔一辆马车驶过在黄泥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轧痕,道路两边是绿野茫茫的水稻,远处群山隐现,抬头可见白云蓝天,飞鸟成群而过,低头可见野草丛中蚱蜢小虫出现。 从云锦州出来行往下一个丹水州的道路上,一男两女在行走,走在前面的男子头顶光秃无发,面容冷峻,身材健硕挺拔,只穿着朴素的麻布衫,肩扛九环刀和一个包裹,眼睛直视前方,大步从容地走。 他在前面走得轻松,可累坏身后紧随的两个女人了,要死命地跟上他的步伐,双脚已经走的要麻木了,阎晴甚至感觉自己的脚底板在渗血,走一步痛一下,仿佛在刀尖上行走,但她还是坚持着。 “道和师兄,我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下!”落在后面的慧缘坚持不了,停下脚步呼唤前面的道和,她俏生生的脸蛋是热汗淋漓,泛着红晕,一瞬间变得明艳动人。 闻言,道和挺拔的身躯一顿,迟疑了一步,然后停下了,在前面找了颗石头坐下,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 “呜嗷,终于可以休息会了!”阎晴硬撑的腰板瞬间弯下了,扶着自己的腰一拐一拐地也找到一石头坐下,忽然眼睛一瞄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水沟,心里一动,就回头叫道:“慧缘,这里有水――”话还没喊出口,就见慧缘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水壶娇羞地朝道和走去。 “算了,人家正在情郎面前献殷勤呢,还是不打扰她了!”撇撇嘴,忽然觉得没劲,自个儿朝着水沟处走去了,一到那就立马脱掉自己的鞋子袜子,“嘶――尼玛,竟然粘住了,痛死了!”没想到脚底真的出血了,还一块块的与宽松的大袜子粘在了一起,一动就疼得厉害。 她强忍着痛楚将袜子剥离,小心翼翼地撩起清水清洗伤口,简直惨不忍睹,白玉般的脚底板此时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泡,有的已经破溃,渗着滴滴鲜血,钻心的疼。 唉,这也太弱了吧,就走了这么几步就成这个模样,她自我嫌弃中。 清洗完后,看着眼前脏兮兮粘着暗红色血痂的袜子纠结了,这还能穿吗?就在她愁眉苦脸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拿着纱布递在了她的面前,“拿这个包着吧!”她抬头,就见道和常年不变的冷峻脸庞,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出他的思绪。 “谢谢!”阎晴有些愕然,接过纱布,但让她更愕然的还在后头,只见他蹲下身,一手拿起她的脚丫子一手已不知何时拿出药瓶仔细地将白色药粉倒在伤口上。 “嘶――”疼痛让她紧紧地皱眉。 “忍着点,会有些痛。”道和的动作一顿,接着更加轻柔了,声音依然是冷硬的,但阎晴却听出了里面的关心之意,心猝不及防地急跳,不受控制。 “我・・・我自己来吧!”阎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拒绝。 “别动!”回应她的是冷冷的视线,她乖乖的不动了。 于是以茫茫绿色的稻田为背景,微风吹过,稻草不停地左右摇摆,形成一道道波纹,稻田边,温煦的阳光下,一男一女坐在那里,男子垂首轻柔捧着女子的脚丫子一圈一圈地用纱布包裹,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大事,而女子呆呆地望着男子的动作・・・ “道和师兄,你们・・・”慧缘走上前就看到这样一幕异常和谐的画面,忽然觉得好刺眼,双手不知不觉地紧攥着,清澈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晦暗。 “慧缘,你快来,你看这里有水哦,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下脚!”阎晴马上招呼她过来,同时她的脚也包好了,她正要起来,却不料道和突然一喝:“坐上――” “什么?”她一时愣神,但看着他背部朝她,做蹲的姿势样,错愕不已,他的意思是――要背她吗?阎晴忽然觉得一切都不正常了,这比当初相信她穿越的事实还难以让人接受。 “快――”道和催促,冷冷的声音中隐含着不耐烦。 “道和师兄,慧心她怎么了,她哪里伤到了吗,可是我们刚才一起走,她走的比我还快呢!”慧缘娇声地插入说道。 感受到从慧缘身上传来的不善,阎晴忽然变得很烦躁,憋了一股气,果断就把身体压在了道和的身上,用前所未有的柔和语调说道:“那就劳烦师兄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一章 慧缘诉请 这是阎晴生平第一次让男人来背他,旷阔的肩背,火热的温度,都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她的双手轻柔地搂在道和的脖子周围,既没有勒到他也不会让自己不稳。 道和的步伐沉稳有力,即使背着阎晴,他的速度依旧不见迟缓,慧缘在后面望着他们重叠的背影,心里酸涩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凭什么道和师兄对慧心这么好,却对她视而不见,凭什么?她在心里疯狂地怒吼―― “哎呀,好痛!”她眼眸一闪忽然发出吃痛的声音,喊道:“道和师兄,慧心,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道和的脚步停住,而阎晴回头而望,只见慧缘落在他们身后几步远,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清秀的小脸泛着痛苦的表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看着这样的慧缘,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善意提醒而且在观云庵时对自己照顾有加,心里闪过不忍,对她之前的小心眼也就不计较了,于是就对道和说:“四师兄,要不我们休息会?” 道和微蹙眉,抬头望了望已在山头边的斜阳,不语,就在这时一人骑着一头驴拉着一辆装着白菜的板车慢悠悠地过来了。 于是,慧缘失望地坐上了驴车,心里更加不平衡,在她晦暗不明的目光中― 斜阳下,道和背着阎晴沉稳地走着,他们的背影被拉地斜长斜长的有种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丹水州,找了间客栈入住。 “慧缘,你的姨娘住在哪儿,我们明天先把你送到那吧!”一直很疑惑慧缘有亲人又为什么出家,现在又想还俗呢,但毕竟两人也不算太熟,她也不好追根究底。 “好・・・”慧缘默默地应声,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而后房门被紧紧关上。 阎晴这才注意到她自然的走姿根本不像扭到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也默默地拐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半夜,一向睡觉警觉的阎晴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眼神射向房门的方向,外面的月光很明亮,一下子映出了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影,门闩缓缓而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很快房门被打开,两个蒙面黑衣人悄声走入,手里各拿着一把钢刀,左右张望了下就朝床的方向走去,床上被子鼓鼓的,一人举起钢刀就要往下砍,却被另一人无声地阻止,猛地掀开被子,被窝里空空如也。 “人呢?”两人惊诧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面面相觑。 “他奶奶的,刚才那女的不是说那尼姑就住这房吗,难道她在骗我们?”一人爆粗口,把面罩扯下,露出尖嘴猴腮的模样,东张西望。 “别说了,快找人吧,要是不能完成任务,主子会剥了我们的皮的!”另一人猛地拍了下他的脑袋瓜呵斥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阎晴的无影腿就冲他的脑袋瓜飞来了,怒喝道:“不用等你主子了,姑奶奶先拨了你们的皮!”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甲被阎晴踹了一脚顿时晕头转向,晕乎乎地只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走向她,顿时一乐,“美人,你来找我的吗?” 黑衣人乙看见阎晴的模样,顿时目瞪口呆,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是仙女吗?” “仙你妹呀!”阎晴连环掌猛拍过去,看着他们一脸色相真是作呕,这副德性竟然也出来杀人,真tmd的不专业,丢了杀手的脸,怒火更甚,手环的机关一按,细弱发丝的铁丝瞬间射出,宛若游龙般缠在两人的全身,紧紧地困住他们。 为了防止他们大叫影响别人,随手拿了东西塞住他们的嘴――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她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威逼道。 “呜呜呜,呜呜呜!”两人费力地挣扎,扭来扭去,然而铁丝却越来越紧,痛地他们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呜呜”女侠,饶命,饶命・・・ “哦,忘记了你们不能说话”阎晴恍然,看他们似乎求饶的样子就把他们的嘴巴解放了,“说吧,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就废了你!”她阴狠的眼神猛地射在了他俩的下身部位。 地面上的两人顿时不寒而栗,忙颤抖地交待了:“女侠饶命呀,饶命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呀,主子说只要我们完成任务就准许我们加入魔宫,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什么任务?”阎晴追问。 仅半会儿功夫,阎晴问出了所有,再问也问不出了,于是一个利落地砍晕了他们,起身往慧缘的房间走去。 他们说他们奉主子的命令来杀一个尼姑的,她第一想到的是慧缘。 来到慧缘房间门口,本想敲门,却不料房门虚掩着,里面竟没有人,她心里一惊,慧缘不会是已经出事了吧! 她快步向道和房间走去,还没靠近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她鬼使神差地隐在门边听墙角。 只听门内慧缘悲情地低诉:“道和师兄,你忘了我吗,那年我爹输光了钱要把卖到青楼,就在我抵死不从的时候,是你路过救了我,也买下了我,那时我是多么的欢喜,觉得你是上天派来的天神来拯救我,我下定决心以我的一生回报你。” “可是,没想到你说你是出家人不会带着我,可是我的心已经认定了你,只为了与你的距离更近,我在观云庵出了家,只要每天在挑水的时候路过看你一眼就心满意足,原本以为就这样了,却让我偷听到了你与道济小师弟的对话” “原来你们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一年后就可以还俗回家娶妻生子・・・” “既然这样,道和师兄,你为何还要拒绝我,我不要任何名分,只要待在你的身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二章 师兄,需要帮忙吗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师兄,你要了我吧!” 门外的阎晴大惊,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而道和竟然不算真正的和尚!那么其它和尚是不是也··· 阎晴的心顿时漾漾而动,眼眸里发出夺目的光芒,她的美男,她的美男呀! “滚!否则我杀了你!”就在阎晴沉浸在兴奋中不可自拔时,门内突然响起一道冷厉的怒吼,接着是有人摔在地上的‘扑通’声,她惊着了,不好,冷和尚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连忙推开门救场,:“慧缘,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呀!” 她的本意是别让道和生气起来把慧缘伤到了,然而她忘记了现在她在慧缘的眼里定位是情敌,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简直就是对她的挑衅和侮辱。 果然慧缘眼睛湿润,目光悲愤地瞪着进来的阎晴,从地面上爬起手里衣服紧紧遮住自己的身体,丝毫不领情地指着她对坐在床上的道和悲痛欲绝地喊道:“你是不是喜欢她?为什么,她哪里比我好,她根本不是···” “闭嘴!你很吵!”道和坐在床沿上,面色铁青,杀人的目光直射慧缘。 阎晴不小心瞅见了他裸露的胸口,那里六块古铜色性感的肌肉,让她心痒不已,花痴的本色暴露直勾勾地盯着他,根本没听清慧缘在控诉些什么。 “不,不,我要说,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她根本是个荡妇,她是先皇的妃子却与新皇暗度陈仓···”她的神情似已陷入疯狂,手指着阎晴的方向一大堆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阴沉着脸的是阎晴了,她最讨厌被人用食指指着大骂的,这种感觉让她极不爽,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她记得曾经这么对她的人都已经被她送上西天了,她真的不希望—— 她抬头,目光暗沉凛冽,一步一步地走近慧缘,再次问道:“你说的是我吗?”声音已经带着阴森森的冰冷。 “我···我说的就是你,”慧缘见她走来有一刻的害怕,然而终究是冲动战胜了理智,继续愤怒地道:“你以为我会像别人一样都被你表面单纯骗到吗,你以为我是真心对你的吗,不是,不是的,”慧缘摇头向倒豆子似的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是我通风报信暴露你在观云庵的,佛门净地不是你这污秽之人能呆的地方!” “啪——”话音刚落,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随之而来,阎晴收回掴出去的掌,冷冷道:“你给我马上滚——”否则她不知道她这双手能否控制着不捏碎她那细嫩的脖子。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你先是不满足于太子妃之位就勾引年过半百的先皇成功地入了宫,先皇死后你又不甘寂寞与新皇有染,既然敢做该不敢承认吗?”慧缘捂着吃痛的脸愤恨地望着阎晴,她勾引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勾引道和师兄? 阎晴心烦意乱地闭目,根本弄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整个人沉浸在错乱的记忆里不可自拔—— 周围乱糟糟的一片,背景模糊,霎时出现很多熟悉的面孔,他们本是和善的脸忽然变得狰狞,所有的人都对着她吐口水辱骂:“你这有娘生没爹样的野种,你妈是个荡妇,你长大了也不是个好货色,不如趁早把你弄死了省的祸害别人!” 她费力地反驳,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把自己的头埋在最深处,“不是的,不是的。” 画面一转,人前有着雍容气质的妇人忽然露出刻薄的脸,“你以为你进了我们云家的门就是乌鸦变凤凰了吗,你做梦,我们云家是不会承认你的,你只是个低贱的私生女!低贱的私生女!” “贱人,真后悔让你进云家的门,真是脏了我们的地方,给我滚远点!” 不,不,你们才是贱人,一群豺狼虎豹,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永远不会,我要杀了你,王一梅,你这毒妇,我要杀了你—— “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就在她狠狠掐住王一梅的脖子看着她就要窒息的模样时,忽然有人重重地摇晃她,忽然之间,王一梅不见了,所有人也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道和棱角分明的俊脸,以及依稀能看出的焦急眼神。 “怎么了?”阎晴迷茫有些,而后眼神转了一圈冷冷问:“慧缘呢?” “她刚才差点被你掐死,然后被人救了。”道和心里仍有余悸,被她刚才陷入魔障杀气腾腾的模样震惊到了,同时产生的还有对她深深的迷惑,她到底经历过怎样痛苦的过去呀! 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叹息,面上仍旧是常年不变的冰山神情。 阎晴闭了会目缓过神,心知刚才自己又陷入魔障了,这是一个难以打开的心结,当初她师傅就告诫过她不要沉浸在往事,做事要随心随意,她按着做了,于是自己开了间夜店,没事调戏下美男,过着自娱自乐的生活,也很久没记起那些过往了。 而今天被慧缘的那些话一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种猪狗不如人人唾弃的生活—— “被人救了?是你吗?”她追问道。 道和嘴角一抽,冰冷道:“不是——”他没补上一刀已经很后悔了,要不是顾虑到她会出事,他早追出去了,那个贱人竟然··· 想到这里,道和大呼不妙,他全身忽然变得燥热,肌肤也开始变得滚烫尤其身下的···,糟糕,竟然连他的内力都克制不住这药力,该死的! 他憋得难受,脸上渐渐地有汗珠冒出,血色上涌,古铜色的肌肤透出红色,头上还有热气隐隐冒出。 “你怎么了?”阎晴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就要去扶他。 道和快速地一躲,急忙道:“别碰我!”他冷若冰山的表情终于破功,显露出痛苦尴尬,侧过身掩住难以启齿的部位。 “你···你莫非···”阎晴仔细瞧了他,猛地恍然大悟,他这副欲火焚身的模样不会是中了春药吧,原来他一开始就中了慧缘的招。 她这副表情落在道和眼里,道和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忙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他的焦急神情与阎晴的悠哉看戏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师兄自己能解决吗,要不要我来帮忙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三章 探入敌方(求收藏) 以为道和听了她的话会马上把她轰出去,让她意料不及的却是他――竟然真的把她留下来了! 原来道和一直住在山上,生命里除了护住道济就是练武,对男女情事一知半解,平时生理上的冲动都只需内力就可以压制,只是没想到这次他阴沟大翻船,慧缘不知从哪找来的春药内力根本控制不了,他慌了神,失了错,只能鬼使神差地把阎晴留了下来。 心里下了个决定,他会对她负责的! “喂,我把我的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你现在明白了吗?”阎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大费口舌这么久,把她现代‘夜色’的镇店之宝zm十八计都贡献出来了,这还不明白,他还是男人吗? 她没想到冷和尚竟然这么纯,连最简单的生理学知识都不清楚,还得劳烦她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他讲解,唉,她装模作样地叹息着,心底却在偷乐,忽然觉得自己好邪恶哦! “你说什么?”道和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她刚抿过的嘴唇上瞧,一时闪神,半会儿才意识过来她讲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转过身背对着她,支吾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懊恼不已,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次日清晨,客栈走廊上,“四师兄早呀,昨晚・・・还好吧!”阎晴欢快地与他打招呼,然后目光赤果果地扫视他一圈,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容。 闻言,道和冷酷的脸庞差点维持不住,恼怒地瞪她一眼,嗯一声就逃似的疾步下楼了,阎晴轻挑眉脸上含着深深的笑意也下楼吃早餐了。 今日的阎晴并没有在脸上做过修饰和遮掩,露出了她原本清水出芙蓉的容貌,如墨的长发简单地一捆就放在身后,虽然穿着普通朴素的罗裙但她下楼时依旧让客栈大厅里所有人亮了下眼,痴痴地望着她。 阎晴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也不为意,美人总是让人注目的,谁让她天生丽质呢,于是心情不错地奉送了他们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施施然来到道和这一桌坐下了。 “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呢?”阎晴拿起一个肉包大口地咬着,一边问旁边的冰山脸。 “只需跟着我,无需多问!”道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他,虽然他的脸至始至终一个表情,但这一个阎晴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心里忖度着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刚才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吧,于是乖乖地闭嘴不再多言了。 阎晴无聊地啃着肉包喝着粥,无意中听到了离这隔了好几桌的人低声谈话,咦,什么时候她的听力变得这么好了,难道又是内力的功劳,心里大为兴奋,继续耳朵高高地竖起―― “那女的还真漂亮,什么时候丹水州有了这么极品的女人”一男人沉醉地说着,同时阎晴察觉到了来自那边的火热视线。 “是呀,而且还风骚地紧,那一扭腰一扭臀真是让我全身冒火,你们没看到她还朝我笑呢,嘿嘿・・・”猥琐的声音让阎晴作呕,余光望去是一个长着猪头脸的死胖子,膈应地她放下手里的包子不吃了,心里后悔至极,她忘了这里不是她的‘夜色’,她刚才的举动算是‘放荡’了,唉。 “不知道她与京城第一美人的滋味比起来如何,你听说了吗,京城第一美人鼎鼎大名阎将军的女儿,原本是内定的太子妃,据说与太子情投意合,可最后竟然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先皇,她的美连身经百战的先皇也把持不住竟然・・・不顾一切染指了未来的儿媳妇收入了后宫呢,从此君王不早朝,宫内夜夜笙歌呢・・・” “先皇驾崩后,新皇也就是原来的太子竟然不嫌弃她不清白费尽心思想要她,不料这女人在皇宫内消失了,有人说她是千年修行的狐狸精下凡霍乱朝纲的,有人说她被太妃悄悄杀了,也有人说她跟和尚私奔了・・・” 那边的对话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程度也越来越过火,都开始意yin了。 阎晴越听越恼火,这虽然没有指名带姓,但明显的话题的主人公就是她,呼呼,气死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怎么这么耳熟的,这不是杨贵妃的另一版本了,她完全没做什么就成了祸国妖妃的级别了。 还跟和尚私奔都出来了,什么跟什么呀,她下意识地朝道和看去,不过这情形还真像,“噗嗤”她忍不住憋笑,看着道和一本正经的面容,她语出惊人,“师兄,我们私奔吧!” 他意味不明地朝她一瞥,忽然起身拉着她就往门口走,在他们走出门后,阎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她想要回头看,奈何道和走得太快,隐约听到刚才说话的几个人的含糊的咒骂声及抽气声。 “他乃乃的,哪个龟孙子敢突袭老子,痛死了,老子的牙・・・” 好久阎晴才反应过来,莫非是他干的,他在为她报仇吗?顿时心里喜滋滋的,凑过去碰了碰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四师兄,你真好,不过我不是很在意的,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吧!” “哼,是吗?那你刚才拿那么多筷子做什么?”道和不留情地揭穿她,从鼻孔里发出不以为然的冷哼,继续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阎晴讪讪然地挠头,敢情被发现了,说什么不在意都是屁话,谁愿意被人拿来这么裸露地意yin呀,迟一刻她手里的筷子就可能飞出去穿透他们的喉咙了! 思绪回归,道和已经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巷口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待会儿你只需按我说的做,什么话都别说!”道和低头对她严肃地说,末想了下加上一句:“我去的地方可能是魔宫的聚财窟,你小心点!” “好!”阎晴知道他这一趟的目的是魔宫,她本来就是累赘,哪敢多说什么连忙点头应道。 “配合我!”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掠过,在她惊愕的瞬间搂住了她的腰,冷酷的面容一转瞬间变得流里流气,一步一步缓缓朝那几个乞丐走去,朝他们扔了几锭银子,粗声粗气地说:“喂,乞丐!最近有新货吗?” 乞丐看到银子后顿时变得殷勤起来,“这位爷,恕小人眼拙,您是老顾客吗?”说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忘朝他以及他怀里的阎晴望去。 “吓了你的狗眼,连爷我都不认识,我都来过好几次了,你是怎么做事的?还有你的眼睛朝哪瞄呢,还打不打算要你的眼珠子了,她是你能看的吗,她可是我的心肝呢!”说完不忘亲昵地朝着阎晴亲了下,珍宝样的将阎晴紧紧裹住不让人看到。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四章 拍卖美人 “绝,真是绝呀!”阎晴在心底竖起大拇指,为道和的高超演技喝彩,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看他平时的冰山脸此时演起戏来惟妙惟肖的,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乞丐被他这副大爷们的样子吓到了,连道:“不敢,不敢,爷・・・爷您请进请进”他指着巷子里面结巴地说着。 道和趾高气扬地哼了声,搂着阎晴扬长而去。 “爷,你等等!”走到一半时,那乞丐追上来了,两人心里一紧,道和回头一脸被打断的不悦,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的时间宝贵着呢!” “不不是,爷错怪小人了,小人只是想透露爷一个好消息以作为小人眼拙的补偿。”乞丐嘻哈地说着,双手不停地搓着。 “说吧!”道和眸子一闪,然后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大摇大摆地道。 “爷,据小人得知今日坊内得了个价值连城的极品货,要作为压轴拍卖呢,小人特地提醒来,若是爷想要的话可千万要把持住呀,不然可能就被别人抢了!”乞丐悄声地说道。 “好了好了,爷知道了,废话真多,爷是那种不带够钱的人吗?去去――”道和不耐烦地挥退他,转身的瞬间他的脸庞冷凝若冰,深邃幽暗的双眸光芒闪动,搂着阎晴快速地朝前走进,看到那里唯一的一道小门就推了进去。 听了乞丐的话阎晴已经大概猜出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了,果然他们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嘈杂热闹的场面,人来人往,一个形似舞台的场地在中央,四周是走廊坐席,这是一个地下拍卖庄。 他们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师兄,我们等下要做什么吗?”阎晴好奇了环视了一周,察觉到暗处隐藏了许多人,内息平稳,武功不低,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的人从刚才的小门进来,大多数都是穿红戴绿的富贵子弟,左拥右抱地前来。 “见机行事!”道和俯下身低沉地说道,在外面人看来他正在亲吻阎晴。 有人起哄,“这是什么情况,连和尚都出来鬼混了呀!” “哈哈哈,兄弟你也太落伍了吧,和尚难道不是男人,难道就没有需求吗?”另一人嘲笑地说。 与此同时道和抬头朝他们一笑,传达着――你们说的真是太对了――的意思。 那群纨绔子弟深受鼓舞,马上将道和当作了同道中人,起了结交的心思。恰在此刻,底下拍卖会已经准备就绪了。 “各位朋友们,请安静,今天我们的拍卖会正式开始,像往常一样,我们同乐坊与众人同乐,共赏天下珍宝,由于数量有限,每天拍卖十件珍宝,价高者得。小老儿现在这里买个关子,今天最后一件珍宝是今天的重点,也有点特殊,低价是――一百万两!” 此话一出,如重重石头砸入水中溅起大大的水花,“一百万两,不会吧,以前拍卖过的所有东西都没这个贵呀,这到底是什么珍宝呀!”所有人都被吊起了好奇心,包括阎晴和道和。 “好,下面开始拍卖,第一件珍宝――传说中女的戴了能养颜男的戴了能壮*的翡翠玉佩,低价五百两。” 台上呈上了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佩,虽然只是常见的玉佩,在司仪老头的吹鼓下,好几个女人都撺掇着身边的男人拍下,最后以两千两成交! ・・・・・・ 半个时辰过后,一件又一件稀有的古玩玉饰或是宝剑神弓都被拍走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件珍宝的拍卖。 “相信大家都已经跃跃欲试了,那小老儿废话也不多说,接下来是本次最后的拍卖――睡美人!低价一百万两,价高者得!”在老头非常有渲染力的声音中,每个人都卯足了力盯着台上出现的东西。 不同与之前其它东西是放在托盘呈上的,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一张可躺四五人的大床被十来大汉抬了上来,床上罩着粉色朦胧的纱帐,隐隐约约透出一个诱惑的美人躯体轮廓,仅仅是一个朦胧的背影已经让在场的有些人喷鼻血,迫不及待的站起大喊道:“我出两百万两!” “我出两百五十万两!”一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躁动,神情激动,有些带了女伴的男人先是看了帘帐后的美人背影,再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顿时嫌恶地推开他们,挤上前去喊价,深怕来不及。 “大家莫急莫急!小老儿还没让你们看清楚验货呢!”那老头乐呵呵地道,说罢就走到床边缓缓掀起帘帐―― 一张精致如鬼斧神工的脸暴露在众人的眼前,闭着的双眸颤动仿佛随时会张开,浓密卷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眉间画着一朵妖冶的红梅,全身赤果,只有一条半透明的丝绸若有若无地遮着,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露出惊艳的眼神,生怕一个不甚打扰到了这个睡美人。 与众人反应一致,道和也豁的站起身,连桌上的酒杯被碰翻也没察觉,他眼珠子瞪得老大,怎么会是他? 是呀,怎么会是他?阎晴也惊愕地眼珠子差点掉下,揉了好几遍眼睛,看是不是自己出错觉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揉,看到的都是面若三月桃花的妖娆和尚――道奕。 天呐,他怎么会在这,并且以这种姿态出现! “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道和握紧了拳头,眉头紧锁,瞥了台上沉睡不醒的道奕一眼就对阎晴交待几句后匆匆往一个方向走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五章 竞价 这时拍卖进行到最后的阶段了,竞价已经到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喊价的声音也渐渐开始减少。 “两千万两!”最后一个五十多岁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头子激动地高声喊价,他半个身子撑出栏杆外,浑浊的老眼色欲迷离,盯着台上的道奕不放,他是丹水州的一富,家里姬妾成群,但他最喜欢的还是玩弄男人,道奕的绝色姿容顿时让他神魂颠倒,即使是倾家荡产也想要得到他。 “两千万两一次!”四周静寂无声,你望我,我望你,没辙,钱不够了。 “两千万两二次!”早知道就不该拍之前的那些东西,有人懊恼地想。 “两千万两三次!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价?”唉,刚才竞拍的人纷纷颓丧地坐倒在椅子上,猛灌着酒。 道和怎么还不回来?他到底去哪儿了?他不是要救道奕吗?眼看道奕和尚就要被那个老色鬼买走了,阎晴在原地心急如焚,虽然只有短短的相处,阎晴却是真心把道奕当自己的朋友。 “成――” “慢着,我出两千一百万两!”在司仪老头喊出成交前,阎晴抢先一步站起喊出了更高的价位,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喊了再说。 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拍卖坊的周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纷纷朝这边望来,由于观众之间既不是什么包厢相隔有没有帘布遮掩,阎晴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又是一个大美人!”有人惊叹,露出垂涎不已的色欲,蠢蠢欲动。 “哟,原来是个小娘子呀,难道小娘子寂寞了竟然想卖个男人回去?不如省个钱,直接跟我们乐呵乐呵多好!” “是呀是呀,哈哈哈,小爷的功夫可是非常棒的哦!” 那群纨绔子弟看着阎晴孤身一人,猎艳的心理又起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言语轻佻孟浪,心想没有拍到那个睡美人,要是能搞到眼前这美人也不枉此行了,而且再美的男人也比不上女人肢体的柔软呀! “两千五百万两!”皮包骨头的老头子见有人跟着喊价有一时的怔忡,而后马上跟着加价,现在他眼里已经满满都是床上美人的身影,心里是势在必得。 但阎晴怎么会让他得逞,他喊一次,她也跟着喊,誓不罢休! 最后竟然喊到了“五千万两白银”已经跌爆了所有人的眼球了。 那老头气得半死,声音都喊哑了,还想继续喊,这时司仪开始说话了,“由于两位喊的价位已经很高,现在我们需要鉴定两位的真实财产,请两位现场拿出五千万两,之后再继续竞拍!” 此话一出,阎晴愕然,怎么还有这一出,看着对面那老头洋洋得意地从自己的腰带,衣服,鞋底中掏出一张张银票,她无措了。 现在她身边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平日里她也不需要亲自买什么,于是压根忘了钱这回事,难道眼见之前的一切功亏一篑? “这位爷的财产已经轻点完毕,总共超出五千万两银子,那么请这位小姐拿出你的身家吧!” “哟,小娘子不会是没钱吧?” “小娘子,你的五千万两呢?”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阎晴身上,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的都有。 “我・・・急什么急,本姑娘为没钱吗?”阎晴羞恼不已,强撑着怒喝道,心里在呐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干脆直接抢人逃之夭夭,她眼睛快速地转动,观察周围的地形。 正在她犹豫不绝时,拍卖台上忽然涌现出一阵黑烟,然后有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黑烟越来越浓重,视线全部被遮挡,慌张的呼喊声像炸弹一样一下子炸开了全场,大家一听到着火了都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顿时混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同乐坊的负责人李瞑从后院出来一见这混乱场面皱眉,疑惑地拉住一个小厮怒问:“哪里着火了?” 小厮慌张地指着拍卖台的方向,急道:“那里,那里!” “什么?”李瞑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跑上前,却只见拍卖台上的浓烟逐渐消散,一张华丽的大床仍在上面,但床上的人不翼而飞,“快追,人被劫走了!”这人可是主公亲自带来的,如今他不仅没赚到钱,还把人给弄丢了,想到主公的残酷惩罚,他想要自裁的心都有了。 客栈内,道和一把将肩上扛着的道奕扔在了床上,倒了被清茶猛地浇在了他的脸上,等待他醒来。 “嗯”道奕睁眼,“再来一把,我要把你赢光光!”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还在赌场里,然而忽然全身一冷,风吹来冷飕飕的感觉,抬头一看,怎么回事,他的身上竟然只有一条半透明的丝被盖着,全身赤果果的,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洛睡的习惯。 “醒了?”道和沉声问道,面无表情。 “四师弟,你怎么在这,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老是绷着个死人脸,会吓坏小孩子的!”道奕一转头就看到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习惯性地又开始念叨了,自从他们成为师兄弟的那天起,道奕就没少说过道和,只是每次都是道奕在说,道和面无表情。 同样的,这次也一样,道奕觉得没趣,才想起最开始的问题,“四师弟呀,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说要查探魔宫的消息吗,查的怎么样了?” “该死的,我把她忘了!”听道奕提起魔宫,道和猛然间想起阎晴,他竟然把阎晴单独留在了同乐坊内,顿时懊恼不已,冷峻的面庞不知不觉中多了分惊慌失措,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间,她千万不要有事呀! “咦,四师弟竟然着急了!”道奕为他瞬间的变脸大感惊奇,四师弟终于有点表情了,到底是谁让他打破了这个惯例呢。 道奕疑惑地想着,忽然眼睛的余光瞄到一面镜子,看到里面自己的样子,他慌张的惊叫:“我的脸!”连忙跑到镜子前面仔细地观察,只见他原本白玉无暇的半边脸红红的一片,连眼周一圈也是红红的,一碰就痛,顿时哭丧着脸怒吼:“天杀的,这是谁干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六章 醉和尚(求收藏) 再说道和返回拍卖坊寻找阎晴,但此刻拍卖坊已戒备森严,里面的顾客早已一散而光,他悄悄潜入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人,只能失望地回来,心里侥幸地想着她也许已经回来了。 然而他在客栈等了一夜,依旧不见阎晴回来,一颗心沉重不已。 道奕也明白了自己遭受的前因后果,狂怒不已,他竟然被当成低贱的货物一样拍卖了,那天杀的化妆水还差点让他毁容,该死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跟他们拼了。 此刻,同乐坊的大堂上,李瞑坐立难安,忧心忡忡,等待手下搜查的结果。 “老大,你别着急呀,先坐下喝口水!”他的一个手下李三狗腿子上前谄媚地说道。 “我能不着急吗,主公亲自带来的人就这么给人劫走了,我们就这样眼看五千万两没了,我能不着急吗?” “嘿嘿,老大,这跑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呢?”李三贼眼滴溜溜地转着,悄悄地贴上前低声说道。 “怎么说?”李瞑竖起耳朵听着,于是李三就靠着他的耳朵轻言细语了一番,李瞑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拍拍李三的肩膀,道:“这事做的不错,你先把人给看好了,我先想想!” “多谢老大赏识,李三这就去把人看牢了,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李三乐呵呵地退下了。 同一时间,阎晴摸着疼痛的脖子醒来,该死的,她竟然就这样被偷袭了,当时黑烟弥漫,她料想应该是道和的杰作,那么道奕和尚应该被救走了,于是就想趁着混乱离开,没有想到后脖颈一痛,什么也没看清就昏过去,重重的挫败感压在她的心头,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 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周围黑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身在何方,隐隐约约可以从头顶处听到声音, 这里莫非是地下室,有酒香,莫非是藏酒的地窖? 阎晴犹疑着,从地面上爬起,眼睛盯着了不远处透出的一道细窄光缝,摸索着前进,光是从那里透出,莫非那里是出口? 突然双脚被地面的障碍物绊倒,整个人身体往前倾倒,“哎呦!”等待着与地面接吻的残酷结局,没想到却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酒气。 “好酒,好酒!”一道醉醺醺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响起,阎晴这才发现窖子里头还有另一个人,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坚硬平平的胸膛初步判定这是一个青年男子,往上摸他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型,坚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以她的经验马上断定这是一个美男。 而且还是一个醉的不醒人事的美男,花痴兼好色的本性不合时的迸发了,她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游移在他全身,像个小孩玩玩具一样爱不释手,忽然她的手停在了他的头顶,她摸摸,再摸摸,依旧是光溜溜的像个玻璃球一样。 “呜嗷,贼老天,你不待这样子的吧,为什么每次我遇到的美男都是和尚?万恶的和尚呀?贼老天,你别逼我!”她忽然大吼,颓丧地离开醉美男的身子,瘫坐在地上,黑暗中她的脸色异常地难看。 她觉得老天在耍弄她,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她碰到的美男不是和尚就是和尚呢? 正在她伤心不已的时候,地窖的门被打开,刺目的亮光射进来,她下意识的闭眼,听到有人从地面走下的脚步声。 “小娘子,你醒啦,嘿嘿,是不是很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李三笑容猥琐地走了过来,“嘿嘿,只怪你自己没钱却逞能,我们同乐坊事先就有规定要是拍了某件物品就必须拿出相应的钱,既然你拿不出,只能让你自己抵押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笑容僵硬,只因为他在阎晴身边看到了另一个人,地窖中所有酒缸的封口都被掀了,只剩一个个空空的酒缸横竖躺着,他不敢置信地奔过去,一个个地查看过来,突然呼天喊地地大叫:“我的酒呀,我的酒呀!来人呐,有偷酒贼呀!” “好酒!好酒!”这时躺下地上的人还不知死活地来了这么一句,随手抱起一个酒缸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是你,你这个偷酒贼!”李三欲哭无泪,总共五十缸的美人醉就这样没了,要知道一缸就价值千金,他的心在颤抖,这可是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管的,现在他拿什么去交待呀。 伤心过后是暴怒不已,恶狠狠地朝着地面走去,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就朝醉和尚砸去,“你这个偷酒贼,我打死你!” 可凑巧的很,在木棍砸下的瞬间醉和尚轻轻地翻个身躲开了袭击,呢喃着:“不准抢我的酒!呼呼”然后继续抱着酒缸大睡,完全没有醒来的趋向。 李三怒红了眼,不信邪地再次出手,举起木棍狠狠砸下,“老子还不信了!”然而就在他即将得逞的一刻原本昏睡的人忽然站起,手握住了木棍,李三怎么使劲都不能将木棍移动,“你・・・你・・・”李三有些惧意了。 “三哥,发生了什么事了?”这时,四五个与李三同样装束的男子手持武器闻声而来,李三一见他们来了,顿时有了底气忙威风地喝道:“快,把这个偷酒贼给我抓起来!” “好嘞!”于是他们杀气腾腾地冲上去了。 而阎晴躲在角落里悠哉地看热闹,光线进来,她这才看清了醉和尚的模样,用一个字形容――脏,两个字――邋遢,只见黑色的污渍掩住了他大部分容貌,下巴可见密集的胡渣,一身蓝色的布衣已经脏的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了,胸口处都是酒渍,标准的醉汉形象。 但是自始自终她都没看到他睁眼,他看似醉的身体不稳,摇摇晃晃,但挥舞着拳头却是分毫不差地落在前来的打手身上,来一个他打飞一个,来一双他踢飞一双,不一会儿地窖里面就躺着咿呀惨叫的人,“哎哟,三哥,怎么办,我们打不过他呀!” “啊哟,你问我,我问谁去呀!不对,快,快去找老大!”李三挣扎地爬起往外跑,可是没走到门口就被人踢飞了。 ------题外话------ 亲,觉得不错的话就收藏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七章 端了同乐坊 醉和尚彪悍的身手让躲在角落里的阎晴啧啧称奇,不禁拍手叫好:“醉和尚,你使的是传说中的醉拳吗?”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阵绵长的鼾声,醉和尚他――站着睡着了! 阎晴无语望天,噢麻利,世界上还真存在这样的极品呀!站着也能睡!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飞快地进入地窖,为首的道奕最先看到了站着的醉和尚,惊诧而叫:“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紧跟在他身后的道和却直奔阎晴而来,他幽暗如深潭的眸子盛满了懊恼,冷峻的脸庞纠结着踟躇着,在离阎晴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响起:“对不起!”他歉意地说道,微垂着头等待阎晴的反应,他当初答应过道明要保全她的安危,却没想到他差点让她置身险境。 “对不起什么?”阎晴看到他们一喜,但对道和的话却一头雾水,迷茫问道。 道和见阎晴茫然的样子,心里的歉疚更深了,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情变了变,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二师兄,你的脸怎么了?还有你说他――是大师兄?”阎晴首先看到道奕半脸用白布包扎着,差点认不来他,出言表示关心地道,然后又指着醉和尚诧异地问。 “别提了!”道奕忿忿地回道,然后转头朝阎晴望去,“咦,你是谁?怎么朝我叫二师兄?”他惊疑不定地问,挠头使劲在脑海里回想他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呀,比小凤她们还漂亮。 “别想了,二师兄,是我,道晴,原名阎晴,你的七师弟,请多多指教!”她一本正经地伸手道,眼里却满含戏谑之意。 “什么?”道奕闻言,大退几步,惊叫:“你是女的?”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犹疑不定,始终不敢相信。 “行了,先别说这么多,带上大师兄,我们走!”这时道和面容严肃,威严地发话了。 虽然他才是师兄,但道和身上有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威压,道奕只能将疑惑放一边携着沉醉不醒人事的道毓,与他们一同走出地窖。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同乐坊做对?”钻出地窖的小门,等待他们是一大群人的包围,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同乐坊的主人李瞑,身后站满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个个持刀散发着无形的杀气,仿佛刚从残酷的修罗场出来,跟刚才那群打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你看看我的脸,还记得我是谁吗?”听到李瞑的质问,道奕首先炸毛了,指着自己的半脸怒气冲天地道。 “你――谁认识你这个丑八怪?”李瞑看着道奕几乎一半脸用纱布包着,没包着的地方也红红的一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于是眉一皱嫌恶地回道。 “你――你”道奕指着李瞑的鼻子气得跳脚,还从没有人这样说他,他这个罪魁祸首还竟敢嘲笑他,气死他了,于是他猛地就冲上去,怒气化为凌厉的掌风:“我跟你拼了!” “来人,给我上!”李瞑一声喝令,战局触发,自己也迎了上去,他们从地面打到屋顶,从屋顶再到地面,道奕阴招特多,招招都往李瞑的脸上打,很快李瞑就肿了个猪头脸,“你这个卑鄙小人!”李瞑气愤地骂道,费力地躲开。 “哼,敢说小爷丑,小爷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丑!”道奕毫不留情专攻对方的脸。 他在那边如鱼得水,而这边与黑衣人混战的道和及阎晴却应付的吃力。 道和一直将阎晴护在身后,独自一人应对着各个方向袭来的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个个都很高,道和应付得艰难,于是阎晴冲他喊道:“师兄,你不用特地保护我的,我自己行的!” “不行!”道和一口坚决地反驳,一手拉住阎晴,另一手与黑衣人对战,他知道阎晴有些腿脚功夫,但怎么敌得过这些专门经过死士训练的人,他飞快踢开一个黑衣人的袭击,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九环刀对着靠近的敌人就一个连环杀,瞬间鲜血四溅,横尸满地。 “好吵!”这时被放在地面上的醉和尚迷迷糊糊醒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厮杀的场面,顿时眼睛一亮就加入了战场,左勾拳,右踢腿,玩得不亦乐乎,于是战局开始往一边倒,站着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尸体越来越多,血腥味渐渐弥漫。 李瞑眼见大势已去,而且自己的脸已经被道奕打得不成人形,肿痛不已,心里在咒骂道奕的同时也知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逃跑的念头一起,忽然朝着道奕身后大叫:“主公,您来了呀!快来救我!” 道奕上当,马上回头,就在这瞬间李瞑已经使着轻功逃之夭夭了,“该死的,竟然让他逃了!本来还想在他的脸上刻字呢,竟敢嘲笑小爷的脸,不想活的了!”道奕气哼哼地道,没人知道他平时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了,李瞑这是踩到他的雷区了。 “原来是小奕子跟小和子呀,那这位小妹妹又是谁呀?”醉和尚道毓在一脚把最后黑衣人踩死后,才眯着眼睛,打着哈欠朝他们走来,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摔倒。 “大师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小奕子,跟叫太监似的,难听死了!”道奕气哼哼地抗议他的称呼,但也知道他是徒劳的,因为从小到大,大师兄已经叫了千百遍了。 然后指着阎晴介绍道:“她是我们的七师妹阎晴,老头子最近收的徒弟!” “什么,难道我又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出现一个师妹呢,菩提寺什么时候能收女弟子了?”道毓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怀疑自己在做梦,摇摇摆摆地朝阎晴走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摸,然后傻乎乎地一笑:“是真的耶,不是做梦呀!” 接着在三双眼睛的直视下他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倾斜式地倒下了,还好道奕适时地扶了一把,让他倚在自个身上,三人面面相觑,耳边回荡着绵长沉稳的鼾声。 “他就是大师兄?他・・・他一直是这样子的吗?”阎晴指着道毓醉醺醺的模样疑惑地问道,难道菩提寺里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吗,她如是想着。 道奕闻言,耸耸肩回答道:“我还从没见过他真正清醒的时候!” “嗯!”道和则是简单地嗯一声不多言,锐利的眼神朝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望去,道:“你们跟我来!”说罢便率先往前走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八章 暗室 “师弟,我们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呀?”道奕首先发出疑问,视线上下扫视眼前这低矮的茅草屋,实在没发现什么名堂,但见道和跟阎晴已经进去了,也就跟了进去。 阎晴想的就比道奕深远一些,因为她看出了这茅草屋虽然看似又破又旧,门口头顶还布着几个随风摇曳蜘蛛网,屋内残缺的桌椅也布满灰尘,仿若从未有人住过,但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从门口到里屋灶头的这地面灰尘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常常有人从此处经过。 她这厢在思索的时候,道和已经在那边灶头出鼓捣着了,时时端详着,忽然他的手碰到了炕上的一个破碗,身后发出了“嘎啦——”一声响,道和眼睛光芒一现,将碗缓缓转动,果然一道铁门出现在身后的墙壁上。 “什么,这里竟然有暗室!”道奕诧异而叫,忙挤到了前面观察这道铁门,崇拜的目光朝着道和:“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暗室的呀?” “你在前台被拍卖的时候,我潜入后院时发现的!”道和简单明了地解释,却不经意提起了道奕的痛处。道奕立即跳脚,发出狠话:“以后谁也不准提这件事,不然我就跟他翻脸!” “嗯!”道和应声,背对着的双眸深处却隐了几丝笑意,接着双手运功对着铁门上的锁链一拍,顿时锁链粉碎成铁屑,将门一推跨步走了进去。 阎晴在身后盯着地面上的铁屑咽了下口水,这要是一掌拍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后果呀?忽然觉得以前她的现代学的身手根本就是花拳绣腿,离了手枪火炮的‘夜鹰’就是一只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小麻雀,她再一次地受到了打击。 “哇——竟然是一个藏金库,我不是再做梦吧!哇,好多金元宝,···” 阎晴刚跨进门就听到道奕夸张的惊叫声,抬眸一看,又不自主地闭眼,夺目的金光闪闪让她睁不开眼,但那画面已收入眼底,心里震撼不已。 天哪,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藏有这么多的财宝,只见不到十平方米的暗室里堆满了一箱箱的金元宝、珍珠项链等各式各样地珍宝,将整个暗室照耀得金光灿烂,辉煌不已。 这里大概就是同乐坊的藏宝库吧,一个地下拍卖庄本身就是一个聚宝盆,也不奇怪能累积这么多财宝。只是道和打算怎么处理这笔财产呢,她不禁抬头朝他望去。 竟然发现他也一直幽幽地盯着她,神色不明,她朝他不解地眨眨眼,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道和看着她那清澈的目光,心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震,脸颊忽然燥热尴尬地转头,看到道奕已经在那挑自己的喜欢的珍宝,就问:“你就没什么喜欢的吗?” 阎晴眨眨眼,答:“如果我都喜欢的话,我能全部都搬走吗?” 道和被她的话一噎,脸色僵了,冷硬道:“这本是不义之财,我打算将它充作武林资费备不时之需。” “那不就结了,我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呢?”阎晴摊手道,料想道和不会将这财宝占为已有的,所以一开始就想过觊觎这钱财,不过这到让她有了个念头,在这个朝代她有必要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聚宝盆。 “啊,既然师弟打算充公的话带我们来做什么,算了,那我也不拿了!”挑选宝贝正起劲的道奕听到他们的对话,马上将手上的珍珠项链一扔,语气不爽地看着道和,然后拉起阎晴的手就走,“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就让他这个牛叉的武林盟主处理吧,我们这些小喽啰还是在一旁等候吧!” 道和又被道奕的话一噎,眼里闪过无奈,在他们走出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无声地吹了一下,不多时暗室内出现了两个身穿劲装的男子,齐齐跪在道和的面前等候命令。 “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我命你们将这批财物···” ··· 在道和阎晴他们前脚踏出同乐坊,后脚就有几个穿着统一宫廷装束的持刀侍卫出现在了同乐坊呢,他们人手一份画像,看到院子里的横尸遍地,他们只是轻瞥而过,其中一侍卫蹙了下眉,对走在前方的首领道:“头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晴妃娘娘!” “既然有人看到过晴妃在这里出现过,那么她就一定还在丹水州,我们继续找!”王蒙沉声道,眼里快速闪过阴郁。 他本是宫中御林军的二品统领,却没想到因为宦官安铨单的一句话,他就被卸了职,最后被皇帝派来寻找先皇的后妃将功赎罪,他紧紧地握拳,即使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却只能认命。 “走,我们从客栈查起!”王蒙收起所有不甘的思绪,想到一个寻人的法子便带着所有人快速地离开同乐坊。 同一时间,皇宫的主殿——太和殿内呈现着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丝竹声声悦耳动听,殿中央舞女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不时地从殿中传来,主座上年轻俊朗的新皇鸿天希正醉眼朦胧倚靠在一个美貌的妃子身上,身前还有另一个妃子不时得为他倒酒,甜甜的声音唤道:“皇上,再来一杯嘛!” “不来了,朕要醉了!”鸿天希摇头晃脑地推开她,作势要站起。 “呜,皇上是不喜欢情儿了吗?”女子作委屈状,如水的眸子瞬间溢满了眼泪,欲泣非泣,楚楚动人,心里想的却是她冯玉情好不容易从一个知府的女儿飞上枝头被封情妃,她一定要把握住每一次与皇上相处的机会,早日诞下龙子,再来收拾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晴儿?晴儿,你回到朕的身边了,你不怪朕了!朕怎么会不喜欢你”鸿天希睁开朦胧的眼,恍然间看到了那个恬静如画的女子温婉立在他的身前,于是一把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住,生怕她再会消失,“晴儿,晴儿···” 被搂在怀里的冯玉情喜不自禁,娇嗔地应道:“皇上,情儿在这呢!讨厌啦!”说完一个眼神挑衅地射向鸿天希身旁的另一个妃子,哼,比我早进宫又如何,还是我得宠! 那个妃子冷冷一瞥,心道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还沾沾自喜真是个傻女人!没将她放在眼里,落寞的眼神穿过她落在了鸿天希身上,幽怨地想着,皇上,你何时能回头看看臣妾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九章 发现商机 太和殿外,几个头戴官帽身着朝服的老臣有要事找鸿天希,却被太监安铨单拦在了门外,他尖着嗓子对来人说道:“相国大人,御史大人,尚书大人,不是奴才不给您们传话禀告,实在是皇上吩咐过奴才这个时间段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抗旨呐!” 御史大人陈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安公公,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本大人还以为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呢,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妖言惑众,陷害良臣,估计不久后本大人见了你也得让路了!” 陈岩一想到王蒙侄子就是被这可恶的宦官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才没了统领之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奔波,还害的他每次回家就被妻子数落就气得牙痒痒的。 “哎呦,御史大人,你这话可冤枉奴才了,奴才在宫中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从来是安分守己,完全按圣上的旨意行事,您所说的妖言惑众,搬弄是非完全是子虚乌有,御史大人,你若是没有证据,这在律法上可算是诬告呀,尚书大人,您说对不对呢?” 刑部尚书李毅冷冷一瞪,不作他言。 这时忽然一阵暧昧而荡漾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啊,皇上,不要嘛・・・啊皇上,你・・・”三个年过半百的老臣顿时老脸通红,眼睛不知往哪儿塞。 相国大人林忠义哀叹一声,摇摇头,对着另两位大人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自己先行一步走了。 “可是――”陈岩还想说什么,被李毅拦下了,拉着一起走了。 回来的路上,“可是,相爷,皇上已经好几天没上早朝了,我们根本没机会向皇上告知江北一带的灾情哪,据下面官员的来报,那里已经一个月没有降水了,田地干涸,水稻枯萎而死,重重问题将接踵而来,这可怎么办呐?”陈岩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我知道,我都知道!”林忠义叹息,当走出宫门口,他回望这座繁华的紫禁城,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还记得当年他头戴状元帽春风得意怀着雄心壮志的时候,如今转眼三十多年了。 “你们晚上避开耳目来我府上一趟,我有要事跟你们商量!”林忠义低头快速对陈岩和李毅说了句,便不动声色坐进了等候在宫门不远处的轿子内。 陈岩与李毅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什么,对视一眼也随即坐上自家的轿子相继离开。 夜晚,相国府,密室内,昏暗的烛火下,三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 “相爷,你深夜让我们前来到底有何要事?”李毅一看林忠义这严肃劲心知必定是件大事,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会关乎鸿羽朝的根基。 “是啊,相爷,你就快说吧,我们听着!”陈岩催促说。 “好吧,那我就说了,你们可知道先皇弥留之际留下了一道密旨?”林忠义缓缓道出一直隐瞒在他心底的事实。 “什么,有这回事?”李毅和陈岩纷纷惊疑地站起,难以置信地说道。 “嗯,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便召见了贴身伺候先皇的马公公,马公公自从先皇驾崩后就被批准离宫自己生活,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密旨呢?”问题来了,既然有密旨,那么密旨又在谁的手上呢。 “我当时也问了,可是马公公支吾着说不知道,我只能让他先回去,当我再次见他时,看到的已经是他冰冷的尸体了,仵作的检验报告是自杀!”林忠义沉重地说道,声音忽然苍老了几分。 陈岩、李毅愣愣地坐下,两人脸色染上了沉重,良久才消化这个重大的内容,理清了思绪李毅开口问:“那么据相爷你猜测密旨上会是什么内容呢,又是什么人在阻止追查密旨的事情呢?” 闻言,林忠义从椅子上站起,在屋内踱步,他的眼神透过昏暗的烛光充满了悠远的怀念,“你们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事吗・・・” “你是说・・・”两人随着林忠义的叙说神情也陷入了恍惚,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记忆里。 “我已经暗中安排我的儿子调查密旨的下落,我初步怀疑那道密旨就在――突然难觅踪迹的晴妃――阎军的女儿阎晴身上!” 一道密旨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浪花,这浪花溅湿了岸边的一拨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如今还在丹水州毫不知情的阎晴。 “二师兄,我问你个事?”角落里头阎晴拉着道奕悄声问道,“二师兄,你现在身上有多少资产呀?” 道奕一出门就被阎晴扯过来,有时摸不着头脑,问:“晴晴,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尽管跟师兄说,不用客气!” “我是想买一个东西,才问问你身上有多少钱?”阎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她明白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所以目前她要做的就是赚钱。 “晴晴,你想要买什么?师兄的这些钱够不够?”道奕好奇地问道,忽然变魔术般掏出一打银票递给阎晴,后者毫不犹豫地收下了,点了点放进了自己的腰包,才道:“只有十万两,不够买一座楼呀!” “什么,晴晴,你要买什么楼呀?你买楼做什么呀?”道奕一听,眼睛顿时放亮,已恢复完好的妖孽容颜瞬间像盛开的桃花,他心里好奇地不得了,围着阎晴转圈追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想开一家在这个时代前所未有的赌坊,赌坊里头有各是各样的博弈赌法,而不是向普通赌坊内只有单一的拼大小,太无趣了。”阎晴撇嘴不屑地说道,没想到里这个架空的世界连麻将都没发明更别说什么扑克牌了之类的,她已经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商机了,就是将现代的赌术搬到这里来。 她相信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赌博,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地方,对赌这东西从来不会失去激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章 天下第一庄 她说完后,却只见面前的道奕愣愣地看着她,她正不解之际,他猛地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晴,你真是我的知音!你的想法竟然与我不谋而合,我就说每次玩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玩来玩去就是一种,晴晴,你・・・” 他神情激动,眉间的朱砂似乎也随着他的情绪而动炫丽了几分,风华绝代,美的让人窒息,阎晴的脑海里不知不觉中闪现了那幅美人沉睡图,性感的锁骨,撩人的姿态・・・ “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找他合作,绝对事半功倍!”道奕哪里知道此刻的阎晴已经色女本性爆发,满脑子都是邪恶的思想,他只是一个劲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就向前面的街道走去。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座有五层楼高装饰华丽古香古色的酒楼――仙鹤楼门口,酒楼的侧面挂着一面醒目的标旗,上面画着莲花的标志。 道奕拉着阎晴进去,即刻里边就有一个小二哥面带微笑地弯腰迎接,“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你们掌柜的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小二哥正要接话,这时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从边上走来,拱手对道奕客气地说道:“这位・・・”他先是望了望道奕光秃的头,顺着视线到他俊美到妖孽的脸惊艳了一把,只是瞄到他一身不伦不类五颜六色的僧袍,愕然不已,脑海里寻找着适当的词称呼,“额,这位小师傅,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找我有何事吗?” 道奕甩给他一个木牌子道:“我来找你们当家的,我们有一笔生意要跟他谈!” 掌柜接过牌子看清上面的莲花标志,立即明白来人可能是主子的朋友,便恭敬地回道:“原来是庄主的朋友,只是您也知道莲庄的产业遍布天下,庄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知道,所以我只想让你联系一下,看他对这桩生意有没有兴趣而已,没想过要见他人!”道奕挥手打断说道。 “那您先上二楼的包间坐坐,我去准备笔墨让您传信给庄主,如何?”掌柜建议。 “没问题!”道奕点头,拉着阎晴满意地上楼去了。在他们上去后,掌柜招呼门口小二低声说了几句,小二马上蹭蹭地往最顶楼跑去。 顶楼偏角处有一个布置朴素的房间,完全与整座酒楼的豪华有些格格不入,“你说有人找我谈生意?”温润醇厚的声音低低地在房内响起,听了小二的回话又不禁哧哧的笑了起来,“你们先别说我在,到时把写好的信直接拿给我就好!” “是,庄主!”小二领命快速地下楼了。 呵,他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生意与他谈,真是有趣! 二楼的包厢内,阎晴不解地问:“你说的那人是什么来头,可靠吗?”她可不想到时钱没赚成,自己反而入了贼窝与虎谋皮就得不偿失了。 “晴晴,你别担心,他――会帮忙的”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拍着胸膛自信地说道。 见阎晴还是犹疑不定的样子,他挑眉卖着关子问道:“晴晴,你可知道天下最有钱的谁?” 阎晴摇头,示意他继续,她现在连她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哪里知道的这么多。 “晴晴,天下最有钱不是皇帝,不是任何王孙贵族,而是以商为本的天下第一庄――莲庄,莲庄的产业遍布天下,不仅在我们鸿羽王朝,还有邻国的轩辕王朝,不用说周边的一些小国了,包括酒楼,钱庄,客栈,布庄等等衣食住行,唯一没有的就是赌坊,所以我想他――应该很有兴趣的。”道奕歪头想着那人的性格轻笑道。 “嗯”阎晴闻言也在心里暗暗思索,如果以她一人之力在这朝代想要推出新型的产业必会遭到一些势力的阻拦,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合作者,可关键是这个合作者可不可靠了,于是就道:“我能见见这个莲庄的主人吗?” “额,”闻言,道奕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你,不过他做事的标准从来以钱来衡量,就看他对你的想法心不心动了!” 不知为什么听道奕这么说,阎晴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把自己钻到钱眼子里去的人,不禁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笑靥如花。 道奕见看到她的笑容眼前一亮,忽然凑上前来,惊叹道:“晴晴你笑得好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绝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就在离阎晴不到一公分的停下,湿热的气息有节律地打在她的脸上,坚挺的鼻子几乎与她相碰,他诱人的嘴唇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扑通――扑通―― 阎晴的心就像大海的波涛澎湃汹涌,动荡难安,她感觉自己的荷尔蒙呈指数式地上升,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脑子一热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 快速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下他的红唇,顿时他的唇变得水润水润的,越发诱人了。 “你――”道奕身子一僵,头稍微一退,错愕地看着她。 “你什么你,看你嘴上沾了菜叶我帮你处理掉了!”阎晴快速打断他的话,撇过头躲避他的视线,信手拈来一个借口堵他,打死她也不承认是她色心大起要非礼他的。 “菜叶?”道奕怀疑地嘀咕着,随即又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巴,抬头睁着如星辰还耀眼的眸子认真地问:“那现在还有吗?” “没了,没了!”阎晴快速地一瞥敷衍地答道,见他这么单纯就相信了心微微放下的同时不免又升起一股莫秒的失望。 却不知在她转开视线的那一刻,面前的道奕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邪笑,眼里兴味盎然。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宝宝,挑个爹爹吧》http://www。xxx.com/info/450564。html 一个花痴女与五个腹黑男,外加一个好吃好玩好“色”的小宝宝的故事,喜欢看np的亲们不要错过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一章 双重身份 由于阎晴实在用不惯这里的毛笔,就让道奕代笔将她脑海里描绘的蓝图写下来,她洋洋洒洒地介绍了下现代各种常见娱乐玩法,并简单说明了下她要的不是普通的赌坊而是要打造一个高雅的娱乐场所,具体的施行办法她并不多说,这对于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来说应该是小儿科。 道奕按阎晴所说奋笔疾书,整整写了十页白纸,他在写的同时也是暗暗心惊,惊讶于阎晴特有新奇的想法,原本他还以为・・・于是他望着阎晴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多了一分灼热。 “掌柜的,你收好交给你们的庄主!下次我们会再来的!” 在走出仙鹤楼几步远的时候,道奕忽然对阎晴说:“晴晴,我有东西落在酒楼了,我要返回去拿,你自己在这边逛逛!” “哦,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走走!”阎晴挥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眼睛盯着街道上的景色率先向前走了。 道奕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突然不是滋味,想到刚才轻轻的一个吻,他回味一笑,菜叶,她还真说的出来,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同时走在大街上的阎晴也在回味刚才那一刻的蜻蜓点水,忽然觉得自己的借口太蹩脚了,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难道说他在装傻?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卖珠花,卖珠花嘞”她随意地走着,经过了一家卖珠花的小摊,女人爱美的天性让她驻留,选了一个淡雅的珠花戴在头上。 “哎呦,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呀,只是女孩子家头上怎么能没点饰品呢,来,这珠花原价二两银子,现在我给你折个价一两银子,看多漂亮!”摆摊的老妈子热情地招呼她,还特地拿来一个铜镜放在她面前。 阎晴看着镜中朦胧的美人影子,轻轻一笑,正想说我买下时,眼睛注意到铜镜中反射的场景,心里猛的一惊,放下珠花低声说了下抱歉,就疾步离去。 这边角落里一直跟在阎晴身后的王蒙以及几个侍卫,一看珠花摊前的人不见了立马追上,可是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身影,“该死的,怎么就不见了?”王蒙懊恼地低咒一声,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上前把她拿下。 “头儿,你看那边!”一个侍卫指着一个方向急道,只见那里闪过一个神似阎晴的身影。 “快追!”王蒙朝着那方向疾奔而去,看到的是一个幽暗的巷口,他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进去,突然迎面而来一辆飞快滚动的板车,习武人的警觉让人立刻腾空而起对着板车一刀劈下,板车上载着的几个木桶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液体四处飞溅―― “头儿――”正好溅在了迟后一步的那四个侍卫身上,土黄土黄的,黏黏的,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恶―呕―恶―呕―恶――”巷口顿时响起他们恶心呕吐的声音。 “哪个作孽的,将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大粪给撒了,还把我的粪桶给弄坏了,作孽呀,作孽呀――”在王蒙惊愣时,一个穿着邋遢的老头子从巷子里出来看到撒落一地的大粪忽然呼天抢地,拉着王蒙不放手。 就在王蒙被老头纠缠脱不开身时,巷口处飞快地闪过一个身影,她余光瞄了一眼那哭笑不得的场景,偷偷而乐,哼小样,敢跟踪本美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皇宫里的人,他们为何要紧抓着她不放呢? 再说仙鹤楼内,掌柜将写好的商业策划以飞快地速度跑到顶楼交给了仙鹤楼幕后主人,也就是莲庄庄主――慕容清。 慕容清看着接过纸张,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睛越来越亮,激动地站起身,“不错,真的不错”他把白纸黑字宝贵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在原地打转,脑海里已经浮现财源滚滚的场面。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低声呢喃着。 “呵呵,是不是想不到晴晴这么厉害,把你这商业奇才没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呀?”一道戏谑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屋内的木桌上道奕肆意地坐着,随手甩着桌上的玉杯玩。 “你怎么来了?她呢?”看到来人慕容清皱眉,沉声问道。 “啊哟,放心,五师弟,她没跟来,不会发现你的!”道奕不以为然的说道,视线落在了房间内的寒碜的摆设,啧啧地出声:“唉,若不是我偶然发现,我真难以想象名誉天下的莲庄庄主竟然是你这个抠门鬼,不过也难怪莲庄能富可敌国,大概都是你抠出来的!”他撇嘴说着风凉话,谁能将天下最富有的人跟菩提寺那个抠得要死的道明和尚联系在一块呢。 “哼,你少说风凉话,不是让你呆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吗,快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拍卖了抵债!”慕容清,也就是道明和尚,冲着道奕恶意地威胁道,一想起这妖孽赤身被拍卖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嘴角噙了几分笑意。 “你――你狠!以后不准提拍卖两字,不然我跟你急!”见有人又提起他这辈子最糗的事情,道奕羞恼不已,恨恨地瞪了道明一眼,最后眼珠子一转,身影一闪上前拉住道明胸前的头发一扯,整个假发被拉下,露出道明的和尚头。 “哈哈哈,原来是假的呀!”道奕得逞兴奋地大笑,他一直很奇怪道明是真剃度还是假剃度,今天终于知道了。 “你快把假发拿给我!”道明见头顶的假发被拿走,心里一急连忙去抢,他可不想让人发现原来天下第一庄庄主是个和尚。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不过,这玩意真不错,你那还有吗,我也想要个玩玩!”道奕轻巧地躲过,拿起精致的假发套研究,心血来潮地就戴在了自己的光头上,找到镜子沾沾自喜地欣赏。 无奈,道明只能再拿出一个自己的压箱之作才把道奕给打发了,心里懊恼不已,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被这赌鬼发现了自己的另一身份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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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阎晴就地取材就在田埂边石子铺成的一块地上搭起来了火,挖了个土坑将已经处理好的蛇肉用荷叶包好再用淤泥裹着埋起来,这其实跟做叫化鸡的法子一样,只是主食变了下。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看到和尚蹲在地方眸子闪闪发亮,知道他已经很饿很想吃了,说实话,她也很饿了,这种在野外的吃法她以前常常干,现在做起来倒蛮怀念的。 “姑娘,你这是什么做法,为什么不直接用烤的呢?”闻到从土里弥散开的香味,和尚咽了咽口水,好奇地问道。 “别姑娘姑娘的,叫我阎晴就好,和尚你怎么称呼?”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哦,阎晴姑娘,我叫道容,来自菩提寺!”道容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菩提寺?道容?”阎晴诧异地扬声叫道,怎么这么耳熟,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他该不是那六个和尚中至今唯一还没见过的三师兄吧,传说中的大肉王! “怎么阎晴姑娘,你认识我?”道容和尚侧过身憨厚地问道。 “呵呵,没有没有。”阎晴快速地垂头躲避他的视线,加了几根木柴,试探了下泥土的温度,兴奋道:“熟了熟了!” “熟了吗,太好了!”道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挖土。 阎晴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别动,你想要被烫死吗?”她低声呵斥,然后拿了一个木枝给他,示范给他看:“要这样子慢慢来,一点点挖开!” 道容一手挠头傻傻而笑,在阎晴不悦的目光中将木枝丢开,双手就对着那滚烫的泥土探去,“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从小练得就是铁砂掌,这个温度对与我来说不算什么!”说完就一股脑地挖地,一下子将几个包着的团块找到了,欢喜地叫道:“好香好香,我们快吃快吃!” 前一秒阎晴还沉浸在铁砂掌的愣神中,下一秒就被他那副馋鬼样惹得乐不可支,于是两人齐心协力将泥块里面的蛇肉取出,看着面前散发着淡淡荷香,细腻鲜嫩的蛇肉,都迫不及待地咬下去了。 “嗯,呜,真好吃・・・好吃!”道容一边吃一边感叹,一人席卷了近四分之三的肉,最后乐呵呵地躺在了草地上,感叹道:“虽然烤的很好吃,但这种方法更好吃!要是以后天天能吃就好了!” 闻言,阎晴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这和尚不会得寸进尺,天天让他做肉给她吃吧? 她的预感很快灵验了,只见下一刻道容突然站起对着阎晴激动地道:“我决定了,我要跟在姑娘的身后保护你,只要你像今天一样煮肉给我吃就行了!” “额,额,和尚,我不需要人来我保护我!” 阎晴一想到以后自己像老妈子一样在厨房内外打转给他做菜吃的场景就毛骨悚然,怕怕地后退了几步,拒绝道。 “谁说不用保护的,你看后面!那群人是冲你而来的吗?”道容的视线穿过她看向他的身后,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与此同时阎晴也敏感地察觉到一股杀气正朝着她而来,转身而望,果然见一群杀气腾腾的蒙面人手持钢刀快步向他们奔走来。 “为什么不说是冲你而来呢?”在这危急当口,摆好迎战的姿势的同时,阎晴不忘反驳他的话。 “呵呵”道容憨厚而笑,没有接话,顷刻间,蒙面人已经袭来,刀刀目标指向阎晴,阎晴险险地躲过一刀,手腕的铁丝顺势射出,瞬间缠住一个蒙面人的脖子,眼里厉色闪过,使劲一甩蒙面人马上脑袋分家。 这种血腥残酷的手法让在场的蒙面杀手瞬间的一愣,身影迟缓了下,趁这个机会,阎晴又解决了几个,但下一刻却被道容阻止了,被他护在了身后。 “你做什么,我自己能应付!”阎晴冲着他不解地喊道。 “女人就应该被男人保护!”道容双掌齐出瞬间拍飞两个蒙面人,趁着空隙闷闷地出声道。 在蒙面人惨叫声,他低沉的声音传进阎晴的耳里,阎晴忽然愣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与杀手打斗,看着他的铁砂掌杀死一个又一个。 “女人就应该被男人保护!”她在心里默默品咂着这句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在解决完所有杀手后,阎晴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好吧,你这个保镖我收下了,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三师兄!”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宝宝,挑个爹爹吧》http://www。xxx.com/info/450564。html 一个花痴女与五个腹黑男,外加一个好吃好玩好“色”的小宝宝的故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三章 月下表白 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面容冷酷的道和,此刻他的脸显得特别阴沉,身后背着一把泛着冷光的九环刀,缓缓向他们走来,一双深邃的黑暗眸子像无底的深渊幽幽地看着他们。 “咦,四师弟,你也在这呀,好巧呀!”道容见到他很是惊喜,凑上前打招呼,而道和只是冷淡嗯了一声,接着视线落在阎晴身上,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人要杀你?” “不清楚!”阎晴摇头道,刚才忘了留下一个活口,真糟心,前身怎么给她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么多人来杀她? “你们看!”只见道容蹲在一具尸体前,指着胸口上暴露的虎形纹身问道和:“咦,四师弟,你见识广,知道他们是属于哪个组织的吗?” 道和闻言皱眉,沉声道:“龙虎门!刚成立不久的一个杀手组织!”他听手下回报过,这个组织只要有钱无论什么任务都接,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所不作,与同是杀手组织的落星阁有天壤之别,前者让人唾弃,后者让人敬佩。 得到答案的道容显得兴致缺缺,在阎晴边上转悠,忽然大叫一声:“四师弟,原来你认识阎晴姑娘呀!”他时而望望阎晴时而望望道和,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呵呵,三师弟,晴晴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下一刻阎晴的身边出现了另一道人影,正是道奕,他动作亲昵地搂住阎晴的肩膀笑着对道容说。 “师妹?”道容困惑地挠挠头不解地问道:“阎晴姑娘怎么会是我们的师妹呢?我怎么没见过她呀?” 道奕正要解释―― “放开!”蓦地道和朝着他一声冷喝,声音冰寒彻骨,让他犹如置身在腊月冰寒天。 “什么?”道奕摸不着头脑地看向他冰冷的脸问。 “放开!”道和又一次地出声,声音更冷了些,深不可测的视线落在他那只――搭在阎晴身上的手,他身子一颤猛地收回自己的手,顿时思绪万千,四师弟该不会・・・ 周围的气氛瞬间冷凝,下一刻只见道和大步走向了阎晴,阎晴还没回过神就被道和拉着疾步而走,走着走着就被他施展轻功携着飞起来了。 而留下原地的两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各怀心思。 “哎・・・哎,你要带我去哪儿呀?”阎晴毫无准备被他拉起来就走,心里憋闷不已,但由于不适应凌空而行的轻功她只能紧紧地靠在道和的身上,直到他们来到一个美丽的小湖边。 静静的湖面如月下明镜,空气清新,微风拂过,湖面荡漾起微弱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弥漫开,仿若一根根琴弦在弹奏着美妙的乐曲,岸边青草茂盛,偶听得到几丝低弱的虫鸣声。 这样美妙的景色让人沉醉,也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享受清风拂拂,月光像瀑布一样洒落人间也照耀在她身上,她不知道她这一刻有多美,她浅浅的微笑着仿若降落人间的仙子,也没有看到身后的道和一直在痴痴地望着她。 这种眼神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冰寒幽深,而是一种浓郁的炙热的情感,这情感之深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就这样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阎晴才回过神来,回头问道:“你是专门带我来看这景色吗?”她的心底有些诧异,有些惊喜,在她看来道和这类冰山男是没有情趣可言的,没有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个送给你!”道和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将一样东西放在了阎晴的手里。 阎晴翻手一看竟是一支天蓝色的水晶蝴蝶簪,它质地通透晶莹在月光下流光溢转,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蝴蝶仿若要展翅而飞,尾端还点缀着小颗的珍珠夺目耀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你――”阎晴惊疑地望着他。 “一年!你等我一年!”道和握紧了拳头,似乎突然有了勇气,双眸忽然亮如星辰直视阎晴,仿若直达她的心底。 “什么?”阎晴的心顿时像飘荡在海里的轻舟,一摇一晃,跌宕不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精神紧张起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会娶你!”低沉的声音如誓言般在她耳边响起。 思绪似乎静止了,脑海里回荡着他信誓旦旦的话,一颗心立刻像脱缰的野马驰骋着,动荡着,平息不了。 一种陌生的情感侵入了她的领地,她不安,她躁动,于是她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不错哦,你看那月亮多漂亮!”她手指着头顶的月亮傻乎乎地说道。 “你不愿意?”但很快身子被掰正,道和冷着脸瞪视着她,不容她退缩回避。 “唉――”阎晴心知躲不过,苦着脸叹息了一声,随即一本正经道:“咳咳,四师兄,你算算我们认识多久了?”不待他回答自己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一天两天・・・前后不超过一个月是不是?” 道和不知她卖什么葫芦,点头默认。 “那么如果你娶我的话,如果不离婚的话会相处一辈子,也就是・・・”她又数了数,“假如我们能活七十岁就有五十年是不是?” “什么是离婚?”道和提出自己的疑惑。 “就是你休了我,我休了你的意思啦!”阎晴打哈哈地随口解释说,“你只要回答之前的问题就行了!” 道和依旧不知她的用意,点头默认。 “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两个人相互了解,若是这么轻率地在一起了如果两人性格不合以后矛盾激发,只能导致后五十年的痛苦了,你说这是不是个悲剧,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悲剧的发生,我――”阎晴苦口婆心说服道和打消要娶他的念头。 开玩笑,她现在还是妙龄十七的少女,怎么会傻乎乎地踏入婚姻的坟墓,她怎么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够了!”道和快速地打断她的话,俊脸阴沉,“我不会勉强你!”说罢快速转身施展轻功离去,挺拔的背影有一刻的狼狈。 “我――”阎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一刹那的怔忡,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眼神闪过片刻的迷茫,转身蹲坐在草地上幽幽地看着湖面,微风吹来,她忽感一阵凉意袭来,不禁收拢了手臂蜷缩着身子。 “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呢?”草地瞬间凹陷,有人躺在了她的身侧。 她缓缓转移视线,只见道奕嘴里衔着一根杂草勾着二郎腿慵懒地躺着,双眸闪烁灿若星辰,嘴角弯弯噙着不羁的笑意。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四章 密旨 “那么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呢?”心底空落落的,她随口答道,折一根草也随着他的样子衔在口中,懒懒地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深邃的夜空。 “女人一生不就是求一个归宿吗,你看四师弟他武功高强,英俊潇洒,又是身为武林盟主有权有势,难道你不心动?”道奕歪着头问她,眼里精芒闪烁,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却在阎晴看不到的地方使劲蹂躏着身侧的野草。 阎晴闻言没有答话,也歪过头与他面对面,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他美的妖孽的脸蛋就在咫尺之间,眼珠子一转,伸手就勾起他的下巴,调笑道:“妞,长得不错嘛,爷对你很心动哦,要不要嫁给爷呀!” 道奕先是一愣,忽而眼含笑意,假装娇羞地道:“讨厌,奴家卖艺不卖身啦!” “哈哈哈!”阎晴爆笑,既而色心大起,迅速地骑跨在道奕身上笑着大叫道:“哈哈哈,小美人,今儿爷还非要得到你的身子不可!”同时狼爪袭向道奕的衣服,上演着恶霸欺负美人的戏码。 “非礼呀,救命呀!”道奕异常地配合,一边似模似样地挣扎一边还尖着嗓子低声唤着,马上两人就滚成了一团,“哈哈,就非礼你,非礼你!” 然而他们的欢声笑语却落在了一直躲在暗处的道和耳内,他了然地闭目,拳头倏得握紧直到扣进自己的血肉中,而后黯然神伤的离去。 不远的阎晴忽然有一种仿佛失去什么的无力感,即使她强制自己去想开心的事也无法排除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三天后,这三天内她也一直没见过道和。 三天内,道奕给她带来了莲庄庄主愿意与她合作开办一家高级娱乐所的消息,她只负责提供点子,莲庄负责全程,她占得其中一成的股份,她琢磨了下也只能这样了签下了合同。 三天内,江湖上纷纷传着一道惊人的消息,杀人组织―龙虎门竟被人一夜之间灭门,尸体还被剖开暴晒,现场惨不忍睹,到底龙虎门惹怒了谁? 传言一波波随之而起,有人说是龙虎门太嚣张了,同属于杀手门的落星阁视其为眼中钉终于动手了,有人说是武林盟主无敌和尚做的为了给武林除害,因为有人目睹了其中有个是和尚・・・ “无敌和尚?”阎晴呢喃着,原来他在江湖上的外号是无敌和尚,那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呀,“二师兄,三师兄,你们知道四师兄去哪儿了吗?” 自从那一晚后她一直就没见过他,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躲避她,后来又听说前来刺杀她的龙虎门被灭门,怀疑是他做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嗯?四・・・师弟・・・没在吗?”道容嘴里啃着一个大猪蹄,眼神迷茫地问道,问完后又埋头猛吃,吃得油渍飞溅。 阎晴无语地侧过脸实在不想看到那张吃货脸,她还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爱吃肉的人,还是个和尚! 而道奕手里拿过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快速地解决掉后慢悠悠地道:“这个嘛,只有天知地知,四师弟他自己知了!”看到阎晴脸上不自觉的担忧,他心里不是滋味,但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放心吧,四师弟那么厉害不会出什么事――” 他话未说完,就在刹那,一支飞镖携着凌厉的疾风擦过他的脸颊呼啸而过,噌一声钉在了阎晴身后的那根圆柱上,气氛顿时一阵紧张,道容口里的猪蹄掉了也不自知。 道奕首先发现飞镖上有字条,一个飞跃而起取下飞镖,展开上面的字条,眉宇渐渐收拢。 “上面说了什么?”阎晴马上凑上来问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道奕神情古怪,良久才道:“晴晴,上面说的晴妃娘娘不会说的是你吧?” “什么?”阎晴大惊,马上夺过字条,眉心渐渐皱起,心越来越烦躁,破口大骂:“什么狗屁,我哪来的什么密旨呀!他奶奶的去屎!” “师妹,先别急,你好好想想会是谁抓了道和师弟威胁你,密旨什么的,你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有人搞错了?”道容跟着也严肃起来,站在阎晴身边道。 “我不知道,我失忆过,以前的一些东西不记得了,谁知道什么密不密旨的,我根本没看到!要是我看到了早就把它当柴烧了!”她愤愤地说道,心里抑郁难平,这是不是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姑奶奶想过个安生日子他天杀的就不给放行是不? 道容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无语了。 “等等”这时道奕忽然想到什么,再次拿过纸条疑惑地说道:“不对呀,上面只说道和师弟在他们手中让你拿东西来换,可是他们都没说在何时何地交易呢,不对呀,不对呀!” “嗯,是有点不对,也许道和师弟根本没有落在他们的手中,师妹,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也许师弟马上就出现了!”道容同意道奕的看法点头道。 “嗯!”阎晴闻言深思而坐,是她太敏感了吧,他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也不关她的事,对呀,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她怎么会突然地担心起他来了,忽然有着自己领地被侵犯的感觉,心头顿时烦躁,“我出去走走――”便起身往楼下走去。 还没到楼下,就听到大堂内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她好奇地加快了步子。 “哪来的脏和尚,敢偷本大爷的酒,不想活了是吧!”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在人群中异常的响亮。 “虎爷虎爷,您息怒,他是我们客栈的一位客人,您的酒小人马上给您补上!”接着是小二哥息事宁人的声音。 “滚!本大爷像是那样窝囊的人吗,这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脏和尚,给你三条路,要么赔本大爷十倍的酒钱,要么酒送你了,你人乖乖地从爷的裤裆底下钻过!不然就吃本大爷一锤子!” 阎晴挤进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个膘肥体壮的黑脸大汉怒目圆睁嚣张地将大腿一抬,放在凳子上,身上穿的是虎纹裤子,裤脚一拉暴露出浓黑的腿毛,他双手各持一个大锤子,朝着一个方向蓄势待发。 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让她抚眉皱额、无力至极的一幕―― ------题外话------ 强力推荐【天宫雪莹】np文【拍下卖身老公】http://www。xxx.com/info/437151。html。 魅力女王,拍下绝美男宠们,夜夜服侍,夜夜滚床,一晚上一个怎么够,起码要三个! 精彩火爆简介抢先看。 “醉舞,你给我吃了什么?”风雾语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欢情哦!雾。”娇媚的声音传来。 “你…我要杀了你。”欢情啊!这可是这家伙制造的顶级魅药。 “嗯!我也给乌和芜都吃了哦!把我们都杀了吧!但是这样就没人帮你管wu了,所以你就乖乖的被我们扑倒吧!”幸好他聪明,拉了人入伙。 不过,话刚落某妖就被某女压倒了,风雾语冷哼:“要也是我压倒你…”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五章 收养孩子 只见醉鬼和尚——那一身黑不溜秋的僧袍已经成为他的标志了,她一眼就看了躺坐在地面上捧着酒壶仰头而灌的他,她知道古代的酒浓度很低,但是像他那样拿着当水当饭吃的也太极品了吧! 见道毓只管喝自己的酒根本没理会他,黑脸大汉觉得他是看不起自己,深感自己的尊严受损,顿时恼羞成怒,“诶嘚嘚,和尚你放马过来吧!”猛地拎起锤子冲向道毓—— 现场一阵冷抽气,所有人都闭目不忍看这血腥的一幕,只有阎晴慢悠悠地找了张凳子坐下,顺手牵羊一些花生米悠哉地免费看戏。 果然,在众人以为那个和尚会头崩血流时惊愕地看到,黑脸大汉跑到一半猛地栽倒了地上,手里的锤子脱落,众人慌张的躲开之际,其中一个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在了大汉的——屁股上。 “啊哟!痛死我了!”下一刻响起黑脸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如雷轰鸣,尖锐刺耳,众人纷纷掩耳躲开,只有那和尚似乎全然不受影响,依旧沉醉在酒中,一直没睁过眼睛。 “噗哧!”阎晴眼尖地发现这一切都是醉鬼和尚搞的鬼,看看黑脸大汉的惨样,在看看道毓完全无辜的样子,她顿时忍俊不禁,心想菩提寺的和尚真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她正偷着乐,不经意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乞儿,是个七八岁小女孩,蓬头垢面,只露出清澈的眸子渴望地盯着她,不,是她手中的那盘花生米。 顿时心生怜悯,将花生米递给她,柔声道:“小妹妹,要吃就拿吧,不够的话姐姐还有!” 不料小女孩却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递给她,说:“姐姐,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然后我们就可以用这十两银子了!”她的另一小手紧紧攥着一锭银子,视线不时地望向门外,那里一个比她更小一点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站着。 阎晴接过信封,惊疑不定,但也随着小女孩的视线看到那个小男孩,那种自卑怯弱的眼神瞬间打动了她,她决定帮帮他们,于是拉住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是你弟弟吗?” “我叫王小丫,他是我弟弟王小山!”小女孩虽然不知道阎晴的用意,但是察觉从她身上传递而来的善意,小女孩乖巧地有问必答。 “那你们的父母呢?”阎晴追问,看他们瘦的皮包骨头的模样,一定受了不少苦头。 不料她这一问,王小丫突然嚎啕大哭:“呜呜···他们都饿死了,粮食都被晒死了,我们家没有粮食了,家里只剩我和弟弟了,呜呜···” “别哭别哭!”阎晴没有安慰小孩子的经验,王小丫一哭她就慌了,只能蹲下身用袖子给她抹脸,擦下一块块污渍,显露出王小丫小小就具备的美人胚模样。 “别哭哦,小丫是最漂亮的姑娘了,一哭就不漂亮了!”她不说还好,她一说,王小丫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一直躲在客栈门外面的小男孩猛地冲进来挡在王小丫面前哭着喊道:“不准欺负我姐姐,不准欺负我姐姐!” 这么大的动静马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时小二气冲冲地跑过来喊道:“你们这两个小乞丐怎么进来了,快出去,这儿是你们呆的地方吗?”说着就要赶王小丫和王小山他们。 “住手,他们是我请来的!”阎晴上前阻止,怒声喝道。 看到阎晴,小二讪讪地停下来,“原来是姑娘允许的呀,只是他们身上实在太脏了,会影响我们客栈的生意,这···”小二继续为难地说道。 阎晴恼怒,拿出一张银票啪的拍在桌子上,“那么就快给我准备两套他们的衣服,还有热水!” 小二看到那张一百两的银票笑得嘴都开花了,拼命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她怒气冲冲的脸回头看到两张怯生生的小脸时马上一转,“小丫,小山,姐姐带你们去洗澡好不好!” “姐姐!”王小丫忽然扑到阎晴的身上,抽泣说:“姐姐,我刚才哭是因为你太像我娘了,每次在我哭的时候,我娘也是那样说的,她也说···丫丫,你再哭就变丑了···呜呜,娘··” “呜呜,娘···娘!”王小山也照模学样扑到阎晴身上,稚嫩的声音让人心酸不已··· 阎晴忽然觉得许多惊异的目光在朝她而来,她额头黑线滑落,若不是她年纪摆在这儿,她还真怀疑自己穿到了一个已婚妇女身上。 “小丫,小山,娘可不是乱喊的,我可以当你姐姐,以后就让姐姐来照顾你们好不好!” “姐姐,你真的愿意照顾我们吗?”已经懂事的王小丫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嗯嗯,小丫小山这么可爱,我真的想照顾你,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妹妹和弟弟!”阎晴真诚地对他们说道,在他们喜极而泣时,就拉着他们上楼去了。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上楼的那一刻,醉和尚持着酒壶的手顿了一下,眼皮掀了下,朝着她的背影睁了下眼睛,但很快就垂下了,继续自己的喝酒大业。 安顿好小丫和小山后,阎晴才拿出那封信,缓缓地撕开口子,倒在桌上的是一块布条和一张纸,看到那块布条时,阎晴的瞳孔猛地一缩,迅速地拿起桌上的纸,定睛—— “慧心,想要见道和师兄,就在今晚子时一人前来此处!——慧缘”秀气的字迹下面是一副手描的粗糙地图。 她的心脏蓦地收紧,道和他··· ------题外话------ 推荐绝对np好文《神狐大人桃花多》http://www。xxx.com/info/439464。html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六章 心惊的一刻 狂风呼啸,雷鸣电闪,黑云压城,都是暴风雨前来的征兆。 时间将近半夜子时,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人声俱寂,偶闻几声犬吠。大街上忽然闪过一道娇小的人影,往城外偏僻的乱葬岗方向飞快奔去。 该死的,阎晴低咒一声,拿出那涂鸦一样的地图仔细瞧,不是说入口在这里吗,怎么是个乱葬岗?她的心里顿时毛毛的,硬着头皮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周边是一个个黄土堆成的坟冢,半空中飞舞着一些纸钱,树木在狂风下簌簌作响,仿若鬼哭声,阴森至极。 “轰隆――”阎晴心脏被吓得蓦地一停,雷鸣声在头顶乍响,天边道道闪电闪烁,惨淡的亮光射在这一片乱葬岗上更显诡异森然。 她再次低咒,慧缘不会在耍她吧?她强制保持镇定,颤缩了一下,再次拿出那张地图,忽然发现一小行极细小的字,尼玛,这太坑爹了! 左五步,右五步,前进五步,后退五步,她按着上面形容的步子行走,像个傻子一样地在附近踏来踏去,就在她不耐烦断定这个慧缘在耍她的时候,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瞬间变换,仿佛她坐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车上一样,周遭的景色快速地变化。 原本的乱葬岗消失不见,代之的是一个幽静的后院,什么雷鸣电闪都消失了,这里的夜空寂静无声,没有月亮却有几颗星星闪烁。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阵法? 只见院子中央有一座亭子,亭子里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红衣少女,墨发披肩,身材婀娜,在阎晴惊魂未定之际她缓缓转过身,幽幽道:“你竟然真的来了!”语气里含着三分怨愤,三分诧异,三分感叹还有一分释然,莫名地复杂。 看到女子的容貌,阎晴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她道:“你・・・你是慧缘?”声音高提,难以相信,只见面前的女子妆容浓艳,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仔细看起来与慧缘有几分像,也只是像而已。 “呵呵呵”女子忽然轻笑,轻移莲步走出亭子,“其实我的真名叫蝶衣,我既是慧缘又不是慧缘,真正的慧缘尼姑早就投胎去了,而我则是魔宫插在观云庵的一枚棋子,但你认识的慧缘一直是我!” “原来你是魔宫的人!哼,你倒藏的很深嘛!”阎晴讥讽地说道,同时暗暗戒备,不动声色地握着自己的手腕,随时出手。 “我的任务只是监视道和师兄,若不是因为你,也许我可以做一辈子的慧缘!”说到这里蝶衣有些激动,眼里闪过不甘,瞪视阎晴。 “呵,废话少说,道和师兄呢,既然我只身前来了,就快说出你的目的的吧!”阎晴不想多言,心里着急道和的下落。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蝶衣幽幽的说道,“这里就是武林正派一直追查的魔宫总部,多年前的正邪之战他们都以为魔宫被灭,其实我们一直在养精蓄锐罢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别给我唧唧歪歪,是个女人就直接出招!”阎晴听她讲一堆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提及道和,心里烦躁不已,不耐烦地朝她怒道。 “你――”蝶衣被她这副挑衅的样子激怒,柳眉冷竖,眼里凶光闪过,恰在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谁在哪里?”正是一列巡逻的魔宫护卫循声而来。 蝶衣脸色一变,连忙拉过阎晴・・・ “你这死丫头,让你煮个鸡蛋你都能睡着,是不是故意不想听我的话?” “蝶衣姑娘,这么晚了这是・・・”为首的护卫认出蝶衣,困惑地上前询问。 蝶衣转身,仿若才发现他,一脸傲慢地说道:“你是跟我说话吗,啊,别提了,今晚一觉醒来想吃个鸡蛋,就让丫头煮一个来,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坐在这亭子里睡着了,你说气不气人?”她一边手指着后面一边不动声色地挡住,只让他们看到一个部分。 张护卫闻言顿时兴致缺缺,嘴上说着:“这丫头该罚该罚,那你忙着,我们继续巡逻了!”转过身就不屑地想着不过凭着几分姿色爬上了主上的床,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娘娘了,啊呸! 在他们走后,蝶衣才松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阎晴道:“人走了,你起来吧!” 阎晴缓缓站起身,心底困惑不已,“你不想让他们发现我,说明你不是代表魔宫来抓我,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她的话,蝶衣猛地怨愤地看着她,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溢出,无声地哭泣,“因为道和师兄,我恨你要死,但也因为道和师兄,我却不得不找你・・・” 半个时辰后,魔宫专门关押囚犯的地下室,长长的走道,两侧灯笼悬挂,阎晴扮成丫鬟跟在蝶衣身上疾走,心急如焚。 怎么会这样,他的武功这么高强,他怎么会被抓住呢?她现在恨不得身上装上个翅膀飞到他的身边看看他是不是安然无恙。 来到大牢门口,守门的牢头远远就看到了蝶衣,上前几步拦住蝶衣悄声提醒道:“蝶衣姑娘,你又来看那个囚犯了吗,我还是建议你迟点吧,现在主上正在里面审问呢?” “什么?主上在?”蝶衣惊骇低呼,与此同时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一阵阵鞭抽的声音,她的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阎晴看她那副失魂的模样,心也慌了,拉扯下她的衣袖问道。 “你等下就知道了!”蝶衣着急地说道,继而对牢头说:“牢头大哥,我就去里面看几眼,不让主上发现。”说着就带着阎晴走进去了。 越走越近,让人心惊的鞭声越来越响,那一次又一次抽打肉体的声音仿佛抽在自己的身上,阎晴的心悬得高高的,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测,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死和尚,你到底说不说?”沙哑似破锣锅的声音带着阴狠的尾音在狭小的地下室回响,“说,盟主令在哪里?” 她躲在一面墙壁后,循声望去,就看到让她心痛如刀割的一幕―― 道和被四肢分绑以任人鱼肉的姿势悬吊在半空中,他的身体几乎赤果,胸口处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肩膀处有好几块焦黑,有铁块烫过的印迹,他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红红的鞭痕,额头汗珠淋漓,黑衣人的鞭子每到一处都皮破肉绽,可他始终闭目不哼一声。 “呵呵,死和尚就倒是嘴硬的很,不过我就不信了!”乌日道垂下酸痛的手,瞧着道和始终不吭一声的模样愤恨不已,瞧了瞧一旁烧得正旺的炉火,阴狠一笑,将鞭子扔到一边,拿起里边烧的火红得铁块,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别的地方你不怕,我倒想看看将这滚烫的铁块放在你的命根上,你还会无动于衷吗?哈哈哈――”乌日道想到这里疯狂地大笑,“死和尚,你就等着做太监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七章 极品chun药 听到这里,始终闭目养神的道和猛地睁眼,看到那火红的铁块靠近他的下身,全身一阵颤栗,心里再也保持不了淡定―― “该死的变态!”阎晴眼见道和要断子绝孙,愤怒不已,低咒一声管不了什么便要冲出去。 “谁在那里?”乌日道听到声音猛地转身,如毒蛇一样阴毒的目光直射这边的墙角而来。 “主上,饶命!”一个红色身影立即从墙角处出现,正是神色慌张的蝶衣,她没走几步就猛地跪地求饶。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乌日道阴寒地质问道,冷冽如刀的视线落在蝶衣身上。 “奴婢・・・奴婢是来找主上的,奴婢想念主上了!”蝶衣先是慌张了一下,继而强装镇定朝着他娇羞地说道。 “是吗?”沙哑的声音带着怀疑,但忽然话音一转冷冽道:“我看你想这死和尚吧!不然我怎么听说你天天往这边跑呢?” “啊!主上误会奴婢了,奴婢以前假装喜欢他是为了偷来盟主令给主上,没想到最后没有成功,现在他落入我们魔宫,奴婢也不忘自己的职责,才天天来撬他的嘴,希望问出盟主令的下落・・・”蝶衣既委屈又坚定地说道,眼神魅意十足地望向乌日道。 “哈哈哈,好好好!”乌日道闻言大喜,非常受用她的话,马上放下手中的铁块将道和搁在一边了,上前就抱起蝶衣往边上的虎皮榻椅上而去,眼里闪着淫欲之光,埋头就对她的胸口深吻。 见那变态不再注意道和,阎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看着不远处上演着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拳头蓦地收紧,目光复杂。 她没看到的是,此刻道和微微睁开眼朝着她的方向望来,心里担忧,他没有听错,是她的声音,只是她怎么来了? “主上,主上,不要嘛,这里有人”蝶衣嗲着声音看似欲拒还迎,实则垂着的眼睛余光不时扫向对面的道和,眼里盛满痛苦难堪。 “蝶衣,蝶衣,你真是个宝,也罢,就先放过你,先解决了这个和尚!”乌日道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后,再次起身走向道和。 “不要!”蝶衣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袖子,察觉自己失态后又急忙说道:“主上,奴婢想到一个办法让这和尚生不如死!” “哦,什么办法?”乌日道非常有兴趣地问道。 “主上,这和尚本来就不近女色,你阉了他,他根本不受影响,也就威胁不了他,倒不如给他吃春药,让他欲火焚身,生不如死,主上您觉得如何?” “欲火焚身,生不如死,好主意!哈哈哈”乌日道听此建议,得意大笑,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瓶子,“哈哈哈,这里面是我前不久炼制的药丸,我给它取名叫欢喜乐,蝶衣,你可知道它有什么效果?” “什么?”蝶衣茫然地问道。 “它既是一种增强功力的药,也是一种春药,男子若是服下与女子合欢不仅可获得极致快感事后也可得到一甲子功力”他话音一转―― “但是,若没有女人合欢的话,那么服药的人必会欲火焚身,血液逆行,最后不仅全身武功尽废,连男人也做不成了!哈哈哈,没有一种比这药更适合给死和尚吃了,哈哈哈・・・”他想象着道和最后落得的惨样忍不住得意大笑,马上倒出一粒药丸就塞到了道和的嘴里,入口即溶,道和根本无法阻止。 蝶衣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想着若是一般的春药道和师兄一定能承受过来的,怎么会这样? “蝶衣,你真是个宝,哈哈哈,我们就等着明天这和尚向求饶的样子吧!”乌日道此刻心情愉悦,一把抱起蝶衣就走出牢房。 离开了牢房后,蝶衣才猛地惊觉,暗道:慧心呢?她怎么会躲过主上的察觉没被发现。随后猛地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牢房的方向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眼角一滴泪珠无声地滑落,所有的不甘、妒忌、怨愤在这一刻冲淡――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小时候算命的批给她的一句话,如今算是灵验了。 道和师兄,虽然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但我的一颗心却遗留在了你的身上,我不想收回只愿能带着我的祝福远远地看着你! 再说牢房内,在乌日道离开后,在头顶的墙壁上呈壁虎状匍匐的阎晴松了内劲豁的跃然而下着落在地,朝里边走去。 刚才她惶急之下使用出凤鸣诀中的第三层掩息功,才险险躲过乌日道的察觉。 “四师兄!”她一进去就朝着道和跑去,猛地对上他幽暗如古潭的双眸,“四师兄・・・”在离他一步远,她缓缓地停了下来,低低地唤道。 “你――走开!”道和粗声低吼,视线蓦地转开,不再看她。 “我・・・”响起那晚他在湖边月下向她表达心意,但她却拒绝了,顿时心情紧张了,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 “四师兄,我先救你出去吧!”甩开别的思绪,当务之急是先救出他,于是快步上前欲解开他的身上的绳子。 “走开,你别管我,你救不了我!”道和猛地朝她低吼,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沙哑,阎晴豁地抬头就看到他痛苦到扭曲的脸,脑海里闪过刚才乌日道的话“若没有女人合欢的话,那么服药的人必会欲火焚身,血液逆流,最后不仅全身武功尽废,连男人也做不成了!” 她手下的动作渐缓,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时而皱眉,时而偷笑,终于艰难地下了一个决定,果断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道和猛然抬头,一双充血火热的眸子望向她,脸上红晕泛开热汗淋漓,神情极度隐忍,他低沉地急道:“趁还没人发现你,你快走!” “不,我要带你一起走!”阎晴望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道,下一刻在道和震惊的眼神中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狭小的空间内,火炉的炭已经烧完只剩残温余灰,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冰冷的刑具,与之形成对比的却是这厢的极致缠绵,春光旖旎。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八章 被包围了 事后―― “晴儿――”道和紧紧拥着阎晴,眼里盛满浓浓的情意,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他的心仿佛在飞扬,他将下巴搁在阎晴的肩上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晴儿――” “你没事了吧,我说过我会带你一起走的!我们可以走了!”不料阎晴猛地推开他,快速打断他的话,神色冷淡,在他火热的视线中起身穿上一件一件散落在地的衣服。 正要捡起那件沾染着血色的亵衣,不料另一只手抢先夺过,她气恼地抬头――只见道和猛地站起,身体不遮一物,面容冷峻怒声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先你快穿好衣服!”阎晴羞恼地转过身,竟然给她耍流氓,哼,以后有他好受的! “不,我必须让你意识到我是个男人!”道和冷着脸固执地沉声道,从阎晴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他的心很不平静,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还表现地这么云淡风轻,他忽然有种被始乱终弃的凌乱感觉。 阎晴直翻白眼,实在想象不到平日里一副冰山脸的男人会有这样幼稚的时候,心底好笑,不过面上佯装怒气道:“哼,你还敢说,你这个禽兽中的禽兽,害得我现在走路都困难了!” 一想到和尚那勇猛劲她心里就有些颤意,该死的,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如狼似虎,不管多正经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是一头狼! 阎晴强撑着酸痛的双腿,心里怨念深重,为什么圈圈叉叉永远累的是女人? “晴儿――我――”闻言,道和羞赧地脸红了,眼里闪过懊恼,他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在加上椿药的作用,他彻底地失控了,“晴儿,我以后会小心一点的!”于是他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你胡说什么?快穿衣服,别忘了我们在哪里!”阎晴娇嗔啐他一口催促道,一边看着他穿衣服,一边心里彷徨不已,道和的意思是一定会娶她了,她明白在这个教条森严的古代,一个女人失身于一个男人后只能嫁给他,只是她真的想好要嫁人了吗? 在道和失踪不见的日子里,她担忧她着急她害怕,种种迹象表明,道和这个面冷心热的和尚已经渐渐驻扎到了她的心底,而同时她也从道和的身上感受到他对她的深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每个女人的最终理想,只是有多少女人能够实现呢。 她相信爱情的纯度却不相信爱情的长度,她相信这一刻乃至很长时间内道和会爱她,但她又怎能料得到将来的道和是怎样的呢? 在现代的一夫一妻制社会里,男人不能保证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在这个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古代,她又拿什么保证道和只爱她一人并且一直爱下去,她能拿什么去保证她不会步上一条与她妈妈一样的道路。 前世她从小就背负着“私生女”的污名,谁能知道她是她妈妈与那无良爸爸结婚后在合法程序生下的,她根本不是私生女。她受人侮辱受人唾骂,能怪谁? 只怪那无良爸爸对妈妈的爱情来的快也去得快吧,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很唯美,但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王子终究受不了灰姑娘的小家子气,选择休了灰姑娘另娶别国公主,一则有助于他的事业,二则公主同样貌美年轻却与他有更多共同语言。 灰姑娘一气之下含恨归天,却留下了她与王子的孩子成了一个悲剧,公主后母的刻薄,王子爹爹的忽视,加上刻意的谣言,她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 “你在想什么?”道和穿好自己的衣服见阎晴处于一直发呆的状态,似乎沉湎于过去神情有些悲伤。 他心里一急,拦腰抱起她,以他历来最轻柔的声音问道。 “啊”阎晴猝不及防地被横抱起,身体忽的悬空离地,她失声而叫,事后羞恼地拍打他怒道:“你想吓死我呀!” “别闹!我们先离开!”道和忽然神情严肃,低沉地道,抱着阎晴就牢房外面奔去。 外面天色已亮,他们经过长长的走道,走出牢门后却诡异地发现没有一个人在守着,连阎晴昨儿见到的牢头也没看到,莫非他去吃早饭了。 阎晴双手搂住道和的脖子,安心地让道和抱着她,自个儿胡思乱想着,忽然道和猛地刹住凌空跃起,阎晴顿时晕头转向只能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处。 “小心――”下一刻耳边响起箭矢呼啸而过的声音,她心惊不已,与道和面面相觑,难道被发现了? “抱紧我!”道和低沉嘱咐一声便抱着她施展轻功躲过一阵一阵袭来的箭雨往外面奔去,终于走出来地下出口,不料扑面而来一片猛烈的火光,道和猛地转过身子护住阎晴,后背顿时一阵灼烧感,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你怎么样?”阎晴着急地问道。 “没事!”他硬声道。 “臭和尚,你果真没有事!”一道沙哑阴寒的声音如平地起雷在前方乍响,“都是这个贱人,竟敢私自让外人进入魔宫,若不是张彪上报,我还被蒙在鼓里!来人,给我使劲打!”接着便是乌日道的怒喝声,随着一阵猛烈的鞭抽声,女子痛苦的叫唤声断断续续传出。 阎晴这才发现离他们一米的地方摆放着十来个油锅,油锅上点着火,火势汹汹,窜起的火焰有一人多高,而他们现在踩的地方竟是干燥的木柴堆积而成,她透过火光看清了前面的景象。 只见昨日的大变态坐在最前面的主座上,身后密密麻麻一圈黑衣人严阵以待,在他身边阎晴还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在同乐坊逃走的李瞑。顺着女子痛苦的声音,她看到了被吊起来鞭打的蝶衣,瞳孔猛地一缩。 “死蝙蝠死变态,你是个男人的话就过来单挑,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快把蝶衣放了!”虽然蝶衣算起来是她的情敌,而且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也是帮了他们,这个人情她不能不记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九章 惊险 “你说什么?”乌日道忽然起身,狠毒的视线从他那将脸遮得严实的斗蓬里边射出,声音阴沉。 “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全身黑不溜秋不是那恶心的蝙蝠是什么?哦,估计你也蝙蝠不是了,因为你连畜生也不如,一个心理不正常的大变态!”阎晴出言讽刺道。 “贱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乌日道怒火冲天,然后猛地一挥手下令:“来人,放箭!” 黑衣人得令马上拉弓齐放箭,瞬间成千上百的箭冲着阎晴他们而来,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那些箭穿透过汹汹的火光也带了火焰落在了他们脚下的木柴,一落即着,顿时他们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臭和尚,忘了告诉你,盟主令我已经得到了,今天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见汹汹火光平地而起,死和尚抱着阎晴的身影在火海中东飞西窜,乌日道畅意地大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特意让道和看到。 看到那个令牌,道和的身影停滞了一会儿,恰在此时一根箭飞速地朝他背后而来,“师兄,小心!”阎晴心脏险些停止,眼疾手快地使出手腕间的暗器瞬间打偏箭的方向。“该死!”道和懊恼地低咒,专心应付眼前的险境。 “师兄,你放我下来吧!”阎晴看他带着她跳上跳下的,无论体力多么好也会力不从心的,何况他身上有伤。更重要的是如今她的凤鸣诀已经练到了第三层,轻功已到达熟练的地步,相信她自己能应付得来。 “别说话,小心呛到烟!”道和紧紧地抱着她,眼看火势越来越猛,一阵有一阵的箭雨不断,却依然没找大突破口,他的心越来越沉,忽然对怀里的阎晴急道:“抱紧了!”目光炯炯,脚下生风,猛地勾起地面上的木柴踢向前面的黑衣人,那一排原本放箭的黑衣人顿时慌乱成一团,忙着躲避。 趁此机会,道和猛地沉气脚尖一点,身体瞬间跃至半空,接着跃过冲天的火焰朝乌日道的方向飞去。 他一落地就放下阎晴,自己赤手双拳对乌日道发出攻击,阴沉道:“盟主令,你是怎么得到的?”该死的,他把盟主令放在自己的心腹手上,怎么会被他得到,难道心腹背叛了自己? “哈哈哈,死和尚,你现在还不知道你信任的手下已经归顺于我们魔宫了吧!哈哈哈,我们魔宫统治江湖的时代来临了,你就在地狱看着我们魔宫统领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吧!” 该死,道和被他的嚣张激怒,出手狠厉,招招夺命,乌日道不敌节节而退,心知自己确实不是和尚的对手,眼角余光瞥到了正在与他的手下打斗的阎晴,嘴角阴险地勾起,一个闪身飞向阎晴。 阎晴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顺势一躲同时踢下来人,但怎料乌日道的武功明显高于她的,一招不到她就被擒住。 “死和尚,想要你小情人出事的话,就尽管上来!”乌日道阴笑着,单手扣住了阎晴的脖子威胁道和。 道和的身体瞬间僵住,不敢轻举妄动,脸上不自觉地染上忧色但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眼冷酷,寒道:“放了她!”威压从他身上释放开来,凛然的气势无形地压迫着乌日道。 “哈哈哈,放了她?如果你自我了断的话,我或许发个善心让她做个暖床小婢,总比跟在你这和尚身边强!哈哈哈哈!”乌日道一手不松懈警惕扣住阎晴的气管,另一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容貌他眼里明显的淫欲闪过,喉结动了动。 “死蝙蝠···你放开···我”阎晴挣扎着,自由的双手猛地袭向他的胸侧,不料他一早察觉擒住她的手,还顺道揩油了一把。 道和见状目眦尽裂,但看到阎晴呼吸困难的样子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乌日道下一刻会扭断她的脖子,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心都停止跳动了。 “该死的,你快放开她!”道和再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低吼出声,这声音仿佛被困的野兽发出的嘶鸣声。 凑巧的,他的声音刚落,忽然从天而降两个人落在阎晴的两旁,其中一人出其不意地出掌袭击乌日道的背后,乌日道马上察觉不得不放开阎晴专心与来人相搏,另一人顺手接过阎晴,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歉意地道:“晴晴,你受苦了,我们来得太迟了!” 接着话音一转,忿忿地道:“都是三师弟这个吃货,耽搁了时间!” “二师兄,你们怎么来了?”阎晴缓过来后诧异地问道,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来的正是道奕与道容,道奕看着场上与乌日道交手的道容,眯着眼诉说道,“这也得归功于三师弟这个吃货,他昨晚半夜了醒来说突然想吃肉就去客栈的厨房搜罗去了,却看到你偷偷走出了客栈。他本想追上你可还惦记着他的肉,最后直到吃饱了才想起你,等我们追上你时,你刚好消失在乱葬岗处,我们费了好大劲才破除阵法进来,吃货就是吃货!”话里话外表达着自己对道容的不满。 “师兄,我们上去帮忙吧!”看到道和一人与一群黑衣人大战,她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心里忍不住担忧就上前帮忙对付黑衣人。 道奕本想说四师弟一人足够对付这些小喽啰,但转眼间阎晴早已投身场上的激烈的战斗了,娇小的身影在场上独自形成一道风景线,她酣畅淋漓地出击,身手利落,动作娴熟,一会儿她的周围就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 道奕惊异地望着她,嘴巴长得大大地足以含下一个鸡蛋,晴晴好厉害!眼里闪现着灼热的光芒,男人的自傲让他不能落于她之后,于是马上邪邪一笑也加入了战场,身影飞速地在黑衣人当中游走,每到一处,必会死伤无数。 突然眼睛一亮,他看见了一张熟面孔,正是敢拍卖他的李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如今该是了解的时候,于是飞身落在了正要偷偷逃跑的李瞑面前,一把重重地抓住他的肩膀,“混球,看你往哪里跑!” 李瞑吓破了胆子,头也不抬就拼命地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哼,胆小鬼,不过既然刚嘲笑我,就该付出代价!”道奕不屑地睥睨他,忽然嘴角浮起一抹阴险的邪笑。 然而恰在此时他听到了道和惊骇的吼声,“晴儿——小心!”他的心脏一颤,猛地抬头只见另一方向的墙沿之上还埋伏着一批弓弩手,有一只弩箭正飞速朝着阎晴的胸口方向射来,糟糕的是阎晴正与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无法躲开。 “晴晴——”这会儿响起的是道奕着急害怕的吼声了,他飞快地朝她奔去,但终究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弩箭即将射穿阎晴的心脏—— “师妹——” “晴儿——”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章 太后千岁 三道人影分别从三个方向奔向阎晴,神情疯狂绝望,恨不得瞬间转移到阎晴的身边,然就在众人要窒息的那一刻,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身旁猛地飞过挡在了阎晴的身前,紧接着是箭穿透血肉的声音。 “蝶衣・・・你・・・”阎晴震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为自己挡了一箭,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的双手在颤抖,却急忙扶住她滑落的身体,她慌了,久久不能回神。 其他三人看到此情景也震惊了,但心里更多的是庆幸: 还好不是晴晴―― 还好不是晴儿―― 还好不是师妹―― “你为什么要救我?”良久,阎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看着蝶衣逐渐苍白的脸,胸口的弩箭从背后穿过她的心脏,血如流水般从伤口涌出,她知道这已经是无力回天了,而本来遭受这一切的该是她,想到此,她的心紧紧地缩着。 蝶衣费力地扯起一个笑容,没有看她,却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道和,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我要他幸福・・・如果・・・你你死了・・・他就不幸福了・・・” “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让他幸福的!”闻言,阎晴的心如波涛汹涌,震撼不已,这就是她能做的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了。 “道和・・・师兄”蝶衣笑了,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身体湿冷,嘴唇四肢青紫,但眼睛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道和,虚弱的声音以希求的语气说道,“你・・・能・・・抱我一下・・・吗?”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道和的身上,道和身体一僵,但神情不为所动,目光幽深猜不出其所想。 “是・・・我・・・奢望了”蝶衣惨淡地笑着,无奈而悲伤,下一刻她费尽了所有力气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阎晴,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是当初我从你身上搜来的,我没有上交给主上,如今完璧归赵――了”说完最后一句,她的手蓦地垂落。 “慧缘――”阎晴伸手探了她的呼吸,依然全无,顿时无言的感伤弥漫在心头,她抚着她冰冷的尸体脑海里闪现以前的一幕幕,真是物是人非,这变幻无常的人生。 “师妹,你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是不是密旨?”道容凑上前来一脸好奇的道。 阎晴这才看到刚刚蝶衣递给她的东西竟然一张薄薄的黄纸卷成细小的棒状,她心里也好奇,难道这真是什么劳什子密旨,她正要展开,不料眼前影子闪过,手里的东西瞬间不见了。 抬头已见道容与一个身穿深蓝色铠甲的男子在半空中打斗成一团。 “你是什么人?快将密旨还来!”道容一边与来人过招,一边怒声质问道。 “密旨本属于朝廷,你一个江湖人凑什么热闹!”吴东越嗤之以鼻地回道,两人相斗地难解难分。 “你――莫非――”道容看到他的装束,心里沉思,忽然瞥到了青年男子腰际的一个木牌,大惊道:“你竟然是――” “你是何人,竟然认识我?”这会儿轮到吴东越震惊了,锐利的双眸里顿时闪现杀意。 “你可听过林博容这个名字?”察觉到对方的杀意,道容一面应付他凛冽的招式,一面急急地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吴东越就停止进攻了,落在离道容不远处,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道容沉思,“莫非你是――” 吴东越正要说出他的身份,忽然一阵天摇地晃,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扬起滚滚粉尘,周围的建筑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塌,这时道奕忽然大叫,“大家快跑!地底下是火岩谷!” 他灰头土脸地朝阎晴跑来,拉着她就跑,阎晴愕然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结实的地面已经裂成一块块,逐渐地往下掉,从下面冒出一阵阵浑浊的烟雾,她闻到了浓浓的硫磺味,惊骇不已,不会是火山喷发了吧,这魔宫竟然建在火山口处? 她跟随着道奕慌忙而跑,不多时她的另一手也被拉住了,正是僵着脸的道和,他没有看她,只顾带着她往前跑,但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怒气。她再转头瞧瞧了这边拉着她的道奕,心叹,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轰――只觉身后一阵惊天地的轰响声,她就被两个人紧紧地护住扑向前,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正是她来时出现的乱葬岗,她刚好扑在了一个刚堆成的小土坟上,嘴里吃了把黄土。 “啊呸呸――”她马上起来吐掉,看着阴森森的坟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双手合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叨扰贵地的,你可千万别找我哦!” 道奕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促狭道:“晴晴,看不出来你不怕活人对死人倒怕得很!”从她刚才杀人的利落劲还真看不出来。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在表达我该有的礼貌和尊重,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阎晴睨她一眼,忿忿地说道。 “好好,我懂了我懂了!”道奕闷笑不已,身体一颤一颤的,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只是下一刻瞬间消失,只因为他看到道和非常自然地走到阎晴的身旁伸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脏污,眼神深情,动作亲昵,而阎晴也深情地望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画面好刺眼,让人不想在看下去,心犹若压了重重的石块往下沉,连呼吸也受到影响。他这是怎么了,他撇过脸幽幽地望着远处,轻轻扣着胸膛自问。 “对呀,那个大变态呢,你们把他解决掉了吗?”那个死变态,竟想着要阉了冷和尚,敢阻断她的性福生活者杀无赦! “他被人救走了!”道和沉声道,紧蹙着眉头,因为他发现那个来救他的人身影异常的熟悉,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又被逃了,该死的!”阎晴愤愤地跺脚发泄,该死的变态,还敢肖想她,早晚把他阉了。 “快把密旨给我,上面说了什么?”这时传来了道容大声叫唤的声音,只见他灰头土脸看不清面容追在吴东越身后。 三师兄怎么比她还紧张这密旨,阎晴心底闪过疑惑。 此时吴东越同样脸上脏的看不清容貌,一身铠甲已经破裂东一块西一块,极为狼狈,但他的眼神炯炯发亮径直朝着阎晴的方向而来,道和马上警觉地挡在阎晴的身前。 在离阎晴一米远的地方,他停下用手做出哨子的样子用力吹了下,在道和与道奕戒备的目光中,忽然从天而降二十来个身穿铠甲的青年,他们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在吴东越的手势下整齐地朝阎晴的方向单膝而跪,整个声势浩大。 然后是吴东越自己猛地朝阎晴下跪,手里呈着那张薄薄的黄纸,扬声郑重地道:“第十一代凤临军首领吴东越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临军将士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是二十多人的整齐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骇得阎晴连连后退,仍旧搞不清状况。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一章 一醉解千愁 “你们口里的太后――是我?”阎晴呆若木鸡,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那一个天雷滚滚呀,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历来深宫中那老不死的人种? 同样震惊地还有道和及道奕,道奕抢先一步拿过乌东越手中的黄纸,他默默地浏览完上面所写,又默默地将它递给了阎晴,神情难以形容。 阎晴愣愣地接过,看着上面雄浑霸气的字迹,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心里大骂早埋入黄土的老皇帝,你说他到底有多恨阎晴呀,先是不合常理地收她入宫破坏了她与他儿子的姻缘,虽然没有混到老牛吃嫩草夺她的清白,但已经够渣了,现在死了也不安生非要拉她卷入那深不可测的漩涡。 让年纪不过十八的她来当太后,这不是嫌她命长吗?不说朝堂上的官员服不服,就说这皇帝还是她以前的情人,让他每天喊她母后,这受得了吗? 综上所述,这太后之位谁爱当就当去吧,反正她是没兴趣,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就对面前的这群人无辜地说道:“各位英姿勃勃潇洒俊俏的大哥们,估计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还是快起来吧!” “臣不敢――” “属下不敢――”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惊起一群草丛中的野鸟。 “呵呵――呵呵――”阎晴脸色难看,后退了几步,忽然朝道和使了一个眼色,快带我走―― 道和马上领会,抱起她就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开,远远地把他们丢下了。 吴东越与一干将士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奔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苦笑着想道,有多少女人争破头往深宫里去,经过无数的阴谋诡计,明争暗斗,最后求的不就是那个万人之上的与皇帝同起同坐的地位吗?怎么还有人一听到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晴晴,别丢下我!”道奕见他们走掉,也如一阵风一样飞快地离去。 这时道容走过来拍拍吴东越的肩膀笑着说道:“哈哈哈,看来师妹不愿意当这个太后呀,你的任务艰巨呀!” “林公子请慎言,即使太后娘娘是你的师妹,你也得守君臣之礼!”吴东越不悦地起身冷冷地瞥他一眼,以警告的口吻说道。 “可是现在师妹不是说你们认错人了吗,所以你们还得继续找太后,哪儿来的太后呢?”道容一脸憨厚,无辜的样子气死人来不偿命,这才是真正腹黑的境界。 “既然你是相国府的公子,也该学学相国大人的正直守礼!好话不多说,在下告辞了!走!”说罢向道容拱手一下,便招呼若干人等离去,眨眼间乱葬岗又变成了寂寥的样子,只剩道容一人站着。 “学那老头子,还不如去抓蛇吃!”又想起阎晴给他煮的蛇肉,他的唾液又不自主分泌了,什么时候师妹能再给煮一次呢,期待呀期待!想到这里,身影一闪快速往阎晴的方向而去。 再说道和携着阎晴奔回了客栈后,阎晴察觉到道和的神情有异,时而皱眉,时而踟躇,似是有话对她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阎晴不耐烦对他说:“有什么话快说,别一副便秘的样子,看得我心烦!” 道和闻言叹息一下,搂住她的腰低声无奈道:“晴儿,以后不可这样粗鲁,你是个女子!女子应该遵从三从四德,端庄贤淑,而不是・・・” 阎晴听着听着脑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了,怒火腾起,猛地推开他大吼道:“本姑娘粗鲁怎么啦,你不喜欢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呀,让我遵从三从四德,除非天塌下来了!你去找三从四德的女人呀,我又不用你负责,想要负责的男人多了去,又不缺你一个!” 道和越听越无奈,对于她突来的怒火不知所措,可听到最后一句,他也怒了,眸中怒火汹汹燃烧着,双手用力压住她的肩膀质问道:“你除了想我还在想谁?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不嫁我还想嫁谁?” 话落不待阎晴反应,他压下身子猛地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着她,不顾阎晴的反抗狂热肆意地搅弄,似乎将所有情感发泄至这个吻中。 阎晴猝不及防地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觉随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脸上燥热发烫,不知何时双手已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房间的温度瞬时升高。 他们不知道的是,房门外僵立着一人,他的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那句话“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忽然之间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耷拉着脑袋,转身往客栈楼下去了。 “小二,给我来两壶上好的酒!”道奕忽然觉得心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生生挖了一块,有些许刺痛,似乎还在滴血,不是说酒能解千愁吗,一向滴酒不沾的他忽然想试试。 “好嘞,马上!”小二欢快地应声,不多时便呈上了两壶酒还有几个小菜,“客官,您请!” 道奕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仰头猛地灌了进去,顿时一股辛辣从口中弥漫开来,他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猛抽气,“咳咳咳,好辣,好辣!呜――连你也欺负人!”他好想哭呀―― “嗯,好酒好酒!” 道奕正伤心之际,一道人影忽的出现在了他的对面,熟门熟路地拿起酒壶直接将酒倒入自己的嘴里,不一会儿酒壶就空了,他一脸陶醉的模样,微微睁开眼视线落在了道奕面前的另一壶酒,伸手就要拿,道奕连忙护住,惊道:“大师兄,你不准抢了!” “二师弟,反正你也不喝,何必浪费呢,还是给师兄我吧!”道毓眼馋着望着道奕手中的酒,一向惺忪迷离的眼眸此刻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谁说我不喝,我就要喝,我还要喝个够!”闻言,道奕孩子气地哼哼一股脑儿拿起酒壶,起身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仰头,霸气地将酒壶举起―― 当他忍受住那一入口的辛辣后,接着越来越顺口,暖意从心头蔓延开,仿佛让人觉得置身在仙境,“好喝,好喝,哈哈哈!” 恰在这时,客栈门外闯进了一群手拿武器的官兵,气势汹汹,“不许动,我们奉命查找朝廷要犯,从现在起谁也不准离开的这个门!”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二章 搜查 缠绵持久的一个吻后,阎晴有气无力地倒在道和的身上,暗自嘀咕着,这和尚不是处男吗,怎么吻技这么厉害,难道还真有天赋异禀一说? 道和抱着她,眸底是炙热的情意,他亲昵着抚摸着阎晴如墨的长发,声音低沉地说道:“晴儿,我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你仔细听,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嗯,你说”阎晴心里一震,不自觉收敛心神,隐隐猜到他会说些什么。 “我的原名叫禹励靖,是轩辕国的人,我在鸿羽国的主要使命是为了保护轩辕国的六皇子原佑天,也就是六师弟道济。” 他说完低头,等待着阎晴的反应,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曾经是鸿羽国的后妃,现在的身份极大可能是尊贵的当朝太后,那她会怎么选择呢? “小和尚真的是皇子呀,可是他一个皇子怎么跑到和尚庙出家了?”听到这么一个大内幕,阎晴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她早猜到小和尚是皇子,倒没多想一个尊贵的皇子怎么落到出家为僧的地步。 “晴儿,你愿意以后随我一起去轩辕国吗?”道和没有满足阎晴的好奇心,反而郑重地问她,若是之前他还有信心,自从知道她背后的身份地位后,他就迷茫了。 “・・・”阎晴沉默了,无言以对,垂头不敢看他,暗自对手指。 见她的反应,道和的眼神瞬间黯然了,放开阎晴,默默地背过身,背影落寞而哀伤,接着沉声诉说道:“轩辕国一共有七个皇子,而圣上最喜爱的皇子却是由心爱女子所生的六皇子原佑天,圣上对他宠爱有加,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私下决定等到他十八岁就封他为太子,然而还没等到六皇子满十八,重重的追杀陷害就紧随而来・・・” “所以你打算在小和尚十八岁的时候就带他回国了?”阎晴问,怪不得他说什么等他一年,估计一年后小和尚就满十八岁了,可是―― “不对呀,小和尚明明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大的样子・・・”她接着诧异地问。 “他被人下了一种诡异的药,不仅年龄看起来比正常小,而且智力也・・・”道和阴沉着脸,肌肉紧绷,有种咬牙切齿的愤怒。 阎晴愣住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可爱的小正太竟然遭受了这么悲惨的事情! “那么轩辕国的皇帝还坚持让他做太子吗?”这是阎晴首先想到的问题,说真的,现在这样可爱单纯的小和尚他能适应得了宫廷中那种的阴暗的阿谀我诈的生活吗,若真有那一天,小和尚还是小和尚吗? “圣意难测!”道和暗暗敛眸沉声道,他最近收到消息称皇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各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但皇上完全没有召回六皇子的意思。 道和说完后,房间内就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刻意地选择逃避刚才那话题。 直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吵杂的打闹声,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步出房门,站在走廊边对下面发生的情景一览无遗。 只见客栈的大堂内乱成了一团了,桌子凳子乱飞,地面上皆是破碎的碗碟,门口处站起一群手持兵器的官兵,犹犹豫豫地对着大堂中央安然坐着的两人中气不足威胁道: “你们・・・不要乱来,我们是奉旨前来捉拿要犯的,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妨碍公务,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阎晴这才看清楚,客栈内的各个角落里畏畏缩缩地躲着一些人,只有在中央位置道毓与道奕大摇大摆地坐着,喝着酒,吃着花生不亦乐乎。 只要一有官兵上前,他们俩就不动声色地撂倒,屡试不爽。 “大师兄,这酒真是好东西呀,我怎么感觉有人朝着我跪拜呢,难道我成仙了?哈哈哈”道奕腻歪着脑袋指着躺在地面上惨叫的官兵们醉醺醺地说道,脸色潮红,仿若是一朵娇艳要盛开的桃花,让无意中瞥见的人眼睛发直。 妖孽,真是个妖孽!阎晴摇摇头,暗叹不已。 “世人皆醉我独醒,我独醒――唔,真是好酒,酒逢知己千杯少!”顺着声音,阎晴又看到了一身邋遢的道毓大和尚,他摇头晃脑地闭目吟诗,还真有那么一副酒仙的气派。 “和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们是奉旨前来搜人犯的朝廷官兵,你们休要妨碍公务,不然后果自负!”为首的官兵见他们迟迟不能上去搜查,耽搁上头的任务,心里急了,尽管对这俩和尚深不可测的武功感到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地恐吓。 “大师兄,怎么有这么多乌鸦在叫呀,我们去把他们打掉好不好,呵呵呵!”说着说着就傻笑起来,随手拣起花生米迅疾如电地射向门口的那群官兵,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啊哟,我的眼睛!” “哎呦,我的脸!”“哎呦・・・”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王蒙领着手下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混乱的情景,奉着他的命令搜查晴妃的这群官兵一个个狼狈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他的眼里瞬间地闪过嫌恶,真是一群废物。 但一抬头马上看到了大堂中央的两个醉醺醺的和尚,观察他们的武功内息,暗自心惊,他们绝非等闲之辈,还是不要惹怒他们为妙,于是上前一步拱手态度语气较为恭敬地道:“两位兄台,在下王蒙,奉圣上旨意寻找一个人,还请兄台通融一下,让他们进去搜查一遍,王蒙再次感激不尽!” 王蒙拱手僵硬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得到什么回应,这时却只见道奕睁着迷离的眼睛好奇地“咦?”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到王蒙面前,凑近着看,大叫一声:“怎么这世界上还有红颜色的乌鸦呀?难道我已经醉了?” 说完由稀里糊涂地转身回去了,完全没注意到王蒙铁青的脸色。 “噗――”“噗哧――”大堂内顿时此起彼伏着闷笑声,还有想笑而不敢笑的。 “哈哈哈――”忽然一阵爽朗清脆的大笑声从楼上传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包括怒火冲天的王蒙。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缩,“晴妃――”终于找到你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三章 阎爹出事 于是王蒙马上施展轻功往阎晴的方向,扬声道:“晴妃,我奉圣上旨意带你入宫,请你配合!” “呵,如果我不配合又怎样,你有本事来抓我呀!”阎晴躲在道和身后朝他挤眉弄眼地挑衅,心里暗道:原来是那皇帝要找她,找她做什么,对她情缘未了?既然当初舍得把她让给他老子了,现在还纠缠不清地干什么? “晴妃,你本是先皇的妃子没有圣旨的特许就只能一辈子留在宫里。”王蒙大喝一声道,同时已降落在阎晴的身前,伸手就去抓她,但马上被另一只手挡住了。 道和目光冰寒,一言不发直接出招,气势咄人。 王蒙不敌,很快落于下风,心里满是挫败,最后被道和一掌击中后退连连。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阻碍朝廷公务?”他怒不可遏地沉声道。 “哈哈哈,红乌鸦,他可是我的亲亲相公哦,你要抓我要经过他的同意哦!”阎晴在道和身后虎假虎威地说道。 “你不守妇道!”王蒙怒目圆睁,指着阎晴难以置信地道,但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就已经被拍飞,重重地摔落在楼梯口,接着像个圆球一样滚下去了。 哎妈呀,听到一声扑通响,阎晴用手指蒙住眼睛不忍看他的惨样,可怜的孩子为你默哀。 “谁也不能侮辱她!”道和的眼神冷冽如刀,慢慢收起掌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无情地看着王蒙滚下楼。 “头儿,头儿,你怎样了?”楼下顿时响起慌乱的声音,几个侍卫连忙去扶王蒙。 “咳咳,我没事,我们走!”王蒙手捂住胸口困难地说道,心知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阎晴的了,他们一走出客栈后,王蒙立即吐出一口鲜血,他拒绝手下的搀扶兀自沉思,他现在才知京城外高手如云,以前他太自视甚高了。 “四师兄,你你要干嘛?”阎晴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道和,他火热的视线似乎要将她燃烧,她忐忑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 “晴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道和的声音低沉,他扶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什么”阎晴有些不明所以,忽然间脑海闪过刚才说过话“哈哈哈,红乌鸦,他可是我的亲亲相公哦,你要抓我要经过他的同意哦”,呆住了。 呜,什么叫言多必失她总算知道了,她在心底偷抹一把汗,同时也郑重地思考―― 良久才出言道:“四师兄,你曾说过让我等你一年,那么就让我们以一年为限,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若那个时候你依然保持对我的喜欢,我等你八抬大轿迎娶我,可好?” “好!”道和沉思了会同意了,想到在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前身边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他不能够因此连累她了。 于是一年之约就这样形成了,但他们谁也没料到的是离别的日子是这样突然,再次相见已经物是人非,立场敌对了。 “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师妹,你们看谁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阎晴循声望去,正见道容兴高采烈地进门,身后跟着另一个和尚,她定睛一望――这不是许久没见面的道明抠和尚吗? 半个时辰后,阎晴房间里―― “五师兄,怎么了?”阎晴看道明一副极为严肃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晴儿,世伯他出事了。”道明蹙着眉头,声音有些沉重。 “到底怎么回事?我爹他怎么了?”阎晴心里蓦地一沉,急忙追问。 “我刚刚收到消息说,边关我朝与海月国的战役惨败了,而世伯他被怀疑通敌卖国收押,因为考虑到他之前的镇国大将军的身份,边关的将领不敢武断处理,此刻世伯正在被押往京城的路上。” “那你知道我爹大概会什么时候到京城,到了京城后朝廷会怎样对待他?”阎晴顿时心里一紧,脑子快速地运转分析出最关键的问题,强烈压制住心里的担忧,她来古代才见第一面就让她放在心上的便宜爹,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世伯到了京城后大概会交给刑部处理,你也不必太多担忧,据我所知京城内还有几个与世伯交好的官员,他们会为世伯周旋一下,如果我们现在马上出发前往京城的话大概能赶上世伯受公审之前。”道明快速地说道,温润的眸子望着阎晴等待她的回答。 阎晴闻言立即急冲冲地往房间外走,“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打开房门却看到了四道杵在门口的身影,道和眼神坚定地望着她道:“我都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京城营救伯父!” “晴晴,晴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道奕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但神智已经清醒,此刻一双明亮的眸子坚定地望着阎晴。 “师妹,我是你的保镖,你的安全由我来负责,只要你供给我肉吃就行!”道容笑得傻气,说到肉马上眼里有不同的神采。 “京城――是个好地方呀!”这是道毓酒和尚的感叹,此刻他难得地没有睡过去,反而慵懒地双手交叉倚在门上,睁着一双宁静如湖水的眸子悠悠地看向远处。 “我没意见,那现在大家先各自收拾下我们马上出发!”阎晴先是一愣,再想到他们几个的武功,有免费送上门的帮手不用白不用,这太好不过了。 不过她看向道和无声地问道:“你接下来没有事情吗,不用保护小和尚?” 道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晴妹,你不用收拾什么了,马车行李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我只是准备了你的没有他们的份,要不我们先走一步,让他们收拾一番随后跟来?”道明步履优雅地走出,今日他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华丽锦袍,袖口边还绣有金丝纹路,显得他高贵不凡,只是他光秃无发的头着实是个缺憾。 阎晴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然后才注意到他的称呼‘晴妹’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上有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算了,他爱叫就叫的。 道明带着兴味的眼神落在了最前面的道和身上,看到他与阎晴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流光,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这么好了,这让他有种破坏的欲望,呵呵,若他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 “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来!”道和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道明收到他的冷眼挑眉一笑,那得看你来不来的了,随后轻轻拉住阎晴的手就往楼下走:“走吧,晴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四章 桃花煞命格 客栈门口,早已停放着一辆足以容纳十余人的豪华大马车,前头是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本坐在车头的中年马夫看到道明后立即下车,上前恭敬地迎接。 阎晴先看了下这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再看向道明,最后望了望天空,没有呀,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呀,那一向‘节俭’的五师兄怎麽会这么‘浪费’呢,“五师兄,这辆车是你的?” “不是”道明率先跃上马上,回头伸过手等候阎晴。 哦,这样才对吗,阎晴恍然地想着,握住他的手也一跃而上,但下一刻就被他的话给惊到了,他说:“因为这是你的!” 阎晴倚坐在舒适的棉垫子上,直翻白眼,随口来了一句“你以为这是益达广告呀?” “什么?”道明没有听到她在讲什么,只是解释说:“晴妹你忘了,这是你以前的专属马车,世伯离开京城时就交给我保管了!” “原来真是我的呀!”感觉到马车已经在行驶了,她掀开帘子回望了下客栈的方向,虽然知道他很快会追来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别多想了,现在要紧还是老爹的安危,于是放下帘子打算向道明询问更多关于老爹的事情以及鸿羽国朝廷的局势。 而此刻客栈道和的房间内,道和的身前跪着四名黑衣人,他沉声问道:“有什么事情?” “回禀将军,皇上他――驾崩了!留下了让六皇子继位的圣旨。”其中一名黑衣人垂首向道和禀告这一震撼的消息。 道和神情突变,拳头蓦地收紧,在房间里徘徊半晌,随即果断地发号施令,声音掷地有声,“我即刻带六皇子回国,这一路上你们安排下替身往各条路线走,加派人手保护六皇子的安全!”他快速地吩咐,顿了下继续道:“另外让潜伏在京都的人马注意各个皇子府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遵命!”黑衣人齐声回道,接着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内。 在他们离开后,道和来到窗前拿着纸笔快速写了一封信走到隔壁交给道弈,让他转交给阎晴,随即匆忙离开了。 于是当道奕一行人追上阎晴的时候,阎晴失望地发现没有道和的影子,只有道奕给她的一封信,她看了他留的信心知他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心里默默地为他担忧。 道明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姿态优雅地在一边品茶。而道奕却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阎晴手里的信问道:“晴晴,四师弟他去哪儿了,看他形色匆匆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一件极大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阎晴若无其事地收好信纸随口答道:“他老家出事了,得回去一趟!” “这样呀,说起来,我和四师兄相处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呢?晴晴你知道吗?”道奕似懂非懂的样子,从对座忽然挤坐到阎晴的身旁追问道。 “二师兄,你不觉得这里很挤吗?”这时从旁边幽幽的飘来道明不悦的声音。 “哦,是有点挤,那五师弟你坐三师弟和大师兄那边吧,这样就不挤了!”道奕眨了下勾魂的桃花眼非常好心地建议道,接着继续望着阎晴等待她的回答。 道明温润的眸子里蓦地闪过一丝凛冽,但转瞬即逝,笑得云淡风轻:“我怎么记得二师兄来菩提寺出家的原因只因为不能接触女子,那现在二师兄的行为算什么呢?”尾音拉长,携着无形的压迫。 对呀,听道明提起,阎晴忽然也想起了道奕那莫名其妙的命格论了,不是说他不能与女人接触吗,否则他就会有血光之灾?想到这里,她心里毛毛立即起身坐到了对面,道:“为了你好,我还是离你远点!” 道奕还沉浸在深思中,忽然想到什么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阎晴,兴奋地说道:“晴晴,我不是跟你说过,在我小的时候有算命的给我批命,他说我命犯桃花煞,总有一天会被女人克死,除非遇到自己的命中贵人才能改变命格,晴晴,是不是我已经遇到我的贵人了,太好了!” 一想到每次他偷偷回家躲在自家墙上看到娘亲默默流泪的样子,他就心痛如割,他一直知道娘亲在内疚自己曾经差点伤害到他,可是娘亲这真不是你的错! 娘亲,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家找你了! “晴晴,我终于可以不用做和尚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太高兴了・・・”他激动地高呼,这样似乎还不够平息他的欣喜若狂,在大家愕然的目光中猛地打开车门跳下去在路上大喊:“我终于不用做和尚了,我终于可以回家啦!” 这里刚好是车来车往的官道,于是他的动静让许多马车都不约而同地停下,里面的人纷纷掀开帘子探向外面。 “达叔,加快速度!不要让别人发现他是跟我们一伙的!”道明一脸黑线,猛地关上车门对着外面的车夫阿达吩咐道,随着马的嘶鸣声响起,马车开始飞速地奔驰。 “哎呀・・・等等我・・・等等我・・・”很快在后面响起了道奕的呼唤声。 阎晴看着这样欣喜若狂的道奕,心头有些酸楚,真心希望有贵人已经改变了他所谓的命格,让他早日回家见到亲人。 在经过一条山路时,凛冽的杀气朝马车袭来,闭目休息的阎晴猛地睁眼,就对上了他们严阵以待的态势,连一上车就睡觉的道毓也睁开了双眼端坐着。 “师妹,待会你跟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道容先是信誓旦旦地拍胸保证说。 “晴晴,你躲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道奕挤开道容凑上去一脸殷勤。 “别闹!”察觉到杀气越来越近,道明一脸严肃,打开车门朝外暗暗观察, 在马车经过一块巨岩时,奔跑的马忽而剧烈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落下不走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五章 袭击 冰冷的刀光闪烁,瞬间从巨岩后面飞出十来个黑色的身影手持武器冲向马车,“你们保护晴妹!”道明率先飞出与黑衣人对上,他以一敌三,车夫达叔也上前作战,而剩下的黑衣人继续袭向马车,锋利的大刀很快朝着马车的木板刺来,但还没得逞人已经被猛地击飞。 道容步出马车对着前来的黑衣人双手出掌,气势十足,一旦被铁砂掌击中,不死则残,目前他们应付地游刃有余。 “晴晴,别担心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就安心等着就好了!”道奕掀开帘子一边观察战局一边对阎晴安慰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阎晴白他一眼,她只是在想这批杀手难道又是冲着她而来的? “不好,晴晴我们快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在阎晴还没反应之际人已经被道奕抱着飞出了马车,远远地落在一块平地上,接着听到了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那辆华丽的马车已经被箭射成了马蜂窝,不敢想象刚才他们若是在马车上的情景。 杂乱无章的箭从四周射来,道奕带着她来回奔跑躲藏着,余光瞄见在突如其来的箭袭下他们应付黑衣人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就对道奕说道:“师兄,我们去那里!”她指着巨岩的方向――那些箭的来源处。 “嗯”道奕立即领会她的意思带着她在刀光箭影中往一个方向奔去,到了那里他们果然看到了一排躲藏在岩石后面放箭的黑衣人。 然而就在她准备出手解决这排黑衣人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群身穿蓝色铠甲的士兵,刀起头落,瞬间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 阎晴很快就认出了他们就是上次对她喊太后的那批人,眼看着他们动作迅速地解决一批又一批地黑衣人,她连忙扬声叫道:“留下活口!留下活口!” “太后指令,留下活口!”马上那群士兵相互传着话,有些士兵本刺向敌人要害的武器猛地转个方向刺。 “属下来迟了,让太后受惊属下甘愿受罚!”阎晴身旁瞬间跪了一个人,正是凤临军首领吴东越。 “你先起来!你叫吴东越是吧?你们一直跟着我吗?”阎晴不习惯有人跪在她身前,不适应地退开几步,随即淡淡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的变化。 “凤临军只听命于太后,即使太后不召见我们,我们也会潜藏在暗处保护太后跟随时等候命令!”吴东越恭敬地答道。 “凤临军?你是说只要我是太后,你们凤临军必须任我调遣,不能反抗是不?”阎晴垂眸暗暗观察跪在地面上的冷面男子,他与道和一样有着比较冷酷的脸庞,浓眉鹰目,而且一侧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整个人显得刚毅铁血。 “是”吴东越一板一眼地回答,神情没变一下。 不知何时那些士兵们已经解决掉所有黑衣人,押着剩下的黑衣人,默默地随吴东越跪在阎晴的前面。 “你们先起来吧,现在交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审讯出追杀我的幕后黑手!”阎晴负手而立对他们沉声道,她想通了,太后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是个枷锁的同时也是一个助力,如今老爹的情况不明,如果她人单力薄的话她没有把握能让老爹无恙。 既然这样,太后的凤椅坐一坐也无妨,有一天坐腻了直接跑路就是。 “属下遵命!”凤临军当场对黑衣人进行逼问,可是在撬开他们的嘴巴时才发现他们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掉根本无法回话。 “问他们识不识字,让他们写”阎晴建议道。 “呜呜――”其中有个黑衣人强烈地挣扎,神情痛苦仿佛有前言万语要诉说。 “你直接在地上写!”阎晴寻来一根树枝快速递给他,然后紧张地看着他颤抖着拿着树枝一笔一笔在泥土里划出字迹,道奕他们也围上来看他到底会写什么。 “大――”阎晴读出他所写的,正期待他继续划,却不料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七窍流血的惨状,与此同时其他黑衣人也一样的症状死去。 吴东越上去查看,禀告道:“太后,他们早先就被下了断肠毒,现在刚好发作。” “那就算了,花些时间将他们埋了吧!”阎晴沉声叹道,只能说这幕后黑手太多歹毒,不仅割了这些黑衣人的舌头,而且无论任务有没有完成,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晴晴,你说他最后会写什么字呢,大什么呢?大人?大人物?大小姐?”道奕仔细端详着地上未写完的字,猜测着后面的字。 “我倒瞧着他像是这个字还没写完,估计不是‘大’字”道容用手撑着下巴也提出自己观察的结果。 “行了别猜了,我想只要我活着,追杀我的人就应该不会停歇,总会露出马脚的!”阎晴打断他们继续研究,转身对吴东越说:“你现在能不能马上给我们备一辆马车?” 阎晴看着那辆插满利箭的马车非常头疼,这还能坐吗?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山路,只能求助凤临军了。 吴东越面带难色,说道:“回太后,恕属下无能,属下难以一时准备马车,但属下有马匹”说罢便吹了一声口哨,不多时,响起了骏马奔腾的声音,二十来匹马呼啸而来停在了凤临军的前面。 “你们谁带我,我不会骑马!”阎晴对那群和尚喊道。 “晴晴,坐上来!”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快速地闪过,前一刻还专注蹲在地面上研究的道奕,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一匹马上,伸出手递向眼睛,一双桃花眼炫目勾魂。 于是阎晴借着他的手跃然于马上,坐在了道奕的身前。 “晴晴,坐稳了!我们开始出发――”下一刻道奕高高地扬起马鞭,嘴角含笑,一脸春风得意地朝着前方道路前进了。 ------题外话------ 接下来进入第二卷太后荒唐,开始了女主斗奸臣,斗皇帝,斗宠妃的精彩生涯,几个和尚也会向女主展开情感的攻势。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卷 太后荒唐 ------------ 第一章 抵达京城 鸿羽王朝希祁元年八月二十一日,新皇登基尚不到两个月,而国内江北一带几个州发生干旱,天不降一丝雨滴,大多农作物缺水而死,一时人心惶惶,地方官员频频上报灾情希望获得支援。 这一日,朝堂上,相国大人林忠义正向新皇鸿天希报告这一灾情―― “启禀皇上,肃州庆州等地已连续一个月无降水,当地水源紧张,更重要的是田地干涸作物枯萎,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这些地方今年很可能就颗粒无获了,臣奏请皇上立即拨下灾款购得粮食以备支援!” 鸿天希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听到这里随手一挥,正准备说“准奏!”恰在此时身边的太监安铨单疾步走上前来凑近低声道:“皇上不可呀,国库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鸿天希皱眉疑惑地问:“怎么会,朕从没有动过国库里的银子,朕记得――” 安铨单忙道:“皇上您忘了,上次太妃娘娘她・・・” 听罢,鸿天希挥手让他退下,转头对林忠义说:“林相国,由于国库空虚,你的提议暂时不能实施,还有谁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时从官员的队伍中缓缓步出另一人,对鸿天希拱手禀道:“启禀皇上,臣建议向各大州征税来填充国库!” “蒋太傅,你是什么居心?今年朝廷已经向百姓征过一次税了要是再次征税,这让百姓怎么想,你想让皇上陷于横征暴敛的不义名声中吗?” 他的话刚说完,御史大人陈岩气呼呼地步出,义正言辞,句句紧逼。 蒋兴业没有看他,反而笑一声问:“那陈大人的意思是让那些发生旱灾的地区自生自灭?再说了国家的税本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百姓又怎么会反对呢?” “你说得轻巧,先皇再世时朝廷已经征过一次税,重复的征税将以什么的名目以安民心?古人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的建设需要民心,若失了民心,朝廷也就是失去了支柱!”陈岩据理力争,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其言辞间深含的道理让在场的有些官员们不住地点头同意。 “臣也同意陈大人的说法,皇上登基不久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四处征税!”相国林忠义上前一步说道。 鸿天希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统一不了意见,不耐烦地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朕已经决定了,按蒋太傅的建议向百姓征税,陈御史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父皇再世时征的税,如今朕登基了自然也得征税。” 他心里对陈岩的民心理论极为不屑,他倒不信了那些贱民能做出什么反抗朝廷的举动来?于是朝蒋兴业吩咐道:“蒋太傅,既然这主意是你提出,那么诸多事宜也让你全权负责,务必要凑齐银子!” “臣――遵旨!”蒋兴业上前一步领命,回去时眼含讥笑地望了陈岩一眼,气得陈岩差点跳脚。 林忠义不动声色地拉了下他的袖子默默地归列。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启奏,若没有就退朝吧!”鸿天希打了个哈欠,压制住深深的困意扬声道。 “臣刑部尚书李毅有事启奏!”从左边那排官员的第三列步住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声音雄浑地说道。 “说――” “从边关运来的嫌犯―阎军已在今日抵达京城,如今人已经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皇上发落!”李毅语调不变地陈述道。 “你是说前镇国将军――阎军?”鸿天希蓦地从龙椅上站起,神情有些激动。 “正是!”李毅答。 鸿天希低头沉思重回到龙椅上,犹豫了会才对李毅说道:“就交给你们刑部按一切正常的审问程序来进行吧”末了不忘加一句“务必要有充分的证据,不要冤枉了他!” 此话一出,众官员面面相觑,暗里寻思着,皇上这是念着阎将军劳苦功高的旧情呢,还是因为阎将军之女的情意呢? 当初谁人不知皇上与京城第一美人阎晴的琴瑟和鸣,却不料先皇横插一脚竟将阎晴召为了后妃,这跌破了多少人的眼球,从那时时他们也发觉阎将军的风光要到头了,后来果真如此―― “皇上,臣对此事有异!京城人都知刑部尚书李大人与前镇国将军阎军是至交好友,如今让他来受理这个案子,是否存在不公正的嫌疑?”蒋兴业再次从队列中步出缓缓说道,他大概四五十岁国字脸,淡眉,一双含着精光的眼睛略小,肤色似白面,嘴巴上两撮淡色胡须。 大殿中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拎着耳朵静听,等待皇上的回答。 “蒋太傅说的有理,既然这样,就让蒋太傅与李尚书一同受理此案!行了,没什么事吧,退朝!”鸿天希快速地说道,不待他们反应已起身离开了龙椅,身影消失在帘幕后面。 “退朝――”接着由太监安铨单尖着嗓子高声叫道,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相国林忠义一路上忧心忡忡地走出皇宫,心里想着千里之外的灾情,尽管他知道征税这个法子实在不是个好法子,但目前却没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唉。 刑部尚书李毅同样面带愁容,为好友阎军的命运而担忧,他以为皇上会念着旧情从宽处理,但似乎他想的太简单了。 御史陈岩仍旧一脸怒气,面红耳赤,略显肥胖的身子一抖一抖地走得极快,嘴里不时地嘟囔着:“该死的死人脸,早晚要揪住你的小辫子!” 三人走到宫门口时才分头而行,林忠义一走出宫门就看到相国府的管家何叔在一旁焦急地等候,忙上前问道:“何叔,你怎么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大人,是公子回来了!”何叔急急地说道。 “他回来了呀!”林忠义想到他那从小就被送到寺庙习武的儿子,心里是满满的愧疚,不过当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他回来了也应该能带回一些重要的信息。 与此同时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两匹奔驰而来的骏马缓缓停在京城第一客栈――云归客栈门口,两个俊俏的和尚以及一个姿容绝丽的少女从马上下来,顿时吸引来了周围一大群人的目光,好奇的有之,惊艳的有之,不怀好意的更有之。 看到客栈旁边一个莲花样的标志,道奕忽然惊呼:“吝啬鬼,原来这也是你家的呀?” ------题外话------ 亲们对于每天更新的时间有要求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章 老爹的英雄史 “什么?”阎晴下意识地反问,也顺着目光看向那个莲花标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时道奕才忽然反应过来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偷偷望了眼一直噙着浅浅笑意的道明,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了。 阎晴察觉到道奕的神情变化,心里有了一丝的怀疑,视线在他与道明两人旋了一周,他们有什么在瞒着她?心里思索了会但没有猜出。 “我已经订好了房间,我们进去吧!”道明自出现在这里后就一直挂着从容不迫的笑意,目光温润如暖阳,声音轻柔如和风。阎晴渐渐摸出了他的脾性,如果在外人面前他就是这样一副和善的面孔,仿佛是普渡众生的谪仙,她当初就这样被他骗了。 “三师兄说他回家一趟,他家原来在京城吗?”阎晴想到进了京城就与他们分开的道容,而大师兄则无语的很,因为闻到路边酒楼的酒香就赖在那儿不走了。 “嗯大概是吧,三师弟每年都会回家一趟,据说他家里送他去寺庙就是让他学武的,本来以为他上次回家后就不回来了呢,没想到还能看到他!”道奕对阎晴解释道。 “你们听说了吗?我朝出现了一个卖国贼,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他们刚走进门就被大堂中央抑扬顿挫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循声望去只见那边围了一大群人,有个说书人在中间激情澎湃地讲。 “你就别卖关子了,要是被老子知道哪个孙子敢出卖国家,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有个身宽体胖的大汉站起里嚷嚷着说。 “呵呵呵,说起来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就是我们之前的镇国大将军――阎军,据说这次我朝与海月国的战役惨败就因为阎将军海月国勾结泄露了机密,现在已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等候审问呢。” “阎将军?他怎么可能会是卖国贼呢?你可别乱说!”先前那个大汉闻言顿时拍案,一脸怒容地朝着说书人喝道。 “死胖子,你急什么,又不是你通敌卖国!”旁边有人戏笑道。 大汉怒气冲冲地朝着来人吼道:“你懂个屁呀,阎将军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从小就励志成为像他一样的大将军,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 “呵呵,死胖子,你竟然崇拜一个卖国贼,小心你祖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刚才那人继续嘲笑道。 “闭嘴,阎将军不是卖国贼,你嘴巴放干净点!”大汉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冲到那人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来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嘴皮说:“人心不古,你怎么知道你的阎将军不是卖国贼,现在朝廷都抓人了,肯定是有证据的!” “两位兄台别这样,我只是将自己听来的转述给大家听,愿意听的都来听,图个热闹而已,其中真真假假就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决定的了!”说书人上前和乐地笑着,以安抚的语气说道希望息事宁人。 岂料大汉不领情,突然走到说书人的位置,一敲锣一打鼓,睁着眼睛怒声说道:“哼,你们这群无知的人,你们可只知道这些年为什么轩辕国比我们强大却不来进犯吗,你们可知道这些年我们能过这么安稳的日子吗,这一切全是阎将军的功劳。 二十多年前轩辕国有着一统天下的野心领了十万大军进犯我国,当时先皇御驾亲征前往边关,两战两败,在最后一次与轩辕国的决战性――马云关战役中,我方只剩下五千人马,而轩辕国却还有五万人马,以一当十,敌强我弱,我方当时就如困兽之斗,国家面临危难关头。 先皇都已经打算准备求和书的时候,只听营外一阵欢呼声传来,他出去一看却只见一个瘦黑的士兵手里拖着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着一个人,赫然就是轩辕国这次出战的将军,于是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轩辕国不战而降,因为据说这个将军是轩辕国皇后的兄长。 我朝趁此机会与轩辕国签订了百年和平的约定,自此后两国和平共处,互通往来。 这个突来的转折就因为那个瘦黑士兵,他勇敢地孤身一人闯入敌营并且成功生擒敌国将军,而他就是后来又跟随先皇作战无数次,骁勇善战的阎将军!他是鸿羽国的大英雄,我们鸿羽国人没有沦为亡国奴都是他的功劳,你们说,他怎么可能是卖国贼?” 大汉神情激动,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话音一落,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为大汉的话语所动容,显然他们年纪大些的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情形,记得那时因为战争来临全家陷入的恐慌。 “啪啪啪――”大堂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鼓掌声,紧接着陆陆续续从各角落传来掌声,最后是正个客栈都沸腾了,不知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阎将军是我们的大英雄,他不是卖国贼!” “是呀,阎将军是我们鸿羽国的救国英雄,他肯定不是卖国贼,肯定是搞错了!” “阎将军大英雄・・・”所有人的议论声沸沸腾腾像是炸开了锅,整个是激情澎湃。 这边角落里,阎晴深深地为这场景而动容,心头忽然有什么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眼眶竟有些湿润,老爹,原来你曾经这么英勇呀! “晴晴,这下放心了,伯父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这么高大肯定会没事的!”道奕看到阎晴红红的眼睛,还以为她为阎军担忧而伤心,马上凑上前安慰道。 “唉,就怕物极必反呀!”道明看到人们为阎军抱不平的热闹场景眼里闪过忧色,摇头叹息道,如果朝廷看到阎军这么受百姓拥戴,恐怕即使他没罪,最后也变成有罪了!这就是功高盖主呀! “是谁在这里带头播散反朝廷大逆不道的言论,全给我抓起来!”就在这时随着急促整齐的脚步声,从门外冲进了一排排的官兵,带头的官兵指着大堂中一群尚激情昂扬的民众冷喝一声。 身后的官兵立即持刀上前逮人,顿时大堂内混乱一片,惊叫声此起彼伏。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章 道容吃瘪 “官爷饶命呀・・・官爷饶命呀・・・” “大人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指使我们的!”有人为了保命慌乱间看到人群中那大汉立即指着他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全是他指使我们的!” 带头的官兵一挥手马上有人上去抓那大汉,大汉挣扎着猛地出拳挣脱了,大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带头播散反动言论已是一罪,现场拒捕又殴打官兵罪加一等,若再反抗,就地处决!”随着阴狠无情的声音响起,马上有一群官兵朝那大汉扑去,大汉身材高大壮实,那些官兵竟迟迟不能抓住他。 这时其中一个官兵眼里闪过阴狠,拿起刀就朝着他的背部砍去―― 眼看着就要砍中,手中的刀忽然被什么击中从手中滑落在他愣愣的目光中飞到了――带头官兵的面前,他的脸色煞白连忙奔上前恐慌地道:“大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滚――”周余石没好气地踢开他,接着将视线落在了阎晴他们站着的角落,看到阎晴时他的眸子阴狠地眯了下,对身后的官兵雷厉风行地喝道:“把他们全抓起来!” “遵命!”一群官兵立即气势汹汹地朝着阎晴他们而来。 “你们干什么?”道奕马上护在阎晴前面,桃花眼冷冽如刀,绝色的容颜从未有过的阴沉。 “你们参与聚众造反,现在本官下令逮捕你们!”周余石沉声冷酷道,透过道奕看向阎晴,眼里快速地闪过势在必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造反了,啊,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呀,难道说你们官府都是像你这样胡乱抓人的吗,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阎晴走出一步冲着周余石怒声道,心里却在思量,难道他以前认识她,不然她怎么从他身上感受一股莫名的敌意呢? “呵,本官说的话就是王法!”周余石冷笑一声阴沉地道,同时身影一闪就上前袭来欲抓住阎晴。 “唉哟,几年不见,周大人什么时候竟然超过皇上成了王法了,呵呵,那岂不是以后连皇上都要听你这王法的意见了!”一道嘻嘻哈哈的声音蓦地从门口响起,一道身影飞快地进来出现在周余石的身后,猛拍一下他的肩膀。 周余石心底被吓一跳,立即转身,“你是什么人?” “臭石头,你不记得我这个老朋友了?”道容笑眯眯地说道,好像真的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只有周余石知道来人是敌非友,因为他的肩膀此刻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被火烧灼一样。 不过他还真从眼前这个笑得白痴的和尚身上感到一丝熟悉感,自己端详了下他的脸忽然大叫:“你是那个病秧子,你不是死了吗?” 他记得小时候和几个朝中大臣的孩子一起玩,大家都喜欢偷偷欺负林相国的儿子,因为他总是躲在角落里病怏怏的,而且姑父与林相国政敌,每次姑父在朝堂上受了气,他就带一帮人过去欺负他,这叫负债子还。 后来听说他被送到寺庙当和尚了,他还幸灾乐祸了会儿,没想到能再次看到他,想起每次打不还手的孬种样,周余石轻蔑地笑道:“病秧子,还以为你要躲在和尚庙一辈子不出来呢,怎么胆子肥了敢出来了,不怕我们再把你揍回娘胎里去吗?哈哈哈” “臭石头,这些年来我在寺庙里一直想着你呢,想着什么时候能归还你曾经送我的大礼,既然今天遇到了就顺便还清了吧!”话音刚落,道容的拳头已经袭向他的鼻梁。 周余石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料到曾经被他们打不还手的病秧子会出手打他,鼻子一痛,伸手一抹尽是血,“你竟敢打我!”他怒不可遏,马上便要还手,然而那只手马上被道容擒住,原先被道容就握着的肩膀越来越疼痛,他的心也随之骇然。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曾经被他们天天欺压的病秧子了。 “林公子,本官正在执行公务,难道你要仗着自己是相国公子的身份公然殴打朝廷命官,妨碍朝廷公务吗?”周余石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于是就拿出官威厉声喝道。 “哦,原来你在执行公务呀,那你忙吧你忙吧!”道容闻言,下一刻若无其事的放开手乐呵呵地说道,接着朝着阎晴他们走来,眉眼弯弯兴奋地叫着:“师妹,我来了,我来接你去我家住的!” “三师兄,原来你是相国公子呀!”阎晴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看着他笑得一脸无害,眼里闪过讽刺,真相原来是这样,之前她一直怀疑道容是刻意接近她,只是没猜出他的目的何在。 现在总算明白了,既然他是朝中相国的儿子,也就是解释的通为什么他每次对密旨事这么有兴趣了,或许他就是带着查探密旨的任务也接近她的吧。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可阎晴知道这样的真相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疼。 “师妹,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道容脚步一滞,眼神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安,声音也下意识地缓下来,最后低声试探地唤道。 “没事”阎晴淡淡地回道,“我住在客栈很好,相国府就不去了!” 她的冷漠让道容崩溃了,马上哭丧着脸,围着她鬼哭狼嚎:“师妹,你别不理我呀,师妹!”他围着阎晴慌乱地打圈圈,他知道自己开始是有意接近她的,可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师妹呀,而且,而且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呀,除了除了―― “孬种,简直丢了男人的脸!”周余石见他这副模样神情讥讽,他还以为他武功高了会长进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怂样,接着他对手下一挥手厉声道:“还愣着干嘛,不上去抓人!” 他指着的方向正是阎晴的方向,他认得她,不正是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他不以为然的想着,在他心目中表妹才是最美的,虽然表妹不喜欢他,但他愿意为表妹做任何事,包括除去她的情敌。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章 准媳妇 于是数十个官兵迅速冲向阎晴,欲缉拿住她―― “臭石头,你想干什么?”道容见状怒目而视,掌下运功一招之内就撂倒了所有的官兵,马上惨叫声一片,周余石脸色煞白,后退了几步,他没想到这病秧子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你,你想干什么?”周余石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道容,心悬得极高,声音颤抖,“我这是在奉旨办事,你要违抗圣旨吗?”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圣旨?在哪儿呢?拿出来看看呀!”道容始终笑眯眯着眼,一脸好说话的样子。 “我忘带了!”他哪来的圣旨呀,当然是胡诌的,只是他在巡城的时候听说有人在说阎军的英勇事迹,哼,这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姑父才等到阎军落势的一天,怎么能让他有机会翻身! “原来你假传圣旨呀!还敢抓我的师妹――”话未说完他的拳头已经落在周余石的身上了将他整个人打倒在地,末了还觉不够继续坐在他的身上猛揍,甚至有些疯狂。 “我还本不打算找你报仇呢,你竟敢抓我的师妹,哼哼你不是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吗,不巧我已经二十一了,现在把曾经你给我全还给你!” “住手!你竟敢打我,我姑父不会放过你的!・・・别打了!别打了!”周余石拼命挣扎惨叫呼喊,道容充耳不闻,拳头如雨点般不间断地落在他的各个部位,打得他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周余石的声音越来越弱,而道容的神情似乎不对劲,眼神阴沉而愤恨。 “三师兄,他似乎陷入魔障了!”道明皱了下眉出声道。 闻言,阎晴立即上前出声阻止,“三师兄,别打了!”暗想,即使你是相国的儿子闹出人命也会惹麻烦的。 听到她的声音,道容的动作缓了下来,视线迷茫地望着她,忽然目光清明猛地从从周余石身上起来惊喜地叫道:“师妹,你肯理我了!”他凑到阎晴身前笑得几近谄媚。 “原谅你可以,只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阎晴撇过头没好气地说。 “好呀好呀,师妹你来我家后我就告诉你!”道容兴奋地提议道。 “不去!”阎晴头也不回地拒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时道明慢悠悠地开口道:“晴妹,既然三师兄盛情相邀,我们还是去吧,经过这么一出,我们恐怕也难以在安稳地呆在这客栈了!”视线落在了被道容揍得奄奄一息的周余石身上,这么热闹的一出恐怕已经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了吧! 同一时间,离这隔了好几条街的太傅府内,蒋兴业听完暗卫的回报后,皱着眉头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沉思,“那个女人竟然还活着,而且已经在京城了?”该死的,他暗骂一声,刘梅云那个贱货不是说已经把阎晴给解决了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周公子被人打伤了!”他正在寻思对策,就听到外面仆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他恼怒地开门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老爷老爷,周公子被人打伤了,现在正被抬去房间给大夫诊治呢!”仆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他可是清楚老爷对周公子的宠爱,一刻也不容缓地禀报。 蒋兴业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蒋怡雪,如今已是宫中的皇贵妃。周余石是他早逝的发妻兄弟的孩子,从小养在蒋府,他视若亲生,平日里多加培养,为了让他不骄傲自满只给他一个五品巡城统领的职位,正打算过几天向皇上推荐他为御林军统领,然而―― 看到房间里周余石有气无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蒋兴业怒红了眼,“在京城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竟然出手打他,快去给我查!” 不多时下人回来支支吾吾地道:“启禀老爷,是是相国大人的公子打得咱家公子!” “那老匹夫的儿子?不是说被他送到寺庙出家了吗?他哪来的儿子?”蒋兴业怒气未消,质疑地问道。 “听旁人说就是一个和尚打的公子,而那和尚正是相国大人的公子!”下人一丝不敢隐瞒,颤颤巍巍地说完。 “行了,你下去吧!”蒋兴业挥退下人,将这笔帐死死记在了林忠义的头上,老匹夫,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 相国府内―― “什么?你说那封信是你写的?目的是得到我身上的密旨!”阎晴眼里怒火燃烧,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师妹,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才这么生气,早知道――”站在对面的道容一脸懊恼,心里叹息着早知道就不把这事抖出来了。 “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阎晴发飙了站起来朝着他怒吼。 “没有,没有,师妹,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道容面容诚恳,声音懊悔。 院子里,相国林忠义一脸疑惑地问管家:“博容在里面?里面还有谁?”他怎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难道是博容的心上人,想到这里他顿时兴奋了,原以为儿子在寺庙里呆久了会对女人没兴趣,他还担心着林家的香火,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了。 于是满心喜悦地拉着管家就走,“走走走,让他们年轻人多聊一会儿,吩咐下去准备午膳我们在前厅等他们!” “是,相爷!” 走出院子,林忠义心里还嘀咕着这准媳妇会不会太凶悍了点,竟把他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他对他老子都没这么服帖过呢?他心里颇为不平衡得想着,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他完全沉浸在他儿子要成家的兴奋中了,走起路来步步生风,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房间内还沉浸在怒火中的阎晴完全没想到她已经被人当成了道容的准媳妇了。 “师妹,师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别不理我――”别不给我肉吃――自从吃了师妹特制的猪肉脯,他从此就恋上了那种味道,一日不吃心里就搁着慌,不巧这几天猪肉脯已经被他吃光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阎晴一开始就是被他这副无害的模样给骗了,还以为他是像唐僧一样的傻和尚呢,哼哼,她撇过脸不松口。 “师妹,要不,要不,你罚我十天不吃肉!”道容挠头,无计可施了皱着眉头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说完就一副懊恼地要咬舌头的样子。 “一个月”阎晴看着他纠结得像便秘的模样偷偷地笑了,不过还是板着脸冷道。 道容哭丧着脸纠结了好久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坚决道:“好吧!” “晴晴,三师弟,你们讲完了没呀,三师弟他老爹过来催我们吃午膳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道奕的叫唤声。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章 拜访李府 饭桌上,菜已齐全。 主座上是林忠义,其左边坐的是道容,右边是阎晴,在下面则是道奕与道明。 此刻,阎晴与道容面面相觑,对林忠义自见到道明后就一直盯着他瞧的诡异现象困惑不解。 “爹,我知道五师弟很好看,但你不能一直盯着他看呀!”道容语气无奈地出声,打破饭桌上的寂静。 林忠义终于回神,老脸微红,尴尬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觉得你这位师弟特别像一个故人,来来,大家吃菜,不用客气,既然是博容的师兄弟,就是自己一家人,别客气哦!” “博容,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这位姑娘家住何处,家里有哪些人,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席间,林忠义一直乐呵呵地给阎晴夹菜,脱下了官袍穿上普通衣装的他没有了在朝堂的严肃,有着一个普通长辈的亲和慈祥。 阎晴一脸莫名地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菜,然后再偷偷望向对面的道容无声地询问:“你爹是怎么回事?他一直这么热情的吗?” 道容其实也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一向严肃的老头怎么对师妹这么好,不过他也乐见其成,于是也夹了一个菜欲递给阎晴,却在中途中被人拦截了。 “三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香菇呀,你真是太体贴了!”道奕津津有味地吃着拦截而来的香菇,笑嘻嘻地对道容说道。 “是呀,博容一向都是最贴心的,”林忠义接过话,他想到了以前,语气有些感伤缓缓说道:“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他娘亲又早去,府里也没个主事的人,每次发病的时候他都强忍着不让我知道,我下朝回来公务繁忙也粗心大意的没发现。 直到有次他严重地晕过去,我才发现他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爹呀!”说着说着,林忠义就红了眼睛,悄悄掩袖擦泪,继续道:“还好当时菩提大师云游经过,出手施救,并且愿意收博容为徒传授武功,唉,当时的情景恍如隔日,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呀!” 听到这里,阎晴下意识地看向道容,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脸,隐隐透着健康的红晕,看不出小时候他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还有,菩提大师?那个不着调的胖老头?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真的难以想象―― 这时林忠义似乎察觉饭桌上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讲,接着热情地给阎晴夹菜,问道:“姑娘与博容是怎么认识的,姑娘的家在这边吗?”他现在已经在打算着要准备哪些聘礼,找个时间去挑好日子了。 阎晴慢慢放下筷子,垂头反复琢磨着言辞,良久才抬头道:“不瞒相爷,我叫阎晴,是阎军的女儿,我爹他现在被陷害通敌卖国含冤入狱,我来求相爷帮忙告知有关我爹的情况!”说罢,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林忠义。 ‘霹里啪啦’一阵响,林忠义忽一声站起身,身前的饭碗呈螺旋式转动掉落在地,他眼睛睁得老大,手里的筷子也掉了一只,愕然道:“你・・・就是阎军的女儿,你就是晴妃,也就是――” 下一刻他连忙步出饭桌,拂袖撩袍在阎晴更加愕然的目光中行了一个完整的跪拜礼,并恭敬地说道:“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相爷,你不必如此,你你快起来!”阎晴见状急忙上前拉他,她现在还是非常不适应古代这跪来跪去的礼仪,总觉得让别人跪会折寿,尤其是比你大一辈的老人。 “谢太后!”林忠义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在一旁垂首而立,他当初收到儿子传来的消息说密旨上的内容是封阎军的女儿为太后时也很震惊,但震惊过后就是服从先皇的指令,在他眼里先皇一直是睿智英明的,他留下这样的密旨必有他的道理。 “哎呀,相爷,你――”看到林忠义这副严肃古板的模样,阎晴头疼了,于是求救的眼神望向道容。 道容立即领会,就冲着林忠义道:“爹呀,师妹是自己人,你不用紧张的!”说完还朝着阎晴傻笑说:“师妹,你说是不是?” “住嘴,自古君臣之礼不可废,你休要说大逆不道的话!”听到他的话,林忠义立即沉着下脸怒声呵斥。 道容瘪着脸委屈地嘟囔着:“可是她明明是师妹呀!” “相爷,三师兄说的对”阎晴真的头疼了,继续道:“现在我在相府是以三师兄的师妹作客,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还请相爷暂时撇开朝堂上的礼仪,直接叫我晴儿好了!” “这――于理不合”林忠义蹙起了眉头迟疑道,但马上被阎晴打断。 “说起来我现在的身份还没得到天下人的公认,所以相爷真的不必如此!”阎晴已经有些无力了。 “这――”林忠义沉吟,似乎在琢磨着这个说法。 “好了相爷,你能告诉我现在我爹的情况好吗?”阎晴已经不想跟他纠结这问题了,一想到老爹现在的处境就心急地问道。 “这――皇上已经将阎将军的案子交给刑部尚书李毅大人,以及太傅蒋兴业审理,我知晓的并不多,但是阎将军的罪名是通敌卖国,恐怕是凶多吉少”林忠义沉声道,他以前与阎军同朝为官,因为看不惯他的有些肆意行为因此往来不多,对此也了解甚少。 “但,刑部尚书李毅是你爹的至交好友,你可以找个时间拜访他。” “晴晴别担心,大不了我们劫牢去!”见阎晴还蹙着眉头,道奕拍拍自己的胸膛以轻松的语气地道。 “嗯”阎晴闻言展颜而笑,若是真到那一步,也是一个法子。 * 夜晚,李府内―― “老爷,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夫人面带忧色看着身边的丈夫李毅。 李毅闻言摇摇头,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先睡吧,我忘记了还有些公文没处理,我先去书房了!”说罢便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谁?”忽然察觉空气中气息流动,他朝着着房梁一处厉声喝道。 下一刻从房梁处飞身而下一人,正是穿着夜行衣的阎晴,她停在离李毅一米多远的地方拱手问道:“您可是刑部尚书李毅李大人?” “正是李某,姑娘深夜来访有何要事?”李毅沉声问道,凌厉的视线锁住阎晴的脸。 “听闻家父阎军与您是至交好友,如今家父被冤枉入狱,还请您出手相助!”阎晴的声音异常地恭敬,她也把握不了他与老爹的友情在什么程度。 “姑娘恐怕有所误会,李某与阎将军只是普通同僚称不上至交好友,而且即使是,李某也会秉公处理并不会徇私枉法,时值深夜,姑娘再次逗留甚为不妥还是快快离开吧!”李毅面无表情地说完,便不管阎晴继续朝书房走去。 “李大人,我并没有要你徇私枉法,只请能告知我一些关于家父的情况,需要我做些什么对家父的案子有帮助。”阎晴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只能追上几步急急问道。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六章 魂魄离体 “李某只能告知姑娘,你爹目前没有危险,你还是快快离开吧!”李毅的声音带了点焦急,连声催促她离开,她心里大为不解,有所猜测。 只是她还没猜测出来,就听外面一阵轰响,似乎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与之而来的还有许多火把的亮光将李府照耀得如同白昼。 “皇上,您看臣猜的没错,李大人一定会与阎军的同党有所勾结,商量着救出阎军,现在被我们抓个正着,看他怎么狡辩!” 阎晴远远就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步履匆匆地往这边而来,身旁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急急地跟随,身后是一大批手持火把的官兵。 李毅看到此情景暗叹不好,他虽然早有料到自己府上会布满他们的耳目,但没想到来得这么迅速,唉,“晴儿,别慌,该来的始终会来,既然这样,我们只有迎面而上了!”他放下了冷酷的表情,温和地朝阎晴说道。 “李大人,您――”难道说他刚才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阎晴对他前后的态度转变非常诧异。 “晴儿,以前你都叫我李伯伯的,怎么许久没见就生疏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李伯伯。”他和蔼地说道,表情柔和。 “大胆李毅,你可知罪,与贼人勾结,知法犯法,罪无可恕!”蒋兴业语气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兴奋,还没走近就狐假虎威地扬声喝道。 “臣李毅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毅无视蒋兴业的小人嘴脸,径自朝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跪拜。 前来的鸿天希没有看他,越过他朝着那个见到他还笔直站着的黑衣女子走去,“晴儿・・・是你吗?”他的语气有些不肯定,犹疑地问道。 阎晴看着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鸿天希,心忽然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抽痛,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暗道怎么回事?难道前身的魂还在体内,那可怎么办?万一有天前身回来了,那她岂不成为孤魂野鬼了? “呜呜呜――”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悲伤而绝望,“谁――谁在哭?”她朝着四周张望大喊。 “呜呜呜――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子的声音悲戚哀伤,含着无尽的控诉,随着她的哭声,阎晴的心脏也一阵阵地收缩疼痛,“别吵别吵!”她捂住耳朵不欲听女子的哭诉,可是声音还是无孔不入,更加清晰。 “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随着女子坚定的话语响起,阎晴感到一阵脱力,她失去了重力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看着底下另一个“阎晴”泪眼朦胧地望着鸿天希,眼神是爱恨交加,神情激动万分,挣扎着要逃离鸿天希的怀抱。 看着自己半透明地浮在空中,阎晴莫名地复杂,原来真的有灵魂一说呀,接着就是随之而来的担忧,她怎么就被挤出来了呀,她还能回去吗? 罢了,她本来就是外来的入侵者,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想到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原来她一直在介怀着自己不是原主却占据着原主的身份地位,心里潜意识里有一种负债感吧。 可是她却是真心喜欢阎爹的,在现代的她被生父厌弃,后来收养她的干爹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从小就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父爱,而这父爱却在古代第一次见面的阎军身上感受到了。 尽管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却依恋着这份情感,这时她突然奇想,为何不趁着现在她是灵魂体的状态去刑部大牢看看阎爹的情况呢? 她最后望了一眼哭倒在鸿天希怀里的‘阎晴’,不经意发现鸿天希眼里闪过的阴狠,她即刻皱了下眉,这个鸿天希恐怕不是好东西,于是怀着深深的担忧朝着刑部大牢的方向飞身而去。 在她离开后,‘阎晴’目光悲愤地望着一脸柔情的鸿天希质问道:“希哥,你好狠心,你竟然派人来追杀我,希哥难道你对我情意都是假的吗?” “晴儿,你在胡说什么,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杀你?晴儿,你一定要相信我!”鸿天希一脸难以置信,紧紧地抱着她,深情款款。 “希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不是你派人来杀我?” ‘阎晴’抬头一脸希冀地望着鸿天希,心里是忐忑不安,当初她听到是希哥要杀她时她悲痛欲绝,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世界不愿醒来,才让外来鬼魂占了她的身体,见到希哥后,心底的那股不甘让她醒来质问希哥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希哥没有派人追杀她。 这是真的吗?她惴惴不安地想着。 “晴儿,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在失去你的日子里我没有浑浑噩噩度日如年,即使成为了皇帝也没有一点欢喜,晴儿,你对我只有这么一点信任吗?晴儿――”鸿天希神情受伤地望着‘阎晴’,在‘阎晴’感动地埋入他的怀里时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暗光。 “皇上,臣有个疑问想问阎小姐,阎小姐这么晚与李大人在院子里可是有要事商量?”这时蒋兴业上前一步顶着压力意有所指地说道。 “希哥,我爹他怎样了,我爹是冤枉的,他怎么可能叛国呢?希哥,你一定要还我爹一个公道!”‘阎晴’直接忽略蒋兴业的话抬头对着鸿天希焦急地说道,美人垂泪,楚楚可怜。 “晴儿,你放心,朕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若你爹是冤枉的,朕保证你爹毫发无损,即使你爹真的人老了做出危害社稷事,朕不会让他连累到你的!” “希哥,你对我真好!”‘阎晴’娇柔地靠在了鸿天希的怀里。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晴晴――”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章 行偷窥之事 一道人影快速地出现在阎晴的身边,将她用力地扯出鸿天希的怀里关心地询问: “晴晴,晴晴我来救你了,你没受到谁欺负吧,要是受了欺负,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放过他!”他恶狠狠地说道,挑衅的目光射向前面的鸿天希,心里暗道,哼,长的比他丑,晴晴不会喜欢他的。 “放肆!”鸿天希被这么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天子的威严顿时被挑战,怒不可遏。 “大胆,你知道前面站得是谁吗,竟然出言挑衅皇上,真是大逆不道,借你十条命都不够砍!”同时响起的还有尖锐的叫声,正是鸿天希身边的太监安铨单,他兰花指翘着指着道奕狐假虎威。 “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挑衅皇上了,我只是跟我的师妹说话而已,你们插什么嘴?”道奕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邪笑着,脱口而出的话直袭安铨单的要害。 “你・・・你太过分了!”安铨单气的双手颤抖,尖着嗓子红着脸怒声道,哪有人这么直接揭人伤疤的,简直是太可恶了! 道奕看到那死太监吃瘪得意地大笑,却不料晴晴忽然睁开他的手,惊慌地对他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道奕一愣,“晴晴,你怎么了?我是道奕二师兄呀,你不会又失忆了吧!”看到她一脸迷茫,陌生地看着他,他顿时一慌,“晴晴,晴晴你到底怎么了?”声音里带着着急,上前靠近她。 ‘阎晴’很快地躲开,飞奔至鸿天希的身后,哭诉着说:“希哥,我不认识他!你把他赶走好不好?”其实她当然知道这是女鬼附在她身上时认的师兄,只是希哥在这里,她怎么能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呢? 听到‘阎晴’的话,道奕整个人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底,全身冰凉冰凉,心在那一刹那凝结,一双璀璨夺目的桃花眼瞬间黯然失色,他最后望了一眼躲在鸿天希身后看不到全身的‘阎晴’在那些官兵上前抓他时颓然地离开,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再说阎晴的魂体轻飘飘地飘荡在半空中―― 路过黑漆漆的大街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五师兄!”她朝着来人喊,他回头神情莫名看了眼,随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走进一家客栈,正是那家云归客栈。 额,阎晴才反应过来他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不过他真的是五师兄吗? 他有着与五师兄一样俊美的脸,只是多了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头顶一半用玉簪高高竖起,一半披在肩后如丝绸般顺滑,一身华服锦袍,神情温润如玉,背影飘逸如仙。 她痴迷地望着他,不知不觉已跟随他进入了客栈,跟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内装饰朴素,外室是简单的书桌,内室主要放置一张雕花红木大床以及旁边隔了个屏风放的一个浴桶,她在里面随意游荡着。 “庄主,可有什么吩咐?”这时进来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恭敬地问道。 “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他温和的声音有些疲惫,吩咐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阎晴一下子断定他就是五师兄,果真在仆人在浴桶里准备好热水退出房间后,他在镜子前面鼓捣一番把头上的如墨的长发给拿下了,露出光秃的头,原来是假发呀! 不过,她刚才似乎忽略了什么,对,那仆人对五师兄的称呼是“庄主!” 她脑袋灵光一闪,难道说五师兄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莲庄庄主? 怪不得道奕会说他一定会同意与她合作,怪不得当初来到京城看到莲花的标志,道奕会脱口而出“这也是你家的呀!”的话,她早就料到五师兄有钱,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她猛地回头,却看到了要让她喷鼻血的一幕,她赶忙捂住眼睛,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花痴的本性让她控制不住地划开指缝偷窥,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只见道明纤白如玉的长指缓缓得解开长袍脱下,露出了赤裸的背部,莹莹如玉的肌肤透着若隐若现的光晕,奇妙的是他的背中央竟然有一只欲腾飞展翅的凤凰,若火焰般的颜色,妖冶诱惑,更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阎晴久久不能缓过神,眼睛瞪的直直的,露出了痴迷的神情,顺着他的背,她看见了他又挺又翘的两半,鼻子一热,她伸手一抹,血红的,天杀的,谁能告诉她魂体也会流血。 “是谁?――”道明朝着空气大喊,马上穿起衣物,他又感觉到了那股莫名的视线,比刚才更加的赤裸灼热,可是清风吹过,他依然只察觉到自己的气息。 难道他又错觉了,摇摇头重新脱下衣服将身体浸入浴桶中,头倚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中。 呼,吓死了我了―― 刚才道明突然的一喝让她下意识地躲到屏风后缩成一团,还以为他能看见她了呢,呼呼―― 才想起现在自己是鬼他怎么能看的见呢!于是放心地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遗憾地看到道明已经坐在浴桶中了,啧啧,这什么品味,大男人的竟然也洗花瓣澡,什么靓丽景色都被那层层的花瓣给遮住了,唉,可惜呀可惜,阎晴意犹未尽地感叹道。 她最后望了一下闭目养神中的道明,邪恶地想想以后总会有机会的,接着轻飘飘地穿过房门离开了,继续朝刑部大牢飘去。 在她离开的一刹那,道明蓦地睁眼,眼神犀利明亮,心里升起一股诡异骇然,因为他察觉到了刚才一直盯着他的‘人’走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游荡在京城大街上的阎晴,飘呀飘呀,终于看到了一座像刑部大牢的建筑物,她眼睛一亮,直接朝着大门飞过去,在经过门口的两个守门衙吏时,她眼睛一眨恶作剧地将其中一个衙吏的帽子高高地举起,在另一个衙吏惊恐的目光中倒了起来在空气中转圈圈,仿佛在跳舞一样。 “你・・・你・・・”惊恐的衙吏手指着帽子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你你你什么呀,跟见了鬼似的!”那衙吏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呀,真见鬼了!你的帽子在跳舞!” “你才见鬼了呢!我的帽子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没有,我真的看见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八章 要魂飞魄散啦 阎晴得逞地偷笑着,在他们的争论声中飘进了大牢内,在一排排地牢房中寻找老爹的身影,终于在尽头的那间牢房内看到了正在沉睡的老爹,她飘进了牢房,蹲坐在老爹的身前,注意到这间牢房似乎比其它牢房干净的多,心微放宽。 再看到老爹气色还不错,正睡得香,轻轻地打着呼噜,心终于放下,露出轻松地笑容,忽然瞥到他的胡子蓄的有些长了,她一挑眉想到了个坏主意,就将他的胡子编成了许多个小辫子垂在下巴。 看到威武的老爹下巴挂了这么多可爱的小辫子,她惹不住捧腹大笑,“老爹,这就当作我来过的纪念礼了!”说完不舍地望了他一眼轻飘飘地离去。 现在她得去看看那个阎晴怎样了,她总觉得那个鸿天希不怀好意,那个坠入爱河的傻姑娘可别被骗了,心被骗了也就罢了,身可别被骗了,说不准以后她又回去了。 然而她刚飘出刑部大牢不远,天空已经泛白,光线渐渐弥漫开来,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飘也飘不动了。 随着太阳光的直射而来,她感到身上被火一样的灼痛。妈呀,原来鬼魂真的怕光呀,那可怎么办,会不会真的一照到阳光就要魂飞魄散呀,不要呀―― “救命呀,我不要魂飞魄散呀――” 她慌乱地四处躲藏,寻找阴凉的地方,可是光线无孔不入,她看到光就刺眼,浑身传来一阵阵灼痛,呜呜,她不会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吧! “呵,这是哪来的孤魂野鬼,竟敢白天出现,不怕魂飞魄散吗?”就在阎晴绝望不已的时候,一道醇厚如老酒的声音带着笑意在阎晴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阎晴身边多了一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凉之气由外到内地笼罩住她的全身,她感到无比地畅爽,她闭目享受感叹道:“真舒服――” 过后才发觉竟然有人能看到她,心里诧异无比猛地睁眼,但当看到来人的相貌时她更错愕了,惊叫道:“大师兄,怎么是你,你怎么能看的见我?” 来人正是平日里嗜酒如命,没有一刻不是醉醺醺模样的道毓大师兄,此刻他手里举着一把黄纸伞撑在她的头上,正是这把神奇的伞让她浑身舒适,另一手环抱着一个酒壶,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常年不换的僧袍。 “你是?”道毓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一身奇装异服的古怪女鬼,她的样子像是认识他,但他确信他没有见过她。 看着道毓迷茫的眼神,阎晴才发觉自己的这身穿着正是在现代常穿的衬衫和牛仔,难道自己的脸也变回来了,那么她到底要不要跟大师兄坦白呢? 就在她犹豫的期间,道毓已经猜出了来,因为只有一个女子是叫他大师兄的,他问:“你是阎晴?或者说是附在阎晴身上的鬼魂?” “大师兄,原来你知道了呀,其实我也叫阎晴,来自另一个时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的出现在这里的阎晴身体上,大师兄,你是捉鬼的吗?那你会不会把我捉去浸油锅吧?”阎晴想到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那些冷酷无情的捉鬼师对待孤魂野鬼的场景顿时心里毛毛的,惴惴不安地问道。 “呵,我不是捉鬼的,你随我来吧,虽然这把鬼伞能挡住大部分阳光对你魂体的伤害,但时间一久还是会有损害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避阳。”道毓轻笑,觉得阎晴的奇思妙想颇为有趣,看来她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 “大师兄,你,你带我这阴森森的地方干什么呀?”跟着道毓她穿越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来到了最里面最偏僻的地方,这里几乎没有人经过,周围是青苔石壁,枯木杂草,湿气很重,没有阳光直射,整个环境显得寂寥而阴森,前方只有一间石屋单独而立,石屋后方竟是一排排孤坟。 “这里是我暂时住的地方,我发现这里阴气很重,自然是适合你呆的地方!”道毓不经意瞥到阎晴害怕的神情不禁失笑,她难道忘了现在她也是鬼,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大师兄,你说女人怎么会这么善变呢?” 他们还没走进石屋,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呢喃声。 “是二师弟,他怎么了?”道毓一听声音马上认出了是道奕,也只有道奕知道他住在这里。 “大师兄,我好想你哦!”道毓一进门,就被道奕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并且紧紧地抱着不放手,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道毓身上,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若是道毓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必定会被他这副样子给勾引了。好吧,他没把道毓给勾引住,把空气中的阎晴勾得心花怒放,眼里冒光,只是下一刻听到道奕的醉话,她愣住了。 “大师兄,这是为什么?晴晴为什么不喜欢我?大师兄,晴晴她不是喜欢四师弟吗,怎么转眼就对那个皇帝投怀送抱了?大师兄,我好痛苦呀!”道奕已经神智不清,嘴里不断地呢喃着,身体还不停地扭着。 道毓顿时恶寒,猛地将他甩开扔到地上,朝着飘在半空中的阎晴喊道:“师妹,是你惹得祸,就由你来处理,大师兄我困了!”说着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往里屋走去,睡觉去了,徒留一人一鬼在外面不管。 “晴晴,晴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晴晴・・・”道奕整个人呈大字样躺在湿气很重的地面上,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嘴里不停得在重复那句话,整个人透着无尽的悲伤和寂寥,让阎晴莫名地心疼。 “大师兄,你能不能帮忙把二师兄抬到床上呀,他这样会着凉的!”她冲里屋喊道,看着道奕就这样躺着,这里湿气这么重,加上醉酒他真的很容易着凉。 “自己解决!”随即从里屋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阎晴欲哭无泪,无奈地喊道:“大师兄,你忘了我现在是一个鬼,一个鬼!”她特意强调那个‘鬼’字,要是自己可以,她早就动手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九章 作弄道奕 “你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道毓再次说道。 什么?阎晴怀疑,难道―― 她试探地飞到道奕的身旁,手指伸出轻轻地按在他的脸上,马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凹陷,并没有穿过去,顿时她欣喜若狂,难道她有实体了? “不用高兴,这只是这屋子阴气太重让你暂时实化的缘故!”道毓慵懒困倦的声音立即打断了她的兴奋。 好吧,即便这样也是好的,她用力搬起道奕将他往不远处的榻椅拖,唉哟哎呦,真重,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完全地拖到榻椅上躺着。 “晴晴”就在她的手离开的时候,道奕蓦地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并且放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容。 她马上挣开,一个巴掌就飙过去了,死和尚,竟敢在梦里yy她,欠抽! “嗯,哦!”见鬼的,他竟然还发出这么荡漾的声音,阎晴气恼不已,哼,无意瞥见他那里已经变成帐篷样,眼珠子一转,鬼主意上来了―― 很快找来了一根火红喜庆的绳子,奸笑着就往他的小帐篷而去,一圈两圈三圈・・・,整个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最后在上面系了一个非常可爱的蝴蝶结,整个东东就像年货一样装扮喜庆隆重。 “哈哈哈――”一想到道奕醒来看到这场景,她就忍不住大笑,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很累很困,原来鬼也会累呀,于是她找了根房梁随意一躺就睡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是被道奕的怒吼上给惊醒的,“大师兄,你太过分了!”道奕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整个变色盘一样精彩的很,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他的那个部位会被红线紧紧地绑住,还加上一个不伦不类的结,他要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事呀大呼小叫的”道毓一脸困顿地被呼唤出来,实在想不出他再吼些什么。 “你还说,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谁,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自己干的不成?”道奕悲愤地朝他吼,一副要哭的模样,绝色的脸庞平添几分柔怜,魅力无限。 “我干了什么?”道毓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睁开眼睛敷衍地问道。 “你・・・我・・・”这时道奕猛地反应过来,难道真的不是大师兄,那会是谁?“大师兄,这里除了你我来过,还有谁来过?” “没有人・・・”道毓摇头,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有鬼。 “难道见鬼了!”道奕垂头嘀咕着,这时一道冷风吹过,他忽然一个激灵猛地从榻椅上跃起,神情带了惊骇,对道毓急急道:“大师兄,我有事先走了!”还没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石屋,仿若后面有鬼再追一样。 “真是胆小鬼,还说喜欢我,哼!”阎晴冲着他逃窜的背影甩了个白眼。 “你对他做了什么?”道毓疑惑地问道,还是没搞清楚二师弟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快。 “没什么?”阎晴在心底偷笑,这种坏事私底下偷偷做大肆渲染就不好了。 只是,她纠结了,道奕和尚从什么时候起对她有意思了?唉,难道来到这古代就特别地能惹桃花,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大师兄,晚上到了,我先去外面逛一圈”现在她比较关心的那个‘阎晴’现在怎么样。 “嗯,带上这个,皇宫里的龙气很重,鬼魂最为忌讳,你小心些”道毓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黄色的方形符递给阎晴。 “多谢大师兄!”阎晴接过来,为他的细心体贴而感动不已。 * 相府书房,林忠义神情严肃对站在面前的道容沉声道:“博容,老实告诉爹,你对你师妹有没有别的想法?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现在马上摒除!” 他现在就怕儿子已经深陷其中,但是他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不说阎晴曾经是先皇的后妃,就冲着她现在的太后身份,而且与皇上纠缠不清,唉,今早他才听说皇上将她接进了宫,他的意图可谓是世人皆知,即使朝臣反对,也没有动摇他的决定。 “爹,师妹哪里不好啦,不仅人长得漂亮,煮的肉更好吃!”道容一脸莫名地看着林忠义,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的肉干,拿出一片递给他讨好地笑道:“爹,你尝尝看,可好吃了!” “你――”接过肉干,林忠义的心头顿时泛着浓浓的酸楚,还有深深的自责,他知道博容现在这么喜欢吃肉是因为以前他的病不允许他吃荤肉,可怜从小他只能看着别人吃肉自己不识肉滋味,也就导致他病好就极度爱吃肉,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 “唉,若是她一直能为你做肉就好了!她现在在宫内,你以后恐怕很难见到她了!” “那爹你就安排我去宫内任职呗!”道容一脸期待,他其实没想到这么多,他只想跟着师妹有肉吃。 皇宫――落雪宫 “娘娘,听说昨晚皇上从李府内带回了一个女人,住进了鸾鸣宫,真是太气人了!”身边的一个为她梳发髻的宫女神情愤愤地说道。 “怎么可能,这鸾鸣宫怎么也轮不到外面的野女人来住呀,到底她长得有多倾城倾国,竟然让皇上同意她住进了历代皇后居住的寝宫”另一个宫女接话,同样语气带着忿然。 “呵,京城第一大美人,你说倾不倾城,倾不倾国?”蒋怡雪讥讽而笑,没有想到兜兜转转,那个女人还是来了,可惜这次输的人未必就是她了,她挺了挺自己四个多月大的肚子。 当年她与皇上同样从小一起长大,同样是青梅竹马,但是三个人在一起时皇上每次注意的都会是阎晴那个贱人,每次不是装柔弱,就是故意露才情,吸引皇上的注意。 本以为这辈子她注定要被那贱人压在底下了,却没想到这时先皇不知发什么疯竟然将她召进了宫封了妃,哈哈哈,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贱人接到圣旨时的表情,但只要一想像她就忍不住大笑。 哼,一个残花败柳,拿什么与本妃争!蒋怡雪得意地想着。 “雪妃娘娘,皇上说他晚上不过来了”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禀告声。 “哦,他是不是去那贱人宫殿去了?”蒋怡雪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声音平淡,有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额・・・是・・・”门外的太监不知作何解答为妙,只能是含糊地点头说是。 顿时屋内一阵噼里啪啦响,已经盛装打扮好就准备等候鸿天希过来的她气得将房内所有的瓷器摔在地上,“该死的贱人,该死的贱人,狐媚子,我蒋怡雪与你势不两立!” 且不说里边蒋怡雪怎么大动肝火,再说无意中飘荡到这边的阎晴,听到这一系列对话的阎晴大惊,“什么,鸿天希跑到小阎晴那边去啦!” “不会是要侍寝吧,千万不要呀”连忙从落雪宫离开,朝鸾鸣宫飞去。 “适时得把这个好消息透露给冯玉情那个贱人,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好戏看了!”蒋怡雪发泄完怒气后,又恢复了平和的情绪,抚摸着自己四个多月的肚子轻描淡写道,只是眼角深藏着一抹阴狠。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章 搞破坏 阎晴在皇宫里飘荡了很久才找到一座华丽的宫殿――鸾鸣殿,她立即朝前飞去,直接穿透墙壁房门进去。 她一进来恰好看到鸿天希与‘阎晴’你情我侬正要进行下一步,鸿天希伸手解开‘阎晴’的衣服,而‘阎晴’羞涩地垂首,房间内熏香弥漫,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 “住手!”阎晴看到鸿天希的动作大喝一声,飘到他的身旁阻拦,不料她伸出的手轻易地穿过他们的身体,该死的!她低咒一声。 虽然自我催眠好几遍,那不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身体,但潜意识里还是有一股占有欲,而且她有预感她还是会回去的,所以在这期间她一定要保护好这具身体的清白。 可是似乎她阻止不了,看着半透明的自己,她沮丧不已。眼睁睁地看着鸿天希一件一件地解开‘阎晴’的衣服,看到他俯身欲亲吻‘阎晴’,她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眼神盯在他们身上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希哥,不要!”正要水到渠成的时候,‘阎晴’忽然煞风景地大叫,一脸狐疑地看着周围。 “晴儿,怎么了?”鸿天希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神闪过欲求不满的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说:“晴儿,不要紧张,朕会很温柔的。” “不是,希哥,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希哥,我害怕!”‘阎晴’慌张地说道,眼神四处张望,似乎要找出什么。 看到这情况,阎晴大喜,难道说她能察觉到我的视线?这样想着,眼睛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阎晴’,目光灼灼,我盯我盯盯盯盯―― “希哥真的有人在盯着我,希哥我害怕!”‘阎晴’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怯怯地躲在鸿天希身边。 “咳咳,晴儿,我看你太累了,你早点休息吧,朕还有奏折没有处理先走了!”鸿天希也环顾了四周,什么也没有,瞬间眼里不耐闪过,刚刚挑起的欲望早已下去,兴致缺缺,整理了下龙袍大步走出了鸾鸣宫,对‘阎晴’在身后的挽留无动于衷。 看到鸿天希离开,阎晴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还在自怨自艾的‘阎晴’叹一口气,妹子呀,那皇帝明显不是好东西,你怎么就一头栽进去了呢? “希哥――”‘阎晴’伤心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现在爹爹被关在牢中生死难料,她在宫中的名分惹人非议,不觉悲从中来,落泪而泣。 “哎呦,这是哪来的美人胚子哭得这么惹人怜呀?”一道拉长着尾音明显不怀好意的女声从殿外传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似乎约好了一样相互簇拥地走进。 为首的女子一身粉色宫装,有着一张白玉生烟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樱桃般的嘴唇,只是此刻脸上的不屑和嫉妒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玉贵妃冯玉情。 其实之前她的封号是情贵妃,但在‘阎晴’进宫后鸿天希就下令将其更改为玉贵妃,命所有人改口。 “玉贵妃,你刚来京城有所不知呀,她可是我们京城第一美人呢,曾经是先皇的妃子,如今又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啊呸,狐媚子!”另一个女子鄙夷地出声。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阎晴’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一大帮女人,听着她们的恶语相向,她气愤不已,怒声喝道。 “你什么你呀,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敢这样指着我!”其中一个妃子嚣张地指着她骂道,“皇上只是让你住在这鸾鸣宫,可没说让你成为这宫的主人,你现在在后宫里可是什么名分都没有,难道你要以先皇的妃子身份命令我们吗?” “你・・・你・・・”‘阎晴’被紧逼地连连后退,无话反驳。 “咦,不是说皇上今晚歇在这边吗,怎么没看见皇上呢?”冯玉情故作姿态地问道,还不时扶了下自己的腹部似乎不经意地说:“我还想将喜讯亲自告诉皇上呢,这不,怎么就错开了,不过告诉姐姐你,应该也一样的,太医说我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我真的好高兴哦!” “姐姐你是爱皇上的吧,那你是不是也为皇上多一个子嗣而高兴呢?”冯玉情兴奋地抓住她的手,仿佛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遇到快乐的事要与人分享一样。 啧啧,这皇宫里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她的年纪还不够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在这里,看这演技,若不是她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恶毒,她还真以为她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呢。 飘在半空中的阎晴对下面的情景一览无余,将所有女人眼里闪过的嫉妒、愤恨、羡慕、阴狠各种神色收入眼中。 而此刻的‘阎晴’还沉浸在鸿天希已有子嗣的打击中,希哥,你不是说过你第一个孩子一定由我来生吗,希哥・・・ 没有注意到此刻冯玉情眼里阴狠闪过,忽然用力拽着她的手往自己方向用力一推,大叫:“啊!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她的身体顺势摔倒在地,瞬间地面上流出了一滩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花容失色地惊叫。 “玉贵妃,你怎么样,快快找皇上!”身旁的妃子慌乱成一团。 ‘阎晴’被她拽了一把身体不稳,又在混乱中被人推了一把撞到了边上的柱子上晕死过去了。 而飘在半空中的阎晴猛地天旋地转,一阵吸引力将她吸入昏倒在地上无人关心的女子身体上。 “用水泼醒那个贱人,竟敢谋害我的孙子,简直罪无可恕!” 哗啦一声响,一盆凉水浇在了阎晴的脸上,“哪个王八蛋在作弄我?”阎晴难受地从地面上跳起,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恶毒的眼睛。 “终于不装了呀,既然醒了,就从实招来你是怎么谋害皇族子嗣的?” 阎晴狐疑地望了下周围,灯光昏暗,主座上一个妆容艳丽的更年期妇女挂着恶毒的笑容,四周数十个宫女和太监,再看了下自己,一身紫色亮丽的宫装,怎么回事,她怎么又附上身了,她进来了那么小阎晴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一章 气死你老妖婆 “别再看了,皇上没在这,你休要仗着皇儿对你的宠爱就在皇宫内为所欲为,招供吧!”刘梅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周围的宫女上去。 她认得这个女人,不正是鸿天希的老娘吗,她在唧唧歪歪什么呀,哦,她好像有点印象,她似乎被陷害了―― “如果是识时务的话只要在这罪状上签个字喝完这杯酒就了事,若是你冥顽不灵的话,本宫这有一堆礼等着你!” 下一刻阎晴面前有两排宫女站立,左手边的宫女手里分别端着纸笔,以及一杯酒,右手边的宫女手里却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各种刑具,有细如毛线的针,有夹指板・・・ “呵呵,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什么酒呀礼呀,你还是留给自己慢慢用吧!”说完她拔腿就朝门的方向而跑。 “来人,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刘梅云见状勃然大怒,她想不明白阎晴怎么竟敢在她眼皮底下逃走。 “哼哼,死老太婆,你要能抓住我算你的本事!”她回头朝刘梅云做了一个鬼脸,施展轻功在慈宁宫大殿内飞旋,让那些宫女太监措手不及混乱一片。 “呼呼”刘梅云气得半死,她才四十出头竟然被叫为老太婆,马上从凤椅上跑下来指着她尖声叫道:“快把她抓起来!谁能拿下她,本妃奖励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所有宫女太监顿时眼睛一亮,这可足够他们花一辈子了,顿时力量倍增,有人马上拿来了绳子,只要阎晴飞到一个地方,绳子就甩出来,阎晴差点好几次被卷住。 她悬在房梁上,看着底下虎视眈眈的众人倍感压力,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刘梅云所在的地方没有人,于是嘴角一勾猛地朝着她飞来。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跟着她的方向转移,向她扑来,只觉得一百两黄金就在眼前召唤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那里站着他们的主子刘梅云。 “啊!滚开,狗奴才,混蛋你们抓错人了!”下一刻就响起了刘梅云花容失色的尖叫声。 已躲过他们视线的阎晴降落至大门边,看着眼前一幕悲惨的踩踏事件,她摇头默哀一秒,眼底盛满幸灾乐祸,正打开大门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是还没走出大门,她一阵眩晕,昏倒在地,恰好被赶来的鸿天希接住了,焦急地唤道:“晴儿,你怎么了?来人快唤太医!”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刘梅云一出来就看到儿子一脸着急地抱着那狐媚子,顿时气炸了肺,愤怒地神情几近扭曲:“你的晴儿厉害着呢,死不了!” 唉,怎么又出来了呢?阎晴看着半透明的自己摸不着头脑,而后像个观众一样看着底下鸿天希朝着刘梅云怒吼,而后疾步抱着‘阎晴’离开,留下刘梅云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看看天色,原来天快亮了,想着就向皇宫外飞去。 还没到石屋远远就看到大师兄倚在门前,手里举着一壶酒望着她来的方向,大师兄这是在等他吗?虽然周围寒意森森,她却感到一股暖流流过心间,加快了速度飞去。 于是身为鬼魂的她白天只能呆在石屋,晚上才能出来活动。 闲着无聊,这天她学起了古代大家闺秀的样子,找了些布料和针线打算给大师兄缝制件衣服,因为她实在看不过大师兄身上那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袍了,她以前学了点有关衣服设计的知识,于是亲自给大师兄设计了一件长袍,相应地剪好布,只差缝这一步了。 不过这古代的针怎么这么粗怎么扎呀,阎晴苦恼地与针线作斗争,一整个上午就没缝几针。 道毓在一旁悠哉地喝酒,余光扫到她皱成苦瓜一样的脸,于是不禁轻笑,放下酒壶走到她身边,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穿针引线,手里的针像是自己会游动一样带着线穿过布料的边缘,不一会儿已经缝好了一面。 “大・・・大师兄,这这是你缝的?”阎晴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在两块布连接处的针缝简直比现代的缝纫机还要整齐,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严重打击到了她幼小的心灵。 她连忙把那些布藏在背后,对道毓说:“大师兄,我只是闲着无聊闹着玩的,你不用管我的!”现在她那还有脸拿这些破布献丑,连忙搪塞着说道。 道毓轻笑,他的本意不是打击她,只是教她正确的针法以防伤到手指。 几天后 “大师兄,我酿了一壶我那个时代才有的酒,你要不要喝呢?”阎晴双手捧着一个小酒罐,打开盖子,透出里面的醇厚香甜的酒味,在道毓的鼻子前故意转悠一圈诱惑地说道。 这可是她花了好大功夫才酿制成功的葡萄酒,她一定要在他面前找回上次的场子。 道毓酒瘾马上蠢蠢欲动,鼻子跟随着酒罐而动,享受地闻着,直到阎晴收回去,他才懒懒道:“说吧,什么条件?” “嘿嘿,大师兄怎么说的这么见外呢,感觉我要剥削大师兄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啦,我为师兄缝了一件新衣服,师兄能不能沐浴后换下旧衣服穿上我缝的新衣服呢?” 道毓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阎晴手里拿着一件淡蓝色样式奇特的长袍,他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原来这几天每次看她手里捧着什么往后山跑就是为他缝制衣服呀! 他垂下眸子,压制住心底的波动,语气平平道:“就这样?” “嗯嗯”阎晴小鸡啄米样地点头,清澈水灵的眼珠子一片真诚,继续道:“而且大师兄我发现这座山上有一方天然温泉,真是洗澡的好地方,强烈推荐哦!”阎晴像是一个专业的推销员,将山上的温泉夸得天花乱坠。 不知为什么,阎晴觉得自己在大师兄的身边感觉特别地轻松,完全暴露自己的本性,她觉得这些日子在石屋与大师兄一起是她穿越到古代最轻松的日子, 她想即使她一直这样为魂体的状态她也愿意。 道毓看着她这副殷勤的模样轻笑,眼里露出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宠溺,“好,一言为定!” 不多时,阎晴带着道毓来到了她发现的温泉处,将衣服和酒都递给他,眉眼弯弯笑着说:“大师兄,你好好享受,我现在就去给你把风!”说着身影一闪已经不见了。 “呵呵呵――”道毓摇头,实在搞不懂阎晴脑袋瓜里在想着什么主意,手轻轻拂过阎晴为他做的新衣上,一道暖流瞬间经过心田,让他莫名的愉悦,这种感觉他有多久没有过了呢。 道毓目光悠远地望向前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二章 神秘大师兄 这可急坏了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阎晴,他干站着做什么,怎么不洗呀,快脱呀脱呀! 眼见着道毓还在发呆,她连忙跑到很远处大喊道:“大师兄,我现在给你把风,你放心洗,你好了跟我说声!”说完有急急忙忙地跑回原地躲着。 道毓听到她的声音才收回思绪,缓缓将身上的旧衣服脱下步入温泉中,同时手里拿着小酒罐,直接将酒往嘴里倒,还没入口就闻到了甘甜带着清香的味道。 他迫不及待地张口,酒入口中,丝丝清凉夹杂醇厚的酒香渗透到整个口腔,逐渐向胃的方向蔓延,沁人心脾,他舒爽地感叹道:“好酒!好酒!” 他还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一小罐喝完还是回味无穷,口有余香。 与他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是阎晴,“好身材!好身材!”她一边咽口水一边频频点头赞叹道,没想到大师兄邋遢的外表下竟然有一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看着瘦弱的他竟然还有六块腹肌。 “啧啧,赚了赚了!”她正在陶醉中,只是在眨眼的一瞬间大师兄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岸边了,这么迅速! 下一刻只见大师兄径直朝她这个方向而来,难道他发现她在偷窥了,她大囧,垂头丧气地起身,正打算供认不讳来着,只听大师兄有点兴奋的声音传来:“师妹,再给我一壶酒!” 阎晴满脸黑线划过—— “大师兄,我出去啦!”夜色来临,阎晴与道毓招呼一声又前往皇宫而去,在她飘出房门时,屋内响起他带点醉意的回应:“嗯,早点回来!” 不知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特别的温馨,暗暗记在了心底。 这几日每天晚上都会来皇宫一趟,只是没再发生上次附身的情况了,鸿天希最近似乎也没来找小阎晴,也省得她搞破坏了。 此刻她刚到鸾鸣殿,鸿天希却恰好要离开,她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鸿天希,随他进入了御书房。 “你们都下去!”一进御书房,鸿天希就沉声挥退所有守在御书房外面的太监。 “遵旨!”几个太监动作迅速地离开了。 他要做什么?怎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阎晴浮在半空中一边打量御书房,一边暗自嘀咕着。 只见鸿天希朝负手而立忽然朝着空气威喝一声,“龙卫可在?”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阎晴身旁闪过,吓了阎晴一跳,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瞬间出现在鸿天希的身前跪下,“龙卫十四号!” 阎晴还沉浸在那龙卫突然跳出的惊吓中没缓神,接着又被鸿天希冷酷阴狠的话震到了。 “传朕的命令,今晚暗杀阎军,并伪造成他自杀的假象!”只见鸿天希狭长的眸子里闪着狠厉的光芒,阎军呀阎军,不要怪朕,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若是不能完成任务,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是!”在鸿天希看不见的地方,那龙卫的拳头蓦地收紧,垂着的眸子里闪过忿然,似乎是咬着牙应道。 “下去吧!希望不要让朕对你们龙卫再次失望!”鸿天希睥睨着他挥手示意道。 “是!”身影一闪,人以消失在原地。 怎么办,狗皇帝竟然要暗杀老爹?他果然不是一道好菜,不行,得马上搬救兵,想着她的魂体已经飞出皇宫往大师兄的石屋飞去,如今唯一能与她交流的就是大师兄,她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大师兄了。 “大师兄,大师兄,那狗皇帝要派人暗杀我爹,怎么办怎么办?”还没走进石屋,阎晴就开始着急地大喊。 “这么快回来了?”石屋内,昏暗的烛光下,道毓一身夜行衣装束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阎晴似乎很惊讶。 “大师兄,你帮帮我,要怎样才能救我爹?”阎晴现在着急于阎爹的安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想到现在她是个鬼魂什么都不能做气馁不已,只能干着急。 “大师兄,拜托拜托!”她把全部希望寄予在道毓身上,伸手拉扯住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着恳求道。 “放心吧,没人能暗杀得你爹!”在阎晴的焦急目光中,道毓神情笃定地说道,仿佛已经预料到一切。 “真的?”阎晴看着他一脸自信地模样狐疑了,为什么他这么肯定,仿若他能预料到一样。 “嗯!”道毓轻点头,笑而不语。 “不行,我得去看看!”阎晴放心不下打算再去一趟刑部大牢。 在阎晴离开后,道毓没有马上脱下夜行衣,坐到桌上为自己到了一杯酒,神情多了一分凝重。 而当阎晴来到刑部大牢时,只看见了墙上的血书和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虽然长的像老爹,但明显不是老爹,她懵了! 第二天,京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是今儿的大街比以往多了几分严肃紧张,三两成群,七嘴八舌,但只是声音都下意识地压低。 “你听说了吗,昨晚阎将军畏罪自尽了!墙面上还留下他认罪的血书!”有人环顾了一圈,压低声音对同伴说。 “你也听说了呀,可是阎将军怎么会是叛国贼呢?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另一人提出自己的疑惑,声音带了点愤愤不平。 “唉,谁说不是呢?”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了,上次那批在酒楼里议论朝廷的人现在还关在牢里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咱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那两个议论的人匆匆地离去,没有注意到路旁一个撑着黄色油纸伞的和尚一直站在那儿听他们讲话。 “大师兄,我爹——他到底有没有事?”听着路人的闲聊,阎晴的心七上八下的,真的好揪心。 “他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道毓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那就好——”阎晴放下心来,接着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道毓,“大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她已经有点不能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大师兄了。 道毓闻言,笑而不语,淡淡的笑容如风如雾,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又仿佛永远在那,给人一种梦幻般的神秘感。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三章 发现内幕 皇宫中―― 鸿天希一脸柔情地安慰怀里哭成泪人的‘阎晴’,“晴儿,你还有朕,晴儿不要哭了,你一哭朕的心都要碎了。” “呜呜,希哥,我爹他怎么会畏罪自杀呢?呜呜・・・爹爹”‘阎晴’悲伤地哭泣,眼泪像是没有闸的水龙头全都流到了鸿天希的龙袍上,鸿天希脸上明显闪过嫌恶。 “晴儿,你还有朕,朕以后会全心全意对你的!”鸿天希耐着性子柔声哄道。 “呜呜,希哥,我只剩下你了,希哥,你一定不能抛弃我!”‘阎晴’抽泣地说道,微微推开鸿天希的怀抱仰头寻求鸿天希的保证。 “晴儿,你想多了,朕怎么会抛弃你呢?”鸿天希眼里溢满宠溺地望着她,伸手环抱住她,柔声道:“晴儿,以后你会是朕的皇后,会是太子的母后,朕怎么能缺的了你?” “希哥,你真的愿意立我为后吗?大臣们会不会反对我曾经是你父皇的妃子?”‘阎晴’喜忧参半,已经完全陷入了鸿天希为她编织的情网中。 “晴儿,我只会立你为后,所以晴儿为了我们的将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毫不欺瞒地告诉我!”鸿天希直视‘阎晴’,神情严肃。 “当初父皇驾崩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可是你?他有没有交待你什么?或者交给你什么?”鸿天希轻柔的声音带着试探,眼睛盯着她密切观察她的神情。 “我・・・我想想――”看着鸿天希严肃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紧张,“先皇他是有给我一个盒子・・・” “盒子在哪?”鸿天希神情激动,失控地摇晃她的肩膀追问。 “他让我去云锦州的菩提寺祈福,顺便让我把盒子交给菩提寺的主持,只是我还没到达菩提寺就遭到了刺杀,而刺杀的黑衣人说是希哥你派人追杀我的,只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不明白我究竟知道了什么让你这么狠心追杀我,我悲痛欲绝就晕过去了,希哥,真的不是你追杀我吗?” ‘阎晴’说道这里又红了眼睛,不安地看着鸿天希。 鸿天希无意识地躲避她的视线,只是抱住她柔声道:“晴儿,相信朕,朕怎么可能杀你?” 继续追问道:“你好好想想,后来呢,那个盒子呢?” “我・・・我不知道”‘阎晴’低声回道,她并没有那个外来魂魄的记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一想到线索就这么中断了,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鸿天希怎不恼火,对着‘阎晴’就不耐地怒吼。 “希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阎晴’见他这么凶她,未语泪先流,委屈地说道。 “罢了,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鸿天希大袖一挥,脸色阴沉地睨了她一眼阔步离开,想到关键的菩提寺,看来有必要查一查了。 “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狗皇帝这么着急呢?飘荡在空中一直监视他一举一动地阎晴疑惑地嘀咕着。 却只见鸿天希走出鸾鸣宫不远就有太监前来禀告道:“皇上,太妃娘娘来了,正在太和殿” 鸿天希皱了下眉头,‘嗯’一声表示知晓,脸上没有其它情绪波动,径直朝前走去。 太和殿内刘梅云已早早地坐在主座上,看到鸿天希的身影她殷勤地起来笑着对他说:“皇儿,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你看看这几个女子都是母妃为你挑的人选,你看顺眼的都留下!” 鸿天希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随着她手指向的位置看去,只见台阶下跪着一排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他不耐地说道:“母妃,你在搞什么名堂呀?后宫的女人还少吗?” “你再看看――”刘梅云继续以期待的语气说。 鸿天希才发现这些女子或娇或媚,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长得与阎晴很像,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鼻子像,总能在她们身上找到阎晴的影子。 这些女子可是刘梅云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只为了让这些女人分散鸿天希对阎晴的宠爱,男人嘛总是贪图新鲜,要是整天吃一样菜不腻也会烦,她就是要那贱女人变成一道眼不见为净的菜,到时还怕收拾不了她!刘梅云得意地想着。 “母妃,你闹够了没有!”鸿天希怒喝一声,随即挥退太和殿内所有人,“你们都退下!”他心烦意乱,知道今天若不告诉母妃真相,母妃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母妃,你以为朕是真的喜欢阎晴吗?朕从来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皇帝!”说到这里时他的双眸迸射出犀利的光芒,负手而立,神情傲然。 “什么?”刘梅云先是被他的怒喝一吓,正要发飙却听到了他后来的话,“皇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一惊一乍,笑容不由自主的布满她脂粉掩盖的脸,“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她喜不自禁,拍着鸿天希的肩膀开心地道。 “哼,果真不出所料”半空中有一鬼将此情景一览无余,阎晴居高临下不屑地睥睨着这对母子,“我倒要听听你为什么要利用小阎晴了。” 她知道鸿天希对小阎晴的感情不单纯,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鸿天希花这么时间去哄骗一个女人呢,小阎晴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继续偷听中―― “母妃,朕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朕必须将一切威胁到朕的情况扼杀在摇篮里!”鸿天希严肃地对刘梅云说道,语气阴狠,眸子盛满杀意。 “皇儿,你・・・你是说・・・”刘梅云顿时花容失色,“可是・・・这跟那贱女人有什么关系?”她狐疑地问道,恐慌过后才理清思绪。 “只因为那老头子死前还不忘留一手,他不仅留下了密旨,还将玉玺也藏起来了,朕御书房放置的玉玺一直是个假印!”他阴沉着脸,双拳紧握,双眸隐藏着不甘和愤恨。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四章 神奇种族 “所以你怀疑密旨和那玉玺都在那贱人手中?”刘梅云听到这里恍然,接着道:“可是为何不直接了解了她,到时只要说玉玺被贼偷走了就行了!”她眼里闪着阴毒,当初她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可惜那贱人运气好屡次逃过。 “你以为朕没有想过吗?朕派出了三批龙卫劫杀她一个,却每次都没成功,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过既然她能躲过我多次追杀,足以证明她背后肯定有股势力在支持她,朕就是要用她引出这股势力!” 什么?原来一直追杀她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狗皇帝,天杀的!阎晴气得牙痒痒,飞过去对着鸿天希的身体就是一拳,可惜她忘了她现在还是个鬼,拳头落在空气中,她轻易穿过了鸿天希的身体。 她失魂落魄地飘回了石屋,道毓见她这副低沉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师兄,我终于知道先前一直追杀我的幕后黑手是谁了,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机会报仇,大师兄,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再变成人呀?”她难以想象若是没有大师兄在,她无法与任何人交流,真的成为孤魂野鬼她会不会郁闷的要疯掉。 “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回去的!近日看你的魂体已然带了丝阳气,估计不久你就可能再附体了!”道毓目光幽然,望了望阎晴,以安慰的语气说道。 “你是说我还能再回‘阎晴’的身体里,那如果我进去了,那她呢?”阎晴犹疑地问道,即使她现在多么想成为人,但也不希望是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下,因为那是一种负债。 “天道轮回,冥冥中自有命数!”道毓没有回答他,反而幽幽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气中有感叹,有落寞,还有一丝怀念。 “额,大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懂这么多灵异鬼怪的事情呢?”看着他一副高级神棍的模样,阎晴更加困惑了,她发现大师兄就是一个大谜团,越来越觉得她神秘而诱惑。 道毓闻言,悠然轻笑,望着远方缓缓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就当听故事吧!” “你可听说过大陆上有一个神秘的种族叫灵族,灵族里的人们天生与常人不同,只因为他们生来有携有天眼,不论白天黑夜都能看到鬼怪,与鬼怪交流甚至控制他们。 不仅如此,灵族的每任族长还能改变普通人的命数。但是天道轮回,自有规则,若是被凡人打破,自然界的轮回就会被破坏,灵族的存在本已经有悖天道,为了让灵族的将来于是灵族定下了族规,任何人不得擅自为常人改命! 这是每任族长都会在族长继承人耳边反复念叨着的话,的确这规定让灵族相安无事,隐匿在神秘角落不为世人所知几百年。 直到族内出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非常奇怪自己的族人为什么居住在小小的天地间,他相信外面有更精彩的世界,于是年轻气盛的他偷偷离开了。 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精彩,只是他也渐渐发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灵族的人平均寿命二百岁,而外面的人却很难活过八十岁,这让他不解而迷茫。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人小鬼大,说了一大通道理才让他释然,与小女孩的相处中他渐渐喜欢上了那个小女孩。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对她算了一卦,却发现她竟然活不过八岁,那时她已经七岁多了,也就是说她活不过几个月,他心里大恸,就私自为她改了命数,将自己一半的命转移给了小女孩让她能顺利成长自然终老。 然而这件事很快被族里发现了,少年马上被逮捕受了很大的处罚,本来要处以死刑却因为当时族长的求情,而只是将他逐出了族。 少年不以为意,一出族就去找那小女孩,却发现小女孩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女孩了,原来人终究是胜不过天,他悲痛绝望,整日以酒度日,后来偶然间走到了菩提寺就落了发出了家。” “这个少年就是大师兄你,是吗”阎晴接过话,心里因他的哀伤而哀伤。 “可是为什么小女孩不是小女孩呢?”阎晴有些困惑。 “跟你一样,有个外来的魂魄占据在了她的身上”道毓幽幽地说道,举起手中的酒壶就往嘴里倒酒,神情忧伤,目光深远,不知望向何方。 “那么会不会也像我一样,那个外来魂魄有一天被挤出了,原主就能醒来呢?”阎晴马上提出一种可能希冀地说道,她不忍看到大师兄这么哀伤的模样。 “我不知道,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十年了,整整十年,或许现在她已经嫁人生子了,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呢?”道毓又灌了一壶酒。 * 太阳西落,天色暗沉,很快又到了夜间,属于阎晴的自由活动时间来了。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她每日这么准时地来皇宫报道是为什么了,即使知道了幕后黑手又什么用了,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唉~ 现在她已经对小阎晴无语了,整日就知道哭哭哭,被鸿天希的老娘骂了哭,被鸿天希的妃子说了几句哭,鸿天希装模作样的安慰她还是哭,她还真是水做的女人呐! 她难道就不知道鸿天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唉,她真是怒其不争呀―― 咦,今儿她一飘进鸾鸣宫就觉得不对劲,平日里不管什么时候门口四周总会有太监宫女站着,此刻怎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太不对劲了! 正在这时有两太监抬着一个大麻袋向这边走来,阎晴下意识地一躲,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有什么好躲的呀!于是就飘荡在半空中,看着底下的人要做什么。 跟着俩太监,她进了卧室,看到了正躺在床上昏睡的‘阎晴’,接着就见俩太监将麻袋打开,将麻袋里的人动作利落地扔在了床上就在阎晴的身侧。 于是一张绝美妖冶的脸庞就映入阎晴的眼帘,阎晴猛地倒吸一口气。 怎么是二师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小顺子,我们已经将人抬过来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吗?”其中一个小太监问另一个太监。 “笨,主子的意思是让晴妃被皇上捉奸在床,这样子当然不够啦!”另一个老成点的太监很有经验地说道,从怀里掏出药包走到香炉旁,将粉倒入香炉,几乎是马上一股幽香从香炉里弥漫开来。 “大功告成!走――”接着俩太监相携离去。 阎晴看着这情景,马上明白小阎晴这是被人算计了,她上前想要搬动道奕,却发现自己触碰到的只是空气,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着急,希望他们两人快点清醒。 首先醒来的是道奕,他摸摸疼痛的后脑勺,对那个偷袭他的人咒骂不已:“该死的,竟敢偷袭小爷,最好不要让小爷发现你是谁,不然・・・”他一边咒骂,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猛然间瞥见了躺在自己身侧的昏睡女子,他惊诧而叫:“晴晴――” ‘阎晴’适时地醒来,抬头就对上了道奕面若桃花的脸,立马尖叫着:“来人,有刺客!”下一刻马上被道奕捂住,“晴晴,不要叫了!” “呜呜,你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的宫殿?”‘阎晴’神色害怕地说道。 “晴晴,我是二师兄呀,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道奕颓然地说道,看到她眼里的陌生,心一阵阵抽痛。 “我不是你认识的阎晴!”‘阎晴’看到他眼里的黯然一丝不忍闪过,出言提醒道。 “你不是晴晴,那我的晴晴在哪里?”道奕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 白痴,我就在你面前呗!阎晴还特意飘荡在他面前,只可惜他没有像大师兄有通天眼能看得到她。 “我・・・呃・・・我不知道!”房间内香炉炊烟袅袅,弥漫着幽幽的香味,‘阎晴’忽然全身燥热,不自主地想要呻yin。 同样症状的还有道奕,他也感觉非常不对劲,使劲用内力压制住,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假扮晴晴?” “我没有假扮她,我就是我・・・”‘阎晴’费力地出声,随着空气中幽香气味的吸入,她越来越燥热,额头汗珠不住往下落,看着面前的俊美和尚她竟有股要扑过去的冲动,“不要――” 她的身子要清白地留给希哥的,“不要――你快走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五章 激情壹夜 “你快告诉我晴晴在哪里?”道奕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一边用内力控制住身体的异样感,一边追问,声音已然带了分威胁。 “不要靠近我――”‘阎晴’的神情似乎已经到了极度忍耐的地步,偏道奕还凑近来。 笨蛋,还凑近,快躲开啦,不知道你们俩都中了春药吗? 白痴,笨蛋―― 阎晴飘在半空中看着底下的情景干着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白痴,白痴――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往底下吸去,她脖子忽然一痛抬头只见道奕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晴晴?” “二师兄,快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阎晴瞪视道奕费力地说道,心里大惊,怎么回事,她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晴晴?你休要蒙骗我!”道奕质疑地问道,只是手中的力道下意识地放轻,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诡异,明明是同一个人,他却觉得刚才那个慌张害怕的不是晴晴,现在这个敢瞪视他的才是晴晴,可是―― “晴晴,其实你一直是装的对吗?你是不是在实施什么计划报仇?”他连忙放开手,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一定是这样的。 他也是刚刚得知阎爹畏罪自杀的消息,这其中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他正要打算潜入宫内安慰晴晴的,没想到他被人袭击一觉醒来就看到晴晴了。 “嗯,好热!”她的身体仿佛被放在火炉里烤一样,浑身湿漉漉的,明显地察觉汗珠一滴滴从身体里渗出。 口干舌燥,所有的感官似乎失去了功能,她只看得到道奕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真好看! 而且似乎很可口的样子,她听不清他在讲什么,耳边只传来嗡嗡的噪音。 “好吵哦!”于是下一刻她双手伸出猛地环住了道奕的脖子,一仰头对着他的嘴巴就咬了上去,不停地吸允,像是吃一个美味的水果冻一样,还不时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啊!晴晴你在干什么?”道奕吃痛一声,想要躲开却被阎晴死死地桎梏住,没来得及发声嘴巴已经她堵住,他顿时全身沸腾,血气上涌,仿佛要烧起来一样,唯一的感觉集中在了嘴巴里面外来的入侵者,那种软软的,甜甜的感觉,又痛又舒服的感觉。 于是他忽然像领悟到了什么,反客为主,由被动变为主动,也学着阎晴那样吸舔她的嘴唇,并且试探地伸出舌头她的口腔肆意地扫荡。阎晴闭目享受他的吻,已完全迷失在了欲望的海洋中。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只剩下贴身的几件单衣,被汗水一浸若隐若现,风景绮丽。阎晴几乎已经是裸露在道奕身前,但她还是感觉到有股火在身体内烧,让她下意识地蹭着床伸手解衣服,在解的动作中无意碰到了道奕的身躯。 咦,冰块,好东西!她伸手一揽自己翻了个身就把道奕压在了身下,将自己完美的曲线整个的贴合在了道奕的身体上,无意识地磨蹭着。 此刻道奕的眼眸已经不是灼热能形容的了,如果说他还是有点理智的话,那么现在被此景一刺激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整座鸾鸣宫内媚香弥漫,卧室内床帐纷飞,吟哦娇喘,激情四射,一夜到天明。 明亮的光线一点点照射进了卧房,也照在了床上两个赤果躺着只有一条单薄的被子盖住重点部位的男女身上。 阎晴在这光线照射下很快苏醒,一睁眼就看到金丝纹路的床帐,空气中还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转头就看到了睡得香甜的道奕,一只脚还横跨在她的腰上,怪不得她在梦中透不过气有种鬼压床的感觉。 她没有爬起再次闭上了眼,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想不通她的灵魂怎么又忽然回来了,更加坑爹的是她竟然糊里糊涂地与道奕和尚发生了关系。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她与道奕俩人平静的呼吸声,忽然她的耳朵一动,远远听到一大批人马正在前来这里来。 不好,她马上想到幕后人定是鼓动那狗皇帝捉奸来了,连忙叫醒道奕,“二师兄,你快醒醒!”见她睁眼后就把散在地面上的衣服丢给他,“你快穿好衣服!” 道奕迷迷糊糊地醒来,委屈地道:“晴晴,你昨晚为什么对我又舔又啃的,我好疼哦!” 闻言,阎晴石化了,难道昨晚是她强了他? 可是当她对着镜子穿衣服时看到脖子锁骨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非常显眼的草莓,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吼道:“死和尚,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再给我装糊涂,我就废了你!” 道奕被她恐怖眼神一瞄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晴晴,我错了”躲在被窝里不出来了。 “快给我出来穿衣服!”听到气势汹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阎晴穿好衣服看到他还赖在床上,上前就要掀起他的被子将他扯出―― “皇上,臣妾早晨散步的时候真的看到有男人闯进鸾鸣宫,为了晴姐姐的安全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哐当”一声卧室的房门被踹开,“啊――”率先响起的是女子的尖叫声,“皇上,真的有男人!”冯玉情捂住眼睛惊慌地转身趁机扑在鸿天希的怀里,垂下的眸子快速地闪过得逞,该死的贱人,竟然被她陷害迫害皇族子嗣了,皇上竟然都不追究,她咽不下这口气! 呵呵,只要让皇上看到她水性杨花的一面,皇上还会再宠爱她吗?到时她冯玉情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连落雪宫的那位也比不上。 “晴儿,他是谁?”鸿天希怒红了眼,他感觉头顶的皇冠忽然变成绿油油的一片,在他的眼中,阎晴一直是他的女人,即使当初阎晴被父皇召进了宫,但只要父皇没有临幸她,她还是他的,可现在眼前这个画面让他不禁怒急攻心。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六章 叫哀家母后 “哦,他是我二师兄”见他们已经进来了,她慢悠悠地遮好道奕的身体不让他春光外泄,在鸿天希愤怒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坐在床沿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回答道。 “晴姐姐,你快和皇上解释呀,是不是这个和尚强迫你的?若真是,即使你真被这和尚玷污了,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冯玉情在一旁看似为阎晴着急,但事实上在煽风点火,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你阎晴已经不贞不洁了。 “你们以为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我鸾鸣宫的事玉贵妃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了,玉贵妃不会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了吧!”阎晴困意十足地说道,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暗藏锋芒的视线射向冯玉情,难道是她设的局? “晴儿,朕给你时间解释,这个男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鸿天希压制住浑身的怒火,一双深情又受伤的眼眸望向阎晴。 看着他这副情圣的模样,阎晴简直想吐,她又不是那个傻女人,怎么会看不穿他的小把戏,“你耳聋了吗,我不是说过了他是我二师兄,年纪轻轻就耳背可不是个好事情呀!” 阎晴讥讽的语气,肆意的神情,让鸿天希一愣,她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胆贱婢,竟敢仗着皇上的宠爱对皇上出言不逊,来人呀,本宫命你们将这个大逆不道的贱婢拉出去打一百板子!”随着一道尖锐阴狠的女声响起,鸾鸣宫又多了一批来客,正是闻讯前来的太妃――刘梅云,她身后的太监听到命令就冲着阎晴而来。 “住手!母妃,你怎么来了?”鸿天希大喝一声阻止那些太监,看到一身珠光宝气的刘梅云紧紧地皱眉,语气带着不耐烦。 “皇儿呀,这个女人都给你明目张胆地带绿帽子了,你还要姑息她吗?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皇儿你不忍心下命令,就由本宫代劳,来人,把她同她的奸夫一同抓起来等候处置!”刘梅云尖声喝道,神情激动。 “晴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看到屋内的这个阵势,道奕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阎晴的阴谋,他懊恼地垂头低声说道。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不是你的错!”阎晴看到他一副自责的模样心软了,出声安慰道。 “够了,母妃!我自有分寸!”鸿天希威喝一声打断刘梅云的话,接着朝着门外扬声道:“御林军何在?” 话音一落,等候在外的大批御林军整齐地出现在里面,“臣在!” “将这个闯入后宫意图银乱宫闱的淫贼给朕抓起来,择日处斩!”鸿天希指着道奕的方向下令道。 收到命令的御林军半刻也不迟疑,手持武器气势汹汹地上前―― “谁敢?”阎晴从床上跃起,挡在道奕身上,顿时全身的气势凛冽逼人,声音冰寒,目光如刀,让上前的御林军冷不丁后退了几步,迟疑不前。 “晴儿,你是一定要护着他了吗?你太让朕失望了!”鸿天希痛心地望着阎晴,神情已然充满了对她的失望,接着脸色瞬间阴沉不再看阎晴,冷酷吩咐道:“这是圣旨,谁违抗圣旨,就地处决,绝不轻饶!” 此话一出,宫殿内有一刹那的寂静,冯玉情眼里闪过兴奋,皇上这是对那狐狸精死心了吗。 正在御林军无所顾忌地上前抓人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圣旨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看向鸿天希,皇上都在这,哪来的圣旨呀? 鸿天希自己也锁眉沉思,目光晦暗不明,让人猜不出其所想。 “圣旨到――”话音刚落,身着官袍面色匆忙的林忠义步入了宫殿内。 “林相国,你在搞什么鬼?皇上都在这,你这是哪来的圣旨呀?”刘梅云一脸狐疑地问道。 “回太妃,不是皇上的圣旨,是先皇留下的密旨!”林忠义喘了口气答道。 “什么?”刘梅云失声尖叫,“快给我,上前写了什么?是不是要封我为太后的?”她神情激动,不顾形象地就要上前夺圣旨。 “刘太妃,请自重!”林忠义连忙避开,接着道:“老臣马上宣读先皇的密旨!” 所有人除了鸿天希都下跪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慢着!”鸿天希沉声打断他的宣读,“林相国,朕怎么知道你的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父皇留下的旨意,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启禀皇上,待臣宣读完,若是皇上有疑异可当场鉴定!”林忠义不慌不忙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最近身体每日况下,自知时日无多,然太子天希尚年轻气盛不足以承担国家社稷的重任,朕忧之。朕的后位空悬多年,现有阎军之女阎晴聪慧过人,品德高尚,朕喜之,敕封其为贤淑皇后,待朕百年后继任太后之位,予以朝政辅佐权,其地位等同新皇,钦此――” 随着林忠义充满感情的宣读声,众人的脸色随之色彩缤纷,青红白交错,鸿天希紧紧地握拳,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不可能!”林忠义话音刚落,刘梅云疯狂地冲上前抢过圣旨,对着上面一个个字念过来,“不可能,凭什么他要封那个贱女人为皇后,我才是皇后!”她怎么也不相信,但上面先皇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告知她这个残酷的现实。 “来人,太妃身体有恙,送她回慈宁宫修养!”看着刘梅云发疯的模样,鸿天希眉头紧锁,吩咐身边宫女带她离开。 “我才是太后,我才是太后”她离开后,远远还可以听到她失去理智的叫声。 “晴儿,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这道密旨的存在是吗?”鸿天希目光深沉,对阎晴痛心地说道。 “错了,皇上,你该叫我,不,是哀家――母后!”阎晴甩甩手里明黄亮眼的圣旨对鸿天希一本正经地道。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七章 哀家的宠男 “晴儿,你一定要这样子吗?你还在怨恨我当时没有出来阻止父皇纳你为妃吗?可那是父皇呀,我若阻止忤逆了父皇就成了不孝子,晴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鸿天希一脸痛惜,他还是觉得阎晴是爱着他的,只是在耍女人脾气,只要他哄哄,她又会乖乖听他话的。 鸿天希见她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晴儿,我答应过你我的第一个孩儿必会是你所生,所以即使你故意把玉情推倒在地让她流产,我也不会责怪于你,因为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晴儿,我为了冒着天下大不韪的险向朝臣提出立你为后,你就是这样来回应我的吗?” “恶”阎晴被他的话恶心想吐,这一脸苦情男主的模样,在现代随便演演绝对能拿一个奥斯卡回来。 “晴晴,你怎么啦,不会是怀孕了吧!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吗?”道奕看到阎晴一脸想吐吐不出的模样,想到他曾经看到一个孕妇也是这个样子,顿时他兴奋地叫道。 “你白日做梦呀!哪有一夜之间就有孩子的,你以为孩子是这么好生的呀!”阎晴猛拍他脑袋瓜一下苦笑不得,他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呀。 “晴晴,不是说只要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躺一起就会有孩子吗,难道不是吗?”道奕眨巴着桃花眼,极为‘无辜’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朝不远处脸色已黑成锅底的鸿天希瞥一眼。 “够了!” 阎晴正要回答,不料鸿天希猛地一喝,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画面刺眼不已,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后娘娘,后宫之内不得有外男进入,您身为后宫之主得以身作则!所以――”他阴沉地朝御林军一个示意,“御林军,上去将太后娘娘的师兄请出后宫!” 御林军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踟躇着,正要移步上前不料阎晴又是冷声一喝: “慢着――谁说二师兄是外男了,若是外男的话,他会出现在哀家的床上吗?”阎晴勾唇一笑,在鸿天希吃人的目光中妖娆地伸手勾起道奕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下,语不惊死人不休地说道:“他现在可是哀家的男宠,他不在哀家的床上他要去哪儿呢?” 她现在才发觉鸿天希其实对小阎晴是喜欢的,只是他自己不自知罢了,可悲的男人!可惜她已经决定对着跟他干了,他越愤怒越痛苦,她就越痛快,哼,竟敢派人追杀她,而且还要暗杀老爹,此仇不报她就不姓阎! “你不守妇道,你不配做太后!”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冯玉情突然冲出来指着阎晴义愤填膺地喊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快陷入绝境的人下一刻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在鸿羽国,历来太后的位置与皇帝齐平,若是皇帝昏庸无道太后也是有权力罢免另立新皇的。 “哦?哀家不配做太后,那么谁又配做太后呢?难道你在质疑先皇的眼光,说先皇有眼无珠吗?”阎晴厉声以喝,言辞灼灼,吓得冯玉情脸色煞白,躲在了鸿天希身后。 “你胡说,我没有这样说”冯玉情神色慌张地反驳,拼命地摇头。 “御林军,哀家在怀疑,你们吃着皇粮最后有没有为皇家做事,有人在你们面前辱骂先皇,毁坏皇家的声誉,你们都充耳不闻吗,还不把她抓起来!”阎晴却不想放过她,对杵在一侧的御林军头领沉声命令道。 “遵太后指令!”一排御林军被阎晴这一连串的轰炸,额上冒汗,马上不迟疑地上前逮住了冯玉情,“等候太后指令!” “辱骂先皇,本应该处以凌迟之刑,但哀家从来都很善良的,就打她五十大板意思意思吧!”阎晴随意地吩咐道,下一刻已然昏死过去的冯玉情马上被拖出去了,响起了木板拍打肉体的声音及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然而在阎晴说话的整个过程中,鸿天希却一直没有动作只是盯着阎晴,无视自己的宠妃被拖出去打板子。 真是冷血的男人!阎晴在心里啐骂,她原本以为他会出来阻止一下呢。 “你们都退下――”下一刻鸿天希喝退了所有人,房内只剩下他,阎晴,道奕。 阎晴狐疑地望着她,他要搞什么名堂? 只是鸿天希接下来却说了一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你不是晴儿!”他如此笃定地说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占据了晴儿的身体?” 他与阎晴从小长大,她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今天她的一番话绝对不是那个从小温言软语看到陌生人都会害怕的阎晴所能说的出来的! “哼,我当然不是那个软弱的阎晴,那个爱你的阎晴早已经被你派人杀死了,现在的阎晴是一个新生的阎晴,一个不爱你的阎晴!”阎晴瞪视他,语气愤恨,言辞咄咄地说道。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鸿天希听了反而消除了怀疑,只是以为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有了怀疑。 “晴儿,你还在怀疑朕?”鸿天希痛心地望着她,心里暗想到底她知道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态度翻转呢。 “哼,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阎晴不屑看他,撇过脸不离他。 “晴儿,朕问心无愧!你好好冷静一下!”他一脸坦然地说道,接着视线落到她身旁的道奕,沉痛地说:“只要你的心还在朕这,朕不会介意的过去!”说完便扬袖离开,背影有那么一丝落寞。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八章 对我负责 “哈哈哈,真好笑,装的还真像!”她看着鸿天希的表情,就像在看一部苦情剧一样,笑死她了。 笑过之后,她开始想正事了,她刚才危急情况下召唤出凤临军,让他们通知林相国过来救场,这才逃过一难,不过以后她真的要接受这个太后的位置了。 唉,这世上有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太后吗?阎晴难免自恋地想着。 似乎完全忘记了她身旁还有一个只是裹着被单的绝美男子。 道奕一直看着阎晴脸上神情变来变去,心里更迷惑了,“晴晴――”他低声轻唤。他刚才听到鸿天希的质疑,心里就有了怀疑,他很清楚昨晚最开始的阎晴不是后来的阎晴,她们完全是两个人,可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鸿天希质问“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占据了晴儿的身体?”他才有了一个诡异的猜测。 “咦,二师兄,你怎么还在这呀?”阎晴一脸恍然地说道。 “晴晴――”他依旧低声轻唤,垂着脑袋不说话。 “行了,怕了你了,有什么话快说吧,别做出一副小媳妇的姿态!”阎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撇过头甩手道。 “晴晴,你会对我负责吗?”道奕蓦地抬头,桃花眼闪亮逼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想通了,不管晴晴是谁,反正他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晴晴,想要赖上的也只有她。 “负责你个大头鬼!本姑娘没找你负责已经很不错了!”阎晴先是一愣,而后羞恼不已,怒目而对。 “晴晴你真的不对我负责吗?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吗?”听了阎晴的话,道奕一脸黯然沮丧地说道。 阎晴被他的话一惊,“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其实我上次只讲了一半,那个算命的说我命犯桃花煞,遇女子即殇,除非遇到命中贵人,他他说我的命中贵人一定是夺我童子身的女人,我必须与这个女人成亲否则半年非死即残!”他神情落寞地说道,“难道我这辈子注定不能颐养天年吗?” 阎晴听着听着小脸就皱成了一团,咬唇在心里哭喊:“不要呀,老天爷,她其实开玩笑的啦,没错她花痴,她喜欢看美男,但是她真的没有雄心大志收一大箩筐美男呀!她承受不起呀!” “哎呦,二师兄,这种神棍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也许一切都是凑巧的啦,所以你只管放心好了,你这辈子肯定能活到九十九,子孙满堂的!” “是吗?可是这个却不得不让我相信世界上的鬼神之事!”道奕幽怨地说道,忽然拿出一根长长的红绳子对阎晴说道。 “什么?”看到那根绳子阎晴瞳孔猛地一缩,神情瞬息万变,最后一脸便秘样,吞吞吐吐道:“二・・・二师兄,这・・・这是什么东西呀?哈哈”她装无辜,心里却道这根绳子不是上次绑他的那根吗,难道他发现了? “晴晴,果然是你!”看到阎晴一脸心虚的模样,道奕已经坚定心里所想,他刚才也只是试探地拿出红绳子,因为他一直心挂着上次石屋内诡异的事件,而且上次他总有种晴晴在身边的感觉,他直觉是梦,原来竟是―― “既然你知道了,二师兄你不害怕吗?”阎晴看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就知道他猜出来了,只是他会怎么想呢,会害怕地远远躲开呢,还是找到道士来捉她呢? “晴晴,我害怕――”他低声说道。 阎晴心里蓦地一沉,滋味复杂。 不料道奕接着抬头眨巴着炫目勾魂的桃花眼,急急说道:“我害怕你抛弃我,晴晴,既然你已经夺了我的童子身,你就接受我吧,我甘愿做你的男宠!” “你――”阎晴失笑,但是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她撇开眼郑重道:“二师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只是一个附身在别人身上的鬼魂,你应该明白我随时会离开成为真正的鬼,所以我无法对你作出任何承诺!” 是的,不管是道和还是道奕,她都不能做出什么承诺,谁也不能料到她上一刻是阎晴,下一刻会是谁,会不会附身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她现在依然搞不清她为什么会穿越。 “晴晴,我不需要你对我做出什么承诺,我是一个男人,你只需要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你无需有任何负担。下次不管你变成谁,水泽彦绝对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道奕赤裸着身子从身后伸手环抱住阎晴,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沉声道。 “水泽彦是我的原名,晴晴,你可以叫我彦彦!”他勾魂一笑,歪头偷吻了一下阎晴的脸颊。 “死妖孽,快穿上你的衣服!”阎晴感受到背后的温热,不经意碰到了他细腻光洁的肌肤,忍不住怒骂道,怎么她遇到的一个个都是暴露狂呢? 想到这,她忽然想起了远在别国的道和,想起了他们的一年之约―― “那么就让我们以一年为限,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若那个时候你依然保持对我的喜欢,我等你八抬大轿迎娶我,可好?” 那时的她没有料到今日这场景,若是道和坚守着那一年之约,而她却―― 唉,忽然心烦意乱的很,“二师兄,我出去走走!”说完就一个人跑出了鸾鸣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理清自己的思绪。 在她走后,水泽彦眼里快速地闪过黯然,她是想起了道和师弟了吧。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很快振作,勾唇一笑,慢悠悠地下床穿衣,修长的腿划过一道撩人的额弧度,他绝美的容颜,眉间的泪痣红颜如火,风华绝代。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九章 莲心殿 她现在真说不清对道奕是什么感情了,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她也会随之心悬着,难道说她也爱上他了,那么对于道和呢?难道爱是这么简单说爱就爱的吗? 或许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吧,如果两个人因为相爱在一起,为何最后还会背道而驰呢,她不明白为何她在现代的负心爸爸明明是因为爱妈妈才与妈妈私奔,可是最后又为什么坚持不了抛弃妈妈重新回去? 或许当初他们的并不是爱情吧? 也就是说现在她与道奕道和之间的也不能算爱情,上一代的悲剧并没有让她丧失对爱情的憧憬,反而在追求一种更加崇尚更加纯粹的爱情,那一种不为任何外力所能破坏的爱情。 所以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阎晴豁然开朗,既然他们都说喜欢她爱她,那么她就暂时接受他们,考验他们,就当她自私花心吧,谁让她天生对爱情缺少一种安全感呢。 想通一切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艘小船上,周围都是重重的莲叶,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了。 她站起身施展轻功飞出重重莲叶,落在岸边,落入眼帘的是一座宫殿,刚才她所在的地方就是宫殿前的莲花池,只是这似乎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宫殿,莲花池内的莲叶疯长几乎占据了整个池,地面上偶尔还可见鸟屎,唯一的感觉就是寂廖幽静。 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她作为鬼魂期间差不多都把皇宫逛遍了,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地方? 她怀着好奇的心慢慢走进,看清了宫殿的名称‘莲心殿’,门前是莲,门上还是莲,她猜测着这里居住的是一个名字里含有莲的女人。 她试探地推开正门,门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可见只是近几个月没有清理积成的。 就在门推开的一瞬间,有人影快速地从里面飞出,经过阎晴的身旁形成一道疾风,吹乱了她额箭的碎发,就在她愣神间,来人已经消失在屋檐上。 呼――妈呀,吓了她一跳,真是比鬼还跑得快!她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对了,非常像五师兄的背影!不过他怎么可能来这里,有相似,背影相像的也很多。 被这么一打岔,她透过门看向里面,幽暗阴森的一片,她心里毛毛的,算了,虽然她自己也做过鬼,但对这种阴森的环境下意识的心颤,快速地把大门闭上,拔腿就跑,她还是不适合做一个探险家。 她凭着直觉走出了这地方,看到了熟悉的风景建筑,回头一看,才发觉这里就是宫女太监口中的禁地,当初她没能飘进去的地方,果然是个诡异的地方,还好刚才没有进去。 她沿着用各色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向前走,周边是草坪小树丛,环境清幽怡人,很快她走进了一个园子,园子中央设有一座可容数十人的白玉亭台,周围是设计得精巧有致的花坛,有各式各样的花种,五彩绚烂的花朵争奇斗艳,清香飘逸,蓝天白云下呈现一副美好的画面。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着杏色宫装的女子,她发髻高盘,粉黛玉脂,目光飘渺,步履闲适,双手微微捧腹,身后跟着数十个宫女太监。 看到她时,目光微微动了一下就慢悠悠朝着她走来了。 “晴儿姐姐,恕雪儿身怀龙胎不宜多走,才没能及时地来拜见姐姐,姐姐不会怪罪雪儿吧!”女子声音清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态度亲切。 “姐姐?我可不记得我爹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所以还请你不要乱攀亲戚!”阎晴双手环抱傲然地站在那里,语气带讽地说道,她记起来了,她不就是落雪宫的那位叫什么雪的妃子吗? “晴儿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时候我不是都这样叫你的吗?我、你、皇上三人一起长大,我们都叫皇上希哥,你叫我雪儿妹妹,我叫你晴儿姐姐,难道你都忘了吗?” 阎晴闻言微蹙眉,感情还是发小是吧,不过那有如何,又不是她的发小,于是不悦地说:“你也说小时候了,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说它干嘛,闲着无聊没事做吗?” “晴儿姐姐――”蒋怡雪不可置信地听她这么说,神情受伤,眼眶微红。 “打住――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的身份吗?”阎晴喝止她的话,挑眉意味不明地问。 “你――”蒋怡雪脸色一僵,她当然听说了,听说先皇竟然留有密旨先册封她为皇后,再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后,可是她那么喜欢希哥,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安排,这样的话她与希哥之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吗? “晴儿姐姐,你不是深爱皇上吗,怎么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旨意?”你不是应该寻死逆活的吗,你爹都死了,你还留在这世上干什么,蒋怡雪恶毒地想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抗旨了,然后自己找死!如果是你,你会做吗?”阎晴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你不够爱希哥”蒋怡雪低声说道,余光扫过前方明黄色的身影心里得意。 “雪妃,不可对太后无礼!”本以为她的话会让皇上对阎晴心寒,却没想到得来的却是皇上的冷喝声,她一时懵了。 “太后,朕已经向全天下公告你的身份,既然父皇让你帮朕辅佐政权,改日就请你一起垂帘听政吧,而今日就请你一同去御书房过目那些奏折!”看着这张脸,鸿天希困难地叫出太后两个字,眼底暗光飞逝。 “奏折?”阎晴狐疑地看着他,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愿意主动分摊政权。 “难道太后不愿意?”鸿天希却是在打一个主意,自从先皇的密旨一出,看到上面的玉玺印章,他已经怀疑玉玺就在阎晴的身上,或者是她背后人的身上。因为没有真的玉玺,这些日子他假装不理朝政,朝中事务堆积如山,他何不趁此机会将这摊东西扔给她呢? “当然不是,那现在就走吧!”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章 玉玺出现 然而一会儿她就后悔地要死,她抱着一大堆奏折回到了鸾鸣宫,她就知道鸿天希一肚子坏水,可惜她道行不到家还斗不过他。 她想起来了,那时鸿天希与刘梅云的对话似乎就提到现在的玉玺是假的,难道―― 她打开红色盒子,翻开龙头雕纹的印章底面一瞧,光滑平整,没有刻纹,顿时她火冒三丈,鸿天希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把玉玺的事栽赃到她的头上吗?该死的,她大意了!现在这假玉玺在她手中,她到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鸿天希打的真是好算盘,只怪当时她听的重点在他追杀她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听明白他们其中的深意,那时刘梅云为什么花容失色呢,总觉得她似乎漏听了什么。 “晴晴,你回来了,咦,桌上怎么有这么多奏折,晴晴,你还要批改奏折吗?”道奕凑近桌上的那堆奏折一脸好奇地说道。 “被坑了――”阎晴愤愤不平,把假玉玺忽的摔在桌子上。 “晴晴,这些奏折都是几个月前的了,大多是上报北边的灾情的,你看这份奏折是最近的,当地官员上报说该地区已经出现粮食不足,百姓三餐难饱,估计不久就会有大批的饥民要流浪乞食了!” 道奕本是带着兴味随手翻看,没想到看到后来,神情严肃起来,面色也沉了几分。 “什么?”阎晴也凑过去,一本一本的看过来,果然里面有三分之二的奏折都是陈情几个州的旱灾,希望朝廷能支援,可是没想到鸿天希一直搁着根本没看。 真是个昏君!阎晴暗骂一声,可是古代的旱灾又没有人工降雨可以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拨款购买粮食发放给那些灾民了。 可是如今这玉玺是假的,她根本无法将命令下达,这也是鸿天希急于将烂山芋脱手的缘故吧,她纠结地想道。 正在这时忽然想起了道奕的冷喝声,“谁――”道奕察觉到房梁上的人影立即追上去了,只是很快又回来了,“晴晴,他的武功很高,我没能追上!” “晴晴,你看桌上――”道奕眼睛一亮,指着桌上多出的一个红色盒子诧异地叫道。 “什么?竟然是真的玉玺!”阎晴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事以后再追究也无妨,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灾情。 “来人,去请相国大人入宫!”阎晴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这些奏折让她猛地想起了小丫和小山那两孩子,好像他们家就是因为粮食吃尽才家破人亡的。来京城之前,由于走的比较紧急,她就把他们安置在了一户农民家中,该找个时间将他们接来。 不多时,林忠义身着官袍匆忙地前来了,“臣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相爷,不用多礼!”阎晴连忙上前虚抚,看到他身后紧随的道容挑了下眉,笑着道:“三师兄,你也来了!” “师妹,我以后也能像二师兄一样住在这里吗?”道容一边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这座宫殿,一边朝阎晴说道,看到好玩的东西还凑上前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完全无视林忠义在一旁对他使眼色。 “三师弟,你家就在京城凑什么热闹,哪像我在京城无依无靠的,唯一的依靠就是晴晴,只能住在这里了!”道奕斜睨他一眼,不爽地说道。 “我答应过师妹以后要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我当然要在她最近的地方了!”道容理所当然的说,两人视线相撞,激起无形的火花。 “那你可知道二师兄是以什么名义住在这里的吗?”这时,阎晴眼含戏谑地问道容。 “是什么?”道容迷茫问道。 “当然是哀家的――男宠了!”阎晴笑意满满,缓缓走近他,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道。 “咳咳!”大殿内适时地响起两声苍老的咳嗽声,阎晴这才发觉自己太忘形了,竟然当着他的老爹调戏他。 “咳咳,相爷,今天我找你来主要是为了这一堆奏折!”阎晴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那堆奏折对林忠义说道。 “这几个州旱情这么严重,朝廷可有下达什么措施?” “唉”林忠义浏览了下这些奏折叹息一声道,“其实这情况臣早已向皇上禀告,臣没有想到好的法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朝廷拨放粮食给灾民!可奈何目前国库虚无,只能等到朝廷向百姓征税后才能进行。” “征税?这事是你来负责的吗?”她记得许多国家暴动都是由征税引起的,这个环节可是很重要,可是很多贪官中饱私囊的好机会。 “不,皇上委派了蒋太傅负责此事!”林忠义不解她为何这样问,据实以告。 “蒋太傅,他是谁?”她疑惑地问道。 于是林忠义委婉地向阎晴说明了蒋兴业曾经与阎军的不对盘,以及为人处世的风格。 阎晴总结之,蒋兴业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世故圆滑的大奸臣,而且还与老爹是对头,马上把他记在了黑名单里。 “其实,据臣估计,目前的形式非常严峻,若是等到征税过后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依相爷之见,除非现在有现成的粮食马上送到灾区,才能解决燃眉之急了!”阎晴沉思道,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人选。 “嗯,可以这样说。”林忠义点头道。 “嗯,那我知道了,那相爷你估计一下,我们大概需要多少粮食吧!”既然鸿天希把这胆子撂在她身上,她也不能让他得逞是吧! “十万担”林忠义初步估计了下说道。 “我明白了,请问我五师兄还在你府中吗?”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选,那就是五师兄道明,他不是还有个身份天下第一庄莲庄的庄主吗,富可敌国,那么找他借粮食应该可以的吧。 “太后真的可以凑齐粮食?”林忠义神情激动,目光炯炯地望着阎晴,身体在颤抖,这些天他一直为这件事而忧心,奈何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救济全部灾民。 “这个我尽量试试!”阎晴不敢夸下海口,谁知道到时五师兄会不会抠门起来一点也不给呢。 “师妹,五师弟他说有要事处理离开了,留话说要找他去云归客栈就行!”这时道容上前几步解答了阎晴的问题。 “云归客栈,果然如此!”阎晴暗道,五师兄真的是莲庄庄主错不了,于是就对道奕道:“二师兄,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五师兄吗?” “你找他做什么?”道奕语含醋意地说道。 “当然有要事,你就说你去不去,不行我一个人去!”阎晴恼了,哼,上了她一次床就把她当成所有物吗,他想的美! “我去,晴晴你不要生气!”道奕马上察觉到她生气了立马上前讨好。 “师妹,你怎么不叫我带你去,现在我是你的贴身带刀侍卫,我来保护你的安全!”道容上前一步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阎晴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林忠义,林忠义点头自豪道:“回太后,犬子武艺高强,而太后身边正缺人手,犬子绝对是个好人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一章 筹备粮食 云归楼上――顶楼房间内,道明坐在书桌前埋头看一堆账目,这些都是莲庄在京城分布的所有店铺的账目,他必须仔细地察看。 “庄主,这是我们从轩辕国购来的粮食总单,请您过目!”管事毕恭毕敬地将单子递给道明。 “嗯,知道了,没事就退下吧!”道明快速的扫视,满意地点头说道。 “是,庄主!”管事怀着一肚子的疑惑没敢问出口,退出房间带上门。 在他走后,道明才从一堆账本中抬起头,透过窗口望向人来人往的楼下,眼里闪过迷茫,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扣扣――房门被敲响,“庄主,楼下有位姑娘找您,她自称是庄主您的师妹。” “让她在二楼包厢坐一个,我马上就来!”道明连忙起身吩咐道,正要收拾下自己的装束,却不料房门忽然被推开,已经看到阎晴进来了,后面跟着一脸躲闪的道奕。 “你们坐吧!”道明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奕,接着上前步履从容地为他们倒茶,姿态优雅,目光柔和。 “五师弟,可不是我告的密,是晴晴自己猜出来的!”在道明还没有说话前,道奕就急急地为自己开脱漏口风的嫌疑,他真的不知道晴晴是怎么知道五师弟的身份的,刚才在楼下她说找莲庄庄主的时候他还吓一跳。 “五师兄,不关二师兄的事,是我自己知道的!”阎晴适时地为他开脱。 “嗯,明白!”道明嘴里虽说明白却是明显的不信,在阎晴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瞪他,道奕欲哭无泪。 “五师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主要是来找你帮忙的!你可以暂时借我十万担粮食吗?”阎晴做不来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意。 “晴妹,我想知道你是以太后的身份来找莲庄庄主帮忙的呢,还是以单纯的身份来找五师兄也帮忙的!” “额,这有差别吗?不都是你吗?”阎晴咋舌,愣住了。 “当然有差别”道明一本正经地答道,接着期待她的答案。 “我找五师兄!”阎晴想着一会儿说。 “唉,师妹,五师兄一向生活拮据,无法帮你的忙呀!”道明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地摊手说道,“你也知道我以前都是一碗清粥一顿的!” “那我找莲庄庄主!”阎晴再次看到他那副抠门像,无语了重新选择道。 “好吧,既然你选择莲庄庄主,那么我现在只是莲庄庄主,而你是太后,那么我们只能就事言事了。”道明,也就是慕容清轻抿一口茶缓缓道。 “首先我是个商人,商人的目的就是求利益,那么我借出十万担粮食对我们莲庄有何好处呢?”道明眼里闪过狐狸般的奸诈之光,一本正经地商谈,仿佛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可以太后的身份下旨让莲庄分布在京城内的店铺免税一年!”阎晴拿出自己的筹码。 “三年!”道明慢悠悠地说道。 “一年半!” “三年!” “两年!五师兄,你不可得寸进尺了!”阎晴站起来冲他吼。 “好吧!但得另附一个条件!”在阎晴愤怒的目光中,道明拍手悠然道。 “什么条件?”阎晴狐疑地问道。 “我暂时还没想到,我可以让你先赊着!”慕容清一脸好心地说道。 “成交!”阎晴脸上闪过一抹邪笑,到时我不认账看你怎么着! “那么这十万担粮食何时来取?”慕容清眼尖地察觉她的笑意,猜出她所想,心里暗笑,他若是这么简单让欠债的人逃掉,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阎晴卖着关子说道。 第二天早朝,阎晴第一次以太后的名义公布了一道懿旨内容主要是鼓动鸿羽国内的商人捐献粮食,若是谁能主动捐献粮食给灾区,朝廷全部给你免税,免税的时间以粮食的数量计算,另有皇家御赐牌匾纪念! 而且阎晴的懿旨中还取消了今年再次的征税。 这道旨意一出来顿时引起国内一片沸腾,首先沸腾的是那些商家,一直以来,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而这道旨意让世人看到了商人的重要性,更不用多可以花一些粮食取得免税的福利,总的来说,有利无害。 他们纷纷出动,尽最大努力储备粮食运往灾区,为什么不运往京城,因为太后说了,粮食早一天到,灾区就少饿一个人。 全国的百姓也沸腾了,他们前些天一听说又要征税都愁眉苦脸,而现在又说不用了,简直是喜从天降,大好事。尤其是灾区的民众,听说有这么一道旨意,跪下眼泪纵横跪谢苍天,赐给了他们鸿羽国一位好太后。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鸿羽国有这样以为睿智体恤百姓的太后,纷纷道好,对未来有了盼头。他们都知道鸿羽国历年太后的地位极高,相当与掌权者,有这样爱民的掌权者是百姓之福呀,他们感叹着。 云归客栈内,慕容清得知这道旨意后,心里说不出的震惊,没想到她是如此的聪慧,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赞赏的笑意,她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随即忙碌起来吩咐手下马上将十万担粮食主动捐献出去。 然而可以说,有人欢喜有人忧,阎晴的一道懿旨解决了困扰人心的旱灾问题,让世人看到了她的才能的同时也让有些人深深的记恨了。 就比如蒋兴业,他原本还想趁着这次征税给自己捞有些油水,没想到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恨的很呀! 他在书房气炸了肺,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气死我了!贱人!”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二章 怀了,流产? 一个月后,由于粮食的及时到达,几个灾区没有出现缓解了燃眉之急,只是雨依然没有降下来,水源又成为了一个问题。 这日,阎晴专心研究着鸿羽国的地形图,心想能不能像现代那样搞一个南水北调工程出来,解决这水资源问题,只是她研究来研究去,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将地图扔到一边,正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晕倒在地了,不多时又发现自己的灵魂飘离出来了,“坑爹的!”阎晴低咒一声,一时不知所措,她还以为她不会再出来了呢。 看着下面宫女慌乱而叫,不一会儿道奕匆匆赶来将她抱到床上,同一时间道容粗鲁地提着太医院的一个老太医前来了。 “快说晴晴怎么了?”道奕脸色焦急地冲着老太医喊道。 老太医暗道流年不利呀,但也只能战战兢兢地给阎晴把脉,把了又把,欲言又止的,老脸揪成了一团。 “死老头,你快说话呀!晴晴到底怎么了!”道奕不耐地怒吼,看他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心里担忧到了极点,晴晴不会有事的!他在心里呐喊。 “额,太后这是两个多月的喜脉了!”老太医困难地说出这句话,他实在纠结了,这历来太后怀孕还是第一遭呀!他呆在太医院五十年在后宫为无数妃子把出喜脉,这太后还真是第一回呀! “你说什么?晴晴有孕了!这是真的吗?可是晴晴为什么还不醒?”道奕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抓起老太医的肩膀就摇晃。晴晴怀孕了,一定是他的孩子,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惊喜。 “太后这是操劳过累,不久就能醒来!”老太医差点被他吓得心肌梗塞了,还好及时被道容解救下。 “二师兄,你快放开太医,师妹她没事!”他忽略在听到阎晴怀孕这个消息时心脏在那一刻的停滞。 什么,我怀孕了?飘荡在半空的阎晴迷茫中带着不可置信,她怀孕了,她的肚子里多了一块与她血脉相连的肉,一想到将来会有个小不点叫她妈咪,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期待,激动还是兴奋,她有孩子了! 不过兴奋过后就是茫然了,算算日子,这孩子到底是道和的还是道奕的呢?她不知道了。 不过,管他呢,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嘻嘻,谁也不能夺走! 该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呢・・・ 正在她兴奋于为宝宝起名字时,下面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阎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晴晴,你醒来啦,你知道吗,你怀孕了,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了!”见阎晴醒来,道奕兴奋地说道。 “你走开・・・你胡说什么・・・我要找希哥,我要找希哥!”‘阎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把整个人缩进被子,目露害怕。 “你――”道奕马上反映过来这不是他的晴晴,可他的晴晴呢?他慌了―― “晴晴,你在哪儿?晴晴你是不是就在附近?”道奕慌乱地朝四周空气大喊,在别人眼里俨然一个疯子模样。 “二师兄,你怎么啦,师妹不是在这吗?”道容连忙拉住他,阻止他继续疯狂的大叫。 “不,她不是我的晴晴,我要找我的晴晴――”说罢便急急冲出房门。 “希哥,希哥,你在哪儿?”而床上的‘阎晴’一脸慌张的大叫,眼神就像惊慌的小鹿,她不知道怎么了,难道她的身体又被别的鬼魂给占了,那么希哥呢,希哥有没有发现其实那个她不是她呢? 留下道容一脸迷惑,他看了看道奕离去的方向,再看了下一直喊着皇帝的阎晴,他上前一步试探地说道:“师妹,你怎么了?” 无奈,他一靠近,‘阎晴’就大叫:“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走开,我要希哥,我要找皇上!” 不得已道容只能地朝宫人吩咐:“去把皇上叫来吧!”而自己望了一眼师妹走出房间守在门口。 不多时,他看到了鸿天希的身影,他警备地看他一眼让开了路,但还是一刻不敢分心地关注地房内的情况,生怕鸿天希会对师妹做出不利的事情。 但听到房内阎晴欢喜的声音时他脸上闪过落寞,脚尖轻点就施展轻功飞身至屋顶处躺着,不想再听。 “晴儿,你找朕有事?”鸿天希停在里床头一米远,眼眸微沉,想不出她有什么意图。 “希哥!我怀孕了吗?希哥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吗?”阎晴见到来人惊喜地光着脚就跑下床冲到他的身边一脸欣喜地问道。 鸿天希缓缓地走近她,神情似笑非笑,忽然抱住‘阎晴’贴近她的耳边―― 就在‘阎晴’受宠若惊的时候,脸色一变阴沉地道:“贱人!你在做梦吗?” “希哥!”在她惊疑地一刹那,忽感腹部一痛,一把匕首穿透她的身体,她瞪大了眼睛,悲痛欲绝,“为什么?希哥?” “贱人,你以为朕是真的爱你吗,你做梦吧,你就陪着你的孽种一起下地狱吧!”鸿天希面容冷酷,眼神阴狠,他没想到这一个月来她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既然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了,那么只能让她消失在这世上。 “为什么,为什么?”‘阎晴’一直在质问,眼神绝望死寂,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冷酷的男人是她一直以来爱的男人。 “别装了,既然跟野男人孩子都有了,还装什么深情,贱货!”鸿天希低啐一声不屑地说道,手中的匕首无情的拔出,鲜血从她的腹部涌出。 自从看到朝堂中的大臣从开始对她的质疑到后来的支持,他早想下手了,奈何那两个和尚时时在她身边让她无机可乘。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8226;&8226;&8226;”‘阎晴’想要解释,她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呀。 “滚!”鸿天希一脚无情地踢开她,嘴角噙着阴笑,随即视线转到了书桌上显眼的红盒子,眼里闪过得色,上前拿起就扬长离去。 “希哥,希哥”‘阎晴’喃喃着,难道他一点也没有爱过她吗?她面若死灰,没有一点求生意志,倒在地上,任血慢慢渗出,从地面上溢开。 “不要呀,你要振作呀,我的孩子,你要保住我的孩子!”飘在空中的阎晴着急地大叫,她没想到鸿天希那么狠,心慌不已,不要呀,那是她的孩子,她刚刚还为他起好了名字。 可是任她怎么慌乱着急,‘阎晴’依旧目光绝望,血越来越多,而后‘阎晴’的魂魄从身体内脱离。 “我这次真的要走了,这具身体就还给你吧,还有&8226;&8226;&8226;&8226;” 说完她的灵魂很快消散,阎晴猛地被吸进去,痛还是痛,还有感觉到肚子里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宝宝,你坚持一下,娘亲一定会救你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三章 这就是真相? “三师兄,三师兄,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她刚才记得三师兄就在门外的,他怎么还不进来,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门口依旧没看到道容的身影。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想到了凤临军,马上掏出胸口的哨子用力一吹,不多时吴东越闪身出现了,看到这情景面容紧绷,紧张道:“太后,你怎么样?” “快&8226;&8226;&8226;快带我去云归客栈,就说阎晴找道明师兄!”道明师兄是神医,他一定会办法挽留住孩子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她眼神闪过坚定的光芒,接着失去了意识。 她恍然间来到了一片白白的迷雾中,看到了对面的‘阎晴’。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阎晴’似感叹似怅然地道,眼里还有深深的歉意。 “什么意思?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疑惑地问。 “对不起,其实我才是那个外来者,占据了你的躯体这么多年!”‘阎晴’幽幽地叹息,说出了让阎晴震惊的真相。 “你说什么?”阎晴不可置信地吸一口气,瞳孔猛地一缩,这是什么情况。 “我把记忆都还给你吧!”接着一道白光打在了阎晴的头上,阎晴痛苦地闭眼,脑子似乎要炸了一样,一幕幕如电影一般闪过―― 画面中出现最多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身边站着面容绝美却清冷的女子还有就是是年轻俊朗的阎爹,恍然若梦,她切身地感受到小女孩身上的一切情绪,她似乎就是那个小女孩。 “不用怀疑,她就是你,八岁前的你!”‘阎晴’周身忽然冒出很多白雾她摇身一变,白雾散尽后出现了一个妖娆美艳的女子,她身穿红裙身材玲珑有致,只是让她惊异的是她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 “不用惊讶,就是你所看到的,我不是人而是一只千年修行的狐仙”在阎晴震惊的目光中,她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几百年前我游玩人间时恋上了一个书生,于是我化身凡人与他相知相恋结为夫妻,举案齐眉,红袖添香,一切都很美好。”她的眼神透向无穷远,充满着怀念。 “只是后来他科举考中了状元,在我的协助下他平步青云官拜丞相,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呵”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走过来问阎晴:“你知道他干什么了吗?” 阎晴摇头,让她继续说。 “他竟然把自己成亲多年结发的妻子送给了当朝迷恋酒色的皇帝以取得皇帝的信任,他竟然把我送人了,我本来可以反抗,可是我爱他呀,所以我不会反对他任何的决定,我愿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只要他依然爱我!”狐仙的眼泪逐渐溢出,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恍然就在昨日,那心里的伤还在作痛。 “你真傻!”阎晴摇头对她的行为点评道。 “是呀,我很傻,当朝皇帝在我刻意的勾引下更加昏庸,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很快民心动荡,他就顺利成章地打着皇上强夺臣妻的旗号逼宫造反,最后成功荣登皇位,在他登基的那一刻我欢喜地等待他的敕封,却等来了他的一杯毒酒。” “那毒酒进入我身体的感觉我至今犹新,但还是比不过心里的痛,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狐仙眼神随着诉说也变得迷茫,阎晴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痛。 “虽然我已是狐仙,但那毒酒仍旧使我元气大伤差点显露原形,只能怀着不甘暂时离开人间回洞府修养,只是没想到再次回到人间已是几百年后,朝代更替。” 她眼里闪过不甘,继续道:“可是我又出来寻找他的转世,果然找到了这世他如愿地身在皇家,可是我竟然在他身上没感受到真龙气息,后来一查才知道他并不是皇帝的亲生子,而是他母亲偷情鱼目混珠的结果。 这一世的他果然同以前一样对权势热衷,知道自己不是皇族子嗣后就一步步地布局,接近拉拢当时皇帝信任的镇国将军,也就是你爹,但他的目的却是你!” “什么?他不是先皇的亲生子!”听到这里,阎晴诧异而叫,对之前她偷听到的做了一个圆满的补充,那时刘梅云的花容失色一定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没错,他知道自己不是真龙天子,也知道老皇帝迟早发觉,就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于是我给自己下了个任务,这一世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即使我的存在威胁到他,他也不会杀我。 ”因为当时我已经算出你是早夭命根本活不过八岁,就挑上了你的身体,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给你改命,但那时我已经开始移魂,你的魂魄就被我挤出,不知去向。 而重新附体的我没有任何记忆,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目的是让他也在爱上我,但事实证明我输了,我输在了他对权利的追求上,他的心里容不下一个女人。 唉,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不再执着与世间情情爱爱了,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你,我就要回洞府继续修行,临走之前送你一份大礼,就当对你的歉意“狐仙歉意地说道。 ”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要我的孩子能活着!“阎晴急急地道,她想到了那个还在她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孩子。 ”放心吧,他没事,看你全身情丝缭绕,这世艳福不浅,好好网住那群男人,也为我们世间女子争一口气!我送你的大礼就是我们狐族的秘宝,你要好好利用哦“话音刚落,狐仙的身影消散在茫茫白雾中。 而阎晴直觉得什么东西被硬塞到了脑海里,整个灵魂有了奇妙的变化。 随即耳边传来了道奕着急的叫唤声。 ”晴晴,晴晴,你快醒醒,醒醒!“ ”五师弟,你不是说晴晴今天就能醒了么,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道奕着急地冲着一旁的道明喊道。 ”那是因为晴妹不想醒来!“ ”为什么呀?晴晴到底怎么了?“ ”因为你吵!“ ”五师弟,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五师兄并没有开玩笑,你是很吵!“阎晴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张张关心的脸庞她恍然似梦,声音因为昏迷过久缺水有些沙哑。 ”晴晴,你终于醒来了!“道奕几乎是喜极而泣,跪坐在床头握住她的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夜不能寐变得黯然,周围多了黑色的一圈,看上去很憔悴。 ”我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阎晴轻笑虚弱地说道,看到他为她着急的样子,她的心再硬也动容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晴晴不会死的!死的是那个狗皇帝!“道奕愤怒地说道,眼里尽是杀意。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终于放假了,太好了,就有时间码字了!不过发现好久没写(之前是存稿)又有点生疏了,亲们快给我点能量吧,让我爆发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四章 负荆请罪 “他的确该死!敢伤我就要做好死的准备!”她现在一想到鸿天希就恨得牙痒痒,真想不通那个狐仙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哼,你不是很在意你的皇位,我就要亲自请你下去。 “五师兄,宝宝还好吗?”她抚摸着自己还未凸显的腹部,想到那时地面上的一摊血,虽然那狐仙说他很好,但是忍不住抬头担忧地问道明。 “他很好,非常顽强!”道明脸上带着疲惫,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鸿天希的那一刀并没有伤到阎晴的要害,却划过她的子宫,不足三个月的胚胎在这种伤害下竟然顽强地活下来了,可谓是奇迹。 “谢谢五师兄,你的恩情阎晴铭记于心!”阎晴看到了他的憔悴,心里感激万分。 “不用谢,即使你是我师妹,我也不会为你破例,你好好修养,恢复后记得还我的诊费,找一件可称是天下无价的宝贝给我!”道明勾唇轻笑道,撇过脸不动声色地掩下复杂的神情。 “你这抠门鬼,师妹第一个想到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摆什么谱呀!”道奕见阎晴已经醒来轻松了许多,看见道明这一副抠门相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呀,是我的荣幸!”道明低低地叹道,声音几近于无,掩下心底莫名的复杂和伤痛,他轻松一笑转移话题说,“晴妹,你现在还很虚弱,我已经吩咐下人为你煮了红枣粥,你吃下后在睡会儿吧!” “还睡?我怎么记得我已经睡了很久了!”阎晴稍微抬抬自己僵硬的脖子,想要撑起身子,却感觉全身一阵乏力根本动弹不了,气息不顺,一阵气馁,想到造成现在这样自己的罪魁祸首,对鸿天希的怨愤又多了一分。 “晴晴,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不过那抠门鬼既然说你还得睡的话,你就再睡一会儿吧!”道奕见她想到起来细心地在她身上垫了个靠垫慢慢扶她起来,神色专注,动作轻柔生怕她会不舒服,让阎晴再一次感动。 “谢谢你,二师兄!”阎晴轻言道谢,心里暖流涌动,她一直觉得道奕玩世不恭,才发现他有这样细心温柔的一面。 “晴晴,你不要这么说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接着他忽然伸出手覆在阎晴的腹部,痴痴地笑起来说道:“何况,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他欢喜的话音一落,房间里寂静无声,陷入瞬间沉闷中―― 阎晴呆愣地看着道奕,他怎么会认定这就是他的种,其实按日子算来她觉得这孩子是道和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道明脸蓦地收紧拳头,脸色一僵,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去,他忽然觉得这房间的空气太压抑了,让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二师兄,对不起,这孩子不是你的!”阎晴狠心地说出了这句话,下一刻看到道奕僵硬的脸色,她垂下眸子不忍看他。 既然她无法一心一意地对他,倒不如趁早让他死心吧。 “那―么―是四师弟的?”道奕幸福的笑容僵住了,眸光瞬间黯然,脸色有些苍白,仿佛一株即将凋零的花朵,他一字一顿困难地问道,即使他已经料到这个答案,但他仍旧不死心。 阎晴轻点头,垂首不再言语。其实,不管是谁的,最后都是她的,她轻柔地抚着还没显形的腹部暗道,宝宝,叫你什么名字好呢,你可是姓阎哦,这姓霸气吧・・・ 无言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之间,道奕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根木头一样杵着,“那么你会嫁给他吗?”如果――他忽然眸光一亮,希冀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儿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了命地要拉住。 道奕的神情,让阎晴根本不忍看他,不忍说谎欺骗他,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虽然她与道和之间有一年之约,但谁知道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三师兄,你在干什么?” 正在他们僵持沉默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道明疑惑的声音,接着传来了道容讪讪不安的说话声,“我,我把红枣粥端来了,师妹,师妹她醒了吗?” “她已经醒了,你怎么不进来?” 阎晴就看到端着一碗粥,垂着脑袋的道容磨磨蹭蹭地进来了,走到一半忽然不走了,杵在那儿跟石头一样,内心似乎在挣扎。 忽然他把粥递给了旁边的道明,在大家愕然的眼神中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他赤裸的臂膀,猛地跪了下来,朝阎晴嚎道:“师妹,你打我吧!”他的双手依然呈着一根带刺的鞭子,神情懊恼,下巴处胡渣点点,显得异常的颓废。 阎晴咽了下口水,扯扯嘴角的肌肉,良久才从惊愕中回神,道:“三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负荆请罪?” 道容哭丧着脸回道:“师妹,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可是你却差点丧命,你打我吧,不然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这些天在阎晴昏迷的日子里,愧疚懊恼担忧充斥在他的脑海,他以保护师妹为己任但最后在师妹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没在她身边,他没有一刻不再后悔,一颗自责的心没有着落。 “三师兄,你不必如此,这根本不怪你,要怪就怪鸿天希太心狠手辣!”她真的很感激老天让她一开始就遇到这么些师兄,其实他们根本不欠她什么,却总在她身边无私地帮助她,现在她又怎么会去怪责道容呢。 “师妹,都是我,若是我当时不离开,你就不会被那狗皇帝害着,师妹,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道容还是一脸懊恼,有种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打死的冲动。 “那么就让我替晴晴教训你一顿,走!” 正在阎晴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时候,道奕忽然一脸坚毅地站起身向前猛地提起道容往门外拖,“你慢点,我自己走!”道容被他勒得差点窒息连忙出声,但道奕根本不理会他粗鲁地拖出房门。 “哎,你们――”看道奕一脸要干架的模样,她忍不住担忧,正要出声,却见道明云淡风轻地端着粥走近,“不用担心,这种事我们从小到大没有少发生!”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五章 真假天子 “好吧”阎晴无语了,她知道道奕现在需要发泄一下,只希望他们别相互打脸吧。 见道明坐到床头用勺子尧着粥正要喂她,她还从没享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呢,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尴尬地出声:“额,五师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你行吗?”道明幽幽地瞥她一眼,继续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阎晴这才知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抬手,凑巧的是这时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只能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羞赧地吃下。 “五师兄,我还有多久能恢复呀?”她吃下几口后忽而抬头问道,她现在已经恨不得马上好起来进宫揭露鸿天希的假皇帝身份,让他狠狠地摔下。 “什么?”道明温润的眸子快速一闪掩下眼底的情意,恍然地问道。 阎晴的心忽然咯噔一声,她刚才没看错吧,她怎么看到道明他――但愿她看错了,不然她又得头疼了,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重复道:“我想问我还有多久能恢复,我希望早点好起来进宫报仇!” “你还得修养至少三天,三天后你才能下床”道明注意到她躲避的眼神,眼眸暗芒深藏,神色不变轻言道。 三天后 深夜――相府后门口,响起“扣扣”声,房门被敲响,相府的守夜下人狐疑地过来开门,“谁呀”大半夜的,他开了个小缝探头看,忽然惊喜地叫道:“公子,是你呀!”只是他身上抱着的女子是谁?顿时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别吵!”道容连忙制止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抱着阎晴闪身进门,低声道:“我爹睡了吗?” “回公子,老爷他还在书房没睡!”下人低声地回道。 “我知道了”道容点头应道,低头对阎晴说道:“那师妹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爹吧!” “好!”阎晴点头应声。 之所以深夜前来就怕鸿天希在周围布置了眼线,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迅速,马上在朝堂公布太后身体有恙的消息,得到了玉玺后就下达一系列指令雷厉风行地把一切掌控起来。 密室内,昏暗的烛光下,阎晴与林忠义对面而坐,两人面容皆是严肃。 “相爷,今天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求教你一个问题”阎晴缓缓开口说道。 “太后,您说――”林忠义恭敬地答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想问的是,相爷可知当今皇上并非皇族血脉?”阎晴手指轻叩桌板,眼眸盯着他,时刻观察他的神色。 林忠义脸色忽的一变,惊诧地站起身:“这――太后是如何得知的?”他的双手有些轻颤,显然非常震惊,因为这件事情当年知情的没有几人。 见状,阎晴暗道果然如此,于是轻勾唇角道:“也就是说相爷一直是知情的了”她一直很疑惑像林忠义这么古板受礼的老臣连对她这么恭敬,为什么在面对鸿天希时会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客气,故有这样的猜测。 “唉,这一言难尽呀”林忠义慢慢坐下来,叹息地说道。 “我很想知道既然相爷知道他不是真龙天子,又为什么会效忠他呢,相爷可否为我解惑”其实阎晴也大概猜出了,估计是因为先皇无所出吧,只能让这个假的充数了。 “这――老臣也无奈呀,曾经以为先皇会留下密旨让真正的太子继位,没想到老臣竟猜错了,那道密旨竟是给您的”林忠义摇头,一脸沉重地缓缓道来。 “真正的太子,这是怎么回事?”阎晴挑眉,心里讶然,原来还有真的太子,那么这真的太子在哪儿呢? “这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当时鸿羽国国泰民安,还是翩翩少年郎的先皇非常喜欢在民间微服私访,多情的先皇往往走一处地方便邂逅一位当地的姑娘,回宫后便召入宫中封为妃子。 而有一次,先皇无意游玩走进了一个非常淳朴的村庄――和田庄,恰好在”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莲花潭中传出了一阵美妙的歌声,接着在层层莲叶中钻出了一位身穿白衣美若仙子的采莲女。 先皇刹那间心动了,对采莲女一见钟情,继而对采莲女展开追求,采莲女也很快折服与先皇的才貌,两人陷入热恋中,整整三个月,先皇在和田庄待了三个月,与采莲女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乐不知返。 先皇对老臣说,他总算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了,他说以往遇到的女子十个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心莲,他说他回宫后就册封心莲为皇后。 只是还没等到他与采莲女坦白他的身份,边关传来了急讯,战事爆发,轩辕国野心勃勃入侵我国,于是先皇被迫回京,临前让采莲女等他,只是回京后的他因为年轻气盛便要御驾亲征,而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一年。 当一年后大军凯旋归来时,先皇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接他们母子进京,只是――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六章 道明的秘密 “是的,在先皇离开前一夜,采莲女告诉了先皇她怀有身孕的喜讯,然而就先皇翘首以待时,消息传来说他们母子早已不在和田庄了,因为采莲女未婚先育被赶出来了,不知所踪。 当时先皇大怒,差点要下令填平和田庄,幸好被我们几个臣子劝下了,最后先皇只能明察暗访他们的下落,但一直没有结果。 这件事似乎慢慢消下去了,接着一年后传来了刘妃怀孕的消息,这对于还没有继承人的先皇来说应该是件喜事。 先皇只是冷笑,怀孕?这是个笑话,只因为先皇在那次战役中受伤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以后根本不可能有子嗣,这也是他为什么急着找到莲妃母子的原因之一。 但是由于先皇一直没有子嗣,所有他不得不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即使这是一个赤裸裸的绿帽子,但他不得不这样做,来稳定人心。 ”那么先皇后来可有继续查找莲妃母子的下落呢?“阎晴追问。 ”老臣不知,但在先皇驾崩前有一段时间老臣发现先皇情绪很是激动,上朝期间也会走神,有次老臣无意中听到他在念叨:“他会原谅朕吗?朕不是故意的!” 因此老臣就猜测其实当时先皇已经找到了真太子,可能太子因为当年的事而不原谅先皇。 “嗯,有可能!那么相爷可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让一个真正的皇族血脉流落民间而让一个非皇族血统荣登宝座不是永久的办法,相爷,您说是吗?” “太后所言甚是!老臣也有暗中探查,但每次都莫名地中断,臣怀疑有人在阻止查真相。” “你怀疑是鸿天希?”阎晴第一反应就是鸿天希。 “不,老臣怀疑是真正的太子鸿天齐。”林忠义摇头,沉吟道。 “鸿天齐?难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想当皇帝的?”阎晴诧异而叫。 “可能是他还不能原谅先皇吧!”林忠义叹息着猜测说道。 “那么如果有一天真正的太子出现,相爷会选择忠于哪一方呢?”阎晴问出了今晚她来此的根本目的,她想要知道的就是如果她要对付鸿天希,他是什么态度,只是没有想到还扯出了真正的皇族血脉这一出。 “额”林忠义沉吟半会儿,果断地道:“皇族血统不可乱,老臣只忠于皇室,所以自然拥戴的是真正的太子!”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阎晴就拍掌站起来,扬眉微笑道:“好,相爷,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 这一晚她与林忠义达成一致的协定,一同致力于寻找真正太子的下落,然后将鸿天希拉下皇帝的宝座。 然而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有些无从下手,首先寻找真正太子的下落,茫茫人海根本无从找起,而鸿天希这些年来刻意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朝中的官员大多还是支持他,除非他的身份被真正揭露。 阎晴打算进宫寻找有关的线索,因为她想到了上次她无意进入的宫殿――莲心殿,她猜测这座宫殿应该是先皇为那个采莲女而建的,那么上次那个人影会是真正的太子吗? “能否查到皇宫里是什么情况?”她沉声对跪在身前的吴东越问道。 “回主子,属下查到皇上向外公布了您有恙的消息,而且在鸾鸣宫内安排了一名与您非常相像的人冒充您,主子您有什么打算?”吴东越恭敬地回道,凤临军只需服从太后的指令,因此即使敌对是当今圣上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宫了,那么查一下有什么方法可以混入宫内的?”阎晴思索了一会儿,想到既然鸿天希杜绝了她正大光明回去的法子,那么何不乔装混入,躲在鸿天希的眼底下皮查探一切,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马上吩咐道。 “是,太后!”吴东越领命,随即身影消失在房间。 吴东越离开后,躺在床上的阎晴忽然觉得今天特别的安静,因为没看到那几个和尚在身前晃荡,心里微微疑惑,就起来走出房间。 她住在云归客栈最顶层,平日里在道明的命令下没人会上来,她房间的隔壁就是道明的房间以及他的书房,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面道明低沉的声音,她的脚步一滞。 “告诉他,我愿意配合他的计划行事,但是他别妄想控制我!” 阎晴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愠怒,她下意识地驻足偷听下文,但房间内已没有声音传来,似乎只是他的自言自语,她还不信了,凑近房门耳朵贴着继续仔细听。 “晴妹,你怎么在这?”房门忽然被打开,传来道明诧异的声音,他一身月白色华袍,头束玉冠,相貌俊美,气质温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阎晴被当场抓包,尴尬地挠头笑道:“没事,没事,对了,二师兄他们呢?怎么今天都还见到他们?” “估计他们又去哪儿切磋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要不进来我来陪你下棋?”道明挑眉,退开一步手指房内的棋盘建议道。 “下棋呀?没兴趣!要不我们打牌吧!”阎晴眨巴着眼睛搓着手建议道。 “打牌?”道明对打牌并不陌生,当初阎晴提出来的策划他仔细研究过,打牌就是其中一种赌法,而且他也已经落实下来,在丹水州建了第一家‘博弈’楼,很快环境幽雅的博弈楼就成为富贵闲人的专门去处,发展地很好正打算扩展到京城。 此刻阎晴也想到了当初她出的技术股,于是将手一摊一脸讨债模样说道:“五师兄,我记得你的博弈楼应该赚了不少钱吧,我怎么没收到我应有的那份银子呢?” “呵呵,晴妹,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笑得很欢,从怀里很小心地掏出了一张白纸黑字,在阎晴面前摇呀晃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七章 心动,行动 “什么?”阎晴眼睛随着他手中的纸而动,猛然间看到了那张纸上她签的大名,顿时想起这是那时她签下的欠条。 “五师兄,你把这拿出来干什么,你得在我成亲礼堂上拿出来才正好呀,现在我有没有嫁人!”阎晴笑着说道,她记得当时她的归还日期是在她嫁人后,也就是说她永远不嫁人的人,这几百万的债也就不用还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应该可以拿出来了呢,你说呢,太后?”道明拉长着声调,意味不明地笑着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不算,不算,”阎晴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忙反驳:“我连那老头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可以说我嫁给他呢,不算不算”说着眼珠子一转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借据。 道明马上识破她的意图,轻松地一躲,明知故问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阎晴扑了个空,不气馁,再接再厉再抢,嘴里说着:“师兄,我只是帮你验证一下这条借条是真是假的,师兄,你就借我看一下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道明几次躲开她的抢夺,在她望眼欲创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将借据折好。 就在他要将借据塞到怀里时,阎晴鬼使神差地扑了上去,猛地夺过借据,正要哈哈大笑得意时却发现刚才用力过猛整个人压在了道明的身上,道明身后靠的是房门,房门一个不稳往后倒―― “小心!”于是道明连带着阎晴整个往后倒,道明护住阎晴作了她的肉垫撞在地面上,发出噗通一声响。 而阎晴猝不及防地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两张脸紧紧相依,她的上唇压在他的下唇,错愕的眸子相对,两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对方的脸上,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相互之间只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在阎晴还没回神之际,道明微张口含住了她的红唇并试探地吮吸,动作轻柔带着不熟稔的迟缓,他的神情迷茫带一点梦幻一点专注,仿佛在研究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嗯”阎晴迷糊中配合他的动作,直到听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娇吟声才霎那回神,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她在做什么?眼神瞬间清明,连忙退开,转移自己的视线,缓了缓自己不平静的心,面容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忽然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恰是那张万恶的借据,她惊喜不已看也不看直接把它撕成碎末状,然后得意地转过头对道明说:“五师兄,你看现在什么都没了,哈哈哈” 道明此刻眼眸微眯,脸色犹带着红晕,发丝凌乱,胸前的衣衫不整,整个人散发着惑人心神的气息,腰上坐着正得意嚣张的阎晴,这一副画面极具喜感,也非常容易让人误解。 这不,刚到的道容看到这样的情景大惊,颤抖地大声问道:“师师妹,你你对五师弟做了什么?” 冷不丁地听到道容的声音,阎晴下意识回头,就见他神情及其古怪地指着她,疑惑地问道:“三师兄,你在说什么?” 狐疑地转过头,才愕然发现自己姿势不雅地坐在道明的身上,而道明神情带点迷茫任君采撷的模样,这场景连她自己都不禁反省是不是对他做过了什么出格的事。 “啊,五师兄,对不起,对不起”阎晴马上跳起去扶躺着的道明。 “别动!”道明拒绝她的搀扶,脸色闪过隐忍的痛苦,自己慢慢地爬起,动作优雅地抖掉衣服上的灰尘。 “五师兄,你没事吧!”阎晴想起刚才他给她做了肉垫摔到地上,她才毫无无损,注意到他闪过的痛苦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道明云淡风轻地道,“三师兄,你陪着晴妹,我先去沐浴换身衣服!”说罢便走出房门翩然离开。 额,阎晴反应过来点点头,知晓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忍受不了刚刚摔在地上占了一地的灰。 “三师兄,你从哪里来,怎么一整天都没见你?”阎晴一拍还在愣神中的道容问道。 “师师妹,你和五师兄――”道容神情纠结,支支吾吾地。 “师什么师呀,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成结巴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我摔倒了五师兄扶我一把而已!是你思想不纯洁向歪了!”阎晴打断他的话,恶狠狠地对他说,强烈忽略心底的那一点心虚。 闻言,道容干笑着挠头,不反驳,尽管心里另有想法。 “有看到二师兄吗?”阎晴想到道奕询问道,自从那一天他们摊开了讲,她想要让他对她死心,但是似乎没有多少效果,这几天一张妖孽的俊脸老是在眼前晃,而今天没看到见他,忽然有点不习惯。 “哦”道容猛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我忘了跟师妹说,二师兄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今晚留在春香楼不回来了!” “春香楼?”阎晴的语气忽然变得危险,这名字怎么那么像妓院的名字。 “是春香楼,我们经过的时候,有很多姑娘在拉我们,我闻不惯她们身上的味道就马上躲开了,可没想到而是二师兄他自己进去了。” 道容很是实诚地说道,说及她们身上的味道时脸上还显露嫌弃的表情,忽然凑到阎晴的身前猛吸一口气,憨笑地说道:“还是师妹身上的味道好闻!” “二货!”阎晴羞恼地睨他一眼,看着他憨厚老实的脸却觉得这么多师兄之中唯有他最腹黑。 “师妹,我说的是真话!”道容似乎觉得阎晴不相信他的话连忙解释道,“真奇怪二师兄怎么会进那么臭烘烘的地方?”非常无意地踩了道奕一脚,表情很无辜,但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他给我带什么话,我又不是她老娘!别管他!”阎晴没有好语气地说道,接着像阵风一样快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道容也想跟进前猛地关上了房门。 道容碰了一鼻子灰,欲哭无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八章 青楼捉jian 夜晚,华灯初上,京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街上人来人往比白天还热闹。 春香楼在哪儿呢?阎晴穿着一身浅绿色男装,头发也梳成男式发髻,配了个玉冠,脸色稍涂特制药水掩去女气,手持一把山水折扇,在夜色下完全是一个皮肤稍黄的翩翩少年郎。 她随手拦住一个疾步而走男子询问道:“兄台,请问春香楼怎么走?” 男子意味不明地瞧她一眼随即忙道:“小兄弟,莫非你也是知道今天小凤姑娘首次登台来捧场的,那还不快跟我走,等会儿位置就被人抢光了!”说着匆匆向前走,不管阎晴有没有跟上来。 阎晴只能快步跟上,心里品咂着小凤这个名字,怎么觉得特别耳熟。 “这位爷您里面请,您是为小凤来的,还是需要别的姑娘?” “爷,您来了呀,您有没有想奴家呀,奴家可想死你了!” “小蹄子你别给爷发浪,爷今儿的目的是小凤,改天再来疼你!” “爷你坏死啦!” 春香楼门口挤满了男人女人,传入耳边的尽是淫声浪语,阎晴接着自己娇小的身子挤了进去,进去后才觉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楼较宽敞的舞台,周围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将整个舞台映射地斑驳迷离,带着一点神秘和惑人。 而二楼一半是包厢,透过包厢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情景,而一半就是敞露的坐席,酒桌整齐地摆放,阎晴看到很多人已经落座,于是挑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下,而眼神不安分地四处瞥。 “快叫小凤出来!小凤,爷已经肖想你很久了!”有男子冲到走廊边对着楼下大喊,顿时引来一片起哄声。 “小凤出来!小凤出来!”现场是热闹非常。 这时,老鸨出现在舞台上,笑脸迎人,“诸位爷,请稍等片刻,小凤姑娘很快出来,今晚是小凤姑娘的第一次登台,也是小凤姑娘第一次寻求有缘人共度良宵的日子,小凤姑娘命里缺金,今晚谁出的金子最多谁就是小凤姑娘的有缘人!” 老鸨说话非常有艺术,让阎晴啧啧赞叹,只不过价高者得的拍卖会被她成这么浪漫的事,真是个人才! “我肯定是小凤的有缘人!”席中有人高调地大叫。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是,今晚谁也不准老子抢!”对桌地也开始喧叫。 就在这样的吵闹中,丝丝悦耳的琴声由弱至强传入大家的耳中,舞台的灯光昏亮交替,迷离闪烁,不知何时台上依然坐着一位身材曼妙,面容披着轻纱却难掩其俏丽的红衣女子姿容优雅神情专注地拨弦弹琴。 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安静下来,琴音刚落,坐席间的那些男人就沸腾了,纷纷挤到最外面的走廊上,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舞台上的美人,只是可惜的是一曲弹尽,美人已经离开了舞台。 “我愿出一百两与小凤儿春风一度!” “我出两百两!” “我出五百两!” 没有老鸨的发话,那些见色起心的男人们已经自发地进行激烈的竞价。 “一万两!”直至一道慵懒邪肆的声音从一间包厢中传出,让所有喊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沉默,在全场弥漫,最后化为失落的咒骂声,“不就是个婊子,还花这么钱真是有钱没处花,白痴!” “败家子!”许多人纷纷应合,接着各自找相熟的姑娘去了。 而这道声音让阎晴差点咬碎了贝齿,手中里的酒杯被她狠狠地拽着,哼,臭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心二意,背信弃义,花心大萝卜・・・ “还有出价被这位爷更高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今晚小凤就是第一包厢这位爷的了,・・・那么小凤就在三楼梅字房等您前来!”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凤能赚不少钱,没想到有这么多,真是棵摇钱树呀。 三楼梅字房,阎晴恨恨地在心里默念,将杯子猛地放在桌上放出重重的响声就往三楼走去。 三楼主要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口挂着标牌,分别是梅兰竹菊,她找个那个梅字房间直接推门进去,没走进,就听到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随即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奕爷,你来了――你不是奕爷,你是谁?” 她欢喜的声音立即变得警惕,俏目圆睁瞪着阎晴。 “呵呵呵,小美人,不是你的奕爷很失望呀,难道爷我长得不帅吗?”看到女子清丽的姿容以及提及道奕时的那股欢喜劲都让她一阵不爽,于是唇角一勾邪笑地走近,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调戏着。 他奶奶的,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忽然脑海中一幕闪过,想起来了,她们似乎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就对道奕默默含情了,只是她怎么从云锦州跑到京城来了,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想到这里,她手劲忽然加大,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小凤吃痛,怒声呵斥:“你是哪来的登徒子,还不快快离去,不然我就叫人了!” “你叫呀,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离你!”阎晴劣根性被激发,完全进入登徒子这个角色了,一手困住她要挣扎的双手,另一手轻佻地摸了一下她的屁屁,发出猥琐的赞叹声:“啧啧,真是又大又圆!” 小凤羞恼不已,红了眼圈,她想要高声呼喊,但又怕这样一来每个人都知道她被登徒子非礼了,绝望地挣扎,心里呼喊:“奕爷快来救我!” 奕爷?阎晴听到她的低呼声,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哼,贱人,竟敢肖想姑奶奶的男人,看来还惩罚太轻了,她阴险一笑,猛地撕碎她的外衣露出她半个香肩,“奕爷?我还就等着你的奕爷来救你!” “救命呀!”小凤见此慌了,顾不了什么连忙呼救,“奕爷救我!” 此刻的小凤脸色微微苍白,嘴唇紧咬显现淡淡的粉色,眼眸湿润,真当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同时给人一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阎晴从她的嘴里听到道奕的名字果断地全身冒火,将手中的衣碎布粗暴地塞到她的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同时将她的双手绑在背后,正要推搡着她往床边走去。 不料房门忽然被破开,一阵凌厉的掌风冲她而来,就听到了道奕的怒喝声:“哪个不要命的敢动爷的女人,吃爷一掌!”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九章 云溪郡主 阎晴险险躲过他的一掌,就听到他这句话,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忽然断了,马上朝着他大吼:“姑奶奶就要动你的女人,怎么有本事你打我呀?”说着以不要命的招式就朝着他袭去,招招带着杀气,毫不留情。 而道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完全愣住了,一面躲过她的招式一面细细观察来人,老天爷没有听到他的祈求,虽然是一身男装,但他没有幻听,眼前人的确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他现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悔恨交加呀。 “晴晴,你听我说,你你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幻觉,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晴晴,你别激动呀!”道奕拼命躲闪阎晴不要命的打法,一个闪神被她打了一个巴掌,欲哭无泪,见她一副火爆的模样心里是有喜有忧。 喜的是他终于知道晴晴的心里是有他的,他不是单方面苦恋,忧的是他刚才那浑话一定被她误会了,呜,他好想哭呀,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呵,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娘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不是什么小凤小鸡的,老娘没兴趣凑那热闹!呼――”阎晴停下来不再追打他,看见他勾人的桃花脸留下了红红的巴掌印,心里的火泄了大半。 “哼”一声狠狠瞪他一眼就不再理他朝门外走去。 “晴晴,我冤枉呀,晴晴!”道奕马上追上去苦着脸不停地解释,“晴晴,我当是真的以为你是侵犯小凤的色狼,晴晴,是我口误!晴晴我与小凤是清白的!” 他们离开后,独留狼狈的小凤幽怨不甘地看着房门,一会儿后,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上飞下,解开她的束缚后恭敬地跪在她身前道:“郡主!” 小凤一改刚才的柔弱,漂亮的杏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神色,“我们回云州,我让伯母出马,我们是指腹为婚,不信彦哥哥会反抗伯母的决定!” 够了,她放任彦哥哥自由的时间够了,她以为她能让彦哥哥心甘情愿地娶她,按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彦哥哥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过,那有如何,最后彦哥哥娶的也只能是她,而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彦哥哥爱上她! “还有记得让春香楼消失,处理得干净点与伊人院一样,不留一丝痕迹!那些贱男人就勉强给他们留条命,挖去他们的眼珠子就行了”她轻描淡写的话说着狠毒的决定,决定了春香楼里所有人以及晚上见过她的男人悲惨的命运。 笑话,她云溪郡主怎么能被人看到在烟花之地出入呢?即使是一个侧脸也不可以! “属下遵命!”黑衣人习以为常地应道,接着携着云溪消失在房间内。 第二天就传来春香楼一夜之间走水楼里的人全部丧命的消息,而那些有幸逃出的恩客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过一劫,过一天他们的双眼莫名地被人挖走,这消息一出,顿时人心慌慌,有谣言说是被男人休弃的女鬼来报复那些负心花心的男人。 于是一时之间,京城内所有好色的男人不敢在上青楼,在家做起了模范好相公。 再说另一边,道奕追在怒气冲冲的阎晴的身后,一路上他就像小媳妇一样苦着脸时不时地观察阎晴的脸色,不管他怎么解释怎么讨好,阎晴没甩他一个脸色。 他只能颓丧着跟着,忽见阎晴停下了脚步,他一喜,难道她原谅他了。 然而失望地发现她根本没看他,注意力全在路旁的两个人身上,他疑惑,也顺着视线瞧去,这是一家教舞坊,里面专门培养能歌善舞的舞姬,达官贵人的宴会上一般都会请这些舞姬前去助兴。 教舞坊的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一边在墙壁上粘贴什么一边唉声叹气着,而阎晴的注意力就在他们的对话上。 只听其中一人带着怨气说道:“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这可是进皇宫表演,我们轻舞坊前所未有的荣耀,唉,倾城她一个人失去这个机会不要紧,但不能连累我们整个轻舞坊呀!” 另一人马上跟着道:“是呀,只能说倾城没这福气了,本来以倾城的姿色要被皇上看中,封个妃子什么的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到时我们轻舞坊也跟着沾光,唉,现在我们只能希望快点找到一个能代替倾城领舞的人了。” 粘贴完一张显眼的黄纸后,他们无奈地相视一眼,唉声叹气了进去了。 在他们走后,阎晴才靠近查看黄纸上的内容,暗暗思索着。 这时道奕也凑上前来,讨好地说道:“晴晴,天色暗你别伤了眼睛,我来读给你听!‘招人启示,我们轻舞坊日前受皇恩浩荡批准进宫演出,然而领舞的倾城姑娘突然病倒,现在我们急需一名能歌善舞的姑娘代替倾城进宫演出,机会难得,有意愿者马上进坊寻李教头’” “晴晴,这个是寻舞姬的,你看这个做什么?”道奕疑惑地问道。 阎晴终于施舍他一个眼神,冷哼一声说:“关你什么事,找你的小凤去!” “晴晴,我错了,我跟小凤真的没关系,只是看在相识一场就顺便帮她一把,晴晴,你千万要相信我呀,只要你能相信我,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道奕已经完全没招了,这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嘴贱呗! “你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做?”阎晴闻言,眼眸深处快速地闪过光芒,微勾唇角意味不明地问道。 “真的,真的!”道奕喜不自禁,晴晴终于愿意理他了,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那现在就跟我走吧!”阎晴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眼眸盛满戏谑,哼,她会让他永远记住这一次惩罚的,对容易招花引蝶的男人她不能手软!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章 道奕学跳舞 于是半个时辰后,轻舞坊门口出现了两个年轻女子,一高一矮,一美一丑。 长的高挑的那个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性感的锁骨显露,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性感又撩人,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左眉角还有一颗惑人的泪痣,她的肌肤如雪,眸如星辰,眼角微微上挑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意,唇如樱桃,堪称是绝世之姿,倾国倾城。 而她旁边的那位跟她简直是云泥之别,简单朴素的穿着,村姑样打扮,头上包着花布,脸色蜡黄,眉毛浓黑,唯一有看头的是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此时绝色高挑的美人轻咬贝齿,忐忑中带一分委屈道:“晴晴,我已经按你说的扮女人了,那你现在不生我气了吗?”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走吧水儿姐姐!”阎晴扬眉而笑,率先走进了轻舞坊,心里暗叹果然妖孽,她已经料想到穿上女装的道奕必定绝艳逼人,没想到是如此的让人惊艳。 一走进轻舞坊,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美妙丝竹声,循着声音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几个身穿艳丽舞裙的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舞起,边上的人为她们伴奏,看到他们进来,有一个拉着二胡的中年男子停下迎了上来,“请问两位找谁?” “我找李教头!”阎晴说道。 中年男子看了阎晴一眼,狐疑地回道:“我就是,请问姑娘找我有事吗?” “你们不是要找一个领舞的人,我们是来应聘的!” “额,姑娘不是开玩笑吧,恕李某直言,即使姑娘能歌善舞,但这――”李教头瞅了阎晴一身土气的打扮,直言道:“我们轻舞坊的姑娘至少也要中等姿容!” “哦,当然不是我要上去表演,而是我的姐姐水儿!”阎晴一脸了然,随即快速拉过一直躲在她身上的道奕,将绝美妖娆的道奕暴露在李教头的视线中,自豪地说道:“怎么样,我姐姐还算得上是中等姿容吧!” “这这――”当李教头看到道奕时,他已经惊艳地说不出话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一身红裙衬托得她异常妖娆,但僵硬的举止羞涩垂头的动作却显现了她的清纯。 “怎么样,李教头,你说句话吧,我姐姐合不合格呀?”阎晴挡住李教头的灼热视线,适时地打断他不耐地说道,她当然知道现在的道奕有多么迷人,不看呆的才不正常。 “当当然可以”李教头兴奋地说道,黝黑的脸笑开了花,他们贴出告示本也没极太大希望,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一个比倾城更加漂亮更加合适的人选,这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来来来,大家先停下,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新的成员,她就是水儿姑娘,之后她将代替倾城的位置进宫表演!大家欢迎!”李教头来到大厅中央,打断之前那些人的排练向她们介绍道。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击中在了道奕身上,与李教头一样,他们惊艳不已,看得愣神。 道奕窘迫不已,始终垂着头,躲在阎晴的身后委屈道:“晴晴,你饶了我吧,我快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受!”阎晴的声音从牙齿间挤出来,暗暗掐住他的腰让他不准躲。 “李教头,她的确长的很美,但是你能确定她的舞技比倾城还厉害吗?”其中一个女子脸色闪过不平,出声质疑道。 “这――”李教头被问住了,他刚才太兴奋与这女子的绝色之姿,竟然忘记考核她的舞技了,于是连忙对道奕说道:“不知水儿姑娘能否现场表演一段舞蹈让我们看看!” “我不会!”道奕闻言连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然后躲在阎晴身后不出来了。 “什么?”轻舞坊里的人诧异地大叫,而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子不屑地继续道:“不会跳舞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轻舞坊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尤其是那种凭着点姿色就想趁机飞上枝头的!” “唉,有人想趁机飞上枝头可惜没那资本,当然会嫉妒那些有点姿色的了!”阎晴接过她的话装模作样地说道。 随即转身对李教头说道:“李教头是这样子的,我姐姐她人比较害羞,其实她是会跳舞的,只是长时间没练习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展示给大家看,要不这样,你们先将进宫要跳的舞给我姐姐演示一遍,让我姐姐自己练习,相信她很快就能学会的,到时再展示给你们看如何?” “那也好,姑娘们准备,再来练习一遍孔雀舞!”李教头点头同意,就吆喝着场上的女子练习舞蹈,随着悠扬婉转的乐声响起,六个姿色各异的女子翩翩起舞,她们的舞衣七彩炫目,时而旋转,时而飞扬,美目巧兮,就像美丽的孔雀在炫耀自己的美貌。 “记住了没?”一边观看它们跳舞,阎晴一边偷偷捏着道奕的腰悄声问道。 道奕欲哭无泪,苦着脸同样低声道:“晴晴,你就饶了我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跳舞呀,你让我一百遍也没用呀!晴晴,要不你换一种方式惩罚我吧!” “不行!”阎晴一口否决,狠狠捏了他一把,继续道:“好好看着,就跟你学武功一样,不会难学的!” 道奕绝美的脸一阵扭曲,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栽倒了一个小魔女的身上,他以后的生活堪忧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一章 等待进宫 大概十几分钟后,奏乐声停了下来,李教头走过来询问:“这就是我们安排进宫表演的舞蹈,不知道水儿姑娘现在掌握了几分?” “全都掌握了,没问题!”阎晴抢先一步回答,继续道:“但我姐姐打算自己回去练习,你告诉我们进宫的时间就好,到时我们会前来汇合的!” “入宫的时间是七天后,只是这,恐怕不妥吧,毕竟是群舞,你姐姐虽然是领舞的,但也是需要与大家一起配合的才是!”李教头皱眉提出异议说道。 “没什么不妥的,到时我们提前到演练一遍就好,就这样说定了,那我们先走了!”阎晴不容拒绝地答道,接着拉着道奕就往外走,没给李教头任何时间反应。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李教头才想起他没要他们家的住址,万一他们反悔不来了可怎么办,连忙追上去,可早已找不到他们,最后只能无奈地摇头,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可好! “晴晴,我们这样子答应人家最后却不去好吗?”走出轻舞坊后,道奕犹豫地问道。 “什么?谁说我们不去的,当然要去呀!”阎晴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看着他瞬间垮下的脸心里暗笑,马上解释说:“放心,不是你去,而是我去,到时我蒙上纱巾,他们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她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让道奕一直扮女人跳舞,而想的是她亲自上阵,她以前有过舞蹈基础,而她刚才看过一遍她们跳的孔雀舞,发现与她曾经学过的差不多,她已经完全记下来,只要练习几遍就好了。 “晴晴,你想要以这种方式进宫?”道奕马上想通了阎晴的打算,只是他马上反对说:“不行,晴晴,我不要你跳舞给那狗皇帝看,而且你还怀着身孕,怎么能跳舞呢?”他十分关怀地瞅了眼她的肚子,虽然晴晴说那不是他的孩子,但他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前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都没看过晴晴跳舞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看呢? 阎晴马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不去,难道你愿意去?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还用得着操劳吗?” 道奕噎声了,最后吱吱唔唔犹犹豫豫地说道:“晴晴,你教我跳舞吧!”他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但阎晴还是听到了,大感惊奇,“什么,你再说一遍?” 道奕窘迫不已,再次重复道:“晴晴,你教我跳舞吧,我愿意为了你再扮女人跳舞!”说到最后时,他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声音也异常的坚定,没错,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点小牺牲算什么。 阎晴心里很震撼,各种滋味涌上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最后在道奕愕然地眼神中她轻点脚尖倾向前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笑着说道:“妞,这是爷赏你的!”说罢便飞快地往前跑,一路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道奕得到一个香吻,喜不自禁,这还是晴晴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吻他耶,连忙追上去欢喜地喊道:“晴晴,你再赏一个呗!” 他们就这样一路追跑着返回云归客栈,道奕的妆容一路上赚了不少回头率,只是那些路人还没仔细看,人已经跑得没影了,仿佛只是他们的美妙幻觉。 “你们是什么人?”道容一直守在阎晴的房门口,他以为阎晴还在房间内,没有发现她乔装出去了,当他看到两个陌生女子冲上楼往这边而来时马上阻止喝道。 “额,三师兄,是我啦!”阎晴缓了口气出声道,顺便将头上的花布扯下来。 “师妹,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子?”道容惊奇地问道,接着他又注意到了阎晴身后偷偷摸摸向旁边房间走的女子,马上大喝一声:“你是何人,为何潜入二师兄的房间!”一把抓住她的领子。 “哈哈哈,三师兄,他是二师兄啦!”阎晴看着道容一本正经抓贼的模样,笑得几乎岔气。 道奕苦着脸回头无奈道:“三师弟,是二师兄我啦!你快放手!” 道容脸色一变像见到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马上放手,惊悚不已,指着道奕颤声道:“二二师兄,你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道奕羞恼地朝他吼道,接着以飞快的速度跑进自己的房间去了,膨一声房门紧闭,留下道容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女人,我爹也不是女人,我全家怎么会都是女人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阎晴被他们这么一闹笑得乐不可支,三师兄真是太活宝了!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捡到钱了?”这时道明步履优雅地走过来,看到她笑得这么欢疑惑地问道。 “有师兄你在,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捡到钱”阎晴戏笑说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示意他们也进来,然后对他们说道:“我已经找到法子进宫了,就在七天后,有一批舞女要进宫表演,我和道奕就混入其中。” “那么接下来呢,你入宫后呢,你有什么打算?”道明静静听她说完,随即淡然地提出问题道。 “额,自然是在暗处寻找报仇的机会!”阎晴没有告诉他们她要寻找真太子的真相,随意找个了答案搪塞着。 “那师妹我们何不直接杀进去,为你报仇!”道容神情凶狠地说道,双手握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阎晴咋舌,真是个暴力分子! “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做吧,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道明掩下暗藏光芒的眸子温声说道。 “谢谢五师兄!”阎晴低声回道,快速地瞅了他一眼,一想到白天时那尴尬的场面就窘迫不已。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二章 腹黑道明 时间如梭,转眼逝去,离进宫的时间还有两天,房间内头,阎晴手把手地教授道奕舞蹈的技巧。 说实话,不管道奕的女装多么倾城又倾国,但让他跳舞要演出女子那种柔若无骨柔情似水的感觉还是欠缺点火候,但还好道奕从小练武骨骼柔韧性非常好,一般的动作都能表演地到位,尽管这过程是曲折的,但前途还是光明的。 “腰像左边再扭一点,对再扭一点!”阎晴认真地指导道奕,走过去时不时戳他记下让他动作到位,“屁股再翘一点,对,很好!” “手晃动的感觉再那么柔一点,柔,就像在水里游一样!”阎晴继续示范给他看,“二师兄,你看明白了没?” “看・・・看明白了”道奕愣愣地回道,及时拉住那美妙的浮想,他刚才竟然在想象晴晴那柔若无骨的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胸膛,心在那一刻悸动不已,全身在躁动。 “晴晴,有个动作我还不怎么熟练,就是这样,还是这样的?”道奕迷茫地摆着一个动作。 “不就是收腹挺胸提臀吗,看我示范!”阎晴不以为然地说道,转身背对着道奕就做示范动作,没有看到在她转身那一刻道奕眼中闪过的暗光。 “这个是舞蹈里最基本的动作,也算是最撩人的动作了!”阎晴一边摆出姿势显露了她性感的曲线,一边解说道,“二师兄,看清楚了吗?” 然而道奕迟迟没有回应,正疑惑间她的腰际就多了一双手,而她整个人被道奕从后环抱住,“晴晴,我好热哦!”道奕将头搁在阎晴的肩上,带着撒娇地语气说道。 她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她微微羞恼:“你热了还靠过来,不会更热吗?” “不会,晴晴身上好舒服,我好想一直抱着!”说着他还不忘用身子蹭了蹭,发出舒服的感叹声。 阎晴猛翻白眼,心里晓得这妖孽又发情了,本来已经决定要把这妖孽给收了,让她得逞也无妨,只是她听说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最不稳定,要禁止圈圈叉叉,所以只能委屈他了。 “既然这样,我就大方地让你多抱一会儿吧!”阎晴很是慷慨大方地说道。 “晴晴”道奕对这答案很失望,但他也不敢过火,只能抱着她,感受她柔软的躯体解解馋。 * 进宫时间的前一晚,阎晴在道明的房门口徘徊了下才敲门,“五师兄,睡了吗?” “没!”里面传来道明有些急促的声音。 阎晴微微疑惑,见房门没有栓就推了开去,“那我进来了!”推门而入,就见道明光着膀子坐在桌前忙不蹄地收拾什么。 阎晴有点尴尬,“额,我错了”下意识地转身,虽然她之前把他都看光光了,但毕竟是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不过,她很快地又转过身,上前担忧地问道:“五师兄,你怎么了?” 她刚才那一瞄,似乎看到桌上有许多药瓶,而道明似乎在涂抹什么,难道他受伤了。 “晴妹没什么?”道明双颊泛着红晕,想要遮掩,而阎晴早已看到他莹白如玉的背部有一大块触目惊心的淤青,青得发紫还有淤血,她忽然想起前几天他们摔倒的场景,他就是那时受的伤吧。 “五师兄,对不起,都是我!我来帮你上药吧!”阎晴愧疚地说道,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师兄,你要不去床上吧!” “晴妹,还是我自己来吧!”道明面容窘迫地拒绝。 “不行,你是选择我抬你去床上捏,还是你自觉点在床上爬着!”阎晴果断地摇头,神情严肃,气势十足地单手叉腰说道。 道明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叹息一声,只能乖乖地往床走去,乖乖地趴着,阎晴见状满意地笑了。 阎晴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洒药,听到道明吃痛的声音还轻柔地给他呵气,“不痛,不痛!” 这时道明温润的眸子瞬间闪过一道流光,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咦,奇怪,师兄你的刺青怎么不见了?”阎晴忽然想起那次她偷窥的情景,她记得他背后有着非常炫丽的刺青,怎么突然没有了,愕然不已,疑惑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之后才懊恼地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说什么?”道明的身子明显一颤,神情突变,眼神锐利如刀,疑惑丛生,她怎么知道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师兄你背部的这块淤青非常像刺青而已”阎晴急中生智慌忙地道,希望他刚才没听到什么。 “哦”道明闻言缓缓放松身体,垂眸若有所思的眸子,似乎相信了她的话。 “哦对了,五师兄,我今晚来主要是想和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爹他没事,他写信给我了,他说他目前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让我不用担心他!” 阎晴欣喜地说道,虽然她知道老爹应该没事的,但直到真正收到他的平安信她才放下心了,原来他就是她的老爹呀,想起了之前诡异的事情,记忆脑海里多出的朦胧记忆。 只可惜很多记忆都只是一闪而过,具体想不起曾经经历的事情,而似乎出现最多的一个清冷美艳的女子,莫非她是娘亲么?老爹似乎一直没提起娘亲的事,到底娘亲是故去了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世伯他当然会没事,你不用担心!”道明噙着笑意缓缓说道。 “难道你一直知道我爹没事?”听着他毫不意外的语气,阎晴犹疑地问。 道明但笑不语,表示默认。 “五师兄,你真阴险,知道真相也不告诉我,让我提心吊胆的!”阎晴狠狠地碰了下他的伤口,看到他吃痛才解气,继而又想到那时似乎自己还是飘着的呢,他即使想要告诉也无从入手,看到他痛苦的神情不免又内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呼呼哦!” 道明见状眸中笑意盎然,他能对她说其实他一点也不痛吗? 离开道明的房间,她走向了道奕的房间,她正要敲门,房门就豁地打开了,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拽了进去撞在了宽阔坚硬的怀抱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三章 会见大师兄 “晴晴,你在五师弟的房里怎么呆了这么久,晴晴,我这里好不舒服呀!”道奕将头埋在阎晴的肩上闷声道,一手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另一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 “你想要吓死我呀,快放手!”阎晴刚刚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低声训道。 “不放,就是不放!”道奕孩子气地说道,反而抱的更加紧了。 “你把手放哪儿呢?”阎晴察觉到他的手开始乱移,马上拍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道,这丫的不会是进入发情期了吧,还是说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会难以克制? “晴晴,”道奕不依不挠,双手开始不安分齐出动,在阎晴背部,腰间游走,宽大的手掌带着柔中有粗的劲道撩拨刺激着阎晴全身的感官。 “你不要乱来”阎晴的气息已经开始不闻,全身的温度在升高,在她还有理智的时候她连忙退开止住道奕,低喘着起急道:“别,我找你有事!” 荒凉僻静的石屋前,一人一壶酒对月而饮,道毓睁开迷离的醉眼望着夜空中的孤月,心里充满了怅然若失,酒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觉得没有味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觉得这石屋清冷得有些寂寞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他恍然以为自己听到了女子娇憨叫大师兄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空荡荡的虚无?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开始驻扎了一种叫思念的东西? “丫头,你现在到底是已经回魂了呢,还是又被困在什么地方等着魂飞魄散呢?”道毓轻抿一口淡如水味的酒,低低地吃笑起来,想到了上次她在太阳光底下东躲西窜的窘样,他还没有见过那么好玩的鬼魂,一时心软就上前帮忙,没想到还是熟人。 “大师兄,原来你就这样期盼我魂飞魄散呀?”正在道毓沉浸在回忆中,忽然传来了女子娇嗔的声音,他身体微颤,抬头就见月色下一个清丽绝伦的紫衣女子笑脸盈盈地朝他走来,手里捧着一个酒坛子,身后是她颀长的影子落在坑洼的地面上,她是人不是鬼! “大师兄,你太坏了枉我还特地带了葡萄酒还看你,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你在咒我魂飞魄散,唉,这葡萄酒还是留着我自己喝吧!”阎晴似乎很生气地说道,就着门槛坐在道毓的身边,自顾自地掀开酒坛的开口,顿时一阵幽香飘散而出。 道毓发现许久未有动静的酒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马上扔掉自己手中淡如白水的酒,脸上泛着红晕,就往阎晴那边凑去,“丫头,给大师兄点酒喝吧!” 阎晴见他凑过来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但随即就将酒坛移到一边,不让他碰到,故作不悦地说道:“谁是你小师妹了,别乱攀关系,我可没有这样没良心的大师兄,不挂念我也就罢了,还专门期盼我走霉运!” “丫头,你不能这么断章取义吧,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啧啧,恩・・・好酒好酒!”道毓摇头一边享受一边说道,原来就在阎晴眨眼的瞬间,手中的酒坛不翼而飞,落在他的手中了。 阎晴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苦笑着:“大师兄,你不会长了三只手吧!” “丫头,这叫熟能生巧!”道毓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瞥她一眼说道,接着继续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酒。 阎晴似懂非懂地点头,估计以往他就是这样窃别人的酒的吧! “大师兄,你可知道离开石屋后我都发生了什么吗?”阎晴学着道毓的样子将身子懒懒地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双手枕在头部,脸朝着上空那轮孤独的月亮,微眯着眼,感叹式地说道。 “大师兄不是神,怎么能算出来了,丫头,你就直说吧!”道毓将空酒坛往边上一放,头靠在墙壁上,双手慵懒地摊开着,整个人呈大字样肆意地躺着,嘴角胸口还残留着酒渍。 “我以为大师兄都能算出来呢,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呀!”阎晴歪着脑袋朝他戏笑道,道毓轻笑不语,回望着她,幽黑的眸子在月色下像一颗黑宝石一般明亮。 “大师兄,你知道吗?”阎晴不再开玩笑,转过头,幽幽的眼神望向无尽的夜空,语气悠悠地说道,“原来我并不是一个外来侵犯者,反而是别人将我的灵魂驱逐出了我的躯体,不知为何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投胎转世,最后也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至今我还是恍然似梦,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这真的好难分清!我开始怀疑我在现代的那二十多年只是一场诡异梦,又或者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只是我的一场梦,醒来后我还是云氏集团老总的私生女,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 我脑海里多出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时我都觉得自己是人格分裂了,大师兄,你能告诉我到底那一个我才是真的呢?” 阎晴语气迷茫地说道,自从那个狐仙道出这所谓的真相时,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现在到底算古代的阎晴,还是现代的阎晴呢?到底哪一方才算是她的归属呢? “丫头,你只要告诉我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谁,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认识的丫头是你还是另有其人呢?” “是我呀!”阎晴脱口回道,说完她若有所思,原来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呀,不管是现代的她还是古代的她都仅是她而已,只是她历经了两辈子,可以说以前的记忆是她的上辈子,而现在她在过她的这辈子,那么她又何必纠结于上辈子的事呢? “是呀,我认识的丫头只是你而已呀!”道毓顺着她的话也似感叹地说道。 “大师兄,谢谢你!”阎晴解决了一个心结后仿佛身上卸了一块大石头豁然一松,笑得开怀,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画面,大多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和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在一起的场景。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四章 原来我们相识 她突然坐起身,消化着这蓦然清晰的记忆,将视线缓缓落在了道毓的脸上,愕然地喃喃道:“大师兄,我好像认识你!” “嗯?”道毓神情慵懒,眼神迷茫转头望向她。 “大哥哥,你的脸皱起来真难看,来,给晴儿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 枫树下坐着一个忧郁望天的少年,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笑嘻嘻地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人小鬼大地教训他。 忧郁少年慢慢回神,看到面前可爱的小女孩,暂时抛开自己的烦恼,真的笑了,“小妹妹,那我现在好看吗?”俊朗的少年笑起来露出了两个酒窝,煞是迷人。 “可恶,你竟然有酒窝,讨厌的酒窝!”小女孩看到少年竟然有酒窝恨恨地用细小的手指戳他的酒窝,嘟着嘴小脸皱成一团。 少年以为小女孩不喜欢他的酒窝马上不笑了,酒窝随即消失,这时小女孩又不肯了,怒道:“你怎么不笑了,这样子怎么让我玩酒窝呀?” 少年迷惑了,弄不明白她到底是喜欢酒窝还是讨厌酒窝了,只能缓缓勾唇苦笑道:“小妹妹,酒窝还能这样玩的吗?” “哼,要不是我没有酒窝,我用得着羡慕你的吧,唉,这么漂亮的酒窝放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娘亲当初生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多给我一个酒窝呢,一个我都满足了!”小女孩嘟着嘴埋怨说道,小脸粉嫩,却做出一副大人感慨的模样煞是可爱。 阎晴慢慢回忆着,仿佛亲身经历了那些场景而她就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我要是有这么一对酒窝,我就会天天笑,让别人羡慕嫉妒我有一对酒窝!”她喃喃地说道,学着小女孩傲然的语气再现当时的情景。 “原―来―你―是―羡―慕―我―有―酒―窝―呀” 阎晴听到这一字一顿的声音,她缓缓转过头就看到了道毓坐起来的身体,眼睛明亮如星辰,而他说的话正是记忆中少年接下来的话语。 两人面面相觑,都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原来你就是――” “原来你就是――” 他们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仿若双重奏一样,恍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荡开来。 “大哥哥”阎晴瞪大眼睛试探地低声叫道。 “小―妹―妹”而道毓一字一顿地同样低声叫道,只是脸色闪过不自然,改为垂下眸子感叹道:“丫头,原来你就是她呀!” “大师兄,我也想不到!”阎晴愣愣地说道,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时他给她讲的故事里,原来那个女主角就是她呀!妈呀,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阎晴深吸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即想到了那时大师兄说他喜欢那个小女孩,额,也就是只有七岁的她,额,大师兄不会有恋童癖吧! “大师兄――” “丫头――” 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阎晴尴尬地低头,沉默围绕在两人四周。 “大师兄,谢谢你!”良久,阎晴抬头朝他真诚地说道,在得知那个故事时,她就为大师兄对小女孩的付出而感动,而如今戏剧般地得知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她怎能不动容,他为了她不仅折去一半寿命还没赶出了家族离开了家人,她能否承受地起这恩情? 阎晴不知道,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说句感谢,但她知道她欠下了难以还清的一笔债。 “丫头,我想说的就是,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你不用介怀,你若是不想起,我也早忘记了!”道毓打着哈欠完全不在意地说道,再次慵懒地躺下来,将背对着阎晴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不多时,轻微的呼噜声就响起了。 “大师兄,大师兄!”阎晴低声唤着他,但得到还是那一阵阵有规律的呼噜声,她无奈地摇头,站起身,走进石屋拿来薄被子轻柔地盖在他的身上,“那大师兄,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她悄声地离开了,就在她走出院子后,道毓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有一分困倦的样子,他就这样睁着眼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他的心也随之飘远。 是呀,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些埋藏在角落里的记忆都积满了灰尘,有些事情也随着时间慢慢地变淡,只剩一点点遐思一点点感叹。 所以,丫头,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他缓缓闭上眼,酒意上来,浸入梦乡,梦里有女子笑颜如花甜甜地在他身后唤着大师兄,大师兄―― * 阎晴走出石屋的院子,就要路过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阴森恐怖,她咽了下唾沫轻声道:“二师兄,你在吗?你在吗?” 然而良久没有回应,该死的男人,不是让他在这等她的吗? 正在阎晴气恼道奕不守信的时候,一道鬼魅般的人影快速地从高处降落至她的身前,伸手揽住她脚尖轻点就往屋檐上飞走。 “啊”阎晴反射性地低呼一声,随即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才嗔怒不已地说道: “混蛋道奕,你想要吓死我!”阎晴被他携着在半空中飞快地移动,凉意深深的风迎面而来,让她睁不开眼,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降落在一条巷子口,只是阎晴还没稳住身子,就被道奕猛地一推,“啊二师兄,你干什么?” 她的背撞到墙壁微微一痛,脸上闪过恼意,还没等她出言质问,就见他俯身以迅猛的动作攫住她的唇止住她的话肆意地吻着,双手撑在墙上让她整个人困在他怀里。 他的呼吸急促,气息灼热,阎晴可以感受到他的狂野他的急躁,她不禁受到蛊惑轻踮脚尖狂热地配合他,勾引他,唇齿相撞,汁液相融,激情如火,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似乎世界上只有他们俩疯狂地拥吻着。 这个吻足足持续十来分钟,她才瘫软在道奕身上,无力地娇喘,“二师兄,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呀?”她恨恨地捏住他腰际的肉,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直到听到他的闷哼声才放手。 “晴晴,这是奖励!我答应过你不偷听你和大师兄讲话就没有偷听!可是――”说着道奕声音带了点委屈,“可是,你能跟大师兄说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呢,晴晴,我的心好难过哦!晴晴,我真的好难过哦!” 道奕紧紧抱住阎晴,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在自己的怀里,他一直知道晴晴喜欢的人不只他一个,所以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晴晴会离他而去。 阎晴感受到他占有性的拥抱,头贴近他的胸膛,听着里面心脏的扑通声,原来他没有安全感呀,阎晴忽然有这样的觉悟,原来不只是女人会缺少安全感,有些男人也会这样。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五章 再次进宫 “小彦彦”阎晴埋头低声叫唤,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滑行。 “嗯?”道奕察觉到她的勾引动作身体微微一僵,气息又变得急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阎晴再叫了一遍,他才用极为压抑的语调回应道:“晴晴,你在叫我!”阎晴一直以来都是二师兄二师兄的叫,因此他乍一听到这称呼有片刻的愣神,虽然这是曾经自己让她叫的。 “小彦彦,我又没有说过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阎晴继续埋在他的怀里蹭着脑袋,蹭呀蹭,坏心地勾引他。 “什么,晴晴,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道奕闻言马上惊喜地咧开了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眉间的泪痣也似乎变得艳红在暗夜中绽放光彩,妖冶勾魂。 真是个妖孽,阎晴再一次地在心里感叹,就让她大发慈悲为世上收了这妖孽吧。 这还是晴晴第一次开口说喜欢他,他真的好高兴哦!“晴晴,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水泽彦,你别得寸进尺,你不知道有些话说多了最后就会变成空话吗?”阎晴羞恼,伸手找准位置就捏住他胸前的小凸点恐吓说道。 “噢!”道奕被捏中敏感点不可抑制地仰头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他沙哑着嗓子:“晴晴,你不要勾引我,我会忍不住的!” “切,谁在勾引你呀,你这大色狼竟想些邪恶的事情!”阎晴推开他的身体戏谑地说道,接着又坏心地捏了一把他的翘屁笑嘻嘻地逃走了。 “坏心的丫头,你已经挑起了火休想在逃!”道奕飞快地追上去一把抱起阎晴向前奔走,绝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呵呵呵,你今晚可不能干坏事哦,明天你还要进宫跳脱衣舞呢,到时你会没力气的哦!”阎晴发出银铃般地笑声,在道奕反应过来之际跳下他的怀抱进入房间砰的一声响闭上房门。 “妖女!”道奕碰了一鼻子灰,又被小瞧了他的男性能力,恨不得马上捉住阎晴教训一顿,不过来日方长,他会让她见识见识他的雄风的。 * 第二天,轻舞坊一行人在皇宫专门前来接送的马车中缓缓从皇宫北门也就是后门进入了皇宫。 “哇,原来这就是皇宫呀,真的好大呀!”步下马车后,他们各个睁大了眼睛张望周围的景色,但他们还没仔细看就有太监前来严肃地喝道:“你们就是京城轻舞坊的人,随杂家来吧!宫里不同外面,要时时守规矩,像你们这样东张西望的是严格禁止的!” “是,是,是!”李教头为首的连连垂头,随即跟在那太监身后往前走,阎晴与道奕就在这十来个人当中,垂首默默行走,这地方她早已看过上百遍,自然不会像轻舞坊那些人一样惊奇。 “能否请问公公,我们的轻舞坊御前演出安排到什么时候,我们也好有个心里准备!”李教头上前几步恭敬地对太监说道。 “这个吗,就要看皇上的心情了,皇上什么时候想要看跳舞你们就得什么时候表演,你们只要在宫里呆着就好,现在杂家就带你们去舞沁宫,那里边住着都是像你们一样的民间舞团,皇上什么时候需要你们自会召见你们的!” “额,是。”李教头沉默了,这跟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还以为皇上请他们轻舞坊过来是出席一些大的宴会场合,哪想到是供皇上闲时娱乐,虽然这对他们轻舞坊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落差。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舞沁宫,太监对他们介绍道:“这东边住的是来自苏州的倾魅舞坊,这西边住的是来自青阳的落英阁,而北边的是肃州的杂耍团,然后你们轻舞坊就住在这南边的宫殿。有几点要跟你们说明白,舞沁宫的后面就是娘娘们居住的后宫,而前面是皇上办公的宫殿,这些地方你们都不能乱走,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一干人齐齐回答,将心里的好奇压制下来。 只有阎晴在一旁撇嘴,偷偷地捏着道奕的手与他眉目传情,“妞,你今儿真好看!”她再一次惊艳于女打扮成女装的道奕,若不是她亲身验证过了,她真的怀疑他是女人。 “我是爷们,难道你不清楚吗?”道奕朝她笑得猥琐。 “你们两个,抬头给咱家瞧瞧,说的就是你,穿红衣服跟紫衣服的!”正在阎晴与道奕玩得开心的时候,身边有人扯了她一下低声叫道:“公公叫你们,快抬头呀!” 阎晴闻言马上抬头,就看到了刚才领路的太监旁边又站了一个太监,而他正是鸿天希身旁的狗腿子安铨单,一脸脂粉,勾着兰花指,妖里妖气的,阎晴心里膈应不已。 却只见他下一刻穿过人群朝着道奕走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直勾勾地盯着道奕,就在他的猪蹄要伸出碰道奕的脸上时,阎晴猛地冲上去推开他,在他大怒之前谄媚地叫道,“原来是安公公,小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安公公你能给小人签个名吗?” “哟,你这小女子也认得咱家?”安铨单闻言,怒意瞬间消失,脸上闪现得意,“只是你说的签名是什么呀?”他疑惑地问道。 “回公公,这是俺家乡对自己崇拜的人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比方说小人拿着您的签名就可以像时时瞻仰您的一样!”阎晴谄媚地说道,今日的她打扮地仍旧一副村姑模样,笑起来憨厚淳朴,非常实诚。 顿时让安铨单心花怒放,将手一挥大喝道:“来人,拿笔墨,咱家今儿就做一次大善事满足这小姑娘的愿望,你们以后也学着点,要像我一样大方!”说着不完回头教育身后的若干小太监。 “谨遵安公公教诲!”小太监齐齐答道。 阎晴暗里直翻白眼,他还真来呀,那也好,那就不要怪她拿着他的大名天天踩小人了,她在心底奸笑着。 安铨单做够姿态写下自己的大名,在阎晴感恩戴德的神情中递给她,非常满意地翘起兰花指尖着嗓子说道:“你们这群人是咱家见过最实诚的人了,咱家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皇上赏赐你们!” “多谢公公!”轻舞坊的人顿时喜上眉梢,齐齐弯腰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你们应该得的,对了,她叫什么名字,也是你们轻舞坊的吗?”安铨单再次将目光投在了垂眸的道奕身上,目露惊艳,心想这女子可真美,若是将献给皇上,皇上必定会龙颜大悦,到时――他在心里打着好算盘。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六章 嘿嘿, 道奕被盯上了? “回公公,她是俺姐姐,她叫水儿!”阎晴抢过话殷勤地说道, “你姐姐?这个差别也太大了吧,不是亲生的吧!”安铨单望了望道奕绝美的脸庞,再瞅了瞅阎晴黝黑的脸,蹙着眉头犹疑地说道。 “公公英明,她是俺家表姐,俺们的娘是一个娘生的!俺们的爹不是一个爹生的!”阎晴拍着马匹谄笑着,同时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住了他对着道奕的视线。 “什么娘不娘爹不爹的,行了,咱家知晓了,你们在这好好呆着,规矩点不要乱走,以后若是有人入了皇上的眼,飞黄腾达少不了!咱家忙的很,先走了!”安铨单被她绕晕了,脸上闪过不耐便要离开,走了几步,意味深长地望了道奕一眼。 御书房内,鸿天希一脸阴沉地坐在主座上,而下方是几个朝臣,其中就有一脸忠厚耿直的林忠义。 “皇上,如今粮食的问题虽然已经得到解决,但这些地方依旧没有降雨,水源成了一个重大问题,臣想求见太后,征得解决的法子!”林忠义恭敬地垂首而立,语气一板一眼,刚正不阿。 “呵,你们的意思是只有太后能想出办法解决问题,而朕只是个废物了,只是个摆设了!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鸿天希眼里快速闪过阴鸷,嘲讽地一笑,蓦地站起身将桌上的笔筒狠狠地扔掷出来,落在几个大臣身前,放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微臣不敢!”各位大臣见他发如此大火马上步调一致下跪齐声惶恐地喊道。 “皇上误解臣的意思了,臣只是觉得太后既然能想出解决粮食的法子,必定也有可能解决现在问题,臣并无大逆不道的想法!”林忠义沉声解释道。 “哼,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大逆不道的想法”鸿天希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从御书桌后步出,来到林忠义面前睥睨着他。 “太后身体有恙不便打扰,朝廷用俸禄养着你们就是来出谋划策的,而不是什么事情都来找太后,都给朕滚下去自己用脑子想想办法!”鸿天希怒吼一声,喝退各位大臣。 在林忠义一干人等无奈地退出御书房离开后―― “老不死的,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吗,呵,朕不会让你得逞的!”鸿天希一想到这些大臣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就怒不可遏,挥手就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顿时御书房内一阵物件摔地的轰响声,让守在外面的太监心紧紧地悬起。 “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怎么?”安铨单过来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大动静,忙低声问守门的小太监。 “回公公,奴才也不大清楚,隐约听到皇上在与相国大人在讨论灾区的水源问题,相国大人一走,皇上就这样了?”小太监一边瞅着御书房的门一边悄声说道。 “知道了”安铨单心里有了思量,轻轻推开了御书房门走了进去。 “皇上可是为灾区的水源问题着急,奴才这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安铨单步履轻盈地走近,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还不快说,朕都快被他们逼疯了!”鸿天希怒气犹在,狠狠地甩袖说道。 “皇上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安铨单关心地说道,“而奴才是这样想的,奴才小时候曾听说有些人天赋异禀能够通天入地,能够控制云雨雷电,我朝地广人多,能人异士也必不少,为何不重金悬赏寻找这样的人才?”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人存在?”鸿天希闻言,蹙着眉头犹疑地问道,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到时若不为他所用,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奴才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皇上何不下令试试,这样一来也可以稍微安定民心!”安铨单建议说道。 “嗯,朕觉得可行就这样办吧,朕马上下旨诏告全国!”鸿天希沉吟半刻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至少能让朝中那些老不死地暂时闭嘴,也让百姓看到他这个皇帝是关心着民生的。 他想到这里满意地笑了,随即赞赏地对安铨单说道:“安铨单你做太监真是可惜了,要是你是真的臣子,朕肯定会轻松不少!” “多谢皇上夸赞,不管奴才身在何位,奴才都会为皇上分忧解难的!”安铨单脸上谦虚地笑笑,自古伴君如伴虎,他能够做到大内总管这个位置成为皇上的亲信,什么时候退什么时候进都是把握好分寸的。 “好,这次你又了立一大功,你想要朕赏赐你什么?”鸿天希对他的回话很满意,对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安铨单他还是非常信任的,更主要的是安铨单很聪明识相,偶尔一些小动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接受。 “奴才不敢邀功,皇上已经奖赏过奴才很多了,奴才已经知足了!”安铨单做惶恐状地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到时可别怪朕没赏你!”鸿天希戏笑说道,了了一桩心事的他心情很不错。 安铨单趁此机会凑近几步意味深长地说道:“皇上,奴才刚才在舞沁宫发现了一个比天仙还漂亮的女子,皇上要不”他笑得隐晦,但鸿天希一下子明白了,恼怒道:“狗奴才,真当朕是见色起心的昏君吗?” “皇上当然是千古明君,但皇上也是正常男人自是有正常需求的,奴才这也是为皇上分忧!”虽然知道鸿天希是戏言,但他还是笑脸盈盈连拍马屁。 “行了,朕知道你费心了,今晚就让那女子侍寝吧,也好让朕见识一下比天仙还漂亮的女子!” “嘿嘿,皇上肯定不会失望的!”安铨单自信地说道,那女子可真是他见过的最美了,后宫里头这么多妃嫔还真没人比得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七章 凄惨的蒋怡雪 舞沁宫内 轻舞坊一干人等欢快激动地分着房间,最后却发现若每人一间房的话根本不够,于是一致地安排两人一间。 由于阎晴与道奕是以姐妹名义的,李教头就安排了他们住一间房里,最于是道奕很是欢快地去收拾房间了,看着他那副得意劲阎晴暗笑,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是一清二楚,只是她会让他得逞吗? “晴晴,你看我把我们的床都铺好了!”道奕得意地朝阎晴展示自己铺好的床,却看到她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往地上盖疑惑地问道:“晴晴,你在干什么呀?” “既然你把我的床铺好了,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得铺好你的床呀!”阎晴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动作利索地在床边的地面上铺上被子作为床垫。 道奕装傻充愣,“晴晴,我的床不是在这里吗?”桃花眼微微上挑,极其迷茫又无辜地指着身边的这张红木雕花大床说道。 “难道你想我这个孕妇睡在地上?”阎晴抬头一脸幽怨地说,语气带了点控诉,装,就知道装,我也会。 “怎么会?”道奕连忙解释,接着耷拉着脑袋语气异常失落地道:“晴晴,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吗?”心里却叹道,唉,还以为就能蒙混过关了呢,看来又没戏了!怅然不已—— “不能!”阎晴马上否决,不为所动。开玩笑,她早见识到他骨子里的狼性,要是开了新例她还不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而男人嘛,越容易得到就越不容易珍惜,就要吊着他! 呜,道奕仰天长叹——晴晴,你什么时候才准许我上你床呀! 不过,他转念一想,都已经在一间房里了,一张床的日子还会远吗?掩下眼里的奸笑,殷勤地跑到她身边,“晴晴,你去休息,这里就让我来吧!” “圣旨到——” 他们这边正在收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太监尖长的声音,“舞女水儿接旨——”他们一惊,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马上打开房门走出去。 轻舞坊的人早已跪在那边侯旨,他们也连忙过去跪在一旁,意思意思下。 “哪一个是水儿呀?”一个年轻的太监尖声叫唤道,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布绸翘着兰花指。 “我···是”道奕微提嗓子应道,作娇羞状垂头袅袅婷婷地走向前,心里叹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不过要是能帮上晴晴,做点牺牲也是值的。 “舞女水儿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轻舞坊水儿貌如天仙,贤惠聪颖,朕未见其人心已慕之,特敕封其为水昭仪,今晚侍寝,钦此!”太监拉长着声音结尾,随即收起明黄色的圣旨。 谄媚地拱手笑着说道:“水昭仪恭喜了,起来接旨吧!”这可是第一次皇上还没见着面就封为昭仪的女子,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垂着脑袋的道奕此刻脸色已经黑成锅底样了,他大爷的,老子是男人,侍寝?真他妈的荒谬! 额,阎晴也震惊了,她让道奕扮女装还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侍寝?让一个男人侍寝,这不是马上就要曝光了吗? “水昭仪接旨呀!即使你现在很激动但也得在接旨后慢慢高兴激动呀,不让就算抗旨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太监见道奕迟迟不接旨连忙催促道,心里暗笑这女子可真不淡定! “水儿——接旨!”道奕咬着牙站起身接过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真想现在就把圣旨撕成碎片扔到那死太监身上,然而他却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水昭仪不用紧张,好好准备准备,晚上专门有人过来接你去皇上寝宫的!”宣旨的太监按例嘱咐了几句,见她丝毫没给赏钱的意思,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不屑扬长而去。 “水儿姑娘恭喜恭喜!”周围的人纷纷向前道贺。 “是呀,这人的命呀还真是有差别,皇上还没见过她的面就封她为昭仪了,皇上怎么就不封我呢?” “你要是有那副狐狸精一样的姿色当然可以了,不然你还回去做梦吧!” 在那太监走后,轻舞坊的这些人对着道奕真心恭贺的有之,恭维的有之,眼红嫉妒的更多,而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舞沁殿其他人的关注,纷纷对着道奕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阎晴见道奕的脸越来越黑,已经到了暴风雨之前那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了,马上朝着周围的人大喝,拉过道奕的手就往房间躲。 把房门一闭后,她马上安慰地拍着道奕的后背说道:“小彦彦,不气不气,会有解决办法的!” “晴晴,我是男人,我是男人!”道奕一再强调自己是男人,他已经被这突来的圣旨给弄得凌乱了,这道圣旨严重挑战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嗯嗯,小彦彦是男人,这我绝对能保证!”阎晴一本正经地道,但脸颊因为笑意憋红却出卖了她的真正想法。 “晴晴,你竟然还在幸灾乐祸”道奕马上察觉到她的笑意,脸又黑了几分,不肯了,伸手就抓住阎晴挠她痒痒,下一刻阎晴爆笑出声,“哈哈哈,不要,不要挠,小彦彦我错了,我不笑你了!哈哈哈” “哼,迟了,让你笑我,我让你笑个够”道奕似乎发现了阎晴的弱点,玩得更加起劲了。 “好了,小彦彦,我求饶,我求饶,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避过晚上的侍寝吧!”阎晴最怕别人挠她痒,笑岔了气,连忙抓住道奕的手讨饶道。 “要不,我现在就去了解了那狗皇帝,这样也就一了百了!”道奕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阴狠地说道。 “那可不行!”阎晴马上反对,她要是想鸿天希死她早就把他解决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她要他狠狠地从高处摔落后再落井下石地踩死他! “有了,小彦彦,你装病吧!”阎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她记得曾经她闲暇时看过几本宫斗的小说,里面又提到一些妃子不想要侍寝就装病来着,这也许能行的通。 于是当傍晚的时候来接道奕去鸿天希寝宫的太监们无功而返,对安铨单回复了这一消息。 安铨单一皱眉,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马上召来人吩咐道:“就说皇上体恤,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去!” “是公公”小太监领命匆匆往太医跑去。 再说阎晴这边,房内大床上,道奕被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只看到一个头,见阎晴还要拿被子过来他忙出声道:“晴晴,够了,够了,我快要被闷死了,到时我没病都成有病了!” “这不是要的就是那样的效果呀!”阎晴没心没肺地说道,不为所动地将一层厚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只见道奕额冒大汗,面红耳赤,汗珠一点点渗出,阎晴见状满意地点头,“这样就有点像发热的样子了,即使等下太医过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道奕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困难地说道:“晴晴,应付太医不用这样折腾我呀,我改变一下气息和脉搏,太医就查不出来了!” 阎晴闻言一脸恍然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呀,你不早说,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再熬一会儿吧!”她说着风凉话,接着故作关心地坐到床边,一边用帕子给他擦汗一边叹道:“唉,真是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晴晴,你太狠了!”道奕终于反应过来阎晴这是故意的,全身不能动弹只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小彦彦,你怎么这样想呢?”阎晴故作惊愕,“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善良的人吗?”她笑意盎然地说道。 “水昭仪何在,皇上体恤水昭仪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 外面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调笑,他们相视一眼,接着默契地一笑,在太监进来时,道奕眼睛一闭就装昏迷去了,而阎晴则马上一脸担忧,用手帕拼命地给他擦汗。 “太医来了吗,真是太好了,俺姐姐她一直高烧不退,俺急都急死了!”她揉揉眼睛让其红一些才抬头语气焦急地说道。 只是她在抬头的刹那,猛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绿衣太监的身后,她惊愕地把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所看到了,她揉揉眼睛,他还站在那,看到她时给了她一个如春风暖阳般的笑容。 “这位姑娘不要着急,太医就在这,慕容太医,水昭仪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那小太监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阎晴,同时转过身对身后那位温润如玉的俊朗男子说道。 “这是在下的职责”俊雅温柔的男子笑如春风,小太监心情一阵舒朗,心里大叹,太医院何时来了一个如此年轻俊朗的太医,他竟然一直没有听说,回去一定得跟伙伴们说说这新消息。 阎晴已经惊讶地忘记伪装自己的担忧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提着药箱步履优雅地走来,“姑娘,可以让一下吗?”他笑意浅浅地说道,面如冠玉,谦谦君子。 “额”阎晴嘴角一抽,下意识地腾开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似模似样地掀开被子为道奕把脉,面色带了分严肃和谨慎,给人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慕容太医,水昭仪的情况怎么样?”小太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跟着心也不禁提了提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这水昭仪真的生了很重的病? “嗯,水昭仪的病不算太严重,但也不能懈怠处理,主要是由于她情绪大涨大落引起心肝脾胃受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不可疏忽,最好以后有我专门为她调配膳食助她休养!” “这么严重,还要调养!”小太监大惊,“那慕容太医你先在这继续照看水昭仪,奴才这就去回复皇上!”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地离开房间了。 在小太监离开后,阎晴就听到床上的道奕猛然一声惨叫,忽的坐起身大叫:“抠门鬼,你太过份了!好痛!”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忙不迭地伸出手,对着手臂上那一块青紫使命呵气。 “怎么了,这是?”阎晴将狐疑地视线流转在道奕以及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慕容清之间。没错这个年轻俊朗的太医正是她的五师兄道明,或者叫慕容清。 “晴晴,五师弟他竟然偷偷施加内力捏我的手臂,晴晴,你看,都淤青了!”道奕伸出手臂暴露那一块青紫,哭丧着脸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额——”阎晴看着那块青紫无言以对,上前心疼地道:“我帮你揉揉吧!”道奕马上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晴晴,你真好!” 阎晴失笑,接着将视线放在了俊雅如玉的男子身上,疑惑地问道:“五师兄,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宫中的太医了?”刚才她看到他时惊讶地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做太医吗?”慕容清撇过头意味不明地反问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坐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着。 “当然够,做太医实在是让五师兄你屈才了,五师兄,你不是不救神医嘛,所以我才纳闷了!”阎晴信誓旦旦地说道,把慕容清捧得高高,目光真诚。 这时享受着阎晴按摩的道奕插嘴说:“估计他闲的没事干,把生意扩展到后宫了,我敢打赌现在太医院里一定挤了很多宫女个个嚷着要找他看病!” 慕容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他真相了,现在太医院的确人满为患,他就是受不了那群唧唧喳喳的女人才跟着那小太监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凑巧就碰上了他们。 “五师兄既然你也来宫里了,就再好不过了,这侍寝的事就可以解决了!”阎晴拍手欣喜地叫道,她没有对道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究根问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不是。 她比较关心的还是目前道奕的侍寝问题,不过既然有五师兄在,那么只要五师兄跟鸿天希上报水昭仪的身体不适合侍寝不就得了! “晴妹,你想的太简单了!”慕容清淡淡地出声,“那皇帝如果看到二师兄的‘美艳倾城’,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强要’了带病的二师兄”他特意强调美艳倾城,双眸盛满戏谑之意。 他早就知道道奕长的很女相,没想到扮成女人是如此的天衣无缝,他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惊到了,这厮以前老是欠债不还,喜欢拆他的台,现在不挖苦他,更待何时。 他古怪带着深意的话音刚落,一个绣花枕头横空飞来,道奕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抠门鬼,你再说句风凉话,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阎晴无暇顾及他们师兄弟的争吵,关注的重点还是侍寝,忧虑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到时二师兄不就暴露了吗?”看来她让道奕扮女人这主意有失妥当,若是她自己还好,至少是个女人不会马上被揭穿。 “那就侍寝呗!”慕容清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抬头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让道奕暴怒不已的话。 只是他又在道奕要抓狂前,慢腾腾地从药箱中掏出一包药粉说道:“而这包幻情粉就派上用场了!”他的语气里有着得意,有着自豪,平生他除了爱钱,还喜欢制作各种药粉,当然有些也是为了卖钱。 “幻情粉?莫非是那种能催情却让人陷入自我幻想的药?”阎晴眼睛一亮,接过那包药粉猜测道。 “聪明!”道明赞赏地看向她,清润的眸底深处隐藏着谁也看不到的炙热,玉白色的俊脸笑意浅浅。 道奕一脸不信,“你的意思是这包药粉能让人错觉的以为他与人同房,但事实上只是他一个人幻想,有这种药吗?”他嗤之以鼻,故作不屑地说道,其实心里对慕容清的能力还是信任的,毕竟称得上神医的人怎会不懂药。 “你不信,可以自己尝试一下!”道明危险的视线盯着他语气带了点咬牙,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他的药品。 “不不”道奕连忙摇头,他才不要丢人呢?一个人在那自演自导春戏,想想就脸红,要若是春药的话还可一试,到时与晴晴···他俊脸不禁浮起旖旎的红润。 “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先试试这药效?”阎晴挑挑眉,眸中放光,忽然勾起一抹邪笑,建议道。 “你给谁试?”屋子的两个男子异口同声道,声音有些紧张,看到她嘴角的邪恶弧度心里忐忑,一脸防备。 不会是用到我们身上吧?两人同时不安地想着,神情怕怕的。 “你们干嘛,又不是找你们试,当然是——那狗皇帝喽!”她眼里迅速地闪过一道光芒,“他今晚肯定不会再找二师兄侍寝,那么肯定会找别的妃子,到时——嘿嘿”随即房间内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两人轻嘘一口气,放心了。 同时这边,小太监匆匆地回复这里的情况,对安铨单说:“安公公,太医说水昭仪因为要侍寝太高兴就病倒了,需要些日子调养,好像不能侍寝了!” “嘎,太高兴得病了!”安铨单不可置信地说道,他进宫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回安公公,太医是这样说的!”小太监一脸实诚地说道。 “行了,咱家明白了”安铨单挥退小太监,慢慢消化这消息,暗道,这民间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枉他还想特意提拔她,将来也可以帮到他,看来他看走眼了。 这只能照实跟皇上说了,他摇头叹息着就去找鸿天希。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今晚就摆驾落雪宫,朕许久没去看雪妃了,朕的皇子也有五个多月了吧!”鸿天希一听那女子竟然病了第一反应就是装病,于是心里对那未曾谋面的女子多了一份兴趣,但他也不急,接着想到了朝堂一直支持他的太傅蒋兴业,就想到了怀孕的雪妃。 “皇上,您说的没错,雪妃肚子里的龙子的确有五个月多十天了!”安铨单连忙应合道。 “朕就去看望朕的龙子!”鸿天希想到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愉悦感,要不是那个贱人玉妃的孩子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鸿天希一直以为当初冯玉情是真的怀孕,因此对阎晴扼杀他的孩子多了一份厌恶和仇恨。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安铨单:“鸾鸣宫没什么情况发生吧!”没想到那个贱人被救走了,不过她既然离开了宫就休想再次进来! “回皇上,一切如常,太后身体抱恙,闭门拒客!”安铨单恭敬地回道,他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对他与晴妃的一切清清楚楚,原以为皇上是真的对晴妃有情,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太监果然不能理解,不过也不管他的事,他只要忠于皇上就是。 夜逐渐暗沉,时间大概到了晚上八九点,皇宫内亭台楼阁处五步设有一个灯笼,但昏黄的光线只能照亮路面的大概。 而此刻落雪宫房顶暗角处潜伏着两个身影,透过小缝隙对底下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蒋怡雪一脸兴奋地坐着梳妆镜前鼓捣,周围的宫女太监忙活成一团,大厅中央摆着一桌丰盛的膳食。 “小彦彦,我们应该从哪儿下手呀?”阎晴想到今晚的目的,推推旁边的道奕轻声道。 “晴晴看我的”道奕得意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将幻情粉道些在里面就对着瓦缝朝着底下那桌酒菜吹去,于是很快无色无味的幻情粉尽数落在了那桌酒菜中。 现在就等着看戏了,可是这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开始,于是阎晴就对道奕说道:“小彦彦,你在这边守着,我去鸾鸣宫逛逛!” “晴晴,要不要我陪你!”道奕有些不放心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等我回来!”阎晴自信一笑,随即施展轻功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道奕看到她施展的轻功,虽然惊讶于她进步的武功,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阎晴刚飞出落雪宫,就看到鸿天希的身影远远往这边走来,她原本往鸾鸣宫飞走的方向马上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御书房飞去。 御书房门口只站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太监,她躲在暗处眼珠子一转扔了一个小石子在旁边,小太监马上清醒大叫:“谁?谁?”朝着石子落地的方向走去,就趁着这一瞬间阎晴悄无声息地闪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黑暗一片,大概是因为有内力的缘故,她却能将里边的摆设看得一清二楚。 林忠义曾对她说,既然先皇知道鸿天希不是他的亲生子,那么他必会留下遗诏废除鸿天希的太子之位,没有遗诏也至少有些蛛丝马迹。 而这个御书房是先皇最常呆的地方,那么也是他最可能藏证据的地方。 于是阎晴飞快地翻找书架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御书房内的书架有很多排,上面大多放置着一些文件和圣旨,她从外到里面面俱到地察看,忽然翻到了与之前字迹不同的文案,她心里一喜,因为这字迹与她身上藏着那道圣旨的一样。 也就是这一块区域里放的都是先皇曾经的文件,她放慢了速度,将一本一本的奏折或文书从头到尾地浏览。 她刚拿起一本奏折就有一张纸从里边滑落,她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一张画像,漫天碧叶的背景下一位笑容开怀的粉衣少女袅袅婷婷地站着,仿若荷花仙子踏波而来。 边上还提着字:“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这字迹显然是先皇的,阎晴注意到画卷的落款时间是半年前,她咀嚼了下这句诗,难道说半年前先皇就已经遇到了当年的采莲女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接她进宫呢,而且巧合的是,就在那时先皇的身体就开始出问题,日渐憔悴,太医根本找不到病因。 她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把画像折好,本打算重新放回去,突然想到万一先皇在这画像上留了什么暗语呢,于是顺势就收入了自己的怀里,继续翻找书架上的其他东西。 她翻找着正起劲,却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就听到小太监惶恐地叩拜声:“奴才参见皇上!” 阎晴一惊,他不应该在落雪宫吗? 眼见着鸿天希进来,马上想寻个躲藏的地方,着急间她瞥到了高高的房梁,她就要飞身往上走——不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捂住她的嘴,她惊恐间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她飞快地往一个方向拖。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下一刻御书房内灯火明亮,鸿天希阔步走了进来。 “三表兄的意思是让朕出兵支持他夺位?他怎么断定朕会同意呢?毕竟不只只有他是朕的表兄?”鸿天希低沉一笑说道。 “三皇子说也只有他知道您的秘密,所以你必须帮他!”御书房内明明只走进鸿天希一人,但现在却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这让躲在柜子里头的阎晴震惊不已。 她透过柜子的门缝使劲看,也只看到鸿天希明黄色的龙袍在晃悠。 而这时她却注意到身边的黑衣人无声地用手指着上面对她示意,什么,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刚刚就在房梁上! 她这才仔细观察刚才莫名从身后将她拖入柜子的黑衣人,原来他是一片好心呀,只是他是谁?怎么也跟她一样潜入御书房? 柜子里的空间很狭小,她与黑衣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两人肌肤的温度可以相互传递,她能闻到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药草味,她动了动鼻子,这味道怎么熟悉,她将鼻子凑近了黑衣人的身体使劲嗅着。 黑衣人动了下姿势,下一刻她就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脸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而他的两只手竟然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在黑暗中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咽喉动了动。 她正羞恼于这个陌生男子的无耻行径,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里闪过一道光芒,她想起这个味道在哪儿闻过了,是五师兄—— “五师兄!”她眼睛瞪得老大,抬起手就扯下了他脸上蒙着的黑布,果然看到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下意识地就要出声,然而就在这惊险的一刻,黑暗中的慕容清眉一蹙迅速俯身用嘴巴堵住了她即将呼出的声音。 阎晴在黑暗中的眸子顿时瞪的更大了,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思绪停止,身体僵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那紧贴着她的唇的唇,鼻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还有那潮湿柔软的触感,她竟有些意乱情迷,伸出小舌舔了舔。 身前的男子明显浑身一颤,呼吸更加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小脸上让她更加的迷乱。 “哼,他打得好主意,只是朕会受他的威胁吗?现在老皇帝已经死了,谁知道朕不是真正的龙脉,现在就是有人揭发朕,朕也未必会下台,回去告诉他,要想找朕合作,首先要拿出些诚意来!” 外面的鸿天希突然大拍桌案,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阎晴立即清醒,思绪回归,懊恼地退开马上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鸿天希到底在跟什么说话? “三皇子已经料想到皇帝您不会受他的威胁,因此他早已做了准备,他承诺若是他能够成功登基为轩辕皇,就将临近鸿羽的这块城池全送给皇帝您。” 阎晴注意到这人的腔调,似乎不是鸿羽国的人,接着就听他提到了轩辕,他是轩辕国人,是道和所在的那个国家。 “他还真大方,就这么一块小地方?”鸿天希似乎很不满,轻蔑地说道。 “皇帝您不知,这块城池是我们轩辕国最富裕的地方,三皇子说这也是看在您母亲是他姑姑的份上他才大方相让的!” 姑姑?阎晴听到这里又惊了惊,莫非那个刘梅云是轩辕国的公主?可是她怎么没有听说呢? “既然这样,朕也就不好推辞三表兄的好意,你回去转告他朕同意帮他,他需要多少兵马?”鸿天希似乎动心了,呵呵一笑语气变得和善。 “三皇子需要三万军队协助他逼宫,而在小人离开国都前三皇子已经将一切事宜交给小人,所以现在只要皇帝您与小人一同签署这协议,交易就可以生效了!” 接着阎晴就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两人似乎正在签署什么协议。 “好,朕在这里就预祝三表兄心想事成,荣登宝座!” “小人会向三皇子传达您的吉言的,小人就先走了!” 阎晴终于等到他们结束了,她察觉那个轩辕国的人已经离开,而她透过缝隙还是看到鸿天希的身影,此时她瞄到了他正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到了一个暗格子里,原来这里还有暗格子,阎晴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关键的东西。 古代的建筑物似乎多暗室暗格这类东西,所以刚才她找的范围偏小了。 等了许久,直到听到外面鸿天希离开了的脚步声,而御书房又恢复一片昏暗时,阎晴紧张的心才缓下来,气息一松,身子一软,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刚才一直躺在道明的怀里,两人的姿势暧昧而让人遐想,而且刚才还—— “五师兄,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低声说道,自觉脸颊如火在烧,连忙垂下头,她不禁庆幸这里没有光线。 “嗯,我知道!”黑暗的环境中,传来道明有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只是他虽然这样说却迟迟没有放开在阎晴腰际的手掌,反而紧了几分。 阎晴在黑暗中的感官异常地灵敏,觉得他的声音是该死的性感,脑海里乍然闯入了那一副他脱衣露体的香艳画面,脸烧地更厉害了,脑子混混沌沌的,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在了慕容清的胸膛上,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只是进行到她猛然惊醒,娘嘞,她这是在做什么,飞快地收回手,“五师兄,我们快出去吧!”她急急说道,下一秒就挣开他的手跑出柜子,让外面清凉的空气冷却她脸上的温度。 同时在心里把自己鞭挞了几十遍,难道她真是一个色女,竟然不分场合地发花痴,唉,扪心自问这花痴是能乱发的吗?到时惹了桃花债就不能脱身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太迟了,她没有注意到暗处道明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看着她俨然一副猎人模样在选定了自己的目标后伺机行动。 “五师兄,你怎么在这?”在脸上的躁意散尽之后,她才压低声音对着正从柜子中步出的慕容清问道。 “跟我来!”慕容清非常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便一起走到了那张御书桌的背后。 “额”阎晴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就只见他熟练地掀起墙壁一张山水画,在那墙壁上摸索一番,同一时间响起了物体移动了的细微声音,她惊奇地发现眼前多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门。 慕容清率先走了进去,随即阎晴被拉着也走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后,暗室的门又关上来,看着道明熟门熟路地走着,她信任地跟在前面,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盏油灯,沿着狭窄的走道,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间稍微宽敞的密室,密室中央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些很多文书,旁边是一张虎皮大椅。 “晴妹,这些大概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吧!”慕容清从桌子上找到一个盒子递给阎晴以了然的语气说道。 啊?阎晴懵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疑惑脱口而出,接过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有很多纸张,不同的纸记录了不同的东西,看到有一堆纸上的内容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上面竟然非常详细地记录了刘梅云每次与别人偷情的全过程,白纸黑字,洋洋洒洒,连刘梅云跟那人做的姿势一夜做了几次都记下来,有些还附有图,真是有图有真相。 阎晴咽了下口水,心道这比市面上卖的小黄本可精彩多了,一些裸露的描写让她不禁脸红蠢蠢欲动,马上压制住心底的浮想联翩,接着看其它的纸。 其中有一张纸上清楚的记录了先皇临幸妃嫔的情况,妃嫔的小日子等,而上面有一点就是刘梅云和鸿天希的致命点,也就是刘梅云怀孕时御医当时诊出的月份,根本与先皇临幸的时间对不上。 当时刘梅云贿赂御医谎报月份,却没想到先皇早已察觉,并安排了信任的御医在她没有察觉时把脉留下了这份证据。 盒子还有很多能让鸿天希和刘梅云一夕之间从天堂到地狱的证据,这些都可以证明鸿天希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而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五师兄——”她将盒子盖上收好,没有遮掩自己的惊讶和愕然,“你是如何得知有这个地方的?” “因为——”慕容清脸上浮起似讥似讽的神情,开口正要说出真相。 不料,“有刺客——有刺客”从暗室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太监的呼喊声,阎晴一惊,忽然想到道奕还在外面等她,不会被人发现了吧,神情顿时染了几分着急,起步就要往外面而走。 “应该不是我们”慕容清发现她的急色,以为她在担忧被发现解释说道。 “不是,是二师兄,我怕他被人发现了!”阎晴急道,头也不回地就往暗室外走。看到阎晴这样着急,慕容清幽暗的眸子极快地飞过一丝冷冽,马上跟了上去。 当他们沿原路悄然地走出御书房,就看到皇宫是一片火光明亮,动静非常大,到处都是御林军整齐的步伐声以及太监宫女慌乱的声音。 躲藏在柱子后面的阎晴眼尖地看到远处地面上有一黑衣人被成群的御林军包围,空手赤拳地奋战,虽然他脸上蒙着黑布,但闪烁的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身上,她很快就认出那人就是道奕。 看到道奕已经应付地有些吃力,即刻将脸一蒙提气就往前面冲去,加入打斗的战列。 慕容清见状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下,握了下拳,同样将俊脸一遮运功前去帮忙。 有了两人的加入,那一队队的御林军就如一片片野草被风刮一样齐刷刷地伏地,个个哀嚎不已,兵器落地的声音异常地清脆连续,只是御林军仿佛是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批又一批地前来。 远远的看台上,鸿天希阴沉着脸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心里各种猜测,沉声对身旁的安铨单问道:“小安子,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安铨单闻言上前几步,眯起眼睛望着远处打斗的人回道:“皇上莫要忧心,依奴才之见应该只是几个不要命的宵小鼠辈把主意打到了皇宫,相信御林军很快就能将他们拿下了!” “只是这样吗?”鸿天希忖度着,不久后看着底下与御林军很快就能以车轮战将那几人拿下,便敛回深思的眸子不在意地说:“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你吧,朕答应了雪儿一同下棋” “奴才定不负皇上吩咐,皇上您就放心去皇贵妃那儿吧!”安铨单欢喜地应下。 另一边,阎晴看着一批又不批的御林军心里多了几分紧张,与道奕道明背靠背着站在包围圈内,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四肢打斗地有些酸痛松软,呼吸急促,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晴晴,你不用管我的,你和五师弟快先走,我随即就来!”道奕也是全身疲惫,看着一步步向他们靠近的御林军,眉眼染了浓浓的着急,低声就对阎晴和慕容清说道。 “说什么屁话,要走一起走!”阎晴闻言怒意腾起,眼神多了一分冷冽,对着其中一个袭来的御林军就狠狠地踹过去,来人穿过重重人群从天际滑落——到了水塘中发出扑通一声响。 “额···晴晴,你温柔点···”看到如此凶猛地阎晴,道奕不禁咽了下口水底气不足地喃喃道,下一刻看到阎晴凶狠的回眸,肩膀不由缩了缩,咬牙再说道:“不能给孩子树立坏榜样!” “水泽彦——你说什么?”阎晴应付那些御林军之际不忘漏听他的话,冷笑一声给了他一记飞刀。 “没什么没什么”道奕摇头,继而神情一变,“晴晴小心”飞身而来对着袭向阎晴背后的士兵狠狠致命的一掌,和他一样动作的还有道明,两人一左一右一致为阎晴挡住袭击。 “晴晴,我们快杀出去,不然就真出不去了!”道奕急声道,同时又提了几分劲步步生风。 “嗯”阎晴应声,明亮的眸子寻找着突破口。 “不好,他们准备要放箭!”慕容清眼尖地发现了暗处藏着的弓箭手,神情肃然,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阎晴护着她一路向前冲,杀出重重包围提气往屋檐方向奔走。 “五师兄等等,还有二师兄!”阎晴一路被动地向前走,慌乱间回头看见被围困在中央的道奕连忙急声呼道,神情是满满的忧色。 慕容清闻言停住了匆忙的步伐,也随之回头,就远处看到了铺天而来的箭雨中道奕躲避得有些狼狈的身影。 “你先走,我去!”慕容清当即立断地对阎晴说,随即一掀衣摆就往从屋檐下飞身而下,前去支援道奕。 “我——”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阎晴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想要亲自去的冲动,抚了抚腹部,暗道:宝宝,要希望你的便宜爹不要出事呀。 然看到下一刻的情景,她的心脏几乎停滞了,“小彦彦——”她捂住嘴咬唇抑制住骇然的低呼声,小彦彦—— 一支横空飞来的利箭穿过道奕的胸前,他的身躯受到冲击无力地退后,捂着血涌而出的胸口,对着四射而来的利箭已是分身乏术,但所幸这时前去的慕容清及时护住了他,携着他在刀光箭雨中艰难地穿梭,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她忽然觉得着时间停滞了,他们离她的距离只是几百米,但她却觉得这路程是那么的遥远,当她终于等到慕容清带着道奕远远甩开那些御林军杀出重围时,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变在这一刻发生—— 在暗夜中凭空出现了一胖一瘦的两男子,身手快如鬼魅在毫秒间推开到道明一左一右地擒住了道奕消失在原地。 慕容清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马上追上去,阎晴见之也运功追了上去,在她将皇宫远远地甩在身后时才看到慕容清一脸严肃地返回,两手空空,并没有将受伤的道奕带回来。 “五师兄,二师兄呢?”她着急地问,一想到道奕鲜血淋漓的胸口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 “不用担心,那两人不会伤害他,我们回去再说!”慕容清将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神情肃然地说道。 看着慕容清笃定的模样,阎晴的心情微松,敛起难以自制的忧心,跟随慕容清回到了云归客栈。 “五师兄,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二师兄真的会没事吗?”两人回到云归客栈时,阎晴才抑制不住心里的着急忧色忡忡地问道。 “晴妹,道奕他有告诉过你他的身份?”慕容清手里拿着一个木牌摩挲着,脸上闪过深思,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没有,他只告诉我他的原名叫水泽彦,难道说——”阎晴摇头,道奕从未提过他的身世,她也没问起过,因为她不想提起他的伤心事,她一直以为道奕只是普通人家的身份,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她脸上闪过狐疑。 “鸿羽国有三大侯爷,分别是东州的水义侯,云州的齐缇侯,以及若海州的海盛侯,这三个侯爷的先祖都是与开国皇帝共打天下的大功臣,开国皇帝特此他们侯爷拥有自己的封地而且爵位世袭。 既然道奕原名是水泽彦,那么我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东州水义侯的嫡子吧,因为只有嫡子才称得上小侯爷。”他将手里的木牌摊开,木牌中央是一个侯字,而这牌子是刚才那两个一高一瘦武功莫测的中年男子扔给他的,并且留话说他们只是奉命将小侯爷带回去。 慕容清快速在脑海中搜索有关水义侯的信息,据他所知,现在的水义侯水席洐是个好色子弟,府里妻妾成群,只知声色犬马不务正业,声名在三个侯爷中是最差的,早年与海盛侯联姻娶了尚琴郡主生有一个嫡子却天生带疾养在府中,而庶子庶女却又一大堆。 那么这样说来道奕就是那个生来带疾病弱不已的小侯爷了,道明恍然,同时心里有了各种猜测,水义侯既然狠得下心将嫡子弃在寺庙中二十多年,那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起了呢? “原来二师兄的身份是小侯爷”阎晴感叹地说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那他的伤他们应该会给他治的吧,“那两个跟鬼一样的人是水义侯派来保护二师兄的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一想起当时那两个一高一瘦诡异的身影,她至今还很震惊,他们的动作真的是神出鬼没,一眨眼之间就将道奕带走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道明答道,其实按他猜测,水义侯根本不像是会特地派人保护嫡子的人,估计道奕此去会陷入大麻烦,但他没有说出。 但他接着说道:“若是晴妹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启程去东州找他,从京城到东州马车的话不到半个月就到了!” “去东州?”阎晴闻言,暗暗思量,她目前想做的是只有把鸿天希拉下皇位这件事,但是现在嘛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掰倒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想到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宝宝,她想何不趁着这机会带着宝宝好好逛逛这鸿羽国呢,顺便为宝宝物色美人爹爹,宝宝你说是不是呢? 于是她马上回答说:“好呀,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就明天吧”慕容清说道,既而眼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道暗光继续悠悠道:“晴妹,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你了?”阎晴反射性地大叫,但是将记忆过滤了一遍之后马上想起来那时向他借粮食时欠下的债了,唉,坑爹呀,无奈只能垮着脸说道:“好吧,你说你要我做什么吧?” “呵,小无赖,这么委屈做什么,放心吧,师兄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让你做大奸大恶的事情呢,只是有件事要你帮忙而已!”慕容清看着她瘪着嘴,耷拉的脑袋失笑不已,手非常自然地伸出捏捏她的脸蛋,随即很快地收回,但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他有种淡淡的悸动。 阎晴听到他带着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不由地闪过怪异,随即抬起头扯着僵硬的嘴角:“五师兄,你怎么可以乱给人起绰号,我什么时候成无赖了?嗯?”她眯起眼睛,有种你不说我就用眼神杀死你的霸气。 “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有个人欠债不还最后耍起了无赖,反而把两百万的欠条给毁了,这个人是谁呢?”慕容清装模作样地摇头似在在思索,而俊美的脸庞笑意盎然。 阎晴听他这么说顿时涨红了脸,好吧,听他这么说,她好像还真的蛮无赖的,完全忘记当初那两百万的欠条是怎么来的。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她神情恹恹,作唯命是从的样子,但马上不忘来一句,“不能太过分的哦” “当然小无赖你力所能及的事”慕容清微笑着说道。 阎晴白了他一眼,小无赖小无赖还叫上瘾了是吧,“那就快说吧,包租公!”你会起外号,我不会吗。说罢挑衅地看他一眼,后者一脸迷茫,在猜测着包租公的意思。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从云归客栈缓缓使出了京城,一路向东,朝着沿海的东州出发。 与此同时,皇宫落雪宫此刻却陷入了一片紧张惨淡的气氛,落雪宫的主人蒋怡雪脸色苍白,额头有片青紫,眼神呆滞,衣衫凌乱,绝望地软跪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主座上是一脸铁青的鸿天希,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宫殿内跪满了颤颤巍巍的其它宫人。 “雪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奸夫是谁?”鸿天希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怒火来形容了,他从没想过在从小就对他一片痴心的蒋怡雪会背叛他,红杏出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蒋怡雪似乎没有听到鸿天希的问话,一直在低喃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发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当她听到皇上要来落雪宫时,她欣喜若狂还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可是皇上来是来了,却只吃了几口又匆匆走了。 她失望不已只能一个人吃着晚宴,默念着皇上很快会来的,他答应她一起下棋的。她痴痴地等着,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皇上他来了,他温柔地将她从椅子抱到了床上,并且深情对她说:“雪儿,朕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她当时感动地泪流满面了,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终于赢过那个贱人了。 她哭得很丑,而皇上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宠溺地看着靠近她亲吻她的眼角,从眼角到脸颊,在到嘴唇,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动情,他炙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顿时让她全身燥热,情动不已,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身子靠得更近,用诱惑的声音说:“皇上,我要···” 衣衫褪尽,床帐垂下,红被翻滚,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皇上的热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过后,她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皇上,她以为皇上去上朝了,掀起床帐却见皇上威严地坐在不远处,她心里一喜,娇嗔道:“皇上,你昨晚可真真累坏臣妾了!” 然而下一刻一只茶杯横空而来,伴随着皇上的冷喝直接吓飞了她的魂,“贱人,你到现在还要愚弄朕吗?朕昨晚根本没有来,跟你快活的另有其人,说奸夫是谁?” “奸夫是谁?奸夫是谁?”蒋怡雪脑海里双重奏,回荡着鸿天希的质问声。 “不,不,皇上,没有奸夫没有奸夫”蒋怡雪终于将思绪拉回现实,看见鸿天希阴沉的俊脸连忙跪着爬到他的身前,摇头澄清说:“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臣妾,臣妾昨晚大概是做春梦了”蒋怡雪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连自己也底气不足,难以相信,更别说是鸿天希了。 鸿天希无情地一脚踹开她,冷酷道:“贱人,你当朕是傻子吗,你身上的印迹是春梦可以做的出来的吗?”说罢,一扬袖起身无视倒在地上的蒋怡雪径直朝大门走去,留下呆愣着看着自己胸口点点红印的蒋怡雪,有口难言。 “传朕旨意,皇贵妃行为不检,犯七出之条,现在撤其皇贵妃之位打入冷宫!”冷酷无情的声音直接将蒋怡雪打入了地狱。 鸿天希一离开,宫殿内就响起了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娘娘——”只见蒋怡雪身下迅速浸开一滩血,面若死灰,“皇上,皇上···”嘴唇机械地张张合合。 ------------ 第三十八章 拜堂成亲 “娘娘,你要坚强呀,你还有皇子呢,你还有太傅呢,娘娘,一切都会好的,娘娘” “太医,太医呀・・・” “皇上,皇贵妃动了胎气”这厢,安铨单犹犹豫豫地向鸿天希禀报着这一消息。 “让太医处理掉那孽种!”鸿天希冷笑,头也不回地说道。 “皇上,不可呀,这是您的子嗣呀!”安铨单震惊,斗胆地出言劝诫。 “哼,朕怎么知道她怀的一定是朕的种,说不定是那奸夫的,所以不能留!”鸿天希冷笑,心里突然有种荒诞的感觉,他自己本来就是母妃偷情生下的种让那老东西带了绿帽子,没想到有一天这绿帽子戴在了他的头上,但他绝不容许孽种降世! “是!”安铨单默默地退下,暗叹不已,同时也是疑惑重重,深爱皇上的皇贵妃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离京城千里外的一辆马车上―― “什么,你说这药吃了不仅能让人产生幻想,还能以假乱真地留下痕迹,天哪,包租公,你也太天才了吧!你身边还有吗,拿几瓶让我备用,万一那天碰上个色狼呀还可以应付应付”马车上,阎晴听慕容清说他当初给道奕那瓶药的奇效,顿时对慕容清崇拜不已。 “其实只是让人长几颗红疹子,若不仔细看就会被当成爱的印迹”慕容清轻言道,只是当他说到爱的印迹时目光望向了阎晴,嘴角似笑非笑,那目光让阎晴有种毛骨悚然的样子,抖了抖身子往边上蹭了蹭。 “不过你可千万别接触它,它还有个副作用就是能让孕妇流产,待我研究将这作用去除后你可以拿去玩玩!”发现阎晴话中的兴奋,慕容清忽然谨慎地提醒道。 “额,那我不要了!”一听到这恐怖的副作用,阎晴马上吓住了。 恰在这时,疾奔的马车缓缓地听了下来,只听车外车夫恭敬地说道:“公子,已经到了!” 阎晴掀开帘子,只见他们的马车正停在一片荒草枯木之中,望眼而去皆是崇山峻岭,耳朵听到的只有鸟鸣虫叫声,没有看见一个人影,那么慕容清所说的顺道拜访他爹娘,不会是―― 阎晴心里做各方猜测,其实在之前针对道明种种的举动以及她在莲心殿看到一个与他极为相像的背影,她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极为可能就是林忠义口中所说的真太子鸿天齐。 只是后来,慕容清对她提出的条件竟是一同去看望他爹娘时,她又开始动摇了,觉得有些不可能。 “五师兄,你爹娘住在这里?”阎晴首先走下马车,面对着周围的荒凉,她神情有些古怪地问道。 “你别想岔了,跟着我!”道明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下了马车就牵过她的手往前面一处荒草走去。 阎晴跟着他,随即看到他一块在野草覆盖的巨石前面停了下来,三两下将那些四处蔓延的野草除去,暴露出了巨石上面的红漆大字‘桃花村’,阎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只是道明掏出一个手掌样大的玉石片对着巨石上类似钥匙孔的地方进去,不多时,地面隐隐地震动,那块巨石竟然旋转了一个角度,前方多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狭缝。 “来,快跟我走!”慕容清随即转头伸过手唤阎晴前来,阎晴愣愣地跟上前,在穿过那道狭道时,她说:“那么车夫大叔呢?”她的意思是这路这么窄马车怎么过的来,只是当她回头时身后已经空无一物,车夫大叔和马车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达叔会在前一个镇口等我们的!”慕容清解释说。 “哦”阎晴点头表示明白,在道明的带领下一步步走过杂草丛生的小路,心里大感惊奇,这里面是一个村庄吗,这样一个村庄一定难以被世人得知吧,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哇,好美――”当他们走出崎岖的山林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带状小河,而河岸两边是落英缤纷的桃花林,芳草鲜美,美不胜收。 而河岸对面炊烟袅袅,一座座古老的屋子参差不齐地坐落着,空旷的土地上设着许多石桌石凳,可以看到很多白发老人专注地下棋,小孩在欢乐地游戏,还有若干只鸡鸭在角落觅食,呈现了一副其乐融融让人神往的美好画面。 “这里就是桃花村,你也应该猜测到了,桃花村并不为世人所知,这里的人世代居住在这里从未踏出村外,不与外界交流,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日起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纷争没有烦恼,我们家当年被人追杀偶然来到这里,而娘亲被这里的宁静祥和吸引就决定住下来。” 慕容清一边诉说着,一边带着她登上一艘小船从这边驶向对面。 阎晴仔细地听着,当她听到他们被追杀时,心猛一跳担忧脱口而去:“你被追杀,你没事吧?”当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完全是废话,他有事还会站在这里吗,继续道:“你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小无赖这是在关心我吗?”道明听出她话里的关心,嘴角高高勾起,心情非常愉悦,“只是你真的想知道?” “想知道,那你会说吗?”阎晴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笑得风华绝代,视觉得到享受的同时,心里不禁浮起了警惕,怎么都觉得那笑容这么不怀好意呢? “那就――看我心情了!”小船已经靠在河岸,他随即跳到岸上,在转身伸手,“上来!” 阎晴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自个上来了,慕容清失笑,也不在意率先朝前面的屋子走去。 “快看,那不是清哥哥吗?清哥哥,清哥哥!”原本在那玩老鹰捉小鸡的孩子眼尖了地发现了慕容清的身影兴奋地大叫,马上不约而同地朝他跑来,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小脸像阳光一样灿烂夺目。 “原来是慕容小子回来了呀!”小孩的动静马上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原本专注下棋的老人也停下手中的棋子眯起浑浊的眼睛朝前望去,其中就有桃花村的村长。 “那小子终于回来了呀,翠玉终于不用魂不守舍了,哈哈!”另一老人抚摸了下自己花白的长须哈哈地大趣着。 “唉,翠玉不听话呀,那小子一看就是非池中物,怎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可那妮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那小子不嫁,你们说这可怎办好呀?”年近古稀的村长无奈的叹息着,对膝下唯一的孙女没有办法。 “村长,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年若不是你好心决定收留冷家三口,我们早把他们赶出去了,后来又是你允许慕容小子出村,打坏了我们桃花村前所未有的规矩,这恩情比天大,如今只是让那小子照顾我们翠玉一生而已,如果村长你怕丢面子不敢向他们,老朽愿意做个牵线人!” “孙老,这合适吗?”虽是疑问句,无疑村长他动摇了,他不否认之前他对冷家多加照顾并且给慕容清格外的通融就是存了这个私心,谁叫他那孙女死心眼呢,村里的男人一大把却硬是对这外来小子上了心。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晚上老朽就找冷家嫂子谈谈!”孙老不以为然地说道,看着不远处的慕容清笑呵呵的。 不料他们这边的对话已经尽入慕容清之耳,他的眼眸瞬间闪过危险之色,打发掉涌上来的孩子便拉过阎晴的手往前走来,“配合我――”他轻声在阎晴耳边说道,随即就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举止亲昵。 其实有了内力的阎晴也听到了那两个老头的对话,心里有些了然,便配合他的举动。 “村长,孙老,近日可好!”慕容清笑脸盈盈地上前打招呼,接着将阎晴往前拉,介绍道:“村长,孙老,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晴儿,晴儿,来见过村长和孙老,他们对我们家可以有天大的恩情的,要不是他们,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也没有这么好的相公我了!” 阎晴见他将妻子相公说得如此自然,顿时羞红了脸,有种真实的错觉,配合他对那两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子羞涩地说道:“见过村长,孙老!” 阎晴没有看到慕容脸上的讽刺之色,但村长和孙老他们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的老人怎会没听出慕容清话外之音,顿时都恼红了老脸。 “呵呵,慕容小子,严重了,当年的事老朽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既然回来了你快带着你妻子见你爹娘吧!”村长尴尬地笑笑,心知刚才的对话定是被他听了去,觉得羞惭不已。 “既然村长这样说,那我也不再提了,哦,这次走的匆忙,忘记给各位带礼物,村长不要介意哦,下次保证会带上。”慕容清一惊一乍地说着,将村长说得头越来越垂下,不敢直视对方。 直到慕容清走后,他才抬头说道:“孙老,翠玉的事还是算了吧,翠玉没有那个命也驾驭不住那小子,我记得你家那个二孙子一直对翠玉死心塌地的,不如年底就让他们俩把喜事办了吧,也好让翠玉早点死心!” “那――当然是件好事,可是翠玉会同意吗,唉,按我说那慕容小子真不是东西,摆明了说咱们用恩情要挟他,真是不懂事,当年若不是我们好心,他们哪有容身之地!”孙老愤愤地说着,气得胡子一飘一飘的。 “唉,别说了,其实这些年了他对桃花村的贡献早已经把恩情还完了,不说他每天从外边带回来新奇的玩意让我们每家每户日子更加舒心,就说那年蝗虫灾害将我们村的粮食毁去一大半,若不是他,估计我们都已经饿死了”村长叹息地说着,想想以往的事,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很卑鄙。 听村长这样一说,孙老也无话可说了,沉默良久忽然乐呵呵地双手一拍说道:“那村长我先回去告诉我那傻小子这件喜事,顺便准备给翠玉的聘礼,要知道那傻小子天天念叨着要娶翠玉呢?” “好好好,孙老也别太认真,意思意思就行,我们家翠玉以后就要给你们贴麻烦了!” 再说这边沿着鹅卵石小路朝村庄小路走去的阎晴他们,走着走着,阎晴突兀地朝慕容清问道:“五师兄,你今年几岁了呀?” 慕容清狐疑地看了她一下,答道:“不才今年二十有三,上有老父老母,家中无妻妾,敢问姑娘何来此问?” 阎晴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请说人话!” 慕容清顿时一噎,不说话了,径直往前走,拐过一条小巷就是他家了,未曾想巷口处一穿着碎花裙梳着麻花辫的女子正堵在正中央,她有一双可爱的杏眸,两颊自然红,樱桃嘴,只是此刻双眸泪意朦胧,脸庞湿润痴痴地望着慕容清――旁边的阎晴,一双小手不停地拧着小帕子。 “清哥哥,她・・・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原来是翠玉呀,还没给你介绍,她就是我的妻子晴儿,你既然叫我哥哥,叫她嫂子也是可以的。”慕容清似乎没有察觉她的情意,一边与阎晴秀恩爱温柔地为阎晴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 “清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翠玉泣不成声,垂眸用双袖擦泪,“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一直――” “噢,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呢,听你爷爷说他已经安排了你和孙二的婚事,到时我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到场祝贺的!”还没等翠花说完,慕容清就打断她的话,同时无情地公布他刚才偷听到的话。 翠玉闻言肝肠寸断,“你说什么?我爷爷怎么会――”她咬紧了唇,泪眼圆睁,愣了一会儿,忽然捂着嘴失声而哭跑远了。 “唉,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多好的女孩,又漂亮又朴实,五师兄你怎么忍心拒绝他呢?还有你都二十三岁了,古人不是都很早成家立业的吗,你怎么就是特例呢?不会是――”阎晴看着翠玉离去的伤心的背影感叹地说道,随即古怪地看了慕容清下面一眼,道:“你不爱女人爱男人吗?” “你从小都在男人堆里,不排除你有异常的性取向!”阎晴觉得自己推测地非常有道理,得瑟地边说边点头,没有防备慕容清一个暴栗子敲过来,哭笑不得地道:“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料慕容清刚收手,就听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横空而来,同时一道红色身影闪现在巷子里,正是他家说一不二非常暴力的母亲大人。 “死小子,老娘我就是这样教育你对自己的女人吗?”在阎晴侧目结舌中,红衣妇人手持菜刀朝着慕容清而来。 慕容清脸色一变,飞快地躲开,大叫:“老娘,你冷静呀!” “什么,小子你欠揍,老娘很老吗,竟然不叫娘亲!”红衣妇人暴跳一把菜刀追在慕容清身后。 顿时巷子口乱成了一团,阎晴胆战心惊地靠在墙壁上,看着空气中一红一白的身影晃动。 慕容清拼命地躲着,大叹着:“怎么老娘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这该不是医书上所说的‘更年期’到了吧!”一边想着,一边不忘大喊:“老爹救命呀,老娘要杀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飞速的灰色人影从里面飞来,三两下就制住了红衣妇人,红衣妇人被擒住大叫:“死冰山,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你快放开我!”然而不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嗔怒道:“为老不遵,孩子都在这儿呢?” 阎晴这才看清,红衣妇人身旁多了一位面庞冷峻中年男子,全身散发着冷气,只有看着红衣妇人时才会露出满满的情意,他冰冷的眸子快速望了阎晴一眼,冷声对慕容清说道:“还不领着你媳妇进家门!” 说完便抱起红衣妇人快速一闪,消失在巷子内最后一间屋子处,空气中还回荡着妇人愤怒地抗议声:“死冰山,你快放我下来!” 于是巷口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慕容清讪讪地走近阎晴说道:“他们就是我爹娘,他们可能误会了,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阎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懂的!”掩下心底的深思,她刚才无意中瞥到了红衣妇人一人,忽然觉得非常面熟,继而就想到了上次在御书房她看到的那张画像,画里的女子不就是红衣妇人年轻的模样吗?难道说―― “你们家人的相处模式真有趣!”阎晴忽然感慨地说道,语气中携着不自知的羡慕,想起了她的以往,不知何时前世的事情已经模糊了,经历过这么多她能记得清的只有在菩提寺以后的事情,她忽然想念阎军了,上次收到他的信,上面只说他平安,却没说他在哪儿。 “如果你愿意,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听着阎晴有些落寞的语气,慕容清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什么?”阎晴抬头呆愣地看着他。 “额,”慕容清自觉失言,不动声色地圆道:“你爹与我爹是结拜兄弟,自然也可以说我家也是你家!” “哦,原来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呀!”阎晴恍然大悟地说道,心里却在叹道:吓死她了,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呢。 “死小子,磨蹭什么呢,两口子什么话留在被窝里头说,现在是吃晚饭时间了,快带你媳妇进来,你们不饿,我孙子也该饿了!” 他们刚进门,就听到慕容心莲惊人之语,阎晴差点一下子被门槛给绊倒,还好及时被慕容清扶住。 慕容清只能无奈出言解释道:“爹娘,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晴儿是阎伯伯的女儿!” “老娘当然知道她是阎老弟的女儿小晴啦,不然老娘会让你们进门吗,当年燕姐姐救了我的时候,我们俩就给你们定了娃娃亲,只是你们那时年岁还小不知道而已,总之,你这辈子只能娶小晴,不让你别认我这个娘!” 慕容心莲忽然很严肃地对慕容清说道,说完便笑脸盈盈地走向阎晴热情地道:“小晴呀,怀孕很辛苦吧,伯母是过来人,男人不疼咱们,咱们女人自己得对自己好,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拉过阎晴坐下。 这是一座木屋,地方不宽敞,但是可以看出里面的一桌一椅做工都很精致,屋内布置整洁有条理,炕上白雾腾起,香气弥漫,给人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不过她还沉浸在刚才慕容心莲惊人的话语中,连忙拘谨地道:“伯母,您真的误会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五师兄的!”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她与五师兄竟然还有娃娃亲,这开玩笑开大了! “哦,这样呀,那只怪那死小子没福气,竟然没抓住机会!”慕容心莲顿时失落无比,恨恨地瞥了一眼做无辜状的慕容清,等下再收拾你! 阎晴听她这么说心放下了,猜测着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不料却听下一刻慕容心莲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淡淡地说道:“不过不要紧,只要下一胎是我们死小子就行!所以,小晴你多吃点好好补身子哦!” “咳咳咳咳,咳咳咳”阎晴马上被呛住,“咳咳咳”饭粒堵在了喉腔,她困难地呼吸,费力地咳着,脸憋得通红,慕容心莲着急地不得了,“怎么回事?死小子,还不快给小晴拍背!”她坐在阎晴对面够不着,只能怒声呵斥慕容清。 慕容清其实早已伸手为阎晴拍背,无故被呵斥也只能默默承受,幽怨地看了他爹冷剑心一眼,无声道:你不管管你老婆? 冷剑心眼皮也没掀一下,正儿八经地坐着,不时地给慕容心莲夹菜。 很快阎晴就止住了咳嗽,但仍旧在喘息,面红耳赤。这时的脸红不是因为呛着了,而是因为慕容心莲的话,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干笑着,假装自己没听见。 “不好了,不好了,清哥哥,不好了,翠玉姐姐上吊自杀了,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就这当会儿,忽听到外面有孩童着急的声音越来越近朝着这里而来,听到内容,他们皆脸色一变站起了身。 “什么,翠玉那丫头怎么想不开了?”慕容心莲神色严肃,风韵犹存的脸庞闪现深思。 “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她因为听到了她和孙二哥的婚事才要自杀的,清哥哥,你快去看看翠玉姐姐吧!”来人是村里一人家的孩童李大牛,今年十一岁,是村里孩子堆里的中心人物,嘴巴甜,人懂事,颇受大人喜爱,慕容清对他也一向关心有佳。 “大牛,你先别急,告诉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翠玉她被救下了没!”慕容清拉开一直扒着他大腿的李大牛严肃地说道。 “清哥哥,翠玉姐姐就快死了,大家说你是神医会有办法的,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李大牛急得快哭了,眼睛红红的,小手不时地拉扯他的衣袍往外走。 “清儿,人命关天,你快去看看,我们过后就来!”这时沉默寡言的冷剑心,淡淡地垂眸掩盖深沉的眸子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说道。 “好,我马上去!”慕容清闻言马上回自己房间背起个药箱就往外走,刚踏出门槛时回头对阎晴说:“晴妹,你要不要一起来!” 阎晴正要答应,却不料慕容心莲出言呵斥:“小晴怀着孕,你让她往死人堆里凑干什么,你自个快去,小晴有老娘为你看着,逃不掉!” 慕容清满脸黑线,老娘呀,这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刚才还一副着急的模样现在就咒人死了,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叹息着疾步随李大牛而去。 在对着慕容清一副凶悍的模样,转头对阎晴又是笑意盈盈,以安慰的语气说道:“小晴呀,你放心,不管那翠玉丫头怎么寻死逆活我都不会同意她嫁给我家死小子的,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你一人!” “伯母,你真的误会了,我与五师兄只是兄妹关系,而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是东州的小侯爷水泽彦!”心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道明他娘不知道会扯到哪里去,说不定今晚就会让她和道明同房,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但她已看清这是一个视世俗礼教为无物的女子,做事根本就是随心随性,风风火火。 阎晴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潇洒,但还是没有慕容心莲这种境界。 “小侯爷?”慕容心莲一脸怀疑,随即转身对冷剑心问道:“东州的水义侯只有一个嫡子也就是那个赌圣小侯爷吧!” 冷剑心点了头,“嗯” 慕容心莲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一直叹息,看着阎晴的眼神同情又怜悯,还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色,很快消失,良久才说道:“小晴,你忘了你那个小侯爷夫君吧,只有我家小子才是适合你的,永远不会背叛你。” 阎晴的心蓦地一紧,双手握紧,紧张地问道:“伯母得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关于道奕的,道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伤好了吗,“是不是他出事了?” 慕容心莲摇头,叹息说道:“虽然我们隐居在这里,但是外界的消息我们向来一个不落,闲来听听打发时间,不巧刚好听闻到有关东州的一些事,水义侯大张旗鼓地为唯一的嫡子水泽彦向云州的云溪郡主提亲,聘礼丰厚,但这不足以让世人惊叹,而关键是齐缇侯竟然愿意把一半的云州作为嫁妆送给水义州,两方一拍即合,三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如果你说的夫君是那个水泽彦的话,你劝你还是早点忘记他吧!” 慕容心莲对阎晴说的同时,自己的心情也沉到了谷里,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痛苦的记忆,她神情恹恹地靠在了冷剑心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冰山,我累了,你抱我回房吧!” 看到这样的慕容心莲,冷剑心眼里快速地闪过忧虑,紧紧地抱着她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处。 客厅只留下阎晴一人默默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消息,闭上眼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道奕他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自己,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弃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她强忍着心头一阵阵的痛意,抑制住眼角的酸涩,很久没有流过泪的她竟然流泪了,是不是怀孕的女人心情就容易波动,不然她怎么会哭呢?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不过是一个上过一次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男人就是鞋子,穿过一次觉得硌脚的话,扔了便是,想到这里她马上停住了心里的悲伤,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现在她只是听说而已,若是当她抵达东州时她亲眼看到道奕娶别人,那她也就死心了! “晴妹,出什么事了?”当慕容清一进门时就看到了阎晴眼角残余的泪珠,心里跳痛了一下。 “没事!”阎晴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渍,轻抿嘴唇不在意地回道,接着看着他一脸疲乏的模样问:“那翠玉没事吧?” “嗯,救是救回来了!”慕容清脸色难掩烦忧之色,说着将医药箱挂在墙壁上。 “还有什么问题吗?”阎晴看出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疑惑地问道:“难道翠花真的要缠上你了,非你不嫁?” 慕容清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无奈地笑意,“可以这么说吧,她不信你是我的妻子,除非她要亲眼看到我们俩拜堂成亲她才愿意死心!”说完,他看向阎晴,而眼里的闪烁的光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阎晴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默默低下头来躲避他太露骨的视线,心里暗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要真的和她成亲吗?还是想要再配合演一出戏呢? 而这时从里屋传来了冷剑心冰冷的声音,“三天后就把喜事办了!”这语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不容拒绝的决断。 阎晴闻言正要出声提出反对,却见慕容清动作迅速地掩住她的嘴,将她的身子一带往屋外的屋顶处飞去,最后停落在屋顶上。 再说此刻屋内慕容心莲嗤嗤地笑起来,“这小子真是阴险,还以为无动于衷呢,没想到一直在布局呀,真不愧是我的种!” “娘子当然厉害,只是娘子什么时候愿意为我生一个聪明的种呢?”冷剑心深情地望着慕容心莲,冷峻的脸庞柔情一片。 “你――死冰山,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清儿不是你的孩子?”慕容心莲忽然沉下脸生气地质问。 “当然不是,娘子怎会这样想,只是你不觉得这屋子太冷清了吗,清儿他又不会常回来,平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多一个孩子的话・・・”冷剑心忙不迭地解释,一副妻奴样,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的冷酷形象。 “哼,量你也不敢,不过这孩子的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又没有刻意避孕”慕容心莲不爽地嘟囔着。 “娘子的意思是为夫不够努力了・・・” “你干嘛呢・・・” “・・・・・・” 屋顶上,明月高悬,夜深人静,入眼皆是漆黑树影,随风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阎晴生气地质问慕容清的举动。 “额,晴妹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的下意识,每次我听到老爹这样决断的话我就不敢反驳,因为我反驳了没用,得到只有惨烈的惩罚而已!”慕容清语气透着无奈说道。 “什么?那他会怎么惩罚你?”阎晴惊疑地问道,难道他爹真的这么凶。 “唉,不说也罢,谁让他不是我亲爹呢?”慕容清幽幽地说道,似是不经意地道出一个事实,心里却在对冷剑心默默说抱歉,暂时要把你抹黑了。 “什么,他不是你亲爹!”阎晴惊愕地站起身,忘记自己正身在屋顶上,差点一脚踩空,身体颤了一下。 “你小心!”慕容清搀扶了她一把,让她稳稳得坐在自己身边,“是呀,他叫冷剑心,而我叫慕容清随母亲的姓,只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爹!”他语气忧伤地说道,同时手掌非常自然地扣在了阎晴的腰间,做搂着的姿势。 “那么你的亲爹呢?”阎晴自是发现腰间的那双大掌想要不动声色地躲开,奈何那双手就像紧紧粘在她身上一样,她便随了他去,把注意里集中在了他们的对话上,她觉得她在一步一步望真相靠近,只是这真相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我也不知道!”慕容清幽幽地回道,夜色下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闪过得逞的光芒,更是得寸进尺让阎晴倚靠在他的身上。 “哦”阎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不知道怎么继续问,暂时沉默了。 她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了,慕容心莲就是林忠义口中的采莲女,而慕容清便是那个皇子,大概是宫里的妃子得到了消息就派人追杀他们,他们母子最后绝处逢生最后遇到了冷剑心,并在这里住下了,于是先皇就没有找到他们母子。 “晴妹,你就帮我这个忙吧,与我假成亲让翠花死心,我喜欢她又怎么能耽误她,同时在我娘那里也好交待,我娘是个死心眼的人,向来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一劳永逸!”慕容清默默地说道,心里对他老娘万分抱歉,也不小心把她抹黑了! “啊湫啊湫!”离此不远处慕容心莲正与冷剑心情意浓浓却不料喷嚏连连,“一定是那死小子在说我坏话,明天再教训他!” “假成亲?这个能行吗?”阎晴迟疑地说道,她对慕容心莲的执着心里有预料,凭她一心一意要履行所谓的娃娃亲,她可能真的逃不了,只是这假成亲又是怎样一个假法,在现代吧有个结婚证还可以离婚,但这里只要拜了堂可就永远定了。 “晴妹放心,我爹娘他们不会走出这里,也就是说我们的事只要走出这里就没人知道了!”慕容清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马上解释说道。 “好!”其实阎晴也并不在意到底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毕竟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呢。 “晴妹,你真的同意了!”慕容清语气中带着难以遏制的兴奋,眸光闪动,定定地望着他。 阎晴眯了眯眼,语气不明地说道:“五师兄怎么这样激动,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没有,没有”慕容清下意识地摇头。 三天后,冷家门口红绸高挂,慕容心莲忙里忙外,脸笑成了一朵花,而此刻阎晴却在村长家里,把村长家暂时充当娘家。 房间内有专门的婆子为阎晴梳头发,装扮,而阎晴也第一次穿上了红色的嫁衣,看着铜镜中盛装的自己,阎晴有种莫名的兴奋,这也许是女人都会有的感觉吧,虽然知道是假的,却还是会有错觉。 “姑娘真是漂亮!”婆子一边为阎晴鼓捣着,一脸赞叹着。 “谢谢!”阎晴轻笑回应,她也知道自己很漂亮。 “吴婆婆,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和新娘子说几句话!”这时门口多了一个人,正是神情憔悴的翠玉,她倚在门上泪眼朦胧地望着里面。 “唉,翠玉呀,人这辈子呀有些事情是勉强不了的,你想开点!”吴婆子也是村里看着翠玉长大的人,看着她为情而苦也惆怅地很,摇摇头让她进去,自己走出房间把门带了上。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阎晴转头看她,淡淡地问道,心里同样感叹连连,又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只是世间有很多人承受着情伤,而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算是里边最轻的伤了。 “姑娘!”不料翠玉突然哭着跪下来,“姑娘,求求你把清哥哥还给我吧!”她泣不成声,语调凄婉。 阎晴一下子愣住了,被她的惊人之语震得嘴角抽搐,哭笑不得地说道:“翠玉姑娘,你这句话从何而来,你说你爱慕容清,你说你死也要嫁给慕容清我都可以理解,可是这个让我把慕容清还给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还了,首先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慕容清不是我私有物,我无权替他决定去爱谁;另外,敢问,翠玉姑娘,慕容清曾经是你的吗?后来是被我抢走了吗?” 阎晴胸口有些憋火,一连串话就如炮弹一样噼哩叭啦地脱口而出了。 “姑娘,也就是你不同意了!”翠玉语气变得阴沉,阎晴顿时感到了她身上的杀气,生了警惕。 果然只见下一刻翠玉拿出一把匕首凶光毕露朝她走来,“既然这样,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清哥哥即使不是我的,也不能任何人得到!” “翠玉,你疯了吗?”阎晴实在不可思议,一个看似淳朴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疯狂,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发疯吗? “对,我就是疯了,爷爷要把我嫁给二愣子,我死也不嫁,爷爷却说我死了我的尸体也嫁给他,我不要,我只要嫁给清哥哥!自从我七岁的时候看到清哥哥我就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了!谁也不能跟我抢!”说着她便疯狂地朝阎晴刺来。 阎晴当然没那么容易被刺中,轻松地一脚便将她手中的匕首踢开了,接着一手砍晕她将她放到旁边的榻上,摇头叹息着:“唉,要是这世上有忘情水就好了,给你来一杯!” “哈哈哈,阎丫头真是好想法!”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房间内就多出了一位身穿锦服眉眼间透着贵气的中年男子,手里一把折扇,脸上笑呵呵的。 “你是谁?”阎晴全身戒备,暗暗观察他的相貌,猜测着他的身份。 “阎丫头,你真的失忆了,竟然连朕也记不得了?”中年男子似是很疑惑,蹙了蹙眉头。 “朕?你不会是――可是怎么可能?”一个敢自称的朕的男人除了皇帝只能是皇帝,她忽然在记忆的画面中搜到了面前人的信息,大惊,指着他叫道:“你・・・你是先皇?” “呵呵,可以换个词叫太上皇吗?没想到阎丫头你失忆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整个性子都变了,要是当日的你就是这个样子,朕还真不敢担保会不会爱上你,而让你真正成为朕的妃子!”鸿若庆摇着折扇,做出风流倜傥的模样,语气轻佻。 阎晴闻言紧紧地皱眉,“那么太上皇你为什么要诈死呢?”看着鸿若庆的薄唇,她对的印象分降到了负数,她现在已经在怀疑当初林忠义的话,到底是他找不到采莲女,还是他始乱终弃,这个问题有待确定。 “阎丫头,你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现在是你和我儿子的大喜之日,你就好好做你的新娘子吧,只是――”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有些危险,“只是,我需要的儿媳妇必须要一心一意地对我儿子,所以・・・” 阎晴听着他的话警戒心乍起,但完全没料到他会洒出一把药粉,她猝不及防地吸入,下一刻便眼前模糊,意识尽失。 鸿若庆见她昏过去,眼里闪过得逞,背起阎晴就往外走。 ------------ 第三十九章 洞房花烛 再说吴婆子见翠玉进去了一直没出来,心里担忧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赶紧把门给推开,却见翠玉安然无恙地躺在卧榻上,而新娘子却不见了,“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呀?” “哎呦诶,新娘子不见了,大家快找找耶,新娘子不见了,快快,谁的腿脚快一点快跑去告诉冷家夫妇”吴婆子忙不迭地大喊,边跑边喊,累的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而这边冷家,慕容清穿好喜袍在慕容心莲的唠叨下正要出门去迎接新娘子呢,却见李大牛气喘呼呼地跑过来大喊道:“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新娘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慕容清脸色突变,一把拽住李大牛地衣领失控地质问。 “清哥哥,新娘子不见了!”李大牛只是重复着这句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大人们让他传的话也只有这句话而已。 慕容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放开他后便打算往村长家而去,慕容心莲和冷剑心也一脸凝重,“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在他们茫然无措之际,鸿若庆的身影出现在了喜堂上,放下了背上的阎晴在椅子上,大笑着:“乖儿子,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把你的新娘子给你背回来了!” 堂中三人见到他脸色乍变,慕容清阴沉着脸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慕容心莲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地靠在冷剑心地身上,冷剑心则是铁青着脸,杀气腾腾。 总之三人都摆出了一副不欢迎你的态势,然而鸿若庆却不以为意地样子,始终笑呵呵地道:“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来呢?心莲,你说是不是?”说罢一双多情的眸子望向慕容心莲。 “谁是儿子,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给我滚!”慕容清怒不可遏,额上青筋颤抖,手指着门口对他怒喝,他不要看见他,他宁愿永远没有父亲! “放肆,这就是你对亲生父亲的态度,我真怀疑心莲到底是怎样教育你的!”鸿若庆见状,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何况他曾是一国之君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指着大骂,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危险。 “我娘怎样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慕容清见他提到娘亲怒红了眼,大吼着质问。 “清儿,你住口!让他留下来!”这时慕容心莲发话了,语气冷硬,她扶着疼痛的额头,坐到主座上,“清儿,你去看看小晴怎么样,然后在搬一张椅子过来给他坐!” “娘!”慕容清不同意地大叫,却只见慕容心莲不容拒绝地摆手制止他。 他只能憋着一股气,握紧了拳头,朝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阎晴走过去,“晴妹,你醒醒!”他轻轻摇晃着她。 “嗯?”阎晴迷迷糊糊地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夕,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都忘记自己是谁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艳红,还有一个穿着喜袍的俊美男子面带着急地看着她,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晴妹,你怎么了?我是五师兄呀!”慕容清一看她这神色就察觉到不对劲,马上探手给她把脉,却得知她的脉搏比较混乱,他无法诊断出什么,只能愤怒地朝一脸悠哉的鸿若庆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鸿若庆摇着折扇,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让她不管身心都属于你而已!” “五师兄,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抠门的五师兄呀,可是你不是和尚吗,你怎么要成亲了呀,新娘子呢,我要看新娘子!”阎晴脑海里闪过一副副与这男子在一起的画面,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这男子的抠门,可是她想要再想想别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哎呀,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不起别的人了,我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阎晴拼命地打自己的脑袋,心慌不已。 “晴妹,别急别急,你只有刚才撞到了脑袋暂时失忆了,很快就会想起来的!”慕容清马上制止她自虐行为,心里已经知道鸿若庆定是给阎晴下了‘一见钟情’,而这药粉竟是他当初无意中制成的。 所谓‘一见钟情’就是中毒之人首先会模糊所有记忆,当看到第一个人的时候便会浮现与那人有关的记忆,从此也只能记得有关那人的记忆,最后直到爱上那个人。 如今阎晴中了这药粉,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他是阎晴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也就是说阎晴以后的记忆里永远只有他,但是让他心痛的是‘一见钟情’还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中毒之人的越来越健忘,最后可能忘记所有事情,完全失去正常人的生活能力。 “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这时冷剑心面无表情地发话了,看着慕容心莲萎靡不振的模样心疼地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抱她回房休息。 他们没有请任何人前来观礼,因此喜堂上除了他们五人外也只有一个司仪,司仪早已被这混乱的场景搞懵了,心想着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于是开启着嗓子叫道:“新人一拜天地!” “晴妹,我们要拜天地了!”慕容清对阎晴轻言道。 “什么,是我们要成亲,这开什么玩笑?”阎晴大惊,脑海里完全没有有关这事的印象。 “晴妹,这待会在跟你解释,现在先拜天地吧!”慕容清拉过阎晴就对着门外的天地行礼。 阎晴完全是云里雾里,昏头转向,只能跟着做,同时脑海里努力地回想一些事,只是越想头越痛,最后一点也没想出。 “二拜高堂!” 慕容清首先跪拜了慕容心莲和冷剑心,接着不情不愿地朝鸿若庆跪拜,鸿若庆满意地笑了,“好好好···”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慕容清便拉着阎晴往新房走去。在他们走后,鸿若庆才大摇大摆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慕容心莲一眼说道:“心莲,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毕竟齐儿是我亲生的,我鸿羽国的天下只有他有资格继承,你就帮我劝劝他吧!” “他只是我的清儿,那个皇位谁爱当谁当着去,清儿他不稀罕!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冰山扶我回房!”慕容心莲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男子,而如今她只剩下了深深的不屑,看到他就觉得心烦,头也不回地就转身而去。 于是喜堂上只剩下了鸿若庆一个人,鸿若庆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后悔,一步错步步错,这句话说的就是他吧,只是当年的他是一国之君又怎能沉溺在儿女情长之中呢,唉! 他悄无声息地离去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他无奈的叹息,离开不远后,他忽然响起忘记告诉他们,其实那个‘一见钟情’他已经让人改造了,并不会出现什么副作用,只是保留的效果只有三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后阎晴会想起一切。 但是如果在这三个月内让她爱上慕容清也算是成功了。 当初他刻意地安排阎晴与清儿见面,就是希望阎晴能爱上清儿而不是对那野种情根深种,因为阎晴背后代表的是阎军。他深知蒋太傅早已与那野种勾结,那么有一天清儿登基的话背后必定要有一个支持之人,而他选择了阎军。 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清儿竟然不愿意当皇位,还把他的密旨改了,他原本留下的是让他登基为皇,并且让阎晴为后的密旨,最后他模仿他的笔迹竟然写了让阎晴为太后的密旨。 他在暗处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哭笑不得,但最后也算是歪打正着,这道假密旨也给了那野种狠狠的反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轩辕国的人,呵呵,这正好给了他布局的机会。 轩辕国,当年的帐他要一笔一笔地算好讨回来! 一跨进洞房,阎晴就一把抓住慕容清的衣领,摆出气势汹汹的架势质问:“五师兄,你从实招来,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额,晴妹,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部告诉你!”慕容清柔声对阎晴说道。 “什么,我肚子有孩子了!”阎晴顿时呆愣住了,视线最后落在了慕容清脸上,嘴角浮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五师兄,说,是不是你对我做出不轨之事,最后让我珠胎暗结,你才不得不要娶我负责!” 她双手握拳,不时地揉动着筋骨发出崩崩的响声,有着只要慕容清一说是,她便要一拳砸上去的架势。 “哈哈,晴妹,你怎么会这样想?”慕容清被她的想法弄笑了,只是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只因为他被猝不及防地推到了喜床上,而阎晴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嘴里大喊着:“有什么好笑的,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说完拳头已经迅速地接触到了慕容清的眼睛。 “啊——”慕容清根本没有防备地被打了,惨叫一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叫:“疯女人,你快给我下来!” “喲,原形毕露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转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给谁看,骗骗无知小妞还差不多,想要骗到我,你还欠着点火候呢?”她邪笑着用手用力拍拍他的双颊,同时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身下,让他不能动弹。 “晴妹,我们好好说话,你快让起来!”慕容清没辙了,用蛮力吧怕伤到她,可这样让她压着也不是个事。 “怎么,想要投降啦,门都没有,快说,你当初是怎样对我做出不轨之事的?是这样,还是这样?”阎晴如老僧坐定一样坐在他的腰上不动了,一边伸手在他的脸颊、脖子、胸膛缓缓抚过来,一边问道。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全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动都充满了诱惑,而这就是当日狐仙所说的狐族宝贝——媚功,她将狐族的魅惑之术传给了阎晴,而这魅术在体内自行修炼,平日里察觉不到直到今日才圆满成功,让阎晴骨子里发生了变化,无形中透着万种风情。 同时也让阎晴对男性多了一分从内心的渴望,她现在的举止完全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住手!”慕容清不知道阎晴身上发生了什么改变,看着全身充满魅惑气息的她,他的心脏在狂跳,已经维持不住平日的风度,气息不稳,强忍着心底蠢蠢而动的欲望。 “今晚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为什么要住手呢?”阎晴给他勾魂夺魄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魅意天成,接着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光芒,慕容清胸前的衣物顷刻间被她撕开,露出了白皙健硕的胸膛。 “晴妹,你怎么了?”慕容清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着凉飕飕的胸口惊悚地叫道,今天的阎晴真的很不对劲,仿若是中了媚药一样,难道那‘一见钟情’还有媚药的效果,那这可怎么办?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阎晴正在研究他细腻光滑的皮肤,仿佛好奇宝宝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听到他的声音不耐烦的很,随手拿起一块碎步就往他的嘴巴里塞去。 “呜呜——呜呜”慕容清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快把布拿开! 然而下一刻阎晴的举动让他全身僵硬了,心神荡漾,他的灵魂仿佛都要飞走了。 阎晴竟然俯下身伸出舌头一遍一遍地吸吮着他的胸口,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那种湿湿的暖暖的软软的感觉从心口处传来,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震惊了,他沉醉了,他悸动了。 “啧啧啧啧”阎晴一边吸吮还一边发出吃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不忘抬头朝着他魅惑一笑,就像一只勾引人的狐狸精,让他的心不住地颤动,他彻底地沦陷在她的笑容中。 “乖乖相公,今晚我在上,你在下,你就只管地享受吧!”阎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接着在后者火热的目光中,她缓缓解下了身上的红色喜袍,露出凝脂般雪白细嫩的肌肤,姣好的身材,曼妙的姿态,惑人的神态,今晚的她就是女王! 红色的床帐垂下,外面红烛燃烧地正旺,发出霹雳的细响声。 床帐内的慕容清早已得了自由,一把扔掉嘴里的碎步,化被动为主动伸手就揽住阎晴翻身为上,“娘子,这种事情还是让为夫身体力行为好,你就只管享受吧!” 触摸到阎晴细滑如棉花般柔软的肌肤,他感觉自己正处在火山之中,他快要爆炸了,男性的本能让他凑得更近一点,也学着阎晴的样子用唇舔舐着她的锁骨,同一时间褪下自己残留的衣物,此刻两人皆是坦诚相对。 “不行,你已经占过我一次便宜,我却一点都没有印象,这不公平,我一定要在上!”阎晴小嘴哼哼,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把慕容清掰倒了底下,接着没等他回过神来直接凑上嘴唇堵住他的嘴,伸舌轻咬,尽其所能地勾引他,让他无力反抗。 慕容清确实是无力反抗了,也不想反抗了,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口中那个肆意蛮横的入侵者,它动作飞快地横扫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他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它的脚步,喉头不可自主地发出颤意的哼声。 在他享受的同时,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她曾经也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顿时一股妒火从心头涌出,眼里充斥着火光,猛地将阎晴翻身在下,而自己以猛虎下山之势压住阎晴唇齿相依,火热激情的吻透着占有的欲望,“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对于慕容清突来的凶猛,阎晴不可抑地轻呼,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侵略,动作激烈,床板发出咯吱的助威声,床帐内温度高涨,已经进行到了最火热的地步,却听阎晴忽然压抑的呼痛声传来。 “不行了,我,我肚子疼,肚子疼!” “你再等等我!”传来慕容清压抑沙哑的声音,没有想太多,继续自己的动作,只是阎晴的呼痛声越来越大,“你快停下来,宝宝在踢我,他在踢我!” 顿时,她的话仿若一桶冷水浇灌在他的身上,他马上停止动作,起来查看阎晴的身体,心里懊恼不已,他竟然忘了她还怀着身孕的,该死的! 他细心地给她把脉,还好只是轻微地动了胎气。 于是他帮忙清理了下阎晴的身体,独自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新房,唉,刚才的一打岔让他欲火全消,这要是多来一次估计他就要不举了。 刚走出院子就见娘亲一人站在树下,看到他似笑非笑地举起酒壶说道:“要不要来一杯!” “娘呀,你不会是早就料到了吧?”慕容清忿忿地说道,走近拿去酒壶就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口。 “我料到什么,娘亲又不是神仙,今晚的小晴热情吧?”慕容心莲轻笑,靠近他悄悄地问道,语气带着了然的暧昧。 “娘,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慕容清大惊,他就奇怪今晚的阎晴怎么会这么主动,如果是娘亲搞的鬼那也就不奇怪了,“可是娘呀,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趁人之危的伪君子了吗?” “娘只是看你迟迟攻不下堡垒才助你一把的,而且你什么时候有正人君子过吗?”慕容心莲睨了他一眼,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 “娘,我现在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了?哪儿亲娘这样说儿子的?”慕容清深受打击,愤愤地说道,“而且总有一天她会回忆起所有,到时儿子我该怎么跟她交待呀?”他颇为烦恼地说道,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对敌手毫不留情,但在情场上他还是第一遭,有些畏首畏尾。 “你这熊孩子,你看不出小晴也是喜欢你吗,要不是她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你呀,唉,只是这孩子天生多情,要想在她心里留下位置只得趁早动作,而今晚娘亲我慎重问你一句话,你会视小晴腹中的孩子为亲生的吗?” “娘,既然我决定出手,自然不会介意,就像当年冷爹不会介意我的存在一样,可以心里还是想着那要是自己的孩子有多好呀,所以娘,现在你还年轻,要不再生个妹妹或弟弟给我玩吧!”慕容清挤眉弄眼地朝慕容心莲说道。 他很感激冷爹,如果没有冷爹的话,他们母子早已遭到毒手尘归尘土归土了。 他也一直清楚冷爹深爱娘亲,视他为亲生,但他眼里的渴望却逃不出他的目光,冷爹希望娘亲为他生一个孩子,而娘亲却顾虑着他多想一直拒绝,希望现在还不会太迟吧! “你这熊孩子,怎么说到我的头上来了,说,是不是死冰山对你说了什么,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慕容心莲羞恼不已,气冲冲地就跑去找冷剑心。 “哎呀,娘亲——”慕容清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无奈地笑了,唉,娘亲的性子正是越来越火爆了,不知道以后小晴儿也会不会这样。 今晚的夜色很晚,可惜他的洞房花烛就要在屋顶度过了,他脚尖轻点就飞上了屋顶,在月光下闭上眼睛度过了一晚。 翌日—— “相公呀,这里是什么地方?”烂漫的桃花林中,阎晴挽着慕容清悠然地散步,她的记忆里只有关于慕容清的事,然而她的潜意识却告诉她,有一件比较紧急的事情在等她做,所以她心里打算着怎么从慕容清的口中套出话呢。 “娘子,这里是桃花村。”慕容清回答道,非常享受她娇声叫着他相公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前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要是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呀,然而从阎晴不安分的眼眸中,他看出了她想要离开的心情。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呢?”阎晴望着他似乎随意问道,其实这里的风景很美,只是她心里有牵挂的事情。 “你想要离开了吗?”他驻足停在一颗桃花树下,摘下一支桃花插在她的发髻上,她娇艳的容颜与桃花相辉映,眉眼如画,他凝望着她,似乎要把这一刻永远地存留在心底。 “我不知道,只是我心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催促着我离开这里”阎晴眼神带了点迷茫,轻触心头出神地说道。 “可以再留一个月吗?一个月后是娘亲的生辰,我希望能陪她度过这个生辰!”慕容清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心伤,以期盼的语气对她说道。 “一个月后是娘的生辰,那我们可得好好的准备一番!”阎晴很是兴奋地说道,拉着慕容清就往前跑,“你想到什么法子为娘庆生了吗,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欢快地在桃花林中上窜下跳。 慕容清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将一片片花瓣摘下来,今日的她穿着一件与桃花一样的颜色,她的身影穿行在娇艳的花朵中,笑容比花还灿烂,就像桃花仙子在林中翩翩起舞,他深深地沉醉在这一副画面中。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阎晴看着他呆呆的模样,拿着花瓣砸他,花瓣像片片雪花一样散落在慕容清的头上、身上,还有脸颊上,“哈哈哈,真漂亮,哈哈哈!”阎晴乐不可支,似乎玩出了瘾,继续拿花瓣扔他。 “可恶的臭丫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慕容清回神,心情顿时被感染,追逐着阎晴,漫天的桃花朝着阎晴飞来,“哈哈哈”寂静的桃花林一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个月后,慕容心莲坐在主座上看着前面一桌满满的盛宴,以及儿子儿媳装束喜庆地给她准备了大糕点,心情异常地激动,“小晴儿,这糕点是你的做吗?真好吃”她尝了一口惊喜地说道,她本来就爱吃甜的东西,这玩意太符合她的口味了,入口即溶,还有桃花的香味。 “娘这是生辰蛋糕,是我无意中从书上看来学做的,你喜欢就吃点,但是也不能吃太多了,会让人变肥的!”阎晴见慕容心莲喜欢非常高兴,毕竟这可是她试验了很久才做出来的成果。 “嗯嗯,好吃,没关系肥就肥,冰山要是敢嫌弃我,我就不让他上我的床!”慕容心莲用勺子吃,奶油涂得满脸都是,“你们也吃,这些菜都是小晴做的吧,真是贤惠的好媳妇!” 阎晴尴尬了,“额,额,其实,这些菜都是爹做的啦,我只是打打下手!”真是汗颜至极,她羞赧地低头了。慕容清察觉她的心思,默默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娘子,将来你不需要煮菜!” “冰山,这都是你做的!”慕容心莲大感惊奇,瞪大着眼睛望着僵坐着的冷剑心,“你还会做菜?”相处十几年,她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做菜了? 冷剑心古铜色的皮肤隐隐透着红晕,“我偷偷学的!”说罢便给慕容心莲夹了很多菜,紧张地问道:“你吃吃看——” “好吧——”慕容心莲狐疑地吃了一块糖醋排骨,含在口里慢慢地品味,惊奇地道:“不错耶,竟然比我的还好吃!我还要吃!” 冷剑心目光顿时柔成水一样,痴痴地望着她。 “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这边阎晴与慕容清进行悄悄话,于是两人动静很小地离开了饭厅,等他们走到院子里时,阎晴才向慕容清抱怨说:“怎么办,我好饿哦?” “我也饿呀,唉,娘真是虚伪,这么难吃的菜都能吃得下去!”慕容清摇头做嘲笑状,但心里只有满满的祝福,他真心庆幸娘亲能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要不我给你下面吃吧,走!”阎晴一想到就马上拉着慕容清往厨房走去。 “你会吗?”慕容清很怀疑,看着在厨房里似乎忙得像模像样的,可看刚才她在饭桌上的样子,她不是不会做菜吗? “你少瞧不起人了,那些复杂的菜我不会炒,但是这简单的鸡蛋汤面我还是会做的,你就等着吃好了!”阎晴得意地说道,很快,两碗冒着热气的面就出炉了。 “来你尝尝,怎么样?”她没有先吃,反而期待地看着他吃。 在她火热的目光中,慕容清夹起面一根根地进入口中,良久没有反应皱了皱眉,继续吃。 那神情让阎晴以为非常难吃,狐疑地自己也吃了一口,不会呀,很好吃呀,抬头就看到他狡黠的笑意,马上知道被他作弄了,恨恨地踩了他一脚,“混蛋!你不吃,都给我吃!”说罢便要抢他碗里的面。 “不行,这是我的!谁说我不吃的!”慕容清端起碗夺过她的袭击,嘴里快速地吸着长长的面,发出颤意的响声。 “哼,那是我煮的!”阎晴傲娇地说道。 “行,行,娘子,大不了以后我也给你煮好不好?”慕容清求饶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阎晴睨了他一眼,才开始吃自己这碗的面。 慕容清吃完面后就觉得昏昏欲睡,最后竟然直接靠在了桌子上。 见他倒下,阎晴才抬起复杂不已的眼眸,心情沉重万分,将沉睡的他送回到了房间。 “五师兄,对不起,原谅我的贪心!”其实她已经恢复记忆,那‘一见钟情’的药力似乎只维持了一个月,前几天她就已经想起了所有,但是她却沉醉在慕容清的柔情中,沉醉在这一片美丽祥和的桃花林中。 她一边享受着慕容清的感情中,一边却牵挂着远方的道奕,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三心二意,但是她控制不了,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吧,她选择遵从自己的心。 “五师兄,我只去东州看一眼,我要亲眼看到他成亲才死心!对不起!”说完,她俯身给他一个轻轻的吻,接着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礼打开房门就离开。 当她带上房门转头时,却见身穿红衣的慕容心莲站在不远处,那双眼眸似乎要看穿她的心底,她缓缓地走向前,低声唤道:“娘!” “小晴,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吧!”慕容心莲肯定地说道。 “嗯!”她低低地应声,惊讶着她的火眼金睛。 “小晴,娘没有权利让你放弃别人而选择清儿,娘只有一句话想对你说,用你的真心对清儿!”慕容心莲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多情的人,你把你的情分给了很多人,但若是你的情足够真,爱上你的人一样会觉得幸福!” “娘,你不怪我吗?”阎晴忐忑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改日我再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慕容心莲浮起慈爱的笑容,摸摸她的脑袋说道。 “娘,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口中所说的燕姐姐是我的亲娘吗?她还在吗?”阎晴一直对记忆中频繁出现的冷艳女子有一份挂念,很想知道她究竟如何了。 “死丫头,有你这样咒亲娘死掉的女儿吗?你难道真的失忆了,燕姐姐不是好好地呆在冰燕谷吗!”慕容心莲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暴栗子怒声道。 “额,什么,我亲娘真的还在,可是——她为什么没和我们在一起?”阎晴捂着疼痛的脑袋可怜兮兮地问道。 “这个,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不用追根究底,有时候路过轩辕国的时候看看她就是了。”闻言,慕容心莲躲闪着,并不告诉她根由,开始催促她离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要走就快走吧,待会清儿就要醒来了!这路怎么走,你知道的吧,路上小心点!” 阎晴只能提步离开,将心里的疑惑暂放一边。穿过桃花林,沿着上次来时的她,她一步步谨慎地行走,终于看到了那块巨石,而那狭缝没有闭上她轻松地穿过去,走出了桃花村。 在她走后不久,慕容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院子里,“怎么,真的舍得这样让她离开了?”慕容心莲幸灾乐祸地说道。 慕容清望着阎晴离去的方向,踟躇良久,随即身影快速消失追了上去,空气中飘来一句:“儿子不舍得!” 原地的慕容心莲失笑,嘟囔着:“想不到我还能生出一个情种来!” 走出桃花村的阎晴目的很明确就是往东州走,只是她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因为她来的时候是乘马车的,而现在她却要徒步地走,这时天还没有亮,天边只露出一点点朦胧的霞光,她在崎岖的山路中困难地行走,还得时时判断方向是不是正确。 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她终于从山上走到山脚,这时天已经大亮,她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她站在路口看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对于事先没有研究过路线的人来说,真是艰难地抉择。 哒哒哒,而就在她犹豫的当会儿,一辆马车从她的右手边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身前,从马车内步出了慕容清,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她顿时有种逃跑的冲动。 她也的确这样做了,转身就跑,但是没跑几步就被人拦腰抱起,下一刻人已经在马车上,马车飞速地奔驰。 “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虎狼猛兽?”慕容清无奈地在她耳边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阎晴忐忑不安的问道,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 “答应过你一个月后一起离开的,你怎么就一个人走了,而更关键的问题是你认识路吗?”看着她一个人在黑夜中艰难地爬行,他硬下心肠不现身帮忙,这是给她不告而别的惩罚。 “你知道我想要去哪儿?”阎晴这才抬头疑惑地问道。 “你说呢?”慕容清没有回答,将她放在靠垫上便伸手要脱她的鞋子,阎晴反射地阻止,惊叫:“你要做什么?” 慕容清轻柔道:“乖,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他固定住阎晴的腿,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袜子,他一早注意到她有些不稳的步子,怀疑她的脚可能受伤了,果然她白嫩的脚底板凝了一块血痂,“你——”他的动作一滞,心有刹那的刺痛,无奈又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才轻柔地为她清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阎晴感受到他的呵护和怜惜,浓浓的酸意涌在心头,问了一个女人向来喜欢问的傻问题。 “因为我想对你好!”慕容清给了她这样简单的答案,专心地给她清理伤口,却没防备阎晴猛地扑过来,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娇嗔地说道:“那你说除了我,你还想对我好!” 慕容清顶在马车壁,承受着她的重量,无奈地答道:“有很多呀!” “什么,还有谁?”阎晴怒,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齿印,怒目圆睁。 慕容清吃痛闷哼一声,欲哭无泪地说道:“我爹我娘呀!” “这还差不多!”阎晴满意地笑了,当看到那个深深的齿印倍感内疚,“对不起哦,不过——”她的话音一转,“这是我留给你的印迹,代表你是我的男人,记住以后不准给我拈花惹草,不然”她探手捏住了他的命根,恶狠狠地道:“不然,我阉了你!” “喔!”慕容清浑身一震,面容有些扭曲低声叫道:“一切都听娘子的,你快放开放开!” “不放!”阎晴脸上闪过调皮的笑意,没有放手反而把玩起来,像是捏面粉似的。 “你在玩火!”慕容清的声音已经变调,喉咙似乎含了什么东西深沉而沙哑,眼神变得危险暗光深藏。 “额,不玩了!”见状,阎晴果断要逃离,但已来不及,慕容清抱着她不放,猛地攫住她的唇动作激猛,“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他邪笑着,双手熟门熟路地褪去阎晴的衣裳,将她压在马车内宽敞的卧榻。 “大色狼,你竟然白日宣淫!”阎晴俏目怒睁,大声呵斥他,然而整个人却已经被他撩拨地如一滩水,眉眼如春,娇喘连连。 “这不是娘子你勾引我的吗?”慕容清坏笑着,直接俯身封住她的唇,动作非常麻利地直攻领地,随着马车咕噜噜的行驶声,马车内一片春光。 只可怜赶车的达叔,不仅要吹着寒冷的山风,还要装成聋子听不到马车内的动静,唉,现在的年轻人呐! ------------ 第四十章 被拐 行驶到下一个城镇时,阎晴是被慕容清抱着进入客栈内,她全身无力,瘫软在他身上,暗里捏住他的肉肉出气。 她一躺在床上就睡得昏天暗地,醒来已经是半夜,她打开房门出去寻慕容清的身影。 这里是一家乡村客栈,平日里的顾客比较少,今晚住这里也只有他们而已。大厅内静悄悄角落里一盏昏暗的油灯点着,她在走廊上慢慢走着。 “一切计划都还顺利?”她隐约听到了慕容清的声音。 “回主子,一切顺利,京城已经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另有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呵呵,很好。”慕容清满意地笑了,接着话音一转:“那么东州那边呢?” “回主子,一切都在主子的预料之中,水义侯为了那大半的云州地盘现在正欢喜地准备喜事呢?” “我问的是水泽彦。” “额,据说水泽彦多次逃婚,但最后都被水义侯抓回来了囚禁起来了,只等两个月后的婚礼,很可能婚礼会提前!”慕容清的手下董林尽职尽责地回报。 “那么――你们就推波助澜一下,让婚礼尽早地进行!” 阎晴躲在暗处咬牙切齿地听着慕容清这样吩咐,暗骂他是阴险的小人,恶狠狠地看了角落里的人影一眼悄声转身回去了,慕容清,我总算看透你了! 慕容清忽然感觉凉飕飕的,转头回望没有看见人,摇摇头继续对董林说道:“到时在协助水泽彦逃跑,婚宴上没有婚礼的新郎足以让东州和云州反目!到时――怪只怪你们站错了队伍!” “主子英明,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没事就下去吧!”慕容清挥退他,想起阎晴差不多该醒了,那她应该饿了吧。 本想吩咐厨房煮点东西过来,但突然想到自己还欠阎晴一碗面,何不趁着机会亲自煮面给她吃呢。 他越发觉得这是好主意,就径直往厨房走去,其实对于厨房他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小时候只有他和母亲两人住的时候,都是他下厨煮饭,母亲出去给人做帮工。 只是这时间有点长远了,他也好久没有亲自下厨了,花了好长时间他能弄出一碗似模似样能够下口的长面,捧着滚烫的碗,他小心翼翼地往阎晴的房间端去,想象着呆会儿阎晴的模样他脸上不自主地浮起幸福的笑意。 然而当他推开房门,将面放在桌上,打算叫阎晴起来时,才发现床上空空的,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影,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走近一看,只见枕头上放了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大骗子” 慕容清拿着这张留言既想笑又想哭,想笑的是这字也太丑了点,想哭的是刚才定是阎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误会什么。 唉,罢了,就让她冷静一下吧,“来人!”他忽然冷喝一声,瞬间房间内就出现了一个青衣侍卫跪在身前。 “吩咐下去,找到夫人誓死保护她的安危!”他威严地吩咐下去。 “遵命!”青衣侍卫得到命令后很快地消失在房间内。 第二日,他就独自匆匆的离开了,而走的方向不是东州而是往回走――京城的方向。 目睹着马车离开的背影,阎晴才从客栈的角落里钻出,提着包袱自个往东州的方向去了。 她打听过了,这里是青阳州,一直往东走,经过几个城镇再坐船渡过一条江就能到东州。 只是这要是徒步走的话,她的双腿估计就要废了,身上只有寒碜的几两银子,阎晴犯愁了,估计要雇两马车的话会不够。 “小姑娘,你这是要往东走吗,坐马车吧,一趟只需十文钱,里面已经有很多同路的人了,只差你一个就可以上路了!”这时一辆破旧的马车驶来,一位黑脸土气的车夫对着她吆喝。 “公交车?”阎晴狐疑地望了一眼这辆马车,透过帘子果然看见里面有很多人了,她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有到壶口码头吗?” “有的有的,她们去的都是壶口码头,你就放心的上来吧,小姑娘只身一人的多不安全!” “那成吧!”阎晴觉得这可行,便跨上了马车。 而马车内果然已经满满的,她只能勉强地挤下,尴尬地朝着身边的姑娘笑道:“不好意思,没有挤到你吧!” 这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头不断地摇着,嘴唇张张合合却不能发出声音,“你是哑巴?”阎晴同情的看着她,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看到了她被绑着的双手和双脚,她一惊,朝其他人望去,也是一样都被绑着,只睁着一双双眼睛,有害怕的,有麻木的,有愤怒的,也有讥讽的。 车厢内都是清一色的二八少女,她已反映过来,她这是上了贼车了,不知何时马车已经被木板死死地钉住了,只余下一个小口子透着亮光。 “你们都是被骗上来的?”她朝着她们问道。 车厢内没有人回应,她们各自靠着,幽幽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你们不会都被毒哑了吧?” “别问了,她们不会回应你的”正在阎晴放弃说话的时候,角落里响起了一道冷静的女声,“咦,你不是回应我了吗?”她惊奇地问道。 “因为我不是被骗上来的,而是主动潜入的,没有吃人贩子给的饭菜!” “你是间谍?”阎晴觉得非常有趣,追问道。 “什么是间谍,你问这么多干嘛,你难道不怕吗?他们很可能会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接客,一般的女子见到这种情况不应该第一反应就是哭吗?”那女子似乎很疑惑。 “呵呵,因为我知道有你在呀,你不是专门来端这人贩子的窝的吗?”阎晴笑嘻嘻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落星阁的机密?”鬼影般的速度,阎晴的身前多了一道人影,正是那女子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全身散着杀气狠狠地说道。 阎晴出手躲开她的袭击,怒声道:“你自己说的呀,你主动潜入不是做间谍难道去做鸡不成?”她恶狠狠地瞪她,揉了揉被抓弄的脖子恼怒不已,“神经病!” 恋红也知道自己太紧张了,垂下眸子含着歉意说道:“抱歉,是我无礼了!” “哼!”阎晴不理她,自个转头靠在墙壁上休息去了。 看到阎晴这样,恋红越发觉得抱歉主动坐在她的身边对她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贼伙的总据点,将他们一网打尽,我看姑娘你身怀武艺不如住我一臂之力,为民除害!” “没――兴――趣!”阎晴闭目养神,慢腾腾地吐出三个字。 恋红碰了一鼻子灰,自觉尴尬也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去了! 马车外――刚才那个外表憨厚的黑脸男子对车旁另一瘦瘦的黄脸男子说道:“哥,你有没有听到里面声音传来呀?” “笨蛋,刚才上来的女人你不是还没给她喂药吗,她没有声音才奇怪呢?别理她了,反正快到了,给她叫她也不能叫多响,也省下一些药来!” “好的,哥!不过刚刚那女人可真漂亮呀,要不是老大交待了不让我们乱来我早就忍不住了!”黑脸男子露出淫欲的神情。 “你可不能胡来,这批可是好货色,现在只有chu女才能卖个好价钱,要是被你搞砸了,我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黄脸男子瞪视他一眼呵斥道,后者讪讪地点头嘀咕着:“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吗?” 马车内,阎晴碰碰身边的女子问道:“喂,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恋红见阎晴主动跟她说话很是兴奋,回道:“据我所知,他们行驶的方向是东边,估计不是去东州,就在舞汨江附近的城镇停下。” “哦,那我放心了!”只要别走错方向就好,她也就可以搭一路的顺风车了。她继续靠着闭目养神去了。 “没了?”恋红还等着她继续问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见她丝毫没有继续问的动静,她失望地靠回去了。 阎晴在心里暗乐,就是不问你,就是不问你。 不知过了多久,阎晴昏昏欲睡,车门猛地被打开,强烈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她难受地眯起眼睛挺直身体,然后就看到了那抹了泥土灰似的黑脸男子。 “到了到了,快下来!要是迟一会儿,我手中的鞭子可是不长眼的!”他凶狠地催促着,手里的鞭子无情地挥舞着,车厢上的少女不知是胆小呢还是已经被打怕了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下马车,只剩下阎晴和另一个女子。 阎晴这才看清刚才那个女子,眉眼清秀,头发扎成一束,有种武林人的豪爽和利落,她走过来朝着阎晴示意让她快点下去。 “你们两个还不快下来!”黑脸男子马上注意到了阎晴,看到阎晴姣好的面容,眼里闪过色欲的光芒,做做样子地挥舞着鞭子却舍不得真正打在她的身上。 阎晴和恋红并肩地走下马车,这才细细观察周围的情景,这里似乎是一个院子,周围泥土做的墙高耸着看不到外面的景况,只能看出外面是山林包绕,大概是山上。 她们跟着前面的队伍向前走,估计是觉得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就没给她们绑着,也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这里连同她和恋红大概有十五个女子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看着。 很快她们进入了里面的屋子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屋子,而里面已经有很多像她们一样的女子集成一堆,神态各异,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一种恐惧和茫然。 “你们给我好好呆着,要不谁不安分,下场就如此桌!”瘦弱的黄脸男子面容扭曲对着身旁的桌子猛地一挥鞭子,那桌子瞬间崩裂发出骇然的声音,让那群女子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黄脸男子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了便得意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阎晴和恋红相视一眼,都在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按她们原来所想,不是应该直接带到交易场所卖了吗? 怀着疑惑的心理她们一直等到了晚上,黄脸和黑脸男子才再次出现,严肃地说道:“等一下有个贵人要前来,你们给我打起万分精神,要是被他看上飞黄腾达不是问题,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这辈子就等着过千人枕万人骑的卖笑日子吧!” 他们离开后,很多女子都打起精神,梳理衣服的梳理衣服,整理头发的整理头发,擦脂抹粉的擦脂抹粉,唯有阎晴和恋红坐在角落里等着一切到来。 “你听――”阎晴忽然俯身在恋红耳边轻声道。 “什么?”恋红不解其意,但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倾听。 “是不是有寺庙的钟声?”阎晴轻问。 “嗯嗯”恋红狠命地点头,然后瞪大眼睛问:“难道这里是寺庙?”神情惊骇,难以置信。 阎晴思索着点头,“你知道这片地方有什么寺庙吗?” “据我所知,这里应该里舞汨江不远,那么只有临江镇有座尼洛寺,我知道了!”恋红激动地险些大叫,被阎晴死死地按住嘴巴,“你找死呀!”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恋红歉意地说道。 “既然知道了地点,还不快通知你的同伙!”阎晴白了她一眼,悠悠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同伙?”恋红瞪大眼睛,一阵紧张,不过现在她不敢再掐着阎晴的脖子质问了。 “落星阁!”阎晴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落星阁的?”恋红的神情已经不足以用惊讶来形容了,崇拜的眼神望着阎晴。 “你白痴呀,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阎晴快吐血了,这世上怎么还有比她还小白的妞,额,不能连带着贬低自己,应该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妞呢? “哦哦,明白了,我还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恋红,是落星阁的红护法。”恋红热情向她介绍。 “阎晴” “哦,原来是晴姐姐,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恋红狐疑地挠着脑袋想着,“算了不想了,晴姐姐,你知道我们落星阁是什么地方吗?那可以一个杀手阁哦!”她用阴森森的声音说道,企图能吓到阎晴。 “你确定你是一个护法,不是个端茶送水的?”阎晴非常非常怀疑地望了她一眼,“该不是走后门的吧?” “走后门是什么意思呀?我告诉你哦,我们阁主我师兄,上一任阁主是我爹,所以他们老是让着我,比如这次任务,其实是我偷偷瞒着他们来的,哼,没有他们我一样能完成任务。”恋红愤愤不平地说道。 “原来真的是走后门呀!”阎晴无声地感叹。 “那么大小姐,请问你打算怎么完成任务呀?”阎晴觉得要是指望她根本是没戏了,还亏她凭着黑暗中那道冷静的声音以为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事实证明有时听到的未必真实。 “我带了信号弹,只要我一放,落星阁的人就会马上过来的!”恋红信心满满地说道。 “算了,我看你还没放,这里的人就已经把你大卸八块了!你先藏着,找机会再说!”阎晴看了看这密闭的空间马上把她的提议pass掉。 “那这可怎么办?晴姐姐,我的安危就靠你了!”恋红一脸嬉笑地靠近阎晴,“晴姐姐,反正也没事,我跟你说说我们阁主吧,你知道吗,我们阁主可好玩了,他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肉,哈哈,当初他就是被我爹用一块烤羊腿拐进落星阁的,你说好不好玩?” “是吗?”阎晴挑眉,脑海里闪过了另一个身影,“原来世界上不只一个奇葩呀!” “晴姐姐,你会做秘制猪肉脯吗,最近阁主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念叨着要猪肉脯,我们几个属下劳心劳力地给他搜罗了很多猪肉脯,却没有一个合他口味的,你说他这人挑不挑剔呀,真是刻意为难我们!”恋红带着怨气地喋喋不休地说道。 “呵呵呵,应该不是吧!”阎晴敷衍地应合道,这时恰巧房门被推开,阎晴马上制止她说话,“别吵” “大人,您请!这里面都是最近搜罗的最好的货色,大人只管挑选!”黄脸男子谄媚地陪着一个华服锦衣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嗯,待我看看!”中年男子圆滚滚的脸,一看就是平时油脂过剩,他大摇大摆地从一个个女子面前经过,那些个女子都卯足劲卖弄着姿色,把最美的姿态呈现,很快他就挑中了几个姿色上等的女子。 接着他就往阎晴这个方向走来,阎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垂首状。 “你抬起头来!”男子指着阎晴道,无奈,阎晴只能抬头眼神不起波澜地看着他。 “就你了!”男子手一指点头满意地说道,说完便要转身会走。然这时在阎晴身侧的恋红嚷嚷地出声:“还有我还有我,我不要与姐姐分开!” 恋红的声音马上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注意,眯起眼看了看她,指着阎晴问:“她是你姐姐?” “是呀是呀!”恋红小鸡啄米般点头。 “既然这样,你也跟着吧!”中年男子琢磨了下决定道。 这结果让其他没选上的女子怒目而视,没想到这都行,于是个个也学着恋红的模样叫道:“大人,选我吧,大人选我吧!” “你们吵什么吵,再吵马上把你们卖了!”黄脸男子马上恶狠狠地怒喝,转身变脸似的谄媚对中年男子说:“大人,没打扰到您吧,您看,您一共选了七位,每位是五百两,所以一共是三千五百两!” “行了,少不了你的,这是银票拿好,但必须保密别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中年男子马上从腰包中掏出一打银票递给他。 “是是是,一定,保证!”黄脸男子看到银票脸上笑成了一团。 而阎晴她们跟着中年男子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后院离开了,在这期间恋红不动声色地发了信号弹。 在她们离去不久,原地就出现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分别穿着绿衣青衣,女的穿着蓝衣,他们分别是落星阁的护法古绿,何青,幽蓝。 只听幽蓝疑惑地问道:“你们说会是恋红发的信号吗?难道她已经发现贼窝了还是她遇险了?” “我们进去看看!”古绿望着这座寺庙率先潜了进去,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个专门藏纳少女进行贩卖的地点,让他们震惊的是原来尼洛寺的主持才是背后的主使者,他们一怒之下把整座寺庙放火烧了,放了那些无辜的少女,将那些人贩子一剑刺死扔在火窟中。 也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到了恋红的消息,就快步追了上去。 “请问大人,您要带我们去哪儿?”马车内有女子硬着头皮向中年男子柔声问道。 “呵呵”赵大福腆着肚子眯着眼睛笑着说:“你们去了就知道了,绝对是好事情!呵呵呵” 那女子自认为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满意地不再继续问了,乖巧地躲在一边。 然而让她很快花容失色的是,他们马车落脚的地方竟是一座青楼,“大人,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怎么这么多话?你是我卖来的,我想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赵大福烦了,凶恶地瞪了那女子一眼。 接着他对一个老鸨样的妇人说道:“就是她们,你给我调教好了,五天后我过来领!”说完又阔绰地拿出一打银票,那老鸨顿时乐不可支,连道:“好好好,包爷满意!” 赵大福很快离去了,把她们七个女子留在了青楼里,面对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妇女。 “赵大爷把你们托付给我调教,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失望,五天后一定会让他耳目一新。既然你们是你家主子安排给小姐的陪嫁丫头,那么首先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丫头,该做些什么!”老鸨扭着水蛇腰,甩着手帕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地说道。 阎晴和恋红面面相觑,“陪嫁丫头?”陪嫁丫头还需要这样调教,怪哉!她们用眼神交流:要不我们呆会儿找机会就逃吧? “好呀好呀!”恋红眨眨眼回应。 “陪嫁丫头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伺候姑爷,怎样伺候男人,明天再跟你们讲,今天就讲到这里,我让人带你们收拾收拾先睡吧!” 于是她们每人分到一个房间,有人领着她们安顿好了一切。 深夜,恋红和阎晴相约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碰头一起逃走,“晴姐姐,我们往哪儿走?” “你问我,我问谁?看情况走――”阎晴没好气地说道,随便选了条路悄悄地弯着身子向前走。 她们走了一段路,刚好看见了一道门惊喜不已,正要继续往前走,却不料此刻忽然有人一拍恋红的肩膀,“啊――”恋红反射性地大叫,随即就被来人捂住,“恋红,别叫是我!” “呼呼――”恋红终于看清来人是古绿,拍着噗噗通的胸口,惊魂未定带着哭腔说道:“你个死古绿,你做什么吓我,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看到恋红流泪,古绿马上手足无措,伸手就往恋红的脸凑过去,“对不起,对不起!” “你做什么呢?”恋红羞恼地躲开,嗔怒地看着他。 阎晴被恋红的声音一吓,也是惊魂未定,没好气地朝着他们低吼:“你们有完没完,没看见我们在逃跑吗?” “对不起对不起!”古绿这才注意到阎晴的存在,咦,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阎晴说:“你不是,你不是――”眼里闪过古怪的神色。 阎晴皱眉,“你认识我?”她仔细看他,确定不认识他。 “没有,没有”古绿连忙摆手否认。而这时幽蓝和何青也到了,对恋红说道:“阁主有令,让你继续潜伏,那个中年男子是齐缇侯的人,阁主怀疑这其中有阴谋!” “什么,让我继续潜伏!好呀好呀,阁主终于主动委派我任务了,太好了!”恋红欢喜地大叫,但马上被古绿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么我就先走了!”阎晴不关自己的事,就想独自抽身离去了。 “不行,你不能走!”这是古绿上前一步拦住阎晴坚决地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阎晴做出防备地动作,警惕地看着他,“放心,我不会暴露你们的秘密的!” “不是,额,对,你这么走了,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泄露秘密,所以,你不能走,直到恋红完成任务为止!”古绿先是尴尬地一愣,继而理直气壮地说道。 阎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青年男子话里有猫腻,但是奇怪的是她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恶意,将疑惑压下:“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额,这个这个・・・”古绿一脸纠结,想着怎样措词。 这时恋红走向前拉住她的手撒娇道:“晴姐姐,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你有武功不用怕,一定会很好玩的!你就留下来的,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很熟吗?”阎晴幽幽地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道。 “晴姐姐――”恋红备受打击,红了眼圈。 正在僵持之际,忽然从阎晴背后传来了一道惊喜地声音,“师妹,真的是你!” 阎晴回眸,惊诧地看着墙头立着一人:“三师兄!” 而现场的其他四人却异口同声地喊道:“阁主!” 林博容很快从墙头飞身而下,来到阎晴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笑容:“师妹!” “阁主?”阎晴的视线在林博容与他们四人之间徘徊,手指着林博容犹疑地道:“你就是那个爱吃肉的阁主!哈哈,我就说吗,天下除了你怎么还会有奇葩像你一样那样爱吃肉的,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 阎晴憋笑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额!”林博容尴尬地挠头,不知道什么地方让师妹这样好笑,只能也跟着傻笑,“呵呵――呵呵” 阁主笑了,他们四大护法也跟着笑,“嘻嘻――嘻嘻”然后面面相觑,齐声道:“傻帽!” 这里的大动静终于引来了青楼里人的注意,“什么人在那里?”夜间守夜的人循着声音找来,提着灯笼张望着。 他们马上原地腾空而起站在了屋顶上,无声无息地躲藏着,那人狐疑地张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师妹,你怎么会这里?你和二师兄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林博容挠挠光溜溜的头一脸迷惑地问。 “你二师兄回家成亲了,而我就是来抢亲的!”阎晴随口解释说。 “啊?二师兄他怎么能成亲呢,他太过分了!”林博容顿时一脸怒容,咬牙切齿,当初他就是看出二师兄对师妹的情意才自动远离京城,掐掉对师妹的一点小遐想,可恶,没想到他这样对师妹。 “三师兄,你做什么这样激动呀?”阎晴见他如此激动狐疑地瞅着他,接着戳戳他坚硬的胸膛疑惑而问。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只是觉得师兄弟一场,他成亲也不通知我们太过分了!”林博容怕泄露自己的情意随意找了个借口尴尬地笑着。 “你们觉不觉得阁主越来越傻样了?”恋红一直观察他们的动静,对其他三人轻言道。 “没有呀,阁主一直都这样呀!”古绿瞅了瞅那边,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恋红说。 “你难道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陷入爱情的人都会变成傻瓜,就比如你身后的那位!”幽蓝意有所指地瞥了恋红身后的古绿一眼,眼里含着戏谑。 古绿领会瞬间脸红了,尴尬地挠头,眼神躲闪地看着恋红。 而迟钝的恋红丝毫没察觉,很认真地想了会回道:“没听过,幽蓝你好博学哦!”崇拜的目光投向幽蓝,后者无语地望天,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你说二师兄就是东州的小侯爷,那可遭了”林博容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我收到说齐缇侯愿意以一半的云州作嫁妆送给水义侯,他打的算盘在他女儿嫁过来之后暗中杀害水义侯和二师兄,到时东州云州就都落入他手中了,不仅如此齐缇侯竟还有篡夺皇位的野心,因此我一直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你是说二师兄有危险?”阎晴紧张地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而那个赵大福就是齐缇侯的人,他暗中买下一批少女定有什么阴谋,我才会让恋红继续潜伏探查!” “那我也要留下,我倒要看看这个什么侯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哼,他女儿要抢她男人,他自己要抢她男人的地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强盗! 翌日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空气弥漫着脂粉的味道,每隔一米房梁都会垂下一条绮丽的帘帐,而两条帘帐的间隔摆设地一张小床。 而此刻包括阎晴恋红在内的七个女子站成一排,她们衣着穿得暴露,露胳膊露大腿,脸上皆呈现别扭的神色,在她们对面站着昨日那个风情的老鸨。 “晴姐姐,这衣服好暴露哦,为什么你穿着就这么自在,我怎么觉得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呢?”恋红不自然地遮掩着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嘀咕着。 “多穿穿就习惯了!”阎晴平静地说道,她还真怀念现代的迷你短裙呢,今儿这装束还真蛮合她口味的。不过她特意挑了一件不露小腹的衣服,腹中宝宝快四个月了,小腹多少有些显形了。 这时老鸨扭着水蛇腰,扯开嗓子发话了:“今日我便要将我毕生的压箱之作传授你们,就是――如何勾引男人!”说完,她啪啪啪地拍掌几声,不多时房间内便多了七个青年男子,他们整齐的小厮装束,带着统一的帽子。 “在教你们之前,我要先看看你们的基本功如何,这里有七个男人,你们每人将分到一个,他们将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而你们的任务便是各尽其能,能用什么手段就用手段地勾引他们,只要让他们发泄出来便成功了。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儿不是什么慈善堂,虽然你们算是客人,但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会毫不留情面地搬出我调教姑娘的那一套,那时可就不像这样简单了,因此你们掂量着点,好了可以开始了!”老鸨适时地发狠话,顿时让那些有抗议声音的女子们偃旗息鼓了。 “晴姐姐,她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不懂呢?”恋红完全云里雾里,扯着阎晴的衣袖着急万分。 阎晴一看,便知道她是个不知世事的雏儿,只能贴着她的耳朵简明地解说几句,顿时小姑娘脸红了,“我・・・我怎么能这样做呢,我・・・我做不来的!”恋红急得要哭了,这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阎晴本想告诉她一个好方法,却无意中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有人会教你怎么做的!”说罢便往自己的帘帐去了,那里早已躺了一个男子。 其实阎晴的办法就是点穴,人体又很多穴位,而她得知有一个穴位直通人的情欲之门,她才不要牺牲自己的色相勾引一个陌生男人呢。 “三师兄,怎么是你?”她惊悚地发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子正是林博容,额,好吧,刚才她看到古绿就应该能想到他也混进来了,这样她就放松了,一边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以应付老鸨的巡视,一边说道: “三师兄,相信你能够自给自足,不用师妹我代劳的吧!” 林博容满脸通红,吱吱唔唔地说:“师妹,你不觉得戏要演真一点吗?”说完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敢对上阎晴的视线。 “哼哼,师兄的意思是要师妹我亲自动手了!那师兄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她眼睛微眯,迸发危险的视线,话音刚落就狠狠地捏起他胸前的一块肉三百六十度旋转。 “啊――”林博容眼睛圆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让房间内的人毛骨悚然。 “六号,你在做什么?”老鸨被声音引过来了,怒目对着阎晴质问。 “我这不是按您的吩咐做吗?”阎晴无辜地瞅着她,双眼水汪汪的,让老鸨暗道一声尤物。 “我让你勾引他,不是让你虐待他!别给我装糊涂,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处,把你对付男人的一套全部展示出来,要是好的话,以后几天你就可以休息了!”老鸨杵在那边不动了,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 “您老就不走了?”阎晴瞅着她,神情是明显地不待见。 “哼,我当然要在这里看着你,放心吧,老娘看过的场面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害羞个屁呀!”老鸨怒了,瞪大杏眸爆粗口。 “好吧,唉,我只是担忧您老看了会欲火焚身呐!”阎晴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接着她在林博容呆滞的目光中猛地一跃坐上了他的小腹,魅眼一勾,将身后的发带一扯,青丝散落撩人至极。 ------------ 第四十一章 东州抢亲 “哟,小丫头,口气到不小,哼,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让老娘浴火焚身,想当年,老娘的姿色风靡整个青阳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老鸨双手插着腰,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当看到阎晴的动作也不得不赞叹,真是天生的尤物! “师妹···”林博容已经痴了,呆呆地望着阎晴,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舒蝤鴵裻 “不要说话!”阎晴勾起一抹魅人的笑意,用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唇,妖娆地一挺腰发丝飞扬,完美显现她凹凸有致的身躯,林博容的双眸变得暗沉了,盯着阎晴的胸前一动不动。 “师兄,你我美吗?”接着她以缓缓地速度俯下身,在距离林博容的脸五公分的时候停下,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她暧昧地呵气,她丝绸般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顺滑而下全垂落在他的脸上。 林博容感受到醉人的芬芳,心里一阵悸动,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欲望缓缓抬头了,他脸上浮起梦幻般的笑容回道:“美!” 老鸨看到这里如痴如醉,她还真没看过如此魅意天成的女子,仿若她全身都带着诱惑的气息,让同为女人的她都要沉迷其中,更何况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她的眼前一亮,猛地拍手呼唤其他人:“你们都停下,过来这边,好好看看,好好学学,这才是魅惑的最高境界,不用自己裸露的躯体,只用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 这边正处于尴尬氛围的恋红和古绿一听马上移开视线,两人脸颊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不约而同地快速往外走。 房间内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阎晴这个帘帐的外面,睁大眼睛瞅着里面。 阎晴暗骂,把他们当成猴子让人围观吗?哼,她还偏不如她们愿了—— 于是下一刻她嘴角荡漾起一抹勾魂夺魄地笑意,诱惑地道:“师兄,想要欲仙欲死的感觉吗?” 林博容死死咽了口水,期待地答道:“想” “那就好好享受吧!”阎晴的话音刚落,林博容感觉腰间一痛,他浑身颤栗,畅意从脚底板涌至头顶,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好像在大海里飘荡,又好像在夜空中本行,好像躺在师妹软软的身躯上,又好像——要尿了!下身一股喷涌而出的感觉,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大功告成!”阎晴一拍手以利落地姿势从林博容身上跃然而下,对着老鸨说道:“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老鸨看着林博容满脸通红,羞恼不已的模样,心知他已经中招了,心里对阎晴佩服地五体投地,不禁鼓掌说道:“好,好,好!果然是个人才,人才,如果你不是赵爷的人,我一定拼死挽留你!” “谢谢抬举,那么我可以休息了吗?”阎晴双手环胸,姿态傲然地说道。 “当然可以,以你的功力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老鸨完全被她折服了。 “那我先走了,哦,她是我妹妹,我会亲自教导就不劳您费心了!”阎晴径直拉过恋红朝着门口而去,老鸨没有一丝阻拦的意思。不管是什么行业,只要有真本事都会得到人的尊重。 “哈哈哈,晴姐姐你好厉害哦,竟然让老鸨服服帖帖的,哈哈哈!”一走出房间,恋红就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还有,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美哦,阁主完全被你迷住了,要是我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去勾引古绿吗?”阎晴看着她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接话戏谑地道。 “晴姐姐,你说什么呀?羞死人了!关古绿什么事!”恋红马上羞赧不已,面红耳赤,不自主地跺脚。 “嘿嘿,来说说,刚才你跟古绿孤男寡女这么久,你是怎么施行你的勾引计划的话?”阎晴脸上浮起猥琐地笑意,跃跃欲试,想要打探他们俩的小秘密。 “晴姐姐,你坏死了!”恋红听她提起刚才的事恨不得马上找地缝钻进去,狠狠地跺脚便作势要追打阎晴,“你不准提刚才的事!” “为什么不准提,难道···你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哈哈”阎晴挤眉弄眼,乐不可支,同时倒退着躲闪她的追打。 不巧她后退的身体猛地碰到了一人,那人猛地抱着她就离地运着轻功飞行,“啊——”阎晴不由自主地低呼,然后才发现抱着她的人真是三师兄林博容,她愠怒道:“三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我不知道”林博容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师妹藏起来藏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到她的笑靥,她的美丽。 “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很烦恼,很困惑?”阎晴一脸了然地问他,心想他应该是第一次被弄得社经,心里一定茫然无措,好吧她就好心让他变成真正的男人吧。 “师兄,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他们停落在大街附近,阎晴带着他走街串巷,领着他走进了一家花楼,“师妹,我们去这里干什么?”林博容停住脚步不走了。 “我带你去找女人呀,走,快进来,其实你不必懊恼今天你的反应,因为这是正常生理反应,而那只是小儿科,我现在就带你见识真正的世界!”阎晴邪笑着用蛮力将他拖进了花楼。 “师妹,我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林博容不是傻子,自是意识到阎晴要做什么,心里蓦然伤痛,师妹,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明白吗,我只是对你做那样的反应,师妹—— 他幽怨地看着阎晴,阎晴心里毛毛的,犹豫道:“你当真不去?” “我···我去就去!”林博容沉默片刻忽然视死如归斩钉截铁地说。 阎晴白了他一眼,男人就爱装模作样,哼,呆会还不是一样原形毕露! 在一间分外间和内间的房间,阎晴在外间饮茶等待,而林博容在里边与这楼里最漂亮的花娘共处一室。 花娘扭腰挺胸朝着林博容靠近,媚眼如丝地道:“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别动,就坐在那里!”看到她靠近,不知为何林博容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觉得她是故事里会吃人的山妖一样,心里纳闷为什么同样的动作师妹做起来会让他全身发烫思绪混乱的感觉,而别的女人就不行。 “好吧,爷,您说什么,奴家就做什么?”花娘嘟着红唇,不经意间勾落一条肩带露出撩人的锁骨,眨动着眉眼,企图勾引他。 不料横空飞来一条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你把身上的肉盖好,真丑!”林博容眉一皱,似是很实诚地说道。 “你···你”花娘深受打击,裹着被子,双手颤抖,眼神幽怨欲泣,“呜——”忽然捂嘴哭出声音,把被子扔在地方转身跑了,想她可是受众多男子捧宠的花魁娘子,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侮辱,她不干了! 阎晴看到那花娘哭着跑出,惊讶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别走呀?” “三师兄,她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跑了!”林博容缩在床脚,无辜地说道。 “说了什么话?”阎晴掏掏耳朵,洗耳恭听。 “我说她的肉好丑哦,师妹你的就比她漂亮!”林博容朝着她笑,一双清亮的眸子适时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色狼,你看什么呢?”阎晴马上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遮掩,怒目而视,“好呀,感情你在装糊涂是吧!亏我还以为你纯情的很呢,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色欲熏心!我懒得离你!”阎晴再一次被林博容憨厚的面孔欺骗了,气哼哼地转身便要离开。 “师妹,冤枉呀,冤枉呀!”林博容一看她生气不离他了,连忙从床上挑起落到她的身边拉扯住她。 “你放手!”阎晴朝他冷喝。 “不放!”林博容睁着固执地眼眸说道。 “你放不放!”阎晴的声音变得危险,有种暴风雨前来的趋势。 “不放!啊——”他固执地回答,于是就得到了惨痛地教训,阎晴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还一百八十度碾转,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手。 “三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呀?”阎晴无奈了,哭丧着脸,对他做求饶状。 “我···我想亲你!”林博容深呼气,做好心里建设,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在阎晴没反应过来之际,他猛地把阎晴压在了桌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呜——”阎晴皱眉吃痛,条件反射地给了他一巴掌,反抗起身,“你太过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突兀地动作,难道是白天的时候她的动作太过火让他产生了不该的想法。 看到阎晴唇角的血渍,林博容懊恼不已,不顾自己脸上的红掌印,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咬痛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也是这样做的就不会咬破嘴唇呢?”他似乎很苦恼,可怜巴巴地瞅着阎晴,一副怕她生气的模样。 “他们是谁?”阎晴非常地无力,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顿时全消。 “他们就是隔壁的呀,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的!”林博容伸出指头直指左边的墙壁悄声说道。 “你这个白痴!刚才那个花娘不就是过来教你的,你好好的把人家气走了,现在还装什么无辜!”阎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看到林博容懊恼的神情,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捧起了他的脸对这他的唇吻了上去。 林博容全身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惊醒阎晴,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瞅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他连呼吸几乎停止了。 “你这白痴,这才叫吻,你的明白!咳咳”阎晴怒其不争地说道,提高声音却是为了掩饰自己失态的行为,转过视线,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火红的脸庞。 “我···不明白!”不料林博容果断地摇头,他说的是实话,刚才他一直主意她的脸根本没体会到吻是什么滋味。 “那我可不管!”阎晴羞恼地瞪他,却见林博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意猛地倾身而来,“师妹,你就再教教我吧!”说罢已经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林博容没有动,不敢动,怕再次咬伤阎晴,只是牢牢地贴着,感受着柔软地芬芳。 “呜——”阎晴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看着他小心翼翼却一脸享受地模样,心莫名地软了,不知何时她已经轻轻张口含住他的唇瓣,缓缓地引导他,她的香舌进入他的口腔不停地搅动着,而这时林博容也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竟然礼尚往来含住她的舌头。 “呜”她叮咛一声,浑身一软,如痴如醉,但是下一刻鲁莽的林博容又不小心咬到了她的唇瓣让她一阵吃痛,顿时理智回归,她猛地推开他,身影一闪逃走了。 留下林博容还沉醉在那美好地感觉中,喃喃着:“师妹···” “呜呜”回来的阎晴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枕头里,脑子一片混乱,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啊——可恶可恶!”她怎么成了色女了,你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身情债,‘剪不断理还乱了’,死定了,她又干错事了! 房门被推开,恋红一脸娇羞地走进来,看到床上的阎晴疑惑地问道:“咦,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找我吗?” “啊?”阎晴这才知刚才慌乱间走错房间了,“走错房间了!”马上风一样飞快地跑出房门到隔壁的房间去。 回到自己房里的阎晴喝了杯凉茶顿时让头脑冷静下来,“不就是个吻吗,能怎么着,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他难道还能赖上自己不成?”想罢,阎晴放心了,没有心里负担地躺下就睡去了。 三天后,经过老鸨费心调教的那些个女子都有飞快的变化,淡淡妆容,清新优雅,个个举手投足间带着无意的魅惑,阎晴也不禁佩服这老鸨的手段,心想着要是有朝一日她开妓院一定把这老鸨给撬过来。 赵大福很早地就过来了,看到这结果非常满意又给了老鸨一打银票,老鸨笑得花枝招展,仿若顷刻间年轻了十岁。 接着赵大福带着她们一行七个人从壶口码头出发渡过舞汨江来到了东州,在这段时间内她们也知道了她们今后的任务是什么。 与林博容地猜测有所出入,齐缇侯找她们这批陪嫁丫头的目的竟是在他女儿下嫁后尽其所能地勾引水泽彦然后生下一子半女,根本原因是他女儿天生不孕,总而言之,她们的任务是代孕。 怪不得齐缇侯为什么愿意以一半的云州做嫁妆,原来有这样的隐情存在。 而赵大福对她们说,这事情只是齐缇侯的主意,云溪郡主并不同意,而她们现在就是要去拜见云溪郡主得到她的首肯,阎晴在心里为云溪郡主可怜,自己还没嫁呢,她老子就为她准备了这么多小三! 不过,她向来看不得人可怜,所以为了解除云溪郡主的苦恼,她还是让这婚结不成吧! “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还没走近,就听到一房间内传来了女子娇斥蛮横的声音,伴随着霹雳扒拉的瓷器破碎声。 “哎呦郡主,我的姑奶奶哟,你就要嫁给你心心念念地彦哥哥了怎么还发这么大火呢?”有道苍老的女声紧接着劝慰。 “哼,谁让父王他擅作主张准备了那么多狐媚子要勾引彦哥哥,我死也不同意!”云溪坚定地说道。 “哎呦郡主,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王爷这是为你好,让你能抓住未来姑爷的心才这样做的,你要体会王爷的苦心呀!”那婆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管,只要是我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有个性!阎晴在心里鼓掌,如果她口中的‘我的男人’不是指水泽彦的话,她必定引她为知己,可惜可惜,情敌之间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赵大福领着她们硬着头皮敲开了云溪的房门,“郡主,王爷给您留话说,不管怎样,您至少要留下一个陪嫁丫环,所以奴才先在已经把人给您带过来让您来挑了!” 房门豁得打开,露出一张怒气冲冲的俏脸,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琼瑶鼻,樱桃嘴,只是颧骨有些突出显得她有些刻薄,“死胖子,我一个都不要!父王可以把她们都收到后院里去!” “郡主呀,您就选一个吧,不然王爷会削了奴才的脑袋的!郡主,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赵大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祈求。 “哼,你的狗命关本郡主什么事,你再废话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云溪丝毫不动容,冷眼看他。 赵大福没辙了,只能再次说道:“郡主,侯爷还说了,您要是不照他的话做,他说,这婚事他还得考虑考虑!” “可恶!爹竟然威胁我!”云溪怒发冲冠,“哼,既然这样,都让她们进来吧!” “好嘞!”赵大福暗道一声好,早知道就直接搬出侯爷的话了,便转身对阎晴他们说道:“你们快进去吧,记得要讨郡主的欢心!” 阎晴垂着脑袋跟着前面的女子走,心里暗道:怎么会是她,那个小凤姑娘,她竟然就是云溪郡主! 还好几次见面她都是乔装打扮,她不会认出她来的。 云溪冷眼看着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女子走进房门,差点咬碎贝齿,心里被妒火充斥,纤纤手指对着第一个女子问道:“你来说,如果你来做我的陪嫁丫头,你会怎么做?” 那个女子受宠若惊,心情紧张结巴地说道:“我我会好好伺候小姐和姑爷的,本分地为姑爷生下一子半女” 只是她还没说完,一个小花瓶猛地砸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贱婢,你野心倒不小,竟然想勾引彦哥哥,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女子顿时花容失色,扑通跪地求饶:“郡主饶命呀,饶命呀,我错了,我没资格生姑爷的孩子,我只会伺候小姐只会伺候小姐!” “滚!”云溪厌恶地看着她,等待家丁前来把她拖下去,而这时她身边的老妈子走上前来说道:“郡主呀,要不就饶她一命吧,毕竟你的喜事将近,处置她们只会招来晦气!” “奶娘发话了,就饶了你吧,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找附近的青楼把她卖了吧!”云溪轻描淡写,看着女子绝望的神情心情异常的畅快。 “下一个,说说你如果做我的陪嫁丫头,你会怎么做,也想刚才一个那样勾引我的夫君吗?” “我···我”第二个女子胆子比较小,支支吾吾地几个字竟然晕过去了。 云溪厌恶地皱眉,“真是没用,那么你呢,你呢,不准给我晕过去!”她指着剩下的几人,包括阎晴和恋红,一个指了遍。 这时,阎晴垂着头缓缓上前一步冷静地说道:“回郡主,我并不想做郡主的陪嫁丫头!” “什么?”云溪听到这想法玩味地笑了,“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要找我的夫君,我腹中的孩子不能没有爹爹,我一路往东来就是来找孩子的爹,郡主好心就让我离开吧!”阎晴走悲情路线,将自己描述成千里寻夫的苦难娘子。 “那么也就是说你不是自愿来我这儿的了?”云溪狐疑地望着她。 “是的,我是在路上被人贩子骗了,最后被赵爷买了!”阎晴一直垂着脑袋伸出袖子假装抹泪。 “你很爱你的丈夫?”云溪接着问道,脸上闪过若有所思。 “是的,我与我丈夫青梅竹马,非常地恩爱!”阎晴瞎掰说道。 “好,非常好,就你了,我就选你做本郡主的陪嫁丫头!”云溪指着阎晴兴奋地说道,心想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了。 “啊?”阎晴抬头做呆愣状,暗里却悄悄竖起成功的手势,哈哈,这就叫做以进为退。 “没错,十天后就是本郡主的大喜日子,你到时就陪着本郡主一起入水府吧!” “十天后?”怎么这么快,阎晴惊愣地睁大眼睛。 “是呀,我还想着马上就嫁过去呢,没想到还好等这么久,我终于要嫁给彦哥哥了,自从小时候见过他一面后我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知道他在云锦州当和尚,我也住到云锦州,知道他很有慈爱之心,我也装作很有慈爱之心照顾那些可恶的小孩!”说道这里云溪露出厌恶地神情,天知道每日照看那群脏兮兮的小孩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阎晴默默地垂头,暗道还真是痴情。还有十天,她还有时间部署。 阎晴很快得知现在她们所处的地方是驿馆,云溪是一个月之前从西北的云州出发到达这里,接着的几天她们还得继续赶路前往东州城府所在地。 由于期间云溪得了感冒耽搁了几天,以她们现在的进程是预计成亲的那一日能刚好到达,而这一日她们来到了东州的清河镇,而明日她们要经过一座山岭,传闻那座山上有山贼坐镇拦路。 本来仗着齐缇王给的军队护送,云溪是有恃无恐,但不巧这一日晚上她们得到了一封挑衅书,落款正是黑风寨的山贼,意思是他们早已听闻云溪郡主的美名,明日他们会大张旗鼓地准备迎接她作她们的压寨夫人。 云溪终归是一个女人,顿时慌了:“这可怎么办,那伙山贼也太嚣张了吧!” “郡主不要慌,我这倒有个主意!”阎晴马上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为她出招。 “快说!”随着这些天的相处,云溪已经比较信赖阎晴。 “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混淆山贼的视线!···”阎晴娓娓道来,云溪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道:“那么谁愿意做这个替身呢?” “阎晴愿意为郡主分忧!”在她周围丫鬟都沉默的时候,阎晴挺身而出无畏地说道。 于是第二天,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崎岖的山道上远远地走来一队长长的送嫁队伍,吹锣打鼓非常的热闹。 在山路的两边埋伏着数多黑风寨的山贼,只是当这送嫁队伍消失在视线了,他们还没有动手,直到过后不久,后面又缓缓驶来了一辆朴素的马车,这伙山贼才一哄而出。 山贼的头目哈哈大笑,手拿大刀指着马车大喝:“我美丽的云溪郡主,你是自己下马车呢,还是要本大王我亲自请你下来!” 马车的帘子很快地被掀起,露出云溪困惑加愤怒的脸庞:“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辆马车上?” “哈哈哈,当然是本大王聪明了,哈哈哈,娘子要是困惑的话晚上我们可以好好探讨的,小的们快请你们的夫人山上喽!” “好嘞!”山贼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架起云溪就走。 “你们滚开,我可是云溪郡主,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踏平你们的贼窝!”为了掩人耳目,云溪只带了几个丫鬟,身后没跟一个士兵,她很快就落入了山贼的手中。 而另一边在热闹的吹锣打鼓中,阎晴舒适地躺在宽敞的花轿里头,身上是火红的喜袍,一摇一晃地被抬着前进,而旁边坐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笑嘻嘻地却正是刚混入的恋红。 “晴姐姐,你太厉害了,哈哈,我一想到那可恶的郡主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忍不住兴奋!”恋红现在是对阎晴崇拜地不得了。 “你找的那伙人还可靠吧,我只要吓唬吓唬她就行,可别真把她给吃了!”阎晴有些担忧地说道。 “晴姐姐,放心吧,他们才对那蛇蝎女人没兴趣呢,他们都是我们落星阁的精英,想要什么女人招手即来!” “呵呵,那就好!”阎晴放心地笑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山贼,一切都是阎晴的自演自导,最后成功地坐上这花轿。 “那婆子你处理了吗?”阎晴忽然想到这队伍里还有一个是云溪的奶娘,很可能让她穿帮。 “嘻嘻,放心吧,我加了点料,保管她在里头睡个三天三夜!”恋红指着花轿后面的一个暗箱笑得邪恶,接着两人会心一笑。 不多时,队伍便到达了城门口,而城门口处早已站着一群人等候,为首的正是水义侯,只见他面白人瘦,眼袋黑重,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见到马车很快迎上来叫道:“来的可是云溪郡主!” “正是!”送嫁队伍中有个军官代表回答。 “太好了,喜堂已经布置妥当,就等郡主的来临了!郡主快请快请!”说罢便让开一条大道让长长的队伍通过。 “恋红,帮我看看有没有新郎过来迎接?”阎晴突然出声对恋红说道。 恋红掀开帘子望了一眼,回道:“没有!只有一个很猥琐的老头子!”然后瞅着阎晴的神色不解其意。 “哼,算他识相!”阎晴嘀咕着,这里的他当然指的是水泽彦,要是他主动过来迎接说明他对这婚事也不是那么排斥,那么她这一趟来的目的也就没意义了。 就在行往水府的这当会儿,忽然一人骑着一马远远地朝着水义侯而来,慌张地大叫:“侯爷不好了,侯爷不好了,公子又逃跑了,又逃跑了!” 水义侯连忙阻止来人的大叫,低声呵斥:“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你想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生了个不孝子吗?说,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看住他的吗?” 来人哭丧着脸,哀嚎道:“侯爷,那也得我们看得住了,您又不是不知公子他武艺高强,侯府根本困他不住呀!” “马上通告全城乃至整个东州,说本侯要休妻,只要涉及他娘,我看他妥不妥协!”水义侯马上想出了办法。 “小的马上去办!” 那边的动静一字不落地被阎晴偷听入耳,她暗骂一声奸诈的老头,看来水泽彦是逃不掉的了,还好她来了,不然水泽彦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 哼,在她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宝贝的爹地时,谁也不能抢走他!她抚着日渐凸起的腹部坚决地想道。 这一路披着红盖头的阎晴丝毫没有被怀疑,被恭敬地请上喜堂,她透过盖头下看着一个个经过的人,听着传来了繁华热闹,有种恍然似梦地感觉,她似乎又要一次拜堂成亲了! “死老头,你敢休我娘,我就敢废了你!” “你这不肖子,信不信我真的休了你娘,把你赶出家门!” “你赶呀,你赶呀,我还是求之不得!” “你气死我了,今天这婚事你是不成也得成!来人把他绑起来送到喜堂上!” 听到那道桀骜不逊的熟悉声音,盖头下的阎晴笑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好想为他鼓掌! 于是喜堂上就出现了一副很有喜感的一幕,新娘乖巧地站在一边,而新郎却是被五花大绑着,嘴巴被白布塞着,被三五人推搡着到来。 到场观礼的所有人皆是装聋作哑,自我催眠自己看到的是很正常的婚礼,拱手朝水义侯道喜,“侯爷,恭喜恭喜呀!” “吉时到,一拜天地!”司仪开始喊道。 三个下人一起按住水泽彦的身体往前倾,与阎晴同时拜天地。 “二拜高堂!”接着要拜的便是水义侯以及水泽彦的母亲,一位神情淡然的妇人。 “夫妻交拜!” 最后一个环节终于完成,婚礼圆满成功,而此刻水泽彦也终于挣开了束缚,大喊着:“齐云溪,我现在就要休了你!” “我女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她?”水泽彦的声音刚落,从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沉重痛恨的声音,接着人群中腾出了一条道路,为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华服男子,他的发丝微白,神情悲愤,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这时人们也注意到了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担架,上面白布掩盖,底下似乎是具尸体,与这喜庆的婚礼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阴森骇然的感觉。 “齐缇侯,您来了!您这是?”水义侯马上出来相迎,看着他的神情以及后面的尸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水义侯,你别装模作样了,让你的儿子滚出来,我要杀了他为我女儿偿命!”齐缇侯满脸愤然和悲痛,他手持宝剑,指着大堂正中杀气四溢。 “齐缇侯,你开什么玩笑,你的女儿云溪郡主不就在堂上吗?”水义侯懵了,手指着阎晴的位置疑惑地问道。 “呵呵,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这!”齐缇侯猛地掀起白布,露出骇人的画面,只见担架上躺着一具女尸,衣衫凌乱,死不瞑目,裸露的肌肤红红点点,明眼人一看就知此女是被j致死,而水义侯马上认出这女子便是云溪郡主。 他震惊地后退连连,连跑带爬的来到大堂上猛地掀开了阎晴的盖头,那里站着果然不是云溪郡主,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云溪郡主?”他惊骇地指着阎晴。 “晴晴!”这时水泽彦看到阎晴的面容惊喜交加,便要惊呼出声,但马上被阎晴制止住了,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与他扯上关系。 除去盖头的她也看到了院子里那具尸身,她心里骇然不已,怎么会这样,云溪怎么就死了呢? 她向前走来,惊呼出声:“郡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那群山贼吗?郡主——”她满脸悲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溪,然后对齐缇侯说道:“侯爷,我是郡主的陪嫁丫头,只因为躲避山贼我做了郡主替身,原以为能躲过山贼的毒手,没想到,呜呜!” “你说云溪郡主是被山贼杀害的,快说那伙山贼在哪儿,本侯现在就率领人马踏平贼窝为郡主报仇!”水义侯听阎晴把责任推在山贼的身上马上顺杆子而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出事的是我儿,而不是你这贱婢,你该死!”齐缇侯悲痛欲绝,提剑便朝阎晴刺来。 “晴晴!”水泽彦见状一脚踢开了齐缇侯的剑,挡在阎晴身前。 “侯爷,若是可以我愿意替郡主出事,可没想到山贼这般狡猾竟然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侯爷若是不信,郡主的奶娘可以作证。”阎晴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引来现场很多人的同情。 “唉,有这般忠肝义胆的奴婢,郡主死也瞑目了,如果不是那伙山贼狡猾的话,现在躺在这里就是这位姑娘了吧!唉!” “唉,侯爷,节哀,找到山贼报仇要紧!” “不,我儿是被水泽彦害死的!”齐缇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话,仇恨的目光射向水泽彦。 “死老头,你开什么玩笑,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以没碰你女儿一根手指头,我避她都来不及呢,你想想,哪次不是她死皮赖脸地贴上来的!”水泽彦语气不屑地说道。 “水泽彦,我女儿已经去了你还要侮辱她吗?”齐缇侯青筋直跳,悲愤交加,提剑便往水泽彦刺来。 “死老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总不能无端地被冤枉背着杀人的罪名吧!” ------------ 第四十二章 额,流鼻血了 第四十二章 额,流鼻血了 “溪儿临死前亲口说的话,我怎么会怀疑?水泽彦,你拿命来!”齐缇侯悲愤交加神色有些疯狂,提剑势要水泽彦偿命不可。舒蝤鴵裻 “死老头,你只凭这样就断定我是杀害云溪的凶手,我可不服!”水泽彦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恼怒不已。 “齐缇侯,你够了!”水义侯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忽然大喝一声,“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可不能把什么污水都把我儿子头上泼,既然与我儿拜堂不是你女儿,那我也就不留你吃喜宴了,一切嫁妆物归原主,你还是会去安排你女儿的后事要紧!” “姓水的,我女儿的事你休想置身事外,我女儿是在你东州的地盘出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来人,把水府通通围起来,谁也不能进出!” 齐缇侯眼里凶光闪过,对着空气大喝一声,就在众人呆愣的一刻,水府大门口忽然涌进很多持兵器的红衣士兵,掌控了全局。 “齐缇侯,你这是什么意思?”水义侯看着眼前这场景,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怒目而视,他是什么时候带了军队过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料齐缇侯一改之前的悲痛,哈哈大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借你东州的兵符一用!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天子原来不是真龙血脉,哈哈哈,一个野种都可以享受做皇帝的滋味,我为什么就不能坐上那龙椅一坐?” 原来齐缇侯野心勃勃,不甘自己只守在云州一个地方,总是想着若是当时是先祖当上皇帝,那么他现在就是皇帝了,他非常的不甘,一直暗里招兵买马,但是筹划了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契机。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却偶然间得到了消息——原来现在的皇帝根本是名不正言不顺,是后妃偷情生下的种,而皇族里又没有其他皇族子弟,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拥有更多的兵马才有把握直捣京城,马到成功,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东州和若海州头上,他们三个异姓侯都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总共加起来就有整个鸿羽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再加上他自己暗中培养的,绰绰有余。 “原来你的目的是要我的兵符,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自编自演的了,你根本不是要诚心嫁女儿。”水义侯似乎恍然,他就说齐缇侯怎么会这么大方愿意以半个云州的地做嫁妆。 “ ,之前我的打算是成全云溪的愿望在一步步掌控东州,但是现在计划有变,下个月皇帝在妖道的蛊惑下就要来青阳州的普陀山祭天,文武百官都跟随,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水义侯,废话不多说快拿出你的兵符我不会为难你,甚至在我成事后,你仍旧可以安心做你的水义侯!” 水义侯没有说话,他在权衡着利弊,一直在旁的水泽彦抠抠鼻子无所谓地出声道:“老头子,就把兵符给他吧!” 水义侯怒视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乖乖把兵符交给了齐缇侯。 就在齐缇侯离去之际,阎晴忽然出声唤住他:“齐侯爷,云溪郡主她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齐缇侯脚步顿了下,“山贼”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但没有刚才的悲痛,继续迈开步子走了。 齐缇侯走后,还是留了部分人马监视着水府,经历过这样一个风波后,似乎没有人想起阎晴现在尴尬的身份,只有水泽彦乐滋滋地抱着阎晴直接往洞房而去。 “晴晴,晴晴”他冲进房门猛地把阎晴放在床上,身体贴上去,急切地亲吻着阎晴,双手也不闲置着就去解她的衣物。 “不行···不行,你先住手!”阎晴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连忙喊他停手,她现在还在疑惑云溪到底是怎么死的,那批山贼根本是假扮的,怎么会对云溪下手呢,不管云溪怎样刁蛮恶毒,那终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晴晴,我真的好高兴,你来了,你来找我了!”水泽彦狠狠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在他的身体里,他狂吻她的身体,切身感受她的温度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情,在盖头掀起的那一刻看到是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孔,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时的感觉,他唯恐这一切都是梦,即使是梦他也不要梦这么早醒来。 “水泽彦,我还没跟算账呢,是不是我不来你便要娶别的女人了!”阎晴猛地推开她忿忿地说道。 “天地可证,我水泽彦永远只有娘子一个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了吧!”水泽彦瞅着衣衫凌乱的阎晴一脸急色,说完便猛地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剥掉阎晴身上的累赘了。 阎晴也早就软成一滩水,只能让他为所欲为,水泽彦看着眼前活色生香场景真的犹如梦中,“晴晴,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抱着阎晴一动不动,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你tmd地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到底上不上呀?”阎晴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难耐,却见他抱着她不动了,顿时心里憋了一股火,一个翻身而上便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媚眼如丝,粉嫩白皙的肌肤仿若璞玉透着隐约的光晕,樱唇不悦地嘟起,简直是妖姬临世,水泽彦再也把持不住。 暗叹着一个月不见晴晴变得越发美丽了,真希望把她的美丽珍藏只供他一人欣赏。 他们同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吟声,床帐垂下,一片红色布置的喜房里响起了最原始的旋律。 激情过后,他们互诉这一个月来经历的事情,水泽彦像阎晴一一告知他的事情,原来当时带走他的一高一瘦的男子真的是水义侯派出的人,目的就是带他回去成亲。 “你的伤?”阎晴靠在他的怀里,注意到他胸口的刚愈合的疤痕心疼地问道。 “放心,只是伤到了表皮,第二天我就活蹦乱跳了!”水泽彦不在意地说道,接着用撒娇的语气问她:“晴晴,你怎么这么迟才来找我?”京城离这里的路程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呀。 “我,我哪知道你是哪家的小侯爷呀,你又没告诉我?”阎晴怎么能告诉他她与慕容清在桃花村共渡了一个月,想到慕容清她又一阵烦乱,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他本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他会选择当这个皇帝吗? “晴晴你别生气,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而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那老头根本没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他只惦记着他的姬妾他的势力,若不是这次与云州联姻,或许他根本已经忘了有我这个儿子吧,如果不是这里还住着我娘,我根本不屑呆在这里!” 水泽彦神情落寞,语气讽刺地道来一直埋在心底的伤痛,他真的很厌恶这个家,小时候他见得最多就是那群女人找娘亲耀武扬威,而娘亲落落寡欢的样子,有时候他真的庆幸他有那样一个诅咒让他不用住在这个家里。 “小彦彦,也许侯爷其实是关心你的!”阎晴轻轻抚摸他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因为白天在齐缇侯追杀水泽彦时,水义侯无意露出的担心不是假的,或许这是一个不知道如何向孩子表达关爱的父亲吧。 “他有余力应付后院那群女人就够了,算了不谈他了,”水泽彦眼里闪过讽刺,继而视线一转,柔和的目光落在了阎晴凸起的小腹,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上去,轻轻问道:“晴晴,你说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据科学研究,小阎罗是可以听到我们讲话的!”阎晴也将手放在腹部双眸泛着母性的慈爱柔柔地说道。 “小阎罗?晴晴,这个名字也太···太好了!”水泽彦原本想说这个名字不太恰当了,与阎罗王同名,有种让人毛骨悚然地感觉,但看到阎晴危险的眼神马上改口,“好名字,够霸气!” 阎晴满意地笑了,“你也觉得霸气是不,我就是想让我儿子横行霸道,所向披靡,威震天下,让人闻风丧胆!”她在脑海里描绘出将来小阎罗霸气侧漏的威风模样,然而身为他的娘亲也跟着威风无比。 水泽彦满脸黑线,这是将儿子培养成小霸王吗?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小魔女带着一个小霸王横行天下目中无人的情景,他寒毛直竖,太可怕了,看来他以后得监督着阎晴教育孩子的方式。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话中,天色开始泛白,不多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少爷,少夫人,该起了!侯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是婢女小心翼翼地呼唤声。 阎晴猛然惊醒,然后摇醒水泽彦急道:“外面的人是在叫我吗?” 水泽彦马上醒来,“娘子,你不会忘记昨天我们已经拜堂了吧,所以今天当然要给我娘敬茶了!” “你确定他们会承认我,我昨天可是说我只是个陪嫁丫头。”阎晴不安地想道。 “反正谁与拜天地的谁就是我娘子,我管他们承不承认呢?走,为夫服侍娘子穿衣嘞!”水泽彦不以为然地说道,肆意张扬地神情让阎晴失笑,是呀,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她是庸人自扰了,但也说明了她是真的爱上水泽彦了,因为爱他所以会在乎。 水府大堂上,水义侯与水泽彦的母亲赵尚琴早已落座多时,水义侯一脸不耐,看着门口催促道:“他们怎么还没过来,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赵尚琴神情淡淡的,眉眼间点点哀愁,垂眸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隔离,只是偶尔望向门口的视线透露了她心底的心思。 “我说,赵尚琴,你就不能变一种神情吗,整天绷着一张死人脸,让别人以为我水府天天办丧事呢,要知道等下你儿子跟新婚的儿媳就要过来拜见你了!”水义侯看着自己一脸着急,而赵尚琴却雷打得不不动,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其实在刚娶了赵尚琴的时候,他也下过决心要对她好,可是没想到自成婚以来她就一直愁眉苦脸,好像别人欠她八百两银子,他愤怒了难道她这么不待见他吗,于是一个又一个妾侍进府了,但她还是这么表情,儿子也生了,她还是这个表情,再有耐心的男人都会被逼疯的,于是眼不见为净故意忽略她们娘俩。 “死老头,不准你骂我娘!”水泽彦刚进大厅就见水义侯朝着他娘亲吼,顿时愤怒不已,朝着他怒目而视。 “你这不肖子,这是你对老子说话的态度吗?”水义侯看着儿子对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心头也憋了一股火,但一想到他从小呆在寺庙中自是少了规矩,无奈地把怒火压下,“算了,还不让你媳妇给我们敬茶!” “敬茶,没你的份!”水泽彦忿忿地说道,接着将阎晴拉过来走向赵尚琴,两人双双跪下,将下人呈来的茶递给赵尚琴,“娘,您喝茶!” “彦儿乖”赵尚琴双手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接着将视线转向阎晴柔声道:“这位就是晴儿吧,真人比画像中的还漂亮!”同时褪下自己手上的一个手镯套在阎晴的手里,“以后彦儿就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额,娘,你知道我?”阎晴很是诧异赵尚琴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呵呵,彦儿在梦里也念叨着你的名字呢,还有他房里的一幅幅画像,怎么会让我不知道你!”赵尚琴轻笑,她的笑容淡淡的,柔柔的,如烟如雾,让旁边的水义侯眼前一亮,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不知怎么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咳嗽几声端坐着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咳咳,若不是我默许,你以为这丫头能这么容易进我水府!” “死老头,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你娶,关你什么事?”水泽彦一脸不爽地瞪视他,却被赵尚琴阻止,“晴儿,你们还没给你爹敬茶” 接下来水义侯则强力维持自己严肃的模样,水泽彦则一脸不情愿,而阎晴看着他们父子别扭的模样暗暗偷笑,终于完成了敬茶这个程序。 后院的角落里,阎晴拉着伪装成丫头的恋红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恋红,那个云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恋红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我主动联系阁主他们,但是他们却突然人间消失了一样,没见到一个人影。”当她看到云溪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也吓了一跳,想不通好好的计划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联系不到三师兄,那么古绿呢,他没有留什么话给你吗?”阎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她有种风雨要来的预感。 “他,他没有!”恋红跺跺脚一脸不悦地说道。 阎晴敛眉思索,忽然想到了昨日齐缇侯说的话,他说一个月后鸿天希会领着文武百官到普陀山祭天求雨,呵呵,看来鸿天希是自找死路连这种骗人的小把戏都相信,不过他们的突然消失会不会与这事有关呢,于是就对恋红道:“你知道普陀山在哪里吗?” “我知道,普陀山是我们鸿羽国在高的山岭就在青阳州的境内”她指着天边的一个方向说道。 “那这样,我怀疑三师兄他们会去普陀山,你先出发,我随后跟来,我们在普陀山汇合!” “晴姐姐,我想跟你一起走!”恋红一脸不舍地说道。 “当然不行,我已经有伴了!”阎晴果断拒绝道,开玩笑,她可是打算与水泽彦一起游山玩水的就当度蜜月来着,怎么能带一个电灯泡呢。 “晴姐姐,你——太坏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阁主太可怜了!”恋红似乎恍然大悟,继而一脸控诉地看着她,眼神幽怨,直到闪身消失在原地。 “呼呼,这死丫头,什么新人旧人的,要是在我见到你,我就揍死你!”阎晴一听她提到林博容,心里就砰砰跳,脑海里浮现得是那日鬼使神差的吻,赶紧摇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思绪,提起裙边快步离开找水泽彦去了。 “亲亲相公,我们去度蜜月吧!” 虽然不知道蜜月为何物,但水泽彦自然不会拒绝与阎晴独处的时光,不过“晴晴,我们为什么要去普陀山呀,那个狗皇帝会不会被齐缇侯踢下皇位也不关我们的事,最好是他们都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相互残杀,···”水泽彦一边凶狠地说道,一边还做着动作,对鸿天希与齐缇侯仇恨不已。 “相互残杀?”阎晴忖度地这句话,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一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吗?”她似乎知道挑起这一切事端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晴晴,他是谁?”水泽彦狐疑地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阎晴心虚地不愿多说,然后话音一转愤恨地道:“我想去普陀山,主要是我想要亲自看到鸿天希从最高处摔落的凄惨模样,我要看着他失去他心心念念的权利和地位!”时间没有改变她对鸿天希的仇恨,这个狠心的刽子手,她不会放过他的! “对,一定要看看那狗皇帝的凄惨样子!” 虽然齐缇侯留下了人马监视着水府,但阎晴和水泽彦躲过耳目很轻松走出了水府,一路往青阳州境内的普陀山走去。 一路上,他们坐在马车上停停走走,肆意悠然,领略着沿途的风景,享受着两人静静相处的时光,随着感情的升温,马车内的温度也在上升,不时传出男女低声的喘吟。 同时鸿天希带着文武百官大队人马从京城到青阳州一路浩浩荡荡,终于经历一个月的时间抵达了普陀山。皇帝祭天求雨这是举国上下的大事,尤其是青阳州的百姓很早之前就开始躁动准备一睹圣颜。 阎晴从一路上的听闻中也得知了她在桃花村时一个月里鸿羽国发生的事情。据说北方一带迟迟不降雨,虽然粮食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饮用的水源成了一个大问题,一封封奏折发往京城求救。 而鸿天希诏告天下寻求能人异士求雨,不料还真的有一个道士前来应征,在他来的第二天他在鸿天希的面前表演了一番,北方竟然真的下了一场小雨,鸿天希大为惊奇,此后对那道士深信不疑。 而这次的祭天求雨便是那道士向鸿天希提出来的,而鸿天希很快就同意了。 “晴晴,你快看,那座山就是普陀山!”掀开马车的帘子,水泽彦指着前方立于苍穹的山顶兴奋地说道,“我没有听说到普陀山能求到雨,但是我却听说在七月七日的这晚若是男的背着女的从普陀山的山脚一路爬到山顶能赶上后一天的朝阳,那么这对男女就会受到山神的祝福,终成眷属,白头到老!晴晴,明天就是七月七日,我们去吧!” “七夕还有这传说,可是这山至少也有五六千米吧,开什么玩笑?”虽然阎晴听到水泽彦的想法心里甜甜的,但是看了看这山的高度,难以置信地说道。 “晴晴,就是因为困难才有诚心呀!”水泽彦目光炯炯地说道,等待着她的回复。 “还是算了吧,山神又不是月老他怎么有空管我们男女的情事呀,这明显是骗骗小孩子的嘛!”阎晴一脸的不以为然,撇撇嘴说道。然而她真正的内心也是渴望这样的浪漫,只是让水泽彦在一夜的时间里背着她上五千米的山岭,她不忍心,也清楚这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晴晴,你是不是不想与我白头偕老,心里想着是四师兄,或是五师兄,你根本爱我!”水泽彦的声音顿时失落无比,眼神失去了光泽,垂着脑袋黯然神伤。 ‘崩崩崩’阎晴握紧了拳头,强烈控制自己不把拳头送到他的俊脸上,大吼道:“你这死妖孽,你再说一句我爱你,我就揍死你!他奶奶的,我不爱你,我会拼死拼活地找你,我不爱你我会浪费脑细胞想出李代桃僵之计嫁给你,我爱你我tmd的会吻你吗?” 她气得牙痒痒,动作凶狠地扑上去咬到他的唇,犹如野兽般地粗鲁,直到感觉出血腥味才停止。 而水泽彦此刻犹如小媳妇般缩成一团,唇角还残留着血渍,一会儿后他抬头笑得犹如小狐狸般狡诈:“晴晴,我也爱你”化被动为主动深情地拥吻阎晴,最后吻着吻着就变成了‘滚马车’,激情四射。 目前普陀山所在的普陀镇是人满为患,整个城镇加强了戒备,进出普陀镇的人们都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只因为当今圣上就在这里,普陀山下扎满了营帐,居住着文武百官,而普陀山方圆几百里成了禁区,普通百姓根本不能进入。 “可恶!”这让想要爬山的水泽彦气恼不已,“可恶,坏我好事!” “好了,他们不让进,不代表我们就不能进去呀!”阎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 “晴晴,你有什么好主意?”水泽彦双眼冒光,期待地看着阎晴。 “当然是伺机潜进去了!”阎晴双光泛着狡黠之光。 据她所知鸿天希是三天前来到这里,而三天后才是祭天的日子,而这些天居住在普陀山下的文武百官照样要吃喝拉撒,吃的东西肯定是镇上的百姓供应,所以嘿嘿—— 于是他们乔装成送菜的很顺利地进入了普陀山的领域,天色渐暗,普陀山下数百个营帐内点了灯光,场景颇为壮观。 “有没有觉得我们来的太早了,明天才是七月七,我们现在来做什么?”顺利地进去之后,阎晴才发现这个问题,山脚下寒风阵阵有些冷,而他们又没有自己的营帐可以落住,暗骂自己傻帽。 “晴晴,你是不是冷了,不用怕,我为你抢占一个营帐过来!”水泽彦歉疚地说道,接着将视线放在了山脚下一个最大最豪华的营帐。 “你疯了,这怎么能抢的?”阎晴连忙拦住他低声喝道。 “只要把里面的人打晕了,这营帐不就是我们的了吗,走!”水泽彦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便携着她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飞走,躲过一拨又一拨的巡逻士兵后,抵达目的地。 他之所以挑中这个营帐,不仅它最大最豪华,更关键的是它与周围的营帐距离比较远,外面更是没有士兵防卫,似乎是个孤立的存在,若不是里面灯光亮着,还以为没人住呢。 “来”他们悄悄地掀开帘子闪身而进,一进去,就倍感暖和,只是这里面真的好大,大概有好几间屋子的大小,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客厅模样的地方,看这里的摆设明显是一个人居住。 阎晴与水泽彦相视一笑,两人分头寻找,“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只要看到人就把打晕了绑起来!” 阎晴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隐约听到水声从一个方向传来,她循着声音前来,同时不忘暗暗观察周围的布置,她看到了许多的黄符,木剑,还有道袍,那么这营帐主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她来到一间类似卧室的地方,俏眸流转,便看到了床后面的屏风,而水声就是从那边传来,伴着热气腾腾,明显那牛鼻子老道在洗澡。 这可怎么办呢?现在冲进去一拳揍晕他吧,她怕看到了不该看的长针眼,她对老头子的身体可没兴趣。有了,于是她找到了一根厚厚的木棍,悄然地躲在屏风后面,只要那老道一出来她就狠狠地砸下去。 哗啦的水声还在继续,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水声阎晴的脑海里还是不自主的浮起旖旎的画面,她赶紧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这里面呆的可不是美男,可是皮肤都已经皱巴巴的老头子。 “谁!”或许是阎晴甩头的动静太大,里面的人竟然察觉到了,低喝一声,唰地从水里起身,化水为剑,袭向屏风后的阎晴。 阎晴惊险地躲开,还没来及疑惑这牛鼻子老道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身后的屏风一轰而到,她愣愣地对上了里边赤身果体的人,鼻子忽然一热,她流鼻血了! “丫头,怎么是你?”道毓慌忙地找衣服,可是心越是慌乱,就越是找不到衣服在哪儿,满脸涨红,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原地打转。 阎晴愣愣地看着他白花花的屁股在他面前转来转去,鼻血流得更凶了,她捂住鼻子,举起手里的衣服弱弱地出声道:“大师兄,你是要找这个吗?”不好意思,她刚才逃离屏风时一步小心把它们带下来了。 “对对对”道毓看到她手里的衣服就如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身影一闪,阎晴手里的衣服已经不见,而下一刻他已经披上了外套,暂时掩住了春光,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转身对阎晴疑惑地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还没问完,就见阎晴捂着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溢出,他的心一慌:“丫头,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阎晴马上制止他过来,他要是再靠近一步她就要流血而亡了,大师兄,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上没有遮住锁骨,下没有遮住膝盖,随着他的动作,中空的衣袍一摆一摆,似乎随时都可能暴露里面的春光。 “丫头,你怎么了?该死的,不会是我伤到你了吧?”道毓懊恼不已,他怎么就不等到先看清楚人再出手呢。 “不是,不是!”阎晴用另一只手摇晃着,用含糊不清地声音回道,心里暗道,不是你伤到我了,而是你勾引到我了! 而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循声而来的水泽彦,“晴晴——”首先看到阎晴安然无恙地站着他的心放下了,接着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道毓,惊喜而叫:“大师兄,你怎么在这?” “这问题该由我来问你们更恰当吧!”看到阎晴,再看到水泽彦他已经不惊讶了,赶紧找了套衣服快速地穿上,一想到刚才他在丫头面前不着寸缕他就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趁着水泽彦与道毓说话的当会,阎晴马上随手找了布拭去鼻间的血渍,她可不想呆会儿水泽彦问起鼻血的原因,若是告诉他她是看别的男人的裸体看的,到时他又得吃一大坛醋了。 “大师兄,我和晴晴打算明晚一起登上普陀山,让山神祝福我们白头偕老!可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外面又太冷,只能打劫一个营帐来住了,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师兄你了!”水泽彦一脸兴奋地将事情的始终道来。 道毓闻言,放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你们俩——”他缓缓地问道。 “是呀,我和晴晴已经拜堂成亲了,晴晴已经是我娘子了!”水泽彦高兴地提到成亲,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原来是这样,那么恭喜你们了!”道毓轻笑地说着,尽量忽略心底的那一阵阵抽痛,视线无意识地放在了一旁猛擦鼻血的阎晴身上,以前属于他的小女孩终于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终于擦完了,大功告成!随后转身对道毓疑惑地道:“大师兄,你一个和尚什么时候转行成道士了呀?” “啊?道士?”水泽彦满头雾水。 “这个,你们以后便知了!”道毓不想多说,回避他们的视线。 “师兄这里只有一张床,就让丫头你睡吧,我和师弟去外面的客厅睡!我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聊了今晚一起秉烛夜谈,顺便美酒佳肴!”说罢,勾着水泽彦的肩膀便往外拉去。 于是水泽彦打算与阎晴同床共枕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眼神哀怨地瞅了阎晴一眼出去了。 不说他们师兄弟怎么秉烛夜谈,且说阎晴躺在道毓的卧床上,闻着一股薄荷样的清香她难以入睡,脑海里频繁浮现着道毓赤身出浴的香艳场景,那雪白的肌肤,健美的胸肌,挺俏的屯,本是一个静态的画面似乎向电影一样开始播放,他缓缓从浴桶中起身,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身体间滴滴滑落··· 想着香艳的场景,她渐渐沉入梦乡,只是梦里的场景却是一片惨淡的灰白。 画面反复出现美貌女子无情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身后是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女孩,“娘亲,娘亲!” “大哥哥,我娘她走了,她抛弃我了,呜呜,呜——”闻知娘亲要离她而去的小女孩伤心地哭倒在俊美少年的怀里,少年心疼不已,只能紧紧抱住女孩蹩脚地安慰:“别怕,别怕,你娘亲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 “不,娘亲她不要我了,也不要爹爹了,呜呜,她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小女孩伤心欲绝,因为她知道娘亲是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丫头,别哭别哭,有哥哥在,哥哥会陪你,一直陪你,即使你嫁人生子,哥哥也会陪着你!”少年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瞬间成为了小女孩的心灵支柱。 “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走,晴儿再也不调皮了,晴儿会乖乖的,爹爹也会乖乖的,娘,你不要走——”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挽留不住那道离去的美丽身影。 “不要,不要——”现实中沉浸在梦魇中阎晴额头直冒汗,秀眉蹙起,嘴里喃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丫头,不要怕”随着一道安定人心的嗓音,阎晴额头处多了一只手为她轻柔地拭去汗滴,道毓坐在床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做恶梦的阎晴,“丫头,不要怕,有哥哥在!” “不要走,大哥哥——”道毓的手忽然被阎晴无意识地握住,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会离去。 “我不会走,既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的相伴,我也不会走,因为,这是我的诺言!”道毓同样也将手握得紧紧的,眼神坚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否仅是一个诺言而已。 这一夜,阎晴握着道毓的手睡得安心,道毓倚在床头看着她入睡。 天微亮,光线透过营帐射入卧室,道毓首先醒来,手因为一直被阎晴握着有些发麻,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手,将其塞到被窝中,一切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的,过后他望着她安静熟睡的面容,屈从心里的渴望微微俯身在她额头留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才起身回头往外走,当看到倚在门口脸色黯然的水泽彦时,他的身体一僵,脚步变得非常沉重,他困难地踏出一步,张口却无言以对。 ------------ 第四十三章 生娃了 所幸水泽彦也没打算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默默无言,心思各异。 “你昨晚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水泽彦开口了,语气带了点愤然。 “不是”道毓回,只是你酒量太差了而已。 “你什么时候对晴晴,为什么我不知道?”当他看到阎晴梦里还拉着他的手时,妒忌就像一条毒蛇侵蚀他的心,他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分开他们。 他能看出三师兄对晴晴有好感,五师兄暗藏贼心,却不知道只沉迷于酒的大师兄什么时候与晴晴有这样深的牵扯。 “很早,很早,在你们认识之前,我们就认识了!”道毓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怀念。 “好吧”水泽彦咬牙说道,在时间上他认输,“但是,大师兄,现在晴晴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避嫌!”还好他已经与晴晴拜过天地了,不然他现在就没有说话权了。 “我不能决定什么,一切都有丫头说了算,我曾经许下过诺言,我一直会陪着她,尽管她嫁人生子!”道毓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淡然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水泽彦。 “你!可恶,她不需要你陪!”水泽彦看着他无欲无求的模样气炸了肺,猛地拽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水泽彦,你在干什么?”而这一幕被醒来的阎晴刚看到,她蹙着眉头不悦地质问。 “晴晴,你醒了!”水泽彦慌忙地放下手,神情尴尬,装模作样地整理着道毓的衣领,说道:“没什么,我在为大师兄整理衣服呢!” “丫头,你醒来了,你先梳洗一番,我现在下去让人呈早饭来!”道毓细心地嘱咐着,接着走出了营帐。 “谢谢大师兄!”她凝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快与梦里的少年重合,“大哥哥――”她低声呢喃着。 昨日一梦,很多记忆再次清晰地呈现,她也终于得知她的娘亲是谁,现在在哪里了。 原来她的娘亲叫原冰燕,是轩辕国的公主,而当年嫁给阎军也是阴差阳错,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笑过,是一个冰美人,但是她对阎晴很好,那种母亲特有的眼神刻在了阎晴的记忆中,让她心颤,让她不能否认这就是她的记忆。 可是美丽高傲的一国公主原冰燕终于忍受不了阎军一个莽夫,她抛夫弃女离开了,她重新回到轩辕国做她的公主去了,从此只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了。 她捂着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娘亲无情离去时她的伤痛,真的好痛好痛,似乎全世界都要离她而去了。 “晴晴,你怎么了?”水泽彦看着她呆呆地凝望道毓的背影,心里一阵不爽,继而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心疼地抱着她低声询问。 “没事”阎晴倚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画面甩去,微勾唇角示意无碍,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即使现在遇到美貌娘亲,她也能淡然地问候一声:你还好吗? “晴晴,记得有事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他怎么看不出她在强颜欢笑,可是身为丈夫的他却不知道原因,这让他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很气馁,难道他现在还没走进她的心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让我至今有点缓解不过来!”阎晴似是知道他的失落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是的只是一个梦而已,而梦中的那双温暖的手却让她感到由内到外的温馨。 “晴晴,不怕不怕,梦通常是与现实相反的,所以晴晴不要怕哦!”水泽彦也不揪住这点不放了,连忙搂住她柔声安慰道。 “噗,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呀!”阎晴听着他哄小孩的语气忍不住失笑,心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是哄小孩呢,我是在哄我的小娇妻呀,我要让她开心起来!”水泽彦用古怪的声调一本正经地说,让阎晴乐不可支,将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道毓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男俊女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他垂下了复杂的眼眸,脚步不自主地倒退出营帐,望着天边美丽的霞光,他对自己说:只要丫头幸福,他便安好。 * 在离普陀山不远处的一座庄园内,最高处的阁楼上慕容清负手而立,而身后是向他禀告一切事宜的心腹手下董林。 “回公子,一切都在掌握中,齐缇侯率领了十万兵马,其中有一万已经乔装潜入普陀镇,还有九万在镇外等候,文武百官中有四分之一已经和他暗中勾结,就等着两日后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成事。” “嗯”慕容清轻声地应道,似乎出神想些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一万人马早被我们的人替换了,九万中有一半是不听他指挥的,真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慕容清依旧应道。 “公子放心,两日后万事俱备,绝对不会有差错!” “嗯”慕容清眼神飘向远方,口里应道。 “公子,公子,你有在听吗?”董林终于反应过来公子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直嗯呀嗯的,他不会没在听吧。 “什么?你说吧!”慕容清终于回神。 “公子,我已经说完了!”董林颇为无奈。 “哦,那你下去吧!”慕容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挥退董林。 董林离去后,慕容清的身旁多了一人,那便是世人眼中的先皇鸿若庆。 他神情颇为嘲讽地对慕容清说道:“怎么还在想那丫头呢?可惜她现在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呻吟呢,你想也没用,只怪你自己把她放走了!” 慕容清自他出现脸色就紧绷着,听到他的话他更是阴沉下了脸怒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是答应你只要你不要骚扰我娘,我便去夺那个位置,你但是你休想控制我的一切。” 鸿若庆也随之阴沉了脸,细看之下,这两张脸是如此地相似,明眼人马上能看出他们是父子关系,而这也是鸿若庆对着慕容清无限忍耐的原因,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子,而他此生已经不能再拥有子嗣,他是他唯一的后代。 “傻小子,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跟我一样,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而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鸿若庆很铁不成钢地说道。 “呵”慕容清嗤笑,“你可千万不要说那心爱的女人是我娘,不然我会――呕吐!”他眼神讥诮,极为不屑地瞪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鸿天齐,你再怎么恨我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血脉!”鸿若庆被他说的脸色青红交加,朝着他的背影扬声道。 慕容清回之以轻蔑的笑:“我从来只有一个名字――慕容清,还有一个法号――道明。” 于是父子俩再一次地不欢而散,这样的场景自他们相认来就不少见。 * 夜色降临,七月七日晚,情人的节日,不管哪个地方,今晚都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大街小巷挤满了人,花灯满街,张灯结彩,红男绿女手牵手,月老庙前许誓言。 普陀山,原本每年的今日都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却是最冷清的地方,因为这里成了禁区了,那些慕名而来的情侣皆被挡在外面,望山而叹,他们也是听说只要背着心爱的女子到山顶便会受到山神的祝福,他没有奢望能背到山顶,背到半山腰也成,却没想到竟然不能去了,顿时无比地失落。 而水泽彦和阎晴就是唯一幸运的一对了,此刻山脚下阎晴爬上了水泽彦的背,不忘嘱咐他:“如果累了就停下来,不要勉强自己!” “不,我能行的!”水泽彦信心满满待阎晴坐稳后便往山上奔去,“我们出发了――” 他们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重重山石间,只是在他们上去不久,山脚下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停在原地沉思了一下跟了上去。在他上去不久后,山脚处又多了两道身影,他们从两个方向而来,看到对方时愣了愣,但是却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奔上山岭。 在最开始的一千米高度,这山路是由人工的石阶铺成,因此水泽彦很轻松地背着阎晴就这样上来了。但是之后,山路都是最原始的路,有些甚至没有路只有丛林树棘,水泽彦的速度放慢了,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看着周围的黑乎乎的一片,耳边听着从山林间传来的野兽鸣叫声,阎晴心里顿时毛毛的,她害怕地对水泽彦说道:“小彦彦,要不我们回去吧!” “晴晴,不要怕,我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水泽彦感受到背上佳人的怯意,出言安慰道。 阎晴很想说这还没到半途呢,他们可以返回的,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阻止他的继续前进,同时给自己加油,怕什么怕,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只野兽吗,你连人都不怕,野兽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在崎岖的山路中,水泽彦靠着夜视寻找着最合适的路径一步一步地朝山顶迈进,阎晴的眼皮在打架支撑不住睡去了。 但她再次醒来的时却是他们陷入了险境,有三双绿幽幽的眼珠子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是三匹野狼! “小彦彦,我们快上树!”阎晴的睡意顿消,马上对水泽彦说道。 “没用的,这些野狼是变异的,它们能爬树!”水泽彦神情严肃,全身戒备,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他不该带着晴晴来冒险的。 “只是三匹狼而已,你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跟它们拼了!”阎晴眸子泛着冷光,一动不动盯着那狼说道。 “不,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水泽彦坚持着,他害怕只要他一放下她,他们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于是他咬紧牙关,做好备战的准备。 “晴晴,你抓牢了!我要出手了!”他低喊一声猛地朝中间的那匹狼飞去,脚下生风袭向它的眼睛,在它昏头转向的时候他双脚用力夹住头的脑袋一扭,嘎啦一声断了,解决了一只。 “喔――”另外两条狼见同伴遭袭,愤怒不已,仰头长啸,同时动作迅猛地两边夹击袭向水泽彦。 水泽彦一时不慎被狼爪抓伤了大腿,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地,但最后还是坚持住了,飞身闪躲。 “水泽彦,你快放我下来!你受伤了!”阎晴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在飞速地旋转,她在他的背上随着他躲闪的动作飞快地移动着,但是她感知到了他逐渐缓下来的动作,他受伤了,她朝着他着急地低吼。 “不――相信我,可以的!”水泽彦仍旧在坚持,他集中精神,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匹狼身上。 他折起一根尖端的树枝作为武器,在逃离两狼的过程中发现一片竹林,看着身后紧追而来的两狼,他马上有了主意,运起轻功飞身向上,握住一根竹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狼经过,在那瞬间,他将竹子撑向另一根竹子,于是两根距离近的竹子形成一个交叉完美地夹住了狼头。 就在狼头迟疑向前还是向后时的片刻,他手中的树枝飞出,尖端直刺它的动脉,鲜血直喷,一匹狼解决。 还有最后一匹狼,而这匹狼看到又一个同伴死去发出愤怒地吼声,朝着水泽彦冲来。 “畜生,受死吧!”水泽彦大吼一声运功飞旋在半空中,脚落在狼头上,也想像杀死第一头狼那样双脚夹住狼头,不料此刻他那只被狼爪伤到的大腿鲜血直流已经使不上足够的力气。 危险就在咫尺,那狼似乎也发现了这契机猛地张大狼口朝水泽彦的脚咬下,锋利的狼牙如利剑刀刃,如果被咬到,水泽彦非死即残了。 “小心!”阎晴的心脏终于受不了,不顾水泽彦的意愿瞬间解开身上的束缚从他的背部直飞而下,双手成拳朝狼头袭来,不料她的拳头还没接近,那头狼成直线式地飞离他们重重地跌落在地,咽气了! 咦,她什么时候练成了隔空出拳了?她疑惑不已。 “师妹,你没事吧?”一道着急的声音从林中传来,阎晴循声望去,“三师兄,你怎么在这?” 林博容挠挠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在这,而这时阎晴又看到了另外两道身影朝着这边而来,她眼睛瞪的更大了,“大师兄,五师兄,你们也在这儿?难道你们在这里聚会吗?” “既然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慕容清优雅从容地漫步而来,微弱的月光透过丛丛树叶落在了他的身上,白衣翩跹,犹如月神临世。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怒火,阎晴哑然不知怎么面对他,心里是愁肠百结,而这时传来了水泽彦虚弱的声音,“晴晴――” 她懊恼不已,她怎么忘记了水泽彦还是个病号呢。 当看见水泽彦血肉模糊的大腿时,阎晴心疼不已,忽然想到这里不是有个神医吗,连忙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一旁作事不关己样的慕容清:“五师兄,你身上有带金创药吗?” “晴晴,你忘了他有什么绰号了,估计现在用他一瓶金创药,将来我将自己的身家全倒卖了也还不起!”水泽彦强忍着痛意,不忘嘲笑慕容清。 “二师兄看来真了解我,只是今儿我就大发善心了,免费赠你一瓶吧!”说罢,便往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阎晴正要去接时,他却把小瓶子扔给了一旁的林博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扛起阎晴消失在原地。 “狼群要来了,我带着晴儿现走了,你们随后跟上!三师兄,就麻烦你为二师兄上药了,我们山顶上见!” 林博容一脸认命地去给水泽彦上药,道毓倚靠在树干上神色不明,只有水泽彦见状发出愤怒的嘶吼声:“慕容清,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把晴晴放下!”他想马上起来追上去,奈何林博容点住了他的穴位。 水泽彦愤怒不已,“三师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只听抠门鬼的话?” 林博容很无奈,他也想追上去呀,但是他不能,“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一边给水泽彦包扎,一脸失落地说道。 而另一边慕容清抱着阎晴飞快地往山上奔走,“五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呢?” “叫夫君,或是相公都行!”慕容清见她还是叫他五师兄,仿若那一个月的甜蜜没有发生一样,心里不悦,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地说道。 “你――我们说好的,当初我们只是假成亲!”阎晴羞恼,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吗,那么我的处男身要找谁负责呢,既然是假成亲,你又为什么要强迫我洞房?”慕容清板着脸,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控诉。 “慕容清,你不要脸!什么叫我强迫你?”阎晴闻言气恼不已,然而记忆回溯到那一晚,似乎真的是她主动的,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地道:“那肯定是你先勾引我的!” “那你最后上钩了不是,难道你就想这样赖账了,你难道忘了我慕容清是做什么的,我是一个商人怎么会让自己做亏本生意?”慕容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是一种将一切掌控在手的自信。 “你想怎么样?”阎晴最害怕他露出奸商的笑容了,她知道他一露出这笑容就代表着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我要的不多,我不会拆散你与水泽彦,也不会要求你与我长相厮守”慕容清幽幽地说道。 “那你要什么?”当她听到他不要求与她长相厮守时,她的心蓦地一沉,一股无端的失落和怅然弥漫开来,却是打起精神继续追问。 “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慕容清停下脚步,炯炯的目光望向她,那里有坚定、期盼以及不容拒绝的霸道。 阎晴震惊了,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你就当我有恋处情结吧,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很快就是皇帝了吧,到时有三宫六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想要生多少孩子都行”阎晴幽幽地说道,一想到眼前人左拥右抱的场景她心里就冒酸水,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你已经知道了!”慕容清并没有很惊奇她为什么知晓,因为他知道她本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那个位置别人趋之若鹜,我却根本不想要,我只想做一个奸商,过着每天数钱的生活。” “是他在逼你吗?”阎晴伸手抚上他的脸,抚平他皱着的眉,她说的他自然是鸿若庆,她虽然不知道鸿若庆为什么要诈死,但是既然他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江山落入别人的手中,而慕容清既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使慕容清不愿继承皇位,他也会逼他就范。 慕容清没有回答,抱着阎晴加快上山的步伐,“有人说,抱着心爱的女子到普陀山山顶一起观朝霞,便会受到朝霞仙子的祝福,如果我们来得及赶上朝霞,你愿意陪我看以后每天的日升日落吗?” “哪有那么多迷信,皇宫那地方不适合我!”阎晴怅然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放手了!”慕容清平静地说道,自从他答应鸿若庆继承皇位后他就放手了,不然他怎么会容许她与水泽彦见面,他也不会出手解决她与水泽彦之间的障碍――云溪郡主。 “五师兄!”阎晴紧紧地抱住他,就让她沉溺在最后一刻的温情中,她知道从明天起,他便不是他的五师兄,他是鸿羽国的君主。 “叫我一声相公吧!”慕容清用祈求的语气说道,在朝阳升起的那一刻,他们到达了山顶,慕容清全身大汗淋漓,喘气如牛,他将阎晴放在一片草地上,两人依偎地坐下。 “相公!”阎晴娇声唤道,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桃花村,烂漫飘落的桃花中,他们手挽手,俊男靓女,笑靥如花,这美好的画面是他们一生永远的回忆。 “娘子!”慕容清深情地望着她,那一刻,阎晴沉醉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地闭上眼,等待着他倾身而来的吻。 山顶上一块巨石后面,林博容紧紧捂住处于暴怒中的水泽彦的嘴巴,将他带离这个美好却让人嫉妒的画面。 两天后―― 普陀山半山腰的祭天台处,道毓一身道袍,头戴道帽,身前是一张木桌,木桌上黄符等等道具,他面容虔诚,手执木剑在木桌前翻身飞舞,这让潜伏在暗处的阎晴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道士跳大神跳地如此这般的神圣,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怪不得让鸿天希深信不疑。 只见道毓忽然持着木剑指向苍穹,“轰隆隆”一声,天际间便响起了一道雷声,让目睹这一切的人震惊不已,阎晴更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但是只有一道雷声而已,天空白云朵朵,澄净空灵,没有要下雨的预兆。 这时阎晴看到了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鸿天希缓缓地步上了台阶,他一身华丽隆重的龙袍,头戴皇冠,前后是细碎的珍珠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他走近道毓似乎在询问他该怎么做。 道毓低声说了几句后,鸿天希便向前几步,径直跪在了祭天台上,朝着天空神情虔诚地说道:“朕乃鸿羽国第十五任国君鸿天希,现在朕以真龙之身祈求上天赐雨,让北方一带的旱灾得以解除・・・” 说完一串台词,鸿天希便虔诚地朝前叩首,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仰头望天,心里怀着一分将信将疑,看鸿天希是否真的能求到雨。 让所有人都震撼的是,下一刻风云变幻,原本天朗气清的苍穹瞬间积起了乌云层层,雷鸣电闪,寒风阵阵,站在山路上的文武百官差点被站不直身体。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要下雨了,要下雨了!”鸿天希得意地大笑,笑声传开好远好远。 “天佑我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被这一现象震住纷纷跪下拜首。 “哈哈哈,平身――”鸿天希前所未有的得意,正要伸手示意他们起来,却就在这一瞬间,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鸿天希的身后,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有刺客,有刺客!”鸿天希早已躲开,心神未定,周围的御林军整装待发守在鸿天希身前,戒备地看着周围,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情况惊得差点灵魂出窍。 “皇上,莫慌,这乃天将异象,是上天的指示,这石头上还有字!”在众人严阵以待中,道毓缓缓走向那块石头,深眉紧锁,随即一脸豁然对鸿天希说道。 “哦,道长快说说这上面都有什么字?”鸿天希不疑有他,连忙催促他读出上面的字。 “上面乃‘花非花,雾非雾,龙非龙――’”道毓一本正经地读下来。 “住口!”鸿天希闻言,马上喝止他继续读,但已然太晚,石头上的内容早已透过道毓的口进入众大臣的耳中。 “龙非龙是什么意思?”文武百官皆交头接耳,嘴里琢磨着这句话。 “你们给朕住口,不准讨论!”鸿天希慌乱了,不顾形象地大吼,但依旧可以听到底下窃窃私语,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一派妖言惑众!”鸿天希怒不可遏。 “哈哈哈,是不是妖言惑众,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清楚,哈哈哈!”正在鸿天希要提剑毁掉石头上的字时,一道狂妄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齐缇侯,你要造反吗?”鸿天希转身便见齐缇侯威风凛凛率领着身后的军队挟持住文武百官。 “哈哈哈,不,我只是遵从上天的旨意将你这个伪天子赶下皇位!”齐缇侯张扬地大笑,将披风一扬,对着众大臣扬声道:“各位大臣,齐某今日要在这里向各位揭露一个惊天的谎言!” “什么谎言?”众大臣一脸惊疑不定。 “来人,齐缇侯以下犯上,朕命你们将他就地处决!”鸿天希有种极为慌乱的预感,赶忙下旨捉拿齐缇侯。 但是在他下命令后过好久,仍旧没有一个人上前捉拿,他一脸骇然,望着那一个个站得笔直的御林军,后退了好几步,而下一刻那些御林军动了,却是将武器搁在了他的脑袋上。 “哈哈哈,他们当然不会听从一个假皇帝的命令,一个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由妃子偷情所生的野种!”齐缇侯终于说出了让众大臣震惊不已的真相。 “诸位大臣若是不信,我这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随着齐缇侯一个手势,大臣们手中多了很多纸,有一张随着风飘到了一个角落,正是阎晴藏着的地方,她捡起一看,这不是那时她在暗室上看到那些东西吗,怎么齐缇侯手中也有这些,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到手中的证据,众大臣老脸通红,因为有些是刘梅云与其它男子通jian的画面描写。 “诸位大臣现在明白了吧,那么我们鸿羽国的君主怎么能让一个生父不明的野种也担任呢?” “是呀,是呀,可是先皇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子嗣,这可怎么办呢?”人群中有一个大臣与齐缇侯对视一眼,故作忧虑地说道。 “当然是让最有资格功劳最大的的人担任我们的君主!”又有人提出说道。 “是呀,是呀,齐缇侯向我们揭露这样一个惊天阴谋,是整个鸿羽国的大功臣――”人群中与齐缇侯通过气的大臣终于向主题迈进了。 但在关键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忠义林相爷跨前一步,正对着众大臣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本相也要向诸位公告一件惊天大事,那就是先皇并不是没有子嗣,先皇已经留下了密旨让那位皇子继承皇位!” “林相国,你开什么玩笑,若是先皇有子嗣有密旨,怎么还会让那假皇子占据皇位这么久吗?”刚刚被打断的那位大臣马上提出质疑。 “诸位大臣,见了真皇子以及先皇留下的密旨后就知道本相是不是在开玩笑了!”说罢他走进了朝臣的人群中,就在大家好奇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林忠义忽然朝着一人跪了下去,“臣林忠义,拜见新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睁大眼睛朝着来人看去,他不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慕容太医吗?怎么转眼就成了皇上。 然而有一个老臣注意到了慕容清的容貌,大叫:“他简直是先皇的年轻模样!” 听他这么说,众人马上被引导,纷纷点头,在慕容清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时,他们已经毫不怀疑,跟在林忠义身后错落有致地跪下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被骗了,就只凭一张脸一道圣旨就可以确定他是先皇的血脉吗,这圣旨肯定是伪造的,来人,把这个假冒皇子的乱臣贼子拿下正法!”齐缇侯完全没有想到这情况没有跟他料想地走,不过不要紧,不管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他都会让他变成死皇子! 他马上喝令手下将慕容清拿下,他得意地想着,这里已经全都是他的人,敢不服从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却不料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只是这次由鸿天希变成了他,因为他自认为的手下不去抓别人反而趁他不防挟持住了他,“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不要命了吗?”感受到脖子边的刀刃他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但心里想不通他安排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死老头,你再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我们是谁,你的那帮狗奴才早已经投胎去了,估计会听你的话下辈子投个狗胎!”董林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接着将剑高高地举起朝他劈下。 “不要呀,英雄饶命呀!”齐缇侯害怕地闭眼不顾一切地求饶。 而董林的那一剑却不是劈向他的脑袋而是他的衣服,哗啦一声,他外面的棕色锦服裂来,露出了里面明黄色非常显眼的龙袍,所有人都被这闪眼的颜色吸引。 “哈哈,你这老头早就想着造反做皇帝呢?” “齐缇侯,原来你早就存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怪不得・・・”林忠义义愤填膺地指责,众人哗然,其中有些与齐缇侯勾结的大臣心虚地垂下头,但谁忠谁奸慕容清早有一份名单在手。 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降下了豆点大的雨滴,落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现场寂静无声,只有雨点滴落的声音。 “天下雨了,下雨了!上天显灵了,显灵了!”寂静过后便是一片欢腾。 在暗处的阎晴看到慕容清缓缓步上祭台,双手平展,俊容威严,虽然没有穿着龙袍,但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让在场的人不自主地臣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声音回荡在山岭中,连同淅沥而下的雨声。 “丫头,该走了!”阎晴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祭台,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也没有察觉,直到头顶上方多出了一顶油纸伞。 “大师兄,你怎么不跟着走呢?”她算是明白了大师兄在这计划中的作用,只是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会帮慕容清。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该还的人情也还完了,如今我只是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欠了人情呀,说完她忽然一阵头晕直接倒在了道毓的怀里。 “丫头,丫头!”空荡荡的山路上只有道毓着急的唤声。 六个月后,在青阳州一个偏僻的镇上,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坐落着一处庄园,庄园有一个雅丽的名字【情缘小筑】。 “哇哇哇――”阳光懒懒地照耀在僻静的庄园里,忽然响起了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让在院子里蒙头睡得懒洋洋的女主人心恼不已没有形象地扯开嗓子大吼:“水泽彦,还不快看好你的娃!” “娘子,你叫我呀!”本以为在房间照看孩子的人却也在院子里,躺在榻椅上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似乎也刚睡醒,阎晴顿时怒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照看小阎罗吗?” “娘子放心吧,小乖乖有大师兄照看着呢!”水泽彦嬉皮笑脸,从他的榻椅上翻身来到阎晴的旁边亲昵着搂住她,顺道偷吻一个,“娘子我继续睡个下午觉吧!” “睡你个大头鬼,没听到小阎罗在哭吗,自己的娃一点都不关心还要麻烦大师兄,你是怎么做爹爹的呀?”阎晴凶巴巴地拧住他的耳朵斥责地说道,她也没想到一个月前她拼死生下的小阎罗一副皱巴巴的丑模样,但是左眼眉上的一点却跟水泽彦如出一辙,这要说不是他的种没人会相信。 “哎呦,哎呦疼疼疼,娘子,你轻点轻点,我不是觉得小乖乖与大师兄有缘吗,你不知道小乖乖最喜欢粘着大师兄了!”水泽彦吃痛,做求饶状,心里是哀怨不已,怎么生了孩子的女人变化这么大呢,不说别的就说这脾气至少暴涨了十倍。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不远处道毓抱着小东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阎晴忙上前接过那哭得要岔气的小东西轻拍着小胸口安慰,“小罗罗,怎么了呀,哭得这么丑小心长大后没有人敢嫁给你了!” “丫头,我估计小罗罗是饿了!”道毓十分有经验地说道,毕竟小阎罗一生下来他照看的时间是最多的,小阎罗的脾性他也算摸清楚了。 “饿了,好吧!”阎晴了然,随即马上撩起衣裙露出如头,果真那小家伙就凑上来用力地吸允了。 阎晴见状,不可思议地笑道:“还真的饿了,大师兄你――”她原本想戏笑说大师兄你都快成了小罗罗的蛔虫了,抬头却见道毓满脸通红,视线撇开望着远处,目光闪烁,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咦,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阎晴疑惑地问。 “娘子,不是跟你说过在房间里才能给小乖乖喂食的吗?”水泽彦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阎晴的胸口,语气不悦地说道。 “哦,你们说的是这事呀,你们不觉得给孩子喂奶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吗,只怪你们自己想的太邪恶了!”阎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即抱着小阎罗坐在榻椅上悠哉地晒起太阳来了。 “娘子――”水泽彦哭笑不得,心里特不是滋味,娘子的身体怎么能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同门大师兄! “走开走开,思想邪恶的男人别来打扰我!”阎晴闭着眼睛不理他。 而道毓闻言,觉得这话似乎针对他所说的,满脸通红,视线不知该放在哪儿,就想起步离开,不料他刚走一步,身后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 “你哭什么呀,不是给你吃了吗?”阎晴瞪视她怀里撅着嘴哭得凄惨的小粉团,小眼瞪大眼,实在搞不清楚他在哭什么,而这时道毓走过来抱起小阎罗,几乎是瞬间,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笑声。 道毓慈爱地抱着小阎罗走来走去,而小阎罗呢小眼珠直直地望着他,扯着嘴巴口水流出来了。 “要不是他是带把的,还以为他看上大师兄的美色了呢?”看着这一幕阎晴心里滋味复杂地说道,“不过,小罗罗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阎晴突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娘子,别乱想了,小乖乖喜欢大师兄多好呀,这样大师兄也不会无聊了!”水泽彦不在乎地说道,趁着道毓转身的一刻猛地攫住原本属于小罗罗的地盘用力地吸允。 “该死的,你在干嘛!”阎晴的心猛地一跳,马上扯开他的脸,一边注意着大师兄,“该死的,大师兄还在这儿呢?” “娘子,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是你想的太邪恶了!”水泽彦一本正经地说道。 ------------ 第四十四章 被绑架,性命忧 “好呀,竟敢歪解我的话,信不信我揍死你!”阎晴拽住他的耳朵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舒残颚疈 “不敢了,不敢了,娘子,饶命呀!”水泽彦苦哈哈地做求饶状,一脸妻奴样。 道毓一转身看到的就是这些个月来他最常见的画面,无奈地摇头抱着小阎罗离开了。 * “圣旨到——阎晴接旨!”这一日向来偏僻没有人经过的庄园这一日来了两个太监,拿出了明黄闪眼的圣旨。 “皇上特准,阎晴站着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阎晴即刻启程进京完成昔日对朕的承诺,钦此!阎姑娘,马车已经在外面,一切齐全,姑娘无需准备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那年轻的太监恭敬地说道。 “娘子,你答应抠门鬼什么承诺了?”水泽彦紧张地问道,即使知道那人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但他依旧叫他抠门鬼,本来以为他对晴晴没歪念头了,毕竟他已经娶后了不是,但是这突来的圣旨让他的心提得高高的。 “没什么?只是答应帮一个忙而已。”阎晴避开他的视线心虚地答道,她怎么能说出口这个忙是为慕容清生一个孩子呢,接着转向道毓,“大师兄,在我离开后小阎罗就拜托你照顾了,他饿了就给他煮点米糊,真的不行就请个奶妈!” “晴晴,我们不一起走吗,为什么要把小乖乖托付给大师兄?”水泽彦心里慌乱不已,一种要失去晴晴的恐慌。 “皇上有令,只准阎姑娘一人进京!否则就当抗旨处理!”这时太监插话说道,让水泽彦一肚子的火气无法发泄而出,“好呀,抠门鬼,当了皇帝就六亲不认了是吧!卑鄙无耻!” 阎晴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所幸那两太监只是当什么也没听见。 “他现在是皇帝,辱骂皇帝罪名可不小!”她低声朝水泽彦道。 “娘子,你不会抛弃我们爷俩而去吧!”水泽彦紧紧地抱住她一脸不安地说道,他真的好怕,正因慕容清现在是皇帝,他才忧心,若是慕容清还执着与阎晴,他又能拿什么去争去夺呢?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抛弃你呢?你难道一点都不信任我吗?”阎晴也抱着他假装生气地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那抠门鬼!”水泽彦摇头说。 “阎姑娘,该启程了!”那太监开始催促了。 于是在依依不舍中,阎晴孤身踏上了京城之旅。她不知道是前脚她刚走,后脚水泽彦与道毓带着小阎罗大包小包地开始启程,由于考虑到慕容清可能设了眼线,他们只能先朝着与京城相反的方向而走,待甩掉眼线后再一路奔向京城。 京城·皇宫·御书房 “事情办的怎么样?”慕容清淡淡地问道。 “回皇上,阎姑娘已经启程了!”身后太监恭敬地回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慕容清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心爱的女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有种春风般的和煦。 “是”太监知趣地退下。 御书房内只有慕容清一人坐在书桌前,他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背影高贵威仪,似乎信笔疾书专心批改着奏折,但若是此刻有人走近看便会发现他哪里是批改奏折呀,正在画画呢。 一笔一划,白色的宣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周围的背景是桃花漫开的山上,女子发髻上插着一朵桃花,笑靥比桃花还娇美。 除了桌上的这张画,御书房内的墙壁上还有很多很多,同一个女子做着不同的事,有她酣睡的画面,有她吃饭的画面,还有她张牙舞爪骂人的画面,若是阎晴在这定会发现这都是她在庄园里发生的事。 原来慕容清从没有停止关注他,在她生小阎罗的那一夜,他一宿未睡,等待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当听到她平安无事时他才虚脱一般沉沉睡去。 如今他终于抵不过心里的思念将她召进宫,只因为她还欠他一个孩子,一个让他与她永远断不了关系的纽带。 五天后,阎晴以飞快的速度抵达京城,该死的,这真的算是了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累得她腰酸背痛,把慕容清给记恨上了。在马车里的她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这一路怎么这么像赶去会情夫呢,唉—— 豪华平稳的马车一路不停直接进入皇宫,最后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停下。 步下马车,看着这座熟悉的宫殿,阎晴很想发出物是人非的感叹,是呀,这座宫殿不就是先前她居住过的鸾鸣宫了,历来皇后居住的地方。 奇怪,慕容清怎么让她来这里,难道想让她看看他与新皇后怎么个恩爱法吗,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不爽,脸色也沉了下来。当初听闻到当今皇上娶后的消息,她的心一阵阵的痛,后来想想她有凭什么心痛呢,便压抑住自己的情感若无其事。 可是她心里一直还是在意的,她在意慕容清娶别的女人,她在意他左拥右抱,她在意他可能会忘记她,她真的是该死的在意,她真是一个坏女人! 那一路随行的太监不知她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只能恭敬地说道:“姑娘,皇上在里面等您,您快些进去吧!” 哼,进就进,谁怕谁,心里的那想法让她对这宫殿产生了排斥,但她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了。 走进大门,她又怯场了,放慢了脚步,万一看到的真是他美人再怀的情景怎么办呢? “你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要我亲自抱你进来吗?”就在她犹豫徘徊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慕容清特有的温润声调。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的紧张放下了,也知道宫殿里头应该没有别人,边走边故作不悦地说道:“不是怕打扰你与新皇后亲热么?” “难道你在吃醋?”慕容清意味不明地问道,声调微扬,似乎带着一种兴奋。 她一进去就瞧见慕容清坐在主座上手拿着一个白玉杯子,姿态优雅,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如墨的头发用玉冠束起,他这头发应该是真头发了吧,阎晴暗暗想道,因为水泽彦和道毓的头发都已经长得差不多了,终于不是光溜溜的秃瓢了。 “是呀,我不仅吃醋还喝酱油呢?”阎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过,说真的,你的皇后呢?”她的口气酸酸的,连她自己都察觉了更不要说是敏锐的慕容清了。 慕容清缓缓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道:“我的皇后不是就在这儿么?”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向她走来。 “哪儿呢?”阎晴四处张望着,宫殿内空空的,只有他与她两人呀。 “就在这儿!”继而阎晴对上了慕容清深情的眼眸,“哪儿?”她喃喃道,其实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一个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傻瓜!”慕容清笑意盎然,语气宠溺。 “你才傻瓜呢,一个披着人皮的大傻瓜!”阎晴炸毛,朝他低吼。 “我有说是你吗,我没有呀!”慕容清装无辜,却在阎晴朝她扑来的时候一把抱住紧紧地搂住她,轻轻地道:“大傻瓜只爱小傻瓜!” “呜呜呜——你坏死了!”阎晴被他抱在怀中,小粉拳恨恨地打在他的身上,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傻瓜,你怎么了,不哭不哭,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慕容清见她流泪慌了,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慰。 “谁规定我不能哭了,我就是想哭碍着你什么事了!”阎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只是因为想哭而哭,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道:“慕容清,我跟你说真的,你的皇后呢?” “阎晴,我也和你说真的,我的皇后她的名字叫阎晴!”慕容清掰正她的身子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封后的时候我还在睡大觉呢,我又不会分身术!”阎晴一脸不信地说道,但心里早已是欢天喜地了。 “皇后身子不便,一切仪式待皇后方便时再行举行。请问,我的皇后你什么时候方便呢?”慕容清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皇后了,其实我更想做的是太后!”阎晴娇嗔地推开他轻笑地说道。 “那要等到我们儿子登基了,所以为了让你早日荣登太后之位,我们还是快点让儿子出世吧!”慕容清邪笑着,抱着她就往卧房内跨步走去。 “慕容清,你快放下我,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呢?”阎晴羞恼不已,低声啐道。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喽!”不多时,卧房内就传出了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第二天,鸿羽国上下都知道皇上宠幸皇后,日上三竿不早朝,尽管慕容清多加隐瞒,但大臣们还是得知了新皇后就是曾经先皇的妃子,后来的太后,而现在又成了新皇的皇后,这让有些心脏不太好的老臣吓得差点归天。 “这,怎么可以,这不是乱伦吗?这有悖祖宗礼法呀!”于是御书房门外跪着一排发须花白的老臣子,句句是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目的只有一个——另立皇后。 御书房内,阎晴坐在慕容清腿上,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戳戳他的胸膛道:“怎么办,我现在成祸国妖姬了,会不会现在他们嚷嚷着只要废了我,接着就是要把我当妖怪烧了呀!” “你,祸国妖姬?”慕容清一脸严肃地瞅着她,左瞧瞧右瞧瞧,接着一本正经地道:“算了吧,别自我抬举了,传说中的祸国妖姬都是倾国倾城的,你有吗?” “慕容清,你什么意思?你竟敢说我丑?我跟你拼了!”接着御书房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很响的动静,跪在外面的大臣一阵心惊胆颤,皆是心里由衷地庆幸,他家母老虎凶归凶,但比皇后好多了,皇上真是太可怜了。 不一会儿,阎晴披头散发风风火火地跑出,看到那些老头子齐齐看着她,她恶狠狠地瞪他们:“看什么看,给我认真跪着,说不定皇上就能废了我,让我当太后来着!”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额,她是什么意思呀?”有一位老臣望着她的离去的方向不解地问道。 “是呀,难道她也不想当皇后?”另一位更疑惑地说道。 “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现在还是我们的太后娘娘!”有人说出了劲爆的事实。 “什么,那怎么办,我们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对太后不敬了,她会不会怪罪于我们呀!” “快快起来,趁太后没来及怪罪我们,我们快走吧!”于是几个快七八十的老头子跑得前所未有的快,不到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慕容清正打算出去跟他们说他不会妥协的,没想到他们这么自觉,召来小太监问道:“他们怎么走了?” 小太监也是一脸疑惑,“回皇上,奴才不知,大人们是在皇后娘娘离去后才慌慌张张地逃的” “逃的?”慕容清一脸兴味。 “不不,是离开离开!”小太监惊出一身汗,他怎么能用逃这个词形容众位大人呢,连忙改口。 “没事,不用紧张,既然他们逃了,也省得朕亲自去赶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寨子”小太监恭敬地回道,心里暗喜,难道皇上要提拔他。 “小崽子?很不错的名字!”慕容清心情很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等小寨子回神已经扬长而去,方向显然是鸾鸣宫。 “奴才小寨子!”留下小寨子一脸无奈地重复。 “皇后呢”一踏进鸾鸣宫,慕容清就一脸春风得意地问宫女,回味着刚才在御书房阎晴的狂野,原来他们刚才在御书房里不是真正的打架,而是一场男女之间独有的打架,俗称‘妖精打架’。 “回皇上,皇后娘娘没有在宫殿内。”鸾鸣宫的宫女每次看到慕容清心头的小鹿就会乱撞,面红耳赤,所幸她们也知道皇上对皇后的深情不敢妄想。 “她没有回来?”慕容清深眉紧锁,那她会去哪儿呢,“你们都出去找找,朕在这里等她!” 本以为只是等那么一两刻钟,未想到这一等就是等到了黄昏,慕容清有些担忧了,而正在此时外面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冷宫里的那位逃走了?” “该死的!”慕容清低咒一声,他当初就说要斩草除根,而林忠义却偏说新皇登基要维持一个仁慈的形象,只是处死了刘梅云却没有处死鸿天希,只是将他幽禁在冷宫中。 “快,去宫门口查查今日是不是皇后出入的记录?”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阎晴消失这么久,而恰好鸿天希在这时逃走了,“下令御林军在宫中寻找皇后!” 只是这命令还没传达下去,那边太监匆匆回来了:“回皇上,宫门守卫说下午皇后娘娘坐着马车出宫了!” “看到的是皇后本人,不是令牌!”慕容清再次问道,语调急促,声音带了慌乱。 “是的,是皇后本人,因为那守卫说皇后掀开帘子跟他说了好多话,一个劲地赞赏他让他记忆犹新。” “那肯定是皇后向他求救!”慕容清怒红了眼,已经猜到鸿天希是挟持着阎晴出宫的,“还愣着干嘛,传朕指令,马上召集御林军,封锁城门,搜查朝廷钦犯!”他几乎对小太监是嘶吼着出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自皇上登基以来,他们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暴怒的场景。 而就在封锁城门的命令传达下来之前的那一刻,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了京城。 马车内,阎晴双手双脚被绑着,而边上躺着正是一身狼狈的鸿天希。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阎晴怒视鸿天希,该死的,他怎么还没死,她一直以为鸿天希早已经上西天了。 “闭嘴!”鸿天希厌恶地看她一眼,接着找了块布狠狠地塞进了阎晴的嘴巴里,“贱人,没想到我又见到你了,也没想到你成了他的皇后!” 接着他注意到了阎晴脖子上的吻痕,这勾起了他的欲火,“贱人就是贱人,一天离开男人就不行,怎么那时候在我面前就给我装纯,不然我早就赏你个贵妃当当了!”说着便一脸淫笑着朝阎晴亲来。 “呜呜——”阎晴怒目圆睁,拼命地闪躲,用头狠狠地撞他的身体,而这些天一直没吃过好饭的鸿天希就被她这么一撞差点飞出马车外。 “贱人”他凶狠地甩了阎晴一个巴掌,“呸,你以为我真的想上你?婊子的身体我嫌脏!”他嫌恶地看了一眼阎晴,便径直躺在一边。 阎晴在心里把鸿天希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了个遍,依旧不能解气。看着似乎睡着的鸿天希,阎晴开始想办法自救,但是现在她四肢被缚,口里被塞了东西不能出声,而外面的车夫又是鸿天希的走狗,听着咕噜噜的马车声,她没有任何头绪。 忽然一阵风乍起,吹起了车窗的帘子,透过窗子她惊鸿一瞥,恰巧相擦而过的那辆马车也掀起了帘子,“呜呜呜——”大师兄,大师兄,快救我!没错她看到了大师兄,那么非常有可能水泽彦和小阎罗也在车上。 “呜呜呜——”她拼命地出声,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无论她怎么喊,只能发出呜呜呜低弱的声音,那辆马车没有停留地背道而驰,她一阵绝望。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那辆马车上,原本在道毓怀里睡的香甜的小阎罗忽然嚎啕大哭,小小的身子一直往窗外挣扎,水泽彦和道毓两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关上窗户,“怎么回事,小乖乖是饿了吗,还是尿了?” “不对了,小乖乖刚吃过也刚尿过呀!” “哇——哇——哇”小阎罗还是一直哭呀哭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哭睡着了。 “唉,看来是想他娘了,车夫加快速度!”水泽彦只道小罗罗想娘了,催促车夫加快往京城赶,却没想到是,就在刚才他与阎晴近在咫尺,而现在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鸿天希的马车一路不停地驶向边境,他的目的地是轩辕国,只要出了鸿羽国,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边境最近把守森严,竟然不容许有人出境,让鸿天希没了辙。 “主子,我们何不把这娘们给咔了,我们再伺机出境,反正现在她也没用了,带着也是个累赘!”那个车夫眼里闪过阴狠对鸿天希建议道。 鸿天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她,想了想便同意了,在马车经过一条河的时候,两人将昏睡中的阎晴抬起扔到了深不见底的河里后扬尘而去。 阎晴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被扔至河中,头撞在了碎石上,河水当中弥漫开一阵血色,而后慢慢沉了下去。 京城·皇宫·鸾鸣宫 阎晴失踪三天后—— “全都是废物,都给我找,要是一天找不到皇后,你们就不用来见朕了!”慕容清的神情已不足以用疯狂来形容了,他面色憔悴,眼睛红肿,身上的龙袍皱巴巴的似乎从未换过。 “为什么会找不到呢,为什么呢,晴儿,你在哪里?”他颓丧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懊恼地捂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阎晴失踪十天后—— “什么,鸿天希被抓到了,那晴儿呢,晴儿呢?”慕容清一把捉住前来禀告消息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吼着。 “回···皇上,皇后她已经遇害了!”士兵颤颤抖抖地把从边关传来的消息禀告,原来鸿天希和他的手下夜里想要攀过堡垒到达轩辕国,却被巡逻侍卫发现了,但没想到鸿天希的武功不弱成功地逃离了。 而他们并未看见阎晴的身影,后来据目击证人说曾有一辆马车在快到边境的时候将一个团东西扔到河里了,心里已然有不好的料定。他们派兵沿着河岸寻找,但恰巧那天倾盆大雨,河水上涨,水流急速,根本无从找起,等于是海底捞针一样。 “不,晴儿不会有事的,朕马上出发去边关,晴儿一定在等我救她!”慕容清不相信阎晴已经死了,他有种感觉她一定在某个角落等着他来救她。 “慕容清,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害了晴晴,都是你!”水泽彦一进京就发现京城的紧张氛围,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他心爱的娘子的出事了,一怒之下直闯皇宫。 他不顾慕容清如今已是九五之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慕容清英俊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块铁青,慕容清也咬紧牙关,任其发泄,因为这是他应得的,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让晴儿陷入了危险。 “哇——哇——”道毓怀抱着嗷嗷大哭的小阎罗也走进了大殿,见到此景忙喝道:“道奕,如今寻找丫头要紧!” 同时在心底默念,“丫头,你不会有事的!”他是知道阎晴的命数,当年他将自己的寿命转移给她足以让她寿终正寝,但心里还是由衷地害怕,这一切会不会出现变数。 “来人,传朕命令,准备粮草,备齐十万大军,即日向轩辕国宣战!”慕容清压抑住心里的悲痛,想到前几日鸿若庆让他向轩辕国宣战,但他强烈不同意,但现在他——鸿天希,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要你碎尸万段 ------------ 第四十五章 上战场 边境,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杏河村。 流水潺潺的小河边,如往常一样几个相熟的农妇一边聊天一边洗衣服。 “我说王兰花呀,你男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打算再找个男人,你身边有没有一个儿子女儿的,将来老了谁给送终呀,听我何大姐一句话,女人最终还是得靠男人,隔壁村的黄铁匠就不错,年纪只有四十岁还是一个人,家里积蓄不少,上没有老,下没有小,最近想找个伴了所以托我做个媒,王兰花,你看成不?” 何金花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平日里一张嘴能把活得说成死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让人是又敬又怕,她一向是引以为豪,但最让她气馁的就是王兰花,村里的一个寡妇,丈夫早年打战死了,留下她一个人照顾着家里的婆婆,她几次劝她改嫁愣是没成功,这次估计也一样了。 但她还是不气馁,几乎没次见到王兰花都会给她介绍一个人选,这次是黄铁匠,上次是姓钱的书生,上上次是卖大饼的··· 果然王兰花见她说完,像往常一样一脸憨厚地说道:“何大姐,你介绍给别人吧,我还要照顾我婆婆,我嫁了我婆婆就没人照顾了!”王兰花今年三十,人长得不漂亮,眉眼间染了岁月的风霜,但总是挂着憨厚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何金花真是恨铁不成钢,衣服也不洗了干脆插着腰碎碎念叨:“我说傻大妞呀,你这么拼死拼活地照顾那老太婆,那老太婆有感谢你一分,还是老念叨着你害死了她儿子,傻大妞呀,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王兰花知道何金花为她抱不平没有恶意,只是朝她憨笑:“何大姐,不管怎样她还是我婆婆,我有责任照顾她的!”说完便垂头继续锤锤洗洗。 看她执拗的模样,何金花摇头只叹息,“你呀,你呀——”一边说着,一边从水里撩起衣服,忽然觉得这触感不对呀,望眼一看,她拉着的哪是她自个的衣服,却是一个人的衣袖,“啊——死人啦——”何金花顿时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厉尖叫声,拔腿就跑。 王兰花还算镇静,看到水里生死不明的人,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人是不是还活着,忙道:“快快,大家帮帮忙,看看她还活着不!”她召唤着上下游也在洗衣服的妇人,然而一些胆小的妇人摇头不敢前进,最终只有王兰花一人使劲把人拖了上来。 “她还有气,她还有气!”王兰花惊喜地叫道。 阎晴只觉得自己身在一片火海中,她逃呀逃怎么也逃不出,“好热,好热!” “发烧了,这可怎么办?乖囡囡,不要怕,我现在就请大夫来!”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娘亲般的亲切和温暖,“娘——”她呢喃着,甜甜地笑了。 “王兰花,你作死呀,为了一个陌生人花钱请大夫,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我李家迟早被你败坏了!”耳边嗡嗡的,隐约听到一道刻薄尖酸的老太婆声音和一道温柔的妇人声音。 “婆婆,既然我把救上来,我不能把她扔下不管呀!”王兰花坚定地说道,这还是她第一次敢反驳婆婆的话。 “我管你作死呀,平日里就没看你对我老太婆这么好!你这吃里扒外的婆娘,当年我家李郎真是瞎了眼娶你这白眼狼喲”坐在炕上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喋喋不休地指着王兰花怒骂,哭天喊地。 王兰花虽然早已习惯每天婆婆的咒骂,但是听着心里还是忍不住阵阵发凉,邻居家见状,摇摇头道:“阿兰呀,你婆婆人老了脑子不中用了,你也不用太在意,对了,你捡的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也是个可怜的,幸好救上了!” “对,那孩子发烧了,我得给她请大夫去!”王兰花赶紧跑去,这偏僻的村里原本是没有大夫的,所幸一个月前来了一个云游到此的老大夫,医术高明,口碑很好,他一定能救这孩子的。 很快那位老大夫就被请过来了,他在床头为阎晴仔细地把脉看诊,随后摇摇头不语起身。 王兰花急了,“大夫,这孩子怎么了,给她治治呀!”虽然她家里没有多余的银钱交诊金,但她可以把家里的储存的鸡蛋给买了兑钱。 老大夫叹息说道:“这烧倒是很容易退下去,但是她脑袋受了伤,恐怕醒来后会有后遗症”简单地说就是很可能成为傻子,但也可能是其它,老大夫在心里怜悯地想着。 “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王兰花一脸痛心,“不过,只要她能活着,一切都会好的!”她已经决定不管这女孩变成什么样,只要女孩同意她愿收她为义女照顾她。 “这是退烧的药方,你拿着!”老大夫知道王兰花心地善良愿意负责照顾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他摇摇头开完药方便提起箱子往外走。 “大夫,大夫,你还没收诊费呢?”王兰花手里搅着几个仅有的铜板神色踟躇地追了上去。 “哈哈哈,今日是老夫免费出诊,不用诊费!”老大夫没有回头摆摆手大笑着离去。 “太好了,这样不用卖鸡蛋也可以买药了!”王兰花捂着仅有的几个铜板高兴不已。 服下药的阎晴果然很快退烧了,第二天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泛着慈爱光芒的眼睛。 “你是谁?”阎晴问,坐起身,环顾四周。 “孩子,我叫王兰花,你可以叫我一声兰姨,孩子,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王兰花想起大夫的话担忧地问道。 “我是谁?我的脑袋好痛哦!”阎晴捂着疼痛的脑袋冥思苦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兰姨,你知道我是谁吗?” “孩子,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从河里把你救上来,那时你被人五花大绑着,奄奄一息,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不记得以前不要紧,大夫说你是伤到了脑袋,这样吧,你就暂时跟我夫家姓李,叫李晴儿吧”晴,代表着美好,王兰花曾经想过她的孩子出世就以晴为名,只是没想到—— “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喊我一声干娘吧,在你没找回记忆的前,我会照顾你的!” “干娘!”阎晴唤道,虽然她不认识她,看她却知道在睡梦中一直有道温暖慈爱的声音关爱她,而声音的主人就是干娘。 “艾!”王兰花平生第一次被人喊娘,激动了流下了泪水,双手不知往哪儿摆。 于是失去记忆的阎晴就正式成为了王兰花的义女,在杏河村住了下来。为了能治好自己的失忆症,她跑去找那老大夫,最后没找到治病方法,却拜了一个师傅。 原来那老大夫竟是一个云游的神医,有一身高超的医术,见着与阎晴有缘,便要收她为徒。 其实本来阎晴没有什么兴趣,但想着自己在家不会女红不会下厨整一个废人,何不学医将来也能挣点小钱养家糊口呢。 “晴儿,白根草快用完了,你呆会儿去后山上采摘些回来!” “好的,师傅,我马上去!”阎晴马上应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师傅的医馆帮忙,师傅没有收她的学费反而给她工资,这让她很感激,这样一来干娘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拿起一个药篓就往后山上跑,在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时候,她才运起轻功往山顶上奔,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有武功的,也是在有一次采药过程中她一不留神从山下摔下来,在危急情况下无意识地运功才躲过一难。 之后她将轻功运用地如鱼得水,自此采药方便多了,她也试着找寻自己的记忆,但是师傅说她现在脑子里的血块虽然已经消失,但恢复记忆还要靠机缘,若不是她知道师傅医术不错,她准认为他是个神棍。 算了,那就看机缘吧,也许她是个遭人迫害无牵无挂的孤儿,何不留下来照顾干娘,报答干娘的救命之恩呢,即使她有亲人,她相信若是真正关心她的人也会过来找她的。 她非常熟练地采摘白根草,白根草其实是一种很普遍的药草,很快她的药篓就装的满满的了,下山的时候她没有使用轻功,而是慢悠悠地散步而来。 山风习习,吹起她的秀发轻扬,时值秋季,漫山的枫树艳红如火,落叶在半空中,翩飞起舞,她边走边向远处眺望,感叹着这美好的景色。 她只顾着看远处,而望了看脚下,忽然被一障碍物绊了下呈倾斜式往前摔,她马上运功让自己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子,惊魂未定的落地,她拍拍胸口好险好险,差点就要滚下山坡了,这该死的绊脚石! 她恨恨地回头看那可恶的石头,然而绊倒她的哪是一颗石头,而是一个人,一个不知是死是活躺在路中央的人,她震惊不已。 秉着师傅教导她的‘救死扶伤’原则,她慢慢走进,伸手一探,是活的。 好吧,想着直接挖坑埋了的愿望落空了;咦,这人还长得真好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眉如刀,高挺的鼻梁,厚实的嘴唇,虽然没有看见他的眼睛,然不知怎的阎晴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仿佛她认识他一般。 应该没可能吧,她把这一想法甩在脑后,“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勉强救你了,要不然冲你让我差点摔倒的事实,我才懒得理你!” 说罢,她将来人拖到一个草地上躺平了,草地上马上血迹斑斑,她马上将他剥得一干二净查找伤口,嘶,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的胸口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已经愈合的伤疤,而有些正在汨汨流血。 她马上就地寻找止血的药草揉几下敷在他的伤口上,看的出来这人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失血过多一时昏过去,很快就能醒过来。 她能帮的也只是这些了,想罢站起身就要走,看到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衣,这山风这么大,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想想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我真是一个好人,这样吧,以后大概也不会碰到你了,这救命之恩呢我也不用你报,要不,要不——”阎晴跪坐在他身前,看到他沉静如水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要不,你就让我摸一把吧,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罢,便伸手往他英俊的脸庞摸过去,从眉宇间往下抚过鼻梁,在到他柔软的嘴唇,她的指尖沿着他嘴唇的轮廓走行,一只大手忽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愣对上了一双冷酷幽黑的眸子,那深不见底犹如深渊的眼睛。 阎晴心神一颤,顿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于是反射性地挣开他的手,拔腿就往山下跑,直到跑到山脚,她才拍拍胸口回望山上,“他应该追不上了吧!” 她刚才看到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被他发现她明目张胆地在他昏迷的时候吃他豆腐,她就死定了,还好她跑得快。 而此刻山上,冷酷幽深的眸子有片刻的迷茫,晴儿,他喃喃道,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难道又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他明明抓住了她的呀。 不过晴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他颓然地放下手,心里充斥着思念和怅然,晴儿,你现在还好吗? 若是阎晴没有失忆的话,早就认出她救的人就是她埋在心底暗暗思念的人,她的四师兄道和,在道和离去的日子,阎晴没有提起道和,但总在午夜梦回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那双冷酷的眸子,时而深情,时而霸道。 道和,原名禹励靖,现在是轩辕国的护国将军,他此刻出现在鸿羽国的境内,主要是他听闻了鸿羽国要出战轩辕,深入敌营一探,不料被发现中了几刀。 如今轩辕国经历了一场夺位的内战,实力大大的减弱,参与夺位的几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在由他为代表的六皇子派胜利了,也就是他的六师弟道济登上了轩辕国的皇位,然而六师弟天性纯良,根本不适合朝堂的阿谀我诈,所以大部分朝务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名副其实地担任起了监国一职,如今鸿羽国侵犯,他无论如何都要誓死保卫轩辕,这是他的使命! 他冷酷的眸子迸发坚定的厉芒,捂着自己的伤口起身,他刚站起来,就发现了一件粉色的女子衣衫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他一愣,难道真的有人救了他,那她是晴儿吗? 他愣愣的望着山下,但很快回神,收起地上的衣衫快步离开了,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鸿羽国明显地在备战,他回去要布置一番了。 但愿——有一天他与晴儿不会处于敌对的场面,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心里有这样不好的预感吧。 几日后,鸿羽国正式向轩辕国宣战,十万大军气势昂昂,战鼓咚咚,主帅是来自军事世族的程老将军,程老将军今年快七十了,早已到了卸甲归田的年龄,但是一道圣旨当他不得不再次出兵沙场,所幸程老将军老当益壮,势要打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役。 这一日阎晴从老大夫学医回来,就见家门口站着两官兵,里面传来了干娘的哀哭声,她马上提步向前冲,“干娘,出什么事了?” 王兰花双眼红肿,显然哭了很久,看到阎晴来她又哭了,“囡囡哟,干娘要离开你了,你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要学会女红,要学做菜!” “干娘,你要去哪里?”阎晴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打战了,每家每户都必须征一人去战场,干娘是女人不能打战,只能帮忙去做做饭!”王兰花面露苦涩地说道。 “那干娘,你走了谁来照顾老太婆,我可不会照顾她,所以干娘,还是我去战场吧!”阎晴提出说,干娘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怎么能让干娘去战场受苦呢。 “丫头,跟你说那是奶奶,你怎么不听,还有娘怎么能让你一个大姑娘去战场呢,听话,以后帮娘照顾点婆婆,其实婆婆说的没错,都是我错,当年若不是我说男子应该建功立业,大郎也不会去参军,也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离开,一直照顾着婆婆”王兰花垂头抹泪,想起曾经懊恼十分。 “娘呀,我说过我不会照看那老太婆的,要不想那老太婆饿死的话,你就让我去吧!就这样说定了,等战争结束,我会回来的!”阎晴急急地说道,拿起王兰花收拾起来给自己的包裹就朝着门口的官兵走去,说道:“两位官兵大哥,我们可以走了!” 两位官兵看到阎晴眼前一亮,迟疑了一会儿说:“妹子,你们家确定是你去战场,这战场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去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多谢官兵大哥的提醒,只是我主意已定,我们快走吧!”说罢急急出门,那两官兵见状马上出发,与其他人集合。 “囡囡,囡囡,娘对不起你呀”王兰花在身后追跑着来,哭成了泪人。 “娘,你放心吧,女儿会平安回来的!”阎晴回头笑靥如花朝她招手道别。 走出村子后,阎晴对问那官兵说:“额,官兵大哥,我一不会做饭二不会女工,那么我能去战场上帮什么忙呀?” “唉,妹子,不是大哥吓你,你这姿色,即使你会做饭会女工,也会被上头用来···用来”那年轻的官兵实在不好意思在阎晴将那词,支支吾吾地。 “官兵大哥,你的意思不会是军妓吧?”阎晴替他补充说道,接着她从地上抹了一把泥涂在脸上说:“那这样呢?” 那官兵看着瞬间成黑土脸的阎晴,愣愣地点头说:“妹子聪明!” “哈哈,那当然,大哥,我叫李晴儿,你叫什么名儿呀?”阎晴哈哈大笑,接着一副自来熟的语气问道。 “妹子,我叫李二祝,是东李村的人”年轻官兵为人憨厚耿直,见到阎晴自来熟的模样有些惊讶,但也是十分欢喜。 “我们竟然同姓,真是缘分,我以后就真的把你当大哥了!”看得出来这官兵人品比较好,瞧着他微微红的脸,阎晴偷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熟识几个人准没错的。 “没问题,有你这样聪明的妹子,我李二祝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李二祝十分地开心。 于是还没到达军营,阎晴就认了一个哥哥,所谓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在李二祝的帮忙了,有着医术底子的阎晴被分到了一个军医的手下帮忙。 战争开始已经有数日了,前线频频传来捷报,若是士兵伤亡比较少,不需要阎晴帮忙的时候,阎晴就会挤在厨房内大娘堆里听听八卦,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对了,我日前伤到了脑袋,不知道这打战,是谁跟谁打呀?”阎晴只知道要打战,还真不清楚这细节。 “哎呦,那你还真的是伤到脑袋了,竟然连我们鸿羽国要跟轩辕国打战都不知道了!”李大娘嗓门极大,平时也最喜欢讲些八卦,大家都喜欢挤在她身边听故事。 “哦,那你知道鸿羽国为什么要与轩辕国打战呀,争女人还是争地盘?”阎晴兴致满满地询问道。 “什么争女人还是争地盘?你这都是哪儿的想法,其实都不是,而是先皇为了报当年的仇,哦,不应该叫先皇,因为先皇根本没有死,应该叫太上皇!” “咦,有什么内幕,快说快说!”厨房一角,十来双好奇的眼睛瞧着她,有些人虽然不像阎晴失忆,但一些内幕还是不清楚的,有此机会听一听也算长些见识。 “那我就说了,鸿羽国与轩辕国积怨很深,当然要从二十多年轩辕国侵略鸿羽国说起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轩辕国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们打得过人家吗?” “或许以前我们打不过,但是现在就未必了,首先轩辕国经历了皇位之争的一场内乱,国力大大地受影响,还有的我们鸿羽国在英明的新皇统领下,军队实力日益增强呀!”李大娘有一侄子是在程老将军手下做事的,所以知道的事情呢也比较多。 这一天,阎晴急急地被胡军医唤过去,“李晴儿,林副将军受伤了,人手不够,你快过来帮忙!” “好的,我马上来!”阎晴随即跑过去,同时脑海里浮现有关这位副将军的一些事迹,据说这位林副将军是丞相之子,据说这位林副将军武艺非凡,据说这位林副将军面容俊秀,但更多据说的是这位林副将军非常爱吃肉,简直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好几次她听到厨房的大妈在唠嗑着,又是肉又是肉,这将军一定是肥头大耳。 可惜人家不管怎么吃还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她对这个副将军抱有非常大的好奇心,今日终于见一见了,可是这位武艺高强的将军怎地受伤了。 阎晴跟着胡军医走进营帐,就感受到极为紧张的气氛,“胡军医,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她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感染,马上敛神变得严肃起来。 “来李晴儿,副将军在发热,你快用冰水给他敷着!”胡军医急急吩咐着,看得出来他有些慌张,一张书生气的脸庞都是汗珠。 胡军医是军医里头比较年轻的军医,但据说医术比较高明,善于研究,因此在几个老军医中也得到该有的敬重。 “好嘞!”阎晴马上用干净的棉布沾了冰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敷着,而这边好几个军医忙得是热火朝天,原来这位将军腹部被刺了一刀,这刀还留在体内呢,几个军医齐力将刀一点点拔出后,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由胡军医进行清创缝合。 这缝合的工作交给年轻的胡军医进行做合适不过了,那些老军医都开始有老花了,穿针引线什么的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看着胡军医一针一针地将十来公分的口子缝起,阎晴总觉得不对劲,她出声质疑地叫道:“胡军医,你怎么不给他消毒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一说,只是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总觉得这样的过程是不对的。 “什么消毒?小丫头片子不懂的,别瞎掺和!”一个发须花白的老太医怒声喝道,眼里有着只是对阎晴的不屑和轻蔑,一个小小女子对这医术能有什么建议 ------------ 第四十六章 三师兄的春天 “不是呀,伤口不是都有用酒精先消毒再缝合的吗,不然感染了就不会痊愈甚至会死亡的!”阎晴不记得她怎么会这些,好像这些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东西,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蹦出来了。 “消毒?”其他老太医咋呼呼地不信,到是胡军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眼睛一亮,“快,说说该怎么做?这关乎将军的性命!” 于是在阎晴的指示下,他们拿了来一壶烈酒,阎晴用干净的布沾了烈酒在伤口周围擦拭好几遍,接着才对军医说:“你们现在可以缝合了,但是不能缝合地太紧,最好放一根引流条”阎晴像模像样地说道,俨然有副领导人的气质。 胡军医一一照做,心里对她佩服到了极点,多次询问她师从何处,阎晴只能告诉他们是一个老头子,真的是一个老头子,她不知道他叫什么。 胡军医也不以为意,猜测的可能是一个隐世的神医,如今阎晴帮她解决了一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胡军医心情非常好,看着阎晴的眼神有些发亮,“李晴儿,你今天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只管找我,你脸上的土灰也可以去掉了,在军营里没人能欺负到你!” 胡军医早就看出阎晴脸上特意涂了灰,在这鱼龙混杂的军营里,这对女子来说是一个自保手段,只是如今他现在已经将阎晴列入了自己的保护圈,这军营里是没人敢欺负她。 原来胡军医原名胡一明,并不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军医,而是程老将军的外孙,自幼拜师学医,学成之后便由外公的关系进入了军营当军医,他平生只痴迷医术,至今二十五了,仍旧是单身,家里催的紧,不知怎的,看到阎晴刚才镇定指挥他的情景,就有了一个想法。 “李晴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让你一个年轻的女子孤身上战场呢?”趁着阎晴洗脸的当会,胡一明试探的问道,心里想着她应该还是单身吧。 “胡军医,我家里只有我娘一个人,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人的话,当然不能让我娘来战场受苦了!”洗尽脸,阎晴一边抬头回道,一边用自己的袖口拭擦,她当然听出了军医有罩着她的意思,既然这样她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呢,何况她有武功,露出真容也没人敢欺负她。 然而此刻她白净的脸上犹占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冰肌玉颜,芙蓉出水般清丽诱人,于是胡一明失神了,心悸了,脸红了,逃走了。 “你留下来照顾将军,我先走了”他步履飞快地跑出军营,回到他自己的营帐,心肝噗噗跳,他只知道李晴儿懂医术非常符合他未来妻子的条件,若是找李晴儿做他妻子凑合着也行,只是没想到李晴儿原来生得这般美,让他平生第一次心动了,也有点不知所错,于是就逃走了。 留下阎晴迷惑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怎么感觉他在回避洪水猛兽一样,难道她这样可怕吗。摇摇头,不再深究,既然她留下来照顾这副将军,她今晚就只能呆在这儿了。 营帐中只剩下她,以及床上躺着意识昏迷的林副将军,也就是林博容。 失去记忆的阎晴自是不知道林博容的,此刻她怀着好奇的心情研究着林博容的面容,白皙的脸庞,淡色的眉毛,挺翘的鼻子,没有血色的唇,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英武不凡,而是有一种秀气,有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她心底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端详着他的面容直至睡意萌生,靠在边上睡着了。 “师妹,师妹!”林博容半夜里开始发烧,一直喃喃自语,阎晴当然被吵醒了,她耐心地给他敷冰水,接着用酒精涂擦他的全身,连私处都不放过,“将军,我可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哦!” 不过这将军的身材都真棒,阎晴忍不住要摸摸他胸口的腹肌,有时还邪恶地捏捏他的红豆,她真是太邪恶了,阎晴也很唾弃自己的,可是就是手痒忍不住呀,没办法呀没办法。 “师妹,别走!别走!”不料这次她坏事被抓个正着,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了,她多次挣开都挣不开。 好吧,无奈她只能任他拉着,听着他念叨着“师妹,师妹!”又渐渐沉入了梦乡,睡前还想着这将军真是个痴情种,师妹一定是他最深爱的人吧。 清晨阳光洒落在林博容的脸上,他开始清醒,回味着昨夜的美梦,昨夜他竟然梦到师妹一直在他身边,而他握着她的手。 手?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握住了一只白玉般的手,他顺着手的视线看到了靠在床头深睡的女子,这轮廓,这身形,与师妹简直一模一样。 “师妹,师妹?”他轻声唤道,心里有一种忐忑,既期待又害怕。 “师妹,是你吗?”他开始用手晃动阎晴的身子。 “师妹你个大头鬼呀,我不是你师妹,不准打扰我睡觉!” 阎晴挣开他的手,被打扰颇为恼怒,正打算翻身在睡来着,完全没料到她此刻不是躺着,而是坐着,一翻身就摔倒了地方,“哎呦,痛死我了!” 而林博容听着熟悉的声调,也终于看到了阎晴的面容,简直不敢置信,惊喜地叫道:“真的师妹,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感受到疼痛,他咧开了嘴傻笑着:“师妹,师妹!” 阎晴看着傻笑的他,拿手在他眼前晃晃,竖起两个手指头问:“将军,这是几?” “师妹,你是来看我吗?”林博容依旧是傻傻地看着她,难道昨夜不是梦,师妹一直在照顾她。 不得了,这将军竟然傻了,可是他不是伤到的是腹部吗,难道是发烧烧傻了当下也顾不了多少连忙跑出营帐大喊道:“不好了,将军他出事了!” 于是一会儿功夫全部的军医都出动了,挤在林博容的营帐中,过了一会儿,军医将林博容上下全查了个遍没什么问题呀,“将军,你感觉还好吧!” “多谢军医,我好多了!”林博容和气地说道,然而眼珠子一直盯着角落里的阎晴。 “好多了,就好,就好!”胡一明放下心了,同时眼神不自主地瞄上了阎晴,趁其他军医上前检查的当会将她带出了军营。 “你还好吧,昨天是我疏忽,竟然让你照顾了将军一夜,不过我不会介意的!”胡一明有些懊恼,他竟然让她与将军孤男寡女呆了一夜,不管怎样对女子的名声是有损的,所幸将军是昏迷的。 “没事没事,那胡军医我现在回去睡去了!”阎晴谦卑地摆手,觉得今天的胡军医特别奇怪,甩甩脑袋打着哈欠回去了。 “师妹,师妹,你在哪里?”刚才被一群老军医围着,他一下子失去了阎晴的视线,林博容慌张地叫喊着,许久没人回应他,他更慌了。 “将军,你在叫谁?”老军医环顾了下四周,疑惑地说道,心里有些古怪。 “我在叫我的师妹呀,她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林博容坐起身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阎晴的影子心里蓦然地失落,难道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吗? “难道将军说的是那个叫李晴儿的医女吗?她是将军的师妹?”老太医想了想,刚才在场的唯一一个女子就是李晴儿,难道是她。 “李晴儿?她难道不叫阎晴?你快把她叫我来!”林博容脸上闪过迷惑,马上命令军医去叫阎晴过来。不管她叫什么,总之他不会认错的,她一定是自己的师妹无疑。 “是的,将军!”老军医马上退下找阎晴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阎晴磨磨蹭蹭地跟在老军医身后进来了,心里估摸着这将军找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早上的事找她算账? “你们都下去!”林博容看到军医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人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真好,这不是梦,真的是师妹,随即出言喝退营帐里其他人。 “是”他们一边往门口退去,一边不忘以暧昧的目光瞅着阎晴与林博容,心想难道将军看上这个小医女了,呵呵,他们还以为将军不近女色呢。 “师妹,师妹!”直到军营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林博容才低声唤她,捂着伤口挣扎着起来。 “别动!”阎晴看到他的动作马上大声阻止,三两步上前扶住他,“将军呀,你现在可不能大动作,不然缝着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还有将军你在叫谁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师妹。”阎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听他念叨着师妹师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现在还把她认做他师妹了,不会真的是得失心疯了。 “你明明就是师妹呀,我是三师兄呀,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林博容闻言,俊秀的脸庞带了急色,眼睛死死盯着阎晴瞧,心里非常肯定这就是师妹。 看到林博容一副认真的模样,阎晴狐疑地问道:“你确定?难道我真的是你师妹?我确实是失忆了,那你说你师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师妹,你发生什么事了?二师兄怎么没陪在你身边,还有皇上他――”一听阎晴失忆了,林博容忧色忡忡,也想不通师妹怎么会来边关,她不是应该和二师兄或是五师弟在一起的吗? “二师兄?皇上?我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阎晴听他嘴里蹦出两个人,疑惑地追问道。 林博容一愣,对哦,师妹现在失忆了,也就是说她不记得二师兄,不记得身为九五之尊的五师弟,当然也不记得他了,他心里滋味复杂,喜忧各半。 是不是师妹失忆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林博容向阎晴诉说以前的事,“师妹你的名字是阎晴,是阎将军的独女,因为被人追杀你隐藏在菩提寺,也就认识了我们师兄弟几个・・・”他主要讲了他与她的相识过程,而对道奕道明他们却是几个字就带过。 阎晴觉得他说的一切都很熟悉,确实像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么自己真的是阎晴,清亮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嘴角噙着一抹弧度,当即朝着林博容甜甜地唤道:“师兄!”哈哈,有一个做将军的师兄,不要白不要,她在心里得瑟想着。 林博容看她没有追问其他人的事,清澈的眸子闪过窃喜,接着又听阎晴甜甜的叫唤声,顿时是心花怒放,他还从未见过师妹如此娇憨的一面呢,他一定要把师妹留在身边。 于是很快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林将军有个师妹,明眼人都晓得林将军对这个师妹可是爱护有加,不仅为她独设了一个营帐,还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简直是一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直到后来阎晴提出抗议说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工作,林博容才让她继续在军医手下帮忙,只是他给她换了个老军医,他早就看出那个胡一明对师妹有不轨之心,怎么放心将师妹放在虎狼身边呢? 同时他也暗中查探一切,他的落星阁虽然明面上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在他的掌管下逐渐往情报方面靠近,可以查寻任何想要知道的消息,也就知道了在他离开京城后发生的事了。 原来是鸿天希,可恶!林博容一想到师妹遭受的苦难,恨不得马上把鸿天希碎尸万段,当下下令落星阁天涯海角追杀鸿天希。 他也查到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在找师妹,估计不久就会到达边关,他踟躇良久,终究是自己的私心战胜了师兄弟情意,他并没有通知他们师妹的下落。 本来以为这辈子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师妹了,因为他知道五师弟,不,现在是圣上了,他喜欢师妹,君臣有别,臣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抢君主的女人呢。 他不顾丞相老爹的反对执意到边关历练,决定这辈子就在边关驻守了。 然而世事难料,师妹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了,而且失忆了,这不是命中注定他与师妹有缘分吗。 这一日,阎晴背着个小药篓从营帐出来,刚来迎来了笑得憨厚身穿铠甲的林博容,“师妹,你要去哪儿?” “我去后山采药,师兄,你不是将军吗,怎么看起来这么闲的样子?”虽然说有一个将军师兄让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坦,可师兄太粘人了也不好,老是见他在眼前晃悠,同时带来周围一片人异样的目光。 “哦哦,师妹,我正在修养中不用参战,师妹你是要采药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林博容听不出阎晴嫌弃的语气,即使听出了也装没不知道,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希望争取更多的时间陪陪师妹,因为他们快来了。 想到这里他欢喜的眼神转为黯然,是呀,只要他们一来,师妹的眼里就看不到他了。 “师兄,你怎么了?”阎晴看着神情低落的林博容马上凑近表示关心,他现在可以自己的衣食父母呀,得罪不起,“师兄真的要陪我吗,那可是我的荣幸,师兄武功高强一定会保护师妹的!”她表示非常欢喜地道,不忘拍马屁。 林博容站在半山坡上眺望,可以看到远处轩辕国的军营,思绪被拉远。 “师妹,你还记得道和师弟吗?”林博容敛起复杂的神色回头问阎晴,话出口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师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呀,不记得了也好。 他想起前些日的那场战役,在战场上他无意中在敌方阵营中的一抹熟悉人影,他身穿银色战甲,威风凛然地骑坐在骏马上,冷冽的眼神关注着战况,他正是曾经一起在菩提寺生活过的四师弟。 他身旁的旗帜是轩辕国护国将军的标志,原来四师弟是轩辕国的护国将军。当时他失神了因此才会被偷袭中了一刀。 曾经的师兄弟,如今却是立场敌对,倒戈相向,这让他很是悲痛。他知道只要这场战争不停止,终有一天他与四师弟会亲自对阵,到那时他该怎么办呢。 这场战争其实他打心底里不赞成的,但这是太上皇和皇上的命令,他们做臣子自己只有服从。 “我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师兄,你可以告诉给我听呀!”阎晴不以为然地说道,她其实没什么感觉,一天过着一天,让自己开心就好。 “我――”林博容不知该怎样对她说,“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忽然想起那段时间四师弟与师妹的异常表现,他不傻,心知四师弟也是喜欢师妹的。 此刻,远处嘹亮的军号声传遍山野,阎晴欢叫道:“师兄,我们又胜利了!”是的,这代表胜利的军号声是由鸿羽国传出的,自然也代表鸿羽国胜利了。 “是的,我们胜了”林博容依稀可见战场上轩辕国士兵奔逃的影子,虽然是他们这一方胜了,但心里还是沉重万分。 鸿羽国这方是全军欢庆,准备晚上举行庆功宴。 而轩辕国军营是气氛凝重,护国大将军的营帐内,禹励靖双手倚在桌案上,面容紧绷,原本就冷酷的神情更加冰冷了,周身不要命地释放着冷气,导致整个营帐内温度直线下降。 “谁能告诉我,同样的军力,我军却节节败退,不堪一击!”他冷冽如刀的眼神射向跪在他身前的一排将领,声音冰冽,同时一拳重重地击在桌案上,砰一声仿佛击在这些将领的心上,让他们心惊胆战。 “回・・・回将军,我怀疑军中有内奸!”在禹励靖的冷压下,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道,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他们心里也有这么怀疑的,但都不敢提出来,有内奸意味着在场的人谁可能通敌卖国,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李副将,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禹励靖闻言,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沉声问道,他当然也猜到了军中出了内奸,不然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一次胜利也没有,想到这里他眼神变得阴冷扫视身前的每一位,似乎要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映入眼中。 “回将军,自开战以来,我方与敌方进行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共达十次,我方次次惨败,一次是偶然,多次则是反常,我注意到敌方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破解我方的阵法,因此我怀疑军中有人泄露了我军的阵法。” “说得好,那李副将你可有法子捉出这个内奸呢?”李副将说的正是禹励靖所想,而接下来的他要做的就是怎样捉住这个内奸。 轩辕国这方忙着捉内奸,隔一座山的对面军营内是欢声笑语一片,夜晚星辰闪烁,而军营内灯笼高悬亮如白昼。 “兄弟们,为我们再一次的胜利干杯!”将士们情绪高昂,围着篝火各自聚成堆。 “干杯!” “将士们,幸苦了,老朽敬你们一杯!” 而阎晴挤在女眷的这一堆中,听到前面的欢腾声,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程老将军,好吧只是看到一个苍老却健壮的背影,不过好玩的是她看到林博容傻愣愣地站着那,似乎不知如何拒绝士兵们的劝酒,眼看着一碗碗的酒进了他的肚子。 “醉死你!”她心里嘀咕着,随即收回视线不再看。 “怎么了,晴姑娘,是不是看到你的将军情郎了?”旁边大娘注意到阎晴的神色,出言调侃道,谁人不知面前这漂亮的姑娘是军中将军的师妹,而那将军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只除了这姑娘本人。 “大娘,你说什么呢,他只是我的师兄啦!”阎晴被她这么一说,小脸一红,眼神不敢乱瞄了。 “对,对,是师兄师兄,师兄师妹成双对!哈哈”大家纷纷起哄。 而林博容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的笑脸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四师弟是轩辕国将军这事始终压在心头。 “将军,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士兵注意到林博容的神情担忧地询问道。 “没事,没事!你们喝,你们喝,大家一起喝!”林博容暂时丢开一切烦恼加入大家的庆祝队伍,没注意到这边两个士兵在窃窃私语。 “有没有发现将军有心事?”士兵甲问道,也就是刚才问林博容的那名士兵。 “什么心事呀?”士兵乙好奇地问道。 “笨呀,你没看到将军眼神望着的方向吗?那个漂亮的医女,将军的师妹!”士兵甲眼神逡巡在林博容和远处阎晴两人间,神色闪过了然地说道。 “难道,将军是因为没有得到佳人的倾慕而烦恼?”士兵乙闻言,马上恍然地点头应道。 “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要不我们帮帮将军吧!” “怎么帮?” “如此这般・・・” “哈哈哈,大家一起喝,一起喝”酒过三巡,时至半夜,喝得醉熏熏的林博容被士兵们搀扶着进入营帐。 “我没醉,我没醉,我自己能走,你们都下去吧!”林博容喝退搀扶他的人。 “是,将军!” “我没醉!”林博容满脸红红的,走路一摇一摆,边走边脱掉自己的衣服,今日这酒他喝得好畅快呀,原来酒是这样地好喝,怪不得大师兄总是抱着酒坛子。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亵衣亵裤,随即往床上一躺,卷起被子就要呼呼大睡。 “嗯――”忽然一声女子的呢喃声传入他的耳中。 咦,他迷迷糊糊感觉到这质感有些不对,他随手四处摸索,摸到了一个软软暖暖的东西,他一惊,马上从床上跳起,清醒了一大半,这场景他不少见,以前手下的士兵看他不怎么近女色便自作主张地在他被窝里塞女人。 后来经过他严重警告后他们才不敢放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真是欠揍!他在心里想了各种法子惩罚那些家伙,还得想法子将床上的人弄出去。 “姑娘,姑娘,你醒着的吗?”他扬声唤道。 “嗯――”又是一声呢喃声,只是床上的人儿翻转了个身,原本背朝着他的现在改为面朝他,而他得以看到床上人的面容,呼吸为之一顿,这不是师妹吗。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师妹,他慢慢地靠近试探地伸手戳戳被子,轻声道:“师妹,师妹,你怎么在这?” ------------ 第四十七章 而阎晴依旧闭目沉睡,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美丽娴静的面容仿若一副美妙的画卷,她微勾的嘴角似乎在说她在做美梦,林博容一时痴了,等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已经抚在了她的脸颊上。 “师妹,这是我的床,你该不会走错营帐了吧?”他一边做正人君子般出声唤道,然这声音却如蚊子嗡嗡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师妹,师妹・・・”他装模作样地轻唤,当然是唤不醒阎晴的,她依然睡得香甜。 林博容见状,窃喜不已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将自己塞进去再盖上,眨眨眼睛,做贼心虚,“既然师妹你想睡就睡吧!”说罢便躺了下来,背对着阎晴而睡,但是他怎么能睡得着呢,心脏噗通噗通似乎要跳出来,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在心里默念,他是正人君子,他是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的,因为师妹占了他的床,他只能挤挤睡一晚,他也是很无奈的。 就这样他强逼自己睡过去,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感觉被窝里越来越热,他的额头,身体开始一点点地冒汗,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热气腾腾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正打算掀开被子透透气来着,却正在此时,他的腰际忽然多了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样,不能动弹。 “嗯,好舒服!”阎晴发出一声畅爽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向八爪鱼似的贴在林博容的后背上。 “师妹,师妹!”林博容依旧是低声唤道,以此确定阎晴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说梦话。 阎晴没有回应,但是那双手却开始不安分慢慢开始往上移,移呀移,移到一个位置刚好两手的指尖各自能扣住一个小凸起的点点停下,似乎找到了根据地原地不动了。 林博容深深地吸气,压抑制住全身的汹涌澎湃,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心灵受到强大的挑战,全身更加地发热了,可以察觉到汗珠一滴滴地从身体处渗出来。 “师妹,你是醒着的吗?”林博容咽了下唾沫,困难地说道。 “嗯?”阎晴无意识地嗯了一声,抿抿嘴吧,发出几声吃东西的声音,而头靠在他的背上睡得香甜。 林博容终于确定阎晴是睡着了的,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接着像做贼一般敛声屏气,将阎晴的两只紧紧捏住他小点点的手慢慢地移开,而自己快速地翻了个身,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阎晴呼出的气息轻轻地扑到他的脸上,他又是一阵燥热,他将眼珠子睁着大大的,研究着阎晴美丽又可爱的睡脸,看着她犹如鸡蛋般嫩滑的肌肤,他忍不住伸手就去摸,瞥到他手掌的粗茧他又迟疑了。 眼珠子转了转,将自己的脸凑向前小心翼翼地蹭着阎晴的脸,得逞后,无声地咧嘴而笑,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忽然他的视线被阎晴那红润小巧的嘴唇吸引住了,他想起了那一日师妹教她什么叫吻,原来并不是两张嘴咬在一起就是吻呀,而是这样,那样的,他竟然笨地把师妹的嘴咬破了,想到这里他就懊恼不已。 “师妹,我再试一次可好!”林博容对着睡梦中的阎晴轻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说完咧嘴一笑,便俯身将自己的唇完美地贴覆在阎晴的红唇上,他试探着伸舌舔了舔,其实没什么味道,但心里还是感受到一股惑人心神的甜蜜。 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阎晴,硬着胆子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并且尽情地攫取她香甜的津液,额,下一刻他太投入以至于让眼前人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 等他回神,只见阎晴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盯着他,而他们的舌尖还在相互交融,彼此共舞。 “啊――”做贼心虚的林博容发出一声惊呼,竟然吓得往后倒翻滚下床。 “师兄!”阎晴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也被带下去了,两人在地面上一起打了几个滚。 “啊!”阎晴的头忽然碰到了桌角,疼痛地叫出声。 “师妹,你没事吧!”林博容听到她呼痛的声音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阎晴皱着眉头对着疼痛的脑袋揉呀揉,揉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此刻她与林博容的姿势有多暧昧,男上女下,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靠在一起,相互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而阎晴明显地察觉到有一硬硬的东西碰着她的身体,她顿时尴尬无比,浑身燥热,眼神游离,说道:“师兄,你能移一移吗?” “移什么?”林博容见阎晴没有生气,更是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心里兴奋不已,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不动了,装傻充愣道。 “上呀上呀!”营帐外面角落里躲着两士兵透过缝隙看到此情景干着急。 “小张,我怎么觉得你的秘方不太行呀,怎么两人都是这么清醒?”其中一个士兵小李说道,原来今晚他们俩为了成全将军的好事,就使计在阎晴和林博容的酒里下了催情药,只希望他们能够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到时他们将军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然而他们在营帐外等着,迟迟没等到动静,才悄悄找个角落偷窥里面的情景,果然没动静。 “难道那药过期了?”小张一脸迷茫,突然眼前一亮,因为屋内有动静了,于是连忙拉着小李离开,开玩笑,要是被将军发现他们躲在这儿偷看他行鱼水之欢,他们还有命在吗。 “好热!好热!”不知道怎么回事,阎晴忽然觉得好热好热,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是一种很想撕扯掉自己身上所有衣服的狂躁,那是一种很想找有个人贴在她身上的冲动。 “师兄,你怎么在我营帐里?”她不自主地扭动身子缓解不适,不忘质问道。 同样身体起异样变化的还有林博容,不过他只是以为自己意志力太薄弱的缘故并没有朝别的原因想,“师妹,这是我的营帐,我该问你,为什么你会在我营帐里?” “我在你的营帐里?”阎晴只记得她因为大娘的起哄她羞涩不已早早地离席回到自己的营帐了,后来李大娘端了一碗解酒汤给她,虽然她没怎么喝酒,但为了不浪费李大娘的一片心意就喝下了,然后就睡去了,怎么可能跑到师兄的营帐里呢。 “是呀,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在我的床上”他压在阎晴身上热汗连连,控制着蓄势待发的欲望,喘气如牛,“师妹,我喜欢你,我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师妹,你喜欢我吗?”他必须知道师妹的想法,不然此刻他的行为真的是禽兽的行为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阎晴此刻已经被催情药折磨什么都想不了,她秀眉紧蹙,神情似乎很痛苦,肌肤红晕弥漫犹如蒸熟的螃蟹,紧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地呢喃着,忽然伸手就揽上林博容的脖颈,将红唇凑了上去。 “师妹!”林博容惊喜,一双眸子亮如星辰,师妹也是喜欢她的么,当下顾不了什么,热情地回应着阎晴,室内的温度迅速地升高,衣衫尽落一地,虽然是第一次,但男性的本能让他很快找对地方与阎晴合二为一,满室只剩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 一整夜路过他们营帐的巡逻士兵都远远地避开,瞧瞧地偷笑,他们将军终于下手了。 次日,天微微亮林博容就清醒了,也马上看到了躺在身边的阎晴,昨夜的记忆随即浮现,他脸上浮现似喜似忧的神情。 他还是趁人之危了,他可没有忘记师妹现在是失忆的,要是有一天她恢复记忆却发现―― 他惆怅不已,正在此时营帐门口有士兵着急的轻唤声:“将军,你醒来了吗?” 他神情一凛,马上在尽量不打扰阎晴情况下穿衣出来,去专门办公议事的营帐。 “什么事?” “禀将军,程老将军召令您前往总军营集会,只因前方情况有变,敌军抓了阎将军做人质”那士兵急色匆匆地报告情况。 “什么?”林博容神色突变,“怎么回事?”他也是日前通过落星阁得知阎将军也就是师妹的爹一直奉太上皇的命令潜伏在轩辕国的军营刺探敌军的消息,并作为内应传递消息,这才让我军大获全胜的,难道他的身份被暴露了。 “敌军的信使说,若不想阎将军出事,让我们马上退出石丽城。” “我马上就去”说罢林博容便走出营帐,欲往程老将军的营帐而去,却在门口碰到了阎晴。 “是我爹出事了吗?”阎晴就站在门口,神情严肃,眼神冷然。 林博容察觉到异样,犹豫地问道:“师妹,你恢复记忆了?”心里有种后怕,拳头紧握,等待着答案。 “嗯”阎晴平静地点头,“我爹怎么了?”今早醒来脑海里就多出了很多记忆,前尘往事涌出,让她头疼不已,但她脑海里呈现最清晰的还是昨晚旖旎的画面,让她打心底里逃避的情况,无意中走到这里却听到有关他爹的事情,心里着急暂时无暇顾及其他。 “师妹,你――”林博容想问却不敢问,“师妹,别担心阎伯伯会没事的,你在营帐里等我消息!”罢了,他根本不敢提起昨晚的事,现在还是阎将军的事要紧,便疾步离去。 阎晴望着离去的背影,垂下的眸子晦涩不明,深吸一口气,沉淀自己的思绪。 约莫一个时辰后,林博容神情疲惫地回来了,阎晴迎上去询问:“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爹怎么了?”她只听到她爹被抓住了,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师妹,阎伯伯的情况有些危急,先前阎伯伯一直在敌营做内应传递敌方的布阵情况,而如今阎伯伯的身份被发现了,因此以阎伯伯为人质要挟,让我们退出石丽城,也就是刚刚占领的城市。” “那你们商讨的结果呢?”阎晴语气带讽,心沉到了谷底,从他的神情中已经料定鸿羽国打算放弃老爹了,是呀,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放弃已经得到的城市呢。 她清楚这是从大局着想,任何一个领导人都会这样做,但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还是心寒的很。 “师妹,阎伯伯会获救的,我晚上就夜探敌营救阎伯伯!”看出阎晴眼底的悲哀,他心疼不已,顺势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阎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等察觉时已经被他抱得紧紧的,昨晚的那些画面涌出,顿时心乱如麻,怒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怀抱,一脸怒容道:“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会救,说罢便匆匆离去!” “师妹――”林博容不知道她怎么忽然生气,一脸茫然,连忙追了出去。 “鸿羽国的人听着,马上撤离石丽城,归还我们的国土,不然我们会让你们的阎将军五马分尸!”城门口不远处,轩辕国派出了一队人马叫喧着,队伍中央一辆马车,马车上绑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中年男子,正是阎军无疑。 在角落里看到此情景的阎晴当下怒红了眼,若不是有林博容阻止,她可能就马上冲下去了。 “我们将军仁慈,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不然莫怪我们无情!” 眼睁睁地看着那队人马带着阎军越走越远,阎晴敛起一切情绪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等到天黑来临。 夜色迷蒙,所有的景色都成黑蒙蒙一片,阎晴身穿夜行衣施展轻功,身影如鹰在夜空中飞走,不多时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轩辕国的营地内,而身后紧紧跟着林博容。 阎晴没理会他,自顾自向前寻找老爹的下落,她正要挟持一个士兵询问,却听林博容轻声道:“师妹,你看那边――” 透过迷蒙的雾气,阎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高高耸立的支架,而支架上绑着的人让她的瞳孔一缩。 “师妹,小心有诈!”不远处一片空地,没有任何士兵守卫,周围静悄悄的,而阎军就这样被绑在正中央的木架上,这不是陷阱是什么,所以在阎晴上前的时候,林博容拉住了她。 “我先出去,你备后,等我引出那些人后,你趁乱只管救我爹!”阎晴也知道对方这是等着请君入瓮呢,她只盼能险中求胜,说罢不待林博容回应便飞身向前,身影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支架上,“爹,是我晴儿,我来救你了!” “晴儿,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爹不用你救!”阎晴迷糊中看到眼前竟然是他许久未见的女儿,惊大于喜,慌张地催促她离开。 正在阎晴用匕首割掉阎军身上的绳子时,周围忽然变得亮堂一片,空地上瞬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持箭以对。 “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呀,真的有不怕死前来救人!”一道得意的声音率先响起,紧接着从外围走进了一列人马。 尽管已知自己被团团包围插翅难飞,但阎晴脸色平静,一点也不慌张,依旧进行着手里的动作,用匕首割掉绳子将阎军放下来,这才缓缓转过身面对敌方。 这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森冷犀利的眸子,她怔住了,心狠狠地一震,这一眼仿佛已万年。 眼前的人依旧一张常年不变的冷酷俊容,明亮的火光照耀在他脸上却看不清他的神情,紧抿的嘴唇,暗沉深邃的幽眸,全身散发着冷冷的肃杀之气,他变了,较之以往更加深不可测。 “四师兄,好久不见!”阎晴缓缓开口,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可以隐约察觉到在他冷酷阴沉背后的隐忍和痛苦,但这又怎样呢,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一别,再见面已是刀戈相向。 “晴儿”禹励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深沉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炙热,但转瞬即逝。 而此刻他边上的李副将却急了,“将军,不下令捉人吗?” 禹励靖闻言,全身一僵,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握起,青筋暴起,似在做一个痛苦抉择,终是放开了手,举起一挥―― 随着他的手势,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马上涌上前。 阎晴心里阵阵抽痛,但一个旋转间她眼里只剩冷意,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无情地划破士兵的喉咙,眼里不起一点波澜。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难道在想他能顾及往日的情分对她手下留情吗?不,这是不可能的,她很了解四师兄这个人,他骨子里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高于一切。 她挥舞着锋利的匕首,心无旁骛地突出重围。 所幸阎军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还可以应付一些士兵,而且很快林博容也飞来加入了战局。 “师兄,你快带我爹走!”在交错间,阎晴快速地对他说道,声音凌然不容拒绝,“快!” “师妹!”林博容有所犹豫,但看到她眼里的坚决,他屈服了,最后看了眼不远处的道和,他一咬牙,使出七成功力双手成掌挥向阎军周围一圈的士兵,背起阎军就跑。 “放箭,快放箭!”李副将见状马上高声下令放箭。 “不准放,谁敢放军法处置!”禹励靖厉声以喝,不自主地上前几步,冷峻的脸庞带着几不可查的着急,深邃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场中那抹娇小敏捷的身影。 然而有些士兵早已反射性地放出一些箭,顿时半空中箭矢交错,禹励靖怒急攻心,大吼:“不是叫你们不要放的吗?” 眼见阎晴在箭雨中闪躲,他顾不得自己的身份飞身向前护住阎晴,而这时阎晴见老爹顺利地被林博容带走也放心了,看着眼前为她打掉一根根箭的冷酷男子,掩下复杂的思绪,“四师兄,再见!” 说罢便要移步,施展轻功离开―― “不准走,”手被紧紧地拉住,“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吗?”他的声音似乎凛冽无情寒意阵阵,但他颤抖的音调却背叛了他。 “四师兄是一定要留下我做客了!”阎晴转身,没有挣扎,唇角微勾,浅浅笑着,只是眼底一片平静,静若幽湖。 “我觉得鸿羽国的皇后比一个被贬的将军有价值多了!”禹励靖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在诉说着一个事实,俊容紧绷,犹如一件没有温度的绝美雕塑。 “四师兄,你还是我的四师兄吗?”看着他不念旧情的样子,她的心忍不住抽痛,虽然面上不动声色,浅浅笑着。 “我还是你的四师兄,但也是轩辕国的护国将军!传本将军的命令,明日传信告诉鸿羽国,他们的皇后在我们的手里,若想她无恙,退兵石丽城!”说罢便带着阎晴直接往他的营帐走。 “将军英明!”原本面面相觑,不知将军搞哪一出时的士兵们这才回过神,大呼他们将军的英明之举,跑来一个将军来了一个皇后,傻子都知道皇后的价码更高。 “你是故意的!”联系禹励靖今晚的行为以及三师兄轻而易举地离开,都说明禹励靖目的不是其他只有她,而把她捉来当然是更好地威胁慕容清。 “没错,我是故意,自从发现内奸是你爹后,我就安排这一出,我根本没想过挟持你爹为人质能让鸿羽退兵,自始自终我的目的是你,不仅是因为你的身份更有价值,还有――”他将阎晴紧紧地搂住,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沉声道:“还有因为我对你的思念,我控制不了” “四师兄,对不起!我已经嫁人了!”抑制住心底的汹涌,她语气冷静地说道。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既然你来到了我身边我怎么会再让你离开!” “你不是还要拿我叫唤石丽城吗,不管怎么,最后我还是得走的!”阎晴对他笃定的语气不以为然。 “那里我自有安排,总之,晴儿,相信我,我们会在一起的!”明暗闪烁的灯火下,禹励靖冰眸中闪过势在必得。 阎晴终于发现不对,难道他另有安排,然就在她想追问时,她已经被砍晕,再次醒来她身在一辆疾乘的马车上,浑身无力,使不出武功,而旁边坐着一个面容冷淡的丫鬟。 想起失去意识前看到四师兄坚毅的下巴,心知这一定是他的杰作,可恶,他竟敢这样对她,捂着酸痛的脖子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她想从身旁这丫鬟口中套出点什么,但奈何这丫鬟口风紧,一问三不知,眼底还藏着对她的一丝不屑。 不过零零碎碎的,一路上她用尽各种方法还是问出了不少,比方说这辆马车是通往轩辕国国都的,目的地是护国将军府。还有禹励靖已经安排了一名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假装成她来威胁鸿羽国,而现在她的身份是护国将军在战场上结识并且倾心的女子,也就是他的未婚妻,因为护国将军不放心她的安全因此先派人将她送回来。 她知道四师兄还爱着她,可是她却无法丢下鸿羽国的一切只做他的妻子,所以四师兄对不起了,她得逃! “青莲呀,既然我是你将军的未婚妻,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呀?难道你不怕我告状?”阎晴猜测着自己被喂了什么药才导致使不出武功,现在关键的是找到解药,不知道这青莲丫头身上有没有。 “奴婢并未对小姐不敬!”青莲一如既往地板着脸,一丝不苟。 “青莲,为什么我身体越来越无力了,连呼吸都开始费力了!”阎晴忽然变得有气无力,身体软在榻上,随着马车一摇一摆,仿若一具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木偶。 “小姐,你白费劲了,将军交待过软骨散只会让你四肢的力量比常人弱一些,并不会造成其它影响,而且将军交待过你很狡诈,让我谨慎以对。”青莲无动于衷,端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神情冷淡带着几不可查的傲然还有蔑视。 “你是四师兄什么人?”阎晴不爽了,哪有丫鬟这么一副拽拽的样子,“你之前不是做丫鬟的吧,而现在让你纡尊降贵你很不平不服气,或许,我该猜猜你暗恋四师兄,看到我如眼中钉?” 阎晴所幸也不装了,缓缓坐起身倚在背后的靠垫上,一脸了然地看着青莲,一句一顿地开口道,看着她脸色忽白忽红的变换,心里暗爽。 “你不要胡说,我视主子为再生父母,不敢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替主子不值,你已经是不洁之身,根本配不上主子!”青莲怒目而视,终于失了淡定,薄唇紧咬,胸口一伏一伏的,饱满柔软的两团在那单薄的婢女服呼之欲出。 阎晴见之轻佻地吹了句口哨,挑眉调戏之:“啧啧,还真有料!不过四师兄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不然你要是想献身的话岂不是成了乱伦・・・”哼,傻子都听出她对四师兄的垂涎了,想到这她心里就跟有虫子在爬一样难受得紧。 “你・・・无耻”青莲似乎被气得够呛,满脸通红,心里的愤恨加深了些,她原本是将军手下的一把手,却没想到被派来照看这敌国的女子也是将军的心上人,她的命本是将军所救自是服从将军的任何指令,而此刻她心底深藏的那抹心思被这女子取笑,她当真恼怒地很。 ------------ 第四十八章 上一辈恩怨 “既然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顺眼,要不我们分道扬镳,各走一边?”阎晴用商量的语气,慢慢凑近青莲说道。 “哼!”青莲识破她的计谋便干脆钻出车门坐在外面不搭理她了。 “・・・”宽大的马车里只剩阎晴一人,期间她想尽各种方法逃走,奈何一一被青莲识破,就这样花了五天的时间便到达了轩辕国的国都――乾元城。 同一时间,边关战场上则是激烈的战斗,禹励靖安排假阎晴威胁鸿羽军队退兵,原本只有林博容一人坚持退兵,而程老将军等以大局为重的人坚持不肯,在林博容悲恸绝望的时候,慕容清他们及时到了。 慕容清、水泽彦还有道毓三人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苦苦寻找阎晴的下落,始终不相信阎晴已经遇难,他们花大量人力在附近的村庄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也找到了杏河村,也找到了阎晴的有关消息。 知晓阎晴可能在军营时,他们马上出发前往军营,而刚好赶上了禹励靖挟持‘阎晴’威胁的那一刻,慕容清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下令本国军队退出轩辕国境内,也意味着之前士兵们的努力全付之东水。 这个决定当然会引起将士们以及鸿羽国举国上下的反对,但是没奈何这是君主的命令他们即使有怨言也只得往肚子吞,但大家底下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让君主昏头的女子――阎晴身上,从此阎晴多了一个‘祸国妖姬’的称号。 然而就在鸿羽国退兵后,慕容清一眼就瞧出了那女子根本不是阎晴,当下是龙颜大怒,眼神嗜血疯狂,拔剑刺死了那女子,不仅如此,还将那女子的脸划破,尸体挂在城门上暴晒。 “禹励靖,你竟敢耍花招,那朕也不会顾念以往的情意,势要踏平轩辕国!”他指剑向天,神情狂傲冰冷,眼神坚毅冷酷,连日的担忧与此刻被欺骗的怒火相交织,此刻他心里翻涌着一股狂躁的情绪,他本不主张战争,此刻他却希望看到血流成河,尸骨成堆的惨烈。 本以为马上可以见到晴晴的水泽彦也很气愤,咬牙切齿,一双绝美的桃花眼泛着冷光,恨不得吃了四师弟的肉,喝了他的血,比掩瞒下晴晴下落的三师弟可恶百倍。 一向温和淡然的大师兄此刻脸色也变得冷然,加上懊恼悲痛的林博容,四个师兄弟在这一刻目标前所未有的一致,同仇敌忾,慕容清当即下令全军备战,再次进攻轩辕国。 将士们原本的怨气顿时化为士气,冲锋陷阵,力量倍增,一鼓作气,竟然毫无阻力地再次攻下了石丽城,也就是禹励靖之前所做的根本是徒劳,轩辕国军营里陷入一片阴霾。 轩辕国国都―乾元城 阎晴被青莲带进了雄伟壮观的护国将军府,被护国将军老夫人拦下在大厅内进行三堂会审。 老夫人蒋氏即禹励靖的娘,年近五十,全身上下挂满了珠宝,以至于阎晴一进来的时候差点被闪了眼,她神情傲慢,看到阎晴进来也没搭理她而是一个劲儿地与她左下方的一女子说话,那女子华裙锦衣,有着美丽动人的容颜,温柔高贵的神态,清华优雅的气质,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雅若呀,只有你最贴心了,还每天来看我这老婆子,这么大的将军府老婆子住着实在是寂寞呀,要是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该多好呀,我心目中的儿媳妇就是你这样又漂亮又贤惠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说到这里蒋氏轻蔑地看一眼站在堂下不曾吭声的阎晴。 她前几天得到儿子的来信,说他已经找到他的另一半是他以前的师妹正送往京都让她照看点,她心里是恼怒非常,以她儿子护国大将军的身份什么女子没有,偏偏执着与一个敌国的女子,她打定主意让那女子知难而退,到时儿子回来发现人不见了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蒋氏的轻视和不屑,那美貌女子的打量都被尽阎晴收入眼里,来的路上,青莲大致地跟她讲过,四师兄从小与他娘相依为命,所以宽大的将军府内住着只有他和他娘两个主子,那个老太太是四师兄他娘,那这个女的是谁? 似乎察觉到阎晴的困惑,青莲向前一步低声说道:“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妹雅若公主,也是将军的未婚妻!” 听到那个未婚妻,顿时有股烈火在阎晴心里乱窜,好呀,既然有了未婚妻还对她诸多纠缠,实在可恶! 当即对眼前的一切没了兴趣,转身便要离去,“青莲,你们将军有说让我住哪儿吗,还不快带路?”声音携着明显的怒意。 “好一个没有规矩不懂礼数的女子,只是让你等一会儿就没有耐心含着怒气离开,你把我们将军府当成什么了,说进就进,说走就走!”见阎晴怒气冲冲地离开,蒋氏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发难的借口,站起身一脸怒容地指着阎晴。 “老太太,你可能搞错了,并不是我死皮赖脸要进你们高贵的将军府,而是你儿子请我来的,也就是说现在我是客人,主人家既然不主动招待客人,客人只能自力更生了!”阎晴回头,似笑非笑,以比老太天更加傲慢的姿态对之。 “即使是客人也得有基本的礼节,主人没发话,哪有客人说走的份,难道鸿羽国的人都像你这般毫无教养的吗?”蒋氏怒急攻心,有些发福的身子随着她的语气一颤一颤的,身上的珠宝更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声。 “姨母,别生气,这位妹妹相必是旅途过于劳累才一时疏忽的,我是雅若,不知妹妹你怎么称呼?”雅若公主优雅地起身,竟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握住了阎晴的手,温婉动听的嗓音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再大的怒火看着这张美人脸也消失不见了,她自诩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显然眼前这女子比她更美,更多了一分天生的高贵优雅,一张白玉生烟的鹅蛋脸,婀娜的身姿,彷如从画里走出一般,果然是皇家出品,童叟无欺呀。 “雅若公主真是貌比天仙呀,闻名不如见面,我叫阎晴,小人物一个,不敢承公主一声妹妹!”阎晴退后一步,躲开她的触碰客套地说道。 而这时老太太却激动地叫起来:“什么,你姓阎,阎军是你什么人?”她一双眼珠子紧紧地盯着阎晴,似乎她是杀父仇人一样。 阎晴顿生警惕,她认识她爹,看情况来者不善的样子,要不要说真话呢,算了,她豁出去地赌一把:“家父正是阎军,老太太你与家父认识?”不会真的有仇吧,她应该不会当场把她解决了吧。 “阎军,哈哈哈,果然是阎军,来人,把这个敌国的奸细抓起来打入大牢!”蒋氏神情有些疯狂,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去抓阎晴,那双额纹下的眼睛透露了太多情绪,有怨恨,有怅然还有得意。 “老夫人不可,将军交待了一定让她安然住在将军府里。”青莲不知蒋氏为何这样对阎晴敌视,她即使讨厌阎晴,但身负将军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因此挺身立于阎晴身前果断地对上蒋氏。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反驳我的话,你口里的将军是我的儿子,儿子会不听娘的话吗?给我滚下去!”蒋氏色厉声怒,在她下令不久便有一排训练有素的士兵上前去捉阎晴,这些士兵本是禹励靖安排保卫将军府的,因此身手敏捷,动作飞快。 “姨母,这是怎么回事呀?” “老太婆,莫非我家真的跟你有仇?” 一道是宛转悠扬的嗓音,一道是怒气冲冲的音调,同时在大堂上响起。 “雅若呀,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把阎军这个人碎尸万段,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当年若不是他卑鄙地抓了老爷威胁我们轩辕退兵,老爷也不会觉得自己是轩辕的罪人拖累了轩辕最后郁郁而终,留下我和靖儿孤儿寡母饱受欺凌,所有人都唾弃我们・・・那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蒋氏说地咬牙切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语气哀婉,“若不是靖儿还小,我真想一条白绫随老爷去了!” “姨母,这都过去了,现在表哥是我们轩辕的大英雄,姨母苦尽甘来了!”雅若柔声安慰道,虽然那时她还没出生,但也是有耳闻二十多年的那场战役,那时轩辕即将攻下鸿羽,却未料对方一个小兵抓住了当时为大将军的姨父威胁,姨父是当时皇后娘娘兄长,在皇后娘娘的周旋下,轩辕退兵了,功败垂成引起了众人的愤怒,姨父一家受尽了责怒。 阎晴也想起了曾经的听闻,难道那时爹抓的人是四师兄的爹,听这老太太的话,四师兄小时候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心里为那冷酷的男子泛着淡淡的疼意。 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太太,古语有云,兵不厌诈,战场上总会有赢有输,有失有得,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我爹身上,我爹也是无奈的,若非如此,我们鸿羽就要面临亡国,谁不想成为亡国奴。” “哼,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们一家所有的耻辱,阎军是罪魁祸首,我与姓阎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靖儿有多喜欢你,我也不会让他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来人,押下去!”蒋氏悲愤地望着阎晴,她很想把这女子当场处决掉,但她还是考虑到儿子的想法克制住了。 “老太太,放心我已经成亲了,我不会嫁给你儿子的,要不你把放了吧!”阎晴死赖着不走,挣扎着与士兵僵持着,心里想着最近真是倒霉,不是被绑架被谋杀,就是要下牢房,改天一定要去拜拜神佛,去去霉运。 “好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已经是有夫之妇竟然还敢勾引我儿子,毫无羞耻之心,若是以往,你这种人早该浸猪笼!”蒋氏更加愤怒了,脸色铁青,手指一颤一颤的,没想到儿子竟然看上了这样的女子,真是作孽呀。 “姨母不气不气,她不值得你生气”雅若公主关怀备至地扶着蒋氏柔声劝慰,垂着的清丽眸子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暗光,继而话音一转,抬头对阎晴身后的士兵命令道:“还不快将人带下去!”清脆的声音自有一番威严,那些士兵们不敢懈怠,直接用蛮力将阎晴拖下去。 中了软骨散的阎晴就如普通柔弱的女子,毫无抵抗之力,无奈被动地被推搡着,经过青莲的身边时,瞅着她冷淡的脸色,知道靠她没有,估计心里巴不得老太太对她发落呢。 青莲现在的确是事不关己的想法,想着刚才她已经努力过了,这是老太太的命令,以后将军要怪责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于是阎晴就这样被押进了将军府的地牢中,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处皆是腐朽发霉的味道,寂静无声,随着身后锁链的声音响起,她慌张地回头喊道:“士兵大哥,能不能点个蜡烛?这也太黑了!” 所幸这也不是什么苛刻的要求,那士兵很爽快的点起蜡烛,还很和气地说道:“委屈姑娘了,姑娘有什么要求直说,只要我能提供的必定让姑娘满意!”原来这些士兵是禹励靖的亲兵,暗里也知晓一些小道消息,心知阎晴是禹励靖的心上人,而这边老太太又下这样的命令,猜测着老太太不满意儿媳妇,他们不好反抗老太太的命令,只能尽快通知将军。 看到这士兵的态度阎晴眼睛一亮,猜出这是由于四师兄的关系,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于是就毫不客气提出要求:“那麻烦给我搬一张干净的床干净的桌子椅子,还有干净的被子毯子・・・”在士兵惊愣的目光中,她才意犹未尽地闭上嘴。 “好的,我尽量・・・”士兵简直要哭了,真是自作孽,将军呀,你到时一定要颁发我一个一等亲兵奖呀・・・ 将军府大堂上,在阎晴被押下去后,蒋氏还沉浸在愤恨中,“我们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呀,靖儿怎么会喜欢上仇人的女儿呢・・・不行,他可以喜欢任何人绝对不可以喜欢姓阎的” “姨母,别担心,表哥他这么孝顺的一定不会忤逆你的话的”雅若依旧是悠悠柔柔地权威,绝美的容颜泛着柔光。 蒋氏是越看越喜欢,“雅若呀,只有才配得上靖儿,我决定了待靖儿回来就让你们成婚!” “姨母”雅若羞涩地低头,转而似乎想到什么,神情低落地说道:“可是表哥他不喜欢我,我明白强来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 之前青莲对阎晴说雅若是禹励靖的未婚妻与实际上有出入,其实,应该说雅若差点成为禹励靖的未婚妻,先皇再世的时候,曾要对禹励靖与雅若指婚,而禹励靖与大丈夫尚无功绩不愿成家拒绝了,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他们视作了一对,雅若更是常常出宫拜见蒋氏,俨然一个乖巧贴心的儿媳妇。 “舅母舅母,我师妹到了吗?”一道明黄色的人影从门口飞快地跑来,声到人未到时,蒋氏和雅若两人神情皆一变,整理着装束恭敬的起身迎了上去。 “臣妇参见皇上!” “臣妹参见皇兄!”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我是来师妹的,四师兄说今天师妹应该到了,舅母,师妹呢,她来了吗?”来人身穿华丽的龙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神情似乎很兴奋,清澈的眼眸四处张望着。 “皇上的师妹?”蒋氏和雅若相视一眼,心里有不好的断定,那女子竟连皇上都认识? “是呀,四师兄说的,让朕照看点师妹,我打算把她接近宫亲自照顾!”原佑天眨巴着清澈又无辜的眸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他不大记得自己有个师妹了,印象里只有一个疯婆子老是调戏他,不过既然是四师兄的要求他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禀皇兄,雅若这些天连续拜访姨母探讨女红上的问题,不曾见到有人登门入府,不知皇兄的师妹是何人?”雅若一脸疑惑,眼神真诚地说道。 蒋氏见雅若这样说一时犹疑,她还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君,只能支吾着。 所幸原佑天很单纯没注意她的异样,只是歪着头,皱了皱眉,“难道师妹在路上耽搁了?” “那既然这样,朕改日再来!今天天气这么好,朕要那群小太监陪朕玩纸鸢去!”说罢便飞快地离开了。 “唉,这样的皇上・・・”蒋氏看着蹦蹦跳跳如孩子般的原佑天悲天悯人地叹息着。 “有表哥在・・・”雅若似是而非地低声说了一句,是的,因为有禹励靖雄厚兵权在背后支撑,即使原佑天行事如孩童般好玩单纯,但也不妨碍他的稳固地位。 轩辕皇本一共有六个皇子,经历上一年的夺位之争后,死的死,残的残,圈禁的被圈禁,最后只剩下原佑天,这一切都是由禹励靖在布置谋划的最后成功地上位,明眼人都知晓禹励靖才是背后的皇帝。 此刻寂王府――原来的三皇子的府邸,新皇登基后三皇子被封寂王,无权无势更是被勒令永远不能跨出寂王府一步,但比起其他在夺位中失利的皇子下场他还算好的了。 “三表哥,你真的就这样甘心一辈子困在这里,而那个无智无谋的傻子却能登上皇位?”四周寂静的花园内一青衣男子在桌案前对着一株墨菊花描画,神情无悲无喜,此人正是寂王原冬青。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小厮,这声音就是从这小厮发出。细看这小厮,剑眉星目,相貌俊美,身材健硕,哪像一个小厮,而他正是潜入轩辕国的鸿天希,他此番的目的是策反寂王,到时成事后就可以分一羹汤・・・ “不然还能怎样呢”就在鸿天希以为寂王不会答话的时候,寂王幽幽地叹息着,他当时既借了鸿羽国的病历又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累积的势力,本以为万事俱备马到成功了,没想到被禹励靖一举攻破,他已经死心了。 “三表哥,你在担心没有兵力吗,我暗里还有一些势力可以协助三表哥・・・”鸿天希察觉到寂王有心动的趋势连忙提出自己的筹码,这些势力是他曾经准备的后路,虽然不多但贵在精,如今鸿羽国他是无法再呆了,只能谋求在轩辕的发展。 “你・・・”寂王确实有些心动了,正要说去室内商谈,未料想凌空一利剑忽袭而来。 随即空旷无人的花园内凭空出现了四道人影,身影如鬼魅,剑锋泛着冷光朝着寂王和鸿天希袭来。 “来人有刺客!”寂王首先吓破了胆高声呼喊,只是园中寂寂,根本没人听到他的呼喊,他拼命地躲在桌案底下捂着头颤抖,良久才发现那刺客不攻击他了,都不约而同地刺向了鸿天希,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的确,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他而仅是鸿天希,他们分别就是落星阁的四大护法恋红、古绿等人,奉林博容的命令前来追杀鸿天希。 虽然鸿天希有点功夫但在四面夹击之下很快束手就擒,他愤怒地呐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哼,就凭你对晴姐姐做的事,杀你是最便宜的事了哪有这么美的事!”恋红忿忿地说道,当她得知眼前这人让晴姐姐九死一生时马上主动报名追杀鸿天希的行列,追踪多日他们终于找他的下落了。 “恋红,别跟他废话,打晕了交给阁主处理!”古绿直接上前毫不留情用刀背砍晕还在思索恋红口中的晴姐姐是何人的鸿天希,阁主交待要让眼前的人生不如死,死太便宜他了。 然后四个人如来时一般神出鬼没地消失在寂王府,微风吹过,花园静悄悄的仿若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只除了花园中少了一个人以及躲在桌底颤颤发抖的寂王。 “阁主有令,我们暂时不能回去,必须寻找阎晴主子的下落!”就在他们以为完成任务可以回去的时候古绿接到了远在战场林博容的命令,让他们暗中在轩辕国寻找阎晴的下落。 “晴姐姐在轩辕国?”恋红担忧地问道,随即脑海中闪过昨日她瞥过的一道信息,“听说护国将军府昨日来了一位从边关来的女子,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晴姐姐?” 他们四人估摸着,现在他们毫无头绪,只能晚上夜探将军府碰碰运气。 ------------ 第四十九章 尘埃落定 且说边关战场上的情况,轩辕国这边虽然也是军力雄厚,并有禹励靖这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在,但还是敌不过几个师兄弟为佳人而疯狂的联盟。 道毓大师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出谋划策不再话下现被慕容清任命为军师,好几次诱敌军进入进得去出不来的绝境之中,让敌军损失惨重。 而水泽彦被任命为先锋,与林博容一同出战,由于几个师兄弟从小在一起练武,相互之间一招一式怎不熟悉,他们仔细研究过禹励靖的招式找出了破解之法,于是接连几次禹励靖败于他们手下。 连他们的信仰战无不胜的护国将军都败了,轩辕国军营顿时人心惶惶,士气衰竭。 如此这般,鸿羽国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朝乾元城攻进,而轩辕国军队刚好相反士气低靡溃不成军,节节后退,直到据守在离乾元城最近的一个城―龚云城,这个城由于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如果这个城破了,那么大军将一路直达都城,拿下轩辕国。 城门下,慕容清一身战袍威仪不凡地立于千里驹身,身后是千万兵马,其左右分别是水泽彦与林博容(至于大师兄还在带孩子呢) “禹励靖,如果你现在放了晴儿,我便放弃继续攻打轩辕,否则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也会踏平轩辕,我说话算话!”慕容清用内力发话,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龚云城上空,传入城内每一个轩辕士兵的耳中。 城墙上方,禹励靖笔直挺立着,咬紧牙关,幽眸如深渊般不见底,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五尺之内无人敢靠近,无人知道他脑海中在进行一种怎样的天人之战,良久,他一挥手沉声喝道:“死守城门!” 然而所有士兵神情带着哀戚,连日的百战早已消磨了他们的斗志。 “将军,我们投降吧!”禹励靖转身往回走,就见前面一排将领神情凄凄地站着。 顿时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双眼怒睁,拔剑袭向其中一人:“轩辕从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众将领连忙拉开那人躲开一剑求饶,但也有不怕死地言辞凿凿道:“将军,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弃轩辕的安危于不顾吗,将军你这是自私自利,你不配做我们的将军!” “禹励靖,晴儿是朕的皇后,你真的要为一己之私让你们轩辕亡国吗?” 副将的控诉,与外面慕容清的声音相重合,禹励靖察觉到所有人都将谴责的目光射向他,他冷冷一喝,眼神如冰刃,“你们当真以为现在妥协了,他们便会放过我们?愚昧至极!”说罢便阔步离开,背影高大挺立,似永远也压不垮。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深思他的话语。 这里的危境早已传至轩辕国都,满朝皇族权贵都陷入了恐慌,要是轩辕国被破了利益损失最大是他们这群,而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皇宫内,雅若公主居住的宫殿内,雅若身着华丽的宫装,美丽的容颜,高贵的仪态,懒懒地倚在凤椅上,手捧玉杯,在她的前下方跪着她自己养的暗卫。 “怎么样,查出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暗卫一一道来,雅若仔细听着,挑起凤眉,眸中厉色闪过:“果然是个淫娃荡妇!” “还有,你说她是鸿羽国的皇后?鸿羽国正是因为她才攻打轩辕?” “禀公主,鸿羽皇帝亲自在阵前所言,若是我们放了那女子,他们便停止攻打!” “表哥他无动于衷?”雅若心里被嫉妒占据,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发不出火,“国难当头,本宫身为公主免不了出几分绵薄之力,既然表哥他不忍心,本宫帮他!听本宫命令・・・” 外面的风风雨雨,处在地牢中的阎晴是丝毫不知,而此刻的地牢呢丝毫不见原来的黑暗脏乱,被布置成缩小的房屋,什么生活家具都有,还有人陪吃陪玩,看上去过得还是蛮舒适的。 “小三呀,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吃饱了喝足了,阎晴躺在床上吆喝着门外的士兵,她在这里数着日子,就等着身上的软骨散药效过去,可是等了这么久她依旧不能运气,这药效也太好了吧。 被称作小三的士兵今日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也得知了轩辕现在的危境,而似乎源头就在牢内的这女子,现在百姓当中已经有将军为美人弃国家的谣传。 “小三,小三,你在不?”阎晴再次问道,疑惑以往她一出声,这小三就马上出现的呀? 小三听到她的声音,正要回应,忽然一阵疾风从耳边飞过,牢内的蜡烛全部熄灭,他正警觉地转身,然眼前一黑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有鬼呀――”继而响起了阎晴尖锐的叫声,阎晴直觉一道鬼影向她袭来,就不省人事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黑暗的地牢中出现了四道人影,“晴姐姐晴姐姐,你在吗?”女子轻声唤道。 打火石的声音响起,蜡烛重新被点上,地牢恢复亮堂,“没有人?”只见大牢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躺着几个不是是死是活的士兵。 “不好,有人先我们一步,不知是友是敌?快追!”他们正是恋红等人,封阁主命令寻找阎晴,没想到找到了这个地牢却迟了一步。 鸿羽国军营―― “娘・・・娘・・・”虎皮铺成的座椅上,一个小小的人儿欢快地爬着,而旁边坐着几个愁眉苦脸的男子。 “小罗罗,你很快就能看到娘了哦!”水泽彦见小阎罗快爬到边缘马上后怕地抱起他,看着小阎罗越长越开,那粉嫩的嘴唇,小巧的耳朵极像他娘,心里对阎晴的思念入骨,随着一日日的过去,桃花眼愈加暗淡无神。 “五师弟,如果四师弟真的放了师妹,你会放弃攻打轩辕吗?”沉浸在低落氛围中的营帐中,响起林博容犹豫地问话。 “我本就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慕容清望了一眼他,手指优雅地扣着桌子,陷入沉思,他当然没有攻打轩辕的欲望,只怕有人会不愿意,心里有隐隐的担忧。 “抠门鬼,晴晴是我的娘子,即使你是皇帝,我也不会放弃娘子的!”水泽彦忽然想到一事,目前慕容清是打着要回鸿羽国皇后的名号的,若是晴晴回来了,他趁机把晴晴带回宫了可怎么办,所以这事一定得讲清楚。 “哼,恐怕你不知晴儿已经和朕拜过堂了,比你之前,她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朕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你充其量是她的小妾!”慕容清冷哼一声,傲然挑衅地瞅着水泽彦,皇家的气势放出来,还真有点正妻对待小妾的模样。 “你胡说,我才是晴晴的正牌相公,你才是小妾小妾!”水泽彦炸毛了,横眉冷对,愤愤不平,放下小阎罗,撩袖插腰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慕容清站起身,意味深长的视线环绕他,眼神不屑地睥睨他,“小妾就是小妾,只会像泼妇一样骂街,上不了台面!”说罢收回视线,扬长离开了营帐。 留下水泽彦怒火冲天,“抠门鬼,我跟你拼了!” 在他们俩争吵的同时,营内还有两人黯然神伤,不约而同地想道,若是成为师妹(丫头)的小妾,他们也甘愿吧。 三天后,龚云城城门紧闭,没有妥协的意象,于是慕容清亲自率领大军下令攻城,巨大的木头被上百个士兵抬起撞向城门,同时成群的士兵匍匐地前进欲爬上城墙。 “不好了,鸿羽攻城了,攻城了!”轩辕国的士兵在城墙之上齐放利箭,阻挡一波又一波的敌军袭来。 “誓死守卫!泼煤油!”禹励靖下令士兵朝城墙下泼煤油,火一点,城墙外陷入火海,原本以攀上城墙的鸿羽军顿时摔落,生死就在一瞬间,这就是战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城门下已经堆积了无数惨不忍睹的尸体。 火攻让鸿羽军损失不好兵力,而让轩辕这边士气大增,然而似乎上天也在帮鸿羽这一方,原本清朗的天空忽然乌云真正下起来淅沥的大雨,越下越大,雷鸣电闪,城墙上的火势很快被暴雨浇灭,那些射出的箭也在雨势中失了准头。 “将军,怎么办,他们攻上来了,攻上来了!” “将军,不好了,箭的存量不多了!” “将军,不好了,城门松动了!” “将军・・・・・・” 滂沱大雨依旧不止,数丈高的城墙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城门在巨木的撞击下有倒地的趋势,轩辕国此刻的境地犹如困兽之斗,强弩之末。 禹励靖站在城墙上,笔直笔直地像一座永远不会翻倒的雕塑,冰冷的大雨浇在他的身上,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在肉中血随着雨水滴落,混在泥水中被冲走。 忽然之间,他似乎失了所有力气,跪到在地,城门的撞击声像是击在他的心上,幼年爹爹的颓丧消沉浮现在脑海中,娘亲的谆谆教导在耳边,姑姑的哀婉叹息在眼前。 “靖儿,爹爹是轩辕的罪人,你要学好武功替爹恕罪,替爹守护轩辕!” “儿子,你一定要争气,不能让别人有嘲笑我们的机会!” “孩子,苦了你,佑天单纯,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禹励靖沉浸在过去的思绪中,一拳击在了坚硬地石头上,鲜血飞溅:“爹,儿子不肖,让你失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自怨自艾的当会儿,战场上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直到从远处传来几道声嘶力竭的怒吼他才回神,惊疑地站起身,跑到城墙正中央,“雅若,你怎么来了?”这时雨已经停了,天微微放晴。 “表哥,国难当头,我来帮你!”雅若朝他浅浅一笑,随即转身朝着底下的大军,冷冷喝道:“鸿羽皇帝,若不想你的皇后尸骨无存还请马上退兵,并且签订百年合约!” “贱女人,你快放了晴晴!”水泽彦怒红了眼。 “雅若公主,只要你把人安全地放下,朕马上退兵!”慕容清眸中闪过忧色。 这时禹励靖终于注意到慕容清和水泽彦着急的眼神朝着一个方向,他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心脏狠狠地一滞,不远处高高的木架上用绳子吊着一个女子,那熟悉的身影早已刻在他的心底,他怎会认错,当即咬牙切齿,眼神冷冽森然射向雅若,“雅若,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人放下来!” 同时大步朝着木架的方向走去,冷声命令周围的士兵,“本将军命令你们把人放下来!” 然而周围的士兵只是面面相觑,没有任何动作,禹励靖愤怒不已加快了步伐,而这时两把冷厉锋芒的剑飞快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步子一顿,“你们要以上犯上!” “将军,得罪了!”两个副将面色时而犹豫时而坚定。 “表哥,我知道你舍不得阎晴姑娘,但是现在国家垂垂危矣,儿女私情都是次要,表哥,我不会伤害阎晴姑娘的!”雅若温婉的语气,貌似苦口婆心的劝导,顿时在将士们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之前对她女子身份质疑的人也屈服了,反之,禹励靖的形象却一落千丈。 禹励靖听着她的话心里渐渐升起负罪感,目光复杂地望一眼阎晴,朝雅若点头表示妥协,却见脖子上的利剑却丝毫没有移开的迹象。 而城门下的谈判还在继续―― “鸿羽国的人听着,只要你们现在马上退出轩辕的境内,我们到时会把人安全送到!” “不行,你们现在就把人放了,我们就马上退兵!” 昏迷中的阎晴隐约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悬吊在高空中,入眼所见的城门,以及城门外黑压压一片的军队。 她的双手被缚,被绳子吊着,悬空的感觉让她有点恐慌,还有她的胳膊有种要断了的感觉,她稍微动了几下,整个身体就像在荡秋千一样,天哪,太可怕了,这里离地面有百来米吧,要是摔下去肯定成肉泥了。 “晴晴,你别动,我会救你的!”急切的声音随着风进入了阎晴的耳中,阎晴眯起眼睛眺望远方,隐约看到大军中央有人看着她,看不真切,但却猜出了那是谁,心里一阵酸楚。 想起之前她被鸿天希投下河,若不是干娘相救,她就要与他们生死相隔了。此刻,她也猜出了自己处于什么境地,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她不相信自己能让他们放弃攻打轩辕,又期待他们能这样做。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自私的人,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优秀的师兄,却没有给他们任何承诺,她明知道大师兄对她的情意却假装没看见,不顾他的感受只和水泽彦秀恩爱。 她想要与水泽彦过日子,却放不下在皇宫中的慕容清,所以圣旨一到她毫不犹豫的上京了。她早就意识到三师兄对她萌芽了男女之情,却还是任其发展,最后阴差阳错地有了夫妻之实,她不知如何是好。 而四师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在她心里有着重要的位置,只是她终究因为不相信他的感情,认为随着时间的流转,他会淡忘她,于是到最后水泽彦成了第一个她打心底接受的男子。 唉――心揪成一团,乱糟糟,忽然她鬼使神差地朝着底下大声吼了一句:“你――们――不――用――管――我,让――我――死――吧!” 一喊完,心中的郁结之气尽散,只是回想到自己喊了什么时顿时后悔不已,她承认她刚才矫情了,她可不想死呢,希望他们能晓得女人的话通常要反着听这个道理。 然而这话传到那群心急如焚的男人耳中,就成了她为了不让他们为难丧失了求生意志,生怕她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来,心里一慌,当即妥协了。 “我们现在马上退兵,你们先把人放下!” “可以!”雅若见他们妥协,拍拍手示意士兵上前放下绳子。 慕容清、水泽彦等人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人影缓缓地下降,直到落地被敌方的士兵挟持着才放了心。 “退兵!”慕容清的话音刚落,不料另一道雄浑的声音从空中而来,“不准退兵!” 形势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城墙一角凭空出现一抹人影,众人循声望去,一中年男子笔直站立,身前竟还有一个俊美少年,此刻中年男子的手紧紧掐在少年的脖子上。 “清儿,不准退兵!” “四师兄,救命呀!” 原来此中年男子正是鸿若庆,而这少年却是原佑天,可爱单纯的道济和尚。 “皇上!”“皇兄!” 轩辕国这一方看到原佑天被挟持顿时心慌不已,尤其是禹励靖。 “哈哈哈,我手上的可是轩辕皇族最后一个命根呀,若是我轻轻地一捏,轩辕墨就断子绝孙了,哈哈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鸿若庆神情阴鸷疯狂,带着刻骨的仇恨,而原佑天的脸色开始发青。 “大胆,你是什么人,我父皇的名讳岂是你能提起的,快放了我皇兄?”雅若首先恨恨地出声道,鸿若庆口中的轩辕墨自是她和原佑天的父皇。 “我是什么人,我当然是轩辕墨的仇人,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他给我的耻辱不可磨灭,只有让轩辕国彻底被我踩在脚下,轩辕墨断子绝孙才能解我恨意!清儿,还不快下令攻城!”鸿若庆扬声对慕容清命令道。 “不行,晴儿还在他们手中!”慕容清没有听从。 这时,雅若似乎找到了契机,把阎晴带到中央,对底下的慕容清道:“鸿羽皇帝,只要你退兵,并且让那人放了皇兄,本公主马上放了阎晴姑娘,否则――”一把大刀横在阎晴身上。 呜呼哀哉,阎晴再一次哀叹自己的倒霉,可怜巴巴地瞅着雅若,让她手拿稳一点,不然她可爱的脖子就危险了。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爱杀就杀,根本威胁不到我!”鸿若庆不屑地说道,同时扬声对城墙下方的士兵们说道:“鸿羽国的将士们听令,朕以太上皇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攻城!” “不准攻城!”原以为士兵们至少还会迟疑一下,未料到他们竟然听从鸿若庆的命令动手了,这一刻慕容清慌了,“不准攻城!”他嘶喊着,但所有士兵恍若未闻,这一刻有些东西浮出了水面,原来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先前对他唯命是从的手下听令的从来只是鸿若庆。 鸿若庆哈哈大笑:“清儿放弃吧,他们只听我的命令,他们是朕最引以为豪的士兵们!勇士们,向前冲走!” 这一刻,轩辕国的人也慌了,未料到这急转而下的情况,城门被撞击的声音,“咚――咚”仿佛末日将来来临,所有人陷入了绝望,雅若颓丧地放开了阎晴,“完了,什么都完了!”城一破,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表哥的心了,她深情的眼眸望向禹励靖。 而禹励靖却上前解开阎晴的束缚,想要搂住她,却被她躲开,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神情痛苦而隐忍,最后颓丧地放开手:“晴儿,你在怪我!” “四师兄,我只是你的师妹而已,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阎晴无情地打断他,不说其他,关说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他们之间也是没有结果的。 说罢,双眸紧紧盯着城墙下的局势,就在她以为鸿羽国即将攻破的那一刻,天空中渐渐飘起了五彩缤纷的花瓣雨。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驻足,眼神呆滞地看着那些轻飘而落的花瓣。 “住手!”清冷的声音横空而来,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犹如蝴蝶飞舞般从远处飞来停落在城墙之上,她的容貌是那种圣洁的美,仿佛周围围绕着仙气,让所有人窒息地瞻仰。 她神情淡淡与鸿若庆对视说道:“鸿若庆,若是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你可愿意退兵!”她的声音清冽如玉珠落盘,仿佛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 “原冰燕,是你!”鸿若庆看到来人神情也是一滞,但马上回过神来愤怒地反驳:“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病,我没有病!” “漂亮姑姑,救我!”原佑天看到她眼里闪过惊喜,奋力地挣扎。 “佑天别怕,姑姑会救你的!”原冰燕柔声安慰他,扬袖玉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圈,下一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原佑天转移到了她的手里,而鸿若庆手中却是空空的,“这是隔空取物!”鸿若庆震撼不已。 “不,这只是小小的幻术而已。”原冰燕淡淡地说道,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鸿若庆,当年虽然我哥哥出兵讨伐鸿羽国,但也是你调戏嫂嫂在先,后来你们抓了嫂嫂的哥哥威胁,我哥哥很痛快地退兵了,并且不追究过往,而如今你却违背了合约发起战争,你是何居心?” “原冰燕,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调戏过你嫂嫂?”鸿若庆厉声反驳,他当年自诩风流倜傥怎么会做出有失自己格调的事情,除了对他最心爱的女子慕容心莲。 “当年我嫂嫂乔装前往鸿羽国游玩・・・・”原冰燕缓缓说道,清冷的声音是那山里的清泉坠落山崖,是那层层竹叶上的水珠轻轻滑落。 “什么,那是你嫂嫂?她不是心莲吗?”随着原冰燕的回忆,鸿若庆隐约有些印象,那时他已经遇上了此生挚爱慕容心莲,不顾朝堂迟迟停留在那小镇上,那晚花灯节他与心莲甜蜜地约会却不料途中走散,再次相遇时他后怕地紧紧抱住她,却没想到她会挣扎,对她拳打脚踢。 他以为她是害怕,或是责怪他弄丢她,不以为意,周围人声沸腾,他也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想紧紧地搂住她,狠狠地亲吻她,后来・・・却是一道失魂落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他回眸,却见他以为抱在怀中的爱人正站在不远处,神情麻木冷漠,手中的花灯被她扔在地上。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怀里的人明明・・・他还没来得及探清真相,怀里的人早已趁机逃开,难道,那个女子就是原冰燕口中的嫂嫂,也就是轩辕墨的皇后? “既然你承认了,就莫怪哥哥一怒为红颜,对鸿羽国出兵了!” “她・・・是谁?”阎晴彷如中了魔一般,一步步地走近那女子,虽然她背对着她,可是那熟悉的身影却让她心里阵阵发疼,双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晴儿,你怎么了,她是长公主原冰燕,你认识她吗?“禹励靖察觉阎晴脸上的额恍惚心忧不已,想要阻止她前进,却不敢动作,只能紧紧地跟着她。 ”原冰燕・・・“阎晴喃喃道,这是她娘亲的名字,记忆中的娘亲,那个狠心抛下他们父女的女子。只要一想到记忆中那个无情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狠狠地抽痛,她迟疑了,停下了步伐,忽而转身就要返回。 而这时与鸿若庆交涉完的原冰燕却回头了,她早就注意到阎晴了,缓缓走向她,”你就是阎晴?“ 阎晴闻声,身体一滞,良久才转过身,对上了原冰燕冰冷的打量。 ”你・・・你不是娘亲!“虽然面前这张脸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她肯定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不是一个人,阎晴豁然放松,不知是喜还是忧。 ”很好“原冰燕缓缓笑了,或许叫她原海燕跟合适,”没错,我不是你娘,而是你的姨娘!我跟你娘是双胞胎姐妹,她是我姐姐!“ ”那么我娘呢?“即使心里多么不想承认她在想念那个无情的娘亲,但她还是问出口了。 ”你娘她――“原海燕幽幽地望着远方,神情有些哀戚,阎晴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原海燕正要诉说,却被飞身而来的鸿若庆打断了,”既然你不是原冰燕,我怎么相信你能医好我?“ ”哼!“原海燕神情傲慢地对他说道:”就凭我现在是冰凤谷的主人!虽然当年是误会一场,但凭你现在将轩辕国搅得一团乱你也报过仇了,所以现在请你马上退兵!“ ”可以,只要你能医好我,毕竟如果我想要轩辕国,我随时能拿下!“说罢,鸿若庆便离开下令退兵。其实鸿若庆倒不是急于治病,而是因为冰凤谷这个名头,传说冰凤谷其实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冰凤谷的谷主拥有世人所没有的法术,惩善罚恶,目前的谷主是轩辕国的长公主原冰燕。 但这只是传说,现实生活中冰凤谷是一个医药世家,悬壶济世,鸿若庆原本也这么认为,但刚才原冰燕那一手隔空取物却让他有了迟疑,因此爽快地妥协。 双方都不知鸿若庆与原海燕交谈了什么,竟然能让他轻而易举地退兵。一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方却只是服从命令,有什么怨言也只得在心里埋着。 阎晴听到‘治病’却有大胆的猜测,看鸿若庆生龙活虎的样子并无异常,而让一个男人最在意的恐怕就是那个了,那时林忠义所说的失去生育能力应该包括性能力吧。一个本是风流的男人突然不能做男人了,的确会有毁灭一切的冲动,也怪不得鸿若庆会搞出这么事来。 不过她对鸿若庆的陈年旧事就是没什么兴趣,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原冰燕的下落,她想要亲自问问当年她怎么忍心丢下年仅七岁的女儿,怎么忍心丢下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 她再次问原海燕:”我娘她到底在哪里?“ 原海燕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问阎军在哪里。 阎晴也许永远忘不了,当原海燕站在老爹面前,老爹那一脸的激动,眼眶有些湿润,时而抬头时而低头,黝黑的脸能看到红晕,手足无措,结巴地开口道:”冰・・・冰燕,你来・・・来了!“ 当原海燕淡淡地解释说她不是原冰燕时,阎军突然地呆滞,眼神黯然,颓然地垂下肩,”是呀,她怎么会来见我呢,她说话此生不会再见我的!“他语气中的失落让原海燕眼里闪过不忍,不忍告诉他们接下来她要说的惨痛消息。 ”其实姐姐她――她在离开你们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去了,永远的离开了!“原海燕闭眼,狠心道出这个事实。 ”你胡说――“阎晴条件性地怒声反驳,”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不,冰燕――不会的,冰燕她不会的“阎军狠狠地甩头,他没有听到,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不会的,冰燕只是嫌弃我这个粗人才忍受不了离开的,她离开我会活得更好的!“ ”姐夫,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叫你一声姐夫,虽然当初是你强占了我姐姐,但是我姐姐她却直到死也没说一句后悔,她说她爱上了你!“原海燕想到那个冷情的女子在弥留之际脸上闪过的甜蜜,她真的很不解,姐姐从小比她聪慧,她嫉妒过,不服过,最后都化为仰慕。 她最敬爱的姐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她,她是那么美那么风华绝代,是神一样的存在,她从没想过姐姐会嫁人,而且是嫁给敌国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草莽将军。 ”冰燕,冰燕――啊――“阎军似喜似悲,忽然朝天大吼,又猛地坐到地上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冰燕,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父女俩,冰燕!“ ”我娘她为什么会死?“ ”对,冰燕不是神仙谷的人吗,神仙谷历来是寿终正寝的,你说谎!“阎军忽然想到什么,站起身,神情阴鸷厉声质问原海燕。 ”还不是因为你“原海燕将控诉仇恨地目光投向了阎晴。”姐姐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时限快到了,所以才假装忍受不了姐夫,作无情的弃你们父女离去的样子,晴儿,你可知道姐姐早逝都是为了你,你胎中带疾,大夫曾预言你活不过三岁,是姐姐她用了秘术以自己的心血换你的生命,最后熬不住才去了!“ 原海燕未曾成亲生子,不懂得到底是怎样的心理让姐姐甘愿以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她其实是恨的,恨阎晴夺走了姐姐的性命,但另一方面,这是姐姐不要命换来的女儿,她又怎能忍心伤害呢。 ”原来・・・那段时间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并不是因为思念家乡・・・“阎军想起过去,悔恨交加,他当然不是怨冰燕用自己的命也延续阎晴的命,而是怨自己当时怎么不多了解一点对方,也不会造成这么多年的误解,他一直以为冰燕是不愿和他在一起不愿呆在鸿羽国,才忍痛放手让她离开的。 阎晴久久不能回神,泪水不受控制地一滴滴落下来,原来是这样么・・・ ”那么我娘的坟墓在哪儿,我能看看她吗“祈求的眼神望着原海燕,一直以为是狠心无情的娘亲摇身一变却是因为她而失去生命的人,她真的有些难以承受。 ”你娘用的秘术是冰凤谷的禁术,违背了规则,她――灰飞烟灭,没有坟墓!“困难地说完这句,原海燕悲恸难忍,掩袖痛哭离开。 阎晴则心神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题外话------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起什么章节名,即将大结局了,已决定不会收道济小和尚,因为他的戏份不多,另外不知亲们看出来内,道济与女主还是表兄妹的关系为了下一代着想也不会收,希望亲们支持! ------------ 第五十章 大结局  再次醒来时,只见可的小粉团在她腿上爬来爬去,她的心软化成一片,“小宝贝,娘抱抱!”说起来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似乎小阎罗出生后她不是照顾他最多的,她狠狠地在小阎罗白嫩皙透的脸上留下几个口水印。 “娘···娘···咯咯”小阎罗享受着娘亲的亲吻,笑得开心,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睁着看着阎晴,圆润的脸蛋比之前更加精致,像个精美的瓷娃娃,“小宝贝,你真是太可了!”阎晴看着越长越标致的儿子真是骄傲呀。 “娘子,你小心点,小罗罗让我来抱!”水泽彦一进营帐就见母子玩得开心,只是看到小阎罗坐在阎晴的上心慌不已,三两步上前抱起小阎罗,“小罗罗让爹爹抱,你不能坐在娘亲上,会把小妹妹压坏了的!” “你说什么?”她没幻听吧,小妹妹?她下意识地捂肚,想起自与三师兄差阳错的一夜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多月来她的小子似乎没有来,脸色一变,不会那么巧吧,一次就中? “是的娘子,你怀孕了!”水泽彦幽怨悲伤地瞅着她,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娘子怀孕了,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怀孕了?好呀,这样小罗罗就有伴了!”阎晴假装没有看到水泽彦的神,心里想着又有一个可的宝宝从她肚子里蹦出来了,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额,娘子——”水泽彦见阎晴没有提起其他人,心微微一放,他当然知道娘子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而那个罪魁祸首早已经被他揍得不成人样,哼,可恶的三师弟,看他平时老实忠厚的模样,没想到这么险狡诈,竟然趁着娘子失忆,把娘子吃抹干净。 哼,即使娘子有了孩子又怎样,看样子,娘子是只认娃不认爹的,所以,三师弟是白开心了。 “对了,我爹他在哪儿?”想起老爹对娘亲的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娘亲的离去。 “爹他留了一封信给你,就跟着那女人走了!”水泽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阎晴,脸带忧色地看着她,他们不知道阎晴父女与那神秘的女人交谈了什么。 也不知道那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鸿若庆一下子松口退兵,现在鸿羽国的军队已经在自己的境内,五师弟正在与四师弟交涉两国的和平事宜。 看完信,阎晴放心了,只是一辈子守在冰凤谷还好,而不是搞什么殉。唉,爹在信上大致说他相信娘亲躯虽然化为虚无,但她的灵魂已经在冰凤谷内,他要守护她的灵魂,巴拉巴拉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啦,最后要自己多生孩子传承阎氏血脉啦,若是觉得边的男子都不错的话就都收了等等一大堆。 老爹,你不用这么前卫吧!阎晴摇头,心里为老爹赞叹不已。 “娘子,你瘦了!”将信放在一边,就见水泽彦心疼地望着她,眼眸中盛满浓浓的思念,绝美精致的脸庞有些憔悴,坐在头抱着小阎罗,怎么看都想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在丈夫归来的模样。 阎晴内疚不已,起张手环抱住他们父子俩,“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是呀,即使她没有亲眼见到,但也能猜到她的失踪会让他们陷入怎样的着急和担忧。 “娘子,不要说对不起,不过你要向我们保证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不管你去哪里你都得带着我们父子俩!” “娘子,我好怕,真的好怕!”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哭声,灼的泪水滴在阎晴的肩膀上,也渗进她的心底,温暖地浸润着。 “好,我保证以后永远不会离开你们!”这一刻,阎晴的心前所未有地感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有了她的人,会为她的离开而牵挂为她的安全而担忧的人。 两人沉浸在这温的氛围中,而小阎罗睁着大眼睛一会儿瞅瞅水泽彦,一会儿瞅瞅阎晴,似乎纳闷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都不理会他,于是他不愿意了,刚巧眼尖地发现门口站着他喜欢的人,于是马上手舞足蹈起来。 “哇哇——娘”顺着视线,阎晴看到了立于门口的大师兄,手里端着一个玉碗,正冒着气不知是什么。 “大师兄,怎么不进来?”现在的大师兄墨发随意地披散,有种飘逸淡然,端正俊雅的五官,干净朴素地一青袍,轻缓的脚步,所经之处还带有一股花香,与当初她所见的酒鬼形象截然不同,是的,大师兄戒酒了,不是一滴不沾,只是不再沉浸在醉醺醺的世界里。 “丫头,醒来了就吃点东西吧!”他搬了张椅子坐在边,细长白净的手指持着勺子轻轻地搅拌玉米粥,打算亲自喂她,让一旁的水泽彦眯起了眼眸,暗道这等好事竟被他抢了先机。 “谢谢大师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阎晴浅笑着,伸手接过碗勺,不料被道毓躲开。 “丫头,你就不给师兄一个关心你的机会吗?”道毓淡淡地说道,嘴唇轻轻地抿着,眼神静如幽湖,似在诉说他的坚持,阎晴无奈妥协,心里却想着,大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然而道毓正要满意地舀起一小口粥递到阎晴嘴边时,一旁的小阎罗不肯了,咿呀咿啊地挪过来张开手,期盼地看着道毓要抱抱,期盼的眼神瞬间秒杀所有人。 于是道毓忧伤了,最后只能将粥递给水泽彦,而自己抱起小阎罗。 额,看到这样的结果,水泽彦也是有些愧疚的,不过又不是他支使儿子这么干的,于是又心安了,喜滋滋地端过碗,用哄孩子的语气地甜腻腻唤道:“来娘子,吃一口!” 阎晴面色一沉,“我还是自己来吧!”直接端过他手中的碗,不用勺子往嘴里倒,不一会儿碗就空了,将空碗递回给他。 水泽彦瞅着这空碗心低落落,“娘子,你偏心!”他用控诉的眼神望她。 “小彦彦要乖哦!”阎晴吃饱了心不错,眯着眼,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额,这跟宠物狗一样的对待马上让水泽彦的脸黑成了锅底,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额,阎晴晓得这下把他给惹毛了,好吧,她在心底忏悔她不是故意的啦。 随即从上爬起,朝着小阎罗招手,却对道毓说:“大师兄,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道毓轻声应道,却躲开阎晴张手抱小阎罗的动作,摇头不赞同地说道:“你现在又怀了,以后还是不要抱罗罗了!” 阎晴用稀奇的目光盯着他瞧,直到他有些不自在,不解地问道:“丫头,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我明明出门前照过镜子的!”自从戒酒后他很在意自己的整洁,每天至少照十来次镜子查看自己脸上是否脏了。 “不是”阎晴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只是我觉得这样下去,师兄你真的要成爸了!师兄你大好的青不能浪费在孩子上,以后还是把小罗罗丢给水泽彦,这是他的种!”说罢便率先几步,走出营帐,让自己沐浴中温和的阳光中。 “是吗,只是师兄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留下道毓在其后中低低地叹息,声音似有似无,传入阎晴的耳中莫名的感伤。 她刚才这番话确是出自真心,只是最后决定还是看他自己了,她不会那么矫去鼓动大师兄去找他的真之类的。 今天的阳光很好,昨的大雨让远处的茂密野草沾有晶莹剔透的水珠,远远看去,就像会泛光的钻石一样,天空似乎被一洗而净湛蓝湛蓝的,前方是一片空旷的原野,顿时给人以豁然开朗的感觉。 “师妹!”正在她享受这美好的景色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听出这是三师兄的声音,有些迟疑地转头,“三师兄——”还没出口,就被吓得咽了回去,“你是谁?” 眼前的人一张猪头脸,脸上是青一块红一块,这边肿的,那边不肿,眼圈紫红紫红的,嘴唇已经没有原来的形状了。 “师妹,是我呀,三师兄!”林博容大声地喊道,之所以这么大声,主要是他被水泽彦揍得有些耳鸣,“嘶——”因为嘴巴长得太大碰到了伤口痛的他连连抽气。 “三师兄,你你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打得你?”阎晴看着他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但马上猜出这杰作逃不出那几个师兄弟,水泽彦的可能最大。 “没事,没事!”林博容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而一双红肿地比熊猫眼更甚一筹的眼睛却巴巴地盯着阎晴的——肚子,那火的视线似乎要看透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忽然咧嘴笑了,又使他疼得抽气连连。 阎晴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退一步,咬唇迟疑地开口道:“三师兄,如果你喜欢孩子,你可以来看看他,但是我不会让给你的!”希望他不要打她孩子的主意,只要是她生的都属于她一个人。 “师妹,我我没这么想···”林博容听出阎晴语气的坚决不断地摆手摇头否认,忽然鼓起勇气上前握住阎晴的肩膀神激动地说:“师妹,我喜欢你!我知道你边有了二师兄五师弟,我不介意,我愿意跟在你边任你差遣,我我···愿意做你的小妾!”他说到最后不知该说什么,脱口而出心底最真挚的想法。 说完之后他又失了所有勇气,他不敢听阎晴的回答,但依旧固执地握着她的肩膀不放,就像等待最后的审判一般。 时间似乎停止了,空气似乎凝滞了,这世界似乎只有他们俩双目对视着,阎晴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似乎要跳出她的体。 面对着这一张猪头脸她竟然有心动的感觉,察觉到自己的感她的脸似乎被火灼烧一般,眼神游移不敢对上他坚定的眸子,“我···我···” 她承认她被这震撼的表白给惊到了,‘小妾’都出来了,在这男尊女卑的国度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然后三师兄却说出口了,他对她的意到底有多深呀。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也会感动,“那就这样吧!”她急急地说完挣扎他就跑了。 留下林博容反复思索这句云里雾里的话,‘那就这样吧!’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呢?还是一脸糊涂,跑上前追问:“师妹,师妹,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呀?” 然而追到半路让人给拦住了,看着水泽彦摩拳擦掌的架势,林博容忽然觉得他的脸好疼好疼哦,如惊弓之鸟般后退了几步,“二师兄,你要做什么?这次我可不会站着让你打了哦···” 昨天是听到师妹怀了他的孩子他才不还手让他打的,没想到他这么狠招招打在他的脸上··· 水泽彦勾起险地笑容,举起拳头一步一步靠近,“三师弟,既然娘子已经松口让你这小妾进门了,那我这个正夫总得送你个进门礼是吧,嘿嘿···” “你说,师妹答应了!”林博容闻言,心中一喜,眼前一亮,只是还没来得及欢呼,一个拳头迎面砸来—— “哎呦,我的脸!” 不远处道毓抱着小阎罗落寞地站着,显然将刚才的一切收入眼中,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样陪在丫头边已经够了,已经够了。 * 时至秋末,边关的夜里凉意阵阵,阎晴早早地裹着棉被入睡,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空气中流动着熟悉的药香,被窝暖地有些,她不适地翻转了下子,不料碰到了一具灼的躯,她赫然一惊,睡意全消。 她正要出声,一个霸道火的吻却堵住了她的嘴巴,“醒了?”黑暗中响起他暗哑感的嗓音。 熟悉的味道,她微微闭上眼,“五师兄···” “嗯?”他发出危险的信号,凶狠地咬噬她的锁骨,“叫我什么?”滚烫的体完全压在了她的上,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也来越高。 响起曾经他的警告,她双手挡在前拒还迎,“夫君···”黑暗中滴滴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汗颜,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羞恼地把头埋在被窝里。 “听说你把三师兄收小妾了?”空气中隐隐流动着邪恶的气息,慕容清一边绪不明地问她,一边双手没有停歇在被窝里动作。 被窝里她只穿着单薄的绸裙,被他灵巧的手指快速地解开,挑逗的吻,落在耳垂上颈上锁上,沿着一片滑嫩缓缓向下,直到停留在她光无限的前。 “夫君,我···对不起···”她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别的男人分享他的女人,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罪孽深重。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你这小无赖,你要记得你欠我的···欠我的···”慕容清的动作忽然变得凶猛,似乎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意。 “夫君,别——”想到腹中那快成形的胚胎,她出声拒绝他的求欢。 却惹来更疼痛的啃咬,“不用怕,只要我小心点不会有事的!”慕容清察觉她的心思,语气变得缓和,只是动作也越来越,越来越狂野。 “你···你这···叫小心···点吗?”她被撩拨地全颤栗,终于发出控诉声。 “晴儿,晴儿,你是我的···是我的···你要记住现在占有你的人是我,是慕容清”他紧紧的将她搂住,紧密相贴的体,闷哼一声,他们终于合二为一。 “晴儿,叫我清!”慕容清猛然发觉他执着的称呼夫君或相公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并不后悔上一个多的女人,就是了,他相信此刻在他上迎合她的女人是着他的,这就够了,就够了! “清···清···”被温柔的吻着,结合在一起的体······· “你是我的···是我的···”阎晴终于被他折磨地发出求饶声,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知道外面微弱的晨光开始透进营帐,落在他们上。 “不够,我知道你打算离开了,而我却不得不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慕容清听着她的轻叫,轻柔的吻过我的泪眼,缓缓停了下来。 “晴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好窝囊,我真的不想当这个傀儡皇帝!”他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无奈和悲伤,让阎晴怜惜不已。 “不当就不当,你可以继续当商,赚好多钱来养我!”她主动迎上去,给他以的抚慰。 “对,我还是喜欢做我的商!”这一刻慕容清星眸乍亮,似乎做了一个决定,眼里的暗哑更深了一层,凶猛的一个动作,他的子一颤终于呼吸急促地躺在了上。 阎晴心里一喜,终于结束了,可以睡个好觉了。 等她醒来后,慕容清已经走了,她心微恼,随即看到了枕头上的纸条,“等我”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她心底暖暖的,他决定了吗。 收拾着起,从镜子前映出她脖子上的青紫,她暗暗嗔怪,幸好现在已经比较冷了,高领的衣服能遮挡住这缠绵后的印迹。 今天,她决定启程离开边关回去了。 “娘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回我们的‘缘小筑’吗?”水泽彦开始收拾起大包小包往马车后塞,道毓永远一个爸模样抱着小阎罗站着,而可怜的林博容顶着一张不成人样的脸站在马车前等候,目前他的份是车夫。 “当然,那儿是我们的家呀!”一切都准备就绪,水泽彦和道毓已经上了马车,她驻足在马车前回望那一堆堆营帐,没有看到慕容清的影,有些失落,但很快敛起精神跨上了马车。 “三师兄,你的脸怎么越来越肿了,你敷过药了吗?”无意中瞥到林博容惨不忍睹的脸,她担忧地问道。 “师妹你关心我···”林博容听到他的问话兴奋地只顾着傻笑了,还正要回答,阎晴已经被水泽彦拉进马车了,微微失落,接着很识相地坐在马车前驾马。 马车辘辘地开始行驶,走了一段路之后,马车忽然停下了。 “怎么了,三师兄?”阎晴掀开帘子询问。 “师妹,是四师弟!”林博容指着前方大路中央的一人一骑既惊喜又迟疑地说道。 阎晴循着他所指望过去,果然前方不远处站着禹励靖,他一黑色便衣,墨发随风飞扬,俊妹如刀,脸庞棱角分明,眼神深邃,见她望过来,视线变得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他牵着马匹,缓缓地走过来,“晴儿——”低沉的声音被风送至阎晴的耳中,她不自主的拧着马车的帘子。 “四师弟,你是过来送别的吗?你送到这里就好,不用麻烦了,快回去吧!”正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水泽彦忽然探出头扯着笑脸,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 就是这么一打岔,让阎晴马上把不该有的思绪收回,神平静地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四师兄还是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可以来鸿羽国做客!”说罢,便放下了帘子。 林博容看看眼前神痛苦的四师弟,又瞧瞧放下帘子无声拒绝的师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知道传来阎晴轻柔的声音“三师兄,启程吧!”他才歉意的望一眼四师弟,开始驾车。 马车绕过禹励靖缓缓奔向前方,禹励靖的心似乎也随着马车的离开飘走了,不,他抬起复杂的眸子忽然眸子里光芒乍现,仿若下了一种决定,扬起马鞭向前面追赶,他很快追上了马车,朝马车伸出手喊道:“晴儿!” 马车没有停下,他与马车以同样的速度齐驱,透过翻飞的车帘,阎晴看到了他紧张而隐含着意的幽深眸子,他一直伸着手,执着地等待着阎晴。 “娘子!”看到阎晴明显动容,水泽彦撅嘴表示不悦,然而他接着却瘪瘪嘴幽怨地说道:“娘子,你想去就去吧,只要不要抛弃我们父子俩就好!”同时抱过小阎罗,小阎罗手舞足蹈似乎在应和着她的话。 “我去去就来!”她意识到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些事还是说清楚为好,说罢给了水泽彦一个香吻便跨出马车搭上禹励靖的手横空跃上马背坐在他前。 禹励靖见她出来眸子刹那间明亮,飞快地扬鞭载着他往一个方向奔走。 直到他们来到一片草原前才缓缓停下,“四师兄,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阎晴首先打破了这沉默,叹一口气平静地道。 “你这女人,为什么这样狠心,为什么只有我苦苦守着那一年之约,为什么?”禹励靖听着她波澜不惊的语气,深幽的眼眸闪过一簇火花,紧紧地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张口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吃进自己的肚腹,这样她就能属于他一人了。 “四师兄,疼!”阎晴疼痛地轻叫,心里为男子的疯狂而震撼,她明白四师兄是几个师兄弟最霸道最有大男子主义的人,他面冷心,一旦动,他的感之深足以燎原,只是恐怕她无法承受。 “留下来,好不好?”禹励靖用他此生从未有过的祈求语气低声说道,那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但看着前的女子久久不回应,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死后,他早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也罢,我知道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他死心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紧紧抱住她,用鼻子用力吸闻她的气息,即使她人不在她的味道永远停在记忆里。 清风拂过,茫茫草原中,湛蓝天空下,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块,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珍惜地感受这仅有的一刻。 (完) 后续之大师兄心愿尝 三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缘小筑’依山傍水,风景独丽,三年来阎晴再次安然落户,当然边还有若干着她的男人以及孩子。 这一,‘缘小筑’大门轻轻地推开,鬼鬼祟祟地走进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 “爹,娘应该还在午睡吧,我们不用这么小心吧!”稚嫩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他约莫三四岁,小脸精致地如同瓷娃娃,睫毛又密又长像把小扇子,一双黑水晶般的汪眸狡黠地转着,左眉处一点朱砂痣让他小小年纪就多了一分妖眉,以后绝对是祸水极的人物。 他说归说,但还是亦步亦趋跟着老爹后,东张西望,极为小心。 “儿子,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被你娘发现你又跟着我去赌馆,她肯定会让你股开花的!”水泽彦对着边的儿子阎罗谆谆教导说,其实儿子喜欢赌术倒是让他很开心的,这说明遗传了他的天赋,奈何娘子不许。 “嗯嗯~”阎罗使劲地摇头,一想到娘拿着那根鸡毛掸子的模样他的小就发疼,主要是前次的教训让他太深刻,而这次他又明知故犯,他有些后悔了,连忙拉着水泽彦哀嚎:“爹呀,我后悔了,你一定要救我,我的小现在还疼呢?” “小阎罗,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呀,嗯?”听着这声音,阎罗骇然不已,猛地跳到水泽彦背后,“爹呀,你要保住我呀,我是你亲儿子呀!” 看着不远处翩翩而来的紫衣少妇,水泽彦微微失神,娘子真是越来越美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的她材没有一丝走形,而是比以往更加丰润,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尤其是她前的饱满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勾人至极。 水泽彦忽然口干舌燥,脑海里陷入了香艳的画面,却被突然袭来的鸡毛掸子打断。 “水泽彦,收起你的银色思想,竟敢带坏我儿子,以后不准你上我的!”阎晴俏容带怒,挥起鸡毛掸子就朝他击去。 而躲在后的阎罗趁机拔腿就跑,早早就跟着三爹爹习武的他轻功已使得非常娴熟,转眼消失在园子里。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竟敢畏罪潜逃,罪加一等!”阎晴瞅着那小萝卜腿跑得飞快,马上追击而上,途中遭到护儿心切的水泽彦诸多阻挠。 “娘子,儿子也没犯什么大错,你就饶了他吧!” “等犯了打错就晚了,子不教父之过,把皮绷紧点等会再收拾你!”阎晴怒视他,随即挥舞着鸡毛掸子杀气腾腾地朝着阎罗逃走的方向追去。 这小子肯定找大师兄庇护了,哼,这次,连大师兄也保不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上赌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三年来她为林博容生下一个女儿林媛媛,接着为慕容清生了个儿子慕容睿。 林媛媛格娴静,小淑女一个,目前被他带上京看她外公去了。 而慕容睿一出生就被慕容清带到了宫中,她对这儿子是最亏欠了,但每年她有三个月的时间住在宫中,儿子倒是没有忘记她。而几天前她收到慕容清的来信,他决定把皇位还给鸿若庆,自己带着儿子投奔她,若真是这样该多好! 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来到了大师兄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梅树,空气中飘溢着梅香阵阵,清雅动人。大师兄不再大量饮酒,反而致力于酿酒,最近估计他在研究梅花酒吧。 阎罗从小就粘着大师兄,会说话后便叫大师兄为大爹爹,她多次纠正都改不了,以至于她每次看到大师兄都尴尬不已,天知道他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而称呼也让她的三个男人黑了脸,毕竟阎罗除了叫水泽彦为爹外,叫慕容清和林博容可是很生疏的五师伯和二师伯,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走上前,发现大师兄房门紧闭,哼,肯定是那臭小子关上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俏眸中闪过狡黠,既然如此她就陪他玩玩这场捉迷藏,不花多少功夫她便把房门的内门闩给撬开了,悄无声息地闪而进。 而此刻小阎罗在哪儿呢,他正费力爬上墙站在墙头上拍拍股的泥土望着道毓的院子小声嘀咕着:“真奇怪大爹爹怎么大白天的不开门,害得他没处躲,嘿嘿,不过娘肯定不会想到他又逃出去了吧!” 想着就往墙外一跳,躲一时是一时,等待轻松地落地,却未料落在了一个人的怀中,他抬头,对上了一张冷峻的大脸,“叔叔,你是谁?” “你···你是二师兄的孩子吧!” “···” 且说阎晴潜入了道毓的房间,心里认定阎罗一定躲在角落里,她无声无息地,不动声色地找寻着每个角落,鸡毛掸子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散发危险的气息。 找遍了外间,她竟然没有发现,难道是里面,她有些迟疑了,毕竟里面是大师兄的卧室,她正打算转离开,却听到里面隐隐有动静传来。 好呀,果真在里面!不迟疑地跨步向内,决定揪出那坏小子。 然而越走越近,她所听到的动静竟是男子的喘息声,那种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想到面如谪仙的大师兄,她连忙把自己邪恶的想法剔除,她肯定是听错了,可是男子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还在继续,忽高忽低,“丫头···丫头···” 真的是大师兄!此刻她依然走进大师兄的卧室,而大师兄若有若无的声音正从紧闭的帐内传来,她俏脸爆红,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僵在原地,脑子一白,大师兄他能··· 回过神后下意识地逃跑,然眼角瞄到了室内红木桌上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罐,地上还有碎裂的酒罐,地面湿漉漉的,酒留了一地,似乎是大师兄慌张中打破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现在她走进来,以大师兄的功力怎么会没发觉,“大师兄···”怀着疑惑担忧的心她轻轻地唤道。 大师兄没有回应,里面的喘息声依旧在继续,她心里的担忧更甚了,加快脚步来到头,猛地掀起帐大喊:“大师兄,你怎么了?” 随着帘帐的掀起,帐内的光乍泄,不是她想象中的Yd场景,却也差不多,映入眼帘地是一具半的躯,雪白的肌肤根本不像三十岁的男人所有,下穿着完整然双腿交叉,姿势勾人。 俊颜如玉的面庞此刻透着不健康的红晕,看到她,眼神迷离,感的红唇微微上翘,无意识地吐出几个字眼:“丫头,我难受···”说完不顾她在场,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躯,翻转着子,发出难耐的喘声。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大师兄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副中了&药的模样,“大师兄···大师兄···”她不知如何,只能大声唤他。 恍然不知所措之时,瞧见桌上的酒罐,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拿起其中一罐浇在了他的脸上。 冰冷的酒似乎让道毓有一瞬间的清明,但闻着又酒散发而出的一阵阵幽香,他意识又陷入了**的火山,无法自拔,浑由内而外的燥,滚烫。 “大师兄,你到底怎么了?”鼻间闻着幽幽弥漫的酒香,她心急如焚。 “丫头,我要你!”暗沉沙哑的声音包含着深深的**,他一把拉住了阎晴,阎晴猝不及防倒在了他的上,思绪茫然,不仅为他的动作而震惊,更为他直白的话而惊愕。 一直以来,虽然知道大师兄的心思,但他都是如谦谦君子般对她不跨越雷池一步,因此她也便假装不知,把他视作自己的兄长。 就在她愕然的瞬间,道毓已经将她压制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下,“丫头,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打晕我!”脑子仅有的清明告诉他,不能这样亵渎他用一生守护的女孩,他必须征得她的同意。 空气中幽香阵阵,鼻尖充斥着酒香,阎晴马上察觉了体的不对劲,喉头有些发干,体的温度在上升,望着大师兄渗满浓浓火的眸子,她心神一,玲珑有致的躯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大师兄···你中了催···药么?”阎晴下意识地了干涩地唇,此刻妖娆的姿态让道毓眸色加深染上了人的氤氲之色,他的意识终于失控了,一发不可收拾,猛地地俯下攫住她的樱唇,极尽一切着舐吸。 酥麻的感觉一点点地爬上了阎晴的全,她觉得自己也中了?药不然为什么她会有种火焚的感觉呢,她主动迎合道毓的吻,相对与道毓生涩的吸,她熟练地伸舌撬开他的嘴,灵巧的舌头肆意狂扫。 激烈的纠缠中,不知何时她的衣衫依旧逐渐褪下,露出莹莹如玉的白嫩肌肤,感的锁骨,两片灼烫的薄唇吻上她的肩头······ “大师兄···大师兄···”她无助地呢喃着,**地狂澜席卷了她所有的清明,清丽的眸子变得雾气蒙蒙,无助而魅惑。 “丫头···丫头···唤我毓哥哥”道毓停下动作,看向阎晴的眸子里含有**,还有炙的意。 “毓哥哥···毓哥哥···”她的体妖娆地绽放,朝他发出盛的邀请。 “丫头,我你!”伴随着温柔坚定的嗓音,浅浅的吻,辗转的印在她的上,他们彻底地沉沦··· 空气中的酒香缓缓地散去了,却多了缠绵悱恻的味道。 **过后,阎晴倚在道毓肩头问出自己的疑惑:“毓哥哥,你怎么会中了催药?” “额···”说起这个,道毓羞愧难当,吱吱唔唔地道:“我在研究将不同种类的酒混在一起,却···却没想到让我研制出了催酒···” “哈哈哈,毓哥哥你太有才了,如果这酒卖给那些花楼一定赚发了,毓哥哥,你把酿酒的方子转让给我吧!”阎晴闻言,眼前一亮,一个商业点子已经形成,兴奋地搂住道毓亲吻。 道毓的眸子顿时升起一簇火,没开荤的男人不可怕,开了荤且美色在前的男人绝对化为狼,当即纠缠着阎晴又要了一回。 所幸,最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之后她非但不会累反而神清气爽,人也越来越滋润,在榻上慕容清都会唤她妖女。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实在诡异地很,此刻她早已忘记了很久前那个狐仙曾经说赠她的东西,正是狐族采阳补之术,在她与多个男子的交合中逐渐进级,让女子越来越美,当然还有更多的功能,只是阎晴没有去挖掘。 “娘——娘,有个酷叔叔找你!” 半个时辰后,他们同时到达了顶峰,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到外面阎罗大呼小叫的声音,他们顿时慌了,不约而同地收拾穿衣。 就在阎罗走到门口时,阎晴已经穿戴完整出来了,“臭小子,藏得还好,呆会儿在收拾你,谁找我来着?” “娘,在客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啦,这就是酷叔叔,他说是娘的四师兄,娘是吗?”阎罗指着梅花树下站着的冷峻男子,他一劲装,外面黑色披风,腰佩宝剑,一双深邃的幽眸紧紧地盯着门口的阎晴,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阎晴缓缓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他,“四师兄——”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他怎么回来,时隔三年,再次见他,他似乎变得成熟内敛了。 “晴儿,我路过这里看看你,不知欢迎否?”禹励靖开口了,嘴角扯开了一个自然的笑容,声音低沉磁。 他变了,以前他不会这样笑的。听到他的话,她心里弥漫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地失落,扬起一个欢快的笑容:“当然欢迎!” 当然此刻她没想到的是,他所说的‘看看你’的意思是‘看你一辈子’,既然她说欢迎,他自是理所当然地留下来了。 于是乎阎罗又多了一个酷酷的四师伯,缘小筑又多了一个人的影。而水泽彦知道阎晴不仅把道毓给吃了,又把禹励靖留了下来,醋意大发,嚷嚷着要带着小阎罗离家出走,只是出走半天又回来了。 幽怨控诉的眼神让阎晴头皮发麻,只能找着机会安慰这个醋夫,当然又是一场火的缠绵,并且答应他:他才是她的正牌夫君,其他人都只是小妾。 未曾想,其他人倒默默承认这个事实,但从京城放弃皇位携子而来的慕容清完全不同意,于是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到底谁才是正夫’,引发一场大小波无数。 缘小筑也变得更加闹了。 ------题外话------ 大结局喽撒花庆祝,五个师兄应该的都吃遍了吧。过年了,亲们估计没时间看文了,只能明年再看了。 审核编辑拜托,就让我过吧! ... ------------ 免费番外 贺新年  道明的番外 我叫慕容清,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不同,因为别的孩子有爹跟爹姓,我却只有娘随娘姓,我娘叫慕容心莲,她说她最爱莲花,每次她说起莲花的时候那神情总是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我也有爹,不过我没有问爹在哪里,因为我相信即使没有爹我和娘也能生活得很好。 于是我想法设法地赚钱改善家里的条件,我给人倒过马桶,做过跑堂,最后瞒着我娘在路边上摆摊,凭着我甜甜的嘴巴,从小就显俊朗的面貌,很多大妈大婶都喜欢买我自己做的小玩意。 然而上天似乎看不惯凡人过得舒坦,一场大火夺走了我娘的生命,我成为了孤儿,我丧失了生活的动力,我不再拼命地赚钱省钱,我流落街头任自己自生自灭,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胖和尚走到我身前低声跟我说:“你想为你娘报仇吗?” “什么?”我愕然万分,难道我娘是被人谋杀的,可是我娘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遭此劫难? 那和尚笑而不语,半晌才道:“你只要回答想或是不想!” “想!”我竭尽所有力气大声地喊,心里是无尽的愤怒和恨意,我要为娘报仇! 于是和尚就将我带到了一座寺庙中,给我剃发让我也成了一个和尚,这过程他没有反抗,只要能为娘亲报仇,做和尚又有什么关系,在那里我看到了与自己一样大的几个小和尚,他们叫那胖和尚师傅,于是我也跟着叫师傅。 后来师傅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我的身世,也是导致我娘死亡的罪魁祸首! 原来我是风流皇帝在民间无意留下的种,他四处留情事后拍拍屁股就走,却留下我和我娘承担这沉重的后果,我恨他,恨他的薄情,恨自己身上留着他的血。 哈哈哈,太子,你以为我稀罕吗,我不稀罕,你还是留给你的宝贝儿子吧,总有一天我会达到让朝廷也低头服帖的地位,于是在暗处创立了天下第一庄——莲庄,势力雄厚,富可敌国,朝廷忌惮却不敢轻举妄动,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段时间恨意充斥在我的全身,年仅十三岁的我迎难而上,经历各种挫折,商场的阿谀我诈让我习惯带着温和的面具,在对手松懈的一刻露出自己的獠牙吸进对方的一切。 我是一个奸商,我潜意识里要赚很多的钱,似乎越来越越多的钱财能让我得到快乐,但是我知道我不快乐,也许这时候上天终于弥补我,让我看到了我娘的身影。 原来我娘并没有死,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后来成了我后爹,我是倾力支持我娘嫁给冷爹的,永远抛开那老皇帝的阴影重新生活。我娘他们住在美丽隐秘的桃花村,我也跟随着他们住进去,过着一家三口的生活,但时常因为莲花庄的事情出来。 后来察觉到老皇帝在寻找我娘的下落,我便不怎么去桃花村,而只是住在菩提寺,管理着寺中的柴米油盐。以往节俭的习惯让我总是以最省钱的方式填饱肚子,带着寺内的师兄弟也因此受苦,二师兄每逢见面就称我‘抠门鬼’我乐此不疲。 其实后来我渐渐将这吝啬的习惯改过来了,偶尔只是捉弄他们罢了。 不多久传来了老皇帝驾崩的消息,死了,死了好呀,忽略心底的那份空落落的感觉,我只管做自己的事赚自己的钱,可是没想到在菩提山山脚下发现曾经见过一面的阎晴,我大发好心地救了她。 她的爹与我的冷爹是八拜之交,小时候我曾在阎府见过一面,那时我还在心里赞叹,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要是能把她娶回去多好。 就在为她处理伤口时,我在身上发现了一道密旨,密旨的内容让我复杂不已,那死老头到死了也不忘摆我一道,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于是果断地将那份密旨替换了。 皇帝谁爱当谁就当去吧,我才不掺和。 我没想到的是这份密旨的存在给阎晴召来了无数危险,不得已为了让自己无愧于兄难,只得出马保护阎晴。 在暗处追杀阎晴的人来自多方人马,我查了下发现来自宫内的有两批,宫外的有一批,查出了两批分别是宫内的刘梅云太妃,以及宫外的蒋兴业太傅,还有一批宫内的却迟迟查不出蛛丝马迹。 碍于最近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实在不方便亲自保护阎晴,于是就将她托付给了四师兄,我隐约猜测到他和六师弟的身份,只不过这与我没关系不是吗?他相信四师兄能保护要阎晴的。 但我没料到的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会失去记忆的阎晴情愫暗生,我也没料到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阎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不过,既然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道和的离去让我多了一分赢得佳人心的可能,而且我还会推波助澜一下,让道和回不来也失去阎晴的心。 只是我却算错了,没有了道和,还有道奕,唉,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泣我的心会痛,我还有机会获得她的心吗? 去找水泽彦的路上,我是故意将她带至桃花村的,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希望她能在美丽的桃湖村里乐不知蜀。我承认我不怀好意,利用翠玉的事让她跟我成亲,即使是假成亲那有怎样,我终究是与她拜过天地的。 未料到鸿若庆横插一脚,他就是诈死的老皇帝,他想要我认祖归宗想要我继承皇位,我不相信他是一个淡泊名利诈死把皇位拱手想让的人,果然没错,他诈死是为了潜入轩辕国做奸细,以门客的身份周旋在几个皇子之间挑起内战,经过那一战,轩辕国损失巨大。 我不清楚他与轩辕国有什么仇恨,把他归结为一统天下的野心,即使他表现得对我有对隐忍对愧疚,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他说他给晴儿下了‘一见钟情’,这本是我研究出来的没想到被他偷来用在了晴儿身上,看着晴儿迷茫地醒来,一副茫然不可知的模样,其实我的内心是窃喜的,但我又想起当初我还发现‘一见钟情’有极大的副作用,所以我很担忧。 洞房花烛夜,我从未想到会这么激动人心,她是那么的魅惑,那么的勾人,他平生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然而他忘记她怀孕了,那一夜真是让他由甜蜜又忧伤。 但是没想到虽然她忘记了所有人,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想出去,我知道她在惦记着道奕,我承认那一刻我很挫败,但我知道感情的事难以勉强,她爱就是爱了。 我知道她其实是爱我的就够了,就够了,因为我不能承诺她任何东西,因为我已经向鸿若庆妥协当那个皇帝,我了解她,即使她真的只爱我,也不会为了我守在后宫,所以我只能放她离开。 一边暗中进行着登基的一些事宜,一边关注她与道奕的一切,我妒忌了,所以在七月七日那天我跟在了他们身后,最后代替道奕的位置带她上山顶,我无耻地向她讨要一个孩子,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那他们永远隔断不了关系。 当她的第一个孩子生下的时候,我知道我该才出手了,于是召她入宫,我任性地封她为后,虽然朝中有异议但未引起太大的波澜,后来我渐渐明白大概因为我只是个傀儡皇帝吧,他们已经收到了鸿若庆的命令了吧。 晴儿在皇宫的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皇帝了,然而幸福确实这么短暂,她竟然被鸿天希抓走了,随着一天天过去,晴儿的消息音信全无,他的生活陷入了黑暗,他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当传来晴儿可能已遇难时,他不能相信,他坚持晴儿还在某个角落生活着。 道奕他们也赶来了京城,这一刻他无言面对他们,悔恨已经充斥他的全身,他甘愿被道奕所打,脑海里也越加清明,他要前往边关亲自寻找晴儿。 边关的一切恍然一梦,最后他们终于是团聚了,但是看着晴儿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他的师兄们,我心里滋味难言。 我想过要退出这队伍,但是一想到从此失去晴儿他的心空落落的,连我最喜欢的赚钱都失了兴趣,经过一系列心里的挣扎,我还是选择留下来了,我除去了皇位这个大麻烦重新扔给鸿若庆,鸿若庆现在正常男人了,那他可以生很多能继承皇位的子嗣了,而不是执着与我了。 晴儿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慕容睿,睿儿似乎继承我的经商才能,从小表现对算术钱财很有兴趣,经过我的特地培养,五岁的他就已经是小奸商一个了,他骄傲不已。 哪像道奕的那小子,只会吃喝嫖赌,天天被晴儿追着打,跟他老爹一样只有一张好皮囊,我当然不会承认他这是嫉妒,我当然不会承认每次道奕在晴儿面前装可怜时我有一脚踹飞他的冲动。 “清,你坐在这里傻愣着干嘛呢,睿儿呢?厨房里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很快就要上菜了,今年的除夕夜我们全家都到齐了,好好的搓一顿!” 身后传来晴儿的叫唤声,我回头就见晴儿浅笑盈盈地朝他走来,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她莹白的肌肤似乎透着光晕,腰肢似乎柔弱无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限风情。将近三十的她依旧如二十岁的模样,若是梳着少女头走在路上没人会相信她已经成亲生子。 “妖精!”看着她腰肢一扭一扭的走来,我迫不及待的地将走近的她一揽至怀里。 “娘子今晚也让我大搓一顿可好?”说话的同时我的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移,让她娇喘连连。 “色狼,这是院子呢给我安分点!”她强忍着我给她点的火,推拒着我的胸膛,我也知道这不是时候,但只是要点甜头而已,谁让她这么不安分招惹了这么多师兄,有时候觉得这是我自找的,因为当初是我将我带进了菩提寺,让她有机会祸乱我们这一群纯情的俊俏小僧。 当我的手就要伸进她的衣襟事,身后却传来了恼人的声音,“爹,娘,你们磨蹭什么呢?菜都已经上齐了让我们干等着,你们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你们浪费了我很多钱知道吗···?” “够了,你再说一句我就把扔出去!”我用危险的眼神怒视台阶上那个俊俏的小少年,没错他就是我儿子慕容睿,不肯浪费一分钱不肯浪费一点时间,若是阻挡了他就会惹来一大堆说教,像个小老头一样,有时候我也无奈地很。 他瘪瘪嘴,不敢侵犯老子的威严,幽怨的眼神瞅了眼我们慢吞吞地走了。 “你对睿儿这么凶干嘛?”晴儿似乎看到他幽怨的眼神对我有意见了,她一向对那小子疼爱地很。 经过这么一打岔,我们终于进去了,才知真的只有等我们俩了。 长长的红木饭桌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晴儿坐在主座上,我和道奕在她左右,在我们身下则是道毓,道容,道和他们三人,在下面就是我们的孩子由大到小分别是阎罗,林媛媛,慕容睿,阎浅浅,禹向阳。 阎浅浅是道毓的女儿,禹向阳则是道和的孩子,有了五个孩子,晴儿便不打算在生了,但在座的每个男人都费尽心思地想她在为自己生一个,我也不例外,当然这也看机缘吧,我不强求。 “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里我变得越来越漂亮!”晴儿作为一家之主首先发话,她还是那么可爱,在场的男人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她真的是一年比一年漂亮。 “新年快乐!”大家举杯庆祝! ------题外话------ 本文终于结束了,祝贺大家新年快乐!再次感谢送花送钻送月票,还有打评价的亲们,你们的心意我记在心中,希望能继续支持我的新文《师父,宠宠我嘛》 这是一个现代宅女穿越到一部虐身又虐心的里,不巧悲催地穿成了里面最悲催的女主角,且看她如何与剧情大神PK最后踢掉渣男,获得美男师父一只,把虐文变宠文的故事。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