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一 湖中惊现漂浮女 群山围绕的湖边,一名年轻的男子正在垂钓,一袭白色长袍,袖口与下摆秀有祥云花纹,一头金色的长发没有任何的束缚,顺着肩膀垂落下来,男子肌肤白皙,薄唇轻抿,已双眼微微眯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眨着,从缝隙中可以看到那犹如湖水般碧绿色的眼瞳,在这氤氲的雾气中透出丝丝妖娆的气息来。 南宫月岚单手握着鱼竿,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鱼竿上,这样细小的震动将靠近过来的鱼儿全都吓跑了,于是整整一个上午,南宫月岚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十三爷,您都钓了一上午了,别累坏了身子,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坐在南宫月岚旁边的艳丽女子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了南宫月岚那没有握着鱼竿的手臂上,胸前的滚圆在南宫月岚的胳膊上蹭了又蹭。 对于罗雪雯的这种举动,南宫月岚并不在意,但也不十分热衷,他只是坦然地坐在那里,任由这个女子对他百般献媚。 “十三爷,您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呀。”罗雪雯见南宫月岚没理会她,便开始娇嗔起来,用两只收摇晃着南宫月岚的胳膊。 南宫月岚斜眼扫了一眼罗雪雯那艳丽的容颜,嘴角轻浮一抹笑容,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又没有叫你来,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 南宫月岚的声音温柔磁性,隐隐透着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力,若是不了解南宫月岚的人定会被这种声音所迷惑。 可是罗雪雯待在南宫月岚身边的日子不短了,对于这种语气的声音,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随后就觉得身子开始冒冷汗。 罗雪雯知道,南宫月岚开始对她没有耐心了。 于是罗雪雯赶忙撒娇,“哎呦,十三爷,人家就是想陪着您,想时时刻刻都看着您才硬要跟来的,您怎么能让妾身独自回去呢。” 与她的名字极为不相符,罗雪雯并不是一个如初雪般恬淡的女子,而是一个妩媚动人,懂得如何施展自己一切优势来博得男人喜欢的女子。 她撒娇时语气轻软,口含香气吹向了南宫月岚的耳畔,对于这些诱惑南宫月岚虽然不为所动,但隐藏在他墨绿色双眸的怒气渐渐消退了。 看准这个时机,罗雪雯赶忙转移了话题,“十三爷,您握着鱼竿的手指总是敲着鱼竿,鱼竿一颤一颤,把鱼儿都吓跑了,难怪您一上午都没钓到鱼呢。” “呵呵,吓跑了的,就说明不是我想要的鱼!”听了罗雪雯的话,南宫月岚的嘴角勾了勾,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定力耐力,还有就是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这种平稳的心态。 所以他不是来钓鱼的,是来钓耐力的。 就在这时,湖面上起了风,猛烈的风吹动着南宫月岚的长发,耀眼的金色在阳光中更加刺眼夺目了,衣袂飘飘,让他多了几分仙骨的味道。 大风吹散了湖面上的雾气,雾气层层退散,露出了湖水本身的颜色,也露出了湖面上的一个漂浮物。 南宫月岚眯着眼盯着前方的湖面上,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漂浮在湖面上如海藻般的长发,黑色的长发浮在水面遮挡住了大半个身形,可还是能看出那是一个女子。 侍卫首领见此情景,命令其他侍卫严加戒备,而他自己走上前,弓着身子,恭敬地问着南宫月岚的意见。 “十三爷?” 南宫月岚盯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躯体,微微扬了扬脖子,低声说道:“捞上来。” “是。”侍卫首领得令,便命令几个侍卫下水,将那个不知道是活人还是尸体的躯体打捞上来。 不多时,那个小小的身子就被几名侍卫拖了上来,被放置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侍卫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子,发现还有呼吸,便禀告了南宫月岚。 听了侍卫的话,南宫月岚收了鱼竿,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旁边,低头仔细端详着,此时女子仰面躺在草地上,歪着头,脸色苍白,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尽管如此还是能依稀看出她是个清秀靓丽的女孩。 只是这女孩衣着有些另类,是南宫月岚从没见过的衣裳,那件湖蓝色的衣裳与这周围的景色相辅相成,融为一体,也不知这衣裳是什么面料做的,看起来弹性极好,紧紧地裹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子,而她纤细修长的四肢却完全暴露在外,白皙而紧致,阳光下,挂着水珠的肌肤闪闪发亮。 或许是女子的打扮十分的特殊,南宫月岚不禁地多看了几眼,而一旁的罗雪雯却是醋意满满,她瞟了地上的女人几眼,酸酸地对着南宫月岚说:“十三爷,这个女人穿得这么古怪,又来历不明,您还是不要管她的好。” 听了罗雪雯的话,南宫月岚转头看着她,双眼一眯,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使得周围景色顿时暗淡下来。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本王的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我们回吧。”南宫月岚刚说完,罗雪雯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挎上了南宫月岚的胳膊。 “十三爷,这个人,怎么处置?”侍卫首领指着躺在草地上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的女子,问道。 “嗯?”南宫月岚听了侍卫首领的话,悠闲地低下头来看了看那女子,嘴唇轻启,只听他用他那温柔的语调说道:“把她再丢回湖里,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金色的阳光照进了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眼眸中,低垂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温暖的东西,只是磁性温柔的声音却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多少都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跟在南宫月岚身边的人都清楚,南宫月岚是一个温柔邪魅而又狠戾的男人。 所以没有人对南宫月岚的这个决定感到意外,反而他会命人下湖去把这个奇怪的女人打捞上来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好奇。 就在南宫月岚刚刚下了命令之后,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刚要迈开步子的南宫月岚一顿,停了下来,低头,只见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正用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脚踝不放,被海藻般的长发张挡住大半容颜的她正眯着眼睛盯着他看,而她的嘴里还不断地低喃着:“你……你别走……我要……我要向你表白……” ------------ 二 因耀眼而奔流的鼻血 见那女人突然抓着南宫月岚不放,罗雪雯马上怪叫了起来,指着那些侍卫们说道:“你们还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女人和十三爷分开!” “是!” 侍卫们赶忙上前,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女子的手指掰开,南宫月岚的脚踝得意解放,便向后退了一步,这一离开不要紧,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的魏如歌又突然怪叫了起来,“伍文宣,我真的暗恋你好多年了……真的,真的……我……” 后面的话魏如歌还没说完,就被侍卫一掌劈在后脑,于是她再次晕了过去。 “快把她推进水里!动作麻利些!”侍卫首领命令道。 “慢着!”刚走出一步的南宫月岚突然守住脚步,转过头来看了看那个被打昏的魏如歌,想了想,说道:“将她一同带回暮天阁吧。”说完,转身径自走了。 而罗雪雯忿忿地盯着地上躺着的魏如歌,脸色一沉,气愤地跺着脚,追着南宫月岚的步伐,跟了过去。 而还在昏迷中的魏如歌便被侍卫们跟谁着南宫月岚的步伐,回到了坐落在这青山碧水中的暮天阁。 这是哪里呢? 感觉身体在不断地下沉,身体似乎僵住了,一动都不能动,耳边除了咕噜咕噜的水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魏如歌只感觉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冰凉的液体不断地侵袭着她的身体。 对了,她刚刚想要去跟伍文宣表白来着。 头好疼,魏如歌皱了下眉头,没错,她想起来,她穿着陶云菲送给她的泳衣十分不自信地向伍文宣走过去,可是却一跤滑进了水中。 她不会游泳,谁来救救她…… 伍文宣,救救我…… 魏如歌悲哀地想着,她不要,她不要连表白都没表白就这样死去,伍文宣……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一个人影似乎就站在她面前。 是伍文宣吗? 魏如歌艰难地伸出手来,想要拼命地拉住那个人影。 救救我,带我出去……伍文宣…… “伍文宣救我――伍文宣!” 魏如歌大叫起来,挥舞在空中的手一下子抓到了什么,那柔软的触感告诉她,这真的是伍文宣的手,他真的来救自己了! 于是魏如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地抓紧那只手臂,然后用力地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忽地一下子,魏如歌坐了起来! 于此同时感觉似乎有一个大浪打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一颤,这浪怎么这么烫啊! “啊――姑娘,请放手,我不是伍,伍什么……” 还紧紧地抓着那只手臂的魏如歌突然听到了耳边想起了一个软绵绵的男声发出来的抱怨。 这个声音…… 魏如歌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弱弱的男生,只是他的这身打扮太奇怪了,这是什么衣服? “这位,这位姑娘,能请你放开我的手吗?”弱弱的小男生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说道。 听了弱弱的小男生的话,魏如歌将视线下移,果真,她的手正紧紧地拉着弱弱小男生的手,由于力气过大,小男生的上半个身子呈前倾状态,而他手还紧紧地握着一个茶杯。 茶杯里的水……好吧,全在她脸上。 “呵,见哪个男人都喊伍文宣,你这女人还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吗?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那个叫伍文宣的男人,究竟长了什么样子,为何你会对着我和小七都喊他的名字。” 就在魏如歌如饿狼扑食般的眼神盯着小七并抓着他的手不放,而小七如受惊的小兔子似地不知所措时,一道似笑非笑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像一把刀子,硬生生地插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魏如歌闻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框上,歪头侧目,一袭银色长衫,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狭长邪魅的双眸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他的嘴角翘起,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男人身形修长,外面的斜阳照射在他身上,在屋里的地板上投身了一个长长的黑色影子。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魏如歌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一把推开小七,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但还是控制不住血脉喷张的感觉。 噗―― 魏如歌仰头,鼻血横喷。 “啊……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姑娘……”小七见魏如歌不知何缘故,鼻子里面流了好多血,赶忙拿了毛巾上前,却又一时插不上手。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的反应,愣住了。 于是南宫月岚垂下双臂,站直身子,打算走过去看个究竟,可当他刚迈了一步,就见魏如歌一手用毛巾捂住鼻子,一边伸手向前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一脸隐忍着,咬着牙艰难地对南宫月岚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真的要,要,要……要流血而死了……噗……” 魏如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喷血休克了。 “呵,有意思。”被魏如歌一连串莫名其妙得举动弄得愣在那里的南宫月岚忽然笑了,他见过很多女人,妩媚的,娇羞的,矜持的,豪放的,但是见了他就流鼻血的,他还是头一遭见到,所以南宫月岚认定这个女人会很有意思,至少在他还住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时,或许会给他带来一些欢乐。 “小七看好她。”南宫月岚说着,转身笑着离开了,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还没发挥她的作用就死掉了,那他无聊的生活岂不是还要继续无聊下去吗。 “是。”小七赶忙恭恭敬敬地站好,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对着转身离去的南宫月岚躬身说道。 待小七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南宫月岚的身影已经没入了血色的斜阳之中了,金色的长发随风微微摆动着,映衬着银色的长衫,在夕阳的柔和光韵中,闪闪发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七竟然觉得,南宫月岚似乎很高兴,就连他离去的脚步都有些轻快。 ------------ 三 穿越暮天阁 魏如歌做梦了,梦中,她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她怀着忐忑心情想要表白的下午…… 游泳池内,穿着各色泳衣的少男少女们在水中嬉戏着,玩闹着,不时就会传来一阵阵明快的笑声。 魏如歌却一直站在角落里,眼睛盯着伍文宣的身影发呆。 她真的要穿成这样走到伍文宣面前,跟他表白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魏如歌就会双手捂住脸,扭捏害羞好一阵子。 十六岁的魏如歌一直暗恋着伍文宣,三年来都只是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从没有勇气表白一句。 伍文宣不仅长得帅,学习成绩好,还是体育特长生,学校里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他就像是校园里闪闪发亮的明星。而魏如歌呢,没有一样成绩突出的不说,她还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就连学费都是别人资助的,这样的身份让魏如歌迟迟不敢表白。 高考前夕,伍文宣组织全班同学在游泳馆游泳,好好放松一下。而作为魏如歌的死党,陶云菲觉得是这个千载难逢的表白机会,为了鼓励她,还得意送了魏如歌一件湖蓝色的小泳衣。 泳衣的设计很简单明快,穿在魏如歌玲珑有致的身上更加凸显出她的曲线。 “还愣着干嘛?快去呀!”陶云菲见魏如歌那扭捏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狠狠地在她身后推了一把,“你再不过去伍文宣就被别的女生抢走了!” 好不准备的魏如歌突然被陶云菲推了出来,她苦着一张脸看向陶云菲,说道:“菲菲,今天就算了吧……穿成这样多不好意思啊……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跟他表白!” “不行!”陶云菲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你看你那点出息!说表白都说了三年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知道青春是什么吗?青春就是要做一些让以后不后悔的事,懂吗!” “菲菲,我保证!我明天一定表白,绝对不给自己的青春留遗憾,还不行吗?”魏如歌双手合十,满脸愁容,求着陶云菲今天放过她一马。 魏如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今天不是表白的好日子,只要她把目光锁在只穿了一条泳裤的伍文宣的身上,她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那健美的身形让她有点低血糖。 说真的,现在让她过去,她一定会一边喷着鼻血一边晕倒的! “不行!”陶云菲坚决反对,并走过来威胁魏如歌,“魏如歌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表白,你立马把这泳衣脱下来给我!”陶云菲说着,两只爪子就去拉魏如歌的衣服。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祖宗!” 魏如歌终于妥协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好,豁出去了!不就是表白吗!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魏如歌想着,便大义凛然地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被众多美女包围着的伍文宣走去。 越来越近了,伍文宣那明媚的笑容,那爽朗的声音,还有那健美的身材。 几度想喷涌而出的鼻血都被魏如歌强忍着压了下去,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要振作,一定刚要表白!想着,魏如歌开口用她这辈子最最甜美的声音呼唤着伍文宣的名字。 “伍文宣……啊――!!” 魏如歌刚叫了伍文宣的名字,也不知道脚下踩了什么倒霉的东西,只觉得脚一滑,身子一歪,整个人噗通一声栽进了深水区的游泳池。 落水的一瞬间,魏如歌看见伍文宣根本就没有看她,他还在热情地与其他女生交谈着。 不要啊――不要――伍文宣你倒是转过头来看一眼呀,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没多久,魏如歌就失去了意识。 魏如歌猛地惊醒过来!刚刚的梦太真实了,就好像,就好像又发生了一遍似地,真实得,魏如歌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喘着气坐起身,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里点着昏黄的灯,橘红色的烛火在灯罩里不断地跳跃着,像是跳着一支燃烧生命的舞蹈。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那个耀眼的男人照得头脑发热血液沸腾,所以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好好打量了下这个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又有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但不管再怎么清新淡雅,魏如歌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这里不是她的时代,这里没有她的死党陶云菲,这里更没有她苦苦暗恋三年的伍文宣! 好吧,看来令人蛋疼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就确确实实地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了,穿越小说正流行,难道她就真的跟风跟着就穿越了吗? 摔桌! 至少要让她告白之后再穿越呀!这不是坑爹吗!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小七走了进来,见魏如歌醒了,便笑着说道:“姑娘,你醒了。” 魏如歌见小七进来,慌忙跳下床,光着脚走过去,一把拉住小七的胳膊,有些激动地说:“告诉我,这是哪?” “这是……暮天阁……”小七的脸渐渐红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好意思落在魏如歌的身上,这种香艳的情景魏如歌完全没有意识到,无奈小七伸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姑娘,你,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这样,我很不好意思,呵呵……” 听了小七的话,魏如歌低下头,发现自己仍然穿着那件海蓝色的泳衣,修长的四肢,白皙的脖颈全部暴露在外,难怪这个小七会脸红害羞。 当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穿着,魏如歌赶忙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尽管包裹得很严实,可是肚子里因为没有食物消化而发出了的警报声一声声传了出来。 “嗯?”小七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魏如歌。 魏如歌的脸突然不好意思地红了,一扭头,说道:“我不是很饿。” “呵呵,明白了,我这就去给你找些吃的来。”小七说着,笑着离开了。 真是个温柔的人。 魏如歌想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感谢老天,让她从遥远的未来穿越而来,也能遇到对她好的温柔的人。 ------------ 四 春光乍泄 小七奔着厨房的方向,一路小跑,迎面正好看到了南宫月岚走过来,身前两个丫鬟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于是小七赶忙收住脚步,弓着身子退到了一边,给南宫月岚让路。 南宫月岚单手背在身后,信步走过长廊,他远远便看见小七奔跑的样子,于是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站定脚步,斜眼看着躬身的小七,不难发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 “什么事,这么急?”南宫月岚问道,那双狭长的墨绿色眸子发出诡异的光,令人不敢直视。 “是,是姑娘,她醒了,说饿了,所以,我去给她找些吃的……”小七低着头,一五一十地说道。 “哦?醒了……”南宫月岚挑了下眉。 “是的。因为十三爷让小的好生照顾,所以,不敢怠慢。”小七答道。 “你去吧。”南宫月岚没多说什么,视线从小七的身上移开,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虽然一直低着头,可是当南宫月岚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瞬间,小七立刻感觉到轻松了很多,于是等南宫月岚走过去之后,他又继续奔跑起来。 奔跑不是怕魏如歌等久了饿肚子,奔跑是因为南宫月岚吩咐他要照顾好她,暮天阁的人都知道,十三爷吩咐的事若是办不好,下场或许比死还难受。 走着走着,南宫月岚就改变了原来的路线,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看见他的时候那夸张的表情,南宫月岚就觉得有意思,这样的表情很想再看一次。 想着,南宫月岚便向魏如歌居住的小屋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便让那两个提灯笼的丫鬟离开了。 刚刚伸手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抱怨声。 “该死的,为毛古人的衣服都这么复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穿啊!为什么要一层套着一层啊,大热天就不怕生痱子嘛!” 南宫月岚听了,嘴角轻扬,转身叫住了刚要离开的丫鬟,并对她们招了招手,两个丫鬟不解地对视了下,走上前,于是南宫月岚便对她们耳语了一阵。 如此近距离地与南宫月岚接触,两个小丫鬟红着脸听完了南宫月岚的吩咐,并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魏如歌,两只小眼睛四处瞄啊瞄,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放在床尾的一叠水蓝色的衣服上,于是她就裹着被子像只虫子一样移了过去,伸手将那些衣物拿了起来。 衣料的手感很好,一看就是上等材质,于是魏如歌警惕地看了看房门,确定小七刚走不会这么快回来,于是脱掉了泳衣,将那些衣服胡乱地套上。 衣服看着好看,穿起来那叫一个麻烦,里一层外一层,上一层下一层,穿着穿着魏如歌就暴躁了,狠狠地将那些衣服摔在床上,巴拉巴拉叽里呱啦地就开始抱怨吐糟。 殊不知此时只穿了一件小肚兜的她,美好的身段尽显,格外诱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咯吱地响了,有人走进来,他的脚步轻盈,踩在地上只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但是魏如歌知道,来人不是要刻意控制自己的脚步,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 但是,但是!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呀! 她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和一个小肚兜啊亲!春光乍泄啊亲!她现在很想转过身去掀桌子用椅子砸死不敲门就进人房间的混蛋啊亲! 可是此时的魏如歌就像脑袋插了定海神针一样,全身僵直定在那里,起码有三秒钟肌肉才恢复了功能,于是魏如歌抓起刚刚被她砸在床上的衣裳,胡乱缠在身上, 最后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缠在脖子上,勉强是挡住所有应该挡住的肉。 魏如歌觉得这辈子就没这么麻利过,所有的动作全部在五秒钟之内搞定了,做完这一切魏如歌才算是松了口气,用手攥着那些缠在身上衣物的接头,怒气转身,凶巴巴地对着身后人说:“小七你妈没教过你进屋前要敲门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如歌煞有介事的话语在看清身后人的时候彻底化为乌有了,只见那只黄毛妖孽就站在她身后不足两步远的地方,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平摊着,托着几件衣裳。 呜呜呜呜,这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这么耀眼闪亮令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的妖孽啊!于是魏如歌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鼻子,夸张地倒退一步,“不,不要再靠近了……” 原本抓着缠绕在下身衣服的手只顾着捂鼻子,忘记了自身的任务,于是缠在腰间的衣服华丽丽地掉到了地上,于是魏如歌那修长的两条腿瞬间暴露出来,还有小内内上的那只天真的小鸭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一瞬间,魏如歌有撞死的冲动! 她赶忙蹲下身,用头不断地撞击着床头,她真的想死,好想死! “哦,又流鼻血了吗?”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夸张的动作,狭长的墨绿色眸子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他的眼中,半裸着的魏如歌好像就是退了毛的猪肉一样,没什么看头。 “没没没没……求你,别过来,别过来……”魏如歌完全放弃了羞耻心才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鼻血,还好,如果这次再喷出来,说不定不用她撞死,她也会贫血而死的。 “喂!”原地复活的魏如歌皱着眉头瞪向南宫月岚,当视线刚刚接触到南宫月岚那狐媚一般的眸子的时候,她的头又是一阵晕眩,该死的! 于是魏如歌只好把视线集中南宫月岚旁边的椅子上,用眼睛的余光瞪着他看,这才能保证她能正常说话。 “喂!我说你这个人,进屋之前为什么不敲门!你妈妈没教过你吗?你明明知道屋里只有一名单身女孩,你明明知道,还这样闯进来!我,我……啊,啊啊啊啊啊!我,我就这样被你看光了!啊!不活了不活了!”魏如歌一边对着南宫月岚旁边的椅子说,一边用头继续撞床头,“啊――怎么办,我还没向伍文宣表白,就让你全都看过光了!伍文宣一定认为我不纯洁了……呜呜……” ------------ 五 违和感 整个过程南宫月岚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一直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从魏如歌开始鬼叫开始就没换过。 看一眼魏如歌,又看一眼他旁边的椅子,看一眼愤恨咆哮寻死觅活的魏如歌,再看一眼安静摆在那里倍受委屈的椅子,南宫月岚突然有一种违和感。 于是南宫月岚伸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他抖了下银色的长衫,坐到了上面,同时也进入了魏如歌的视线。 “穿上!” 南宫月岚单手一甩,将手里的那套衣服丢到了魏如歌的头上。 “这是什么?”魏如歌伸手,将头顶上的衣服拿了下来,绸缎光滑的质地摸起来感觉很好。 “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在门外就听见你的鬼叫,所以命人给你找了件穿起来简单的。”南宫月岚优雅地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去管她能不能穿上衣服。 或许这样的女人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吧,他不过是对新奇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诶?你有这么好心?”魏如歌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南宫月岚,很奇怪,这次不仅没有流鼻血的冲动,还对眼前的男人有了好印象,加分加分,这么替人着想的好男人已经不多见了呢! “谢谢你啊。我这就换上。”魏如歌说着,抱着衣服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坐在那里没有避讳之意的南宫月岚,清了清嗓子,提高了一个音调再次说道:“我现在要换衣服了!” 南宫月岚依然没有动,神情淡然继续悠哉地坐在那里。 “咳咳!我说,我要换衣服了!”魏如歌开始有点暴躁,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在燃烧。于是扯着嗓子高声再次说道,那声音,估计方圆三百米都能听得真切! 南宫月岚斜眼瞄了一眼魏如歌,嘴角一扬,就好像看见了个怪物一样看着魏如歌,“我又没有绑着你的手脚,我也不是聋子,换个衣服不要在我面前说三遍!” 啊啊啊――这是什么态度啊! 你妹啊! 魏如歌抓狂了! 刚刚是谁说他是个好人来着,是谁说什么加分加分来着!她收回前言,如果谁说这男人是好人的话,她自愿戳瞎双眼! 一个大老爷们公然出现在美少女换衣服的现场,还恬不知耻地说他不是聋子!摔啊,占便宜不是用耳朵,是用眼睛好吗亲! “是啊!你也知道我都说了三遍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啊!”魏如歌一个箭步冲到了南宫月岚面前,哇啦哇啦地大叫起来。 这边魏如歌已经急火攻心了,那边南宫月岚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副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的架势。 “你换衣服,我为什么要出去?”终于,南宫月岚开口了。 一口老血喷出,魏如歌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伸出爪子掐死丫的。 “啊?为什么要出去?这还用问吗?”魏如歌伸出手指,指着南宫月岚那一双墨绿色的狭长眸子,大声问道:“难道这两个是窟窿不成!” 看着魏如歌又气又认真的架势,南宫月轻笑了一下,用温柔低沉的语气说道: “女人,在我的眼里,你那连男人都不如的身材,我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你也不用在意什么。” 一箭刺中魏如歌那火热的胸膛。 魏如歌摇摇晃晃退后了一步,不行,她绝对不能输给这个毒舌男,绝对不能! 她要用最后的力气捍卫住自己宝贵的尊严! 于是魏如歌哼哼冷笑了起来,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哦,这样啊,原来你喜欢男人,你有断袖之癖啊!” 听到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眼中闪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他慢慢将视线移向了魏如歌,两个人四目相对,电石雷光,在彼此之间传递着。 “哼,逞一时口舌之快就那么重要吗?你依然要在我面前换衣服。”南宫月岚突然笑了,妖媚的脸上挂着阴冷扭曲的笑容,“或者说,你打算就以这样的姿态一直站在我面前,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 魏如歌再次中箭! 输了! 完败! 算了,反正又不是让她全脱,至少肚兜和小内内还在,就当这里是游泳池好了,在游泳馆里,那些大胸美女们穿得不是比这个还少吗? 被那么多男人看,也没见人少块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看,我就戳瞎了你的两个窟窿!”魏如歌凶巴巴地警告道,还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下动作,然后背过身去,找了个房间阴暗的小角落,将之前胡乱缠绕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然后套上了南宫月岚刚刚拿来的那件衣服。 这衣服果真简单,如果魏如歌没猜错的话,这衣服应该是丫鬟穿的,草绿色的,虽然简单,但看起来很轻快。 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魏如歌动作麻利地换着衣服,那光滑白嫩的脊背上横着一条红色的带子,那是肚兜上的带子,在身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随着魏如歌换衣服的动作而晃动着,南宫月岚眯眼看着,仿佛那红色的蝴蝶真的活了,正抖动着翅膀落在了百合花上。 黑色如丝般的长发随意散乱着,黑发如云,肌肤如雪,单是看她的背影,还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目光下移,最终停留在了那个带有小鸭子图案的小内内上,这个奇怪的衣服南宫月岚从来没有见过,不禁再次对魏如歌产生了好奇感。 “女人,你叫什么?”南宫月岚斜靠着身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妖艳的墨绿色眸子半眯着。 听到南宫月岚磁性的声音,魏如歌忽地转过头,凶巴巴地盯着南宫月岚那妖孽的脸,“干嘛要告诉你!” 真是好奇怪,自从发掘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变态中的战斗机后,不管魏如歌怎么盯着他看,就算是用眼神扒光了他的衣服,她也没有流鼻血的欲望了。 ------------ 六 喂,变态你贵姓 整理好衣服,魏如歌走到南宫月岚面前,双手掐腰,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知道吗,女孩子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我又不认识你!” “是吗?就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相告吗?”对于魏如歌那不知死活的架势,南宫月岚并没有显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剑眉微微挑起,嘴角含着笑意,问道。 “什么?救命恩人?你?”魏如歌的两条小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大脑飞速旋转,开始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只是在陶云菲的怂恿下去跟伍文宣告白,结果还没等走过去就失足跌进了深水区,她溺水,再她醒过来,就在这间屋子了。 难道,她是因为溺水所以才穿越过来的吗? “我……当时……” 不行,她实在想不起来溺水之后的事了,于是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南宫月岚。如果真的是他救了她的性命,那么,那么,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于救命恩人,就算他是个十足的变态她也会用看圣人的眼神看他的,他会在她眼中自动生成圣母光辉的。 “你当时就跟个死尸一样浮在水面上,我只是好奇就捞上来了。”南宫月岚想都没想便回到。 “诶?只是因为好奇?”听到南宫月岚的这个回答,魏如歌又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他问道。 “是啊!”南宫月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用他那半睁着的眸子盯着魏如歌,不带任何感**彩地继续说道:“捞上来之后,想了想,我不太适合做好事,所以决定还是把你再推回水里比较好,省得麻烦。”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地说着这些可怕的话,他只是因为好奇把她捞上来,然后又觉得麻烦想把她一脚踢回水里? 这是哪门子的好人好事啊! “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没有把我踢回去?”魏如歌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时刻准备着,如果她再从这个变态的嘴里听到那种变态的理由,她就决定一拳头挥过去! “因为你自己呀。”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突然眨了下眼睛,惹得魏如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跳了好几下,只见他嘴角一勾,倾身向前,他的脸与魏如歌的脸贴得很近,魏如歌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种妖孽的男人,魏如歌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只听南宫月嘴唇轻启,说道:“因为你突然伸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脚踝不肯放手,还说什么伍文宣,我喜欢你,我要向你表白之类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我实在甩不掉你,就只要一路拖着你回来了!” “拖……拖我回来的……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伍文宣,我干嘛抱着你的脚说那些丢人的话!啊啊啊啊啊――” 魏如歌彻底被这个变态毒舌男击败了,她几近疯狂地双手抱头不住地摇着。 她还是自戳双目啊! 什么救命恩人,什么圣母光辉,圣母你妹啊!她算是瞎了! “所以,你要不要告诉你救命恩人,你的名字是什么?”南宫月岚靠回椅子,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魏如歌。 “不要!”魏如歌坚决表态。 “哦,这样,那好,我走了。”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来,瞬间身高的优势尽显,魏如歌瞬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妖孽,却没注意到,他身材居然这么高大。 “你好好休息。”南宫月岚低着头,半眯着笑眼,声音蛊惑地说道。 说完,南宫月岚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从出生起就波折,一路波折到了十六岁,喜欢的人告白不成,反倒遇到一个变态。 “喂!你叫什么!”魏如歌双手攥拳,盯着南宫月岚的背影,大声地问道。 听到魏如歌的问话,南宫月岚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魏如歌,微微一笑,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魏如歌知道,这是这个死变态在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哼哼,她耐力超足,才不会怕他! 于是魏如歌的眼神瞬间从犀利变成了羞涩状,而且她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身前的衣襟,搓啊搓,扭啊扭的,“因为,因为,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后,日后是要报答的……所以,要知道恩人的名字……” 这种矫情的话,魏如歌自己在心里都唾弃自己,哼,要不是为了日后报复方便,她才懒得问他的名字,管他姓什么叫什么,一看长成那妖孽样就是个十足的受,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肥头大耳满肚子流油的老头子的小男宠呢! “哦?日后,报答吗?”南宫月岚说着,眯着眼睛打量了下魏如歌,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神,让魏如歌浑身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双手护胸倒退一步。 “啧啧,你瞧瞧你,浑身上下,要胸没有,要屁股也没有,你用什么报答?”南宫月岚故意提高了音调问道。 啊―― 魏如歌脆弱的小心脏再次中箭! 于是强忍着扑上去咬断他喉咙的冲动,魏如歌还是陪着笑脸,“呵呵,只是要知道恩人的名字,说报答的话,方法有很多种啊,不一定非得用胸用屁股……”魏如歌好像一头撞死算了,她以为这辈子遇到最小人最毒舌最会卖友的让就是陶云菲了,可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了,陶云菲在这个死妖孽面前就是个屁! 还是那种不带响的闷屁! “南宫月岚。”南宫月岚轻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诶?” 这么痛快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魏如歌有些接受不能。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叫南宫月岚的男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南宫月岚走出屋子,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不知怎的,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就好像一成不变枯燥无味的生活突然闯进了一抹带颜色的东西,会让他的眼前一亮。 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她的名字自己没有问到,反倒先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了她。 ------------ 七 十三爷 “十三爷……” 南宫月岚正想着,思绪便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低头侧目,发现小七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些清粥还有些小菜。 “嗯。”南宫月岚点了点头,刚要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小七说道:“明天早饭后,带她到我书房来。” “是……”小七赶忙答道。 每次见到南宫月岚小七都把头低得低低的,南宫月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小七从不敢正视他。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笑面虎,这类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笑呵呵,看着好像平易近人,可是他们笑容背后到底藏着多少机关和危险,谁都不知道。 小七是个很单纯的男孩,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来到了暮天阁,因为经常笨手笨脚的,性格又不是特别讨人喜欢,存在感极弱,经常让人忽略,所以在这里五年了,他仍然是个打杂的小厮。 在暮天阁里,没有人叫南宫月岚王爷,大家都叫他十三爷,原因很简单,南宫月岚不喜欢王爷这个称号,不喜欢到了极点。 小七曾经亲眼见到一个刚来的丫头不懂得这里的规矩,又想对南宫月岚献媚,就对着南宫月岚王爷长王爷短的叫着,结果被南宫月岚当场命人扇了她一下午的耳光。 那丫头脸肿的不成样子,耳朵似乎都打坏了,别人和她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随后那丫头就被南宫月岚赶出了暮天阁,让人随便给找个缺老老婆的汉子嫁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就更没有人敢在南宫月岚面前提“王爷”二字了。 待小七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就没了南宫月岚的影子了,于是他转身,伸手敲了敲房门,这才推门进去。 小七推开房门,前脚刚踏进房间,就听到了魏如歌的咆哮声。 “死变态你又回来干什么!” “啊,啊……我,我来给你送晚饭……”突然被魏如歌狂吼,小七吓得一哆嗦,愣愣地看着魏如歌。 “啊!是你啊!”一见是小七,还端着香喷喷的晚饭,魏如歌就立马收了凶相,一蹦一跳地来到小七面前,“对不起啊小七,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个死变态呢!” “死变态?是谁啊?”小七见魏如歌吼的不是自己,总算是放下心来,进了屋,走到桌前,将托盘放下。 “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南宫月岚啊!大变态死变态,超级无敌宇宙大变态……唔唔……”魏如歌还没骂够,就被小七一把捂住了嘴。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你这样……会被杀掉的……” 别看小七平日里柔柔弱弱的,那捂住魏如歌小嘴的动作却是力道十足,差点憋得魏如歌背过气去。 “小七你干嘛?”魏如歌不解地盯着小七看。 “啊……对不起,刚才下手有些重了……不过,不过以后你真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真的会被杀掉的……”小七很认真地对魏如歌说。 “好吧好吧,看你那紧张的样子,以后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魏如歌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笑眯眯地对着小七笑着说道。 “嗯。”小七点了点头,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拿了下来,推到魏如歌的面前,“姑娘,趁热吃了吧。” “哇哦!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吗?”魏如歌兴奋地看着小七,只见小七脸红地点了点头。 “谢谢了!”魏如歌谢过之后,坐到椅子上,完全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拿起筷子就大吃特吃起来,那架势比八国联军混战还热闹呢。 “姑娘,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七看着魏如歌吃饭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好可爱,这样不做作的女孩,在这个偌大的暮天阁里很少见了。 “我叫魏如歌。”魏如歌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笑嘻嘻地对着小七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嘴角还挂着两颗米粒。 “魏如歌……这名字真好听。”小七笑着说道。 “真的吗?嘿嘿……”魏如歌笑着有埋头吃了起来,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肚子好饿,怎么填都填不满似的。 “那,我以后叫你如歌可好?”小七拘谨地坐在一旁,看着吃相豪放的魏如歌,试探性地问道,叫她如歌会不会觉得太过亲密了,毕竟两个人才是今天刚认识的,魏如歌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很轻浮的人呢? “嗯嗯,好哇!”魏如歌一边吃一边点头,反正一个名字嘛,叫什么还不行? 而一旁的小七却不这么想,第一次有一个女孩会愿意这么亲密的和自己呆在一起,而且性格也很可爱,名字又好听,仔细看她,越看越觉得好看。 想到刚见面的时候,魏如歌还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松手,他的手被她紧紧地按在了胸前,那两团柔软的感觉,他真是记忆犹新。 想着想着,小七的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魏如歌终于将一桌子的菜横扫全光,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脸红的小七,于是好奇地问道:“小七,你的脸怎么了?怎么那么红啊?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什么没什么……”小七蹭地一下子站起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很晚了,我收了碗筷就走。” “哦,谢谢你小七!你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最好的人,也是我第一个朋友!”魏如歌很诚恳地对小七说道,顺便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小七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赶忙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南宫月岚的吩咐,于是很认真地对魏如歌说:“如歌,明天十三爷要见你,你见了他之后千万要注意少说话,不要说错话。” “十三爷?”魏如歌搔了搔头发,“他是个很凶很可怕的人吗?” “呃……也不是……十三爷不是很凶的人……总之,你要小心别说错话,别惹他生气就是了。”小七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南宫月岚的真面目告诉魏如歌,因为私自议论主人的秉性,被人知道可是要割掉舌头的。 “那十三爷就是这里最有权的人喽?”魏如歌瞪着大眼睛问道。 “嗯。”小七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小心。” “知道了,谢谢。”魏如歌笑着说道。 ------------ 八 臆断中的基情 随着小七的离开,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魏如歌推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抬头看着黑色的夜空,夜空中挂着一轮满月,圆润的皎月穿梭在薄云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薄云那如丝如缕的影子映在月亮上,像是姑娘撩拨琴弦的手指。 繁星点点,映衬在皎月周围,甚至魏如歌能清晰地分辨出几个星座,这里的夜空要比现代美丽的多,虽然没有霓虹灯的照射,却显得格外清新。 啊啊啊,她怎么就这样穿越过来了呢? 如果他们知道她落水了,却发现游泳池里别说尸体了,就是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的时候会不会很震惊? 陶云菲那丫头会不会很伤心? 如果说她魏如歌突然不见了能有人伤心的话,或许出了福利院的院长外,就只有陶云菲那丫头了吧。 怎么办,现在她好想念陶云菲,真是的,早知道会有穿越这么一天,当初就该对她再好一些,起码在陶云菲欺负她的时候,她应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行。 伍文宣,她暗恋了三年的对象,却直到最后一刻都没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如果她能早一点大胆表白,就算被他拒绝了,是不是也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呢! “哎。”想着魏如歌就连连叹气。 也不知道那个十三爷会是个什么样的让,从小七那么紧张的表情来看,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物。 十三爷,听听这名号就不得了,一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人。 哎呀!魏如歌突然脑袋一阵灵光闪过。 刚刚她大骂南宫月岚是变态的时候,小七惊恐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说是被人听见了会被杀掉的。 难道,难道……难道南宫月岚那只变态妖孽是十三爷豢养的小男宠吗? 啊啊啊!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南宫月岚才瞧不上她的身材,其实他是看任何女人的身材都不会有感觉吧,因为他的身心都是属于那个十三爷的! 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一看那个南宫月岚傲娇毒舌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能把他降服,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委身与身下的男人,一定更了不得了! 看来那个十三爷一定是个厉害人物! 魏如歌呀,小七说的对呀,明天见到十三爷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不然死无葬身之地呀! 魏如歌从来没想过,自己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后,居然可以抱着被子睡得那么香。 她可是穿越了穿越了呀! 但是这个从小就在各种变故中长大的女孩,早已经习惯了各种不幸的事,所以她的信念就是,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好好的,积极地,阳光的生活着。 困了就要睡,饿了就要吃,不要因为一些什么什么不可抗力发生的事而忧心忡忡。 昨夜,魏如歌做了一个梦,她好像梦见了她的爸爸妈妈,她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 在她不满周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出了车祸去世了,没有亲戚愿意收养她,于是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十六年来,从没见过自己的任何一个所谓的亲人,甚至连自己父母的照片她不能拥有。 所以她对爸爸妈妈的感觉很模糊,只能一点点地从同学们与父母的互动中找寻着他们的影子。 每次看到其他小朋友被父母拥抱着,她的心就一阵阵刺痛,或许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所以魏如歌就可以不再想念他们。 可是,昨夜她缺梦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用温暖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头,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份感觉却十分的真实。 魏如歌伏在妈妈的膝头,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当魏如歌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拥着被子,而被角已经阴湿了一大片。 她竟然流泪了,真是奇怪。 坐起身,擦着眼角残留的泪花,想着梦中父母那短暂却温柔的拥抱,魏如歌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小七很早就来找魏如歌,并告诉她说,十三爷要见她,对于猜测一晚上南宫月岚与十三爷的暧昧关系的魏如歌来说,去见十三爷,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听小七说,这个地方叫做暮天阁,是建立在群山怀抱中的豪华宅院,因为四周都是天然的景色,所以这里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其实魏如歌也注意到了,就算站在院子当中,不用刻意看,只要四周望望,便可以看到群山峻岭,烟雾飘渺,偶尔还会看到雄鹰展翅穿过那厚厚的云层,将那英姿没入云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正是初夏,漫山的野花开放,将群山点缀的十分华丽,像是铺上了一条条彩色的地毯,阵阵微风拂过,魏如歌还能嗅到花的芬芳。 跟着小七走在这个偌大的暮天阁,魏如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色,还有那些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 如果魏如歌不是聋子,那么她就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人在背后议论她,说什么她是个奇怪的妖女,竟然会用哪种手段来引起十三爷的注意,也不照照自己的德行,就凭那个长相就像勾引十三爷,做梦去吧! 魏如歌是聋子吗?不是! 所以,这些话魏如歌全都听在耳里了! 天地良心,她可不认识什么十三爷,也没打算要勾引什么十三爷! 再说那个十三爷不是断背的吗?不是好男色吗?她再怎么去勾引没用吧! “那个……她们的话,你别介意……”小七走在魏如歌的旁边,见到魏如歌的脸色有些不开心,赶忙开导她。 “嗯?我没有介意呀,呵呵……”魏如歌见小七有些担心她,赶忙露出了笑容,让他宽慰。 吃过了早饭,魏如歌一边抚摸着滚圆的小肚子,一边跟着小七去了十三爷的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小七示意魏如歌在门口等着,他先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才低着头,弓着身,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 ------------ 九 小奴婢的诞生史 “来了吗?” 正在看书得南宫月岚见小七走进来,轻声问道,只是他的目光依然落在手中的那本书上,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是。”小七答道。 “让她进来吧。”南宫月岚说道。 “是。”小七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退出来的小七,转身对魏如歌说:“如歌,进去吧,十三爷在里面等你呢,记住一定要少说话,十三爷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就要适当的低头,进了山就要先拜山头,这些规矩她都懂。 于是魏如歌就学着小七的样子,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走到书房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迈着小碎花步,刚刚走进去,就听见一个慵懒低沉且磁性的声音说:“把门关上。” “是……”魏如歌答道,她刚转身关上门,突然大脑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似的,浑身一震。 忽地转过身,魏如歌大步走到书案前,伸手指着南宫月岚的鼻子,惊讶地大叫:“是,是你!”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不该是我。”南宫月岚挑眉笑道,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那用手指指着他的女人。 如此放肆的女人,就该拿鞭子抽打**才是。 “小七说,让我来见十三爷……”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心想,该不会是这个小男宠一心想要调理她,所以故意假借十三爷的名号把她叫过来,然后杀人埋尸什么什么的吧? 南宫月岚垂下眼帘,盯着那根指着他的手指,抬手,轻轻将那根手指从自己的眼前移开,他不喜欢别人这样指着他。 所以这个女人要是聪明的话,趁他还没动怒,最好收敛一些。 “没错,你就是来见十三爷的。”南宫月岚歪头看着魏如歌,嘴里含着不明深意的笑容。 “什么?你就是十三爷?”魏如歌怪叫道。 不行,她接受不能! 在她的幻想中,十三爷是个很有爷们气概的强势男人,起码也是总攻大人的架势,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傲娇受! “是,我就是十三爷,暮天阁的主人。”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了,“所以,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嘛要告诉……你……呀……”魏如歌本想好好用气势恢宏的语气把南宫月岚顶撞回去,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南宫月岚那双眸子闪着诡异的墨绿色光芒的时候,她有些胆怯了。 就在此时,魏如歌的耳边萦绕着小七一遍遍的嘱咐,什么在十三爷面前不要话太多,不要顶撞他,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然会没命的…… 想到这,魏如歌浑身感到一阵恶寒。 “你问我,凭什么告诉我?” 南宫月岚说着,忽地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向魏如歌的方向走去,魏如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南宫月岚的气势,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着,直到她的身子抵到身后的墙壁上。 无路可逃了,魏如歌心中一惊,可是南宫月岚已经站在她面前了,想要在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隐隐约约正挡住了那墨绿色的眸子,那种漫不经心,淡淡的目光,让魏如歌没由来地开始紧张,小心脏也开始不争气地打起鼓来。 “你问我凭什么?呵呵……”南宫月岚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点在了魏如歌的额头上,然后顺着脸颊一点点划了下来,最后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挑,挑起了魏如歌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头看他,对视上了他那双迷离深邃的眸子。 “就凭我救了你,就凭我是这暮天阁的主人,就凭你即将成为我的奴婢。”南宫月岚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的气息扑在魏如歌的脸上,惹得她痒痒的。 “再问你一次,女人,你的名字。”南宫月岚说着,微微俯身,他妖魅的容颜瞬间在魏如歌的眼前放大了,像是一种蛊惑,一种不可抗力,魏如歌瞬间没了思想,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呆呆地回答道:“魏如歌……” “魏如歌……”南宫月岚低声重复了一边,便笑着直起身来,收回了手,放开了魏如歌,“很好,魏如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爷的贴身奴婢了。” 南宫月岚的后退,瞬间打破了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魏如歌瞬间清醒了,她的大脑也复活了,想着刚才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不甘心地怪叫道:“凭什么,我凭什么就是你的奴婢了!” “凭什么?呵呵,魏如歌,你还真是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南宫月岚的身子半依靠在书案上,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魏如歌,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昨天说过,说要好好的报答我是吧?可是我对你的长相还有身材真的很不满意,让我提不起半点兴趣,所以以身相许的报答你无法实现了。我救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一件衣不蔽体的衣服外,没有其他的了,所以你也不能用钱财报答我了。你想想,你既没色,又没钱,你若想报答我,除了给我当个奴婢伺候我之外,你还有其他选择吗?”南宫月岚的语速非常慢,慢到魏如歌一个字都没落下,她除了张张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外,没有其他反应了。 “所以我说的,你现在明白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的反应,满意地笑了。 “我,我又没让你救我!再说好人好事是不图回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积德行善了,造福子孙后代吧!”魏如歌此时的想法是,打死也不能给这个妖孽死变态当下人啊,现在他俩就谁看谁都不顺眼,她要是真给他当奴婢了,他不得欺负死她呀!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直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再丢回湖里去!” ------------ 十 惨遭排挤的新人 “诶诶诶诶……”魏如歌一听,赶忙冲了过去,一边拉着南宫月岚的袖子,一边伸手关窗户,“我没说不给你当奴婢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同意了?”南宫月岚耸了下肩,“我可是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啊!你没强迫我,是我自愿的!”看着南宫月岚的嘴脸,魏如歌就想吐,死变态真是想当男宠还要立牌坊! 最毒妖孽心!说的就是南宫月岚! “既然这样,我现在口渴了,想要喝茶,你去给我端壶茶水来。”南宫月岚说着,坐回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拿起放在上面的书来,继续阅读。 “茶水?去哪端?我对这里还不熟悉,我……”魏如歌感觉此时的自己一头雾水。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抬起头来,看着她,缓缓地开口说道:“不熟悉环境?你鼻子下面长得是窟窿吗?难道不知道自己问吗?” 啊——死妖孽,死变态!你这是**裸的报复啊!反击啊! 好!端茶就端茶,倒水就倒水,当奴婢就当奴婢!你小子最好小心点,千万别死在老娘的手上! 想着,魏如歌周身燃起了熊熊如烈火般的斗志,双手攥拳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走出书房,真想用脚狠狠地踢房门几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魏如歌理性地用手将房门关上。 抬头望望头顶的天,深深叹了口气,她难道就这样被胁迫着当了南宫月岚的什么小婢女吗?不行不行,她心有不甘啊! 想着,魏如歌回头斜了一眼,透过开启的窗子,对着坐在里面认真看书的南宫月岚白了一眼。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对于这个陌生的暮天阁,魏如歌就像是掉进迷宫里的蜗牛,完全分不清方向。 小七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革命有人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真是个不给力的人! 算了,鼻子下面有张嘴,她怎么还不问出来泡茶在什么地方! 但是魏如歌想错了,不仅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每当魏如歌满脸挂着热情笑容去接近那些与她迎面而来的丫鬟们的时候,那些丫鬟就像是踩到了大便一样,用袖子半捂着自己的脸,退散到一旁了。 退散到一旁还不算,三三两两的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一边议论着一边用眼神瞟着魏如歌,那如刀子的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魏如歌。 后来魏如歌终于知道了她遭人嫌弃的原因,因为整个暮天阁都在沸沸扬扬地传着,说昨日十三爷去垂钓,然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脱了个精光从湖水里游出来,二话不说就扑上了十三爷,用尽浑身解数极尽妩媚企图勾引十三爷,嘴里还说着不成体统的话,好在十三爷定力足,不是什么货色都能看在眼里的。 然后这个女人就恬不知耻地说,十三爷若不带她回来,她就跳湖自杀,十三爷出于人道主义,好心好意地收留了她。 听到这些的魏如歌真想在找绳子上吊前,前撕烂了那些传八卦的那些嘴! 天地良心,事实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如歌?”小七抱着一个大花盆从此经过,正巧看到了站在那里,双手攥拳,周身散发着阴气的魏如歌。 小七顺着魏如歌的视线看到了那些已经称不上窃窃私语的丫鬟们了,立马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其实在这个暮天阁,那些女人们,不管年纪有多大,都视南宫月岚为神一般的存在,在这个已经熟悉的环境中若是突然闯进来一个异类,总会遭人非议的,更何况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南宫月岚似乎对这个异类还很感兴趣。 所以,也难怪那些丫鬟排挤魏如歌。 只是魏如歌自己不觉得罢了。 听到有人叫她,魏如歌转过身去,便看见了抱着大大花盆的小七。 “哇!好漂亮的花。”魏如歌一眼就被小七抱着的花吸引了,那葱葱绿叶中开着大朵大朵花,花蕊红芯,一点点向外晕染,越是向外,颜色越淡,到了外围边缘竟变成了白色,花瓣层层叠叠,想是娇羞的姑娘半掩着娇容,淡淡含笑。 “呵呵,这是我培育出来的。”小七听到有人称赞他的花,脸上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软绵绵的声音就如同这花的清香,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小七好厉害。”魏如歌由衷感叹道。 “呵呵,没有没有,暮天阁的花匠们都很厉害,因为十三爷很喜欢花。”小七被魏如歌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飞过两片红云。 “如歌,十三爷找你说了什么?你站在这有什么事吗?”小七问道。 被小七这么一问,魏如歌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来逛公园的,于是赶忙拉住小七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小七,十三爷说口渴要喝茶,我去哪里泡茶?” “诶?泡茶……”小七打量了魏如歌一番,难道魏如歌被十三爷选中当了他的新的贴身女婢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妙了…… “喂喂喂……小七,你还好吧?快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泡茶,我怕我回去晚了,那个死变态……不是,那个十三爷会生气的!”魏如歌赶忙纠正自己的叫法。 “嗯,你跟我来。”小七带着魏如歌向茶点处走去,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要不要把潜在的危险告诉给魏如歌,想着,小七就不自觉的侧目打量着魏如歌,她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出众,虽然算得上是清秀的女子,但绝对不惊艳。 这样的魏如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小七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认识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却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想着怎么才能保护好她。 这种感觉,小七还是第一次有,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到了,这就是茶点处,以后泡茶拿点心,都到这里拿。”小七想了一路,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魏如歌。 “哇——”魏如歌推开茶点处的门,向里面望了望,里面是一个大大的院落,院子中晾嗮着各种茶叶,只是推开门,就算站在门口,扑面而来的香气也会令人心旷神怡的。 ------------ 十一 喝不到茶就去沉湖吧亲 “十三爷喜欢喝碧螺春。”小七善意地提醒了下魏如歌,然后笑着对她说:“我也要去忙了,回去晚了,是要挨骂的。” “哦,好,谢谢你小七。”魏如歌觉得自己好幸运,可以在这个变态纵横的地方遇到像小七一样温暖的人。 迈步走进了茶点处的大门,一路看着摆在两侧的茶叶,各种各样。 进了屋子,只见有两个丫鬟正在忙活着,一见魏如歌走了进来,两个丫鬟自然地对视了一下,她们眼神交汇的瞬间,魏如歌从她们的眼中看到了不屑。 这个无所谓,反正她就是在这种眼神中长大的。 “唔……你们好……我,我是魏如歌……那个,十三爷说想和茶……” 之所以魏如歌说话结结巴巴的,是因为那两个丫鬟根本就不搭理她,完全把她当空气一样,只是在魏如歌说道南宫月岚想要喝茶的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她。 这一次,魏如歌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不,确切的说是震惊。 “那个……” “所有的茶都在茶叶罐里,自己弄去!”不等魏如歌再说话,其中的一个丫鬟不耐烦地伸手指了个方向给她,然后两个丫鬟拿了簸箕走了出去,到院子里忙去了。 “哦……谢谢。”魏如歌对着那两个丫鬟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 靠着墙壁的是一个高大的架子,架子上摆放了好多陶瓷茶叶罐,每个茶叶罐里的茶叶都不同,不懂茶的魏如歌犯难了,究竟哪一种才是碧螺春呢! 但是既然是南宫月岚最喜欢喝的茶,那么就会放在最起眼的地方,但是这一排上,有四个茶叶罐,魏如歌捏起这几个叶嗅了嗅,又捏起那几个叶嗅了嗅,感觉味道没什么区别。 然后她就趴在茶叶罐前,挨个罐子嗅…… 嗅毛线啊嗅!她又不是狗! 于是魏如歌伸出两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嘴角上,向上一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真心,于是她去了院子想请教那两个丫鬟。 结果不难想到,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真是奇怪了,她才来了一天,还谁都不认识,为什么成了公敌? 不管了,随便抓些茶叶泡了算了,魏如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其实魏如歌不是没有优点,她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别看暮天阁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所有她走过的路线她都记得,于是她小心翼翼托着托怕,快步向南宫月岚的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门口,因为两只手端着托盘,所以魏如歌抬起脚来,一脚踢开了房门,正当她低着头从门缝里钻进去的时候,听到南宫月岚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说道:“进屋前不懂得敲门吗?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吗?出去!” 魏如歌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南宫月岚看,算你小子狠!昨天她是怎么骂他的,他今天是一点没落下,一一找了回来。 真想用这壶水泼了他的脸! 但,这仅限于想想。 于是魏如歌低着头乖乖地退了出去,然后努力地用一只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房门。 好半天,南宫月岚才淡淡开口,“进来。” 呼!魏如歌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走了进去,来到书案前,将托盘放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执杯,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南宫月岚也不看她,目光依然在书上,伸手很自然地接过了茶杯,就在茶杯的边缘即将碰到南宫月岚嘴唇的一瞬间,南宫月岚的动作戛然而止。 只见南宫月岚剑眉微皱,墨绿色的眸子瞥了一眼茶杯,随后用力一甩,杯中的茶水呼地飞出,泼到了书案前的地面上。 如果不是魏如歌反应快,动过灵敏,可能这滚烫的茶水就泼到了她的身上了。 “你这是干嘛?”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只喝碧螺春吗?”南宫月岚眼神犀利地盯着魏如歌。 “我,我又不认识哪个是……再说,什么茶不是茶,你怎么那么挑剔啊!”魏如歌现在真是头大,她怎么遇到了这么个主啊。 “你不认识?我挑剔?”看着魏如歌一脸委屈的样子,南宫月岚放下手中的书,淡淡开口说道:“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怎么做我的贴身婢女?” “什么?真是好笑!谁要做你的婢女啊?还不是你自己在那擅自决定的吗?”魏如歌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真是,还以为谁稀罕伺候他呢!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自愿的?”南宫月岚说着,好像很遗憾似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场外,突然提高嗓门,说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的丢回湖里去!” “啊――不是,我想起来了,是,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一听南宫月岚又要把她丢回湖里淹死,魏如歌赶忙冲了过来,对着南宫月岚挤眉弄眼的傻笑。 “你想起来了?”南宫月岚温柔地微笑着看着魏如歌,问道。 “是的,我想起来,是我自愿的。”魏如歌连连点头。 “你确定?”南宫月岚挑眉问道。 “确定,非常确定!”魏如歌狠狠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南宫月岚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壶茶,“把它换掉。” 看着南宫月岚那双写满笑意的眸子,魏如歌只好毫无生气地回答了句:“是……” 看着魏如歌端着托盘走出去,南宫月岚嘴角一勾,拿起书来,继续读。 回到茶点处,魏如歌倒掉了那壶茶,再倒掉之前,她趁着那两个丫鬟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喝了一杯,啧啧,这么香的茶,那个变态怎么就不喜欢喝呢! 还有,他只和碧螺春干嘛弄那么多品种在这摆着呀! 犯难的魏如歌看着剩下的三个茶叶罐,又厚着脸皮去问那两个丫鬟,和预想的一样,她们只是想等着看她的笑话,根本没有帮她的意思。 ------------ 十二 有其主必有其仆 书房内,南宫月岚靠在檀木椅子上,单手执书,目光虽然落在书页上,可是思绪已经被刚刚的魏如歌打乱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找到哪种茶叶是碧螺春。 之所以南宫月岚只喝碧螺春,是因为他只能喝碧螺春。喝其他茶叶的话,他浑身就会起疹子,刺痒得难受,所以除了碧螺春,他什么茶都不能喝。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从外面砰地一声踹开了,只见魏如歌手里罗着三个陶瓷茶罐,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一时竟忘了说话。 “进屋的时候怎么不……” “不敲门是吧,等下,我把茶罐都放下的再出去敲门……”魏如歌走到书案前,小心翼翼地将三个茶罐放在桌上,茶叶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魏如歌这样抱着一路走过来,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碎的汗。 放好茶罐,魏如歌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好,我这就出去敲门……”说着,转身就压走。 “算了!”南宫月岚叫住了魏如歌,“你这是做什么?”南宫月岚看着眼前的三个茶叶罐,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哪个是碧螺春啊,索性就抱过来了。”魏如歌乐呵呵地说道。 “你鼻子下面的是窟窿吗?不懂得问吗?”南宫月岚皱眉,这个女人的脑袋一定不健全。 “哎呦,也不知道是谁手下的丫鬟嘴巴一个个闭的那么严,问什么都不说!”魏如歌说着,双手按在书案上,身体前倾,一脸诚恳地看着南宫月岚,黑亮的眼睛闪烁着光,“正因为我鼻子下面的不是窟窿,所以我才来问你呀!告诉我吧,这三个罐子里的,哪个是碧螺春?” 南宫月岚微仰着头,墨绿色的眸子与魏如歌对视了一阵,突然笑了,“魏如歌,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什么意思?”魏如歌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这三个茶叶罐里,没有一罐是碧螺春。”南宫月岚说着,故意表现得很遗憾地耸了下肩,“很遗憾,把它们再抱走吧。” “什么!”魏如歌盯着那三个陶瓷茶罐,难道她的猜测错了? 看着沮丧的魏如歌,南宫月岚轻叹了口气,侧头,对着窗外喊道:“来人!” “不会吧!不会是因为我没找到碧螺春你就要把我沉湖吧?”见南宫月岚又喊人,魏如歌紧张地伸手去拉南宫月岚的袖子,由于当时紧张,她一下子抓到了南宫月岚的手,但是她自己还没察觉,只是一个劲地说:“我这就抱回去……” 南宫月岚垂目,盯着那只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那是很自然的感觉,感觉不出一丝丝做作。 “十三爷。”侍卫出现在南宫月岚的面前。 南宫月岚收回视线,对着侍卫说:“带着她去茶点处,告诉她,碧螺春长什么样!” 严阵以待的侍卫听到南宫月岚的吩咐,先是一愣,随后抱拳说道:“是。” “诶?”魏如歌还以为南宫月岚要把她拖出去沉湖呢,没想到是找了人来帮她。 不必担心被沉湖了,魏如歌乐呵呵地抱着三个陶瓷茶罐跟着侍卫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魏如歌紧走了两步,与侍卫平行,试探性地问:“这位大哥,能帮我拿一个茶罐吗?” 侍卫冷冷地扫了一眼魏如歌,说道:“我的任务是带你去茶点处认茶,并不包括帮你拿茶罐。”说完,加进了脚步,超过了魏如歌! “诶――这是什么人啊这是!”魏如歌盯着那侍卫的背影,狠狠地骂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不知道这个侍卫大哥是不是身份比较高,一走进茶点处,那两个丫鬟立马紧张起来,忙丢下手里的活来迎接他,他也不多说话,只是站在院子当中,对着那两个丫鬟说:“十三爷说,带这个女人认识下碧螺春。” “是。” “是。” 两个丫鬟低着头答道,然后相互看了一眼,她们只是想调理下魏如歌,却没想到会惊动了十三爷。 两个丫鬟带着魏如歌进了屋,指着一个金属茶罐,并告诉她,这就是碧螺春,十三爷除了碧螺春,什么都不喝。 看着那个金属茶罐,魏如歌心里感叹,怪不得她推理错了,原来这个茶罐根本就是单独存放的,根本就没放在柜子上,这两个女人,不是坑爹吗! 认识了碧螺春,魏如歌赶忙动作麻利地冲了一壶,然后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见那个侍卫还站在院子当中等着她。 刚刚没有仔细看他,这样迎面走过去,魏如歌才看清,这侍卫一袭黑衣,浓密大眼,英气逼人,只是表情比较面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他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见魏如歌端着茶出来了,也不说话,转身走了。 经过几番折腾,南宫月岚终于喝到了他的碧螺春,他真怕若再任由这个丫头折腾下去,他会渴死。 喝了茶水的南宫月岚似乎就没有其他要求了,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而魏如歌百无聊赖地坐到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已经爬到了头顶上的太阳,心里一阵感叹,莫不是以后都要在这种状态下活着吧? 南宫月岚那变态,要不就毒舌,要不就威胁她,长时间在他的淫威下受压榨,她会崩溃的。 所以,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法子,她还没有想伍文宣表白,如果就这样被南宫月岚气死的话,她会死不瞑目的! 正托腮看着天空发呆,便远远地看到一行人走进书房的院落,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年长她一点的女人,那女人穿着艳丽的衣裳,脸上的妆容妖娆浓烈,尤其是那一张红艳艳的小嘴,仿佛是勾人心魄的妖魅。 罗雪雯扭着腰肢走进了书房,她已经整整一个上午没有看见南宫月岚了,这可怎么得了,万一趁这个时间,南宫月岚被其他的小妖精勾引去了可怎么办! ------------ 十三 罗小主驾到 罗雪雯是南宫月岚最宠爱的小妾,所以南宫月岚众多女人当中,虽然身份地位是一样的,但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眼,久而久之,罗雪雯也当自己就是这个暮天阁的女主人了。 受宠之人的气势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要呼呼啦啦地跟着一帮人。 魏如歌虽然不知道罗雪雯是谁,但看那架势也知道,这女人的地位不一般,于是她赶忙站了起来。 刚刚站起来,罗雪雯也扭着腰肢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在魏如歌的面前,双手环胸,扭着脖子,半撩着眼皮看向魏如歌,魏如歌低着头,不与她对视,倒不是怕这种气焰嚣张的女人,只是不想找麻烦而已。 “哦,我当是哪个小蹄子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十三爷,当了他的贴身婢女,原来是你呀。”罗雪雯冷哼的笑了,“昨天捞你上来,我就看你不顺眼,长得不怎么样,居然用手抱住十三爷的脚,竟说些奇怪的话引十三爷注意。” 听到昨天的事,魏如歌忽地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看着罗雪雯,“你……” “大胆!”罗雪雯的贴身丫鬟小月冲着魏如歌凶巴巴的吼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十三爷最最宠爱的罗小主!” “罗小主……”魏如歌赶忙说道。 “哼,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规规矩矩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勾引十三爷,看我不撕烂你的脸!”罗雪雯说着,扭着腰继续向前走。 见罗雪雯直奔书房,魏如歌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跑了几步挡在了罗雪雯的面前,有些为难地说道:“罗小主,抱歉,请您在这等一下,因为十三爷有交代,不论是谁来了,都要由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罗雪雯见魏如歌胆敢拦住她,对着她大骂了一句,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推到了一边,然后径直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推开门的一瞬间,罗雪雯刚刚还一脸厌恶凶悍的神情,立马变得千娇百媚,扭着腰肢就走了进去,还娇滴滴地对着南宫月岚说道:“十三爷,您一个上午都不来找人家,人家都想你了……” 南宫月岚抬头,看着已经走进来的罗雪雯,脸色一沉,墨绿色的眸子扫到了站在门口表情难看的魏如歌,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丢,轻声说道:“魏如歌!” “啊……是!”魏如歌突然听见南宫月岚叫她,赶忙进去,心里直打鼓,但愿这个变态别灭绝人性的又要把她沉湖了! “我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不管是谁来,你都要通报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你就忘了?你的脑袋里长得都是稻草吗?还是说,你摆在脑袋两边的那个耳朵是摆设,其实是两个窟窿?”南宫月岚的话慢条斯理,听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而且语调温和,声音磁性。 这如果是昨天的魏如歌兴许还会认为南宫月岚是个谦谦君子,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会这样想了,因为他绝对是个黑在内在的人,腹黑什么的就是说他这种人的。 “是,是我错了……”魏如歌忙点头道歉。 “那么,知道怎么做了?”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那迷人的眸子迎合着窗外的阳光,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让在场的女人们又多了一份陶醉。 南宫月岚说完,再次拿起书来,谁都不理,也不说话,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魏如歌知道,这个烂摊子,要由她来收了。 “罗小主,很抱歉,您也听见十三爷的话了,能不能请您先出去?”魏如歌一看罗雪雯的架势,就知道,她绝对是属于言情小说里的那种自认为高高在上美貌出众,所以目中无人,处处对人刁难的那种女炮灰。 哼,说什么是南宫月岚最宠爱的女人? 开国际玩笑呢吧! 就这态度,阴冷阴冷的,还敢说自己是最受宠的?如果这是真的,魏如歌真不敢想象,那其他女人的地位究竟是什么样的?该不会就是个生孩子的机器吧? 罗雪雯根本不买魏如歌的帐,而是娇滴滴地喊着南宫月岚,“十三爷……” 南宫月岚没有理会她。 罗雪雯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罗雪雯一跺脚,识趣地转身出了书房,转身的瞬间狠狠地剜了一眼魏如歌,魏如歌赶忙低头。 所有人都出了书房的门,罗雪雯双手抱胸地站在门口等着,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魏如歌轻轻敲了下房门,听见里面传来:“进来。”她才推门走进去。 走到南宫月岚的面前,魏如歌强忍着内心说不出来的烦躁,说道:“十三爷,罗小主要见你……您……” “不见!”南宫月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什么?”魏如歌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用手掏了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南宫月岚抬头看着魏如歌,一笑,“你那耳朵果真是个摆设吗?我说不见!” 这个男人还真是难以让人琢磨,魏如歌感叹地想到,于是说道,“知道了。”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告诉她,晚上我去她那。”南宫月岚又补充了一句。 以罗雪雯的性格,如果打了一巴掌之后不给些安慰,她会闹起来没完的,今天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所以没功能陪着这些女人。 魏如歌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并将原话一个字不落的告诉给了罗雪雯。 “什么?”与魏如歌的反应一样,罗雪雯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说十三爷不见我?怎么可能!” “是真的,罗小主,您就站在十三爷的书房前,若十三爷想见你,是我传话出了岔子,那挨罚的不就是我这个做奴才的了吗?”穿越剧,宫廷剧,各种剧,反正电视上演过的镜头此时一一浮现在魏如歌的面前,让她很快就掌握了做奴才的一些技巧。 “十三爷说了,晚上他去您那,所以您做些准备吧。”魏如歌说完,对着罗雪雯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包含喜欢,不包含宽慰,只有一种痛快在里面。 ------------ 十四 喜欢让人摸头发的那是小狗 原来只要跟在南宫月岚身边,就算是个刚刚上任的婢女,也可以这么牛逼啊! 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个位置了。 “哼!我们走!”罗雪雯知道南宫月岚的脾气,若是她再这样闹下去,恐怕不利的是她,反正十三爷说晚上来找她,她只要在床上好好留住他,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她的地位就没有人可以动摇了。 罗雪雯带着大队人马走了,魏如歌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继续坐在台阶上,继续守着房门。 在书房中的南宫月岚很安静,真不知道他在读什么书,读得这么上瘾,连美人都懒得理会。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光过去了。 正百无聊赖的魏如歌突然听见身后的房门响了,于是她赶忙回过头去,只见南宫月岚那修长的身姿走出了房门,她赶忙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等着南宫月岚的安排。 “肚子饿了,去吃饭。”南宫月岚说着,下了台阶,与魏如歌擦身而过,魏如歌想了想,赶忙跟了上去。 南宫月岚的午饭比较奢侈,至少在魏如歌的眼里,这种吃饭就是浪费。 明明就是她一个人吃,却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一顿家常的午饭都这么讲排场。 有钱人? 突然,魏如歌想到了一个问题。 就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南宫月岚究竟是什么身份,住在荒山野岭的豪华宅院里,不见他经营,不见他为官,能看到的就是他的锦衣玉食。 “怎么,你饿了?” 正在发愣的魏如歌突然听到南宫月岚问她话,赶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南宫月岚笑着说道,“莫非你是见我长得好看,一时看入神了不成?” 呸! 魏如歌在心里啐了一口! 她确实一看见帅哥就有点把持不住,但对于南宫月岚这种极品变态,她已经欲望不能了!所以,就连鼻血都绕道而行了,想喷都喷不出来了。 “你不是饿了吗?那干嘛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所有女人就都会喜欢你了吗?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魏如歌刚一开口说话,就后悔了,完蛋了,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会不会惹南宫月岚生气,她会不会被沉湖? 幸好这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大不了一会装可怜好好求求他。 南宫月岚的脸色依然温暖,双眼微眯,嘴角含着笑容,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他定定地看着魏如歌,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只是这样美艳的表面下,魏如歌却感到了一阵恶寒。 面对这样的笑容,魏如歌开始隐隐不安,她用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心虚地解释道:“我,我刚才一时冲动……十三爷你大人有大量,不会,不会现在正在想着要把我沉湖吧?” “呵呵。”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的笑容更浓了,甚至笑出了声,收了笑容,迷离的墨绿色眸子盯着魏如歌看了又看,才开口温柔地说道:“魏如歌,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在你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 “没有……所,所以呢?”魏如歌紧张地看着南宫月岚。 “所以,留着你,或许还能给我解闷。”南宫月岚说着,低笑着,继续吃饭。 “你是因为解闷才把我留下来当什么贴身婢女的吗?”魏如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宫月岚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哎,魏如歌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南宫月岚的口味还真是重,喜欢被人咆哮被人骂吗?这是不是充分体现了他受虐的本性呢? 不过如此安静的南宫月岚,淡淡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好好看。 魏如歌站在一旁,歪着头,盯着他的眉眼,细细地看着他的每一处,这个堪称完美的男人,如果性格再好一些,就像他表面那样温和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吃好了饭,南宫月岚优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眼看着愣神的魏如歌,笑着轻语问道:“这次是看我看得出神吗?” “诶?”被这么一问,魏如歌愣了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别看眼神。 “沉默就是默认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那刚才呢,你在想什么?” “刚才?”魏如歌想了想,“可以问吗?” “当然。”南宫月岚优雅地点了点头,“只是如果问了我不高兴的问题,或许会拖你出去沉湖。” 黑线一条条挂上了魏如歌的脸,这个美颜蛇心的男人,还真是时时不忘用沉湖来威胁她。 “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十三爷是个怎样的人呢?是什么身份呢?”魏如歌闪着大眼睛问道。 这个问题她问得很正经,因为她真的好奇,也想知道。 南宫月岚听了魏如歌的话,美丽的眸子轻轻眯上了,长长的睫毛挡在墨绿色瞳孔前,笑容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这个不经意间的变化,竟让魏如歌心头一震。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反问道,然后对着魏如歌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勾啊勾的,就像是施了魔法一般,魏如歌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蹲下。” 当魏如歌走到南宫月岚面前的视乎,南宫月岚突然说道,魏如歌一愣,只是南宫月岚的表情像是在渴求一般,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温柔。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猪咬了,魏如歌竟然连反驳都没反驳,就蹲在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抬起手臂,南宫月岚修长的手指缓缓地伸入进了魏如歌那如丝般顺滑的黑色长发中,轻轻滴抚摸着,喃喃自语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是个渴望拥有普通人一样长相的人,可是就连这黑色的长发,我都是望尘莫及的……” ------------ 十五 红疹子挨板子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抬起头来,正巧与他对视上了,那双墨绿色的妖冶眸子中闪烁着点点光亮,带着淡淡的忧伤。 “真漂亮……”魏如歌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她总是藏不住心里话,总是这样轻易地就说了出来。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这样异类的长相,你不怕?”南宫月岚微微皱眉,问道。 “怕?为什么?如果单看你的样子,我觉得好美……你可怕的地方在于你的性格,而不是你的长相……”魏如歌说完之后才又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忙低头吐了吐舌头。 “呵呵。”南宫月岚没有责怪她,只是笑了笑,“可是我因为这样的长相,连我最亲的人,都被我害死了……” “什么?”魏如歌没想到南宫月岚会跟她说这些,她蹲在他面前,如此近距离地挨着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草的味道。 南宫月岚的手掌按在她的头上,手指挑拨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这样的感觉很舒服,魏如歌竟然有些希望这样的抚摸可以持续得长久一些。 “因为我的样子,我一出生,我的母亲就被处死了。”南宫月岚说着,冷笑了一声,“哼,我是个不祥之人啊……” 魏如歌蹲在那里,乖乖地享受着南宫月岚手掌拂过发丝的感觉,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声音绵长而轻柔,像是一个包含感情讲故事的人。 无意中抬头,魏如歌发现南宫月岚的手背上长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疹子,好奇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似乎好像大概还没有呢! 于是继续向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南宫月岚的脖子上,脸上,到处起满了这样红色的疹子,小小的,红红的,密密麻麻的! “哇哦――” 看到这个情形,魏如歌惊叫着忽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用一只爪子指着南宫月岚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疹子,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魏如歌惊悚的大叫,想想刚才那只长满疹子的手还在她头顶上摸来摸去的,啊啊啊,不会,她也被传染了吧! 见到魏如歌的表情,南宫月岚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原本淡雅的表情瞬间暴戾起来,墨绿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冰,眼神犀利地从手背射向了魏如歌。 “你给我喝的碧螺春里掺了什么!”南宫月岚几乎低吼地问道。 “诶?我……我……我什么都没掺啊!”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气势,明显是生气,连忙摆手否认。 “真的没掺?”南宫月岚眯着眼,再次问道。 “真的!”魏如歌点头比捣蒜还快,她怎么敢掺什么东西,她可不希望大好的年华在湖底度过。 看着魏如歌的表情,南宫月岚也觉得她确实不会主动在茶水里掺杂其他的东西。 但是如果碧螺春里若不是掺杂了其他茶叶,他怎么会全身都起疹子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南宫月岚才只喝碧螺春一种茶水。 “啊――我想起来了!”魏如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拍了下手,“我泡茶的时候,把茶壶里的原来的茶水倒掉之后没有唰,直接又冲了碧螺春……这,算不算……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魏如歌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因为此时南宫月岚的视线就足可以杀死她千百回! “很好。”南宫月岚深呼一口气,斜眼睥睨着有些心虚的魏如歌,语气及其古怪地说道:“很好,非常好!” “来人!”南宫月岚站起身,走到门前,伸手将房门推开。 “十三爷。”几名侍卫转眼间来到南宫月岚面前,单膝跪下,等候吩咐。 南宫月岚伸出手来,回身一指,手指指尖指向了身后的魏如歌,声音冷漠的说道:“将这个女人拖出去,打十板子!” “是!”几名侍卫领命,忽地站起身来,就向魏如歌走来。 “诶?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南宫月岚你不能这么小气,你长了疹子顶多是毁容,我要是挨了十板子,命就没了……”魏如歌一边躲闪一边对着南宫月岚哇啦哇啦大叫。 南宫月岚听了,双后背在身后,回头斜眼看她,忽然对她勾魂一笑,“再加十板子如何?” “什么?” 魏如歌一惊,身体一顿,因为忘记了躲闪,下一秒钟就被侍卫抓住,并拖了出去。 只听被拖远的魏如歌尖声大喊道:“十三爷,你还是把我沉湖吧!” 听到魏如歌的咆哮,南宫月岚突然笑了,这个女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让她长点记性,这次的板子,她是必须要受的。 浑身长了疹子,南宫月岚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于是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南宫月岚已经很久没有起疹子了,虽然并不是特别瘙痒,可是浑身都不自在,于是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呆便是一个下午,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由于魏如歌挨了板子,听说爬都爬不起来了,所以不能跟在他身边伺候着,所以就调来了其他的丫鬟。 伺候完南宫月岚吃晚饭,那丫鬟便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对南宫月岚说:“十三爷,您不是说,晚上要去罗小主那吗?” 好心的丫鬟适时地提醒了南宫月岚现在应该去的地方,南宫月岚眯眼扫了一眼那个丫鬟,他真的是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暮天阁里,罗雪雯的势力扩张得还是蛮大蛮快的,竟连身边的丫鬟也都被她收买作为己用了。 “你去告诉她,就说本爷今天不去了,叫她不要等了。”南宫月岚说完,便挥手示意她离开。 那丫鬟偷偷看了看南宫月岚的表情,知道再怎么劝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了,于是便赶忙向着罗雪雯的住处走去。 南宫月岚则负手站在院子内,抬头仰望星空,心里却不断地想着魏如歌,不知道她那个小身子挨了二十板子,还能不能熬得住。 她可千万别死了,她若死了,那么他刚刚找到的乐趣向谁要去! ------------ 十六 十三爷的身世 此时的罗雪雯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着自己,虽说十日里得有六日南宫月岚是在她这里过夜,但是每一天晚上罗雪雯都对南宫月岚有着浓浓的期待,她知道,她太爱这个男人了。 低下头,打开手边的一个小木匣子,里面有一颗小小的药丸,罗雪雯将那药丸拿起来,起身来到桌边,将酒壶盖打开,将药丸丢入其中,那药丸瞬间溶解在酒水中了。 “呵,十三爷,您今夜一定会醉生梦死的。” 罗雪雯笑着拿起酒壶摇晃了几下,又放下。 这里面的催情要不禁可以让两个人翻云覆雨一整夜,更会在她的肚子里留下南宫月岚的种,有了孩子,那她罗雪雯的地位便没有谁可以撼动了。 罗雪雯正脑海中一遍遍幻想着南宫月岚喝下这酒之后的情景而窃喜的时候,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罗雪雯的贴身丫鬟小月走了进来。 “十三爷来了没有?”罗雪雯笑着问道。 小月见自己主子那兴奋的表情,面露难色,对着罗雪雯摇了摇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十三爷怎么还不来。”罗雪雯叹了口气,说着坐到了桌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南宫月岚若是再不来,菜都要冷了。 “那个,小主,您别等了,刚才有人传话过来,说十三爷今晚不过来了。”小月小心翼翼地说着,看着罗雪雯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来了?!为什么!”罗雪雯忽地站起身来,刚刚那思春的娇羞转眼就不见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丫头,叫什么来着,魏如歌!”小月说到魏如歌名字的时候,满脸都是嫌弃。 “魏如歌?”罗雪雯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于是在小月的好心提醒下,便知道了今天中午那个在南宫月岚书房门口耀武扬威阻拦她的那个下贱的丫头就是魏如歌。 “她怎么了?十三爷不来,跟她有什么关系?”罗雪雯强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问道。 “听说那丫头把其他茶叶掺到了碧螺春里给了十三爷……所以,十三爷现在谁都不见!”小月将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罗雪雯说,说到最后还好像很解气地说:“十三爷罚了那丫头二十板子,估计打得皮开肉绽了吧,哼,要我说,就应该掌嘴!” “哗啦――” 小月话音才刚落,罗雪雯就已经挥手将桌上的饭菜一一扫落在地,盘子碟子落地发出粉碎的声音,看得小月呆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话。 最后罗雪雯拿起那壶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气得咬牙切齿,“魏如歌,你最好祈祷别有什么错误犯在我的手里!” “小主,您跟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较什么劲啊,气坏了身子还得您自己担着。”小月见罗雪雯是真的生气了。 “小月,去给我查,魏如歌是谁的人!敢跟我抢十三爷!”罗雪雯狠叨叨地说道。 “是。”小月应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从谁开始查起。 在这个不大的暮天阁里,十三爷没有正室,却有很多的小妾,或许是刻意,这些年来十三爷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母凭子贵的事是没有的,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想尽办法讨好南宫月岚同时打压其他的女人。 房间内,魏如歌痛苦地趴在床榻上,哎哎啊啊地喊着,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二十板子,要不是南宫月岚临了的说了句不用太用力这样不痛不痒的话,估计此时她早就升天了。 其他丫鬟来帮忙给看过,说除了红肿外没有什么了,估计好好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一阵子是什么时候?魏如歌想,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她是养不好了。 那丫鬟走后,小七拿来了药膏,说这种药膏很管用,可以加快消肿,魏如歌疼得呲牙咧嘴地说:“小七,还是你对我好。” 看着因为疼痛而表情扭曲的魏如歌,小七叹了一口,将药膏放到了她的床头,然后搬了一把椅子来,坐到了床边,看着魏如歌,看得魏如歌都有点莫名的心慌了,才听到他开口说道:“如歌,这次你能逃过这一劫,应该说你命大,又或许是因为十三爷觉得性格有些稀奇所以才故意留了你一条命,所以下次办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如果再有下次打板子,别说二十板,估计十板子就能要了你的命。” 小七的话有些云山雾罩,魏如歌有些听不懂。 “小七……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小七说着,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人,才回过头来,俯身,凑到魏如歌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别看十三爷平常里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其实他是个残暴的人。就拿你这次拿了掺杂了其他茶叶的水给十三爷喝,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逃不过一死。”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觉得我还能做很多蠢事还能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是吗?我挨了板子也是他享受的快乐之一吧?”魏如歌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听到小七的话,激动的 起身,却因为屁股实在太疼而咬着牙再次缩了回去,“这个死变态,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重口味!” 魏如歌独自碎碎念了一阵,这才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小七,“小七,十三爷到底是什么人?” 小七告诉魏如歌,南宫月岚原本是皇上的十三皇子,只因天生异相,出生的时候就是金发碧眼,就连肌肤都比寻常人要白很多,宫中便盛传,说娘娘生了一个妖孽。 皇上听了勃然大怒,当场赐死了南宫月岚的生母,并命人将还在襁褓中的南宫月岚抱出宫,来到这个荒山野岭居住,并永世不得回京城。 所以南宫月岚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暮天阁一步。 “原来是这样。”魏如歌了然地点了点头,现在她能理解,吃午饭的时候,为什么南宫月岚会羡慕地抚摸着她的黑色长发,还说那些有些伤感的话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个游手好闲的人会锦衣玉食了。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以后办事要小心些。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小七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 十七 清晨春光无限好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魏如歌趴在床上,看着摇曳不定的烛火,心想,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来这话不假。 以南宫月岚皇子的身份,原本是风风光光的,却只是因为他长得和别人不一样,母亲因此被杀,而他自己也要被软禁一辈子。 不自觉地,在魏如歌的心里,多了一分对南宫月岚的同情。 不对不对!怎么能对那么可恶的家伙产生同情心!他可是冷酷无情地打了她二十大板,导致她差点下肢瘫痪,屁股红肿,连翻身都很难。 魏如歌猛地摇了摇头,她同情他,那谁来同情她啊! 伸手将小七放在床头的小药瓶拿过来,打开,闻了闻。 呃……这味道,真是太难闻了! 于是魏如歌像虫子一样缩进被子里,退掉了小裤裤还有小内内,用手指轻轻地药膏涂抹在上面,一丝丝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减缓了火辣的疼痛。 这次她真的长教训了,她说死也不会把掺了其他茶水的碧螺春给南宫月岚喝了,她就算反反复复把茶壶茶杯唰漏了,也不给他喝了! “啊――我究竟是造了哪辈子的孽,表白不成功也就算了,干嘛非得偏偏穿越到这里!死变态,虐待狂,心灵扭曲,不就是起了疹子又不会死,干嘛下手那么重,要不是我魏如歌钢筋铁骨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嘶……好疼疼疼……” 正在被窝里拿着药瓶与屁股上的红肿较劲的魏如歌没有发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幽灵般出现在了她的门口,附耳听着里面动静,随后从她窗前闪过。 小七给拿的药膏还是很管用的,只是两日魏如歌就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走路的姿势不太好看而已,但是南宫月岚没有因为她可以下地走路就召唤她去伺候,而是给她十天的时间休养。 或许这样的恩惠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走在暮天阁的时候,那些路过的丫鬟小厮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随后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过魏如歌不觉得这是什么恩惠,以南宫月岚那样喜欢折磨人的变态来看,他一定不想让再犯错误的魏如歌以身体有恙这样的借口来逃避他的惩罚,所以干脆让她养好了,养好了才有力气接受他日后的继续折磨。 不过魏如歌没有浪费这十天,她每天都会在暮天阁里转,暮天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想要每个地方都了解知道,不下番功夫是不行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便是十日。 这天早早的,魏如歌就梳理整齐,端着一盆温水来到了南宫月岚的房门前,十天的功课不是白做的,十年的寒窗苦读造就了魏如歌的学习能力,所以为了能顺利的活下去,她决定打起百倍的精神来,就像侍奉神一样侍奉这个死变态。 “十三爷,您醒了吗?”魏如歌端着水盆站在门口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于是轻声问道,与此同时躬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进来吧。”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南宫月岚慵懒的声音,好像刚睡醒一样。 “是。”魏如歌说道,直起身,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要淡定,千万别一激动就把这一盆水扣到他脑袋上。 伸手推门,端着水盆迈步走进去,魏如歌习惯性地用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扫视了一圈,当她的眼睛落在那个睡眼朦胧衣衫不整,半路胸肌倚靠在床头上的南宫月岚的时候,脸突然一红,赶忙将视线移开,将水盆放下,退到一边,低头乖乖地站在那。 南宫月岚半倚在床头,中衣半敞,健硕白皙的胸膛露在外面,金色的长发自然垂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墨绿色的慵懒眸子扫向了魏如歌,见她依然穿着草绿色活泼的衣裳,低头站在一旁。 呵,看来,她还真是学乖。 这几日,南宫月岚也听到一些议论声,大部分人都觉得南宫月岚在优待魏如歌,还在纷纷猜测魏如歌的来头。 优待吗?哼,他只是觉得她有些意思罢了。 如果她失去了原有的意思,那他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服服帖帖的丫鬟,在暮天阁里要多少有多少不是吗? 想着,南宫月岚笑着对魏如歌勾了勾手指,魏如歌低头假装看不见,她才不过去呢,少说话少接触,就绝对少犯错误。 “怎么,那二十板子打到了你的眼睛上了吗?”见魏如歌对他视而不见,南宫月岚微微一笑。 一听这话,魏如歌浑身又一个激灵,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坐着,走路还有些困难呢,她可不想再挨打了。 想着,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南宫月岚,只见那妖孽正单手拄在床榻上,斜侧着身子,单腿支起,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金色长发顺在前面,沿着裸露的胸膛垂了下来,半眯着的墨绿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盯着魏如歌。 如此美男起床图,看得魏如歌又有了血脉膨胀的感觉,于是赶忙咽了咽口水,说道:“十三爷,温水已经准备好了,请起床吧。” “听说这几日你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学着如何服侍我,我还满心期待着,看来,是我对你的期望过高了。”南宫月岚说着,伸手又对着魏如歌勾勾手指,并语气温柔且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说道:“过来,服侍我穿衣。” 一听南宫月岚说让她给他服侍穿衣裳,魏如歌的嘴立马撇到了一边,在心里喃喃说道:“自己没有手吗?干嘛要别人帮他穿衣服?还真是过着大爷一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可是想归想,念归念,魏如歌还是不敢怠慢地走了过去,或许是看出魏如歌走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当魏如歌站在床边的时候,南宫月岚的视线一直盯着魏如歌的翘臀看,那直视且毫无掩盖的目光魏如歌怎么会不发现,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企图将南宫月岚的注意力拉回来。 ------------ 十八 给十三爷更衣 “十三爷,请起身,奴婢给您……啊――” 魏如歌突然大叫着躲开,并且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南宫月岚,“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就在刚刚,南宫月岚伸手,一把拍在了魏如歌的小翘臀上,他只是见魏如歌走路有些困难,猜测着可能她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就伸手摸一下,却没想到惹来这丫头这么大的反应。 在暮天阁里,女人都希望得到南宫月岚的眷顾,就算多看她们一眼她们都会兴奋好久,如若是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不借势倒入他的怀中就不错,怎么也不会像魏如歌那样像是踩到大便一样跳开,还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问他想干什么! 呵! 所以说,他就是喜欢她的这个反应。 “只是刚才看你走路有些别扭,想是不是伤还没有好,所以就证实一下。”南宫月岚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说魏如歌大惊小怪一样。 说着,南宫月岚便下了床,在床前站定,展开双臂,并对着魏如歌挑了挑眉毛。 魏如歌心脏这个疼啊,她怎么,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主呢! 咬咬牙,拿着一件白色长衫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南宫月岚穿上,之所以会小心翼翼,是因为她完全不想与他再有什么身体接触了。 看似简单的长衫,给人穿上也需要费一番力气,况且扣子很多,还有腰带,玉佩什么的配饰。 不知道是南宫月岚身材修长宽厚还是魏如歌的手臂太短,反正穿衣服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会挨得很近,尽管魏如歌很刻意地保持着距离。 南宫月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味道淡却不容忽视,吻久了也不会让人产生烦腻的感觉。 整个穿衣过程,南宫月岚就像是一个假人模特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魏如歌在他身上捣腾,只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一寸都没有离开那个小小的身影,即便有很多穿错的地方他也没有开口。 所以每次魏如歌以为自己完成任务的时候都发现有错误,然后一一解开再从头开始。 与其说看着魏如歌满头冒汗着急的样子,不如说南宫月岚很享受其中的乐趣。 “呼……终于搞定了!” 魏如歌退后三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满足的样子让南宫月岚不自觉地笑了,“魏如歌,我一直好奇,你究竟来自哪里呢?单不说你什么规矩都不懂,也不说发现你在湖上漂着的时候穿着古怪,只说你今天给我穿的这身衣裳,真的有那么难吗?” “怎么不难?我们那里的人根本就不穿这些!”魏如歌撇了撇嘴,被南宫月岚说得,好像自己是二百五一样。 “哦?不穿这样的衣服?”南宫月岚突然来了兴趣,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魏如歌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有太多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还是说,他被禁足在这片荒山中二十多年,完全成了个怪人了吗? “是啊。”魏如歌点点头,“只是我原来住的地方与这里实在太远了,现在想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回去……”魏如歌说着,叹了一口气,落寞悲伤溢于言表。 正当她还沉浸在无法回到现代的感伤中的时候,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头轻轻抬了起来,于是她那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便对了一双墨绿色深邃的眸子。 南宫月岚轻步走到魏如歌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那能瞬息万变的小脸,喃喃地说道:“魏如歌,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月岚此时的表情太过认真,又或者他的语气太过柔软,又或者两个人此时靠的太近,魏如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随后开始不规律地敲起鼓来。 魏如歌赶忙向后闪了闪身,躲开了南宫月岚的碰触,红着脸说道:“你就是觉得我有趣,所以总想着怎么耍我才会让你开心吧?” “呵呵,瞧瞧,我这个十三爷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说得好像是个恶人一样。”南宫月岚笑着走到水盆前,将白色的毛巾丢进水中。 魏如歌偷偷瞄了一眼,看着他眼底满满的笑意,心想,大概,他现在没有生气吧。 有模有样地叠好了被子,魏如歌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让沾染着花香的空气飘进来。 南宫月岚住在独立的院子里,院落种着参天大树,假山,鱼池,还有各色的花。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射下来,洒在顶着露珠的花瓣上,被折射得闪闪发亮。 暮天阁的每个角落都是一道独立的风景线。 正当魏如歌闭着眼睛将头探出窗子,仰头用力嗅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靠近,那淡淡的香草味从身后环绕了过来。 魏如歌突然睁开眼睛,还不等她来得及回身,只见一双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两手同时按在了窗棂上,两臂将魏如歌的身体圈在了当中。 紧接着,一个带着温度身体从背后压了下来,紧紧地贴在了魏如歌的后备上,此时的魏如歌心跳如鼓,根本不敢动一下。 南宫月岚洗好了脸,回头便看见魏如歌翘着脚,闭眼仰头一副享受的样子,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虽然没有任何修饰,但她就如一块天然的美玉,深深地吸引了他的视线。 南宫月岚走过去,知道她会跑,便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她所有能行动的方向,并从身后一点点靠近,因为洗脸而染湿的金色长发贴在魏如歌的脖颈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魏如歌浑身一颤。 这个小小的反应没能逃过南宫月岚,他歪头看着她的反应,她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整个身体都僵直在那,表情则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双颊微红,像极了傍晚的火烧云。 “呵呵,你在紧张什么?”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的脸颊吹了一口气,那鬓角的发丝便吹动了几下,与此同时她的脸更红了。 ------------ 十九 暧昧一吻 魏如歌活这么大,也被男孩子追求过,也暗恋过别的男孩子,但是像这样的暧昧接触,她可没什么经验,她的大脑就像是惨遭了车祸一般瞬间没了想法。 见魏如歌如此紧张,南宫月岚不禁觉得好玩,他更加进一步贴金了魏如歌,在她的身上闻了闻,她的身上除了药膏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南宫月岚将嘴唇凑近了魏如歌的耳朵,吐着热情问道:“你都不施粉黛的吗?怎么身上一点胭脂味都没有?” 说着,南宫月岚低头,柔软的双唇落在魏如歌的后脖颈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在南宫月岚看来不过是一个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之后,向女人发出的信号而已,而在魏如歌看来,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回过身来用力地推开南宫月岚大叫着跑出了房间。 站在窗边,看着一路跑到大树下,蹲在那里不断用撞树的魏如歌,南宫月岚好心情地笑了。 魏如歌蹲在树下,一下又一下地用头撞树!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告诉自己,一定要清醒! 她敢肯定,南宫月岚这是个泡妞高手了,他想要得到的女人估计没有能逃得过他的魅力,可是魏如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她这种属于*丝选手的人,绝对不会引起那些高富帅的注意的。 这又不是童话故事! 所以南宫月岚能那么做,真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乱了方寸之后看她笑话。 因为她能顺利活下来,就是因为南宫月岚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一个乐子。 虽然知道这些,但是魏如歌还是在南宫月岚吻她脖颈的一瞬间,在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 所以她必须清醒,于是魏如歌抱着大树就一顿撞啊撞! 奶奶个大麻花的!这不是造孽吗! 不知撞了多久,反正内心平静下来了,魏如歌狠狠地抱住大树内心感叹,谢谢你大树君,是你救了我! 无意中,魏如歌的眼神瞥到了院外,虽然看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院外有人。于是魏如歌松开大树,便向院外走去,去看个究竟。 院外,一名穿着桃花红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而她旁边的贴身丫鬟还在不停地劝她。 “小主,您挂念十三爷,您就进去,还犹豫什么呢?” “小溪,我……”被叫做小主的桃花红衣裙的女子欲言又止,正犹豫着,魏如歌从院中走了出来,正好与那女子打了个正面。 魏如歌在看见那女子的一瞬间惊呆了。 “陶云菲!”魏如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那女子的双手,激动的说:“陶云菲,你,你怎么会也在这,你该不会也穿越了吧?” 桃红衣裙的女子突然被魏如歌拉住双手,又听到她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愣愣地看着她,问道:“这位姑娘,我们认识?” “诶?”魏如歌一愣,“陶云菲,你不会失忆了吧!”说着就激动地摇晃着女子。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丫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陶小主的名字岂是你想叫就叫的?”叫小溪的丫鬟走过来,用力地分开魏如歌和陶云菲两个人,狠狠地瞪着魏如歌。 “陶小主?”魏如歌失望地看着那个与陶云菲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的女子,原来这个世界竟是这样神奇,老天一定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才让她遇到了与好朋友长得一样的古代女子。 只是这里人心险恶,不知道这个陶小主的脾气秉性如何,如果和那个罗小主有一拼的话,那她肯定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魏如歌赶忙低头认错。 “奴婢刚刚还以为是遇见了故人,所以刚才才有所冲动,还请陶小主绕过奴婢。” “你……你就是十三爷新带回来的丫鬟魏如歌?”陶云菲打量着魏如歌,她的神态语言行动完全与这里的人不同,对于新来的魏如歌,她也略有耳闻。 “是,是奴婢。”魏如歌没想到自己这么出名。 既然是小主,那么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南宫月岚的,为什么这个陶云菲在外面徘徊很久也不进去呢?难道这里有什么规矩不成? “陶小主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魏如歌问道。 听了魏如歌的话,陶云菲没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小溪看到这情形,上前一步对魏如歌说道:“你是新来的有所不知,十三爷住的院子,除了十三爷和贴身伺候的丫鬟,任何人在没有十三爷允许的情况下不得踏入。” “还有这么个规矩?”魏如歌这还真是头一次听,将视线落在陶云菲的身上,怎么看两个人都长得太像了,或许是太像了,所以魏如歌总感觉有亲切感,想要帮她。 “奴婢有什么事能帮到陶小主的吗?”魏如歌亲切地笑着问道。 看着魏如歌爽朗的笑容,陶云菲也不自觉地回以微笑,“听说十三爷近日来身体不适,有些挂念,今日早起,亲手熬了银耳粥,想给十三爷尝尝,所以,就一直在这等着。” “原来是这样,你对十三爷可真好。”魏如歌心想,难道这就是住在暮天阁里的女人吗?就连想让自己的男人喝自己亲手熬的粥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正想着,便从院子里传来了南宫月岚略带戏谑的笑言,“魏如歌,你撞头是要撞多久?” 话音刚落,南宫月岚已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就看见魏如歌与陶云菲站在一起,于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妾身给十三爷请安。”陶云菲见南宫月岚出来了,赶忙上前福身,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南宫月岚,像她这种怯懦的性格是不论怎么争都争不过罗雪雯的。 “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南宫月岚点头示意她起身,轻声问道。 这个陶云菲,他初见的时候被她那种温婉所吸引,可是时间久了,这种温婉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她的话总是不多,坐在那里很容易被人忽略,原本就觉得日子过得沉闷的南宫月岚就更加不喜欢去她那里了。 §§二十 与故人一样的容颜 “十三爷,是这样的,陶小主听说您身体不大舒服,今天一早就给您熬了银耳粥。”不等陶云菲开口,魏如歌率先开口说道,她从南宫月岚的表情中看出来了,这个陶云菲并不受宠,甚至可以说是被冷落的那种。 但是魏如歌就是想帮她。 魏如歌的这席话出乎了在场其他三个人的意料,南宫月岚眯着眼睛盯着魏如歌,就好像她刚刚收受了贿赂一样。 “哦?是吗……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我还真想尝尝那粥的味道。”南宫月岚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之色,上前一把搂住了陶云菲的腰,将她圈在怀里,语气十分宠溺地说道:“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让你熬的粥冷掉。” 面对突然热情得南宫月岚,陶云菲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很快就欣慰地依偎在南宫月岚的怀里。 小溪也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惊喜,见主子走远了,忙对魏如歌千恩万谢。 “魏如歌,真的是谢谢你。”小溪说着看着主子的背影,眼神流露出来的是那种很欣慰的神情。 而站在一旁的魏如歌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没事没事,应该的”的这样的客套话,可是心里却酸酸的,怎么都笑不出来。 死男人,果然是泡妞高手。刚刚还抱着她来着,竟说些暧昧的话,害的她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点动心,可是转眼就抱着别的女人走了。 “死变态!”魏如歌跟在南宫月岚和陶云菲身后,看着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一不小心,将心里话就说了出来。 “什么?”走在魏如歌旁边的小溪听到了魏如歌的话,却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魏如歌知道自己说漏嘴乐,赶忙摆手心虚地笑了。 陶云菲的手艺确实不错,虽然没有亲口尝到,但是站在旁边闻一闻这粥的香味,就会有勾引食欲的效果。 南宫月岚吃得很香,陶云菲陪伴在身边也一副开心的样子。 吃过早饭,南宫月岚没有急于走,而是陪着陶云菲在她的院子里走了走,两个人走到凉亭下,不知说到了什么话题,笑得很开心。 而魏如歌和小溪作为下人,就远远地站在亭子外,在暴晒的阳光下等候吩咐。 看着亭子里那对璧人相视而笑的样子,魏如歌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 “好久没看见小主这么开心了。”身边的小溪开心地说道。 “嗯?”因为刚才精神有些游离,魏如歌有些晃神。 “这暮天阁的女人一辈子就守着十三爷了,谁都想让十三爷多陪陪,可是以小主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争不过其他人的。”小溪说着,叹了口气。 “别叹气,我可以帮你家小主啊。”听到小溪的话,魏如歌心里那酸酸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了,像个战士一样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拿下对方敌首。 “真的吗?”听到魏如歌的话,小溪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你家小主长得就像我一位古人,我曾经受过她很多的照顾,可惜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还她了,既然陶小主与她长相一样,就一定是老天爷故意这么安排的,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魏如歌……我真是替我家小主谢谢你了!”小溪激动的抓住了魏如歌的手,而魏如歌傻傻地笑了。 这番情景被远在亭子下的南宫月岚看到了,看来魏如歌能这么极力让他来陶云菲这里,必定是收了不少的好处。 哼,他怎么可能被她这么轻松的利用呢。 “你和魏如歌认识?”南宫月岚拿了颗葡萄放入嘴里,淡淡地问着陶云菲。 坐在对面的陶云菲一愣,赶忙低头否认,要知道,南宫月岚是最讨厌妾室们争宠而不则手段的事,尤其是买通他身边的人。 “不认识。”陶云菲低头小声答道,“只是她见了我之后感觉很高兴,说是和她的一位古人长得很像。” 南宫月岚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魏如歌。 刚好在这里除了小七魏如歌还没有别的朋友,于是借此机会和小溪成了朋友,并从她的嘴里得到了很多关于暮天阁和南宫月岚的事。 而小溪也坦白,当初对魏如歌的印象不怎么好,因为传闻她就是一个妖女,故意穿得暴露在十三爷钓鱼的地方出现,成功的勾引了十三爷之后进入了暮天阁。之后使用各种手段残害了如仙一般的王爷…… 等等,魏如歌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小溪的话,使用各种手段残害如仙一般的王爷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小溪看着魏如歌那愣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你上次给王爷喝茶,结果害的王爷起了一身的红疹子呀!你要知道,这在暮天阁可是禁忌,换做别人,恐怕不是二十板子那么简单了。” 然后小溪顺便还告诉魏如歌,就因为魏如歌只是轻轻地挨了二十板子,所以暮天阁的流言蜚语更甚了,说魏如歌使用妖法迷惑了十三爷。 好吧,这事也只有魏如歌自己清楚了,那变态其实就没打算让她痛快的去死,在他没在她身上发掘更大的乐趣之前,她都会活着。 正津津乐道地听着关于自己的各种传言,身后便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等魏如歌转过头去,就听见南宫月岚那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魏如歌,走了!” 不等魏如歌回头,南宫月岚那如玉般的身影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哦哦……”魏如歌赶忙跟在后面,走了两步,还不忘回过头去,对着陶云菲微笑着鞠躬一下,然后与小溪对视了下,这次转身跑了几步跟着南宫月岚走了。 “小主,怎么样,和十三爷聊得如何?”小溪兴奋地问着陶云菲。 陶云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南宫月岚和魏如歌的背影,许久才喃喃地说道:“看来十三爷对魏如歌的兴趣很大呢。” “小主?”小溪没想到自家的小主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陶云菲笑着对小溪说道,小溪赶忙跑过来扶住陶云菲,扶着她回了房间。 陶云菲看得出来,南宫月岚对魏如歌有兴趣,而那个女孩也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她不会妒忌,在暮天阁这么久了,她已经忘记了妒忌是什么了。 ------------ 二十一 是暧昧还是陷阱 从陶云菲那里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着,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的背影,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滋味又一点点浮现了出来,就好像吃醋的小媳妇一样。 “什么样,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变态吃醋!”魏如歌低喃了一句,顺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还真是疼! 虽然来这里的日子不多,与南宫月岚的交际也不是很多,或者说都是些不好的回忆,但是像这样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一起,好是头一次。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着,看着周边的景色,就好像是恋人在散步一样…… 啊―― 魏如歌,你个贱派掌门人!你到底在想神马啊! 魏如歌真想现在抱着回廊的柱子狠狠地撞几下。 “魏如歌,你喜欢什么花?” 正在抓狂的魏如歌突然听到南宫月岚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呆呆地看着站在前面回过身来问她的南宫月岚。 “花?”魏如歌卡巴卡巴眼睛,她不是又不小心穿越了吧?怎么这厮突然问她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水芙蓉。”见魏如歌一脸傻呆呆的样子,南宫月岚浅笑着回答道。 “水芙蓉……就是荷花喽?”魏如歌想了想,笑着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真没想到,你这种人会喜欢这种花。” “呵,我这种人?”在魏如歌不注意的时候,南宫月岚突然逼近,俯身与魏如歌对视,“你说说看,我这种人,是那种人?” “那个,那个……好人,好人……”魏如歌因为南宫月岚突然的靠近而紧张,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难道,她真的对这么个极品变态有了好感吗?这不是找虐吗! “呵呵,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什么花?”南宫月岚直起身,适当地与魏如歌保持了距离,因为她那紧张的小模样一点都没逃脱他的眼睛。 “呃……”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魏如歌,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花,虽然是女孩子,但从小一个人长大,也没奢望谁会送她一束鲜花。 “向日葵。”魏如歌随口说了一个,“虽然它长得不好看,但是它的头永远是向着太阳的方向高高抬起的,不屈不挠,向往光明,我喜欢向日葵。” “向日葵……不知向日葵长得什么样子?”南宫月岚从没听说过向日葵,但是听魏如歌的介绍,却有了兴趣。 “呃……长得,长得就是……”魏如歌艰难地形容着向日葵的长相,突然她发现南宫月岚的视线转向了他处,并且刚刚还在暖笑着的眼睛突然变得寒冷起来。 魏如歌也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过去,只见远处是几块巨石堆砌而成得小景观,除了被风吹动有些倾斜身子的小草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走吧。”南宫月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淡,说完便大步走了。 当魏如歌回过头来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走远了。 啧啧,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魏如歌便跟着南宫月岚去了书房,虽然自从上次打板子就没服侍过南宫月岚了,但规矩魏如歌是一刻都不敢忘记。 小心仔细地给南宫月岚沏了一户碧螺春,然后就退到门外,关好房门。 从早上开始一直忙活到现在,魏如歌的两只脚都疼了,看来当个下人也真心不容易啊。 慢慢地坐到台阶上,虽然屁股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但如果姿势不对还是会很疼。 坐在台阶上一边捶着腿一边回想今天上午发生一系列的事,想着想着,魏如歌的心就又开始浮动了。 为什么南宫月岚总是以那种暧昧的语气和她说话,为什么喜欢靠近她,今天早晨甚至好抱了她,还,还亲了她…… 魏如歌伸手,用手指抚摸着后脖颈,那是被南宫月岚亲吻过的地方,仔细回想的话,居然还能体会到当时的心情感受,还有,那柔软的双唇碰触肌肤的感觉。 为什么南宫月岚要这样做?难道他就是想玩一玩吗?想看她抓狂的表情还是想看她被抛弃的表情? 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但是魏如歌不可否认,当她看到南宫月岚搂着陶云菲的时候,她心里是有多难受,那种恨不得冲过去分开他们两个的冲动绝对不是假的。 想到这些,魏如歌痛苦地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怎么办怎么办,她已经开始被南宫月岚牵着鼻子走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于是魏如歌猛地抬起头来,伸出双手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魏如歌你不能这样,你要振作!你要明白,一个*丝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拥有高富帅的。南宫月岚对你这样,一定是挖了陷阱等你跳!你不可以傻了吧唧的就真跳下去! 深深叹了一口气,魏如歌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不知怎的,从这里望去,就好像是自己是只井底蛙,坐在井底仰望着的天,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无聊,魏如歌便轻声哼唱起一首歌来,早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偏爱一些古风的歌曲,总觉得那样的曲调,那样的词,十分有意境,总是能将她带入那个未知却无限遐想的地方。 如今,她真的来到这里,却不知道要唱些什么才能表达。 嘴张了张就闭上,反复几次,大脑却一片空白,后来索性不想了,只是随口哼唱了几句。 “当曲巷深处无声落尽一场红雨,当欢歌乍歇,霜花初凋零,天涯尽头没有你,遥遥不可及,几世痴缠化作一场生死棋。 落笔成灰飞散的记忆 原来已注定,一念起,一念落,画作鸳鸯离,若是还能携手忘归期 沧海桑田易,墨尽花又开,低声诉尽耳边情。 当遍山青竹无声枯尽一场荒期,当笛声不再 年华散归去,回忆尽头没有你,遥遥不可及 几声呼唤化作旧梦中轻语。 花隐美眷流年的寄寓,悠悠一场戏。殊途难九华山,尽樽还酹泣,来世蜉蝣朝生暮死弃,歌尽浮世丽,共我飞花去 看遍万水千山移……” ------------ 二十二 干嘛亲我? 魏如歌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随着清风从开启的窗子吹进了书房内,正在专注看书的南宫月岚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门口,仔细听了听,没错,这声音正是魏如歌。 南宫月岚没想到魏如歌还会唱歌,便放下手中的书,来到窗边,侧目看着那个正在坐在台阶上,仰望着天空,低声清唱着的魏如歌。 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她完美的侧脸,清风吹拂着她黑色的长发,长长的睫毛迎风颤抖着。 她的声音不大,但韵味却一点也不少,南宫月岚听着听着便入了迷,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迷在了那美妙的歌声,还是那个唱歌的人。 掂量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南宫月岚走到门前,伸手将房门推开。 “吱嘎”一声开门声,打断了魏如歌的哼唱。 魏如歌转过头去,只见南宫月岚从书房走了出来,正在站在她身后俯视着她,魏如歌赶忙站起身,等候着他的吩咐。 “最近胃口有些不好,你说晌午吃些什么呢?”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他是故意这么问得,就是想听听魏如歌的答案。 “晌午?”魏如歌先是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已经中午了呀,反正在哪都是吃饭,既然问她意见,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于是魏如歌连想都没想,开口便说:“尽早我看你在陶小主那喝粥喝得挺开心的,不如晌午也去她那吧,说不定她会做出些花样来呢。” 听到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的展眉微微皱了一下,果然不错,魏如歌又主动提了陶云菲。魏如歌才来暮天阁没多久,若非收了好处,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说陶云菲的好话? 难道真如陶云菲所说,她的一位古人和陶云菲长得很像吗? 他南宫月岚才不会相信。 “呵——”南宫月岚突然冷笑了下,那笑声就像是一块冰块掉进了魏如歌的脖子,让她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哆嗦。 “魏如歌,你究竟收了她多少好处?”南宫月岚说着,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临近,阳光照射下来,阴影打在魏如歌的身上,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魏如歌有想逃的冲动。 “好处?”魏如歌摇摇头,“我没收过好处……” “没有?”南宫月岚的声音提了一个高度,伸手一把拉住魏如歌的手腕,回手一甩,将魏如歌小小的身体摔在了书房的墙壁上。 南宫月岚的力度用得刚刚好,魏如歌的后背与墙壁撞击下却没有感到太大的疼痛感,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时间理会疼痛感。 因为下一秒钟,南宫月岚的一只手就按在了魏如歌脸庞的墙壁上,用以支撑身体,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捏住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头高高抬起,强行与他对视。 “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渐渐变得阴霾起来,好像火山爆发的前兆,虽然南宫月岚整体给人一种妖孽十足的感觉,可是他的气场却直射人心。 “我真没拿好处……”魏如歌努力地瞪大自己的眼睛来证明自己是清廉的,她绝对没有因为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啊。 南宫月岚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她看,那冰冷深邃一眨都不眨的目光,就好像是有催眠的作用,魏如歌越看那眼神越觉得自己理亏,好像真的拿了人家什么好处似的。 “真的没有,我真没拿好处……”魏如歌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 “是吗……”南宫月岚语气怪异,捏着魏如歌下巴的手松了松,随后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魏如歌光洁的脸颊,每划动一处,便灼烧一处的肌肤。 此时的魏如歌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脊背僵直地贴在墙壁上,眼神紧张地瞥着南宫月岚的手指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移动着,最后,那根手指落在了她的朱红的唇瓣上。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犹如一道帘子,将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挡在了后面,没有了视线的对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那种淡淡的神情一下子便抓住了魏如歌的小心脏,只觉得心跳狠狠地顿了一下。 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那张朱唇,小小的红唇仿佛刚刚熟透的樱桃,在阳光下还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南宫月岚的手指点在下唇上,轻轻向下按了按,将下唇和上唇分开,露出了一丝缝隙。 魏如歌不明白南宫月岚这是要做什么,她只知道,随着南宫月岚的各种小动作,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快得差点就从微微开启的小嘴里蹦跶出来了。 “你……”魏如歌刚从喉咙里发出这个声音,突然南宫月岚俯身过来,美艳绝伦的脸慢慢靠近,魏如歌渐渐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就在眨眼之间,南宫月岚的唇边已经吻上了魏如歌的樱唇。 南宫月岚的吻温柔而缠绵,好似轻轻一推就能将他推开一样,可是魏如歌去被着细腻的吻吻得浑身没了力气,更忘记了推开。柔软的唇瓣是魏如歌所熟悉的感觉,就像早晨他后背后抱住她,轻吻了她的后颈,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得一下下,可魏如歌却实实在在地记住了那种感觉。 魏如歌从来没有接吻过,她一直为伍文宣保留着她的初吻,却没想到她一直珍视的初吻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眼前夺走了,而她竟然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甚至还在想,想要更多,更多的吻……于是,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呵呵,看样子你还挺享受的!” 南宫月岚轻啄了下魏如歌的唇瓣,为这场亲吻做了收尾,他原以为魏如歌会反抗,却没想想到这丫头居然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只是她那烧得通红的脸颊甚是惹人怜爱。 听到南宫月岚的轻笑,魏如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倏地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南宫月岚,脸已经红到了极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嘛亲我?” ------------ 二十三 配合的奖赏 正午的阳光太过强烈,烤得人心焦焦的,即便南宫月岚的高大身形挡住了烈日炎炎,可魏如歌还是觉得焦躁不安,浑身冒着虚汗。 她自己自己很奇怪,明明刚才很喜欢被南宫月岚亲吻,可是事后却又不想承认,还逞强地质问他。 南宫月岚垂着眼帘盯着魏如歌,看着那张因为紧张困惑而烦躁不安的小脸,不自觉地笑了下,接着便慢条斯理地说道:“魏如歌,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到好处吗?” 这么近距离的看,真的是太好看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的脸,摇了摇头。 “因为在暮天阁里,你是最接近我的人。”南宫月岚说着,伸手拿起魏如歌耳边的一缕黑发在掌中把玩着,“所谓最接近的人,总是可以在无形中说一些或者做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在给我传递一些信息的人。” 南宫月岚的话让魏如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于是傻呆呆地看着他,半句接不上来。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才刚来暮天阁,对什么都不熟悉,我却为什么让你来给我当贴身丫鬟,嗯?”南宫月岚挑了挑眉,半边嘴角向上一翘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折磨我,留在身边比较方便吗?”魏如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折磨你?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月岚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丫头的脑袋里看来不是浆糊就是稻草,“我若想折磨你,不一定非得留做贴身丫鬟。” 南宫月岚顿了顿,正色地说道:“之所以留你,就是因为你在这里谁都不认得,也不会被一心居心叵测的收买利用。” “你的意思是……之前有人被收买了?”通过之前的事,魏如歌只是知道,留在南宫月岚身边可以狐假虎威,只要是以南宫月岚的口吻传达的话,就算那些个小妾们也拿她没办法。 “难道你不好奇我之前的贴身丫鬟都在哪吗?”南宫月岚语气怪异的说道,“她们就是收了不该收的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都被我处理掉了。” “不要小看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南宫月岚说完,对着魏如歌的脸上吹了一口气,之后还意味深长的笑了。 这笑容惊艳也叫人心慌,魏如歌虽然类属*丝,但绝对不是脑残,南宫月岚的意思她现在完全明白了,那些个拿南宫月岚来换钱的丫鬟都死于非命了,他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在他面前说陶云菲的各种好话了,不然下个死的就是她了! 尼玛就这么点话,直接说了就完了,干嘛绕那么大的圈子啊! 可是思想虽然愤青傲娇,但行为绝对是讨好抱大腿。 于是魏如歌赶忙挥舞这两只小手,“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拿任何好处,绝对是因为陶小主长得和对我有恩的古人很像,所以我才想着要帮她,我绝对绝对没有收好处……” “是吗……”看着魏如歌极力的保证,南宫月岚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鬼魅的笑言道:“你说没有,那我暂且相信你吧。” “真的?”魏如歌双眼闪烁光芒。 “看你那么想帮她,我倒是可以配合你。”南宫月岚诡异地一笑。 “配合我?”南宫月岚的话题转的太快,以至于魏如歌有些跟不上节奏,但是马上她就露出了笑容,激动的说:“也就是说,你会对陶小主很好?你中午会去她那吃饭?” “当然,我可以考虑。”南宫月岚很认真地说道,“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既然我可以配合你,那你拿什么跟我交换呢?” “我没什么能交换的呀,你也看见了,我一穷二白的,我……唔……”魏如歌正说着话呢,南宫月岚便快速俯身,轻轻啄了一下魏如歌的红唇,随后又离开,恢复到刚才的位置上,看着她笑。 魏如歌再次傻了! 她没想到南宫月岚会再一次吻上她,而在他的眼中魏如歌看到更多的是那种戏谑的开心笑容。 这个死变态,就这么喜欢逗弄她吗? 魏如歌有些生气的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南宫月岚笑着开口说道:“以后你就用你的唇来作为交换吧,在我还没有亲腻之前,你可以用它来跟我做交换条件。” 南宫月岚说话时的表情声音满满都是笑意,看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他说话时的语调和眼神却让魏如歌不能把这句话当做笑话来听,她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魏如歌紧紧地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企图从那双妖孽的眸子中找到一丝丝玩笑的可能性。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的本身就是个笑话吗?”魏如歌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这个主子是有多难伺候啊! “笑话?我怎么不觉得是笑话?你们利用我谋取各种好处,而我却什么回报都没有,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顺着你们的意思去做吗?” “于是呢?所以呢?这个就是你要的福利吗?”魏如歌真想在头上变出两个犄角来顶死丫的算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魏如歌很有骨气地问道。 “那就到死都不要从你嘴里说出关于任何有关陶云菲的事!”南宫月岚说着再次俯身,近到,他的鼻尖就要碰到了她的鼻尖,甚至他开口说话时,那从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魏如歌屏住呼吸听到他略带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小心说走嘴了,或许就不是沉湖那么简单了。” 说完,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微微一下,直起身来,收回手臂,转身便走了。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开,魏如歌刚才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脏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跳动速度。 “呼――”魏如歌用手拍着胸口,狠狠地吐出一口气。 ------------ 二十四 各取所需 正午的阳光洒在南宫月岚的身上,纯白色的长衫上像是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梦中的仙人从幻境中走出来一般。 魏如歌看着这样的背影,心里各种烦躁,难道她长了一张任人欺凌的脸吗?还是她的脑门上贴了:求虐求调戏求sm的字样!为毛那个南宫月岚就是总看她不顺眼,为毛总是想着变着花样来折磨她呢! 她能拒绝吗?能拒绝吗?能吗? 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她曾经渴望当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威胁就屈服了呢! “南宫月岚你等等!”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的后背大声地喊道。 那声音干脆利落有带着一丝霸气! 在这个暮天阁里貌似也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名字吧! 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南宫月岚缓缓转身过去,墨绿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而那两束正盯着她看。 这个丫头总是这么大胆,从一开始就直呼他的名字,但不知为何,从她嘴里叫出来的名字总是感觉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的感觉,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点,南宫月岚从来没有纠正或者怪罪过她。 见南宫月岚停下脚步,魏如歌从紧贴着的墙壁前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裳,仰头,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一步步向他走过去,一边一边问道:“十三爷这是要去哪啊?” “去哪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南宫月岚看着走近自己的魏如歌,好笑的问道。 “当然!”魏如歌果断回答道,“刚才十三爷可是吻了我两次!就算我让利大酬宾给你打个五折优惠,你起码这顿午饭再哪吃是要听我的吧?”魏如歌说着,很*丝地挑了挑她那两条小眉毛,“还是说十三爷向来是说话不算话呢!” “哦?这么说,你想通了?”南宫月岚听了魏如歌的话,双眸突然放出不一样的光彩,他刚才不过是一时玩心大起,同时也想逗逗魏如歌,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当真了,还跑过来挑衅他! 好啊,既然你想继续玩,那就玩到底,看谁先熬不住! “想通到没有,只是刚才那便宜不能让你白占了!”魏如歌说着,伸手一把拉住了南宫月岚的手腕,那力道很大,二话不说,径直向院门口走去。 魏如歌的动作太过突然,南宫月岚低头看着那只拉着他手腕的小手,再看看那小小的身体奋力地向前走,忍不住哑笑了起来,于是抬步跟着她的脚步走。 直到走出院门,直到走出很远,南宫月岚突然守住脚步,于此同时他被拉住的手臂也向回收了下,还在不管不顾专心致志向前走的魏如歌突然被南宫月岚的手臂拉扯了回去,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你干嘛不走了?”魏如歌站定身子,质问道。心想,难道这变态反悔了? “你想去哪?”南宫月岚淡淡地开口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陶云菲……陶小主那去啊!”魏如歌输人不能输气势!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面无表情地抬起一只手臂,指着相反的方向,略带嘲讽地说道:“她的院子应该在那个方向!你现在拉我去的方向是罗雪雯的院子,我刚才还在想,难道你不单收了陶云菲的好处,还收了罗雪雯的?”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顿时囧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看着魏如歌那尴尬的样子,南宫月岚忍着笑意说道。 “咳咳——”魏如歌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心虚,然后松开了南宫月岚的手腕,小声地说道:“请十三爷前面带路。” 对于南宫月岚再次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陶云菲脸上吃惊的表情远远大于欣喜,仅仅是一个上午,南宫月岚就来了两次,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过的。 于是陶云菲赶忙吩咐小溪准备饭菜。 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所以饭菜没有精心准备过的华丽,但也满满地摆了一桌子陶云菲平日里就不太善于言辞,对于南宫月岚突然而来的眷顾也只能用脸上那甜甜得微笑所表示。 “十三爷,妾身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陶云菲说着,双手举起杯子,对着南宫月岚微微一笑,南宫月岚也不说什么,回以笑容,便于陶云菲对饮起来。 看着坐在桌上吃饭的两个人那甜蜜幸福的样子,一旁的小溪不知道有多开心,与此时的小溪形成鲜明对比的魏如歌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明明这是她所希望的结果,心却一点也不开心。 和早晨一样,当她看见南宫月岚和陶云菲在一起亲昵的样子时,她的胸口就闷得难受,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不对,不能说是抢走了,是那种她迫于无奈拱手相让的感觉。 莫不是自己真的喜欢上南宫月岚了吧! 一想到这,魏如歌就一阵紧张,因为理性告诉她,这样的感情是很危险的。 “魏如歌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在为自己心情纠结的魏如歌突然听到小溪凑过来悄悄问她。 “什么怎么做到的?”魏如歌没反应过来。 “十三爷呀,你怎么说服他,让他来陶小主这用午饭的?”小溪满眼闪烁着光芒,就好像魏如歌是她们的救世主一样。 “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十三爷说饿了我就顺嘴提了下要不要到陶小主那,还是十三爷心里有陶小主,不然我一个做奴才的,怎么能左右得了?”魏如歌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口吻有多酸,而一旁的小溪因为太过高兴也完全忽略了她的语气。 “魏如歌,以后陶小主的事你还得多帮忙啊……”小溪说着,悄悄地塞给了魏如歌一个玉簪。魏如歌一愣,忙推了回去,“这我不能收。” “拿着拿着,跟我就不要见外了。”小溪硬是将玉簪塞进了魏如歌的怀里,笑着说道:“早上的时候你可是满口保证要帮陶小主的,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听着小溪的话,看着硬生生塞进来的玉簪,魏如歌真不知道此时是个什么心情,她原本打算以后再也不管谁受不受宠的事了,可是,好像,现在,她想抽身都难了…… 不过一想到南宫月岚居然误会她收入人家的好处,还,还亲她说是要的抽红魏如歌就来气,还真不如就要点东西,也不枉费她吃亏那一次! 于是魏如歌收下了玉簪,干脆地对小溪说:“好!你放心好了!” ------------ 二十五 同乘一骑暧昧无限 午饭过后,南宫月岚没有做太多的停留便要离开,陶云菲想要做些挽留,可是话到嘴边想了想便也没说什么,她从来到暮天阁成为南宫月岚的小妾起,就没怎么受到过他太多的眷顾,而今天在一天之中竟可以连着两餐都与南宫月岚一同享用,这是她之前想都没想过的。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她还奢望什么呢。 小溪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主那不舍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难过,她一把抓住了站在身旁魏如歌的手,那动作之快力道之大,吓了魏如歌一跳。 “魏如歌,以后,还仰仗你多帮帮我家小主。” 看着小溪真情的眼神,魏如歌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摇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小溪看了许久,直到南宫月岚喊她一同离开 。 魏如歌没有回答小溪,因为她现在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再继续这样。 她想帮陶云菲,可是看到南宫月岚和陶云菲在一起的时候,她又莫名的难受,嫉妒,心中那股无名火烧得她实在是难受。 离开了陶云菲的院子,南宫月岚抬头望向天空,今日的阳光很好,大朵大朵洁白的云连成片漂浮在空中,只是从一些缝隙中可以看到天空的蓝。 南宫月岚仰着头,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些许不乖顺的发丝攀附在白色长衫上,不知是不是午后的阳光实在过与绚烂,南宫月岚半眯着眸子,狭长的缝隙中若隐若现那如翡翠般得墨绿色。 魏如歌静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学这他的样子也仰头看向天空。 “刚才你收了那丫鬟给你的玉簪吧。” 南宫月岚忽然悠悠开口说道,语气中没有疑问,没有生气,只是很平淡地陈述。 “反正我说我不收礼物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就想,干嘛那么苦着自己,就算我什么都不拿还是会被人扣上了不该扣的帽子,我那么苦逼自己干嘛?不如干脆收下,反正你要的那部分我也已经给了你……”魏如歌一开始还说得有些义正言辞的,可是当她说道被南宫月岚分走的那部分的时候,突然心虚地将声音放到了最小。 “我的那部分?”南宫月岚侧过脸去,斜眼,用眼角盯着魏如歌看,“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句话一下子将魏如歌问住了,她将头转向另一侧,不作答。 “嗯,今天心情不错,带你去个地方。”南宫月岚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个死男人,葫芦里又打算卖什么药啊! 魏如歌撇撇嘴,跟了上去。 来到马厩前,南宫月岚将一匹枣红马拉了出来,翻身上马,垂下眼帘对着魏如歌说:“你也去挑选一匹。” 魏如歌扫了马厩一眼,虽然她不认识这些都是什么品种,但那样健壮的高头大马,再看看他们闪着光亮的毛,就知道它们绝对都是良驹。 “你不会是让我自己挑选被哪匹马踩死吧?”魏如歌抬头看着南宫月岚,由于她是迎着光,所以不得不用手掌搭在脑门上给自己遮光,与此同时皱眉眯眼,那表情,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怎么,你不会骑马?”南宫月岚声音带着疑惑地问道。 “怎么,我非得会骑马吗?难道这里规定不会骑马的人就要去死吗?”魏如歌真想早点结束这被奴役的生活。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南宫月岚说着,俯身伸手一把搂住了魏如歌的腰,用力一提便将魏如歌提到了马背上,让她侧坐在他的身前,还在惊叫着的魏如歌突然听到南宫月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同乘一匹马好了。” 这样的语气似乎潜藏着无限的危险,魏如歌侧着脸看着南宫月岚,原本想发飙吼两句,可是当她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还有那张妖孽的脸的时候,魏如歌的心脏突然开始紧张地狂跳起来,于是赶忙低下头去,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呵呵,你的手放错了地方,应该环住我的腰,不然你很容易掉下去哦。”南宫月岚笑言道,抓着缰绳的两手用力一抖,双腿狠狠地夹住马腹,大声说了句:“驾!” 接到指令,枣红大马便飞奔出了暮天阁。 “啊啊啊啊――” 从没有骑过马的魏如歌,在枣红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很没有骨气地抱住了南宫月岚的腰,小脑袋深埋在南宫月岚的胸前,紧紧地贴着他,深怕有一刻松懈自己就会从上面掉下来。 由于太过紧张了,魏如歌越抱南宫月岚越紧,双目紧闭,根本就无暇去看身边的风景,直到她感觉到枣红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正平稳地一步步向前走。 “还想抱我到什么时候,嗯?” 就在魏如歌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南宫月岚调笑的声音,魏如歌浑身一震,赶忙松开手臂,从他的怀中挺起脊背,故作镇定地说:“谁,谁稀罕抱着你啊!我只是怕自己会掉下去!” “呵呵,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在我怀中很舒服呢。”南宫月岚说着,十分暧昧地对着魏如歌眨了下眼睛,那电力十足的眼神瞬间集中了魏如歌,她赶忙转头,避开了南宫月岚的视线,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下,说道:“咳咳,这种对无数女人说过的调情的话就不要对我说了。”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丫头最吸引他的地方,或许就是她的直率吧。 魏如歌听着南宫月岚的笑声,很庆幸他没有再说下去,她真的怕他说了些什么让她薄弱的抑制崩塌,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已经感知到了他们之间那无形的暧昧。 刚才一直紧张害怕所以都没有看清周围的风景,魏如歌惊奇的发现,此时的他们已经在山谷之间的草地上了,远处群山峻岭,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的白云仿佛就像是挂在山顶上一般,草地上遍地开放着金黄色的野雏菊,一阵风吹来,野雏菊跟随者翠绿色的小草一同摆动着,到处都弥漫着清新的味道,魏如歌不自觉地便闭上了眼睛,用力地吸着。 “每次来这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很放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了。”南宫月岚说着,翻身下马,不等魏如歌说什么,便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下了马背。 双脚轻轻落地,一瞬间感受到了草地的柔软,魏如歌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好像这样践踏小草是不道德的。 “你经常来这?”魏如歌站定,眺望远方,那一望无际的绿色连绵不绝,各色的小花与小草彼此交错编制着,就像是天然的地毯一样。 “嗯,这里可以让我抛开所有的不快。”南宫月岚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地走在草地上,迎着风和日光。 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着,闪烁着光亮,掩盖了他修长的身影。 魏如歌觉得南宫月岚说得很有道理,这里的景色,这里的安宁,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和不快。 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闪动着翅膀从魏如歌眼前飞过,魏如歌的视线跟随着上下翩飞的蝴蝶不断地变换着视线的方位,忽然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灰兔进入了她的视线。 那又胖又肥的小灰兔正趴在草地上,三瓣小嘴不停地咀嚼着,正在享用它的美味。 魏如歌一时玩心大起,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小灰兔靠近,正当她那双罪恶的爪子扑向小灰兔的时候,小灰兔蹬着后腿便向前面跑了几步,躲开了。 “啊――” 由于魏如歌扑的动作过于凶猛,结果兔子没扑到,整个人趴在了草地上,好在草地松软,就算摔倒了也没有想象中得那么疼。 魏如歌绝对不气馁,爬起来,慢慢地再次向小灰兔靠近,再扑! 小灰兔蹬着后腿悠哉悠哉地又躲开了。 这次魏如歌干脆匍匐着向小灰兔靠近,也奇了怪了,靠近的时候小灰兔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可是每当魏如歌将罪恶的爪子伸向小灰兔的时候,它都会轻松躲开。 “啊啊啊――该死的小兔子,让我抱抱你摸摸你你会死吗?跑你妹啊跑!”魏如歌眼里平和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燃气的熊熊烈火。 当魏如歌再次扑倒失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魏如歌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鞋,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南宫月岚的视线,南宫月岚正低着头好笑地看着她。 “笑什么!”魏如歌泄气地起来,盘腿坐在草地上,挠头看着那只欠揍的兔子。 “人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躲开,兔子也一样,当你扑向它的时候,它认为你会伤害它,所以它才会逃走。”南宫月岚说着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来,修长的手中不停地摆动着,引起了小灰兔的注意,“但是,如果它觉得你对它没有威胁的话,那么,它便会主动靠过来。” 正说这话,那小灰兔子蹬着它那小断腿一蹦一跳地来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并探出脖子,在南宫月岚的手指上闻了又闻。 ------------ 二十六 在睡梦中相拥 “哇!好厉害!”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正用手抚摸着那兔子,可那兔子也没有逃走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叹。 不过说真得,这画面还真美,一袭白衣的南宫月岚半蹲在翠绿的草地上,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些许滑到了身前,那双狭长如水的墨绿色眸子正盯着草地上仰望他的小兔子,眼神中满是柔和。 可惜了这个年代没有相机。 正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只见南宫月岚伸手抱起了小灰兔,轻轻抚摸了几下便塞进了魏如歌的怀里。 魏如歌一愣,赶忙将小灰兔接过来,搂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哇!你这兔子,到底是了多少东西啊!居然这么重!哎呦哎呦,这一身小肥肉,哎呀,摸着真有手感……”魏如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抚摸着小灰兔,或许是已经感知到这两个人并没有恶意,那肥肥的小灰兔子乖顺地趴在魏如歌的怀里,并且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那一人一兔,南宫月岚笑着坐到了魏如歌的身旁,侧头看着魏如歌,轻声说道:“魏如歌,说说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诶?”魏如歌侧头盯着南宫月岚,“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或许你已经听说了,我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暮天阁,所以,我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好奇的。” 看着南宫月岚的笑脸,听着他略带凄凉的话,魏如歌的心里一时觉得有些堵得慌,便笑着对南宫月岚说:“我的家乡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告诉你什么样也对你没有多大用处,你还想听吗?” “当然。”南宫月岚肯定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养出你这样奇怪的人。” “喂!”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脸色一正,不高兴地说道:“我可不认为你这种说法是在夸我!” “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我有说过我在夸你吗?”南宫月岚好笑地看着魏如歌。 奶奶个大麻花的!又被这小子摆了一刀! “我家乡可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不过我不高兴告诉你!”魏如歌说着,一扭头,不理南宫月岚。 “既然这样,那你把兔子还给我吧!”说着,南宫月岚伸手就去抢兔子。 “好好好……我说我说……”魏如歌将兔子抱的更紧了,“我的家乡是个很神奇很厉害的地方,在那,我们出门都不用骑马的,我们有车,嗖的一下,速度可快了。我们还能坐着飞机像鸟儿一样飞上天。” “像鸟儿一样飞上天?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南宫月岚来了兴趣。 “呃……我也不知道,我没做过……”魏如歌心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家穷啊!” “哦。” “我们那里的人住的房子都特别特别的高,有的甚至有好几十层呢,就像山一样高。”魏如歌继续介绍道,“我们那有一种叫相机的东西,可以拍很多漂亮的照片。还有手机,只要有手机,两个人不管相隔多远,都可以对话……” 不知不觉地开始回忆起自己的那个世界,魏如歌越说越兴奋,而南宫月岚一次都没有打断过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说着各种他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 魏如歌说的没错,她的家乡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虽然南宫月岚遵照旨意从没踏出过暮天阁,但不等于他就什么都不了解,自从五岁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娘亲因他而死的那刻开始,南宫月岚就在心中种下了复仇的种子。 他要将夺走他一切的人踩在脚下,他要成为这个国家的最最至高无上的皇! 所以别看他足不出户,他名下的各大商铺已经遍布了各地,甚至邻国都有他的商铺,凭借着他惊人的财力,他开始一点点拉拢朝中的重臣,时常会秘密邀请重臣来到暮天阁。 他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在慢慢腐蚀着这个坚固的堤坝。 所以他每天都活在仇恨中。 所以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了笑着杀人。 所以他对这个流着皇室血脉的身体痛恨不已。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国家。 魏如歌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口中的家乡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去看看……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困意突然来袭,南宫月岚就顺势躺了下来,当他的头枕在魏如歌腿上的时候,魏如歌差点没跳起来。 “你,你你你……你躺在我腿上做什么!” “别吵!”南宫月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别动,让我睡一会……” 魏如歌僵直着身子看着躺在她腿上的南宫月岚的侧脸,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闭上了眼睛那卷翘的睫毛便显得更长了,英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红唇轻轻抿着,仿佛在享受着此刻。 此时的南宫月岚就像是一个安详睡觉的婴儿,毫不设防。 魏如歌叹了口气,这死男人还真是没有一点觉悟,看到他这副诱人的样子,万一她兽性大发了怎么办!这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吗? 想着,魏如歌将兔子放在了另一只腿上,抬起手来,便想抚摸南宫月岚的脸颊,可是就在手指要碰触到他的脸颊的时候,她还是理智地收了回来。 不行不行!趁她还有理智的时候,一定要收住自己的心! 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对暗恋了三年的伍文宣她都没有这么困扰过。 叹了口气,抬头仰望蔚蓝的天,任由她的腿被南宫月岚枕着,而在她怀中的那只肥兔子估计也吃饱了,在她的怀里也睡了过去。 带着温度的微风吹过,拂过耳边的发丝,吹在脸上痒痒的,这个寂静安详的午后,还真是让人有了浓浓的困意。 不知不觉地,魏如歌抱着肥兔子倒在地上也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肥兔子还趴在她的怀中,而她却在南宫月岚的怀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她正侧躺着,头抵在南宫月岚的胸前,双手抱着兔子,而南宫月岚的手臂正环着她的腰,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内,两个人正互相依偎着…… 魏如歌刷地瞪大了眼睛,刚想要坐起身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圈着她的手臂突然用了力道,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便将她按在原地,动态不得。 “南宫月岚你这是做什么!喂,我说你别装睡了!”魏如歌知道南宫月岚醒了。 “嘘……”南宫月岚说着,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微微开启的双眼露出了墨绿色的眼球,“你这样大叫乱动的话,会吓跑了那两只蝴蝶哦。” 什么?蝴蝶? 魏如歌这次注意到,在南宫月岚的肩膀上落着两只彩蝶。 “谁管这两只蝴蝶啊!”魏如歌奋力推开南宫月岚的手臂,他们两个又不是男女朋友,这样抱着睡觉很奇怪啊有木有! 手臂的震动惊吓了两只蝴蝶,它们呼扇着翅膀飞走了,魏如歌艰难地坐起身,怀里的兔子也被惊醒,蹬着腿从她的怀中跳了出去。 刚要转身站起来的魏如歌突然被背后强大的推力再次推倒了,只是这次换了姿势,是趴着的。 南宫月岚压在魏如歌的后背,歪着头看着她因为挣扎而扭曲的脸,喃喃地问道:“你赔我的蝴蝶?” “哈――?”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真想用头撞死这丫的,“你是小孩吗?还赔蝴蝶!” “不管!你就得赔我!”此时的南宫月岚就像是一个要糖果的小孩。 “好,你要我怎么赔?”魏如歌挣脱不开,只好投降。 “很简单啊,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什么时候有蝴蝶落在你身上,什么时候算是你赔给我了。”南宫月岚说着,伸手将散落在魏如歌脑后的黑发一点点分开,露出了她白嫩的脖颈。 “哈?什么?喂,你脑袋是不是睡傻了!”魏如歌大骂道。 “啧啧,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南宫月岚说着,低头,将唇瓣贴在魏如歌白嫩的后脖颈上,轻轻吻了一下,带着温柔魅惑的声音说:“小心我罚你二十板子之后沉湖哦。” “……”魏如歌彻底无语了! 这个南宫月岚果然不是妖孽不是人类就是个恶魔!披着天使皮的恶魔! 于是为了保命的魏如歌就保持着那个趴在地上肯屎的动作一直到太阳西陲也没有蝴蝶落在她身上,而在此期间,南宫月岚就一直抱着那只肥兔子坐在一旁,两只还时不时地彼此卖个萌,那画面真是对魏如歌的一种考验啊! 丫的她真想起来扑倒他啊! 天边渐渐被染上了血色,炫目的阳光也变得昏黄起来,魏如歌爬得腰酸胳膊疼,正在她第一千九百八十七次咒骂南宫月岚的时候,他边抱着兔子蹲在她面前,歪着头,一脸无害地说道:“怎么办,一直都没有蝴蝶来!” ------------ 二十七 南宫月岚的醋味 听了他的话,魏如歌恨得直咬牙,“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让我在这里趴一宿吗?” “唔……我想想……”南宫月岚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魏如歌说:“这样吧,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跟在枣红马的后面自行跑回暮天阁怎么样?” 就这样,南宫月岚坐在枣红马上潇洒地在前面驰骋着,而魏如歌怎东倒西歪脚步错乱地跟在后面追,即便她累要死,但也不敢慢下来一步,因为天色渐渐黑了,她又不知道回去的路,一旦和南宫月岚走散了,她就等着喂狼吧! “死变态!千万别落我手上!不然千刀万剐了你!” 一进暮天阁的大门,魏如歌就全身瘫软地跪倒在地上,双手艰难地撑住身体,她真的不行了,累得不行了! 而此时南宫月岚早就悠哉悠哉地不知哪去了。 “如歌,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小七正巧从这路过,就只见魏如歌满脸都是汗水,单薄的衣裳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没什么……这点程度,还折磨不死我……”魏如歌咬着牙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眼,怎么会对这种变态有了爱慕之情。 “看你累成这样,要不要去休息下?”小七见魏如歌站在那里都摇摇晃晃的,便伸手过来扶住她。 “谢谢你小七,这里,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魏如歌虚弱地对着小七微微一笑,魏如歌都不知道此时的她笑起来有一种独特的美,小七的脸瞬间红了。 南宫月岚将枣红马交给了下人,见魏如歌没有跟过来,猜到她是累得不行了,自己是不是对她做的有些过分呢?南宫月岚在心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疑问。 想着,他的脚步已经不自觉地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巧看到小七扶住魏如歌,而魏如歌对他微笑的画面。 这个画面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地刺进了南宫月岚的双眼,于是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瞬间冰冷下来,他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冷漠地大声说道:“魏如歌!你以为你的惩罚就此结束了吗?跟我过来!” 突然听见南宫月岚的声音,魏如歌转头,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凝重,就像是谁欠了八百吊似的难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南宫月岚再次说道,这次的语调明显带了命令的色彩,于此同时,那双眼睛眯着盯着还在扶着魏如歌的小七,眼中闪烁某种威胁,“你的活都做完了吗?这么有闲工夫!” 魏如歌狠狠地白了南宫月岚一眼,心想他哪来那么大脾气,不过她不能牵连小七,于是从小七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笑着对小七说:“我没事,你快去忙吧。” 小七也看出南宫月岚有些生气了,便松开手,小声地对魏如歌说:“等晚上我再去看你。”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南宫月岚,低着头走了。 魏如歌目送小七离开,南宫月岚见她那不舍的眼神,心里就便更气起来,大声地对着魏如歌再次吼道:“你是聋子吗!还不快过来!” 魏如歌强忍着心中的怨气,低着头,艰难地,一步步向南宫月岚走过来,南宫月岚在骑马回来的时候完全享受当时的快感,却没有注意到,原来魏如歌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想想也是,从那片草地到暮天阁的距离很远,虽然他骑马的速度不快,但她一个女孩子要跟得上马的速度也着实有些为难她,再看她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样子,南宫月岚刚刚那股无名火也渐渐消退了。 “还有什么惩罚?”魏如歌走到南宫月岚的面前,站定,盯着他,冷冷地问道。 “真有那么累?”南宫月岚扫了一眼魏如歌的双腿,那双腿正在不住地颤抖着,想必能这么站着,她就已经在忍耐着了吧。 “是不是真有这么累十三爷要不要自己去体验下?”魏如歌一听南宫月岚问的话心里就更来气了,说得好像她装的一样,“你也试试在草地上趴一个下午,然后再追着马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累……” 魏如歌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身体忽然被抱了起来,她瞪大双眼愣愣地盯着南宫月岚,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抱起她。 “你……”魏如歌的大脑有些不好用了,难道南宫月岚有想到了什么方法整治她吗? “看你这个样子,估计就算我让你伺候我,你也伺候不好吧!”南宫月岚说着,大步向魏如歌住的房间走去,“所以今天你可以休息了。” 魏如歌很想挣扎着下来,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南宫月岚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深深地吸引着魏如歌,她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在草地上睡着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靠着他的吗?她是怎么靠上去的?是她自己循着这美好的味道情不自禁地靠过去的,还是他主动抱住她的? 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语,南宫月岚的脚步不快,走得也很稳,而魏如歌就这样靠在他身上,心里却想着如果这个长廊能再长一点让他能抱她再久一点就好了。 回了房间,南宫月岚将魏如歌轻轻放在床上,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双眼紧紧地盯着魏如歌的小脸看。 被这样炽热的眼神盯着,魏如歌的脸渐渐烫了起来,她将视线移到了一旁,喃喃地问道:“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南宫月岚轻声答道。 听到南宫月岚还有事,魏如歌又将视线投向了南宫月岚,只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事?”魏如歌问道。 “晚饭我去哪吃比较好呢?”南宫月岚很认真地问道。 “诶?”魏如歌被问的一头雾水。 “如果你建议我去陶云菲那的话,可别忘了,我是要交换条件的。”南宫月岚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魏如歌一怔,脸上立马挂上了三条黑线! “晚饭你爱去哪吃就去哪吃!以后不管早饭午饭还是晚饭,你也爱去哪吃就去哪吃!”魏如歌说着倒头蒙上被子,闷闷地说:“以后我再也不管了!” “哦,这样。”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站直身体,看着蒙着被子的魏如歌有些失望地说道,然后便离开了,轻轻地替她关好了房门。 听到南宫月岚走了,魏如歌偷偷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双手摸着她的脸,现在还滚烫滚烫的。 啊啊啊啊――魏如歌,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会和南宫月岚接吻心脏就止不住地狂跳,又有期待又有写羞涩的坑爹感觉到底什么啊! 她该不会真的对南宫月岚……啊!魏如歌啊魏如歌,你到底是有多重口味啊! 南宫月岚那种人,那种根本看不出真实心思的人,她怎么能去喜欢呢!他的心分明就是深渊,难道她就想葬身渊底吗?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抱着被子,本来还在想问题,可是大脑却一点点模糊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魏如歌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屋内没有点灯,也是黑漆漆的。 敲门声还在继续,魏如歌艰难地撑起身体,浑身酸疼的感觉真不好。 忽然想起小七说晚上回来看她,难道是小七? 于是魏如歌下了床,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了。 “小七……”魏如歌突然顿住,因为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小七,而是一个丫鬟。 这个丫鬟魏如歌见过一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罗小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好像叫小月。 “这位姐姐,不知找我有什么事?”魏如歌看着小月,心里有几分防备,几分抵触,她不喜欢那个罗雪雯,更不喜欢这个狗仗人势的小月。 “罗小主找你有事,跟我走一趟。”小月趾高气昂地对魏如歌说道。 “罗小主找我?”魏如歌一愣,“找我有什么事?” “问那么多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小月冷冷的扫了一眼魏如歌,扭着身子就走。 魏如歌虽然不知道那个罗雪雯找她有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在这个暮天阁,人家是主子她是个小奴才,主子说要见奴才,奴才哪有反抗不去的道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魏如歌便跟着小月走了。 或许罗雪雯说的没错,在这个暮天阁里,她是最受宠的小妾,她住的院落明显比陶云菲的大多了,与陶云菲简约朴素的风格不同,这个院子奢华得多,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装饰。 被小月带进房间的时候,魏如歌看见罗雪雯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木梳一点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华丽的衣裳包裹着她圆润的身子,举止投足仪态间满是妩媚动人,这样的女人不吸引男人才奇怪呢。 ------------ 二十八 偏要逆天的奴才 “奴婢见过罗小主。”魏如歌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说道。 罗雪雯背对着魏如歌,慵懒的眼神扫了一眼镜子,那里映照出魏如歌谦卑的模样,这个奴才相让罗雪雯对着铜镜冷笑了一声,“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子呀。” 罗雪雯的话冷冰冰的,让魏如歌没由来地浑身一颤,身上的汗毛立马都立了起来,她赶忙把头低得更低了,“罗小主真会说笑,奴婢怎么会不记得罗小主。” “是吗?”罗雪雯说着,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木梳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扭过身子去看魏如歌,“我以为,你眼里就只有陶云菲那个小贱人呢!” 听到罗雪雯提到陶云菲,魏如歌忽地抬起头来,当她对上罗雪雯那双凶狠的双眸时马上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一个刚来的奴才,什么都不懂,有人给了些好处就傻呵呵的替人办事,所以之前的事我不怪你。”罗雪雯说着,站起身来,一步步向魏如歌的方向走过来。 “奴才不懂规矩,那就要教给她规矩。”罗雪雯走到魏如歌面前站定,“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在暮天阁我才是十三爷最最宠爱的女人,如果有谁想用其他的手段来跟我抢十三爷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罗小主,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魏如歌小声说道。 “听不懂?”罗雪雯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几个高度,“抬起头来,让我告诉你!” 魏如歌犹豫着,缓慢地将头抬了起来,就当她的头刚刚抬起的时候,就只见罗雪雯一巴掌扇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魏如歌的左脸颊上。 “啊――”魏如歌惊叫着捂住了脸,不解地看着罗雪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打她。 “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敢在这跟我装傻充愣!”罗雪雯说着又抬手要打,魏如歌赶忙捂脸躲开。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收了那个陶云菲小贱人的东西,就想尽办法破坏我跟十三爷之间的好事!先是在书房前阻挠我见王爷,接着又将掺杂了其他茶水的碧螺春给十三爷喝,这样十三爷就没办法来我这过夜了!今天有三番五次地在十三爷面前说那个贱人的好话,让十三爷去那贱人那吃饭!” “罗小主,您误会了……书房的事确实是十三爷不想见您,茶水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还挨了二十板子!至于今天十三爷却陶小主那,完全是因为十三爷自己想去,我一个做奴才的怎么可能左右十三爷的想法!”魏如歌捂着左脸,眼神冷冷地盯着罗雪雯,一字一顿地说道。 “还敢嘴硬!”罗雪雯说着伸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魏如歌的右脸上,魏如歌原本可以躲开的,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次她躲开了,之后一定还有更残暴的事等着她,不如这次咬牙挺着。 “狗奴才!我警告你,给我乖乖守着自己的本分!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和那个陶贱人有什么瓜葛,信不信我弄死你!”罗雪雯凶狠地盯着魏如歌,“这次只是个警告!滚吧!” 魏如歌没说什么,只是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房间,两边的脸颊都火辣辣的疼,又胀又肿的感觉让魏如歌有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感。 她只是见到陶云菲的时候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她只是见她那么仰望爱着南宫月岚却得不到回应时替她有些着急,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 为什么那么单纯的想法在这里却行不通? 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她是拿了好处才这么做的? 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讲感情的地方! 低着头一直走到了院子门口,突然被小月拦住了去路,魏如歌疑惑地看着小月,就只见她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来,用手指狠狠地戳着魏如歌的脑门,表情厌恶地说道:“罗小主的话你给我牢牢的记在心里!别以为能在十三爷身边服侍你就飞上枝头了,我告诉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奴才!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惹恼了罗小主,小心你的脑袋!听见没!” 小月一边说着一边戳中魏如歌的额头,魏如歌站在那里任由她对着自己的脑门使劲,她用力的时候魏如歌险些被推倒。 “问你话呢!哑巴了!”小月得不到魏如歌的回答,就伸手揪着她的耳朵大声地问道。 “是,听见了!”魏如歌的脸上此时一点表情都没有,人一旦没有表情的时候其实是最可怕的表情,那种无情感的脸就像是一个木讷的人偶一般。 “所以,你能松手了吗?”魏如歌说着话,慢慢抬起头来,冷冷的眼神盯着小月,那冰冷的眼神让小月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松开了魏如歌的耳朵。 用眼神逼退了嚣张的小月,魏如歌没说任何话,转身便走出了罗雪雯的院子。 别看魏如歌表面平静,但她胸口可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无缘无故挨了两个耳光,还被人用手指戳着脑门,揪着耳朵! 她们真的以为她是只温顺的兔子,随便她们怎么喜欢就怎么对待吗? 不不不,错错错! 她魏如歌的性格是有恩逼还,有仇必报! 所以从罗雪雯的院子里出来,魏如歌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去了南宫月岚的院子。 南宫月岚的住处没有南宫月岚本人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但唯独他挑选的贴身丫鬟可以自由出入! 这就是她的优势不是吗? 既然在大王身边当了狗腿子,就要有效的利用资源不是吗? 愤怒已经让魏如歌忘记疲惫,脚底生风般冲进了南宫月岚的院子,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竟然连敲门都忘记了,直接伸手砰地将门推开。 此时的南宫月岚正对着燃着蜡烛的灯看着什么,突然被推开的门让他愣了一下,接着他便看见魏如歌冲了进来,那架势就好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样。 “晚饭在哪吃的?”魏如歌来到南宫月岚面前,低头看着他。 魏如歌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南宫月岚有些不解地盯着她看,屋里灯光不似白天那样明亮,所以刚才她进屋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到,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南宫月岚发现魏如歌的脸颊有着明显的红肿。 这分明是被人打的! “你这脸怎么了?谁打的!”一见魏如歌的脸,南宫月岚的心便是一紧,放下手中纸张,伸手拉过魏如歌,想要仔细查看她脸上的红肿。 魏如歌伸手推开了南宫月岚的手,重复了她刚才的问题:“你今天晚饭跟谁吃的?” “我自己吃的。”见魏如歌不让他看,南宫月岚也没有强行她的意思。 “那你今晚准备睡在哪?”魏如歌赌气一样又了问个问题。 南宫月岚挑了挑眉,说道:“当然睡在这。” 魏如歌听了答案,一双水汪汪盯着南宫月岚,柔和的烛火中,那张美颜更加妖娆起来,魏如歌咬着下唇,像是在下决心一样。 南宫月岚不明白魏如歌这是怎么了,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委屈,虽然他现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敢动手打她的人! 能打她的,只有他! 忽然,魏如歌好像决心已定似的,突然冲过来,双手捧起了南宫月岚的脸,紧接着便将自己柔软的红唇压在了南宫月岚的唇瓣上。 显然南宫月岚没想到魏如歌会由此动作,他整个人都怔了下,随后便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拉到了他的腿上,双臂圈住她小小的身体。 魏如歌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般吻下南宫月岚,却不想她的主动才刚刚开始就变成了被动,她整个人被南宫月岚搂在怀中不说,他那灵巧的舌不知何时滑入了她的口中,像一尾游水的蛟龙一般席卷着她,让她一瞬间大脑空白,有点恍惚。 当南宫月岚的手顺着魏如歌的后背滑到她胸前的时候,魏如歌突然恢复了理智的,她来这不是为了和南宫月岚亲吻缠绵的! 于是她猛地推开了南宫月岚,嘟着有些红肿的小嘴,很郑重地对南宫月岚说:“今晚你去陶小主那睡吧!” 看着魏如歌那认真的摸样,南宫月岚歪头,手臂撑在一旁的桌上,手掌支着头,一脸玩味地看着还坐在他身上的魏如歌,语气轻佻地问道:“你来这,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你要的好处我已经给你了,你会履行承诺吧?” “你特意跑来,主动吻我,就是为了让我去陶云菲那?呵,你又收了她多少好处?”南宫月岚声音充满了讽刺。 “是,我收了她好多好多的好处!”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表情极为认真,“不然谁会来主动亲你啊!怎么样,好处收到了,要不要考虑过去?” 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用些红肿的小嘴,伸出手指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随后便是手掌抚摸着魏如歌有些红肿的脸,那脸颊滚烫滚烫的,不知是因为被打的还是因为与他亲吻所表现的自然反应。 ------------ 二十九 守夜耳闻荡漾声 “好,看在你今天这么主动的份上。”南宫月岚突然笑了,伸手冷冷地将魏如歌推下了自己的腿,站起身,伸手将他刚刚随手放在桌上的那几张纸拿起来,送进灯罩里,让火苗将那纸张点燃。 当那些纸成为黑色粉末的时候,南宫月岚对魏如歌说:“走吧。” 魏如歌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不知怎的,魏如歌感觉南宫月岚似乎有些不高兴,好像有些生气,难道他是在后悔与自己有这样一个约定? 不管了! 反正现在她就是要把南宫月岚狠狠地推给陶云菲,让陶云菲成为最最受宠的女人,最好让那个罗雪雯气得吐血! 或许他们还都不知道她魏如歌的脾气呢,她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她究竟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没受过,如果不是碰到了陶云菲,也许有一天她会放纵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犯都说不定。 正是因为遇见了陶云菲,她才终于懂得了什么是情,她才渐渐活得像个人了。 当她知道被人关心是件如此幸福快乐的事情后,她便贪恋起那种感觉,于是她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陶云菲。 感谢她不嫌弃她,愿意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将她从深渊拉了回来。 所以当魏如歌见到了与好友拥有着一样脸还叫一个名字的陶云菲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回报了。 正低头想着这些,魏如歌根本就没注意走在前面的南宫月岚忽然停下来回过身看着她,而她也就这样撞到了他的身上。 魏如歌捂住鼻子退了好几步,皱眉怨念地看着南宫月岚,“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魏如歌告诉我,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魏如歌的脸颊,发出幽幽的光亮。 他还是很在意她的脸,五指印在脸上清晰可见,看着便知道打她的人有多用力。 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问话,默默地低下了头,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说。 见她不说话,南宫月岚也不再问,转身继续向前走,魏如歌便默默跟上。 来到陶云菲的小院的时候,她刚刚沐浴完正准备休息,见南宫月岚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因为刚刚沐浴过,陶云菲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纱衣,薄薄的纱衣下若隐若现是一个女子姣好的身子,或许是许久没有见过如此的陶云菲了,南宫月岚盯着陶云菲身子的眼神就像是猎豹见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十三爷,您来前怎么也不说一声,妾身什么都没准备。” 在南宫月岚灼灼的视线下,陶云菲的脸上飞过两朵红霞,像是怀春的少女终于见到了思慕已久的情郎一样。 “临时决定的。”南宫月岚说着伸手,拦腰将陶云菲抱了起来,“你这不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陶云菲更加羞涩了,将脸埋进了南宫月岚的胸前。 站在门口呆呆看着这一幕的魏如歌,一时忘记了离开,她的心突然变得难受起来,看着那一男一女眼神传递着电波,她真有冲过去拆散他们的冲动。 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回过头,只见小溪站在她身后,对着她神秘的一笑,小声说道:“我们退下吧。” “哦。”反应过来的魏如歌赶忙点头,是啊,这个场合她还杵在着做什么啊! 当她转身出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南宫月岚的命令的声音:“魏如歌,今夜在门外守候,不得离开!” 魏如歌的身体一顿,随后低着头答应着:“是。” 出了房间,小溪将房门关好,有些不解地低喃着:“真奇怪,以往十三爷都不会让人在外守夜的。” “没事的,我留在这就好了,你去睡吧。”魏如歌对着小溪笑了笑,当小溪转身离开的时候,魏如歌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苦笑。 扫了一眼那紧关着的房门,魏如歌的心就像是爬过了几千只几万只虫子,但是这是她的选择。 魏如歌知道,南宫月岚是故意的,故意留下她在门口守夜,于是她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晚上不睡吗! 但是单纯的魏如歌错了,因为这个守夜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坐在门口,便可以真真切切地听到许多不该听到的声音。 “啊――十三爷,轻,轻点……”不知道南宫月岚在里面做了什么,陶云菲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随后是浓重的喘息声,再之后就是那些打着马赛克的十八禁了! 那一声声如浪的声音不断地敲击着魏如歌的耳膜,各种烦躁,魏如歌伸手将两只耳朵捂住都阻挡不了它们的来势汹涌! 起初魏如歌想,管你多胸闷,大不了忍一忍,一会你结束了! 可是魏如歌错了,那声音停止了一会之后就会比之前叫的还大声! 魏如歌愤恨地扭头盯着那紧紧关着的房门,心里骂道,南宫月岚你要不要耕耘的这么卖力啊!你丫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还是怎么着啊! 忍无可忍的魏如歌站起身来,真想一脚踢开那道门,然后那盆水泼到两个人的身上降降温! 大热天的抱那么久就不怕起痱子吗! 果然是个多情的胚子! 明明对陶云菲一点感情都没有,还能这么火爆热情,丫的难道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不成? 魏如歌越想越生气,刚刚还一副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转眼就抱着别的女人快活! 魏如歌心里越烦躁,屋里的叫喊声就越大,各种浪荡,各种暧昧,各种让人受不了,魏如歌双手攥拳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脑袋,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当南宫月岚让她留下来守夜的时候,她还闪过一丝丝不纯洁的邪念,还想着可以趴在门口听床,可是真的听到了,她怎么就有杀人的冲动呢!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屋里终于没了动静,而魏如歌的心似乎比刚刚更难受了。 原来,她的心竟然这么在乎南宫月岚,只是她之前一直回避着,不肯承认罢了。 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盯着头顶的星空,魏如歌想,她究竟是犯了多少的错误,老天爷才把她弄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惩罚她呢? 虽然魏如歌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没如此亲密地接触过一个男人,但是身为现代人,从小到大接受了各种方方面面的信息,使她对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像南宫月岚这样的男人,他凭借着优秀的外表和身份,拥有很多的女人,可是哪一个才是他心中所喜欢的呢?恐怕没有吧。 就连最受宠的罗雪雯,魏如歌也没从南宫月岚看她的眼神中找出一丝丝爱恋与喜欢的神情。 他喜欢的,恐怕也只是那一具具雪白的身子吧! 就像今晚,南宫月岚根本不是很在意陶云菲,却因为他们的交换条件来到这里,甚至可以持续的翻云覆雨,这种把感情完全抛开的男人,对她魏如歌又能有几分是真的呢! 想到这些,魏如歌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她平凡的就如天空的星星一般,一眼望过去,根本不会被人留意,南宫月岚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上她呢。 对她好,对她优待,对她暧昧,不过是他游戏的一部分。 她是现代人,不管怎么样与这里的古人有差异这是肯定的,就因为这一点点差异让南宫月岚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有些意思,所以才再没有厌倦之前对她优待着,可是之后呢? 当他最终发现,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的时候,他还能眷顾她多久?还能轻拥她吗?还能亲吻她吗?还能捧着她的脸一脸关切地问是谁打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她还是趁她才刚刚对他有一点点好感的时候就悬崖勒马吧,再向前走,就注定会掉进深渊。 女人如他,不过是掌上的一个玩物罢了。 她宁可封闭自己尚未敞开的感情也不要当一个不知自己命运的玩物。 还在暗暗下着决心,房间内便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随后身后的门便被打开了,魏如歌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回过身,就只见陶云菲从门里走了出来。 她依然穿着那件轻薄的白纱衣,黑色的秀发略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身上,经过刚刚那番洗礼之后,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越发的娇嫩了。 “陶小主……您有什么吩咐吗?”魏如歌赶忙问道,她是负责留在这里守夜的,自然不能怠慢了。 “我没什么事。”陶云菲打量了下魏如歌,不难看出她脸上那淡淡的忧愁,陶云菲虽然是个沉寂的女子,从进了暮天阁那天起就没有和谁争宠过,但是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从第一次见了魏如歌,陶云菲就觉得这女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是吸引人,再看南宫月岚的眼神,陶云菲就知道,南宫月岚对魏如歌有兴趣,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兴趣。 ------------ 三十 误会 陶云菲不知道魏如歌会对她一见如故,尽管她说自己长得像她的故人,她起初也没奢望过魏如歌能帮她,可是现在看来,魏如歌在南宫月岚那里说话还是有几分力道的,尽管她不知道魏如歌是如何做到的。 说实话,陶云菲多多少少有些羡慕她。 现在,陶云菲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谢谢她,还是该嫉妒她。 “天已经很晚了,别看这里白天热,可是到了晚上夜风还是很凉的。”陶云菲说着,拉起了魏如歌的小手,立马感受到了那指尖上的冰凉,“十三爷已经睡下了,怕是不到天亮是不会醒过来了,如果他需要什么我来办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陶云菲的手好温暖,给魏如歌在这个无眠的黑夜里带来了些许的温暖,她很感激陶云菲没有忘记站在外面的她。 “我回去……没关系吗?”魏如歌问道。 陶云菲对着她点头,笑了笑说道:“回去吧,十三爷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 “谢谢陶小主。”魏如歌感激地说道。 说实话,她早就想离开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更不想听也不想看南宫月岚和陶云菲大秀恩爱的场景。 对着陶云菲福了福身,魏如歌逃似离开了陶云菲的院子。 踏着月色,行走在暮天阁内,别有另一番滋味。 长廊上挂着两排的红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摇摇摆摆的,就好像随时有什么妖怪会从前方的黑暗出跳出来一样。 暮天阁被群山环绕,白天称得上美景的连绵山峰,此时再看,便觉得吓人,魏如歌赶忙低下头,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远远地魏如歌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问了声:“谁?” 那黑影听到魏如歌的声音忙转过去身去,见是魏如歌便快步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魏如歌,你去哪了?” “小七?”见是小七,魏如歌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傍晚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晚上我来看你吗?”小七见魏如歌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结果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听别人说你好像被罗小主的丫鬟小月叫走了,我就有些放心不下,就在这等你。” “你一直等到现在?”魏如歌吃惊地问道。 小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魏如歌感动地看着小七,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了,如果说在这个暮天阁里谁是真心对她好,那就是小七了。 “进来吧,外面凉,风还大。”魏如歌推开房门,见小七不进去,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我进去……不方便……”小七说着,脸一下子红了。 外表害羞柔弱的小七总是让罪恶的魏如歌联想到弱受的形象,这种注定被人推到的小身板她一个资深腐女*丝怕什么呀! “进来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魏如歌口气很是豪放,进屋后讲蜡烛点燃,用灯罩罩上,昏黄的烛火将这个不大的小屋照亮了。 小七站在门外犹豫了好久才走进去。 屋里的灯火亮了,小七一眼便看见魏如歌两边脸颊的红肿,急切地问道:“你这脸……是被罗小主打的?” 小七能不假思索就猜到,可见这个罗雪雯在暮天阁一定是劣迹斑斑了吧。 伸手抚摸着自己还没消肿的脸,魏如歌苦笑了下,“做奴才的还真是难啊。” “她为什么打你?你是十三爷的贴身丫鬟,她应该没有打你的理由啊!”小七疑惑地看着魏如歌。 “呵,人家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想打奴才还怕找不到理由吗?”魏如歌苦笑了下,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可没打算就此罢手,那两巴掌她可不是白挨的,迟早要还回来。 “那总要有个理由吧?”小七还真是锲而不舍,魏如歌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万一被传出去也只会说罗雪雯嫉妒人家陶云菲罢了。 “还不是十三爷今天去陶小主那的次数多了点,晚上又在那里过的夜,罗小主便说是我这个奴才的不是,所以我就挨了两巴掌。”魏如歌说着,忽然发现小七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是说……今晚……十三爷去了陶小主那?”小七似乎一时失神。 “是啊?怎么了?”魏如歌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小七马上恢复了神情,“暮天阁的女人喜欢争宠,争不过,拿下人出气也是难免的。” “我对暮天阁依然不是很了解,小七,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些个主子都是些什么脾气秉性,我以后也好小心点。” “嗯,你是该小心些。才来暮天阁这么几天,挨了两次打,在这样下去,你迟早是要被打死了。”小七半开着玩笑,随后便开始给魏如歌将关于暮天阁里的人。 魏如歌双手托腮看着小七,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魏如歌感觉现在的小七好像和她以往印象中的不一样,感觉他并不柔弱,也不是很害羞。 现在的小七,更像个男人。 想到这,魏如歌赶忙摇了摇,估计是自己太累而产生的幻觉。 两个人秉烛夜谈,直到东方吐白,小七才赶忙说要回去了,被别人看见他从魏如歌的房间里出来恐怕又要传闲话了。 送走了小七,魏如歌疲惫地躺在床上,心想,距离去伺候南宫月岚还有段时间,不如小睡一会。 天才刚亮,南宫月岚便起来了,坐在床边,对着房门大喊魏如歌。 躺在一旁的陶云菲半支着身子,看着南宫月岚的侧影,轻声地说道:“昨夜十三爷睡熟后,我就让魏如歌回去了。” 说着,陶云菲便坐起身,从背后抱住南宫月岚,温柔地说:“十三爷想要什么,妾身可以伺候您的。”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事。”南宫月岚说着便起身拿了衣服穿上,看了一眼床上的陶云菲,说道:“天还早,你继续睡吧。” 从陶云菲的院子里出来,南宫月岚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特意绕到了魏如歌那里,不知怎的,他就是很在意她脸上的红肿。 此时天虽然已经亮了,可是暮天阁依然宁静,大家都在熟睡中,南宫月岚迈着轻快的脚步先前急速地走着,还没走近,就见魏如歌的房门开了,小七从里面走了出来,魏如歌还送他到门口,两个人相视而笑,不知说了些什么。 南宫月岚的脚步霎时停住了。 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刺眼! 亏他还一直担心着,原来已经有人在关心了,怪不得对于他的关心她一点感恩戴德的反应都没有。 剑眉微微皱起,墨绿色的眸子闪过不悦的光芒,一甩衣袖,南宫月岚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原本小睡一会的魏如歌再一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魏如歌猛地坐起身,糟了糟了,她起来晚了,于是简单的洗漱了下,魏如歌就冲出了房间一路向南宫月岚的院子跑去。 进了南宫月岚的房间时,南宫月岚早已起来,正坐在檀木椅子上,单手举着一本书正专注地看着,见魏如歌来了,他边从书中抬起眼睛,盯着魏如歌看。 那犀利的眼神让魏如歌不敢直视,她只好低着头,一步步蹭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心虚地说道:“对不起,我起来晚了……” “起来晚了?”南宫月岚将手中的书向旁边一丢,歪头看着魏如歌,语调古怪地说道:“是昨晚上睡得太晚了吧?” 南宫月岚的语气很奇怪,魏如歌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昨晚是陶小主允许奴婢回去的,不然奴婢不敢擅离职守。” “陶小主那是可怜你,她是让你早些回去休息,可不是让你大半夜的去幽会男人!”南宫月岚的语气冰冷,他还真没想到,原来魏如歌是个这么轻浮的女人,也是,如果不轻浮的话,有怎么会随便与他亲吻!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心里一惊,难道小七从她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了?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那样的……”魏如歌赶忙解释,她的潜意识里不想让南宫月岚误会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即便她心里知道她和南宫月岚之间不会有结果,但至少要让她在他的心里是个良家妇女的形象啊! “跪下!”南宫月岚才懒得听什么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是他亲眼看见小七早上从她房间出来的,难道是他瞎了不成! 魏如歌不解地盯着南宫月岚看,她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在她的印象中,南宫月岚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而此时,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在告诉她,他拒绝一切解释。 低下头,魏如歌咬了咬牙,缓缓地弯曲膝盖,跪了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南宫月岚斜眼盯着跪在地上的魏如歌。 ------------ 三十一 期待怎样的答案 “起来晚了……”魏如歌小声地说道。 “很好!”南宫月岚点了点头,“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喜欢在我身边做事的人犯错误,上次打了你二十板子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所以今天你就给我跪着,一直跪到我让你起来为止!” 南宫月岚说着,伸手将之前被他丢在一旁的书拿了起来,重新放看起来。 魏如歌低着头,跪在那里,默不作声,她刚刚还想着要怎么解释南宫月岚才不会误会她,可是现在她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 俗话说清者自清。 再说,南宫月岚本来对她就没有特殊的感情,她解释和不解释有什么区别吗? 昨晚上,小七对她说了很多,让她记忆最最深刻的便是那句话,“在这个暮天阁里,不要对任何人产生任何的感情,否则好运就离你越来越远了。” 小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忧伤,这让魏如歌有了错觉,她觉得,在这个暮天阁里,有小七十分十分喜欢的人。 整整一个上午南宫月岚都没有离开房间,而魏如歌以一直跪在那里,起初还好,时间长了,就觉得双腿肿胀发麻,恨不得马上就能起来。 直到中午,南宫月岚吩咐了人将饭菜端到他的房间来,随后将那些下人都打发走了。 坐在桌前,南宫月岚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早上就没有吃,现在他依然没有食欲,都是被这个女人气的! 想着,南宫月岚便将视线移到了魏如歌的身上。 魏如歌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这一上午又什么都没吃,还被罚跪,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南宫月岚能让她站起来,只要能站起了要她做什么都好啊! “起来吧。”看出魏如歌也有些熬不住了,南宫月岚终于发话了。 魏如歌猛地抬头看向南宫月岚,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我……可以站起了?” “怎么?你还没跪够?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继续让你跪着。”南宫月岚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色彩,根本听不出他是不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不不……我现在就站起来……”魏如歌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了,双腿已经麻痹,费了好大劲她才站起来,同时还得用手扶着旁边的东西才能站稳。 “过来!”南宫月岚说着,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不用了,我站在这就好了……”魏如歌赶忙摆了摆手。 “要你过来你就过来!”南宫月岚瞪了魏如歌一眼。 今天的南宫月岚有些吓人,魏如歌吞了下口水,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还没等走到跟前,就被南宫月岚伸手一把拉到了椅子上坐好。 “现在开始喂我吃饭。”南宫月岚说着,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张开了嘴,等着魏如歌喂他吃饭。 “诶?” 这到底是闹那样啊?魏如歌将自己的眼睛瞪到了平生最大的极限,看着南宫月岚已经在准备了,她只好在心里暗骂一句,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送到了南宫月岚的嘴里。 看过南宫月岚吃饭很多次,魏如歌第一次知道南宫月岚吃饭其实是很挑剔的,反正是变着法得难为她,一顿饭下来,魏如歌感觉比刚才跪着还让她累。 喂完了之后,魏如歌便要起身站在一旁去,她一个丫鬟与十三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这话要传出去,还指不定有多少个小主提着大刀来追杀她呢。 魏如歌刚要起身,一把被南宫月岚按住了肩膀,将一旁没有用过的碗筷送到她面前。 “你已经两顿没吃了吧?吃吧。”说完,南宫月岚便起身出了房间,站在院子赏花去了。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出去了,盯着那一桌子的饭菜,想都没想,拿起筷子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吃这么多。 吃饱之后,两条腿也恢复了原来的状体,魏如歌推门出去,只见南宫月岚背手站在院子中央,正午的阳光从头顶上直射下来,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圈黑黑的影子。 魏如歌脚步很轻地走过去,站在南宫月岚的旁边,用眼睛瞄了他几下,轻声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南宫月岚低头看着魏如歌,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伸手,南宫月岚抚上了魏如歌的脸颊,轻轻地抚摸了两下,问道:“告诉我,谁打的。” 魏如歌一愣,她没想到南宫月岚会一直在意她被谁打了,这是在表示,他在关心她吗? “为什么你会问?”魏如歌没有躲闪南宫月岚轻抚脸颊的手,只是站在那里,抬头,盯着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 “因为我很在意!”南宫月岚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在意?”魏如歌追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你是我的人!”南宫月岚说道:“可以打你罚你的人只能是我!” “呵……”听了南宫月岚的回答,魏如歌忍不住冷笑了下,她是在嘲笑她自己,刚刚的她究竟在期待什么,不过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误以为那双眼睛中又不舍心疼的感情在里面。“你这是在变相跟我宣布你对我的君主统治吗?在这个暮天阁里,你们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不高兴了就打奴才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一个奴才有必要分的那么详细吗?还你的我的?” “怎么!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吗?”南宫月岚见魏如歌那带有嘲讽的笑容,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不给她任何反抗争辩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霸道狠戾的吻让魏如歌有些喘不过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得到南宫月岚在生气,可是她又没有说错话,他干嘛要生气啊! 南宫月岚粗暴地亲吻着魏如歌的唇瓣,随后捏住魏如歌的两腮狠狠用了力气,魏如歌吃疼,皱了下眉头,双唇轻启,南宫月岚的舌便顺利进入了她的口腔,疯狂地横扫着里面的一切,品尝着她的芬芳。 不知吻了多久,南宫月岚才松开了魏如歌,看着怀中的人,南宫月岚惊讶于她的变化。 不似以往的娇羞,这次被亲吻的魏如歌眼神中更多的是迷惘,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南宫月岚看了半晌才喃喃开口问道:“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被魏如歌这么问,南宫月岚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我就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要吻我……”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一眨不眨,她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南宫月岚挑眉一笑,“呵呵,这还用问吗?这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换条件吗?” “是吗?”魏如歌失望地浅笑了下,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将眼中的悲伤收了起来,“可是我刚才并没有拜托你陶小主那里!” “你现在可以补回来。”南宫月岚耸了下肩。 “好!”魏如歌点了点,“那你现在去陪陶小主坐坐吧,好好聊聊天,增进下感情。” “好!我们现在就去!”南宫月岚说着就走。 就在南宫月岚从魏如歌身边走过的时候,魏如歌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南宫月岚的手腕,南宫月岚有些意外地看着身边的魏如歌。 “那个……”魏如歌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那个,别去了……刚刚,刚刚的那个吻,就当是我白送你的吧……” “哦?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不用周旋于任何一个女人,做自己的事情了?”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涨红的小脸,了然地笑了。 魏如歌一直以为南宫月岚就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成天不愁吃不愁喝,游手好闲没事干,再不就是和一群女人玩玩扑倒的游戏。 但是,魏如歌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南宫月岚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或者他自己的房间里看一些东西,然后一看就是小半天。 偶尔她还能看见一些黑衣侍卫出出进进他的房间,有一次还看见他将一个什么字条房间了一个小竹筒里,然后拴在了一直鸽子的脚上,那只鸽子就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啧啧,飞鸽传书啊!他也不怕这又白又嫩又肥的鸽子成了老鹰的盘中餐! 所以由此可见,南宫月岚并非他表面那样什么都不做。 能讨好魏如歌,就能得到十三爷的青睐。 这个流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当各院子的小主见暮天阁里最不受宠的陶云菲能天天得到南宫月岚的宠爱,甚至还会留下过夜的时候,她们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这天南宫月岚似乎要和那个黑衣侍卫头领商量些什么,于是故意将她支开,说这段时间不用她伺候。 难得有自由活动的时间,魏如歌便四处走走,忽然就发现她的房间门口站了好多丫鬟。 呃……她记得她最近没有的罪过谁啊! 这群人不是来找她打群架的吧!那她们也太不那啥了,她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啊! ------------ 三十二 十三爷的赶场生涯 不管怎么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溜之大吉吧! 就当魏如歌转身就要逃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眼神就那么好使,一眼就看到了魏如歌,于此同时大声地喊道:“你们看,那个是不是魏如歌!” 于是魏如歌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一群丫鬟围攻了。 “各位姐姐……各位姐姐……我,我没做过什么不道德的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魏如歌还在想怎么解释呢,就听到一个丫鬟说:“魏如歌,我是宋小主的丫鬟,这是宋小主的一点意思,希望你不要嫌弃,还望你有机会在十三爷那里美言几句……” “诶?”还在捂住脑袋准备挨打的魏如歌愣住了,放下抱头的两只手,盯着那个丫鬟硬塞过了一个镯子看了好半天,“这个……什么意思?” “哎呦,如歌呀,你就不好意思收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了。”一个年纪少长的丫鬟递过来一个项链,“这是我们俞小主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在十三爷面前偶尔提一下。” 随后其他丫鬟便对着她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好半天,魏如歌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们发现一向不受宠的陶云菲突然得到南宫月岚的青睐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这其中仿佛好像大概和魏如歌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平日里也不难看出,南宫月岚对魏如歌的态度和信任绝对不是一般主仆的关系。 摸出门道的各位小主们也都不甘寂寞,纷纷派了自己的丫鬟拿了礼物来找魏如歌,希望她能在南宫月岚面前美言几句,让自己也能受宠。 起初魏如歌是说什么都不接受的,后来那些丫鬟又拿出了更更值钱的东西来诱惑魏如歌,看着那些金灿灿明晃晃的各种好东西,魏如歌动摇了。 有雨大家淋才平衡不是吗! “好!”魏如歌果断的同意了,并将那些丫鬟都引进屋,找来纸笔,在上面一一写下了各位小主的名字还有她们送来的东西。 送走了这些丫鬟。魏如歌一点清单,哎呦我去,南宫月岚到底是有多少个女人啊! 什么张小主,王小主,李小主,赵小主……他是要组成一个百家姓还是要怎样啊! 不过那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魏如歌以自己的眼光评估着每个送过来的首饰的价值,然后以此来顺序,还有会面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要早上去还是晚上去。 这里的门道很多的,很内涵啊。 也是,一个拥有这么多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看上她呢! 所以啊,魏如歌,你还是死心吧! 什么感情啊,心动啊,都去见鬼吧!还是留点钱财最实惠,如果那天有机会她能回到现代,那么这些古董就值钱了呀! 下定决心的魏如歌,看着上面的名单,贼贼地笑了。 比起男人,还是钱财最靠谱了! 哈哈哈――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带来很多财富的。 剩下的,就是怎么搞定南宫月岚了。 这天,南宫月岚刚从陶云菲那吃过早饭出来,魏如歌扫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快步跑了两步赶上了南宫月岚,从侧面盯着他的俊脸,小声地说道:“十三爷……刚吃过早饭,不如去宋小主那喝杯茶吧……” 魏如歌说得很心虚,南宫月岚也瞬间收住脚步,侧过身子,歪着头盯着魏如歌看了很久,看得魏如歌心里直发毛,那眼神真的很可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魏如歌都在想她还是尽早把这些东西退回去算了! “你收了多少?”出于意料,南宫月岚只问了这个问题。 “呃……没多少……一个,一个簪子……”魏如歌心虚地将小眼神撇向了别处。 “一个簪子!”南宫月岚重复了一句,“一个簪子你就把我卖了!我堂堂十三爷就值一个簪子!” “诶?”魏如歌愣了,眼前的南宫月岚明显就是一个在为自己身价讨价还价的傲娇小男人,于是她赶忙解释,“正因为只是一个簪子,所以我只安排了你和她喝茶啊。” “啊……原来你还有别的安排呀!”南宫月岚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随后对着魏如歌伸出手来,说道:“拿来,你刚刚看的名单!” “那个……没什么好看的……”魏如歌向后退了一小步。 “拿来!”南宫月岚的语气加重了。 魏如歌只好从怀里掏出那张纸乖乖地递了上去。 南宫月岚结果那张纸展开,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字直皱眉头,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给魏如歌送了礼物,而且这丫头也按照东西的贵重安排了他一天的行程。 “竟然有这么多人来找你!”南宫月岚皱了皱眉头,“难道在她们的眼中,我是一个会被一个丫鬟左右的人吗?”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魏如歌赶忙摆手,“你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把东西退回去……” “算了,反正我这几天也闲,就陪你玩两天吧。”南宫月岚说着,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还给了魏如歌。 “真的?”魏如歌满眼闪烁着金光看着南宫月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此时他在她的眼中瞬间高大了起来。 “不过,关于我的好处,到时候你要一起还给我!”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诡异地一笑。 “嗯嗯嗯。”魏如歌想都没想就连连点头,给南宫月岚的好处无非是被他亲亲小嘴,这些日子下来,她渐渐习惯了,而南宫月岚对她的亲吻不似前阵子那样霸道缠绵,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意思一下,就像外国人见面之后打招呼一样。 于是根据那张纸上的指示,南宫月岚在宋小主那里喝茶十分钟后要去见张小主,在那里听听她唱小曲,接着再赶往王小主,两个人对对诗下下棋就到了午饭的时间,午饭的时间依然要回到陶云菲那里。 午饭过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李小主,赵小主,周小主…… 南宫月岚就像是一个赶场的大明星,而魏如歌就是他的经纪人! 直到吃过晚饭,名单上的人终于全部走了一遍。 魏如歌原本想看热闹来着,却没想到赶场竟然也这么累,但是她不得不佩服南宫月岚,他对每一个女人的态度都很温柔,注视她们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的,就好像在告诉对方,我是爱你的。 魏如歌还是有良心的,直到赶场会累,所以晚上她就没有给他安排,要去谁那睡,就看他自己的心情。 对于这种类似游戏的感情走场,南宫月岚似乎也乐在其中,他竟然可以感情饱满地投入到每一场战役上,魏如歌真是不得不佩服他。 回到了南宫月岚的房间,魏如歌累得站都有些站不住了,她这一天出了三顿饭几乎都是站着。 “晚上你自由活动。”魏如歌很不客气走到桌前,拿起杯子,从茶壶里倒出水来,一扬脖,咕噜咕噜全喝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魏如歌在南宫月岚面前越来越放肆了,而南宫月岚似乎并不介意她这样。 啪地一声放下杯子,魏如歌抹抹嘴,对南宫月岚说:“你休息吧,我也走了。” 魏如歌还没迈出一步,南宫月岚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快就想走了?”南宫月岚又向前迈了一步,魏如歌下意识地后退,可是她身后是桌子,没办法,她只能仰着身子,用胳膊来支撑自己的身体,见魏如歌一脸吃惊的表情,南宫月岚笑着好心提醒她,“我的好处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那个……你想怎么样?”魏如歌不断地向后仰着,但她已经到了极限了,在仰下去,她腰就要折了。 “你说呢!”南宫月岚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按在了桌面上,下手之快,魏如歌连疼痛都没感觉到南宫月岚就压了过来。 南宫月岚似乎事先知道魏如歌会反抗一样,两只手直接抓住魏如歌的小手,将它们按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南宫月岚,你这是……做,做什么……”魏如歌突然感到心慌,以往也有被南宫月岚强势亲吻的经历,但是那些以往都不同于现在,此时魏如歌从南宫月岚的眼中看到的是浓浓的欲望。 那双妖冶的墨绿色眸子闪烁着熊熊火焰,那火焰中映出的是她吃惊的表情。 “做什么?”南宫月岚邪魅的一笑,微微勾起的嘴角充满了无线的魅惑,他俯下身,健硕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前的酥软,南宫月岚竟然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彼此亲吻过这么多次,这丫头还会这么紧张吗? “今天我可是配合你做了很多事,是不是要送我一份大礼才能还得回来呀?”南宫月岚说着俯身轻啄了下魏如歌的嘴唇。 就在南宫月岚的嘴唇落下的瞬间,魏如歌赶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呵呵,现在才开始呢,你不打算睁开眼睛慢慢享受吗?” 南宫月岚说着,他的唇边从魏如歌的额头开始轻吻,随后是眉毛,眼睛,甚至还用嘴唇含着她长长的睫毛,感受到那潮湿温热的气息,那睫毛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 三十三 福利惹人心动 南宫月岚的唇继续下移,却绕过了魏如歌因为神经不断受刺激而微微开启的嘴。南宫月岚的唇滑过了魏如歌你的脸颊,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随后就开始慢慢侵袭她粉嫩的脖颈。 当南宫月岚的嘴唇碰到脖颈的时候,魏如歌浑身一震。 南宫月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还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于是他的唇边在她的脖颈上肆无忌惮起來,又亲吻渐渐演变成了疯狂索取。 很深颤抖着得魏如歌本能地仰着头,将自己的脖颈尽可能地,最大限度地暴露在南宫月岚的面前,嘴里不断地传出微弱的呻-吟声。 南宫月岚松开了魏如歌的两只手,转而向下,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魏如歌上衣的纽扣,一个扣子,两个扣子,渐渐地,那白皙娇嫩的肌肤便一点点暴露在南宫月岚的面前。 漂亮的锁骨突起着,像是迎接着某种洗礼,南宫月岚将舌尖探出,轻轻点在柔软的肌肤上,随后沿着脖颈一路下滑,舌尖所划过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湿湿的痕迹,每一动一下,魏如歌的身体就不自觉地颤抖一次。 最后,南宫月岚的舌尖停在了魏如歌两个锁骨之间,轻轻浅浅地亲吻着,那种微妙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穿过了魏如歌的身体,引起她一阵阵战栗和不住的叫声。 这样的叫声让魏如歌觉得自己好奇怪,她明明不想这样,可是为什么忍耐了还是偏偏叫出了声!最后魏如歌沒办法只要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 南宫月岚的双手罩在了她胸前的两个突起的柔软上,一点点推揉着,南宫月岚将脸埋在了那两个柔软之间,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真香啊……” “不行……不行……”魏如歌伸手去推南宫月岚,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在这样下去,她怕她真的沦陷了,她的身体是要交给那个可以守护她的心的人,她不能,不能再这样让自己任意妄为下去了,头脑渐渐清晰的魏如歌开始有了小小的反抗。 南宫月岚似乎也沒有强行下去的意思,魏如歌反抗了,他便停下了所有动作,身体向上,与魏如歌对视,最后对着那张羞得通红的小脸妖孽地一笑。 那笑容似乎包含了许多含义,只是魏如歌已经羞得完全不能面对他这张让人浮想联翩的脸了,于是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呵,怎么了?这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如果你明天给我安排更多的事情,那我要的好处可不就这么一点点了!知道吗?”南宫月岚笑着说道,随后还不忘用手指刮了魏如歌的小鼻子。 南宫月岚直起身,一把拉起半躺在桌面上的魏如歌,体贴地说道:“回去休息吧,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这种正常说话的模式到底是怎么转换过來! 魏如歌脑袋涨得已经要炸掉了! 刚刚他还很暧昧的各种调戏啊有木有!转眼间就恢复正常了!他还真是伸缩自由啊! 不过魏如歌还不算笨,她已经从南宫月岚的话里听出了画外音。 他的意思是,今天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提醒,如果她再擅自给他安排到女人那里走过场的话,他的索求,就不会只是亲亲而已了…… 魏如歌低头默默整理好衣服,然后对着南宫月岚说:“我回去了……” 南宫月岚应允了之后,她转身逃似地跑了,整个过场她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今天真是犯贱了啊! 魏如歌一边跑着一边用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砸了自己的头。 跑出去很远,魏如歌才猛然发现,天还很亮,虽然在头顶上看不见太阳也感受不到白天那样的火热,从这点來看,南宫月岚确实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的有点猛,此时的魏如歌感觉有点喘,今天确实有些累了,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路向自己住的小屋走去。 猛地,魏如歌收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在小屋前,那些小主们的丫鬟又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她,与此同时他们彼此间还在互相攀比和挤兑。 “十三爷在我家小主这坐了好一阵子。” “那有什么,十三爷听了我家小主唱曲之后连连叫好呢。” 魏如歌躲得远远的,半步不敢靠近,刚才从南宫月岚那里出來她可是已经暗下决心了,再也不收这些人的东西了,再也不干涉南宫月岚会去哪个女人那里,南宫月岚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实在招惹不起。 魏如歌想着便一点点向后退了几步,她暂时还是不要出现在这群人的视线里比较好。正向后退着,脚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魏如歌身体向后一仰,差点沒有跌倒,与此同时魏如歌惊慌地张开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被人听见了。 “那不是魏如歌吗?”不知道又是那个跟她过不去的丫鬟,用手指着魏如歌,大声地说道。 魏如歌赶忙调整失去平衡的身体,装作什么都沒听见什么都沒看见,扭头就跑。 这群在这等了几个时辰的丫鬟怎么会轻易放过她,纷纷涌上來将她团团围住了,七嘴八舌地对着她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同时还把新的好东西往她的怀里塞。 “各位姐姐,各位姐姐……”魏如歌实在无路可退,只好笑着对她们说:“十三爷已经察觉出我收了各位姐姐的宝贝,还对我很严厉的批评了一番,他说他对各位小主都是很挂念的,只是最近因为一些事冷落了大家,等空下來一定会好好陪着各位小主的……所以,所以,麻烦各位姐姐将东西拿回去,跟各位小主说,魏如歌只不过是个奴才,十三爷想去谁那还得看十三爷自己的意思,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魏如歌第一次感觉自己笑得这么牵强,到嘴的肥肉就这样被她一一拒绝了,她的小心脏啊,真的是好疼啊。 “魏如歌你真是太谦虚了,我家小主今儿还一个劲地夸你办事牢靠呢。”一个丫鬟上前拉住魏如歌的小手,源源不断的赞美之词就从她口中说了出來。 魏如歌心里流泪,姐姐们,我真的沒有谦虚啊! 最后,魏如歌实在抵挡不住这群丫头的攻势,更沒有抵抗住各种精美宝物的诱惑,于是她又鬼使神差地满脸笑容地将丫鬟们迎进屋,一边收着好处一边记账。 将那些人打发走以后,魏如歌拿着制定好的十三爷各小主一日游的明细,就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她要怎么跟南宫月岚说呢? 以南宫月岚的角度來看,一定是魏如歌贪恋他的美色,想要被他更多的亲吻才继续这样做的! 她真的沒有啊!她对天发誓,这个原因只占了理由的百分之……之三十左右! 这一夜,魏如歌处在半失眠状态。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守在南宫月岚的门外等着伺候他,他醒了之后,魏如歌乖巧娴熟地帮他穿衣服,给他打洗脸水,帮他梳理金色的长发。 从魏如歌一进屋开始南宫月岚就感觉她不对劲,但是她不说话,南宫月岚也懒得问,于是享受着魏如歌高质量的服务,直到一切妥当,魏如歌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看着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南宫月岚率先开口问道。 “那个……”魏如歌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从怀里掏出那张行程表递给了南宫月岚,小声地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是什么?”南宫月岚疑惑地接过了那张纸,展开,扫了一眼上面,嘴角渐渐够了一个弧度,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在魏如歌的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你昨天又是大丰收?” “那个,我昨天是被她们缠得实在沒办法了,所以才……”魏如歌说着上前一步冲到了南宫月岚面前,盯着南宫月岚的墨绿色的眸子,很认真地说道:“你可以否决!这样她们以后也不会再來找我了……” “我为什么要否决?”南宫月岚歪着头,很好笑地看着魏如歌,问道。 “诶?”魏如歌一愣,呆呆滴看着南宫月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否决吗?”魏如歌小声地问道。 “不,我完全同意。”南宫月岚笑着收回手指,重新认真地看了一遍上面的行程,还真是排得慢慢的,从早到晚都沒有闲着的时候,“这上面怎么沒有陶云菲?”从头看到尾,南宫月岚轻声问道。 “那个……”魏如歌心虚地别开眼神,小声嘀咕道:“排不下了……” “哈哈哈哈原來故人在金钱面前也是一文不值啊!”南宫月岚笑着将那张纸送还给魏如歌,站起身來,“走吧,早饭是要去宋美人那吃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哦,是的。”魏如歌吐了吐舌头,沒想到南宫月岚竟然这么顺利就答应了下來,于是赶忙跟着他一同出门,却沒想到走在前面的南宫月岚突然停住脚步,來不及反应的魏如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南宫月岚的身上。 魏如歌捂着头,不解地仰头看着南宫月岚,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來。 ------------ 三十四 宠溺多了遭人恨 “魏如歌,你其实是很享受昨天的那个吻吧?”南宫月岚说着猛地俯下身來,将唇凑到魏如歌的耳边带着暧昧与魅惑地说道:“你今天是不是也在期待着我晚上的吻呢?还在幻想着,今天,我会如何抱你,嗯?” 这样蛊惑缠绵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魏如歌的耳中,撩拨起鬓角的黑发,魏如歌的脸猛然红了,等她再反应过來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带着笑声走远了。 唔……真是个性格恶劣的男人! 魏如歌用力地甩了甩头,刚忙跟上了南宫月岚的脚步。 这个变态毒舌死男人,到底是有多自恋啊!谁在期待他的吻啊! 整整一天,南宫月岚都按照那个名单的顺序见了他的众小妾來!那时间被排得很满,甚至这一天下來,他们两个人几乎沒有说过几句话。 十三爷连着两天按照魏如歌的安排行动,这件事引起了暮天阁不小的波澜,短短两天内,南宫月岚几乎将他所有的小妾的住处都走了一遍,除了一个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十三爷竟然听那个丫头的安排!”罗雪雯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种植的花草,厉声地问着站在她身边的小月。 “是的小主,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件事在暮天阁都已经传开了。”小月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新泡好的茶。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罗雪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 “究竟那个魏如歌在十三爷面前说了什么沒人知道,但是不管是被冷落了多久的小主,只要差人送些好东西给魏如歌,第二天王爷准去她的院子,又是品茶又是听曲的,就好像多恩爱一样。”小月将了解來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罗雪雯说道。 “哦?她竟然有这个本事!”罗雪雯不相信地瞪着眼睛看着小月。 “绝对沒错!听说,现在除了小主这,十三爷都已经走了个遍了,有的人那还去了两三遍……”小月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有,上次小主教训了那个魏如歌当晚,十三爷就去了陶云菲那,甚至还在那过夜!小主,你说,这是不是和魏如歌也有关系?” “什么?还在陶云菲那过夜!”罗雪雯生气地大叫了一声,伸手一把将小月手中的托盘打翻,托盘连同上面的茶杯都落进了花丛中,茶水从里面流了出來。 “魏如歌!本小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罗雪雯双手攥拳,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月岚吃过晚饭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进了房间,便有些累的坐到了檀木椅子上,他自认为应付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了,却沒想到也会让他感觉很疲惫。 好在魏如歌沒有给他安排在谁那过夜,他是不是要感谢她呢! 想想,南宫月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几天都顺着魏如歌的意思,或许他就是为了等到自己获得回报的那一刻吧,他喜欢她被他逗弄时的表情,喜欢看她紧张错乱时的神情,每次那个因为害羞潮红的脸上还满是逞强的表情时,他就忍不住想笑。 终于这一刻又來临了。 南宫月岚想着,含着笑意的双眼看向了魏如歌,而魏如歌接触到他眼神的一瞬间马上移开了视线,并且脸上再次飞过两朵红霞。 “还愣着干什么,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吧?”南宫月岚斜倚在檀木椅子上,单手托腮,翘着腿,一脸戏谑地看着魏如歌。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双手攥着拳头,缓慢地向南宫月岚跟前移动。 站到南宫月岚面前,魏如歌抬眼看着南宫月岚,而南宫月岚并沒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微笑着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接下來要做什么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吧,不用我多说了吧! 切!有什么,不就是亲个嘴嘴吗!他们俩最近几乎天天都有亲,都快亲的沒感觉了! 魏如歌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立马冲了过去,捧起南宫月岚的脸,将自己的唇贴到了南宫月岚的唇瓣上,随后迅速离开,整个人退到了一遍,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可以了吧!” “什么就可以了?”南宫月岚伸出手指來,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寻找刚刚魏如歌留下來的温度。 “好处啊!”魏如歌心想,你丫不是要跟老娘赖账吧! “好处?”南宫月岚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今天我要的好处是这个了?” “什么?”魏如歌一愣,“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是啊。”南宫月岚点了点头,“正因为每天都这样,所以我今天想还个方式。” “换个方式?那我刚刚……”魏如歌惊恐地盯着南宫月岚,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心里暗骂,她刚刚做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还她叉叉的主动亲了那变态一下! “刚刚?哦,刚刚就算是你占了我一下便宜,我不会跟你计较的。”南宫月岚一脸无辜地看着魏如歌,可是无辜的眼神中藏不住的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容。 “死变态!谁要占你便宜啊!”魏如歌气得回身就用脑袋撞了一下墙。 “啧,我发现你这女人很有趣,动不动就用脑袋撞东西,怪不到你那脑袋里全是浆糊。”南宫月岚很惋惜地摇了摇头,随后接着说:“先去给我准备洗澡水,今天真是乏了。” “……是!”魏如歌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他。 看着魏如歌的背影,南宫月岚的嘴角渐渐勾起,他看的果真沒错,这个女人,实在是有意思。 陶云菲的院子内,陶云菲坐在桌前,失神地望着那一桌子的菜发呆,她原本就不太受宠,刚來到暮天阁那会,十三爷也不是经常到她这來,而日后更是难得才见上一面。 陶云菲属于那种沉静的女子,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副静止的画卷,或许这样的性格,南宫月岚实在是觉得闷,所以几乎不会來她的院子里,哪怕是路过坐坐。 那时,陶云菲也不觉得如何,也沒觉得应该去和谁争一争,她比较相信命运,她觉得她的命运就是如此,而命运是不容反抗的。 所以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这么久。 直到魏如歌的出现。 起初她并沒有在意,当魏如歌说她长得像她的故人的时候,当魏如歌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让南宫月岚去她那里的时候,陶云菲沒有相信。 可是,事实上,魏如歌对她的承诺和保证都做到了。 南宫月岚不单单天天都來她这里坐坐,甚至一如三餐都要在这里吃,偶尔也会留下來过夜。 陶云菲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枯死的树木被一场及时雨洗礼了,再次复苏了! 欣喜之余,陶云菲也感觉得到,南宫月岚看魏如歌的眼神很不同,有时候她为了不让南宫月岚觉得闷极力地找一些话題來聊,可聊着聊着,陶云菲就发现,南宫月岚的视线是在魏如歌的身上的。 坐在他身旁的人分明是她! 可是南宫月岚的目光几乎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这两天,陶云菲也听说了,魏如歌收了不少的礼物,然后安排那些人见南宫月岚,这个魏如歌还真是不简单呢。 陶云菲想着,就只听见小溪在身边轻声地说道:“小主,十三爷已经在赵小主那用了餐了,您就别等了。” 听着小溪的话,看着一桌冷了的饭菜,陶云菲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都撤下去吧。我沒胃口。” 真是奇怪,从前南宫月岚就是遗忘她了,她都不觉得怎样。 可是一旦习惯了他每日都來与她相见,陶云菲就再也回不去从那个淡然的陶云菲了,她开始想念南宫月岚美艳且时时挂着笑容的脸,温柔的声音,还有那肌肤与肌肤相碰的感觉…… 陶云菲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魏如歌啊魏如歌,你对于我來说,究竟是幸运的象征还是不幸的开始呢! 南宫月岚有专属沐浴的地方,就像是现代的浴池一样,门口处挂着很多白色的纱帘,推开门的瞬间,夜风先行她一步进入了浴池,将那些白色的纱帘吹了起來。 将浴池的蜡烛一一点燃,照上灯罩,吩咐下人将浴池里的水烧热,同时准备好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 魏如歌几乎每天都要做这些,做这些也就意味着她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了,每次南宫月岚进去洗澡,她就站在门外等候,等他洗好之后,她也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即便已经习惯了,可是魏如歌还是不敢靠近那个大大的浴池半步,因为一看见它,魏如歌就会想起那个差点淹死她的游泳池。 “如歌姐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魏如歌站在门口,一个负责烧水的丫鬟走过來,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道,毕竟在这个暮天阁里,她是十三爷的贴身丫鬟,就算她是新來的,辈分不高,但身份确实高她们一等的。 “嗯,辛苦你了。”魏如歌对着丫鬟笑了笑。 ------------ 三十五 服侍十三爷沐浴 魏如歌进屋的时候,南宫月岚正在将手中的纸条送进灯罩里烧掉,这让魏如歌觉得有些奇怪,奇怪归奇怪,魏如歌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开口去问,因为能烧掉就说明这是不想给外人看的。 “已经好了吗?” 见魏如歌走进來,南宫月岚一边动作自然地烧着纸条一边慵懒地问道。 “嗯,已经好了。”魏如歌点了点头。 “走吧。” 当纸条化为灰烬的时候,南宫月岚站起身來,对着魏如歌诡异地一笑。 看着那笑容,魏如歌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替南宫月岚撩开那一层层白纱帘,整个浴室已经雾气缭绕了,白色的雾气悬浮在浴池上方,渐渐扩撒到整个房间,在对着门得那面墙上,在比较靠上的地方有一扇大大的窗户,窗外,一轮明月悬挂在那里,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來,与屋里昏黄的烛火交织在了一起。 按照以往的程序,此时的魏如歌就应该撤出來了,可是这次,当她刚要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來,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魏如歌惊讶地看向南宫月岚。 此时的南宫月岚几乎是背对着他,身体微微侧着,正回头看着他,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颊,只能从发丝的缝隙中看见那双闪着光的墨绿色的眸子。 南宫月岚的嘴角勾了勾,手臂向回收了收,于是魏如歌踉跄着就被拉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我说过吧,今天的好处不同于以往。”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眸盯着魏如歌,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温度太高了,还是这该死的雾气太过撩人了,为什么魏如歌只觉得头晕晕的,而眼前的南宫月岚感觉比平日里还要美呢!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魏如歌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喃喃地问道。 “很简单,今天,就有你來给我洗澡吧。”南宫月岚说着拉着魏如歌就走到了浴池旁边。 每接近浴池一步魏如歌就感到一种窒息感,她及其不愿意地向后退,企图挣脱开南宫月岚的手,怎奈南宫月岚握得紧。 “别往前走了……求你了……”魏如歌几乎要哭出來了,不行,她害怕,她一看见那像游泳池的水就害怕。 魏如歌的异样引起了南宫月岚的注意,起初她挣扎,南宫月岚还以为她是出于害羞什么的,可是现在在看她的脸,煞白得厉害,而且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 而那惊恐的根源竟然是那浴池里的水。 想了想,南宫月岚停下脚步,双臂展开,对着魏如歌说:“來吧。”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一副等待被扑倒的架势,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干嘛?” “干嘛?”南宫月岚笑了,“你见过谁洗澡是穿着衣服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让我给你,脱……”魏如歌快速地眨着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比刚才还不顺畅,他竟然让她给他脱衣服……洗澡……脱衣服,那不就意味着,全部都脱掉? “咳咳,咳咳……”魏如歌突然感到血液快速流动,于是她就拼命地咽口水,结果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快点!”南宫月岚等得不耐烦了。 魏如歌只好半闭着眼睛,在南宫月岚的身上一顿捣腾,一件件衣服脱落,最后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身材精壮的美男。 雾气缭绕,使得一切都朦胧起來,金色的长发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也柔和起來,红色的嘴唇微微轻启着,白皙的肌肤,健硕的胸膛,再往下,再往下…… “噗” 魏如歌终于还沒熬过去,鼻血顺着两个鼻孔喷射出來,大脑瞬间停止了运动,眼前一黑,脚跟一软,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了。 就在她身体向后仰过去,即将跌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随后她就被靠上了一个带着体温的胸膛…… 啊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啊…… 魏如歌这样想着,就晕过去了。 南宫月岚半抱着晕倒的魏如歌,看着她鼻孔还在不断奔涌的鼻血,有些惊呆,转而便大笑了起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或者说,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他记得魏如歌刚见到他的时候,只要他稍微靠近一下她就惊恐的躲开,甚至还会流鼻血,那样子好笑极了。可是随着两个人的不断接触,魏如歌似乎对他已经免疫了,不论他怎么挑逗她,她都沒有流过鼻血。 于是南宫月岚决定,要好好的试一试! 抱着魏如歌來到浴池旁边轻轻放下,随后找來一块干净的手巾给她擦了擦鼻血,处理好一切,南宫月岚便走下浴池,将大半个身子泡了进去。 真是舒服啊! 南宫月岚双臂搭在浴池的边沿上,金色的长发顺在身体两侧,而入水的部分则是悬浮在水面上,微微仰起头來,便能透过窗子看到夜空中的月亮。 皓月当空,今晚的月亮并不圆满,确是格外的明亮,散落在它周边的星星都失去了光芒。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沒有了往日的邪戾,沒有了邪魅,沒有了笑意,沒有了冰冷,只是柔柔淡淡地盯着月亮看,南宫月岚感觉此时的他,内心很平静。 忽然躺在身后浴池边上的魏如歌动了动,南宫月岚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小人。 此时的魏如歌还沒有醒,她的脸正好朝向他,黑色的长发随意落在身上,小小的眉毛皱着,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这雾气中显得更加水嫩了。 南宫月岚不自觉地伸出手來,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下魏如歌的眉头,替她抚平生命的褶皱。 这个虽然轻柔但还是唤醒了魏如歌。 见魏如歌似乎要醒,南宫月岚便走了上來,蹲在她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魏如歌的脸,声音中带着更加戏谑的声音:“喂,魏如歌,醒醒,快醒醒……” “嗯……嗯……”魏如歌低喃了几声,幽幽转醒了,朦胧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张妖孽的脸,那双闪着光的墨绿色眸子尤为突出。 魏如歌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便看见了那令人口水不断的胸肌,此时的南宫月岚正蹲在魏如歌的面前,所以毫无屏障的,不出意外地,魏如歌看见了那个平日里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东东…… “噗” 一口鲜红老血喷出! 魏如歌一句话都沒來得及说,再次昏厥了过去! “哈哈哈哈” 见到魏如歌再次昏过去,南宫月岚大笑着站起身來,很满足地再次走进浴池里继续泡,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情特别好,他觉得泡起來特别的舒服。 当魏如歌再次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而她并不是在浴池了,而是在自己的床上。 嗖地坐起身,魏如歌捂着疼得要裂开的脑袋回想昨夜发生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回想,脑海中满是飘來荡去的马赛克! 丫的!南宫月岚你这坑爹的玩意!你毁了老娘纯洁的小心灵啊! 魏如歌再次躺下,用被子蒙着脑袋,双手砸在脑袋,纠结地大吼道:“回去回去!不准再蹦出來!不准啊不准!” “啊怎么办!”魏如歌忽地再次做起來,一头鸡窝长发扣在脑袋上,“今天到底要怎么面对他啊!我该不会是一看见他的脸就出现满脑袋的马赛克马赛克!啊怎么办……” 想了半天,魏如歌决定,今天她要请病假! 于是下了床,找來纸张,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这样一行字: “病假书 由于本人昨夜服侍十三爷的时候不慎流血过多,导致近日无法正常工作,特请假一年,还望批准!” 读了一遍,魏如歌觉得语句通顺,言辞凿凿,是一封难得一见的请假书!于是拿着这张病假书,魏如歌就去找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今日早早便起來了,正站在池塘边喂着那些红鲤鱼,一想到昨晚魏如歌那惊恐大叫之后喷鼻血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今天都这个时辰了,那个丫头还沒有來,不知道是沒醒过來,还是羞得不敢见他了呢! 正想着,魏如歌那小小的身影便映入了南宫月岚的眼。 啧啧,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魏如歌脚底生风了一样走到南宫月岚的旁边,也不拿正眼看他,直接伸手将那封病假书送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这是什么?”南宫月岚沒有接过去。 “病假书!”魏如歌别着头,根本就不看他,她怕她一看那张脸直接转换成马赛克。 “病假书?”南宫月岚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于是好奇地接过來,展开,结果一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么?”魏如歌不明白南宫月岚为什么笑,于是转头看他,当两人眼神互碰的时候,立马又红着脸躲开。 “很好,这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东西。”南宫月岚将那病假书还给了魏如歌,“你将这病假书贴在暮天阁最醒目的地方,你能贴几天,我就让你休息几天。” ------------ 三十六 南宫月岚的另一面 “真的?”魏如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月岚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她。 “当然。”南宫月岚说着,转过身继续喂鱼。 “那你就准备重新找个贴身丫鬟吧!”魏如歌自信满满地说道。 “哦?那我拭目以待。”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眨了下眼睛。 哼!将这病假书贴在显眼的地方有什么难的!别说一年,只要不让她伺候那个变态的南宫月岚,贴十年她都愿意! 想着,魏如歌便跑出了南宫月岚的院子。 暮天阁最显眼的地方无非是这个院中心的交汇处,想从院子的一侧走到另一场必须要经过的地方,于是魏如歌一边哼着歌一边将她的病假书贴了上去。 从这里经过的丫鬟小厮下人有很多,來來往往,从此经过的时候,都会上前看一眼那个病假书,看过之后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盯着魏如歌看上好一阵子,然后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走了。 如果一个两个人是这样,魏如歌到还能接受,可是几乎所有看过着病假书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而且看向魏如歌的眼神满是鄙夷不屑厌恶。 喂喂喂,这里的人就沒有一点同情心吗?如果在现代,她好歹也算个工伤吧!请假休息就这么不道德吗? 正想着,就只见小七一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來。 “小七!”好几天沒见过小七的魏如歌开心地对着小七挥了挥手。 小七跑到跟前,沒和魏如歌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病假书,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撕。 “诶!你这是干什么!”魏如歌赶忙上前阻止。 “这是真的吗?”小七很认真地盯着魏如歌,焦急地问道。 “什么是真的吗?”魏如歌一头雾水地看着小七,仔细看他,感觉他和平常很不一样。 “我问你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小七用手指着病假书问道,“刚刚在花圃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议论,我还不信,觉得如歌不应该是那样的女孩,结果,结果你真的在这里招摇……” “小七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魏如歌不明白小七在气什么。 “你这个……这个,服侍十三爷,流血……是怎么回事!”小七虽然有些生气,可是说到关键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 “有什么不对吗?”魏如歌觉得自己就是实事求是的写的呀。 “服侍十三爷……”小七欲言又止,“只有男女之事之后,女子才会流血……你,你……” “男女之事……哈?!”魏如歌被小七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起來! 这,这不是! 魏如歌根本不等小七去撕,自己就一把撤了下來!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想!你们满闹到就只有马赛克那种不健康的东西吗?太不纯洁了!”魏如歌将那张纸狠狠揉搓在手里,一跺脚,红着脸跑了。 该死南宫月岚,他早就看出來了吧,也早就猜到了会由此结果吧,所以才故意说什么她能粘贴多久就让她休息多久,这分明就是看她笑话! 她就说嘛,那个该死的男人才不会那么好心给她放假! 魏如歌一口气跑了回去,而南宫月岚依然站在那里喂鱼。 当看到魏如歌一脸吃瘪愤怒的表情向他跑过來得时候,南宫月岚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我以为你起码可以坚持一天的,结果连一炷香都沒等下去吗?”南宫月岚的笑容溢于言表。 “南宫月岚你这个猥琐大叔,你是故意的对吧!”魏如歌将那病假书团成纸球,狠狠地丢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气得她浑身颤抖。 她的清白啊!她的名誉啊!就这样被这个祸害给毁了! “故意的?这话从何说起呀?”南宫月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且问你,这病假书可是你自己写的?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可是你自己写的?可有一个字是我受益你写的?是你自己写了让人误会的东西,又怎么会跑來怪罪别人?” 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听他一连串得问題,一肚子的话竟然哽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來。 两人彼此对望,沉默了许久,突然魏如歌捂着头想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了一阵,这是一种疯狂的发泄方式。 南宫月岚并沒有阻止,只是等到她慢慢平息下來之后,才将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如池塘,对魏如歌说:“看來你休息不成了。走吧,等了一个早晨,肚子好饿。” 魏如歌迅速地白了他一眼,等了她一个早晨?这丫是有多自信啊!就这么肯定她挺不过一个早晨就会跑來找他?不过经过这一个早晨的折腾,魏如歌竟然沒有了刚开始得羞涩,还有那满脑袋的马赛克,究竟是何种冤孽啊,竟然用这种丢人的方式化解! 魏如歌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后,南宫月岚忽然问站在一旁的魏如歌,“今天可有什么安排?” 魏如歌一愣,别过眼神,冷冷地说道:“沒有!” “哦,那就好。”南宫月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去准备一壶上好的毛尖來。” “毛尖?”魏如歌有些吃惊,“你不是只和碧螺春吗?” “今天有客人。”南宫月岚沒有多说什么。魏如歌也不多问。 南宫月岚说的客人一个胖的流油的中年男人,南宫月岚是在前厅见他的,南宫月岚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喝着碧螺春,魏如歌将一杯泡好的毛尖放到那个中年男人旁边的桌上后,便退到了一边。 中年男人显然是要和南宫月岚说什么,可是见魏如歌在场始终不太好开口,还一个劲地用眼睛瞟着魏如歌。 “沒事,她是我贴身侍女。”南宫月岚慵懒地开口说道。 “哦哦。”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一脸献媚地对南宫月岚说:“小的这次前來,就是來好好感谢十三爷上次出手相救才能保下性命,所以,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中年男人说着,就起身走到前厅外,招呼着外面的下人,将几个大箱子抬了进來,然后他还亲自将箱子打开,当那些箱子打开后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的时候,魏如歌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乖乖,全是金子! 坐在一旁的南宫月岚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淡淡地开口说:“你啊,要是少贪一点,就不会引人注意了,这次我帮了你,但不保证下次也能保得了你!” “是是是,十三爷教训的是,下官是最最拥护十三爷的了,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十三爷。”中年男人弓着腰,那献媚的嘴脸看了都让人觉得恶心。 可是魏如歌却在其中听出了门道。 这个中年男人自称下官,那说明他是个当官的呀!南宫月岚虽然贵为十三皇子,可是却是个从小就被赶出京城的人,按理说能活下來都是奇迹了,怎么还能让这些大臣都俯首称臣呢? 想着,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心想,这个男人真的不简单。 “下官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十三爷。”中年男人继续说道,然后对着门口啪啪击掌两下,只见一个个妙龄少女穿着轻薄的纱衣排着队走了进來。 相对那些黄金,南宫月岚似乎对这些美女更加感兴趣,就连那双眼睛都有了神韵。 且!种马的本性!家里这么多女都照顾不过來,眼珠子还往外盯!魏如歌在心里暗骂道。 似乎是看出南宫月岚有兴趣,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早就听闻十三爷喜欢赏歌舞,所以下官就精心挑选了几名绝色女子过來服侍十三爷。” “嗯。”南宫月岚点了点头,“你这三个月什么都不要贪,否则出了什么事你就自己担着吧,可记得了?” “是是,下官记得了。”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道谢。 中年男人走了之后,魏如歌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几箱子的金子面前,看得她直流口水!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个什么都不做的男人还能过得这么奢侈的道理了。 见魏如歌两眼发光,南宫月岚便轻声问道:“你喜欢?” “废话!谁不喜欢金子!”魏如歌想都不想回答道。 “喜欢就送你一箱。”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來。 “诶?”魏如歌呆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面前,笑着说:“反正你也走不出这暮天阁,就算送给你,还不是我的囊中物?”说完,南宫月岚笑着走了。 留下气得头顶生烟的魏如歌在心里大骂他是个宇宙超级大变态。 吃过午饭之后,南宫月岚便回了书房,魏如歌百无聊赖地在书房的院子里走來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曲。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南宫月岚站在门口对魏如歌说:“去把今天刚刚送來的歌舞伎叫來,我要看看她们的表演。” 魏如歌原本想借此机会讽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却发现他眼眉间满是认真的神情,根本就不是享乐的表情。 ------------ 三十七 满眼算计的舜公子 歌舞伎们穿着轻薄的衣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魏如歌就站在南宫月岚旁边观看,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歌舞伎各个长得那叫一个美,身材那叫一个棒,而且舞姿轻盈,回眸一笑摄人心魄。 魏如歌看她们跳舞看的很认真,她觉得这舞蹈真好看,如果自己也能跳的话…… 尽管魏如歌觉得她们跳的好,可是从南宫月岚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并不满意,所以歌舞伎只是跳了一支舞就南宫月岚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于是南宫月岚又钻进了书房。 魏如歌便站在树荫下,回想着刚才那些歌舞伎跳舞时的动作,凭借着记忆跳了起來,起初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动作幅度并不大,可是跳着跳着,她边完全沉寂在舞蹈中了。 从小她就梦想能当一名舞蹈演员,可那对她來说是个遥遥不可及的梦,所以她就自己学,看见别人跳,她就跟着人家跳。就连陶云菲都说她有天赋。 南宫月岚坐在檀木椅子上,看着手中情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或许是坐的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了,伸手去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魏如歌。”南宫月岚喊着魏如歌的名字,喊了几声都沒有听到回应。 于是南宫月岚皱眉抬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立马被窗外的情景吸引住了。 窗外的阳光明媚夺目,茂盛的树木枝繁叶茂,阳光洒在上面,被层层树叶接住,韵在眼前是一片柔和的光,于是漏掉的光芒从缝隙中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斑驳。 在树下,魏如歌正专注地跳着舞,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是那曼妙的身姿确实着实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黑色的长发随着身子的摇摆而在腰间不停晃动着,南宫月岚从來沒见过魏如歌这么专注的表情。 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南宫月岚眯着眼,看着那如林间精灵一样的女孩。 如果他沒记错,这支舞蹈,正是刚刚那群歌舞伎跳过的,她只是看了一遍便能模仿得有七分相似,看來,她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南宫月岚沒有去打扰她,他也双手环胸,靠在窗边,静静地欣赏着。 魏如歌将这支舞跳完之后,觉得很不满意,因为她还有很多地方回想不起來了,很多动作都衔接不上,她想,南宫月岚迟早会让那些歌舞伎再跳的,那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记住。 就算沒有观众,就算是跳给自己看,她也觉得开心。 只是此时的魏如歌还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同时也陶醉在她的舞姿中。 可是不知为何,从那日过后,南宫月岚就再也沒有召见过那些歌舞伎,急得魏如歌有时候忍不住就会用不经意的口吻提醒南宫月岚还有那么一群人的存在。 可是每次南宫月岚只是简单的应着,也不见他有所行动。 魏如歌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也看得出來,最近南宫月岚似乎比往日好忙许多,而來拜访他的人也多了起來,每次有人來,南宫月岚都会吩咐魏如歌去泡茶,而且会根据來人不同,泡的茶也不同。 这些人都是來自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并且魏如歌会从他们对南宫月岚的态度上看出,他们官阶的大小。 那些对着南宫月岚点头哈腰,摇尾讨好的官员一看就是想巴结南宫月岚的。 而那些一看就一脸正经,而南宫月岚也特别对待,还笑脸相迎的,就保准是南宫月岚想要结交下來的,而这类官员临走前,南宫月岚就会送他们几大箱子黄金。 起初魏如歌还有些吃惊,可是久而久之,魏如歌也渐渐习惯了,而且她能从这些人的神态举止和言谈中判断出的官阶还有他们的脾气秉性。 这阵子实在是有些忙,魏如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朝九晚五天天忙碌的上班族,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东西了,自然也无暇顾及那些小主了。 期间,那些小主还会吩咐丫鬟们给魏如歌送些小玩意,可都被魏如歌一一拒绝了,在她看來,现在的南宫月岚正忙于他的政事,怎么会有闲工夫去陪女人,她若是收了,不是自找沒趣吗? 再说,她若收就全收,若不收,就一个都不收,对谁都是公平的。 可在那些天天盼着男人的女人们眼里可不是这样。 她们觉得,魏如歌仗着南宫月岚的偏爱,已经越來越沒有奴才样了。 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天,阳光明媚,天气正好,暮天阁又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來人是一名年轻的男人,年龄与南宫月岚相仿,一袭公子哥的打扮,不像商人,也不像官场上的人,尽管已经隐藏了,但还是隐隐透着贵族气质。 男人身材修长,眉目清秀,眼神中总是透着几分算计的意味,虽然美貌比不上南宫月岚,但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了。 对于此男人的光临,南宫月岚沒有显现出太过热情,就好像他是一个不该到这里來的人。 “许久不见了十三爷,不知道还可否记得在下?”那公子打扮的男人手执折扇,双手抱拳向着南宫月岚打招呼。 南宫月岚回以同样的笑容,并对那男人点头,示意他坐。 “去沏壶龙井來。”南宫月岚对着站在一边的魏如歌说道。 “是。”魏如歌赶忙答应。 虽然魏如歌一直地着头,但是她能感觉得到,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出了前厅的门。 “呵呵,听闻十三爷的暮天阁里珍藏了不少美人,看來确实属实,就连这端茶倒水的小丫头都这般吸引人。”男人对南宫月岚笑言道。 听了男人的话,南宫月岚笑而不答,半晌才开口问道:“不知舜公子來此,有何贵干?你要知道,我这里虽然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也是是非之地,你这样贸然前來,就不怕有所闪失?” “哈哈哈,不怕不怕。”被称为舜公子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此次前來,是特意为了感谢十三爷六年前的出手相救。若不是十三爷,恐怕今天坐在这里和你聊天的就是个枉死鬼了。” “哼!”听了那个舜公子的话,南宫月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若是当年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或许我会替那些追杀你的人杀了你也说不定。” “哈哈哈十三爷真是会说笑话。”舜公子似乎并不介意南宫月岚说的这番话。 舜公子,原名亓官言舜。是邻国东阙国的太子。七年前,当时只有十七岁的亓官言舜还只是个少年,那时的他虽然已经知道了朝廷的险恶,但玩心过重的他瞒着父皇,只带了几个随从,乔装打扮出來游玩,却沒想到被别有用心的贼人盯上了。 当亓官言舜离开东阙国的土地來到天央国的时候,那些贼人便开始动手,几名随从誓死保护亓官言舜的安慰,一直逃亡的亓官言舜无意中逃进了这片山林,正巧南宫月岚在林间狩猎,在危机关头救下了亓官言舜。 当时亓官言舜身负重伤,昏迷之前似乎看见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站在他面前,她身后那闪烁着光亮的金色发丝在他眼前飘动,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直射灵魂。 昏迷中的亓官言舜还在梦中多次与那美艳动人的少女相会。 等他完全醒过來之后才知道,救下他的哪里有什么少女,分明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只是那少年长得实在太美了,亓官言舜不禁有些看呆了。 哎,当初那些美好都哪去了。 亓官言舜无奈地笑了笑,他心中的那个美少女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性格恶劣的男人。 “说实话,七年沒见,十三爷的美貌一如从前啊。”亓官言舜啧啧感叹道,如果是个女人,那该有多好啊! “呵,舜公子还说我喜好美色,舜公子又如何?竟然会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南宫月岚讽刺地说道。 “那还不是当年我被十三爷的美貌所欺骗了吗?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忆犹新啊!”亓官言舜感叹的时候,魏如歌刚好断了新泡好的龙井來,一进门便听见两个大男人在那说什么美貌美色啊,记忆犹新啊。 所以当魏如歌将茶杯放到亓官言舜面前的时候,忍不住用眼睛瞟了他一眼,也是个美男子。 难道这两个男人有着不被人知的关系在里面?已经是资深腐女的魏如歌开始各种不健康的幻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岂不是有很多的福利可以看? 见魏如歌看他一眼之后便有些失神,亓官言舜便坐在那里,身体向魏如歌的方向倾斜过去,歪着头,调侃地问魏如歌,“这个小丫头,你说,我和你家十三爷相比,谁会更惹女人喜欢?” “诶?”一时失神的魏如歌听见亓官言舜的问題,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南宫月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三十八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见魏如歌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題,而且看了他一眼之后还沒有果断地作出回答,南宫月岚的心情瞬间不爽了,他压低声音,略有些不高兴的对魏如歌说:“魏如歌,我这茶凉了,去换一杯。” “哦,好。”魏如歌赶忙去给南宫月岚换茶,当她摸到茶杯的时候发现,那茶杯分明还很烫,茶怎么会凉!真是会使唤人! 想着,魏如歌暗暗瞪了一眼南宫月岚,碍于有客人在,只好默默去换茶。 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亓官言舜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啧啧,看來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呢。 “唔,真是个可爱的丫头。”亓官言舜故意很大声地对着魏如歌的背影说了一句,端着茶杯的魏如歌立马加快了脚步,脸沒來由的红了下。 “说主題吧,你來做什么?又被追杀了?”南宫月岚很不喜欢亓官言舜的视线总是追着魏如歌。 “十三爷太瞧不起人了,如今的我怎么会和七年前一样呢?”亓官言舜调笑着说道。 南宫月岚半眯着眼睛,盯着亓官言舜,不搭话,等着他自己说道重点。 “我说了,此次前來,是为了还你七年前的救命之恩。”说着,亓官言舜对着站在前厅门外与他一同前來的随从点了下头,那随从召唤一名女子走了进來。 从那女子站在前厅门口的时候,南宫月岚就只觉眼前一亮,那轻盈曼妙的身姿,只是站在那里,就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被她吸引了过去。 女子身着淡紫色纱裙,面上戴着同色系的面纱,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明亮如水,勾人心魄。 “宝儿姑娘,快來见过十三爷。”亓官言舜招呼着那女子。 叫宝儿的姑娘走上前,福了福身,对着南宫月岚说道:“小女子宝儿,见过十三爷。” 南宫月岚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看向亓官言舜,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宝儿姑娘可是我们那有名的角,多少达官贵人抛掷千金只为目睹宝儿姑娘能为他们舞一曲,怎奈一场大火烧毁了宝儿姑娘的脸……我听闻十三爷爱好歌舞,便将宝儿姑娘带來,或许对你会有用。”亓官言舜说这段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锁在宝儿的脸上,仿佛透过那轻薄的面纱看到了里面被烧毁的容颜。 “我这里地方小,还望宝儿姑娘不要嫌弃。”南宫月岚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沒有明说,却是很乐意地收下了亓官言舜的这份礼物。 这时,一名侍卫模样的人半跪着出现在前厅门口,南宫月岚看了一眼,示意他进來,那侍卫进來后与南宫月岚耳语了几句,南宫月岚听了点了头,便对亓官言舜说:“舜公子请稍坐一会,我有些事要处理下。” “嗯,十三爷先忙。”亓官言舜倒不介意。 于是南宫月岚跟着那名侍卫走了,并吩咐其他丫鬟带着宝儿下去,给她安排住处。 一时间,前厅就只剩下了亓官言舜一个人,他站起身,随意地伸了一个懒腰,便背着手走出了前厅。 暮天阁的景色还是这么美,七年前他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好了之后就马上离开了,根本就沒有仔细地看过。 这七年他在东阙国大刀阔斧了一番,有了自己的势力和拥护者,更得皇上欢心,那些反叛势力早已拿他沒有办法了。 当年他回到东阙国的时候就让人打探这个十三爷的身份,知道真相的他还着实吃惊了不少,但他感觉南宫月岚并不是一个甘愿隐匿山林的人,便派人监视,随时向他汇报。 近期,南宫月岚的动作越來越大,亓官言舜便想亲自走访一趟,正好借着答谢他七年前的救命之恩。 东走走西逛逛,欣赏着暮天阁浑然天成的景色,感觉就像是个世外桃源一样。 无意中,看见魏如歌正端着托盘向前厅的方向走去,顿时玩心大起,亓官言舜轻迈着步子向魏如歌的方向靠了过去,当魏如歌走过來的时候,亓官言舜忽然从长廊的红柱后跳了出來,同时还大叫了一声。 根本就沒注意到的魏如歌被突如其來的声音和身影吓了一跳,大叫着向后退了几步,因为紧张,托盘上的茶差点洒了。 “哈哈哈”见魏如歌的反应很是夸张,亓官言舜便靠着红柱子大笑了起來。 见來人是今天的客人,魏如歌瞬间火气充了一肚子,真是个恶劣的人!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愤愤地站在那里瞪着他。 “嗯?你沒有什么想说的吗?”亓官言舜笑够了,发现魏如歌只是狠狠地瞪着他,却什么都不说。 “分明是舜公子主动跑來吓唬小的,又不是小的主动在这等着被公子吓唬,所以有话要说的也只能是舜公子,而不是小的。”魏如歌白了一眼亓官言舜,心想,怎么好看的男人心里都变态呢? “哦!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亓官言舜眼眸一亮。 魏如歌听着亓官言舜的夸奖,心里一阵苦笑。她这些都是拜南宫月岚所赐啊!他们俩每天都在用嘴斗争着,但是每次都是以魏如歌完败结束。 “嗯,有些渴了,可以喝茶吗?”亓官言舜靠在红柱上,双手环胸,伸出一根手指來,指着魏如歌托盘上的茶杯。 “这个?”魏如歌低头看了下,正色地说道:“如果舜公子不介意与我家十三爷共用一个杯子的话,自然可以。” “嗯,不介意。”亓官言舜笑着伸手去拿那茶杯。 “不知道舜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想故意这么做。”魏如歌说着,露出了腐女那惯有的猥琐笑容,“共用一杯,就相当于间接亲吻。难道舜公子的用意是这个?你想亲吻我家十三爷?” 亓官言舜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这丫头,哪來的那么多歪理,分明就是为了报复他刚才吓唬她,故意这么说的。 “舜公子口又不渴了?”见亓官言舜动作僵住了,魏如歌笑着问道。 “呵呵,有趣的丫头。”亓官言舜说着,站直身体,一步步向魏如歌靠近,那瞬间袭來的强大气场让魏如歌不自觉地向后退了。 只是沒退几步,她的腰就被亓官言舜的手臂搂了过去,魏如歌一下子就陷入了亓官言舜的包围圈。 “你……”魏如歌慌了,赶忙用手中的托盘横在两人中间,以此來保持距离,“舜公子请自重。” “你叫魏如歌?”亓官言舜盯着魏如歌的眼睛,仔细地看,发现这丫头的眼中很有灵气,属于那种乍一看沒什么感觉,可是越看越觉得好看的丫头,“魏如歌,我好想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哈?”魏如歌表情夸张地看着亓官言舜,这男人脑袋沒进水吧? “啧,真的喜欢上你了!”亓官言舜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对面,南宫月岚正向他们这边走來,两人眼神相碰的瞬间,亓官言舜从南宫月岚的眼中看到了怒意。 “魏如歌,你说,让南宫月岚把你送给我怎么样?”亓官言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沒有看向魏如歌,而是一直等着南宫月岚,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随后拉着魏如歌迎着南宫月岚走了过去。 魏如歌本就不想跟着亓官言舜走,被他硬拉着,于是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十三爷,作为交换,你把这丫头给我怎么样?”亓官言舜笑着用手指着魏如歌,问着脸色铁黑的南宫月岚。 “舜公子,你好像搞错了,今天是你來答谢我七年前的救命之恩,我们之前不存在交换的问題。”说着,南宫月岚垂下眼帘,盯着魏如歌那被亓官言舜紧紧攥着的手腕,眉头一皱,伸手将亓官言舜的手打掉,于此同时将魏如歌拉倒自己的旁边,对亓官言舜正色道:“如果舜公子沒别的事,就请回吧。” “啧啧,原來十三爷这么小气,真金白银都舍得,却舍不得一个小丫头。”亓官言舜一脸惋惜别有用意地说着,然后來到魏如歌面前,俯身向前,完全不在乎一旁的南宫月岚黑化的脸,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说道:“我叫亓官言舜,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候,你一定是属于我的。” 亓官言舜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呼”魏如歌见亓官言舜走了,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真是吓了一跳,真怕南宫月岚就那么点头将她送给了别人。 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突然伸手拉住魏如歌的手腕,拉着她就走,“跟我來!” “诶?”突然被拉住手腕的魏如歌手一抖,托盘便掉到了地上,上面的茶杯滚落了下來,茶水洒了一地。 “茶杯……”魏如歌企图提醒南宫月岚,他的茶已经滋养了大地了! “别管它!”南宫月岚皱着,声音中带着怒气,一路拉着魏如歌來到了离这最近的书房。 进了书房,南宫月岚一把将魏如歌推到檀木椅子上,不等魏如歌有所反应,南宫月岚就压了过來,他两只手臂按住了檀木椅子的副手上,将魏如歌圈在他的身前。 ------------ 三十九 舞蹈梦 “南宫月岚你怎么了?”魏如歌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哪里犯错了,惹得这个男人动如此大的火气。 “被别的男人抱着是什么感觉?”南宫月岚手臂一区,整个身子压了下來,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做一团的魏如歌,他的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整个人完全黑化了。 “被别的男人抱?啊……你说刚刚,刚刚我也沒有准备的,他就一上來就搂住我的腰了……还说,喜……”魏如歌正解释着,南宫月岚便伸手钳着魏如歌的下巴,暴躁地吻住了她的唇,粗暴地将她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嘴里。 南宫月岚虽然吻过魏如歌很多次,却从來沒有这么霸道过,他好像一点都不怜惜那张粉嫩的小嘴,用尽力气不断地索取这,用舌尖搅拌着她的口腔,吸着她的甜蜜。 “唔……”魏如歌低喃了一声,身上的温度迅速窜了上來,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了南宫月岚的脖子,从刚刚的被动,变成了迎合。 激吻着得南宫月岚感受到了魏如歌的主动,便更加缠绵起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魏如歌感到有窒息的感觉,南宫月岚才放过她,她就像活过來一样,张着嘴微微喘着粗气,被南宫月岚席卷过的嘴唇有些红肿,看起來更加诱人。 “你……”魏如歌张了张嘴,便又将后半句吞了回去,她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可是又怕她问了之后,自己的心就真的沦陷了,如果她也只是他众多沒有感情也能彼此拥抱的女人之一,那么她将连最后的自尊都沒有了。 “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你也别想我从身边逃走!”南宫月岚表情严肃地说道,“想都别想!” 看着南宫月岚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魏如歌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她俏皮地问南宫月岚,“喂,南宫月岚,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南宫月岚一愣,直起身來,走到书案前,坐下,正色地对魏如歌说:“你刚才打翻了我的茶水,快去收拾,然后重新泡一壶來!” “喂,刚才分明是你拉我,那茶才……”魏如歌见南宫月岚赖账,便一下子冲到了书案前,可是当她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那眸子闪烁着幽幽的绿光,诡异异常,很有震慑力。 “还不快去!”南宫月岚垂下眼帘,懒得再看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声嘀咕着:“怎么会有性格这么恶劣的男人!” 听见房门响了,南宫月岚才缓缓抬起头來,他不否认刚刚生气的感觉是真实的,盛怒之下他只想狠狠地亲吻占有魏如歌,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可这种作风不像他!他从來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迷惘生气! 魏如歌于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吗?还是说,所有看见她的男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不然为什么亓官言舜第一次见魏如歌便也想将她占为己有。 她究竟有何魔力! 想着,南宫月岚便觉得有些头疼。 暮天阁的歌舞伎们虽然姿色过人,可是舞技却是一般,南宫月岚一直想请一个师傅來教教她们。正巧,亓官言舜便送來一个。 宝儿,这个名字,他还是略有所闻的,若不是那场蹊跷的大火,现在的她正是当红的好年华。 “宝儿姑娘,以后这些人,还望请你多多**。”南宫月岚说着,指了指成排站在那里的歌舞伎们。 “十三爷不先看看我的舞姿吗?这么轻易就此重任交给我?”宝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舜公子送來的人不会错。”南宫月岚笑着说道,“而且宝儿姑娘的名字连我这住在深山里的人都知晓,可见名声有多大。传闻宝儿姑娘舞一曲便可迷惑众多男人的心,就让我好好见识下你的本事吧。” “既然十三爷如此看重,宝儿将竭尽所能。”宝儿对着南宫月岚福了福身。 “哦,对了,这个丫头,也一同教了吧。”南宫月岚说着,伸手将站在一边的魏如歌拉了过來。 魏如歌和宝儿同时愣住了。 “不过她白天要服侍我,只有晚上才空闲。”南宫月岚沒做任何解释。 但这些对于魏如歌來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有了舞蹈老师,而且还是个很知名的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如歌是南宫月岚特别关照过的,还是魏如歌的天赋被宝儿发现了,宝儿对魏如歌总是有一种特殊的照顾,虽然有时候对她很严厉,但每天的每天,不管魏如歌忙到多晚,宝儿都会等她。 当然,一向喜欢舞蹈的魏如歌也格外的认真卖力的学,现在对她來说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跟着宝儿师傅学习跳舞。 “宝儿师傅,你可真厉害,你是我见过跳舞跳的最好的人了。”练习过后,魏如歌擦着额头上的汗坐到了宝儿的身边,两个女孩子不知何时起,每晚练习后,都会对着星星说一会知心话。 “跳得好又有什么用……”宝儿低垂着眼帘,眼里写着无限的伤感,“还不是最终沦为别人的玩物,命好的嫁个有钱人家当个小妾,命不好的就一辈子在风月场所终老。像我这样的,不知道是算幸运呢,还是不幸。” 魏如歌看着宝儿,知道她这么多年过來也不容易,可是想了好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來安慰她,于是用肩膀撞了下她的肩膀,一脸灿烂地笑着说:“人生哪有事事都顺心的,我们只要庆幸自己还活着,还可以每天看见太阳升起落下就好了呀。其他事,既然已经注定得不到了,就不要去想了,想一想我们还拥有什么,开开心心的过后半生不就好了?” 宝儿听了魏如歌的话,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在她那双闪亮的眸子中写满了善良。 “魏如歌,你为什么喜欢跳舞?跳舞又是为了什么?”宝儿轻声地问道。 “为什么?”魏如歌歪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从小就羡慕那些会你跳舞的人……”说着,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现在,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终于有人肯教我跳舞了。” “呵呵,那你打算跳给谁看?”宝儿被魏如歌的表情感染了,许久沒有笑过的她,竟也笑了。 “给我自己看!”魏如歌果断的回答。 “呵呵,你呀,还是太天真了。”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由于晚上练舞太累了,早上又要很早起來伺候南宫月岚,魏如歌的精神头明显不如从前,也不似从前活泼了,就好像沒睡醒一样。 一次南宫月岚从书房出來,就见魏如歌坐在台阶上睡着了。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熟睡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了起來,转身回了书房,将她轻轻放在檀木椅子上。 当魏如歌醒过來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了,魏如歌忽地坐起身,这个动作过于猛烈,在一旁看书的南宫月岚放下手中的书,盯着魏如歌笑着说:“醒了?” “我,我睡着了?”魏如歌赶忙从椅子上站起來,再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心虚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多久?”南宫月岚皱了皱眉头,“你沒看见外面的天都黑了吗?而且我茶壶里的茶水都沒有了,也沒有人给我泡茶喝!”南宫月岚说着,还用手指敲着空茶杯以示抗议。 “唔……对不起……这几天睡得有些晚……”魏如歌低下头,一脸做错事的样子。 “嗯……算了。”南宫月岚身体向后一靠,上下打量了下魏如歌,随意地开口说道:“听宝儿姑娘说,这几天你学的很卖力,你就跳一段给我看看吧。” “诶?在这?”魏如歌一愣,她沒想到,南宫月岚会要求她给他跳舞看。 “当然。”南宫月岚点了下头,“如果你跳的不好,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要跟着宝儿姑娘学了。本本分分地做你的丫鬟就好。” 听南宫月岚这么一说,魏如歌就有些急了,这分明就是南宫月岚在威胁她,如果他真的不想让她跳了,她不管跳成什么样,他都会否定的吧! “你别不让我和宝儿师傅学……我以后,以后会注意的,你交代我的事我都会做好的,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睡着的,真的!”魏如歌恳切地看着南宫月岚,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所以,你才要尽你最大的努力跳给我看不是吗?”南宫月岚耸了下肩,“开始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沒办法,魏如歌只好照做,她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书房的地中央,有些为难地咬着下嘴唇,好半天,才下了决心,展开双臂,摆了一个柔美的造型。 随后,她边开始自己哼唱起歌曲來,随着歌曲的节奏,魏如歌的腰肢摆动着,她讲宝儿师傅教给她的第一支舞跳给他看。 ------------ 四十 再次受罚 尽管她沒有华丽的衣裳,也沒有耀眼的装饰,可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吸引着南宫月岚,从魏如歌的第一个动作开始,他的视线就再也不能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舞蹈中的魏如歌就像是一个妖精,而她自己却全然不知。 舞罢,魏如歌紧张地盯着南宫月岚看,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让她学跳舞了。 “魏如歌,你学会了跳舞,想跳给谁看?”南宫月岚问了一个和宝儿一样的问題,问題的相似先是让魏如歌一愣,随后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沒想过,可能就跳给自己看吧……” “从今天开始,就跳给我看吧。”南宫月岚说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令人心醉,魏如歌一时间被吸引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他说,跳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今天不用你伺候了,回去休息吧。”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那我去找宝儿师傅了?”魏如歌试探性地问问。 南宫月岚点了点头,拿起书來,不再看她了。 于是魏如歌连蹦带跳地去找宝儿了,那精神头,哪像是缺觉的人! 看着魏如歌的快乐的背影,回想着她刚刚的舞蹈,她才学了沒多久就会有这样的造诣,可见她是个跳舞的奇才。 或许,这点上,她可以帮他一个很大的忙! 想着,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渐渐暗淡下來,失去了刚刚的光彩。 魏如歌从來沒想过自己会在别人的面前跳舞,而且这个人还是南宫月岚,说实话,她当时真的很不好意思,直到现在她的脸还在发烧,不知道南宫月岚沒有沒发现。 一想到她跳舞的时候,南宫月岚那专注的眼神,魏如歌就忍不住伸手捂住脸颊羞涩一番。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跳的如何,他是不是满意。 不过不怎么说,他还算肯定,不然怎么会提早让她去找宝儿师傅呢。 其实魏如歌隐隐地也感觉到,这些日子南宫月岚似乎很多事都顺着她的意思,虽然他那张毒舌一开口就能说死个人,但他的行动,好像完全都是在为她着想一样。 该不会…… 啊!魏如歌用手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颊! 魏如歌你这个闷骚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南宫月岚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光顾着想问題,完全沒有注意前面的路,魏如歌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的人,随后脚下好像踩了什么一下子就跌了,还好巧不巧地扑到了前面的人,然后连同那个人也跌倒在地了。 “啊……疼……”以狗啃屎的美丽身子趴在地上的魏如歌捂着头低喃起來,还不等她起身,就听见被她扑倒的人哇哇大叫起來。 “魏如歌你走路不长眼睛吗!你看看,你把罗小主最喜欢的玉器打碎了!” 魏如歌抬头看去,只见小月坐在地上,面对着她,然后两个人的面前到处都是玉器的碎片。 见到这个场景,魏如歌吓得忽地坐起身,捡起地上的碎片,一脸害怕地看着小月,“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小月气得拿起一个碎块砸在了魏如歌的脸上,“这句话你还是自己跟罗小主说去吧!” 就这样,魏如歌被小月带到了罗雪雯的面前。 罗雪雯看着放在桌上的碎块,气得直咬牙。 “魏如歌,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十三爷宠着你,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任意妄为了?”罗雪雯拿起其中的一块碎片,狠狠地说道:“你知道这个对我來说有多贵重吗?” 魏如歌将头低得很低,小声地说道:“对不起罗小主,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罗雪雯说道,“我前阵子不是警告过你,在这个暮天阁里,我罗雪雯想要做的事还沒有做不成的,我罗雪雯看不顺眼的人还沒有活着的!” 听到罗雪雯这番话,魏如歌害怕了,她上次挨了罗雪雯两个耳光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是手段狠辣的女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得。 “罗小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啪!” 罗雪雯才不想听魏如歌说什么,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魏如歌只觉得天旋地转的。 “警告过你,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的跟我作对,还帮着那些女人讨好十三爷!你是故意想让十三爷冷落我吧?”罗雪雯刚刚那巴掌很用力,魏如歌的脸瞬间红肿了起來,罗雪雯伸出手,用手指一点点抚摸着那红肿,笑着问道:“还是说,你魏如歌想自己讨好十三爷?” “我沒有……”魏如歌只觉得心里委屈,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呵!沒有?每个犯了错的丫头都跟我说沒有,我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罗雪雯冷哼地说道。 “上次的事不提也罢,这次你又故意打算了我最珍视的玉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罗雪雯阴冷的声音让魏如歌越來越害怕起來,她不知道记下來罗雪雯会怎么惩罚她,至少不会是打两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罗雪雯斜眼看着小月,示意了她一下,小月便笑着点头,将桌上的托盘端了过來,送到了魏如歌的面前,魏如歌垂着眼帘,盯着上面一块块碎掉的玉器,心里开始犯嘀咕。 她刚刚只是扑倒了小月,如果真的是她打算的,那玉器顶多是破掉一点,不至于粉身碎骨啊! 难道! 意识到什么的魏如歌猛地抬头看着罗雪雯,沒错,一定是她故意的!对于上次的警告,她不但沒有收敛反而为了报复让南宫月岚见了许多小主,所以罗雪雯她嫉妒,她恨! 她想找个机会除掉她! 见魏如歌的眼神突然变了,刚刚还有些得意的罗雪雯突然暴躁起來,伸手按住魏如歌的后脑,用力的向下按,就在魏如歌的脸即将撞到那些碎片的时候才突然松手。 “若想让我原谅你,就把这些碎片都吃了!”罗雪雯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來,听得魏如歌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罗小主……吃了这些,会死人的……”魏如歌被强迫着低着头,眼看那些碎片就要划破她的脸了,魏如歌害怕地大叫起來,“罗小主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不敢了?”罗雪雯冷笑着,“魏如歌,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不会给同一个人两次机会的。”说着,一把松开魏如歌的头,伸手接过那个托盘,将里面的碎片全部倒在地上,“听说最近十三爷特别准许你学跳舞?啧啧,如果你这双腿废掉了,不知道十三爷还会不会喜欢。”说着,伸手指着地上的碎片说道:“跪在上面,快!” 魏如歌知道,现在沒有人会來救她,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能逃离这里,现在的她终于见识到古代女人为了争宠的狠戾的。 “不跪?小月,帮她跪下。”罗雪雯说着,转身回到了她的椅子上,翘着腿坐好。 “是。”小月说着,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魏如歌的小腿上,魏如歌噗通一声跪在了那些碎片上,由于冲击力过大,有些尖锐的碎片瞬间扎进了魏如歌的膝盖了。 “啊” 疼痛瞬间蔓延了魏如歌的整个神经,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哼,这就受不住了?”罗雪雯冷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想刚刚那样,像是获得了某种胜利了一般,“小月给我打,打到我消气为止。” “是。”小月拿过鸡毛掸子,对着魏如歌的身上就是一顿猛抽,每抽一下,魏如歌就叫一声,她也想忍着不叫,可是她不是战士,她真的忍不住。 坐在一旁看着的罗雪雯,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好像那一声声惨叫就像是她常听的小曲一样。 小月打着打着,觉得还有些不尽兴,伸出脚來狠狠地踩在了魏如歌的小腿上,让那些碎片能跟好地插进她的肉里。 反倒是这下,魏如歌强咬着嘴唇沒有叫出來,此时的她已经疼得浑身都是汗,就连嘴唇都咬破了。 “怎么不叫了?叫啊叫啊!”小月见魏如歌不叫了,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抽了个痛快,直到魏如歌有些挨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罗雪雯抬眼扫了一眼倒地的魏如歌,就只见她的膝盖上渗出了许多的血,于是她心情舒畅地笑了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不以为地说道:“啧啧,这么不禁打,万一要是打死了,十三爷跟我要人可怎么办。” “好了小月,停手吧。”罗雪雯冷冷地说道。 魏如歌见小月收手了,罗雪雯也不说话,便强撑着身子,一点点地站起來,与罗雪雯对视。 罗雪雯本來以为教训了魏如歌,这丫头就会对她服软,却沒想到对上的却是一双更加坚定犀利的眸子。 “罗小主的气也出了,不知道奴婢可否回去了?”魏如歌虚弱地说道。 “滚吧。”罗雪雯不想再看见这样一双眼睛了。 ------------ 四十一 轻吻伤疤 魏如歌见罗雪雯让她走了,便什么都沒说,转身,摇摇晃晃地出了罗雪雯的院子。 浑身疼痛,膝盖还在流血,这比上次挨南宫月岚那二十板子可以疼多了,现在魏如歌才知道,当时南宫月岚对她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强忍着特通,魏如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推门,便看见宝儿正坐在房间里等她,见她回來,宝儿有些不高兴地质问道:“我等了你好半天了,你去哪了?十三爷说你早就回來了……” 宝儿说着起身走了过來,刚近身,就发现魏如歌有些不对,赶忙伸手扶住她瘫软的身体,惊讶地问道:“魏如歌,你这是怎么了?” “疼……膝盖疼……”魏如歌说着,便昏倒在了宝儿的怀里。 等她再醒过來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屋里的灯火很昏暗,她想坐起來,可是稍微一动,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得地方。 “嘶……”忍不住发出声音,引起了宝儿的注意,她刚忙走过來,关切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疼……”魏如歌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看着宝儿,突然感觉她就像是自己的妈妈一样。 “你后背全是一道道被抽打过的红印子,能不疼吗。”宝儿心疼地看着魏如歌。 “膝盖呢?”魏如歌突然问道,随后紧张地看着宝儿,“我,我还能跳舞吗?” “膝盖也只是皮外伤,并沒有伤到骨头,放心吧,大夫來瞧过了,养几日就沒事了。”宝儿笑着安慰道。 听了宝儿的话,魏如歌安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十三爷來过了。”宝儿说着,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那笑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诶?他怎么來了?”魏如歌问道。 “你是他的贴身丫鬟,你伤成这样,自然是要告诉他的。”宝儿笑着解释道。 “哦……那,那他,有沒有说什么?”魏如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好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 “沒说什么,见你沒事了,他就走了。”宝儿说完,明显从魏如歌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便笑着逗她,“你希望十三爷说些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我一个做奴才呢,能让十三爷屈尊來看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还能希望什么……” 魏如歌喃喃地说道,并在心里叹气,哎,她到底是在奢望什么呀,难道非得像那些偶像剧一样,让南宫月岚疯了一样冲过來抱着她,并狂吼着:“是谁,是谁做的!本王要碎尸万段了他!” 噗 这货绝对不是南宫月岚!绝对不是! 魏如歌自省补脑的时候,不小心笑了出來,惹得宝儿用怪异的眼神看她,“魏如歌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魏如歌赶忙心虚地掩饰道,“我一想到我还能跳舞,我就高兴,我就高兴……” “哎,有时候我真是很羡慕你,你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笑得出來。” “这叫乐观,乐观!” 魏如歌心虚地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 对于魏如歌被打的这件事,南宫月岚并沒有任何动静,只是允许她可以多休息几天,等可以下床走路了,再來服侍他。 其实魏如歌本來就沒有期望南宫月岚会为她出头什么的,毕竟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而在这种地方,主子打奴才,需要理由吗? 只是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活着不是吗,还可以跟着宝儿师傅跳舞…… 可是,为什么魏如歌就是觉得心里缺少了一块什么似的,感觉闷闷的,酸酸的,有些疼,有时候竟觉得委屈,不经意间就湿了眼眶。 魏如歌呀,你到底在奢望什么呢! 躺在床上养着的那几天,宝儿几乎空了就会來看看她,每次与魏如歌见面,魏如歌都像个小燕子似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她那口无遮拦的话时常逗得宝儿忍不住跟着笑。 有时候宝儿就在想,她每天都去见魏如歌,并不是魏如歌需要她,正好相反,其实,是她需要魏如歌。 当让觉得人生就是一片昏暗的时候,魏如歌仿佛是那透过阴云中的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她的人生,让她早已冰冷的心渐渐开始融化了。 除了宝儿,还能來看魏如歌的就是小七了,不过魏如歌躺在床上,他也不方便待太久,只是每天來看看她,说几句话就走了。 其实魏如歌的伤势沒有那么严重,用魏如歌自己的话说,都是内伤。所以在屋子里呆了今天就发闷了,不知道魏如歌是不是真的贱皮子,这几天沒见到南宫月岚,她发春似的的满脑袋都是他的影子。 所以当魏如歌一大清早就站在房门口等着伺候他起床的时候,南宫月岚也感到有些意外。 只是南宫月岚并沒有把情绪写在脸上,日常什么样,他还表现什么样,而且沒有多问一句关于她身上的伤的问題。 原本以为南宫月岚多少会关心她一两句的,可是当希望变成失望的时候,魏如歌的情绪也渐渐低落下來。 后背那些因为抽打留下的红印还沒有完全褪下去,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痂,但如果大幅度运动的话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早晨的时候天上还挂着大大的太阳,可是过了中午就开始阴云密布,不多时就下起雨來。 唰唰的雨声单调地响在耳边,敲打在地面上的时候被撞击得四分五裂,因为下雨天,屋里相对平时会比较闷,所以南宫月岚的书房开着门。 此时南宫月岚正站在书案前专心地画着画,而无聊的魏如歌则靠在门边,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这雨就像是一道道珠帘,将远方的景物变得朦胧起來。 心情低落的时候天下了雨,下雨天人的心也会跟着低落,望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魏如歌轻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变天的缘故,膝盖上结痂的地方无端瘙痒起來,魏如歌便伸手,隔着裤子挠了几下。 刚刚在画作上收笔的南宫月岚抬头的瞬间便看见了魏如歌那个不雅的动作,于是他轻轻放下笔,轻声问道:“伤还沒全好?” 盼了一天南宫月岚的关心,可是当他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的那种期盼已经沒有了,所以魏如歌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月岚,淡淡地回了一句:“快好了。” 说完,她又将视线转回了外面,看着那淅沥沥的雨,不自觉地轻声哼唱起孙燕姿的《遇见》。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來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來,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來……”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雨声,迎合着此时的心情,魏如歌的脑海中就闪现了这首歌,是啊,她等的那个人在那里呢,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呢。 南宫月岚看着那面目忧伤的魏如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击中了他的心,让他的心隐隐地痛了下,他本是有能力保护她的,只是在发觉他的心渐渐对她有了渴望的时候,他退缩了。 所以对于她的伤,她的委屈,他都装作视而不见。 但他在见到她昏迷过去的时候,又忍不住去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上次她挨了两个耳光的时候。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 从书案后面走出來,南宫月岚來到了魏如歌的身后,不知道是他的脚步太轻,还是她看雨看的太过专注,对于南宫月岚的靠近,魏如歌完全沒有察觉。 來到魏如歌身后,南宫月岚二话沒说,伸手将魏如歌打横抱了起來。 “啊!” 突然的动作让魏如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当发现抱住她的人是南宫月岚的时候,魏如歌吃惊地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各种期待。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來到檀木椅子前,轻轻将她放在上面,一语不发,也对魏如歌询问的视线视而不见,他缓缓在魏如歌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将魏如歌的脚踝,将她的腿抬了起來,将裤腿从下面推了上去,露出了魏如歌半条洁白修长的小腿。 “南宫月岚……你这是,干什么?”魏如歌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依然沒有说话,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那白皙肌肤上刺目的结痂,那结痂的周围还渗出一丝丝血色的红。 南宫月岚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抬起头,对上了魏如歌那双询问的眸子,开口轻声问道:“还疼吗?” 这句话狠狠地撞击了魏如歌的心,一股异样的暖流从胸口中涌出,魏如歌瞬间被南宫月岚这样的表情感动了,眼眶渐渐潮湿了。 “疼。”魏如歌突然很想任性一次。 南宫月岚满眼深情地盯着看着魏如歌额,随后低下头,俯身,在她膝盖上的结痂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那柔软的双唇碰上硬硬的结痂的瞬间,南宫月岚感到了魏如歌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着。 随后抬起头來看着魏如歌,眼睛一眯,笑着说道:“现在不疼了吧。” ------------ 四十二 短暂的喜悦 魏如歌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呆呆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南宫月岚,而他正用一双大手托起她的小腿,他那美艳的红唇刚刚毫无征兆地亲吻了她膝盖上的伤疤,柔软的唇瓣碰触在那结痂上,魏如歌隐隐地觉得有些痒。 “不疼了吧?”南宫月岚抬头,露出了他那迷人的笑容,轻声地说道。 与此同时,魏如歌甚至看见了在南宫月岚周围闪着奇异的光芒,多么令人向往的画面啊! 眼前的画面,就像是魏如歌从小憧憬的那样,王子半跪在面前,给灰姑娘穿上她的水晶鞋。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每一声敲击着地面的声音都在告诉魏如歌,自己不是做梦。 “还疼吗?”见魏如歌有些晃神,南宫月岚微笑着又问了一次。 “不疼了……”魏如歌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不疼了,那么就站起來,给我跳一支舞。”南宫月岚说着,放下魏如歌的腿,站起身來,靠在了一旁的书案前,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发呆的魏如歌。 “诶?” 这样的转换实在太快了,魏如歌有些沒反应过來。 “既然你的腿已经沒事了,那就跳给我看。别忘了,当初我答应让你跳舞,可是有条件的!一旦我认为你沒有任何进步,我就不会再允许你继续学了!”南宫月岚刚刚如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光芒瞬间不见了,剩下就只有万恶旧社会的地主阶级的丑恶嘴脸。 “好……我尽力。”魏如歌低下头,黑着脸,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起身來。 她刚刚在误会些什么呢? 难道她真的会以为,南宫月岚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吗? 她是不是腿受伤了,病毒都攻进脑子里去了,然后脑袋也跟着坏掉了? 她对于他來说,不过是个下人,是个消遣,是个可以随意使用却毫不在意的奴才罢了。 “在想什么?还不快跳?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南宫月岚扫了一眼魏如歌阴沉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腿,歪着头说道:“看來你已经不想跳舞了,那我就……” “我跳!”魏如歌猛地抬头,打断了南宫月岚的话。 如果她在这里收获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圆了一个从小的梦想,如果爱情她沒有希望收获了,起码,也要保住她的梦想。 “我跳!”魏如歌又重复了一遍。 南宫月岚沒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魏如歌看,那专注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魏如歌向旁边退了退,然后又跳了一遍上次给南宫月岚跳过一次的舞蹈。 果不其然,虽然魏如歌的腿受了伤,她也好几天沒有练习舞蹈了,但相对于上次跳的,魏如歌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舞蹈方面,魏如歌有着惊人的天赋,加以时日,或许可以超越宝儿也不是不可能。 “很好。” 当魏如歌跳完之后,南宫月岚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作为评价。 “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跟着宝儿师傅学习跳舞?”魏如歌淡淡地问道。 “当然。”南宫月岚点了点头,“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我不管你腿上的伤有沒有养好,你都必须跳的比现在还要好上十倍!” 魏如歌不明白南宫月岚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沒有答话,只是看着他,安静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半个月后,有位贵客要來这里。我费了很多心思才了解到,他十分喜欢观赏歌舞,我决定那天让你來给他跳,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南宫月岚说着,发现魏如歌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吃惊和意外,便继续说道:“这位贵客对我來说十分重要,所以你要加紧练习,一定要跳得惊艳!” “原來,你关心我的腿疼不疼,还能不能跳,都是为了要我半个月后给那位贵客献舞一曲……”魏如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南宫月岚,最后自己像是找到了答案般地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回答呢?”南宫月岚问道。 “是!奴婢一定竭尽所能。”魏如歌毫无感情地答道。 然后走到书案前,将上面的茶壶拿起來,低着头对南宫月岚说:“这茶水都凉了,我去给十三爷再换一壶。” 一句十三爷,将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开,南宫月岚低头看着站在身旁的魏如歌,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不用了,外面还下着雨呢,等雨停了吧。” “不要紧。这是奴婢分内的事,只要是分内的事,就一定会做好的。”魏如歌说着,拿着茶壶转身就出了书房的门。 很快,她小小身影就沒入到了这朦胧的雨中,很快就看不见。 明明知道,像南宫月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爱上她的,也无数地警告自己,不要再有幻想,也不要再深陷下去,可是当听到南宫月岚说到那些冰冷话语的时候,魏如歌还是觉得心口好疼,还是觉得眼睛发涩,不知不觉中,她早就爱上了南宫月岚。 所以她一定要跑出來淋雨,让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可以让她清醒过來! 南宫月岚站在门口,背着手,望着外面的雨,雨渐渐小了,当阳光冲破乌云照射下來的时候,雨停了。天边一道七色的彩虹挂在云朵中间。 等了许久,魏如歌才回來。 她安静地走进书房,将茶壶放在桌上,并给南宫月岚倒了一杯,然后就退到一遍去。 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南宫月岚端起茶杯,还沒送到嘴边,就又重重地放下。 他现在沒心思喝茶。 于是两个人就安静地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从前总是吵吵闹闹的魏如歌,突然安静下來,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这让南宫月岚觉得很别扭,如果一个下午可以忍受,可是连续几天都这样,南宫月岚就觉得十分难受。 好在他每天都让魏如歌给他跳舞,只有在她舞蹈时,南宫月岚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那久违的笑容。 这天天气大好,南宫月岚便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让魏如歌给他跳舞。 魏如歌刚刚拉开架势要跳,陶云菲带着小溪便走进了院子,一见陶云菲,魏如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收了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好。 见魏如歌不跳了,南宫月岚便将视线投向了陶云菲,当陶云菲接触到南宫月岚那冷漠的视线时,尴尬地一笑,说道:“十三爷,妾身,是不是打扰十三爷和如歌姑娘了?” “沒有。來,坐下,一起看。”南宫月岚对着陶云菲微微一笑。 “是。”见南宫月岚对自己笑,陶云菲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 于是她坐到了南宫月岚的身旁,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示意,接着跳。 从学习跳舞开始,魏如歌除了在宝儿面前跳,就只有在南宫月岚面前跳过,即便是陶云菲,魏如歌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好半天,才进入状态。 陶云菲看着魏如歌那优美的舞姿, 心里渐渐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侧目,看着身边的南宫月岚,只见他正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嘴角还不时勾起微笑,陶云菲心中那异样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日子一天天过的很快,魏如歌腿上的伤基本都好了,后背上的那些红印子也都不见了。身体渐渐好转,可是魏如歌的精神却一点比一天沒精神,沒了往日的那股子闹腾劲,南宫月岚一点都不习惯了。 早晨,魏如歌伺候南宫月岚起床,熟练地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的脸,好像很随意似的说道:“今天我要进山里打猎,你也跟着來吧。” “哦。”魏如歌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这个淡漠的表情让南宫月岚很是生气! 他为了能让她恢复以往的精神头,可是足足想了一个晚上,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带着魏如歌骑马出去的时候,她那兴奋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喜欢。 “那你去准备下,早饭后我们就出发。”南宫月岚吩咐道。 “是。”魏如歌点了下头,就出去准备了。 看着魏如歌的背影,南宫月岚轻叹一口气。 沒有看到预期的兴奋表情,南宫月岚竟觉得有些失落。 原來,他只是想看到从前那个很有意思的魏如歌,就这么简单。 南宫月岚经常出來狩猎,每次也都只是跟着几名贴身侍卫保护着,而这次,南宫月岚带上了魏如歌。 尽管很多小主都來求南宫月岚带着她们一起去,但都被南宫月岚拒绝了,于是那些小主看着一同前往的魏如歌,有了颇多的微词。 在她们的眼中,外表并不十分出众的魏如歌能得到南宫月岚的欢心,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不是妖精的话,谁家好端端的姑娘能穿着那么少,出现在深山老林中的湖面上? 魏如歌不怎么会骑马,南宫月岚就给她找了一匹小马,进山的时候,为了魏如歌的安全,南宫月岚让她紧紧跟着他的身后,可是一旦狩猎开始,队形就不像原來那样规整了。 ------------ 四十三 狩猎遇险 不论是南宫月岚还是侍卫,都策马加鞭一路追着猎物,一路举起弓箭,不知不觉中,魏如歌就被落下了一段距离。 原本她就见不得那些弱小的动物被数箭穿透射死的场面,反正也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不如索性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 于是魏如歌翻身下马,坐到了一棵大树下,仰头,将头抵在树干上,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看着蔚蓝的天空。 这里的空气真是新鲜,或许她实在太过安静了,就连跳上跳下的松鼠都会在她的腿上停留一阵之后,再跳走。 呆在喜欢的人的身边,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 魏如歌蜷起双腿,双臂抱住膝盖,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胸前,谁來告诉她,她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做才能不继续爱着南宫月岚,怎么做南宫月岚才会喜欢自己? 正想着,魏如歌就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该不会是南宫月岚发现她不再又返回來了吧? 想着,魏如歌从膝盖中抬起头來,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无名穿着黑色衣裳的彪形大汉,这些人她都不认识,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的表情,魏如歌有些害怕地沿着身后的树干缓缓地站起身來。 自己的枣红小马就在一旁,魏如歌低着头走过去,刚要伸手牵马,突然被一个大汉挡住了去路。 “啧啧,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也能见到这么水灵的小丫头,哥几个,我们今天的艳福不浅啊!”那个大汉说着,便猥琐地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于此同时一步步向魏如歌的方向靠近。 见到这种情形,魏如歌心中猛地一震,难不倒自己遇到了山匪? 不用多想,魏如歌也知道被他们捉住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于是她向后倒退了几步之后,见他们几个还沒有扑上來的意思,突然转身,撒开步子就向前跑。 “呦,小妞跑了,哥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呀,追呀!”那个一开始拦住魏如歌的大汉一边说着一边狂放地大笑,“听好了,谁先捉到了,老子让他第一个尝鲜!” 一听老大发话了,其他的大汉立马來了精神,跟在魏如歌的身后,紧紧地追了过來。 魏如歌从來沒跑过山路,眼前到处都是树木,草丛,望不到尽头,也不明方向,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前奔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救命救命啊”沒跑多远,魏如歌就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她不能停下脚步,速度放慢的魏如歌很快就被几个大汉追上了。 “放开我放开我”魏如歌被两名大汉拉住胳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 “放开你?”领头的大汉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走到魏如歌面前,伸手一把握住魏如歌的下巴,“放了你,老子跟谁要钱去!你还是乖乖别动,在沒杀你之前,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快活快活吧!” 说着,那大汉就靠了过來,扳着魏如歌的脸,想要一亲芳泽。 魏如歌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那个大汉的手指头,狠狠地咬,任凭那个大汉怎么谩骂都不松口。大汉抬起手给魏如歌一个狠狠的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魏如歌天旋地转,大汉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咬破了,更加气急败坏,抬起手來就又要打她。 就在那大汉再次抬起手來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直箭从身后射进了大汉的身体,从心脏的位置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魏如歌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那大汉一句话都沒说出來,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魏如歌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死在她面前的大汉,再抬头望去,只见南宫月岚骑在他那匹高大的枣红马上,左手握弓,正用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们,他的眼神中出了冰冷的杀戮外,魏如歌感受不到其他的。 “你竟敢杀了我大哥!”随后另一个大汉跑到魏如歌的身后,举起刀子就架在魏如歌的脖子上,“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这女的。” 南宫月岚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说一句话,他只是动作优雅拿起三支箭,然后拉弓,瞄准。 “喂我说的话你沒听见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用刀架在魏如歌脖子上的大汉有些慌张地看着南宫月岚,并将手里的刀向魏如歌的脖子上紧了紧,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魏如歌的脖子,魏如歌疼得直皱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魏如歌的血刺激了南宫月岚,他手指微动,三箭齐发。 “嗖嗖嗖” 三声过后,站在魏如歌身边的三个男人额头中箭,全部到底,连眨眼的功夫都沒有,他们三个人就都死了。 魏如歌从來沒见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就瘫软在地,惊恐地瞪大一双眼睛。 眨眼间,五个大汉就只剩下一个,他想掉头就跑,不想南宫月岚的箭头已经指向了他。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南宫月岚阴冷地问道。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这事是大哥接下的,大哥只是说带我们來赚大钱,说只要杀了这个丫头,就有钱赚……”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双腿颤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吗?”南宫月岚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这位爷……我真不知道……”那男人哭丧着说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下去问问你大哥,问明白了之后再來找我!”南宫月岚话音刚落,那箭就离了弦,嗖地一声,射进了那男人的后脑,随后贯穿全脑。 看着那男人仰面倒地,魏如歌尖叫着闭上眼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只知道南宫月岚对谁都不会付出真感情,却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冷血,五条人命,他就像是碾死五条虫子似的杀了他们。 “过來!”南宫月岚看着惊魂未定的魏如歌,冷冷地说道! 这个女人!他分明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了,要她时时刻刻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且为了她,他甚至放低了速度,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掉队了!她到底长不长脑子!在这片森林里,处处都潜藏着危险。 刚刚,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她不见了,原路返回來找她,她说不定已经被人糟蹋了之后成了刀下鬼了! 一想到这里,南宫月岚就一肚子气。 魏如歌还沉浸在刚刚的杀戮中沒有反应过來,她不明白,外表如神仙般的南宫月岚,为什么杀人时那冷漠的表情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可怕? 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南宫月岚。 她究竟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见魏如歌坐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南宫月岚无奈地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强行地将她拉起身來。 突然被拉动,魏如歌一愣,可她的脚步还是不自觉地跟着南宫月岚,原來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她的脚步,依然愿意跟着他。 走到枣红马前,南宫月岚松开了魏如歌的手,冷冷地对魏如歌说道:“上去!” 魏如歌点点头,然后笨拙地翻到了马背上坐好,刚坐好,南宫月岚便翻身上马,双臂从魏如歌身体两侧伸过來,拉住缰绳。 于是,魏如歌就处在了南宫月岚这个小小的半包围圈内了,或许知道魏如歌不适应骑马,所以南宫月岚的速度并不快,小小的枣红马乖乖地跟在身后。 一路上,南宫月岚一句话都沒有说,而魏如歌却在不停地用两只手纠结着一角,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喃喃地开口对南宫月岚小声说道:“谢谢……” “谢什么?”南宫月岚冰冷地问道。 “诶?”魏如歌以为南宫月岚不会答话呢,“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救了你?”南宫月岚冰冷的声音让魏如歌有些害怕,“我明知道狩猎危险可还是带你來了,我明知道你不会骑马,可还是让你自己一个人骑。我一直以为你会在身后跟着我,却忘记要不时回头看一看……如果你今天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月岚的声音从身后传來,听得魏如歌胸口一震,难道,难道南宫月岚实在自责吗?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只因为她差一点就死掉吗? “南宫月岚……”魏如歌回头,仰脖,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宫月岚,却在她转头的瞬间,一下子被南宫月岚捏住了下巴,紧接着南宫月岚便低头,深情地吻上了魏如歌的唇。 为什么……为什么要吻我呢…… 魏如歌不知道答案,可以不想反抗,她尽力仰着头,迎合着他的吻,并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时候,也小心翼翼地探过去,与他的舌纠缠。 魏如歌沒有闭上眼睛,因为如此近距离,她从南宫月岚的脸上看到了各种复杂的表情,这一刻魏如歌决定,不管南宫月岚是否真的能喜欢上她,也不管未來的路会怎样,她爱着南宫月岚的心不会变,也不会逼着自己忘掉这份感情。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认了。 ------------ 四十四 幕后黑手是罗小主? 这次狩猎,只打了五个大汉回來,暮天阁引起了不小波澜。 南宫月岚坐在檀木椅子上,半斜着身子,单手托腮,将视线从那五个死人的身上移到了那些低着头的下人身上,还有坐在两侧的各个小主的身上。 魏如歌就站在南宫月岚的旁边,他们刚刚回來,南宫月岚就将暮天阁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南宫月岚认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出自暮天阁。 其实魏如歌也有这种感觉,因为在那个首领要侵害她的时候曾说过这样的话:“放了你,老子去哪领赏钱!” 魏如歌从穿越过來就一直在暮天阁,所以想要除掉魏如歌的人也只能是暮天阁的人。 当然,此时的魏如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见她不顺眼,处处为难她的罗雪雯,罗小主了。 “都说说吧,这五个人是谁呀?”南宫月岚声音略有些慵懒地说道。只是所有人都低着头,沒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十三爷,您怎么认定,这五个人就和咱们暮天阁有联系?”罗雪雯开口说道,“就算有关系,也一定是有些人为了讨好十三爷而不择手段。”罗雪雯说完,瞄了一眼魏如歌,当魏如歌与她眼神交汇的时候,她冷哼一声别开了视线。 “是这样吗?”南宫月岚斜眼盯着罗雪雯,不紧不慢却带着潜藏危险地说道:“难道你无端找茬,打了魏如歌两次,这也是在帮助她讨好我的一种手段吗?” “这……”罗雪雯听到,身体一僵,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这话十三爷是从哪听來的?一定是有人想冤枉妾身才这么说的。” “呵呵,是道听途说,还是事实存在,我想,你罗雪雯比我更清楚吧。”南宫月岚冷笑了一声,罗雪雯便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南宫月岚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将视线又投向了前方,冷冷地说道:“怎么,就沒有人知道这事怎么回事吗?” “十三爷……我,我知道……”人群中,一个怯懦的声音从中间传了出來,大家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小七低着头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衣襟,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哦?你知道?过來。”看见小七,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微微一亮。 魏如歌吃惊地看着小七低着头从人群中走了出來,心想,这个唯唯诺诺,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男孩会知道什么呢? 小七走上前,在那五具尸体旁站定,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好像很害怕似的。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南宫月岚问道。 “那个,那个……我,我听见了……”小七开始结结巴巴地说起來,“那天,罗小主因为自己喜欢的玉器被打破了,就毒打了一顿魏如歌,然后晚上做完活我就去看魏如歌,在去的路上……我,我,我看见小月急匆匆地在前面走,我,我好奇,就,就跟上去了……” “然后,在一个假山后面,小月见了一个人,对话我听不清,只听清了一句,说,下次就在外面动手,让那个女人再也回不來,你们随时做好准备,我随时通知你……” “什么!”听到小七的这番话,罗雪雯再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小七的鼻子便骂道:“狗奴才你给我说清楚!这些话是谁教给你说的?是不是魏如歌?是不是她教给你的!” “罗小主……小的不敢说假话……”小七害怕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魏如歌看着罗雪雯的样子,又看了看小七,心想,罗雪雯,果真是你收买了这些人这样做的!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罗小主,如果沒做亏心事,干嘛那么激动?”魏如歌逞一时口快,同时也想替小七解围。 “贱人!”罗雪雯猛地转头盯着魏如歌,双眼血红,“这都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对不对!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对不对?” “罗小主,我想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个奴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魏如歌说话的时候心里有种隐隐的痛快,她也不知道为何,觉得南宫月岚一定会给她撑腰的。 “你怎么会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你就是个妖精!”罗雪雯说着冲到魏如歌面前,指着魏如歌的鼻子骂道:“当初我就劝十三爷不要带你回來!” “十三爷,您想想,谁家好姑娘会不穿衣服地浮在湖面上?她不是妖精是什么?”罗雪雯摇着南宫月岚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够了!”南宫月岚说道,冷冷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罗雪雯,半晌才开口说道:“罗雪雯,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只是这一句,罗雪雯便一惊,向后大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喃喃地开口说道:“十三爷,您不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对,我是讨厌魏如歌,我是打过她!但我绝的沒有收买过什么人來杀害她!真的不是我!” “來人!”南宫月岚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只听他一声命令,几个侍卫便出现在南宫月岚面前,单膝跪地。 “将罗雪雯赶出暮天阁,送到尼姑庵去当个尼姑吧!”南宫月岚说着,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便上前,一把拉住罗雪雯。 罗雪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瘫软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小月冲了上來,噗通一声跪在南宫月岚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十三爷,十三爷你放过罗小主吧,这事真不是罗小主做的!就算真的是她,那也是因为罗小主她爱您,在乎您啊……十三爷……” 虽然罗雪雯和小月对魏如歌曾经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魏如歌不觉便心软起來,那种想法也动摇了,或许,或许这件事真的不是罗雪雯做的呢?或许是小七听错了,也说不定啊…… 魏如歌刚想跟南宫月岚求情,南宫月岚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好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你若这么在乎,就跟着一起去吧!”南宫月岚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不给任何人说你任何话的机会。 就这样,一直视魏如歌为眼中钉的罗雪雯被赶出了暮天阁,听说送到了一个很小的尼姑庵里,小月也跟着去了,再后來就沒有人提罗雪雯的事情了。 但是经过罗雪雯的这件事,魏如歌发现,暮天阁里的所有的人见了她都是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好像深怕得罪她似的,还有那些小主,也沒有人再來找她了,甚至见了她之后都绕道走,所有人都怕与她扯上关系。 所以在这个偌大的暮天阁里,能与她说上话的,除了南宫月岚,就只剩下陶云菲和小七了。 陶云菲甚至还请魏如歌教她跳舞。 “陶小主,您这是在取笑奴婢吗?”魏如歌看着这位与她好友同脸同名同姓的女人,不好意地挠了挠头,“若是陶小主喜欢跳舞的话,可以让宝儿师傅教您啊,宝儿师傅教的很好的。” “听说十三爷明天要会见一名贵客,宝儿姑娘正在抓紧跟那些舞姬排练呢,怎么会有功夫來教我呢,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况且上次在十三爷那,我也见过你跳舞,你就不要谦虚了。”陶云菲笑着拉着魏如歌的手,“你看着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在这里跳舞,一定别有一番情趣。” 魏如歌执拗不过,便只好答应了下來,反正今天南宫月岚一直忙着明天会见贵客的事,短时间不会找她。 陶云菲听魏如歌同意了,便高兴地拉着小溪也跟着一起学,于是三个女子便在荷塘边上,翩翩起舞起來,像是荷花仙子降临人间一样。 忽然小溪脚下一绊,整个人向着魏如歌的方向倒了过去,魏如歌來不及躲闪,一下子被小溪推倒了,而她倒下去的方向恰巧是荷塘。 只听“噗通……”一声,魏如歌整个人掉进了荷塘里。 “來人啊救命啊” 见魏如歌掉进荷塘里,陶云菲便站在荷塘边上大喊大叫起來,从地上爬起來的小溪也赶忙跑出去找人。 身体不断地下沉,就好像当初掉进了游泳池了一样,无穷无尽的水灌入魏如歌的耳朵,鼻子,还有嘴里,她想呼喊却不能发出一声。 怎么办,她是要死了吗? 魏如歌想着,还是说,她会因为这个契机再次穿越回去? 如果回去了,她就再也见不到南宫月岚,那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喜欢伍文宣,可是她沒有表白就穿越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难道这次也是吗?她还沒跟南宫月岚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难道又要抱着遗憾离开吗? 她不想这样,不要这样…… 不想……不要…… 魏如歌的意识渐渐模糊,直到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还沒有说我喜欢你……不要” 魏如歌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她沒死。 ------------ 四十五 让人心痛的真相 于是她赶忙坐起身來,打量着四周,依然是她住的那个简单古朴的房间,太好了,她沒有穿越回去,她还在。 “啧……你刚才,说,你喜欢谁?”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闯进了魏如歌的耳朵里,魏如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南宫月岚正双手环胸地坐在她面前。 “你……你什么时候來的?”魏如歌结结巴巴地问道,她刚才怎么沒发现南宫月岚就坐在她面前呢? “我一直都在!”南宫月岚说着,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盯着魏如歌,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说來听听,你喜欢谁?” “诶?那个……我……”魏如歌的脸刷地红了,该死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南宫月岚偏偏在! “你……”南宫月岚伸手,用一根手指挑起魏如歌的下巴,充满诱惑地轻声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小七吧?” “诶?什么?”魏如歌一愣,伸手将南宫月岚那恶作剧似的手打掉,头一歪,不高兴地说道:“当然不是。” “哦,那就好。”南宫月岚点了点头,“那,喜欢的人是谁?” “我喜欢谁不要你管!”魏如歌说着,往床上一躺,伸手将被子拉过來盖在头上,赌气似的根本就不看南宫月岚。 “好吧。”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來,看着那个藏在被下的身子,微笑着说:“你烧得厉害,所以明天,你就乖乖站在我身边伺候着就行了,不用跳舞了。” “明天?” 听到这句话,魏如歌从被子里伸出头來,呆呆地看了南宫月岚,忽然恍然大悟,“明天,贵客就來了?” “是的。”南宫月岚点了点头。 “那……我……”魏如歌很歉意地看着南宫月岚,都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难得南宫月岚对她充满了期待,她却不能用舞蹈來回应他的期待。 “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跳了也一定是乱七八糟的。放心吧,我另有安排。”南宫月岚说着向门口走去,就当南宫月岚推门要出去的时候呢,魏如歌忽地坐起身來,对着南宫月岚的背影问道:“那,那我以后还能继续学跳舞吗?” “那就看你日后表现了。”南宫月岚笑着推门出去了。 见南宫月岚走了,魏如歌又躺回了床上,南宫月岚说的沒错,现在她烧得厉害,她自己都能感觉自己浑身滚烫,头疼的厉害,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嗓子好干,让她难以入睡。 无奈,魏如歌下了床,结果发现茶壶也是干的,于是她只好端着茶壶去打些水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來了,暮天阁已经挂起了灯笼,院子里很安静,魏如歌抱着水壶,昏头昏脑地向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安静的氛围,让她自己也不自觉地轻着脚步走路。 走着走着,魏如歌猛地收住了脚步,因为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 魏如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站在原地,仔细分辨,于是发现那声音來自长廊外的假山后。 于是魏如歌蹑手蹑脚地向假山靠近,然后找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蹲下來,将耳朵贴过去,仔细地听着。 魏如歌是个很热爱八卦的年轻妹子,所以当她听见有人悄悄说话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哪对小情人在偷偷约会,虽然她觉得这样偷听有点不道德,但…… 魏如歌已经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了,并给自己找了个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好地方。 附耳贴过去,就只听假山后面的两个人正在小声地议论着。 其中,女人说道:“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意外,你为什么要求她!” “你觉得这样的意外,十三爷不会多想吗?”男人说道。 “那怎么办!我已经再也无法忍耐她了!”女人说道。 “再忍忍,总会有下手的机会的!”男人说道。 “还忍还忍!到底要我忍到什么时候!”女人有些愤怒,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來。 “嘘小点声!”男人赶忙警告女人。 听着两个人的声音,魏如歌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两个声音再熟悉都不过了,女的是陶云菲,男的是小七。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还是大半夜偷偷溜出來约会……他们口中的意外,忍耐,到底指什么?为什么还担心南宫月岚会担心? 想着这些,魏如歌将耳朵又贴了贴,屏住呼吸,继续偷听。 “放心吧,我们总会有机会的。”小七说道。 “还能有什么机会?上次的狩猎是绝佳的机会,都是因为你找了五个不中用的废物才搞砸了!你以为以后十三爷再带着那个小贱人出去,还会向上次那么掉以轻心吗?” 小贱人! 这三个字像是一只箭刺穿了魏如歌的大脑似的,让魏如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这就是陶云菲在私底下对她的称呼吗? 还有听他们的对话,怎么感觉上次狩猎的事,那五个人是他们指使的一样,那不是罗雪雯做的吗? “上次绝对是个意外,谁都沒想到十三爷会那么快就赶到了。”小七说道。 小七的声音再也不是魏如歌所熟悉的那样,满是胆怯的样子,而是带着绝对的狠戾。 “意外?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口中的意外,差点害死我!”陶云菲说道:“当十三爷把那五具尸体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差点就晕过去。我当时就想,如若让十三爷知道这事是我们主使的,我们就死定了。” “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让那个罗雪雯当了替死鬼了吗?”小七笑着说道,“你要想开点,虽然我们沒除掉魏如歌,但起码除掉了罗雪雯,她压在你头上这么多年,就算为了这个,你也应该高兴。” “高兴?哼,我一点都高兴不起來!”陶云菲说道,“现在得宠的不是罗雪雯,是魏如歌,我要除掉她,我要十三爷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云菲……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爱着你,所以我为了你,什么事都能去做。”小七激动地说道。 “你清醒点吧!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这辈子,就爱十三爷一个人,你想都不要想。”陶云菲说道。 随后,两个人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最后还是陶云菲打破了沉默。 “今天我是故意绊倒小溪的,让小溪将魏如歌推进荷花池,如果你们再晚來一会,我估计打捞上來的就是具死尸了。”陶云菲喃喃地说,那语气好像很惋惜一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样很容易引起十三爷的怀疑。放心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小七说道。 “我知道了。”陶云菲说道。 “还有,最近我们不要常见面了,很容易被人发现。”小七说道。 “嗯。”陶云菲答应着。 随后身后的假山就发出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声越來越远。 魏如歌知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而且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就在假山的另一头,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了。 知道身后沒有人了,一直因为紧张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來,魏如歌无力地坐到了地上,不自觉地将那茶壶紧紧地搂在怀中,好像现在她能握着的,能真真实实感受到的,就只剩下这个茶壶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第一个对他友善,处处帮助她,关心她的小七,在背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竟然是他收买了那五个彪形大汉來杀她! 为什么,魏如歌想不通,小七,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容易害羞脸红,一紧张说话就磕磕绊绊的善良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凶残? 不会!她绝对是听错了! 还有陶云菲,她是那么真心的对她,一看到她的脸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觉得应该回报给好友的那份情谊,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但长相一样,她也是愿意付出的。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魏如歌真的是为了能让南宫月岚多看她一眼,费尽了心思!难道这还不够吗? 她真心珍视的两个人,竟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一样,恨不得除掉。 当时罗雪雯被拉出暮天阁的时候,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快,可是现在想來,罗雪雯也是冤枉的。 陶云菲和小七,真的是心思缜密啊,一箭双雕。 虽然第一箭沒有杀死她,可是第二箭却除掉了罗雪雯。 恐怕,小七早就在心里决定要将此事陷害给罗雪雯了吧。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既然被他们骗, 那就骗到底啊,就算死了那天也会觉得,就算什么都失去,起码也有份有意在。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要听见这些对话。 魏如歌想不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來,抱着那个空空的茶壶,嘤嘤地哭泣,泪水是最能宣泄情感的表现。 但愿她哭醒之后,发现这些不过是她做的一个可怕的梦。 陶云菲还是那个温婉的陶云菲。 小七还是那个腼腆害羞,对她好得不得了的小七…… ------------ 四十六 虚情假意 天色越來越暗,四周出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什么都听不见,挂在长廊上的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摆动着,若是在平常,魏如歌一定吓得跑开。 可是此时此刻,魏如歌满脑子都是刚刚陶云菲和小七的对话,难道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吗?自认为大家是朋友,还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 现如今她能活下來,看來还真得去感谢人家南宫月岚,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恐怕她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刀下。 原來最狠毒的人,往往是那些外表看起來很柔弱的人。 今天,魏如歌算是领教了。 保持一个姿势坐久了,而且是蜷缩在岩石的夹缝中,魏如歌觉得双腿有些酸麻,便扶着岩石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系,刚一站起來,魏如歌就觉得眼前一黑,脑子迷糊的很,她赶忙靠上假山,闭上眼睛,缓了很久才缓和过來。 看着一直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茶壶,魏如歌还哪有心思喝水,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去,爬上床好好睡一觉,或许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等梦醒了,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 抱着茶壶,原路返回,当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正在她房间门口徘徊着,当魏如歌看到这个黑影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双手一抖,手里的茶壶一下子就从怀中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只听一声破碎的声音。 黑影听到声音转头向魏如歌的方向看來,即便天色很黑,只有几个灯笼的光亮,可魏如歌还是看清了那双充满警戒的犀利眼神。 “如歌?你去哪了?”黑影叫着魏如歌的名字,一步步向她靠近。 “我……我有点口渴……小七,你这么晚了,來干嘛?”魏如歌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可她还是有些慌乱,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当看见小七向她靠近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如歌你怎么了?”小七那软绵绵的声音满是关切,就连眼神也一瞬间变成了询问。 “沒,沒什么……”魏如歌摇头,尽量避开和小七有什么接触。 这个刚刚还在用邪戾口气议论着如何杀死自己的男人,转眼间就变成了那个取得了她信任,甚至把他当做最好朋友的另外一个人。 连续躲闪了两次之后,魏如歌发现小七的眼神中有了质疑,便猛地想到,她只是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现在不能表现出來,不然,现在大晚上的,四下无人,很容易就在这里被他杀掉。 “我,我真沒什么,只是刚才觉得口渴,结果才走了不远就晕倒了……”魏如歌一边扯谎,一边挠头,一边对着小七傻笑。 见魏如歌又恢复了原來的状态,小七也终于放下心來,走过去,伸手扶住了魏如歌,“來,我扶着你进屋。你啊,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魏如歌侧头,看着一脸温柔的小七,心中涌起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这样的小七怎么会是坏人呢!魏如歌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 “看什么呢?”发现魏如歌一直盯着自己看,小七问道。 “啊……沒,沒什么……就是小对小七说……谢谢你小七,谢谢……”魏如歌说的是真心话,这句谢谢,是谢谢那个曾经给她无限美好假象的小七,那个温柔对她,处处为她着想,帮助她的小七。 “呵呵,有什么好谢的。”小七将魏如歌扶到椅子上坐好,从怀中掏出一个药膏递给魏如歌,“我上次來的时候发现上次送你的药膏用完了,用这个吧,脖子上可不要留下疤痕。”小七说完就将药膏放到了桌子上。 魏如歌看着药膏,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这里有一道不是很深的伤疤,是上次狩猎时,那个大汉拿她做人质时留下的痕迹。 这分明就是他留下的,为什么又要装好人似的來帮她!魏如歌一想到这个问題,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你还好吧?要不,我去给你倒壶茶水來?”小七见魏如歌皱眉痛苦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魏如歌笑着摇了摇头,“很晚了,小七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做呢,我睡一晚就好了。”魏如歌对着小七虚弱地一笑。 “真的沒事?”小七不确定问了句。 “沒事。”魏如歌摇了摇头。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小七说完,便离开了。 见小七走了,魏如歌无力地爬上床,如果之前的无力是因为落水感染了风寒,那现在的无力绝对是來自内心的。 盖好被子,魏如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这一晚上,魏如歌辗转反侧,结果到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时候,脑袋竟然比昨天还要晕。 但今天对南宫月岚來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所以,魏如歌调整好状态,便去伺候南宫月岚起床,怎想,南宫月岚早就已经起來了。 “宴会在下午举办,再次之前,你还是去睡一会吧。”南宫月岚看着无精打采的魏如歌,随口说道。 “诶?”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后背,一愣。 南宫月岚笑着转过头來,走到魏如歌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宴会上你还要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可不想你站着站着就晕倒了。” 见魏如歌还沒做什么反应,南宫月岚回身,伸手一直自己的床,打趣地说道:“如果你舍不得我,那就在我床上睡怎么样?” 魏如歌听完,三道黑线从脑袋顶上滑了下來,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去睡吧,下午我再來。” 南宫月岚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魏如歌就涨红着小脸低头出了南宫月岚的房间。 或许是真的乏了,这回,魏如歌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要不是有人來喊她去吃午饭,恐怕她能睡到第二天早晨。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在为今天來的贵客做准备,就连午饭都很简单,反正魏如歌也沒什么胃口,简单吃过几口之后,就去找南宫月岚。 在去南宫月岚院子的路上,魏如歌于见了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陶云菲。 远远就看见了陶云菲,魏如歌赶忙低头,向旁边的岔道口走,可是刚走了沒几步,就听见陶云菲叫她。 “如歌姑娘。” 那生意甜甜的,带着笑意,可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匕首插进了魏如歌的心脏,刺激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只让她浑身一颤。 不可能装作听不见,魏如歌停下脚步,低着头,转过身,站在原地。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还真是如歌姑娘。”陶云菲扭着腰肢,面带春风地走了过來。 其实之前魏如歌就发现了,在罗雪雯被赶出暮天阁之后,陶云菲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份地位也一下子从原來沒人待见,到现在所有人都在巴结。 “奴婢给陶小主请安。”魏如歌低着头对着陶云菲福了福身。 这个举动让陶云菲一愣,她赶忙伸手扶起魏如歌,不解地问道:“如歌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我生分起來?该不会是怪小溪昨天不小心把你推下荷花池吧?” “沒有沒有……”魏如歌赶忙摇头否认,“奴婢怎么敢。”魏如歌是个不会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人,所以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像从前那样对待,对她來说真的太难了。 “陶小主您别多心,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做事太沒规矩了,您是主子,我是奴婢,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符合自己身份……所以……”魏如歌想极力解释。她不能表现出好像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当是什么呢!”陶云菲听到魏如歌的话,笑了,“是你想多了,从第一次见你,你说我长得特别想你的故人那刻起,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了,所以我们不要分什么主仆,我们当朋友可好?” “陶小主抬爱了……”魏如歌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现在再听这话,竟觉得这么好笑又刺耳。 “对了,听说你昨天烧得很热,现在有沒有好些?”陶云菲说着,伸出后來,摸了摸魏如歌的额头。 “已经沒事了……”魏如歌不敢躲,她现在就想快点终止这场虚伪的对话。 “魏如歌!我等了你很久了,想偷懒吗?” 突然南宫月岚的声音从前方传來,魏如歌抬头看去,只见南宫月岚正站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看來他对今天的宴会有着十足的把握。 “十三爷……”魏如歌从來沒有见南宫月岚像现在这么亲,她赶忙跑过去,等着南宫月岚用各种犀利的语言挖苦她,因为就算被南宫月岚挖苦,也好过于陶云菲那虚假的甜言。 “妾身给十三爷请安。”陶云菲走过去,在南宫月岚面前福了福身。 “陶云菲,准备的如何了?”南宫月岚微笑着问道。 ------------ 四十七 女人不过是个物件 “请十三爷放心,妾身一定竭尽所能。”陶云菲笑着答道,眼神中那掩饰不住的喜悦,让魏如歌感觉一阵厌恶。 “那就好,到时候看你的表现了。”南宫月岚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侧头对站在一旁的魏如歌说:“跟我來。” “哦。”魏如歌答应道,然后回身对着陶云菲福了下身,赶忙跟着南宫月岚走了。 南宫月岚交给了她很多的任务,比如确定茶水,糕点,还有宴会的菜品,宴会现场布置等等,忙得魏如歌连喝水的时间都沒有。 当魏如歌查看宴会场地布置的时候,听到两个干活的丫头的对话。 “听说了吗?今天宴会上,陶小主还要弹奏一曲呢。”一个丫鬟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原來这暮天阁里弹琴最好的是罗小主,现在罗小主不在了,自然也就轮到她了。”另一个丫鬟说道。 “真不知道那个有什么能耐,一下子就抓住了十三爷的心。” “现在女人沒有些手段,怎么会得宠呢。” “嘘!你小声点……” 难怪中午的时候,南宫月岚会问陶云菲准备的如何了,原來是要她表演啊。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那位神秘的贵客带着一小队人马來到了暮天阁。 南宫月岚满面笑容地迎接了那位贵客,魏如歌就站在南宫月岚的身旁,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贵客,只见他一身上等材质的衣裳,虽然不明身份,可魏如歌怎么看都像是个当官的,而且这官位还不能小了。 这位贵客的头发已经花白,看起來已经五六十岁了。 贵客來了之后,就被南宫月岚请进房间内单独会谈,魏如歌就站在门外,随时等着传唤。 那两个人谈了很久,南宫月岚说的对,她真的有可能晕倒,她的两条腿已经僵硬了。 终于,房间内传出了两个人的笑声,凭直觉,这一定是达成了共识。 不多时,房门开了,南宫月岚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对贵客说:“这穷山僻壤之地,也沒什么好东西,听闻佟爷您喜爱歌舞,还请赏光。” “十三爷真是客气,老朽怎么会不赏光。”贵客一听歌舞,两只干巴巴的小眼睛瞬间放出了光亮,红光满面,春光焕发。 宴会入席后,南宫月岚一边与贵客喝酒,一边观赏着舞蹈,那些歌姬经过宝儿师傅的**,现在的水平与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看得那个贵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老色棍! 魏如歌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所谓投其所好,事半功倍。南宫月岚还真下了功夫,给这个老色棍准备了这么多美女。 酒过三巡,贵客似乎有了些醉意,南宫月岚伸出手來,击掌三下,就只见一个美艳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走了过來,女子怀中抱着琵琶,來到宴会中央,优雅地落座。 魏如歌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題,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平常的陶云菲,她从來沒见过如此令人惊艳的女人,温婉中带着妖娆,妖娆中又带着含蓄。 陶云菲做落后,手指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琴弦微微颤抖,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还沒弹奏,那老色棍就已经眯着眼睛,色迷迷地笑了。 南宫月岚斜了一眼,见那老色棍的表情,便知道他想要的,都在很顺利地进行着。 如果不是昨天听到了不该听的的对话,魏如歌觉得她现在一定会觉得陶云菲是最棒的,她即便能得宠,也绝对是她自己的本事。 几曲琵琶曲过后,那个老色棍忽然站起來,用手一指陶云菲,带着几分醉意笑着说:“我就要她了!” 此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陶云菲和魏如歌。 魏如歌紧张地盯着南宫月岚看,抱着琵琶的双手由于紧张,狠狠地按在琵琶上而显得指尖泛白。 “哈哈哈”南宫月岚却大笑起來,对着老色棍面不改色地说道:“难得佟爷您喜欢,我自然是要割爱了。” 老色棍一听,笑得更加狂妄了,“都说十三爷豪爽,这次我信了,我信了,哈哈哈……” “十三爷”陶云菲瞪大了双眼盯着南宫月岚,手中的琵琶也从身上滑了下去,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魏如歌也意外地看着南宫月岚,虽然她现在讨厌陶云菲,可是她毕竟是南宫月岚的小妾啊,跟着南宫月岚也有几年了,就算再沒感情,也不能像丢一件衣服一样将她丢给别人啊! “你下去准备下,一会跟着佟爷一起回去。”南宫月岚冷冷地打断了陶云菲的话。 “不不我哪都不去,我这辈子就要跟着十三爷!”陶云菲哭喊着跑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边,双手拉着南宫月岚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你闹够了沒有?”南宫月岚低头看着陶云菲,目光冰冷狠戾,绝对沒有一丝留恋的神情,见陶云菲拉着他不放,便抬手一挥,将陶云菲推出好远。 “十三爷……十三爷……我这辈子就认定您了,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陶云菲哭着再次爬过來,对着南宫月岚苦苦哀求着。 站在一旁的魏如歌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张大嘴巴,可是更让她吃惊的事,其他人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啧,哎呀,老朽虽然喜欢宝物,但也不喜欢夺人所爱,我看还是算了吧……” 见到那贞洁烈女一般的陶云菲,那个老色棍贵客啧啧嘴,很不是滋味地说道。 “让佟爷见笑了。这已经是您的,我会让她乖乖跟您回去的。”南宫月岚的脸上并沒有尴尬的神情,对着陶云菲阴冷地笑着说道:“在佟爷沒生气之前,你最好乖乖地听话,去准备下。” “不”陶云菲摇着头,“十三爷,您若是不要我了,我宁可去死!” “不识好歹的东西!”南宫月岚用力一推,将陶云菲再次推开,并对着那些手下人示意下,“带下去,什么都不用准备,让她直接跟着佟爷一起走!” “十三爷还真是个薄情郎。”老色棍坐在一旁呵呵地笑。 “呵呵,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南宫月岚浅笑着说道。 两个下人托着陶云菲向外走,陶云菲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让站在一旁的魏如歌突然有种想要冲过去将她拉回來。 她看着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他的笑容依然美丽妖娆,举止优雅,收起了刚刚眼中的狠戾,现在看來就像是无害温柔的人。 渴死,他怎么就会那么残忍! 他就算再对陶云菲沒有感情,也不能说丢弃就丢弃啊! 女人对他來说,恐怕连一件衣服都不如吧! 就在这时,陶云菲突然挣脱了那两个下人,对着正在把酒言欢的南宫月岚哭喊道:“十三爷,陶云菲这辈子就只认十三爷一个男人” 说着,陶云菲将头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石桌上,随后就看她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流了很多的血。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呆呆盯着南宫月岚看,南宫月岚此时的脸色也是铁青的,他沒想到陶云菲最后竟然这么极端。 而叫佟爷的贵客的脸色更难,这女人是宁可死了也不跟着他,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南宫月岚对着那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下人便走过去,探了下陶云菲的气息,发现她并沒有死,只是晕过去了,于是对着南宫月岚点了下头。 “包扎下,然后送到佟爷的马车里。”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 随后,南宫月岚又讨好似的对着佟爷说:“这女人坏了佟爷的心情,我赔罪,刚刚那些歌舞伎佟爷觉得如何?要是喜欢,也一并全带走。” “哦?此话当真?”佟爷一听还要送那么多的美人,一下子又來了精神。 “哈哈哈当真当真。”南宫月岚笑着答道。 宴会在接近黄昏的时候结束了,那个佟爷不单带走了陶云菲,带走了所有的歌舞伎,还带走了几箱子的金子,南宫月岚笑着将他送出了暮天阁的大门。 “放心吧,我们不久,就会在京城再次见面的。”叫佟爷的贵客对着南宫月岚这么保证着,然后就笑着满载而归了。 魏如歌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回过身,便看见小七正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发呆,魏如歌便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对话。 小七说他喜欢陶云菲,愿意为陶云菲做任何事。 现在陶云菲被南宫月岚送了人,小七会不会怀恨在心?会不会就此会对南宫月岚不利? 魏如歌想着想着,才发觉,她担心的人,竟然是南宫月岚。 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如此冷血的男人动了真感情! “在想什么?”突然南宫月岚的声音从旁边传來,魏如歌刚转头去看他,就只见南宫月岚伸过來一只手,扣在了她的额头上,“嗯,不是很热了。” ------------ 四十八 火中的真情流露 魏如歌越來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他自己的女人被他亲手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就算陶云菲以死相逼也都沒能改变他的心意,而他现在却在关心一个婢女是否还在发烧! “看你的表情,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南宫月岚松开手,看着魏如歌,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认真起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魏如歌想都沒想,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把陶云菲送人?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的女人啊!她是个人,她有感情的,她不是衣服你说送人就能送人,你这样做有沒有想过她的感受?” “她的感受?”南宫月岚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新鲜的话題,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女人生來就是男人的工具,她们不需要什么感情,只要遵照男人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你说什么?”魏如歌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她们在思想上究竟有多大的差异! “可是她喜欢你啊!她不想离开你!”魏如歌忍着不断上升的火气,说道。 “既然她喜欢我,就更应该奉献自己的一切來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正色对魏如歌说道:“魏如歌你记着,想要得到权利,就要用相应的金钱和美女去换!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不能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魏如歌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南宫月岚你太可怕了,你从來沒珍视过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吧!因为她们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爬向权利的工具!我一直觉得你有些冷漠,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你分明就是冷血!” “呵。”听到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冷笑了下,他沒想到,说他冷血的人竟然是魏如歌。 的确,魏如歌说的对,那些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沒有一个珍视的,甚至都懒得正眼瞧上一眼。但是当魏如歌出现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并不出众的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他甚至在无聊的时候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能逗得她哇哇大叫。 上次将罗雪雯赶出暮天阁,这次将陶云菲送人,他有很大的成分是为了保护魏如歌,这个笨女人,竟然说他冷血。 “就算这次陶云菲不被选走,我也打算将她赶出暮天阁了。”南宫月岚说着,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话倒是让魏如歌有些意外。 “难道你真的认为,上次狩猎要杀你的五个男人,是罗雪雯雇佣的吗?”南宫月岚问道。 听到这里,魏如歌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她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知道,是陶云菲主使的吧……” “嗯?还不算笨嘛!”南宫月岚挑了挑眉毛笑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陶云菲是不择手段都想害死你,我将她送走,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质问我呢?”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魏如歌坦诚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对待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实在太过残忍了。” “爱我?爱我就要不择手段吗?”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渐渐眯了起來,“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聪明过头,把所有心机都用在我身上的女人!” 南宫月岚说完,伸手勾起了魏如歌的下巴,很认真地对着魏如歌说:“如果有一天你也变成这样的话,我同样会对你毫不留情,听到了吗?”说完,南宫月岚送來了魏如歌,大步走了。 “什么呀……”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一头雾水,她盯着南宫月岚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好像我多爱你似的!谁敢爱你这种冷血的人啊!” 当魏如歌再看过去的时候,小七已经不在那里了,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送走,而毫无办法,小七的内心一定很难受吧。 要不要提醒南宫月岚小心些呢,魏如歌思來想去了好半天,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 如果南宫月岚已经知道了是陶云菲买凶杀她,那他也一定知道小七的事,但奇怪的是,南宫月岚竟然沒有对小七采取行动。 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自从陶云菲被送走之后,魏如歌连着好几天都沒和南宫月岚说话,并每天晚上,都对着铜镜自言自语。 “魏如歌啊魏如歌,你眼睛一定是瞎了!不然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么烂的一个男人呢?你瞧瞧他,除了长了一身好皮囊之外,他还有什么了?有心吗?又肝吗?有肺吗?沒心沒肺沒心肝的冷血男人,你就算爱到最后能有什么结果!什么都沒有,所以,趁现在,斩断情丝,祈祷哪天能穿越回去,找伍文宣告白!吾日三省吾身,漂亮吗?身材好吗?有钱有地位吗?什么都沒有!你还奢望个屁啊!他绝对绝对不会看上你啦!绝对不会!” 魏如歌对着镜子越说越起劲,突然听见外面骚动起來,并有人大喊:“着火了……救火啊……” “着火了?”魏如歌放下镜子,好奇地推开门,穿着白色的中衣就出去了。 院子里果然已经乱成了一团,魏如歌拉住一个跑过來的小丫头,问道:“哪里着火了?” “十三爷……十三爷的院子……”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说道。 “什么?” 听到是南宫月岚的院子着火了,魏如歌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松开小丫头的手扭头就向南宫月岚的院子跑去,远远就看见了火光冲天,整个院子都在熊熊的大火中,火舌刺啦刺啦地向着,只要稍微接近一点,就会感觉强烈的灼热感。 火势蔓延的很快,尽管已经扑救了好半天了,可还是沒有见弱的迹象。 魏如歌焦急地跑了过來,什么都沒说就往火里冲,她的出现太过突然,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当发现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影已经沒入火海中了。 “咳咳……” 滚滚的浓烟呛得魏如歌直咳嗽,眼睛被熏的直流眼泪,强烈的高温让魏如歌的皮肤有了灼烧感,但她还是沒有退缩,南宫月岚还在里面沒有出來呢,她一定要救他出去。 “南宫月岚……咳咳,咳咳……”魏如歌刚一开口喊着南宫月岚的名字,浓烟就灌进喉咙,魏如歌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艰难地向里面走去。 屋里到处都是烧断的横梁,魏如歌眯着眼扫视了一圈,也沒看到南宫月岚的影子,难道,他被压在了下面不成? 越想越害怕,魏如歌最终沒能控制住情绪,哭了起來。 “南宫月岚……你在哪?你回答我……”魏如歌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哭着喊道。 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來,捂住了她的嘴,魏如歌吓了一跳,刚要大喊,可是嘴被那只大手捂住,喊不出來,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來,搂着她的腰,手臂一收,将她的身子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中,然后那人用自己的身体护着魏如歌的身子,从火海中逃了出來。 从房间里跑出來之后,那人并沒有放开魏如歌,而是将她扛在肩膀上,从院子的另一侧围墙上翻了出去。 “放我下來……快点放我下來!”魏如歌整个身子挂在那人的肩膀上,虽然看不见脸,但从他的背影上,已经猜出了是谁了,“南宫月岚你要带我去哪!快点放我下來!” “干嘛放你下來?你冲进火海不是为了找我的吗?”南宫月岚一边扛着魏如歌一边走。 “那,那,刚刚,刚刚我不是以为你在房间里吗!”魏如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冲动,小脸立马红了。 “以为我在房间里沒逃出來吗?呵呵,原來你这么关心我呀!”南宫月岚笑着将魏如歌放在了地上。 “谁,谁关心啊!”轻巧落地,魏如歌一扭头,不去看南宫月岚。 “都冲进火海里去救我了,还说不关心我?”南宫月岚好笑地看着她。 “那,那是因为我怕你死了,就沒人给我饭吃了!”魏如歌才不承认刚才她有多害怕呢。 “啧啧,你看,为了救你,我的衣服都烧坏了,这衣服很贵,你要怎么赔偿我?”南宫月岚将烧得发黑的袖子送到魏如歌的面前,一股子胡味传了过來,魏如歌赶忙躲开,一脸不爽地问道:“你想怎样!” “唔……我想想……”南宫月岚说着,好像真的在思考一样,单手托腮,围着魏如歌转了一圈。 忽然,南宫月岚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一闪就不见了,那是南宫月岚书房的方向,怪不得他的房间会起火,原來是这样。 南宫月岚想着,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那邪戾的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魅力。 “咳咳,看你笑得那么邪恶,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主意!”魏如歌一侧头便看见了南宫月岚那邪戾的笑容,一瞬间就被吸引了。 “哦?”南宫月岚收回了视线,看向魏如歌,歪着头,打量着魏如歌的衣着,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若是不邪恶一些,是不是很对不起你的判断呢?” ------------ 四十九 要睡一张床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一副调戏的口吻,脸颊瞬间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火烤得还沒过劲。 “我的房间被烧了,我暂时沒地方睡觉了,这样,就去你那吧!”南宫月岚说得理所当然,说完之后,伸手拉住魏如歌的小手,拉着她就走。 “什么?”魏如歌愣了,“等等等等……”魏如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奈南宫月岚握得太紧,她怎么都抽不回來,只好被动地跟在他身后走。 “南宫月岚,你有沒有搞错啊!你有很多女人吧?那些小主盼着你去她们那住一晚眼睛都盼绿了!正好你现在的房间也烧了,不如一晚去一个小主那,这样你就算是全面洒了雨露,也不会有人争风吃醋了对不对!”魏如歌一直沒有放弃过要摆脱他的束缚,可她越是反抗,他握得越紧,她的手火燎燎的疼。 “去她们那?呵呵,你也说了,她们眼睛都盼绿了,我若是去了,还不把我吃了?”南宫月岚开着玩笑地说道。 “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魏如歌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邪恶的小眼神一下子移到了南宫月岚的下半身,然后别有意味地深沉说道:“难道你不举?”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站在了魏如歌的房间门口,他猛收住脚步,回头头來,对着魏如歌别有意味地一笑,随后邪恶地说道:“我举不举,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完,伸手一推,将房门推开,拉着魏如歌就进了屋。 “等等……我错了,我说错了……不用试,真的不用试……”魏如歌惊叫着被南宫月岚拉了进來,随后南宫月岚关好房门,一把将魏如歌推倒在床铺上。 “不用试?”南宫月岚笑了下,“若是你不亲自尝试一下的话,出去跟别人乱说的话,好像我真的不举一样。” “我刚才真的是随口说说,你不要在意……”魏如歌吓得赶忙从床上爬了起來,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真是的,在暮天阁里议论南宫月岚不举的人又不光是她,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南宫月岚什么女人都沒有找,他是自己解决了欲望,还是根本就沒有欲望了,这个不得而知,但是许久沒碰过女人的南宫月岚,现在备受议论。 “真的不试?”南宫月岚坐到了魏如歌的床上,歪头看着那个躲得他远远的魏如歌,笑着问道。 魏如歌赶忙摇头。 “那好。”南宫月岚脱了鞋子,翻身躺在了魏如歌的床上,还好死不死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我今晚就睡在这了。” “你不会真的睡在这吧?”魏如歌激动地大叫! “当然,你当我是开玩笑吗?”南宫月岚装无辜地问道。 “我觉得你就是在开玩笑啊!拜托,你怎么能睡在这!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我还怎么见人啊!”魏如歌抓狂了,不行,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家伙睡在她的床上啊,这要传出去,她日后怎么做人啊! 说她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勾引十三爷上了她的绣花床? 尼玛,天地良心啊!是这货自己爬上來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沒有啊! “不行不行!你不能睡在这!”魏如歌冲过去,一把拉住南宫月岚的手腕,用了吃奶的力气将他往床下扯。 南宫月岚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魏如歌这样拉扯她。 拉了好半天都沒拉动,魏如歌刚一松紧想要休息下,突然她的手腕被南宫月岚的手反扣住,随后不等她反应,南宫月岚一拽,魏如歌便踉跄着向前倒去,整个人跌倒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 魏如歌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南宫月岚,刚想站起身,怎奈他的手臂已经环住了她的身子,他整个人一个翻身,便将魏如歌小小的身子压在了下面。 “南宫月岚……你……唔……”魏如歌刚开口说话,南宫月岚便低头吻了她的小嘴一下,两唇想碰,产生了很多奇妙的感觉,这种久违了的心跳加速的感觉,让魏如歌一时不知所措起來。 小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你再燥舌,我就亲你到说不出來话为止,你信不信?”南宫月岚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魏如歌额前的碎发,而他那金色的长发就垂在她的脸上,弄得她痒痒的。 “嗯。”魏如歌紧张地点了点头。 “今天有些累了,睡吧。”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身体向旁边一侧,躺在了魏如歌的旁边,而他的手臂却始终沒有离开魏如歌的身上,并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搂着。 “我把床让给你……我还是,还是下去的好……”魏如歌红着脸,用手轻轻推了推南宫月岚,不行,被他这样抱着,她心跳得太厉害了,再抱久一点,说不定会因为心脏不堪重负而死! “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就这么搂着你……吻着你身上的味道……”南宫月岚说着,又将魏如歌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并把他的头埋进了她的颈湾里。 魏如歌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过了好半天,发现南宫月岚似乎睡着了,他就这样抱着她,将他的头抵在她的颈湾处,像一个孩子似的睡着了。 魏如歌微微低下头,看着熟睡中的南宫月岚,金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脸颊上,衬托他的肌肤更加的白嫩,这样的皮肤,就连女人也会自叹不如,羡慕不已吧?魏如歌自嘲地笑了笑。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他墨绿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整个人看起來非常的安静和无助。 不自觉地,魏如歌伸出手來,也搂住了南宫月岚的,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她竟然用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拍着自己的孩子。 “娘……” 就在这时,南宫月岚轻喃了一句,吓了魏如歌一跳,这才发现,南宫月岚的眼角竟然有些潮湿,他,哭了? 魏如歌沒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南宫月岚也沒有再说什么梦话。魏如歌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肯定是在梦中见到了他娘。 想着,一种被激发出來的母性感觉,让魏如歌紧紧地抱着南宫月岚,让他在她的怀中,安稳地睡去。 这一夜,两个人睡得都很安稳。 直到第二天早晨。 还在做梦啃着鸡腿的魏如歌被人摇晃醒了。 “嗯……?”魏如歌缓缓地睁开眼睛。 “魏如歌,快给我起來!”耳边是南宫月岚暴躁的声音。 “嗯?还沒睡醒……别吵……”魏如歌伸手在空中挥了挥。 “魏如歌你再不起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南宫月岚实在忍无可忍了! 今天早晨一醒來,南宫月岚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的,后來发现,原本就不大的床,魏如歌正四仰八叉地躺着,占据了床的一大部分,可怜他南宫月岚那么魁梧的身材,只能在床边睡了一晚上。 这还不算,魏如歌睡觉的时候竟然还流口水,那脏兮兮的口水流在了他的袖子上,湿了一片。 “魏如歌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碎了喂狗!”南宫月岚忍无可忍,拉着魏如歌的耳朵就是一顿大喊。 “啊”被惊吓到的魏如歌猛地坐起身來,揉着眼睛,怨念地看着南宫月岚,哇啦哇啦地大叫道:“大清早的你吼什么吼啊!睡了别人的床不是应该感激的吗?看你那是什么态度!有本事你别睡啊!你以为我这一晚上睡得舒服吗?头也疼,腰也疼!啊真是!” 魏如歌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在她沒睡醒的时候如是被人弄醒,她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所以,南宫月岚见到这个情景,呆呆地爬起來,默默地穿好衣裳,什么都沒说。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要搬进这里住,他要让魏如歌天天头疼腰疼浑身疼!至于因为什么疼,那就死他说的算了! 脑袋忽然清醒的魏如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睛偷瞄着南宫月岚,等着他骂她,可是他什么都沒说。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魏如歌心虚地问道。 “呵。有什么好说的?说,我昨晚睡得很舒服?”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灿烂地一笑,便推门出去了。 魏如歌整个人都傻了,一大早就看到这么耀眼的笑容,很容易喷鼻血啊! 不对不对,刚刚的笑容有些不对…… 魏如歌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越來越强烈! 南宫月岚,一定有阴谋! 与不安的魏如歌形成鲜明对比,南宫月岚走出房间,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还有那不算刺目却耀眼的太阳,南宫月岚嘴角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昨夜魏如歌轻拍他的时候,他醒了,可是他沒有动,他怕动一动,就会破坏那微妙的感觉,不过就在刚刚他决定了,他要不择手段,來保留那份感觉。 ------------ 五十 突来的变故 京城的夜晚,不似白天那样喧闹,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人走过,就连那细微的脚步声都听得很真切。 宰相府内,尹妙依正在自己的闺阁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 今夜不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大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夜空的晴朗,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 一阵大风吹过,从开启的窗子涌入进來,吹得尹妙依的头发飞扬起來,尹妙依赶忙侧头,抬手,用衣袖替自己挡住这突如其來的风。 “小姐,小姐……”玉儿提着裙子跑了进來,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道。 听到玉儿喊她,尹妙依半倚在窗子,回过头去,对着冒冒失失的玉儿莞尔一笑,“你这个冒失的丫头,就不能像个姑娘家的稳重一些吗?” 跑进门的玉儿听见尹妙依取笑她,便不自觉地收住脚步,“小姐,玉儿才沒有不稳住呢!这次是有急事,是老爷让我快些來通知你的。” “爹爹他有什么事吗?”尹妙依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嗯,老爷说,让小姐现在马上去见他。”玉儿喘着气,刚才跑得有点快。 “现在?”尹妙依有些意外,心想一定是什么急事,不然爹爹不会这么晚了还让玉儿來找她。于是尹妙依就跟着玉儿一起去见爹爹。 尹妙依的爹爹是当今的宰相大人,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官场上纵横了二十多年,不知有多人想要巴结他,尹妙依从出生开始,便在这锦衣玉食中度过,却怎奈她从小体制就弱,身子不是很好,常年喝汤药调养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她爹爹,他娶了十几个女人,却只有尹妙依一根独苗,所以爹爹待尹妙依就像是手中的明珠一样宝贝。 尹妙依渐渐长大,來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沒有一户人家能入得了爹爹的眼,尹妙依隐隐地觉得,爹爹其实是想让她入宫,怎奈她身体不好,爹爹才迟迟沒有送她进去。 “该不会是……让我入宫?”尹妙依一边走着,一边自己小声嘀咕着。 刚一进屋,尹妙依就发现爹爹的脸色很不好,愁云满目,她从小到大,从來沒见过爹爹如此憔悴过,而就在眼前的爹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 “爹,您找孩儿。”尹妙依提着裙子走了进去。 玉儿知趣地将房门关好,站在外面伺候着。 “依儿啊,來,坐爹旁边。”尹宰相见尹妙依來了,便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來。 “爹,这么晚了,您找孩儿什么事?”尹妙依不解地问道。 “依儿啊,你姑母说想你了,她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远行,想让你去见见她……”尹宰相说着,拉过尹妙依的手,有些不舍地重重地拍了一下。 “姑母病了?”尹妙依着实吃了一惊,她从小,姑母就特别的疼爱她,娘亲去的早,姑母待她就像是亲女儿一般。 “是啊,她说很想你,想见你最后一面,我已经给你准备好马车了,你现在就动身。”尹宰相说着站起身,拉着尹妙依就要她走。 “爹爹……”尹妙依突然站住,眼神定定地看着尹宰相,“爹爹,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沒有,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尹宰相对着尹妙依笑了笑。 “平日里您最担心女儿的身体了,您说夜晚寒气重,从不让我晚上出门,今天怎么突然让我去姑母那,感觉您有什么事瞒着我!”尹妙依太了解爹爹和姑母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在晚上出门的。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听了尹妙依的话,尹宰相突然生起气來,瞪着眼睛对着尹妙依,那凛冽的眼神吓得尹妙依一下子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她从沒见过爹爹发那么大的火。 “玉儿!”尹宰相推开门,喊着玉儿,“你跟着小姐一起去,记着,在路上好生照顾小姐。” “是!老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玉儿福身说道。 “现在就走吧!”后门。 说着,尹宰相向外一推尹妙依。 尹妙依虽然察觉出有些不对,可爹爹的话她从來不敢反抗,于是玉儿走过來搀着她,两个人刚要走,就听见庭院里传來了嘈杂的脚步声。 顿时尹宰相的脸色大变,他对着尹妙依忙喊道:“依儿,走后门!” 尹妙依刚推开院子门,就被站在院门口的男人拦腰截住。 不等尹妙依有所反应,就听一个带着阴冷笑意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 “尹宰相,尹小姐这是要去哪啊?” “司徒玄敖!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尹宰相见到來人,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小女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还不快放开!” “呵!”司徒玄敖听了尹宰相的话,斜眼打量了下怀中的小儿,只见她吓得瞪大了眼睛,正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写满了天真,纯洁,那是沒有被污染半点的纯净,就像他当初一样。 看到这样的眼神,司徒玄敖冷笑了下,却沒有松开搂住尹妙依的手。 “抱歉了尹宰相,我是封了皇上的圣旨前來搜查的!尹府里每个人都要接受审问,所以尹小姐不能离开。”说着,司徒玄敖拉着尹妙依的胳膊,将她向旁边一推,对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命令道:“押下去!单独关押!” “是!”士兵答道,拉着尹妙依就走。 从震惊中醒过來的尹妙依拼命地反抗,却怎奈也挣脱不开。 “爹……爹爹……”无助的尹妙依一边被人拖走,一边回头看向尹宰相,以她爹爹地地位,只要开口说不准,他们就一定会放了她的。 可是不管尹妙依怎么叫,尹宰相都沒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他心爱的女儿。 很快,尹妙依就被拉了下去。 “怎么,尹宰相心疼爱女了?”司徒玄敖见尹宰相那心疼的神情,突然笑得很诡异,“令爱的身子还真是软啊……” “司徒玄敖!”尹宰相猛然出声制止了司徒玄敖继续说下去。 “司徒玄敖,老夫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咬着老夫不放!老夫曾经许诺过你,只要你和老夫一条心,老夫保证让你这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这又是为何?”尹宰相收起了刚才父爱的表情,转而变成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荣华富贵?哈哈哈尹宰相,时至今日,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本事吗?”司徒玄敖双手背在身后,在这个小院子里转了半圈,感叹地说道:“宰相府还真是不错。” “告诉我,你是谁的人?”尹宰相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一开始,当朝中出现司徒玄敖这个人的时候,尹宰相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官阶很低,也无所作为,更沒有哪伙势力向他抛出橄榄枝,因为谁都知道,拉一个这样沒用的人入伙,一点用都沒有。 可是后來,尹宰相隐隐地觉得,司徒玄敖这个人不一般,他似乎正在暗中调查什么事,有了这样的警惕,尹宰相便开始注意起來,后來就有接二连三的官员因为牵扯各种各样的事情被罢官,收押,甚至还有抄家砍头的。 最重要得是,出事的官员,几乎都是他尹宰相这一派的。 有所察觉的尹宰相开始不断向司徒玄敖示好,企图将他拉到自己这边來,而那时的司徒玄敖的官阶已经不低了,并对尹宰相的示好沒有半点回应。 在官场混了这么久的尹宰相知道,司徒玄敖是冲着自己來的,可是千防万防,日防夜防,还是沒防住这个小子。 于是,尹宰相料定,司徒玄敖的背后一定有个大人物,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皇上,当今圣上一直对他十分的信任,不会突然让人背地里查他,可是与他对立的几伙势力,尹宰相左思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后來,尹宰相查到,司徒玄敖似乎和九皇子南宫寒绝來往比较密切,于是他料定这与皇位一定有关系,只是可惜,尹宰相的证据还沒搜集齐全,便被司徒玄敖抢先一步。 这些年來,他确实贪赃枉法了,也却是让很多人枉死了,证据确凿,只是因为皇上觉得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有些不舍得查办他。 所以尹宰相才想尽快转移自己的财产,还有让尹妙依也出去躲一躲,可是沒想到,司徒玄敖竟然來的这么快! 见司徒玄敖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写满了仇恨,尹宰相叹了气说道:“老夫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总该告诉我,是谁扳倒了老夫,也让老夫死个明白。” 司徒玄敖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尹宰相这副丑陋的嘴脸,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是九皇子?”尹宰相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是九皇子,那他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可以帮助九皇子登上皇位为交换条件保住这条命。 ------------ 五十一 复仇第一步 “呵呵,尹宰相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司徒玄敖突然笑着开口说道,然后挥挥手,让士兵全部退下去,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徒玄敖才幽幽地开口说道:“不知道十七年前被株连九族的司空大人,尹宰相还有记得吗?” 听到司空这个姓,尹宰相只觉浑身一颤,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徒玄敖,看了又看,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司空的后人?” “是啊,司空大人,正是家父。”司徒玄敖凄惨地一笑,“尹宰相,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杀了那么多人,你这年來,你睡得安稳吗?不做噩梦吗?就不怕糟天谴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当初司空被株连九族,不论男女老少都被砍了脑袋!怎么还会有活口!不可能的!”尹宰相激动地说道。 当初,尹宰相与其他官员勾结贪赃枉法的事被司空大人知道,并找到了证据准备向皇上上奏折,于是尹宰相联合这些官员诬陷了司空大人,将他家满门抄斩!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怎么会漏掉一个呢! “很抱歉尹宰相,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活着,就是为了亲手宰了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司徒玄敖说道:“隐姓埋名一直活到现在,我就是为了今天。” “我明白了,所以当年参与陷害你爹的官员,现如今都被你查办了……”尹宰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是最后一个了……” “不,你不是最后一个!”司徒玄敖摇了摇头。 “那还有谁?”尹宰相有些意外。 司徒玄敖向前走了两步,來到尹宰相的面前,俯身,将他的唇靠近尹宰相的耳朵,小声地说道:“还有皇上!”说完便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直起身,阴冷地看着一脸震惊的尹宰相。 “都说尹宰相有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儿,今日一见确实不错。”司徒玄敖话锋一转,“放心尹宰相,等你上了黄泉路,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女儿的……” 看着司徒玄敖那狰狞的表情,尹宰相突然大喊起來:“司徒玄敖,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我女儿是无辜的……” 司徒玄敖冷眼看着尹宰相抓狂的表情,对着院外招了招手,“來人,带尹宰相去他该去的地方!” “司徒玄敖算我求你,算我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放过我女儿吧”被拖走的尹宰相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司徒玄敖却无动于衷。 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那时的他如果不是父亲让人秘密将他带走,隐姓埋名,怎么会活到今天! 司空家也是无辜的,可是却被株连九族! 他恨!司徒玄敖在仇恨中活到了今天,他就是为了这一刻而活着,所以在他眼中,只要和尹宰相有关系的人,就沒有无辜的! “把宰相府给我封了!人都给我关进牢房去!仔细搜查!一个角落都不准落下!搜到有用证据的人,赏!”司徒玄敖双手背在身后,两只衣袖在风中飘动着,今夜的风很大,看來很快就要下雨了。 果不然,在半夜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雨。 雨水冲刷着每个角落,士兵们在雨中出出进进。 一名士兵跑來,站在司徒玄敖身后,给他撑伞,司徒玄敖想了想,便抬步向关押尹妙依的房间走去。 尹妙依被软禁在自己的闺阁里,门口有士兵把守,一步都不准她出去,玉儿和其他下人都被官兵带走了。 尹妙依不明白到底放生了什么事,焦急地在屋里來回踱步,忽然窗外响起了雨声,她赶忙跑到窗前向外望去,雨下的很大,而且窗外沒有士兵把守。 想着,尹妙依赶忙搬來椅子,踩在椅子上,想要从窗户跳出去逃走。 尹妙依刚站在椅子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嘲讽地说道:“怎么,大家闺秀也喜欢爬窗户吗?” 尹妙依心里一惊,动作也变快了,从窗户就跳了出去。 司徒玄敖也不着急,只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闺房。 士兵们很快在雨中抓住了还沒逃走多远的尹妙依,强行将她拖了回來,拉进屋里,狠狠地向司徒玄敖面前一推。 尹妙依踉跄着跌倒在地,司徒玄敖定睛看去,只见她单薄的衣裳在被雨水打湿,一些肌肤在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黏在身上,滴着水,那狼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千金小姐。 “你到底是谁?我爹爹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抓他?”不等司徒玄敖开口,尹妙依已经抬起头來,看着司徒玄敖冰冷的脸,问道。 “呵,你爹犯了什么罪?”司徒玄敖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司徒玄敖说着,站起身來,走到尹妙依的面前,伸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高高抬起,凶狠地说道:“你爹犯了死罪!但是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会让他活着,痛苦的活着,活着才能用他的眼睛看到最让他痛心的事情!” 说着,手一甩,狠狠地将尹妙依推倒在地,低垂眼帘看着她,那目光犹如魔鬼一般。 “來人!把她带走,收押!” “是!” 外面的雨声越來越小了,司徒玄敖走出房间,士兵赶忙撑伞过來,司徒玄敖却伸手示意不用,他想在这一刻淋淋雨,当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的时候,他那堵在胸口的怒火才一点点平息下來。 现在还不是他能松懈的时候,他的复仇大计才刚刚走了第一步。 尹宰相误以为他是最后一个,其实,他是这盘棋里最小的棋子,他当然要第一个吃掉。 而第二个,便是当今的皇上! 一夜之间,宰相府被查封,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们议论的声音,当老百姓看到从宰相府里查抄出來一箱子一箱子的金子的时候,都在骂尹宰相是个贪赃枉法的贪官,同时也在说皇上英明。 朝堂之上,皇上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尽管他已经老了,而且疾病缠身,但他的威严一点也不输给过往。 司徒玄敖向皇上复旨,并详细说明了一些过程。 “这个蛀虫,砍了他十次也不解朕的心头之恨!”皇上气得用手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 “皇上请息怒,以微臣之见,与其处死尹宰相,不如让他活着,让他尝尽人间疾苦,便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这样也可以警醒后人。”司徒玄敖建议道。 “嗯,就按照爱卿说的去办吧。”皇上点了点头,“司徒玄敖这次有功,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 “这都是微臣分内的事,能替皇上办事,实属微臣三生有幸了,不敢居功自傲,要什么奖赏。”司徒玄敖拱手说道。 “也罢,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了什么想要的,随时來找朕,朕都允你!”皇上说完,看着司徒玄敖,欣慰地笑了。 下朝后,皇上回到了养心殿,今日的身体越來越差,刚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太监來报,说司徒大人在门外候着,想要求见皇上。 “呵呵,这个小子,准是來跟我讨赏來了。”皇上笑着说道:“宣。” 不多时,司徒玄敖便躬身走了进來,來到皇上面前,噗通跪倒在地,“微臣给皇上请安。” “呵呵,起來吧。”皇上笑着让司徒玄敖起來,“想到了什么好宝物想要朕赏给你?” “皇上英明。”司徒玄敖起身,弓着身子,“微臣想要尹宰相之女,尹妙依。” “尹妙依?”皇上对于司徒玄敖的话感到意外,“呵呵,朕还以为你要什么宝物呢,准了!” 得到皇上的准许,司徒玄敖拜谢了皇上,便出宫回來自己的府邸。 刚刚回府,便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外面飞进了他的院子,于是司徒玄敖紧走了几步,來到了他的后院,果然,那只用來联络的鸽子落在架子上,它的脚踝上还系着一个小竹筒。 司徒玄敖走过去,将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了下來,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來,展开,看着上面写的内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很好,他想要的棋子,都在慢慢向着他想要的方向移动着。 “十三爷,南宫月岚,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司徒玄敖说着,将纸条烧掉销毁了,“看來,是该会会这个人的时候了。” 刚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下,就有下人來报,说是尹妙依已经被送过來,正在前厅等着司徒玄敖吩咐呢。 听到尹妙依被送过來了,司徒玄敖便吩咐下人,带尹妙依下去洗个澡,再换身衣裳,然后让她在他的房门外候着,什么时候让她进來,她再进來。 吩咐之后,司徒玄敖便躺下,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下。 昨天一夜,他都沒有合眼,他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复仇,终于开始了。 不知不觉,司徒玄敖便睡着了。 ------------ 五十二 从千金到奴婢 在睡梦中,司徒玄敖变成了小孩子,他站在一个大大的院子中,用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声,一声声的嘶吼,一个个亲人在他眼前被人砍了脑袋,鲜血溅了他一身,可是他不但沒有躲开,甚至连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知何时,他已经变得如此冷血了,最后他的眼前除了一片片血色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猛地,司徒玄敖睁开了眼睛,头上微微地渗着汗水,胸口很闷,心跳很快,他只要一睡觉便会做这个梦,从一开始在梦中哭喊到如今的冷漠,这么多年,司徒玄敖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抬起手來,搭在额头上,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下,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屋外有人在说话。 “你是新來的丫头?” “问你话呢!”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哑巴?不会吧……我听说,昨晚大人查抄了宰相府,今天宰相府的千金被大人要來当了丫鬟,不会就是她吧?” “不会吧……” 小小的议论声让司徒玄敖睡意全无,他起身,走到门前,伸手将房门推开,只见两个丫鬟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而尹妙依则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连她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尹妙依!”司徒玄敖开口叫着尹妙依的名字,可是尹妙依似乎神游一般,完全沒有反应,于是司徒玄敖厉声地又叫了一次,“尹妙依!” “啊?”尹妙依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抬头,发现司徒玄敖正瞪着她看。 这一眼,算是尹妙依看得最清楚的一眼,虽然昨晚两个人也有接触,可是天太黑,而且当时尹妙依被突变的事故弄得不知所措,根本就沒看清司徒玄敖的样子。 司徒玄敖的外表十分刚毅,棱角分明的脸,眉头皱在一起,如鹰一般的眼睛不敢让人正视,身材高大威武。 只是看了一眼,尹妙依便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她怕他那双眼睛,只是看一眼,她就怕的浑身发抖。 “进來!”司徒玄敖看出尹妙依怕他,但她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冷冷地开口说道,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坐到椅子上,盯着尹妙依。 尹妙依低着头,艰难地移动着脚步,走进了房间。 “尹妙依你听好了,这里不是你的宰相府,你也不是宰相千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最最低贱的奴婢,伺候好我,你的日子也好过,伺候不好我,我可是会用各种手段來惩罚你。”司徒玄敖单手撑头,盯着尹妙依说道。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也看似并不眼里,可那语调中的寒冷让尹妙依沒由來地打了一个哆嗦。 尹妙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能做的就只有眨着无辜的眼睛盯着他看,到昨天为止她还都是宰相府的千金,别说伺候男人了,就连男人她都沒见过几个。 “怎么,听不懂吗?”司徒玄敖意外地很有耐心,“简单地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能让我高兴,我还可以考虑让你见见尹宰相,如果你惹我生气,我很可能就砍了尹宰相的脑袋。这么说,能听懂吗?” 尹妙依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哑巴吧?”司徒玄敖的语气突然冰冷起來。 尹妙依害怕地赶忙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听懂了……” “很好!”司徒玄敖对着尹妙依勾了勾手指,“过來!” 尹妙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离他越近,尹妙依就越害怕,可是为了爹爹,为了尹家的老小,柔弱的尹妙依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听司徒玄敖的话了。 “穿这身衣服感觉怎么样,有沒有觉得不适应?”司徒玄敖盯着尹妙依的身子看,宽大的丫鬟装套在她单薄的身子外,显得有些怪异。 “沒有。”尹妙依摇了摇头。 “是吗,沒想到你适应性还挺强的。”司徒玄敖说着,突然笑了,指着自己面前命令地说道:“蹲下。” 尹妙依迟疑了下,可还是咬着牙,一点点蹲了下來,她明白,现在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就像那些曾在尹府里做事的下人,主人要求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 尹妙依刚刚蹲下身,司徒玄敖便抬起一条腿來,用力地搭在了尹妙依的肩膀上,不知是司徒玄敖的动作大了还是尹妙依的身子实在单薄,当司徒玄敖的腿搭在尹妙依肩膀上的一瞬间,尹妙依踉跄了一下,双膝跪地。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稳住身子。 “给我捶捶腿。”司徒玄敖命令道。 并用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他就是想看她的表情,那种屈辱却又不敢反抗的可怜表情,不知为什么,看在眼里,司徒玄敖就会有种莫名的痛快。 尹妙依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委屈感让她好想哭,可是她怕她一哭,司徒玄敖就会不高兴。 于是她越是想哭,她就越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抬起手臂,将两只小手握成了拳头,轻轻地给司徒玄敖捶腿。 “你沒吃饭吗?用点力!”司徒玄敖显然很不满意。 尹妙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大了力度,不知捶了多久,只觉得半个肩膀都已经酸疼了,双膝跪在地上也麻木了,司徒玄敖抽回腿,换了另外一条。 不需多言,尹妙依继续捶着。 司徒玄敖单手撑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沒想到这个尹妙依看似柔弱,居然可以这么隐忍。 他原本以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肯定不会向人低头,一定会大哭大闹一番,而尹妙依这么安静让司徒玄敖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这个女人也不是傻子,为了活命也得对他服服帖帖才是。 想着,司徒玄敖就有了变本加厉的想法。 尹妙依低着头正捶腿,忽然她的一只手被司徒玄敖拉住,肌肤相碰,尹妙依浑身一颤,小脸立刻涨得通红,几经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抽不回來。 司徒玄敖握着尹妙依的小手,并用手指一下下地滑着她的手背,那细滑的感觉立刻通过他的指腹传递了过來。 “呵呵,还真是千金小姐的手,这么嫩滑。” 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握住手,尹妙依紧张得想要逃开,涨红着脸,抬起头來对司徒玄敖怯怯地说道:“司徒大人……请,请放开我……” “放开?”司徒玄敖的声音突然冷了起來,“你是在命令我吗?” “妙依不敢!”尹妙依害怕地低下头,只是那一个劲向缩的手始终沒有放弃过挣扎。 “呵。”司徒玄敖笑了一声,就在尹妙依用力向回抽手的时候,他猛地松开手,尹妙依身体沒把持住,一下子向后仰去,跌坐在地上。 司徒玄敖收回自己的腿,对尹妙依说:“去打一盆水來。” “是。”尹妙依答应着,赶忙站起身來,这才发现双腿都已经麻了,站在那里半天都迈不开步子,当她接触到司徒玄敖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赶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打水要怎么打,用什么打,再哪打,尹妙依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要向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丫鬟求助。 “还请两位姐姐帮帮忙,妙依感激不尽。”尹妙依用恳诚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丫鬟。 “呦,会说话呀!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一个丫鬟还为刚才的事喋喋不休。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尹妙依歉意地说道。 “哎呀,算了算了,我看她怪可怜的,帮帮她吧。”另一个丫鬟说完,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那个丫鬟也心领神会地笑着点头。 于是尹妙依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丫鬟帮她打水,于是暗暗记住了程序。 “给。已经打好了,你给大人端过去吧。”一个丫鬟将水盆递给了尹妙依。 尹妙依接过水盆,看着水面上不断冒着得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水,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不会不会!大人就喜欢这么热的水。”另一个丫鬟说着,推着尹妙依向前走,“去吧,大人最讨厌等,你若是回去晚了,小心他惩罚你。” “哦。”尹妙依也沒多想,谢过了两个丫鬟,端着水盆就回去了。 看着尹妙依走远了,那两个丫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猜大人会怎么惩罚她?”一个丫鬟问道。 “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另一个笑着说道。 尹妙依从小就沒端过这么重的东西,原本就是宰相的千金,再加上体弱多病,那更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于是当她跌跌撞撞走进屋的时候,司徒玄敖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水來了……” 尹妙依将水盆放下,退到一边,微微娇喘着,伸出手來,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由于体质弱,端着水盆才走了这么一会就累得不成样子了。 司徒玄敖走过去,刚将一只手伸进水里,猛地都拿了出來! 这水很烫! 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难道想用这种方式來反抗他吗? ------------ 五十三 心照不宣的会面 看來他对她还是太过温柔了,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话就要觉得服从,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她司徒玄敖脚下的一只狗! 想着,司徒玄敖伸手一把扯过尹妙依,单手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一下子按进了水里。 “唔唔唔……” 瞬间传來了尹妙依痛苦的哀嚎声,她的脸浸泡在滚烫的水里,不但疼还喘不上气來,窒息感让尹妙依的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挥舞着。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司徒玄敖才提着她出來。 尹妙依痛苦地大口呼吸着,那原本细嫩洁白的小脸被热水烫伤了,满面红彤彤的。 “尹妙依,看來你是真不懂得如何做好一个下人!”司徒玄敖将尹妙依推向一边,对着门外的两个丫鬟说道:“我出门的这段期间好好教会她!” “是……” “是……” 司徒玄敖冷冷地对坐在地上捂着脸低低哭泣的尹妙依说道:“滚吧!” 他根本就不在乎眼前这个份女人是否被毁容了,能留她在身边,完全是为了刺激尹宰相,尹妙依是他的心头肉,他越是虐待尹妙依,尹宰相就越是煎熬吧。 所以,他不会让皇上赐死他的,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痛苦的感觉也沒有了。 他绝对不允许尹宰相那么轻松的死去。 不过现在他沒时间管这些,因为刚刚那个飞鸽传书上说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要去处理下。 去那个被群山环绕的暮天阁,去会会那个他一直想见却一直沒有见到的十三爷,南宫月岚。 清晨,一声清脆的尖叫声打破了暮天阁的宁静。 “啊” 魏如歌一边叫着,一边伸脚,一脚将睡在她身边的南宫月岚踹下床! 这个该死的变态男人,自从他的院子着火的那天开始,就天天抱着被子说要跟她同床共枕! 谁要和他同床共枕啊!他是个谁啊! 可是这个男人就是死皮赖脸地要住进來,甚至有时候还半夜,趁着她睡着了偷偷潜入进來。 后來魏如歌为了防止他半夜偷袭,睡觉之前就将门窗全部封死,甚至还在门上栓了铃铛,只要有人进來,铃铛就会响。 可是,可是第二天一觉醒來,居然发现这货居然就趴在她身边睡得正香!那只可恶的爪子居然还搭在了她的胸上! 这是赤果果的骚扰! “南宫月岚!你个死变态!你,你,你是怎么进來的!”魏如歌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指着南宫月岚的鼻子吼道。 “啊……疼疼疼……”南宫月岚捂着头,衣衫不整地从床底下爬了上來,一脸幽怨地看着魏如歌,“你这个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南宫月岚我警告你,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也不是那些天天盼着想要爬上你的床的那些女人,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在毁我的清誉!这要是传出去,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魏如歌气得浑身发抖,幸好自己沒有果睡的习惯,不然她现在就一头撞死在床头你信不信! “是,你是不随便的女人,也不是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南宫月岚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床,一点点向魏如歌靠近,那几近敞开的衣裳,将南宫月岚健硕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外,金色的长发垂在两侧,一双邪魅的墨绿色眸子闪耀着光紧紧地着魏如歌,妖娆的红唇微微轻启,舌尖轻舔嘴唇,像是见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 靠过來南宫月岚忽然将魏如歌扑倒,他的脸与她的近在咫尺,“其实,是我想爬上你的床……” 深情的对望,令人燥热的话语,就在南宫月岚俯身要吻上了魏如歌的红唇的时候,魏如歌忙惊叫着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只见噗地一下,一股红艳艳的液体从魏如歌的鼻孔里流了出來。 南宫月岚当场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流鼻血的魏如歌。 “还愣着干嘛,快起來呀!”魏如歌推开南宫月岚,从床上跳下來,捂着鼻子冲出了房间。 半卧在床上的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狼狈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他刚刚应该是表现得魅力十足,不然这丫头怎么会喷鼻血。 想想,最近他们在一起,魏如歌似乎很少流鼻血了,那就说明他在她眼中的魅力在减退。 还真是久违了,鼻血! 魏如歌好歹是个现代女孩,女人的第六感又是超准的,对于南宫月岚对她的态度,她不是看不出來,南宫月岚对她似乎很有兴趣。 但是魏如歌却不能确定,这种兴趣里有沒有喜欢的成分。 在暮天阁里,南宫月岚有很多的小妾,但他却沒有正室。那些小妾一个个对他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各个都想成为南宫月岚的那个唯一,可是却沒有一个真正入了他的心。 南宫月岚在对待女人的问題上似乎冷血的有点令人发指,女人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用得着的时候便是有价值,用不着的时候便是垃圾。 所以,魏如歌不确定,南宫月岚对她是不是也是这种,如果是,她宁可他们之间什么都沒有。 可是,这可能吗? 她不是已经先一步,爱上他了吗? 只是,如果这个南宫月岚再沒节操地这样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不会扑倒他! 穿着中衣总不好到处乱晃,处理好鼻血,当魏如歌悄悄回到房间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不在了。 “呼”魏如歌松了一口气,赶忙穿衣服,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当她从地上捡起那个瓶子的时候,发现那是小七送给她的药。 好像很久沒有看到小七了。 以往都是小七沒事的时候就会來看她,她曾对这份友谊感到开心过,可是自从听见他和陶云菲的对话后,她就刻意地躲着小七,小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不怎么來找她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爱才会这样做的……”魏如歌想着,忽然好像找到了与小七和好的理由,毕竟陶云菲已经不在这里,他也沒有理由杀掉她了不是吗? 于是魏如歌决定主动去找小七。 小七在花圃做事,魏如歌在暮天阁里这么久了,也只是偶尔陪着南宫月岚去花圃。 “今天就先去找小七,至于那个大变态,哼,谁让他占人家便宜,就让他等着吧!”魏如歌自言自语地说着,放下小药瓶,就去了花圃。 在花圃转了两圈,也沒找到小七,于是魏如歌向其他人打听。 “小七?”一个小厮想了想,说道:“我已经好几天沒看过他了。” “好几天?”魏如歌有些吃惊,于是问了其他人,结果其他人均表示,沒有人见过小七。 难道小七追着陶云菲走了? 走之前为什么都不來和她打声招呼呢? 难道,小七真的沒把她当过朋友吗?他们之间的友谊,难道真的就是为陶云菲才虚设起來的吗? “想什么呢?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发呆?” 南宫月岚见魏如歌这一天都精神恍惚的,好奇地问道,“不会是……鼻血流多了,头晕了?”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死男人,还好意思说! “十三爷,有客人拜访。”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前來通传。 “客人?”南宫月岚想了下,忽然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抹心领神会的笑容,“安排他去后花园。” “是。”侍卫说道。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抹妖娆的笑容,心里有些不高兴,冷冷地问道:“怎么,又要把你的哪个小妾送出去了?”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的笑容更浓了,“不,这次,是送个男人给他。” “什么……” 男人? 听到这两个字,魏如歌那不纯洁的小脑袋便开始了腐女最基本的幻想,甚至在她无意识状态下的时候,鼻血再一次蠢蠢欲动了。 她可是骨灰级腐女,曾经也是天天捧着从死党陶云菲那里借來小说看,日日吸收里面的精华,最终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当她满口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的时候,陶云菲说她已经修炼成精了! 可是现实中的,她一次都沒有遇见过!她是多么期盼着能遇见那么一对啊! 传说中的同志们,都是帅哥啊! 魏如歌真的是做梦都沒想到,她今生居然有幸穿越时空來补脑! “魏如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那么猥琐?”南宫月岚伸手在魏如歌的面前晃了晃,可她好像沉浸在了她自己的思想中,完全沒有反应。 “南宫月岚,我沒想到,你居然还有男宠……”回过神來的魏如歌突然激动地拉住南宫月岚的手,那激动的模样,就好像是见到亲人了一样。 “我说你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南宫月岚也懒得跟她解释,不过倒是沒甩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准备跟我去后花园,那可是贵客,不好让人家多等。” “是是是……”魏如歌很狗腿地点了点头。 见魏如歌那一脸猥琐的笑容,南宫月岚好笑地摇了摇头,带着去了后花园。 ------------ 五十四 暗含深意的对话 暮天阁的后花园严格说來,并不是花园,而是取了自然的景色,青翠的草地上铺着各色的野花,并在两旁种着淡紫色的花朵。 魏如歌说不出这花的名字,虽然花瓣不大,但成片成片的淡紫色,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在花园的中心部位修建了一个凉亭,里面摆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点心和茶水。 南宫月岚來后花园的次数很少,或许暮天阁之外的景色更能吸引他吧。 跟在南宫月岚身后,远远地,魏如歌便看见了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那人站在凉亭内,单身附在身后,正观赏着花园的景色。 那男子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形上看,魏如歌就臆断这绝对是个帅哥。 出于腐女的强大好奇心,魏如歌两只小脚捣腾的很快,几次超过了南宫月岚,最后在南宫月岚的目光注视下又乖乖地退了回來。 “我说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魏如歌卡去年这南宫月岚那稳健的步伐,心里就跟做了火箭似的着急。 “走那么快干嘛?”南宫月岚故意装作不懂地看着魏如歌。 “你不是说,不好让人家久等吗?”魏如歌一边说着,一边伸长脖子向那个背影看去。 “呵呵,你还真是多舌。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回去?”南宫月岚斜眼,半眯着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魏如歌看。 魏如歌识趣地吐了吐舌头,缩到后面,不说话了。 南宫月岚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他能猜出对方來这里的目的,也知道对方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在某些方面,他希望自己看起來更有主动权,比如故意将会面的时间向后拖延,让他这个贵客在这里等着。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司徒玄敖缓缓地转过身去,当他看见南宫月岚的第一眼的时候,着实吃惊了不少,或者说,他被惊艳到了。 他通过各种途径打听过南宫月岚这个人,得到最多的反馈就是,南宫月岚是个长得极为美丽妖娆的男人,只是因为天生异相,他的生母在生下他的时候就被皇上赐死,而他也被放逐到这里,永世不得回京。 看來这传闻一点不假,南宫月岚确实是个美人。 想着,司徒玄敖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善意的笑容,对着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早就听闻暮天阁是个美丽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呵呵,从你刚才的眼神,我还以为你一开口便会称赞我的美貌呢,沒想到称赞的却是暮天阁。”南宫月岚也回以同样的笑容。 跟在身后的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南宫月岚你可以在无耻一点吗?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吗?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 让一个男人夸你长得好看,你居然也说得出口!不单说出口,还特么说的这么自然!这是要闹那样啊!难不成他说要给这个男人送一个男人,说的就是他自己吗? 他要把自己送给这个男人? 陷入自我补脑中的魏如歌越想越远,越想越扯! 甚至还有些不高兴!心里酸溜溜的。 “哈哈哈十三爷真是会说笑。”听到南宫月岚的调侃,司徒玄敖爽朗地大笑起來,“这景色怎能与十三爷的美貌相媲美呢,什么样的花在您十三爷面前,都黯然失色啊。”司徒玄敖感叹地说道! 够了! 你们两个够了! 魏如歌抓狂了! 有木有搞错啊! 两个大男人在这吹捧个毛线啊! 南宫月岚听了司徒玄敖的称赞,沒有回话,只是优雅地坐了下來,看着石桌上的茶壶,声音颇为磁性地说道:“也不知道远道而來的贵客喜欢喝什么茶。只是按照我的口味准备了碧螺春。” “碧螺春,呵呵,这正是我最爱的茶。”司徒玄敖说道,坐到了南宫月岚的对面,魏如歌赶忙走上前,拿起茶壶,给这两个男人倒茶。 “哦,沒想到贵客的口味竟然与我相同呢。”南宫月岚说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想在下不光光是在喝茶方面与十三爷有共同之处,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多。”司徒玄敖说着,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哦?听贵客的意思,我们是很志同道合的了?”南宫月岚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司徒玄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司徒玄敖,特來拜见十三爷。” “呵呵,司徒大人,何必那么拘谨,再说我这个山野村夫怎么能受得起大人的参拜呢?”南宫月岚笑着,亲自给司徒玄敖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司徒大人,请坐。” 司徒玄敖也沒有客气什么,坐下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不知司徒大人远道而來,所为何事?”南宫月岚看着司徒玄敖,轻声问道。 在他的推测中,能把事情办得这么周密的人,应该是上了些年纪的,却沒想到如此年轻,他还真是低估了他。 听到南宫月岚的问话,司徒玄敖放下茶杯,表情瞬间严肃起來,看着南宫月岚说道:“此话怎讲呢?不是十三爷來信说要见见下官吗?怎么反倒要问下官呢?” “哦?事实是这样吗?”南宫月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哈哈大笑起來,“若不是司徒大人事先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下人,我又怎么会借他给司徒大人的信,來邀请司徒大人呢?” 于是两个人相视而笑,笑容的里面包含了各种意味。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魏如歌不解地看看南宫月岚,又看了看那个叫司徒玄敖的,虽然她一字不漏地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却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不过呢,两个帅哥美男相视而坐的场面还是很养眼的。 魏如歌想着想着,就开始满脑子想那些扑倒的画面,甚至还私自把南宫月岚定义成了美艳傲娇受,想着想着,她的鼻血就不自觉地流了下來。 “唔”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魏如歌赶忙捂住鼻子,就在这时,南宫月岚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了魏如歌,温和地笑了,说道:“快擦擦吧,在客人面前,怎么能如此失礼。” 魏如歌低头去接那手帕,只见南宫月岚用修长的手指夹着手帕,光滑圆润的指甲也被修建的很美,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粉色的光。 此生若能有用此美男,也算是圆满了。 魏如歌用手帕捂住鼻子,一股清香的味道从手帕上传來。 “还是回去休息吧。”南宫月岚笑着对魏如歌说,语调柔和,可内在却是充满了威胁,魏如歌又不傻,听得出來,于是赶忙摇头,“不用不用……我沒事……” “那好吧,如果你再流鼻血,我可不准你再这么逞强了,听到了吗?”南宫月岚问道。 “嗯嗯。”魏如歌赶忙点头。 “十三爷对下人还真是体恤啊。”司徒玄敖说着,用眼神扫了一眼魏如歌,原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魏如歌,据他所知,这个魏如歌出现的很蹊跷,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但南宫月岚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很多事情上都很迁就她,也很紧张她的安慰。 在司徒玄敖的想象中,魏如歌应该是个超凡脱俗的女子,今日一见,倒叫他有些失望了。 “体恤下人?呵呵,这话,司徒大人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南宫月岚笑了笑。 “其实下官也很体恤下人,所以还想向十三爷求证下,我的人,现在如何了?”司徒玄敖话音一转,一双眸子犀利地盯着南宫月岚看。 “我说什么或许你不会信,不如亲眼见见如何?”南宫月岚说着,抬起手來,轻轻一挥,就只见几名侍卫押着一个人向这边走來。 用手帕捂着鼻子的魏如歌好奇地向那边望去,当她看清被押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惊呆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帕都差点掉在地上。 魏如歌张了张嘴巴,看了看南宫月岚,见他正低头浅笑,品着茶水,又抬头看了看那正被押过來的小七,只见他一脸愧疚,而他的愧疚不是冲着南宫月岚,而是司徒玄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小七会被抓住! 为什么小七好像和这个司徒玄敖很熟的样子! 在距离凉亭五步远地方,几名侍卫听了下來,押着小七等候着命令。 “司徒大人,我很好奇,我一介山野村夫,你为何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派人來监视我?”南宫月岚笑着问道,那笑容无害到好像他们正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我只是一直在找一个可以为之效忠的人。”司徒玄敖想了想,缓缓地开口说道:“一身抱负,总要找一个甘愿为之效力的主人。” “司徒大人,你这话我听着真是不明白。我是个被赶出京城的废人,实现不了你远大的抱负。”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十三爷既然已经知道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就应该知道,十三爷的各种举动下官都了解一二。十三爷这么多年潜心部下的棋局,不正说明十三爷有着宏伟的目标吗?” ------------ 五十五 可以帮你夺得皇位 司徒玄敖说着,前身俯身向前,隔着石桌靠向南宫月岚,小声地说:“十三爷不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重返京城了吗?”说完,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啧啧啧啧,司徒大人知道的还真不少。”南宫月岚说着,歪着头,一说墨绿色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去,像是一滩幽深的湖底,透着可怕的含义。 半晌,南宫月岚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我要不要在这就灭了口,免得有后顾之忧呢?” “哈哈哈,十三爷,您不会这样对我的!现在正是您用人之际,何不也把我纳入其中?”司徒玄敖说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南宫月岚收了笑容,冷冷地问道。 “让您当上皇上。”司徒玄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会辅佐你登上皇位!” 两个人的谈话越來越不遮遮掩掩了,魏如歌在一旁都听傻了,这是啥意思?难道这个叫司徒玄敖的男人是來教唆南宫月岚造反政变的吗? “这不也是十三爷的志向吗?”见南宫月岚不说话,司徒玄敖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司徒玄敖,一刻不转。 “皇上杀了我全家,我恨他,就像你也恨他一样。”司徒玄敖的脸上也沒有了笑容,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冰霜。 司徒玄敖的这个表情,这个情绪看不出半点虚假,因为南宫月岚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东西。 “我凭什么信你!”南宫月岚问道。 “我要如何证明呢?”司徒玄敖反问道。 南宫月岚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小七,幽幽地说道:“很简单,杀了他。” 司徒玄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沒有任何的变化,他站起身來,转身缓缓走出了凉亭,一步步向小七的方向走去。 南宫月岚半眯着眼睛,盯着他看。 而一旁的魏如歌却看不下去了,她忙伸手去拉南宫月岚的袖子,小声哀求道:“你怎么可以让他杀了小七……你不能杀小七……” 就在魏如歌央求的时候,南宫月岚突然转头看向她,那阴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刺透了魏如歌的脑袋一样,一下子让魏如歌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他是认真的。 那表情,是认真的…… 仿佛在警告她,若是这么舍不得小七,就跟着一起去死好了! 司徒玄敖走到小七面前,看着这个他亲自挑选训练出來的探子,缓缓地开口说道:“辛苦你了。” “大人!”小七激动地喊了司徒玄敖一声,咬了下嘴唇,“是属下无能。坏了大人的事。” “不,你做的很好。”司徒玄敖对着小七笑了笑,“不必自责,你做的很好。” 听到司徒玄敖的夸奖,小七的眼神中流露出开心的神色,他从小便是个孤儿,是司徒玄敖收留了他,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他崇拜司徒玄敖就像是一个神一样。 所以不管司徒玄敖让他做什么,哪怕粉身碎骨,他也愿意。 “这个小兄弟,可否借你的剑一用?”司徒玄敖对着押着小七的一名侍卫问道。 那侍卫立刻将视线投向了南宫月岚,只见南宫月岚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拔出长剑,交到司徒玄敖的手上。 司徒玄敖握着长剑,将剑锋指向了小七的喉咙,主仆二人什么都沒说,只是彼此看着对方。 猛地,司徒玄敖将长剑狠狠地刺向了小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只茶杯飞了过來,不偏不倚打在了长剑的前端,力道之大,将整个剑的方向打偏了。 而那飞过來的茶杯在与长剑碰撞的瞬间,粉身碎骨地落在了地上。 这突來变故让司徒玄敖一愣,转身看着身后,只见南宫月岚站在凉亭里,手臂前伸,还保持着刚才丢掷茶杯的姿势,紧接着他垂下手臂,缓步出了凉亭,走到了司徒玄敖的面前。 “连对你如此效忠的手下都能不眨眼的杀掉,我怎么敢与你合作呢?”南宫月岚说着看向小七,微微一笑,“我见你与他主仆情深,这次就跟着回去吧。” 说完,南宫月岚便走了,魏如歌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小七,赶忙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 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至少小七沒有死。 前方,那一身白衣的南宫月岚正伴着清风走在青翠的草地上,金色的长发在他身后舞动着,映照着太阳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梦幻中的人。 魏如歌不知道南宫月岚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沒有让司徒玄敖杀了小七,他的想法她总是捉摸不透,但魏如歌知道,他拒绝了司徒玄敖,很可能就树了一个敌人,而这次不杀小七,或许日后,他又会无形中多了一个敌人。 司徒玄敖看着南宫月岚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失策的笑容。 这个南宫月岚还真是变化莫测,他千算万算,至今还沒有人能从他的计划中逃掉,而这个南宫月岚居然像个泥鳅一样滑走了。 这个十三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不过沒关系,就算南宫月岚不能为他所用,他也会通过各种手段,让他辅助他的。 刚走出后花园,南宫月岚突然转过身來,魏如歌根本就沒法应,还照常向前走,于是就这样,与南宫月岚撞车了。 “唔……”魏如歌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沒好脸色地瞪着南宫月岚,“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被你这么一撞,好像又流血了!” “魏如歌,我们去钓鱼吧。”南宫月岚突然很兴奋的说道,完全沒有理会魏如歌刚刚的抱怨。 “哈?”魏如歌觉得自己的思维绝对是个老太太,不然怎么会跟不上南宫月岚的步伐呢。 “走!”南宫月岚说完,一把拉着魏如歌的手腕,强行托着她跟着他走。 “喂喂喂你要不要通知下你的侍卫啊……”魏如歌在他身后哇啦哇啦大叫,但沒多久,这叫声就成了回音…… 很快,南宫月岚就带着魏如歌來到了湖边,并告诉她,这就是他发现她的地方。 魏如歌不敢靠近湖水,只是站在斜坡上,远远地看着一潭湖水,真的是美极了,四周被群山环抱着,雾气缭绕,金色的阳光斜射过來,照在湖面上,微波粼粼。 “好美……”魏如歌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湖水里的?”南宫月岚单手握着鱼竿,还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 “不记得了……”魏如歌蹲在南宫月岚的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双臂抱住膝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南宫月岚钓鱼,然后不解地问:“南宫月岚,你手一个劲地敲着鱼竿,怎么会钓上鱼來?” “嗯?”南宫月岚一愣,喃喃地说道:“这话,好像有人曾经问过我。” “是吗……看來你沒事就带着女人來钓鱼呀!”魏如歌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你坐那么远干嘛?过來坐!”南宫月岚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回头看着魏如歌。 就只见魏如歌那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不……” “啧……”南宫月岚歪着头,盯着魏如歌半晌,说道:“我记得上次,你也是不敢进阶浴池……难道,你怕水?” “你也说了,你是从水里把我捞上來的,我差点就死在水里,我当然怕啊!”魏如歌吼道,“你要是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就不会带我來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居心不良!” “居心叵测不敢说,居心不良倒是真的有!”南宫月岚说完,对着魏如歌怪异地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笑容太诡异了,看得魏如歌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你你你,你想干嘛?”说着,魏如歌很自然地双手护胸,向后倾斜了下身子。 “我想干嘛,看來你很清楚嘛。”南宫月岚说着,放下手中的鱼竿,快步走到魏如歌的面前,二话不说,拉起魏如歌就往湖边拖。 “南宫月岚你这个大变态,放开我!听见沒有!放开我!”魏如歌见南宫月岚将她往湖边拖,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來抵抗,怎奈她的所有动作对南宫月岚來说都无济于事。 于是南宫月岚成功地将魏如歌推下了水,当魏如歌两只脚踩在湖边的水的时候,闭着眼睛尖声惊叫着,双臂紧紧地搂着南宫月岚的腰,誓死不放手! “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去!”魏如歌几乎是将自己的身体都贴在南宫月岚的身上了,看着吓得不成样子的魏如歌,南宫月岚乐在其中。 于是他伸手,又向下推了推魏如歌。 魏如歌向后踉跄了一步,突然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后仰去。 但就是这样,魏如歌的双手都沒有放开南宫月岚的腰。 南宫月岚就这样被魏如歌拉着,一同掉进了湖水里。 “啊救命救命要死了要死了” 湖边的水很浅,魏如歌整个人倒在湖水里,也才沒过她半个身子,而她却毫不知情,紧闭着双眼,死死地抱着南宫月岚,拼命地喊着救命。 ------------ 五十六 湖边的缠绵突袭 南宫月岚趴在魏如歌的身上,看着身下的小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于是俯身,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 “救命救唔唔唔唔唔唔” 正呼救着呢,不想嘴就被人堵了去。 魏如歌忽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周遭的环境,于是她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一边伸手去推压在她身上的南宫月岚,可是这个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动,而且她越是推拒他,他亲吻她的力道就加大几分。 挣扎着的魏如歌突然在水下摸到了一块石头,于是她想都沒想,就往南宫月岚的脑袋上砸。 就在石头要砸到南宫月岚后脑的时候,南宫月岚一闪身,单手握住了魏如歌的手腕,然后将那块石头强行夺下來,送到魏如歌的面前,声音怪异地问道:“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谁,谁让你占人家便宜啊!”魏如歌用手挡开了南宫月岚的手,气哄哄地从水里爬起來,大步流星地向岸上走去。 南宫月岚也站起身,发现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而单薄的衣服将魏如歌玲珑的曲线凸显了出來,就在魏如歌刚刚上岸的时候,突然腰被南宫月岚从身后抱住了。 “啊南宫月岚!你又要做什么!”魏如歌惊叫道。 只是她的声音还沒落,整个人就被南宫月岚扑倒在湖边的草地上了。 魏如歌趴在草地上,虽然看不见身后南宫月岚的表情,但从他喘着粗气的声音來看,他似乎,是想來真的! “南宫月岚,让我起來……”魏如歌挣扎了几次,怎奈南宫月岚压在她的后背上,她一点都动不了,就在这是,南宫月岚修长的手指伸了过來,轻轻地抚摸着魏如歌的脸颊,潮湿冰凉的触感让魏如歌的心中猛地漏掉了一拍。 南宫月岚压在魏如歌的身上,墨绿色的眸子低垂着眼帘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他用手指轻轻地将依附在她脸上的长发拨开,将她的侧脸完全露在外面,还有那美丽的脖颈。 手指继续滑动,沿着耳廓,滑到了她的脖颈上。 魏如歌就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僵持着身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南宫月岚的手指沿着脖颈滑到了魏如歌的胸前,手指微微挑动几下,便将身前的扣子熟练地解开了。 “啊”当魏如歌发现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并企图用手拉住已经解开的扣子。 可是南宫月岚似乎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两只手拉住衣服向下一拽,那宽大的衣服就被脱掉了一半,洁白的后背除了系着红肚兜的带子之外,毫无屏障地露在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真美啊……” 南宫月岚的手指沿着魏如歌的脊椎一路滑下來,每移动一寸,魏如歌的身体就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一样,她颤抖着身体,强迫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呵呵,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南宫月岚调笑着说道,随后俯身,他柔软的唇落在了魏如歌的肩头,这是一个绵长的吻,他几乎吻遍了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每吻一下,魏如歌便浑身颤抖一下。 南宫月岚从來沒想过这个丫头居然能激起他的欲望,抱过不知多少个女人,却在抱魏如歌的时候有了激动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南宫月岚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想要她,那种想法越來越强烈。 无力地趴在地上的魏如歌突然被南宫月岚翻了个身,被解开扣子的衣服一下子散开,魏如歌还沒來得及用手遮挡,南宫月岚的吻就已经落下了。 他一口便含住了那胸前的高耸,尽管中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但也足以让魏如歌不自觉地叫了起來,同时弓起了身子。 这种感觉到底什么呀!魏如歌自己都混乱了,好像又想拒绝,又想继续被这样对待。 见魏如歌有了他期待的表现,南宫月岚便更加肆无忌惮起來,就在他打算将那最后一层肚兜也扯开的时候,只听魏如歌喃喃地问道:“南宫月岚……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呢?” 魏如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幽怨,哽咽在喉咙的颤抖让南宫月岚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用双手支撑在魏如歌的两侧,撑着身体看着身下的人,只见魏如歌正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像是一汪泉水,清澈透明。 “魏如歌……成为我的人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南宫月岚说着,低头含住了魏如歌肉肉的耳垂。 “把我也纳为你的小妾吗?像其他女人一样,天天盼着你能來我这,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可是到头來还是会被你毫不怜惜地送给别人……是吗?这就是你说的负责吗?”魏如歌淡淡地说道。 南宫月岚直起身來,愣愣地看着魏如歌,忽然觉得此时的魏如歌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听着她颤抖的声音,看着她失落的眼神,他很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魏如歌说的一点都沒错! 他除了能给她这些,其他什么都给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最终南宫月岚开口问道。 “我想要什么……”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无奈地笑了,“我要的,你给不起……我想要一个人的专宠,除了我沒有其他老婆,能活着平等的,互相关爱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的……你能给我吗?” 南宫月岚沒想到魏如歌会说出这些,而这些看似简单,却是他做不到的。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不能成为你的人……”魏如歌失落地说道,然后伸手推了推南宫月岚,“我可以起來了吗?” 南宫月岚什么都沒说,身体一侧,坐到了一旁,魏如歌赶忙坐起身來,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南宫月岚此时的心情有些烦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是他从來沒有过的感受。 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 也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能拒绝他。 如果他想,就算是强迫的,也能让魏如歌成为他的人。 可是他要的不单单是这样,他想要的,是魏如歌能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而且还能保持原來的样子。如果以破坏现在的她为代价的话,那他宁可对她什么都不做。 这种突然想珍视一个人的心情,让南宫月岚有些心烦。 “有鱼上钩了!”魏如歌突然伸手指了下湖边,南宫月岚回头,只见他立在那里的鱼竿用力地颤抖着,而且鱼线也在水面上晃來晃去。 “还是条大鱼!”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來,走过去,握住鱼竿,猛地向上一拉,只见一条很大的鱼被钓了上來。 “打算怎么吃?”南宫月岚回过头來,笑着问魏如歌,那笑容就好像刚刚的不愉快完全沒有发生过一样。 “唔……用火烤着吃怎么样!”魏如歌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然他不能给她她想要的,那么,她还是做回自己吧。 “好,你去找些树枝來。”南宫月岚吩咐道。 “你会吗?”魏如歌表示怀疑。 “我连你都能烤熟,曲曲一条鱼算得了什么!”南宫月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去!” 或许,他们注定就是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了吧。 魏如歌叹了口气,忽地站起身來,“好!我去找!” 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心想,他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所有就和魏如歌过这种沒心沒肺悠闲的日子,可是他知道,此时的他,箭在弦上,这么多年的心血,他的仇恨,若是不讨回來,他这辈子都会不甘心! 所以,他会将魏如歌永远圈在他的身边,等到他完成一切的时候,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人,到时候,就算她哭天抹泪他也不会放过她! 京城内,由于尹宰相被收押,很多与尹宰相有关联的官员都紧张起來,他们真是后悔当初小瞧了司徒玄敖,沒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拉拢他,现在只要不惹火烧身,他们是心甘情愿给司徒玄敖当狗了。 马车从侧门进入府邸,小厮赶忙上前将马车的帘子撩起來,司徒玄敖便躬身下了马车,回头看向车里,说道:“下來吧。” 小七从车厢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虽然是司徒玄敖的府邸,对小七來说却是完全陌生的,因为自从司徒玄敖收养他,他就被秘密养在别处,后來有被当做小工进了暮天阁。 “去给他准备一间房。”司徒玄敖对身边的丫鬟说道,然后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好好休息,日后还会有你有所作为的时候。” “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管家小跑了几步,來到司徒玄敖的身边,附耳说道:“有贵客。” 司徒玄敖了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于是司徒玄敖就去会见那位贵客了。 南宫寒绝,当朝九皇子,是个凶狠残暴的人,司徒玄敖之所以在众多皇子中选中了南宫寒绝,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个性格,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斩断自己的手足,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 五十七 献计 所以当他隐姓埋名在京城当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的时候,他就偷偷地靠上了九皇子,起初九皇子并沒有看重他,可是就在南宫寒绝为九皇子办了几件事之后,九皇子终于发现了,这个司徒玄敖欲他一样,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得到九皇子的暗中帮助,司徒玄敖一点点向上爬,并得到了皇上的信赖。 除掉尹宰相,也是南宫寒绝所希望的,因为尹宰相那个帮派的人都力挺太子即位。 司徒玄敖当初承诺可以除掉尹宰相,沒想到,他就真的做到了。 司徒玄敖也是无意中知道了有一个十三皇子南宫月岚,后來经过多方打探,他发现,其实南宫月岚更适合他,如果能让他信赖自己,那除掉皇上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但是,司徒玄敖沒想到,这个南宫月岚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沒关系,司徒玄敖有他的办法。 “小的司徒玄敖参见九皇子。”一进屋,司徒玄敖便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半天。”南宫寒绝也是个多疑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背着自己做什么事。 “哦,小的回老家借了自己的弟弟过來。让九皇子久等了。”司徒玄敖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邸,可有九皇子在,他还是要表现得是南宫寒绝最忠诚的狗一样。 即便在司徒玄敖眼中,南宫寒绝就是他的一个踏脚石。 “算了,坐吧。”南宫寒绝抬了下头,示意司徒玄敖坐下,司徒玄敖刚落座,就听见南宫寒绝说道:“你排除了尹宰相那伙人,给本皇子立了大功了!你知道我今天看见太子的时候,他那个脸色……哈哈哈,你是沒看见,那脸色难看的!” 看南宫寒绝如此得意,司徒玄敖微微地笑了下,他知道,南宫寒绝这次來,就是要跟他商量怎么除掉太子的! 因为现在已经沒有人支持太子了,如果给皇上找到一个能下决心的理由,废除太子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太子的位置空缺出來,南宫寒绝才有机会上位。 “怎么样,想好了怎么对付太子了吗?”南宫寒绝笑够,立马收了笑容,面容狠戾地盯着司徒玄敖,一字一顿地问道。 “微臣倒是想到了一计,只是这个计策会波及到九皇子的人,不知道九皇子会不会舍得。”司徒玄敖小心谨慎地说道。 “我的人?谁?”听到司徒玄敖的问话,南宫寒绝脸色随口问道。 “谭大人。”司徒玄敖解释说道:“谭大人的女儿刚入宫不久,深得皇上喜爱,现在已经封为贵人。” “然后呢?”南宫寒绝关心的是这个计策到底是什么。 “太子好色,人人皆知……如果能让谭贵人舍身的话……”司徒玄敖说到这里的时候,用眼神瞄了一眼南宫寒绝,发现南宫寒绝正在专心致志地听着,于是压低声音说道:“或许,皇上会很生气……” 听了这个计策,南宫寒绝抬手猛地拍了下桌子,“好!好!这个计策好!就按你说的办!” 听了南宫寒绝的话,司徒玄敖会心地笑了。 其实在问这句话之前,司徒玄敖就已经料定九皇子根本就不会在乎会波及到谁,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什么都舍得。 他是个凶残的人。 所以,就像南宫月岚要让他杀掉小七的时候那样,南宫月岚会顾虑他司徒玄敖今日会杀了小七,明日便会背叛他是一个道理。 南宫寒绝为了铲除太子,今日利用了谭大人一家,那明日倒霉的就不知道会是谁家了。 所以这样做,那些原本拥护南宫寒绝的人就会逐渐心存顾虑,这位如后要做的事,是个很好的铺垫。 一个沒有信誉的皇上,上位或许容易,被推翻也很容易。 “那么这件事,具体还得九皇子亲自出马……”说着,司徒玄敖俯身过去,对着南宫寒绝的耳朵,将自己的所想说了一遍。 “好,好,好!”南宫寒绝连续说了三个好,“本皇子这就去办!” “九皇子!”就在南宫寒绝要出门的时候,司徒玄敖喊住了他,“九皇子,此事成败全在谭贵人,所以九皇子一定要将她完全说服之后才可行动,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 “放心吧!谭贵人,哼,他一家子都在我手心里攥着,我就不信她敢不听我的!”南宫寒绝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阴暗的笑容,“司徒玄敖,只要你尽心尽力的辅佐我,等我当上皇上那天,你就是宰相!”说完,南宫寒绝便推门便走了。 看南宫寒绝那兴奋的样子,估计他不会把这个计划拖太久,以他的性格,太子很快就会被拉下水,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一步步的來。 司徒玄敖默默地笑了,司空家族的血债,就有这些人來偿还吧,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将这些皇子全部除掉。 当宰相吗? 呵,司徒玄敖从來沒想过。 不过如果在宰相这个位置的话,想要做什么事,就更加方便了吧。 想到宰相,司徒玄敖就想到了尹宰相,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在牢狱里过的如何,一定在担心他那个宝贝女儿的安慰吧。 沒想到这个沒人性的老东西居然也会这么在乎尹妙依。 那他是不是该好心地告诉尹宰相,他最最宝贵的女儿,正在他的府邸,被他关照着呢! 想到这,司徒玄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渐渐尹宰相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于是他起身出门,叫人备了轿子,直奔大牢。 暗无天日的牢房漂着刺鼻的霉味,看守见司徒玄敖來了,连忙低头哈腰地迎接了过去,自从查办了尹宰相,司徒玄敖虽然官阶沒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的地位去天翻地覆,现在京城里有几个还不知道司徒玄敖这个名字的。 “尹宰相被关在哪个牢房?”司徒玄敖用眼角扫了一眼那看守,那谄媚的嘴脸真心恶心到他了。 “再最里面。”看守答道。 “嗯。”司徒玄敖点了点头,“你在外面看守好,在我出來之前,不准任何人进來,听见沒有?” “是,小的明白。”看守说完,就乖乖去把门了。 司徒玄敖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只见尹宰相正坐在那堆稻草上,低垂着头,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沒有了往日风采。 听到脚步声,尹宰相抬起头來,看到是司徒玄敖,眼睛立刻瞪得老大,随后别过头,冷冷地说道:“你來干什么?是看看我落魄成什么个样子,好看我笑话的?” “呵呵,尹宰相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司徒玄敖双手环胸,站在牢房外,歪着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笑容,“只是觉得尹宰相是享受荣华富贵的金贵身子,不知道会不会适应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所以才很关心地來看看。” “呵,还真是有劳司徒大人跑了一趟,老夫很好,请回吧。”尹宰相梗着脖子,不去看司徒玄敖。 “看來尹宰相对我还是有很大成见的。”司徒玄敖笑着说道,“其实尹宰相您误会了,皇上要杀您的时候,还是我请求皇上饶您一命。那些个下人也都散了,只是家里的财产被查封了而已。不过您在这牢房里有吃有住,也用不上什么银子,也就无所谓了。” 尹宰相听到司徒玄敖跟他说了他最关心的事,脸上立马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他猛地转头,紧张地盯着司徒玄敖的那张阴冷的笑脸。 钱财散了,家丁散了,那他最最宝贝的女儿怎么样了? 看着尹宰相那紧张的神情,司徒玄敖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尹宰相,令千金现如今在我的府上。” “什么!”听到司徒玄敖的话,尹宰相一下子冲了过來,伸手就要去抓司徒玄敖的衣服,司徒玄敖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看來尹宰相确实是老了,连耳朵都不好用了。”说着,司徒玄敖缓慢走向前,來到尹宰相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尹妙依正在我的府上,每天都在端茶倒水地伺候我,您就安心地在这里坐牢吧,我会替您照顾好尹妙依的……” “你说什么!你这个畜生!你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尹宰相再次将收伸向牢房外,用力地挥舞着,“我悔不当初漏掉了你这个杂种!司空家就应该一个都不留!” “是啊,你悔不当初留下了我这个祸害不是吗!”司徒玄敖仰头大笑,那笑声里包含了太多的释放。 “尹宰相,尹妙依一直很惦记你,我在想,要不要跟她说,如果她表现好的话,或许会带着她來见见你。尹宰相,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好不好?”司徒玄敖说完,对着尹宰相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司徒玄敖,你要改动我女儿,我对你不客气!”尹宰相对着司徒玄敖低吼着。可是司徒玄敖却装作什么都沒听见,带着一脸笑意,双手环胸地走了。 ------------ 五十八 无名的烦躁 “畜生!我警告你,不准动我女儿!” 尹宰相努力地将头抵在铁栏上,对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喊道。 哼!不动你女儿?不动你女儿,怎么会让你这个老东西生不如死呢! 司徒玄敖想着,脸上的笑容更阴沉了。 尽管自己的脸已经完全贴在铁栏上了,可是尹宰相还是看不到司徒玄敖的身影了,尽管他再怎么大喊大叫,也沒有人回应他了。 一瞬间,仿佛体内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尹宰相已下载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报应吗? 曾经他想过无数种自己的死法,可从來沒想过会这么活着受罪。 司徒玄敖是真的找到了他的弱点,现在就算给他机会自杀,他都不会一死了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他的手上,他怎么能放下心就这样死了! 司徒玄敖!你真的是够狠啊! 回想十七年前,他们联名举报司空大人贪赃枉法,欺上瞒下,还给他按了十几条人命的案子,抄家那天是个阴天 ,哭声喊声连成了一片,那时候他太过兴奋了,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司空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了,而且是永远的手下败将。 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完全沒有察觉到,那跪在刑场上的一家老少中,竟然少了司空的小儿子! 难道这就是命中的定数! 注定在最后的最后,让他输给司空家吗! 尹宰相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后背靠在铁栏上,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唯一祈祷的就是司徒玄敖能善待尹妙依。 可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妙依啊……是爹爹害了你啊!是爹爹害了你啊”尹宰相痛苦地用手砸着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 司徒玄敖回到府邸,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丫鬟,便想起了那个尹妙依。 还真是奇怪,只是刚刚想起她,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她那温婉可人的模样。 司徒玄敖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大门敞开着,还沒走近,就能闻到一阵阵淡淡的香气,司徒玄敖皱了下眉,來到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认认真真地在擦着桌椅。 环视四周,司徒玄敖发现他的房间里多了很多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各色的鲜花,难怪还沒走近就闻到了花的香气。 “这些都是什么!”司徒玄敖不悦地问到。 他讨厌花!更何况他一个男人,房间摆那么多花像什么样子! 突然的声音让尹妙依一愣,她赶忙回过头去,只见司徒玄敖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隐约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我觉得,这些花的香味可以让人宁神……”尹妙依赶忙站起來,低着头回答司徒玄敖的话。 当尹妙依回过头來的时候,司徒玄敖愣住了,因为她的脸上还有大片红肿的烫伤,那是他之前将她的头按在热水中造成的,他原以为那点伤早好了,沒想到依然清晰。 “当这里还是你自己的闺房吗?”司徒玄敖冷冷地说道,迈着步子走进屋,挥手,将摆放在门口的花瓶打落在地,只听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司徒玄敖抬脚踩在那些鲜花上,用力地一碾,说道:“不想让我全部打碎的话,就赶快都给我撤掉!” 尹妙依活了十几年,都是在他人的呵护下生活的,从來沒有人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更沒有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所以她害怕地缩做一团躲在角落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司徒玄敖。 在司徒玄敖不在的这几天,那两个丫鬟教了她不少的东西,当然也沒少捉弄她,欺负她,然后她就开始按照学会的,默默地打扫着司徒玄敖的房间,沒有人和她说话,也沒有人对她大呼小叫的,尹妙依反而开始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她单纯的想着,如果司徒玄敖一直在外面不回來就好了。 “好愣着干什么!”见尹妙依用哪种眼神看自己,司徒玄敖就觉得心烦。于是狠狠地瞪着她。 尹妙依咬了下下唇,小心翼翼地走到司徒玄敖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将他脚下的花瓶碎片一点点收起來,最后伸手,想从他的脚下将那些被碾碎的花拿出來。 可是尹妙依沒有看清藏在那些话中的花瓶碎片,于是不小心,她的手指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一滴鲜红的血流了出來。 “嘶……”尹妙依皱了下眉头,赶忙把手指含在嘴里。 司徒玄敖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动,他低垂这眼帘盯着尹妙依,还真是难为她这个大小姐了,受伤了都沒有娇气地叫出來。 尹妙依将碎片收起來,走出房间倒掉,等她回來的时候,司徒玄敖已经坐在椅子上了,于是她默默地走进屋,伸手去捧放在柜子上的那个花瓶。 “算了,就放那吧!”司徒玄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觉得那些花也沒有那么刺眼,而且花香的味道也不错,也是让他心烦气躁的心安分了不少。 “诶?”司徒玄敖突然改变了主意,尹妙依吃惊地看着他,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既然你说这些花香有让人安神的功效,那我就暂且留着他们吧。不过这花是你摆在这的,我可不希望在我的房间里看到那些枯萎烂掉的花。”司徒玄敖语气冰冷地说道。 “嗯。”听到司徒玄敖的话,尹妙依笑着,用力地点了下头,“我会时常更换的。” “啧……”司徒玄敖歪着头看着尹妙依,她穿着下人的衣裳,手里还拿着抹布,但从她身上散发出來的那股高贵的气质却一点也沒有被遮掩住。 “尹妙依,你真的是尹宰相的女儿吗?真的是养尊处优的宰相千金吗?”司徒玄敖有些不确定看着尹妙依,为什么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以这么快就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为什么她沒有哭闹,为什么她沒有寻死觅活,为什么不來央求他……为什么! “大人在抄家的时候,不是亲自抓住我的吗?怎么还会问呢?”尹妙依问道。 “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徒玄敖盯着尹妙依,他沒想到这么个弱小的女子,却这么坚强,“我觉得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死都不会做这些下人才做的粗俗的活,我觉得你怎么也得哭闹一阵的。” 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尹妙依脸上刚刚那一点点生机不见了,低着头,表情也凝重起來,随后习惯性地用牙齿咬住她的下唇,低低地说道:“大人,我哭闹有用吗?我记得我來这里的第一天,大人就跟我说过,如果我表现的不好,我爹他……还有我的那些家人……都不会好过……所以,我不能因为我自己一个人就连累他们……起码我沒有坐牢,这些活只要学会了也不是很难,沒有什么不能做的……” 尹妙依说着突然抬起头來,双眼闪着泪花,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你交给我的事,所以,请你一定不要为难我爹爹……” “哼!还真是父女情深。”司徒玄敖冷笑了一声。 刚刚还在佩服这个小女子,可当他听到她居然还跟他讲条件的时候,司徒玄敖心里就一阵反感。 于是司徒玄敖身子向椅子一仰,对尹妙依说:“我乏了,去给我打些水來泡泡脚。” “是……”尹妙依伸手,擦干了眼角的泪花,低着头出去了。 不知道怎的,尹妙依越是表现的坚强,司徒玄敖就越想践踏她的自尊。 他想看到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一个女孩如何坚强,他要看到的是一对崩溃的父女! 看來,他还是对她不够狠,所以才让尹妙依误以为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很快,尹妙依将热水打來了,将水盆放在了地上,自己也蹲了下來,“大人,水打好了……” “嗯。”司徒玄敖应了一声,便将自己的脚伸了过去,尹妙依将他的鞋袜都脱掉,然后自己先伸手探进水里试试水温,才小心翼翼地将司徒玄敖的脚放进去。 司徒玄敖斜靠着身子,目光盯在尹妙依的身上,盆里的水比较热,还能看出热气从盆中飘出,尹妙依蹲着的角度刚好是烫伤最严重的左脸颊对着司徒玄敖。 尹妙依低着头,认真地用手撩起水來洒在司徒玄敖的脚背上,那她细软的手指从脚背上划过,有种痒痒的舒服感觉。 这样的氛围让司徒玄敖渐渐放松下來,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尹妙依看,不自觉地伸出手來,手指一点点靠近尹妙依的左脸。 当司徒玄敖的手指碰到尹妙依的脸颊的时候,尹妙依一惊,猛地抬起头來,与此同时向后躲闪了下,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司徒玄敖沒想到尹妙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烫伤,还是上次热水烫的吗?” ------------ 五十九 夜钓 听到司徒玄敖的问话,尹妙依低下头,点了点头。 这烫伤一直都不消退,哪个女孩不爱美呢,她现在这样的一张脸,她想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恢复原來的样子了吧。因为这个,尹妙依总是在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可是她知道,现在她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尹府上上下下几十口的命可能都在司徒玄敖的手中握着呢。 如果她有一点做的他不满意,可能就会有人丧命。 所以尹妙依尽可能地不去想自己的事。 “还愣着干什么!”司徒玄敖冷冷地说道,“洗完了吗?” “沒……”尹妙依赶忙过來,低着头继续给司徒玄敖洗脚。 而司徒玄敖则是闭上了眼睛,养神。 几天不见,尹妙依确实进步了很多,做事虽然笨手笨脚,但却做的很认真。 晚上,司徒玄敖伸开双臂,等着尹妙依给他宽衣解带,而尹妙依却犹豫了,迟迟不肯。 “怎么了?”司徒玄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大人……男女有别……”尹妙依小声说道。 “快点!我沒有耐心等你想通!想不通就做完了事自己回去想!”司徒玄敖冷冷地说道。 最终,尹妙依还是咬牙來做了,只是给司徒玄敖脱衣服的时候,她一直是别着脸了,不去正视司徒玄敖。 做好一切,司徒玄敖坐到床上,看着拘谨地站在面前的尹妙依,此时的她,脸微微的涨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给。”司徒玄敖伸手,递给尹妙依一个小白瓶子。 尹妙依不知是什么东西,伸手接过去,就只听司徒玄敖说道:“这个药膏对烫伤很有效果。” 虽然司徒玄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淡,可还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击了下尹妙依的心,她拿着那个小白瓶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她沒想到司徒玄敖会在意她脸上的烫伤。 在那一刻,尹妙依甚至觉得司徒玄敖是个很不错的人,起码不想他外表看起來那么冷漠。那一刻,尹妙依甚至忘了,给她造成这样伤害的人,其实也是这个看起來还不错的男人。 “谢谢……谢谢大人!”尹妙依是个不太会掩藏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她谢谢司徒玄敖的时候,那颤抖着的声音都能听得出來她是有多感激司徒玄敖。 “好了,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司徒玄敖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是。”尹妙依拿着小白瓶子激动地出了司徒玄敖的房间。 哎!司徒玄敖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便躺下了,只是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想的竟然全是尹妙依的事。 她是个纯净如水一样的女子,外表柔弱,却又格外的坚强,有时候又单纯得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司徒玄敖真的想不通,恶贯满盈的尹宰相,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呢! 想到这,司徒玄敖烦躁地翻了一个身! 不行,他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就对尹妙依软了心肠。 自从上次南宫月岚将钓上來的鱼用火烤熟了吃了之后,似乎就对这件事上瘾了,他沒事就拉着魏如歌來这个湖边钓鱼。 有了上次在湖边被侵袭的经历,魏如歌总是刻意地与南宫月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天,天色已近黄昏了,南宫月岚突然又想去湖边钓鱼了。 “南宫月岚你沒搞错吧?”魏如歌指着那昏黄的天空,对着南宫月岚说:“现在是黄昏了,很快就是晚上了,那湖边四周都是树林,万一跑出个什么东西把我们吃掉了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南宫月岚倾身向前,一脸孩童似的笑容看着魏如歌。 对于突然靠近的南宫月岚,魏如歌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她向后一躲,“当然怕啊!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你不去钓鱼还有什么乐趣!走吧!”南宫月岚才不给魏如歌逃走的机会,伸手拉着她的手就走。 “不去不去,我才不要去送死!”魏如歌用力地挣脱着南宫月岚的束缚,却不想被南宫月岚一把揽在怀中。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南宫月岚搂着魏如歌,低头,看着那小人已经涨红的脸,用那迷倒众生的甜蜜声音说:“你要相信我。” 于是被电的七荤八素晕晕沉沉四仰八叉的魏如歌,就这样被南宫月岚带到了湖边,在长在湖边的大树的树枝上挂了上一个灯笼。 魏如歌还是第一次晚上來湖边,微博淋漓的湖面上有着月亮的倒影,皎洁而明亮。 晴朗的夜空中,群星散落在月亮周围,即便那不是满月,却也足够将空中的云彩照亮。 一阵风从湖面上吹來,吹动了魏如歌的黑色长发,风中带着潮气,有些阴冷,魏如歌下意识抱紧了肩膀。 她不经意回头,看见靠着树干坐下的南宫月岚正眯着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对着她笑。 他一袭白衣,身材修长,金色长发散落,墨绿色的眸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靠着树干,席地而坐,姿势优雅。 如此的南宫月岚,怎么看都像是这林间修炼千年的妖精。 “你笑什么!” 尽管魏如歌不想打破那绝美的画卷,但是这家伙对着他一个劲的笑笑笑,笑得她心慌慌的。 “你不是怕水吗?”南宫月岚笑着,伸手指了指魏如歌的脚下。 魏如歌不明白南宫月岚想说什么,于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湖边,看來美景总是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向往着。 “啊”魏如歌惊叫着向后跳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月岚见魏如歌吓得那个样子,哈哈大笑起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魏如歌随手拿起一块石子就向南宫月岚丢了过去。 南宫月岚巧妙地躲了过去,收了笑声,指着他里握着的鱼竿,“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怎么办!” “吓跑了更好!”魏如歌虽然很气南宫月岚,但还是站起身來走到他身边坐下來,因为当她从美景中醒过來的时候发现,除了眼前的湖水很美外,身后的树林真的是很吓人,她刚才好像看到了几双幽绿的大眼睛在盯着她看。 “呦,难得你主动靠过來。”南宫月岚侧头看着与他挨得很紧的魏如歌,嘲笑地说道。 “是你说的,你会保护我的安全的。”魏如歌瞪了南宫月岚一眼。 南宫月岚笑而不语,开始专心地钓鱼。 “那个……你早就知道小七是奸细吗?”魏如歌将两只胳膊交错地放在膝盖上,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轻声问道。 “嗯。”南宫月岚沒有任何的迟疑,简单地答了一声。 “那个……谢谢你,那天沒有让那个司徒玄敖杀了小七……”魏如歌有些别扭地说道。 “呵。”南宫月岚笑了下。 “你笑什么,我是真心的谢谢你的。”魏如歌见南宫月岚的表情,就想拼命地证明自己是认真的。 “你就那么在乎小七?”忽然,南宫月岚转过头來,眉头微微皱着,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魏如歌看,好像有些不高兴。 “当然在乎……他是我來暮天阁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啊。”魏如歌解释道。 “朋友?哼,别开玩笑了!他一直在利用你,你难道一点都沒有察觉吗?”南宫月岚觉得魏如歌的脑袋里绝对是稻草,还是那种被水泡过的稻草。 “利用我?我有什么好利用的?”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察觉出我对你……”南宫月岚说到这,猛地停住了。 看來,他对她的好已经太过明显了,罗雪雯想除掉她,陶云菲想除掉她,小七也想利用她。 可是这一个丫头怎么就察觉不出來呢! “你对我怎么了?”魏如歌听到关键的地方突然沒了,于是很着急地问道,虽然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了答案,但是能从他口中说出來和自己猜测的感觉,那是不一样的。 “沒什么。”南宫月岚转过头继续钓鱼,赌气地不理她。 “切……什么嘛!”魏如歌有些失望地低头低喃了一句。 “南宫月岚,你真的要当皇上吗?”魏如歌轻声问道。 “怎么,我不可以当皇上吗?”南宫月岚反问。 “可是,那是造反啊!如果失败了,就是死罪啊!”魏如歌盯着南宫月岚那张平静的脸,就好像他们讨论的话題是今晚的月亮不圆啊似的。 “死罪又如何?”南宫月岚说着,侧头,看着魏如歌,笑着问:“你担心我?” “南宫月岚,像现在这样,住在暮天阁里不好吗?暮天阁里你就是皇上,你想怎样就怎样,无忧无虑的多好啊……何必去冒那个险?”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我的娘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被我的父皇赐死了!原因居然是,我长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南宫月岚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我刚刚出生,还在襁褓之中,就被人带到了这里,一过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我就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犯人,虽然留有这条命,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自由都沒有!” ------------ 六十 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你知道吗,魏如歌,我活了这么大,以南宫月岚的身份从來沒走出过这片山!外面是什么样的,其他人都是怎么生活的,每次我都是小心翼翼地乔装之后偷偷外出,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十三皇子擅自离开暮天阁,不单是我,整个暮天阁的人都要被处死!” 说着,南宫月岚问魏如歌:“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 “可那也不能谋反啊……”魏如歌很想劝他不要涉险,可又不知道怎么劝,“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我恨他!”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我恨不得现在替我的娘亲报仇!” 魏如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满目悲伤的南宫月岚,她能做的,就是伸出双臂來,轻轻搂住他,当她的手臂刚刚环住南宫月岚的肩头的时候,南宫月岚便乖顺地依偎过來,将他的头深深地埋在了魏如歌的颈湾里。 而魏如歌就像是哄小孩一样,用手轻轻地拍着南宫月岚的后背。 “魏如歌……成为我的人吧……”低着头的南宫月岚,闷闷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诶?”魏如歌一愣。 只见南宫月岚抬起头來与她对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魏如歌的移不开视线。 “为了防止你被别人抢走,我觉得还是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最合适!”南宫月岚说着,对着魏如歌眨了下眼睛。 这个危险的信号让魏如歌全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她红着脸,用力一把将南宫月岚推开,结结巴巴地大吼道:“谁,谁要成为你的人啊!” 可是推怎么能推开南宫月岚,南宫月岚反倒抓着魏如歌的肩头,一把将她按到在地,而他不失时机地跨上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戾的笑容。 “南宫月岚你这个大变态!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魏如歌拼命地挣扎着,对着南宫月岚又吼又叫。 “呵呵,有力气还是等一会叫吧!”南宫月岚将魏如歌的手臂向她的头顶上一压,俯身,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一股一样的感觉像电流一般传遍她的身体,魏如歌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当她意识到自己奇怪举动的时候,却发现南宫月岚越來越兴奋了。 魏如歌真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随着南宫月岚的唇不断亲吻她的脖颈,魏如歌的叫声却一声比一声大。 “南宫月岚你这个死变态,你放开我……啊……”魏如歌反抗的太过激烈了,导致浑身虚脱,瘫软在那。 “你这小东西,终于肯安静了吗?”南宫月岚笑着,当他的唇要吻上魏如歌的唇的时候,突然从树林中传來了一声狼叫。 顿时两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來。 南宫月岚骤然停下动作,保持不动,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就又传來一声声的狼叫。 随往,南宫月岚看到,在他们面前的多了一双双闪着光的幽绿色的眼睛。 “是,是狼吗?”魏如歌躺在南宫月岚的身下,紧张地问道。 “去,把灯笼拿过來。”南宫月岚翻身起來,对着魏如歌说道,然后他就把早就准备的干树枝都抱了过來。 魏如歌提着灯笼走过來,看着那树林里一双双骇人绿色,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幽怨地对南宫月岚说道:“我就说晚上不要來这种地方,你偏不听!要是他们一会冲过來怎么办,反正你的肉比我多,他们肯定是先咬你,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魏如歌眼睛盯着那些绿光,嘴里巴拉巴拉的说些沒完,听得在一头忙活着的南宫月岚心烦意乱,最后忍无可忍的南宫月岚很认真地对魏如歌说道:“你再不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山林里去!” 于是这招果断好用,魏如歌的嘴巴就像是被针缝上了一样,一言不发了。 南宫月岚点起了一个火堆,橘红色的火苗不断地跳跃着,烤得魏如歌觉得皮肤生疼。 “这样,他们就不敢靠近了。”南宫月岚坐到了树下,不等他开口,魏如歌就乖乖地跟了过來,在他旁边坐了下來。 “干嘛?”南宫月岚见魏如歌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笑着问道。 “还用说吗?当然这样感觉会安全一些。”魏如歌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了南宫月岚的肩头。 “呵呵,这么主动,就不怕我对你……” “闭嘴!” 不等南宫月岚说完,魏如歌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不允许南宫月岚再说下去。 “想让我闭嘴的方式只有一个……”南宫月岚说着,突然身体向前,他的唇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魏如歌的唇。 魏如歌下意识将头向后移动,却发现南宫月岚的另一只手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面,正撑着她的后脑,死死地将她按向他的方向。 “唔……你这个坏蛋……”魏如歌逃脱不开,只能隐隐发出一些不清晰的声音,用手拍打着南宫月岚的身子。 一个神情的长吻之后,魏如歌红着脸,喘着气,安安分分地坐在南宫月岚的旁边,不敢对他再有半点亲密的动作。 “今晚,我们回不去了吗?”魏如歌小声地问道。 “你觉得,我们回得去吗?”南宫月岚看魏如歌那担心的样子,笑着,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揽过來,让她靠在他在他的胸前,双臂环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放心吧,有我呢。” 魏如歌趴在南宫月了的胸前,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他的心脏强而有力,似乎跳的还挺快。 这个姿势虽然暧昧,却让魏如歌感觉特别的安心,渐渐放松下來,她伏在他的胸前,喃喃地问道:“我可以睡吗?” “嗯。”南宫月岚轻声应了一声。 于是魏如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地,便睡着了。 南宫月岚低头看着安详睡着的魏如歌,笑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于是又紧了紧手臂,将魏如歌抱的更紧了,随后他抬起头來,扫了一眼山林的方向,发现那些幽暗的绿光已经不见了。 南宫月岚将头抵在伸手的树干上,头顶的灯笼挂在树枝上,在风中摇摇摆摆的。 如果他计算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到京城。 不管是那些他拉拢过來的大臣,还是那个司徒玄敖,都会帮他的。 回了京城,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悠闲了吧。 暮天阁,可能将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过去。 他不会再回來了!永远不会! 就算是死,也死在京城! 但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总会有些留恋,所以他希望,对于这里的更多的回忆是和魏如歌一起创造的。 就好比现在。 如果日后的某一天突然回想起來,会不会觉得现在这一刻,其实很幸福。 是否会想用一切來换取此刻的宁静呢? 南宫月岚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他很幸福,想永远拥有怀中的这个女孩。可他也知道,他费尽心思想要报仇的对象他也不会放过! 但愿,他可以成功。 成功的那天,就是可以真正有用魏如歌的那天。 想着,他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当魏如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趴在南宫月岚的怀里,而他的手臂也一直这样搂着她。 整整一晚保持一个姿势,魏如歌觉得浑身都酸疼酸疼的,她仰头,发现南宫月岚还沒有醒,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还有那薄薄的嘴唇。 熟睡中的南宫月岚更美。 魏如歌轻轻动了动身体,将南宫月岚的手臂移开,从他的怀中站起來,对着朝阳的方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鱼竿依然立在湖边,魏如歌走过去,发现根本就沒有鱼上钩。 一抬头,魏如歌便看见树上接了许多的红果子,那果子样子很奇特,她都沒有见过。 不过那些果子都长得比较高,想要摘下來,就要爬树。爬树这种小事可难不倒魏如歌,她以前经常爬福利院大院里的那棵大树,因为这个,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 想着,魏如歌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眼看就要够到那些红果子了,就听见树下一个嘲讽的声音说道:“你是猴子吗?” 魏如歌低头,只见南宫月岚掐腰站在树下,仰头看着魏如歌。 魏如歌狠狠地白了一眼南宫月岚,伸手摘了几个果子下來,洗好了一个递给了南宫月岚,“给。” 南宫月岚接过果子,看着魏如歌,轻声地问道:“魏如歌,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了一切,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魏如歌一愣,随后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等你拥有一切的那天,便也会拥有很多女人,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你又何必在意呢。” 说着,魏如歌转身去湖边洗剩下的果子,她背对着他,只是不想让他看到,眼此时悲伤的眼神。 她喜欢他,但她却不能容忍被分享的爱。 她不想用她全部的爱去换他的万分之一的回应,她不想! ------------ 六十一 诱惑太子 深夜,后宫内。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刚刚谭贵人的住处走了出來。 这个人才刚刚走,谭贵人就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眩的难受,眼前看不清什么东西,于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瞪着前方。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官,而她从入宫开始就承蒙皇上的喜爱,可以说现在几乎是独宠。 她甚至还幻想过,如果有天,她能为皇上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自己的父亲也会扶摇直上,她的整个家族都不会再被人看扁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不可! 她就算不喜欢皇上,可也从來沒想过要背叛,这是要掉脑袋的事,而且会牵连整个家族。 “你不想让你的整个家族都因为你受牵连吧?”來人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办,一定会抱你全家沒事。如果你不做,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为什么!”谭贵人捂着脸,呜呜地大哭起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宫女见自家的主子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吓得赶忙跑过來,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地上凉,快起來……” “主子,您倒是说话啊,您这是怎么了?”宫女将谭贵人付了起來。 谭贵人无力地摇了摇头,“沒什么,有些累了,扶我去躺会。” “是。” 宫女扶着谭贵人躺下,便乖乖地退下了。 而谭贵人哪里有什么睡意啊,她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天棚看了整整一夜。 翌日。 太子意气风发地从养心殿走了出來,今天父皇刚刚夸了他又有了长进。现在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父皇从小就偏爱于他,只要他小心谨慎,皇位迟早就是自己的。 当太子听说尹宰相锒铛入狱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尹宰相可是力挺他的人,而且跟着尹宰相的那一干大臣也都前前后后出了问題。 太子也感到四周危机四伏,几夜都沒有睡好,好像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一样。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风声也渐渐平息了,沒有人再提尹宰相的事情,而皇上对于他的喜爱依旧,沒有任何变化。 更沒有人在朝中对太子有异议。 于是太子就放下心來,现在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估计也快了,只要他安稳度过这段日子,那么成为新皇上,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从养心殿出來,路过后花园,一路走一路想着,那沉不住气的得意笑容就露了出來。 后花园的景色很美,太子心想,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一切就都属于他了。 正想着,也沒看清前面的路,突然一个身影从花丛中跑了出來,莽莽撞撞地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啊……”那个人影在撞到太子身上的时候,惊叫着跌坐在了地上。 太子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地上坐着的竟然是谭贵人。 谭贵人今日穿的很单薄,轻纱下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太子的眼睛立马直了起來。 说道谭贵人,是太子这么久以來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太子就对她可谓是朝思暮想,几次与她擦肩而过,都能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恨不得一把就搂过來一亲芳泽。 平日里谭贵人见了他只是点头示意下,然后就会走开,所以他们两个几乎连话都沒怎么说过。 “啊……”谭贵人捂着自己的小腿,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谭贵人,你还好吧?”太子试探地问道,与此同时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并无一人,难道这个谭贵人是自己來到这的吗? “脚……脚好像是扭到了。”谭贵人轻声说道。 “这样……我來看看!”看四周无人,太子便蹲下身來,伸手就去碰谭贵人的小腿。 谭贵人赶忙伸手挡住太子的手,脸上飞过一朵红霞,娇羞地说道:“怎可劳烦太子……”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而且又是这样的场景,太子立刻血脉沸腾起來,他笑着反握住了 谭贵人挡开他的小手,笑着说道:“将谭贵人弄伤的人是本太子,理应这么做……” 太子见谭贵人沒有反抗,便更加大胆起來,拉起谭贵人的小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用嘴轻啄了下,只见谭贵人的身体颤抖了下,别开了脸。 这是一个邀请的信号,太子兴奋伸手抚摸着谭贵人那精致的小脸,声音沙哑地说道:“谭贵人,你知道吗,本太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欲罢不能了……”说着,就探过头去企图亲吻谭贵人的脸颊。 谭贵人厌恶地向旁边一躲,可还是装作害羞的样子,小声说道:“太子,请您注意您的身份……” “怕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沒有,就让我亲一下。”太子说道,不等谭贵人同意,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下。 “太子……这里,这里……不方便……”谭贵人低着头,伸手推开太子。 见那小美人一脸娇羞的模样,太子兴奋开始忘乎所以了,他一把将谭贵人抱了起來,趁着四下无人,让她抱到了假山后的草丛中,这个地方偏僻又隐秘,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假山后的情景。 “在这里,你总会安心了吧。”太子将谭贵人放下之后,迫不及待地就去解开谭贵人的衣裳。 “太子……太子……您别……我怕……”谭贵人一边抗拒着,一边用诱人的声音引诱太子进入下一步动作。 “怕什么!这里不会有人看见的!”太子说着,已经麻利地将谭贵人的外衣脱掉,只剩下一个火红的肚兜,肚兜下,那傲人的双峰坚挺着,仿佛是在召唤着他。 太子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边亲吻着谭贵人的小嘴,一边粗暴地将肚兜扯掉,一双大手便在谭贵人那光滑的身体上游走起來。 “唔唔……” 随着太子手掌的移动,谭贵人在他的身下不停地扭动起來,而她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隐忍着呻吟几声。 “难怪父皇这么喜欢你,你还真是个小妖精!”太子笑着说道,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解开自己的裤子,分开谭贵人的双腿,狠狠地让自己享受起來。 “啊啊”谭贵人再也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这样的屈辱,让谭贵人流下了眼泪,她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那里,任由太子在她身上吃撑着。 她侧头,看着后花园的十字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这个时候,皇上应该从此路过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还沒有來! 她真的忍受不了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觉得实在太享受了,嗯?”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冲刺着,“跟我父皇比起來,我这个年轻的身体更棒吧!嗯?说呀!说呀!” 就在太子越來越兴奋的时候,谭贵人透过缝隙看到了皇上,正和九皇子一面谈着什么,一面向这边走來。 就是现在! 谭贵人想着,伸手用力地去推太子,并且大声地喊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怎么了?”太子被谭贵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忽然谭贵人挥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谭贵人哭喊着说道。 “贱人!现在跟我装什么!”太子从小到大就沒被人打过,沒想到今天居然让一个贱人给打了,于是他挥起手來,就在谭贵人的脸上一顿猛打。 但他可沒有从她身上下來的意思,强行按住她,继续他最后的冲刺。 “啊啊”谭贵人的叫喊声越來越大了,太子吓得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刚刚走进后花园的皇上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南宫寒绝,“有沒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南宫寒绝装作仔细听的样子,然后说道:“好像还真有些什么动静……” 就在这时,谭贵人一口咬住了太子的手指,疼得太子一下子松了手,得此机会,谭贵人大声地喊道:“來人救命來人唔……” 她的嘴再次被太子捂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太子的束缚,眼红的太子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谭贵人的脖子,他想就算在这个地方杀了这个贱人,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而刚刚谭贵人的那声呼救已经被皇上听到了,当太子正用尽全身力气要掐死谭贵人的时候,皇上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皇上被眼前所看到的事情惊呆了,只见地上躺着衣衫尽褪的女人正是自己最心爱的谭贵人,而压在她身上,还企图杀死她的人,居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太子! “畜生!” 皇上气得浑身哆嗦,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事实,期盼着事实不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父……父皇……”太子见皇上突然出现,吓得一屁股坐到了一旁,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 “皇上……皇上……”谭贵人虚弱地喊着皇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來,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裹住自己的身体,趴在皇上的脚下哭喊道:“皇上……请您赐臣妾一死!臣妾沒脸再见您了呀” ------------ 六十二 新帝登基 谭贵人哭喊着爬到了皇上的脚下,双手紧紧拉着皇上的脚踝,一遍遍撕心裂肺地哭诉着:“皇上,臣妾沒脸见您了,求你赐死臣妾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这等级分化清晰的后宫,居然发生了这么令人不齿的事, 皇上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气得浑身发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來。 “父皇……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是,是谭贵人引诱儿臣在先,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陷害孩儿的……”太子沒想到自己的事这么快就败露了,但前前后后想想刚才的事,他猛然才意识到,这就是被人下了一个套,他就不知不觉地中计了! 刚才他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沒想到 平日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谭贵人,突然对他大献殷勤,这里面绝对有问題。 谭大人是老九南宫寒绝的人! 想到这,太子的眼神一下子移到了站在皇上身后,脸上隐约露出微微笑意的南宫寒绝! 果然是他! 太子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來,随后他也匍匐着爬到皇上的脚下,恳求道:“父皇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 皇上就像什么都沒听见一样,冷冷地说:“來人!把太子押下去!赐,谭贵人,死!” 听到皇上下的命令,谭贵人和太子两个人的身子都瘫软下來。 谭贵人在被人带下去的时候,用眼神瞟了一眼南宫寒绝,南宫寒绝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谭贵人便知道自己,她的家人不会有事,她也好安心上路了。 太子被收押,却迟迟沒有做出裁决。皇上的龙体本來就不好,再遇到这个事情,在回去的路上就急火攻心,吐了血,随后卧床三天都沒有起來。 太医们也都來瞧过了,纷纷摇头,说这是皇上的心病,无药可医。 这些年來,稍有成些气候的皇子都因各种原因无法继承皇位了,现在太子有出了这等事,朝中的大臣们一一举书觐见,要求皇上废除太子,在众皇子中重新选出可以一统大局的人选來担当太子。 可是就算是太子犯了这样的错误,可皇上还是舍不得他,他可是他最最疼爱的孩儿,可是,他怎么就那么沒出息的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呢! 九皇子的府邸内。 南宫寒绝背着手在房间里來回的踱步,而司徒玄敖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南宫寒绝,缓缓地开口闻味道:“九皇子不必太过心急,我们总要给皇上些时间考虑。” “谭贵人都死了三天了!我能不急嘛!”南宫寒绝虽然阴狠毒辣,手段残忍,有时候可以用沒有人性來形容他,但他却是个急脾气,遇到什么事,总是急于要一个结果。 这就是司徒玄敖看重十三爷南宫月岚的原因。 南宫月岚卧薪尝胆了二十年,但他依然不急不慢,稳稳地按照自己的计划一点点地进行着。 “想成大事,总要有人为此牺牲。”司徒玄敖淡淡地开口说道。 “司徒玄敖,你的这个计划,不会失败了吧?”看着司徒玄敖一脸不着急的样子,南宫寒绝回身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用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的表情寻求一丝答案。 “呵呵,成功与否,就在这几天。”司徒玄敖笑着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皇上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大臣们天天上书说要废除掉太子。皇上喜爱太子的心情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就连太子侵犯了皇上喜爱的谭贵人,皇上都沒有马上治太子的罪,可见在他心中,太子的位置无人可及。”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不是失败了?”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南宫寒绝失望地说道。 “不!恰恰相反。”司徒玄敖对着南宫寒绝诡异地一笑。 “此话怎讲?”南宫寒绝问道。 “太子虽然深得皇上喜爱,但资质愚笨,沒有头脑,也沒有才华,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也沒学会太多的东西,这些恐怕皇上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先,太子下面有很多的大臣拥戴着,皇上必定会想,就算太子无能,但有大臣辅佐,总会错不了。可是自从我们打击了尹宰相之后,支持的太子的人越來越少,这次有出了这么不伦可耻的事,大臣们天天上书皇上要求废除掉太子。皇上心里明白,就算他坚持要太子上位,那么他百年之后,定会有人谋乱造反,天下不保不说,恐怕太子的性命也不会保全。”司徒玄敖说到这里,顿了下,看着南宫寒绝。 “所以?”南宫寒绝听到这里,双眼闪烁着光,仿佛皇位近在咫尺了一般。 “所以,皇上一定会在他还掌控全局的时候,给太子一个安定过完后半生的好位置,既能让他活下去,又不会被某乱之人杀掉的位置。但这个位置,绝对不会是皇位。”司徒玄敖说着,脸上绽放出了信心十足的笑容。 “好!”南宫寒绝听了司徒玄敖的话,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司徒玄敖,你真是本皇子的福星!如果本皇子当上了皇上,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那微臣现在这里谢过九皇子了。”司徒玄敖拱手道谢。 沒过几日,朝中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切都如司徒玄敖所说的,太子被废,并封了一块远离京城的封地,让他在那里度过余生,沒有召见不得回京,而新太子的人选,终于“众望所归”地落到了九皇子,南宫寒绝的身上。 不久,皇上驾崩,大办丧事之后,新皇登基。 九皇子南宫寒绝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新帝,而南宫寒绝也沒有食言,在他登基的当天,就封了司徒玄敖为宰相。 “皇上,今天是皇上登基的大好日子,应该普天同庆,是不是应该大赦天下,让普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是宅心仁厚的好皇上呢?”进言的大臣,正是之前南宫月岚在暮天阁招待的那个贵客,他收了南宫月岚的金钱还有女人,自然要替人家办点事。 此话題刚刚挑起,许多大臣都表示赞成。 “皇上,听闻先帝还有一子,排名十三,从出生起就被赶出京城,二十余年过去了,此人从沒回过京城,此次大赦天下,不如就将他也召回京,这更能显示出皇上的气度。”那个大臣继续说道。 “这……”南宫寒绝有些犹豫,他确实听说过先皇还有一个十三子,听说长相怪异,所以一出生就被赶出京城,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皇上的血脉,对他刚到手的江山就有威胁。 “皇上,微臣以为,也应该将那十三接回京城,毕竟他流着皇室血脉,如果长期放任不管的话,恐怕日后受到他人唆使,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举动來。”司徒玄敖也很赞同将南宫月岚召唤回京,因为在他的计划中,理应如此。 这里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如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道理一样,皇上吃了太子,南宫寒绝吃了皇上,那么可以吞下南宫寒绝的,就只有这个十三爷南宫月岚了! “司徒宰相也这么想?”皇上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司徒玄敖。 “是的,皇上。”司徒玄敖很肯定的回到。 “那好,就如同众爱卿所言,朕进入大赦天下,并召唤朕的十三弟南宫月岚回京!” 司徒玄敖站在朝堂之上,听着南宫寒绝的决断,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南宫月岚,我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拒绝了我的邀请呢?不然,今日坐到皇位上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 不过沒关系,我帮你回京,让你继续展现你的野心,总有一天,你们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那时,我就补上最后一箭的! 当了宰相,司徒玄敖搬进了宰相府,这原來是尹宰相的府邸,现如今的主人是他司徒玄敖了。 站在院子当中,环视四周,司徒玄敖内心无限感慨,突然他瞄了一眼站在身边尹妙依,只见尹妙依看着这座府邸,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伤感,眼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來。 “尹妙依,跟我來。”司徒玄敖突然说道。 然后背着手走了。 尹妙依一愣,伸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赶忙跟着司徒玄敖走了过去。 司徒玄敖一路向前走,尹妙依跟在身后,可是看着这方向,尹妙依心里越來越犯嘀咕了,因为这条路,是通向她的闺房的。 “吱嘎……” 司徒玄敖伸手,将眼前的房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这里的陈设和他第一次來的时候完全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落在桌上的灰尘。 “尹妙依,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司徒玄敖说着,回过神來,却对上了尹妙依吃惊不已的眼神。 “大人……这,这……”尹妙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次回到宰相府,她已经从主人变成了仆人。 ------------ 六十三 珍惜你的心情 尹妙依怎么都沒想到,司徒玄敖居然会让她住回原來的房间。 “怎么不喜欢?这不是你自己的房间吗?”司徒玄敖原本以为他这么做,尹妙依的脸上会露出欣喜的笑容,还会一个劲地他感恩什么。 “不是……”尹妙依摇了摇头,“奴婢现在是个下人,怎么能住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司徒玄敖问道。 “奴婢要是住在这了,宰相府里的下人们肯定会说些闲言碎语的,毕竟奴婢的身份比较特殊,我是罪臣之女,本就该受到重罚,怎么还能有优待呢……”尹妙依低着头,将她认为不妥的理由说了出來。 “笑话!”司徒玄敖突然板起脸來,“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背地里说三道四,我就剁了她的舌头!” 司徒玄敖突然不悦的声音让尹妙依吓了一跳,他不明白司徒玄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但她知道如果她在不顺从他的意思,恐怕真要惹祸上身了。 “尹妙依,我让你住在这里,并不是恩惠你,也不是优待你!我让你住在这里,就是要时刻提醒你,你全家的命运都在我手上握着,如果你不好好伺候我,后果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司徒玄敖冷冷地说道。 “是……女婢明白……”尹妙依赶忙回答。 “还有一件事……”司徒玄敖说着,向着尹妙依的方向走了过來,因为碰触到司徒玄敖那可怕的眼神,尹妙依下意识地向后退,直到退到墙壁上,她整个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 司徒玄敖站在尹妙依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她,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的时候,司徒玄敖发现她脸上的烫伤淡了许多,已经不想之前那样红肿了。 在司徒玄敖这样紧迫的眼神注射下,尹妙依有些无所适从,她有些不自然地游走着自己的视线,突然听到司徒玄敖在她头顶冷冷地说道:“如果你的表现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或许会带着你去见见尹大人。” 听到司徒玄敖的话,尹妙依的头蹭地抬了起來,一双期盼的眼睛盯着司徒玄敖的眼睛,兴奋的笑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绽放在她的小脸上,“真的吗?” “嗯。”司徒玄敖应了一声,“所以,你就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我满意吧。” 说着,司徒玄敖转身走了,“今天不用你伺候了,自己将房间好好收拾下吧。” “是……”尹妙依对着司徒玄敖的背影,轻轻答应着。 天色渐渐黑了,月色朦胧,一轮皎月挂在半空中,圆圆的,像个盈盘一样。 南宫月岚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这静谧的夜空。 周围很安静,除了风声和树枝摇摆的沙沙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知道,这份安宁还能维持多久,如果他算的不错的,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京城了。 京城还有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宁静的夜晚了吗? 南宫月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的他,从沒有怀疑过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复仇的火焰在他胸口燃烧了这么多年从沒平息过。 可是自从遇到了魏如歌,南宫月岚就开始贪恋起这样平静又充满乐趣的日子了。 越想越觉得头疼,这样月圆的夜晚,南宫月岚很喜欢去后花园的草地上躺着,躺在草地上,看着广袤的天空,心也会跟着平静下來。 当南宫月岚刚刚來到后花园的时候,就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边哼着歌曲,一边舞动着身体。 从学习舞蹈开始,魏如歌都是白天忙着应付南宫月岚各种问題,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可以练习,久而久之,魏如歌竟喜欢上在月夜下起舞了。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明月当空,清风送香,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跳着向往的舞蹈,真的是她一天当中最最幸福的事了。 这今天,南宫月岚的情绪有了细微的变化,而魏如歌也猜出,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离开暮天阁了,恐怕以后也不会有在这里跳舞的机会了,于是这几天,每天晚上魏如歌都会跑來,跳上一会,跳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 南宫月岚收住脚步,远远地看着翩然舞蹈的魏如歌,她就像是飞舞在半空中的蝴蝶,叫人不忍心打扰她。 伸开双臂,仰着头,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直到魏如歌两眼发昏,转着转着就躺在了地上,双臂展开,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额头都是汗水,张着嘴微微喘着气。 刚才转的太过猛烈了,所以魏如歌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就算不睁开她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南宫月岚轻声走过去,就算脚步再轻,踩在青草上的声音也是有的,魏如歌意识到有人來了,但她还沒來得及睁开眼睛,她张着喘气的小嘴就被人擒了去。 只是那个吻沒有停留太久,就松开了她。 “啊流氓”魏如歌蹭地一下子做了起來,这才发现南宫月岚就坐在她旁边,歪着头,笑着看她。 “啊……” 原本就晕,再加上起來的过猛,魏如歌痛苦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埋怨地说道:“死变态,就知道偷袭我!”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风,一脸研究的表情。 “什么?”魏如歌痛苦瞪了南宫月岚一眼。 “好像你再确定偷袭你的人是我的时候,就沒那么强烈的反感了。”南宫月岚说着,露出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哈?”魏如歌夸张地看着南宫月岚自恋的笑脸,“你少不要脸了!好像谁多喜欢被你吻似的。” “难道……你不喜欢吗?”南宫月岚说着,倾身向前,魏如歌单手捂着头,身体后倾,用另一只手撑着身体,而南宫月岚整个也已经压过來,两只手臂撑在魏如歌的身体两侧,将他的脸凑到了魏如歌的面前,在咫尺之间,停了下來。 “喜……喜欢什么?”魏如歌赶忙别开视线,支支吾吾地问道。 “喜欢我的吻呀……”南宫月岚说着,脖子向前一伸,轻啄了下魏如歌的小嘴,然后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微笑着看着她有趣的反应。 只见魏如歌的脸红了起來,斜眼看了一眼南宫月岚,发现他正对着她坏坏地笑,伸手一把将南宫月岚推开,沒好气地说道:“该死的!你就这么喜欢捉弄我吗!” 被推开的南宫月岚沒有再侵袭过來,而是顺势倒在了草地上,仰头,很自然地躺着,看着头顶的星空,喃喃地说道:“是啊……我就是喜欢捉弄你啊……因为每次捉弄你之后,看见你那些许许多多夸张的表情,我就觉得很开心……”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坐起身,将膝盖收到身前,双臂环绕过去,也仰头看着星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南宫月岚,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南宫月岚有时候觉得这个女人也很大胆,当他想要她的时候,她将他推开,可是有明目张胆的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究竟什么是喜欢…… “我从來沒喜欢过哪个女人!”南宫月岚回答道。 “诶?”听到南宫月岚的回答,魏如歌突然发出一声很大的叫声,然后爬到了南宫月岚的身边,像小狗一样俯视着躺在草地上的南宫月岚,表情夸张地说:“难道……难道……你的本质真的个gay?” “给,给……给什么?什么给?”南宫月岚皱了皱每天,这女人,沒事就弄出个他沒听过的词來。 “不是给!是gay!就是,就是……龙阳,断袖……说白了,你是不是喜欢男人?”魏如歌问这句的时候,两眼闪着亮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她就说她这个资深的腐女怎么会看走眼,当她第一次接触南宫月岚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注定是个男宠的命! “喜欢男人?”南宫月岚听到魏如歌的话之后,哈哈哈大笑起來,并伸出手來,用一根手指点在了魏如歌的额头上,好笑地说道:“我说你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沒关系的,你承认吧,我不歧视的……”魏如歌有些失望地说道。 见魏如歌那失望的神情,南宫月岚心里不舒服地说道:“要不要证明,我其实对女人的兴趣远远大于对男人的兴趣,嗯?”说着,南宫月岚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拉倒在地,紧接着,他翻身上來,用威胁的口吻对着魏如歌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与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对视,魏如歌的气焰很快就败下阵來,她心虚地推了推南宫月岚,“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半晌,终于翻身倒地,躺在了魏如歌旁边,望着天空的星星,喃喃地说:“但愿你能理解我如此珍惜你的心情……” ------------ 六十四 领旨回京 “珍惜……”魏如歌侧头,看着南宫月岚如雕刻般得侧脸,“我不愿意,你就不会……” “你说呢!”南宫月岚反问道。 魏如歌沒有回答,因为答案就在她心里。 南宫月岚几次想要对她下手,不都是因为她不愿意才沒有再继续下去的吗? 原來,这一切都是出于他珍惜她? “南宫月岚……你是喜欢我的吧……”魏如歌拿起一缕南宫月岚金色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红着脸问道。 可是等了许久,都沒有得到他的回答,魏如歌有些不悦地侧头看他,却发现南宫月岚已经闭上了眼睛,看似已经睡着了。 魏如歌想了想,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悄悄地,向这南宫月岚的身边靠了过去。 第二天,南宫月岚接到了圣旨。 跪在地上听着那太监捏着嗓子朗读圣旨上的内容,魏如歌明白了几分。 原來,老皇上驾崩,新皇登基,为了表示新皇上宅心仁厚,亲民爱民,特大赦天下,只要不是死刑犯,一律无罪释放。然后还特别关爱了下二十年沒见过面的皇弟,特召他回京。 “恭喜十三王爷。”太监收了圣旨,将圣旨递到了南宫月岚的手中。 “公公辛苦了。”南宫月岚接下圣旨,忙让人送上黄金,“公公如此辛苦,这是给公公的茶水钱。” “哎呦哎呦……十三王爷真是太客气,太见外了。”一见那闪亮亮的金子,太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笑得嘴都何不拢,原本以为是个苦差事,沒想到会有意外收获,“十三王爷,回了京城,要是有小的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开口。” “多谢公公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嗯,那小的就回了。十三爷也赶紧准备下,尽早回京面见圣上,圣上念及手足情深,一直很挂念十三王爷的。”太监说完,就带着他的好处,回京复命去了。 “你如愿以偿了。”魏如歌走到南宫月岚面前,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圣旨的一角。 “你在干吗?”看着魏如歌奇怪的举动,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我还从來沒见过圣旨,所以有些好奇。”魏如歌仰起头來,傻里傻气地笑了。 “给。”南宫月岚将圣旨交给了魏如歌,“替我好好保管,要是坏了,丢了,我拿你试问!” “是!”魏如歌嗖地站起來,向警察敬礼一样,对着南宫月岚敬了一个礼,像宝贝似的接过圣旨。 南宫月岚准备上京,整个暮天阁的人都兴奋起來,就在大家都以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了,南宫月岚并不想带上所有人,因为毕竟暮天阁还要有人來看守。 最兴奋的还是南宫月岚的那些小妾,不过南宫月岚将她们召集到了他的书房。 至于说了些什么,魏如歌不知道,只是当那些小妾从书房中走出來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后來,就有小妾领了一笔钱之后,带着自己的下人离开了暮天阁。 事后魏如歌才知道,南宫月岚让他们自己选择,是选择拿钱离开过自己的生活,还是愿意跟着他继续过这种日子。 大部分都选择了拿钱离开,不过也有那忠贞不渝的,希望能用自己的行为感化南宫月岚的,说就是死也要跟着南宫月岚的。 领了圣旨就要马上进京面见圣上,南宫月岚决定先行离开,剩下的就让他们慢慢的走。 “魏如歌,准备下,明天跟我一起走。今天好好休息吧。”南宫月岚交代了句,就让魏如歌回去休息了。 抱着圣旨,从南宫月岚的书房向她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她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的景色,在这里呆久了,竟也有了感情,一听见要离开了,心里竟有几分不舍。 她想,南宫月岚也是吧。 即便他再怎么想要离开,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定很难过吧。 今夜,或许是他的一个不眠夜。 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将圣旨收好,魏如歌便早早上床休息了,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京城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繁华吗? 她要好好用她的这双眼睛见证下。 梦中,魏如歌正在京城的街道上欢乐地奔跑着,一边跑一边笑,还一边不知廉耻地喊着:“哦哈哈哈……來呀,來追我呀……哦呵呵呵……” 追在魏如歌身后的一个模糊身影,一边追着一边喊:“我來了……看我不追上你……” “哦哈哈哈……來追我呀……追我呀……”魏如歌兴奋地大叫着,一个翻身,噗通一声滚到了地上。 “啊”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魏如歌吃疼地叫了一声,正看眼睛的时候,发现南宫月岚就坐在她的旁边的椅子上,双手环胸,歪着头,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魏如歌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挠了挠头,爬了起來。 “我说过吧,我们天一亮就会出发!”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你刚刚梦到什么了?笑得那么**。” “什么!我……”魏如歌吃惊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地回想了下來,她就梦见有个人追着她跑,可是她又看不清那人是谁…… “好了,快点准备,我在大门口等你。”南宫月岚说完,起身走了。 “莫名其妙!”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的背影不以为意地说了句。 不过她也不敢怠慢,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利索了,然后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抱着被她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圣旨就出门了。 暮天阁在深山中,所以想要出山,是不可能坐什么马车轿子的,每个人都骑着马,魏如歌自然也有自己的马,就是上次的那匹小的枣红马。 用眼睛瞄了下,发现跟着南宫月岚一起出发的人并不多,只有他的几个贴身侍卫,再有就是她了。 “这次别再掉队了。”南宫月岚嘱咐了一句,就翻身上了马。 “且!”魏如歌不屑地白了一眼南宫月岚,也骑上了自己的小枣红马,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她可是苦练了骑马这件事,为了骑马,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呢。 由于人少,行进的速度也自然快,魏如歌紧紧地抓着缰绳,精神高度紧张地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 南宫月岚为了防止上次的事件发生,命令魏如歌必须跟在她的身后,而几名侍卫必须跟在魏如歌的身后。 一路狂奔,当天色渐渐暗下來的时候,他们已经翻过了一座山。 “十三爷,天色已晚,不适合赶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南宫月岚那个侍卫头领,单膝跪地,对南宫月岚说道。 魏如歌歪头看着这个侍卫头领,说实话,平日里很少看见他,上次见他还是那次教她泡茶的时候,他叫什么來着,叫,叫东方骏!对,东方骏! 南宫月岚听了东方骏的话,四下里看了看,“嗯,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下了马,然后开始找树枝,支起了篝火。 魏如歌骑在马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别说,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而这里也相对空旷,如果有什么出现的话也一目了然。 “什么人!”突然东方骏大吼了一声,目光凛冽地看向魏如歌的方向。 魏如歌突然见东方骏看向自己这边,而且那眼神那叫一个可怕,她手足无措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轻微地发出一声:“我?” 东方骏的声音让所有侍卫都提高了警惕,在溪边洗手的南宫月岚回过头來。 就在魏如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从身后飞來一块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骑得那匹马的屁股上。 小枣红马受了疼痛,惊吓的嘶叫了一声,然后一路奔跑了起來。 “啊啊啊啊”毫无准备的魏如歌差点被摔在地上,难得她反应快,动作迅速,一把拉住缰绳,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小枣红马的背上,用尽力气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发了狂的小枣红马一路狂奔,奔进了树林里。 “喂喂喂喂你这是怎么了……快停下來了……你都跑了一天你不累吗?快停下來啊唉呀妈呀!求你了!停下來吧!”魏如歌死命地抓着缰绳,都不敢睁眼睛。 事发突然,见马驮着魏如歌跑进了树林,南宫月岚想都沒想,跨上自己的马,就追了过去。 “十三爷!”东方骏本想阻止南宫月岚,可他已经沒有机会了,无奈他挥着手,命令道:“跟上!” 小枣红马一路狂奔着,跑着跑着,突然被一根绳索绊了一下,前马腿跪了下去,整个身体前倾,于是魏如歌就这样被小枣红马甩了出去。 “啊”魏如歌以漂亮的狗啃屎的姿势完美落地,“啊……疼疼疼……该死的马,我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样,你要这样对我!” 魏如歌抱怨着爬起來,可当她的脸刚离开大地的怀抱,就发现面前多了许多双鞋,于是她的心就沒由來地猛地跳了下,心想,坏了,绝对遇到坏人了! ------------ 六十五 险遭失身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还沒看到人长得样子,单单看那一双双鞋,魏如歌就准确地判断出,这些不是好人! 废话啊!谁家好人大半夜的在这里给马下绊啊! “你小子,我不是让你找个有钱人吗?怎么给我弄个小丫头过來!”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魏如歌的头顶响起來,魏如歌缓缓地抬起头來,只见她眼前起码有二十几个人,各个凶神恶煞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良民。 “大当家的,我是见这丫头怀里抱着的这个东西,被包裹的这么严实,而且她总是紧紧地护在身前,心想可能是个宝贝。”一个猴子样的小子讨好地说道。 “哦?”那个满脸横肉的大当家的将目光移到了魏如歌的身前,只见确实有个小包裹。 魏如歌一听,赶忙将小包裹藏在身后,战战兢兢地说:“各位大哥,各位侠士,各位英雄……这个,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宝贝……” 魏如歌真后悔自己把圣旨包裹成这样,早知道就当个废纸塞进包袱里了,肯定不会惹人注意的。 “嘿嘿,你说不是宝贝,那你藏什么!”大当家说着,一把粗暴地将魏如歌藏在身后的圣旨躲了过去。 “还给我还给我!”魏如歌伸手就与大当家的去抢圣旨。 “还给你?老子看上眼的东西还沒有还回去过!”大当家的说着,一把扯住魏如歌的衣领。 月光柔和地洒下來,照在魏如歌那白净的小脸上,大当家看着看着,突然咧开嘴,呵呵地笑了起來:“你们瞧,这丫头还真是白白嫩嫩的,比以前抢上來的女人都好看。” “哈哈哈大当家,要不,你就连着这丫头一起抢上去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说了这么一句。 “好,好,我喜欢……” 大当家说着,就伸手去摸魏如歌的脸。 魏如歌才不要被这么恶心的人摸脸呢,张嘴,一口狠狠地咬住了大当家的手指! 妈了个巴子的!竟敢非礼老娘! “哎呦,这娘们的性子也挺烈!好,好!老子喜欢!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大当家的说着,大手一揽,就将魏如歌揽了过去,一把将她举起來,扛在肩上,“走!跟老子洞房去!” “哈哈哈哈” 大当家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群小跟班的跟着起哄。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让老娘跟你洞房?下辈子你都别做梦了!放我下來!快点放我下來!”魏如歌被那个大当家抗在肩上,一边叫一边蹬腿一边挥舞着拳头。 “看我一会不把你弄得死去活來的!哈哈哈哈”魏如歌反抗越激烈,大当家就越兴奋。 “大当家。”就在这时,那个猴子一样的人跑过來,“和这个小妞一起的那几个男的过來了,我看他们穿得都不错,肯定有钱。” “嗯?是吗?”大当家想了想,“你留在这,跟他们说,这小妞跟老子洞房了,他们要想活着过这座山,就把所有的东西留下。” “是。”那猴子答道。 于是大当家扛着魏如歌一路飞奔向前走去。 南宫月岚追过來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魏如歌心里多少踏实了很多,南宫月岚沒有放弃她吗? 南宫月岚循着一路找了过來,远远便看见了魏如歌的小枣红马站在一旁,于是收了下缰绳,缓步走近。 “啪”地一声,一个石子飞了过來。 东方骏忙上前,挡在南宫月岚的前面,用刀鞘将石子挡开,大呵一声道:“谁!” “哈哈哈”猴子一样的男人站在树枝上,对着南宫月岚说道:“我家大当家说了,那女人你们就别找了,被我们大当家拉回去当压寨夫人了!至于你们嘛,只要肯留下财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南宫月岚缓缓抬起头,与那个猴子男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冷淡的毫无表情,墨绿色的眸子在夜晚中发出幽幽的光芒,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摆动着,在这树枝斑驳的痕迹中,就像是一个幻化成人形的妖怪。 刚刚对上了那双诡异的眸子,像猴子的男人就觉得浑身发寒。心想,这个 男人不好对付。 “我对那女人沒兴趣,我追过來,是想问问,那女人一直抱着的包袱可也被拿走了?”南宫月岚冷冷地开口,眼神如一把刀子一样。 “包袱?你说那女人一直抱着的?也被我大当家拿走了!”猴子回答道。 “那包袱里的东西对你们毫无用处,对我却十分有用。”南宫月岚继续说道,“带我去见你大当家的,我愿意我身上所有的财物换那包袱里的东西。” “这个嘛……”猴子想了想,说道:“那必须只有你一个人跟我來!其他人都在原地等着,一动都不准动!” “当然!”南宫月岚说道,“我只是想拿回那件对我有用的东西。”说着,回头对东方骏说道:“你们几个在这等我,哪都不准去!” “十三爷!”东方骏不放心地看着南宫月岚,“这里地形复杂,他们是常年占山为王的草寇,我担心您一个人……” 南宫月岚抬起手來,示意他不要说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南宫月岚抬头对那猴子说:“还请劳烦带路。” “好。你跟我來!”猴子说着,便从这棵树上,灵巧地窜到了下一棵树上。 魏如歌被这个彪悍的大当家扛着回到了他的山寨,刚进了山寨大门,就有很多手下跑过來围观,并起哄地大喊:“大当家的还说去劫财,怎么又劫了个大姑娘回來……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老子哪次抢回來的女人沒给你们享用?”大当家说着,扛着魏如歌就进了大堂。 大堂内,火把熊熊燃烧,将整个大堂照得通亮,那个大当家的一把将魏如歌丢在地上,然后他几步跨上他最高的位置上坐下,用手一指魏如歌,得意地说:“看看,怎么样,漂亮吧!” 魏如歌趴在地上,刚才让枣红马摔了一次,这次有被这个彪悍的像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摔了一次,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样,刚刚爬起來,就发现一群男人围着她看。 “看什么看!沒见过美女吗!看看看,再看戳瞎你们的眼睛!”魏如歌觉得被这群男人盯着看,分明就是在侮辱她,于是沒好气地大叫起來。 “这小妞脾气还挺暴!”一个人笑着说道。 “暴躁好!我老子就喜欢难驯的野马!”大当家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你丫才是野马!你全家都是野马!”魏如歌坐起身來,揉着摔疼的肩膀骂道。 “啧啧,大当家的,你别说,这妞长得还真不错!”说完,就跑到大当家的脚边,一脸奸笑地问道:“是不是等大当家玩够了,也分给兄弟们玩玩?” “这个当然!”大当家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是兄弟嘛!” 说着,大当家的一口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豪爽地说道:“兄弟们,把这女人的衣服给老子扒了!” “是!”那帮山匪听了大当家的话,一个个露出猥琐的表情向魏如歌这边靠过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魏如歌见他们向自己靠近,坐在地上一点点向后移动。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奸笑着说道。 “我,我警告你们!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我……” “你怎么样?”一个山匪窜到了魏如歌的面前,伸手一把捏住了魏如歌的脸颊,“说呀,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放开我!”魏如歌伸手扇了那个山匪一个耳光,爬起來就向外跑,在她心里一直有个信念,她一定要坚持住,南宫月岚就向这边赶呢,他一定会來救她的! “臭娘们敢打我!”那个山匪突然面露凶光,上前一把 拉住魏如歌,将她按到在地上,“兄弟们,扒了这个臭**!” 话音沒说,就有一群山匪扑了过來。 “不要啊不要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魏如歌躺在地上,用两只手拼命地挥舞着,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双手正在伸向她,拉扯着她的衣服,一声声清脆布料被扯破的声音。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魏如歌绝望地大叫着,眼泪顺着眼角不住地流下來,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好像体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抽空了一样,谁來救救她,谁來帮帮她! 南宫月岚,南宫月岚,你在哪里……你快來救救我啊…… 此时魏如歌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声音,只有这一个名字。 南宫月岚,你快來了…… “刺啦……”魏如歌的衣服被撕破,白嫩的肩头暴露在外。 “这娘们的皮肤可真白真嫩呀,大当家的,你享受完了,可一定要分给兄弟们啊……” “哈哈哈你们这群猴急猴急的小子!等老子享受完,就分给你们!” 魏如歌紧紧地用手护住胸前的衣服,满眼的泪水,满而都是那些肮脏男人无耻的笑声。 南宫月岚……救我…… 南宫月岚……快來救我…… ------------ 六十六 带她一同离开 虽然天色已深,但山寨内外一片灯火通明,大堂内更是让火把照得如白天一般。 魏如歌缩在地上,双臂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胸前,耳边传來一阵阵男人们狂妄的笑声,就在魏如歌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小山匪急急忙忙地跑了进來,一边跑一边喊着:“大当家的,猴子把那个男人带进山寨了!” “什么?”大当家正喝酒看乐子呢,一听那小山匪的话,便放下酒杯,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说:“不是让他在山下就大发了吗,怎么还带上來了!”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山匪摇了摇头。 魏如歌的叫喊声和那群男人淫笑的声音不断地回想在大堂内,大当家挥了挥手,呵斥道:“都住手!” 这句话无疑是解放了已经陷入绝望的魏如歌,当那些男人都听话地放开她的时候,她赶忙裹好残破不全的衣服,缩在一旁,用惊恐不定的眼神,紧张地看着他们。 “大当家的!”叫猴子的男人走了进來,南宫月岚跟在他身后,一路走着一路打量着这座山寨。 这山寨的规模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他原以为这些用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山匪只是些不成气候的鼠辈聚众在一起,却沒想到他们这样的人居然也成了规模。 跟着那个叫猴子的男子进了大堂,南宫月岚一眼就看缩在一旁,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魏如歌。 顿时,墨绿色的眸子泛起冰冷的寒气。 只是他这不动声色的杀气被收敛的很好,完全沒有人察觉出,此刻的南宫月岚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魏如歌缩在角落里,一眼便看见了南宫月岚,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虽然跟在南宫月岚身边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本事,可是看见他,她就觉得好安心。 南宫月岚只是刚进大堂的时候扫了眼魏如歌,当他们俩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便把视线移开了,那冷冷的眼神,让魏如歌的心紧了一下。 大当家坐在正座上,看见南宫月岚的第一眼,眼睛便冒了光,只见南宫月岚长得白白嫩嫩的不说,身上的衣服溜光水滑,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可见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次他可是赚到了。 “老子不是让你把财物留下,放你们几条狗命吗?怎么还有胆跟到山寨來?”大当家的都不拿正眼看南宫月岚,“还有这个女人!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等老子和众兄弟们玩够了你再带走也行!” 魏如歌听到大当家语气强硬,而且就目前的形式看,南宫月岚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这么多人,更何况再带着她,两个人都很难活着出的去山寨的大门。 想到这里,魏如歌不由紧张起來,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站在那里,虽然独自一人,可他本身强大的气场却让人不觉地畏惧起來,那高高在上的架势,绝不输人。 听了大当家的话,南宫月岚沒有回话,反倒是那个叫猴子的男人窜到了大当家的面前,解释说道:“大当家的,这男人说,他愿意用身上所有的财物换他需要的一个东西。” “东西?”大当家斜眼看着南宫月岚,伸手一直缩在一旁的魏如歌,“不要这个女人?” “呵,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如此辛苦地跑这么远的路。”南宫月岚嘴角一勾,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要的东西就是之前这个女人怀里抱着的,层层包裹着的东西。” 听到南宫月岚这么说,魏如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原來,南宫月岚根本就不是为了她來的,他只是想要拿回那道圣旨。 也对,谁会冒险救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魏如歌缓缓低下了头,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想要宣泄却又宣泄不出來,只好哽在喉咙里,紧紧地有些发疼。 抓着衣服的双手又紧了紧,好戏不这样做的话,眼泪就会忍不住要掉下來。 大当家听了南宫月岚的叙述,疑惑地看了一眼猴子,猴子马上说道:“是有这么个东西。” “那东西对大当家的一点用都沒有,可对在下却要紧的很,所以在下愿意用身上所有的财物來换取它。”南宫月岚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表情淡漠,语气清冷。 大当家示意猴子把那个东西取过來,然后将包裹打开。 呆呆地看了里面的东西好半天,举起來问身边的猴子:“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猴子伸长脖子看了看,讨好地笑道:“大当家的,我又不识字……” “行!看在你有胆上我们山寨來,这东西就还给你!”说着,大当家单手一挥,将圣旨丢到了南宫月岚的脚下,“留下你身上的钱财,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蛋!” 南宫月岚垂下眼帘,看着滚到脚下的圣旨,微微弯下身,将圣旨捡了起來,修长的手指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展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确定是真的圣旨无疑,才又卷了起來。 “小子,拿了你要的东西,留下钱财,就赶紧滚下山,老子今天心情爽,就饶了你这条小命!”大当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南宫月岚沒有回话,更沒有看那个大当家一眼,而是拿着圣旨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 一直低着头,紧紧攥着被撕破的衣裳的魏如歌,见南宫月岚的脚向她这边走來,最后停在她面前,魏如歌缓缓地抬起头來,看着南宫月岚。 原本就亮晶晶的大眼睛浸满了泪水,因为刚刚拼命的哭过,所以现在眼睛显得有些红肿。 南宫月岚低头,打量着魏如歌,她的衣服被扯破了,两个肩头露在外面,白嫩的肌肤上有着一道道红印子,那是被抓过的痕迹。 她就那样紧紧裹着衣服,浑身瑟瑟发抖,仰头,无助却又忧伤地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皱起了眉头,墨绿色的眸子越來越深,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潭,盈盈绿光闪烁着危险的信号,南宫月岚觉得一团火正在胸口不断地燃烧,那灼热的感觉迅速就扩充到了整个身体。 魏如歌仰着头,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她能明显感到南宫月岚在生气,透过那层怒气,魏如歌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于是她下意识地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当这时,有什么东西落进了魏如歌的怀里,魏如歌低头一看,发现是南宫月岚刚刚要回來的圣旨,他不是要了圣旨之后就要离开吗,为什么会丢给她? 魏如歌不解地再次仰头看向南宫月岚,而这次,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次,可别再弄丢了。” “诶?”魏如歌还沒能完全理解南宫月岚说的什么意思,就在她刚刚将圣旨拿在手中的时候,猛地将魏如歌拽了起來,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手臂环过魏如歌的肩头,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范围内。 魏如歌此时的脑袋慢了半拍,任由南宫月岚搂着她的肩膀,半抱着她,带着她向大堂外走。 “小子!你想做什么!” 一见南宫月岚拿了他要的东西后,不单不留下钱财,还把那女人拉起來一起走,大当家的单手猛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震得桌子上的酒碗直响。 见大当家的生气了,那些小山匪们一个个拔刀,挡在了南宫月岚和魏如歌的前面,拉开架势,随时都有冲上來的可能。 “自然是带着这女人离开。”南宫月岚收住脚步,看着眼前的那些小喽啰,冷冷地说道,此时,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已经染上一层杀戮的寒光。 “想走?哼!那你得问问我兄弟们手上的家伙让不让你走!”大当家说着,一挥手,示意那些小喽啰上! 小喽啰一见大当家的发号施令了,便举着刀集体冲了过來。 魏如歌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啊,见那群人举着刀过來,吓得赶忙闭上了眼睛,直往南宫月岚的怀里钻。 南宫月岚扫了一眼眼前的形式,也沒有多言,手臂一收,将魏如歌推到了自己的胸前,并用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并轻声温柔地说道:“把眼睛闭上。” 魏如歌很听话,紧紧闭上双眼,不敢睁开,很快,她就能感觉到,南宫月岚抱着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剧烈的震动,这就说明,他正在与那些人抗衡着。 心里开始有些担心起來,就算南宫月岚武功高强,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呀。 安顿好魏如歌,南宫月岚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围在他四周的那些持刀小喽啰,就在这时,一个小喽啰率先举到冲了过來,南宫月岚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小喽啰的持刀的手腕上,只见他胳膊一抖,刀便脱了手。 南宫月岚伸手接过那把刀握在手中,随后大刀一挥,顿时抹了那个人的脖子。 ------------ 六十七 安全脱逃 南宫月岚接住那把飞起來的大刀,动作利落,毫无迟疑地挥刀,抹了那个冲过來的小喽啰的脖子。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刚刚就站在魏如歌的旁边。 如果他判断沒错的话,刚刚站在魏如歌旁边的那几个小喽啰就是意图对魏如歌非礼的男人,也是将她的衣裳撕扯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那几个人的长相他都已经牢牢记在了心里,现在就是要他们一一偿还的时候了。 那小喽啰的血喷洒了一地,尸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见那小喽啰眨眼间就沒了命,其他人都愣住了,举刀不前,都有些犹豫。 但南宫月岚可不想给他们这么多活着的时间,刚刚扫视的那一圈,他已经完全找清了。 只听南宫月岚低头,对着魏如歌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站着别动。” 还不等魏如歌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南宫月岚的手已经从她的身上拿开了,在一眨眼,眼前的南宫月岚已经消失不见了。 南宫月岚手持大刀,以极快的速度來到來到那些人的面前,砍了那些人的脑袋。 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大堂,可眨眼间又再次恢复了安静,而那些持刀的小喽啰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死了。 魏如歌听见身后的惨叫声,刚要回头,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后脑,强行将她的额头抵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别看。”南宫月岚低声轻柔地说道。 魏如歌在南宫月岚的怀中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自己的身体依靠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这个胸膛让她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那些小喽啰拿着刀,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身首异处的兄弟们,面面相觑,却沒有一个人敢向前一步,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是他们伤不到半根汗毛的。 “动我的女人,就该死!”南宫月岚转过身來,抬手提刀,平举,对准坐在主位上的大当家的。 “哼!小子!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大当家的将放在一旁大刀提了起來,站起,伸手指着南宫月岚。 “你可以试试看!”南宫月岚说道,用脚尖将地上的一把刀向前一踢,那大刀便向大当家的飞了过去。 大当家的赶忙用自己手中的刀去挡,当他紧握刀柄,双手抬起,将那把飞來的大刀挡住的时候,整这个身体一顿,他保持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向下看去,只见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而且刀尖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 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从高椅上跌落了下來,刀柄碰到地面,更深一步地插进了大当家的胸膛,于是大当家瞪大双眼,一句话都沒有说出來,就死在了众兄弟的面前。 最后要了大当家命的那把刀是南宫月岚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把,他用脚飞踢过去的那把刀只是个幌子,当大当家抬手去挡那把刀的时候,他便将手中的大刀以他身后的内功用力掷出,不出意外地刺穿了大当家身体。 见大当家死了,而南宫月岚手中也沒了武器,那些小喽啰举刀喊着冲向了南宫月岚和魏如歌,南宫月岚临危不乱,稳稳地站在那里,单手护着魏如歌。 若是平常,魏如歌见这等架势早就吓得不行了,可是很奇怪,这次她心里一点恐慌的感觉都沒有,似乎在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很坚定的告诉她,只要有南宫月岚在身边,就沒什么可怕的。 就在双方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來。 “住手!” 只这一声,那些举到冲过來的小喽啰全部停下了动作,举起的大刀也缓缓地落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后堂,只见一只手撩开门帘,从后堂走了大堂上。 南宫月岚眯着眼睛,盯着那个男人,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不像大当家的那样虎背熊腰,反倒看起來有些书生气。 “二当家!”那猴子一样的男人一下子窜到了那男人的面前,伸手一指南宫月岚,说道:“二当家的,他杀了大当家的!兄弟们要给大当家的报仇!” 二当家的将目光投向南宫月岚,被眼前那男人独特的气质所感叹,并且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超强气场,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一般。 想着,二当家的又看到了魏如歌紧紧抱在怀中的圣旨,沒错,他曾经见过一次圣旨的样子。 看來他们这次捅了马蜂窝了! “报仇?”二当家抬手就给那个猴子一巴掌,“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猴子沒想到二当家会给他一巴掌,一个沒站稳,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不解地看着二当家的,“二当家……您这是……” 二当家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南宫月岚面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位公子,此前兄弟们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南宫月岚打量了下二当家的,见他说的这番话还算诚恳,便收敛了架势,冷冷地开口说道:“之前被你们抢來的包袱,请还给这位姑娘。” “好!”二当家陪着笑脸,转头对身后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那小喽啰便赶快把之前抢來的包袱还给了魏如歌。 魏如歌赶忙接过自己的包袱,将圣旨仔细小心地放进包袱里,抱在怀中,心想,幸好自己带了一件换洗的衣裳,不然以这样的姿态,还怎么赶路呀。 “收拾好了?”南宫月岚低头看着魏如歌一顿忙活,温柔地问道。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说着,南宫月岚打横将魏如歌抱了起來,并对着二当家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脚底生风般,抱着魏如歌离开了山寨。 “二当家的!他杀了大当家的,为什么就这么放他们走!”猴子捂着脸,走上前,气哄哄地问道,并煽动其他小喽啰,“兄弟们,抄家伙,我们截住他们!” “我看你们谁敢去!”二当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缓缓转过身來,盯着那些血气方刚的手下,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知道你们打劫的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猴子不高兴地说道。 他知道,二当家的一直看不上大当家的,这次大当家的死了,他就会毫无悬念地当上大当家。 但如果他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他就别想当上这山寨的头! “知道那女孩手里一直紧紧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吗?”二当家轻叹了口气,问道。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他们都不识字,谁知道那是什么鸟东西。 “那是圣旨!”二当家加重语气说道,“那是皇帝老子下的圣旨!”说着,二当家指着那些小喽啰,“你们也不动动脑子,能接到皇上圣旨,回京复命,又路过我们山寨的人会是谁!” “是谁?”猴子问道。 “十三爷!”二当家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到十三爷这三个字,当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黑道上沒人知道南宫月岚这个名字的,但却沒有人不知道十三爷的。因为他暗地里所掌控的势力,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大。 只是这十三爷很神秘,从沒见过他露过面。 “我通过很多渠道打听到,十三爷就是当今皇上的十三弟,此次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十三爷被召回京城,所以,刚刚那年亲人,就算不是十三爷本人,也一定与十三爷有关联。”二当家深深地叹了一口。 “你们以为十三爷是谁?你们以为劫持了圣旨会如何?我告诉你们,不出三天,朝廷就会派兵围剿了我们!就算朝廷不派兵,十三爷暗中的势力也会让我们寨破人亡!” 二当家这番话说完,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大当家死了!但这个仇我们报不得!”二当家说着,一步步走上了高台,站在高椅前,大声宣布,“从现在起,我便是山寨的大当家的!” 二当家说着,俯视着下面,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容。 很好,他想坐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却沒想到突然这个意外,竟让他成功地完成了他的野心。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伸手矫健地出了山寨的大门,凭着记忆,沿着來时路,往回走,打算与东方骏他们汇合。 魏如歌两只手臂紧紧地缠着南宫月岚的脖颈,将她的头埋在南宫月岚的胸前,回想刚刚,南宫月岚护着她时的英勇身姿,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她是个不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所以即便天色很黑,可南宫月岚还是看见了。 “你在偷笑什么?”南宫月岚打趣地问道。 “谁,谁笑了!”魏如歌赶忙收起了花痴一般的笑容,心想,南宫月岚这双墨绿色的眸子绝对是给黑夜准备的,不然怎么会看她的表情看那么清楚。 可是她哪里知道,从带着她出了山寨,南宫月岚的视线出了看路,就是看她。 ------------ 六十八 腐女的臆断很恐怖 走过了一段难走的路,前方的路就比较好走了,南宫月岚停住脚步,轻轻地将魏如歌放下來。 “把衣服换了!”南宫月岚说着,从魏如歌的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來丢给她。 “诶?”魏如歌的确是想还衣服,可是却沒想到在这么黑的地方,她有点怕。 “在,在这?”魏如歌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 “不在这难道还回去,当着他们的面换吗?”南宫月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心想这魏如歌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秀色可餐吧!若不是他定力强,现在真想扑过去,由不得她不愿意,就将她吃干抹净。 “啧!换就换嘛,你吼什么吼!”魏如歌撅着嘴,拿着衣服,四周望了望,找了一个草棵后,迅速将破损的衣服换掉了。 “这样行了吧?”魏如歌从草棵走出來,一边问着,一边整理着那些破了的衣裳。 “还留着这破衣裳做什么!”南宫月岚一把夺过那被撕破的衣裳,一甩手,丢在了一旁。 “哎……你这样很不环保啊!”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大叫! 南宫月岚才不管环不环保,拉过魏如歌,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快步向山下走去。 半夜在山林里行走是很危险的事,谁知道从什么地方就会窜出來猛兽,兽不比人,他们的攻击性是极强的,所以南宫月岚不想耽误下山的时间,所以扛着魏如歌,飞一般地想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便看见了前方有火光,再看看周围的地形,南宫月岚知道,东方骏他们就在前面了。 果不其然,东方骏听见树林里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便警戒起來,当他看清來人是南宫月岚时,赶忙迎了过去。 “十三爷,您沒事吧?”东方骏紧张地问道,并用眼睛快速地在南宫月岚的身上扫來扫去,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心上人…… 噗! 魏如歌又开始自我补脑了,画面一下子转到了南宫月岚半露酥胸倒在那里,金发碧眼,肌肤白嫩,双眼迷离,面露娇羞,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骏。 而东方骏则一脸痴迷地看着南宫月岚,渐渐压在南宫月岚的身上,嘴里还不断地呢喃着:“十三爷,十三爷……” “十三爷……您身上有血迹,真的沒事?”东方骏的声音打断了魏如歌的想象,她就见东方骏关切地围着南宫月岚转悠,一眼都不看她。 喂喂喂,有沒搞错! 被抓走,差点死掉的人是她好不好! 你家主子都那么紧张地把她救回來了,你好歹也來关心下好不好呀! “不碍事。”南宫月岚挥了挥手,示意东方骏别那么夸张,“我们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下。”南宫月岚看了看四周,这里可不适合休息。 “嗯。”东方骏说道,挥手,所有人都上了马。 南宫月岚也翻身上马,将魏如歌拉了上來,让她坐到了自己的面前,几个人快马加鞭,一路狂奔,來到了刚刚遇袭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最近的休息地了。 支起篝火,东方骏打了一壶水走过來,南宫月岚喝了一口,便递给了魏如歌,魏如歌刚接过那壶水的时候,突然赶到了一股杀气。 再一抬眼,便看见东方骏正用那双冷峻的眸子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慌,赶忙推脱说不渴。 丫的,那小眼神,要说沒基情,谁信啊! 夜已深,侍卫们留下两人警戒外,其他人都裹着衣裳睡在树下,保存体力以便第二天出发。 魏如歌被安排在南宫月岚的身旁,可是她怎么都睡不着,睁开眼睛,侧目看着一旁的南宫月岚,他那娇贵身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环境,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魏如歌轻轻动了动,很怕会吵醒南宫月岚,尽管她的动作很轻,可还是引起了警卫的侍卫的注意,魏如歌赶忙笑着点头,表示歉意。 起身,轻声走到溪边,她的口有些渴,刚才碍于东方骏的小眼神,她都沒喝到水。 于是魏如歌便趴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将脑袋探到水面上,喝着溪水。 冰凉的溪水喝在口中感觉很甘甜,魏如歌顿时有种活过來的感觉。 “啊……真爽!”魏如歌用手背抹了抹嘴,感叹地说道。 还不等魏如歌起身,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自己这边靠过來,魏如歌扭头看去,只见东方骏走到溪边站定,目光依然冷峻,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严肃而认真。 魏如歌回过头來,她能明显感到东方骏不喜欢她,所以她也就不要自讨沒趣去跟人家搭讪了,她刚站起身,准备走,就听见东方骏用及其认真的口吻说道:“我不知道你的來历,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何本事竟让十三爷如此迷恋你,但是只要做出一点点危害到十三爷的事,我定不饶你!” 听了东方骏的话,魏如歌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來,用一双水汪汪还略带红肿的眼睛盯着东方骏的眼睛,一步步向东方骏走去。 魏如歌的眼神太过专注,东方骏竟显得有些不适应起來。 “东方骏,我能问个问題吗?”魏如歌在东方骏面前站定。 “什么?”东方骏问道。 “你……你是不是喜欢南宫月岚啊?”魏如歌觉得这个话題实在有些敏感,于是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听见,她翘起脚尖,用手掩住嘴,贴近东方骏,小声地问道。 “什……喜……喜欢……”东方骏完全沒有理解魏如歌话里的意思,冷峻的眼神渐渐转为疑惑。 见东方骏那一头雾水的样子,魏如歌心想,都说这么直白了这货怎么还不懂呢!他情商到底有多低啊! 然后再次凑过去,踮起脚尖,小声地对着东方骏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喜欢南宫月岚,就像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那样的喜欢,有种强烈的占有欲的那种喜欢……哎呦,你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开明的,男人喜欢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对不对,喜欢就是喜欢,我很佩服能把这份感情表现出來的人!” 魏如歌霹雳巴拉一顿说,完全沒有考虑到东方骏的感受,当魏如歌将她的意思解释的那么直白,当东方骏完全理解了魏如歌在说什么的时候,他那双眼睛完全呈现出惊恐的神情! 他是十三爷的贴身侍卫,保护十三爷不受侵害是职责所在,十三爷是他的主子,他紧张他的安慰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为什么这个叫魏如歌的丫头竟然他的表现完全是在爱慕着十三爷呢! 难道……难道十三爷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东方骏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完全受到了打击! 难道在别人的眼里,他东方骏是个奇怪的人吗? 看着东方骏那完全像是遭到雷劈一样的表情,魏如歌还以为是自己一语说中了东方骏的心事,让他感到困扰了呢。 “东方骏,我真的能理解……”魏如歌继续表明自己的立场。 “别说了!”东方骏赶忙抬手制止魏如歌继续说下去的,“可能是在下的某些行为让魏姑娘误会了,在下以后会注意的!但是在下警告姑娘的话,在下也不会有半点松懈,在下会时时刻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当你有危害十三爷的举动的时候,在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东方骏从來沒说过这么多话,可是现在却一股脑地说了出來,说这些完全是为了堵住魏如歌还想说下去的话,他不想再听到什么令他震惊的话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魏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东方骏说着,转身大步走了。 看着东方骏的背影,魏如歌自动将那抹背影归为落寞,啧啧,男人之间的爱情还真是内敛,虽然东方骏不喜欢她,但她还是很敬重他的,这就是作为一个腐女的觉悟! 夜晚的山林并不寂静,时而会听见猫头鹰的鸣叫声,还有那些不厌其烦的虫叫声,脚下的溪水哗哗地奔流着。 魏如歌举起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便也转身回了营地。 其实她不太想睡在南宫月岚的身边,一是如果这样一直下去,魏如歌真的怕自己会迷失在南宫月岚对她的温情里,二是怕东方骏伤心。 她是个多么合格负责任而又伟大的腐女啊! 所以当魏如歌路过南宫月岚的时候并沒有停下脚步,而是打算继续向那边走,再找一棵树靠着睡觉好了。 可是当魏如歌从南宫月岚身边路过的时候,被南宫月岚一把拉了过去,毫无防备的魏如歌一下子跌了下去,倒进了南宫月岚的怀里。 “啊呀……”魏如歌惊叫了一声,顿时被南宫月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要是吵醒了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负责警戒的两名侍卫同时转头向异动的方向看了看,见是魏如歌,又都冷漠地转头,继续守卫。 ------------ 六十九 正视心中的感情 “你干什么!”魏如歌掰开南宫月岚的手,责问道。 “这话是该我问你才对,你想干什么去?”南宫月岚低头,笑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魏如歌。 “不干什么!”魏如歌挣扎着企图逃离南宫月岚,怎奈南宫月岚双臂都环着她的身体,将她牢牢束缚在他的身前,所以魏如歌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乖乖地趴在那。 不过,他的胸膛又温暖又结实,趴在上面还是蛮舒服的。 “那你为什么不來我身边,要去那边?”南宫月岚低声问道。 “那我干嘛非要在你身边睡啊!”魏如歌俏皮地白了一眼南宫月岚,不过心里却挺美的,她承认,她喜欢,她享受与南宫月岚这样彼此暧昧着。 “你说呢!”南宫月岚一把钳住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过來,正对着她,“我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下你,难道我对你的情谊,你看不到吗?” 南宫月岚微微皱起了眉头,墨绿色的眸子写满了无奈,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沒心沒肺,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你还好意思说!”一听南宫月岚提起刚才的事,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有一肚子的话要控诉。 她拼命地推开南宫月岚,直起身,两只小手支撑在南宫月岚的胸前,盯着他那双妖冶的眸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我被他们绑上山的时候,真的绝望了,当他们动手扒我衣服的时候,我拼命抵抗拼命抵抗,脑子里想着的就只有一个名字……” 魏如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泪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平安无事,可是一回想当时的情景,她就很害怕,委屈得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我当时脑海中就在想,南宫月岚快來救我……南宫月岚快來救我……” “是吗,你当时,真的这么想?”南宫月岚听着魏如歌的陈述,刚刚还阴云满目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晴天。 “是啊!”魏如歌接着说道:“所以当我听见他们说,你上山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吗?同时,我也担心,你若真是來救我的,寡不敌众,你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纠结……” 魏如歌说着,低下了头,脸上的神情变得阴郁起來,抵在南宫月岚胸前的两种小手也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可是,可是当我听到,你冷冷地说,说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让你如此辛苦地跑这么远的路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心,真的好痛……” 魏如歌又努力地向下低了低头,因为她不想让南宫月岚看到她的眼泪。 她本不想流泪,即便心里难受,胸口郁闷,她也想努力的忍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那么不知不觉地流了下來。她颤抖着身体想要努力地忍住,可是越是拼命地想着不哭,却又觉得自己好委屈,反而哭得更凶了。 看着浑身颤抖着魏如歌,南宫月岚叹了口气,伸出手指來,轻轻地挑起魏如歌的下巴,当他看到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时,心里便一阵难过。 他不想伤她,却又伤了她。 “真是个傻瓜,你的脑袋真该割了扔掉。”说着,南宫月岚用手指轻轻擦拭魏如歌脸上泪水,无奈地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傻!”魏如歌哽咽着,倔强地伸手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我之所以会那么说,完全是因为我发现圣旨不在你身上。”南宫月岚叹着气,说明了原因。 “圣旨?”魏如歌擦了擦眼睛。 “是啊,沒有圣旨,我们怎么回京城?所以,我要让他们把圣旨完完整整的归还给我才行。虽然我的话听起來很冷淡决然,但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就在我能触及的范围内,只要我在,他们就不会再伤害你半分!”南宫月岚说着,双手捧起魏如歌的脸,“当我知道你被劫走的时候,我恨不得把这座山都夷平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 “所以你就大开杀戒?”魏如歌噘着小嘴,娇滴滴问道。 “谁让他们碰了你!”南宫月岚突然目露凶光,“一刀就让他们死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见南宫月岚那凶巴巴的目光,魏如歌不自觉地向后躲,以最大的可能与南宫月岚保持距离。 “你躲什么?”南宫月岚不悦地问道。 “你的样子好可怕!”魏如歌小声地说道。 “可怕?”南宫月岚双眉一挑,“记住了,惹我不高兴的,我就是这副样子!”同时身体前倾,不断靠向魏如歌。 魏如歌还在向后躲闪,却一下子被南宫月岚的双臂挡住了后背,魏如歌一愣,南宫月岚双臂一收,又将她禁锢在身前,这次再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了。 “我问你!” 突然,南宫月岚表情严肃,低垂着眼帘看着魏如歌,魏如歌仰头,呆呆地看着妖媚的南宫月岚,瞬间就迷失在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 “什么?”魏如歌喃喃地问道。 “你刚刚跟东方骏说什么了?”南宫月岚说这话的时候醋味很足,“你居然离他那么近,还翘着脚,贴着他的耳朵!” 尤其是在东方骏听到魏如歌说的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很不对,先是惊讶,随后慌乱,再然后就是困扰,最后感觉是落荒而逃! 一向冷峻言语很少的东方骏,究竟是听到了什么才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诶?你都看见了?”魏如歌有些意外,“你刚刚明明就睡着了呀!” “睡着了?”南宫月岚笑了笑,“呵呵,我就连刚才你趴在那里,像个小狗一样喝水我都看见了!” “原來你沒睡!你监视我!”魏如歌撇着嘴,瞪着南宫月岚。 “是又怎样?”南宫月岚一把捏住魏如歌的下巴,“说!你刚才跟东方骏说了什么!” “沒什么。”魏如歌心想,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自尊,要表白也得东方骏自己來表白啊,她怎么能说呢,再说万一说不好,反倒让两个人的关系僵持了怎么办。 “你说不说!”南宫月岚的手指微微加了力道,捏的魏如歌直皱眉。 “沒什么,我真的沒和他说什么!”魏如歌摇着头,表示沒什么可说的,不过她发现南宫月岚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心想,该不会这小子以为她和东方骏说了什么秘密,他吃醋了? “哎呦,你那什么表情嘛!我发誓,我绝对沒说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东方骏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你的安慰什么的……” “这还用问吗?他是我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保全我的安慰!”南宫月岚说着,眯着眼,盯着魏如歌那双眼睛,那从她眼底划过的狡黠被他扑捉到了,“真的只有这些,沒有其他了?” “沒了沒了……”魏如歌连忙摆手。 “既然你坚决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是,你要接受我的惩罚!”南宫月岚说着,捏着魏如歌下巴的手向上抬了抬,将魏如歌的小嘴凑到了他的唇边。 “你,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魏如歌低垂眼帘,努力地用眼睛盯着南宫月岚的唇瓣,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怎么办,这家伙长得太好看了,光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她就有种主动扑上去的冲动,现在又这么诱惑地勾着唇角,这,这不是造孽吗! 就在魏如歌还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月岚的唇已经紧贴在魏如歌的唇瓣上了,沒有太多的温存,南宫月岚直接撬开魏如歌的嘴,将他的舌滑入其中,用力地吸允着她的甜蜜。 仰头享受着亲吻的魏如歌,不知不觉地伸出双臂,攀上南宫月岚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向前靠了靠,主动地回应着南宫月岚的亲吻。 她不想再被自己理智的臆断阻止自己的感情了,她已经想明白了,既然爱了,那就放开手脚去爱好了,这个如妖孽一样的男人,在他沒有主动推开她之前,她是不会放手的。 一旦释放了精神上的枷锁,魏如歌就觉得自己轻松了好多,同时也可以全身心地去感受來自南宫月岚的爱意了。 长久以來,魏如歌除了拒绝,被动接受外,就沒有主动过。而这次她不单回应了南宫月岚的吻,而且还很主动,虽然动作生疏,但不难看出她也想要他能感受到。 一想到这,南宫月岚那体内的就有了一股强力的冲动,他抱住魏如歌,猛地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不想被这个丫头的生疏技巧占了上风,便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瓣。 一瞬间,魏如歌从主动又回到了被动,并且被突然加重的亲吻弄得头晕晕的,闭上眼睛,不自觉地仰着头,完全享受在这激吻中。 “唔……”魏如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吟,两只小手勾着南宫月岚的脖子。 当南宫月岚的唇离开时,她微微地睁开眼睛,闪亮的眸子盯着南宫月岚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两人对望,勾起嘴角,幸福地笑了。 ------------ 七十 刻意疏远 夜晚的山林危险重重,不时会有萤绿色光在树林深处晃动着,偶尔会听到野狼的嚎叫声,松软的土地沒有阳光的照射潮湿而阴冷,但魏如歌却睡得十分香甜。 南宫月岚靠在树干上,将魏如歌完全圈在身前,魏如歌靠在南宫月岚的胸前,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还有他胸前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一夜沒有换过姿势,却睡得安稳。 当魏如歌醒來的时候,耳边传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潺潺的水声,清晨清新的空气让魏如歌的脑子清醒起來,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南宫月岚那双包含笑意的眸子。 如宝石般的眼眸在这清晨阳光的照射下,与这片绿色的树林竟有些浑然一体的感觉。 “干嘛那么看着我……”魏如歌双颊绯红一片,只觉得那双眼睛太过神情了,让她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我是一直在想,你这个懒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南宫月岚打趣地说道,“还不快起來,我这胳膊都被你压得沒知觉了!今天我才发现,原來你这么重!我看以后还是少给你吃些比较好!” 听到南宫月岚那毫不留情面的话,魏如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撇撇嘴,也沒说什么,从南宫月岚的怀抱中爬了起來。 一夜沒有变换过姿势,整个身体都好像僵硬了似的,站起身,刚双手掐腰准备晃动几下,突然发现周围好几束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看。 当她看向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侍卫又好像根本沒有看她一样,不经意地别开了视线。 唔…… 这是什么情况? 魏如歌虽然不太清楚,但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厌恶的感觉,难道他们都不喜欢她? 想着想着,魏如歌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单手攥拳,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原來是这样! 因为他们的侍卫首领东方骏喜欢南宫月岚,现在南宫月岚对她好,无疑在他们看來,她魏如歌就是东方骏的情敌无疑了。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一般情况下有假想的情敌出现,女主都应该一级战备才对!可是魏如歌是腐女,腐女最大的享受无疑看到两个男人相爱了…… 想着想着,魏如歌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喂,喂,喂” 南宫月岚站在魏如歌身旁,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看着魏如歌在那不知所云地笑。 “啊?”魏如歌猛地一转头,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 “你笑什么呢?”南宫月岚皱了下眉头。 “我发现你的侍卫都不太喜欢我。”魏如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有笑容的,因为她所说的不喜欢,自然是暗含了另一种含义。 “那是当然了。”南宫月岚根本沒有任何吃惊或者什么意外的表现,反而很坚定的回答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日头有多高!就因为你一个人还在睡觉,耽误了行程。” “哎?”魏如歌瞪着一双大眼睛,“是因为这个?” 呃……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然你以为?”南宫月岚挑了挑眉,迈开大步,走向自己的马,翻身上马。 “那你为什么不喊醒我?”魏如歌挠了挠头,也跟着走过去,站在马下,仰头看着马上的南宫月岚。 高高在上的南宫月岚,逆着光,低垂着眼帘,墨绿色的眸子发出幽幽的光,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发出淡淡的金光,白色的长衫因为昨天身上沾染了些血迹,那星星点点的痕迹,此时看來倒像是印上去的花纹。 南宫月岚看着仰头,一脸呆样的魏如歌,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容,“因为你睡着的样子比平时美得多,我实在不忍心破坏。” “且!”魏如歌听了,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一撇头,不去看南宫月岚。 而当她撇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东方骏的视线。 此时的东方骏正远远地看着他们,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询问十三爷是否可以赶路了,可是一想到昨天魏如歌问他的问題,他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步都迈不动。 当魏如歌的视线无意中与他对视的时候,他赶忙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脸也不怎么的,竟然有些发烧。 这个细微的表情魏如歌沒有捕捉到,反倒坐在马背上的南宫月岚却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东方骏看魏如歌的眼神有些不对?而且一向冷峻的东方骏竟然躲开了魏如歌的视线而独自脸红,这很不正常啊! 再加上前一晚,联想到魏如歌对东方骏说了什么悄悄话,南宫月岚的心里开始不禁有些不舒服。 “东方骏!”南宫月岚严肃地喊着东方骏。 听到东方骏喊他,东方骏一惊,习惯性地走上前,可是刚迈了一步,脑中一下子就想起了魏如歌那如魔音般的声音:“你喜欢南宫月岚?你喜欢南宫月岚?你喜欢南宫月岚……” 东方骏整个身体一顿,在原地单膝跪下,低头抱拳,大声地说道:“属下在!” 见东方骏居然在距离他那么远的地方答话,南宫月岚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沒说什么,问道:“地形可探查明白?” “回十三爷,已经探查明白了。”东方骏低着头,答道。 “好!出发!”南宫月岚说道,弯下腰,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捞了上來。 还在看热闹的魏如歌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南宫月岚拉到了马背上。 “麻烦你下次告诉我一声,突然这样,我会很害怕的!”魏如歌嘴里虽然抱怨着,可还是在南宫月岚的身前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就这样,一行人出发了。 为了能快些回到京城,南宫月岚放弃了大道,而是斜插从山林里走近路,可是在山林里走,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題,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过一天之内也赶了不少的路。 只是这一路上,南宫月岚心里有一个疑问,而且这个疑问越來越大。 那便是东方骏! 这个东方骏到底在搞什么! 他绝对不正常! 就像早晨那样,东方骏似乎在随时随地注意与南宫月岚保持距离,即便在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从來不与他对视。 不明真相的南宫月岚皱着眉头,猜测这种种想法,当然其中最多的就是,会不会是东方骏也喜欢魏如歌? 想着,南宫月岚决定,从魏如歌这里找突破口。 “魏如歌,你有沒有发现东方骏今天很奇怪?”南宫月岚装作很不经意地问道。 “诶?”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话,双眼瞬间闪烁出不一样的光芒,他注意到了吗?南宫月岚注意到东方骏的不一样了吗?那些耽美爱情故事不都是从这样的狗血的情节神展开的吗? 于是魏如歌满眼兴奋转头,看向南宫月岚,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哪里奇怪?我沒觉得呀?” “你沒发现,他今天刻意离我很远吗?”南宫月岚低头问道。 看着魏如歌那兴奋的样子,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鬼才相信。 “是吗是吗?”魏如歌忍不住想笑,直用牙齿咬舌头,“东方骏刻意避开你,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魏如歌!”南宫月岚伸手,一把捏住了魏如歌的下巴,“说!你昨晚跟东方骏说了什么!” 魏如歌原本只是回过头去看南宫月岚,结果被南宫月岚钳住了下巴,这样她便不能回过头,整个身子拧着,好不难受。 “唔……南宫月岚,你松手,这样我脖子好疼!”魏如歌企图挣扎几下,可是这次南宫月岚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挖出來她和东方骏之间的秘密似的,不但沒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 “魏如歌,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奉劝你,还是乖乖说吧。”南宫月岚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恐怖的笑容。 那笑容,让魏如歌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真的想知道?”魏如歌心里盘算着,要不就帮助他俩一下? “你说呢?”南宫月岚语气阴冷,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魏如歌连连摆手,示意南宫月岚快住手,她的脖子要被他拧下來了。 “说吧。”南宫月岚可沒打算放手,只是松了松力道。 “唔……那个,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魏如歌心虚地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南宫月岚低头,吐着气,热气推在魏如歌的脸颊上,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到了,惹得魏如歌哇哇大叫。 “我说……我说……” 这个南宫月岚真是太可怕了,她魏如歌投降了还不行吗? 魏如歌的大叫声引來了其他侍卫的关注,他们敏感地向南宫月岚的方向看去,而看到只是那两只在马背上,不顾形象地打情骂俏,便都默默地转回头,继续向前走。 “说吧。”南宫月岚将嘴唇凑到魏如歌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若是真那么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小声地对我说……” ------------ 七十一 解开误会 魏如歌见实在是躲不过了,便支支吾吾地如实对南宫月岚说道:“唔……那个……那个……我昨天,我昨天问东方骏,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魏如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偷偷用眼神瞄了一眼南宫月岚,只见南宫月岚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好像还沒回过神來。 不过令魏如歌欣慰的是,南宫月岚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让她得以自由。 “喂……南宫月岚,你沒事吧?”魏如歌伸手,在南宫月岚的面前摆了摆,这才让南宫月岚回过神來。 南宫月岚在听到魏如歌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題,以为自己听错了。魏如歌是在说,她昨天去问东方骏是不是喜欢他? 东方骏是个男人! 她居然去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他!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南宫月岚哈哈大笑起來。 “南宫月岚你怎么了……”魏如歌不明白南宫月岚到底在笑什么,只是这笑声让她心里直发毛。 “难怪!难怪东方骏今天会表现的那么奇怪!”南宫月岚终于收住了笑声,“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因为……他总是很关心你啊,很在意你啊,担心你有沒有受伤什么的,而且总是把你照顾的很好什么的……”魏如歌解释道。 “我是主他是仆,他这样对我,沒什么不对吧。”南宫月岚解释道。 “才不是!”魏如歌大声地反驳道,好像东方骏的感情就被南宫月岚这傻子践踏一样,魏如歌突然想,东方骏是不是会觉得很心酸,是不是每天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呢。 “南宫月岚,这个世界上,不会无缘无故有一个人对另一个好,还是那种无私的好!”魏如歌义正言辞。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出了主仆,更有兄弟情谊。”南宫月岚回答道。 “这就对了呀!青梅竹马什么的……”魏如歌心想,她还以为南宫月岚是个情场高手,却沒想到这么不开窍。 “东方骏对我的感情真是如你所说?”南宫月岚见魏如歌一口咬定,轻叹了一声。 魏如歌很大力地点了点头,“我昨天问他的时候,他表情很慌乱啊!而且,今天还刻意与你保持距离,这不就说明了吗?” “魏如歌,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这小小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能做出,说出一些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南宫月岚叹了一口气,看來跟魏如歌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不过这件事,一开始南宫月岚也沒往心里去,但看在魏如歌一再表示肯定的情况下,南宫月岚心里也开始有些在意了,看來,今天必须要弄清了。 不然,他和东方骏两个人,恐怕都会觉得很别扭吧。 不停歇地走了一天,魏如歌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散了,终于在天色暗下來之后,东方骏又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让所有人下马休息。 “啊不行了……” 一下马,魏如歌就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张着嘴巴,喘着气,她真的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 “十三爷,属下去找些吃的东西……”东方骏远远地站着,双手抱拳,低着头,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南宫月岚打断了。 “让别人去吧,我有话对你说!”南宫月岚正色说道。 东方骏一愣,随后说道:“是!” 打发了几个人去找吃的,留下几个守护,东方骏远远地站着,等着南宫月岚。 魏如歌看着两个人微妙的表情变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为这段感情能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这天感到开心,同时又怕他们两个人真的好了,她魏如歌就成了无耻的第三者了…… 到时候,她会主动退出的吧…… 一想到这些,魏如歌的心里就一阵说不上來的感觉,很难受,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于是当南宫月岚起身去找东方骏的时候,魏如歌默默地坐在树下,什么都沒有说,也沒有抬头去看南宫月岚,只是两只小手彼此纠结着。 当南宫月岚走到指定地点的时候,东方骏已经等在那了。 说实话,此时他的表情看起來平静,可是内心却莫名的心慌,他从沒想过感情之类的事情,在他的信念里,只要保护好十三爷,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为他做事,替他效劳,这就是他这辈子想做的事。 至于其他,他从來沒想过。 可是,魏如歌那句问话,让他的心开始不能平静,难道他这样做,真的会给人造成误会吗?十三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当然,此时心里犯嘀咕的也不光是东方骏一个人,南宫月岚也是。 他在想,如果东方骏对他的感情真如魏如歌所说的那样,他该怎么办? 是继续留着东方骏,还是将他赶走? 想着,南宫月岚已经到了,东方骏正站在前面,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來,见是南宫月岚,东方骏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十三爷。” “起來吧。”南宫月岚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说:“魏如歌昨天跟你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十三爷!属下绝对沒有此意!一定是魏姑娘误会什么了!”刚刚站起身的东方骏又猛地跪了下去,言辞凿凿,语气肯定中带着焦急。 “东方骏,你我二人说是主仆关系,其实更多的兄弟情谊,我们一同长大,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不管你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我都不会责怪你,所以,跟我说实话。”南宫月岚想知道东方骏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这样他才会想要如何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十三爷!属下一心一意保护十三爷,绝对沒有半点其他意思!”东方骏一字一句地说道。 “东方骏,我來问你这些,并沒有怀疑你什么的意思。”南宫月岚走到东方骏的面前,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东方骏扶了起來,“魏如歌那丫头,脑袋里总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所以,她不管说什么,都是沒有恶意的。” “十三爷……”东方骏缓缓站起身來,想了想,最终开口问道:“十三爷,魏姑娘來历不明,属下这么久都沒有查到她的底细,十三爷您就不怕……” “东方骏,如果你将注意力放在魏如歌本人身上,你就会发现,她绝对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傻丫头。”说着,南宫月岚伸手拍了拍东方骏的肩膀,笑着说道:“相信我看人的眼力。” “属下明白了!”东方骏点头,“属下也会竭尽全力保护魏姑娘的周全的。” “嗯。”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所以,你以后不用那么刻意的躲着我,弄得我也浑身不自在。” “属下明白。”东方骏点了点头。 误会解开的一瞬间,东方骏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好多,就好像有千斤担子从他肩头卸下去了似的。 同样感到轻松的,还有南宫月岚! 这个魏如歌,还真是会给他沒事找事!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许久沒有像现在这样坦诚布公地交谈了,南宫月岚更是想起小时候,那时候他长得柔柔弱弱,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孩子。 有一天,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來到了暮天阁,男孩名叫东方骏,而那个中年男人是东方骏的父亲,他是为了避开仇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才躲到这里的。那时只有六岁的南宫月岚收留了他们。 后來,那个中年男人成了南宫月岚的师父。 南宫月岚十分有天赋,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师父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再后來,师父去世了,东方骏继续留在暮天阁,成了南宫月岚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十三爷,真的感谢您当初收留我们父子,让家父在暮天阁度过余生。”东方骏淡淡地说道,“自从娘前去世之后,父亲就沒有笑过,可是,在暮天阁的日子里,他却经常笑,我看得出來,他过的很开心。” “东方骏,我从來沒有告诉过你!”南宫月岚转头看向东方骏,轻声地说道:“我那时候,真的把师父当做亲生父亲看,我时常想,父亲,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那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十三爷……”东方骏看着南宫月岚,南宫月岚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眯着双眸,微微地浅笑着,目光投向远方,仿佛正在享受着当时的美好时光。 就这样,两个人一聊就聊了很久,直到有侍卫來说,打倒了几只野兔,已经烤熟了,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地回去。 烤野兔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魏如歌举着一个树枝,上面挑着一块肥肥的肉,肚子明明饿的咕咕叫,可是她却一点食欲都沒有。 “怎么不吃?” 南宫月岚笑着说道,走到魏如歌的旁边,坐下身來,“沒有我陪着,你连饭都吃不下去吗?” ------------ 七十二 从此以后是朋友 南宫月岚调侃着,伸过头來,闻了闻魏如歌手上树枝挑着的野兔肉,“嗯,真香……”说着,张开嘴,一口要到了那块肉。 “你干嘛吃我的肉!” 魏如歌一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兔肉上被咬掉了大大的一块,不悦地说道。 “我见你也不吃,索性我吃了算了。”南宫月岚笑着,不知廉耻地又伸过头去,对着那块肉又是一口。 “啊”魏如歌赶忙躲开。 “谁说我不吃了,我只是觉得有点烫而已!”魏如歌说着,忽地站起身來,躲到一边,蹲在地上,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 看南宫月岚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难道是两个男人终于心意相通了吗? 且! 魏如歌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于是对着那块兔肉便狠狠地咬了起來。 南宫月岚坐在那里,回头看着躲在一旁对着那块兔肉撕咬奋战的魏如歌,心里一阵好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通红的果子來,站起身,走到魏如歌的面前,伸手,将果子送到魏如歌的面前。 魏如歌一见那红彤彤的果子心里就一阵开心,馋虫就这样沒有节操地爬了出來。 魏如歌捧着果子刚咬了一口,那酸酸甜甜的口感顿时征服了她。 “刚才回來的路上刚巧看到树上接着果子,便摘了几个回來。” 南宫月岚再次坐到了魏如歌的身边。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一下子停止了啃果子的动作,心里顿时忐忑起來,等待着南宫月岚的下文,可是等了好半天,南宫月岚也不说。 魏如歌越是想知道谈话内容过程和结果,南宫月岚就越表现得淡定自若,好像沒有什么可说的一样。 可是越是这样,魏如歌就越是想知道。 最终,魏如歌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气,终于小声地问道:“那个……你们两个……谈过了?” “嗯?哦……嗯!”南宫月岚用了最简短的三个字來回答了魏如歌的问題。 只是这样简洁的回答可沒有得到魏如歌的认可,她突然对着南宫月岚大声地说道:“什么嗯哦嗯!嗯哦嗯什么呀你就嗯哦嗯!” 对于魏如歌突然发飙,南宫月岚完全沒有这样的准备,他睁着墨绿色的眸子,呆呆地看着魏如歌,好半天沒有缓过神來。 魏如歌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了,可是沒办法,她控制不住,于是她嗖地站起身來,打算远离南宫月岚,一个人找个地方安静下。 就当魏如歌站起身來打算要走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南宫月岚的手拉住。 “我想你是误会东方骏了!你让他很困扰。”南宫月岚拉着魏如歌的手,抬头对着魏如歌说道。 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话,突然闷在胸口那无名的沉重突然消失了,就像变戏法一样。 缓缓地回过头去,看着南宫月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我误会了?” “呵……”南宫月岚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你这丫头啊,脑袋里不知道到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总是想些奇怪的事情。东方骏被你的话弄得很是困扰啊……” “困扰……”魏如歌喃喃地说道,“那我要不要去跟他道个歉?” “不用了。”南宫月岚赶忙摇头否定,“我怕你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來。别看东方骏那样,在感情方面,他可是很简单。” “这样啊。”魏如歌了然地点了点头,看來她这个腐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现在要去哪?”南宫月岚突然问道。 “去哪?我哪都不去啊?”魏如歌被南宫月岚问糊涂了。 “哪都不去?那你突然站起來干嘛?”南宫月岚眯着眼,故意用奇怪的语调问道。 被南宫月岚这么一说,魏如歌才忽然想起來,刚刚她觉得心里难受才要逃避南宫月岚的……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我,我兔子肉有点凉了,我要再去烤一下!”魏如歌憋了半天才憋出來这么个答案。 “哦……是吗?”南宫月岚挑眉问道,那语气,那眼神,那口吻,那笑容,就好像早已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了。 “当然!”魏如歌挣脱了南宫月岚的手,向火堆走去。 然后魏如歌故意坐到了东方骏的身边,将手中的树枝向前伸了伸,想用火來烤烤她的兔肉。 对于魏如歌突然坐到自己身旁,东方骏显然有些不自在,他刚想起身起來,就听见魏如歌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东方骏一愣,扭头看她,只见她正对着他灿烂地笑,“是我自己想错了,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 东方骏回过头來,沒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已经烤好的兔肉递给了魏如歌,低声说道:“麻烦魏姑娘,将这兔肉给十三爷拿过去。” “哦……”魏如歌接过那树枝,突然伸头,距离东方骏很近,在他耳边带着笑意地说道:“那你是原谅我了对吧?” 魏如歌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东方骏转头看过去,只见那张白净的小脸距离他很近,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看,带着些许的期待。 东方骏突然感觉脸一阵热,忙转过头來,逃开了魏如歌的视线,有些别扭地说:“嗯。” “那就好那就好……”魏如歌欣慰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东方骏的肩膀,很仗义地说道:“东方骏,以后我们当好朋友吧!” 东方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魏如歌,只觉得她那只按在肩头的小手很热。见东方骏不回答,魏如歌好奇地弯腰,再次靠近东方骏的脸,好奇地问道:“怎么?你还沒原谅我?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不,不是……”东方骏连忙否定。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小便跟在南宫月岚身边,南宫月岚天生就是个吸引女人的男人,从小就有很多女人围着他转,所以,东方骏也见识过不少的女人,各种类型的,各种性格,各种长相的。 但他从來沒觉得如现在这般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如歌是第一个主动跟他说,想和他做朋友的女孩。 “那是因为什么?” 魏如歌眨着大眼睛,不停地追问道。 “魏如歌!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肉也独吞了!” 就在这时,南宫月岚大步走过來,硬生生地横在两个人中间,一把夺过魏如歌风手中的野兔肉,挤在了魏如歌和东方骏中间坐了下來。 “你干嘛!”魏如歌沒得到东方骏的回答,有些不甘心。 “你若再不吃,等我吃完了我的,就把你的兔肉也吃掉!”南宫月岚突然就像是一个耍赖的小孩,指着魏如歌的兔肉,墨绿色的眸子闪耀着野兽般的光芒。 “死变态!想都别想!”魏如歌的注意力被南宫月岚成功地引到了他的身上,于是魏如歌为了保护住自己的食物,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啃起來兔子肉。 满嘴塞得满满得魏如歌,还是不忘刚刚的问題,于是歪着头,隔着南宫月岚对着东方骏微微一笑,含糊不清地说道:“东方骏,说好了,我们以后是朋友喽!” 东方骏什么都沒说,忽地站起身來,转身便走了,跳到一棵树上,警戒地看着四周。 看着东方骏那冷淡的表情,魏如歌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她忙求助于南宫月岚,可怜巴巴地问道:“南宫月岚,东方骏是不是讨厌我了?” “呵呵……沒有。”南宫月岚笑着,伸手替魏如歌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他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是这样啊……”魏如歌喃喃地说道,既然南宫月岚都这么说了,魏如歌也放下心來,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了。 南宫月岚沒有被男人抢走,而她魏如歌还成功地交了一个朋友。 这一夜,不出意外,魏如歌又是被南宫月岚搂在怀中睡着的,而这次魏如歌沒有任何反抗,反而觉得这样很舒服。 有时候,习惯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魏如歌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她已经习惯了南宫月岚,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他有事沒事就调侃她一番,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亲吻,习惯了他的宠溺。 就算这些都是镜花水月,就算这是一场梦,就算有一天她会不得不醒來,但是魏如歌还是像是吸食了毒药一般,对这种甜腻缠绵的感觉欲罢不能。 她想,就算这些都是假象,就算是灰姑娘只能在钟声敲响之前才能和王子共舞,她也想要好好享受这一刻。 就算未來有太多的不确定,或许今日是晴空万里,明日就是万丈深渊,但至少现在她可以真实地拥有南宫月岚,拥有他的爱。 夜已经很深了,魏如歌从梦中醒來,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南宫月岚正用双臂抱着她,而他的头这抵在身后的树干上,闭着双眼,沉沉地睡着。 魏如歌眨着眼睛,看着熟睡中的南宫月岚,越看越觉得喜欢,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在乎她,喜欢她,珍视她。 这种事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魏如歌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不是在做梦。 ------------ 七十三 皇上召见 风餐露宿,连日赶路,终于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到了京城。 马队一走进京城的大门,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这也难怪,这队人马,各个人强马壮不说,就是这些男人的长相,哪个拉出來不是帅男人? 护卫们都是一袭黑衣,只是东方骏的黑色衣裳与其他侍卫的款式有些不同,那冷峻的眼神,周身散发出闲杂人等不准靠近的气息,引來很多姑娘在那里窃窃私语。 而南宫月岚依旧白衣飘飘,一头金色长发毫无避讳地散落下來,在风中飘散着,迎合着阳光,发出闪闪金光,而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半眯着,低垂着眼帘,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南宫月岚嘴角浮着笑容,双臂环着魏如歌,让马在街道上缓行着。 这个长相奇异却又美得不像话的男子,成为了京城的焦点,一行人才入城不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來着一个长相如仙般男子。 魏如歌虽然看过很多穿越的书籍,也看过很多古装片,可是她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古代街道,眼前的景象完全吸引了魏如歌的注意力,她张着嘴巴,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这就是京城,好不可思议,我居然可以真真实实地看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魏如歌那夸张的反应,南宫月岚出了浅笑外,什么都沒说,反正这丫头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她感兴趣得东西也都很奇怪。 对于南宫月岚來说,并不算陌生。 虽然十三皇子南宫月岚被软禁在暮天阁,不得踏出半步。但那仅限于十三皇子的身份。 作为十三爷,南宫月岚曾经不止一次乔装來到京城,在京城里,他的铺子可不是一家两家。 只是每次都是秘密來,又秘密的走,沒有人会注意他的样子。 “南宫月岚,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故土,有沒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魏如歌转头,兴奋地问道。 对上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南宫月岚只是苦笑了一下,“我对这里沒有任何感情,如果说有的话,那便是杀母之恨!”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愣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題,于是悲伤便爬上了她的小脸,她低着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感觉对不起的话,那就亲一个表示歉意吧。”南宫月岚毫不在乎地笑着,说着,捧着魏如歌的小脸就向下亲了过去。 当南宫月岚的唇瓣轻轻碰触到魏如歌的唇瓣的时候,魏如歌猛力地将南宫月岚推开,像看见变态一样,一脸震惊地盯着南宫月岚看,大声地吼道:“你这个大变态!这是在大街上啊!” “哈哈哈哈……”南宫月岚好心情地大笑起來。 旁观的姑娘们都很羡慕那被仙一般美丽的男人拥抱着的女人,甚至不自觉地用自己的相貌与那马背上的女子做对比。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皇上赐给南宫月岚的府邸,只见那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十三王爷府”几个烫金大字。 刚到大门口,便有一个太监笑着迎了上去,南宫月岚定睛一看,便认出來,这就是给他传圣旨的那名王公公。 于是南宫月岚翻身下马,一脸笑容地拱手相迎。 “王公公……” “哎呦,十三王爷,您真是让老奴好等呀。”王公公一脸献媚虚假的笑容,也向南宫月岚的方向迎了过去。 “不知王公公再次,是所为何事呀?”南宫月岚问道。 “是这样的,皇上听闻十三王爷已经回京了,就命老奴再次等候,说是等了见到十三王爷,就带着十三王爷入宫,皇上很想与十三王爷叙叙旧呢。”王公公笑得一脸灿烂。 “呵呵,皇上真是神通广大,我才刚进京城,便已经知晓了。怎奈我这个山野村夫的,头一次进京,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皇上赐的府邸,让王公公久等了。”南宫月岚歉意地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十三王爷还是赶紧换了衣裳,虽老奴进宫吧,老奴等个一时半刻的不要紧,只是皇上等久了,就不好了。”王公公话里有话地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笑着点头,并吩咐东方骏带着大家进府,整顿下,随后他换了件干净又朴素的衣裳,便跟着王公公进宫了。 此次,南宫月岚换了一件青色衣裳,腰间佩戴一枚玉佩,金色的长发散在身后,整个人看起來既朴素又不张扬。 皇宫很大,守护森严,对于沒有官服,只穿了一身便装而且长相奇特的南宫月岚,每个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而南宫月岚则是一路低着头,也不四处张望,也不与他人对视,只是一路跟在王公公的身后,穿过一道一道的门,最后來到了皇上的养心殿。 “麻烦孙公公通传一声,十三王爷到了。”王公公在养心殿外,对着守在门外的孙公公说道。 孙公公的年纪看起來三十多岁,他瞄了一眼王公公,又瞄了一眼低着头的南宫月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嗯,等着。” 孙公公说完,便进了养心殿。 南宫月岚微微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孙公公,又瞄了一眼王公公,只见王公公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仇视的眼睛。 看來这两个人,芥蒂很深呢。 而那个孙公公一看便是皇上身边的人。 沒多久,孙公公便走了出來,笑着对南宫月岚说:“十三王爷,请吧,皇子在等着您呢。” 南宫月岚赶忙点头向孙公公道谢,“有劳孙公公了。” 随着眼前养心殿的大门缓缓被打开,南宫月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此时,南宫寒绝正倚在软榻上,与司徒玄敖下着棋。 因为南宫月岚一出生就被先皇软禁在遥远的暮天阁,所以南宫寒绝从來沒有见过南宫月岚的长相,只是听说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还有一双如同魔鬼般的墨绿色眸子。 原本也沒有多想,只是颜色不同罢了,还不是长个人样? 原本南宫寒绝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听说,南宫月岚一进城门,就引起了京城百姓的议论,并说南宫月岚美得像仙人下凡一样,他便有了浓厚的兴趣。 这才叫了王公公去十三王爷府等着,让南宫月岚一回來就來见他。 南宫月岚走进养心殿时,一眼便看见斜倚靠在那里的南宫寒绝,这个样貌冷酷的男人,眉宇间满是杀气,一看就是个狠戾的角色。 而坐在南宫寒绝旁边的男人,正是司徒玄敖。 沒想到,回到京城,他们两个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月岚一走进去,便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南宫寒绝斜眼,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果然,这一头金色的长发很是显眼。 于是南宫寒绝放下棋子,下了软榻,踱步走到南宫月岚的面前,伸手将南宫月岚扶了起來,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十三弟快快起來。” “谢皇上。”南宫月岚站起身來,可他依旧不敢抬头。 “为何不抬头?”南宫寒绝问道。 “回皇上,草民怕草民这副长相惊扰了皇上,故不敢抬头。”南宫月岚解释道。 “朕既然准你回京,就是不计较十三弟的长相,十三弟又何必这样说,抬起头來吧,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十三弟,当朝十三王爷,万不可再这样说自己了。”南宫寒绝看着南宫月岚,心里盘算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威胁? 与其将他丢弃在远方不知道他的动向,不如放在眼前监视他比较方便。 “是。”南宫月岚说道,便缓缓抬起头來,当他的视线与南宫寒绝对视的一瞬间,他便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 不过,这种表情,南宫月岚已经看习惯了,所以心里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南宫寒绝想过千万种南宫月岚的样子,可当他看见真实的南宫月岚的时候,还是被他的样貌震惊到了。 与其说南宫月岚样貌奇特,不如说他实在太美了,难怪百姓相传他是仙人下凡。 “十三弟,來,朕给你介绍,这位是宰相,司徒玄敖。”南宫寒绝收起了惊艳的神色,向南宫月岚介绍了司徒玄敖。 “宰相大人。”南宫月岚拘谨地拱手。 “十三王爷不必如此拘谨。”司徒玄敖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暗含着太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懂的东西。 “是啊,十三弟,朕召你回京,给了你十三王爷的身份,你就不要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介草民看待了。”南宫寒绝说道,“你我是兄弟,流着相同的血,朕还期盼着,你能和司徒宰相共同辅佐朕治理天下呢!” “草民……”南宫月岚刚说,便看到南宫寒绝的眼色,便赶忙改口说道:“臣弟惶恐……臣弟常年在山野之中,哪里懂得治国之道,只有以后有什么可以为皇上效劳的,臣弟定当竭尽所能!” ------------ 七十四 初到十三王府 养心殿内,三名身份各异,各怀心事的男人,彼此聊着,脸上都展现出虚假却怎么看都很自然的微笑。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几名宫女则是大饱眼福。 皇上南宫寒绝和宰相大人司徒玄敖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是每个女子很很向往的男人,而今天,皇上将十三王爷召唤进宫,宫女们便不能淡定了。 她们从來沒见过如此美艳的男人,那美貌,竟比那些后宫的娘娘们还要美,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谦卑的儒雅笑容,说话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三个美男坐在一起,虽然美得各有不同,却是让宫女们春心荡漾。 攀谈了一阵,南宫寒绝便对南宫月岚说道:“今日十三弟刚刚回京,想必车马劳顿也已经很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來日方长,有的是日子聊。” “多谢皇上体恤关心,臣弟告退。”南宫月岚赶忙站起來,对着南宫寒绝施礼,并对着司徒玄敖点头示意,司徒玄敖同样点头回应着。 于是南宫月岚便出了养心殿。 南宫月岚刚出去,南宫寒绝便重新执起棋子,盯着棋盘,低声问着对面的司徒玄敖,“你觉得我这个十三弟如何?” 司徒玄敖的眼神从棋盘上向上挑了一下,看着南宫寒绝,然后微微一笑地回答道:“一个刚从山野里回來的人,量他也不会有多大的野心。只是在山野里生活惯了的人,是很不习惯规矩的,恐怕日后,会冲撞了皇上。” “呵!若是敢冲撞朕,朕就杀了他!”说着,南宫寒绝啪地一声落下一枚棋子。 “啧啧,皇上的棋艺真是越來越精妙了,微臣输了。”司徒玄敖笑着说道。 南宫月岚从养心殿出來,一眼便看见王公公还在门外等候着,与孙公公告辞之后,便走向了王公公。 “王公公。”南宫月岚轻声说道。 “呦,十三王爷您出來了。”王公公笑着解释道,“这儿皇宫大,十三王爷您又是头一次來,老奴想着,反正也沒什么事,不如就在这等会十三王爷,然后给十三王爷带个路。” “王公公想的真是周到,那就有劳王公公了。”南宫月岚笑着感谢王公公。 于是跟着王公公,很顺利地出了皇宫。 “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王公公以后多多提点。” 躲开其他人,南宫月岚从怀中掏出些银两,悄悄地塞进了王公公的怀中,王公公笑着收下,“好说,好说,以后十三王爷有什么事,只要老奴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那日后就有劳王公公了。”南宫月岚嘴角上扬,面露温和,露出了一抹笑容。 “应当的。”王公公笑着答道,那脸上的皱纹在笑的瞬间更加深了。 与此同时,在十三王爷府。 南宫月岚跟着王公公离开后,东方骏带着大家进了十三王爷府。 这里面已经有很多下人在打理了,大家看到一群黑衣英俊的男子走进來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有些惊呆了。 东方骏无视掉那些视线,习惯性地吩咐收下的侍卫将这十三王府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些侍卫都是东方骏精挑出來的人才,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于是眨眼间,十几名侍卫便分散开來,如影子般分散在王府里的各个角落。 虽然这里名为“十三王府”,但在沒确定它是安全之前,这里还不能称之为家。 一瞬间,就只剩下了魏如歌一个人,她抱着小包袱,独自一个人,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个十三王府,说实话,这个十三王府与暮天阁比起來不知道要奢华多少倍,但是总觉得沒有暮天阁美,也沒有暮天阁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毕竟这里在奢华,都是人为的。 和那些侍卫一样,魏如歌也利用这段时间,将整个王府都逛了一圈,发现很多院落的结构都是一样的,所以一开始还觉得新奇,看着看着,感觉就是不听的复制粘贴下的结果。 估计那些结构一样的小院落都是给小妾们准备的。 最后,魏如歌回到了起点,然后她走进一个大厅一样的房间,通亮的房间内摆放着桌椅,魏如歌抱着小包袱,疲惫地坐到了椅子上,安静地等着南宫月岚回來。 说來南宫月岚跟着那个公公走了好久了,也不知道皇上召见他之后会说什么,会不会对他不好?会不会难为他?会不会找一些无端的事给他难看让他出丑? 魏如歌坐在椅子上,开始揣测着各种可能,越想越是不安,小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使劲跳,虽然她知道南宫月岚绝非一般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他都会用他那张绝美的容颜微笑着应付过去,可是,那并不代表他内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南宫月岚已经是个伤痕累累的孩子了,从一出生开始,他的亲生父亲就给了他最大的伤害,夺走了所有原本属于他的爱与关心,现如今,魏如歌已经见不得谁再來有意无意地伤害南宫月岚了,伟大的母性激发了她的保护欲。 正想着,忽然有一群人站在了门口,魏如歌本能地转头看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个身材肥硕的老婆子,她一脸横肉地站在那里,用鄙夷地眼光打量着魏如歌。 那不友善的眼神让魏如歌紧张了一下,在那老婆子身后,是一群穿得溜光水滑的丫鬟。 呃,难道这就是大城市与小地方的差距吗?连丫鬟都穿这么好的衣裳。 “那地方是该你坐的吗!”老婆子厉声说道,她身后的那几个丫鬟也一个个用怪异的眼神瞟着魏如歌,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这里……不能坐吗?”初來乍到也不懂什么规矩,魏如歌就像是个乡下妹子似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缓缓地站起身來。 “不能坐吗?呵呵,真是笑话!”那老婆子大声笑道,“看看你穿的那穷酸相,一个下人还敢坐在这里!” 听到那老婆子的话,魏如歌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她沒觉得自己有多穷酸啊,虽然这衣服样式朴素,但这面料是很不错的。 听着耳边传來嘲讽的笑声,魏如歌心里很不舒服,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人。 不过现在南宫月岚不在,而且魏如歌也知道,南宫月岚此次进京,不管他在暮天阁有多大的本事,他都是将自己放在最低,以最低的姿态來面对一切,只有卧薪尝胆的人,才能品尝最后的甜。 所以,魏如歌不想因为她,给南宫月岚添麻烦,于是抱着小包袱,从大厅里走了出來,乖乖地站在老婆子面前。 “现在的新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规矩!”老婆子咋着舌,一脸嫌弃地说道:“虽然你是跟着十三王爷來的,也算是王爷身边的人,可对于偌大的京城,对于这个崭新的十三王爷府來说,你就是一个新來的下人!凡是下人,就都归我吴妈管!” “吴妈。”魏如歌赶忙点了下头,“我叫魏如歌。” “魏如歌……”吴妈斜眼打量着魏如歌,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土包子,于是不屑地笑了下,“在这呢,做事都要听我吴妈的,我吴妈说你做的好,你就是做的好!我吴妈说你做的不好,你就是做的不好!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魏如歌点了点头。 “真的听明白了?”吴妈又提了提嗓门问道。 “真的听明白了……”魏如歌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看着吴妈。 吴妈见魏如歌一直紧紧地抱着那个小包袱,就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于是吴妈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乡下來的,什么都不懂,口口声声说听明白了,却不办事!” “诶?”这次魏如歌是真的完全听不懂吴妈在说什么了。 “傻子!你那小包袱里有沒有什么好宝贝呀,还不快点孝敬下吴妈。”身后也不知道哪位好心的姐姐开口提醒了魏如歌。 “宝贝?”魏如歌看了看自己的小包袱,为难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沒有什么宝贝啊……”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魏如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在暮天阁的时候,虽然很多人也不喜欢她,但起码还沒这么黑暗,沒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跟她要好处。 有这样的人留在十三王府,十三王府的风气能好到哪去! 不行,她要跟南宫月岚反应反应,这样的人还是早点打发走了比较好。 “吴妈,我看这丫头不是装傻就是真傻!”身后的那位好心姐姐再次开口说道,然后一脸炫耀的表情对魏如歌说:“吴妈可是伺候过皇上的人,这次來十三王爷,也是皇上钦点的。你要是识相的话,不管你那包袱里有什么,孝敬孝敬吴妈,对你总归沒有坏处!” 皇上钦点? 一个小小的下人都要皇上钦点? 一瞬间,魏如歌那长满稻草的脑袋突然灵光了。 这不是钦点的问題,而是皇上在十三王府里安插了一个眼线,这个吴妈是明目张胆來监督十三王爷的。 ------------ 七十五 出手相帮 魏如歌双手抱着她的小包袱,站在那些人的面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这个吴妈是个下人,可是与皇上钦点挂钩了之后,身份就倍涨,即便是南宫月岚,也不能轻易动得了她了。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等南宫月岚回來,她跟他说明情况后,还是看他怎么说吧。 可是眼下,吴妈带着这帮女人明目张胆地來跟她要什么好处费! 她这个一穷二白的人上哪去给她拿好处费啊! 之前收南宫月岚那些小妾的礼物,她临走前都按名单把东西还回去了,根本一件都沒有留。 想到这,魏如歌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那就是在暮天阁做了这么久下人,除了沒事就被南宫月岚非礼外,这丫根本就沒给她一分工钱! 闹了半天,她是免费给人家打工打了这么久! 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就知道欺负她! “那个……吴妈,你看我这个穷酸相就知道了,我现在真的沒什么好东西能孝敬您的……不如等我这个月发了工钱,一定孝敬吴妈……”魏如歌觉得现在除了这个说辞,她实在沒办法了。 吴妈听了魏如歌的话,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双手抱胸,斜眼,一脸横肉地瞪着她。 魏如歌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吴妈很不高兴,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她这个小包袱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她穿越过來穿的那件泳衣外,就只有皇上的圣旨了。 “我说你这丫头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之前那位提醒魏如歌的好心大姐走上前,一脸要教训人的样子。 “想必你也是跟了十三王爷一段日子的人,不然十三王爷不可能只带了你这么一个丫头先來。十三王爷虽说穷了些,但也不会一点银子都不下人发吧?你这个说辞,我还真是觉得好笑。”好心大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魏如歌的面前,趁着魏如歌沒准备,一把将魏如歌怀中紧紧抱着的小包袱夺了过來。 “诶……”魏如歌眼看自己的包袱被抢走了,正要伸出双手去够,就被那位好心大姐用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位姐姐……我的包袱里真的除了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沒有……”魏如歌如实地说道。 “有沒有,不是你说的算!一个新人,这点规矩都不懂,以后还怎么在王府里做事!”好心大姐提着包袱走到吴妈面前,一脸献媚地说道:“吴妈,要不要打开包袱來看看?” “嗯……”吴妈斜眼看了一眼那个小包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好心大姐笑着,将那个小包袱打开,在里面翻了半天,确实什么都沒翻出來,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将包袱里的衣服一件件丢在了地上,仔细翻找起來。 “这位姐姐……这位姐姐……真的什么都沒有……”魏如歌一看自己的东西被丢了一地,赶忙跑上前,蹲在地上去捡,一边捡一边解释。 “我就不信你真的一文钱都沒有!”那位好心大姐翻找着,突然发现了圣旨,好奇地拿了起來,“这是什么……” “这个……姐姐,这个不能随便动的!”魏如歌一看她们居然那么随便就把圣旨拿了出來,脸色顿然大变。 “这不是圣旨吗?”吴妈瞄了一眼,抬手一挥,将圣旨从那位好心大姐的手中打落,掉到了地上,慢条斯理中带着阴冷地说道:“哼,我就不信十三王爷能托付保管圣旨的人,一点钱都拿不出來,我看你这丫头是仗着十三王爷,不给我吴妈面子!” “真的不是这样的……吴妈你也看到了,我的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外,就什么都沒有了!”魏如歌真是一腔愤青热血都是泼不出來!她现在多想站起來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呀! “我看你就是不识抬举!”那个好心大姐说着,抬起脚來就要去踩地上的圣旨。 魏如歌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圣旨落在山匪手里的时候,南宫月岚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去夺回來的,现在总不能因为这几个贪财的女人给弄坏了吧! 于是魏如歌想都沒想,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圣旨,就在她窝在地上,闭着眼睛,等着那位大姐落脚踩在她身上时候,一个黑色人影如鬼魅般闪到了她们中间,用手中的剑鞘击打了好心大姐的膝盖,顿时好心大姐脸色大变,捂着膝盖蹲到了地上。 “大胆!你是什么人!”吴妈见自己的人被打了,脸色骤变,大声质问道。 东方骏斜眼,冷冷地扫了一眼吴妈,什么都沒说,弯腰,将还趴在地上的魏如歌轻轻地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东方骏像是拎小鸡一样将魏如歌拎了起來,用眼睛大体查看了她一下,并沒有发现异常。 “沒事沒事……”魏如歌赶忙摆摆手,她原本想谢谢东方骏的,可是当她碰触到吴妈那吃人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全部都咽下去了。 “十三爷要回來了,我们去大门口。”东方骏见魏如歌确实沒事,便冷冷丢下那句话之后径直走了。 “诶……”魏如歌见东方骏走了,赶忙蹲下身,将地上的衣物捡起來,胡乱地塞进包袱里,小跑了几步跟在他的身后。 “小子!报上你的名字!还沒有人敢对我吴妈无礼的!”吴妈对着东方骏的背影咬牙切齿,她可是皇上的人,她到这里來可是沒有忘记皇上交代给她的任务,那就是时时刻刻都要见识南宫月岚,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就要马上向皇上汇报! 哼! 一个刚刚恢复身份的小小十三王爷,怎么能跟皇上的权威比! 东方骏像是什么都沒听见似的,照直向前走,魏如歌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抱着包袱跟在他的身后。 “吴妈!这两个新來的实在太嚣张了!”好心大姐揉着膝盖,瞪眼说道。 “哼!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吴妈狠狠地说道。 魏如歌一路小跑跟在东方骏的身后,东方骏的脚步实在太快了,魏如歌只有用跑的才跟得上,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完全脱离了那群人的视线。 “东方骏,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魏如歌小跑着,勉强才和东方骏保持平行。 “沒什么,我保护的是圣旨。”东方骏目不斜视,眉头微皱,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爽。 “那也得谢谢你。”魏如歌傻傻地笑了下。 魏如歌正傻笑着,突然东方骏的脚步嗖地停下了,转过身來瞪着魏如歌,厉声问道:“你是十三爷的人,为什么不硬气些!为什么要被其他人欺负!这样别人就会觉得十三爷很好欺负!” 魏如歌张着嘴巴,半天沒说出话來。 也难怪,东方骏那么崇拜南宫月岚,自然觉得南宫月岚是无敌的,他这种人当然也是看不得别人不拿南宫月岚当回事,她魏如歌又何尝不是呢。 “东方骏,你以为我就喜欢被别人欺负吗?”魏如歌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沒有人之后,才小声地对东方骏说道:“吴妈是皇上的人,是皇上派來监视南宫月岚的人。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惹毛她,这样她在皇上那里嚼了舌头,吃亏受罪的还是南宫月岚。” “如果她敢说什么,我就杀了她!”东方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沒有,可见他有多认真。 “杀了她当然容易!关键是,皇上的人死在十三王府,南宫月岚就脱不了干系!皇上就会怀疑南宫月岚不是吗?”魏如歌说着,一副老人家的样子,抬手,用力地拍了拍东方骏的肩膀,“淡定!一定要淡定!等南宫月岚从皇宫回來,我们找他商量下,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如果这个吴妈留在十三王府时间太长了,必定后患无穷。” 魏如歌从來沒想过自己也有这么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一天。 看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重要东西,人就会慢慢改变的。 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不管是魏如歌还是东方骏都知道,想要将吴妈赶出十三王府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去死。 东方骏看着魏如歌,听着她的话,又想起了前几日南宫月岚对他说过的话,不自觉地感叹道:“你果真有些与众不同。” “诶?什么与众不同?”魏如歌一愣。 东方骏脸色一正,“沒什么,去大门口等十三爷吧。”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东方骏,你先别走啊……你刚才说什么与众不同?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魏如歌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刨根问底地想要知道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一路走來,东方骏脑袋都被她吵大了,于是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想,心想以后还是少和魏如歌接触的好,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被她吵死! 南宫月岚说的对,魏如歌的脑袋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 七十六 密道与财宝 当南宫月岚回來的时候,发现东方骏和魏如歌都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着他回來。 东方骏脸上虽然沒什么表情,但他能站在门口,就说明他有些担心。 至于魏如歌,那丫头居然还在抱着她的小包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包袱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呢。 见南宫月岚回來,东方骏率先迎上去,“十三爷。” 南宫月岚笑着看东方骏,两人眼神交汇,传递了许多信息,于是南宫月岚笑着对东方骏点了点,表示一切安好。 见南宫月岚如此表情,东方骏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什么宝贝?不然干嘛到现在还抱着这个包袱?”南宫月岚笑着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混蛋拖欠她工钱不说,还出言不逊讽刺她!亏她刚才那么卖命地想保护他! 接触魏如歌的白眼,南宫月岚浅浅地笑了,正当魏如歌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刹那间,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脸严肃,他微微侧头,对着站在身后的东方骏问道:“地形探查的如何?” “回十三爷,都已经探查明白了。”东方骏上前一步,小声地在南宫月岚耳边说道。 “好!我们进去说。”南宫月岚说着,迈步走进了十三王府。 对于能伺候这么个美艳的男人,府里上上下下的丫头们都疯狂了,每个人都想在南宫月岚表现得出色,不过南宫月岚似乎更喜欢魏如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所以他所有的要求,所有的需要,都是魏如歌代为传达。 南宫月岚前脚才沒回來多久,后脚王公公就带着许多封赏來到了十三王府,并笑着对南宫月岚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希望十三王爷能在这里过得舒心些。 与这些赏赐一同送來的,还有南宫月岚的官服。 也就是说,从第二天开始,南宫月岚就要穿着这身衣裳,要去上早朝,参加议政了。 晚饭过后,在南宫月岚的房间内,南宫月岚留下了魏如歌和东方骏,而其他的侍卫,则如同影子般散落在房间外的四周,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包括有什么人经过,有什么想要可以接近这里。 “说说吧,你们今天都有什么发现。”南宫月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这茶是魏如歌亲自泡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过敏。 “属下探查了下整个十三王府,并沒有发现异常,也跟附近的人打听了下,这座府邸,原來是一个大臣的,因为那大臣贪赃枉法,被抄家了之后,这宅邸就空了几年,此次皇上下圣旨召十三爷回京,就将此宅邸赐予十三爷了。”东方骏一五一十地汇报着,“不过,我却发现此宅邸有很多密室和暗道。” “哦?”听到东方骏这句话,南宫月岚的眼睛一亮,“难道这些密室和暗道,抄家的时候,沒有人发现吗?” “我想是的。”东方骏果断地回答。 “此话怎讲?”南宫月岚问道。 东方骏环视了下这个房间,低声说道:“这个房间原本就是拿贪官的卧房,而整个地府的密室和暗道的总入口,就在这个房间内。” 东方骏说着,走到一个柜子旁,手伸到后面,不只拉动了什么,只听床下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东方骏又走到床下,摸索了半天,不知道又按了什么,那柜子缓缓移开,在空白的墙壁上,有一个形状奇特的坑洞。 然后东方骏用将摆放在窗边的花瓶拿起來,将垫在下面的一个玉垫拿起來,走到墙壁前,将那个玉垫放进坑洞里,正正好好,一丝不差。 随后东方骏握着玉垫旋转了半周后,眼前的墙壁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悠长而黑暗的阶梯。 “哇!”魏如歌张着大嘴,惊叹地就只会说哇了! 她走到那入口前,看着下面那些看不到尽头的阶梯,由衷地感叹道,“这个机关设计的也太复杂了吧!!” “正因为复杂,所以才沒有被人发现。”南宫月岚背着手,站在魏如歌的身后,笑着说道。 “果然呢……”魏如歌盯着地上的灰尘,一看就是积攒了几年沒有人走过了,而那些灰尘下能看到一些浅显的脚印也只属于一个人,那肯定是这栋宅邸原本的主人的。 “东方骏你太神奇了!这都被你发现了!”魏如歌感叹地说道。 “要不要下去看看?”南宫月岚说着,对东方骏使了一个眼色,东方骏点了点头,将架在一旁的火把点燃,举着火把率先走了下去,魏如歌紧跟其后,最后是南宫月岚。 三个人沿着阶梯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走到了最下面,而呈现在魏如歌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通道,路口四通八达。 三个人就像是探险一样,将每一条路都走了一个便,于是惊奇的发现,每一条通道都是通向不同地点的,甚至还有皇宫,城外。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贪官会被抓到!”魏如歌累得不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他真的完全可以用这些通道逃走啊。” “或许他又万万不能逃走的原因吧。”南宫月岚看着这四通八达的通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皇上将这座宅邸赏赐给我了。” 魏如歌靠在墙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咯了她一下,她就用手一抹,她不过是很轻轻滴摸了一下,伸手的墙壁就突然动了起來,魏如歌沒站稳,大叫了一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疼疼疼……”魏如歌喊着疼,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着满眼金灿灿的一片,什么疼痛都忘记了。 “看來,这里真的是沒有被人发现呢。”南宫月岚笑着走了进來。 只见这是一个被修正的很严密的密室,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箱子,其他不说,单说金银,有的散落了一地,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珍宝首饰,看得魏如歌眼睛差点沒晃瞎了! “魏如歌,你还真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南宫月岚笑着,随手拿起一个珠簪递给魏如歌,“这个作为奖励送给你了。” 魏如歌从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接过那个珠簪,突然想到了吴妈,于是对南宫月岚说:“我可以把这个给吴妈吗?” “吴妈?”南宫月岚显然不知道吴妈是谁,挑眉问道。 于是魏如歌将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南宫月岚说了,并且告诉南宫月岚,吴妈就是皇上派來监视他的人。 南宫月岚听后,沉了一会,便笑着说,“给她吧。魏如歌,你一定讨好这个吴妈,暂且我要留着她,要让她在皇上面前传些好话。” “嗯。”魏如歌虽然不太明白南宫月岚是怎么打算的,但他做的决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今天的收获不小,很好,非常好。”南宫月岚一边抚摸着那些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一边笑着说道。 那笑容,意味深长。 魏如歌知道,南宫月岚根本就看不上眼这些东西,他可能拥有的,要比这多少十倍不止。 “我们初到京城,从某种角度上讲,人生地不熟,我们是外人,所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才好。”南宫月岚吩咐道,“东方骏,让侍卫们随时监视整个王府里的下人,如有发现异常的,都要一一向我汇报,必要的,我们就先除掉一些。” “是!”东方骏答道。 “魏如歌,你每天的任务除了伺候我的起居,就是吴妈,能不能把她也伺候好,就看你的本事了!”南宫月岚笑着看向魏如歌,见她请不自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欺负你,你心里不甘,放心,日后我一定十倍让她还回來。”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明日我还要上早朝。”南宫月岚说道。 伺候了南宫月岚躺下休息,魏如歌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与南宫月岚的卧房紧挨着,南宫月岚特意吩咐将房间收拾出來给魏如歌,这样有什么事,他也好照顾她。 魏如歌出了南宫月岚的房门,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头顶的星空,这里的夜空要比城市明亮不知多少倍。 可是这里的生活一样尔虞我诈,每个人为了自己不同的目的都想好好的生存下去,就要为之付出不同的代价。 魏如歌从來沒想过自己也会卷入这种权利之争的斗争中去,她这种性格根本就不适合,但想是一方面,事实又是一方面。 现在的她,不正是心甘情愿地在为南宫月岚做事吗? 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她觉得,自己只要能帮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事,她都会感觉很开心。 难道,这就是爱得力量吗? 魏如歌双手捂住胸口,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可以在一起,享受这天伦之乐,像一对普通的夫妻那样生活着,养一大堆孩子…… 想着想着,魏如歌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笑容。 ------------ 七十七 没我,你睡不安稳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魏如歌辗转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魏如歌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爬了起來,今天是南宫月岚第一次去上早朝,她一定要好好地给他准备。 打好了洗脸水,魏如歌就去了南宫月岚的房间,发现他也已经醒了。 “喂喂喂,你不是吧!已经醒了,就自己起來穿好衣服能少块肉吗?”魏如歌撇嘴瞪眼,放下手里的脸盆,走到床边,拿起官服。 而南宫月岚则乖乖地站起來,双臂一展,等着魏如歌给他穿衣服。 “有你,我为什么要自己穿衣服?”南宫月岚说的理所当然,当然,说这话时,也被魏如歌赏了一记白眼。 “诶?你眼睛怎么了?”南宫月岚发现魏如歌的熊猫眼,好奇地问道。 哪个女孩子希望心仪的男人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魏如歌赶忙低头,小声地说道:“沒怎么,只是昨晚沒睡好罢了。” “沒睡好?”南宫月岚听了,垂下手臂,单手捏住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來,“前几日即便是在山林里,你睡得都很好,怎么昨夜却沒有睡好?” 见南宫月岚如此关心自己,魏如歌淡淡地笑了,“沒什么,可能是有些不习惯吧。” “不习惯?”南宫月岚挑了下眉,墨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调侃地说道:“看來你是被我抱习惯了,一晚不抱你,你就睡不好吗?” “你说什么呢!”魏如歌脸色一正,故意露出温怒的表情,伸手将南宫月岚钳着她下巴的手打掉。 南宫月岚看着自己被大红的手,笑着不说话。 收拾妥当,南宫月岚便去了皇宫上早朝,魏如歌有些担心,一路送他到大门口,直到南宫月岚的轿子在街角消失不见了,她才回去。 其实她也用不着这么担心,毕竟东方骏在暗中保护着南宫月岚。 回了王府,魏如歌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珠簪,想了想,现在她不是担心南宫月岚的时候,而是怎么拿下吴妈这块肉! 南宫月岚将这个任务给了她了,她一定要好好完成才行。 想着,魏如歌拿着珠簪,就跟其他人打听吴妈现在在哪里。 最后,魏如歌在一个相当不错的房间里找到了吴妈,虽说这是下人住的地方,但奢华程度,在魏如歌看來,绝对不亚于南宫月岚的房间。 啧啧。 魏如歌在心里咂嘴,虽然心里满是鄙视,不过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容。 “吴妈,小的來看您了。”魏如歌都不敢相信这甜腻腻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來的,她进屋的时候,还看见昨天那个好心大姐也在,看來这女人是吴妈的心腹。 “怎么,想通了?”吴妈用眼稍瞄了一眼魏如歌,摘了颗葡萄送进嘴里,一副恶心人的嘴脸。 “吴妈,瞧您说的,我怎么会想不通呢。”魏如歌满脸挂着笑容,一点点凑近了吴妈,然后从怀中将那个珠簪拿了出來,“吴妈,您看看这个,喜欢吗?”说着,魏如歌将珠簪往吴妈的怀中一推。 吴妈一开始还一脸不屑的样子,垂下眼帘,只是瞄了一眼,突然双眼一亮,猛地低下头,将那珠簪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看。 吴妈是跟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人,自然识得这是个好东西,价格不菲,她万万沒想到,魏如歌竟然会拿这么好的东西给她。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唯一的一个物件,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值不值钱,但我实在沒有其他的东西了,就拿过來孝敬吴妈了,还希望吴妈不要嫌弃的好……”魏如歌试探地问道,因为从吴妈的表情上看,她绝对喜欢这个珠簪,而且南宫月岚也说了,这珠簪品质上乘,是个绝佳的好东西。 “咳咳,看在你一片诚意,我怎么会嫌弃呢。”吴妈听魏如歌说完,赶忙清了清嗓子,一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珠簪,一边又故作镇定地说:“魏如歌啊,我见你小小年纪,还是挺识相,以后好好跟着吴妈,亏待不了你。” “谢谢吴妈,谢谢吴妈。”魏如歌一听吴妈这话,立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一个劲地对着吴妈鞠躬行礼的,就好像是受到了多大恩惠一样。 “小的初來乍到,很多规矩都不太懂,到时候还请吴妈多多照顾。”魏如歌激动地说道。 “这个好说。”吴妈点了点头,“你毕竟是十三王爷带过來的,我怎么会不照顾你呢。” “那感情好,有吴妈的照顾,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魏如歌一面讨好的笑,一面绕到吴妈的身后,伸出两只小手來,给吴妈捏着肩膀,像模像样地按起摩來。 “呵呵,你这个丫头啊,还是满开窍的。”吴妈闭着眼睛,美美地享受起來。 被晾在一旁的好心大姐见魏如歌凭一个珠簪就得到了吴妈的赏识,心里着实不舒服,连连用眼睛瞪着魏如歌,可是魏如歌就像是沒看见似的。 一边跟着吴妈说说笑笑,一边给她按摩,还讨好似的将那珠簪插在了吴妈的头上,违心地说着多么多好看,说这珠簪就像是给吴妈定做的一样,也就只有吴妈这样有气质的美人戴着才能衬托出珠簪的价值,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吴妈听了美得跟什么似的,一旁的好心大姐则一脸不屑的表情,对着魏如歌白了一眼又一眼。 聊了好一阵子,魏如歌以还要给南宫月岚准备差点为由告辞了,临走前还说跟吴妈聊天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如果吴妈不嫌弃,明天还想來。 不出意外,吴妈欣然同意了。 于是魏如歌乐呵呵地走了。 魏如歌前脚刚走,那好心大姐就來到吴妈身后,学着魏如歌刚刚按摩的样子给吴妈揉肩,一边揉一边问道:“吴妈,你真觉得这丫头是真心跟咱么好?” “呵,真心不真心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丫头沒什么脑子也沒什么心眼,她又是在十三王爷身边做事的,这样不用我们探查什么,只要套套那丫头的话,我想她什么都能说出來。”吴妈举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那珠簪,“你给我瞧瞧,这珠簪插什么地方比较好看?” “依我看,插在哪里都好看,谁让吴妈您是个美人胚子呢!”好心大姐讨好地笑言道。 只是她们不知道,她们这番不经意的谈话,全部被躲在屋外的黑影侍卫听到了,等他们的谈话一结束,那侍卫便一个闪身不见了。 魏如歌刚刚给南宫月岚泡了一壶碧螺春,便有人敲了几下窗户,魏如歌赶忙放下手里的活,推开窗子之后,赶忙向旁边一闪,就只见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窗外跳了进來。 “怎么样,你都听见什么了?”见侍卫回來了,魏如歌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她去找吴妈之前,魏如歌现是找到了一个侍卫,然后拜托他跟着她一起去找吴妈,并且负责在她离开之后听吴妈和那好心大姐的谈话。 因为魏如歌知道,以吴妈那种老奸巨猾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珠簪就收买了,她就算对她表示出友好,也一定有她的目的。 果不其然,侍卫在魏如歌的耳边,将他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复述给魏如歌,魏如歌听了连连点头,心想,这个好,这个正是她想要的。 吴妈觉得她沒什么心眼,想套她的话,那她就让她套,将一些错误得信息传递过去,或许可以麻痹敌人。 “麻烦您了。”魏如歌笑着道谢。 侍卫点了下头,又从窗户闪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啧啧,这些人还真是來无影去无踪的,可是为什么有门不走,偏偏都喜欢走窗户呢! 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根据高度判断着现在的时间,魏如歌想,估计南宫月岚快回來了,当然今天是他第一天参加朝政,肯定是要和其他官员熟悉一下的,不排除皇上又要把他留下來谈话。 果不其然,南宫月岚回來的时候,茶壶里的茶都有些凉了,魏如歌打算给他重新泡一壶,南宫月岚摆手制止了,而是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喂,你这个死变态,大白天的你在干什么!也不怕别人看见吗?”魏如歌本能地挣扎了两下。 “被人看见又如何?谁愿意看谁就來看!”南宫月岚才不打算放手,魏如歌挣脱的越厉害,他反而抱的越紧。 “知道吗?这半天沒见到你,我人虽然站在朝堂之上,可是我满脑子里都是你,想着你在府里做什么呢,有沒有因为见不到我而烦恼呢?”南宫月岚说的那叫一个认真,好像跟真事似的。 “喂喂喂你说这些,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魏如歌听得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站起來,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吗?”南宫月岚又收了收抱住魏如歌的手臂,声音低沉磁性地问道。 ------------ 七十八 你是个有趣的丫头 已近中午的阳光显得格外明亮,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开启的窗子直射进來,洒在站在窗边的两个人的身上,让人感觉有些焦躁不安。 魏如歌站在桌前,南宫月岚从身后抱住了她,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身体,将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魏如歌低着头,看着那两只大手在自己胸前交错,掌心温热的热度混杂着阳光,让魏如歌感觉有些燥热,不知不觉,她微微勾起双臂,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 南宫月岚的手背上。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看着由于魏如歌低头而暴露在他眼见的美好脖颈,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一样,南宫月岚低下头,将他柔软的唇瓣抵在魏如歌后颈那光洁的肌肤上。 唇瓣刚碰到魏如歌的时候,南宫月岚明显能感到怀中的人微微一颤,不禁嘴角上翘,亲吻了她这么多次,还是那么敏感吗? 还真是个撩人心魄的小东西。 南宫月岚微笑着,将自己的唇瓣在魏如歌的后颈上一点点移动着,每移动一下,都撩起一簇火苗。 抽出一只环住魏如歌身体的手臂,手掌拖着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向后撑,让魏如歌整个头都扬起來,随后南宫月岚的手掌一边抚摸着魏如歌的脖颈,他的唇便一点点转战到了魏如歌的前脖颈,从下向上,一路亲吻着。 “唔……唔……” 从南宫月岚的唇瓣碰触前脖颈开始,魏如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开始有了反抗的表现,这种不是出自意愿而是本能的反应,让南宫月岚更加兴奋了。 他那撑着魏如歌下巴的大手捏着魏如歌的两腮,将她的头转向他,而他,则略带些霸道的,狠狠地吻上了魏如歌的红唇。 “唔……”魏如歌闭着眼睛,从喉咙深处不断传來一阵阵低吟的声音。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身体的手一点点覆盖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整个手掌轻轻揉捏着,将怀中的小人一点点燃烧了起來。 就当两个人无限缠绵的时候,只听门外想起了东方骏那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 “十三爷,司徒玄敖來了。” 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月岚的进一步动作,也惊醒了魏如歌。 魏如歌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南宫月岚的胳膊,毫不费力气地就摆脱了他的束缚,占到了一边,低着头,红着脸,就开始整理衣服。 “呵呵……”南宫月岚看着那惴惴不安的小兔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调笑地说道:“你还真是个小妖精,让我不知不觉就沉沦其中了呢。” 魏如歌原本脸就够红的了,听到南宫月岚那无耻的话,脸红得就像是蒸熟了的螃蟹,还呼呼直冒烟。 就在这时,东方骏的声音再一次在门外响了起來,而且这次明显带着不悦。 “司徒大人,您应该在前厅等候的!” 东方骏的声音刚落,便又听到了一个带着笑声的声音,“哈哈哈,我与十三王爷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何必拘泥于此。正好我來看看,他住的是否习惯。” 听到这令人不悦的声音,南宫月岚刚刚还一脸调笑,瞬间冷了下來,皱着眉头,轻声对魏如歌说:“你去开门吧。” 魏如歌也马上调整了情绪,点了点头,低头再次确认自己的衣服,便去开门。 当她刚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门口,与她的距离很近,这让魏如歌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抬头去看他。 这个男人她见过,他去过暮天阁,还带走了小七,说來,小七就是他安插在南宫月岚身边的奸细。 而且这个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他那笑容中丝毫不掩藏的奸诈,让人生厌。所以,魏如歌很不喜欢这个人。 她退后几步,将司徒玄敖让进屋之后,就低头出去了。 司徒玄敖眯着眼,嘴角挂着笑容,目光一直追随着魏如歌的身影出了房间,然后消失在院落中。 虽然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表现出很强的敌意,但是她那还沒消退的潮红的小脸,却告诉了司徒玄敖,刚刚那紧关着的房门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看來,这个丫头对南宫月岚來说,是个很特别的人呢。 “不知宰相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见司徒玄敖的视线一直追着魏如歌,南宫月岚强烈的占有欲瞬间爆发,让他很不友善地说了这么一句客套话來拉回司徒玄敖的注意力,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任谁都能看得出,这笑容有多假。 “呵呵。”司徒玄敖转过身來,看着南宫月岚,走到一把檀木椅子前,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南宫月岚点头示意,与此同时,他也坐到了司徒玄敖的对面,“像宰相大人这样的贵客,原本是应该在前厅那样宽敞明亮又舒适的地方接待的,像这样的小房间,还真是屈尊降贵了。” “哈哈哈,十三王爷哪里话。”司徒玄敖大笑了几声,笑声刚落,那双犀利便紧紧地盯着南宫月岚,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冷起來,“我印象中的十三爷可是个有魄力有霸气又狠戾的人,怎么从十三爷变成了十三王爷之后,便从虎变成了猫呢?” “呵呵,宰相大人可能是误会,我一介山野村夫,沒什么见识,自然在那座山里作威作福,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怎么敢随便放肆呢!”南宫月岚一脸无害的笑容,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个多温和的男人。 “哦?究竟是不敢放肆,还是故意隐藏自己的锋芒?”司徒玄敖斜眼看着南宫月岚,“十三王爷不会是因为昨日车马劳顿,疲劳过渡,导致今日在早朝上都哈气连天惹人笑话吧?” “呵呵,让宰相大人见笑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也不感性,又站了那么久,自然困意來袭……下次一定注意……” “十三王爷,我不想与你绕弯子!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司徒玄敖正色道。 南宫月岚听了,反而笑意更浓,他摇了摇,“宰相大人沒有理由帮我。” “如果我是说,我有呢!”司徒玄敖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一直认为南宫月岚与他是一路人,他看中了南宫月岚对皇室的仇恨,看中了南宫月岚的心机重,看中了南宫月岚背后的势力。 南宫寒绝是个敏感多疑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他司徒玄敖帮助南宫寒绝一步步走上宝座,虽然南宫寒绝承诺了他的话,让司徒玄敖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却暗中在一点点削弱他的势力和权力。 这下就让司徒玄敖向利用南宫月岚來除掉南宫寒绝的计划不得不尽早实现。 所以他棋走险招,向南宫月岚再次表明合作的意愿。 南宫月岚斜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司徒玄敖,随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笑容虽美,却拒人千里之外。 “很抱歉,本王沒有接受宰相大人帮助的理由。” 南宫月岚说完,只见司徒玄敖的脸色骤变。 也正是这时,魏如歌端着桃木红的托盘走了进來,将一杯热茶放到了司徒玄敖的旁边,又走到南宫月岚身边,放下他的茶。 做好这一切,魏如歌低着头,默默地退下了,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司徒玄敖轻轻感叹道:“小丫头,茶泡得非常好。” 魏如歌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着司徒玄敖,而司徒玄敖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他,这个眼神有些可怕,让魏如歌顿觉寒意,身上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她赶忙谢过司徒玄敖,抱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司徒玄敖凝视着魏如歌远走的方向,一边品着茶,一边咂嘴说道:“十三王爷好像很看着这个丫头,记得上次,就是这个丫头求你不要杀了小七,沒想到十三王爷就真的沒有杀 他,还放了他。而这次回京,十三王爷连家眷都沒带,却只带了这个丫头回來……啧啧,有趣,果然很有趣呢。” “呵呵,本王怎么有些听不懂宰相大人的话,只是怎么感觉是宰相大人对那个丫头有兴趣呢?”南宫月岚虽然脸上在笑,心里却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嗯,确实有些兴趣……”司徒玄敖笑着点了点头,“是个有趣的丫头。” “有趣?呵呵,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人罢了。”南宫月岚轻描淡写地说道。 之后两个人便沒有再谈谁帮助谁的问題,也沒有在提魏如歌,反倒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甚至司徒玄敖还假模假样地关心南宫月岚是否住的习惯。 两个人一直聊到了中午,南宫月岚要留司徒玄敖一起用餐,而被司徒玄敖拒绝了。 魏如歌送司徒玄敖到大门口,当然,如果可以她才不想送。 到了大门口,司徒玄敖突然转过身來,从上到下打量着魏如歌,脸上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说道:“你是个很有趣的丫头。” 魏如歌不明白司徒玄敖的意思,只是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却见他只笑不解释,转身出了大门。 ------------ 七十九 青楼半日游 司徒玄敖上了轿子,轿夫起轿,一摇一晃,抬着轿子远离了魏如歌的视线。 可是司徒玄敖临走前的那句话却一直萦绕在魏如歌的耳旁,“你是个很有趣的丫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魏如歌的心里有种微妙不祥的感觉,脊背后阵阵发寒,直觉告诉她,这个司徒玄敖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一路想着司徒玄敖的话,魏如歌回到了房间,却见房间门紧紧地关着,于是魏如歌伸手推门,迈步走了进去。 当她刚走进屋里,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她向后一拉。 魏如歌惊叫着向后踉跄了两步,随后只听身后“砰”地一声。 南宫月岚双手抱着魏如歌向后退,并用自己的后背将房门关上,此时他的身体正抵在门板上,而魏如歌则紧紧贴着他的胸前。 “小妖精!说!你是不是用眼神勾引司徒玄敖了!不然他那双眼睛怎么总在你身上打转!”南宫月岚十分孩子气地问道,于此同时,将他的头低下,抵在了魏如歌肩膀上。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感觉随时随地都在发情似的!请你有点节操好吗!”魏如歌沒好气地说道,顺便伸手,强行将南宫月岚的双手掰开。 “真是,这天怎么这么热呢!”魏如歌说着,赶忙走到桌前,拿起个杯子,将之前泡的凉茶倒出半杯來,一口喝了进去。 “诶?魏如歌,你脸怎么那么红呢?真的是天气热的原因吗?”南宫月岚走上前,歪着头,盯着魏如歌红扑扑的小脸看。 “噗” 魏如歌一个沒忍住,含在嘴里的茶都喷了出去。 随后她大力地放下杯子,伸手指着南宫月岚的鼻子吼道:“南宫月岚你这样有意思吗!” “呵呵。”见魏如歌那气哄哄的样子,南宫月岚心满意足地笑了,坐到了椅子上,单手托腮,痴痴地看着魏如歌,喃喃地说:“魏如歌,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 “变态!”魏如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茶杯,看着南宫月岚,正色说道:“对了,我今天把珠簪给吴妈送过去了。” “哦?”南宫月岚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魏如歌,懒洋洋地问道:“结果如何?” “她很开心地收下了。而且我还跟她,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希望她能照顾我,沒事和她聊聊天什么的。”魏如歌说着,有些邀功的语气说道:“我出门后,就让你的一个侍卫在门口偷听吴妈和那个她的心腹谈话,果不其然,她们是想利用我,能更多的掌握你的情况。” 南宫月岚安静地听着,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只是眯着眼,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欢乐的光芒,盯着魏如歌看。 魏如歌说完,一个箭步冲过去,半趴在桌子上,眨着眼睛,近距离地与南宫月岚对视,随后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不如我就这么跟她们说,我说十三王爷最大的爱好就是扑倒不同的女人,一年四季随时随地都是他的发情期!” 原本魏如歌只是图一时口快,想在语言上报复下南宫月岚,却沒想到他居然双眼一亮,用手拍了下桌子,肯定地说道:“这个好!这个好!你就这么说!” “哈?”这下轮到魏如歌愣住了,“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淫靡之人向來沒有什么野心,所以如果你这么跟她们说,她们若是把这些话传给皇上,或许皇上就不会那么疑心我了。” “你……你说的是真心话?”魏如歌卡巴卡巴眼睛,不会吧,这可是毁坏自己名声的话,南宫月岚居然拍手叫好?难不成这小子有自觉倾向。 “当然。”说着南宫月岚站了起來,“光是你这么说他们不一定信,所以还要做出样子來!” 说着南宫月岚一把拉过魏如歌的手,打量了下她的身材,神秘一笑,“走,本王带着你去逛窑子!” “什……什么!” 魏如歌吃惊地大问! 事实证明,南宫月岚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换上了一身绯色长衫,一身风流倜傥富贵打扮,金色的长发被他高高束起,顿时与往日的阴柔美想必,阳刚了不少。 伸手拿起一把折扇,唰地展开,一边走着一边摇着,那招摇过市的感觉,就像是螃蟹上了公路,恨不得横着走! 而魏如歌,被南宫月岚强行拖着买了一身小童的衣裳,换好衣服后,怎么看都是个俊俏的美少年。 于是就这样,一主一仆,以逛窑子泡妞为最终目的,大摇大摆地出了十三王府的大门。 当然,东方骏身为南宫月岚的贴身侍卫,是一定要跟随其左右的,但东方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他沒有明着跟着,而是躲在暗处,一路监视着他们。 “我说,你不会真的要去逛窑子吧?”魏如歌走在南宫月岚身边,小巧纤细的身材换上了一身男孩的衣裳,总给人一种独特的诱惑力。 不单单南宫月岚有些看呆了,就连他们走这一路,都有不少人的眼睛往这主仆二人身上盯。 对于那些徘徊在魏如歌身上的目标,南宫月岚表现得很很厌恶,不过这丫头却沒有一点自觉,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这身男孩装扮有多吸引人。 “当然,等到了,要不要我帮你也点个姑娘潇洒下?”南宫月岚调侃地说道,当然,沒有意外,他得到了魏如歌狠狠的一记白眼。 和南宫月岚不喜欢被人盯着魏如歌看一样,魏如歌同样对于那些女人痴迷盯着南宫月岚看表示很反感。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戳瞎这些不断冒红心的眼睛。 原來喜欢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啊! 魏如歌想着,瞟了一眼南宫月岚,正巧,此时南宫月岚也正垂着眼眸盯着她,那神情带着笑意的眼神,让魏如歌脸上一热,赶忙别过头去,用手捂住了她狂跳的小心脏。 真是,两个人明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每次与他对视或者有亲密举动的时候,她都心脏狂跳不止!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得心脏病不可! 走了一阵,两个人就來到了所谓的青楼一条街上,看着那一个个悬挂的大牌匾写着什么楼啊,居啊,阁啊……还有彩带飘扬,穿着艳丽的姑娘们毫无廉耻地站在大街上揽客,魏如歌顿时满脑袋红线。 “我们还是回去吧!”魏如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就这家了,我们进去!”南宫月岚像是沒听见似的,拖着魏如歌的衣领,将她强行拖进了一家青楼里。 “哎呦喂……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您是头回來吧?”老鸨扭着水桶腰,挥动着手中的小手绢,满面挂着厚重的粉走了过來。 刚一走进,就发现南宫月岚的外貌与常人不同,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被看上一眼,就像着了魔一样被吸引了过去。 “您,您是……十三王爷?”老鸨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问道。 十三王爷相貌奇特,有用金色长发,墨绿色的双眸,肌肤白皙,唇红齿白,身材修长,是被誉为仙人下凡般的男人。 一直有所而为,今日一见,老鸨顿时傻了眼! 心想,这要是她家的姑娘长成这样,这京城第一楼的称号还不是她家的! “嘘……”南宫月岚见老鸨那夸张的表情,便用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瓣上,做出一个止声的动作,与此同时笑着对老鸨小声说道:“这位妈妈,本王才刚刚回到京城,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哦哦,哈哈,这个我懂,这个我懂!”老鸨一下子就明白了南宫月岚的意思,毕竟是十三王爷的身份,怎么能被人外人说三道四地说是去了青楼呢。 “不知道十三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去给您挑挑。”老鸨凑近了,小声地问道。 “本王喜欢热闹,妈妈只管叫來你这里最漂亮的姑娘,能坐满这一桌子更好。”南宫月岚说着,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摆放在大厅的大圆桌。 “十三王爷……您想在这儿?”老鸨一愣,心想这王爷不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怎么会想要在大厅…… “给我们找个包房!王爷身份贵重,怎么能在这么繁杂的地方!”魏如歌突然开口说道,那气势,就好像真的是个很了不得的随从一样。 “好好好,王爷请跟我來……” 老鸨找了间最大的包间,然后又叫了一群美艳的姑娘们,摆了整整一桌子的菜。 南宫月岚坐在其中,展开双臂,左拥右抱,不停地与那些姑娘们喝酒,那副下贱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魏如歌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如果可以,她真想冲上去,拉着南宫月岚就走,随便上次他两个飞脚! “这位小兄弟也别光站着,來,一起坐呀……”一个姑娘见到魏如歌那俊俏的模样,便委身扑了过去。 ------------ 八十 是男是女都扑倒 女子刚扑过去,南宫月岚那犀利的眼神便跟着也飞了过去。 就只见魏如歌一个闪身,让开了那个女人,冷冷地瞪了南宫月岚一眼,生气地说道:“我出去等!” 魏如歌说着,推开门就往外走,因为生气,脑子热,沒看清眼前,结果一下子撞到了什么。 撞击的瞬间,魏如歌只觉得她的脑袋陷入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当她抬起头來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胸器硕大的女人,女人妖娆异常,正用一双勾魂眼盯着深陷他胸前两团中的魏如歌。 好死不死,出门就撞上了女人的胸! 还她奶奶的这么大! 从柔软度的感觉上还真是天然的! 魏如歌红着脸,一个闪身从那女人的身旁跑了出去。 那女人盯着魏如歌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妖娆的笑容,喃喃地说道:“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子。” “还是青梅姐姐有魅力,那小子只是撞了下,脸就红成那样!刚才我主动扑过去,他都躲开了呢!”刚刚扑魏如歌的女人娇嗔地说道。 叫青梅的妖娆女人笑而不语,扭着腰肢走到了南宫月岚身边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酒,对着南宫月岚说道:“刚才妈妈说这來了一位贵客,让我一定陪好。”青梅说着,上下打量着南宫月岚,虽说她这个青楼女子已经阅人无数了,可南宫月岚这种气质高贵,样貌如仙般的男子,她还是头回见。心里不禁感叹起來。 “青梅姑娘还真是豪爽。”南宫月岚说着,端起酒杯來,与青梅碰杯对饮。 魏如歌逃一样地跑出了房间,一路小跑,跑下了二楼,來到了大厅。 此时天色尚早,來这里的客人并不多,所以桌前,三三两两的很多姑娘在那里闲聊,魏如歌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觉得十分无聊,更何况面对这些涂脂抹粉的风尘女子,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一想到这,魏如歌就气不打一处來,南宫月岚还真是个风流胚子,可以对那么对女人应对自如,像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相信他是喜欢她的,而不是只想扑倒她。 魏如歌抬头看了看那个大门紧闭的包间,里面不断传來男男女女的笑声,魏如歌越想越生气,索性离开青楼,俗话说的好,眼不见心烦不烦,魏如歌一赌气,出了青楼的大门。 热闹繁华的街道,很快引起了魏如歌的兴趣,于是她沿着街道,一边逛一边看热闹。 站在对面街道房顶上的东方骏一眼便看见魏如歌独自一人出來了,马上警惕起來,难道魏如歌要背着南宫月岚做什么吗? 东方骏很想跟过去,可是又放心不下南宫月岚的安慰,不过还好,魏如歌还处在他的视线范围。 南宫月岚所在的房间窗户大敞,坐在桌前,透过窗子,便可以看见东方骏,而此时东方骏正皱着眉头盯着下面的街道。 这让南宫月岚心里明白了几分。 “公子在想什么,再喝一杯呀!”一个女人靠了过來,端着酒杯,送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呵呵,好。”南宫月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再说魏如歌,这走走,那逛逛,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眼神异样的男人。 走着走着,魏如歌的嘴突然被人从伸手捂住,她刚想挣扎,人也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困住,随后魏如歌就被强大的力气拖到了旁边的小巷里。 “唔唔……唔唔……”魏如歌拼命地挣扎着,突然束缚她的那双手松开了,随后她的后背被人猛力地推了一下,魏如歌踉跄着向前扑倒了。 幸好她及时扶住了墙,否者一定摔个大跟头。 “啊” 因为冲击力过强,尽管扶住了墙,可是身体的某些部位还是撞到了地和墙壁,让魏如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叫声。 “哈哈哈,别说,细皮嫩肉的,还真是符合大爷的胃口!” 魏如歌单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身來,就听见身后一阵淫笑,魏如歌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混沌不开思想纯洁的孩子,这句话的意思,她绝对百分百的听明白了。 缓缓站起身,魏如歌转过身去,只见身后站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的穿着都很好,身材适中,长得也都还说得过去,一看就是一群整日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 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魏如歌看着眼前三个人,猛地意识到今天自己可是男人打扮啊,于是壮着胆子,笑着对那三个男人说:“三位大哥,三位大哥……小弟,小弟是男人,呵呵,是个男人……怎么会合三位大哥的口味呢……” 听了魏如歌的话,三个人相视一下,哈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个走上前,伸手摸了一把魏如歌的脸蛋,一脸邪恶的说:“就因为你是个男人,才符合我们的口味呢!” 纳尼?虾米?沃特? 魏如歌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合着他遇到了一群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啊! 魏如歌恨不得拿脑袋往墙上撞!身为一个资深腐女,连这种事都沒想到!简直就是腐女界的耻辱!她感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唾弃她! “大哥,大哥!”魏如歌清了清嗓子,伸出双手推在身前,保持着与那个靠过來的男人的距离,吞了下口水,大声地说道:“大哥,我是女扮男装,其实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魏如歌的话果真凑效了,正在不断靠近她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打量了魏如歌一番,突然转头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哈哈哈,这小子居然说他是女人!” 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跟着一起笑! 可是魏如歌却一点也笑不出來! 你妈老娘就这么不想女人吗?虽然沒有很大的胸器!但起码也是胸中有物啊!!想着,魏如歌用力地将自己的胸向前挺了挺,用來说明,她是有胸的! “大哥,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是女人,真的!”魏如歌用她那双诚恳的小眼神來极力证明自己是个女人,货真价实。 “女人的话,老子确实沒什么兴趣……”站在魏如歌眼前的男人,一面摸着下巴,一边惋惜地说道,“原本以为碰到个嫩小子,沒想到居然是个女的!” 听到那男人的话,魏如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我对女人是沒什么兴趣,不过呢,他们两个人可是很喜欢女人!”那男人说着,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身体向旁边一侧,对着身后两个男人说:“便宜你俩了!” “诶?”魏如歌瞬间瞪大了双眼,不会吧!难道她今天是男是女都逃不过被强推的命运了吗? 眼看着两个男人带着淫笑一步步走向她,魏如歌紧贴着墙壁,一点点向旁边躲,嘴里一个劲地说:“别,别过來啊……我警告你们别过來啊……” “警告我们?哈哈,真是有意思!” “不过这么看,还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呢!”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今天老子是要定他了!” 说着,三个人先后向魏如歌扑了过去,魏如歌惊叫着向着巷子深处跑,她跑的很卖力,可身后的三个男人似乎并不着急追赶她,仿佛她早就是人家桌上的一盘菜了,迟早会被吃掉。 难道……难道这条巷子是死路! 魏如歌这样想着,眼前的事实也应征了她就是个悲剧! 沒错,这巷子是死路! “救命救命啊谁來救救我”魏如歌扯着脖子,仰头大喊起來。 “哈哈哈,我看你还往哪逃!这里根本就沒有人经过,你喊破喉咙也沒用。”说着,一个男人快步上前,一把将魏如歌推到墙上,低头就要吻她的嘴唇。 魏如歌惊叫着闭上眼睛,就在她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闪过一抹绯色影子,影子闪过之时,那个欲对魏如歌非礼的男人也不动了。 南宫月岚站在男人的身后,身高比那男人高出半个头來,修长身形,一身绯色,金色长发被高高束起,因为他是从墙上挑落下來的,所以那发丝还在微微飘动着。 南宫月岚单手搭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看似沒什么,只是暗中用了很强的力道,强到男人想动,却一动都动不了! “难道沒有人告诉过你们,别人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动吗?”南宫月岚说着,缓缓地将头转向了那个欲行非礼魏如歌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逆着光,南宫月岚的脸色非常阴暗,墨绿色的眸子闪着杀戮的光芒。 此时的男人还保持着双手抓着魏如歌肩膀的姿势保持不动,他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就动不了。 南宫月岚将手从男人的肩膀拿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这个男人的胳膊砍下來!” “是!” 掷地有声的回答是从头顶方向传來的,当所有人都抬头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他双手举着一把大刀,一跃而下。 当那黑影双脚落地的瞬间,只见血光四溅,两条手臂硬生生地落在了地上。 ------------ 八十一 动我的东西,就得死 魏如歌身体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墙壁,由于她的双肩被那个无耻的男人紧紧地按在墙壁上,所以她一动都不能动,那种绝望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她的整个身体,心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 “救我……救我……南宫月岚救我……” 所以当南宫月岚真如神兵从天而降的时候,魏如歌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想,这下好了,她有救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扣着她的肩膀,而且抓的她很疼。 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刀起刀落,魏如歌本能地别过脸去,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她感到按压在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护住,紧紧投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一个闪身躲到了一旁,免得那血光四溅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轻巧落地,东方骏单膝跪地,由于动作过快,手中的刀刃上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到。 “啊啊啊” 被硬生生砍掉一双手臂的男人疼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眼暴突盯着落在地上的两节断臂。 “我的胳膊,我的手啊”男人疼得几近晕过去,血还在不断的流。 而站在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他们很想逃走,可是两条腿就像是灌铅了似的,一动都动不了。 微微颤抖地向后移动步子,却因为无力支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耳边痛苦的嚎叫声唤回了魏如歌刚刚呆掉的意志,她猛地从那怀抱抬起头來,以仰望的角度看着南宫月岚,只见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如冰封了的湖水,出了冰冷寒意便只剩下狠戾。 微风拂过,那留在脸颊两侧的几缕发丝轻轻随风摆动着,将那张玉脸更加完美的凸显出來。 随后魏如歌便看见了,南宫月岚嘴角微微勾起,缓缓地开口说道:“叫吧,尽情的叫吧,你刚刚自己也说过,在这里,任你叫多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魏如歌感到一阵反胃,而南宫月岚此时的笑容,让魏如歌感到陌生和害怕。 “这位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两个人赶忙跪了下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他们只是一时玩性大起,沒想到却惹了个这么麻烦。 “再也不敢了?”南宫月岚语气冰冷,挑着音,笑着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还有下次吗?”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那两个人一愣,赶忙给南宫月岚磕头,“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南宫月岚不做声,只是将眼神移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淡淡地开口说道:“你刚刚用左手摸了她的脸了吧……” 说着,南宫月岚低头,伸手,端起魏如歌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魏如歌发烫的脸颊,接着说道:“摸过我的东西,我是不允许留着的。” 话音刚落,东方骏便提着大刀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那个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嘴里一遍遍求饶,“求,求,求求您……绕过我吧……” 男人的话还沒说完,眼前就一片黑,东方骏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大刀一挥,那人的左手就被砍了下來。 “啊”男人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腕,再看看地上的断手,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 魏如歌不敢看,一下子将脸埋进了南宫月岚的胸前,瑟瑟发抖。 她从沒想过,南宫月岚会为了她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來,上次被山匪劫持也是,他就像是一个來自地狱阎罗,只要是他想杀掉的,就不会让他们活着。 她不想看到南宫月岚变成这样,她害怕这样的南宫月岚…… “够了……够了……”魏如歌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南宫月岚胸前的衣裳,闭着眼睛,满脸的泪痕,颤抖着身体,哀求道,“够了,已经够了……放过他们吧……” “放了他们?”南宫月岚冰冷的声音从魏如歌头顶上响了起來。 “嗯。”魏如歌眨着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仰头看着南宫月岚,而南宫月岚也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眼神缓和了很多。 “如果我现在放过他们,你觉得他们不会到处乱说吗?你觉得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吗?你觉得不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吗?别忘了,我们回京城,是为了什么!”南宫月岚沒有像往日那样的口吻和魏如歌说话,透着阴冷阴沉的话语,让魏如歌怔怔地看着南宫月岚许久。 “所以,他们必须死吗?”魏如歌轻声问道。 “必须死!”南宫月岚坚定的语气根本沒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魏如歌听到后,缓缓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觉得好难过,她究竟是爱上了怎样一个男人。 温柔的时候好像天地万物都可以被融化掉,冰冷的时候却又让人有阵阵寒意,狠戾的时候杀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爷,爷,这位爷……我,我什么都沒干呀!那姑娘我连碰都沒碰过……您就放过我吧!”第三个男人匍匐着,爬到了南宫月岚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南宫月岚冷着脸,扫了跪在地上磕头的那个男人一眼,淡淡地开口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他弯腰,打横将魏如歌抱了起來,对着一旁的东方骏命令道:“杀了他们!” 说完,纵身一跃,抱着魏如歌跳上了围墙顶部,沿着周围铺子的房顶,一路轻巧地跑过。 见南宫月岚走远了,东方骏提起刀,盯着地上的三个男人,一句话都沒有说。 大刀挥舞几下,这个世界上,便多了三具尸体。 魏如歌一路沉默,将脸狠狠地埋在了南宫月岚的胸前,两只小手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胸前的衣裳,一刻都沒有松开过。 她不知道此刻她在难过什么。 果然,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于很多事情,她不能理解,她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为了权力,仇恨,保全自己就会不眨眼的杀掉所有障碍。 南宫月岚在十三王府对面的小巷子里停住了脚步,轻轻地将魏如歌放了下來,见她依旧浑身颤抖,整个身子都软的,所以,虽然将她放到了地上,却沒有松开抱住她的手。 “可以站起來吗?”南宫月岚的声音充满了关切,那温柔的声音刹那间惊醒了魏如歌。 魏如歌猛地抬起头來,双手拉扯着南宫月岚的衣裳,摇晃着他,大声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看着魏如歌满含泪水的眼,南宫月岚伸出手指,轻轻替她将眼角的泪水擦掉,淡淡地说:“魏如歌,跟了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吗?我是个处在什么地位的人吗?”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只是仰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 “哎……”南宫月岚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什么?” “是……是为了让京城里的人都觉得十三王爷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贪恋女色的废材……”魏如歌平缓了心情,沒有刚刚那么激动了。 “呵,废材两个字就不要加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我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却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好像在故意跟所有人说,我南宫月岚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必须出來玩的同时还要可以隐藏自己。” “所以,你才不让老鸨声张?”魏如歌想了想,拉着脸沒有好声地问道:“那你干嘛要了那么多姑娘!你也不怕被吸干了!”魏如歌说这话的时候,满嘴的醋味。 “哈哈哈,难道你名听说过人多嘴杂这件事吗?我是刻意跟老鸨说要报名,但是那么多來陪侍的姑娘,谁都不会保证她们其中的谁不会说出去……只要这些话都是暗自传出來的,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了。”南宫月岚十分正经地说道。 “这些我都明白了,但这些和你杀掉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魏如歌还是不能理解。 “如果不杀掉他们,他们一定会跑回去跟别人说些不该说的话!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能猜出來,他们不是官宦子弟,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样的身份,被人断手,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南宫月岚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來,“更何况,我这外貌太过明显,金发碧眼,恐怕,沒有第二个人了吧,不用说其他,单说这两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我。你觉得,我脱离的了干系吗?皇上又会对我有什么看法?那个叫司徒玄敖的宰相又如何看我?”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原來有些事,会从一件小事,就会功亏一篑…… “另外!杀掉他们的不是我,是你!”南宫月岚一脸严肃地说道。 ------------ 八十二 荡秋千荡出个鬼? “什么……我?”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愣了,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是啊!你!”南宫月岚笑了下,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被魏如歌看到了。 “如果你乖乖地留在房间看我如何风流快活,就不会遇到那三个倒霉蛋,那三个人也不会因你而死!所以问題,归根结底,还是你擅离职守造成的!”南宫月岚厚颜无耻地说道。 “死变态!谁要站在那里看你风流快活啊!”魏如歌一听南宫月岚提那些女人,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所以很多事,都是命!”南宫月岚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能遇到你,是命运。我能带着你回京城,是命运。而你今天遇到他们三个人,是命运。他们三个因为欺负你而送了性命,也是命运!” “命运……”魏如歌喃喃地说道,“可是我觉得,人只要努力,或许是可以战胜命运的!就好比你,你天生和其他人长得不一样,是命运。你被所有人丢弃在山林里独自成长,是命运。可你沒有按照命运给你的安排活着,你反抗了,你努力了,所以你又回到了京城不是吗!” 魏如歌越说越激动,她觉得,她好像是可以说服南宫月岚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就不是命运原本安排给我的呢?”南宫月岚嘴角挂着微笑,看着认真的魏如歌。 “这……”魏如歌一时语塞,一脸无力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沒那么容易说服南宫月岚,南宫月岚这张嘴,活人能让他说死了! 至于死人,他才懒得动嘴说活他呢! “说不过你!”魏如歌赌气,摆脱南宫月岚,站在南宫月岚同一侧,双手搭在身后,靠在墙上,盯着眼前的地面。 “呵呵。”南宫月岚也沒有再说什么,两个人这么站着,感觉也很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都沒有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黑影从上跃下,单膝跪地,跪在了南宫月岚的面前。 “都处理好了?”南宫月岚问道。 “是!”东方骏简短地回答。 “别人要是找到了尸体……官府也会追查的吧?”魏如歌站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不会!”南宫月岚说道,“因为他们已经尸骨无存了!” “诶?”魏如歌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題。 尸骨无存!尸骨无存的意思就是……全部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走!我们回去!”南宫月岚直起身,向着巷子外走去,侧头,斜眼,看着身后还在发呆的魏如歌,嘴角一勾,笑着说:“回去了。” “哦。”魏如歌赶忙跟上了南宫月岚的脚步,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來了,就像他们之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虽然和现代逛街比起來,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遇到了很多事之后,魏如歌感觉非常的累。 南宫月岚似乎还有事要和东方骏商量,于是让魏如歌帮他泡了一壶茶之后,就让魏如歌下去休息了。 “你昨晚就沒睡好,去吧,休息下。”南宫月岚温柔地说道。 魏如歌笑着点了点头,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南宫月岚是个好温柔好细心的男人。 有时候魏如歌甚至这样想,不管他对别人多么狠戾,只要他能把那仅有的温柔留给自己,她也就知足了。 从南宫月岚的房间出來,魏如歌确实感觉累了,但又不想就这样回房间睡觉,难得南宫月岚给她放假,她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享受下。 于是魏如歌想到了,她第一次來十三王府的时候,曾四处溜达过,她记得后花园里似乎有一个秋千。 她小的时候,总看到小朋友在爸爸妈妈的保护下,在秋千上荡來荡去的,那绽放在阳光下的笑脸是她最最羡慕的。 但她也只有站在旁边看着的份,一直到了晚上,沒有人玩了,她才自己费力地爬上了秋千,坐在上面,可是怎么用力,秋千都不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荡的那么高。 “妈妈推我呀……爸爸再推高一点……” 每每这时,魏如歌就闭着眼睛,幻想着父母就在她的身边,他们正在不停地把她的秋千推高,又小心翼翼地在旁边保护着她。 于是魏如歌走到了后花园里那垂吊在粗壮树干上的秋千旁,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然后满心欢喜坐到了上面。 这次,她不用别人帮忙,就可以自己荡得很高。 真好,每荡到最高点的时候,魏如歌就会觉得自己离天空又近了,于是她想更近,于是秋千就越荡越高。 “哈哈哈,哈哈哈”魏如歌觉得自己从來沒这么开心过,每当秋千荡高的时候,她便会发出最最开心的笑容。 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快乐中的魏如歌,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这棵树的树干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吃着从十三王府里偷偷拿出來的糕点,却沒想到一个小童打扮的人來这里荡秋千。 起初男人并沒有在意,可是当那小童将秋千越荡越高,他便看清了他的样子,俊秀的面容,微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抖动着,嘴角勾起,带着爽朗的笑容,随着秋千忽高忽低,穿了过來。 男人一时愣住了,这个人,真的是男孩子吗? 于是他用脚倒钩在树枝上,整个身体成倒立的样子,这样他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个男孩的样貌了。 魏如歌正荡的高兴,忽然觉得头顶上不太对,便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不要紧,只见在她头顶上,倒立着悬挂着一个男人,长长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完全看不清样子,那人也是一身黑衣,整个人就像是个吊死鬼一样垂挂在那里。 “啊”魏如歌惊叫着,有沒有搞错,大白天见鬼! 魏如歌本能地就想跑,可是她忘了自己还荡在秋千上,所以当魏如歌双送松开秋千,整个身体便失去重心,从秋千上被抛了出去。 就在魏如歌在空中画着完美的抛物线向地面冲击的时候,那个倒吊在树枝上的男人,身体一跃,向着魏如歌的方向追了过去,随后伸出双手,接住了她的身体。 男人一愣,沒想到这小子的身体竟然这么轻。 随后男人轻巧落地,单膝跪地,让吓得昏厥的人放在他的腿上。 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目光直直地盯着魏如歌的脸,白皙细嫩的肌肤,清秀的面容,柔软的身子,看着看着,男人的脸上不自觉地有些红了。 呃……这是种什么感觉? 男人内心惊恐起來!他,他该不会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吧! 正想着,魏如歌幽幽转醒,当她睁开那双大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黑漆漆的东西,也沒看清那人的长相,魏如歌抬手照着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男人吃疼,用手捂住脸。 魏如歌得空,连滚带爬地向院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鬼,鬼……有鬼呀……” “诶……你别跑啊……”男人捂着脸,看着惊慌失措一路逃走的魏如歌,呆呆地低喃道:“鬼?我?我长得那么吓人吗?” “喂……我不是鬼!”男人忽地站起身,向着魏如歌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魏如歌慌不择路,只感觉身后的那只鬼离她越來越近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什么,呜呜呜呜,不会吧,她这大好年华难道就要在青天白日里被鬼吃掉吗! 跑着跑着,魏如歌本能地跑到了南宫月岚的房间前,现在魏如歌的原则就是有困难找南宫月岚,有危险找南宫月岚! “救命啊” 魏如歌连门都不敲,大力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南宫月岚正在和东方骏商讨事情,突然见房门被推开,魏如歌大喊大叫地冲了进來,然后什么都不说,直接跑到南宫月岚的椅子后,蹲在下面,索索发抖。 “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月岚被魏如歌弄得一头雾水,伸手去拉魏如歌的胳膊,可是怎么拉她都不出來。 “有鬼,有鬼!”魏如歌就是不出來,她才不要被鬼吃掉。 “有鬼?” 南宫月岚和东方骏对视了一下,这丫头在说什么呀。 正在这是,便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地喊道:“臭小子,我好心救了你,你说谁是鬼!你给我说清楚,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男人说话的功夫,也已经冲进了屋里。 他刚刚进屋,还沒等再开口说话,一眼就看到了南宫月岚和站在他旁边的东方骏,突然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南宫月岚说:“属下参加十三爷。” “呵,是尤牧啊,什么时候回來的?”南宫月岚见了那男人,也同样露出了笑容。 “有一会了。”那个叫尤牧的男人答道,“回來的时候发现十三爷和东方哥都不在,所以就找了些吃的在后花园的树上等着。” 说着,尤牧瞥了一眼躲在南宫月岚椅子后的魏如歌,继续说道:“结果被这个小子说成是鬼,还大喊大叫的!” ------------ 八十三 摸了什么的都是误会 听了尤牧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魏如歌的身上,魏如歌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她蹲在那里,盯着尤牧,卡巴卡巴眼睛,逞强地说道:“你是猴子吗?大白天爬树干嘛!” “我爬树怎么了!”尤牧保持单膝跪地,瞪着魏如歌,刚刚还觉得这小子挺可爱的,还脸红了,他一定是瞎了才会觉得他可爱! “总比你一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似的荡秋千的好!”尤牧很有力地回击了回去。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魏如歌的自尊心! 拜托!她魏如歌哪里长得像个爷们了?为毛这群不开眼的都说她是男人! 她不就是,就是胸前的球沒发育完全吗?她还年轻,还有再发育的机会好吗?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吗! 想到这,魏如歌一个箭步冲到了尤牧的面前,双手掐腰,故意将自己的胸向前挺了挺,大声地说道:“你是瞎子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男人了!” “我当然不是瞎子!那两只眼睛都看出你是个男人!”尤牧也不甘示弱,嗖地站起來,伸出大手,直接按在了魏如歌的胸上,“你看看你平得……啊嘞?” 尤牧的动作实在过快,所以当他的手掌按在魏如歌的胸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沒反应过來。 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突然双眼冒火,而魏如歌更是反应夸张,她惊叫着伸手就给尤牧两个大巴掌,“死变态,**狂!” 挨了两巴掌,听到魏如歌的咆哮,尤牧这才把手缩了回來,魏如歌抬腿就是一脚,毫不客气地提到了尤牧的双腿之间。 尤牧吃了一记疼痛,躬着身子,用手护着他的宝贝,表情痛苦难耐! “死变态,别再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魏如歌说完,迈着步子,气愤地走了。 “她……她还真是个女的呀……”尤牧表情痛苦,转头看向南宫月岚和东方骏,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南宫月岚周身泛着黑气,一脸杀气,墨绿色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 “啊嘞……”尤牧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我刚才做错了什么了?” 东方骏头疼地用手捂着额头,这个尤牧还真是沒变,不管走到哪,一定被他弄得鸡飞狗跳的,真想不明白,这样个性的人,十三爷为什么会让他去当探子。 “做错了什么!你说你做错了什么!”南宫月岚阴沉着脸,猛地站起身來,抽出剑來就要砍尤牧,尤牧吓得大叫:“十三爷饶命……” 东方骏看到这情景,一把上前挡住南宫月岚落下的剑,镇定地说道:“十三爷你冷静下!尤牧刚回來,还不了解情况!” “东方骏!你知道吗,死变态这三个字是那丫头对我最特别的称呼!如今却被这小子抢走了!我能不杀了他吗!”南宫月岚越说越激动,那砍人的架势尤为猛烈。 东方骏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黑线挂了一脸,一向冷峻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十三爷……您在乎的,应该不是这个才对吧!” “那应该是什么!”南宫月岚猛地转头看向东方骏。 东方骏无奈地闭上眼睛,算了!还是在乎这个!如果提了魏如歌的胸被尤牧摸了,尤牧会被碎尸万段的。 “尤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真的想死在这!”东方骏对着尤牧使了一个眼色。 一直发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尤牧木讷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 乖乖!他到底捅了什么马蜂窝啊! “好了十三爷。”东方骏接过南宫月岚手中的剑,他知道南宫月岚不是真的要砍尤牧,“尤牧这次回來,一定是带了消息的。我看您今天也沒心情听,我让他明天再來跟您汇报吧!”东方骏正色说道。 东方骏话音刚落,南宫月岚猛地抬步向外走。 “十三爷……您去哪?”东方骏害怕南宫月岚还不肯善罢甘休,赶忙跟了出去。 “我去找魏如歌!告诉她,死变态这个称呼只能用在我身上!若是有下次,我见一个杀一个!”南宫月岚满眼燃烧着熊熊烈火,向着魏如歌的房间走去。 东方骏傻傻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月岚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个呼出,而且虽然不太懂这三个字的意思,但怎么听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天呐!谁來告诉他!他原來那冷酷无情的十三爷哪去了! 想着,东方骏转身去找尤牧,这小子刚回來,还什么都不了解,他要去给他科普下,不然保不齐这小子什么时候又闹出乱子來。 魏如歌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短短十分钟的功夫,她就把整整一壶水都喝光了,可还是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丫的死男人先说她是个爷们!随后还特么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伸手猥琐她的胸! 她的胸就算再小,好歹也被叫胸啊! 怎么能说抓就抓! “啊” 一想到自己的胸被男人抓了,魏如歌就抓狂,双手捂着脑袋,仰头咆哮着。 刚刚咆哮一会,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只见南宫月岚冷着一张脸走了进來。 “你來干嘛!”魏如歌沒好气地问道。 南宫月岚一语不发,径直走到魏如歌的面前,那种强力的压迫感让魏如歌感觉脊背发凉,她仰头,木讷地看着南宫月岚,心想,该不会是南宫月岚看见她被人非礼,然后吃醋了吧? 想到这,魏如歌心里还挺美的,好歹南宫月岚知道吃醋,说明他心里有她。 正想着,突然南宫月岚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拉了起來,回身一甩,一把将她推倒墙上。 “啊”魏如歌吃疼的大叫了一声,可紧接着南宫月岚整个人就栖身过來了,双手按住魏如歌的肩膀,让她动态不得,紧接着,南宫月岚毫不怜惜地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魏如歌的脖颈。 “啊你,你这是干什么……”魏如歌惊叫着,同时被南宫月岚吻着的地方传來了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好像只有张嘴喊出声來才会释放一些。 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 南宫月岚的吻一点都不温柔,霸道中带着怒气,甚至还用牙齿咬着魏如歌的肌肤,让她疼得直皱眉。 “南宫月岚!你在干什么!放开我!”魏如歌大声叫喊着,并用两只手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南宫月岚就像是什么都沒听到一样,继续着他粗暴的动作。 “放开我!你个死变态!放开我!你发什么疯啊!”忍无可忍的魏如歌,大声吼道!并用全身的力气去挣脱南宫月岚。 可是她的力气还沒用刀,就全部卸掉了。 因为南宫月岚适时地收手了,放开了魏如歌的脖颈,一脸灿烂笑容地盯着她看。 这笑容,怎么看都比刚才那张阴沉的脸还要可怕。 魏如歌用力地吞了下口水。 “你……” “你刚才叫我什么?”南宫月岚笑着问道。 “南宫月岚啊……”魏如歌不解地说道。 “不是这个。”南宫月岚摇头否定。 “呃……死,死变态……”魏如歌心虚地说道。 “对!就是这个!”南宫月岚满意地笑了,“魏如歌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这个称号你只能对我说!不准再对别人说!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我见一个杀一个!你听明白了?” 听明白个鬼啊! 魏如歌摇了摇头! 突然南宫月岚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于是魏如歌赶忙点头,“知道了,记住了……” “很好!”南宫月岚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南宫月岚,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是骂人的意思……”魏如歌弱弱地解释说道。 “我知道!”南宫月岚笑着说,“每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高兴的事得时候,你就会这么叫我!不过我总觉得从你嘴里说出來感觉特别好,所以你不准再对其他人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好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晚饭和我一起吃。”说完,南宫月岚一身轻松地走了。 看着南宫月岚的背影,魏如歌呆愣了好半天。 拜托,怎么会有人会计较这个东西啊! 由此,魏如歌断定,南宫月岚的属性绝对是m!他是m啊! 不过这次,魏如歌是真的折腾累了,她走到床边,一头栽在上面,还是躺在床上舒服啊! 魏如歌翻了一个身,像是八爪鱼一样地抓着被子,打算好好的补一觉。 就在魏如歌昏昏沉沉想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她的房门。 “谁啊?”魏如歌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下地开门,门刚刚打开,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是那个吴妈的心腹,俗称好心大姐的那个女人。 “呦,是姐姐呀,快请进。”见到这张脸,魏如歌顿时清醒了,她赶忙笑着侧过身子,让那女人进屋。 “不必了!”女人站在门口沒有动,上下打量着魏如歌的穿扮,魏如歌顺着她奇怪的眼神低头,这次发现,她这身小童的衣服还沒有换回來,于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 八十四 装醉吐真言 “吴妈说有些想你这个丫头了,想找你过去聊聊。”好心大姐说着,冷笑了下,“你还真行啊,才几天的功夫,就让吴妈那么喜欢你。” “嘿嘿……沒有,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吧,总是让吴妈操心……”魏如歌露出了一脸憨厚的笑,她就是要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很笨拙的样子才行,这样才能麻痹敌人。 “行了,赶紧换身衣裳跟我走!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好心大姐不耐烦的说道。 魏如歌赶忙陪着笑脸,进屋,以最快的速度换回了丫鬟的衣裳,然后出门跟着好心大姐走了。 一路上,好心大姐都沒有和魏如歌说话,感觉她好像有些不悦,难道是在担心自己在吴妈那里的地位不保? 应该不会吧…… 魏如歌猜想着。 不过,吴妈今天能主动说想和她聊聊,一定是听到了有人议论,说南宫月岚今天带着她出去了,所以吴妈很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而且魏如歌还女扮男装。 依旧是那个华丽的房间,魏如歌每次來这里都感觉心里不舒服,作为十三王府的主人南宫月岚都住得很朴素,一个府里的老妈子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 这次真看出來,人有后台,就是硬气!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心,南宫月岚从來沒有管过吴妈,也从來不给她安排具体的工作,就像是给她这么个金屋让她老人家养老了似的。 魏如歌个一进屋,就看见吴妈正坐在桌旁,桌上摆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壶小酒。 刚刚还在想着各种问題的魏如歌,前脚刚迈进屋子,脸上就立马堆积了笑容,走了过去,还一口甜腻腻地说道:“吴妈,听姐姐说您想我了。” 吴妈正吃着小菜,抬眼就看见魏如歌笑着走进來,于是她那张老脸也绽放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如歌呀,來來來……” 吴妈招呼着魏如歌坐下,然后那位好心大姐也坐到了魏如歌的旁边,在吴妈的眼色下,拿起酒壶,给魏如歌倒了一杯酒,“吴妈见今天的小菜好吃,就一个劲地念叨着,要是能让魏如歌來陪陪我就好了,那丫头说话怎么听都好听。” “呵呵,我这么笨,难得吴妈喜欢听,以后我就多到吴妈这來,多说吴妈喜欢听的。”魏如歌笑得那叫一个美呀。 “來,陪吴妈喝点。”好心大姐将酒杯递到了魏如歌的面前。 “可是……可是不会喝酒啊……”魏如歌有些为难地说道,看着那满满一杯酒,啧啧,那可是白酒啊! 她可是连啤酒都沒喝过啊,喝白酒,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魏如歌知道,吴妈和这个好心大姐是想灌醉她,然后好从她的嘴里套出有关南宫月岚的消息。 “沒关系,就喝折翼杯,你看我们都喝,你不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好心大姐说着,又把酒杯向前送了送。 魏如歌见实在推脱不过了,只好接过酒杯,送到鼻子前闻了闻。 “來。”好心大姐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与魏如歌的酒杯碰了一下,还不等魏如歌反应,好心大姐已经将酒一饮而尽了。 “诶……等等……”魏如歌看着好心大姐空了的酒杯,一咬牙,心一横,端起酒杯,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只感觉从嘴巴到嗓子再到食道,都是火辣辣的,呛得她直咳嗽。 “这不是挺能喝的吗,再來一杯。”好心大姐说着又给魏如歌倒了一杯。 “别别……别倒了……”魏如歌刚想去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就这样,光是好心大姐就灌了魏如歌三杯,而吴妈竟一口都沒喝。 三杯白酒下肚,魏如歌就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脑子也不是很清楚,就连看人都是三五个影像在面前晃來晃去的。 魏如歌用双手撑着头,半趴在桌子上,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脑袋浑江江的,可是心里却一个劲地警告自己,说话一定想好了再说,千万不能因为三杯酒坏了南宫月岚的事。 “魏如歌啊,我听说,十三王爷今天带着你出府了,你们都去哪了?”吴妈见魏如歌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就凑了过來,低声问了她想知道的问題。 “嗯?”魏如歌听到吴妈的声音,勉强抬起头來,皱着眉头说道:“吴妈……您,您别老在我眼前晃……我,我看不清……我,我好想吐……” 魏如歌说着,用手捂着嘴就往屋外跑。 于是哗啦啦吐了一地。 吴妈恶心的直皱眉头,好心大姐也赶忙捂上鼻子。 “啊……吐了之后舒服多了……”魏如歌用袖子擦了擦嘴,晃晃荡荡地又回了屋,坐到椅子上,一副痞子样,用手一拍桌子,大声地说道:“吴妈你问我十三王爷去哪了!我跟你说!我都臊得慌,我都不好意思说!” 吴妈和好心大姐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赶忙接着问,“十三王爷他去哪了?” “还能去哪!逛窑子去了!”魏如歌一脸气愤地说道,还伸出一只手來像门外指去,“就是,就是那个什么胡同里的什么楼!进去后就给那个老鸨要了一桌子的美女,左拥右抱,喝酒吃肉,打打闹闹,亲脸摸胸的……简直,简直不知廉耻!”魏如歌说完,又狠狠地拍着桌子! “十三爷去了青楼?”吴妈有些不相信。 “是啊!”魏如歌种种地点了点头,“您说说,刚刚被皇上召回京城,不老老实实的,从早朝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去逛青楼!” “其实,吴妈你们不知道,十三王爷啊……”魏如歌说道这的时候,打了一个饱嗝,这让吴妈很是着急,她又向前凑了凑,焦急地问道:“十三王爷他怎么了?” “十三王爷喜欢女色都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了……”魏如歌一脸愁云,摇着头说:“你知道他在暮天阁里有多少个小老婆吗?唉呀妈呀,两只手都数不过來啊!” “这次,他回京城,走的急,就沒带着那些小妾,这几晚,他寂寞的抓心挠肝的,这么才回來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去逛窑子了!” “厚颜无耻,真是厚颜无耻……”魏如歌的脑袋昏昏沉沉地,说着说着,噗通一声就栽倒到桌子上了。 吴妈听到这里,看了看好心大姐,知道魏如歌醉成这样,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挥了挥手,对好心大姐说:“去,找人把她扶回去。” “是。”好心大姐忙喊來几个丫鬟,几个人,七手八脚将魏如歌扶了回去。 临走之前,魏如歌还义愤填膺地说道:“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啊……” “吴妈,您觉得这个魏如歌说的是真的吗?”送了魏如歌出门,好心大姐回身问道。 “是不是真的,过几天,大街小巷上自由定论。”吴妈冷冷地说道,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都撤下去吧。” 魏如歌被几个人拖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感觉身体一沉,就趴在了柔软的被褥上,直到听到那几个丫头关门走,她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來,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一下子放松下來,这才又闭上眼睛,毫无负担地睡了。 从南宫月岚房间里出來的东方骏,径直來到后花园,一眼就看见蹲在树枝上的尤牧,于是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站在树下,淡淡地开口说道:“一猜你就在这里。” “为什么?”正在烦恼,不解,迷惑,莫名其貌中的尤牧低头,不解地问道。 “魏如歌说的对,你就是个猴子,喜欢在树上呆着。”东方骏说着,走过去,坐到了树旁边的石凳上。 “哦?那个平胸又凶巴巴的女人叫魏如歌?”尤牧嗖地一下,从树上跳了下來,走到东方骏身旁,盘腿坐到了石桌上。 “嗯。”东方骏点了点头,“魏姑娘总是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而且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所以你以后还是少招惹她的好。” “嘁!谁愿意招惹她!”尤牧不屑地撇了下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很认真地问道:“那平胸女人和十三爷什么关系?为什么刚刚十三爷会那么生气?” 东方骏看着尤牧,叹了一口气,“说來话长……” 于是,为了尤牧下次不再闹点事,为了他可以活得久一点,东方骏很耐心地给尤牧讲了魏如歌的事,包括南宫月岚对她的特殊感情。 “哦,原來她是十三爷的女人!看來我沒戏了!”尤牧伸了一个懒腰,从石桌上跳了下來,忽然发现东方骏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看,于是他就转过头來,对着东方骏大嘴一咧,笑着说道:“沒什么,只是刚见到她荡秋千的时候,还觉得她有点可爱,现在完全不觉得!”说着,还伸手在眼前摆了摆,一脸嫌弃的表情。 见到东方骏放下心來,尤牧捂着干瘪的肚子,委屈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哎,跟我來吧。”东方骏站起身,带着尤牧出了后花园。 东方骏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能操心?开始不由自主地担心起周围人的安慰。 看着自己的变化,他便对南宫月岚的变化有些了然了。 看來,只要沾上魏如歌,就会在无形中被她身上的一些事所影响,只是不知道,让自己的感情变得丰富起來,对他东方骏來说,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 八十五 刺探来的消息 魏如歌长这么大还从來沒喝过酒,沒想到第一次喝,竟然就喝了这么多白酒,她还真是佩服自己,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让大脑保持最后的一丝清醒。 她说的那些花,吴妈和那个好心大姐会相信吗? 应该会的吧! 她说的那么真切,那么义愤填膺什么的…… 魏如歌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得动,只觉得脑袋疼得好像要炸掉了一样! 以后打死她,她都不会喝酒了! 喝酒这么难受,真亏那些男人都喜欢喝,还那么豪放。 魏如歌紧闭着双眼,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被子蒙到了头上,总感觉这样,自己还会好受一些。 昏昏沉沉的,现在不用对任何人做防备,酒劲就一下子窜了上來,魏如歌便沉沉地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渐渐变得昏黄起來,橘红色的光晕从开启的窗子照射进來,将整个房间晕染成一片暖色。 南宫月岚终于恢复了平静,可当他看见一脸悠哉走进來的尤牧的时候,眼神立马犀利起來,那带着杀气的眼神第一时间射到了尤牧的脸上。 尤牧刚迈进门槛,就被这道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随后就躲在了一旁的东方骏的身后,小声地对着东方骏说:“东方大哥,你刚才不是说十三爷的气已经消了吗?” 南宫月岚那恐怖的眼神,东方骏也看到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最近总是不知不觉中就会叹气,看來魏如歌这个丫头还真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 正想着,还不等东方骏开口替尤牧说好话,就听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进來!” 南宫月岚坐在书房的檀木椅子上,书案上是他画了一半就画不下去的画。 南宫月岚自己都沒想到,他对魏如歌的占有欲竟然这么强,不说别人怎样,单说尤牧,他不过是一个刚回來还不明白情况的愣头小子,但他竟然动手摸了魏如歌的胸,还抢了他的称号,南宫月岚竟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十三爷……”尤牧不敢上前,他继续躲在东方骏的身后,推着东方骏,躲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南宫月岚扫了一眼尤牧,努力地调整了下心态,冷冷地说:“坐吧。” “……”尤牧愣了,他转头看了看东方骏,只见东方骏什么表情都沒有,径直走了过去,在南宫月岚一旁的椅子坐下了,他这么一走不要紧,就把尤牧完全暴露在南宫月岚的面前。 “怎么?不想坐?”南宫月岚抬眼,看着尤牧,只见尤牧打了一个冷颤,马上陪着笑脸说:“坐……我坐……” 说着,尤牧便挑了一个距离南宫月岚最远,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这样,他想,万一南宫月岚发飙了,他好來得及逃命什么的。 “说吧,你这次去东阙国,探查到了什么消息?”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睑,把玩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 “是!”一提到此次的任务,尤牧便也正经起來。 “回十三爷,小的这次去东阙国,探查到,虽然东阙国的皇上对外声称一切安康,但实质上已经病的不能下床走动,最多也只能挺上个两年左右,现在东阙国朝中的大事小情,正在由东阙国太子亓官言舜全权处理,之所以老皇上暂时还沒有让位给他,就是怕他年纪轻,被外人认为好欺负,容易政变或者敌国入侵。”尤牧一脸认真地说道。 “亓官言舜……”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自觉地眯了起來,这个曾经在少年时救过的人,这个前不久刚刚拜访过暮天阁,并将宝儿姑娘奉献给他的人,这个还表示出对魏如歌有着无限好奇的男人……他终究是比自己快走了一步,即将登上皇位了吗! “我们天央国刚换新帝不久,正是一切都沒有步入正轨,被敌国虎视眈眈的时刻,所以我探查到,皇上也曾派了使臣去了东阙国,单独与亓官言舜接触上了,想要与他结好。”尤牧说道。 “哦?”南宫月岚双眸一亮,说道:“那亓官言舜怎么说?” “亓官言舜沒有给出任何答复,就连使臣送给他的礼物,他都沒有收。”尤牧回答道。 “你肯定?”南宫月岚追问了一句。 “肯定!”尤牧点了点头。 “啧……”南宫月岚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中,这个亓官言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现是他主动与他南宫月岚联系,并讨好似地好送了礼物给他,虽然是以回报救命恩人的理由,但时隔这么多年,让南宫月岚总觉得有些突兀。 而南宫寒绝主动联系他,想与他交好,却又被他不动声色的拒之门外。 这个亓官言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天央国与东阙国是势均力敌的两大强国,同时镇压着并控制着周边的小国,许久以來,两国的关系不好不坏,不远不近,可以说是彼此牵制着,但曾经也发动过战争。 所以南宫月岚想要将南宫寒绝从皇位上拉下來,不单要考虑天央国本国的国情,更要知道东阙国的意向,如果东阙国明确表示站在南宫寒绝均的这边,那他就要从长计议了。 以她南宫月岚现在的势力,还无法同时与两个国家抗争。 所以说,亓官言舜的这个举动,无疑对南宫月岚來说是个好消息。 “还有其他消息吗?”南宫月岚问道。 “有!”尤牧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在东阙国的时候,还发现了其他的探子。” “哦?”南宫月岚挑眉,等待着尤牧继续说。 “那个人行事很缜密,所以我一直沒能查到,所以就一路跟着,最后终于被我查到了。”尤牧说完,一张帅气的脸上露出了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那个人的主子叫司徒玄敖!” “是他!”南宫月岚听到后感到意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司徒玄敖看來也在担心亓官言舜和南宫寒绝交好之后,就很难在推翻他了! 看來这个司徒玄敖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还是说了实话的,就是,他要推翻南宫寒绝。 可是谁都知道,南宫寒绝是他不惜要了老皇上的命,一手扶植上去的,怎么会这般无情又要推翻他?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看來是他太大意了,身边这么有意思的人,这么了解他南宫月岚的人,这么了解整个局势的人,他居然忽略了。 “尤牧!”于是南宫月岚正色地说道。 “属下在!” 南宫月岚的声音太过严肃,尤牧整个人也忙严肃起來,从椅子上站起來,单膝跪地,抱拳对着南宫月岚。 “去查下司徒玄敖的老底!越详细越好!”南宫月岚可不喜欢这种被人蒙着眼睛的感觉。 “是!”尤牧说完,起身便出了书房,一个闪身,黑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东方骏,你怎么看?”南宫月岚单手用手指敲着座椅的扶手,问着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东方骏。 “十三爷,我觉得亓官言舜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或许,他现在正在准备着让你主动找他呢!”东方骏说着,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南宫月岚,想了想,开口说道:“恕属下臆断,我总觉得,十三爷手上有什么,是亓官言舜感兴趣的,以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探子的存在。而他这样的姿态,是不是在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等着十三爷去主动找他?” “你也这么想?”南宫月岚说着,两条剑眉皱了起來,喃喃地说道:“果真如此吗?” 如果是说他手上有什么是亓官言舜感兴趣得东西倒是沒有,但如果说人的话,倒还是真的有! 他到现在可都是很清晰的记得,他曾说过,对魏如歌感兴趣,很喜欢魏如歌! 难道亓官言舜真的想利用这件事,让他南宫月岚拱手相让魏如歌吗? “十三爷想到了什么吗?”东方骏见南宫月岚陷入了沉思中,便小声地问道。 “嗯。”南宫月岚点了下头,对于东方骏,他并沒有什么可以用來隐瞒的,“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也不能断定他真正的用途。”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只能等了。”东方骏想了想说道,“我们只要按兵不动,亓官言舜一定会主动來找十三爷的!到时候,我们就会明了了。” “找我?呵呵……”南宫月岚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他下次再來,找的不是我,而是南宫寒绝!” “找他合作吗?”听了南宫月岚的话,东方骏紧张起來,“如果那样,我们就真的麻烦了!” 见东方骏紧张的表情,南宫月岚抬手,摆了两下,“不会!我可以肯定,亓官言舜对于南宫寒绝合作这件事,毫无兴趣,他只是会利用南宫寒绝來逼我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罢了!” 南宫月岚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也是他最担心会出现的局面。 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出现的话,他要如何应对呢? 南宫月岚陷入了沉思,他还是要尽量避免那一天的到來吧! ------------ 八十六 惩罚酒醉的丫头 见南宫月岚陷入沉思中,双眉紧皱,不说话,也不动。 东方骏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魏如歌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吩咐人准备晚餐呢! 想着,东方骏悄然起身,离开了书房。 快步走到魏如歌的房间门前,发现窗子是开着的,探头过去,只见魏如歌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呢! 见到如此的魏如歌,东方骏皱了下眉头,虽然说魏如歌这个人有时候很古怪,南宫月岚也对她宠爱有加,但她自己分内的事从來都是以最大的努力做好,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怠工。 能出现这样的情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怎么回事?”东方骏皱眉问道。 东方骏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影刷地一下从暗处跳了出來,单膝跪在东方骏身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刚刚吴妈派人找了魏如歌过去,并灌了很多酒,想要套出十三爷今天的动向。” “结果呢?她说了吗?”东方骏皱眉问道。 “沒有!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依然按照十三爷的交代说的,沒有一句多余的。”黑影答道。 东方骏听了点了点头,“你去吧。” “是!”黑影答道,便一个闪身不见了。 黑影,是东方骏故意留在魏如歌身边的侍卫,一是为了暗中保护魏如歌,二是为了暗中监视魏如歌。 对于现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东方骏宁可任何人都不相信。 但是从黑影刚才的话來听,这个魏如歌还真是不简单,难怪十三爷对她情有独钟。 东方骏透过窗子,看着沉沉睡去的魏如歌,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如若这丫头能一直真心的呆在十三爷身边,也算是件完美的好事。 于是他亲自去给南宫月岚安排晚餐去了。 南宫月岚还在书房里发呆,等他回过神來的时候,发现书房里就剩下他自己了,于是起身,走到书案前,看着书案上画了一半的画,这是一幅美人图。 他画的是魏如歌,可是画了一半他便画不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掌控不好魏如歌的神韵,那偶尔俏皮,偶尔傻呆呆,偶尔发脾气,偶尔又娇羞可人。 每一种感觉他都爱,可是他却无法将些都完全融入到这一幅画中。 想到这,南宫月岚突然意识到,从刚刚开始,魏如歌就沒出现在他面前,难道这丫头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对他生气呢? 应该不会,她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死变态!” 其他,就不会有什么了。 想着,南宫月岚便大步出了书房的门。 当出书房,东方骏就迎了上來,“十三爷,晚饭已经准备妥当了。” “晚饭怎么是你去准备的?魏如歌呢?”南宫月岚有些意外,东方骏竟然会去做这些琐碎的事。 “魏姑娘她……身体有些不适。”东方骏想了想,觉得还是这样说比较妥当。 “身体不适?”南宫月岚皱眉,刚刚骂他死变态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才这么会功夫,就身体不适了呢? “怎么回事?”南宫月岚追问道。 “是这样……”东方骏靠近南宫月岚,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吴妈是怎么灌醉了魏如歌想要套话,而魏如歌是如何回答的,现在已经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老东西,动手倒是快!”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墨绿色,像是要吞沒灵魂的魔鬼,“迟早有一天,我要她知道,敢动我的人,下场是比死还要难受一百倍!” “十三爷,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了。”东方骏见南宫月岚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嗯!”南宫月岚点了点头,“我先去看看魏如歌。”说着,修长的身影便沒入了前方的黑暗中,东方骏侧头过去,也只能看到那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摆动着。 叹了口气,东方骏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房间门前,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屋里一片黑暗,只有银色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來,洒在地上一片银白。 刚一进屋,南宫月岚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于是皱了皱眉头,径直走到了床边,只见魏如歌正抱着被子沉沉地睡着。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墨绿色的眸子一片柔光,金色长发垂到了身前,借着月光,南宫月岚看到,魏如歌那绯红色的小脸,小嘴嘟嘟着,偶尔梦呓几句听不懂的话,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紧紧地抱着身前的被子,额头上还渗着细细的汗珠,浑身散发着酒气。 南宫月岚一转身,坐到了床边上,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间,沿着额头,顺着脸颊滑了下來。 “唔……” 或许是感觉有些痒,魏如歌轻喃了两声,身体动了动,随后继续睡着。 “魏如歌,醒醒!”南宫月岚实在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酒气味,于是伸手推了推她的身体,“起來,快点!” 魏如歌还在睡梦中,忽然被人强行推醒,有些不满闭着眼睛大骂道:“谁呀别吵我走开走开……” 说着,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一身酒气的臭味!快起來洗洗!”南宫月岚才不管她睡不睡觉,反正这味道他可一点都不喜欢! “唔……”魏如歌翻了一个身,伸手拉过被子就蒙在了身上。 “你再不起來,我可要惩罚你了!”南宫月岚伸手,一把掀开被子,煞有介事的对躺在床上睡得迷了迷糊的魏如歌说道。 “啊……烦死了!”魏如歌抱怨了一句,又拉过被子继续睡。 这丫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南宫月岚黑着脸看着魏如歌,看來他是太宠着她了,所以她才这么不在乎他在说什么!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恐怕现在早就爬起來跪在他面前了。 所以,不给她点惩罚,她永远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这么无辜无助又可爱的表情是件多可怕的事。 于是南宫月岚站起身,伸手,毫不怜惜,甚至有些粗暴地用被子将魏如歌包裹了起來,用力一抬,将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魏如歌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直奔他的房间而去。 “唔……怎么回事……谁呀……放开我……放开我……” 睡得迷迷糊糊的魏如歌,突然感到一阵窒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包裹在被子里,而且还不知道被什么人扛着。 这是怎么了? 遭到绑架了吗? “喂……放我下來!你是谁呀!”因为被子束缚着魏如歌的行动,于是她整个人就像是个大虫子似的在南宫月岚的肩膀上蠕动着。 南宫月岚也不多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房间,进屋便命令道:“准备洗澡水!” “是!”侍奉的丫鬟们也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准备,不多一会,洗澡水便已经准备好了。 “都下去!”南宫月岚站在屋子当中,单手扛着魏如歌,一脸凶神恶煞,冷言道。 “是。”丫鬟们低着头,纷纷退下了。 虽然她们不知道十三王爷扛着的是谁,但她们可以肯定,那被被子裹着的是个女人无疑。 看來传言是真的,这个十三王爷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无所作为,荒淫无道,沒有女人便活不下去。 房间里的人退了下去,南宫月岚走到床边,狠狠地将肩膀上的人丢到床上,当魏如歌的身体与床板接触的瞬间,从被子里发出了闷闷的叫声:“啊” 魏如歌赶忙伸手,胡乱地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拿开,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床边,一脸冰冷表情的南宫月岚。 这个表情让魏如歌由心底发寒,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为什么魏如歌感觉南宫月岚现在是在生气呢? 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生气吗? 不应该吧!她好歹顶住压力顶住酒精,把南宫月岚交代给她的任务漂亮的弯成了,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功臣呀! 忽然魏如歌的眼睛撇向了窗外,这才意识到,天已经这么晚了。 “哦……我忘记给你准备晚饭了!”魏如歌突然意识到这点,于是赶忙从床上爬下來,可她才的脚尖才刚着地,南宫月岚的手臂就伸了过來。 强有力的手臂揽着魏如歌的腰,再一次将她扛了起來。 “喂……喂……南宫月岚你发什么疯啊!不就是沒给你准备晚饭吗?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喂……有话好说……你放我下來……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聋子吗?你脑袋两边的窟窿是什么?是摆设吗?喂!” 魏如歌横在南宫月岚的肩膀上,两只小手不断地挥舞着,两条小腿也不断的蹬踏着。 尽管如此,南宫月岚还是一句话都沒有说,径直扛着魏如歌去了离间,那用屏风与纱帘隔断出來的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浴桶。 ------------ 八十七 逼人洗澡真的只为了酒臭味吗? 浴桶中还冒着渺渺热气,将整个空间营造出一份飘渺的感觉,狭小的空间被热气弄得有些闷热,魏如歌看到此情形,便开始心慌起來。 南宫月岚将魏如歌放下,不做他言,直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话,立刻醒了三分酒,她双手抱胸,向后退了一大步,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盯着南宫月岚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干嘛要脱!死变态,死色狼,我才不要!” 闷热潮湿的空气将魏如歌身上的酒气挥发到最大限度,南宫月岚烦躁地皱了下眉头,“快点!脱了!”南宫月岚根本不给魏如歌迂回的机会。 “不脱!”魏如歌才不要屈服!这个死变态,干嘛突然让她脱衣服啊!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啊! “不脱?”南宫月岚的语气突然变得了声调,“不脱的意思的就是,让我來替你脱是吧!”南宫月岚说着,高大的身躯就向魏如歌袭來。 魏如歌惊叫着逃走,可是小小的空间,本跟就沒有给魏如歌逃走的机会,她就像是一只小鸡雏一样,一把就被南宫月岚抓在了手中。 “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有多臭!”南宫月岚说着,便动手去解魏如歌的衣服。 “死变态你放手……”魏如歌双手死命护胸,就是不让南宫月岚得逞,“我身上臭我自己会洗,你干嘛要这样!” “怎么!还是沒有觉悟自己究竟哪里错了?”南宫月岚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推倒浴桶边上,抓住魏如歌的小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死死地扣在身后,用一只大手抓住,而他的另一手就开始解魏如歌衣裳。 “喂喂喂……你别真的动手啊……我,我犯了什么错误吗?”见南宫月岚那毫不犹豫解自己衣服的手,魏如歌慌乱了,脑袋开始拼命地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惹他生气了? 为了防止魏如歌乱动,南宫月岚用自己的身体将魏如歌下半身死死地抵在浴桶上,让她一动都都不了,而手上的动作更是麻利,三下五除二,魏如歌的衣扣就全部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肚兜。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南宫月岚倾身向前,俊美的脸凑近了魏如歌,魏如歌缩着脖子,看着南宫月岚那近在咫尺的红唇,还有那蛊惑人心的墨绿色眸子,用力地吞咽了下口水,“真,真不知道,求提醒……” 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那怯生生的样子,刚刚还窝在胸口的怒气平息了一半,他只是不能忍受作为一个女人的魏如歌可以对他不理不睬,尽管她是在酒醉的状态下!那也不行! “为什么会一身酒气?”南宫月岚只要一凑近,就能闻到那刺鼻的就臭味,于是厌恶地直起身來,与魏如歌保持距离。 “就因为这个份?”魏如歌听了,长长呼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这个是吴妈灌的。” 见南宫月岚盯着她看,魏如歌喃喃说道:“吴妈想套我的话,怕我不说实话,特意用酒灌我……”魏如歌说完,突然提高了嗓门,保证地说道:“我发誓,我保证,沒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所说的都是你教我的……所以,所以……”魏如歌垂眼,看着那个准备一把将自己红肚兜扯下來的那只大手,怯怯地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么说來,你不但沒有犯错,反而对我有功了?”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双因为酒醉而朦胧,却又因为忐忑而不得不努力睁开的眼睛,好笑地问道。 “功什么的我就不要了……你松开我就好……”魏如歌双颊绯红,渴望地看着南宫月岚。 “不如,让我帮你洗,就当是我奖赏你的,如何?”南宫月岚见到魏如歌如此娇羞,就不免又想逗弄她一番,便伸头过去,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末了还张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唔……” 原本就不好意思,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魏如歌更加敏感了,南宫月岚只是这样轻轻咬了一下,她便全身颤抖起來,脸更加红了,被束缚在身后的两只小手也用力地挣扎着。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魏如歌羞红着脸,虽然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南宫月岚在逗她,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脸红害羞,心跳加速。 见魏如歌脸红的已经像是烧红的螃蟹,南宫月岚便笑着松开了魏如歌的手,放开了她的身子。 “快些洗,然后一起吃饭。”南宫月岚说着,便转身出了屏风。 “不能偷看哦!”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的背影大声地喊道,但并沒有得到南宫月岚的回应,于是又喊了一句,“真的真的,不能偷看哦!” 斜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沒有听到任何回答,魏如歌便很有理智地沒有再说第三遍,不然南宫月岚一定又会杀回來的,事不过三这个道理她懂。 魏如歌知道南宫月岚不至于小人到她脱光光了之后再冲进來,如果南宫月岚真的想对她怎么样的话,不会等到现在,早在暮天阁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动手。 “真的有那么臭吗?”魏如歌低喃着,伸出胳膊,用力地闻了闻,真是,她完全什么都闻不出來。 索性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屏风外的那只好歹也算是个君子,于是魏如歌坦然地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迈进了浴桶。 哗啦哗啦的水声,带着缭绕的雾气,魏如歌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浴桶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声音。 “啊……真是舒服啊……”魏如歌躺在浴桶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温热的水拍打在身上,感觉舒服极了。 或许是这样实在是太舒服乐,而魏如歌本身就沒有醒酒,只是因为南宫月岚突然的举动让她暂时清醒了,现在这种舒服的状态,又让她不知不觉地犯困起來。 于是她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南宫月岚出了屏风,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魏如歌,可是一壶茶都喝完了,这丫头居然还沒洗完! 突然,南宫月岚意识到了一个问題,那就是,沒有给魏如歌准备干净清爽的衣服。 于是南宫月岚便起身,刚想叫人來给魏如歌准备衣裳,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让南宫月岚刚刚张开的嘴缓缓地闭上了。 他为何不拿自己的衣裳给她穿上?她小小的身子穿着他的衣裳,一定感觉特别滑稽可笑。 想着,南宫月岚脸上浮现出使坏的笑容,于是他便起身,找了件白色的长衫,走到屏风外,清咳了两声,然后说道:“魏如歌,你洗好了沒?” 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回话。 于是南宫月岚又问了一遍,“魏如歌!你到底好了沒!” 可里面依旧沒有人回答。 南宫月岚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他也不管什么礼数,也不管魏如歌会不会大骂他是死变态,径直走了进去,“魏如歌我跟你说话你沒听见吗?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难道你是长了三个窟窿不成!” 南宫月岚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却在进去之后,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魏如歌半躺在浴桶里,睡着了。 魏如歌歪着头,黑色的长发已经完全浸湿,散落在身体两侧,依附在她白嫩的肩膀上,原本就白嫩的肌肤因为水汽的关系显得更加粉嫩。 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红唇轻轻嘟着,像是娇艳欲滴等人采摘的樱桃。 南宫月岚愣了一下,缓缓走到浴桶前,而熟睡中的魏如歌毫无防备。 浴桶中已经沒有白色的雾气涌出了,南宫月岚便知道水温已经下降了,更何况从她开始洗澡算起,过了很长时间了。 想着,南宫月岚伸出手指,探进了水里,瞬间皱起了眉毛。 这水已经冰凉了。 这个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不但在他的房间里裸着身子睡着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冰冷的水中,若是他再晚一点发现,估计她明天一定会发热。 想着,南宫月岚将两只手探进水中,将那个冰凉的身子从中水抱了出來,顾不得欣赏她的胴体,南宫月岚赶忙找來毛巾将魏如歌的身上擦干,随后用他准备好的长衫将她的身子裹了起來,抱着出了屏风。 出了屏风,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径直走到了床边,将那个还在酣睡的魏如歌放到了床上,并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看來,今天想跟她一起吃晚饭,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 “十三爷,饭菜已经冷了。” 门外,一个丫鬟低声问道。 “今天沒胃口,不吃了。”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甜甜的睡脸,开口淡淡地说道。 “是。”门外的丫鬟答道,便退了下去。 南宫月岚起身,走到了床边,定定地看着魏如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喃喃自语道:“魏如歌,你让我饿肚子,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 八十八 酒醉缠绵夜 窗外,月光静谧,树影摇摆,映在窗子上,好像是谁在跳舞的剪影,阵阵微风透过微微开启的窗子滑了进來,罩在灯罩的烛火轻轻晃动了几下。 南宫月岚坐在床边,侧着身子,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甜的魏如歌,于是伸出手來,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碎发,那姣好的容颜便完全暴露出來。 指腹划过她的眉毛,她的鼻梁,她的红唇,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勾勒着她的轮廓。 “唔……” 或许是手指的轻抚让她感觉有些舒服,魏如歌突然发出一声梦呓,两片红唇还轻轻地张开。 南宫月岚手掌轻托着魏如歌的脸颊,将她的小脸微微向上抬起,于是他俯身过去,将自己的唇温柔地印在了她的红唇上。 起初还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轻吻,可是那张滚烫的小嘴却不断地一张一合,好像在渴求着什么一样,这无形中激起了南宫月岚体内的本能,他捧着魏如歌的小脸,更加深入地吻着她,好像好在此刻将他忍耐了这么久的情绪全部发泄出去一样。 “唔……” 魏如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在舔着她的嘴唇,那种由浅入深的感觉,让魏如歌很舒服,她本能地低喃一声,微微仰着头,迎着那亲吻她的唇,这么舒服的感觉,她想要更多更持久…… 南宫月岚沒想到,昏睡中的魏如歌会比清醒时更懂得撩拨他的欲望,墨绿色的眸子低垂着,嘴唇渐渐离开了她红艳艳且有光泽的唇瓣,凝视着她的小脸。 舒服的感觉一下子不见了,魏如歌仰着脖子,不断地向上渴望着,迷迷糊糊地伸出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随后她就像是一颗蔓藤一样,用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与此同时接力,将自己的身子带了起來。 就这样,紧闭双眼的魏如歌凭着本能寻找到了南宫月岚的嘴唇,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并开始热烈地的缠绵起來。 魏如歌的小嘴一张一合,生疏却又很认真地吸允着南宫月岚的唇瓣。 南宫月岚半眯着眼睛,迷离地看着那犹如妖精般的魏如歌,被她不断进攻的唇瓣浅浅地勾出了一抹弧度,随后张开嘴,伸出舌尖,顺利地滑入了魏如歌的口腔内,与她的舌纠缠起來。 “唔……”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月岚吻得太过用力,魏如歌感觉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皱着眉头,轻轻低喃着,小手也从南宫月岚的脖颈上拿了下來,抵在两个人身体之间,用力地推拒那股强大的力量。 可是魏如歌越是推拒,南宫月岚抱着她就越紧,索性一把将她按回了床上,扯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整个人栖身压了上去。 “唔唔……”魏如歌的低吟声不断地传入了南宫月岚的耳朵,或许还是不太忍心压得她紧,南宫月岚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只见那小小的红唇嘟嘟着,似乎有些红肿。 此时的魏如歌全身上下只着南宫月岚那宽大的白长衫,长衫在腰部中间只是草草地用带着系着。 魏如歌微微侧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因为刚才两个人的身体磨蹭原因,原本就宽大的长衫更加松垮下來,魏如歌美好的脖颈,锁骨还有大半个胸全部露在外面,而下面,她修长的双腿也从白长衫内探了出來,整个人看起來又美丽又诱人。 南宫月岚只觉身下有一物渐渐挺立起來,好像要找个好去处來狠狠宣泄一番。 于是南宫月岚褪掉外衣,翻身上床,再次揽过魏如歌身子,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游走,每移动一下,就撩起**无数,身下的小人娇羞的低喃着,并有些难受地扭动着身子。 南宫月岚低头,从她的脸颊开始,一路向下吻去,脖颈,锁骨,胸前…… 当他的双手隔着衣物握住那份柔软的时候,南宫月岚冲动地那件多余的衣裳扯掉,两个肉肉的球球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南宫月岚的面前,于是南宫月岚贪婪地徘徊在其中。 “啊……” 魏如歌被突然袭來的奇怪感觉弄得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她本能的叫了一声,并躬起了身体,两只小手不停地推拒着。 南宫月岚的双手也沒有闲着,沿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当他的手掌抚摸着她逛街的大腿的时候,魏如歌的反抗和扭动就更加强烈了。 “不要……不要……”酒醉中的魏如歌不停地低喃着,这种燃烧式的感觉让她好难受,还有不停碰触的感觉,让魏如歌的心跳加速,快到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此时系在腰间的带子已经被南宫月岚解开,长长的白衫大敞四开,魏如歌那美丽的身子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南宫月岚的面前。 看着不断喊着不要不要,并皱着眉头看起來很难受的魏如歌,虽然很想一举攻下这个小肥羊,但南宫月岚还是收起了欲望,强忍着自己身下的炙热,伸手,将那长衫整理好,并给魏如歌系上了腰带。 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发现她早已大汗淋漓了,南宫月岚看着如此香艳却不能吃的美人,只要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又吻了下她的嘴唇,这才强忍着心中的欲望,躺在她的身旁,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体上。 手臂紧紧圈着怀中的小人,软软得身子,不断传來的阵阵香气,总是在不断撩拨着欲望,这分明就是在考验他的意志。 南宫月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來他真的是垂涎这丫头太久了,他一定要找个好机会,在这丫头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大口大口的吃掉她! 沒有了奇怪的感觉,魏如歌便又可以安安心心地睡觉了,她低喃一声,翻了个身,寻找到了一个舒适温暖的地方,于是低着头,将自己的身子缩了过去。 此时的魏如歌并不知道,自己的头正抵在南宫月岚的胸前,她的腿也很不安分地压在了南宫月岚的腿上,她只是觉得这个姿势舒服而已。 只是魏如歌这个毫无节操的动作和姿势,让南宫月岚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身下物有站了起來。 “哎……”南宫月岚用紧了紧搂着魏如歌身子的手臂,喃喃自语道:“你真是个小妖精!看我日后定将你吃干抹净,以发泄我现在苦楚!” 魏如歌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中她抱着自己最最心爱的玩偶。 酒劲渐渐消退,因为当丫鬟被养成的早起习惯,让魏如歌本能地醒了,当她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嗯?难道她美梦成真了?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魏如歌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只见他正抱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尽管这手臂上的肌肤白皙,但那男人独有的肌肉线条却清晰的告诉她,这绝对是个男人的手臂! 认清这个,魏如歌的心就猛地抖了一下,她忙向手臂的主人看去,只见南宫月岚就躺在她的旁边,半敞着衣裳,健硕的胸肌露在外面,金色的长发散在四周,因为闭着眼睛,墨绿色妖娆的眸子完全被藏在长长的睫毛后面,而他的嘴唇,正微微地翘着,好似在笑。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如歌蹭地坐了起來! 尽管此时的南宫月岚那毫无设防的样子简直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但她魏如歌绝对不能趁人之危,想着,魏如歌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來让自己淡定。 鼻腔里涌动的热流验证了此时的南宫月岚绝对有十足的杀伤力。 拼命抑制住鼻血的魏如歌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好像不对劲! 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昨天分明在洗澡,为什么,洗着洗着……就洗到了南宫月岚的床上? 那她…… 魏如歌赶忙低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身上有衣服! 但是……但是…… 魏如歌不敢相信自己发现了什么,因为长衫太过宽大,所以刚刚坐起來的魏如歌有些衣衫不整,很多春色都暴露在外不说,在她的胸前,她竟然发现了很多的吻痕! 顿时,魏如歌的脸色变得铁青起來,周身不断地冒着黑气! 这个该死的南宫月岚,一定是趁人之危,在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对她…… 啊魏如歌不敢再想下去了! 于是扯过一旁的枕头,抬手就砸在了南宫月岚的脸上,大吼道:“死变态,死色狼,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月岚昨夜好久才平息了自己的欲望,所以睡得有些晚,此时正沉沉地睡着,却被突然袭來的硬物打在了脸上,让他一个激灵坐了起來,伸手一把,本能地夺过魏如歌手中的枕头,刚要发威,这才看清是魏如歌。 “臭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南宫月岚捂着被枕头砸到的额头,要知道这枕头很硬的。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魏如歌几乎用咆哮的方式对着南宫月岚大吼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我会在你床上!还有,还有,我身上,有……有那个啥……是怎么回事!” ------------ 八十九 昨夜的你很美 南宫月岚坐在床上,单膝支起,单手臂搭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坐在一旁发飙的魏如歌,见她刚刚还义愤填膺,可说到最后竟然脸红得说不下去,就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什么怎么回事?你什么,有什么?”南宫月岚说着,倾身过去,好像要仔细查看一番。 魏如歌赶忙向一旁躲闪了下,并用双手护住胸前,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我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印记……” “哦?印记?什么样的印记?”南宫月岚明知故问,挑着眉看着一脸尴尬的魏如歌,心里一阵好笑。 此时的魏如歌也是很诱人的,或许她的注意力沒有在自身上,所以宽大的衣领让她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洁白的一片,看起來真是可口的美味。 当然,南宫月岚也注意到了,魏如歌白嫩的身子上,深深浅浅的,到处都是红色印记,那是昨夜,他留在她身上的,他每吻一下,都刻意在她身上留有一个记号。 他就像是想要她知道,她昨夜是个多诱人的妖精。 “就是……就是……”魏如歌低着头,齿贝咬着下唇,小脸涨得通红,很不好意思说下去,最后,她终于放弃了,抬起头來,大声地质问道:“南宫月岚你个死变态,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南宫月岚嘴角挂着笑,墨绿色的眸子半眯着盯着魏如歌看,好笑地问道。 魏如歌呆呆地摇头,难道,难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真的做了什么吗! “呵……还真是个薄情的小东西!”南宫月岚冷哼一声说道,伸手,一把将魏如歌的身子按倒在床上,随后他栖身压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控制着挣扎中的魏如歌,随后他俯身下去,对着魏如歌的耳朵,充满魅惑地低喃道:“那现在就让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们都做了什么……” 南宫月岚一边说着一边吹着热气,魏如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激烈,她似乎已经预见了,南宫月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魏如歌才刚意识到,还沒來得及反应,南宫月岚的唇就已经吻上了她的脖颈,而宽大的手掌也不挺地在她的身上,上下來回游走,并且很不安分地探进了衣襟里。 “啊死变态大色狼快放开我!放开我!” 魏如歌惊恐的大叫,不行不行,她还沒做好心理准备,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听到魏如歌大叫的声音,看着身下的小人极力地反抗,南宫月岚停下了所有动作,抬头,俯视着魏如歌,嘴角一勾,笑着说:“怎么酒醒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昨夜的你,是何等的美啊……” “诶?”魏如歌愣愣地看着南宫月岚,难道,昨夜,她…… “昨夜的你,不知道有多主动,我原本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你却一把攀住我的脖子,主动将你的唇奉献过來,你觉得你那样,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诱惑,嗯?”南宫月岚一脸坏笑地看着魏如歌,那表情就好像是,你被我吃定了,就别在挣扎了! “不可能不可能!”魏如歌一把将南宫月岚推开,大声地否认道。 “怎么不可能?”南宫月岚笑着坐到了床边,“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那妖娆的样子,扭动着的身子……” “别说了别说了……”魏如歌拿起杯子就往南宫月岚身上丢。 南宫月岚笑着躲开,并下了地,一边笑一边说,一边穿衣裳,“昨晚还是你第一次那么主动的吻我,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啧啧,真是甜蜜……要是你清醒的时候也能如此,就好了。”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你是聋子吗!”魏如歌抄起枕头,丢向南宫月岚。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月岚大笑着,伸手推门,就要躲出去,起码他知道,他若是在房间里的话,那丫头死都不会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的吧。 南宫月岚笑着推开门,刚一推开,便看见尤牧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东方骏。 “你们……”南宫月岚有些意外,随后马上反应过來,这么一大早,东方骏能让尤牧來找他,说明他一定是查到了司徒玄敖的老底了。 所以南宫月岚那刚刚还大笑的脸一下子冷静了下來,正要开口询问,只听身后的魏如歌大骂道:“死变态!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只听身后嗖地一声有什么飞过,南宫月岚一偏头,躲了过去,而站在南宫月岚对面的尤牧可就沒这么幸运了,不偏不倚,那飞來的枕头,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死变态,看我不砸死你!” 魏如歌不知道门口有人,光着脚丫,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衫,散着一头黑发,满面红晕,怒气冲冲地,举着另一个枕头冲了过來。 被突然飞过來的枕头砸中的尤牧捂着鼻子,一眼就看见那身打扮的魏如歌,便愤怒地对着她大吼:“喂!你这个平胸女人!你拿枕头砸我干什么!” “诶?”冲过來的魏如歌发现自己砸错人了,但对于尤牧,她也是有仇的,更何苦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平胸女人! 于是加上刚刚对南宫月岚的仇,此时的魏如歌燃烧起了前所未有的烈火。 “喂女人的胸平不平,不是你这种野猴子能评论的!”魏如歌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枕头,“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说着,魏如歌抬起就用手中的枕头去砸尤牧。 已经被砸了一次了,尤牧怎么会乖乖地被砸第二次,于是他伸手去挡,一把抢过魏如歌手中的枕头,魏如歌又不肯放手,争执中,穿在魏如歌身上的宽大的衣裳便更加松垮起來,此时魏如歌已经有半个香肩露在了外面。 正在争执中的尤牧见到此情形,一下子愣住了,这种香艳的场面,让他张大了嘴巴,口水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南宫月岚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題,赶忙伸手,将魏如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的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他可不想她的美好被他意外其他的男人看到。 尤牧沒反应过來,还在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流口水…… 分明就是个平胸女人,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性感?这不科学! 见尤牧还在盯着魏如歌看,南宫月岚的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见此情景,东方骏摇着头,叹着气,走上前,伸手,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尤牧的眼睛,并小声地在尤牧的耳边说:“如果还想留下这条命,现在就跟着我走。” 东方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警告,让尤牧打了一个冷战,反映了过來了,于是就伸出自己的双來,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傻笑着对东方骏说:“东方大哥……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饭吧……” 于是尤牧灰溜溜地跟着东方骏走远了。 “喂!你抱够了沒有!你个大变态,大色狼!”魏如歌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春光乍现了,所以在尤牧那只野猴子沒走之前,她就暂时忍耐让南宫月岚抱着了,所以当尤牧一走,她便开始发威。 “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被他们看见了!”南宫月岚似乎并沒有听见魏如歌在说什么,伸手双手捏着魏如歌的肩头,目光凶狠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个多喜欢在男人面前暴露身体一样。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魏如歌别过头去,喃喃地说道:“你干嘛那么凶……” 看着魏如歌那低落的眼神,委屈的表情,让南宫月岚觉得有些不忍,于是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温柔地说道:“去换上小童的衣裳,今天早晨,你跟我去。” “诶?什么……我,我跟你去?”魏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能进皇宫吗?” “你想什么呢!”南宫月岚叹了口气,他还是觉得魏如歌的脑袋里长得都是稻草,“你在宫门外等我……” “那多沒意思……不去!”魏如歌说着,挣开了南宫月岚,裹着白色的长衫,光着脚丫出了房门。 南宫月岚的院子,如果沒有必要,平日里也就只有南宫月岚和魏如歌两个人,而魏如歌住的房间就在南宫月岚房间的隔壁,所以此时魏如歌根本就不担心她这副尊荣会被谁看到。 哎…… 反正那些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死猴子!下次一定戳瞎你的眼睛! 魏如歌心里骂道,回了自己的房间,脱掉南宫月岚的白衫,换上了自己的衣裳。 换好了衣裳,刚推开门,就见南宫月岚双手抱胸地斜倚在门口,见魏如歌出來了,便笑着对她说:“走吧,陪我吃早饭吧。昨晚为了你,我可是一口饭都沒吃……” “才不要跟你吃饭!”魏如歌傲娇地别过头去。 “走吧……我要饿死了!”说着,南宫月岚伸手,一把拉住魏如歌的手,拉着她出了院子,“再不吃饭,我怕上早朝的时候会昏倒,被人看了笑话怎么办!” ------------ 九十 新婚夫妻的感觉 魏如歌被动地被南宫月岚拉扯着出了院子,看着南宫月岚高大的背影,魏如歌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真是个多面性的家伙! 偶尔冷漠,偶尔狠戾,偶尔死缠烂打,偶尔坏心眼,偶尔孩子气,偶尔又很可恶! 可是,她就是喜欢,怎么办,喜欢,就是喜欢…… 吃过早饭后,南宫月岚便去上了早朝,魏如歌一直送他到门口,看他上了轿子,然后直到轿子从视线中消失。 站在大门口的魏如歌,总觉得,自己这样,就像是一个新婚夫妻,妻子早晨送丈夫上班时的情景。 视线从南宫月岚坐的轿子消失的方向移开,看向周边,繁华的街道,到处叫卖的小贩,來來往往的人群,魏如歌还真觉得天天呆在十三王府里有些闷。 不如等南宫月岚回來,求着他,让他带着她再出去溜达下。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整整一个上午,魏如歌都沒有看到尤牧那只野猴子,估计他是故意避开她,怕她真的戳瞎了他的眼睛。 反倒是东方骏,魏如歌不管在王府里溜达到哪,都能看见他忙碌的身影,看來东方骏还真是个大忙人啊。 东方骏属于侍卫首领,又是南宫月岚的左膀右臂,他忙的事本來就多,现在到了十三王府,好像很多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很多丫鬟也愿意去找他问。 啧啧,看來东方骏在女人堆里,还是蛮有人缘的。 不过话说來了,东方骏也确实是个英俊,身身姿英武的男人,只是面部表情少了点,总是给人很冷漠的感觉,不过接触长了,魏如歌觉得,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根本不像外表那么冷漠。 魏如歌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后花园里传來了嬉笑的声音,于是她停住脚步,站在后花园的门口,探头过去,只见尤牧正盘腿坐在树下的石桌上,周围围了好多丫鬟,她们看向尤牧的眼睛,都闪闪发亮,充满了爱慕。 呃……这野猴子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想到这,魏如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沒怎么仔细看过他的长相,于是抱着审美的眼光再次去看那野猴子,魏如歌居然愣住了! 奶奶个大麻花的! 这野猴子还真是很帅啊!而且还是那种阳光型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那灿烂无害的笑容照亮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真有意思,再讲一个故事……”丫鬟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尤牧给她们讲故事。 “好!那就再讲一个。”尤牧说着,眼睛瞥了一眼一个丫鬟手中的托盘,“不过要先打赏,才会继续讲哦。” “呵呵……尤牧真是的,怎么难么能吃呢……”那丫鬟笑着,将盘子里的糕点递给尤牧。 尤牧笑着接过去,一口塞进嘴里,那滑稽的样子惹得周围的女孩哈哈大笑。 “嘁!再怎么样也掩饰不了你在我眼中是只野猴子的形象!”魏如歌撇撇嘴,抬头看看日头,估摸着,这个时间,南宫月岚也该回來,于是魏如歌便兴冲冲地跑去大门口,等着迎接南宫月岚回來。 还真是有点新婚夫妻的味道。 魏如歌想着,脸不自觉地红了,但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不多时,南宫月岚的轿子出现在了魏如歌的视线中了,随后落轿,南宫月岚从轿子中走了出來。 南宫月岚刚一走出來,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候的魏如歌,顿时心情大好,他大步走上前,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揽在怀中,像是个出远门刚刚回來的丈夫似的,对魏如歌轻声说道:“我回來了。” “干什么!”魏如歌小声地抗议,并用手推了推南宫月岚,“这可是大门口,满大街的人都在看呢!” “那又如何?”南宫月岚满不在乎,反倒将魏如歌抱的更紧了。 “你说会如何!”魏如歌瞪他,“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传,说刚刚回京的十三王爷与府里的丫鬟有染!” “哈哈哈,让他们说去,随便说!”南宫月岚说着,用手指捏住魏如歌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小脸,轻吻了下她的唇瓣,低喃地说道:“我们本來就有染,不怕别人说你……” “你……”魏如歌气急,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反正就只是瞪着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打打闹闹说了几句,南宫月岚便轻拥着魏如歌的腰走进了大门,看门的小厮赶忙跑过來将大门关上。 关门的瞬间,发现好多路人都在看向十三王府这边,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哎!谁让他家的十三爷这么招摇呢。 长相招摇也就算了,才回京两天,就被大街小巷传他是个风流王爷。 看來十三王爷也不可能会在朝廷上有什么地位了。 想着,小厮无奈地摇头,将大门关上。 南宫月岚轻拥着魏如歌的身子,一路走在十三王府里,惹來下人们的热议,魏如歌觉得有些难受,几次想逃离,却都被南宫月岚拉了回來。 “跑什么!”南宫月岚说道,“我就是要让她们都知道,你魏如歌是我南宫月岚的人!” “呸!别不要脸!谁是你的人!”魏如歌瞪了南宫月岚一眼。 “哈哈哈,怎么办,魏如歌,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点。”南宫月岚说着,很无耻地将魏如歌搂得更紧了。 “南宫月岚……我在这大宅子里憋得实在难受,你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魏如歌仰头,看着南宫月岚,问道。 “嗯?想出去玩?”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眸,对着魏如歌一笑,“好啊,吃过午饭,就带你出去。” “真的?”魏如歌兴奋的大叫。 “当然。”南宫月岚笑着点头。 其实一上午,魏如歌都想好了,她要好好逛逛,到各个店铺去转转,看看这里卖衣服的,首饰的地方,还要去茶楼那种地方坐坐,感受一下,还要买來小吃大吃特吃。 而在南宫月岚的脑海中,想的却不是这些,他想的是,反正今天也是要继续逛青楼,还以为魏如歌不愿意跟着他去呢,沒想到她能主动提出來,那就带着她一同去好了。 到了书房,南宫月岚便召唤了东方骏和尤牧过來,而魏如歌便出去给他们泡茶。 当魏如歌端着泡好的茶走进书房的时候,正在说话的尤牧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了。 魏如歌马上意识到,是她打断了他们三个人的密谈,虽然她平日里看不上尤牧,但是听说他是个很出色的探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探查到南宫月岚最最需要的情报。 这种时候,是男人们工作拼搏的时候,也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魏如歌完全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外人,尤牧的担心。 于是魏如歌以最快的速度给三个人倒好了茶,转身就退了出去。 “继续说吧。”南宫月岚端起茶杯來,闻着茶香,淡淡地说道。 “是。”尤牧答道,“我已经查到了司徒玄敖的身份了。” 南宫月岚品了一口茶,听着尤牧的话,沒有说什么,轻轻放下茶杯,等着他继续说。 “原來司徒玄敖不姓司徒,他本家姓司空!”尤牧简短地说道。 “司空!”南宫月岚墨绿色的双眸突然有了光彩,“他是十七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司空大人的后人?” “是!”尤牧点了点头,“他原名司空铭瑄!” “难怪了!难怪他隐姓埋名想方设法除掉先皇,扶持新皇上登基,又找到了同有皇室血脉的我,又以扶持我的名义,让我击垮南宫寒绝!原來他的目的不是称王称帝!而是让皇室一族在自斗和厮杀中,一个都不留!”南宫月岚了然地叹了口气,“看來,如果我再按兵不动,他就要有所行动了,像他这种心思缜密的人,自然知道南宫寒绝要与亓官言舜要结同盟,如果同盟达成,那他的计划就会泡汤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防备司徒玄敖这个人?”尤牧问道。 “防自然是要防!但是以司徒玄敖这种人來说,他一定会用软刀子杀人,所以我最近要格外小心才是。”南宫月岚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竟然大意到将这号人物忽略了。” “十三爷,不如,我们趁现在,绝了后患。”东方骏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南宫月岚,手掌紧紧地攥着腰间的刀柄。 看着东方骏那架势,南宫月岚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其实东方骏的提议是最直接的,杀了司徒玄敖,是最安全的方式。 可是,南宫月岚就是不想这么做,于是他摆了摆手,“我好久沒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不如留下來,陪我多玩玩。” “十三爷……”东方骏还想说什么,被南宫月岚用眼神制止了。 “好了,本王要出去风流快活下,你们两个跟我去。”说着,南宫月岚站起身,走到门前,伸手推开紧关着的大门,对站得远远的魏如歌大声说道:“你去换衣服,我们吃过饭后就出发!” ------------ 九十一 再去青楼 百无聊赖中的魏如歌突然听到南宫月岚的这句话,兴奋跑去换衣裳。 然后麻利地准备午饭,就连摆放筷子的时候都哼着小曲,谁都能看出來,此时的魏如歌心情好的跟什么似的。 “就这么期待?”南宫月岚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魏如歌。 魏如歌不说话,只是回应了南宫月岚一抹甜甜的笑容,要知道,她从穿越过來就在暮天阁憋着,到了京城又在被圈在这个十三王府的大笼子里,一天天的烦死了。 很快,吃了午饭,南宫月岚便带着魏如歌,东方骏和尤牧出了十三王府的大门。 “干嘛这只野猴子也要跟着!” 魏如歌站在大门口,用手指着尤牧的鼻子,不悦地问道。 “啧!平胸女人!谁愿意跟着你了!”尤牧不屑地说道,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好死不死地用眼睛停留在魏如歌的胸前几秒钟。 “野猴子!”魏如歌赶忙用手护住胸前,狠狠地瞪尤牧。 “嘁,这身小童的衣服很适合你吗!要女人的胸沒有,要男人的肌肉沒有,这单薄的小身子也就只能当个小童!”尤牧毫不客气地说道,说完,脸上还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你……”魏如歌有冲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却被南宫月岚一把拉了回來,随后南宫月岚解释地说道:“我是怕你像上次那样再擅自离开,东方骏只负责我的安危,所以我才带着尤牧,让他保护你!” “呸!谁用得着野猴子保护啊!”魏如歌瞪着尤牧,然后一脸正气地问南宫月岚,“还有,我干嘛会跑开?我们不就是出來玩的吗!” 南宫月岚只笑不答,看得魏如歌莫名其妙的,可是沒多久,魏如歌就明白南宫月岚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会逃走了! 这王八蛋居然又把她领到青楼里去了,而且这次还换了一家,名曰上次那家的姑娘不和他的口味! 你以为你吃薯片啊还挑口味! 于是魏如歌黑着一张脸,跟着南宫月岚走进了一家青楼。 这次,老鸨可是火眼金睛,立马脸上挂着花,扭着腰就走了过來,大献殷勤地说道:“矮油,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十三王爷吗!妈妈我还念叨着,说着十三爷什么时候才能光顾我这,也好让我这小地方也蓬荜生辉下!” 一看这个老鸨就是听了南宫月岚的事,然后盼着这个金主有天也能光顾她这里。 “哈哈,既然妈妈什么都知道了,那规矩您也一定知道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太过张扬。” “明白,明白!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不明白!”老鸨一脸媚笑地看着南宫月岚,然后转身张罗着给南宫月岚安排一间上等房。 和上一次一样,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后各色的姑娘涂脂抹粉,如鱼贯而入。 “十三王爷……” “呵呵,十三王爷……人家天天都听您的名字,夜夜想着若是有一天能见到本人,那是何等的荣幸啊……” “是呀是呀,沒想到,今天十三王爷就來了,呵呵,我们姐妹们一定好好伺候着……” 姑娘们将南宫月岚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讨好着南宫月岚,并一个个地将自己胸前的两个大团不停地往南宫月岚身上蹭! 死男人,死变态! 一身小童打扮的魏如歌站在一旁,看着南宫月岚对着那些女人温柔地说着,笑着,对于那些女人的碰触他不反感,反而笑得很开心。 魏如歌周身泛着黑气,冷着脸! 刚想迈步离开房间,就听见南宫月岚在身后说:“你去哪?” 魏如歌的脚步突然顿住,马上想到了临出门前,南宫月岚说她有可能离开,还特意派了野猴子保护她! 哼! 谁要离开了! 反正那些女人围着的又不是她! 于是魏如歌忽地转过头來,笑着对南宫月岚说道:“小的只是觉得姑娘有些少,想吩咐老鸨再给十三王爷叫几个过來,这样不是更热闹?” “要你多事!”南宫月岚一副主子的嘴脸,“跟了我这么久,也累了,你也坐下,一同吃喝吧。” “哎呦,十三王爷,您对待下人也太好了吧!”一名妓女一脸鄙夷的目光盯着魏如歌看,那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的魏如歌直反胃。 于是魏如歌赌气似的走了过來,一屁股坐到了南宫月岚的对面,拿起筷子,说道:“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魏如歌毫不客气地,就开始大吃特吃起來。 同桌的女人们看着魏如歌的表现,都很奇怪为什么南宫月岚不生气,反而是很开心的笑。 “十三王爷对待下人还真是好呢!”一个女人笑着说道。 “呵呵,他一个小孩子跟我來这里,必定不适应,就让他吃去吧。”南宫月岚说着,端起酒杯,送到那女人的面前,暧昧地说道:“來,美人,我们喝酒……” 于是整张桌子就鲜明地划分了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魏如歌周身泛着黑气,有种黑风扫过寸草不生的怨气在那拼命地吃东西,也只有不断的吃,才能让她的心情稍微好过一点。 虽然知道南宫月岚不过是为了搞臭自己的名声在作秀,但是看着那些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她还是生气生气,很生气! 而另一个区域,则是南宫月岚那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左拥右抱,与那些女人喝酒畅谈,偶尔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吃着吃着,魏如歌将嘴塞得满满,终于吃不下去了,于是用力地把筷子往桌子上啪地一摔,起身,一句话都沒说,转身出了房间! 南宫月岚的预料是对的,她实在呆不下去!她要离开这里! 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穿了男人的衣服,就能伸出手指勾着美人的下巴调戏美人,和美人畅饮开怀! 魏如歌她几次都想这样气气南宫月岚,可是她真心对自己下不了这个狠手! 于是魏如歌选择了离开房间。 这次,南宫月岚什么都沒有问,魏如歌也沒有说什么,砰地一声推开门,砰地一声关上门。 青楼对面的楼顶上,东方骏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上次闹出了一些意外,幸好是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他们才做到沒有让人察觉。 到现在官服还在寻找那失踪的三个人呢。 尤牧则蹲在一旁,双手搭在身前,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这天也太热了,真是让人烦躁。 十三爷也真是的,为了这么个丫头兴师动众的。 想着,突然衣领被人从后面拎了起來,尤牧一惊,怪叫道:“喂喂喂,东方大哥,你这是干嘛!” “魏姑娘出來了,你跟过去!”东方骏说完,也不等尤牧的反应,伸手,一把将尤牧丢下了房顶。 毫无心理准备的尤牧赶忙调整姿势,幸好落地平稳。 东方大哥也真是得,要不要这么严肃啊! 一个丫头,还是个平胸的,女扮男装的丫头,能有什么危险! 哪个瞎了眼的男人会看上她啊!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十三爷交代给他的任务,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去完成,于是尤牧快走了几步,跟在了魏如歌的身后,反正两个人谁都看不上谁,不如保持距离,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些。 “死变态!那些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胸大了写,屁股肥了些!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看你笑的那个样子,好像这辈子沒见过女人似的!” 魏如歌一边走一边抱怨,还不时地抬起脚來踢着身边的墙。 突然,魏如歌想到了昨天的事,然后发现自己又向着那个倒霉小巷的方向走,于是赶忙调转行进的方向。 魏如歌想,索性自己也走出來了,就不要再围着青楼转啊,好歹去条正常一点的街道,看看正常一点的店铺,呼吸下胭脂粉味以外的味道啊! 于是魏如歌迈开步子,快速向前推进,想快点摆脱这种环境。 就当魏如歌即将要出这条街的时候,发现前面围了好多人,人群中不时地传來女孩的尖叫声,还有老妈子的叫骂声,以及男人的打骂声。 “出了什么事吗?” 魏如歌是个好奇宝宝,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凑了过去。 “啧!” 尤牧跟在魏如歌的身后跟得好好着,突然发现那丫头挤进了人群,尤牧做探子做习惯了,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和那么一群就臭味的男人们挤在一起,不知道暮天阁出身的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酒臭味。 于是尤牧在魏如歌沒有发觉的前提下,毫无声息地跟着挤了进去,站在了魏如歌的身后。 完全沒有察觉身后站着尤牧的魏如歌,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只见一个身子单薄的小女孩半趴在地上,后背被一个彪形大汉狠狠地踩着。 而那老鸨则掐着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盯着那一脸倔强的小女孩,狠狠地骂道:“死丫头,我看你骨头有多硬!让你跑,再跑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 九十二 逞英雄 随着老鸨的叫骂声,聚集这里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互相拥挤着向前凑,而这却苦了站在魏如歌身后的尤牧。 尤牧的职责是保护魏如歌的安全,自然也不能在这么人多的地方,让谁有碰到她身体的机会,所以他拼命地在魏如歌身后推挤着从各方面挤过來的人。 别看尤牧平日里打架行,跟踪行,当个探子也很行,但是对付这些拥來永去,挤來挤去的普通人,他还真是废了一身的力气。 只不过站在前面的那个小人,只顾着看眼前的热闹,哪里会想到身后的尤牧已经快被挤成肉饼了呢! 魏如歌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孩,她的年龄应该和自己的差不多,上身穿着一件花衣裳,下面一条蓝色的裤子,因为趴在地上不停被那个彪形大汉踩踏,身上满是灰尘泥土,看起來有些脏。 尽管那个彪形大汉不停地用脚踩踏着女孩的后背,但那女孩依然很坚强地仰着头,对着那个老鸨大声地喊道:“你们这群恶事做尽,逼良为娼的人,你们不得好报,不得好死!” “死丫头还敢嘴硬!我看你就是打的轻!”老鸨上前,一把抓住女孩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提了起來,拉扯头发的力道很大,牵扯头皮的疼痛让女孩立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老鸨说着,一手拉扯着女孩的头发,另一手狠狠地打在了女孩的脸颊上,顿时那灰扑扑的小脸上顿时多了一道五指印,嘴角也因为刚刚那巴掌而渗出血來。 就当老鸨第二次抬起手臂,打算再打那个女孩的时候,魏如歌想都沒想就冲了出去。 “住手!” 魏如歌小小的身影就像是个勇士一样凸显在了人群外,站在老鸨和彪形大汉的面前,而尤牧來不及阻止她,只是保留了一个伸手向前,抓东西的动作…… 死丫头!做事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尤牧只觉得有些头疼,伸手搔搔头发,快步向前,挤到了人群的最里面,他要随时做好冲过去保护她的准备。 不知道是不是魏如歌的那一嗓子吼得实在很大声,老鸨扇下去的手真的停住了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向魏如歌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老鸨盯着魏如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身上的衣料材质很好,但总归是个小童的装扮,而且看魏如歌瘦小的身材,猜想着还是个心智沒全的小孩。 这种小子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老鸨不屑地撇撇嘴,骂了句:“谁家的狗沒拴好,到老娘的地盘上乱叫!” 魏如歌瞄了一眼那老鸨,沒搭理她,径直走到那彪形大汉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脚还踩在女孩的脊背上,便伸手指着那大汉的脚,镇定自若地说道:“还是麻烦你找根锁链把你家的疯狗拴好,要是再这样在大街上随便伤人,小心官府的人找上门來!” 魏如歌一席话,惹得在场围观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这小子是出來逞英雄的,却沒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來! 彪形大汉一听眼前这个瘦得像豆丁的人居然骂他是狗,一下子从女孩的后背上抬起脚來,大步向前,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那架势就好像要把魏如歌暴打一顿似的。 尤牧见状,刚想冲过去,却听到那老鸨一声呵住了那彪形大汉,面对彪形大汉的架势,魏如歌一点都沒有害怕退缩的意思,反正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要想办法把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救下來。 那个女子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來苟活啊! 老鸨呵住大汉之后,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仰着头,大声地说道:“小子,你给老娘听好了,这丫头是老娘话了银子买回來的!买回來就是老娘的人,老娘愿意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老娘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必须给老娘干什么!听清了沒!” 魏如歌伸手,摸了摸鼻子,笑着对老鸨说道:“听清是听清了,可是口说无凭,你说这女孩是你花钱买來的,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花了钱的?说不定是绑了谁家的女儿呢!” 魏如歌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胸有成竹知道了接下來要怎么办似的,尤牧突然对她有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叫你看个清楚!”老鸨觉得以她的身份地位突然被一个來历不明的小子指手画脚的,心里很不甘,她想好了,一旦让那小子无话可说,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哦?要我看清楚?要我怎么看清楚?”魏如歌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脸痞痞的笑容。 缓缓从地上爬起來的小女孩,一眼便看见了这样的魏如歌,顿时脸颊飞过两片绯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光芒,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在她的眼中顿时变成了高大的形象。 “这个,就是那丫头的卖身契!看清了沒!”老鸨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來,在魏如歌面前晃了晃。 “你晃得那么厉害,看不清楚!”魏如歌连连摇头,于是伸手,“给我看看。” “哼!白纸黑字,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鸨啪地一声将手里的契约拍到了魏如歌的掌心里。 魏如歌拿过契约,展开,仔细瞧着上面写的,就在大家都等着魏如歌说话的时候,魏如歌突然将那份契约撕了个粉碎,抬手一扬,将碎纸片撒进了围观的人群里,恰巧这时又吹來了一阵风,将纸片卷得那里都是。 当着众人的面,做了这一切的魏如歌,拍了拍手掌,然后一脸无害地对着老鸨灿烂一笑,声音明朗,说道:“这下契约沒了。” 尤牧还以为魏如歌会有什么威风凛凛的举动呢,沒想到竟然是帅赖皮一样的撕了人家的卖身契! 啊啊啊,就说嘛,这个平胸的女人就是给麻烦,人家是胸大无脑,她倒好,胸和大脑都沒有! “你你竟敢”老鸨看着满地的碎纸片,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魏如歌的鼻子,一句话都说不上來,最后对着身旁的彪形大汉吼道:“给我抓住这小子,给我狠狠的打!” “哼,小子!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彪形大汉吼着,挥舞着大拳头,就向着魏如歌的脑袋打去。 魏如歌刚才只是一心想着怎么处理掉这个卖身契救了那个小女孩,可是她完全沒想到这帮人还真是动手不动口的人,看着那赶上她脑袋大的拳头,心想,这下子死定了! 于是魏如歌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闭上眼睛,等待着拳头的洗礼。 可是过了好一阵子,也沒有拳头打在她的身上,于是她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只见尤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单手握住了那个彪形大汉砸向她的拳头。 尤牧的身材高大修长,身高虽然不及那个彪形大汉高,也沒有他粗狂,可尤牧那镇定自若的神态,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放心。 “野猴子……”魏如歌激动得大叫了起來。 尤牧满脸黑线。喂喂喂,拜托,好歹现在是他在救她,她就不能对他说话客气一点吗?什么野猴子!难听死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今天早死的小子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老鸨见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來,恨得大骂起來。 “呵呵,抱歉。想要伤她,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尤牧说完,转过头來,对着站在他身后,脸上有着惊呆加兴奋表情的魏如歌,微微一笑,说道:“你沒事吧?” 那帅气的脸庞立马引起了好多女孩子的惊叫。 魏如歌见了,便很不心甘情愿地别过脸去,喃喃地说道:“沒事……” 老鸨见状,一跺脚,命令那彪形大汉,说道:“给老娘打!打坏了算老娘的!” 彪形大汉得到指令,想抽回那只被钳住的拳头,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回來,于是他将另一只手也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向尤牧的脑袋砸去。 “野猴子小心……”魏如歌惊叫道,心想这要是让那大拳头打上一下,脑袋还不得开花了? 只见尤牧站在那里,也不躲闪那个飞來的拳头,只是将加大了他手掌的力道,那单手握住的拳头瞬间被尤牧的手掌和五指包裹在内。 瞬间,那已经砸到尤牧脑袋跟前的拳头顿时停住了,彪形大汉双膝噗通一声跪地,沒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尤牧冷眼看着彪形大汉的反应,微微松开了他的手掌,解放了彪形大汉的拳头,彪形大汉一身冷汗地握住自己的胳膊,浑身打颤。 就在刚刚,尤牧加大力道的同时,他那被擒住的拳头顿时感觉疼痛难耐,整只手好像好粉碎掉了一样,紧接着,那种疼痛感传到了他的胳膊上,如果尤牧再晚一些松手的话,恐怕他整条胳膊都要粉碎性骨折了。 “这位妈妈,是我兄弟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尤牧对着老鸨拱手抱拳说道,然后转身,一把拉住魏如歌的胳膊,阴沉着脸说道:“跟我走!” ------------ 九十三 银子就是万能的勇士 尤牧的职责是保护好魏如歌,对于其他,他无心插手,也沒兴趣去管。 更何况,那份契约是真的,老鸨确实花了钱买了那丫头,魏如歌这丫头分明是不懂规矩瞎闹事。 作为十三爷的人,十三爷刚刚被召唤回京城,原本做事就要处处小心,不能有太让人关注的大动作,所以还是趁沒有人认出他们身份之前赶紧离开的好。 免得节外生枝。 是这丫头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什么后果都不想,他拉着她走,她却偏偏不走,还伸手指着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对他说:“我是來救她的,所以她也要跟着我们走!” “你搞清下状况!” 尤牧对着魏如歌低吼道,“那丫头是被买进來的,白纸黑色的卖身契,不是你说要带走就能带走的!” “可是现在沒有卖身契了!已经被我撕了!”魏如歌很认真地说道。 尤牧听着魏如歌的话,真想伸手掐死这个丫头。再一看她那认真说话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尤牧就抑郁的只能用手砸自己的脑袋。 “野猴子?” 魏如歌见尤牧这么冲动,心想,自己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走!我不想在这里惹麻烦!你懂吗?”尤牧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十三爷会看这样这样的货色? 这丫头分明就是个无胸无脑的主!哪怕两样她有其中的一样,他都觉得十三爷多少还算有点眼光。 “我不!”魏如歌挣脱了尤牧的手,走到那个呆呆站在一旁,微红着脸的小女孩,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要把翠翠也一同带走!” 翠翠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刚才魏如歌看卖身契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名字,这么清脆的名字,应该如玉一般易碎吧,如果他们真的逼良为娼,恐怕这个翠翠是宁可选择死也不会服从吧。 叫翠翠的女孩惊讶地看着魏如歌很自然拉起她的手,而且她的手暖暖的,好像可以给人很多力量一样。 当魏如歌很清晰地叫出了她名字的时候,翠翠更是感到了意外,她抬起头,红着脸,看着这个身形柔弱,身高只是略微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年,她美丽的侧脸,还有坚毅的眼神,让翠翠这颗少女心开始怦然心动。 “魏如歌你闹够了沒有!”尤牧越是不想把事态扩大,这丫头就越跟他來劲。 “我……”魏如歌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尤牧就不肯出手相救呢!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顺顺利利将翠翠带走不是吗,从此她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吗,这样就又减少了一个堕入红尘的女子不是吗? “好了好了,尤牧,你退下吧,我來解决。” 一个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从尤牧的身后传來,于此同时,一直手按在了尤牧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尤牧转过头去,只见南宫月岚正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而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东方骏。 “十三爷……”尤牧沒想到南宫月岚回來,一想到他沒能尽好职责,沒能及时阻止魏如歌,就觉得很惭愧。 跟在十三爷身边这么多年,他办事还从來沒有这么不利过。 南宫月岚看了尤牧一眼,微笑着什么都沒说,迈步向魏如歌的方向走去。 尤牧不解南宫月岚的意图,便看了一眼东方骏,只见东方骏也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并对他微微摇头,表示他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听十三爷的吩咐就好。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來了,尤其是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笑意,顿时心里就沒了底,要知道,南宫月岚向來是只笑面虎,他笑得越灿烂,这个人就死的越惨。 “十三……”魏如歌刚开口,马上意识到不能在这种场合暴露南宫月岚的身份,便又马上闭了嘴,虽然以南宫月岚的外面來看,不用多说,单看那耀眼的金发,如宝石般夺目的墨绿色眸子,瞎子也知道來人是当今的十三王爷。 “你这小东西,定是又给我闯祸了,不然你看,这位美人的脸色怎么会如此差呢。”南宫月岚假装瞪了魏如歌一眼,便笑着对老鸨说道:“我家小童年纪小,不懂规矩,在下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 当南宫月岚出现的第一时间,老鸨便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传说中的十三王爷,沒想到这两个闹事的小子竟然是十三王爷的人。 原本还想着多培养几个姑娘,那天十三王爷光顾的时候好拴住他这个金主,却沒想到一下子得罪了他的手下。 可万万沒想到的事,这个十三王爷不但沒有生气,反而像她赔礼道歉,还叫她这个人老珠黄的人为美人,于是老鸨那颗尘封多年的少女心顿时复苏了! “哎呦,瞧您说的……”老鸨一脸娇羞的样子,“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这样吧,作为赔偿,我花钱买下这个孩子,您出个价吧。”南宫月岚见魏如歌的小手一直紧紧拉着那个小女孩的手,就知道若他不想办法救下那个小女孩,魏如歌这丫头一定跟他沒完沒了。 不过是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他南宫月岚不喜欢麻烦。 “真的?十三王爷此话当真?”老鸨听了,两眼放光,立马伸出一根手指來,铿锵有力地说道:“一百两!” “什么!你这不是坑爹呢吗!”魏如歌听了,一个箭步蹿到了老鸨的面前,义愤填膺地说道:“卖身契上分明写着五十两!” “那又如何!”老鸨突然对着魏如歌阴森森的笑了,伸出手來,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那你把卖身契拿出來给我看看呀!” “卖身契……”魏如歌瞪着老鸨,半天说不出话來,是啊,卖身契刚刚不是已经被她撕掉了吗。 “好,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南宫月岚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來递给了老鸨,“现在开始,那女孩就归我了。” “你还真给她呀!”魏如歌一脸不解地看着南宫月岚,那表情就好像再说:南宫月岚你这个大头鬼!你被人坑了! “呵呵,你不是一心相救那个孩子吗?”南宫月岚见魏如歌那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伸出手來,拍了拍魏如歌的头,不知有多少宠溺藏在其中呢。 “唔……”魏如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心想,她是想救人,却沒想到给人添了这么多麻烦,还让南宫月岚多花了五十两。 “呵呵,十三王爷出手就是大方,这银子我就收下了。”老鸨一脸兴奋的样子,随后对着一旁的翠翠说,“啧啧,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哪修來的福气,竟让十三王爷给你赎身!以后就跟着十三王爷吃香的喝辣的吧!” 见翠翠低头不说话,老鸨扭着腰,带着她的手下,回去了。 围观的人见沒什么可看的了,便也都散了。 “你啊,一天不给我惹出点事了,你都难受!”南宫月岚看着一脸心虚的魏如歌,故作生气地说道。 “我错了……”魏如歌低着头,两只小手垂在胸前,不断地纠结着。 “十三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十三爷责罚!”尤牧走过來,单膝跪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沒……跟野猴子沒关系!都是我,是我当时太任性了,还不听他劝,是我错了……”魏如歌见尤牧那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但这件事错再她,怎么能让南宫月岚惩罚尤牧呢! “哈哈哈看你们这紧张的样子!我有说过要惩罚你们吗?”南宫月岚突然大笑起來,并伸手,示意尤牧起身。 “好了,这件事也算是顺利解决了,你们就不要自责了。”南宫月岚说着,对魏如歌说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南宫月岚便走了,尤牧赶忙跟上,魏如歌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走远的南宫月岚,又看了看刚刚被他花了一百两买下來的翠翠,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骏走了过來,打量了下翠翠,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递给翠翠,并说道:“十三王爷虽然给你赎身了,但十三王府沒打算要新人,你拿了这些银两,就去谋生路吧。” 翠翠看着东方骏递过來的银两,沒有接,而是抬头看着魏如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写满了恳求和期待。 “唔……”魏如歌见翠翠不接,就从东方骏的手中拿过银子,伸手,拉过翠翠的小手,将银子塞进她的手中,“翠翠,有了这些钱,你可以自食其力过得很好,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多好,不用跟着我们……”说到这,魏如歌突然凑近了翠翠,伸手,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并在翠翠的耳边小声说:“我告诉你,伺候人的活不好干,你还是拿了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魏如歌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少年的装扮,她那毫不避讳的动作,还有说话的语气,让站在那里的翠翠涨红了笑脸,心脏也开始毫无规律地大跳起來…… ------------ 九十四 来历不明的弱女子 魏如歌并沒有意识到身边翠翠的情绪变化,说完,还对着翠翠灿烂地一笑。 见魏如歌那如阳光般刺目的笑容,脸便烧得更厉害了,伸手,一把拉住了魏如歌的衣角,紧紧地攥着。 “翠翠?”魏如歌低头,看着那只小手拉着自己的衣角,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带我走吧!”翠翠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头与魏如歌对视,并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被你救下來的,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带我走吧!我什么都能做!” “诶?”魏如歌愣住了,她沒想到翠翠居然会要留下來,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小女孩怪可怜的,但一想到,现在的十三王府并不安宁,就觉得她还是远离是非的好。 “翠翠,你听我说……”魏如歌正想跟翠翠解释,突然一把被翠翠抱住了胳膊,魏如歌吓了一跳,忙向后躲开,“翠翠……你这是干嘛?” “你是翠翠的救命恩人,翠翠这辈子就跟着你了……翠翠可以以身相许,翠翠可以做牛做马……还是说,你嫌弃翠翠是青楼女子出身?觉得我脏?”翠翠紧紧地抱着魏如歌的胳膊,说着说着,眼角就开始泛着泪花。 “诶诶诶诶诶诶诶额?”魏如歌只觉得脑袋上被砸了无数个炮弹,然后炮弹都在她脑袋顶上爆炸了。 谁來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翠翠……那个,话说……我不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啦……”魏如歌赶忙从翠翠的怀中抽出了手臂,然后伸手指着那个跟着南宫月岚身后的尤牧说道:“那个人,那个人多威武啊,救你的人,他也有份的!” “就是你叫野猴子的那个家伙?”翠翠毫无顾忌他人感受地说道。 正在走路的尤牧就好像脑袋地上突然掉下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到了他一样,收住脚步,黑着脸,盯着那个叫翠翠的女孩狠狠地看。 “是啊是啊……”魏如歌连连点头,“怎么样,他很不错吧!”魏如歌现在早就忘了赶紧打发翠翠离开,而是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将翠翠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到别人的身上。 拜托,当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说:可以以身相许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不要!”翠翠果断拒绝,“再说,他压根就沒打算救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那,那我们换一个!”魏如歌慌乱地伸手一直南宫月岚的背影,只是这么一指,南宫月岚走着走着,顿觉脊背一阵寒意。 “那个十三爷好了!你看人家多大方,直接花了银子将你赎身出來,你就算是以身相许,也是应该许给他对不对!”魏如歌说着话,笑得有些狰狞。 “十三王爷,小女自然是感激不尽!可是,如果一开始不是你冲出來救我,他们也都不会帮我对不对!”翠翠说着说着,眼中就流露出悲伤的神情,眼泪在眼眶里大转,最后再也控制不住了,便流了下來。 翠翠伸手擦着眼泪,哽咽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 “我……我哪有嫌弃你啊!”魏如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嫌弃我,为什么不把我留在身边?”翠翠说着,哭得更凶了。 “我,我……哎呀,我是解释不明白了……”魏如歌总不能在大街上跟翠翠说她是个女人吧!可是不这么说,翠翠又误会她嫌弃她! 只是这两个人的谈话,被南宫月岚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于是他顿住脚步,猛然转身,毫无准备的尤牧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南宫月岚转身瞬间的脸色是铁青色的。 尤牧吓得赶忙退到一边去,但当他再看向南宫月岚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平和了,甚至脸上还挂着那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魅惑笑容。 “叫翠翠是吗?”南宫月岚走到了魏如歌和翠翠的面前,低垂着眼眸,看着翠翠那紧紧抱着魏如歌手臂而久久不肯松手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这个他刚刚花了一百两买下來的丫头,转眼就成了他的情敌了吗?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惦记魏如歌,他南宫月岚就是绝对不允许的。 虽然又强行分开她们俩的冲动,但是魏如歌刚刚为了自保,居然把这个丫头推给了他!所以为了报复魏如歌,南宫月岚决定,要留下这个小女孩! “是……”翠翠仰头,盯着南宫月岚看,这就是大街小巷天天都在传的十三王爷吗?果然长得好漂亮,那妖娆的笑容,好像只看一眼就能被融化,甘愿深陷其中不自拔。 “如果你这么想留下來的话,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南宫月岚温柔地笑着说道。 “真的吗?”翠翠沒想到南宫月岚会留下她,刚刚还一脸忧伤的表情,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十三王爷,谢谢十三王爷!” 翠翠说着,松开了魏如歌的手臂,一个劲地南宫月岚鞠躬道谢。 “呵呵,不用不用……跟我们回去吧。”南宫月岚说着,斜眼看了一眼魏如歌,只见魏如歌正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甚至还不断地给他使眼色,好像在说:不能留下!坚决不能留下。 哼!魏如歌,谁让你天天觉得我左拥右抱是件多快活的事!谁让你为了贪图点小财,就安排那些女人來见我!让你也尝尝被人纠缠的滋味。那种滋味也不好受,尤其是对着一群自己不喜欢的人。 “魏如歌,翠翠这么信任你,就麻烦你照顾她,带着她跟我们回府吧。”南宫月岚说完,嘴角一勾,对着魏如歌露出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 魏如歌,从今天开始,你就拖着个麻烦在府里吧。 南宫月岚说完,迈开大步便向回走,东方骏看了一眼傻眼的魏如歌和一脸兴奋的翠翠,紧走了几步,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有些不放心地小声问道:“十三爷,那个叫翠翠的女人來历不明,真的要带回去吗?” “呵呵……”南宫月岚微微地笑了,“当初魏如歌也是來历不明,我不一样带在身边至今吗?” 南宫月岚说着,眼角瞄了一眼楼上,随后笑着离开了。 既然南宫月岚已经决定了,那东方骏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今后的戒备要比之前还要严密才行。 尤牧也扫了一眼魏如歌,心想,自己惹出來的麻烦,还是自己解决吧,于是只是对着魏如歌说:“快点走吧!” 之所以尤牧会催促魏如歌,绝对不是处于同情或者好心的心里,完全是因为他此次出门的任务就是保护魏如歌的安全,所以不管在哪,魏如歌不能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看结果已定,魏如歌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翠翠说:“既然十三爷都发话了,你就跟着我们回去吧。” 魏如歌刚转头看向翠翠,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來,这个翠翠,正用神情的眼神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是个多好吃的甜点一样。 “呃……”魏如歌悄悄地向旁边挪了挪,以保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翠翠你别这么看着我……”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翠翠眯着眼睛,甜甜地笑,沾满灰土的脸颊上透着绯色的红晕。 “哎……”魏如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于是就这样,魏如歌带着翠翠跟着南宫月岚他们,一同向十三王府走去。 当他们一行人在这条街道上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的时候,站在青楼楼上,透过窗子看着事态发展的人的嘴角才上扬了起來。 “宰相大人……呵呵,您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老鸨一脸讨好地对着站在窗口,邪魅笑着的司徒玄敖说道。 “嗯。你做的很好!”司徒玄敖转过头來,盯着老鸨看,“但,这件事,你可以为本大人保密吗?” “保密!当然要保密!”老鸨笑着说道,“小人的嘴巴最严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哦?是吗……”司徒玄敖笑了笑,突然那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了,变得阴冷起來,随后他轻启嘴唇,冷冷地说道:“可是我只相信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永保秘密!” “什么……”老鸨看着司徒玄敖的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连连向后退去,“不不不,宰相大人,小的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那正好!你就去死吧!”司徒玄敖说着抬起手來,轻轻一挥。 站在司徒玄敖身边的侍卫便毫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來,任凭老鸨在她面前怎么求饶,都面不改死地向她走了过去。 老鸨见状,转身就要跑。 侍卫则一把,将长剑深深地刺入了老鸨的后心,长剑贯穿了整个身体,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剑身流了下來。 “……”老鸨张了张嘴,瞪大眼睛,甚至连喊一声都沒有喊出來,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了。 ------------ 九十五 幻灭的少女心 魏如歌带着翠翠回到了十三王府,原本想找个人來帮翠翠安排下,带着她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什么的,可是不管魏如歌怎么说,翠翠就是跟着魏如歌,可谓寸步不离。 “哎……”魏如歌无奈地用手捂住了额头,她还真是捡了个麻烦回來! “叹什么气!还不是你自找的!”尤牧见魏如歌痛苦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我是自找的!总好过你这种冷漠的野猴子!”魏如歌觉得她被谁嘲笑都行,唯独尤牧不行! 当时他可是说什么都不打算救翠翠的。 “我冷漠?你好歹拍拍你那平的看不出包的胸,扪心自问下!当时你要挨打的时候,是谁冲过去救了你!”尤牧不服气,瞪着眼睛盯着魏如歌。 “谁用你救了!”魏如歌不服气。 “忘恩负义!哼!”尤牧不高兴地一甩头,大步地走了。 “哼!”魏如歌也不甘示弱,对着尤牧的背影用力地哼了一声。 这边刚刚和尤牧斗气,回过头來,却只见翠翠正用一种崇拜至极的眼神盯着魏如歌,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如痴如醉的表情,吓得魏如歌瞬间倒退了几大步,头顶上挂着三条黑线。 “呵,呵呵……”魏如歌干笑了几声,极其不自然地对着翠翠说:“翠翠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怎么,怎么觉得心里直发毛……” “魏如歌!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你!”翠翠说着,脸上灿烂的笑容跟什么似的。 魏如歌听了,吓得差点沒昏死过去!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真的很有当男人的潜质吗? 她长得……不至于爷们成这样吧! “那个……翠翠,你先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于是她要用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很女人的。 “嗯。”出乎意料的,翠翠是十分听魏如歌话的,所以魏如歌找人帮忙,将翠翠带走洗澡。 而她自己,要趁现在这段时间,换掉这身万恶的小童衣裳,要恢复她的女儿身! 与此同时,南宫月岚正在书房里,东方骏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南宫月岚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无压力地浅笑着。 “十三爷!”东方骏不得不用很重的语气与南宫月岚对话,让他正视问題的严重性,“你真的就这样将那个叫翠翠的女人带进了十三王府?” “有何不可?”南宫月岚微笑着看着东方骏那冷峻的脸,“魏如歌觉得她可怜,想要救她,如果我冷血的不同意,她一定会怪我的。”说着,南宫月岚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他才不要被魏如歌讨厌呢。 “十三爷!”东方骏完全无视南宫月岚那矫揉造作令人作呕的恶心表情,“问題不在这!你明明知道那个翠翠是……” 东方骏还沒说完,南宫月岚便抬起手來,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容依然沒有减退,语气温和却又坚定地说:“不怕,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我!” 一句话,让东方骏愣住了,随后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沒有再说。 其实,南宫月岚和东方骏早就发现了,翠翠的來历并不简单。表面上看,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可是她的功夫应该不弱,但是她很擅长掩藏自己,所以如果不注意的话,完全看不出破绽。 而且他们还注意到,与翠翠同时出现的,就是在那青楼二楼看热闹的司徒玄敖。 这不是巧合! 直觉告诉他们。 所以,一开始,南宫月岚并沒有让翠翠跟着他回府。 可是见魏如歌又有些割舍不下她,南宫月岚又改了注意,以身犯险!真不知道,十三爷将魏如歌看得到底有多重! 只是东方骏永远不会知道,之所以南宫月岚会同意留下翠翠,其本意完全是为了找魏如歌的麻烦! 因为他看出來,那个翠翠对魏如歌确实有好感,他只是一时玩心大起,以看热闹的心态才同意收下翠翠。 哼,现实小七,随后是翠翠。这个司徒玄敖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就不能找点新鲜的? 南宫月岚想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诡异魅惑的笑容。 魏如歌换好了衣裳,出门打算去找南宫月岚,却在半路遇见了已经焕然一新的翠翠,于是魏如歌很自然地迎过去,笑着和翠翠打招呼。 “真沒想到,翠翠是个大美人!”魏如歌说的是真心话,沐浴后的翠翠皮肤白净,面容姣好,身材匀称,当时魏如歌那双邪恶的小眼神还不自觉地撇向了翠翠的胸部,以她目测的结果來看,人家发育的比她好多了…… 于是魏如歌内心狠狠地悲哀了下。 “魏如歌……你,你是女人!”翠翠看着魏如歌一身侍女的打扮,惊讶得半天,只张嘴,发不出声音來。 “是啊……”魏如歌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有些尴尬,“所以,你不能嫁给我了。” “……”翠翠盯着魏如歌,一句话都沒说,眼角挂着伤心的眼泪,转身跑了。 “哎……翠翠!”魏如歌看着翠翠跑远的背影,心想,该不会真的受打击了吧!但沒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啊。 估计她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 魏如歌想着,继续向着南宫月岚的书房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南宫月岚坏笑的声音:“我真想看看那个叫翠翠见到魏如歌是女人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伸手推门的动作瞬间停止,魏如歌的脸色越來越铁青,周身泛着黑气,于是她收回手,抬起腿來,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前脚跨进去,便对着南宫月岚大吼道:“南宫月岚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翠翠带回府,故意要看我笑话对不对!” “咦?”对于魏如歌的突然出现,南宫月岚并不意外,只是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夸张的问号,“魏如歌,不是你求我,让我允许将她救回來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不对?” “那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魏如歌才不管这些那些,反正她可以肯定断定确定一定是南宫月岚为了看她笑话故意这么做的。 “我刚才?我刚才说了什么?”南宫月岚突然耍起赖來,反正她沒当面抓到,他就不承认。 魏如歌一腔怒火对着南宫月岚那无害且令人陶醉的笑容,始终发泄不出來! 看到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东方骏很识趣地默默退下,他还是远离这种氛围的好!不过这个魏如歌也真敢说话,像他跟了南宫月岚这么多年,说话还都是恭恭敬敬,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而这个魏如歌好像根本就不忌讳什么身份地位,想什么说什么。 但令东方骏更不可思议的是,南宫月岚居然还真的吃这一套,平日里对那些惟命是从的女人毫无感情,反倒对这个愣头愣脑,逆天的丫头感兴趣。 事实证明,东方骏的选择是对的,他果断的明智的离开了是非地。 因为就这个问題,魏如歌不眠不休地和南宫月岚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她自己口干舌燥,这才虚脱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但她还是好不甘心,她这么据理力争,却沒有赢过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见魏如歌那气鼓鼓的样子,心头飘过阵阵喜悦,逗她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侧头,看着窗外已经黑下來的天,南宫月岚温柔地开口主动与她和好,“好了!不管我出于何种目的,总之将那个翠翠带回十三王府,不是你一开始就希望的吗?”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抬头看他,却对上了那双墨绿色的深邃眸子,那里写满了宠溺和温柔,一时之间将魏如歌的像是被某种魔力吸进去了一样,好半天才缓过神來,红着脸,傲娇地一扭头,喃喃地说道:“我才沒那个希望呢!” “呵呵,既然你沒这个想法,那我现在就让人打发了她离开好了。”南宫月岚说着,张嘴就要叫人。 “哎……”魏如歌赶忙站起來,南宫月岚听到魏如歌的叫声,转头盯着她看,眼里含着笑容,魏如歌突然一愣,知道自己又让这死变态算计了。于是别扭地说道:“既然都已经带她回來了……不好再赶她走了……反正她现在也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不可能再对我抱有那种想法了……” “啧!我看你好像怎么有些失望呢?”南宫月岚双手环胸,歪着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才沒有!”魏如歌第一时间大声反驳道。 “好了,肚子饿了,走,吃饭去!”南宫月岚笑着走到魏如歌身旁,伸手一把揽过了魏如歌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魏如歌的小脸顿时红了起來,她伸手一把推开南宫月岚,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在青楼里那些女人沒陪好你吗?那满满一桌子的菜,你应该不饿才对!” “怎么?吃醋了?”南宫月岚笑着问道。 “鬼才会吃你的醋!”魏如歌大声地反驳道。 ------------ 九十六 情敌居然是个女人 “啧啧,这话说的我好伤心……”南宫月岚捂住胸口,夸张地说道。 “你伤心个鬼啊!我才伤心呢!”魏如歌瞪眼说道。 “你伤心什么?”南宫月岚突然凑过來,挑眉问道。 “要你管!”魏如歌狠狠地白了南宫月岚一眼。 说完,走到书房门口,像是要发泄自己所有不满似的,用手狠狠将房门拉开,转头对着站在原地沒动的南宫月岚凶巴巴地说道:“不是说饿了吗!” 听到魏如歌这么说,南宫月岚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赶忙走过去,一把搂住魏如歌,有些撒娇地说道:“你陪我吃!” “看你这一脸恶心的样子我就饱了!”魏如歌虽然心里很高兴,可是表面上还是很傲娇地表现出了一脸嫌弃的样子。 “呵呵……”南宫月岚也不说什么,只是拥着魏如歌出了书房的门。 “哎呀……你这样,让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魏如歌挣脱了两下,逃离了南宫月岚的控制范围。 “怕什么,这十三王府谁不知道你魏如歌是十三爷的人!”南宫月岚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你闭嘴!谁你是你的人!”魏如歌瞪了南宫月岚一眼。 “呵呵,好了好了,走,吃饭去,肚子真的饿了。”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身边,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小脸,低声地说道:“让那些庸脂俗粉坐在我身边只会让我反胃罢了。” 听着南宫月岚的这句话,虽然魏如歌脸上沒表现出來,可是心里却着实开心了一下。 于是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走在长廊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走进了,才认出,是翠翠。 只见翠翠站在那里,一脸坚定的表情,当她看到魏如歌和南宫月岚走过來的时候,迈开步子迎了过去。 “翠翠,你吃晚饭了沒?”魏如歌现在心情很好,于是一脸爽朗笑容地对着翠翠,关切地问道。 翠翠盯着魏如歌,眼睛一眨不眨地,沒有回话,直到看得魏如歌感到心里发毛,翠翠才双手攥拳走到魏如歌的面前,深呼吸一口气,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魏如歌,我想了一下午,最后决定了!” 翠翠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弄得魏如歌有些莫名其妙,睁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即便你是女人,我也要嫁给你!”翠翠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会一时很难接受!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喜欢我,然后娶我!”翠翠就好像在跟谁发誓似的,说完,就潇洒地转身走了。 而魏如歌整个人就傻在那了! 纳尼?沃特?神马? 她,她,她……她居然说你,居然说什么不管她是男是女都要嫁给她? 我去!有沒有搞错啊! 魏如歌作为资深腐女,内心第一次有了凄凉的感觉!原來被同性告白也不光是美好…… “诶……我说……”直到翠翠走远了,魏如歌那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才艰难地发了出來,“我说……一定是那里搞错了吧……这不科学!” 相对于魏如歌诧异的表情,站在一旁一直沒说话的南宫月岚却是黑着脸,气压极低,低沉且诡异地对魏如歌说:“我还是让人打发她离开十三王府吧!” “唔……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我今天早晨起床方式不对!”魏如歌用手捂住脸,痛苦地说道。 相对魏如歌的慌乱和南宫月岚的醋意大发,离开的翠翠心里更是矛盾。 她这次进入到十三王府完全是宰相大人司徒玄敖指派给她的任务,目的就是查清南宫月岚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查清两个人的关系,还有找出一切可以被利用的,有价值的消息。 听说十三王爷最近经常逛青楼,而且十三爷十分迷恋美色,翠翠自认为自己的容貌还不错,所以她就用了苦肉计,在南宫月岚会出现的地方引起了骚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翠翠沒有引來南宫月岚,反倒引來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当那个单薄的身子挺身而出的时候,当那种正气凌然的小脸写满坚定的时候,翠翠的心不自觉地跳乱了规律,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对这样一个少年一见钟情了。 也正因为这个少年的关系,翠翠很顺利的进入了十三王府,可令翠翠万万沒想到的是,这个她一见钟情的少年不但是个女人,更是她此次的目标。 魏如歌! 就是那个在十三王爷身边,对他很重要的女人吗? 宰相大人要查的就是她吗! 为什么会这样! 翠翠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但是越是这样,那种喜欢她的心里就越强烈。 所以翠翠下定了决心,宰相大人的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但是她也会拼死保护魏如歌的周全,努力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其实,她來之前,就已经跟小七打听了关于魏如歌的事情,令翠翠沒想到的事,当小七在说魏如歌的时候,嘴角竟然是微笑着。 小七告诉她,魏如歌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她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行为也很奇怪,总是不怕死的乱闯乱撞。 她的心肠很好,偶尔会贪点小财,却经常受到伤害,明明知道自己是敌人派來的奸细,还苦苦哀求南宫月岚不要杀他。 于是,翠翠还沒有见到魏如歌,就对她这个人有了兴趣。 她和小七都是孤儿,就在她饿死街头的时候,是司徒玄敖将她捡了回來,所以当她从死亡线上被拉回的那一刻起,她就暗自发誓,这辈子,这条命就是司徒玄敖的了! 当时跟在司徒玄敖身边的,还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就是小七。 那年,翠翠六岁,小七七岁,而司徒玄敖,不过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那时候,司徒玄敖过得也很艰难,但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落下他们两个,他对他们,就像亲弟弟,亲妹妹一样。 所以,不管自己对谁有了何种感情,翠翠都时时刻刻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背叛司徒玄敖。 站在角落里,看着因为太过震惊而整个人傻掉的魏如歌,两只手紧紧地攥了起來。 这个魏如歌还真的和小七说的一样。 她临行前,小七告诉翠翠,一定要小心南宫月岚和东方骏这两个人,他们的洞察力,远远超乎想象,只是他们根本不会表现出來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完成任务,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尽量不伤及魏如歌。 正想着,突然翠翠发现南宫月岚用眼角向她这边斜了一下,那犀利的眼神,带着幽暗的墨绿色,在几近黑暗的夜里发出冰冷的光。 只是这一眼,翠翠大惊,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 她自认为自己将气息隐藏的很好,而且周围这么黑,一般人不会知道自己躲在这里,而那个刚刚一直在魏如歌说话的南宫月岚,却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位置。 可见这个男人,真的不一般。 “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被一个女人告白了,这也太奇怪了吧!”魏如歌一直沉寂在深受打击中,救救不能平静,她两眼发直,呆呆地盯着脚下的地面,嘴里喃喃自语。 南宫月岚收回了撇向角落的视线,不过是只老鼠,只要她沒有什么威胁,他倒是可以考虑留她一条命。 于是南宫月岚凑近了魏如歌,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冰冷狠戾变成了讨好和打趣,只听他笑着说道:“魏如歌,我看你还是趁早答应成为我的人算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惦记你了!免得我现在不单单要提防男人,就连女人我也要防着!照这样下去,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接触呢!” “南宫月岚,你在看我笑话是吧!”魏如歌皱着眉头,撇着嘴,一脸要哭出來的表情看着南宫月岚。 “怎么会!我是想趁火打劫!”南宫月岚说着,一把搂住了魏如歌的肩膀,充满魅惑地说道:“怎么样,考虑下,成为我的人,我就给你打上十三王爷专属,他人勿近!” 魏如歌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抬起胳膊,用肘关节狠狠地撞击了南宫月岚的肋骨上,南宫月岚吃疼地松开了魏如歌,用手捂着肋骨,满脸委屈地看着魏如歌。 “啊……”南宫月岚夸张地大叫了一声,“魏如歌,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爱了……一定是我把你宠坏了!”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那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于是也有些心疼过來,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撇嘴说道:“谁叫你乱说话的!” “怎么是乱说!我说可句句都是实话!”南宫月岚说着,一把拉住魏如歌的小手,一脸虔诚认真地说道:“怎么样!就今晚吧!成为我的人吧!” 看着南宫月岚的表情,魏如歌黑着脸,抬脚,狠狠地踩了南宫月岚的脚一下,疼得他立马松开了魏如歌的小手。 魏如歌理都不理,扭头便走。 南宫月岚便吃疼地,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呀……” ------------ 九十七 关于过往 回到宰相府,司徒玄敖直接吩咐下人给他准备洗澡水,刚刚那老鸨涌出來的血让他觉得又恶心又肮脏。 仿佛自己的身上都沾染到了血腥味。 司徒玄敖坐在椅子上,后背贴在靠背上,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他今天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见到血的缘故。 十七年前,司空大人突然找來家里的一个忠诚的仆人,将七岁的司徒玄敖交托给他,并吩咐他们连夜逃走,一刻都不要耽搁。 七岁的司徒玄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爹爹严峻的表情,就知道家里一定出了大事,而娘亲则坐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年幼的司徒玄敖突然有种预感,那就是这次要是离开家了,就再也不会见到自己的爹娘了。于是司徒玄敖的小手紧紧地拉着娘亲的手,说什么都要跟着娘亲。 如果以往,爹爹和娘亲一定都笑着说他是个男人,不能太依赖娘亲了。可是只有那次,几次劝说不听后,爹爹第一次动手打了司徒玄敖,然后命令那个仆人将他带走。 司徒玄敖清晰的记得,那天他是哭着被仆人抱走的。 从此就再也沒回过那个家。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个仆人带着他,藏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并且吩咐他,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 司徒玄敖不明白那仆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伸出小手紧紧地拉着仆人的衣袖,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爹娘什么时候才來接他回去。 仆人听了什么都不回答,只是默默擦着眼泪,还安慰他说,快了,就快來接他了。 听了仆人的话,司徒玄敖真的很高兴,他信了,他信他的爹娘马上就來接他回去了,于是他乖乖地吃饭睡觉,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结果一天又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司徒玄敖天天蹲在门口等,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他都是蹲在门口。 终于有一天,仆人在司徒玄敖还睡着的时候,悄悄地出门了。 而仆人出门的时候,司徒玄敖恰巧醒了过來,他翻过身,好奇地看着蹑手蹑脚出门的仆人,想都沒想,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仆人,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反正司徒玄敖都觉得自己有些走不动了,发现仆人站起了人群的后面,翘首看着里面。 司徒玄敖有些好奇,也跟着挤了过去,因为身材瘦小,所以很容易就挤了进去。 直到现在,司徒玄敖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当他挤到最前面的时候,只见当街跪着许多人,而他的爹娘都穿着白色的囚服,被五花大绑着,跪在最前面,身后还有他的两个哥哥! “爹娘唔……”司徒玄敖大叫着刚要冲过去,突然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捂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将他拖进了人群,把他瘦弱的身子隐沒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呜呜呜……”司徒玄敖不明真相,一个劲的反抗,可是他的力气太小了,所以他能无助地被越托越远,藏在那些大人们的身后。 “时辰到!斩!” 突然,高台上传來了一声威严的声音,并从上面丢下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斩”。 司徒玄敖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于是忘记了挣扎,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那个坐在高台上的大人。 突然,司徒玄敖看见了那位大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很让人感到讨厌,可司徒玄敖却将这笑容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 随后,那些刽子手们举起大刀,连眼睛都不眨,狠狠地挥了下去。 随后,司徒玄敖的世界就被无尽的鲜血包裹住了,无穷无尽的鲜红色在眼前飞溅,甚至听不到一声惨叫,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爹爹,娘亲,还有两个哥哥就身首异处了。 那一刻,司徒玄敖沒有放声大哭,他只是狠狠地用牙咬着仆人的手,默默地流泪,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明白,他的父母兄弟,还有一切和他司空家族有关系的人,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 只留下了他,还有那个仆人。 无穷无尽的血,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将整条街道染红了,也染红了司徒玄敖幼小的心灵。 “走吧……”仆人在他头顶轻轻说了一句。 于是不等司徒玄敖回答,就急急地抱着司徒玄敖跟着人群一同离开了,如果他动作再慢一点,说不定就会被人发现,那么死去的老爷夫人的心思就白费了。 起码,他们希望年幼的少爷可以活下去,起码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必为功名利禄所累,不必为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成天提心吊胆,也不用因为阻碍了别人的发财路而自己丢了性命。 这些,都是仆人临终前,对司徒玄敖说的。 司徒玄敖跪在床榻前,看着奄奄一息却还努力传达着爹娘意愿的老仆人,司徒玄敖重重地点头。 他这一声都不会为了功名利禄所累,也不会为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提心吊胆,更不会因为阻碍了别人的发财路而送了性命。 因为他这辈子,从亲眼目睹爹娘和两个哥哥惨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人生,只是为了复仇而活。 所以,他只会将挡在他复仇面前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行刑当天,仆人抱着他回到了他们的避难之地,然后放下他,擦着脸上的泪痕,很认真地对司徒玄敖说:“从今天起,你不再姓司空!老爷说,你以后的名字叫,司徒玄敖……” 这是爹给他取的第二个名字,就好像有某种东西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也正因从那天开始,司徒玄敖很怕见血,血的颜色和味道都会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靠在椅背上,紧紧闭上双眼,眉头紧皱,血带给他的不快感还是这么的强烈。 让他不自觉地,就又回想起了十七年前的事情。 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敲响了,司徒玄敖压低着声音,沉闷地说了句:“进來。”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略有些柔弱的少年走了进來,见到司徒玄敖的脸色,他神情有些担忧地问道:“大人……您……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沒事。”司徒玄敖睁开眼睛,看着來人,挥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正了正身体,低声问道:“小七,你怎么看翠翠这次的任务?” “我……我有些担忧……”小七想了想,说道。 “怎么?这么沒底气。”司徒玄敖笑着看向小七,“你不是对翠翠最有信心吗?” “我对翠翠确实很有信心,可是,可是南宫月岚这个人实在有些棘手,而且他身边的东方骏更是细微谨慎。而且那个魏如歌,总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是那种很想亲近她,想和她成为朋友,不忍心看到她收到伤害,你无助的时候她会挺身相助,而她无助的时候,却从來不会开口给别人添麻烦……”小七说着说着,深深地陷入了曾经与魏如歌在一起的日子,“她真的是那种,可以改变一个人观念的人……” “哦?”司徒玄敖语气突然上调,有些冰冷地说道:“你的观念是否被她改变了?” “小七不敢!”小七见司徒玄敖的脸色变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双手抱拳,向司徒玄敖保证。 他和翠翠都是从小被司徒玄敖收养,那时候,他真的像是他们的亲哥哥,虽对他们严厉,却从沒亏待过他们。 所以,自己再怎么忘恩负义,也不会背叛司徒玄敖的。 想着,小七抬头,看着司徒玄敖棱角分明的脸,那刚毅的表情,让他的心慌乱了一下,于是小七赶忙撇开视线,不去与司徒玄敖对视。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对司徒玄敖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他以为远离司徒玄敖,他的这种奇怪的病就会好,可是离开了司徒玄敖去了暮天阁的这几年,他无时不在思念着司徒玄敖。 会想着,他现在变得是不是更加耀眼了,是不是还会偶尔头疼,晚上是不是还是常常失眠,回想着他的复仇大计实现后,他会不会发自内心地笑一笑。 带着这些思念,小七努力地完成着司徒玄敖给他指派的任务,司徒玄敖从很久以前就看出南宫月岚这个人不一般,如果能为己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徒玄敖看得很准,只是可惜,南宫月岚这个人,唯我独尊的性格和天生具來的老谋远虑的缜密心思,让司徒玄敖很难撬开这块砖。 所以,小七中途终止了任务。 时隔几年,再次见到司徒玄敖的时候,小七从來沒想到,自己的心居然会跳动的那么剧烈,尽管当时司徒玄敖手持长剑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他稍稍用力,那剑就会贯穿他的身体。 ------------ 九十八 沐浴 回想当日的情景,小七自己也说不清,当时看着司徒玄敖举着长剑指向自己的时候,他心中所想的竟然不是自己是否会真的死在司徒玄敖的手中,而是,他发现几年不见,司徒玄敖的身体比几年前更加健硕了,他的表情,比从前更加冷漠无情了。 看來,他心中的仇若不能早一天报,他的内心就会一点点被黑暗的东西所吞噬。 正因为当初,他想着要把司徒玄敖从这样的痛苦和黑暗中解救出來,他才主动请缨说要去暮天阁…… 看來,他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 这样无用的他,不配留在他的身边,所以,被他杀死,他无怨无悔! 能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他觉得他很知足…… 喜欢! 这是小七在心里第一次意识到的这个词汇的纯在! 他喜欢司徒玄敖吗?这也太奇怪了,先不说他自己这么低下的身份沒资格喜欢司徒玄敖不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两个男人之间,存在喜欢吗!可以像男女之间的那样的喜欢,喜欢着彼此吗? 所以小七迷惘了,可是他有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从司徒玄敖的身上离开,他也会不自觉地就去关心司徒玄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心情。 但他努力地隐藏着自己的这份心情,尽量不让司徒玄敖看出自己有多奇怪,否则,司徒玄敖一定会很讨厌他的吧。 这样的心思,这样一份执着,他怎么会背叛他呢! 所以小七在说“不敢”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的用力,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紧张,他唯恐司徒玄敖不信他。 “呵呵,看你紧张的。”司徒玄敖见小七如此紧张,脸上突然缓和了好多,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淡淡地说道:“是啊,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我了,你和翠翠也不会离开我的……” 见到司徒玄敖的脸色缓和,小七刚刚那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來了,但尽管司徒玄敖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可眉宇间那抹痛苦的神情依然存在。 小七看着司徒玄敖,真的好想伸手过去,用自己的指尖去抚平司徒玄敖那眉宇间的忧伤,尽管这抚平也只是暂时的。 就当小七刚要抬步走过去的时候,房间外出现了一抹淡雅的身影,那身影站在门外,规规矩矩地弓着身子,轻声说道:“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突然的声音惊醒了小七,他这才猛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差一点就犯了错误,如果他真的走过去那样做的话,司徒玄敖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怪人! 所以当那个轻柔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小七的身体一顿,已经迈出去的步子收不回來了,只好顺势将自己的身体向旁边靠了靠,让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玄敖可以顺利的看到门口站着的人。 尹妙依站在门口,半弓着身子,听着司徒玄敖发号施令。 她再次回到这个府邸已经有段日子了,可她依然有些不习惯,这里的人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可谓物是人非。 司徒玄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让她继续在自己的房间里住,可是每每看到自己的房间,她就会回想起曾经快乐幸福的日子。 一切突变來的太快,就在她还沒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她能做的,就是接受眼前的事实。 她知道,只要能她表现的很好,能让司徒玄敖高兴,她爹或许就能好过一点。 司徒玄敖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头,他的头还是隐隐作痛,尤其是当尹妙依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的某根神经就更加疼痛起來,好像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全部从记忆深处涌了出來。 那个站在高台上,满脸笑容说出那个“斩”字的男人,正是尹妙依的爹,前宰相大人。 稳定了情绪,司徒玄敖直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对小七说:“密切和翠翠保持联系。” “是!”小七赶忙答道。 司徒玄敖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说:“你下去休息吧……” 于是小七便退了出去。 从小七的身上将视线移了回來,落在了门口的尹妙依的身上,缓步走到尹妙依的面前,说道:“走吧。” 尹妙依听到司徒玄敖的话一愣,忙抬起头來,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睛看着司徒玄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以往,尹妙依只是负责做一些打杂的活,具体服侍伺候司徒玄敖的都是另有其人的,今天他怎么突然说…… “看什么!听不懂话吗!”司徒玄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來,然后甩袖走了。 尹妙依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宰相府的大浴池内,雾气缭绕,为了营造浑然天成的感觉,在浴池周边还堆砌了一些光滑的大石头,四周纱帘飘动,微风习习。 司徒玄敖站在浴池旁,将双臂平伸,闭着眼睛,等着人來伺候。 尹妙依站在一旁,看看四周,现在这里,除了她之外,沒有一个下人。 “大人,我去喊人伺候您沐浴……”尹妙依低着头,刚想要退出去,就听司徒玄敖冷嘲热讽的声音,说道:“怎么,还当自己大家闺秀呢?还是那个等着别人來伺候的宰相府的千金?或者说,你觉得伺候男人沐浴,是对你的一种侮辱?” 尹妙依脊背一寒,立马停了下來,转头看向司徒玄敖,只见司徒玄敖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将她撕碎一般。 “我……”尹妙依找不到任何理由给自己,她只好低着头,走到了司徒玄敖的面前,别过脸去,伸手,小心翼翼地给司徒玄敖宽衣。 司徒玄敖并不催促她,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践踏她自尊心的乐趣。 尹妙依将头转到最大的极限,就好像再转就要把她的拧下來了,凭着感觉将司徒玄敖身上的衣物一一脱掉,当她脱掉最后一件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司徒玄敖裸露的胸膛,那异样的触感像是一道雷电劈中她一样,让尹妙依浑身一颤,她忙慌张的收回手,身子向后退。 司徒玄敖看着尹妙依的反应,什么都沒说,转身,光着身子,下了浴池,瞬间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法将他渐渐包围住,顿时觉得很舒服。 司徒玄敖将整个身子沒入水中,头靠在浴池边上的石头上,每天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全身放松的时候。 尹妙依羞得躲在角落里,背对着司徒玄敖,焦急地等着他能早点洗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像是在敲鼓一样,一下一下的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有觉得脸颊滚烫。 “过來给我擦背!” 就在尹妙依祈祷司徒玄敖快些洗完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穿过缭绕的雾气,直击尹妙依的耳膜。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尹妙依的心脏狠狠地漏掉了一拍,她吓得浑身发抖,“大,大人……我……” “废什么话!还不赶快过來!”司徒玄敖可沒有耐心等待这个女人抛弃什么羞耻心自尊心,冷冷地说道。 尹妙依沒办法,只要胆怯地一步步向司徒玄敖的方向移动,只是她始终不敢正视面对他,她别着头,半闭着眼睛,一点点走到了浴池边,一点点蹲了下來。 “看着我!” 司徒玄敖站在浴池中,荡漾的水只沒过了他的腰际,而他的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黑色的长发因为被水打湿而贴服在身后。 由于司徒玄敖命令式的语气十分重,尹妙依一个激灵,本能地转头看向司徒玄敖,雾气缭绕中的美男子让尹妙依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呆住了。 她从小到大沒接触过什么男人,更沒见过裸身子的男人,所以当尹妙依的视线落在司徒玄敖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浴池里的气温太热了,尹妙依的小脸又红又烫,她呆呆地蹲在浴池边上,与站在浴池里的司徒玄敖对视着,一时间竟然忘了移开视线。 司徒玄敖皱着眉头,一点点走近尹妙依,然后转过身去,哗啦一声从浴池的水中出來,坐到了浴池边的石头上。 “啊”尹妙依突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赶忙捂住脸,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鬼叫什么!快点!”司徒玄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是……”尹妙依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移到了司徒玄敖的身后,半跪在地上,开始给他擦背。 她很庆幸此时的司徒玄敖是背对着她的,她真不想让他看到此时自己脸红的样子。 “你沒吃饭吗!力气跟蚊子一样!” 司徒玄敖本來因为今天见到了血就有些异常的烦躁,而且又回忆起当初亲眼看见自己的至亲惨死刀下的样子,而那个坐在高台上,洋洋得意的男人还是这个女人的父亲! 突然被司徒玄敖骂,尹妙依觉得十分委屈,于是她低着头,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小脸憋得通红,随后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 九十九 你是要反抗我吗? 尹妙依跪在地上,因为司徒玄敖的呵斥而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实在太热了缘故,尹妙依觉得头有些涨,心口也有些发慌,只觉得晕沉沉的,很想使出力气,双手却越來越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擦着擦着,尹妙依就停了下來,她双手抵在司徒玄敖的后背上,自己将头压在两条手臂之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是在反抗我吗!” 原本心情就不顺的司徒玄敖,突然发现尹妙依不但沒有加大手中的力度,反而停了下來,这分明就是对他的一种无声的反抗。 “沒有大人……”尹妙依抬起头來,虚弱地说道。 “还竟敢敢反驳我!”司徒玄敖忽地转过头去,用眼角冷冷地看着一脸无助的尹妙依,那表情分明就像是想将她撕碎一般。 “沒有大人……我不敢……”尹妙依知道司徒玄敖生气了,赶忙收回自己按在司徒玄敖后背的手,跪在那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不敢?!”司徒玄敖猛然站起身來,那未着丝缕的成熟男人的身体就这样尽显眼前,尹妙依跪在地上,将头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与他对视。 司徒玄敖站在尹妙依的面前,伸手,大力地握住了尹妙依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來,尹妙依被动地被拉了起來,脚都还沒有站稳,就被司徒玄敖拖到浴池边上,伸手一把将她狠狠地推进了浴池里。 只听噗通一声,尹妙依整个人沒入了浴池中,她不会水,好在浴池里的水并不深,她只是呛了几口,所以尹妙依惊慌地爬了起來,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大力的喘气。 尹妙依站在浴池中央,还沒缓过神來,司徒玄敖便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感觉如何?” 司徒玄敖伸手,钳住了尹妙依脸颊,用力地将她的头高高抬起,迫使她与他对视。 当尹妙依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时,就像是一只小白兔遇到了一头饥饿的猛兽,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她怕自己再有个什么动作,再惹恼了司徒玄敖。 见尹妙依用那双无助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司徒玄敖忽然冷笑了起來,“尹妙依,每次我看见你这张脸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人!看着你这种圣洁女子的感觉,我就恨不得将这一切都破坏掉!” 尹妙依不明白,为什么司徒玄敖会这么恨他们尹家,可是她不想让司徒玄敖误会自己是故意违抗他的命令了,她刚才真的尽力了,只是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眼花,所以沒办法才停下來的。 “大人……我,我不是有意的……”尹妙依的两腮被狠狠地捏着,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难发出來。 “啧啧,真是的,高贵的女人就能连求饶都这么楚楚动人!”司徒玄敖冷着脸盯着尹妙依,此时的她已经全身湿透,单薄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司徒玄敖的面前。 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玄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弧度,虽然他在笑,可是那可怕的笑容,让尹妙依的心猛然缩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越來越强烈。 “我一直都在好奇,如果我破坏掉了你的这份高雅,纯洁,你会变成什么样呢?如果尹大人那老东西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在我的身下屈辱求饶,他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呢?哈哈哈哈……”司徒玄敖说着,面露狰狞,捏着尹妙依两腮的手向他的方向收了收,一双大手几乎将尹妙依整个人都拔了起來,尹妙依只能脚尖点在浴池下面來保持平衡。 “大人……我真的沒有想要反抗您的意思……”尹妙依皱着眉,仰着头,痛苦地说道。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好像脖子被卡住了一样,有些喘不上來气,半闭着眼睛,蹙着眉头,小脸被憋得通红,弱弱地说道:“大人……大人……” “哦?叫得这么动人心魄,是在求我快点让你解脱吗?”司徒玄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对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说道,那温热的气息扑在尹妙依的脸上,让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紧接着,就在尹妙依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尹妙依的红唇,顿时尹妙依那半闭着的眼睛惊恐地大大睁开了,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用一种不可理解又惊恐万分的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啊……” 正肆无忌惮亲吻尹妙依嘴唇的司徒玄敖突然闷哼一声,随后一把将尹妙依推开,尹妙依身体失去重心,一下子坐到了浴池的水中,只露着头和肩膀在外面,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愤怒的司徒玄敖。 “死女人!居然敢咬我!”司徒玄敖说着,伸手擦了一下唇瓣,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那一抹红色,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一种无法抑郁的暴躁涌上心头。 尹妙依坐在水中,拼命地摇着头,“不是的大人……我是无心的……我真沒有反抗你的意思……”说着,那委屈的泪水便顺着眼角滑落了下來,害怕,恐慌,羞涩,惊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尹妙依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一般,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无穷无尽的下落。 尽管尹妙依一再求饶,司徒玄敖却沒有一丝丝原谅她的打算,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尹妙依从水中捞了出來,扛在肩头,大步跨出了浴池,弯腰,狠狠地将尹妙依丢在空地上。 “啊……”强大的冲击力,让尹妙依柔弱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她大叫了一声,痛苦地表情沒有让司徒玄敖停下他随后的动作。 司徒玄敖跨在尹妙依的身上,俯身向前,两只手,一手抓着一只尹妙依的手,将她的手臂按在她头的两侧。 “你,你要做什么……”尹妙依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可是当一个全身**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尹妙依还是隐隐地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司徒玄敖沒有过多的废话,现在的他就像一头野兽,一心想要将这个女人撕碎。 不单要撕碎她的身体,更要践踏她的尊严! 虽有司徒玄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尹妙依的小嘴,这次他可不能再让这丫头咬他了。 司徒玄敖的这个吻毫无怜惜可言,疯狂残暴地席卷着她的双唇,并撬开她的嘴唇,将舌尖探入,肆无忌惮地索取着。 “唔唔……不要……”尹妙依紧闭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受,只是想拼命地逃开,想要获得自由。 她的头依然好晕,身体原本就沒有什么力气,经过刚刚那番折腾,尹妙依就觉得浑身虚弱,瘫软在地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來,此时的她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司徒玄敖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 难道这就是她尹妙依这一生的命运吗? 尹妙依绝望地想着,紧闭着的双眼,顺着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意识竟然有些模糊不清了,渐渐尹妙依连最后的反抗都沒有了,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徒玄敖压在尹妙依的身上,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吸允着她的甜蜜,这个还沒有被任何人采摘过的小花,带着阵阵独特的芬芳,不自觉地吸引着他不断地索取下去。 忽然,那弱小的反抗力突然不见了,司徒玄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于是松开了那张被他强力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嘴。 再去看尹妙依,只见她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司徒玄敖皱了下眉头,她这是在博同情还是在故意勾引他呢! 司徒玄敖伸手,手掌打了打尹妙依的脸颊,可是不管他怎么打,怎么叫,尹妙依都一动不动。 这时,司徒玄敖的心猛地颤抖了下一下,赶忙伸手,放在她的鼻下,发现她还有鼻息,这才放下心來。 虽然刚才他的动作粗暴,但司徒玄敖心里有数,再怎么样,尹妙依也不会昏死过去。 于是司徒玄敖起身,随后抓了件衣裳穿在身上,然后将躺在地上的尹妙依抱了起來,走出了浴池,径直向着她的闺房走去。 半路,遇到了小七。 小七见司徒玄敖黑着一张脸,又看那昏迷不醒的尹妙依,心中猜出了大半。 “大人……”小七走了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小七,你跟我來!”司徒玄敖沒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命令小七跟着他走。 “是!”小七说着跟了上去,伸出双手,并小声对司徒玄敖说:“大人,我來吧……” “不用了!”司徒玄敖很自然地回绝了他,而他的脚步比之前更加快了。 小七紧紧地跟在身后,看着司徒玄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处于昏迷状态的尹妙依,心中翻过一丝苦涩,这种感觉让小七心口有些疼痛,他伸手,紧紧地抓了下胸口的衣裳,加快脚步跟上了司徒玄敖的步伐。 ------------ 一百 人善被人欺 两个人脚步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尹妙依的闺房,小七忙上前将房门打开,司徒玄敖抱着尹妙依快步走了进去。 來到床榻前,司徒玄敖轻轻地将尹妙依放到了床上。 小七注意到,尹妙依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而司徒玄敖也是衣衫不整,看样子也是因为着急,随便穿了件蔽体的衣服就出來了。 看到这幅情景,小七一直在猜想着,刚刚在浴池里,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七,你懂些医术,你给她看看,看看她是怎么了!”司徒玄敖说着,从床边移开了身体,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盯着床上那昏迷的人。 “是。”小七点了点头,走上前,伸手,搭在了尹妙依的脉搏上。 司徒玄敖看着尹妙依,又看了看小七,发现小七脸上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从刚刚的面无表情,到有些皱眉。 半晌,小七收回了手,想了想,不知要如何开口跟司徒玄敖讲。 “如何?”司徒玄敖问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 “大人。”小七想了想,说道:“您是不是为难尹姑娘了?” “为难?怎么讲?”司徒玄敖皱了下眉头,如果刚才的粗暴叫做为难的话,那他确实为难她了。 “我摸着尹姑娘的脉,感觉她长久以來好像都沒怎么吃东西,身体及其虚弱,应该早就支撑不住了,可能刚刚又做了什么过累的活,收到了惊吓,这才导致昏迷不醒。”小七解释说道。 “什么?很久沒吃东西了?”司徒玄敖有些意外的反问了一句,见小七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尹妙依确实似乎浑身一点力气都沒有。 给他擦背的时候,也是累得满头大汗,还大口喘着粗气,想想这些,说她沒吃东西身体沒力气一点不为过,只是当时他正心烦意乱,在气头上,根本沒注意这些。 “小七,去给我查查,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玄敖冷冷地说道,“这丫头可是我用來折磨尹大人那老东西的法宝,要是她死了,我还有什么乐趣而言!” “是!”小七领命后,便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也就只剩下司徒玄敖和尹妙依两个人了,看着全是湿漉漉的尹妙依,发现她的小脸有些微红,看來若不及时给她换了干爽的衣裳,她一定会大病一场。 饥饿加上大病一场,尹妙依这柔弱的小身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想着,司徒玄敖叫來几个丫鬟,命她们把尹妙依的这身湿漉漉的衣裳换掉,将潮湿的被褥也换掉。 于是那几个丫鬟便忙了起來,而司徒玄敖毫不避嫌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 不多时,丫鬟们全部换完了,司徒玄敖挥手让她们退下。 而他自己则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尹妙依,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原本是那么高雅圣洁,却因为想要救下自己父亲的性命,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可以做。 她骨子里的那份坚强,让司徒玄敖有些欣赏她。 看到她,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也是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做过,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铁石心肠了,却沒想到,看到尹妙依昏死的时候,他的心也不知道触动了那根弦,竟然感到很紧张,深怕失去她。 不多时,小七便回來了。 “打听清楚了?”司徒玄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些许的着急,因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尹妙依长期吃不上饭! 因为在司徒玄敖的想法中,尹妙依是不会自己主动不吃饭的,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爹的命掌握在司徒玄敖的手中,只要她能尽心尽力服侍好,才能保住她爹的性命。 以尹妙依单纯的性格來看,她只会更加努力的去服侍好司徒玄敖,甚至司徒玄敖让她做一些沒有自尊的事,她都能咬牙去做,这样的决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吃饭。 “打听清楚了。”小七说着,用眼角瞄了一眼仍旧昏迷中的尹妙依,然后开口对司徒玄敖说道:“是府里的一些丫头做的。” “哦?”司徒玄敖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那些丫头觉得大人对尹姑娘格外照顾,就心存嫉妒,所以在背地里欺负尹姑娘,让尹姑娘做很多杂活,吃饭的时候还经常砸尹姑娘的饭碗,有时候她甚至两天都吃不上一口饭。” 小七的语气虽然很平常,但内心却很不舒服,他似乎从尹妙依的身上有看到了曾经的魏如歌,那时候魏如歌也是刚來暮天阁,然后那些老资历的丫鬟就会狠狠的欺负她。 只是魏如歌天生乐观,而且也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而尹妙依的性格却与魏如歌不同,她本是小姐身子,做事本來就沒有别人麻利,而且也沒当过下人,完全不懂下人们得世界。 不懂得她们的心思,也不懂得反抗,更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所以她才导致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照顾尹妙依?” 当司徒玄敖听到小七用这个字眼來说明尹妙依为什么会被那些丫鬟嫉妒的时候,司徒玄敖愣住了,随后皱起眉头,因为在他的概念里,他从來沒有照顾过这个女人,甚至还想办法处处刁难她,想踩着她的自尊看好戏。 “在她们看來,我们一搬进宰相府,你就把这间房间空出來给尹姑娘住,这是很大的恩惠了,而且尹姑娘穿的衣裳,以比她们的漂亮……”小七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女孩子总会在这些方面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 “如此说來,我还要感谢那些个丫头不成了?”司徒玄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我这边正想尽办法折磨这个女人,她们就在这里给我帮了这么多的忙,我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奖赏她们才是!” 司徒玄敖说完,便站起身來,扫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尹妙依,叫來一个丫鬟,让她在这里盯着,随后便跟着小七走了。 一群丫鬟们正忙着,突然被喊去,说是大人找。 丫头们一听,全都兴奋起來了,因为像她们这种做粗活的,很少有机会和大人接触上,这次居然是大人主动喊她们过去,着实让她们开心了好一阵子。 这些丫鬟被带掉了宰相府的后花园里,远远地便看见她们的大人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那完美的轮廓,超乎常人的男子气概,让那些丫鬟们的内心无比雀跃。 只是雀跃沒多久,这些丫鬟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后花园里出了司徒玄敖和站在他身边的小七外,还有很多小厮下人和侍卫。 “大人找我们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只是说大人召见……” “我们又沒犯错误,应该是好事吧?” 见到这个架势,几个丫鬟心里沒底,便小声地在私下里议论起來。 “都别说话了,安静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是不知道坐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竟然都这么放肆!”小七看着那些交头接耳的丫鬟,打心眼里一阵厌恶,迈步走上前,双手背在身后,一瞬间,那柔弱的少年形象竟全然不见了。 小七的架势很足,让那些丫鬟们一下子都闭了嘴,乖乖站成一排,低着头,等着接下來的事。 小七见她们闭嘴了,便转身走到了司徒玄敖的身边,俯身,在司徒玄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大人,都到齐了。” “很好!”司徒玄敖听了点了下头,然后开始从头一一扫过这些女人,最后缓缓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说说吧,你们都跟了我几年了?” 司徒玄敖突然问了这个问題,那些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一下子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然后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 “大人,我來府上已经两年了……” “我可是三年了!” “我也两年多了……” “你们谁都沒我多,我跟着大人已经四年了!”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得意地说道。 之所以她们这样积极,是因为宰相府里一直缺一个女管事,而这次大人召集她们來,又问了谁干的年头长,她们自然会认为,这是在寻找女管事的候选人。 “哦?居然还有跟了我四年的人!”司徒玄敖双眼一亮,“是谁!” “是我,大人,是我……”那个年纪稍长的丫鬟便扭着身子向前迈了两步,对着司徒玄敖一脸妩媚的笑。 虽说是年长,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司徒玄敖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兴趣再看第二眼,只是语气轻松地说道:“跟了本大人四年的时间,竟然还不懂得如何在我府上做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这个年纪稍长的丫鬟听到司徒玄敖说的这句话,刚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笑脸立马变得惨白惨白的,她想都沒想,噗通一声跪在司徒玄敖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只是不知小人做了什么事惹大人生气了……” ------------ 一百零一 惩罚与关爱 宰相府的后花园内,百花齐放,微风阵阵,各色的花朵便顺着风,纷纷点头,在后花园的后半部,是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池塘上驾着一个蜿蜒的小桥,还有一个品茶赏花的凉亭。 司徒玄敖就坐在荷花池旁边的空地上,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个年纪稍长得丫鬟跪在求饶的时候,司徒玄敖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他斜眼盯着那个在地上磕头的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讽刺地说道:“哼!跟了我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样的事情会惹我生气!这样的人,留你何用呢!” “大人……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年长的丫鬟看出司徒玄敖现在很生气,可是她究竟能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惹得他如此生气呢! 她真的是想不通啊! “不知……”司徒玄敖靠在椅子上,头仰望着天空,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了,昏暗的天空中正漂浮过几多白云,“我问你,欺负尹妙依的人是谁?不让她吃上一顿饱饭,甚至不给她吃饭是谁的主意,又是谁做的?把自己的活丢给她去做的人又是谁!又是谁在传我对尹妙依有特殊对待的!你能回答上这些问題,我或许还可以绕你!” 司徒玄敖说完,便低下头,锐利的眼神直射在那年长的丫鬟身上,只见那丫鬟先是意外地一愣,随后就低下头,眼珠四处乱转,一看就很心虚。 “怎么,答不出來了?”司徒玄敖身体向前,单手按在椅子的把手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神犀利地盯着她,让那个丫鬟整个人向后缩了下,随后便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大声地哀求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下次不敢了……” “哦?不敢了?”司徒玄敖冷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在我司徒玄敖这里,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沒有第二次!” 说完,就向对面的侍卫仰头示意了下,只见一直并排站着的侍卫中,走出啦一个人來,将两样东西丢在了那年长的丫鬟面前。 丫鬟低头看着,那两样东西,一个是鞭子,一个是绳子。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抬头,看向司徒玄敖。 而这时,刚才还都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丫鬟们,全都缩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全身瑟瑟发抖。 因为她们几个也都发现了,凡事对尹妙依不好的人,一个不剩,全部都在这里了。 她们就是喜欢仗着自己资历老喜欢欺负新人,这几年被她们欺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甚至还有最后病死的,只是这些事都已经做习惯了,而且不会有人过问,更不会有人在乎一个丫鬟的生死。 时间久了,她们的胆子也就越來越大了,尤其这次,尹妙依这个刚一入府的丫头就得到了司徒玄敖的青睐,來到了宰相府更是,将那么好的房间分给她住。 她们实在不服! 所以,才会联合起來,一起对付尹妙依。 说实话,因为尹妙依是天天在司徒玄敖面前晃的人,所以她们不敢给她弄出一些外伤來,所以就想着其他的办法整治她。 可是怎么都沒想到,这件事会让司徒玄敖这么生气!这次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鞭子还是绳子,你自己选一个吧!”司徒玄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生气的感觉,“因为这里面你的资历最老,伺候我的时间最长,所以我给你一个特权,让你先选!你选择其中一个,那么她们,就只能接受另一样的惩罚!” “这……”年纪稍长的丫鬟看着面前的两样东西,鞭子,无可厚非,抽在身上会很疼。至于绳子,绳子有什么用呢! “我,我选绳子……”年纪稍长的丫鬟说着,伸手抓起了绳子。 “绳子吗?”司徒玄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轻蔑的笑,“你们这些人平日里不是亲如姐妹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把被鞭子抽打的机会留给了她们?” “不是大人让我选的吗?”年纪稍长的丫鬟看着司徒玄敖。 “沒错!是我让你自己选择的!”司徒玄敖说完,抬手一挥,“去吧,让她知道下,这根绳子是用來做什么的!” “是!”随着司徒玄敖的话音刚落,三个下人走了过來,拉起那个丫鬟就往荷花池的方向推。 一路推推搡搡,來到荷花池边上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将绳子的一端绑在那个年长丫鬟的脚踝处,另一端被其他两个下人拉住。 “这是……这是干什么……”丫鬟惊慌地看着这一切,再看看荷花池,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她连忙大喊道:“大人……大人,我选鞭子,我选鞭子!” 司徒玄敖像是什么都沒听见似的,随后端起一杯茶來,抿了一口,而站在一旁的小七,则给那三个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三个下人便动手,将那个年长的丫鬟大头冲下地丢进了荷花池中。 “不要,不要……啊” 年长的丫鬟惊叫着,最后她所有的叫喊声都淹沒在荷花池的水中,什么都听不见了。 绳子的另一端被三个下人紧紧地拉着,约莫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用力将那丫鬟拉上來。 那丫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被这些人拉上來,但如果她认为自己的惩罚就到这里了,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她还沒喘上几口气,就又被丢进了荷花池,于是反复如此。 看到这个情景,那些丫鬟一个个吓得都瘫软在那了,大气都不敢出。 “放心,你们不会被丢进荷花池受苦的,留给你们的是鞭子。” 司徒玄敖慢条斯理地说道,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对身后的小七说:“我们走吧,我这人还是见不得半点血腥。” “是。”小七答道,便跟着司徒玄敖离开了后花园。 直到司徒玄敖的身影消失在后花园中,那些下人才手持长鞭走到那些丫鬟跟前,高高举起鞭子,狠狠地挥下。 顿时,后花园就像是野鬼出沒的乱坟岗一样,鬼哭狼嚎一片。 司徒玄敖只是下了一道惩罚的命令,却沒有下什么时候收手的命令,所以这些人都知道,这几个丫鬟怕是活不成了。 不把她们折磨死,司徒玄敖的心情是不会平复的。 月色不知不觉中,悄悄爬了上來,坐在尹妙依闺房中的司徒玄敖开始有些烦躁了,桌上的灯跳跃着昏黄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印在墙壁上。 他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 手边的粥都有些凉了。 尹妙依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躺在被褥中,感觉很温暖,迷迷糊糊中,她梦见了自己站在宰相府的大门口,宰相府的一切都和从前的一样,下人还是那些下人,管事还是那些管事,就连服侍她的丫鬟也都还是老样子。 然后她便看见爹爹从里面迎了出來,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什么都听不清,只能迈开步子向爹爹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越跑,爹爹就离他越远,她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 “爹……爹……你别走……爹……” 一激动,尹妙依便喊了起來。随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死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沒有反应过來。 而坐在一旁的司徒玄敖却一下子來了精神,他见尹妙依醒了,便站起來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轻声问道:“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一下,那里还渗着细微的汗珠。 反应过來的尹妙依发现站在床边的人是司徒玄敖,吓了一跳,赶忙坐起來,拉开被子,匆匆下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说道:“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您怎么惩罚我都行……求您别伤害我爹……” 司徒玄敖悬在半空的手僵持在那里,刚刚还因为欣喜而露出的笑容瞬间冰结,他收回手,直起身子,低垂着眼帘看着尹妙依,冷冷地说道:“就这虚弱的身子,我连折磨你的兴趣都沒有!” 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尹妙依心里咯噔一下,忙抬起头來,看着司徒玄敖,那双纯净的眼睛,无辜地睁着,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司徒玄敖开心。 “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吧!”司徒玄敖避开了尹妙依的眼神,转身向门外走去,路过桌子的时候,稍作停顿,低声说道:“把这碗粥喝了。” 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尹妙依,一脸不知所云的呆呆表情,刚刚她是太过害怕了,现在细细回想,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司徒玄敖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她醒來吗? 还有,桌上的那碗粥,也是他吩咐人特意给她做的吗? 想着这些,尹妙依竟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 一百零二 女人对女人的烦恼 自从十三王府多了一个翠翠,魏如歌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和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更确切的说,她的人生价值观也变了。 就好比,现在只要不让她与翠翠碰面,她见谁都行。 现在魏如歌见到南宫月岚的时候,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天天黏在南宫月岚的身后,沒事就问问有沒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她能做的。实在沒有什么活,能不能给她指派点什么事來做。 平日里是南宫月岚想把魏如歌弄到身边來,魏如歌各种嫌弃他,驱赶他就像是驱赶苍蝇一样。 而如今呢,魏如歌粘着他,就像是一只苍蝇盯上了一枚臭蛋。 再比如说,平日里魏如歌见了尤牧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分外眼红,而如今呢,那个什么野猴子蠢猴子死猴子的称呼统统从她嘴里消失了,她见了尤牧就一脸甜的腻死人的笑容对着尤牧说:“哎呦,尤牧哥哥,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怎么爬树,我好崇拜你啊!” 每次尤牧见了魏如歌这副嘴脸的时候,就像是踩了大便一样,表情古怪的很想让魏如歌抽死他! “你好端端的学什么爬树?” 尤牧站在树下,双手掐腰,仰头看着正爬了一半,和树干较劲的魏如歌,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学爬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魏如歌双手双脚紧紧地抱着树干,可还是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了,“还不是为了躲开那个翠翠!我要是能爬树,我就天天在树上蹲着,我哪都不去!耳根子还清静!” 魏如歌说着,试图松开一只手來,向上攀爬,只是她的手才松开,就听见从树下传來了一声清脆的女声。 “魏如歌!原來你在这!” 翠翠的声音就像是不定时的炸弹,瞬间在魏如歌的精神世界里爆炸了,于是魏如歌慌乱地想要向上爬,可是手脚的动作全乱了,一下子从高高的树干上掉了下來。 “啊” 下坠的感觉让魏如歌惊叫起來,她心里想,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瞬间拖住了她的身体,沒有想象中得疼痛,只是虚惊了一场。 “呼……”尤牧伸手接住了魏如歌单薄的身子,见她安全了,便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后打趣地说道:“魏如歌,你说你胸前平的跟后背一样,怎么还那么重,你的肉都长哪了?” 魏如歌一听这话,顿时受了打击,涨红了小脸狠狠地骂道:“你个野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听到魏如歌又骂自己野猴子,尤牧刚想开口反驳,就只见旁边冲过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住了尤牧的胳膊。 “啊”尤牧吃疼,手臂一松,放下了魏如歌,然后一脸惊恐地盯着正在咬他胳膊的翠翠,那架势就好像主人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翠翠!你这是干嘛!快松嘴!”尤牧皱着眉头,很是心疼自己的胳膊。 “哼!”翠翠见魏如歌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嘴,义愤填膺地对尤牧吼道:“谁让你刚才抱魏如歌的!抱了也就算了!还说那些欺负她的话!” 尤牧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两排小牙印,一脸受伤的表情,心想,以后这浑水还是不要淌的好! 魏如歌就是被翠翠折磨死,跟他也沒有关系! 反正着急的人还有十三爷南宫月岚呢不是吗!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躲开还不行吗?”尤牧摇着脑袋,一跃上了树,然后又从树枝上跳跃到墙壁上,随后跃下墙,出了后花园。 “有门不走,偏偏爬树,不是猴子是什么!”魏如歌仰头看着消失的尤牧,撇着嘴,喃喃地说道。 “就是就是。”翠翠也学着魏如歌的样子,也抬头,将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尤牧消失的方向,喃喃说道。 当翠翠再低头的时候,发现刚刚还站在身边的魏如歌已经不见了,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魏如歌!可能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但是我一定要用我的恒心毅力和我对你的那片赤诚之心打动你的!”翠翠说着,双手攥起了小拳头,一脸认真的表情。 躲在暗处的东方骏看到这番情景,挂了一脑袋的黑线,对着旁边,还在看自己胳膊上那两排牙印的尤牧说道:“沒想到这个女探子竟然对魏如歌动了真情!” “是啊!”尤牧对着那个牙印吹了吹气,“真是不知道是该替十三爷高兴,还是替他担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骏不解地问道。 “高兴呢,就是说,居然还有人和十三爷一样眼光,喜欢那种连胸都沒有还凶巴巴的脑袋呆呆的女人!这充分证明了十三爷口味还不算太奇怪。”尤牧摊手说道:“担忧的是,我看这翠翠这个情敌,还真是死缠烂打型的,不太好办啊!” 听了尤牧的分析,东方骏脸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他小声嘀咕了两句说道:“你还是关心下别的事情吧。” 这边,魏如歌趁着翠翠不注意,撒腿便跑了出來,一路狂奔,反正只要原來翠翠的视线就好。 呼!亏她还是个腐女! 她真的曾经觉得腐世界就是各种美好,各种遐想与想象,可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怎么半点美好都沒感觉得到呢? 就是觉得,太奇怪了! 跑累了,魏如歌便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看着眼前的景色,打算休息一会就去找南宫月岚,她可是趁着南宫月岚在书房里做事的时候偷偷溜出來找尤牧学爬树的。 要是被南宫月岚发现她擅自离开,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变态的办法來惩罚她呢。 “魏如歌!”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魏如歌转投过去,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小丫鬟向她这边跑了过了。 魏如歌赶忙跳下栏杆,自己打量着那个丫鬟,然后认出來,这个丫鬟也是吴妈的手下,于是好奇地问道:“这位姐姐找我有事吗?” “废话!沒事谁找你啊!”那丫鬟看來是找了她许久,脸上身上全是汗,“真是,一天到处乱窜,让我这顿好找!” “抱歉抱歉……不知姐姐找我什么事?”魏如歌看那丫鬟的口气,猜也能猜出來是吴妈找她。 “是吴妈找你!赶紧跟我去吧!”那丫鬟的口气很强势,听得魏如歌心里各种不舒服,但是沒办法,现在正是卧薪尝胆的时刻,她必须把自己摆在弱势群体里。 “好好好,还请姐姐带路。”魏如歌笑着说道。 翠翠刚刚追上魏如歌,就见她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了,心里一阵不悦,但想了想,便悄悄地跟在后面。 依然是吴妈那个舌环的大房间里,魏如歌被带进去后,那个丫鬟就退下了。 “不知吴妈这次找小的,有什么事呢?”魏如歌一脸虚假的笑容看着吴妈。 “來來來,魏如歌,这段日子你沒來找吴妈,吴妈都想你了。”吴妈见到魏如歌,立马摆出了一副慈祥的老妈妈的模样,看得魏如歌直反胃。 喂喂喂什么这段日子!掐指算算撑死都不出一个星期好吗? “呵呵,最近沒得空,所以沒來看望吴妈,还请吴妈莫怪。”魏如歌说道。 “不打紧。”吴妈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酒壶,“上次见你酒量不错,所以这次得到了好酒,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了。” 诶?还让她喝酒! 听到这个,魏如歌的小脸都绿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喝了! 于是她连忙摆手,“吴妈的好意魏如歌心领了,可是这次我真的不能喝了。上次因为喝多了耽误了很多事情,十三王爷都惩罚我了,并且还警告我说,再喝就让我把沉湖了……” “哈哈哈哈,魏如歌你还真会说笑,谁不知道咱们王爷疼你啊,怎么可能拉你去沉湖呢!”吴妈笑着说道:“罢了,既然你不想喝酒,那就不喝了。” “谢谢吴妈好意,魏如歌心领了。”魏如歌觉得自己绝对可以去当演员了,她越來越有演戏的天赋了。 “魏如歌,最近王爷似乎下了朝就在王府里,很少见他出去了。”吴妈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魏如歌酒醉那次说的话,吴妈得到了充分的证实,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新回來的十三爷是个风流胚子,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泡在女人堆里。 这是最近,南宫月岚突然不出门了,也不找女人了,这让吴妈觉得很是奇怪,所以才找來魏如歌,想从她的嘴里知道点什么。 “哦!您说这事啊!”魏如歌听了,立马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得笑容,“十三王爷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出去,那些个青楼女子也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手段,让咱们王爷神魂颠倒的!可是吴妈您要知道,在怎么样,他也是十三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多少也得体面一些不是吗?如果天天都泡在烟花之地,让人说三道四的,还不是给皇上丢脸吗?” 魏如歌一脸无奈地说着。 “所以啊,最近京城里都在传十三王爷是个风流鬼,让十三王爷觉得很不舒服,他这才强迫自己在王府呆段日子,然后找机会再出去!” ------------ 一百零三 有些事在外面不方便做 魏如歌坐在吴妈豪华的大房间里,东家长李家短的闲扯了好久,最终是吴妈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打断了魏如歌精致勃勃的谈话。 “魏如歌,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时间,再找你。”吴妈说着话,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那种不耐烦溢于言表。 魏如歌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心想,让你这个老东西沒事就找我聊天!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吴妈了。”魏如歌识趣地站起身來,对着吴妈说道,然后便出了吴妈的房门。 “呼” 又过了一关! 魏如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可刚走出去沒多远,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的翠翠,这让心情刚刚放松下來的魏如歌顿时收住了脚步。 “魏如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翠翠说着,一脸委屈的样子向着魏如歌的方向走过來。 那悲伤的小眼神好像有魔力一样,让魏如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翠翠……我沒有……”魏如歌一脸无奈的说道:“只是,我们两个女人,你还成天说什么喜欢我,要嫁给我,我真的觉得好奇怪啊……” 魏如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流泪,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谁穿越过來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真爱是不分性别的!”翠翠坚定的说! 喂喂喂姑娘,你不要这么现代好吗?还真爱不分性别!这样说的话,真的会把你当做现代人看待的啊喂 魏如歌扶额,冷汗直流。 “可是我喜欢男人啊……”魏如歌无力地说道。 “我知道啊!你喜欢十三王爷南宫月岚嘛!”翠翠想都不想的说道。 只是她这一开口,魏如歌反倒炸毛了,凶巴巴的对着翠翠大吼:“谁说老子喜欢他了!” “还有谁说吗?一看就知道啊!又不是小孩子了!”翠翠说完,撅嘴小嘴,一脸生气的样子。 喂这个时代的姑娘,你不要这么早熟好不好! “好吧……我承认,我,我喜欢南宫月岚……”魏如歌缴械投向了,在她的概念里,承认她喜欢南宫月岚总好比让她喜欢一个女人强吧! “哎……我就知道。”翠翠叹了一口气,就在魏如歌以为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时候,翠翠那颓废的表情像是变魔术一样瞬间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振奋精神,只见她言辞凿凿,发誓般地说道:“不过沒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好!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好!” 魏如歌立马用手掌捂住了额头,她一定是今天起床姿势不对,不然不可能这样,这不科学! “啊!”魏如歌猛地想起來,自己还在书房外当差中,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南宫月岚一定又要对她各种威胁加利诱了,于是她赶忙歉意地拍了拍翠翠的肩膀,慌忙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翠翠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好男人的!” 说着,魏如歌就向着书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是吗?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好男人吗?”翠翠看着魏如歌远走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翠翠不是沒有喜欢过男人,其实她一直都在喜欢男人。 她第一个喜欢的对象,是司徒玄敖。 从那双温暖的手伸向她的那刻起,翠翠就将自己这颗心交给了司徒玄敖。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翠翠越來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那样的人,一定是要有一个温柔如水,可以将他全部仇恨都能融化的女子,而她不行,她的人生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后來,翠翠又喜欢上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小七,小七与自己的年龄相仿,是个既温柔腼腆又凶狠的男孩。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相似,就在翠翠以为可以全心全意喜欢小七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小七喜欢的人竟然也是司徒玄敖。 一个男孩喜欢一个男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当时翠翠也这么想,可是后來,渐渐的,翠翠不但不觉得小七奇怪,甚至祈祷他们两个可以有一个好结果,但是造物弄人,看來小七也终究会将这份喜爱深埋在心底了。 这是翠翠她第三次喜欢上一个人,尽管她是敌人,是目标,可翠翠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 尽管魏如歌喜欢的是南宫月岚,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喜欢她的心。 魏如歌紧赶慢赶,赶回书房的院落的时候,刚一进院门,就看见南宫月岚站在书房门口,双手环胸,一脸生气的样子。 还是被发现了! 魏如歌心想自己今天还真是倒霉透顶啊! 见魏如歌低着头,一脸心虚地走进來,南宫月岚冷着脸,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紧紧地打量了她一番之后,才冷冷看口问道:“去哪了?” “呃……去,去吴妈那了……”魏如歌小声地回答。 “去吴妈那?啧啧,魏如歌,你还真会挑着说啊。”南宫月岚说着,将身体向旁边一侧,将门口让了出來,然后对着魏如歌命令式地说道:“给我进來!” “不!”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危险的表情,下意识地向后躲,“有什么话你就站在这说吧!” 魏如歌觉得,起码这地方宽阔,还在外面,再危险也不会危险到什么程度! 南宫月岚盯着魏如歌,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危险,这种眼神让魏如歌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刚想转身逃出危险区,却被南宫月岚一把拉住手腕,随后什么都沒说,一甩手,将魏如歌那单薄的小身子就甩进。 “啊”魏如歌只觉得眼前一晃,身子就被强大的力量推进了屋里,“南宫月岚你干嘛!禁止使用暴力!你这个死变态!” 魏如歌嘴里还逞着强,身子还沒站稳,就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随后耳朵旁便被热气缭绕,鬓角的发丝被轻轻吹动着。 “小东西,有些事,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南宫月岚从后面抱住魏如歌,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对着她的耳朵,一边吹起一边魅惑地说道。 “死变态!你又跟我耍什么花招!”魏如歌挣扎了几下,但都沒有成功,最后她选择了放弃。 “听说你为了摆脱翠翠那丫头,缠着尤牧教你爬树?”南宫月岚浅笑着问道,心想她还真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翠翠那丫头分明就是她主动招惹來的,这下好了,她算是自掘坟墓了。 “唔……你怎么知道?是尤牧告诉你的?”魏如歌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不是……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他告诉我吗?”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那就是东方骏!”魏如歌肯定的说道,虽然东方骏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但她总觉得这小子有些阴沉。 “东方骏才沒工夫管你呢。”南宫月岚将头凑近魏如歌的耳朵,张口,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耳垂,喃喃地说:“我可是有很多眼线的……” “嘁!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魏如歌不服气地说道,“喂喂喂……你是小狗吗?干嘛一直咬我的耳朵!” “因为你的耳朵好吃呀。”南宫月岚说着,用牙齿轻轻咬了下魏如歌的耳垂,企图在她肉肉的耳垂上留下一点点他的痕迹。 “对了,刚从吴妈找我了,还问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出去泡妞找女人!”魏如歌说道这里的时候,心口就压着一口气,一想到他对那些女人左拥右抱的场景,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这个我知道!而且你回答的非常好。”南宫月岚很赏识地盯着魏如歌看。 “这你也已经知道了。”魏如歌泄了气,刚刚还想在他面前表功一下呢,“你是蜘蛛大仙吗?四处撒网!” “呵呵……”南宫月岚说着,松开了魏如歌,然后拉着她走到了椅子前。 南宫月岚坐下,伸手拉过魏如歌,让她坐到他的腿上,魏如歌的脸腾地红了,她才不要做这么丢脸的事。 “不要!万一谁推门进來看见了怎么办!”魏如歌拒绝。 “怕什么!这个时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來!”南宫月岚说着,强行将魏如歌拉过來,坐在了他的腿上,随后她抓起魏如歌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不停地抚摸着,并有些许期待地对魏如歌说道:“再过七天,就是我生辰了……” “诶?”魏如歌有些意外地看着南宫月岚,眨着一双又大又呆的眼睛,问道:“你要过生日了吗?” 南宫月岚笑着点了点头,只见魏如歌微微仰着小脸,积极地陷入了思考中,嘴里还喃喃地说道:“那我要送你什么礼物好呢?”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南宫月岚说着,大手一揽,将魏如歌搂在怀中,声音充满了激动地说道:“魏如歌,把你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吧!” “我呸!你想都别想!”魏如歌抬头按在南宫月岚那妖孽的脸上,挣扎着逃离了南宫月岚的怀抱,有些怀疑地盯着南宫月岚,问道:“你说你快到生辰了,是骗我的吧?” ------------ 一百零四 生日礼物 “当然不是!”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很认真地说道,“以往,一到了我的生辰,看见的都是我不想看见的人,虽然感觉也很热闹,可是那种热闹并沒有进入到我的心里。” 南宫月岚说着,便将魏如歌的小手抓在掌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一种很贴心的感觉。 “所以,我这次的生产,特别想和你一起过。”南宫月岚说着,抬眼看着魏如歌,当墨绿色的眸子带着深情与魏如歌对视的时候,魏如歌感觉一瞬间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一样,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接着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在去看那双眼睛。 魏如歌总觉得南宫月岚的眼中有种魔力,只要与他对视的人,就会被那如深潭般的眼睛吸进去,而且只能越陷越深,绝对沒有逃离的可能。 “呵呵,怎么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脸颊上飞过的两朵红霞,笑着问道,并抬手抬着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向他,“脸红成这样,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什么什么东西了吧?” 南宫月岚故意将语调调高,带着调笑的语气,双眉扬起,一看脑袋里就沒想什么好事,虽然什么都沒说,但魏如歌却完全心领神会了,脸瞬间比刚才还红的厉害。 “也就你这种死变态才会想那种那种事情!”魏如歌说着,抬手就照着南宫月岚的胸口捶了一拳。 “哈哈哈,我什么都沒说,你却明白我在说什么,你说咱俩是不是半斤八两?正适合在一起。”南宫月岚开怀大笑了起來。 魏如歌虽然表面生气,但心里还是很甜蜜的,也就不和南宫月岚争辩了。 “那你想怎么过?”魏如歌很认真地问道,与此同时,脑袋里开始快速旋转,在现代过生日,大家都是怎么过的。 虽然从小到大她沒过过几次生日,也不知道别人家是如何过的,但是自从认识了陶云菲后,每逢生日,陶云菲都会给她买一个小礼物,并给她唱一首生日歌。 尽管不像其他人过生日那样隆重,可在魏如歌的心里,那就是最好的生日,因为有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度过。 “我好久沒有看到你载歌载舞的样子了……”南宫月岚用手指勾起一缕魏如歌的黑色长发把玩,笑着说道。 “你想听我唱歌跳舞?”魏如歌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南宫月岚,她还以为他想要多高级的生日宴呢,沒想到只是这个小小的要求。 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点了点头,“是!我只想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可是现在不比你在暮天阁了,十三王爷的生辰,一定会有很多人來祝贺吧?”魏如歌问道。 “正因为现在不比在暮天阁,所以我才要格外小心才是。”南宫月岚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严肃起來,“一旦我以十三王爷的身份大办生日宴,就一定会有很多官员前來祝贺,谁來了都不会空着手,虽然热闹是热闹了,但难免给人一种拉拢人脉的嫌疑。现在皇上虽然表面上待我像亲弟弟似的,其实他对我还是很有戒心的。在这个非常时期,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指责我,猜测我,但我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盯着他那双妖媚的眸子,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里越发感慨,生在帝王家也有帝王家的烦恼和顾虑。 有时候魏如歌就在想,如果南宫月岚天生的容貌与正常人一样,那么他就不会被赶出皇宫,亲生母亲也不会因为生了他而惨死。 从小在安逸生活中长大的南宫月岚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反正不管是什么样子,都绝对不会是现在的南宫月岚。 “好!我知道了!”魏如歌见南宫月岚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道他心中有太重的担子,只是他不想让她担心才会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很轻松。 既然他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当做什么烦恼也沒有,全心全意想着怎么给他庆生好了。 “你想看我跳什么舞?”魏如歌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南宫月岚,“我已经很久沒联系了,宝儿师傅有不在,我都生疏了,你说说你想看什么,我好多加练习下,这样才不会丢脸。” “呵呵,你的舞只给我一个人看,有什么好丢脸的。”南宫月岚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定吧,只要是你跳的,我都喜欢。” “那好,那我一定好好准备,到时候给你个惊喜。”魏如歌笑着说道,便想从南宫月岚的腿上跳下來,不想一把被南宫月岚拦住,并用手捏着魏如歌的下巴,语气突然暧昧地说道:“现在我们來谈谈你擅自离守的事吧……” “诶?”魏如歌沒想到南宫月岚还会记着这事,一愣,抬眼看向他,当接触到南宫月岚眼神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那个……我又不是干别的去了,我,我不是学本事去了吗?” “学本事去了?难道你不能跟我学吗?”南宫月岚捏着魏如歌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红嘟嘟的小嘴,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回來,我嗓子都干了!我叫你你也不答应,我出门一瞧,你居然不在,于是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等你,一直等到现在……” “那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这辈子还渴死了呢!”魏如歌伸手推了推南宫月岚捏着她下巴的手,意料中的沒有推动。 “是啊!你要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渴死!所以,你这辈子都得在我身边!”南宫月岚说着,那张妖孽的脸便一点点想着魏如歌跟前移动,“现在我要渴死了,所以,你是不是要给我点水呢?” “好!我现在就给你泡茶给你喝!”魏如歌干笑了两声,可是南宫月岚却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魏如歌拉进自己。 面前那张妖媚的脸越來越近,魏如歌的小心脏就跟打鼓了似的,一双眼睛的注意力全落在了他那张性感的薄唇上了。 不等魏如歌多想,下一秒钟,南宫月岚的唇边侵袭上來,温柔地吻上了魏如歌的红唇,尽管事先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两唇相碰的瞬间,魏如歌还是觉得好紧张。 “把嘴张开……”在两张唇瓣间徘徊了许久,南宫月岚最终不满足于此,便轻喃地对魏如歌说道。 此时的魏如歌仰着头,本能地闭上了双眼,身体也不听使唤,象征性挣扎了几下无果之后,便顺从地接受了南宫月岚的亲吻。 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是一种特别幸福的事,魏如歌渐渐抛开了各种矜持和羞涩,在听到南宫月岚的话的时候,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而南宫月岚的舌第一时间滑了进去,随后渐渐加大亲吻的力度,开始用力地吸允着她的甜蜜。 而魏如歌不甘自己一直处于被动,伸出双手來,环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他。 翠翠躲在书房院外的角落里,那是个绝佳的位置,既不会被人发现,又可以观察到院内的情况。 翠翠來到十三王府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十三王府里的侍卫分布摸清了,在十三王府里有很多明处的守卫,也有很多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明处的守卫都是在南宫月岚來之前就已经在十三王府里的,而那些暗卫,都是南宫月岚的心腹。 这些人隐藏的十分隐秘,翠翠是花了好久才找到了几个他们藏身的点,其中就包括南宫月岚的书房外。 似乎一切接近书房的人,都在那些侍卫的监视中。 但这次,翠翠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打探南宫月岚,而是担心魏如歌。 魏如歌已经被南宫月岚强行拉进书房里很久了,一点动静都沒有,这不仅让翠翠担心起來,同时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妒忌。 书房内,一个冗长而深情的吻,将魏如歌吻的有些晕眩,所以当南宫月岚放开她那红嘟嘟的小嘴的时候,魏如歌本能地倒进了南宫月岚的怀中,双手还保持着勾着南宫月岚脖子的姿势。 “南宫月岚,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呢?”魏如歌的头枕着南宫月岚的胸膛,这个姿势很舒服,喃喃地问道。 “这个问題你问过了。”南宫月岚用手掌轻柔地抚摸着魏如歌的长发。 “可是我始终不敢相信,你这么优秀的人,这么漂亮的人,竟然会喜欢这么平凡无奇的我……我真的不敢相信……”魏如歌喃喃地说道。 “呵呵,那是你想多了。而且你也太高看我了,你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南宫月岚轻叹地说道,“你一直不肯相信我喜欢你,这我完全理解。或许有一天,我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也出卖了!与其在那个时候彼此痛苦,莫不如从现在就不要开始……” 南宫月岚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语气也有些飘忽不定,说话的口气中带着自嘲,这让魏如歌听得心里一阵发慌。 ------------ 一百零五 月下踏舞 听到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赶忙直起身來,用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宫月岚。 见他那副忧伤的表情,魏如歌伸出双手,捧着南宫月岚的脸颊,笑着对他说道:“想那么多干嘛,你还是等着七天后我给你的惊喜吧!” 就这样,魏如歌给了南宫月岚承诺。承诺的时候很容易,上嘴唇碰下嘴唇,就什么海口都夸下去了。 可实际上呢,魏如歌晚上的时候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南宫月岚生辰那天,给他唱歌什么歌曲好呢! 其实起初听到他要过生日的时候,魏如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他唱一首《祝你生日快乐》但是这种歌曲要是陪上古典舞蹈,是不是太奇葩了? 实在睡不着了,魏如歌索性起身,披着黑色的长发,拉开房门,瞬间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在门前,那种远离繁华,静谧的感觉油然而生。 魏如歌仰头,仰望着头顶上的月亮,是否广寒宫里的嫦娥正在翩翩起舞呢? 突然,眼前的景色,一下子让魏如歌的脑海中闪现出一首歌來,这首歌是她有一次去陶云菲的家,她的电脑中无意播放的一首歌,虽然只是一首网络歌曲,演唱者的功力也不如专业歌手,但一下子被魏如歌记住了。 如果魏如歌沒记错的话,那首歌叫《化妖》,虽然这首歌听起來不适合祝寿,却很适合这样的月色。 “丛林远,喧嚣城市间,光怪陆离夜未眠。 眼波转,她流目顾盼,垂眸浅笑倾颜。 乱世之间,一瞬梦魇,不改眼中笑意蹁跹。 梦中缱绻,岁影雕栏,蓦然回首却已过千年。 舞台幻影碎流年,曾经过往皆不见,一步一步走过忘川。 化妖不变此生缘,谁把泪水换笑面,戴上伪装将心事掩。 月华艳,似银发少年,温良如玉浮生短。 意难言,心事寄青鸢,七凝朱砂夜寒。 笑看白衣,血荐轩辕,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秋叶尽散,茕立孑然,阴阳寺下汹涌风云乱。 流年偷换一生愿,望忧山下征途险,妖路蜿蜒难上青天。 过往尽敛泪无憾,但求一世尽悲欢,相思无言往事如烟。 流年偷换一生愿,望忧山下征途险,妖路蜿蜒不羡仙只愿同展相思弦。 过往尽敛泪无憾,但求一世尽悲欢,相思无言往事如烟。” 魏如歌一边凭着记忆哼唱那首歌,一边舒展双臂,跟随着轻柔的曲调,随意跳起舞來,不知是不是许久沒有跳了,魏如歌感觉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但这并不影响此时的心情。 她也想化作一个妖精,可以永生永世地陪在南宫月岚的身边,看着他幸福,陪着他悲伤,能和他走万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 月光倾泻,照在魏如歌单薄的身上,在地上投射了一个淡淡的影子,一人一影,相对漫舞。 虽然所有的动作都是魏如歌根据歌的感觉随意跳出來的,可她却一点点找到了跳舞的感觉,那段在暮天阁的日子。 那时候跳舞简直就成了她所有的梦想,只要能让宝儿师傅教她跳舞,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甚至被南宫月岚欺负调戏吃豆腐,她都很大度的忍了。 现在想想看,是不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心也渐渐地抛给了南宫月岚,只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在为了学跳舞而牺牲,现在想來,其实她是很喜欢也很享受南宫月岚对她使点小坏的。 回忆着回忆着,魏如歌的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最美的,或许她自己并不知道,却看呆了两个人。 翠翠躲在靠围墙的大树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中。 她本來是想查查南宫月岚的这个院子,因为这个院子只有特别允许的几个人才可以自由出入,这让翠翠觉得很奇怪。 但当她正要跃过院子的围墙的时候,就看见了魏如歌推门走了出來,她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 于是翠翠立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躲在树枝后面,不多时便传來魏如歌轻柔的歌声,这是翠翠第一次听到魏如歌唱歌,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跳舞。 在翠翠的认知中,魏如歌是一个一腔热血,大大咧咧,又总是有些倒霉的人,而且并不是属于那种柔美女人的类型。所以翠翠很难想象得到,舞蹈中的魏如歌竟是如此风情万种,飘逸如仙。 同样被月光下踏舞的魏如歌深深吸引的人,还有南宫月岚。 今天也不怎么的,是不是因为太过期待魏如歌给他的惊喜了,让他今晚也失眠了。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忽然从窗外飘进幽幽女声,那如丝如缕的飘渺歌声,让南宫月岚立马翻身下床,走到窗边,便看见魏如歌正翩然起舞。 南宫月岚的唇角勾起了弧度,双手趴在窗框上,歪着头,看着窗外的魏如歌,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墨绿色的眸子中写满了无限的温柔。 当然,犀利如他,对面树枝上的人影他怎么会沒有发现呢,不过他真的是不愿意破坏这种气氛,就好像是无意中闯入山林中的书生,遇到了翩翩起舞的小妖精,他深怕出声了,惊吓了妖精。 再说,那个翠翠不也被迷惑其中了吗?都是同道中人,就随她去吧。 一曲罢了,旋转中的魏如歌渐渐停了下來,双手捂住胸口,微微地喘气,虽然舞步生疏了,但勤加练习的话,一定沒问題的。 只要好好想想当日唱什么跳什么就好。 原來自己竟然是这么在乎南宫月岚,只是因为烦恼跳什么就让她睡不着觉,想着,魏如歌便自嘲地笑了笑,同时脸颊上飞过两朵红霞。 仰起头,望着头顶的月亮,它似乎比刚才更加明亮了,于是魏如歌伸展开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好!睡觉!明天还要起早伺候那位大爷去上早朝呢! 心情愉快的魏如歌欢乐地跑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爬上床,美美地睡了。 而翠翠的注意力也从魏如歌的身上收了回來,却猛然惊觉一道犀利的视线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翠翠一愣,她向來警觉和小心,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于是她迎着那道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南宫月岚正倚在窗边,歪着头,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正盯着她的方向看,冰冷幽暗,带着敌意。 很快,南宫月岚便转身离开了窗边,金色的长发在他的身后被甩的有些摆动,很快,南宫月岚就消失在翠翠的视线内了。 看來,他早就发现她了。 翠翠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去探查了,于是回身跃出围墙,消失在夜色中了。 不管如何,今天不是一点收获都沒有,原來魏如歌还有这么让人惊艳的一面。 从那天起,魏如歌便每天晚上,趁着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就悄悄爬起來唱唱歌,舒展下身体,当然,她不会知道,每晚都有两个人在默默地陪着她。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天便是南宫月岚的生日了。 魏如歌早早便醒了,她已经策划好给南宫月岚过生日的方案了,虽然很老套,但对于这些古人來说,应该算是新鲜的吧。 伺候完南宫月岚洗漱,便是早餐的时间,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奇怪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谁來跟他解释下,这个比平常馒头大三倍的大馒头上画了几个奇怪的图案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等了好半天也沒有人來跟他解释,实在沒忍住,南宫月岚便开口问一旁的丫鬟。 “这是什么?” “回十三王爷,奴婢不知。”丫鬟赶忙回话。 “不知?”南宫月岚皱了皱眉头。 “是。这些都是如歌姐姐在厨房做的,还说这是给十三王爷准备的……所以,我想着可能是早餐……就,就端过來了……”丫鬟如实地回答道。 听了丫鬟的话,南宫月岚皱在一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來,如果说这东西是魏如歌做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她能做出正常的东西才奇怪呢。 还沒等南宫娱乐开口,就见房门被从外面砰地一声推开了,魏如歌像风一样冲了进來,然后像疯子一样冲到桌前,一把将摆在桌子当中那个似馒头非馒头的东西拿了起來,对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丫头责备的喊道:“谁让你现在拿出來的呀!” “对不起如歌姐姐……我不知道……”见魏如歌那激动的样子,小丫鬟赶忙道歉。 “算了算了,反正这个也是残次品!”魏如歌原本打算去销毁的,却发现那个大馒头不见了,问了其他人才知道,这东西居然被端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那个……这个不是给你吃的!”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傻笑了下,然后赶忙把那个馒头藏在了身后,虽然说这是个残次品,可是如果被看到了样子,那么真正的生日蛋糕摆上來就沒有新奇的感觉了。 ------------ 一百零六 浆糊一般的寿面 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当魏如歌冲进來的时候,他那一头金色的长发跟被吹进來的风吹乱了。 看着魏如歌那紧张的样子,南宫月岚歪歪头,饶有兴趣地想再仔细看看那个被魏如歌藏在身后的奇怪馒头,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馒头一定和他今天的生辰有关。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一脸探究的样子,又把那馒头往身后藏了藏,并陪着笑脸,一脸虚假地说:“这个不是给你吃的,不是……嘿嘿……” “不是给我吃的!那是给谁吃的!”南宫月岚故意拉下脸來,让魏如歌误以为他有些生气了。 南宫月岚的话音刚落,就只见魏如歌从背后拿出那个奇怪的大馒头,然后迅速在上面咬了一口,塞满了一嘴,两眼一眯,笑眯眯且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给我自己吃的……” 说完,魏如歌忙转身,然后又风一样地逃走了。 眨眼间,魏如歌就如一阵风一样,刮进來,又刮出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只是南宫月岚面前的桌子变得空空的! 南宫月岚黑着脸,看着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立马低下头,她刚才去厨房,真的沒有看到给南宫月岚准备的饭菜啊。 而且那些厨子说,今天南宫月岚所有的饭菜都有魏如歌一人操办,所以她才误以为是那个奇怪的大馒头,结果她还拿错了…… 见那丫头不说话,连视线都在闪躲,南宫月岚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根本就沒给他准备饭菜吧。 “奴婢去厨房问问……”小丫鬟说完,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就这样,堂堂十三王爷,就被几个丫头给凉在那了。 不知过了多久,魏如歌一阵小跑,跑了进來,然后将她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一脸邀功地说道:“來!大寿星,吃寿面了!” 看着那碗里犹如一团浆糊的东西,南宫月岚抬起头來,疑惑地看着魏如歌,用手指了指那黏糊糊的东西问道:“这个是面?” “对呀!”魏如歌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还不是因为刚才为了把个那个奇怪的东西拿回去,结果锅干了,面条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魏如歌说这是面条,可是南宫月岚不承认,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粘成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寿面。 他该不会吃下去,明年的今日,即是他的生辰也是他的祭日吧! 见南宫月岚一脸怀疑的样子,魏如歌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一块出來,说道:“放心吧,虽然样子难看,但是我刚才已经尝过了,味道还是不错的。”说着,魏如歌将那根面条塞进了嘴里,一脸陶醉地吃掉了,“看吧!很好吃!” 南宫月岚的脑袋上立马挂了三条黑线,真的要他在这大喜的日子吃这种东西吗? “真的!很好吃!”魏如歌见南宫月岚还是不动筷子,就有些心急了,“这是我特意为你煮的寿面,是我的独家秘方,绝对好吃!” 看着魏如歌那焦急的样子,南宫月岚硬着头皮拿起筷子,挑了一根,然后艰难地放到了嘴里。 突然,南宫月岚的动作一顿,痛苦的表情立马从脸上消失了,别说,虽然看着难看,吃到嘴里的味道还不错。 “怎么样?”魏如歌见南宫月岚吃下去了,便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味道还不错……”南宫月岚笑着说道,魏如歌一听,立马神气起來,“我就说我的独家寿面绝对好吃!你还不信!” “这是你亲手做的?”确定了味道,南宫月岚便大口地吃了起來。 “对呀!我亲手做的!”魏如歌坐到旁边,趴在桌上,歪着脑袋,一脸享受地看着南宫月岚大口吃着面条,心里美滋滋的,怎么有种妻子给丈夫做早餐的美妙感觉呢。 南宫月岚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面,一面问魏如歌,“你这面都是用什么做的?” “那个……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不能告诉别人的,呵呵……”魏如歌一脸别扭地笑,然后赶忙推推面碗,“快吃吧,还要上早朝呢!” 见魏如歌不说,南宫月岚也就不问,津津有味地继续吃着。 魏如歌则暗自心虚地吐了一口气,她死都不会告诉南宫月岚,她是用了厨房里的剩菜剩肉调制的面汤,然后下的面条的。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吃的,但对于南宫月岚这种身份,若是知道自己吃了剩菜剩饭,还不得吐她一脸啊! 送南宫月岚去上早朝之后,魏如歌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然后开始乒乒乓乓做起了她的生日蛋糕。 人过生日的时候,生日蛋糕是必不可少的,还有生日蜡烛。 尤牧躺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树叶,闭着眼睛,悠哉感受着阵阵清风,突然听到树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睁开眼睛,低头向下望去,就只见魏如歌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在坐着什么,而她手边的石桌上躺着被砍断的蜡烛。 好奇的尤牧身体一歪,从树上跳了下來,轻巧落在魏如歌的身旁,伸长脖子,见魏如歌正用小刀削着蜡烛,便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吗?” 不出声还好,这一声,让毫无心理准备的魏如歌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手里的小刀一下子就把蜡烛砍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魏如歌丢掉蜡烛,扔了小刀,双手抱头,一顿狂摇,像疯了一样。 见此情景的尤牧下意识地向后大退了一步,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魏如歌,就像是见到了一个疯子。 “你……你沒事吧……”尤牧小声地问道。 “什么沒事!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沒事吗!”魏如歌终于停止了摇头,转头,凶狠地瞪着尤牧,凶巴巴地说道:“都愿你!要不然我的蜡烛也不会断!” “你弄这些蜡烛做什么?”尤牧好奇地拿起一个蜡烛的残骸问道。 “在做生日蜡烛啊生日蜡烛!像你这种沒享受过人生的野猴子是不会了解的!”魏如歌骂了一句,然后认命地又拿起一根來,继续削!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她就不信她削不出一根生日蜡烛來! 于是魏如歌皱着小眉头,一脸认真的样子,小刀很仔细的一点点将蜡烛一点点从胖子削成瘦子。 “我说你这到底是在干啥呢?”尽管魏如歌各种嫌弃,但强大的好奇心让尤牧舍不得离开,于是便蹲在魏如歌旁边,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说道:“要不你告诉我你要弄成什么样,我帮你得了!我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天黑都都弄不完!” 魏如歌听了尤牧的话,看看手里的那个蜡烛已经被她弄得不成样子,然后抬头看看天空太阳的位置,自动在脑中换算成现代的时间,约莫着南宫月岚确实要回來了。 虽然很不喜欢求人,尤其是那只野猴子,但为了能顺利给南宫月岚过生日,她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于是将手里的蜡烛丢到了尤牧的怀里,很霸气地说道:“那蜡烛削细,最好比我的小手指还细!” “就这样?”听了魏如歌的话,尤牧有些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魏如歌。 “对啊!就这样!”魏如歌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拿來!”尤牧伸出手來,想要魏如歌手中的那把小刀。 魏如歌才递给他,就看他拿着刀在自己面前一顿比比划划的,看得魏如歌眼花缭乱不说,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根原來被魏如歌弄得乱七八糟得蜡烛变成了完美的生日蜡烛了! “啊你怎么做到的!”魏如歌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捧着那根蜡烛,然后伸手攥拳,像是朋友一样吹着尤牧的肩膀,惊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早知道老子在这苦逼的忙活这么半天找你多好!” “喂……你打够了沒有!”尤牧忙躲闪魏如歌的拳头,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丫头。 “快!再给我多弄几个。”说着,魏如歌就将一堆蜡烛统统塞进了尤牧的怀里。 今天是南宫月岚二十三岁,所以按计划,魏如歌要准备二十三根生日蜡烛。 眨眼的功夫,尤牧就弄好了其余的二十二根,魏如歌将这些蜡烛捧在手中,激动得泪如雨下。 “尤牧!看在你今天帮了我大忙的份上,我允许你参加中午的生日party!”魏如歌说着,很大方地拍了拍尤牧的肩膀。 尤牧抖了下肩,这个女人是有多愿意拍人肩啊! “你说什么……爬梯?爬什么梯?”尤牧皱了下眉头。 “爬什么梯……噗”魏如歌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你就别管什么梯子了,你中午跟着我就是了!” 然后尤牧便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对着魏如歌点了点头。 “那你先帮我把这些都收拾干净,然后再帮我拿着这些蜡烛!”魏如歌像模像样地使唤着尤牧,这小子也出奇的听话,可能是很好奇那个爬梯是个什么东西吧。 打扫干净后,魏如歌就带着尤牧向厨房走去。 §§一百零七 奇葩的生日蛋糕 还沒走到厨房,便在半路上了正在忙碌的东方骏,尤牧一个箭步凑了上去,兴致勃勃地对东方骏说:“东方哥,你要不要來参加中午的爬梯!” “中午的爬梯?那是什么?”东方骏见尤牧一脸兴冲冲的样子,扳着一张严肃的脸问道。 “唔……我也不太清楚,是那个平胸女人说的!”尤牧伸手一指魏如歌,笑着说:“不过感觉会很有意思,所以东方哥要不要也來参加?” 东方骏原本对这些沒什么兴趣,更何况现在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办。而且今天是十三爷的生辰,虽然十三爷沒有特别交代过,但作为常年跟随他的属下,也应当尽自己的所能给主子一个开心快乐的生辰宴。 想着,东方骏看了一眼魏如歌,只见那丫头的注意力并沒在他和尤牧的身上,而是眼神有些发呆,好像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就发出一种贼贼的笑容。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东方骏忙上果断痛快地答应了,“既然是这么有趣的事,那我也参加好了!” “诶?”突然回过神來的魏如歌见东方骏也要参加,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多一个人做帮手也是好的,而且这种事自然是人越多越有意思。 “有什么好玩的事竟然不叫上我!魏如歌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翠翠那丫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來,毫不避讳地展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魏如歌。只是这一下,魏如歌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赶忙将翠翠推到了一边,心虚地说道:“沒沒,我刚打算叫你來着……” “哦?是这样吗?”翠翠一脸威胁地挑眉看着魏如歌。 魏如歌脸上的笑容更挂不住了,赶忙点头,“是这样……嘿嘿……”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翠翠笑着拉起魏如歌的小手,问道。 “唔……厨房……”魏如歌苦逼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以后有些事,还是能不管就不管吧,这还真是弄了个大麻烦回來…… “好!那我们走吧!”翠翠说着,乐呵呵地拉着魏如歌的手,一边笑一边向厨房的方向小跑前进。 因为今天是十三王爷的生辰,虽然沒有大规模的操办,但东方骏也都吩咐了下去,所以此时的厨房正热火朝天中,各种佳肴,飘香四溢,还沒走近,便已经闻到了各种诱人味道。 “我们到厨房里干什么?”尤牧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掐腰,一手挠了挠头,“我可事先声明,我不会做饭!” “我也不会!”东方骏很严肃地说道。 “翠翠会!”翠翠两眼放光,“虽然做的不是特别好吃……” 翠翠还记得小时候,那时候只有司徒玄敖,小七还有她三个人,身为唯一的女孩子,翠翠义不容辞地担当了厨娘一角色,但是当她把美味端到桌上的时候,她看见司徒玄敖和小七的脸都绿了。 那次他们两个人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吃下那盆东西的,吃了之后连续吐了三天才算好,从此任何食物两个人都不准翠翠再碰了。 “呵呵……我做的东西叫做生日蛋糕!不用你会,给我打下手就好了!”魏如歌说完,自信满满地走进了厨房。 其实说道蛋糕,魏如歌这今天真的是煞费苦心的研究啊。 她用各种东西实验,最后觉得还是馒头最好用,当然,上次那个半成品不行被南宫月岚看到,也不知道接下來会不会有惊喜。 厨房内,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馒头,是今天早晨,魏如歌让厨娘们帮忙蒸出來,与其他馒头不同的是,这个馒头加了不少的糖,而且样子是模仿蛋糕的样子,上面是平的。 “这个……是馒头?”尤牧伸手刚想戳就被魏如歌厉声制止了。 “不洗手就碰吃的东西!真不讲卫生!”魏如歌说着,狠狠用手将尤牧的爪子拍掉。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魏如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都耐心地看着。 只见魏如歌从饭锅里盛出很多米饭,然后像是捏泥巴一样,将米饭拍在馒头的外面。 这是魏如歌这几天最大的发现,因为古代沒有奶油,所以魏如歌就想到了用米饭取代奶油的作用。 只要蒸饭的时候多加些水,米饭就会很黏,所以很完美地粘在了馒头的外面,最后魏如歌又很小心仔细地将它们弄平整。 做好蛋糕的雏形后,魏如歌从一旁端出几个碗,只见里面有些红的绿的黄的不知名的,类似浆糊一样的东西。 魏如歌用这些东西在蛋糕的上面拼出了桃子的样子,虽然样子看起來很奇怪。 “魏如歌,这些是什么!”东方骏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被放在米饭上,忍不住问道,毕竟十三爷的安慰是最重要得。 “哦,这个红色的是西红柿,这个绿色的是黄瓜,这个黄色的胡萝卜。”魏如歌一一解释道,“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好这些。” 魏如歌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摆弄着她的艺术品,当完成的时候,她自己都感动的要哭了!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她怎么这么有才呢!居然可以在古代弄这么像样的蛋糕出來! “尤牧!蜡烛呢!”魏如歌一副当家作主的口吻。 “给。”尤牧乖乖地送上蜡烛。 于是魏如歌将这二十三根蜡烛插在了“生日蛋糕”上。 “当当当当……”魏如歌抬起双手,隆重介绍,“各位请看,这就是今天生日party的重头戏,生日蛋疼!怎么样,完美吗?” “……” “……” “……” 尽管魏如歌在那又蹦又跳,兴奋异常,可是另外三个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东西是干啥用的。 于是,冷场了…… 嗖,一阵冷风吹过…… “啧啧,你们这些人啊!”魏如歌惋惜地摇了摇头,“好吧,为了让你们见识下生日蛋糕是做什么用的,就让我给在生日party的时候给各位演示一次好了!” 听到魏如歌这么说,东方骏一步上前,谨慎地对魏如歌说:“魏如歌,这东西,沒有什么危害吧?” “噗”看着东方骏那一脸紧张的样子,魏如歌忍不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东方骏的肩膀,安慰道:“安了安了,这东西吃不死人,砸不死人,要死也只能噎死人!” 就在这是,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來,无视掉其他三个人,焦急地对人魏如歌说:“魏姑娘,魏如歌……王爷他,王爷他回來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魏如歌一惊,赶忙问道:“到哪了?” “已经转了街口了,马上就要到大门前了!”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魏如歌问道。 “准备好了!”小厮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魏如歌说道:“我要的推车呢?” “这这这……都按照魏姑娘的要求做好了。”小厮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过來,推车上面还摆放着一张小桌子。 魏如歌二话沒说,便将那蛋糕放了上去,然后推着它,招呼着大家,一路向十三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翠翠见状,乐呵呵地跟着跑了出去。 东方骏与尤牧对视了下,虽然不明白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跟着出去了。 东方骏一边走一边想,是什么时候,魏如歌竟然和府里的这帮下人的关系这么好,他们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情,他竟然沒有发现。 幸好大家都是为了十三爷的生辰忙碌,如实一场暗杀的话,那他东方骏就太失职了。 当魏如歌來到大门口的时候,南宫月岚还沒回來,只见十三王府里的丫鬟小厮站成了两排,从大门口一路延伸,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花篮,里面满满都是花瓣。 看到此番情景,东方骏怀疑后花园已经被这些人摘秃了,于是后花园一副凄凉的景色便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中。 魏如歌将推有蛋糕的推车藏到了一边,然后走了过去,站在中间,看着两边严阵以待的丫鬟小厮们,大声地问:“兄弟姐妹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家异口同声。 “很好!”魏如歌欣慰地说道,然后转身对着东方骏尤牧和翠翠说,“一会你们三个人就跟在我身后,然后有节奏的摆手就好,就像这样……”魏如歌说着,还示范了几次,“你们几个练习下。” “魏姑娘,王爷到大门口了!”站在门口监视的小厮大声对着魏如歌喊道。 “慌什么!”魏如歌瞪了他一眼,“这么大声音不怕被十三爷听见吗!”说完,魏如歌就对站在两排的丫鬟小厮说:“大家加油!” 说完,就拉着傻愣愣在那站着的东方骏和尤牧躲到了一旁,翠翠一脸兴奋地跟在后面。 魏如歌來到推车前,将生日蛋糕上的二十三根蜡烛一一点燃,摇曳着的烛火虽然在这样炙热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不怎的,看着魏如歌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东方骏突然意识到,虽然魏如歌在某种程度上总是在拒绝南宫月岚,或许在她心中,早已经默认了他。 接下來,到底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东方骏越來越期待了。 ------------ 一百零八 别开生面的生日宴 今天是个好天气,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如羊群一般的白云,层层叠叠,遮挡了天空中大片的蓝色。 南宫月岚坐在轿子里,手肘搭在一旁的窗口上,单手托腮,侧目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一直惦记着,魏如歌会给她怎样的惊喜。 说实话,他起初只是想看她跳一场舞,却沒想到早晨的时候还可以吃到她亲手煮的寿面。 那么,接下來会是什么呢? 南宫月岚越想越期待,便催促着轿夫快些行走。 不多时,轿子便停在了十三王府的大门外,南宫月岚撩开轿帘,向外看了看,便走了下來。 南宫月岚感觉很奇怪,若是平常,大门口早就候着好几个人了,别人不说,东方骏肯定是会门口等着他回來,魏如歌也会。 然后今天,不但沒有人來迎接他,大门更是紧闭不开。 站在轿子前,南宫月岚仰头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红漆大门,微微皱了下眉头,便抬步走了上去,正当他要伸手推门的时候,那扇大门便徐徐在他面前打开了。 大门才刚打开,还沒等南宫月岚反应过來,就看见院内,在大门两侧,分别站着丫鬟和小厮,大家站姿笔直,见门开了,就只听一众人大声地说道:“十三王爷辛苦了!祝您生日快乐!” 说完,还齐刷刷地鞠躬九十度。 南宫月岚见这架势,便知道一定是魏如歌的安排,每次她弄什么都会让人感觉很奇怪,于是刚刚还紧绷的脸露出了笑容,伸手背在身后,迈步走了进來。 看门的小厮赶忙将大门关上,毕竟现在大家做的事在外人眼里都是奇怪的事,他可不想王爷生辰过后,大街小巷就流传全府都疯了的传言。 大门关上的瞬间,两排的人都直起了身子,张嘴便唱了一首生硬的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南宫月岚一路沿着向里走,两旁的人就会用花瓣洒在南宫月岚的身上。 当南宫月岚走到一半的时候,全体人员都闭上嘴,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來,只见从另一头,魏如歌推着推车走了出來,一面迎向南宫月岚,一面轻声哼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月岚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魏如歌一边唱着,一边推着蛋糕走向南宫月岚,身后的三个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有节奏地拍手,两侧的人还在不断地向中间丢着花瓣,整个气氛看起來十分的温馨。 直到來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魏如歌才停下脚步,看着南宫月岚充满惊喜的眼睛,还有眼角流露出真实的笑容,魏如歌觉得自己的准备总算沒有白费,于是她指着蛋糕轻声地南宫月岚说:“这叫做生日蛋糕,在我的家乡里,每逢过生日,大家都要给寿星准备这样一个生日蛋糕,然后在上面插上蜡烛,南宫月岚是二十三岁,所以我准备了二十三根蜡烛。” 魏如歌甜甜地笑着,松开推车的扶手,來到了南宫月岚的旁边,对南宫月岚说:“寿星呢,要在生日蜡烛前闭上眼睛许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这样愿望就会实现了。” “当真有这么有趣的事?”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侧头,兴奋地问道。 “当然了!”魏如歌打包票地说道,“只要你诚心诚意,就一定会实现的。” “來……许愿吧。”魏如歌让南宫月岚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让他在心里默念着愿望。 南宫月岚一一照做,最后睁开眼睛,对着那二十三根蜡烛,鼓足了气,一口将它们全部熄灭! “好!”魏如歌领头鼓起掌來,其他人也就跟着一起鼓掌。 随后,魏如歌趁着南宫月岚沒注意,伸手一把将“蛋糕”上的大米饭抓起一把,然后狠狠地乎在了南宫月岚的脸上,并兴奋地大喊:“南宫月岚生日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南宫月岚被呼了一脸白花花的大米饭,魏如歌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可是她笑了一阵子才发有什么不对,因为除了她在笑,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惊恐两个字。 再看看南宫月岚,笔直地站在她对面,脸因为被米饭呼上,所以完全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但从他那一动不动的反应上來看,应该是生气了吧…… 此时魏如歌的小心脏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她,她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氛一度低落到了冰点的时候,就只见南宫月岚抬步向前迈了一步,魏如歌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然后南宫月岚伸手,照着那个蛋糕也抓了一把,然后不等魏如歌有什么反应,一把将他手中的米饭呼在了魏如歌的脸上。 “啊”毫无准备的魏如歌惊叫着,然后用手擦赶忙脸上的米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耳边传來了南宫月岚的大笑声,“有趣有趣!” 尤牧见这是个报复的好机会,便也凑了过來,抓了把米饭,拍在了魏如歌的脑门上! “喂!是哪个不开眼的还砸我!信不信老娘报复你!”魏如歌被南宫月岚砸的还沒睁开眼睛,就接到了第二轮的进攻,不甘心地大叫起來。 “你竟敢欺负魏如歌!”翠翠见魏如歌吃亏了,也抓起來一把,甩在了尤牧的脸上。 “死丫头!你砸我!”尤牧大叫道。 “砸你了怎么了!”翠翠不甘示弱。 “翠翠!帮把砸死那只野猴子!”魏如歌一面用手擦着脸上的大米饭粒,一边凶巴巴的大吼大叫。 南宫月岚站在一旁,虽然沒有参与其中,但却觉得十分好笑,便招呼着两旁的丫鬟小厮,“來來來,你们也别傻站着了,來,一起玩吧!” 有了十三王爷的话,那些丫鬟小厮们也就都不客气地冲了上來,所有人都在抢夺那个小小的蛋糕,一场混战便开始了。 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见蛋糕上的米饭不够用,就端來两大锅的米饭,于是飞米饭的战争越來越激烈了。 当一切平息下來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就不能用惨不忍睹來形容了,只见白花花的米饭被踩的满地都是。 “哈哈哈哈谁还敢來!看本大爷不好好收拾你们!”尤牧一手握着一个饭团,在那里狂妄的大笑起來。 “野猴子!看來你还沒被砸够!”翠翠说着,就飞了一个饭团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斗。 一旁的东方骏,单手捂脸,整个人呈现出无奈状,虽然他沒有参与其中,可身上也还是沾了不少的米饭。 正在这时,一个饭团嗖地一下飞了过來,啪地一声砸在了东方骏的头顶上,只见他拿开捂住脸的手,一双喷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尤牧和翠翠。 “啊东方哥,抱歉抱歉,刚才绝对是失手!”尤牧抱歉地对东方骏笑了笑,便继续和翠翠互丢饭团起來。 东方骏周身泛着漆黑,一脸要杀人的样子,一步步走到饭锅前,动作潇洒地单手拎了起來,然后脚尖点地,飞一样地冲了过去,冲着那两个人就是一顿狂砸! 这番景象,看得魏如歌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平时觉得东方骏虽然有点阴沉,但好歹稳重,但今天真是让魏如歌剜目相看了! “魏如歌,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南宫月岚抖了抖身上的米饭粒,对着一旁的魏如歌笑着说道:“我很惊喜,也很喜欢,刚刚的感觉真的很高兴,好像很多年沒这样笑过了。” “是吗?”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那双笑眼,墨绿色的眸子中充满了阳光中的暖色,金色的长发随风轻舞,上面还清楚可见几个白色的大米饭粒黏在上面。 “嗯。”南宫月岚笑着伸手,替魏如歌将脸上的饭粒一一拿了下來,“谢谢你的用心。”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魏如歌叹了口气,将那个已经不成样子的蛋糕拿了起來,“我沒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么不受控制……这蛋糕,原本是让你吃的……” “呵呵,沒关系,我现在的心情,远比吃了这个蛋糕要开心。”说着,南宫月岚便拉着魏如歌就走。 “诶?去哪?”魏如歌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那三个还大作一团的人,“不去管他们了吗?” “不用!他们一年到头也难得这么开心一次,就让他们尽情的闹去吧。”南宫月岚说着,就加快了脚步,硬拉着魏如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回到院子,站在院门口的两个丫鬟便对南宫月岚福了福身,并对魏如歌说:“如歌姐姐,王爷的洗澡水已经烧好了。” “哦,谢谢你们。”魏如歌笑着说道。 这些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原本设计的是,南宫月岚被她呼了一脸的大米饭,热闹够了,就让他回來洗澡,洗干净之后,就去吃东方骏特别吩咐厨娘们坐的各种大菜。 ------------ 一百零九 生日愿望 两个丫鬟福身告退了,南宫月岚嘴角挂着笑容,拉着魏如歌进了他的房间。 “你还真是了解我,一切都准备的这么细致周到。”一进屋,南宫月岚便笑着说道,那语气中,有一种让魏如歌浑身汗毛都颤抖的语调在里头。 “既然我这么周到,你就赶紧洗洗吧。”魏如歌觉得粘在脸上的米饭都干吧了,贴在脸上好难受,“我也回房洗洗,你们这群人下手太狠了!到底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啊!” 魏如歌一边碎碎念,一边向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想要伸手去拉门,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來,砰地一声按在了门板上,将刚刚开启的门又重新关上了。 “你干嘛?” 魏如歌一愣,不解地问道。 南宫月岚沒有马上回答魏如歌的问題,而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贴了过來,压在了魏如歌的身上,压力过强,魏如歌一时间难以支撑,于是整个人就趴在了门板上。 “你……”突如其來的动作让魏如歌心跳如鼓,脸颊瞬间红了起來,就好像预知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想听听我的生日愿望吗?”南宫月岚低头,将自己的唇贴上了魏如歌的耳朵,声音低沉暧昧地问道。 “什么?”魏如歌结结巴巴地问道。 “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洗澡!”南宫月岚说完,发现魏如歌的脸上瞬间变了,身体也开始有了挣扎,于是他马上开口,语气却立马像个孩子似的说道:“是你告诉我,对着什么生日蜡烛诚心诚意的许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愿望就会实现!我当时可是闭着眼睛反反复复许了十次!而且是一口气熄灭的蜡烛!你别告诉我,我的愿望不能实现什么的?你这样分明就是欺骗我!”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陈述,恨得牙痒痒的,“南宫月岚你闹够了沒!” “有什么嘛,你又不是第一次给我洗澡了!”南宫月岚此时就像是一个要糖果的小孩,沒说一句里面都包含着各种祈求。 于是经南宫月岚提醒,魏如歌顺利地回想起了曾经,在暮天阁的时候,她去给南宫月岚搓背,然后不小心就看到了十八禁之类的东西,随后喷了大量鼻血,光荣地昏迷不醒了。 “不要!我才不要!”魏如歌拒绝,“我不想再因为喷鼻血而昏迷了!我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不要紧,沒关系……”南宫月岚突然收起了孩子气,张嘴咬着魏如歌的耳朵,轻声地说道:“不然,我们一起洗如何?” “才不要!”魏如歌想都沒想,果断否决了。 “很好!那我们去洗吧!”南宫月岚说着,直起身,拉着魏如歌就向隔间走去。 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势在必得的架势,吓得脸都绿了,她一面挣脱一面吼道:“南宫月岚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答应你了!你这个大变态,死色狼,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 南宫月岚见魏如歌如此坚决反对,便收住脚步,回过头來,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魏如歌,“你当真不能实现我的生日愿望吗?” “当真不能实现!”魏如歌才不会被这一个善于演戏的家伙骗呢。 “哎……”南宫月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魏如歌的手,“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面前你,算了,你走吧……”说完,南宫月岚便转过身去,一身悲凉地向隔间走去,那种失落失望难过的样子,差一点就让魏如歌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了。 但她还是咬咬牙沒理会他,转身推门出去了。 见魏如歌走了,南宫月岚收住脚步,转过头來,与刚才那小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此时他的脸上挂满了阴谋一般的笑容。 魏如歌回到自己的房间,赶忙关好房门,拍了拍胸脯,啧啧,生活在一只大色狼的身边还真是辛苦,但生活在一只美色的还时常勾引你的大色狼身边就是辛苦中的辛苦了。 隔断里,她的洗澡水也已经准备好了,魏如歌迅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 而此时,整个十三王府都很安静,大家除了将刚刚的战场打扫干净外,都跑去洗澡了。 今日的午饭很是丰盛,比平日里的菜不知道要多上多少倍,可是满满一大桌子,坐在那里吃饭的却只有南宫月岚一个人。 啧啧,还真是奢侈的皇族,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估计都够半个十三王府里的人吃的了。 南宫月岚并沒有急于吃饭,而是招呼着魏如歌,东方骏,尤牧一同坐下來,说是忽然想和他们几个喝喝酒,叙叙旧,说点心里话。 于是,房间里所有伺候的丫鬟全出都撤了出去,整个房间内就只留下了他们四个人。 “本王今天真的很高兴。”南宫月岚说着,会心地笑了,举起酒杯來,对着其他三个人说:“來!本王敬你们一杯!” “能为十三爷效力,是东方骏的荣幸。”东方骏说完,率先干了这杯酒。 “我尤牧沒什么本事,难得十三爷将我看做自己人,又对我这么好,我不对十三爷忠心对谁忠心!”尤牧说完,也干了。 “那个……”魏如歌端着酒杯,见他们两个全干了,还说了那么慷慨激昂的话,自己却卡了半天沒“那个”出來,最后想到了一个好词,举起酒杯说道:“我跟大家虽然平水相逢,但是受到各位的照顾,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魏如歌也干了。 喝下去魏如歌才发觉不对劲! 这酒也太烈了吧! 之前在吴妈那她喝过一些酒,虽然有些喝醉,但那种程度她还是能忍受的,但这个就一下肚,她就立马后悔了。 只觉得从胃到食道,一直到嗓子舌头,都滚烫滚烫的。 “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沒想到大家竟如此用心,本王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南宫月岚说着,就又满上了一杯酒,于是东方骏和尤牧也都满上了。 魏如歌心想,她才不要再喝了,所以沒动,却发现那三双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她不倒酒就有罪一样。 于是魏如歌硬着头又倒了一杯酒,随后跟着那三个人一起,一饮而尽。 如此反复,魏如歌被南宫月岚以各种理由灌了好几倍酒,最后昏昏沉沉趴在餐桌上,喃喃自语,醉得不醒人事了。 魏如歌真的醉了,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后來在饭桌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谈了些什么,喝了多少,什么时候结束的。 总之,她再醒过來的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被子。 一坐起來,魏如歌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要炸掉了一样,口干的要命,于是她赶忙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色,在大脑里换算了下时间,魏如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快一个下午了。 魏如歌捂着要裂开的脑袋出了门,來到南宫月岚的房间前,透过开启的窗子向里看,只见南宫月岚也躺在床上。 看來他也喝多了睡着了。 刚想转身离开,魏如歌发现南宫月岚并沒有盖被子,怕他受凉,于是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來到窗边,只见南宫月岚几乎是横着将自己丢在床上的,连鞋子都沒有脱。 魏如歌便给他脱了鞋子,然后用力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的姿势调过來,可是南宫月岚的身体很重,魏如歌都使出吃奶的劲了,也沒有拉动。 就在魏如歌再一次发力的时候,突然发现她拉着的那条胳膊像是蛇一样转了个弯,然后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那手臂一勾,魏如歌的身体就跟着向前倾斜,瞬间失去了重心。 “啊”魏如歌还沒反应过來,就跌倒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当她抬眼再次看向南宫月岚的时候,只见那双幽暗的墨绿色眸子正半眯着看向自己,就像是一条蛇缠上了自己的猎物。 “南宫月岚你是故意的!”魏如歌趴在南宫月岚的胸前,自己的两只手的手腕都被他的一只大手控制着,根本就沒有气力站起來,只能这样趴在他的身上。 “呵呵,你不是说,过生日的时候,对着蜡烛许愿,就能实现愿望吗?”南宫月岚笑着说道,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來,轻轻地抚摸着魏如歌的脸颊。 魏如歌的脸顿时红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不是许愿要我给你洗澡吗?” “是啊,沒错!可惜沒有实现!”南宫月岚一脸惋惜地说道。 “既然沒实现,那你还不放开我!你这种行为和生日愿望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死变态!”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心慌地说道。 “是啊,第一个生日愿望确实沒有实现!”南宫月岚说着,一个翻身,将魏如歌压在了身下,他低眉俯视着身下的小人,墨绿色的眸子弯成了两道月牙,笑着说道:“可是我还许了第二个愿望!” ------------ 一百一十 温情瞬间 魏如歌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脸上的表情很苦逼,像是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最近她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被南宫月岚这死变态设计,然后被压! 她是不是该说,她现在都被压习惯了? “生日愿望只能许一个,谁管你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啊!”魏如歌说着,用力挣脱出一只手來,伸手抄起枕头,一把就呼在了南宫月岚那张帅脸上。 但是魏如歌忽略了一个问題,那就是古代的枕头可不比现代,都是硬邦邦的,别说这么迎面打过去,就算是不小心砸了下都觉得挺疼。 所以,枕头刚丢过去,魏如歌就听见了对方闷哼了一声。 随后,魏如歌就后悔了。 于是,魏如歌赶忙将枕头从南宫月岚的脸上拿了下來,只见他高挺的鼻子还有额头都红了。 “你沒事吧?”魏如歌伸出小手摸了摸南宫月岚的鼻尖和额头,心想,幸好沒毁容。 “死丫头,下手还真是重!”南宫月岚一把抓住魏如歌的小手,脸色突然变得很危险,“为了弥补我,就乖乖地來实现我的第二个愿望吧!” “我不是说了吗,生日愿望只能有一个!”魏如歌才不服从呢,用力地挣扎了几下,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全身的力气好像有些用不出來。 “你之前又沒告诉我生日愿望可以许几个,所以我就顺便许了很多!”南宫月岚说着,低头,轻轻啄了下魏如歌的嘟起的小嘴,见魏如歌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便好心情地说道:“我第三个愿望就是能让你主动吻我!” “死变态就是死变态,连生日愿望都一个比一个变态!”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威武不屈的战士一样,脖子一横,慷慨就义的样子就好像在说士可杀不可辱。 “呵呵,那要不要听听我的第四个愿望?”南宫月岚说着,宽大的手掌便开始不安分地在魏如歌的身子上游走起來,惹得身下的小人一边扭动着躲闪一边惊叫不已。 “南宫月岚把你的爪子拿开!”当南宫月岚那罪恶的爪子罩在了魏如歌胸前柔软的凸起的时候,魏如歌便黑着脸,气哄哄地对着南宫月岚大喊。 虽然对于南宫月岚的碰触并沒有强烈的排斥感,但她很不喜欢在自己沒有做好准备或者完全同意的前提下被人这样对待。 或许魏如歌的语气听起來很生气,所以南宫月岚愣了下,随后低低地笑了起來,并放开了魏如歌,身体一歪,躺在了魏如歌的旁边,伸手,将魏如歌揽了过來,对着她耳朵吹了口热情,并喃喃地说道:“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气的。” 南宫月岚嘴里满是酒气,刚刚那一口气,让魏如歌嫌弃地将头转到了一边,不悦地说道:“你这个酒鬼,别对着我吹起气!” “呵呵。”对于魏如歌的各种反抗无力和谩骂,南宫月岚不单不生气,反而心情更好,因为他今天实在很高兴,二十三年來,这是他第一次在这天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真的想好好谢谢她。 尽管如此,但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她,所以南宫月岚故意紧紧地搂着魏如歌,尽管魏如歌嫌弃他身上的酒气。 “洗澡不让,亲嘴不成,将你吃干抹净你又不愿意,那看來只有抱着你睡觉这一个愿望可以实现了!”南宫月岚说着,不顾魏如歌的反对,抱着她,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喂……喂……”魏如歌在南宫月岚的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你不会真的要睡吧?要吃晚饭了!” “不吃了……”南宫月岚喃喃地说道,“你也好好睡,晚上还要给我跳舞呢……” “晚上?”魏如歌不解转头看着南宫月岚,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呼吸均匀,嘴角还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嗯,我很期待……”南宫月岚低喃着,便不再说话,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魏如歌回过头來,也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她现在毫无睡意。 闹腾了一天,说实话确实有些累,而且刚刚她甚至都忘了还有舞蹈这个重头戏,还以为这个相拥的下午觉就是一天的结束了呢。 不过说到晚上的歌舞,魏如歌还是很有信心的。 听着南宫月岚的呼吸声,魏如歌知道,他已经睡着了,魏如歌再次转头过去,只见南宫月岚的嘴角依然挂着笑容。 这个还很年轻的男子,从小就背负着仇恨,想尽一切办法來达到自己的目的,魏如歌无法想象他承担了多大压力和痛苦,但魏如歌知道,他能熬到今天一定很不容易。 所以,只要是她能为他做的,她都愿意。 于是她伸出手指,沿着南宫月岚的嘴唇的弧线画着,而南宫月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向着魏如歌的身边靠了靠,并将自己的头再魏如歌的身上蹭了蹭,就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狗,惹得魏如歌会心地一笑。 于是魏如歌也伸出手來,抱着南宫月岚的头,像是宠爱着自己的一个宠物一样,摸着他的头,顺着他丝滑的金色长发,一下又一下。 随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此刻,魏如歌感觉自己的心并沒有想象中跳的那么快,脸颊只是微微红着,嘴角上扬,好像不经意间就可以笑出來,魏如歌感觉自己很幸福,因为不想承认,但这一切都是顺着她的心的方向。 本沒有睡意,却在这样惬意的环境下,感觉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梦中魏如歌总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像是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断挣扎中的魏如歌猛地醒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南宫月岚竟然就那么大大方方不知羞耻地趴在她身上,香香甜甜地睡着。 “喂”魏如歌伸手去推南宫月岚的身子,因为他的身体很重,所以魏如歌感觉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來了,“南宫月岚快起來……我要被你压死了……” 终于,在魏如歌一声低吼之后,一股神勇的力量涌入身体,于是魏如歌奋力一推,成功地将南宫月岚推开。 只是有时候,意外常常伴随我们的左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就比如……现在! 南宫月岚的身体被魏如歌推开,整个人的身体便向后一仰,随后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床头的木头上,就只听碰的一声,还在熟睡中的南宫月岚倏地睁开并瞪大了眼睛,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就像是受到了惊吓。 与此同时,魏如歌忙坐起身來,见南宫月岚一脸吃疼的样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便吐了吐舌头。 “嘶……”南宫月岚伸手捂住后脑勺,睡意全无,一脸痛苦地坐起身來,歪着头,看着已经识趣地躲得远远的魏如歌。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魏如歌赶忙摆手澄清,“只是,你刚才压着我……实在让我喘不上气來,而且怎么叫你你都不醒……然后,然后我就那么用力一推……”魏如歌半低着头,心虚地说着,并用手做了个推拒的动作,“我真沒想到你脑袋会撞到床头上……” 南宫月岚听了魏如歌的解释,脸上除了疼痛的表情之外,什么表情都沒有,他垂下眼帘不去看魏如歌,也沒有跟她说话,更沒跟她生气,只是低头,用手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魏如歌见状,心想,可能这次是真的把他撞疼了吧,于是壮着胆子爬过去,半跪在南宫月岚的身边,伸出双手去摸他的头,并有些心疼地说问道:“哪疼?我给你揉揉……” “这儿!”南宫月岚十分孩子气的声音甚是干脆,并用一根手指点了点疼的地方,“快给我揉!” 魏如歌不说话,只是很轻柔地给他揉着头,一边揉还一边问:“还疼吗?” “疼!当然疼!”南宫月岚低着头,任由魏如歌那两只小爪子在他头顶上乱揉,将他原本柔顺的金发弄得跟鸡窝似的。 “不过呢……”南宫月岚说着抬起头來,异常俊美的脸以抬头仰望四十五度忧伤的角度看着魏如歌,而此时房间内也因为外面天色昏黄而暗下來,只觉得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格外的明亮。 “什么?”魏如歌一时之间被那双神情的眼睛吸引住了,心想,自己真的不是做梦吗?真的是穿越到了这个异时代并被这个完美无瑕的男人深爱着吗? “如果你肯主动亲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疼了!”南宫月岚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浮狡猾的笑容,并故意向上扬起脸來,将自己的嘴唇更加凑近魏如歌。 听到南宫月岚那不知廉耻的话,魏如歌一句话沒说,率先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南宫月岚的脑袋上,大吼道:“死变态,你还是好好的疼着吧!” 说完,翻身下了床,气哄哄地,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前,正当她伸手要拉房门的时候,南宫月岚跟了上來,并一巴掌将手按在门板上,制止了魏如歌的动作。 ------------ 一百一十一 菁华浮梦 “你……”魏如歌急躁地转头,刚想发飙,忽然南宫月岚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魏如歌,让魏如歌接下來得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随后,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微微一笑,柔情道:“还记得你之前承诺过我,要在我生辰这天跳舞的吗?” “记得啊!”魏如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南宫月岚,“刚刚你还说要看我晚上跳舞來着……” 该不会南宫月岚觉得她魏如歌提前进入老年痴呆了吧?睡一觉,什么东西都忘了?呃……不过这种事,她也不是沒干过…… “所以,在此之前,我也要送一件礼物给你。”南宫月岚一脸温柔的笑容,使得他原本就妖媚异常的脸更加迷人了。 “给我礼物?”魏如歌吃惊地看着南宫月岚。 “嗯。”南宫月岚笑着说,“跟我來。”说着,南宫月岚拉起魏如歌的小手,转身带着她向里间走去,魏如歌一头雾水,当她踏进里间得时候,顿时被眼前华丽的衣裳镇住了。 只见在衣架上,挂着一件红色与白色相间的美丽华服,长长的水秀,飘逸的裙摆,还有摆放在一旁的配饰,无不是上品。 “这……”魏如歌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衣裳,不觉被它所吸引,便走了过去,抬起手來,轻声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呵呵,当然,这是送给你的,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南宫月岚站在房间门口,优雅地斜靠在门框上,歪着头,看着魏如歌那惊艳的眼神,便知道,这礼物她很喜欢。 天呐,这哪是人穿的衣裳啊! 魏如歌觉得用自己的手摸它,都是亵渎它了! 不论是在暮天阁还是在京城,她还沒有见过这么华丽的衣裳,估计皇宫里的那些娘娘穿着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得多少钱啊……” 不自觉地,魏如歌就习惯性地将东西换算成钱。 “钱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的身边,伸手一抖,将那件华服拿在手中,转身塞进了魏如歌的怀中,“穿上它!” “现在?”魏如歌双手接住那衣裳。 “当然。”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换好之后,就履行你的承诺给我跳舞吧。”南宫月岚说着,看向窗外昏黄的天,西陲的太阳红彤彤,“现在刚刚好。” “啧!还真是个苛刻的人!让人家空着肚子给你跳舞!”魏如歌有些不满地啧啧嘴,不过一想到自己要穿上这么漂亮的衣裳,又难免一阵激动。 “呵呵,放心吧,亏待不了你的肚子。”南宫月岚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然后有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口的帘子放了下來,说:“换吧。” “哦。”魏如歌看着放下的帘子,嘴里虽然回答的很不痛快,可是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于是忙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将这件美丽的华服穿上。 衣服漂亮,穿起來也很复杂,不过对于现在的魏如歌來说,再复杂的衣服都不在话下了。 穿好衣裳,提着裙子走到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头发盘起來,并将配套的发簪戴上。 梳妆台前还有些胭脂红粉,虽然魏如歌用不习惯,但为了今晚的演出,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脸上,镜中人一下子变了模样,魏如歌有些不敢相镜中的人是自己。 只是这身衣服,这身装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新娘子。 站在铜镜前,觉得自己已经很完美了,魏如歌这才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南宫月岚站在外间,当魏如歌掀开帘子走出來的那一刻,南宫月岚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下,那种惊艳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只觉得,魏如歌实在太美了,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那里,都像是一个天仙下凡一样。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南宫月岚双手环胸,故意掩饰掉自己刚刚的惊艳感,笑着说道。 “怎么样!漂亮吧!”魏如歌臭屁地扯着长裙的裙摆,左扭右扭,怪样百出。 “呵呵,你要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不说话,我还真以为是谁家的女子走错了房间。不过你这一开口,就全露馅了。”说着,南宫月岚走过來,拉起魏如歌的小手,笑着转身,推开了房门。 昏黄的阳光一下子从开启的房门涌了进來,洋洋洒洒地落在了魏如歌和南宫月岚的身上,南宫月岚一身白衣,而魏如歌红白相间的华服,沐浴在傍晚的阳光下的一瞬间,让魏如歌有种两人写手走过红地毯的感觉。 落日余晖洋洋洒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魏如歌感觉到南宫月岚手心的温度,心情便情不自禁地紧张起來,小鹿乱窜。 偶尔为风乍起,南宫月岚那金色的长发便吹了起來,发梢轻扫魏如歌的脸颊,让她感觉此刻如梦幻般。 南宫月岚将魏如歌带到一颗大树前,魏如歌仰起头來,这棵大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此时阳光不似白天那样强烈,所以树叶呈现了墨绿色,配合这金色的天空,洁白的云,美极了。 “就在这里吧。”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比转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单手搭在石桌上,一脸期待地看着魏如歌。 魏如歌清了清嗓子,于是将腰肢微微向旁边弯起來,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字母c,两只手臂前身,两只胳膊在身前交错,脖子歪着,一脸柔美地看着南宫月岚,那双明亮的眸子包含着无尽地神情。 “白绫纱 青丝发 你眉目亦如画, 恍惚间 相望早已无话 心如麻 千古月 付韶华 那一瞬 成刹那 逝年华 转身 泪流如雨下……” 当魏如歌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她的搭在上面的手臂在眼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弧度,白色的水秀随之摆动,开了她的轻歌曼舞。 “抱琵琶 声声弹 咫尺却隔天涯 空回首 一场盛世繁华 如昙花 红朱砂 卓风华 倾城颜 吟蒹葭 桃花尽 转身 寂寞的喧哗……” 魏如歌的身体就像是水一般柔美,就像是一个修炼千年的妖精,两条水秀就像是她妖精的翅膀,上下纷飞,就连从此飞过的蝴蝶都舍不得走,流连忘返在她的四周,跟着她一同飞舞。 红色的步摇随着魏如歌的舞动而晃动,在夕阳下闪烁光亮,远远看去,好像能听见那有节奏的韵律。 尽管唱词听起來很伤感,声音也会让人觉得心乱如麻,但这一切都不影响魏如歌的美,她此刻的美,超越了一切。 “夜 五更寒的空洞 暗哑 江山长卷 却也泛黄 被历史风化 你 我一生的牵挂 沙哑 花前月下 化漫天黄沙 杀 为你杀为你夺天下 颠覆天下 我亦无怨 生死中挣扎 念 誓言的真与假 倾塌 咫尺天涯 相望已无话……” 突然,魏如歌刚刚还轻喃的唱词突然有了力量,甩袖飞扬的力度也比刚才要激烈,身体的在舒展,扭动中也加强了不少力量,就像是站在海边欣赏一浪高过一浪,卷着碎花的海浪扑面而來,南宫月岚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夜 五更寒的空洞 暗哑 江山长卷 却也泛黄 被历史风化 你 我一生的牵挂 沙哑 花前月下 化漫天黄沙 岁月沧桑 江山依如画……” 魏如歌的声线再次柔和起來,身体的节奏也跟随放慢,而且一点点走向南宫月岚,左右一甩,将两个甩袖都甩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南宫月岚伸手抓起其中的一个,魏如歌抽回另一条甩袖,來到南宫月岚的面前,并在最后一句词唱完之前,半坐在地上,将抽回來的甩袖裹住了身体,并扭着身子,仰望着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淡淡的笑容却无比勾魂,南宫月岚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已经被勾走了一样,他一点点将握在手中的甩袖拉过來,于是魏如歌跟着甩袖站了起來,最后南宫月岚隔着甩袖握到了魏如歌的小手,用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魏如歌也不反抗,顺势倒入了南宫月岚的怀中,此时天空已将渐渐黑了起來,黄色的月亮爬上了半空,淡淡的光晕笼罩在周围,柔和而静谧。 魏如歌任由南宫月岚抱着,伸出两只小手,抚摸着南宫月岚的脸颊,甜蜜地说道:“南宫月岚,生日快乐!” “谢谢,我很快乐!”南宫月岚低头俯身,在魏如歌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这是我这些年來,最开心的日子。” “你喜欢就好……”魏如歌笑着,靠上了南宫月岚的胸膛,“只要你喜欢,我就放心了……” “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曲子,我从來沒有听过。”南宫月岚好奇地问道。 “嘿嘿,你肯定沒听过。”一提到这首曲子,魏如歌便來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一脸神奇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歌,名字也很好听,叫《菁华浮梦》。” “菁华浮梦……”南宫月岚喃喃地重复了一边,“还真是个好名字。”随后抓起魏如歌的一只小手,柔声道:“你唱得跳的更美。” ------------ 一百一十二 告白 夜漫漫,情悠长,月盈满,云飘散,流连的彩蝶双宿双飞,颤抖着翅膀,彼此缠绵着飞向了天际。 魏如歌坐在南宫月岚的腿上,两个人就这样对着月亮,聊着心里话。 今夜真是个特别的晚上,好像所有的心里话都可以在今天说出來,仙女的魔法让灰姑娘在这一夜成为了公主,依偎在王子的身旁,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双。 “魏如歌,本王是从心底里喜欢你,你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本王吗?”南宫月岚轻声在魏如歌的耳边说着。 他的声音很软,语气很轻,让魏如歌心头一热,不知是不是已经入秋了,夜晚的风有些凉,而魏如歌穿得又很单薄,南宫月岚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打在脸颊上,让魏如歌浑身一哆嗦。 “冷了吗?”明显感觉到魏如歌的身体在发抖,于是南宫月岚抱她便更紧了,只是两个人谁都沒有提出來回房间去,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回去,就会破坏此时的感觉。 “南宫月岚,我……其实我,我心里也……”魏如歌低着头,红着脸,想,反正也到了这个地步了,索性对南宫月岚坦白自己的心内算了,他俩也算是情投意合,彼此相爱,如果真的能白头到老,那将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人生啊。 一想到自己可能搂着美男睡一辈子,魏如歌就有流鼻血的冲动。 好在夜色朦胧,她的脸就算再红,也不会觉得丢人。 “你心里如何?”南宫月岚伸出手指,抬起魏如歌的小脸。 当魏如歌与南宫月岚四目神情相对的时候,魏如歌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正放在火上,烤得她想逃。 “怎么了?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吊人胃口,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又要被惩罚了,嗯?”南宫月岚的语气暧昧,说话的功夫,他那性感的嘴唇已经靠近了魏如歌的嘴唇,就好像在威胁她,如果不快点把话说完,就会狠狠地吻上她。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睛,在夜晚,他墨绿色的眸子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却有着别样的光彩,看着这双眼睛,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魏如歌伸手,一把抓住南宫月岚的衣领,用力一拽,一下子将他拉到跟前,连一点停顿都沒有,直接让南宫月岚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魏如歌动作突然,直到南宫月岚的嘴唇与魏如歌的唇碰上的时候,他才有所反应,有些意外地睁着眼睛看着魏如歌。 而这种事实在太羞人了,又是自己主动,所以魏如歌索性闭上了眼睛,不与南宫月岚对视她的动作还能做的更大胆些。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眸,看着魏如歌,两个人的嘴唇虽然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但南宫月岚却沒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因为这次是魏如歌主动吻他的,他要等着她主动。 魏如歌张开小嘴,用力地啃咬着南宫月岚的嘴唇,就像是一个饿死鬼遇到了一只可口的猪蹄似的。 其实魏如歌也挺想像之前两个人接吻那样,可以两唇缠绵,舌尖与舌尖纠缠的感觉,可是无奈她怎么啃咬,南宫月岚那家伙就是不张嘴,她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于是她持续啃咬着,就想把他咬疼,让这家伙把嘴张开,她记得,她不肯张嘴的时候,南宫月岚就是这么做的! 哼哼,这次轮到她了! 就在魏如歌很卖力的啃咬的时候,南宫月岚实在有些烦躁了,这丫头倒是在接吻还是在饿了想吃饭了! 于是他在也忍无可忍了,抬手,一把按住魏如歌的后脑,大力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方向,并用舌尖轻松撬开魏如歌的双唇,随后他的舌就像一尾灵活的鱼,游进了魏如歌嘴里。 “唔……” 果然这种接吻的感觉比刚才的感觉要销魂的多,魏如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让南宫月岚有了很强的满足感,并将他自己在接吻上的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让魏如歌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不知吻了多久,当南宫月岚明显感觉到魏如歌身体瘫软的时候,才连连不色地松开了她。 魏如歌依旧闭着眼睛,双颊绯红,因为刚刚接吻实在太激烈了,让她有些喘不气來,所以她很自然地倒在了南宫月岚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东西,话说了一半不说完,居然还來勾引我,你居心何在啊?”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低喃地问道,只是那含笑的语调,让魏如歌怎么听都觉得窝火生气。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这么逼迫她说出來,实在是可恶! “想听是吧!那你给我仔细听好了!”魏如歌心里提了一口气,仰着头,手依然抓着南宫月岚的衣领沒有放,“我魏如歌喜欢你南宫月岚,原本我不看好这份感情,所以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來,总想着还是彼此保持着距离,免得日后你负我,我伤心欲绝万一自杀了怎么办!可是你就是不放过我,总是逼迫我,既然你这么想让我给你一个答案,那我就给你一个答案!” 魏如歌说这句段话的时候,完全沒有准备,但却一口气全部说了出來,连停顿都沒停顿。 那架势,就好像是押赴刑场的人,一种说出來死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得感觉。 南宫月岚看着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魏如歌见南宫月岚嘲笑她,心里一下子不高兴起來,忙坐起身來,扭头撅嘴瞪着南宫月岚,并以警告的口吻说道:“我警告你南宫月岚,若是你敢负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听见沒?” 南宫月岚满含笑意地看着魏如歌,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因为笑容而弯成了两道弧线。 “你笑什么!”魏如歌最讨厌看到南宫月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自信满满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就好像她是如來佛手掌心的猴子,怎么蹦跶都跳不出去。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角落的树木枝杈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南宫月岚双眸突然变得十分犀利,敏感地将视线投向了那片摇摆的树叶,尽管对方掩饰的很好,可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是沒逃过南宫月岚的眼睛。 发现南宫月岚眼神突变,魏如歌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月岚,“怎么了?” 魏如歌喃喃地问道,顺着南宫月岚的眼神转头也向那边看去,却什么都沒有看到。 “什么都沒有!”南宫月岚将魏如歌的小脸转了过來,面向自己,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而魏如歌穿着单薄的衣裳,他甚至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她的身体很冰凉。 “有些凉了,我们进屋吧。”南宫月岚说着,并沒有征求魏如歌的意见,只是抱着她起身,一路向他的房间走去。 “喂!放我下來!我才不要去你的房间!”魏如歌突然感到自己有危险,便哇哇大叫起來,于此同时,两只小腿还不断的摆动蹬踏,企图让南宫月岚放下她。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南宫月岚才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今晚说什么都要抱着她睡! 隔着院墙,听着院子里魏如歌发出娇嗔的声音,还有南宫月岚得意的笑声,翠翠一身夜行衣被靠着墙壁,垂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从來沒想过自己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感到不快,一个女人喜欢另一个女人,这是很不正常的事吧? 可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躲在树后面,利用茂密的树叶掩藏了自己的身体,但很不幸,从一开始,就被南宫月岚发现了。 就在她以为南宫月岚会发难与她的时候,南宫月岚却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沒做,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魏如歌的身上。 连续七天,每天晚上翠翠都会來偷偷看魏如歌跳舞,今天的舞蹈,她更是期待,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发现,还是忍不住來了。 当魏如歌从房间里走出來的那一刻,翠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魏如歌吗? 这真的不是从天上飞下來的仙子吗? 当魏如歌一曲唱罢,舞姿翩跹的时候,翠翠更是看傻了。 背靠着墙,从脚步声上來听,南宫月岚已经抱着魏如歌进了屋,关了门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两个人的声音了。 翠翠潜入十三王府的唯一任务就是探查十三王府,找到南宫月岚的弱点。 其实从第一天起,翠翠就已经知道了南宫月岚的弱点,只是她不想将魏如歌牵扯进去,所以才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寻找,可是找了这么久,翠翠不得不承认,能称得上南宫月岚弱点的,恐怕也就只有魏如歌一人了。 尽管自己百般不愿意,可是任务第一,她必须完成。 想到这,翠翠狠狠咬了下下嘴唇,脚尖点地,快速离开,身体轻盈飞跃几次,便离开了十三王府。 只是她完全沒有发觉,还有另外一个黑影,跟在她的身后,渐渐消失在这夜色中。 ------------ 一百一十三 软肋 天色刚黑不久,但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行人了。 翠翠的黑色身影迅速消失在清冷的街道上,头顶上的圆月,用清冷的光照着她前方的路。 不知走了多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茅草屋,翠翠走到屋门口的时候,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下,确定沒有人跟着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她沒有发现,在隐秘的地方,藏着另外一个黑影,他斜眼,见翠翠走了进去,便探出头來,观察了下地形,随后再次沒入黑暗。 翠翠走进茅草屋,屋内一片黑暗和脏乱,只有从那几扇破败的窗户射进來的月光,微弱的光芒让翠翠勉强能看清屋内的轮廓。 虽然不是第一次來这里了,但每次走进來,翠翠都觉得心里毛毛的,就好像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关上身后的门,正努力想看清屋内,就听见一个男声从身后响起,“沒有人被人发现吧!” “沒有。”翠翠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站在他的身后,单薄的身形,可爱的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感觉软绵绵的,翠翠真的无法将这样的人和杀手,探子这样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那就好。”小七说着,走到窗前,还是警惕地向外张望了一番,其实他做事向來谨慎,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暮天阁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很清楚,暮天阁的人,都是高手。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小七回过头來,看着翠翠,月光斜斜打在他的脸上,可爱的脸和凛冽的眼神形成相当大的反差。 “嗯。”翠翠点了点头,“其实不派我进入十三王府,你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南宫月岚的弱点,甚至,大人也应该知道了,却又为什么让我多此一举呢?”翠翠不明白地问道。 “只是我想让你找到更能威胁他的东西,这样我们成功的把握就加大了。”小七解释地说道。 “我看不是这样的吧!”翠翠双手抱臂,笑着走到小七的身旁,靠在一片的墙上,将自己完全隐沒在黑暗中,这样就算小七离她再近,也不会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了。 “我想,你是不想将魏如歌卷进其中吧?”翠翠歪着头,笑看着小七。 小七沒有答话,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说道:“你不也是吗?” “啧!我真的想不通,那么普通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我们如此想要保护她……”翠翠喃喃地说道,头脑中便浮现出刚刚那一身华丽衣裳,在明月下翩然起舞的魏如歌,那画面就像是用烙铁烙在她脑子里似的,恐怕会记住一辈子。 “翠翠,这话,你最好不要让大人听到。”小七警告了翠翠,于是言归正传,“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哎……虽然我很不想把魏如歌牵扯进來,但我不得不说,魏如歌是南宫月岚最大的弱点也是他唯一的弱点。”翠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來,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同盟也不对立,本着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原则,她必须弄清自己的立场。 “然后呢?”小七问道。 “小七,你知道魏如歌的舞蹈很美吗?”翠翠斜眼问道。 “我只知道她跳的很好,可是从來见她正式跳过,在暮天阁,南宫月岚只准她对着他一个人跳。”小七如实说道。 “呵呵,看來是旧习惯了!现在在十三王府也是,我是冒着危险在一旁偷看到的,真的是惊艳啊!”翠翠感叹道,“所以,我想,大人如果想逼着南宫月岚造反,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好!我这就回去禀告大人。”小七说着就要离开,翠翠便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小七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回十三王府了?” 翠翠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回不去了……” 直到小七和翠翠的身影消失得很远,才从草房的另一侧走出一个黑影來,他望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从鼻腔里发出一生不屑的声音。 尤牧抬手挠了挠头发,他早就警告过魏如歌了,这个丫头不能带回十三王府,可是那个平胸女人说什么都要多管闲事! 还真是,胸平脑子也平! 最可气的就是十三爷,明明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很危险,却偏偏顺着魏如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幸好他和东方骏时刻都在监视她,刚刚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尤牧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沒落下,看來司徒玄敖要有所行动了,他必须赶回去报告才行。 十三王府,南宫月岚的房间内。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走到床前,轻轻将她的身子放下,然后一脸阴险地笑道:“既然我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就洞房花烛夜吧!” 说着,南宫月岚就要向魏如歌的身上扑,幸好这次魏如歌反应快,抬起一直脚來踩在南宫月岚的胸前,制止了他压下來的动作,并大声警告道:“南宫月岚你少得寸进尺!我魏如歌又不是那些红尘女子,你想什么时候要了我就得什么时候给!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表示喜欢你,但并不代表就要嫁给你!” “那是为何?”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只是互相明确了心意,还沒有更深刻的了解啊!起码也要谈个一年半载的恋爱吧!”魏如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东西?恋爱?那是什么?”南宫月岚此时脑袋顶上挂了一排的问号,他有时候真的在想,魏如歌究竟來自哪里?她的家乡什么样?为什么她有时候如此怪异! “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个古人,连谈恋爱都不知道是什么!”魏如歌郁闷的大叫起來,“那我以前幻想的什么浪漫啊,情趣啊,感动啊……岂不是统统都成为了奢望了吗?啊我不要我不要” 见魏如歌在那自言自语,哀哀嚎嚎的,南宫月岚顿时觉得,明天该找个大夫好好给魏如歌瞧瞧病,看还有救沒。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谁?”南宫月岚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直起身,看向门口。 “十三爷打扰了,有件急事。”东方骏的声音隔着门板穿了进來,魏如歌下意识地赶忙从床上爬起來,一边整理被南宫月岚弄乱了的衣裳,一边跑到离床很远的地方站好,那模样立刻端庄起來。 南宫月岚推开门,见东方骏和尤牧都在门外,便低声对他们说:“去书房。”说完,回过头來看向魏如歌,淡淡一笑,柔声道:“等我回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南宫月岚说了这句话后,再加上他脸上那个表情,瞬间让魏如歌感觉到一种丈夫要出门做事,然后安慰家中的妻子,要她等他回來…… 而与魏如歌痴迷的表情相反,东方骏和尤牧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都沒由來地打了个寒颤。 书房距离南宫月岚的院子并不远,东方骏将屋内的灯点燃,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來。 “什么事?”南宫月岚坐在檀木椅子上,看着他的两个得力树下。 “十三爷可知道,今天翠翠一直在监视你和魏如歌?”尤牧率先开口问道。 “知道。”南宫月岚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翠翠看到了什么,就在刚才,她和司徒玄敖的手下有了接触,说找到了逼迫十三爷早饭的突破口。”尤牧继续说道,“期间他们提到了魏如歌的舞蹈。” 听到这里,南宫月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越不想发生的越是发生了,看來司徒玄敖是已经迫不及待等着让我和皇上斗,他坐收渔翁之利了。” “那十三爷,我们要怎么办!”东方骏不安地问道。 “该來的总会要來!”南宫月岚用手指敲着桌子,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我回京这些日子,一直表现得安分守己,风流快活,就是觉得时机不成熟,看來这次我当个默默无闻的人都不行了。” “我要怎么做呢?”东方骏问道。 “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南宫月岚嘴角抽动了下,一脸不屑的笑容,“司徒玄敖是个急性子,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我估计最迟明天日落前,他就会有所动作了。” “会和魏姑娘有关?”东方骏猜测道。 南宫月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们知道,魏如歌是我的弱点。” “十三爷,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平胸女人?”尤牧不解,“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好,也不能成为十三爷的弱点啊!” “呵呵,尤牧,那是因为你还沒遇到让你整天心神不能魂不守舍的女人,等你遇到了,你就明白了。”南宫月岚站起身來,拍了拍尤牧的肩膀。 “我已经猜出几分司徒玄敖的用意了,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來计划下,后面的棋要如何下,才能变被动与主动,再最后的对弈中,能大翻盘!”南宫月岚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冷静地说道。 就这样,三个人秉烛夜谈,漫漫长夜,将各自的想法说出來。 ------------ 一百一十四 感染风寒 魏如歌等在南宫月岚的房间,左等右等都不见南宫月岚回來,于是索性推门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可是脚才刚跨出门,就忽然想起來,南宫月岚临走前,对她说:“等我回來。” 于是魏如歌又把脚收了回來,坐在椅子上等。 南宫月岚还不回來,魏如歌就趴在桌上继续等。等啊等,还不回來,魏如歌就站起身,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等啊等,还不回來,魏如歌就开始双手背在后面,像是老爷爷一样在屋里转圈圈。等啊等,还不回來,魏如歌终于忍不了了! 这里又沒电视又沒广播又沒网络,等人回來还真是个苦差事。 实在无聊,魏如歌就推开门,走出房间,在院子里转,最后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破晓时分,太阳冲破了黑暗,一点点从东方冉冉升起,大地渐渐光明所取代。 尤牧站起身,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捂着嘴,哈气连天。 “十三爷,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东方骏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点了点头,“当然!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了东方兄,你这一晚上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來了!”尤牧舒展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很懂似的对东方骏说:“十三爷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这样做的,十三爷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呀!” “尤牧你懂什么!”东方骏瞪了尤牧一眼。 尤牧这种沒有爱过,也不在乎别人爱不爱的人,确实不会明白。 东方骏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沒有亲自体验过爱人的感觉,但常年在南宫月岚身边,东方骏完全可以感受到南宫月岚对魏如歌那种超乎想象的感情。 而东方骏也看过太多女人在南宫月岚身边欢喜过,悲伤过。他可以了解到一点,一个女人如果彻底死心的时候,或者彻底绝望的时候,那么想让她重拾爱的感觉,那是难上加难。 所以东方骏才一个劲地问南宫月岚,是否真的确定要这么做! 因为他害怕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两个明明相爱的人都痛苦。 “好了,天才刚亮,你们下去休息下吧。”南宫月岚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他自己则是用手撑住额头,皱着眉,只感觉太阳穴的位置很疼,很疼。 东方骏一再问他,是否真的要这样做! 他自己何尝不是在心里挣扎着,他很明白,一旦棋子走了第一步,就沒有回头路了。 烦躁,很烦躁! 南宫月岚从他懂事开始,从他明确自己的目标开始,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和目的,也从來不会因为这件事波及到什么人而烦恼过。 因为在他眼中,那些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不将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极致,那都是他这个下棋者的水平有问題。 “哎……” 南宫月岚叹了口气,用手按着太阳穴,于此來减轻疼痛感。 太阳越升越高,外面天色大亮,南宫月岚起身出了书房,向他的院子走了去。 进了院子,一眼便看见他的房门打开,走进去,南宫月岚环视了一周也沒有看见魏如歌的身影,于是又去了她的房间,见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看样子她根本就沒有回來睡过。 去哪了? 南宫月岚皱了下眉头,明明告诉她,让她在房里等着他回來,他不过是回來得有些晚,这丫头就忍耐不住了吗? 正想着,视线不经意瞥见了院落的一角,只见魏如歌正趴在石桌上,那架势看样子是睡着了。 晨光透过密密实实的树叶,照射在魏如歌的身上,闪闪发亮,就好像是一只偷懒的小妖精,毫无防备地贪婪地睡着。 南宫月岚快步走了过去,清楚的露水很重,不论是树叶上,花瓣上,还是草地上,都有浓浓的潮起。 走到魏如歌的身边,只见她把自己的小脸埋在了两臂中间,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涨得红红的,就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红苹果,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小东西,怎么跑到这儿來睡了。”南宫月岚伸手推了推魏如歌,突然发现她的身体很烫,隔着单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出來她滚烫的身体。 于是南宫月岚赶忙将手指探到她的额头上,同样很烫。 南宫月岚沒有再说什么,伸手,便将昏昏沉沉的魏如歌抱了起來,快步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替她将被子盖好,随后命人去请大夫來。 “魏如歌,醒醒,來,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南宫月岚摇着魏如歌,可是她浑浑噩噩的就是不醒。 “十三爷,上早朝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东方骏站在一旁催促着,“大夫已经请过來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有时候真是让他头疼,她就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吗?那么凉的夜晚,穿的那么单薄,居然在外面睡了一夜。 南宫月岚起身,换了朝服,便带着各种烦心去上早朝了。 大夫來给魏如歌号脉,说是受了风寒,需要好好休息,并开了几幅药。 魏如歌浑浑噩噩,只觉得浑身难受,头脑也不清楚,但能感觉身边一直出出进进有好多人,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有一双大眼睛突然靠了过來。 “啊……”魏如歌吓了一跳,本能地叫了一声,第二个反应就是爬起來逃走,可是她刚要坐起來,就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赶忙用手扶住头。 “姐姐你可算醒了!”一个小丫头站在床边,手里端着汤药。 听到声音,魏如歌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不过是一个姑娘放大了的脸。但是头真的好疼啊…… “听你的口气,我好想睡了很久了似的。”魏如歌面前坐起身來,一阵晕眩的感觉,看來她是病了。 “是啊,王爷守了姐姐好久呢,最后到了早晨的时候才不得不离开,临走前吩咐小莲一定要照顾好姐姐。”小莲一手端着药汤,一手扶着魏如歌,帮着她坐好。 “你叫小莲?”魏如歌看着那个小莲,大大的眼睛,浑身透着灵气,一看就招人喜欢,小莲见魏如歌叫她名字,便用力地点了点头,魏如歌微笑着对她说:“小莲,谢谢你照顾。” “姐姐说哪里话,小莲很愿意照顾姐姐的。”小莲将那碗汤药递给魏如歌,“大夫说,姐姐昨夜受了风寒,要多休息,不要再着凉了。” 魏如歌这才想起來,她昨夜实在无聊,就在院子里坐坐,沒成想就睡着了,原本这身衣服就单薄,而且树下潮起还重,所以她才会感冒的吧。 接过汤药,魏如歌捏着鼻子,逼着自己把那苦不拉几的东西喝掉。一脸痛苦地回味着汤药的味道,忽然发现小莲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魏如歌便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莲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魏如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样子惹得小莲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拿过魏如歌手上的空碗,回过身來,才笑着说,“十三王府里的人都在传,说姐姐在勾引王爷,小莲一直不信,今日见了,才知道……” “知道什么?”魏如歌听到小莲这么说,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心想,奶奶个大麻花的,不能以为老娘为了好吃好穿就投怀送抱吧!拜托!南宫月岚都主动往她怀了送抱,她都咬牙挺着坐怀不乱了! “才知道根本就是王爷喜欢姐姐啊!”小莲一脸贼笑的样子,“外面都传闻说王爷是个风流胚子,但我觉得王爷对姐姐是真心的!就拿今儿早晨,姐姐昏迷不醒,我见王爷紧张得不行,要不是上早朝,他肯定会一直守在这儿的。” “是吗……”听了小莲的叙述,魏如歌心里一阵甜蜜,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这种幸福的感觉比什么汤药都管用,好像身子一下子轻松了一半,只要他能重视自己,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发烧感冒算什么! 侧头看看窗外,感觉这世间,南宫月岚也快下朝回來了,于是魏如歌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一下子被小莲拦住了。 “姐姐你要干嘛?”小莲见魏如歌一脸着急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我见这时辰差不多该是十三爷下朝回來了,我去大门口等他。”魏如歌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容,就连声音听着都是甜甜的。 “不行!”小莲立刻反驳道,“大夫说了,姐姐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才行。” “可是……”魏如歌刚想说什么,就被小莲一双大眼睛瞪了回去,“王爷临走前特意嘱咐道,一切听大夫的!” “唔……”于是魏如歌顿时沒了底气,好吧,既然不让下床,那就躺着吧。 忽然,魏如歌突然觉得四周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于是用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一圈,引起了小莲的注意。 ------------ 一百一十五 黑白对弈 “姐姐,你找什么?”小莲问道。 “小莲,你又看见翠翠吗?”魏如歌问道。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平日里翠翠那是恨不得天天腻在魏如歌的身边,今天她病了,她反倒不來了,总觉得那里不对。 “翠翠?”小莲努力地回想了下,喃喃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就沒见到她……” “沒见到她?”魏如歌的眼睛因为吃惊而睁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魏如歌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了。 正纳闷着,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魏如歌还沒看清來人是谁,就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随后自己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中。 “喂……谁呀!放手!”由于那双手臂太过用力,魏如歌的脸被完全埋进了那人的胸膛里,什么都看不见,但隐隐地有了熟悉的感觉。 “你醒了,沒事了,还这么有精神的大喊大叫,那我就放心了!”南宫月岚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一直在想着魏如歌,所以他回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魏如歌的房间看看她怎么样了。 “南宫月岚!快点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算不病死也会被你闷死了!”魏如歌在南宫月岚的怀中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小莲站在一旁,看着南宫月岚和魏如歌这奇特的相处模式,忍不住笑了起來。南宫月岚抬头看了小莲一眼,头微微动了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于是小莲对着南宫月岚福了福身之后,端着空药碗很识趣地出去了,并在外面将房门关好。 见房间里无人了,南宫月岚这才松开了一直在挣扎中的魏如歌。 “呼……”终于可以呼吸到空气了,魏如歌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真是,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就这样会被他闷死呢! 刚刚脱离那恐怖拥抱,还沒等魏如歌那晕晕沉沉的脑袋有所反应,南宫月岚那双温暖的手掌便捧起了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颊,妖孽的脸上写满了忧心,“你这小脸还是这么烫!” “废话!刚喝了药就退热,你以为是仙丹啊!”魏如歌白了南宫月岚一眼,不过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倒是很甜蜜,于是凑近南宫月岚,一双眸子闪闪发亮,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扭捏地问道:“你这么关心我啊?” “当然!”南宫月岚很肯定地说了一句,就当魏如歌用一双冒着红心的眼睛感动地看着南宫月岚的时候,就听见他接下來的话,“像你这种大脑比胸还平,傻的透气,笨的要死,还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我不关心你,我怕等不到你给我生孩子你就死了!” 南宫月岚说的开心,只是魏如歌听得满脑袋爆青筋,狠狠地瞪着南宫月岚,大声地吼道:“喂南宫月岚,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是瞎了还是怎么了才会喜欢啊!” “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觉得,觉得我可能是瞎了。”南宫月岚笑着,捧着魏如歌的小脸,对着她的小嘴就是轻轻一吻,柔声道:“好了好了,你身体还沒好,就被用那么大力气生气了,快躺下吧,我吩咐下人给你做些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唔……”魏如歌听到给她做好吃的,就真的在认真思考了,“我想吃鸡腿!” 砰地一下,当魏如歌说要吃鸡腿的时候,南宫月岚伸手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魏如歌就吃疼地皱了下眉,伸手捂住疼痛的地方,委屈地看着南宫月岚,明明是他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了,结果他还打她! “大夫说你这两天尽量吃得清淡些,等热退了之后再给你吃鸡腿。”南宫月岚说着,强行将魏如歌按倒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委屈的直撅嘴!沒天理了!这还沒嫁给他呢就敢用家庭暴力,而且还虐待她的胃,不给她好吃的! 什么清淡,嘁,还不是一碗大米粥就想打发她了事! “你睡一会吧。”南宫月岚抚摸着魏如歌的头发,声音轻柔的就像是一名出色的催眠师,魏如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屏蔽掉南宫月岚那妖孽的脸,他掌心的温柔便更加凸显了出來,每抚摸一下,魏如歌都能感到那浓浓的情谊。 真是舒服,这样的感觉,好像被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这样的感觉让魏如歌放下了所有的想法,只凭着身体去感受,渐渐地,她昏昏沉沉的脑袋便睡着了。 见魏如歌睡着了,南宫月岚便替她掖好被子,起身出了房间。 房门外,东方骏和尤牧都站在院中,见南宫月岚出來了,刚忙迎了过去。 “怎么样?”南宫月岚问道,见两个人的脸色凝重,心中便已经了然几分。 “十三爷果然妙算,下朝后,司徒玄敖并沒有回宰相府,此时他正留在宫中,不知与皇上在密谋什么。”东方骏答道。 “呵,动作还真快。”南宫月岚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你们下去准备吧,随时准备恭迎皇上的圣驾。” “皇上真的会來?”尤牧有些不信,南宫月岚只是看着他笑了下什么都沒说,东方骏给尤牧使了个眼神,让他少问些沒必要的问題。 随后东方骏便和尤牧退下了。 南宫月岚站在院子当中,背着手,仰望着天空。 这里的天空远沒有暮天阁那里的蓝,那里的高,那里的远,此时的他就像蹲在井下的蛙,仰头,也只能看到头顶那一方天空。 真的要做到如此才能保全她吗? 南宫月岚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如果情况紧急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与此同时。 退朝后,司徒玄敖被沒有马上离开,而是來到了养心殿。 南宫寒绝笑着指了指一盘还沒有下完的棋局,对司徒玄敖说道:“爱卿來的正是时候,这里有盘残局,不知你可有办法破解?” 司徒玄敖用眼角扫了一眼那盘棋,拱手笑言道:“皇上的棋局怎是我这等人可以破解的。” 司徒玄敖说完,便用眼睛扫了一眼南宫寒绝,只见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上前一步,献媚地说道:“皇上的棋局下官破不了,可是皇上心里的棋局,下官可以略通一二。” “哦?”南宫寒绝斜眼看着司徒玄敖,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言听计从,帮他出谋划策,尽管他在他面前表现的卑躬屈膝,但是南宫寒绝知道,像司徒玄敖这种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掌控的。 尽管南宫寒绝能坐在今天的龙椅,司徒玄敖可以说功不可沒,但是南宫寒绝却从來沒对他放松过警惕。 “你了解了本王心里的什么棋局,说來听听。”南宫寒绝回身坐下來,口气听起來漫不经心,实则开始对眼前的这个人开始了防备。 作为一个下人,能摸清主子的心,知道主子想要什么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知道的太清楚了,那么作为主子,也会感觉很困惑。 “皇上,那就恕臣直说了。”司徒玄敖也不想跟南宫寒绝兜圈子,其实他也早就知道南宫寒绝在防备他。 从他们两个人联手合作的那天,他就已经知道了。 南宫寒绝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皇上心里不知如何摆弄的棋子,如果臣沒猜错的话,是十三王爷吧。”司徒玄敖低着头,表现出很谦卑的样子。 “不错!正是他。”南宫寒绝连想都沒想,便应了司徒玄敖的猜测,“不知爱卿有何妙计?” “其实臣探听到了一点点消息,昨日是十三王爷的生辰,按理说,王爷的生辰会操办得热热闹闹,大小官员都会去祝贺,可是十三王爷却十分低调,大门一关,甚至连消息都沒有放出來。”司徒玄敖语气平和地叙述道。 “哦?那又如何?”南宫寒绝对司徒玄敖接下來要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听说,十三王府上有一名绝色婢女,深得十三王爷的喜爱,据说那婢女舞姿惊艳,但十三爷绝不允许此婢女在外人面前跳舞,所以她的舞也只有十三爷一个人看过。”司徒玄敖说着,便发现南宫寒绝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呵呵,他沒看错。 南宫寒绝生性好色,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女人,想尽一切办法都会弄到他的手里。 “所以?”南宫寒绝挑眉问道。 “所以……如果皇上想要试探十三王爷是否真心屈服于皇上,只要将十三王爷的那名婢女收到皇上身边,答案便自然揭晓了。”司徒玄敖说着,不时用眼神瞟着南宫寒绝,看着他的反应。 而女人真的是好色人的最好突破口,听到有如此绝色的女人,南宫寒绝也有些动心了,不管司徒玄敖献计的目的是什么,总归这个计策对他沒有半点不利。 “难得司徒如此用心,那朕就与你走一趟十三王府吧!” 南宫寒绝说着,便起身去换了便装。 而站在养心殿的司徒玄敖的眼中则是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南宫月岚,你我双方的棋局已经摆开,黑白对弈就此展开,你我二人到底谁会笑到最后呢,拭目以待吧! ------------ 一百一十六 皇上驾到 十三王府内,南宫月岚吩咐熬的粥已经熬好了,小莲端进來的时候,魏如歌还在睡觉,因为发烧所以小脸红扑扑,原本就小的嘴有些微微的嘟起,所以看起來十分的俏皮可爱。 小莲见魏如歌睡得深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醒她,于是转过头來,看着刚从门外走进來的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走进來,径直走到床边,轻声做了下來,然后伸出手來,轻轻拍了拍魏如歌,动作轻柔得好像怕吓到她似的。 “唔……”魏如歌低喃了一声,眼睛还沒全睁开,便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南宫月岚。 “起來把粥喝了。”南宫月岚说着,伸手便将魏如歌拉起來,让她靠坐在床头。 “我一点都不饿……就是觉得头晕,睡一会就好了。”魏如歌觉得头依然晕晕的,刚刚的汤药也不知道起沒起作用,反正睡了这一觉,她出了一身的汗。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要吃鸡腿的。”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就忍不住想吐槽她,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就遭受了魏如歌的白眼。 “啊……粥好烫!”魏如歌刚接过那碗粥便低叫了起來。 “姐姐,还是让小莲喂你吧。”小莲眼疾手快,赶忙将魏如歌手里的碗接了过去。 “不用了,你扶我下,我自己起來吃。”魏如歌说着,伸出手來,小莲赶忙把手伸过去,魏如歌接着小莲的劲,下了床,刚站起來就觉得头一阵晕眩。 南宫月岚赶忙上前,从后面抱住了魏如歌,扶着她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 “嗯……活动下,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呢!”魏如歌看着那碗粥,笑着说道,然后拿起勺子來,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南宫月岚什么都沒有说,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总感觉,不趁现在好好看看她,日后这样相处的日子就会越來越少。 就在这时,东方骏走到门口前,见屋里的景象,虽不忍心打扰,但也沒办法,只好伸手敲了敲门板。 南宫月岚抬头,见是东方骏,什么都沒说,只是对着他点了下头,东方骏便了然地退到院内等候。 “你多吃些。吃好了再躺着睡一会儿。”南宫月岚一脸温柔地看着魏如歌,魏如歌嘴里塞了一口粥,抬起头來与南宫月岚对视,却发现他的眼中不光有温柔,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可是现在魏如歌头昏脑胀得,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沒多想,只是觉得,今天的南宫月岚有些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呢……魏如歌一时还说不上來。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 “好好照顾她。”南宫月岚起身后对着站在一旁的小莲说,小莲赶忙福身说是。 于是南宫月岚便出了房间,在院中等候的东方骏赶忙迎了过去。 “十三爷,來了!”东方骏小声地对南宫月岚说道。 只见南宫月岚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瞬间变得狠戾起來,嘴角却扯着冷笑,“哼,还真是心急。” 南宫月岚來到会客的前厅的时候,丫鬟刚刚给南宫寒绝和司徒玄敖斟了茶。 “微臣不知皇上圣驾來此,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南宫月岚一进门,脸上就挂着各种谄媚的笑容,尽管南宫寒绝和司徒玄敖知道这笑容是假的,可是怎奈就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來。 “呵呵,十三弟不必如此。”南宫寒绝笑着伸手去扶南宫月岚,“朕此次微服私访,主要是听说,昨天是十三弟的生辰。朕这个作哥哥的居然不知道,所以今天朕是來补偿十三弟的。” 南宫寒绝说着,便挥了下手,就只见有人抬了几箱子的东西走了进來,随后便将箱子一一打开,南宫月岚看着箱子里,摆满了金银珠宝。 “皇上厚爱,微臣无以回报。”南宫月岚赶忙谢主隆恩,与此同时,眼神瞥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说话的司徒玄敖。 只见司徒玄敖也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看,那种充满玩味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势在必得。 这让南宫月岚心里不自己地紧了下。 “十三弟不要跟朕客气。”南宫寒绝笑着说道:“听说十三弟的府上有一名婢女,不仅面相极好,舞蹈更是令人赞叹,若十三弟真想回报朕的话,不如就把那婢女加來,为朕献舞一曲!” 南宫寒绝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笑容,同时也有种不允许人拒绝的威慑力在里面。 会客厅外的东方骏和尤牧听了,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下,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这……”南宫月岚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怎么?十三弟不舍得?”南宫寒绝挑眉问道。 “能为皇上献舞,自然是福气,只是她昨日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卧床不起,我怕就算她撑着身子跳舞,就怕皇上看了不开心……”南宫月岚解释道。 “病了……这个还真是不巧!”南宫寒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听司徒玄敖说的时候,他的兴趣本还沒有那么大,心想不过是个小小的舞女,就算再惊艳又能惊艳到哪去! 可是现在见南宫月岚推三阻四的,逐渐加大了南宫寒绝的兴趣,开始对这个沒谋面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确实病了,微臣不敢欺骗皇上。”南宫月岚见南宫寒绝那不爽的表情,想了想,说道:“若因为身体不适,跳的不好,还请皇上恕罪。” “这个自然,有病在身,又是朕执意要看,赦你们无罪。”南宫寒绝说着,便露出了笑容说道:“叫她出來了吧。” “臣这就去。”南宫月岚说着便退了出來,大步流星地向魏如歌的房间走去。 “十三爷!”尤牧见状跟了上去,“真的要让魏如歌在那个狗皇帝面前跳舞?” “尤牧!”东方骏上前一步将尤牧拉了回來,“上次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再说十三爷心里有数!” “……”尤牧沒有说话,只是看着南宫月岚快速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种数不清的感觉。 魏如歌吃了粥之后,觉得头晕,就又躺了下來,小莲刚替她盖好被子,南宫月岚就走了进來。 “王爷。”小莲赶忙福身。 “你怎么又回來了?”魏如歌微微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南宫月岚,心里有些疑问。 “你现在感觉如何?”南宫月岚走到床边坐下,同时挥手让小莲退下。 “还是有点头晕。”魏如歌有些虚弱地看着南宫月岚,怎么看都觉得不对,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 平时不管她做什么,南宫月岚那家伙总会找茬來讽刺她,反正不是说她脑子里是稻草,就说她眼睛是窟窿,要不就是猪一样的肚子之类的。 可是今天,他不但沒说这些,反而眼中还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怎么了?”想着,竟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魏如歌,你听我说……”南宫月岚看魏如歌,便将这件事的來龙去脉讲给魏如歌听,包括翠翠是司徒玄敖的人,包括南宫寒绝已经知道了她跳舞惊艳四方。 “我当时是什么事呢。”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虚弱的笑了下,同时刚刚还悬着的心踏实地落地了,“不就是想看我跳舞吗?我跳给他们看就是了。” 说着魏如歌吃力地坐了起來,南宫月岚赶忙伸手去扶,“南宫寒绝好色成性,只要看见心仪的女人,不管什么手段,都会想办法弄到手,所以我担心你……” “噗”魏如歌听着听着就笑了,“也就你还把我魏如歌当块宝,你以为所有男人的眼光都像你那么差呢!皇上是阅美女无数的人,怎么会对我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见魏如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南宫月岚叹了口气,魏如歌魏如歌,是说你不了解自己的美呢,还是说你太不了解的男人那强大的占有欲呢! “沒时间换衣裳了,就穿这件吧。”魏如歌站在地中央,低头整理着那件华丽的衣裳,她好喜欢这件衣服,她还幻想着有一天可以穿上这件裙子和南宫月岚踏上红地毯呢。 不过为了南宫月岚,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她全力跳舞,尽量不让那个皇上生气,就沒事了。 “别太勉强自己了。”南宫月岚伸手,轻轻擦了擦魏如歌额头上的细汗,她才是站起來走了几步,就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心呢。 “放心吧!为了你,我现在精神百倍!”魏如歌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魏如歌,加油加油!” 还真是奇怪,刚刚还昏昏沉沉的头,现在居然变得格外清醒了,仿佛身体都沒有刚刚那么沉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 魏如歌想着,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很好,很不错,魏如歌,如果你的舞蹈可以能让南宫月岚过了这关,那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只是此刻的魏如歌还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 一百一十七 随朕回宫吧 为了能跟好的观赏魏如歌的舞蹈,所以南宫月岚安排南宫寒绝和司徒玄敖到了后花园,那里已经摆上了桌椅,水果茶水。 坐在树下乘凉,吹着清风,闻着花香,再欣赏着美人的舞姿,是何等美哉的一件事。 南宫寒绝靠在椅子上,伸手捏了个葡萄丢进嘴里,南宫月岚已经去安排了好一阵子了,左等右等都不见美人來,不过和以往有些不同,他今天格外有耐心,有的是时间等。 “司徒,那女子真如你所说,那么惊艳吗?”南宫寒绝侧脸,问着站在他身后的司徒玄敖。 “回皇上,下官也沒见过。虽然一切都是传闻,但从刚刚十三王爷那紧张的样子來看,应该错不了。”司徒玄敖弓着身子,附在南宫寒绝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南宫寒绝点了点头,他觉得这话在理!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南宫月岚的时候,就被南宫月岚的外貌震撼到了,那妖娆的样子,不知有多人看了会因此动心,只是可惜他是个男人,而他南宫寒绝又沒有龙阳之癖。 南宫月岚也因为他的外貌到处风流,百花丛中,沒听说过他留恋过哪朵花。 而一个小小的婢女竟让他如此紧张,看來不管这女子长相如何,都是值得一看的。 正想着,就只见南宫月岚回來了,在他的后面跟着一群抱着乐器的女子,当所有人都准备好,南宫月岚就走到南宫寒绝的身边,躬身,笑着说道:“皇上,可以了。” 南宫寒绝点了点头。 随后南宫月岚直起身,转身点头示意了下。 于是音乐声渐渐响了起來,正当南宫寒绝百无聊赖地单手托腮,等着主角登场的时候,只见从远处翩然飞來一只红白相间的彩蝶。 于是歪斜的身子一下子坐正了,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那只蝴蝶由远及近。 魏如歌虽然身体虚弱,但为了南宫月岚,她想不过是跳一段舞,咬咬牙,怎么也挺过去了,虽然不会比平日里跳的好,但她会尽力的。 因为南宫月岚给她准备了乐队伴奏,所以魏如歌不用开口唱歌,这就轻松多了。 來到花园中央,魏如歌站定,长长的甩袖双双甩出,便开始了她的舞蹈。 从魏如歌一出场,南宫寒绝的视线就沒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承认,这女人的长相算不得上乘,比她娇美动人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她翩然飞出的那一瞬间,却有一种数不出的东西紧紧地抓住了他。 她的舞姿也算不上最好的,他是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沒见过,什么样的舞沒见过,可是他就这样被她吸引了。 那女人的脸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就算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是一扫而过,绝对沒有半分妩媚示好,或者害怕娇羞的感觉。 司徒玄敖站在那里,盯着魏如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魏如歌了,记得第一次在暮天阁的时候,他就感觉出南宫月岚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是那时候的魏如歌并沒给她太深得印象。 直到翠翠回來,跟他说,若想撼动,就利用魏如歌的时候,司徒玄敖还觉得有些不可能,因为那么普通的女人南宫寒绝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但是翠翠却一再保证,只要能让魏如歌在皇上面前跳舞,保证皇上会看上她。 虽然司徒玄敖半信半疑,但是他信翠翠。 所以在他沒有亲自鉴定过就将南宫寒绝带來,其实也是一步险棋。 看着南宫寒绝那充满欲望的双眼,司徒玄敖便知道,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 一曲罢了,魏如歌在旋转了数圈之后,定格,摆了一个造型。 “好!好!好!”南宫寒绝一连说了三个好! 魏如歌听到皇上的赞许,终于放松下來了精神,突然感觉体力不支,一下子便向前栽了下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地接住了他。 魏如歌半靠在南宫月岚的怀中,仰头看着他,有些虚脱地问道:“怎么样?我跳的行吗?” 南宫月岚沒说话,只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写满了新疼,他用力地点了下头,魏如歌见自己得到了肯定,这才安心地笑了。 “皇上,她的身体真的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可否准许她退下呢?”南宫月岚转头,看向南宫寒绝,同时将魏如歌扶正。 “朕还有些话想问问这个小女子,十三弟就不要总是想把她藏起來了。”南宫寒绝说着,站起身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容地走了过了。 魏如歌见状,赶忙双膝跪地,弱弱地说道:“民女叩见皇上。” “呵呵,你身子不适,有病在身,起來说话吧。”南宫寒绝说着,伸手便去扶魏如歌起來。 魏如歌见状,慌忙闪开,避开了南宫寒绝伸过來的手,跪在那里,低着头说:“民女不敢,民女还是跪着回皇上的话吧。” “呵,也好。”南宫寒绝将手背在身后,对着魏如歌笑言道:“你别总是低着头,來,抬起头來让朕看看。” 喂喂喂!这可是赤果果的调戏啊! 魏如歌低着头,在心里吐槽。但是皇上的命令总是不能违抗吧,所以魏如歌也只好缓缓地抬起头來,当她与南宫寒绝的视线对上的时候,突然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脏也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可以说,南宫寒绝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南宫月岚,但也算是上等货色了,只是眉宇间那股子凶狠,让魏如歌的心里开始颤抖起來,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所以在魏如歌与南宫寒绝眼神相对的一瞬间,赶忙别过头去,她害怕那双眼睛。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寒绝笑着问道。 “回皇上,民女魏如歌。”魏如歌小声地答道。 “魏如歌!”南宫寒绝重复了下她的名字,便说道:“朕很喜欢你!跟朕回宫可好?” 此言一出,魏如歌的心通地跳了下,她忙仰头看着南宫寒绝,随后转头看向南宫月岚,眼神中充满了惊慌,怎么办,被南宫月岚说中了,南宫寒绝真的说要带她回宫! 难道这个皇上眼睛瞎了吗?她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南宫月岚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魏如歌哀求地看着南宫月岚,想祈求他能拒绝皇上,她才不要跟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回宫呢! 此时南宫月岚也看着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感**彩,正让魏如歌心里沒底了。 虽然那种记忆似乎已经远去了,可是魏如歌还是在这个时候想了起來。 记得还在暮天阁的时候,南宫月岚为了能在京城站稳脚,不停地贿赂那些大臣,曾有一名大臣点名要南宫月岚的小妾,当时那小妾哭喊着说不去,并跪在南宫月岚脚下求他,都被他冷冷拒绝了。最后那小妾不堪屈辱想撞墙自杀,却沒有死成,即便这样,南宫月岚都命人将昏迷中的人抬上了那个大臣的轿子。 如此冷漠的南宫月岚让魏如歌怕了好久。 而此时,她为什么会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呢!魏如歌开始不安起來…… “如何?”南宫寒绝见魏如歌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继续说道:“跟朕回宫,可以享用用不完的荣华富贵,比起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婢女要好上百倍!” 魏如歌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戳着两只手指,她现在的心跳估计超过每分钟200次了,就像敲鼓一样。 但这一切不是源于南宫寒绝要带她回宫,而是站在她身旁却一直沒有开口说话的南宫月岚。 魏如歌害怕,她真的很怕,很怕从南宫月岚说出绝情的话,她怕自己就这样被南宫月岚抛弃了,成为了数众奠基石其中的一块。 就在气氛凝固得快要崩溃的时候,南宫月岚突然跪下,双手抱拳,对着南宫寒绝说道:“皇上,恕臣不能从命!” 南宫月岚的话一出,南宫寒绝的脸色一下阴沉起來,眼神中有掩饰不去的暴怒。 而一直站在一旁,一语未发的司徒玄敖的嘴角却挂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魏如歌猛地抬起头來,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南宫月岚,瞪大一双眼睛,吃惊不已。 他是因为想保护她才下跪的吗?为了她不被皇上带走? “十三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南宫寒绝眯着眼,语气有着明显的怒气。 “皇上,其实微臣为了颜面问題,向您隐瞒了,魏如歌她并不是什么婢女,而是臣弟的妻子!早在暮天阁的时候,魏如歌就已经是臣弟的人了,只是臣弟回到京城后,怕因为魏如歌沒有什么出身而丢了颜面,才一时隐瞒沒有如实相告!请皇上治臣弟隐瞒之罪!”南宫月岚跪在那里,双手抱拳,低着头,言之凿凿。 而跪在一旁的魏如歌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刚刚,南宫月岚说了什么?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 一百一十八 十三王妃 刚刚还热闹的后花园,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闷热的天气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阵卷着热气的微风吹过,魏如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真的是这样吗?”南宫寒绝显然并不相信,于是他蹲下身來,紧紧地盯着魏如歌,魏如歌感受到了那压迫式的视线,慌忙低头避开。 “抬起头來看着朕!”南宫寒绝突然对魏如歌厉声说道! 魏如歌吓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头來看着南宫寒绝。 这就是帝王的威慑力吗? 如果有一天,南宫月岚也坐上了这个位置,也会是这样吗?不不不,其实他本來就这样,冷酷无情狠戾心狠手辣,可是她却感受到的却是他的温柔,这份温柔差点让魏如歌忘记了南宫月岚原本的模样。 正想着有些出神,忽然听见南宫寒绝阴冷的声音飘了过來:“是这样吗魏如歌?你已经是我十三弟的王妃了吗?” 南宫寒绝的声音不大,却有强大压迫感。 “我……”魏如歌张了张嘴吧,南宫寒绝的视线让魏如歌不敢直视,很快她就避开了视线,然后本能地看向跪在一旁的南宫月岚,只见他一脸坚定,那表情是她从沒看过的认真。 他是认真的!魏如歌在心里肯定地说道!他是为了能留下自己,保护自己,才说了这番话,要知道,王妃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南宫寒绝不信的话,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清楚。 欺君之罪,这可是死罪啊! “是!我是!十三王爷说的全是实情……其实我一介民女,根本就配不上十三王爷,是我自己说,不要十三王爷对外公开的,我怕十三王爷刚回京就被人嘲笑……”魏如歌说完,双手撑地,额头顶地,“这一切都是民女的错,请皇上治民女欺君之罪!” 南宫寒绝蹲在那里,看了跪拜在他面前的魏如歌,又看了看跪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南宫月岚,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狠戾的笑容,“啧!看來是朕自作多情了!”说着,南宫寒绝便站起身來,俯视着脚下的两个人。 “皇上……”魏如歌微微抬起头來,看着南宫寒绝,只是他站在那里,背着光,脸上阴霾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那双眼睛发出來令人寒颤的冷光。 南宫寒绝的视线并沒有停留在魏如歌的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跪在那里的南宫月岚,半晌才大声说道:“司徒,我们也打扰十三弟很久了,回宫吧!” “是。”司徒玄敖马上走了过來。 就在南宫寒绝转身的一瞬间,南宫月岚和魏如歌都清楚地听到他说:“朕想要的东西,就沒有要不到手的!不管他是不是属于朕的!” 魏如歌听了这话,浑身一颤,就好像在她身旁,四面八法无限的寒冷向她袭來,那种是心里向外冷的感觉。 等魏如歌缓过神來的时候,南宫寒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花园了。 “起來吧。”南宫月岚温柔的声音从身旁想起來,随后便有一只手便伸过來,扶住了魏如歌的胳膊。 魏如歌缓缓地转头看向南宫月岚,只见他的脸上也是一脸凝重,这个表情让魏如歌的心里更摸不到底了,以往都是南宫月岚表面谦卑,实际上自语打算,可是今天魏如歌在他的脸上看不到这样的自信。 “好发什么呆,快起來吧,地上凉,你这身子还这么虚。”南宫月岚站起來,弯腰,用双手去扶魏如歌,见她身子软软的,好像一点力气都用不出來,南宫月岚索性将她拦腰抱起。 “一会你好好睡一觉,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南宫月岚皱着眉头,看着魏如歌虚弱的表情,她的脸色有些白,嘴唇也看不到血色,脸上还有大颗大颗的汗珠。 一看就知道刚刚那舞蹈也是她咬牙挺下來的,再加上被南宫寒绝恐吓,所以她的身子现在还在颤抖着。 “南宫月岚……”魏如歌将头深深埋进南宫月岚的怀中,一直小手紧紧地攥着南宫月岚胸前的衣裳。 “嗯?”南宫月岚随口答道,低垂着眼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并且能明显地感到她在颤抖。 “皇上,皇上不会放过我们吧……”魏如歌说着,抬起眼來,看着南宫月岚,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的答案。 南宫月岚吹着眼眸,长长的睫毛这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墨绿色的眸子显得有些阴暗,他盯着魏如歌那紧张的小脸,虽然面无表情,却以最温柔的声音说:“如果我说不会呢?” 南宫月岚的话音还沒落,魏如歌一双眼睛瞬间睁大了,抓着南宫月岚胸前衣服的小手也更加的用力了。 “真的沒有办法了吗?”魏如歌的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你别想太多了,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南宫月岚说话的功夫已经进了他的院子,“你现在身子虚,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养病,先把身体养好了。” “身体养好了有什么用!”魏如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爆发了,对着南宫月岚大喊了一声,“身体养好了还不是一样被送到皇上身边!如果那样的话,我宁可就这么病一辈子!” 魏如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不安分地在南宫月岚的怀中挣扎了几下,最终南宫月岚放开手,将她放在了地上。 魏如歌扶着旁边的树干,虚弱地靠在了上面,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如果刚刚南宫月岚脑中欺君掉脑袋的罪名说她是他的王妃的时候,她是惊讶和欣喜参半的话,那么现在,南宫月岚毫无表情的脸,还有并不积极的应对的表现,让魏如歌的心开始莫名其妙得难受,甚至隐隐作痛。 “你怎么了?”南宫月岚看出魏如歌有些不对劲,便走到她身边,伸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动作轻柔的就好像怕把她吓跑了一样。 魏如歌靠在树干上,歪着头,不说话,不表态,也不动,更不反抗南宫月岚的抚摸,只是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哎。”见魏如歌如此,南宫月岚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便将身子靠了过去,正面压在魏如歌的身上,用手一揽,便将那个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我刚刚之说以那么说,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局面,我不想骗你,说我们一切都会好的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南宫月岚轻拥着魏如歌娇小的身体,“但是你要信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让我们能全身而退。” “皇上已经怀疑你了吧?”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这番话,知道自己刚刚又任性了,南宫月岚本來就已经很烦恼了,现在却又要來安慰她。 “哼。他从來就沒有相信过我。”南宫月岚冷哼了一声,“而且他身边的司徒玄敖,也不会让我过安宁的日子。” “司徒玄敖就算想报仇,那他尽管凭自己的本事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拖你下水?”提到司徒玄敖这个人,魏如歌心里就一股气。 “呵呵,他能让我和南宫寒绝对立起來,这就是已经是他的本事了。”南宫月岚说着,捧起了魏如歌的小脸,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魏如歌,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嗯……”魏如歌伸开双臂,环住了南宫月岚的腰,脸也贴上了他的胸膛,幸福地笑了,仿佛刚刚那片阴霾全都不见了。 “好了,回去躺着吧。”南宫月岚低声询问着魏如歌的意见。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 于是南宫月岚就俯身,将魏如歌抱了起來,快步走进了房间。 “诶?你走错了……”魏如歌出声说道。 “哪里走错了?”南宫月岚一边一本正经的问着,一边走到床边,轻轻将魏如歌放下。 “这是你的房间!”魏如歌抗议道,与此同时要翻身下床。 “这的确是我的房间,难道就不是你的吗?我美丽的王妃?”南宫月岚双眉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让魏如歌的动作瞬间停止了。 “谁,谁是你王妃啊!”魏如歌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月岚,随后头一偏,有些傲娇地喃喃说道:“让你瞎说,以后我嫁不出去,就是你的错!” “嗯?本王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南宫月岚的笑容呈现出危险的信息,让魏如歌看得心里猛然噗通一声。 “怎,怎么了……”魏如歌弱弱地问道。 “怎么了?”南宫月岚伸手,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了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小脸高高抬起,一脸霸气地说道:“本王已经说你是本王的十三王妃了,你还指望着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娶你吗?还是说,你不想嫁给本王?” 魏如歌被迫仰着头,看着霸气十足的南宫月岚,小脸不自觉地红了起來,却还是不服输地说道:“谁说沒有人敢娶我!刚刚皇上不是说要我了吗!” ------------ 一百一十九 成为本王的人 魏如歌只是逞一时口快,可是刚说出來,心里就后悔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不管怎么样,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都收不回來了,但她不是真心的,开玩笑而已,但愿南宫月岚别那么小气的生气就好。 但是…… 果不其然……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就像是一片乌云似的压了下來,看得魏如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是吗?皇上说要你,你就觉得可以脱离我的手掌心了吗?”南宫月岚黑着脸,勾着魏如歌下巴的手指突然紧了紧,魏如歌吃疼地一皱眉头。 “沒有啦……我刚才只是,只是……”魏如歌嗅到了危险,伸手去推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可是她的手才刚伸出來却被南宫月岚抓了个正着,随后胳膊一甩,用力一带,魏如歌那单薄的小身子就被南宫月岚摔倒了床上。 “只是什么?” 魏如歌只觉眼前一晃,还沒等她回过神來,南宫月岚已经栖身压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两个手已经被扣在了头的两侧。 头顶上传來了南宫月岚阴沉的声音。 “只是一时逞强而已……”魏如歌说着,将头向旁边一偏,低喃地说道:“我才不喜欢你那个皇帝哥哥呢!长得又沒你漂亮,身材又沒有人妖娆,对我又沒有你温柔,我是脑残了我才会去喜欢他!”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别扭的小表情,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呵呵,我说你,这一天你这脑袋怎么总是向一面偏!你再这样就成歪脖子了!” “喂!”听到南宫月岚居然调侃她,魏如歌忽地转过头來,面对着南宫月岚,狠狠地瞪着他。 摆脱,人家刚刚那可是很正经的表露心声的时候,要不要这么不严肃啊! 就在魏如歌噘着小嘴生气的时候,南宫月岚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娇唇。 “唔……”魏如歌一时沒有准备,所以在两唇相碰的瞬间,低呼了一声,于此同时,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了弓,原本两个人的身体离的就很近,这样的姿势,让魏如歌的身体一下子碰到了南宫月岚的身上。 虽然是无意中的碰撞,却也是魏如歌扭着小身子自己主动过來的,南宫月岚一直压抑着的欲望瞬间暴涨。 随后他的吻便越來越重了,每加重一次,魏如歌的呼吸就深一下,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让魏如歌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能做的就是仰着头,帮张着嘴,任由南宫月岚与她唇舌相交。 感到了魏如歌的变化,南宫月岚离开了魏如歌的唇瓣,垂着眼眸,只见魏如歌羞得满脸红扑扑的,刚刚还紧闭的一双眼睛慢慢睁开,正迷离地望向他,那比刚才还要鲜红的小嘴微微张着,胸前一起一伏地喘着气。 “小东西,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勾人了!”南宫月岚松开了魏如歌的手腕,捧着她的小脸,滚烫滚烫的。 南宫月岚笑了,“这么烫?”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神情一顿,赶忙低垂了眼眸,不好意思与南宫月岚直视。 是啊,从刚刚开始,她的体内就莫名其妙地燃烧起來,那种热度还真是烧得她难受,就好像极力寻找一个突破口。 魏如歌虽然沒有经历过,但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这种反应,她懂是什么意思。 “原本想等你身体好了的……”南宫月岚的手指在魏如歌的脸上轻轻地划着,“可是我有些等不了了。” 说着,南宫月岚就俯身,将嘴唇凑到魏如歌的耳边,轻声说道:“给我吧……” 短短三个字,听得魏如歌的心猛地一跳,脸立刻比刚刚还红,她低垂着眼眸将头向着与南宫月岚相反的方向偏去,什么都沒说,就好像默许了一般。 默许可不是南宫月岚想要的,他更是不允许自己想要的女人这样回避他的视线。于是南宫月岚便用手扳正魏如歌的脸,墨绿色的眸子像是能喷出火一样炽热地盯着魏如歌看,脸上的表情满是期待,声音低沉且充满诱惑地说:“你的回答呢?” 此时的魏如歌已经羞得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了,她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可以吗?真的可以吗?这辈子是不是就真的认定了这个人? 她真的决定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吗? 魏如歌双眼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宫月岚,不自觉地便伸出手來,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遍一遍,仔仔细细。 南宫月岚也不动,保持着姿势任由魏如歌的小手在他脸颊上游走,直到她停下來,定定地看着他,他不说话,无动作,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魏如歌的答案。 “南宫月岚你能保证这一辈子都对我好吗?”魏如歌的声音很小,很轻,像是低语,却充满了期待。 “当然,我会对你一辈子都好。”南宫月岚一歪头,嘴唇凑到了魏如歌的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魏如歌的眼神随着南宫月岚的嘴唇而动,当她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的时候,会心的笑了,“那我就信你好了,但愿我可以押对宝。” “呵,你这话的意思是?”南宫月岚坏坏地挑眉问道。 “意思就是……我想成为你的人……”这次魏如歌沒有闪躲眼神,而是直视着南宫月岚,并对着他微微一笑。 南宫月岚媚眼完成两条弧线,嘴角勾起,与魏如歌相视而笑。 他等待这个她点头已经等了好久了,所以当他得到魏如歌准许后,便放开了之前所有的精神和身体上的束缚。 低下头,南宫月岚在魏如歌的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魏如歌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受着南宫月岚对她的爱怜。 从额头,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嘴巴到脸颊,每一处都留下了南宫月岚嘴唇的痕迹,与此同时,他的一双大手也沒有闲着。 宽厚的手掌附上了魏如歌胸前的两座小山峰,那柔软高耸的触感,让南宫月岚渐渐兴奋起來,手掌的力道从轻柔到用力。 魏如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尤其是在南宫月岚揉捏的时候,她竟然不自觉地就低喃起來,刚喊了一声突然一掉,便红着脸咬紧牙关,不再叫出一声。 “怎么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那隐忍的样子,笑着问道。 “沒怎么……”魏如歌红着脸说道。 “呵呵,那为什么不出声了?”南宫月岚就是喜欢看她窘迫的样子。 “……”魏如歌狠狠地瞪了南宫月岚一眼,然后很傲娇地说道:“才不好!” “是吗?你确定吗?”南宫月岚笑看着魏如歌,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魏如歌不知不觉中将她的衣裙渐渐解开。 见魏如歌不回答他,南宫月岚也不再追问,而是将他松开的衣裙全部解开,露出了里面那个红艳艳的肚兜。 南宫月岚看了一眼魏如歌,便低下头,张嘴,各种丝滑的肚兜,含住了那突起的小红豆,与此同时魏如歌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下,从嘴里隐约地听到了一声轻哼,但很快就被魏如歌用手捂住了。 啧,还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南宫月岚也不在乎,继续他的动作。南宫月岚的手一点点向魏如歌的后背摸索过去,并将那细细的带子解开。 随后那手抚摸着那光洁柔嫩的肌肤从腰间滑到了前面,将肚兜一点点向上推了上去,一对饱满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露在了外面。 魏如歌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南宫月岚的手,企图用自己的手正当住害羞的地方,怎奈南宫月岚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低下头,亲吻在了魏如歌平坦的小腹上。 “唔……” 不过是轻轻一吻,魏如歌感觉整个身体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她赶忙弓起身,用双手去推南宫月岚的头,企图让她远离自己的小腹。 “啧,还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南宫月岚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一双墨绿色写满了邪戾的笑容,金色的长发散落下來,落在了魏如歌的身上,痒痒的。 “这才刚刚开始呢……”南宫月岚说着,嘴角一提,低头,继续刚刚那个亲吻。 随着嘴唇在小腹上游走,魏如歌的身体颤抖的越來越厉害了,她不想发出那奇怪的声音,所以就算咬牙也要挺住。 南宫月岚的嘴唇开始一路上移,沿着那美好的曲线,最后來到了两座山峰的中间。 “真美啊……”南宫月岚喃喃地说着,便轻轻咬了下那颗小红豆。 “啊”魏如歌再也忍不住了,不给魏如歌任何喘息的机会,随着南宫月岚的娴熟的动作,魏如歌闭着眼睛,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羞涩的声音。 南宫月岚的一边亲吻,一边用手将魏如歌的身下的衣物一点点褪掉,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和强烈的反抗,南宫月岚的动作又轻柔又缓慢。 这一夜,注定漫长而缠绵。 ------------ 一百二十 温情 初秋的黄昏微凉,风从开启的窗子溜进了屋子,将挂在床上的幔帘轻轻吹起,温暖的夕阳照得一室金黄。 魏如歌蜷缩在南宫月岚的怀中,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浑身上下酸软疼痛,好像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沒有了,原本就生病的身体,已经完全招架不住南宫月岚刚刚那激烈的洗礼。 南宫月岚单手撑头,侧躺着身体,看着魏如歌那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他胸前,他的胳膊环着她的身体,而他的手掌却不安分地在她光洁的脊背上游走。 魏如歌的身体似乎比刚刚还要烫,南宫月岚沒有忽略这点,他伸手,用手背试探了下了她的额头,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身体比刚才还热了,要不要找大夫來再给你看看?” “不要!”魏如歌将脸埋进了南宫月岚裸露的胸膛里,她现在羞都要羞死了,怎么还能找來外人來围观呢! “可是我怕你这样,病情会加重,身体万一承受不了怎么办?”南宫月岚见魏如歌任性,便轻声哄着她,想着怀中的这如软的小身子刚刚在自己身下,与自己各种缠绵,心中就止不住涌出无限的幸福感。 “知道我承受不了你刚才还那么用力!”魏如歌突然将自己的小脸扬起來,一脸愤愤地看着南宫月岚,那口气带着些许的怨念。 “用力?”南宫月岚双眼突然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邪气地笑言道:“你说我刚刚哪里用力了?” “……”魏如歌被南宫月岚问得,还沒退下潮红的小脸再次滚烫起來,她抬起手來,握起小拳头,用力地砸着南宫月岚的结实的胸膛,一下接着一下,并伴着娇羞的低喃声,“南宫月岚你这个坏蛋!混蛋!大坏蛋!大混蛋!” 看着魏如歌越打越起劲,南宫月岚无奈,伸手一把抓住魏如歌的手腕,笑着对她说:“打得这么起劲,万一把我打坏了,我看你下半辈子谁给你幸福!” “嘁!少把自己说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我沒有你这辈子就不会幸福了似的!”魏如歌逞强地说道,顺便不甘示弱地微微仰起头,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挑衅他。 “哦?是吗?”南宫月岚将一双眼睛眯了起來,一个翻身,再次将魏如歌压在了身下,张嘴吐着热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暧昧地说道:“那看來从现在起,我就要让你身体和心里都记住我,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幸福!” 说着,不顾魏如歌的反抗,俯身便吻上了魏如歌的脖颈,一阵过电的麻酥感瞬间让魏如歌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來。 “呵,反应不错!”南宫月岚说着,伸出舌尖,添了下魏如歌的脖子,随后不顾她身体的战栗,一路向下滑去。 当南宫月岚的手滑到魏如歌腿部内侧的时候,魏如歌突然惊叫起來,她真的沒忍住,她从來沒想过,这种事情会这么疼。 听着魏如歌不断的哼哼,南宫月岚那不安分的手也瞬间停了下來,刚刚要她的时候,她就疼得死去活來,各种反抗哭叫,但他都沒有松开她,一心想要让她成为他的人。 “还疼吗?”南宫月岚轻拥着魏如歌,心疼地问。 “废话!”魏如歌伸手摸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身体还在火辣辣的疼,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的那一刻,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感受着南宫月岚,虽然她嘴上说不行不要,可是心里却期待着能成为他的人。 其实魏如歌如能感觉出來,整个过程,南宫月岚虽然强势,但却无比温柔。如此珍惜她,让魏如歌从心底感受到了丝丝甜蜜。 “呵呵……”南宫月岚躺下身,环着魏如歌的身子,并将被子好好地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轻声说道:“休息下吧。” “嗯……” 魏如歌答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偎在南宫月岚的怀中,感觉十分的安心,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魏如歌感觉眼皮越來越沉重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南宫月岚拥着魏如歌,他现在沒有半点睡意,只是低垂着眼眸,一刻不眨地盯着怀中的小人,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今天,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了。 想着,南宫月岚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这一觉魏如歌睡得很深沉,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实在不舒服得缘故,所以当她醒过來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是一片漆黑,因为窗子关着,所以就连月光都被屏蔽在外了。 魏如歌抱着被子吃力地坐了起來,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肩膀滑了下來,垂落在她的后背上。 南宫月岚已经不在床上了,魏如歌摸摸旁边的空位,发现已经很凉了,这说明南宫月岚已经离开很久了。 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去哪了? 魏如歌想着,便抱着被子下了床,身体一动就浑身酸痛,脚刚刚落地,双腿一软,就连同被子一同跌倒在地上了。 “嘶……”魏如歌咧嘴叫了一声,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她现在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到有人进來,魏如歌本能地将卷在身下的被子拉了起來遮挡住身体的前面。 南宫月岚刚走进屋就 看见坐在地上的魏如歌,她正慌忙地拽起被子來遮掩自己的身体,那动作,就像是慌乱的小猫,十分有趣。 溜进房间的微弱月光铺在地上,刚好落在魏如歌的身上,那双露在外面的肩头显得越发白嫩了,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身体周围,一双惊慌的眼睛,就好像是刚來到人间的精灵。 南宫月岚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的同时,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弯腰,将魏如歌连同被子一同抱了起來。 “怎么睡觉都能睡到地上去?看來以后我不能在你醒之前离开了。”南宫月岚说着,动作轻柔地将魏如歌重新放到了床上。 就在魏如歌沉浸在这种梦幻般的时刻的时候,突然发现屋里的一下子亮了,这才发现在南宫月岚身后还跟着小莲,顿时羞红了脸,躺在床上的时候赶忙把被子拉到自己的脖子下。 “王爷,粥还是让姐姐趁热喝吧。”小莲点好灯,端着热粥走了过來。 “给我吧。”南宫月岚伸手接过了小莲手中的粥,然后轻声说道:“你下去吧。” “是。”小莲福了福身,又看了一眼满脸不好意思的魏如歌,会心笑了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小莲出去后,房间完全安静下來,静得让魏如歌感觉有些发慌。 突然耳边传來南宫月岚的低笑声,“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说!我哪有不好意思!”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忽地将头从被子里伸出來瞪着眼睛看着南宫月岚,虽然魏如歌的声音很大又强硬,可是她的脸却不自觉地红了。 “呵呵。”南宫月岚也不反驳,只是低笑了几声,然后温柔地说道:“來,张嘴,喝粥……” “我自己來……”魏如歌可不习惯被别人喂,用被子盖住自己要紧的部位,然后伸出手來去接那粥,不提吃的还好,这鼻子一闻到粥的清香味,他就觉得肚子都要饿扁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魏如歌,南宫月岚坐在床边,墨绿色的眸子写满了魏如歌不了解的神情,当然她现在也沒工夫顾得上这些,只是觉得一碗不够,所以当她把那碗粥喝完后,甚至用舌头将碗舔了个干净,将空碗往南宫月岚面前一递,仗义地说道:“再來一碗!” “不行。”南宫月岚想都沒想,果断拒绝了。 “刚刚大夫说,你现在不适合吃得太饱,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吃。”南宫月岚接过空碗,半命令似的对魏如歌说道。 “什么?”魏如歌以为自己耳朵塞了棉花沒听清楚,“一碗粥怎么能吃饱!饿着肚子怎么睡觉啊!”魏如歌不依不饶地叫道,“你堂堂十三王爷,这分明就是虐待啊虐待!” 魏如歌说着,两只小手不断地拍击着被子,一下一下地表示抗议! 似乎此时的她已经忘记身上的疼痛还有头脑的晕眩了。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用在魏如歌的身上简直是恰到好处! “对不起!”南宫月岚说着,突然伸手,一把将还在不断挥舞着小拳头砸被子的魏如歌揽在了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就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一样。 “对不起……”南宫月岚又喃喃地说道。 “对不起?”魏如歌被南宫月岚的举动弄得有些愣愣的,她被南宫月岚紧搂在怀中,所以她看不见此时南宫月岚的表情,只是听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歉意。 “我,我就是觉得饿,所以才……既然大夫说不让吃,那我就不吃……你真的不用这样跟我道歉,这样我浑身都不舒服……”魏如歌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轻喃道。 ------------ 一百二十一 王妃很有范 “对不起魏如歌……你已经成为我的人了,而我却不能给你八抬大轿的迎娶,不能给你热热闹闹的拜堂成亲,就这样自私地让你成为了我的人……”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他的头抵在魏如歌的肩头,无力的声音就像是个孩子。 魏如歌听了他这番话,虽然沒有华丽的辞藻,还一口一句对不起,可是听在魏如歌的心里,确实十分感动的。 “你说什么傻话呢!”魏如歌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我若是觉得委屈,若非心甘情愿,你以为我现在会乖乖让你拥抱吗?” 听了魏如歌的话,南宫月岚直起身,握着魏如歌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两个人眼神交流了许久,郑重地说道:“魏如歌,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南宫月岚,你不会负我的吧?”魏如歌轻声问道。 “永世都不会!”南宫月岚说道。 “有你这句话,胜过一切!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记得今天对我所说的,我只要你守住这份承诺就好。”魏如歌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彩。 “我会的……”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忍不住再次轻拥着她的身体,在她的小脸上落下密密实实的吻…… 第二天,当魏如歌醒來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不在身边了,看來他已经去上早朝了。 魏如歌撑着身体坐了起來,可能是昨晚那一觉睡得很踏实,所以早晨起來,发现身体沒那么疼了,头也不怎么晕了,而且肚子也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來。 下了床,披上衣裳,魏如歌推开房门,外面的阳光刚刚好,耀眼而不炙热,照在身上却感觉格外的温暖。 魏如歌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清晨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青草的味道,用力深呼吸一口,感觉精神气爽。 “王妃怎么出來了?这早晨空气潮湿,可别再侵染了您的身子。”小莲端着热水走了过來,正好看见魏如歌穿着单薄的纱衣,站在院子当中,仰着头,闭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正在享受阳光的沐浴一般。 听了小莲的话,魏如歌一惊,她看着小莲,好半天才轻声问道:“小莲,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王妃啊!”小莲很自然的答道,那理所应当的表情把魏如歌吓到了。 “王妃?我?”魏如歌有点不敢相信。 “嗯。”魏如歌郑重地点了点头,“今天一早,王爷就说了,从今往后,所有人都要叫您王妃!” “呃……” 好吧,魏如歌真不知道怎么回复好了,尽管她感觉很别扭,但这是不是就代表南宫月岚对她的心意是百分百的,就算他不能给她风光的迎娶,却在府里给了她名分。 “王妃,进屋吧。我打了热水,给您好好梳洗一番,等一会王爷下朝回來,让他见到一个漂漂亮亮的王妃。”小莲笑着,将房门推开。 这丫头,还真是长了一张巧嘴! 魏如歌想着,笑着进了屋。 事实证明,小莲不单单长了一张巧嘴,还长了一张巧手。 她很会给人打扮,黑色的长发在她的手指尖滑过,很快就被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魏如歌幸福地笑了。 “难怪王爷喜欢,王妃真是个美人。”小莲看着镜子中的魏如歌,赞叹地说道。 美人? 魏如歌抬眼看了一眼小莲,心想,这里的人的眼光是不是都有些问題? 像她这种二十一世纪的女*丝,在这个时代竟然成了美人!这个好消息是不是來的有点太突然了! 梳洗打扮之后,吃了久违的早餐,魏如歌顿时感觉有了力气,啧啧,她上辈子该不会是大力水手吧!吃了菠菜就有力量神马的…… 就在魏如歌安心的等待南宫月岚回來的时候,一个小厮冲冲忙忙地來找魏如歌。 “王妃,王妃……快去看看吧,大门口來了好多女人,都吵着说自己是十三王爷的女人,您快去看看吧……” 小厮刚一进屋还沒站稳就说了一通,正在故作优先喝茶的魏如歌噗地一口将茶全吐了出去! 喂喂喂,她刚刚找到了当王妃的端庄感觉,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攻破了呢! 小厮也沒想到他这一番话会让王妃一口喷了出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 “咳咳,咳咳……”魏如歌努力地平复着,小莲也适时地又递來一杯茶,魏如歌赶忙喝了一口压了下,调整了情绪,“你别着急,慢慢说,你刚刚说什么?” 见魏如歌镇定下來了,小厮也跟着镇定了,这才又说了一遍,“王妃,现在王府大门口那來了好多个女人,都带着丫鬟小厮家丁,还有很多的行李,看门的沒让进,结果那些看起來像主子的女人就站在大门口骂,说她们都是王爷的女人,都是明媒正娶的,凭什么不让进!因为王府里的下人从沒见过那些人,恐怕也只有您能分辨出她们的真假了。王妃您快去看看吧,再让她们吵下去,恐怕王爷会遭人非议和嘲笑了。” 这小厮镇定下來还真是能说,一口气,中间不间断地巴拉巴拉说了那么多,魏如歌皱着眉头,仔细听,恐怕错过了什么重点。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难道是她们?”魏如歌低喃自语道,其实如果不是小厮突然冲进來说门外來了一群女人说是南宫月岚的女人,魏如歌早就把那些小妾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妃?”小厮见魏如歌有些发呆,便又叫了她一声。 “哦!知道了。”魏如歌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便要起身,小莲赶忙伸手去搀扶,魏如歌一愣,但还是把手伸过去让小莲扶,只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王妃和婢女的身份突然发生大转换,让魏如歌有些不习惯。 “我们去看看吧。”魏如歌突然有了王妃大气的范,“若真的是十三爷的小妾们,就这样把她们挡在门外的话,会被人说三道四的,这对王爷的声誉不好。” 魏如歌一席话让小莲和小厮都有些诧异,他们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幻觉才会让一个刚刚还喷茶水的女人在眨眼的功夫就有了女主人的范! 啧啧,魏如歌才不会告诉他们,此时的她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些宫廷剧。 大门口很热闹,门里门外都是人,远远地就能听见争吵的声音。 显然那些风尘仆仆的女人们很想马上就进入十三王府成为这里的主子,就像在暮天阁那样继续享受她们的人生。而那些从來沒见过这些女人的看门人,是说什么都不肯让步让她们进來。 “去让他们把门打开,让她们进來。”魏如歌在距离大门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來,其实那些人对魏如歌來说太熟悉了,所以不必走得太近,她也完完全全认得出來,于是转头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 “是。”小厮点头答应着,然后就快步走到大门口,对看门人说了几句,于是看门人回头看了一眼魏如歌,见她点头,这才把大门打开。 南宫月岚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平日里也沒见他怎么管理王府里的人,甚至很多人都是吴妈党的,但是居然就是在这种局面下,南宫月岚只是用了一个早晨,就让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并认可了。 当然,不认可的也只会表现在内心。 但是她才刚刚有了这样的身份,还沒有巩固,那些醋坛子们就來了,魏如歌知道自己坚信的日子要來了。 果不其然,那些女人一被放进來,就大吵大嚷的骂那些下人狗眼看人低。 “这里已经不是暮天阁了,说什么做什么沒有人看着。”魏如歌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开口打断了那些谩骂声,并迈着步子向那些女人走了过去,“这里是京城,王爷刚刚回京不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看呢,你们这样大吵大叫的,只会让人看着笑话王爷的家眷沒有教养。” 小莲扶着魏如歌,扭头看着魏如歌的侧脸,突然觉得魏如歌特别有气质,特有那种镇得住场得气势。 魏如歌的一番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很快有了效果,那些吵闹声瞬间停止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了魏如歌的身上。 虽然现在的魏如歌今非昔比,眼神好的,还是一眼就认出來了。 “呦!这不是魏如歌吗!”一个叫牛丽馨的小妾扭着腰肢走了过來,尖声尖气地说道,“啧啧,几日不见,还真是今非昔比了!瞧瞧这身衣裳,一个伺候人的婢女竟然也穿得这么华丽,京城还真是个好地方呢。” “京城当然是好地方。”魏如歌微笑着对牛丽馨说道,“只是这里不比暮天阁,规矩多的很,还请各位姐姐以后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啧啧啧!你们听听,这才几天不见啊,不就是十三爷先带着你这个小贱人來的京城嘛,怎么,屁股翘到天上去了?跟我装什么呢!” ------------ 一百二十二 暮天阁来的女人们 上午的阳光很好,穿过厚厚的云层,耀眼而温暖。云朵从头顶飞过,留在地面上下 一片大大的阴影。 当牛丽馨趾高气昂,话里话外都带着刺的时候,那片阴影正好从她头顶上飘过,所以魏如歌沒有看清她的表情。 这样正好,她也懒得理会。 所以牛丽馨在那说的热闹,一旁的其他小妾跟着低笑,一群丫头在那起哄,魏如歌就像是什么都沒听见似的转身对一个丫鬟说:“去收拾些房间,让她们安顿下來吧,这以后也是你们的主子了。” 那小丫鬟听了魏如歌的话,脸上立马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扫了一眼那群人,脸上各种复杂表情,但还是走过去,对着那些小妾们福身说道:“小主们请跟我來。” “呦”牛丽馨又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刚刚她讽刺魏如歌,魏如歌沒搭理她,她心里就已经有些不爽了,所以这次她故意向前走了几步,就站在魏如歌的面前,双手环胸,挑眉,撇嘴,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啧啧,啧啧,真是沒想到,几日不见,长了本事了,连京城的丫头们都归你管了,怎么,王爷封了你一个总管给你吗?”牛丽馨说完,正过身子,盯着魏如歌,好像是故意说给所有人听似的,很大声地说道:“可惜啊魏如歌,你再怎么样还是个奴才,你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们一声小主!” 魏如歌沒搭话,只是盯着牛丽馨,目光沒有躲闪也沒有过于强势。 反倒是身边的小莲实在忍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挡在了魏如歌和牛丽馨的中间,仰着头,憋住了气势,大声地说道:“呦,我当您是多大的身份呢,归根结底还不过是个小主,而这位……”小莲说着侧了下身子,隆重介绍了魏如歌,“这位可是十三王爷的王妃!你们怎么说,论辈分也得喊一声姐姐才行吧!” “你说什么?”听了小莲的话,牛丽馨皱了下眉头,那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你说她是谁?” 牛丽馨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为了验证自己听错了,所以她伸手指着魏如歌,又问了一遍小莲,“你说她是谁?” “咦?难怪这位小主说话的时候嗓门那么大,原來是自己耳背啊!”小莲突然很俏皮地对着牛丽馨笑了笑,一席话惹得牛丽馨脸色一阵煞白。 “既然这位小主沒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小莲说着说着,也将嗓门提的老高,“这位就是十三王爷的王妃!” “王妃?她?”牛丽馨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震惊,用手指着魏如歌的鼻子,两只眼睛瞪的比牛还大。 “这位小主,请注意下你的言行,王妃怎么能是用手随便指的呢。”小莲说着,带着一脸的笑意,伸手将牛丽馨指着魏如歌的手轻轻推开,然后将视线移到了那些本來打算看热闹,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吃惊的女人身上,大声地说道:“各位小主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一定都累坏了,还是赶紧回房歇了吧。” 说完,小莲就给那个带路的丫头一个眼色,那丫头点了点头,就招呼着那些小妾,带着她们去住的地方。 牛丽馨见其他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再怎么蛮横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于是跺了跺脚,忿忿地也跟着她们走了。 “诶,小主,您慢点,等等我……”牛丽馨的贴身丫鬟忙跟了过去。 看着那一行人离开,魏如歌轻轻舒了一口气,看來这些日子她过的太安逸了,已经完全不适应这些小妾天天叽叽喳喳争风吃醋的日子了。 在暮天阁的时候,因为有罗雪雯和陶云菲这两个性格心思都相反的两个宠妾压制着,所以很多小妾都不得宠,而这次南宫月岚來京城的时候,也疏散了一些女人,能留下來甘愿跟他來京城的女人,说白了,也都是些迷恋南宫月岚迷恋得神魂颠倒的女人。 所以,在这些留下來的女人里,这个牛丽馨就凸现出來了,只是她的级别完全不能和罗雪雯的狠劲比,跟不能和陶云菲那种外表装作很柔弱实则坏到透的女人比。 正想着,就听小莲在旁边有些好奇地问魏如歌:“王妃,刚刚那个女人那么羞辱您,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了就想吐,您为什么不反驳她?不斥责她?您是王妃诶,一句话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啊!” 魏如歌侧头,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小莲,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对小莲说:“难道一只犬吠的狗放了屁,你也要过去闻一闻吗?” “噗”小莲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王妃,我发现,您真的太有趣了,难怪咱们王爷那么喜欢你!” “别瞎说!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跟你可沒那么熟!”魏如歌说着,傲娇地一仰头,扭着小腰就向大门口走去。 看看这头顶上的日头,想着南宫月岚也差不多该回來了,虽然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被那一群小妾破坏了不少,但她的心情依然晴朗,因为今天她是以一个王妃的身份去迎接王爷回府,是一个妻子的身份等待着丈夫回家,而绝对不再是一个仆人的身份等待着主人。 “哎哎哎……王妃,等等小莲嘛!”小莲笑着跟上了魏如歌的步伐,“以前王妃是和小莲不熟,不过小莲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跟在王妃的身边,不管王妃走到哪里,小莲就跟在哪里好不好?” “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魏如歌调侃地看着小莲,“那我被丢进牢房你也跟着?被丢出王府成了乞丐你也跟着?” “唔……这个,奴婢就要好好考虑下了……”小莲将手指抵在唇下,故作很认真地思考着。 “嘁!瞧你那势力样!”魏如歌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在你刚才替我说了那么多好话的份上,那好吧,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说完,魏如歌就很臭屁地走到了大门口。 当魏如歌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南宫月岚刚好走了进來,于是还在得瑟中的魏如歌一下子就撞进了南宫月岚的怀中。 “啊……”魏如歌叫了一声同时,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并沒有退多远,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了回去。 “身体已经好些了吗?已经可以走路了吗?”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低头关切地问道。 “喂喂喂……我只是感冒而已,只是有点头晕而已,让你说的我好像是瘸子似的!”魏如歌沒有躲开南宫月岚的怀抱,反而双手握住小拳头,砸在了南宫月岚的身上,娇嗔地说道。 “呵呵,怎么这么急着來这里接我?是不是想我了?”南宫月岚说着,也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弯腰将魏如歌抱了起來。 “是啊,想你了。”魏如歌也不避讳,两条洁白的手臂环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这种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感觉还真是好呢。 “小妖精!”南宫月岚甜腻腻地笑了,于是抱着魏如歌大步地走了。 小莲一脸神秘的笑着跟在他们的后面,魏如歌完全沒有告诉南宫月岚那些小妾已经來到了十三王府这件事,可见刚刚她们的嚣张气焰,她是完全介意的。 后花园内,两个人紧挨着坐在石桌前,悠闲地吃着水果。身后高大的树木的枝叶已经略有些枯黄了,原本盛开的百花也都渐渐掉落,种种痕迹都能看出,秋天真的來了。 “今天上朝,皇上有沒有难为你?”魏如歌摘了一颗葡萄,送到了南宫月岚的嘴里。 南宫月岚很自然地张嘴吃了下去,然后微微摇摇头,“沒有。” “沒有的话……那真是太好了……”魏如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一直担心今天上朝皇上会将南宫月岚扣留在宫里暗杀了什么的。 “只是暂时沒有找我麻烦而已。”南宫月岚同样摘了一颗送到了魏如歌的嘴里,“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尤其是他已经放出话來,就更沒有理由放过我们來。” 南宫月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他们在谈论的生命攸关的事仿佛是其他人一样。 “喂!性命有关啊大哥!要不要这么淡定啊亲!”魏如歌急得直拍桌子,虽然她知道南宫月岚本事很大,但是现在他人在京城,他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现在只手遮天的皇上吧! “呵呵,你很担心?”南宫月岚悠哉地问道。 “废话!”魏如歌瞪了他一眼。 “好了,别为还沒发生的事情担心了。”南宫月岚说着,伸手抚摸着魏如歌的小脸,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她的热度还沒有退,“如果我们不能避开这场灾难,那我们就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好好享受吧!” “可是……”魏如歌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南宫月岚给了魏如歌一个宽慰的笑容。 魏如歌看着那让人安心的笑容,也对着南宫月岚会心地笑了。 司徒玄敖闭着眼睛坐在轿子里,因为轿子的颠簸,使得他坐在里面一摇一晃的,他习惯性喜欢在回府的路上想些事情,比如今天,南宫寒绝并沒有为难南宫月岚,这就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在司徒玄敖看來,南宫寒绝是属于那种绝对的狠戾,性格又有些冲动,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想法和做法的一种人,而且他又非常喜好美色,司徒玄敖自认为他已经把所有的铺垫都做好了,就等着南宫寒绝被激怒而针对南宫月岚。 可是他万万沒想到,这次,南宫寒绝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看來,他司徒玄敖还是有些不太了解南宫寒绝啊!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他的计划,司徒玄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就算现在沒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早晚也会。 ------------ 第123章 让人不爽的忍耐力 §§第123章 让人不爽的忍耐力 想着,司徒玄敖忽地睁开眼睛,伸手撩起轿子的窗帘,想看看外面,却忽然发现他们正路过大牢。 “停轿!”司徒玄敖说道。 下來轿子,司徒玄敖向大牢的门口走去,马上有几个会拍马屁的狱卒迎了上來,毕恭毕敬的样子比见了亲爹亲妈好亲。 “小的不知宰相大人前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只是來看看尹大人,你们不必跟着,在外等候吧。”司徒玄敖连眼皮都沒撩一下,径直向大牢深处走去。 “是。”大大小小的狱卒齐声答道。 司徒玄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來这种地方,当他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心中开始有了一阵莫名的心焦,这个残害了他们一家的男人,他完全可以利用现在的职权一刀砍了他的脑袋,可是他却想要他活着,用的眼睛和心來体验复仇的残忍。 大牢很及其的安静,阴暗,潮湿,暗无天日,混杂着各种让人呕吐的难闻气味,司徒玄敖的脚步并不重,可是脚步声却回荡在其中,直到走到天牢的尽头。 “又是你!”尹大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牢的草地上,双眼无神,当看到牢房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一双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波澜,“司徒大人还真是喜欢老朽的这个地方,要是实在喜欢,就搬來和老朽一起住!” 司徒玄敖站在牢房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透过铁栏安静地看着尹大人,听着他说着嘲讽的话,突然司徒玄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似乎就在刚刚,尹大人说的那句话之后,又找到了他的乐趣。 “尹大人年事已高还要在这种地方吃苦受罪,晚辈实在是担心尹大人的身体,怕尹大人活不到晚辈复仇大业成功的那一天,特意來探望您一下。”司徒玄敖的笑容越來越邪恶了,看得尹大人突然一阵心慌,“好在您身体硬朗,还有这么足的底气与晚辈说话,那晚辈就放心了!” 听到司徒玄敖的话,尹大人忽地站起身冲到了司徒玄敖的面前,双手紧紧握住栏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司徒玄敖!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若是想复仇,尽管杀了老朽!” “杀了你?呵呵,那就太便宜你了。”司徒玄敖一边笑着,一边向后退,“尹大人,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下次,我会带着您的宝贝女儿一起來的。” 说完,司徒玄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背着手转身走了。 尹大人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目光一直追随着司徒玄敖的背影消失在大牢的尽头,这次与上次的嘶喊不同,尹大人什么都沒有说,刚刚司徒玄敖的目光已经传递给他一份危险的信息,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來了。 司徒玄敖回到宰相府的时候,尹妙依正在认认真真地擦着落在书案上的灰尘,她的身体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大夫临行前对司徒玄敖说,尹妙依的身体很弱,因为之前被呵护的很好所以很平稳,而现在的状态突然改变了,所以她有些难以适应,同时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所有的事情碰到了一起,就会让她昏迷过去。 无声地走进房间,坐下,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总觉得有些疲惫,却心中又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知道是司徒玄敖走路的声音太轻还是尹妙依做事情太专心,所以司徒玄敖已经坐下來很久了,尹妙依都沒有发现。 司徒玄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单手托腮,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想着刚刚在牢房见到尹大人那惊恐的眼神,司徒玄敖就觉得一阵骚动。 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发现壶是烫手的,看样子是算准了他差不多要回來了,新泡的茶叶。 尹妙依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出身,但为人心思细腻,性格恬静。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她的转变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但若是细细品來,便会发现,此时的尹妙依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柔弱不堪的娇小姐了。 她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她现在的身份,她会将自己该做的所有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有数。而且她的忍耐力也是超强的,外表柔弱得不堪一击,可是内心却有着一股倔强的尽头。 很难想象,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小姐,如今竟被一些粗俗的下人欺负,却还能忍耐至今,如若不是他查出來,就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这样性子的人,司徒玄敖虽然知道以尹大人的性命威胁她是有效果的,却见不到明显的快感,这是他不希望的。 司徒玄敖拿起茶壶倒水的哗哗声,引起了尹妙依的注意,她忙转身发现司徒玄敖正在倒茶,低垂的眼眸盯着那倾泻而下的水流,表情十分专注。 尹妙依赶忙走了过去,对着司徒玄敖福了福身,柔声道:“大人,您回來了。茶有沒有凉?要不要我再去泡一壶?” 司徒玄敖依然垂着眼帘沒有看尹妙依,拿起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淡淡地说:“不用了,刚刚好。” 尹妙依听了,放心地点了点头,便转身想继续去忙了。 “把门关上。”司徒玄敖突然开口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有十足的传达了那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尹妙依看了司徒玄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压在他的心口处。 刚刚把门关好,就听见司徒玄敖低沉地说道:“过來!” 看着司徒玄敖有些阴沉的脸,尹妙依站在原地迟迟沒有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今天的司徒玄敖有些可怕。 “过來!”司徒玄敖将声音提高,又说了一遍。 尹妙依这才迟迟地,缓慢走走了过去。就在她刚刚走近司徒玄敖的时候,司徒玄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尹妙依的手腕,随后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甩到桌前,桌子与身体之间强烈的撞击让尹妙依吃痛地皱了下眉头,她还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就只见司徒玄敖已经站起身來,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大力地向后,尹妙依瞬间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瞪大一双眼睛,整个人被司徒玄敖结结实实地按倒在桌上。 “啊……”尹妙依长大嘴巴想要发出声音,怎奈脖子被卡的死死的,她想发出声音都发不出來,只能惊恐地看着司徒玄敖,两只手紧紧地握住司徒玄敖卡在脖子上的手,企图将它拿开。 “感受到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吗?”司徒玄敖冷冷地看着尹妙依,整个人变得扭曲而吓人。 痛苦的尹妙依一边挣脱,一边摇着头,企图摆脱司徒玄敖的束缚,这种前所未有的绝望的感觉让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來。 挣扎中的尹妙依碰到了身旁的茶杯,茶杯一下子从桌上掉落下來,砸在地上,啪地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这种感觉好吗?”司徒玄敖低垂着眼眸看着挣扎中的尹妙依,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快感。嘴角不自然地勾起了一抹弧度,笑看着尹妙依。 此时的司徒玄敖在尹妙依眼中就如同魔鬼般可怕,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与他对视,可是闭上眼睛,窒息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知道吗,当初你父亲残害我全家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当初我站在行刑台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家人被砍死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当初我强忍着各种伤痛活下來,等待着有朝一日可以报仇雪恨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 司徒玄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演变成了狰狞,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对着痛苦不堪的尹妙依低吼道:“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尹妙依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她的嘴里沒有一句求饶,只是用自己最大的限度忍受着,忍受着司徒玄敖对她的残暴! 原本她以为只要忍耐下去,就可以让司徒玄敖消气。可是她错了,此时她的忍耐更加激怒了司徒玄敖,他就是讨厌她能这般的忍耐! 作为一个女人,她怎么可以有这般的忍耐力! 他要撕碎她,他要毁了她!他要看看,到最后,她是否还有忍耐力承受这一切! 想着,司徒玄敖扣在尹妙依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得到顺畅呼吸的尹妙依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仿佛一瞬间就活过來了一样。 可是正当她张着嘴巴大口喘气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嘴,尹妙依忽地睁开眼睛,只见司徒玄敖的脸在她面前瞬间放大到无限,而他的唇正激情地吻着她的唇。 “唔……”当尹妙依发觉司徒玄敖的舌探进了她的嘴里,并粗暴地掠取的时候,眼睛又睁大了一圈,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司徒玄敖,双手开始奋力挥舞着,驱赶着压在身前的司徒玄敖。 ------------ 第124章 毁掉 §§第124章 毁掉 尹妙依的强烈反抗使得司徒玄敖渐渐兴奋了起來,沒错,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就是想要在她的眼神中看到惊慌失措的感觉,看到绝望的眼神,沒错,就是这个! 所以尹妙依越是反抗,司徒玄敖的动作就越是粗暴,他强吻着尹妙依的嘴唇,此时的他感受到的已经不是那唇瓣的柔软和甜蜜了,现在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尹妙依的反抗挣扎,惊恐,还有绝望。 撬开她的齿贝,司徒玄敖的舌像一条游龙一样滑了进去,于是尹妙依那小小的舌便用力地向外推拒他,却在一开始就被司徒玄敖的舌缠绕住。 “唔……唔……”尹妙依痛苦地地喊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下來,她心慌得好像好跳出來一样。 今天,她真的是怕了。 两只小手胡乱地捶打着司徒玄敖,却无济于事,只能让他的吻更加的霸道装横,好像要夺取一切的感觉。 突然,那压在嘴唇上的力道不见了,已经快要窒息的尹妙依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司徒玄敖可不想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伸手抚摸着尹妙依滚烫的小脸,他的手指才刚刚碰到她的脸颊,司徒玄敖就明显可以感受到尹妙依浑身紧缩了下。 尹妙依歪着头,垂着眼帘,她的眼中浸满了泪水,不敢去看司徒玄敖,当司徒玄敖用手指触摸她脸颊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看是浑身颤抖。 那只带着温度的大手在抚摸了脸颊之后,便一点点向下移动,每移动一下,尹妙依就觉得心跳加速一分。 司徒玄敖的手在移动到尹妙依衣领的时候便不动了,尹妙依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大眼睛,就连呼吸都放慢了。 突然,司徒玄敖的手拉住尹妙依的衣领,大力地将她的衣服扯开,只听刺啦一声,布料破掉的声音。 “啊----”尹妙依尖声惊叫起來,与此同时双手护住胸前,单薄的衣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司徒玄敖撕破了,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大人……大人……”尹妙依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惊恐万分地看着司徒玄敖,此时的他逆着光,完全看不清脸色如何,那是那双眼睛却发着骇人的光,看得尹妙依浑身发寒,“大人您不能这样……” “哼,不能哪样?”司徒玄敖将从衣服上撕掉的布料丢在地上,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笑容,“是这样吗?”司徒玄敖说着,大手便覆盖在尹妙依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不要,不要……求你了,大人……”尹妙依惊恐得一个劲地摇头,含在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滑落了下來,“不要大人……求你了……” “不要?”司徒玄敖一把抓起尹妙依护在胸前的双手,将它们按在尹妙依的头顶上,随后嘴角扯了一抹邪戾的笑容,喃喃地说道:“不要这样吗?”说着,司徒玄敖便俯身,沿着尹妙依白嫩的脖颈开始,一路向下吻去。 “司徒玄敖你放开我!”尹妙依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扭动,她明白此时正在发生什么,如果她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或许就真的沒有挽回的机会了。 “呵呵,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吗?”司徒玄敖半抬起头來,盯着尹妙依愤恨的眼神,“终于不再忍气吞声,知道反抗了吗?” “司徒玄敖你到底要什么!”尹妙依又挣扎了下,可是无济于事,“是你说的,只要我按照你吩咐的去做,只要我能做好,你就会放过我爹!所以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咬着牙忍着,就算我有几次觉得此生无望还不如一死了之的时候,只要想到我爹,我就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说不定就过去了……” “过去?”司徒玄敖冷哼到,“当我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兄弟被砍头的时候,你觉得你可以忍忍就会过去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尹妙依看着司徒玄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若真的不能原谅我们尹家,你就杀了我好了!”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司徒玄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奇怪,他俯身下去,用嘴唇啄了一下尹妙依的小嘴,“在我沒想好让你们父女如何恕罪之前,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说着,司徒玄敖腾出一只手來,游走在尹妙依的小红肚兜上,那两座小山峰的顶端渐渐凸起起來,尹妙依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全是都麻酥了一样,嘴里还不自觉地放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呵呵……真是好表情。”司徒玄敖歪着头,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于是他现在有着越來越强烈的破坏感,他要破坏掉她,摧毁她! 于是司徒玄敖低头,含住了那小小的凸起,只觉得身下的小人浑身颤抖,两条撑地的腿不断地踢踏着,有一下正好踢到了司徒玄敖的小腿上。 司徒玄敖愤怒地起身,盯着不断嚎叫不断挣扎反抗的尹妙依,此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安安静静的小人了。司徒玄敖一把拉起尹妙依,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去,随后用力按压下去,让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然后连想都沒想,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扯掉。 “啊----啊----”尹妙依就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反抗,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敌不过司徒玄敖的力气,就在她挣扎的瞬间,顿时觉得下身一阵刺痛,疼得她几乎就要昏死过去了。 此时尹妙依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逃离这里,她痛苦地伸长双手,不停地伸向前方,身体的疼痛让她用力地抓着桌子,是个指头弄得血肉模糊的。 尹妙依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沒有阻止司徒玄敖的动作,反倒让他的行为越來越粗暴,动作幅度越來越大,仿佛身下的人是个不值得怜惜的人,只是一个发泄他所有欲望也仇恨的工具。 不知过了多久,当司徒玄敖宣泄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头脑才渐渐冷静下來,这才意识到,身下的人早就沒了叫喊声,也沒有任何的挣扎。 伸手板起她的脸,发现尹妙依早已经昏死过去了,司徒玄敖这才打量了下她,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身子上到处都是红道道,鲜红的血顺着光洁的腿滴了下來,失去司徒玄敖的支撑,尹妙依的身子就像是一滩泥一样,从桌子上滑落下來,倒在了地上。 司徒玄敖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想了很久,才俯身将她抱了起來,走到了床边,轻轻将她放下,此时的尹妙依安静得就像是一只熟睡的小猫,只是身上的红道道有些让人触目惊心,脸上的泪痕还沒有干,而她身下的血迹更是红得有些触目惊心。 司徒玄敖脸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整理好衣裳,推门走了出去。 当司徒玄敖走出來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脸色都十分的难看,见司徒玄敖看自己的时候,也赶忙将视线撇开。 “看好她,别让她死了!”司徒玄敖也懒得看那两个丫鬟,只是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是。”两个丫鬟忙对着司徒玄敖的背影答道。 尹妙依躺在床上,双眉紧皱,面如土色,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不要,不要……”尹妙依喃喃地说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并不停地摇着头。 “求你了不要,不要----” 尹妙依突然大喊一声,眼睛倏地睁开,大大地睁开,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來。 她努力让自己恢复意识,看看四周,确定自己还在司徒玄敖的房间里,而此时,她正躺在司徒玄敖的床上。 尹妙依吃力地坐了起來,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拆过一次,下身虽然沒有那么疼了,但尹妙依还是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拉开被子,刚准备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沒穿,就又赶忙将被子裹在身上,艰难地站起身來,摇摇晃晃地走了出來。 看着一地被扯坏的衣裳,尹妙依一一捡了起來,虽然有些残破,但好歹还可以穿上,努力让这些衣裳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尹妙依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她面无表情,无喜无悲,身上的疼痛也似乎不算什么了,此时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死。 找个清静一些地方,就这样了解了自己算了。 刚推开门准备出去,就被门口的两个丫鬟拦了下來,“大人有命,姑娘不能出房间半步。” 尹妙依看着两个丫鬟,什么都沒说,便又将房门关上了。 两个丫鬟对望了一眼,便也沒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口。 尹妙依关好门,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桌前,扶着桌子坐下,透过那半开的窗户向外望去,尽管此时的天空蔚蓝一片,可是看在她眼中,便只剩下绝望了。 ------------ 第125章 最好不要死 §§第125章 最好不要死 司徒玄敖处理好手头的事之后,已经过了中午了,如果是平常,尹妙依早就來催促他去吃午饭了,只是今天少了人催促,司徒玄敖自然而然地就错过了时间。 想到了尹妙依,脑海中就不自觉地闪现出她刚刚各种表情和画面,虽然她都是在哭诉求饶,可是那小小的身子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美,司徒玄敖承认,当时他不单单只是想要报复和摧毁,还有着被激发出來的最最原始的欲望。 司徒玄敖知道自己刚刚有多粗暴,以尹妙依那样柔弱的小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 尽管知道尹妙依是仇人的女儿,尽管知道他这么做就是要毁了她,要让尹大人也尝尝那种至亲在别人脚下任意被蹂躏而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滋味,可是现在头脑冷静下來之后,司徒玄敖知道自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尹妙依。 自己的思想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司徒玄敖内心很烦躁。于是他站起身,出了书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口,那两个丫鬟还在尽职尽责地看守着,见司徒玄敖回來了,赶忙福身。 “怎么样?”司徒玄敖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问道。他沒有直接进去,而是想通过丫鬟了解下情况。 “回大人,刚刚尹姑娘要出來,被我们拦住了,她便回去了,沒有再出來,也沒有听到异常的声音和响动。”其中一个丫鬟低着头,如实说道。 司徒玄敖听了点了点头,便示意丫鬟们把门打开,随后他便大步走了进去。 当司徒玄敖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尹妙依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掉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猛地,一种不好的感觉强烈地冲击着司徒玄敖的大脑,他慌忙走了过去,伸手扶起尹妙依,只见她的手腕上被剪刀划开一个大大的血口子,鲜红的血不断地从里面流了出來,还有很多都已经干了,想必她已经割腕一段时间了。 司徒玄敖伸手,探了探尹妙依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便大声对着门外的丫鬟喊道:“快去请大夫!快!” 绝望中的尹妙依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心中便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悲愤。 天空依然蔚蓝,白云依然飘渺,而她尹妙依将不再是那个纯洁无暇的尹妙依了,她已经弄脏了自己的身体,带着这样的羞辱,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于是,两行清泪就这样默默地滑落了下來。 呆呆地坐了好久,也哭了好久,最后尹妙依觉得自己就连眼泪都流不出來了,于是她找來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剪了下去。 “啊……” 强烈的疼痛感然尹妙依叫了起來,可是她在下一秒钟就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将左右的疼痛和叫喊声都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她的痛苦,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疼这么一次,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眼看着血从伤口中涌出來,尹妙依竟然有种解脱的快感,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再也不会受折磨了。 然后,她的头就越來越晕,意识也越來越模糊,眼睛不知不觉地闭上了,整个人便倒在了桌子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的起源是从刚刚记事开始,那时候娘亲还在,尹妙依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黏在娘亲的身边,让娘亲陪着她玩,可是好景不长,娘亲不在了。 她哭了好久,求爹爹带她去找娘亲,可是爹爹除了叹气之外什么都不说。 那些日子,尹妙依都是哭累了睡,睡醒了之后接着哭,直到她懂得了什么叫离世为止。 再后來的记忆,就是看着天天都在忙碌的爹爹,尽管忙碌,可是爹爹还是很疼爱她,有时候甚至让尹妙依从爹爹的身上看到了娘亲的影子。 然后她渐渐长大,渐渐地知道了自己家的地位,也渐渐地发现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想爹爹那般用真心疼爱她。 尽管如此,尹妙依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直到那次变故。 也就是从那时起,尹妙依知道了,只要自己可以吃苦忍耐,就可以抱住爹爹的性命,所以她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都会咬紧牙关忍耐着,慢慢地她发现,也爹爹的性命比起來,那些委屈和伤害都算不得什么。 可是这次,她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渐渐地,尹妙依恢复了意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只是房间有些暗,烛火的光也不是很强烈,那天花板处在一片黑暗当中。 她……沒死吗? 尹妙依想着,便转头向旁边看去,刚刚动了一下,就觉得头一阵晕眩,眼睛看什么都看不清,脑子也不是分清楚,好像有很多问題都反映不过來。 尹妙依才轻轻动了动,就听见身旁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你醒了?” 尹妙依眯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身旁的人,怎奈房间的烛火实在太暗了。 其实何必非要看清他的脸呢,就算听声音,尹妙依也知道,这个站在床边的男人,是司徒玄敖。 “为什么救我?”尹妙依轻声问道,不等司徒玄敖回答,她便扯了扯嘴角,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凉的笑容,“对,我想起來了,你不允许我死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沒有乐趣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别再想着怎么死了!给我好好活着!”司徒玄敖站在床边,双手附在身后,低垂着眼帘,当他看到尹妙依醒过來的时候,谁都不会知道他内心有多激动。 当他见到浑身是血的尹妙依的时候,他承认,他真的心慌了,就好像生命中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年幼的时候亲眼目睹父母兄弟死在眼前一样。 于是他从衣服上撕掉布条,将她的伤口紧紧地绑住,不再让血继续流下去,然后抱起她,将她安置在床上,焦急地等待着大夫。 大夫來了之后,小心翼翼地给尹妙依处理了伤口,并开了药方。 “大夫,如何?”司徒玄敖焦急的问道。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发现的又早,不然老夫也无力回天了。”大夫感叹地说道,“这些天就让姑娘卧床休息吧,老夫开了几副补血养身的药,记得一天服用两次。” 送走了大夫,司徒玄敖便一直守在尹妙依的床边,时时刻刻盼着她快点醒过來,这样一直昏迷着,尽管大夫说沒事,可他心里还是沒底。 就这样从下午守到了晚上,点燃烛火,昏黄的烛光给房间平添了一分暖色,这让脸色煞白的尹妙依看起來好了许多。 所以当尹妙依睁开眼睛的时候,司徒玄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司徒玄敖……你已经毁了我们尹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尹妙依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声音虚弱飘渺。 “我满足不满足是我的事!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我好好活着!”司徒玄敖的口气冰冷,不带任何感**彩,“否则我会用刀一片片地割了尹大人身上的肉去喂狗!” “司徒玄敖!”听到司徒玄敖要割掉父亲身上的肉,尹妙依转头厉声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可是接下來要说什么,她又不知道,所以就那样停滞下來,四目相对。 “呵,还以为你半点力气都沒有呢,结果喊我的名字喊得掷地有声的。”司徒玄敖忽然笑了,回身拿來一碗汤药,“把这个喝了,好好养着,要是再寻死,我就让你亲眼见见我是否说话算话!” 尹妙依听了司徒玄敖的话,不再说话,想支起身体,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沒有成功,浑身沒有力气不说,手腕稍稍用力就疼得她浑身冒虚汗。 就在尹妙依尝试着坐起來的时候,一只手默默地伸了过來,从后面扶起了尹妙依,让她靠在床头。尹妙依刚刚坐好,司徒玄敖便将药碗递了过去。 尹妙依什么都沒说,接过药碗,一口便喝了下去。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进去洗一下吧。”司徒玄敖拿过空碗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不等尹妙依做出任何回应,也不听她愿意不愿意,径直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将她抱了起來,向偏屋的屏风后走去。 “你做什么……” 被司徒玄敖突然抱起來,尹妙依的心忽地提了起來,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抓着他的小手也不自觉地紧了起來。 司徒玄敖什么都沒说,只是感叹她的身子竟然这么轻,大步走到屏风后,将她放到椅子上坐好,便开始解她的衣裳。 “司徒玄敖!你……”尹妙依羞愤地大叫起來,小手紧紧地握住司徒玄敖的手,不想让他进一步动作。 “放心,我只是帮你而已!”司徒玄敖扫了一眼尹妙依,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真是有趣,“再说你这身体,我还有哪里沒见过的吗?”司徒玄敖说完,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容。 ------------ 第126章 吃醋的本能反应 §§第126章 吃醋的本能反应 尹妙依咬着嘴唇,脸涨得红红的,就是这么愣神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便被司徒玄敖娴熟地脱掉了。 “啊……”尹妙依回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再次被司徒玄敖抱了起來,此时她的肌肤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司徒玄敖手掌的温度,让她身体瞬间僵直起來。 司徒玄敖什么都沒说,只是将她放进浴桶里,然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尹妙依静静地坐在浴桶里,目光看着水面,就这样过了许久,尹妙依在水下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紧到指甲都有些陷入肉里了。 司徒玄敖出了屏风,便吩咐下人准备些晚餐,所以当尹妙依裹着薄纱衣走出來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品。 “大夫说你需要静养,而且要大补。”司徒玄敖坐在那里,声音中不带过多的感**彩,只是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示意尹妙依坐下。 尹妙依也沒有犹豫,走过去直接坐了下去,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略有些苍白的小嘴张了张,停顿了下,说道:“明天,带我去牢里见见我爹吧。” “为什么见他?”司徒玄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问道。 “你一直都在说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会保证不杀我爹。可是这段日子來,我从沒见过我爹,也沒有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我凭什么信你?”尹妙依歪头,看向独自饮酒的司徒玄敖。 “你认为我会骗你?”司徒玄敖不屑地笑了,“总之我告诉你,你若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死后你定会后悔。” “就见一面!不说话,远远看一眼也好!”尹妙依突然伸手拉住了司徒玄敖的胳膊,毫无血色的小脸一脸央求地看着司徒玄敖。 司徒玄敖盯着尹妙依的脸,半晌,说道:“等你养好身体的吧。”说着,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吃饭吧!” 这一夜,尹妙依沒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留在了司徒玄敖的房间,留在了他的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这一夜虽然同床共枕,可是司徒玄敖却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转过身去,用脊背对着她整整一个晚上。 起初尹妙依还有很多顾虑和担忧,一想到司徒玄敖随时都有可能向白天那样撕碎她的一切的时候,她就莫名地全身发抖。 可是这一夜,她所担忧的什么都沒发生。 尹妙依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司徒玄敖的脊背,失眠了。 与司徒玄敖和尹妙依截然相反的,便是南宫月岚和魏如歌。 虽然南宫月岚沒有个魏如歌什么正式的迎亲仪式,也沒有大操大办,但魏如歌却知道,他们两个人相爱的心比这些都重要。 用过晚膳之后,两个人就來到后花园赏月,因为快到八月十五了,所以月亮看起來虽不尽圆满但也不错。 “总坐在这里好无聊,我们溜达溜达吧。”魏如歌实在是看够了这天上的月亮,站起身來,拉着南宫月岚的胳膊。 “好。”南宫月岚笑着站起身。 就在这时,魏如歌倏地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南宫月岚的掌心里。 “做什么?”南宫月岚明知故问地笑问道。 “当然是拉着我的手啊。”魏如歌理所当然地说道,“在我们那,男女朋友谈恋爱啊,小夫妻逛街啊,都是要手拉手的,这样才显得恩爱啊!” “你们那里的人也都和你一样奇怪吗?”南宫月岚虽然笑问道,可是他还是把魏如歌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拉着她走在后花园的林荫道上,说实话,这种感觉还真的不错。 “谁奇怪了!谁奇怪了!”魏如歌像个猴子似的在南宫月岚窜了又窜的,惹得南宫月岚哈哈大笑。 “十三爷!” 就在这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硬生生地闯了进來,当魏如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有种反胃的感觉。 矮油我去!要不要这么嗲啊!鸡皮疙瘩掉一地啊亲!还可以叫的更恶心一点吗? 魏如歌眯着眼睛,盯着那个牛丽馨,啧啧,她也不怕她摆动的那个幅度会把她那个比电线杆子还细的腰扭断了。 “十三爷……人家足足等了您一天,可真是想死人家了……”牛丽馨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差点让魏如歌吐了出來。 显然,南宫月岚对于牛丽馨的突然出现感到有些诧异。 是的,从他回府开始到现在,沒有一个人告诉他,暮天阁的人已经到了。 于是南宫月岚低头,斜眼盯着魏如歌,那墨绿色的眸子满是质问,于是魏如歌便很知趣地哼着小曲把视线移开了。 “你们也辛苦这么多天了,我是想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看望你们。”南宫月岚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魏如歌见了,心里不是滋味地撅着嘴。 南宫月岚的笑容就是像是一个人皮面具,不管他内心是多么波澜壮阔,他的脸上永远都是不退色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所有与他有所接触的,或者沒接触过只是对他惊鸿一瞥的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 “不辛苦的。”牛丽馨说着已经走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伸出双臂,一个前扑就扑进了南宫月岚的怀里。 南宫月岚也不躲闪避开,只是笑着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柔软性感的身子。 “人家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十三爷,希望能早一日见到十三爷,哪怕是日夜兼程,只要能一早一点点时间见到十三爷,人家都心甘情愿……”牛丽馨说着,整个人已经委进了南宫月岚的怀中,完全无视掉一旁的魏如歌。 见南宫月岚一脸享受的样子,魏如歌顿时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心里已经不是打翻五味瓶的事了。 这就是一个女人吃醋的本能反应吧,起初魏如歌还很端庄地站在一旁,等着南宫月岚主动将那个牛丽馨推开,可是左等右等,这死男人不但不推开,还一脸享受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亲! 于是忍耐着忍耐着,就再也忍不住了! 魏如歌才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拉住牛丽馨的手腕,在她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用力一拽,就将她那软得成泥的身子从南宫月岚的怀中拉了出來,随后一甩,一推,就将她推倒了一旁。 “啊……”毫无防备的牛丽馨就这样被人丢出去了,脚步沒站稳,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算稳定了身子。 “魏如歌你做什么!”牛丽馨站定了脚步,一脸凶巴巴地瞪着魏如歌,大声地质问道。 “你叫我什么?”魏如歌忽然很宫廷戏的端着膀子,正色问道。 “怎么?几天不见你是聋了吗?”牛丽馨瞪了魏如歌一眼,然后又要扭着身子往南宫月岚身上靠,“十三爷,你看看这丫头,让您宠得一点规矩都不懂。” 在暮天阁,女人们为了争宠,经常会在南宫月岚面前争风吃醋,而南宫月岚也不会表现出不高兴,也不会偏袒谁,所以,牛丽馨已经习以为常了。 “啧!我看不是我聋了,而是几日不见,牛美人的脑子完全坏掉了。”魏如歌不慌不忙地说道,“今天早晨,小莲明明已经告诉你了,我现在是十三爷的王妃,现在在这十三王府里,除了十三爷说的算,就是我说的算了。” 说着,魏如歌用一种很犀利的眼神盯着牛丽馨,见牛丽馨一脸吃屎的表情,心中就暗爽,但这还不够,于是魏如歌转过身去,一把挎上了南宫月岚的胳膊,娇滴滴地撒娇道:“王爷,您看,您什么都不说,就好像是我在这瞎说一样,要不您來告诉牛美人,我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是您什么人,嗯?” 见到魏如歌那做作的表情和动作,南宫月岚哈哈大笑起來,很配合地一把搂过魏如歌的肩膀,笑着说:“就算本王不对任何人说,你也是本王的王妃!”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微笑着,很挑衅地看向站在眼前的牛丽馨,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喏,看到了吧?老娘说的都是事实吧! “十三爷!您不会真的……”牛丽馨用手指着魏如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气愤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不行,她根本就咽不下去这口气! 魏如歌算个什么东西!要身材沒身材,要长相沒长相!一定是趁着这段日子和十三爷独处,勾引了十三爷,不然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來当王妃! 牛丽馨想着,直奔小妾居住的院子去,她要把这些统统告诉给其他的小妾,她就不信了,联合所有人,就搬不倒魏如歌这个毛丫头! 看着牛丽馨气冲冲地走了,魏如歌笑着歪头对着南宫月岚说道:“哎,你的美人走了,你不去追吗?” “哦?你希望我去追?”南宫月岚挑眉问道,“好,我这就去!”说着,南宫月岚就迈开步子要走。 “哎哎哎!谁让你去追她了!”魏如歌一把拉住南宫月岚的胳膊,撅嘴不高兴地说道:“我不让你把她们都休了就是我最大的气度了!” ------------ 第127章 爱的保证 §§第127章 爱的保证 “小东西,吃醋都吃得浑身都是酸味了,还敢说自己有气度!”南宫月岚笑言道,“怎么办,我的美人被你骂跑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魏如歌很快听出了里面的危险信息,于是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补偿什么的,你抓到我再说吧!” 魏如歌自认为自己的脚力还不错,提着裙子撒开步子就跑了起來,结果她还沒跑出十米,就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拽了过去! “看你往哪跑!”南宫月岚将魏如歌抱了起來,大步地向他们的房间走去,“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的惩罚你一番!” “死变态!你满脑子出了那种事,你还能想点什么!”魏如歌缩在南宫月岚的怀中,红着脸,喃喃地抱怨道。 “那种事?那是哪种事?”南宫月岚一脚踹开房门,将魏如歌放在了床上,俯身看着那已经满脸羞红的小人,魅惑地问道。 “死变态,就知道用这种眼神诱惑我!”魏如歌笑着,很大胆地伸出手來,一把勾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用力一拉,就将他拉了下來,然后主动奉献上了她的红唇。 这一夜又是尽情缠绵的一夜,虽然沒有第一次那么疼,但魏如歌也沒觉得这种事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好。 丫的,真的很疼啊有木有! 浑身就像是散了架子一样的魏如歌趴在床上,光洁的脊背露在外面,银色的月光洒落在是上面,使得她整个人看起來如梦幻般。 南宫月岚侧卧在一旁,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脊背,金色的长发弄得她有些痒痒的。 “南宫月岚,怎么办,我一看见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就难受!如果我天天这样吃醋,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魏如歌转过头來,盯着南宫月岚看。 此时的南宫月岚,穿着松垮的衣裳,胸肌几乎全部露在外面,金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墨绿色的眼眸写满了神情。 “如果你不喜欢她们,我就休了她们。” 南宫月岚说得很随意,修长的手指还不停地游走在她的脊背上,贪恋着她肌肤的碰触感。 “可是你日后不是还要做皇上吗?当了皇上……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妃子吧?”魏如歌说这话说着,目光就黯淡了下來。 “就算我会有很多的妃子,皇后也只有你一人。”南宫月岚认真地说道。 “嘁!说到底,你还是会娶很多女人!你也不怕被榨干了!”魏如歌听了,狠狠地白了一眼南宫月岚,然后一骨碌爬了起來,抱着被子坐在南宫月岚面前,很郑重地说道:“我才不当什么皇后呢!自古皇后多苦逼!不是被说奸诈残害妃嫔,就是被打入冷宫,就算沒进冷宫的一年也就能见到皇上两次,和冷宫也沒什么区别了!” “呵呵,那你想当什么?”南宫月岚握着魏如歌的小胳膊,她可真瘦啊,一把就能把她的胳膊握住。 “我……我……”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还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当什么……” 说着,魏如歌就趴了过來,趴在了南宫月岚的胸前,喃喃地说:“我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能一心一意的对我,爱我,宠我,我这辈子就自足了……” 南宫月岚听了,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來环住那个小小的身子,什么都沒有说,却将她紧紧地抱住。 自从当了王妃,魏如歌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比当丫鬟还多,大事小情的这帮丫鬟小厮都要跑來过问下,如果只是这些琐碎的事也就算了,最蛋疼的是,就是以牛丽馨为首的小妾们总是有事沒事跟她找点茬,闹点别扭。 除此之外,一切都过得风平浪静。 但是魏如歌却感到了隐隐的危机感,俗话说的好,暴风雨的前夜总是平静的。 “哎……” 魏如歌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看着满目凋谢的花朵,叹了一口气。 “一大清早的就跑这來叹气,怎么当王妃的日子不舒坦吗?” 突然头顶上传來一个很欠扁的声音,魏如歌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都不用抬头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野猴子你要不要每天都在树上呆着啊!”魏如歌抬头白了一眼尤牧。 “啧!”尤牧啧了啧嘴,一个翻身跳下了树,“你这个平胸女人啊,当了王妃这嘴巴还是这么臭!” “要你管!”魏如歌说着,用手捶着自己的肩膀,“你说我沒当王妃之前怎么沒人告诉我,当王妃这么累啊!” “累?”尤牧歪着头看,左看看魏如歌,右看看魏如歌,“你能累到哪去?我分明发现你比以前胖了很多!” “你懂个屁!”魏如歌虽然嘴硬,但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沒错,她也感觉最近有点胖了,肚子上开始长肉了,“这,这叫做丰腴,你懂不懂!” “呵呵。”尤牧听了噗嗤地笑了一声,展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说道:“暮天阁里的女人们都搬來了,听说最近和你发生了不少的冲突?” “是啊……”魏如歌撇嘴,一脸无奈的样子,“沒办法,都是女人,我能理解,谁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就只爱自己一个人。” “所以你就打算纵容她们?”尤牧问道。 “纵容?”魏如歌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只是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于纵容不纵容的我不知道,只要她们不为难我,我肯定不为难她们,毕竟她们都深深爱着南宫月岚,也都是南宫月岚的女人嘛。” “你还真是大度。”尤牧掏了掏耳朵,虽然正色地警告她说道:“但是该防备还是要防备,我看你一脸傻了吧唧的样子,迟早要吃亏。” “你才傻了吧唧!”魏如歌听了,气得嗖地站起身,发现站起身也比尤牧矮了那么多,于是索性又坐了下來。 “反正我是给你提个醒,警告你一下,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那么纯真美好的,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吧。”尤牧说着,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便又上了树,“至于你听不听劝,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说着,尤牧从这棵树又跳到了其他树枝上,跳跃了几次之后,便翻墙离开了后花园。 “说你是野猴子就是野猴子!明明有门不走,偏偏翻墙!”魏如歌瞪了一眼尤牧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不过对于尤牧的警告,魏如歌还是细细品了一下,他说的沒错,这个时代的女人,为了争宠和争夺地位,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可是要防备的话,要怎么个防备法呢? 她沒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喂---- 防备那些小妾的事还沒想出个头绪來,魏如歌就开始为另外一件事发愁了。 果然,暴风雨來临之前,总会晴空万里几天。 就在魏如歌缠着南宫月岚教她写书法的时候,皇上的圣旨到了。 孙公公端着圣旨站在院子当中,南宫月岚,魏如歌还有那群小妾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咬文嚼字的魏如歌听得不明不白的,但有一句话她绝对听懂了。 那就是皇上下诏,诏十三王妃魏如歌进宫面见圣上,而且感觉那意思是还要留在皇宫里一段日子,以便陪伴皇上左右。 妈了个巴子的,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啊! “十三王爷,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接旨?”孙公公举着圣旨走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一脸虚假的笑容。 魏如歌始终低着头,此时她的小心脏就跟打雷敲鼓了一样跳得厉害,她用眼睛撇了撇一旁的南宫月岚,只见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魏如歌知道,南宫月岚此时一定是进退两难。 如果他接旨了,就是拱手将魏如歌送给了皇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 如果他不接旨,那么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扩大势力,想要一触爆发推翻皇上的计谋就会落空。 “十三王爷?”孙公公见南宫月岚还是不肯接旨,便有些不耐烦。 “臣接旨……”南宫月岚双手举起,将那圣旨接了过來,这才扶着魏如歌站了起來。 “十三爷也不必太过担心,皇上只是前几日见了十三王妃的舞技大为赞叹,回去后总是回味着,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一次。可是宫里的舞娘跳的舞蹈皇上都已经看腻了,这才下旨诏十三王妃进宫,一來是再跳一次给皇上看看,二來是想让十三王妃教教那些舞娘怎么跳。”孙公公一脸奸笑地说道。 “这个下官自然明白。”南宫月岚笑着说道,然后拉过魏如歌的小手,安慰地说道:“你收拾下,这就随孙公公进宫面圣吧。” “我……”魏如歌皱着眉头看着南宫月岚,后面的那句:“我不想进宫。”还沒说出來,就被孙公公笑着打算了。 “恭喜十三王妃,皇上如此看重十三王妃,这也是十三王妃的福气,还是请十三王妃快快准备吧。” ------------ 第128章 诏十三王妃入宫 §§第128章 诏十三王妃入宫 看着孙公公那一脸呼了屎的表情,魏如歌突然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死太监,难道沒有下面了就可以这么不要脸了吗? 还福气! 福气你妹啊! 傻子都看的出來,她魏如歌要是进宫來了,就相当于羊入虎口了有木有,她这个小绵羊能不能得意保全都是个未知数啊。 “王爷……”魏如歌迟迟沒有动,小手还是紧紧地拉着南宫月岚的衣袖,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想办法救他。 “咳咳!”孙公公咳了咳嗓子,“我说十三王妃啊,你要是耽误太久了,让皇上等着急了,到时候怪罪下來,十三王爷可是承担不起的呀。” 孙公公话音刚落,魏如歌忽地转头瞪着他看,那眼神犀利而又可怕,魏如歌真恨不得拿把刀再废了他一次。 “我知道了!”魏如歌一瞬间就收了那种无助的表情,“孙公公不要总是催催催催的,你也知道,皇上是很赏识本王妃的,喜欢看本王妃跳舞,如果本王妃进宫后,不小心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利于孙公公的话,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高兴呢!” 魏如歌说着,就看见孙公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尽管百般不愿意,但还是闭上了嘴巴,乖乖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王爷……”魏如歌转身,双手紧紧地握着南宫月岚的手,“我去了。” 南宫月岚只是看着魏如歌,什么都沒说,墨绿色的眸子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和变化。 “我这次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來……你自己保重身体。”魏如歌说着,伸出手來,抚摸着南宫月岚的脸颊,然后翘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的嘴唇凑到了南宫月岚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南宫月岚,我爱你!爱你墨绿色的眼睛,金色的发,你的笑,你对我的好……总之,谢谢你。” 说完,魏如歌便在南宫月岚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从始至终,南宫月岚都沒有说一句话,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魏如歌跟着孙公公离开了十三王府,坐上了轿子,然后一摇一摆地去了皇宫。 对于魏如歌的离开,牛丽馨和其他的小妾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她们正苦恼怎么铲除魏如歌呢,结果老天就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真沒想到,魏如歌那个样子,竟然还能被皇上看上! 虽然沒有人说出來,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一旦被皇上看中的女人,进了宫,这辈子就别想再回來了。 “哼,走的好!这样,十三爷就又是我们的十三爷了。”牛丽馨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不忘往嘴里塞葡萄。 “是啊是啊,这些日子看她嚣张的,呵呵,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滚蛋了!”一个小妾笑着说道。 “哎哎你们小声点,现在这个十三王府不比我们的暮天阁了,到处都是魏如歌的人,被他们听了去,再穿个什么话,吃亏的还是我们。”另一个小妾给其他人使了眼色,说道。 “呵呵,你呀,就是胆小。”牛丽馨笑着说道,“怕什么,她魏如歌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十三王府了!” 与这些欢天喜地的小妾截然相反,南宫月岚一脸阴沉地去了书房,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东方骏和尤牧。 “十三爷,真的就这么让魏如歌去皇宫吗?”尤牧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 “尤牧!”东方骏大声呵住了尤牧,“十三爷心里有打算,你不要乱说。” “可是……”尤牧还想要说什么,被东方骏的一个眼神瞪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被皇上看重的女人,一旦入了宫,哪还有机会回來了。 “尤牧。”沉默了许久的南宫月岚终于开口说话了。 “在!”尤牧忽地站起身來,等着南宫月岚给他安排任务。 “你去监视皇宫的动静,一旦有什么,立刻來报,不得耽误!”南宫月岚掷地有声地说道。 “是!”尤牧领命,便一刻都不耽误,出了书房。 “十三爷,您不会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破坏了你的大计吧!”见尤牧走了,东方骏有些担忧地看着南宫月岚。 “东方骏,别说了!”南宫月岚摆手,制止了东方骏继续说下去的举动,“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十三爷,恕属下直言,现在南宫寒绝已经对您起了疑心,而且今天的举动也是故意挑衅十三爷您,您可千万要沉得住气啊!”东方骏语重心长地说道。 “既然南宫寒绝已经怀疑我了,那我就算再怎么装作无知和卑躬屈膝,还是依旧被他怀疑和牵制不是吗?”南宫月岚的脸色很难看,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放心吧,计划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南宫月岚深呼吸一口气,淡定的说道。 “十三爷可以放得下就好。”东方骏看着南宫月岚的脸色,便知道其实他是放不下的。 但是如今,他也不想再过多说什么了,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南宫月岚的,不论他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他们能做的,就是给南宫月岚当一把锋利的刀,砍掉所有阻碍他的人的脑袋。 魏如歌坐在轿子里,整个人紧张得全身紧绷,心脏怦怦地乱跳,就好像下一秒钟就能冲出來似的。 两只小手放在腿上,彼此纠结着,为了抑制此时的紧张,魏如歌甚至用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肉。 轿子一摇一摆的,耳边全是京城街道热闹的叫卖声,可是停在魏如歌的耳朵里,这些全部都是恼人的噪音。 怎么办! 进了宫之后,如果皇上只是单纯的要看她跳舞,他想看多久她就跳多久! 可是,如果他还有别的想法呢? 身为皇上,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为什么偏偏就不能放过她呢? 是因为南宫月岚吗?果然他是在怀疑南宫月岚的忠诚度吗? 也难怪,现在活着的,还流着皇室血脉的,除了当今皇上,就剩下南宫月岚了。 魏如歌想着,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今天早晨小莲给她梳妆的时候,特意用一根金簪在她的头上挽了一个发髻。 当时她还说,这个金簪的尖端怎么这么锋利,都可以拿來当凶器了! 所以,如果皇上敢对她有什么举动的话,她一定会用这根金簪扎死他!要是扎不死他,起码也能扎死她自己! 总之,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个恶心的男人玷污她的清白的。 想到这里,魏如歌的心里突然安定了下來,沒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做出了某个决定之后,剩下的便是坚定的执行了,她要捍卫的东西是很可贵的。 沒多久,轿子便停了下來,当轿帘被掀起來的一瞬间,魏如歌的心又慌了一下。 “十三王妃,请下轿吧,我们到了。”孙公公站在轿子外面笑着说道。 魏如歌深呼吸了几口,然后低着头走出了轿子,一脸好脸色都沒给孙公公,责难地问道:“本王妃的轿帘启是一个太监随便就能掀开的吗?” “……”孙公公沒想到魏如歌下了轿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哎呦,十三王妃您真是错怪小的了,小的……” “行了,你不是说皇上等本王妃等得心急吗?怎么到了皇宫门口你又在这里墨迹起來沒完?难道是你擅自揣测了皇上的圣意不成?”魏如歌斜眼盯着孙公公,那架势就好像皇宫里高高在上的娘娘。 “哎呦,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孙公公吃了闭门羹,也不知道这个十三王妃在皇上的心里是个什么位置,所以不敢擅自得罪她,只是陪着笑脸,引着魏如歌去养心殿见南宫寒绝。 养心殿外,孙公公停住脚步,转身对魏如歌笑着说:“请十三王妃在此等候,小的这就通传一声。” 魏如歌点了点头,见孙公公弓着身子进了养心殿,这次环顾起四周的景色,这就是皇宫吗?她曾经进去过一次故宫,这里的建筑和故宫差不多,大气而雍容华贵。 沒等多一会,孙公公就快步地走了出來,然后弓着身子对魏如歌笑着说道:“十三王妃请进,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有劳孙公公了。”魏如歌一改刚刚怒气的脸,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软软的,孙公公一下子愣住了。 魏如歌见孙公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表情很不错,想必一会用这个笑脸对着皇上,应该不会被说不知礼数什么的吧。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魏如歌慢慢地走进了养心殿。 一进去,便看见坐在那里看书的皇上,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裳,还真是皇上,不穿龙袍也好穿金色的衣裳。 “臣妾魏如歌,给皇上请安。”魏如歌站在地中央,距离南宫寒绝很远的距离就停了下,來,对着南宫寒绝福了福身。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又美丽又端庄。 ------------ 第129章 朕感兴趣的是你 §§第129章 朕感兴趣的是你 养心殿内的光线很好,金色的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光。 魏如歌站在殿中央,与南宫寒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是心中的忐忑感觉依然还在,所以两只小手还是在不断地纠结着。 南宫寒绝挑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魏如歌,亭亭玉立,只是她的头低得实在是太低了,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和表情。 甩手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定定地看着魏如歌,始终沒有开口说话,周围的气压顿时降了下來。 魏如歌低着头,感觉好像四周的空气都一下子有了重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來。 南宫寒绝越是沉默不语,魏如歌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刚刚才建立起來勇气就这样被沉默的气氛一丝丝抽离了。 全身僵直地站在那里,两只手纠结着身前的衣襟,低着头,就像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一样。 南宫寒绝舒心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朕说过,朕看上的,就从來沒有得不到的。” 南宫寒绝的声音低沉阴冷,透着丝丝寒意和狠戾,就好像谁敢违抗他,定是五马分尸的下场。魏如歌站在那里,打了一个寒颤,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南宫寒绝的意思,可是她现在又必须装傻充愣,因为太明白的人,总是寿命很短。 “臣妾谢皇上赏识,刚也听孙公公说了,说皇上很喜欢臣妾的舞姿,想必是皇上天天看宫里佳丽们的舞蹈,从沒见过臣妾这种蹬不了大雅之堂的舞蹈,所以皇上才会感兴趣。”魏如歌依然低着头,目光直视锁在脚前的地面上。虽然魏如歌知道,她说这些话都是无济于事的,但是她还是要说。 “十三王妃这是在说朕目光短浅沒有见识吗?”南宫寒绝的生意一挑,变了声调,虽然听不出生气來,但也足以让人双腿发软了。 “沒有!臣妾绝沒有这个意思!臣妾刚才说错话了,还请皇上息怒!”魏如歌说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赶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啧!十三王妃不必这么紧张,朕又沒有责怪你。”南宫寒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來,款步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他每向前走一步,魏如歌的心跳就加速一分。 渐渐地,南宫寒绝的鞋进入了魏如歌视线,并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脚步,魏如歌忽然觉得她的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她无意识地将头又向下垂了垂的时候,忽然她的下颌被一只手拖住了,并且强行地将她的头抬了起來。 魏如歌本能地抵抗着这股外力,可是最后她还是被强行抬起了头,南宫寒绝高高在上般站在那里,用手捏着魏如歌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來与他对视。 这是魏如歌从进入养心殿起第一次正视南宫寒绝,在与他眼神对视的瞬间,魏如歌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冰冷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样的眼神啊,太过邪戾,太过凶狠,太过骇人,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满是野兽的山洞里去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的那种感觉。 南宫寒绝微微挑了下手指,魏如歌的头便抬得更加向上了。 “啧,这么仔细看的话,这容貌确实沒有那般精致。”南宫寒绝像是有些失望似的说道,“只是越是这样,朕就是越是好奇,以十三弟那样的人,怎么会迷你迷得如此这般呢?” “皇上……”魏如歌不敢与南宫寒绝对视,那双眼睛就像是吃人的老虎,于是魏如歌一边游走着自己的视线,一边毫无底气地说道:“回皇上……那个,俗话说的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十三王爷他口味重才会喜欢我这款的,其实,沒有什么原因,真的纯属意外!” 魏如歌说完,便等待着南宫寒绝的反应,可是他却什么都沒说,也沒有松开她的意思,就在魏如歌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南宫寒绝生气的时候,南宫寒绝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南宫寒绝收了手,松开了魏如歌的下巴,放了她自由,笑着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南宫月岚为什么会对你这种女子情有独钟了!你确实是个很有趣的女人!” “诶?”魏如歌眨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面露笑容的南宫寒绝。 有趣?谁?她? 她有趣?有趣他妹啊! 她已经要紧张死了,她现在恨不得爬起來装疯卖傻一番让南宫寒绝知道知道南宫月岚到底是有多重口味才会喜欢她的呀! 可是南宫寒绝却说她很有趣! 南宫月岚,南宫寒绝,你们真是兄弟! “反正你已经入宫了,我也不急于一时,下去休息吧。”南宫寒绝说着,转身又回到了椅子那里坐下。 “休息?”魏如歌跪在地上,伸着脖子看着已经坐回了椅子的南宫寒绝,用牙齿摇了摇自己的下嘴唇,很不要命地说道:“孙公公说皇上想看臣妾表演舞蹈,所以才急着下诏诏臣妾入宫,所以臣妾不敢怠慢,连衣裳都沒换就赶过來了。” 南宫寒绝坐下,伸手拿过刚刚被他丢在一边的书,听到刚刚还对他怕的要死的魏如歌突然这么连贯地跟他说话,便用眼角盯着她看。 见南宫寒绝沒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魏如歌心一横,想着老子豁出去了。 “所以臣妾的意思就是,臣妾现在就为皇上跳上一曲吧!一支舞曲沒有多长时间,跳完了,跳完了臣妾就回十三王府了……”魏如歌说着说着便发现南宫寒绝的眼神越來越冷,所以她说道最后的时候,几乎听不到声音了。 “魏如歌,朕觉得你是意会错了,既然你装糊涂,那朕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南宫寒绝身体向前倾,单手搭在椅子把手上,盯着魏如歌,开口说道:“第一,朕这次诏你入宫,就沒打算放你回去!第二,朕对你的兴趣远远大于对你的舞蹈!第三,朕现在不想看你跳舞!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给朕退下!” 说罢,南宫寒绝身体向后依靠,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继续看手上的书,不再理会魏如歌。 懂你奶奶个腿! 魏如歌跪在地上将南宫寒绝的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但是君命难为,暂时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于是魏如歌默默地站起身,出了养心殿。 就想一切都安排好了一样,魏如歌刚刚出了养心殿,便有个小公公在门口接应她,并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引导她走进复杂的后宫,并带她來到了一处安静的庭院内。 “这是……”魏如歌环视了四周,这个庭院虽然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奢华,但是绝对算的上级别。 “这是皇上特意给十三王妃准备的住处。”小太监一脸讨好地说道,“十三王妃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奴才说,伺候好十三王妃是奴才分内的事,奴才一定竭尽所能让十三王妃满意,若十三王妃有哪里不满意的,也一定跟奴才说,奴才一定改正,奴才……” “好了好了!我现在唯一对你不满意的就是你这张罗里吧嗦的嘴!”魏如歌赶忙伸手打断了那小太监喋喋不休的话。 真是,难不成是唐长老转世吗?磨叽起來沒完沒了! “你叫什么?”魏如歌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太监,心想真是作孽,好端端的一个男孩子,干点什么不行,偏偏來宫里当太监! “回十三王妃,奴才叫小顺子!”小顺子答道。 魏如歌听了,点了点头,环顾这个庭院,问道:“小顺子,你刚一路带我过來,我感觉这个庭院好像很偏僻。” “回十三王妃,是的,这里确实有些偏僻,那是因为皇上说,这里安静,有利于十三王妃在这里钻研舞蹈。”小顺子笑嘻嘻地答道。 “哦!”魏如歌口头上答应,心里却骂开了花,钻研他妹啊,谁稀罕在这种地方搞科研啊! 骂归骂,魏如歌知道,凡事都要面对现实,于是她开始四处查看这座庭院,查看的那叫一个仔细,就连地上的石头都搬起來看看下面有沒有蚂蚁什么的。 小顺子不知道魏如歌这是要干嘛,魏如歌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看着魏如歌那怪异的行为,小顺子心里直犯嘀咕。 都说这个十三王妃脾气古怪,看來是真的,就连皇上身边的红人孙公公都在她这吃了闭门羹,他这个小太监就更得小心翼翼了。 “小顺子!” 小顺子正想着呢,忽然听见魏如歌叫他,忙一个激灵上前,“十三王妃有何吩咐。” “你说这庭院很偏僻,那意思就是靠着皇宫的围墙了?”魏如歌问道。 “虽然不靠着围墙,但也很近了。”小顺子如实地回到。 “哦,这样!”魏如歌点了点头,然后很直白地问道:“那我问你,这个庭院里有沒有什么密道,可以直接通向外面的?” “……”小顺子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喉咙,他什么都说不出來,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 第130章 不起眼的女人却惹眼 §§第130章 不起眼的女人却惹眼 “沒有吗?哎,真是可以了!”魏如歌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失望,“那算了,我累了,进去休息了,你不用跟着來了!” 说着,魏如歌便大步走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小顺子结结实实地关在了外面。 小顺子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空旷的一切和那紧关的大门,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他只是想说,有时候传闻也是很准的! 这个十三王妃,真的是一个怪人! 魏如歌进了房间,关好门,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拍着她的小胸脯,哎呀,刚刚在养心殿还真是吓死她了,她的小心脏就差一点就蹦出來了。 “这个南宫寒绝明摆着就是针对南宫月岚嘛!”魏如歌双腿劈开,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很爷们地坐在那里,那个原本就不太好用的小脑袋就开始拼命地用力地想对策。 怎么办! 她现在在皇宫里算是身单力薄啊,身边根本就沒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想到这些,魏如歌便想起來,刚刚孙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南宫月岚居然那么坦然地就接了圣旨,甚至送他出十三王府的时候,脸上连一丝丝不舍的表情都沒有。 南宫月岚明明口口声声说他是爱她的,这辈子都会保护她,对她好,为什么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不但沒有保护她,连一个坚定的眼神都沒有给她。 他,是真的喜欢她而不是利用她吗? 魏如歌一个人坐在那里瞎想,越想就越觉得心里惶惶的,该不会她的猜测都是对吧,南宫月岚就是利用了她转移了南宫寒绝的注意力? 不会这么坑爹吧! 不会不会! 魏如歌拼命地摇头,企图将那些阴暗的想法统统甩掉!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瞎得,在她眼中的南宫月岚绝对不是那样的男人……可是,他对待女人却是极其残忍的……不是送给了那些肥肉横流的官员就是送进了尼姑庵…… 于是想着想着,刚刚甩掉的那些东西又都悄然回來了…… 这时候魏如歌才真正的意识到,其实她真的不了解南宫月岚,也无法确定他的爱! 就在魏如歌心烦意乱的时候,房间的门便从外面被敲响了。 “谁!”魏如歌突然神经紧绷起來,抬头看着那扇门,大声地问道。 “十三王妃,奴婢们是皇上派來伺候您的。”门外一个好听轻柔的声音穿了进來,那声音甜中带着十二分的假,捏着嗓子,让魏如歌浑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不需要人伺候,我有些累了,你们退下吧。”魏如歌断然拒绝了,她才不想把那些麻烦放进來呢,天知道这些个宫女是不是南宫寒绝派來监视她的,她可不想连睡觉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门外,几个宫女听见魏如歌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小顺子弓着腰站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我都说了,这位十三王妃有点怪!”说的时候,小顺子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为首的宫女白了小顺子一眼,便上前一步,对着紧关着的大门说道:“十三王妃,皇上想看十三王妃的舞姿,特意吩咐奴婢们伺候好王妃,如果耽搁的太久,皇上怪罪下來的话,奴婢们是承担不起的。” 为首的宫女说完,房间里仍然沒有半点动静,于是为首的宫女耐着性子,再次开口:“十三王妃……” 刚开口,眼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魏如歌那张臭脸就出现在了众宫女的面前了,与此同时,所有看见魏如歌的宫女也全都愣住了。 魏如歌挑了挑眉,看着那些面露吃惊神色的宫女,心里突然有了优越感,啧啧,地位比人家高就是有资格帅脾气充大牌什么的。 可是那些惊呆的宫女却不这么想,在之前,她们看到皇上那一脸向往表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十三王妃是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因为只有那样女子才会让皇上,让美丽的十三王爷都倾慕不已的。 可是,可是,谁都沒想到,开门的女人竟然那么的平凡,甚至有宫女在那一瞬间就那魏如歌的样貌和自己相比了起來,突然对自己有了很大的信心。 所以,宫女的惊讶,在于为什么魏如歌这么丑! 所以,魏如歌完全理解错了! 魏如歌看到宫女的手中,每个人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不同的东西,但是大体看过去,就是些衣裳,饰品之类的。 宫女们进屋后,便再次和魏如歌讲明來意,说是皇上吩咐她们來给魏如歌梳洗打扮,然后皇上会在养心殿等着她去。 魏如歌知道有些事是总也逃不过的,与其无尽地等待,还不如早点面对,给她个痛快。 一看这些宫女就是伺候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嫔妃了,那动作麻利的,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 魏如歌也不多言,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那些宫女用那些华丽的东西改造她。 经过整整一个下午得时间,一个美艳的女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虽说比起刚才來说魏如歌是美丽了不少,可是在这些看惯了美女佳丽的宫女们的眼里,魏如歌的样貌算是那种怎么打扮都登不了台面的。 “好了。”尽管在宫女们的眼里魏如歌是极丑的,但为首的宫女还是很讨好地一笑,“十三王妃这样打扮后,更加妩媚动人了!” “是吗?”魏如歌一直紧绷着脸,脸上从始至终一点笑意都沒有,铜镜中的自己确实华丽了许多,但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好看。 要说好看,还得是那晚,穿着红白相间的华服为南宫月岚跳舞那晚。那夜,真是让人心醉的一夜啊。 “走吧!不是说皇上要等急了嘛。”魏如歌忽地站起身,那动作之快,说话声音之冷淡,脸上的表情之淡漠,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是。”为首的宫女赶忙答道。 魏如歌被宫女们指引着,再次來到了养心殿。 此时太阳西陲,天边韵出一片金黄,金黄中映照着火红的太阳。 这样的夕阳总是给人一种慵懒至极的感觉,站在这样的光线中,就算再平凡的人也会平添一分风采的。 “十三王妃休息得可好?”南宫寒绝慵懒地坐在躺椅上,半斜靠着身子,看着站在地中央,穿着华丽衣裳惊艳不少的魏如歌。 “还好。这些繁重的衣物和饰品都是宫女们帮我穿的,我倒是沒费什么力气,只是坐在那里就好了。”魏如歌开口淡淡地回答道。 此时的魏如歌已经不像刚刚來的时候那样紧张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呆坐在镜前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如果南宫寒绝真的只是相看她跳舞的话,那她就跳给他看,如果他还有什么进一步的其他要求,或者强迫她的话,那么她就用头上的金簪刺破自己的喉咙自尽! 自尽这个词,总是给人以绝望和悲凉的感觉,但是当她打定主意的时候,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掉的时候,魏如歌的心里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平静。 “嗯,那就好。”南宫寒绝听了魏如歌的话,点了点头,“朕还真怕十三王妃太过劳累,已经沒有了体力给朕跳舞一曲了呢!” “这个请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自当竭尽全力。”魏如歌答道。 “很好!”南宫寒绝动了动身子,一脸笑意地说道:“那么开始吧。” 魏如歌环顾下四周,沒有发现伴奏的人,“这伴奏……” “哦,朕沒有叫她们來!”南宫寒绝一脸享受地说道:“朕听说十三王妃能歌善舞,可以一边轻哼特别的曲调一边舞动身姿,朕今天就想看这个!” “那臣妾就献丑了。”魏如歌也不多说,低低哼起了一首歌曲,水袖便自然而然地跟着舞动了起來。 南宫寒绝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歌舞表演,不知见过多少美女佳人,可是魏如歌的表演却深深地吸引着南宫寒绝的视线。 这个女人有极强的舞蹈天赋,舞动起來的她就像是一个妖精,浑身带着灵气,而这灵气沾染到人的身上,就成了莫大的吸引力。 南宫寒绝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如歌,好像脑海中还沒反应过來多少,她已经跳完一曲了。 “实在是美哉!”南宫寒绝用手拍了下躺椅的扶手,“可否为朕再跳一曲。” “是。”魏如歌低头答应着。 古风歌曲她会唱的不少,再加上在暮天阁的时候跟着宝儿师傅学习舞蹈,魏如歌可以说随随便便都能跳上十几个很成熟很完美的舞蹈了。 可是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地方,当南宫寒绝说要她再跳一曲的时候,魏如歌的脑海中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神曲。 什么绵绵的青山是我的爱,什么套马杆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十三王妃在想什么?”见魏如歌还沒有继续跳,南宫寒绝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臣妾在想,下面唱那首曲子比较好。毕竟是跳给皇上看,总不能随便跳一些敷草了事,臣妾怕被皇上治一个欺君之罪。”回过神的魏如歌赶忙说道。 ------------ 第131章 你口渴吗? §§第131章 你口渴吗? 从黄昏落日余晖,一直到掌灯烛光,魏如歌已经边唱边跳了很久了,当这首曲子唱完,魏如歌将甩袖慢慢收回到自己身前,最后定了一个动作。 “好!很好!”南宫寒绝热情高涨地拍着双手,给魏如歌鼓掌。 魏如歌收了动作,用手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现在虽然进入秋天了,可天气依然有些燥热,这繁重的衣服和头饰已经让魏如歌感觉自己被棉被包裹着了,再加上她连续又唱又跳了好几首曲子,身体出了许多的汗。 “现在朕才知道为什么当日在十三王府的时候,十三弟说你身体抱恙,即便跳舞也不会跳得很好,当时朕还不信,朕觉得你能跳得如此美好必定是十三弟有意欺瞒朕。可是今日再见你起舞,才知当日看到的的确不是你最佳状态的表现。”南宫寒绝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满满一杯茶水,“朕见你出了不少的汗,一定是渴坏了,來,把这杯茶喝了。” 南宫寒绝说着,便将茶杯举了起來,示意魏如歌过來。 魏如歌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杯茶,说实话,她现在确实口干舌燥了,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就算渴死了,也不能喝这杯茶! 鬼知道这杯茶里有沒有加什么东西,万一她喝了來个不省人事任人宰割什么的,就太晚节不保了! “多谢皇上好意,臣妾不渴。”魏如歌婉言拒绝了南宫寒绝。 “不渴吗?”南宫寒绝挑了挑眉,也沒有再继续勉强魏如歌,只是将那茶杯送到自己的唇边,很享受地喝了起來,半晌过后,才淡淡地开口说:“既然如此,那请十三王妃继续为朕献舞吧!” 听到南宫寒绝的话,魏如歌心头一惊,看來南宫寒绝可不比他现在表面看起來那么心平气和,他真是要用这种暗自的东西折磨她啊! 谁让她自己反抗了皇上的旨意呢! 既然自己说不渴!那就坚强的跳吧! 想想自己的处境,魏如歌忽然在脑海中闪现出一首歌曲來,是春春的《少年强》,这首歌刚一发行的时候,魏如歌就特别的喜欢,现在的她就要像歌里的少年一样,一定要各种强,才能忍住南宫寒绝给她的无形压力。 虽然这也是首古风歌曲,但曲子欢快,所以魏如歌的舞蹈也跟着欢快起來。 “萤火虫用來偷玩的光,头摇晃才能背会文章,跟晨风绕过梅花桩,你的千里马蹄也追不上,打瞌睡先生打我手掌,柳树叶放在唇边回响,一滴墨一朵梅花放,牵着手留下一缕芬芳,在我们眼睛里看不见彼此都在长,多年后青梅竹马想起还觉得一阵忧伤,年少的壮志雄心至今还觉得豪情万丈,少年强那中国一定也很棒,吸收五千年的磁场,有传说中的神奇和积蓄的锋芒,一根傲骨无法隐藏神的智慧的力量,散发五千年的磁场,习惯了后发制人赢了还说承让,带着无限梦想和希望像条龙一样飞翔,那月亮一层故乡的霜,车边墙草儿有点发黄,一壶酒还在胃里晃,老年糖温暖你的刀枪,屋檐下燕子做了新房,拆开心时间老了爹娘,一条河有人在梳妆,小女孩穿上谁家衣裳……” 这首曲子虽然曲调平缓,沒有什么高音长音,可是魏如歌已经唱了很久了,不论是嗓子还是体力都已经跟不上了,唱到最后的时候,魏如歌的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最后一个音唱完之后,魏如歌站在原地,用手捂住嘴便开始不住地咳嗽起來,此时她的嗓子已经干得快要冒烟了。 “十三王妃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南宫寒绝看着魏如歌那难受的样子,讽刺地说道,于是他又拿起一个空茶杯,又倒了一杯茶,“朕在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南宫寒绝沒有举起那杯茶,倒完茶,便收了手,斜靠着身子坐在一旁,盯着魏如歌看。 南宫寒绝看的出來,此时魏如歌的眼睛看着那杯茶时的神情是双眼冒光的,可见她现在是多么想喝这杯茶,即便如此也还在犹豫吗? 看着魏如歌那渴求却踌躇不敢上前的样子,南宫寒绝忍不住笑了,真个女人确实有意思。 “怎么?还是不肯喝吗?”南宫寒绝说着,拿起那杯茶,手指微微一动,将茶杯倾斜,杯中的茶水就一点点向外流,“朕可是打算今天一整晚都要看十三王妃跳舞的,若是一口水都不喝的话,恐怕会支撑不下去吧?” 不会吧!跳一晚上!魏如歌瞪了一双大眼睛瞪着南宫寒绝,丫的是不是姓南宫的都是变态啊! “皇上您说笑了,臣妾又不是金刚葫芦娃,可以不吃不喝的跳一晚上,已经跳了一个晚上了,皇上坐在那里看着都看渴了,我怎么可能不渴呢!”魏如歌用自己干涸到极点的嗓子勉强地说道,话才刚说完就是一阵干咳。 “哦?既然如此……”南宫寒绝将倾斜的茶杯摆正,用眼神告诉魏如歌过來。 魏如歌咬着牙,提着裙子走到了南宫寒绝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接那茶杯,马上想到在皇上面前不可以很随便,于是缩回手來,福了福身,轻声地说道:“臣妾谢皇上赐茶水一杯……” 直起身來,魏如歌这才伸手去接那杯茶,可是就当魏如歌的手指马上要碰到茶杯的时候,南宫寒绝忽地将茶杯向后收了收,魏如歌一惊,抬头,不解地与南宫寒绝对视,只见他那双邪戾的眸子满含着算计的笑容,这笑容让魏如歌心头一震,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存在危险,可是她还沒來得及避开,就被南宫寒绝伸过來的手一把搂住了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拉,魏如歌整个人便倒进了南宫寒绝的怀中。 “啊----” 突然失去平衡的魏如歌大叫了起來,只觉得眼前一晃,等再次稳定下來的时候,人已经倒在了南宫寒绝的怀中了。 “皇上……”魏如歌说着,惊慌挣扎着要起身。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南宫寒绝控制住了,任她怎么挣扎,都坐不起身來。 “皇上……这样使不得……”魏如歌游离的视线不小心碰到了南宫寒绝的双手,只见他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渐渐布满了红色,就像是准备享用晚餐的猛兽。 “朕见十三王妃跳得辛苦,不如这茶水,就让朕喂你吧!”南宫寒绝说着,将茶杯送到了魏如歌的嘴角边。 这种情况下魏如歌怎么能喝得下去啊! 可是不想喝就不敢有太强烈的反抗,像南宫寒绝这样的人,越是反抗越是能激发他的征服欲,所以魏如歌只是不停地摇晃着头,躲避着那送到嘴边的茶杯。 左躲右闪,沒几下,那茶水便洒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魏如歌的右脸颊上。 “啧!”南宫寒绝停止了动作,盯着魏如歌那被打湿的脸颊,“乖乖让朕喂你不就好了,你看,弄到脸上了吧!” “不,不要紧……我,擦掉就好……”魏如歌说着,刚要伸手去擦脸上的茶水,突然被南宫寒绝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既然是朕弄脏了你的脸,那就由朕來帮你弄干净吧!”说着,南宫寒绝一把捏住魏如歌的脸,话音刚落便俯身下去,双唇紧贴在魏如歌的右脸颊上,用力地吸着上面的茶水。 “啊----皇上,皇上,不要这样……不要……”魏如歌惊恐地大吼着,南宫寒绝这样的举动让魏如歌从心里你感觉恶心,她拼命地挣扎着,努力地躲闪着,每当南宫寒绝的唇碰到脸颊一次,魏如歌就拼命地尖叫一次。 再一次次躲闪和叫喊声中,魏如歌的嗓子越來越沙哑,直到最后张开嘴巴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宫寒绝突然停下了他的动作,这个稍有喘息的功夫,魏如歌拼劲全力伸手双手,用力地推开南宫寒绝,而她自己也趁此机会从南宫寒绝的怀中挣脱出來,跌跌撞撞地就要向外跑。 被推开的南宫寒绝沒有急于去追过去,而是带着一脸邪恶的笑容看着那个惊慌的身影,伸出舌尖來,添了下自己的嘴唇。 魏如歌跑到大门前,双手用力地去推门,可是两扇门却纹丝不动。 “啊……”魏如歌不甘心地又用力推了推,可是那扇门依然沒有打开。越是推不开门,魏如歌就越是惊慌,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别费力气了……”忽然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从魏如歌的耳边响了起來,这个声音让魏如歌从心底发起一阵寒意,使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 不知何时南宫寒绝已经走到了魏如歌的身后,他歪着头,身体紧紧贴着魏如歌的后背,嘴唇贴着魏如歌的耳朵,低声说道:“这门沒有我的吩咐是不会打开的,你就死心吧,今晚你主动跑不掉了!” 说话的同时,南宫寒绝还对着魏如歌的耳朵吐着热气,这让魏如歌更加浑身颤抖了,她将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大门上,一动不敢动。 此时她的感觉就是天真的要塌下來了,希望咸蛋超人,凹凸曼,蜘蛛侠蝙蝠侠各位大侠们快來救救她吧! ------------ 第132章 这就是爱 §§第132章 这就是爱 魏如歌身体紧紧趴在大门上,透过门缝看见外面漆黑一片中,有晃动的烛火,门口的位置还是很亮堂的,这就说明门外有人! 想想也知道啊,这是皇上住的地方,肯定有人把手伺候啊! “开门开门!”魏如歌用力地敲着门板,可是任由她怎么喊怎么敲,都沒有人理会她。 “别白费力气了……”南宫寒绝沙哑着嗓子在魏如歌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还是留些力气等一下再喊吧!” 南宫寒绝说完,便一口咬住了魏如歌的耳垂,随后便开始疯狂地亲吻着魏如歌的脸颊和脖颈。 魏如歌猛地瞪大眼睛,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她赶忙躲避着南宫寒绝的亲吻,并转过身來,用双手撑在南宫寒绝的胸前,努力地保持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皇上,皇上!别这样!臣妾只是奉旨來给皇上跳舞的!皇上就是让臣妾跳到死臣妾也愿意!可是这样……臣妾真心接受不能啊皇上!”魏如歌哭丧着脸看着南宫寒绝,两只手臂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呵!朕不用你真心接受!只要你的身体接受就行了!”南宫寒绝说着,脸上挂着阴冷邪戾的笑容,伸手拉过魏如歌的手腕,用力扯着她,任凭她怎么反抗都挣脱不开。 突然南宫寒绝用力一甩,魏如歌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都向前扑去,跌倒在了龙榻,不等魏如歌爬起來,身后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住了。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魏如歌的身体被南宫寒绝扳了过去,挥舞在空中的两只小手也被压在了头顶上,随后南宫寒绝便压在了魏如歌的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魏如歌看着渐渐迫近的南宫寒绝绝望地大叫着,此时,魏如歌的心里已经崩溃到极点了,她甚至想,如果真的被南宫寒绝侵犯的话,那她宁可咬舌自尽! “呵呵,沒想到这么折腾你还这么有力气啊……”南宫寒绝低低地笑着,“不过一会就会让你浑身上下除了喊叫再不会有其他力气了!”南宫寒绝说着伸手拉住了魏如歌的衣领,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是衣料破碎的声音。 “啊----”魏如歌眼看着南宫寒绝手里拿着撕碎的衣料,尖声惊叫起來,领口完全被扯开,两个锁骨露在外面,甚至那红色的肚兜都已经暴露出來。 魏如歌越是挣扎,越是痛苦,越是绝望,南宫寒绝就越是兴奋,他整个人都已经兴奋起來了,只觉身下物开始有了躁动和不安,尽管后宫佳丽三千,可是偶尔吃下野味总是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感觉,于是就像饿狼扑食一样,扑向了魏如歌。 月色撩人,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多人都看着今晚的月亮失眠了,其中包括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站在书房的门前,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并不完美,穿梭在云雾中间若隐若现。 夜风吹过,会动了南宫月岚的长衫,还有垂在身后的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墨绿色的眸子反射着月光,发出淡淡的荧光。 不知魏如歌现在情况如何了,她已经入宫小半天了,从魏如歌从他眼前消失那刻起,南宫月岚的心就沒有一刻平静过,他总是隐隐觉得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因为他太了解南宫寒绝了,这个人做事狠戾,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压抑自己的欲望和喜好。 南宫月岚的直觉一向都很准,他已经想好了一切,若真的要发生什么了,那么他一定会进宫求见,并强行将魏如歌带走。 尤牧已经去了几个时辰了,还沒有半点消息。 南宫月岚信任尤牧,他是一名出色的探子,而且很会把握时机拿捏时间。 忽然,院中刮來一阵风,吹动了树枝,树枝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南宫月岚面前,单膝跪下。 “十三爷。”尤牧一袭黑衣,说道。 “起來说话。”南宫月岚说道。 “是。”尤牧站起身,來到南宫月岚身边,小声地说道:“十三爷,十三王妃刚进宫的时候去了一趟养心殿,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沒有什么危险。下午南宫寒绝派了几个宫女给十三王妃梳洗打扮,说是要看十三王妃献舞。傍晚时分十三王妃再次被带到养心殿,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都留在养心殿,而且养心殿大门紧闭,不准任何人进入,也不见十三王妃出來!” “她有沒有危险!”南宫月岚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我回來的时候,十三王妃还在唱歌跳舞,从外面可以听到,但我总觉得南宫寒绝那眼神不对,如果在这样下去,难保十三王妃不会出事!”尤牧将他所见到的听到的如实回答。 “尤牧,你去找东方骏,让他做好准备,本王这就进宫面见皇上!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南宫月岚说着,人就已经向院外走去了。 “十三爷!”尤牧沒有马上离开,而是跟在南宫月岚的身后。 “还有什么事?”南宫月岚的脚步沒有停下,快速向十三王府外走去。 “我在养心殿外监视南宫寒绝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在一旁监视着。”尤牧说道。 “哦?是谁!”南宫月岚猛地收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尤牧。 “翠翠!”尤牧说道。 “哦?”南宫月岚挑了挑眉,“司徒玄敖也参与其中了吗?” “这个我不确定。”尤牧回答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翠翠是真心喜欢十三王妃,有沒有可能,这次是她自己擅自行动?”尤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南宫月岚自语道,“哼,看來司徒玄敖还是有些本事,可以培养出这些个重情重义的手下。” “那我们……”尤牧看着南宫月岚,低声说道. “按照计划行动。”南宫月岚果断地做出了判断。 “是!”尤牧说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南宫月岚快步走出了十三王府的大门,那里已经有轿子在等候了,南宫月岚上了轿子,沒多言语一句,轿夫们便抬起轿子,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坐在轿子里的南宫月岚双手紧握住拳头,最坏的打算就是和南宫寒绝翻脸,他已经做好了趁此机会谋反的打算了,可是刚刚尤牧说,在养心殿外看到了翠翠。 翠翠,这个半路杀出來的程咬金,如果能利用好她的话,或许今晚不必大动干戈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就在南宫月岚赶往皇宫的途中,养心殿内便发生了南宫月岚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魏如歌的哭喊声一声接着一声从养心殿里传來出來。 养心殿外的树枝上,蹲着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当翠翠无意中听说魏如歌被皇上下旨诏进皇宫的时候,她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小七见到了她的烦躁,便看似无意地对她说:“有些事情,如果切不断,便是这辈子都缠绕你的死结!若能放下,就放下吧。” “若是放不下呢?”翠翠盯着小七的眼睛,问得真切。 小七一顿,想了想,转过头看着翠翠,淡淡地对她说道:“那就遵循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选择吧!” 于是翠翠什么都沒说,换了衣裳便去了皇宫。 翠翠知道,自己此去必定是有去无回,可是她放不下魏如歌,尽管她知道,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不可能有交集。 翠翠从來都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小的时候仰慕过司徒玄敖,可是那种得不到的感情很快便从她的体内抽离开了,可是为什么这次自己就不能全身而退,偏偏陷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沼。 魏如歌的嘶吼声一声比一声大,站在树上,透过窗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个人,魏如歌那无力的放抗和南宫寒绝的压倒式。 翠翠一直紧握的双手猛地松开了,她不需要再考虑什么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能做的就是救下魏如歌! 想着,翠翠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蒙在在脸上,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來,如果再次有机会杀了南宫寒绝的话,也算对司徒玄敖这么多年來回报了! 翠翠不再多想什么了,现在她满脑子就是杀了南宫寒绝,保住魏如歌。于是脚尖轻点枝干,一个翻身跳下了树,翠翠的轻功很好,养心殿周围的侍卫的功夫都在她之下,所以她人都已经來到养心殿的窗下了,都沒有一个人发现她。 距离养心殿越进,魏如歌的叫喊声也就越大,翠翠心头那把怒火便烧得更旺,她猛地起身,飞起一脚将窗户踹破了,借此力量,翠翠一个飞身,飞进了养心殿内。 这个窗户正好在龙榻的旁边,所以当窗户破碎的时候,南宫寒绝便注意到了,当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一个蒙面黑影跳了进來! ------------ 第133章 奋不顾身的刺客 §§第133章 奋不顾身的刺客 魏如歌生平第一次躺在龙榻上,一点新奇兴奋的沒有不说,还遭受着这种被侵害的待遇! 所以她完全顾不上感受龙床的舒适度是如何的,也沒时间辨别它和普通床有什么不一样,魏如歌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让她快点结束这地狱般的经历吧。 是谁都好!求求老天派來这么个人吧,将她解救出來吧。 她不要这样,这样绝望的感觉竟然比死还难受。 渐渐地,魏如歌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她感觉推拒南宫寒绝的双手都已经软的抬都抬不起來了。 而当南宫寒绝一把撕开她衣裳的时候,魏如歌惊叫着,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拼命护住自己胸前的春光。 突然,距离龙榻最近的窗户被从外面破坏掉了,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破窗而进。 南宫寒绝反应速度,停下了对魏如歌侵犯的双手,抬头看向那黑影,而魏如歌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只是不等她转头看向窗户那边,那黑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龙榻上! 眼看黑影跳上了龙榻,会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南宫寒绝的喉咙刺去,南宫寒绝忙从魏如歌的身上翻了下去,一个闪身躲过了黑影的匕首。 南宫寒绝忙下了龙榻,大声地对着门外喊道:“來人!有刺客!” 南宫寒绝虽然贵为皇室,现在又是九五之尊,但他性格狠戾,从小便习武,所以他的功夫虽然不能称得上是上层,但是应对一般的刺客毛贼还是沒有问題的。 从墙上取下挂着的宝剑,将宝剑从剑鞘中抽了出來,直指黑影,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大胆刺客,竟然敢行刺朕,看朕不将你五马分尸!” 翠翠站在龙榻上,手持匕首放在胸前,此动作可防御可进攻,她瞪着南宫寒绝,从刚才那几招來看,这个南宫寒绝功夫应该在她之下,所以只要在那些侍卫赶來之前,她还是有机会杀了他的。 魏如歌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呆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刺客是谁,究竟为何事而來刺杀南宫寒绝,但是魏如歌却十分的感激他! 同时,在魏如歌的内心,一直在为刺客呐喊加油,希望他可以刺杀成功! 有了逃走的机会,谁还会想在这个床上呆着呢!于是魏如歌迅速逃下床,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攥着被撕破的衣裳,虽然这个程度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在这个保守的国度里,魏如歌还是感觉很别扭。 从始至终刺客都沒有看她一眼,看來她是安全的,起码这个刺客沒有丧心病狂的恨屋及乌。 翠翠站在床上,南宫寒绝站在地上,两个人彼此对峙了一阵子,翠翠知道南宫寒绝沒有攻过來是因为他在拖延时间,一旦侍卫闻讯赶來,那么她就真的很难全身而退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进攻。 想着,翠翠跳下床,急速向南宫寒绝的方向攻了过去了,可是南宫寒绝手中的兵刃是长剑,而翠翠的匕首,这长短的差异很难让翠翠近身。 长短兵器相互碰撞发出啪啪声响让魏如歌心惊肉跳的,她发现这个刺客的身材很矮小,与南宫寒绝对峙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挑战大人一样。 而且刺客的力量明显不如南宫寒绝,尽管他的身手很敏捷,可是几次正面对抗之后,刺客明显在体力上表现出弱势來。 翠翠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对她绝不是好事,于是她虚晃一招,南宫寒绝果真上当,于是翠翠以难得的空当近身南宫寒绝,将匕首狠狠刺向南宫寒绝心口,南宫寒绝反应迅速,用手臂一挡! 匕首便狠狠地刺入了南宫寒绝的手臂上。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无数的侍卫冲了进來,翠翠一把将匕首拔了下來,开始与那些侍卫拼杀起來。 魏如歌缩在角落里,看着被侍卫团团包围的刺客,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好像在那里拼杀的人是她的朋友一样,不自觉地将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用心替他祈祷起來。 侍卫中总是高手云集,翠翠是一名出色的探子,奸细,但她却不是最出色的刺客。 很快,在翠翠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对手上,却忽略了身后,当她意识到并闪身多少的时候,已经晚了,同时有两把刀砍伤了翠翠的后背。 “唔……”翠翠吃疼地闷哼了一声,身体向前倾斜,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抬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翠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见刺客倒地,侍卫们上前,用四把刀在不同的方向架在她的脖子上,使得她动态不懂。 就在翠翠与侍卫打斗的同时,太医已经将南宫寒绝的伤口包扎好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朕!”南宫寒绝缓步走到翠翠的面前,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來的!” 因为有侍卫在身边,所以南宫寒绝根本就沒有把跪在地上被制服的翠翠放在眼里,所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很近。 翠翠抬头,用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南宫寒绝,握着匕首的手突然一紧,抬手一甩,那匕首准确无误地向着南宫寒绝飞了过去。 南宫寒绝突然面露惊慌之色,向后大退了一步,而站在他身边的侍卫拔刀挡下匕首。 见翠翠如此顽固,在她身后的侍卫便抬起一脚來,狠狠踹了她的后背一下,这一脚正好踹在了翠翠的伤口上。 “唔……”疼痛让翠翠一下子弓下了身子,双手按在地上,面部朝下,大口大口喘着气,阵阵冷汗顺着脸颊淌了下來。 侍卫还要动手,被南宫寒绝制止了。 “好了!打死了他,我就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是谁了!”南宫寒绝冷笑道,并坐到了椅子上,示意侍卫将刺客脸上的面罩拿掉。 于是翠翠的脸被强迫地抬了起來,并且粗暴地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罩。 面罩头巾被拿下之后,突然缩在角落的魏如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啊……”魏如歌意识到自己叫出声來的时候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魏如歌是怎么都沒想到,这个在危难关头解救了她的刺客,竟然是失踪了很久的翠翠! 怎么会!为什么!魏如歌的脑袋瞬间乱得像是一团麻,谁來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魏如歌的印象中,翠翠是一个很柔弱的小女孩,被彪形大汉欺负,因为她的爱管闲事而救下了她,从此翠翠便天天粘着魏如歌,说什么喜欢她,爱慕她,跟中跟屁虫让魏如歌头疼了好一阵子。 可是如今的翠翠却是一袭黑衣,手拿匕首,像是一个女英雄似的孤身一身闯进皇宫刺杀当今圣上! 这些疑问困惑都还沒有解开,新的麻烦又找上了魏如歌,因为刚刚不经意的惊叫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当然,也包括跪在那里的翠翠。 翠翠转头,目光凶狠地盯着魏如歌,两个人的视线瞬间对视上了,那一眼魏如歌说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又陌生又亲切,可是更多的,翠翠好像是在用这种眼神传递着什么信息。 魏如歌不知道自己是否猜测正确,翠翠是在警告她,不要说出两个人认识吗? 想想也是,在翠翠冲进养心殿的时候,明明知道她在,却从沒有一次和她有过眼神交流,也沒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就连魏如歌都觉得这个刺客是陌生人。 所以,翠翠是打一开始就打算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认识的吗? 翠翠这么做,就是在保护她啊! 所以,自己刚刚那不经大脑就喊叫出來的声音,分明就是在暴露自己和翠翠的关系,这让翠翠的苦心不是白费了吗? 魏如歌不知道翠翠來刺杀南宫寒绝是为了救自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救了自己,并且成功的保护了自己。 魏如歌懊恼自己刚刚轻率的举动,不知道她这一叫,会引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呢! 南宫寒绝目光犀利地看着魏如歌,这让魏如歌突然心慌起來,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头缩了起來。 南宫寒绝摆了下头,于是便有侍卫收到魏如歌的面前,也不管她是谁什么身份,二话不说伸手便粗暴地将她拉了起來,拉到了南宫寒绝的面前,用力一推,将魏如歌推倒在南宫寒绝的脚下。 “啊……”魏如歌在跌倒的一瞬间小声叫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來,她的头发就被南宫寒绝抓着用力一扯,强迫将魏如歌的头拉起來,让她与他对视。 被拉扯着头发,跪在地上,魏如歌此时的表情很是扭曲,痛苦地仰着头,半眯着眼睛看着南宫寒绝。 南宫寒绝冷漠地盯着魏如歌看了半晌,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戾的笑容,用力地将魏如歌的头转向了翠翠的方向,用一种及其恐怖沙哑的声音说道:“魏如歌,这个女人,你认识!” ------------ 第134章 杀了她 §§第134章 杀了她 魏如歌跪在地上,头发被南宫寒绝撕扯着,用力将她的脸转向被一群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跪倒在地的翠翠。 翠翠仰着头,目光凶狠地瞪着魏如歌,就怕她说出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她这次的擅自行动就毫无意义了。 四周的气压渐渐低了下來,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魏如歌身上。 魏如歌被扳着头,看着翠翠,面部表情除了被撕扯头发的疼痛感外,什么表情都沒有了,尽管她的心里不知有多难过。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看不清的话,可以离近一点看!”南宫寒绝阴冷地说道,拉扯魏如歌头发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向上拉扯着。 “不用了皇上……臣妾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魏如歌皱着眉,吃疼地说道。 “哦?如何?”南宫寒绝冷笑着问道。 “回皇上,此人臣妾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魏如歌轻声说道。 听到魏如歌的回答,翠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充满了仇恨,她不敢有一丝松懈,哪怕她现在真的很想对魏如歌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不起,翠翠武艺不精,能力不足,不能救你! 南宫寒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恶狠狠地低吼道:“不认识!不认识为什么在朕命人将她的面罩拿掉之后你惊叫起來!”说着,南宫寒绝扯着头发一把将魏如歌推到了翠翠的面前,并在她身后大吼起來,“给朕看仔细了!你认不认识她!” 南宫寒绝的手劲十分大,魏如歌几乎是半飞出去的,扑在了翠翠的面前,率先着地支撑身体的双手与地面摩擦,感觉火燎燎的疼。 “啊……”魏如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半跪在翠翠的面前,仔细端详着翠翠,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从來沒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她,魏如歌竟发现翠翠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翠翠也看着她,虽然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彩,但是魏如歌看得出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呵呵。”魏如歌突然笑了起來,转过头看着南宫寒绝低低地说道:“皇上,臣妾愚钝,不明白皇上如此大费周章这般,到底想让臣妾承认什么。” 南宫寒绝不言语,只是皱着眉头盯着她看,想要听听她接下來要怎么狡辩。 “皇上,臣妾是奉旨进宫,來为皇上表演歌舞的。”魏如歌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开口说道:“身为臣妾,单独被皇上召进宫來已经不合乎规矩了,而臣妾从入宫到现在沒有吃上一口饭,就连水也沒有喝上一口,皇上却命宫女给臣妾梳妆打扮,在黄昏是进入养心殿为皇上唱歌跳舞,一直到现在……皇上,臣妾真的不明白皇上的用意是什么?” “身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这养心殿大门紧锁,臣妾留置这里数个时辰,就算臣妾是清白的恐怕也会被人闲言碎语了。”魏如歌说着,又看了一眼翠翠,眼神毫无波澜,平静地说道:“皇上问臣妾,为何在此刻摘掉面罩的时候会发出惊讶的声音,皇上既然这么想知道,那臣妾就告诉皇上。” 说着,魏如歌停顿了下,低头,将自己胸前被撕扯坏的衣裳整理好,“皇上刚才欲对臣妾做什么,臣妾就不必明说了,当时臣妾只觉得自己渺小捂住,就像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可是当臣妾看见,这个伸手敏捷的刺客竟然也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魏如歌缓缓地抬起头來,看着南宫寒绝,“皇上,臣妾真的愚钝,您这样怀疑臣妾,逼着臣妾承认与刺向认识,您的用意到底和在啊!” 南宫寒绝看着魏如歌,即便她说得听起來好像是受了愿望,可她的眼神在与他对视的时候有不经意的闪躲,这就说明她心虚。 “是吗?你真的不认识?”南宫寒绝说着,突然冷笑起來,伸手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丢到了魏如歌的前面,“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魏如歌看了眼那把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简单,只要你用这把刀杀了那个刺客,朕就相信你,你们之间沒关系!”南宫寒绝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就好像是看到了好戏的关键部分。 “什么?”魏如歌心一惊,瞪大了双眼,瞪着南宫寒绝,整个人都呆掉了,“皇上!臣妾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让臣妾拿刀杀人?”说着魏如歌便连连摇头,“做不到……臣妾做不到!” “做不到?”南宫寒绝冷哼了一声,“做不到的话,就视同你是刺客的同伙,一起推出去斩了!” 魏如歌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瘫坐在地上,盯着地面,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她不想伤害翠翠,可是她也不想死啊! “皇上----听说养心殿进了刺客!皇上您沒事吧!”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了进來。 瘫坐在地上的魏如歌听到这个声音后,突然精神一振,像是又看到了希望一样,忙抬头向声源看去,只见身穿便服的南宫月岚快步走进了养心殿,一脸心急的样子。 在南宫月岚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影,只见他一身官服,黑着脸,一脸严肃地走了进來,魏如歌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当朝的宰相司徒玄敖。 翠翠看到了司徒玄敖,便将自己的头低下,她害怕与司徒玄敖对视,害怕看见他失望愤怒的眼神。 她擅自行动而且还失败了,她不求司徒玄敖可以原谅她,她只求速死! 南宫寒绝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慌张走进來的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十三弟大半夜的來朕的养心殿所为何事啊?” 南宫月岚忙躬身,低头,回答道:“回皇上,臣听说养心殿來了刺客,所以臣担心皇上的安慰,连衣裳都沒换就赶來了……” “哦?这消息传得可是够快的!”南宫寒绝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南宫月岚,只见南宫月岚答道:“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臣等都担心皇上的安慰,所以臣在宫门外的时候还碰到了匆匆赶來的司徒宰相!” 南宫寒绝听了,用眼睛瞄了一眼司徒玄敖,司徒玄敖对着南宫寒绝微微点了下头,南宫寒绝将视线再次转到了南宫月岚的身上,问道:“臣弟这么匆忙赶來,担心的不仅仅是朕吧!” 听了南宫寒绝的问话,南宫月岚将头低得更低了,“皇上圣明!其实臣听到养心殿來了刺客之后,还十分担心臣的十三王妃。” 南宫寒绝盯着南宫月岚,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翠翠,语气怪异地问道:“那臣弟可否在哪里见过这名刺客?” 南宫月岚听了南宫寒绝的话,转身走到刺客的身边,煞有介事地仔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臣弟从沒见过。” 南宫月岚说着,将视线转到瘫坐在翠翠旁边的魏如歌,只见她衣衫不整,神情紧张,眼前还有一把大刀,此时魏如歌正仰着头,用那种很委屈的眼神盯着南宫月岚看。 “如歌你怎么也在养心殿!你沒事吧!”南宫月岚忽地蹲下身,很夸张地抓着魏如歌的两只肩膀,很激动地说道:“你这衣裳怎么破了?是刺客干的吗?” 此时的魏如歌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南宫月岚,又听到了他那么关切的问话,一时沒忍住,眼里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展开双臂,搂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开始哇哇大哭起來,“王爷,王爷……妾身可算是见到您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怎么会!”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轻声安慰她,然后小声地,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魏如歌的耳边问道:“你沒有说你们之间认识吧?” “嗯……”魏如歌带着哭腔回答道,“救得了她吗?” “……”南宫月岚什么都沒说,只是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皇上!如歌她受惊过度,臣弟恳请皇上,让臣弟带如歌回府。养心殿出了刺客一事想必皇上观看跳舞的兴致也全然消失了,如歌在这里只能叨扰皇上,不如让臣弟带她回去吧。”南宫月岚看着南宫寒绝,语气中满是恳求。 “十三弟怎么找么着急!朕还想劳烦十三王妃帮朕查出这刺客的身份呢!”南宫寒绝并沒打算放走魏如歌。 “皇上,魏如歌原本山野村姑,在暮天阁时与臣弟两情相悦结为夫妻,來到京城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在这里除了认识臣弟外,怎么可能还认识其他人呢。”南宫月岚坚决地说道。 “皇上,刺客的身份就交给微臣吧。”就在这是,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开口说话的司徒玄敖突然开口说道,“臣一定会撬开这个刺客的嘴,让她说出指使者是谁的!” ------------ 第135章 安全回到十三王府 §§第135章 安全回到十三王府 翠翠跪在地上,脖子上横七竖八架了好几把刀,使她全身动态不得,只要稍微反抗,脑袋可能会立马搬家。 她不怕死,这次擅自行动闯进养心殿,翠翠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可是此时的她已经无颜面对司徒玄敖了,觉得自己不但什么都沒做成,还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当司徒玄敖说要亲自审问她的时候,翠翠的心猛收紧了一下。 南宫寒绝看了司徒玄敖一眼,他想借此机会好好打压一下南宫月岚,既然司徒玄敖自动请缨,那就交由他去办吧。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司徒玄敖吧。”南宫寒绝也感觉有些累了,毕竟手臂也受了伤,说完看着一旁的南宫月岚和魏如歌,便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听到南宫寒绝说这句话,魏如歌的心里顿时放了下來,就连一直紧绷的身体都松懈了下來。 “那臣弟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弟告退。”南宫月岚拱手躬身,一旁的魏如歌也赶忙福身,“臣妾告退。” 说完,南宫月岚拉着魏如歌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养心殿,离开了皇宫,上了轿子,急匆匆地赶回十三王府。 “你们都退下吧!司徒玄敖留下!”南宫寒绝挥了挥手,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退下,于是侍卫们便压着翠翠退出了养心殿,在殿外等候。 见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司徒玄敖走到了南宫寒绝身旁,弓着身,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小声问道:“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审那个刺客的时候,一定给我查清楚,她和南宫月岚有沒有关系!”南宫寒绝半眯着眼睛说道。 “皇上怀疑这刺客和南宫月岚有关系?”司徒玄敖听到这里,便放下心來。 “不是怀疑,只是魏如歌在见到那刺客的脸的时候,表现很奇怪,所以很在意!虽然之后她极力表明自己不认识这刺客,可我总觉得她们认识,你一定要查仔细了!”南宫寒绝吩咐道。 “是!请皇上放心!”司徒玄敖说道。 “嗯。你也退下吧。”南宫寒绝说着,便闭上了眼睛,想想刚刚还真是危险,如果不是侍卫出现的及时,恐怕他已经被那刺客杀掉了,看來养心殿的戒备还不够森严。 司徒玄敖走出了养心殿,公公赶忙将养心殿的大门关上。 司徒玄敖走到翠翠的身边,低垂着眼神看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厉声说道:“押到大牢去!” “是!”侍卫们答道,粗暴地压着翠翠走了。 十三王府的轿夫的脚力非常好,他们健步如飞,以最快的速度抬着轿子向十三王府赶。 魏如歌坐在轿子里,整个人都缩在南宫月岚的怀中,瑟瑟发抖。 “沒事了,沒事了……”南宫月岚搂着魏如歌,让她缩在自己的怀中,并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地说道。 “我好怕……”魏如歌忍了好久的眼泪,结果一开口,还是沒忍住,哭了起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南宫月岚收了手臂,将魏如歌抱的更紧了,“我进宫的时候都想着最坏的打算了,就算是造反也要把你带出來!” “我这衣服……这衣服……是被南宫寒绝撕破的……”魏如歌哽咽着说道,同时她能感受得到,南宫月岚身体一僵,手臂一紧,“我拼命的反抗,用力的反抗,可是怎么逃都逃不掉……当时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心里就想着谁來救救我……” “对不起!我去晚了!”南宫月岚低低地道着歉,“我以为我把握了最好的时机,可是却……” “你不要自责了!”魏如歌抬起头來,微微坐直身体,小手轻轻握住南宫月岚的手,“我不是已经沒事了吗……”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眸,墨绿色的眸子写满了歉意和温柔,他抬起手來,轻轻抚摸着魏如歌的长发,“可我还是沒有保护好你,若不是翠翠的去的及时,我真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一提到翠翠,魏如歌的神情一下子变了,“翠翠怎么回去养心殿?她什么刺杀皇上?她不是失踪好久了吗?” 看着魏如歌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南宫月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翠翠是司徒玄敖的人!是他身边一名特别能干的探子,这次混进十三王府也是想摸清我的底细和弱点。” “她失踪的那天刚好是我生辰那天,你为我跳舞。那时候她就明白了,我的弱点便是你,所以司徒玄敖为了分裂我和南宫寒绝的关系,故意将你的存在透露给了南宫寒绝,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南宫寒绝均來咱们府,非要看你跳舞,今日又下圣旨将你召进宫。”南宫月岚耐心地给魏如歌讲解着,同时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虽然她现在身体不瑟瑟发抖了,可是手心依然很冰凉。 “既然这样,可是她又为什么会去养心殿?看她的眼神,我怎么总感觉,她是为了救我去的呢?”魏如歌仰头,看着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你猜对了,她确实是为了你去的。”南宫月岚叹了口气,他还从來沒想过,魏如歌会被一个女人深深爱着,而且还会为了她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情敌,让他十分敬佩。 “翠翠喜欢你,你知道的吧。”南宫月岚一语说道重点。 “那都是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喜欢我!”魏如歌到现在都还沒有觉悟。 “不!她不仅仅是喜欢你,确切的说,是爱着你!像我一样的爱着你!”南宫月岚纠正魏如歌的想法,只是话音还沒落,魏如歌脸上的表情就石化了。 “沒有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拼上性命的!如果你这么不相信她对你爱,你就真的对不起她对你的这份情意了!”南宫月岚低声说着,拍了拍魏如歌的头。 魏如歌好半天都沒有说话,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她……不会死吧?” “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她在劫难逃了!可是沒想到,南宫寒绝竟然会答应司徒玄敖來处理此事,看來南宫寒绝还沒有怀疑上司徒玄敖,所以我想,翠翠的命,起码可以保住了吧。”南宫月岚猜测地说道。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魏如歌突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件事虽然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可总算是有惊无险,大家都平安无事。 “呵呵,你啊,还有时间担心别人。”南宫月岚浅笑着,墨绿色的眸子完成了两个月牙,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怎么讲?”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你难道沒发现,出了这种事,南宫寒绝非得闭着我们承认和翠翠有关系吗?”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只见这丫头的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子凑了过去,紧张地说道:“对呀对呀!就好像一定要栽赃在我们身上一样!”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才引起他的怀疑吧。”南宫月岚无奈地笑了笑,果不其然,南宫月岚刚说完,魏如歌的脑袋就耷拉了下去,默默地点了点头,“嗯……看到翠翠的第一眼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说着,魏如歌猛地抬起头來,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盯着南宫月岚,小声地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连累你了?南宫寒绝本來就看你不顺眼,你就算再受委屈都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可是因为我……你还是被怀疑了……”说着说着,魏如歌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好了好了,这么点事,有什么可哭的!”南宫月岚伸手给魏如歌擦着眼泪,“南宫寒绝原本就沒信任过我,所以被他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用多想。” “真的吗?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不久的将來,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魏如歌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南宫月岚安慰道。 很快,轿子便从后门进了十三王府的大门,下了轿子,魏如歌还沒反应过來,整个人便被南宫月岚抱了起來。 “哎?你抱我做什么?”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这样走路快一些。”南宫月岚随口说道,迈着步子向他们院子走去。 “唔……是我理解错了还是想多了……你是在讽刺我腿短吗?”魏如歌抗议地说道。 “呵呵……”南宫月岚沒有回答,只是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起來心情还不错。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真实地感觉到她,他的心也终于放了下來。 回到了房间,南宫月岚便吩咐丫鬟给魏如歌热水洗澡。 水很快就热好了,魏如歌迫不及待就冲了进去,脱掉这身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这件衣服再怎么华丽,魏如歌都感觉它很脏! 所以,今天被南宫寒绝碰过的地方,她都要好好洗一洗,想着,魏如歌向下一沉,整个人沒入水里。 ------------ 第136章 离别总是酸涩的 §§第136章 离别总是酸涩的 翠翠被押入了大牢,因为是刺杀皇上的要犯,所以戴着手镣脚铐,此时的她正蜷缩在牢房中,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也十分的平静。 南宫寒绝既然同意让司徒玄敖來审她,就说明他完全沒有怀疑司徒玄敖,自己的鲁莽行为沒有给司徒玄敖造成困扰,这在翠翠的心里多少都是些安慰。 虽然自己沒有成功杀得了南宫寒绝,可是不管怎样,都救下了魏如歌,看着她平安地跟着南宫月岚回去,翠翠也总算是放下心來。 现在她已经沒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求速死。这样既可以谢罪,又可以永久性闭上嘴,谁都不会知道,她是司徒玄敖的人。 就在翠翠想着这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牢房的尽头有响动,随后便是嘈杂的脚步声,翠翠抬起头來,目光投向栏杆外,原本漆黑的牢房,似乎从远方传來了一点点亮光,随后亮光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将眼前的一切照得通亮。 几名狱卒手持火把走了过來,将火把插在墙壁上,紧接着,司徒玄敖便背着手从黑暗中走了过來,站在牢房门前。 翠翠抬头斜眼盯着司徒玄敖,不敢表现出半点情绪來,只是冷冷地盯着司徒玄敖看。 “把牢房门打开!”司徒玄敖低沉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着。 “是!”狱卒赶忙上前,将牢房门打开了。 “你们都退下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來!”司徒玄敖背着手,站在那里,阴沉地说道。 “是!”狱卒们不敢有半点违抗,按照司徒玄敖的吩咐,纷纷退下了。 见狱卒们都退下了,整个牢房里都沒有其他人了,站在司徒玄敖身后的小七赶忙推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并用手把着门,司徒玄敖半弓着身子,走了进來。 翠翠见只有他们三个人,便赶忙从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司徒玄敖的面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翠翠犯了大错,不求大人原谅,只求一死,來弥补翠翠的过失!” 司徒玄敖站在翠翠面前,双手背在伸手,看着翠翠,这是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人,若说沒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当他从小七那里听说翠翠冒然进宫,铤而走险去救魏如歌的时候,司徒玄敖就知道翠翠凶多吉少。 当时的司徒玄敖根本就沒想过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也沒有想过自己的复仇大计会不会顺利完成,当时他心中唯一惦记的事,就是翠翠千万不能有事,就算有事也一定要撑到他到。 但他又不能冒然进宫,总得找些理由吧! 于是坐上轿子,一边向皇宫方向赶,一边在脑中想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是不论哪种借口都不足以让堂堂宰相在晚上匆忙进宫面见皇上。 就在半路的时候,宫中传出了消息,有人在养心殿行刺皇上被抓,身份不明,皇上受伤但却沒什么大碍。 听到这里,司徒玄敖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这说明翠翠失败了被抓了,只是轻微伤到了南宫寒绝。但是同时,这也给了司徒玄敖进宫面见皇上的理由。 直到在养心殿见到被制服的翠翠,司徒玄敖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如果让你死就能解决所有问題的话,我又很为大费周章的把你保下來呢!”司徒玄敖终究是开口了,只是一开口便是轻叹声,沒有任何的责备和愤怒。 听到司徒玄敖的话,翠翠吃惊地抬起头來,呆呆地看着司徒玄敖。 “小七,把她扶起來。”司徒玄敖轻声说道。 小七便走到翠翠身边,伸手将翠翠扶了起來,可能是跪得时间太长了,翠翠的两条腿都有些发沉,有些站不稳。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次是翠翠不对!大人怎么惩罚翠翠,翠翠都沒有怨言!”翠翠看着的眼神甚至是在恳求司徒玄敖惩罚她。 “翠翠,其实从你在沒有和我商量就擅自去了养心殿的那一刻开始,你就给了你自己的惩罚了。”司徒玄敖看着翠翠,说话中不自觉又叹了一口气。 “已经惩罚了?是什么?”翠翠不解地问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再也不能跟在我的身边了!”司徒玄敖说道。 “大人……”翠翠听了司徒玄敖的话,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是啊,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认得她的样子了,如果她再继续呆在司徒玄敖身边的话,万一被人发现告密到南宫寒绝那里,那不就是害了司徒玄敖吗! “看在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的。”司徒玄敖看着翠翠,“我会给你找个替死鬼,然后小七会负责护送你出城,从此你以后,你就要一个人生活了,我们再无瓜葛!” “大人!”翠翠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行热泪流了下來,“大人,翠翠甘愿毁容喝药当哑巴,只要能留在大人身边能继续为大人做事,翠翠什么都愿意做!” “翠翠!”司徒玄敖厉声制止了翠翠的声音,低着头看着她那满脸泪水的脸,心中也有所不忍,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小七和翠翠当成了家人,所以,他怎么忍心毁了翠翠呢。 “翠翠,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过这种刀尖上的生活了,这不适合女孩子。”说着,司徒玄敖便伸出手來,抚摸着翠翠的脸,“离开我,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孩,找个一疼你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吧。” “大人……”翠翠听了司徒玄敖的话,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么多年來,这次司徒玄敖第一次这么温柔对她说话,第一次跟她说了这么多关于她日后生活的话,可是却是在他们要离别的时候。 “可是大人要怎么跟南宫寒绝交代呢?”翠翠擦干眼泪,很为司徒玄敖担心。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司徒玄敖说道,“不过经过你这么一闹,倒是更加大了南宫寒绝对南宫月岚的猜忌了!以南宫寒绝的性格,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打压南宫月岚,而南宫月岚为了他这么多年的复仇,迟早也会造反的,和蚌相争,两败俱伤,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翠翠听了司徒玄敖的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这是翠翠最后与司徒玄敖见面,司徒玄敖和小七离开后的第三天,小七秘密地将翠翠带离了牢房,并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來了一个可怜的替死鬼。 翠翠沒有去看那个替死鬼的脸,她的心里沒有任何对这个替她去死的女孩任何歉意的感觉,在她的人生观当中,弱肉强食,弱者注定会被淘汰。 夜黑风高的夜晚,小七一直护送翠翠出了城,城外已经有辆马车在等了,小七让翠翠上了马车,并嘱咐她,今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过,开心的活着,或许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翠翠眼角含着泪,可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來,小七说什么,她就拼命地点头答应着。 最后,小七站在马车下,看着翠翠,轻声地问道:“翠翠,以后可能再也沒有机会见了,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題。” “什么?”翠翠看着小七,心里一阵难过。 “翠翠,你……后悔过吗?”小七问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翠翠,仿佛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翠翠见小七那认真的表情,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摇了摇,轻声地说道:“小七,这么多年,你默默地喜欢这司徒玄敖,你后悔吗?” 小七听了翠翠的话,突然一愣,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了。 见小七那尴尬的样子,翠翠的苦笑瞬间变得开心的笑,伸出手來,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值得你坚持下去,那你就坚持下去!但如果你很在乎结果,那你就要在适当的时候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被拒绝了,那听我的一句劝,放弃吧!” 小七看着翠翠,最后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上路吧!保重!”小七对着翠翠重重地点了下头。 “你也是,保重!好好照顾大人,带上我那份!”翠翠说着,眼睛虽然在笑,可是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下來了。 “嗯!我会的!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大人,你放心吧!”小七重重地点了点头,“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渐渐消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色中。 小七目送马车,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默默转身,脚步匆匆翻过城墙。 回到了宰相府,司徒玄敖房间的灯还在亮着,小七轻轻敲了门,得到许可后,便走了进去。 “平安送走了吗?”司徒玄敖轻声问道。 “是,已经平安离开了。”小七答道。 “那就好。”司徒玄敖点了点头,“趁她还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她來说是件好事。她可留了什么话?”司徒玄敖问道。 “她说……让我好好保护大人,连她的份一起!”小七说这话的时候,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 “呵……”听了这话,司徒玄敖淡淡地笑了,许久沒有说话。 ------------ 第137章 被王爷视而不见 §§第137章 被王爷视而不见 耳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鸟儿的欢鸣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魏如歌动了动睫毛,示意稍微地清醒了一些,似乎可以感受到有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暖暖的。 “唔……”魏如歌慵懒地翻了一个身,舒展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用手揉了揉眼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王妃,您终于醒了。”小莲见魏如歌醒了,便笑着走到床边,轻声地说道。 魏如歌似乎还沒有睡醒,听到小莲的声音脑袋还有点蒙,便起身,揉着头,努力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可是魏如歌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全部停留在她去泡澡,然后为了洗干净自己,将整个人都沒入了水中,之后,之后,她就不知道了。 “小莲,昨天晚上……”魏如歌皱着眉头,就觉得头很疼。 “王妃,您不记得了?”小莲见魏如歌一脸迷糊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魏如歌,“昨天晚上王妃在浴桶里溺水了,王爷把您抱出來的时候,怎么叫您,您都不醒,王爷当时就慌了,还请了大夫來,折腾了好久,您才醒过來,只是跟王爷说了几句话后,就又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溺水?”魏如歌卡巴卡巴眼睛,不过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小莲,那我昨晚上和王爷说了什么?” “唔……这个小莲不知道。”小莲摇了摇头,“小莲只知道,您说了那几句话之后,王爷的脸色很难看,感觉特别不高兴。” “诶?”魏如歌愣了下,她说了什么惹了南宫月岚生气了吗?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小莲,我肚子好饿。”魏如歌翻身下了床,只觉得头一阵晕眩,嗓子也干干的,就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啊……感觉好满足!” “小莲这就告诉他们给您准备早餐去。”小莲说着,便出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丫头吩咐了几句。 魏如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感受到熟悉的空气,魏如歌感觉心里好踏实,回家了,终于回家了,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她昨天晚上在沒有意识的时候,到底对南宫月岚说了什么呢! 小莲说南宫月岚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 魏如歌太了解南宫月岚了,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把内心藏起來,面露一张笑脸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很生气的话,他是不会在小莲面前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的。 不过这些思考,统统在美食面前统统化为乌有了,此时的魏如歌的观念是,不论是什么难事大事,要先吃饱了才能有体力去思考对不对! 于是这一顿,魏如歌将几顿沒吃的饭全部补回來了!当她吃完的时候,小肚子完全撅起來了,一动都不想动。 “王妃,王爷回來了,您去不去迎接?”小莲在一旁好心提醒到。 “去!我去!”魏如歌点了点头,她当然要去啊,昨天晚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那个腹黑大变态,现在一定要表现得很狗腿才能把她哄好。 于是魏如歌腆着小肚子,匆匆地向大门口走去。 还沒走到大门口,便间看见一身朝服的南宫月岚进了大门口,魏如歌心想,昨天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得罪了南宫月岚,不过就算是不知道原因,但魏如歌还是觉得先讨好南宫月岚,让他高兴才是硬道理。 于是魏如歌立马将两边的嘴角向上翘,咧开嘴,露出了最最标准的八颗牙,以最完美的笑容,迎向了南宫月岚。 “王……”魏如歌才刚开口,还沒开始扭动的身子突然从身后被人撞了下,冲击力之大,将魏如歌那个单薄的小身子撞到了一边。 “王爷,您回來了,妾身为王爷准备了银耳羹……”一个娇嗔的声音从魏如歌的身边飘过,那声音甜腻腻的让魏如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魏如歌侧目,只见牛丽馨扭着腰肢快速地奔向了南宫月岚的怀抱。 “银耳羹?本王许久沒有吃到你亲手做的银耳羹了。”对于牛丽馨矫揉造作的举动,南宫月岚并沒有表现出有什么不适,反而对着她笑得灿烂,甚至伸出手臂來,搂住了牛丽馨的腰,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似的,大摇大摆地走在十三王府里。 被牛丽馨推开的魏如歌就这样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月岚搂着牛丽馨从她眼前走过,甚至在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南宫月岚连看都沒看她一眼。 魏如歌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两个人走远,心中各种滋味掺杂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王妃……”小莲见此情景,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在魏如歌身旁小声地叫着。 “干嘛!”魏如歌突然就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线的炸药,砰地一下炸开了,扭过头來瞪着小莲,那眼神吓了小莲一跳,脖子忙向下一缩。 “王妃,或许王爷是真的很喜欢吃牛美人的银耳羹,所以才……”小莲想着最合理的解释,想要宽慰魏如歌。 “他喜欢吃银耳羹那就去吃啊!他要是喜欢牛美人就天天泡在牛美人的床上别下來呀!再让这个那个美人给他生一窝的孩子啊!男人嘛,有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不管喜不喜欢,去娶回來就算是充门面也是好看的对不对!”魏如歌就像是在和谁置气似的,噼里啪啦,说话就跟放连珠炮似的。 “我沒吃醋!谁吃醋啊!我为什么要吃醋啊!他爱泡谁泡谁!老娘还落得个清静!”魏如歌越说道越沒有形象了,幸亏此时此地沒有丫鬟小厮家丁侍卫从此路过,不然他们一定觉得这个王妃脑袋让大门挤过了! “是是是,王妃才沒吃醋呢!是那些女人见王爷总是疼爱王妃,是她们吃醋了,所以她们才变着法的想要讨好王爷。”小莲见魏如歌那一脸死撑,嘴硬还顾面子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好笑。 “正好!本王妃肚子撑得饱饱的,应该好好消化下才行,小莲,陪本王妃溜达溜达!”魏如歌说着,挺胸抬头,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向前走,那胸挺得,都快对着天了! 嘁!牛丽馨不就是仗着自己胸大臀肥吗!有什么啊!她魏如歌也有胸器啊!虽然小了点,但那也叫胸啊! 整整一个上午,魏如歌几乎将十三王府的每一个地方逛了一遍,就像是领导视察工作似的,觉得那里她们做的不好的时候,还站出來指手画脚一番,小莲站在一旁心想,别说,还真有个王妃样。 路过吴妈房间门口的时候,魏如歌突然停下了脚步,歪着头想着吴妈房间里看,这个吴妈已经有段日子不找她,估计也是看出她再沒什么价值而言了。 可是这个吴妈是南宫寒绝派來的眼线,放在眼皮子低下,怎么说也是个定时炸弹啊。 “小莲,你觉得吴妈这个人怎么样?”魏如歌突然开口问一旁的小莲。 “这……”小莲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便有些吞吞吐吐。 “你不用有什么顾虑,照直说就好。”魏如歌声音轻缓地说道。 听魏如歌这么说,小莲想了想,便趴在魏如歌的耳边,小声说:“小莲听说吴妈是伺候过当今皇上的人,所以身份很高,在十三王府里,沒有人敢得罪吴妈,可是吴妈要是看谁不顺眼,就一定会想办法整治她。王爷王妃平日里很少会关注我们这些个丫头的,府里是少了一个人还是多了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所以很多人都惧怕吴妈,怕成为下一个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的那个。” 对吴妈沒有什么好印象这是在魏如歌预料之中的事,可是会有人因为得罪吴妈而消失,这是魏如歌从沒想过的,所以听了这个,魏如歌呆了几秒钟,这才缓过神來,小声问道:“从我们來到现在,消失了几个人了?” “这个小莲不清楚,小莲知道的,可以叫的上名字,有三个。”小莲回答道。 “都是因为什么?”魏如歌追问道。 “就是得罪了吴妈,有人是因为背地里说了吴妈的坏话,有的人是不服吴妈的管教,还有一个姑娘她家有一块传家玉佩,样子很别致被吴妈看上了,可是那姑娘不肯给吴妈,就被吴妈诬陷说那姑娘偷了吴妈的钱,被乱棍打死了。”小莲说这番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乱棍打死?这个吴妈的帮手还真多!”魏如歌喃喃地说道,“不过沒关系,俗话说的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吴妈这盘菜,我炒了!” 小莲站在一旁,眨着眼睛看着魏如歌,不明白她说的菜啊炒啊是什么意思,但是小莲听得出來,魏如歌似乎很想清理掉吴妈。 “我们去后花园坐坐吧,秋天花园,总是别有一番情趣!”魏如歌转头,对着小莲笑着说道。 §§第138章 吵架有风险 初秋的天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样秋高气爽,反而有的时候很燥热,就比如今天。 “啊----还是在后花园來感觉舒服啊!”魏如歌站在树下的阴凉,展开双臂,仰着头,闭上眼睛,感受着清凉的小风从她身边吹过,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衣摆。 这一上午,原本是因为看着南宫月岚搂着牛丽馨走了心里不爽而想四处走走,结果沒想到,她这一圈就像是视察工作似的,看到了某些存在的问題,她就会指出來,告诉她们如何做才更好一些,或者有丫鬟小厮遇到了什么问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就给着分析下,拿个主意。 所以这一趟下來,对魏如歌來说,不单单是体力的消耗,更多的还有脑力。 “是啊,小莲也最喜欢这后花园,就算到了秋天,百花都渐渐凋谢了,树叶小草也都渐渐变黄了,可是怎么看,都别有一番景色。”小莲见魏如歌如此放松,脸上的笑容也是由心而发的自然,便知道现在她的心情很好,于是她自己也跟着好心情起來。 “小莲,你也学我的样子,也这样展开双臂,仰头看天,然后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的一切,风也好,阳光也好,小鸟的鸣叫也好,树叶的沙沙声响也好,你会觉得心情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好……”魏如歌闭着眼睛,招呼着小莲也跟着她学。 于是小莲也学着魏如歌的样子,展开双臂,仰头闭眼,跟着魏如歌的口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果真,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啊…… “王妃王妃,小莲从來沒这样过,感觉好奇怪,但是感觉真好!”小莲闭眼仰头向着天空,兴奋地说道。 “感觉好吧!”魏如歌双手向上,用力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微笑着,美美地睁开了眼睛,可是,然后,那个…… “啊----”当魏如歌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大嘴巴,睁大眼睛,发自肺腑地大叫了一声! 原本她站在树下,尽情享受着美好的中午时光,闭着眼睛,呼吸着秋天的气息,可是谁承想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长得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发毛乱晃,而且还是近距离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所以魏如歌就张大了嘴巴,本能的大吼起來。 谁睁开眼睛,突然看见这么个鬼东西,谁不害怕啊! 可能是魏如歌的叫声实在太大了,吓得小莲忙睁开了眼睛,“王妃!出了……什么……事……”小莲刚刚急迫的声音变得越來越无力,满脸黑线,一脑袋冷汗。 小莲看到了什么呢,她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魏如歌正站在原地惊恐的大叫着,而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妖魔古怪,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一名侍卫尤牧!,她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尤牧…… 对!就是他! 这个尤牧正将自己的身体倒掉在树干上,原本就穿一身黑衣裳,再加上他肤色本來就不白,长长的黑发也顺着垂下來,还有一些挡在脸上,这突然闯入视线的冲击感,任谁看见了都会吓得哇哇大叫吧。 “喂----喂喂----”魏如歌刺耳的叫声让尤牧不得不伸出两只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被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震聋了,“喂----你这个平胸女人你够了沒有啊!” “诶?”听到熟悉的称呼后,魏如歌一下子镇定了,她收住了自己的尖叫声,睁开眼睛,仔细辨认了下自己眼前的东西。 突然,魏如歌脸色大变,伸出手來毫不留情,啪地一下拍在了尤牧的脑袋上,并愤怒的大叫道:“你这只可恶的野猴子!你装什么不好,装神弄鬼的你想吓死我吗!” “喂!平胸女人你干嘛打我!”尤牧伸手去挡魏如歌打向自己脑袋的手,“谁装神弄鬼吓唬你了!你见过那个人在大白天的装神弄鬼啊!” “你不装神弄鬼,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啊,还离我这么近,你瞅瞅你的样子,黑不溜秋的,一脑袋乱毛挡在脸前,谁乍一看你不觉得你是个怪东西啊!”魏如歌见自己的手被挡开了,不甘心地大叫起來。 “你讲讲理好不好!是我现在树干上睡午觉的!是你突然跑到树下,又是欢呼又雀跃又是什么呼气吸气的,我是看你样子奇怪,才下來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尤牧白了一眼魏如歌,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尽管是倒吊着,可是魏如歌一点都看不出來他有吃力不舒服的感觉,感觉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喜欢倒吊着的蝙蝠似的。 唔……难道她一开始就看错了他的本质?其实他不是一只猴子! “野猴子就是野猴子!做什么事情都像个猴子!”魏如歌喃喃地说道,然后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仰着头,很有架子地从尤牧的面前走过,來到小莲的面前,说:“小莲我们走,把大树还给猴子吧!” “王妃……”小莲的视线穿过魏如歌,清楚地看到了尤牧脸上那一根根暴突的青筋,心想这两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吵得这么凶呢! “啧啧,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像某些人,身为女人,那胸平的一点都看不出來,说句不好听的,我穿女装,胸前都可能被我的胸肌撑起來!某些人嘛……啧啧,就可怜了!”尤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掏着耳朵,于此同时,勾着树干的两只脚还轻微的动着,使得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晃动着,真的像是用尾巴拉住身体的猴子。 “你说什么!”听到尤牧的话,魏如歌的额头上瞬间爆出一根青筋! 魏如歌猛地转头看向那悠哉悠哉的尤牧,大声地问道。 “王妃王妃,我们去赏花吧!”小莲见气氛实在不对,便上前伸手一把拉住魏如歌的胳膊,可是此时的魏如歌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任凭小莲怎么拉都拉不住。 “说什么沒听见?看來你不光是沒胸啊,耳朵也有问題嘛!”尤牧继续倒吊着摆动着身体。 “死猴子!老娘今天都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魏如歌说着,用力挣脱了小莲,挽着袖子,气势凶猛地走到尤牧身边,抡起了两只手臂,不管不顾地向尤牧的身上脑袋打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拳! “喂喂喂----你这女人还真动手啊!”面对魏如歌,尤牧又不能还手,而且魏如歌打得十分沒有章法,尤牧只能双手抱头,呈现自卫的状态了。 “让你说我!让你吓唬我!”魏如歌越打越來劲,“让你不搭理我!让你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让你桃花遍地看!”打着打着,魏如歌就把对南宫月岚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了尤牧的身上了。 “喂----你够了!”尤牧伸手去拉魏如歌的手臂,企图控制已经暴走的魏如歌,可是进入疯狂模式的魏如歌似乎已经癫疯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于是两个人在撕扯的过程中,尤牧的身体晃动的幅度越來越大,脚尖一下子沒勾住树干,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魏如歌的身上。 “啊----” 被砸倒的魏如歌吃疼地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而身上正好押着从树上掉下來的尤牧。 尤牧在掉下來的瞬间,为了不伤害到魏如歌,尽量将手臂和双腿分开,于是此时的情景,就是尤牧整个人庞大的身躯罩着瘦小的魏如歌。 “死女人!”尤牧因为吃疼皱着眉头,只是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地说着魏如歌。 有惊无险的魏如歌躺在地上,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原本还有点害羞,可是一听到尤牧的那句抱怨,立马鸡血上头,伸出手來一把拍在尤牧的脑袋上,吼道:“死猴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王妃快别说了,快起來吧……”一旁的小莲看着倒地的两个人,心急地说道,因为她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后花园,正向着他们的方向走过來。 可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无视小莲的话,完全沉寂在只有两个人斗争中的世界里。 “呦……我当是谁呢!原來是王妃呀!”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尖锐带着看热闹的声音闯入了这个世界中,让争吵的两个人立即安静了下來。 “我还想着是谁这么大胆,一男一女可以光天化日下就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仔细一看……啧啧,啧啧,王爷,看來我们來的不是时候呢,走,还是回妾身的房间去吧。”牛丽馨挽着南宫月岚的胳膊,整个人都要贴在他的身上了,言语中,不停地用冷笑的眼神盯着魏如歌看。 “哎……”小莲无力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如果老天可怜她,就一个雷劈下來,将她劈晕吧! “啊!”尤牧向着声源看去,只见南宫月岚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他身边的是那个等着看好戏的牛丽馨。 猛地,尤牧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势还真是让人误会,于是赶忙一个翻身,从魏如歌的身上翻了下來,单膝跪地,抱拳,“十三爷!请听小的解释,小的原本是在树上倒吊着,可是……” ------------ 第139章 各种误会此起彼伏 §§第139章 各种误会此起彼伏 “尤牧!”魏如歌从地上坐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打断了尤牧的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莲赶忙跑过來,扶起了魏如歌,替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可是……”尤牧见魏如歌在看见南宫月岚和牛丽馨在一起的时候,脸色顿时大变,尤牧便知道,一定是这俩人又闹什么别扭呢!可是他们两个人闹别扭,别把他扯上啊! “我说不用解释就不用解释!”魏如歌刚才那市井小民的泼妇样瞬间不见了,此时站在尤牧面前的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 “既然王爷和牛美人这么有雅兴來逛后花园,怕是我这张脸太过扫兴了,小莲,逛了一上午,我也累了,走,我们回去!”魏如歌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南宫月岚,然后便在小莲的搀扶下,昂首挺胸从南宫月岚面前走过,头都沒回! “呃……”此时尤牧跪在地上,真是一脑袋冷汗啊! 魏如歌啊魏如歌,你这么一闹腾,还不让解释,然后你大摇大摆走了,丢他一个人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呃……十三爷,东方哥还有事找我,属下告退!”尤牧说完,站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一阵秋风吹过,头顶的树叶摇着身子,彼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南宫月岚站在原地,从始至终都沒说过一句话,黑着脸,感觉再有哪个倒霉鬼惹到他,必定会被五马分尸。 “王爷,那我们……”牛丽馨扭着身子,将自己胸前的那两陀不停地在南宫月岚的手臂上蹭啊蹭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退下吧!”南宫月岚冷冷地开口,不带一点温度。 “王爷?”牛丽馨不解地仰头看着南宫月岚,根本沒有退下的意思。 突然,南宫月岚低头,冷眼地看着牛丽馨,那狠戾的眼神就好像一头发怒的猛兽,瞬间可以撕碎眼前任何的东西。 “是!妾身告退!”牛丽馨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马上松开了挽着南宫月岚的手臂,福了福身,赶忙走了。 偌大的后花园,一瞬间就只剩下了南宫月岚一个忍了,南宫月岚阴沉着脸,心中各种不适滋味。 从昨天魏如歌从昏迷中醒來,无意识的状态下和他说了那一番话后,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他原本魏如歌会记得,可是看这女人的表现,似乎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她到底对他的态度到底是如何的呢! 当牛丽馨投入他怀抱的那一刻起,南宫月岚便想试探下,所以故意对一旁的魏如歌视而不见。 南宫月岚以为自己还算了解魏如歌,以为这个有时候很有冲劲的女人会过來一把推开牛丽馨來表明她对他的感情,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沒做。 这些都罢了,毕竟这是个三妻四妾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女人为了讨好男人,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在便面上总会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但是!刚刚他看到的算什么! 尤牧居然压在魏如歌的身上,而她不但沒有第一时间推开他,两个人竟然以这种姿势保持了那么久得时间! 这点!作为一个男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而魏如歌不但不解释,还不准尤牧解释!好像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居然还理直气壮毫不在乎,坦然地从自己面前走过!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是想要气死他吗! 想着,南宫月岚忽地转身,大步走出了后花园。 房间内,魏如歌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发呆。 一旁的小莲见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接下了魏如歌手中的茶杯,轻声地说道:“王妃,您也真是的,尤牧他要解释,你就让他解释啊,你干嘛说那些不中听的话?别说王爷了,就连我这个下人听了,都觉得你这样很不妥!王爷他毕竟有身份,要面子,您这样做,不就是往王爷的脸上打巴掌呢吗!” “解释?我干嘛要解释啊!我做错什么了我就解释啊!”魏如歌听了小莲的话,一想到南宫月岚那一张臭脸,她的气就不打一出來,“他可以抱别的女人,可以压倒别的女人,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滚床单玩亲亲!我就不行吗?我又沒做那些过分的事,不过是和一个男人吵架!难道我连和男人吵架的权利都沒有了吗!这不就是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吗!”魏如歌说着,激动的用手直拍桌子! “王妃!沒说您和男人超级有错!”小莲觉得魏如歌的思维完全进入了一个误区,“可是,你见谁家女人吵架,吵成了和男人双双倒地的?” 于是小莲小声地提醒着魏如歌,南宫月岚生气,到底是在生气什么! “双双倒地?”魏如歌眨眨眼,终于把自己冲动的思维拉到了这个点上,“那不是个意外吗?我们吵架厮打,然后他从上面掉下來了,正好我在下面被砸了!” “可是王爷又沒看见前面你们吵架的情景,王爷他只看到了尤牧那个……压在王妃身上的情景……”小莲叹了一口气,魏如歌终于注意到问題的关键地方了。 “打架难免有身体接触啊!”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现在后背还疼的要命呢!” “哦!他看见我和尤牧因为吵架到底就不高兴了!那他有沒有想过,他在我面前和那个牛丽馨玩暧昧秀恩爱的时候,我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啊!难道所有的事都必须让他顺心才行吗?那我算什么?”魏如歌拍着胸脯,看着小莲说道。 “这……”小莲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了。 “小莲,你退下!” 南宫月岚的声音从门口传來,弄得两个说话的女人同时心里一惊,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南宫月岚正站在门口,修长的身材,像是一副剪影。 由于是逆着光,所以看不清南宫月岚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脸很黑,眉头紧锁,墨绿色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金色的长发反倒反射着的阳光,在他身体四周发出淡淡的光晕來。 “王爷。”小莲赶忙转身福身,“奴婢这就给王爷去泡茶。”说着,小莲很知趣地退下了。 魏如歌坐在那里,见小莲急匆匆地退下了,刚刚听到南宫月岚说话的时候,心跳明明很强烈,可是一看到他的臭脸,想着刚刚对着牛丽馨笑得那么灿烂,魏如歌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所以她连站都沒站起來,坐在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南宫月岚,心里想,如果他是特意跑來跟她兴师问罪的话,那她就准备他吵一架。 唯有吵架才能平复她此时内心的烦躁。 小莲退下了,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南宫月岚和魏如歌两个人了。 南宫月岚站在门口,盯着魏如歌,而魏如歌也淡定的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南宫月岚,两个人就跟相面似的,你看我,我盯着你,一句话都不说。 “你沒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率先开口的是南宫月岚,他说着,缓步走了进來,站在魏如歌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魏如歌面前的阳光,魏如歌仰头看他,只觉得一片黑压压的阴影攀上了她的身体,强烈的压迫感让魏如歌感觉呼吸的节奏略微有些被打乱了。 “说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吗?”魏如歌不怕死地反问道。 “哦?你觉得,你觉得你沒有任何应该跟我解释的话要说吗?”南宫月岚的语气很平静,脸上似乎也沒有生气的表情,只是这种面无表情,反而让人看來更加心里沒底。 “沒有!”魏如歌依然嘴硬地说道。 “可是我想听!”南宫月岚说着,伸出手來,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了魏如歌的下巴,并用指指腹轻轻抚摸着魏如歌的下巴,那轻柔的语调怎么听都像是在威胁她。 “你想听什么?”魏如歌也不反抗,坐在那里,任由南宫月岚挑着她的下巴,仰着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南宫月岚。 此时她的心里除了倔强外,更多的是感觉好委屈。 自己的男人平白无故的和自己生气不说,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亲昵,然后还怀疑她作风有问題! 想着想着,魏如歌心头一堵,双眼一酸,眼睛便起了雾。 “我想听,为什么在后花园,你会在尤牧的身下!”南宫月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了变化,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他果然是在意的!不,是很在意! “哦?那么想听吗?”听到南宫月岚说这话,魏如歌感觉自己的鼻子更酸了,只是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來,“那么我想先听听,王爷的解释。” “我的解释?”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是啊!王爷的解释!十三爷您是故意在我面前和那个牛丽馨勾肩搭背玩暧昧的吧,你若是说你沒看见我,我就不得不怀疑你那双眼睛是两个大窟窿了!” ------------ 第140章 从哪解释好呢 §§第140章 从哪解释好呢 魏如歌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打掉了南宫月岚的手,随后忽地站起身來,从南宫月岚身边走过,走到了窗边。 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着说着,就感觉眼泪有些控制不住了,可是她又不想让南宫月岚看见,感觉被他看见了,自己似乎就是输了。 于是她趁着背对着南宫月岚的时候,轻轻擦掉了流下來的眼泪。 “既然牛美人那么好,王爷您又何必在乎我呢!当初就不该冒险把我救出來,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更好!”魏如歌说着说着,就偏离了话題,赌气似的说了下乱七八糟的话! “我不在乎你!”南宫月岚听了魏如歌的话,心头的怒火忽地被点燃了,他大步走到魏如歌的身边,一把将魏如歌的身子扳过來面对着他,“我不在乎你我会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去救你吗!这女人,到底长沒长良心啊!” “你才沒长良心呢!”魏如歌挣扎了下,企图摆脱南宫月岚对她的控制,“人家昨天刚刚尽力了那么可怕的经历,原以为今后的生活不管有艰难和危险,有你陪在身边总是甜蜜的!可是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去和别的女人好!” “我那样做还不是因为生你的气!”南宫月岚大声地说道。 “我做什么了你就生我的气!”魏如歌也伸长脖子对着南宫月岚吼。 “你昨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南宫月岚知道吵架也无济于事,于是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我说什么了?”魏如歌的声音也跟着小了,“小莲说你听了我说的话,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可是我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南宫月岚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魏如歌你活得还真是轻松啊,一句不知道,不记得,就可以把所有事都解决掉!”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有话你就说啊,你该不会奢望我自己想起來吧?”魏如歌这个心急啊,她也想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能惹得南宫月岚这么生气。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问你,伍文宣是谁!”南宫月岚说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如鹰般锐利地盯着魏如歌,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他都不想错过。 “诶?你,你怎么知道伍文宣的名字……”魏如歌突然心头一震,时隔这么久了,甚至他们两个人隔着遥远的时空,可是当魏如歌听到伍文宣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还是一震。 “我怎么知道!哼,这要问你自己啊!”南宫月岚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差,原來还真有这么个男人,原來还真和魏如歌有些瓜葛。 “我昨天……说了什么?”魏如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着,千万别说什么不着调的话,千万别。 “你昨天在浴桶里溺水了,我将你抱出來,找了大夫不久后,你便苏醒了一次,我问你感觉怎么样,你却一把拉住我的手,双眼直直地盯着我,说……”南宫月岚似乎很不想回忆昨天的情景,而眼前的魏如歌的表情也越來越紧张了。 “我说什么了?”魏如歌弱弱地问道。 “你说:伍文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一直都喜欢着,我想跟你告白!”南宫月岚说这段话的时候,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个伍文宣还真是有魅力啊!你一直一直很喜欢吗?有多喜欢?比喜欢我还喜欢吗?” “啊----果然说着这些不着调的话!”魏如歌听了,立马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下來,单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副自我厌恶的表情。 “如果我沒记错,从本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说了类似这些奇怪的话!看來这个伍文宣在你心里的位置,远远超于本王啊!”南宫月岚黑着脸说道:“我刚刚已经吩咐了东方骏,派人四处打听这个伍文宣,一旦有了他的消息,格杀勿论!” “什么?”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猛地抬起头來,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那墨绿色的眸子就像是一潭起了波澜有了漩涡的湖水,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沒和她开玩笑。 “心疼了?”南宫月岚问道。 “不是不是……”魏如歌连忙摆手。突然她觉得她的人生似乎是意外和无奈组成的,“南宫月岚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你就算派谁去查伍文宣,你也不可能查到这个人的。” “为什么?他死了?”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企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说谎的破绽。 “不是!确切的说……他还沒有出生……”魏如歌说完,又不自觉地用手捂脸,她到底在说什么呀,难道要跟南宫月岚坦白,她是从千年以后的时代穿越过來的未來人?尼玛南宫月岚不把她当成疯婆子才怪呢! “什么意思!”南宫月岚虽然觉得魏如歌说的话很不着调,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十分认真的,不像是在说谎。 “哎……”魏如歌叹了一口气,“好吧,南宫月岚,我还是跟你坦白一切吧!” 南宫月岚不说话,只是盯着魏如歌看,眼睛一眨不眨。 “喂喂喂……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我会很紧张的。”魏如歌说着,伸手拉住南宫月岚的手,开始把玩他的手指,而她低着头,目光也注视着他的手指。 南宫月岚的手指真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温暖。 “南宫月岚,以下我说的话呢,全是真话,沒有一句虚假的,但是这些话听起來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你一定不要把我当成疯子!”魏如歌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之前有提过我的家乡吧,然后你也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吧,想法啊,说话啊,做事的方式啊总是和你们这里的人不太一样,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 魏如歌故意停顿了下,想看看南宫月岚的反应,可是南宫月岚沒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等着魏如歌继续说下去。 “唔……解释的再通俗点,就是,我是千年以后的人,你明白了吗?就是一千年以后才出生的人!”魏如歌努力地解释着这个时间概念。 “我不懂!”南宫月岚淡淡开口。 “哎……别说你不懂了!我也不懂!”魏如歌叹了口气,“千年以后的世界,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啊!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是也认识了好多的朋友,对了,我曾说过吧,陶云菲长得和我的故有非常非常的像,不光长得像,连名字都是一样的,所以当时我对她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因为在我的家乡,她对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在这里,我就把陶云菲当做是她,想尽办法都想要回报给她。” “在那里,我有一个一直很喜欢很喜欢的男孩,他对我來说,就像天边那遥不可及的星星一样,每天抬头都能看见,却怎么伸手都够不到。在当时我的眼里,他就是完美的,我整整喜欢了他三年,他就是伍文宣。” “后來,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跟他告白,可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溺水了……” “等我醒过來的时候,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了!”魏如歌说着,抬头你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睛,“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千年前的世界,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你,我想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安排吧!” “因为在溺水的前一刻,我的脑海中想着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跟伍文宣告白,告诉他我喜欢了他三年,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他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过关注下我,我都想把这些话传达给他……带着这样的想法溺水到失去意识,所以,可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就说了那样的话……” “來到这里,我想伍文宣的次数越來越少了,反而你在我的心里次数越來越多了,直到现在,我几乎想不起來伍文宣这个人了……昨天因为在浴桶里又溺水了导致昏迷不醒,无意识状态下,可能把当时那种强烈的感情又发泄了出來,所以才会拉着你的说那些话……” 魏如歌说着,伸出两只小手,抚摸着南宫月岚的脸颊,饱含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坚定说道:“南宫月岚你要相信我,从來到这里以后,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两人对望了许久,南宫月岚轻轻叹了口气,“我相信你!”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把搂住南宫月岚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前,喃喃地说道:“你相信我就好,我最最喜欢你了……” “既然这样,那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和尤牧为什么会躺在那里,而且为什么他会压在你的身上!” 就在魏如歌陶醉在她的爱情中的时候,就在她在感叹南宫月岚惊人的理解力而沒把她当成疯婆子的时候,就在她为解开误会而高兴的时候,就在她一遍遍说着最最喜欢南宫月岚的时候,头顶上飘來了南宫月岚再次冷冷且不依不饶的声音。 ------------ 第141章 甜蜜复合 §§第141章 甜蜜复合 “哈?”魏如歌猛地抬头,张着嘴巴看着南宫月岚,“我和尤牧?我和尤牧能有什么啊?我俩见面唯一做的事无非就是吵架打架,只是今天打架过猛,把他从树上打下來了,他掉下來的时候正好砸到我了!就这么简单啊!你有什么可怀疑的!” “哦?是吗?这么简单!”南宫月岚眯着眼睛,“那为什么不立刻分开,而是保持那个姿势那么久!你觉得我站在一旁看着,心情是如何的?” “我又不知道你在旁边看着……”魏如歌小声嘀咕着。 “就是说!我不在身边,你们就可以了!”南宫月岚的火气再次被点燃了! “喂!南宫月岚你脑袋里的思想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啊!”魏如歌一把捧起南宫月岚的脸,才不管那张脸有多英俊多妖冶多诱人呢,反正就是摇晃啊摇晃,用力的摇晃! “我们那是吵架懂吗!一种忘我的吵架状态懂吗!”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吼道。 魏如歌正摇得卖力,双手一把就被南宫月岚的手抓住了,并强行将她的手拿了下來,只见南宫月岚皱着眉,表情严肃,语气硬气地说道:“以后不论什么原因,都不准再这样了!听见了沒!” “唔……听见了!”魏如歌一下子被南宫月岚的表情和语气震慑到了,然后在那一瞬间就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这才乖……”见魏如歌乖乖点头。南宫月岚一直阴沉着的脸终于放晴了,嘴角勾起,眼睛也眯起來,露出了一副迷人的笑容,双手一拉,让魏如歌的双手环住他的腰,然后他的手臂环着魏如歌的身子,两个人就在窗前的阳光中,深情相拥了。 只是这美好的时刻沒持续多久,魏如歌就挣扎着从南宫月岚的怀抱中挣脱出來,凶巴巴地瞪着眼睛看着南宫月岚,一副小媳妇拷问有外遇的丈夫的姿态,凶巴巴地说道:“我的问題都解决了,下面,我们來谈谈你的问題吧,王爷!”说着,魏如歌还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我有什么问題!”南宫月岚一副坦然的表情。 “啧啧!王爷,牛丽馨的腰是不是特细啊,那身段搂着是不是特柔软啊!那嗲嗲的声音是不是都甜到你骨子里去了?那红艳艳得嘴唇是不是很想让你一亲芳泽啊!”魏如歌阴阳怪气地说道,越说越酸,“王爷,你清醒下好吗?腰细得跟麻杆似的有什么好?你要是喜欢摸细的,以后我给你在院子里立根木头杆子,要多细有多细,你想搂着了,你就去搂,你想搂多久都不要紧,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南宫月岚在心里说道。 南宫月岚见魏如歌一脸酸溜溜的样子,脸上虽然沒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淡笑着看着她,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大笑不已了。 “王爷女人要是太瘦的话,摸着怎么会有柔软的感觉呢?只有胖子摸起來才有肉肉的手感啊!再说那嗲嗲的声音您听了真的身体沒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吗?你身上的汗毛不会立起來吗?你不会有冲出去呕吐的感觉吗?你不会感觉再这燥热的天气里有一种恶感的感觉吗?王爷啊,您的耳朵是不是自动过滤掉这些有害物质了呀!”魏如歌见南宫月岚不反驳,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还有还有,那张鲜红鲜红的嘴唇!王爷!您是有多重口味才能亲得下去啊!鲜红鲜红的呀那可是,你看着那样嘴,难道不会觉得那是一张刚刚吃过死孩子的嘴吗?那鲜红的难道不像是孩子的血吗?” 魏如歌再次段的对话中,终于将她的恶趣味重口味发挥的淋漓尽致啊,她发现自己确实有恶心人的潜质啊,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南宫月岚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吗? “说完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不说话了,便轻笑了几声,“我什么时候说她的腰细身子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了?难道你看见我对她一亲芳泽了?” “呃……这个沒有!但是理论上推断的话,这个可以有!”魏如歌不甘心自己占优势的时候还被南宫月岚轻易的打败! “你这个傻女人啊!我当时也只是想气气你,才会跟着牛丽馨走的!”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哎……女人啊,还真是可怜!”魏如歌突然感叹起來,“你能娶牛丽馨,就说明你曾经也是喜欢她的,也是和她滚过床单的……如今,你有了新欢,就说她的各种不好!我现在开始担心了,如果哪天,你又遇到了一个更加年轻美貌的女子,我是不是就成了旧欢,是不是也会有牛丽馨的下场?” “喂!魏如歌你讲点理好吗!”南宫月岚实在忍不住地笑了,“明明是你一直在贬低人家,现在反倒说是我掀起了旧爱,你还真是会胡搅蛮缠。” “我就胡搅蛮缠了!怎么了!”魏如歌撅着嘴,嘁,她可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护者,现在要忍着自己的老公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大群的女人,她能做到这个份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了! “对了!你很喜欢银耳羹?”魏如歌突然说道。 “怎么了?”南宫月岚问道。 “沒什么,我会学那东西怎么做的!不就是个吃的嘛,做起來肯定很简单,沒什么难得,以后你想吃我给你做!不准再吃牛丽馨给你做的了!”魏如歌斗志满满地说道,“对,我现在就去找小莲学去!” “不用去了!”南宫月岚简直就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魏如歌的胳膊,“我不是很爱吃那个东西,你也不用学了!” 本能告诉南宫月岚,一定要否定,一定要否定,宁可吃不到自己钟爱的美味,不要天天被逼着吃毒药! “哦?你不是很喜欢啊?”魏如歌收住了脚步看着南宫月岚,见他很用力地点头,才放心地说道:“那就好!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擅长这方面……嘿嘿……” 看着魏如歌那释怀的笑容,南宫月岚也跟着笑了起來,伸手一把拉过魏如歌,打横将她抱了起來,大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喂!你干什么!”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做什么!你说呢!”南宫月岚将魏如歌轻放到床上,他整个人便压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如歌,“你让本王生了那么久的气,是不是该有些补偿了?” 看着南宫月岚那充满欲望的双眸,魏如歌的脸颊瞬间火辣辣了起來,喃喃地说道:“那,那你还惹我生气了呢!你是不是也该补偿我!” “好啊!我这就补偿你!”南宫月岚说完,便俯身,狠狠地吻上了魏如歌的唇,同时他的大手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魏如歌的身上游走。 这只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游走到哪里,魏如歌就感觉身体像是被点燃了,全身燥热了起來。 “南宫月岚你这个坏蛋……”魏如歌轻声低喃着,只是她的话还沒完全说完,唇就再次被南宫月岚封堵住了。 与之前的温柔相比,这次的南宫月岚稍显的粗暴狂野了些,惹得魏如歌连连惊叫,偶尔回复意识的时候,魏如歌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种奇怪的声音让她羞涩不已。 南宫月岚见了,伸手将魏如歌的手拿开,再次用力撞击着魏如歌的敏感处,魏如歌便不受控制地大叫起來。 “对,就是这样!呵呵……”南宫月岚的节奏越來越快,魏如歌的声音也跟着越來越大,“我就是喜欢听这样的声音,所以不必挡住,不必忍耐,释放自己的叫吧!” “南,南宫月岚……你,你这个大变态……啊……啊……”魏如歌艰难地骂了一句,可是接下來,整个身体都能变得奇怪起來,大脑瞬间有种被抽离的感觉,空白一片,只剩下身体的撞击和说不上來却又舒服又刺激的感受了…… 一番云雨过后,魏如歌疲惫地趴在床上,连连娇喘,一旁的南宫月岚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一脸满足的样子。 “南宫月岚……”魏如歌翻了个身,缩进了南宫月岚的怀抱,喃喃的地说道。 “嗯?”南宫月岚挑眉问道。 “南宫寒绝……不会放过我们吧!”魏如歌还是很担心很在意这件事,她总觉得,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他们现在也只是暂时的平静。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南宫月岚安慰她说道。 “说到南宫寒绝,吴妈是他留在十三王府的眼线,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处理掉?”魏如歌说着,抬起头來看着南宫月岚,轻声问道。 “呵呵,果然是跟着我的女人,已经开始变得有模有样了。”南宫月岚轻笑道,“这件事我不好插手,你是王妃,你來办吧。” “你不听听我的计划吗?”魏如歌好奇的问道。 “计划应该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吧,所以我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会觉得沒问題,我相信你!”南宫月岚说着,轻吻了下魏如歌的额头。 ------------ 第142章 蜘蛛张网是为了捕猎 §§第142章 蜘蛛张网是为了捕猎 “可是……万一我的计划搞砸了呢?”魏如歌原本是想让南宫月岚帮她拿个主意的,怎知这斯根本就不听。 “那我就命人直接一刀结果了她!”南宫月岚一丝犹豫都沒有,坚决地说道。 “你真是个魔鬼!亏你长了一张天使的脸!”魏如歌将头埋进了南宫月岚的怀里,“真不敢想象,如有有一天我们两个站在对立面上,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如此无情的下手!” 南宫月岚沒有回答魏如歌,因为他的答案很简单,谁阻止了他的复仇大计,谁就格杀勿论!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只听“咕噜……”,很大的声音从魏如歌的肚子里传了出來,魏如歌立马脸红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饿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然后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对着门外说道:“來人!”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推开了,躺在床上的魏如歌下意识地将被子拉起來,裹住全身,只留个小脑袋在外面。 “王爷。”小莲从外面走了进來,站在门口。 “吩咐下去,准备写吃的。”南宫月岚说道。 “是!”小莲答道,与此同时,眼睛的余光扫到了躺在床上的魏如歌,瞬间两人的目光相交,魏如歌立马红着脸别开了脸,不去看小莲。 小莲便低笑着退了下去。 魏如歌从來不知道小莲的笑点居然这么低,而且持续时间还这么长,整整一个下午,小莲的脸上都挂着那种让魏如歌头皮发麻的笑容。 “喂!小莲!你够了!”魏如歌终于忍无可忍了,“你已经笑了一个下午了,还沒笑够吗?” “是是是,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笑的……噗……”小莲一个沒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來,只见魏如歌一张臭脸比刚才还臭。 “我只是觉得咱家王爷好厉害呢,刚刚王妃还那么生气,现在两个人好得有跟一个人似的……”小莲说的很内涵,可是魏如歌觉得这话,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听出來其中的意思來! “小莲你再笑信不信我罚去你掏茅厕!”魏如歌红着脸,噌地站起身來,瞪着眼睛看着小莲。 “是是是,小莲不笑了,不笑了!”小莲捂着嘴,一个劲地摇头。 魏如歌看着小莲那忍笑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好无力啊,然后很颓废地又坐了下去。 过了半晌,魏如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小莲说:“小莲,十三王府里有多少丫鬟小厮下人不是吴妈的人?” “有很多啊,毕竟看不过她的人是大多数,那些对她为首是从的人,也都是觉得靠着她,在这王府里就能吃得开的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小莲想了想说道。 “在那些不喜欢吴妈的人当中,有沒有绝对可以信任的,而且还有些胆量的人!”魏如歌觉得,是时候要铲除掉吴妈了,这个祸害,就算不是南宫寒绝的人,就从她草菅人命这点开,就该死! “有!”小莲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魏如歌的身边,小声地问道:“王妃是想了什么好计策吗?” “好计策到称不上,只不过是一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方法罢了!”魏如歌淡淡地开口,然后抬头,招呼小莲附耳过來,于是她小声地在小莲的耳边说起了她的计划,还有要小莲做什么。 小莲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听完了之后,便笑着对魏如歌说:“小莲明白了,小莲这就去办!”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 见小莲出去了,魏如歌也站起身來,突然觉得双腿发软,这个该死的南宫月岚,刚刚居然那么猛烈,魏如歌那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坏掉呢。 于是她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秋天金色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了她的身上,“啊……”魏如歌闭着眼睛,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她真的希望,以后的日子也能向午后的阳光一样温暖,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和南宫月岚两个人。 书房内,南宫月岚看着从各地传來的密信,他就像是一只蜘蛛,快速而又隐秘地在整个国家的各个角落编制着他的大网,希望有一天这张网可以覆盖整个国家,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能为他的猎物。 南宫月岚有个习惯,看完的东西就会立刻烧掉,就在他将最后一封密信烧掉的时候,东方骏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 “十三爷!”东方骏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 “进來。”南宫月岚轻声地说道。 得到允许的东方骏走到了南宫月岚的书案前。 “什么事?”南宫月岚见东方骏脸色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事。 “十三爷!属下办事不利!请十三爷处罚!”东方骏说着,便单膝跪地,那正经到好像让南宫月岚现在就一刀砍了他的样子,把南宫月岚弄糊涂了。 “出了什么事?你站起來说!”南宫月岚说话的同时,拼命在脑子中回想,他给东方骏下个什么非要完成不可的命令吗? “十三爷,您不是让属下去查一个叫伍文宣的男人吗?说查到了之后格杀勿论!”东方骏站起來,认真地说道:“通常十三爷会下此命令的人,一定是对十三爷十分不利的人!可是属下派出去的人都回來抱,查不到这个人,即便是有叫这个名字的,不是刚会走路的娃娃,就是已经瘫痪在床不能走动的老人,沒有能对的上十三爷要找的人的特征!” 东方骏说着,露出了惭愧之色,抱拳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延误了十三爷的时间,请十三爷处罚!” “……”看着來请罪的东方骏,南宫月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他刚刚和魏如歌解除误会起,他就已经把伍文宣的这件事给忘了,沒想到东方骏竟然如此认真负责的办了起來。 “十三爷?”见南宫月岚不说话,东方骏以为他一定是十分生气,“属下任凭处置!” “东方骏啊,你不必如此,是我忘记通知你了,不必再去找伍文宣这个男人了,他对我已经沒有用了!”南宫月岚才不会告诉东方骏,这个人你就是查到死,也不会找到呢! 如果魏如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千年以后才出生的人,他们又上哪去找呢! “真的不要紧吗?”东方骏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南宫月岚点了点头。 “哦!”东方骏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松气不是因为可以免除惩罚,而是他的办事不利沒有给南宫月岚带來麻烦。 “对了,东方骏你來的正好,我刚刚收到消息,正有事找你商量,你去把尤牧也叫來。”南宫月岚说道。 “是!”东方骏说完,便转身急急地走了。 “十三爷真的要找我?”尤牧站在原地,说什么不肯向前迈一步。 “骗你做什么!”东方骏瞪了尤牧一眼,“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无聊吗?” “十三爷真的只是说收到了消息找我们商量,沒说别的?”尤牧还是觉得好担心,该不会这是顿鸿门宴吧,他进门,就把他红焖了! “当然!不然十三爷找你做什么!”东方骏不耐烦地说道,忽然,他发现尤牧的表情不对,便敏锐地凑过來,压低声音问道:“尤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十三爷生气的事了?” “哈?”尤牧心里一惊,连忙摆手,“沒有沒有!怎么可能!” “沒有?”东方骏疑惑地问道。 “当然……呵呵……”尤牧一脸傻笑地对着东方骏。 “既然沒有那你还废什么话!还不快走!”说着,东方骏一把拉过尤牧,几乎是拖着他向南宫月岚的书房走去。 “喂喂喂……东方骏!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尤牧哭丧着脸,一副要被斩首示众的悲伤心情柔然而生。 到了书房门口,东方骏走了进去,而尤牧犹豫了好久,才把头探了进去,看着南宫月岚的表情,迟迟不敢进去。 “你做什么!还不快点进來!”南宫月岚眼神犀利地瞄了一眼尤牧,尤牧瞬间有种被砍头得感觉,耷拉着脑袋,一步步,磨磨蹭蹭地挪了进去。 “都坐吧。”南宫月岚一看见尤牧那样子,白了他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我刚才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边陲的要塞之地,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了,这是我们成功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南宫月岚沒有表现如常,说着全是他们计划中的事,并在一些细节上跟他们讨论着,渐渐地,尤牧也放松下來,南宫月岚并沒有追问他,也沒有处罚他,看來他和魏如歌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恢复正常了。 呼!太好了……不用去死了! 尤牧内牛满面地想着。 与此同时,小莲按照的魏如歌的吩咐开始行事,于是渐渐地,在十三王府里,便有了各种各样,或大或小,不同版本的,关于各种诋毁魏如歌的话。 ------------ 第143章 胆战心寒的残暴 §§第143章 胆战心寒的残暴 起初效果还不是很明显,大家也都私底下在议论,而且带着各种怀疑和疑问,因为大家都觉得魏如歌并沒有流言传的那样坏。 可是久而久之,似乎又有什么人在印证大家的流言蜚语,所以大家的议论更加肆无忌惮起來。 肆无忌惮到了,魏如歌闭着眼睛躺在院子里的躺椅的时候,就从院子门口路过的两个丫头的闲话中,都能听到在嚼魏如歌的舌头。 啧啧,流言蜚语还真是可怕!魏如歌心里感叹地说道。 其实起初让她小莲将不好的话传出去的时候,并沒有说的那么邪乎,只是些平常的小坏话,因为魏如歌深知流言的可怕在于传播速度快和版本的多样化以及越传越离谱。 其实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整治吴妈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打她几板子,然后不给她看病,以她那身板,估计撑不了多久。 但是魏如歌意在于,藏在十三王府里的其他眼线。 吴妈只不过是已经被抛弃的棋子,能随意亮出自己底牌还在那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狐假虎威这么久,只能说算她命大,南宫月岚还沒觉得她能威胁到必须杀了她的地步。 吴妈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制约住南宫月岚,其实她是最傻的那一个,所有人都藏在她的身后,让她一个人冲锋陷阵,挡住所有的枪子。 她本身就是一个弃子,所以就算死了,也不会对其他人有什么坏处,相反的,那些人会更安全,因为十三王府的人可能都以为只有吴妈一个人是南宫寒绝派來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线,她一死,就再沒有监视的人了,然后那些人就可以更方便得行动了。 啧啧!这种声东击西的打发,可不是在什么地方都管用的。 这次,魏如歌就想利用这件事,彻底的查处,还有哪些人是不能留的! 只要派人仔细观察留意就不难看出,那些故意添油加醋的人都是谁! 所以魏如歌她不急,她就等着,等着那些人翻江倒海了,她再出面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妃,她们把你说的那么不堪,您听了不觉得难受吗?”小莲站在一旁,听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觉得难受,再看魏如歌,一脸什么都沒听见似的淡定。 “小莲,淡定淡定!”魏如歌笑着对小莲说道,“难受也只是这一阵子,你想啊,如果我们能用这几天的难受,换來以后生活的安宁,你觉得这难受还叫难受吗?” “王妃,小莲觉得您说话总是一串一串,小莲脑子笨,有时候都听不太明白的。”小莲刚说完,就见魏如歌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她看,于是赶忙立刻补充道:“不过王妃您刚才的那些花小莲都听明白了!” “明白就好!”魏如歌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根金簪递给小莲,“把这个放到吴妈的房间去。” 小莲结果金簪,看了看,惊讶地说道:“这根金簪不是王爷送给王妃的吗?王妃一直很喜欢的……” “就因为我喜欢,就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才要用它來当诱饵啊!”魏如歌笑着对小莲说,“去吧,找个合适的地方放着,反正早晚我还会拿回來的!” “嗯。”小莲点了点头。 “这几天水势很好,鱼儿们也很活跃,我们再等两天,然后就痛痛快快地收网,你说好不好?”魏如歌说着说着,就笑了,而且是笑得很阴险。 “当然好!小莲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鱼落网呢!”小莲说道。 就这样,魏如歌又耐心地等待了两天,经过这件小事,魏如歌深深的体会到那种你布下陷阱等着猎物跳下去是的那种心情了,真是极好的! 所以魏如歌决定,以后南宫月岚在外面布网报仇,她在家里布网狩猎,他们一外一内,珠联璧合,一定会成功。 两天后,魏如歌跟南宫月岚要人帮忙,起初她觉得尤牧一天天闲的蛋都疼,就要他帮忙,怎知这货死活都不來,说自己忙死了,才沒有时间!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吵起來了,南宫月岚便很淡定的指派了东方骏配合魏如歌。 好戏就要开罗了,魏如歌突然觉得兴奋起來。 后花园是个好地方,景色美就会让人感觉很舒坦,于是魏如歌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悠哉地吃着葡萄,看着男男女女一众下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面前,心里别提多有优越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魏如歌只是吃着葡萄,眼神在那些人的身上随便扫來扫去,让这些下人紧张得一个个都不敢抬起头來,要知道,在传闻中,还有那么一段,说魏如歌凶残无比,在暮天阁的时候,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用了各种卑鄙的手段杀了十三王爷最最疼爱的两个小妾! 杀小妾都不眨眼睛,杀个下人还在话下吗? “都说说吧,这几天,都在说我什么呀?”突然,魏如歌捏着嗓子,一副地主婆的嘴脸。 下面是一片沉默。 “怎么?说闲话的时候,一个个舌头都那么好用吗?到了我这,怎么就都成了哑巴了?”魏如歌翘着二郎腿,一点沒有身为王妃的姿态,就好像街头的一个痞子。 下面依然沉默。 “不说是吧!”魏如歌正了正身体,“不说也沒关系,我会让你们说话的!”说着,魏如歌抬起一只手來,勾了勾手指,便有一名侍卫走上前,伸手便把腰间的长刀拔了出來。 然后另外一名侍卫,走到人群前,貌似随机地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小厮出來。 侍卫拖着那小厮走到魏如歌和人群之间的空地上,伸手一推,便让那小厮跪倒在地。 “王……王妃……小的,小的什么都沒说过啊……”小厮跪在地上,紧张地说道,全身上下瑟瑟发抖。 啧,演技还不错! 魏如歌心里给他打了个九十分! 通过这几天的暗中调查,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小厮就是南宫寒绝的眼线,而且他有功夫,功夫到底有多高魏如歌不知道,但是魏如歌知道,对付这样的人就要出其不意。 “nononono!”魏如歌伸出一根手指來,在小厮的面前摇了摇,“不要否定你曾经做过的事,说谎的孩子可是被狼吃哦!” 魏如歌说了一串让大家都听不太懂的话,只是能从她的话中明白一点,就是她在说小厮说谎。 “王妃……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沒说啊!”小厮极力否定着。 “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只问你,你都跟谁讨论过?是谁告诉你的?你们都是怎么说的?你又把这些话传给了谁?”魏如歌微笑着看着那个小厮,因为看得很专注,所以她注意到那小厮的眼神变化,这货已经开始思考怎么脱身了,呵呵,她怎么可能让他脱身呢。 “这……”小厮不知道魏如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回答犹豫了…… 于是魏如歌什么都沒说,直起身來,抬起,手指轻轻向下一点,就在所有人都沒明白过來的时候,只见那个手持大刀的侍卫忽地将刀举起來,只是一瞬间刀起刀落,那小厮的人头就落了地! “啊----” “啊----” 顿时,人群躁动起來,惊叫声四起。 那个小厮的功夫不知道如何,但是在侍卫要杀他的时候,他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只是他的动作沒有侍卫快,所以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如果给他反应的时间,或许不一定能这么顺利的除掉他。 “看见了吗?”魏如歌努力将视线从那一滩惨不忍睹上移开,故作镇定地对着人群说:“不说实话的就是这个下场!而且我不会给你们任何犹豫,思考的时间,更不会改口的机会!” 魏如歌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看來那个传闻是真的,魏如歌,真的是个手段凶残的女人啊! “好了!下一个是谁呢?”魏如歌突然笑了起來,脖子微微扬起,于是侍卫便又从人群中拉出來一个丫鬟,丢在了地上。 那丫鬟一个匍匐,趴在了尸体的旁边,见到那人头,不自觉地惊叫起來。“啊----啊----啊----不,不,王妃,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求您不要杀了我……” “啧啧,你还是蛮识相的!要知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如歌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美美地向后一靠,寻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來吧,跟我说说,关于本王妃的那些流言蜚语,你都跟谁讨论过?是谁告诉你的?你们都是怎么说的?你又把这些话传给了谁?” 站在魏如歌身边的东方骏忍不住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这个女人,东方骏的心里不得不佩服和感叹,从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到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似乎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内发了巨大的变化。 一个人在她面前那样被砍掉了脑袋,她全身上下怕得明明在颤抖,可是她却竭力表现又残忍又淡定,还用这么具有威胁力的语气诱导下面的丫鬟,这样的女人留在十三爷身边,说不定是件好事。 ------------ 第144章 猎物的垂死挣扎 §§第144章 猎物的垂死挣扎 秋高气爽,天空蔚蓝,白云游走,风儿阵阵吹,百花齐点头。 魏如歌喝着茶谁,看着天空,突然好想大唱一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可是与这份悠然自得的外在感觉相比,耳边却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哎,血腥的场面果然不太适合她。 魏如歌的这个手段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她能大声自豪的说一句真特么管用吗! 从第一有了突破口,这群人就开始了狗咬狗,为了保命,一个咬一个。 在这其中,魏如歌总是很准确地作出一些判断來,那些南宫寒绝留下來的眼线,一个个被她拔掉了,当然这也和这几天的布局观察得出的结果,再加上有东方骏这样有洞察力和分析能力的人在一旁把关,魏如歌很快就清理的很干净了。 当然,这些人揪來揪去的,最后揪出來的人,就是吴妈了。 原本以为会被第一个铲除掉的弃子,魏如歌却让她最后一个受到惩罚。 “呦!你们这么一提吴妈,我这才发现,吴妈怎么沒來啊?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中吗?”魏如歌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仰着头,对着一旁的东方骏说:“派两个人,去把吴妈给我请來!” “是!”看着魏如歌那有鼻子有眼的表演,东方骏很是配合地弓着身子答道。 很快,各种不情愿的吴妈被强行带來了这里!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待我!我告诉你们,我老婆子可是伺候过皇上的人!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小心我告到……” “告到谁那呀?”魏如歌突然出声打断了吴妈的话,“吴妈,看來我这个王妃在你眼里,还真是什么都是不是啊!” “哼!你一个毛头丫头,我能当你是什么!”吴妈冷哼了一声,头抬得高高的。 “呦,瞧您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您是主子,我们这些个人才是奴才呢!”魏如歌冷笑着说道:“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你居然不把十三王爷也不放在眼里,你可知道,十三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你这样不就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吴妈瞪着魏如歌。 “什么你你的,这是一个奴才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魏如歌的声音突然凛冽起來,伸手啪地一声将茶杯打在了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让她给我跪下!”魏如歌狠狠地瞪着吴妈! 由于吴妈被带过來的时候,被押她过來的侍卫挡住了视线,而且她距离比较远,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地上那一地无头死人。 魏如歌一声命令,一个侍卫上來一脚踹在吴妈的膝盖上,只见这老婆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吴妈,看來您老还很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是不是!”魏如歌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手,刚才砸茶杯的时候沾了一点茶水,“你向你右边的方向看看,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些脑袋你都认不认识!” 吴妈听了魏如歌的话,这才将注意力转向那边。 只是一眼,吴妈就浑身瘫软了下來,她沒有看错,这些掉了脑袋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是南宫寒绝留下來的眼线。 “吴妈,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吗?”魏如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妈。 吴妈仰头看着魏如歌,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前段时间还当做是个黄毛丫头的人,如今竟然这么可怕! “他们啊,都是因为你死的!”魏如歌忽然笑了,“吴妈,我记得我魏如歌从沒的罪过你啊,甚至是那样的尊重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过过清静的日子呢?”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吴妈眼神立刻闪躲起來。 “不懂?”魏如歌的眼睛突然瞪大,“你跟我说你不懂?”说着,魏如歌伸出手來,用手指指着那些下人的方向,“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本王妃面前举证你,说你破坏本王妃的名誉,到处跟人说本王妃的坏话,多么不堪入耳的话你都说!有这么多人作证,你居然跟本王妃说你不懂!” “我从來沒有说过!”吴妈坚决否定,她知道,这是魏如歌为了铲除她故意这样做的。 当王府里开始流传魏如歌的各种流言蜚语的时候,吴妈就觉得纳闷了,但她却万万沒想到,这招居然是为了对付她! “就算你百般抵赖也沒关系,我有这么多认证再次,就算请皇上來裁断,也不会说我是冤枉你的!”魏如歌说着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了吴妈的面前,居高临下,吹着眼帘盯着她看,好半天,才有淡淡地说道:“本王妃最最珍爱的金簪不见了,那可是王爷送给本王妃的,本王妃一直珍藏着,你说,它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怎么知道!”吴妈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人,就算到了现在,就算眼前死了那么多人,她依然相信以皇上为靠山,魏如歌是不敢动她的。 “啧啧!流言蜚语你说你不知道!现在金簪的事,你又说不知道!”魏如歌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几步,“也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找个明白的人來给你说!” 于是小莲从人群中拉出來一个看起來怯懦的小女孩,还不停地在小女孩的耳边说:“沒关系,把你知道的,都说给王妃听。” 小女孩看看小莲,又看看魏如歌,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我,我那个天看见小红偷偷溜进王爷的房间,好半天才出來,我,我就想,她去干嘛了,见她神色慌张,我,我跟在她身后,然后,然后她把这个金簪交给了萍姐……还跟萍姐说:这个月交得晚些了,还请萍姐跟吴妈说说,别为难我……” 魏如歌听了走到那小女孩的身边,伸手拍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她,随后她猛地转身对着人群大声说道:“谁是小红!” “是……是奴婢!”一个小女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爬着从人群里出來,一个劲地魏如歌磕头,“小红知错了,求王妃饶命!” 魏如歌走到小红面前,蹲下身來,伸手捏住小红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來,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本王妃的金簪交给吴妈?” “王妃有所不知,在十三王府,要想过好日子,就要每个月都要给吴妈交银两,只有按时交了,才能保平安……”小红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我实在拿不出钱來了,我溜进王爷的房间,见这金簪被放在一个匣子里,心想着可能是不经常戴的,就算丢了或许也不会被发现……于是,于是就偷了……请王妃恕罪,请王妃饶了小的吧……” 听了小红的话,魏如歌脸色凝重,她站起身來,对着所有的仆人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沒有人回答魏如歌的话,所有人都将头低得更低了,甚至还有女孩低低哭泣起來。 看到此情景,虽然这段都是魏如歌事先设计好的陷害,可是看到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她真心怒了! 魏如歌能地回身,向她的椅子快步走去,忿忿地坐下,然后大声说道:“请萍姐自己走出來吧!” 萍姐就是一直呆在吴妈身边,一直被魏如歌以“好心大姐”称呼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反复的查了,确实只是个普通的下人,和南宫寒绝一点关系沒有,她就是看中了吴妈的地位,所以甘愿给吴妈当了个狗腿子! 萍姐一出來,就扑跪在魏如歌的脚下,抱着魏如歌的脚苦苦哭诉道:“王妃,王妃……她们冤枉我……那个金簪真的跟我沒有关系,我从來沒见过啊……是他们冤枉我啊!” “冤枉?”魏如歌盯着萍姐突然冷笑起來,“萍姐,我魏如歌还是个丫头的时候,你也沒少从我身上要东西吧!” 说着,魏如歌抬脚一踢,将她踢了出去,“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十三王府,永不得回府!” “是!” “王妃放过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啊……啊……”萍姐被拖走了,那凄惨的叫声划破整个空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魏如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处理掉了萍姐,魏如歌的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了吴妈的身上,或许是之前死了那么多人的时候,吴妈根本就沒见识到魏如歌的凶残狠戾,所以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 可是当她亲眼看见萍姐的下场的时候,吴妈再也端不住了。 当魏如歌的视线在投向她的时候,吴妈一下子趴下身子,浑身发抖,“王妃,是奴婢有眼无珠,是奴婢狗仗人势,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奴婢吧……” “放过你?”魏如歌冷笑了起來,“好啊,你对本王妃的诽谤,偷了王爷总给我的信物,这些对我的伤害,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对这些可怜的丫鬟小厮们得所做作为,他们是不是肯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 第145章 心里疏导很重要 §§第145章 心里疏导很重要 说着,魏如歌站起身來,斜眼冷冷地看着吴妈,嘴角一扬,“我就把你交给你身后的那些人吧!要是想活命,就去求他们吧!”魏如歌说完,便离开了后花园。 那些下人们听到魏如歌的话,见魏如歌刚出了后花园便一起蜂拥而至,将吴妈团团围住,拳打脚踢,让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根本沒有办法招架。 侍卫们围在四周,冷眼看着这一切。 渐渐的,原本还在求饶喊叫挣扎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可是那些下人们似乎还沒有解气,暴行依然进行着。 “啊……好好的一个后花园,死了那么多人,以后再也不想去了!”魏如歌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演了一下午的戏,还真是累。 小莲跟在魏如歌身后,有些不解地问道:“王妃,您为什么把吴妈交给那些人?您不想让她死吗?” “不想让她死?”魏如歌收住脚步,转头看着小莲,忽然笑了,“呵呵,小莲,你觉得那些常年被吴妈欺压的下人,哪个不想让那老婆子死?换做是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会不会上去踹几脚解恨?” “这个当然啊!我刚才差一点就去扇她几个耳光!”小莲忿忿地说道。 “这就对了啊!你这么想,所有人也这么想,你想想,那么多人,一人闪她两耳光,踹她几脚,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那种挤压依旧的怨恨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又是一群人集体解愤!他们会越打越兴奋,越打越激动的!我都怕他们舍不得给她留个全尸!” “啊?真的假的?会那么可怕吗?”小莲听了,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交给他们吧!不会让你失望的。”魏如歌淡淡一笑。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当众杀了吴妈,就像那些已经被杀的人那样,而是让他们亲自动手?”东方骏刚才就很想问这个问題。 “这个问題吗,我在帮他们做情绪疏导。”魏如歌表情突然变得很臭屁,就好像做了很了不起的事。 “情绪疏导?什么意思?”东方骏从來沒听说过这个。 “刚才呢,当着这些人的面,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他们心里会是怎样的?一定是怕的要死对不对!然后当说到吴妈的问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我甚至好看到好多女孩都哭了,这就说明他们被压迫好久了。”魏如歌耐心地给两个人解释道:“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将吴妈杀了,或许他们会很解恨!但是如果你的仇人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魏如歌说着,停顿了下,看了看两个人的反应,于是这两个人都点头表示肯定。 “所以喽,报仇雪恨这种事,如果当事人可以自己解决的话,我这个外人还插手做什么呢?”魏如歌说着,怂了下肩膀,“他们在打骂吴妈的同时,也在发泄他们之前受到看到杀人的惊吓,这样两种情绪同时爆发出來之后,就不会挤压在心里了。这种让他们把情绪顺其自然的释放出來,就叫做情绪疏导!” 魏如歌说得振振有词,就好像真那么回事似的。 反正这些人都是古人,她说的对还是不对,他们也不懂! 不过听了魏如歌的一番讲解之后,小莲对魏如歌立马露出了崇拜的神情,而东方骏也是连连点头,连连称赞魏如歌考虑的周全。 艾玛吖!被表扬了!魏如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 魏如歌说的沒错,尽管吴妈已经死了,可是泄愤的人们沒有停下來,他们似乎已经丢弃了所有对死人的恐惧,这场发泄,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解决了十三王府的一大忧患,魏如歌脚底生风地回到了院子,那速度快的小莲在后面若不是用小跑都有点跟不上。 进了院子,魏如歌直接冲进房间,拿起壶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仰头咕噜咕噜,全部喝下。 “王妃,这水还是早上的,有些凉了,我去给你换一壶吧……”小莲站在旁边看着魏如歌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而且她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小莲发现魏如歌脸色有变,马上紧张起來。 魏如歌在连续喝下三杯水之后,脸色已经惨白到极点了,任凭小莲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只是用手对着小莲连连摆手。 突然,魏如歌猛地用手捂住嘴,然后一个健步从房间冲了出去,沒跑出去多远,就站在院子里,扶着树干哇哇吐了起來。 小莲见状,赶忙又给魏如歌倒了一杯水,然后跑到魏如歌的身边,柔声道:“王妃,來漱漱口。” 魏如歌单手扶着树干,弓着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把胃都要一起吐出來了,粗粗地喘着气,尽管很难受,但是该吐的东西都吐了,魏如歌也感觉舒服些。 小莲不停地用手抹着魏如歌的后背,企图让她舒服些。 “好了……沒事了……”魏如歌接过水杯,漱漱口,笑着对小莲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目睹杀人的场景,当时就想吐,可是我就拼命吃东西喝水往下压,以为压压就好了,可是还沒忍住。” “呼……”小莲听了魏如歌的话,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您以后要是再不舒服您就跟小莲说,你这样,真是吓死我了。” “放心吧,沒事!”魏如歌对着小莲笑了笑。 “看您脸色惨白的,还说沒事!”小莲有些不依不饶的。 “好了好了,你看我衣服都脏了,帮我换衣服吧。”魏如歌笑着拉着小莲,小莲见魏如歌真的沒事了,这才笑着了。 啊啊啊,有人这么关心着自己,真是很好呢。 魏如歌一边走一边看着天,真好啊…… “王妃,您确定您刚刚吐的那么厉害,是因为看了死人?” 帮着魏如歌换好了衣裳,小莲突然别有意味地问道。 “是啊……当时看见那人头落地,我就好想吐……”魏如歌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哦……”听了魏如歌的话,小莲的脸上明显写着失望两个字。 “怎么了?”魏如歌看着小莲,有些疑惑地问道。 “唔……”小莲想了想,突然靠近魏如歌,很是神秘地贴在魏如歌的耳朵旁,小声地说道:“王妃吐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有了身孕了吧?” “哈?”小莲说的声音很小,魏如歌的反应却是很大,“不,不能吧……” “怎么不可能呢!”小莲见魏如歌一脸无知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要不我请个大夫來给您瞧瞧?” “这样不好吧!大夫请來了,我却什么事都沒有,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魏如歌微红着脸颊,摇头否决。 “我请大夫又不是说王妃您有了身孕,我会跟大夫说您今天吐得厉害,看看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要怎么调养。”小莲觉得,魏如歌这个王妃有时候聪明的都快成精了,但有的时候有傻的透气。 “哦哦哦,这样也好。”魏如歌想了想,请个大夫來给看看,总比自己在这瞎琢磨什么的强,“好,那你现在就去请吧。” “是。”小莲答应着,便出了门。 小莲走后,魏如歌低着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伸出两只手來,轻轻抚摸着,这里面,真的会有她和南宫月岚的孩子吗? 啊啊啊,突然感觉好兴奋,南宫月岚长得那么美,那她的孩子,岂不是美的像个小仙子一样吗! 魏如歌坐在椅子上,瞧着自己的肚子,真是越看越高兴。 就在魏如歌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魏如歌沒抬头,开口便说:“小莲你这么快就把大夫请來了?” “大夫?你身体不舒服吗?” 回答魏如歌的不是小莲,而是温柔磁性的声音。魏如歌忽地抬头,只见南宫月岚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马上变得紧张起來。 “如歌你病了?”南宫月岚说着,伸手便把手背压在魏如歌的额头上,试着她的体温。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就是刚才回來,感觉难受,吐了一次。小莲就非要请大夫给瞧瞧,估计是什么东西吃错了吧……”魏如歌眯着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南宫月岚。 “吃坏了东西也不能隔了这么久才有反应啊。”南宫月岚伸手拉起魏如歌,就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你脸色这么难看,怕别真是病了。” “瞧你担心的,我身体好着呢!”魏如歌躺在床上,看着守在床边的南宫月岚,瞬间感觉一股暖流用进了心田,如果她真的是怀了南宫月岚的孩子,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今天,辛苦你了。”南宫月岚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着魏如歌的长发,眼神无比温柔地看着魏如歌,“大概的情况我从东方骏那里听说了。我很少看见东方骏会夸一个人,今天他可是在我面前一遍遍的称赞你。” ------------ 第146章 猪才生一窝呢 §§第146章 猪才生一窝呢 “真的吗?”魏如歌听了,一下子來了精神,双眼直冒金光。 “呵呵,是。”南宫月岚温柔地笑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你这几天太过操劳了,好好休息一下。” “嗯。”魏如歌乖乖地点了点头。 “大夫您快点!”小莲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來,“哎呦,我说丫头,我这一身老骨头,哪有你这小丫头走的快呀……”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打开,“王妃,大夫來了……”小莲兴冲冲地跑了进來,忽然发现南宫月岚在,赶忙规矩起來,福了福身,“给十三爷请安。” “免了!快让大夫给王妃瞧瞧,她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让出了床边。 大夫给魏如歌号了一会脉,然后转头问南宫月岚,“王妃近日可受了什么惊吓吗?” “惊吓?”南宫月岚有些不解,忽然想起,这两天,魏如歌确实受了不少的惊吓,先是被南宫寒绝召进宫,又险些被欺负,随后又遇到了刺客,接着被逼问是否和刺客有关系,好不容易回到了十三王府又和自己闹了别扭,然后就是处理十三王府这些眼线,今天又亲眼见到很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是的,近日,她却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南宫月岚点了点头。 “让王妃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吧!然后我再开些温补的药方,熬了给王妃服下。”大夫说着,就走到一旁去开方子。 小莲见了,忙凑到大夫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大夫,王妃除了受到惊吓外,就沒点别的什么?” “沒有。”大夫果断的摇了摇头。 “哦……”小莲有些失望地挠了挠头,然后转头看向魏如歌,发现魏如歌正在盯着她看,于是小莲对着魏如歌也摇了摇头。 魏如歌见小莲摇头,便知道自己沒有怀上南宫月岚的孩子,顿时心里感觉一阵失落。 “你怎么了?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南宫月岚坐到魏如歌的旁边,柔声问道。 那边小莲那张药方,并送大夫回去,见房间里沒有别人了,魏如歌便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南宫月岚,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她仰起头來,小声地对南宫月岚说道:“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说完,魏如歌就满脸通红,羞愧难当,这么羞人的话她居然都说出來了,而南宫月岚听了现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 “喂……你笑什么……”魏如歌撅嘴瞪着南宫月岚。 “哈哈,哈哈哈……沒什么……”南宫月岚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继续笑下去,然后将嘴唇凑到魏如歌的耳边,暧昧地说道:“等你养好身子,本王天天陪着你生孩子好不好?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魏如歌听了,小脸刷地红了,伸出手來捶了下南宫月岚,娇嗔道:“我又不是猪!” 魏如歌以几近凶残的手段将十三王府里的眼线清除掉了,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的眼里看來,这就是一次残暴的举动。 当然,就算再大规模的屠杀,也有漏网之鱼。 几日后,这件事渐渐风平浪静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了,也沒有人再谈这件事的时候,那些漏网之鱼就开始行动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个黑影翻过围墙,脚步匆匆地向着皇宫的方向急急前行着,突然他察觉到异动,刚想逃,却已经晚了,被守在这里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尤牧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來到黑影面前,抬起了他的脸看了看,笑着说:“带走,跟十三爷交差!” 于是顺着这个漏网之鱼,又摸到了几个瓜,尽管这些人什么都不说,但是就算什么都不讲,南宫月岚也已经很清晰地看到了南宫寒绝的意图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现在,是已经容不下他了。 这场十三王府的风波,还波及到了一批人,虽然表面上和她们沒什么关系,可是这些好事的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往自己身上贴。 这些人,就是南宫月岚那些并不受宠却又真实存在的小妾们。 这些小妾们似乎真真切切地从这件事上看到了魏如歌的权利和地位,于是她们害怕了,要知道曾经,她们可都是骑在魏如歌脖子上的人啊。 在牛丽馨的房间内,小妾们齐聚一堂。 “那个魏如歌竟然如此这般心狠手辣,杀了那么多人,连眼皮都沒眨过!”小妾一说道。 “是啊是啊,我听当时在场的下人跟我讲,那场面,就像是在屠宰场一样,满地都是血啊,那人头啊,满地滚啊……”小妾二说道。 “哎呀你可别说了,说得这个怕人!晚上可怎么睡啊!”小妾三说道。 “你晚上有什么睡不着的!”小妾四说道:“就算睡不着,那也得是魏如歌,那些死人,不都得半夜找她报仇啊!” “可不是!不过这样下去,魏如歌的势力就越來越大了,十三爷也会越來越喜欢她了,到时候我们就更沒有地位了!那可怎么办啊!”小妾五担心地说道。 “行了行了,看你们那点出息!”牛丽馨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一个魏如歌就把你们怕这样!” “牛美人,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这群姐妹里,就属你最得十三爷的欢心了,姐妹们可都靠着你呢!”小妾四看着牛丽馨,说道。 “哼,这还不简单吗?只要把魏如歌从她现在的位置推下來就好了嘛。”牛丽馨笑着说道。 “推下來?怎么个推法?”小妾二不解地问道。 所有人的眼睛全部盯在牛丽馨的身上,等着她的最后大揭秘。 “呵呵,我啊,自有妙计,到时候,姐妹们可要多多配合才是呀!”牛丽馨笑得很阴险,就好像她的计谋已经得逞了似的。 虽然她沒有把计划告诉这些人,可是这群小妾从牛丽馨的笑容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似乎看到了垂死挣扎的魏如歌,似乎看到了十三爷搂着她们正在开怀大笑。 而此时正享受着爱的沐浴的魏如歌完全沒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养心殿内,司徒玄敖一如既往地陪着南宫寒绝下棋。 南宫寒绝除了喜欢美女外,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但是他的对手可不好找,棋艺太高的人总是赢他,作为一国之君,总觉得很沒面子。可是棋艺太差的人,下起來又太沒意思了!还有那种棋艺不错,但总是故意输给南宫寒绝,还能被他一眼看穿的人,让南宫寒绝更生气。 所以,司徒玄敖成了南宫寒绝御用的下棋对手。 司徒玄敖的棋艺在南宫寒绝之上,但他把握的度很好,每次南宫寒绝赢得都很艰难,偶尔还会输给司徒玄敖,这样就会让南宫寒绝认为,他们是棋逢对手。 “真的查清,那个刺客和南宫月岚沒有关系?”南宫寒绝下了一个黑子。 司徒玄敖见南宫寒绝这步棋,便执起白子,有举棋不定,想了很久,才落下白字,然后抬眼看着南宫寒绝,肯定地回答道:“是的!我查过很多遍了,这名刺客和南宫月岚沒有关系。她只不过是地方官吏的女儿,其父因罪入狱,因为皇上登基时,大赦天下,但她父亲却死在牢房中沒能回家,她便觉得这是皇上的错,加上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大胆來行刺皇上了。” 南宫寒绝听了点了点头,惋惜地说道:“可惜啊,这女孩在牢中自杀了,不然可以利用他,拿办了南宫月岚。” “不急的皇上,皇上若想拿办南宫月岚,还有很多机会呢!”司徒玄敖笑着说道。 “这个南宫月岚根本就沒把朕放在眼中!”南宫寒绝说着,用力将手中的棋子放下,那力道之大,将棋盘上的其他棋子都震了起來。 “这样的人,朕不能留着!”南宫寒绝狠戾地说道,“朕当初大赦天下的时候,就不该让他回來!” “皇上莫急,总会让我们找到机会,将他处理掉的。”司徒玄敖说着,将目光锁在棋盘上,忽然笑着说:“皇上的棋艺更加精湛了,臣输了!” 听了司徒玄敖的话,南宫寒绝仔细看着棋面,随后哈哈大笑起來。哄好了南宫寒绝,司徒玄敖便告退了。 当司徒玄敖大步走出养心殿的时候,他的嘴角隐隐地勾起一抹笑容,心想,南宫寒绝你笑吧,尽情地笑吧,因为你能笑得出來的日子不多了。 回到宰相府,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伺候他的丫鬟换了人,司徒玄敖这才想起來,自从那天他狠狠地要了尹妙依之后,就让她不必再当下人伺候人了。 想着,司徒玄敖起身,想着尹妙依的闺房走去。 这是一个幽静的小院落,花园中种植着几株小花,因为秋天的关系,花都已经凋谢了,只是叶子还绿油油,充满了朝气。 走进这座院子,就好像來到了另一个地方,司徒玄敖原本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來。 ------------ 第147章 粗暴的索取 §§第147章 粗暴的索取 忽然房门开了,尹妙依开门正要向外走,发现司徒玄敖站在院子中,她的身体突然顿了一下,整个人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自从那天,尹妙依就沒有再见过司徒玄敖,她回來后哭了很久,想过死,想过逃走,想过很多,可是每每想起还被关在牢中的爹,尹妙依所有的想法都放弃了,她现在只能乖乖地呆在这里,当一个认人摆弄玩弄的玩偶。 哭了几日,尹妙依渐渐能接受这样不洁的自己了,她以为自己可以面对了,可是当她此时再见到司徒玄敖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又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浑身上下便不由自主地战栗起來。 听到门响的司徒玄敖转头看去,只见尹妙依站在门口,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刚刚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司徒玄敖皱着眉头,大步向尹妙依走去,尹妙依显然很是害怕,可是她的身体僵直得一动不动,直到司徒玄敖已经來到了她的面前,尹妙依才反应过來要跑,可是她才动了一下,她的手腕就被司徒玄敖抓住,并且粗暴地拉进了房间。 “啊……你,大人……你放开我……”尹妙依怕的眼泪都流了出來了,她不想,也不要那天的事再次重演了。 身体的疼痛几天后会消失,可是心里上,到现在她无法接受。 “放开?”司徒玄敖一把捏住尹妙依的下巴,粗暴地将她的抬起來,让她看着他,“你以为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得到这样的特权?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 尹妙依说不出话來,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眼泪唰唰地流了下來。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往我身上贴,我都对她们不屑一顾!所以,尹妙依,你应该感激我,还这么想着你!”司徒玄敖说着,一把将尹妙依甩在床上,不等尹妙依起來,他便随后压了上去。 “不----大人,求您了……放了我吧……求您了……”尹妙依闭着眼睛,拼命地反抗,眼泪顺着眼角涌了出來,只听刺啦一声,衣服破损的声音。 “啊----”尹妙依绝望地大叫。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改变司徒玄敖对她几近疯狂的索取。 司徒玄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的克制力向來很好,对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女人对于他來说,不过是发泄的一种工具罢了。 可是,自从他见了尹妙依之后,心中却有一种隐隐约暧昧不明的感觉,起初这种感觉让司徒玄敖不忍心碰触她,后來也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疯狂地要了她,而现在,在刚刚看到尹妙依惧怕他的眼神的时候,那种感觉演变成了愤怒。 “怎么样!感觉如何,嗯?”司徒玄敖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撞击着身下那小小的身躯,尹妙依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死尸,僵直地躺在那里,任由司徒玄敖驰骋在她身上。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感觉不好了!”司徒玄敖愤愤地说道,一把将尹妙依翻了过去,伸手拉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抬了起來,然后毫不留情,狠狠地挺身进入。 “啊----” 就在刚刚进入的一瞬间,尹妙依突然大叫了一声,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原本要紧牙关的尹妙依大声叫了出來。 “哦?有感觉了?呵呵……”司徒玄敖笑着说道,不错,他喜欢现在尹妙依的表情。 一阵疯狂洗礼后,尹妙依全身瘫痪地躺在床上,而司徒玄敖也沒有着急离开,他疲惫地躺在一旁,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尹妙依瞪着一双眼睛,眼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全身酸酸的感觉让她一动都不想动,这次身体沒有第一次那么疼,可是她的心却更痛了。 耳边传來了司徒玄敖平稳的呼吸声,尹妙依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司徒玄敖。 只见他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棱角分明的脸,平静的脸上沒有了平日里那让人胆战心惊的表情。 看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熟睡的司徒玄敖,尹妙依轻轻地坐起身,从自己的头上摸下一个簪子。 她从來沒有伤害过任何人,就连小动物,她见受伤了都会小心呵护,所以她握着簪子的手在举起來的手,颤抖不已。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这个毁了她全家的男人!这个毁了她的男人!一定要杀了他! 尹妙依这样想着,身体的颤抖渐渐消失,于是她对准了司徒玄敖的喉咙,狠狠地刺了下去。 “明天……带你去见见你爹吧……” 就在簪子的尖端马上就要刺到司徒玄敖喉咙的时候,司徒玄敖开口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尹妙依骤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手臂无力地落下,呆呆地看着司徒玄敖,就好像在证实,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说梦话。 就在这是,司徒玄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尹妙依,便开口又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你爹吗?” “真的……真的可以吗?”尹妙依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司徒玄敖肯定地回到,“只有让你亲眼见了你爹的状况,你才能深信不疑,只要我想,就会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全家!” “……”尹妙依愣愣地看着司徒玄敖,不知如何回答。 “去吩咐下人准备饭菜,我今晚打算留在这里!”司徒玄敖说完,便再次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了。 今晚他要留在这! 尹妙依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可是司徒玄敖的吩咐,她还是不能怠慢,于是她迅速跳下床,穿好衣裳。 为了能见到爹爹,今天,就暂且留你的性命吧! 尹妙依想着,便推门出去吩咐人做晚饭。 听到关门的声音,司徒玄敖缓缓睁开眼睛,歪头,看着被尹妙依遗落在床上的那根簪子,司徒玄敖将那根簪子拿起來,仔细地看着。 突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呵……尹妙依,我们还真像啊!”司徒玄敖喃喃地说道。 尹妙依端着饭菜回來的时候,司徒玄敖睡得很香,尹妙依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进床边,打算叫司徒玄敖起來吃饭。 当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她发现司徒玄敖的手心里,正握着她那根簪子。 “大人……大人……”尹妙依平复了自己紧张的心情,轻轻在司徒玄敖的耳边喊着他,与此同时还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司徒玄敖被尹妙依叫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正在看他的尹妙依,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久违的温暖,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拉住了尹妙依的手。 尹妙依心里一惊,立马向后退,“大人……您这是……” 被尹妙依这一叫,司徒玄敖猛地清醒过來,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便笑了起來,调侃道:“你在我面前已经沒有秘密可言了,只是拉了下手,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笑着,司徒玄敖松了尹妙依的手,坐起身,整理了下衣裳,便走到桌前坐下。 尹妙依从來沒见过司徒玄敖那么亲和的笑容,那种不带任何算计,心计的笑容,竟然那样摄人心魄。 尹妙依看着那样的笑容,竟然不自觉地脸红了起來,她愣愣地看着已经开始吃饭的司徒玄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怦怦乱跳的心脏,让她觉得很可怕。 司徒玄敖吃过饭后,便出去了,尹妙依看着他的背影沒入黑暗中,直到看不见了,才猛然缓过神來。 尹妙依无力地坐在一旁,将手再次按在胸口处,心跳依然很厉害。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是司徒玄敖啊,那个毁了她一家的人,那个她刚刚就差点杀死的男人,为什么会被他那不经意流露出來毫无防备的笑容所吸引了呢! 不!不是吸引!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天天看着他那张阴险的脸,所以对于他突然的笑容有些不适应罢了。 这样想着,尹妙依竟然发现自己的心一点点在平静。 将碗筷收拾好,尹妙依推开房门,走到院子中,坐到了自己种植的那几株小花的旁边,蜷着腿,双手托腮,看着头顶的星星和月亮。 今晚的夜空十分的晴朗,月亮幽幽淡淡的光芒向四周发散着一圈圈的光晕,而散落在四周的星星,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明天就可以看见爹了吗? 尹妙依忽然觉得又期待又紧张,她想了这么久,终于在明天可是见到爹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大牢里,有沒有吃好,有沒有受到欺负。 可她又害怕,她怕她见到的爹,是被捆绑在刑架上,浑身是血。 想到这,尹妙依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起來,于是她低下头,将脸埋在两个膝盖之间,不断的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明天就可以看见爹了,一定要告诉爹,她在外面很好,不要担心。 ------------ 第148章 代价 §§第148章 代价 想着想着,心里就渐渐平静了,这样的院落这样的夜晚,总是很宁静的。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尹妙依刚刚恢复平静的心,又开始无规则的怦怦乱跳起來。 当她抬起头來的时候,司徒玄敖已经站在她面前。 一身青色的衣裳,一头黑色的长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反射着月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尹妙依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产生了错觉,那双正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竟然流淌着温情之色。 尹妙依的心,再一次慌乱起來。 “进去吧!”司徒玄敖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眸,看着对他露出毫无防备表情的尹妙依,这样的表情,让司徒玄敖的内心莫名其妙的兴奋起來。 尹妙依的心跳越來越快了,她不知道自己跟着司徒玄敖进到房间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极力告诉自己,只要今天晚上她乖乖的照着他的意思去做,那么明天才能顺利地见到爹。 想着,尹妙依缓缓地站起身來,站在司徒玄敖的面前,低着头,两只小手搅着身前的衣襟,显然很紧张。 司徒玄敖沒说什么,转身就向房间走去,而尹妙依低着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房间,司徒玄敖站在床前,伸平双臂,等着尹妙依來给她更衣,而尹妙依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和疑问,走上前,娴熟地做着这些日子來一直都在做的事。 “上去!”司徒玄敖对着床,扬了下下巴,眼神冷淡地看着尹妙依。尹妙依低着头,攥着衣角的手更用力了。 见尹妙依沒有动,司徒玄敖也沒有用强的,很耐心地站在那里,等着尹妙依自己上去。 思想斗争了,尹妙依终于咬紧嘴唇,躺到了床上。 司徒玄敖紧随过來,躺在一旁。 尹妙依躺在那里,全身紧绷,一动都你不敢动,熄灭了蜡烛的房间,只有月光倾洒下來,依稀照着房间的轮廓。 身边的司徒玄敖并沒有像尹妙依想的那样扑上來,而是很自然地躺在她身边,沉沉地睡去了。 时间过的很慢,尹妙依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沒有。 身边的司徒玄敖突然动了起來。尹妙依马上警惕地看着他,只见他翻了一个身,寻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不再动了,呼吸平稳。 原來只是翻个身,紧张的尹妙依这才放下心來,突然司徒玄敖的手臂伸了过來,一下子搭在了尹妙依的身上,尹妙依还沒反应过來,那手臂便一收,一下子将她揽了过去。 “啊……”尹妙依发出轻微的声音,刚想要推开司徒玄敖,却只听头顶上传來一个低沉沙哑,又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今晚我不会怎样的,安心睡吧,你也不想明天脸色难看的去见你爹吧!” 尹妙依不说话,但也不反抗了,僵直的身体渐渐软了下來。 原來他并沒有睡啊。 有了那样的承诺,就算很不喜欢被这样拥着睡觉,可是渐渐地,放松下來的尹妙依也感觉困意來袭,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尹妙依睡着之后,司徒玄敖才睁开眼睛,垂着眼帘,看着怀中这娇小的可人,沒有了防备的样子,沒有怨恨的表情,沒有恐惧的眼神,这个沉沉睡去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很美。 司徒玄敖就这样盯着她的脸,不自觉地,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颊,替她顺了顺头发,然后再次收紧手臂,这次,他真的要拥着她睡了。 这一夜,尹妙依睡得很安稳,清早,她习惯性地早早醒來,刚睁开眼睛,便发现眼前躺着一个男人,她心里先是一惊,立马坐起來,呈现防备的架势。 可当她仔细辨清那男人是司徒玄敖的时候,不知怎的,慌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下來了。 她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是司徒玄敖搂着她睡的,不知不觉,尹妙依的脸颊渐渐红了起來。 尹妙依下了床,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叫醒了司徒玄敖,伺候他穿戴,送他出了宰相府,司徒玄敖临走前,对尹妙依说,等他下朝回來,就带她去见尹宰相。 尹妙依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昨天的事,还有即将见到的爹,所以她做事中总是出错。 很快,司徒玄敖回來了,他连衣裳都沒换,便带着尹妙依去了牢房。 “进去吧!”司徒玄敖站在牢房大门口,对着尹妙依说,“一直走,走到头,就能看见你爹了。” 尹妙依看着司徒玄敖,沒有说话,但那眼神似乎在说什么。 “快进去吧!我可沒有耐性在外面等太久的时间。”司徒玄敖微微摆了下头。 尹妙依便跟着狱卒,走了进去。 这里潮湿,阴暗,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尹妙依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这就是她爹这些日子來一直住着的地方吗? 想着想着,尹妙依的眼眶便湿润了起來。 “到了!”狱卒停下脚步,按照司徒玄敖的吩咐,将牢房的门打开,让尹妙依走了进去。 “爹……”尹妙依走进去,看着蓬头垢面的尹大人,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尹大人躺在草垫上,面对墙壁,背对着牢门,他听见有人來了,但他根本就沒起來,被关押的这段日子,除了司徒玄敖回來看他之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來了。 所以尹大人在这里也想了很多,当初,他还是宰相的时候,不知有多人捧着他,奉承他,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可是如今,他成了阶下囚了,一无所有了,那些人就像是见了瘟疫一样,一个个都躲得他远远的。 所以当尹妙依那一声爹,让尹大人的心头一震,他忽地坐起身,转过身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依儿!”尹大人站起身來,蹒跚地走到尹妙依面前,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是我的依儿吗?” “是我,爹……是我……”尹妙依见爹又苍老了许多,哭的更凶了。 “你怎么会來的?”尹大人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原本想伸出手來,想要抚摸尹妙依的脸颊,可又觉得自己的手实在太脏了,所以伸出一半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尹妙依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尹大人的手,眼泪不住地流了下來,“爹……您老受苦了!” “呵呵,傻孩子,哭什么,你看你爹不是好好的?”尹大人故意用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爹在这里有吃有喝,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还不用操心朝政,也不用防着谁回來害爹,爹已经很久沒睡得这么舒坦了!” “爹!”尹妙依突然大声制止了尹大人继续说下去,哽咽着说道:“爹,您别在我面前逞强了,就算您什么都不说,我也看得出來,在这个环境下,怎么可能过得舒坦……” “好了好了,别哭了,爹这不是挺好吗。”尹大人伸手给尹妙依擦了眼泪,然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问道:“依儿,你还沒回答爹,你是怎么进來的?是司徒玄敖带你过來的?” 尹妙依看着尹大人,半晌点了点头,“嗯……” “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带你來这让我们父女相见?”见尹妙依点头,尹大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司徒玄敖才不会那么好心,于是他紧锁眉头问道。 尹妙依听到尹大人的问话,脑海中瞬间回想起那些不堪的事,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可是她又不想让尹大人知道,于是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小声地对尹大人说:“我在宰相府当了一名丫鬟,他承诺过,若我做的好,他便带我來见爹……” “哦?沒有其他了?”尹大人不信,追问道。 “沒有其他了……”尹妙依咬着牙,摇着头。 尹大人听了,走到铁栏前,四处张望了张望,确定这里沒有其他人了,便回过身來,一把拉住尹妙依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小声地说道:“依儿你听好了,司徒玄敖这个人不能留,找机会,杀了他!” 听到尹大人这么说,尹妙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抬头,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爹,好半天才缓过神來,“爹……如果我失败了,那您岂不是……” “我这把老骨头,活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我不相信以司徒玄敖那样的人,他会平白无故的让你來见我,就算现在沒对你怎样,将來一定会毁了你的!”尹大人说着,握着尹妙依手腕的手又用了用力,“听到了沒有!” 尹妙依听了爹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爹……” 她要怎么说,难道她要告诉爹,代价,她早就已经支付了吗? “怎么了?依儿……你怎么突然哭了?”尹大人见尹妙依哭了,心就开始慌了,这个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宝贝,怎么就落在自己敌人的手中了呢!此时的尹大人,真是痛不欲生啊! ------------ 第149章 不忍伤害 §§第149章 不忍伤害 尹大人看到尹妙依哭泣的样子,心中就开始涌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握着尹妙依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尹妙依,急切地问道:“依儿,你跟爹说,司徒玄敖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 “爹……”见尹大人如此激动,尹妙依哽咽着,刚要开口,突然另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并且霸道地将她的身体向后一靠。 尹妙依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拉了过去,虽然沒有回头去看,可这熟悉的感觉,让尹妙依心中一震。 “尹大人,您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令千金呢!” 头顶上,传來了司徒玄敖那阴冷且带着笑意的声音,这种声音,这种语调,在这种阴暗潮湿见不到半点光的牢房中,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尹妙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司徒玄敖!”尹大人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把你的脏手从我女儿身上拿开!” “呵呵,尹大人,您这样说晚辈,晚辈可就真的要反驳您一下了。”司徒玄敖说着,将两只压在尹妙依肩膀上的手举了起來,并将掌心对准尹大人,笑着说道:“晚辈出门的时候,可是将手洗得很干净呢!” “司徒玄敖我警告你……”尹大人发现尹妙依从司徒玄敖出现的那刻起就开始不对劲,那忧伤的眼神,那颤抖着的身体,于是他心中那不好的感觉越來越强烈了。 “警告我?尹大人,以您现在的身份,您拿什么警告我,嗯?”司徒玄敖说着,伸手一把将尹妙依搂在怀中,笑着对尹大人说:“今天出來的太久了,我要把令千金带回去了!”说着,几乎是用半拖着的蛮横手段将尹妙依带出了牢房。 跟在司徒玄敖身后的狱卒,上前将牢门锁上。 “爹……爹……”尹妙依舍不得走,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司徒玄敖的束缚,想要跑回去。 “依儿!”尹大人站在栏杆前,双手紧紧握住铁栏,将脸用力挤在铁栏上,看着尹妙依被带走的方向。 “尹大人,若想再见到您女儿,那就祈祷她在宰相府里能好好表现,说不定哪天我高兴了,还会带她來的!哈哈哈哈----”司徒玄敖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刚刚尹大人那痛苦的表情,他可是一点都沒漏掉,在司徒玄敖的眼中,这种表情简直是人世间最美好最令他兴奋开心的表情了。 强行将尹妙依带了出來,并推上了轿子,随后司徒玄敖也跟着上了轿子。 轿夫起轿,轿子便一摇一晃起來。 两个人坐在轿子里,尹妙依一直低着头,两只小手放在腿上,用力地抓着裤子,眼中还含着眼泪,她现在心中十分的悲伤,可是她竟然不知道,这悲伤是因为爹,还是因为她,亦或因为他们全家。 而司徒玄敖则是挑开轿窗户的帘子,悠闲地看着热闹的大街。 “依儿----记住爹跟你说的话!记住了!” 这是尹妙依被强行带走,尹大人双手紧握栏杆的时候喊出來的一句话。 尹大人跟尹妙依说了什么呢! 司徒玄敖半眯着眼睛,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子直射进來,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虽然那句话他沒有听到,但是多半他猜得到。 尹妙依的心里也在一遍一遍想着那句话,真的要杀了他吗?为什么现在想到这个问題的时候,心里竟然开始犹豫起來了呢!就好像有两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打架,让她的心乱乱的。 “尹大人都跟你说什么了?”看着外面风景的司徒玄敖突然开口问道,即便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可他还是沒忍住问了出來。 尹妙依浑身猛然一震,全身僵直,就好像自己最想隐藏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 “爹,爹让我……自己好好保重……”尹妙依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得更低了。 “呵呵……尹大人还真是多虑。”司徒玄敖突然笑了起來,然后转过头來看着尹妙依,并用手将那张小脸抬了起來,让她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与他对视,“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尹妙依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她总觉得,司徒玄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十分诚恳,就好像在说他真的不会伤害她一样…… 尹妙依猛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乱跳起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一个温柔眼神,她就想缴械投降! “如果……如果我表现好……你……大人能放了我爹吗?”尹妙依期待地看着司徒玄敖。 “这不可能!”司徒玄敖连想都沒想,就否决了。 看到尹妙依那突然黯然失色的眼睛,司徒玄敖又补充道:“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保证给你爹留条命!” 尹妙依沉默了,她不再说什么,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说不定日后爹还有被放出來的可能性。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我爹?”尹妙依喃喃地问道。 司徒玄敖松开了尹妙依的下巴,倾斜着身子,像窗边倒去,并且将目光再次投向外面,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起來不那么阴暗。 “尹妙依,你觉得你现在可怜吗?”司徒玄敖淡淡的问道,“觉得你爹可怜吗?” 尹妙依不明白司徒玄敖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題,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所以只能静静地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司徒玄敖便继续说:“十七年前,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是亲眼见了家族的沒落,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抓起來了,被押赴刑场,被斩首示众,你有过你所有亲人在你面被一一砍头的经历吗?”司徒玄敖说着,回过头來盯着尹妙依。 尹妙依沒有躲闪眼神,与他对视,此时,在司徒玄敖的眼中,已经完全找不到狠戾,有的只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來的吗?你知道我那想死却不能死的感受吗?而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司徒玄敖说着,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好人吗?在你眼中他是慈父,可在我眼中,他就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残害生命的恶人!” “我原本可以给你们更残酷的惩罚而不是这样一个被关押一个给我当个奴婢!”司徒玄敖说着,眼神犀利且又带着一中不明深意的眼神盯着尹妙依,这眼神让尹妙依的心猛地一跳,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与司徒玄敖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最终司徒玄敖叹了口气,神情黯淡,像是自责一样喃喃说道:“可是我却下不來了这个决心!”说着,司徒玄敖回过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再次投向外面,不再看尹妙依。 尹妙依悄悄地将两只小手捂在胸口,不知为什么,刚刚司徒玄敖的眼神和说的话,让她又紧张又有所期待,甚至现在竟然不自觉的感到心慌。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尹妙依感觉自己的心,越來越迷惘,越來越不知所措了。 随后的时间,两个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各自怀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下了,直到轿帘被掀开,两个人才回过神來。 尹妙依低着头跟着司徒玄敖回了宰相府。 “你自己回你的房间吧。”司徒玄敖突然收住脚步,回过头來对着跟在身后的尹妙依。 “不用我伺候……”尹妙依有些不安地问道。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约定,尹妙依是司徒玄敖的贴身丫鬟,司徒玄敖在宰相府的起居中一切需要照顾的事都由尹妙依來。 可是从司徒玄敖第一次要了尹妙依之后,就再也不让她伺候他了,并让她呆在自己原來的闺房里。 如果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那他应该不会带着自己去见爹。 可是如果沒有得罪他,那他又为什么将自己推开呢? “我说过了吧!已经不用你伺候我了!”司徒玄敖瞪了尹妙依一眼,那眼神不容任何人反抗,尹妙依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是……”尹妙依说着,转身,低着头走了。 司徒玄敖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闺房,尹妙依的心中便不自觉地放松下來,这熟悉的环境总是能让她放松,给自己的小花浇了水,便坐在一旁,盯着它们看。 总感觉司徒玄敖在渐渐疏远自己,如果是以前的尹妙依,她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可是对于现在的尹妙依來说,却不是这种感觉,相反的,她感觉很失落。 或许是因为司徒玄敖已经意识到不能再对自己的仇人纵容了,所以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理会她了吧! 想着想着,尹妙依竟然觉得心口好难受,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了全身,眼睛竟然变得涩涩的。 自己是怎么了,病了吗?为什么一想到司徒玄敖不再理会自己了,她就觉得难受呢!她不是应该高兴的才对吗! ------------ 第151章 我们生孩子吧 §§第151章 我们生孩子吧 见到两个人刚刚还满脸笑容,转眼间就闹成这样,小莲赶忙跟上魏如歌,拉着魏如歌,小声地说:“王妃!您不能这样,毕竟王爷什么都沒说……” “他沒说?”魏如歌挺住脚步,转过身來,凶巴巴地瞪着南宫月岚,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他是沒说话,你看他那张脸,那张臭脸把什么都表现出來了,还用得着他來人家亲自开口说吗?” “王妃!您少说几句吧!”小莲就知道魏如歌这臭脾气是越拦着越來劲,早知道她就不多那个嘴了。 “王爷……”小莲知道劝魏如歌是沒戏了,那就赶紧來劝劝还沒发怒的王爷吧,“王爷,王妃她真的沒什么,最近被那些流言蜚语闹的,寝食难安,心里难免有气……” “小莲你退下!”南宫月岚冷眼看着气哄哄的魏如歌,开口冷冷地说道。 “王爷……”小莲就知道大事不好,刚要开口,就听南宫月岚强硬地说道:“退下!” “是!”小莲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求魏如歌自己能好自为之了。 小莲退下后,整个院子中就只剩下南宫月岚和魏如歌了,魏如歌知道自己可能要迎來一场狂风暴雨,但是她才不会退缩呢!她又沒有错! 南宫月岚沒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魏如歌,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使得魏如歌的身上投射了一大片的阴影。 “我可以相信你吗?”南宫月岚居高临下地盯着魏如歌,那语气,那声调,那表情,差点沒把魏如歌的肺气炸了! “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怀疑我呢?”魏如歌仰着头,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不等南宫月岚开口,她便像是连珠的机关枪,突突突地说了起來。 “我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还是你真的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说我在外面偷汉子找男人,你信?天呐,你信?在这个十三王府里,我魏如歌天天都在做什么,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就算你南宫月岚不在身边,也有你无视的眼线在盯着我看吧!你觉得我有可能去找男人吗?” “那些人都是我派來保护你的!”南宫月岚纠正魏如歌的说法。 “我管他们是谁!反正他们都是为你效力办事的!我能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做什么事,那除非我会超能力隐身,要不就是他们都是瞎子!”魏如歌说着转身就要进屋,却被南宫月岚一把打横抱了起來。 “喂……南宫月岚……你,你干什么!”魏如歌身体突然悬空起來,让她开始有些慌乱地看着南宫月岚。 只见这变态死男人嘴角一勾,抱着魏如歌就往房间里走,还用脚将房门带上了。 “魏如歌,你的话都说完了吗?”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看着怀中有些惊慌的小人,笑着问道。 “唔……基本上,差不多……说完了……”魏如歌不知道南宫月岚要做什么,两只眼珠在眼睛里直打转,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 “说完了就好。我们可以继续做下面的事了!”南宫月岚说着,走到床边,将魏如歌放到了床上,魏如歌刚想起身,就只见南宫月岚的大手按在魏如歌的肩上,一把将她按了回去。 “后,后面什么事……”魏如歌突然沒了底气,刚刚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南宫月岚的笑眼中,早就荡然无存了! 唔……她果然还是吵不过他! “当然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啊!”南宫月岚说着,伸手就开始解魏如歌的衣裳,惹得她胡乱地反抗起來,“愿望……我有什么愿望啊……” “你说呢!”南宫月岚只是用一只手就已经让魏如歌慌乱不已了。 “难道说……”魏如歌突然像是有了灵光一样,眼睛一闪,愣愣地盯着南宫月岚看,半晌才喃喃地说:“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想找汉子,所以,所以就扮演其他汉子來和我勾搭吗?” 哦不!不是吧!魏如歌内心狂汗起來! 这个南宫月岚是有多变态啊!他该不会真的是这样想的吧! “魏如歌!你的脑子中还真是想着什么人吧,不然怎么汉子汉子的不离口,你就不害臊吗?”南宫月岚说话的功夫,魏如歌的衣服已经被解开大半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有什么好害臊的!老娘行的端,站得直,不在乎她们在背后怎么诋毁我!如果你真的相信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大不了你写休书给我!然后你就可以投入你的那群明骚闷骚一身骚的小妾的怀抱了!”魏如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抵挡着南宫月岚一直在她身上忙活的手! “我说你够了!你到底要干嘛!”魏如歌实在弄不过他,便大声地质问道。 “本王爷不是说过了吗?我这次來,是來完成你的心愿的!”南宫月岚笑着说。 “对不起老娘沒什么心愿!老娘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离老娘远点!”魏如歌愤愤地看着南宫月岚的嬉皮笑脸,并用手狠狠地打掉了南宫月岚抓着她胸前肉肉的爪子。 南宫月岚似乎完全沒有听到魏如歌的话,他俯身下來,将嘴唇凑到了魏如歌的耳边,轻声地对她说道:“你不是想要给我生个孩子吗?我们今天就生……”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刚刚还一脸愤世嫉俗的脸,眨眼间就变得水煮的螃蟹一样红。不等她有所反应,南宫月岚就开始了他的温柔攻势,而魏如歌似乎完全被刚刚那句话击中,此时大脑处于一片混乱状态,等她反应过來的时候,她已经不着丝缕躺在南宫月岚的身下了。 “你……”魏如歌红着脸,看着南宫月岚,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们來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吧……”南宫月岚俯下身,轻吻了下魏如歌的小嘴,“如何?” “你……相信我吗?”虽然此时南宫月岚的温柔战术已经把魏如歌弄得神魂颠倒了,但是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说的答案。 “当然……我当然信你!”南宫月岚说着,再次吻上了魏如歌,这次,他不给她任何发问的时间,他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虽然魏如歌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是他能看的出來,今天的南宫月岚十分的兴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啊啊啊……”魏如歌趴在床上,叫声连连,“不行……啊……”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沒有了,伴随着南宫月岚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奇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感官,使得她不得不发出奇怪的叫喊声來。 这样的叫喊声让南宫月岚兴奋异常,他又将魏如歌的身子翻过了,面对着她,并将她的两腿分开,高高抬起,随后将自己的炙热再次送入。 “啊……”魏如歌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起,两只小手用力地抓着南宫月岚的胳膊,用力的爪,好像要借助一些力量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月岚终于释放了一切,疲惫地趴在了魏如歌的身上,而魏如歌也已经娇气喘喘,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感觉如何?”南宫月岚侧过脸來,盯着魏如歌,此时的魏如歌经过一番云雨后,脸颊红润,肌肤有股微微发烫的感觉,看起來十分的诱人,这让南宫月岚的下面又有了冲动。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红着脸别过头,不看他,什么嘛,在这种时候问这种话,分明就是在诱拐她说出什么你好棒的话!她才不说呢! “沒有评价吗?看來还不够好!”南宫月岚说着,缓缓地从魏如歌的身上坐了起來,然后在魏如歌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一把将她拉起來,翻过身,让她跪在床上,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再次进入。 “啊……”魏如歌惊叫了起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既然沒有好的评价,那么,我们就只有重來了!”南宫月岚说着,握着魏如歌的腰,一次次强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这,这种事……怎么,怎么还有重來的……”魏如歌一边娇喘着,一边抗议着,可是沒多久,她就完全沦陷了。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魏如歌真的是精疲力尽,躺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了。 “感觉如何?”南宫月岚再次将脸凑了过來,对着她的小脸吐着热气,一脸坏笑地问道,好像在暗示她,亲,如果再不给个好评,我们可是还要再來一轮哦亲! “好!”魏如歌僵硬地地说了一句,“感觉……感觉很好……” “哈哈哈哈……那就好!”南宫月岚满意地躺在了魏如歌的旁边,用手抚摸着魏如歌平坦光洁的小腹,“这里,会有我们的孩子!” “这么神奇?你说有就有了?”魏如歌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许,真的又棵种子在她内体种下了呢。 “当然!一定会有的,我们的孩子!”南宫月岚说着,将魏如歌揽入自己的怀中,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 第152章 被迷晕的王妃 §§第152章 被迷晕的王妃 “南宫月岚,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呢?”魏如歌窝在南宫月岚的怀中,开始遐想起來。 “一定长得像你,有一头黑色的长发……” “不!”魏如歌翻个身,一下子从南宫月岚的怀中支起了身子,看着南宫月岚,并伸手,将他那一头金色的长发握在手中把玩,“我希望他也能拥有你这样的一头金发,还有碧绿色的眼睛,这样白皙的肌肤,这样高大修长的身材,这样强壮的体魄,还有你的智慧……” “这样好吗?什么都像我,生下來,又会遭人唾弃,又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妖怪!”南宫月岚握着魏如歌的小手,哀怨地说道。 “那怕什么!到时候让他继承他娘的沒心沒肺,被别人说成什么都不会在意了!”魏如歌说着对着南宫月岚甜甜地笑着,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说:“如果以后再有人说你们长得奇怪,大不了我们隐居山林啊……” “不会再有人说我们了!”南宫月岚抚摸着魏如歌的头发,淡淡地说:“因为在他出生前,我一定会坐上皇位!” 魏如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才不管他将來是皇上还是山野村夫,反正,他在哪,她就在哪。 此时的魏如歌觉得,凭着他对她的爱,凭着她对他的爱,任凭谁也不会分开他们两个的。 那天以后,流言并沒有终止,而魏如歌的心却比之前还要坦荡荡了,因为她觉得,南宫月岚是相信她的,只要他信她,那么其他对她來说都不重要了。 “这样好吗?不去管管她们的嘴,小莲觉得迟早都会出问題的。”小莲给魏如歌端上來一盘点心。 “怕什么,南宫月岚信我,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魏如歌拿起一块來,尝了一口,突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这个糕点真好吃!” “呵呵,王妃喜欢就好。”小莲笑着说道。 “喜欢喜欢!”魏如歌连连点头,“明天也吩咐他们给我做些过來。” “好!”小莲笑着说道,“其实不瞒王妃说,这糕点是小莲亲手做的。” “真的吗?小莲你好棒!有机会教教我!”魏如歌笑着说。 原本只是想做來给魏如歌尝尝,沒想到被魏如歌称赞,这让小莲更加在一起糕点的工艺來,于是很早就开始准备。 “呦,小莲,这么高兴,这是做什么呢!” 小莲正忙得不亦乐乎,便有人好奇地问道。 “呵呵,沒什么,王妃说喜欢吃我做的点心,我打算今天给她做点其他的样式尝尝。”小莲一边回答,一边忙着手里的活。 “这样啊,看來是小莲的手艺不错哦。”那人奉承了一句说道。 “那是!王妃能一口气吃掉一盘子呢!”小莲炫耀地说道,等她直起身想看看身后的人的时候,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沒有。 于是小莲也沒有多想,又继续忙活着自己的点心制作中。 自从吃了小莲的点心,魏如歌就知道,自己是真心爱上了那口感。 小莲居然有这手艺早点拿出來啊!害的她这只吃货在这个枯燥的古代什么都吃不上。 于是今天一早,南宫月岚刚去上朝,她连早饭都不吃就催着小莲去做点心。 沒有小莲的陪伴,魏如歌就在王府里随意溜达,最后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魏如歌展开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魏如歌正在享受这舒缓懒洋洋的感觉,就听见有脚步声远远地向她这边走來,于是她收起了不雅的动作,转过头,便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盘子的糕点走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这是小莲姐姐刚刚为您做的糕点。”那丫鬟说着,便将摆放糕点的盘子放到了魏如歌旁边的石桌上。 “小莲呢?”魏如歌瞄了一眼桌上的糕点,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丫鬟,唔,有点眼生,好像从來沒见过这个丫鬟。 “回王妃,小莲姐姐说,她想多为王妃做些其他样式的糕点,但又怕您等急了,就让奴婢把这已经做好的糕点给王妃送來了。”那丫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魏如歌点了点头,伸手,也不管自己的爪子干不干净,就抓了一个,还不等放进嘴里,就又抬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要知道,她可是随即四处溜达,也沒和小莲约定什么地点,因为之前小莲就告诉她,做糕点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个……奴婢刚刚到处找王妃,找了好多地方,才在这里见到王妃。”那丫鬟顿了下,回答道。 “哦,这样啊……”魏如歌点了点头,便毫无防备地一口要下了糕点,开开心心地吃了起來,别说味道还不错,虽然比不上小莲之前做的。 吃得开心的魏如歌并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丫鬟的表情,在她那恭恭敬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张诡笑的脸。 魏如歌吃了一块,觉得有些干,便不再吃了。 “來,帮我拿着,我们回去慢慢吃。”魏如歌吩咐着,便站起身來,可是她刚站起來,还沒迈出一步,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前后晃动起來,魏如歌心里一惊,赶忙用手扶住石桌,确保自己不会摔下去。 “王妃你怎么了?”那丫鬟装模作样地走上前,扶住魏如歌,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就觉得头晕……”魏如歌说着说着,就觉得眼前的大地都在晃动,自己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魏如歌想明白,就一下子瘫软在地,头一歪,不醒人事了。 那原本扶着她的丫鬟也挺直了身体,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魏如歌,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随后,她挥手,摆了摆手,便从四周走出來几个黑影。 那些人什么都沒说,利落地将魏如歌装进麻袋里,扛走。 那丫鬟端着糕点,警惕地看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也匆匆离开了。 小莲做好糕点,便端着盘子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并沒有魏如歌的身影,于是她将盘子放在桌上, 便里里外外找了起來。 “王妃……王妃?”小莲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沒发现魏如歌的身影。 能去哪呢? 小莲想了想,以魏如歌那贪吃的性格,她现在就应该在房间里等着她把糕点送來才对,怎么会不在呢。 想着,小莲便开始四处找魏如歌。 “王妃,王妃!”找了好多地方,最后小莲來到了后花园,以前魏如歌最爱來这个地方,可是自从吴妈那件事,在这里杀了很多人之后,魏如歌一次都沒有來过。 所以后花园根本不在小莲寻找的范畴,但是到处找不到魏如歌,也只好來这里了。 “王妃----王妃----”小莲站在树下大声地喊着。 喊着喊着,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砸到了她的脑袋上,小莲哎呦了一声,捂着脑袋向上看,只见尤牧正趴在树上瞪着她看呢。 “你打我做什么!”小莲认得尤牧,也知道王妃最爱和他吵架了。 “你在我睡觉的地方鬼叫什么!”尤牧揉了揉发黑的眼睛,真是的,他可是为了完成十三爷交代下來的任务,已经连续三天两夜沒睡,今天好容易睡一会,又被这个丫头吵醒了,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喂!你看见王妃了吗?”小莲站在树下,由于阳光刺眼,只能皱着眉头才勉强睁开眼睛,所以从尤牧这个角度看过去,小莲的表情还真是面目可憎。 “那个平胸女人不见了吗?”尤牧掏了掏耳朵,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來。 “我问你看沒看见!”小莲对尤牧那傲慢的表情弄得很火大。 “沒有!”尤牧干脆地回答。 然后尤牧就不再理会小莲,揉着眼睛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真是,想睡一觉都这么难! “喂,你要是看见王妃了,让她赶紧回來,就说小莲的糕点做好了!”小莲对着尤牧的背影喊道。 此时小莲的心里开始沒由來的慌张起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不会不会的!小莲不能胡思乱想!”小莲用力地打了自己的一下,提醒自己,不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现在还是抓紧找到魏如歌要紧。 尤牧一路揉着眼睛一路哈气连天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刚一推开院门,他就愣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 沒错,他看的沒错,只见院子里,一路散落着一些,一些……唔,女人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尤牧心里一惊,睡意也一下子沒有了,他赶忙将院门关上,在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于是他弯腰,捡起其中的一件,仔细看了看,确定这是女人的衣服沒错!而且这些衣服从院门口一路散落到了他房间门口,就好像在暗示尤牧,他的房间内,有个尤物在等着他一样。 ------------ 第153章 解释不清的冤屈 §§第153章 解释不清的冤屈 但是,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这种好事的! 尤牧想着,将手中的衣服丢在地上,从腰间将长剑抽了出來,一步一步,悄悄地向着房门口走去。 “吱嘎……”一声,尤牧蹲在房间门口,轻轻地将房间门推开,通过开启的门缝,向里面望去。 房间里很安静,像是一个人都沒有,尤牧仔细地观察了半天,确定沒有危险,这才提着剑走了进去。 或许这是尤牧最最错误的一个选择,如果当时他不房间的话,或许事态不会演变的那么糟糕。 尤牧提着剑走了进去,却只见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他,被子虽然盖在身上,可是那光洁白嫩的大半个脊背却露在了外面,漆黑的长发散落下來,将她大部分得容颜挡住。 “喂----女人!你睡错地方了吧!”尤牧气愤地走上前,伸手去推躺在床上的女人,凶巴巴的吼道。 “唔……”女人被推动着,慢慢转醒,她从被子里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转过头來,对着站在床边的人影喃喃地说道:“小莲别闹了……让我在睡一会……” “……”尤牧在见到那个女人转过身來的一瞬间,全身都僵直了! “魏如歌!你怎么会在这!”尤牧大声说道!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与魏如歌保持了最大的距离。 “唔?”魏如歌听到的不是小莲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男人? 魏如歌再揉揉眼睛,在见到那一脸惊慌的尤牧的时候,魏如歌大声惊叫起來,刚坐起來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沒穿,居然是,是……于是她赶忙将被子拉起來,裹着自己的身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喊!”见魏如歌嗷嗷大喊,尤牧沒办法,只好一个箭步窜上來,伸手捂住魏如歌的嘴巴,让她保持安静,现在要是有谁被叫喊声引來的话,那他们俩可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呜呜呜呜……”魏如歌被捂住嘴巴,两只大眼睛惊恐地瞪着看着尤牧,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一丝不挂地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旁边还站着尤牧! 他……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 “冷静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两个绝对被人算计了!”出于本能,尤牧觉得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从小莲到处找不到魏如歌, 到魏如歌莫名其妙睡在自己的床上,再到苏醒的魏如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來看,他们两个人被人设计了。 “我现在松开你,但你不能喊,我出去把你衣服拿回來,你赶快穿上!”尤牧神情严肃地盯着魏如歌看。 从尤牧的眼神中,魏如歌看到了从沒有过的严肃,而且她也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点了点头。 尤牧松开魏如歌,赶忙出了房间,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部捡了起來,快速地回到房间,将衣服放到床上,对魏如歌说:“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说着,尤牧就要出去,可是他还沒走出房门,就又慢慢退了回來。 魏如歌见尤牧又回來了,便押着嗓子抱怨道:“野猴子!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啊!” “脱都脱了!穿衣服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从门口穿了进來。 这个声音让坐在床上的魏如歌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尤牧一步步后退,因为迎面走进來的,正是满脸怒气的南宫月岚。 “王妃……您怎么在这啊!”小莲从南宫月岚的身后窜了出來,跑到了魏如歌的面前,只见魏如歌正缩在被子里,而床上洒落着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我刚刚晕倒了……醒过來,就在这了!”魏如歌看着小莲。 “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穿衣服!”魏如歌见小莲还愣愣的样子,便小声地说道。 “哦哦……”小莲反应过來,赶忙帮魏如歌穿衣服。 南宫月岚定定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攥着拳头的骨节发白,同时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 尤牧忙跪倒了南宫月岚的面前,低着头,解释道:“请十三爷相信属下,属下绝对沒有做任何对不起十三爷的事!”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盯着跪在地上的尤牧,什么都沒说。 虽然他此时心里很气,但是理智告诉他,他眼前看到的应该不是事实的真相,因为这一切太蹊跷也太巧合了! 尽管知道看到的不是真相,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 之前他就觉得他们两个有些行为太过暧昧,让他看了很不爽,或许那些想要陷害他们的人也看出來其中的门道,所以才被利用。 归根结底,若魏如歌能自爱一些,注意一些,也就不会被人设计了! “南宫月岚……你听我解释……我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沒有……”魏如歌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赶忙跑了过來,伸手拉着南宫月岚的胳膊,解释道:“早晨小莲说给我做糕点,我就一边四处逛一边等着,然后累了,就找了个地方休息着,这时候就來了一个丫鬟,还端着糕点让我尝,说是小莲刚做好的,还说小莲还想再做一些,就让她先拿來了,我当时也沒多想,就拿起來一个吃,结果吃下一个后,就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來,就发现自己躺在这,而旁边还站着尤牧……他说我们两个可能被人设计了……就在这时,你就來了……你要相信我……” 魏如歌说着,紧紧地拉着南宫月岚的胳膊,用力地摇了摇,等着他表态,等着他对她说,不要紧,我相信你! 可是魏如歌等來的,却是南宫月岚冷冷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推开。 “南宫月岚?”魏如歌不解地看着南宫月岚。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眼神狠戾,那幽幽的墨绿色光芒再也看不到温暖的东西,“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就看见尤牧站在床前!那你跟本王说,你怎么跟本王保证,你们两个什么都沒发生!” 那冰冷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把刺骨的剑,穿透了魏如歌的身体,魏如歌无力地向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南宫月岚那张阴冷的脸,喃喃地说道:“你,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眸子冷冷地投向了魏如歌,“怎么相信你!” 南宫月岚说着,深呼吸了一口,“你赤身裸体躺在尤牧的床上,衣物散落一地,而且本王进來的时候,房间内并非只有你一人,尤牧也在,而且你和尤牧两个人都完全清醒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摆在眼前,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如何相信你!” “十三爷!尤牧对天发誓!尤牧沒做过半点对不起十三爷的事!若是做了,尤牧定将不得好死!如果十三爷还是不信,那就现在将尤牧的脑袋砍了去!”尤牧跪在地上,言辞凿凿,言语中不带一点点犹豫害怕的情绪在里面。 “好!那就砍了你的脑袋以示对你本王的忠诚吧!”南宫月岚的头微微向上扬起,用眼角看着地上跪着的尤牧,“既然你手里拿着剑,那就由你自己动手吧!” “是!”尤牧说着,便将长剑举了起來,将剑端对准自己的胸口,就在他要一剑穿心的时候,南宫月岚刚想喊停,却让魏如歌抢先了一步。 “等等!”魏如歌说着,一下子扑过去,一把将尤牧手中的剑夺了下去,并对尤牧大吼道:“你脑袋进水了还是缺氧啊!我们什么错事都沒做!为什么要自杀以示清白!” “魏……王妃,请把剑给小的!”尤牧瞪着魏如歌,他已经决定以死來证明自己对十三爷的忠心了。 “不给!”魏如歌说着,一把将剑丢得远远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南宫月岚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忽然大声笑了起來,笑够了才喃喃地问魏如歌,“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他死吗?” “我说过我们是被冤枉的!”魏如歌缓缓走到南宫月岚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你为什么不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难道你觉得只有我们死在你面前,才是对你最大的尊重吗?” 魏如歌说着,眼睛扫了一眼站在南宫月岚身后,虽然一直沒说话,但是眉眼间都透着那股子的阴谋得逞的笑容的牛丽馨。 沒错!这件事,一定是她搞的鬼! 魏如歌在心里肯定地对自己说,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是她陷害了自己,那么这次的误会就全解开了。 此时的魏如歌感觉很伤心,很心酸,这种时候,南宫月岚不但不信任她,不安慰她,竟然还怀疑她的忠诚,看着他那种恨不得将她咬碎的眼神,魏如歌的心也渐渐沉落了下去。 甚至魏如歌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了,他们之间,到底有沒有存在过那种所谓的爱情! ------------ 第154章 百口莫辩 §§第154章 百口莫辩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她的眼神坚定而愤怒,那种眼神,接触久了,便能从中看到一丝丝悲伤的感觉。 南宫月岚在看到这样的眼神的时候,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渐渐好转起來,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多疑,或者说,他太看重魏如歌,所以不允许她犯一点点错,哪怕是那种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毫无防备被别人抓到了空子欺负的错误。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來告诉本王,你想如何?”南宫月岚依然冷冷地说道。 “我猜想,我一定是吃了那个丫鬟拿來的糕点才晕过去的,问題一定出在糕点上!”魏如歌淡定地说道。 “糕点吗?”南宫月岚说着,眼神像是一把箭一样,射到了小莲的身上。 看到那恐怖的眼神,小莲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王爷,小莲确实答应过王妃,今天早晨给她做小莲家乡的糕点,因为坐起來很麻烦,需要很长时间,便让王妃等着小莲。” “那你有沒有叫人给我送來?”魏如歌问道。 “沒有!”小莲摇了摇头,“小莲的糕点一直沒做好,怎么可能让别人给王妃送糕点呢!” “那也就是说,问題出在给我送糕点的那个丫鬟身上了!只要查出來那个丫鬟是谁,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魏如歌信心满满地说道,“但是,做糕点这事,只有我和小莲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知道呢?”魏如歌又有些不明白。 “哦,我想起來了!”小莲突然说道,“说到这,我想起來,我做糕点的时候,有人在一旁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是王妃喜欢我做的糕点,所以今天要给王妃做一些,王妃连早饭都沒吃i,等着我的糕点呢!当时还有点炫耀的感觉……”小莲想了想,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跟魏如歌说了。 “那你有沒有看见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魏如歌问道。 “沒有……”小莲遗憾地说道,“当我回过头來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那也沒关系!我见过!”魏如歌信心满满地说道,“那个人和给我送糕点的人,一定是同一个人!” 说着,魏如歌走到南宫月岚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么,请王爷着急全十三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丫鬟到此,让我一一辨认,只要找到了那个丫鬟,就会知道,她的幕后指使人是谁了!”魏如歌说道指使人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就扫到了牛丽馨的身上。 很显然,牛丽馨也注意到了魏如歌的眼神,当她们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牛丽馨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充满了自信和不屑,就好像再说,魏如歌你就折腾吧,折腾到最后,你还是什么都找不到,就等着王爷收拾你吧! 也正是这样的眼神,让魏如歌的心里猛地一颤,直觉告诉魏如歌,或许那个丫鬟早就已经离开王府了,她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南宫月岚黑着脸,冷冷地开口说道:“來人!将十三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丫鬟,有一个算一个,都召集到此!” “是!”下人忙去照办。 就在这是,东方骏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來,一进屋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尤牧,又看见南宫月岚那阴沉的脸,他已经很久沒有看见南宫月岚这么难看的脸色,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让他不能原谅的事了。 于是东方骏走到尤牧的跟前,弯着腰,小声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尤牧不知要如何回答东方骏,所以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來,就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这是……”东方骏还是第一次见到尤牧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向來是心直口快,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爷正在怀疑我和尤牧私通呢!”魏如歌突然站在一边冷冷地开口,那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刺。 什么? 东方骏一愣! 怎么他才出去办事走了一天,府里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更何况,尤牧只是比他先回來沒多久,怎么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出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沒多久,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丫鬟都比聚齐了,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对魏如歌说道:“人我都给你聚齐了,剩下的,就是王妃你怎么给本王证明你的清白了!” 魏如歌也不说话,只是缓步走到了那些丫鬟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们的脸,从她们面前一一走过。 看來她的想法得到了验证,那个给她送糕点的丫鬟已经不在这群人里了。 不过,这难不倒魏如歌,于是她站在前面,对着丫鬟说:“平日里,府里上上下下做事,都是有分工有分组,现在你们看看自己的组,有沒有不见了的人!” 丫鬟们听到了这话,便开始互相看,互相问,互相说,可是过了好半天也沒有人站出來说发现有少人的现象。 “全部都在?”魏如歌的心开始有些慌了,糟了,如果找不到那个送糕点的丫鬟,她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所有丫鬟都低头不语。 魏如歌站在那里,慢慢会想,慢慢想,然后她似乎明白一些事情了,那个丫鬟应该不是王府里的人,再说她昏倒了之后,单凭一个丫鬟,是不可能将她从那里抬到尤牧的房间的,而且还脱光了她的衣服。 从那个地方到尤牧的房间,路程比较远,中间不可能不遇到人,所以,一定不是一个人做的,应该还有同伙,而且其中一定有男人…… 想到这,魏如歌转身走到南宫月岚面前,急切地问道:“你平日里不是总派着你的侍卫在暗中跟着我吗?只要叫出你的侍卫來,一问就会知道今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月岚听到魏如歌的话,斜着眼神看着她的脸,好半晌,才讽刺地笑了,“如果有我的侍卫跟着你,你觉得你还会遇到这种事吗?你觉得迷晕你的那些人还能活着出十三王府吗?” “那……你的意思是?”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话,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巴。 “自从你上次抱怨我的侍卫跟踪你之后,我就把他们都撤掉了!”南宫月岚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尤牧可是最清楚了!” 南宫月岚的言下之意,就是尤牧知道沒有南宫月岚的人跟踪监视魏如歌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尽情地鸳鸯戏水了! “怎么会这么巧!”魏如歌喝不得抽自己的一个大嘴巴! 还不是因为自己贪吃,结果被人算计,现在人证物证什么都沒有,唯有南宫月岚亲眼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尤牧的床上。 别说南宫月岚他一个封建社会成长起來的男人,就算换个角度,换成她魏如歌,若是一进门就看见有女人躺在南宫月岚的床上,她也一定会气得发抖的。 怎么办!难道就真的沒办法证明了吗!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南宫月岚挑眉问道。 “我无话可说了……”魏如歌说着,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睛,“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我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你南宫月岚是否信任我了!” “信任?哈哈哈笑话!” 南宫月岚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连你自己都拿不出证据來,你让本王如何信你呢!” “就是啊,魏如歌,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不太看好你这个人的人品,竟是喜欢跟一些下人混在一起,我记得当初在暮天阁的时候,你跟那个小七混得不也不错吗?”一直沒开口的牛丽馨扭着腰肢走了过來,來到了南宫月岚的身边,一边给南宫月岚捶背,一边劝说道:“王爷,您可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女人和下人到处都有,可是王爷您的身子可就只有这一个,气坏了可不好。” “牛丽馨!你少在那装模作样的!就是你吧,就是你陷害我的吧!”魏如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拉住牛丽馨的衣襟,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愤恨地低吼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看着我受宠你心有不甘吗!” “魏如歌你放手,你放手!”牛丽馨从來沒有被人这样拉着衣襟威胁着,“笑话!我干嘛陷害你啊!王爷身边的女人又不只有你和我,我干嘛放着那些人不去陷害偏偏陷害你啊!”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魏如歌才不放手,现在她的脑子乱乱的,委屈愤怒和南宫月岚那冷漠的表情在她的脑中交织着,就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将她网在其中不知要怎么办。 “魏如歌你够了!你这个王妃还想要多丢人!”南宫月岚说着,伸手一把拉过魏如歌那拽着牛丽馨衣襟的手,与此同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 南宫月岚用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毫无防备的魏如歌一下子被推出很远,甚至倒在地上,还向前滑行了一段才停下。 ------------ 第155章 毁容 §§第155章 毁容 可是很不巧,魏如歌趴在地上,滑行的过程中,脸一下子被刚刚被她丢在地上的长剑的剑锋划到了。 魏如歌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瞬间,鲜红的血便顺着脸颊淌了下來,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魏如歌看着流淌下來的血,一时间愣住了,傻傻地看着血从脸颊上一滴滴地滴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王妃!”小莲一眼便看见了,她忙跪着爬过去,一把扶起还趴在地上,已经呆掉的魏如歌,“王妃,王妃……王爷,王妃的脸被剑划伤了……” 耳边是小莲的哭喊声,然后眼前似乎有什么走了过來,然后又有人匆忙的离开了,耳边是嘈嘈杂杂的各种声音,眼前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随后自己似乎被人抱着离开。 魏如歌此时的大脑陷入了真空状态,什么都反映不过來,眼前晃动的景象,耳中所听到的声音,沒有一样可以进入她的大脑。 她不能思考了。 此时她脑中唯一想着的事,就是南宫月岚如此不信任她,他竟然对她下了如此狠辣的手,伸手,摸了一下脸颊,一股钻心的疼痛,再看看自己的手,满眼的红色。 原來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是对的,她现在只觉得心疼,疼到全身上下好像除了这颗心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渐渐地,魏如歌觉得视线越來越模糊了。 等魏如歌再次醒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缓缓转过头,只见小莲正趴在床边睡着了,窗外星空炫目,皓月当空,是个很美很不错的夜晚。 魏如歌觉得头晕晕沉沉的,觉得右脸颊肿肿的,热热的,疼疼的…… 当她抬手要摸的时候,不小心惊醒了小莲,小莲抬起头來,见魏如歌醒了,并抬手要摸自己的脸,赶忙伸手握住了魏如歌的手,急切地说道:“王妃,大夫吩咐了,不能用手摸伤口……” “是吗?”魏如歌听到不能摸,便也就不摸了。 “大夫吩咐了,王妃醒了,就要喝药的,我去给你热热汤药。”小莲说着,赶忙揉了揉眼睛,起身就要走。 “小莲!”魏如歌轻声叫住了小莲,“是谁把我抱回來的?” 魏如歌知道自己是被人抱回來的,但是是谁,她不知道,可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多希望那个人是南宫月岚啊,如果那样,还能看出來南宫月岚还是关心她的,还是在意她的,只是对她一时生气,但是在她出了意外的时候,他还是放不下他……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都是她自己的擅自揣测而已。 “是,是尤牧。”小莲低声回答道。 “是他?”魏如歌的心瞬间失落无比,原來,南宫月岚并沒有紧张到跑过來将她抱起來。 也是,那时候,他这个十三王爷应该端坐在椅子上,冷眼地看着,她这个不忠贞的女人自作自受,然后看着一对有奸情的人在那一刻真情流露。 “是的……”小莲说着,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他将王妃抱回來之后,便跪在王爷面前,说自己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说他和王妃是清白的,如果王爷不信,就砍了他的脑袋。” “什么!”魏如歌听到这里,猛地坐起身來,忍着晕眩的感觉,紧张地问道:“那尤牧他……” 小莲看到魏如歌紧张的神情,便安慰道:“王妃放心吧,王爷沒有杀尤牧,而是将他赶出了十三王府!” “沒有死吗?”魏如歌听了,全身放松下來,一下子靠在了床头上,叹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王妃,小莲去给您热药。”小莲说着,静静地退下了。 “南宫月岚啊,你最终,还是不肯相信我啊!”魏如歌将头靠在床头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中那种悲伤的情绪再次涌了上來,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來,原本想坚强地不想哭來着,可是眼泪一旦流了出來,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了。 不知哭了多久,只听见房门响,小莲走进來,借着烛火的光,一眼便看见满脸泪痕的魏如歌,便赶忙将药放下,拿着手帕走了过來。 “王妃,大夫嘱咐过,这伤口千万不能碰水……”小莲一面给魏如歌擦着伤口周围的眼泪,一面心疼地说:“王妃,您也别太难过了,王爷他也只是一时生气,慢慢会好的,会好的……你们那么恩爱……” “恩爱?”魏如歌转过头來看着小莲,随后凄惨地笑了,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再有了。” “王妃您别这么说……”小莲看着魏如歌的样子,忍不住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起來。 “还说不让我哭,你自己还不是哭了。”魏如歌伸手给小莲擦了下眼泪,突然之间就像是恢复了元气一样,对着小莲说:“去把药拿來!” “哦哦,好!”小莲赶忙将药递过來,魏如歌连眉头都沒皱,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然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很正经地对小莲说:“小莲啊,我估计,不出三天,王爷的休书就会送过來,到时候我就要离开王府了,你呢,一直在我身边呆着,因为我的缘故,也得罪了不少人,我真担心我不在了,她们就会将矛头对准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多做些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哪怕当着他们的面,对我冷嘲热讽,谩骂,或者推搡我,这都沒问題的!” “王妃你说什么呢!”小莲听到魏如歌说了这样的话,赶忙打断魏如歌的话,“小莲觉得王妃是小莲见过最好的主子了,就算王爷真的休了王妃,小莲也要跟着王妃,王妃在哪,小莲就跟到哪!” “傻丫头!我要是被赶出王府了,我可就变成乞丐了!”魏如歌伸手点了下小莲的脑门,就好像说她这个不开窍的丫头。 “变乞丐又如何!大不了小莲跟着您以前要饭!”小莲说的铿锵有力,那双眼睛坚定有力。 魏如歌竟然一时语塞,看着小莲那坚定不移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眼泪又一次沒忍住地流了下來,看着小莲慌乱地给她擦眼泪,魏如歌一把将小莲抱在怀中,失声痛哭起來。 “谢谢,谢谢你小莲……真的,谢谢你……”魏如歌泣不成声,“这种时候,能毫无保留地相信我的,恐怕也只有小莲了……魏如歌能遇到你这个朋友……这辈子,这辈子值了……” “王妃……”小莲环着魏如歌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次她沒有阻止她,让她在她的怀中尽情的哭吧,她确实需要好好的发泄下。 短短的两个月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魏如歌以为自己变得越來越坚强了,可是当爱情遭遇怀疑猜忌甚至粗暴的拒绝的时候,魏如歌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烧烤一样难受。 原來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同样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脆弱不看。 幸好,幸好在这关头,她还有尤牧的出手相帮,还有小莲的完全信任。 她以前总看尤牧不顺眼,可是这件事,彻底让魏如歌对他有了改观,他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连累了他。 可是他不但不抱怨,还以死來承担着两个人的清白。 甚至在最紧要关头,依旧第一个冲过來,抱着她找大夫医治。 如果有一天,她魏如歌真的被赶出王府了,那她一定会去找尤牧的,找到他,不为别的,就对他说一句话:“谢谢!” 还有小莲,这个接触了沒多久的丫头,竟然对她如此这般死心塌地,这让魏如歌是万万沒有想到的。 如果小莲真的跟着自己离开了十三王府,那么她就和她结拜为姐妹吧,就当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妹吧。 哭着哭着,眼泪也渐渐干了,魏如歌抽泣着,用手擦着眼泪,碰到脸上伤口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疼痛,这才想起來,脸上的伤,会有多重呢。 “小莲,我脸上的伤严重吗?”魏如歌问道。 小莲的脸色突然一变,但还是摇了摇头,违心地笑着说道:“大夫说,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是吗?拿镜子來我看看。”魏如歌看着小莲的脸色,她才不相信她说的呢。 “这么晚了,您还是别开了,明天早上再看吧……”小莲本能地阻止着魏如歌。 魏如歌便什么都沒说,下了床,轻轻推开阻止她的小莲,走到铜镜前,坐了下來。 烛火摇摆,昏黄的房间内,铜镜内,映照出一张憔悴的脸,那张脸的右脸上,横着一道有长又深,甚至还有因为血液凝结留下的紫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吓人的伤口,魏如歌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平静,她以为自己会惊叫,会发疯,哪有女孩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可是她沒有。 她连自己都觉得吃惊。 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的自己,竟是如此的丑陋,这样的一张脸,不会再有谁喜欢了吧! ------------ §§第156章 一切都变了 刁蛮王妃邪魅王156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56章 一切都变了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第156章 一切都变了 想了许久,魏如歌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自己沒有震惊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因为在当时受伤的一瞬间,她看到满眼鲜血的时候,在心的潜意识里就已经明白了。 “王妃……”小莲站在魏如歌身旁,声音颤抖,用手轻轻地摸着眼角的泪水。 魏如歌坐在那里,看着镜中映出小莲的样子,对着她微微一笑,“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只是脸上多了一道疤而已,命不是还在吗!” 是啊,命还在,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啊! 只是毁了一张脸而已,沒什么的,沒什么…… 想着想着,那张挂着笑容的眼,便渐渐湿润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泪都在那晚流光了,之后的几天,魏如歌再也沒有流过一滴泪。虽然偶尔会露出忧伤的表情,可是一见有人來了,她的表情就立马变得很阳光很灿烂。 这些都是魏如歌无意识做出來得,她只是不想让小莲太过担心她。 有时候,接触到小莲的眼神的时候,那里写满了忧伤和担心,可当她发现魏如歌的视线投向她的时候,她也赶忙回避了视线,然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开心的样子和魏如歌说话。 其实,她们两个心里都很难过,可是为了不让对方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到伤心的神情,都在努力地掩饰着。 魏如歌坐在院子中,阳光刚刚好,暖洋洋地洒下來,透过有些泛黄的树叶,层层叠叠地照射在魏如歌的身上,很舒服的感觉。 手中的铜镜,因为阳光的照着,反射出耀眼的光亮,魏如歌调整了下铜镜的方向,避开阳光最耀眼的地方,便看清了铜镜中的影响。 镜中的自己让魏如歌吓了一跳,这是她吗?这个焦脆不堪的人真的是她吗? 单不说脸上那还沒有封口的伤口,就看这脸色,这愁容,就着实把魏如歌吓了一跳。浓重的黑眼圈,还有眼袋,皮肤暗黄无光,眼神中也沒有了往日活力的光彩,别说小莲看了会担心,就连她自己看,都不承认这个人是她自己。 魏如歌赶忙将铜镜扣在石桌上,多一眼都不愿意看镜子中的自己。 “小莲,我多久沒出门了?”魏如歌问着身旁的小莲。 “有三天了。”小莲站在一旁答道。 自从那天,十三王爷就沒有再來过,这个曾经王府内十三王爷待得时间最久的地方,现在是一眼都看不见他。 王府里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曾经魏如歌受宠的时候,那些人虽然在背后议论她,但表面上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现在好了,这事这么一闹,魏如歌失宠,那些下人也一个个对她沒了好脸色。 就连小莲让人帮忙热药,都沒有愿意伸手,所以这些天,所有事都是小莲亲力亲为,因为沒有人愿意做跟王妃有瓜葛的事。 “哦……都已经三天了吗!”魏如歌叹了一口气,微微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天空依旧,白云依旧,鸟儿展翅飞过,鸣叫声依旧,但是谁也不知道,今天从头顶上飞过的鸟儿,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鸟了。 “这三天,小莲你受累了。”魏如歌转头,看着小莲,淡淡地说道。 “王妃说的这是哪里话,小莲伺候王妃,是天经地义的事。”小莲说着,赶忙给魏如歌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大夫说,多喝水对王妃的身体有好处。” 接过茶杯,魏如歌看着杯中的水映出的自己的模样,问道:“这三天,南宫月岚都在牛丽馨那里?” 小莲站在那里,只是看着魏如歌,犹豫了半天沒有开口说话。 “呵,我想也是。”魏如歌见小莲不回答,便低低地笑了,喃喃自语道。 将杯中的水全喝掉后,魏如歌站起身來,双手举过头顶,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头对着小莲说道:“闷在这个院子里三天了,小莲,我们出去转转吧!” 魏如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这笑容就好像是阳光中的一部分,小莲不禁看得有点呆。 “干嘛一直发呆?”魏如歌笑着拍了拍小莲的肩膀,“我喝了小莲倒的水,可是恢复了元气,现在原动力全开,精神百倍!” “噗……”小莲见魏如歌确实很有精神,便也忍不住笑了,“王妃又说这些小莲听不懂的话。” “嗯嗯,别去想那些听不懂的话了,陪我出去走走吧。”魏如歌说着,上前一把挎上了小莲的胳膊。 三天沒有出这个院子,其实魏如歌逃避现实的一种做法,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也只有院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现在除了小莲会來之外,不会再有人來了,这样魏如歌也听不到那些会令她难过的话了。 可是,她总不能一直逃避,所以,她要学会面对。 做好心理准备是一方面,当真的去面对那种反差极大的冲击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魏如歌走到哪,遇到谁,都给她一种拒她千里之外的感觉。 尤其是在遇到那些小妾的时候。 “呦,我当是谁呢,原來是王妃呀!刚大老远的,沒看清,就看清这脸上的一条疤,还想着,我们十三王府也沒有过这么丑的人啊!”一个小妾扭着腰肢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对着身边的其他美人说,那半睁不睁的眼皮,写满了不屑和嘲讽。 “哎呦呦,你别这么说吗,好歹人家现在也是十三王妃!”另一个美人说道。 “十三王妃?哼,我看现在十三王爷是忙着陪牛姐姐,还沒空出时间來休了这个丑八怪!”一旁的美人帮腔道。 “你们!”小莲刚要冲过去跟她们理论一番,一下子被魏如歌拽住了。 “王妃?”小莲不解地回头看着魏如歌。 就只见魏如歌对着小莲淡淡一笑,“我们去后花园转转吧,好久沒去了。” “嗯。”见魏如歌并不像惹事,小莲硬生生将那股怨气压了下去,扶着魏如歌向后花园走去。 可是她们转身刚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嘲讽地说了句:“呦,又去后花园会情郎去呀!可惜那个叫尤什么的,已经被王爷赶出了王府了,你要是想见,也赶紧从王府滚出去吧!” “王妃……”小莲气得浑身发抖,却发现魏如歌拉着她的手又用了用气力,“别理她们,现在她们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你越是搭理她们,她们就越开心。” “嗯!”小莲点了点头,“我只是不忍心看见王妃被她们这般对待!” “有什么不忍心的!”魏如歌惨笑了下,“比起她们,南宫月岚对我的不信任,冷漠,才是让我最伤心的。” “王妃……” “好了,我们走吧。”魏如歌笑着,拉着小莲便向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只是三天沒见,但魏如歌总觉得和印象中不一样了,后來才发现,原來那棵尤牧最爱躺在上面睡觉的树被砍掉了,花园中很多花也都被拔掉了,重新栽种了一些其他的花。 “这是怎么回事?”魏如歌站在树根前,看着残断的树干,皱眉问道。 “那个牛美人说,这棵树怎么看怎么碍眼,就叫人把树砍了。然后那些花,也说都是些下贱的品种,王爷府里的花,怎么能种的那么随便,所以那些原本的花也都被挖走了,现在这些都是重新种上的。”小莲一一向魏如歌解释道。 “呵呵,这些,就是所谓高贵的花吗?”魏如歌走到那些新栽种的花前,嘴角微翘,笑着说道:“高贵还是低贱,并不是单凭外表的,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看來也沒高贵到哪去呀!” “这后花园是谁看护的!我不是说过吗!以后这后花园除了我和十三爷外,谁都不准进!” 身后突然传來了一声蛮横的女声,魏如歌就算不回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么美的景色,怎么能让那些低贱的人践踏呢!尤其还是个低贱的丑八怪!”牛丽馨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花枝招展地走到了魏如歌的旁边,瞪着魏如歌。 魏如歌听了这话,沒有马上回话,而是斜眼,上下來回打量了下牛丽馨,然后转身走到她跟前,原本魏如歌的身高就比牛丽馨高,再加上她微微扬起的头,使得魏如歌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牛美人,似乎有件事你忘记了,现在南宫月岚沒有休我,我还是这十三王爷的王妃,这这十三王府里,美人不管有多受宠,地位依旧在王妃之下。我有点不明白,刚刚牛美人口中的下贱的人是谁,若是指本王妃的话,那么作为地位比本王妃还低的妾,牛美人你把你自己的地位摆在哪里呢?连贱人都不如吗?” 魏如歌说话的时候,不急不慢,一字一顿,虽然声音不大,但绵绵的声音里却带着强劲的针刺,刺得牛丽馨浑身上下沒有舒服的地方,却不知道怎么发作才好。 “美人,你怎么跑这里來了,本王下朝后见不到你,有多着急,你知道吗?” 刁蛮王妃邪魅王156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56章 一切都变了更新完毕! ------------ §第157章 真实总不如表象光鲜 §第157章 真实总不如表象光鲜 就当牛丽馨被魏如歌的气势压倒后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一个温柔多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手伸过來,一把将牛丽馨搂在了怀中。 “哎呦,王爷,您还真是,怎么总说这些让人家害羞的话呀!”刚刚还被魏如歌气得一句话说不出來的牛丽馨,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温柔可人娇羞的小媚娘。 “那你就应该乖乖地在房中等着本王下朝回來!”南宫月岚低着头,一脸温柔地看着怀中的牛丽馨,金色的长发垂落下來,那墨绿色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挡住而看不清神情,但那醉人的声音,足以让一旁的魏如歌感到胸口发闷了。 从始至终,南宫月岚都沒有抬头看一眼魏如歌,就好像她比空气还微不足道一样。 魏如歌也沒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出了后花园。 当魏如歌的身影消失在后花园的那一刻,南宫月岚才缓缓抬起头,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魏如歌背影,闪烁着暗淡的光。 “那个牛丽馨真是可恶!” 走了一路,小莲就骂了一路,这一路上,魏如歌一眼沒发,她们沒有再去别的地方了,而是直接回到了园子内。 说起來,原本这里就是南宫月岚的园子,如此想來,她竟然连属于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 “王妃!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你能有今天,全都是牛丽馨一手策划造成的,可是王爷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你呢!”小莲气得双手攥拳头,那架势就好像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死牛丽馨。 “我们沒有证据不是吗?”魏如歌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老天安排我有今日,那我就顺应天意好了。” “王妃,你不能这么消极……”小莲见魏如歌满脸忧伤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难过。毕竟她在这段时间内,见证了王爷和王妃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过程。 “小莲,现在的我们,做什么都无能为力不是吗?”魏如歌看着小莲,笑着说道,她总是那么焦急,还真是个急脾气。 “王妃……” “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吧!”魏如歌说着,深呼吸了一口,随后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现在的状态可是比我预想的要好多了,起码我沒有被休掉,我们两个也沒有沿街乞讨不是吗?在这过着有吃有喝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哎!”小莲叹了一口气,“王妃你总是这么乐观!” “我不是乐观,我是实在沒有办法啊!”魏如歌笑着,拉着小莲的手,“來,我交你下五子棋,我们來玩吧!” 很快,这个院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欢笑声中。 “喂!王妃!你这分明是耍赖!” “我哪有耍赖!我刚才就是这么教你的!” “才沒有!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喂!小莲,你让让我能死吗!” “这是原则问題!” “才不管!是我赢了……” 全神贯注中的两个人谁都沒有发现,有一个黑影正在暗处监视着她们,随后黑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南宫月岚从床上坐起身來,身旁是像蛇一样攀在他身上的牛丽馨,她未着丝缕,伸出手臂紧紧地搂着南宫月岚的腰,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南宫月岚。 “十三爷,您怎么了?总感觉您刚才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牛丽馨说着,又向前凑了凑,她的脸就要贴在了南宫月岚的脸上了,娇滴滴地问道。 南宫月岚听了牛丽馨的话,低垂眼眸,斜眼,盯着牛丽馨,“美人这是在抱怨吗?抱怨本王沒有尽全力让你快活吗?” “才沒有呢!”接触到南宫月岚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牛丽馨沒由來的,瞬间地打了一个寒颤,“妾身是担心十三爷的身体,所以才这样问。” “是吗!”南宫月岚说着,伸手一把将牛丽馨推到了一边,然后他翻身下床,整理好衣裳,一句话沒说,推门便出去了。 被推倒一旁,趴在床上的牛丽馨看着南宫月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刚还柔媚的表情瞬间不见了,她用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狠狠地砸了一下。 虽然在外人看來,现在魏如歌失宠了,南宫月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牛丽馨的身上,各个姐妹都对牛丽馨羡慕不已,可是只有牛丽馨自己知道,南宫月岚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身体上的索取。 当欲望发泄完毕之后,他就会冷酷的,一点怜惜都沒有的离开。 这让牛丽馨感到隐隐地不安。 “小主,您吩咐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端上來吗?”丫鬟站在床边询问着。 丫鬟的话才刚说完,牛丽馨就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在了丫鬟的脸上,随后狠狠地骂道:“沒用的东西!不是告诉你让她们快点给我做吗!现在做好了有什么用!十三爷都走了!” 丫鬟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好了好了,又给我摆那张死人脸!出去!”牛丽馨不耐烦地骂着,那丫鬟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小丫鬟将房门关上,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解,总感觉王爷对小主的态度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让其他美人都羡慕不已,坏的时候,就会令小主发脾气。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在十三王府里最受宠的已经是她的小主了,这让其他美人都很嫉妒她,在聊天的时候也流露出对小主的羡慕之情來。 牛丽馨发完脾气,便起身,刚站在地上,就觉得一阵头晕,随后恶心,便干呕起來。 这是…… 牛丽馨想着,忽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难道,难道她怀了十三爷的孩子?于是她大声地喊道:“來人!去给我请大夫!” 南宫月岚简单吃了午饭之后,便回到了书房,此时正有个黑影守在这里等着他,每天的这个时间,都是黑影向他报告的时间。 “如何?”南宫月岚走进书房,坐到椅子上,轻声问道。 “回十三爷,一切正常。”那黑影单膝跪在南宫月岚面前。 “嗯。”南宫月岚听了,点了点头,刚要示意他下去继续监视,便听见那黑影侍卫说道:“只是今天和前两天都有一点不同。” “哦?哪里不同?”南宫月岚忽然眼神一亮,看着黑影侍卫。 “今天她们的精神头很好,刚刚还在玩一种叫五子棋的游戏,看样子很高兴。”黑影侍卫说道。 “哼,这种时间还能笑得出來。”南宫月岚听了,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或许这就是魏如歌的魅力所在吧!南宫月岚这样想着,随后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黑影侍卫说道,便退了下去。 南宫月岚只觉得头有些疼,他用手掌撑着额头,闭上眼睛,这样可以暂缓头疼。 沒多久,书房的门边被敲响了。 “十三爷……”东方骏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來。 “进來。”南宫月岚说了句,便将手从额头上拿开,看着站在门口的东方骏,便问道:“什么事!” “十三爷,有人想见你。”东方骏表情严肃地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看着东方骏,这么严肃,想必拜托他來说好话的人,定是那个人了。 想着,南宫月岚歪着头,看着东方骏,“谁想见我?” “十三爷……”一个人影从东方骏的身后走了出來,他沒有走上前,而是单膝跪在原地,低着头,“是小的。” “你不是已经被赶出十三王府了吗?怎么还有脸回來?”南宫月岚坐在那里,盯着跪在地上的尤牧,面无表情地问道。 “十三爷,小的被知道被赶出王府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自己大意不周造成的。”尤牧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是我不能允许有人在十三王府里,在十三爷的眼皮子底下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哦?听你这口气,看样子是有新发现了!”南宫月岚说着,嘴角突然勾了起來。 他就知道,以尤牧的个性,是不可能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的。 “是的!”尤牧说道:“人我都带來了!” 东方骏站在一旁,双手环胸,靠在门板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尤牧,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哼,他就知道,以他对南宫月岚的了解,怎么可能会一时冲动将尤牧赶走。 想着,便对着门外的侍卫点了下头,于是那几个侍卫便扛着几个麻袋走了过來,用力地将它们摔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不停蠕动的麻袋,南宫月岚挑着眉,问道:“这是?” “是一群垃圾!”尤牧说着,那些侍卫便将麻袋一一打开。 刚刚打开,便从麻袋里伸出几个脑袋來,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女人好像是活过來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后不等谁开口,便率先开口大喊道:“十三王爷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这事都是牛美人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啊……” “哦?”南宫月岚墨绿色的双眸突然來了精神,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嗯,不着急,你慢慢说,本王坐在这里,慢慢听!” ------------ 第158章 真相大白 §§第158章 真相大白 午后的阳光渐渐热了起來,东方骏特意吩咐下人给南宫月岚泡了一壶茶。 南宫月岚一边品着茶,一边很有耐心地听着那个女人和四个男人争抢着说出事情真相。 “十三王爷,您相信奴婢,事情的來龙去脉就是这样,奴婢一个字都不敢妄言啊!”那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从始至终沒敢抬起头來。 她原本在暮天阁就是牛丽馨身边的丫鬟,这次跟着牛丽馨來到了十三王府,伺候了这个主子这么长时间了,她的脾气秉性,她都很了解。所以当牛丽馨要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不敢不从。 好在牛丽馨答应了她,做过这件事之后,就会给她一笔可观的钱财,然后偷偷放她出王府,让她拿着钱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自由的日子谁不向往啊,所以她忙点头答应。 说实话,大户人家,女人们之间的斗争是永远少不了的,激烈程度不必战场上差,她跟在牛丽馨的身边,这种事,看得太多了。 那四个男人都是牛丽馨花钱从外面雇來的,据说都是有些本事的,做事会不留痕迹不会被人发现的,拿了钱之后也都跑得远远的。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天,她和那四个男人就被人抓了回來。 “沒有一句妄言!呵,我可以相信你吗?”南宫月岚放下手中的茶杯, 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还有跪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 “王爷,王爷,小的们可以作证,她说的话句句属实!”那些男人在接触到南宫月岚的眼神的时候,突然一起匍匐在地上,大声地说道。 “这些事真的都是牛美人指使我们干的呀!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像我们这种连王府大门冲哪边开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混进王府,怎么可能去陷害王妃啊!” “王妃的衣服是谁给脱的!”南宫月岚突然开口问道,那声音阴冷的就好像一把冰箭刺了过來。 “啊?”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來,然后那四个男人伸手,齐刷刷地指着那个丫鬟,“她!” “是,是奴婢脱得……”那丫鬟浑身发抖,“是牛美人说的,要把衣服全脱掉,然后丢得满院子都是才会有效果……” “是吗,既然你们说的这么肯定……”南宫月岚说着,停顿了下,抬头看了一眼东方骏,“那就派人,去把牛美人请过來吧!” “是!”东方骏赶忙直起身子,冲着南宫月岚点了下头,转身出了院子。 这种事,东方骏原本打算派手下人去做,可是想到牛丽馨那种人,一定想办法推脱不肯來,所以还是他亲自走一趟吧。 此时的牛丽馨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着,一会大夫來,给她瞧瞧脉,若真的怀了南宫月岚的孩子,她可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南宫月岚,那在这十三王府,她的地位可就不是谁都能比的了。 正想着呢,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夫请來了?”牛丽馨说着,转过头去,只见丫鬟站在门口,表情很是复杂。 “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吗!”牛丽馨见这丫鬟一脸哭丧样,她的脸色一变,啪地一声将木梳摔在梳妆台上。 “牛美人,十三爷说让您去书房一趟,特意让我來请您过去。”东方骏缓步走到房间,对着牛丽馨躬身抱拳。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还是主子。 若不想让她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能不费力气乖乖让她前往,那就是继续让她保持优越感。 “哦?十三爷才刚从我这走,这么快就又想我了!”牛丽馨笑着从椅子上站起來,跟着东方骏出了房门。 “哦对了。”牛丽馨 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了,对着丫鬟说:“大夫來了,直接让他去王爷的书房。” 说完,就扭着腰肢跟着东方骏去了书房。 “十三爷……”还沒等走到书房门口,牛丽馨那娇滴滴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进來,只是当她一脚踏入书房,看见对着一地的四男一女,牛丽馨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个沒站住,微微向后踉跄了一下。 “嗯,牛美人來的正好。”南宫月岚脸上也沒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嘴角勾起,呈现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假象,“看看这些人,眼熟吗?他们说,你可是他们的老雇主了!”说着,南宫月岚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五个人。 “这些人……这些人……”牛丽馨惊慌失措地看着地上的五个人,与此同时,地上跪着的五个人也都抬头看着她。 这件事來的太过意外了,牛丽馨根本就沒有预料到,但她还是本能地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说:“不认识!这五个人,妾身从來沒有见过!” “是吗!既然如此,那这五个人就是在本王面前说谎了!來人,把这个五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出去乱棍打死!”听了牛丽馨的话,南宫月岚的脸上突然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然后伸手挥了挥,示意來人把他们都拉出去。 “牛美人,牛美人……那些事可都是您交代给小的们去做的呀,要不是您让小的们这做,小的们哪个敢去动王妃啊!牛美人,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见自己就要被拉出去了,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冲过去,扑倒在牛丽馨的脚下,拉着牛丽馨的衣角和脚踝,大声地说道:“当初牛美人说这件事绝对万无一失,不会被发现的,还说若是小的们不这么做,你就算动动手指也能将我们除掉!” “你们放开!你们放开我!当初跟我要钱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不是说会滚的远远的吗!现在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在这!”牛丽馨见甩不掉他们,便一时气愤,大骂了起來。 只不过才说了一句,便马上闭嘴,发现自己说错了。 “哦?我的美人刚才说了什么?”南宫月岚突然脸色一变,墨绿色的眸子如鹰一般,犀利地盯着牛丽馨。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牛丽馨的双腿一下子软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地爬到了南宫月岚的脚下,抱着 南宫月岚的腿,哭喊道:“十三爷,十三爷您听我解释……我是爱您的呀……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呀!” “是吗!我的美人,你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南宫月岚说着,抬起脚來,一脚将牛丽馨踹开。 或许是南宫月岚的力度实在太大了,牛丽馨一下子被踹出去好远,重重地趴在地上。 南宫月岚知道自己这一踹有多用力,就好像当初他看见魏如歌一丝不挂地躺在尤牧的床上,将她狠狠推出去时的力道。 虽然当时南宫月岚就知道事情有蹊跷,也觉得牛丽馨的嫌疑最大,但是苦于沒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他就纵容了她这几天。 可是现在呢,他已经沒有理由可以继续纵容她了。 “十三爷,十三爷您不能这么对我……”牛丽馨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妾身,妾身可能怀了十三爷的孩子……您这样,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什么?”南宫月岚眉头一皱,孩子?呵,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有他的孩子! “大夫已经让我请來了,应该就在门外……”牛丽馨用手护住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夫呢!”南宫月岚抬头看着大门口的方向,话音刚落,就只见一个老头得得瑟瑟地走了进來,看來刚才的阵势把他吓坏了。 “你去给她看看,看看她是否有了身孕!”南宫月岚只觉得头疼,他可从來沒想过在这种女人的肚子里种下他的种。 “是!”老大夫忙走到了牛丽馨的身旁,蹲下身,给她把脉。 南宫月岚注意到,那老大夫的表情有些诧异,然后又仔细地再次把脉,好像深怕弄错了一样。 “怎么样!”南宫月岚见老大夫收回了手,便开口问道。 “回十三爷,这位小主,沒有身孕!”老大夫肯定地回答道。 “嗯。”南宫月岚听了,放心地点了点头。 “什么!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牛丽馨听到老大夫这么说,疯了一样冲了过來,拉着老大夫的手就不放,“你再给我看看,给我好好看看!我若不是有了身孕,我怎么会头晕呕吐,身体倍感不适呢!” “那个……这位小主,那是因为这几天你吃了些不易消化的东西,所以才这样……”老大夫吓得连连后退。听到老大夫这么说,牛丽馨才无力地松开了老大夫的手,瘫坐在地上。 “把大夫送回去。”南宫月岚不希望他府里的事,再让这个外人知道的更多了。 送走了大夫,南宫月岚盯着牛丽馨,缓缓地开口说道:“牛丽馨,你说,你让本王,怎么处置你?” 牛丽馨一愣,忙爬到南宫月岚的脚下,哀求道:“十三爷,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太爱你了呀十三爷……” ------------ 第159章 是谁的心在哭泣 §§第159章 是谁的心在哭泣 南宫月岚低垂着眼帘,盯着匍匐在脚下牛丽馨,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那犹如來自地狱的笑容让牛丽馨浑身颤抖不已。 “哦?是吗?太爱我了,所以才闹出这么多的事端來是吧!”南宫月岚伸手,捏着牛丽馨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暗暗加大了力道,使得牛丽馨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不,不是……”牛丽馨摇着头,痛苦地说:“十三爷,您要相信我,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 “嗯,为了我!哼,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南宫月岚说着,松开了捏着牛丽馨下巴的手,看着那白皙的脸满是红色的手指印,便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那些红印,就好像情郎在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般。 “十三爷……”牛丽馨抬起头,饱含泪水的眼睛盯着南宫月岚那张令她神魂颠倒的脸,满心欢喜地娇滴滴地喊了南宫月岚一声,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这次过错不会被追究的时候,南宫月岚那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将她拉进了绝望。 “拖出去,家法处置!” “是!”几名侍卫听令,便上前伸手去拽拼命挣扎的牛丽馨。 “十三爷,十三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看在我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的份上饶了我吧……”牛丽馨一边挣扎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 南宫月岚沒有做任何反应,侍卫便粗暴地将牛丽馨拖了出去。 所谓家法,王府里的女人们沒有人知道是什么,知道的只有那些被拖出去家法的人,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被拖出去的人,沒有活着回來的,甚至连尸身都见不到。 “这些人……”东方骏走到南宫月岚身边,指着地上跪着的那一女四男,询问着南宫月岚的意见。 “在我面前耍花招的人,沒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南宫月岚慵懒地说道。 东方骏听了,抬起头來,对着那些侍卫偏了下头,心领神会的侍卫们便上前,将地上的人一一拖走。 挣扎与求饶自然是不会少的,可南宫月岚并沒有打算放过他们,他只是认为,与他作对的时候,这些人就应该知道下场了,他也只是给了他们应有的下场而已。 尤牧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被一一拖走,尤牧便低头对南宫月岚说道:“既然已经证明了属下与王妃是清白的,那属下就告辞了!” 尤牧说完,便站起身來,转身便走出了书房,突然身后传來南宫月岚低沉的声音。 “这么急着就要走吗?” 尤牧身体一顿,缓缓转过身來,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面无表情的南宫月岚。 “要走也领了任务之后再走!”南宫月岚说着,缓缓站起身來,走到了书案前。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尤牧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转身便冲进了书房,对着南宫月岚大声说道:“十三爷有什么任务交代的,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天空蔚蓝,阵阵微风吹过,白云在风的推动下,移动的很快。 “啊……我也好想能在天上飞!”魏如歌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百无聊赖地叹气。 汤药刚刚喝过,真是苦的要命。 脸上的伤疤红森森的,怎么看都觉得很吓人,小莲说有时候都不太敢正视她,因为那条长而深得血口子,让人感觉很可怕。 “王妃,喝过汤药,我们继续下棋吧。”小莲笑着将棋盘摆上。 “喂!你这臭丫头,你少得意忘形啊!不就是赢了我几盘吗!”魏如歌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啧!她还真沒发现,小莲这丫头在下五子棋这方面居然这么有天赋,她才教了她一会的功夫她就会下了,现在倒好,几盘期下來,魏如歌居然一盘都沒赢! 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是是是,我哪里敢得意忘形啊!还不是王妃教的①38看書网道。 “嗯,要和陪你下棋也不难!來,小莲,只要你能目不转睛盯着我超过一百个数,我就陪你玩!”魏如歌说着,便把脸凑到了小莲的面前。 刚凑过去,小莲就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她是真的不敢看魏如歌脸上的伤疤,每次看到都觉得心惊肉跳的,而且那伤口真的很深,很吓人。 “连你都看不了,那就跟别说别人了。”见小莲那本能的反应,魏如歌泄气地坐了回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王妃……您别这样,您这样,小莲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小莲见魏如歌脸上刚刚那明媚的笑容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那浓重的忧愁,便走过來,伸手拉拉魏如歌的衣袖。 她知道,魏如歌的心里应该比谁都难受,可是她却将这巨大的苦痛压下來,为了不让她担心,魏如歌总是在她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时间一长,以至于小莲竟已经习惯了这种假象。 “小莲,你帮我去弄个面纱來吧。”魏如歌想了半天,忽地抬头看着小莲,轻声地说道。 “面纱?”小莲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魏如歌。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挂上面纱,这样,难看的伤疤会被遮挡住,起码你不会因为害怕而不敢直视我了。” “嗯。”小莲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会给王妃找许多漂亮的面纱。” “嗯。那就拜托你了!”魏如歌笑着,指了指棋盘,“來,我们下棋!我就不信你还能赢我!” 魏如歌虽然雄心壮志,但在事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她又输了! “啊啊啊啊啊----”魏如歌不敢相信,抱着脑袋大声咆哮道,“小莲!你说你脑袋里长了什么!快挖出來分给我一点!” 说着魏如歌就伸手去抓小莲,小莲笑着逃离了石桌,笑着对魏如歌说:“我去给王妃找面纱去!”说着,小莲笑着跑开了。 “死丫头!”魏如歌盯着小莲跑远的身影,又将目光放到棋盘上,“啧!我怎么就赢不了这丫头呢!分明我是师傅啊!难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魏如歌想着,不服气地自己开始琢磨起來,渐渐地黑白子几乎要摆满了棋盘,也沒能分出个胜负來。 “啧,要怎么走呢……”魏如歌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许久,看了她许久了。 就在魏如歌思考着的时候,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了一枚黑色棋子,“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上。 “啊!”只见黑子已经连上了五个棋子,魏如歌忍不住叫了一声。 魏如歌赶忙抬头望去,只见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南宫月岚正逆着光低头看她,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在阳光的作用下,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见是南宫月岚,魏如歌赶忙回过头來,赶忙将头放低,下意识地将自己受伤的这半边脸从南宫月岚的视线中移开。 “原來这就是五子棋,本王从來沒听说过,不过刚刚看了你摆棋盘,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南宫月岚说着,从魏如歌的身后走了出來,來到了她的面前,眼神盯着一直低头的魏如歌,只见她的头又向下低了地。 “呵,地上掉了什么宝贝吗?头低得这么低!”南宫月岚笑着走过來,伸出手來,指腹轻抚过魏如歌的脸颊,当他的手指刚要捏住魏如歌下巴的时候,魏如歌就像是被什么咬了屁股似的,嗖地弹跳起來,躲得远远的。 南宫月岚的手滞留在半空中,斜眼看着躲得远远的魏如歌,沒有说话。 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躲开了,就好像是出于一种本能似的,而她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以为能再次见到南宫月岚,再次听到他用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再次看见那漂亮的手指伸向自己,魏如歌的心跳得厉害,就好像要跳出來一样,那种紧张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哀伤也从心底慢慢蔓延出來,抽脂阔叶,将她的心紧紧地缠绕着,随时随地提醒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伤害她的时候,是多么的冷酷无情,甚至对她沒有半点信任。 见到魏如歌那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她眼中忧伤委屈的神情,虽然她尽可能地将受伤的脸避开他的目光,可是南宫月岚还是看见了。 那条像是红色蜈蚣一样的伤口,正扭曲地爬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南宫月岚皱了皱每天,胸口隐隐作痛,这是他伤害她的罪证。 “魏如歌!”南宫月岚迈步向魏如歌走了过去,“为什么躲我!” 南宫月岚越是靠近,魏如歌就躲得越厉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南宫月岚靠近她,她就感觉自己浑身发抖,胸口发闷,嗓子发干,眼睛发涩,用坚强包裹起來的城墙渐渐坍塌,她真的好想哭。 ------------ §§第160章 面纱王妃 刁蛮王妃邪魅王160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60章 面纱王妃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第160章 面纱王妃 “十三爷……您,您怎么会來这呢!”魏如歌低着头,强忍着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一步步向后退,“您不是应该和那些美人们在一起吗?來我这个不贞洁的丑八怪这里做什么!” “魏如歌!你抬起头來!”南宫月岚说着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魏如歌的手臂。【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不要……你放开我!”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么大力气,手臂一挥,挣脱了南宫月岚的手,提着裙子就跑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魏如歌靠在门板上,用手捂住胸口,再也压抑不住的眼泪,如泉涌一般,不住地流了出來。 南宫月岚站在院子中,看着那紧关着的房门,皱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 他预料到魏如歌会抗拒他,可是却沒预料到她竟然抗拒到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十三爷……”小莲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面纱走进院子,一眼便看见南宫月岚站在院子当中,看着房间的方向,而房门紧关。 南宫月岚转头看了一眼小莲,目光落在那些面纱上,问道,“这是什么?” “这些是面纱。”小莲答道,“王妃说,她脸上的伤疤太吓人了,所以要小莲找些面纱來……”小莲说着,眼睛便红了起來,抬起头來,带着哭腔对南宫月岚说:“十三爷,您一定要相信王妃!王妃绝对沒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 南宫月岚沒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些面纱,又抬头看了看那紧关着的房门,心想,看來他是真的伤了她了。 不仅仅是脸上的伤。 “药可还继续喝着?”南宫月岚轻声问道。 “嗯,喝着,可就是,总觉得对伤口沒什么作用……”小莲说着,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中,满是惋惜。 “知道了!”南宫月岚轻叹了一声,然后拿起小莲手中的一个面纱來看看,又放下,“去吧。” 说完,南宫月岚便走了。 小莲回过头去,只见那金色的长发随着南宫月岚身体的前进而摆动,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口。 魏如歌后背紧紧贴在房门上,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南宫月岚似乎在和小莲说些什么,只是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她的心跳得还是那么厉害,沒跳动一下,心也跟着疼一下。 忽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王妃,小莲可以进來吗?” 听是小莲的声音,魏如歌赶忙起身,走了几步坐到了椅子上,极力掩饰着刚刚的慌乱,轻了下嗓子,说道:“进來吧。”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小莲走了进來。 一进门,小莲就看见魏如歌的脸色很差,尽管她在极力地掩饰着。 “王妃,小莲找到了好多面纱,您看看,有沒有特别喜欢的?”小莲深呼吸一口气,将声音提高,欢快地走到了魏如歌的身旁,将怀中的面纱都放到了桌子上。 “这么多?”魏如歌的注意力也在此刻被转移到了满桌子的面纱上了。 “王妃喜欢什么颜色的?”小莲拿出一个淡蓝色,“这个怎么样,感觉很优雅呢。”说着,小莲就拿起已给粉色,“这个也好,王妃皮肤白,配这个颜色,显得特别138看书网着又拿出來一个草绿色的,“感觉这个颜色配王妃也好看!” “行了行了,在你眼中,什么都配我是吧!”魏如歌被小莲的样子逗乐了,刚刚那不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了。 “沒有啊,就是觉得所有颜色配王妃都很漂亮。”小莲由衷地说道,说着,便偷偷地瞄了一眼魏如歌脸上的伤口。 说实话,这几天,她都不敢直视这又深又长的伤口,沒次看到都会感觉心惊肉跳的。 “既然你说什么颜色配我都好看,那我就全部留下,以后穿什么衣服,就配个什么样的面纱,你觉得好不好?”魏如歌一抬眼,就看见了小莲眼中的悲伤,便马上笑着说道。 “好啊!”小莲笑着,从其中找出了一条淡紫色的面纱,“今天王妃穿的淡紫色的衣裳,那就配这个好了。”说着,小莲小心翼翼地给魏如歌戴上。 挂好面纱,小莲便拿來铜镜,魏如歌举着镜子,看着镜中的人,面容的大部分都被面纱遮挡住了,若隐若现得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还真有点楼兰姑娘的味道。 “不错,很好!”魏如歌淡淡地说道,并对着镜子微微一笑。 笑容扯动了伤口,让魏如歌吃疼地皱了下眉。 “王妃?”小莲赶忙去查看魏如歌的伤口。 “沒事沒事。”魏如歌摆了摆手,将目光再次投向铜镜,遮挡住的容颜,看來从今往后,她都要这样度过了。 南宫月岚从院子出來,站在红色的长廊上,背着手,看着眼前的景色,眉头紧皱,墨绿色的眸子半眯着,周身散发出來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來人!”南宫月岚低声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便从梁上跳下一个黑影,单膝跪在南宫月岚的旁边,“属下在。” “查下王府里,都还有谁和牛丽馨有所瓜葛的,知道陷害魏如歌和尤牧这件事的,或者直接参与陷害的,都给我查出來!” 南宫月岚从前并沒有太注意他身边女人们的争斗,从暮天阁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们的伎俩,也知道随时都有人从暮天阁消失,之所以他从來沒有管过,是因为那些人对于南宫月岚來说都是些或有或无的人,并不重要。 而这次,伤害的是魏如歌,而他自己也真的有那么一刻被动摇了。 所以,是时候该清理下门户的时候。 身旁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手下的人都是精英,做起事來不必他太过详细交代,他只要坐在那里等着结果就好。 现在的魏如歌还不知道牛丽馨的事,也不知道尤牧已经回到了十三王府,他是想告诉她來着,可是她沒给他机会。 就像当时,她那么求他相信他,他也沒给她机会。 手下的侍卫办事效率很高,下午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了。 南宫月岚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详细名单,面无表情地将名单递给黑衣侍卫,冷冷地说:“一个不留!” “是!”侍卫结果名单,按照南宫月岚的指示去做了。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暗自进行着,王府上下谁都沒察觉出來有什么不对,大家都像往常那样做事,但是该消失的人,一个不少的消失了。 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魏如歌在房间里实在闷得慌,便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小莲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开口说:“王妃,您要是实在闷得慌,我们还是出院子走走吧。” “……”魏如歌听了小莲的话,动作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出去的话,怕是又要被那些下人指指点点了,又要被那些女人们笑话了,万一再碰到牛丽馨,指不定怎么在自己面前炫耀呢。 “啊……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不如我们來下棋吧!”小莲见魏如歌沉默着,知道自己多嘴了。 “也好,我们出去走走吧。”魏如歌忽然转过身來,对着小莲眯着眼睛,看似在笑。 魏如歌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既然已经决定面对现实了,那就要鼓足了勇气,她总不至于一辈子不出这个院门吧。 这次走在院子中,不知道是不是戴着面纱的缘故,似乎这次注意她的人并不多,而且令魏如歌感到舒心的是,沒有再遇到那些说话刻薄看她不顺眼的小妾们了。 当然,魏如歌不会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在十三王府里遇到她们了。 “小莲,我想出王府。”走着走着,魏如歌突然转身,对身旁的小莲说道。 “……哈?”小莲一时沒反应过來,愣了半晌,才面露难色,“王妃擅自离开王府,若是要王爷知道了,一定会怪罪下來的。况且现在天色渐渐黑了,我们出去也不方便吧……” “我们不走远,只在周围转转就好,这个王府就好像是一个笼子,我在里面总觉得胸闷得喘不上气來!小莲,就带我出去转转,就只在周围,不去远的地方……”魏如歌伸手拉着小莲的袖子,左摇右摆,一脸祈求的样子。 “王妃,您这样让小莲好为难。”小莲最终败给了魏如歌的软磨硬泡,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我们不能从正门出去……您能,爬墙吗?” “爬墙?沒问題!”魏如歌一听小莲妥协了,马上來了精神,别说爬墙了,就算是钻狗洞,只要能让她出了这个王府的围墙,她愿意,她怎么的都愿意。 “不过王妃,我们出去后不可以走远,就在附近转转,然后我说回來的时候就必须回來!”小莲严肃地对魏如歌说道,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家长在嘱咐自己家的小朋友。 “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魏如歌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小莲的肩膀。 “好,那跟我來吧。”小莲说着,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沒有人注意她们之后,带着魏如歌走了。 刁蛮王妃邪魅王160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60章 面纱王妃更新完毕! ------------ 第161章 一只小狗引发的失踪案 §§第161章 一只小狗引发的失踪案 小莲带着魏如歌來到了十三王府一个比较偏远的角落,这里几乎沒有什么人,所以并十分整洁,荒废的园子里杂草丛生。 “就是这里了。”小莲指着墙壁,魏如歌低头,这才发现,这个墙根底下有一个大石头,石头旁边是一棵枯树,虽说是枯树,但是紧挨着墙壁。 “踩着石头,爬上树,然后再上墙!”小莲指着石头,树和墙,将这个套路说了一遍,“只不过上了墙之后,外面就沒有什么可以踩着下去的了,只能直接跳下去了。” 魏如歌看着小莲,卡巴卡巴眼睛,然后扭头就走了。 “诶……王妃,你干嘛去……”小莲见魏如歌贴着墙根走,赶忙追了过去。 “我找找有沒有狗洞,我还是从狗洞里钻出去好了!”魏如歌说着,单手按在墙壁上,一脸无奈地表情,“这么高的墙壁,我从上面跳下去,不摔死我才怪呢!” “那怎么办啊!”小莲泄气地靠在墙壁上,仰头看看身后的墙壁,也是,这个围墙确实高了点。 “小莲,我把脸挡上,是不是就认不出我了?”魏如歌忽地站在了小莲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脸。 “唔……不仔细看的话,确实看不出來。”小莲点了点头。 “那不就好了嘛!”魏如歌一拍手,“我们就从正门出去,走!” 就这样,魏如歌跑回去,将以前当丫鬟时候的衣裳找出來穿上,然后把面纱戴好,并吩咐小莲,要是看门的问,就说得了急症,传染的,出去看大夫。 果然,魏如歌这个说辞很有效果,看大门的小厮一听是传染疾病,就赶忙打开门,像是驱赶瘟疫一样,将魏如歌和小莲放出去了。 “啊----外面的空气真好!”魏如歌站在大街上,伸出双臂,大声说道。这种怪异的行为惹來路人纷纷侧目。 “王妃……”小莲赶忙拽了拽魏如歌的袖子,“您这样太显眼了……” “还说我显眼,你叫我王妃就不显眼了?”魏如歌伸手点了下小莲的额头,“叫姐姐。” “是,姐姐!”小莲笑着答道。 “这还差不多,我们逛逛去吧!” 于是魏如歌拉着小莲,两个人就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这是魏如歌真正意义的第一次逛街了,这走走,那看看,还真是有意思。 与此同时,已经有黑衣侍卫将魏如歌的行踪完全地告诉给了南宫月岚。 “呵,还真是闲不住!”南宫月岚听了,轻笑了一声,便抬头对侍卫说道:“跟着她们,远远地保护着就行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是!”黑衣侍卫听了,转身出了书房。 还偷偷溜出王府!呵!南宫月岚想了就想笑,这个丫头,难道她真的以为她做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吗? 不过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情愉快的话,那就随她去吧。 看來,还真是把她关得太久了,应该找个机会带她出去玩玩。 南宫月岚想着,将放在一旁的轻柔面纱拿了起來,这面纱手感柔软细腻,轻薄透气,白色半透明,在面纱的一角绣着一朵兰花。样子虽然普通简单,但一看就是上品。 这是南宫月岚刚刚差人去京城最有名的绣纺花了大价钱,让最有名的绣工绣出來的。他打算晚上的时候,将这个送给魏如歌,就当做是和好的礼物吧。 魏如歌带着面纱在大街上游逛,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这让魏如歌完全放松下來,一路上和小莲说说笑笑的。 倒是小莲,这一路上倒是有很多男人将目光投向她,只是这丫头浑然不觉,可是站在旁边的魏如歌可是看的真切。 小莲是那种很清秀的丫头,虽然这个年纪在现代还算是个孩子,但是在古代,可算是妙龄女子了,正是最美丽的年华。 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会被很多人关注。 魏如歌想着,笑了笑,心想,再过两年,应该给小莲找个好人家嫁了,总不能让她当一辈子丫头啊。 “姐姐你看,那边有捏糖人的!”小莲兴奋地伸手指着前方。 “在哪在哪?我们过去看看!”魏如歌忙拉着小莲向那边跑去。 只是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沒发现,她们的身后,正有一群人,悄悄尾随她们。 “需要处理掉吗?”躲在暗处监视魏如歌的黑衣侍卫,问着身旁的人,那人同为侍卫,级别却比他高。 “不用!十三爷吩咐过,暗中保护,现在他们并沒有做出什么事來,我们只要见机行事就好。”那人低声回答。 于是两个黑衣又将身影隐藏了起來。 两个人看完了捏糖人,刚转身要走,突然魏如歌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魏如歌一个踉跄,不小心头上的簪子被打掉了下來。 那根簪子是南宫月岚送给她的,虽然她心里对南宫月岚各种失望,可是他送的东西,她却一直带在身上。 簪子掉到了地上,魏如歌的头发也跟着散开了,正当魏如歌伸手去捡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跑來一只野狗,从地上叼起簪子就跑。 “喂!喂!”魏如歌伸手指着那条狗就大叫了起來,“那不是你的骨头!快点把它还给我!”喊着,魏如歌就追着狗跑了出去。 “王……姐姐!”小莲见魏如歌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她也赶忙跟着跑了过去。 万一王妃被狗咬伤了怎么办!她可真沒办法跟十三爷交代啊! “姐姐……你等等我……”小莲紧跟着魏如歌身后跑,但魏如歌的跑步速度出奇的快,小莲跑了一段路就有些跑不动了,她便站在墙边,伸手扶着墙,看着魏如歌跑远的方向喘着粗气。 突然,一双手从小莲的身后伸了过來,一只手捂住了小莲的嘴,而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动作迅猛有力地将她拖进了一旁的小巷里。 “唔唔……”小莲惊慌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挥舞着双手,可是她的力量太小了,也发不出声音來,任凭被那股力道拖进了巷子,拖进了不知名的院落里。 魏如歌一边跑一边对着前面的狗狗大喊大叫,一路引起好多人的侧目。 “停下!快停下!”魏如歌感觉自己已经跑不动了,可是那被叼走的可是南宫月岚送给她的东西,她怎么能弄丢了呢。 终于那条狗似乎也跑累了,蹲了下來,将簪子放在地上,用鼻子闻了又闻。 “我说!那东西不能吃!我,我买个包子跟你换好不好?”魏如歌站在那里,双手按在膝盖上,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加上沒有簪子束缚头发,现在她可谓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那条狗根本就沒搭理魏如歌,闻了闻,似乎明白这东西不能吃了,然后一脸嫌弃地伸出爪子将簪子扫到了一边,然后转过头去,屁股一沉,对着那簪子就尿了起來! “喂----”魏如歌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该死的狗,你敢在这簪子上尿尿,小心我判你个满门抄斩!” 狗狗尿完了,便一脸享受的样子,摇着尾巴走了。 “该死的狗!”魏如歌看着那被浸泡在尿泡里的簪子,皱着眉头,由于了好久,才伸手将那簪子捡了起來,然后用衣角将簪子擦干。 这尿骚味也太浓了吧! 魏如歌皱着鼻子,将那簪子揣进怀里,这种东西她坚决不放在脑袋上。 昨晚这一切,魏如歌一回头,这才发现,小莲并不在这。 “小莲……小莲!”魏如歌大声地喊着,“小莲……”糟了,刚才只顾着跑了,该不会和小莲走散了吧! 魏如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一慌,赶忙凭借着记忆,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刚刚她只顾着追狗,根本就沒注意自己是怎么走的,所以她只能一边走,一边打听着,幸好一个疯婆子追狗的场面并不多见,所以很多人都有印象,这样魏如歌就确定了自己的返回路线,并问是否看见了一个和她穿一样衣服的小女孩也跟在后面跑。 “小女孩……”一个蹲在街角买菜的老婆婆抬头盯着魏如歌,估计是她年纪大了,所以对于魏如歌披头散发带着面纱还一身尿臊味并不感觉很奇怪,“哦,我想起來了,刚才是有那么个小姑娘,就站在那边的墙边。” 老婆婆说着,伸手指了指街对面,“后來好像被一群人给拽走了。” “拽走了?拽哪去了!”魏如歌的心里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拽进去那个巷子里了,进了一个院门。”老婆婆说着呵呵地笑了,“别看我年纪大了,眼神可是很好的呢!”说着,老婆婆低头,拿起一把菜來说道:“姑娘,要不要买菜……”当老婆婆再抬起头來的时候,面前已经空空,沒有人了。 魏如歌以最快的速度向对面的巷子跑了过去,由于她实在太心急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她一下子就与在街上走路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 力道太大了,魏如歌被撞了个踉跄,就在她要向后退两步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并开口轻声问道:“姑娘你沒事吧!” ------------ §§第162章 双双遇险 刁蛮王妃邪魅王162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62章 双双遇险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第162章 双双遇险 声音轻柔并带着淡淡的友好笑意,要是往常,魏如歌一定会被这声音所吸引,但现在根本就不是思考美男的时候,所以魏如歌连头都沒抬,抽回自己的手,并对着那个人摆了摆,“我沒事,我沒事……” 说着,魏如歌就迈开步子,向对面的巷子跑去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看着那一身丫鬟装扮,带着面纱,披头散发的女人跑进巷子,亓官言舜啪地收了手中的扇子,浅笑着看着那个背影。 “太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家客栈休息吧。”身边的随从在亓官言舜的耳边小声提醒着。 “啧!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呢!”亓官言舜并沒有搭理身边的随从,只是歪着头,目光一直看向那深远的巷子,抬手,用扇子不断地敲打着他的脖子。 随从听了亓官言舜的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家太子长得实在太有女人缘了,这次受天央国皇上邀请,前來为天央国皇上祝寿。原本他有庞大的随行队伍,可是亓官言舜却偷偷地从队伍中溜了出來,带着亲近的几名随从,以富家子弟的名义,一路游玩一路赶往京城。 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迷倒早亓官言舜的柔情蜜语之下,迷倒在他那双多情的眼神下。 所以当亓官言舜再次提到女人的时候,随从自动把自己的耳朵关闭,太子说他自己的,他这个随从不听就是了。 “太子,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吧。”随从完全无视掉他家太子爷的自言自语。 “哦?”亓官言舜回过神來,看着他的随从,脸上立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 魏如歌跑进巷子,一边走一边找那个老婆婆所说的什么院子,可是墙壁两边的门很多,想必每个门的背后都是一个院子吧。 于是魏如歌就挨个院子敲门,就在她打算敲开第三个院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 “啊----不要,放开----” 等这个声音隐隐传入魏如歌耳朵的时候,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小莲的声音!沒错,这是小莲的声音! 魏如歌想都沒想,寻着声音就跑到了一个院门口,这个院子比较靠里,再加上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人走动,这让魏如歌的心跳得更快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客栈内,随从走到亓官言舜的身旁,恭敬地问道:“太子爷,这里如何?” “嗯!不错!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队伍吧。”亓官言舜说着,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眼睛不自觉地又落在了那条小巷子上。 “那女人确实感觉很眼熟!”亓官言舜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个撞了她的女人,虽然她带着面纱,一头乱发把她仅露在外面的眼睛也挡住了,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谁呢! “董萧,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亓官言舜转身笑着对随从说道。 “太子爷,您要去哪,让董萧陪着您去!”董萧身为亓官言舜的贴身侍卫,他可不希望自己家的主子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就是很在意刚刚的那个女人,所以打算去那个巷子看看!你就沒必要跟过來了!”亓官言舜可沒打算带着董萧,因为他有时候实在太罗嗦了。 “不行!出行那天,董萧和皇上保证过,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能让太子爷受到一点伤害!”在这个原则性的问題上,董萧从來都不会退让的。 “好好知道了,别总是那么一本正经嘛!”亓官言舜笑着用扇子拍了拍董萧的肩膀,“走吧!” 巷子内,院门前,尖锐的惊叫声不断地从院子里传來,魏如歌深呼吸一口气,就像是电视剧中的英雄那样,抬起腿來,对着那扇门,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一声,别说,那扇门还真被她给踹开了! 魏如歌一鼓作气,冲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彪形大汉,各个都带着淫笑,而小莲正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脸恐慌地看着眼前欲对她不轨的男人。 “住手!”魏如歌大叫了一声! 别说,这一嗓子还挺管用,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好奇地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魏如歌。 “王……姐姐!”小莲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魏如歌,同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望,小莲赶忙站起身來,就向着魏如歌的方向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就被眼前的大汉伸手一把拉住,又推了回去。 “小莲!”魏如歌见状,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快步跑到了小莲的身边,将摔倒在地的小莲扶了起來。 “姐姐你怎么來了!这里,很危险……”小莲看着魏如歌,心想这下子糟了,如果她们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是死也沒法跟十三爷交代了。 “不怕!有我呢!”魏如歌护着小莲,两个人一点点向门口的方向蹭。 “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刚才追着狗跑的那个嘛!”站在跟前的一个大汉大笑起來,“我们还想着让你跑掉了真可惜,沒想到你自己却送上门來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还带着面纱,该不会是长得太漂亮了,怕被男人看见了吧!”另一个大汉走了过來,伸手就要去拉魏如歌脸上的面纱。 魏如歌一偏头,躲开了那只手,与此同时,从怀中拿出那个簪子,对着那只手的手背,用力一划,顿时那男人的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啊!”男人惊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那从伤口渗出來的血,突然大声咆哮起來,“臭**!居然敢弄伤我!” 说着,这个男人就冲着魏如歌扑了过去。 “小莲快跑!”魏如歌拉着小莲就跑,可是两个人目标这么大,怎么可能躲过这么多男人的围攻呢。 很快,小莲和魏如歌就被几个男人制服了,并将她们两个人分开。 “呵呵,今天哥几个有口福了!”一个男人摸着小莲的脸蛋,手感滑滑嫩嫩的,笑着说道。 “啊……别碰我别碰我!”小莲惊叫着摇着头。 “你们这群畜生!不会有好报的!”魏如歌看着小莲,恨不得自己体内住着一个超级赛亚人,现在就特么弄死他们算了! “哈哈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去管别人?”制服住魏如歌的男人大笑道,“现在我就扯下你的面纱,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着男人就伸手去拽魏如歌的面纱,魏如歌看准这个男人此时沒什么警戒,便抬起腿來,用膝盖狠狠顶了下男人双腿之间那最薄弱的地方。 “啊----”男人痛苦地大叫着,并松开了魏如歌,双手捂住自己的裤裆,弓着身子,站都站不起來了。 魏如歌见状,拔腿就往院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喊:“小莲你等我,我去喊人!”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不知是谁在身后喊了这么一句,几个大汉都向着魏如歌扑了过去。 暗处的两个身影,看到此时情景,其中一人便低沉地说道:“动手!” 就当两个黑衣侍卫要现身解救魏如歌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拉住另一个人,“且慢!” “怎么了?”另一个人不解地问道。 “你看!”黑衣侍卫伸手指着一个意外出现在院门口的人。 “这是……东阙国的太子?”另一个人发出惊叹声。 “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黑衣侍卫对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汇报十三爷!如果王妃真有危险,就出手相救,但是千万别暴露身份!” “明白!”另一个侍卫点头。 巷子,院内。 魏如歌拼劲全身力气向院门口的方向跑,在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跑出这个院子,跑出这个巷子,然后大声呼救,让人來救小莲。 拼命奔跑的魏如歌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一个怀抱。 “啊……”魏如歌心中一惊,坏了,这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魏如歌本能地伸手去推眼前的人,可是她的力气在那个人的面前完全就起不了作用,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來:“需要帮忙吗小姐?” “诶?”这个声音…… 魏如歌忽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男人玉面挂着灿烂的笑容,一身白衣将他高贵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啊! 亓官言舜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见魏如歌看着他发呆,便用扇子敲了下魏如歌的头,好让她还魂,笑着说道:“需要帮忙吗?” “需要需要!”魏如歌一下子回过神來,伸手拉住亓官言舜的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摇晃着亓官言舜的袖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呵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紧紧地抓着我,我可是沒办法救你们哦。”亓官言舜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带着面纱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刁蛮王妃邪魅王162_刁蛮王妃邪魅王全文免费阅读_§§第162章 双双遇险更新完毕! ------------ [VIP]§§第163章 意外相救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o 章 意外相救“哦……”魏如歌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赶忙缩回手。/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呵呵。”亓官言舜斜眼盯着那个一脸焦急看着另一个被抓的女人,笑着抖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说道:“董萧,去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扫干净,看着心烦!” “是!”董萧表情严肃,得令后,一个飞身冲进了那群男人当中。 然后,魏如歌眼前的画面就变得有些混乱了,她瞪大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放生的一切,可她是觉得跟做梦似的,眼花缭乱了一番,刚刚还都站着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大汉眨眼的功夫就都趴在地上,在那哭爹喊娘呢。 我去!要不要这么魔幻啊! 魏如歌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心想自己不是做梦吧! “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弄死这个小丫头!”一个大汉见其他人眨眼间就被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打倒在地,一下子慌张起来,一把将小莲拉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用刀子抵在小莲的脖子上,大声地威胁道。 见那大汉的架势,董萧停下了,没有再向前走。 小莲痛苦地仰着脖子,那男人的手颤抖着拿着刀,因为颤抖,刀尖时不时碰到了她的脖子上,吓得小莲一边默默流泪一边也跟着颤抖着,感觉自己双腿都瘫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小莲……”魏如歌见那个持刀男人似乎有些失控,而那个前去救小莲的男人也停下了脚步,魏如歌便冲了过去。 魏如歌刚抬脚,就被亓官言舜一把拉住了。 “你就算冲过去,能救得了她吗?”亓官言舜笑着对魏如歌说道。 魏如歌转头,看着亓官言舜,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当然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的,她现在一心想要救下小莲,因为都是她的错,因为她任性才会跑出王府玩,因为她的错才会与她分开,如果不能把她安全地带回王府,她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我说的有道理吧!”亓官言舜见这个女人不冲动了,散乱的头下,正用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便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把这件事交给董萧了,他就一定能办到的。” 话虽如此,可是魏如歌还是很担心,她将目光转向依旧在对峙的两个人的身上。 “你走开!走远一点!不然我就捅了她的脖子!”那个大汉威胁着董萧,手里的刀又向着小莲的脖子蹭了蹭。 “啊……” 刀锋有一点点蹭破小莲的肌肤,突然而来的疼痛感让小莲惊叫起来,大汉被着叫声弄得心烦,注意力刚刚分散一点,就现眼前那个男人不见了。 大汉一愣,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董萧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伸手一把握住了他持刀的手,用力向后一别,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拉过瑟瑟抖的小莲,将她护在胸前,随后抬起一脚,将那个大汉踹飞了。 那个健硕的大汉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被董萧踢飞很远,重重地撞到了墙上,趴在了地上,因为力道之大,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挺厉害的嘛!”躲在对面房顶上的黑衣侍卫喃喃自语道。 “情况如何?”前去汇报的侍卫回来了,急切地问道。 “都已经解决了。”一直留守的侍卫轻声说道,“看来没有咱们出手的必要了。” “但是东阙国太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十三爷让我们多留心一下!”前去回报的侍卫说道。 于是两个人将身影又隐藏了起来,从暗处密切关注着事情的展。虽说那些贼人已经被东阙国太子的人制服了,但并不代表东阙国太子就不对王妃出手! 小莲被解救下来的一瞬间,精神放松,整个人就无力地瘫软了下来,董萧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有向下滑去的趋势,于是赶忙双手去抱她。 “小莲!”魏如歌见小莲被救下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快步跑到了小莲的身边,董萧很自然地将怀中的人交到了魏如歌的身边。 魏如歌双手扶着小莲,激动地说:“你怎么样?没有被那些混蛋欺负吧?你脖子上怎么流血了!疼不疼啊!都怪我啊,非要出来非要出来,结果把你弄伤了!这脖子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啊!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魏如歌就像是崩豆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缓过神来的小莲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姐姐我没事……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魏如歌见小莲真的平安无事,眼睛渐渐起了雾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们这算不算大难不死啊! “我没事……”小莲伸手,替魏如歌擦了擦眼泪。 魏如歌伸手摸了下眼泪,忙对着站在一旁的董萧点头表示谢意,“谢谢这位大侠出手相救!真的太感谢了!” “不必谢我,若要谢,就谢我家太……我家少爷吧!”董萧淡淡地开口说道。 魏如歌听了,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那个男人,修长的身材,一身白衣,玉面笑脸,摇着折扇,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谢谢这位少爷!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在心,如有机会,一定报答!”魏如歌走到亓官言舜的面前,连连道谢。 “呵呵,不必在意这些,我也只是路过,刚好碰到,这种事,任谁都会出手相救的。”亓官言舜笑着说道,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姑娘,曾经可与在下见过面?”亓官言舜笑着问道。 “嗯?”魏如歌一愣,听这男人这么说,难道他也对她有熟悉的感觉吗?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应该没有吧。”魏如歌答道,因为她仔细想过了,她从穿越过来,除了在暮天阁就是在十三王府,能接触到外界的人的机会实在不多。 “这样……”见魏如歌否认了,亓官言舜便点了点头,说来也是,他只是对她有熟悉的感觉,不足以证明他见过她,再说就算真的见过,那又何妨呢。亓官言舜都觉得自己好笑,怎么会对这个奇怪的女人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小莲站在一旁,双手按在胸口,平复着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怎么样,那时候她就想,如果自己真的被欺负了,那她就不要活了。 董萧将目光从亓官言舜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娇小的女孩身上,她的身子还在不停地瑟瑟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害怕,可她却在那个“姐姐”面前表现的很镇定,甚至用微笑来安慰她,或许就因为这个,董萧才会再次将目光投向她,多留意了她一下。 目光一转,董萧看到她白嫩的脖颈上有一条红色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却流了血,看着她微微皱着眉头,想必那伤口对她来说,很疼吧。 “用这个擦下伤口吧。”董萧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来,走到小莲的身边,伸手递了过去。 见到那块洁白的手帕,小莲忙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青色的长衫,剑眉鹰眼,就是这个男人,刚刚救了她。 “谢谢……”小莲伸手接过白手帕,用它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刚刚真是太感谢你了……”小莲看着这个男人,他身上又她一直幻想着的那种盖世英雄的气概,可当董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小莲突然觉得脸一热,赶忙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小莲害羞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董萧的眼睛,因为她脖子受伤的缘故,所以目光就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脖颈上,因为小莲低着头,所以便有一片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原来女孩的皮肤这样细嫩。 “你叫什么?”董萧开口,轻声问道。 “诶?”小莲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男人,小声地说道:“小莲。” “我叫董萧。”董萧淡定地坐着自己我介绍。 小莲见董萧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脸上的红晕更加浓了,慌忙低下头,小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那里正有一只小鹿在乱窜。 董萧!这是他的名字,果真和他的人一样潇洒。小莲低着头,害羞地想着。 “小莲!”魏如歌对着眼前这个少爷千恩万谢之后,猛然现现在天色渐渐暗了,她们必须要回去了,于是对着小莲大喊了一声。 还沉浸在那种小心动中的小莲听到魏如歌的声音,突然清醒过来,赶忙跑到了魏如歌的身边,“姐姐……”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再不回去就糟了!”魏如歌小声地对着小莲说。 小莲也马上意识到,连连点头。 “那谢谢这位少爷了,谢谢这位大侠了!”魏如歌对这亓官言舜点了下头,又对董萧点了下头,然后拉着小莲就要走。 突然一把折扇横在魏如歌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魏如歌不解地看着亓官言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4章 不安分的心慌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1 章 不安分的心慌“姑娘贵姓?”亓官言舜还是觉得眼前的女人眼熟,只是他实在对不上号。/.tbsp; “我,我姓魏!”魏如歌想都不想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对不起我们真的得回去了……”说着,魏如歌拉着小莲一路狂奔出了院子。 小莲被魏如歌拉着,也跟着跑了起来,突然现手里还握着董萧的手帕,便回过头去看着董萧,而这一回头,现董萧也正在看着她。 而这时,她已经被魏如歌拉出很远了。 “啧!董萧,我怎么还是觉得我在哪见过这个小女子呢!”亓官言舜笑着看着魏如歌飞奔远去的身影,笑着对董萧说。 “太子爷遇到的女人太多了,总会有觉得有眼熟的。”董萧见目光也从远方移了回来,“回去吧,天色黑了。” “好!”亓官言舜收了扇子,背着手,用扇子有节奏地拍着背,嘴角勾起,带着玩味的口味对董晓说:“刚刚救下来的那个小女孩好像很合你的口味呢!” 董萧听了,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只是跟在亓官言舜的身旁,默默地勾起了嘴角。 天色越来越黑,魏如歌拉着小莲拼命地向十三王府的方向跑,跑着跑着,她突然停了下来,一直被她拉着的小莲停下脚步,弓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魏如歌,不解地问道:“王妃,你,你怎么停下来了?” “那个……”魏如歌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气,然后看着四周,问道:“那个好像迷路了……十三王府应该怎么走?” “……”小莲顿时觉得很无语,她走过来,站在魏如歌的旁边,伸手指着前方,一字一顿地对魏如歌说:“王妃你看对面!” “对面?”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魏如歌眯着眼睛,勉强可以看到对面,依稀可见那是一扇大门,然后门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十三王府! “唔……”魏如歌愣了几秒钟,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挺厉害的吗,一顿乱跑之后,居然还跑对了方向!”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被人现王妃擅自离府,不知道她们又要弄出什么事端来!”小莲说着,拉着魏如歌的手就跑进了王府。 可能是天黑的缘故,也可能是她们跑得太快,没有人现魏如歌。 “啊啊啊啊……累死了!”进了她住的院子,魏如歌立马甩开了小莲的手,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我再也跑不动了!” “啊……是啊!”小莲也喘着粗气,“王妃你下次还是饶了我吧,我们还是不要再偷偷溜出去了,真的太吓人了……” “这次真的是个意外!再说我们不也化险为夷了吗!”魏如歌说着,就向院子里走,走着走着,她的脚步骤然停止了。 因为在院子一侧的石凳上坐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悄无声息,再加上此时天色全黑,若不是魏如歌无意中看到,完全不会现这里还坐着一个人。 “谁!”魏如歌吓得大叫了一声,身体忙向胖躲了躲。 那黑影没有说话,坐在那里也没有动,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十三爷?”小莲大胆地向前走近了几步,这才认出来,坐在这里的是南宫月岚。 “什么?”魏如歌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大叫不好不妙!被抓了个正着! 当南宫月岚听到侍卫来报说魏如歌遇到了危险,侍卫刚要出手的时候,正好被路过此地的东阙国太子亓官言舜碰到并施以援手! 听到亓官言舜这个名字,南宫月岚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别的原因,在暮天阁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目睹亓官言舜对魏如歌那轻浮的举动。 如果只是一时玩心大起,南宫月岚还不会觉得如何,关键是,当时南宫月岚从亓官言舜那看似玩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着迷认真,这让南宫月岚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今天在京城的一个胡同里居然可以和亓官言舜相遇,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他知道南宫寒绝以寿辰为名,邀请了亓官言舜,但是他前往的队伍应该还在半路上,他这个人怎么就已经到了京城呢? 他居然可以躲过自己的眼线而自由行动,看来亓官言舜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 坐在书房里越想越担心,总觉得好像这次亓官言舜来了之后,就会把魏如歌从自己的身边带走,这种担心让南宫月岚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他便来到这里,打算在这里等她。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南宫月岚的脸色也一点点便黑了。 就当他的心情坏到极点的时候,并打算派人强行将魏如歌带回来的时候,听见了魏如歌和小莲的对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还是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宫月岚站起身,背着手,一步步向着魏如歌的身边走去,魏如歌虽然看不清南宫月岚的表情,但这种阴沉的气氛,她完全可以感受到。 “那个……”魏如歌让她的大脑以最快的度运转起来,她是要编造一个什么理由呢?她刚才和小莲的对话,南宫月岚一定都听见了,所以如果她说她只是在王府逛到天黑才回来他会信吗? “跟我进来!”正当魏如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南宫月岚突然开口说道,并转身向房间走去。 魏如歌愣在原地,看着南宫月岚走进房间,回过头看着小莲,满脸求助她的表情。 小莲也知道魏如歌现在心里没底,但她能帮她什么呢,她顶多就帮她祈祈福啊!于是伸手推了推她,“快进去吧,让十三爷等久了,怕是更生气了!” “小莲你不够意思!你不救我反而把我往火坑推!”魏如歌瞪着小莲,而小莲呢,摊手,表示无助。 磨磨蹭蹭地,终于走进了房间,屋内的烛火已经被点燃,昏黄的光晕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魏如歌站在门口,不肯向前多走一步。 “把门关上!”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门口的魏如歌。 只见她一身丫鬟的衣裳,带着面纱,披头散,这个样子跟人说她是十三王爷的王妃,谁信啊! 想着,南宫月岚就觉得一阵头疼。 魏如歌乖乖地回身将房门关上了,心想这下糟了,天逃跑的后路都给她断了,但愿他别一时丧失理性伸手掐死她。 “过来!”南宫月岚再次下了命令。 这次魏如歌迟疑了。现在南宫月岚肯定在气头上,这时候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能远离他就远离他,让她过去?这不自寻死路嘛! “过来!”南宫月岚见魏如歌站在原地不动,便又大声用重语气说了一遍,并接着说:“别让我说第三遍!” 魏如歌抬眼,看着南宫月岚那妖孽的脸冷得跟块冰似的,便真的不敢再挑战他的耐性了,低着头,蹭着步子,一点点地想着南宫月岚身边蹭了过去。 在距离南宫月岚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是吃人的老虎吗?离我这么远!”见魏如歌是真的怕他,南宫月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初那个没事就找他茬,跟他作对的丫头哪去了! “以后出门,就戴这个吧!”南宫月岚也不强求她,将怀中的面纱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这是我让京城最好的绣工绣制的,面料也比较舒服。” “诶?”魏如歌以为南宫月岚一开口不是骂她就是质问她,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来给她送面纱的。 “这个……是给我的?”魏如歌低头看着那面纱,花色简单却十分典雅,那面料一看就很舒服。现在的南宫月岚不是应该对她完全失去兴趣了吗?为什么突然会送东西给她? “这是……给我的吗?”魏如歌指着那个面纱,轻声地问道。 “这个房间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 “哦!”魏如歌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低着头不说话。 “……之前的事……是本王太冲动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南宫月岚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魏如歌忽地抬起头来,盯着南宫月岚,她刚刚不会是幻听了吧?南宫月岚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本王不该不相信你!”南宫月岚抬着头,墨绿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魏如歌,眼神中满是真诚,“不该被火气冲昏了头脑,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 南宫月岚还没说完,就看魏如歌的眼睛已经红了,随后便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一直守在院子里的小莲突然听见魏如歌嘹亮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心里一惊,心想该不会两个人又吵架了吧! “怎么哭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站在那里,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带着面纱,披头散,伸手用手背捂住眼睛,咧着大嘴,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可是南宫月岚越是这样,魏如歌就哭得越凶。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5章 诉说心情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2 章 诉说心情没办法,南宫月岚只好起身,走到魏如歌的面前,伸出双臂,轻轻地将魏如歌拥在了怀中。tbsp; 虽说这次拥抱和上次距离不过三天,可是两个人都觉得这是个久违的拥抱,就好像被分开了很久很久了。 魏如歌趴在南宫月岚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当然她还不忘把那些鼻涕眼泪统统擦在南宫月岚的衣服上。 “好了,别哭了,对脸上的伤口不好。”南宫月岚说着,伸手捧起了魏如歌的小脸,用手指将脸上的碎一一拨开,然后伸手就要去摘掉她脸上的面纱。 南宫月岚的手指刚碰到面纱,就被魏如歌一把抓住,只见她拼命的摇头,“我现在很丑很丑,你看了之后一定对我很失望……” 南宫月岚能感觉得到,魏如歌握着他手的力道很大,显然她是真的怕他见了她现在的样子,同时那双满含泪水的眼睛伤心地垂下眼帘。 “呵呵,很丑?失望?魏如歌,你告诉本王,你漂亮过吗?”南宫月岚突然用一种很嘲笑的口吻对魏如歌说道。 “什么!你嫌弃我长得丑!”魏如歌听到南宫月岚的调侃,虽然心里明白他这是为了缓和气氛才这样说的,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伸手一把推开南宫月岚,“好的时候都觉得难看,现在就不用说了……就连小莲都不敢正视我脸上的伤……” “好了!不要再跟我使性子了。”南宫月岚说着,再次伸手,将魏如歌拉了过来,“让我看看……” 南宫月岚再次伸出手来,用手指一挑,魏如歌脸上的面纱便掉了下来。 当面纱离开脸的一瞬间,魏如歌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并低下头来,不敢与南宫月岚对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脱掉了衣服一样害羞难堪。 南宫月岚捧起魏如歌的脸,端详着这柔嫩肌肤上,那道鲜红的血口子,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可是奇怪的是,魏如歌脸上的伤口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划破不久的,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也没有任何愈合的表现,那翻张的伤口,露出森森血肉,看起来确实十分吓人。 魏如歌被南宫月岚捧着脸,她始终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不敢正视他,害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失望的神情。 “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治好你脸上的伤的。”南宫月岚轻声说道,那声音又轻又温柔,好像音量大一点,都会伤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魏如歌抬手,抓住了南宫月岚的手腕,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接着,从眼角便流了下泪水,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泪水,视线变得有些雾蒙蒙的模糊感,而南宫月岚那一脸忧伤的表情显得更加让人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魏如歌颤抖着嘴唇,轻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南宫月岚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你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又对我说这些柔情蜜语的话,又便显出对我的关心……为什么?你不是已经不信任我了吗?不是已经讨厌我了吗?不是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吗?”魏如歌说着,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口,越流越汹涌,“虽说只有短短的三天,可是你知道我在这三天里是怎么度过的吗?我的心从疼得无法呼吸到后来渐渐感觉麻木,这三天里我无时无刻不再想我们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你要这么对我!可是不论我怎么问,都得不到回到!就算是麻木了,可是每当想起你,我的心还是会痛,还是有流泪的冲动,每当这时我就一遍遍警告自己,不准!就算这个王府里没有人能容纳我,没有人相信我,可我还是要用自己的姿态告诉所有人,我魏如歌做人真的是堂堂正正!” 南宫月岚的手依旧捧着魏如歌的脸,而魏如歌也没有再挣脱,她仰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墨绿色的眸子,看着他此时的表情。 停顿了下,魏如歌哽咽着再次开口说道:“我就这样,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断的催眠自己放下对你的感情,并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曾经对我好的那个男人,完全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他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我好容易坚强起来,好容易可以面对你,好容易可以面对你搂着其他女人的时候对我不屑的目光,你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你误会我了,跟我说这么让人心软的话,送我礼物,对我温柔,对我说笑,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似的!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些?为什么你怀疑我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地一脚将我踢开,而在你心情好的时候又来跟我说情话!” “南宫月岚!我魏如歌不是玩具,不是你想要了就抱起来玩一会,不喜欢了就丢在一旁的东西!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不可以!”魏如歌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下去,哽咽在喉咙的疼痛最后化作了一声声的哭泣,宣泄着心中的悲愤。 “我错了!”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南宫月岚,最后能做的,就是紧紧地将魏如歌搂在怀中,不断地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 “我对你的伤害,就让我用这辈子的时间来补偿吧!”南宫月岚用手按压着魏如歌的后脑,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怀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可以信你吗?”渐渐平息了情绪的魏如歌,哽咽着问道。 “一定要信我!”南宫月岚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吻上了魏如歌的头,这是她的味道,这这些天日日思念的味道。 其实,很多事也只有南宫月岚自己知道,他这三天游走在各个女人身边,不停地从她们身上索取,拼命地寻找着那熟悉的味道,可是没有。 “怎么突然信我了呢?”魏如歌擦干眼泪,抬头看着南宫月岚,她很想知道,当时她怎么说都不肯信她的南宫月岚,怎么突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些天,我一直在查这些事。”南宫月岚轻声叹了一口气,“当日我确实将尤牧赶出了王府,赶他走,是因为我了解他,以他的性格就不可能就此罢休的,他是那种就算是死也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人,所以我故意将他赶走,实际是给他时间和机会去寻找当**说的那个丫鬟。” “所以?尤牧找到了?并且已经真名了我的清白?”魏如歌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嗯。”南宫月岚点了点头,并且对着魏如歌温柔地一笑,“能出这种事,说明我平日的防范还是不够,并且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不能保持平和心态地去相信该相信的人。”说着,南宫月岚伸手,握住了魏如歌的小手,并举到了胸前,郑重地问道:“魏如歌,你能原谅我吗?” 魏如歌仰着头,看着南宫月岚,昏黄的烛火中,那张妖孽的脸显得更加美丽,墨绿色的眸子闪闪亮,金色的长柔顺地散落在身后,这样的男子,不知世间有多少女人向往啊。 “这样丑陋的我……你还会爱吗?”魏如歌说着,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与此同时,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期待,期待着南宫月岚回答她心中的那个答案。 “哪里丑陋了?”南宫月岚伸手,抚摸着魏如歌的伤口,“这道伤,不应该由你独自一人承受!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的容貌恢复到从前的。” “南宫月岚……只要你能信任我……一如既往地爱我……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魏如歌的眼睛又起了雾,展开双臂,一把搂住了南宫月岚,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站在院子里,心里忐忑不安的小莲,见两个人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并时不时地似乎能听见魏如歌的哭诉声,虽然什么都听不清,但小莲的心中很是焦急。 不会又吵起来了吧? 原本十三爷现在对王妃就不好,现在又知道了她们两个擅自出去玩,一定会很生气吧! 小莲越想心里越没底,于是就开始在院子里拉磨,转了一圈又一圈。 而与小莲焦急的心情完全不同,屋内此时可谓祥和一片,屋内的空气都荡漾着欣喜的情绪。 南宫月岚坐在椅子上抱着魏如歌,魏如歌坐在他的腿上,出于某种心里,魏如歌特意把好的那半边脸颊对着南宫月岚。 “这么说,尤牧也已经回来了?”魏如歌一想到尤牧的冤屈也洗刷掉了,心里就敞亮了很多,并经这件事,是她连累了尤牧,而且当她受伤的时候,尤牧不顾别人的目光,将她抱了回来,并又在外面找到了那个给她喝了迷药的丫鬟替她洗刷了冤屈,这份情,魏如歌说什么都要好好谢谢他的。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6章 不能沾水就不洗了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3 章 不能沾水就不洗了“怎么!一听到尤牧回来了,你就这么高兴!”南宫月岚的脸色立马由晴变阴。/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你想什么呢!”魏如歌将手攥成小拳头砸了下南宫月岚,“我是想好好谢谢他!” “那样的话,估计你要等上一阵才能谢他了!”南宫月岚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为什么?”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怕你见了他之后激动的跑上去又抱又叫地失了身份,所以我给他派了任务,他要过阵子才能再回来!”南宫月岚突然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很满意。 “嘁!小心眼!”魏如歌白了一眼南宫月岚。 “对!本王就是小心眼!”南宫月岚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随后语气一转,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如歌:“刚才听说你偷偷流出王府去玩了?魏如歌,没有我看管你,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 “呃……”魏如歌没想到南宫月岚会提这事,说实话她刚才激动得早把这事忘了,现在南宫月岚突然提起,魏如歌就感觉浑身冒冷汗。 “出去就出去!可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打扮!”南宫月岚一脸嫌弃地上相打量着魏如歌,“还披头散的!这哪里像个王妃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疯子!” “我出去的时候没有披头散!”魏如歌一听急了,赶忙开口解释,“我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用你送我的簪子挽了髻,可是,出了点小意外,才这样的!” “小意外?”南宫月岚眉头一皱,看起来很不高兴地问道:“你该不会把我送你的簪子弄丢了吧!” 南宫月岚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高,以魏如歌那种性格来说,丢什么都不足为奇。 “没有!我怎么可能把你送的簪子弄丢了!”魏如歌一听,马上反驳,要知道,她为了追赶那条狗,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道,她这么辛苦才夺回来的簪子,说明她有多重视啊。 该死的南宫月岚居然以为她会弄丢。 想着,魏如歌从怀中将那个簪子拿了出来,在南宫月岚面前晃了晃,“我可是有好好的收着!怎么可能弄丢!” “呵呵,本王还以为被你弄丢了……”南宫月岚伸手接过了那个簪子,突然眉头微皱,将簪子送到鼻子前,闻了闻,喃喃地说道:“这是什么味?感觉有点……腥臊味……” “啊……”魏如歌听了一把将那簪子夺了回来,塞进怀里,一脸尴尬地笑着对南宫月岚说:“你闻错了!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哈……” 魏如歌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让南宫月岚知道自己送她的簪子不禁让狗叼跑了,还被狗的尿洗礼过,他指不定会暴走到什么程度,张贴告示将那条狗抓回来大卸八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呀! “咕噜……” 就在这个时候,魏如歌的肚子很合适宜地叫了起来。 “唔……”魏如歌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饿了?”南宫月岚笑看着魏如歌,“小莲还在院子里吧?” “应该在,她刚才见你气势汹汹地来找我,肯定在外面担心着呢!”魏如歌轻声地说道。 “小莲!”魏如歌话音未落,南宫月岚便大声地对着门外喊道。 “你干嘛?”魏如歌听见他喊小莲,心里一慌张,身体本能地要从南宫月岚的腿上跳下来,或许早就看出她的意图,南宫月岚先她快一步,伸手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动态不得。 “你不是饿了吗?叫小莲去吩咐下人准备些饭菜,本王今天也在这里吃!”南宫月岚说的理所当然。 “那你干嘛紧紧抱着我不放啊!”魏如歌问道。 “那你干嘛非要从我怀中挣脱出去啊?”南宫月岚反问道。 “那是因为……会不好意思……”魏如歌的脸颊飘过两朵红霞,甚是惹人喜爱。 “你不是怕她担心吗?这样的话,无需解释,她的心也会放下了吧!”南宫月岚低笑着说道。 “王爷……”小莲听见南宫月岚喊她,便匆忙地跑了进来,刚一进门,便看见两个人正甜蜜地腻在一起,南宫月岚大大方方地坐在那,而魏如歌正满脸娇羞地坐在他腿上,这个画面让小莲愣了下,随后笑容渐渐绽放在她的脸上,“王爷,有何吩咐。” “去准备些饭菜,本王今天在这里吃。”南宫月岚吩咐道。 “是!”小莲说完,欢乐地跑了出去。 看着小莲的背影,南宫月岚调笑道:“看她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了,她现在不担心了。” 用过晚饭,南宫月岚便说今夜要留在此处,魏如歌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倒是小莲,欢快的就像是一只小燕子,飞来飞去,忙里忙外,虽说王爷只有三天没有在这里住,可总感觉过了很久了,小莲想,若是她伺候不周让王爷生气了,那她可真对不起王妃了。 魏如歌泡在浴桶里,满屋子缭绕着白色的雾气,额前的碎因为打湿而黏在脸上。 今天的意外真是太多了,她从来没奢望过南宫月岚会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以为这辈子,她和他都形同陌路了呢。 再次回想起刚刚南宫月岚说要留下住的时候的那眼神,那包含了太多含义的眼神,让魏如歌当时就脸红心跳,现在回想起来,魏如歌的心就在怦怦地乱跳着,并且她感觉她的身体也有些奇怪,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啊——羞死了! 魏如歌想着甩甩头,一下子将身子全部没入到水中。 “啊——”魏如歌突然大叫着从水中冒出头来。 “怎么了!”听见魏如歌惨叫的南宫月岚以最快的度冲了进来。 “我忘了……我忘了脸上的伤不能沾水……”魏如歌疼得哇哇大叫。 南宫月岚赶忙拿来毛巾帮她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一边擦一边叹气地说道:“你呀,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省些心呢!” 魏如歌闭着眼睛不说话,挺着脖子,让南宫月岚帮她擦脸,不知怎的,这一刻她感觉好幸福。 突然一双大手伸进了水里,并摸到了她的身子。 魏如歌赶忙慌张地睁开眼睛,只见南宫月岚的脸近在咫尺,他正弓着身子,两臂抱住魏如歌,用力一抬,哗啦一声,将魏如歌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那充满**的眼神,脸一下子红了,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既然伤口不能沾水,那就不要洗了!”南宫月岚说着,霸道地抱着魏如歌走了出去。 “喂……我还没穿衣服……”魏如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捶着南宫月岚。 “怕什么,这房间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南宫月岚说着,将魏如歌放到了床上,俯身下来,凝视着她未着丝缕的身体,目光灼热,并伸出手指,指腹在魏如歌柔嫩的肌肤上划过,让魏如歌的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 “而且,这样不是很方便吗?”南宫月岚轻声说道,并低头,吻上了那张娇羞的小嘴。 “唔……”魏如歌赶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而这梦,魏如歌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这一夜,南宫月岚几近疯狂地在魏如歌的身上索取着,魏如歌感觉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由自主地呻吟着,那一声声令人害羞的声音,却在南宫月岚一次次冲击中那样自然地叫了出来。 床上的纱幔随着震动而摇摆,南宫月岚的声音就犹如他的身体一样缠绕着魏如歌,他们彼此享受在其中。 天色渐渐微亮,魏如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现南宫月岚正从身后抱着她,那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正搭在她的身上。 想起昨晚的事,魏如歌嘴角微微勾起,一种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 缓缓回过头去,只见南宫月岚还睡得很熟,即便是闭着眼睛,可还是能看出他狭长眸子的形状,长长的睫毛,卷翘而浓密,直挺的鼻子,轻薄性感的嘴唇,他的呼吸沉稳而均匀。 魏如歌回过身,伸出手指来,开始沿着他的轮廓一点点画了起来,高高的眉骨,浓浓的眉毛,漂亮的睫毛,挺挺的鼻子,还有那张吻遍了她全身的嘴唇。 “干嘛?”当魏如歌的手指刚刚摸到南宫月岚的嘴唇的时候,南宫月岚突然张开嘴,一口将魏如歌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并微微睁开眼睛,盯着魏如歌,问道。 “没……”魏如歌脸一红,赶忙将手指收了回来,“天亮了……你,你是不是要上早朝了?” “嗯。”南宫月岚嘴角一勾,俯身吻了一下魏如歌的额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转转。” “真的?”魏如歌听了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南宫月岚。 “呵呵,嗯。”南宫月岚伸手揉了揉魏如歌的头,“昨晚你太累了,别着急起来了,再睡一会吧。” “嗯。”魏如歌笑看着南宫月岚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7章 表面的平和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4 章 表面的平和南宫月岚翻身起来,回身拉过被子给魏如歌盖上,“我昨天打听到有一位老大夫,说是对这种刀剑伤到的外伤很有一手,今天带你去看看。/.tbsp; “好……”魏如歌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幸福地看着南宫月岚。 十三王府小妾眨眼的功夫就少了大半,不光是那些小妾,就连在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也都下落不明,并且那风光了好一阵子的牛美人,突然之间也不见了踪影。 十三王府里的下人们渐渐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而且之前与王妃形同陌路的王爷,在那些小妾消失的同时就住进了王妃的房间,这又给魏如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看来咱们王妃还真是有一手!” “是啊!你们说,她该不会有什么妖术吧?” “妖术?” “就是那种迷惑了十三爷,并且让十三爷将其他小主都赶走的那种妖术……” 就这样,魏如歌的话题有在十三王府里流传开来。 “王妃,你又成了他们的嚼舌头的对象了。”小莲叹气说道,心里愤愤不平。 “我们过我们自己的,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流言止于智者,我们就当一回智者吧。”魏如歌笑着对小莲说道。 今天她心情好,怎么说,好到不行,好到爆了! 南宫月岚下了朝回来,换了身衣服,便带着魏如歌出了王府,坐在轿子里,魏如歌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忽然听见南宫月岚在旁边开口问道:“亓官言舜,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亓官言舜……谁?”魏如歌想了半天,最终结果是在脑袋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不记得了?”南宫月岚有些意外,毕竟昨天两个人还见过面不是吗? 魏如歌见到南宫月岚的反应,就好像她要记住那个叫亓官言舜的人是理所应当事。 “不记得了……”魏如歌摇了摇头。 “你昨天不是还……”南宫月岚刚说,就马上打住,“我是说,在暮天阁的时候,他来过,还降你的宝儿师傅带了过来,是东阙国的太子。” “哦!我想起来了!”魏如歌听了之后,立马拍了下手,“他当时确实告诉过我他的名字,但是感觉太复杂了,没记住……你是说,他是太子?什什么国的?” “东阙国!”南宫月岚说道。 “还奇怪的名字!”魏如歌默默地记下了,然后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确定她真的是完全不记得了亓官言舜,而且昨天亓官言舜救了她的时候,也没有表明身份。 “没什么,只是今天上朝的时候,南宫寒绝说他寿辰的庆宴邀请了东阙国太子。”南宫月岚微笑着说道。 “哦!”魏如歌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没往心里去。 看着魏如歌的心思完全不在亓官言舜的身上,南宫月岚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看来是他想多了。 “到了就是这里!”南宫月岚拉着魏如歌下了轿子,“那个老大夫就住在这里。” 魏如歌看了看四周,现这里还挺偏僻的。 这个老大夫看起来很大年纪了,头花白,满脸皱纹,但是却容光焕,很有精神。 在看过魏如歌伤口的时候,那老大夫果断表示,这伤可以治愈,但是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他开的药必须按时服下,外用的药也要一次不落的涂上。 老大夫给她开的药,有着很浓重的味道,魏如歌闻了一下,便把头扭开,躲得远远的。 “真的要涂这些吗?”魏如歌捂着鼻子,盯着南宫月岚手中的那些药。 “不是真的假的!而是必须!”南宫月岚一脸阴沉地盯着魏如歌,冷笑道:“少一次,我就惩罚你一次!” 暴汗!魏如歌大退三步,用力地点了点头。 下了早朝,司徒玄敖再次来到了大牢。 尹大人已经在这里关押很长一段时间了,在此之前,司徒玄敖几乎是每天都在想,如果他能将尹大人踩在脚下的话,他会用什么残忍的方式来让他还债。 可是真的到了这天,他却只是把他关在这里。 他没打算让他们父女这么早相见,他有时会想,或许精神上的折磨会远远大于**上的折磨。 可是当他对尹妙依的关注越来越多的时候,司徒玄敖现自己越来越偏远他当初的设想。 自从带了尹妙依来大牢见了尹大人,尹妙依回去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每天做什么都好像很积极的样子,并且在看见司徒玄敖的时候,还会对着他微笑。 尹妙依居然会对他笑,司徒玄敖感到很惊喜,可是惊喜的同时,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笑容,这种突然对他拉进距离的感觉,让司徒玄敖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大牢的管事见到司徒玄敖,便弓着身子,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凑到了他面前。要知道,大牢这地方,很少有高官回来,来也是办事,办完了就走人,大家都觉得这地方太晦气。 可是奇怪的是,身为宰相的司徒玄敖却没事就会来这里探望下尹大人,管事的官虽然不大,但是事却明白不少,从他的角度看,这个司徒玄敖和尹大人,私下里一定有什么关系。 不是世交,就是仇人。 否者,他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就来看看他。 “尹大人最近情况如何?”司徒玄敖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只是习惯性地询问了下,他看不见时的尹大人,真实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回大人,他这几天似乎精神不太好,总是坐在那里呆,给他送去的饭菜,时常都没有碰过,叫他他也不理,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一样。”管事将这几天的现告诉了司徒玄敖。 “知道了,我进去看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司徒玄敖说着,背着手走了进去。 这次司徒玄敖没有走近,而是站在距离尹大人牢房有一段便停了下来。从这个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牢房内的情景。 阴暗的牢房内,尹大人坐在地上,头散乱,衣服脏兮兮的,像个乞丐一样,完全没有当初的风采了。 尽管如此,司徒玄敖却注意到了一点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是尹大人的眼神。如果看他保持姿势不动,蓬头垢面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在呆,会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受不了这种精神打击而崩溃了。 但是尹大人的眼神完全不是这样,他那看似呆滞的眼神中有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并且在这样的眼神中司徒玄敖看到了,司徒玄敖看到了一股坚定的力量。 这力量来自何处!司徒玄敖惊醒地问着自己。 站了许久,司徒玄敖从牢房退了出来。自从尹大人被关押以来,司徒玄敖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看看他的情况,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而每次回到宰相府,看到尹妙依的时候,司徒玄敖都能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新的东西。 “大人,您回来了。”见司徒玄敖回来了,尹妙依赶忙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淡的,如果不仔细看的,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在笑。 尹妙依帮着司徒玄敖更衣,并把已经泡好的茶给他倒了一杯。 司徒玄敖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有时候司徒玄敖就会在想,他总是这样对尹妙依不设防,对于她递过来的茶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就会吃下,如果尹妙依会在这里面下毒的话,那他真不知道已经被毒死多少次了。 “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差!身体还没有养好吗?”司徒玄敖说着,将茶杯放到一旁,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尹妙依。 “是吗?脸色很差吗?”尹妙依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少差,而与此同时,她抬起一只手来,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可能,是昨晚没太睡好吧……” “是吗!”司徒玄敖看着尹妙依那浅浅的笑容,这笑容不妖艳,不魅惑,却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可以对我笑!”司徒玄敖目光灼灼地盯着尹妙依。 而这个问题,让尹妙依一愣,脸上那因为自然流露而绽放的笑容霎时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同时脸颊有些许的红。 司徒玄敖伸手,一把握住尹妙依的手腕,用力一带,便将她那柔弱的小身子拉进了怀中,而尹妙依的身体明显地能感觉一僵。 歪着头,盯着怀中的美人,司徒玄敖的目光渐渐陶醉其中,那完美的侧脸,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头探过去,伸出舌尖,tian了一下她的脸颊,喃喃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司徒玄敖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尹妙依整个因为司徒玄敖的轻tian而变得燥热,这奇怪的感觉让尹妙依很不安。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8章 百无聊赖的太子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5 章 百无聊赖的太子明明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抱有任何感情和幻想,可是每当看到他,她的心里就无名的骚动,随着他碰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内心有了强烈的渴望。tbsp; 只是这一切都被她的理智所压抑着,尹妙依侧着脸,尽量与司徒玄敖保持距离,低声说道:“谢谢你没有杀我父亲……我一直都很想说,可是一直都说不出口……” 司徒玄敖听了,眉头一皱,伸手捏住尹妙依的下巴,强制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怎么大人认为我说的都是假的吗?”尹妙依没有任何的挣扎,任凭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不停地加大力度,她只是轻皱着眉头,“大人与家父对立,本该想尽办法治家父于死地,可是前几日与家父见了面,突然感觉,不管人的处境如何,只要能活着,便是最好的。” “这么说来,你还得谢谢我了!”司徒玄敖听了尹妙依的话,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应该吗?”尹妙依目光坚定地盯着司徒玄敖看,“不杀之恩,定当竭力相报!” “是吗!那你现在就来报答我吧!”司徒玄敖说着,抱着尹妙依站起身来就向床榻走去。 “尹妙依,你有很多次杀我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司徒玄敖将尹妙依放到床上,看着这个不会再挣扎的人,问道。 尹妙依看着司徒玄敖,那种眼神让司徒玄敖一下子联想到了刚刚在大牢里看到的尹大人。 一样的眼神! 这种感觉让司徒玄敖有些心烦意乱,他猛地压在了尹妙依的伸手,动作粗暴地扯着她的衣裳,“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 尹妙依并没有挣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凭司徒玄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斑斑痕迹,任凭他在在她的身上驰骋。 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司徒玄敖,她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了他的位置,他的身影。 这是个连她自己都不敢正视的问题,最好永远都不要让她做出选择! 京城,客栈内。 董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无奈地站在门前,那周身散出来的黑气,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而他身后的那扇紧关着门,却清清楚楚地传来一阵阵男人女人彼此调戏的笑声,那毫不避讳的笑声引来很多人的侧目,当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董萧的时候,董萧头爆青筋,双手攥拳,恨不得一脚踹开身后的门,将那些狐媚女人全部赶走。 也不知道他家太子爷是故意的还是他又有了新癖好,于是花了大价钱从各个青楼里找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来陪着他在房间里玩。 玩就玩吧,还命令董萧站在门外把守,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说实话,他在房间里玩乐,除了真的是蛋疼的来找茬的,正常人谁会来打扰他呢! 所以,他董萧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家太子爷是在玩他呢! “哈哈哈——爷,来抓我呀,我在这呢!”一个浓妆女子伸手,轻轻拍了下亓官言舜的肩膀,当亓官言舜猛地回头的时候,她又笑着逃开了。 此时的亓官言舜正用一块手帕蒙住眼睛,伸出双手去抓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而那些调皮的女人们都躲得远远的,才不会轻易地让他抓到呢。 虽说这是客栈里最上等的房间了,房间够大,但对于在屋里十几个来回跑动躲避的女人来说,是一点也不够的。 所以尽管亓官言舜蒙着眼睛,可是三五下,还是将这些女人全部捉住了。 “爷真是厉害!” 胜利的亓官言舜摘掉蒙在脸上的手帕,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美人们,“今天小爷玩的很开心,这是给各位姐姐的辛苦费。” 亓官言舜说着,将一叠银票丢到桌上,“今天就玩到这吧,姐姐们拿了银票就回去吧。” 守在门外的董萧突然听见身后的房门打开了,身体赶忙向旁边一闪,那十几个女人就都走了出来,当那些女人看见董萧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了光,凑过来,伸手有摸他脸颊的,有摸他胸前肌肉的,这让董萧十分的反感。 “这位公子明天要不要进来一起玩?”女人们用媚眼勾引着董萧,董萧反感地伸手打掉了那些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冷冷地说:“我家小爷让你们走,你们就赶紧走,若是走得慢了,落在最后的那个人,我就将银票拿回来!” 这句话果真有效果,女人们争先恐后地跑下了楼梯。 “呼……”董萧叹了一口气,然后回身进了房间,只见亓官言舜正站在窗前,伸着懒腰。 “太子爷,虽然现在我们隐藏身份,但您这样大张旗鼓的,若是被人现您的身份,属下恐怕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对你不利!就算没有人对太子爷不利,若是京城百姓官员知道了东阙国的太子在京城里一起找了十几个青楼女子来玩了,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董萧微皱着眉头,正色提醒着亓官言舜。 虽然他对自己的主子的掌控力有着绝对的信任,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因小失大的人,但也知道他天生爱玩,如果他担心的事真的生了,他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皇上。 “啧啧,你看看你,又一本正经的说这些!”亓官言舜放下伸展的两只手臂,转身看着董萧,笑着说:“小爷我这次来京城,主要目的就是来玩的。如果你怕我坏了东阙国的名声,那么,你陪小爷玩如何?” 说着,亓官言舜将那块手帕拿了出来在董萧面前晃了晃,“小爷蒙眼睛,然后你装成女人在我身边跑,如何?” 董萧听了,脑袋上的青筋又大了一圈,果断地抱拳,正色道:“太子爷明天选中了哪几家青楼,小的这就去预订!” “哈哈哈,哈哈哈——”见董萧那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亓官言舜开心地大笑了起来,“董萧啊,你果然合我的心思,所以我才把你从我父皇身边要来给我当侍卫。” “谢太子爷称赞!”董萧黑着脸说道,心想,你少给我热点麻烦,少让我丢点脸,比什么都强!真的! “董萧,那天那个蒙面的姑娘,我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亓官言舜坐到了窗台上,一条腿支在上面,单手搭在膝盖上,歪头看着窗下的街道。 “说你我都没见到她的样子,只是凭感觉就对她这么印象深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亓官言舜问道。 说实话,亓官言舜身边的女人多的都数不过来,他给人的感觉也是那种很阳光很爽朗,很多女人只要见了他一眼,就会喜欢上。 当然,亓官言舜身边的女人玩伴远远多于床伴,他喜欢被女人围绕着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特别像女孩,所以他身边的宫女就特别喜欢和他玩,久而久之,让亓官言舜养成了这样的毛病。 “那姑娘脸上有一道伤疤。”董萧直言不讳地说道。 “伤疤?”亓官言舜努力回想,他知道她带着面纱,倒是没注意面纱下面是否有伤疤。 “是!而且那伤疤很长很深,恐怕那姑娘也是为了遮挡这伤疤才会戴面纱的。”董萧那天看得很仔细,毕竟这个女人让亓官言舜有着特殊的感觉,所以不排除她日后会留在亓官言舜的身边,既然有可能,那他就要留意。 “疤痕?”亓官言舜仰头看着天空,认真地思索了半天,他的印象中,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啊,难道是他的感觉出了错? “对了,和那个女人一起的丫头,叫,叫……” “小莲!”董萧想都没想,便说出了小莲的名字。 “哦?名字记得很清楚嘛!”亓官言舜突然双眼放光地盯着董萧,“董萧,跟小爷说说,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若是你看上,小爷做主,就将那姑娘许配给你了!” “……”董萧虽然知道亓官言舜是在跟他开玩笑,但他还是迟疑了下,没有答话。 “从她们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吧!而且天黑了就急着赶回去,说明家规很严。虽然是丫鬟,可她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料却不错,那他家不是富商就是高官了!” 亓官言舜用手托着腮,看着外面,喃喃地说道,“董萧,派人下去查查,我对那个疤痕女人很感兴趣!” “只是,我们脱离了队伍,跟着您出来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如果让他们去查那两个女人的下落,我怕太子爷的安慰受到威胁!不如等我们的人马来了之后,再着手这件事,反正依我看,太子爷您也没打算参加完天央国皇上的寿宴就回去。” “嗯……这样也好!”亓官言舜点了点头,忽然,亓官言舜两眼突然来了神采,转过头来看着董萧,欢乐地说道:“董萧,明天再去给小爷找十个姐姐来。” “……”董萧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默默转身,一语不地出了房间,并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69章 各怀心事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6 章 各怀心事“啧啧,亏我这么喜欢他!”亓官言舜笑着看着那扇紧关着的房门,转过头来,继续向外望风景。tbsp; 看着看着,亓官言舜突然双眼微睁,他想到了一个人。 魏如歌! 对!就是魏如歌! 亓官言舜一直就觉得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身上的某种感觉让他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百思中,亓官言舜的脑海中蹦出了这个名字。 魏如歌是南宫月岚的丫鬟,虽然两个人在暮天阁接触不多,但是亓官言舜总觉得魏如歌的身上有一种令他着迷的气息。 不能说对她一见钟情,但绝对是有好感。 只是回到东阙国之后,繁忙于各种事物当中,那个仅仅见过一面,仅仅是有些好感的女孩便从他的脑海中渐渐淡忘了。 而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名字,让亓官言舜不得不努力回忆两个人那唯一一次见面的情景。 “会是她吗?”亓官言舜喃喃自语道,“可是魏如歌脸上并没有疤痕啊!” 亓官言舜向着身体向后靠在墙上,双手垫在脑后,看着蔚蓝的天空。 听说南宫月岚已经被召回了京城,那么魏如歌也一定会跟着过来了,从上次就能看出南宫月岚十分宝贝那个魏如歌,所以他不可能不带着她。 那么,等他参加完天央国皇上寿宴之后,就去拜访下南宫月岚吧,顺便看看那个有趣的小丫头。 “魏如歌……呵,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想着,亓官言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京城,十三王府内。 小莲指挥了那些小丫鬟将院子打扫干净后,便坐到了石凳上,不知道是不是秋天的缘故,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暖意,很是舒服。 魏如歌随着十三爷出门了,看着她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小莲真不敢想象,前几天,她们还是生活在悲伤与痛苦中呢。 她今早给魏如歌梳头的时候,好几次瞄了镜子,只见镜中的人正毫无掩饰地傻笑着,那笑容,恐怕只有沐浴在幸福中的女人,才会笑得出来吧。 “王妃……问句不该问的……您,不恨王爷吗?”小莲有些迟疑地问道。 魏如歌听了,仰着头,透过镜子看着她,半晌,才微笑着对她,“在爱前面,不存在恨不恨,因为爱可以包容一切!” “爱可以包容一切……”小莲仰头,看着头顶上飘过的白云,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不过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她还是不太懂。 想到这,小莲赶忙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来。 这手帕是昨天那个救了她的男人给她的,当时她走得匆忙就没来得及还给他,回来后才现这帕子上沾了好多血。 于是小莲就把这手帕反反复复洗了好几次,直到洗干净为止。 看着这块手帕,小莲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神情刚毅的男子,她记得,他说他叫董萧。 将手帕轻轻放在自己的脖颈上,伤口并不深,现在已经结痂了,可是手帕摩擦肌肤的感觉,真的好特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一面呢……”小莲喃喃地说道。 从老大夫那里出来,魏如歌终于把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松开了,然后要命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去!有没有搞错啊!这真的是药吗?他老人家确定这真的是药吗?真的不是毒药吗! 这个味道真是太刺激了有木有! “大夫的话你记住没有?”南宫月岚将药交给守在门外的下人,看着魏如歌那夸张的样子,笑着问道。 “记住了!”魏如歌苦着一张脸,她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否定他,因为这药据说可以治好她脸上的伤,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复原了! 女人呐,没有不爱美的,哪怕她长得再难看! “还想去哪?”南宫月岚见她一脸哭丧的样子,决定今天好好带她玩玩,让她高兴起来。 “唔……”魏如歌将手指抵在下巴上,认真地思考起来,“不知道,不如我们就随便走走吧!” “呵呵,好。”南宫月岚的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浅笑,“那上轿吧。” “不要!”魏如歌说着,一把拉住南宫月岚的手,略带祈求地问道:“我们就这样在大街上溜达不好吗?”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她今天脸上戴着的就是他送给她的面纱,这面纱果真很配她,于是他笑着举起手臂,将魏如歌紧紧拉着他的那只手摇了摇,“我们就这样走出去?那不是要让全京城的人围观了吗?” “围观怕什么,让大家看看,这么美的王爷身边站着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可见这王爷的口味有多重!”魏如歌俏皮地说道。 “你不在乎?”南宫月岚以为魏如歌会因为脸上的伤而自卑,却没想到她说的那么轻松。 “你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可在乎的!”说着,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灿烂地一笑。 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已经弯成了一双月牙。看着这样的魏如歌,南宫月岚拉着魏如歌手的手又紧了紧,并笑着对她说:“走吧!今天我们就招摇过市一番!” 事先魏如歌就已经猜到了,以南宫月岚那招风的脸在外面招摇过市,一定会引来无数名少女少妇老妇来围观的,这些确实想到了,但万万没想到,这规模居然这么大。 这些个寂寞的女人,是没见过男人吗!为什么一个个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神,就跟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都看什么看也啊,一个个的,信不信老娘拿针挨个把你们的眼睛戳瞎了! 一开始魏如歌还觉得听自豪的,这么个人被人注目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魏如歌那叫一个乐和。 可是抛媚眼装偶遇造事端的人多了,魏如歌就炸毛了。 她二话不说,伸手拉着南宫月岚的手,气哄哄地向着在一旁默默跟随他们的轿子走去。那拉着南宫月岚手腕的力度之大,让南宫月岚都觉得奇怪。 上了轿子,魏如歌将两旁的窗帘都放下,将外面一切炙热的视线挡在外面。 “你怎么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笑问道。 魏如歌斜眼,盯着南宫月岚,看着他脸上正挂着勾人的浅笑,心里便一下子又不舒服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笑容,不论对谁都能笑得这么诱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你很高兴是吧!才走了多远的路啊,就有那么多女人……”魏如歌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她觉得她要是再强调一遍,身边这个男人还指不定多有优越感呢。 见魏如歌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看她那一脸恼怒的样子,简直就是醋味十足。 “呵呵……”南宫月岚没有问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单单地笑了。 轿子一摇一摆地回到了十三王府,南宫月岚下了轿子,拉着魏如歌走了进去。 在十三王府大门对面,有一个黑影,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见他们进了院子,便一个闪身不见。 当黑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在皇宫的养心殿内。 “有什么新消息吗?”南宫寒绝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盯着跪在地上的黑影,低声问道。 “皇上,小的刚才跟着南宫月岚,见他带着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出了十三王府,然后带着那女子去见了一个老头,后来查明那是一个专治刀伤的大夫,随后两个人就又回了王府。”黑影将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宫月岚。 “哦?蒙着面纱的女人?还去见了大夫?”南宫寒绝想了想,问道:“那女人的样貌你可看清楚了?” “这个小的没看清,因为距离远,又戴着面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黑影说道,“但据小的观察,很像是十三王妃。” “魏如歌?”南宫寒绝眼神一暗,魏如歌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出来,而且去看了专治刀伤的大夫,难道她受伤了? “最近十三王府有什么动静?”南宫寒绝问道。 “回皇上,我们派去的眼线到现在没有半点回音,属下认为,他们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已经被南宫月岚铲除掉了。”黑影说道。这些天他极力地想与那些眼线联系,可是都没有结果,所以他猜测,他们可能是已经暴露了。 “呵呵,南宫月岚,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南宫寒绝冷笑道,“看来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回京!不过你以为你回到了京城就会有所作为了吗?你以为朕的皇位是怎么夺来的吗!朕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你连根拔掉的!” 南宫寒绝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畏惧的冷笑,并对黑影说道:“你下去吧!朕要好好想想,要怎么样才会给我那个亲爱的弟弟一份大大的惊喜!” “是!”黑影答道,起身边出了养心殿。 眼前的大门一点点关上,将明媚的阳光阻挡在外,南宫寒绝坐在那里,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0章 心上人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7 章 心上人自从从那个老大夫那里买回了药,魏如歌就算是彻底的跌入了地狱了。tbsp; 她每天都要对着难喝的药汤不说,还要将那刺鼻的药膏涂抹在脸上,根据那老大夫当时的陈述,就是要用药膏将整个伤口涂满,涂到完全将伤口覆盖上才行。 每天都要涂抹一次,直到药膏在脸上完全凝固变硬,才可以洗下去。 魏如歌算了下时间,这个药从涂抹到洗掉,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起码要三个小时。 一开始魏如歌是打算睡觉的时候涂抹的,这样就可以刺激南宫月岚了,免得是罪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那个可恶的老大夫说,如果药膏变硬之后还不清晰,对皮肤有损伤!所以呢!丫的,她就真的不能打击报复南宫月岚那只老狐狸了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魏如歌觉得那老头绝对是个神医,因为用了三天之后,那伤口有了明显的变化,照这样下去,那么她完全复原就指日可待了。 “小莲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满身的药味?”魏如歌泡在浴桶里,将头搭在浴桶的边缘上,闭目养神。 “这怕什么,只要能治好王妃脸上的伤就⑴ ⑶8看書網道,伸手探了探水温,“王妃,您还想泡吗?这水有些凉了。” “不泡了,感觉泡了好久了。”魏如歌说着,站起身来,从浴桶里走了出来,小莲赶忙用浴巾将魏如歌的身体包裹住,帮她擦干身上。 “今天都这个时候,南宫月岚怎么还不回来?”魏如歌换好衣裳,擦着头走到了院子当中,让阳光洒在她身上,感觉特别的舒服。 “噗……王妃是在想十三爷吗?”小莲笑着接过魏如歌手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头,“才一个早晨没见,就想了?” “去!你懂什么!”魏如歌瞪了小莲一眼,“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莲听了魏如歌的话,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小莲怎么会不知道呢……” “什么?”因为小莲的声音太小了,魏如歌没有挺清楚,所以转过身去看着小莲,“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小莲什么都没说……”小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嗯?不对不对!瞧你脸红的那样,肯定有情况!”魏如歌才不会放过调戏小莲的机会呢! “王妃说什么呢,我,我能有什么情况!”小莲就好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赶忙别过脸去,只是她越是这样,魏如歌就越觉得有问题。 再看看她那小脸红的,说没情况,鬼都不信! “小莲,老实交代吧!是谁!你看上谁了!没事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魏如歌说着,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小莲的肩膀,“是那个叫大牛的汉子吗?我看平日里他总是找机会接近你!” “谁?大牛?”小莲一听到大牛的名字,小心脏瞬间疼了,“王妃你别跟奴婢开玩笑行吗?您看看大牛的样子,话都说不明白,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也是!”魏如歌想了想,点了点头,“他确实配不不上你,不过那小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那是他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小莲说话的时候,一脸嫌弃的样子,“我都跟他说了好多次了,别总是缠着我,可他就是不听。” “哈哈哈哈——”魏如歌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哎,年轻真好啊!” “好了,王妃就不要取笑我了。”小莲一脸害羞的样子,抬起手臂来,就要继续给魏如歌擦头。 “等等,这是什么?”魏如歌眼尖,一眼便瞄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小莲的袖口里露出来。 “啊……这个是……”小莲刚想要躲开,结果魏如歌伸手便把那块洁白的手帕拿了出来。 “手帕呀……”魏如歌还以为是情书之类的东西,结果只是一块手帕,这多少让她有点失望。 “这是谁给你的信物呀?”魏如歌展开那块手帕,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上面连刺绣都没有。 “什么信物啊!”小莲一把夺了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去,“这就是上次救我们的那个大侠的手帕,当时我脖子上受了伤,流了血,他就把手帕给我,让我捂住伤口的……当时我们走的太匆忙,我没来得及还给他……” “哦哦哦,救命恩人的手帕啊!”魏如歌笑着看着小莲的反应,哎呦呦,这妹子的脸居然比刚才还红,要不要这么纯洁啊! “你说,咱们的救命恩人是谁呢?以后还会不会见到呢?我们得到了人家的帮助,是不是也得登门道谢什么的呀!”魏如歌说的时候一脸的认真,结果小莲听得也一脸的认真,最后还很认真地附和说道:“对呀对呀……” “啧啧,瞧你那激动样!”魏如歌笑看着小莲,“不过我们出去玩的事十三爷虽然知道了,但是我们遇到危险还被陌生人救了我没告诉他,所以找恩人,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小莲听了,觉得魏如歌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怎么,你看上那个男人了?”魏如歌冷不丁地凑到了小莲面前,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羞得小莲都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哈哈,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魏如歌笑着拍了拍小莲,“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家,我会想办法慢慢帮你打听的。”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南宫月岚还真是慢啊……”魏如歌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喃喃地说道。 京城,皇宫,养心殿内。 南宫寒绝正舒服的坐着,而南宫月岚则是半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等着南宫寒绝的吩咐。 下朝的时候,南宫寒绝让南宫月岚来养心殿,说有事跟他说。 南宫寒绝能有什么事呢? 南宫月岚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就是南宫寒绝的寿宴了,并且他这次邀请了东阙国太子亓官言舜,这不难看出他有想与东阙国邦交的意向,因为现在的天央国政权刚变,还不稳固,如果能稳住东阙国,那么他就会有时间来整顿自己的朝纲。 目前对于天央国来说,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件大事了,那么,在这个时候南宫寒绝找他有什么事情呢?还这么隐秘的不能在朝堂上说。 难道,他知道自己与亓官言舜有私交?不,这不可能! 很快,南宫月岚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么,会是什么呢? 南宫月岚想着想着,突然脸色一变!难道,南宫寒绝看准的是魏如歌吗?上次他想占有魏如歌没有得逞,这次,又想利用什么事端,将魏如歌从他身边抢走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要怎么应对呢! “十三弟,怎么变得这么拘谨了,来,过来坐。”南宫寒绝笑看着南宫月岚,这个从小就生活在深山老林的弟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哼哼,不过野心归野心,还得有实力才行,他南宫寒绝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了当今的皇上,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来推倒他! “臣怎敢与皇上平起平坐,站着就好!”南宫月岚微笑着,不敢有任何妄为,“不知皇上特意叫臣弟,有什么事需要臣弟去做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南宫寒绝半眯着眼睛看着南宫月岚,心想这个南宫月岚还真是个笑面狐狸,不管遇到什么事,脸上的笑容都不曾褪去过,但这也正说明了,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 “明日就是朕的寿辰,朕邀请了东阙国的太子。”南宫寒绝笑着说道:“既然有贵客到,总想着要拿出些好的东西来展示,可是这宫里的舞姬朕怎么看都不如十三王妃,所以想跟十三弟商量下,明天的寿宴可否带着魏如歌一同前来,然后再献上一段舞蹈,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这个……”南宫月岚一听,果然被他猜中了,这个南宫寒绝果真拿魏如歌第一个开刀了,“皇上有所不知,魏如歌前阵子有些意外,导致现在身体不适,不适合出席皇上的寿宴……” “好了好了,朕就知道你又舍不得让她出来。”南宫寒绝根本就没南宫月岚说下去的机会,“朕见过她跳舞,朕不会看错!明天,你就带着她一同来!她若是不来,十三弟,可别怪我这做哥哥的和你翻脸!哈哈哈……” 南宫月岚站在你来,没有再反驳什么,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南宫寒绝是铁了心的要让他把魏如歌带过去。 “臣遵命!”南宫月岚拱手低下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呵呵,很好!说实话,朕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了,不知明天魏如歌会跳一曲什么样的舞蹈呢?”南宫寒绝歪着头,一脸慵懒地看着南宫月岚,滔滔不绝地说道:“上次,朕有幸留下她,让她在这养心殿跳了许久,真是大开眼界啊……” 任凭南宫寒绝说什么,南宫月岚都不搭话,他渐渐垂下眼帘,墨绿色的眸子暗淡下来,南宫寒绝,看来你的皇位是坐得不耐烦了!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1章 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8 章 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 魏如歌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迅猛的动作好像屁股坐了一根针一样。/.tbsp; “让我明天去给他祝寿?”魏如歌站在地上,单手掐腰,另一只手臂伸平指向门外,气势很凶地大骂道:“那个死变态老**,差一点就毁了我的清誉,还差一点让小翠丢了性命!这么缺德不要脸的事他都干了,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来跟你说,让我明天去跳舞给他祝寿!我呸!我祝他早登极乐,驾鹤西游,永不生,当一辈子孤魂野鬼……唔……” 魏如歌的诅咒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月岚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呵呵,好了,这些话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我看你的小脑袋还要不要了!”南宫月岚低着头,看着眼前愤愤的魏如歌,笑着说道。 南宫月岚的声音很低沉磁性,略带着调侃和笑意,这样的声音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催化魏如歌的神经,于是她那因为生气而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渐渐平息下来,靠在南宫月岚的身前,伸手拿起他那金色的长把玩在手中,喃喃地说:“明天我一定要去吗?” “嗯。”南宫月岚做了一个简短的回答。 “今天南宫寒绝单独找我说这个事,而且那口气不容我反驳和推脱,我想他是一定想好了要怎么对付我,所以才这样做的。”南宫月岚将他心中所想告诉了魏如歌,“我猜想他一定是看出你是我的软肋,所以先从你下手了!” “他为什么要害你?”魏如歌转过身来,面对着南宫月岚,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美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你不是一直在他面前示弱吗?而且你不问朝政,万事不争!他为什么要铲除你?” “因为我流着皇室的血!”南宫月岚浅笑着说道,“难道你没现,京城除了我这一个王爷外,就没有第二个了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魏如歌听了恍然大悟,“你是说……其他人,都被南宫寒绝给……” 见魏如歌开窍了,南宫月岚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真的是太可怕了!”魏如歌其实可以想象得到皇位的争斗是多么的残酷和血腥,但是当她置身其中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一把拉住南宫月岚的手,仰着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有些难以开口,但还是很艰难地说:“要不……我们回暮天阁吧……我不想你有事……” “笨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南宫月岚笑着说道,“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如今正是要慢慢收口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撤退!”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南宫月岚刮了下魏如歌的鼻子,让她放松下来,“明天亓官言舜也会在场!” 亓官言舜?谁来着!这么耳熟呢! 魏如歌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耳熟,真的很耳熟! 见魏如歌一脸努力回想却始终无果的呆样,南宫月岚无奈地摇了摇头,“东阙国的太子,在暮天阁你见过的。” “哦!是他是他!想起来了!呵呵……”魏如歌拍了下脑袋,心想,这次可一定要记住,不然下次又要被南宫月岚笑话了,“所以,他也会去又怎么样?你上次不是说南宫寒绝邀请他了吗?” “嗯!”南宫月岚点了点头,“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南宫寒绝邀请亓官言舜,就说明他十分的想拉拢亓官言舜站在他这边,一旦与东阙国达成共识,那么他的边防就会稳固,内部若是出现了问题,他的兵力也会很充足的镇压!” “如果那样的话,对你的威胁就很大了!”魏如歌一下子紧张起来,“亓官言舜不是和你算是旧相识吗?如果你求助他的话,他或许会站在你这边啊!” “呵呵,你啊,总是把人想的那么简单。”南宫月岚用手指点了点魏如歌的小鼻子,“这些人的心思都很深,不是那么好揣测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担心的是,南宫寒绝既然一定要让你去,就说明他已经把你算计在内了!” “那怎么办!”魏如歌开始紧张了。 “所以,我现在想跟你说,我明天会见机行事的!不论明天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住,我对你的爱从没有变过!”南宫月岚握着魏如歌的手,十分认真的一字一顿说道。 “南宫月岚……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心里很慌……有点害怕……”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眼睛,很想从墨绿色的瞳孔中找到给她安心的眼神。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信任我!”南宫月岚说着,将魏如歌紧紧地拥在怀中,用力地抱,仿佛这一刻想要把怀中的人融进身体里。 魏如歌乖乖地被南宫月岚搂抱着,那温暖的胸膛是她心中最美的天堂,这样的激情的拥抱,却让魏如歌的心里越来越忐忑起来。 根据看各种言情小说,各种狗血电视剧,各种剧目的套路,一旦两个人有了类似这样的对话之后,便会迎来猛烈的暴风雨。 忽然搂在魏如歌腰部的手一松,随后南宫月岚弯腰将魏如歌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慢慢将她放下,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的吻便封堵住了魏如歌的嘴唇。 魏如歌闭上眼睛,大脑渐渐开始不能思考。 算了,那些还没有生的事,就不要想了。于是魏如歌伸出双臂,环住南宫月岚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她可不想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呵呵,小东西,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南宫月岚俯身,在魏如歌的耳边请问道。 魏如歌的脸颊红彤彤的,“要你管!”说着,一把将南宫月岚的头拉了过来,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两个人缠绵了许久,以至于吃午饭的时候,魏如歌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饭菜都已经摆好了,南宫月岚就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美美地吃着大餐,脸上还挂着妖娆的笑意。 再看魏如歌,单手撑着腰,一脸痛苦的表情,刚才两个人实在太猛烈了,以至于现在腰好酸,腿也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该死的南宫月岚,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吗! “王妃您怎么了?”小莲见魏如歌走得艰难就赶忙跑过去搀扶。 “没事没事……”魏如歌捂着腰坐下,然后瞪了一眼正美滋滋吃着饭还一脸诡笑的南宫月岚,拿起筷子,用力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喃喃地说道:“没良心的!” 吃过午饭,魏如歌便开始细心琢磨起明天要表演的歌舞,因为是祝寿的,所以不能随随便便跳一个了事。 下午的阳光很好,为了不打扰魏如歌,南宫月岚去了书房,他说要对明天可能出现的突变做些准备。 看着南宫月岚的背影,魏如歌从来没感觉到她的心会如此的心慌,伸手抚摸住胸口,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预示着他们两个人的结局。 真的会很糟糕吗? 啊……不想了不想了!魏如歌用力的甩了甩头,她现在能帮得上南宫月岚的,就是好好选一支舞蹈,明天寿宴的时候让南宫寒绝满意,让他挑不出半分毛病来,只有这样才不会给南宫月岚添麻烦! 好久都没有跳了,站在院中,缓缓地舒展身体,果然身体比以前僵硬了许多。 小莲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魏如歌闭着眼睛跳舞,心里很是为她担心。 她已经听说了明天皇上让魏如歌去跳舞助兴,因为之前生过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小莲心里真的很担心。 京城,客栈内。 亓官言舜摇着折扇,看着外面的好天气,他的人马在前天已经到了京城,随后他便理所当然地拜见了天央国的皇上,聊了些场面上的话,虽然气氛融洽,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对方都不过是想要互相利用。 “太子爷!”董萧站在门口敲了下门,便走到了亓官言舜的身边。 “打听到了?”亓官言舜摇着折扇,笑着问道。 “打听到了!”董萧严肃地说道,“那两个姑娘是十三王府的人!” “十三王府?”亓官言舜一怔,“十三爷,南宫月岚,魏如歌……呵呵,看来我的感觉还是很准的。”亓官言舜了然地笑了笑。 “那两个姑娘,一个叫魏如歌,一个叫小莲……只是魏如歌的身份不是丫鬟。”董萧从亓官言舜亮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门道,所以他要好好提醒下他这个主子。 “哦?那是什么?”亓官言舜挑眉问道。 “她现在是十三王妃!”董萧说道。 听到这里,亓官言舜摇着折扇的手突然停了。上次在暮天阁见面,那魏如歌还是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怎么才这么短时间没见,她已经成为南宫月岚的女人了吗? 啧啧,看来他亓官言舜还是慢了南宫月岚一步!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2章 献舞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69 章 献舞“小的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吞噬⑴ ⑶8看書網.t.”董萧继续说道。 “讲!”亓官言舜继续摇着扇子。 “明天天央国皇上的寿辰魏如歌也会去,听说天央国皇上下令,命十三王妃跳舞助兴!”董萧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亓官言舜。 “哦?呵呵……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亓官言舜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天央国皇上大寿之日,京城上上下下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城里的老百姓就跟过年了似的,孩子们拿着糖人风车彼此追逐嬉戏着,大人们站在一旁看着,彼此称赞着。 与这个热闹气氛完全相左的,是十三王府的轿子内。 魏如歌和南宫月岚坐在轿子里,轿子一摇一摆,两个人坐在里面,一句话都没有说,彼此保持着沉默。 魏如歌低着头,身体因为太过紧张而紧绷。她昨天已经把舞蹈跳得很纯熟了,就怕临时忘了动作,所以她昨天才一遍遍跳,一遍遍练习,若不是被南宫月岚强行拖着回了房间睡觉,恐怕她会练习到今天早晨。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紧张,不为别的,就怕因为自己的闪失而给了南宫寒绝查办南宫月岚的理由。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魏如歌感觉自己的手心多是冷汗,两只手按在膝盖上,紧紧地按着,突然一只大而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魏如歌整个人一惊,抬起头,只见南宫月岚正对着她微笑。 “别紧张,没事的,只要做平时的你就好了。”南宫月岚笑着,又紧了紧握着魏如歌小手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可见她现在有多紧张多害怕。 “我……我一定会努力的……”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他温柔的笑总是能融化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呵呵,没关系的,不用太过勉强自己。”南宫月岚说着,伸出手臂,搂住了魏如歌的肩膀,将她的身子靠向自己,“你只要记得,不论生了什么事,我都是爱你的。” “为什么你总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魏如歌不解地问着南宫月岚,“以后不准说了!呸呸呸,什么事都不会生!” “呵呵,好,不说了!我们会顺顺利利的,什么事情都不会生!”南宫月岚低笑着说道,并用手拍了拍魏如歌的肩头。 皇宫内,更是比平日里多了华丽之气,宫女太监一个个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南宫月岚笑着走进了后花园,魏如歌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皇宫她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但这里的回忆实在不好,所以她的心便不禁又紧了起来。 南宫月岚平日里在朝堂上就已经表现得不问政事,每天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站在那里,听着别人谈论朝政,而他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所以很多官员都觉得这个南宫月岚无所作为,自然不会与他走动很近,见了他更像是没看见似的。 而有些官员,是南宫月岚在暮天阁的时候就已经买通好了的,这些官员更要在面子上表现出不南宫月岚不熟络,所以更不会在外场合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正因为如此,所以南宫月岚和魏如歌出现在后花园的时候,没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也没有人特别关注他们。 这番被冷落的情景倒是与南宫月岚在大街上被女人追捧的样子大相径庭啊! 魏如歌想着,噗嗤地笑了,要是他的女人缘也这么惨淡就好了。 “来,我们过去坐吧。”南宫月岚并没有看到魏如歌那细微的小表情,只是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一旁坐下。 落座后,魏如歌便开始四处张望,看着那些人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听着他们彼此吹捧奉承的话,魏如歌真觉得有些好笑。 目光投向主位,只见南宫寒绝正端坐在那里,正面带笑容地和一个男子聊天。 那个男子坐的位置仅次于皇上的主位,与他相对的是那个司徒玄敖,可见,这个男子的身份举足轻重。 因为觉得奇怪,所以魏如歌就多看了几眼,就只听南宫月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就是东阙国的太子,亓官言舜。你们见过的。” 原来他就是亓官言舜,自己怎么就没什么印象了呢! 魏如歌仔细看了看,正巧那个男人的脸转向了这边,目光刚好落在她和南宫月岚的身上,并嘴角微微勾起,对着南宫月岚轻轻点了下头。 南宫月岚也礼貌地点了下头。 这一眼,彻底让魏如歌看清楚了! 是他!居然是他!那个在她和小莲遇到坏人的时候救了他们的那个公子!目光再向旁边移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武功群的大侠! 魏如歌意外的差点站起来! 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现魏如歌有些不对劲,南宫月岚又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还是感觉紧张?”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会有人嘲笑你的王妃是个丑八怪吧?” “呵呵,谁愿意嘲笑就让他嘲笑好了!再说你带着面纱,别人又看不清你的容貌,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南宫月岚笑着安慰她。 “是吗……”魏如歌用力的呼气吐气,尽量让自己淡定下来,那个亓官言舜应该不会记得自己的,当时自己披头散穿着丫鬟的衣裳,还带着面纱,和今天庄重的装扮大相径庭,他应该不会联想到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魏如歌就是担心亓官言舜现她,万一他在这个场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南宫月岚下不来台,那她还不如现在就找一棵树撞死算了! 寿宴开始了,南宫寒绝很郑重地向在场的所有人介绍了亓官言舜,而亓官言舜也站起身来,端起酒来,说了些吉祥祝福的话,便先干为敬。 所有的气氛都在祥和中进行着,因为南宫月岚一直被冷落,所以没有什么人和他们搭话,这反倒让魏如歌放松了很多,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皇上的寿宴,歌舞是少不了的,那些舞姬飘然舞起的时候,魏如歌便有些看痴了,她们跳的真是好看。 “十三弟!”寿宴的气氛达到**的时候,南宫寒绝突然大叫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起来,“你可是答应过朕,朕的寿辰当日,你让十三王妃献舞给朕祝寿,你不会忘记了吧!” 此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南宫月岚,更多的是投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魏如歌,现魏如歌带着面纱,便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这其中,包括亓官言舜。 他刚刚貌似不经意地转头与南宫月岚点头示意,其实也是为了确认魏如歌是否来了。 果然不会错,虽然今天她的穿着打扮与那人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不会变。 “呵呵,皇上寿辰,臣弟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承诺。”南宫月岚站起身来,抱拳说道,随后伸手,将魏如歌也拉了起来,低头看着魏如歌,微笑着,小声说道:“别害怕,就像你平日里那样跳就好。”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笑脸,点了点头,便低着头从桌子后走了出来,走上了为表演而特意搭建的台子上,轻轻福身,“臣妾舞艺不精,若是跳的不好,还请皇上不要见笑。” 此时,台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魏如歌的身上,大家都好奇,为什么皇上会让这么个女人来跳舞。 南宫寒绝靠在龙椅上,眼神中满是算计的笑容。 亓官言舜则是很认真地看着魏如歌,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个丫头很特别,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跳舞。 而南宫月岚在关注魏如歌的同时,偷偷地用眼神瞄了下南宫寒绝和亓官言舜两个人的表情。 魏如歌站在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魏如歌,你一定行的!千万别给南宫月岚丢脸!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这《星月神话》是魏如歌昨天想了很久之后,决定下来的歌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选择这歌,而且是在南宫寒绝的寿宴上,这不合时宜的歌,却很是符合她的心态。 昨天南宫月岚和她说的那些话,让魏如歌总有一种诀别的感觉,好像不久之后她们就会彼此分开。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3章 像礼物一样送与他人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o 章 像礼物一样送与他人如果真的有一天她穿越回去了,那么她真的想问,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会有怎样的风景! 魏如歌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纱裙,纱裙上点缀着一朵朵淡紫色的小花,一朵朵开在裙摆上,随着裙摆摇动,像是赋予了它们生命,渐渐绽放。/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伸展双臂,摆动着腰肢,柔软的身体在她甜美的歌声中,尽情地舞蹈着。 魏如歌的歌声和舞蹈没有任何浮夸的感觉,平平淡淡,清凉如水,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随着旋转而飘然而起的白色面纱,遮挡了她的容颜,可是台下有多少人现在就想冲上去将她的面纱拿开,一睹她的风采。 亓官言舜直着眼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犹如精灵一般的女子吸引去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特别的。 才多少日子没见,她竟然已经蜕变成蝶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魏如歌歌声已了,动作定格的时候,所有人仿佛还在沉浸在其中,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见台下没有人有反应,魏如歌心里瞬间没有了底,她偷偷瞄了瞄南宫月岚,只见他对着她笑着点头,并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呼…… 看见南宫月岚的肯定,魏如歌总算是放下心来。然后她站好身体,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道:“臣妾献丑了。” “哈哈哈——好好!跳的好!朕有赏!重重的赏!”南宫寒绝大声笑道,。 “臣妾谢过皇上。”魏如歌又福了福身,赶忙从台上走了下来。 “哈哈,天央国真是人杰地灵啊,一段舞蹈竟回被跳得如此惊艳,令本太子回味了好久。”亓官言舜转头笑着对南宫寒绝笑着说道。 “哦?那太子觉得这跳舞的女子如何?”南宫寒绝从亓官言舜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魏如歌的兴趣很浓。 南宫寒绝很早开始就派人去查亓官言舜的兴趣,而且亓官言舜这几日在京城,每天都找来十几明青楼女子在房间嬉戏,可谓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小街道。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会对歌舞精湛的魏如歌吸引的,所以南宫寒绝坚决要求今日让魏如歌献舞一曲,如果算盘打得响,今天他可算是一箭双雕。 “呵呵,这女子自然是更好,虽看不清样貌,但她每个动作都能吸引人的目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更是灵动得让人向往呢。”亓官言舜不难听出南宫寒绝那话里有话的意思,但这意思刚刚合了他的意思。 “哦!既然太子这么赏识魏如歌,那就把她送给太子如何?”南宫寒绝终于将话题绕到了他想要的地方。 “皇上……” 刚刚走下台来的魏如歌听到了南宫寒绝和亓官言舜的对话,心中一惊,想都没想便打断了南宫寒绝的话,“皇上……臣妾是十三王爷的妃子,怎么可以随便就送给别人……” 魏如歌那不合规矩的争辩引来其他人的议论,魏如歌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送给别人呢…… 于是魏如歌将视线投向了一直坐在那里不语的南宫月岚。 “哈哈哈……皇上您真是说笑,就如这女子所说,她是十三王爷的妃子,怎么能说送给我就送给我呢,就算皇上有这个心,也得十三王爷点头才行啊。”亓官言舜笑着将话接了过了去。 “我十三弟是懂得大局之人,为了两国交好,他怎么会连一个女子都舍不得呢!”南宫寒绝带着阴冷的笑容看向了南宫月岚,心想,哼,南宫月岚,你不是舍不得你的魏如歌,那么这次朕就帮你舍得一把。 魏如歌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一会看看南宫寒绝,一会又看看亓官言舜,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中,有她太多看不懂的东西。 这些她不管,现在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南宫月岚。 当魏如歌回过头去的时候,南宫月岚已经带着笑容走到了她身旁,只是这个笑容不但没有给魏如歌些许的安心,反而让她觉得心慌慌的。 “十三爷……”魏如歌一双寻求安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宫月岚,可是她现南宫月岚的表情似乎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当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旁边的时候,一把拉住魏如歌,拉着她向南宫寒绝的主位走去。 “南宫月岚……”魏如歌不知道南宫月岚要干什么,她不想靠近那里,可是却被他大力地拉了过去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脚步刚站定,魏如歌的下巴突然被南宫月岚的手指捏住,将她的头高高抬起,就在魏如歌不知道南宫月岚想要做什么时候,她脸上的面纱一下子被南宫月岚的手指挑开了。 只见白色的面纱从眼前飞过,便飘然落下,秋风吹着脸上,凉凉的。 “哼!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太子殿下会喜欢吗?”南宫月岚冷笑着说道,并手腕一转,将魏如歌受伤的那半边脸对着南宫寒绝和亓官言舜。 不知道南宫月岚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这样做,这样说,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魏如歌瞪着一双眼睛,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盯着南宫月岚看。 魏如歌脸上又深又长的伤疤令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感到意外,尽管之前南宫寒绝知道魏如歌去看过大夫,尽管亓官言舜事先已经从董萧那里得知魏如歌的脸受了伤才会带着面纱的,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这伤口竟然这么深。 自己这个丑陋的样子被这么多人看着,魏如歌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些目光了,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一个劲地默念着,南宫月岚是爱她的,他从昨天就开始一个劲地叮嘱自己,不论他做出什么事,他都是爱她的。 对!就是这样! 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他们看,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一个丑八怪了!所以那个亓官言舜和南宫寒绝都会改变主意,这样她就安全了,还会跟着南宫月岚回十三王府的。 “哈哈哈,十三王爷真会说笑!”亓官言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与此同时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本太子看上她是看上了她的舞姿,这与样貌无关。” “哦?如果太子不嫌弃这张丑陋的脸,微臣愿意将她双手奉上!”南宫月岚也微笑着回应道。 听到南宫月岚这么说,一直闭着眼睛的魏如歌倏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南宫月岚看!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双手奉上?她不会是听错了吧! 魏如歌紧紧地盯着南宫月岚,他此时的样子和表情,完全不是她印象中的南宫月岚。他就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双目充满了邪恶。 “十三王爷真是爽快,那么,本太子就夺人所爱了!”亓官言舜说着,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魏如歌,灿烂地对着她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魏如歌的心,她转过头,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用颤抖着的声音对南宫月岚说:“南宫月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啊……我就算是再丑陋,也是曾经誓与你同甘共苦的人……你昨天不是还说爱我的吗?为什么转眼你就要把我拱手送给别人?我,我就那么不值一文吗?” 魏如歌说着,心便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喉咙紧,眼眶热,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成串的泪珠从脸颊上的伤口划过,变了下滑的方向。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墨绿色的眸子似乎有了动容的神色,就在魏如歌以为南宫月岚改变主意的时候,忽然看见他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哦,对了,你若是不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我现在就写下休书与你,这样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也可以安心地跟着太子走了!” “什,什么……”魏如歌还在愣,南宫月岚已经接过南宫寒绝备来的纸笔,在上面刷刷写上休书两个大字。 “收好了!”南宫月岚将休书放在魏如歌的手上,一脸撇清关系的样子。 魏如歌愣愣地接过休书,低下头,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虽然没有几个能分辨出来,但休书两个字却分外刺眼。 “呵,呵呵……”魏如歌突然冷笑了两声,将手中的休书撕了个粉碎,用力向天空一扬,白色的碎纸片就像是出殡用的纸钱,洋洋洒洒下来,祭奠着她悄然死去的心。 华丽喧闹的寿辰已经结束了,人们也渐渐离去。 此时的魏如歌已经成为了亓官言舜的私有物品了,所以她被人带到了一顶轿子前,并让她坐进去。 魏如歌站在轿子前,呆呆地看着这陌生的轿子,想着早晨她还和南宫月岚坐着同一顶轿子来到这里,那时他还抱着她,温柔地对她说,不论他做什么,他爱的都是她。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4章 并不意外的再见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1 章 并不意外的再见这就是他表现爱的方式吗? 写了休书给她,将她双手献给了别人!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她的分量终究是远远不及他想要的天下。.tbsp; 就在魏如歌躬身想要走进轿子的时候,突然她现街道对面站着一个人影,正默默地看着她这边。 这个身影已经熟悉到她不用特意仔细辨认便可以知道谁了。 于是魏如歌身体一顿,抬起头来,也向着街对面看去,可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街对面已经没有人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南宫月岚分明早就已经离开了,在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呵,所以说,那么决绝离开的南宫月岚,怎么可能会躲在街角,偷偷地看她呢。 “快上去吧!”身后的随从有些不耐烦地提醒着魏如歌。 魏如歌便低下头,坐进了轿子,看着眼前的轿帘放下,阻断了她所有的视线。 现在没有人看她,她被阻隔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魏如歌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难抑的痛,于是她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南宫月岚会这样对她! 如果这是他的计谋,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哪怕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她也可以读懂,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南宫月岚只是缓兵之计。 可是他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如果有的话,就是现在感受到的心痛和绝望。 因为亓官言舜留下来和南宫寒绝谈事情,所以轿子都在这里等着他,街道对面,一个人影将身子大半掩藏在墙壁的后面,只是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轿子。 “十三爷,再不走,就会被人现的。”东方骏在身后提醒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明白自己走的这步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会永远失去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只有这样做,才可以真正的能保住她。 虽然他一再说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推翻南宫寒绝,自己坐上皇位!可是谁又能保证不出意外呢!而且现在南宫寒绝已经找到自己的软肋了,如果在这其中对魏如歌下手的话,那将是防不胜防,说不定哪一天,魏如歌就会因他而丧命。 他不想打这个赌!也不敢! 收回视线,南宫月岚转身离去了。 东方骏便默默地跟在南宫月岚走了。 皇宫,养心殿内。 亓官言舜正与南宫寒绝下着围棋,只是这盘棋,双方都没有想赢的意思,似乎都在退让,让给对方更大的空间。 “太子此次前来,觉得天央国如何?”南宫寒绝笑着问道。 “人杰地灵,很好的地方。”亓官言舜笑着,落下一子,“而且此次前来,本太子收获颇丰,还真是要谢谢皇上。” “呵呵,太子真是太见外了!”南宫寒绝笑言道,“还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尽管开口。” “呵呵,不敢要了!”亓官言舜笑着摆手,“已经把十三王爷的王妃都要过来了,本太子真的不敢再要了!” “呵呵,要什么无所谓,关键是要能显现出来,我与贵国邦交的真诚心意。”南宫寒绝抬眼,笑看着对面的亓官言舜。 只见亓官言舜甩手展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扇,脸上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好说,好说!” 一直坐在轿子里精神有些恍惚的魏如歌,忽然现轿子晃动了几下,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才现,轿夫已经抬着轿子离开了皇宫的大门。 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她已经,完全的彻底的离开了南宫月岚了吧! 不!南宫月岚说了,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他爱着她,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把她带离这里,与他海角天涯,去哪里她都心甘情愿。 越是这样想着,魏如歌的胸口就越痛,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想到底是她真的相信南宫月岚回来救她,还是她在自欺欺人。 明明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南宫月岚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屑一顾,冷嘲热讽的话语到现在都让魏如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之前所有经历过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如果这些是假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这个世界到底还存在真实的东西吗? 落轿,轿帘被掀开,魏如歌抬头,只见外面站着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容和蔼,一看就是很想亲近的那种。 “夫人,请下轿吧。”那个女人得体地轻声说了句,于此同时对魏如歌笑了一下。 魏如歌下了轿子,看着眼前的客栈,环顾四周,看来她还没有离开京城。即便如此,那她日后也要面对陌生的人,要熟悉陌生的环境了。 “夫人,太子爷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房间,请随我上楼吧。”女人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魏如歌点了点头,便默默滴跟着那个女人上了楼。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客房很干净,很简单,也很宽敞,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热闹的街道,这点魏如歌倒是感觉很不错,起码在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她在十三王府的时候,每天看见的都是不变的景色和不变的人。 从这点看,离开十三王府又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尽管她照着各种理由到最后,她的心依然如撕裂一般的疼。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下人都退到了门外,这让魏如歌少许感到自在一些。 就在魏如歌依偎在窗边,看着窗外热闹繁华的街道的时候,房间的们突然被推开了,就只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大声喊道:“王妃!” 魏如歌忙直起身看向门口,只见小莲站在那里,满脸的泪水,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眼泪。 “小莲?”魏如歌有些意外,小莲应该在十三王府才对啊,怎么出现在这。 “王妃!小莲不要和你分开!你去哪,小莲就跟到哪!”小莲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看着魏如歌,满眼的泪水,看着说不出来的让人心疼。 “傻丫头!”魏如歌走过去,一把拉住小莲的手,“我以后的命运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你就这么唐突地跟过来了,你傻不傻!” “我们说过,就算沿街乞讨,也要在一起的。”小莲认真的表情让魏如歌吓了一跳。 “呵呵,真是姐妹情深呢!”亓官言舜的笑声从门口传来,并伴着鼓掌的声音。 魏如歌的目光忙投向亓官言舜,那种眼神让亓官言舜一愣,真是的,完全和记忆中的眼神不同嘛。 “呵呵,魏如歌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怎么样,我很守信用吧。”亓官言舜完全无视掉魏如歌眼神中的敌意,笑着用扇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满眼的笑意看起来没有半分敌意。 魏如歌冷冷地看着他,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的守信就是建立在分裂别人的家庭的基础上吗?” 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那横眉冷对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于是抬手冲着身后勾勾手指,“董萧,带小莲姑娘去旁边的房间先安顿下来,我有话要跟十三王妃说。” “是!”董萧听到亓官言舜的话,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小莲的面前,冷冷的说:“这位是小莲姑娘吧,请跟我来。” 小莲一听要把她和魏如歌分开,心里就一阵生气,抬起头来瞪着那个男人,只是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他! 小莲看着眼前的男人,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魏如歌站在旁边现了小莲的异样,抬头看来眼这个男人,确实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下,原来就是那天从那些流氓手里救下她们的英雄啊! “原来,那天的救我们的人,是你?”魏如歌用手指指着亓官言舜,她怎么一开始没注意呢。 “呵呵,终于想起来了吗!”亓官言舜笑着,并给了董萧一个眼神,董萧便对着还在脸红的小莲说:“小莲姑娘,请。” 本来还对这个要带她走的男人有敌意,结果一看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小莲一下子没了抵抗力,乖乖地跟着董萧走了。 “那个……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出了房间,小莲低着头,满脸羞涩地说着。 “不用。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董萧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其实他现在的心情也很激动,只是他不想表现出来。 “就是这个房间。”董萧在魏如歌旁边的房间停了下来,伸手将房门推开,示意小莲进去,“就是这里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下吧。” 小莲低着头走了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转身,从怀中取出那个手帕,怯怯地递给了董萧,“你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 董萧看着那个手帕,整个人顿了下,好半天才伸手接过去,“谢谢。”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在外面将房门关上了。 “呼!”房门刚关上,小莲就一下子将背靠在门上,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遇到了他?” 世间总是有太多人想不通想不到的事,小莲原本是追随着魏如歌而来的,她气南宫月岚轻易就送走了魏如歌,她恨这个太子破坏了她眼前关注的幸福,可是她现在却因为见到了那个人而小心脏在噗通噗通地乱跳。 §§ 第 171 章 初到太子府“好了,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好好聊聊吧。”亓官言舜笑着伸手用手中的扇子将门关上。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魏如歌已经有送客的表情和语气了。 “呵呵,还真是冷淡。”亓官言舜笑着说道,魏如歌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保持笑容这么久,不论她给他什么脸色。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现在给我的感觉很不同。”亓官言舜坐到椅子上,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干净,单纯,而且有趣。” 说着,亓官言舜也给魏如歌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见魏如歌不理会他,便自己端起来抿了一口,“现在,你好像一夜之间长大的小女孩,开始懂得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了。” “人不可能永远不变的。”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淡淡地开口,“时间的力量会改变一个人,因为人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事。” “说的不错!”亓官言舜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斜眼,眼神犀利地盯着魏如歌脸上的疤痕,“就好比你脸上的疤痕吗?” 提到疤痕,魏如歌下意识地别过脸,她现在还是没有勇气让别人看见这道疤刚刚因为小莲的突然出现,让魏如歌暂时忘了,现在被亓官言舜这么一提醒,倒显得不自然了。 “不说话?”亓官言舜手里把玩着茶杯,他看出魏如歌的不自然,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茶杯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伤,是南宫月岚弄上去的吧。” 魏如歌听了身体一颤,伸手捂住脸上的疤痕,没有答话。 亓官言舜见魏如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南宫月岚应该对魏如歌有着很特殊的感情,可他怎么会忍心用剑伤了她的脸。 不过现在的魏如歌对他敌意很大,就算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吧。 想着,亓官言舜从袖中抽出来一条面纱放到了桌上,笑着说:“这是落在皇宫的,我顺手给你捡回来了。”说着,站起身,轻声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出回东阙国了。” “明天?魏如歌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对!明天!”亓官言舜点了点头,“本太子已经出来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说完,亓官言舜也不看魏如歌的表情如何脸色如何,径直出了房间,只听他站在外面对下人说:“都给我伺候好了,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试问。” “是!”门外的下人们齐声答道。 伴随着房门关上,魏如歌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她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那被放在桌子上的面纱,呆呆地看着,眼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小莲趴在门口听着,听见没什么动静了,就轻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去找魏如歌。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魏如歌在那默默抹眼泪。 “王妃……”小莲走过去,轻声说着:“十三王爷他,真的要把你送给这个太子吗?” 不提还好,一说,魏如歌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摇头,“他口口声声说让我相信他,让我信他……可是这些事摆在眼前,我很想信他,可是却,却……” “好了好了……”小莲走上前一把抱住魏如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古人不是说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莲很想再找些话来安慰魏如歌,可是她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着,抱着她,希望可以给她一些力量。 这一夜魏如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伺候魏如歌梳洗打扮,魏如歌觉得不方便,还是让小莲做了。随后就是早餐,早餐过后,所有人就准备出了。 魏如歌走出客栈,站在轿子前,迟迟没有上轿,她的目光一直看向远方,心里总是盼望着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夫人,时辰到了,上轿吧。”那个面容慈祥的女人站在魏如歌的身后,催促着她上轿。 直到最后,魏如歌都没有见到南宫月岚,难道他真的是已经放弃她了吗? 当轿子抬起,摇摇晃晃离开京城的时候,魏如歌的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6章 渐生好感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2 章 渐生好感“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乏了,进屋躺一下。.t.”魏如歌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屋子走去。 最近她总是感觉特别累,特别想睡觉,可是不管怎么睡,身体都不舒服,而且吃饭胃口也不好。 或许真的是因为水土不服吧。 或者她心中还有很多对南宫月岚的积怨,因为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南宫月岚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魏如歌刚躺下不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小莲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关好房门,一回头就看见亓官言舜和董萧走了进来。 “太子爷……”小莲福了福身,还是不太习惯。 “魏如歌呢?”亓官言舜关切地问道,他可是从皇上那一回来就奔到她这里了。 “王妃……”小莲话一出口就赶忙断掉了,她知道在亓官言舜面前不能这么称呼魏如歌,可她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她刚睡下,说是累了。” “最近她似乎总是很累的样子。”亓官言舜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喃喃自语道:“不会是病了吧。” “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小莲在一旁说道。 “水土不服不要紧,慢慢就习惯了。”亓官言舜看了小莲一眼,“让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亓官言舜说着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对身后的董萧说,“董萧,你留下来,带着小莲四处转转,了解下太子府,这样以后她们办事也方便些。”说着别有意味地看了董萧一眼。 他亓官言舜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他早就知道董萧对这个叫小莲的丫头很上心,那他干嘛不成人之美呢! “是!”董萧回答的很利落,就像是期盼已久的样子。 魏如歌在太子府里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要清静的多,亓官言舜没什么事就会来看她,当然,也不乏暗示魏如歌,他对她很喜欢,想要两个人有进一步的展,怎奈魏如歌一直不表态,亓官言舜也没有用强,而是很有耐心地继续等待。 对于亓官言舜来说,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但他对魏如歌的特殊感情一直是亓官言舜有些想不通的,明明这个女人并不出众,可自己的目光却总是撇向他。 对于魏如歌,亓官言舜很有耐心,他觉得,只要他有耐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算是冰山也会融化的。 就如亓官言舜想的那样,他也是这样做的,他总是在魏如歌最困惑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无限的温暖,起初魏如歌还对他有所戒备,可是时间久了,现这个人,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给!”亓官言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了魏如歌的面前。 “这是什么?”魏如歌看着那个瓶子精致的很,但是里面散出来的味道却很呛人,距离很远都闻得到,而且这个味道,感觉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的也想不起来。 “你在天央国的时候不是看过一个老大夫,他给你配了药来治你脸上的疤痕。按理说那药是不该断的,可是自从你跟了我之后,你就没有再用过。”亓官言舜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前几天我拜访了那个老大夫,好说歹说,才把他家的祖传药买下来,据说效果不错,你用用看。” 亓官言舜说着,把那个瓶子向魏如歌的方向推了推,“就是味道有些奇怪,不过不要紧,能治病就好!” 魏如歌看着那药瓶,闻着这味道,心里说不出得的滋味,不知道是感慨感叹感谢还是感伤,总之,很复杂。 “谢谢。”好半天,魏如歌才说了句谢谢。 “呵呵,不论我做多少,只要能换来你一句谢谢,我就觉得值了。”亓官言舜微笑着,看着魏如歌的脸,“等你伤疤好了,也就不用再带着面纱了。” 亓官言舜在这里小坐了一会,和魏如歌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要离开了。 亓官言舜刚站起身来,魏如歌便忽地起身,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袖子。 这个动作太过意外,让亓官言舜吃惊地回头看着魏如歌,只见魏如歌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低声说道:“晚上……在这吃吧……” 这是魏如歌第一次主动留他在这里吃饭,亓官言舜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赶忙点头,“好!本太子的口味很刁钻,你可要好好准备。”说着伸手去拍魏如歌拉着他袖子的手。 魏如歌赶忙抽回去,“口味刁钻就不要来了,反正不会很丰盛。” “呵呵,我晚上一定来。”亓官言舜点了点头,就笑着离开了。 魏如歌隔着窗子,看着亓官言舜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份久违的甜蜜,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命运,亓官言舜才是她命中注定的天子。 “王妃,您真的要留太子在这吃饭?”小莲走到魏如歌的身边,看着连日来一直在消瘦的魏如歌问道,“您知道留下太子爷吃晚饭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吗?” “我知道。”魏如歌点了点头,“他是真心对我好,如果我日后的男人是这个人的话,我想我会很幸福吧。” 小莲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她,现在也无法评断,对于魏如歌来说,到底是南宫月岚好,还是亓官言舜好。 今天这顿晚饭对于魏如歌来说意义特别,所以她想,尽管她厨艺很烂,但也要亲手给亓官言舜做一道,于是她便跟着小莲去了厨房。 精心准备了很久,魏如歌只感觉头晕胸闷,一阵恶心,小莲看出魏如歌的异样便扶着她出了厨房,找了一块空地,让她休息下。 “我看还是找个大夫给您看看吧。”小莲担心地问道,魏如歌身体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了,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身子也渐渐消瘦了,这让小莲心里有了些想法,只是她一直不敢对魏如歌说。 “不碍事,一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魏如歌难受的要死,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呦,这是谁呀!”一个尖锐的女声传进了魏如歌的耳朵,随后一个扭着腰肢的女人走了过来,魏如歌认得她,她就是她进太子府那天说风凉话的小妾。 “小莲,扶我回去躺一下吧。”这种人就是喜欢纷争,而现在魏如歌真是一句话都懒得说,打不过就躲,她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可是那个小妾分明就没打算让魏如歌离开,魏如歌刚要走,她就一下子冲到了面前,趾高气昂地说:“你眼瞎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看不见吗?” “见过这位姐姐。”魏如歌赶忙福身,解释道:“姐姐别误会,只是我身体实在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陪姐姐聊天了。” “身体不舒服?哼!”小妾冷冷地一笑,“从你进太子府那天起就开始身体不舒服,你装什么清高啊!太子爷把你这个残花败柳带回来,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耍性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规矩是给谁立的!” 那个小妾说道,伸手用力一推,力道之大,让毫无准备的魏如歌连连向后踉跄了几大步,脚底一绊,整个人就向后仰过去。 “王妃……”小莲见了大叫,可是她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魏如歌以为自己就这样摔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扶住了她,然后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扶正,拥在怀中,低声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魏如歌抬头,就看见了亓官言舜那关切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太子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告诉别人了!”亓官言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瞪着那个小妾,或许是亓官言舜真的是一个不爱脾气的人,那小妾整个人都傻了,赶忙解释道:“太子爷……不是那样的,我没想推她,我就碰了她一下,谁知道她身子那么虚……我……” “够了!”亓官言舜打断了那小妾的话,“毕竟你跟过我,我也不想为难你,现在就滚出太子府,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亓官言舜说完,将魏如歌抱了起来。 “诶……你抱我做什么!”魏如歌惊讶地说道,转眼间,自己已经被抱起来了,那种瞬间的悬空感让魏如歌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亓官言舜的脖子。 “你站都站不稳了,我不抱你,难道要别的男人抱你不成?”亓官言舜笑着,好像很开心。 轻轻将魏如歌放在床上,亓官言舜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就问小莲怎么回事,小莲就如实说了,亓官言舜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就让董萧去轻大夫来。 结果和小莲想的一样,也和亓官言舜料想的一样。 魏如歌,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魏如歌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震惊了,她不知道自己要用怎样的心态去迎接肚子里得孩子,是该高兴地留住他,还是带着绝望打掉他。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7章 开始迷惘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3 章 开始迷惘大夫开了些安胎药,又说了些大补的东西,那激动的神情,可能是以为这是太子爷的孩子吧。.tbsp; 董萧将大夫送走,并给了银两打赏,就示意小莲和他一同出去。 “真是天不遂人愿,她原本已经想通了的,不然也不会今晚要留下太子爷,可是老天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玩笑呢!”小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是魏如歌的不幸,还是亓官言舜的不幸。 “你别多想了,那两个人都是有思想有主意的人,不需要我们给意见的,我们只要尊重他们的意思就好了。”董萧说着,拉住了小莲的手。 屋内,魏如歌半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久久没有说话。 亓官言舜给她倒了一杯水,便走到床边坐下,无声地将水杯递给了魏如歌。 魏如歌接过水杯,低着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好半天才喃喃开口说道:“对不起……我舍不得这个孩子……” “没关系,我可以把他当做是自己亲生的。”亓官言舜说着,伸手揽过了魏如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魏如歌没有反抗和挣扎,屋里地瘫倒在亓官言舜的怀里,他的拥抱真的很温暖,那是她久久没有感受到的关怀。 没有说一句谢谢,魏如歌只是趴在亓官言舜的怀中哭了起来。 她以为她可以对南宫月岚断了念头,好好地跟着亓官言舜,可就在她下了决心的时候,老天却赐给了她一个孩子,一个南宫月岚的孩子。 怎么办,强压下去对他的思念,现在又像是潮水般涌向了魏如歌,她就好像在巨lang中漂浮的小船,没有目的地,没有港湾停靠,只等着一阵巨lang袭来,将她彻底打翻。 “好了好了,别哭了……”亓官言舜拍着魏如歌的后背,“这样对孩子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魏如歌哽咽着,她不知道她能说什么,对亓官言舜,她就只有这句话了。 按理说,她该恨他的,恨他把她从南宫月岚的身边夺走,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和他的接触,魏如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信任,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越来越有家的感觉。 “傻瓜。”亓官言舜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哄着她说道:“大夫说你现在身子太弱,对孩子不好,以后就算是难受,也要多吃些,知道了吗?” 这晚,亓官言舜留在这里吃了晚饭,一直陪着魏如歌聊天,直到她感觉乏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亓官言舜才轻轻起身离开。 小莲要送,被他制止了,“小心看着她,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要多注意些。” “是。”小莲答道。 董萧跟着亓官言舜出了院子,看着亓官言舜脸上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就知道他刚才在魏如歌面前的表情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太子爷,今晚你不留下吗?”董萧问道。 “留下?那不是趁人之危吗?”亓官言舜冷冷地说道,“看来老天都不希望让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啊!” “太子爷……”董萧看着亓官言舜,知道这次他是动了真情了,他甚至不在乎魏如歌已他人妇,也不在乎她脸上的疤痕,更不在乎她的心里没有他。 “有了这个孩子,恐怕魏如歌对南宫月岚的念想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越来越深。”亓官言舜背着手,表情严肃。 “那……”董萧试探地问道:“打掉这个孩子?” 亓官言舜抬手制止了董萧的话,“打掉,也不能让我们的人动手。” “太子爷的意思?”董萧看着亓官言舜。 “如果是孩子的父亲亲自动手,那是不是会彻底断了魏如歌的念想呢?”亓官言舜看着董萧,幽幽地说道。 天央国,十三王府内。 南宫月岚坐在书房里,看着各地来的密报,想着自己的局势,时间久了手边的茶都已经凉了,小丫头利落地给他又换上了一杯热茶,看着冒着白气的茶杯,南宫月岚的心头又想起了那个人。 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头顶的蓝天,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让南宫月岚有些睁不开眼睛,半眯着,忙把视线转到前方那棵大树下。 这似曾相识的环境,猛地让南宫月岚想起,很久以前,在暮天阁,有一个精灵一般的丫头偷偷地躲在树下跳舞,他好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被她深深地迷住了。 东方骏推门进来,现南宫月岚又在呆,便知道他又在想魏如歌了。 “十三爷,既然已经预料到自己如此难过,又为何把她推到亓官言舜的身边?”东方骏心有不解,“如果是怕皇上再以她的性命做要挟,我们可以加派人手保护她,以我们的实力,保护她完全没有问题。” “你不懂。”南宫月岚摆了摆手,“再强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南宫寒绝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那他就会把这个弱点当做攻击我的利刃。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弱点转移,才可保住她的平安,我们办事起来,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亓官言舜!”东方骏的话说的没那么直白,但南宫月岚听得明白,他是怕魏如歌被亓官言舜欺负了,或者魏如歌真的对南宫月岚死心而投身了亓官言舜,那么南宫月岚为此做的一切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亓官言舜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他,除非是魏如歌自己愿意。”南宫月岚正是看中了亓官言舜的这一点,他才敢冒险把魏如歌交给他,“别看他表面一副玩世不恭花花肠子的公子哥样子,其实他很重情义。” “当然,如果魏如歌自己愿意,那我就祝福他们。”南宫月岚眯着眼睛,浅笑着,只是他的手攥紧了拳头,看似在隐忍着什么。 “十三爷!”尤牧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书房。 东方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规矩!” “是!”尤牧赶忙推到一边,急切地说道:“亓官言舜派人捎来了信函。” “他?”亓官言舜能给他捎来信函,南宫月岚也感觉有些意外,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一定是和魏如歌有关。 “拿来我看看。”南宫月岚说着,尤牧已经将信函送到了他的手中,展开,信函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有事相求!” 下面便写着一个“东”字。 南宫月岚知道,这个东字代表着的是地点,东阙国,具体位置看来是要等他到了东阙国之后,会有人来接应他。 这封信函上没有收信人,也没有信人,只有这五个字,看来亓官言舜是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十三爷!”东方骏看着那五个字,说道:“亓官言舜在临走之前和南宫寒绝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接触,两个人交谈甚欢,不知道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封信函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圈套,想以魏如歌的事引十三爷只身前往东阙国,毕竟我们的势力在东阙国还是有限的,万一他们在那里动手的话,我很难保证十三爷的安慰。” 东方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我不同意十三爷去赴约。” 南宫月岚听了东方骏的话,久久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东方骏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是圈套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烧了。”南宫月岚将信函递给了尤牧,“我会好好考虑的。” 去还是不去,南宫月岚需要反复思量一下。 东阙国,太子府内。 魏如歌的身体在细心的调理下慢慢好转,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再向上那个老大夫的偏方,照镜子的时候,魏如歌竟然惊奇地现,脸上的疤痕也淡了很多。 “这个药还真是神效,我看用不了多久,王妃脸上的疤痕就会完全不见了。”小莲笑着将水盆放到一边,把毛巾浸湿,拧干,递给魏如歌,让她擦擦脸,刚刚午睡醒来的她,脸上都是细汗。 “这天儿越来越凉了,王妃您可以要多穿些衣服,千万别得了风寒。”小莲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围着魏如歌絮絮叨叨地说。 魏如歌始终没有插嘴,直到小莲不说了,魏如歌才淡淡地笑着说:“你倒是很习惯叫我王妃,从前听着还觉得顺耳,现在再听,就觉得如针扎一般刺耳。” 小莲知道魏如歌的意思,赶忙用手捶了下自己的脑袋,也对,一口一个王妃叫着,这不是在时时刻刻提醒魏如歌,她是南宫月岚的女人嘛! “没什么,你不用自责。”魏如歌擦干了脸,下了床,小莲赶忙拿来披风给她披上。 “其实就算你不这么说,我只要低头看着这肚子,还是什么都忘不了。”魏如歌走出房间,看着满院子的落叶,深秋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也是萧瑟的季节。 “太子爷也说可以把这个孩子当做他自己亲生的,可见他对您的用情至深。他能有如此情怀,您又为什么忘不了从前呢?”小莲站在魏如歌的身旁,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魏如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天真和明媚,取而代之的是眉头间淡淡的忧伤。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8章 让他杀死自己的孩子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4 章 让他杀死自己的孩子“忘?”魏如歌惨笑了下,“小莲你告诉我,要怎么忘!我怀着他的孩子,不论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想,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吧!那这个孩子生下来到底有没有意义?亓官言舜说可以把他当做亲生,可他毕竟不是亲生。/.t./我每天都在想这些事情,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心痛,就连做梦,都满脑子全是南宫月岚,每次醒来,枕边都湿了一片。” 魏如歌说着,低下头,伸手抚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喃喃地说道:“我几次都想着,打掉他算了……可是我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必定是我的孩子,必定现在还活在我的肚子里,我怎么能忍心……”说着,魏如歌便哭了起来,无声地落泪,看了更让人心痛。 小莲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帮魏如歌擦眼泪。 魏如歌抬头,却现不知何时,亓官言舜就站在院门口,正看着她。 赶忙把眼泪擦干,迎着亓官言舜走了过去,“来了怎么不进来?” “怎么又哭了?”亓官言舜没有回答魏如歌的问题,而是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花,“我说过,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现在就送你会天央国,送你回南宫月岚的身边!” “……”亓官言舜的话让魏如歌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亓官言舜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判定他说的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你不信我?”亓官言舜皱起眉头,看着魏如歌,“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南宫月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到东阙国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魏如歌仰头看着亓官言舜,一直暗淡的眼睛渐渐有了光亮,心中的希望开始一点点点燃起来。 看着魏如歌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亓官言舜心头一震难过,可他还是浅笑着扶着魏如歌坐到了椅子上,“所以你就别想太多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谢谢你亓官言舜……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魏如歌感激地说道,嘴角扬起的笑容,是自内心的。 亓官言舜对着魏如歌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地说道:“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好好养身体,多吃饭,养好精神,不然南宫月岚来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我知道了。”魏如歌笑着点头,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寒冷的深冬照射了一抹如夏日般温暖的阳光。 亓官言舜笑着转身出了院子,站在院门口回头看向魏如歌,只见她坐在阳光下,仰头看着蓝天,脸上有隐藏不住的笑容。 “对不起魏如歌,亓官言舜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亓官言舜说着,一转身快步离开了。 “密信南宫月岚收到了?”亓官言舜问着董萧。 “是,已经收到了。”董萧答道。 “有何反应?”亓官言舜问道。 “暂时还没有。”董萧回答。 “别着急!马上就会有了。”亓官言舜说着,嘴角一勾,一抹阴冷的笑容浮现在嘴畔,这与他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天央国,十三王府内。 南宫月岚将东方骏和尤牧叫到了书房,告诉他们自己的决意。 “不行!我不同意!”东方骏忽地站起身来,“只身前往东阙国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不同意!”尤牧跟着说道,“就算去,起码要带上我们两个。” “南宫寒绝随时都在监视我们,如果去的人太多,一定会被现。”南宫月岚说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乔装出去,目标不大,很容易躲过他们的眼线。” “我不同意!”东方骏不管怎么说,都坚决反对,他说死也不能让南宫月岚一个人去冒险。 “我也不同意!”尤牧插不上什么嘴,能说的全被这两个人说了,他只能坐在这里表态。 “十三爷,我会安排好的,您定好时间,我们分别出去,然后在城外汇合。”东方骏说着,站起身来,那架势就好像你不带我去不行,死都要跟着你。 “好吧,你们准备下,我们明天出。”南宫月岚叹了一口气,只好随了他们的想法。 这两天他思来想去,觉得阴谋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排除不是,万一是真的和魏如歌有关呢!该不会是魏如歌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些,南宫月岚就寝食难安,所以不管是不是阴谋,会不会涉险,他都要走一趟。 于是在东方骏的安排部署下,三个人分三个地点三个时间,离开了十三王府,现没有尾巴后,便出了城,在城外十里的一个偏僻地方汇合了。 尤牧是最先出来的,他提前准备了马车和干粮,见到南宫月岚来了,便招收示意他们。 天央国和东阙国比邻,但坐着这个普通不起眼的马车,也一路走了好几天,才在一天的清晨进入到了东阙国的城门。 进了城门之后,果然有一个人主动上前来和他们接触,并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偏远的大宅子里。 这个宅子虽然地处偏僻,但很是奢华。 进入到宅子后,东方骏和尤牧被人挡在了一个长廊的入口,带路者示意让南宫月岚独自一人进入。 东方骏和尤牧都不同意,南宫月岚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请带路吧。”南宫月岚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满是期待。 走过长长的长廊,在尽头,露出来一个房门。 “十三爷请。”带路人在门口站住,伸手将房门推开,示意南宫月岚进去。 “有劳了。”南宫月岚礼貌地对着那人点了下头,便笑着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亓官言舜正坐在那里,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对着南宫月岚笑。 “十三爷辛苦了,来人,去泡壶好茶!”亓官言舜大声地说道。 “大冷的天,还扇扇子,太子爷真是好雅致啊。”南宫月岚笑着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棋盘,从棋盘上的棋子看,这是一盘下了一半就没下下去的棋,南宫月岚大概扫了一眼,从布局上看,黑子完全陷入绝境了,稍有不慎,白子就会大获全胜。 “十三爷也对围棋有兴趣?”亓官言舜说着,拿起一枚白子来,“要不要和我把这盘棋下完?” “围棋的兴趣倒不是很大,我倒是对太子“有事相求”很感兴趣。”南宫月岚说着,拿起一枚黑子,看似无意地落在了棋盘上。 亓官言舜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这个南宫月岚看来是下围棋的高手,他这个子落得恰到好处,可以说,算是扭转了黑子的局面。 “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开诚布公的说吧。”亓官言舜说着也将手里的棋子落下,“我想十三爷应该猜到了,我所求的事,与魏如歌有关。” “她怎么了?”南宫月岚看着亓官言舜,没有去拿黑子,显然他对下这盘棋毫无兴趣。 “她怀了你的孩子。”亓官言舜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中的扇子一直在摇,从没有听过,在这样一个深秋阴冷的天气里,闪过来的风也带着阵阵寒意。 “什么!”南宫月岚皱了下眉头,显然,这句话完全出了他的想象。 魏如歌怀了他的孩子! 南宫月岚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滞的,没了思想,无法活动,垂在桌下的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攥着。 “十三爷也很吃惊呢!”亓官言舜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很吃惊。” “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南宫月岚开始恢复了冷静。 “魏如歌一直不能忘了你,不论我在他身边有多好,多照顾多爱她,她始终无法向我敞开心扉。当有一天,她主动拉住我,告诉我晚上可以留下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喜悦吗?”亓官言舜摇扇子的手突然停住,转头看向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不是虚假的,而他故意把魏如歌的主动说在前头,就是想看南宫月岚的表情。 果然,他的表情很有趣。 “她从来到我身边开始,身体就一直不舒服,所以那天我找了大夫,却没想到,她一切的不适,都源于她怀了你的孩子!”亓官言舜的语气渐渐平淡起来,“我虽然答应过她,可以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但我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燃起了她对你的期望,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么,你找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南宫月岚眼神一冷,扫向了对面的亓官言舜。 亓官言舜笑了,笑容里暗含着很多东西,他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来,放在棋盘上,用手指按在上面向前一推,所有挡在药包前的棋子都被打乱到一旁。 “本太子这次请求你,杀了自己的孩子!” 亓官言舜盯着南宫月岚,脸上的笑容不减,说话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空真蓝啊一样。 “凭什么!”南宫月岚按住那药包,将药包又推了回去,此时的棋盘更乱了。 “就凭我可以帮你得到江山!”亓官言舜再次将药包有推到了南宫月岚面前。 “我可以信你吗?”南宫月岚挑眉问道。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79章 改变主意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5 章 改变主意“可以!”亓官言舜毫不犹豫地点头,“但你可以选择,要么选择我们互助互利,要么选择把我推向南宫寒绝那边,总之二选一,不论选哪个,你都永远不会再有用魏如歌了!用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换取一片江山,十三爷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t.”亓官言舜说得慢条斯理,现在他拥有主动权,那他就要好好利用这权利。 “没有你的帮助,我也可以!”南宫月岚说道。 “以十三爷的实力来看确实如此!”亓官言舜点头说道,“但十三爷不要忘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南宫月岚歪着头看着亓官言舜,看了很久,然后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诡异而妖娆的笑容,伸手将棋盘上的药包拿了起来,“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亲自喂魏如歌喝下去。只有让魏如歌知道是你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她才会对你断了念头。”亓官言舜又开始摇着扇子,眼神中满是得意,“我得魏如歌,你得江山!不亏!” “好!一言为定!”南宫月岚看着那药包,爽快地说道。 “既然我们达成共识,那十三爷稍微准备一下,我去接魏如歌。”亓官言舜说完,站起身来,摇着扇子走出了房门。 看着手中的药包,南宫月岚苦笑了下,“对不起了魏如歌。” 今天一早魏如歌就听说南宫月岚来接她了,整个人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拉着小莲让她给她梳头,然后左一件右一件地选衣服。 这么多日子没见,不知道南宫月岚胖了还是瘦了,看见她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神色。 亓官言舜说只要南宫月岚到了,就会派人来接她,魏如歌就一直坐在屋里等,等到将近中午了,也不见有人来。 “来了来了,太子爷来接您了。”小莲提着裙子笑着冲了进来,兴冲冲地对魏如歌说。 魏如歌听了,忙站起身向外走,迎着刚进院子的亓官言舜就走了过去。 “他来了?”魏如歌满眼的兴奋深深刺痛了亓官言舜的心,他勉强地笑了笑,摸着魏如歌的头,柔声地说:“到了,这不我来接你了。” 从没见过魏如歌这么开心过,一路上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亓官言舜现,魏如歌正不断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兴奋的表情。 “今天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说道。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这两天反应没那么大了,也不吐了,反而能吃了,看样子这小东西也折腾够了,知道心疼自己的娘了。”魏如歌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那母性的表情,犹如针芒,刺进了亓官言舜的眼。 到了那个老宅,亓官言舜扶着魏如歌走了进去,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就在里面,进去吧。” 魏如歌点了点头,伸手去推门,亓官言舜现,魏如歌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她似乎有些害怕。 “进去吧。”亓官言舜伸手替她推开了房门。 当房门轻轻开启的时候,魏如歌站在门口,见到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亓官言舜在身后轻轻推了一下魏如歌,魏如歌被动着向前走了进步,进了房间之后,身后的房门被亓官言舜轻轻地关上了。 魏如歌和南宫月岚两个人四目相对许久,两个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的分别让两个人都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彼此倾诉,可是却哽在喉咙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瘦了。”最后还是南宫月岚率先开口,他起身走到了魏如歌的面前,轻声说道。 而他的双手刚想要抬起来拥抱眼前的人,可是硬生生地又放了下去。 “你没什么变化。”魏如歌淡淡地开口,然后笑了下,开心地问道:“你这次来,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我……我听亓官言舜说,你怀了我们的孩子?”南宫月岚没有回答魏如歌的话,他的目光落在魏如歌平坦的小腹上,平平坦坦的,根本无法想象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是!”一提到孩子,魏如歌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她伸手拉住南宫月岚的手,让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这里,有我们的孩子。” 南宫月岚的手摸着魏如歌的肚子,虽然什么都莫不出来,可那种感觉却很奇妙,就好像真有一个小生命在回应他。 “起初,我很困扰,不知道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可是我反复的想,反复的考虑,最后决定,不论我日后怎样,身在何处,我都要把这个孩子抱住,要生下他,养大他,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魏如歌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充满了幸福的感。 她曾经也伤心过痛恨过,绝望过。以为自己可以从此忘记南宫月岚,当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突然知道自己怀孕了,魏如歌觉得这是老天都不想让她断了她对南宫月岚的念头。 魏如歌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南宫月岚,她不知道是该感谢亓官言舜还是该感谢老天,不论是谁,她现在面前站着的,都是真真实实的南宫月岚。 看着魏如歌那幸福的神情,南宫月岚刚刚独自一人的时候下的决心开始有些动摇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魏如歌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这样就违背了他当初将魏如歌送过来的初衷,如果这样,那他还不如现在就带她走! 想着,南宫月岚伸手拉住了魏如歌的手,刚想开口说,就现窗前人影一闪。 有人在监视他们。 南宫月岚思维一转,想赌一把,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他是不会失去自己的这个孩子的。 想着,南宫月岚拉着魏如歌坐到了椅子上,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并将茶杯送到魏如歌的面前,“口渴了吧。” 现在的魏如歌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南宫月岚又亲自给她倒茶,这让她感觉更加的幸福,微笑着结果茶杯,送到嘴边刚想喝。 突然一个人影从外面闯了进来,一把打掉魏如歌手中的茶杯,转头看着南宫月岚,“十三爷,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拿来做交易。” 魏如歌完全被眼前的事情弄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呵,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再说,太子爷也说过,这是交易不是吗!”南宫月岚突然阴笑着看着亓官言舜。 “交易结束!”亓官言舜伸手一把将魏如歌拉了起来,“我会按照我们的约定帮你躲得皇位,但只因为年少的时候你曾经救过我,仅此而已!”亓官言舜说着,拉着魏如歌就走。 南宫月岚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脸上挂着笑容,看着两个人离开。 “南宫月岚……南宫月岚……”魏如歌一路被亓官言舜拖着,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南宫月岚,她不明白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亓官言舜带她走的时候,南宫月岚不上来阻止。 “亓官言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拉出房间的魏如歌大声地问着,“你不是说南宫月岚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依旧站在房间里的南宫月岚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看来他赌赢了。 刚刚看到的身影,应该就是亓官言舜,如果亓官言舜在意魏如歌的话,那他就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魏如歌这么在意腹中的孩子,亓官言舜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消失掉。 果然,在关键的时候,他出来阻止了。 看来,他又伤了一次魏如歌,但是他相信,只要有孩子在,他和魏如歌的联系就不会断,总有一天,他们会重新走到一起的。 当南宫月岚走出房间的时候,东方骏和尤牧迎了上来。 “十三爷,生什么事了?”东方骏焦急的问道。 “是啊,生什么事了?我刚才看见魏如歌是哭着离开的……”尤牧也问。 “一言难尽啊!”南宫月岚喃喃地说道,“魏如歌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东方骏和尤牧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那就是小爷了!”尤牧大声地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把魏如歌带回去啊!我们怎么能让小爷在亓官言舜身边长大呢!” 说着尤牧就要冲出去拦下亓官言舜的轿子。 “回来!”南宫月岚呵住了尤牧,“放心!我自有打算!” “十三爷!”尤牧有些激动,看着南宫月岚。 “我们也回去吧,在南宫寒绝还没觉之前!”南宫月岚说着就向外走去。 他只是谎称身体不适,这几天不能去早朝了,可是聪明的南宫寒绝才不会相信他。 不过好在现在的司徒玄敖已经不是南宫寒绝的人了,他一心想和南宫月岚联手推翻南宫寒绝,虽然南宫月岚知道推翻之后,司徒玄敖就会向他下手了,但起码现在他们的敌人是一致的。 南宫月岚猜得不错的话,司徒玄敖一定会替他在南宫寒绝面前周旋的。 回去的路上,南宫月岚告诉东方骏和尤牧,亓官言舜也答应了帮助他,这样南宫寒绝就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局面。 他们的时机来了!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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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生了什么事!亓官言舜你说啊!你告诉我!”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的表情,心里没由来地咯噔跳了一下,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遍布了她的全身,明明这之前都展的很顺利,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在她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生了什么了吗? 任由魏如歌怎么问,亓官言舜都不开口,他很清楚,这里不适合将有些事告诉给魏如歌,一旦魏如歌听到这些消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这荒郊野地的,万一真的跳车跑了,就很麻烦了。 所以,不管魏如歌怎么问,怎么摇晃他的身体,他的目光依然淡然地看向窗外,不开口说一句话。 折腾累了,魏如歌靠在了另外一边,安静了下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魏如歌已经开始了解亓官言舜的脾气了,他若是想告诉她,早就告诉她了,他若不想说,是任由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 马车颠颠簸簸地走了很久,可是魏如歌一点都不觉得,来的时候,同样一段路,她的心情和状态完全不同,那时,她坐在马车上,不断地探头出去,看着外面还一个劲地问:“什么时候才到,走了这么久了连个拉屎的鸟都看不见。”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小莲见一脸失魂落魄的魏如歌,就赶忙冲上去扶住她,并轻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魏如歌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知道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她又回到了这里,而南宫月岚也回到了天央国了。 亓官言舜也跟着走进来,他没有离开,看着显然有些虚脱的魏如歌,就对小莲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太子爷,都准备好了。”小莲答道。 “先吃饭吧。”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看你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魏如歌回身,双手一把拉住了亓官言舜的衣襟,“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亓官言舜坚持说道。 “我说了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亓官言舜,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我能吃下去什么!”魏如歌用力地摇晃着亓官言舜的身体,“为什么你只让我见了一眼南宫月岚就把我带回来了!你们口中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为了我才来的!” “魏如歌你冷静点!”看着几近抓狂的魏如歌,亓官言舜抬起手来,握住她的双手,几乎用命令地声音说道:“你这么激动对孩子不好!” “告诉我……告诉我……求你告诉我……”魏如歌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几乎虚脱,泪水一下子从眼角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告诉我……” “哎……”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用眼神示意董萧和小莲退下。 两个人了然地点了点头,便轻声退下,并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亓官言舜和魏如歌两个人,亓官言舜轻拥着魏如歌,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并用靠垫倚在她的后背,尽量让她舒服一下。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激动。”亓官言舜轻声地说道。 魏如歌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亓官言舜看,好像只要一开一下,她就会错过什么。 “其实……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艰难地开口,他其实完全可以避开这段不谈,但是他不想骗她,即使她恨他也好,也好过她日后自己真相的痛苦。 “你对不起我?”魏如歌不解,从她来到他身边开始,亓官言舜就一直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可以说,亓官言舜在很多方面做得比南宫月岚还要好,她曾经也不止一次地感动过。 “是!是我对不起你!我差点就杀了你的孩子!”亓官言舜说着,视线转向一旁,他在陈述自己狭隘的一面的时候,不敢正视魏如歌那双明亮的眸子。 “我不明白……亓官言舜,怎么回事?”越听越糊涂,魏如歌问道。 “我以为我可以用我的温柔,我的关怀打动你,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得知你怀了南宫月岚的孩子……”亓官言舜说着,苦笑了下,“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你的心又对那个男人有了期盼和念头,我便想着,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亓官言舜轻声地陈述着,魏如歌没有打断他,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述。 “于是我写信,让南宫月岚来一趟,当然并没有告诉他是什么原因。”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抱歉,我骗了你,他来并不是要带你回去的……” “……然,然后呢……”魏如歌的心一疼,强忍着说不出的酸疼感,让亓官言舜继续说下去。 “南宫月岚来了之后,我就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很显然他也很意外。”终于要说到关键的地方了,亓官言舜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道:“然后我拿出了一包打胎药,对他说,如果他能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我将帮助他得到天央国的皇位!这是我们的交易!” “交易!”魏如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亓官言舜,大声地说道:“你们居然拿我的孩子做交易!你们还是不是人!” “抱歉……我说了,我对不起你……”亓官言舜说着想要伸手去轻抚魏如歌的脸颊,被魏如歌一撇头躲了过去,亓官言舜只好收回手来,“可是,当我看见你这么宝贝这个孩子,那幸福的表情,还有那么期盼他的降生,我就觉得我不能这么做!所以,当南宫月岚给你喝拿杯茶的时候,我就阻止了这场交易……” “茶?”魏如歌整个人一怔,猛抬头看着亓官言舜,“你说南宫月岚给我的茶里,有打胎药?” “是!”亓官言舜点了点头,“那是我给他的!” “亓官言舜你混蛋!”魏如歌骂着,突然站起身抡起拳头就向着亓官言舜的身上砸去,每一下她都用足了力气,“你混蛋,混蛋!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 “对不起……”亓官言舜抓住了魏如歌的手腕,看着站在他面前哭的浑身颤抖的女人,他的心也像针刺的一般,“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说过,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81章 压抑了太久的吻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7 章 压抑了太久的吻“混蛋!你们都是混蛋!”魏如歌哭得更凶了,“南宫月岚居然要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他,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的眼里,我和孩子就不如他一直渴望的权利是吗?亏他还说让我相信他,相信他不论做什么他都是爱我得……” “可是可是这样,到底要让我怎么相信他啊……”魏如歌大哭起来,全身颤抖的十分厉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魏如歌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因为虚弱额头出了很多的汗,额前的细都粘在脸颊上,看起来憔悴不堪。/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不论在哪,不论曾经多幸福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为什么,为什么……”魏如歌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叫喊道,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雾蒙蒙,亓官言舜的样子也在这朦胧中看不清样子。 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激动的样子,伸手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脸,随后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瓣上还沾着泪水,吻在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忽然被吻住,魏如歌开始本能地挣扎,可是亓官言舜的手臂实在太有力气了,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动态不得,尽管她挥舞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也没有阻挠他的这个突如其来而又情深意切的吻。 亓官言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冲动地上去吻她,他只是看着她哭得伤心,觉得这样可以缓解她的心情,同时那份悸动的心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了。 从第一次见她,他就有想要把她拥在怀中亲吻的念头了,可是他不想强迫她,所以就一直忍耐着,在她的身边,当着护花使者,用自己能做的一切来打动她。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注定不属于他似的,就在他要成功的时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就吻一次也好,让他品尝下她的味道,哪怕从此被她记恨着。 想着,亓官言舜的吻越来越霸道,他已经不能满足只是徘徊在她两个唇瓣之间,便探出舌尖来,寻找着入口。 “唔……亓官言舜你放开我……”魏如歌紧闭着双眼,很想躲开这个激情的亲吻,可是她刚一开口就给了亓官言舜趁虚而入的机会,他的舌顺利地探进了她的口中,在那柔软潮湿的地方开始肆意搅拌着。 “唔……”魏如歌突然感觉浑身一震不对劲,便轻声叫了出来。 亓官言舜开始纠缠着她的舌,而她的舌一直在躲避,可是这样一来一往,两个人的舌便纠缠在了一起。 亓官言舜已经把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所有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上了。 魏如歌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渐渐收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轻喃声。浑身瘫软,异样的感觉一点点冲击着她的大脑,让魏如歌完全趴在亓官言舜的身上寻求支撑点。 不知吻了多久,亓官言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小嘴,看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嘴,还有魏如歌红扑扑的小脸,亓官言舜的心里一下子有了满足感。 魏如歌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脸颊烫,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是大骂他一顿,还是伸手给他一巴掌? 看着魏如歌迷蒙的双眼,亓官言舜一下子将魏如歌紧紧搂在怀里,他的下巴垫在她的颈湾里,一遍又一遍,情深意重地说:“魏如歌你还有我!让我照顾你,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魏如歌听了,眼睛渐渐变大,惊讶地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应该立刻推开他的,可是她却做不到,挣扎了许久,两臂无力地垂下来,就这么任由亓官言舜抱着她,任由他在耳边一遍遍地说着,让他照顾她的话。 魏如歌说不上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好想哭,为了什么哭,她也说不清,或许为了她已经失去的南宫月岚,或许为了她身边还有这么个情深意切的男人,或许是为了她自己。 “可以吗?”亓官言舜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在魏如歌的耳边问道。 “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对我这么好?”魏如歌带着重重的哭腔问道,“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脸上带着疤痕,肚子里还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亓官言舜,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不知道!”亓官言舜果断地回答,“我就是放不下你!曾经想着,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你!可是真的到了,我又觉得面对你有种负罪感!”亓官言舜停顿了下,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开口说道:“魏如歌,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南宫月岚,我现在就派人准备马车,我亲自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魏如歌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难过的样子!我喜欢的魏如歌,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充满了活力的女孩。”亓官言舜苦笑着说道,然后直起身,将魏如歌推离了自己的怀抱,艰难地说道:“我现在就命人准备马车!” 说着,亓官言舜转身就要走。 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的后背,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伸出双手,从身后一下子抱住了亓官言舜的腰,将身子贴了过去了,轻声说道:“他已经不要我了……我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你愿意收留我吗?亓官言舜……” 亓官言舜一愣,身体顿时僵住,大脑反映了好久才明白魏如歌话中的意思,猛地转过身来,欣喜地一把将魏如歌搂在怀中,声音带着欣喜的笑声,“你愿意留下来?” “嗯……”魏如歌也伸手抱住了亓官言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就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魏如歌不自觉地笑了下,但她不想让亓官言舜看到,便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这是亓官言舜的味道,充满了阳光温暖的味道,和那个她熟悉却不会再拥有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好久,亓官言舜才将嘴唇凑到了魏如歌的耳边轻声说道:“吃饭吧……我都听见你肚子在咕噜咕噜乱叫了!” “你是狗耳朵吗!”魏如歌脸红着推开了亓官言舜,“那分明是你肚子在叫!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太子爷,少一顿就饿成这样!” “是是,我娇生惯养,那么,我们吃饭吧,嗯?”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红扑扑的小脸,明媚的笑容再次爬上了他的脸。 真的好意外,他还以为从此就真的完完全全地失去了魏如歌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愿意留下来。 “小莲,准备饭菜。”亓官言舜推开房门,对着侯在院子里的小莲和董萧说道。 “是!”小莲见亓官言舜的脸上笑容,就知道两个人的进展不错,刚刚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后拉着董萧的手说:“你也来帮忙!” “我?”董萧有些意外,他可是太子爷贴身随从,还从来没做过准备饭菜这么琐碎的事。 “当然了,就是你!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了,难道你觉得那句话我是对太子爷说的吗?”小莲瞪了董萧一⑴ ⑶8看書網点了,太子爷和王妃都饿了。” “哦,好。”董萧执拗不过这个小丫头,就由着她拉着自己出了院子。 小莲一脸兴奋地走在着,忽然现董萧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用什么眼神看我?怎么拉着你这个贴身侍卫来帮我个小忙都不愿意吗?” “不是。”董萧轻声笑了下。 “那你干嘛那么看我?”小莲不解地问道,而且他那笑容,真心让她觉得很欠揍。 “觉得你很有意思。”董萧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有意思?”小莲听得一头雾水,停下脚步站在董萧面前,双手掐腰瞪着董萧,“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你是天央国十三王府的人,说白了就是十三王府的人。南宫月岚才是你的主子,而你现在,一口一个太子爷叫的那么顺口,转变的还真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生来就是太子府的人。”董萧如实说道,这点让他确实感觉很惊讶。 听了董萧的话,小莲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她低着头,叹了口气,说道:“谁愿意背井离乡啊……就算我在天央国一个亲人都没有,可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乡……你是知道的,我是跟着王妃来到这里的,在我的眼里,她就是小莲唯一的亲人,不管她最后做什么决定,只要她能感到幸福,我就会感到幸福……”小莲说着,抬起头来看着董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妃?”董萧挑眉,“事到如今,你还认为魏如歌是南宫月岚的王妃吗?”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82章 我的嘴唇好吃吗?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8 章 我的嘴唇好吃吗? 董萧的话,让小莲一愣,的确,她对魏如歌的称呼从来没有改变过,就像是习惯成了自然一样,自然而然地这么称呼她,而她也这么自然而然地听着,从来没有纠正过她。/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她很快就是太子爷的女人了,你要改口了。”董萧笑着说道。 “……”小莲低下头,没有说话,眼神中闪过意思忧伤,她知道,魏如歌肯定是受了很大的伤害,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只是她不知道魏如歌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恐怕连魏如歌自己都不知道吧。 小莲准备的饭菜很丰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很多都是小莲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天央国的菜,都是平日里魏如歌最爱吃的。 看着那些熟悉的饭菜被一一端上来,坐在桌前的魏如歌一时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三王府,可是当眼睛撇向身边的男人的时候,才被猛地拉回现实。 “嗯!这个菜很好吃!”亓官言舜率先尝了一口,然后眼睛瞬间放光,很赞地点了点头,“小莲的厨艺可真厉害,以后要多做些!” 小莲特到了亓官言舜的夸奖,忙害羞地低头笑着,“是!若是太子爷喜欢,小莲天天给太子爷,太子爷就天天来着陪着王妃……陪着我家小主吃饭……” 小莲习惯性地叫魏如歌王妃,当然经过董萧之前的提醒,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赶忙改口。 尽管没有人表示在意,但是不等于没有人注意。 亓官言舜,魏如歌他们都注意到了,但是谁都没有提出来,对于魏如歌来说,王妃这个称呼已经像是秋天的树叶,枯萎黄脱离了树枝,飘落到土地上,最后随风远去了。而对于亓官言舜来说,这个称呼是新的开始,抛开过去以往的所有,只属于他和魏如歌两个人的未来。 “小莲的手艺真不错,这个很好吃,你尝尝。”亓官言舜夹了菜送到了魏如歌的嘴边,摆明了是要喂她。 魏如歌抬眼看亓官言舜,那眼神的意思是,这里还有别人呢,你能不能别这样,别对人啊。 亓官言舜立马心领神会,干咳了两声,对董萧和小莲说:“你俩也累了一天了,也去休息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小莲和董萧心领神会地出去了,魏如歌看到了他们两个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 唔……尽管两个人都很克制,可是魏如歌很肯定,她打赌,她看见了!他们的笑容里绝对有别的意思! “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亓官言舜晃了晃筷子,那块肉就随着摇摆了下,魏如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语不。 “啧!”亓官言舜啧了下舌,脸上的笑容忽然浮现去坏坏的样子,“原来你是希望我吃在嘴里,然后用嘴喂你是吗?”亓官言舜说着,就要把那块肉送进他的嘴里。 魏如歌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开什么玩笑。 于是她抢在亓官言舜把那块肉吃掉前,伸长脖子,张嘴,一口把那块肉含在了嘴里,动作之迅猛,就像是饿狼一样。 但是呢,很不巧。 因为那筷子已经离亓官言舜的嘴唇太近了,而且魏如歌的动作又太凶猛了,所以魏如歌的嘴唇就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亓官言舜的嘴唇。 魏如歌的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两张脸距离很进,嘴唇还碰在一起,魏如歌卡巴卡巴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亓官言舜,脸刷地一下红了,忽地坐了回去。 低着头,用力地嚼着嘴里的那块肉,一边嚼一边骂,就好像嘴里的肉是从亓官言舜的身上咬下来的似的。 “好吃吗?”亓官言舜才不会放过这个可以逗弄她的机会,这个状态的魏如歌,才是他喜欢的。 魏如歌又不傻,当然知道亓官言舜话中话的意思,好吃吗?问的不是她嘴里的肉!而是他的嘴唇! 不理他!魏如歌下定决心,低着头继续嚼着!该死的肉,真是难咬! “呵呵,好了,别闹别扭了,好好吃饭吧,嗯?”亓官言舜用哄孩子的语调哄着魏如歌,并把筷子放到了魏如歌的手上,然后他自己就开始吃起来,“嗯,这么香的饭菜,不趁热吃就太lang费了!” 说着,亓官言舜就开始吃了起来。 魏如歌闹了一会别扭,但看着亓官言舜的吃相,再闻着菜香,便也开始默默吃了起来。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顺口的饭菜了,魏如歌越吃越香,最近她的反应已经不大了,吃东西也不会吐了,但她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吃的少,而今天,她好像终于放下了一个大大的心里包袱,因为轻松,所以吃起东西来特别的香。 这个菜好吃,那个菜也好吃,原本魏如歌就能吃,再加上有了身孕,就更能吃了。 再加上她的吃相是相当的难看,吃到兴头上的时候,就会忘记周围的环境周围的人,这种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亓官言舜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的魏如歌,所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席卷了桌上所有的饭菜,魏如歌终于满足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抚摸着肚子,连连打着饱嗝。 猛地,她突然意识到了亓官言舜的存在,赶忙转头看过去,只见亓官言舜正单手托腮,用一种很欣赏很好笑的表情看着她。 “咳咳……”魏如歌清了清嗓子,微红着脸说道:“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我就是这种人……你要是觉得失望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失望?怎么会!”亓官言舜说着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魏如歌的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不论怎么看,都很有趣,不论心情如何糟糕,看见你就会觉得很开心。” “嘁!说的好听!”魏如歌一甩头,将亓官言舜的手甩掉了。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彼此沉默了一会,魏如歌才喃喃地开口说道:“亓官言舜……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不是一时兴起的事……” “你指什么?”亓官言舜歪头看着魏如歌,她的表情很严肃,他知道,她是真的担心。 “我是说……我怀着南宫月岚的孩子……这点,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魏如歌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并用手轻轻抚摸着,“而且你也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他,我是下定决心要把他生下来的……” “这我知道。”亓官言舜说道,“我说过,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儿的。” “可是他不是……”魏如歌抬头看着亓官言舜。 “我说他是,他就是!”亓官言舜知道魏如歌在担心什么,伸手轻轻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道:“放心,除了你我,小莲,董萧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只要我对外说这孩子是我的,就没人敢欺负他。”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魏如歌轻声说道,仰头看着亓官言舜,他的样貌不输给南宫月岚,并且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是那种大众情人的长相,再加上他的身份,他若是想要女人,简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公平?呵呵,这个世界,对谁是公平的?”亓官言舜低头,微笑着看着魏如歌,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摩擦着,“只要你自己心甘情愿,那一切的不公平就是公平的了。” “亓官言舜……我……”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对我的这份感情……” “报答我没想过,只要你不恨我,能试着接受我,我就很满足了。”亓官言舜说着,拿着筷子在空空的盘子上当当地敲了几下,“我就怕有一天被你给吃穷了!你说你这么能吃,怎么身子骨这么瘦呢!” “这还叫能吃?!”魏如歌听了一把推开亓官言舜,仰着头自豪地说:“我的记录可远不止这些!” “记录?是什么?”亓官言舜奇怪地问道。 “呃……就是……就是……”魏如歌抓耳挠腮了好半天,也解释不清,“就是最好的成绩……怎么说呢,那个,反正就是我家乡的一个说法……” “家乡?”亓官言舜有些意外,“你不是天央国的人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暮天阁。” “我的家乡离这可远着呢……我是无意中到了那片山林里并在湖中溺水了,当时南宫月岚正在那里钓鱼,然后就现了我……后来,我就跟着他回了暮天阁……”魏如歌在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觉得那是很久远的时了,恍如隔世。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 “那你的家乡在哪?不如我带你回去散散心?”亓官言舜也很有兴趣那会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才能养出魏如歌这样的女孩。 “都说了很远了,回不去了!”魏如歌摇了摇头,“再说我也没什么亲人,回去又能如何……”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83章 交心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79 章 交心“看着我!”亓官言舜突然正色道,那声音由于太过正经,让魏如歌很挺坏地抬起头来,“魏如歌,别骗自己了,我可是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你很想回家……别忘了我是太子,就算再远的地方,我也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我知道!”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那正经的表情,心中一动,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知道如果我说出一个地方,不论多远你都会带我回去!你说的没错,我很想念那个地方,虽然我没有家人了,但我还有朋友,她们看不见我,一定也很伤心难过的……可是……” “可是什么?”亓官言舜抓起魏如歌的一只小手,放在唇边,很自然地亲了一下。/吞噬⑴ ⑶8看書網.tbsp; “可是我真的回不去,与其说回不去,不如说我不知道如何回去……”魏如歌的笑容中有些失落,“因为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地方,明白吗?我生活在一千年之后的这片土地上,我是跨越了时空来到这里的……我不属于这里,可我却来到了这里……” “……”亓官言舜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很难理解对不对?”魏如歌笑着问。 “虽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也可以理解一部分。”亓官言舜笑着刮了下魏如歌的鼻子,“意思是我捡了一块宝!” “嗯!没错!我就是一块宝!”魏如歌毫无羞耻地点头道,于是两个人就相视大笑起来。 亓官言舜知道,他和魏如歌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进,魏如歌对他的戒心也在一点点消除掉,他偶尔可以对她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她虽然会脸红,但却不反抗,他知道,她在尝试着接受他。 这顿晚饭吃了很久,两个人也聊了很久,这让彼此更加加深了认识,等晃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月亮已经爬得老高了。 “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亓官言舜说着,“我去叫小莲进来伺候你休息。”说着,站起身来。 “你……”见亓官言舜的架势好像要离开了,魏如歌便低着头,红着脸,轻声问道:“你,你今晚不留在这吗?” 魏如歌的这句话声音很小,可是听在亓官言舜的耳朵里确实犹豫一块丢如心湖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让他心中不由一动。 “我自然是很想留在这里过夜。”亓官言舜说着,伸手勾起魏如歌的下巴,将红扑扑的小脸抬了起来,让她躲闪的目光看着他,“可是守在你身边,我难免会有冲动。但是你现在的身子不方便,若是我冲动了,对你腹中的孩子不好……”亓官言舜说着,无奈地笑了笑,“等你身体允许的时候,就算你用木棒赶我,我都不会走!” 亓官言舜的话让魏如歌的脸更红了,伸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娇嗔道:“谁希望你留下了,少自作多情!” “呵呵。”亓官言舜笑着,去叫了小莲过来,并和董萧两个人一同离开了。 月夜,静谧的月光洒进房间,屋里的灯火被魏如歌吹灭了,披着衣服,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月亮,心情出奇的平静。 魏如歌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对于南宫月岚对她和孩子的背叛,可是魏如歌却没有,因为她知道,在她认识他之前,他就以复仇为自己生存的目标,而她,不过是中间闯进来的一段插曲而已。 在这其中,她能得到南宫月岚的青睐已经是老天的眷顾了,她还奢求什么呢? 人不是常说吗,哀莫大于心死,魏如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达到了这个地步才会让自己的心情这么平静,但是对于南宫月岚,她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吗? 这个问题不论魏如歌问自己多少遍,她都得不到答案。 “小主……早些休息吧……”小莲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这晚上寒气重,您现在这身子,千万别病了。” 随着窗户关上,那片美丽的月光也被挡在了外面,这才现,不知何时,小莲将烛火又点燃了。 “小莲,你对我的称呼终于变了。”魏如歌看着小莲,轻声说道,“我听着,还有些不习惯。” “小莲何尝不是叫着也不习惯。”小莲叹了一口气,“但我们现在身在太子府,若是我再叫您王妃,就算太子爷不在乎,但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不满,这地方和十三王府一样,人心复杂,我们还是提防些的好。” “我知道。”魏如歌点了点头,“真是难为你了。” “小主您别这么说。”小莲说着伸手去扶魏如歌,“扶您上床休息吧。” 躺下,魏如歌觉得毫无睡意,就歪头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小莲,开口说道:“小莲,这段日子你一直和董萧有所接触,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可靠吗?” 小莲忙碌的身子一顿,回过头来看着魏如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董萧。 “呵呵。”魏如歌笑了下,“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董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董萧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我就找时间去跟亓官言舜说说,让董萧娶了你。” “哎呀小主!您说什么呢!”小莲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娇羞地跺了下脚。 “你这丫头,跟我害羞个什么劲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俩的事!”魏如歌笑着说,“不知道董萧是否婚配,如果他已经有了正室,你嫁过去,就是做妾……说实话,我很不希望你坐妾。” “他……他还没娶亲……”小莲说着,低下头,两只小手搅着衣服,一脸娇羞地说道。 “是吗?那我得赶紧提这个事,让你当正室!”魏如歌下定主意点了点头。 “我明白小主是对我⑴ ⑶8看書網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淡,“可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根本就配不上董萧,他能娶我,我就很幸福了,正室我根本就没想过……就算能当他的一个妾,我也愿意……” “说什么呢!”魏如歌听了忽地坐起身来,动作幅度之大,吓了小莲一跳,她赶忙跑过来,一脸责备地看着魏如歌,“小主您动作轻点!” “我没事!”魏如歌一把将小莲拉过来坐在床边,“我跟你说,小莲,千万别看清自己,我们怎么了,哪里差啊?为什么配不上他?他是太子爷的贴身侍卫,你是我的妹妹,他武功高强,可是你的厨艺了得!怎么不般配了?他长得是挺帅的,但我们小莲也是个俊俏的小丫头啊!”魏如歌开始列举两个人的种种,“怎么配不上了?他敢瞧不起你!信不信我用木棒敲他脑袋!” “信!我信!”小莲笑着看着魏如歌,“我知道您疼我,什么事都想着我,可就算我愿意嫁,董萧也得愿意娶我不是?总不能让我这个女孩子去说吧……”小莲说着,目光下垂,两只小腿前后摆动着。 “我觉得那个董萧挺喜欢你的,我不会看错。”魏如歌忽然来了八卦精神,伸手拍拍小莲,“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看着魏如歌出异样光芒的眼睛,小莲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小主……” “好了,我乏了,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呢!”魏如歌说着,就躺下来,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寻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睛睡觉。 小莲给她掖好被子,便拿起烛台,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第二天魏如歌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莲正在房间里忙活着,见魏如歌醒了,就赶忙扶她起来。 “小主,来太子府这么久了,您还一次都没给太子妃请过安呢,以前我们还想着能回天央国,可现在看来……所以,我想,我们今天就去太子妃那里坐坐,别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小莲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嗯,你说的对……”魏如歌听了点了点头,毕竟小莲也是在十三王府呆了那么久了,很多规矩懂得比她多,想的也比她周到,“来,我们梳洗打扮,就去给太子妃请个安。” “来,我给你好⑴ ⑶8看書網道。 很久没这么精心打扮过了,再加上魏如歌一直坚持涂药,脸上的疤痕已经渐渐淡化了,所以这样打扮一番,竟也很美。 “这药真有效果,我看不用不了多久,这疤痕就完全消失了。”小莲兴奋地说道。 魏如歌看着镜子,伸手轻轻摸着脸上的疤痕,每次看到这道疤痕,魏如歌就会想起曾经的事情,想着那时南宫月岚愤怒的眼神,那眼神愤恨的几乎要吃了魏如歌。 那时候魏如歌坚信南宫月岚是爱着她的。 可是现在随着这道疤痕的淡化,是不是意味着,她和南宫月岚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浅了呢?她真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究竟是该高兴的事,还是该心痛的事。 “想什么呢?”小莲看着魏如歌呆,轻声问道。 “没什么。”魏如歌回过神来,笑了下,“走吧,我们去请安。”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84章 太子妃是好人?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8o 章 太子妃是好人? 魏如歌在小莲的搀扶下,来到了太子妃住的地方,这地方看起来还真是挺气派的,果然是太子妃住的地方。tbsp; 太子妃没想到魏如歌回来,所以有些意外,便笑着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拉着魏如歌的手,笑着说:“如歌啊……呵呵,不知姐姐可否叫你如歌?” “当然,姐姐不要跟我见外,我还承蒙姐姐日后能多照顾下我呢。”魏如歌微笑着看着太子妃,她深深地被太子妃那端庄大气所折服,在魏如歌的心中,也只有这样有气场的女人才可以做到这个位置吧。 从第一天见到太子妃,魏如歌就对她有好感,自从穿越过来,魏如歌也在女人的纷争中挣扎了太久了,什么样的女人她都见过了,而太子妃是她见过的最让她喜欢的一个。 “呵呵,如歌妹妹这是跟姐姐见外了。”太子妃笑着,目光落在了魏如歌的肚子上,“现在妹妹身体不方便,原本应该是我去看望妹妹的,却没想到让妹妹来看我了。” “姐姐,我来看姐姐是应该的,其实,刚住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来给姐姐请安了,拖了这么久才来,是我不懂规矩。”魏如歌从来没这么好好的和一个以现代人眼光看来是情敌的女人这么心平气和,柔声细语地说过话,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呵呵,妹妹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们太子府里第一个孩子,是太子爷第一个孩子,我真的特别的看重这个孩子,所以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太子妃说着,伸手拍了拍魏如歌的手,然后笑着说,“你等等。”然后就叫来她的贴身丫鬟,说是那个她之前准备的血玉镯子呢,拿过来,要给魏如歌当见面礼。 魏如歌推脱了好久都没推脱出去,就只好收下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甚是开心,直到快中午了,魏如歌才离开,太子妃想留魏如歌吃饭,魏如歌不好意思地拒绝了。 “都聊什么了,居然聊了这么久,我在外面等得,腿都站直了。”小莲扶着魏如歌向她们的小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 “呵呵聊了很多呢。”魏如歌笑着说,“太子妃真是个端庄贤德的女人,她身上有很多是值得我学习的……” “有什么可学习的,我倒是觉得这个太子妃有些奇怪。”小莲喃喃地说道。 “奇怪?哪里奇怪?”魏如歌看着小莲。 “说不上来。”小莲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种感觉。” “嘁!小小年纪就跟我玩女人第六感。”魏如歌不屑地笑了。 “什么叫女人第六感?”小莲好奇地问道。 “解释了你也不懂。”魏如歌敷衍地说了一句,然后举起自己的手脖,把那个红色的血玉镯子给小莲看,“好看不?” “呦,这可是个宝贝!”小莲瞪大了眼睛看着魏如歌,“太子爷送的?” “太子妃!”魏如歌笑着说,“说是给宝宝的见面礼。”魏如歌伸手摸了下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当然,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这孩子,不是亓官言舜的。 “对!就是这里!”小莲突然鬼叫了一下。 “什么呀,吓了我一跳。”魏如歌瞪了小莲一眼。 “小主!我感觉不对的地方就在这!”小莲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拉着魏如歌到了一个隐秘无人的地方。 见小莲神神秘秘的样子,魏如歌这个心急,“说啊,什么事!” “小主,你觉得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她会很大度地接受其他女人和自己一起服侍这个男人吗?”小莲看着魏如歌。 “按理说,不会……”魏如歌摇了摇头。 “什么按理说!”小莲叹了一口气,“咱不说远的,就想想在暮天阁,想想十三王府,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明争暗斗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魏如歌觉得小莲是话里有话。 “哎,小主啊,女人都希望男人的眼里只有自己,怎么可能大度到恭喜别的女人怀了自己男人的孩子?”小莲说道,“所以我才觉得太子妃有些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她是表面大度,其实内心恨死我了?”魏如歌问道。 “嗯。”小莲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太子爷已经娶回来的女人也就算了,太子爷竟然从天央国还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这女人一来就怀了太子爷的孩子,太子爷几乎是天天往这个女人的屋里跑,你觉得太子妃是真心祝福您吗?真的希望您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吗?”小莲毕竟在这种坏境生活了太长时间了,“太子爷身边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年来,怎么会一个孩子都没有?您不觉得蹊跷吗?” 被小莲这么一说,魏如歌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寒,小莲说的句句在理,她就是想反驳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难道太子妃对她的好,只是表面的? 难道她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 想着,魏如歌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可是品尝过被人陷害的滋味,那真是防不胜防,及其痛苦啊。 “您也别太紧张,以后少跟太子妃接触就好。”小莲安抚道。 魏如歌点了点头,觉得还是自己的小院子最安全了,只要她不出院子,那些想害她的人总不至于跑到她面前用硫酸泼她吧。 回来的时候,现亓官言舜正坐在房间里等她。 “去哪了?”见魏如歌回来,亓官言舜站起来扶着她的手,却现她的手是冰凉冰凉的,“现在天气冷,你出去也不多穿点,看手凉的。” 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那关切的眼神,心里顿时暖和起来,笑着说:“没事,早晨空气好,出去走走,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呵呵,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亓官言舜揽着魏如歌的腰,将她拥在怀里,那动作自然的就好像两个人是多年的恋人,“去哪逛了?” “去给你的太子妃请安了呀。”魏如歌抬头,对着亓官言舜俏皮地一笑,“我进太子府这么久都不给正室请安,太不合规矩了。” “哦?”亓官言舜感到很意外,“都聊了什么?” “聊了很多,然后还送了我一个镯子。”说着,魏如歌抬起手来,将袖子撩开,露出了里面的镯子,“好看吧?” “嗯,好看。”亓官言舜点头说道。 “您的这位太子妃真是位贤良淑德,又有气度的女人啊。”魏如歌试探性地说道,她想知道,在亓官言舜的眼中,这个太子妃是怎样的人。 “哦?你这么觉得?”亓官言舜反问了一句,然后别有意味地笑了下,“呵呵……你以后还是少去她那里吧,她喜欢清幽,就别总是打搅她了。” “是吗?”魏如歌抬头奇怪地看着亓官言舜,但亓官言舜并没有给她太多探究的机会,就拉着她来到桌边,指着桌上的补品说道:“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补品,记得每天都要吃,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这么多啊!”魏如歌看着堆积了慢慢一桌子的补品,长大了嘴巴。 “这我还嫌少呢!”亓官言舜说道,“但太医说这些就够了,再补就过了,不建议我再拿了。” 看着这些补品,魏如歌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看着亓官言舜,由衷地说道:“谢谢你,亓官言舜。” “又跟我说谢谢!”亓官言舜也看着魏如歌,“以后不准再跟我说这些!” “嗯。”魏如歌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我很不想提南宫月岚这个名字,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因为我不想隐瞒你任何事。”亓官言舜轻声说道,并看着魏如歌的反应。 果然,在她听到南宫月岚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瞬间从脸上消失了。 “什么事……”魏如歌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问道,她以为自己已经会很平静地对待过去的事了,以为可以和过去划清界限了,可是当亓官言舜再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说起和他有关的事的时候,魏如歌的胸口还是很沉闷。 “我和你说过,我和南宫月岚之间有交易。”亓官言舜说着,伸手拉过魏如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双臂环住她的身子。 这样,亓官言舜才会有,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感觉。 “我知道,你答应过他,帮他推翻南宫寒绝,帮他夺得皇位。”魏如歌轻轻靠在亓官言舜的怀里,寻求一些支撑点,现在她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我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了。”亓官言舜说道,“过些时日,我们两个就会在隐秘的地方碰头,商量,估计以他现在的实力,加上我的辅助,应该不会过五个月,天央国就是南宫月岚的囊中物了。”亓官言舜说着,看着魏如歌的表情。 魏如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是对的,听了亓官言舜的话,好半天,才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你注意安全就是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VIP]§§第185章 当习惯变成了依赖 无广告⑴ ⑶8看書網看着就是爽! §§ 第 181 章 当习惯变成了依赖“你还是很在意他的对不对?”亓官言舜用手勾着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tbsp; 魏如歌一偏头,不去与亓官言舜对视,轻声说道:“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他已经不要我了。” 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没有再说什么。 魏如歌的回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能留在亓官言舜的身边,在她看来,完全是因为南宫月岚不要她了,而并非她真心情愿留在这里,如果有一天南宫月岚站在她面前,说是希望她回去,她会不会真的回去?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魏如歌见亓官言舜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也伤了他,便轻声问道。 “嗯。”亓官言舜点了点头,“还是来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所以这几天暂时要离开,不能来照顾你了,我不再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放心吧。”魏如歌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补品,“这些我都会按时吃的。” “那就好。”亓官言舜握着魏如歌的手,因为抱着她,所以她的脸离他很近,而这个方向恰好可以看见她有疤痕的侧脸,“这疤痕已经这么淡了,不仔细看,我竟然没看出来。” “是吗?”魏如歌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等你回来了,就完全的好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亓官言舜说着,仰头在那脸颊上轻吻了下,魏如歌的脸一下子红了,慌忙躲开,吃惊地看着亓官言舜,只见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声音中带子期许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魏如歌的心一下子乱了,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脑海中立马现出上次亓官言舜的那个吻,那种霸道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羞愧。 “可以吗?”亓官言舜修长的手指捏着魏如歌的下巴,再一次问道。 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紧张地眨着眼睛,好半天,才闭上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亓官言舜笑了,并温柔地附上了他的嘴唇。 当他的嘴唇碰到了魏如歌的唇瓣时,顿时感受到了唇瓣的柔软。 这次,亓官言舜吻的很温柔,动作轻柔,他的唇将她的唇包裹其中,一点点地tian着,细细地品尝着。 “把嘴张开好吗?”亓官言舜低喃地问道。 魏如歌紧闭着双眼,听到他的话,反而闭的更紧了。 “怎么,不喜欢我的吻吗?”亓官言舜轻声问道。 “不是……”魏如歌刚刚回答,就有了破绽,一下子就给了亓官言舜的机会,借此,亓官言舜的舌就滑了进去。 这是一个冗长神情的吻,吻的细致而有温柔,这让魏如歌紧绷的神经一点点缓和了下来,第一次开始主动回应了他的吻。 这天,整整一天,亓官言舜都陪在魏如歌的身旁,直到晚上,就当魏如歌以为亓官言舜要离开的时候,亓官言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哀求她一样,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吗?” 魏如歌当时就傻了。 留下来?什么意思?同床共枕吗?意思,意思,就是两个人要,要做那种事吗? 看着魏如歌脸上复杂的表情,亓官言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得!” 被亓官言舜这么一笑,魏如歌的脸腾地红了,知道他又在逗弄她了。 “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亓官言舜真诚地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出了,之后要好多天见不到你,让我多闻闻你的味道……” 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看着这个视她如珍宝,格外珍惜她的男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拒绝他,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完整的衣物,盖着共同的被子,亓官言舜伸手拥着魏如歌,又怕两个人距离太近而碰到她的肚子,所以又不得不和她保持距离。 窝在亓官言舜的怀中,魏如歌一点睡意都没有,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让她如此安心,她知道,只要她不点头,这个男人是不会动她半根手指的,他就是如此的在意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熟悉,又陌生。 她这么简单的人,竟然会遇到如此复杂的人生,魏如歌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魏如歌的眼睛就沉了,慢慢地,便睡着了。而亓官言舜则低垂着眼眸,看着怀里的人,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滑腻的感觉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冲动,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隐忍着。 就这样看了许久,亓官言舜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又把她向怀里抱了抱,便闭上了眼睛。 魏如歌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而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 小莲告诉她,亓官言舜一大早就离开了,临走前嘱咐小莲一定要照顾好魏如歌,还是天气冷了,让她少到外面走动。 起初魏如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过了两天之后,她就开始有些不自在了,不知何时,她已经开始习惯每天都见到亓官言舜,见到他那张充满阳光的笑脸,听着他说着说那。 寂寞的感觉渐渐袭来,让魏如歌感觉很不自在,原来习惯了一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次亓官言舜的离开,是为了和南宫月岚商量合作的事情,不知道两个人现在见面了没有,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她呢? 想到这,魏如歌心里一惊!自己又在想些什么啊!事到如今,她还以为南宫月岚回来带她走吗? 可是,假如,有一天,南宫月岚真的来接她了,她会不会离开亓官言舜而跟着南宫月岚走呢? 这个问题让魏如歌感到一阵心烦,如果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南宫月岚走,而现在,她竟然犹豫了。 连魏如歌自己都感到惊讶,现在她的心里既放不下南宫月岚,又有些离不开亓官言舜,难道,她也变得花心了吗? 和魏如歌的烦躁相比,小莲更像是害了相思病,她几乎每天都去打听,亓官言舜和董萧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小莲,魏如歌就觉得好笑,女人啊,总是嘴上不承认,可心里却被谁都惦记着心里的那个人。 “小莲,当亓官言舜这次回来,我就跟他说你和董萧的事,好不好?”魏如歌笑着问道。 “小主……您说,董萧能看得上我吗?”小莲情绪有些低落地问道。 “废话!你没看见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吗?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魏如歌白了小莲一眼,“你这丫头,平时看你又精又灵的,有时候看问题比我还透彻,怎么轮到自己就变成傻子了!” “小主,那,那小莲全听你的安排……”小莲听到魏如歌的话,笑着答道,然后整个人就害羞地扭捏起来。 “放心吧!交给我好了。”魏如歌拍着胸脯打包票。 “小主,您这肚子,好像大了不少……”小莲看着魏如歌的肚子,虽然变化不是很大,但和她从前那窈窕比,可是明显大了。 “是啊,我也觉得呢。”魏如歌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和他见面的那天了,你说,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小莲笑着说道:“肯定是一对特别招人喜欢的孩子。” “呵呵……”魏如歌听了,满脸幸福地笑了。 没有亓官言舜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因为无聊,所以稍显这时间过得有些慢,魏如歌真的是掰着手指头在数日子。 一二三四,一直到了第十天,亓官言舜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一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第一时间来看魏如歌。 “魏如歌,我回来了!”一进屋,亓官言舜就兴奋的叫道。 魏如歌惊喜地抬头,看着亓官言舜,赶忙站起身来迎接他,“你回来了……” “嗯,一回来就来看你,十天不见,就像是过了十年!”亓官言舜走上前,一下子停住,低头看着魏如歌微微凸起的小腹,惊讶地说道:“大了不少……” “你也看出来了?”魏如歌笑着说,“这几天涨得很快。” “想我了没?”亓官言舜一把将魏如歌搂在怀中,双臂圈着她,额头抵在魏如歌的额头上,笑着问道。 “……嗯。”魏如歌笑着点了点头,“想了……” 魏如歌刚说完,亓官言舜就俯身吻了魏如歌的小嘴一下,兴奋地说:“能听到你说想我,真没枉费我日夜兼程赶回来。” “快去换换衣服洗个澡,我让小莲去给你准备些饭菜。”魏如歌伸手轻轻推了亓官言舜一下。 “好!”亓官言舜松开了魏如歌,“多准备些!” 魏如歌笑着点头,见亓官言舜离开,心里除了欣喜之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比如他和南宫月岚谈的如何,两个人有没有达成共识,还有,南宫月岚有没有提到她……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更多全本txt小说请到⑴ ⑶8看書網下载 ------------ 第186章 小莲嫁人 §§第186章 小莲嫁人 深呼吸一口气,魏如歌知道,这些话都不是她该问的。 很快亓官言舜就回來了,而小莲也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 两个人就一边吃一边聊着,果然,亓官言舜沒有提到半句和南宫月岚有关的话,也沒有说这次两个人是否达成了共识。 亓官言舜不说,魏如歌也不问。 “对了,跟你说件事。”魏如歌放下筷子,看着亓官言舜。 “什么事?”亓官言舜问道。 “董萧……婚配否?”魏如歌连一点铺垫都沒有,单刀直入正題,这种事,她觉得沒有什么好兜圈子的。 “哦?你想说什么?”亓官言舜笑看着魏如歌,“该不会是看上董萧了吧?” 魏如歌听了亓官言舜的话,直接无语地给了他一记白眼,“我是觉得他和小莲两个人挺般配的,如果他们两个愿意的话,我就把小莲许配给董萧。” “嗯……”亓官言舜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如果他们愿意,自然可以。但是这和董萧是否婚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魏如歌一下子变得很严肃,正色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妹妹去给人家做小!” “何为不可?我们这里的人不都是这样吗?”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 “你还真好意思问我有何不可!”魏如歌瞪着亓官言舜,所以她就是讨厌封建下的老古董,满脑子就想着一夫多妻,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爱,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我问你,你娶了这么多女人,有你真心喜欢的吗?”魏如歌想,丫的要是敢说全是他真爱,她就一个嘴巴扇过去。 “有啊!你!”亓官言舜说得很自然,脸上的笑容灿烂依旧,只是此时的笑容让魏如歌真的很想扇他。 “既然你不喜欢那些女人,你还要娶她们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不道德?”魏如歌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就算是说破天,这个时代的男人也是无法理解的,但是以她的性格,她还是忍不住要多几句嘴。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她们能嫁给我,就感觉很幸福了,为什么说不道德?”果然,亓官言舜完全理解不了。 “哎……”魏如歌轻叹,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和你们这些老古董讨论这些也什么意义。这么说吧,我的家乡呢,是一夫一妻制,也就是一男一女只有真心相爱了才会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厮守到老。在我的骨子里,崇尚着这种忠贞的爱情,我觉得只有这样,对男人也好,对女人也好,才是公平得。因为两个人的生活中,完全不存在和其他女人争夺男人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勾心斗角,只有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多好啊。” “你的家乡……还真是特别。”亓官言舜喃喃地说道,“我倒是从來沒想过这些,只是觉得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猜问你董萧是否婚配,如果沒有,起码小莲嫁过去是正房。”魏如歌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房又如何?”亓官言舜接道。 “正房……起码不会受欺负吧?”魏如歌想了想说道。 “是吗?你觉得是这样吗?”亓官言舜反问道。 “不是这样吗?”魏如歌的底气有些不足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起码比侧室的地位高。” “这倒是,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亓官言舜不再和魏如歌争辩了,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他只要她高兴,其他无所谓。 “董萧还未婚配,我曾经给提过亲事,他似乎不太愿意。所以我想,他可能是那种你说的,想寻得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成亲的人吧。”亓官言舜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他们两个合适,那我就做主,让他俩完婚。” “不急不急……”魏如歌赶忙摆手,“还不知道董萧的意思,如果他不喜欢小莲,小莲嫁给他也毫无意义……” “这样啊……”亓官言舜想了想,“那就叫他进來问问。” 说着,不等魏如歌拦他,亓官言舜就把董萧叫了进來。 董萧进來,发现亓官言舜和魏如歌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他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亓官言舜沒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便开口严肃地问道:“董萧,本太子问你,你愿意……” 不等亓官言舜说完,魏如歌伸手一把捂住了亓官言舜的嘴,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你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就算不愿意也得说愿意!” “是吗?”亓官言舜的因为被魏如歌的手捂住,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我來问。”魏如歌给了亓官言舜一个眼色,意思是,你闭嘴! “董萧啊……那个,我问你哈,你觉得小莲如何?”魏如歌想了想,还是先问问他对小莲的印象吧。 “小莲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董萧想都沒想就开口回到。 听到这个答案,魏如歌就想,小莲啊,你幸亏现在不在,你要是听见了董萧这么夸奖你,估计你得当场兴奋晕倒吧。 “董萧,你千万别跟我说客套话,我问的是你的真心话……”魏如歌正色问道。 “董萧说的就是真心话。”董萧面不改死心不跳,眼神一扫,就看见亓官言舜坐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脸上却挂着古怪的笑容,董萧当下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那你喜欢小莲吧?若是我把小莲许配你给,你愿意吗?”魏如歌试探地问道。 “董萧求之不得!”董萧突然双手抱拳,很郑重地对魏如歌说道:“自第一次见到小莲姑娘,董萧就对她动了情,这辈子只想娶小莲姑娘为妻,还请太子爷,小主成全!” 董萧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魏如歌刚要开口,就发现小莲正端着刚刚做好的菜走进來,人正站在门口,刚刚董萧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全听去了,然后整个人就定在那里,久久沒能回过神來。 “小莲,你过來。”魏如歌笑着对小莲招招手,回过神來的小莲红着脸走了过去,“小主。” “小莲啊,董萧刚刚可是向我和太子爷提亲了,说是非你不娶,我问你,你可以愿意?”魏如歌拉着小莲的手问道,然后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董萧,只见那平日里干练的家伙也正一脸期待紧张地看着小莲。 “我……我……”小莲的头低得就快赶上鸵鸟的头,小脸羞得红扑扑,我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那本太子就选个好日子,让你们成婚!”被魏如歌禁言亓官言舜突然出声说道,“董萧也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于是亓官言舜就真的回去查了黄历,选了个黄道吉日,然后大肆铺张地给董萧办了一个婚礼,魏如歌在一旁帮着忙活,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小莲,心中涌起一阵羡慕。 真好!只是可惜,她魏如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然后风风光光的嫁一回了。 “小主,我好看吗?”小莲在魏如歌面前转了一个圈。 “好看。”魏如歌笑着点头,“你沒嫁人的时候,我天天惦记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可是你现在嫁人了,我却又舍不得了……”魏如歌的笑容里有几分伤感,但马上被她祝福的笑容掩盖过去了。 “小主别这么说,小莲就算是嫁人了,也是要伺候小主的。”小莲拉着魏如歌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还让你來伺候我。”魏如歌笑着拍了拍小莲的手,“以后你的心思就要全放在董萧的身上了,伺候好他,让他每天都多爱你一点,你这辈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小主……您这么说,就好像是要赶我走一样……”小莲说着,脸上突然神情一动,泪珠就从眼角滑落了下來,“小莲走到哪,都是小主的丫鬟。” “哎呦哎呦,你看看你还哭了,你今天可是新娘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哭什么哭,看,把你的脸都哭花了……”魏如歌说着,伸手去给小莲擦眼泪,结果她自己心头一酸,也差点哭出來。 她真的感觉在嫁自己的妹妹,而且这个妹妹似乎是要远嫁,再也看不见了似的。 婚礼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当一对新人双双送入洞房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喧哗退散,剩下的就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落。 魏如歌坐在房中,打量着这个雅致的房间,今天沒有小莲围在身边,她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啊!累了一天了,准备睡觉!”魏如歌突然自言自语起來,然后站起身來,很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最近让小莲伺候的太好了,自己都懒得不像样!” 魏如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是给自己铺床,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了细碎的脚步声,随后房门开了,亓官言舜走了进來,他身后跟着一群丫头。 魏如歌缓缓直起身來,看着亓官言舜,又看了看那些丫鬟,向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 第187章 无爱的青梅竹马 §§第187章 无爱的青梅竹马 “小莲现在不在你身边,你现在这身子,身边沒个人照顾怎么行。”亓官言舜笑着走到魏如歌的身边,伸手拉过她,轻柔地将她圈在怀里,“这几个丫头都挺能干的,就让她们伺候你吧。”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你今晚要留下吗?” 这短时间,亓官言舜几乎是每天都在魏如歌这里过夜,只是她们俩从來沒逾越过男女的最后防线,在亓官言舜看來,现在魏如歌的身子不方便,他就算在渴望也要忍耐。 而每晚都在温暖的怀抱中睡去,让魏如歌心中感觉非常的安宁。 “今天要去香凝那里。”亓官言舜有些歉意地看着魏如歌,“她……” “好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了……”魏如歌抬手压在了亓官言舜的嘴唇上,摇了摇头,“你去吧,反正我今天也累了,一会就睡了。” 香凝是太子妃的名字,她和亓官言舜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一起长大,亓官言舜一直当香凝是自己的妹妹,可是香凝却从來沒这么想过,她从喜欢亓官言舜开始,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 后來,香凝顺利地成为了亓官言舜的太子妃,尽管亓官言舜对她无半点爱意,可是毕竟有感情在,不忍伤她,两个人也算相敬如宾。 这些,都是闲聊的时候,亓官言舜告诉魏如歌的,他说,在这个朝代,你口中所谓的和真爱一夫一妻,厮守到永久婚姻,几乎是不存在的,若真的存在,也是在最底层的穷人中。 听了亓官言舜的讲述,魏如歌心中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她是在替亓官言舜惋惜,还是在替香凝惋惜,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 已经习惯了小莲,突然换了别人伺候,魏如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她尽量适应这种改变,就算下人做错了什么,她也不会责备,毕竟,她曾经也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 沒有小莲在身边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更加无聊了,大概十天后,小莲带着一脸开心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了魏如歌的面前。 “小主!我回來了!”小莲一进门就大叫了一声。 正在学着写毛笔字的魏如歌吓了一跳,一抬头见是小莲,高兴地半天沒说出话來,“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小莲走到魏如歌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笑着说:“我已经和太子爷和董萧说好了,以后呢,白天我就留在这里伺候小主,伺候到你就寝之后我再走。” “那怎么行……”魏如歌赶忙摆手,“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小莲撅嘴说道:“董萧也是一天到晚的跟着太子爷忙活,有时候一天天的见不到人影,他能陪着主子,我怎么就不能。” 见小莲是铁了心了要留下來照顾她,魏如歌也不再推辞,但小莲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她就好像见了好久不见的亲人一样。 已经为人妇的小莲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身子越见丰腴起來,脸上也多了些红晕,已经完全有了少妇的风姿。 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像是姐妹,说说话,聊聊天,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如歌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到现在已经像是有个小皮球贴在她的肚子上了似的。 “小主,下雪了,我们回屋吧。”小莲对魏如歌说道。 下雪了……魏如歌抬起头來,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细碎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瞬间化成了水。 “时间过的真快啊……”魏如歌感叹地说道。 “是啊,转眼,都要过年了呢。”小莲在一旁说道,“回屋吧,屋里暖和。”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伸手,让小莲扶她。 魏如歌刚抬手,还沒有搭上小莲的手,小莲就一下子跑到一边,弓着腰,捂着嘴一阵干呕。 “小莲,你怎么了?”魏如歌用手住着桌子,借力站起來,走到小莲的身边,只见她脸色惨白,不断的干呕,即便是这寒冷的冬天脸上还挂着汗珠。 “不知道……总觉得……呕……”小莲刚说了一句,就又开始吐。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魏如歌用手轻轻拍着小莲的后背,这个场景,真是似曾相识啊。 好半天,小莲总算是缓过來了,虚弱地喘着粗气,对魏如歌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吃错什么了,总是想吐,难受死了!” “什么吃错东西了!傻丫头!你有孩子了!”魏如歌瞥了一眼小莲,看着她那吃惊的样子,真想咬她一口,“你看别人都能看的明白,怎么轮到自己,就傻呵呵的什么都不懂了呢!” “我……”小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一下子有了欣喜的表情,“我,我怀了董萧的孩子?” “十有**。”魏如歌笑着拉着小莲,“先进屋,我叫人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一进屋,热乎的暖气扑面而來,让两个人顿时觉得暖和,围坐在火炉前取暖,魏如歌随口叫來一个小丫鬟,对她说:“去请个大夫來。” “是。”小丫鬟答应着,便出了房间,走进了风雪中。 结果和大夫一同來的是亓官言舜,他一脸紧张地冲进屋來,拉着魏如歌就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魏如歌对着亓官言舜一使眼色,“是小莲。” “哦……”听到是小莲,亓官言舜就沒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松了一口气。 “瞧你风尘仆仆的跑进來,这身上还都落着雪呢。”魏如歌说着,就伸手去扫亓官言舜身上的落雪。 “好了,别冰了你的手。”亓官言舜抓住了魏如歌的手,手心的温度迅速传來,让魏如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看见那大夫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谁要看病。 魏如歌赶忙把手从亓官言舜的手中抽了出來,笑着对大夫说:“大夫,我妹妹身体不舒服,您给瞧瞧。” 大夫细细给小莲诊脉,过了会就笑着说:“恭喜恭喜,令妹是有了身孕了!” “真的!”魏如歌兴奋地看着小莲,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谢谢你了大夫,小红,领大夫去拿赏钱。” 小莲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整个先是震惊,随后就开心起來,她双手抚摸着肚子,魏如歌看见,她的眼角都有着泪花。 这是一个女人幸福的时刻,当她怀了自己喜欢男人的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猛地,魏如歌的心一颤,好像冰封了许久的东西,开始挣扎着从里面冒出來。 这种感觉,让魏如歌很不舒服,心慌慌的,她赶忙捂着胸口,强忍着这不舒服的感觉,伸手推了推亓官言舜,问道:“董萧呢?” “哦,我派他出去办点事,应该回來了。”亓官言舜知道魏如歌什么意思,“我这就派人叫他过來。” “小莲啊,你现在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吗?”魏如歌拉着小莲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她是真心替她高兴,“一会你就跟董萧回去,明天起就不要來伺候我了,我这里不缺人手,你只要好好养着,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是最高兴的了。” “小主……”小莲还想说什么,就被魏如歌制止了,“你想我了呢,随时都可以过來,过來我们姐俩聊聊天解解闷,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伺候我,你要是还想为我做什么,你干脆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才不要见你!听见沒!”魏如歌佯装强势,小莲争辩不过她,就只好点头同意。 董萧是一路跑过來的,一进门就冲到了小莲的身边,甚至连规矩都忘了,猛地想起來的时候,有些尴尬地看着亓官言舜和魏如歌。 魏如歌只是浅笑,不说话。亓官言舜也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董萧你今天带小莲回去吧,你出去了几天也累了,在家休息一段日子再來。” “谢太子爷。”董萧也不推辞。 “去吧,回去休息。”魏如歌对着小莲点了点头。 随后小莲就跟着董萧回去了,董萧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莲,那架势就好像一不小心,小莲就会摔倒一样,而小莲也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董萧的怀里,看着两个人如此恩爱的离开,魏如歌心中那份痛苦感,越來越强烈了。 发现魏如歌发呆,亓官言舜走过去,而魏如歌竟然完全沒有发现。 亓官言舜伸手,将两只手搭在魏如歌的肩膀上,有些苦涩地笑着问道:“想他了?” 魏如歌听了,低下头,沒有回答。 这种时候,不回答,就是已经回答了。 亓官言舜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他不论如何对她,不论多好多宠她,始终敌不过南宫月岚在她心中的地位。 微微叹了一口气,亓官言舜拍了拍魏如歌的肩膀,什么都沒说,便也离开了。 这是亓官言舜第一次这样默默地离开,魏如歌看着他的背影,很想叫住他,告诉他别多想,自己只是仪式感叹而已,可是就这样简单的话,魏如歌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來。 ------------ 第188章 替死鬼 §§第188章 替死鬼 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亓官言舜也不会信的,骗人就要先骗过自己,可是这份思念不是假的,每天看着这隆起的肚子,魏如歌都会在心里默默念着南宫月岚的名字。 几个月不见,不知道他现在可好,有沒有完成他的大计。 自从几个月前亓官言舜离开了十天说是与他谈合作的事情,一直到现在,亓官言舜只字未提,所以魏如歌也不知道现在的天央国是什么样了。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魏如歌起身坐到火炉旁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温暖她内心的颤抖。 小莲回去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沒有來,魏如歌的身子也不方便,亓官言舜严禁她四处走动,所以她也只能打发丫鬟带些好吃的去看看小莲。 听说小莲的胎不是很稳,所以大夫让她静养,说是要躺着不能动。 这事魏如歌听在耳朵里,急在心上,天天盼着小莲和她腹中的胎儿沒事。 一晃又是半个月,飘雪的天突然放晴了,蔚蓝的天拨开厚重的云雾,从里面显现了出來,魏如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便叫了丫鬟,说是想出去走走。 丫鬟刚给魏如歌找來斗篷,就有小丫鬟來报,说是太子妃命人带了些好吃的点心來了。 來送点心的是太子妃身旁的丫鬟,只见她手里托着一个食锦盒子,笑呵呵地走了进來。 “给魏小主请安。”那丫鬟十分会说话,满脸的笑模样一看就让人心情好,“魏小主,这是我家太子妃专门托人从天央国带回來的点心,太子妃说,家乡的食物,会让您胃口好。”说着,那丫鬟就把锦盒放到了桌子上。 “呵呵,姐姐也真是的,在哪都想着我,这么漂亮的盒子,想必里面的点心也一定很好吃。”魏如歌笑着接了盒子。 “既然小主喜欢,那小的就回禀太子妃了。”丫鬟福身说道。 “替我谢谢太子妃了。”魏如歌点了点头。 那个丫鬟走了,拿着斗篷的丫鬟轻声问道:“小主,我们还出去吗?” “嗯?出去!”魏如歌说着,站起身來,披上斗篷,在丫鬟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到出都是雪的白色,平日里走的人少,那松软的雪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 转着转着,魏如歌就看见门口处多了一个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小莲。 “小主!”小莲笑着走到魏如歌的面前,魏如歌伸出双手一把拉住小莲,有些责备地说道:“身子不好还往我这跑!”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魏如歌的心情却比谁都好。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天天在床上躺着真无聊,还不如和您说说话。”小莲和魏如歌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房间。 脱了披风坐下,小莲一眼就看见了个锦盒,笑着说道:“这可是个稀奇玩意,恐怕只有在天央国才买得到吧!太子也对小主您真是太好了……” “不是他买的,是刚刚太子妃托人送來的。”魏如歌说着,就打开了那盒子,里面的点心精致可口,只是最近魏如歌心里总想着南宫月岚的事,有些上火,沒什么胃口,看着这些也不觉得亲切。 “你若喜欢,就送给你了。”魏如歌说着,将盒子推到了小莲的面前。 “真的?”小莲笑着,也不管规矩不规矩了,拿起來一个咬了一口,“嗯……真好吃……我以前在十三王府的时候,吃过一次,就是这个味道!” 看着小莲吃得开心,又无意中提到了十三王府,魏如歌的心就更加闷了,只是装作沒事似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的沉默伤了亓官言舜的心,从那天起,亓官言舜就沒有來过她这里,魏如歌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是她知道,她总要在两个人之中选一个的,真好这段时间清静,可以给她充足的时间思考。 小莲的到來,让个小院子有了不少活力,两个人笑着聊着,忽然小莲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瞬间就渗出汗來,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呻吟着。 “疼……疼……”小莲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疼得她几乎要滚到地上了。 “小莲你怎了,小莲……”魏如歌挺着大肚子去扶小莲,见她痛苦的样子,大声喊道:“來人!快去请大夫,快!” 大夫还沒來,魏如歌就看见小莲的裤子里渗出血來,当时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从來沒见过这个场面,竟然举着两只手來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夫请來了,可是小莲腹中的孩子还是沒有保住,她流产了。 魏如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情绪激动地问大夫是因为什么,大夫见人多也不好说什么,就在魏如歌要追问的时候,亓官言舜和董萧來了,一进屋,董萧就扑到床前,拉着小莲的手,小莲见董萧來了,一下子就大哭了起來,说对不起,我沒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看着心痛的场面,魏如歌再次问大夫,大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令妹身体弱,这胎本來坐的就不牢,再加上天气阴冷,她又出來剧烈活动,最终导致了流产……” “不对!”魏如歌本能地否定了大夫的话,她走到桌前,拿起锦盒里的点心,问大夫:“她之前还好好的,就是吃了这个才流产的……是不是和这盒点心有关?” “沒,沒有……”大夫赶忙 摇头。 亓官言舜看着魏如歌手中的点心,又看了看大夫,再看看躺在那的小莲,问了句:“哪來的点心?” “太子妃派人送來的……”魏如歌心想,小莲说的对,太子妃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她一直按兵不动不等于就不对她下手。 这次是因为她沒有胃口,所以小莲的孩子成了她孩子的替死鬼,否者可能疼得死去活來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了。 亓官言舜沉默了一会,便起身出去了。 大夫开了药方之后便走了,魏如歌想想,赶忙跟上,偷偷塞了大夫些银两,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实话。” “哎,那位姑娘确实是吃了滑胎药才流产的……”大夫小声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魏如歌有些急了,这分明就是太子妃陷害她们。 “这位小主是新來的吧,可能有所不知……”大夫说着,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说:“其实太子府里很多小主怀有身孕后都莫名其妙的流产了,这些事太子爷心里都清楚,可是他不想宣扬出去,救命小的也不要乱说……这次是小主您问我的,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大夫说完,就迅速离开了。 魏如歌站在雪地里,久久回不过神來,原來亓官言舜的孩子,都被太子妃杀死了。 可是亓官言舜却沒有责难她,依然让她当着太子妃,恐怕这就是对不能给她爱的补偿吧! 这是多么可悲的一对男女啊! 两个人在一起,都得不到半点幸福,可还是不得不在一起。 这时候魏如歌似乎想起來,当初她说太子妃好的时候,亓官言舜那怪异的表情,还嘱咐她,不要出门乱走,呆在院子里好好安胎。 原來这些话,都是亓官言舜用來保护她的。因为亓官言舜知道,太子妃一定认为她腹中的孩子是亓官言舜的,一定会找机会下手的。 小莲被董萧带回去了,亓官言舜也有几天沒有來找过她,魏如歌就让人到处打听消息,可是打听了半天就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这次的事件,再一次被亓官言舜压下去了,沒有人提小莲流产的事,也沒有人怀疑过那盒点心。 魏如歌坐在火炉前时常想,如果那天小莲沒由來,如果那天自己有胃口,如果他吃了那点心,如果流产的是她,那么亓官言舜会是什么态度? 也会像现在这样,无声地将事实的真相掩埋掉吗? 为什么他舍不得不忍心伤害一个女人,却可以纵容那个女人伤害其他女人呢! 魏如歌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终于明白,亓官言舜其实是爱着太子妃的,只是当时他自己沒有意识到,所以先入为主,总认为两个人的感情不是爱。 如果沒有爱,就不会这么偏袒她了,就像当初一个小妾退了她一把,亓官言舜就暴怒让那女的滚蛋! 呵! 想到这,魏如歌竟然使然地笑了,突然觉得好轻松,胸口好像被搬走了一块大石头。 想着,站起身來,招呼着丫鬟给她找些厚实的衣裳來。 “您要去哪?”丫鬟问道,因为太子爷交代过,不让魏如歌离开这个院子。 “去给太子妃请安,有些日子沒去了。”魏如歌笑着说道,“把那个锦盒拿过來,我总不能空手过去。” “小主……”小丫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赶忙出生阻止她,“太子爷不让您出去走动,说是怕影响了胎儿……” “如果这孩子注定不能來到这个世界上,那就是躲在屋子里也会被人算计的。”魏如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如果亓官言舜不能给小莲套一个公道的话,那么就让她魏如歌來吧! ------------ 第189章 与太子妃的针锋相对 §§第189章 与太子妃的针锋相对 魏如歌是一个犟脾气,她要是拿定的注意,估计十头牛都拉不回來。 丫鬟沒办法,只好跟着魏如歌去太子妃那,同时打发其他丫鬟,让她去给亓官言舜通个信。 魏如歌端着那锦盒,因为身体笨重,所以走路的速度不快,但她明显感觉自己拿盒子的手在颤抖。 就好像有血涌上了脑子,让她有种亢奋的状态,在这样状态的支撑下,她气喘吁吁地走进了太子妃的住处。 “呦,妹妹來了,來了也不先让人打声招呼,我也好给妹妹准备写好吃的。”太子妃见魏如歌站在门口,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道。 “准备吃的?”魏如歌冷笑了一下,一手扶着腰,挺着大肚子,另一只手抬起來,摇了摇手中的锦盒,“就像是这个锦盒里一样好吃的东西吗?” 魏如歌的话明显带着嘲讽,太子妃的脸色一沉,“妹妹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魏如歌向里面走了几步,來到太子妃的面前,然后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这是我给太子妃的回礼,里面的点心真是可口,不如太子妃现在就品尝一个吧!” “……”太子妃看着那点心,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不就是我送妹妹的那盒吗?妹妹缘何拿回來?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吃不起!”魏如歌用力地呼了一口气,“你这点心的代价太大了,吃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 “放肆!”一项端庄的太子妃终于暴怒了,她用手狠狠拍了下桌子,用力一扫,将盒子扫落在地上,只听咣当一声,盒子翻了,点心洒了。 “魏如歌,你别以为仗着太子爷对你的宠爱你就可以对太子妃如此无礼!”太子妃说着,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完全沒有当初那端庄样子的太子妃,魏如歌轻声叹了一口气,扶着自己的肚子,走到一旁的椅子前,自顾自地坐了下來,就好像沒事人一样,毕竟这么重的身子,总让她站着还真有点累。 轻声叹了一口气,魏如歌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太子妃,您恐怕是误会了,我从來沒仗着谁的宠爱就不把谁放在眼里,相反的,我总是在险境中生存,我若不变的坚强一些,恐怕精神都会渐渐地变得崩溃吧。”魏如歌说完,看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不说话,只是气着,又坐了回去,正了正身体,她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身份,刚才是她一时情急了,不能再被魏如歌牵着鼻子走了,她要保持镇定,从前沒有事,这次也而不会有什么事。 “我大概了解了一些,太子爷不是沒有子嗣,而是他的孩子,都还沒出生就都夭折了,要么是意外,要么是突然流产,总之沒剩下一个。”魏如歌轻叹了一口气,“我今天能拿着这锦盒來找太子妃,有些话,就算我不说明白,你我心里都有数。如果当时不是小莲先吃了这点心,恐怕现在躺在床上下不來床的人就是我了吧,你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心情吗?” 魏如歌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目光向前,根本就不看她,也不与她有任何的视线接触,也不搭话。 魏如歌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你要是做过母亲你就不会那么忍心了!” “魏如歌,本太子妃不说话,不等于可以让你什么话都说!”太子妃眼神犀利地瞪着魏如歌,“你最好给我注意些!” “放心,我既然还生活在这里,我就沒打算和谁作对。”魏如歌扬了扬头,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刚刚我还想着,要怎么替小莲讨个公道回來!可是我到了你这里,看见你,看见这屋子,就觉得,老天已经在惩罚你了,真的,不用我。” 魏如歌说着,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起身來,单手撑着腰,对着太子妃别有一位地一笑,然后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魏如歌!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子妃坐在那里,看着魏如歌离去的背影,厉声问道。 “地位有了,金钱有了,奢华有了,可是唯独这里沒有人气,沒有爱……”魏如歌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道。 出了房门,小丫鬟赶忙上前搀扶她,天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雪來,小丫鬟赶忙给魏如歌撑伞,叮嘱了一句:“地滑,小主走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们走吧。”魏如歌气势已经不如刚刚了,可是她的心更坚定了。 魏如歌沒有告诉太子妃,其实亓官言舜是喜欢她的,只是两个人总是走着平行线,总是相交不到一起。 是的,她不打算告诉她,就让她一辈子活在嫉妒空虚和寂寞中吧,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经过一个长廊的时候,魏如歌停下來,站在围栏边上,伸手去接那从天上飞舞而下的雪花,今天的雪花很大,一片一片的,飘飘洒洒,仰头看去,别有一番风情。 “小主,回去吧,别着凉了。”小丫鬟在旁边催促着,她已经照顾魏如歌一段日子了,虽然不如小莲,但已经用最大的力气将魏如歌照顾的很好了。 “多美的雪啊,纯洁,飘渺,总是给人以美感,可是真正把他碰在手中的时候,却又把你冻得刺骨。”魏如歌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们去看看小莲吧。”魏如歌转身,她现在还不想回去。 小丫鬟本來想阻止她,可是看见她的样子和表情,就知道阻止也是沒用的,就点了点头,搀扶着魏如歌转了方向。 魏如歌一进门就看见小莲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天棚发呆,整个人完全沒有之前的灵气,脸上的泪痕还沒有干。 魏如歌轻声走过去,有人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环顾下四周,这个家被两个人布置的非常不错,董萧也算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所以他的宅邸虽然不算大,但也殷实。 “小莲……”魏如歌轻声唤着小莲。 小莲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光彩,转过头來,看着魏如歌,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了几下,发出了干涸的声音,“小主……” “你们都退下吧。”魏如歌屏退了周围的人,当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魏如歌才继续说:“今天,我们姐俩好好聊聊。” 小莲点了点头,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魏如歌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屋里的火炉烧得很旺,暖暖的。 “來,先喝杯水,看你口干的。”魏如歌给小莲喂水,这让小莲受宠若惊,之前都是她伺候魏如歌,现在怎么反倒让主子伺候她呢。 “你躺着别动。”魏如歌见小莲要下地,就命令地说道,“今天沒有主仆,只有姐妹。” 将杯放到一边,魏如歌便仔细打量着小莲憔悴的面容,伸手替她整理了下头发,好半天才开口说:“小莲,是我对不起啊,若不是因为我,你的孩子也不会……” 一提到孩子,便碰到了小莲的伤心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來,但赶忙用手擦干净,摇了摇头,“小主,怎么怪你,若不是我吃了那点心,恐怕沒的,就是您的孩子……我的孩子,也算是舍命救主了……” “呵呵,这个孩子,以后会是什么命运,我现在无法预测……”魏如歌低头,抚摸着她的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太子爷对您那么好,将來……”小莲的话还沒说完,就被魏如歌打断了。 “好吗?哪里好?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孩子,而你已经失去了孩子,他却这么低调的就把事情处理了,不声张,不惩罚,就当什么事都沒发生一样……”魏如歌摇了摇头,“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有太子妃,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识罢了。” “那小主您……”小莲开始替魏如歌担心起來。 “我,我打算离开太子府。”魏如歌将刚刚心中所想说了出來,“所以我來看看,我怕我离开了,以后我们两个就沒有机会再见面了。” “什么?您要离开?”小莲吃惊地说道。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小莲问道。 “什么时候离开还沒想好呢。”魏如歌无奈地说道:“是尽快还是等生了这孩子之后,我有些犹豫不定。” “可是就算您离开了,您打算去哪啊?”小莲开始替魏如歌担心起來,她知道,通过这件事,魏如歌对亓官言舜本來就不牢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而这个裂痕只会越來越大。 “不知道!”魏如歌摇头,“去哪呢?哪里能容得下我呢……” “去找十三爷吧!”小莲伸手拉着魏如歌的手,“如果您决定一定要离开太子府的话,那就去找十三爷吧,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你觉得一个亲手要杀死自己孩子的人,配当一个父亲吗!”魏如歌的情绪开始激动起來,“我恨他,我恨他!” ------------ 第190章 离开不是为了与他相见 §§第190章 离开不是为了与他相见 “沒有爱,哪來的恨呢?”小莲看着魏如歌,轻声说道:“我一直服侍在您身边,您的心思我都懂,您从來就沒有忘记过十三爷,即便恨,也对他抱有希望不是吗?” “不知道……”魏如歌伸手捂着头,“我一想到这些,就会觉得头疼。” “别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小莲握着魏如歌的手,用了用力。 这天,魏如歌在小莲这里坐了很久,两个人将自己从认识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好的坏的,开心的伤心的,就像分别前的相聚。 最后,临走前,魏如歌对小莲说,不要再來太子府了,从此当一个小妇人在家里等着董萧回來就好,你还年轻,可以生很多的孩子,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吧。 “王妃!” 魏如歌推门要走的时候,小莲对着魏如歌大叫了一声。 魏如歌转过头去,看着小莲,淡淡地笑了,“好久沒听你叫我这个称呼了……” “我说真的,如果你想离开,就回到十三爷身边吧……”小莲看着魏如歌,认真地说。 “嗯。”魏如歌不想让她太过担心,便点了点头。 真的要离别了吗? 小莲突然感到十分的不舍,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流了下來,“王妃,小莲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小莲的。”魏如歌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外面的雪更大了,魏如歌一步步走到飘雪之中,让那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头上身上。 “小主!”小丫鬟赶忙拿着伞走过來,给魏如歌撑上。 魏如歌伸手将伞推开,站在雪地里,仰头,迎接着无尽的风雪,眼泪便悄无声息地落了下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又要面临分别了吗? 回去后,魏如歌就开始发烧,烧得她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沒有,只能躺在床上,虚弱地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天空。 知道现在随便吃药的话,会对胎儿影响不好,所以不论谁來劝她,她都摇头不吃药。 许久沒有在魏如歌面前出现的亓官言舜听到魏如歌生病却又不肯吃药的时候,匆匆地跑來了。 “如歌……”亓官言舜轻声唤着魏如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亓官言舜,你,真的喜欢我吗?”魏如歌虚弱地问道,歪头,看向那张帅气的脸。 “这个当然!为什么这么问?”亓官言舜肯定地答道。 “那我问你,如果那天小产的我,你会怎么办?”魏如歌因为烧得厉害而无法完全睁开眼睛,但是她的眼神却出奇的好,亓官言舜那一闪而过的为难神情,被她一下子捕捉到了。 “呵呵,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魏如歌轻笑了两声。 “如歌,我……”亓官言舜握着魏如歌的小手,滚烫滚烫的,就像是个小火炉,“你还是吃药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这点小病不用吃药,吃药对孩子不好。”魏如歌虚弱地摇了摇头。 “是因为,这是他的孩子,所以你才宝贝吗?”亓官言舜此时的心刺痛的厉害,握着魏如歌的手明显用力了。 “呵……”魏如歌笑了,“这是我的孩子,他在我的肚子里,他是我的……” “对了,亓官言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希望你能答应我。”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轻声说道。 “什么事?”看着魏如歌的表情,亓官言舜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我想离开,我觉得,这里不属于我……”魏如歌看着亓官言舜,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我想等我身体好了,就离开。” “你疯了!”亓官言舜呵住了魏如歌,“以你现在的身体你能去哪?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说你要离开太子府,你这不是在抽我的脸嘛!” “我考虑了好久了,已经决定了。”魏如歌不急不缓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说,对你说对不起,还是对你说谢谢……” “这几个月來,你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真心谢谢你,我也曾经试图全心全意地接受你,可是……” “所以我要对你说对不起,原本答应你,要好好地留在你身边,可是我恐怕做不到了,就算我的人留在这里,可是我的心也已经走远了……” “魏如歌!你就那么爱南宫月岚!你就那么放不下他!你就算要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肚子一人也要去找他吗?”亓官言舜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有些不能接受。 “你错了……我沒想过要找他……”魏如歌摇了摇,凄惨地笑了下,“他已经不要我了,就连我们的孩子他都能狠心地要杀死,我就算去找他,还有什么意义?” 魏如歌的目光开始沒有了焦距,不知何时,眼角已经湿润了,“就算我再怎么思念他,怎么爱着他,又有什么用?我不想那么卑微地活在他身边,像个根本不被需要的附属品,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独自一人,去一个沒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然后独自一人把他抚养成人……” “南宫月岚他……现在已经是天央国的皇上了!”亓官言舜将这个一直都沒告诉她的消息告诉了她。 魏如歌听了沒有任何反应和表情变化,只是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什么都和我们母子沒有关系了,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亓官言舜听了魏如歌的话,沉默了好久,最终轻轻松开了紧握她的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养好,会安排人,送你离开太子府的。” “谢谢你亓官言舜……你是个好人……”魏如歌对着亓官言舜微微一笑。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着亓官言舜站起身來,转身就走。 “亓官言舜!”魏如歌叫住了他,“试着去接受太子妃了,其实你的内心是爱着她的,只是你还沒发现……” 亓官言舜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什么都沒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得到了亓官言舜的口头答应,魏如歌便开始养身体,感冒发烧是个很头疼的事,再说又不能吃药,就只能和些热水姜汤什么的。 所以养了好久,才渐渐恢复过來,而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魏如歌算了下日子,应该再有两个月就生了,所以她要赶紧找到落脚的地方安顿下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小生命的降生。 一直飘雪的天气,再魏如歌要离开的那天,终于放晴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特别照顾了她。 魏如歌穿着厚重的衣服,披着斗篷,捧着小暖炉走到了马车的跟前。 亓官言舜一把将魏如歌抱住了,最后挽留着,“真的要离开?真的不留下來?我保证过,我会竭尽我的所有对你好的!” “亓官言舜别这样……我们说好的。”魏如歌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有时候女人若是下了决心,她的心要比男人狠多了。 “我知道了……”亓官言舜点了点头,“我亲自送你离开。” “不去看看小莲吗?”董萧走到魏如歌的面前,问道,“她一直很惦记你。” “不了,见了面免不了又要哭一场。”魏如歌笑着,伸手拍了拍董萧的肩膀,“我就把小莲托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的。” 沒有什么人來送别,所以这个告别仪式特别简单,因为亓官言舜要送她,便扶着她上了马车。 捧着小火炉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的摇摇晃晃,魏如歌好奇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我思量了很久,觉得最适合你居住的地方。”亓官言舜说着,对魏如歌笑了笑,忽然调侃地说道:“哎,真是舍不得啊!本以为还可以再听到你唱歌,看到你跳舞,可惜啊可惜……” “呵呵,有什么好可惜的?舞我是跳不了了,但歌我能唱啊!”魏如歌笑着说道。 “那不知道我现在有沒有耳福呢?”亓官言舜问道。 “來,把耳朵竖起來,好好听着……”魏如歌笑着,便开口唱了起來:“夜风轻轻,吹散竹叶,飞花乱。旧时桃花映红了脸,独自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马车摇摇晃晃,伴着歌声,一路前行。 天央国,养心殿内。 南宫月岚坐在软椅上看着眼前的人,想了想,还是开口挽留了他。 “司徒玄敖,虽然我们曾经敌对过,你也给我出了不少的难題,可是最终我们还是达成了共识,我现在能坐在皇位上,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南宫月岚说道。 司徒玄敖低着头,不说话。 “现在正是我用人之际,而你又是难得的人才,怎么样,考虑下,留下來,我会重用你!” “皇上不怕重蹈覆辙吗?”司徒玄敖幽幽地开口说道,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郁的笑容,“皇上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复仇才走到了今天,我的目的就是把皇室全部拉倒阴曹地府,如果我再留在这里,不保什么时候,我就会暗算了你!” ------------ 第191章 用死亡来祭奠的爱情 §§第191章 用死亡來祭奠的爱情 “呵呵。南宫月岚低低地笑了,那柔媚的笑容让他丝毫沒有皇上的威严,“你既然能这么和我坦诚布公的说,我又有什么理由再怀疑你呢?真的不考虑留下吗?” “不!我已经决定了!”司徒玄敖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对了,今天早晨尹大人被推出午门斩首了,你听说了吧。”南宫月岚瞟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是,已经听说了。”司徒玄敖答道。 “嗯,这也算是朕替你报仇了!”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最终南宫月岚沒有留住司徒玄敖,只好同意他辞官返乡。 看着司徒玄敖离开,东方骏从暗处走了出來,站在南宫月岚面前,疑惑地问道:“皇上,就这样放他走?这可是心腹大患啊!” “呵呵。”南宫月岚笑着说道,“这个心腹大患,会有人替我们除掉的,放心好了。” 司徒玄敖从养心殿出來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了,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雪地上反射着阳光,让司徒玄敖有些睁不开眼。 他心情复杂地出了宫门,坐上了轿子,向他的宰相府走去。 他今天辞了官,原本按照原计划,他是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把南宫月岚也杀了为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累了。 或许是和尹妙依有关吧,最近她对他的态度越來越好,而且已经开始主动接近她,有她的地方,即便是寒冬司徒玄敖也会觉得很温暖,怎么说,就是忽然有家的感觉。 有家的感觉就会有留恋,所以司徒玄敖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要带着尹妙依远离是非,过他们的日子。 却沒想到,今天早上,南宫月岚竟然下令,将尹大人退出去斩首!南宫月岚的心思,真的是深不可测。 回到了宰相府,尹妙依向以往那样迎接他,帮他脱掉官服换上便装,然后将火炉里的火又调的旺一些。 “尹妙依,你去准备下,我们收拾下,离开这里。”司徒玄敖一边烤火,一边说道。 “离开这?去哪?”尹妙依问道。 “天涯海角,随你喜欢。”司徒玄敖说着,抬头对着尹妙依微微一笑,“我已经辞官了,我们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 “所以给那些下人些银两都打发了吧,我们也收拾下,明天我们就出发。”司徒玄敖说道。 司徒玄敖烤了一会,发现尹妙依站在原地沒有动,就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今天早晨听说,我爹……我爹……” “被斩首了!”司徒玄敖沒有一点过渡,直接说了出來,他觉得不论怎么样,她都要接受这个结果。 果然这个打击很大,尽管尹妙依之前已经有了准备,可是消息被证实的时候,是让她整个人都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皇上突然下的命令!”司徒玄敖赶忙走过去,伸手拉起了尹妙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快去准备,我们明天离开。” “是!”尹妙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福了福身,就木讷地转身走了。 看着尹妙依,司徒玄敖心头那不祥的感觉越來越强烈。 其实他沒什么可收拾的,要带的东西不多,只要带着足够的银两,什么东西都是买到。 司徒玄敖推开屋门,停了几天的雪却又开始下了起來,这么大的风雪不是一个出行的好天气。 “马车在外面,我们准备走吧。”司徒玄敖回头对尹妙依说着,却只见尹妙依呆呆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对司徒玄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沒有。 “想什么呢!”司徒玄敖过來伸手,很粗暴地将她扯了过來,“出发了!” 就在司徒玄敖将尹妙依拉扯过來的瞬间,尹妙依突然抬头,两眼通红,大大地瞪着司徒玄敖,看着这样的尹妙依,司徒玄敖心里一惊,随后胸口猛然一疼。 匕首刺进血肉里的声音不是很大,被无声的落雪压了下來,只是雪白的地上,一滴滴的,鲜红色的血洒在了上面。 “你……”司徒玄敖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尹妙依,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尹妙依大声尖叫着,双手握刀,用力地又向司徒玄敖的伤口里扎了扎。 “噗……”司徒玄敖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喷在了尹妙依的衣服上。 此时的尹妙依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了,“司徒玄敖……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真恨我沒有听我爹的早早就杀了你……我恨我自己,是因为我的犹豫害死我爹……我应该早点杀了你早点杀了你!” “尹……妙……依……我……”司徒玄敖努力地伸出手來,艰难地抚摸着尹妙依的脸颊,惨淡地一笑,虚弱地说:“我,我早就预料到,会,会,有这么一天……我曾经,不断地,警告自己……不要爱上你……可是,可是我,不后悔……不后悔……” 说着,司徒玄敖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仰去,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里,瞪大双眼,沒有了任何的声息。 “啊----”尹妙依尖叫着捂着脸,跪在了雪地上,眼泪淹沒了她的整个世界,她除了不断的哭泣,就只剩下不断的哭泣了。 消息很快就报道了南宫月岚那,南宫月岚正在下围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好久,淡淡地说了句:“可惜了,是个人才。” “南宫寒绝怎么办?”东方骏问道,“总不能就这样留着他吧!” “当然不能留!”南宫月岚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留下來,让他养精蓄锐,卷土重來吗?哼……斩草要除根!父皇当年就应该直接杀了我!”南宫月岚说着,墨绿色的双眸闪过如冰冻的寒光。 “东方骏这事你亲自去办!”南宫月岚吩咐道,“怎么死都行,反正死干净了就行。” “是!交给属下吧!”东方骏说着,便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养心殿内,就只剩下了南宫月岚,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南宫月岚将棋子丢了回去,起身,推开养心殿的门,背着手走了出去。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仰头望去,南宫月岚心中一阵惆怅。 魏如歌啊魏如歌,你现在可好?我们的孩子可安好?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唯独还缺少你在我身边了…… 京城的城门口刚刚过了一辆马车,根据亓官言舜的指示,马车在一个小街道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前停了下來。 “我们下來休息吧。”亓官言舜拉着魏如歌走了下來,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经过大大小小的城镇无数,起初魏如歌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但不管怎么看,这四周的景色也都沒见过,就跟着亓官言舜进了客栈。 亓官言舜就是利用了魏如歌对京城不熟悉,才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下,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亓官言舜挑了两个最好的房间,看着一脸倦容的魏如歌,微笑着说道。 “好。”魏如歌点了点头。 虽然心生疑惑,可是亓官言舜坚持说给她找了个好地方,还要亲自带她去,所以魏如歌也沒有提出异议,就这样跟着他。 看來那个地方可够远的,他们走走停停,走了这么久还沒到。 不管怎样,她即将要过上她所期待的生活了,只要为了这个目的,她就算再辛苦,也无所谓。 为了第二天有体力继续赶路,魏如歌早早便睡了。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时候,发现亓官言舜不在隔壁房间,客栈老板说,那客官早晨就出门,并让客栈老板转告魏如歌,他很快就回來,让她呆在房间不要走。 下了早朝,南宫月岚在养心殿接待了亓官言舜。 亓官言舜笑着环视了一周,才幽幽地道:“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沒有变,唯一变的,就是它的主人。” “这里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南宫月岚笑着说,“千里迢迢从东阙国來,不会只是來看看这养心殿是否有什么变化吧?” “当然不是!”亓官言舜笑着摆摆手,“我來是给天央国的新皇帝道喜的,祝贺你得到了江山。” “哦?这倒是真难得。”南宫月岚双眉一挑,说实话,现在他看亓官言舜,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一想到魏如歌有可能委身在他身下。 “那我倒是很期待,太子会拿什么贺礼來!”南宫月岚眯着眼睛笑道。 “一件,及其珍贵的礼物。”亓官言舜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到了南宫月岚手边的桌子上。 南宫月岚低头定睛一看,脸上突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只见那是一块白色透明的面纱,柔软的布料上,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正是他送给魏如歌的那个。 看到这个面纱,南宫月岚抬起看向亓官言舜,只见他正一脸笑容,看着他。 亓官言舜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还不回來,魏如歌的心里有点焦急。 ------------ 第192章 重逢 §§第192章 重逢 魏如歌无聊地在屋里转悠,一圈又一圈,忽然肚子里的宝宝踢了她一脚,魏如歌赶忙伸手去摸,安慰道:“宝宝乖,我们马上就要找到新家了,放心,娘亲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宝宝像是听懂了魏如歌的话,调皮了一会,就又安静了下來。 正对宝宝说话,身后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定是亓官言舜回來了,于是魏如歌转过身來,有些抱怨地说:“亓官言舜你跑哪去……了……” 当她完全转过身來,看到站在眼前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天好半天,才把张着的嘴合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名字。 “南宫月岚……你为什么……” “如歌!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南宫月岚浅笑着走过去,看着魏如歌挺着大肚子,不施粉黛,那草草随意盘着的头发,显得她的样子更笨了。 “接我回去?”魏如歌心里一惊,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这里这里是哪?” “这里是京城啊!”南宫月岚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抱魏如歌,这么久不见,他几乎每天都在疯狂地想她,现在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吻她。 “京城?”魏如歌一眼就瞥见了站在门口,倚着门框一脸笑容的亓官言舜,气恼地对着他大吼:“亓官言舜!你故意带我來这的对不对!” “喂喂喂,别生气吗!”亓官言舜笑着解释,“我说过了,我帮你找了一个最合适你的地方,我只是把你带过來了而已……” “你这个坏人!我不是说过吗,我才不要见他!”魏如歌说着伸手就要去打亓官言舜,就在个节骨眼上,肚子里得孩子又开始调皮地踢着魏如歌的肚子,让魏如歌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见魏如歌不动了,亓官言舜一下子來了精神,笑着说:“你看,宝宝都觉得你欺负了他干爹,他都不让了!” “你闭嘴!”魏如歌恨得牙咯咯作响,这局面实在太混乱了,为什么她要在见到南宫月岚,明明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她就算留在他的身边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如歌……”不知何时,南宫月岚已经走到了魏如歌的身后,伸出手臂,从身后轻轻抱住了魏如歌,“回來吧……我好想你……” “放手!南宫月岚,我们两个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我已经警告自己了,不要再想你,不要再念你!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从你要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那刻起,你就沒有资格当他的父亲了!” “如歌,我从來沒有想过不要你们,我从想过要杀了我的孩子……”南宫月岚知道自己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徒劳,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再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南宫月岚,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计划好了吧?已经算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了吧!”亓官言舜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 “这要感谢我足够了解你!”南宫月岚看着亓官言舜,说道。 “哈哈哈哈……真是,真是!我千算万算,还是被你南宫月岚摆了一道!”亓官言舜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魏如歌微微一笑,“跟他回去吧,相信我,他对你的爱从沒改变过!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让他自己跟你解释吧。” 说着,亓官言舜就摆摆手说:“我干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再來!”说着,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跟我回去吧。”南宫月岚低头对魏如歌柔声说道,但那口气,完全不像是在征求魏如歌的意见。 “我不!”魏如歌依然倔强的拒绝,该死的,他想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他就推,他现在想让她回來了,她就乖乖的回來?那她魏如歌成什么了!多掉价啊!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起码她也要摆谱摆几天,看他的表现再做决定。 就在魏如歌还在打着这些小算盘的时候,南宫月岚一把将魏如歌抱了起來,大步地走出了房间。 “喂……南宫月岚,你无耻,你放我下來!”魏如歌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她又怕自己掉下去,而不得不用手勾住南宫月岚的脖子。 南工月岚见此,笑着调侃道:“魏如歌,你这些日子究竟都吃了些什么,怎么胖的比猪还重!” “胡扯!你抱过猪?”魏如歌大声地反驳着! 尤牧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出门前甩给老板一锭金子,老板看着金子,差点沒把眼珠都瞪出來,忙看着那两个人,心想,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有钱! 南宫月岚抱着魏如歌下了二楼,出了客栈门,外面便已经有轿子在等候了,因为南宫月岚喜欢低调,所以这轿子外观看起來朴实无华,但做工精细,再加上这是一条很背的街道,所以沒有什么人注意他们。 将魏如歌抱上了轿子,就吩咐回去。 进了轿子,魏如歌刚忙脱离了南宫月岚的怀抱,缩在一角,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真是的,刚才一时大意,竟然和他顶起嘴來!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不自然却又倔强的小脸,墨绿色的双眸完成了月牙,笑着说:“脸上的疤已经完全看不出來了。”说着,就伸出手去抚摸。 魏如歌一别头,躲过了南宫月岚的手指,马上调整心态,冷冷地说:“别碰我!” 南宫月岚的手停在半空,便继续向前,伸手撩起她的一丝头发,把玩在手里,温柔地说:“我想,我们之间还存在误会。” “误会?”魏如歌猛地转头,瞪着南宫月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你亲自把我送给亓官言舜的?是不是你亲自倒了一杯掺有滑胎药的茶给我?是不是你为了要夺取这个江山不惜以自己孩子的性命和亓官言舜做交易的?” “是!”南宫月岚一点都沒有迟疑的回答,目光却十分深情地注视着魏如歌。 “是的话,我们之间就不存在误会!”魏如歌还以为他会跟她解释什么,可沒想到他回答的居然那么干脆,这让刚刚对他有了憧憬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万丈深渊。 说完,魏如歌就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就坐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毫无保留毫无条件地接受他,接近她,她怕,她怕她再次受伤,再次远离,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再沒有力气可以去接受更多的打击了。 “我确实把你送给了亓官言舜,因为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南宫寒绝一定会再找机会让你陷入险境,用你的生命安全來威胁我和制约我,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所以我宁可将你藏得远远的,藏到一个连南宫寒绝都下不了手的地方。之所以我会选中亓官言舜,是因为,我觉得我还算了解他,就像他也了解我一样,可以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魏如歌不转头,不看他,但确实在听他说话,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便问道:“什么意思?” “因为亓官言舜不是那种喜欢用强制手段夺取一个女人的男人,而且他对你却是有心,所以我想,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不然,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南宫月岚笑着说道。 “那你就沒考虑如果我主动呢?”魏如歌斜眼,瞪着南宫月岚,并微微仰头。 “如果那样的话,就说明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南宫月岚说道,“我会祝福……” “你和那么多女人自在欢愉地滚着床单还可以來跟我说什么真爱无限,怎么我若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就缘分尽了?哼,南宫月岚,你还真是从骨子里就有当皇上的料!”魏如歌对着南宫月岚冷嘲热讽地说道,说实话,她最听不得那个不忠贞的男人要求自己的女人忠贞了,这样的男人就是下贱! “好好好,我错了……我们不讨论这个……我知道,这和你在你家乡受到的教诲有关……”南宫月岚发现魏如歌比刚才还生气了,赶忙打断这段讨论。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放你走,并不是我心里沒有你,而是我真切地希望你可以安全。”南宫月岚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是真沒想到,你走的时候,居然怀着孩子……” 魏如歌在一旁低头沉默着,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南宫月岚刺中了,只觉得好疼,好疼。 “在我得知你怀了孩子的时候,我是又震惊又兴奋。而亓官言舜为了让你断了对我的念头,便提出条件,如果我可以亲手喂你喝下堕胎药,就会与我合作。” “所以你就真的给我喝了!”魏如歌狠狠地说道。 “不!”南宫月岚否认道,“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带你走,回到我们的家,然后让你安安稳稳地养胎,顺利地生下我们的孩子。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南宫月岚说。 ------------ 第193章 册封为后 §§第193章 册封为后 “就在我准备拉着你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亓官言舜在屋外偷听我们的对话,而且之前的交谈中,我也发现,他对你的执着是炙热的,你若是在乎这个孩子,他也绝对不会伤害的。所以我就想赌一把,若我给你倒茶让你喝下,他一定会來阻止!就算他沒有來,我也会在你要喝下的时候阻止你!这是我早就决定了的。” 南宫月岚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将你再次带走,我的心就有种说不出來的感觉,像是被刀子分割了好几块一样难受。” 看着一直沉默的魏如歌,南宫月岚温柔地笑了,再次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长发,“或许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我和亓官言舜约定过,若是在亓官言舜帮助我的这段期间,你可以接受他,并忘记我的话,那他就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但如果你的心还一直念着我的话,他就会完整地将你送回來。” 听到南宫月岚的这句话,魏如歌一怔,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 “所以今天,他将你送回來了……”南宫月岚说着,一把将魏如歌搂了过來,“我真是太欣慰了……” “南宫月岚我告诉你!我回來,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你,接受你!你对我的伤害远不是这几句话就能让我化解的!”魏如歌用力挣脱了南宫月岚,因为她怀有身孕,南宫月岚也不敢用强,只好顺了她的意思。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就有的是时间让你原谅我。”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深情地说道。 “若不是亓官言舜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送到京城,我才不会回來,我已经打算好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独自抚养孩子了!”魏如歌毫不留情地说道。 “哦?这可不得了!”南宫月岚说着,一把捏住魏如歌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于是笑着对她说:“我会封你为皇后,这辈子,你只能呆在我身边,哪里都别想去了!” 这是魏如歌第三次來皇宫,也之前的两次完全不同,这次,她将要在这里长期的居住下去,看着高高的围墙,满眼的太监宫女,竟沒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瞬间让她开始怀念有小莲的日子,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们就要面对不同的人生了,而魏如歌坚信,小莲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魏如歌被安排住进了安宁宫,里面伺候她的人都是些生面孔,但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魏如歌想,他们绝对不会比小莲大。 魏如歌的贴身宫女是一个叫喜鹊的小丫头,年纪不大,才十四岁,但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心眼又很多的小女孩。 封后的当天,魏如歌穿着前所未有华丽高贵的衣服,举行了繁重的仪式,虽然魏如歌兴趣不大,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很兴奋,整整一天他都沒有消停过,不是在肚子里翻跟头,就是伸腿踹魏如歌。 弄得魏如歌回到安宁宫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让喜鹊帮她脱了这些繁重的衣服,就直接倒在床上休息了。 “娘娘,我瞧您脸色不好,叫人给您熬一燕窝吧。”喜鹊站在床头,看着累得沒什么精神头的魏如歌,轻声问道。 “也好,你这么一说,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魏如歌点了点头。 喜鹊刚要出门,扶着安宁宫的小太监小竹子就赶忙跑进來报,说皇上來了! 话音刚落,南宫月岚便走了进來,屋里的宫女太监,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來。 魏如歌躺在床上,只是用眼角瞄了一眼,完全沒有动的意思,头一偏,不去看他。 “都退下吧。”南宫月岚说道。 “是。” 所有人全部退下,南宫月岚便走到床边坐下,目光痴痴地看着魏如歌,笑着说:“如歌,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魏如歌扫了他一眼,满眼露出不屑的表情,“不稀罕!谁喜欢谁拿去!”说着,就要躺下。 “呵呵,回來这么久了,还是天天跟我闹脾气,你是想闹到什么时候啊?”南宫月岚伸手扶着魏如歌,帮着她慢慢躺了下去。 “沒有闹,我本來也沒想过要当什么皇后。”魏如歌躺下,喃喃地说道。 “可是朕想,朕想让你当皇后!”南宫月岚伸出手指,修长的手指滑着魏如歌逛街的额头。 “皇后有什么好?就是高高竖起的一块牌子等着人打!还要故作端庄体面不能失了风度,看着别的女人勾引自己的男人,还得大度地笑着说,妹妹真是花容月貌,会讨皇上开心,以后要多给皇上生几个才好!”魏如歌说着,脸上还做出了那样做做的表情,引來南宫月岚一阵大笑。 他抓着魏如歌的小手,笑着说:“朕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哪敢啊!我恨不得你把我打入冷宫,我让清静地活着。”魏如歌抽回自己的手,翻了个身,面向里,后背对着南宫月岚,闭上眼睛,喃喃说道:“我累了,就不送皇上了。” “好!你好好休息,朕空了再來看你。”南宫月岚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提魏如歌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躲在被子下,魏如歌睁开了眼睛,听着南宫月岚的叹气声,她竟莫名的难收起來,真想一把抱住他,给他一个安慰。 果然是对这个男人沒有断了念头吗? 就算他利用自己,抛弃自己,还有腹中的孩子,她都对他恨不起來吗? 魏如歌不知道,总觉得现在的思绪很乱,或许时间久了,这种烦恼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吧。 后宫佳丽三千,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人数不少。 听说都是南宫月岚刚刚坐稳江山的时候,很多大臣将军就会将自己的女儿进献宫中,而南宫月岚出于稳固刚打下來的江山,便一并将这些女人全部收入囊中了。 在帝王之家,权利总是伴随着很多附属品。 不过南宫月岚还真是够有精力的,一下子弄了这么多女人进來,他也不怕精尽人亡了! 后宫有个规矩,就是每天都有一个特定的时间,后宫佳丽们会來给皇后请安。 所以魏如歌想清静都很难,不想参与其中,也会被这些人拖下水。 每天请安,佳丽们就像是小聚会一样,各说各的话,当然彼此都藏着心眼,那些心思单纯的女人,总是会输得很惨。 坐在那里,看着这些妃嫔常在们,魏如歌的心就别提多不舒服了,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地怀着孩子,而老公却带回來一群女人,并还对她说,以后这都是你的姐妹,你们要好好相处,对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相处你妹啊!魏如歌恨不得抡起椅子把她们全砸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尽办法想要勾引南宫月岚的时候,魏如歌都大骂一句,不要脸! 于是魏如歌突然有些能理解那些在暮天阁和十三王府里的女人了,当她们已经看见一个女人夺走了自己丈夫的时候,心里难受,总会想尽办法将这个女人赶走。 “皇后娘娘觉得如何?”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人问了魏如歌一句,这才让魏如歌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她们身上。 问她话的这个女人是锦妃,平日里在后宫的人缘很好,从不与人争抢,心平气和待人,后宫里很多妃子都与她交好。 而且听说南宫月岚也很宠她,还经常夸她董事,于是就命她來协助魏如歌來管理后宫的事物。 可是这个女人和亓官言舜的太子妃太像了,像得在魏如歌的眼里,两个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 所以她对这个锦妃沒有半点好感,所以从不与她亲近,但也不和纷争,更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 “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气氛,若总是老三样就沒什么意思了。”魏如歌果断地反驳了锦妃。 她确实不想得罪她什么,但有时候她也要告诉这个女人,虽然她魏如歌不是心甘情愿当这个皇后的,但也请不要无视她在那擅自做主。 “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锦妃听了魏如歌的话,脸色一沉,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过去了,笑着问魏如歌。 “我知道在做的姐妹都很爱皇上,都想着皇上可以更爱自己多一些,那不如今年的大年夜,就由姐妹们來表演节目。这样有两个作用,这其一自然是有了过年的气氛,这其二就是可以让皇上更加的了解你们,更加的喜欢你们,大家觉得如何?”魏如歌一脸慈祥地笑着。 “这个注意不错,我想皇上也会很喜欢的。”一个常在赞同地开口说道,接着便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 “我之前就听说皇后娘娘歌舞双绝,皇上肯定喜欢的很。”锦妃突然笑着说道,她的话是提醒那些人,皇后娘娘提出來的建议,其实就是给她自己谋福利,你们这帮傻子还跟着起劲。 “哈哈哈……锦妃妹妹真是说笑了。”魏如歌听了哈哈大笑,然后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地说道,“你看我这肚子,我连走路都要让人搀扶,我怎么跳啊?今年我是不参与的,所以大家更要拿出十二分的尽头來,知道吗?” “是!”众嫔妃答道。 ------------ 第194章 流言蜚语 §§第194章 流言蜚语 唯独锦妃闷闷不乐,她提出得建议竟然沒有一个人支持,反倒在一旁发呆的魏如歌,随口说了句就让这群人积极响应,难怪离开这么久,皇上还对她念念不忘。 只是这肚子很是生疑,这真的是皇上的孩子吗? “娘娘还真是提了个好建议呢,我看她们都高兴的很。”喜鹊给魏如歌端來了一碗补汤,让她喝了。 “能有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谁不愿意啊。”魏如歌喝了那汤,擦了擦嘴,“今年过年肯定热闹,喜鹊,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嗯。”喜鹊笑着点头,可是又一想,不对啊,她家主子不能表演啊,“可是娘娘您这身体……” “我自然是不参与的。”魏如歌说着站起身,“倒是皇上若是看上谁了,最好天天都住在她那,他若是不來烦我,我倒是落个清净!”说完,伸手伸了一个懒腰,“乏了乏了,去睡一会。” “是!”喜鹊赶忙过來搀扶魏如歌,心想,她家娘娘还真是另类,人家主子都盼着皇上來,最好天天來才高兴呢,她家主子刚好相反,皇上是天天來,她家主子就各种摆脸色,就差用脚把皇上踢出去了。 距离大年夜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天气是越來越冷了,魏如歌裹着厚厚的衣服,看着外面的雪花,一步都不想出屋,还是屋里暖和。 这几天,后宫传的沸沸扬扬的,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说魏如歌离开皇上那么久,怎么就凭空出來一个孩子,皇上就是太善良了才会相信。 皇宫很大,但有些消息不用特意就会传的很远很广,原本很简单得一些流言蜚语,渐渐演变成了一个无耻弃妇跳墙勾引男人,然后又厚颜无耻挺着大肚子回來的故事。 听了这些话,喜鹊气得直跺脚,说这句群真是应该撕烂了她们的嘴,竟然这种无耻的话都能说出來。 小竹子也在一边生气,说我们娘娘这也不争那也不争,可是皇上就是喜欢往我们安宁宫跑,她们沒本事拴住皇上的心,就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來诋毁娘娘。 看着喜鹊和小竹子的反应,魏如歌坐在一旁呵呵地笑,说还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我都不在乎,你们有什么可生气的。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认了吧!”喜鹊噘着小嘴,忿忿地说道。 “呵呵,有句话说的好,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魏如歌做人坦荡荡,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看着喜鹊和小竹子,“你们两个也别被他们影响了,若是我们这里乱了阵脚,那就正中她们下怀,他们还不得躲在一旁偷着笑?” “可是……”喜鹊还想说什么,就只见魏如歌看着,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愿意让她们看笑话?还是你愿意让她们看笑话?”说着,魏如歌又把视线投向了小竹子。 两个人都沉默着摇了摇头。 “对嘛,所以我们就过好自己的,就行了,那些是是非非,我们不去搭理,自然就会消失了。”魏如歌说着,用手捶了捶腰,现在她总是觉得腰酸,看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就想着,这小家伙会是给什么样子呢? 正想着,南宫月岚走了进來,喜鹊和小竹子赶忙行礼,魏如歌也假惺惺地站起身來,要福身,被南宫月岚伸手制止了,并扶起她,让她坐下。 魏如歌抬眼,便发现南宫月岚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身处后宫,对后宫和朝政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简直就是真理。 除非魏如歌把眼睛戳瞎了,把耳朵震聋了,不然那些八卦啊,是非啊,就一个劲地往她脑子里钻。 最近沒听说在朝政上有什么事可以让南宫月岚烦心的,而他处变不惊深藏不露的性格,也不会把心中的担忧写在脸上。 所以魏如歌很快地就想到了那个关于孩子的流言。 该不会,南宫月岚也觉得事有蹊跷,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吧? 不过想想,他有这种怀疑也是正常,毕竟两个人分开那么久,突然之间告诉他,她怀孕了,他肯定是要怀疑一下的。 虽然理解,但站在魏如歌的立场上,却是心里不是滋味,闹了半天,南宫月岚连这点信任都沒有吗? 如果不信任她,就别天天在她耳边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他后宫佳丽三千人,要身材要样貌要身段要手段要才华的女人多了去了,她魏如歌算什么啊? 想到这,魏如歌心里就是一气,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有些刻薄。 “看脸色,皇上有心事?”魏如歌吩咐喜鹊去给南宫月岚泡茶,还特意吩咐要碧螺春。 “这是你回來这么久,第一次主动招待我。还记得我只能和碧螺春?”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的举动,心情似乎有了好转,笑着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魏如歌感叹地说道,“当初你为了让我记住,沒少折腾我。” “呵呵……”南宫月岚听了,呵呵地笑了起來,伸手去摸魏如歌的肚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这孩子将來长得会像谁?”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手在他肚子上摸來摸去,沒有阻止他,毕竟这是他的孩子,作为父亲,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抚摸宝宝,宝宝也一定会觉得高兴的,所以魏如歌只是低着头,看着他的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抚摸着,沒有动。 “你觉得他会像谁?”魏如歌看着肚子,脸上浮现了笑容,立马有了母性的光辉。 “女孩呢,就像你,男孩的话,像朕!”这么久了,南宫月岚是第一次见到魏如歌笑得这么美,不由心中一动。 “人家都说女孩长得像父亲,男孩才像母亲!”魏如歌笑着抬起头來,看着南宫月岚,然后仔细地打量了好几遍,才开口说:“还是生个男孩吧,要是女孩长得像你的话,那还不成精了,不知道得有多少男人为了她打破脑袋呢。” “呵呵,你这么说,朕可以以为你是在夸朕吗?”南宫月岚笑着说道,伸手刮了下魏如歌的鼻子。 两个人已经很久沒有这么温馨的互动了,今天的魏如歌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心情很好,南宫月岚的这些小动作,她竟然都不反感。 “如果你觉得我说你长了一张桃花脸,到处留情,找了那么多女人回來享受,制造是非的意思也是在夸奖,那我就是在夸你。”魏如歌笑着看了南宫月岚一眼,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对着肚子说:“宝宝,你长大了以后可千万别像你爹,弄那么多男人女人回來,娘亲看着就头疼。” “如歌,你要理解我……毕竟现在我的地位还不是特别牢固,想要巩固地位就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要做,那些大臣把女儿送进宫來,若我驳了他们的面子,他们一定会暗地联合起來,相反,若是他们的女儿在宫里有了好的地位,就会牵制他们。”南宫月岚握着魏如歌的手,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 “这些你不说我也都懂。”魏如歌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和她们争什么,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剩下孩子,别无他求了,所以我也很希望她们不要把敌对的目光投向我。”魏如歌说着,从南宫月岚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神一变,语气突然就冷淡了起來,“所以皇上有空的话就去陪陪那些佳人,让她们沒时间沒力气來对付我。” 魏如歌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让南宫月岚有些意外,但想了想,沒说什么,轻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口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魏如歌不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在乎这个男人,她也怕他就真的一走了之不再理她了,可是心中总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这个让伤了她,让她痛苦了那么久,为什么要轻易的原谅他,接受他! “关于最近的流言,我也都听说了……”南宫月岚将话題转移到了那个流言上面,他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來的,他怕魏如歌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特意赶过來安慰她的,可是却沒想到,她对他温柔了一瞬,就又变得冷冰冰了。 听了南宫月岚的话,魏如歌猛地睁了下眼睛,抬头看向南宫月岚,语气很坏地说道:“怎么,皇上也觉得那流言听着很贴切吗?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这次來,是來向我求证的吗?” “魏如歌!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觉得你的那些臆断说出來,对你好还是对我好?”南宫月岚的脸色也开始变差了,他几乎每天都來哄她,可是她沒有都对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干脆转身不理。 他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内忧外患哪个不是要提防的,这些事就已经牵扯了他的一大部分精力了,可是他依旧坚持每天都來见她哄她,因为他觉得他确实欠她的。 ------------ §§第195章 逼供 §§第195章逼供 可是她每次都用这样的话來伤他,说实话,就算是南宫月岚,也觉得有些累了。 “好……我不插嘴,你说。”魏如歌别过脸,不去看他,胸脯明显一起一伏,那幅度很大,一看就在隐忍着怒气。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难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对你的真心从來都沒有改变过,过去是那样爱着你,现在对你的爱沒有减掉半分!亓官言舜尚且可以因为爱你接受我的孩子,难道我南宫月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会怀疑你肚子里得孩子不是我的吗?”南宫月岚很久沒有这么激动过了,墨绿色的眸子因为生气而瞪着,剑眉微皱。 知道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不好了,南宫月岚缓和了下情绪继续说道:“魏如歌,我对你的感情从來都沒有改变过,就像你对我的感情无法割舍一样……我今天來,就是怕你因为流言蜚语的事情绪低落,心里不舒服,才过來安慰你的,而且我已经找到散布流言的人,并给了她应有的惩罚。” “你好好养身体,如果我在这里让你生气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南宫月岚说着,站起身來,轻叹了一口气,便推门出去了。 魏如歌抬起头來,看着他那金色的长发在风雪中飞舞着,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或许南宫月岚沒有发现,今天他跟她谈话,“朕”这个字渐渐从他口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 是的,她爱的,是南宫月岚,而不是皇上…… 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南宫月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皑皑白雪中了。 “娘娘,您是不是又把皇上气走了?”喜鹊看着南宫月岚离开,就走了进來。 “谁气他啊!”魏如歌不承认。 “娘娘,既然您心里一直都挂着皇上,您也就别较那个劲了,我们这群下人在一旁看着都着急,您说您,不用争不用抢,皇上就这么在乎您,这在其他人那里,就是修來的福气。您呀,可千万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真有一天把皇上气走了,不來了,我看您找不着急!”喜鹊这丫头的口才是真的好,那小眼睛一转一个心眼,说起道理來,头头是道,魏如歌很多次想反驳她,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次也是,喜鹊的话完全击中了魏如歌心中软肋,其实她在内心深处,还真的怕南宫月岚一去不复返。 “嘁!谁稀罕啊!”魏如歌嘴里逞强,可是眼睛还一直望着外面,直到确定真的看不见他了,才依依不舍地坐了回來。 喜鹊见魏如歌那表情,就知道她说到了主子的心里了,偷偷地笑了下,就去给魏如歌找來两个厚厚的垫子垫在身后。 屋里暖烘烘,垫子软软得,魏如歌让喜鹊那些纸笔來,就一边哼着歌,一边随手写一些文字。 喜鹊在一旁帮着研磨,看着魏如歌写些奇怪的文字,就好奇地问:“娘娘,您这是写的什么?喜鹊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是我家乡的文字。”魏如歌笑着说道。 幸好这里的人都不太认识她写的什么,所以她就算是写很多心事,也不要紧。 安宁宫一如既往地安宁,除了每天请安外,沒有人來这里走动,毕竟南宫月岚对魏如歌的照顾实在特殊的让所有人看不下去,大家都从心底对魏如歌有敌对的心里。 不过魏如歌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态度让她们也对她无计可施。 就这样,因为南宫月岚的插手,关于孩子是否是皇上的流言,就像是落地的雪花,渐渐消融了。 天央国有了新皇上,周边的小国为了显示他们对天央国新皇的恭敬,就派來使者前來拜访,并送上了土特产。 这些东西虽然长得奇怪,可是做熟了來吃,味道是很不错的,于是南宫月岚就吩咐下去,说是给妃位以上的人每人送去一些品尝。 自从南宫月岚当了皇上之后,东方骏和尤牧就更忙了,他们现在也都身为要职,可是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会在皇宫内看见他们。 这天,东方骏和尤牧难得两个人都办事回來,正要去养心殿给南宫月岚请安,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发现那后面有人正窃窃私语。 东方骏和尤牧同时停下脚步,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凑了过去,附耳过去,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不停不要紧,一听简直下了一跳。 “放进去了吗?”一个太监问道。 “当然!这次就有她好受的了”一个宫女答道。 “这次可是下了猛药,不怕吃不死她!”太监得意地笑着。 “这样就可以替主子出口气了。”宫女也跟着笑。 东方骏看着尤牧,尤牧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便一个闪身來到了假山后,尤牧一把钳住了那个太监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按在了假山的石壁上,瞪眼狠狠地问道:“你们刚在在说什么,如实给我说出來!” 那宫女大事不好,刚想跑,就被东方骏一把扯着,“你以为你可以脱身了吗?”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宫女吓得大叫。 “不知道?”东方骏看着宫女,狠戾地问道:“刚才还说替你的主子出气了,这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那宫女一下子就跟疯了一样,反反复复地重复地只有这句话。 东方骏从來不对女人动手,所以这宫女装疯卖傻的,让他感觉很头疼。 “说!你们把什么药放进什么里了!你们要害谁!”尤牧可不像东方骏那样有风度,他掐那太监的脖子的手又加大了力度,“别逞强了小子,再不说,就扭断你的脖子!” “你,你不会这样做的……我要,要是死了,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了……”那小太监几乎喘不过起來了,可他知道只要他不说,尤牧就不会杀了他。 “哦?你以为,我只有杀了你这个手段吗?”尤牧冷笑着说道,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拉着小太监的胳膊,看似沒有用什么力气,只是向下一拽,就听咔嚓一声,那小太监的胳膊就脱臼了。 “啊----”小太监疼得哇哇大叫。 “怎么样?感觉如何?”尤牧笑着问道,“要是觉得不够劲的话,我可以把你另外一只胳膊也卸下來!” 小太监忍着疼,就是不说,他盘算着,现在这些美味正端向那些妃子的面前,知道是皇上赏赐的,自然会第一时间喝掉。 他只要再坚持一会,主子的计谋就成功了。 “还不肯说吗?”尤牧啧啧舌,“那就沒办法了!” 说着,尤牧就抓起了那小太监的另外一只胳膊,这次他沒有向下拽,而是很夸张地找了找位置,然后瞄准,然后单手用力劈下去。 这次是骨裂的声音,小太监的胳膊折了。 小太监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可是尤牧沒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抬脚踢在他的腿上,将他的一条腿也踢断了,然后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了那个装疯的宫女面前,一把将他按在女宫女的面前。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脸上的痛苦被无线的放大了。 尤牧蹲下來,捏着宫女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來,然后笑着问道:“他不肯说,那就由你來说吧!” “我,我……”宫女吓得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明白了,可是尤牧却沒有耐心,他一把将按在宫女的头上,大力向下,将宫女的脸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然后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拉起來。 只见那宫女的脸上已经多出擦伤,青红一片。 “说吧,少吃点苦头。”尤牧的声音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满脸笑容。 东方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尤牧总是喜欢用这么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題,不过他也承认,这手段很管用。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那小宫女已经怕的浑身哆嗦了,便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而这个消息让东方骏和尤牧听得顿时头皮发麻,两人对望,彼此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于是两个人将这个宫女和太监一同带进了养心殿,向南宫月岚说明情况。 “怎么回事?”南宫月岚看着地上那两个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人,皱着眉头问尤牧,显然这是尤牧的手法。 “皇上,这两个人刚才交代,说是皇上下令煮了什么东西给妃位以上的人送去,她们就在这东西里放了泻药。”尤牧解释道。 “泻药?”南宫月岚的眉头更深了,“能冒险做这种事,不会单单只是泻药这么简单吧!” “我也这么觉得,这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东方骏也赞同南宫月岚的想法,便蹲下身來,对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说:“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可以保你性命。” “我……”那小宫女偷偷看了一眼南宫月岚,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在皇后娘娘的那碗里,放了堕胎药……” ------------ §§第197章 相继怀孕 §§第197章相继怀孕 再次拥有了爱情,让魏如歌整个人看起來都非常的精神,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心开心。 看着魏如歌的变化,喜鹊和小竹子都喜在心头。 只是这后宫的日子远沒有魏如歌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曾经在电视剧里,言情里都看到了不少宫斗的事,本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脉路,可是真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魏如歌还真就觉得头疼。 南宫月岚身为皇上,后宫佳丽众多,而他又正当年,再加上牵扯到一些江山社稷问題,他自然是要多走走其他的寝宫,均匀地挥洒一下雨露,这样才会平息后宫的怨气,使得那些人不至于专门针对魏如歌。 可是魏如歌就算明白理解这些事,但还是压抑不住她那颗吃醋的心,一想到南宫月岚抱着别的女人滚床单,她就恨得想找把菜刀杀过去,砍死这帮丫的。 想归想,做归做,魏如歌明白,既然伸出封建社会,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她咬牙忍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后宫里就开始相机传出有妃子常在什么的怀孕的消息。 “啧,命中率还挺高!”魏如歌吃着干巴巴的醋,喃喃地说道。 顺便把一块手帕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以此來抵消她冲出去拼杀的冲动。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可信。”喜鹊有些疑惑地说道。 “可是这都是真的!现在各个宫里都说自己的主子有了身孕,而且孙太医也都去瞧过了,说确实怀了!”小竹子见喜鹊不信他的话,有些不开心,明明他私下里都已经挨个打听过了。 “孙太医?”魏如歌歪着头问道:“都是孙太医给诊的脉吗?” “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小竹子点了点头。 “别不太清楚啊!不清楚就出去打听清楚了再回來!”喜鹊说着,伸手就把小竹子往外推,“你不是总是自吹自己人脉广吗?说沒有你打听不到的消息吗?快去问,快去!” “你这丫头!咱们皇后娘娘还沒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小竹子一闪身,躲过了喜鹊,掐腰瞪着她。 听说这两个孩子入宫的时间差不多,从入宫开始就吵吵闹闹的一直到现在,像是一对活宝似的,不过这给无聊的宫内生活带來了一丝欢快。 “小竹子你去问问,是不是每个传出有身孕的妃子,都是孙太医给瞧的。”魏如歌若有所思地说道,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而且心中涌起一些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警告一样,让魏如歌觉得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是,小的这就去!”小竹子答道,顺便白了喜鹊一眼,就出去了。 “看给他得意的!”喜鹊撇撇嘴,见魏如歌正在发呆,就凑过來问:“娘娘想到了什么了吗?” “嗯……怎么说,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有些抓不住,但总之,是不祥的感觉。”魏如歌想了想,真的是无法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喜鹊却像是听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娘娘您该不会是在怀疑,那些嫔妃,都是假装怀孕吧……” 喜鹊的这句话彻底点醒了魏如歌,对,就是这个,她感觉特别不和谐,如果真要怀孕,那也应该是分散开的,怎么就一下子跟雨后春笋似的全都中标了呢! 而且下肯定结论的又是孙太医,所有人都是一个太医下的结论,这就更说明问題了。 很快,小竹子就带着消息回來了,果然沒错,所有人都是孙太医去瞧的。而且,都是那些嫔妃们点名要孙太医去的。 “孙太医……”魏如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多。”喜鹊摇了摇头,“只是知道,锦妃的身体若是不舒服了,都是孙太医给瞧的,据说医术很高明,所以很多妃嫔都信赖他。” “锦妃……”魏如歌总觉得事有蹊跷,觉得喜鹊刚刚说的那句话非常有道理,莫不是她们都佯装自己有了身孕了? 可是这种事可以装一时,时间久了,不就暴露了吗? “娘娘,小的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当时沒怎么理会,现在想來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沒有什么关系。”小竹子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对魏如歌说道。 “什么事?”魏如歌问道。 “小的曾经听说,说锦妃家曾经对孙太医有恩,而且觉得孙太医医术高明,才引荐成为太医的。”小竹子说道。 “是吗……”魏如歌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 “喜鹊,小竹子,包括安宁宫里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大家都听好了,这段时间我们做事一定要小心,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也都不要出安宁宫,安安分分地在留在安宁宫。”魏如歌下了命令,“我总觉得这件事沒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专门针对我的,但是总要小心才是。” “娘娘,您是皇后,后宫之主,难道我们还真怕了她们不成?”喜鹊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总觉得魏如歌这个皇后娘娘当得太憋屈了。 “喜鹊,这不是我们怕不怕的问題,有些事有些人是防不胜防的,我们就算是自保吧。”魏如歌笑着说道,见那两个人都一脸的不服气,就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当下的局面,我想到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在我家乡有一个历史故事,就是一个女人,皇上原本已经很宠爱她了,但是她却不满足,想要更高的地位。不久她怀孕生产,诞下一个小公主,皇上大喜。不久皇后带着礼物來看这个小公主,觉得可爱就逗弄了几下,随后就走了。然后这个女人突然心生歹意,皇后刚走,她就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还诬陷是皇后所为,最后皇上一怒之下将皇后赐死,而这个女人的地位就扶摇而上。” 魏如歌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对着两个人笑了笑,“怎么样,有什么启发?” “不会吧?难道她们想到的也是这招?”喜鹊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如果是一个人陷害皇上或许不信,可是这么多人一起的话,再加上残害皇室血脉的罪名,就算皇上不怪罪娘娘,那些大臣也会联名上书的!后宫就是一个小官场,她们也太狠毒了吧!”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才说你们最好都不要离开安宁宫,免得到时候洗不干净,摆脱不了嫌疑。”魏如歌说着,笑了下,果然宫斗戏看多了还是有好处的。 于是整个安宁宫的人就按照魏如歌的吩咐,不是必要的事,根本就不踏出安宁宫的大门,一时间安宁宫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但是安宁宫的里面可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样死气沉沉,为了避免大家的无聊,魏如歌竟然每天都带着宫女太监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然后还教她们下五子棋,还吩咐人在院里拉着网,找來一个球,教他们打排球,甚至在他们还一知半解的时候,就举行了巡回比赛,三给人一组,变成一个团体,然后魏如歌拿出很诱人的奖品对大家说,哪个团体得到第一名的话,这奖品就是你们的了。 那些奖品可是南宫月岚送给魏如歌的一些珍奇宝贝,虽然都是些小玩意,但一个个都十分的精致,这么诱人的奖品,谁不动心啊! 于是所有人都热情高涨,斗志满满。 分组魏如歌用的手抽签模式,因为这样魏如歌觉得会公平很多。 就在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南宫月岚推门走了进來。 和以往不同,别说有人恭迎皇上了,压根就沒有一个人注意到皇上來了。 整个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所有的积雪都堆在一旁,堆成一个个大大的雪人,而后院子当中拉开一张网,两边个三个宫女太监,手里的球就在他们手中传递着,周围围着其他的宫女太监都是又蹦又跳的给他们加油,看样子事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而魏如歌更是夸张,挺着大肚子不好好坐在椅子上,竟然单脚踩在椅子上,撸胳膊挽袖子地对着场地里大喊大叫。 “出界了出界了!” “停下!你犯规了知不知道!” “你你你!这么好的球都接不到吗!” 不知道魏如歌是不是太过兴奋了,小脸涨得红红的,神采奕奕地,一看精神头就好的不得了,这可苦了她身边的喜鹊,她是又想看比赛,又怕自己一失神魏如歌从椅子上掉下來。 南宫月岚身边的太监刚要开口,被南宫月岚伸手制止了,因为他也觉得这个比赛很有意思,他从來沒见过,一看魏如歌那兴奋的样子,一定又是她家乡的东西。 这些天,很多嫔妃都传出來怀了龙种,南宫月岚从最开始惊讶到后來觉得有些蹊跷,因为他虽然雨露均洒,但是那块土地会出庄家,哪块土地是不可能出苗的,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于这件事,南宫月岚心存疑虑,但是转念一想,魏如歌怀孕他十分的关心,这些嫔妃可能是为了争宠,所以才编了这样的借口,无非是想让他多多关心关心他们。 ------------ §§第198章 皇上,你怎么看 §§第198章 皇上,你怎么看 碍于前朝和后宫那微妙的联系,在南宫月岚还没做好最后准备重整朝纲的时候,他毕竟是要先安抚她们的,所以这几日南宫月岚奔走与这些嫔妃之中,就一直没有去魏如歌的安宁宫。 今天贴身太监对南宫月岚说,皇后娘娘下了旨意说是安宁宫的人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都不准踏出安宁宫半步。 魏如歌会下这样的命令这倒是让南宫月岚有些意外,难道是她在闹他近日没有去看望她? 之前没有注意,可是经过贴身太监这么一提醒,南宫月岚发现还真是,安宁宫大门紧关,几乎看不见有什么人出入。 于是做完手头的事,南宫月岚决定现在就前往安宁宫,去看望下魏如歌,两个人刚和好没多久,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她对他闹脾气。 直到站在安宁宫的院子里,看着精神百倍的魏如歌,南宫月岚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无声无息都靠了过去,直到走到魏如歌的身后,一旁的喜鹊发现了南宫月岚,刚要福身,被南宫月岚摆手示意不用。 这时候的魏如歌正在兴头上,突然球飞出了场地,魏如歌激动得一下子把缠在脑袋上的带子扯了下来,大叫道:“臭球臭球!都不想要奖品了是吧!给老娘拼了!这是决赛决赛!都给老娘打起精神来!” 估计是这些宫女太监这段日子完全习惯了魏如歌这种说话的方式了,没有人觉得惊讶,都集中精神继续比赛。 魏如歌正紧张着,忽然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将她圆滚滚的身子抱住了。 魏如歌一惊,紧接着大叫:“大胆狂徒!老娘你也敢抱!找死是不是!” 说着,魏如歌回身就要给身后的人一个大嘴巴,猛地她的小手就被人抓住了,魏如歌再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南宫月岚。 可能是有些意外吧,魏如歌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地笑了笑:“是,是皇上啊……” “啧!看你的样子,玩得很开心嘛!亏朕还这么担心你,以为你伤心欲绝伤了身子,特意带了补品来看望你,你就是这么迎接朕的吗?”南宫月岚墨绿色的眼睛半眯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魏如歌吞了下口水,然后伸手一把拉住南宫月岚的手,一脸讨好地说:“外面冷,来来,进屋烤烤火。” 说着,就拉着南宫月岚往屋里走。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皇上,都惊得一头冷汗,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那什么,比赛继续,继续……喜鹊你当裁判,一会哪组赢了,去屋里领奖品!”魏如歌一边拉着南宫月岚,一边对着场地指手画脚一番。 屋里果真暖和,魏如歌一下子就凑到了火盆旁。 “瞧你的脸,冻得红彤彤的,你现在身子要紧,怎么还能和他们这么疯呢?”南宫月岚走过去,伸手捧着魏如歌的脸,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取暖,这红彤彤的小脸冷冰冰的。 “呵呵,玩起来就忘记冷了,结果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魏如歌任由南宫月岚捧着她的脸,傻傻地笑。 “怎么?想我了?”魏如歌调皮地眨眨眼睛,“你的那些好嫔妃不都一个个沐浴了你的雨露,都怀了你的种,你不去疼爱她们,来我这做什么?” “怎么?你吃醋了?”南宫月岚问道,一脸坏笑地看着魏如歌。 “吃醋?哼,我魏如歌怎么可能吃醋呢!”魏如歌一脸不屑的白了南宫月岚一眼,“我差一点就拿着大砍刀把那帮狐狸精一个个砍死之后大卸八块!我吃醋!我什么醋!哼!” “哈哈哈,嘴硬!不过,我就是喜欢。”南宫月岚说着,使坏地将两个掌心用力地向内按压,顺间魏如歌的脸就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她的小嘴也被挤得撅了起来。 南宫月岚俯身,轻吻了下。 终于暖和过来了,魏如歌脱下披风,被南宫月岚揽过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把玩着她的小手,轻声问道:“听说你这段日子命令安宁宫的人没有必要的话,都不准出门?” “是!”魏如歌点了点头,“防患于未然。” “你指什么?”南宫月岚问道。 “只是一种直觉而已。”魏如歌笑着说道,“不想为了不确定的因素而冒险,所以我选择了自保。” “呵呵,魏如歌,你变了。”南宫月岚笑着说。 “哪里变了?”魏如歌好奇地问道。 “和过去比,聪明了一点点。”南宫月岚说着,伸手比量了下,“不过就聪明了这么一点点” “嘁!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傻子!当然了,我要不是傻子,怎么会被你这货吃的死死的!”魏如歌一仰头,噘着嘴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南宫月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些事,就算你想躲,也未必可以躲开,还是想想,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怎么应对的好。”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似乎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盯着南宫月岚的眼睛,这墨绿色的眸子一如从前那般有吸引她的魔力,“到时候,你会帮我的吧?” “这个自然。”南宫月岚笑着点头,一点迟疑都没有。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群人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喜鹊,一进屋就说:“娘娘,胜负已分!” 她刚开口就发现魏如歌正坐在南宫月岚的腿上,两个人正在那你侬我侬呢,她的出现似乎不是时候,于是红着脸忙转身要出去。 “哦?谁赢了?来来来,领了奖品再走!”魏如歌却一点也不介意,也没有从南宫月岚身上起来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恩爱就是要秀出来!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将奖品送到那些人的手里,当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才喃喃地开口问道:“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给你的吧!” “是啊……”魏如歌点了点头,“可是我除了这些东西,就没有其他东西给他们了呀……” 看着魏如歌认真的表情,南宫月岚心中一动,随即笑着揽过她的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热情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他原本还想发几句牢骚,每件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他的一片心,她就这么随便送人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就是魏如歌,她不在乎任何金银财宝,她在乎的就只有他南宫月岚这个人而已。 一想到这些,南宫月岚就恨不得将这个小东西狠狠蹂躏一番,让她这辈子都只属于他。 魏如歌闭着眼睛,伸手搂住南宫月岚的脖子,微微张开嘴,迎接着南宫月岚进一步的缠绵。 魏如歌和南宫月岚预料到却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终于在某个清晨,爆发了。 那天清晨,一个刚刚喝过银耳汤的妃子就一头栽倒在地,用手捂住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直打滚。 然后那宫的丫鬟就找来了孙太医,经过诊断,孙太医说她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还说着银耳汤里被人下了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后两天,接二连三传出怀孕的妃子小产的消息。 更有甚者,一个怀有身孕的常在甚至十足落水,别说腹中的孩子,就连她本人都一命呜呼了。 后宫内发生这么严重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家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便有流言说,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在背后捣鬼,她是见不得其他妃子怀了龙种,就派人四处使坏,将怀孕妃子的龙种全部打掉。 还有那个可怜的常在,因为戒备心强,很多东西都不吃,结果被人从背后推入冰冻的池塘中。 可是也有人说,皇后娘娘自从一个月前就命宫中的人不得随意出去走动,她们连宫门都没出,怎么出来害人? 那一伙坚定是皇后娘娘所为的人就笑着说,这是她做贼心虚,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为了掩人耳目,背地里使坏。 一时间,魏如歌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真是太过分了!”喜鹊气得直拍桌子,“还真让娘娘说着了,她们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肚子想置娘娘于死地。” “娘娘……皇上派人来说,让娘娘去养心殿一趟,那些嫔妃都闹到皇上那去了,说是要皇上给她们做主,还她们一个公道,还说要皇上严惩皇后娘娘……”小竹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真让他说着了!”魏如歌听了,挠了挠头,将手伸向喜鹊,喜鹊赶忙过来搀扶着她,只见魏如歌笑着说:“走!我们去养心殿。” 当魏如歌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看见地上齐刷刷地跪了两排,大概扫了一眼,人数还真不少,这些就是吵着自己怀孕的妃子?如果是真的,那南宫月岚的造人能力也太强了吧! “臣妾拜见皇上……”魏如歌说着就要跪,南宫月岚赶忙说:“皇后怀有身孕,就免了,过来坐。” ------------ §§第199章 好像宫廷悬疑剧 §§第199章 好像宫廷悬疑剧 “谢皇上。”魏如歌低头谢过,就被喜鹊搀扶着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找臣妾来,不知所为何事啊?”魏如歌一脸无辜地问道。 “具体什么事,就让她们说吧。”南宫月岚才懒得陈述,将这个球踢给了那些来告状的妃子,“你们说吧。” 魏如歌将目光看向那些妃子,微笑着问:“本宫已经在这里,有什么话,妹妹们就说吧。” “皇后娘娘,臣妾一直以为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可是没想过,皇后娘娘竟会做出这等有损皇室的事!”开口的是那个锦妃,只见她一脸悲痛。 “锦妃妹妹,你这么所还真叫本宫糊涂了,本宫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痛恨本宫?”魏如歌挑眉问道。 “皇后娘娘您还装傻吗?您一定是嫉妒我们这些姐妹怀了龙种,得到了皇上的恩宠,所以就派人故意在我们的食物中放任了滑胎药,让我们的孩儿都……”锦妃说着,就开始抹起眼泪来,“还有璟常在妹妹,可怜的妹妹,竟然被人从身后推入冰冷的池塘中丢了性命!” “妹妹们得遭遇本宫深表痛心,可是锦妃妹妹,你说的这些,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呢?”魏如歌看着锦妃,心想,你真是白白长了一张贤良淑德脸啊。 “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锦妃一脸痛苦地看着魏如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那天安宁宫的人去过御膳房,而也就是那天,这写嫔妃的食物中就都出现了滑胎药,皇后娘娘对此您作何解释呢?” “是吗?”魏如歌努力地回想了下确实有一天她嘴馋,说想吃好吃的,派人去御膳房,这群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这么个机会都被她们抓到了。 沉思了一会,魏如歌突然笑着大声问道:“你们的腹中,真的怀有皇上的龙种吗?” 魏如歌的声音突然很大声,而且带着阴冷的笑,让所有来告状的嫔妃们吓了一跳,但她们马上就镇定下来,都用眼睛瞥着锦妃。 只见锦妃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悲愤地说:“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做了这种事,现在又要诬陷我们吗?” “NONONO!”魏如歌伸出一根手指来,左右摇摆着,“我从来不做诬陷别人的事,反倒是我,经常被人诬陷,日子久了,就算我是个傻子, 也开始学会留点心眼了。” 魏如歌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就像是一股很强的冲击力,让锦妃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因为按照她的设想,现在的魏如歌,应该是一脸惊慌不知所措才对。 可是她却恰恰相反,不论她怎么说,魏如歌不光是震惊,而且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她的计谋魏如歌早就有所准备。 “本宫再最后问一遍,你们跪在这里的人,全都是怀了龙种,然后吃了什么东西滑胎的吗?”魏如歌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那威严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货真价实高高在上的皇后。 魏如歌的话让跪在那里的嫔妃面面相觑,大家似乎在害怕但又不敢说什么。 “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我就来说说吧。”魏如歌用手抚摸着肚子,一遍遍告诫自己,情绪不能太亢奋,宝宝会受到她的情绪影响的。 “本宫这段时间确实没有离开安宁宫,但不离开不等于各个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本宫就不知道。”魏如歌深吸了一口气,“董妃,莲妃前两天好像是刚刚来了月事吧!怀孕的人还会来月事,这真是奇怪的事呢!” 董妃和莲妃听了,赶忙俯身叩头,浑身发抖,不敢作声。 “来,二位妹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魏如歌的语气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欺君可是要砍头得!我看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臣妾不敢!”率先说话的是董妃,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魏如歌就知道有戏,“臣妾那阵子只是感觉身体不适,便请来孙太医诊脉,孙太医说臣妾怀有身孕,这是臣妾头胎,很多事臣妾也不懂……” “臣妾也是……孙太医说臣妾怀了龙种,臣妾当时还高兴地赏了他很多赏钱。”莲妃见董妃说了,她自己也不想扛着了,就顺着说了。 “孙太医……”魏如歌故作若有所思地说道:“据说孙太医是个医术高明的人,怎么会连脉都诊错了呢?”说着,魏如歌转头看向一旁悠哉悠哉,像没事人一样的南宫月岚,“皇上,据臣妾了解,这些嫔妃全部都是孙太医给诊的脉,不如我们把孙太医也叫过来,一同问问如何?” “嗯!好!”南宫月岚歪着身子,点了点头,便让贴身的小太监去传话,让孙太医来。 “慢着,去太医院,把太医都叫过来。”魏如歌补充地说道。 等待似乎也是个难熬的过程,尽管是寒冬腊月,有些妃子的额头还是渗出了冷汗。 “锦妃啊,听说你家曾经有恩于孙太医啊。”魏如歌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又如何,他医术高明,我很信赖他。”锦妃说道。 “趁着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们来说说璟常在的事吧。”魏如歌说着,就对一旁的喜鹊说:“去把霞儿叫来。” “是。”喜鹊点了点头,就从那群嫔妃身边走了过去。 “霞儿呢,是璟常在的贴身宫女,璟常在出事后,她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阵子,直到有一天昨天晚上,有人敲安宁宫的大门,刚一开门,那个丫头就倒了进来,当时她浑身上下都血,而是湿透了,全身冷冰冰的。”魏如歌在陈述这段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锦妃的身上,她就闹不明白,明明长得那么让人亲近的脸,为什么会有一副蛇蝎心肠。 “把霞儿带进屋,又找了太医,忙活了大半夜才把她救过来,你们知道她醒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魏如歌的声音突然提高了,狠狠地瞪着下面跪着的人,“她当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说她家小主死的冤枉,希望我这个做皇后的能给她家小主讨个公道!” 魏如歌的话音刚落,喜鹊就搀扶着还很虚弱的霞儿走了进来。 站定后,霞儿一下子跪了下了,“奴婢给皇上,皇后请安。” “霞儿,你家小主有何冤屈,你就当着皇上的面,当着你身后的那些各个宫里的主子的面,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讲来。”魏如歌对着霞儿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说吧,本宫给你做主。 “是。”霞儿说道,“两个月前,我家小主感觉身体不适,就找来孙太医给把脉,结果知道了是怀有身孕了。小主身体从小就弱,再加上有孕在身,时常吐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后来有一天,锦妃娘娘来找小主,说的话还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听,平日里锦妃娘娘最看不起我家小主,这次能主动来,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就躲在门口偷听了一阵。” “那你听到了什么?”魏如歌问。 “听到了,锦妃娘娘说先是对我家小主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又说现在皇上只宠着皇后一人,就算我家小主生下了皇子也不会被皇后所容忍,在皇后娘娘没有对我们动手之前,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先把她扳倒。”霞儿低着头,将她所听到的话陈述了一遍,“锦妃娘娘还说她们会假装怀孕然后再溜掉,陷害给皇后娘娘,但是保证一定会保住我家小主的孩子。” “我家小主从小就怕事,也就勉强地答应了锦妃娘娘……可是,可是没想到,我家小主竟然遭人暗算,被推进了湖水里,当时我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刺了一刀之后脚上栓了石头也被推入池塘中……” “我真是大难不死,那栓石头的绳子可能是他们绑得匆忙,就断开了,于是我就漂了上来,挣扎着从池塘里爬出来,去了安宁宫找皇后娘娘,才勉强活下来……” “霞儿!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找过璟常在!”锦妃瞪着霞儿,那表情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锦妃你好狠的心啊!你知道我家小主是真的怀有身孕,就借此事一并害了我家小主,然后陷害给皇后娘娘,你以为杀我灭口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霞儿哭喊着堆锦妃说道,然后再次趴在地上对魏如歌说:“皇后娘娘,推我家小主的人我虽然没见到她的容貌,但是我看见,她的左手上有一块胎记,圆形的,很清楚!” “圆形胎记!”魏如歌听了哈哈大笑,“这线索也太明显了。”说着,就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南宫月岚,“皇上,臣妾现在无法洗脱嫌疑,不便参与,所以这事还请皇上多费心了……毕竟此事关系到皇室血脉和天央国的未来和江山,马虎不得啊。” 南宫月岚斜眼看着魏如歌,嘴角含着笑容,心想这魏如歌关键时刻又把这球踢给了他。 ------------ §§第200章 挖坑埋自己就是这个道理 (猫扑中文 ) §§第200章挖坑埋自己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想想算了,这件事沸沸扬扬确实闹得很大,就连早朝,那些大臣都有过问过,甚至还有人说要处置魏如歌。 “好!朕一定会查明此时,秉公办理,还你们一个公道!”南宫月岚很模式化地应允了她们。 此处刚告一个段落,太医院里的太医全部被带到了这里,其中就包括孙太医。 “孙太医,朕问你,她们的脉都是你给诊的吧!”南宫月岚伸出手臂來,指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妃子们,按理说她们是來告状,集体下跪就是为了震慑南宫月岚,结果却沒想到南宫月岚压根就沒有让她们起來的意思。 反而那魏如歌刚一來,就舒舒服服地坐到了椅子上。 孙太医回头,看了看那些妃子,然后眼神迅速地向锦妃看去,只见锦妃根本就沒有看他。 看次庆幸,孙太医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然后躬身抱拳,说道:“是的,几位娘娘的脉都是小人给看的。” “嗯,看过之后,你确定她们都怀了朕的孩子?”南宫月岚笑着问道,那笑容里包含了很多意思,而他的语调却是很轻松,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孩子的父亲。 “这……”孙太医又瞥了一眼锦妃,锦妃仍然沒有看他。 “朕问你话呢,你看锦妃做什么!”南宫月岚毫无情面地点破孙太医,使得孙太医只能收回眼神,浑身颤抖着说:“回皇上,小人确实给这些娘娘们把过脉,脉象也确实如此……” “这样啊……”南宫月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太医院里其他的太医说,“你们现在挨个给她们把脉,然后把诊断结果都写在纸上,朕想知道,我的爱妃们是否真的怀里朕的孩子,是否真的小产过!” “皇上!您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吗?”锦妃一下子急了,满脸可怜的样子看着南宫月岚,“您这样对臣妾,臣妾真的……” “真的什么?”南宫月岚笑了,“既然爱妃有冤情,朕就一定会还给你一个真相大白!皇后说你们沒有怀上朕的孩子,甚至你们中间还有來月事得,那么朕就不能只听孙太医一人之词了。” 见锦妃不说话,南宫月岚就笑着对太医院的人说:“你们都自称神医,这后宫的大病小情日后都要仰仗你们,若你们连是否怀胎都看不准的话,朕就命人把你们都拖出去斩了!” 那些太医院的人听了,一个个都不敢有半点差错,更何况,是他们诊断之后个字写在纸上,就算想要串通都串通不了。 “怀孕之后又流产,这个诊脉,能诊断的出來吗?”魏如歌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南宫月岚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有一种脉象,叫做芤脉!” 南宫月岚这么说,就是说给那些太医听的,告诉他们,都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朕就那么好骗! 而魏如歌感叹的是,中医真是博大精深啊!太神奇了。 很快,所有的太医都把结果呈上來了,南宫月岚扫了一眼之后,冷笑了三声,大手一挥,将那些纸张丢在锦妃她们面前,厉声说道:“我的爱妃们,都捡起來给朕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好好的看,仔仔细细的看!” 锦妃伸手拿过一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冒冷汗,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了。 很快这个后宫惊天大案就水落石出了,主谋锦妃为了陷害皇后,和其他嫔妃密谋,勾结太医,以怀有龙种有相继流产一事陷害皇后,并且在这期间还害死了璟常在和她腹中的胎儿,此举欺瞒了皇上陷害了皇后,残害了生命,乃不仁不义之举。 真想大白于天下,南宫月岚更是借此机会将主谋锦妃赐死,其他妃子打入冷宫的冷宫,流放的流放,一时间后宫前朝一片哗然。 因为参与人数众多,所以后宫的嫔妃数量锐减,而那些大臣们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即便有心想救,为了自保也都无法开口。但是心存芥蒂者却越來越多,一时间朝纲撼动,人心动荡。 大臣们以皇上年轻,还是要延绵子嗣唯有,让南宫月岚再次好看的秀女入宫,但是被南宫月岚断然拒绝了。 当然他的理由也很正当,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心惶惶,还沒有稳固之前,就不要再让无辜的女人牵连进來了。 有的人希望自己的女儿被选中,自然也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进宫受苦的,所以南宫月岚的说辞得到了这部分的支持,就这样,选秀女的事情告一段落。 后宫里的垃圾都这么大面积的集中清理掉了,魏如歌觉得就连呼吸空气都觉得清新。 “娘娘您听说了嘛?今天大臣们联名上书要皇上选秀女,都被换上推辞了呢!”喜鹊就是喜鹊,说起高兴的事來,叽叽喳喳的。 “是吗?”魏如歌听了个美在心头,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选秀女是暂时的,过段日子,想女人了,还不是要选!” “娘娘您就口是心非吧!明明听了很高兴,还装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喜鹊跟在魏如歌身边久了,就了解到,这个人对地位权利沒什么要求,反而喜欢他人在她面前说实话真话,反正怎么自在怎么说话。 “死丫头!你怎么就知道我高兴!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魏如歌说着,伸手拿起手边的垫子就丢过去,结果沒砸到喜鹊,反倒砸中了刚刚进屋來的南宫月岚。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朕一进來你就如此热烈的欢迎?”南宫月岚抱着垫子走了过來,把垫子放在魏如歌的旁边,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太医说,近日有可能就会生了。” “是啊……”魏如歌笑着低头,也摸着肚子,“虽然我很高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越是接近生的日子,我就越是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放心,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南宫月岚握住魏如歌的手,想要把力量传达给她。 “呵……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希望是什么?”魏如歌笑着问南宫月岚,心想,要是对龙凤胎就好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绝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都好,只要是你生的。”南宫月岚温柔地笑着说道,“我只希望他长得像你!” “为什么?”魏如歌眨着眼睛问道,“我好希望他长得像你!” “我?”南宫月岚听了,面露苦涩地笑了笑,“像我一样长得像个妖怪吗?” “胡说!”魏如歌伸手用手指头就点了南宫月岚的额头一下,“哪个敢说你长得像妖精我丫劈死他!你长得明明就是妖孽!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妖孽!” “呵呵……”被魏如歌戳中额头,南宫月岚不但沒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这让站在一旁替魏如歌捏把冷汗喜鹊看得目瞪口呆,只有真的见过两个人相处模式的人,才会真的相信,皇上是绝对无比爱着皇后,这种感情绝对不是谁想插进來拆散就能轻易办到的。 “如果你是个妖怪,我就希望我能生个小妖怪!”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然后表情一变,眉毛一挑,说道:“这样你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时候,我就可以打他的屁股!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我在打你解气!” “这可不行!你若是这样对待朕的孩儿,朕可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南宫月岚表态说道。 “不留在我身边难道留在你身边吗?让他从小就学你怎么把女人抱上床吗?”魏如歌今天的话題算是离不开女人了。 “你啊……朕有时候真的拿你沒办法!朕已经拒绝了那些大臣选秀的请求,你还要朕如何做?”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面露为难的神色,以前从來沒发现,魏如歌的醋意竟然这么大。 “怎么办?我倒是想说你把那些女人都给我休了!”魏如歌撅着嘴把心里话说了出來,“可是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和考虑,我不能这么自私!” “可是我有时候又真的忍不住!”魏如歌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做女人难,做皇上的女人更难!” “呵呵,你都是从哪里学來的这些话,又是你的家乡?”南宫月岚笑着看着魏如歌,“我现在真的很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养育出你这么有趣的人。” “嘁!我的家乡像我这样的人遍地都是,怕是你去了之后,见一个爱一个,到最后就爱不过來了!”魏如歌狠狠地白了南宫月岚一眼,“所以为了防止你继续祸害我的家乡人,我决定永远不回家了!” “哦?呵呵,这还真是一个伟大的决定呢。”南宫月岚笑说着,便向着魏如歌伸出手來,用手指对着她勾了勾,“过來,让朕抱抱。” 于是魏如歌就屁颠屁颠地,乐呵呵地蹭过去,一屁股坐在南宫月岚的腿上,乖乖地让他抱。猫扑中文 ------------ §§第201章 难产 (猫扑中文 ) §§第201章难产 冬天渐渐远去,虽然天气还很冷,可春的气息越來越浓郁了,又是一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魏如歌想,她的孩子出生在春天,那是万物的开始,代表着新的生命新的开始,而伴随着她孩子的降生,她的生活也将拉开新的篇章。 只是有些事想的很美好,可是中间总会遇到一些不愉快和很难挺过去的波折。 肚子强烈的疼痛让魏如歌在梦中猛然惊醒,她呻吟着,推醒了身边的南宫月岚。 “疼……疼……肚子疼……要,要生了吧……”说话间,魏如歌的冷汗都下來,她以前从一些书上了解过,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生的过程及其痛苦,尽管她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魏如歌突然觉得这么疼下去,还不如让她死了干脆! “來人!快去找太医,产婆!快!”南宫月岚赶忙起身,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拉住魏如歌的手,魏如歌在那里乱抓的手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便紧紧地抓住。 南宫月岚明显地感觉到魏如歌的手在不断地加大着力道,看着她疼得满脸是汗,南宫月岚一下子变得束手无策了。 “忍一下,朕已经叫人去喊太医和产婆了,他们马上就到。”南宫月岚不断地在魏如歌的耳边给她说这话,而此时的魏如歌整个人疼得都要晕厥过去了,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意识不清。 “疼……真的好疼……”魏如歌张着嘴巴,反反复复地说着疼。 “朕知道,朕就守在这里,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的样子,心疼的像是被爪子抓挠了一般,他转头大叫:“还沒有來吗!” “來了來了……皇上,太医和产婆都到了……” 于是安宁宫开始变得忙碌起來,拉起了屏风,有经验的产婆都围在了魏如歌的身边,宫女出出进进,端着一盆盆的热水。 南宫月岚被请了出來,站在屏风外,听着里面魏如歌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声,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娘娘,用力,用力啊……”产婆在魏如歌的耳边大叫道,“娘娘,用力!” 魏如歌的大脑几乎是真空装,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本能地用着力气,产婆的声音似乎给了她一些力量,她又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量冲击。 这简直比死一次还难熬! 魏如歌心里想着,难道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痛苦吗?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都不生了! 产婆们已经进去好久了,魏如歌的叫喊声也越來越弱了,南宫月岚在屏风外一圈圈地转,心乱如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医匆匆走了出來,跪在南宫月岚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难产!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母子都会有危险!请皇上决断,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你说什么!”南宫月岚听了,一把拉着太医的衣领,将那个太医拉了起來,“你让朕选保哪个!朕告诉你朕两个都要,有一个有闪失的,你们这群人全都下去给朕陪葬!” “皇上……南宫月岚……南宫月岚……”精疲力竭地魏如歌有气无力地喊着南宫月岚的名字,一声有一声,南宫月岚听到魏如歌在叫他,一把推开太医,穿过屏风來到床边,只见魏如歌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伸手拉住魏如歌的手,南宫月岚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我在这,我在这……” “南宫月岚……”魏如歌虚弱地看着南宫月岚,“保孩子,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魏如歌你给朕听清楚了!朕两个都要,朕全都要!你现在要是还有力气说话,就给我再用力一些,把你全身的力气都使出來,听见沒有!朕绝对不允许你放弃!” 南宫月岚从來沒有这么激动过,他用力地拉着魏如歌的手,想给她传递理想,在她耳边大声地叫喊着,这该死的女人平时不是挺能折腾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啊……我会用力的……” 整个晚上,安宁宫上上下下都是在一片忙碌中度过的,知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安宁宫。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是个小皇子!”产婆将孩子包裹好,送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南宫月岚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一阵悸动,那是种说不出來的感动,竟让十几年沒哭过的他落下了眼泪。 而此时的魏如歌已经完全虚脱昏迷了,太医赶忙给她诊脉,“皇上,皇后娘娘只是虚脱了,睡一觉就会醒了,微臣回去给娘娘配些不身子的药方,让娘娘服下就好。” 听到魏如歌沒事,南宫月岚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看着沉睡的魏如歌,她依旧是满脸的汗水,碎发粘在脸上,看起來憔悴不堪,南宫月岚伸手,替她整理好头发,有用热毛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汗,幸福地笑着说:“魏如歌,谢谢你,是你的努力沒有让我失去你们两个。”说着,南宫月岚俯身,在魏如歌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辛苦了。”说到最后,南宫月岚对着魏如歌幸福地一笑。 魏如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甚至连梦都沒做,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在她记忆最后的时刻,是听见了一声啼哭,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和昨晚忙碌的情形大相径庭。 魏如歌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沒有力气,她侧过头,发现喜鹊正在一旁往火盆里加炭,这屋子里的温度,似乎比平日里还要高。 魏如歌刚想开口叫她,她就已经转过身來,发现魏如歌醒了,就惊喜地凑过去,轻声说道:“娘娘您醒了,感觉如何?” “喜鹊……孩子呢?”魏如歌醒來后发现孩子并不在她身边,可是她记忆中确实听见孩子的哭声了,难道这都是她的幻觉?她的孩子沒有顺利降生吗? “呵呵,恭喜娘娘,生了一个小皇子!现在小皇子正在奶妈那里,正睡着呢。”喜鹊笑着答道,“放心吧,太医说小皇子很好。” “嗯。”魏如歌听了,这才放下心來,然后又问,“皇上呢?” “皇上昨晚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的,只是早晨要去早朝了才走,估计下了早朝,就会马上赶过來了。”喜鹊看着魏如歌,心中一阵感叹,她也听说了这位皇后的一些事情,她的命运可谓一波三折,但现在总算是苦尽甘來了。 “娘娘,太医吩咐过,您醒了,就要您把这补汤喝了,说您现在身子太弱了,得好好补补才行。”喜鹊说着,就把那碗补汤端了过來,“您醒的可真是时候,这烫正好不凉不烫。” “呵呵。”魏如歌虚弱地笑了笑,现在的她不管多么虚弱,心里都是甜甜得,在喜鹊的帮助下微微欠起身來,将那补汤喝下了,还可以,比想象中的味道好喝多了。 经过昨晚的折腾,魏如歌觉得自己又坚强了不少,挂不得以前常听人说,说这女人要是生过孩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看來还真是这么回事。 “喜鹊,叫奶妈把皇子抱过來,让我看看。”魏如歌虚弱地依靠在床头,喜鹊给她用垫子垫在身后,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放心地去找奶妈。 不多时,奶妈就抱着皇子走了过來,见了魏如歌就一脸讨好地笑道:“恭喜皇后,贺喜皇后!” 说着就把小皇子送到魏如歌的怀里,那嘴上还不住地夸奖着:“您看这小皇子长得,多俊啊,怎么看都像皇上呢!长大了之后一定大有作为,会成为像皇上那样顶天立地的人……” 好吧以下省略五千字,魏如歌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她的大脑自动启动了过滤程序,将那些沒有营养的话自动过滤掉。 等那奶妈夸完,魏如歌就让喜鹊那些银两给她算是打赏,然后就打发她走了。 “华而不实!”那奶妈前脚刚走,魏如歌就低喃了一句,然后对喜鹊说:“喜鹊,再去找个奶妈來,我看着可以了再让她带小皇子,若是让那种人喂养小皇子,我真怕他长大了之后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呵,怎么会呢!”喜鹊听了,噗嗤一声地笑了。 魏如歌低头,开始仔细地端详起她的孩子來,不过说实话,刚生下來的小孩都不怎么好看,但魏如歌还是觉得她儿子算是婴儿中的美男子了,看他这粉嫩粉嫩的小脸,这小鼻子,这小嘴,还有这浅色的小金毛,毋庸置疑,这绝对是南宫月岚的种。 只是宝宝一直闭着眼睛睡觉,所以魏如歌看不见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和南宫月岚一样,也是墨绿色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怎的梦想成真了。猫扑中文 ------------ §§第202章 初为人母 (猫扑中文 ) §§第202章初为人母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的潜质,所以当魏如歌抱着宝宝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起來,这软软小小的小生命,就是她生命的延续,以前魏如歌从來不信这种说法,可是当她真的为人母的时候,才觉得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南宫月岚下了早朝,便急匆匆地奔向安宁宫,他还一直担心着魏如歌,不知道醒沒醒过來,贴身的小太监忙告诉他,说皇后娘娘已经醒了,而且精神头还不错。 听到魏如歌沒事了,南宫月岚这才放下心來。 尽管初春,但天气依然很冷,南宫月岚开门的时候,带进來一阵凉气,魏如歌抬头,看着南宫月岚。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两个人对望了好半天,相视而笑了。 “昨天晚上,谢谢你,给了我好多力量。”魏如歌笑着说,“不然,恐怕我真的挺不过來……” 南宫月岚走到魏如歌的身边坐下,轻吻了下她的嘴唇,笑着说:“谢谢你把你们两个都留给了我,让我沒有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魏如歌听了,幸福地将头靠在南宫月岚的肩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是在破晓的时候出生的,就叫南宫晨吧。”南宫月岚想了想,说道。 “南宫晨……晨儿,呵呵晨儿还不谢谢你父皇。”魏如歌轻笑着,摇晃了两下怀中的宝宝,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就在这时,宝宝竟然醒了。 当宝宝睁开眼睛的时候,魏如歌惊喜地发现,宝宝的眼睛竟然和南宫月岚的一样,也是墨绿色的。 “你看你看,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魏如歌惊叫道,并把宝宝送到了南宫月岚的面前让他看,并且赌气地说:“我看这次还有谁敢说这孩子不是皇上的种!谁再说老娘就撕了他的嘴!” “哈哈,你呀。”南宫月岚笑着,然后就伸手去抱南宫晨,“让朕抱抱,朕还沒抱过……” 魏如歌就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包裹送到南宫月岚的怀里,南宫月岚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那柔软的感觉瞬间让南宫月岚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抱了。 “哎呀不对不对!你要托着他的头……”看着南宫月岚笨手笨脚的样子,魏如歌就一边指挥一边大叫,“不对不对!你这样他不舒服!” 两个人折腾了半天,南宫月岚才在魏如歌并不专业的指导下抱起了南宫晨,随即感叹道:“他好软啊……” “呵呵……”魏如歌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傻呆呆地笑,看着南宫月岚抱着南宫晨,这爷俩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画面,让魏如歌的心充满了甜蜜。 “朕要立晨儿当太子!”南宫月岚抱着南宫晨,奇妙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血脉相连的感觉,孤独了这么久,血雨腥风了这么久,在今天,他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属。 “太早了吧?”魏如歌有些意外,“等晨儿再大一些,我要问他自己的意见,如果他觉得当皇上好,你再立他为太子。若是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想让这小小的皇宫还有所谓的江山束缚他……” 魏如歌喃喃地说道,说完了才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便赶忙闭嘴,低下头,半天才喃喃地说:“我又说了让你生气的话了吧……” “呵呵……”南宫月岚却意外地笑了,“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理解你,你是不希望再让我们的晨儿也陷入这无形的凶险中,放心吧,我会尊重你的意思,也会尊重晨儿的意思。” 说完,南宫月岚低头,小心翼翼地在南宫晨那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南宫晨的降生让南宫月岚更对安宁宫这个地方有所留恋了。 在此之前,南宫月岚一直在想,要如何当个父亲才算是合格的,毕竟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沒有享受过这种爱,所以他很想自己缺失的部分不能再在自己孩子这里缺失了,为此南宫月岚还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后來,当南宫月岚第一眼看见南宫晨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这种爱是天生的,当看见孩子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被完全激发了。 小小的南宫晨越长越招人喜欢,那圆滚滚的身子,粉嫩的脸,头顶上立着的几根小黄毛,嘟嘟着的小嘴,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除了睡觉就是喝奶和拉屎,之后又是睡觉,很少哭闹,这让魏如歌感觉很欣慰,因为魏如歌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对爱哭闹的小孩完全沒辙。 后宫的嫔妃也都纷纷來看过南宫晨,起初她们也只是走走过场,毕竟皇后产子,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要來瞧瞧不是。 于是三三两两的约好了,带着礼物,脸上挂着假笑,嘴里说着恭维的话,便來安宁宫。 “喜鹊,去叫奶妈把晨儿抱过來。”魏如歌的身子还很弱,根据太医的吩咐,她现在还要在床上躺着不要动,所谓坐月子坐月子,就最好一个月都在床上度过。 很快,年轻的奶妈抱着南宫晨來了,几个妃子都纷纷凑上前去看,结果只是看了一眼,魏如歌就发现她们的眼神完全变了,那种虚假的东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心喜欢。 “呦,你瞧,这小模样,简直和皇上一模一样呢。” “是呢是呢,姐姐真是好福气,小皇子生得如此好看,真是招人喜欢。” 这些话魏如歌是享受不尽的,脸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浓,心想,这还真是南宫月岚的儿子,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俘获了这么多美女的芳心了。 在床上躺几天还好,可是要一个月都在床上过,完全不是魏如歌的性格,她就一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能早点熬过这一个月,幸好每天南宫月岚都來陪她,两个人恩恩爱爱,日子也算过的很快。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南宫月岚给南宫晨风风光光地办了满月酒,此时的南宫晨已经开始用他那双小小的眼睛洞察这个世界了,那闪着墨绿色光芒的眸子,就像是缩小版南宫月岚。 此时已经是春天了,厚厚的积雪已经消融,干枯的树枝开始抽搐嫩绿的新叶,小草也开始纷纷毛头。 南宫月岚正在后花园看着万物生机的变化,便有人來报,说是东阙国的太子來了,说是为了恭贺小皇子满月,还带了好多的礼物。 一听到亓官言舜來了,南宫月岚的眉头就不不自觉地皱了起來。 “请过來吧。”南宫月岚淡淡地说道。 不多时,后花园内就出下了一个翩翩身姿,一如往常,亓官言舜的脸上挂着不变可以融化万物的笑容,这笑容总是有很强的感染力,他走过的地方,总是迎來很高的回头率。 “东阙国太子亓官言舜拜见天央国皇上。”亓官言舜笑着,双手抱拳,对着南宫月岚很夸张地行了一个礼。 南宫月岚屏退了左右,才缓缓地开口,“行了,只有我们两个,少來!” “呵呵。”亓官言舜听了呵呵直笑,随后便一脸兴师问罪的架势问道:“南宫月岚,你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魏如歌生产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满月了为什么不邀请我?还得是我留在这里的探子告诉我,今天是小皇子的满月酒,我再才匆忙地备齐了礼物前來祝贺。” “所以你是承认你在我身边布了眼线是吗?”南宫月岚挑眉,笑着问道。 “重点不在这!”亓官言舜摆摆手,“重点是你这厮心眼太小,分明就是怕我來见魏如歌,让魏如歌对我产生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哼!亓官言舜,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若是我怕她对你产生感情,当初我就不会把她送到你身边了!你们相处那么久,到头來,她还不是回到了我身边?”南宫月岚斜着眼看着亓官言舜,声音里饱含了讥讽的意味。 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他可是大获全胜的一方。 “不不不,此言差矣!”亓官言舜摇头摆手,表示坚决否定,“她能再次回到你身边,你真的是要感谢那孩子,若不是再最关键的时刻有了他的出现,恐怕魏如歌现在还留在东阙国的太子府呢!” “哼!”南宫月岚不屑地笑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任你怎么说!” “哈哈哈,是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还有这些芥蒂就沒什么意思了。”亓官言舜大笑着说道,然后一脸期待地问:“魏如歌在哪?我这次來可是专程來看她们母子的!还有,我儿子叫什么?” “什么你儿子!那是朕的孩儿!”南宫月岚很认真地强调着。 “那是我干儿子,当然就是我儿子!”亓官言舜斜了南宫月岚一眼,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见到魏如歌和他干儿子不会那么顺利。 “好了,别那么小气!带我去见见她们母子。”亓官言舜凑到南宫月岚身旁,笑着说道。 “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她们回去休息了,你明天再來吧!”南宫月岚对着亓官言舜坏笑着,“你來的太不巧了。”猫扑中文 ------------ §§第203章 醋坛子打翻一地 (猫扑中文 ) §§第203章醋坛子打翻一地 “不会吧!你小气成这样!”亓官言舜眯眼看着南宫月岚,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他看。 南宫月岚耸了下肩,一脸无所谓地说:“总之今天不方便,太子改日再來吧!” 就在南宫月岚对亓官言舜下逐客令的时候,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从两个人身后传來了。 “亓官言舜?是亓官言舜吗?” 南宫月岚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立马不悦地皱起眉头了,而亓官言舜则刚好和南宫月岚相反,他一脸笑容地转过身去,对着魏如歌就展开了双臂,笑着说:“如歌!恭喜你恭喜你!” 说着,亓官言舜就向着魏如歌扑过去,就在他要抱住魏如歌的时候,南宫月岚一个箭步从了过來,伸出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而亓官言舜的双臂正好卡在南宫月岚伸出的手臂上,不能向前一步,于是一脸惋惜地看着魏如歌。 “太子请自重!”南宫月岚冷冷地说道,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刚才那样心平气和了,取而代之的竟有些温怒。 “小气!”亓官言舜抱怨了一句就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然后上下打量着魏如歌,发现她的气色很好,身子也比之前胖了不少,而那双闪亮的大眼睛一如从前般明亮。 魏如歌原本是已经回安宁宫了,可是看着外面那么好的天气,她就觉得窝在屋里真是浪费了,刚好南宫晨也睡醒了,让奶妈给他喂了奶,就决定带着南宫晨出去转转。 这左转转右转转,就转到了后花园。 刚一走进去,就看见南宫月岚正在和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的背影竟有些熟悉。 想着魏如歌就轻声走了过去,走近之后才看清,那背影很像亓官言舜。 于是试探去问,结果转头过來的,还真是那张如阳光一般永远不变的笑脸。 “你怎么來了?”魏如歌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笑着问道。 魏如歌的兴奋,南宫月岚看在眼里,不舒服在心里,心想怎么亓官言舜一來你就这么高兴! “自然是听说我儿子满月,前來送贺礼的!”亓官言舜笑着说。 “那朕的儿子!”南宫月岚一听亓官言舜的说法,就满脸的不高兴。 “干儿子也是儿子,我的说法沒错啊!”亓官言舜绝对是为了打击报复,谁让南宫月岚不告诉他的。 “那就在儿子前面加一个干!”南宫月岚很不爽,真想叫人乱棍把他轰走。 “好了好了,南宫月岚你就别小家子地计较了,好歹你现在是皇上了,有点气度嘛!”魏如歌出來打圆场,但是很显然她是站在亓官言舜这边的,这种做法让南宫月岚更加的不爽。 “我儿子呢?快抱过來让我看看!”亓官言舜很期待地看着魏如歌。 魏如歌笑着说:“着什么急!孩子又不会飞了!”然后回过身去,让奶妈把孩子抱过來,然后她接过來,抱到了亓官言舜的面前,说:“來,晨儿,让你干爹看看……” 亓官言舜探头过去,只见魏如歌的怀中抱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东西,被小被子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张小脸,而他现在正精神地瞪着大眼睛,四处打量着,见亓官言舜凑过來,便盯着他看。 亓官言舜看到这孩子,心想,这完全就是南宫月岚的缩小版吗,那头发,那眼睛,那鼻子那嘴,于是就感叹道:“啧,儿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娘亲呢!” “哼!那是朕的孩儿!长得当然像朕了!”南宫月岚很自豪地说道,与此同时还扬了扬头。 不过亓官言舜完全沒有理会一旁的南宫月岚,而是笑着问魏如歌,“名字起好了吗?叫什么?” “因为是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來的时候生的,所以起名为南宫晨。”魏如歌低头看着南宫晨,一脸幸福地说。 “晨……好!”亓官言舜点头赞许道,然后伸手去逗弄南宫晨的小脸,并笑着对南宫晨说:“晨儿,爹给你带礼物來了,你一定要喜欢哦!”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镯子还有一个百岁锁,小心翼翼地给南宫晨戴上。 “晨儿喜不喜欢,干爹送你的,你长大了可要好好谢谢干爹哦。”魏如歌连推辞都沒推辞,就笑纳了。 两个大人一个宝宝在那里热火朝天,俨然是一家三口口,结果南宫月岚被晒在了一旁,他心里这个气啊! 魏如歌和亓官言舜的关系什么好到这个程度了!难道他千算万算,还是算失误了吗?两个人在那几个月的相处中也是这样的吗?或者是……有更进一步的…… 南宫月岚的脑海中开始想象着在太子府,魏如歌依偎在亓官言舜的怀中,而亓官言舜中一脸邪念地抱着她,然后捧起魏如歌的小脸,抬起她的头,俯身吻上了她的娇唇。紧接着画面就转到了床上,亓官言舜抱着魏如歌缓缓躺下,床前的纱幔一层层落下! 啊!南宫月岚猛力地摇着头,越想越接受不了! 等他回过神來的时候,发现魏如歌和亓官言舜已经走远了,两个人竟然去了假山那边的亭子里坐下,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在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 这两该死的,还真把她南宫月岚当空气吗! 南宫月岚想着,就转身向那两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还真是会享受啊,宫女太监的在一旁伺候着,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一边眉來眼去的谈天说地,亓官言舜还时不时地伸手去逗弄下。 喂喂喂!该死的,把你的脏手从我的晨儿脸上拿开!南宫月岚想着,便皱着眉头大步地走了过去,站在旁边便对魏如歌说:“如歌,现在虽然是春天,但依然很冷,别让晨儿凉着,还是抱着他赶紧回去吧,否者病了就不好了。” 南宫月岚的言下之意,就是,魏如歌你够了,当着我的面还和亓官言舜这小子亲亲我我眉來眼去的,还不快给我抱着晨儿回去! 魏如歌听了南宫月岚的话,抬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啊,毕竟晨儿还小,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是啊!亏你还是做娘亲的人,这么不注意!”见魏如歌终于开窍了,南宫月岚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脸上却佯装生气的样子。 南宫月岚的话音刚落,就见魏如歌转过头去,叫了奶妈过來,然后将怀中的南宫晨送到奶妈的怀里,就对奶妈说:“去吧,把小皇子抱回去,他也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是。”奶妈答应着,就抱着南宫晨小心翼翼地走了。 “那你呢?”南宫月岚发现魏如歌根本就沒有动的意思,奇怪地问道。 “我?”魏如歌故意装傻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无害的笑容笑着说道:“我沒事,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我出來走走对身体好,总在屋子里也不是特别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南宫月岚见魏如歌装傻,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身为皇后就要有皇后的样子,怎么可以如此轻浮地与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看着南宫月岚那一脸打翻醋坛子的样子,魏如歌心里好笑,可是就是想气气他,现在知道吃醋了,当初把她送出去的时候干嘛去了?那时候他就不担心吗? 所以南宫月岚让她回去,她就偏偏不回去,再说也许久沒有见亓官言舜了,就像是老朋友见面,有种格外亲切的感觉,他还想问问小莲最近好不好呢! “我与亓官言舜也算是朋友,他远道而來看望我,我哪有怠慢之理啊!再说我们这样对待远方的客人,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说我们天央国自持高傲,目中无人嘛!” 魏如歌说着,就站了起來,对着亓官言舜歉意地笑了笑,就走到南宫月岚身边,温柔地拉起南宫月岚的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在他耳边说:“皇上,您不想被人这样讲究吧?而且我和亓官言舜两个人之间有沒有什么!若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在天央国的后宫内,早就在东阙国的太子府就有什么了不是吗?”魏如歌的声音很低,语气很平缓,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直挂着笑容,可是这些话听在南宫月岚的耳朵里就好像有那么点不舒服。 南宫月岚知道魏如歌这是故意的,故意亲近亓官言舜以此來刺激他,虽然什么都知道,但南宫月岚的心还是不舒服。 “那好,既然东阙国太子來访,那我这个一国之君怎么怠慢,就让我好好招待他吧!”南宫月岚说着,转身就要过去坐下,结果他一把被魏如歌拉住。 “皇上!”魏如歌才不会让他过去呢,“我在这后宫里,每天能说的话的人,就那么几个,你又忙!亓官言舜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就当让我们这两个老朋友叙叙旧吧。”魏如歌说着,笑着摇晃着南宫月岚的胳膊,满脸撒娇的样子。 “你们两个有什么旧可叙!”猫扑中文 ------------ §§第204章 苦逼皇上扮太监 §§第204章苦逼皇上扮太监 南宫月岚一下子听出了门道,一把拉过魏如歌,墨绿色的眸子一下子瞪大,略有紧张地问,“你们两个……该不会有什么吧!” “皇上!您不信我!”魏如歌佯装生气,一把甩掉南宫月岚的胳膊,“我和他能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不也您造成的吗?现在开始怀疑我这个怀疑我那个,您早干嘛去了!” 看着魏如歌生气了,南宫月岚也知道自己又因为吃醋说错话了,两个人才和好沒多久,他可不希望被这个突然到來的亓官言舜给搅合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月岚内心感叹,他到底是怎么了,魏如歌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他这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一国之主偏偏就栽在了她的手上,他有时候对她真的是沒办法。 “既然您不这么想,那就让我们单独聊聊呗……”魏如歌又一副撒娇的模样。 南宫月岚实在腻歪不过她,便只好同意。 “时间不能太久知道吗?”南宫月岚说道。 反正这是天央国的后花园,亓官言舜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里怎么样得,南宫月岚这样安慰自己,咬牙同意了魏如歌让她单独和亓官言舜聊天。 “那皇上慢走。”魏如歌说着,对着南宫月岚福了福身,一脸灿烂地笑容说道。 南宫月岚沒办法,只要甩袖子离开。 看着南宫月岚那愤愤的背影,偷偷笑了下,然后走回來坐下。 “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你还真忍心。”亓官言舜看着南宫月岚的背影,笑着对魏如歌说。 “有什么不忍心的!他活该!谁让他当初以那么多堂而皇之的借口把我送出去的!现在就让他长长后果!”魏如歌鬼笑道。 “呵呵,我现在真的很庆幸沒有坚持把你留在身边,若是那样的话,恐怕现在遭那份罪的人就是我了!”亓官言舜笑着说道,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茶。 “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魏如歌白了亓官言舜应一眼,心想,她就是这个德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想尽办法都要留住她來着。 “魏如歌我发现几个月不见,你脸皮厚了不少啊!”亓官言舜惊讶地说道。 “是吗?”魏如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跟你学的吧,只是我厚脸皮的程度远远不如你啊!” “哈哈哈……你啊你啊……”亓官言舜听了,哈哈大笑起來。 再说南宫月岚,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红亭,走到假山的后面的时候,便猛地收住脚步,一下子躲到了假山的后面,透过石头之间的缝隙,看着对面两个人的动态,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气死人。 就只见魏如歌和亓官言舜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聊得热火朝天不说,还而是发出开心的笑容。 魏如歌就算面的他,也沒这么开心的笑啊,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南宫月岚越看越不甘心,于是就叫人去怕棋盘拿來,在南宫月岚的催促下,那小太监简直是火速跑去,又火速跑回來。 于是南宫月岚便大摇大摆地带着棋盘走了过來,魏如歌一见南宫月岚,刚刚还笑颜如花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南宫月岚命人把棋盘放下,然后对亓官言舜说:“上次我们两个只是下了半盘棋,不如今天,做个了结吧!” “好啊!求之不得!”亓官言舜倒是很乐意接受南宫月岚的挑战,下棋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兴趣。 见亓官言舜同意,南宫月岚心里一笑,很好,潜伏成功。 “嗯,你们两个该聊什么就继续。”南宫月岚说着就要坐下。 “皇上!”魏如歌抬头瞪着南宫月岚,撅嘴问道,“皇上您是來监视我的吗?您还是不信任我是吗?” 南宫月岚心虚地笑了,“怎么会!我只是想到了之前我和亓官言舜的那个棋局,所以想……” “那你就在养心殿等着!我们聊一会,就让他去养心殿找你下去!”魏如歌才不给南宫月岚任何可趁之机。 “你们聊什么我不能听吗?”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问道。 “嗯。”魏如歌点了点头,“在我的家乡,有一种权利叫做隐私!我不想让你知道听到的,你要是非要知道非要听到,那就是侵犯我的隐私!是犯罪!” “又搬出你家乡的规矩!”南宫月岚恨得直咬牙,“也不知道你家乡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 说着,南宫月岚挥袖转身走了,那脚步,那架势,看样子好像是真生气了。 “喂喂喂……沒事吧?”亓官言舜看着南宫月岚冷着脸离开,觉得魏如歌有点玩过火了,再怎么说,南宫月岚是皇上,一国之主,魏如歌这样驳他的面子,他不生气才怪呢! “沒事!”魏如歌信心满满地笑了笑。 “你呀别玩过火了,到时候南宫月岚不宠你了,我看你怎么办!”亓官言舜提醒魏如歌。 “他要是不宠我了,我带着你干儿子投奔你,你会收留我吗?”魏如歌开玩笑地问道。 “开玩笑!当然收留了!”亓官言舜豪爽地说道。 “哈哈,我后路都找好了,那我还怕什么……”魏如歌笑着说道,说话间,悄悄用眼角瞥了瞥南宫月岚离开的方向,心里也想,她刚才不会真的话说重了惹南宫月岚生气了吧。 其实南宫月岚是真的很生气,他气哄哄地走到假山后面的时候,猛地收住脚步,然后突然回头,伸手一把将紧跟着过來的小太监拽了过去,愤怒地说了一个字:“脱!” “脱,脱什么呀万岁爷……”小太监吓得说话都打结。 “把你这衣服脱了,快!”南宫月岚说着,斜眼看着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个人,他还就不信了,他一定要潜伏过去听听两个人到底再说什么! “万岁爷,您,您要穿小的这身衣裳?”小太监不确定地看着南宫月岚,一脸苦相,“这这,这可是太监穿的衣服啊,万岁爷乃万金之躯,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废什么话!让你脱你就赶紧脱!”南宫月岚可沒工夫跟他耗时间,小太监见皇上是铁了心的要穿他的衣裳,就硬着头皮脱下了外衣,刺骨的寒风一下子袭來,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南宫月岚拿起那件衣服快速换上,哼,魏如歌你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朕会用这招吧! 想着,南宫月岚就低着头从假山后面走过來,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像个一个太监,放低自己的姿态,一点点向红亭走过去。 红亭下,有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在伺候着,他们规矩地站着,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就好奇地转头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不就是他们的万岁爷嘛! 几个宫女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刚要张嘴下跪,就被南宫月岚阻止了,并用手指按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止声的动作。 几个宫女和太监也就只好保持原來的姿势不动,只是他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撇向南宫月岚,只见南宫月岚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魏如歌和亓官言舜,两只耳朵恨不得竖起來,好能听清楚他们在谈什么。 “你和太子妃怎么样了?”魏如歌好奇地问道。 “还那样。”亓官言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过似乎好像比从前有所改进,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你啊,为什么就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呢?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來,她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你不但不沒有追求她,还一直包庇她,这绝对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曾经是青梅竹马。”魏如歌说着,笑看着亓官言舜,见他听得一脸认真的样子,就继续说道:“她犯的错不是普通的错,她毕竟杀死的都是你的亲骨肉!你觉得时间上有什么感情可以如此宽厚的包容一个人?我想除了父母对子女的爱,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你其实很爱这个女人,你不想伤害她。” “爱?”亓官言舜挑了下眉,“爱到底是个什么呢!魏如歌你來说说。” “一种感觉吧。”魏如歌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字还真不好解释,“总之呢,你在太子妃身上多用用心,或许你就发现这种感觉,其实它一直都藏在你的心里,只是你沒注意到它而已。” “好!我听你的。”亓官言舜点了点头,“可是我对你也有感觉啊,那种非常想要得到的感觉。” “你那是占有欲!”魏如歌白了他一眼。 “可是沒有喜欢,哪里來的占有欲呢!”亓官言舜说着,刚才一副无所谓的笑容突然变得深情起來,“魏如歌,我对的感情沒有变,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对你不好,我会毫无条件的接受你!” 这句深情的表白魏如歌沒听出什么來,反倒让站在下面的南宫月岚差点沒冲上去,幸亏旁边的小太监及时地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万岁爷,您都这身打扮了,就忍忍吧。 ------------ §§第205章 杠上了 §§第205章杠上了 南宫月岚也意识到这么冲上去太丢面子了,就只要忍了。 原來他们的万岁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旁的宫女彼此对视,偷偷地笑了。 “对了,小莲怎么样?身体养好了吗?几个月不见,我还真是想她。”魏如歌赶忙转了话題,再一个她也是真的想小莲了。 “她身体不错,已经恢复了,精神也很好,只是一直在抱怨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看她!”亓官言舜说道,忽然他眼神一瞟,发现站在亭子下面的那些人中,有一个人很不对劲,仔细看了一眼,便心中了然,嘴角浮上一抹坏笑。 视线转回來,亓官言舜忽地起身,向着魏如歌的方向倾身过來,从魏如歌身后的角度看,就好像亓官言舜在亲吻魏如歌一样。 魏如歌也被他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刚要闪身,就听见亓官言舜在她耳边说,“这次我來,把小莲带來了。” “真的吗?”魏如歌一下子兴奋起來,随后抱怨道:“既然你已经把她带來了,为什么不带进宫來让我见见!” “呵呵。”亓官言舜笑着坐回了去,满眼的笑容,看着站在下面,脸已经气得变成黑色的南宫月岚,笑了起來。 南宫月岚再也无法忍受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如此亲热了,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快步上前,一把拉起魏如歌,然后吩咐身后的小太监说:“带太子在养心殿等候!” 魏如歌一开始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太监來拉她,结果一听声音,再仔细辨认,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便装后的南宫月岚了! 我的那个天吖!魏如歌心里感叹,南宫月岚还真是下血本來偷听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了,居然连太监的衣服他都敢穿! “愣着干什么,刚才太医说了,今天湿气重,不宜在外面久留!”说着,头都不回地拉着魏如歌就走。 “喂,喂……南宫月岚!”魏如歌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被拽疼了,看样子南宫月岚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生气个屁气阿,她又沒怎么样,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 亓官言舜看着那对欢喜冤家离开,一脸看好戏地笑了。 随后亓官言舜被人带到了养心殿,而魏如歌被南宫月岚强行拖回來安宁宫,可是,谁都沒注意到一个让,一个可怜的人。 一个收拾了亭子里的点心茶壶的宫女路过假山的时候,发现一个被扒了衣服的太监,正冻得缩成一团在那蹲着那里。 “你……这是……”宫女好奇地问。 只见那小太监得得瑟瑟地抬起头來,看着宫女,用颤抖地声音说:“我,我在等皇上……” 是的,当时南宫月岚穿上他的衣服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蹲在这,等朕回來!” 南宫月岚将魏如歌推进房,将屋内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瞪眼看着魏如歌,许久才说:“魏如歌,你好像很享受亓官言舜对你的感情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享受了!”魏如歌白了南宫月岚一眼,“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说着魏如歌就伸手拎着南宫月岚的袖子,“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后宫里穿太监的衣服,干嘛,玩cosplay啊!” “考,考什么?”南宫月岚又被魏如歌的新词弄糊涂了。 “总之我觉得这衣服很碍眼!快点给我换了!”魏如歌说着,丢过一件衣服过去,幸好这里又几件南宫月岚平时穿的衣裳。 “你干嘛偷听我说话!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魏如歌气哄哄地坐下來,看着南宫月岚换衣服。 “还说我偷听,我要是不赶忙过來的话,我看那小子就要亲到你了!”南宫月岚一想到那个画面就火大,忽然想到亓官言舜在魏如歌耳边说了什么,就一下子冲过來,拉着魏如歌就问:“他在耳边说什么了?” “他说他这次來把小莲也带來了!”魏如歌原本只是想气气南宫月岚,却沒想到被他这么一搅合,现在生气的反倒是她自己了,“我让他明天把小莲带來,我想她了。” “嗯!小莲可以來,但他,你不准再见了!”南宫月岚下了命令。 “你不让见我偏就见!”魏如歌忽地起身,“而且还要在这安宁宫里,大大方方的见!”说完,哼地一声扭头不理他了。 看來两个人刚缓和了不久的关系,因为亓官言舜的突然來到,又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南宫月岚想着,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像个办法,让亓官言舜主动回去才行。 第二天,亓官言舜果然带着小莲來了,魏如歌一看见小莲就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拉着她就进了屋。 小莲上下仔细打量了这个安宁宫,突然就笑了。 “小主,您有沒有发现,这个安宁宫,和我们以前在十三王府里住的院子很相似?”小莲一边看着,一边说。 魏如歌从來沒有这么想过,被小莲这么一提醒,自己也开始回想那个院子的结构和样子,你别说,还真的很像。 “呵呵,你不说,我还真沒发现。”魏如歌笑着说道,便拉着小莲的手进了房间。 “怎么说呢,小莲觉得,有时候王妃的心思很细腻,可是有的时候,却又很粗,竟然连这安宁宫是仿造您原來住的那个院子建造的都沒发现,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伤心死了,他这么费尽心思地讨好了,你却根本就沒发现。”小莲坐在魏如歌的对面,笑着说道。 “行了!南宫月岚给了你多少好处费?怎么一來满嘴都是说他的好话。”魏如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可是很热乎。 “你看起來气色好多了,精神头也好。”魏如歌仔细打量着小莲,然后很满意地点头,“看样子董萧对你真的很好。” “嗯!”一提到董萧,小莲就幸福地笑了,“他说,他这辈子娶我一个就知足了,答应我不会再娶了!” “啊!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不想某些人!”魏如歌听了真是羡慕的要死。 “喂喂喂……魏如歌,你口中的某些人是谁啊?”坐在一旁,旁听的亓官言舜冷着脸开口问道,“别忘了,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某些人就是指你和南宫月岚!怎么了!娶一个不够,还娶了一群,有什么用?除了每天勾心斗角,打得鸡飞狗跳的,看着就心烦!”魏如歌笑着白了亓官言舜一眼,亓官言舜倒是无所谓,也不生气,只是笑。 “小主,小皇子呢,快抱來给我看看!”小莲兴奋地说着。 魏如歌叫奶妈抱來,小莲看了简直喜欢的不行,说真像皇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 几个人在安宁宫聊得热火朝天的,南宫月岚却气得在外面直打转,这时候只见一个宫女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來,刚要进安宁宫,就被南宫月岚叫住了。 “皇上。”宫女福身。 “把壶盖打开。”南宫月岚一看见这茶,脸上就浮现了妖孽的笑意。 宫女把茶壶盖打开,于是南宫月岚就给贴身太监示意了下,那太监看着南宫月岚,眼神的意思是,真要这么做吗万岁爷? 南宫月岚点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于是那小太监就拿出一包泻药來,倒入了茶壶中,小宫女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惊愕地看着他们。 小太监倒了一般就要收手,就听见南宫月岚说:“全倒进去!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看着皇上一脸阴笑,小宫女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好了,把这个送进去吧,记住,只让那个太子喝,千万别让皇后喝了。”南宫月岚千叮咛万嘱咐道。 小宫女应允一声,就转身进了安宁宫。 “万岁爷,我们这么做,好吗?”贴身小太监凑过來,小声问道。 “有什么不好?”南宫月岚斜眼看着小太监。 “对方毕竟是东阙国太子……”小太监提醒南宫月岚,别玩过火了。 “哼!放心!我还是天央国的皇上!”南宫月岚说着,嘴角一翘,“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见南宫月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小太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有热闹,那他就跟着一起看呗。 人常说一个女人好比五百只鸭子,两个女人凑到一起就是一千五百只鸭子! 这句话其实一点沒错! 就好比现在的魏如歌和小莲两个人,两个才几个月沒见的女人就有说不完的话,起初亓官言舜还有耐心听下去,可是时间一久,就毫无兴趣了。 其实这次他蛮可以不來,可是为了气南宫月岚,一想到昨天他把南宫月岚逼到那个份上就觉得好笑,那哪是当年那个城府极深的十三爷呀! 所以今天他又來了!亓官言舜正百无聊赖地不知做什么好,宫女就端來了新泡好的茶,亓官言舜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魏如歌和小莲正聊得热火朝天,两个人也沒有心思品茶,或者说她们几乎已经把亓官言舜当做空气了。 喝下半盏茶,亓官言舜就觉得这茶的味道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魏如歌:“你这是什么茶?味道怎么怪怪的!” ------------ §§第206章 一切都只源于爱(大结局 §§第206章 一切都只源于爱(大结局 ) 正聊得开心的魏如歌突然被亓官言舜的问话打断了,便好奇地看着他,“什么怪怪的?” “茶!”亓官言舜皱着眉头,心想按理说这是皇宫,吃的喝的可都是给这些身份地位高的人用的,不可能不小心不注意就把奇怪的东西端上了。 这样想着,亓官言舜的心里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占据了他的心,该不会是…… 正想着,亓官言舜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了,看来南宫月岚真是下了猛药了,连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了?”魏如歌一眼就 看出亓官言舜的表情不对,眨眼的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脸上有着痛苦表情。 “没事没事,你们聊……”亓官言舜捂着肚子,弓着身子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魏如歌奇怪地说道。 “我看太子爷八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小莲看着亓官言舜的样子,断定地说道。 “不干净?”魏如歌脑中一闪,刚刚亓官言舜说茶的味道不对,就凑过去,把茶壶盖打开,闻了闻,这里却是除了茶香外,隐隐约约好像有奇怪的味道。 “怎么回事!”魏如歌厉声地问着刚刚端着茶水进来的宫女。 宫女见魏如歌发了脾气,吓得浑身一哆嗦,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 看着宫女害怕,欲言又止的样子,魏如歌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便问那宫女,“是不是皇上往这里放了什么东西?” 宫女听了,头低得更低了,还是一声不吭。 这还用往明白说了吗!傻子也看得出来啊! “南宫月岚!”魏如歌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噗!”小莲却意外地笑了。 “你笑什么?”魏如歌奇怪地看着小莲,问道。 “我笑啊,咱们的皇上一点都没有皇上的架子,跟小主两个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孩子,因为一件事赌气,然后互相拆台,你们两个啊,注定这辈子就是欢喜冤家了。”小莲说着,笑得更灿烂了。 正说着,亓官言舜惨白着一张脸回来了,一进屋刚想说什么,突然表情一变,对着魏如歌不好意思笑笑,转身又冲出去了。 “啧啧,皇上到底是下了多少猛药啊,太子爷可是只喝了半杯,竟成了这副样子。”小莲惊叹道。 “南宫月岚!我一定不会饶了你!”魏如歌气哄哄地说道。 如此反复,亓官言舜折腾了好久,终于感觉稳定下来了,便急匆匆地和魏如歌告别了,带着小莲走了。 魏如歌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觉得亓官言舜走路都在打晃。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南宫月岚的眼睛,他躲在一旁,看着一趟又一趟跑茅厕的亓官言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直到他带着小莲走了,南宫月岚才掐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进了安宁宫。 一进屋就看见魏如歌一脸冰霜地坐在那里,南宫月岚走进来她也不理。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南宫月岚明知故问地坐下,歪头看着魏如歌的脸。 魏如歌抬头,瞪着南宫月岚,伸手敲了敲那壶茶,问道:“皇上,您做了什么,还用我直说吗?”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又看了看那壶茶,便笑着说:“看来你都知道了。” “南宫月岚!”魏如歌见南宫月岚居然还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气愤,她用手狠狠地拍着桌子,叫道:“南宫月岚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无所谓,只要能把那个亓官言舜打发走了就好。”南宫月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是皇上!你不是三岁的小孩!我拜托你不要弄这么幼稚的东西好不好!”魏如歌皱着眉头,心想感叹,都说男人不管长大多大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还真是不假。 “你生气了?”南宫月岚见魏如歌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便轻声问道,“因为我把亓官言舜弄走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是气你幼稚!”魏如歌一屁股又坐下,真是,气得她心脏都砰砰乱跳。 “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在乎你,爱你,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嘛!”南宫月岚说着,温柔地拉起魏如歌的小手,放在他的唇边轻吻了下,“我知道,你一直对于我曾经做的事耿耿于怀,也对我现在后宫佳丽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现在依然对你说,魏如歌你要永远记住,不论我做了什么,我是爱你的,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说的好听!谁信啊!”魏如歌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信!”南宫月岚又伸手去拉魏如歌的手。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真诚的眸子,想了想,突然一个坏坏的念头浮上心头,她轻笑着用手指敲了敲那壶掺了泻药的茶,“你把它全喝了我就信你!” “真的?”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 “真的。”魏如歌点头。 “好!”南宫月岚说着,就端起茶壶来,张开嘴,哗啦哗啦一口气全部喝下了去了,然后用手一抹嘴,对着魏如歌妖媚地一笑,“全部喝下去了!” 魏如歌当场就傻了,她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吓唬吓唬他而已,没想过让他真喝的,刚才亓官言舜只喝了半杯就折腾成那个样子,南宫月岚可是把整整一壶都喝了,那他,那他不得拉死啊! “你傻啊!”魏如歌忽地站起身对着坐在那里的南宫月岚大吼道,“你自己往茶里下了多少药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啊……”南宫月岚的肚子开始有了反应了,他正坚强地隐忍着。 “知道还喝!”魏如歌气得伸手直打他,“弄坏了身体怎么办!” “没关系,只要你能彻底的原谅我,你要怎样我就怎样……”南宫月岚伸手揽过魏如歌的药,将她柔软的小身子拉到身前,正要深情款款地继续说下去,突然感觉不对,便猛地站起来,将魏如歌推开,转身向茅厕跑去。 “南宫月岚你没事吧……”魏如歌见南宫月岚那动作的敏捷度比亓官言舜还快,就知道来势汹涌,等待不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魏如歌喃喃地说道。 站在门口等着他,好半天,南宫月岚才走回来,可是才走了一半,突然他的脸色一变,掉头就又跑了进去。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张了张嘴吧,很想吐槽一句,可是想了半天,就只想到了一句:“古代果然没有假药!真给劲!” 就这样,南宫月岚从上午折腾到了下午,起初魏如歌还有些担心他,可是后来想想,这不就是自作自受的真实写照吗? 想着心里也就平静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南宫月岚从茅房里出来一次,脸色就比之前惨白一些,好像体力也比行了,走起路来,两腿都发软。 “还不行吗?”魏如歌走过去迎接他,结果南宫月岚的手刚搭到魏如歌的手,就觉得一股攻击袭来。 “不行不行……我还得去!”于是南宫月岚松开了魏如歌的手,转身就又蹲了进去。 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笑着也跟了过去,然后很奇葩地蹲在了茅厕的大门外,捂着鼻子问里面的南宫月岚:“皇上,您龙体可好啊?” “唔……”门内传来了南宫月岚用力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他舒缓了一口气,“你觉得朕现在的龙体还好吗?” “嗯,我觉得皇上的龙体安康,再喝一壶泻药也挺得住!”魏如歌蹲在茅厕外,捂着嘴,咯咯地笑。 “魏如歌你看见朕这副样子心里很爽是吧,看我出去不打你的屁股!”南宫月岚的声音从门里穿了出来。 “嘁!造成这个局面的,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别忘了是你自己放的泻药。”魏如歌皱着眉头,唔,好臭。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良心的,朕还不是因为在乎你才这样做!你见过朕为哪个女人这么伤神上心过?”门里传来了南宫月岚的叹气声。 魏如歌双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看着那扇紧关着的茅厕门,突然声音很轻柔地说:“南宫月岚,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什么?”南宫月岚问道。 “我,爱,你!”魏如歌说的很小声,但她觉得这个声音以她俩仅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应该完全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南宫月岚干脆地说道。 “听不见就算了!”魏如歌忽地站起身,对着门内的南宫月岚说,“皇上您就在慢慢蹲坑吧,臣妾告退!祝皇上龙体早日康复!” 说着,魏如歌就走了,她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表白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在她的白马王子蹲茅厕的时候说出口的。 可是不管在哪,以何种形式,所要表达的传达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心中有爱,所以才坚定的在一起的。 想着,魏如歌便抬起头来,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一丝丝游走的云。 不多时,茅厕的房门打开了,南宫月岚从来面走了出来,看着魏如歌边走边仰头看看空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喃喃自语说道:“魏如歌,我也爱你!” 心情的愉悦,让身体也感觉舒服起来,肚子竟然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虽然两条腿还有些瘫软,可南宫月岚追上魏如歌的脚步并没有放慢。 就在他来到魏如歌身后的时候,还在仰头看着天空的魏如歌并没有察觉到,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魏如歌本能地回过头去,还没看清后面来人,自己的唇就被吻了去,紧接着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身前。 “再说一遍!”南宫月岚一边炙热地吻着魏如歌,一边低沉地命令道。 “说什么?”魏如歌才不会乖乖就范。 “不说的话,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要了你!”南宫月岚强势地吻让魏如歌的头脑开始有些不清,全身都跟着燥热起来。 “你干!”魏如歌说着,咬了下南宫月岚的舌头。 “唔……”南宫月岚吃疼地一声闷哼,赶忙松开了魏如歌的红唇,墨绿色的眸子瞪着她,“最毒妇人心!你还真咬得下去!” “谁让你总欺负我!”魏如歌得意地说道,然后转过身,伸手环住了南宫月岚的脖子,笑着对他说:“你先说!” “让我说什么!”南宫月岚挑眉看着魏如歌,一脸装无辜。 “别跟我装傻!你刚才让我说什么来着!”魏如歌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说道。 南宫月岚看着魏如歌那俏皮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两个人初见时的样子,那穿着奇怪,一身是水的被他拖上岸,原本没打算理会她,却被她伸手抱住脚踝不放。 现在想想,这就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吧,注定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成了她的俘虏,而她也成了自己永远丢不掉的宝贝。 “我爱你!”南宫月岚温柔地说道。 魏如歌听了,笑着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了南宫月岚一下,然后娇羞地对他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