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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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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太虚
九楼,是他的代号,也是他今生最后的名字。
作为国家秘密培养的特工,从被招募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死在任务不能达成的时候。
“我这是要死了吗?”虽然已经知道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靠着大树坐在杂草里的九楼仍然自问了一句。
这次任务其实很简单,但是也很艰巨。在诸多列强入侵晚清,大肆掠夺的时候失踪的国之重宝---“太虚玉镜”终于在百多年后出现了,九楼和四位战友的任务,就是把“太虚玉镜”从敌对势力中,盗取回来。
国之重宝,怎能在他人手中。
在国家多方交涉无果之后,九楼和四位战友被派了出去。
现在,东西已经到手,可是四位同来的战友都牺牲了。
十六楼,一个刚刚进入组织没几年的晚辈,为了掩护他被子弹打的稀烂,临死前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心,让九楼怎么也忘不了。十六楼的不甘心,不是因为生命的逝去,而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这东西回归祖国的怀抱。
还有四楼,那个从他进组织那天起就一直照顾他,教导他的大哥,对着他灿烂一笑说:“把东西带回去,那是咱们国家的,一定要带回去。”然后转身,扑向了越来越密集的敌人。
八楼,与他同期入武的一个阴冷的男人,从来对他不苟言笑,语多刻薄,针锋相对,在最后的一刻也不往挤对一句:“论打你不行,论逃我不如你,东西交给你了,带回去!”然后就冷笑着把他推进了密林,自己则堵住敌人要塞唯一还能进出的门,引爆了捆绑在身上的集束手雷。
九楼在密林里狂奔的时候,泪水狂飙,嘴里狂骂着:“都这个时候嘴还那么损!”,心里却是疼的几乎无发呼吸。
他只能狂奔,把所有的心痛和悲伤都转化成力气,拼命的挤压身体里最后的能量,不停的狂奔。
奔跑的时候,他想起了十三楼,那个疯癫近狂的女子,整个组织里唯一的女战士,也是他们之中第一个牺牲的战友。东西刚刚得手的时候,触发了警报,十三楼提出自己首先应敌,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说她自己是整体实力最不好的,跑出去的希望不大,不如做一些让敌人棘手的事,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撤退。于是她在身中数枪的情况下,依然用电脑锁定了要塞所有的出口,只留了一条逃生的路。
泪水狂飙,心脏疼的彻骨,肺部的工作也超过了负荷,九楼在密林中跑了十几公里,终于跑不动了,他也受伤了,这一刻血液快要流干了,若不是一股一定要把东西带回去的意念支撑着他,他早就倒下去了。
靠着背后的参天大树,九楼缓缓的坐倒在地,想着:“我不能死在这,我不能死在这。如果我死在了这里,那我的战友们就白死了,这件东西就又要重新落到敌人的手里,无论如何我不能死在这。”
这是个寂静的月夜,密林里只有树叶被风吹出的沙沙声。
本该夜间有的动物的声音也消弭不见,九楼知道,那是敌人接近的迹象。
九楼再也跑不动了,也许真的就这么完了。掏出“太虚玉镜”,他不禁想到,如果真的回不去,就把这个东西毁了吧,总比落到敌人手里强。
太虚玉镜说是镜,其实也只是一个直径七八厘米的玉盘。这玉盘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可是看起来依然温润晶莹,正面被打磨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平滑无痕,周围一圈雕刻着极其精细的微型山水,九楼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凭借微弱的月光,和多年锻炼出来的夜视能力仔细的看看这块,让他们几乎全部折损的东西,也忍不住赞叹,原来几千年前国人就有这么高超的雕刻手艺,只凭这雕工也说的上是国宝了。
玉盘的背后,那么一点大的地方雕着九条飞龙,首尾相接,穿透云层,围绕着中间的两个篆字“太虚”。
不论从玉的质量,还是玉的雕功,又或者是玉的历史,“太虚玉镜”都是价值连城的,对于国家的意义更重过它本身代表的财富价值,无论如何它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九楼这么想着,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它带回去了。如果被敌人重新得到,那么这“太虚玉镜”一定会再次,从此不见踪影。到时候国家就算派出全部的特工,也无法把它找回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远处已经穿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沉的犬叫,敌人已经临近了。
九楼四周看了一看,估算了一下敌人的人数,最后只能无奈的笑笑,对着“太虚玉镜”自嘲般的说:“太虚啊,太虚,看样子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对不起,为了不让敌人得到你,我只能把你砸了。虽然可惜,但是......我不得不把你毁去,总好过让敌人得到,不过有我陪着你一起死,你也不算寂寞。”
说完,九楼将“太虚玉镜”放到了地上,掏出匕首,照着“太虚玉镜”重重的刺下,可是瞬间最后的力气也凭空消失了......
同时,枪声响起,无数的子弹将九楼彻底的贯穿......
“终于要死了......可惜没有力气把它砸碎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起的居然不是什么国家,不是什么任务,不是什么荣誉,而是八楼那决然的冷笑。
为什么会想起他?
为什么?
连他的本名都不知道,可是想起的人是他。
九楼有些心酸,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太累了......
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就让他身心具疲,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就累了。
也许死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本来等着黑暗最终来临的九楼,终于发觉到了周围的不对,身体没有被子弹贯穿的疼痛,更没有敌人来检查,这是怎么回事?
力气也一丝丝的回流,竟然有力气睁开眼睛了。
有些迷惑的睁开眼睛,九楼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一片虚幻之中,周围除了云雾,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连自身所在也没有任何支撑点,他竟然就这么悬浮在空中。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九楼喃喃自语的问着自己。
“你是死了,但是这不是死后的世界。”一个犹若洪钟的声音传来,在这片虚空中显得尤其突兀。
九楼本能的跃起,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他四周的仔细看过,发现除了云雾和他自己,就再没有任何存在了。
“是谁?”九楼严厉的声音响起,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多年的专业训练早就让他养成了沉稳镇定的性格,面对这种不可知不可理解的事,他依然没有慌乱和失措。
“我是太虚,太虚是我。”那个声音再次穿来,九楼仔细的辨别,才发现声音不是从某一个方向传来,而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太虚?”那个玉镜?九楼心中震惊,可是口中仍是严肃而镇定,对着虚空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现身来见!”
“唉......”那个声音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无体,既然你要见也只好幻化一个见你吧。”随着声音逐渐收拢到一个固定的方向,九楼的面前也显现出了一个人影,人影从模糊不清逐渐的变成了实体。
那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长长的月白袍服,银虚银发,显得格外的仙风道骨。
九楼后退半步,紧绷着所有的肌肉力量,警惕的看着这个老人,问道:“你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对九楼的戒备也不在意,顺着自己那长长的白胡子,微笑着说:“我就是太虚,太虚就是我,我的本体就是你之前拿着的那个玉盘,你现在见到的我不是真我。”
老者一堆太虚真我的,说的玄之又玄,倒也让九楼听的明白,这老头说自己就是那个“太虚玉镜”。
玉石成精?这让接受了多年无神论教育的九楼一时间,无法接受。
见九楼不说话,玉虚继续道:“我本只是一块玉石,经历了千万年的修行,直到有人把我琢磨成器,给我起了名字我才有了灵觉,若不是你要砸碎我的本体,我也不会把你拉进我这个幻境之中。”
九楼仔细听着老者的话,想要从其中听出点破绽,可是他什么都没听出来。虽然他很不想接受这样虚幻的事,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不然本该死透透的自己,怎么还会在这片虚空之中与这个老头说话?
想清楚这些,九楼说道:“想把你砸碎,也是万不得以。”
玉虚微笑,对九楼说道:“我也心属华夏,这么多年我眼看着历史变迁,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不会怪你。但是我也不想千万年的修行就被你一匕首砸了,于是我把你拉了进来。”
九楼道:“那然后呢?我就和你一起在这虚空之中,看着你本体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太虚摇了摇头,道:“你的身体已破灭,我拉进来的是你的灵魂。你和我有缘之人,我可以帮你把我的本体送回华夏大地,我自己也想回去。只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九楼听这个太虚说可以把“太虚玉镜”送回国,心中自然是惊喜万分,一行五人,到如今全部牺牲,为的不就是这个么,当下忙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只要你能把本体送回国,我决不推辞。”
太虚也面露惊喜,道:“只要你做到了我说的条件,我就有能力自回华夏。”
九楼问:“到底是什么事?”
太虚颇似无奈的说:“经过千万年的修行,我有了灵觉,可是我无法与外沟通,所以我在自己的体内幻化出了一片河山,每天看着幻境里的人算做慰籍,可是.....幻境里的人们起了纷争,已经打了多年,引起了无数血光,戾气已经冲到我元神,所以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外界的事,如今你来了,所以我请求你帮我统一幻境里的世界,让他变得祥和平静,等我修复了元神,我就能自行回到华夏大地。”
九楼想了想,问道:“我去统一?我用什么身份?我如何去?”
太虚笑道:“正好有一国皇子,资质极好,你只要帮他登上皇位,助他统一河山,他自然能够使这环境中的世界风调雨顺,祥和安静。”
九楼考虑了一下,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死了,真正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任务没有完成,“太虚玉镜”又要重新落到敌人手里,如果眼前这个太虚说的是真的,那也不失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办法。
就算太虚是骗人的,已经死了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损失了。
不如赌赌看。
当下,九楼答应了,说:“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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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幻境
太虚听到九楼说肯帮助自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就向云雾下方坠去。尽管只是灵魂而已,九楼依然感觉到了那种猛然从高空坠落而下的紧张感,想要开口问太虚什么,却让风逼的张不了口。
不知道到下落了多久,身周快要让人窒息的空气流动慢慢的减弱,九楼紧闭着的双眼也慢慢的张开,他发现自己就漂浮在一座古城的上空,慢慢的朝着城中滑去,倒和生前做滑翔运动的时候,看到大地的情形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时候看到的时候苍茫的田野和草原,现在看到的是一座说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建筑风格的古城。
逐渐的,太虚带着九楼离这座古城越来越近,九楼也能仔细的观察着这座从天空中看起来,就颇为宏大壮观的城池,规模似乎比古时候的北京还要大上一些。
此时是白天,街道上人来人往,看服饰倒是与汉朝有几分接近,但是建筑又比较接近明清风格,让九楼觉得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出没什么水准的导演胡乱拍出的历史剧一样。
九楼仔细的观察着,很快的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社会架构和宋朝一样封建严谨,大街上竟然看不到什么年轻的女子,即便是有也是一些贫困人家的女儿,不得不出来做工的,甚至有一些女孩子还用面巾掩住了口面。
心中不由好笑,问向身边的太虚,“怎么你创出的幻境,和古时候的中国一样,男尊女卑的,难道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太虚捋着胡子,道:“我只是创了一个环境,一个人类生活的空间,但是这里的人文都是由这里的人自己创造的,他们怎么去生活,怎么去发展都是他们的事,我从来不干预。要不是这幻境里的人,在这几百年来一直战争不断,血色戾气已经冲击到了我的元神,我也不会把你拉了进来,让你去改变这一切。”
九楼问道:“既然幻境是你创造出来的,那你应该可以很轻松的解决这一切啊。实在不行,将这些人全部抹除,他们都是虚幻的吧?你可以重新创造一个世界不是么?”
太虚听了九楼的问话,怔了片刻道:“这里虽然是幻境,这个世界虽然是我创造出来的,但是这里所有的生灵都和我的灵神息息相关,他们是我的灵气衍生出来的,如果我把这个世界抹除,就等于杀了我自己一样。而且......他们并不是虚幻的,他们都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有他们独立的思想,他们有血有肉,哪怕我是这个幻境的创造者我也不能抹除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当初女娲造人,结果人类打破了天,女娲也没有把人类灭绝,还炼化五彩石补天一样......”
九楼听了这话,笑着问:“那我就是你找来补天的五彩石?”
太虚迟疑的点了点头说:“就算是吧。”
两人正聊了没一会,太虚就带着九楼飘到了一处很大的宅院门外,太虚转过身对九楼说道:“就是这里了,你以后就要托生在这家的孩子身上。”
九楼看过去,只见这个宅院大而宏伟,门口蹲着两只石头狮子,威武非常,紧闭的朱漆大门上镶着两只巨大的兽纹铜环,门外整齐的站着八个顶盔带甲的兵士,各个威武高大,无一不显示着这里主人的身份地位。
门下并没有悬挂任何牌匾,所以九楼并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于是九楼开口问道:“这里是哪?我是重新生出来的还是灵魂附体的?”
太虚说了句:“你跟我来。”边带着九楼飞进了宅院。
九楼看清楚了整个院子的规模,不比之前在北京游逛过的恭王府要小多少,处处透着威严和庄肃,隐隐的露出了几分豪气。
路上,太虚对九楼讲解道:“这个幻境的整个社会结构,等你托生了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我也不能和你一一细说了,只是这里我要和你详细的说上几分,这里是吴国的镇边大将军府,你要托生的就是镇边大将军齐连锋的嫡子齐玉城。”
九楼点了点头,道:“哦,是附体就好,我可不想从一个小孩重新长起来。”那样还要装十来年的小孩,他可不愿意。然后又问太虚道:“我要是附体了,之前的那个齐玉城怎么办?”
太虚也是颇为可惜的道:“这个齐玉城本来我是十分看好的,是一个读书练武都十分出色的孩子,可是唉......前些年遭受了一些挫折,现在已经是自暴自弃了......”
“挫折?什么挫折?”九楼很好奇,什么样大的挫折能让一个连这个幻境主人都十分看好的人,放弃了一个本来荣耀无比的前途呢?
太虚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还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齐玉城本来也是个天只骄子,你显现出一些过人的才华也不会招惹过多的注意,别人顶多是会认为你是开看了,重新振作,所以你也不用顾及太多。”
九楼本来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能力,他很想尽快的达成玉虚交给的任务,好让太虚的本体有能力回到祖国大地。于是他问太虚:“我要帮助的到底是哪个皇子?”
太虚见九楼不再追问齐玉楼的过往,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让九楼知道了齐玉楼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也许就不干了,到时候他该如何清理环境的血气,如何收敛元神恢复能力,如何回到华夏大地?
当下,太虚道:“是八皇子商天晨。”
九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继续问道:“那我就集合势力帮他上位,然后辅助他统一天下?”
太虚很是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吧,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太虚如此样子,让九楼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于是说道:“太虚老头,我可告诉你啊,有些情况你最好现在和我说清楚,我把这次的事当成个任务,一些我该知道的事你必须告诉我。”
太虚被九楼问的心虚道:“就是吧......齐连锋现在已经被皇帝架空,命令在家荣养,你借不到他什么势力,而且齐玉城之前也沉沦了三四年,更是没有任何可动用的人情脉络,而且......”
九楼想没有人情脉络,可以重新建立,没有可以借助的势力可以自己造势,凭自己一身本事,也不怕做不出一番事业,之前也曾经执行过卧底人物,情况现在看起来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太虚闪烁的眼神,可吞吞吐吐的话语,让他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九楼终于爆发出了特工独有的凌厉气息,高声问道:“有话你快说!”
太虚倒没让九楼吓到,毕竟是修炼了千万年的老妖精,但是现在他的未来都仰仗着九楼,也只好为难的说:“就是吧......吴国的皇帝已经下旨,将你许配给八皇子做第二侧妃......所以吧.....你只能是个‘贤内助’......”
“恩......”九楼乍听之下,没有反应过来,沉吟了一秒突然醒悟,“恩?”然后高高跃起,照着太虚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喊道:“你确定是八皇子而不是八公主?”
太虚挨了一下,其实一点都不疼,但是他却表现出非常惭愧而委屈的样子,小退了两步,扭捏的说:“是八皇子......”
“我操你大爷!”九楼爆炸了,大声的喊着:“我是男人!男人!那个齐玉城也是男人吧!我怎么去给一个皇子当妃子啊?啊?啊?”
太虚低着头,用虚幻的身体蹭了蹭身后的白墙,轻声的说道:“那是吴国皇帝的圣旨......”
九楼大手一挥道:“我不干!绝对不干!”
太虚道:“只能这么干,你不答应......就没办法帮助八皇子,到时候八皇子就无法登基,他无法登基就当不了皇帝,当不了皇帝就统一不了天下,统一不了天下就无法平息战争,平息不了战争就......”
太虚的一长串话说的九楼已经不是实质的头突然疼痛非凡,只能挥手打断了太虚的话道:“反正你就是说......我要是不答应,你就不肯回祖国?”
太虚小声的辩驳的说:“不是不肯,是不能......我真不是威胁你哦。”
九楼紧紧的盯着玉虚,想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他发现太虚说的的确是个道理,只好问道:“非是这个八皇子不可吗?”
太虚点点头,说:“当下来看,只有他最合适。”
九楼不放弃的继续问:“为什么只有他?能娶个男妃子的皇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明白人吧。”
太虚极力的争取着说道:“他现在地位也挺尴尬,他也是身不由己,好不好的一个皇子让人逼着娶个男妃自然也有他的苦衷,反正等你附体了就全知道了,但是你要相信我,他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
九楼听到的重点不是太虚说的什么合适不合适,而是那个皇子是被逼的,也就是说他本身也不愿意,那就好办了,只要不发生什么实质的事,名声什么的他也不在乎,暗中帮他成帝王也无不可。
于是九楼点了点头,道:“好吧......”
太虚连忙问道:“你答应了?那太好了......赶紧去附体吧。”
九楼终于想起了哪里不对劲,问道:“等等,你先告诉我,这个齐玉城到底遭遇了什么挫折。”
太虚显然不想让他节外生枝了,拉着他就朝着齐玉城的住处飞去,道:“就是几年前练武受了些伤......”
九楼被他拉的飞速疾驰,已经能听到有几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公子上吊拉......快来人啊......九楼知道时间紧迫,但是他必须问出心中的疑惑,在附体之前他还有反悔的机会吧,于是更加急迫的问:“什么伤?”
太虚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九楼飞进了齐玉城的房间,还不等九楼仔细观看那个吊在房梁之下的人,玉虚就把他狠狠的抛投了拖去,灵魂一下子冲撞上了齐玉城的身体,瞬间就感觉到强烈的窒息和眩晕,随之而来的就是超大的信息量。然后依稀就听见太虚的声音:“齐玉楼几年前与人对打,伤到了命根子,已经不能人道.....”
老头!老子不干了!老子干脆死了行不行!
可是他喊不出来了,灵魂已经完全融合进了齐玉城的身体。
昏迷之前最后一眼,就看到原本环绕在齐玉城身体周围的一团白光如云雾一般飘出了房间,升上了天空,远远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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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醒来
九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十分。
慢慢的睁开眼睛,就只听见一声惊喜的京呼:“公子你醒过来拉!太好拉!你醒过来拉!”
九楼迷模糊糊的胡乱“嗯”了一声,就不再答话,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太多,仿佛在睡梦之中,重新过了一世一样。那惊喜呼叫的人飞奔着跑到了屋外,招呼着守在门外的奴仆下人通报将军和夫人,还要请大夫再来查看,然后迅速的回转屋内,立在床边,满脸喜悦的看着九楼道:“公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九楼听的只觉得聒噪,不耐烦的看向了那说话的人,见到那是一个穿着简单,下人模样的少年小厮,才猛然清醒,自己已经是齐玉城了!
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只能快速的理着脑袋中那庞大的信息量。
幻境之中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二十个国家,简直比春秋战国或五代十国的时期还乱。齐家时代效忠于吴国皇室,到也曾经盛荣一时,无几人可争锋。只是在两年前,先帝选储之时,齐玉城的父亲---镇边大将军齐连锋站选错了阵营,如今新帝刚刚登基便被夺了兵权,以荣养为由,加了俸禄圈在了府里,动弹不得。
新帝为先帝次子,一登基便遍施仁政,对众多官员多有褒奖,连之前与之相对立的也多有宽慰,那些曾经极力夺嫡的兄弟都加封了王爵,初时亲近的封作亲王,稍微疏远些的就是郡王,连夺嫡时的对手也没有落下,惟独先帝八子商天晨到现在依旧只是个光头皇子,别说王爵,连个公侯也未得一个,只是白白的按亲王规格赏了座王府养了起来。所以现在众人提起商天晨也只能称做八皇子,而不称为王爷。
按说商天晨并不是皇帝夺嫡的最大对手,却不知道新君为什么独独留难。
连这次的赐婚也是为了折辱商天晨,连带着收拾了一下当初最和他过不去的齐家,顺便敲打一下那些仍然对新朝廷不满的宗族和臣子。
八皇子商天晨今年二十四岁,先帝在时便已经先册了正妃,是位巡抚的女儿,但是这位巡抚却也被新帝寻了个由头问罪,全家都流放边疆了。另有一侧妃,倒不是什么罪臣之女,而是一位出身宗室的大家闺秀,父亲现在应荣升六部副总领了,位列从一品,不得不说是位高权重,但是这位侧妃许配给八皇子,却绝对不是为了给八皇子增加什么颜面,而是另外一种羞辱。切不说那位侧妃生母地位不高,连她本人也是自小疏于教养,大字不认几个,与农家女儿并无多少差别,更重要的是,这位第一侧妃据说长的极丑,所以年到二十一还未婚配。于是新帝在年初时,把她许配给了八皇子。一是能拉拢一下六部副总领,二是彻底的又羞辱了一次八皇子。
而现在距离册封第一侧妃刚过半年不到,又马上指了第二侧妃,一个男人,其中所为不说也能明白。
这是要把八皇子羞辱到颜面尽失,羞辱到自己了断吧。
而且不管齐家接不接旨,未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不接旨,那就是抗旨,满门被灭,株连九族都是情理之中的。
如果接旨了,就是说明齐家认了这皇帝的羞辱,以后在吴国便再无立锥之地。
齐边锋本是想抗旨的,一个世代将门的当家人,铁骨铮铮的沙场将军,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侮辱,可是到最后,为了整个家族上上下下几千口子,也不得不接。
齐玉城自得了旨意,便一直闷在房中,不哭不闹,似乎是心如死水了,齐边锋几次来探望,对着不声不响的儿子,除了叹息,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齐夫人倒是来哭过几次,但是也无话可说,偷偷的对齐玉城说过,让他跑了吧,可是齐玉城只是淡淡的笑说:“我跑了,全家也是个死,不如我死了吧。”
本来齐夫人也只当是齐玉城的气话,小心的让人看了几天,见他并没有寻死的迹象,也就放松了警惕,以为他是说只当是心死了。哪想到,明天就是迎娶之期,今天齐玉城自己上吊了。
齐玉城今年不过二十,当年也是京城里名动一时的丰姿少年。
不但是饱读诗书,武学上也是年轻一辈公子的佼佼者,性格却很颇为孤傲。本来文武双全不说,父亲又是当朝第一武将,自己又是家中嫡子,所以连带着看周围的同辈都带着不屑。
慢慢的也就得罪了不少少年公子。
三年多前,齐玉城与人争斗,得罪了另外一个将军的儿子,两人大大出手,最后那个将军的儿子竟然出了阴招,用石灰撒了齐玉城的眼睛,乘机把齐玉城打倒,生生的打断了他的命根子。
自此齐玉城在京城沉寂了。
往日的风采瞬间消失。
每天除了在家发呆之外,根本就不出门了。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开始登了几次门之后,便也不再来了。不管之前交情如何,可是对着一个成天自怨自艾,半句话不说的人,谁也不会愿意总来自讨没趣。
后来,因为皇室夺嫡,自己父亲被牵连,就更没有人来看望他了,罪臣之子,还是个废人,没有人会愿意和他有过多交往的,划清界限尚且来不及呢。
看电影似的,把这些全部理顺,九楼终于唉叹一声:“从此,我就是个废物了。”
正说着,一声炸雷似的声音在而畔响起:“城儿不是废物,为父的知道。”
抬头看过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床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慢慢的根据记忆,逐个对照。
这个身型消受却十分结实,脸色温润如玉却偏偏要留一把络腮胡子的人,是自己的老爹齐连锋,那个满脸关切,生生忍着哭意的美貌妇人应该是他娘,站着的三个英俊少年是自己的弟弟,其中身材最为高壮的是同母所出的二弟叫齐玉池。另外两个,虽然看起来神情关切,但是带着几分淡然的是庶出弟弟,一个叫齐玉桥,一个叫齐玉山。
还有更后面的一大堆女人,有姨娘,还有十来个妹妹。
更更后面的还有几个奶妈抱着的几个娃娃。
从前的九楼,现在的齐玉城长长叹息了一声,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醒来见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大帮子人。
不禁的仰天长叹一声:“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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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兄弟
当九楼是九楼之前,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父母是谁,更不知道家人是何物,唯一能算的上家人的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奶奶,后来被秘密招募到了部队,才有了一大堆的兄弟姐妹,可是在那种铁血环境里,依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叫真正的家。
如今看着这一大堆的“家人”,九楼竟然哭笑不得了。
齐连锋见儿子看着一大堆人,呆愣愣的不说话,只当他是心事沉重,没有缓过情绪,遂大手一挥,把一众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齐夫人和嫡次子齐玉池。
那些人走的时候,都关心了几句,真真假假的九楼也不想多做分辨,本来就和他无关。
他现在想的是,到底该如何完成太虚的任务。
真的就“嫁”了?
等一大堆人都走了,齐连锋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儿啊,是为父的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当初一心帮助大王爷,如今你也不会遭了皇帝的算计,都怪我啊。”
齐夫人也只在一旁流泪。
齐玉池小齐玉城不到两岁,此时也颇有武风,倒有几分齐玉城受伤之前的风度,现在正站在齐连锋的身后,皱着眉头很关切的看着齐玉城。
要说齐玉池,天资上并不比齐玉城差,只因为小了两岁,为人又比较柔和,所以自小就被齐玉城的光芒遮住了,他自己从小也十分崇拜着大哥,觉得大哥是天下唯一的人物,后来齐玉城受伤,自暴自弃,才让他渐渐的显出天分来,在京城里也算有了一个小小的名头。
眼看着齐家家主就要落在齐玉池的身上了,齐玉城更是不愿进取,硬生生的逼走了给他治疗的大夫,武功诗书全都荒废了,越发的颓废起来。整个齐家,没放弃齐玉城的人也只剩下齐玉池了,连齐连锋和齐夫人都只能无奈放弃。在齐玉城眼里,大哥依然是那个卓而不凡的大哥。
可是齐玉城只把弟弟的关心看做怜悯,有的时候还认为那是一种炫耀,所以对弟弟的态度就非常恶劣,再也不肯正眼看弟弟一眼,小时候带着弟弟一起读书练武的事,他全都不愿意再记起。
可是他的这些记忆都重新映在了九楼的脑海里,震的九楼心里一下下的抓着疼,再看着器玉池现在看着自己第眼神,眼泪竟然夺眶而出,这种带着崇拜的关切,带着心疼的感伤,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可恨以前的齐玉城竟然全都漠视了。
见九楼哭泣,齐玉池连忙上前,伏地身子说:“大哥,你身体现在很虚弱,千万别再哭了......”可是说到这里,齐玉池也说不下去了,经历了这些事,难道不该哭吗?
齐连锋则在一边哀叹,一边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最后道:“都怪我啊!都怪我......我竟然连累自己的儿子嫁给一个男人......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听到齐连锋的话,齐夫人惊的连哭都忘了,一下扑倒在齐连锋的身前,跪倒在地上拉扯着他的衣服,喊道:“老爷,你可万万别再做傻事了!玉城的事本就是迫不得已,你要是再出了事,那齐家就真的完拉!老爷啊!!!”
齐夫人凄厉的哭喊震九楼耳朵直疼,刚刚被齐玉池激起的心酸一下子消失不见,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自己一个人静静,于是他抱着真的很疼的头说:“我头疼,我想静静。”
齐玉池此时已经坐在了床边,听九楼说到头疼,赶忙对自己的父母说:“父亲母亲,大哥累了,想休息了,我们先走吧。”
齐连锋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去死,毕竟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和齐夫人的娘家,都在他这一根绳上拴着,听了齐玉池的话,也只好站起身跺了跺脚,离开了。
齐夫人也连忙跟了出去,儿子虽然重要,但是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人还是自己的夫君。
等齐连锋和齐夫人都走了,齐玉池突然靠近九楼,压低着声音,急切的说道:“大哥,明天晚上花轿来的时候,我替你去!”
九楼早就看出齐玉池有话要和他单独说,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张大着嘴傻愣愣的看着齐玉池,“啊?”了一下,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齐玉池道:“咱俩身形差不多,到时候盖头一盖,他们一时发现不了。”
九楼问道:“那洞房的时候呢?”
齐玉池想了一会道:“我听说八皇子不会武功,等宾客都散了,我先把他制住,然后再跑。”
九楼听了苦笑,心想哪有那么简单,再说你要是替我去了,我的任务还怎么开始,只好道:“二弟啊,你别多想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齐家以后还得靠你呢,你总不能让齐家以后无嫡出子孙吧。”
齐玉池知道这是他不答应,连忙说道:“大哥,你会治好的!真的!”
九楼摇了摇头,搜肠刮肚的找话应付齐玉池,道:“八皇子也是被逼的,他又不可能真的对我怎么样?无非就是两家受辱而已,我死了一次看开了,以后咱家少不得还得和八皇子联手应付皇帝,你就别担心我了。”
齐玉池想替嫁,一是真心心疼大哥,不想他去受辱,二也是怕大哥又想不开再寻了短见。现在听九楼说已经想开了,放心不少。
九楼又继续道:“如果你冒充我,将来被发现了,咱们家依然逃不了灭门,现在所受到的侮辱也就等于白受了,二弟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么消沉下去,就算是给男人当了男妃,我也会想办法重振家声,恢复齐家荣耀。”
齐玉池此时也听出来九楼的话里,有点别的什么意思,但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九楼说的全是真正的道理,也只好做罢,最后也只好放弃了替嫁的想法,仍是不放心的问了句:“大哥你不会再......”
九楼对着齐玉池微微笑了一下,道:“不会!我会让那个皇帝后悔的!”
眼神已经迸裂出丝丝寒意,让齐玉池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之余,心中欣喜:往日的大哥又回来了!这股狠劲!这股冷傲!往日大哥回来了!
他哪知道,齐玉城早就自我了断魂归天外了,现在的齐玉城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沙场,见了无数鲜血的一把尖刀,一个特种部队的精英战士!
终于把齐玉池连哄带骗的弄走了,九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也是十分感动,这个齐玉池对他的大哥可以说真是手足情深,真真切切。除了兄弟情真以外,好象他的身手也不错,以后若要成大事,必然是一个帮手。
重新躺下之后,九楼才觉得自己十分的饥饿,挣扎着想起身找点吃的,费了半天劲却没起的了床,忍不住又骂了几声齐玉楼。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不好好吃饭,喝废了身体,让他来接手这么一个破败的身子,全身上下竟然半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个自幼习武的人。
唉......以后除了保护自己的清白之躯,辅助明显被废置的皇子登基为帝,更要把这个破身体锻炼好,真是麻烦事一大堆。
按着记忆,试探着叫了几声:“甜菜,甜菜。”马上就跑进来一个少年小厮,正是醒来见到的第一人,在甜菜的帮助下,才瘫软的靠在了床柱上,吩咐他去弄了些吃食,叹息着:恐怕一会连吃饭都得让人喂了。这么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把自己吊在房梁,到底是存了多大的死志啊。
终于,在小厮惊叹的目光中,把几个小菜并着清粥吃的一干二净,混身上下才算有了点力气,也能慢慢的坐直身体了。见到甜菜正呆愣着看着自己,九楼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甜菜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反应过来竟然又哭又笑的说道:“大公子好久没这么正经的吃过东西了,一滴酒都没喝,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
九楼听了更是无奈,这个齐玉城伤后,拼命的折腾自己,都快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挥手让人都退下,九楼躺在床上渐渐的睡着了。
他不是真的想睡,只是齐玉城的这个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但是九楼竟然觉得,自己睡的很沉稳,很香甜。
毕竟,从前大不分时间都是在执行任务,很少有能安稳睡觉的时候,时刻都得提高警惕注意着身边的一切,卧底的时候尤其严重,那时候身边的人不是兄弟,而是敌人。
等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体力居然又恢复了一些,都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扯着裤腰,低头看着自己那团软塌塌的东西,自问道:“真的是废了啊,操!玉虚老头,有机会我废砸了你丫的不可!”
再次把甜菜叫了进来,吩咐摆饭。这个身体以前不正经吃饭,已经饿的习惯了,昨天让九楼一顿吃喝,刺激的重新有了进食的欲望。
甜菜忙不迭的去吩咐人了,走进来很是为难的对九楼说:“大公子,午后您就要......”
九楼见他说的吞吐,知道他必是为难,当下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会再折腾了。”
甜菜飞快的瞄了一眼九楼,见他真的好象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才松了口气,小声的说道:“午后,您就得沐浴更衣了,那个......申正花轿就该来了。”
九楼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看着竟然像是呆掉了。
甜菜以为,自己的大公子不想提起那些,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伺候着九楼先换了一身常服等着开饭。他哪知道,九楼发呆是正在算,这个申正......到底是个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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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出嫁
吃过饭之后,九楼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吃撑着的感觉非常好,非常塌实。
要不是甜菜怕自己家大公子是想让自己吃撑死,死命的拦着他,他还能再吃点。
甜菜叫人收拾碗盘的时候,还咕哝着:“人家姑娘嫁人当天,都不让吃东西的,就怕到时候忍不住要出恭,大公子你倒好,吃这么多,万一到时候真想出恭的话,那可怎么办。”
九楼听了之后,当真是要气死了。
本来就属于是顶包的,嫁个男人他就不乐意了,临嫁前还不让他吃饱?那他非撂挑子不可。也只好回了甜菜一句:“我又不是姑娘。”
正在他溜达着消食的时候,一大堆丫头婆娘端着各色事物,跟着一个浓妆艳抹又肥又老的女人走向了他的住处。
那个老女人脸上的妆容如同京剧脸谱一样,特别精彩,尤其是那张嘴,如果吃了死孩子一样的猩红。那个婆娘虽然非常肥胖,抖着全身的肥肉走过来的时候,样子十分可笑。
可是九楼却笑不出来了。这样装扮的女人,不是喜娘就是媒婆,没什么值得希奇的。让九楼感觉到诧异的是,这个肥婆身上带着功夫。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九楼看了出来。毕竟生前是个特工,接受多种格斗训练,更是学了一些中华功夫在身,加上托生之后,从齐玉城原本的记忆里,得到了更多这个幻境里的武学知识,所以现在的九楼如同是活了两世一样,在武功方面的知识简直是海量了。
九楼收回了看向肥婆的目光,转身问甜菜道:“那个肥婆......”
甜菜也远远的见到了那一队人马,听九楼问话,没好气的对着那一行人翻了个白眼说道:“哼!不就仗着自己是官媒的身份,处处招人嫌还自以为了不起。”
九楼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官媒是朝廷承认的官方媒人,他是明白的。他与八皇子虽然是被逼嫁娶,可是这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到的。看到甜菜的态度,也知道这个肥婆必然是皇帝派来的,说是为了保全礼仪,还不如说是......监视?最大的目的大概就是要让她确保这场婚礼能顺利进行。
这个皇帝,如此对八皇子和自己家,恐怕不只是为了折辱吧?从齐玉楼的记忆中就可以判断出,现在的吴国皇帝还是一个比较治国有方,却宽严有度的人,对以前的对手大多也采取了怀柔的办法,真正有意整治到底的并不多。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和自家于八皇子过不去?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隐情。
可是搜遍记忆,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正想着,那个肥婆已经带着人走到近前,动作干净利落的福了一下,也不等九楼开口,便自顾自的说道:“大公子,您该沐浴更衣上妆了,还两个时辰花轿就要到了。”
九楼点点头,示意肥婆自管安排。见到九楼的“顺从”,肥婆很是满意的笑了,说起话来倒多了几分真诚:“奴家是得了皇令,要确保婚礼顺利举行的,所以大公子对奴家不做为难,奴家这里多谢了。”
听到肥婆这么一个野猪式的老女人,偏偏自称奴家,还奴起来个没完没了,九楼在心里忍不住的直打颤,心想: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好吧,能改个自称不?遂开口问道:“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肥婆见九楼问的客气,更是开心,本来她听说昨天齐玉城上吊的消息,以为自己今天少不得要多费力气,才能把人送到八皇子处,没想道现在这个齐家大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态度,全不似做假,怎么能让她不开心呢。当下更是客气的说到:“奴家贱名红掌。”
九楼真心忍不住的偷偷接了句:拨清波?
说话间,浴汤已经准备好了。九楼起身走到浴室,见红掌还跟着,边开口道:“红掌大姐,您就不必跟着了吧,我......我是要去沐浴。”
本来红掌是一定要跟着的,万一这个齐家大公子趁着洗澡的时候,没人进前伺候跑了怎么办?可是九楼现在十分诚恳谦和的态度,倒让她不好强跟着了。想了片刻,边一脸灿烂的笑道:“大公子说的是,那我就在门外和你讲讲婚礼的规矩。”
九楼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再拒绝,自己进了浴室,连甜菜都没让跟着进去。倒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扭捏,可是他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脱个精光的习惯。
泡在浴桶里,水的温度让九楼感觉到无比的舒适,能这么放松的洗个热水澡,对以前的他来说,简直是中奢望。
可是,舒适是舒适,红掌在门外不听的唠叨着一些规矩,时不时的还问:“大公子记下了么?”
九楼一边“嗯”一声敷衍,一边腹诽:这哪是教规矩,不就是为了让我出个声,表示我还在么。
在舒适和恼火中,九楼洗好后,就是一大堆人开始给他梳妆打扮。
穿好内衣,中衣之后,全红的!九楼咬了咬牙,忍了!就当过本命年了。
再见到丫头拿来的女子嫁服,脸色更是不好了。
红掌见了,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公子,虽是侧妃,但是也是有品级的,红色为正,将来对你有好处的。”
九楼心里狂骂:我不是为颜色生气!是那衣服的样式实在讨厌!
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非常郁闷的穿上嫁服,任由丫头们在他头上摆弄。
皇子成婚,正妃和侧妃的冠服都是成定制的,倒没什么太多的麻烦。把头发高高的挽成个髻,套上个凤冠就是了。看着镜子中,自己头上明晃晃的五只凤凰,向来稳重的九楼也气的微微发抖。
等小丫头拿着两只步摇再要插上的时候,九楼终于发作了,说什么也不肯戴了。劈手夺过步摇扭了几扭,硬把纯金的簪棍儿扭成了麻花。红掌也只得作罢,一边安抚着九楼,一边暗自揣度:都说齐家大公子一身功夫废了,可是他竟然能把步摇弄成那样,显然不是传说中那么废物,至少身上还是有点力气的,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九楼完全不知道红掌的想法,见不用再在头上装饰些有的没的,也就消了气。连一帮妇人丫头在他脸上涂抹东西,他也不再反对了。
等到全部收拾完,红掌拿了一个半透明的大红绸巾给九楼盖上,然后搀着他走到前院,等着花轿来接。
九楼不着痕迹的挣脱红掌的搀扶,大马长枪的就朝前院走去,全不顾后面的那些,裹着小脚的丫头妇人们跟的有多辛苦。倒是那个红掌,果然是个练家子,虽然表面上跟的辛苦,可是一直步步紧随,脸红不红的看不出来,全让粉给盖住了,但是真的是一点气喘都没有,连发髻珠花都没有散乱。
九楼确定,这个红掌不只是练过,而且很可能是个高手。
高手官媒?
这里的事越来越乱了。
到了前院,又是一大家子聚拢在一起。
虽然齐连锋让那些小妾姨娘们都各自在住处别出来,但是弟弟妹妹还是一大帮的。
两个庶出的弟弟唉声叹气的,又强做欢喜的上前恭喜,很是一番卖力的表演,那些妹妹们逐个上前福过礼后,也躲到一旁抽泣去了。这时候哭到没什么,也不怕触了皇帝的霉头,哭嫁是习俗嘛。
九楼心中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嚎两声?
咧了咧嘴,刚要嚎,齐玉池蹿了上来,想说什么,却又顾及到就在近前的红掌,也只好说了句:“大哥,保重。”
九楼点了点头,整个家里,也只有这个齐玉池才是真心对齐玉城的。
虽然齐玉城的父母也不愿意这桩婚事,可是为了两个大家族,到底还是接了圣旨,把他嫁了。什么叫圣命难为,这就是!
九楼不愿意和齐家人有过多的纠缠,一是他实在没什么话可以和他们说,二是他也怕相处多了露出破绽,毕竟他不是真的齐玉城,就是得了记忆,可是两个人的性格也差了太多。用什么经历过生死,性情大变当成一时的借口也许可以,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花轿来的时候,九楼居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通过半通明盖头,见到了一个身形还算英武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但是看不真切,离的有点远。皇子迎娶侧妃,按例是不进宅不下马的,为的是张显皇家身份。
所以九楼也只是匆匆一瞥,受了全家的跪礼,急匆匆的钻进了花轿才算松了口气。
红掌在花轿一旁随伺,此时她又成了喜娘,婚礼的一切进度全凭她一张嘴安排。
花轿慢慢抬起,稳稳的前进。
吹鼓手奏乐,外面全是一片热闹之声。
九楼歪着身体靠在轿壁上,翘着二郎腿,嘬着牙花子啧啧有声。心想:但愿这个八皇子真的是太虚说的那样,是个有才华可以扶植的人,如果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怕是嫁十次也完成不了任务。
也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终于到了八皇子的府邸,被人请下轿,看着周围一大对宾客,九楼突然想发现:这盖头是个半透明的!
估计也是那个皇帝授意的,为的就是不让齐家来个李代桃僵。
亏得之前齐玉池还要代嫁,根本是不可能的。
红掌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没有丝毫放松的时候,想代嫁?没门!
人家皇帝早防着了。
这个皇帝到底是为什么做这么多?
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他不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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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洞房
纳娶侧妃用的轿子足够宽敞,一路慢慢的晃悠着,倒让九楼感觉到无比惬意。
听见一阵鞭炮的声音,花轿停了,九楼连忙坐正,宛如正堂上的大人一般分腿跨坐,很是爷们。九楼以为自己这样的坐姿算是标准的规矩了,哪知轿门一打开就引起了一众轰笑,自然是那些赶来围观的好事之人。
红掌尴尬的笑了笑,细着声音说:“新人下轿。”然后就塞给他一截红绸,搀着他出了轿门。九楼顺着红绸看过去,另一端已经捏在了八皇子的手中。
八皇子此时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垂在身侧,因为紧握红绸而关节发白的手上来看,他在极力的克制着愤怒。
九楼被红掌引着走到了八皇子身边,刚要转头看看八皇子的脸,结果八皇子也不等喜娘开言,便径自迈步向前走开了,九楼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十分模糊的侧影而已,高挺的鼻子和紧闭下垂的嘴角。
八皇子走的极快,九楼自然跟得上,被为难的仍然是红掌以外的那些丫头下人。
踩了门槛才算是进了门,穿过院子的时候,到场的宾客都是颇有身份的了,皆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什么的。
但是这些大臣显然不是来捧场的,对着八皇子道着恭喜,眼中却充满了不屑和玩味,这些一一都让九楼看在眼里,应对着齐玉城的记忆,把有点印象的人都暗自记了下来,想着早晚有一天我挨着个的收拾你们。
进厅又是跨火盆,踩瓦片的,好一通折腾。
只是从府门到大厅,一路上少说也见到了几十号的人,听着那些人不咸不淡的恭喜,还有偏偏能让他听到的窃窃私语,心中窝了一肚的火,所以踩瓦片的时候格外的用力,竟然踩出了不少砖石粉末。
三拜九叩的时候,心中还在愤然的想着那些人的话。
“废物皇子配个废物少将军,倒也合适。”
“哼!什么少将军,前些年废了命根子,就算不是女人也差不多了。”
“那不是和公公是一样的?”
“嘿嘿,长的倒也不俗,八皇子总算是有了艳福了。”
“哼,但愿这个齐玉城身子硬郎,别跟以前的那个张侧妃似的,过门没几天就让八皇子折腾死了。”
“沈大人!慎言......”
沈大人是吧?!我算记住你了,我非整的你全家拉稀不可!
九楼听着那些人的话,暗自咬牙,转而又开始琢磨,那些人说出来一些他从记忆里没有搜寻到的事。
比如八皇子是个废物。
又比如,曾经还有一个姓张的侧妃,是被八皇子“折腾”死的?
这八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玉城最近一年来越发的颓废沉沦,别说朝中的事,就连家里的事他都漠不关心,是以他并不知道,在现在的第一侧妃之前八皇子还有一个第一侧妃,礼部尚书张书浩的嫡女张临雪。张书浩本来是八皇子一系的,二皇子登基后也没说彻底的和八皇子划清界限,在新帝跟前对八皇子多有维护,结果新帝就给两家订了婚配,哪知道张临雪过门没几天竟然死了,虽然上报的是暴毙,但是张书浩并不相信,对八皇子渐渐的就疏远了,后来京城里竟然传出张侧妃是让八皇子索取无度,活活折腾死的谣言,直到今天也没消弭。
被人送进了洞房,九楼坐在床上低头不语,现在他对八皇子商天晨的认知,和玉虚老头告诉他的相差太多。他知道玉虚不会骗他,可是现在他所获取的一切消息都不太对劲。
他到底该怎么出手帮商天晨?商天晨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扶植的人?
如果不是他又该怎么办?
红掌见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只好站在一边不声不响的陪着。
喜宴很快就结束了,商天晨进房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所以来祝贺的人都不是真心的,更多是受了皇帝的授意,来看热闹的,所以没有人灌商天晨的酒。皇帝可是说了,千万别让八弟喝的太多洞房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在京做官的又有几个不是人精,皇帝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皇帝是想让八皇子和齐玉城真的“成全好事”。
在红掌的引导下,商天晨面无表情的一把拽下了九楼的盖头,才把九楼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九楼猛的抬头,才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个娶了他的男人,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商天晨单单是从相貌上来说,就算是人中龙凤,让九楼这个看多了现代各种或天然或人造的帅哥的人,也不由的暗赞道:好一个丰姿不凡的男人。
商天晨很高,九楼判断至少也得有一米九的样子,而且生的剑眉星目,鼻子挺拔,嘴唇坚毅,整个面孔似是刀削一般的精致,眼神也如刀剑般锐利,周身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郁,如果不是那在红烛映衬下,依然白的吓人的面色破坏了正张面孔的观感,九楼还真的会就此确定太虚说的---他是个可造之材。那白里透着种死灰的面色,明显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迹象,莫非他折腾死一个侧妃的传言是真的?
九楼观察商天晨的同时,商天晨也在观察着九楼。
商天晨以前是见过齐玉城的,在他伤前见过他的意气风发孤傲不羁,也在他伤后偶然见过他的颓废沉沦,所以他以为商天晨的眼中会看到屈辱,或者不甘,又或者是心如死灰。
可是现在的齐玉城已经是九楼了,他看向商天晨的眼神除了审视之外,没有别的什么。
这样的齐玉城并不是商天晨想见到的,出乎意料的感觉,带给他一种不可掌控的违和感。
两人个都在暗自琢磨对方,谁都不说话,在红掌的引导下,两人完成了合卺酒宴,又被红掌引回了床边坐下,红掌照例的说了些吉祥话,带人退下去了。
九楼本来还苦中作乐的想:幸亏红掌没有说什么早生贵子的话,不然我真就撞墙了。哪知红掌退走之前又不着痕迹的塞给他一个小瓷瓶,很是暧昧的对商天晨笑道:“齐侧妃毕竟与寻常不同一些,还请八皇子多多顾怜。”
顾怜你个头!九楼攥着小瓷瓶心中暗骂:难道我们还真的会干那档子事不成?你给我这个瓶子什么意思!这里装的是啥?虽然很想问,但是九楼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干瞪着红掌“袅袅”的走了。
一屋子人退了个干净,九楼和商天晨一起坐在大红床帐下,很是尴尬了一会。
九楼最后认命似的先开了口,道:“八皇子,你和我都不愿意这事,所以咱们就只当是演了场戏,从此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各不相干,往后的事往后再说,你看怎么样。”
商天晨却没有答应九楼的提议,而是问道:“你真的残了?”
九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虽然尴尬恼怒,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商天晨冷笑一声,道:“那我倒可以放心我这一院子的妻妾了。”
九楼听了这话,对商天晨怒目而视,道:“就算我没残,我也不会碰你的女人!今天的戏做完了,你该走了吧!”
商天晨的表情又变成了阴冷,没有起身离开,反而是从九楼手中拿过红掌给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道:“梨花泪,哼,皇兄想的真是周到啊。”
九楼也想明白了那个什么梨花泪必然是助兴的东西,更有可能是为了两个男子欢好而专门调制的。当下更是郁闷,只好道:“不管这个是什么,也是用不上的东西,你赶紧走吧。”
商天晨把瓷瓶盖好,随手放在了床边,道:“走不了,红掌是我皇兄专门派来的,为的就是确保你我苟且成事。”
九楼真想不到,那个皇帝竟然已经算计到了这一步,皱眉问道:“那怎么办?你我哼哼哈哈的叫一晚上交差?”
商天晨让九楼说的噗嗤笑了出来,道:“哼哼哈哈?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说到这,九楼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看着商天晨一蹦老高,问道:“你不是真打算和我......那样吧?”说完便紧紧的盯着商天晨,身体也微微倾斜,摆足了只要商天晨一点头,他撒腿就跑的架势。
见到九楼的样子,商天晨心里又是一番思量:都说这个齐玉城自从伤了命根子之后,功夫也跟着废弃了,现在看他的身形动作,明显和传言不符啊。难道他在掩饰一些什么吗?听说昨天他自尽未果,今天怎么又这般轻松的嫁了过来?他也有所图谋?
商天晨想到这,也就不想了,不管这个齐玉城到底有什么图谋,以后可以慢慢查,只是今天的事他和齐玉城都身不由己,如果不苟且一回,皇帝必然会找更大的麻烦。
再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商天晨暴起,一下就抓住了没来得及跑的九楼的腕子,一丝暗劲送去,很轻松的就把九楼放倒了,飞速的制了九楼的穴道,抱起来放到床上,看着九楼愤怒的眼神,冷笑了几声,又颇为无奈的说:“要恨就恨皇帝,别恨我。”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两科药丸,先是自己吃了一颗,对九楼说道:“我不爱男子,为了和你好一回,我不得不用点药物,这里还有一丸,是专门给一些小倌初夜用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好受一些。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明白,我不是要折辱于你,我是为了你好。”说完便将那丸药塞进了九楼口中。
九楼瞪着商天晨的动作,丝毫动不得,更说不出一句话。
他已经完全被制住了。
除了痛骂齐玉城不爱惜身体,让他受了牵连之外,更是狂骂商天晨。
尽管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那颗药丸入口即溶,清凉的感觉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因为被点穴而受制僵硬的四肢,竟然有了瘫软放松的感觉。
此时的九楼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全tm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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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苟且
商天晨似乎很了解药效发挥的时间,伸手解开了九楼的穴道,说:“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我不在乎。我娶你是为了什么,你嫁我又是为了什么,咱们心里都清楚。今天的事要是不成,我白娶,你白嫁。”
九楼也明白商天晨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就这样被一个男人吃干抹净,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想要离开,可是只是这样就已经是累的大汗淋漓,竟然再也动弹不得。那药丸的效用不得不说是十分强大,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九楼用掉了全部的力气,虽然这和齐玉城本来身体就已经不济有关,但是九楼清楚,就算齐玉城的身体没有破败,武功仍在,也逃脱不了这药丸的效力。
商天晨冷眼看着九楼支在那里,伸手除了九楼头上的五凤冠,解了束发的丝带,对着九楼因愤恨而愈发涨红的脸多看了几眼,然后讥讽道:“昨天你若死成了,也就没今天这回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齐玉楼死的不够决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就别来演什么烈性男儿的戏码。
商天晨言罢抬手轻轻一点九楼的肩膀,费劲挣扎半天才半支起身体的九楼就重新躺回了床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商天晨解开他的喜服中衣。
逐渐的,上半身的皮肤全都暴露在有些微微凉意的空气中,九楼知道自己是真躲不过去了,心中已经起了寻死的打算,咬了几下舌头,发现除了能把自己咬的发疼之外,居然根本无法自尽,没有力气啊。
商天晨也发现了九楼的动作,心里也有几分不忍,毕竟两人从无瓜葛,又都不是恋男风的人,如今被强绑在一起,更说不上谁对谁错,可是为了自己的图谋,又不得不伤了这么一个人,就全当是自己对不起他吧,等将来所有尘埃落定,就算他要自己的人头,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二话,必定双手奉上。
可眼下,不得不先委屈他了。
于是,商天晨更是冷了自己的面孔,飞快的除尽了自己的衣衫,拿起床头的小瓷瓶,放下床帐,伏在了九楼身上,盯着九楼冷峻森然的眼睛,强硬道:“我说过,要恨就恨皇上,不过你要恨我我也不在意。”说着,手中动作未停,已经将九楼衣裤全然褪光。
九楼现在是想死都死不成,拳头都握不紧,只能任由商天晨动作,待商天晨分开他的双腿曲起时,这个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的汉子,再也止不住眼泪的滑落。
见到九楼瞪大双眼盯着帐顶,泪水已经浸入了两鬓,商天晨不是没有触动的,可是他现在不能再给皇帝一点点把柄,牵连的太大,手中的动作温柔了不少,也想尽力在这种惨烈之中,让对方好受一些。
可是没一会,商天晨发现,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且不说现在九楼是个什么心境,单凭齐玉城原本的身子,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欢愉的感受。
商天晨心中长叹一声,想对你好些,都不行吗。也不再多作无用功,倒出一些梨花泪涂抹在九楼那处,将自己因为药力催发的坚硬挺进。
发现身下的人,本来已经瘫软的身体突然僵硬,商天晨更加小心翼翼,不想让九楼本来就感觉不到快感的身体,有更大的伤痛。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商天晨如何小心,也不能让九楼有一点点软化,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心理承受的范围,这不是耻辱两个字就可以说明心里的感受的。现在的他,只想死。
商天晨也发现了九楼眼中越来越暗淡的光芒,知道他是存了死志,心中居然的一阵紧缩......张临雪死之前,也是这样的眼神,眸子中慢慢的消融了一切生机。
不能!他身边不能有人再因为他而死了!
更不能用这样的神情死!
强硬的一挺,终于把九楼撞的痛叫了出来。商天晨听到九楼出声,也略略有些心安,能出声就说明他还是有感觉的,总比死熬着疼痛,抗到最后憋死的好。
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商天晨伏在九楼的耳边,低声的说:“齐玉城,等一切事情都过去,我会偿还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要你能等到那个时候,我的命给你。”
本来快要把自己隔绝的九楼,听到商天晨的话,神智渐渐的拉扯了回来。
商天晨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情绪也很柔和,更多的是无奈。这些都让九楼惊觉到一些怪异,前后差别太大了。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切事情都过去?他的命给我?
他接受皇帝这样的羞辱,不是就为了偷生吗?
难道他也计划先隐忍不发,然后夺权篡位?
可是他有说命可以给我?骗我?不像......
想不明白商天晨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可以确认一点,商天晨不是真的想伤他,更不想他死。
身体上的知觉随着意识的回归,愈发敏感,疼痛从一处蹿到了全身。
先忍着,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哼唧了出声。
九楼咬牙,妈b的太虚,如果你不能回归华夏,老子拼死也要砸碎了你!他早就忘了自己根本就是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没有一点砸碎玉虚的机会。
商天晨听到九楼的哼唧,又见他眼睛里活泛了一点,动作便放的轻柔一些,低声道:“你想报仇或者干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只是你得给我一些时间。我到底有什么打算,你也别问,总之我会给你个交代。”
九楼哼了一声,又赶紧收声,他怕自己再多哼一声,就会忍不住大叫,真他妈的太疼了,比之前挨刀挨枪的还疼。忍了一会,终于开口,问商天尘:“你还得多长时间?”
商天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道:“照现在来看,至少还得多半个时辰,没准一个时辰也完不了。”
九楼明白这是商天晨因为吃了药,又在强压欲望“保留实力”,时间自然会拖的久一些,他可不想这么熬着,只好咬牙闭眼,非常恶劣的恨道:“你放开手脚吧,快点!”
商天晨其实早就忍不住了,那药物的药性太大,可是他也不想为了应付难关,真伤了九楼,不然也不会费心找来给他吃的药丸了,怔忪间,竟然停下了动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九楼感觉商天晨的动作停下了,但是那坚硬的东西依然扎在身体里,九楼觉得自己的话是把他吓着了,更是恼火,居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把眼睛闭的更紧催促道:“你快点!我不想遭罪时间太长。”
商天晨慢慢的继续动,说道:“会伤着你。”
九楼低声怒吼道:“快点!”
商天晨终于放开了手脚,果然把九楼折腾的半死。
九楼也不再压抑,喊叫出声。不光是有为了发泄疼痛的意思,更有让叫给在外监视的红掌听的意思。
这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欢爱,决绝凄厉。
九楼别说没有半点快感,连腰都快折了。暂时抛下所谓耻辱,倒也开始慢慢的计划起来,他觉得首先最应该知道的就是商天晨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商天晨在卖力演出后,虽然身体痛快了,可是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与男人一起,他也是第一次,别扭的感觉自然不用说,没什么经验的他把自己也弄疼了。
红掌在门外听了一个多时辰,俩人说话听的并不真切,但是九楼的叫声,却让她听的十分清楚。等两个人终于不再出声了,清了清嗓子,拔了音调的问道:“殿下需要热水浴汤吗?”
商天晨“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也是累了个半死。
红掌吩咐一旁的太监,赶紧去厨房把早就留在灶上的热水提来,自己带着两个大丫头轻手轻脚的进了洞房,伺候两个人更衣。
商天晨的情况比九楼好的太多了,疼也就只是那里微微的疼。九楼现在被人动一动,就觉得全身散了架子,精神更是不济,见到红掌带着两个大丫头要来给他更衣沐浴,低骂了声:“操!”就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红掌和两个大丫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折腾着给九楼沐浴倒是十分轻松,幸亏九楼昏了,不然他真的会一头撞死。被男人强上一回就罢了,然后再让一个肥婆和两个年轻女人把自己被蹂躏后的样子看光,不死也得疯。
伺候好商天晨与九楼之后,红掌看着撤出来的床单衣裤,还有隐隐带着红色的洗澡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能交差了。又吩咐好一众下人,好生照应着两个主子之后,出了王府侧门,搭上早就等在外面的一乘小轿,照着宫里去了。
皇帝听到了红掌的汇报,不顾心腹太监的劝告,依然冒着忌讳看了红掌带来的“证据”,眉头皱的更紧了。
红掌是他的心腹,他不怀疑。
可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八弟,真的会和一个男人欢好。
是隐忍?还是真的酒色无忌?
这次的旨意说是试探,不如说是一个陷阱。
他等的不是这些“证物”,而是他八弟的“抗旨不遵”。
可如今......
御书房里一下子变的如一潭死水,连几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王府只中,正院正房中,正妃刘惠娘也是一夜未眠,也有心腹的人传来了消息,殿下事成,让她心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又一下,疼的不能自抑。
商天晨敬重她,但是不爱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察觉到商天晨有事瞒着她的时候,她没有多问过一句。后来张临雪进门,她在商天晨的眼睛中看到了什么叫热烈,痴迷,只是那眼神不是对着她的,她疼了,疼的彻骨,疼的撕心裂肺。
张临雪很快就死了,她以为凭她与商天晨多年的夫妻情意,还有她自己的贤惠体贴,多少能得到商天晨的一些眷顾,可是没有,张临雪死了之后,商天晨竟然不碰王府中任何女人,开始流连青楼了。
她本以为,商天晨心死了,所以她也跟着心死了。
可是如今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怎能不震惊,怎能不心痛?她不知道有人监视着商天晨的一举一动,她只知道她的殿下宠了别人,一个用来羞辱家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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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圣旨
商天晨与九楼重新躺下之后,都是非常疲倦的,但是各怀心事,谁也睡不着。
九楼此已经看开,红掌伺候完两人沐浴之后就不见了,必然是回去复命去了。对商天晨也有了新的认识---此人隐忍的能力非常可怕。
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能接受一个男妃不说,为了避免皇帝的难为,居然用药物强迫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那样,不得不说他忍的深沉,忍的可怕。
如此看来,他也许真的会是一个能成大器的人。
反正真正受辱的不是我,是齐玉城,九楼自欺欺人的想,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解脱的借口,不就是疼了一下吗,忍了!
九楼躺了一会,刚想翻个身,却让疼痛刺激的龇牙咧嘴,这个疼真的不好忍。
商天晨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察觉到九楼的动作,侧过头问道:“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九楼疼的直咬牙,挥了挥手,抽了几口冷气才说:“没事,就是想翻个身,不过还是算了......”
商天晨知道自己把九楼伤的不轻,却不好出言安慰,想了一会说道:“我让下人给你拿些伤药吧,明天一早还得行礼呢。”
“行礼?行什么礼?”九楼瞪大着眼睛问,他本来就不懂古代礼节,而且这里又根本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朝代,红掌只教了他婚礼上的事,别的什么都没说,他更是疼的没想到去查找齐玉城的记忆。现在一听商天晨说早上还有活动,心里吓的直突突,现在这个破身体的情况,根本是动都不能动了。
九楼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上个五百年。
商天晨解释道:“明天你得去拜见我的正妃,还得和第一侧妃见个面。”
九楼疯狂的摇着唯一可以肆意动的脑袋,说:“我哪也不去!”
商天晨当然知道九楼为什么这样,也是无奈,心想:那我就干脆陪他一起躺到中午吧,这样那些礼节也可以避免了。就让他们都认为我宠极了齐玉城,也算是件好事。当下言道:“那就安心躺着,躺到中午再说。”
九楼赶紧咧嘴笑着说:“那最好。”
商天晨转过身体,仰躺着想了一会问九楼:“昨天听到你自缢的消息,我还以为......能免了这场尴尬。”
九楼眼角抽了抽,找着借口道:“想死没死成,而且......还有那么一大家子呢。”
商天晨“嗯”了一声道:“我明白,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所以......我之前的话你别多想。”他说的是两个人之前他挤对过九楼的话。
九楼明白,也说道:“我现在也明白,你也有你的迫不得已,只是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告诉我是为什么?你也不想是为了苟活,什么事都愿意做的人。”
商天晨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是为什么。
他虽然知道九楼肯定不是皇帝派来的细作,但是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苦衷和打算都告诉九楼,他还不信任他。
九楼知道商天晨的顾虑,也不追问,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听说你不会武功,可是你怎么会点穴?”
商天晨这回倒没隐瞒,说:“我会武功,皇帝也知道,只是平时不显露,所以外人不怎么知道罢了。”
九楼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竟是皇子,文武必定是自幼学的,看来这个世界也是谣言满天飞的。
两个人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只好硬逼着自己睡,最后迷迷糊糊的倒也睡的深沉。
等到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红掌再次出现在门外,才把两人唤醒。
九楼感觉到疼痛愈发的明显,抖着双腿强撑着身体换上了一套大红的衣服,总算不是女装了,可是衣服上依然绣着锦鸟蝴蝶牡丹,半点男子气都没有,头发被挽成了一个一般男子的发式,但是还是给顶了一个小小的彩凤冠。
九楼在穿衣配饰上已经放弃和这些人争辩了,他知道争辩根本无用。
两人用饭的时候,正妃刘惠娘使人来传了话,说身体不舒服,就免了礼见。
第一侧妃史玉兰的近身仆人也禀道,史玉兰一大早就出城跑马去了。
所以两个人都不用见了,但是两个人给给的礼都没少。
刚刚吃完,一个小太监一溜小跑的跑到了九楼的院子,在屋外禀报:“殿下,娘娘,准备准备,还有一注香的时间圣旨就要到了。”
商天晨与九楼都是一惊,按说还要两天才要进宫谢恩呢,怎么这么快圣旨就来了?
皇帝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下人们都是府中多年随伺的,根本不用人吩咐,就有人跑去正院去商天晨的冠服去了,红掌也拉着人把九楼刚刚穿戴好的一身,重新又换了个遍,再次带上重重的五凤冠,套上侧妃的制式袍服,随着商天晨匆匆的赶去正门。
可是才走了十来步,九楼就不得不停下脚步,依在一个小公公身上喘气。
那种撕扯的疼根本容不得九楼多走一步。
一股细细的粘滑感顺着大腿往下流,扯破了......九楼恨恨的想。
商天晨发觉了九楼没跟上,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苍白,冷汗也已经渗了出来,刚想叫人背着九楼同行,却发现九楼的男妃身份还真是尴尬,找仆妇背他?男女授受不亲的。找侍卫背他?毕竟是个妃子。找太监背他?可眼下府里没有使的上力的太监,一个个软手软脚的还不如老妈子。
叫软轿也来不及了。
商天晨想了想,干脆大打横抱起九楼,继续匆匆的赶往前院。
前院,刘惠娘已经衣冠整齐的等在了那里,见到商天晨是抱着九楼过来的,瞳孔紧缩了又紧缩,心中又疼又恨。紧紧的握住了拳,让指甲陷进皮肉里,才让她恢复了理智。向着商天晨走来的方向,迎了几步,非常贤惠而温柔的问道:“殿下,这......怎么这样过来的。”
商天晨没有解释是为什么,只是道:“圣旨快到了,赶紧就位吧。”
刘惠娘点头,不再多问了,但是没忍住,在九楼的脸上扫了几眼。
更是一种惊吓。
九楼,应该是齐玉城长的很美,并不是那种类似女子的美,而是一种浑然天成,俊秀无双的美。虽然他现在紧闭着双眼,额头沁汗,显得有些柔弱,但是绝对不是娇媚。眉毛斜插双鬓,多了几分将门之后的刚毅。
刘惠娘心中承认,这样的男子,即使是她,在未嫁之时遇到,必然会心动。
可是现在如此出色的男子,竟然是自己丈夫的“侧妃”,而且看商天晨的样子,竟然是疼惜他到了如斯地步,接个圣旨都要巴巴的抱着来,一夜而已,已经痴缠如此了吗?
到前院,已经听到下人放鞭炮的声音,商天晨轻轻的放下九楼,但是没有走开,依然扶住双腿还在发抖的九楼,让别人看着,简直是恩爱极了。
刘惠娘只能假装没看到二人的动作,稳稳的站在一旁,心中已经把九楼恨上了天,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恨一个男人到了快要疯狂的地步,暗自咬牙,心想:张临雪死了,又来了个齐玉城,齐玉城若死了,又会来个谁?为什么殿下总是会恋上别人?眼中独独见不到她这个陪伴他多年的正妻?
鞭炮过后,宣旨之人进门,竟然是宗室首领全亲王?
商天晨惊疑,不是太监,不是大学士,而是全亲王,皇上这是又要搞什么?
全亲王打开圣旨,肃而敬道:“制曰......”
圣旨宣读完毕,竟然是册封!
商天晨不再是光头皇子,而是封了郡王。
一正两侧的妃子也有了正式的妃号。
难怪要宗室首领来宣旨了。
虽是得了郡王位,但是商天晨高兴不起来。
给的封号居然是另一个大大的折辱。
商天晨封合欢郡王。越过了正妃刘惠娘和第一侧妃史玉兰,给了九楼一个封号---倾城王妃,连侧字都免了。
制曰,皇帝的亲笔旨意啊,皇帝居然要羞辱商天晨到这样的境地。
娶了个男妃才得了个郡王,那不就是昭告天下,商天晨是因为和男人欢号才换了个郡王爵位么。合欢?还用解释么......是羞辱也是警告,皇帝的意思就是你和男人好,才是对我的屈服,想好过的话就好好的去“合欢”吧。
至于九楼的封号,就更有深意了。
一般王爷的妃子都不会有封号,除非是大功于社稷的,但是九楼偏偏就有了,而且“侧”字也没有了,虽然还不是正妃,但是已经和刘惠娘平起平坐了,只要九楼愿意,甚至能用倾城二字的封号压着刘惠娘向他行礼。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帝“认可”了“齐玉城”的大功。对皇帝来说,能羞辱商天晨就是大功。这样的封号更可以搅扰整个王府不得安宁,以后不管九楼到底得不得宠,正妃刘惠娘都不会让后院安静。
倾城?男人可以倾城?那不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齐玉楼是个美人么,这样的封号可以让天下人明白,齐玉楼是个祸水,魅惑了一个王爷,更让这个王爷娶了他。所以这个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没看都立男妃了么。
天下人只会知道有这样的圣旨,但是却不会知道这圣旨是皇帝下的,还是这个王爷请的。
总之,皇帝这一手是一举数得。
羞辱了商天晨,还有齐家整个家族。还让天下人对这两人都起了不齿之心。
就算是商天晨暗中有什么动作也不用怕了。
一个失了天下人心的王爷,又怎么能成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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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所
商天晨的心情复杂,但是依然宠辱不惊的谢了恩,起身的时候还搀了一下已经跪不稳的九楼,全亲王的眼睛里闪了几闪,一抹精明闪电般转瞬即逝。
全亲王是太祖的直系子孙,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算是商天晨叔父辈的,本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做着闲散王爷,但是这番夺嫡却坚决的站在了现在皇帝商天显一处,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商天显的心腹,虽然王爵上不能再升一部,但是子孙后代自然会得到不少好处。
全亲王在商天晨那副淡然的表情上找不到一丝异样,心里也很是奇怪,他本来预计商天晨至少会皱个眉头什么的,但是竟然没有,而且看上去商天晨居然伸手先去搀扶了一下九楼,就更是奇怪了。
难道八皇子真的是喜欢男人的?
之前放荡形骸流连青楼也不是装的?
可是之前并没有听说他好男色啊。
眼珠又看向了一旁有些恨恨的刘惠娘,对商天晨宠爱九楼更是多了几分认定。
和商天晨客气了几句,道了恭喜,全亲王带着仪仗走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九楼。
回宫复命的时候,言辞中不免多了几分自己的猜想,道:“皇上,我见那齐玉城的样子,真的是......真的是......”全亲王有意的结巴了几下,见商天显面色上多了几分不耐烦,也不就再卖关子接续道:“那真是不堪春风啊,而且合欢郡王对其也是极怜爱的,竟然亲手搀扶,合欢王妃的脸色都变了。”
因为有了正式的册封,所以一众人等对之的称呼也要跟着变,但是显然全亲王对“齐玉城”是得了封号的王妃一事还是没有适应过来,还是直呼其名。
听了全亲王的话,商天显皱了眉头,他有点想不通,商天晨那里有他的暗线,所以王府中所有大小事几乎都瞒不过他,之前商天晨对张临雪百般呵护他都知道,所以现在即使得了红掌和全亲王两个人的回报他还是不相信商天晨是真的臣服了。
明知道商天晨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可是居然抓不到丝毫把柄和漏洞,气急败坏的商天显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阴沉着脸对全亲王说道:“别总齐玉城齐玉城的,现在他得了正式的封号,作为宗室首领,又是长辈,你要做出个典范,让所有人都知道,再是个男人,他齐玉城也是皇帝亲自赐了倾城封号的合欢郡王侧妃!”
全亲王急忙俯首在地,连连称是,偷眼看商天显没有继续发火的样子,缓缓的抬起头,放慢声音道:“皇上,那过两天他们还要进宫谢恩的......清月殿那边......”
商天显冷哼一声,拖长着声音道:“清月殿那边?那是太后,说话要注意些。毕竟是我们众兄弟嫡母嘛,儿子纳了侧妃自然要去拜见,我为什么拦着?”
全亲王忙道:“太后素来疼爱合欢郡王,若碰到一起说不定会再定出什么阴谋,依小王看......干脆就别让他们见了吧。”
商天显眉毛抬了抬,冷笑道:“就怕他们没阴谋。”
全亲王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商天显登基至今,已经快要两年了,商天显用尽了手段折辱打压商天晨,到现在居然没抓到任何把柄,如果商天晨此番和太后真的有什么打算要商量,对商天显来说就是个机会。
商天显不怕商天晨行事隐秘,他早早的就在商天晨身边埋下了暗子。
圣旨已宣,随着全亲王的离开,接踵而来的就是一些宗府的人,送蟒袍玉带的,送妃子服冠的,最重的是那大大的合欢郡王府的牌匾,挂在了本来光着的大门之上,商天晨看着那个牌匾,生生的把涌起的血气压下,对刘惠娘说:“你打理一下这些事,我送玉城回去。”
说罢也不等刘惠娘回话,径自抱起疼出一身冷汗的九楼,大步流星的走了。
红掌奉旨在了王府之中,给九楼做了管事妈妈,这时也紧跟着商天晨一路小跑,回了院子。
刘惠娘心里虽然不平愤恨,但是仍旧做出一副贤惠温良的样子,辛勤的操持着府中所有事物,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回到了房间,商天晨将九楼放在了床上,问道:“你还好吧。”
九楼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你上个折子吧,让皇帝更名叫商天理得了......太折磨人了。”
“伤天理?”商天晨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出来,然后道:“这话你就跟我说说吧,若让别人听见又是一番祸事。”
九楼点头,不再理会商天晨了,本来已经十分清醒,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又疼又累,在没有丝毫困意的情况下,眼睛却睁不开了。
商天晨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想事。
红掌不似之前那么步步紧跟了,此时倒是十分奴才样的守在门外,不去打扰商天晨和九楼的相处。
九楼虽然累到至极,但是精神却是十分充足,躺下床上,闭着眼睛开始仔细的查阅齐玉城的记忆,找一些适合自己现在练的功夫,等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九楼发现其实齐玉城真的是个人才,兵器上的功夫很高,特别是长枪和长剑,都是自幼苦练,比起自己当初刚入伍的时候辛苦多了,弓箭上也不错,不说箭无虚发也不遑多让,更练过一些内家功夫,要不是年纪太小练的东西又太杂,凭齐玉城本人的天赋,也该小有所成了,只是那次受伤断了命根子,也断了他的进取之心,内家功夫就白白的扔下了。不过最难得的是,齐玉楼竟然跟齐连锋学了多年的兵法,这是极重要的。
一遍遍的仔细查看着齐玉楼过往习武的记忆,渐渐的也算掌握了,现在九楼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把那些知识和自己原本有的融会贯通,更需要时间重新锤炼这个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
夜色渐渐降临,两人各自怀着心事,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两个人共处一个空间里,倒也相安无事。
红掌在门外轻声道:“王爷,王妃该用晚膳了。”
商天晨这才扯回飞飘的思绪,应了声:“知道了。”转头看了一眼仍然紧闭双目的九楼,道:“可醒着?醒着就起来吃些东西吧。”
九楼一直就没睡,听商天晨问话便睁开了眼睛,道:“我不吃了,伤在那里要是想......的话,又得遭罪,你最好让人给我抓点轻微的泻药来。”
商天晨明白九楼的意思,心中多是尴尬和不忍,只好道:“好歹喝些汤水粥食什么的,吃了东西身体才恢复的快,泻药就不必了,你现在身子太弱,再胡乱吃药怕会伤了根本。”
九楼也只好点头,挣扎着坐起身,拒绝了商天晨的搀扶,踉跄的走到了桌前,非常缓慢的坐下,等下人摆饭。
其实一下午的时间,九楼除了查看齐玉城的记忆之外,也试着运行了一下齐玉城的内家功夫的心法,体力已经回转了不少,虽然还带着伤,但是比他“嫁”过来之前,却是要好上了一些。
饭时,下人也让两人逐了出去,红掌也没死讲规矩一类,很是服帖的出去了。
九楼喝着汤,开口对商天晨道:“我不管你信我不信我,我也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是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合作关系。”
商天晨其实和九楼相处一起,并不十分自在,听了九楼的话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样的合作关系?”
九楼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能告诉我的就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就别告诉我,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直说就是,只等你目的达到之后保我一家安乐就是,到时候我死我活都不重要。”
九楼把话说开,又扔给商天晨一个理由,就是为了保护全家老小,如果商天晨能做到,自己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本来他就不算是个真正的“活人”。
商天晨见九楼神色坚定而且认真,心中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其实自己这番忍隐也是为了保护一些人,当初夺嫡本意也不在皇位,只是为了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而已,他也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命了。
想来想去,觉得九楼的提议也无不可,便道:“可以,我答应你了,还有别的要求么?”
九楼皱了下眉,道:“昨晚的事,我可以忘记,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
商天晨又何尝不想把那件事忘掉,可是他根本忘不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真不敢保证,毕竟......府中不是那么密不透风的,就说门外的那个红掌吧......”
见商天晨没有把话答应死,九楼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如果不可避免的话,那也只好忍了,反正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索性随商天晨糟蹋去吧,遂插言道:“提起红掌,我想问问,我的‘陪嫁’里不还有几个下人么,都哪去了?”
商天晨道:“按规矩,侧妃的随嫁下人三天后才能进前伺候,如果你急着见他们的话,我可以吩咐人把他们提前叫过来。”
九楼摇头说道:“倒也不急,三天就三天吧,不过你吩咐人,让我那个叫甜菜的小撕提前来吧,使管了。”
商天晨答应了。
两个人都无话可说了,沉默着把饭吃完后,商天晨对九楼道:“我得和你住上三天,才好去别的地方,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
九楼通过齐玉城的记忆,已经明白了不少这个时空的事,当下没有抗议,说道:“随便吧,我想去院子里走走。”
商天晨道:“我陪着你,有些戏该做还得做。”
九楼点头,不再说话,慢慢的挪着脚步走出了屋子,商天晨则做出小心翼翼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看着九楼瘦削的肩膀和后背,再联想到刚才九楼说的那些话,商天晨觉得,当初见到的孤傲少将军,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往昔的风采,只是他身上竟然多出了一种沧桑感,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让人想去一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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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谋划
商天晨对眼前的这个“齐玉城”所散发出的气息感到疑惑,也是不无道理的,说到底他也只有二十四岁,而九楼牺牲之前就已经二十八岁了,经历也原比他这个“古代皇子”多得多。
见九楼缓慢的挪动脚步,一点点的在院子里溜达,商天晨忍不住开口问道:“齐......玉城,你身体还是多养几天再溜达吧。”
九楼停下脚步,看着院中的楼台花草,池塘假山,也感到有些无奈,他说溜达只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尽快的搞清楚王府的格局,可是身体上的感觉却让他十分的无力。
听商天晨这么说,他也就坡下驴的说道:“好吧,的确是有些累。”
回房的路上,九楼对商天晨说:“我想尽快的拾起功夫,你帮我找个场地吧。”
商天晨已经觉察出九楼不再是传闻中那个自暴自弃的人,听到他要重新练武,倒也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简单,这几天我就让他们辟出一个练武场给你,不过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不然我可不让你乱动。”
九楼听到商天晨的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商天晨几次表现出对他身体的关心,已经不像是做戏了,这太违和了,忍不住回头看向商天晨,可是在他脸上除了阴沉什么都没看到,当下开口问:“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商天晨盯着九楼看了好一会,才说:“我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死个侧妃。”
九楼一想,也就知道商天晨说的是曾经第一侧妃张临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张临雪的死,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就是把原本支持商天晨的礼部张书浩推向了皇帝一边。如果齐玉楼也死在王府之中,现在同样受到皇帝打压的齐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商天晨成为同仇敌忾的战友。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慢慢的往回走,气氛变的更加压抑。
这样的压抑倒是让九楼感觉到了舒适,似乎找到了曾经执行任务的感觉,越是压抑就越是心安,这是九楼出生入死多年之后找到一种自我平衡的心理暗示。
商天晨却不是十分适应这样的感觉,九楼对他已经造成很大的冲击,只有在父皇身上才看到过的沧桑感出现在九楼身上,让他觉得非常不能接受,试图说服自己是看错了,但是根本做不到,为了改变眼前的局面,对九楼说道:“玉城,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如果太生分的话,容易落人口舌。”
九楼点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身体都由着商天晨“使用”了,何必在乎一个称呼。
商天晨见九楼不接话,想了一会,觉得把张临雪的事告诉九楼一些并无不可,也许还能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当下开口道:“张临雪进府的时候,原本是好好的,可是没有四五天就开始咳血,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我不相信她是急病死的,我怀疑是有人暗中下毒,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暗地里找人来验看,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一个本来活蹦乱跳的人......就像昙花似的,迅速的枯萎凋零了,后来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我也不想去理会了,但是却让张尚书误会了。”
九楼并不在意商天晨提起这件事的初衷,认真的听完后问道:“会是皇帝下的手吗?”
商天晨直接的否认了,说:“不会,虽然皇帝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但是他不会为了对付我而去伤害张临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做了,不管现在怎么保密,将来总有一天会让张尚书知道,到时候张尚书就会彻底和他决裂,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在他眼里一个两朝重臣远比一个我重要。”
九楼对商天晨表示认同,又道:“你府中除了正妃,和现在的第一侧妃,还有什么女人?”
商天晨道:“还有三个贵妾,十几个姬妾。”
九楼问:“你查过她们吗?”
商天晨叹了口气,道:“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
九楼此时很想问问商天晨,手下到底有多少人,有本事的又有几个。张临雪如果真的是急病死的,那也就罢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被人暗害,除了说明对方手段高明之外,还说明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商天晨人手不足。斟酌了一下,九楼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商天晨对他还不够信任,如果贸然打听这些很可能就触动了他的逆鳞,到时候自己恐怕就被他“束之高阁”,想帮他也是无处下手。
快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已经能见到红掌那肥胖的身影了,九楼停步,面对着商天晨说道:“微笑着听我说些话。”
商天晨聪明如斯,自然知道笑脸是要摆给红掌看的,便照着九楼的话做了。
九楼把背在身后的手臂拿到身前,使人从后面看去就是他依偎在商天晨怀里一般,口中却道:“你的侍卫中总有些忠心不二的吧。”
商天晨“嗯”了一声,伸手扶住了九楼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尽管两人之间还有半拳的距离,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两个人在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九楼皱眉,他十分不习惯被另外一个男人当成女人一样的对待,但是眼下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保持着姿势继续说:“除了你的心腹,给我几个你信的过的人,我帮你带一支人马出来。”
商天晨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要多少,你要带什么样的小队?只要侍卫吗?”
九楼道:“按例我该有百人侍卫的对吧,暂时给我十人掺在这里,回头你告诉我名单,至于丫头下人什么的,我只想要有功夫在身的,你看着办,但是人数不要多。”
商天晨道:“知道了,明天就给你办。你想要带出什么样的人马?”
九楼道:“不知道,但是多半会是暗杀刺探。”
商天晨心中一惊,他惊的不是九楼要带出这样的人马,而是九楼的直言不讳。虽然九楼之前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但是九楼明显是在毫无保留的帮助自己,并不像只是为了家人那么简单。说九楼另有目的的话,目前看来绝对不会是对他不利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如同九楼知道商天晨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一样,商天晨也知道九楼不会现在就坦白所有事情,当下他也不再问了,只是对九楼说:“我抱你回房。”
九楼抗拒的退半步,但是依然让商天晨抱了起来,也就由他去了。
商天晨抱着九楼,第一次仔细感受到了他的体重,轻的过分,完全不像是一个习武多年的成年人。这个时候他更是疑惑了,当初颓废的“齐玉城”为什么在死过一次之后,居然就能有这么深沉的心思?死过一次就真的不同了吗?他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但是他也明白怀里的人的确是沉沦了多年的人,不然身体不会被他自己糟蹋成现在这样。
回到了房间,商天晨十分怜惜的把九楼放在了床上,颇为关切的说:“不让你瞎走,累着了吧。”
九楼知道他是说给红掌听的,也作态道:“还好,躺一会就好了。”
商天晨道:“你好生躺着,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九楼其实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道:“不要了,我想现在就睡。”
商天晨也不招呼下人丫头,亲自给九楼宽衣,然后自己也除了衣服钻进了床帐。
红掌见屋中灯火熄灭,再次悄悄的到了王府后门,只是这次她没有再乘着小轿去宫中,而是和一个早就等在阴影中的人交代了几句,又转身回了王府。
那人听了红掌的话隐了身形匆匆离去,若是有人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这人离开的方向并不是皇宫,而是先皇长子仁亲王王府的方向。
天一亮,商天晨就起身离开了,虽然没有领差事,但是身为一府之主,还是有很多大小事务等他去处理,何况又刚刚晋了爵位,更有一些前来“道贺”的人要应付。
不过商天晨在离开不久之后,小厮甜菜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向九楼报道了。
甜菜见到九楼没什么精神的靠在床边,急走几步,扑通的跪在床边哭道:“公子,你受苦了......呜......”
九楼对这个有几分傻气的小厮也有些好感,当年齐玉城沉沦了几年,这个小厮也就跟着受了几年的委屈,齐玉城受伤之后几乎就没有给过甜菜好脸色,打骂也是偶尔有的,如今甜菜仍然紧紧跟随,眼下又哭的情真意切,显然是对主人是忠心耿耿的。
九楼笑着安抚道:“傻甜菜,我没受苦,别哭了。”
甜菜依旧是伏在床边呜呜的哭着,哭的直抽噎,根本停不下来。
九楼也是没有办法,想严厉的阻止甜菜哭泣,提了几次气也没有喝出声来,想了一下问甜菜:“甜菜,等我身体好了,我教你学一些功夫吧。”
听了这话,甜菜猛的把头抬起,眼泪都来不及擦干,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九楼道:“公子说的是......真的?”
九楼点头,道:“真的。”
甜菜赶紧跪退几步,狠狠的磕了几个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这也不怪甜菜激动,甜菜从小就有个梦想,就是从戎,将来好能光宗耀祖。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他是奴籍,不被允许学习功夫的,更不能去参军。
但是现在九楼给了他学武的机会,也就等于变相答应会除去他的奴籍,让他将来有一个自由的前程,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九楼倒也不是一时兴起,他从出嫁前就开始计划,不但要给商天晨培植力量,他自己手中也要有可出之牌。
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甜菜,一个忠心耿耿而且还有几分天分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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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礼见
被该礼见正妃的时间,让一道圣旨打断。
虽然九楼本来就没打算去,圣旨的到来更是给了他一个借口,第二天商天晨提都没提这事,他就自然当不知道了。在甜菜的细心伺候下,一上午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先是在心里面默练了几次军体拳,由根据齐玉城的记忆,勾画了几下枪法,一上午的时光过的十分的充实。
中午的时候,商天晨派的人手都到了,呼啦啦的站了一大院子,差不多有二十个,说是第一批的侍卫。
这些侍卫被九楼安排在院子里等着接见,九楼有心试试这些人的心性,便在房间里闷着看书,用膳,甚至还小睡了一会,让二十个侍卫整整晒了一个中午,然后才在甜菜的“搀扶”下,娇娇柔柔的站在了檐下,以飞快的眼神扫了一下二十个人的表情,谁是可用之人心里大概已经有个底了。
一脸气愤的,不用。
一脸不在意的,不用。
面无表情的,不用。
能用的就那么几个,敢带着审视目光查看他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大概也就三个人。
这二是人的小队长显然就是三四个人中的一个,见九楼故意做出的柔媚样子,也没有现出鄙夷或者轻视,只是以看似不易察觉的眼神轻略过九楼,然后就上前一步,微躬抱手一礼道:“封王爷命,侍卫队第十小队前来与侧妃报道。”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礼节周全,不倨不恭,是个心性稳重之人。
九楼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问:“你叫什么?”
小队长道:“在下刘巨,为第十小队队长。”
九楼可以放缓了声音,有气无力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刘巨颔首,带着人下去了,自然会有人安排他们的一切,不用九楼操心。
九楼想:这个刘巨估计就是商天晨的人了,看他行事风度都是可造之材,不焦不躁的,很是沉稳,如果商天晨这个时候还没有和他打过招呼,那就更能说明这个人的心性是多么的稳重。
细细想了一下,还有两个不错的,就是站在刘巨身边的两个人,三个人在这个二十人的小队中,隐隐的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体,倒也有些突出。只是不知道另外两个是不是商天晨的人。
还有一人让九楼十分在意,就是二十人中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一个,一直收敛自己的存在感,混在人群的最后。要不是他飞快扫了九楼一眼而让九楼察觉,九楼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很快就没有表情的人。
凭着多年的经验,九楼可以断定此人绝不简单,找到机会一定要试探一下,如果是可以收服的最好,如果不是就要尽早除去,不然将来这人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甜菜也在九楼的示意下,跟着这些侍卫一起下去了,说是安排侍卫们新的住所,其实就是想听听这些侍卫们背后都会说些什么。
王府侍卫不想宫廷侍卫那样,都有些出身,他们大多是从军队里调出,除了功夫好一些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长得都还说的过去,但是出身都不会太高,所以一些人的规矩上就不是那么周全,当着九楼这个“主子”的面还不会说什么,但是对着甜菜这个下人,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到了给这些人安排的住所,二十人的对型一下子散乱开去,都没等刘巨发话,纪律到底如何可见一斑。
这些人里有的抱怨,莫名其妙的站了一个中午,饭都没吃,也没得个赏赐就这么给打发回来了。有得带着鄙视的语气说九楼是个妖媚的下作人,还有人为自己的前途发愁,跟了一个男妃能有什么前途呢。
只有几个人没说什么,甜菜暗暗的将几人的相貌记在心里,回去禀告九楼,九楼点头,甜菜的回话和他猜想的也差不多。
让九楼比较惊喜的是,甜菜这个小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精灵,跑出去那么一会,就能观察的这么仔细,还真有点侦察兵的潜力,看来要给他量身制定一个训练计划了。
晚上,商天晨在晚膳后才来,见到九楼已经准备睡下,也没多过客气自脱了衣服上了床,对九楼道:“晚膳是和正妃刘氏一起吃的,算是给她全个颜面。”
九楼丝毫不在意商天晨到底去哪了,跟谁吃的饭,只是道:“今天侍卫小队来了一批,那个刘巨是你的人?”
商天晨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很震惊,刘巨是他的人连正妃刘惠娘都不知道,九楼就是中午见了一次就看出来了?淡淡的“嗯”了一声,商天晨道:“是,还有两也是我的人。”
九楼点头,道:“知道了,都是可用的。你和他们交代过了吗?”
商天尘摇头,说:“我只是吩咐他们先来保护你。”
九楼道:“行,这三个人不错,找机会单独抽调出来。”
商天晨听着九楼的语气,不似商量也不似是命令,更不是请求,就好象本该如此一般,心里觉得十分的怪异。从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过话,如同另外一个自己在给他出主意一样。
忍不住问九楼:“为什么这么帮我?”
九楼知道他早晚会有此一问,也不回避,道:“第一是为了我的家人,族人,第二我也有我的目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说的是,我绝不会害你,如果能助你成事,我即刻死了也无所谓。”
商天晨更疑惑了,这个齐玉城为了帮助自己,连那不伦之事也都默认了,现在又直言别有目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疑惑,但是商天晨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真的不会害自己。
但是两个人都有一点没有明确出来,就是商天晨所谋之事到底是什么。
九楼因为太虚的话,一直以为商天晨是要那个位置,所以也没有问。
商天晨以为九楼应该知道了一些自己的事,不然不会这么直接与他合作,所以也就没有再提。
两个人各怀心思,也不知道将来到底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第三天头上,商天晨带着九楼,应着规矩进宫谢恩。
九楼跪在殿内金砖之上,低头不语,上面那位也不开口,就把他和商天晨晾在了当场。
隔着十步远的距离,九楼也能感到这个皇帝带着冰冷的恨意,直直的看向商天晨和他。
过了许久,商天显才道:“起吧。”
两人谢过,起身,等商天显说话。
商天显冷笑一声,道:“八弟,这个侧妃可还合你心意?”
商天晨恭敬而冷淡的回话道:“臣弟要多谢皇上,玉城很好。”
商天显也不紧问,转而问向九楼,“齐玉城,朕的八弟对你可好?”
九楼在进宫之前就把皇帝问话的各种可能都想了一个遍,当下也做出小心恭敬的样子,回答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皇上赐婚,自然满意。”
商天显见两人的回话滴水不露,索性也不再为难,道:“你们去见见太后吧,八弟许久不曾进宫,太后很是想念。”
商天晨依旧恭敬而冷淡,领着九楼称是退到殿外。
一出殿门,九楼就发现商天晨的双拳的关节,已经握的发白,十分辛苦的克制着心中的恨意,跟近一步道:“这是在宫中。”
商天晨听了九楼平和的一句提醒,深深呼吸了几下,表情转而和煦,伸手搭着九楼的腰,道:“随我去觐见太后。”
九楼知道商天晨的情绪已经和缓,不再多说什么,跟着他一起走去清月殿。
清月殿在皇宫中位置靠后,两人一路走的颇为辛苦。
九楼已经是在苦苦支撑了,商天晨扶着九楼,皱眉道:“你这身子太弱了。”
九楼自己也挺苦恼的,托生以来,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今天这一路走下来,才发现齐玉城原本的身子亏的是多么的严重,也只能苦笑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九楼说的是原本的齐玉城,就算没有赐婚这一事,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
但是他说的这句话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商天晨乍听之下,说不出的震惊。
仔细想想,也就释然,齐玉城伤前,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如今看来,这文的名头不是虚的,只是这武......他到底能不能重拾旧日的辉煌呢?
加大了扶着九楼的力度,商天晨想道:当初齐玉城的颓废,是因为伤了那处,如果治好了,会不会......会不会让他心境上好一些,也能更快的重新站起来?
想着,也就开口问道:“玉城,不若我使人寻访一些名医,给你再看看吧。”
九楼瞬间就明白了商天晨所指,心中好笑,这个商天晨到是明白齐玉城的心思,可是自己是九楼而不是齐玉城,当下摇头道:“我早就不在乎了,多年的颓废倒不如说是一种放纵吧,现在想开了,就更不在乎了,你用太过费心。”
放纵?商天晨更不明白九楼的意思了,那处都废了还有什么可放纵的?
身位皇子,商天晨比谁都明白世家子弟的处境,如果不出色就会被厌弃,如果太过出色就会被敌视,不光是自己家兄弟敌视,那些外人家的同辈中人也会。
因为商天晨自小出色,所以年幼时经常受到父皇夸奖,渐渐的就被排挤在兄弟圈外了。等长大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家相处的很是和谐,但是暗中勾心斗角,为了一个皇位,十几个皇子分成了五派,最后让那个最懂得隐忍谋划的二哥得到,而自己早就因为要避免兄弟相争而放纵声色,却依然没有避的开,反倒是白白失了父皇的厚爱。这其中有很多无奈和辛酸,因为十几个皇子,竟然没有一个是嫡出。
但是齐玉城是个嫡子,又有什么可放纵的?用的还是这样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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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太后
终于走到了清月殿,经过宫人的通传,商天晨携着九楼入内。
太后一见商天晨进来,竟急急的迎了上来,倒让九楼看了个清楚。
太后,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美丽女子。
九楼吃惊之余,很快就从齐玉城的记忆中找到太后的资料。
太后朱婉芳,先帝元后朱洁书的远亲,九楼的找到的也就这么多。
朱婉芳现在看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就算除去化妆和保养的因素,最多也不过二十七八,本该是女人最恣意绽放的年纪,如今却穿着一身黑色凤袍在着清冷的宫中,为那早已灰飞的男人守着剩余的岁月。
朱婉芳很美,蛾眉轻染,双目如杏,一张樱唇微微抖了几抖,半晌才含悲的轻道声:“吾儿请起身。”
商天晨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作势扶起了九楼,太后才跟刚看见九楼似的,斜睨了一眼九楼,略带怨气的说:“你也来了?”
九楼感觉到朱婉芳隐藏很深的敌意,虽然觉得诧异,但是仍默不做声,只是微微躬了下身。
朱婉芳又对商天晨道:“你,受委屈了。”她说的是商天晨娶男妃的事,竟然毫不避讳依然在场的九楼,显然是没把九楼当回事,更是因为她觉得商天晨不会在乎九楼。
商天晨却觉得朱婉芳这么说,对九楼多少有些不太公平,当下道:“母后说笑了,儿臣不委屈,玉城很合我心意。”
朱婉芳听了这话,身子不禁有些发抖,连头上的步摇都跟着晃动了,咬了咬牙冷声说道:“合你心意就好,也不枉我让皇帝下旨将他许配给你。”
这话却是大大的出乎商天晨的意料,猛然抬头逼视朱婉芳,道:“原来这次的亲事,竟然是母后替儿臣定的,那儿臣真要多谢母后了。”言语中多了几分冷意。
朱婉芳强自笑了下,最后情感上还是支撑不住,软语道:“本来皇帝来想我请示,问我是将齐玉城许配给你,还是将顺德大将军的女儿许配给你,我......思量了几日,才这般决定,我是为你好......”
见太后这么说,商天晨心里也放下了方才的震怒,朱婉芳的确是为他好,顺德大将军是掌握实权的武将,现在也没有彻底对皇帝臣服,仗着驻地在外又有几大军功,很是对现在的皇帝不感冒,简直是听调不听宣了。如果把他和商天晨绑在一起,那就更得让皇帝忌讳,如果顺德大将军的女儿再死个不明不白的,结局无非两个,大将军彻底归顺皇帝,一起对付商天晨,又或者和商天晨站到一起,惹皇帝忌惮,然后找个借口把两人一锅端了。
而齐玉城不同,父亲权利已被卸除,身体有问题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就是真死在王府也没什么。至于商天晨的名声,早就一塌糊涂了,在多糟践一些也无妨。
想通这些关节,商天晨苦笑:“我从一开始就小心翼翼,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转而有对朱婉芳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我打算这么多,在宫中他定会多加留难。”
九楼听商天晨和朱婉芳的称谓已经有变,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并非继母和庶子那么简单,退了一步想要悄悄离开,有些话他知道自己在场,他们说着必不方便。
刚退一步,手腕却让商天晨扣住,商天晨微笑道:“你我已经一体,我什么事你都可以知道。”
九楼万没想到商天晨会在朱婉芳面前这么说,他本来以为商天晨和这个朱婉芳之间可能曾有情缘,可是现在商天晨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仔细看着商天晨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暗示,但是除了笑意,九楼什么都没有发现。
朱婉芳显然也被商天晨这句话震到了,呆愣着看着二人,半晌才道:“你二人已经一体?天晨,你这话什么意思?”
商天晨又恢复到刚入殿的样子,恭敬而冷漠道:“母后为儿臣选的侧妃,很得我心,我二人已经盟誓,必然携手到白头。”
朱婉芳乍然火起,虽然不信商天晨的话,但是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怒视九楼道:“合欢郡王说的是真的吗?倾城王妃!”连封号都叫出来了,可见心中怒火之熊熊。
九楼既然是要帮商天晨成事,对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无一不配合,当下对朱婉芳一礼道:“是,我与王爷已经盟誓。”
朱婉芳得了九楼的答复,怒极反笑,道:“好!太好了!真是我的佳儿佳妇!不枉我撮合你们!来人,赏!”
二人谢过,带着赏赐告退了。
出了清月殿,九楼的身体终于再也挤不出半点气力,歪歪的倒在商天晨怀内,剧烈的喘息。
商天晨稳住九楼的身体,问道:“不如让宫人寻个辇座,抬你出宫吧。”
九楼摇头,道:“休息会就好,真坐着出宫就更让人笑话我体弱了。”
商天晨道:“我们进宫本就可以坐辇座的,你又何必强撑着。”
九楼道:“辇坐都有棚布吧。”
商天晨点头,本是不明白九楼的话,想了一下瞬间了然,他是要留心这宫中地形吗?
九楼感觉到商天晨身体僵硬了一下,知道他想明白了,靠了一会多少也缓了一些,支撑着身体缓缓向前接着步行,对跟着的商天晨问道:“你和太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商天晨想了一会道:“宫中不便,回去告诉你。”
九楼点头,不再发问了。
二人终于出了宫,进了商天晨的马车。
商天晨见九楼面色已经苍白,但是两颊已经潮红,知道他是累的不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拉过九楼坐在自己身边,执起他的腿一下一下的搓揉起来,道:“你身体荒废多时,连血脉都不畅了,以后我使下人也给你多多揉捏揉捏吧,对你重新习武也是好的。”
九楼本不想和商天晨有这样过与亲密的举动,但是让商天晨捏的十分舒服,拒绝的话也就咽了回去,享受了一会道:“你这手势不错,谢谢了。”
商天晨并未发觉自己的动作有那里不合适,换过九楼的另一条腿继续搓揉着,道:“恩,以后你练武累了,我就帮你揉捏。”
九楼皱眉,商天晨不像是对爱人的那种亲密,可是也不像是朋友,他到底是怎么了?
商天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见到九楼的不舒适,本能一样的不想看到罢了,察觉到九楼怪异的眼神,望了过去,见九楼正盯着自己的双手,也猛然惊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给他揉上腿了?难道是因为他要帮着自己,自己才这样感激的吗?
对了,是自己感激他而已。
当下商天晨仍做不在意,继续揉着九楼的腿道:“以后你要帮我办事,我自然想你身强体健。”
九楼听商天晨这么说了,也就这么信了。
他十分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感情”瓜葛,尽管身体已经让他占有过了,但是那也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想着转移话题,于是道:“太后......和你.......”
商天晨放缓了手中的速,慢慢的说到:“她本来是父皇元后的远亲,和皇家也算有些往来,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她经常进宫,和我们一众皇子都有些交往,我一直把她当姐姐一样。当初我们都以为她会嫁二哥为妃,结果......元后去世,父亲不顾朝野宗室反对,直接立她为继后。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直都挺喜欢我的,但是......她已经是我的嫡母了。”
九楼听了,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商天晨摇头,道:“不知道,她比我年长四岁,嫁我父皇的时候我才十四,那时候我一直把她当姐姐一样,后来我长大了,知道她了对我的心意,又知道她在宫中过的并不开心,有的也只是心疼,至于喜欢什么的我真不知道,她毕竟已经是我嫡母,就算她处处为我打算,心疼我,在意我,我也只能当她是姐,是母。长这么大我也只心动过一次,就是张临雪,可惜......她死了。”
九楼叹了口气,心想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可惜自己也不了解情感上的是是非非,只能干脆不想。
马车内,悄无声息,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商天晨给九楼揉着腿,两人也不会对视。
回到了王府,二人刚刚下马,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哗啦哗啦的朝着远方去了。
商天晨眉毛微皱,问门房:“史侧妃又出去了?”
门房恭道:“回王爷,史娘娘又去跑马了。”
商天晨也不多问,执着九楼的手一起回了九楼的垸子。
进王府已经三天了,两次听到关于第一侧妃史玉兰的消息,都是说她去跑马,九楼心中觉得奇怪,问商天晨:“你这个侧妃习武?”
商天晨摇头,说了句:“丑人多做怪而已。”
九楼听说过史玉兰相貌不好的传闻,但是他却认为,商天晨对史玉兰的厌恶应该不是源自她的相貌,而是别的什么,连男人都能忍了,什么样的女人又不能忍呢。
见商天晨的表情不善,九楼就更想问问原因。直觉告诉他,这个没见过的第一侧妃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进了房内,九楼提起:“我是不是该去礼见你的正妃和那个第一侧妃了?”
商天晨想了想道:“晚上吧,等史氏回来,一起弄个家宴吧,你们是该见见了。”
九楼点头,他已经见过了正妃刘惠娘,感官并不好,倒没别的什么,单纯的觉得她假而已。
可是想到这个世界,这个环境,这样的社会,哪个女人能做到真我呢。
就连当今最最尊贵的太后朱婉芳,都不能做带真我,何况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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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家宴
想起太后,九楼又想到商天晨拉着自己在朱婉芳跟前的那一番作为,忍不住问道:“今天你为什么说和我已经盟誓?”
商天晨颇为无奈的叹气道:“她对我依然有情,我得断了她的念想,不然对她对我都不好。何况我对她从来只有姐弟情分,如果再不让她猛悟,恐怕她会更痛苦。”
九楼闻言,心道这个商天晨倒是个善良的,但是看起来今天他这一番举动还是白费了,那个朱婉芳听了商天晨和自己已经盟誓的话只有愤怒,却没有一点点的伤心,显然是不信的。
商天晨继续道:“我知道她现在肯定不信,所以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皇帝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用我的消息去刺激她,她听多了也许就会信了。”
九楼听出了一些不寻常,问:“皇帝很不喜欢她?”
商天晨点了下头又摇了摇,道:“小时候,皇帝很喜欢她的,可惜她成了继后,我们的嫡母。本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是谁让她又对我.....唉,她一直对我很好很好,是在所有皇子中最得她照顾的,所以皇帝恨我,也恨她。”
九楼问道:“可是皇帝也不会单单因为这个原因,就如此对你吧。”
商天晨闭上了眼,抿了下嘴唇,单手揉着太阳穴,不再说话了。
九楼一见商天晨这样,就知道必然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他不想说,于是也不再问了。休息了一会感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某处的疼痛也好多了,站起身走向屋外,在院子里慢慢的打起太极拳来。
九楼所在单位,大家平时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和任务以外,所有的人员都会修习太极拳,太极拳是一种对身心健康都有极大改善的一种运动,除了强身健体,协调身体各项机能以外,九楼最看重的就是太极拳能够使人的精神放松,消除一些紧张和消极的情绪。
随着动作的展开,呼吸也慢慢的变的绵长,脑袋中的很多纷乱都一点点的沉淀,逐渐变的清明。
商天晨听到九楼出去的声音,暂时也放下了心里的烦恼,在房间里沉静了一会,缓步的走向屋外,见到九楼那有些怪异而且缓慢,似拳似掌又似是舞蹈的动作,不由的呆了。
太级本就是一种缓慢优美轻灵的运动,此时被身体仍然有些瘦弱的九楼演练出来,商天晨居然有种此人只应天上有的感觉,随着九楼动作的越来越深入连贯,商天晨也察觉到九楼气势上的变化,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九楼收势,身体也出了些汗,感觉到周身通畅,呼吸轻松,见到商天晨看着他发呆,心知他是没见过这样的拳法,也不想和他做过多的解释,道:“我练练身体。”言罢,恰好一阵轻风拂过,扬起九楼身上大红色的纱衣,飘飘呼呼的衬着夕阳,更不像真人一般。
商天晨心中猛的一沉,恍如张临雪入府那天的傍晚,她也是那身大红色的纱衣,也是那如火般的夕阳,也是那一阵轻风,就站在院里回头莞尔对他一笑,道:“我看看夕阳。”
脚步向前移了两下,商天晨才猛然清醒,这不是张临雪,这是齐玉城。
九楼也察觉到商天晨那片刻的怪异,商天晨几乎是呆滞的表情让九楼本能警觉的后退了一步。
商天晨看见九楼戒备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情急之中胡乱的说道:“我见你这拳法很是精妙......似乎是流水一般,连绵不绝又刚柔并济,大开大合之下又不是优雅,轻灵圆活......”
商天晨虽然是胡乱说的,但是说得也头头是道,句句真灼,倒让九楼吃惊不小。从商天晨的反应来看,这个世界显然是没有太极拳的,只是见他演练了一次,就能说的这般清晰透彻,足见商天晨是个有真本事有大见识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没有在夺嫡的战斗中取得胜利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九楼此时也不好解释这套拳法的来历,他也不会大言不惭的说是自己创出来的,他没有那么后的脸皮窃前人智慧以做己功,正发愁间,下人来报,史侧妃跑马回来了。
二人也就此放下关于太极拳的对话,其实二人都没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让下人服侍着再次换了套衣服,九楼心中骂道:麻烦!真麻烦!麻烦的封建社会统治阶级!一天衣服换八次!
家宴是由刘惠娘操持的,就摆在了正院。
商天晨与九楼到的时候,史玉兰已经到了,仍是衫短骑装打扮,显然是回府之后没有再换过。
九楼仔细的大量了一下史玉兰,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商天晨讨厌她不只是因为她的相貌,而是因为她那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气质。
凭良心来说,史玉兰并不是真的太难看,就是皮肤黑些,头发黄些,眼睛小了那么一点,脸上还有一些些雀斑,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只是她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协调。
九楼说不出是哪种不协调,只是觉得这个史玉兰就不想是这个时代该存在的人一样。
史玉兰就是直挺挺的站在那,也不说话,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手中还拿着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磕打着自己的腿,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等她见到商天晨和九楼到场,飞快的蹲了一蹲,也没说话问安,径自站了起来,然后就仰头看天去了。
商天晨对史玉兰是真的没有一点耐心了,他自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无礼而且没有教养的女人,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转而对刘惠娘示意,开饭吧。
九楼也没有和刘惠娘与史玉兰见礼,他虽然已经得到了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讯息,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更不代表他会照着做,他来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见见这个史玉兰。
见了没有白见,这个史玉兰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从今天这短暂的时间里来看,整个王府就没有能让她服软的人,包括商天晨也不能。
刘惠娘显然已经习惯了商天晨和史玉兰的相处模式,没说什么场面话,只是让大家入席,背着商天晨很有深意的看了九楼两眼。
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屑和嫉妒,一点都没逃出九楼的眼睛。
九楼明白,这个刘惠娘心中对商天晨的执着,对她释放出的敌意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但是却让他提高了警惕。
一个男妃才进门三天,就让她忌惮如此,那张临雪在死之前一直被商天晨宠着,爱着,又怎么可能不招她的恨意,商天晨在她身上没查出什么,可这不代表他查不出什么。
这个女人必须要注意,必要的时候用些非常手段也无不可。
九楼是军人,有了任务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达成。
太虚老头给了他一个任务。
他此时也给了自己一个任务,当前第一就是要训练出一支可用的秘密部队。
第二嘛,就是查查张临雪到底是怎么死的。
饭桌上,刘惠娘又做大度的招呼九楼和史玉兰吃喝,九楼还客气的应付了两句,史玉兰却完全不吃那套,随便的捡了几口菜吃下后,灌了杯酒就告退走了。
商天晨是一个受过这个时代高等教育的人,对史玉兰如此做派显然是看不进眼,更是隐忍不下,抖着手指着史玉兰已经离开的背影,道:“这什么教养!真是羞煞人也。”
九楼没话可说,他还真不觉得史玉兰哪里做的不对,刘惠娘却赶紧劝慰商天晨道:“殿下,不要和史侧妃生气,你也知道她生母出身不高,她在家中就不得喜爱,教养上自然就会差些,我们多担待一些就是了,以后慢慢教就会好的。您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就不好了。”
九楼心中冷笑:这刘惠娘真会说话,不着痕迹的贬低了一番史玉兰,还体现了自己的贤惠大度,更是突出了自己的温柔体贴,真是好智慧。
商天晨放下了依然气的发抖的手,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再追究了。
倒不是刘惠娘的话起了什么作用,而是这样的气他已经生过太多次了,已经有了免疫力了,通常这种情况下他也就气上一下,然后不了了之。
饭后,商天晨起身欲与九楼一起离开,刘惠娘张了张嘴没说话,她虽然想让商天晨留下,可是她作为正妃的尊严不允许她当着一个男侧妃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想要她的体面,最后也只好微笑着送走商天晨和九楼。
回院子的路上,九楼问商天晨:“你的正妃好象挺想留你的。”
商天晨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道:“我与你今天刚进宫谢完恩,不在你这里住不好。”
九楼点头表示明白,又道:“人手尽快给我配齐,今日我就要开始训练他们了。”
商天晨有些心不在焉道:“知道了,明天就把人手都给你调齐。”他依然在怀念着张临雪,那个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今天九楼那一瞬间的风采,严重的击痛了他心房,让他想起了很多美好,也让他想起了很多痛苦。
想的多了,也就走的慢了。
逐渐九楼走到了他的前面。
商天晨看着九楼那一身大红衣衫掩不住的瘦弱,忍不住开口道:“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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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再欢
九楼听到商天晨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莫名其妙,回过头看过去,商天晨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表情十分的平淡。
其实商天晨说出那句话,就已经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从一个男人身上找到张临雪的感觉。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商天晨只好对九楼说:“戏总是要演下去的。”
九楼释然,点了点头。
商天晨走过去,握住九楼的手,道:“今天你提出见刘氏和史氏,有你的目的吧。”
九楼没有否认,很直接回答道:“对,攘外必先安内。既然你认为张临雪的死是人为的,那我就查上一查,你府的钉子也该清理一下了。”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哪来的自信,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心中疑惑,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没有给过他如此惊才绝艳的感觉,几年沉寂之后,竟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么?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深藏不露?
两人手握着手,商天晨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有把握吗?”
九楼很干脆的答到:“没有!但是你放心,就算事不成,我也不会连累到你,到时候你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商天晨惊讶极了,这个时候他到不怕连累家人了吗?怎么好象从一开始,齐玉城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自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背后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九楼感觉到商天晨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变的有些僵硬,也明白他心中的疑惑,停下脚步看向商天晨道:“你可以不相信我,更可以现在就把我杀掉,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也只说这最后一次,我不会害你,会帮你成事。”
商天晨的心又是一阵被紧揪着疼,他竟然这么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吗?他到底是为什么?
九楼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别扭,他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新的生命之后,最大的愿望居然就是能死,但是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却让他不能自我了断。从内心里讲,他还是不能接受和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关系,可是为了太虚能回归华夏,他又不得不继续着这个根本就算是已经失败的任务,如果能借着别人的手,弄死自己,那么他会毫不吝惜生命的。他已经想好了,等他帮商天晨登上皇位,平了天下,他就去死。
商天晨看着九楼认真决绝的脸,心里似乎慢慢的平静了,鬼使神差一般的说:“我不会杀你,永远也不会。”
九楼听了,点点头,拉着商天晨继续向前走。商天晨杀不杀他,他不在乎。
走到院门,已经能看到红掌在侯着了,商天晨手上轻轻用力,把九楼带的离自己更近一些,脸上也显出了春风得意的微笑,九楼没有抗拒,见到红掌的时候,他就知道商天晨必然会有一番亲密的举动。
二人再一次加固了攻守同盟,在别人面前更能自然的亲热。
九楼把自己偎在商天晨怀里,轻声道:“红掌的底细你去让信的过的人查查吧。”
商天晨道:“她不就是皇帝派来的眼线吗?还用查吗?”
九楼笑着攀上了商天晨的肩膀,止住了而人的脚步背对着还在远处的红掌道:“如果只是那样,她就不会在洞房的那天给我那瓶‘梨花泪’。”
商天晨微微的低下头,舔着九楼的耳垂轻声问:“那不是皇帝让她给你的吗?”
九楼“呵呵”的笑了几声,道:“不是,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皇帝赐婚给我们,肯定不想让咱们俩好过,怎么可能让人给我一瓶可以让我少受苦的东西,你说呢?”
商天晨吻上了九楼的脖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远处的红掌道:“你是说,她在帮你?”
九楼“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把商天晨抱的更紧,几乎是要把自己揉进商天晨的身体里一般,只是压低过的声音却十分的冷淡,道:“从某个角度来说,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不只是皇帝的人,她的背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商天晨干脆揽住了“不老实”的九楼,吻的更加“疯狂”,问:“只凭一瓶‘梨花泪’你就有这样的推测?”
九楼觉得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慢慢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道:“恩,但是这足够了。”
商天晨觉得九楼说的有道理,有这样一个理由足够了,也不想在继续做戏了,干脆抱起九楼哈哈大笑的快步走回了院子。
一进房间,商天晨就把下人连带红掌一起赶出了出去,把九楼放在床上之后,坐在床边对九楼道:“今晚,避免不了。”
九楼明白商天晨的意思,有些抗拒的说:“我的伤还没好。”
商天晨道:“今天我只吃半颗药丸,会让你少受点罪。”
九楼知道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道:“你动作快点!我希望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商天晨道:“明天开始我会减少来你这里的次数,毕竟我还有那么一大院子妃子姬妾。”
九楼赌气一般的扯开衣服,道:“你要是再多纳个女人,我会十分感谢你的。”
商天晨摇头,他不想自己府中再多几个没事找事,只知道争宠夺爱的女人。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药丸,捏开一颗吃了半粒,脱了衣衫上了床。
这次九楼没有被药物限制住身体,本能的还是有些抗拒,当商天晨用“梨花泪”帮他润滑的时候,几乎一抬脚把他踹出去,想反悔的时候,看到商天晨那已经高涨的凶器,知道反悔也不太现实了,只好道:“王爷,帮个忙,点了我的穴吧。不然我真能一巴掌把你拍出去。”
商天晨想了想说:“点穴多了,对经脉不好,你......还是吃药吧。”
九楼点头,只要自己没有反抗的力气,吃药点穴都好。
商天晨从锦袋中掏出之前给九楼吃过的药丸,喂九楼服下,道:“我也只寻了两丸,回头我再多要一些吧。”
九楼感受着药丸在口腔中融化,身体不自觉的慢慢瘫软,刻意忽略了商天晨的话,道:“行了,你开始吧。”
商天晨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强行突破,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对九楼的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尽管不是真的爱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在这方面受罪,强忍着被药性催生的欲望,细心的帮九楼放松。可是他越是这样,九楼就越不自在,忍受了一会异样的感觉,实在忍不住的低声吼道:“你要是不行就把那半丸也吃了吧,别拖拖拉拉的。”
商天晨被九楼的话激的手中动作一滞,嘟囔了一句:“好心没好报的。”然后伏下了身体,慢慢的攻城略地。
屋外候着的,不只是红掌,还有一帮下人。
甜菜已经让九楼打发回齐家,让齐玉池先教一些入门的功夫。
在王府中,眼线太多,自己实在不好教他。
商天晨温柔细心的动作还是牵扯了九楼的伤处,九楼也不隐忍,直接大叫出声,只是逼着自己在叫声中搀杂了一些“快感”,商天晨知道九楼“快乐”的十分痛苦,一边动作着,一边说话好分散九楼的注意力,反正现在九楼叫的声音十分的高,也不怕自己说的话再被门外的人听了去。
商天晨问道:“你觉得红掌背后的人可能是谁。”
九楼无力的低声道:“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夺嫡的几个主力之一。”说完继续惨叫,真不是演的。
商天晨胡乱吼了几声,低声问:“那她背后的人为什么会帮你和我?”
九楼道:“无非就是给现在的皇帝增加敌人吧,红掌虽然是皇帝派着一直监视我的,但是她背后的那个人肯定告诉她,必要的时候给咱们一些小恩小惠的,以后好对她或者那人心存感激,以后哪怕咱们不帮他,也不会变成他的阻力。”
商天晨道:“小恩小惠?就‘梨化泪’这样的?”
九楼道:“这应该是第一步,肯定还有别的,能带着功夫成为官媒,这种人肯定是极得皇帝信任的,她背后的人一定藏的很深。”
商天晨道:“那我就使人去查查,不过皇帝都能让她瞒的那么严密,我估计我的人也很难查出什么。”
九楼道:“宁丢勿醒,不要打草惊蛇。”
商天晨道:“我明白。”
两个人就在巨大声的呻吟的掩饰下,完成了一次交流。
商天晨吃了半丸,时间似乎是短了一些,但是九楼依然觉得是过了生不如死的几年一样,在商天晨好不容缴械之后,他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九楼的身体几乎是无感的,这种欢爱对他来说造成的只是巨大的体力透支,还有不太好忍受的疼痛。
商天晨使人弄了浴汤进来,见九楼已经睡了,又把人都赶了出去,想也没想,亲自把九楼抱进了浴盆。九楼让热水一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商天晨站在浴盆外,十分仔细的帮他擦洗身上,忽然觉得这个商天晨如果只是个朋友,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商天晨也注意到九楼有点半醒,道:“一会你那里我也得给你洗洗,那样才好的快些,如果难受你就忍忍。”
九楼虚弱的点了点头,道:“随你。”然后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九楼能感觉到商天晨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那处,哼唧了几下之后实在没有力气,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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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消遣
商天晨一早起身走了,今天他要去上朝。随着郡王封号的到来,跟着也来了很多不得以。
他得上朝,得参与议事,得领实差。
这一切都意味着商天晨以往置身事外的努力都白做了,曾经他只想做个光头皇子,于是他放弃了很多荣耀以及父皇的宠爱,后来他想要抓住权势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结果他失去了可以竞争的本钱,如今他想要韬光养晦慢慢谋划,结果一切又都白做了。
一道圣旨,他娶了个男侧妃,让他不得不重新整合一些隐在暗中的势力。
又一道圣旨,他回到了那个已经远离许久的旋涡中心,他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去应对现在还无法应对的敌人。
九楼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红掌如同他自小伺候的奶妈一样,每样事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十分周到,一点都不像初见时候那样嚣张跋扈。红掌迈着轻柔和缓的脚步,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但是一举一动都能让九楼明显的感觉到,红掌就跟在身边。这是一种非常贴心的行为,不发出声音是为了不打扰你,让你知道自己就在是为了摆明自己不是为了窥视你而故意隐藏行踪。
九楼对着红掌前倨后恭的表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九楼清楚,也许以后必要的时候,红掌或者她背后的人,一定对他和商天晨有所求。如果不过分,他会答应,至于商天晨会不会答应那就和他无关了。但是这一切都必须在一个原则的约束下,才可达成,就是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伤及商天晨。
被红掌小心而恭敬的伺候着洗漱更衣,九楼用了一顿不早不午的饭,就开始接见商天晨分拨给他的侍卫,又来了四拨,九楼倒是没再费劲的去试探一番,只是懒洋洋的在院子中倚在一张美人榻上,矫柔造作的训了话。
然后再把一百来人集合到府外,竟学着史玉兰拉着大队去城外跑马去了。
和府中下人打听过,史玉兰去了城西,九楼带着人马去了城东。
九楼虽然对史玉兰很有兴趣,但是他现在还不想接触她。
因为史玉兰太过神秘,太过违和,九楼一时间摸不清她的底,现在贸然接触,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要等到有了史玉兰更详尽的资料,九楼才会有所行动。
这一百人的总头领就是刘巨,大中午还没有用饭,就让九楼拉着大部队一路奔到城东,这些人不是没有怨气的,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九楼还不是官,而是“主”。
说是跑马,九楼也只是让人牵了一些好马使人牵着,自己则斜靠在马车里慢悠悠的晃出城。昨天商天晨给他造成的伤痛,不是这么快就能好的,而且九楼并不会骑马,就算有了齐玉城的身体记忆,作为一个现代军人的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驾御这种好马的能力。
红掌让九楼给“困”在王府里了,他和商天晨很“感激”皇帝指派个来“帮衬”的人,把红掌委派成九楼院子里的总管事,算是用这个职位把她牢牢的钉在了府中。所以这次九楼出来,除了那一百个侍卫以外,跟着的就只有两个大丫鬟。两个大丫鬟倒没有和九楼同车,而是坐着另外的一两马车跟在了九楼的后面。
这两个大丫鬟,九楼十分看不上,且很不信任,原因无它,只因为这两个大丫鬟是正妃刘惠娘“送”来的。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刘惠娘的细作,九楼是绝对不会让她俩与自己和商天晨太过接近,因为九楼注意到,这两个大丫鬟看商天晨的眼神十分不对,柔弱中带着几分娇媚,前世也算阅女“有”数的九楼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九楼并不担心商天晨让什么女人勾搭去,但是他知道,在这个空间这个时代,像凭借自己姿色爬上主人床的丫鬟,通常是最不可靠的人,没准什么时候就在背后做点什么事,防不胜防,今天把她俩带出来,也是为了防止在自己出城期间,商天晨回府了,让这两个不安分的大丫鬟钻了什么空子。
九楼可不相信,有一院子十几个姬妾的一个封建统治阶级的王爷,会是一个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用九楼自己的话说:我相信他的人品,但是我不相信他的xx。
到了城外的一处无人的大草地,九楼停止了队伍的前进,马车一路颠簸,让他本来就酸疼的周身更是不爽,出了马车,一点点的舒展着筋骨,看着两个大丫头用那种想藏都藏不住的哀怨眼神,九楼心中觉得特别好笑,直觉的想起了两个字:奴性。
对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仇视,九楼根本也就没放在心上。
叫过刘巨,道:“我不想跑马,我想看跑马,你们分成十组,分别赛一赛,然后把每组第一名给我单独列成一组,然后十个胜利的人,再赛一次,最后得胜的三人有彩头。”
本来一百个大汉饿着肚子跟着九楼出城,没有不带怨气的,再听九楼要看赛马,更是憋闷,但是再听到九楼说有彩头,一个个眼神里都放着绿光。九楼再是个男宠,也是一个有封号的侧妃,如果他说有彩头,那么肯定不少,就算只是十两银子,也顶他们这种王府侍卫的两个月俸禄了。
刘巨作为一个聪明人,在自己被商天晨调拨给九楼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想到了一些,只是还不敢确定。今天早上商天晨离府之前匆匆交代了一句:“一切听凭齐玉城差遣,勿透露风声。”让他明白,眼前这个所谓男宠侧妃,应该是王爷的一股助力,所以他要极力配合九楼所有的演出。
九楼出府的时候见到刘巨暗中和自己点了下头,就明白商天晨跟他已经说过了,所以他在说完有彩头的那番话后,给刘巨使了个颜色。
刘巨十分配合的躬身拱手,声音故作呆板的道:“敢问齐娘娘,彩头是什么?”其实这是问给那百来个侍卫听的,九楼如此作为,肯定是想找些什么由头把商天晨的人从这些侍卫单独挑出来,九楼使眼色让他问,那肯定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九楼表面上嘻嘻笑了一声道:“我先说第三名,彩头就是二十两银子。”心里却暗暗称赞道:刘巨不愧是商天晨看上的,心思缜密,懂得配合,做戏自然,是个可造之材。
一句话引得一众侍卫轰然炸响,第三名就有二十两银子啊,整整二十两啊。那第二名和第一名......少不得得有个三十两五十两的。
这些就只觉得血气上涌,比得了皇帝亲自称赞还要兴奋。
王府侍卫,上不了战场,跟不了仪仗,平日里就拿个“死工资”而已,偶然得到赏赐,也不够这些大老爷们去几次花楼的,眼下听得有如此高的彩头,怎么能不兴奋呢。
刘巨也显出对彩头十分渴望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九楼道:“那......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彩头......”
九楼把身体靠在马车辕子上,软软的扭着腰,说道:“先不告诉你们,总不会第三名差就是了。”
虽然这百十多个军汉看不上九楼那股子妖劲,但是为了彩头,一个个笑的是十分的诚恳,连中午饭没吃的事都忘到脑后了,七嘴八舌的说道:“定要好好的跑上一回马,让齐娘娘看个过瘾。”“一定不让齐娘娘觉着无聊。”
九楼做出十分满意的样子,说:“刘队长,让他们下去分组吧,我有话和你说。”如果九楼是个女人,这种软绵绵的声调会让男人们十分的舒服,但是九楼偏偏是个男人,百十多个汉子一个个听的直打寒战。连明知道九楼是演戏的刘巨也忍不住猜想到:难道这个齐玉城......真的是王爷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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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彩头
商天晨策马驰到九楼的跟前,翻身下马,很自然的扯过九楼的说,拉到身前,问道:“身子不是不爽利吗,怎么跑出来了?在府里呆闷了吗?”
九楼也不管他是不是做戏,左右现在身边近处没什么人,道:“准备把人手都挑出来,很多事宜早不宜晚。”
商天晨点头,说:“这些人手就教给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一声就是。”
九楼试着扯了扯手,没扯回来,索性就让商天晨抓着了,说:“恩,今天得和你要个职位。”
商天晨听着不解,问:“什么职位,你想当官?”
九楼摇头,说道:“侧妃是不是该有队近卫,把近卫队长的职位给我,我有用。”
商天晨明了,九楼这是要开始组建私兵了。
近卫的队长和王府侍卫队的队长不一样,近卫一般都是由各个王爷亲自挑选出来的心腹之人,由妃子任命的从来没有过,所以九楼和商天晨要了这个职位,显然是想自己任命给一个他看的上的人。近卫除了拿着固有的俸禄之外,还能拿到主子给的单俸,相当于私人补贴,却像比较起一般的侍卫,职权上也要高上一些,近卫队长的品级也比侍卫队的队长高上一级,虽然都是六品,但是一个正一个从字,就把两个位置上的人从身份上彻底区分开了。根据规定,郡王的侧妃的近卫一般在二十人左右,除非有特别的封赏会增加到三十人,和正妃一样。所以九楼的近卫的配额是三十人。只是商天晨不太能理解,只有三十人的一队近卫能成多少事,当下问:“三十个人......怕是作用不大。”
九楼笑了,没有说话。三十个人,想他们也不过只有三十层楼而已,照样有了不少的成就,当然这其中楼层的更替从来没有间断过,只是不知道现在顶了九楼代号的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商天晨见九楼不说话,但是笑的十分自信,也就不再多想,道:“你想任命给谁?我直接下了命令就是。”
九楼道:“不急,先看看结果,现在还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能担任这个职位的人出现呢。而且......呵呵。”说完这些,九楼不再继续说了,笑的极是高深莫测。
商天晨对九楼可以说是非常纵容,虽然这其中有两人要通力合作的关系,但是也有着一些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商天晨自己并不知道,他只是想纵着九楼,更想看看九楼到底打算做什么。这种好奇心是商天晨从来没有过的,眼前这个人似乎开始一点点的牵动着他的所有神经。
商天晨见九楼似乎没有别的什么紧要的话要说了,牵着九楼的手慢慢的朝着马车走去。
九楼慢慢的移动着脚步,看到地上两个人重合在一起的影子,心生感慨的说了句:“我躲在你的影子里,成为了你的影子。”
这倒不是九楼突然有了什么文学兴致,这只是他还在训练营的时候,教官说过的一句话:想要不被敌人发现,就要成为敌人的影子,想要保护一个人,也要成为他的影子,想要自己不丢掉性命,就要成为世间万物的影子。
商天晨听的真切,心里一紧,他不知道九楼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他能从这句话里听到九楼那种要步步相随,生死不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对商天晨来说,太熟悉了,也太久违了,久到他以为再也不会有这种体会了。
九楼对商天晨来说,是一个变数,打破了他固有的安排,却带来了新的希望。商天晨疑惑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帮自己,虽然想不通,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如果听了九楼的这句话,商天晨竟然觉得,哪怕错信了九楼也是值得的,就只为这一句话。
九楼并不了解商天晨心境的变化,但是他从商天晨握的更紧的手中了解到,商天晨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道:“作为合作伙伴,我要告诉你,除了我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商天晨点头,道:“我选择相信你,无条件的,但是我希望你也相信我。”
九楼道:“我从未怀疑过你。”
九楼说的是实话,商天晨到底怎么打算他不关心,他也不知道商天晨有什么值得他怀疑的,只要商天晨“老老实实”的篡位,得天下就行,哪怕为了这个目的让他去死,九楼也不会有片刻迟疑。
两个人真可以说是“各怀鬼胎”,稀里糊涂的就开始通盘合作,若是有第三人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只是这种怪异的合作,目前看来倒也稳妥,至少他们之间没有猜忌和怀疑。
两人走到马车前,商天晨跃身坐到车辕上,然后再拉过九楼揽在怀中,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的看着远处已经开始的赛马,商天晨看的兴趣昂然,九楼却没什么兴趣,赛马只是他的一种手段,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不是过程,无聊之余,九楼又看到了两个大丫鬟投过来的嫉恨目光,暗自冷笑,等会就把你们处理了,不然放在商天晨身边实在是个隐患。
在等待最后结果的时候,九楼吩咐商天晨带来的侍从下人,去城里多买些酒肉过来,这些汉子饿着肚子赛马,如果赢了还好说,那些输了的难免要安抚一下,不然以后也有可能造成麻烦。就算是不可以相信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心生怨恨,至少要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线上。
终于,在一个多时辰之后,有了最后的结果。
大队人马跟着刘巨到了近前,先是拜见了商天臣,然后由刘巨报告比赛结果。
刘巨上前一步,背对着所有人,抱拳行礼,十分恭敬道:“禀王爷,齐娘娘,已经得了结果,第三名是吴通达。”说着抱在面前的手,大拇指微微上翘了一下,叫九楼看个清清楚楚,知道这是自己人的意思。九楼点点头,靠在商天晨的怀里嘿嘿的笑了声,“柔媚”的道:“王爷,赏吧,我之前应承过的,二十两。”
商天晨也是极其配合,居然还用手指点了一下九楼的鼻子,十分宠溺的说:“你说赏就赏,区区二十两和我说什么,你想怎么赏就怎么赏。”
九楼心里很恨那只在自己鼻子上点着的手指,飞快的抓住拉下,面上却十分的妩媚的斜了一眼商天晨,继续道:“这可是王爷说的,别一会我说要赏什么,你不答应。”
让九楼“妩媚”的瞪了一眼,商天晨也有点心虚,连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虽然这样的回答让人听起来是宠溺,但是商天晨明白,九楼是在施行一个计划。
得了商天晨的认可,九楼扭转身体,面向刘巨问道:“那第二名呢?”
刘巨依然是微低头,抱拳在前道:“是赵大川。”拇指向下,不是自己人。
九楼笑的更是“妩媚”欢畅了,道:“大川,好名字,听着就阳刚雄壮的,不知道相貌如何?上前来我看看。”
九楼的话音一落,就见一个果然十分高壮的汉子面色颇为尴尬,有点不屑又有点为难的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属下赵大川见过齐娘娘。”
九楼嘻嘻的笑着赵大川,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他,眼中全是意味深长,看的赵大川混身上下都不自在,让一个男宠这么盯着自己瞧,还是当着“主家”的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是憋的脸色红紫却不敢移动半分。
九楼笑的身子都歪了,彻底的躺靠在商天晨的怀里,飞快的低声问了句:“谁的人?”
商天晨扭过九楼的脸,做势要亲吻九楼的耳朵宣示“主权”,也低声的回了句:“刘惠娘。”
九楼得了答案,当然不想真的让商天晨亲到自己,笑着推开商天晨,对赵大川笑道:“说你是个爷们,你倒害羞了,嘻嘻,不逗你了,这两个丫头就赏给你了。”说着把手指向了那两个刘惠娘连人带契“送”来的大丫鬟。
赵大川乍一听,蒙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个男宠齐侧妃对他有什么意思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想他今年三十多岁了,家中就一个母老虎一样的黄脸婆,平时的俸禄全都上缴了,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一次花楼开荤,如今得了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时间竟然跟丢了魂一般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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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头名
打发了两个不安定因素,九楼心情很好,听着百十来人一起乍然的惊叹声,倒也有些自得。
侍卫们皆被九楼的举动惊吓到了,不过这种惊吓实在是太好了。一出手就是两个美貌的姑娘,还是正妃娘娘跟前伺候过的,如今让侧妃赏了出来,这是多大的颜面和体面啊。
真好大的手笔啊。
众人都在猜测,第一名的彩头是什么。
九楼也不想再卖关子了,这么扭捏着自己的性子做戏,简直是比执行任务还累,干脆问刘巨道:“头名是谁啊?”
刘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答道:“禀齐娘娘,承蒙各位兄弟相让,属下忝为头名。”
九楼也不算意外,本来作为这百十口子的首领,又是商天晨亲选的心腹,刘巨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听了这个答案自然是十分开心,只要是自己人得了头名,一切就会更顺利了,当下说道:“刘队长真是有本事,我喜欢。”
一句话说的不只是刘巨,连其他侍卫都不由的出了身冷汗。
这还当着王爷的面呢,就这么......这么不拘小节,这也太豪放了,你再是男人,也是个侧妃啊,怎么可以这么“直言不讳”呢。
商天晨假意有些愠怒,带着几分吃味的说:“玉城喜欢什么啊?”
九楼淡笑道:“喜欢刘队长的本事啊,不过他的彩头却是要王爷赏的。”
商天晨心道:来了。面上却挑着眉毛说:“玉城想赏他什么,就赏他什么,本王绝不推脱。”
九楼一副“你坏”的样子,把身体再商天晨怀里拱了拱,借着扭动的劲甩开了商天晨环住自己的手才道:“我想让他做我的近卫队长。”
“轰”侍卫们一下子炸开了。
这个彩头真的是太大了,比起之前的二十两,或者是两个美婢,简直是大的不得了。
官晋一级,俸禄加倍,还有单俸,更有许多立功的机会。这简直是天大的一个馅饼,居然就让这个侧妃看一次赛马就随手扔了出来。
二十两银子,一个普通侍卫五个月的俸禄而已。
两个美婢,就是再好,也就值个三五十两银子。
可是这个近卫队长,一年收入总不会少过两百两,如果得了主子的亲睐,三五百两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想买什么样的美娇娘没有?最重要的是品阶啊,一级啊,听着不是多厉害,可是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晋升这一级啊。
刘巨也被这个彩头震的有点发懵,他万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虽然知道九楼必然可能会有什么计划,但是这真是平白无故的捡了个大便宜,可是眼前情况也由不得他多想发呆,于是赶紧谢了九楼,更谢了商天晨。他心里更愿意接受的是,今天九楼这一番作为其实是商天晨早就授意的。
九楼又吩咐,冲进最后决赛的另外七人,也各赏五两银子,其他众人就等着酒肉到来,大家一起在着城外好好的乐和一番。吩咐完,给刘巨使了个眼色,拉着商天晨进了马车。
刘巨赶紧招呼着众多侍卫远远的离开马车,在外围形成一个密实保护圈,连着两个丫头也干脆直接给赶到了赵大川身边,让他们去“培养感情”。而他自己已经成为了近卫队长,就干脆守在马车旁边三五步的地方站定,给两人的放哨。
进了马车,九楼搁着帘子听刘巨如此吩咐,心中满意,果然是个伶俐人。
商天晨自然知道,九楼拉他进来必然是有话要说,当下问道:“玉城,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九楼早把一身柔媚扔到九霄云外,侧身靠着垫子,底头研究起指甲来,头也不抬的说:“让刘巨把你的心腹收进近卫,挑选的条件么......就让刘巨‘以权谋私’一下好了。”
商天晨点头,刘巨出面收拢自己人,比他和九楼出面都更有迷惑性,然后道:“你那一百人侍卫里,也只有二十人,你的近卫名额添不满,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拨派点人手,还有你的近卫是从这一百人里挑出来的,这百人侍卫也要添满。”
九楼依然低着头,看了半天指甲实在没看出什么花来,干脆扯过袖子,开始抠上面的刺绣,他是真心不喜欢这红艳艳的绣着蝴蝶花朵的男装,抠了好一会,才道:“我只打算让刘巨从侍卫里挑九个人,剩余的十个人还要留在侍卫队里,侍卫队里没有我们的人不行,就算再不放心,毕竟也是保护我们的人,这样的人必须紧紧的抓在手里,所以得有咱们的人。”
商天晨不住的点头,他本打算是另调拨心腹进九楼的侍卫队里的,但是他也担心新来不太容易融入到已经有些成形的集体里,万一产生了新旧隔阂,反而不利他掌握整个侍卫队,听九楼说完打算,心中不由的敬佩。然后又问:“那你近卫的名额怎么办?”
九楼冷淡的说道:“那就得看你有多宠我了。”
商天晨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九楼的意图,道:“你是打算从我的侍卫里挑?”
九楼点头,道:“你的近卫应该有六十人,各个都是你的心腹吧。”
商天晨点头道:“是,都是我信的过的。”
九楼继续道:“你的近卫里给我调出十个来,要心思灵活,性子稳重的,什么人你自己选,最好相貌是好的。然后我再从你的侍卫队里挑十个人,当然也得是你的心腹。等你的近卫和侍卫都空出来名额,把你预备的那些后备都添进去。”
九楼的打算可以说是滴水不露,特别是商天晨的确有一些后备力量,一直没找到地方安置,如今让九楼一番折腾,倒也有了去处,而且九楼又指明要相貌好的,更能掩饰一些,给别人造成九楼挑人是在挑相貌的假象。
商天晨此时彻底有了一种,得此人无事不成的感觉。一切都捋顺了,商天晨问九楼:“这些你都是早就打算好的?”
九楼摇头,道:“抽调你的心腹是早就打算好的,细节都是一点点想到的。”
商天晨又问:“如果今天刘巨没得这个头名,而是别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九楼道:“简单,我院子里不还有六个丫头么,都是你那些贵妾‘孝敬’给我的,一并赏了出去就行了。”
商天晨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开始还有些隐忍,笑到最后越发的不可抑制了,最后干脆笑倒在马车只中,趴在软垫上几不可起身,眼泪都笑出来了。
九楼的确是好算计,反正无论是谁得了头名,九楼都能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就算真的是别的人得了头名,也只是让九楼近卫晚个几天成军而已,还打发了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商天晨笑够了,也不坐起身,反而向九楼身边凑了凑,问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六个丫头?”
九楼其实真的没把那些丫头什么的放在心上,只是不想身边有太多别人的眼线,做起什么了多有掣肘,不管那六个丫头到底是真孝敬还是假孝敬,他一个都不想留,比起所谓无辜,他更在乎的是大局。而且人口多了,院子里乱,他很不喜欢让一堆陌生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现在商天晨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九楼微一思考,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只是有些不太甘愿,但是为了大局,九楼还是决定使用这个办法,挣扎着说道:“回去......晚上......再来一次吧。”
商天晨刚开始并没听明白九楼的意思,等想明白了,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之前两次九楼的抗拒他能感觉的到,如今九楼自己提了出来,他怎么能不震惊,虽然知道这是九楼的一个计谋,但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九楼那已经红透的脸,商天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更加往九楼的身前凑了凑,轻声道:“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九楼往旁边躲了躲,有些恼怒的道:“让你来你就来,别管那么多。”
商天晨不好再说什么,九楼到底是什么计划他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九楼其实是很不愿意的,想去握九楼的手,却没敢只好道:“委屈你了。”
九楼不再说话,他其实是十分不愿意和商天晨再有欢好,而且今天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是九楼却可以借着今天这次的安排,画上一个更大的图,也许能把商天晨后院中一次性的收拾个干净。
与其拖拖拉拉,倒不如一次利索,那样就那样吧,还是那句话,为了大局,反正身体不是自己的,九楼如此安慰着自己。
酒肉运来的时候,侍卫们又渐渐的拢聚了回来,刘巨过来请示两个主子,要不要出来与下属们同乐,商天晨用眼神询问着九楼,九楼摇头表示不想动,商天晨朗声对外面说道:“让他们自己乐和去吧,我与玉楼好好的说会话,告诉那帮狼崽子,肉可以多吃,酒少喝,我和你们齐娘娘可不想让一帮醉鬼保护。”
商天晨的声音极大,只要离的不太远的人都听的非常清楚,惹的一帮老爷们哈哈大笑着说:“定多多吃肉,少饮酒。”尤其是几个没进三甲但是得了赏赐的,更是决定滴酒不沾,好好护卫两个主子。
当然,侍卫中也有一些是其他人的眼线,见商天晨和九楼腻在马车里不肯出来,心中都打定主意,回去禀告给各自真正的主子知道。
更有几个是尤其看不上九楼这种“男宠”身份的人,吃着酒肉心中暗骂几声:不要脸,白日宣淫之类的话。
其实,除了商天晨的心腹,其他的人都被九楼算计进去了。
不管这一众侍卫到底是谁的人,或者是什么心态,九楼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隔着半透明的窗帘,九楼把能观察到的人,看的是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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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后院
虽然商天晨和九楼不曾出马车和众人一起饮乐,但是商天晨身边还是跟着几个非常贴心的仆从,得了许可提了食盒在马车中给二人摆了一小桌酒菜,倒也不至于让二人无话枯坐着。
喝了一小会,九楼想到了不少需要处理的细节,也一一和商天晨说了,商天晨答应着,心却是更加佩服九楼的缜密心思,虽然对九楼本就不多的疑心已经尽除,可是他心中还是好奇,九楼到底是为什么。九楼说是为了自己身后的父母两大家族,商天晨并不全然相信,只是眼下他也不想把事说开了,毕竟自己也有很多事没告诉人家。
倒不是商天晨有意隐瞒,但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而且看九楼做事老到,把握十足的要帮他,还以为九楼怎么着也该知道一些自己的图谋为何,根本就不曾想两人根本就想差了。
吃过酒菜,两人该商议的事也都差不多了,那些侍卫们果然也没有敞开肚皮喝酒,大多是喝个一碗算做解馋便做罢,不过一些熟食肉菜却真的是没给商天晨省着,还是商天晨身边跟着的一个小厮机灵,见肉食消失的速度十分快,自己做主又让人去买了一些,才算是喂饱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爷们。
起程回府的时候,也只是下午申时过半的时候,差不多四点来钟的样子。
侍卫们不管得没得赏的,至少吃的尽兴,回城的时候倒比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威武雄壮,十分尽心的给商天晨二人支撑场面。
到了府中,二人照着之前商量好的开始行事。
九楼先一步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院中走去,面上十分不快。商天晨也阴沉着脸,但是还是小心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王府里一众下人都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了,这几天二人的“恩爱”都已经传遍京城了,何况府中的这些下人呢。虽说二人还没有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可是商天晨对九楼的宠爱那是真真切切的。商天晨抱着九楼前去迎接圣旨,这是不少下人亲眼得见的,今天更是传出了商天臣堂堂王爷竟给男妃亲手沐浴的消息,更是让下人们认清了商天晨对九楼的宠溺。可是怎么好好的,二人出去看了回赛马就这个模样的回来了,两口子吵架了?
有些心思活络的赶紧就给各自主子报信去了,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啊。
刘惠娘坐在屋中,得了这样的消息虽然纳闷,但是也有些高兴,只要这两人生了嫌隙,不管是因为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好事。打发人再去打探消息之后,刘惠娘捧茶不饮,暗自琢磨开了,入府为妃已有六七年,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和商天晨热乎了两三年,却一直没得到商天晨的真心,更是没有一儿半女的,变开始着急起来,总想着能紧紧抓着眼前的人不放手,更想赶紧要个孩子。后来府中又多了十来个先皇赏的别人送的仕女抬的各色姬妾,如今已经给商天晨添了四儿两女,她的心更急。虽然庶出的子女对她没有威胁,但是前提必须是她有自己的孩子。张临雪是得了商天晨至真至纯至热烈的全部的爱,这种爱让刘惠娘嫉妒的咬牙切齿,只能忍受着商天晨不再到她房中过夜的苦涩,继续维持着贤良淑德的样子。后来张临雪死了,看着消极心死留恋青楼,又对府中女人不屑一顾的商天晨,刘惠娘的心也跟着死了,但是她觉得这样挺好,就算自己抓不住商天晨的心,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就算他日日声色犬马花间放纵,也比他把心给了别人强。
可如今,却蹦出来一个让商天晨如此看重和宠爱的男妃,刘惠娘那死去的心又热烈的燃烧了起来,比之前对着张临雪还多了几分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是个男人也不是我!这是刘惠娘心中最大的伤。
现在听闻下人来报说那二人好象闹出了不愉快,心中升起一阵快感,更让人去仔细留意二人的动向,更是多了几分期待:如果王爷能弃了那个齐玉城,那自己可不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抓住王爷的心?
商天晨对刘惠娘是没有什么情感的,但是对她的贤惠大度温柔小意也是看在眼里的,更感激她尽心尽力的打点府中的一切,对她也就十分敬重,倒也没怎么冷落。后来新帝即位,商天晨被打压至极点,刘惠娘也不曾有半点怨言,甚至都没有央求商天晨设法免了自己父亲的劫难,仍是一心一意的打点和商天晨有关的一切。
如果商天晨不是心中另有打算,也许真的能够和刘惠娘这么出色的当家主母平淡安稳的白首一生,但是商天晨有他的不得已,他必须暗地经营一些势力用作图谋,就算他想放弃一切,皇帝也不可能放过他,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几个侧妃进府,打破了商天晨对刘惠娘相敬如宾的格局。
张临雪是皇帝赐婚嫁来的,乍看之下是对张家的一个荣宠,对商天晨的一个安抚,却没想到张临雪居然死了。商天晨见张临雪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女子深深的烙刻在心里,结果没多久竟然病死了,病的非常突然和蹊跷,商天晨确认不是皇帝做的,那必然是府中哪个女人做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查出来,于是他便不碰府中任何女人,即使去了谁房中过夜,也只是睡觉并不做别的,他不想跟一个有可能是害了自己心爱之人的人有欢好之事,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真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去青楼就是。
至于史玉兰,那真就是皇帝用来帮史家打发女儿的一个方法,连带着还羞辱憋闷了商天晨。再不得喜爱,再是庶出,女孩子到了年龄嫁不出去,丢的也是全家的人,于是史家当家史正良求了皇帝给这个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女儿指个人家,全了自己的颜面,皇帝一听,干脆就把号称京城第一丑女的史玉兰赐给商天晨为侧妃。新婚之夜,商天晨对史玉兰并没有起什么轻视之心,他发觉这个女人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丑,而且跟张临雪的死半分关系都不可能有,也想给她全个颜面,哪知道洞房之时,这个史玉兰竟然理都不理他,自己一个人爬到房顶借月赏雪去了,当真是把商天晨活活气了个半死,只当她是看不起自己这个被打压的光头皇子,干脆也不理她了。后来史正良升了六部副总领,商天晨看就史玉兰不顺眼了,借皇帝羞辱我之手把丑女儿嫁我,你倒得了升迁,真不是个好东西。之后再遭遇几次史玉兰毫无教养的胡闹之后,商天晨气过之后,干脆就当没她这个人,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烦他就行。
至于其他的贵妾姬妾什么的,商天晨只当她们是个活人而已,连带着几个孩子也没有得过商天晨过多的关切,庶出不为嗣,商天晨没有太多精力花在他们身上。真不是商天晨冷血,而是这个空间当下的时代,伦理道德就是这样,没人会觉得他哪不对了。
九楼的到来算是彻底的打破了整个王府后院的局面,王爷在“妻眷”房中过夜了,还欢好过了,对齐侧妃如何如何了。这些消息飞快的在王府中各个院落传递着,除了刘惠娘,一众女人也都起了心思,男人都能圈住王爷,自己这般青葱娇娘是不是更可以?有了孩子的几个妾室心思更是大动,正院到现在连个蛋都没见到,可见是个生不出来的,如果自己能得了王爷的眼,那孩子将来过给正院,那不是平白的得了个大好前程么?
今天九楼和商天晨不快回府,一下子就在府中传开了。
刘惠娘也只是让人去打探,暂时还不打算做什么,必要的话她可能会去劝解两人,她得不到商天晨的心,但是至少要把贤惠温柔的形象维持到底。
其他的女人可就不一样了,各自梳妆打扮不提,更是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该如何在王爷恼出齐侧妃院子的时候,和商天晨来个美丽的偶遇。
三个贵妾,海氏,韩氏,余氏却打的一个主意,马上去劝解二人。
海氏和韩氏都是先皇赐来的宫女,余氏是仁亲王送的,所以都给了贵妾的身份。三人年纪偏大,看着府中不停的有新人进来,怎么能不着急拈酸,可是上面有个正妃压着,她们倒也不敢闹什么事。张临雪死了之后到现在,王爷有一年多不曾亲近府中任何人,如今得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她们也深知自认贤惠的刘惠娘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争宠,剩余的妾室们必然会花心思把商天晨勾搭到她们房中,当然恨不得现在就到了九楼院中劝解去。说是劝解,自然会火上浇油一番,到时候把二人的矛盾激化,把商天晨弄的更是火大,就有机会把人拉到自己房中了,从此独宠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啊,先到先得啊!
三人连仔细梳妆都不愿意了,急匆匆的赶往了九楼的院子。
余氏更是让人抱来了自己生下的一儿一女带着一起去,她觉得就算自己姿色言辞不足以吸引商天晨,也好用孩子打动一二,商天晨毕竟是个父亲,就算是庶出,那也是他的孩子不是。正院那边.....估计是真生不出来了,哪怕两个孩子也拉不住商天晨的心,让孩子在商天晨面前多露上一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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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傻眼
海氏和余氏是一起到的九楼的院外,见了对方自然就清楚了各自的算计,客气着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急步的朝里走了去,再无过多的寒暄。两人都是心中焦急,都想在商天晨跟前当个头名,于是二人越走越快,暗中较起力来,累的两个抱着孩子的奶嬷嬷几乎要跌到了。
海氏快步走着,心里冷哼着:为了争宠,连孩子都扯过来跟着一起折腾,连做娘的心都没有了,真是......浪货。
余氏心里也讥讽海氏:要是你比正院娘娘还大一岁呢,如今也是什么都没生出来,左右是个废物,还来争个什么意思呢。
二人越走越急,待行到九楼的正屋时,都有点傻眼。
之间那正屋中门大开,一样一样的贵重事物接连不断的飞出来,一会是个花瓶,一会又是个砚台,没一会竟然连镶着宝石的瓷枕也扔了出来,商天晨就在门口粘着,辗转腾挪的左右闪避着就是不肯离开,半点发火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竟然是在不住的说着软话,:“玉城,你别生气,本王错了还不行吗?你砸东西就砸,可千万别闪了腰,那瓶儿挺重的,你换个物件砸......”
商天晨话音还未尽落,就见他利马一个闪身让出了大门中间的位置,紧跟着就是一个巨大的摆设花瓶“咻”一声飞了出来,砸在当院。
二妾都放缓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疑惑:“不说两人闹了脾气,谁都不理谁,王爷发火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还要不要去劝解了?”
二人再向商天晨看去,商天晨又喊道:“你可放下那两只小玉瓶儿吧,那是我特地给你找来的凝香露,你别扔啊。”
这回东西是真的没扔出来,九楼却蹿了出来,眼睛四周一扫,就看见了海氏和余氏,当下是气的脸色涨红,呼呼喘气,半天竟没说出一句话来,瞪着二人的目光简直是阴冷,显然是气极了。
其实这就是二人商量好的一个套,凝香露其实就是一种比较难得的女儿酒,九楼这还真没有,商天晨那些就是告诉九楼来了两妾室,然后九楼就蹦将出来,有了下面那一场精彩。
商天晨当然会顺着九楼的目光看向二妾,二妾现在想退回去也不行了,只好乍着胆子扶着弱柳腰,款款摆动到了二人跟前拜称:“妾身海氏(余氏)见过王爷,齐娘娘。”
商天晨脸一冷,问二妾道:“你们来做什么?”然后又马上换了表情,一副讨好的样子一手搂着九楼,一手在他胸口上上下轻抚给他顺气。
二人现在都是蹲礼,商天晨和九楼都没让她俩起来,她俩一下子僵在这了,起不起啊?不起的话真坚持不了多一会,太累了。更为难的是,她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商天晨的问题,说来劝解的?现在明显该劝解的人是九楼,她们没立场去劝解啊。说来活上浇油挑拨离间的?那不是找死吗,难道......说是来围观看热闹的?那更不行了。
二人半蹲着身体,偷瞟了一眼商天晨,见他正在哄九楼消气呢,于是飞快的交换了下眼神,都指望对方能先出个主意,好一会实在是蹲累了,竟也让海氏想到了一个并不太高明的借口:“回王爷,齐娘娘已经入府多日了,一直不得见,今天我于余氏妹妹是特地来拜见的。”说完借势站起身,好缓解一下腿酸,余氏也忙跟着说:“就是海姐姐说的这样。”然后也站了起来。
“哼!”出声的并不是商天晨,而是九楼,九楼一把推开揽住自己的商天晨,也不理会二人,只是对商天晨道:“你看看你的好妾室们,一个接一个的来烦我!成心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先是个韩氏,这又来了两个不知所谓的,太好了,之前也没有人说要来拜见我啊,今天可倒好,我刚和你起了点小争执,结果接二连三的都来了!都没安好心!我不想看见你了!”说完,回身进屋把门摔上,把商天晨和二妾关在了外面。
商天晨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想推门进去又偏偏不敢,回头瞪着二妾,把二妾瞪了个激灵。商天晨一指西边廊下,十分冰冷的开口道:“你俩也去那边跪着。”
二人听的有些不能接受,以前就算再怎么被冷落也没说挨过罚,毕竟都是长者下赐的妾室,也算是种身份吧,怎么今天让这个齐娘娘的几句话,就把王爷说的这么着恼,居然要自己在檐下罚跪呢?
余氏还想分辨几句,装装娇弱委屈,却让海氏拉住了,顺着海氏的眼神一看,原来韩氏早就跪在那里了,只是二人的心思一直都在商天晨身,根本没看到罢了。
商天晨见二人不动,更始火起,喝道:“还不去!今天玉城要是消气倒也罢了,否则......哼!”
一声重哼吓得二妾好大一跳,王爷从来没这么发过火,竟然这么吓人,当下什么也不想说更不敢说了,急急的走到韩氏身边一起跪倒。
一众随伺的下人也跟着跪了一片,都快把西廊檐挤满了。
二妾跪好了之后,都看向韩氏,想底声问询一下情况,却发现韩氏已经呆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推了几下也不行,竟似傻了一般。
正疑惑着,就听商天晨依然在门外软语求着九楼看门,“玉城,我的好玉城,为夫的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为夫的真知道错了。”
为夫?海氏和余氏听的更是心惊肉跳。王爷从来没对任何妃子姬妾如此自称过,对最有资格的正妃没有,对深深迷恋的张临雪也没有。他现在居然这般对一个男宠自称......这说明了什么?
二人心里吃惊,还没回转过神来,就听九楼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是哪个的夫?你是正妃刘娘娘的夫,你可不是我的夫!哼!你找她为夫去吧!别管我!反正我就是一个侧妃,还是个见不得人的男侧妃!受不得你这一句为夫。”
商天晨更是焦急,拍着明明没挂闩的门道:“玉城,你别生气了,我又不在意你是男的,我多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好不好的提刘氏干什么?”
九楼的声音再次拔高,又生气又委屈:“现在叫刘氏了?之前不还惠娘惠娘的叫的亲热吗,我不就是打发了她送来的两个丫头吗?怎么拉!怎么拉!就为这点子小事你就说我不懂事,你找那懂事的去啊!”
商天晨应对着:“我都说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话。好玉城,刘氏是正妃,她送你的人你随便赏了出去,不是不太好吗。”
九楼道:“她是正妃,我还有封号呢!告诉你,我嫁给你本来就委屈,你现在还这么对我,反正左右我是离不得你府了,我这就死了算了!左右都死过一了!”然后就见房中烛光映着一条长影卷上了房梁。
这是打算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九楼真不会别的招,这些是他仅知道的一点女人胡搅蛮缠的办法,今天倒是用个淋漓尽致。
商天晨一声悲切的:“不要啊~~~”就闯了进去。
先前还能听到九楼哭闹和商天晨哄话的声音,没一会竟然无声无息了。
房外廊檐下,海氏和余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本来是过来拉人的,结果倒跪在这里了,也不说给个发落,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屋里那两位......不会现在就......正琢磨着,先一步跪在这里的韩氏像是醒转过神来,轻声的道:“看来,以后王府之中,只有齐娘娘了。”
海氏和余氏都明白韩氏话里的意思,却不能接受。尤其海氏,跟着商天晨时间长了,在一众姬妾中总是自以为地位最尊,虽然见商天晨这般宠溺九楼,已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心中却不是滋味,脖子一梗道:“什么齐娘娘,就是个男宠,孪童,兔郎君!”本来她心理不忿,又嫉妒,只是想说几个词发泄一下心中不满,声音倒也不大,除了海氏和余氏跪的近,别人应该听不到,可偏偏红掌在这个时候,带着几个丫头捧着一些点心非常“不凑巧”的从这路过,那些大不敬的词“恰恰”就让她听了。
她听了之后,脚步一乱,竟然把手中的托盘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非常震惊和恐惧的看着海氏,几乎是尖叫着说道:“海夫人,这话可不要混说!齐娘娘是正经御封的合欢王侧妃啊!您要慎言啊!”
海氏让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骂,老虔婆和这几个小蹄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呢?刚出了一口气,就让红掌那尖锐的叫声惊的,几乎又吓破了胆。
刚想让红掌别嚷,连镯子都悄悄褪了下来,打算塞过去让红掌把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哪知还没送上,就见商天晨揽着九楼又出来了,九楼的衣服十分凌乱,外袍内衫中衣什么的,全都松跨的敞着,露出了九楼那白白的胸口,样子十分娇媚。
九楼把身体懒懒的挂着商天晨的身上,用眼角余光的扫了跪在地上的几人,声音阴柔极了,道:“红掌,哪个贱人说我什么了?”
红掌连忙扑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道:“小人......不敢说啊!”好象吓的不轻似的。但是她完全就是装的,商天晨和九楼明白,本来没她什么事,但是她这么一“节外生枝”,效果倒更好了。
红掌害怕被影子是装的,那海氏的呆楞是真被吓傻了。她这回的错,是犯大了!就算她是先皇赏出来的,也只是个宫女而已,当初就是因为一点姿色才得了现在的身份,如今她这一番话,足以让她现在的荣耀都失去。
公然侮辱妄论御封侧妃?想诛你九族不行,但是灭你满门的罪过是够了。
这一下,海氏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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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处置
九楼理了理衣服,站直身体,问红掌:“让你说你就说,又不会怪罪你!”
红掌哆嗦着,张了几下口才道:“海夫人的话实在......折辱了您,小人实在是不敢复述啊。”
商天晨一副王爷左派,低沉着声音,带着些怒气道:“说吧,恕你无罪。”
有了这话,红掌才“乍着胆子”结巴道:“海夫人说......说齐娘娘是男宠,是娈童,是个兔郎君。”
九楼闻言没有暴怒,反而大笑了起来,别说院子里的人,就连和他“联袂演出”的商天晨都让他笑的愣住了,九楼边笑边道:“其实她说的倒也不假。”
商天晨不能领会九楼的意思,但是却仍然做出生气的样子对海氏道:“海氏啊海氏,你可好大的胆子啊。”
海氏此时真的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磕头,希望商天晨能念着她伺候他这么多年的情面上,放她一马。
九楼插言道:“她说的是没错啊,我不就是个娈童吗。不过......”说着,语锋一转,对海氏说道:“我是皇上赐婚嫁过来的,我有封号!就算你们再不齿我,我也比你们更名正言顺!”
商天晨赶紧顺着话说:“什么名正言顺不名正言顺的,只好我喜欢你,我宠你,我看谁还敢对你不敬!”其实这就是说给院子中所有人听的,也警告那些在九楼身边伺候的人,九楼是王府中正经的主子,招惹了他就是招惹了自己。
九楼见商天晨配合的如此默契,难得的对他露个真诚的微笑,商天晨见了也回了一个笑容。两个人这么相视而笑,倒让院子里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觉得,这俩人笑的如此温柔暧昧,怕是都动了情了吧,这对自己真正的主子来说,可不是好事。
就连红掌也觉得二人可能是真的彼此情动了,虽然她之前一直怀疑二人是演戏,就算真的同床欢爱,可能也是无奈的成分多一点,今天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九楼与商天晨在微笑中,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道:“你别对着我笑!你说,今天你说我不懂事,错了吗?”
商天晨马上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九楼又道:“那我把两个丫鬟赐给别人,有错吗?”
商天晨道:“没有,没有,你没错。”
九楼好似满意的哼唧了一声,把身体偎进了商天晨怀中,语带撒娇的说:“那,我院子里的人是不是我想怎么处置都行?”
商天晨一副陶醉的样子,搂着九楼的腰,温柔的说:“是,进了你的院子就是你的奴才,生死都在你手里,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为夫绝不再说什么。”
九楼的声音又变的柔媚起来,道:“你说的,可不许变卦。”
商天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住了九楼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很是情真意切的说:“我的心都给你了,你想要什么都行,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不再生气,不再动不动就寻死,怎么着都行。”
九楼“嘻”了一声,道:“你就是嘴甜。那好,我那还有六个丫头,我不喜欢,一起打发了吧。”
商天晨点头道:“行,你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
九楼又道:“我这院子也要多多的侍卫,今天你这几个妾说进就进到我的院子里了,连个通报都没有,哼!”
商天晨马上道:“你不是有近卫吗,组起来就好了。”
九楼道:“今天才得了一个队长而已,没人手呢。”
商天晨道:“王府里的人随你挑,你爱挑谁就挑谁,我的近卫里要是有你看的上的,也随你。”
九楼突然害羞了,低了点声音道:“王爷,你对我真好。”
商天晨抬起九楼的下巴,极怜惜的说:“只要玉城,开心,怎样都行。”
九楼被商天晨的动作弄的很不自在,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娇羞”的挪开了脸道:“我......我不喜欢这个院子现在的样子,你得帮我改了。”
商天晨依然连连称好,搂着九楼就要亲过去,九楼推开商天晨,道:“院子里的人还没打发呢。”
商天晨配合的做出恍然大悟状,换了表情,冷着脸对着三妾及她们随侍的下人们道:“以后你们就在各自的院子里呆着,没我的话谁也不得出来,更别来惹玉城生气!”
这算是禁足了,对三妾来说打击不算小,出不了院子,就不能想办法去勾搭商天晨了不说,连带着自己的一些人手都使用不开了,一些自己在府外经营的副业也不能亲自看顾着,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银钱呢,更何况商天晨的禁足,连个时限都没有。好不容易安排进来的眼线也让九楼打发了,可是还能说什么,连正妃赐的人都给赏了出去,她们更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九楼把人留下不是,想要回来也不可能啊,要知道送过来的丫头都是她们真正的心腹,给了不少好处才送了过来,结果这一下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妾只好叩头应是,余氏心道:好在孩子们没到,不然连孩子们都得跟着挨训斥。
正想着,跪在房门前的红掌又开了口道:“王爷,齐娘娘,大哥儿和大姐儿在院门外,等着拜见您二位呢,您看......”
原来海氏和余氏来的时候,赶的太急,远远的把抱着两个孩子的奶娘给落在了后面,两个奶娘和几个下人还是比较有数的,到了院外也没直接往里进,而是使人先来通传,来人也就把事报给了掌事嬷嬷红掌,红掌先是露了海氏的话,现在又把这事说出来,显然是不打算让几个妾好过。
商天晨心里明白,这是红掌在帮他们,暗自点头,更加确认了九楼的猜测是对的。可是孩子,他还真下不了狠手处置,只好道:“让奶妈抱回去,没事来我这招什么眼!”
九楼也适时的“哼”了一声,甩手进了房内。
商天晨冷眼看着一院子的人,心道:全都让齐玉城算计进去了吧。红掌到底是谁的人先不去管她,反正早晚是要露的,这几个妾嘛,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他也知道一院子的女人,真正为他打算的怕是一个都没有,背后肯定还连着别的什么人,如今九楼的一翻连环计真的是解决了不少问题,先是捆住了这些女人们的手脚,又把全府抽调近卫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九楼恃宠生娇,八王爷宠溺过度,而且现在九楼又提出改院子的要求,显然是有了什么新的打算。想到这些,商天晨倒起了几分戏谑之心,这许多年来他过得可以说是非常的苦闷,头一次有了也许未来日子很精彩的感觉,张临雪可以说是他生命中那一闪而逝的流星,不知道这个齐玉城又可以照亮他的生活多久。
院子里的人见商天晨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表情一会阴冷一会和煦,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论谁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好就那么跪着等商天晨做出处置。
九楼在屋子里也觉得商天晨发呆的时间有点久,吼道:“你是看你那几个妾舍不得了吗?你要是舍不得就去她们那,哼!”
商天晨回过神来,知是自己失态了,咳嗽了一声板起脸道:“都散了吧!你们三个回去当好好自省,还有告诉那些妾室们,有事没事的别总出来瞎晃,不然我就全都打发了,免得你们不长眼睛的惹到玉城。”
“是......”三妾心里惊慌着,为了这个齐玉城,不只她们自己,连带着其他的妾室也跟着遭了禁足,王爷真的是要把齐玉城宠上天吗?
商天晨拉长着声音,又说:“恩......几个孩子也别总往外带,那么小还都没定性,跟着你们这些不着调的,将来也没什么出息可言了。”
“是......”这次应声的只有余氏了,她来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孩子还没露面呢,就已经得了这样的评语,要是真的抱进了院子,恐怕她就会失去抚养孩子的资格了。听商天晨这么说,也不敢争辩什么了,老实的先应下再说,以后再做谋划吧。
不只是她没有彻底死心,连海氏也是面上老实,心里愤恨。
要说真正放弃的,就只一个韩氏了。
她来的最早,看见商天晨和九楼的演出也最多,当他看见商天晨抱着九楼苦苦哀求他不要生气的时候,她就知道以后王府里只有一个“宠儿”,就齐玉城了。她没有自信可以得到商天晨的另眼相看,她更没有把握九楼不会借封号之威收拾这一干妾室,她已经决定了,就安分的过个不愁吃穿的富贵日子吧,以前还能争的宠爱,在张临雪进府的时候就已经不能争了,现在有了齐玉城,别说争宠,不糟厌弃就不错了。
商天晨终于把人都打发了,独留下红掌说了一句:“你做的不错,我心里有数了。”
红掌施礼后退下。她没有仔细去琢磨商天晨的话,只要商天晨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人就足够了,别的以后再做计较罢。
商天晨回了房间,见到九楼歪在床上,拿着本书正看着,并不理会他,心里竟然有些失落,想:若是那个发飙吃醋的侧妃真的是他的本性,也许......
想到这,赶紧把头使劲的晃了几晃,如果齐玉城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么他俩从第一天起就会是陌路。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想看着他的“惺惺作态”呢,不管柔媚也好,发泼也好,又或者是什么的都好,总比他现在这般冷漠的要强吧。
走过到床边坐下,商天晨抽出九楼手中的书,翻到封面一看,是本兵书,也不在意,将门之后看兵书很正常。把书放到一边,问九楼:“你说要改院子是认真的吗?你要怎么改?”
九楼往床的内侧挪了挪,把自己和商天晨的距离拉开一些道:“我想你给我盖个楼。”
“楼?”商天晨很不明白,问道:“什么楼?”
九楼道:“饮酒作乐,骄奢淫逸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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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感觉(补更)
商天晨知道九楼的要求是必有所用,所谓骄奢淫逸也只不过是个掩饰,当下只问:“要盖多大,如何设计你自己拿主意吧。”
九楼歪着身子,问道:“你手里能空出多少余钱?”
要知道商天晨闲散了几年,除了固有的俸禄和庄子里的收入之外,基本就没有别的进项了,但是九楼的打算没有一样是不要钱的,而且开销都很大,所以九楼才有此一问。
商天晨却不知道九楼的打算,只是好笑的说了一句:“总够你盖个楼的,你就放开手脚弄吧。”
九楼直起身子,更往床里坐了坐,靠在床柱上仔细盘算了一下,道:“盖个楼估计得有个十万八万两,这些钱我知道你拿的出来,但是我还有别的算计,首先三十个人的训练至少每个人就得要一万两的资金,还有一些设备需要弄。”
三十个人每人一万两的训练资金?商天晨真的是吓住了,要知道三十万两足够一个一万人的军队消耗一个月的了,而九楼只打算训练三十个人?就是用黄金把三十个人从里到外重铸造一次,恐怕也用不了这么多吧。他这是打算干什么啊?商天晨并没有怀疑九楼的意思,但是他实在不能理解九楼的打算,于是说:“三十万两,我也拿的出来,不过再多我就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闲着。”
九楼点头,齐玉城的记忆给了九楼很多信息,这些面上的事他都知道。思量了一会,九楼道:“今天我和你这一番胡闹,一是为了肃清我这院子里的钉子,二也是要传递出去一个信息,就是你已经要把我宠上天了,这样你也好有些借口去敛财。”
商天晨道:“敛财?怎么敛?”商天晨这些年也为钱发愁,他府中的开销都够了,而且还有不少盈余,但是相对他所要图谋之事,这些钱就少的不能再少了,但是自幼受皇室教育的他,什么都学了就是没学过经商,手里也没有这样的人才,而且他又被闲置里几年,没有实权,所以就没有人会花钱找他买门路,他自然就没有什么钱。
九楼也考虑了一整天了,对于赚钱也有了大致的方向,其实就是经商,虽然商天晨现在领了差事,但是皇帝对他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没有人敢来找商天晨找什么门路。
九楼道:“明天你把我陪嫁的人都放进院子吧,我让他们清点一下我的嫁妆用做本钱,你出门路做些生意。”
商天晨皱着眉,问道:“我不会做生意,我手里也没有会经商的人啊。”
九楼本身自己也不会经商,但是他有一些“歪”主意,所以见商天晨有些为难,不由的笑道:“你不是有几个庄子吗?庄子上总有你可信的人吧。”
商天晨点头,他有六处庄子,其中四个是先皇在的时候赐给他的,另外两座是这次晋爵得的。另外作为有封号的侧妃,九楼也得了一个,再加他陪嫁的一个,现在两个人一共有八个庄子。
九楼道:“回头我画些东西给你,你从庄子里挑几个最最信得过的工匠过来,让他们照着我画的图纸把东西做出来,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些工匠手艺怎么样倒无所谓,但是重要的是一定要忠心。”
商天晨有点疑惑,问道:“忠心是你我用人的第一条件,可是手艺不重要吗?”
九楼笑道:“不重要,东西倒不是多难做,学徒几年的都能做出来,只是设计的复杂一些,所以暂时一段时间不能把图纸和设计流到外面。”
商天晨问:“你要做什么东西?”
九楼要做的东西其实特简单,就是鲁班锁和九连环之类一些益智类的玩具,这些东西要做起来真没什么难的,真的不需要多精巧的手艺,但是这些看着简单的东西却集合了华夏子孙千百年的智慧,对人的逻辑思维和手指灵巧的训练都有很大的帮助,当年他刚刚进入组织的时候,足足用了两年的业余时间,才把休闲室里的所有类似的东西玩了个明白。当他发现这个空间没有此类玩具的时候,他就决定让人把这些东西做出来,用一些高难的训练那三十个人,一些简单的干脆就发卖出去,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势必会引起一些风潮,特别是那些闺中无聊的女性们。
他训练三十人组,是在自己院子中,但是商天晨有句话算是说对了,就是三十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他必须再带出一些兵来,而这些人手就要藏在庄子中,而且还得甜菜去管,所以他现在非常看重天才习武的进度,给齐玉池传过一次话,只要不操练死,怎么快怎么来。
所以他现在除了要在自己院子里盖个楼,还要从两个人的庄子里挑选一处,作为藏兵之地。
至于兵源,除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之外,就只能从所谓的江湖上找了。
至于找什么人,九楼心中有数,他想要招揽的对象是商天晨想都想不到的。
两人商议好了这些,各自无话了。
两个人其实都在等,等刘巨回来。
二人一回府,就打发刘巨去寻药去了。之前九楼吃的那种药,商天晨一共也只准备了两丸,今天二人又要来上一回,没有那药是万万不成的。
看着夜色深沉,二人也只好摆上酒宴拖延时间,心中都暗急:这刘巨怎么还不回来。
刘巨是真的一点懒都没偷,他先是回自己房里换下了盔甲,然后又去男馆里假装客人,等他拿到药给了人家一大笔赏钱,随便找了个什么借口跑回来的时候,都快二更了。他又回到自己的地方换上新送来的近卫服样的盔甲,等赶到九楼院子里的时候,二人的戏都快做不下去了。
红掌一直服侍在左右,看着二人先是亲亲密密的搂抱在一起喝酒谈笑,一直到几乎相对无言了,心里也是纳闷,想着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了。要是平常,就是不安歇,也该乱到一处去了,这样对着闷头喝酒到底是为什么呢?
刘巨借口有事禀告,偷偷的把药塞给了商天晨,这样几人才算松了口气。
红掌伺候着二人躺下,听着屋中传出的欢好之声,心里觉得怪异,这俩人好象就是在等刘巨一样,可是她不会说破,更不会把今天的这出怪异告诉给皇帝,她只会对皇帝说:齐侧妃善妒,独霸八王成纵,无夜不欢之类......她有她另外的打算,她也的确有另外的主子。
话说九楼和商天晨二人,各自服用了药丸之后,却不像之前两次那么卖力演出了。
九楼前一晚的刚受过伤,现在根本没好,即使吃了药也有一巴掌拍死商天晨的冲动,拉过丝绢腰带拿给商天晨咬着牙说:“你把我的手捆在床围子上吧,不然没等你我成事,我就能打死你。”
商天晨也小心着自己的动作,他也不想再伤到九楼的身体,听了九楼这话把动作放的更是轻柔,道:“我不想那么作践你。”
九楼没好气的道:“我没把这个看成作践,你就快点吧,不然我真的难受。”
商天晨见九楼说的认真,也只好把九楼的手捆在了床围子上,本来绑的不甚紧,九楼挣了两下居然就给挣脱了。九楼翻着白眼心中恨道:洞房那天也不见你有半点心疼,说上就上,怎么没几天倒变的这么优柔了。嘴里也是不饶人的对商天晨道:“你绑紧点,算我求你行不行?”
商天晨无奈,只好重新绑过,在九楼“紧点,再紧点。”的催促声中,把腰带勒了又勒。捆好之后,商天晨伏在九楼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以后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九楼没听出商天晨话里的意思,只当他说的是他要把命当成偿还给了自己,忍着越来越深入的疼痛,回道:“你的命我不要,你只好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该做的事?那是什么事呢?商天晨晃了晃脑袋,把那些袭上心头的事甩了出去,这些事困扰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想也想不明白,眼下重要的是怎么能让眼前人轻松的过了这关。
商天晨尽量放缓自己的动作,手也慢慢的抚上了九楼那处旧伤,把九楼吓的不轻,刚想扭动身体躲避商天晨的手,却牵扯了身后,一下子疼的龇牙咧嘴,想要去抓商天晨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绑在床围子上呢。身下传来的异样实在越发的难以忍受,实在隐忍不住,终于开口道:“别摸我那里,感觉不好......”
商天晨听了,却是喜上心头,扬眉道:“你有感觉?”其实商天晨原本的动作也只是下意识的,他一直以为那处废了就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听九楼说感觉不好受,他只感觉到一种无比的欢畅。
九楼微微的扭动着身体,脸色已经涨红,两人之前的两次都是直来直去的,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多余”动作,现在商天晨的手直接的碰触到了那里,即使九楼催眠自己身体不是自己的,也阻挡不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加上商天晨那种惊喜的语气,九楼更是难以接受身体传来的非常隐忍的快感,只好道:“别碰,真的不好受。”
商天晨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道:“有感觉就好,玉城,只要你有感觉,就会治好的。”
九楼真是让商天晨气的不轻,喉咙里哼出他自己都不陌生的声音,道:“快放开那,我不想治好!”
商天晨哪里肯听,直接吻上九楼的唇去堵住那张强硬的嘴,心里想着:把他手捆起来真是件大好事,以后还要如此,那费劲的药也不用再去找了,免得让人窥了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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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尴尬(长评加更-幕满)
这一夜可以说是九楼穿越以来最难熬的一夜。商天晨卖力的讨好着他的身体,但是废了多年的命根子,不可能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下让商天晨一晚上就治好。
那种不上不下的快感,带着身后的疼痛都变的怪异,这种折磨简直要让九楼发疯。
最后几乎是哭着求商天晨快些完事,商天晨见九楼实在是难受,只好快速的解决自己的欲望,好让九楼好受一些。
可是那种火一旦被烧起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松的就平息下去,特别是齐玉城原本的身体根本就是无法发泄的,即使商天晨退出了战场,九楼也难以平复身体上的热切。
商天晨缓过劲,想去解绑着九楼的腰带,却让九楼给阻止了,九楼道:“别解,我身上烧的难受,现在药效过了,解了腰带我肯定先把你打死再做别的处置。”
商天晨也非常不好意思,之前只想着帮九楼好受一些,做起来的时候更想让九楼感受到一些快感,但是他忘了九楼的身体现在根本无法到达高峰,结果把人家憋了个半死不活。摸了摸鼻子,商天晨道:“那休息一下,等你好了,我让人送浴汤进来。”
九楼闭上眼睛道:“帮我把衣服拢上,你直接叫人进来吧。”
商天晨道:“你还绑着呢。”
九楼道:“就是让他们看的,去叫人吧。”
商天晨心里其实挺难受九楼这么说的,但是也只能先把九楼的衣服拢好,然后出声叫人送浴汤进来。他知道九楼这是要把**的名声彻底的传出去,尤其是现在两人这种“欢愉”的手段,更要让别人知道个透彻,为了自己的事他居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九楼也不管商天晨到底在想什么,闭着眼睛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勾画他所知道的两世的武工,他只能靠着这种方法来平息身体上的热火,等浴汤送了进来,他差不多也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商天晨之前的动作其实是为了他好,虽然不想面对“他的做法其实是有用的”这一点,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很直接的让他明了,商天晨的做法其实是真的有用的。也不能和商天晨发什么脾气,他毕竟不是成心要招惹自己的,而且二人还有着那么一层合作关系。所以九楼只能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刚才那一场旖旎,眯起眼睛十分无力的瞟向已经下了床的商天晨,柔弱的说:“王爷,该解开人家了吧。”
这时的他,眼神无力,声音柔弱,几乎不是装的了,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商天晨回头坏坏的一笑,道:“不解,等下还要让你美上一场。今天纵着你的性子处置了这么一大摊事,你也得让我快活到极致不是?”
九楼知道商天晨说的话是给别人听的,心里也不恼怒,只是道:“王爷饶了我吧,我真受不住了。”
商天晨这才解开九楼,就当着众下人的面,亲自抱着九楼进到了浴盆之中。
让热水并着热气一烘,九楼的身体越发的瘫软,但是力气也渐渐的回流,心想着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让人看见的都让人看见了,挥着手让人都退了出去。房门被下人一带,九楼就用刚刚回到身体里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离开了商天晨的怀抱,道:“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以后不允许你再这么做。”
商天晨就跟没听见一样,欺身上前,分开九楼的双腿坐在九楼的正对面,道:“我帮你清理一下。”
九楼本不想让商天晨动手,但是他自己也实在放不开手去清理那处,想来想去,反正之前商天晨已经做过了,不怕让他再做一次,就让他去吧。干脆再次在脑海中勾画武功路数,把身体彻底放松完全交给了商天晨。
九楼和商天晨自从回府一直到沐浴后歇息,所有的动作无一不被传播了出去。
正妃刘惠娘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心中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己“送”过去的两个大丫鬟显然是引发这一场骚动的根本,虽然从二人回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刘惠娘扯着手里的帕子恨恨的想:原以为王爷为了顾及一下我这个正妃的颜面,多少会冷落那个齐玉城几天,没想到倒是王爷赔了情面去讨饶,竟然连那六个丫鬟也给打发了,王爷真的是被他迷住了吗?就算生的再好也是个男人啊!王爷就算不记得我,也该记得张临雪吧,这么快就转了性子喜欢上男人了?还是说张临雪对王爷的打击太大了,让王爷干脆纵了教养伦常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居然还要给齐玉城造个楼,我进府这么多年,为了王爷这一大家子,连个池塘都没挖过,他居然张嘴就要个楼!真是不要脸!王爷啊,你怎么就这么纵着他的性子啊,你忘了那个让你伤心欲绝久久不能自拔的张临雪了吗?
这个时候的刘惠娘是如此希望张临雪没有死,张临雪是一个与世无争淡然一切的女子,如果她还活着,绝不会像九楼这般胡作非为,惹的整个后院不得安生。就是王爷再宠张临雪,她这个正妃和其他妾室至少还是能分到几口汤的,现在可倒好,别说汤了,连面都见不到了,整个王府里的女人,除了她和第一侧妃史玉兰全都禁足了,连孩子们也一样。这天变的实在太快也太猛烈,刘惠娘现在最恨的人居然不是九楼了,而是害了张临雪的人。
如果张临雪没有死,事情就绝对不会这样。
刘惠娘决定,左右王爷现在整个人都拴在了齐玉城身边,自己怎么争也是争不过来的。不如干脆就整合所有的人手,调查张临雪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调查出来,告诉王爷少不得是一功,还能得到王爷的感激,少不得又是一番温柔奖赏。而且能借着调查结果拉回王爷的悲痛,离间了王爷和齐玉城之前的关系,就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皇帝商天显一大早也得了线人的报告,坐在龙床上发呆。
在合欢郡王府中,商天显的眼线当然不只红掌这明面的一人而已,还有几个暗处的。所以他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最新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让他非常的想不明白,商天晨和齐玉城真的有情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就算是在商天晨洞房那晚,他有了实质性的证据,表明二人真的欢好,他也只认为那是二人为了自保而不得不为,当时他虽然生气没有抓到二人“阳奉阴违”的把柄,但是对于把两个不喜欢男人的对手,逼得成就了苟且之事,还是感到十分的畅快,而现在传来的消息......难道他错了?商天晨真的......迷恋上了齐玉城?这绝不可能!
商天显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他了解自己的弟弟,即使互相为敌,那也是他二十四年的弟弟,不说是看着长大也差不多了,就算从来没看透过那个弟弟的内心,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绝不会喜欢男人。至于齐玉楼.....虽然他接触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一个冷傲绝然的少年将军,怎么可能在结婚的前一天还寻死来着,结果今天就成了一个争风吃醋还自得其乐的男宠了?这两人肯定是图谋着什么,可是就盖个楼组个三十人的近卫他能干什么?他现在争的无一不是一个“宠”字。
越发的看不透这二人了。
但是越是看不透,就越要去加把火。自己当初给齐玉城封号不就是为了让商天晨后院不宁么,好让他无暇再去做那些勾当,现在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商天晨的后院算是起了火,但是那些本该能闹上一闹的妾室们居然都被禁足了,不过这不要紧,不是还有一个正妃刘惠娘呢么。他可不相信一个无所出的正妃真的会贤惠如斯,看着自己的男人和一个男宠如此行事也毫不在意的继续贤惠下去。他会等,等着刘惠娘出手的那天,只是这之前,他要再添把火,不烧的商天晨后院再起波澜绝不罢休。
一早,商天晨并着九楼一起起床用早膳,红掌带着另外一个中年胖妇一起拜见了二人,道:“按规矩,有封号的侧妃一应待遇都该和正妃等同,咱们院子里也该有两位掌事嬷嬷,所以小人自做主张,叫了我本家妹子来,请二位主子定夺。”
其实红掌卸了那脸媒婆的装扮,生的倒也端正,甚至有几分严肃的样子,要不是她那一身胖肉太过吓人,倒也是个看得过去的人,现在她带来的这个所谓本家妹子长的和她有几分相像,只是瘦了些,但是也只是瘦了那么一点而已。
商天晨不知道红掌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他知道红掌当下应该算是他们这边的人,应该也算是某种合作关系吧,所以对她带来的人也就少了几分怀疑,只是问道:“既然是你本家妹子,就留下吧,怎么安排你自己去处置。”
红掌颔首行礼,道:“是,这是本家妹子的身契,请二位主子过目。”
身契?要知道红掌在这里当管事嬷嬷,身契可是没有的,现在她把自己妹妹的身契拿了来,那就是说以后这个新来的胖妇就彻底是商天晨的人了,她的身后绝对不会有另外的主子一说。
这是为什么?
商天晨和九楼都想不透这个问题,也只好不问。
先用一段时间再说。
商天晨点头,拿过身契算是认了这个买卖,问新来的胖妇,道:“以后你就再这院子里好好的做事,好好伺候好玉城就行,我不会亏待你的。恩......就这样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新来的胖妇低头敛手,宠辱不惊,很是镇静的答道:“回王爷,小人清波。”
话音一落,商天晨就见九楼一口粥喷将出去,整桌的早餐算是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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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所出
九楼擦着唇角的粥米,咳嗽了几声道:“绝对不能在池塘里养鹅。”
商天晨听的纳闷,道:“没事谁会在池塘里养鹅啊,养也就是养点天鹅水鸟什么的,你这是想起什么了,呛着了吧。”
九楼摆手,他想起什么都不能和商天晨说,这个乐子也就他自己捡来乐和乐和了,只道:“天鹅也不能养,所有纯白的水鸟都别养,我怕我自己笑死。”
商天晨不明所以,但是见问不出个因由索性不问了,只道:“幸亏早膳都用完了,不然还得费劲的换一桌。”
九楼也知道笑的突然,弄的尴尬,干脆转移话题道:“今天你还要去上朝吗?”
商天晨摇头道:“不去。”今天的戏恐怕还不够足,干脆抱着九楼游逛王府不去上朝,以示宠溺更能达到目的,就算皇帝想罚也就是罚些俸禄银子,反正他新晋的爵皇帝舍不得给他罢了,那可是能羞辱他最大的一个名头,至于差事他更不在乎,在文学馆里督促修撰的活,丢了更好。
二人正打算要去满园子溜达,继续招眼的时候,商天晨身边常侍侯的太监徐来田匆匆的进了院子,对二人道:“两位珠子,准备准备吧,又有旨意要到了。”
又有旨意?皇帝这又要给什么“封赏”?他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想不通皇帝的打算,二人只好再一次更衣,更换蟒袍玉带,礼服凤冠。
九楼十分不喜欢脑袋上的凤冠,原本的五凤冠就已经让他非常恼火了,沉啊,自从得了封号他的凤冠就也跟着晋级,虽然还是五只凤凰,但是冠上的凤凰大了一点点,宝石也多了一点点,要命的是每只凤衔下都垂着一串珍珠,看起来好象只是比以前的稍微华丽了一点,可是真等带在头上就会发现,这tm的沉了可不只一点半点的,比以前带的钢盔还沉。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郁闷,九楼问商天晨:“你那正妃的帽子也是我这样的?”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也明白九楼绝对不是因为名分高低才如此发问,当下道:“差不多,有封号的侧妃也没有封号的正妃的地位基本相同,冠服也基本一样,但是为了显出她为正,她的五凤冠上比你多了一颗正红宝石圆珠。”
九楼道:“那不是更沉了?让一个女人定着这么沉的帽子,也够为难人的。”
商天晨这才明白,九楼是嫌这个帽子沉重了,笑道:“那些亲王妃和宫中有位分的女人,哪个不比你的帽子沉?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呢,竟然恼火这个?”
九楼道:“那些女人喜欢这顶帽子,我不喜欢!告诉你啊,你就盼望着这次圣旨不是晋你的爵位,不然我非跟皇帝翻脸不可。”商天晨若是再晋爵位,将面对更多的危险和陷阱,这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但是现在九楼最担心的就是商天晨要是得了爵位,那他的帽子就会变成七凤冠,到时候更难受。
商天晨笑着安慰道:“不会,他就是想要再为难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晋我的爵,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又有什么招对付咱俩了。”
说着,二人已经携手走到了正院。
刘惠娘和史玉兰也前后到了,几人见了礼就在香案边等待圣旨的到来。
史玉兰还是那副冷淡样子,抬头望天,对谁都是视而不见的,整个一副谁也别看我我不在这里的样子,商天晨也只好当没看见她,九楼扫了几眼,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再看向刘惠娘,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抹飞闪即逝的恨意。
特种兵的观察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九楼可以在二十秒内记住十个陌生人的衣服细节和相貌身材,更能看出其中有没有伪装,单凭刘惠娘那自以为掩饰很好的表情,怎么可能逃脱他的眼睛。
对于这样的刘惠娘,九楼倒是放心了,如果他在刘惠娘身上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反而说明了刘惠娘的本事,又或者她真的是个贤惠的妻子,这两样都不是九楼希望看到的。
等上没多一会,圣旨到。
依然是全亲王,依然是制曰。
送走满脸怪异神色,言不由衷恭贺的全亲王,商天晨是真的呆了。
不只是他,全院子的人都呆了。
连一向面瘫的史玉兰也摆出了震惊的样子,但也只是几秒,回过神来对着商天晨弯了弯膝盖告退了,看样子仍然是要去出城跑马。
刘惠娘震惊过后,脸上闪了几分凄然,又显出了几分恨意,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情,走到商天晨和九楼的身边,笑魇如花,语带欣喜的对二人说:“王爷,齐侧妃,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该准备准备吧。”
准备个毛!九楼只想大骂。皇帝的圣旨可以说是非常恶毒,也非常让人玩味。皇帝的意思很简单,点明了齐玉城是个男人,无以为后,为了合欢王爷家宅和睦,得让他二人从他人出的子女中挑选一个过继名下,为老有所奉。如果齐玉城婚前有子女的话,也可抱养过来寄在商天晨名下。
齐玉城都残了三年了,哪来的子女,就算有也不能抱到商天晨的名下啊,那不是混淆皇室血脉吗,虽然得了商天显的特别恩准,他们也不能抱来啊,如果抱来那真的就是把商天晨夺位的路又堵上了一堵,天下文人士子怎么可能让皇家子嗣混了他族的血脉呢。
但是从商天晨现有的孩子里抱,明显是要在后院里再点上一把火,烧的那几个有孩子的人不得安生不说,还彻底得罪了正妃刘惠娘,要知道她这些年一直无所出,但是依然没有得到商天晨让她抚养别人孩子的许可,如今身为男妃的齐玉城倒“有所出”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恨呢?
她要是恨到至极,别说辅助商天晨成事,不暗中主动勾结皇帝就不错了。
商天显这道圣旨,不得不说是一步好棋,一步恨棋。
让商天晨刚刚稍微消停的后院又乱了起来不说,还在这些女人的心中种上了不安分的种子,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前途,跟不成正妃,跟个有封号的侧妃也不错,有封号的侧妃所出等同嫡出啊,就算是有了个男娘也有了个一大好的前途不是,她们怎么可能不争。
商天晨听到刘惠娘的提醒,只能苦着脸强笑了几笑,挥手示意刘惠娘去准备吧。待刘惠娘离开,商天晨拉起仍旧跪倒在地发呆的九楼,道:“玉城,这可如何是好?圣旨上说的不是建议,而是命令啊。你我违反不了,三日之内就要择出人来举办过继仪式啊。”
九楼木讷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之前是被圣旨弄的又惊又怒又着急,呆住了。可是后来他顺着圣旨想下去,他想到了一个更加让自己吃惊的事。
齐玉城怕是有后!
如果活着,现在恐怕也要两三岁了。
当年齐玉城再怎么眼高于顶,也是一个惯着长大的世家子弟,对男女大防虽然看重,但是他对身边的丫头可没什么敬重怜惜之心,况且伺候他的无一不是齐夫人精挑细选的俏丽佳人,都是准备在他大婚后用来填充后院当姨娘的,一次齐玉城与一众狐朋狗友醉饮之后回到房中,还真就把贴身的一个小丫头给吃了,事后他也抱了人家姑娘放纵了几次,但是他本来就不在意一个丫头的名节生死,自己开心了之后根本没当回事,也没和父母说,等到他让人打废了身体,就更不愿意见到和他曾经有过往事之人,找了个借口打发了那个丫头出了院子,没再过问。后来他也听说有个丫头因为怀孕被赶到了府外庄子上,可是齐玉城根本就置若罔闻,根本就没想过那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现在这些让九楼想了起来,真是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呆的不能再呆了。
商天晨见九楼应了自己的呼唤之后,依然呆着,只好照以前的做法,抱着九楼往回走,道:“玉城,这件事不做不行的,至少面上要过的去,你要实在不愿意,等孩子领了来,就在你这院子里单独辟出个地方养着,不着你的眼就是了。至于要哪个孩子,听你的吧。怎么着我不还是有两个女儿吗,你要实在不能接受就选个女儿养吧。”
九楼这时候也找回魂魄来,不顾自己菊花疼痛,从商天晨怀中挣扎着下了地,挥退红掌和徐来田带着的一众下人,拉着商天晨道:“我怕是有孩子。”
商天晨也如同遭到了雷霆一击的跳将起来,看着九楼认真而又认真的表情,小声的问:“你说什么?你不是没娶妻纳妾吗,怎么有孩子呢?”
九楼把齐玉城之前做过的龌龊事如此这般的说了一般,虽然加上了一些懊悔的语气,可是他对原来齐玉城的不屑还是让商天晨听了出来。商天晨疑惑着九楼态度上的矛盾,也没功夫细想,只问道:“那你怎么打算?”
九楼想了想,道:“让玉池去查查,当年那个丫头到底在哪,孩子生没生出来,活没活着,如果活着的话...再做打算吧。”
商天晨道:“你怎么打算的?”
九楼叹了口气,他目前还真的是没什么打算了。忍不住心中骂道:齐玉城啊齐玉城,你真能作孽啊,弄了个残废身体让我接受,现在你那些风流往事连带着孩子也得让我接手,你死了倒干净了,我还得给你背这个史上最悲催的大黑锅!
太虚!!!我恨你!
总有一天把你的胡子一根根的全都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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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同盟
不管九楼是如何郁闷,但是对于孩子的问题他却不得不费心多想想,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从“生理”角度上来说,他的确是那个孩子的爹,情感上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所谓血脉相连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其巨大的威力,九楼内心的深处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叫嚣“你有一个孩子。”
九楼不知道这是这具躯体本身情感的残留,还是他自己良心上的不忍,那个声音在不停的强迫他去想那个孩子,他知道他必须知道那个孩子的确切消息,不然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更何况他认为,皇帝既然圣旨中提到了九楼婚前的子女问题,那么皇帝肯定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就算皇帝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死活,但是也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存在。
这又是皇帝的一个陷阱,皇帝圣旨中提到了这件事,那么不管原本的齐玉城怎么想,这个孩子如果活着就一定要上报,否则很可能又是一条欺瞒圣上的罪过。
九楼想到这,心中庆幸,好在现在的齐玉城是自己,不然原主那个性子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想起这件被刻意遗忘的事。
使劲搜索着齐玉城的记忆,对于当初的那个丫头除了一个非常不确定的名字------谷穗之外,连相貌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是依稀的知道,那是一个有着红苹果一样脸蛋的害羞小女孩儿。
二人已经到了房中,商天晨见九楼皱眉沉思,知道他是在纠结子嗣的问题,坐在九楼身边,拉过了九楼放在桌子上的手握住,轻声说道:“万事有我,且勿忧虑。”,九楼正在焦灼之际,倒也没在意商天晨有些亲昵的举动,抬头强笑了下,又低头开始沉思。
商天晨从一听到九楼说有可能有所出之后,也在考虑事情之后将会怎么发展,九楼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甚至想的更多。他对皇帝给他们下套已经觉得没什么可惊奇的了,他感觉到奇怪的是九楼明显自己都不太记得那事了,皇帝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说皇帝在几年前就开始在朝臣的家中布置眼线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出宫开府之前,身边就已经遍布眼线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身边的人要再肃清一遍。幸亏自己自幼就发展了一些心腹,如今对于这些心腹的忠诚度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些人都是他秘密发展的,连父皇都不知道,他不认为商天显有这个本事,而且大多都是自幼就是跟着他的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九楼更可信,只是商天晨对九楼的信任是一种本能,一种成大事者与生俱来的本能。
九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如何处理这事,习惯为商天晨打算一切的他,第一次把不知所措的眼神透给了商天晨。商天晨哪里见过如此的九楼,竟然让九楼那类似于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的眼神狠狠的撞了一下心脏,握着九楼的手抓的更紧了。
九楼心里此刻只有关于那个孩子的想法,见商天晨发呆一样的看着他,不由的更加焦急的问道:“王爷,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商天晨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把九楼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道:“如果是个女孩,就过到我的名下,倒也让这院子中少起争执。”
九楼紧跟着问了一句:“要是男孩儿怎么办?我也知道如果是男孩,是绝对不能抱到你这里来的,那对你不好。”
商天晨此刻是感激的,为了孩子他已经如此焦虑了,竟然还想着对我好不好问题?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骨血啊。可是就如九楼说的一样,如果是个男孩,万万不可抱到自己跟前的。想了想,商天晨道:“让孩子认祖归宗总行吧。”
九楼苦笑:“我都嫁给你了,孩子跟谁认祖归宗?如果认了我还不是得抱到你这来?”
商天晨也郁闷,九楼虽然仍算得齐家嫡子,可是却上了皇家族谱,如果他的儿子真的要认祖归宗,就得跟着九楼一起记到商天晨名下。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不管男孩女孩,一但孩子认了回来,那孩子他娘怎么办?住齐家还是进王府,孩子的娘都没有一个切实的身份,这又是一个大大的尴尬。
最后商天晨道:“你和你的大弟弟应该关系最好的,对吧。明天我召他过来,你们先商议一下吧。”
九楼点头,又觉得自己和齐玉池的关系有必要和商天晨交代一下,毕竟以后要用到齐玉池的地方很多。当下开口道:“玉池是我同母兄弟,自幼与我感情甚笃,当初我没死成之时,他曾悄悄的告诉我要替嫁。虽然他现在还很稚嫩,当不得什么大用,但是他也是个有才学的,脑子也灵活,与我更是兄弟情深。”
商天晨听的眉毛一挑,继而笑了出来,道:“玉城这是在想我举荐人才吗?”
九楼没有否认,道:“你的人手实在有些少,玉池历练历练会是个可用之人,而且他不会违背我的意愿,更不会成为他人的棋子。”
商天晨听的仔细,知道九楼这是在告诉他齐玉池是可信之人,道:“你的弟弟,只要你自己信的过,我绝不怀疑。”
九楼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让人把玉池叫来吧,对外就是我思念家人,要弟弟来陪我用午膳。”
商天晨答应了,叫人去传话,自己也到了正院去处理这一大家子的杂事,随便让人把九楼随嫁过来的人送到九楼的院子中。
九楼很快就见到了随嫁的下人,四个大丫头,四个粗使丫头,还有八个护园。
搜索着齐玉城的记忆,九楼真是苦笑不得,四个大丫头,真的是大丫头了,差不多都快到二十岁了,正式当年齐夫人为他找来填充后院的预备役,虽然后来齐玉城废了,齐夫人也没舍得把她们打发或者配给小厮,只等着哪天齐玉城好了再给他,如今齐玉城已经嫁做人“妇”,齐夫人居然把她们送到这里来了,看来齐夫人也是有些小算计的,她是预备着哪天齐玉城身子好了,在王府之中也有途径给自己留后吧。
真是可怜天父母心了。
比照记忆,九楼发现,这些陪送的人中,除了两三个护圆可以教导一二之外,其他的人对他来说是半分用处也没有。当下叫过清波带着众人下去安排了。
身边近身伺候的就只剩红掌了,九楼站起身,走到屋门望想外面,淡淡的开口问道:“红掌,我可以信任你吗?”
红掌似乎早知道九楼会有此一问,也不慌张,微微躬身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信与不信,只在您的一念之间。”红掌的语气平淡,就好象二人讨论的对象不是她似的,说的话也可以称的上滴水不露了。
但是九楼听到这样的话却很满意的笑了,因为红掌已经在话里告诉他------红掌不是皇帝的人,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和聪明人对谈就是好,彼此之间不用浪费太多的唇舌,互相点拨一下就明白彼此的意图。
九楼又问:“目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红掌答:“暂且一起胡乱蹦达吧。”
这算是结成暂时的统一战线了。虽然之间没有签定什么攻守同盟,也没有击掌为誓约,但是九楼相信在商天显倒台之前,他们彼此之间是可以信任的。这种信任来自于共同敌人的强大威慑,而无其他。
九楼想到了红掌之前给他的那瓶东西,眼下倒有一个十分适合她的工作,“我和八王爷之间,你应该也有所怀疑,但是我可以直言告诉你,我们是来真的。”九楼这话不算说谎,他说的来真的指得不是情感,而是身体行为。九楼见红掌似乎是不太自在听到这些,也不在意继续道:“但是我这身体弱了多年,一时间不太能承王爷的恩宠,但是我也不想他去别人那边,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些药来。能让我放松身体的那种就行,我想既然你能给我一瓶梨花泪,找到这种药也不难吧。”
红掌点头应下,九楼暗中长出了一口气。
他和商天晨以后免不了会继续那种事情,他不得不想些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而商天晨似乎也没什么手段能找到比较多的这种药丸,之前的一些恐怕也是让人去男馆中买的。买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就不是很方面了,刘巨冒充一次豪客买个清水倌人也才弄到了一颗,总不能以后还让他去买小倌骗药丸吧,容易落人行藏不说,开销也太大了,用买人的钱买一粒药丸,太不划算。
商天晨现在最需要的是钱,一些不该花的就尽量节省。
不管那药丸到底多少钱,九楼相信红掌背后的真正主子会替他出的。
他现在对红掌虽然多了几分信任,但也只是基于非常脆弱的合作基础之上的。所以他不能让红掌认为,他和商天晨之间也是合作关系,因为他不知道红掌背后的主子到底能和他们合作到什么程度,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是敌人。他要把自己立在一个最危险的位置,让商天晨所有的敌人都知道,他是商天晨最最在意的人,这样他就可以站在明面替商天晨应付那些暗箭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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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讹传
商天晨为九楼破了很多的例,比如侧妃不出月不好见家人。
当齐玉池跟着合欢王府下人一起进了九楼院子的时候,所有的人更加确认了商天晨已经把齐侧妃宠到天上了。
齐玉池本来十分不愿意来这里,但是一听合欢王府下人说齐娘娘思念家人,以至茶饭不思的时候,齐玉池对合欢王府的厌恶彻底被担心哥哥的情绪压了下来。连齐夫人嘱咐他不要在王府中生事的话都没听进去,直接带马杀将过来。
等他见到正在院中打太极活络手脚的九楼时,竟然呆了。
齐玉池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的大哥在王府中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他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齐侧妃如何受宠的传闻,但是他高兴不起来,想当初齐玉城是如何抗拒这桩婚事,又是怎样决绝的把自己挂在了房梁,又是怎样忍受屈辱上了花轿,他怎么会开心的接受男人的宠爱呢,他一定过的生不如死,特别是有了那个让天下人笑破肚皮的封号之后,那个一身傲骨的大哥怎么可能会甘心情愿的当个男宠侧妃呢?
大哥一定过的不好,特别是在结婚前一日已经抛却以往沮丧颓废,重新拾取起昔日雄心的大哥,更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宠爱,那种宠爱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懂。
刚一听闻齐玉城因为思念家人,几欲病倒的消息,齐玉池就以为他会见到一个比以前还要虚弱颓废的大哥,可是当他见到衣衫鲜艳,脸色红润,正在身手稳健打着一套莫名其妙拳法的齐玉城时,他呆了。
九楼见他来了,慢慢收势,结果下人递来的帕子,拭了下额头微微沁出的细汗,亲切的微笑道:“玉池,你来拉。”
齐玉池醒过神来,快步走到九楼跟前道:“大哥,不是说你病了吗?怎么......你还好吧。”
九楼点头,拉着齐玉池到了屋中,叫人摆上了饭菜,把人都挥退才对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齐玉池道:“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担心,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要你帮忙。”
齐玉池连忙点头,道:“什么事大哥尽管说,你是不是要逃出王府?”
九楼摇头,仍是淡淡的微笑着,说:“不是,是别的事。”
九楼将自己有可能有后的事前前后后的对齐玉池说了,齐玉池端着杯子半天都没把酒饮下,张了半天嘴才道:“原来当年那个丫头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我下午就去庄子上给你找人去。”
九楼问道:“你知道?”
齐玉池摇头:“我怎么知道,可我就觉得那应该是你的,毕竟她们伺候的人就你一个,眼睛没瞎的也知道该勾搭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啊。只是当年家中丫头出了这样的丑事,母亲怎么可能不彻查,只是那个丫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怀的骨肉到底是谁的,所以母亲也没辙只能把她送到庄子上去,这几年也没有过问过,生死不知了。”
九楼不禁感叹,齐夫人是个心善的人,在这个时空这个年代,要是别的当家主母遇到这样的事,恐怕就把丫头直接杖毙或者沉塘了。可齐夫人没有那么做,只是把人送到了庄子上,就算多年不过问,到底也没伤了丫头和腹中胎儿的性命。那齐夫人心软慈悲,饶过的却是她长子唯一的血脉,这又不得不说是善有善报了。
九楼感叹完,又皱起了眉头,道:“既然母亲查过,为什么谷穗没有说呢?如果她说了,就算我再怎么颓废,也不会不认的啊。”
齐玉池摇头表示不知,很是郁闷的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当年母亲还偷偷的问过我,是不是我干的呢。可那些丫头都是母亲给你挑的,我怎么可能染指啊。”
九楼好笑道:“那现在呢?母亲肯定也给你准备了不少美貌丫头放在身边吧,你就没有看的上眼的?”
齐玉池摇头,有些沮丧的道:“大哥,你该知道的,我从小就把你当榜样,时刻想的就是追赶你的脚步,每天读书练武根本没时间想那些。可是到今天,我也没有学到大哥所有的本事。”
九楼仔细回想了一下有关齐玉池的记忆,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玉池,其实你练武比我更有天赋,但是你读书真的不怎么样,你得专攻一边,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至于读书嘛,你只要熟读兵书和史书就好,如果还有闲暇,不妨多找些野闻杂记来看。”九楼说的不假,齐玉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在读书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只知道一味的死读直到读死,如果他只专心习武的话,恐怕早就在齐玉城之上了。坏就坏在齐玉城有个文武双全的大哥,他非要也文武双全才觉得配是大哥的弟弟,结果两下全耽误了。
现在齐玉城当面有了这样的指导,齐玉池也算豁然开朗,利马开心的应了。
二人又吃了点酒菜,齐玉池几次想开口,结果又咽了回去。九楼见他有话要说,便说道:“你我是嫡亲的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齐玉池喝下杯中残酒,涨红了脸,鼓了好大的劲猜问道:“都说八王爷宠溺大哥,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九楼早就知道他会怎么问,也不回避直言道:“是真的。”
齐玉池急了,忙继续问道:“那大哥你和他?”
九楼点点头道:“恩,该做的都做了。”
齐玉池几乎要愤怒了,眼看着就要怒吼出来,九楼忙压住他的肩膀道:“莫急,这其中另有缘故。”
齐玉池心中怒火并不是九楼一句话就能平息的,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当听到自己大哥亲口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大哥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身上婉转承欢呢。
可是齐玉池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合欢王府惹事,不然倒霉的是自己的大哥,加上听九楼说另有缘故,只能强压怒火,狠狠的灌着自己,等九楼跟他说清楚这其中的因由。
九楼顺了顺思路,捡着紧要的说了。比如皇帝在王府中派有眼线,比如两人的合作关系,又说了自己可能的图谋,更说了商天晨的无奈和同样被羞辱的尴尬,齐玉池听了脸色稍微松动了一下,但是仍然是非常不忿,刚想说为什么那八王爷不做那雌伏之状,又突然想到自己大哥根本就无法人道,当下又觉得九楼可悲可怜,竟然脱口而出:“我定寻访天下所有名医,非治好了大哥不可,定叫那八王爷也尝一下这个中滋味。”
九楼都听傻了,合着这个弟弟居然要在这个方面也帮他讨个公道?说他是傻的可爱呢,还是说他可爱的傻呢?
憋着笑喝了口酒,九楼拍了拍齐玉池的肩膀,道:“别费心了,都这么多年了,要好早好了。八王爷待我总算是真诚,不必要在意这些,这些疙瘩总有解开的时候。”
九楼说的是事成之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这些种种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可是齐玉池并不明白,只当是大哥和八王爷同在尴尬的位置上,起了惺惺相惜的情谊,再联想到外间种种传言,竟然觉得其实有个真诚的人对大哥好,就算是个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大哥似乎也不抗拒这样的关系,而且两个人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自己再怎么生气愤怒也是无用的,还不如干脆让大哥活的痛快一些呢。至于以后可能会有什么诟病,那都是不重要的了,谁要是敢说什么,让他听见定要几拳打翻那人好好教训不可。
总之,齐玉池的心中,大哥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哥过的好,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九楼见齐玉池脸色恢复如常,只当他是放下了愤怒,却根本不到他已经起了要维护商天晨和齐玉城这一段姻缘的心,当下又是交代了齐玉池多多看顾一下甜菜的功夫,还有他以后该如何练习武之外,也不说别的什么。
齐玉池从九楼的院子中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刚在正院用过膳食匆匆赶来的商天晨。
俩人互相见礼后,商天晨道:“齐二公子,玉城的事就拜托你了。”
齐玉池虽然接受了二人关系,但是对着商天晨仍然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可是又想到这个人已经是自己“嫂子”了,面色换来换去的十分精彩,最后竟然摆出一副孩子表情,别扭的道:“我大哥的事,我自会上心,不用你拜托。”
商天晨本就年长齐玉池许多岁,见他这般模样倒也不觉得不对劲,当下笑道:“那真是我多话了,玉城自己一人在府中挺无聊的,你父母碍着规矩也不好多来,不过你倒可以常来看看他,陪他说说话,打打拳什么的”
齐玉池眼珠一动,问道:“你很关心我大哥?”
商天晨点头,道:“我是很关心他。”
听到商天晨亲口承认,齐玉池更加确信这二人之间肯定有点什么,更是笃定了自己维护这二人之心,但是又带着几分偏向大哥的意思,当下道:“你都已经有那么多妻妾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大哥,不能让我大哥伤心,不然就算我非教训你不可,哪怕你是王爷我也不怕你。”
商天晨完全没想齐玉池会说出这番话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齐玉池满意的离开,心里就跟一百只野猫跳进了后厨房似的,东抓一下西啃一口,乱糟糟的到了极点。
齐玉城和他弟弟说了什么?
什么叫不要对不起他,什么叫不要让他伤心?
他对我有心?
是什么样的有心呢?
商天晨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狂乱是震惊还是欢喜,亦或者是两这都有?
顾不得细想,匆匆的向九楼的院子里跑去。
他很想马上就问问,九楼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他很明显的忘了问自己,对九楼又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跟在商天晨身后的太监徐来田不由的叫苦:我的天老爷哎......王爷这是抽的什么风啊,就算你着急见齐娘娘也不用跑的这么快啊,我的小腿脚跟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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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渐变
商天晨急切的走进九楼的房间,很想马上就问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他见到九楼只是淡然的坐在那拿着本兵书在看,见到他来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一个字都没说,心里突然凉了,九楼给他的感觉依然是那么冷,见到他的时候情绪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商天晨是皇子,每天与父皇母妃及一众兄弟姐妹相处,学到的第一个本事就是察言观色。九楼的冷淡不是装的,他看的出来。
忍不住心里一阵的失望,可是为什么要失望呢,商天晨根本没去想过这个问题。
商天晨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斜身看着九楼,有些没话找话的问道:“又在看兵书?”
九楼点头,翻过一页没作过多的理会。
商天晨有些小小的尴尬,但是依然继续着话题,道:“看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想......”说到这商天晨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毕竟是个将门之后,不管现在身份到底如何,想要征战沙场的心愿是一定有的吧。
九楼见商天晨接连问话,知道自己是看不下去了,放下书看了商天晨一眼道:“就是看看,也许以后用的到。不然也没什么事可做,在楼没盖起来之前得找些事打发时间。”
商天晨似乎听出了什么,紧接着说:“你要是无聊了,我们出去转转,不然我带你去打猎吧。”
九楼摇头,道:“身为一个郡王你就这么闲吗?哪怕你装模做样的忙一忙也显得是那么回事吧。”其实九楼就是不想总能看见商天晨,二人之间虽然是合作关系,多多相处在一起对迷惑外界有着莫大的好处,但是每次见到商天晨,心里都非常的别扭,有了肉体关系,九楼也不是能全盘放下的,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身体是齐玉城的,可是每次欢好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刺激着他的,他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了超越二人关系的接触。
商天晨却不知道九楼的想法,道:“我本来就闲,我闲着到处胡闹应该是皇帝希望看见的。”
九楼闻言,只能叹气,商天晨说的是对的,现在皇帝最怕的大概就是商天晨上进吧,摇了摇头,九楼道:“你......再纳几个妾吧,荒唐一点的纳两个男妾怎么样?”
商天晨摇头,现在的后院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现在好不容易让九楼镇压了一次,结果又让皇帝一道圣旨打破了局面,要是再进几个人那就真的没时间做别的事了,成天看着一院子的姬妾争风吃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还男妾......恩?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吗?他......真的是为那一院子的女人吃醋了?难道他觉得我有了男妾就不会去找那些女人了吗?
想到这商天晨开口道:“你怎么想的,还让我纳男妾?”
九楼喝了口茶没说话。其实他真的就是在试探商天晨,他现在真的觉得商天晨有好男色的可能,但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装做无意的提上那么一句,现在商天晨把话直接挑明了反问他,他倒不好说什么了。
九楼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商天晨看来,就是欲盖弥彰,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种醉意。突然起身上前拉住九楼的手就往床上带,九楼吓的赶紧抽身后退问道:“你干什么!”
商天晨有些恶意的捉弄的拉回九楼,环住九楼的腰解开了他束在腰上的绦带,语气轻佻的说:“白日宣淫,是不是更能坐实你我二人的名声?”
九楼前错一步,然后侧移半步转身,从商天晨怀中脱身,有些不太确定商天晨话中的意思,很是怀疑的看着商天晨,见商天晨脸上那抹久久不散的玩味,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赶紧收敛心神强压异样的感觉,飞速的后退了两步,借口道:“你要宣也得过两天再说,没药了!”
商天晨其实很享受九楼不是一脸冰冷以外的表情,笑的更是邪恶了道:“我可以不用药。”
九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几乎是吼着说:“你不用我得用!而且现在也没必要非要做,我......我没心情!”
商天晨上前,用双手把九楼圈在了桌边,前倾着身体压向九楼,在九楼的耳边低声笑道:“我怎么不知道,玉城和我恩爱还需要心情?不是有药就行的吗?”
九楼真的是又惊又恐,让商天晨一句问话问的更是羞怒不已,挥拳就砸了过去,可惜.....他现在体力未复,功夫也没有全部捡回,很轻松的就让商天晨破了攻势,还被商天晨紧紧的从身后抱住。
九楼真的是怒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商天晨今天这么怪,平白无故的要来在这个问题上招惹他,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商天晨的禁制,只好怒喝:“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商天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九楼动了真怒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但是他没有放开九楼。仗着身高和力气都比九楼强死死的不撒手,语气却正经了不少。商天晨把头埋在了九楼的颈窝,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我不会做什么的。”
九楼闻言,停止了挣扎。商天晨最后说的话的确没有搀杂任何带有**的讯息,只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无助。这让九楼不忍心再去挣扎了,自己除了身体之外,其实给不了商天晨太多的抚慰。可是为了大业,他不光要照顾商天晨的人身安全,前程规划,更重要的是也要照顾到商天晨的情绪。一个人的情绪对很多是的决定,有着巨大的影响,九楼是明白的。
九楼静静的站着,任由商天晨在他身后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无奈。过了一会,感觉到脖子上有被打湿的感觉,他当然明白肯定不会是口水。
商天晨竟然哭了吗?
九楼试着动了动身体,商天晨也顺势放开了手,九楼转身微微抬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天骄王爷,竟然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流着泪,却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后,九楼心里也紧揪了一下,这个人心里的苦我明明知道却从没在意过,只逼着他成就大事,我还真的是错了吗。
九楼捏了捏拳,最后还是伸手拭去了商天晨脸上的泪水,道:“不知道你透过我到底看到了谁,可我不是那个人。我甚至都不是齐玉城。”
商天晨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九楼,但是在抱住九楼的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那个红纱轻舞片刻就香消玉陨的张临雪,等眼泪流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紧紧抱在怀中的人是谁。听闻九楼说自己不是那个人的时候,他也觉得有点愧疚,可是再听九楼说自己不是齐玉城,他困惑了。
齐玉城不是齐玉城?这不可能,就算齐家有找到一个也同样身残,又相貌一致的人来代嫁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么严密的监视之下偷天换日,要知道皇帝在下赐婚的旨意的同时,就让御林军紧密的包围了两家的宅院,想换人根本不可能。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这其中关节的商天晨呆呆的问:“你不是齐玉城那你是谁?”
九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道:“在我活过来的那刻起,我就是一个只为你活着只为你奋斗的人,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九楼。”
“酒楼?喝酒的酒楼?”
“不是,是九层楼的九楼。”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个只让你知道的名字而已。”
两个人的对话对两人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感觉。
九楼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商天晨心里的震撼却是无以伦比的。
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一个只能他叫的名字。这代表着什么?难道在他嫁进来之前......就已经有心了吗?
难道齐玉池说的是这个意思?
不像啊,他如果真的是有心的话,为什么对自己的亲近如此的抗拒?
商天晨想不明白,九楼也不想多说,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依然有些单薄的胸膛,道:“你想做就做吧,只是你真的得先制住我的穴道。”
商天晨突然有了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再次把九楼带进怀里紧紧的抱住道:“对不起,我刚才就是起了玩心,不是真要做那事的,就是你成天冷着脸对着我让我受不了。”
九楼没想到自己冷淡的态度居然会对商天晨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心里也有点愧疚。他嘴上一直说把商天晨看成合作伙伴,两个人各自有付出,可是他心里其实一直是把商天晨当成达成任务的棋子,他忘了,即使在这个幻化出来的空间中,商天晨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整理好情绪,九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软一些道:“我以后尽量不冷着了,这些日子还真让你受委屈了。”
商天晨有些激动,在九楼的头上蹭了蹭自己的脸道:“九楼,今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九楼对吗?”
九楼点头,没否认。
因为商天晨说的话不算是错的。
商天晨得了确认,继续说道:“只要你别在冷着对我,我就不会再想捉弄你了。以后那事......我.....我真的不能保证不再做了。”
九楼真的不想再提到这个,从商天晨怀里脱出,道:“我知道,顺其自然吧,等红掌把药拿来,就随你吧。”
商天晨点头,道:“其实,你那里有感觉的话就是能治好的,你为什么不再找大夫试试呢?”
九楼摇头,道:“就算好了又能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有女人,也不想真的再有个孩子。就这样吧,挺好的,倒是了却不少烦恼事。”
不可能有女人?不想再有孩子?
九楼的话让商天晨越发的糊涂了,但是也更让他明确了一件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为他一个人而存在的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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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新药
齐玉池办事是个利落的,晚膳前就从庄子上赶了回来,没有直接去合欢王府,而是先回到了家里和自己父母禀明了一切,当年谷穗怀的就是齐玉城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如今快三岁了。
齐夫人一听,哪还坐的住,跳着脚的喊人备车马要去庄子上接回自己的亲孙女儿,想起当年谷穗咬牙死抗着不说是谁留的种的模样,老太太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埋怨,怎么就是不说呢,如果说了好歹有个名分,如今也不用带着孩子在庄子里吃苦。
齐连锋尚能强自镇定一番,看着在屋中乱转的齐夫人,只觉得心里烦躁,喝了声:“你先坐下!”
齐夫人让夫君这么一喝,呆愣了一下也稍稍的冷静了一点,坐下问齐玉池:“孩子现在怎么样?叫什么名字,长的好吗?健康吗?像你大哥吗?”她非常心急的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一切,那很可能就是齐玉城这辈子唯一的骨血了,至于谷穗的状况她也不是没想过,都把孩子拉扯这么大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到时候接回来给个名分就是了。
齐玉池听了母亲的话,摇了摇头道:“孩子叫麦芽,健康倒是健康就是很瘦弱,可能吃的不太好吧。”
齐连锋和齐夫人听的连连叹气,他们怎么会想的到当初打发出去的丫头怀的竟然是自己的长房长孙女呢,他们都十分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谷穗就是不肯说。
齐玉池见父母都不说话,出声问道:“现在怎么办啊?您二位拿个主意啊,总不能让那娘俩还在庄子上住着吧,谷穗身体可不太好,眼看就没多少日子了。”
“什么?”这回蹦起来的是齐连锋,不管谷穗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现在也算是齐家的大功臣了,乍一听她没多少日子了,齐连锋当下就坐不住了,问齐玉池:“怎么就快没多少日子了?”
齐玉池道:“我也不太清楚,听庄子里的人说,好象是当年生产的时候亏了身子,月子里也落下了毛病,所以就一直病歪歪的,要不是一些老仆妇实在看不过去帮着照应着,怕是连麦芽都活不到眼下。娘俩的日子真的挺苦的......”
齐夫人急急的对齐连锋道:“老爷,咱们赶紧把人接回来吧,我担心孩子......”
齐连锋心里也是焦急,他也想快点把孩子接回来,就算是个女孩那也是他大儿子的血脉啊,可是他不敢去接啊,这事只能由齐玉城自己拿主意,不然他们贸然把人接了回来,名分到底怎么算?谁知道会不会又扎了皇帝的眼?虽然现在围在家里家外的御林军都撤了,可是皇帝对齐家的怨怼可是一点都没少,不然怎么会还把他用虚衔挂在那,还不准出京。
最后,齐家人没办法,只能让齐玉池到合欢王府报个信,让齐玉城拿主意。
齐玉池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合欢王府,倒在这里蹭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商天晨也在,听了齐玉池的话对九楼道:“孩子是必然要接回来的,可是那个谷穗......”
九楼也知道谷穗的身份实在不好处理,如果想要孩子有个正经出身,就得让谷穗有个正经名分,可是自己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妃”了,如何再抬个妾呢。九楼眯着眼睛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最后对商天晨道:“王爷,我想去庄子上看看她们母女。”
商天晨考虑一下,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当下答应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去。”
九楼抓住了话中的关键,道:“你去干什么?”
商天晨道:“麦芽是你的女儿,将来必定得算在我的名下,我直接去看看也好,而且有我跟着你一起,也不怕你将来传出什么私会旧相好的传闻。”
九楼点头,商天晨说的是正理。
齐玉池见二人有了绝对,道:“大哥,王爷,那我明天先你们一步去庄子上安排一下吧。”
九楼摇头,说:“不用了,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见见她们母女二人,我只是怕......谷穗的身份不好安排。”
商天晨突然想到什么了,说:“她以前不就是你房里的大丫鬟吗,对外说就是你当年的通房不就得了吗?”
“通房?”尽管九楼对这些是真的没有上心过,觉得既然商天晨说了这样行那就是一定行的了,当下点头同意。
定了行程,齐玉池回家和父母通告,让他们做好安置谷穗的准备。
再说九楼这边,红掌出去一个下午,晚膳的时候也不在,一直是清波跟前跟后的伺候着,等二人快要就寝的时候红掌回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的递上个小玉瓶道:“口服一丸。”
九楼点头,随手把瓶子放在了床头暗格之中。
已经躺倒在床的商天晨问道:“你让她去给你找药了?”
九楼说道:“是,能利用的关系为什么不去利用一下。”
商天晨没有过多的疑问,只是道:“你觉得可信就行。”
九楼笑着坐到了床边,解开衣服对商天晨说:“对我来说,只有你才是可信的。别人......我连我的家人都不尽信。”
商天晨闻言坐起身,从九楼的身后抱住九楼,一点点的拨开九楼的衣衫,把手轻轻的覆盖在九楼的胸口来回的摩挲着。
九楼本来还想推开商天晨,可是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只好放软了身体认由商天晨占便宜,有些无奈的问:“你想做?”
商天晨手中动作不停,嘴上却说:“不想。”
九楼哑然......好一会才回过头去看着犹**的认真的商天晨,问:“你不想做你摸我干什么?”
商天晨干脆把九楼扳到正面对着自己,道:“我就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有反应。”
九楼简直气乐了,把商天晨按倒,自己也躺下有些好笑的说:“你就那么关心我的下半身?你不怕我好了把你给上了?”
商天晨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声弱如蚊的道:“你要是行,我是没啥意见。”
九楼只当商天晨是说着玩,就凭他那么强势突破自己的第一次时候的样子,也不太可能是一个甘愿伏于他人之下的人,笑了笑说道:“那我是不是为了报你的仇,应该尽快的把自己治好啊?”
商天晨道:“你是不是很疼?我以后尽量温柔一些,就算你感觉不到快乐,我也要让你好受一点。”
九楼让商天晨说的有些尴尬,只道:“你今天不做是吧?那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庄子呢。”
商天晨侧过身子,伸手把九楼中衣服彻底的解开,道:“我想给你感觉。”
九楼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开始后悔给商天晨好脸色了,拉好衣服道:“我没感觉。”
商天晨却不依不饶的说:“你有!这是好事,不用不好意思的。我能帮你,而且你那好了对你身体的经脉也是有好处的,只有那好了经脉才能全通,对你练武不也是好处的吗。”
九楼闻言不由的怔了一怔,他按着齐玉城的记忆,习练了几次内家功夫的心法,却总是觉得滞碍,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悟的不透,或者是齐玉城本身练的不够精深才会这样,完全没想过还有这个原因。
见到九楼的反应,商天晨心里暗乐,这家伙果然上当了,虽然他说的不算假话,可是这其中到底有多大关联谁也不清楚。
九楼见商天晨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问道:“真的是这样?”
商天晨点头,道:“真的,不管那里的伤对你影响大不大,把那治好了总是对你有好处的。”
九楼想了想,觉得商天晨说的有理,有点认命的说:“把药给我吧。”
商天晨闻言,从床头暗格中取出玉瓶,倒出一粒药丸看了半天也没喂给九楼。
九楼见商天晨看着药丸发呆,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商天晨道:“跟我之前找到的都不像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九楼从商天晨的手里拿过药丸,闻了闻,竟然比之前的药丸香上跟多,除了药香花香之外还夹杂着点久违的巧克力香味,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当下也不管药丸到底有没有问题直接扔进嘴里,对商天晨道:“现在这个时候红掌不会害咱们,药应该没问题。”
商天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放好小玉瓶仔细的观察着九楼的反应,假如九楼吃了药中毒了他也好能及时的帮他点穴控毒。
药丸一入口,九楼还真的小美了一下,真的有巧克力味呢。只是这个味道很淡,基本都让混合的花香掩盖住了,不仔细吃根本吃不出来,等药效果反应出来的时候,九楼就暗叫一声:坏了!
和以前的果然不一样,以前的那药吃下去只是感觉到瘫软无力,但是混身清凉,而这个......虽然也是瘫软无力但是却是混身燥热。
真他大爷的吃错药了!
九楼感觉到自己的能控制的思维已经渐渐远离了,理智却依然存在,费力的出声叫了句:“商天晨......我热......”
明明是求救,可是让人听上去却像是热情的邀约。
商天晨在张临雪死了之后,混迹青楼很长一段时间,一些情事手段虽然他没见过,却也听说过,见了九楼的反应就知道他吃的应该是一种比较强烈的春・药------合欢散。
合欢王府合欢王,再加上现在九楼吃的合欢散,他是真的拜托不了合欢二字了吗?
心里有些苦,可是看见九楼双手开始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也只的眼下不赶紧帮住九楼解决恐怕是要损了九楼的身子,马上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贴了上去。
商天晨的体温并不算低,可是刚一贴上九楼,就让已经混身烧的难受的九楼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
九楼身体上的反应,完全是被欲望趋势的,虽然理智还在,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身体只想贴上那抱清凉,好让自己解脱。
难受间,喉咙里发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商......天晨,快......帮我......我难受。”
商天晨被九楼缠抱,见到九楼越来越迷离的眼神,竟然忘了吃药,却也起了情欲,尝试着轻吻了一下那微微开启的嘴唇,瞬间就沉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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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药解(长评加更-若有鬼兮)
商天晨轻吻着九楼的嘴唇,手也抚上了九楼的脸。
九楼此时情欲高涨,却也头脑清楚,只是凭他现在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根本就不能抵抗身体本身的欲望,加只商天晨的动作竟然比之前几次都来的温柔细腻,几乎把九楼奋力保存的理智击溃。
九楼强行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勉强的撑开了眼睛,费力的伸出一只手拔下了商天晨的发簪,反手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察觉到九楼的不对,商天晨连忙阻止,抢回簪子扔出去好远,摔成了几段。
九楼用余光看着那摔成了几截的发簪,心里发苦:我说怎么刺下没什么用,是个玉的......
被玉簪刺到只是疼了一下而已,并没有拉回九楼需要的神智,喉咙里有发出了欲罢不能的声音:“商天晨......点我的穴道,快......”
商天晨现下哪里肯这么做,九楼体内经脉滞碍多时,多点一次穴就伤一次,要是以后每次都这样,那九楼这身刚捡回来的功夫就彻底废了。
九楼见商天晨迟迟没有动作,心里焦急,开口催促道:“快,不然我真的......受不了了。”
商天晨赶紧拿过梨花泪道:“受不了就彻底放开,听我的!”
九楼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彻底放开的,就算随了身体本身的欲望而去,可是现在的自己也是他无法接受的,把身体中最后一丝能控制的力气全部挤出,推开商天晨反身伏下,道:“你从......后面来。”
商天晨不明所以,道:“你趴着又要压着那,不好,翻身过来,快!”
九楼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音,扭动着越来越热的身体,咬牙道:“就从后面!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商天晨见九楼的身体已经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粉红,知道药效已经催到了最高,真是心急的不能再急,听了九楼的话突然明白------九楼是个堂堂男儿,如今这般媚态恐怕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如何再肯让别人见去。胡乱在床上翻找了一番,干脆撕开不知是谁的中衣,将自己的眼睛覆住系好道:“九楼,我不看你。我把眼睛蒙起来了,你转过身来。快点,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再晚可就真伤身了。”
九楼眯着眼看向了商天晨,见他说的不是假话,翻过身来再次攀上了他的肩膀,道:“你快点......啊......呜!”一接触到商天晨的身体,九楼的情欲彻底的被激发了,为了不让自己发出那般羞耻的声音,胡乱中咬住了商天晨的肩膀。
商天晨吃痛,闷叫一声,却强自忍下。伸手摸索着床铺找到刚才情急之中扔下的梨花泪,带着九楼一起躺倒,道:“九楼......放松......”
商天晨想让九楼放松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嘴巴。
九楼也尝到了嘴中的咸腥,呜咽的松开了嘴,细喘连连的道:“我......咬伤你了......”
商天晨无奈的想:还用你告诉我?手中动作未停,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手慢慢摸索,反而把九楼的身体刺激的更加渴望。
商天晨在九楼如泣一般的催促中,终于把自己送入了九楼的身体。
九楼的身体得了慰籍,倒也拉回一丝理性,抑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眼睛瞟向了商天晨的肩膀,那丝红艳映衬在商天晨那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竟比以前每次见到的血都来得触目惊心。
商天晨也从九楼的闷哼声中听到了隐忍,道:“九楼,放开身体吧。你这是因为用了药,不是你自己,所以别在意,我明白的,我也什么都看不到,你放开吧。”
九楼却不管商天晨看的到看不到,只是疯狂的摇着头,发出了更多的呜咽声。
商天晨动作着,手慢慢的抚上了九楼的伤处,又把九楼激的一个寒战,九楼嘶哑着说:“别碰那!别碰......”
商天晨却不肯放手道:“九楼,借着这次药性,索性做个彻底,别抗拒我!”
九楼还待抗拒,却奈何毫无力气,只是挤出半个“不”字,就生生的变成了压抑的呻吟。
商天晨手中的动作开始是轻柔缓慢,但是随着他自己情迷深处,手中也加大了力气。
九楼的声音越来越压制不住,终于在最后关头“啊......”的一声到了临界点。
商天晨只感觉到手中的柔软突的动了一下,紧跟着自己也到了关口释放了,继而伏在九楼身上不听的喘息,感觉到手中有些湿滑不禁喜道:“九楼,你......成了?”
九楼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听了商天晨的话想回答也是有心无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只觉得身上的商天晨实在真的“天沉”了。眼睛扫过去,看着商天晨依然蒙着眼睛,嘴角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心中的尴尬倒也清除的干干净净。
终于在喘息了片刻,商天晨再次催问道:“九楼,是不是成了?”
九楼知道自己是释放了,但是那处依然未有坚挺的迹象,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我不知道,跟以往......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商天晨又问:“那你痛快了吗?”
九楼抽了抽鼻子,十分小声的说:“......痛快了。”
商天晨更是高兴,手掌一下子拍在了九楼的胸口,道:“痛快了就行!咱们慢慢来!”
九楼低头一看,骂道:“操!你弄我一身!”
商天晨不明所以,道:“都弄你里面去了,没弄你一身。”
对于商天晨貌似白痴的直白,九楼已经没有什么心思辩白了,伸手轻轻解开商天晨眼睛上的布料,对上了那双喜气洋洋的眼睛,不觉得也笑了出来。
这个商天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隐忍,聪明,果决这些特性在他身上体现个淋漓尽致,但是有些时候也白痴的让人无奈,比如眼下这个时候。
商天晨眼睛得了自由,当然是要先查看一下九楼如何,当他看到自己把手中的东西果然拍了九楼一胸口,竟然干脆在九楼的胸口又抹了抹,把手中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一翻身逃跑似的跳下床道:“我让人准备汤浴去!”
九楼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一塌糊涂,翻身也坐了起来叫骂道:“你跑的倒快!”
这天值夜的是红掌,当她带着下人和汤浴用品进到屋中的时候,就觉得九楼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待二人都进了浴桶,红掌正要如往常一样带着众下人退走的时候,让九楼叫住了。
九楼伏在浴桶的边沿上,恶狠狠的看着红掌,把红掌真的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齐玉城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才把话彻底说开,这怎么跟看仇家一样的看着我?
商天晨是知道其中原由的,只是好笑的看着九楼想发作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却不张口帮他。
九楼瞪了半天,终于决定开口问问,这老肥婆给他找的到底是什么药,“你给我拿的是什么药?”
红掌十分诚恳的回答道:“合欢散,顶级上品。”
九楼得了答案,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商天晨,商天晨摇了摇头,表示跟他之前吃的的确是不一样的。
九楼心下郁闷,知道这事其实怪不得红掌,自己当初说的话也是半明不明的,红掌自然会找最好的药来,挥了挥手让红掌退下了,听到商天晨在另外一个浴桶里憋笑都快憋死了,直接一记眼刀飞过去,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红掌退出了房间,眉毛皱的紧紧的。她也纳闷,难道是齐玉城对药不满意?下次干脆让主人去找一些更厉害点的?
九楼要是知道了红掌的想法,估计就会直接把自己淹死在浴桶里一了百了了。
二人洗过,又让人下人收拾了床铺,九楼才想起来商天晨让自己咬出了血,拉着商天晨自己看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自己怎么不主意点?我没想起来你自己疼也不知道?都破了还沾水,化脓感染了怎么办?”
商天晨见九楼难得的关怀他一下,心中高兴道:“没事,就破了点皮,擦点药就好了。”
九楼起身道:“我让红掌给你拿吧。”
商天晨摆手拉回九楼,又从床头暗格中翻出一个小银盒,抠出碧绿的药膏涂抹到肩膀上道:“这本来都是给你准备的,谁知道你强撑着不用,这下倒便宜我了。”
九楼脸红,这些都是生肌止疼的药膏,本来是商天晨给他准备涂抹后面的,今天却爬上了商天晨的肩膀。
闻着药膏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九楼尴尬的问道:“你......不疼?”
商天晨药了药头,道:“以前练武的时候也受过伤,比起这点伤口算什么,不过我可跟你说,以后不能咬我了,和你好一回就咬我一回,日子长了我可受不了。”
九楼没好气的白了商天晨一眼,心想以后再也不和你做了,可是却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干脆什么都不说,把还在涂抹伤口的商天晨往床里一推,道:“睡觉!”
商天晨让九楼差点推了个跟头,坐好身体道:“该我睡外面!”
九楼把背对着商天晨只说了句:“滚你大爷的!睡觉!”
这一夜,是二人成婚以来睡的最安稳舒适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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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庄上(补更)
一大早,商天晨与九楼出了王府,因为去的是“娘家”的庄子,又是新婚中第一次“回门”,九楼不得不按着规矩上了大妆和礼服。
在马车中,九楼狠狠的瞪了商天晨一眼,商天晨就就当没看见。
二人之间的关系,照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九楼渐渐的能接受这个和自己有实质关系的男人,算是一个可以生死相随的“战友”。
商天晨却是已经把九楼的存在填补了张临雪死去带来的那份空虚。
马车慢悠悠的前行,直到出了城门与齐玉池家的马车汇合。
这是九楼在婚后第一次见了齐家的人,除了齐玉池之外,还有死活一定要来的齐夫人。
齐夫人与二人见了礼,起身时已经泪流满面。
九楼很是尴尬,对着这个自己原主的亲妈他还是不愿意多亲近,可是又不得不说上几句劝慰的话,只道:“母亲可还安好?”
齐夫人连连点头,抹干了泪水强笑着和九楼与商天晨解释道:“多日不见玉城,心中激动,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商天晨本就是性情中人,怎么可能不理解齐夫人思子之伤,面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很是和蔼的说:“齐夫人多礼了,您也算本王岳母,本王怎么回怪罪。”
齐夫人听到“岳母”二字,当真是悲从中来,好好的儿子就嫁给别人做了侧室,见也是不易见了,自己倒成了这个糊涂王爷的岳母,当真是不提也罢的关系。束了束手赶紧道:“王爷哪里话,我们赶路吧。”
九楼对这个母亲也是没什么话可说,也催促道:“王爷,我们赶紧吧。”
当下,众人又乘了各自马车,提升速度向庄子上驶去。
齐夫人的车驾在前带路,齐玉池在旁骑马护驾,九楼和商天晨的车驾在后跟随,九楼挑起车帘,看着纵马奔腾的齐玉池,眼中显露着说不出的羡慕。
商天晨道:“九楼,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骑马吧。”
九楼摇了摇头,道:“不要了,我已经忘记该怎么骑马了。”
齐玉城以前可是一个少年将军,马上功夫可不低,让九楼去骑马那一准露馅。
商天晨不明白九楼的话,只当他是不愿意回忆起曾经的风光,就如同他不愿意面对受伤前抱过的女人一样,越想就越是心疼,干脆拉过九楼揽在怀里道:“我教你骑马,我一定让你像以前一样英姿勃发,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九楼被抱住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听了商天晨的话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也不好解释,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不会骑马,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商天晨觉得九楼是嘴硬,抱得更紧,自以为是安慰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九楼莫急。”
急你个大爷啊!
九楼心里暗骂。不过经过了昨天一夜,他本来的性子倒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在曾经的那个时空......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真的如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八楼总是挤对他是一个不成熟的人。
又想起这个家伙了,这个家伙临死之前也不忘挤对他一次,但是却给了他那样一个让人无法忘掉的笑容。
九楼沉默了,靠在商天晨的怀里想起了那无尽任务的岁月,当着却明白自己还是在执行任务当中呢。
终于到了庄子,九楼把思绪扯了回来。
其实九楼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对母女,对于谷穗他虽然没有愧疚却有很深的怜悯,对于那个孩子还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谷穗母女自昨天齐玉池来过,把话彻底问清楚了之后,就已经被庄上管事给小心翼翼的奉到了主院厢房,还派来了几个老妈子伺候着,更是连夜使一些手脚利落的仆妇赶制出了几身象样的衣服。
九楼来时,谷穗刚刚被人服侍着换完衣服站在院里发怔呢。
齐夫人抢步上前拉住了谷穗的手,语带责备又颇多关切的道:“我的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说呢?麦芽呢,我的乖孙女呢?”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个强壮的老妈子抱着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小女孩儿上前施礼道:“夫人,小小姐在这跟您见礼了。”
齐夫人一见到麦芽,马上就松开了拉着谷穗的手,几乎是夺命一样的抱住了那瘦弱的小身子,哭将出来,道:“好孩子,让祖母好好看看,和你父亲儿时生的好像啊,呜呜呜,好孩子你受苦了......跟祖母回家好不好?”
却说麦芽不到三岁,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天生懂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美貌妇人拉着她和母亲又哭又笑的,也不说话不挣扎,只是在齐夫人和自己母亲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那九楼的脸上。
都说血浓于水,孩子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小麦芽乍着细细的胳膊对着九楼伸出了双手,却也没说话。
九楼先是见了谷穗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灰暗的脸,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见到麦芽对自己伸出了双手,赶紧从齐夫人怀中接过了麦芽,轻声的问道:“麦芽儿,跟我回家好不好?”
麦芽看了看九楼,又把目光转想了已经泪水满面的谷穗,稚嫩的声音响起:“娘呢?”
九楼笑着说道:“自然一起。”
麦芽重重的点了点头,把小脑袋依在了九楼的肩膀上,两张有几分相似的面孔靠在一起,倒似再也分不开了。
九楼轻拍了几下麦芽的小身子,转而对谷穗摆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完全的道出了谷穗全部的委屈,谷穗终于把持不住哭了出来,却道:“只要大公子还记得奴婢,奴婢不苦......”
听谷穗自称奴婢,九楼别扭极了,将麦芽交到商天晨怀中,伸手把谷穗拉进了怀中,道:“你不是奴婢,你是我孩子的母亲,该是齐玉城的妻子。”
这就是要替齐玉城给谷穗一个名分了。
不管之前的种种顾虑,当九楼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心疼给牵扯住了,抱着谷穗那皮包骨的身子更是难受不堪,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在这种封建制度下未婚先孕却苦苦替主人隐瞒,自己吃尽苦头却说自己不苦,她图的到底是什么?只为齐玉城那几次酒后不负责的欢爱么?
商天晨也没有阻止九楼的意思,他也觉得眼前的女子值得齐玉城给她一个名分,自己无非就是再顶一个“夺夫为宠”的名头而已,他不怕。
谷穗听了九楼的话,先是嘤嘤的哭泣,几瞬之后却挣脱了身体,退后几步对着九楼跪倒在地道:“大公子,万万不可!”
谷穗这一跪把所有人都吓住了,连齐夫人也愣住了。本来九楼说要给谷穗名分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很怕谷穗就这么顺杆爬了,这可是要得罪皇帝的啊。等谷穗这么猛然一跪,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劝阻九楼的时候,齐夫人心中倒升起了敬佩,心中决定就算是给不了谷穗正妻名分,但是把她以旧时通房的名义带回府中,给她少夫人的待遇和权利以充补偿吧。
九楼上前欲拉起谷穗,谷穗居然死死不肯起身,直道:“大公子放下以奴婢为妻的心思吧,求您了大公子。”
齐夫人也赶紧上前劝谷穗道:“傻孩子,地上凉着呢。你身体这么弱,赶紧起来吧,你这是要心疼死老身吗?”
谷穗对着齐夫人又是深深一叩,道:“夫人,大公子,这些年奴婢虽然在庄子里不出半步,可是外面发生的事奴婢全都知道,奴婢明白只要自己一回将军府就是给全家招祸啊!不管奴婢是什么身份回去,以后必是大公子的把柄,奴婢真的不能回去啊。”
九楼叹气,他知道谷穗说的是对的,虽然他不怕招惹什么祸事,但是眼下见谷穗的样子,是很的不能和自己回府了,看来只能让庄子的下人们对她多多照顾,多多敬重了。想通这些,九楼也不再逼迫谷穗,道:“好,不让你回去,只是...... 当年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谷穗借着九楼的手站起身来,晦涩的笑了一下道:“当年,大公子身在病中,对我很是不愿再见,我也明白的,我不想再给大公子徒增烦恼......我本没想活,却得夫人宽容让我有机会生下大公子的骨血,我本想只在这个庄子拉扯麦芽长大,等以后大公子好了再让麦芽认祖归宗,却不想......大公子已是眼下的这个局面。”
九楼黯然,如果不是眼下这个局面,他很愿意替齐玉城照顾这对母女。
谷穗是个明大义的女子,骨子里透着一种男人都不见得有的刚强。
谷穗轻移脚步,走到商天晨面前,款款一礼道:“王爷,您对大公子的好奴婢也听说了,希望您以后更要善待大公子和他的孩子,照顾他们的一生,好吗?”
商天晨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谷穗他也很是动容,满府妻妾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谷穗,他有些羡慕九楼,竟然能有一个这样知己般的女子为他苦苦守侯,他也敬佩谷穗,为了心爱的男人真正的做到了抛却所有,不但孩子托付给他了,连心爱之人也托付给了他,他更感谢谷穗对他的信任。只为这份信任,他也不会辜负谷穗,定然让九楼和麦芽一生平安幸福。
谷穗得了商天晨的保证,又对麦芽说道:“麦芽儿,以后就跟着王爷和爹爹一起好不好?”
麦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谷穗又道:“王爷以后就是你的父王,要听他的话,敬重他孝顺他。明白吗?”
麦芽孩子心性灵敏,听得母亲的话又是点了点头,却撇了嘴哭了出来,喊道:“娘,别不要我!娘......”
听到麦芽的哭喊,九楼和商天晨都是一惊,再看谷穗,脸上竟然显现出灿烂的笑容。
霎时间,谷穗已经扑了出去。
九楼身体尚未恢复全盛,想去阻止死意已坚的谷穗却是来不及了,商天晨怕伤到麦芽不敢大动,心中明白谷穗的打算,只好心酸着捂住麦芽的眼睛。
齐夫人一声凄厉的叫声想起:“傻孩子不要!”
谷穗却已经扑在了墙壁之上,带着微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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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女儿(日常更新)
谷穗死的决绝,死的凄然。
九楼抱着谷穗的尸身很是怔忪了一会。麦芽哭抽了过去,醒来只是拉着商天晨的衣领发呆,任齐夫人怎么哄都没用。
商天晨抱着麦芽坐进了马车里,看着这个和九楼有些相象的小女孩儿,心里一下子柔软了。他已经有了六个孩子,每个孩子多少也抱过逗过,但是没有一个孩子能像麦芽这样牵动着商天晨的心。
见麦芽不声不响,只是发呆,商天晨知道她是吓着,开始东拉西扯的说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把麦芽哄好,这孩子可能就这么魇住了,什么时候能好都不知道。
商天晨说了一大车的话,也不见麦芽有什么反应,最后无奈只好轻拍着小麦芽的后背,唱起了小时候在宫中母亲说给他的的童谣:“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一声一句,一词一语,渐渐的唤起了麦芽的反应,跟着商天晨一起慢慢的合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唱完,终于哇的一身哭出来了,哭喊着道:“娘啊......娘!”
九楼让人收拾好了谷穗的尸身,又听到院外马车中传来的哭声,长叹一声:“齐玉城!你可真是造孽啊!”
齐夫人顾不得伤怀,赶紧上前劝慰儿子,道:“玉城啊,你别太伤心了,麦芽还需要你照顾呢。啊......”
九楼点点头,与齐夫人相对也没了半点尴尬,道:“母亲,我希望谷穗能有个体面的葬礼,如果可以......”
不待九楼说完,齐夫人接过话头,道:“为娘的知道,如今谷穗已死,给她什么名分都不会被人追究,娘做主让她入齐家宗谱,以你元妻身份进祖坟。”
九楼长揖到地,道:“多谢母亲大人。”
齐夫人摇头,拉起九楼道:“孩子,别想着过去了......娘知道不该这么说,可是谷穗她是死得其所的,你不要太介怀了。”
九楼苦笑,早知道谷穗是这样的性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这个庄子。
恐怕齐玉池来向谷穗求证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等着亲口与齐玉城交代一番而已。说到底,竟然是自己的到来促成了谷穗的早死,这才是九楼心中最大的不安。
齐夫人到底是将军夫人,做起事来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雷厉风行,先是招呼人回将军府通报,又让庄上准备马车,要把谷穗的尸身也带回府中。
齐夫人看了一眼马车,也叹了一口气,这个孙女她是接不回去了。
一切准备停当,麦芽也哭累了睡在了商天晨的怀里。
九楼与齐夫人道别之后,坐进了马车,见到商天晨抱着沉睡的麦芽显出一副慈父神情,心里多了几分温暖,道:“这孩子和你倒是合了眼缘。”说着想从商天晨怀里抱过麦芽,可她那小手却紧紧的拉着商天晨的领子。
九楼不忍心用力,只好让商天晨抱着孩子,在一旁擦了擦麦芽哭花了的小脸道:“这么小就亲眼见到母亲......的场面,太可怜,太命苦了。”
商天晨点头道:“我们以后好好爱她,让她不比有娘的孩子差!”
九楼把自己的身体向商天晨蹭了蹭,与商天晨头挨着头一起看着瘦瘦小小的麦芽,道:“我又多了一份责任。”
商天晨笑道:“我也是。”
麦芽一进府,就引起了渲染大波。
那些妾室们虽然被禁足了,可仍然阻止不了她们在各自屋中摔打撒泼。
尤其是已经有了孩子的几位,更是把齐府上下骂了个遍,连之前都没听闻过的谷穗也跟着骂了进去。
刘惠娘却十分开心,虽然她恨过九楼身为男妃却比她早得了子嗣,但当她听闻九楼要养的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腔醋意全都没了,只要不是商天晨的孩子她就无所谓了,何况还是一个不得继承王爵的女孩儿。
商天晨回府之前已经先派下人回来过了,一是交代一下事情,二也是要让正妃好适当安排一下,府中一切毕竟还是刘惠娘打理的,麦芽进府少不了劳烦她一番。
是以,刘惠娘早早的就划拨了人手,真的是尽心尽力,挑的全是老实勤奋不呆蠢的人,硬是一个心腹都没安插,让人看着恨不能以为麦芽是她亲生的。安排好人手又安排住处,作为“侧妃所出”,麦芽和那些妾们的孩子自然不一样,必然要给个单独的院子,刘惠娘想都没想就把临近九楼院子最近一处指了出来,让人去收拾。紧掐着时间,商天晨快要回府了,竟然立在二门之外等候了。
见到商天晨亲自抱着麦芽回来,也没动气,是真心真意的夸奖了一番,又可怜了一番,连连吩咐人去找精通医理的老嬷嬷给麦芽调理身体。
麦芽进府的时候已经醒了,见到一个比自己母亲要漂亮的多的妇人对她甜笑,也没觉得受用,只是又往商天晨的怀里靠了靠,一只小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九楼的袖子,三个人就这么着连在一起了。
几个人正互相寒暄着,史玉兰却带着人从后院出来了,仍是一身骑马装扮,捏着那条马鞭,见到几人这般情形,已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早就有人禀了她知晓了,挑了着眉见了礼。
商天晨本就不耐烦史玉兰,当着下人的面也不太好下她面子,冷着声音问道:“你又要出去跑马?”
史玉兰她没再看天,“嗯”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麦芽,好奇中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商天晨见她“目光不善”,刚想呵斥,却见史玉兰把手中的马鞭塞在了麦芽还没什么力气的小手中,道:“这个给你,以后有坏人欺负你的话,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打不过坏人的话来找玉兰阿姨,玉兰阿姨帮你出气。”说完还摸了一下麦芽的小脸。
麦芽竟然回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
然后史玉兰也笑了,竟然笑的商天晨呆住了,当然不是让史玉兰笑的惊艳,而是吓住了。
自从史玉兰进门,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更没对谁有过好脸色,怎么今天对着这么一个孩子转了性情呢?
刘惠娘也是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吃味,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温柔的了,为麦芽做了那么多竟然还比不过史玉兰的一根鞭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倒会收买人心!
九楼琢磨的就比较另类了,这个史玉兰那一笑有一种让他十分熟悉的感觉,可是这种熟悉感太淡了,让他有点抓不着边际。
史玉兰觉察到周围人对她不太一样的目光,直了身体对着商天晨弯了下腿径自出了府。
麦芽抓着鞭子,挣着身体回头看向已经离开的史玉兰,脆生生的喊了声:“姨姨!”
史玉兰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脸,对着麦芽做了个鬼脸,让她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更丑了,可是麦芽却是“咯咯”的笑了出来,史玉兰道:“在家里乖乖的,听你爹爹的话,玉兰阿姨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麦芽点头,目送着史玉兰出府,直到她飞身上马离开,目光中还是依依不舍。
刘惠娘暗中吃味,男人我是争不到了,我不信争个孩子的心我还不如你。当下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麦芽带的好好的,给别人都看看她刘惠娘是一个多么合格的“母亲”。
刘惠娘给安排的院子还没有收拾好,所以一行人先到了九楼的院子。
刘惠娘把挑选的人一一叫商天晨过目,商天晨也知道这次刘惠娘是真的没有安插人手,十分诚恳的对刘惠娘道:“惠娘,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
刘惠娘苦笑,他有多久没有如此对自己和善的说话了,当下有些惨然道:“我也只是想尽一下做母亲的心,我知道她刚刚失了生母,而我也没有孩子......”这倒不是刘惠娘装可怜扮善良,而是她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商天晨与她夫妻多年,不说同心同德,倒也是十分了解她,知道她不是做伪,想了想道:“惠娘,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了你,以后恐怕......唉,你看看那几个孩子哪个还瞧的上眼,抱到你那养着吧,不过名分上......还需过些时日,而且我们还年轻,也许将来......”
九楼在一旁,就当没听见,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要争风吃醋,更何况小麦芽现在正缠着他抱抱呢,根本就没心思理会商天晨和刘惠娘到底再说什么。
刘惠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商天晨,又看了一眼根本毫不在意的九楼,继而有些断断续续的道:“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商天晨点头,道:“是真的。”
刘惠娘闪着泪光深深的施了一礼道:“珂儿最是年弱,我想......”商云珂,商天晨最小的女儿,现在不过十三个月大而已,有些事还记不太得,抱过来养是最容易养熟的,而且又是个女孩,就算是马上过了名分,以后也不会在嗣位上让商天晨为难。刘惠娘瞬间做出的决定,却也是煞费苦心了,考虑到了自己,也考虑到了商天晨。
商天晨明白刘惠娘的心,笑着点头说:“一切依你就是。”
刘惠娘愉快的抹了已经无法停止的泪水,告退离开了。
离开之前看了一眼赖在九楼怀里的麦芽,竟然生起了感激之情,她认为自己能抱得一个孩子,是托了麦芽的福,以后不光要对麦芽好,还要护着她,爱着她。
麦芽一进府,自己就得了个女儿,这是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福气啊。
也许相处时间长了,自己借着麦芽的福气,真的就能得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刘惠娘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点都不带打折的。
后来麦芽和商云珂两个不是她所生的女儿,竟然被她宠的快要上了天。
连争宠的心思都淡了几分。
很多事也随之渐渐的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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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再封
商天晨与九楼哄着麦芽吃了午饭,麦芽倒真的是乖巧,没有再哭着闹着要娘,她小小的心里恐怕已经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商天晨身为一个封建统治阶级的大男人,对于带孩子倒比九楼明白不少,毕竟他有六个孩子。吃过东西又带着麦芽在王府各处转了转,九楼本是不想动的,但是为了麦芽也只能跟着。
见到了池塘中盛开的荷花,麦芽眼中露出了一丝丝希冀,商天晨笑着问:“麦芽,喜欢着荷花吗?父王让人给你摘了放到你的屋中好不好?”
麦芽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道:“不要,放这一样好看。”
麦芽毕竟不到三岁,即使嘴上说不要,可是表情还是做不的伪,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荷花。
穿过池塘,就到了正院,刘惠娘已经让人抱来了商云珂,正在院中把孩子抱在怀里喂点心呢,脸上的笑容竟然是商天晨都没见过的。
见到此情此景,商天晨有些哑然,他是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可以改变一个女人这么多。
刘惠娘见商天晨一行人到来,却没急着起身,而是很轻柔的把商云珂交到了一旁嬷嬷的手中,才拍了拍手里的点心屑起身见礼。
商天晨见此时的刘惠娘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刻意,心里倒也软和了几分,柔和道:“带麦芽到处转转,你这边可好?”他问的是抱孩子的事,有没有引起商云珂生母的反弹。
刘惠娘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道:“她们心里怎么想的,王爷还不知道吗?任是哪个妾室都恨不得把孩子塞到我这院来,我主动提出抱养,能有什么事?”
商天晨点了点头,皇家是如此,百姓家也是如此。抱到正院就是嫡出,就算现在没过名谱,将来孩子的前途也比跟着生母强,男孩儿有机会竞争爵位继承权,女孩儿会嫁的更好一点。就算心里再舍不得,也是万分期待把孩子塞过来的,甚至还会有人想母平子贵,多捞些正院的好处。
九楼对这些也有所了解,齐玉城给他的记忆里也有不少关于嫡庶之争的,本身他还有那么多庶出的弟弟妹妹,感觉真的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在九楼自己看来,那些所谓庶出的孩子,就跟自己爹和外面情人生的似的,不是敌人胜似敌人的一种存在,如果不是自幼相处,恐怕连血缘关系都不能得到他的认可。
对于刘惠娘和商天晨的谈话,他也就没参与进去,看着桌子上的点心,伸手拿过随手掰了一角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味道是不错,就是口感有点粗糙,不觉得皱了下眉头。
刘惠娘是个心细的人,见到九楼的神情,问道:“齐侧妃不喜欢这个点心吗?”
九楼对刘惠娘的改变也感觉到了,眼下的刘惠娘还真让他起不了讨厌的心思,当下点头回道:“恩,味道不错,就是口感有点粗糙。”
刘惠娘大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云珂就喜欢这个味道,我也是小心的捏成一点一点的才喂给她吃,怕她牙齿未全,嚼不尽划了嗓子,但是现在这个已经算是最细致的点心了。”
九楼有些吃惊的问:“没有更细的了吗?”不能啊,就算没有奶油蛋糕蜂蜜蛋糕什么的,总该有槽子糕什么的吧,哪怕是松糕也比现在这个吃的强啊。
刘惠娘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商天晨也道:“除了宫里,咱们府上的点心已经是最好的了。”
就这还最好的?九楼心里鄙视了一番,心思一转,又想到了一条财路,卖点心!他到是知道几种简单的点心制作方法,随便做出来都比这个所谓最好的点心要强不少。
卖点心和卖孔明锁一样,看着都是不起眼的小生意,但是要是计划好了利润却是不少,而且短时间内还不会让皇帝太过注意。
刘惠娘和商天晨见九楼想什么有些出神,也都不打扰他沉思,凑到一起聊开了。当刘惠娘知道中午时候麦芽是跟着这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吃的饭,简直气的苦笑不得,责备道:“麦芽苦惯了,肚子里没有半点油水,乍然和你们吃那么多油腻,你也不怕孩子肚子疼。而且你们就知道让孩子多吃,还给孩子喂了那么多,也不怕麦芽吃涨了?”
商天晨让刘惠娘说的脸红,低头讪笑,他只想让麦芽多吃点好吃的,真没想那么多。
刘惠娘也不管那么多,使人断了红果消食汤,亲自抱着麦芽一点点的喂了才算放心。喂的时候一边哄着被酸的直皱眉的麦芽,一边用无数个白眼翻着商天晨和九楼二人,整个一个护犊子的母老虎。
好容易让麦芽喝红果汤,刘惠娘又让麦芽和商云珂去玩,一点把麦芽还给二人的意思都没有,自己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丫头玩在一处傻乐着。
商天晨呆着脸看向九楼,问:“怎么办?”
九楼抬了抬肩膀道:“不知道,你看着办。”
刘惠娘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见二人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放心,抢不了你们的宝贝女儿去,以后这两个都是妃出的女儿,多玩在一起培养感情是好事,等她们长大了嫁人了才能更好的互相扶持不是。下午你们忙你们的去,晚上我就让人给你们抱回去。”
商天晨点头,刘惠娘说的是正理。
九楼不明白,但是他看的出来,刘惠娘是真心的想对麦芽好,倒也放开去了。
二人回了院子,商天晨收拾了一番,他得进宫禀告抱养一事去了,九楼也集合了三十人近卫出城“玩”去了。
商天晨对商天显仔细的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掩饰都没有,反正这里也没什么把柄可以让商天显去抓,谷穗又已经死了,什么名分下葬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商天显却好象从来没算计过什么似的,听了商天晨的报告,捏着手中的笔划拉着什么,淡然的说:“我知道了,你的正妃刘氏也抱了一个?”
商天晨应是。
商天显又是点了点头,问道:“你现在也算有两个妃出的女儿了,什么时候加把劲生个儿子啊?”
商天晨恭敬而冷淡的答道:“一切随缘吧。”
商天显捏了捏笔,片刻才颤抖着手放下毛笔看向殿门之外,有些无力的道:“八弟啊,你说......这皇位是不是也在自己选择有缘之人啊?”
商天晨心中暗紧,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口中却滴水不露的回答着:“皇位只属于应该属于的人,皇位选的不是缘之人,而是应当之人。”
商天显细眯起了眼睛,继而又把目光落在了商天晨的身上,仔细的盯了一会,片刻之后才道:“这么说你也认为朕是应当之人了?”
商天晨道:“皇上已经是皇上,无论皇上问臣弟什么,臣弟也只这一句话:‘皇上已经是皇上’。”商天晨真的没有做伪,当年他的确是参与夺嫡了,但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失败了之后他就彻底绝了不臣之心,奈何这个二哥放过别人,惟独不肯放过他。
想来,那件事他已经知道了吧。
商天显见问不出什么,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吧,哦......有时间去见见太后。”
商天晨躬身道:“臣弟惦念府中,还是过些日子再去拜见太后吧。”说完告退,他实在不想再见到朱婉芳了,虽然她一心一意的为他好,但是二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又真的不喜欢她,何必再去招惹一个可怜女子的心呢。
商天显在商天晨走后,在殿中默默的运气:商天晨啊商天晨,朕到底该如何处置你呢?
商天晨回到府中,才知道九楼带人出去了,刚要换过衣服去寻找,结果又有下人来禀,赶紧准备准备,又有圣旨了。
商天晨只能指使下人去寻找九楼,再次换回刚脱下的袍服去正门甬道等候圣旨。
看着全亲王的笑眯眯的馒头一样大白脸,商天晨自己都觉得要抽抽过去了。
这才几天啊,里外里见了全亲王三次了。
全亲王肃着表情,开口道:制曰......
商天晨一听,又制曰,还真的是太看重我了,全是制曰!
这次的圣旨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麦芽算九楼所出,入皇族谱系改名商云琳,封县主,商云珂也封了县主。
刘惠娘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对着商天晨大大的道喜了一番,就赶紧去给两个孩子按制准备一切侍侯人手和使用物品去了。
商天晨接了圣旨却是想了半天。
郡王之女该是县主,这是约定俗成的,但是一般都是在成年之后或者是完婚之前才有正式的封号。
可是现在两个孩子连话都说不全就直接给了封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而且圣旨之中,没再给什么有折辱性质的封号,只是赏赐给麦芽一个非常正式的皇族名字,一切看起来都太正常了。
可是现在皇帝正常那就是不正常啊。
反常即为妖。
商天晨这回是真的看不懂了。
急急的叫人带了马,也顾不得换衣服了,穿着朝服驾马直奔城外。
他要马上找到九楼,和他商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皇帝恐怕是又要出什么损招了。
必须要提前防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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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待客
话说九楼带着一堆人马,到了城外一处无人的草地,把随侍的下人安置在原地,带着三十个近卫漫无目的的散步。
三十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商天晨心腹,通过刘巨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九楼的“真实身份”,现在没了旁人在侧,面上也显得很是恭敬。
九楼见离下人们已经很远了,边走边对三十个人道:“把队行打的再散乱一些,围过来听我说话。”
马上就见整齐的队伍开始变得散漫,两列队列成了散兵游勇状围拢了过来,跟着九楼一起“瞎溜达”。
九楼看风景似的,这看看那看看,嘴里说的却是很严肃的事,道:“我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也是帮着八王做事的人,只是我的名头么,比不得你们来的正经。”
刘巨作为近卫队长,跟九楼走的是最近的一个,也是这三十个人里能代表全体说话的人,听了九楼的话马上道:“齐公子,您是忍辱负重,我们心中只有佩服,绝没有轻视。”
九楼道:“轻视不轻视的我不在乎,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后跟着我会十分的辛苦,白天你们得护卫我,暗中我会用些非常手段训练你们,其中的苦痛是你们绝对想不到的。”
刘巨道:“齐公子,你放心。这里的人各个都是汉子,没一个怕死怕疼的,更不用说苦了。”
九楼暗笑,这些人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如何训练他们,恐怕将来会有懊悔之人吧。九楼的训练计划不光是照搬之前他自己经历过的,还有一些这段时间琢磨出来的,单拿出一条来都可以说是刑罚了,比如三四天不让睡觉一直让他们背诵诗歌什么的。
这个看起来简单,但是是非常锻炼意志的,能熬下来的人将来被俘也不会轻易反口。
相比起能力,九楼更看重的是忠心,这是一个非常的时代。
九楼又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我的训练手段不是常人能受的住的,今天是你们考虑的最后一次机会,有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会把他调离,当然不会影响他在八王那里的前程。但是今天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再想离开就只有死。”
三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要离开的。
一是他们对商天晨的确非常忠心,抛头颅撒热血的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二是他们对自己也的确自信,他们没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软蛋,让九楼几句话就吓住了。
等了一会,见没有人提出要离开,九楼道:“既然没有人要走,那我就接着说,以后你们跟着我名声必定也是要受损的,甚至也会被别人当成我这样的人,我要求你们要做到无视别人的羞辱,甚至还要沾沾自喜,明白么?”
刘巨疑惑的道:“齐公子,属下愚钝,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这个无视我自问兄弟们都可以做的到,这个沾沾自喜么......为什么啊?”
九楼笑道:“我让王爷为我盖个楼,现在已经破土了,以后这个楼就是我们的基地,我要在楼里训练你们。但是对外那是一个销魂窟,明白么?你们这三十人各个相貌堂堂,跟着我本来就会被人误会,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误会扩大,你们不仅要学会忍耐我的训练,还要学会怎么‘骄奢淫逸’,但是你们不能让风月迷了眼睛,别迷惑了敌人反倒失了本心。”
刘巨是心思最缜密的人,已经从九楼的话里听出了不少机要,当下道:“齐公子放心,属下们知道怎么做。”不管其他人到底明白没明白,只要他自己明白了,回去一一分说就都会明白的。
九楼也知道其中关节,道:“好,很好,今天开始就给你们布置个作业。”
刘巨疑惑道:“作业?什么作业?”
九楼道:“就是功课,明天我检查。”
刘巨道:“什么功课?请齐公子示意下。”
九楼笑了,笑的有些坏坏的道:“一会回府后,你们轮流上街去玩,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群,反正别让别人看出来是刻意的就行。你们到街上胡乱的游逛,见到好玩的就给我买回来,越新奇越好,不拘贵贱,当然还是能自己做出什么新奇玩意的更好,最得我心意的有赏。”
刘巨更疑惑了,这算什么功课?上街淘换小玩意?幼童稚子的玩具?想不明白只好再开口问道:“不知道齐公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九楼道:“就是玩的东西,越新奇越好。没有具体的,只看新奇。”
刘巨见实在问不出来更细节的东西了,只好道:“属下领命。”
见事说的差不多了,九楼带着人回转,正要进马车,就见商天晨又骑马赶来,心中好笑,怎么两次出城都让他追了过来,这回又遇到什么事了。
商天晨对与和九楼亲密一点,已是习惯了,见了九楼直接下马之后拉着手就进了九楼的马车。
九楼笑问道:“不是皇帝又出什么招了吧,怎么这么急的就找我来了?”
商天晨调整顺了呼吸,把第三道圣旨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就静默不语等九楼给个答案。
九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最后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却可以明白一件事。”
商天晨紧问:“什么事?”
九楼道:“就是......皇帝不管对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目前阶段他对你都不会出手,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等到机会之前,他对于你及整个王府都会不吝封赏的。如果......我没估计错,刘惠娘的父亲也许很快就会得到特赦,我的父亲也会重上朝堂。”
商天晨道:“他最担心的就应该是我手中有权,这次封我王爵给我的差事也只是监督修撰文史,怎么会让和我有关系的人重掌权利呢?惠娘的父亲还有你的父亲,可都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他应该不会让他们再掌握权利吧。”
九楼也不是很确定,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毕竟三家都脱离了那个旋涡的中心,就让他失去了很多抓把柄的机会,与其枯等,还不如创造一个让我们自己出错的机会,然后再......”
商天晨接话道:“一锅端了?”
九楼点头:“差不多吧。”
商天晨皱眉,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就麻烦了。
皇帝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刘惠娘和齐连锋都没有拒绝的权利,等他们真的重回朝堂,一件小事也可能是他们抄家灭门的借口。
这事,商天晨和九楼也都没有能应对的办法,那个人现在毕竟是皇帝。
如果商天显要对付的是普通的官员,哪怕一品大员,他都能随便找个借口灭了九族,可是他要对付的是先皇之子,自己的亲弟弟,如果不做到尽善尽美,他就会落天下人口实,甚至被历史大书特书。
现在商天显已经把商天晨的名声败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高高捧起,重重摔下。
回到府中,刘惠娘已经让人把两个县主丫头的一切事务准备好了,正春风得意接待一些官眷。
这也是封建社会的一个现象,就算平时关系多冷漠,多疏远,甚至是敌对的,在皇帝有了恩封的时候也是要互相送下礼,倒不是赶着拍马屁,而是为了全皇帝的面子。如果不来,不就等于说是皇帝封的不对吗,当初二人得了王爵和侧妃封号的时候,也是有官员来道贺的,但是因为九楼身份尴尬,并未见那些人。
先如今,来的都是一些官员妻眷,宗室夫人什么的。刘惠娘也知道这些人里没几个是真心道贺的,但是依然挡不住她得意的心情。
她有孩子了,一岁多一点就得了封号的县主。
她实在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些宗室夫人里,有几个很是看不上刘惠娘,特别是全亲王的正妃最是严重,她想:自己的夫君让男人夺了,抱了一个妾室的女儿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是得了封号也不是亲养的,这显摆什么呢?
全亲王正妃年纪不大,三十有余,是个继室至今也无所出,但是总做着自己生养嫡子的梦,所以一直不肯抱养别的妾室的孩子,如今见了刘惠娘这样,心中即看不上也是嫉妒,跟着一众人道贺之后,就淡淡的坐在一边吃茶,抽冷子问了一句:“八王妃,怎么不见你府上的齐侧妃呢?要说进门也不短了,我们可都没见识过这位倾城娘娘呢。”
这话问的客气,好象就是一些女眷之间的小八卦一样,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在打刘惠娘的脸。一句话点到了九楼有个不怎么雅的封号,还隐晦的提到了跟她分宠的是个男人。如果不是男人怎么不好出来见客呢?
刘惠娘听了心中有气:你自己不生养,又不肯抱养,现在见了我抱养的孩子有封号了眼红,拿齐玉城出来刺激我?当着这么多官眷夫人也不怕丢人!
可是刘惠娘是个多精明的人,脸上的笑容不减,很不在意似的说:“你说齐娘娘啊?他是皇上亲赐的侧妃,王爷当然是珍视如珠宝般,平时里宠着呢,这不吃过午饭觉得无聊出去玩去了吧,史侧妃也去跑马了。要说啊,我们府里也真是有意思,两个侧妃都喜欢舞刀弄枪的,呵呵......”
在场的官眷夫人们也跟着刘惠娘一起笑了起来。
刘惠娘的话真的是连消带打的逼着全亲王妃说不出半个字来。
怎么着?男妃如何?那是皇上赏赐的,有本事酸皇上去, 酸我算怎么回事?我家王爷宠爱皇上赏赐的人有错吗,就算有错你敢说吗?他身份尴尬不好见人?在我家就没这回事,人家是出去玩了,史侧妃也没出来见人你怎么不提?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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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蹂躏①
却说自从张临雪死了之后,商天晨对府里的女人们寒了心,在妾室那也安插了钉子,惟独刘惠娘那他不能安插人手,但是却收买了一个刘惠娘的贴身丫头。
这个丫头说不上多得刘惠娘的青睐,更不算心腹,但是却是时时跟着刘惠娘伺候的,得不到什么机密的情报,但是日常的行事却掌握的十分清楚。
所以刘惠娘对全亲王妃的一番连消带打的应对,很快就传到了商天晨的耳中。
这本来也是瞒不住的,可是能听到最直接最客观的报告,是商天晨想要的。如果从别的下人那里知道,话传话的不一定传成什么样了。
商天晨对九楼说了,九楼笑道:“你的那个正妃也是个人物,你应该好好把握,将来可能就是个了不得的助力。”
“把握?”商天晨听了九楼的话,心里起了一些不自然,把握正妃?无非就是多给颜面,多给赏赐,多给......宠爱么。可这宠爱......实在不想给,不只是刘惠娘,还有其他的女人。
九楼并不知道商天晨的心里变化,道:“你现在没有嫡子,你应该努力了。有了嫡子对你将来有好处。”
商天晨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心中却想:他竟要把我推给别人吗?难道男人也可以贤惠如此?
当晚,商天晨就在九楼别有深意的眼光中,不甘不愿的宿到了刘惠娘的屋中。
刘惠娘得了久违的雨露,竟然没有得意忘形。要知道,她可是张临雪死了之后商天晨宠的第一个女人,要是按她以往的性子一定会去“探视”一下被禁足的各位,可是现在却在送总商天晨之后,照顾几孩子来,竟然真的是有子万事足了。
其他妾室们也有各自的消息来源,得了信儿却没什么摔打,毕竟刘惠娘是正妃,再得宠也轮不到她们拈酸,只是都动起了心思:王爷已经开始碰府中的女眷了......难道是齐玉城失宠了?那自己是不是再有机会亲近王爷?
真恨不得马上打扮起来,出院子去和王爷来个“偶遇”,只可惜她们依然还在禁足。
不说府中女人如何,商天晨到皇宫里站班点卯,不到中午就回转到府中,正好之前找到的工匠们已经到了,带来了第一批做好的孔明锁,三个式样共九十三个。给了工匠们赏银,又给了几张图纸,吩咐回去接着弄三十一套来,切记保密之类的。工匠们其实都是商天晨的人,全家死契都在商天晨手中,做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应是本分,得不得赏赐,得多少赏赐都是凭主人心情的,但是他们见九楼出手大方,态度很是和颜悦色,倒也是感激,而且能想出这么精妙的东西来,更这些工匠们打从心里佩服,当然对保密一条誓死捍卫了。
九楼让人把孔明锁弄到了演武场上,使厚布盖上,总也是不小的一堆。
商天晨自然是得了一套三个,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看向九楼想问个究竟,却见九楼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人恶寒的笑容!吞咽了一下口水,生生把要问的话憋了回去。
九楼让商天晨把他那套先藏好,又使人把所有近卫叫来,要带着昨天各自找到的玩物。
三十近卫集合而来,先到替换论职的回去取昨天买到的东西,一一的拿给九楼看了,九楼看的乐和,商天晨也看着有趣,两人凑到一处开始一一点评着这些东西,真是好不热闹。
吃喝玩乐,四大奢靡之罪,九楼先拿玩这个字立名了。
刘巨是首领,自然第一个“献宝”,他拿的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风车。
九楼接过风车,鼓着腮帮子吹了几下,就把呼呼转动的风车塞到了商天晨的手里,然后一脸鄙视的看着刘巨,问道:“这就是你能找到的最新奇的玩意?”
刘巨有些尴尬,他自幼随父习武,根本就没什么玩具,儿时见到别的孩子拿着风车疯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羡慕,这种羡慕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种执念,等他在街上见到风车,自然就认为这是最新奇的玩意了。见到九楼此时的神态,他也知道自己找的东西并不让人满意,哼唧了几下才小声道:“我从小就没玩过什么玩意,见到这个风车就挺喜欢的......”
九楼听了他的话,其实多少也有点明白。他小时候也没什么玩具,孤儿院里什么东西几乎都是共享的,他从来就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玩具,等长大了有能力给自己买的时候,他当兵了......当初在部队用孔明锁练手的时候,也有一种发泄过瘾的意思在里头。
无奈的挥手让刘巨下去,接着让人把东西拿上来过目,憋笑几乎要憋出内伤。
三十个大老爷们,买回来的都是布老虎,弹弓子,风筝,毽子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买了一堆蝈蝈回来,看着那几十个蝈蝈笼子,九楼终于不可抑制的大笑了出来,几乎坐不住了。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拿着布老虎,竟然玩的不亦乐乎,见九楼笑的快抽过去了才出声问道:“玉城,你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啊,揭晓吧。”
九楼费劲咳嗽了几声,才把大笑收住,站起身带着严肃的说道:“今天,我要教大家的第一个就是‘玩物丧志’!”说着,掀开了厚布指着那堆孔明锁道:“此物叫‘难人木’,也是个玩物,但是对你们是有好处的,每个人领一套。”
众近卫本来以为只是一些木方雕刻,可等拿在手了才发现根本没那么简单,几个木棍儿看起来严丝合缝的组在一起,一扣咬着一扣很是精妙,试着轻轻的掰了几下竟然没掰动。
九楼道:“你们各自先取一个最简单的,同时动手,看谁先能拆开,注意不可使用蛮力将其损坏!”
当下,就见三十个人在刘巨的领导下,领命之后开始仔细研究手中的东西。
其实商天晨见近卫们摆弄孔明锁手也痒痒,可是他却怕自己不是第一个拆开的人再丢了面子,也只好忍着没动,仔细观察着三十个人手中的动作。
一刻钟过去了,三十个人里开始有人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两刻钟过去了,三十个人全都席地而坐。
三刻钟过去了,三十个人散乱的坐在演武场上,各个神情怪异,有冥思苦想的,有抓耳挠腮的,有眼泪汪汪的,有龇牙咧嘴的,就没一个拆出来的。
九楼倒一点都不着急,品着茶吃着点心好整以暇的斗蝈蝈,给蝈蝈吃大葱,惹的蝈蝈叫个不停,更是增加里近卫们的烦乱。
商天晨早就坐不住了,扔下布老虎玩了会风筝,踢了一会毽子,最后无聊的开始围着三十个近卫转圈。
半个时辰过去了,刘巨终于不负众望的第一个拆了出来,长出一口气喜上眉梢的对九楼道:“齐公......齐娘娘,我拆出来了。”
九楼接过一堆小木条,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损坏,的确是按照步骤拆解出来的。把小木条交换刘巨道:“你先台阶上坐着,使人给你送饭。”
九楼话一出,众人才知道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看齐娘娘这个意思,不拆出来没饭吃啊!赶紧波~
有第一个拆出来的,就又第二个拆出来的,总算在一个时辰里这些人都完成了这个步骤。
大家前前后后的也都吃了饭。
九楼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从没接触过孔明锁的人,能有这样的成绩他已经很满意了,这些人里倒没有一个是愚笨的。
等众人都吃过了饭,九楼让他们去溜达溜达放松一下头脑,过一会再集合回来。才和商天晨一起去用早就耽误了午饭。
商天晨哪还坐的住,进了房间也不吃东西了,开始捣鼓起预留的那套,半柱香的功夫就拆了出来,然后献宝一样的跟九楼显摆:“看,本王最聪明了吧。”
九楼撇了撇嘴道:“你看三十个人拆,看了一个时辰再不知道怎么拆,你也就找根面条吊死的命。”
商天晨把小木条往桌上一堆,端起碗使劲扒饭,咕哝道:“你就不知道夸夸我......”
九楼没辙,哄孩子似的道:“好,我家天晨最聪明拉!赶紧吃饭,拆完的还有用别人,一会让你接着看戏。”
一听还有乐子看,商天晨也不郁闷了,飞快的吃好饭拉着九楼又到了演武场。
算着时间,两个人再次来道了演武场,众人心里都再想:那一套“难人木”一共三个,一个比一个木条多,可能这是要拆第二个了吧。有了上午的经验,倒也不怎么紧张了。
九楼暗含坏笑,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扫视了一下众人,道:“都休息好了?”
众人齐声达道:“休息好了!”
九楼点头,道:“那咱们接着玩,把上午拆的再给装回去!”
啊?这么简单?众人都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楼。
刘巨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隐隐的感觉到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又是同时开始组装。
等这些人拿着上午拆出的小木条,摆弄了一番才发现,让这个“齐娘娘”给耍了。
要知道孔明锁最大的特点就是拆着简单组合难。
九楼看着这些人又开始重复上午的表情,心里都乐开了花。
当年他花了多长时间才从那个满是孔明锁的房间里“毕业”啊,想在他这过关......嘿嘿,哪那么便宜。
刘巨抱着一堆小木条仔细琢磨着该怎么组第一步,慢慢的在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数学模式,只是概念还不太清晰,但也慢慢的找对了思路,手里的进度也慢慢的快了起来。虽然有些欣喜,但是仍然要抽空的腹诽一句:这齐公子哪来的那么多点子,这不折磨人吗?说是玩,这真是要玩死我们这些大老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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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蹂躏②
重新往回组装孔明锁,其实真的比拆卸要难,尤其是九楼点明不可以损坏小木条。
商天晨看着那三十来个人坐在地上摆弄小木条,觉得自己不和他们一起“玩”,是个很英明的决定。
凑到九楼身边,商天晨问道:“你让他们拆了装,装了拆的,你自己玩的怎么样啊?”
九楼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商天晨,道:“这些东西是我想出来的,我要不是明白其中的原理,你觉得可能吗?”
商天晨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另外两个是不是更难?”
九楼看了看离自己并不算太远的三十个人,觉得自己是该提点一下这些人了,于是稍微提高点音量道:“只要找到最关键的那个,拆和装其实都很简单。”
三十个人都不是傻子,听了九楼的话就开始寻找“关键的那个”了,刘巨是最有心思的,一边摆弄,一边回忆之前拆的过程,慢慢的也找对了思路。
九楼对刘巨也是最上心,一直都暗中观察着刘巨的反应,见他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思路,在心里点了点头,想:加以时日,这个刘巨必是个出色的特种兵。
九楼就是要把这三十个人当特种兵来练的。
他们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岁,虽然快要过了体力颠峰的时间段,但是在三五年之内仍可有大作为,特别是这个世界貌似还有一些武功什么的,少不得以后也要找来让他们练。
自己的心法也慢慢的熟练了,虽然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还有些阻力,但是不得不说其实是有一些效果的。
如果,九楼现在体力会比刚托生的时候恢复的快。
一是他正经吃饭的作用,二是他坚持练太极的作用,三应该就是那套心法的作用了。
这个世界并不想他之前想的,是个单纯的虚拟古世界,还有一些比较玄奇的东西。
看着三十个人组装,九楼让人把他小厨房的点心师傅叫了来,谈了一些话,又给了几个配方,让他自己先摆弄摆弄,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点心的口感。
点心师父看着配方,又听了九楼的话,竟然有中拨云见日的感觉,十分欢喜的走了,九楼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些成则赏不成则罚的话。
九楼问商天晨道:“这个点心师傅有点意思,你哪找的?”
商天晨道:“原是我母族的人,后来我开府之后,母族那边送来的。”
九楼点头,一般皇子母族的人都算是比较可靠的,这个道理谁都懂。只是这个面点师傅有点傻呼呼的,听了有新式配方,竟然恨不得马上动手实验了,真专业!
九楼看着三十个人差不多都已经能找到思路,刘巨组装工作已经接近完成了,又让人拿了府中最常吃五样点心来,每样都准备了六十来份,并着茶水一起送来。
点心到的时候,刘巨也组好了,擦拭着额头的汗道:“王爷,齐娘娘,属下组好了。”
九楼看了很是开心,刘巨单凭这份智慧就是这些人里最出挑的,点头称赞道:“行,得赏,王爷......你看呢?”说着把眼睛瞟向了商天晨。
商天晨也暗自衡量过,自己要是单独拆卸再组装这个孔明锁,绝对不会比刘巨快,也十分佩服刘巨的本事,见九楼询问,当下也毫不犹豫的说:“该赏,恩......就赏你三十两银子,第二个组装好的赏二十两,第三个就十两,往后的就没有拉。”
这也是上位者激励手下的一个手段。
十两二十两的银子对这些已经进了近卫的人来说并不是十分的多了,但是能在主子面前得个名次啊,那就是又多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啊。
当下,剩余二十九人就更加卖命的冥思苦想了。
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里,所有人也都组装完毕了,九楼一一查看,并没有损坏和组装不善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名------张恒山,第三名------王延庆也算进了他的视线。
二人各自得了赏,也是喜上眉梢,
从九楼和商天晨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赞赏和激励,心中都是一阵阵的欢畅。
差不多是晚饭的时候了,九楼捻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就着茶吃了下去,然后道:“今天大家做的都不错,但是你们的功课还没完,这个‘难人棍’一套三种,只是初级的,今天你们组装拆卸了第一个,以后休息的时候要接着玩,过几日我会再让你们赛一次。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我准许你们观察,但是不可以动手拆卸和组装。”
众人应是。
九楼才不怕他们阳奉阴违,他们都是商天晨的心腹,想来肯定是会十成十的执行自己的命令。
九楼又喝了一口茶,清了一下口腔内点心的残渣,然后道:“今天我要教你们的第二个就是‘吃’,这里有五种点心,你们每个人都各自拿上一块,有喜欢的可以多拿一块,但是五样必须拿全。”
众人领命,并没有多拿的,这样的守规矩让九楼有些不满,太老实了可不行。当下道:“我准许你们多拿喜欢的,就不要拘束了。”
三十人都没动地方,刘巨想了想,上前多拿了一块包进纸包里,道:“齐娘娘,属下最爱桂花糕,所以多拿了一块。”
九楼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很好。”
有了一个领头的,其他人也就不再拘束了,各自都上前多拿了一块自己喜欢的,一一禀告给九楼听。
众人拿完道:“这个是给你们今天的消夜,可不是正餐。晚饭你们还是要吃的,不过嘛这个点心是今天的题目,我不管你们是值勤休息的时候吃,还是睡觉睡一半饿的时候吃,但是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今天晚上就得吃完,我想你们都是大老爷们,不会连几块小点心都吃不完吧。”
众近卫呵呵的笑了一阵,领命应是。
九楼点了点头道:“能吃就好,吃完之后要写下来,喜欢吃的是哪样,为什么喜欢吃,不喜欢吃的又是哪样,为什么不喜欢吃。还有每样点心好在哪?不好在哪?希望怎么改进,都明白了吗?”
众人傻了,都张大着嘴巴,齐齐的“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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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赖皮
九楼才不会管这三十个人到底对他布置的作业有多头疼,他总算在这个让人郁闷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件比较好玩的事,就是折磨这三十个近卫手下。
晚饭的时候,小云琳让刘惠娘使人送了过来,和两人一起用饭。
小云琳此时的打扮,和当初在庄子上见到的完全是两个模样,水嫩的一身粉色绸缎,刺绣的尽是富贵牡丹的图样,头发也团了两个小小的发髻,佩着两个不大的纯金蝴蝶,缀着几颗不大的粉色碧玺珠子,又掐着几朵杜鹃花戴在头上,倒和两只小蝴蝶显得相得益彰。
商天晨把小云琳抱到了椅子上后坐到旁边,对九楼说道:“惠娘对云琳到是真心的好。”
九楼点头,道:“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就完全不一样了。”说着,就给云琳夹了一筷子肉,哄道:“多吃点肉啊,长胖一点。”
小云琳很听话,笑咪咪的吃着九楼夹的肉,道:“爹爹,刘娘娘说,我现在不该吃太多肉的,不过爹爹给的,我要吃。”
九楼一想,对了,小云琳现在身子实在不适合吃太多“好”东西,应该慢慢来,看着一桌子“成人食物”,有点发愁了,忙了一天倒把小云琳的伙食给忘了。
商天晨这也才注意到,桌子上适合给小云琳吃的东西并不多。
二人对看了一眼,都有点尴尬。
这二人一个是从来没当过爹,一个是封建主义大家长,根本不能指望他们把孩子照顾的面面俱到。商天晨“嘿”了一声,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再使人做些幼儿的吃食吧。”
九楼刚点头,就听门外有人请见。
红掌出去看了一眼,便带着人进来了,道:“王爷,齐娘娘,刘娘娘让人送了些膳食过来,你看是不是布上啊?”
商天晨眼睛一亮,赶紧问道:“都送了什么啊?”
刘惠娘派过来的人里也有个嬷嬷,赶紧上前回话道:“主子特地让人给云琳小姐做了蛋羹,鱼肉丸子,还有从中午就一直煨到现在的花生猪手汤,汤已经去了浮油,很清爽的,小孩子喝正合适。还有黑芝麻糊,刚刚上灶,等主子们使完了饭再给云琳小姐送来做消夜。”
九楼听了,也不待商天晨发话,让人赶紧把饭菜摆上。
刘惠娘的这番安排,真的是煞费苦心了,又要让小孩子喜欢吃,又得照顾到营养,很是不容易。
等下人们摆完饭菜,九楼对那领头的嬷嬷抱拳一礼,很是诚恳的道:“这位嬷嬷,回去的时候请替我向刘正妃道谢,就说我齐玉城十分感念她的这番辛苦。”
那嬷嬷显然也是刘惠娘的心腹,一边躲着九楼的礼,一边连声道:“主子说了,作为主母她有照顾孩子的责任,还请齐娘娘不要客气。”
九楼点头,让红掌给了赏打发她们出去,转而和商天晨道:“刘惠娘真的挺用心的,你晚上去看看。”
商天晨一听,脸色暗淡了一些,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挨着样的尝刘惠娘让人送来的食物,尝完之后才一点点的喂给小云琳吃。
九楼对商天晨的反应总是刻意忽略的,他虽然已经告诉自己,只把他当成是任务目标,或者是朋友就好了,但是很难做到。
商天晨的改变,九楼不是没感觉到,但是他真的无法接受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能做到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很难了。
用过饭,又和小云琳说了一会话,才让人送回她单独的院子里,商天晨拿着孔明锁问九楼:“你不让近卫们玩那两个比较难的,我玩行不行?”
九楼笑道:“没有什么不行的,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先把第一个玩熟了才好。”
商天晨点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要让近卫们写点心啊?”
九楼道:“一是为了让他们训练以下分析和总结的能力,二也算是一个小范围的调查吧。”
商天晨奇道:“调查?调查什么?”
九楼道:“调查市场呗,我打算让你再开个点心铺子什么的,咱们不用做大,只要做一些别处都没有的点心就行。”
商天晨并不太善于经商之类的事,很是不明白的问:“卖个点心能赚多少?就京城里最大的那个点心铺子一年也不过几千两的赢利吧......”
这样搞钱,真的太慢。
九楼笑了笑道:“我也不想赚的太多,太招眼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有把握只要点心铺子开起来,一年赚个两三万两是可以的。”
商天晨眨了眨眼睛,没说话,显然是不信但是不敢说。
九楼知道他不信,挑着眉毛道:“你不信就算,到时候等着看就行了。”
商天晨点头又问:“那这个‘难人木’你打算怎么弄?”
九楼道:“等近卫们三个都能装拆流畅的时候,就让人去发卖吧,用上好的木料,买贵贵的。”
这个商天晨倒没反对,这个东西虽然是个玩物,但是的确是很能消磨时间又不让人觉得无聊的东西,用上好的木料再做一些漆工,就用让那些大家闺秀们疯抢。
商天晨又要问什么,让九楼挥手打断道:“你到底去不去刘惠娘那了?”
商天晨扭过脸去看窗外一片夜色,并不说话。
九楼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从商天晨开始问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子今天晚上又想赖在这了。现在看他的架势果然是打定主意不想走了,还耍起小孩子手段假装没听到问话。
九楼也是没办法,他不能强逼商天晨去睡哪个女人,对他的“心理健康”不好。只能无奈的道:“你不去就不去吧,何必这么耍赖呢?”
商天晨听了这话,开心的蹦了起来,拉着九楼的手说:“走!咱们园子里去消消食去!”
九楼也就随着商天晨的脚步一起到了花园,只要出了自己的房门,和商天晨凑到一处,九楼就得做出一副柔媚样子,倒让轮值的近卫们看的掉了一地的下巴。
这个齐玉城就是下午想出了那么多怪主意折磨他们的人吗?
太不一样了。
下午的在演武场的时候,除非是九楼特地吩咐过来的下人,周围就没有别的人能靠近,所以他完全没必要摆出这种祸害样子,端的就是一个少年将军英姿勃发的状态,如今进了戏,两下一比较,怎么能让人不觉得惊奇。
几个心思比较灵活的近卫们都起了一身白毛汗,想:恐怕这个齐公子以后还有更多的花招等着折腾我们呢?不过......他的折腾其实还是挺有道理的,至少......我知道了自己为毛的不爱吃那个牛油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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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兵饷(补25日更)
商天晨晚上果然赖在了九楼的床上,但是因为九楼的《非必要不做》的条款限制,他只能压抑着自己身体上的冲动,拉着九楼东拉西扯,以期转移一下注意力。
九楼靠在床的外侧,看着兵书,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商天晨搭着话,腹诽道:这商天晨好歹二十四了吧,怎么这么话唠呢?妈b的,刚“嫁”进来的时候丫就是一冷面王爷,现在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商天晨可不知道九楼正在心里骂他,仍是不断的发问:“你说咱们是先开点心铺,还是先开个奇玩铺?”
九楼想都没想就答道:“点心铺!”
商天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到底想出什么新式点心了?”
九楼翻过一页书,答道:“明天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商天晨又问:“你怎么总看兵书啊?怎么不看点别的?”
九楼道:“别的也没什么可看的。”
商天晨道:“那我明天给你找点别的书吧。”
九楼道:“好。”
商天晨道:“那你喜欢看什么呢?”
九楼道:“随便。”
商天晨道:“给你找几个话本?”
九楼道:“行。”
商天晨道:“不然干脆给你找几本《奇物志》吧,反正你也是要弄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多看看这方面的书也许能有所启发呢?”
九楼道:“行。”
商天晨终于发现九楼的冷淡,有些不悦的说:“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啊?”
九楼也让商天说的恼火,瞪着商天晨低吼道:“你丫能不能不这么多话,好好躺着不行?我看会书这让你给烦的。”
商天晨往里挪了挪,好象有些瑟缩似的,委屈道:“我睡不着......”
九楼没好气的说:“睡不着你数羊啊!难不成还让我给你唱儿歌啊?”
商天晨把身一翻,背对着九楼小声的说:“数羊也睡不着啊......”
九楼见商天晨终于不再烦他了,把书再次举了起来,刚看了两眼就听商天晨在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仔细一听......丫竟然在数“一个九楼,两个九楼......”
“操!”九楼把手里的书远远的扔了出去,一把翻过商天晨的身体,盯着商天晨道:“你丫到底哪出毛病了?”
商天晨看着九楼愤怒的脸,把眼睛移到了一旁不看九楼,就是不说话。
九楼实在拿商天晨没辙了。说说不得,打打不得,最后只能憋屈放下床幔,翻身躺下,道:“睡觉!操!”
商天晨等九楼躺下好,也说话了也不数九楼了,十分的安静。
九楼心里更气了,这货就是成心的吧。
气着气着,眼皮也沉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就听商天晨问了一句什么话,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嗯”了一声算了事。
那知道声音刚落下,商天晨就凑了过来,一把抱住九楼拉进怀里,喜滋滋的道:“睡觉喽,睡觉!”
九楼怒问:“你干什么!”
商天晨有些得理不饶人的道:“刚刚我问你,能不能抱着你睡,你答应了。”
原来刚才他问的是这个?擦了个擦擦的,让丫算计了!真是失策!
商天晨怀里抱着九楼,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身体越发的火热了,可是他不敢做什么,又不舍得送手,两下为难,可以说是一夜煎熬。
九楼心里暗骂了几句之后,倒是睡的一夜安稳。
第二天起的时候,商天晨盯着两个十分明显的黑眼圈上朝去了。
九楼一身轻松的吃过早饭,到院子里打了一会拳,又舞了一会长枪,说不出的畅快。
简单的沐浴之后,逗着云琳吃了午饭,过起了当爹的瘾。
下午刚到,商天晨回了王府,直接就钻进了九楼的院子,一脸哀怨的看着九楼,道:“我现在让人说是酒色过度了,倒合了你我的本意。”
九楼看着商天晨的两只熊猫眼,也觉得可笑,道:“恩......有点酒色过度的意思了,要不以后你天天晚上熬着?咱俩能省不少事。”
商天晨一屁股坐下,道:“鬼才夜里熬着呢。”心里暗想:你等下次“必要”的时候,我让你也一夜睡不成!
两人又聊了一会,携手来到了演武场,召集了近卫,收上了“作业”。
九楼一张一张的仔细看着,时而点点头,时而摇摇头,看的众人心里都突突直蹦,很怕九楼看的摇头的是自己的。忽然,九楼突然大笑了起来,直拍大腿,还对商天晨道:“王爷,你看看......你看看......太有意思了。”
商天晨接过一看,也笑了出声,然后道:“祖大龙上前一步。”
就见三十人中最最强壮的一个人站了出来,对二人施礼道:“属下祖大龙见过王爷齐公子。”
九楼一见出来的是个威猛汉子,笑的更欢畅了,指着祖大龙道:“好,哈哈哈哈,真好。”
祖大龙让九楼笑的莫名其妙,其他近卫也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使他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嗯”了一会瓮声瓮气的问道:“敢问齐公子为何发笑,属下的答卷哪里不对了吗?”
九楼本来已经笑够了,听祖大龙出声询问,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你写你最喜欢玉米方,就是因为它最大,能吃的最饱是吗?”
听九楼一问,众近卫们也“轰”的笑了出声,这祖大龙实在是太憨了。
祖大龙可不觉得自己的答案有什么问题,直愣愣的说:“是啊!哪不对了啊,本来就是啊。”
九楼摆了摆手,道:“没问题,没问题。挺好的......哈哈哈哈......”
这事其实笑笑也就过去了,九楼笑过之后却想到了一些别的问题。
教了近卫们一套最简单的军体拳,让他们各自去练,九楼拉过商天晨问道:“时下,军队的士兵们待遇怎么样?”
商天晨奇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九楼道:“今天听祖大龙的答案,让我想到了很多的问题。”
商天晨问道:“什么问题?”
九楼整理了一下思路,皱眉道:“王府近卫的收入已经很高了,可是居然还要考虑能不能吃饱的问题,那其他人呢。”
商天晨听了,有些不太在意的说:“这个祖大龙就是个能吃的,而且他家里人口也比较多,老老小小的十几口子,都靠他一个人俸禄过日子,过的是挺紧巴的。他是从侍卫里挑出来的,以前俸禄不高,自然是吃力了点,我也时常的赏赐他一些算做接济。他现在刚当上近卫,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所以还总想着能不能吃饱的问题。”
九楼摇头道:“那侍卫们的生活,其实很难吧。”
商天晨道:“是不太容易,所谓侍卫其实也就是各个府的私兵,基本上就是靠着俸禄过活,如果家里人口多了肯定是过不好的。”
九楼道:“那一般的军士们呢?”
商天晨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九楼大概也明白了。
毕竟他脑中还有齐玉城的记忆,对于这个时代所谓喝兵血的事他也有所了解,齐连峰已经算是对士兵们很好的将领了,可是依然逃脱不了这样的事。从主将一直到下面的参领军校,层层盘剥,真正到了士兵手里的饷钱并不多,无战事时,基本上就是只发粮不发饷了。
想到这些,九楼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真打仗的时候,能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士兵就没几个了。”
商天晨叹息一声,无奈道:“都是这样的,不只是咱们国家,到处都是这样的。”
九楼道:“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九楼想到的是,以后他还要靠着军队去扫荡天下呢,如果一直是这样下去,恐怕重生几次都没有时间带出一只真正的铁军来。
商天晨道:“你想这些干什么,反正你我所图谋的事......未必用的到军队。”
九楼摇了摇头,他要做的不只是要帮商天晨篡夺皇位,更要去统一天下,没有一直可靠的军队怎么可以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紧要的,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赚钱和训练这三十个人。
也不知道甜菜怎么样了,应该叫过来看看。
商天晨见就楼那种忧虑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军队上的事,作为皇族通常也是无计可施,虽然上位着明明知道这样的队伍并不太可靠,可是他们又不能真正的严惩那些带兵的将领,不然真的有了战争,只有好士兵而没有好将领也是白搭。
甩开这些让人苦恼的问题,九楼对商天晨道:“以后......我会为你带出一支真正的军队。”
商天晨点头,他不知道九楼到底为什么对军队的事这么上心,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九楼的决心,更不应该怀疑九楼的想法,九楼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众人在演武场一直呆到了将近晚饭的时候,散了近卫们,九楼对商天晨道:“今天晚上你就别去我那了吧。”
商天晨不说话,假装没听到。
九楼道:“你尽管和刘惠娘弄个孩子出来,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有了嫡出很多事都比较方便行事。”
商天晨这才说道:“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九楼道:“你多去努力一下就行,要是一年半载还没个动静,再做打算吧。”
商天晨哼道:“再说吧......”
九楼拿这样的商天晨也挺无奈的,自己总不能逼着他去和别人那样吧......
没了感觉躺一起可能都办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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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孕祸
尽管不情不愿的,商天晨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二十多天是宿在了刘惠娘的屋中的,都是九楼逼的。
消息传到了后院,众妾室们都在暗笑:那个齐玉城估计是失宠了。现在只等着禁足解除,自己就有把握去讨得王爷的欢心,就不信自己比不过一个多年无所出的老女人。
这天,九楼和商天晨刚刚从工地上巡视回来,就听红掌禀报道:“正妃刘娘娘刚差人过来,说请王爷和齐娘娘抽空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二人简单的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趁着晚膳的时间到了刘惠娘的住处。这一个多月来,因为云琳,九楼倒也和刘惠娘接触了几次,渐渐的也算是熟了,当下见面也不再客气,直接道安坐下,等刘惠娘说事情。
刘惠娘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好一会才红着脸说道:“王爷,请您和齐侧妃过来是想商量一下,那些妾室们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妾室?
听刘惠娘说到这两个字,商天晨才猛然想起,自己还他大爷的有十几个女人呢,几乎快把她们忘了。
九楼喝着茶不插话,这事听起来好象和他无关。
商天晨一想起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头就大了,皱着眉头问:“怎么想起这事了?就这事你把玉城也叫来干什么?”
刘惠娘有些为难的道:“当初她们毕竟是因为冲撞了齐侧妃,所以这事也总要看看齐侧妃的意思。”
商天晨一想,刘惠娘说的有道理,当下转头问九楼道:“你看呢?”
九楼双手一摊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妾室想放就放出来呗,只要她们不去招惹我就行。”
商天晨思量了一会道:“还是算了,放出来太闹,咱那还盖着楼呢。没盖好之前还是让她们好好呆着吧,不然听说我花那多钱盖个楼,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九楼暗想:得!这楼少说也得一年才盖的成,那些女人还得在关一年。
刘惠娘听了商天晨的话,显得更是为难道:“王爷,就算您不把她们放出来,您也可以去走动走动......”
商天晨听刘惠娘的话,越发的觉得怪异,要是以往他多去几次妾室那里,刘惠娘就会用“补汤”来提醒他去的太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反倒劝自己要去走动走动,这是怎么了?
九楼挑着眉毛,也觉得刘惠娘今天有些怪,刚想仔细看看,就见刘惠娘投来了求救的目光,心里一突突,想着: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看着我了,那我就帮帮你,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当下,九楼道:“是啊,刘娘娘说的对啊,你没事去看一下也好嘛,总归是你的女人嘛,去看看吧。”
刘惠娘连连点头,一脸希冀的看着商天晨。
商天城更是奇怪了问刘惠娘:“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去。”
刘惠娘脸上涨红的都要滴出血了,最后把头低的都快扎进自己怀里了,声细如蚊的说:“王爷......我最近怕是不方便伺候你......你若是看不上后院里的妾室,就多多留宿齐侧妃处吧,不然史侧妃那也行。”
听了这话,九楼差点就钻到饭桌下面,这刘惠娘怕是来亲戚了,想让别人顶包?
不对啊,她就是来亲戚了也就几天的功夫,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要请商天晨解除妾室们的禁足啊,怕是日子了亲戚没来?
九楼想到了,商天晨自然也想到了。二人大眼对大眼的互相看了半天,商天晨满脸惊喜的问刘惠娘:“你有了?”
刘惠娘低声道:“不知道,只是日子到了......那个迟了七八日了。”
商天晨激动的抓着刘惠娘的手,道:“找大夫了吗?请太医了吗?”
刘惠娘摇了摇头,道:“日子太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叫了郎中也看不出来,我怕万一不是......丢王府的人。”
商天晨对嫡出儿女已经快要不抱希望了,可是现在听了刘惠娘的话几乎是认定了她已经怀孕了,当下喜的是手足无措,站起身在屋中转了两转,最后道:“惠娘,你一定是有了,一定是。”
刘惠娘也是满心期待,但是之前多年无孕,她现在很害怕自己是身体出了问题而不是怀孕,所以不敢咬死,只道:“真的不一定呢,王爷,要是再过一个月还是这样再请郎中,可好?”
商天晨连道:“好!好!呵呵......”
九楼从没见商天晨如此失态过,有些偷笑。心道:这封建主义大家族的嫡嗣观念还真是够根深蒂固的了,嫡的庶的还不都是自己的?
商天晨重新坐下,连喝了几杯酒才稍微平复了心情,叫过了刘惠娘最心腹的嬷嬷,如此这般仔细的叮嘱了一遍,有让刘惠娘自己挑些信的过的人去府库里挑选补药,还吩咐了近身伺候刘惠娘的人,此事暂时保密,不要泄露。
众下人一一发誓,领命下去之后,商天晨的嘴角依然上翘着说:“惠娘,你自己也要小心,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自己拿主意,还有悄悄的让人去寻几个有伺候孕妇经验的老嬷嬷来,知道吗?”
刘惠娘点头,虽然她知道商天晨此番关切为的是孩子,但是心里依然很温暖。多少日子没见过王爷这么笑了,不对,他从来都没这么笑过,即使张临雪在的时候,王爷也没这么笑过。
当晚,商天晨跟着九楼回了院子,坐在床上依然傻乐着。
九楼看他乐的那样有些气闷,如果刘惠娘真的怀孕了,商天晨又不肯放出那些妾室,难道要让他在自己这赖上一年?我呸!当下,冷着面孔道:“喂!商天晨,你难道真的不打算放那些女人出来?”
商天晨点头,道:“不放!”
九楼阴冷的问道:“你也不打算去走动走动?”
商天晨又点头,道:“不打算!”
九楼上前抓着商天晨的领子道:“那你打算在我这赖一年?”
商天晨就势,拉住九楼抱在怀里道:“没错!”
九楼奋力挣扎了两下,郁闷的发现自己尽管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依然不是商天晨的对手,只能恨恨的说:“你放开我!”
商天晨哪里肯听,道:“不放。我劝你也别乱动......”
九楼被商天晨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是坐在商天晨的身上,听了他的话停了动作,马上就感觉到商天晨的变化,当下是真真的不敢动了。
商天晨“呵呵”的笑了两声,打趣道:“九楼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
九楼给了商天晨一个大白眼没说话。
商天晨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九楼,今天让我做吧。”
九楼拒绝道:“不行!”对九楼来说,现在真的不是“必要”的时候。
商天晨却是不肯放过九楼,拿出惯用的手段道:“你那里不是有反应了吗,那就说明多做做是有用的。”
九楼有些愠怒,又挣扎了几下道:“我不在乎那用没用!我又不打算找女人生孩子!”
商天晨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九楼按在床上,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去找女人生孩子。你多做做,疏通了经脉有好处的。”
九楼双手抵在商天晨的胸前,道:“肯定有别的办法!”
商天晨道:“别的办法太慢了。”说着从床头拿出红掌找来的药丸,倒出一颗递到九楼嘴边,温柔而认真的说:“九楼,今天容我放纵一次,好吗?”
看着商天晨如火一般炽热的眼睛,感觉到那抵在自己大腿上的坚硬,九楼也明白今天不让商天晨做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憋坏身体,再听到商天晨那哀求一样的话,竟似是被催眠了一样张开了嘴,任由商天晨把药丸喂了下去。等那种迷惑人心的巧克力味道蔓延整个口腔的时候,九楼突然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趁着力气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道:“绑住我,别看我!”
九楼真的没想道,刘惠娘可能怀孕竟然给自己招了这么一件“祸事”。
另说商天晨此次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拒绝九楼的要求,飞快的从解下九楼的腰带把九楼的手绑在了床围之上,道:“这次我要好好的看着你。”
九楼听的是又羞又怒,道:“不行!别看我!”
商天晨摇了摇头,道:“九楼,听我的,我是为你好.....真的。看清楚你的反应,我才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九楼的身体又如上次一般,开始急速的燃烧起来,声音也变的柔弱呜咽,细喘着说:“不要看我......商天晨......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别看我......呜......啊......热......”
商天晨拿着梨花泪,用手指轻轻的开拓着,温柔的说:“你就只当我是在治你的伤,别想着我们是在欢好。”
九楼渐渐的情迷了,本来身体就已经被药性催的不能自抑,听着商天晨说道“欢好”二字,紧抓住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差点飞走,哼的一声打开了双腿,把自己彻底暴露给商天晨,哭道:“你快点......我热......你......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吧......求你了......商天晨。”
商天晨闻言,知道这是九楼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只好找出丝帕,覆住了九楼的眼睛,在九楼的耳边轻声道:“叫我星郎......”
九楼眼睛一被覆住,似乎抓住了自己最后的安全线,药性也彻底的催发,身体上的苛求已经超越了理智的保留,听到商天晨的要求,娇呼出声:“星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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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无药
尽管商天晨在极力回避着自己已经对九楼情动的事实,但当他听到九楼用那带着哭意的声音叫出他的乳名时,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情迷了。
商天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九楼放到了自己的心里,但是他明白他必须要在情感上离九楼远一点,否则,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九楼成为商天晨的男宠侧妃,是不得以的。可是结婚之后,九楼为他谋划,为他忍耐,抛弃名声,宣告忠心,以性命相托.....这一切都让商天晨感到困惑,九楼直言无情,所做一切只为帮他成事,但是背后却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察觉的目的。渐渐的,商天晨沦陷了,先是被新婚夜九楼那欲死无求的眼神激起了心疼,又被身着红纱衣裳打着拳舞的九楼吸引,他以为自己是从九楼身上看到了张临雪的影子,可是处置妾室的那天,商天晨是真的动怒了。他看不得别人想在九楼“失宠”的时候落井下石,更不想让九楼被这些女人虚情假意的嘴脸恶心到。
让商天晨彻底情动的,是九楼的那句:我就是一个只为你活着只为你奋斗的人。
如果不是被那件事那个人牵扯着,商天晨甚至想成为一个只为九楼而存在的人。
商天晨明白九楼对自己无情,但他又清楚九楼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搞不清楚九楼心思的时候,商天晨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去亲近九楼。
听得九楼呜咽若啼的叫着:“星郎......我热......”商天晨的眼睛里也燃烧起热烈的火焰,手指退出那已经软化的禁地,轻柔的压在了九楼的身上,在九楼耳边低语道:“九楼,放开所有的负担,跟着感觉配合我。”
九楼早已被药力催的火热,接触到商天晨有些温凉的身体,竟是舒服的发出呻吟声,再听到商天晨那非常有迷惑性的话,理智彻底的崩溃了,双腿缠住了商天晨,摆动着腰臀,哭泣一般的哀求道:“星郎......真的好热,我受不了了......星郎,快救救我......快......”
商天晨也让欲望折磨的快要不能自控,听到九楼声声催促,更是想要狠狠的将之贯穿。可是他心疼九楼,即使知道自己前戏功夫已经做的足够,仍是强压着欲望的冲动,缓慢而轻柔的进入了九楼的领地。
商天晨的动作比往常来的都温柔,没有让九楼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却也没有让九楼拉回理智。身体上得不到满足的九楼向上拱着腰,想使商天晨能更加的深入,无意中却让商天晨触碰到了身体里那最要人命的弱点,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冲击了九楼的大脑,身体十分强烈的一抖,那处也不由的紧缩。
商天晨一直在主意着九楼的变化,对九楼身体上的反应了若执掌,见九楼如此反应也知道自己无意中刺激到了九楼某处敏感,当下更是仔细的用自己的武器在九楼身体内慢慢检查着。
终于,九楼被商天晨的动作再次刺激的抖动了一下,随着快感的到来,理智也回来了一些,开口央求道:“别碰那......别碰......”
商天晨手中握着九楼的柔软,感觉到了一丝丝湿滑,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对九楼道:“九楼,别抗拒这种感觉,感受他,接受他,听我的好吗?”
九楼的生理知识远比商天晨要丰富的多,也知道商天晨真的是找对了地方,可是那种酸涩的快感实在是他从来未体验过的,当下是又难以接受又难以抗拒,加之药性的促使,更是让他无法坚持自己的想法,刚想开口再次央求,却又让商天晨刺了一下,声音到了嘴边就边成了声声呻吟。
“啊.......”九楼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药效也发挥到了致极,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后的一丝坚持,完全放开了身体把一切都交给了商天晨。
随着九楼真正的放松,听着九楼越来越真实的欢叫,商天晨慢慢的加大了动作的力度,一下一下的冲击着九楼的那处敏感,手中柔软竟然微微的有了一些反应。
尽管反应是微弱的,但是却值得商天晨欣喜若狂。
终于,九楼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在商天晨的手中交代了。
快感持续的时间不长,身体上的悸动却是持续的,九楼粗重的呼吸着,等待着身体的躁动彻底平复,刚想让商天晨解开自己,却发现他的东西还坚挺在自己的身体里,不由的僵住了。
好一会,九楼才开口问到:“你......还没好吗?”
商天晨笑道:“没有.......”
九楼看不见商天晨,反倒少了一些羞臊耻辱的感觉,又是喘了几喘,道:“你接着来吧。”
商天晨听到九楼的话,心中自然是欣喜无比,可是他却担心失了药效,九楼的身体是否能承受自己的攻击,开口道:“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了。”
九楼已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开口轻喝:“让你来你就开!”
商天晨得了“命令”,把持着自己的激动,慢慢的再次动作了起来,仍是小心的去寻找九楼的那触敏感。
刚刚释放过的九楼对那里再被刺激是真的不能承受,咬牙挺了几下,说道:“别碰那里,实在是受不了。”
商天晨把动作放的更加轻缓,伏低了身体吻去了九楼鼻翼上的汗珠,低声问:“那里不是最有感觉的吗?”
九楼实在不想跟商天晨讲解生理卫生,哼唧了几下,无力的说:“刚......刚成了一次,现在太快,难受......等一下再那样.......嗯......嗯......啊......”
商天晨闻言,照着九楼的话做了,几乎是停下了动作,只是在九楼的脸上亲吻着,然后含住了九楼的耳垂。
尽管二人已经做过多次,但是从来没有过像这样“恋人”般的举动,九楼十分不适的扭了一下头,躲避着商天晨的唇舌,却把自己的脖子暴露了出来。
商天晨顺着九楼的脖子一路向下,亲吻着九楼的锁骨,最后干脆堵上了九楼的唇。
九楼又是扭头躲开了,却换来了商天晨的冲撞。
九楼明白,这是商天晨的威胁。等商天晨再次吻上来的时候,无力反抗的九楼也只能接受。
商天晨吻了许久,满意的放开了九楼,道:“其实接受我不是那么难,对吧。”
九楼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接受,过程并不长。
商天晨唇齿间的气息很干净,只是带着一些微微的桂花酿的味道,所以九楼并没有迎到预想中的恶心,到最后反而居然与商天晨舌头交缠,争夺起了自己口腔中的空间。
商天晨最后舍得放开九楼,倒不是吻的满足了,而是他发现九楼快要憋死了。
九楼自己也有些恼火,想他一个堂堂特工,肺活量还比不上这么一个古代王爷。他却忘了,现在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无意间他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这个时代。
商天晨见九楼因为心里别扭而紧抿着的嘴唇,使坏似的又动了两下,惹的九楼几乎要开口骂他。
九楼找回了自己对身体和理智的控制权,就发现自己其实对两个人身体上的接触也不是那么抗拒的,被商天晨戏弄似的弄了几下,终于开口催促道:“你赶紧!快点吧.......”
商天晨问道:“可以了?”
九楼赌气似的说:“赶紧!”
商天晨解开了九楼眼上覆着的丝帕,对上那双有些惊恐慌乱的眼睛,安抚道:“彻底的放开吧......九楼,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身体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九楼瞪大了眼睛,似乎并不太相信商天晨的话,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商天晨不只一次的说过这话,只是都没说的这么明显。
九楼暗揣:商天晨竟然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同等的地位上,不是合作者,不是属下,更不是男宠侧妃。
商天晨看着九楼有些怀疑的眼神,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就尽快的好起来试试。”说着也不管九楼到底会有什么回答,放开了动作,开始了一场新的战争。
九楼在没有药力的催动下,竟然也有了感觉,虽然他知道这是生理上不可避免的,却也感觉到一种让人恼火的不好意思。
极力着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听着商天晨的穿脑“魔音”,渐渐的打开了自己的身体,仔细的感觉着身体的上的变化,倒也过的十分愉快。
无药欢好带来的愉悦,是之前几次无法比拟的。
商天晨在自己释放之前,卖里的挞伐着终于让九楼第二次攀上了高峰。
身体上没有之前几次的负担,虽然累的动都不想动,但是混身上下的疲惫都在同时和九楼叙述着一个事实------很爽!
商天晨放开九楼的手腕,看着被勒出的红痕,有些心疼的说:“以后尽量别绑着了,有些肿了。”
九楼没好气的白里一眼商天晨,虚弱的道:“以后尽量别做了,就不用绑着了。”
商天晨穿上中衣,拉下床幔,跳下床,道:“那是不可能的。”然后也不等九楼开口和他顶嘴,走到外间叫人准备浴汤去了。
九楼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也知道自己说的尽量不做的确是不可能的。
不等浴汤送进来,九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实在太累了。
习惯性的运行了一次内功。
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儿丝儿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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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点心
尽管很累,但是九楼在第二天一早还是醒了过来。
身上已经被换好了干爽的衣服,不用问是商天晨换的。九楼已经逐渐能感觉到商天晨对自己有些情感上的变化,但是他不想去面对。
所幸,醒的时候商天晨已经不在了。
九楼暗笑,他恐怕也是不想直接面对这一场欢爱后的尴尬吧。九楼不是不能接受男人的情感,但是他愿意接受的不是商天晨。每每自己独处的时候,眼前总会晃出八楼那带着不屑的冷笑。
九楼在牺牲以前,对八楼的感觉是模糊的,等商天晨对他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对八楼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在昨夜与商天晨进行到最后,九楼并不能顺利达到第二次颠峰,莫名其妙的又想起八楼那张带着冷笑的脸,然后几乎是瞬间的就释放了。
现在自己的心已经可以明确了,但是已经晚了。
躺在床上,九楼拭了一下快要流出泪水的眼角,苦笑了一下对空气喃喃道:“八楼,你在另外一个世界还好吗?如果你知道我喜欢上你,会不会嘲笑我?讥讽我?然后对我说:‘就凭你也配喜欢我?’之类的话呢......八楼,我好想你......”
紧紧的抓着胸口,那里传来了一下胜过一下的疼。
想起八楼,就想起了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其他手足,四楼......十三楼......十六楼......
你们......还存在吗?
如果你们知道我为了这最后的任务,沦落成了一个男宠,会怎么想?
为了这个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达成的任务,我这么做到底应该不应该?
九楼只会自问“应该不应该”,而不会问“值得不值得”。任务高于一切,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这是他进组织第一天就被灌输的思想。
但是九楼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做出这样的“牺牲”。他快要无法再次面对商天晨了,不管怎么说,他不想伤害到商天晨的情感......如果可以,就尽力的“满足”他吧。
这也是唯一可以让商天晨得到安慰的方法。
自己势必是要“离开”的,为了让这片江山稳定,为了“太虚”能够回归,让商天晨这个“天选”之人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这也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想着以前有些别的战友去执行卧底任务,那现在就干脆把自己当成个卧底好了,卧底......一个不害主家的卧底。
在清波的请示声中,九楼懒懒的起了身,整理好状态呼唤了下人们进来侍侯。
吃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早饭,九楼问清波:“红掌呢?”
清波道:“家姐进宫了。”
九楼点头,不再发问。
红掌明面上毕竟还是皇帝的人,他和商天晨的一些举动还是需要汇报一下的。至于汇报多少,是真是假那就是红掌的事了。
吃过早点,清波悄悄的塞给九楼一个小玉瓶道:“家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九楼接过打开闻了闻,就知道又是“梨花泪”,不由的好笑:这个红掌还真是“负责”,连我们什么时候会用完这些东西都算计好了,当真是个“得力”的“助手”啊。
扫清了头脑中的杂年,九楼晃悠到了工地之外,看着已经挖开的地基,心里多少稳定了一点,楼盖好了就算正式迈出第一步了。
故做娇纵姿态的催促了一下工程进度,赏了些银子又给工人们加了餐食,才扭着腰支离开了,刚出工地所在的院子,就看到一个女子离开的背影。
那是史玉兰?从那个女子的衣着上可以看的出来。
九楼纳闷:她怎么会到这来?
打探?不像,这么明目张胆的......肯定不是。
越发的对这个女人有兴趣了,看来是该接触接触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了打拳,练了整套的枪法,把体力耗了差不多了,又回房打坐调息,果然比刚穿过来的时候顺畅了一些。
商天晨的办法还真有用。
这是九楼非常不想接受的事实,可是转而一想反倒轻松了,就像商天晨说的,把这件事当成“疗伤”而不是做戏,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之后就是带着近卫们“玩”儿,倒也玩出了几个出彩的。
刘巨依然是这些人里最出色的,九楼也单独教他了一些现代搏击上的技巧。
要说这些技巧遇到真正的武学高手时,是半点用都没有的,但是这些人将来是要战场拼杀的,多学一些这样的知识是大大有益处的。
其他众人见刘巨得了九楼的单独指导,没有不眼热的,但是也没有人觉得是不应该的,这种奖赏对这些军士来说比银子啊什么的有跟更大的吸引力,当下“玩”儿的更卖命了。
夜晚的时候,失踪了一天的商天晨再次出现在九楼的房里。
九楼也没问他去哪了,就好象前一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道:“回来了?”
商天晨见九楼这样的反应,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做别的意思道:“恩,回来了,今天去拜访了几个兄弟。”
九楼听的皱眉,道:“你现在去拜访兄弟,不怕让皇帝怀疑你们串联?”
商天晨怔了一下,“串联?你是说串通吧。”
九楼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商天晨笑了一下道:“没事,过几天就是皇帝的生辰,我们几个兄弟商量一下怎么给皇帝庆祝,明面上的事,不去倒显得有鬼了。”
九楼“哦”了一声,问道:“商量出什么主意了?”
商天晨毫不在意的道:“还能怎么着,照旧呗,送礼贺寿,进宫领宴。”
九楼见商天晨说的轻松,也不再发问。正好饭也摆上了,二人刚要吃,就听门外清波道:“王爷,娘娘,点心师傅王大请见,说是东西得了。”
九楼一喜,连道:“让他进来!”
王大得了允准,喜滋滋的拎着食盒就进来了,连礼都没顾得上见直接就道:“得了,主子,这回真是得了。”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王大很是折腾了几回,本来以为很轻松就能做好的点心总是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出了问题,在九楼眼里特别简单的槽子糕也没折腾出个象样的来,最后二人一合计,大概就是炉灶不对,然后又改了炉灶。最后一次见到有个五六分样子的槽子糕到今天差不多也有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以来一直没什么信儿,九楼都快要放弃了,想着是不是先把奇物店开起来,今天王大就来了。
见着王大端出来的一样样的点心,九楼乐开了花。
果然是槽子糕,就是槽子糕,真真切切的槽子糕!还有千层糕,水晶糕,都让王大给捣鼓出来了。
也顾不上商天晨惊奇的眼神,九楼伸手抓过一个槽子糕就啃了一口,仔细感受着那绵密松软的口感,笑容一下子绽开了,又拿起其他的糕点挨个的尝了一尝,更美了。
大爷的,这个王大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美食界的。
商天晨见到几样糕点本就新奇,见到九楼兴奋满足的样子也忍不住拿起一块槽子糕咬了一口,样子自然是斯文多了。槽子糕本身样子并不怎么起眼,甚至有些难看,可是拿在手里就能感到特别的弹性,等吃在嘴里自是妙不可言。
当下也顾不得桌上的饭菜了,也挨样的吃了起来,九楼见状立刻与商天晨抢了起来。
王大本是心喜,见到两个主子为几块糕点都要反目了,连忙道:“哎哟,我的主子哦,我那还有呢,别抢啊......哎哟哟......”这两个祖宗再抢出个好歹,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王大拿来的点心每样也就四块,而且都不大,商天晨和九楼抢了没一会也就抢光了,看着商天晨不顾形象的把自己手里捏着的最后一块水晶糕啃去大半,九楼气的干瞪眼也没办法,只好把剩下的一小半塞在自己嘴里解馋。
九楼倒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结果却让商天晨美了半天。
二人争抢过了,才想起正事来。
就着现成的酒席,二人把战战兢兢的王大也拉上了桌,把一众下人轰赶了出去,关起门商量起大事来。
九楼对王大道:“王大,你这次功劳不小,你想要什么赏赐?”
王大连忙说:“赏赐什么的就不要了,得了这几样手艺,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商天晨却是“财主”惯了的,道:“福分是福分,功劳是功劳,本王要赏赐你你还要拒绝不成?”
一句话差点把王大咽个半死,只道出个:“这......”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九楼笑道:“王大,赏赐你得拿着,我还有事要你做。”
王大赶紧站起身,道:“齐娘娘有事但请吩咐。”他本就是商天晨母族送来的,对商天晨自是衷心,见九楼与商天晨争抢点心,显然二人“感情”十分好,自然也把九楼当成真正的主子,又得了九楼的点心“秘法”,当然对九楼有求必应了。
九楼也知道王大的心思,直言道:“我希望你对外宣称这几样点心就是你自己想出来要讨我欢心的,切不可说是我教你的。”
王大愣了愣,道:“这......小人万不敢窃齐娘娘之功。”
九楼温言道:“你这不是窃功,这是在救我。”
王大闻言,十分的疑惑,直勾勾的看着九楼,等他给言说个分明。
九楼道:“你就不要问为什么了,总之让你顶这个名声的确是为了我好,说不定这个名声以后还是个祸事呢,你可愿意帮我承担啊?”
王大虽然没有得到解释,但是听说这个名声以后可能给九楼招祸,当下急忙应了。
其实九楼倒不是怕招什么祸,几块点心能招什么祸事。他其实就是想把自己所谓的“才名”彻底散掉,才能真正的做个“妖媚男宠”,这样即使他将来有一些什么怪异的举动,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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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避宴
等王大应承了,九楼又道:“我和王爷打算在外面支个点心铺子,就挂在你的名下,这两日我在给你拟几个点心方子,你琢磨一下一并做了出来,将来就在铺子里卖了,你看怎么样?”
给主子照应产业,是一些世代家奴应该做的,更是一种荣耀恩宠,王大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道:“小的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只是小的做点心还成,这个做掌柜的......”
商天晨手里一直没什么经商的人才,此时也想不出该让什么人去当掌柜的。九楼就更没人了,琢磨了一会道:“你家人里可有会做生意的?”
王大仔细想了一下才道:“小人内弟到是个机灵的,曾经在老主人家里也帮着照应过铺子......只是,他现在还在老主人家里,不在咱们王府。”
王大说的老主人,就是商天晨的外祖父,此时也是让皇帝给挂了起来,荣养不用。
商天晨听了一笑,道:“那好办,我明日就派人去和外公要了他的身契来,恩......还是把他们一家子都要来吧。”
王大闻言马上就叩首谢恩。
这与人要奴才也是有学问的,要一个不要全家,导致人家骨肉分离,日后难免会心生怨恨,就算不生怨恨总会生出些倦怠,对主人家工作也不利,一并要了来那就是全了人家的骨肉亲情,王大自然是要替自己内弟谢恩的,日后他的内弟为王府半事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这就是封建时代上位者的“厚黑学”。
事情也算是有了定数,又问了王大还有多少点心,多的话就给各院主子都送去一些。
王大有些为难,道:“小人每样就制了一炉,差不多也就二十块的样子。每院都分怕是不够。”
商天晨疑惑的道:“二十块还不够?”
九楼大白眼一翻道:“你把你那些妾又忘了吧?”
商天晨轻咳了一声,没接话,转而对王大说:“就正妃院子还有史侧妃那里送一些吧,两个县主那边.....都送一份这个......什么糕?”
九楼道:“槽子糕!”
“对!就送这个槽子糕吧,那个水晶糕吃着是糯米做的,晚上吃了小孩子不好克化。”然后又对清波说道:“你使两个丫头跟着王大去取点心,给两位县主送去的时候嘱咐嬷嬷们,只给吃一块,多了不许。恩......云珂太小,为几口吃个新鲜就行了。”
众人领命下去,九楼已经开始琢磨该再弄那些点心的方子了,商天晨见他不说话也不扰他,琢磨起一些朝堂上的事来。
过了一些时间,丫头们回来复命,都说县主很喜欢,只是小县主不让多吃有些不太高兴。小孩子脾气,听听也就算了。史玉兰打发人过来谢恩,倒是出乎商天晨的预料。
商天晨对九楼道:“以前府中照例有赏赐也没落下过这个史玉兰,从不见她这么知礼过,今天倒让你的几块点心给教明白了,真是奇怪。”
九楼听了,心中更是疑惑,这个史玉兰从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今天又在工地外见到了她的背影......从不知道什么是礼的她今天为了几块点心来谢恩......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呢。暗自纳闷,嘴上缺说:“女人么,总是喜欢这些新奇精致的点心,她来谢恩也不算什么,只能说你以前的赏赐不得人家的心罢了。”
商天晨听了撇了下嘴,根本没放在心上。
刚说完,刘惠娘的贴身嬷嬷也来了,一是谢恩,二是请示。
嬷嬷道:“娘娘吃了点心很是喜欢,让奴婢来问下王爷,是否可以给林姨太送过去一些?”
商天晨显然是没想起来林姨太是谁,那府中的女人们,除了三个贵妾因为身份让他记的清楚一些,其他人不见面他都快想不起来谁是谁了。
嬷嬷见商天晨有些疑惑的脸,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当下“好心”的道:“娘娘说了,林姨太到底是云珂县主的亲生母亲,为了云珂县主也是要抬举一二的。”
商天晨“哦”的一声,恍然大悟,接话道:“既是这样,那便让惠娘做主就是,以后这样的事不用一一问过我。”
嬷嬷领命走了。
今天得了商天晨这样的话,刘惠娘也算是在府中得了更大的权利。
这天晚上,商天晨借口有公事处理,睡到了正院书房。
九楼也乐得自在,商天晨不在身边,练功什么的更方便一些。
练了几日的内功,九楼发觉自己好象又走到了一个瓶颈,本来想借着商天晨冲破的那一丝丝缝隙把滞碍扫除,却发现那团堵塞依然纹丝不动。
九楼愁的头发都快挠没了,眼看就要冲破心法上所谓的第一重了,却停滞不前了。
连打了几天的太极也这是让呼吸顺畅了一些,身体通泰了一些,对内功上的帮助半点没有。
难道只能让商天晨来“帮忙”?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被九楼扼杀在摇篮里。他来我不拒绝就是,我绝对不主动找他!
趁着商天晨几天不来打扰,九楼静下心来又给王大写了几个配方,带着近卫们“玩”第二个孔命锁,晚上带着云琳玩一会,也教她一些看似是游戏的健身法子,感情上倒也增进了不少。
如此过了七八日,商天晨来了。
来的时候愁眉苦脸的。
九楼问:“有什么难事了?”
商天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皇帝是打算让我把人丢到家啊......”
九楼一听就笑了,道:“咱俩的脸早就丢的天下皆知了,还怕更恨的吗?说吧,他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商天晨灌了一杯凉茶道:“过段时间他不是寿辰么,诸王进宫领宴都是要携眷的。”
九楼道:“那你就带刘惠娘去呗,有什么好为难的。”
商天晨皱着眉头道:“你有封号啊!有封号地位等同正妃,你也得去啊!”
九楼这真是没想到,王爷带正妃出席宫宴是应该的,带有封号的侧妃也是应该的,两个一起带也是应该,可九楼是个男的,等宴会结束,这些皇室宗室的眷属们是要拢成一堆赏月赏花赏风景的,男人们则另寻一处赛个诗啊,比个文啊什么的。
九楼到时候要是去了,跟着哪拨在一起都不是那么回事。
这真是一件为难人的事。
九楼自从嫁过来,还没经过什么大型宴会,有一些宴请也都让刘惠娘给挡了,免去了不少尴尬,可这次不去是真的不行了。
这可是一件太让人为难的事了。
九楼想不出主意,干脆不想,只看着商天晨让他自己想辙。
商天晨也想不出什么来,最后道:“等那天你称病?”
九楼连连点头,这样最好,然后道:“寿辰什么时候?”
商天晨道:“十七天后。”
九楼道:“我现在就病吧,不然临时病了太假了。”
商天晨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病?”
九楼说:“那还不容易,风寒呗。”
商天晨却少有的给九楼一个大白眼,道:“现在是夏天,你怎么风寒?装肯定是不行的......”
九楼也没辙,他是侧妃,病了照例要宣太医,然后进档,皇帝那边肯定是骗过不去的。
大夏天的冲个冷水也不太容易风寒啊。
商天晨开始发愁,愁着愁着就乐了......一脸坏笑的看着九楼,九楼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商天晨走到近前,拉住九楼就往床上带。
九楼往后挣扎了两步道:“你干什么?”
商天晨“嘿嘿”的笑了几声,道:“病是装不成的,虚弱却是可以做到的。”
“虚弱?”九楼有点明白商天晨的意思了,忙喝道:“我饿几天总行吧!你少来!”虽然已经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只把这事当治病,当给商天晨的安抚,当是执行任务必须要做的牺牲,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很抗拒的。
商天晨却不打算放过九楼,道:“饿几天?你以为太医都是傻子?我担着个索取无度,荒淫无度的名声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
九楼急道:“我又不怕名声的问题,我就是......就是不想。”说完就想甩开商天晨紧拽着他不放的手,奈何怎么甩也甩不脱。
商天晨这些时日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借口,怎么可能放过,一边死拉着九楼“劝说”,一边想道:九楼力气越来越大了,以后想把他弄上床可真是费劲了,以后说不定再想跟他好上一次,就得先挨顿揍,幸亏现在还制的住他。
要说商天晨的劝说还是挺“用力”的,九楼挣扎着不肯上床,商天晨急了直接上前扛起人来扔在床上压了过去,道:“你要不老实我今天可用强的了。”
九楼闻言,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瞪着商天晨,恨恨的道:“你也就这方面比我强!”
商天晨裂着嘴乐了,根本不在乎九楼说他什么,只道:“这方面比强就行了,今天你是吃药还是不吃?”
九楼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脖子一梗道:“吃!”
商天晨从床头暗格中取出药丸,道:“九楼乖乖,张嘴......”
九楼把眼睛斜到一边,根本不想去看商天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嘴张了开。
药丸一入口,九楼就知道坏了。
商天晨一下子喂了两颗。
把眼睛瞪回商天晨,就听他邪邪笑着低声的说:“我特意去问过红掌,一次两颗延时而已,不伤身体的.....嘿嘿......”
努力的想要药丸吐出去,无奈这药丸的质量太好了,入口即溶啊......高级巧克力啊!
火热蹿了起来,九楼道:“你......故意的......皇帝寿辰......我可以不去的......对不对......”
商天晨猫儿一样的轻舔着九楼的耳垂道:“皇帝寿辰是真的让我为难,你若真的身体不适才可以不去,我没骗你。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让皇帝这么为难我一下的......真的,九楼......这几日,我好想你。”
商天晨呼出的热气吹在九楼的耳畔,让九楼的欲念攀升的速度更快,若不是商天晨压在身上,恐怕此时九楼已经要满床翻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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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为伤
两颗药丸并不能增加药效,这对九楼来说是件幸运的事。
至少,在一开始他还能保持住自己的意识。听到商天晨不住的低语:“我好想你。”之类的话,却无发厌恶,双手颤巍巍的使力推了推商天晨没推开,道:“至少......把我绑起来。”
商天晨一手支撑着自己,一手拉过九楼的双手道:“我今天不想把你捆起来,如果你还能有打我的气力我就硬受着。”
九楼本来就已经在神智模糊的边缘,身上已经热的难受,听得商天晨的话硬是强拉着最后的理智道:“绑上我......不然我就算让药性彻底坏了身体,也不会让你碰我。”
商天晨虽然想让九楼彻底的放开,但是听了这样的话却也无法不从,只能拉开九楼的腰带如同之前那样将九楼捆在床围。
原本被衣服困住的九楼得了解脱,接触到不太清凉的空气也觉得是一阵舒爽,呻吟出声:“哼......商天晨......热......”
商天晨拉开自己衣襟贴了上去,道:“我都听你的了,你也要满足我一下吧,叫我星郎。”
当商天晨一贴上去的时候,九楼就已经彻底放弃和药物争夺理智的想法,都随他去吧.....再听到商天晨的要求,倒也没有任何负担直呼出声道:“星郎......”
商天晨此时还握着丝巾,正打算帮九楼覆住眼睛,听到九楼的呼唤,直接就把丝巾塞到了枕头下面,假装根本就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提都不提。取出“梨花泪”开拓着九楼的身体......
二人间除了彼此呼唤,竟然再无别的言语。
双倍时间的药性,彻底解放了商天晨的自我抑制,自九楼进门,商天晨大半时间都处在禁欲的状态,即使为了子嗣在刘惠娘那里耕耘了一些时日也只是公事公办,并不能尽兴。今天他算是彻底放开了,九楼身体日复一日的结实了起来,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随着九楼放开身体的,商天晨也让身体中从不曾爆发的兽性彻底释放了。
从没有人能让商天晨如此沉迷,连张临雪也没有。
张临雪就如同梦境一般,虽然不曾消散也渐渐的淡化了。
商天晨对张临雪,初见的时候是震撼,随之而来的是疼惜,更多的是恋爱,直到她死的时候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他并没有真正的爱上过那个女子,只是心动。如今看着身下身体泛粉红眼睛里却有一些水光的九楼,商天晨只觉得自己完了......
魂魄都被九楼吸走了。
双倍时间的药效,使得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商天晨见九楼的眼睛逐渐的恢复清明,逃避似的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九楼的颈窝,低声道:“你......感觉到痛快了么?”
九楼身体自然是痛快的,听到商天晨的话虽然觉得他实在有些没羞没臊,却也面红耳赤,长出一口气道:“放开我吧......累得很......想睡了。”
商天晨赖在九楼的身上,不肯挪动,更是用下巴蹭了蹭九楼的肩膀,乍着胆子小声道:“再来一次......”
九楼很想把这个无耻的人从自己身上扔出去,可是抬了两下手发现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干脆不理商天晨,也顾不上二人身上的粘腻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心想我睡了你就不会动我了吧。
商天晨见九楼不言语,知道他心里也是不愿意只好解开九楼的手唤人抬水进来,再次亲自动手把九楼和自己收拾个干净,抱着九楼躺在床上。
九楼感觉到商天晨做的一切,倒也习惯了,商天晨为他清理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么尴尬,只是闭着眼睛接受商天晨的伏侍,倒也做了回大爷。
天色微明,商天晨起身,准备上朝。
九楼感觉到了动静,也动了动身体好给商天晨空出更大的空间方便他下床,哪知商天晨却贴了上来拿起腰带二话不说就把九楼的双手捆上了床围。
九楼瞬间清醒,喝道:“商天晨你干什么!”
商天晨神情严肃,十分认真的对九楼道:“我要弄伤你,九楼你忍忍......”
“忍?”九楼听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骂道:“忍你大爷啊,这要怎么忍!?”
商天晨却不管那么许多,撩开九楼的中衣,手掌慢慢的抚上了九楼的身体,道:“就这一次,算是我强求你的。”
九楼听的都快气死了,瞪着眼睛道:“你哪次不是强来的!放开我!”
商天晨面色挣扎了一瞬,随即坚定了下来,干脆抖开了九楼的衣裤道:“我说的是这次不用药,我知道你很不愿意,但是为了避免你将来可能的尴尬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今天我必然得做回恶人。”
九楼挣着双手,连带着床都一起晃动,要不是双腿被商天晨以整个体重压着,恐怕他早就把人踹了出去,挣了半天也没有半点用出,最后只能咬牙道:“你就是要做也让我把药吃了!”
商天晨却摇了摇头,道:“不能......”
九楼自认和商天晨之前全凭药物才能在一起,如果让他在十分清醒的条件下再去接受商天晨,那就是违背了自己的心。如果他不是在之前想透了自己其实是喜欢八楼的,也许他还能勉强接受,可是如今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别人”,怎么可能再去背叛那种感觉。见商天晨意志坚决,非是要在他清醒的时候那样不可,一种深深的绝望涌上了心头,停下挣扎看着商天晨的眼睛,哀求道:“商天晨,我求你把药给我吧......哪怕吃一整瓶都行......如果你不想用药,干脆点了我,别让我在能反抗你的时候接受你,我心里不愿意。”
商天晨在夜里也只是睡了一会,不到一个时辰也就醒了。
他可以说是吓醒的,睡梦中他竟然接到了一道皇帝申饬的旨意,说九楼骄纵妄为,诈病欺君,有负皇恩,褫夺封号,发配三千里......
仔细想想,也许诈病不成,皇帝真的有可能下这样的圣旨,宫中传来消息,皇帝似乎已经很相信商天晨对九楼宠溺无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自己的机会.......干脆让九楼去赴宴得了,再一转念如果九楼去了,且不说尴尬的问题,皇帝指不定在皇宫里放下一个多大的陷阱呢,再是侧妃眷属九楼也是个男的,一个擅入后宫就能把九楼不明不白的整治到死。要知道,皇帝可是没给明旨允许他在宫宴的时候到底去哪,而且他也没有打算要给的意思。
想来想去,快到天亮了,商天晨才决定必须让九楼能过太医那一关,只能让他硬受了自己这一回。
现下再听到如此哀求,商天晨心软了,九楼对他无心他知道,可是他并不想面对。看着九楼有些凄绝的眼神,突然心中一紧脱口问道:“你心里有人?”
九楼没有犹豫,点头承认了。
商天晨就如五雷轰顶一般,颓然坐下了身体,本来已经坚定下来的心一下子碎裂了。恍然间商天晨问道:“那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九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许久,久到商天晨以为他不想说了才开口道:“一个死人......”
八楼的确是一个死人了。
商天晨似乎是了然一般的问道:“谷穗?”
九楼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商天晨却迷惑了,死人......不是谷穗那还能是谁?
放开了九楼的手,商天晨呆坐在床边,等到问外下人来请示是不是该离府上朝的时候才动了动身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发愣的九楼,出声道:“不去了......递条子就说本王侧妃倾城卧病,本来留府看顾。”这等于就是请假了。
下人应声走了。
商天晨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把自己为何打算那么做告诉九楼。
九楼本还在回忆着与八楼几年同袍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听到商天晨开口与他解释这一番卤莽,也只能强打精神听了下去。
听完,九楼也知道商天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都要进行下去,眼下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离开商天晨的身边。
坐起身体,看着些许透窗而来的晨光,撒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模模糊糊的脸满布忧愁,知道自己是伤到他了,却也无奈,无心对上有心,无情对上有情,奈何啊......
想了想所有的问题,九楼问道:“你说今天太医会不会来?”
商天晨道:“十有八・九吧,皇帝看我看的可是紧着呢。”言语中多了几分讥讽和无奈。
九楼沉吟了一会,道:“你......还是点我的穴吧。”
商天晨摇头,很是失落的说:“算了......我不想你心里难受,而且点穴实在伤你身子,万一这一次滞住了经脉,之前的努力就白做了。”
商天晨此时也只能把话说成这样,他要让九楼明确一点,之前怎么样也只是为了让九楼的伤势好起来。只要有这个理由存在,九楼的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九楼也知道商天晨的想法,心中不是不感激的,可是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在“正常”的状态下和他那样,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后咬牙道:“洞房那天你吃的药还有吗?”
商天晨点头,他吃的药虽然也是上好的,但是不似之前给九楼寻的药那么难找,所以他找来了不少,但是至今也就吃了一丸半而已,剩下的都在暗柜里放着呢。
九楼咬牙道:“我吃半颗合欢散,你吃两丸那个药!这样总能有些用处吧!等我药效过了......无论我怎么求你你也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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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诊断
九楼的主意,商天晨思量了半天才同意。
看着九楼吃掉半颗药丸,商天晨心里竟觉得是凄风悲雨。本来起床时身体里的冲动,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下他自己不吃药也是不行了。
商天晨心里对九楼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加之对九楼口中的“死人”生起了莫名其妙的嫉妒感,手下的动作更是倍加温柔,把九楼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细致温柔的抚摩了个遍,把渐渐性起的九楼撩拨的更是难以抑制的主动索求。
知道九楼已经让药性所迷,商天晨将自己慢慢的推入,在九楼的耳边轻问:“九楼,能听见我吗?”
“......能,我能听见你......”即使是用了药,身体和理智都已经不能自控,可是一些与外界的联系还是十分灵敏的,商天晨那略有些低沉的呼唤,让九楼的欲望更加的炽热,拱着身体道:“商天晨......我能听见你......啊......你快一些动......嗯......”
商天晨稍微加大了一下力度,继续道:“九楼......你是我的九楼......对不对?”
“是......我是你的九楼......”
“你该叫我什么?”
“星郎......啊......”
九楼的药效果然很快就退了,身体上的感觉在脑海里映的更加清晰,痛苦和快感同时冲击着九楼的身体和感官,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水和火里挣扎。
看着九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再婉转呻吟,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商天晨知道是时间到了,遂也收起了之前那种痴缠模样,道:“我估计还要许久才行,你要是实在难过就告诉我。”
九楼摇头,二人如此为难自己,为的不就是个“难受”的结果吗?感觉到商天晨放缓了速度,九楼道:“你索性放开吧,就当我还是在药性中。”
商天晨心中不舍,不肯恣意纵性,见到九楼越来越皱到一起的眉毛竟然想抽身而退了。
九楼同样把商天晨的表情看在眼里,商天晨退意刚起,九楼便道:“商天晨,亲我吧。”
这是一种无奈的鼓励,也是九楼违心的决定。
商天晨心里发苦,九楼第一次主动索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本不想答应,可是对上九楼那认真坚决的眼神,竟然无法拒绝了。低下身子,轻吻住了九楼有些颤抖有些冰凉的嘴唇,商天晨不可自拔了。
九楼生涩的回应着,慢慢的也渐入佳境。
商天晨的手轻轻的覆住了九楼胸前的微红,一点点的揉搓着,带给了九楼一些本能上的感觉,唇愈发的颤抖了。商天晨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九楼的唇,一路向下,把那颗肉珠含住轻舔,使得九楼终于隐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告诉商天晨别去碰那,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商天晨的挑逗,让九楼躲无处躲逃也无处逃,到最后实在难以抑制那种慢慢蔓延到全身的酥麻感,开口道:“商天晨,快点吧。”
商天晨闻言,知道九楼似乎是已经无法再容忍自己的“柔情”,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是靠“柔情”就可以解决的,自己本身也让药物折磨的要快疯狂,当下将九楼的双腿分的更开,狠狠的进攻起来。
九楼就一直在痛于快感的交替中被折磨着,几次之后已经被商天晨弄的最后已经无可释放了,才堪堪的消除了商天晨那两颗药丸的威力。
当商天晨终于累倒在九楼身上的时候,九楼感觉自己的那里已经麻木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身体所有的力气也没一丝不剩的彻底抽空,只问了一句:“今天这关算过了吗?”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商天晨也不知道今天这关算不算是过了,听着九楼的呼吸从粗重渐渐平缓,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不管这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到最后不再有任何保留,彻底的凭着欲望凶猛的占有着九楼,是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可是满足感退下,心疼再次袭扰了上来,几种滋味搀杂在一起,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和往常一样,商天晨解开了九楼的手腕,看着比以往更红更肿,甚至有一些破损的皮肤,商天晨简直有种想要给自己两个耳光的冲动。
将九楼抱进水中为他清理,见到了那处的红肿,商天晨的身体居然又有了反应。一边暗骂自己可耻,一边快速的将已经昏睡的九楼赶紧从浴盆中捞起放到床上,盖上丝被,再仔细的为九楼擦拭手腕上的红肿,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刚刚见到的那一抹惊艳。
一切处理好之后,商天晨无法在面对睡的毫无防备的九楼,起身坐到了外间,调整着自己略微有些乱的内息,暗道:“商天晨啊商天晨,你是真的被九楼给迷住了啊,如今你已经知道他心中另有人在,你该如何选择?是去还是留?是争取还是放弃?”
正想着午饭却已经摆了上来,惊觉这一场又痛苦又快乐的欢爱居然耗了两人一个上午的时间。
午饭过后,就有人来禀:皇上亲命太医前来探视侧妃齐玉城。
商天晨冷笑:果然是来了。
当下也不做他法,命人把太医引领到九楼的床前,亲自拉出九楼的手请太医请脉,太医一见九楼的手腕眉毛不可察觉的轻挑了一下,那种伤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弄出来的,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搭脉问诊。
好一会,太医收回手,对商天晨躬了一躬,道:“齐娘娘怕是......耗虚了体力......倒无大碍,”
无大碍?那怎么行?商天晨几乎蹦了起来,两个人这么卖力的战斗,还赔进了自己一颗心就换来一句无大碍?
刚要质问,却听太医又道:“只是......齐娘娘本就又旧患,身体也不甚强壮......所以这一番怕是要好好调养个时日。”
商天晨松下了紧绷着的肩膀,状似不在意的问:“那得调养多久啊?”
太医尴尬的低了低头,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的下人,并不开口,等到商天城领会其意把人都支了出去,才小心翼翼的道:“八殿下,齐娘娘如果卧床静养的话,半个月二十天也就好了,可是您......如果再......像今天这样宠上一回,怕是一个月也......也难以下床。”
商天晨等的就是太医的这句话,听了马上做不耐烦状挥了挥手,道:“本王知晓了。”他只说知晓了,却没说会有所节制,任谁一听都会以为他并不打算让九楼轻松静养。
太医见他如此态度,也不再多话,给了个调养的方子也就领赏走了。
商天晨在太医临走之前还颇带威胁的说:“这事......本王希望不要有太多人知道......”
太医只是连连躬身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趁商天晨不注意的时候,不屑的撇了下嘴,心道:对一个男人还能痴缠到如此地步,可见这个八王也真的不是什么有大志的人,亏得皇上还那么“看重”他,早听说过之前的张侧妃是让他给活活“宠”死的,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且不说太医这边暗自腹诽什么,又答应了商天晨不会外传什么的,一回太医院就被商天显召了过去,被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当然是毫无保留的全说了。
商天晨遣退了太医,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亦怒亦恶,半晌才自语道:“商天晨啊商天晨,我越发的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是跟我演戏演到把天下人都骗了,还是你真的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说那个人的事你当真不知道?之前与我争夺嗣位只是因贪恋这张龙椅吗?我到底该不该信你?”
再看商天晨这处,从心腹中召来一个最懂医理的人,看过太医的药方并无问题,才吩咐人下去抓药药,心想这场尴尬祸事算是避过一半了......
守着依然昏睡的九楼,商天晨不愿意离开,拿起几个孔明锁,开始摆弄起来。
知道有人来请示晚膳,商天晨才放下手中之物,看着紧闭的床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九楼啊九楼,我以后到底该如何和你相处?我只把你当个男宠一样对待,你才会接受我的宠爱吗?为何......你心中另有他人?为何......你要在我情根已种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又是为何要如此帮我?”
想来想去想不透彻,九楼又未曾醒来,只得吩咐人准备好消夜,预防九楼半夜醒转感觉到饥饿。然后换上中衣爬上了床,看着即使睡的昏沉也微皱着眉的九楼,商天晨竟然不敢碰了,很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人吓到,跑个无影无踪。
枯守了一日,商天晨也禁不住周公的召唤,看着九楼的侧脸睡下了。
商天晨轻缓的呼吸刚刚变的均匀,昏睡了一天的九楼睁开了眼睛。
九楼并不是一直睡着的,只是经过今天的事之后,他还不能面对商天晨,只能装睡。
心中也非常复杂,想来想去最后终结出一个问题,就是:以后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商天晨?
眼下情人不情人,主从不主从,朋友不朋友的,把二人都陷入了一个沼泽里走不出来。
无奈的笑了笑,难道以后......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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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渐冷
微微的侧过脸,九楼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睡在身边的商天晨,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人......还是不够狠心,如果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棋子,也许什么都好办了,可他偏偏......有了情。
九楼轻轻挪了一下身体,见商天晨没有什么反应,才慢慢的起身走出了房间。身体上虽然还有一些轻微的不适,但是比起第一次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只是躺了一天,混身上下都是酸的。
出了屋子,红掌已经从地铺上站了起来,低头侍立在一旁却不说话。
九楼扫了一眼红掌,比起初见的时候顺眼多了,没有了浓妆,没有了压人的气焰,更没有了张牙舞爪的作态,完全是一副忠心老嬷嬷的样子。
想了一想九楼道:“红掌,陪我到院子里走动一下。”
红掌蹲了半蹲,轻声道:“夜深,露重,待小人取了披风才好。”
九楼点头,站在门口等红掌去取他的披风,抬起头看到满天的星斗,竟然和旧时空的差不多,一些星座也依稀的辨认的出,更是困惑了。
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又该如何对待这个世界里的人呢?
只把他们当成是一个不得不进行下去的游戏里的npc吗?
可是正如太虚之前说过的,即使这是一个虚幻的空间,但是这里的人也都是有血有肉的。
接过红掌递过的披风,九楼慢慢的踱步到了院子,坐到了石凳上对红掌道:“麦芽那边的人手都足了吗?”
红掌是九楼的管事嬷嬷,清波则给调派到了商云琳的院子,九楼对合欢王府的人没有半点信任,即使现在已经对刘惠娘放心,也不能让他放松一丝对她派来的人手的警惕,谁知道这些人里到底会不会有刘惠娘也分辨不出的钉子呢。
红掌暂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清波甚至比她还要可靠一些,所以九楼和商天晨二人商议之后,把清波派了过去。
红掌等九楼问完,道:“人手都是齐备的了。刘正妃并无安插什么人手,只是这些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小人会叫清波多多注意的。”她的意思其实和九楼二人的意思不谋而合了。
九楼点头,道:“明天叫牙婆过来,你仔细挑几个五六岁大的丫头,要稳重少言的。”
红掌应是,问道:“您买丫头是要......?”
九楼道:“买了之后,你亲自管着,势必要让她们对云琳忠心不二,一定要让她们做到万事以麦芽为先,连我和八王爷也比能越过。”
红掌略一沉思,道:“您的意思小人明白了,只是连您和王爷都不能制约的话,会不会有点......过了。”
九楼摇头,道:“不过,而且你还得暗中教她们一些功夫,麦芽身边不能没有会功夫的,从小养大的丫头总是要可靠一些的。”
红掌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九楼是要开始给商云琳培养心腹了,只是这么小有必要吗?心里虽然以后,但是仍然答应了,当下开口劝道:“您该回去了,毕竟您现在体虚,夜风又凉。而且......咱们这院子四处露光的。”这是再提醒九楼,大半夜的出来溜达,如果被有心人看到,很麻烦。
九楼其实真的不想回去,可是红掌说的十分有道理,皱了下眉毛,只好起身回屋。
回了屋,九楼却没有进卧室,只是坐在客厅里,又拿起了兵书借着夜烛,仔细的阅读。
来到这个世界日子也有几个月了,他“嫁妆”里的兵书基本上也看的差不多了,对于这个时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里的社会结构跟明清差不多,尤其是权贵皇族们的地位划分,与清朝更为接近,但是官员的职位等级却偏向明朝多一些。
但是这里人的文化北京和道德伦理更接近于隋唐,服饰却说不准更像哪个朝代的。
至于科技水平,却有些落后,更像是秦汉时期的,很多汉朝以后发明出来的东西这里竟然没有,但是兵法却异常的丰富,看来这个世界千于年来真的是一直在征战不断,所以所谓的“战争智慧”倒比别的“智慧”发达的多,比如钢铁的锻造,又比如武器的发展,明显比秦汉时期要高明的多。
总之这是一个错乱的世界。
九楼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抛开他与商天晨之间的情感纠葛,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到底该怎么把商天晨从眼下的尴尬境地中扶植成帝。
商天晨起身的时候,发觉九楼不在身边,连忙冲出卧室,直到看到九楼在客厅里看书,才放下心来。虽然他明确的知道九楼是不会离他而去,可是在发觉身边无人的时候依然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还没等商天晨调整好情绪,九楼抬眼看了他一下,道:“起了?”
商天晨见九楼一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里中不免紧了一下,也做出一副淡然的神情道:“恩,今天得去上朝了。”
九楼放下兵书,走到桌前与商天晨一同坐下道:“恩,你是得去了,先把早饭用了。”说着叫下人进来准备早膳和清洗的事物,然后又转向商天晨道:“今天我怕是不方便带着近卫们去演武场‘玩’了,你下朝之后尽量早些回来,带着他们去‘玩’。”
商天晨强收起自己的心思,说道:“我又‘玩’不明白你的那些事物,怎么带他们。说起你弄的那个‘难人木’,我还不如刘巨呢。”
见商天晨对于不如刘巨之事直言不讳,九楼倒生出些须好感:他到没有那些皇子的自大毛病。当下笑道:“你带他们去玩别的?”笑容里竟然还搀了些须的坏。
商天晨奇道:“我能带他们‘玩’什么?”
九楼道:“你带着他们在演武场里玩‘摔交’,最后选出个一二三来,随便赏些银子就行,然后回来把名字告诉我。”
商天晨点头,表示知道了。
如果带着三十个人玩摔交,还真的可以打发一下午的时间。九楼这么安排也是为了选出每个人的最长之处,然后针对着分别训练,才能发挥出三十个人最大的能力。
二人吃了早饭,送走商天晨,九楼又“病歪歪”的躺回床上继续看书。
却说商天晨上朝的时候,迎来了不少揶揄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冷笑,一群小人!
商天显照例听完朝政,散了大臣留下了商天晨,问道:“八弟,听说你的倾城病了,怎么回事啊?”
商天晨早知道商天显会有此一问,做出一副稍显得尴尬的模样,轻咳了一下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风寒而已。”他这么说也是故意的,他知道商天显早就从太医那里知道了一切。
商天显听了这化,神情没什么变化,淡然问道:“那朕的寿辰想必他是能来的了?”
商天晨故做有些为难的摸了下鼻子,道:“应该能吧。”
这话可不能说死,说不能那就显得一切都是故意安排好的,说能......那就算九楼真的病的要死了也得来。
商天显挥了下手,道:“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回去吧,过几日朕再派个御医去给他瞧瞧吧。”
商天晨谢过恩典,退出大殿,又是一阵冷笑。
太医派过了不放心,这又要让御医来,哼,连这么点小事都要心存怀疑,看来你也是快要忍耐不住对我动手了吧。
果然,没几天,商天显在朝堂上发了旨意,召刘惠娘的父亲回京,重新启用,任户部郎中。
郎中,正五品。
相比起以前巡抚一职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可是以罪身回京任官,却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恩典了。
一切都在九楼的意料之中。
商天晨看着听了消息之后一脸深思的九楼,问道:“皇帝打算动手了吗?”
九楼道:“还不会太快,一个五品官员而已,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对你这个王爷牵扯也不是太大,照目前来看......短时间内,皇帝应该还不会动你。”
商天显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现在就怕他启用你父亲。”
九楼闻言皱眉,道:“重新启用是必然的,只要不是实权领兵就好说,再等等看吧,看他到底能出什么花招。”
商天晨自那天起,来九楼处也只是商议事情,并无亲密之举,二人之间的关系好象是缓和了不少,可算着日子,离商天显的寿诞越来越近,所谓的御医怕是也该来了,可是......九楼的身体竟然恢复了不少,明明是好事,现在却难办了。
九楼见商天晨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有什么话你就干脆的说吧。”
商天晨呼吸了几下后,终于道:“皇帝派的御医,这几日怕就是要到了。”
九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都没想便道:“我知道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语气非常正常,表情上也没有什么不耐或者是厌恶,这让商天晨放心了不少,却也感觉到难过。他心里极其期待的欢爱,到了九楼这里已经成了一种应付皇帝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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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经脉
仔细算着日子,商天晨和九楼又好了一回。
九楼就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商天晨找来的一些野闻杂记,兵书看完了。
果然,在俩人好了之后的第三天,御医果然来了,对进九楼屋子还颇为反感,但是又不得不进,最后诊断完,摇了几下头,对商天晨道:“齐侧妃需要静养,还请王爷......”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御医知道之前来的太医肯定也劝过,自己不用把话说的太明白。
商天晨转过身体,看着窗外道:“本王知道了,你开方吧。”
御医摇了摇头,这个合欢郡王啊真是......无度了。开好方子,领了赏赐,回宫又是一番应对,商天显听了报告,愈发沉默了。他不认为商天晨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张临雪是得了宠爱的,但是的确是病死的,外间的传言也是他有意让人散布的,可是如今商天晨就如同传言那边如此行为,倒让他更是看不透了。可是王府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和前后两个医生给出的诊断也算是照应上了,红掌给回的消息也是这样,难道商天晨真的彻底放弃了?这不对!很不对啊。
商天显的确就如同商天晨猜测的那样,在宫中做了布置,等寿诞的那天他会当面“恩准”九楼与众大臣们共坐一处,目的就是想更加羞辱二人一番,然后借以看看商天晨的反应,对他那个男妃到底是真是假,一些早就布下的局也该动动了,可是如今二人来这么一出,打破了商天显预先的安排......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以前的商天晨是有傲气的,即使夺嫡失败而臣服了,但是依然没有放下那一身傲骨,但是最近一年他渐渐的变了,变的酒色无度,恣意妄为,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了,是张临雪死了之后......一个女人能带来这么大的震动吗?商天显从未因为情感上的牵绊而改变过自己的计划,他可以说是一个为达目的任何情感都可以抛弃的,所以他很不能理解商天晨的变化。
但是商天显渐渐的相信了商天晨已经痴迷了九楼。
对于九楼商天晨倒没什么过多的关注,就是一个旧对手属下的废物儿子而已,当初选他也只是要让两家又苦说不出而已,到今天为止传来的所有消息都证明这个侧妃都不是一个值得有过多关注的人,就是一个吃喝玩乐争宠无度的人,很可能还会“出墙”。
九楼要是知道商天显已经得这样的报告,一定会笑破自己的肚皮。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到商天显这呢,还真就是那三十个相貌不凡的近卫们惹出的风言风语。
不管商天显到底怎么想的,总之九楼和商天晨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寿宴不用去了。
皇帝的寿诞一过,合欢王府再次传了太医,合欢郡王妃有喜了。
商天晨放下连着十几天来一直沉闷的心情,终于笑开了。再这么说,这是他第一个嫡出的孩子,是男是女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九楼却不这么看,心里一直默默期盼,一定得是个男孩儿,一定要是个男孩儿。
商天晨现在地位尴尬倒没什么,可是将来如果夺位,他就必须有个嫡出的儿子帮他巩固一下。天下士子对于这种传继还是十分看重的。
送走了太医,商天晨陪着刘惠娘聊了好一会,说的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无非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十分感谢她的辛苦之类的话,让他说别的他也说不出来了。
九楼的身体也差不多大好了,商天晨之前的两次虽然的确耗空了他的体力和精力,但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坚持练着太极和齐玉城留下的心法,所以他恢复的很快,甚至那个内功已经冲破了第一层。
点心铺子也支了起来,九楼捏着新出炉的点心心不在焉的吃着,心里琢磨:商天晨的话果然不假,经脉的确通畅了一些,尤其最后两次之后,虽然身体是嫉妒疲乏的,可是气息的运转却是顺了很多,尤其每每总有滞碍的地方居然也疏通了一些。看来......应该多做做?
九楼让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就算是为了疏导经脉,也不能这样啊......靠着一个男人卖力的在自己身上疯狂?
丢下手里的点心,问侍侯在一旁的红掌道:“交代你的事办的都怎么样了?”
红掌道:“已经选好人了,就等您和王爷亲自过目。”
九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自皇帝诞辰到今天差不多也有个七八日了,他与商天晨连面都没见到。两个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对方,商天晨怕自己控制不住情感,九楼么......
红掌作为同盟,算是九楼当下的心腹,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倒也不似以前那么拘束,见九楼的反应,轻轻的移动脚步走近一些,低声道:“齐娘娘,您和王爷有日子没见了,这样下去......会让人觉得王爷是厌弃了你。”红掌对二人之间并不是尽信的,时间长了多少也有些明了二人的做法,毕竟他们用的药都是她找来的,知道能比别人稍微明白一点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说出这些话就是提醒九楼,如果他和商天晨再这么冷淡下去,之前的努力很可能就白费了。
九楼并不想谈这件事,商天晨几日不见,他乐得轻松带着近卫们“玩”,昨天才刚刚让他们开始动手拆卸第三个孔明锁,看着那些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满足极了,对于未知的挑战能显出兴趣,这是一个好的现象。现在听了红掌的话,知道她说的有道理,看来是得把商天晨弄来“固宠”了。
想了想,九楼道:“明天让他过来吧,毕竟今天才得了准信儿,让他多陪陪刘正妃吧”
话是这么说,结果晚饭一过,商天晨自己过来了。
九楼有些吃惊的看着商天晨,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商天晨神情正常,不带什么情绪,风轻云淡的说:“本来是不想过来打扰你的,结果惠娘说她要养胎,需要安静,让我寻个别的地方呆着,这偌大的王府......我也只能来你这了。”
九楼想想,也是啊......十来个妾室还关着呢,史玉兰那边商天晨是肯定不会去的,他可不就只能来自己这边么?
商天晨的作态是他强逼着自己做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假如显出有情的样子,就会把九楼推的更远,来这边的路上心里已是激动万分,多日不见九楼他的心里已经快被自己撕扯成一片一片的了。可是他不敢来,他怕见到九楼自己就会把持不住,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已经明言把自己拒绝了的九楼,虽然二人依然可以欢好,但是商天晨却不想再靠着药物来催发二人之间的“互动”,明知道不可能,他却不可抑制的期待着九楼能主动“投怀送抱”。今天好了,刘惠娘给了商天晨一个极好的借口,让他能来九楼这边,至少能让他看上一眼这个近在眼前却心在天边的人。
两人就这么对了一句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九楼其实有不少“公事”上的安排需要和商天晨商量,可是见到商天晨之后却开不了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对商天晨的确是过分了。就算是棋子,他也的确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tm的游戏npc,更不是自己以前执行任务时候,瞄准镜中的目标。自己这一次是完全的利用着人家,却偏偏要伤人家的心......如果不是二人之间有共同的目标,恐怕九楼早就放弃了这个人,另想别的办法完成任务了。
利用人家,怎么着也该给些“甜头”,不然棋子跑了就得不偿失了------这是八楼曾经说过的话。
想了一会,九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的经脉通顺了不少......”
商天晨乍一听九楼这话,很是迷糊,好不好的他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所以并未接话,只是疑惑的看着九楼,等他继续说下去。
九楼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商天晨不接话,他真的是说不下去了,把双手紧紧捏成拳头藏在桌布下面,头也低到了胸口,他是想给商天晨一些“甜头”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拿经脉的事当由头虽然挺冠冕堂皇的,可接下来他真的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那真的就是“邀宠”了。
商天晨多日来一直压着自己的情感,连带着那点欲望也压了下去,听了九楼的暗示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再见到九楼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神情,更加疑惑了,道:“那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内息不顺了?”
九楼听商天晨的话简直是歪的厉害,干脆一捶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不说了,我出去转转!”然后扭身就往外走。
商天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活祖宗,看他走了出去也赶忙追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红掌低声而快速的说了一句:“王爷多日不来,齐娘娘很是挂念。”
什么?他挂念我?
愣着看了一眼红掌,再看一眼在院中低头猛踹树的九楼,一下子明白了。
经脉通顺了不少?
哪是经脉通顺了,这是在......留我吧。
商天晨终于笑了,急走到九楼身边,一把把还在踹树的九楼从后面揽住,问道:“今天,我再帮你治治?”
九楼不动了,低声的“嗯”了一声,转身看着商天晨如星般的眼眸,道:“商天晨,别要求我的心,其他的......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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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干瘾
“别要求你的......心吗?”商天晨满腔的热情被这句话浇冷了一半。可是这也是他本来就明白的,所以并未彻底失望,有些不甘心的把九楼往怀里带了带,见他不似以前那样抗拒也没有故意做出来的妖娆,试探的问:“那我可以等吗?”
九楼摇了摇头,却不是拒绝,道:“等是你的权利,我无法阻止。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等的到,我更不能给你什么保证。”
“我明白。”商天晨见九楼没有把话说死,心里有了一些希望,把九楼环的更紧一些道:“我不会逼你,只会等你,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等你。”
对于商天晨这样的表示,九楼只能感到无奈,也有点“感同身受”,自己和八楼之间如果把话挑明了,会不会也是这个结果?
“我们回房吧,有些事还要和你说。”
总算是把两个人的关系暂时明确了下来,九楼面对着商天晨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很多话自然就能很轻松的说出来。
商天晨点头,放开九楼却牵起他的手,并不为九楼的不解风情而感到失落,道:“恩,最近我没过来,也不知道你到底忙活成什么样了。”
二人进房,也不用多吩咐,下人们自然都出去了,只留着红掌多停了一会见二人并没有什么话吩咐,也跟着出了去。几乎所有的下人都习惯了这两个主子单独相处了,并没有什么人会去打扰他们。
刚坐下,九楼便开口道:“奇物铺子你找个可信的人支起来吧,除了‘难人木’以外,我还给了工匠一些别的图纸,到时候应该能招揽到不少生意。”
商天晨点头,道:“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对于商天晨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九楼也是习惯了,想了一下又交代了一下,说:“从工匠里寻个你最信任的,让他把我后来给的那些图纸都认下,对外就说我贪玩成性,那些工匠们见我弄出‘难人木’,都各自琢磨出一些新奇事物,为的就是讨你的欢心。”
“和点心铺子一样的道理嘛,我明白。”商天晨对这些是真的不怎么上心,点心好吃,东西好玩,至于两个铺子到底能赚多少钱他并不太看重。赔是肯定赔不了,但是要赚大钱用以谋事估计是不太靠谱,但是九楼想折腾,那就让他折腾去。随手捏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道:“你怎么想我就怎么去安排,需要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了,咦......这个点心不错,又是你想的?”
九楼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王大自己琢磨的,的确是不错,我已经让他在铺子里卖了。”
商天晨又咬了几口,道:“的确是不错,看样子王大得了不少启发。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吃喝玩乐,吃喝玩乐的,吃和玩都弄出点名声了,下一步就是喝和乐。至于怎么乐嘛......”说到这九楼故做高深的停了一下,待看到商天晨满脸好奇的样子之后,才有些得意的说:“那就乐大发了,明天起我就带着三十个近卫出去游山玩水,你要是空闲也一起跟着。”
“空闲!空闲的很!”商天晨根本就不在意九楼到底要怎么乐,听九楼说他也能跟着,当下连忙声称自己挺闲的。
“那行,差不多就这几件事,哦......对了,你还得给我找几个铁匠。”
“铁匠?你要打造什么?”
“一些兵器,不过这回你找的人必须是真正的心腹之人,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九楼的语气非常严肃,让商天晨听了也明白这是多重要的事,点了点头问道:“要多少?”
九楼道:“先找一两个就行,技术虽然重要,但是忠心是最重要的。”
九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商天晨提到忠心,让商天晨感觉到了一些暖意,心想:不管他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可他总是最挂念我的,时刻担心着我的安危,却不太考虑他自己了。
说到这里,今天基本上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九楼站起身道:“洗洗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去乐和乐和。”
“好。”听了这话,商天晨精神马上变的十足了起来,吩咐下人弄水进来。
二人洗好并排躺下,商天晨就凑了上来,头枕着九楼的肩膀,大腿也跨在了九楼的身上,手也十分不老实的在九楼的胸前蹭来蹭去,道:“你倒是比刚嫁进来的时候壮实了一些。”
“吃的好,睡的好,又把功夫都捡了起来,自然就会壮实了。”对于商天晨现在这样有些亲昵的样子,九楼虽然还是有点不自在,但是经过几日来的自我催眠,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想一巴掌扇过去的念头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商天晨聊着,倒也不是那么厌烦。
商天晨又把自己往九楼身上凑了凑,道:“结实了不少,总算长点肉了。”
九楼见商天是又性起了,可是还死赖着面子不说,有些好笑的:如今把话都说开了,你倒矜持上了。当下也不多废话,而是伸手从暗柜中摸出了药丸扔给商天晨道:“想做就做吧,不过别太折腾我,明天还得出府呢。”
商天晨握着药瓶,却没打开,嘻嘻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想,我就是想抱着你。”
“这样啊?那睡吧。”九楼才不信商天晨的话呢,没想?没想的话那顶着我的东西是他大爷孙悟空的金箍棒?让你丫装,装吧,老子睡觉了。
商天晨真不是装,只是他觉得今天刚和九楼把话说开,自己就这样那样的,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虽然已经憋的有些难受,但是他自信自己还能忍个三五天的,可是当九楼真的把脸扭到一边要睡觉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跟爬满了蚂蚁似的,痒的难受还抓不着。握着瓶子,看着九楼转过去的头干咽了下口水,怔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想了好半天终于伸手把药瓶放回了暗柜。
九楼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睡着,听商天晨把药瓶放回暗柜还真以为他今天就会强憋着了,哪想到商天晨放好东西却把手伸向了自己,九楼一个机灵赶紧把眼睛睁开,看着已经支起上半身的商天晨,有些为难的说:“商天晨,虽然我说都随你,可是现在想要我和你好的话......我得吃药......”
商天晨不等九楼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做,今天真的不做。”
“不做你脱我衣服干什么?”九楼很不相信商天晨的话,丫手太不老实了,两句话的功夫把我中衣都敞开了,这手也太快了吧。
商天晨却不管九楼那十分怀疑的眼神,更不理会九楼已经有些抗拒的肢体,直接把九楼面朝下的翻了过去,十分利落的抖下九楼的中衣,不待九楼再次质问直接开口道:“我堂堂郡王说话算话,说不做就不做,你趴好!”话音刚落一把就把九楼的裤子给拽了下,然后整个人都骑了上去。
九楼撅了撅屁股,向上拱了拱腰,想把商天晨掀下去,可是现在的他依然还不是商天晨的对手。对商天晨莫名其妙的举动更加疑惑了,无奈之下只好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商天晨飞速的解除了自己的武装,然后整个人伏在了九楼的背上,舔着九楼的耳朵气息粗重的说:“过过干瘾......”
这下也不用再多解释什么了。九楼已经感觉到商天晨把他那个金箍棒挤在了自己大腿根来回的摩擦着,当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你就这样?能行?”
商天晨摩擦了两下,也觉得不怎么舒服,伸手又把“梨花泪”拿了出来,倒在了九楼的大腿根中间,然后继续活动,还十分不要脸的说:“九楼,帮我一下。”
“帮?怎么帮?”九楼心想,我说做吧你不愿意,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帮你?
“叫我星郎......”商天晨得了“梨花泪”的帮助,慢慢的也找到了感觉,**得到了释放的方向,也就把身体放开了,轻啃着九楼的脖子说:“叫我星郎......把腿夹紧一些。”
九楼闻言听话的夹紧双腿,然后几乎是狂笑着叫出“星郎”两个字来。他真的想不明白,商天晨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来“解决问题”的。
商天晨一声声的叫着“九楼”,也一下下的轻吻着九楼的背,感觉来的时候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免得自己全压上去害九楼呼吸不畅,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扣住了九楼的肩膀,就想永远也不放手。
九楼被商天晨吻着,笑意渐渐的也退却了,呼唤声一声比一声来的认真,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叫着“星郎”二字,倒也带上了一丝丝情欲的感觉,感觉到肩膀上渐渐收紧的力道,心里也感觉到一些心酸。
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人家商天晨的。
商天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有所控制,可是手上的力量也慢慢的加大。九楼有些疼了,却没有说,只是呼唤“星郎”的声音低了些,慢了些。
这样的声音更加刺激了商天晨的大脑,居然很快就到达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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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出府
二人一早,用过早饭就出了府。
商天晨上不上朝,对皇帝来说无关紧要,随便递个条子请假就是。
商天显收到的情报倒也简单,陪齐玉城出府游玩。放下心腹太监送来的情报条子,商天显不做多想,拿起奏折接着批示,对于“齐玉城”他没什么太好的印象,虽然也曾经是个天纵少年,可是无端与人争斗导致身残,有子存腹而不相认,伤后自暴自弃不振作,被强嫁男子却要争宠,自杀都死不成的人值得过多的注意吗?让他胡闹去吧。
真正的齐玉城做了初一,九楼来做了十五,商天晨无意中得了一个如此才德的人,冥冥之中竟似上天安排。其实都是太虚老头安排的!这都是之后九楼得知商天显对他的看法时,对空无声大吼的一句。
跟着二人一起出来的,只有九楼的三十个近卫,还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下人,比如红掌和徐来田。
到了城外远郊,离商天晨的一个庄子比较近的野外,驻了车马队伍,看着青青长天的一片草地,九楼道:“这里倒是处好地方。”
当然是处好地方,前后左右都无人居住,地也是草地并未有人耕种,虽没什么野花遍地,倒也有几分出尘的写意。
商天晨拉着九楼的手,漫无目的的在草地上瞎溜达,红掌及一众下人都远远的跟着,并不上前打扰。三十个近卫们也都四散着方向撒了出去,为二人检查环境去了。
虽然这是一片平坦的草地,附近也没什么可以遮蔽身体的地形,但是作为近卫,他们要做到任何时候都万无一失。
商天晨看着远远跟着的红掌,问九楼:“能知道她背后到底是哪个势力的吗?”
九楼摇头,道:“现在没必要知道,等该显身的时候他自然会跳出来,现在你我所谋之事未见半点成功征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现在就蹦达出来和我们联手,万一我们事败那他不是自掘坟墓么。”
商天晨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好象现在挺看重她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少目前她比你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靠。”
府中啊......商天晨叹息了一声,很感无奈。道:“最近刘惠娘有些动作了。”
“哦?她怎么了。”对于刘惠娘,九楼现在还算是有些好感的,她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十分的好,加上现在她自己又有身孕,更是显得慈爱了不少,如果说她能有什么动作,九楼相信应该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
“她在暗查张临雪的死因。”商天晨的语气说不上是好笑还是无奈。
九楼点了点头,道:“怕是她什么也查不出来吧。”
商天晨道:“可说是呢。”他再没什么人手没什么本事,也比刘惠娘强,自己查不出来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事情都过了那么旧了,就算曾经有过什么线索现在也应该都消弭不见了。而且都查的让他发觉了,还叫暗查吗?
九楼也明白商天晨的想法,没接这话反而说了一句:“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就是张临雪的死和她无关。”
商天晨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走着,他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来,这两年冷着刘惠娘倒真的是委屈她了。
“有一个可能,你想没想过?”九楼淡淡的问道。
“什么可能?”
“张临雪是自己赴死的。”
商天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个可能他曾经在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候想过,但是很快就否认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张临雪用情很深,从不曾让她受半点委屈,当时可以说是一颗心全给了她,为什么她会那么做?她没有理由啊。
“商天晨,”九楼见商天晨不说话,叫回他的注意力道:“虽然你说皇帝因为张大人而不会害张临雪,可是张临雪的想法你知道吗?”
“她的想法?”商天晨一愣,当时他被张临雪迷住,恨不得把她装进自己的心里,只是看着她就很满足了,还真的没有想过她的想法。
“对,她的想法。”九楼继续道:“她嫁给你是皇帝指定的,你们俩不管婚后感情如何,婚前肯定是毫无瓜葛的,就像......你和我。虽然咱们俩现在‘挺好的’,可是我毕竟也曾寻过死。”
商天晨想了一下,道:“你之前寻死,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吗?”
九楼没想到商天晨问出这句话,抿了抿嘴道:“不是,之前死只是因为......不能接受将要以身为宠,伺候男人,还要连累家人受辱,而且......身子也废了......”这就是齐玉城原本的想法,九楼说出来也不算谎话。
可是这样的话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在结婚当日,就性情突变。
好在商天晨没有问,他知道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
环视了一下四周慢慢聚拢回来的近卫,商天晨道:“都过去了。”言下已经不想过多的谈论张临雪的事。倒不是他无情,这么快就忘记了与张临雪那段深情,而是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与张临雪自己只是一时的情迷,眼前的这个九楼才是他心中唯一。
至于张临雪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知道她不是皇帝和刘惠娘害死的就够了。至于那十几个还有嫌疑的小妾,继续关着就是了。
见商天晨不想再提,九楼也不再说这件事。对于商天晨情感上的变化,九楼并不认为他无情,虽然对张临雪的心冷的有点快,可是他对自己的那一片热情又如何能感觉不出来。
刘巨是回来最快的,本来作为队长他就不会离开二人距离太远时间太长。就见他拎着一只兔子快步走到跟前,对二人道:“主子,属下弄了只兔子。”
九楼看那兔子被拎着耳朵,还不住的踢腿折腾,混身竟然没有半点伤,奇道:“你怎么抓到这只兔子的?”
刘巨笑道:“这兔子运气不好,刚出了窝就让我的马给踢晕了。”
商天晨也笑道:“这兔子运气不好,你运气好,等一会小子们都回来了,咱们就去庄子上,然后再派些人在这个草甸子上下些套子,多弄些兔子,晚上就在庄子里吃烤肉吧。”
刘巨一下子乐开了,忙回道:“得令!”
“晚上不回府了,就在庄子上过一晚上吧,难得出来一趟好好玩玩。”商天晨提议着,自九楼进门,总共也就出府了一次,还是去接麦芽的,其他时间都是闷在府中,真怕他闷坏了。
九楼其实真不觉得闷,以前有狙杀任务的时候,在一个楼顶天台一趴就是三四天,动都不带动的,连上厕所都是趴着解决,怕闷的话早就疯了。顺口道:“行,你看着安排。不过也不能让这帮小子混玩,得玩出个乐子来。”
商天晨知道九楼的说的乐子,觉得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乐子,一边为近卫们默哀,一边笑问:“你又打算怎么整他们了?”
“怎么是整?是玩!”九楼给了商天晨一个白眼,道:“一会你让人去庄子里弄些酒菜过来,中午就在这片草甸子上吃饭了,还有,让他们多带些竹秆和麻绳什么的。”
商天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叫过了徐来田吩咐了下去,道:“我等着看乐子。”
“切~有你这样的主子吗?见自己手下被整还等着看乐子?真不着调。”
“他们是你的近卫,你才是他们的主子,要整他们的还是你,要说不着调的话是你才对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贫着,干脆就在地上坐了下来。
身边带着的人都是可靠的,两个人也不用故做恩爱的腻在一起,相处下来就跟多年的哥们似的,气氛很是轻松融洽。只是不知道这种轻松融洽到底藏了多少无奈和酸涩。
近卫们各自都回来了,祖大龙骑着马稍快一点的奔到近前禀道:“主子,史娘娘的车驾离咱们不远了。”
“她来干什么?”商天晨站起身,皱着眉毛嘀咕了一句。他只要一听到史玉兰,就混身难受,忍不住要发火。
九楼看着商天晨快要变脸只觉得有些好笑,拍了几下商天晨其实没有坐脏的袍服问祖大龙,“和史娘娘的车驾接触过了?那边怎么说的?”
祖大头道:“接触过了,其实就是无意的,最近史娘娘一直在这边跑马玩。”
九楼转向脸色有些阴沉的商天晨道:“看吧,倒是咱们扰了他人的热闹,你还生气。”
商天晨对史玉兰的不喜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他很是见不得那种没有教养又目中无人的人。听九楼这么说,便道:“那咱们换个地方玩,见她就有气。”
九楼摇头,道:“不用换个地方,我也想接触接触一下这个史玉兰。”
“你接触她干什么?”商天晨很不愿意,为什么九楼对那个丑女人会产生兴趣呢?
九楼调皮的点了一下商天晨有些嘟起的嘴,哄孩子似的说:“接触她也许有更好玩的事呢,你就等着看吧。”
商天晨让九楼突如其来的“亲密”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不喜欢她。”
祖大龙让这两个人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正想着要不要退避开,就听九楼问道:“史娘娘车驾大概还有多久能到?”马上抱拳回答:“也就盏茶功夫吧。”
九楼点头,让祖大龙退下了,伸手拉过兴致不高的商天晨走回马车。
史玉兰让九楼最感兴趣的不只是她身上的那种细微的熟悉感,而是她那种不符合这个时空的气质,还有她看向自己和商天晨的眼神。她的眼神没有别人眼神里的那种鄙夷审视,或者是怜悯同情,而是正常极了,就跟看一对正常恋人似的。
这种正常,在当下就是一种“不正常”。
九楼一直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个史玉兰,今天好巧不巧的能碰上,他怎么会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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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故人
果然,没多一会功夫,就见一队人马从远处慢慢悠悠的近了。
虽然队伍里有马车,可是史玉兰并没有坐在里面,而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领着队伍缓缓而来,那架势看上去倒是英姿飒爽,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太对,活脱脱一个风姿不凡的女将军。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商天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史玉兰一行人走到近前,索性别过身子不看他们,好在没说出什么一些落人脸面的话来。
史玉兰和商天晨的相处模式早就固定了的,只是弯了弯膝盖说一声:“见过王爷。”算是见了礼,然后站在一旁不动了。
商天晨没有回过身子,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接着看天。要不是九楼说要接触一下她,商天晨早就拉着九楼远远的玩去了。
史玉兰和九楼对视着,一个稍稍蹲了一下,一个微微躬了下身。
九楼刚一抬头,就见史玉兰没有执鞭的手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蹭了蹭头顶,然后非常自然的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一秒的时间而已,快的几乎让人眼花。
可是九楼却清楚,那觉得不是眼花,自己看的真真切切。
九楼依照本能的反应,左手作握拳状,举到脸侧手心向着史玉兰比一了下。
史玉兰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了别处不再说话,仿佛刚才和九楼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九楼心里却是震撼的。
一切都对上了,史玉兰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还有和这个时空的违和感,根本就是因为她也是穿过来的,那是自己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战友!
九楼很想现在就拉着史玉兰仔细问个清楚:你是几楼?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念你们!可是见到史玉兰那一副冷淡样子,九楼也知道,眼下不是问的时候,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站在那处,与商天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近卫们。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两队人马合到一处也不能空发呆。
史玉兰除了带了自己名下二十个近卫以外,只带了一个贴身小丫头,和八个女侍卫。
二十个近卫倒好说,和着九楼的三十个近卫一起四处游逛巡逻,两个马车并到一起小丫头也跟着红掌徐来田他们一起忙活支一个临时的帐子,好让几个主子中午有个临时休息的地方,不然难道让主子们和近卫们一起野餐么?那也太没身份了。只是那八个女侍卫跟着史玉兰亦步亦趋,走哪跟哪,很有女子特种部队的架势。
无意中瞟到着个情形,商天晨倒是对史玉兰多了一些钦佩,能把女子带成军人一般模样,倒也不俗,暗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反手拉过九楼揽在怀里,问道:“你到底打算怎么折磨这帮小子?”
九楼本来震惊于史玉兰可能就是自己战友中的一个,一直没有把心思放在商天晨身上,被他突然这么一搂,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扭了一下身体,刚要做妩媚状突然想起了史玉兰就在一旁,竟然呆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好了。
商天晨只以为九楼当着史玉兰的面不好意思那般作为,也没往心里去,仍问:“你又有什么损主意了,快告诉我。”
九楼笑了一下,正打算随便说些什么把商天晨打发了,眼睛一瞟就见到了刘巨又拎了只兔子回来,忙转移话题高声问道:“刘队长,这兔子也是你使马踢晕的?”
商天晨闻言也转过头去看,看到刘巨又拎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也颇为好奇,道:“你骑那马倒成猎犬了?”
刘巨此时已经走近,见两位主子说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头道:“这只兔子倒不是马踢的,就刚才可能让人给惊着了,满草甸子上乱跑,我见着了就连刀带鞘的扔了出去,真没想到能砸着它,可没成想......砸晕了。”
商天晨拎过兔子,赞道:“比刚才的那只还肥大,你再去多砸一些来。”
刘巨满脸为难的说:“王爷,本来吓毛了之后满地乱跑的兔子就没几只,您还让我去砸?属下可做不到。”
商天晨哈哈大笑着把徐来田招了过来,让他去把兔子收好,转过身又对九楼腻了过来。
九楼听商天晨与刘巨对话,立时就想到了一个暂时可以把商天晨支开的主意,忙对又要抱住自己的商天晨道:“王爷,您亲自给我抓几只兔子来成么?”
商天晨有些吃惊,九楼怎么会提出这么“悠闲”的要求,问道:“你要我去给你抓兔子?”
九楼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简直要把商天晨融化了,然后又十分柔媚的说:“我要活的......”
商天晨从九楼这得到了要求确认,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利马招呼刘巨带马然后一步三蹦的骑马打兔子去了。这可是九楼第一次主动和他要属于“个人”的东西,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再说史玉兰,心里也是很大的震惊,她一直以为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但是当她见到了九楼,同样也感觉到了那种熟悉感和违和感,不由的就有些猜测,等她知道了院子内有个工程亲自去看了,就明白齐玉城绝对不是争宠那么简单,真正争宠的人......心思只在男人身上,怎么会那么急着要座楼?再加上之后的点心,和无意中见到九楼近卫们玩的孔明锁,她几乎就认定了齐玉城必然是曾经的战友!至于是哪一个她不知道,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战友会进了王府成了男侧妃?
如今见到九楼把商天晨支开,也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所以也让八个女侍卫去抓兔子,并言到绝不可以输给王爷一个人。
等身边没有了旁人,九楼的目光似乎在追随着远处奔走的商天晨,张嘴却是问向身边的史玉兰:“你是哪个?”
史玉兰神情仍然是淡淡的,冷冷的,可是声音中也带着颤音道:“十三楼。”
“十三楼!十三楼!真的是你,我是九楼!”九楼低声呼喊着,虽然二人的目光不曾对上,但是眼中都已经是泪光粼粼。
“九楼......你也来了......”
“我也来了......”
二人并没有多少时间惆怅,伤怀,对任务失败之后的事都捡着紧要的说了。
九楼知道自己身为男妃的事肯定让十三楼非常不明,所以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三楼听的简直是目瞪口呆,好在她平时几乎就是一副面瘫表情,现在呆傻住了倒也不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等九楼快速的说完,十三楼怔了好一会才道:“竟然是这样?”
九楼道:“可不就是这样么,唉......倒是你,怎么回事?你来了有多久了?”现在真的不是分析事情的最好时机,先把十三楼的事弄清楚比较重要。
说到十三楼,来到这个世界却是时间不短了,已经有七年了。
当初她启动完电脑程序,意识就已经离散,本以为死定了,却莫名其妙的复活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这个她知识范围以外的世界里,凭着原主的记忆倒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本来以为自己可能就会守着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娘一直呆在庄子过活,却不曾想十六岁成年之后就被接回了史府,在史府一年见识后院之中的种种争斗,原主的娘也受尽了各种欺凌,连带着她也遭了不少罪,于是本来想作为普通人过一辈子的十三楼开始凝聚自己的力量,务必要让自己和那个娘脱离困境,不说做出多大的作为,至少要让别人不敢欺负他们。要说史玉兰的爹史正良把这娘俩接回来也就是因为怕名声不好听而已,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都成年了还养在庄子上,传出去空惹人笑话。其实接回来就没打算再管,他也的确没管,可是谁让史玉兰的娘长的的确不错,女儿却有些上不了台面,俩人又不得史正良的重视,所以一院子的女人总是变着法的羞辱欺负两个人,开始的时候十三楼还能受着,时间长了就忍不住了,捡回了功夫又暗中**了一些心腹,把后园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一遍,弄的几乎没几天就有人去史正良那告状,史正良也来训斥过,可是看着把鞭子舞的虎虎生风的丑女儿,竟然吓的头也不回的跑了,渐渐的也就没人来十三楼这惹是生非了。要说史正良其实原也没打算把这个女儿许配出去,就算年纪大了,对外称病不宜嫁人也就算糊弄过去了,这样的女儿嫁出去实在太丢人了。偏偏他的嫡子也不知道听哪房姨太太的撺掇,非要去收拾一下那个欺负了主母的贱妾,结果让十三楼几鞭子抽的一个多月下不来床,还在府中放话,来一个抽一个,来两抽一双,抽死不偿。这年十三楼已经二十一了,算是这个时空真正的老姑娘了,又丑又粗鲁又没教养的名声,在史正良的刻意纵容,史家正妻和一干姨太太们有心而为的情况下,散播的京城无人不知了,可是这个时候史正良怕了,怕把这么个活祖宗留在家里,所以才托了皇帝的手,把她扔给了商天晨。
十三楼起初不同意,但是史正良却说让她娘得平妻身份,十三楼才同意的,嫁过来的时候嫁妆看起来很是平常,可是她却生生的拿走了史家一小半的田产和当初住过的庄子,另带着百万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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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经历
要说曾经的十三楼就是一个脾气十分古怪的人,她自小失怙让所谓的亲人们算计的家产尽失,一个**岁大的女孩儿就在街头流浪,若是没有过人的胆识和头脑,早就被混乱肮脏的街头吞噬的不见半点骨头渣,就那个时候起她就不相信任何人,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后来她在十二三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楼”组织的前辈,不顾她自己的意愿和上面的反对,强硬的把她带回了组织,训练她教养她直到那个前辈任务失败,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几年她从不羁疯狂慢慢的变成了冰冷如铁一般的人,她坚信一个道理:女人当比男儿强。那是那位前辈告诉她的。
多年之后,她成了组织里唯一存活着的女战士,也是继那位前辈之后的第二个。
十三楼依然冰冷如铁,可是她也依然疯癫近狂。
可以这么说,组织里所有的战士都是在为祖国而战,只有她是在为兄弟们而战。一个在街头长大的孩子,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国家,什么是荣耀,连家的感觉都已经远去了,直到到了组织很多年之后她才重新认识到什么是家,什么是信任,等她愿意打开心扉的时候,那个坚强的前辈却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十三楼总是很珍惜自己的每一位战友,她不想再尝到那种失去的痛苦。当战友们把背后交给她的时候,她总是能义无返顾的做好一面盾,当她需要的时候,战友们同样也会成为他坚实的壁垒。
这样性格的十三楼,最最看不得的就是动不动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刚刚醒转得到记忆的时候,她很讨厌那个娘,可是慢慢的她从那个柔弱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坚强。
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姨太太和庶小姐,在庄子上的生活过的还不如下人,二人吃不饱穿不暖是时常有的,每月份例几乎没有几次可以拿到手中,连原本的史玉兰也是因为得病发烧没钱看大夫发烧死了,这才让十三楼给顶了包。刚醒过来的十三楼对这样的娘简直是鄙视到死,几乎几次都想悄悄离开自谋生路了。但是每当起了这个念头,她就发现自己的心脏疼的要死,甚至比身中数枪的时候还要剧烈,这大概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慢慢的,十三楼静下心来,观察着庄子中的每一个人,发现其实史玉兰的娘不是一味柔弱的,她自己可以任人欺负,可是每当史玉兰受了什么委屈,她会去争去辩,虽然没有一次是好结果,不是被人讥讽耻笑到一言不发,就是让人几巴掌打翻在地,可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依然会为自己苦命的女儿去争。这样的娘得到了十三楼的赞赏和钦佩,虽然还不能承认她是自己这辈子的娘,但是也起了维护的心思,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一时间倒拿不出什么本事,但是她是什么人?她是那个曾经让敌对势力听到代号就抽筋的十三楼!所以她一边忍气吞声,一边锻炼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十五岁的那年将庄子上的管家婆娘用鞭子生生的抽到半死,之后再也没有敢欺负她们娘俩了,以往的份例在她的逼迫下也拿了回来。让十三楼欣慰的是,那个娘没有怪她出手伤人,没有跟她讲什么仁慈的道理,只说了一句:我儿能不被人欺负了去就比什么都强。
不是圣母就好!
本来打算靠着月例再攒一些钱,然后带着这个娘跑路,可是一辆青布骡车却把二人接回了史府。
出发的前一晚,看着府中来的下人恩赏一般的送来了衣服首饰,十三楼心中更是鄙视和恼怒,遂找到那个娘直问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回史府,行不行?”
那个娘摇了摇头,道:“我是要回去的,我儿也要回去。”
十三楼真的有点怒其不争了,问道:“你还回去那里干什么?那个人根本就没把你当做一回事,你还惦记着他吗?”
十三楼本以为她会哭诉着自己的痴情或者忠贞,再说上一大堆三从四德的道理,哪知那个娘却冷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也要偿还他们十六年来给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一家都不得安生。等我儿有了好的去处,娘便跟你走。”
对于这样的变化,十三楼是惊喜的,终于心甘情愿的叫了声“娘”,然后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去!”
几年来,对于这个娘从最开始的鄙视,到后来的钦佩,还有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回护的感激,加上对这个女人最后一刻变化的赞赏,十三楼决定帮她达成心愿,自己暂时没能力灭了他们一家,但是闹个鸡犬不宁还是简单轻松的。
于是,十三楼跟着这个娘一起到了史府,用了一年的时间伪装自己,观察府中的所有人,也收拢了几个心腹,终于在某一天找了个由头,对着那个对自己娘俩出言不逊的姨太太抖手就是一鞭,招来了史正良,然后就让他见识到了自己这个被放养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之后就是大闹天宫的日子,把史正良从正室那里截走,不跟着就抽人。对那些姐姐妹妹们的嘲讽继续挥舞鞭子,其他姨太太几乎是来一个打一个,真正的是闹的史家后院不得安宁。本来以为史正良总会打发了自己娘俩,十三楼一直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是史正良却是没有罚过二人,甚至渐渐的的确对那个娘越来越好。十三楼看不懂了,依然一边暗中选择人手心腹,一边在府中胡作非为,可以说除了几个不常见的兄弟以外,府中大小主子们就没有没挨过鞭子的,可史正良除了叮嘱一干人等无事不要去招惹之外,竟然就无话了。后来真的没有人来招惹她们了,史正良也会拣十三楼不在的时候来和那个娘温存一下,后来就有了鞭打嫡子的那段。史正良无奈啊,这个丢死人的女儿他是真的不想嫁出去给自己家抹黑,可是再把她这么放在家里,那真是全家人都没活路,一咬牙干脆就和皇帝请了旨意把她指给了商天晨。
十三楼本来是不愿意的,连传旨官都差点一鞭子劈了出去。回了自家院子,和那个娘商量一番,那个娘似乎并没有“闹”够,十三楼也需要脱离史家的控制去发展自己的势力,最后让史正良掏出不少的好处,并许诺了抬那个娘为平妻她才同意。
逼着史家的人在婚期之前开了祠堂,记上了那个娘的名字,她才消停的开始备嫁。
不过在出嫁之前,她把自己已经训练多年的四大丫头都留给了那个娘,为的就是保证自己不在的时候没人能动手欺负她,她走之前可是说了:不要怕惹事打死打残了算我的。四个大丫头几年一直跟着十三楼,也颇有点光棍习气,对她的命令当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谁来都不吝,那些以为十三楼出嫁了就可以任意欺负她娘的姨太太们,在几次登门寻事之后,让四个大丫头抡鞭子抽了出去,也没得史正良的罚,就全都消停了。
史正良的态度让十三楼很是纳闷,他对自己的不喜欢是非常明显的,可是为什么又要那么纵着她?甚至对那个娘也越来越痴缠?
想不懂这些的十三楼进了商天晨的门,新婚之夜见到这个长着一副女人脸的王爷就没什么好感,扔下他自己爬上了屋顶看月亮去了,不想却得了厌弃,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之后十三楼就更加的肆无忌惮,顶着圣旨指婚进来的侧妃,即使是商天晨也不能轻举妄动,索性一切都随了自己原本的性子了,每天出去跑马,暗中训练心腹,更是训练了八大女侍卫,隐隐的倒成了一副女大王的样子。
一直到“齐玉城”进门,生活才慢慢的有了变化。
一开始听说这事,她也只当笑话听了,完全没放在心上。对于那个皇帝的手段她也猜的很清楚,只是端着一颗等着看戏的心态,冷眼观望着府中的一切,并不搀和,自己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是后来十三楼发现,自己得来的消息越来越莫名其妙,齐玉城的独宠来的太突然,商天晨的痴情也太决然,即使所有人的都信以为真,她仍是不信。
张临雪的事她是听说过的,闲着无聊也试着去查过,可是没有什么结果。唯一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就是当时商天晨对张临雪是动了真情的。
虽然认为这个封建社会中的统治阶级男子不会真的有什么痴心,但是他宠那个男妃真的是太突然了。作为现代人的她比古代人更不能接受。
所以她渐渐的对那个齐玉城起了好奇之心,从他骄纵奢侈,到去庄子上迎回孤女,这其中人格上的的矛盾让十三楼都十分的看不透。
直接告诉她,这个齐玉城绝对不是一个男宠那么简单。
只是直觉。
那天十三楼鬼使神差的去了工地,见到了负手而立的九楼,那种特别的熟悉感和违和感彻底打进了她的心里,加上后来的点心和孔明锁,几乎就可以认定了这也是个穿来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战友。
玩孔明锁玩的好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够根据记忆复制出来的却没有几个,若非是她那几个常年浸淫孔明锁房间里不肯出来的兄弟,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了。
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
尝试性的打了一个“集合”的手势,那个齐玉城果然回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一切都了然了。
就是自己的兄弟!
那是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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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赛跑(长评加更-os)
说起过往,十三楼的远比九楼的复杂,但是眼下的情形并不允许二人有长时间的交谈。互相简单的讲述了一下经过,又同时沉默了。
但也只是沉默片刻,几乎是同时的低声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来了?”
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又移开目光,各自喃喃自语着:“他们也会来的,一定......必须......”
远远的望过去,八个女侍卫已经有点小小收获,商天晨似乎也在刘巨的帮助下有了收获,看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人也顾不得再说些别的什么,更不可能问个中详情,十三楼快速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
“是。”九楼的语速同样也快,“至少我还在继续着任务。”
十三楼从九楼和商天晨的相处模式和话语中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更知道九楼的无奈,直接言道:“任务就是任务,没有那么多感情纠葛,不管他怎么看你,只把他当棋子就好。”
“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九楼是真的无奈,说这话多少带着心虚。
十三楼岂能不了解自己多年的兄弟,从他的话里当然听的出一些端倪,想都不想的回道:“你心虚!”
“我......”九楼被当面点出,自然无话可说。
“说这些无用,既然是你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我的任务,如果能和他们汇合,那就是我们所有楼的任务,你当下不用太过纠结情感上的事,任务完成总有补偿商天晨的办法。”到底是个刚强的女子,和九楼一重逢,军人的作风利马回到了身上,决定也是果断而刚硬的。
九楼知道十三楼说的都在理,虽然仍有愧疚,却依然低声回道:“我知道。”
十三楼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过冷了,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心中的纠结,就尽量帮他完成他的事业吧,其他的方面......也对他好一些。”
十三楼说的其他方面,九楼自然听的明白,“腾”的一下烧红了脸,语带抱怨的道:“女孩子,别说话这么直!”
十三楼却不管九楼脸红不脸红,习惯性的用马鞭敲了敲自己的腿,道:“我说的是事实,把他的情绪照顾到了,咱们的任务就会更顺利。别的先不说了,我这些年也聚集了一些人手,回去我就吩咐下去和你并到一处,至于商天晨那里你想办法安排。”
说回正事,九楼也敛了心神,皱着眉头想了想,以往任务都有不少套路,现在拿出来用用也无不可,当下和十三楼飞速的商量了计划,决定如何行事。
再说商天晨明明已经抓到了肥大的兔子,却又扔给了刘巨,自己却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小小的绒团,骑马奔了回来,九楼待马略一停住便迎了上去,看着商天晨现宝一样的把手中绒团递过来,顿感苦笑不得。
一个大大的手掌中托着两只仅仅有拳头大小灰色的兔宝宝,再映着商天晨那张笑的极灿烂的脸,九楼十分真诚的笑了,虽然他不知道该拿这两只“小兔崽子”怎么办,依然还是轻柔的接了过来由衷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小心的托着两个小东西仔细的把玩起来。
商天晨骑在马上俯视着九楼,见他笑过之后那一低头的温柔,心中又是紧紧的揪了一下,九楼,属于我的九楼啊,不管你心中的人到底是谁,可只要你是我的九楼一切就足够了。
翻身下马,从背后揽住九楼的腰低头在耳边轻吻了一下,问道:“喜欢吗?”
九楼轻“嗯”了一声不再答话。
但也只是这一声轻“嗯”,也足以让商天晨心花怒放。
此时红掌徐来田他们已经把帐篷搭好,请他们过去,十三楼却扬了扬鞭子,骑马照着八个女侍卫寻了过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让商天晨又是一阵憋气。
九楼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十三楼是真的是把商天晨气的不轻,开口问道:“你对史玉兰就那么大的气性吗?”
商天晨撑大了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用来表示自己的不屑和愤怒。
九楼见商天晨如此,竟觉得他有几分孩子气般的可爱,仔细一想他果然比真正的自己小几岁,要在自己的那个时空正是一个满世界疯玩的年轻人呢,可是眼前的他却背负着那么一个沉重的包袱,几乎磨灭了本心。再记起俩人初次见面的那个洞房之夜,当时的他十分的冷酷和残忍,为了过关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只是在最后却露出一丝苦涩的柔情。那时候的他应该比自己还痛苦吧,九楼如此想道,想说几句软和话却无从说起,琢磨了半天才道:“商天晨,你教我骑马吧。”
作为一个现代军人,尽管是个特工,可是九楼的确是不会骑马的。可齐玉城却是会的,听到九楼的话商天晨虽然有些诧异,却没有询问,眼前的九楼似乎真的不是曾经的齐玉城,可是他不在意,只要九楼是他的九楼,别的他什么都不在乎。当下愉快的点了点头,道:“今天就算了,等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我教你。”
九楼没说话,只是顺着商天晨手臂的力道,靠在了他的肩上,手中还托着那两只灰色的绒团。九楼知道商天晨应该是有所察觉了,更知道商天晨提出单独相处的时候再教他骑马,为的就是给他打掩护,心中的愧疚更深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暗道:商天晨,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让我欠下这分情债,我只能尽力的对你好,全力的辅助你成事以做报答了。
现在九楼的想法,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他觉得无论自己在商天晨心中有多么重要,也不会比江山来的重要,如果自己能帮商天晨一统天下,多少也算是偿还了那份回应不了的情感。
近午,庄子上的人终于带着吃食和一应物品到了,近卫们也都回转,多少都有些收获,就是草甸子上常见的兔子,并无其他。
十三楼也带着八个女侍卫回来了,当然也不会空手而归,特别是十三楼竟然捏着条蛇就跑了回来,吓了商天晨一大跳,指着十三楼道:“你也不怕被咬了!赶紧扔了!”
虽然商天晨心中不喜十三楼,一句话却让九楼听出了关切,心道:终究是个仁厚的人。
十三楼当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却没有什么情感波动,把蛇一抖道:“已经打死了,而且没有毒。”
商天晨听说那蛇无毒,才放下心来,怒气却又上了来,道:“你一个堂堂郡王侧妃......你......”得,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当下一甩袖子,拉着九楼走远了。
离了十三楼远了一些,商天晨的脸色才好了一点,问九楼:“你让他们拿这些竹子和麻绳干什么?”
九楼已经把两只“小兔崽子”交给了红掌,此时正拿着一根竹子比画着,听商天晨发问,继而做出了一个坏坏的表情道:“让这些近卫们‘放松放松’。”
说着招呼着从庄子上来的下人们,把竹子都截成一米多长,然后交互的密密斜插在草地上,再用麻绳捆了个结实,不一会竟然就围出了一个回字形的篱笆墙。
篱笆墙大体是个圆形的,内层和外层之间差不多有一米半宽,周长差不多也有个五十来米,外侧墙面上还做了一个可以活动的门。
商天晨看着围好的篱笆更是好奇,一个劲的追问,九楼却咬死了不说,只告诉他等会看乐子。
十三楼带的人都没有领教过九楼整人的手段,倒不觉得什么。只是九楼自己那三十个近卫见了这个不伦不类的篱笆墙,虽然不知道这个齐公子要做什么,心里也都惴惴不安,恐怕齐公子又要整我们了。
草甸子上的午饭都是庄子上带来的材料现场烹制的,味道谈不上好,却也颇有乡野风味,吃饱喝足后,九楼让近侍们休息了小半个时辰,然后把任何集合了起来。
找了三十根筷子做了标,其中一只末尾用刀刻上了痕迹,然后一起透进筷筒中,让三十个近卫抓阄。
近卫们明知的没好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第一个抓到了标的近卫十分不情愿的走了出来,等着九楼给他指示。九楼坏笑着把人引进了篱笆墙中,待人站定,跑回栓兔子的地方,提了一直看起来十分精神的大家伙过来,走到那个近卫的身边。
近卫一看到那只兔子,在看到自己处在的位置,马上就明白了什么,苦着脸道:“齐公子,咱不带这样的成不?”
九楼邪恶的笑道:“不行!”然后就把绑着兔子的绳子松开,一抖就把兔子扔进了篱笆墙中,道:“追吧,不追上不许出来。”
那近卫闻言,只能收起无奈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追那只已经疯了的兔子。
篱笆墙扎的密实,也结实,兔子左突右突跑不出来,自然就开始顺着篱笆墙没命的转圈跑。本来这就是草甸子上的野兔,时速能达到五十公里,爆发瞬间更可以达到七十公里,哪可能是一个满身甲胄的人类追的上的。
这个近卫追了几圈发现根本追不上,就想使个滑头,等在原地想等兔子自己跑回来好来个“守株待兔”,哪知道那兔子也是聪明的,你不追我我就不跑,你追我我再跑,不然多累啊。
近卫无奈,只能起身接着追。
于是一人一兔就在篱笆墙里兜起了圈子。
其他近卫看的都是哈哈大笑,结果九楼来了一句:“别笑,都有份,一会你们挨个上!”
然后整场就只有九楼和商天晨的笑声嚣张的穿越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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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认亲
看着篱笆里狼狈不堪的近卫,十三楼骑在马上不可察觉的撇了下嘴,暗道:要是这个世界真有轻功的话,恐怕你得让这些近卫门去抓鸟,你以为你是小龙女呢?
想是这么想,但是表情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十分“明显”的皱了皱眉毛,让她的人都觉得有些怪异。旁若无人的驱马走到九楼和商天晨的身边,下马之后眼睛更是在二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手里还捏着那条挺老长的蛇。
商天晨从没见过这样的十三楼,心中不喜却也觉得不对劲,皱着眉毛问:“史侧妃,你有何事?”
十三楼居然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天才道:“请问王爷,齐侧妃,这个调・教人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九楼知道她这是要展开之前约好的计划了,不等商天晨反应便抢先答道:“我,哪里不对?”
十三楼轻轻摇了摇头,做沉思状,然后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齐侧妃可会武功?”
商天晨早就十分不耐烦了,听十三楼这么问,简直以为她没安什么好心了,九楼身残的事简直是天下皆知了,问他会不会武功那不等于是当面打脸么,刚要出口呵斥,却见九楼面色如常又不好发火了。
但听九楼道:“算是会一些吧。”
十三楼把声音压的极低,道:“可与我切磋一二?”
九楼做出惊讶的样子,看向了商天晨似乎是要征求意见一般,商天晨是真的惊讶,微张了半天嘴猛然回过神来,道:“你会武功?”
商天晨一直以为史玉兰就是个出身不善,缺乏教养,目中无人的女人而已,除了爱骑马之外就没别的什么本事,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因为认定了她和张临雪的死没有什么关系,干脆连眼线都不安插了,根本就不想听倒任何有关于她的汇报。
十三楼点了点头,再次追问道:“齐侧妃可于我切磋一二?”
商天晨眯了眯眼睛,虽然吃惊十三楼居然身怀武功,但是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她到底有何居心,居然提出要和九楼切磋。当下言道:“切磋也不是不可以,我来吧,玉城......身体还比较弱。”
十三楼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以力相拼,只走走招式,可以吗?”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九楼。
九楼做出思考装,先是对商天晨做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道:“好吧,只走走招式。”
十三楼马上露出高兴的神采,扬了扬手中的蛇道:“我去把它处理了,马上就来。”说完就跑开了。
商天晨忙拉过九楼道:“你真要和她练招?不怕她有什么阴谋么?”
九楼拍了一下商天晨的手,微笑着说:“怕什么,就算她真的想怎么样也不会在你眼皮子下对我动手的,而且我相信她没有恶意,放心吧。”
听九楼的话里,似乎带着某种对自己的信任,商天晨暗爽了一下,虽然还是不放心,但是还是同意了九楼的说法,心里也觉得自己在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等十三楼回转的时候,九楼已经做好架势了。
看到二人对立当场,围观篱笆的近卫们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边,刘巨更是站到了商天晨的身边做出戒备的样子,十三楼的侍卫和近卫因为已经得到了交代反到显得十分轻松,只是站在旁边观看而已。
九楼与十三楼互相抱拳行礼,各自摆出起手势就“愣”住了。
二人的姿势居然完全一样?
商天晨本就会武,也觉得惊奇,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
九楼和十三楼并没有“愣”很久,很快就交上了手,一招一式都对的毫无错漏,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在和自己套招一样。
商天晨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十分清楚,二人的武功出自一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竟然不认识。此时他已经明白,恐怕史玉兰从什么地方看出一些端倪,才邀九楼与她对招,为的就是求证一些什么吧。
其实九楼和十三楼用的就是现代搏击的一些套路而已,加上他们受训时教官教的一些古武招数的融合应用,在这个时空自然前所未见的。
二人对打了一套拳法之后,也知道戏做的差不多了,利马弹开,都惊讶的看着对方,脸带惊喜,就差跑过去紧紧拥抱了。
商天晨见二人收势,赶紧跑了过去,也是左看看九楼,右看看十三楼,试探的问道:“你们二人......出自同门?”
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又马上看回十三楼,问:“可是太虚真人授业?”
十三楼点点头。
二人算是相认了师兄师妹。
他们是这么和商天晨解释的,多年前都各自遇到过一个自称太虚的游方道士,传授了二人月余的武艺,也被太虚道人用篱笆围兔的方法训练过,如何如何的......反正就是把洪七公教穆念慈的那一段拿出来对付了商天晨,也为将来可能遇到其他楼们打好了伏笔,谁知道那个道士到底教了多少个徒弟嘛。
商天晨虽然听的希奇,但是却没有半点怀疑,世外高人的性格本来就不同常人,乱收徒弟也不是什么怪事,加上二人的招数的确是与众不同,加上之前还见过九楼打过一套更怪异的拳,对二人的话就是更深信不疑了。
当下,对十三楼的不满讨厌也去了大半,怎么说也是九楼的师妹嘛,只为这一条他也更愿意多给十三楼一些体面。打断了二人的“叙旧”,揽住九楼招呼着十三楼一起进了帐篷一起喝酒吃饭,几乎都把篱笆里的事给忘了。
经过二人的一番动作,两边的近卫们也看出了一些不寻常,都是人中龙凤,当然能从那一场比试中看出些什么,当下也从一开始的互相无视,也开始点头微笑了起来,无形中倒比之前融洽了不少,干脆一起去微观篱笆一起哈哈大笑。
只有八个女侍卫没有去看热闹,围着帐篷站起岗来。
三人喝酒吃菜,商天晨想起这二人于自己的关系,倒是尴尬了起来,低声自问:“这以后可如何相处.....”要给十三楼体面,势必就要亲近,可是......亲近侧妃是该如何谁还能不明白?
十三楼闻言,道:“王爷不必苦恼,我们本就脾气不合,你也不用为难。而且你与师兄情深意重,我也不好插于你二人之间,只是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我以后遇到师兄,万事皆听他吩咐,所以以后你也不要把我当外人,只把我当个妹妹就是。”
商天晨闻言,顿感轻松,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好,当下对十三楼的感官又好了几分。
人就是这样,当立场变了,看法也就不同了。
曾经因为脾气性格教养的原因,而十分不得商天晨欢心的十三楼,如今成了“妹妹”,却让商天晨感觉到,她大概只不过是任性一点,骄纵一点而已,挺可爱的。
二人吃喝谈笑够了,终于想起篱笆里还有个可怜的近卫。
走到近前一看,那近卫早就卸了铠甲,满身大汗的坐在篱笆里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同样剧烈喘息的兔子,无论如何也站不起身来了。
九楼知道,今天这个近卫的极限差不多也到了,出言让那近卫出来,把身上弄干爽赶紧休息一下,然后聚拢所有人一起吃饭。
下午就是让这所有的近卫们轮流抓兔子,连十三楼的二十个近卫们也没落下。
天色擦黑,五十个人也轮了一转,没有一个人能在规定时间内抓到兔子,别说抓连尾巴都摸不到。
看着五十个人垂头丧气的模样,九楼微笑言道:“这野兔全速奔跑的时候,连虎狼都未必能追的上,单凭人的一双肉足怎么可能抓的到?”
五十个近卫都低头不语,都知道九楼让他们抓兔子不是为了取笑的,但是听了这样的安慰也没觉得有多好受。
九楼继续言道:“我让你们抓兔子,就是为了训练你们的速度,和必要时刻体力的爆发,今天你们通过抓兔子应该也学到了一些买对好无了解的敌人的时候,该如何反应,这样的训练以后会更多,而且......更有趣,嘿嘿。”
近卫们都忍不住抖了个寒战,多不怕,只是这有趣两个字么......
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整理完毕,九楼又让人把篱笆收起来一并带回庄子,至于篱笆里的兔子么,抓是抓不到干脆一箭射杀了带回庄子里晚上烤着吃了。
一个下午,近卫们轮流上阵,一共折腾死了十几只兔子,加上本来就是射杀回来的兔子,倒也够加上一餐。
当下,两辆马车在两队合到一处的近卫们的守卫下,浩浩荡荡的向庄子里进发。
因为带出来的都是心腹,倒也不怕今天的事传出去,只是庄子上来做饭干活的人要仔细叮嘱了。
细想了想,九楼对商天晨道:“今天庄子上来的人,都是你信任的么?”
商天晨点了点头,道:“都是可信的,怎么说也都是我名下的奴才,背主的名声一般人可担不住,而且还有几个是我母族那边送过来的。”
九楼道:“如此就好,你吩咐他们今天的事尽量不要外传,对外只说是游山玩水了。”
商天晨应道:“我知道了。”然后又问:“史玉兰是你的师妹,那她.....对咱们会不会有什么看法?”
九楼并没细想商天晨的话,淡淡的答着:“做到本心就好,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商天晨拉住九楼的手,把人带进自的怀里,心道:我的本心我知道,可是你的本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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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月娃
到了庄子上,庄子的大管事王福急忙的跑出来迎接,禀道:“主子和两位娘娘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请移步。”
庄子其实就是个农庄,并不适合长久居住,尽管已经在上午就提前打好招呼了,但是王福折腾一天也没有折腾完,虽然三个主子的地方已经安排妥当,但是几十个侍卫和下人的地方还在打算,当下也没有过多的禀报,先把主子门安置妥了再说吧。
商天晨明白自己一行人来得有些突然,照往常惯例都是要提前一两天通知的,所以对管事半遮半掩的话也不太追根究底,只是吩咐道:“先安排一下饭食吧,恩......酒就少一些,别让这些个爷们喝多了。”
王福也知道王爷这是给自己一些时间上的宽容,当下打了千儿又急忙的跑走了。
进到主屋的时候,十三楼也跟着,商天晨也没似之前那样露出不耐的样子,反而笑道:“玉兰啊,你那八个女侍卫可是你亲自训的?”
十三楼坐在下首,抓着点心胡乱咬着,听到问话点了点头,根本就不回答。
商天晨道:“你可慢点吃吧,中午没吃饱是怎么着,急什么啊?”语气温和的让徐来田都快抽过去了,心想:果然不一样,史侧妃现在成了齐娘娘的师妹,就让主子前后态度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齐娘娘还真是把主子的心抓的紧紧的。
十三楼挥了挥手,扯着脖子瞪着眼睛使了半天劲才把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道:“师兄,你上次使人送来的点心特别好好吃,怎么送了一次就没了?”
九楼道:“那次就是刚研制出来的时候,分给大家尝鲜的,现在点心师父已经支到外面铺子里去了,恩......王爷,以后让铺子里按天的送点心回来可好?孩子们喜欢吃,师妹也嘴馋......”
“师兄!”十三楼对九楼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道:“我嘴馋也是那个点心惹的!哼!王爷,好好教训教训我师兄,免得他欺负我!”
十三楼这一撒娇,让商天晨乐的都快没了样子,一边虚点着十三楼一边对九楼道:“这丫头,真是......哈哈哈哈,让我教训你呢,哈哈哈哈哈......”
几人谈笑着,相处的很愉快,商天晨彻底放开了对十三楼的态度,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挺可爱的,竟然真的找回了当兄长的感觉,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娇惯。
九楼察觉到商天晨的变化,无意的问:“有个妹妹的感觉不错吧。”
商天晨有些忧伤的点了点头道:“只是不知道月娃现在怎么样了?”
月娃?九楼一愣,商天晨乳名是星郎,那月娃?
商天晨看到九楼不解的样子,笑了一下解释道:“月娃就是幕华公主,我的同母妹妹,十年前就嫁给赵国国主做妃子了,唉......”
十年前?怕那个公主最多也就十三岁吧,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可真的是够苦的了,要知道赵国和吴国中间还隔着个合国呢!就算是一个国公主,嫁到他国为妃恐怕也不是很轻松的,就算得了帝宠,单单是思乡之情就可以把一个人折磨的半死不活吧。
九楼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商天晨,只能问道:“可曾联系过?”
商天晨摇了摇头,道:“父皇还在的时候,每年也都有赏赐过去,倒也能传回一些消息,可是......现在的皇帝登基,那边......就断了赏赐,也就没消息传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
九楼皱眉,这个商天显貌似针对的不只是商天晨一个人,而是商天晨这一支,不然为什么连远嫁的妹妹都要可以苛待?示意下人们都出去,九楼问道:“你的母亲和皇帝的母亲......以前在宫里关系如何?”九楼只能往宫斗争宠方面去想了,只有母亲才能遗传给儿女如此犏执的仇恨吧。
商天晨长出一口气道:“说来也怪,当初我母妃和他的母妃真的是情同姐妹,连封号都像是真正的姐妹,我母妃为宁妃,他的母妃为安妃,当年父皇曾经说过,生平最得意事之一就是有了安宁二妃。说起起,当年母妃怀小云官的时候,差点遭了别的宫妃的毒手,还是安妃出手才保的我母妃母女平安。”
“小云官?”这回出声询问的是十三楼。
商天晨解释道:“就是幕德公主,今年不过十岁,现在......养在太后宫中。”说着,看了一眼九楼然后马上就转开了视线。虽然自己对太后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怕九楼会在意,虽然心里有点少少的期待九楼会在意。
九楼是真的没在意什么太后不太后的,他想的是别的。为什么两个人的母亲那么要好,现在二人的关系却这么对立,就算夺位之战伤了以往的情义,那也不至于让皇帝独独针对商天晨啊。大王爷当初可是差点就成功了的,现在却得了高爵有了差事。皇帝又把商天晨的幼妹送到了太后那处......
九楼隐隐的觉察到了一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他现在想不到,眼下什么线索都没有。
十三楼也是眉头深锁,她来的比较早,也曾听说过安宁二妃如何情谊深厚,后来根本就没在意过什么宫闱斗争,皇位角逐,哪怕是后来嫁给了商天晨,她也是做着随时跑路的准备,对其他别的什么事根本就没上过心。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得帮助九楼完成任务,所以也开始了思考。
商天晨见二妃都不说话了,觉得是自己把话题带到了比较沉重的方面,遂站起身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去看看那帮小子把烤兔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吧。”
九楼却没顺着话头去理会什么烤兔子,反而拦住商天晨道:“你和幕华公主可有相认的信物什么的?”
“信物?”商天晨疑道:“没有,我们一起长大,需要什么信物啊,后来她出嫁了,嫁得那么远就更没什么信物可言了。”
九楼问道:“那有没有可以让她一见就信得过的办法。”
商天晨问道:“你是打算让人去私下联络她?”
九楼点点头道:“使人去探探吧,免得你不放心。”
商天晨感动极了,他没想到九楼会如此为他着想,连十三楼在场都不顾了,紧握住九楼的手就要搂抱,结果让十三楼的一声咳嗽给打断了动作。
十三楼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说:“王爷,我师兄问你话呢,有没有什么让幕华公主一看到就能信任的方法?”
商天晨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放开抓着九楼的手,道:“我的字她是认识的。”
十三楼摇了摇头,道:“字什么的,太好模仿,根本不可靠,你想想别的。”
商天晨仔细努力费劲的想了半天,终于道:“我母亲曾经留下过一些东西,说是将来给小云官添妆的,其中有一些还是幕华让人送回来的,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我府中。”
十三楼点点头,道:“那你捡出一样最好认的,我使人去赵国。”
“你使人?”吃惊的不只是商天晨一个,连九楼都觉得不可思议。
十三楼点头道:“你俩的人现在肯定被那个皇帝盯的死死的,少一个都会被立刻捅上去,我的人就不一样了,我那八个女侍卫虽然不能轻动,可是我还有几个丫头呢,其实也都是侍卫的底子,只不过平时不让她们招人眼罢了,少一个在身边也不打眼。”
九楼真心佩服了,这个十三楼早来这么多年不是白来的,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人手。
商天晨除了佩服十三楼本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对那个太虚道人的钦佩了,这两人只是被教了月余不只武功精奇,连谋略方面都显得胜人一筹,有机会真的要拜见一下这个高手。
商议过后,几人与侍卫们同乐,饮宴,一夜无事,第二天就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十三楼又恢复成了那个无教养的史玉兰模样,鼻孔朝天的对商天晨不理不睬,差点让商天晨憋笑到内伤。
九楼心知其实商天晨还是一副孩童性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商天晨不要露了二人的关系之外,干脆不予理会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九楼就被商天晨扑倒在床,九楼没有抗拒,只是把商天晨推到了床的里侧问:“大白天的,你胡闹什么?”
商天晨笑问道:“白天不行,晚上呢?”
九楼直接扔了个大白眼不接话,坐起身体就要离开,结果又让商天晨给拉回床上,喜滋滋的对他说:“知道吗?我太开心了,真的!”
“瞎开心什么?这还没让人出去呢,你就把喜色挂在脸上,再让人看出来。”九楼没好气的说。
商天晨揉揉头发,死死的扒住九楼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依然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是开心,反正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府里的人都知道,那些钉子也不会多想的,再说我也就是在你这乐乐,出了你的门我就还是那个肆意胡闹的八王爷,嘻嘻。”
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商天晨,九楼也挺无奈的。
商天晨的这一面,怕是连先皇和他的母妃都不曾看过吧,皇家长大的孩子,童年是何等的压抑,仅凭想象也可见一二的。
长叹了一口气,九楼把商天晨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商天晨的背,道:“高兴就高兴吧,我陪着你一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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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府务
二人相处时日已经不短,商天晨的各种面貌情绪九楼都见识过了,可是今天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怀里,却是偷一次。久久不见商天晨调皮捣蛋或者东拉西扯,九楼觉得有些奇怪,偏过头一看,商天晨居然就那样的睡着了,毫无防备的。
他太累了。九楼如此的想到。小心的动了动身体,用另外一只手拉过丝被把二人一起盖住,心里对商天晨有多了几分可怜的意思,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商天晨不适合和别人勾心斗角,不适合耍阴谋诡计,不适合去争抢那个位置,可是他偏偏就陷了进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任务,如果不是那个太虚选定了这个人,九楼甚至想干脆自立为王算了。
说起来,组织里最年轻的战士都比商天晨更要“可靠”一些,真搞不动为什么太虚就偏偏选定了他。
徐来田和红掌本来在外间伺候着,听着屋子里嘻嘻哈哈的也不奇怪,后来屋子里没了声音也就更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守在门外半天也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卧室的门还大敞着,都觉得有些奇怪,互相看了看,红掌把头一低不做任何表示,那意思就是------你去看看呗。徐来田无奈,轻手轻脚的挪动到了卧室门口,假做要关门的样子,低着头偷偷的抬着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心里那个吃惊啊!
赶紧把门关上,又挪回了外间静立着。连红掌递来询问的眼神都没看见,犹自低头震惊去了。王爷......王爷居然如小女人一般姿态伏在齐娘娘怀里,这也太不对了吧,难道自家王爷和齐娘娘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道齐娘娘那处伤好了?
这个疑问一直就存在徐来田的心中良久,虽然那是自家主子的“私事”,可是作为贴身的忠仆,他必须得了解自己主子的一切状态啊,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是不是该给主子准备些伤药什么的,如果主子自己拉不下脸,真的伤到了也不去寻药,就那么忍着,多凄凉啊。
惴惴不安了几日,徐来田在商天晨身边跟前跟后的,看不出自家王爷哪不对,心就更觉得自己王爷是强撑着了,他已经认定了自家王爷是在下面的那个了,毕竟那天看的真切啊。
王爷那种满足的脸,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不管徐来田到底怎么想,商天晨这段日子可没闲着。
自商天显招回刘惠娘父亲的圣旨发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半子的商天晨开始在京中打理诸多事务,作为罪臣恩赦回京本不应该张扬,可得了赐官就得另说。先得备下宅院和下人,还要去打理一些人情事故,大事没多少,小事是不间断,几乎要把商天晨累断了腰。
累极了,每晚贴到枕头就睁不开眼睛了,有时候还能强打精神和九楼贫上几句,有的时候干脆连沐浴省了,倒头就睡。九楼见他这样,也挺不是滋味的,哪怕这就是自己的弟弟看着这么累也心疼。
趁着刘惠娘坐胎满三个月,能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的时候,九楼破天荒的找到了刘惠娘。
刘惠娘正坐在院子里,看两个孩子玩呢,听下人来报说齐娘娘来了,极是吃惊,心道:他来找我做什么?为孩子的事?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他女儿不好么?虽然疑惑,但是也是让下人客气的请九楼进院相见了。
这倒不算是刘惠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眼中现在只有孩子,所以什么事都往孩子身上想。
九楼和刘惠娘两人之间并没什么虚礼,现在的刘惠娘不在乎,九楼更不会,而人坐好,九楼就直接开口道:“刘娘娘,王爷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辛苦,你看你是不是请劝劝他,该缓的事就缓缓,不急这一刻。”
听九楼说到这事,刘惠娘先是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下。商天晨忙什么她是知道的,所以心里也是充满感激,最近这段时间商天晨回府也是先去看望以下她才去九楼的院子,所以她也挺开心的,但是她一直没注意过商天晨的精神啊身体啊什么的,一心一意的养着胎,甚至觉得王爷是去了齐玉城那更好,想来齐玉城也会照顾好王爷的。
但是刘惠娘根本没想过九楼会来找她说这事。
过了片刻,刘惠娘突然微微一笑,对九楼道:“齐侧妃,你怎么跑来和我说这事呢,王爷应该是最听你的了。”
九楼一愣,看着刘惠娘的表情的确是没有讽刺或者吃醋的意思,才道:“你是正妃,他听你的劝才是应该的。”
刘惠娘捏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一小口道:“咱俩也不要说什么正妃侧妃了,都是王爷的人。今天你来找我说这事,就说明你比我对王爷还要上心,”见九楼欲要插话,刘惠娘阻止道:“你让我把话说完,难得咱俩能这么凑到一起,索性把话都说开了吧。你进府来,我本没当回事,只是怨你让王爷得了个坏名声,可是后来你得了王爷的青睐和独宠,我嫉妒过,仇恨过,也想算计过,可是我还是没有出手,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就是怕伤了王爷的心,当年张侧妃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也是王爷心里的一个疙瘩,如果我真的把你怎么着了,那我和王爷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冷着了。我知道只有查出张侧妃到底是怎么死的,才有可能和王爷缓解一二,可是我查不出。我知道王爷怀疑过我,但是我不怨他,换做是我我也会怀疑所有的妻妾。就在我对你已经恨到入骨的时候,皇帝却让你择子入嗣,你的女儿来了,我也沾着光有了一个女儿,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怨恨都没有了,只有感激。后来......我有了身孕,其实我知道那是你逼着王爷来我这里的,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什么目的,我依然感激你。”
看着九楼往想自己若有所思又不得其解的目光,刘惠娘又笑了,道:“我和你说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你,我对王爷,放手了......”
“你?”九楼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以他的理解和了解,刘惠娘才是最应该抓住商天晨的那个人,可是她居然就这么放手了?
刘惠娘点头道:“王爷敬我却不爱我,我从很早就知道了,特别是张侧妃在的时候,我失望过,惆怅过......后来无论我怎么做也抓不到王爷的心,不过现在都好了,我就是就子万事足。我要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我还要好好的把两个县主带大,所以你放心,你的女儿在我眼里就是我的福星,我会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王爷,就全靠你了。我看的出来,王爷在乎你,全心全意的对你,你的话他会听,我也知道,其实你对王爷也很在意。”
“我......”听了刘惠娘的话,九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意商天晨?是的,他在意,可是......他却不想承认自己是刘惠娘说的那种在意。
刘惠娘示意着身边的下人扶起自己,道:“齐玉城公子,照顾好王爷。”说着慢慢的蹲了下身体。
九楼连忙站起,虚扶了一下,道:“刘娘娘,你这是......”
刘惠娘道:“我也只能称你这一次齐公子了,我这是为了想你表明,你在我眼里不是男妃,更不是什么妾宠,我把你当朋友当家人一样,王爷交给你我放心,以后这府中什么事你都不要来和我商讨了,你可是有封号的,位份不比我差,而且......嘻嘻,我要养胎呢。”
说完,扭身慢悠悠的走了,临进门的时候还来了一句:“点心真的很好吃,记得多送一些过来。”
九楼就站在刘惠娘的院子里愣了半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刘惠娘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只是来请她劝说商天晨的,怎么结果引出这么一大段话来。
不过他在这站多久也会有人诟病什么,一是他是侧妃,在主母院子里呆上一会没什么大碍。二是孩子还在这呢,就当是陪孩子玩也算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当晚,商天晨回府照例先去看了刘惠娘。
等他回转到九楼院子的时候,脸上的笑说不出的古怪。
九楼见他那样,实在欠抽的可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挤眉毛弄眼的,你要是脸抽筋我不介意帮你抽两巴掌。”
商天晨忙捂着自己的脸,说道:“你下午和惠娘谈什么了?”
九楼倒也不避讳,照直说了。
商天晨笑的更欢畅了,道:“你这么关心啊?”
九楼心里别扭了一下,却没否认,道:“我是挺关心你,毕竟以后什么事都得靠你忙活呢。”
商天晨连“嗯”了几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放缓现在的事务的,不让你担心。”
九楼背过身体不去看商天晨,道:“我才没担心你呢。”
商天晨混不在意九楼的“冷淡”,笑道:“惠娘说了,明天分出一部分府务让你管着。”
“什么?”九楼蹦了起来,“府务?我才不管呢!”
那不真成了管家婆了吗?
商天晨耸了下肩膀,道:“现在惠娘怀孕,要安心养胎,府中合适掌管府务的就剩你和玉兰了,你觉得她可能会同意吗?”
“那我也不同意啊,让刘正妃自己先管着不行吗?”
商天晨道:“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现在她那肚子比我还重要呢,我可说不过她。也不是让你全管,就是一部分。”
“一部分我也不想管!”
“不管不行啊,人家惠娘有孕嘛,你总要照顾照顾孕妇吧,不然......你也怀一个?”
“你!”九楼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此时他是真的想怀上一个,把那些他根本不关心的事推脱掉。
商天晨哈哈一小,仰首喝掉杯里的茶水,拉起九楼的手就往床上带,道:“来吧,今天我就努力努力,争取让你也尽早......怀孕!”
“商天晨!你......”九楼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商天晨给堵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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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独占
商天晨吻的痴迷,吻的深沉。舌头慢慢的滑进九楼的口中,挑逗着九楼的舌头与自己一起纠缠,粗重的呼吸也很快的在两人之间响起。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商天晨一直很辛苦,可是身体里的欲望不是辛苦就可以压制住的,今天好不容易提前回来,又从刘惠娘那里得知九楼对自己的关心,此刻已经忍不住了。
压着九楼的身体,舌头在九楼的口中探索着每一处,感觉到九楼没有以往的抗拒,愈发的不能抑制,手掌隔着衣服在九楼身上游走片刻,根本得不到满足,索性探想九楼的那初轻柔的揉捏。
“唔......”九楼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用力的扭开脸逃离了商天晨嘴唇的控制,喘息未平道:“商天晨,别直接去碰那里......”
商天晨知道九楼能接受到自己的动作,只是不太能接受这种直接的刺激而已,笑道:“没直接碰,隔着裤子呢......”说着,手里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笑的更是戏谑。
“我不是那个意思......”九楼很想仔细解释一下自己的话,可是商天晨根本不让他开口,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唇,手里的动作不停。
商天晨吻的忘情,九楼却在不直接的快感和直接的刺激中挣扎,从来没有真正从前端得到抒解的身体被强迫似的颤抖起来,商天晨也知道九楼目前还不适合这样,深深吻后放开了九楼,软软的趴在了九楼身上,两人都是强烈的呼吸着。
九楼缓过劲来,伸手拿出药丸和“梨花泪”道:“如果你今天不累的话......”
商天晨早就忍耐不住,就算是他现在累的半死也不会放过九楼的“主动邀约”,拿过“梨花泪”放在一旁,慢慢的解开九楼的衣裳,吻住九楼胸前轻啃,使九楼身体不由的一振......
九楼自然的反应,让商天晨十分的着迷,没有药物刺激的九楼也会给他一种回应,虽然这种回应是被压制住了的,可是商天晨相信,九楼的身体是喜欢自己这样的。
九楼不想让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被商天晨逐渐征服,果断的拿出药丸吞了下去。
商天晨看着眼神一点点失焦的九楼,不免有些失望,可是他明白,如果不这样,那自己就连一个肯吃药的九楼都没有了。自己早也被情欲折磨的痛苦,那里已经完全挺立,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的痛苦一直冲想了脑门。
飞快的扒下自己所有的衣物,商天晨架起了九楼的双腿,用梨花泪稍做润滑开拓就挺身刺了进去。
“啊......”九楼在迷离中,也感觉到了一些疼痛,随后就是更家强烈的快感,随后陷入了更深的迷离。
商天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九楼那一瞬间略微痛苦的表情,只觉得斗志昂扬,冲刺越发大力快速,到后来竟然控制不自己了。
商天晨并没有想要真的伤到九楼,他只觉得九楼应该完全属于自己,奈何他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自己无法去竞争的死人,他只能用这种方法发泄自己那得不到满足的情感。
九楼的药性再得到释放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杰出了,见到商天晨有些疯狂的表情,只当是他憋的时间太长,只是忍耐着释放之后的无力感等着商天晨巅峰的到来。
商天晨又狠狠的挺了几挺,竟然达到了从未涉足过的深处,九楼不堪忍受,推了推商天晨的胸膛道:“慢点......疼......”
一声“疼”叫了商天晨的理智,连忙停下了动作,看着九楼皱起的眉毛道:“对不起,九楼,我......忘情了......”
九楼摇头,强笑着道:“慢点就好......你接着来......”
商天晨此时想退出却又舍不得,伏下身体仔细吻着九楼面庞上的每一处肌肤,似是在为自己今天有些出格的动作道歉,九楼把双腿分的更开一些,好使商天晨能更轻松的深入,声音微弱道:“来吧......别控制了......”
商天晨知道今天自己的状态有些脱离自己控制,到现在他也没有达到颠峰的预兆,干脆又拿出一颗药丸喂如九楼口中,道:“对不起,九楼,再吃一丸吧,不然我今天真的会伤了你。”
九楼此时才发现商天晨的不对劲,犹豫了一下张口吃下了药丸,索性就让身体随着药性放荡一次吧。
现在的商天晨实在太不稳定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终于,在九楼再次释放的时候,商天晨才算交代了自己。
来不及询问商天晨到底是怎么了,九楼沉沉的睡了过去。
商天晨也是累的不行,却依然强大精神的把自己和九楼收拾干净,才抱着九楼睡去。
天亮,商天晨醒来,见到靠在自己怀里睡的深沉的九楼心里感到十分的内疚。九楼的身体已经快要恢复到颠峰时期了,可是昨晚依然让自己折腾到如此疲倦,自己是魔障了么?为什么看到九楼那种痛苦的样子,自己会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如果让九楼知道了商天晨此时的想法,九楼一定会明白,现在的商天晨已经慢慢的让一种被称作“独占欲”的感觉所侵蚀。
商天晨尽量小心的起身,还是惊动了九楼。
九楼闭着眼睛,咕哝着问道:“你要起来了?”
商天晨在九楼的额头上吻了一吻道:“今天得去上朝。”
九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道:“早点回来,别太累。”
商天晨笑着走了。
等九楼睡够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跟商天晨说关于府务的事了,不由的骂几句商天晨狡猾。等管家送来几本帐册的时候,九楼头疼极了,揉了几下太阳穴痛苦道:“我他大爷的数学就没及格过好不好......”
强逼着自己看了几本帐册,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干脆召来红掌,把所有的事都扔给她,自己又去看工地去了。
楼的地基已经打好,第一层也在建设中了,看着忙碌的工匠们,九楼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种小小的满足。
下午的时间,九楼就带着近卫们在演武场一起练拳,除了军体拳之外,九楼已经传授了他们一些格斗擒拿的手法,如今他们已经练的似模似样,刘巨和几个出色的已经能和九楼对上几招了。
在九楼传授真正的武艺的时候,这些近卫们都是极兴奋的,虽然知道自己将来面临的将是不可预测的危险,但是处于对商天晨的忠心,可危险背后那极大荣耀的渴望,近卫们一个个的都是非常的努力练习,都想在九楼身上学习到更多的武艺和别的什么不太明白道理的知识。
九楼也根据这些人各自的特点和特长,针对性的做了一些联系计划,能让他们更发挥各自的特长,好在以后的行动中得到更大的用处。
夜晚,商天晨回府的时间果然比之前都要早了一些,显然他是把九楼的话听了进去。见到整理帐册的人居然是红掌,笑了笑之后也没表示反对。九楼愿意相信的人,他当然不会去怀疑。
与九楼碰面之后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夜晚倒也相安无事。他怕自己再如同昨夜那样,失了控制伤到九楼,只能强压着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欲望,痛苦难奈的睡在九楼身边。
如此,过了一个月,九楼发现商天晨竟然没有碰他,心中觉得奇怪却也落个轻松自在。
已经入秋了。
这天商天晨下午就回了府中,到演武场找到了九楼,道:“刘惠娘的父亲三五日就能到京城了。”
九楼点头,道:“只怕刘大人一回京,跟着的就是我们这一些人的惊涛骇浪了。”
商天晨面色阴沉,眼神犀利道:“还不指这些,今天皇帝还下了旨,要你父亲领大将军衔,带兵清理我国和合国的边界!”
“什么?”九楼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如听到旱日惊雷般骇然,“说什么时候出京到任了吗?”
商天晨摇头,道:“皇帝只说了这些,出京的日期未定。”
“我们现在和合国有战事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有战事的话,调将出京也不算太过突兀,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明摆着是一个陷阱。
商天晨道:“我们和合国边界一直没有彻底勘定,战事也是时有时无,虽然几个月前两边打了几场,可是规模都不是很大......”
这真的就不好琢磨了,九楼沉思着,继而又问道:“除了我父亲之外,朝中可还有其他将领可以领兵守疆?”
商天晨想了想,突然想通一个以前从来没注意关键,道:“朝中有能力去打大仗的将军,这一两年都中都被皇帝派出去了,连有对战事十分精通的四皇子和六皇子也都带兵守边去了......仔细想起来,朝中可调拨之人......只有你父亲了。”
九楼问道:“四皇子和六皇子与皇帝的关系......”
商天晨确凿的道:“他们都是皇帝的心腹!”
能领兵出去的皇子,当然是心腹。
可是正因为是心腹,就更应该留在身边。
商天显居然把他们都早早的派拨了出去......
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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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字条
商天晨到底是个皇子,虽然政治不是他的兴趣,但是他也有着常人不能比拟的敏感,与九楼讨论了几句,沉声说道:“恐怕惠娘的父亲回京之时,就是你父亲离京之日。”
九楼一想,也就明白了商天晨的意思,皇帝是不会让商天晨两个有职权的亲家同时在京的。
“商天晨,明天你让人去把我弟弟找来,以他的性子势必要随父出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现在走,甜菜......嘿嘿,”九楼连着几个月一直忙着训练近卫和开店赚钱,还要纠结和商天晨如何相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如今和十三楼重逢,心情已经轻松不少,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小厮,竟然觉得他的名字实在好笑。
“甜菜怎么了?”商天晨让他笑的不明所以,出声问到。
“没什么,只是他以后得派上大用场,这个名字是不太合适了。”九楼解释道,又说:“甜菜得叫回来了,近卫们训练的速度得加快了,楼成以前我可能会经常带他们出去‘游玩’。”
“是这个道理,只是你和玉兰联到一处,会不会太招眼?”
“我们不会联到一处,”本来十三楼作为侧妃和整个王府的关系都不近,突然一下子和“齐侧妃”近了,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九楼道:“我和她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我们的手段也应该是一样的,只要我和她暗中联络就可以,近卫们没事互相‘找茬’凑凑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商天晨大笑道:“的确,本来各为其主的属下互相看不顺眼在哪都是正常的,而且他们用打架来切磋武艺倒是现成的借口,还是你想的周到。”
九楼笑笑没做表示,商天晨说的极对,在确认了对方是朋友的情况下,多打打架的确能促进情感交流的。想了一会,九楼道:“朝中你还有暗线吧。”
商天晨点头,道:“有几个人,表面上与我都是很不屑的,其实是我的人。”
“靠的住么?”这才是九楼最关心的问题。
“自然。”商天晨对这个方面还是极有信心的,他的人手虽然不多,但是却各个忠心,拉过茶杯倒上茶水递给九楼,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最高官职的是哪个?”
“工部尚书沈青江。”
“工部尚书......沈青江?他居然是你的人?”九楼吃惊不小,这个沈青江就是在婚礼那日口出不逊的那个,九楼还曾想过要整的人全家拉稀呢。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商天晨的人。
“是。”商天晨笑了笑,道:“婚礼那日他的言行其实也是刻意的,他是父皇留给我的人手,才干虽然不是顶尖,却也的确是有个真本事的人,对我更是忠心不二。”
“真是没想到......那些外放官儿有你的人么?”
“有几个知府,几个知州,南淮省巡抚孙长友。”商天晨一一的说着,没有半点隐瞒。
“武将呢?”
“你父亲原本算是大王爷那边的,现在应该算是我的人了。”商天晨说道,其实他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算齐连锋是九楼的父亲,可是他却是皇帝硬绑过来的,可信度最低,但是他还是把齐连锋第一个说出来,表示自己对九楼的重视,也想讨他开心。
哪知九楼听了这话却皱了下眉头,道:“表面上是这样,但是我父亲那边还需要你全力拉住,不能让他和大王爷那边再有一丝丝瓜葛,如果有半点可疑,即使他是我父亲我也不会相信他。”
商天晨突然想起九楼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除了我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真的没想到九楼说的任何人,竟然也包含了他自己的家人。
看着发怔的商天晨,九楼语气更加坚硬道:“你只要记住,必要的时候,连我你也是可以舍弃的。”
“我不要!”商天晨大叫道:“没有你,我......如何成大事?!”商天晨本来想说的是:没有你我如何独活。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因为他知道,九楼肯定不喜欢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先别说这些了。”九楼见商天晨情绪激动,知道自己捅了他的心窝,连忙转移话题道:“除了我父亲,军队这边你还有什么人?”
“北原省提都是最大官职的,还有几个总兵。”
“没有在京的么?”
“原本步军副统领是我的人,但是他一登基,所有不是他嫡系的京中武将全都外放了,不只是我的人。”
“这很好理解。”九楼点头,本来嘛,新皇登基,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肃清京城军队的非嫡系人马。
“你问这么多,到底有什么打算?”
“这几日,你找得皇帝信任的自己人,弹劾我父亲。”
“什么?你想用这样的手段留他在京?”
“不,皇帝既然已经有旨意,我父亲领兵出京势在必行,这次弹劾只是对皇帝态度的一种试探。”
“试探?”
“如果皇帝反驳弹劾的态度比较强硬,那就说明他的确是无人可用了,如果态度暧昧,好象有转圜的余地......”
“他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商天晨顺着九楼的话,也想通了其中关节,道:“他现在从我这里找不到什么迹象,开始从我身边的人开始下手了吗?”
“不只是你,还有大王爷。如果我不想的不错,恐怕大王爷面上的那些人,最近也会有些挪动。”
“你说的不错,已经有一些大王爷的门人被外放了,还有几个名升暗降的也给调离了权利中心......”
“皇帝怕是要动手清理了。”
“清理我?”
“不只你,这两年他一直厚待着那些曾经与他夺嗣的兄弟们,那也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现在可能是因为边疆要起战事,他的心乱了......他的心一乱就给了我们机会。”
“你是想让你父亲拖延战事?”商天晨惊道:“那怎么行啊?那样的话虚耗国力,朝廷受的了,老百姓受不了啊。”
“你想反了,应该是让我父亲尽早见功,我看皇帝还能把我父亲如何安置。”
“这样......如果可能,你让你的那些人鼓动皇帝最好把我父亲外放,不过这些都得等战事平复下来再说。”
商天晨表示明白。
当晚,二人商量了许久。
夜半时分,守在门外的红掌突然出声:“王爷,娘娘,夜深了该安歇了。”
以往两个人也有午夜未睡的时候,却从未被红掌提醒过,此时她开口必然有原因,当下商天晨回道:“是了,不知不觉竟这么晚了,你使人送浴汤进来。”
浴汤送到,红掌理所当然的跟进来伺候一下,不着痕迹的把棉巾放在了桌子上,又领着下人出去了。
二人脱光进入浴桶,假做嬉闹的说笑,九楼扯过棉巾抖开从中拿出一张夹带的纸条看完,笑着递给商天晨说道:“该来的果然来了,你看看吧。”
商天晨拿过一看,但见上书:八弟:为兄恐有大难,望念你我兄弟之情,助我一臂之力,莫让我遭那大劫,若有东山之时,定与你并肩天下,长兄天旭。
看过字条,商天晨并未有过多惊奇,只问道:“红掌是大王爷的人?”
九楼笑而不答,将纸条借桌上火烛点了方道:“表面上是而已。”
商天晨不明了,又问:“还只是表面上的?”
九楼点头分析道:“如果她真的是大王爷的人,定然会更小心的把纸条给你我,而且......你没发现么?红掌一直接近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商天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道:“如果她是大王爷的人,应该避讳你而单独接近我才能达到大王爷拉拢的目的,可是她......似乎更想拉拢的人是你,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确定......你我之间你更能成事?”
对于这个问题,九楼也想不明白了,这个世界对自己能力有所了解的只有那个还在天上飘着的太虚,红掌背后之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是太虚吧。想不明白这些,九楼道:“这些先不用想了,不过有一点很明确了,给咱们找药的就是大王爷。”
商天晨道:“过几日我先去碰碰大王爷吧。”
九楼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叫他大王爷?”不该叫大哥的么?
商天晨讥笑道:“自小与我最不合的就是他,当初妃位不满,有可能晋升的就是我的母妃和他的母亲,后来得晋位的是我的母亲,着实让他那个伴驾最早的娘落了大面子,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也就疏淡了,后来在父皇面前多次嘲笑讥讽我无作为的人就是他......我每受责罚他都十分幸灾乐祸,夺嫡之时他还放言,若他得承继大位必让我母亲日日跪拜!”
这可真是妄言了,就算大王爷真的当了皇帝,也是没有资格让商天晨的母妃日日跪拜,这不尽是违了祖制,更是违背了孝道伦理。
可见,当初晋位之恨有多深。
也难怪商天晨不愿叫他一声大哥了。
可是这样的大哥却在商天晨娶妃的时候安插了人手,可见其心机之深,如今又来求助,可见其脸皮之厚。
还许下了并肩天下的诺言,收买之力不可谓不大啊,更是彰显其野心。
如今一张字条就想把商天晨拉下水,还真把商天晨当成了个酒色废物了。
看来红掌给他的消息,也就跟给皇帝的一样了。
那红掌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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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商议
第二天商天晨上朝之前,吩咐了徐来田午后请齐玉池过来就去上朝了。
十三楼也派人与刘巨做了接触,结果当然就是两拨近侍到了演武场私下比斗,消息传到“齐侧妃”处,非但没有引起震怒,反而传说话来,无论如何不能输了阵势,“史侧妃”传出来的也是这个话。
自此,商天晨后院不稳之声迅速传遍京城。
两边近侍却在封闭的演武场中做了亲热的交流,互相取长补短,功夫更进一层。
齐玉池自从想通九楼和商天晨之前关系之后,对于来王府也没什么抵触,接到消息很爽快的就来了。见到九楼精神饱满,身体强健就更觉得商天晨挺好的。
二人坐稳后,齐玉池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大哥找我什么事?”
九楼本不想把话直接说出来,怕齐玉池认为自己怀疑他的能力,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脑子其实是很直的,委婉的给他说他未必懂,索性还是直接说了,“玉池啊,父亲恐怕很快就要出京了,我希望你不要跟着去。”
齐玉池果然急了,道:“大哥是怕我上了战场有危险么?可我堂堂男儿......”
九楼赶紧摆手打断齐玉池的话,道:“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最近皇帝调动人手越来越频繁,大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开始遭受到打压,皇帝近期估计是有大动作。我希望你留京帮我。”
“这样啊......”听九楼这么说,齐玉池心中的疙瘩也就解来了,问道:“那大哥需要我做什么呢?”
“有两件事比较急迫,一是你得去给我寻找个手艺十分厉害的铁匠,商天晨找来的的确可靠,但是手艺真的不行。你得去外地找,跑的越远越好,要找和哪边势力都没关系的,手艺一定要超群,为人一定要忠厚,最好还有些憨傻气的。”忠厚又憨傻的人通常有一个通性,就是认定了主子就绝不会背叛。
“大哥你要找铁匠干什么?”齐玉池有些奇怪的问,九楼折腾出那么多花样的东西,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还是知道的,也买了几个孔明锁照着九楼定的规矩,和甜菜一起拆组,慢慢的也玩出一些心得来,至于那些点心简直让自己的那些妹妹们爱不释手了。如今大哥要找铁匠,难道他又有什么新花样了么?
“造兵器。”九楼回答的直接,简直要把齐玉池吓死过去。
“私造兵器可是等同谋反,大哥你......”
“我和商天晨现在图谋的就是一个‘反’字。”
“也是啊......”齐玉池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大哥要做的事虽然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说过,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都已经在谋划了,私造兵器又算什么呢。想明白了就开始替九楼仔细打算了,道:“那只找一个恐怕也不行吧......”
九楼摇头道:“最多找两个而已,我只要能装备百人队的武器就可以。只是铁匠的手艺一定要高,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请来。”
“我明白的,那第二件事呢?”
“我想让皇城卫戍队里有咱们的人。”
“可是皇帝绝对不会允许咱们家或者与咱们交好的人进卫戍队的啊。”
“所以,你要找个表面上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却能推心置腹的人。”九楼相信,自己的弟弟一定有这样的朋友,毕竟世家出身,再单纯也是有心机的。
“恩......”齐玉城也只是考虑了一小会,便道:“我知道了,我去安排吧,可是现在往里安插人手有些晚吧,主要的职位肯定已经让皇上和别的人给抓在手心里了,我找的人短时间内恐怕上不了位。”
“不用上什么高位,只要卫戍队里有咱们的人就行,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那我知道了。”说完正事,齐玉池又开始和九楼说家事,道:“母亲挺想念大侄女的,但是现在也不好来看望,就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给大侄女留着。”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九楼。
九楼接过一看,总数一万两,现在的齐家不比以前,这一万两真的是很重的手笔了。九楼本不想要这钱,可是想想自己和商天晨的事并不是十分稳妥,为了孩子以后着想,还是收下了,对齐玉池说道:“行,回去替我谢过母亲。”
齐玉池点头,又道:“最近母亲收到些风声......说......说......”
“说什么?”九楼见平时挺直爽的弟弟居然扭捏了起来,心中大概也明白了,笑着问道:“是不是和你的婚事有关?”
齐玉池别扭的点了点头,但是却不见少年常有的羞涩,反而是透着几分古怪。
齐夫人接到的所谓风声,其实就是京中贵妇们聚会八卦出来的,因为商天晨的正妃有孕不在参加任何形式的聚会,更是拒绝了很多来探视问候的人,目前基本与外界不联系了。商天晨的两个侧妃没有一个合适出现在那种场面,有身份的贵妾都给关起来了,所以女人之间流传的消息,商天晨这边基本上是一点都不知道。
九楼虽然知道那些女人们的八卦通常不太可靠,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见齐玉池别扭了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催问了一句道:“到底传的什么?”
齐玉池脸已经憋的通红,竟然有些愠怒,最后使劲一跺脚,咬牙道:“据说假如父亲见功还京,怕是咱家要多个驸马!”
“驸马?”九楼仔细的想了想几个公主,心中也是一京,目前未嫁的公主最年长的就是“小云官”慕德公主,可也刚刚十岁啊!其他的更小!还一个独居的公主,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寡妇!这两个哪个配给齐玉池都不是什么荣耀的事。
难怪齐玉池又尴尬又有些愤怒。可这事如果是真的,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插手的啊。
虽然这事很不靠谱,可是都能指男侧妃给自己弟弟的皇帝,指给齐玉池一个未成年的公主或者“老寡妇”也不是干不出来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九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乐了,道:“等父亲一出京,你就赶紧出去给我找铁匠,然后就别在露面了,只要私下和我联系就行。”
齐玉池知道这是大哥要让自己躲避了,问道:“可是如果这个真的是皇帝的意思,就算我躲几年也没用啊。”
九楼道:“三年内如果我和商天晨还不能成事,那干脆也就别琢磨了。”
“大哥?”齐玉池知道自己的大哥是有本事的,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自信,三年?哪个谋反的不是要个十年八年的,而自己大哥只说要三年?他哪来这样的信心?
虽然不明白,可是齐玉池就是相信自己的大哥有这样的本事。
九楼又道:“回去告诉父亲,边疆战事尽早见功!”
“我们现在不应该是低调处事么?为什么还要冒头?”
“皇上已经把父亲挑出来了,低调也没什么用,尽早见功皇上反而不好出招,这是一个机会,让父亲重新掌握兵权的机会,你只管和父亲说让他尽早见功,就说是我的意思。”
齐玉城带着一肚子计划回去了。
九楼招过红掌,也不虚言客套,直接说道:“大王爷怕也不是你真正的主子吧。”
红掌笑了一下道:“您好眼力。”
九楼点头,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且不问。帮我打听打听,大王爷对我父亲出京是个什么态度。”
红掌施礼走了。
这次九楼让齐玉池传话给齐连锋,让他尽早取胜,不仅仅是对皇帝态度的试探,也是对齐连锋的试探,他必须知道齐连锋的心里是向着大王爷还是向着自己的。
所以,当下也要赶紧把大王爷的意思弄明白,如果大王爷和自己的意思是一样的,那么一切都好说,但是如果大王爷的意思和自己正好相反......就都要看齐连锋的表现了。
所有事都处置好了,九楼走到院子里舒展筋骨,打了几套拳法,耍了一会枪。收势完毕一回头就见商天晨站在廊檐之下,一直看着自己。
对于商天晨,九楼的心是极矛盾的。
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商天晨的亲近已经没有抵抗的心思了,这种习惯性的接受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发现八楼可能也存在在这个时空。
想彻底把商天晨推开,又不可能。除了为商天晨情绪考虑之外,九楼发自内心不愿意伤害到他。本来以为都时间长了,自己对八楼的心思就会淡化,那么面对商天晨的时候,至少不会那么愧疚了。可是越想暂时封闭有关八楼的记忆,八楼的脸就越清晰。
几次做梦,甚至梦到八楼对自己戏谑的笑着问:“九楼,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好不好?”
八楼从来没有给过九楼好脸色,可是就是这种距离感反而让九楼更加深刻,不禁的问: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八楼的?
商天晨一直就在廊檐下看着九楼,等九楼收势也没有上前,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九楼一时间迷茫了,想着八楼的事,再看商天晨对自己痴迷的眼睛,竟做不出任何反应,连招呼都不打了,与商天晨互相对看着。
两人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哀愁。
直到风起,扬了九楼的纱衣,商天晨上前抚了抚九楼的头发,道:“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今后......尽量穿红色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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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生气
九楼其实很想问问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
商天晨也没有什么喜上眉梢的样子,牵起九楼的手道:“谢谢你。”
九楼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可谢的。
商天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与九楼“初见”时,九楼就是一身大红嫁衣,后来每次见到九楼一身红衣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心中就有种无比的满足感。他想看到九楼穿着红衣,就如他嫁给自己的那天一样,那个时候的九楼没有告诉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个时候的九楼那么认真的告诉过他:我只是你的九楼。他想要红衣的九楼!
二人就在院中相对而立了许久,都没有再说什么。
风吹过,带来了一片落叶。
九楼看着地上那片并没怎么枯黄的树叶,道:“已经秋天了。”
“是啊,秋天了。”商天晨也感慨着。
又是过了十来日,刘惠娘的父亲终于回了京,还没来得及安顿就在马车里换了衣装直接面圣谢恩去了。出了宫才带着家眷妻小来到王府拜见。
他们会面,九楼是不适合出现的。但是场景却从红掌那里一一的转播了来。
刘大人是如何激动,刘正妃又是如何潸然泪下,商天晨又是如何安慰,一家人又是如何哭作一团,刘夫人又是如何欣喜女儿有孕......
九楼听是听着,却根本没在意,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思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眼下,九楼最关心的是齐连锋到底会怎么处理商天晨和商天旭的关系。
大王爷并不希望齐连锋这次太有作为,他怕齐连锋一但再惹了皇帝的重视,会更刺激皇帝加大对自己这一脉的打击,他的人手已经让皇帝有意无意的砍掉了不少,他不想在这个接骨眼上再出问题,他现在只想保留实力,至于齐连锋如果未得寸功而被皇帝惩罚的后果,他已经不在乎了,齐连锋本来就已经是无用的棋子,只要不被皇帝砍头就没有人会诟病他对带手下无情,何况没有人知道是他指使齐连锋拖延战事。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齐连锋是他的人,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些都是他的主义。
红掌探得这些消息,半点隐瞒都没有的告诉了九楼。
九楼心道:齐连锋,冲你对我醒来时的那一翻劝慰,我也把你当成父亲,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不然到时候真的没有人能保你了,我现在就是有心也没哪个能力啊,大王爷已经把你舍弃了,希望你能看明白这一点,选择一条对你对整个家族都有利的路。
当晚,商天晨留在了刘惠娘的院子,毕竟正经岳父回来了,他就算再怎么“宠”侧妃,这个时候也不能来“幸”九楼,九楼独自一个人坐在上,运行功法,比以前已经顺畅了不少。
商天晨的“办法”,的确是有作用的。
最后一次和商天晨做,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明显的比以前直接了许多。
看来,自己真的快好了。
好了之后,就不用再那样了吧......
九楼如此想着,按现在的“进度”来看,等明年夏天楼盖好了,自己的伤应该就彻底好了。到时候搬到楼中,有了那么多近卫做掩护,自己和商天晨就真的不用再那样了。
只怕那个时候,商天晨情更深。
之后一连七八天九楼都没有见到商天晨,一开始九楼还觉得轻松了,可是慢慢开始变的有些不自在了。他再不能接受商天晨对他的感情,但是他已经把商天晨当成并肩作战的战友了,长时间的共同生活,已经让九楼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三五天不见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一但超过了界限,不安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
这天,九楼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正想着要不要让人去请商天晨过来,他却自己来了。
商天晨刚刚坐稳,九楼就沉着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
九楼的语气里带着不善,商天晨听的一愣,道:“我最近一直很忙,惠娘那边的面子也叫顾一下,毕竟她父亲刚回京,我也得帮他支撑一下脸面,咱们府里的事一向外传的很快。”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
“今天皇帝下旨了,你父亲后日领兵出京,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我知道了,你走吧。”商天晨站起身,刚要走,觉得不对劲,九楼虽然让他走,可是赌气的成分多到已经能让自己听出来了,当下转头试探着问:“九楼,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没来......生气了?”
“没有!”九楼硬邦邦的否定了商天晨的问话,他的确没生气,只是焦躁不安了“而已”。
“你肯定是生气了。”商天晨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喜笑颜开的又坐了下来,拉着九楼的手说:“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今天我不走了。”
九楼的脸板不住了,放松了面部的肌肉低声道:“我真的没生气,就是你不在我有些不习惯。”
商天晨知道九楼没有那么快就接受自己,听他说不习惯自己不在,已经是十分开心了,得寸进尺的把九楼抱在怀里,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能习惯我们欢好的时候,不再让我把你绑起来?”
九楼把商天晨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道:“先说正经事。”
“哦。”商天晨讪讪的坐直了身体,有些无趣的说:“正经事都说完了,恩......给你治伤也是正经事,我们治伤吧。”说完又贴了上来。
“商天晨!”九楼已经有些要动怒了,这个商天晨!几天不见他就有些不安,见了他就想生气!在外人面前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王爷,怎么一到自己这就变成了一副猪哥样子。
商天晨着几天是真的憋坏了,根本不顾九楼的怒喝,直接把九楼打横抱起跨了几步扔到床上,贼兮兮的贱笑道:“你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功夫也快捡回来了,我要不趁现在吃个够,将来碰你一下都得让你打死!”
“噗......”九楼真是气乐了,看着商天晨能直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真是拉下脸的力气都没有了。
九楼还是没能把商天晨拦住。
虽然药性一直挺有用的,也没让九楼产生过什么抗药性,可是理智不清楚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商天晨对自己的关键地点格外照顾,捶了几下商天晨的脑袋以做反抗,无奈手上没什么力气,反倒惹的商天晨气喘吁吁的说:“再不老实,下次绑......下次不给你吃药!”
本来商天晨说下次绑起来,绑起来对现在的九楼来说不是威胁,而是种奖赏的诱惑。如果自己真说出下次绑起来的话,九楼可能拼着全身的力气也得照着自己的脑袋再狠捶几下,还是说不给吃药比较有用。
商天晨狠狠的戳了几下九楼体内的关键点,恶狠狠的说:“让你不老实!让你不老实,今天非让你老实了不可......”
“商......天晨......呜......”九楼胡乱的扭动着身体,想要逃避开来,可是稍微一动,感觉却是更加敏感,胡乱的推了几下商天晨,却让商天晨彻底压了下来。
“叫错了!”商天晨“生气”的说,然后咬住了九楼的脖子啃了几口,又抬起头颇带威胁意味的问:“该叫我什么?啊?”问完又是恨恨的一挺!
“星......星......星......”九楼被商天晨整治的连气都喘不匀了,星了半天也没星出后面那个字。
“星什么啊?啊?!”商天晨快速动了几下,又是猛的一挺。
“啊!”九楼终于忍耐不住,纵声叫了出来:“星光灿烂的你大爷!”
“九楼!你找死!”
这一晚上,九楼真的是差点让商天晨折腾死。
虽然七八天未曾在一起,但是九楼的身体一天天的恢复,商天晨是很了解的。之前一直怕伤到九楼的根本,商天晨也算是有所把持的。现在九楼除了那处旧伤,身体已经完好,甚至比正常人还强上了些许,这都让商天晨不用再顾虑什么,彻底的纵了自己的欲望。
一晚上,商天晨喂着九楼吃了四颗药丸,要不是药瓶空了,估计他还得继续喂九楼吃药。
把全身无力,但是精神还算饱满的九楼放进浴桶,对着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商天晨干脆视而不见,直接留下了红掌,当着九楼的面吩咐道:“合欢散用完了,梨花泪也不多了,你再去寻找些,多弄点。如果有更好的药也一并拿来。”
红掌蹲了一下,神情不变的退了出去。只是出外间门的时候,差点让门坎给绊了一下。
九楼刚想骂上几句,商天晨却已经跳进浴桶,把九楼面朝外的按在了浴桶边缘,道:“我得给你清理清理了,你看我多好,累死累活的给你治病,然后还得给你清洁沐浴,你怎么就非要瞪我呢?好心没好报的......大不了等你好了,你也给我治病,我绝不会瞪你......”
九楼这个气啊,后面被商天晨挖弄着,只能哼哼唧唧的忍受,说不出话了。
心里却暗道:等刘惠娘生了,我差不多也就该好了。她要是生个女孩也就罢了,她要是生个男孩我非一脚把你命根子踢折!然后再给你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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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急医
吴国和合国边疆战事本来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两边驻守的战士撮堆儿打架。
本来连兵器都没用上,就是十来个人凑一起论拳头,然后输了的人回去叫人再打回来,被人以多欺少的不服气,回去接着叫人,周而复始慢慢的竟然演变成了整个国界线上的“群殴”。
最后引发了战争。
可以说这是一场毫无利益因素的战争。虽然商天显在得到这样密报的时候,非常敏锐的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可是命人暗中查下去的时候,最初印发矛盾的几个士兵已经“阵亡”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商天显越发觉得不寻常。
这次两国之间的战争,明显是有有心人故意导演的,不然怎么可能仅凭几个士兵的胡闹,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四王爷和六王爷也都是他在接到边疆有异动的报告时,不得已才派出去的,一个派到了南边,一个派到了北边。可是闹的最厉害的却是西边。南北两边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商天显却已经不能把两个王爷调回来了。两个王爷之前都不曾在军队呆过,现在好容易把手下的人都带熟了,如果贸然把他们叫回来,那他们这一年对在军队中建立起的威望就白废了,好不容易笼住的军心也会随之涣散,就算他再派出心腹的将领去接手军队,恐怕还要再花上一两年的时间重新建立威信。
军队向来有个传统,听命将领胜过听命于皇帝,想要掌握军队,就只能掌握领军之人。频繁更换将领的话,不利于军队的稳定,更不利于皇帝的掌握。
正是因为这样,商天显愈发的觉得这是个阴谋。
幕后策划的人,目的就是把自己信的过的两个弟弟给绑在边疆。
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从一年多前就开始算计着自己呢?
自己真正的敌人只有商天晨,可是他没有那个能力。若说商天旭虽然有那个能力,却没那个脑子。当初把齐玉城指婚给商天晨,羞辱的目的其实也只是表象,他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分化大王爷的势力。商天旭和商天晨几乎可以说是自幼不和,完全没有联合到一起的可能,把齐家绑到商天晨的身边,根本不用怕他们会合作,齐家因为自己家出嫁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碍于家族颜面也不会和商天晨走的太近。
可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现在自己手里的确无人可用了,有本事的将领已经分到各处,虽然京城中还有几个,可是那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守卫皇城的重任都在他们身上,若是把他们放了出去,那自己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不得已只能把齐连锋拉了出来,不管他当初是什么立场,但是他的本事的确是属一属二的。只能把他派出去了,毕竟国家大事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处理不好,不用别人夺位,自己就会被赶下龙椅吧。
现在只盼着红掌传来的消息都是真的,齐玉城是个只知道争宠的废物纨绔,商天晨已经深深痴迷于他。让齐玉城立嗣就是个试探,看看商天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把刘惠娘的父亲召回京城,其实就是为了今天做的准备工作。商天显才不在乎这么一个被流放的官员,他要的是用刘大人一家来牵制商天晨,当初这个计划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刘惠娘有身孕了。为了有可能嫡出一子,商天晨现下无论如何都会保刘大人一家。从而会尽力的消除齐连锋的“反心”。这样自己也才能放心的让他领实权带兵。
只能赶紧下旨让齐连锋出行,为了显示自己的信任和仁德,连监军大臣都没有派,这又是一步险棋。只希望在齐连锋的心中,嫡长子比那个已经背弃了他的大王爷要更重要。
商天晨在蒸腾了九楼一个晚上,早早的就跑了,他还是挺害怕九楼发怒的。
九楼躺在床上,想着齐连锋明天就要出京了,开始仔细的捋事情的前前后后。虽然他有了齐玉城的记忆,可是那都不是他自己的,虽然已经全部消化了,可用起来极不顺手,想要知道一些什么信息,就跟翻书一样得一点点的去找,之前一直忙于训练人手,筹措赚钱,恢复身体,很多事也没有细想。而且,齐玉城之前沉沦了三年,很多事并不在意,也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可是今天早上商天晨临走的时候甩了一句话:“你父亲这次出兵,皇帝没有派监军大臣,而且调拨给你父亲的军队都是你父亲的旧部。”
这一下就不如九楼不仔细的考虑了,躺了一个上午,竟然也把商天显的心思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不由一惊,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直以为商天显就是个睚眦必报的阴郁小人,针对商天晨大概是发现了商天晨的“野心”,可是如今仔细想想,商天晨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自己和他所谓的“共谋大事”一直没有挑明,怕两个人所说的大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商天晨肯定是掌握了皇帝什么把柄才让皇帝如此在意,又或者说商天晨知道一些皇帝忌惮,才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至今却不敢真正的下狠手。
匆匆穿上衣服,跳下床召过红掌发了两个指令。
一.速寻王爷回府,理由:齐侧妃病了!这是个用惯的手段,昨晚一夜的春风估计也已经传到了皇帝耳里,应该不会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二.给将军府递个话,让齐二公子下午把小厮甜菜给送回来。
发布完这些命令,又给了红掌一个密令:寻个不起眼的人,让刘惠娘假装腹痛,最好闹的尽人皆知。
红掌领命出去。
没有半注香的功夫,合欢郡王府就闹开了。
正妃刘惠娘腹痛,急召太医。侧妃齐玉城昏睡不起,急召太医。侧妃史玉兰不慎坠马,急召太医。
听了红掌的汇报,九楼一愣。十三楼这是凑什么热闹?
可转念一想,不对,三个急召太医几乎是同时从府里发出的。自己决定的时候史玉兰怕是已经受伤了,难道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虽然焦急,可是九楼现在却不能去探视,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对红掌道:“我和史侧妃同是王爷这边的人,你肯定是知道的,她也知道我素来是信任你的,你想办法和她那边接触上,但是不要亲自露面,免得惹人注意,如果她那边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况,能帮就帮一下,不用回报我,便宜行事吧。”
红掌表示明白,刚要转身离开,又让九楼叫住了,“给我寻个拳头大的土豆来。”
红掌疑惑的问:“土豆?您要生的要熟的?”
“生的。”
九楼既然对外宣称“昏水不起”,就必须有一些病症。他不知道太医那边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得小心行事。十三楼那边肯定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召太医恐怕是真的。至于刘惠娘那边,既然已经召了太医,那就说明她自己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不用自己操心了。
商天晨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从堂部上跳了起来。顾不得紧张害怕,冲出了衙门扯过马缰翻身纵马就奔回了王府。
他到王府的时候,太医也到了。进了正堂却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先去谁的院子里好。
十三楼肯定是没有被优先考虑到的,可是九楼是他深爱之人,刘惠娘却是身怀嫡出,而且最近又把两个孩子照顾的那么好,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惺惺作态,如果不是眼下这个局面,商天晨还是很愿意给她颜面的,而且她还占着个正字!
左右为难之事,干脆坐到了正厅,等太医诊治完了来回报,虽然心里焦急,也只能握着拳头忍耐着,茶杯都要捏破了。
不一会,清波转进了正厅,蹲了一礼轻声道:“齐娘娘所出的大县主,和正妃娘娘的小县主都挺好的,请王爷放心。”
商天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疑惑,自己并没有遣人去寻清波来问话,她怎么自己看了。眼睛扫了过去,却见清波低头垂目,一脸平静,恍然大悟:九楼和刘惠娘都是在装病!不然清波何必点出两个县主是谁所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又说到两个县主都挺好的,让自己放心。三个妃都急召太医了,还放心?再联想到清波的身份,马上就明白了她的话里有话。做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道:“你做的很好,回头领赏去吧。”
清波谢过淡然告退,就好象她从来没来过似的。
商天晨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担心竟然是一场虚惊,真不知道这两个祖宗又有什么想法了。笑容转瞬消失,戏还得接着演下去。随即做出皱眉苦恼,负着双手在正厅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叫嚷几声:“太医到底诊治完没有!到底怎么回事!之类的话。”
终于,在商天晨快忍耐不住的时候,三个太医都开好了方子来面见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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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伏笔
三个太医几乎是同时到的,进了正亭与商天晨见了礼直起身等着问话,各个表情紧张,冷汗直流。
正妃刘娘娘虽然没什么大碍,脉象也稳,胎像也挺好,完全没有什么病症,只是一直嚷嚷着肚子疼,本来太医还以为就是这个正妃装病争宠,想着应付一下拉倒,可是就在他退到客厅的时候,却不经意的闻到了麝香的味道,这一下却吓的不轻,那股麝香味特别特别淡,还搀杂着别的味道,以至于刚进屋的时候没闻出来。于是赶紧请过刘惠娘的管事嬷嬷把刘惠娘请到别处,满屋子寻找味道的来源,最后在客厅的一盆花里找到了埋在土里的麝香。匆匆的开了安神固胎的方子,急来报告了。
给九楼看病的太医却是之前来过的那个,心里大致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觉得这个齐侧妃大概又是被“宠”过头了,可是一问脉就觉得事情不对。只见九楼昏沉沉的睡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脉搏竟然似有似无,无力涣散,可是又不符合任何病症的样子,问过红掌,得知他饮食上也没什么问题,最后无奈才下了一个过于虚弱的诊断。这样的诊断其实并不能过关,但是能保命。这个太医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诊断不出病症,可是也不能说九楼没病,不然万一九楼万一真的有个什么差池,追究起责任来他就难逃一死,但是要是现在说他是过度虚弱,再留个不太乐观的诊断,将来真有个什么事了也还有个由头,齐娘娘身体虚弱么,王爷你又不知道怜惜......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和我无关了。
至于十三楼那边是真的出问题了,十三楼如今马术已经十分高超,比起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不岔多少,而且她还身怀武功,可是今天她却坠马了,伤到不大只是扭了脚踝伤了皮肉而已,但是发生这样的事就让人很难接受。太医也是伺候的小心翼翼,商天晨不喜史侧妃人人都知道,可是史侧妃的娘家势力实在太大,所以十三楼的伤是往好了说还是往坏了说,都是两边不讨好的事,太医也是左右为难。
三个太医汇合到了正厅门外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的事绝对小不了。
商天晨“耐着性子”听了三个太医“中肯”的汇报,简直是“怒不可遏”了,威胁着三个人若是有什么差池,要他们全家人头落地等等的话,特别是着重的提到了“胎儿”和九楼。
打发了三个太医,商天晨先是去了刘惠娘的地方,尽管知道是假装的,可是“麝香”二字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恐怖了。见到在偏房中已经入睡的刘惠娘,商天晨也觉得自己对这个正妃实在是亏欠了太多。
问过管事嬷嬷才知道刘惠娘这一番作为,竟然是九楼的意思。事情是九楼指使的,主意却是管事嬷嬷出的,麝香只是临时埋在客厅花盆里的,刘惠娘没接触到也没闻过,此时那些接触过麝香的人已经下去沐浴更衣了,现在刘惠娘只是按照平常的作息小憩而已。
算是彻底放心的商天晨,又嘱咐了管事嬷嬷几句,看着刘惠娘即使睡着了依然把手护在已经窿起的肚子上,只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人。即使以前刘惠娘惺惺作态,假做贤惠,但是对自己的心总是真的,现在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听了九楼的话而行事。
只能以后多多在别的方面补偿她了。
出了刘惠娘的院子,商天晨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按照“顺序”先去探望十三楼。
与十三楼见面,按照以往的“惯例”,表现出有些不耐的样子走进了卧室,见到十三楼已经包扎好正坐在软塌上思考着什么,挥手把人都谴了出去,才问道:“玉兰,你怎么会坠马?”
十三楼冷哼一声,道:“恐怕是冲着你去的。”
“怎么回事?”
十三楼道:“我的马今天被人动了手脚,跑着跑着突然发狂,若不是我有功夫,身边的侍卫都挺得了,少不得半条命就没了。”
“你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商天晨愕然,十三楼的马有几匹是从娘家带来的,剩下的就是后来寻的,她常常骑的就是他碍着面子“赏赐”的一匹好马,虽然不是什么宝马神驹,但是却通了几分人性,跟人相处的时候尤其的温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狂,自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十三楼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就算查不出是动了什么手脚也得把马留下。”说着有些黯然,毕竟自从嫁过来之后,大半的日子都是这匹马陪着的,心里早就把这匹马看成是自己的伙伴了。
“我明白了,我会让他们注意的。”商天晨知道,这样伤到主子的马通常是要被处死的,但是既然十三楼舍不得,那留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转而又问道:“你说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证据?”
十三楼嗤笑了一声,道:“那马是你赏赐给我的,而你素来就不喜欢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有人认为是你下的手,你想到时候我那个死爹会是什么反应?那个下指婚旨意的皇帝又会是什么想法?”
商天晨经十三楼的稍一点拨,就想通了这里的问题,虽然史玉兰在家里也不被喜爱,可是到底也算是史家的颜面,如果史玉兰真的出了什么事......史家必然不肯轻易放过,皇帝那边即使现在不动手,以后所有事情稳定,必然也会出手对付自己。
想通了这些,商天晨关照了几句好好休养,饮食小心之外,因着九楼和她师兄妹的这层关系,又道:“我不好经常来看望你,但是你这边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再怎么说我的人手总比你多些,九楼是万万不愿意见到你出事的。”
十三楼点头,笑道:“王爷很在意我师兄啊。”
商天晨脸上有些微热,有些尴尬。此时他已经放下了以前的芥蒂,对着史玉兰也有几分亲切,看着她笑的有些戏谑,还有点调皮也生不起气来,反而问道:“你好象没有寻常人的那种想法,好象......你们相认之前,你就对我们没有什么鄙夷的感觉。”
十三楼抬了抬肩,有些无所谓的道:“人和人的感情跟性别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什么都不是问题,那些人的想法只能说明他们在沽名钓誉,现在的这些权贵们,有几个不豢养外室娈童的......自己取乐宣淫可以,别人以正礼娶了就不行,却......”
“你......”商天晨听了十三楼这话却呆了,本以为她就是个恣意妄为的无教女子,却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见地,真是太叫人意外了。
“我怎么了?”十三楼并不认为自己的话在这个时空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就次闭口不谈。而且她也想通过自己的态度,巩固一下商天晨对九楼的情感,让他觉得至少是有人支持自己喜欢九楼的,这对任务有利。
“没什么,呵呵......你好好养伤,我去看你师兄。”商天晨果然是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离开的。
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支持自己的人还是九楼的师妹,只能九楼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天大地大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到了九楼这一处,商天晨就见九楼坐在床上拢着被子玩一个新式的孔明锁呢,当下就脱了鞋钻了进去,刚要把九楼抱进怀里,却发觉被窝里还有东西,摸出来一看,却是个土豆。
“你把这个放被里干什么?”商天晨疑惑的问。
九楼把用土豆装病的事一说,听的商天晨大是惊奇,连把土豆夹在自己的腋窝然后给自己把起脉来......
“好玩么?”九楼看着商天晨因为惊奇而不停变幻的表情,无奈的问了一句。
商天晨连连点头,道:“早知道有这个办法,我小时候就可以装病不去上课了。”
擦!
九楼对这个奇葩王爷简直无话可说,问道:“玉兰那边怎么回事?”
商天晨把事情说了一遍,也加上了自己和十三楼的猜测,问道:“你说会是什么人对玉兰下手?你怎么今天又联手惠娘弄出这么大个热闹?”
九楼道:“很多事我发现我和你可能想差了,我必须用个什么借口把你赶紧叫回府来,还要惹更多的人注意。”
“什么想差了?”商天晨不解的问,又道:“你要找我回来的话,我必然肯定马上就回来,我宠你宠成什么样几乎天下皆知,何必这么费劲呢?”
“我要为以后的事先铺垫一下,制造一些假象。”
“什么假象?”
“有人想要你无嫡嗣,你后院不稳。你府中有别人的探子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要把这事弄到台面上,你得把这事闹起来,闹的越大越好。”
“为什么?”
“除了皇帝和大王爷的人,你府里必然还有别人的钉子,趁着这次全都给查出来,没用的就清出去,有用的.....暂时留下。我倒要看看,你府里到底还有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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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打发
商天晨在九楼这里只呆了一小会,就又赶回了正房。
徐来田正跪在正厅等他发落呢。
徐来田今年快五十岁了,自商天晨五岁入书房上学起就一直跟着伺候,现在是整个合欢郡王府的大总管,虽然头脑不是十分灵活,但是却非常忠心耿耿,红掌替九楼管帐的时候就说了,只要是徐来田经手的事本有半点做假的痕迹,至于别人经手的么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今天王府三个妃子同事出事,这可把徐来田吓的不轻。
虽然他一直跟着商天晨伺候,很多事他已经不亲管了,可是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说他也逃脱不了责任。单是刘惠娘的屋子里查出了麝香就让他觉得自己死个十次八次的都不够了,好在现在刘惠娘和肚子都没什么大癌,不然徐来田根本就不会在这里跪等发落自己直接死了算了。
刚才太医们都还在,徐来田强撑着王府管家的颜面一直忙前忙后,现在事情全都停当了,他自然支撑不住,一直跪在这里,等商天晨转完几个园子回到正厅,徐来田已经老泪纵横匍匐在地,直道:“王爷,老奴该死啊,三个娘娘竟然同事出事,是老奴看顾不力啊,王爷......”
商天晨刚进正厅就让徐来田这番动作给吓了一跳,刚想斥责几句再一听徐来田的话,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脑袋里转了几转,当下就怒目沉脸坐下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道:“徐来田!你可真是我的好总管啊!”
房中伺候着的别的奴才,一见这个架势哪还呆的住,不管是慑于商天晨的怒火,还是碍于大总管的颜面,现在这个情景真不是他们能消受的了的,当下一个个的悄悄挪动着脚步退出了正厅。
商天晨到底是如何训斥徐来田的,没有人知道,只是徐大总管最后被打了二十扳子算是了了事。
徐大总管挨了板子,就得找别人出气,一时间,王府里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一下午的时间,竟从王府里赶出了三十多口子人。
商天晨发落完徐来田就又回到了九楼的院子,两个人就在屋中听心腹下人来报徐大总管把谁谁谁打发出去了,又把谁谁谁打了板子。
九楼放下茶杯对商天晨道:“你倒使的好手段,让徐大总管替你把力气都出了,还平白的挨了一顿打。”
商天晨嘻嘻一笑道:“不发落一下他,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咱们这事里有诈么。”
九楼不置可否,道:“下午玉池要来,甜菜他也会一起带来,我先找个时间试试他现在学的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还过的去的话,就让他跟在你身边。”
商天晨点头道:“这样很可行,毕竟我的人手有限,大多都还是别人脸熟的。”
没多一会,齐玉池带着甜菜到了。
齐玉池一脚踏进屋子,见商天晨和九楼正在喝茶吃点心聊天,便露出个“果然如此”的坏笑,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道:“我就知道外面传言大哥病重是假话,甜菜那小子吓的都快不行了。”
九楼也不多解释,只问:“甜菜人呢?”
齐玉池道:“院子里站着等你们传唤呢。”
现在也不多急见甜菜,九楼直接对齐玉池又做了一番安排,让他传话给齐边锋,一切但凭本心,一战定将来。
齐玉池表示明白,如今父亲的这场仗到底会怎么打,就说明他对将来路线的确定。
送走了齐玉池,九楼才叫甜菜进房间里见面。甜菜此时比起几个月前已经大不同了,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虽然没什么太大的长进,但是气质上已经明显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身体也结实多了,虽然还是恭敬的很,却没有了以前那中卑躬屈膝的感觉,隐隐的有了些军人的架势。
九楼对甜菜这样的变化感觉到很满意,道:“苦练几个月,辛苦了。”
甜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子,辛苦倒不辛苦,可是我太笨现在也打不赢咱们府里的侍卫。”
九楼哈哈笑道:“咱们府里的侍卫各个都是跟着我父亲打过仗的兵丁,你才练了几个月啊,打不过是正常的。以后我和王爷亲自调・教你,你肯定就比他们强了。”
甜菜面露惊喜,道:“那太好了,我肯定不给公子丢人。”
商天晨也道:“你已脱了奴籍,算是我王府的侍卫了,甜菜这个名就不要了,你姓什么?起个大名吧。”
甜菜为难的道:“我姓凌。”
九楼想了想道:“倒是个好姓,得好好起个名字才能配的上。”
商天晨也没反对,九楼想抬举的人他不想驳了面子,点点头道:“既然已经要抬举起来上台面做事,,名字上就更不能马虎了,我想想啊......恩,有了,你以后就叫凌云好了。”然后又问九楼:“你说呢?”
九楼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点了点头对甜菜道:“以后你就叫凌云好了,一会让人带你去官府更了身籍,再入王府侍卫的军册。”
凌云此时才算是彻底抹了奴隶身份,是个正经的军人了,当下喜极而泣跪倒在地,感恩戴德自是不必再提。
面上的事情都算是安排好了,真正的麻烦却要暗中查访。
就是十三楼坠马的事。
晚间,红掌提着点心铺子送来的食盒入房摆点心,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塞给了九楼两瓶药,低声道:“史侧妃之事和大王爷无关。”
九楼点了点头,把药瓶捏了又捏,末了也只能无奈的把瓶子塞到床头暗柜中。
商天晨见九楼如此表情只觉可爱,忍不住的逗了几句嘴,等九楼快要翻脸了才道:“红掌说玉兰的事和大王爷无关,你觉得可信么?”
“可信。”九楼对红掌的信任并不是盲目的,从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上来看,红掌是一心帮助自己的,不管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目前她绝对不会做出对自己的不利的事,但这些他不会与商天晨细说,现在商天晨对九楼已经有些盲目听从了,九楼也乐得是这样的状态。“大王爷刚刚求助与你,眼下必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这事应该是别人做下的。”
“难道是皇帝?”
“应该不是......”九楼否定了商天晨的猜测,问道:“这事说是冲你来的,也有些怪,等下面的人查出马到底是让人怎么动的手脚再说,我倒要看看最后这事到底应在谁身上!”
当晚,马的事也查出来了。那马让人喂了一些可以使人或者动物精神恍惚的草药,如果剂量掌握好了,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程度都是可以掌握的,不过这些都得等马的药劲过了排泄之后才能看出一二。
这就不太好查了,十三楼的马就养在王府的马厩里,除了几个喂马的人之外,还有不少人可以接触,如果要一个接一个的查下去,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
但是商天晨和九楼现在的目的,就是把王府里的事闹大。
通过刘惠娘的管事嬷嬷,和刘惠娘也通了几次气,把她院子里一些不太可靠的人也都做了处置,虽然没打发几个人出府,但是也都扫出了刘惠娘的院子,更是查出了不少秘密。
得了报告的商天晨是又惊又怒。
幸亏今天九楼让刘惠娘演了这么一出,不然恐怕自己的嫡子真的就要遭人毒手了。原来刘惠娘的院子里早就让三个贵妾的人跟混了进去,自从刘惠娘身怀有孕的事一传出来,就都坐不安稳了。尤其是已经有了一子一女的余氏。
她一直认为正妃不生养,自己的孩子将来就有可能得继王爵,自己也有可能得个侧妃的位份,可刘惠娘一怀孕就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思量了多日,终于决定为了自己的儿子,怎么着也要除了刘惠娘,虽然她在禁足,可是下人们却是能出院子的,通过贴身的丫头联系到了埋在刘惠娘身边的暗线,让她寻个机会把红花给下到刘惠娘的饮食里。只是还没等她的人下手,出了今天的事,而那个暗线被徐来田威胁吓唬的,很快的就招供了。
海氏也没闲着,虽然她没孩子,用不着为谁谋划,可是她就看不得余氏总仗着有孩子对自己多次鄙夷讽刺,就想借着害刘惠娘的孩子之事,栽赃余氏,到时候正妃没了孩子,余氏又获罪必然是不能活了,到时候她作为最老资格的贵妾接手余氏的孩子是理所应当的,这样即除了眼中钉,又得了孩子,连带着还把刘惠娘肚子里的那块肉也害了,一举多得啊。最后没想到,手还没伸过去呢,阴谋就败露了。
韩氏经过上次廊下跪罪之后,早就老实了,这次的事她是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什么心思,一心的在院子里呆着,就等着孤独终老呢。
商天晨迅速做了处置。海余二人合房关押,上到管事,下到粗使下人都拘在一个破落院子里,连护院都不用了,直接由侍卫看管,等上报了之后再做处置。
余氏的孩子,男的抱给韩氏,女的抱给林氏,并林氏正式抬为贵妾上报宗室入册。
其他妾氏一并迁到庄子上,非传唤不得回府。
在九楼的提醒下,他们出的孩子却扣下府里了,由两个贵妾照看。
只是照看,却不是抚养。
这也是商天晨作为封建大家长的一番小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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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定计
“为什么让我留下孩子?”商天晨十分不理解九楼的决定,处理好一大堆事之后回到九楼的地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到底都是你的孩子,如果送到庄子上被人劫了去,到时候你救还是不救?”九楼划拉着茶盏盖子,眯着眼睛道:“庄子上没什么护卫,孩子放过去不安全,而且刘惠娘肚子里的那个还不知道是男的是女的,你必须有个后,就算是庶出也必须有。”
“你好象对我有没有后嗣非常看重,比我自己还看重。”商天晨觉得这事透着蹊跷,虽然他自己非常希望有个嫡出的后代,但还不至于像九楼今天这么执着。
“恩,我是很看重。”最近发生的事,使九楼有了一种要和商天晨彻底谈谈的必要了。放下茶盏,九楼转向商天晨,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到了当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商天晨见九楼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拉过九楼的手温言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九楼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说:“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策划图谋什么吗?”
商天晨忽的笑了,道:“我图谋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那你辛辛苦苦的帮我什么呢?又给我训练人手,又帮我清理钉子的,别告诉我你忙活半天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能想差了。”九楼微皱了下眉,道:“嫁给你之前我什么都不了解,更不知道该不该帮你,只是洞房那天......你让我看到了和传言不一样的你,你隐忍果决对自己十分苛刻,但是对别人却十分仁厚......”
“洞房?”商天晨也回想起了那一场并不快乐的欢爱,苦笑道:“那天晚上是我强要了你。”
九楼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得已,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商天晨,有句话我必须要和你说,不管你心里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一定要以大事为重。”
商天晨道:“大事一成,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离开?”九楼从这两个字里终于听出了两人目的的不同,如果他真的是为大位,怎么可能会离开。对上商天晨那双期待的眼睛,九楼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酸酸涩涩的。
“是的,只等大事一成,我带你离开,到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商天晨,你先告诉我你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九楼终于把问题扯回了正轨,严肃而认真的问。
商天晨见九楼不答应自己的提议,心中难免失望,但是却不能不回答九楼的问题,拉着九楼上了床放下床幔之后,才悄声道:“你不都知道了么?救我父皇出困......”
“啊?”九楼一时间只觉得脑袋像是被装在一个不停敲打的钟里,全是嗡嗡的金鸣声还有到处乱飞的小鸟。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救父皇?那不就是先皇么......
见九楼惊呆的样子,商天晨也觉得两个人真的想差了,道:“你......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所以才来帮我......我还曾想过你会不是会是父皇之前留的人手,可是又觉得不对......但是......我对你是动了真心的,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害我,所以......”
九楼突然觉得自己头从来没想今天这么晕过,再听商天晨滔滔不绝的和自己表露心迹,就更难受了,连忙挥手制止了商天晨的话,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说先皇没死?”
商天晨则一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只是不知道现在他被商天显困在哪里了,我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来。”
九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倒在床上,把头塞到枕头里对着商天晨晃了晃手指,示意他别说话,自己需要静静。
商天晨果然不说话了,在九楼的背后躺了下来搂着九楼的腰把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商天晨,现在的皇帝不是你父皇遗诏立位的么?”知道先皇没死也不好再称先皇了,终于冷静下来的九楼抠着在自己腰上不老实的商天晨的手说:“怎么会是被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我当初参与夺位却的确是父皇暗中指使的。”商天晨说起当年的事,语气沉重了许多,躺平了身体不在胡闹,道:“当年父皇身体日渐虚弱,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我虽然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寻了很多名医却也无药可医,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中了毒,而太医也早就被商天显控制,我找来的那些名医怕卷入宫廷纷争也都闭口比提,只说自己医术不精.....后来有一天我父亲召见我,告诉我无论如何要夺得皇位,哪怕我自己不行也要支持别的兄弟,万不可让商天显得手,可是为时已晚,朝中大臣多被老二给收拢了,我是想使力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父皇想要立别人,直接下诏不就好了么,何必受毒药要挟?”
“父皇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即使中毒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屈服,但是商天显却掌握了不少兵权,连几个兄弟也占到了他那边,如果父皇强立他人,即使新皇即位,位置也不会稳固,到时候朝内纷争皇权不稳,国家必定是一番动荡,很容易被别的国家乘机侵扰,所以我们几个兄弟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你父皇为什么会选你?”九楼心里清楚,商天晨并不是几个兄弟里最最出色的,文学武功在诸多皇子中只属中流,政治天赋上也不强,可以说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商天晨长叹一声,道:“我母妃对我说了,我父皇认为我是最最仁孝的皇子,我坐了天下肯定不会对兄弟们刻薄,也会善待几个兄弟的生母,对百姓也会宽宥,加之我父皇也给我留下了一些人手,政事上并不需要我太过费心,可是没等我羽翼丰满,父皇崩逝的消息就从宫里传来了,商天显拿着遗诏登基了。我只以为父亲死的蹊跷,只等丧期一过就要发难,却得到了父皇旧人的传话,我父皇没死,当初我们见到的尸体只是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父皇却被商天显囚困了起来,我所要做的就是查出地点并救出父皇。”
九楼听完,只觉得有几处疑点,问道:“既然商天显已经得了大位,他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父皇?除了之后不是更安全么,给你传话的人可靠么?”
商天晨道:“传话的人肯定没问题,是我父亲的旧部,还是我母妃荐上去的,至于商天显为什么留下我父亲我就不知道了,想必他还有别的什么图谋吧。”
九楼点头,道:“我们果然是想岔了。”
“你一开始想的是什么?”
“帮你登基,坐稳皇位。”九楼只说了一半,眼下两个人的目的还不算冲突,如果老皇帝没死,那迎回来之后也势必是要让商天晨继位的,至于统一天下就等商天晨当了皇帝再说。
“你要我当皇帝?”商天晨自己也知道,只要接回父皇,自己恐怕难逃这个命运,但是他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诈死啊,装病啊,甚至是撒泼什么的手段,都可以应付,自己又不是没有别的兄弟,哪个当皇帝都比自己强。他可万万没想到九楼竟然要他当皇帝。
“商天晨,”九楼此时已经明白商天晨对皇位其实是抗拒的,虽然没明说,但是他也感觉的出来,硬了硬心肠九楼转过身看着商天晨的眼睛道:“我需要你做皇帝,为了我你也要做皇帝。”
“九楼你......即使我不做皇帝,只要大事一成我也能保你家族平安富贵。”
“不,不只是为了我家族,还有别的原因。”九楼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想当皇后你就必须当皇帝吧。
“什么原因?能告诉我吗?”商天晨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九楼不像是一个喜欢争斗之人,对争名夺利根本毫无兴趣,而且自己真当了皇帝他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前途”。毕竟男妃很可能入不了宫,到时候只能被养在王府潜邸充做“外室”,身份比现在还要尴尬许多。
“别问为什么,你就当是为了我,一定要做皇帝。”九楼语气强硬,但是眼神里全是哀求。
商天晨抱住九楼,叹到:“我可以为了你去做皇帝,可是......那样你很可能就无法留在我身边了。”大臣们绝对不用允许男妃入宫的。“我不想你离开我,不想。”
“我不会离开你,我总是你的九楼。”说这些话的时候,九楼有些心虚,既然十三楼已经在了,其他楼很可能也在,自己这个商天晨“独享”的代号也就不那么名副其实了,可是如今除了用这样的话敷衍一下商天晨,九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安定商天晨的心。心中对自己鄙视的冷笑了一下,嘲讽道:难道用身体吗?
感觉到商天晨搂着自己越来越紧的力道,九楼挣脱了一下,第一次主动抚上了商天晨的脸,道:“商天晨,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商天晨看着九楼已经有些泪光的眼睛,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有多少欣喜。
商天晨知道九楼是在用一种他自己并不甘愿的方式补偿自己,心中除了疼还有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九楼的心。
把九楼重新拉回到怀里,道:“睡吧,明天你父亲出征,我安排一下让你去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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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妃德
九楼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去给齐连锋送行。毕竟身份尴尬,如果被齐连锋的属下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如今却成了别人的男妃,对士气和军心都会造成打击。而且他现在还“病”着呢,如果出行实在说不过去。
匆忙的写了封信,让凌云到城外的官道边等着。
齐连锋接过信,并没有直接打开,只是让凌云带话给九楼:“大军必胜。”
其实有这句话带回,九楼也就放心了,齐连锋的意思很明显了,至于那封信里只写了一句话:单凭本心。
齐连锋出兵之后三天,刘惠娘的父亲又登门探视女儿,之前就听说了“麝香”事件,虽然心急但是因为齐连锋马上就要出征了,他也不想在那个时候招眼,免得给商天晨在招惹一些是非,所以一直在家忍了三天才来探视。
也不知道刘惠娘是怎么和她父亲说的,刘大人最后气呼呼的走了。
本来温和接待的商天晨却也气呼呼的回来了。
商天晨面色不善的一屁股坐下,咕噜咕噜灌了一杯茶才道:“气死我了。”
九楼从没见商天晨如此过,忙问:“怎么了?谁气你了?”
商天晨冷“哼”一声,道:“我果然是对他们太好了,竟然跟我拿起岳家的架势来。”
九楼一听就明白了,也是笑了一下摇头道:“刘大人大概是太过关心女儿,所以才有些急怒吧,你不要太在意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商天晨听了却没有消气,握着拳道:“你是不知道,我碍着面子去见了他一面,哪知道他却说我宠爱男侧妃,不顾子嗣。话里话外都是说惠娘险遭毒手是你指使人干的,惠娘气的干脆就回房不见了,可是那刘大人还是和我纠缠不清,非要让我给他个说法惩罚于你,还说我把那些妾室们打发回庄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替你打掩护。”
“他还说什么了?”九楼眯着眼睛听完商天晨的话,他倒是没生气刘大人说的那些针对自己的话,而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些别的什么。
商天晨对空挥了下拳,道:“他还说如今我不看重惠娘,就是因为他的官位不如从前,帮不上我什么之类的话,还说就算齐将军就算再怎么有权势,你也不会......成为我的正妃。”
“原来是这样,”九楼笑了,对犹在生气的商天晨道:“刘大人看望女儿只是个由头,他这是来和你要官了。”
“要官?”商天晨一愣,道:“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就是想帮他也无能为力啊。”
九楼摇了摇头道:“他被流放两年之久,京中事情怕是不了解,如今得了特赦,免了罪还得了官职,回京之后又见你一力安排所有事宜,估计就是认为这些事都是你已经无事了,现在刘娘娘又有了身孕,他自然就会拿大一些。”
“真是小人之见!”商天晨愠怒,他本来还以为刘大人回来应该多少还可以帮上他一些什么,现在看来不给他惹麻烦就不错了。
“你去和刘正妃说一声,最近尽量不要再见娘家人,不只是刘大人连刘夫人或者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不要见了。如果现在再给他们一些颜面,估计他们就会登鼻子上脸。还有动用一下你朝中埋伏的人手吧,尽量别让刘大人过的太轻松,免得他拿着郡王岳父的款到处惹是生非。”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不知道刘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流放他的时候他还直说是他自己连累了我,今天却跑来和我要官了。”
“这个很简单,流放之前他已经是巡抚要职,自然有他的骄傲,在边关为奴两年傲气志气估计是都磨没了,如今乍然重得富贵,自然不想再去过以前的苦日子,女儿又是皇子正妃身怀有孕,他自然想再回从前风光,甚至再更进一步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人心善变!”商天晨感慨道。
“人心啊......”
最近九楼和商天晨讨论最多的就是人心,可是自己却是抓不到那个“心”字真正的含义。
当晚,商天晨宿在了刘惠娘处,与刘惠娘仔细分说了这些,本来以为刘惠娘会左右为难,那知她却淡然笑着说:“王爷,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从配合齐侧妃诈病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父亲我太了解了,王爷现在这么决定其实也是为了他好,如果不压制一下恐怕真要惹出什么祸端,到时候恐怕真的就万劫不复了。更何况我是合欢郡王正妃,自然万事都要替王府打算。”
见刘惠娘越来越像是个好妻子了,商天晨也是越来越苦恼。
如果刘惠娘还是以前那样端着身份,和他惺惺作态他倒也好处理了,面子上的尊敬给她就是了,可是现在......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叹了几声,商天晨道:“惠娘,怕是我这辈子都对不住你了。”
刘惠娘轻轻摇头,道:“王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我不知道自己争的到底是什么,颜面你给我了,所谓宠爱你也没少过我,赏赐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你的心......那本就不该是我奢望的。张侧妃进府的时候我就该想明白了,我不只是你的妻子,我更是你的王妃,你的心不是我该去争的。我和你只有姻缘却没情缘,王爷今天把话都说开了吧,我现在只想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如果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他的前程什么的不用我求你也会给,但是如果是个女孩,我只求你再给我一个男孩。”
商天晨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惠娘说再要个男孩,却没说一定要自己生。话虽然没说透,商天晨却是十分明白,刘惠娘作为正妃没有男孩的确是不行,而且就算为了他,她也必须得有个嫡出的男孩。
心中知道刘惠娘依然还是在为自己打算,商天晨非常感激,道:“你这胎,必然是男孩。”这话算不得安慰,却也说的刘惠娘心中欢喜。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刘惠娘问道:“王爷,你对齐侧妃是动了真情了?”
商天晨点头承认了,若以前他不会对刘惠娘推心置腹,现在却不一样了。
刘惠娘摸了摸肚子,思量了一会道:“王爷,有些话我必须和你直说,你听了就算生气也不要恼我。”
商天晨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会生气更不会恼。”
刘惠娘见商天晨说的真诚,也不再顾虑直接说道:“如果你和齐侧妃是两情相悦,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我仔细想想,恐怕他只有做你军师的心,却不曾对你动情,对么?”
商天晨苦笑一声,答:“惠娘说的是。”
刘惠娘道:“我知道王爷肯定是有大事图谋,所以才一直配合着你们。你图谋什么我也不多问,我只是一心做好你的王妃就是。但是为了王爷的大事,我要说一句,请王爷紧抓齐侧妃的心!”
“你......”虽然已经知道刘惠娘放弃了对自己的那片情意,可是商天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劝说自己去紧抓别人的心,更不介意九楼是个男人的事实。
刘惠娘微笑着,散发中一种商天晨从没见过的柔美,只是那种柔美却让商天晨没有半点旖旎之心,只觉得圣洁。手依然轻轻的抚着肚子,刘惠娘道:“我只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们以后能好好的。”
孩子们,这是把两个县主也算进去了。
商天晨想通刘惠娘话中的意思,只能摇头道:“他心中另有他人,我无法可为。”
刘惠娘道:“王爷心中不也曾有人么,最后齐娘娘不也是得了你的心么。”
“这不一样啊......”
“没什么不一样的,照着齐侧妃所期待的那样,成为他想要的人,你就会得了他的心。信我吧王爷,我也是在得失之间游走了几次才想明白的,明日你见了齐侧妃,帮我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我刘惠娘会照顾好他的女儿,哪怕是拼了我自己的命也会护她平安长大,做个快乐的人。让他不要分心只为你操劳就是。”
商天晨无话了,站起身来对刘惠娘深深一礼。
刘惠娘没有躲让,受了一礼之后,流着泪笑了。
今天她与商天晨彻底把话说开,不只是为让商天晨安心,也是彻底断了自己的念头。到了如今,刘惠娘也想开了,自己当初争宠是为了颜面,后来只是一种不可败的自尊,最后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刚嫁给商天晨时候的那颗女儿心,早就让她自己给磨没了。
刘惠娘是爱着商天晨的,到如今也是。只是她的爱被俗世的东西磨的她自己都忘了,如今想了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力,甚至可怜。她懂了为什么当初张临雪死了之后,商天晨会性情大变,更明白现在商天晨为什么会对九楼那般依恋,既然得不到回应,她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商天晨。
转身回到卧房,刘惠娘又道:“王爷,以后为了齐侧妃的安全着想,你最好多多宿在他那里。”
商天晨现在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宿在九楼那,刘惠娘说的宿指的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商天晨十分不解,刘惠娘噗嗤的笑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虽然咱们王府因为你的一翻发作,已经扫清了不少眼线,可是却不是万无一失的。你和齐侧妃总共‘幸’了几次我都知道,何况那些日日盯着你们的别人。”
“啊?”商天晨头大了。
心想着,要是真的去多“宿”几次,九楼怕是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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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换药①
商天晨晚上就睡在主屋的榻上,现在刘惠娘的肚子已经大了,睡在一起有点不太“安全”,但是因为颜面上的事,他还要和她睡在一间屋子里。
琢磨着刘惠娘的话,商天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和九楼好几次居然连刘惠娘都知道了,那红掌里里外外的掩饰恐怕早晚也得穿帮。
虽然他也想和九楼多多恩爱,可是九楼那边却很不喜欢这样。
刘惠娘今天把话都明着说出来了,其实也是给商天晨指了条路,就是把“掩人耳目”的行为扩大化,让两人之间的欢好更“名正言顺”一些。虽然有了这样的借口,商天晨可以心安理得的抱着九楼撒欢,可是一想到九楼说过的那些话,商天晨又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这一下,倒把商天晨弄的两难。
早上迷迷糊糊的起身上朝,又安排人去通知那些埋伏的暗线官员,有事没事的踩踩刘大人的野心,不要闹大但也不要让他安生了就是,如果他在闹上门来,直接冷着就是了。
夜晚回到府中,先去看了一下工地上的进展,敦促了一下给了赏赐才转回九楼的院子。
九楼连着装了几天的病,别说院子连房门都没出,看书看多了也觉得脑袋沉沉的,红掌也把太医的方子直接给换成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时时熬好送来,造成了齐侧妃病重的假象。
商天晨来的时候九楼正喝药呢,随手拿过丫头端着的清水喂九楼喝了,看着九楼微皱着的眉头问道:“很苦?”
九楼抹了嘴边残存的药汁笑道:“良药苦口。”
商天晨知道九楼是个强硬性子,也就不在这方面安慰他了,让人都下去了之后对九楼说:“昨天,惠娘和我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九楼看商天晨那种为难的样子,还以为刘惠娘提出了什么要求,当下也坐正身子看着商天晨等他说话。
商天晨却说不出来了,想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她说会好好的照顾麦芽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她平安长大,做个快乐的人,只要......”
“只要我一心帮你就是?”九楼接过商天晨说不出口的话。
商天晨点头。
九楼现在才是真正的佩服了刘惠娘,初见时觉得她假,后来认为她很聪明,然后又见到了她真正的慈爱,一直到今天才算明白了她的付出。
女人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么?即使放手了,也会一心为心爱的人付出?嫉妒呢?恨呢?都没有了吗?
九楼从来就不明白女人,尽管他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他也从来不知道女人心里到底再想什么。自从他成了那个铁血军人之后,感情的事就不再是他需要考虑的,真正尝到爱情却是在这个时空想起八楼的时候。
爱有多苦,他不知道,但是相思很苦他明白。
九楼心中替刘惠娘感到伤感之外,也觉得商天晨挺可怜的。挥去脑中不该有的情绪,九楼问道:“惠娘还说什么了?”不知觉间称呼已经变了。
商天晨却没听出来九楼态度上的转变,只是低着头赤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九楼纳闷,这商天晨怎么还有这般姿态,刘惠娘说什么让人难以开口的话了?忍不住催问道:“你倒是说啊。”
商天晨看了一眼九楼,张了张嘴,结果还是没说什么,又迅速的把头低下去了。
九楼是真急了,商天晨的果决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他已经知道,可是这个憨傻王爷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啊,想也没想走过去双手端起商天晨的脸,语气强硬的道:“看着我!”
商天晨的脸被抓着仰起,却没心思放下,十分心虚的看了一眼九楼,又把视线转向了别处。
挨着商天晨那有些烫手的脸,九楼心中隐隐的觉察到了什么,再次命令似的道:“你看着我!”
商天晨只好把眼睛放在了九楼的额头上,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到底说什么了!”九楼知道刘惠娘现在说的话,必然是和两人有关系的,而且还很重要,商天晨越是不说他就越想知道。
“惠娘说......”商天晨干脆把眼睛一闭,道:“她说我们一共好了几次她都知道,长此下去怕是瞒不住外人!”
“啊?”九楼听了这话,反应就跟当初商天晨当初一样,脑袋直接就大了。
红掌是帮他们掩饰了不少,可是的确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松开商天晨的脸,九楼回到了座位上,在看商天晨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也知道这不是商天晨的谎话,叹气之余也没是没什么办法应对,敲打着桌面道:“先吃饭!”
二人就在相对无言中把晚饭吃了。
等到了宿时,商天晨一副小媳妇样的躺到了床里边,拢着被子把脑袋盖住,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真是她说的,不是我编的......”
九楼把商天晨从被子里拉出来,道:“我知道,你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脑子,更没那个胆子用这事来诓我。”
商天晨点头,道:“我也就只敢打着给你治伤的幌子而已。”
治伤?就当是治疗手段吧,还能怎么样?也只有这么想才能把心里那道坎过了。
九楼眯了眯眼睛,长出一口气,道:“就当是给我治伤好了,以后你也不用太拘着了......唉,都都他大爷的什么事。”
“不用拘着了?”商天晨一听这话,所有害羞委屈的样子一扫而净,翻身坐起伸手就去开暗柜。
“你干什么?”九楼发现这个商天晨真的不能给点好脸,这他大爷的属于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给你治伤啊。”商天晨欢喜雀跃着掏出了两个药瓶。
“我病着呢!”就算是装的,现在也是个借口,九楼虽然强让自己过了那道砍,但是还是不愿意多做那种事,有意无意的还是本能的抗拒着找借口。
“你装的......”已经得了九楼的话,商天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他可真是憋了好几天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我是装的,他们会说你......”
“酒色无度,对病中妃子也毫不怜惜。我早就是这个名声了,哈哈哈......这个名声好啊!”商天晨居然乐了,他是真觉得这个名声太好了,当下“威胁”道:“你是吃了药和我做呢,还是不吃药和我做呢?”
九楼见商天晨如此的流氓样子,真是一拳就打了过去,却让商天晨给闪开了。
商天晨咧嘴嘿嘿一笑道:“你现在还打不过我,不若我给你好好治疗治疗,等你彻底好了再收拾我也不迟啊。”
早晚有那一天!
九楼暗暗发誓,辟手抢过药瓶捏在手里,真想一把扔出去摔个粉粉碎,可是他很怀疑就算是没药了,商天晨会不会真的再次“强”来,就如同洞房那天。
商天晨就跟知道九楼想什么似的,说:“你要扔了它也无所谓,你知道我其实挺不想让你吃这药的。”
看似情意绵绵,其实是很暧昧的威胁。
九楼翻着白眼,倒出一粒药丸扔进嘴里,把药瓶扔给商天晨,躺在床上挺尸了。
红掌是个好下属,好帮手。
因着九楼,对商天晨的命令也是十分认真对待的。商天晨上次让她寻些更好的药来,她还真就找来了更好的。
九楼只觉得口中的巧克力味更重了,药性却来的非常缓慢,身上虽然热但还不至于像以前那样热不可耐,竟然还能保持十分清醒的神智。
神智清醒,身体上的感觉就更敏感。
梨花泪也比以前的闻着更香,涂抹到身上的感觉却没有以前那么重的清凉。
两种降低了程度的感觉对撞到一起,还是药丸的功力胜出了一筹,让九楼感觉到那点点的清凉根本就缓解不了身体上的燥热,忍不住对商天晨说道:“多涂一些......”
商天晨却再这个时候把瓶子放下了,伏在九楼的身上惊喜的问:“你还清醒着?”
九楼点了点头,身体上也没有之前那种彻底无力的感觉,拿过被商天晨扔到一边的瓶子说:“多涂一些,实在热的难受。”
商天晨拿过瓶子直接放过了暗柜,看的九楼直瞪眼。
商天晨就当没看见九楼的怒视,在九楼的脖上亲吻着,用舌尖一直划到了九楼的胸前。
唾液在空气中蒸发,的确是带来了清凉的感觉,那一条水线的清凉越发突显了其他地方的热力,九楼被两种感觉的冲突一激,只想让商天晨干脆把自己舔个遍算了。商天晨却使着坏挑弄着九楼胸前的突起,不再挪动寸。
“商天晨......”九楼很想让商天晨的舌头换个地方,却第一次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婉转诱惑的声音,当真是吓了一跳,但是还没能呆愣一秒,胸前就让商天晨一个轻微的啃咬给打断了。
“别咬......”九楼实在是不能忍受这种挑逗,越发的想让商天晨赶紧完事,刚说了两个字却换来了商天晨更激烈的动作。
商天晨似乎找到了钟爱玩具的孩子一样,久久不肯转换唇齿的阵地,更是把九楼的双手强拉在自己的肩上,使九楼被迫的抱着自己。
九楼几乎恨的咬牙,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明显的告诉着自己,他喜欢商天晨这样。
至少身体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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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换药②
九楼压抑着自己想要叫出声音的欲望,僵直着身体想要忽略胸前的感觉,双手却没有放开商天晨的肩膀。
神智一直很清醒,身体也没有失去所有的力量,可是九楼却起不了半点反抗的心思,身体的感觉永远比自己的思想诚实。感受着商天晨的动作,九楼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恶心,伤处却有了点喜悦的抽动。
久久,商天晨放开了那一抹艳红,正当九楼刚松了一口气,商天晨的唇却落在了另一边。
“商天晨,别这么仔细......”九楼是真的无法忍受了,他很担心如果这样下去,身体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对商天晨彻底沦陷。
商天晨却是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想要用自己的热情感染九楼。
“星......星郎......”九楼的声音颤抖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商天晨非常在乎自己对他的称呼,试探着叫着商天晨的乳名。
商天晨果然停下了动作,抬起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九楼的眼睛,眼睛中全是惊喜和热烈。
九楼把手滑到了商天晨的腰间,看着他眼中几乎就要蹿出的火焰,道:“别把我当女人那么对待,就像以前那样吧。”
商天晨俯下身体,在九楼耳边说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女人看,我知道你的骄傲你的原则,我从来没把你看成女人。”
“......”其实九楼很明白这点,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九楼是更强势的一方,可是一但到了床上情形就变了,难道要把这些都归咎于自己那里不行吗?
“我只想对你好点,再好点,如果把我当成女人你会好受一点,我不介意。”
“你别这样......”九楼明白商天晨说的不是假话,可是他自问就算自己真的没有伤,也无法对商天晨做出那样的事。不是因为商天晨不是女人,而是自己实在无法回应他的心。
“九楼,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装不下我,可是你不是答应过我,我可以等的么,我等着你的心,不要再没开始的时候就彻底把路堵死......”商天晨贴紧了九楼,手一点点的向下移动,抚过了九楼的胸口腹部,一直到已经有些感觉的伤处。
商天晨的话说的有些伤感,带着哀求的意味,九楼真的无法拒绝了。本以为自己帮他等上皇位就算是对他情感上的回报了,可是现在商天晨答应以后当皇帝,却是为了自己。
换成别的皇子说不想当皇帝,九楼肯定不信。可是商天晨说不想当,九楼信!
商天晨没有当皇帝的心思,甚至连皇室地位都想抛弃远走,如今大局未定,却让九楼逼着应下了这所谓天下第一得意的位置,他心里的艰难九楼知道却无法应对。
其实自己早就舍弃了所谓身体上的尊严,何必又要这样控制着两个人的欲望?九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是彻底想通了,把身上的商天晨掀翻躺倒,压上自己的身体问道:“我可以把你当女人吗?”
商天晨本来已经投入到了情绪之中,被九楼猛的一推吓了一跳,对上九楼突然坚硬起来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
“好!”九楼猛的压上了自己的唇,舌头长驱直入没有半点迟疑,肆意的掠夺着商天晨每一分的空间。
商天晨从惊呆中回过神来,欣喜的回应着九楼突发的激烈,搂着九楼也彻底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九楼真的有些疯癫了,虽然没有报复的心态,可是却是没有半点温柔可说,只到尝到了一丝丝咸腥才放开商天晨。看着商天晨不挺的喘息,下唇上微微的血丝,九楼问道:“我咬伤你了,为什么不出声?”
“你难得的热情,我舍不得打断。”商天晨笑的很开心,根本就不在意嘴唇上的伤,环住九楼的腰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九楼下定了决心似的,说:“你记着这话就行。”说完扯过丝绢腰带把商天晨的手捆到了床围子上。
“你捆我做什么?”商天晨很顺从的让九楼把自己捆上,问完话之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又问了一句:“你不是好了吧......”声音都抖了,他虽然说过无数次那样的话,心里早就有了建设,但是身体上却是没有半点准备。
九楼没回答,只说了两字:“闭嘴!”
商天晨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回应着九楼再次压上来的嘴唇。
九楼的吻不温柔,很强硬,看似无情可却又忘情,比起之前温柔了许多,小心翼翼的不去牵扯商天晨嘴唇上的伤口,却没放过他口腔中的任何一处,吻的越来越深,商天晨只觉得自己瞬间就沉迷了。
九楼扯开商天晨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不住的细吻,手也十分温柔的抚摩着他身体上的各处,把以前和女人在一起时候的经验全都运用上了。
商天晨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细致的挑逗,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着,想要抱紧在自己身上的九楼,手却不得自由。
“九楼......我......”商天晨真的不自己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和所有的妾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以前的他和任何人都只是发泄,即便是和张临雪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放纵过。
“舒服么?”九楼啃咬着商天晨的锁骨,有些冷淡的问。
“舒服......”
“那就别说话,好好享受就是了。”
商天晨也真的不敢再打扰九楼的“兴致”,自己又的确是舒服的,干脆闭上眼睛享受起九楼的动作。
九楼是真的把商天晨当成女人那样仔细的伺候着了,可是看到商天晨那傲然挺立的东西时,却没有办法下手了。最后咬了咬牙,一把抓了上去,惹的商天晨一声大叫“啊!”九楼赶紧松了手,知道自己是太莽撞了,肯定是把商天晨弄疼了,等了一会看商天晨蜷起的双腿慢慢放下,却一直没有开口说疼,那个地方依然挺立,九楼放下心来想着:还好,还好,没给抓出什么毛病来......
再次伸出手却是温柔了许多,抚动了几下又涂抹了一些梨花泪在上面,九楼直起身,让自己早就被药性催发的不可继续忍耐的身体压了上去。
随着九楼身体一点点的压下,两个人都憋着气没敢呼吸。
商天偷偷的透过半眯着的眼睛,看着九楼的眉头从紧皱到舒展,彻底的沉沦了下去。
这样的姿势,比以往哪次都更加深入,九楼感觉到了不适,可是身体也得到了满足。轻轻的动了几下,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之后,九楼才开始上下起伏着自己的身体。
商天晨根本无法再去忍耐,配合着九楼的节奏一起动作。
九楼的双手支撑在商天晨的身上,渐渐的也开始体力不支,可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到达颠峰的迹象。
商天晨也感觉到了九楼动作慢了下来,微一用力,就把本就系的不紧的丝眷腰带挣脱了。坐起身抱住轻轻气喘的九楼,让两个人在结合的状态下上下颠倒了位置。
商天晨再次得到了主动权,擦了一下九楼脸上细汗,柔声的问道:“九楼,接下来交给我好吗?”
九楼没说话,只是把手攀在了商天晨的脖子上,把腿分的更开一些。
得不到释放,混身上下都吊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感觉中,实在是不太好受。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干脆就彻底放开算了。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吐了一个字:“来!”
商天晨当下也不再忍耐,架起九楼的双腿,狠狠的朝着九楼那处最有感觉的地方进攻。
“操!”九楼低骂了一声,却没有阻止商天晨的动作。商天晨实在太了解九楼的身体了,知道哪里最能让九楼有反应,九楼自己也知道只有那里感觉到了,自己才能真正的释放,恩......才对伤处有治疗的效果。
其实这样的借口对九楼来说已经没什么作用了,身体上的反应实在太清晰了。
有了清醒的神智,那里被攻击反倒更容易接受一点,感觉的确很爽。
“九楼......”商天晨气喘吁吁的问道:“喜欢这样嘛。”
九楼很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沉默了几秒就让商天晨几下穿刺给狠狠的“惩罚”了。
“喜欢吗......”商天晨还在不舍不弃的追问着。
“你他大爷的哪来那么多废话......”九楼这个时候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干脆把所有的矜持都扔到了一边,喊道:“喜欢!你大爷的,老子喜欢!”
“九楼......”
终于,九楼在商天晨努力的动作下释放了,商天晨也紧随其后到达了颠峰。
九楼今天这样没有被药物刺激出的柔软,有些力量的身体让商天晨更加的满足了。
他更能感觉到九楼自身本能的反应,也感觉到了九楼真实的情绪。趴在九楼身上喘着粗气,说道:“这次的药不错,回头得好好赏一下红掌。”
“滚!”九楼狠拍了一下商天晨的腰侧,道:“明天我就把她撵出去!”
“嘿嘿......那不可能。”商天晨坏笑道,又惹来了九楼的一个巴掌。
是啊,不可能啊,红掌不管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让九楼撵出府去。
九楼除了狠拍商天晨几个巴掌,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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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赌约
商天晨还真的在一大早上刚起身的时候就重重的赏了红掌,连红掌本人都吃惊不小。
当着一堆下人的面,九楼也实在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能早吃早饭的时候,在桌子下面踢商天晨几脚表示愤怒。商天晨也不躲避,端起粥碗拿着勺子送到九楼边,宠溺道:“玉城宝贝,来,本王喂你喝粥,乖啊。”
九楼心里这叫一个憋屈啊,强拧出笑容把粥喝下,也不敢再踢商天晨了,哪知商天晨却没完没了,一会喂点这个一会喂点那个,倒真是让九楼吃的比平常还多。
吃过早饭,商天晨拉着酒楼到工地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又跑到演武场跟一帮近卫们穷耍。
近卫本就是从商天晨心腹中挑选的出色人才,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很有一些特种兵的架势,在九楼的授意下,他们平时做出一副吊儿锒铛纨绔模样,还真是骗了不少人。几乎外间都传说,合欢郡王侧妃选人才是看脸的。甚至还有感情比较好的一些人“捉起对儿”来表现出一种暧昧样子,更是晃瞎了外人的眼睛。
九楼叫过刘巨问道:“他们吃喝玩乐,甚至去青楼都不算什么,可是这样做的话,成事之后名声可也回不来了。”
刘巨却笑着说:“没事,他们只是表现出比别人更亲热一些,很多都是外人自己瞎想的,成事之后只要他们一结拜,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九楼很是吃惊,问:“这么简单?”
刘巨点头,说道:“其实就这么简单,武帝神君面前一跪,神明为证义字当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去冒犯神仙。”
武帝神君九楼知道,就是跟关公差不多的一个“神”,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对一般人的震慑力还真是不小。
让刘巨下去之后,九楼对商天晨道:“我们以后也去结拜吗?”
商天晨惊讶问道:“为什么?”
九楼道:“我们结拜可以挽回你的名声。”
商天晨心中极其不愿意,真的结拜了九楼就坐实了“臣子”的地位,怕是真的入不了宫了,想了想道:“我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哪有皇帝与人结拜的。”
九楼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仔细想想好象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他必须拿到一个“臣”的地位和名头,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去给商天晨打天下。知道商天晨说的其实是种借口,但是这个借口的确是占着理的,又问商天晨道:“你不会真的把我当妃子迎到宫里吧。”
“我......我本就没打算当皇帝,怎么安置你我也根本就没想过。”商天晨长叹一声,说道:“我是真不想当皇帝啊......”
九楼看着商天晨的侧脸,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难道要让他和一个皇子去鼓吹当皇帝的好处?
看着院子中已经又不少风吹来的落叶,九楼心里真的是乱极了,他不知道太虚到底是为什么要选了这个皇子,但是事实已定,自己不尽力不行。本来九楼就是靠着“任务”两个字一直苦苦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可是现在半年相处下来对商天晨已经有了情谊,虽然不是商天晨期待的那种,可是有情就是有情了,似兄弟似朋友的感觉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
“快过年了......”商天晨突然说道,“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吴国都城比较靠南,每年冬天下不下雪都不一定。
九楼看了看天空,突然笑道:“商天晨,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除夕那天下雪,我就把心给你,怎么样?”
“啊?”商天晨没有太大的欢喜,这个事简直是太不靠谱了,几率实在太小。苦着脸求道:“都城靠南,整个冬天都未必下雪......换个赌法吧,就赌整个冬天好不好?”
九楼从椅子上站起,继续看着天空,道:“就除夕一天那一天,下雪了,我的心给你!”
九楼是真的没把握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但是他却有把握以后对商天晨好一点。现在九楼都是在凭着自己的性格做事,但是他有“特长”啊,以前也执行过卧底任务,对很多目标人物也“虚情假意”过,如果这么做对商天晨的“前途”有用的话,九楼不介意再一次成为这个大计划中的“卧底”。
其实九楼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由头,一个对商天晨好一些的由头。
只要以后没有“背叛”的行为,就不算对不起商天晨。
商天晨虽然知道除夕下雪的几率不大,但是心里多少有个盼头。他不认为九楼的话是无的放失,九楼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许就说明了他现在已经心动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无缘我故的说出这样的话呢?九楼不相是会逗着自己玩的人啊。
下午的时候,商天晨和九楼一起去看望了刘惠娘。
见到刘惠娘的时候,九楼还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对上刘惠娘含笑的眼神,更是不知道该看哪里。商天晨却是带着两个女儿彻底的玩疯了。
麦芽儿已经没有初来时候的紧张和不安,一直被刘惠娘带的很好,隐隐的已经能拿起县主的气度来了,对刘惠娘也有了几分亲近感,这些都让刘惠娘感到很满足。
看着院子里一大两小互相追着的景象,刘惠娘靠在廊檐下的软椅里对站在台阶上的九楼说:“齐侧妃,你的孩子我照顾的很好。”
九楼点头,他知道刘惠娘接下来的话会说什么,直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不苦么?”
“苦?”刘惠娘笑道:“以前我觉得自己苦,可是现在想来苦不苦都是自己找的,我何必为难自己呢,如今我能怀上他的孩子,已经满足了。”
“这就够了吗?”
“够了。”刘惠娘说的很笃定。
九楼想不明白刘惠娘到底是怎么想通的,但是这样的刘惠娘是整个大局势都需要的,思量了一番九楼道:“史侧妃是我的师妹,回头你和她亲近亲近吧。”
“你师妹?”刘惠娘十分吃惊。
九楼就把之前与商天晨说的谎话,又简单的说了一次,道:“她身上也有功夫,总能保护你一二。”
“保护?你是说有人会对我下手?”刘惠娘要是身上方便,恐怕早就蹦了起来。
九楼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前因为我的计划,已经有不少府里的人浮了上来,外面......哼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愿看到咱们王爷有嫡出呢。”
“好,我听你的。”想到之前的事,刘惠娘也有些后怕,要不是九楼的一番“胡闹”,还真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埋伏了那么多别人的暗线。若是没有那番作为,自己的肚子恐怕还真的就保不住。也不去追究九楼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刘惠娘只凭着直觉,就彻底的信服了九楼的安排,道:“回头我找个借口,让史侧妃搬的离我近一些就是了。可是她那边......”
“我会去说。”想来十三楼也不会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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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暗线
十三楼坠马的伤其实已经差不多好了,可是商天晨怕她再出事,硬是用伤筋动骨一百天给拘了起来,不听话就把马杀了。
十三楼本来对谁都没什么畏惧,但是还真是怕商天晨杀马,只能乖乖的在屋子里躺了几天,期间把本尊的娘接过来谈了一会,问的就是在家里如何。本尊的娘如今在史府与从前的地位真的是大不一样,除了正室就属她厉害,连几个嫡出的少爷小姐也不敢招惹再去招惹她。
十三楼觉得十分奇怪,很想不通她那个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有被虐的兴趣,如今在本尊娘这里找到了感觉了?本尊的娘只呆了半天,碍着规矩就走了。十三楼越发觉得史家有什么她不知道隐情,如今也不能说走就走了,干脆把自家的事查个清楚,可是自己的人手实在不合适用了,必须找几个面生又机灵老道的。正在想从哪弄人手的时候,就听外面通传王爷和齐侧妃到了,当下喜道:“人手有了。”
九楼要见十三楼,也没有什么阻力,商天晨带着一起来就行。
前几天三个妃子一起出事,九楼算是第一个“大安”的,商天晨带着他看望完正妃,再一起去看看第一侧妃,理所应当的事。
三人一见面,十三楼就把伺候的人都支出去了。
几人之间也不用客气,十三楼先把自己需要人手的事说了,商天晨想了想道:“府里的人也大多是明面的,恩......干脆去调派一下黑衣卫里的暗线吧。”
黑衣卫,基本上就是皇家暗探,跟锦衣卫差不多,只不过更神秘一些罢了。
商天晨很多消息都是从黑衣卫那边得到的,那边的暗线是在多年前就预备下的。倒不是商天晨聪明啊,有先见之明,这是每个皇子都会做的。
九楼听了之后,问到:“如果现在调动黑衣卫里的人,会不会漏了风?”
商天晨笑道:“不会,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黑衣卫里谁是我的人。”
“怎么会?!”十三楼和九楼齐齐惊问。
“当初安排人手的人是我母妃,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暗线是谁就薨了,如今我也只是有个联络的方法,却一直不知道那边的人是谁。”
“这样啊......”十三楼道:“这样也好,正好用这次的机会把人调出来,知道是谁了也好心里有个数。”
商天晨点头,其实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那边自动送来的,他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如今很多事都已经进入了正规,很多父母留下的人脉也该彻底收拢了。
事情敲定之后,九楼又提出让十三楼就近去保护刘惠娘,十三楼明白这事正经事也没推拒,只是提了个条件,要出府去玩。
在府里闷了这么久的时间,十三楼实在憋不住了,就算不能骑马,出去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
商天晨现在是真的对十三楼没什么偏见了,只觉得她有些小孩子脾气,更像是个妹妹了,想想白天府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答应了十三楼的条件,反正她晚上在就好。
商天晨在征求了九楼意见之后,把老皇帝的事告诉了十三楼,十三楼听了也没多惊讶只说:“你爹倒是个真帝王,就算是被胁迫了也能找到生机,既然你在黑衣卫里有暗线,确定是谁之后让他去联系一下你爹的心腹吧。”
老皇帝的心腹,现在很多基本也让商天显控制了,所以商天晨也一直没有去联系,就怕漏了行藏,十三楼出的主意他早也想过,只是他对黑衣卫里的暗线还不十分了解,还不想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们。用他们去查史家的事可以说是自己的家务事,就算是被商天显的人发现了,也没有什么把柄,用他们去接触老皇帝的心腹就比较麻烦了。
商天晨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十三楼道:“你说的也是个道理,这样吧,我派出去的人估计也快到慕华公主那边了,等她回来就给你差遣吧,我的人出去就算让商天显知道了,他也的琢磨琢磨到底是你指示的还是我那死爹指示的。”
九楼道:“你从预备的人手里找几个身世清白,面上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的人给我,我帮你训练一下编个暗军吧。”
“暗军?”商天晨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暗军?”
九楼道:“其实就是黑衣卫,但是要比他们要更隐秘,多用刺探情报和刺杀,说起来算是暗卫吧。”
商天晨同意,应承这两天就集合人手,然后交给九楼训练。
九楼突然又想起了八楼。
说起来他们所有的楼虽然训练功夫什么的都是一个套路下来的,可是作为国家真正的秘密武器,都有各自的特长,比如十三楼的特长就是电脑,十六楼那个小后辈的特长是单兵热武器,四楼那个憨大个的特长是冷兵器,自己的特长算是古武套路,而潜伏暗探刺杀却是八楼的特长。
十三楼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看着九楼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插言道:“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收了多少个徒弟,要是都能找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九楼闻言就知道十三楼这是在拐着弯的告诉自己,一切任务为重,当下只能先把八楼放下,和二人商讨具体事宜。
九楼打赌的事,当着商天晨的面不好说,十三楼也就不知道,可是她从九楼的态度上已经察觉,九楼对商天晨不像是之前那么生硬冷淡了,也就清楚九楼心里起了变化,不停的用眼睛十分暧昧的扫着二人,犹如屋内无人般的偷乐。
九楼让十三楼笑的尴尬,催促着商天晨赶紧走,商天晨不明所以只好跟着走了,临出屋前对十三楼道:“你师兄太厉害,我不听话就得揍我,今天一大早上可把我踢惨了,我腿现在还疼呢。”
十三楼更乐了。
九楼阴沉着脸说:“我看你腿根本就不疼了。”
商天晨一听,知道这是又要挨踢了,扭头就跑,跑到院外把着门边探头看着九楼,道:“你踢不着了。”
九楼又气又乐,嘱咐了十三楼一句:“如果真的有事,不用拿性命去拼,自保最重要。”
也不等十三楼应话,追着商天晨跑了。
十三楼却是苦笑,暗道:我真过去了,怎么可能自保,现在刘惠娘的肚子已经事关全局,就算我不喜欢她,为了任务我也得保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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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阴谋
算着时间,商天晨把七八个人手送到九楼手里的时候,十三楼也让刘惠娘寻了个整修宅院的借口给迁到了相邻的院子。因为一日冷过一日,刘惠娘已经不去院子里了,连带着两个县主也只能在屋子里玩,十三楼只要白天不出府玩,总是要在刘惠娘屋子里呆着的,虽然两个人没什么话可说,但是一起守着孩子们倒也不无聊。
十三楼慢慢的也发现,现在的刘惠娘跟以前真的是大不一样了,渐渐的也能说上一些话,遵照现代人的医学知识教了刘惠娘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让她时时练着一是能放松心情,二是给将来生产的时候做个准备。
刘惠娘也是因为九楼的关系,对十三楼毫无保留的信任,如今放下争宠的心思,看着这个本就没有威胁的侧妃就更顺眼了,之前她之所以看十三楼不顺眼,也只是因为忌惮她父亲的背景。毕竟在任何一个家庭里,侧室家世比正室家世好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商天晨先后三个侧妃,不管死了的活着的,男的女的,家世无一不比刘惠娘要好。
刘惠娘也是在无意中想到这一点的。
那天十三楼就在刘惠娘的屋子里玩,逗着麦芽学诗词,刘惠娘看着高兴,也没多想脱口道:“玉兰竟是个有学问的,以后就多教教孩子们,麦芽过一两年也该开蒙了,你先教着更好。”
十三楼一听就急了,要真是要教孩子们认字学诗词,那她还怎么出去玩啊,连忙说:“我没什么学问,就是认识几个字而已啊。”
史玉兰本尊还真就没什么学问,连认字也认不多,还是那个娘在吃苦受罪的时候胡乱教的。
刘惠娘却说:“怎么说你父亲也是副统领,你学问必不会差到哪的......”说到这里刘惠娘自己说不下去了,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问题的。
十三楼见她突然怔住了,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刘惠娘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十三楼,想了好一会,终于决定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她,现在大家可真真的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刘惠娘道:“你说,咱们府的三个侧妃家世都比我好,这个正常吗?”
十三楼本就不关心王府的事,之前也一直没考虑过这些,听刘惠娘突然提出这个疑问才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十分的不正常。
史玉兰的父亲是外姓宗室,祖上从龙有功,一个侯爵位世袭妄替,那属于超品的地位。
齐连锋是大将军,正一品,身上也有个超品男爵位。
张临雪的父亲是尚书,虽然是从一品,但是领的却是正一品的待遇。
惟独刘惠娘的父亲,当初没有贬出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从一品的巡抚,没有任何加封。
三个侧妃家世都比正妃要好,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虽然史玉兰本尊是庶出,可是当时也是挂在嫡母的名下嫁出来的。
要知道,这三个侧妃其实都是商天显做主指过来的。
十三楼想不通这对商天晨有什么不利的地方,但是这里显然是商天显做了手脚,就不得不仔细想想了。
当晚,一大家子人借口家宴,又凑到了一起。
刘惠娘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商天晨也是深思了半天,才说道:“大概就是想绝了我夺位的心思吧。”
“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九楼不解的问。
商天晨道:“皇子建府之后,一正两副的妃子是固定要有的,如果晋了亲王爵位就要有四个侧妃。”
众人点头,表示这些大家都知道。
商天晨接着道:“惠娘的父亲遭贬,惠娘的出身算是彻底打了个干净,就算我得了位将来也是立不成后的。”这话说的是实话,虽然是正妃,但是大臣们绝对不会让一个犯官的女儿当皇后的。
三个正妃,家世深厚,但是本身都有瑕疵。史玉兰虽然认了嫡母,可是终归是庶出,齐玉城是个男人那一切都不用说了,张临雪是根正苗红,可是她却死了......
商天晨想到这,突然抬起头,对上九楼的眼睛,道:“不是皇上做的。”
九楼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
张临雪的死的确不是商天显做的,那么就是说刚刚的推测可以推翻了。
这几个侧妃虽然是商天显指过来的,最大的目的恐怕也只是羞辱商天晨,连带着搅乱他的后院,至于齐玉城的到来就是为了牵制齐连锋分化其与大王爷的关系。
既然已经算计了种种,根本不可能让商天晨再有夺位的能力,就更根本不可能算计他夺位之后的事。
还有人在算计着一切!
会是谁?算计着商天晨不说,连带着商天显也算计进去了。
张临雪一死,商天晨和商天显的矛盾明显激化,无形中加大了商天晨的决心,更增加了商天显的压力,迫不得已的就会变本加厉的对商天晨施压。
只是这事做的太隐秘了,要不是刘惠娘已经放下了心防,对很多事都不那么在乎了,恐怕也就不会在放松下来想到这些。
张临雪的死,其实最苦恼的人应该是商天显。
到底会是谁,居然有这么高深的算计和阴毒的手段。
大王爷根本没这个脑子,从红掌那边得到的反馈来看,他身边也没有这么精明的谋士。
“明天你进宫。”九楼对商天晨道。
商天晨点头,其实他和商天显根本就是已经撕破脸了,只差彻底揭开而已,所以大家现在依然做戏。他是该进宫正面而直接的去问问商天显,张临雪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还有大家一直以来忽略的人,太后朱婉芳。
张临雪得了商天晨的心,恐怕最不甘的就是她了。
虽然是个深宫妇人,可不代表她没有这个能力。再不得意,她也是曾经的皇后,现在的太后。
“我去求他,让他允许我接慕德公主出宫抚养。”这是个官面上的借口,不管商天显最后会不会允了这个请求,至少会给两个人一个面对别人的借口。
刘惠娘抚着肚子,道:“我心情不好,需要有人来陪陪我,齐侧妃和史侧妃与我素来都不大好呢。”
这也是给了商天晨一个合理的理由。
感激的看了一眼刘惠娘,把目光再次转向了九楼,九楼点了点头,对刘惠娘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更加小心了。”
这背后的人算计的太深,大家之前竟然没觉察到这些。
十三楼想了想,道:“我那八个女侍卫,明天给刘正妃留两个,两个县主也一人配两个,毕竟她们晚上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的。”
这才算是做了最完整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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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密议
商天晨进宫了。
朝会散了之后,他去了御书房。
依礼拜见之后,站在那里不说话,只等着商天显出声。
这个时候的商天晨没有了这两年装出的弱态,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一身皇室风度散发的淋漓尽致。
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八弟了?商天显自问着,只觉得自己快要让眼前的这个人晃晕了。八弟......真的长大了,比夺位之时还显得从容有度。
知道这样的商天晨必然是有事要与自己说,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商天显直接问道:“你是有什么事么?”
商天晨道:“是有事找你。”敬语都不用了,但是却没有冒犯的意思在,就好象是很正常的普通朋友一样。
商天显不自在的捏了捏拿在手里的奏章,扔到桌上后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商天晨问道:“你是打算对朕动手了吗?”
商天晨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其实大家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了,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本事,所以你的位置还很稳。”
“他果然没死是吗?”商天显问的自然是老皇。
商天晨道:“也许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你夺位果然是得了他的嘱托。”
“是。”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是吗?”
“是。”
“为什么不捅出来?”
“我没把握,毕竟那时候你已经掌握了很多朝廷重臣,有他们支持你,就算我有证据也动不了你,何况我没证据。”
“你可以和大王爷联手啊。”
“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如果换你是我的话,你会和他联手吗?”商天晨微笑的问着。
商天晨的一声二哥,把商天显拉回了儿时。
那时候,作为二哥的他,背着最亲近的八弟满花园的疯玩。
那时候,作为二哥的他,每学会一样新的学问就会迫不及待的教给八弟。
那时候,作为二哥的他,总是把自己得到的赏赐分一半给八弟。
那时候......
话说到这里,关于皇位的事也就不用再讨论了,争位的时候大家都是什么表现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二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成了对立的了?”商天晨也想起了小时候,那真的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从什么时候起啊?商天显自问。
小时候,很小的时候,他知道皇位多半不会属于自己,他也没去奢望过,可是后来父皇一直没有嫡出。所以大皇子开始抖了起来,皇家讲究立嫡不立庶,无庶则立长,大皇子是最早开始膨胀的,也是最早让父皇厌弃的,他争的太明显了,也太嚣张了。可是也是从大皇子被厌弃之后,这些弟弟们也开始动了心思。皇家还有很多个说法呢,立贵,立贤......其实没有嫡出的时候,立谁继位,皇家都能自圆其说。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下定决心去争的呢?商天显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可是他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朱婉芳入宫的时候,也许是自己母妃薨逝的时候,也许是八弟的母妃圣宠超过自己母妃的时候......
长叹一声,商天显终于放下皇帝的架子,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听商天显改变了自称,商天晨有些意外,却没过多的在意,只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道:“问你一件事,求你一件事。”
“问什么?求什么?”商天显突然觉得特别累,当皇帝两年多了,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突然间觉得这个皇位争的真没意思,为什么好好的自己最亲近的八弟就成了最强大的敌人?
“张临雪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其实商天晨早就有了答案,可是他总想亲口问问。
“没有。”商天显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很干脆的给了答案。
商天晨没有追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接慕德出宫。”
“为什么?”商天显非常吃惊商天晨会提出这个要求,皱眉道:“你怕我对你的妹妹......”
“不是。”商天晨知道,虽然商天显对自己有恨,甚至对远嫁的慕华不闻不问,但是他不会亏待慕德,因为慕德是在商天显母妃的帮助下才平安降生的,慕德的身上有安妃的影子,只凭这一点商天显就不会亏待慕德。商天晨道:“我知道你对小云官很好。”
商天晨刻意叫出了慕德的小名,这个小名还是安妃给起的,他这是在告诉商天显我知道你对我妹妹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她出宫?”平息了情绪,商天显问道。
商天晨对着窗外冷笑了一声,道:“张临雪可以说是死的不明不白。”
“我说了,那和我无关。”商天显再次声明了自己再这件事上的清白。
“我知道......”商天晨继续道:“小云官跟着太后住,并不安全。”
“......”商天显一惊,站起身盯着商天晨问道:“你是说......?”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想明白。”商天晨的逐渐冷却了下来,他的确是在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明白,“你没害张临雪,我更不可能害她,我府里我查个底儿掉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大王爷那边......他没那个脑子,至于其他几个兄弟估计也不敢开罪张尚书吧,还有能力把手伸进我府里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商天显对太后已经没有旧时的情感,只是凭已往的感觉做出了判断,“她没有那个本事吧,自从封了太后她就在清月殿,几乎足不出户啊......”
商天晨转过身,几步走到御案前,对上商天显的眼睛,道:“其实长久以来,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父皇为什么执意立她为皇后!”
“不是说她和元后相貌相似......”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父皇宠爱你我母妃那么多年,可曾听闻父皇对元后的早逝有多感伤吗?”
“......没有。”商天晨仔细想起来,父皇对他的元后也只是在祭祀上多有加恩,其余时间并未见有多思念。“难道父皇......”
“我想是了,父皇就是怕一个女人惹起咱们兄弟纷争吧,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不懂这许多,但是你仔细想想,当时和她走的近的人,不只你我二人。”
“还有大王爷和老五老七!”商天显到底是睿智绝伦的人,这些东西本是女人的心思,他根本就没细想过,但是如今让商天晨把话都点透了,自然一想就全都明白了。
朱婉芳,从进宫那天起就把自己定位成了“皇后”,只不过她要做的是这些皇子中的某一个人的皇后,所以她跟很多皇子走的都很近。跟她走的近的皇子,都是夺位有望的,不论谁将来当了皇帝,都会把她讨去做妃子,凭她自己的手段当上皇后不是难事!
因为她是元后的亲戚,老皇帝即使察觉了她的心思,也无法无罪贬斥,更不能把她随便指给某一个人嫁出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这些儿子会不会有一个做出勾引人妇的事。
干脆的立她当了皇后,却不宠她,只是把她高高的架起来,绝了儿子们为她争斗的心思。
“那她为什么要害张临雪?”既然她对皇子们都是虚情假意,何必为商天晨去“争风吃醋”。
“呵呵,还不就是为了让你我关系更加恶化。别忘了,当初你把齐家大公子指给我,也是她的主意,我本来还挺感谢她的,但是现在想来真是一步步的都被她算计进去了。”
“她已经是太后了,虽然没有实权她也是天下第一的女人了,但是就算你我争个你死我活的,她能有什么好处?”
“你信不信,她已经在外联系了一个咱们的兄弟......”
“我明白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朱婉芳从做皇后那天起,除了一个好听的名号和崇高的地位,就没有任何实权,她不在乎做谁的皇后,可是她要做真正的天下第一女人。
她唯一没算到的,就是齐玉城不是齐玉城,而是九楼。
“我这就下旨,让慕德随你出宫。”
“谢皇上。”商天晨躬身抱手,道:“惠娘怀孕辛苦,心心念念的就是慕德妹妹,多谢皇上成全。”
这是给了商天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商天显叫来首领太监,让他去带慕德公主了。
御书房里即刻又恢复成了二人的私秘空间。
“你是真的很宠爱齐玉城么?”商天显终于把话问出来了,尽管接到了无数的线报,可是他始终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一直认为商天晨就是在做戏。
“是。”商天晨答道:“为了他,我可以倾尽天下!”本来是做戏,现在是真的,与商天显把话都说开了,那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如果你要找回父皇,他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这是商天显一种试探性的威胁,他知道自己阻拦不了商天晨要找回父皇的计划,现在朱婉芳这个更大的敌人已经浮出水面,自己就更不能把唯一的“战友”毁掉,边界还在用兵,大王爷依旧在虎视耽耽......太多一时间搞不定的事了,这些事都需要商天晨的帮忙,所以他不能动商天晨。所以他只能用商天晨的“最爱”去要挟,别找回父皇。
商天晨哈哈一笑道:“我只先把眼下过了就是,至于父皇回銮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商天晨笑的满不在乎,心里却很苦。
只要他当了皇帝,九楼必然不再是他的妃子,可是九楼偏偏要他去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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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公主
太监很快就回来了,禀道:“皇上,太后那里应下了,正在给慕德公主收拾东西,一会人就到了。”
商天显此时已经恢复了平常作态,问道:“太后说什么了?”
太监躬身道:“太后只说很是舍不得,再没有别的什么话了。”
“行了,你下去吧。”商天显把太监挥退,问商天晨:“你不去看看她吗?”
商天晨冷笑道:“看她做什么?就算我府的那事不是她做的,我也不想再去见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商天显也是这么想的,为自己当初的那丝心动只感到懊悔,沉吟了一会说道:“以后就让慕德住在你那吧,我下旨意给她在外建个公主府吧。”
公主府一般只有在公主成婚的时候才会有,现在赏赐下却也算是无奈。商天晨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问道:“你是打算给齐家二公子赐婚吗?”
商天显一愣,道:“没有,怎么这么问?”
两人现在把话都挑明了说,商天晨也知道商天显并不是做伪,当下道:“有风谚,齐家要出一个驸马。”
“什么?”商天显有些吃惊了,那些流传在贵妇圈子里的话,他一个深宫皇帝还真就不太清楚,大臣们也不会用问皇帝这件事的真实性,所以商天显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情有可缘的。
“我还以为你是针对我或者齐家,才有了这样的意思。能有这种风言,肯定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商天晨道,现在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都有了大白的迹象,他发现自己其实对商天显也存在着很多误会,但是只凭着他毒杀父皇,篡夺皇位,那些误会也就不算什么了。
商天显想都没想,很直接的就认定了是太后朱婉芳做的。他对自己的那些嫔妃还是很有信心的,连皇后对上他也不敢大声说话,惟恐他生气,自己的那些女人们根本就不可能瞒着他作出一些事来。而且太后朱婉芳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她还是会经常接受外命妇的请安,从她那里传出些什么话真是太容易了,如果不是今天和商天晨有了这一番揭破伤疤的对话,就算日后他听闻了这样的传言,也不会想到会是从太后那里穿出来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会认为这是齐家向自己投诚的一个方式。
那个朱婉芳还真是端的好算计啊。
还有那个史正良也要好好查查了,他为史玉兰求嫁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着,再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商天晨,商天显道:“朕给你黑衣卫的令符,你去查查史家。”现在两个人彻底撕破脸了,这样的情形倒让商天显更放心一些。
商天晨显然早就知道商天显会有这样的表现,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直接道:“我也要查他的,还有太后那边你也加紧人手盯一下吧。”
这根本也不用商天晨提醒,商天显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道:“朕本就有这个打算,另外新年大宴的时候你带齐玉城一起来吧。”
现在也不怕皇帝会设什么陷阱了,商天晨知道这是商天显想亲自确认一下九楼的本性,心中乐道:就九楼那个演戏的天分,皇帝根本也看不出什么来。心里想着好笑脸上也就带了笑意,说道:“那还需要皇上给个明旨。”
看着商天晨的笑容是打从心里泛出的,商天显有些相信那些暗报了,当下点了点头道:“过几天朕就颁旨。”
正说着,太监又报告着:慕德公主驾到。
慕德公主年方十岁,却已经出落的十分漂亮,也被教养的十分规矩大方,见到商天晨的时候虽然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快乐,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进得御书房之后先是给商天显见了礼,然后又表示了一下自己辞行的意思,更谢了允许她出宫的恩,等商天显说了几句话之后,才看像商天晨,飞快的挤了个鬼脸,然后又垂首恭聆圣训了。
商天显也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赏赐了一些东西,放二人出宫了,也没忌讳慕德公主在场,直接把黑衣卫的令符给了商天晨。
兄妹二人出得御书房的门,走出很远才彻底放下了皇家子女的架势,齐齐的松了口气,对视一笑,慕德公主干脆扑到了商天晨的怀里,委屈道:“八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以为八哥把我忘了。”
“傻丫头,”商天晨抚摩着慕德的头,有些无奈的说:“八哥怎么会忘记小云官呢,八哥也没有办法啊。”
慕德公主点头,忍着泪水道:“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明白的。”皇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真正蠢笨的,就算只有十岁,慕德公主也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太后对你好吗?”这是商天晨真正关心的。
“太后对我很好,”幕德从商天晨怀里站起,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认真的说道:“太后对我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可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商天晨淡淡的微笑着问。
“我觉得她假,她的笑都是表面上的,她对大姐姐......”
商天晨听了慕德前半句话,心里暗暗惭愧,只有十岁的妹妹都能看出朱婉芳的假,当初自己这些兄弟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没人看出她的假来呢,自己甚至还把她当成姐姐一样敬戴着。再听后半句,大姐姐?自己那个三十岁的守寡长姐?父皇元后唯一的血脉?“她对大姐姐怎么了?”
“大姐姐前几天来请安,说是想给驸马过继个孩子,让太后给驳了回去。”慕德小声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大姐姐的时候就觉得她好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慕顺十四岁的时候出嫁,和驸马倒也过的合美,就是一直没有孩子,两年多前父皇“驾崩”之后没多久,驸马也一命呜呼,只留下公主独自支撑。
按说公主要从驸马家族里挑选个孩子作为养子,以后好继承驸马家业,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是为了让寡居的公主老有所依,往常只要有这样的请求,皇室无不答应的,朱婉芳为什么会拒绝呢?
慕顺公主怎么说也算是太后的亲戚,两人之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太后会驳了这样的请求?
这里还有什么事?
看来太后朱婉芳背着人还做了许多事,必须要好好的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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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如梦
一回府,商天晨就把慕德送到了刘惠娘的院子。
之前大家已经商量好了,为了安全,慕德公主还是跟着刘惠娘一起住比较好,反正她从宫里带出的人并不多,只一个老嬷嬷一个总管太监还有四个贴身宫女四个使唤宫女,正妃所在的主院也足够大,安排这些人还是很够的。
十三楼也把女侍卫又分出了两个,正妃院子里算是有四个女侍卫了,安全等级又上升了。
晚上照常是接风的家宴,九楼却不好出面了。
对于自己兄长娶了个男妃,慕德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的年纪并不能理解,饭桌上没见到人有些奇怪,问道:“八哥,齐娘娘怎么没来?”
商天晨也没避忌,有些事还是直接和妹妹说的好,毕竟她已经不小了,该教的事是一定要教的,既然母妃不在了,那自己就教教吧。当下给慕德夹了些菜,道:“他是男妃,见你恐怕不合适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点慕德当然明白。自家兄长好说,但是男妃么,就不行了。
慕德十分乖巧,也不再继续问了。
一顿饭吃的十分轻松,饭后刘惠娘拉着慕德问这问那,知道她在宫里没吃苦倒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十三楼却把商天晨叫到了一边,问道:“你妹妹带出来的人都可靠么?”
商天晨摇头,道:“那个嬷嬷和那个总管太监倒是可以放心的,都是母妃亲自挑的,那八个宫女我就不怎么相信了,出宫的时候我打听了,那四个使唤宫女倒是妹妹以前用惯的人,那四个贴身宫女却是太后赏赐下来的。”
慕底到王府的时候,随行出宫的奴仆也拜见了王府里的大小主子,当然九楼是没露面的,所以一些相人看人的任务就落到了十三楼的身上。
十三楼对商天晨道:“那个嬷嬷身上有功夫,那个叫环翠的身上也有功夫,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商天晨道:“岳嬷嬷有功夫我是知道的,当初是母妃亲自选来的,至于那个环翠么......先放在那别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十三楼点头,道:“府里一下子进了这么多生人,近卫们的训练先停停,你和我师兄带着他们玩几天。”
商天晨也想到了这些,道:“最近恐怕我都会在九楼那边了,惠娘这里就麻烦玉兰了。”
十三楼道:“不麻烦,我现在也挺喜欢惠娘的。”
十三楼说的不是假话,刘惠娘放下了一切,一心做个好母亲,让谁看了都会觉得舒心和善。
商天晨一直在正院留到募德安寝,又和刘惠娘聊了几句才转回九楼的院子。
九楼还是和以往一样,依在床边看书,不同的是在商天晨进来的时候,抬起头笑了一下。
这一笑,直接笑进了商天晨的心里。
商天晨简单的洗了一下,钻进了被窝,与九楼把今天一天在宫里的事说了一遍。
九楼与商天晨并排躺着,问道:“你真的觉得是太后做的吗?”
商天晨道:“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了。”
九楼又道:“那就查吧,既然皇帝给了你黑衣卫的令符,那就用吧,反正不用白不用。”
商天晨有些心冷,对于太后朱婉芳的怀疑,他其实是不想的,毕竟那是一个自他小时候就一直对他很好的姐姐,但是只要想明白她对自己的好是有着别样目的的,心里就十分的难过。他的难过在商天显那里不能表现出来,到了九楼这里却是再也遮掩不住了。
商天晨不顾九楼的反对,强行的把自己挤到了九楼的怀里,有些无力的说:“我真的挺失落的,真的。”
九楼顺了顺商天晨的头发,道:“你失落,是因为你看重。别把人都想的太单纯了,天晨。”
这是九楼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商天晨,也不是在情迷的时候被药物催发着呼唤的星郎。九楼只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单纯的人而已,越和商天晨相处,就越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
长到二十四岁,所做的事好象没一件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商天晨一直是处于被逼迫的状态,甚至连九楼也是逼迫他的人之一。
商天晨听到九楼对他的称呼,心里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觉得十分温暖,暖的鼻子都酸,泪水莫名其妙的就涌了出来,一直打湿了九楼的前襟。
九楼知道商天晨哭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抚摩着商天晨的头发。
听着九楼胸腔里的心跳,商天晨觉得十分的塌实,也许一生只为这一颗心而活了。
半晌,商天晨才收拾好情绪,对九楼道:“九楼,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九楼有些犹豫,没有马上答应商天晨。
若是以前,九楼一定会毫无愧疚的说谎安抚商天晨,说自己一定不会离开他之类的话,但是现在九楼却不想再有什么欺骗商天晨的话,却又无法对商天晨说,我无法陪你一生之类的话。
半天没有等到九楼的回答,商天晨十分失望,又道:“九楼,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我。”
九楼突然想起那天在演武场时候的赌约,道:“除夕那天,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这就是九楼最后的底线了,商天晨知道。
二人没在多说什么,商天晨就这么偎在九楼的怀里,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睡着了。
九楼却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这么几个月,所谓的任务却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遇到太虚老头是场梦,现在所有的一切也是场梦。也许自己现在正满身插着电线管子躺在重症室里冒充植物人呢吧。
这里的一切都太虚幻了,能带来一点真实感的人就是突然出现的十三楼。
怀里搂着的人,趴在自己身上睡的越来越沉,压的九楼也有点难受。
呼吸不是十分顺了,胸口里闷闷的。
还有点疼。
至少,这种沉重,这种疼,是真实的吧,九楼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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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星星
九楼虽然没有出现在给慕德公主接风的家宴上,但是两个人还是不期的碰面了。
慕德在王府中地位超然,没什么人敢阻止她到处游逛,加上商天晨也没有告诉过她不要去九楼的院子,所以在她在府中到处参观的时候,无意中撞进了九楼的院子。
慕德见到九楼的时候,正是九楼每日练拳的时候,慕德发现这个齐侧妃竟然和传闻里的非常不一样。
后宫里总有一些传闻,传闻中的九楼是个邪媚的男人。邪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形容次,慕德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当她见到九楼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齐侧妃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他身穿一身红衣,尽管他头上带着一个小小凤冠,尽管他看上去不是十分强壮,但是他从骨子里都能透出一种傲人的气质。
这种气质丝毫不输自己的八哥,甚至是皇帝二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邪媚的人呢。
九楼是万万没想到,慕德会到自己的院,收势之后一回头,就见到廊下站着一个宫装小女孩,虽然吃惊,却也明白来人是谁,当下微笑抱手道:“见过慕德公主。”
“你是八哥的侧妃,和她们一样叫我妹妹吧。”慕德说的她们指的的是刘惠娘和十三楼,郡王妃与侧妃是有资格称呼同辈公主为姐妹的。
九楼也没客气,对着这个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公主道:“慕德妹妹。”
慕德听了显得有些开心,生长在宫里的她,最难得到的就是别人亲近,父皇母妃死后,姐姐远嫁,八哥出宫,养在太后宫里,竟然失了亲情,只剩下冰冷的皇家体面。现在听到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亲近的称呼她,心中只觉得有些暖暖的,当下笑开了,道:“那我叫你玉城哥哥?”
九楼笑着请慕德进屋,又让红掌拿些新式点心过来,才说道:“你该叫我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没有外人的时候随你高兴。”
“那我就叫你玉城哥哥了,有外人的时候我叫你齐侧妃。”皇家规矩大如天,小慕德是明白的,当下十分开心的做了决定,再见到拿上来的新式点心,只觉得十分惊奇,虽然端着淑女的架子,但是仍是十分心急的拿起一块就塞进了嘴里,然后欢喜的说道:“呀,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比宫里的还好。”
九楼见慕德吃的心急,怕她噎着,又赶紧让人热些甜汤过来,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现在点心吃多了,一会就吃不下正餐了,当心你八哥训你。”
慕德却满不在乎的说:“八哥才舍不得罚我呢,玉城哥哥,这个点心是你们府里的厨子做的吗?太好吃了。”
九楼道:“原是府里厨子做的,后来打发他出去开了个点心铺子,现在府里的点心都是日日送来的。”
“那我每天也能吃到了?”
“能是能,不过你得答应我,每天不许吃太多,恩......就四块,怎么样?”九楼真的是不像这么大的孩子每天只吃点心,影响健康么。
“才四块啊?”慕德看着点心匣子里不下六七个种类,恨不得每个都吃上一块,九楼的要求让她十分为难,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九楼道:“能不能多吃一点啊,每个都吃一口不好么?”
“不好,”九楼笑道:“点心吃多了你就该不正经吃饭了,这样吧,你每样都可以吃一些,只要总量不超过四块,怎么样?”
慕德赶紧点头,喝了一口仆人递过来的甜汤,又喝了一口清水,然后才开始吃第二块点心,咬了一口仔细品了品,然后再拿一块,不一会,竟然每样点心都让她咬了一小口,然后她在拣着自己喜欢的拿出两块,加上之前吃掉的一块,总量还真就不超四块,小小年纪还真算的上是说话算话的人。
九楼看着喜欢,道:“每日送来的点心都不一样,喜欢吃什么就告诉他们,让他们给你单送。”
慕德连连点头,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忽而又失落了下去,道:“若是父皇母妃也能吃到这么好的点心就好了。”眼里泛起了水光,竟是要哭了。
九楼见她这样,也颇觉难受,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总不能说你爹还没死,等丫诈尸来吃点心吧。可九楼也不能真的看着她哭出来,连忙道:“慕德妹妹,你喜欢看星星吗?”
慕德本来还在伤感父母的早逝,听九楼这么问,虽然觉得得莫名其妙,却不能不回答,看着九楼点了点头。
九楼暗自松了口气,又想起那个骗小孩的那种“亲人变星星”的理论,赶紧说了一遍,只想把这关过了,哪知道刚说完,慕德却噗嗤一声的笑了,道:“玉城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你是骗我的,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故事,以后我再想他们了,我就看星星,我一定会找到那颗最亮的。”
九楼哄着慕德把两块点心吃完,在她依依不舍的眼神里,让人把点心撤走,算是“斩草除根”了。直到端着点心下子的下人走的不见了踪影,慕德才回过神来,想起什么似的,问九楼:“我听说,玉城哥哥的父亲是个很出色的人,是吗?”
“也许吧。”对于齐连峰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九楼并不十分清楚,只能按照本尊齐玉城的记忆来做推测,可是齐玉城的记忆十分的混乱,想来也是那几年喝酒喝的,很多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了,连带着对齐连锋的记忆也不是那么可靠,九楼也只能给出这样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小慕德当然不知道九楼的想法,只当他是谦虚,道:“齐大将军其实算是咱们大吴第一猛将了,玉城哥哥何必谦虚呢。”
九楼道:“我真不是谦虚,只是我并不太了解父亲的能力和本事,毕竟我也没亲到战场上亲自见识一下他的威风啊。”
慕德了下头,道:“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见识一下。”
九楼暗笑,幸亏慕德是个公主,要是个王爷的话,恐怕早就偷跑去前线看热闹去了。
想是这么想,九楼自己也只当是玩笑,没怎么在意,结果这个小公主却偷偷的跑了,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去前线看热闹顺便指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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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山丘
小慕德来到王府之中,给王府带来了难得的轻松气氛。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总有欢笑,她能感染所有人的情绪,把人心里的沉重一扫而空。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
扫灶的活自然有下人们去做,但是祭灶王却要主人家出面了。
商天晨自然不能去,是刘惠娘挺着大肚子完成了活动。
夜晚,家宴。
九楼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一同上了桌,林姨娘也一并来了。
如今林姨娘已经是贵妾身份,又是县主生母,该给她脸面的时候自然不能落下。林姨娘的表现也让商天晨很满意,没有对云珂表示出过分的亲切,哪怕是刘惠娘开口让她去抱抱自己的女儿,她也只当自己是个奶妈一样。
虽然这样的表现在九楼十三楼的眼中有些凉薄了,但是他们也知道林姨娘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有些感叹这个封建世界,却也只能去适应。
酒席后,刘惠娘又提出让林姨娘多管一些府务,林姨娘荣辱不惊的应下了,眼睛沉静如水仿佛和她无关,又仿佛理所应当,更让人看不懂了。
只是在她给两个县主和慕德送礼物的时候,才让人觉得她也不是真的无情。林姨娘送的就是三套应景的冬衣,却是她亲手做的,众人心里都明白,她是借着送三个小娃娃礼物的手,想让自己女儿穿上自己亲做的衣服。
只有在家宴散了的时候,提前告退的林姨娘才在出门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小云珂。她不是不在意自己女儿的,只是她比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女儿最好的选择,更明白在这样的家庭里该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
商天晨对这样不找事有自知之明的妾室还是十分喜欢的,重重的赏赐了一番感叹道:“要是所有的妾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十三楼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少弄几个妾不更省心吗?”
商天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讨好似的对九楼咧嘴笑了笑,九楼只当没看见,逗着三个小娃娃吃王大送来的灶糖,“灶糖是用麦芽糖做的,来,麦芽吃一颗,以后长的跟灶糖似的香香甜甜。”哄麦芽吃麦芽糖,实在不知道九楼是怎么想的,还长的跟灶糖似的,那东西就算是香香甜甜的,模样也不好看啊。十三楼翻着白眼撇嘴,刘惠娘却在一边捧着肚子轻笑,慕德也笑,拿着灶糖哄云珂玩,她可不羡慕有人哄着吃灶糖,因为她可不想长的跟灶糖似的。
麦芽本就比寻常同龄的孩子懂事,听了九楼的话也想翻白眼,一副无奈的样子就着九楼的手啃麦芽糖,眼睛却看向了商天晨,那意仿佛在问:父王,你和爹爹说什么了,怎么把爹爹说成大傻子了。
晚上回到房中,九楼刚刚躺下,就听红掌禀告:“王爷来了。”
也不等九楼答话,商天晨就钻进了卧室,带着些些凉风和衣就钻进了被窝,把九楼挤到了里面,根本不让九楼有开口让他滚蛋的机会。
“你干什么,怎么跑这来了?”九楼有些气,按规矩商天晨应该在刘惠娘那里的,难得自己不用找借口把他赶到别处,结果他又过来了。
商天晨一边在被窝里扯自己的衣服,一边傻笑道:“惠娘赶我过来的,嘿嘿。”
九楼对刘惠娘也是没辙,自从全都说开了之后,她还真是“贤惠”到家了,几乎从不留商天晨过夜,哪怕只是睡在一个屋子里也不行,不是把商天晨赶到九楼这里来,就是赶到林姨娘那里去,反正就是不让他在自己房里。
商天晨自然是喜欢在九楼这里的,但是有时候实在把九楼缠烦了,也只能去林姨娘那里睡上几天,不然身体越来越好的九楼真和他动手,连打带踹的。商天晨能打的过九楼,却不想和他真拼功夫,只能听话去别的地方睡。
其实九楼也不想打他,只是商天晨这孙子到底是个年轻人,需要正是旺盛的年纪,不说天天兴致也差不多,不管九楼怎么推脱拒绝,他总有办法把九楼吃到嘴里,九楼无奈也只好出此下策。
商天晨想着,之前几天都是在林姨娘那里的,今天又是小年,九楼总不会又打他了吧。
九楼看着飞快的脱着衣服的商天晨,眼角嘴脚都在抽抽。
商天晨有自己的房间,即使不去任何妻妾的房中,他也可以在书房过夜的,但是九楼偏偏逼着他去林姨娘的房中。这都是九楼的小心思,林姨娘虽然生产过,但是年纪不大长的也颇不错,如果商天晨在她那里多多“操劳”一下,应该就没精力来折腾自己了。
可是看商天晨现在脱衣服的速度,显然这几天商天晨在某方面还是挺饿的。
九楼侧身瞪着商天晨,很想在那张欠抽的俊脸上捣几下,拳头都不自觉的捏紧了。
商天晨飞快的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就贴上身来,去扯九楼的衣服,道:“今天小年,你可不能打人。”
九楼扯回自己的中衣,恶狠狠的说:“今天不做!”
商天晨早就习惯了九楼的拒绝,根本不把九楼那要吃人的眼神当回事,仍伸出手去脱九楼的中衣。
自从九楼答应他以后穿红色衣服之后,商天晨就对红色的衣服显得格外的喜欢,连让下人给九楼准备的中衣都是红色的居多。
因为拉扯而露出半个胸膛,映衬着红色中衣,九楼越发显得诱人。商天晨看在看里,恨不得马上吃到肚子里,再见到九楼因为又气又急而红透了的脸,更是把持不住了。也不去拉扯九楼的衣服,直接把人压在身下,语带调戏似的说:“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害羞。”
九楼气急败坏的道:“谁和你老夫老妻的。”说着就使力要把商天晨掀下床去。
“呀!”商天晨在九楼身上胡闹,突然惊叫了一声却不动了。
这一下倒把九楼吓到,也不动了,直直的看着商天晨好似惊呆的脸。
商天晨慢慢的直起上身,仍是坐在九楼小腿上压着他,好半天才瞪着眼睛欢喜道:“九楼,你好了?”
好了?
什么好了?
九楼本还在奇怪,就见商天晨那万恶的手摸下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眼神跟了过去,九楼就发现,自己的那里裤子,竟然顶起了一个不大的山丘。
尽管不大,但是那里的确是顶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九楼惊讶急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在自己身上看到那久违的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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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突破
九楼惊讶过后,就是惊喜。
虽然不是很在乎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能不能重振雄风,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只要是个男人,没有人能真的不在乎自己那里的尊严。
也不顾不上骑在自己身上的商天晨了,九楼霍的坐起身,却与商天晨头对头碰了个金星满天,又晕晕的躺了回去。
商天晨被撞的龇牙咧嘴,看到的星星一点也不比九楼少,也是十分的晕,揉着脑袋嘿嘿的坏笑,从九楼的身上下去,然后就把九楼的裤子也拽了下来。
九楼还来不及反应,裤子已经飞下了床,骂了句:“混蛋。”却不生气,他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在看过去,那里的确是半挺立着,虽然不是什么一柱擎天,但是却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在那里。
商天晨小心翼翼的抚了上去,轻柔的揉搓着,侧躺下在九楼的耳边问道:“有感觉吗?”
九楼从见到商天晨伸手去摸的时候,就有些傻了,恍惚中竟然没有去阻拦商天晨的动作。
其实与商天晨欢好的时候,那里也是有一些感觉的,只是不那么直接而已,但是今天直接的感觉和视觉一下子冲击了九楼的神经,听了商天晨的问话,想要回答却也回答不出,腰不受控制的拱了起来,张口却是一声呻吟:“啊......”
感觉真的太直接了。
这种久违的冲动一直冲撞着丹田。
不只是那种冲动,还有经脉全部疏通的畅快,丹田之中有一股气旋满满盘旋凝结,让九楼混身上下都感到了不能言表的暖意和舒适。
商天晨见到九楼如此,竟然比九楼还要开心,手中力道轻柔,速度慢慢的加快,用舌头轻舔着九楼的耳朵,低声问着:“需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九楼已被这种感觉弄的神魂颠倒,哪还顾的上回话,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牙齿都咬在了一起,腰不自觉的有向上拱了拱,双腿绷的直直的,全身都要僵硬了。
商天晨不住的说:“九楼,放松,放松......”
九楼自己也想放松,但是全身上下就好似不受控制似的,所有的神经都处在非常紧张的状态,咬着牙齿不张嘴,隐忍的声音却从喉咙了响了出来。
“哼唧......嗯......”九楼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之后非常满足的猫儿,可是现在根本顾不上害羞,那里和丹田的双重快感已经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丹田里的气旋旋转的越来越快,那里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九楼只觉得自己快要到清醒和昏迷之间的临界点了,再也坚持不住了。
送开双手,飞快的抱住商天晨,让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了商天晨的身上,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攀了上去。
九楼这样的主动是商天晨喜欢的,但是这样的姿势却阻碍了他为九楼服务的动作,翻身把九楼压了个结实,把自己狠狠的贴在了九楼不住战栗的身体上,吻着九楼紧抿着的唇,企图用自己的温柔一点点去化解九楼的紧绷。
感觉到商天晨的嘴唇,和游移在自己唇上的湿化,九楼张开嘴把商天晨接纳了进来。商天晨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一边与九楼唇舌交缠,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感觉到九楼越来越坚挺,速度更是加快了。
九楼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快感如此的折磨过,就好象有一张纸挡在了出口,好似很简单就能突破,但是却总也过不去一样。反反复复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九楼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也舒服的不可堪言。
被折磨的受不了,九楼抱着商天晨的手更是紧了许多,接着肌肤接触想要从商天晨的身上获取更多的力量,在商天晨的嘴唇稍微一离开的时候,九楼终于说了出来:“快一点......快......快......”
商天晨卖力的上下活动着手,庆幸着自己练过武,虽然手臂很酸,但是还能坚持的住。听到九楼的催促知道他是快要到了,居然催法了一点点内里运行到手臂之上,加快了本就很快的速度。
内力一到商天晨的手掌,一股热气也覆在了九楼的那处,九楼被里外两股热量同时刺激,终于到达了颠峰。
九楼眼前一白,全身瘫软,快乐的潮水久久不肯散去。
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感觉,找回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那十分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商天晨。
商天晨见到九楼“啊......”一声之后,全身放松却依然抱着自己,眼神却失去了焦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手里的那个东西已经瘫软,黏黏糊糊的东西捏了一手,知道九楼是释放了,却不敢动,很怕自己一动就伤到了好似失魂一样的九楼。
九楼从甜蜜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再看向商天晨的时候,眼中全是春意,只是他自己看不到,等完全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腾的一下又红了脸,别过头去不看商天晨,硬着语气道:“你不去洗洗吗?”
商天晨放下了紧揪着的心,只觉得兴奋极了,九楼竟然真的好了。
胡乱的把手在床幔上一擦,从暗柜中取出丝帕给九楼清理。
九楼现在真的不敢多看商天晨一眼,从内心深出往外冒着羞涩,闭着眼睛让商天晨“自由活动”。
商天晨一边给九楼擦拭着,一边道:“小年夜,上天就给了我这么好一个礼物,想来除夕那天会给我更大一个礼物。”
九楼听了一呆,知道商天晨说的是两人之间的赌约。
暗问,除夕那天如果真的下雪了,自己的心就会真的给了商天晨吗?
自己的确不应该在纠结与八楼之间那从不曾存在的爱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的接受眼前的这个人呢?
偷偷的斜过眼睛去看,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脸深情的商天晨,却见商天晨手捏着两个药瓶正邪邪的对着自己混笑。
九楼真想上去抽一巴掌,可是商天晨伸手递过药丸的时候,却张开了嘴,商天晨伏身上来的时候,双腿也很自动的张了开来,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大骂了一句: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
巧克力味混着梨花香,弥漫在了整个床幔之中。
商天晨轻闻着九楼的脖子,轻声问道:“你希望除夕的时候下雪吗?”
九楼直接的反应就想说不希望,可是话到嘴边了却说不出口,感觉到商天晨轻咬着自己的脖子提醒自己该回答了,九楼想了想,道:“我......想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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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承诺
九楼的确是想看雪的。
九楼自小是在北方长大的,一到冬天就是满天满地的雪,后来入伍受训,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依然是在北方,那个时间是冬天,也是满天满地的雪。
想到雪,就能想起那段艰苦却快乐的时光。
那个时候,身边有八楼。
实在不该想起八楼了,九楼心里骂着自己,眼前的商天晨已经慢慢的进了心里,为什么还要去想八楼?
感觉到商天晨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温柔的开拓,九楼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会伤害到商天晨,会对不起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总有办法补偿商天晨,可是到底该如何去补偿一个人的心呢?
即使不爱他,也不能让他伤心。
不是为了任务,只是为了他这个人。
“商天晨,”九楼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对上了商天晨有些惊吓的眼睛,道:“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你信我吗?”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么问自己这个问题,看着九楼没有被药性所迷,而是特别认真的眼神反问道:“从来没有给过我承诺,又怎么会对不起我?”
九楼伸手拉过商天晨,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商天晨的肩上,道:“我现在就给你承诺,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
“九楼!”商天晨把九楼紧紧的抱住,他等的虽然不是这句话,但是这句话给他的幸福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的有些不真实。商天晨的心都颤抖了,眼泪瞬间滑落,滴在九楼的肩上,隐进了九楼的头发之中。
这句话让商天晨等的实在是辛苦,幸福来临的时候居然带着无比的酸涩。
“商天晨,如果我动摇了,请你紧紧的抓住我。”九楼知道在这个世界也许会遇到八楼,那个时候自己还会不会把持的住自己的心呢,他怕,他真的怕,他恳求着商天晨,把商天晨看成了自己最后的防线。
面对生死的时候,九楼很坚定,面对荣辱的时候,九楼依然坚定,可是面对一个人的心的时候,九楼坚定不起来了。
商天晨抱着九楼,只觉得自己哭不够,道:“我不会让你有动摇的机会的,不会的,你永远是我的,永远。”
九楼道:“商天晨,知道么,九楼也不是我的名字,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自己该叫什么,我做不成你一个人的九楼了,可是我愿意成为你一个人的我,等我想好我该叫什么,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有些话,以后很可能要告诉商天晨的,现在必须要给他一些暗示。
商天晨却不在乎这些了,把九楼紧抱住他就满足了,九楼紧紧抱着他的感觉仿佛就是整个世界。不管九楼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他愿意成为自己一个人的人,名字什么的又有什么要紧。
“要我吧,狠狠的要我,让我记住你的感觉。”九楼松了松自己的力道,在商天晨的耳边低声说着。那药已经吃下去好一会了,却没有往常的那种欲念袭来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好了,那药也就没有效果了。可是九楼依然想让商天晨拥有自己,拥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也只有让商天晨完整的拥有了自己,自己也才是完整的,这是九楼心里的想法。
商天晨把九楼拉到自己身前,看着九楼没有半点春意的眼睛,也觉得奇怪,问道:“那药没有用了?”
九楼笑道:“好象没有用了,我现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商天晨简直欣喜若狂了,九楼居然在清醒的时候对自己邀欢,笑容竟然那么真实,商天晨简直不敢相信了。抚着九楼的脸,尝试着凑上了自己的唇,却让九楼带着躺倒在床。
九楼迎着商天晨的唇,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吻的竟然有些生涩而粗暴了。
商天晨感觉到九楼和往常的确有所不同,更加的投入了进去,他相信九楼此时已经把自己放进了心里。再次压上九楼,挤在九楼的双腿之间,抚摸着九楼身上的每寸肌肤,感觉着与往日不同的温度,指尖传来的感觉都是雀跃的。
往日的九楼是炽热的,却是被药性激发出来的温度,现在的九楼是温热的,带着柔情的颤抖。
“九楼,我真的可以要这样的你么?”商天晨在九楼耳边轻问。
九楼鼓励一般的舔着商天晨的耳垂,笑问:“你不想要么?”
商天晨被九楼舔的一个激灵,就快要把持不住了,想要狠狠的进入到九楼身体之中,那里几乎都涨的发疼了。“九楼......九楼......我想要。”
“商天晨......”九楼的腿也缠上了商天晨的腰,自己的柔软也碰到了商天晨的坚硬,只觉得被烫了一下似的抖了一抖,虽然有些害怕太过真实的紧密,却不想放手,手臂攀上了商天晨的脖子道:“让我沉迷吧,商天晨,让我沉迷在你给我的感觉里,哪怕只是一小会也好。”
九楼的话终于彻底扫清了商天晨的温柔,将那再也不能隐忍的武器推进了没有抗拒的地方。
“恩......”九楼咬牙闷哼。与以往的确不同,商天晨那里热的可怕,忍不住的收紧,可是越是收紧,感觉就越是明显。
九楼的本能反应也是激的商天晨一振,根本就等不得九楼能完全适应,将自己完全的投入了进去。
两人都是清醒的,也都是沉迷的。
商天晨忍不住想要看看九楼现在的脸,抬起上半身来,却不放缓自己的动作,将九楼的表情看了个彻底。
九楼的脸上没有满足,没有春色,只有皱眉隐忍,紧抿着嘴唇,发出一声声闷哼,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可是盘在商天晨的腰上的腿却始终没有放下,双手也紧紧的抓着商天晨的肩膀。
商天晨笑了,笑的邪邪的。
这样的九楼实在是太可爱,也太漂亮了。
忍不住用力的一挺,终于让九楼叫出声来,上半身都快拱起来了,刚刚释放过的柔软也渐渐的再次有了醒来的吉祥。
商天晨将那团柔软握在掌心,道:“我们一起。”
九楼闭着眼点头,脸上烧的简直比吃了药还要烫。
商天晨又是几下恨刺,终于让九楼完全放开了隐忍,大叫出声,瞪了一眼商天晨,满是娇嗔,随后又闭上眼睛去感受完全放开矜持的快意。
商天晨终于忍不住,将九楼的双腿放在臂弯,把九楼完全的打开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彻底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战斗是惨烈而持久的。
释放之后的而人紧贴在一处剧烈的喘息着,九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最后的释放终于也冲开了所有的经脉,身体里无处不在叫嚣着,再来!再来!
九楼当然没有说再来。
商天晨却在休息够了之后,说道:“再来!”
九楼现在不想拍飞商天晨了,他只想把商天晨的武器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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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心境
本以为这晚商天晨会没有节制,九楼已经做好了“病卧”的准备,但是商天晨却是在九楼快要昏厥的时候,结束了战斗,抱着九楼沉沉的睡去。
商天晨是满足的,连睡着了之后都笑的十分惬意。
九楼很累,却清醒的没有睡意。商天晨就伏在自己的身上,手脚都缠住了自己,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呼吸却是很平稳的。九楼的手搭在商天晨的脖子上,顺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好象终于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心里的门也渐渐的打开了。
即使不管任务,能和这个人如此过下去,也是挺好的吧。
九楼不太确定的和自己说着,这个商天晨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而且这个人也把他完全的托付给了自己,如果没有任务,自己是可以带着他避开尘世隐居的吧。
九楼想过,自己所为的任务只不过是一个玉盘。在自己行动组任务失败之后,国家接到报告应该会再派出去人去继续任务的吧,虽然会更麻烦,但总是会成功的,到时候玉盘一样会回到祖国。
所以九楼曾经偷偷有过放弃任务的想法,特别是惨烈的洞房之时。
可是他告诉过自己,如果自己成功了,也许就不用再有别的战友受伤甚至是牺牲了。
自己是行动小组最后一个存活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带回玉盘的人,可是他却失败了。总有种失败的不甘,和对战友的愧疚,也正是这两种感觉支撑着他过了新婚最初的那几天。
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九楼发现,在这个所谓虚幻的世界里,这些本该是虚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灵魂,如果就放手让他们的世界崩溃,自己却做不到了。
特别是商天晨,自从九楼在他身上发觉自己是喜欢八楼的时候,九楼就更不能放手了。
九楼逼迫着自己接受商天晨,渐渐的也被商天晨给感动了,虽然暂时还不能给他自己的心,却也能给他一个完整的人,不再推拒的人。
这是两人关系进步的开始,也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九楼想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这个任务,而商天晨为自己付出的却是未来。不管成功与否,商天晨其实都是把他交给了自己,为的只是自己,一个本该就不存在的人。
不管任务到最后,自己何去何从,是否还会存在,至少在活着的时候,对商天晨好一些,不辜负他的付出,不辜负他的心,这点自己应该做的到吧。
只要自己不再去记得八楼。
想到这里,九楼紧了紧环着商天晨的手臂。
商天晨似乎也感觉到了九楼的力量,哼唧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九楼,半眯着眼显然还在迷糊中,对上了九楼充满温暖的眼睛,九楼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蹭了蹭然后又低头睡了过去。
就如一只猫,一只胆小却衷于主人的猫。
终于,九楼也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睡的格外塌实,也把怀中的商天晨搂的紧紧的。
商天晨连着自己的心,九楼十分的明白这一点。
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这天商天晨不用上朝,府务自有林姨太去搭理,孩子也有刘惠娘看顾,至于安全问题自然是十三楼主事。
整府的大大小小事务就扔给了几个女人,商天晨与九楼则在红掌和徐来田的刻意纵容下,睡了个昏天黑地。
接近午饭的时候,二人还没起身,红掌和徐来田则是无奈对着门口站着的慕德摆出了为难的样子。
慕德不骄纵,却有些小脾气。
一大早她就要出门去玩,但是商天晨不起,没人敢放她出府,连刘惠娘也做不了主。
结果从早上一直等到快要中午了,也没听到八哥起身的信儿,所以慕德很生气的堵门来了,要不是门口有人守着,说不得就闯了进来。
慕德知道徐来田和红掌是八哥和玉城哥哥身边得用的红人,所以也没有用身份压他们,但是她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两人,他们也受不了。
倒不是徐红二人怕了慕德,但是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么守在“春房”之外,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昨天这两个要命的主子哼哼哈哈的大半个晚上,还不一定要睡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就一直让公主站在门外?这要是冻坏了就是自己的麻烦了,可是根本也劝不走她啊,她看那么看着咱们,不就是想让咱们去提醒两个主子该起床了么。
三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小半个时辰,房间里终于传出了商天晨的声音,“进来人伺候。”
红掌就跟得了特赦似的,转身就进了房顺手又把房门带上。
九楼也醒了,见到红掌跟逃命似的进了房,觉得有些好笑,问道:“外面是太冷了,还是站着野兽,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红掌赶紧把慕德公主堵门的事说了,九楼一听笑着看向商天晨,那意思就是让你赖床,找麻烦的来了吧。
商天晨赶紧爬下床,飞快的套上衣服对九楼道:“我去看看死丫头有什么紧要的事,居然堵门来了,也不怕冻着她自己,真是太不象话了。”虽然是说着生气的话,但是语气里全是心疼和焦急,当真是一个好哥哥。
九楼挥了挥手,让商天晨自去处理,自己则在红掌的服侍下,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来,想了想对红掌低声吩咐:“床上的东西都换了,还有床幔也换了。”
红掌领命,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在腹诽:连床帷子都换,这两个主子兴致真是太高了。
却说慕德一见商天晨,嘴巴就噘起老高,一脸郁闷的看着商天晨,商天晨见她那委屈样,想教训几句也说不出话来,赶紧把她搂在怀里,驱着她身上的冷气,心疼的问:“你有什么事等我起床再说不好么?怎么就这么心急,非要守在门外?”
慕德哼了一声,道:“我想出去玩,可他们都不让。非说你发话了才行。”
商天晨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在宫里被拘的狠了,如今出了宫来自然是想自由自在的玩乐一回,有些心疼,当下道:“等吃过午饭,我带你上街上去逛逛?”
慕德听八哥发了话,喜笑颜开道:“我想出去吃,我听下人们说那个仙客居的饭菜可好吃了,和宫里的味道都不一样呢,我想去尝尝呢。”
商天晨笑了,道:“那就去吧,多带几个下人侍卫。”
小孩子么,自然是馋些又好奇一些,管是管不住的,干脆就让她去看看,看够了自然就不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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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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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德得了商天晨的准许,开心的出府玩去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哪知道临近晚饭的时候慕德也没回来。
这可急坏了全府的大小主子。
本来以为慕德是玩的太开心了忘了时间,可是等到晚饭十分却也不见人回来,连个报信的下人也没回来。
这一下可把商天晨吓个不轻,忙指使着近卫们乔装出去秘密寻找,又从十三楼那里借了几个会武艺的女侍卫一并派了出去。
慕德不见了,却不能大张旗鼓,万一她要是让人劫了去,自己这边如果手段太过激烈,刺激到贼人就不好了。
安抚了同样着急上火甚至有些受到惊吓的刘惠娘,商天晨坐在正厅,等着派出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报告说没有发现,然后再继续把人手派出去。捏紧的拳头,指节都泛白了,他实在不能想象慕德要是出事了,自己该在面对故去的母妃,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父皇。他更面对不了自己,一时大意就把妹妹给弄丢的局面。
这个时候的商天晨既内疚又害怕,很怕慕德出事。
他实在不能再承受一次亲人离开的痛苦。
在自己房中一直听着红掌一次又一次传来的消息,九楼也感到紧张。他是很喜欢慕德这个小妹妹的,他也很不想看到慕德出事,更不想看到因为慕德而伤心欲绝的商天晨。
九楼比商天晨冷静,在商天晨派出去人之后,他也把近卫们都派了出去。
从红掌那里听说,商天晨把慕德留在府中的人都拘在了院中,九楼静下心开始仔细琢磨这事,想了好久才起身对红掌道:“去正厅吧。”
九楼几乎从不去正厅,因为男妃身份实在尴尬,而且九楼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去的必要。
可是今天九楼却不得不去了,即使自己有了些想法也不太好把商天晨叫到自己院子里和他说话,哪怕九楼知道即使是现在,只要自己派人去传一声商天晨马上就会过来。
九楼知道现在全府的人都在看着商天晨,等他发号施令,自己实在不适合现在去让他到自己的院中。已经有些想法了,干脆去和商天晨说说吧。
见到来了正厅的九楼,商天晨也是有些吃惊,上前拉住九楼的手,道:“你怎么过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九楼笑道:“全府上下谁都没吃,我不着急。只是你得让人去给惠娘嘱咐一声,听说她受惊吓了,晚饭却还没吃呢。”这些都是红掌告诉九楼的,而且是全府的人都知道。
商天晨一怔,赶紧吩咐人去给刘惠娘去信,让她好好吃饭。别丢了一个妹妹没找到,再把有身孕的正妃给饿坏了。商天晨把最最得力的徐来田派去给刘惠娘传话了,转身又问九楼:“你怎么过来了?”
九楼笑道:“想到了一些事,要跟你说说。”
商天晨心中虽然焦急妹妹,可是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也不管九楼到底想到的是什么,直接道:“你想到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问过我的。”
九楼安抚似的拍了拍商天晨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道:“我想到的事就是和慕德妹妹有关的,当然得过来和你说说。”
“和慕德有关?”商天晨一惊,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把她掳走的了?”
“掳走?”九楼哑然,笑道:“就算是被人掳走的吧。”
“是谁?”商天晨见九楼果然是知道点什么,又惊又喜又怒,居然还真的是让人掳走的?根本就顾不得问九楼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了。
“我爹。”九楼却给了商天晨这样一个答案。
“啊?”商天晨傻了,怎么可能是齐大将军?就算是他被什么人控制了,可是他现在远在边关,怎么可能分出精力派人回京掳劫自己妹妹?而且他现在已经算是自己这边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不对,看九楼的表情不似着急,却似无奈,还有淡淡的苦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商天晨也静下了心,问道:“九楼,你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吧,别和我绕弯子了。”
“唉......”九楼也不是真心要绕弯子,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我觉得慕德妹妹可能是自己跑了。”
“这怎么可能?”商天晨更是吃惊了,在自己的府中,所有人都把慕德当成宝贝一样,没有人会给她半点委屈,她怎么会跑?
“都怪我啊。”九楼的确是有些自责的,道:“自从慕德与我认识,就十分亲近,总是来找我说些武功之事,我也没太过在意,后来她对行军打仗十分有兴趣,我也就当是故事说给她听了不少......”
“然后呢?”商天晨一心只是宠爱妹妹,在意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传什么,却不知道她向往什么,虽然知道九楼和慕德素来比较亲密,也只觉得高兴,却从不曾注意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她对现在朝中的大将军们十分有兴趣,我也就捡着知道的和她说了,说的最多的就是我父亲了。”九楼说齐边锋最多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对别的将军实在没什么了解,就是齐玉城留下的那些记忆里也没有多少。显然,齐玉城本尊对自己的父亲是十分的推崇的,九楼能和慕德讲的也就只有齐边锋了。
现在想想,慕德每每听到齐边锋以往的战绩,眼睛里都是发着光的,还曾言道:有机会一定要亲眼领略一番。那时候九楼只把这当成是慕德的戏言,小孩子心性罢了,现在想想慕德很可能是自己跑了,去边关探访将士们去了。
商天晨简直不敢相信九楼的话,慕德只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去边关呢?
九楼问道:“慕德留在府中的那些下人,听到慕德不见了都是什么表现?”
商天晨会议着道:“虽然紧张,却不焦急,把他们都拘了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说到这里商天晨也隐隐的觉察到不对了,自己只是一味的让人出府寻找,却没问过府中的人。拘住慕德那些下人的时候,他们虽然有些紧张,却各个没有惧怕之意,显然是有了什么依仗,如果真是慕德自己计划的这一切,那就说明慕德已经给他们下过保证了。
商天晨抬眼看着一脸无奈的九楼道:“难道真是她自己计划的?”
九楼点点头,道:“恐怕是了,而且慕德计划的十分详细,连怎么出府怎么换装怎么出行,走哪条路恐怕都算计的十分明确,不然按她平时那么善解人意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为了出府玩乐,就守在我们屋外那么长时间,恐怕她和府外接应的人手定的时间就是今天,不然她不会那么着急。”
“这......”商天晨彻底蒙了,又懊又悔,他一直把慕德当成个孩子,却忘了她也是皇家的公主,即使再小也是有人手可以动用的。
“去问问她的那些下人吧,总会问出什么的。”九楼说道。
商天晨赶紧让人把慕德的人都拘提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连敲打带吓唬,还给了不惩罚的保证,居然很轻松的就把话问了出来。
就像是九楼说的那样,慕德是自己跑了。
那些下人们肯在这个时候招供,也是慕德授意的,只要拖到晚饭后就可以告诉商天晨了,因为那个时候慕德早就跑出好远好远了。
商天晨再问募德跑走的路线,留在府中的人却是不知道了,知道路线的只有跟着一起去的那些人才知道。
可见慕德安排这些事的时候,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费了一番心思的。
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就有如此心智,不得不让人佩服。
九楼从商天晨那里知道这些,也是钦佩的紧,问商天晨:“你十岁的时候干过什么大事?”
商天晨正吩咐着人,把撒出去的人手都扯回来,听九楼问话,皱着眉毛仔细想了想,道:“十岁那年我把徐来田剃成了个大光头又给涂了满满的荧石粉,夜晚的时候在御花园,吓了我父皇一大跳。”
九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道:这才是一个正常十岁的孩子该做的呢。淘气啊......
自己十岁的时候,虽然在孤儿院,却也很淘气。
九楼一笑,倒笑走了不少商天晨一晚上的火气,虽然依然紧张,但是只要慕德不是让人掳了去,就安全了不少,自己这边只要赶紧派人去追去找就行。
当然他还要赶紧去皇宫跟皇帝报备,另外嘱咐所有知情人对外保密,不然真的让有心为敌的人知道了,没有危险的慕德也就有危险了。
幸亏当时是秘密寻找,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派出去的人手也都是自己信任的。
当侍卫们一个个的回来,报告没有踪迹的时候,商天晨虽然恼火,却也有些放心。慕德掩饰了行踪,连自己的人都找不到,想来别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而且基本可以确定慕德是去寻齐边锋了,只要在必经的几条路上,派人提前劫住慕德就可以了。
一边使人追赶,一边派人堵劫,也能多少保证一下慕德的安全。
商天晨让徐来田取了自己的黑衣卫的令符,准备进宫。
之前没有进宫就是怕慕德失踪和宫里人有关系,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商天显那边就不得不告诉一声了。
好在有黑衣卫的令符,商天晨可以在宫门落锁之后进得宫去。
刚要走,九楼却拦住了商天晨,整理了一下商天晨并不乱的衣冠道:“你去和皇帝说,我要亲自带人去堵劫慕德。”
“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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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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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见商天晨急的脸都要扭曲了,赶紧说道:“你就先这么和皇帝说,回来我再和你解释。【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商天晨却真就不走了,非要九楼现在就给他个解释。
两个人这才刚刚好了,九楼却要走,商天晨十分的不愿意。虽然他知道九楼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还是为自己好的理由,但是商天晨依然不愿意就这么放九楼远行,非要九楼现在就把事情说个清楚不可,反正他有令符,多晚进宫都无所谓。
九楼见商天晨急的都快发怒了,心知商天晨的那个王爷脾气是彻底让自己激了起来,顾不得还有下人在场,急忙就贴上了商天晨,在他耳边道:“你别急啊。”
商天晨本来是真的急了,忽然之间九楼却挤到自己怀里,不是以前那种演戏的感觉,当下全身上下都绷住了,九楼情真意切的投怀送抱这还是第一次。
九楼也察觉到了商天晨的僵硬,知道自己可能是有点吓到他了,忙就要脱出商天晨的怀抱,却让反应过来的商天晨死死的搂到了怀里。
九楼也不挣扎,反而刻意的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有眼神威胁着伺候在一旁徐来田,徐来田见状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赶紧带下人们退出了房间。
“商天晨。”九楼轻声的叫着。
“嗯?”商天晨知道九楼想说什么,真心的不想说话,但是他也明白九楼主意已定,不管自己怎么阻止也是无用的,也只好出声应着,听九楼给他个理由。
九楼却没有先说自己的理由,而是道:“我只是出门一趟,不是离开你。”
商天晨被这一句话就说得心软了,松开抱着的九楼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九楼的眼睛无比的真诚,还带着一些......温柔?“我知道你不是离开我,只是......我还是不想放你出府。”
“我知道,呵呵,你的心意我全都知道。”九楼握上商天晨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要我我就一直都会在。”
商天晨点头,这话九楼说过,他也相信九楼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人,可是他一听到九楼要离开王府,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就觉得胆战心惊,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商天晨不知道,就是一种恐惧感。
“可是我也是为了慕德,为了你。”九楼将自己与商天晨贴的近了一些,两人的呼吸几乎都纠缠在了一起。
商天晨听到九楼提起慕德,也只能暂时收起儿女情长,皱着眉头问:“既然是她自己跑的,不应该是没有问题么?”
九楼笑道:“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会有什么万一?”
九楼拉着商天晨坐下,却没放开商天晨的手,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安抚商天晨,还是为了稳定自己刚刚打开门的心。九楼道:“其实慕德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她身边有人撺掇,她即使再向往沙场征战,也不会就这么独自偷跑了出去。”
商天晨一惊,忙问:“有人撺掇?”九楼如此一说,商天晨也才细细的想,慕德虽然调皮,却不顽劣,从平时她善解人意上来看,也的确不像是能轻易就做出这么让人着急上火之事的人来,而且还这么仔细的计划了一番。“会是谁?”商天晨其实已经想明白,撺掇慕德的人必是跟着她一起出走的那几个随从宫人,商天晨所问的却是那幕后之人。
九楼道:“五成把握是太后,五把握是别国的人。”
商天晨也想到了这两个可能,又多了一番心思,“皇上?”
九楼摇头,道:“他虽然手段狠辣阴毒,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从商天晨与他说过的那些事来看,商天显的确不像是会作出绑架自己妹妹事的人,而且现在这么做对商天显本人也没有任何好处。
商天晨却道:“你想岔了,我不是怀疑他下的手,我是觉得如果是太后或者是别国的人,目的可能是为了对付皇上。”
九楼点点头,道:“从表面上来看,这背后的人可能就是想让你对商天显产生更大的嫌隙,如果不是你和商天显已经把话全部说开,那人很可能就成功了,对吧。”
商天晨承认道:“的确,而且那背后的人肯定也没算计到,我身边有你这样的一个人。”
这才是商天晨应对别人的一大利器。
九楼道:“所以,我必须去我父亲那里一趟,我要在慕德出关之前截住她。如果那背后的人是太后也就不怕什么了,但是万一是别国的人,用慕德威胁我父亲大开国门的话.......也只有我能在阵前狠心......”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的太清楚了。
不管是齐大将军或是别的将军,在阵前见到自己国家公主被劫持,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大开国门可能夸张,但是让出几十里战线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两国交战之时,别说让出几十里,就是让出三五里也是自毁军心士气的举动,到时候敌国一鼓作气的攻来,将会是催枯拉朽的一般的容易,而且即使是退兵让路,慕德也不见得就救的回来。
九楼的话虽然没有点明,却已经告诉了商天晨,若真的会发生那样的情况,九楼必然会牺牲慕德。
也之后九楼才敢这么做。
九楼在短时间内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并且在瞬间做出了对商天晨最有利的决定。尽管他心里把自己也恨了个彻底,骂自己太过冷血太过无情,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
唯一能希冀的,就是慕德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商天晨道:“非要这样吗?”
九楼把商天晨揽在怀里,道:“不到万不得以,我决不让慕德有损半根寒毛,可是一但......”九楼说不下去了,他实在无法对一个哥哥说出自己可能会牺牲他妹妹的话。
更何况,现在的商天晨看起来太脆弱了。
完全想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偎在九楼怀里,紧紧的拉住九楼的衣襟道:“我知道......我知道......国家为重......她是公主,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牺牲是应该的。”
商天晨的声音越来越低,九楼也越来越难受,他很想告诉商天晨,自己做的只是最坏的打算,那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但是九楼没有说,他必须把最坏的可能提前告诉商天晨,等到真的万一发生了这样事,商天晨才能有个已经建设好的心理能力去承受这一切。
他不能看着商天晨垮下去,即使手段激烈点,也不得不这么做。
九楼抬起已经满是泪痕的商天晨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毫无**,却满是柔情。
“进宫去吧,和商天显把事情仔细分说了,让他给我一道秘旨,我去拦截慕德。”
“嗯.......”商天晨应着,刚刚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
九楼忙扶住商天晨道:“一切有我,不管怎么样我总会陪你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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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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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晨与九楼又商议了一会,进宫去了。【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回到自己院子中,九楼却不想进房,房门之前吹了会冷风,问红掌:“我要去边关,你跟着我去么?”
红掌表情很严肃,道:“为了您的安全,我并不赞成你去边关,不过您是主子,您要去我也只能跟着。皇上那边不用隐瞒,可是大王爷那边......”
慕德失踪,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皇帝,连皇室的人都要瞒着。
所以九楼要出府去边关,也只能皇帝一人知道,红掌作为皇帝的内线,她要跟着皇帝自然会知道。可是她也是大王爷的内线,如果她有一段时间不给那边传递消息,那很多事情就隐瞒不住了。
“除了大王爷,你身后那人需要你的消息吗?”九楼很认真的问着红掌,他现在很想知道红掌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红掌道:“不需要,而且老身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您就是红掌真正的主子,我背后那人绝对不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更不会做出有损八王爷的事。”
九楼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了,但是他却愿意相信红掌。
长久以来,红掌给他的感觉的确想她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忠心耿耿,全盘打算。她是在帮助自己,但是九楼也感觉到,红掌全力帮助自己,其实是为了商天晨。
不过不管怎么样,红掌是真的不会对自己和商天晨不利的,九楼如此想,也算是彻底相信了红掌。转过身对红掌道:“你还是死了吧。”
红掌听了并不害怕,而是笑道:“主子有话,红掌自然遵从,还请给定个罪名?”
“恩......冒犯尊上什么的,不太合适......就私下传递王府消息吧。”九楼说完,退门进房又道:“你去准备一下,该带什么人你去筹划吧。”这就算是把一切都交给了红掌,真的是完全信任了。只是红掌一但彻底转暗,那也等于断了大王爷府中消息的来源,也算是某种损失。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大王爷再有什么手段也比不上商天晨的脑子,他府里的消息有或者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所幸快过年了,齐玉池也从外面赶回家来。九楼让凌云把齐玉池从商天晨安排的密径隐着身型进了府中,问过了齐玉池回府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让他在合欢王府中冒充自己。
“啊?大哥,你没说胡话吧?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冒充你?肯定过不了嫂.....八王爷那关。”齐玉池惊叫,虽然他曾有过替嫁的想法,他也不介意替大哥吃亏受辱,可是大哥和八王爷“感情很好”,又一起谋划大事,这大哥怎么突然又想“跑”了?
听齐玉池差点把对商天晨称呼为嫂子的话叫出来,九楼简直想捧腹大笑了,憋着笑意把慕德失踪的事里里外外的说了个透彻,才算是让齐玉池放心:原来不是夫妻吵架啊。
九楼要出边关,就要瞒着皇帝以外的人,府中虽然已经被清理了一遍,但难保还有没有别人的钉子,所以府中的“倾城”必须存在,也只有让相貌有几分相似,身型又差不多的齐玉池来了。
对外称病,偶尔在院中溜达一下就能掩人耳目了。
齐玉池很痛快的答应了,这事也的确只有大哥去才行,如果他去即使在边关拦截住了慕德也带不回来,若是真的到了阵前,他也没把握自己狠的下心牺牲一个才十岁大的小女孩儿。至于冒充男妃根本就不是他会去想的事,在他心里自己只是替大哥演戏而已。
又是与自己家里传递了消息,齐夫人一听事关自己儿子和夫君,爽快的应下了,连夜安排了人穿了齐玉池的衣服带着他的下人奔马出城,再派几个府中的侍卫假模假样去追,对外称小儿子耍混又离家出走了。
毕竟齐玉池回府的消息多少有些外人知道,就算自家封锁消息也没有,齐夫人聪慧,马上编排了一出好戏,反正齐玉池离家出走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跑一回也不会惹人奇怪。
九楼得到秘密回报的消息,对自己的那个娘只觉得佩服,他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还能有这么绝顶的女子存在,这个女子还是本尊的娘亲。看来,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低估了,哪怕对方是一个看起来只会哭哭啼啼的中年女子。
商天晨在宫中见到商天显的时候,商天显并未休息,还在批阅奏章,烛火映衬着商天显紧锁的眉头,越发显得他憔悴,疲惫不堪。
商天晨第一句话却是:“其实,你当皇帝是最合适的。”
商天显苦笑,和自己做对的八弟如此真诚的说出这句话,肯定是出自肺腑的。如果没有当初那番争斗,自己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八弟应该是他最最得力的助手。可是那些事已经发生过了,挽回不了了,唉......只能不去想了,两个人也许这辈子只能争斗下去了。揉了揉眉头,道:“这么晚执黑衣令进宫,不是为了来称赞我的吧,什么事说吧。”
商天晨也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合时宜,肃了肃神情把慕德的事说了个清楚。
商天显听过之后,十分激动愤怒,生生的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他对慕德虽然谈不上好,却是非常关心,他看见慕德的时候就总能想起自己的母妃。他比商天晨更在意慕德的生死,第一时间内就想到了两个字“阴谋”。
商天晨见到商天显手上被杯子残片划破,流出鲜血,也不顾君臣之别敌我之差,掏出巾帕上前帮商天显仔细的包扎好,才道:“心稳才好谋划。”
心稳?商天显苦笑,自己是兄弟中最最心稳的,所以才把这皇帝之位谋划到了,如今却要八弟来提醒自己,真是太可笑了。谁让被算计的人是慕德呢,那个唯一能让自己感怀母妃的人。
“想到是谁做的吗?”商天显是有大心性的人,听了商天晨的话当即稳住了脾气问道。
“太后,敌国。”
“恩,”商天显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又问:“你有计划了吗?”
商天晨道:“我打算让玉城疾奔边关拦截慕德。”
“齐玉城?”商天显几乎都快把这个人忘了,就算齐玉城是自己亲自指给弟弟的,那也只是因为他是个废物男人而已,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真的快把这个只会争宠独霸夫君的男宠忘到脑后了,现在听商天晨提出来,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就是震惊,难道那个齐玉城......是个有大才华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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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红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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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突然发现,自己对安置在八王府中的钉子太过信任了,恐怕连红掌都不能完全信任。//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可是红掌是他母妃留下的人,怎么会不可靠?
商天晨见商天显突然不说话了,知道他已是心中起疑,却不替九楼辩解,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只是说:“也只有玉城能为了我敢让慕德牺牲。”
有这么一句就够了。
商天显释然了,也只有这个齐玉城为了独占宠爱,敢为他人不敢为。不只是讥讽还是无奈,商天显笑了,笑的很苦,道:“家国大事,居然要靠一个男宠成就。”
商天晨正色道:“玉城于我,不是男宠。”
商天显摆了摆手,显然不想讨论九楼的身份了,齐玉城到底是什么身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只要他像情报中说的那样,是个为了独霸宠爱就什么都不顾的人就全都够了。挥笔在一张黄色丝帛上写下让齐玉城在边关便宜行事的旨意,考虑了一会才盖上皇帝玺印,又盖了自己的私印才交给了商天晨,道:“告诉他,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保全慕德性命。”
商天晨叹息一声道:“如果可以,我又如何不想保全慕德性命。”
商天显无话了。
慕德有自己母妃的寄托,可她何尝不是商天晨的妹妹,还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二人相视,连苦笑都不能了。
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无奈,在国家面前,骨肉之情也不得不割舍了。
商天显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冷血,可是他不得不冷血。
商天晨出宫之后,商天显通过黑衣卫连下了几道旨意:一,又黑衣卫秘密出京,分几路去拦截慕德。二,黑衣卫出两人沿途保护秘密出京的齐玉城。三,着紧查找太后外联之人,务必在正月内查出太后在外联系的兄弟到底是谁。四,看住大王爷,不管巨细其府中一切事情皆要报告。
刚刚处置完这些,就接到红掌送来的消息,禀明自己将随倾城王妃出京,对外宣称获罪身死。
这些都是在商天显意料之中的,对于红掌也只是今天才起了一点点怀疑而已,但是她的能力却是商天显十分信任的。有她跟着也好,至少可以保齐玉城路上安全,只有齐玉城安全了,边疆之事也才有望快刀解决。
但是让商天显没想到的是,红掌还给了他另外一个消息。
就是红掌居然一直也在替大王爷办事。
商天显不知道红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表露自己,但是红掌如今一坦白就彻底绝了后路,不管以后如何,他是不可能在动用红掌这条线了。
商天显未见被人背叛的伤心和愤怒,只觉得红掌这个时候把大王爷交代出来,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伏在案上,以手掌支撑着额头,商天显苦笑:“红掌啊红掌,你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提醒我,我手中重用的线人还有被人收买的,你只是其中一个,让我小心是吗?”
红掌虽然是把自己交代了出去,从此成了商天显的叛徒,可也用这种十分刺激的手段,提醒了商天显,这也算是她对商天显母子几十年来信任的报答。
商天显相信,即使红掌不再是自己的人,她也不会做出危害自己的事。
她以前传递来的消息,他还是愿意继续相信的。
从密格中取出黑衣卫的名单,把红掌的名字划去,就此揭了过去。
这一切都如了红掌的意,红掌把自己完全的交代了出去,一是为了提醒商天显,二也是为了保全九楼。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商天显最后相信一次自己,才能把九楼是个高才的人的消息彻底按住。
红掌在赌,赌商天显看在其母妃的份上也会相信自己这一次。
红掌赌对了。
九楼的光芒再一次被她和商天晨极力给遮掩住了。
收拾好九楼出行所需的一切,商天晨也回了府中,红掌被杖毙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再次站在九楼和商天晨面前的红掌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相貌依稀还可辨认,可是气度却完全不同了。
初次见到红掌的时候,那是个艳俗的官媒人。
后来在王府中替九楼掌事,她则曾了一个严肃而忠心的嬷嬷。
现在的红掌,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武林世家的老太君。
高傲却慈祥,身上的功夫丝毫不掩饰的外放。
商天晨掩饰不住自己的赞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掌笑道:“老身一介武妇而已,不值王爷过问。”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似是在演戏般的对答,却也真正的拒绝了商天晨探询的意思。
商天晨此时才算彻底相信了红掌,之前他只是因为九楼的关系才不去关心而已。也不再多说废话,道:“玉城出行,全仗红老太君了。”
称呼变了,关系也就变了。
商天晨不再把红掌当成外人的钉子,也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单纯的仆妇。
红掌依旧坐着没起身,微微颔首道:“王爷放心,有老身在,寻常人动不了九楼少主,况且皇帝必然还会另派黑衣卫暗中保护,路上倒真的没什么危险。”
听红掌口称九楼,商天晨本没太过在意,毕竟二人欢好之时就是红掌守在门外,她听去一些也不足为怪,可是再一想,她称呼九楼为少主?这少主二字又从何而来?
九楼也奇了,问道:“你知我是谁?”
红掌点头,道:“知道。”
九楼问:“我是什么少主?”
红掌依旧慈祥的笑着,仿佛就是九楼的长辈一般,道:“太虚幻地的少主。”
九楼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太虚”这两个字了,还是从一个“土著”的嘴里听到。瞪大着双眼看着红掌,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指着红掌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到底为何震惊,但“太虚”那两个字却听的清楚,当下喜道:“你是九楼师父的人?”
红掌呆了一呆,遂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太虚不是九楼的师父,可是红掌的确是太虚的人,所以红掌说算是吧。
九楼真真的没想到,太虚老头居然在这里安排了一步暗棋。
当下是哭笑不得。
一直以为太虚把自己扔在这里,让自己听天由命,哪知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帮手。
不管九楼承不承认。
红掌一直是帮着他的。
从洞房开始。
虽然九楼觉得红掌帮的一直不太是地方。
可是红掌千真万确的一直在帮他。
现在九楼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红掌“卧底”在幻境之中,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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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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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有很多话想问红掌,但是当着商天晨的面却不能问,好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红掌都会跟他在一起,等出门之后再问也不迟。【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但是眼下却要应对商天晨一番,不过一切都由着红掌自己去说好了。
红掌倒也真的给了合适的答案。
商天晨问:“你既然是九楼师父的人,怎么会成了皇家供奉的官媒,又怎么成了皇帝和大王爷的细作,这也太奇怪了吧,总不是九楼师父能掐会算提前安排好的吧。”
红掌摇头道:“太虚仙人本事是极大的,却无法掌控未来之事,所以并不能提前安排。只是在多年前,无意中老身一家性命都是太虚仙人所救,却一直无法报答,这次帮助九楼少主也只是机缘到了而已。我本就是安妃安排给皇帝的棋子,替皇帝办事是应该的,至于大王爷,呵呵,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商天晨最是明白这些皇家秘事,也不再多问这些,只是问:“那你怎么知道九楼是太虚真的徒弟,并且来帮他的呢?”
红掌道:“王爷与九楼少主成婚那天,是我去接的亲。”
商天晨点头,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红掌继续道:“就在我接亲的前一天,接到了太虚仙人的传话,说齐家大少爷是他的徒弟排号九楼,让我多多照应,多多帮助,所以就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商天晨没有半点怀疑。
九楼就更没有怀疑了。
这个世界能知道太虚存在的人恐怕也只有红掌一个了,而且红掌一直称呼太虚为“仙人”,显然她知道的非常清楚。
九楼站起身,对着红掌长揖到地,道:“无论如何,这段日子真的是受你照顾颇多,多谢了。”
九楼是真心的,红掌也安然的受了这一礼,道:“太虚仙人有命,莫敢不从,红掌从接亲那天起,就是九楼少主的人,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商天晨也对着红掌施礼,表示感谢,因为她一直以来对九楼的帮助。心中有些好笑:九楼曾经猜测这红掌背后另有其人,却没想到是他自己的师父,实在好笑。
想到红掌说太虚徒弟有排号,九楼是九楼,自觉明白了九楼那天为什么会说要另外寻个名字,独属于他商天晨的名字,心里又暖又甜蜜,拉着九楼的手对红掌说:“我此时是完全信任于你了,出行的时候九楼就完全托付给你了。”
红掌应道:“老身的性命全为护着九楼少主的安全。”
九楼越想就越觉得太虚是个挺神经病的神仙,明明给自己安排了暗棋,可就是不给提个醒,让自己一个人坐困愁城,突然想起来,曾经问过太虚,自己是不是他找来的补天五彩石,那老东西回答的不切不实的,看来自己兄弟五个是真的都让他全整来了。
那这个红掌算是太虚派来的“天使”?
看看红掌,再想到天使二字,九楼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总算把所有事都弄清楚了,九楼觉得自己出行,至少在安全方面不用太过担心了。本来带着红掌有两个原因,一是身边可用之人也只有她了,二是怕把她留在王府没人牵制,会兴风作浪。
现在倒不担心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带着她一起出去更是放心了。
商天晨的心也松了些许,九楼师父的人显然比谁都要可靠。
天不亮就要秘密出府了,红掌告退去安排一些首尾。
对外,她是死了的,皇帝现在应该不会再派什么细作来了,但是大王爷那边不得不防,清波那边要交代一下,自己不在的期间,全府上下就要靠她一个人的眼睛去盯了。
商天晨拉着九楼,好似是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九楼的脸,半晌才说:“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又提除夕?九楼笑了一下,道:“是,你在这里替我看着,除夕到底会不会下雪。”其实不下雪,九楼也默认了自己会把心交给商天晨。
只是九楼现在还需要一个能让他自己也信服的借口。
除夕下雪就是借口。
商天晨把九楼拉在怀里,道:“我一定好好看着,一定好好守着,除夕那天一定会下雪。”
九楼也觉得除夕那天会下雪,因为太虚完全可能会开作弊器。
这个世界哪里下雪哪里不下雪,太虚还控制不来么?
正要再说什么,十三楼却悄悄的带着两个丫头摸了过来,刚翻过窗户就遇到了守在外间的齐玉池,看了个大眼瞪小眼。
齐玉池并没见过十三楼,但是从她服饰相貌上也能判断出此人是谁,还没等说话就听十三楼道:“你是我师兄的嫡出弟弟吧。”
齐玉池点点头,连忙行礼,道:“见过......见过......”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按理说应该叫个侧妃娘娘什么的,可是齐玉池却知道所谓师兄妹的事,更知道这个所谓侧妃也不是自己大哥的情敌,如今见了倒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
十三楼占便宜没够似的道:“叫姐姐!”
齐玉池倒也听话,道:“见过玉兰姐姐。”
商天晨和九楼听到声音,走到正厅,一见十三楼带着两个丫头翻窗而来,又觉好笑又觉好奇。
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该交代的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
十三楼道:“我来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等我师兄一走我就没人可商量了。”
九楼道:“什么事?”
十三楼道:“这两个丫头是我训练出来的,功夫都有一些,脑子也活泛,在我那边并不显眼,今天悄悄的把她们送来,以后帮衬着你弟弟,也能挡挡外人安插进来的钉子。”
九楼大点其头,虽然他知道自己走后,商天晨能把弟弟照顾好,但是有些事商天晨根本也想不到,他实在没有那些阴谋诡计的脑子,现在有了可用之人岂不是正好?当下对齐玉池道:“你玉兰姐姐的人你就好好用着,比什么人都可信。”
齐玉池连忙称谢,十三楼却道:“给你用是给你用,可是你不能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啊,她们可都是我得力的部下呢。”
这一句把齐玉池说的好不尴尬,连道:“不会,绝对不会。”
哪知十三楼又道:“那你是看不上我这两个丫头了?”
这下齐玉池真的没话可说了,说看的上?那不是让自己招认不怀好意么。说看不上?那也不对啊。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两个丫头却笑的不行,几乎要笑出声来。
十三楼摆了摆手,算是放过了齐玉池,道:“你得学学怎么厚脸皮才行,以后少不得要你撒泼耍赖,这么害羞可不行。”
齐玉池这才知道,十三楼是考校自己,而不是有意为难,也明白了商天晨和九楼为什么不阻止了,挠了挠后脑勺道:“那我就学呗。”转身有对两个丫头躬了躬身,道:“还请两位多多教我。”
这下,真是笑了个满堂彩。
终于,在天色未明之时,九楼与红掌秘密出府了。
因为要保密,更要欲盖弥彰,所以府中近卫并不能带着。离家的人只有九楼和红掌,连凌云都不能跟着。
整个王府都被人盯着,少了哪个都会被有心人知道。
好在不用瞒着商天显。
二人一出城,就遇到了守在官道旁的两个汉子。
商天显也是派了能力出色的人来保护九楼,而且来的两个人红掌也认识。
高高壮壮看上去和熊一样,说话却十分温和的叫安然。那个瘦的跟一把柴火一样,说话有些阴冷的叫安和。
都是安字辈的,显然是安妃留下的人。
二人已经连人带马车的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见到九楼和红掌姗姗来迟却不焦急,行了礼之后,安然对九楼禀告道:“还另有两人,隐在暗处保护。”
九楼点头,不多说话。
九楼也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对这二人,商天晨和红掌二人把他的光彩遮掩的严严实实,九楼在皇帝眼中依然是个没什么才能的男宠,面对着皇帝摆到台面上的特务,九楼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惺惺作态,还是显露真我了。
好在身边有红掌,自己什么计划完全可以通过红掌去完成。
故而九楼不说话了,淡然中带着傲气,倒让安然二人觉得:被宠惯了的人该当如此。
九楼看了看准备好的马车,又回头看看了城门,有些黯然,对红掌道:“还没走出多远,我就想他了。”
红掌笑道:“王爷必然也是想你的。”
九楼不是做戏,他是真的想商天晨了。
穿越过来有半年了,几乎天天和商天晨在一起,说是无情那是骗人。说是有情,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
九楼知道,这种不稳定的心态对自己十分不利,可是他控制不了。
在红掌的几番催促下,九楼紧了紧拳头上了马车,心道:除夕必定有雪。
除夕必定有雪。
如此想的,还有一个商天晨。
屋中只剩下商天晨和齐玉池二人了。
守在门外的,是十三楼送来的两个丫头。
商天晨在九楼走后就一直发呆,根本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齐玉池,捏着九楼临走之前交给他的一块石头,不言不语。
石头是九楼无意中捡来的,就是块普通的雨花石,只是上面色彩极斑斓绚丽,仔细分辨竟有五色之多。
九楼只道:“这是能补天的石头,你好好带着,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还我。”
商天晨便把这石头当命一样的攥在了手里。
齐玉池支着下巴,也不去看商天晨,暗想:果然这个王爷嫂子是极爱大哥的,才走一会就已经失魂落魄了,我定要好好的帮他们演好这场戏,为着大哥,也为着自家,也算为了这个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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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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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的事要隐瞒很多人,但是刘惠娘那边却是不隐瞒的。//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一是因为她现在完全可以被信任,二是因为如果要隐瞒她就有许多事办不成。
红掌被杖毙,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必须有个尸身拉出府才算与外有个交代。
可是红掌却在凌晨的时候走了,不能亲自演戏,商天晨就找了刘惠娘来借人,先是让一个胖嬷嬷穿上一身撕破了的红掌的衣服,又抓散了头发弄了满头满脸的血,趴在驴车上拉出府去,等到了城外再寻个地方换了行头偷偷潜回王府,这事也就遮掩过去了。
这戏其实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王府中其他的钉子,还要震慑一番大王爷和其他不老实的人。
商天旭得知红掌被杖毙,罪名是私下外泄王府消息,当真是吓个不轻,红掌是他从皇帝那边挖过来的,他不知道红掌身份泄露是因为皇帝那边出了岔子,还是自己这边出了岔子,要是皇帝那边出了岔子还没什么,要是自己这边......那不就是说明商天晨已经知道了自己让人密探他府里的事了吗,依红掌的性子必会小心又小心,她出了问题应该就是别人露了风,难道是自己这边出了叛徒?手下的人有被商天晨收买的?以后不但不能指望商天晨帮助自己夺位,还要小心他来对付自己了。
商天旭脑子本来就愚笨,偏骗性情阴鸷,一肚子阴谋打算,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人里有叛徒,里外里的收拾了个遍,除了不少他怀疑的人,生生的砍了自己不少助力,这也算是商天晨和九楼的意外收获了。
其实商天晨只是想让所有在他府中暗插人手的人知道,我的府中不容你们胡来,并不是独独的针对商天旭。
至于王府中其他的钉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当细作的下场,连齐侧妃最信任的红人都给杖毙了,别人要是被发现与外人勾结,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时间,府中真的清净了不少。
上次徐来田的一番手笔,已经清除了不少人,现在府中的人见到如此局面也都不得不暂时收起心思,老实的蛰伏起来。
商天晨知道,不可能完全把这些人清理出去,送出去多少,就会安插进来多少,即使安**进来,那些人也会设法收买。现在商天晨需要的不是彻底的干净,而是时间,只要能让王府里清净到九楼回来就行,等九楼回来就不怕有人发现“齐娘娘”不对劲而外泄消息了。
徐来田来报告,冒充红掌尸身的嬷嬷已经回来,没人发现端倪,商天晨点了点头,让徐来田送补品去给刘惠娘,暗中给那个嬷嬷一些金银算是酬劳。那个嬷嬷是刘惠娘的人,最最忠心,所以不怕她会泄露消息,但是人家冒充了一回死人,不给个红包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有些人还是很在意这个的。
想到冒充两个字,商天晨苦笑,侧院中还一个冒充的人呢。
甩了甩袖子站起身,商天晨很是无奈,只能走向九楼的院子,还有一场戏要演呢。
齐玉池一早送走了整夜未眠的“嫂子”,美美的躺在床上补眠,刚睡了一会就让人给叫醒,是十三楼送来的两个丫头之一,那个叫笑言的。
只能笑言低声的呼唤齐玉池,道:“齐二公子,您醒醒,该闹上一闹拉。”
齐玉池刚睡了一会还觉不够,迷糊间有些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正是困倦之极脾气就上了来,闭着眼睛怒道:“别叫我,没睡够呢!”竟是发起起床气了。
笑言听了直乐,依旧低声道:“齐二公子,快醒醒,一会王爷就到了,你该起来胡闹了。”
齐玉池本还要发火,突然惊醒这声音不是平素伺候自己的丫头,又听到王爷什么的,一下子什么都想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直接就跳下床去,这下可好,生生的和笑言的头来了个对撞。
这一下不但齐玉池自己晕了,连笑言也晕了,蹲下身体捂着额头只觉得脑袋里全是蜜蜂,嗡嗡直响。
齐玉池扶着床柱猛晃脑袋,可是越晃越晕,整个人也开始摇摆起来。
商天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景象,笑言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哼哼着,齐玉池则抱着床柱摇头尾巴晃,简直怪异的不行,讷讷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等齐玉池和笑言都不晕了,才把事情和商天晨说清楚了,商天晨听得直笑,看着两人已经红肿起的额头,随手抓了个花瓶砸在了地上,道:“笑言,你那头是齐侧妃使花瓶咋的。红掌死了,齐侧妃很不高兴。”
笑言是个精明的人,闻言立刻就明白了商天晨的意思,也不说话捂着额头嘴一咧哭着就跑了出去。
齐玉池对着自己的额头指了指问商天晨:“嫂......王爷,我这是你用花瓶砸的?”
商天晨差点让齐玉池叫出一半的称呼给噎死,咳嗽了半天才道:“你就别出屋了,一会再胡乱的砸些东西把我赶走就是了。”
齐玉池点点头,道:“不出屋最好了,不然让人见了可能露馅。”
商天晨道:“这也就能顶几天的功夫,过几天我还是要来的。”
齐玉池问道:“那时候我再发火把你赶出去?”
商天晨道:“除夕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过来的,你再赶我走也就说不过去了,我和你大哥的关系如何人人皆知,闹太久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那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
虽然两个人不太愿意天天住在一个房间,但是也没觉得抗拒,反正是演戏,又不睡在一个床上,只是商天晨却不愿意多见齐玉池,毕竟兄弟二人相貌有几分相象,看着齐玉池就能想起九楼,一想起九楼就觉得自己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了。
只是半天功夫,就已经思念如斯了。
商天晨叹气,看着犹自捂着额头猛揉的齐玉池道:“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药膏你再揉吧,现在揉也没什么用。”说完又道:“那个玉池啊......其实吧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齐玉池听的迷糊,我是把你当哥哥不是当王爷看的啊,难道你还觉得生分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更不客气一些?
其实商天晨的意思就是:你把我当哥哥吧,千万别把我当嫂子。
可这话又不好直说,看着齐玉池不解的眼神,商天晨也只好停止这个话题,又胡乱的抓了个杯子扔在地上,道:“算了,不说了,你开始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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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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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言被“齐娘娘”用花瓶砸伤了脑袋,哭着跑出侧院主屋,再进去伺候的是十三楼派来的两个丫头中的另外一个笑语。【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笑言笑语都是行事稳重的人,但是性情却不一样,笑言活泼笑语严肃,进了屋子便拿起桌上剩余的茶杯和茶壶一盐不发的看着商天晨和齐玉池。
齐玉池愣了一会问道:“怎么闹?”
商天晨却也不知道了,那次他和九楼闹起来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现在面对着齐玉池却也是真的没了主意,好在笑语也在,只说了一个字:“哭。”便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齐玉池也是伶俐,当下咧着嘴嚎了起来,刚嚎了半下,就让商天晨用手捂住了道:“你哭的太难听了,你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你得哭的......泼辣又温柔一些......”
泼辣又温柔?齐玉池无法理解这样的形容,转而想到了自家除了母亲最最受宠的一个姨娘,哭起来好象就是又泼辣又温柔,难道是那样?
终于,在实验了几次之后,齐玉池的哭闹算是过关了,立时间侧院主屋中一片热闹景象。
商天晨捏着仅余的一个茶杯,品着茶叶好整以暇,时不时的劝说几句。
齐玉池则坐在床上,拿着笑语一样一样递过来的物什砸的开心,哭的畅快。
笑语却是面色如水,在房中找着看起来精美却不甚贵重的东西,让齐玉池砸。
“齐娘娘”这番大闹,自然是传到了满府,知情的十三楼和刘惠娘也做出了一些反应。
十三楼的反应就是假做不知,和以往一样。
刘惠娘则是派人来抚慰,还派来一位得力的嬷嬷来,说是给齐侧妃驱使的,顶了红掌的缺。
这个嬷嬷就是之前冒充过红掌的,是刘惠娘的心腹姓叶,也是见过九楼本人几次的,把她派来是商天晨的主意,一是可以让叶嬷嬷可以指导齐玉池可以把九楼学的像一些,二是通过叶嬷嬷可以让齐玉池和刘惠娘互通消息。
反正在外人看来,叶嬷嬷也是正妃安插在侧妃那边的人,因为长的有些像红掌所以齐侧妃不拒绝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切就是这么的顺理成章。
已经是贵妾的林氏是不知道其中秘密的,本不想搅和进来,却也不得不派人送些礼物表示劝慰,这一下整个府中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紧张,当真是把戏码演了个十足。
合欢王府中大闹,商天显是知道的,假意嘲笑了几句也不再说话,太后那边没有什么反应,大王爷商天旭则是非常紧张,八王府中最得力的钉子被拔除了,剩下也都上不了台面,从此他算是断了八王府的消息来源,看着身边的人哪个都像是“叛徒”,可是哪里来的叛徒呢。
真正的“叛徒”,正在去边界的路上。
马车里,九楼问红掌:“你知道我身份?”
红掌点头,道:“知道,也不知道。只知你是仙人派来的使者,为天下一统而来。”
仙人的使者?九楼听了只能是苦笑了,本以为红掌是什么都知道的,看来太虚那个老东西对红掌也是半虚半实的。
太虚那是什么仙人,只是这一片空间的创造者,自己又哪是什么使者,只是太虚强拉来的外援罢了。
不过对于红掌这样的“凡人”来说,太虚就是神仙,是这个世界的玉皇佛祖上帝阿拉,自己当然就是使者了,搞不好在红掌眼里自己也是个小神仙一样的人。
遂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得到感召的?通了天听的?该怎么问......
九楼问不出,红掌却心领神会,回答道:“大概二十余年前吧,当时家中出事......几乎灭门,心死之际去求神,得了神旨苦求安妃才保了一家性命,也是那个时候卖身为奴,替安妃效力,全家大小却是改了姓名另外活命了。”
神旨?大概就是太虚老头“托梦”之类的吧。
“后来每每梦中都会得到神明指示,功夫也是那个时候学起来的,太虚仙人也是那个时候告诉我,以后会要让我做事......”
果然是托梦啊,后面的不用说九楼也知道了,只是这个红掌居然是太虚在二十年前就留下的人手了......
太虚怎么会在二十年前就布置这步暗棋呢?
九楼突然一惊,他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时间。这里和自己那个世界的时间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与十三楼死亡时间前后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而到达这里的时间察觉却有将近十年。
也就是说自己一伙人在拿到太虚玉镜的那一刻,那个老头就已经计划了这一切。
擦!
忍不住暗骂到,那个太虚绝不是因为自己要砸了他才把自己拉进这里的,而是从他们一拿到玉镜就已经做了某些计划。如果自己一行人顺利的把玉镜带回祖国,这些计划就不会实施,但是如果失败的话这个太虚就会把计划启动,让自己这些人成为他计划的实施者。
全都让这个死老妖算计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心里对着太虚比了比中指,两根!
见九楼面色阴沉,红掌还以为他不全信自己的话,遂那出一个玉玩出来递给九楼,道:“太虚仙人梦中给了我一个玉配,醒来却是已经实实的握在了手中,说是如果来的使者不信我的话,可以相示。”
九楼其实已经完全信任了红掌,听她这么说还是拿过玉配,一看之下更是想骂人了。
那哪是什么玉培,就是一个太虚玉境的缩小版!
寸许直径,晶莹剔透,雕琢细致,只是那原本雕刻“太虚”两字的地方却雕着“五重天”。
五重天,五重楼!
果然啊,四楼八楼十六楼都在!
几人“穿越”的顺序应该就是死亡的顺序。
既然都把人安排过来了,为什么不直接给个指示!
还要让自己这么摸索,要不是点心和工地让十三楼起了疑心,那自己和十三楼都对面不相识了。
太虚啊,你既然让我们来帮你,为什么还要设置这么多困难!
真不是好东西,不是好老头!
把玉配还给红掌,道:“我信你,完全相信。”
红掌接过玉配道:“太虚仙人还说了,若要天下宁静,九楼必与商天晨相爱......”
九楼的头重重的磕在了车的棚壁上,问红掌:“为何?”
红掌盯着九楼,一字一句严肃的道:“老身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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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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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很想问问红掌,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么严肃干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恢复了“真正身份”的红掌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严肃不苟但是忠心耿耿。九楼突然怀念起在王府中的那个看上去满腹阴谋的红掌了。
实在应该把红掌弄到现实世界去,她要是去哪卧底绝对比自己这些楼还要出色的多。
想归想,九楼也只是给自己找乐而已,出了王府突然觉得没来由的轻松。
尽管是有着任务的,尽管是要去追募德的,尽管马车外还有两个监工,可是依旧是轻松的。
毕竟,眼前只有一个不用自己隐瞒身份的人。
只是,有点想念商天晨了。
商天晨也在想念九楼,总是不自觉的晃到九楼的院子,然后想起九楼不在,才悻悻然的回转,到了主院刘惠娘又不大理他,一心养着胎和照看两县主,顿感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转来转去只能去十三楼的住处了。
到了的时候,十三楼正在整理着自己的情报。
当然是在脑中整理的。
派去暗查史家的人都是从她这里撒出去的,商天晨从黑衣卫那边带出的人所得到的情报,最后也会由商天晨汇总给十三楼。
十三楼整理着这些东西,越整理就越怪。
本尊的娘原本是史大人家中的粗使丫头,很少能到主子跟前伺候,二人平时不太有什么交集,史大人却把她收了房,后来还给了姨娘的身份。
可是给了身份之后对她却不好,哪怕是她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待遇,本尊出生之后,两人在府中的境遇每况愈下,后来干脆就给赶到庄子上了。
可是再回府中,史大人却对本尊的娘很好,不只是表面上的。虽然他还很不待见女儿,可是他对那个娘是真的好。本以为是因为他怕了十三楼的胡作非为,可是在十三楼嫁人之后,史大人反而对本尊的娘更好了,原本担心的一些事情也没发生。
愈发的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商天晨对于这种后院的事向来不怎么上心,所以也就诶有想的太多,更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怪异,听十三楼与他说一些可疑的地方,却只认为是史大人性情古怪而已,不觉得可疑。
十三楼却道:“你让你的人去查查,我娘是怎么进的史府,她应该不只是一个丫头那么简单。”
商天晨讶然道:“你怀疑你自己的娘?”
十三楼点点头,穿越之前的事她虽然从本尊的记忆中得到了,可是本尊的记忆也不是那么完整,十三楼要知道的是本尊记事以前的事。
按说本尊和母亲被赶到庄子上之前,是在史府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可是本尊的记忆却十分模糊,除了说她那时候年纪小之外,还说明本尊对那段记忆的不信任。
记忆也会有假的吗?
当然会有,十三楼一点都不怀疑这一点,用催眠暗示的手段就可以做到,这不需要借助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只要有一些小手段就可以了。
谁会对一个孩子催眠,制造那些美好的虚幻假想呢?只有本尊的娘了,
还有,一个粗使丫头居然会认字,还能教导自己的女儿,以前没仔细想过,现在想来这也是一大疑点了。
商天晨对十三楼是真的当成自家妹妹看了,虽然觉得她要查自己的娘亲有些怪异,却也答应了,还道:“你也别想的太多,不管怎么说那总是你娘亲。”
十三楼知道商天晨是怕自己想的太多伤心了,笑道:“我没觉得让母亲背叛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事查清楚的好,对你对我师兄都有好处。”
商天晨疑惑的道:“你师兄说要我去当皇帝。”
十三楼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一个使命。”
十三楼在商天晨跟前,没有九楼那么的顾忌,她觉得应该让商天晨提前知道一点什么,毕竟自己这些人以后到底何去何从还不得知,一定要提前做一些铺垫。
若是大事成就之后,自己这些人依旧还留在这里倒也好说,万一要是不在了,那失去了九楼的商天晨还做的稳这天下吗?
不得不给他打一些预防针。
“使命?”商天晨不懂,为什么九楼和十三楼都要他去做皇帝,只要寻回父皇自己就隐居不好吗?而且商天显更比自己适合做那个皇帝,他更有帝王之心,更有帝王之才。
十三楼不能现在就把事情都说个透彻,只道:“你只要记得那是我师兄的愿望就好了,为了他你也要去做皇帝,而我会帮助你。”
商天晨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只是喃喃道:“真希望除夕会下雪。”
“不知道除夕的时候,京城会不会下雪。”九楼像是问红掌又像是在问自己,挑开车窗向外张望,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身上除了商天显给的密旨之外,还有一方很小的官印。
那是商天显为了九楼行事方便给的黑衣卫的官印,凭着这个官印,九楼可以调遣沿途的黑衣卫,甚至同过黑衣卫牵制当地官员。
这是一个见不得光却极大的权利,也是商天显给九楼此次出行可以成功的最大保障。
这两样东西就在怀中,九楼有些无奈,其实商天显真的比商天晨适合做皇帝。
为了国家,可以牺牲唯一可以寄托哀思的妹妹,当真是壮士断腕的决心,如果不是两人阵营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九楼会很佩服这样的人。
红掌睁开了眯了半天的眼睛,对九楼说:“刚才小憩了一下。”
“嗯。”九楼应着,心想:原来你是睡着了,还以为你闭目养神呢,平时都是那么惊醒,怎么一出来就萎靡了?难道是老了?
红掌不知道九楼的想法,也没去看九楼笑的有些坏的脸,只道:“仙人托梦,让我转告九楼少主......”
“托梦?”这个时候?
“仙人让我问九楼少主一句,除夕下雪不下?”
除夕下雪不下?问我?这是让我自己决定是否交付真心?
九楼有些蒙,他本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太虚去决定,却没想到太虚居然把球踢了回来,这该怎么回答?
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咬了两下牙道:“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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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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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在除夕这天赶到了一座大城。【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家家户户的放着鞭炮,客栈里也冷冷清清的,连小二都有些怀疑,怎么会有人在除夕的时候还外出,看上还是挺富贵的人家。
安然与安和一路上与九楼交谈甚少,只是一人赶马车一人骑马在侧警戒四周,九楼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当是保镖而已。
九楼真正在意的是那隐在暗处的两人,已经几天了,九楼凭借着自己前世今生两世所学也没有发现那二人踪迹,足以表明那二人身手之好,武功之高。
虽然很想问问安然安和,但是九楼也明白自己实在不太适合和商天显的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于是也就顺其自然了。只是今天,九楼无法像往常那样留在房间里,今天是除夕。
到客栈投宿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当几人收拾好正是全城家家户户还是燃放鞭炮的时候。
这个时空虽然没有什么大气污染,可是燃放爆竹而产生的烟气依然覆盖了城市的上空,让本就没有什么光亮的夜空越发显得模糊。
九楼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却看不真切,耳边全是四周传来的鞭炮声,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
红掌亲自跑到厨房给九楼包饺子去了。
站在九楼身后不原处的是安和,安然守在房间里。
九楼站的久了,觉得夜风有点凉,这个时候没有人给拿披风或者来告诉他该回转进屋了,有的只是一个比夜风还让人觉得冷的安和。
安和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像,安静是足够安静了,可是一点也不随和。九楼要出屋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就很不赞成,毕竟一行人出行的急很多事宜都没来得及打理,也没有准备改变装备的东西,万一招了什么人的眼,那不就是自找苦吃么,可是九楼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出发前皇帝给的旨意,这旨意让总是在刺探暗杀的安和很不自在。
现在见九楼宁可抱着肩膀挨冻也要看天,心中更是有些郁闷,安和实在不知道这模糊的夜空有什么可看的。
一边警戒着四周的动静,一边盯着九楼,安和很不适应却很忠于职守的做起了保镖,一心想等着九楼回身进房,忽然间却见仰望夜空的九楼脸上挂上了微笑,极淡的微笑,伸出了有些纤细有些苍白的手去接什么。
是雪,下雪了。
九楼接到了一片很小的雪花,看着它融化在手心里,谈不上有多冰凉却美丽异常,这里的雪原来也是六角的,再抬起头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完全的笑开了。
商天晨,我这边下雪了,京城是不是也下雪了?
知道么,我竟然有些想你了。
先是稀疏,接下来就是飘飘撒撒。
很快,白色就笼罩了整个天地。
红掌挽着食盒,在小二的陪同下回转,在廊下见到了站在院中雪里的九楼,有些担心很怕他冻坏了身子,再看到一旁傻子一样杵在那里的安和,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不该指望这个冷面猴子能照顾好少主。
“少主,饺子得了,回房吃吧。”红掌站在廊下,往外探着身子叫着。
出了京城,红掌对九楼的称呼就彻底的改变了,这也让同为黑衣卫的安然安和觉得有些心惊。
少主,就是主人。
九楼听到红掌的声音,转回身,脸已经被冻的有些微红,笑容却充满了温暖。
九楼是在为这雪高兴,这场雪彻底的打开了他的心门,他已经决定等慕德的事解决,他回到京城就会问商天晨,除夕的时候他在外面见到了雪,京城下雪了吗?
虽知道这场雪有极大的可能是太虚老头开的挂,但是九楼依然开心,虽然他还没有爱上商天晨,但是他已经能接受商天晨对他的感情,他会尝试着把商天晨迎进自己的心中,尝试着感受这一段情感,尝试着用心去回应,尝试着......爱他。
四人是坐到一处吃的饭,除夕的年夜饭。
除了客栈提供的一些酒菜之外,就是红掌做的饺子了。
红掌竟然是个全能的人才,武功好,演戏好,厨艺也好。
饺子各个都圆滚滚的好似小猪一样,皮薄馅大多汁,味道挤鲜美,连平时一脸冰冷的安和都多吃了几个,安然则是完全的敞开了肚皮,彻底的放下了黑衣卫的架势,也只有这一小会,几人才能好似寻常人家那样凑到轻松的吃点东西。
安然吃到了裹着铜钱的饺子,红掌按着老规矩说了吉祥话,安然又多吃了几个。
然后就是红掌自己,吃到了豆腐馅的,被几个后生一起道了几句多福,放松下来的脸笑的喜气洋洋。
九楼吃到了蜜枣的,红掌暧昧的道了句甜甜蜜蜜,安然安和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甜甜蜜蜜?
九楼笑了,与商天晨一起的时候,自己其实是感受过甜蜜的,只是到了现在才想了起来,全靠太虚老头一场雪才算推了九楼一把。
直到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安和才面色怪异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果核。
这一下安然和九楼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红掌笑道:“那是平安果,愿你平平安安一整年。”
“对,愿你平平安安一整年。”九楼执起酒杯与安和碰了,喝下了除夕之夜的唯一一杯酒。
九楼不愿意与商天显的人有过与亲密的接触,但是对于黑衣卫的人本身没有什么恶感,反而有几分亲切。
这个时空的黑衣卫和现实世界中的自己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国家机器,是刀光剑影中的那血色长刀。他们从事着同样的工作,处在一样的局面,面对着一样的危险,一路走下来,最需要的就是平安。
安和重而又重的点了点头,饮下了九楼敬的平安酒。
安然也被这两个字说的心里一沉,默念了一句平安。
平安,太重要了。
商天晨,我保你一人平安,你要保这天下平安。
这一夜,九楼不在把自己算做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也是这一夜,九楼在梦中见到了商天晨。
梦中,商天晨站在一座楼台的廊檐下,负手而立,眼睛望着远方眺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天地已是一片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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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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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一行人出发的时间只比慕德晚了一天,一路上通过安然安和与另外两个黑衣卫一直都有联系,他们一是要暗中保护九楼的安全,二也是要打听慕德的行踪,却一直没有任何发现。//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想来慕德那边的人为了避开追兵,走的是别的路线,更何况慕德身边除了撺掇她的细作,也有一直跟着她的忠仆,所以那个细作也不敢太过控制慕德的行动,加之慕德是在宫中长大,难得出来一次,所以路上必然贪玩,时间也就耽误的多了。
九楼为了抢时间走的是最近的,所以九楼尽管是车行而不是骑马,却可以肯定他赶在了慕德之前。
真正到了边关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了。
这一路赶了一个月。
到了齐连锋驻守的巨石关时,齐连锋派来等候的人已经等了多日了。因为之前已经送过信,驿马又比他们快,所以齐连锋早早的就做了准备。
迎接的人九楼认识,是跟着父亲的老亲兵,叫齐大海,互相寒暄了两句就钻进了九楼的马车,红掌却是坐进了齐大海来时的马车。
有齐大海的马车开道,一行人很顺利的就进了齐连锋的营地。
路上,齐大海对九楼说:“因为少将军你的行踪要保密,将军特地让我来接你并且告诉你,对外就说你是皇帝派来的监察大使。”
九楼问道:“这不是冒皇差么?”
齐大海道:“不是,之前皇帝已经派急信过来,给了两个圣旨,一个就是让你做检察大使的旨意,名字却改了,这圣旨除了我和将军别人都不知道,皇帝要将军秘密的交给你,到了营帐再拿出来宣读,军队里你认识你的都是咱们自家的人,不会跟别人说破这事。”
九楼点头,这事这么安排的确是应该的,自己出现在边关,必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什么身份都行,就是不能是合欢郡王的侧妃。打开所谓的秘旨一看,商天显的亲笔,除了封自己是检查大使之外,就是一个很让人琢磨的名字:商天易。
“商天易?”这名字一看就是皇家这一辈皇子的名字,可是九楼却想不起来这是谁。
齐大海见九楼神情也知道他是想不起来,心里有些感慨这几年少将军自暴自弃,许多事都不上心,连商天易是谁都不知道了,忙解释道:“商天易是先皇十一子,现封长宁郡王,因为文武皆不成所以一直没领过实差,平生最大爱好就是闭门听书,见过的人确实不多。”
九楼还是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齐玉城本尊的脑子里的确是没这个人,想来商天显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身份也是考虑到了见过他的人不多这一点,而且现在京中的商天易估计也被商天显给秘密拘起来了。
把圣旨揣进怀里,九楼又问道:“另外一道圣旨呢?”
齐大海撇了撇嘴道:“就是给大将军晋了个子爵位,又给将士们颁了一些封赏,着大将军准备迎接大使到来就没别的什么了。”
这也是皇帝的表面文章,九楼真心觉得商天显做皇帝做的很好。
等见了齐连锋之后,知道跟着两个圣旨来的还有一到秘旨就更佩服了。
圣旨中除了把这次的事说了个清楚之外,还做了很多安排布置,更让齐连锋便宜行事,甚至给了齐连锋三年内可以不听宣的权利。
不听宣,就是让齐连锋在战事结束后,可以不回京依旧驻扎在这里。
这不仅给了齐连锋极大的权利和自由,更让齐连锋感受到皇帝的信任,虽然谁都知道齐连锋已经和八王爷绑在一起,皇帝收买不去,却也让齐连锋很是感激,日后慕德的事真要有了什么万一,有人拿这事去牵扯齐连锋的话,只要拿出这道秘旨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这也算是皇帝给齐连锋的一个保障。
这不得不让齐连锋感激,也让九楼想的更多。
皇帝不是在收买齐连锋,是在向自己和商天晨示好。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和商天晨示好呢?九楼有些想不通。
商天显现在虽然已经知道了商天晨“谋反”的心思,但是还不至于如此示弱吧,自从上次商天晨进宫和他把话说开,这兄弟俩才知道很多事他们俩都误会了。
商天晨以为是商天显把老皇帝给囚禁了。
商天显以为是商天晨把老皇帝给藏起来了。
等明白对方都已经没有在隐瞒自己的必要的时候,就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产生了,就是老皇帝到底在哪?
两人想不通,却能肯定一点,就是老皇帝肯定还活着。
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商天显才对自己和商天晨示好?为了给以后留个后路吗?
这也不太对啊,商天显明显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狠辣角色,连鸩杀父皇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怕商天晨那根本不成气候的“谋反”,更不会怕现在踪迹不见的老皇帝了。
朝廷已经稳稳的抓在了他的手里,他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
实在想不通商天显为什么要这么做,九楼只能按下心思先不去想,毕竟和商天显正式对战的时间还远着呢。
处理了一下接见将士们的事,九楼以商天易的身份住进了齐连锋的营帐,而齐连锋则是另起了一个营帐在旁边驻扎了。
父子二人在晚饭后谈了一会,也就没什么话说了。
静默了一会齐连锋问九楼:“玉城啊,你真的变了,变得比你病前还要出色。”
九楼有些尴尬,看着与在家时有着很大不同的齐连锋笑道:“父亲也变了,变的有些沧桑,却也比在家的时候威猛。”
齐连锋笑着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道:“沙场磨练人啊,即使是老将老兵,每经历一次就会多一次洗礼,总是不同的,都说次数多了就会麻木,可是战场上的人没有谁是能真正麻木的。”
九楼对此感同身受,也道:“麻木了就离死不远了。”特别是他们这些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的人,如果哪一天麻木了就会失去所有的警觉,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营帐的毡帘被料峭的春风吹的猎猎做响,九楼沉寂许久的热血突然燃烧了起来。
依稀能听到值夜的士兵身上铠甲的声音,九楼对齐连锋道:“有朝一日,我必征战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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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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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我必征战沙场。【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这是九楼说的话。
也是齐玉城幼年时经常说的话。
一瞬间,齐连锋似乎见到了往昔意气风发惊才孤傲的长子,可是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却发现儿子果真是变了。
沉稳,自信,胸怀有志。
“玉城,在八王府......还好吧。”终于在儿子嫁人为妃的大半年之后,齐连锋问出了这句话。
自从九楼成为齐玉城嫁人之后,与齐连锋再也没有见过面。
本来是有两次见面的机会的,一是接麦芽回王府那日,二是齐连锋出征之日。
可是与齐连锋见面,与九楼的计划相违背,所以九楼就没有再与这个所谓的父亲见面。
如果是那个废弃了自己的齐玉城,也许会对不为自己出头的父亲产生恨意,也许会对父亲的无奈产生痛苦,可是九楼不是齐玉城,从一开始他就对齐连锋抱着理解的态度,后来更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九楼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毕竟齐连锋不是他真正的父亲。
就像当初他把商天晨也当成是完成任务的棋子一样。
可是因为商天晨,九楼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认同,也终于明白即使是这个世界的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或许是虚幻的,可是他们有血有肉。
看着齐连锋问完自己,马上又低下去的头,九楼有些伤感和愧疚。
总觉得自己没有替齐玉城活下去的义务,可是终究是顶了人家的身份,就算是利用也不能对血脉相连的家人视若无睹,既然已经接受了女儿麦芽,为什么还要把“家人”拒之心外,自己不是和齐玉池相处的很好么。
叹息了一声,九楼开口道:“父亲,我很好,八王爷是个不错的人。”
听到九楼如此说,齐连锋并不觉得有多安慰,舍弃了男人尊严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八王爷对他很好,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男宠,想要征战沙场......不可能了。
九楼见齐连锋面色未开,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但是有些事却可以告诉他了,“父亲,我与八王爷相处的真的很好,我也不觉得做他侧妃哪里委屈,而且......以后我会有另外一种自由,我们也是平等相处的,你实在不用为我处境感到悲伤。”
九楼如此说还不如不说,齐连锋是暂时停止了伤感,却让九楼说的迷糊了。
什么叫另外一种自由?什么叫平等相处?
齐连锋没敢往房中之事上想,但是他也直觉的认为,儿子的话里有话。
九楼却不能把话说的再清楚了,齐连锋是关心儿子,可是他抗着两大家族的生死,在不确定他到底会站到哪一边的时候,九楼不会把计划全盘托出。
能说的已经说了,齐连锋会如何想就不是九楼能去控制的了。
齐连锋不知道九楼的顾忌,见儿子只把话说到一半,知道自己和儿子之间还有隔阂,不便再深问了,只是道:“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这可如何放心的下,唉,再对儿子好,那也不是女人啊。
九楼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父亲,今后我在这军营就是十一王的身份,为了什么事你也详尽的知道了,所以你要叮嘱认识我的那些人,切莫把消息传出去。”
齐连锋见说到正事,忙道:“这个自然,接到圣旨的时候我就已经秘密的传令给那些人了。”
九楼却觉得有些事是自己没想到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想不起来。
又问了问战况,把齐连锋问的郁闷极了。
本来,齐连锋是吴国最顶尖的将军之一,不论是统兵还是用兵都属一流,虽然被挂了两年闲职,但是那身本事却从未扔下,切吴合二国的战事只是滋扰不断并为没有太大的干戈,遂认为必定马到功成,哪只却蹉跎了几个月为见半点功勋,齐连锋还怕皇帝和九楼都误会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所谓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得,可也有:将在外君不闻无奈之苦。
齐连锋是来打仗的,是要打胜仗的,还要尽快的得胜。
可是往昔敌国的将领却也不是凡人。
齐连锋到了边界先是小赢了几场,后来却连连手挫,虽未伤根本却也打击了士气。
直到一次正面交锋,见到了对方的旗号,才知对方主将已换了人来做,旗号却只是个秋字。
从来没听说过合国有一秋姓的将军啊,就算是自己“荣养”了两年,合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培养出如此一个人才啊。
经派出的探子回报,那秋字旗号打的不是主将的姓氏,而是名字。
合国主将不是别人,正是合国皇帝的八弟哀亲王官无秋。
这哀亲王齐连锋倒是知道一些,早有听闻官无秋是合国老皇最得意的儿子,却因为自幼失母,没有母家扶持才与皇位擦肩而过,三年前合国新皇登基,官无秋本该是皇帝最忌惮之人,却不想官无秋不但得封亲王,还得了兵权。
只是这封号为哀,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这哀亲王为人如何齐连锋不知道,但是他的用兵之道却让齐连锋连骂了几句:卑鄙无耻。
所谓兵家诡也,能把齐连锋这样的用兵大家都气的七窍生烟,哀亲王的本事可见一般。
齐连锋如今能死守边界不退靠的就是比对方多的几十年的沙场经验,换个稍微年轻的将领来恐怕早就失城夺地了。
最近一个月虽然对方好似因为新年临近消停了一些,但是齐连锋却觉得对方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但是齐连锋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只能谨慎防备,全军上下连年都没过好。
以往战争派出的探子多有被俘被杀的,可是自从与这个哀亲王交手以来,己方的探子从无损失,只是他们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探不出来。
就连战场交锋之前,循例派出斥候回转报告未发现敌踪,可是等到打起来的时候却能从没有发现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跑出一队敌人来,把自己军队的阵型搅个糟乱。
也就是齐连锋,换个人来早就退败了。
九楼虽知兵法,却都只是理论,从未实践过。
听齐连锋叙说了战场上种种不利,顿感对方是个难缠的人,也对齐连锋有了一次真正的认识。
齐连锋的确是个将才,用兵诡诈却谨慎,勇猛却有谋,驭下威严而有度,后勤也统筹有方。
可是齐连锋却被那个哀亲王给胶着在了这里,进不得退不得。
只能说那个哀亲王比齐连锋更有才能。
最难得的是,那个哀亲王也不过是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
九楼眯起了眼睛,有种危险临近的紧张,也有了一种面对强大敌人的兴奋。
热再一次的燃烧了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唾液。
皇家的那些阴谋诡计什么的,实在不适合自己。
这才是适合自己的敌人,这里才该是自己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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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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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到了边关军营的三日后,所谓仪仗也跟着到了。//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这都是商天显为“十一王爷”准备的,毕竟是顶着皇家的名字出来的,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作为监察大使,不仅有巡查之责,更有监军之意,所以连那赫然镶着“长宁王”的战旗也被送来了。
大概商天显预料到了九楼有可能会要上战场与敌人对阵,所以也算是给了实际的兵权。反正九楼和齐连锋是父子,就算九楼是顶着商天易的名号来的,也不会让齐连锋有被分薄了权利的感觉。
监军大臣的令印也送了来。
九楼独自坐在帐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官印,更觉得商天显是个合格的皇帝。
如今边关一带,明面上的兵权和暗中的黑衣卫都归了九楼所领,如果这样还能让慕德被人拐出边关那也只能说明是时运不济,不只是慕德的时运,还有自己的。
虽说慕德身边有敌国奸细只是猜想,但就是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足够引起战局动荡。
现在九楼只怕一件事,就是拐走慕德的人不是合国。
如果不是,慕德就不会照着这边来,那样的话九楼做的一切就白费了,毕竟现在的战事不只是这里一处,只要慕德被贼人劫去他处,就有被挟持之危。
慕德必须是合国人拐走的,他们也必须从这里过。
九楼暗暗的想。
真正静下心来,九楼仔细分析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愈发的搞不明白太虚的计划了。
吴国不是最强大的国家,商天晨也不该是最合适的人选,若要用这样的国家和这样的人去谋取天下一统,实在是太过麻烦了,不说别人,单是商天显就比商天晨更适合做皇帝。
而有能力征战沙场的“皇子”,那合国的八王爷就是一个。
九楼相信,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皇子王爷全算上,论起军事才华那官无秋当属第一。
只说企图心,大王爷商天旭也比商天晨强。
太虚到底看上商天晨什么了?
还是说太虚根本就是随便找了个有皇室血统的人来让他扶持。
太多不合常理的事了,还那个红掌也不合常理。
既然太虚能指引着红掌,为什么就不能亲自去指引商天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皇子王爷?
这个太虚,肯定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九楼只能确定这一点,不过就算九楼再怎么质疑太虚的选择,扶植商天晨已是了定局,此时真要换了人选九楼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九楼一边腹诽太虚,一边整理着这几天黑衣卫们送来的报告,红掌的声音从外传来说是要开饭了。
九楼把情报收好,让红掌带着几个军士把晚饭送进来,独留下红掌道:“这几天的消息我看完了,总共派出了三十七个黑衣卫顺着边关延展出了六百多里,依旧没有慕德消息,我想着是不是应该让黑衣卫从几条路线向关内搜寻,慕德的行程太慢了,半路改了主意去了别处也不一定,眼下这么顺着边关搜寻已不是办法了,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红掌现在就是九楼唯一可用的谋士,太多事九楼不能和齐连锋说,更不可能与安然安和说,眼前也只有一个红掌是可以商议的人了。而且,红掌也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单凭她“三家效力而不露半点马脚”的本事就已经说明一切。
红掌此时的身份是“十一王爷”从江湖上雇的镖师,时时跟着九楼又能显出一身武功,这样的身份比奶妈或者是管事嬷嬷更合适,又是个老年妇女照顾九楼饮食起居又说的过去,军营中认识不认识九楼的人,都没有人觉得红掌身份有什么可疑。
红掌自从身份摆明,那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掩饰完全去了,只是一心帮助九楼,听九楼与自己相询意见,也不做那推搪的下人姿态,仔细想了想便道:“九楼少主,的确是像您说的这样,另外加上皇帝最开始派来的四个黑衣卫,您手中黑衣卫已经有四十一人,再过几日就能联系到更多,全都派出去找慕德公主有些浪费,不若派一些人去合国探探那个哀亲王的虚实,这哀亲王崛起的太过诡异,不去查个清楚的话,对未来战局会有很大影响。”
知人知己百战不殆,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九楼也早有了这般打算,只是黑衣卫他刚刚接手,谁的能力如何完全不了解,虽然可以肯定他们比军中探子要强,却也不敢轻易的派出去,万一露了行藏就是打草惊蛇的结果。
现在红掌提了出来,不如让红掌参谋人选。还是前几日九楼才知道,这个红掌在商天显处竟然也是黑衣卫,还是个掌领二十人的队长级人物,现在集合起来的黑衣卫就有她旧时手下,估计也是商天显特意派来帮忙的。
“你可有派去合国那边的人选?”九楼问。
红掌思忖了一下道:“安和算一个,虽然以前他不是我的属下,但是他的能力我却了解,潜伏暗探伪装刺杀都是好手。”
听要把安和派出去,九楼有些不舍了,虽然这个人总是冷冷的,但是到底是相处了月余的人,又因着除夕一起喝过平安酒,九楼还想着以后是不是想个办法把他“由暗转明”,不再做那黑衣卫,可是眼下却要把他派出去,人选是红掌提议的,九楼不好反驳,而那个安和也的确是个出色的。
九楼点头,红掌又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在现有的名单上的,九楼一一记下,又仔细问了各人所长,无一不是安和类型的人,虽然性格有所差别,但是基本都属于暗中潜伏的高手。
黑衣卫中各种人物都有,既有安和这样暗着的,也有红掌那样明着的,还有那些不明不暗的,身份混杂,上到文官武将,下到贩夫走卒,各行各业都有。
但是像安和这样的人,却没有被安排什么身份,他们就像是黑暗中的利剑,出手就是杀招,平时根本不用动用。
这是个八楼一样的人。
红掌提到的那几个人,都是八楼那样的人。
正是因为安和身上有几分八楼的气质,自己才不愿意让他以身犯险吧。九楼如此想,却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自己实在不该再想起八楼,尽管知道他也在这个世界,尽管自己必定要与他相遇,可是自己不该再想起他。
更不应该在想起他的时候感到心疼。
难道是离了商天晨一个月,又让自己下的决心动摇了吗?
商天晨啊商天晨,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千万要把我抓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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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是必须要派出去的,按照红掌的建议,一共派出了五人,四男一女,由安和节制。【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九楼看着手中的名单,越看就越觉得不吉利。
四男一女,国家利器,暗探敌国,秘密任务,九死一生......
怎么看都觉得和自己当初的那组人很像,没来由的觉得不安,可是人选是红掌定的,九楼不好插手,如果自己强行改变名单,也许就扰乱了红掌安排出的最强阵容了。
可是哪怕把那个女的换掉也好啊,四男一女,越看越觉得要坏事。
红掌却说,实在没有人可换了。
九楼又问把安然换上去不行吗?
红掌却说,安然还要保护九楼,绝不可调离。
九楼最后只能让安和集合了另外四人,到自己帐中做最后的安排。
安和带着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九楼坐在矮几后扫了一眼面前五人,单手撑额皱起了眉。只是看着名单就已经觉得难受了,等这五个人一起站到面前就更不忍心去看了。
安和五人不知九楼为什么把他们叫来却久久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九楼给他们布置任务。自从进了黑衣卫,性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只要执着令符的人开口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们也不会有半点犹豫,所以他们很不明白九楼为什么会露出痛苦和不忍的表情。
安和与九楼算是最最相熟的人,见九楼半天不开声,上前了小半步冷着声音道:“殿下,如果有事要我们去做,请尽管吩咐吧。”
九楼听了安和的声音,再抬起头看着冰冷的安和,就愈发的觉得他像八楼,之前曾经试探过几次却没得到反馈,也只能说是二人性情上的巧合。
长叹一声,九楼把自己要他们做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只是刺探,有消息就有,没有就没有,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不管如何行踪和安全第一,切记遇事不要卤莽。你们此行没有特别的目标,所以最好保全了性命。万一露了行藏.......”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这些人万一露了行藏那就是个死,就算不是当场战死无力逃跑的时候也会自我了断,黑衣卫是绝对不会活着落入敌人之手的。
安和接着九楼的话,继续说道:“万一露了行藏,绝不牵扯出任何事和人。”
其他四人也齐齐称是,语气决然坚定。
可这恰恰是九楼最不想听到的,虽然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可是要他把别人这样的派出去,九楼却觉得于心不忍,再次捶了捶额头,九楼道:“即使被俘也要保全性命,朝廷培养你们也是费了心血的,你们总不能让朝廷血本无归。”
这几句话却是把安和等人说傻了,安和道:“殿下,若是被俘......”我们可以不敢保证刑讯之下会不会说出什么,这就是黑衣卫绝对不会被活着俘虏的原因,黑衣卫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连自己也不会相信。
九楼道:“我相信你们。”
九楼的命令和没来由的信任让几个黑衣卫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想着他现在是执掌令符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跟他对着干,若到时候真的被俘,我们自己死了你拿我们也没办法,先答应了就是。
九楼见几人答应,松了口气让几人出去了,看着他们鱼贯而出的背影,九楼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大汗,突然想起每次派发任务的长官,他送属下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自己这样的心情。
不管九楼怎么纠结,人还是在第二天就派了出去。
红掌又带着几个联系上的黑衣卫来报道,九楼一一分说了任务再派出去,面对着新来的几人,九楼却再没有满对安和几人时的感觉,九楼忍不住再一次暗骂自己,对安和那几人产生了那种情绪和不安,还是因为八楼。
不能再想八楼了!
九楼看着被自己握碎的茶盏,还有被碎片划破的手掌,那殷红的血液染了桌上的纸张,一大片。只能长叹一声,手上穿来的疼痛,终于把八楼的影像驱远了一些。
还不等唤红掌进来,红掌的声音已经响起:“殿下,家中来人了。”
家中?是合欢郡王府还是长宁郡王府?抑或是皇宫?
“传。”九楼也只是疑惑了一下,马上就下了命令,来人是谁见见不就知道了么。
来人是长宁郡王府的二总管,显然是得了明确的指使,虽然他并不认识九楼却在见到九楼的第一时间马上就扑到在地,哭着叙说自己如何挂念主子,主子远征边关自己却不能亲随侍奉是如何痛苦,又说府中一切安好让主子放心,最后念叨着主子看着瘦了必是边关生活困苦如何如何的......
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涕泪横流,若不是九楼赶紧劝上几句,恐怕这个二总管非哭抽过去不可。
一同来的还有四个奴仆,一个个也是哭的抽噎,一点也不输这个二总管。
九楼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十一王爷长的一样,让这几个忠仆给认错了。
安抚了几句,又把军帐周围的军士们驱赶远了一些,九楼才和来的五人说起正事。
这二总管是真真切切的长宁郡王府的二总管,那几个奴仆也是,只是他们都有另外的身份,商天显的暗探,虽不是黑衣卫,也是实实在在的钉子。
商天显往别的王府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也不是从当了皇帝之后才开始的,这五人都是留在十一王爷那里多年的,一直不曾动用,甚至为了他们的身份,还不用他们传递消息,为的就是关键的时候启用。
所谓关键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真正的十一王爷已经被秘密拘在了商天显的一个皇庄上,对外宣布的消息却是秘密前往边关任监军大使。
为什么要秘密前往呢?为了安全。
为什么要前往边关呢?因为齐连锋数月未平战事,需要督促。
为什么要让十一王爷去呢?因为留京的王爷中,只有十一王爷没什么野心。
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朝廷上下竟没半个人质疑,甚至还有几个与商天晨不对盘的大臣上折子夸奖皇帝精明。
十一王爷自从被宣进了宫就失了消息,长宁郡王府上下都不知道商天易去了哪里,一直到第二天商天显才让心腹太监去长宁郡王府宣了道秘旨,说派商天易秘往边关如何如何的。
长宁郡王王妃得了“明确”的消息,却不敢抱怨皇帝在年关的时候把自己夫君遣出京城,又因夫君终于得了实差而觉得高兴,也就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一直到了年后才惊觉自己夫君出行,除了皇帝派的人,竟是一个亲近的人都没带,所以又赶紧进宫请皇帝准许自己家中去人给王爷捎带些衣物什么的。
商天显自然不可能驳回,不然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让人去皇庄请商天易写了一封“平安信”和“叩拜折子”,再把商天晨叫到宫中问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给九楼,然后又让二总管不着痕迹的争取到了这次的任务,把“平安信”和“叩拜折子”连同商天晨要给九楼东西一起给了二总管,让他带到边关来,至于信和折子等二总管回转的时候再带回去就是了。
九楼听二总管细细的说了一遍这些事,心中直是感叹商天显的手段。
一切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知道二总管是要回去“述职”的,九楼也不做出什么少年英才的样子,只是着紧着问:“王爷让你带什么给我了。”
二总管的确是得了商天显的嘱咐,要他仔细观察九楼的反应,见九楼对自己说的那些事并无在意,只是关心八王爷给带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九楼也不完全是做戏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商天晨到底给他带了什么,对二总管慢悠悠的从袖中掏东西动作表示出了不慢,又多了几分焦急,等二总管刚刚掏出个锦袋便迫不及待的抢到手中。
打开一看,竟是个晶莹剃透的纯白色羊脂玉佩。
玉佩有半个巴掌大小,正面雕着一个腾于九天的凤凰,动作舒展羽翼灵动,仿佛是活的一般,玉色莹润温和,触手光滑无比,只有被人常常把玩才会有这样的“玉气”,这玉佩成型至少不下二十年了。
实在不知道商天晨为什么会让人给自己带这么一件东西,疑惑之下翻转过去,那玉佩背面左侧依旧有浮雕,却是一片祥云,也是旧工。
只是这右侧平滑之处,却雕着几个新字:除夕有雪。
九楼一手执着玉佩,一手慢慢的抚上了那几个字,眼中泪水哗的一下掉落,落在玉佩上,舔满了几字的刻痕,九楼刚擦去玉佩上的泪水,就会有新的泪水再次滴下重新添满。
眼前彻底模糊成了一片,九楼慢慢坐下,根本不顾在场还有他人,不停的念叨着:“除夕有雪,除夕有雪......我真想和你一起看除夕的雪.......”
那二总管总算把九楼的表现看个一清二楚,见九楼从激动到伤心,心中已经定论,使着颜色带几个奴仆悄悄的退出了帅帐,与门口侍立的红掌攀谈了起来。
帐中的九楼还在哭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几个字心中会那么酸涩,他只知道,自己想商天晨了。
就在为八楼还在心中而烦躁非常的时候,见到商天晨的这几个字,九楼彻底把持不住情绪,借着喷涌出的泪水宣泄了出来。
这几个字对已经开始动摇的九楼来说,来的十分及时。
即使商天晨没有让人送来这几个字,通过二总管九楼也会知道京城除夕有雪。
可是这几个字却是商天晨让人送来的。
商天晨的情意全在这几个字里了。
商天晨在告诉九楼:我等你,等你回来把心给我。
商天晨没有忘记九楼之前说过的话:即使我动摇了,你也要把我紧紧的抓住。
九楼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被商天晨抓住了。
虽然对商天晨的情感还称不上是爱情,但是的确是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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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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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总管是认识红掌的,虽然不熟但是红掌毕竟曾是官媒身份,商天易的侧妃就是红掌照应着娶进门的,所以二人之前也有过交集,只是二人身份从来没有互相表露过。【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后来红掌以官媒身份进了合欢郡王府做侧妃的管事嬷嬷,她是皇帝的暗线这事也就放到了台面上,这次她又跟着“齐玉城”跑到这里来,恐怕也是皇帝的意思吧。
二总管有些想当然,不过想的也不算是错的,只是他不知道红掌已算不得是皇帝的人了。
红掌就一直守在帐外,帐中什么情形她听的一清二楚,二总管那一番表演自是落到了她的耳中,所以她也明白二总管的身份。
二总管避出帐外并不走远,与红掌说话,很是直接的就问道:“原来红掌大姐也是皇上的人,以前不知却是怠慢了。”
红掌一笑,道:“以前是,现在却不是了,所以我也不方便与你多说什么,不过殿下现在是什么情形想必你自己已有了定论,回去该怎么说却不用再我这里多问什么消息了,我说的皇上也不会信了。”
二总管听得一惊,红掌能那么明着以皇帝眼线进合欢郡王府,显然身份已是不低,怎么说不是皇帝的人就不是了,但是她又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红掌说出的这番话的确也算是提点了二总管,回去只管对皇上说出自己亲见的,不用多做别的功夫。
实在没什么话可说了,二总管只能微微欠身表示感谢,总算没忘了红掌现在的身份是十一王爷请来的高手,隧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交给红掌道:“我家王爷在边关的安危,全仗女侠了。”
红掌用眼一扫就知道二总管拿的都是万两金额的,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揣了起来道:“尽我所能。”心道:九楼主子和八王爷现在就是愁钱,虽然二人通过点心铺和奇玩店赚了一些,但也不是足够的,多得几万两也是好事。
二总管也不心疼,带着四个仆人跟着红掌一起就守在了帐外等九楼叫他们。
九楼拿着玉佩很是哭了一会,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商天晨。
所幸,自己出来的时候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王大是个对点心有很深执着的人,靠着九楼最初给的几个配方就研究出不少新式点心,现在已经把点心铺子做的很是红火,根本不用九楼自己再费心去想什么配方,只要商天晨多多看顾以下店铺,那边就坐等收钱就可以了。
奇玩店也是又商天晨的心腹经营着,几样新奇玩具卖的很好,九楼把一些不那么招眼却又别致的玩具图纸交给了工匠们,又让商天晨暗中派人看着,那边也没什么问题了。
近卫们交给了刘巨带着,训练上则由十三楼暗中负责。
凌云成了商天晨的亲随,负责商天晨侍卫们的一切事务。
王府中那些俗务则都有刘惠娘管着,用不着九楼和商天晨操心,麦芽有清波看护也不用担心。
就算三五个月九楼不回去,那边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可是九楼很想现在就回去,很想。
明明不爱商天晨,却觉得分不开了。
提笔落下,只在纸上写了“心中有雪”四个字,放到信封里,叫来二总管让他带回去。
九楼相信,这四字商天晨能看懂。
二总管当天就走了,这里毕竟是军营,就算他是九楼的“家奴”,也不适合在这里多待,他只是奉皇命来给“十一王爷”送衣物的,不是来阵前伺候的,所以得了九楼的回信,又匆匆的赶了回去。
二总管送来的衣服,也的确是从长宁郡王府中拿来的,只是皇帝又添了很多。
九楼对那些并不在意,只是拿着玉佩不松手,由着红掌整理那些东西。
红掌把几个包裹都打开,不一会就笑着对九楼说:“殿下,看看吧。”手中执着一件郡王制的蟒袍,大红色的。
九楼一看也笑了,大红色的,明显是商天晨接着皇帝手夹带的。
还有大红色的中衣,常服。
想来商天晨把皇帝给磨的不行,才让皇帝发了“恩赏”,不然本属九楼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不过让九楼最在意的,是一条腰带。
那是自己在府中常用的,黑锦底红绣线,镶着金丝。
飞快的抢在红掌之前把腰带拿在手中,九楼只觉得脸上烧得难受。
红掌一直近身伺候着九楼和商天晨,也是认识那条腰带的,见九楼尴尬模样也不说破,笑着不语把剩余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合欢郡王府和长宁郡王府的东西一看就能分清楚,还有一些很是华丽奢侈的应该就是皇上不得不赏的了。
九楼拿着那腰带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紧紧掐着腰带坐到案后咬牙切齿。
暗骂:你那这东西给我送来,是成心不叫我自在么?
那腰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平时在府中常常穿戴在身,晚上自然就会被商天晨拿来捆点别的什么东西,比如说九楼的手腕。
九楼在出王府的时候,身上的旧伤大致算是好了。
虽然还谈不上有什么颠峰状态,但是也能自主站立了。
身体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清晰,快感也是越来越强烈,商天晨在那方面总是不会给九楼留太多轻松的余地,一直会让九楼在不伤身的范围内,把九楼折磨的要死要活。
九楼的身上已满是商天晨的印记,在王府中对这腰带没什么感觉,可是在二人分离的时候,再见到这个东西,其中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被商天晨在身上放纵的感觉突然袭了上来,只觉得下・身火热,躁动难忍。
一手捏着玉佩,一手掐着腰带,九楼真有一巴掌拍死商天晨的冲动。
可惜商天晨不在身边。
可是他那脸贱笑的模样为什么在眼前晃来晃去。
“红掌。”九楼双眼狠厉的看着手中的两眼东西,咬牙唤道。
“殿下?”红掌还未整理完,听九楼叫她便停下手中活计,转身询问:“什么事?”
“出去!”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九楼脸都快憋成紫色的了。
红掌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话都不说就出了营帐。
红掌一走,九楼紧绷着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了,只觉得混身瘫软的不行,只能无力的伏在案上。
哪知却听到红掌呼喊军士的声音:“去准备一些热水,王爷要更衣。”
擦!
这个女人看出来了!
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把两样东西塞进怀中,手覆到了那处。
居然坚硬如铁,一柱擎天!
旧伤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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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对这种感觉久违的不能再久违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上一次自己这么干,好象还是在十八岁的时候。
十八岁之后自己就进了组织,有了新的身份,每天训练的筋疲力尽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再后来自己有了女人,也就不用他自己动手了。
那些女人的脸他已记不清了,连带着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感觉也记不清了。
现在身体上的感觉全是商天晨给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齐玉城本尊的身体素质太好,还是九楼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这样过,身体彻底好了之后的第一次就让九楼自己把胳膊都快用抽筋了。
在心中不停的骂着:商天晨你这个混蛋。嘴里却不能出声,只能咬着自己的袖子,手里不停的动作。
闭上眼睛,幻想着商天晨在身下涨红脸与自己说:随你。
良久之后,九楼至于释放了自己。
趴在案子上喘着粗气。
手中一把都是湿滑。
怎么就突然好了?早一个月好不行么?九楼有些气苦,又有些“遗憾”。
这个慕德跑的真不是时候。
喘匀了气,九楼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叫红掌拿热水进来。
红掌进来之后表情严肃,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军士们也只当是“王爷”家中刚送来衣物,王爷睹物思人要穿家中的衣服,也不觉得白天洗澡更衣有什么怪异,他们不知道九楼也真的是睹物思人了,只不过思念的人不知道他们认为的人罢了。
在红掌再次退出营帐的时候,对着九楼极暧昧的一笑,九楼登时又觉得自己好象被看光了一样,尴尬到不行。
好在红掌不是多话的人,对着别人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匆匆洗好,把两样物件重新放到怀里,看着红掌把换下来的衣裤拿出营帐,九楼恨恨的想:商天晨,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商天晨可不知道九楼现在正打算着要“收拾”他,不过他可把商天显给收拾的够戗。
商天显简直想撞墙了。
九楼走后,商天晨着实郁闷了几天,除夕大宴的时候独自一人进了宫。
刘惠娘肚子已经大了,又有“麝香红花”事件在前,商天晨根本就不放心让她吃别的地方的东西,哪怕是皇宫的东西也不行,又担她心天寒地冻的一路折腾到皇宫再动了胎气,所以就与商天显请了旨意,允许刘惠娘除夕之时在王府中领宴。
商天显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对商天晨有什么为难,当时就准了。
而十三楼虽是第一侧妃,却没封号,进宫也有点不大合适,所以商天晨就独自去了。
商天晨与一大堆王爷坐成一排,就他是孤家寡人显得尤其显眼,加上他心情不好闷闷不乐一个劲的喝酒的就更招眼了,商天显就觉得整个除夕大宴的喜庆都让他一个人给消减了不少,却也不搭理他。
二人很多事都说开了,很多暗中的手段也就用不上了,在找到老皇帝的行踪之前,二人说不得还要联手做些什么,就像这次九楼远赴边关一样。
不过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合欢郡王府的钉子是不用在安插了,反正那个齐玉城就是那么个人,就算他是有才能的又能怎么样,商天显是想开了,自己这个八弟是真的恋上那个废人了。
不然干嘛在人家走后就这么失魂落魄的。
整个宴会,商天显的话也不多,宗室大臣来敬酒的时候他就喝上两口,其余的时间全都在斜着眼睛看商天晨喝闷酒,看着看着就乐了,只是他乐的不那么好看,让别人看去了还以为皇上又想出什么阴损的手段去整八王爷呢。
商天晨也注意到了商天显的眼神,抬头看过去就见商天显的眼神里全是戏谑,虽不是嘲讽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恨恨的,就瞪了回去还翻了个大白眼,结果商天显更乐了,气得商天晨只能喝闷酒不理他。
这一下宗室大臣们就琢磨开了,这哥俩玩的是哪出去啊,虽然八王爷眼神不善,可也不想是挑衅的样子,怎么看上去就跟俩孩子打架似的呢?皇上挨瞪了也不生气,笑的那么......顽皮呢?这是斗了几年又和好了?
那些曾经嘲笑过商天晨的大臣们心里就突突上了,虽然八王爷这几年让皇上整的挺惨的,可是一直也没下死手啊,而且这哥俩小时候感情就好,母妃就跟亲姐妹似的,说要和好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们真要好了,那我不就惨了么,当初那么挤兑人家八王爷,回头不得挨收拾啊。完了,人家哥俩闹脾气我们跟着搀和什么啊,都说君心难测的眼见着是真的了,得,赶紧去给八王爷也敬个酒吧,就算回头挨整也轻点。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起站起身就要去给商天晨敬酒,结果也不知道那个死太监在殿外喊了嗓子:“瑞雪降,兆丰年!”
然后就见商天晨一跃而起,甩着大袖子就跑出殿外,把几个走到一半的大臣给僵到了当场。
吴国的都城本就靠南,往年冬天下雪不下都不一定,在除夕晚上下雪就更是难得,所以商天显也觉得该去看看,就站起身带着一大帮的大臣到殿外看雪。
宗室大臣们是看雪,商天显看的则是商天晨。
之前商天晨的那种阴郁居然就没了,咧着大嘴傻乐抬头看雪,还伸手去抓,抓到手里化了就再去抓,两只爪子摆动飞舞着,跟抽风似的。
“八弟......”商天显觉得商天晨可能是真的抽风了,不能让他在这里给皇家丢人啊,只好出声去叫,同时把眼光撒向那些宗室大臣。
宗室大臣们也不是傻子,见到商天晨那样全都没看见一样,各个抬头看天,这个说是祥瑞,那个说是美景,还有的吟起诗来,有的会来事的吟的还是商天显小时候作的咏雪的诗。
皇帝挑了挑眉,心道:算你们会来事。遂把这些人一扔,走到商天晨近前道:“不就是下个雪么,你怎么这么......疯?”
商天晨还是傻乐着,借着片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商天显也顺眼不少,道:“嘿嘿,下雪拉,哈哈,下雪拉。”
“是啊,是下雪了,下雪怎么了?”值得你这么乐?小时候得了赏赐也没见你这么乐过。
“没怎么啊。”商天晨当然不可能把与九楼的赌约说给商天显听,只是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不停的傻乐。
商天显看着奇怪,却不再追问,反正下不下雪天安排,这种实在没准的事也安排不了什么阴谋诡计,干脆就放着商天晨去疯了。
结果商天晨这一疯,就没完没了。
除夕之后,按说要休沐三日,可商天晨天天进宫,非要商天显下旨给九楼送东西,说自己有口信要给他。
商天显头疼的很,如果长宁郡王妃不请旨,他也不好这么做,那不是越俎代庖了么。
可是不管怎么分说,商天晨就是不干,就在书房里和他说混话,搅扰他连奏折都批不了。
可是现在慕德的事全仰仗人家的侧妃,他也不好罚商天晨,只能容忍他在书房里一会唱小调,一会完手鼓,再不就是摔个茶杯什么的,最后还说御书房里闹耗子,让人抱来了十几只猫,这一下子可把书房给闹个鸡飞狗跳的。
初四恢复早朝,商天晨也勤快的去站班,一下子就掏出十几个折子上奏,全都是文学馆里那点狗屁倒灶的小事,一会是谁修史用错了一个字啊,一会又是谁打翻了御赐的砚台啊,一会又是谁借了书不还啊......反正零碎到不能再零碎了。
偏偏一句话能说完的事,商天晨要写个洋洋洒洒的几千字,声情并茂文才飞扬,念起来也是抑扬顿挫,一个折子念上一刻来钟,十来个折子念了一个半时辰,商天显听的脸直抽抽,却也只能笑着一一照准。
心想你今天把事都奏完了,明天该没事了吧,结果初五,商天晨又弄来十几个折子,顶着俩大黑眼圈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经的念。
商天显心说:不就是要给你的小男人送东西么,朕今天晚上就下旨,让黑衣卫给你悄悄的送去,明天你可别再闹了啊。长宁郡王妃也是个不着调的,夫君一人独自去边关监军,你怎么就不知道来找我求个旨意让人给你老公送东西呢?你这个正妃是不是不想当了啊?
幸亏啊,幸亏长宁郡王妃初五的下午想起这事来,进宫与皇后奏请了一回,不然这个正妃恐怕她真就当到头了。
商天显赶紧把事都安排了下去,商天晨也终于不闹了。
又听人说合欢郡王中午下了朝就在文学馆里睡觉,睡到晚膳之前回府,除了让人把每个王爷都有的皇子玉佩上雕了几个字之外就没干别的什么,心想:你下午在文学馆里睡觉补眠,晚上就编折子来折腾我,看来真得给你找点正经差使了。
琢磨来琢磨去,找不到适合商天晨的差使,干脆把人叫进宫来,道:“八弟啊,你的爵位晋上一晋可好?这样你也好正经的给朝廷半事啊。”
亲王都是要领堂部的差使的,给商天晨晋了爵位就算不给什么职务,他也不能闲在文学馆里琢磨怎么整自己了吧。
哪知商天晨把脑袋晃的都看不见脸了,那叫一个坚决的拒绝了。
商天显笑道:“晋了亲王多好,你的小齐玉城也能跟着晋啊,那时候就没人敢拿他男人身份说什么了啊。大不了朕再给他加个封,怎么样?”
“不好!”商天晨认真的道:“玉城说了,帽子要是再沉一点,就踹死我,你可别害我啊。”
商天显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商天晨推拒爵位会是这么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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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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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是非常想给商天晨晋爵的,特别是听了商天晨的话之后,就更想给他晋了。【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不过要等到商天晨的那个小齐玉城回来才下旨,一定要让他大妆着接旨,圣旨要写的长长的,让他多跪上一跪。
不过眼下国事繁忙,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和商天晨的胡闹多做计较。心想着东西已经给你送去了,你总该让我消停了吧。哪知商天晨还是赖在皇宫不走,逼着他出动黑衣卫给自己送信。
商天显气结,道:“黑衣卫都有自己的差事,不是给你送情信的!”
商天晨不依不饶,道:“不是情信,是情报。”
商天显根本就不信,挑着眉毛问:“什么情报?”
商天晨则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凑到近前道:“对付你的阴谋诡计啊。”
商天显是真的要气死了,之前商天晨在玉上刻的什么字他都知道,真没看出来有什么阴谋,就算有他也不怕,可是黑衣卫里有名号的已经派出去不少了,再动用几个给商天晨送信,简直是严重的人才浪费。
“没有人手!”商天显没好气的说,“黑衣卫里的精兵就那么三四百人,为着募德就出动了一百多人,还有将近五十人跟着你家的小倾城,我抽不出人手了。”
“就两个!”商天晨耍着赖皮,“就两个!就给我两个人!”
“没有!”
“没有拉倒,大不了我从史府那边调。”为着调查史家,商天显是给过商天晨黑衣卫的令符的,一共让他收拢了十几个人,他要是从那边抽调人手,商天显还真说不出什么。
可商天显不能断了那边的消息,毕竟史家的嫌疑越来越大,特别是平妻吕氏的身份十分可疑,这正查到紧要的地方,万不可松懈。
商天显无奈,只好妥协,答应给商天晨人手帮他去送信,当然也不能让他轻松了。“八弟啊......”
商天晨一听商天显这么叫他,就觉得不好,可是只能硬着头皮听,不然他一反悔不给派人送信怎么办。
“最近朝廷上事多,你帮帮朕啊。”
“我对政事没啥兴趣,也没那本事,我也就在文学馆里还成。”
“不会就学啊......怎么说你也是皇子王爷啊,该会的总是要会的。”
“你就不怕我收买人心,学会了政事回头对付你?”
“不怕。”
......
最后,商天晨以到工部任差换了三个黑衣卫帮他给九楼送信。
当然,他写的什么商天显必然会知道。
等商天显得了信的副本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
就是情信,絮叨着京城除夕下雪了,卿不能说话不算,在京中等着回来如何如何的。
再接到二总官带回来九楼的信的时候,商天显无话了。
“心中有雪。”
这两个人打的什么机锋。
商天显是个不会为情烦恼太多的人,当初喜欢朱婉芳也没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所以对于情,他感触不深。
对于商天晨和一个男妃能如此眷恋,他很是不懂。
但是就因为他对情不是很看重,所以他对后宫里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偏向,所以他的后宫很稳。
皇后因为能力不错所以很是受他敬重,他有些不是很重要的事也愿意和皇后说说。
关于除夕雪不雪的事,他就去问了皇后。
皇后是个聪慧的女子,对商天显有情,却不死命纠缠,她知道自己的夫君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皇后知己,而不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纤纤恋人。
当商天显问她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便是约定两个字。
皇后如此对商天显说:“许是合欢郡王与他的侧妃有了什么约定,用这场雪约了什么赌吧。”
“赌?”乍一听约定,商天显想的还是什么阴谋,不过马上又否认了,以雪为约定真的不太牢靠。
“是啊,大概关于情字的吧。”皇后笑道:“这两人毕竟是皇上您强拉在一起的,说是见了就有情不太可能,都不是那种贪恋男色的人,怎么可能一成婚就托付真心了的。”
“嗯。”就是因为这样,商天显之前才不相信合欢郡王府传回来的情报,可是又没有疑点。商天显捏着茶盏,道“朕一直也是不信,可是......八弟的表现却让朕不得不信。”
“托付不了真心,却可以......”皇后说到这里呵呵的笑了一声,脸色有些绯红却又不扭捏,也不等商天显催问继续道:“人就算无情也会有身体的欲望啊。”
话不用说的再明白了,商天显已是懂了。
如果商天晨和齐玉城是因为恋上了对方的身体,很多事就可以理解了。虽然两个不贪男色人突然间痴迷上了男人的身体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也比说突然有情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因为恋上了身体,继而为情而赌,这就更容易理解了。
商天显和皇后的这一番讨论,开头虽然不对,但是结果却算是对的。
不过商天晨才不管商天显和皇后到底有什么结论呢,他想的就是怎么着把眼下的事对付过去。
工部,负责掌全国管营造工程,水利屯田城市建设全是工部的活计。
本来商天晨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去了也就是挂名而已,哪知道工部的人得了皇帝的指示,但凡有点小事都要他来拿个主意。
商天晨是个做惯甩手掌柜的人了,真要负责起什么来哪有那么轻松。
因着还要隐藏人手,所以在工部的自己人也不能明面着帮他,所以商天晨一切都只能自己来。
除了暗骂商天显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朝堂上的那几十个奏本,商天晨也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和沈尚书的关系让他知道了?不然为什么哪个部都不让自己去,偏偏就派来了工部?
不过仔细想想,商天显应该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还是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可是,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连皇家依仗要用的东西也归工部负责?
这也太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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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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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晨在京城抓耳挠腮,应付工部和皇帝,却不算太过艰难。//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因为慕德的事要保密周全,整个郡王府都让皇帝给秘密监护了起来,真有什么别人的钉子都不用商天晨自己动手,皇帝直接就处理了。
商天显还下旨更换了商天显的封号,由合欢郡王更封长端郡王,两个县主也有了实封,不再是空头县主。麦芽早就记了名字叫商天琳,这次封了慕庆县主,商云珂封了幕敬县主。
九楼的封号也改了,称佑德侧王妃。
去宣旨的却不是全亲王了,而是商天显的一个心腹太监。
还特谕刘惠娘不用跪旨。
这是巨大的恩赏,也是莫名其妙的恩赏。
品级爵位什么的都没变,但是皇帝的态度却变了。
单说商天晨和九楼的封号就足让大臣们心惊的了。这是实实在在的给这两个人正了名啊,长端郡王啊,端啊,端正正直的意思啊,那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么?佑德?那不就是有德行么?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
连个县主居然都用了公主辈的慕字?这是逾制啊,可是皇帝的亲笔圣旨,谁敢提啊?
商天晨知道,商天显之所以给九楼改了那么个封号其实是为了慕德,至于自己的么就不好说了......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封号,到底是为什么呢?
商天显其实也不为什么,他就是为了暂时和商天晨联手。
黑衣卫被他全部调拨了出去,连自己的暗卫也抽调了一部分人手。
就是因为他查到了一些事,一些让他自己觉得都难以置信的事。
安妃即商天显的母妃,的确是被人害死的,却不是他之前知道的那样是让宁妃害死的,出手的人竟然是大王爷商天旭,从目前的情报来看,连商天旭的生母现在的睦太嫔都不知道。
而宁妃却是安妃指使人害死的,而宁妃明明知道,却把这事捂的死死的,临死也没告诉商天晨,只是让商天晨一定要遵从老皇帝的意思夺得皇位。
知道这些事的商天显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可是情报来源十分可靠却不容他不信。
他想不通,大王爷害死安妃陷害宁妃他可以理解,但是自己安妃为什么要害死宁妃?两个人之前一直都情同姐妹的啊,连慕德也是因安妃才得以保全下来,而且宁妃明知自己被谁所害却什么都不说,这又是为了什么?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宁妃是在护着自己,可是她有理由那么做么?
更重要的是,不管安宁二妃是谁害的谁,都在老皇帝“驾崩”不久之前死了。
而太后在宫外联络的皇子不只像之前他和商天晨猜测的那样只有一个,而是两个,一就是被九楼冒了名号的十一王爷商天易,还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十九王商天晁。
商天晁出宫建府只不过一年,在宫中的时候未见与太后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却在出宫后成了太后的人?
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太后虽是父皇元后的远亲,但是对元后家族并不照拂,显然她对元后的家族力量根本不看在眼里,不然不会连慕顺要求给驸马过继孩子的请求都给拒了甚至不许公主留京,而是把她赶到驸马家族所在之地,要她给驸马守节。
公主守节?真是笑话,只要公主愿意别说是丧夫了之后改嫁,就是驸马活着给换了又能如何,要公主给驸马守节简直是笑话,一个说不到台面上的笑话。
为了试探太后的态度,商天显让皇后把慕顺从外省驸马家族给宣回京,并且准许她给驸马过继孩子,慕顺自然是感恩戴德的走了。
太后当时也没发作什么,只是后来寻了个由头降低了慕顺的俸禄银子,说的是为国节源,其实就是找茬。
商天显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皇后从自己的份利中分出一些填补慕顺被扣的,甚至还多出一些,为的就是看看太后的反应,当然他也会找别的由头补偿皇后。
十一王还不知道自己和太后串通的事被商天显知道,还一心一意的在皇庄里写平安信好交给商天显去做戏,满以为自己的作为是会让商天显满意,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让人摸透。
商天显所知道的一切都没告诉商天晨,但是却想着如何去补偿。
虽然商天晨之前与他参与夺位,却不是出于本心,自己母妃又不是宁妃害死的,而安宁二妃当初待遇“不公平”......哼,这后宫之中哪来的公平。以前虽然知道后宫的那些乱斗,可真正看明白了却是自己当了皇帝之后。为了后宫安宁,商天显对谁都不会偏宠,只是对皇后敬重几分,对皇后偏重其他妃子也说不出什么。
商天显恍然觉得,自己原来是个不能有情的人。
不管是什么情,都不该是一个皇帝有的。
可商天显又不能做到真正的无情,所以他总想去填补曾经的错事。
给商天晨正了名,还公开诏告天下,齐玉城就是一个有德行的人,朕就冲着他的德行把他指给我八弟了怎么着?
以前的封号?那是咱们哥俩闹着玩呢不行么?不信?不信你进宫亲自问朕来!
商天晨没有那么多消息来源,所以也就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商天显是有要害他,但是九楼不在身边也就没人帮他分析,反到是那些名面上的门人都让商天显给提了官职,虽然不是很重要的位置,却是说明了一个态度。
这些事商天晨也就是找了时间和十三楼说了几句,十三楼也想不明白只是告诉商天晨,史家那边必须加大力度去查了,商天晨当然知道,于是分到他手里的那些黑衣卫可就遭了难。
不过在商天晨和商天显的双重压力下,还真查出不少史家的秘闻。
不过暂时都是无关紧要的。
比如哪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让哪个姨娘弄掉的啊,正室夫人怎么往娘家折腾银钱拉,哪个妾室与外人勾结陷害公子拉,哪个小姐又看上谁家的公子拉,反正一条有用的都没有。
不过这也太过奇怪了,全府上下都有所动作,就算不想害人,也都时刻的防备着别人害自己,惟独史玉兰本尊的娘什么都不做,而且.....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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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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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玉兰本尊的娘吕氏又怀孕了,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顶多被那些多嘴的贵妇人们说几句老蚌生珠什么的。【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可史夫人却不这么想,平妻怀孕,男孩女孩都是将来分薄财产的人。几次下手却都让人给拦了回来,护着吕氏的人却不是十三楼留下的那几个丫头,而是史大人的人。
十三楼接到情报,和商天晨看了个大眼对小眼。
史大爷的表现越来越怪,若说他看重吕氏,以前就不会那么对吕氏母女,而且他也不缺谁给他生儿子,可是现在他不仅对吕氏很好,连带着对十三楼也好了不少,过年的时候还送了不少礼物银钱过来。
之前的嫁妆是十三楼狠命敲到手的,这一次却是他主动送来的。以前年节生辰的时候史府也送过东西,不过都是面上好看的,这一次却是大大的手笔,除了那些面上的东西以外,还有十万两银票。吕氏告诉十三楼,是“她爹”亲自交代要给她的,还嘱咐别让内宅里的那些姨太太们知道,特别是正室。
十三楼越发的不明白了,趁着商天晨来送情报的功夫,把银票又给了商天晨。
“玉兰,你的嫁妆大部分都给了我了,这银票你就留着吧。”商天晨觉得这银票很是扎手,虽然十三楼是九楼的师妹,可是用女人的钱他还是不太习惯,之前那一大笔钱已经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了,这又拿十万两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十三楼对这些银子根本不在意,挥了挥手道:“对我来说这银子就是白来的,给你就当是给我师兄了,等你以后再还我就是了。我家里那些事实在是有点怪,你让那些黑衣卫看着点,我总觉得我娘不太对劲。”
商天晨见十三楼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把银子收了,他知道如果太客气了,这个师妹会跳起来打人的,他可不愿意招惹她,顺着十三楼的话也说:“我知道,我让他们去查查你娘进史家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查到你娘的户籍是二十多年前你爹给做的,但是再往前就查不到了。”
十三楼道:“我爹?他给我娘做了户籍......那就说明他把我娘收房之前就已经认识我娘了,可是后来......却又把我娘安排成个粗使丫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收了房,再过几年又把我们娘俩赶到庄子上......”
商天晨也跟着琢磨,道:“你娘肯定不只是什么粗使丫头,你不说你小时候认字什么的都是她教的么。”
十三楼点头,她有本尊的记忆,虽然很混乱,但是到了庄子上之后的却很清晰,即使在那么困苦的时候,吕氏在有时间的时候还是会教史玉兰认字读书,虽然不是很尽心,但也的确是教了,又想教她女工刺绣却没有条件。
商天晨道:“认字的粗使丫头可不多,这事里外里都透着蹊跷,不过要真是查出什么了皇帝也就瞒不住了。”去查史家的黑衣卫可都是皇帝的人。
十三楼道:“他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近期肯定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不然他也不能给你颁这么个旨意。”
商天晨对这个问题真的是想不太透彻,他不相信只是因为慕德就能让皇帝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不但给自己封了一个严谨高贵的名号,还把九楼的名号也正了一正,甚至连大姐姐慕顺公主也得了一些好处,这都是为什么呢。
十三楼曾经是个很癫狂的人,思路也比一般人要开阔的多,对于皇帝近一连番的动作想的就比商天晨多,抓了抓脑袋上的发髻道:“他肯定是查到了一些以前不知道,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误会你什么了,变相的补偿你吧,我想要不是你表现出和我师兄已经情深意重,我师兄又追你妹妹去了的话,他很可能会找个什么理由抹去了我师兄侧妃的名号,让你的名声一正到底。”
商天晨一惊,忙问道:“他能查出什么?他不会真的把九楼给......”
十三楼见商晨如此紧张,知道他对九楼是真的情根深种,心中无奈却也不好说别的,只道:“现在来看不会了,他已经给我师兄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封号,肯定会再有什么变故了。一次册封已经让天下人都笑掉大牙看尽了皇家的笑话,如此更封更是让皇帝本身的品行受到质疑,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在对你和我师兄做出什么了。”
商天晨这才想明白,这次更封商天显本身也是有损失的,虽然面上不显,但势必会失去一些人心。
十三楼眯起了眼睛,表情变的十分危险,让商天晨看了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九楼走之前说过的话:“我不在的时候,多听听玉兰的,她动起脑子来,比你我加起来还强。”
虽然早知道九楼说的话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但是真见到了十三楼露出充满阴谋诡计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免跳山几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玉兰,你想到什么了?”
十三楼依旧是眯着眼睛,对商天晨道:“你现在在工部任差吧?”
商天晨点点头。
十三楼道:“你明天进宫去和皇帝要钱,让他从户部拨钱给工部。”
“干什么?”现在的户部尚书是个很抠门的人,让他拨钱简直实在太难了,就算皇帝下旨他也会哭穷。
“造兵器,回头我给你画几张图,你交给工部赶制出来给我师兄那边送过去。”
“图?”商天晨心说:你们师兄妹都会画图,九楼画了几张图折腾几十个近卫,你又要画图折腾整个工部吗?想是那么想,却不说出来,问:“什么东西的图?”
“一些新式兵器,就是弓弩一类的,还有一些攻城的东西。”
“啊?”商天晨真的是吃惊不小,九楼喜欢看兵书,对统领士兵有很大的兴趣,那也只能说他是出身将门,自幼接受那种熏陶,但是这个师妹却直接显示出与战争有关的才华,这真的是让商天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难道说那个太虚真人教出的徒弟都是如此出色吗?
如果多得几个这样的人才,那何事都不用发愁了。
商天晨吃惊归吃惊,该问的还是要问:“那些东西恐怕不好露白吧,我拿出去让工部制作的话,要怎么跟别人说图纸是哪来的啊。”
十三楼道:“你把图纸交给皇帝,让他交给工部,我想......他不会问你东西是哪来的,还会帮你遮掩,很可能他会承认那些东西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可能吗?”商天晨不太相信,不过如果这些话是九楼说出来的那他就一定会信了。
“我可以肯定会是这样。”十三楼笑了,笑的极是危险。
商天晨暗自庆幸,幸亏在不知道她是九楼师妹的时候,没有开罪她太狠。
不然自己肯定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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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得了图纸,果然没有问商天晨图纸是哪里来的,对外则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冒了一大功。【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商天显知道自己问商天晨他也不会说实话,于是干脆不问了。他知道商天晨背后有高人,还一度以为是“齐玉城”,但是后来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无论从哪边的情报来看,“齐玉城”都是一个只知道争宠的人,就算不像他们说的那么魅惑不堪,也不会是有个什么大才能的人。
现在商天晨又在“齐玉城”不在的时候拿出这些带着墨香,明显是新画的图纸,那就更说明商天晨背后的能人不是“齐玉城”了。
就这样,商天显对九楼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消除了。
商天显也不愿意再去怀疑商天晨什么了,自从得到那些情报之后,商天显就觉得累,心累,身体也累,甚至怀疑自己当初夺这个皇帝位到底对不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已是眼下这个结果,他只能补偿商天晨,配合着他的行动。
商天显甚至有些羡慕自己的八弟了,至少他有一个真心与他携手的人。
一个没什么才华本事,却愿意为了他去边关“劫杀”公主的爱人。
下旨让工部速造新型弓弩,第一批先送到西边齐连锋部。
这让商天晨很开心,有了更强大的武器,九楼就能更安全一些。
边关,营帐之中。
九楼接到商天晨第三封来信的时候,心中有些温暖,也有些羞恼和尴尬。
这些信都是通过黑衣卫送来的,那商天显必然知道其中的内容,这满满的相思情话叫一个外人看了去,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可他还得回信,写不出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只好说一说在边关的见闻,这里的风土人情,将士们的生活,最后才写到:照顾好家中,我很想你。
也只是一句我很想你,却让商天晨满足了。
商天显自然是知道二人信中的内容,最让他触动的,也只是这一句我很想你。
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人也能真心的对自己说上一句:我很想你。
放下两人的鸿雁......黑衣卫传138看书网在边关的生活也是十分紧张的。
除了要不停的分派黑衣卫各个路线去寻找慕德的踪迹,还要与齐连锋一起研究之前的几次战斗,更要帮助齐连锋训练兵士。
齐玉城本尊是喜欢看兵法的,所以九楼与齐连锋一起研究商讨的时候总能语出惊人,也不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当他把一些非常适合战场用的一些招数套路传授下去的时候,齐连锋有些迷糊了,这些东西本是儿子不会的啊。
九楼却跟齐连锋解释道:“这都是王爷在无聊的时候教给我的,我觉得练来对身体有用,就学了,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这些东西十分适合大型战争,就教给兵士们,到时候也能让他们多几分自保。”
齐连锋接受了这样的说法,认为自己的儿子虽然嫁给了一个王爷,但是比起之前在家颓废的三年明显是好了许多,不止身体好了,武功捡了回来,还学习到了不少新的东西,而且看那王爷几天一信的样子,显然是真心真意的,如果儿子自己不觉得嫁给一个男人难受的话......像八王爷这样的儿媳妇也没什么不好。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儿子就必然有一个更神奇的爹。
见九楼是真的不太在意男妃身份,齐连锋的心情也一日好过一日,连麾下的那些亲兵也觉得将军的笑容越来越多了,每天都笑的快抽过去了。
三月初,九楼到这里已经是一个月了。
两边又发生了几次小的冲突,都只是互相试探的举动,并未有大的场面。
慕德还是没有消息。
商天显和商天晨为了保险,在别的路线也派出了不少人,给南北两边边界守关的王爷去了密信,让他们注意动静,可是一直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慕德好象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工部赶制的第一批弓弩也到了,九楼一见就乐了。
滑轮复合弓,连发弩。
这个时空虽然也有这些东西,但是这次工部送来的明显是经过现代科学改良过的,不但节省兵士的力气,穿透力和杀伤力也更强,这就大大的增加了己方的胜算。
这肯定是十三楼折腾出来的东西,让商天晨请皇帝弄了出来,九楼想着。
因为远离京城,很多事情九楼并不能及时的知道,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商天晨的封号已经有了更改,商天晨在工部领了差使的事他也不知道,商天晨的信中从不写这些。
不过九楼却从送到的东西中,分析出来了一些事。
商天晨已经得了重用,皇帝对他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九楼松了口气,在这个远离京城的地方,他除了担心慕德之外,最担心的就是商天晨。自己不在,也不知道那个二百五能不能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管怎么说十三楼也不会让商天晨自己面对那些事。
商天晨现在过的应该很好。
试了几弓,九楼十分满意效果,虽然因为工艺上的问题,这些东西根本比不上现代的制造品,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大的领先了。
兵士们也是十分开心,毕竟多了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刚回到营帐的门口,红掌就急步过来小声的说道:“安和回来了,在帐中。”
安和回来了?九楼连忙进帐,见到是安和一人,心中突的凉了半截。
“你怎么样?没事吧?其他的人呢?”九楼急问。
安和身上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但是神情很是萎靡,虽然拼命的绷着脸,但是那豆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他现在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跪坐在兽皮毯上摇了摇头,表示其他人都没了,想给九楼见礼却站不起来了,挣扎了几下又颓然坐了回去,单手撑着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血也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衣襟。
九楼赶紧把安和放平,让他别着急说话,再把红掌叫了进来,让她给安和看伤。
红掌没有动,只是摇了摇头。
安和一回来,她就给他看过了。安和没有外伤,五脏六腑却伤的很重,还中了毒,虽然一时死不了,却无论如何也救不成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九楼急切的问着红掌。
红掌道:“只能拖拖日子罢了。”
拖拖日子......
九楼看着红掌,知道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转过去看安和,只觉得喉咙干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和抑制住了咳嗽,平息了一下呼吸,对着九楼扯出他第一个微笑,道:“殿下,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早就预料有这样的一天,这很正常。”
这很正常.......九楼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苦笑一声,道:“的确,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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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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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卖命(补17日更)
安和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合国八王爷放回来的。
官无秋让安和带句话给“商天易”:“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相逢王者胜。”
其他四个人,却都在被抓的时候自我了断了。
安和也想,却是那个八王爷亲自出手阻止了他。
安和说:那个官无秋功夫很好,速度很快,出手就像是闪电,黑色的闪电,见不到,摸不到,等发觉的时候已经完了。
官无秋与五人一打照面,就知道安和是领头的,所以他要留下安和。
“你们怎么会被抓?”九楼记得自己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去探察那个官无秋的驻地。
安和苦笑,道:“我们没有去刺探他的军帐,我们是在藏身的地方被抓的。”
九楼知道这五人绝对不会有对方的奸细,可藏身之地为什么会被对方发现呢?
安和咳嗽了几声,又吐出几口血,急喘了几下才道:“齐将军之前派出去的探子意图太明显,就是为了刺探敌营里面,那哀亲王没什么可隐瞒的,也就不太在意。而我们五个却是乔装先混进了他们的城关,这对哀亲王来说......呵呵,太过明显了。”安和笑的有点苦,伪装埋伏是黑衣卫最最拿手的,他自信可以混到周围任何一个国家而不被当地人觉察,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几人分着批次进城,马上就让对方的人盯上了,若不是哀亲王亲口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
哀亲王的预防措施其实很简单,就是他已经把城关里所有的常驻的人都做了登记,一些经常往来的商贩也是,所以城中一但出现什么生面孔,就会有专门的人跟着,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细作。
本来跟着五人的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安和他们之所以暴露,就是因为五人到了约定的时间去碰面了。
五个身份不同,进城时间不同,却在同一时间悄悄的碰面,说他们没有目的谁会相信。
所以哀亲王在他们第二次碰面的时候把他们一窝端了。
九楼暗暗吃惊,要盯住进入城关里的每一个生面孔,这要动用多少人手?而且跟踪他们的人居然连安和这样的黑衣卫精英都没发现,那对方的手段和本事绝对不是一般的强。
简直就是一个暗杀小队,而且这个小队的人手绝对不少。
那个哀亲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有这样的手段?
“你的伤和毒是怎么回事?”九楼琢磨着哀亲王,他既然抓住了安和又把他放了回来,却还要把他弄的半死不活,这为的又是什么?是打算用安和的伤势来震慑自己吗?
安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眼中的恐惧表露无遗,紧了几紧拳头,脸色才由青转白,仿佛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狱里逃脱,咬破了嘴唇才道:“他为了实验。”
“实验?”九楼似乎抓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愿意相信,等安和说出答案的时候,九楼只觉得冷,他觉得自己很可能遇到了一个恶魔。
“那个哀亲王......想知道人体忍受痛苦的极限,所以他行军的时候也带着很多死囚,可是.......呵呵,据他自己说,我是撑的最久的,他还赞叹大吴的黑衣卫......都是英雄汉子......”安和脸上有笑,却笑的很恐怖很痛苦,勉强说完又是剧烈的咳嗽。
九楼真的听不下去了,他真的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有用人做实验的,那个哀亲王......用兵多诡计,为人却这么阴狠,这可真是遇到的对手了。
柔声的让安和躺好,让安然仔细的照顾,让红掌给所有的黑衣卫传话,只一心找慕德公主,合国的哀亲王谁也别去碰,就算心里有恨,也等战事平复下来再说。
不可能无恨的,见到安然那赤红的眼睛,九楼就知道,即使是以无情为铠甲的黑衣卫,互相之前也有手足一样的感情,如同当初自己和兄弟们一样。
他们想给死去的四人报仇,也想给安和报仇,就算是不被允许他们也想。
九楼不会阻止他们报仇,却不是现在。
可是安和已经是黑衣卫中的高手了,却也落得如此下场,纵然再去几个也拿官无秋没有办法,先把眼下的事做好,保留实力,报仇的事要稳扎稳打。
从安和的话里,九楼可以听出,那个官无秋身手很好,已经不弱武林中的高手。
一个王爷,一个皇子,身手居然能这么好,这本身就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事。
九楼甚至怀疑,对面所谓的哀亲王,跟自己一样是个冒牌货。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哀亲王没有逼问安和一小点吴国军营的事,只是问了这边的新的旗号是谁而已。安和自然说的是十一王的名号,那哀亲王则阴恻恻的笑了,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然后就把已经给折磨的半死的安和放了回来,让他带了那句话。
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相逢王者胜。
这是一种挑衅,一个王爷对另外一个王爷的挑衅。
也是一个国家对另外一个国家的挑衅。
正因为九楼顶着个王爷名号,所以安和才有命活着回来。
官无秋需要一个能给敌国王爷带话的人,这个人还要能震慑住对方。
所以,已经伤透了毒透了的安和,是最好的人选。
九楼把官无秋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心中恨恨。
从红掌的报告上来看,安和的伤竟然是在半个月内连续造成的,安和能活到今天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换一个人恐怕都想死了痛快了,也只有安和那样心性的人才能咬牙活到今天。
安然给安和灌药的时候,九楼就在帐外,他听到了安和剧烈的咳嗽之后,闷哼着喝了药,然后对安然说:“听殿下的话,别去碰那个哀亲王,我们......都不是对手。告诉兄弟们,别报仇,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安和不怕死,他告诉九楼,让他随便用什么手段来治疗自己,如果成功了,以后......也许能救别的兄弟。
九楼是想救安和的,可是他没有办法,问过红掌,红掌也摇了摇头。
最后,九楼想起,十三楼也许有办法。
十三楼总是有出人意料的办法,为了让安和安心,也为了让自己安心,九楼抽调了四个黑衣卫护送着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安和回转京城,并且毫不避讳皇帝会查看,给商天晨写了封信,直言让他安排“玉兰妹妹”给安和看伤。
和商天显再怎么争斗,也是吴国内部的事。
现在敌方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自己与商天晨,必须要暂时全力的为商天显卖命。
商天显现在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为他卖命就是为这个国家卖命。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等这次危机过了再说。
哪怕把自己一身本事都暴露给商天显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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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跪礼
商天晨接到九楼的信的时候,商天显也知道了信的内容。
对于九楼对整个战局和官无秋都做出了具体的分析,一点要藏起锋芒的意图都没有。
商天显有些心惊,原来自己对齐玉城一直是看错了吗?可是当他仔细研读信中内容的时候,却也只能把有关九楼的震惊放下,急急的召商天晨进宫商议。
九楼的信中指出,战局一直未定,并不是官无秋打不过齐连锋,之前的几次冲突都是官无秋可以制造出来的假象。九楼相信,只要官无秋愿意,他可以拿下齐连锋,虽然会死伤惨重,但是绝对会赢,之所以一直在滋扰纠缠,就是在等。
一,他是在等一个可以一举拿下齐连锋的机会,很有可能就是在等慕德。
二,他是在等一个身份相当的敌人,所谓一个诡计多短而又阴险毒辣的王爷,他同时也是一个自负的人,他不屑用部下的血肉去与一个臣子身份的人争斗,这一点从他让安和带的话里就可以看出,“战场相逢王者胜。”
他是一个王,他也在等一个王。
他不在乎对方的能力,他在乎的只是对方的身份。
这是一种极自大的傲气,也是一种极自信的表现。
面对着这样桀骜的人,商天显都觉得自己与之比起来就是盘小菜。
先不说官无秋整治敌人的手段,只说他带出的那些暗线,商天显就自愧不如。
商天晨做在御书房里,眉头比商天显皱的还紧,他担心九楼在边关的安危,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想,上战场的必然是齐连锋,可是见了这封信,商天晨发愁了。
他了解九楼的性子,他知道九楼面对这样的敌人必然会亲自出马,都已经不避讳商天显了,他更不会再瞒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放任别人在自己的阵前叫嚣。尤其是看到安和之后,商天晨相信,九楼一定会亲上阵前......不行!这绝对不行!
“二哥!我要去边关!”商天晨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商天显是不会召回九楼的,就算商天显下旨,九楼也未必肯听。所以他要自己去边关,他要看着九楼,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只是守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九楼要上战场,那他也要去!
商天显捏着九楼信件的副本,手上的关节已经泛白。他与商天晨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对于商天晨的情感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见到商天晨如此情急,他心里十分矛盾,也十分为难。
商天显也想把九楼召回来,毕竟商天晨是动了真感情的,他很想就这么成全自己的八弟,算是前段时间种种的补偿。可是眼下的局面却不允许了,真正的十一王已经被囚,哪里再去找个知情的人去替换。
可他也不能让商天晨去边关,一是他不想让商天晨犯险,二是也不想在战局上吃亏,两王对一王,那就是一种示弱!吴国居然需要动用两个王爷才能与一个王爷对阵。
传出去,所有的国家都会认为吴国怕了,不但会诸多耻笑,更会借机参上一脚,势必把这淌水搅的更浑。
可是再看商天晨已经要瞪出血的眼睛,商天显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商天晨的决心,想了想道:“你的正妃要生了,那是你第一个嫡出.......”
商天晨愣了,他之前情急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刘惠娘的确是快生了,在有一两个月就是临盆之期,那个孩子不只是自己和刘惠娘期盼的,也是九楼期盼的......
“你的府中,离了你就没有能做主的人了......”商天显继续说道。
商天晨点了点头,无奈的坐了回去。
府中,的确是没有能做主的人。
“工部正在赶制第二批武器,三两月就能好了......”
这批武器还是要送到齐连锋部的,商天显说出这句话,就是提醒商天晨,你去也帮不了他什么,不如好好的督造武器才是帮了他的大忙。
商天晨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除了无奈竟然没有任何办法了。
想了一会,也知道从国家角度来说,的确不能出现两王对一王的局面......可是实在放心不下九楼。
商天晨低声道:“我只能督造武器吗?我竟然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商天显叹息着,这事换做是他,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懂,商天晨所谓的心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爱人在身边时魂牵梦绕,爱人不在身边时失魂落魄,就好象根本是为对方活的一样。
见到商天晨萎靡着单手敲头,商天显道:“罢了,我下道圣旨,晋长宁郡王为宁亲王,从我的御林卫里抽调七十人赏给他做近卫吧。”
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也是一种权衡之技。
商天易本有近卫,可是却不能派过去,商天显用一种恩宠的姿态给了九楼一个很强的保护。
御林卫,各个身手了得,就算九楼真的上了战场,他们也能护卫一二。
而且亲王对亲王,也是做主了大国的姿态,给九楼涨了威势。
不管真的假的,对九楼来说都是好事。
商天显从御台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件东西,扔给商天晨道:“把这个也送过去吧。”
商天晨此时已经对商天显很是感激,接过东西一看,竟然是每个皇子都有的那个凤形玉佩。
“这是?”商天晨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光洁溜溜的玉佩很是疑惑的看着商天显。
“十一王的......我已经收回他的皇子玉佩,你让人送到前线给齐玉城吧。”
“这个......给他干什么?”
“你之前的那块不是刻了字给他了么,那也就不好再让他拿来证明身份了,这个正好给他用,让他做十一王也做的名正言顺一些,总不至于......漏了风。”
商天显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的,以前不了解官无秋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知道了就要更加小心。齐连锋虽然带兵有方,这次跟着去的也都是他的旧部,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军队里就没有敌人安插进来的奸细,那个官无秋是一个有这样本事的人,有个皇子玉佩也能让那些奸细确认了九楼的身份,这也算是另外一种保护了。
商天晨手持着皇子玉佩,单膝跪地,对着商天显真诚的拜了一拜。
商天晨感谢商天显,竟然可以为九楼想到这么多,这都是自己想不到的。
不管二人之间以前的种种,只为商天显能做到这么多,就当得自己这一跪。哪批商天显的考虑都是出于国事。
商天显长叹一声,争斗了这么多年,八弟这心甘情愿的一跪还真是让自己感觉到十分的辛酸。
不管那个齐玉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正式对上之前,自己只能尽力的把他保护周全。
为的,就是今天商天晨这一跪。
为什么自己的眼中有泪?商天显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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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称呼
九楼给京城去信的时候很急,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等他又了解到一些情况的时候,商天显的圣旨和派来的人员已经到了。
九楼一直在与齐连锋研究之前的战局,对官无秋这两个月来不动一兵一卒感到十分的不解,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局在等着吴国的将士们,只是现在没有人能看透这个局面。
九楼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从齐连锋的部队中抽调了几十个对地形勘绘有天赋的斥候,让他们把之前探查的范围沿着边关延长出几百里,往被与张将军部项链,往南与刘将军部相连,务必要将地形画的巨细靡遗。
九楼到了军i营之后才发现,这个时空的地图实在简单的可以,整个军帐中最大的地图就是齐连锋帐中挂这的那幅,可是也只是画出了个大概而已。
九楼见到地图时“情不自禁”的鄙夷一下,可齐连锋根本没看见,还和儿子自夸这是全军部最好的地图了。细问下去九楼才知道,这个时空竟然连沙盘都没有。
实在是想不明白,二十几个国家年年战争,已经有几百年了,可是一些基础的军事设备居然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这太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轨迹了。
兵器什么的倒都是非常好的,但好的也只是冶炼技术而已,稍微精巧一点东西,比如攻城床弩什么的竟然没有。
九楼想不明白也属于常理,这里有利于军事发展的科技已经被太虚老头给限定住了,更花费了不少心思抹除,为的就是控制这个空间的战争局面,可是这里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有血肉就有心思,有心思就有贪念,你再怎么限制军事科技的发展,却限制不了这些人的贪念,太虚又不忍心将这里的一切抹杀,只能勉力把这个世界维持在一个非常脆弱的平衡点上。
最后太虚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借助外力来帮助自己化解这冲天的血光戾气。
然后就是无辜的九楼在“错误的时间”被强拉了进来。
这些九楼不知道,也想不通,不过他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个好事。虽然还不了解官无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自己已经占了一些先机。
商天晨送来的弓弩已经很说明这个问题了,那些东西对九楼来说,也就是个秦汉时期的水平加了一些现代科技的改良,就算比现下的武器好也不会好上太多,可当他见到哪些将士们稀奇惊叹的眼神时就知道自己错了,而将士们试用完之后简直要欢呼雀跃起来的样子,彻底让九楼明白自己之前错的已经是离谱了。
十三楼的图纸也是根据她对这个时空军事发展进程的猜测,有所保留的画出来的,但是她也没想到,哪些组合弓弩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这个时空。
那天,九楼正在斥候们带回的详细地图,商天显的圣旨和派来的人员到了。
加封什么的对九楼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商天显和商天晨两个人的信却让九楼心中波兰大作。
商天显派来的不只是七十个近卫,还有三百禁军,为的就是保护九楼,更送来了自己年轻时的披挂战甲。在外人看来,这是商天显对十一王的看重和恩赏,但是九楼知道,这是商天显的一种表态: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此次之事我完全仰仗你。
商天晨的信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全力施为,等你回家。
即使商天晨不说,九楼也不打算在边关隐藏自己的才能,毕竟对手是一个实在让人无法琢磨的人,如果正面交锋九楼还可以以勇猛应对,但对方明显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对方不是这样的人,九楼不得不不小心翼翼,也不能再有一丝保留。而商天晨让他全力施为,就是再告诉他不用在隐瞒皇帝什么了,皇帝那边的事以后再说八。真正让九楼窝心的是那等你回家四个字。
只是这四个字,比之前洋洋洒洒及大张纸的情话更让九楼觉得酸涩。
第一次有了一种有家的感觉。
等你回家,我在家中等你。
商天晨是我的家人,九楼似乎找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平衡点。心里那抹看不到抓不到的酸涩感终于有了明确的来源,原来我一直在推拒也在期待的感觉,是家的感觉。
有家真好。
商天晨,等我,等我回家。
还有商天显的信,商天显在信里写了很多,开头称呼为御弟而不是十一弟。有掩人耳目的意思,也有表示亲近的意思,其实商天显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九楼,叫长端王侧妃显得太生分,叫佑德又显得太功利,叫弟妹也不合适,更不能叫名字,那不是直接把人推到“家人”的范围之外了吗。最后实在没辙才想出来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这变相的也给了九楼另外一个身份,皇上的义弟。
九楼一见这个开头,就知道商天显是真的有意和商天晨重归就好,再看信的内容就更是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商天显在信中表示,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信任你,我不会在为难八弟,作为二哥我希望你在边关要谨慎用兵,不可义气用事,更不要以身犯险,我可以少一员大将,吴国也可以少一个公主,我也可以少个妹妹,但是八弟不能没有你。派去的人都是我尽信的,如果你愿意动用,可以让他们去做一些军营里的人不方便做的事,黑衣卫实在是抽调不出过多的人手了,他们的本事也不差,都交给你了。
这样的内容让九楼无法不心惊。
他惊的不是商天显态度的变化,而是他从这些变化里看出,当年商天显对付商天晨必然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原因,而这些原因现在又呗商天显自己证明了是误会,所以他想补偿,这从他改封商天晨和自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可是现在这封信却这么直白的跟自己说了,就证明商天显不但认可了自己的地位,还表明以后他一定会多多维护他这个男妃。
酒楼相信,如果不是商天晨对自己情根深种,那么皇帝很可能找个什么借口就把自己杀了,以正商天晨的德行,但是商天晨却是真真的离不开了自己,商天显为了商天晨也只好做出这样的选择。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商天显变成现在这个态度呢?
当初那到底是一个多大的误会呢?
九楼直觉的认为,商天显和商天晨,甚至这诸多皇子都被人算计了。
整个吴国皇室都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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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试探
整个吴国的皇室都被人算计了,这不只是九楼的感觉,也是商天显的感觉。
商天显觉得,当初安宁二妃的死应该还有被的隐情,现在老皇帝行踪不明,也许是已经落到了敌人的手里。如果是那样,敌人以老皇帝为质,用以要挟吴国那该怎么办?
慕德可以牺牲,甚至必要时,所有的王爷都可以牺牲。
但是吴国有两个人是完完不可以平白做了敌人的武器,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老皇帝。
不管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商天显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代表的就是这个国家的皇权,他就是这个国家的天,他不能出事,可是老皇帝也是这个国家的皇权象征,他同样不能出事。
商天显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的最狠的那个。
他本应有一个可以商量对策的人,就是商天晨,结果却因为过去种种误会生生的把他给推离了自己的身边。现在两个人之间虽然缓和了,可是已经回不到从前。
商天显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商天晨,但是商天晨却不能完全的信任商天显了,这也是商天显为什么要对九楼那么好的原因之一,对九楼好,也许就可以让商天晨与自己亲近一些,有些事也就能让他去做了。
只是当初的那些误会在没有彻底查明白之前,是不能告诉商天晨的,不然很可能又会生出其他的误会。
商天显已经让人把以前伺候过安宁二妃的老宫人都秘密的监视了起来,放出宫的宫女也都一一的查找,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当年的真相。
除了西边齐连锋部,北方也传来了告急的密折,纪国三十万大军突然压境,不战不退,未遣来使,不接去使,意图不明。
守在北方的是六王瑞亲王商天早,所有兄弟中最最沉稳的一个,如果不是真到了他支撑不住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发告急的折子的。
可是商天显手中已经无兵可发,无将可调。
只能下旨给商天早暂且观望,如果纪国有不轨动向再报。
现在商天显只能紧急的筹措粮草派往西边和北边,至于人......京城中还有八万禁军,两万御林卫,实在不行也只能把八万禁军派出去了,然后集合忠心与自己的王弟的侍卫来拱卫京城了。
好在西边齐连锋部还没和自己要人。
商天显突然觉得自己很穷,国库充盈,内帑丰沛,可是他就是没兵。
北边关告急的折子不能明召,不然势必会引起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的反应。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可能把禁军也派出去的可能,那他们就一定会把可能变成必定,大王爷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密折,商天显又一次的苦笑,自己竟然没有可以商议的人了。衷心与自己的大臣不是没有,可是留在京中的都是文臣,对于军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主意。
长叹一声,招来太监,传旨,召长端郡王进宫。
眼下,也只有和商天晨商量商量了。
九楼不只让斥候们去做详尽的边关地图,还与之前战斗过的齐连锋的部下仔细的谈过,知道对方用的武器都是老式的,九楼有些放心了。
只要对方在武器上没有什么改变,九楼多少也有一些取胜的把握。
计算着现在这个时间的生产力,九楼又匆匆的画了几副图纸让黑衣卫带回京城交到工部,让他们赶紧制一批速速送来。
九楼画的也不是什么先进的东西,就是一些攻城强弩。
有了这些,九楼也可以把齐连锋部的被动变成主动。
九楼决定,等攻城弩一到,官无秋再无动作的话,那么他就主动出击。
在这么等下去,粮草虚耗不说,军心也会被磨尽。
向来这也可能是对方的一个手段,所以九楼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了。
作为第一次的试探,九楼举行了一个大大的谢恩宴。
谢的是商天显晋封十一王的恩。九楼从红掌那要来两万两银票,让三百禁军的首领带着人去内城买了足够的肉食,然后带着全军一起吃肉喝汤“共沐天恩”,又招来军中的鼓乐大肆鼓乐了整整两个时辰,然后更是鞭炮连天,十分高调的把长宁郡王的旗号换成了宁亲王的旗号。自己更是穿着亲王服饰披挂着皇帝甲胄挂着皇子玉牌与士卒同乐。
整个军营一片热闹景象,九楼在等的就是对方的反应。
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在意“身份相当”的人,那么就一定会有所动作。
九楼知道,齐连锋部必有对方的奸细,所以把一切都做足了,甚至还让士兵们喝了酒。
当然没有让他们喝多,借口用的却是边关困苦,酒水不足,至于什么军中禁酒不宜多喝防备敌人突袭的话半个字都没提。
不出然,在九楼“大肆作乐”的第二天,官无秋就很正式的派来了使者,送上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依然简单,只有几个字:王见王,鹿死谁手。
九楼笑了笑,当着使者的面很是不屑的把信随手就那么一放,提笔挥毫回了信:王不见王,安知胜负。
写完看都不看使者一眼,搂着军妓跑到一边胡天胡地去了。
使者见到九楼如此作为,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连饭都没吃就回去复命了。
使者一走,那军妓就从九楼的怀里脱身站起,整理了下衣服,道:“殿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九楼十分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那军妓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军中诡计还望姑娘多多见谅。”
那军妓自然不是什么军妓,却是十三楼之前派去赵国的丫头叫笑虎,此时已由赵国回转,路经此关便顺路摸了进来看看情况,连保护着九楼的黑衣卫都没发现,足见其本事高明。
等笑虎发现挂着十一王名号的人居然是九楼,就露了身形与九楼见了礼。
这可把九楼吓个半死,暗道:幸亏这个是十三楼的人,要是个刺客,自己死了也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听笑虎报告了在赵国的收获,正要让她回去,就听官无秋派来了使者,然后才演了这一场好戏。
九楼问笑虎:“你这些本事都是我师妹教的?”不应该啊,这笑虎的身手比自己这些楼中最强的都要厉害许多,十三楼再怎么本事也不可能教出这么厉害的人啊。
那笑虎摇头,道:“我本就是江湖刺客,一次偶然史姑娘救过我,我答应为她效命十年。史姑娘的一些功夫,还是我教的呢。”
九楼了然,看来十三楼也藏了不少底牌嘛。
等这个笑虎回京,就让她暂时去帮帮商天显的忙吧,家仇再大也不及国恨啊。
想到此,提笔写了封信,让笑虎给十三楼带了回去,信中交代了自己的一些需要十三楼做的事之外,还嘱咐十三楼一定要照顾好商天晨,及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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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刺客
送走笑虎,九楼突然想起一个事来。
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江湖存在的。
是不是可以通过笑虎,或者别的什么人把江湖中的势力也聚集起来呢?倒不是用他们去争天下,但是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平”天下啊。
哪怕只是笑虎那样的刺客,也比自己费力训练出的暗军要强啊。更何况,现在所谓的暗军连个影子都没有,之前跟商天晨提过这事,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再然后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现在有了笑虎,不正是有了条明路么。
想到此,九楼又写了封信给十三楼,让她拜托笑虎去寻找一些合适的人,或者训练出一支这样的小队来,用的时日可能会长,但是九楼觉得如果能有这么一只小队,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都是值得的。
写完信,却不是让黑衣卫或者是那些商天显派来的近卫送的,而是找到了齐连锋,让他以自己的名义把“家信”送回齐家,在由齐夫人转交商天晨,再由商天晨交给十三楼。
虽然现在和商天显已经“开诚布公”,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从笑虎那里,九楼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官无秋的事。
笑虎当初摸到边境,见两国已经排兵对立知道战局已开,过境之前也顺便摸到了合国的军营,并且顺利的找到了官无秋营帐,笑虎也知道战局不明的时候刺杀并不是一个可行的行为,只是想探察一番,伺机寻得一些有用的东西拿回十三楼或者什么人也许有用,可是当她刚刚接近主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前进了。
那是一种十分模糊的感觉,说确切点她不是被发现了,而是对方时刻都在警惕着,而且划出了一个自定的安全范围,一旦触碰了那个范围的边缘,那么那个人就一定会惊醒,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发觉,虽然笑虎功夫很高,但是她也不可能从这千军万马的军营中跑出去。
于是笑虎十分痛快的就退走了。
笑虎不能确定官无秋是不是那个人,但是对方营中肯定有这样的高手。
九楼问笑虎,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笑虎也说不出具体的,只说只有常年生活在阴暗中的人才会有那种警惕。
九楼几乎可以肯定了,那个划出安全范围的人就是官无秋。从目前了解到很少的情况上来看,官无秋是个阴狠的人,是个桀骜的人,更是有大经历的人。
面对着这样的对手,九楼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紧张而又畅快,当年第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时候的感觉就是这样。
果真不能小看那个人,今天那个使者回去把自己的一番表现禀告给官无秋的话,无非两个结果,一是官无秋看破自己那番作为是演戏,那么他就会更重视自己,再一个就是他看不破进而轻视自己,不管哪样对战局来说都是有利的。
如果官无秋更重视自己,也许就会放松对慕德那边的注意力,一心的对付自己。
如果官无秋轻视自己,那么就会对吴国大军也放松警惕,试问一个领兵将军接见使者的时候还抱着军妓享乐,那么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去。这样九楼就可以埋伏下一支奇兵,将那些用新式弓弩的兵拉到合国大队后面突发奇袭,一定会扰乱其故有的安排。
这也是在不知道对方策略时候的一种对策。
九楼摸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也只能用这种不符合常规的打发去应对。
这种打法,只适合自己主动出机的时候。
九楼开始慢慢的把在这个世界学到的兵法和自己本身的知识结合到一起,制定出一系列的局,让齐连锋都连连称奇,暗想:那个八王爷真的是有如此才华的人吗,竟然把玉城教的这么出色,这样的人竟然没有领兵出征真是太可惜了,简直是吴国的巨大损失啊,等这事一国,一定要请八王爷领兵,他现在不已经正了名号了吗,想来和皇上应该已经握手言和了吧。
不管齐连锋怎么想,九楼都默认了,反正他也懒得去解释那么多,既然齐连锋自己脑补了那么多,何必自己再找别的理由呢,这样正好!
却说笑虎回京城的路上,长端郡王府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为刘惠娘的肚子越来越大,整个王府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再也不用顾及太多,商天晨命徐来田把稍有嫌疑的人都调到了别处,换上的都是自己与刘惠娘共同信任的和十三楼的人,而十三楼干脆就搬到了刘惠娘的隔壁住着,并在院中做了一些小小的警报机关。
王府中的一切警卫事务都交给十三楼,十三楼也知道刘惠娘的肚子十分重要,比什么时候都要警惕,白天让别人守着她睡觉,晚上她亲自带人就守在刘惠娘的屋中。
这晚,商天晨不出意外的又被商天显留宫商议了。
子时刚一过,牵到屋中的彩色布条就晃动了几下,那是院中的机关被人触碰了,示意丫头将刘惠娘悄悄弄醒,移到了临时做出的夹壁墙中,十三楼躺进了刘惠娘的被窝,把个枕头往肚子上一放,等着那人来刺杀。
可是等来等去,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却也没有动静。
十三楼知道,必是自己做的机关露了什么马脚,暗想:来人好厉害啊,我布置的机关那么细小都能让他发觉?
十三楼之所以不用铃铛做警报系统,为的就是防止对方也警醒了之后跑掉,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个人居然在触碰到机关之后就发现了。
十三楼决定不再干等下去,摸出了一鞭一匕首直接跳出房门,打算顺着痕迹追下去。
可是十三楼一跳出房门就有些傻了,并着四个女侍卫也傻了。
的确是来了个黑衣人,发觉触碰到机关之后并没有退走,反而是蹲在地上一一查看,见十三楼跳出房间也没有惊慌,反而有些惊喜,抓着一把十三楼用来做机关引线的头发手舞足蹈的连连比画。
十三楼傻了一会,眼泪就流了出来,随即擦干也比画了几下。
那黑衣人扯下掩面的布巾,露出一张俊俏的少年面孔,欢喜道:“你是几......”
十三楼赶紧接话打断了黑衣人的问话:“臭小子,怎么悄悄的摸到你师姐这里来了!赶紧滚过来!”
黑衣少年随即反应过来,接道:“实在太无聊了,出来寻师姐嘛。”语气极是撒娇,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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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笑虎
王府中摸进了一个黑衣人,这让商天晨着实吓着了,不过事情却很快的就压了下去,除了刘惠娘院子里的几个亲近人之外,就没有人再得知了。
十三楼安抚住同样吓的够戗的刘惠娘,告诉她没事来的不是坏人是自己的师弟,又连夜请了太医来给她检查,得知胎儿没事,才带着“师弟”到了隔壁叙话。
那黑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十六楼,当初的那个热血小后辈。
两人抱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哭了许久,才坐下来慢慢讲述穿越之后的事。
十六楼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习文龙,今年十七岁,算下来却是比十三楼要晚来上一年,是一个杀手组织培养的“种子选手”,不过十六楼这回来长端郡王府却不是为了刺杀什么人,而是来找人的,却没想到一进王府主院就出发了十三楼用头发做的警报系统。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一直游走在黑暗之中,见过无数的预警机关,惟独没见过楼组织独有的头发陷阱,一瞬间昔日的情景全都浮现到了眼前,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现在梦到了该醒的时候,等十三楼带人跳出房门,十六楼竟然把两世练出的冷静都扔到了脑后,只想着赶紧与这机关的设置者相认,随便才那么急的打出手势,如果不是十三楼反映够快与他对上了手势,又阻止了他开口,恐怕他当场就会问出:“你是几楼。”这样的话了。
十三楼听完,又是哭又是笑的,拉着十六楼就跟看不够似的看起来没完,一直看到十六楼红着脸问她:“看什么呢,和以前长的完全不一样了。”才噗嗤的笑出来,回了一句:“比以前好看多了。”
十六楼翻着白眼道:“我以前不好看么?”然后非常“鄙视”的扫了几眼十三楼,嘴一撇道:“你可是不如以前了啊,哼~。”
话听起来不太好听,但是这只是个玩笑。楼和楼之间有的只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意,没有人会在意对方到底长的是什么样。
十三楼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连你也找到了,只省下八楼和四楼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十六楼非常吃惊九楼居然在这里还接了这么个任务,更吃惊的是他还成了一个王爷的男妃,更特别的是十三楼居然也是这个王爷的妃子。
现在九楼的任务成了所有楼的任务,十六楼当仁不让的也“承担”了自己的职责,就是辅助商天晨一统天下。
十三楼说完商天晨现在的局面,然后一拍额头道:“光顾着和你叙旧,我忘了问你了,你到王府来找谁啊?怎么就摸到主院了?”
十六楼道:“我这辈子还有一个大哥叫习文虎,我是来找他的。”
十三楼低声念了几句:“习文虎?习文虎?王府里好象没有这个人啊,不过王府里的人我也不全都认识,明天我帮你查查吧。他要改了名字我可就没辙了。”
十六楼道:“‘暗镜’都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联系方式,我就是根据大哥留的记号找来的,明天我自己联系一下就行了。”
十三楼对十六楼说的“暗镜”十分有兴趣,又仔细的问了很多。
原来十六楼穿越到了一个叫做“暗镜”的杀手组织里一个幼龄学童身上,在那种非人的训练中,这个叫习文龙的孩子没能抗住昏死过去,而负责训练他们的教练当时就吩咐人把还没有死透的习文龙给扔到山沟里等着喂狼,而十六楼恰好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的,如果不是习文虎做完任务之后听说了这个消息,把十六楼给背了回来,恐怕十六楼穿越当天就得再死一次。
在习文虎的精心照顾下,十六楼终于完全康复了,而“暗镜”的首领看在习文虎以往的功劳上,破例允许已经被淘汰的学童再一次参加训练。
十六楼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非常感激习文虎,更珍惜得来不易的重生的机会,结合着自己原本的知识倒成了这些学童中的佼佼者,慢慢的也得到了首领的重视,兄弟俩也经常一起配合着出去做什么任务,那时候十六楼就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楼中的感觉,只是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习文虎,渐渐的十六楼的情感也能接受自己有这么一个大哥的事实,算是彻底的融合到了这个时空当中,只等着哪天和“暗镜”的关系接触,自己带着大哥去过一次光明正大的正常人的生活,谁知道就在三年多前,大哥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的,因为任务目标已经解决,“暗镜”也就没把习文虎当做叛徒,又因为十六楼已被认定是习文虎之后最有潜力的,就允许十六楼在任务空闲期间出来寻找大哥,十六楼就这么找了几年,直到前几个月才在京城附近找到了习文虎留下记号,十六楼跟着记号在一个庙里的佛像头顶找到了一封信,习文虎在信中很简单的说了自己被人所救,藏在合欢郡王府中,为了报答要为恩人效命十年,让十六楼不用担心,还让他把话传回“暗镜”。但是信中并没有说救他的人是谁,想来也是一种避免麻烦的方法。
十六楼拿到信之后找到了王府,前几①38看書网虎留的记号,却没找到人,所以今天才跑来主院一探究竟,没想到就这么出发了十三楼的机关。
十三楼听完,笑道:“因为要保着刘惠娘,我那院子里的人基本都到这个院子了,你在那里当然找不到......”话没说完,十三楼团住了楼,念到:“习文虎,习文虎.......”不会吧......
十三楼想起一个人,就是让她派去赵国的笑虎。
笑虎的经历又和十六楼说的习文虎相差无几!而且笑虎是在很久以前派出去的,那时候商天晨还没有更封,所以笑虎的信中还称王府为合欢郡王府。
可是笑虎明明是个女的啊!救她的时候就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啊,尽管自己没有完全脱了她的衣服,可是那身材,还有说话的声音,甚至那鼓胀的胸部,根本就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啊!
他怎么能是男的?他怎么可以是男的!
自己竟然让他近身伺候了那么多年!
他居然是个男的!
十三楼简直要气疯了!
不只是因为自己被一个男人贴身伺候了三年多,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居然走眼了!要知道她十三楼可是当年楼中号称眼睛最毒的,她居然走眼了!
当初救他的时候,自己问过他的名字,他当时伤重说话不太清楚,向来他那时候说的就是习文虎,却让自己给听成了笑虎,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约定”好了似的再也没提过。
后来十三楼嫁给商天晨,自己的丫头们也都就势该了名字,都是笑字辈的。
结果笑虎,居然他大爷的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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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变化
笑虎还在赶回京城的路上,就已经让十三楼给彻底算计进去了。
十三楼决定要好好的收拾笑虎,不但要把他“许配”给别人,还要风风光光的把他“嫁”出去。当然这只是十三楼恶作剧的想法,她真正想要的是“暗镜”。
据十六楼说,“暗镜”是一个传承了很就的杀手组织,怎么崛起的已经无人得知。每一代首领都是由上一代特别指定的,这一次希望最大的本应是笑虎,但是由于笑虎对情义看的太重,所以才被放弃了。
十三楼琢磨着,一定要帮助笑虎得到那个位置,然后把“暗镜”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么强大的一个刺客组织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使不是对立的敌人,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某种程度上来说,十三楼和九楼的想法不某而合。
第二天一早,就把十六楼引见给商天晨,用的当然是自己师弟的名义,商天晨也是吃惊不小,自己的王府在十三楼的经营下,不说是铁桶一样也差不多了,居然就让这么一个少年给轻易摸了进来,那个太虚真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啊,教出的徒弟竟然每个都是人中龙凤。
商天晨也暗自庆幸:幸亏这个是九楼的师弟,要是别人派来的杀手什么的,自己一家全都得玩完。
十六楼在王府中和十三楼又呆了两日,最后决定,听十三楼的话去边关“支援”九楼。
商天晨一听,喜的情不自禁。
本来他就打算请十六楼去帮助九楼,毕竟九楼一个人在那边让他放心不下。现在有了这么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弃之不用,这人又是九楼的师弟,那比什么人都更可靠一些。
当下以长端郡王的名义给十六楼发了一个通关文牒,又进宫和商天显要了一个黑衣卫的身份令牌,最后十六楼带着这两样东西和十三楼的一封书信去边关了。
路上的安全自然不用人担心,十六楼有这两世的知识和身手,在这个时空还真的很难找到敌手。
十六楼在出发之后很无奈的摸了摸胸口,怀中不只有十三楼的信,还有商天晨的信。
虽然已经从十三楼那里知道九楼和商天晨的关系,十六楼也只认为那是九楼为了达成任务而使的手段。反正以前也经常卧底什么的,他不觉得九楼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正身体也不是本人的,就算做了男妃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八王爷很明显是动了真情的,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让他带了封情书。
十六楼为什么知道那是情书?
因为那封信很厚,厚到揣在怀中很不自在。所以十六楼很不客气的拿出来看了,想知道商天晨到底写了些什么,反正任务中的楼们也没有什么秘密需要互相隐瞒,所以十六楼偷看起来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可是看完之后十六楼就郁闷了,商天晨除了在信中大大的夸奖了十六楼的身手,还有对太虚真人的敬佩之外,洋洋洒洒的十几张蝇头小楷写都是让人肉麻的情话,甚至还有一些绯色的思念,看的十六楼都面红耳赤的。
十六楼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骂道:让你手欠,让你眼睛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吧!真不知道九楼看到这样的信会是什么表情。
抽过自己之后,十六楼还得继续赶路,因为和笑虎的路线不一样,两人倒也没碰上。
另说笑虎回到王府,和十三楼复命,有些奇怪十三楼为什么不着急问在赵国的收获,只是笑的十分邪恶的看着自己。
十三楼奸诈的笑着,问笑虎:“你说要为我效命十年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对吧。”
笑虎点头,就算在这十年里因为给十三楼办事而身亡,他也不会后悔。
十三楼又问:“那眼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做,也没什么危险,你可愿意?”
笑虎又是点了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万死不辞。”
十三楼笑的更奸诈了,甚至有些欠抽,对笑虎道:“我打算在皇帝身边埋伏个钉子,你收拾收拾准备进宫吧。”
笑虎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吴国皇宫里那些所谓的高手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文的,自己埋伏进去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便道:“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
十三楼紧接着说了一句让笑虎差点晕厥的话,“冲着八王爷和我那死爹的面子,我进献的美人怎么着也能得个才人宝林的封号,说不准还能得个婕妤什么的呢,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要知道越是和皇帝亲近的女人就越是有机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笑虎彻底傻了,他虽然装扮了几年的女人,可是他到底不是女人啊。
这进宫当个宫女什么的他还是可以的,真要皇帝的“女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看着十三楼笑的越来越坏,笑虎突然明白了,有些别扭的挠了挠头,换成了自己本来的声音,道:“姑娘是不是知道了啊。”
十三楼一听笑虎变成了男声,马上就从椅子中跳了出来,上去就揪住笑虎的耳朵道:“你还真是个男人啊!啊?耍了我几年好玩是吧!”
笑虎被十三楼捏住耳朵,也不挣扎,只是拱手求饶,道:“姑娘你听我说啊,哎呀,别扯了,一会耳朵眼就扯豁了!姑娘饶命。”
闹了一会十三楼便放开了笑虎,毕竟还有正事。
笑虎也恢复了平时严肃沉稳的样子,问十三楼,“姑娘是怎么知道的?”瞒了三年多都没露馅,也不可能自己出去一段时间回来突然就漏了风啊,着是让笑虎最最想不通的。
十三楼道:“你是不是给什么人留了什么消息?”
笑虎也不隐瞒,道:“我弟弟。”
十三楼呵呵一笑,道:“你那宝贝弟弟找过来了,要不是他我还真就让你瞒了个死死的!”一想到自己洗澡就寝时笑虎都在身边伺候着,十三楼就觉得混身不自在,已经拿了主意以后非要好好整治他不可。
笑虎一听弟弟找过来了,根本就不在意十三楼笑的多邪恶,赶忙问:“那他人呢?”
十三楼编了一个根本谁都不会信服的谎话,道:“我看他顺眼,他看我也顺眼,我俩结拜了姐弟,现在他出去替我跑腿去了。”
笑虎是真的不信,可是十三楼拿出十六楼的亲笔书信给他,他看过之后也只能相信了,十六楼不只在信中说了与十三楼结拜的事,还让笑虎好好照顾十三楼,当成是自己姐妹那样,笑虎一下子萎靡了,这十年效命一下子变成了一生看顾,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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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献美
笑虎到底还是让十三楼送进宫了,却是以商天晨的名义进献的美人。
十三楼从笑虎那里了解到,他自幼学习了一些能改变自身肌肉和骨骼的方法,变成女人样子不是什么难事,声音也只是控制着声带就可以了,根本就不是装扮和易容之类的外在手段,任凭再厉害的高手也看不出来。
当然这门功夫也不是什么人都练得成的,需要有天赋,这种天赋可以说是百万中无一,也正是因为这点笑虎才成了“暗镜”首领的热门候选之一。
笑虎听闻十三楼真的要让他进宫,几乎都傻了,但是十三楼却道:“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妃子,那只不过是个名号,王爷自会与皇帝说清楚你的来历,你进宫是要帮着皇帝和王爷的,我们怀疑皇帝身边有别的国家的习作,但是皇帝手中却没有得用的人,你进宫之后,就是要帮助皇帝查找线索,把那些人一一的都查出来,查出来之后也不要妄动,告诉王爷和皇帝就行了。”
笑虎听了这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问她进宫之后的联络方法,十三楼道:“你进宫之后做什么都不用瞒着皇帝,你跟他说,他自然也会告诉王爷,王爷回来也自然会告诉我,进宫之后只要你有什么发现,不管有理没理只要是你觉得可疑的都要告诉皇帝。”
笑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次的任务听来虽然有些离谱,却是十分严肃的,既然连本主都不用隐瞒,那么做起什么事也是如鱼得水。
当下又在十三楼的安排下先去了商天晨的一个心腹官员家里称做是表小姐,并且也从“暗镜”中雇了两个女杀手冒充丫头。那两个女杀手十三楼也见了,心中佩服不住的称奇,若不是实现知道这是两个女杀手,还真就把她们当成是大门户出来的丫头,谦卑有礼柔弱却很本分,相貌不错却不是很出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真是比楼们都是更合格的卧底暗探了。
这是十三楼与“暗镜”的第一次合作,也是第一次接触,十三楼的心思也没瞒着笑虎,笑虎本来根本就对未来的事没有过多的打算,只想着自己弟弟能得个自由身,等十三楼说要帮他掌握“暗镜”的时候他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万没想到一个贵族会对江湖中的事这么有兴趣,还有这么大的野心,等到十三楼说只有他掌握了“暗镜”也才能让弟弟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得到真正的自由,笑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之前他也这么想过,但是因为自己太重情意而被现任首领放弃了,他也只能不了了之,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去争取了。
之后就是那个官员夫人带着表小姐拜访长端王王妃,巧遇商天晨,而商天晨见表小姐相貌不俗有礼有度,有感念皇帝哥哥后宫凋零,所以就做了媒人,表小姐一道圣旨就给抬进了宫。
若是之前商天晨进献美人的话一定会引起议论,但是现在却不会了,人家哥俩现在关系好着呢,弟弟给哥哥进献美人是人家兄弟之前的情意,本来进献美人就是臣子或者宗室们最常做的,自然不会引起什么诟病,而商天显的后宫的确是有点冷清了,宝林御女采女什么的倒真的是有不少,但是能才人以上的不足十人,所以御使们对皇帝纳新美人的事不但不说坏话,还一个劲的鼓励,这也引起了商天显的另一个心思。
商天显对后宫之人几乎是一视同仁的,当然他会偏重皇后一点,可是就是这样后宫中的争斗也是不休不止的,虽然没闹到他的面上,却也让他听了不少,后来他就说了一句话不生养不晋封,后宫之中才算消停了一点。
商天显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让自己安静,而是他怀疑后宫的女子中也有别人混进来的钉子,在分辨不清的时候也不好妄动手段,所以索性就一起冷着了,后所出的就提提位分,没有所出的就干脆冷着。
笑虎顶了一个官家表小姐的身份进了宫,知情的人都在猜测商天晨进的美人会得个什么位份,从这里就能猜测出皇帝对长端郡王的态度。
这些人的心思自然也瞒不过这哥俩的眼睛,两人对着看了一眼也根本就不用商量什么就有了主意,配合的是想当默契。
和别人进献的美人一样,皇帝还没见过的时候就直接封了个宝林,算是低级嫔妃中位份比较高的了,却也没越过女子初进宫得封的最高封号。
这么做不只是表明了商天显对商天晨的看重,也显示了商天显的公正,让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也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笑虎进宫之后,让商天显“冷”了几天,这也是情理之中的,这几天笑虎也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园子里绣花看书,没有一点行动。
这都是一个合格的卧底该做的,笑虎虽然没有行动,但是他却知道宫中已经起了风,不少人都在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情况下来打探过了,笑虎提着针线一下下的扎在丝绸上冷笑着:这皇宫中果然和主子想的一样,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只这么几天已经来了三拨人了。
一拨是皇后的可以理解,一拨是黄婕妤的也可以理解,还一拨是太后的这就不好理解了。
一个太后,暗中使人窥视继子新妃,这说到哪都不对劲。
若说是关心继子,正大光明的来就是了,何必暗中来呢。
商天显“冷”着笑虎一是有做戏的成为,二也的确是真的忙,等几天后终于有了空闲就宣了笑虎。
笑虎带着两个宫女跟着皇帝的近侍太监坐着羊车一路到了皇帝的寝殿,正式拜见了皇帝之后站在一边不说话等着听训,结果笑虎怎么也没想到身为皇帝的商天显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真的是男人?”
笑虎只能满头黑线的称是,商天显听了只是惊叹了一下,然后道:“真是厉害的人物,朕怎么就寻不得你这样的人呢。”
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消息,半夜笑虎又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后就是商天显连召三天新宝林伺寝的消息流传了出来,宫中妃嫔们听了无一不变了颜色,只后皇后淡淡的笑后没有说话。
皇后是最明白商天显的,知道他不是那种贪幕美人的人,商天显做什么都有其目的,听了宫中的风言风语也不跟着一起吃醋,而是以皇后的威势压了压宫中的“歪风”,更多的却没做了。她在等,等商天显的指示。
新宝林得宠幸的第四天,皇后根据皇帝的意思,抬了位份,成了才人,换了住处,却是婉嫔的偏殿。
笑虎也不用商天显的指使,自然明白婉嫔是商天显怀疑的对象,笑着谢了恩封带着包袱就进了婉嫔的宫殿,心里大乐:阴谋诡计们,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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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阵前
笑虎刚回到长端王府的时候,十六楼的行程走了一半。
而九楼却与官无秋打了一场。
规模不大的一场,九楼半胜,官无秋半败。
收拾好战场,重新扎营,九楼以十一王的身份再次挂高了旗号,并以监军的身份升了帐。
齐连锋带着几个心腹的将领坐在九楼的下手,齐齐的看着九楼心有余悸。
齐连锋很是后怕,如果没有九楼,这场仗就败了。
九楼一直在不断的向外派出黑衣卫和斥候,让他们把左右边境几百里的地形地势地貌都绘制的非常仔细送了回来,当时他们还觉得这个少将军小题大做,现在看来还真是亏了有这些地图。
官无秋被九楼刺激到了之后,再次派来了使者约战,战书中写的十分义正词严,英雄气十足的要求九楼在战场上一决雌雄,论谁见到了着封信都会觉得对方是要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连吃了几次暗亏的齐连锋都觉得官无秋是要正面交锋,九楼却是冷笑了一下,拒绝了齐连锋替战的建议,却把那些秘密训练的弓弩手派了出去。
工部送来的第一批弓弩并不太多,九楼试过之后,让齐连锋严格保密新武器的威力,并且从齐连锋的亲兵中划拨出了四千人扯到了别处秘密的联系。
九楼知道,新式弓弩的秘密保不了多久,不过也不用太过紧张,他要的只是这些弓弩在第一战的时候起到奇兵的作用,他要靠这些弓弩试探出官无秋的应变能力,然后才好摆下一步的棋。
到了约战那日,九楼穿戴好了盔甲,坐到了战车之上,周围都是皇家近卫,当真是把王爷派头拿了个十足。
而遥望对面,同样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官无秋的字号旗帜迎着风大张着,黑底红字十分的显眼。
顺着齐大海的手指看去,那慑人心魄的大旗之下一个黑衣黑甲的人便是官无秋了。
虽然看不清楚相貌,却看见那人骑在了一匹黑色的健马之上,手中黑色长枪倒提,显得十分的威武雄壮,也显得十分的阴暗。
看着有些阴的天,九楼冷笑:“还以为自己是黑骑士了吗?”
一般监军王爷亲上战场,都是坐在战车里督阵,真正冲锋交战的都是那些将军,连真正大将都很少亲自上阵的,而这个官无秋却是亲自披挂好了上了阵地。
九楼已经从情报中了解到,官无秋不是监军王爷,而是实实在在的领兵王爷,自己的名号与之相比,的确是不太能相提并论,可是九楼却不在意,战场上胜了就行,反正现在顶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号。
知道各个国家军营中都有所谓的“鹰眼”,九楼斜靠在战车中,拿足了狂傲的样子,由一个冒充军妓的女黑衣卫一颗一颗的喂着葡萄。
初春之计,葡萄十分难得,只有京中皇家和南方的富贵人家的暖室中才培育的出来。
军营之中别说是葡萄,就是一般的水果也难以见到,九楼如此做是真的太张狂了。
为了这些葡萄,九楼是下了大力气的,终于在昨天晚上,一个黑衣卫十分不悦的带这个冰盒把葡萄带来了,为的就是今天在战场上张狂一次。
九楼身边也站着鹰眼,的九楼道:“殿下,那边的王爷听鹰眼说了几句话,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拉。”
九楼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摸了两把“军妓”的头发,继续吃着葡萄,还抓起酒壶仰头灌了几口,让鹰眼继续观察。
鹰眼就是视力超出常人的人,用现实世界的话说,那就是远视眼,一般军队中都会带着几个。战场之上不用他们拼杀冲锋,只要仔细观察敌人的主要将领的一些细微变化就是。
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斥候暗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反而是这些鹰眼。
一个将领的表情变化,有时候比什么情报都有用。
战场之上不但要刀兵相见,也要打好心理战。
戏做的差不多了,九楼从战车上站起,对着官无秋所在的方向喊道:“官无秋,你要约战本王便来拉,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好叫本王也见见合国亲王的本事!”
话是很平常的话,语气却充满了不屑。
九楼的话音未落太久,一旁的鹰眼小声的说道:“那边的王爷有些生气了。”
果然,不一会那边的声音也传了来,阴冷低沉同样充满着不屑:“你还不配本王亲自出手,你先和我的小子们练练。”
九楼暗道:从鹰眼的话中可以知道,这官无秋必然已经是怒了,却在盛怒之下还能保留一丝理智来激我,当真是不能小看的人物,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在算计着我,果然是个能人。
心里想着,口中却是不断,道:“不和你的那些废物玩,就和你玩,赶紧弄完拉倒,我帐中还有美人等着呢。”
“黑脸了,那边的王爷黑脸了。”纵是常年在军中的鹰眼也没见过九楼这样叫阵的,把生死对决说成是玩,要么真的是个草包,要么就是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再见官无秋让九楼的几句话说的黑了脸,鹰眼都觉得实在是有些好玩,语气也有些欢快。
九楼所做的这些其实都只是试探,他知道自己能利用鹰眼,官无秋同样也能利用,这都是基本的常识了,九楼认为,官无秋之前的愤怒是真的,但是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的黑脸就是做给自己看的。
当真是个城府深沉的人。
自己的几番胡闹作为,那个官无秋应该也不是尽信的。自己在试探他,他也在试探自己。
有中棋逢对手的兴奋,也有中狭路相逢的紧张。
九楼知道玩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自己这边升起了一个将领的旗号,说明自己这边第一个要出阵的是这个人,而九楼自己则是又拉着“军妓”坐回了战车。
官无秋也不再开声,同样升起了一个将领的旗号,派出了他那边的人。
第一仗,两人都没有亲自出战。
两人对对方都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谁也不会贸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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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阴暗
战场之中拼杀的是两边的前锋将军,武力武技都差不多,打斗了几百回合也没分出个胜负,两边的军士们助威喊叫了一阵也都住了口,两个人打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嗓子都喊疼了。
官无秋和九楼的心思都不在战场上拼杀的人身上,而是在对方的身上。
官无秋稳坐在战马之上,脸色一直是阴沉如一汪寒潭,除了阴冷之外就再没别的什么表情。他提枪的手已经捏的关节泛白,手中的缰绳也是紧紧的抓在手里,这些九楼这边的鹰眼看不到,都让他很好的挡住了。
官无秋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九楼会是一个草包,从第一个使者回转向他报告的时候他就不相信。
他有吴国的情报,知道十一王商天易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商天显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相信商天显会把这么一个脓包王爷派到这里平息战事。他曾经怀疑过九楼是个假王爷,但是就他对商天显的了解来看,那么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只会派自己的心腹兄弟来监军,如果眼前这个不是十一王,那么他会是谁呢?
四王六王一南一北,不可能调到这里,而且年纪也和不上。八王的事天下皆知,商天显不可能给他兵权,对面的人的年纪与九王十王十一王十二王倒是对的上,可是如果是另外三王为什么又要打着十一王的旗号呢?
是商天显平时把商天易藏的太好?还是说十一王自己把自己藏的太好?
或者对面的十一王根本不是十一王?
如果他不是十一王,那他是谁?
官无秋本就是阴沉的人,自从三年前的变故他就更加阴沉,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现在变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控制不了,只有见到满目都是赤红色的血他才能够冷静。可是再冷静之后,他也会害怕,他几乎都不相信那种糁人的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他就如同是一个飘在半空的灵魂,一直在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在发疯发狂。这种不可控制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人能让他放心的交出背后,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不受控制的把精神外放大最大,他总觉得身边少了不该少的人,少了不该少的安全感,那个最让他讨厌也让他最信任的人不在了,他就不再是他了。
帮助皇帝稳住了朝局,就用大量的事来麻痹自己,可是麻痹过后那种沉闷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他想找回以前的感觉,于是他培养了大量出色的习作,更在两国边境起战乱的时候请命来了战场,他能守住的好象只有一种骄傲,一种身为八王的骄傲,他甚至想过要让自己手下的细作刺客去把所有国家排位为八的王爷都杀掉,可是又打消了念头,倒不是他冷静下来了,而是人手不够。
他现在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他要做的就是培养更多的细作刺客,要让他们在同一天动手,把所有国家的八王也杀掉,包括他自己。
他不想活了,这一切就如同一场噩梦一样,让他片刻都不得痛快。
不过在他死之前,他容不得别人以王辱王。
之前和齐连锋就是猫捉老鼠的戏耍,现在对面的那个人真的把他惹到了。
官无秋身边的将军在这一段时间已经对他很是了解了,知道他现在的表现就是到了怒不可遏的时候,想劝却不敢,这个哀亲王杀人不眨眼,不......应该是以虐杀为乐的一个人。若他要杀人,他根本不会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几乎全合国的高层人士都知道,只要官无秋想要杀,连皇帝也是抓来就杀了的。
可是阵前动怒,不是好预兆啊。将军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任何时候都是冷如冰官无秋会被一个放浪形骸的人给刺激的这么厉害。
别说他不知道,官无秋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他再这个世界,剩下的好象只有王的荣耀和骄傲了。
两个将军打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两边都知道战局不可再拖,不然士气会低落,于是同时鸣金让自家前锋退了回来。
九楼再次站起,喊道:“这局打平了,不好玩,是咱俩打啊,还是继续让小子们来啊。”
官无秋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一定要把这个没有王者之风的人亲手捉来,好让他尝尝各种痛苦,一定要让他哀号上三天三夜,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切的七零八落恐惧而死。
不过,今天的仗还要打,自己的计划还要进行下去,布置了那么久,不能让这么一个有辱王名的人破坏掉。官无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高声回道:“继续。”
这就是要让手下将领继续了。
九楼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随意的挥了挥手,派出一个将领上前迎阵,自己则躺回战车继续吃葡萄去了。
官无秋似乎已经习惯了九楼的表现,放松了全身紧绷着的肌肉,扫了一眼自己的将领,指了一人上前迎敌,眼睛不再看向九楼这边,似乎真的把九楼放下了。不过他的心里却已经是把九楼当成囊中之物了,他相信不管对面那个人是几王,也不管他现在的做派是真是假,他都要死!
九楼吃着葡萄,眼睛也眯了起来。
等到第二场拼斗了几百回合的时候,九楼已经心中有数了。
官无秋在拖延时间。
自己派出去的将军是整个齐连锋部里中上而已,那官无秋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如果他想尽快的赢一定会派出厉害的人选,可是现在两边却打的十分焦灼,短时间内不可能分出胜负。
两次派将,九楼都是有新占的先手,为的就是试探。
一次可以说是碰巧,两次就不可能是了。
九楼吃着葡萄,边嚼边对“军妓”道:“三将派出,后营必然出事,一会你回去提醒红掌,让她务必留住敌人来将。”
那“军妓”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然后就把身体依偎进了九楼的怀中。
一切都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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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针锋
第二阵又是几百回合,九楼很是无聊的打了打哈欠,示意鸣金招回将领,对方同样。
再派出第三将,打了几十回合之后,九楼就知道自己上猜对了,给了那“军妓”一个暗示,就见那“军妓”刚举到九楼嘴边的葡萄没有捏稳,滚了下去,九楼勃然大怒狠狠的打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又踹了几脚,一直等旁边的近卫拉住才堪堪停手,又是喝骂了几声,把“军妓”骂得哭着跑了回去,不一会又换了一个美女过来,九楼才收了怒气仰面斜斜的靠回战车中。
这一切,自然通过鹰眼的报告传到了官无秋的耳中,官无秋阴冷的脸上也显出了不耐的神色,转瞬即逝,他现在真的有些相信对面的是个酒色之徒了,做戏也不会做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吧,行军打仗带着军妓无可厚非,自己的军中也有,可是把军妓带到阵前可就有些过了,还带了不只一个!
再仔细一想有些不对劲,他依然不相信商天显会真的派个草包王爷来领这边关之军。
到底是哪不对劲呢却实在是想不出来。
那边场中已经又打了一两百个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负。
官无秋实在想不透对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身边的鹰眼:“那边有什么变化没有?”
鹰眼主要就是要观察敌将的所有动向,所以不用回礼,只是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对官无秋道:“回王爷,对面还是照常吃酒做乐,没什么变化也没见他下过什么命令。”
官无秋点头,一边告诉自己对面可能就真的是个草包,一边又告诫自己万不可轻敌,只对鹰眼说仔细观察,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禀告。
鹰眼一般都是军中要人,虽然没什么地位,却甚得领兵将军的倚重,所以也比一般人更亲近领兵将军一些,这个鹰眼犹豫了一会对官无秋道:“王爷,虽然那边没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
官无秋道:“有话直说,对与错自有我判断,与你无关。”这就是说就算鹰眼的话是错的,官无秋也不会怪罪鹰眼。
那鹰眼得了这话,心中大石落地,便道:“对面虽然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这就挺不对劲的了。”
官无秋有些不明,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鹰眼面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红着面孔把话好说了“那前后换的两位姑娘都不算绝美,但是在军营中却是很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了,可那个王爷只是吃吃喝喝,却不见有什么调笑......这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官无秋一天,心中一紧,只觉得坏事了。
也不顾自己这边会被对方鹰眼看到,大声叫来一个传令兵道:“去告诉雷先锋那边,计划取消速速回转。”
这个时候阵中将军已经斗的无力,根本不再扬刀立枪,都坐在马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死盯着对方,等气喘匀了之后对骂,却无论如何也上不了手了,胯下的战马也都要累趴下了。
九楼听鹰眼报告,说有一传令兵模样的人从官无秋身边匆匆离开,也知道对方可能是从哪里发现了不对,干脆站起身挥退了女黑衣卫,行出战车,对近卫高声道:“带马!”
翻身上了马之后,倒提着一杆镀了金的铁杆长枪,驱动马匹向前走了两步,高声对官无秋道:“哀亲王,你想现在招回那支部队怕是晚了!”当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全无放才那纨绔模样,端的是一个无双武将风范。
口中叫嚣,心里却摸了把冷汗,幸亏啊,幸亏商天晨教过自己怎么骑马,马又是商天显亲卫的极品战马,听话却不失兽威,不然今天非露怯不可。
官无秋可不知道九楼心虚,看九楼前后判若两人,心中疑惑更甚,这人到底是谁!绝对不是传闻中那个只会听书看戏的十一王!只看他倒提长枪的架势,就该是个长年习武的好手!
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偷营的部队回不来了,心中更冷,高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九楼单手高举,朝后指了指王旗不说话。
这就是咬死了自己就是十一王商天易。
官无秋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了,只能说服自己以前有关于十一王的消息都是假的。
眼睛眯了眯,冷光中露出了血色,更露出了兴奋,舔了舔唇角,竟然放声大笑,道:“你果然配与我一战,此战本王输了!佩服!但愿你还有本事再接本王几招。”
九楼也做出冷冷的表情,高声道:“放马过来!”
九楼不怕与什么人直接对上,他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
官无秋却让人鸣金,然后全线撤退,竟然连之前派去偷营的先锋部队也不管了。
这人端的是冷血!
齐连锋也想不到官无秋会退的这么干脆,不说叫骂,连狠话都没有放下,这太不符合“输人不输阵”的领兵精神了。策马到了九楼近前,依照臣子礼节抱拳低头道:“殿下,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齐连锋如此本是做给自己这边的人看的,却也没逃过对方的鹰眼,听了鹰眼的回报官无秋点了点头,也认可了对方就是个王爷,但是到底是不是十一王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管对方到底是几王,都有资格做自己的敌人了。想着,官无秋脸上起了笑意,总算有点好玩的事了。
九楼却不管官无秋会怎么想,对齐连锋道:“走的决绝,不拖不拉,知道叫骂放狠话都没有用,更知道服软也救不回自己的人,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直接走了,不做半点无用功。连约战日期都没定,果然是个心狠又有心计的人!”
齐连锋点头道:“可是他不放点狠话,就不怕落了自己士兵的士气吗?”
九楼看着对方井然后续的后撤,对齐连锋道:“你看他们撤退的时候都是步伐统一,前后有序,没有半点慌张和低落,这足已说明他的士兵根本不在乎胜负,更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他们只会听从官无秋的命令,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情绪,所以士气不士气的也就没有了。”
“这......”齐连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如此听话的士兵自然是好事,可是这样的士兵也失去了自己的灵魂,领军将领在的时候他们就使一只可以战无不胜的铁军,可是一但失了领兵将领,他们就只能是战场上任人宰杀的羔羊。
是什么样心性的人才能带出这样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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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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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齐连锋怎么猜度官无秋的性情,他都是很佩服官无秋说退就退的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很是果决。【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再次和九楼抱了抱拳,问道:“我们是否也全军回转?”
九楼摇头,道:“原地驻扎三万人,其他人回转后营。”
官无秋退的太干脆,九楼虽然相信他,却也不敢大意,这片战场还属吴国领地,如果他们集体回转后营,那官无秋杀个回马枪的话,将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尽管这个时空的战场都讲究个信誉,但是九楼却认为不能用一般人的标准去衡量官无秋。官无秋依照着这个时空的准则战败退兵了,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杀回来,到时候吴国的军队就是被人从后面袭击,瞬间就会大乱,所以九楼必须小心又小心,留下三万人作为后盾,一但官无秋杀回来,这三万人也可以抵挡一阵,自己的部队就可以重新整合与官无秋面对面的交战。到时候这三万人很可能会被屠戮个干净,但是可以保全军安全,虽然有些冷血,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最能保障全军的做法。
这个道理不只是齐连锋明白,全军将领几乎都明白,所以对九楼的决定没有提出异议,只是谁都不愿意留下来驻守,他们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自己带出的好儿郎,最后齐连锋指派了一人驻扎,那将军虽然有些不愿,却也领命。
九楼很是佩服齐连锋的带兵手段,如果是自己带这么多人的话,恐怕真的不会做到齐连锋说一不二的地步。九楼明白,若是没有齐连锋压阵,恐怕自己顶着十一王的名号也成不了多大的事。
吴国派三万人原地驻扎的事,自然也会传到官无秋那里。
官无秋骑在马上听到斥候来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却不平静。他的确是打算杀个回马枪的,可是却料到再自己奉送了那么大的一个胜利果实之后,那个吴国王爷却还是这么小心。
他在阵前派出和对方武将实力差不多的人,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好给雷前锋那边争取时间。据他了解吴国这边几乎是全军出动,营中驻扎看守的只有两千人,所以他命雷前锋率一万人队去冲营,然后从吴**队后面突入,与自己大部形成合围之势,但是在战场上九楼的表现却让官无秋明白,自己的那一万人突袭部队恐怕是被陷了,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后撤。
让一万人去突袭吴国后营只是他的前计,所以即使失败他也不会着急,因为他还有后手。
就算是那一万人真的陷了,官无秋也损失的起,只要他当场撤退,把战场之地让出来就等于是给敌人送上了一个巨大的胜利果实,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被会胜利冲昏头脑,就算是理智尚存也不会产生太多的怀疑,官无秋的打算就是在吴国撤兵的时候,自己率领弓骑兵突袭,然后步兵跟上,官无秋有把握自己至少可以吃掉一半的吴**队。
可是他却没想到,那个神秘王爷却在原地驻扎了三万人。
完全打破了官无秋的计划。
他不认为吴国王爷是在战前就做了这些准备,只能认为是吴国王爷在战场上一步步推论出来的。只凭着战场上那几不可察的微妙变化就推断出这么多,那个所谓的十一王果然不简单。
官无秋金捏着缰绳,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有被敌人看穿计划的愤怒,也有棋逢对手的兴奋,更有一个孩子找到最心爱玩具的欣喜。
他一定要把这个吴国王爷生擒!
那个吴国公主应该快到了吧。
九楼和齐连锋率领大部分军队回转,营地原来的位置已经是一片血色,早先留下的两千军士只是杂兵,现在正在挪营。地上全是尸体,少说也有个七八千具,大部分都是合国的士兵,吴国的几乎每哟多少,那些尸体上刀伤并不多,几乎全是被箭矢所杀,少的身中三无箭,多的就数不过来了,各个都跟刺猬一样,看的让人难受。血与泥土混在一起,红红褐褐的,九楼看着直想吐,可他不能吐。九楼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当着将士们的面吐了出来,那会是对士气的一个严重的打击,强压着恶心的感觉九楼肃着神情听着下人的回报,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真的是太对了。
九楼只在营中留下两千人,为的就是制造一个自己极自负的假象,他知道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被合国斥候报告给官无秋,但是自己之前秘密派出去的四千弓弩手却早就在营地附近埋伏了起来,就算是官无秋派人来偷营也可保部队后方安全。
等九楼确认了官无秋有意推延的时候,就派出女黑衣卫到部队最后面告诉后掌,让她领着早就安排好的另外五千士兵回营,与之前的四千弓弩手回合,把前来突袭的合国前锋合围在内。
战场上再派出五千人也不用秘密安排了,就算官无秋时刻安排着斥候盯着自己这边的动向,他也来不及派兵去救援前锋部队了,最多是传个撤回的命令过去。
可是战场上官无秋退的太快了,快到让九楼不得不起了疑心。
那官无秋在确认前锋部队全陷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悲愤,只是那么决然的退走,连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这让九楼断定官无秋派出的前锋部队应该是个诱饵。一个胜利的诱饵。不过就算是官无秋没有什么阴谋,九楼也不敢大意,无论如何九楼都会驻扎那三万人的,不为别的,只求自己心安。
九楼和官无秋第一次交锋,九楼可以说是完胜。
这其中又九楼的战争智慧,也有一些运气存在。
下面的人来报,合国前锋部队死伤将近七千人,几乎都是伤在弓弩手的箭下,那五千后援的骑兵到了之后也只是起到了收拢战俘的作用,
吴国前锋营的领兵将军雷朋已经战死,三千多战俘全部缴械,其中只有一千多人无伤。
自己这边除了两千驻扎的杂兵因为被突袭的时候来不及撤退死了一千多人之外再无别的损伤,营地中重要的设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毁,这一仗九楼可以说是胜的极其漂亮。
九楼却笑不起来。
官无秋太可怕了。
这一次九楼几乎是拼出了所有的智慧,才一步一步的取得了胜利,要不是没有那四千弓弩兵的出其不意,九楼即使会胜,也会付出很惨烈的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九楼却觉得这一场看起来诡计重重的战斗,对官无秋来说只是一次试探。
官无秋依然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再打仗。
他在试探的不是自己军队的实力,而是自己的智慧。
九楼混身寒毛都立了起来,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认为,官无秋现在盯上的不是吴**队和吴国的疆土,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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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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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好了营.九楼命令齐大海作为使者.带领两千杂兵并拢车马.把合国将士的尸体送还回去.
九楼知道官无秋那么冷血并且精于算计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尸体.九楼却还是要把他们送回去.一是为了对敌人致敬.二是他也沒有能力处理这么多尸体.
这里还是赵国的领地.是烧是埋都会造成己方的不便.于敌人的情.于自己的理.九楼都是要把这些尸体送回去的.顺便告诉驻扎在战场上的三万士兵回转.
他们断后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再把他们留在原地.很可能被官无秋的大军一口吃下作为泄愤.
九楼有种感觉.就是官无秋并不是情绪很稳定的人.虽然他表现的一直都很冷静.但是从点点滴滴汇总來的信息來看.官无秋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爆炸.现在沒爆只能说明还沒有触发点.
今天的战斗一定已经刺激到了官无秋.九楼在战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就像笑虎说的那样.官无秋身上有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气息.他随时都把自己划在一个即定的范围里.随时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沒有人可以暗杀他.
在自己的阵前.被自己的千军万马保护着.他还要这么警惕.就只能说明他连身边的人都不信任.这种领域性的警惕不是针对敌人的.而是针对自己人的.
真不知道官无秋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就连自己见过最不可理喻的商天显都不及其万一.
在已经非常详尽的地图上九楼一点点的沿着边境线.用手指画着一些图形.齐连锋看的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殿下.您着是画什么呢.”
九楼指着一处地图上的断口道:“看到沒有.这处只是一个宽约三四丈的断口.官无秋的那只暗兵应该就是从这里过來的.若不是我之前让人把地形都仔细的查看过.这处断口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留下埋伏等他上套.就沒有了今天的胜利了.”
齐连锋有些羞赧.自己领兵几十年.从來沒在这方面有过缺失.一想到今天要不是自己儿子早做了判断.恐怕真的就被敌人前后夹击了.当下说道:“这是我的失察.我会向皇帝请罪的.”
九楼摆手道:“这不是失察.而是一中惯性思维吧.如果对方的领兵将领不是官无秋的话.你说合国军队还有利用这个断口的可能性吗.”
齐连锋仔细的想了一下.道:“我敢断定.合过将领并沒有可以利用这个断口布置埋伏的人.不是我看不起他们.是历來就如此.这个断口太小.就算是只有几千人要经过的话也需要很多时间.何况他们是一万人的前锋.如果利用他作为暗兵的路线.又很容易被埋伏.而且地图上并沒有标识.想要利用也不太可能知道.就这个断口.除非是话多的斥候.不然就算被发现了也多半不会上报.”
九楼点头.这个时空的战争技巧和科技真的十分的混乱.要不是自己一再重申哪怕只有十棵树的林子也要标识出來的话.这个断口很可能也就让自己这边的斥候给忽略了.
九楼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对手实在太难缠了.战争智慧比自己要高出太多.逻辑思维也比自己要强.自己今天能得胜除了小心和那几千弓弩之外.就是运气了.
想到这.九楼对齐连锋道:“我不是官无秋的对手.以后领兵方面还是由您來定夺.我只能全心全力的应对他的‘旁门左道’.”
“这.”齐连锋有些不太相信九楼的话.道:“你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天不是赢了吗.”
九楼摇头道:“我是全力以赴了.而他却游刃有余.他有一点比我强出太多.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将士的性命.而我却不能不在乎.他应该是为了伤敌一千而不惜自损八百的人.我们却不能这么做.最近朝廷送來的情报你也看了.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四面皆战.而合国却也只有和我们接壤的地方再打仗.万一真的拼的两败俱伤.他们还会有支援的兵力.而咱们却不会再有了.”
“的确.”齐连锋有些气馁了.他出兵之前并不知道赵国已经陷入了四面危机当中.现在知道了就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在谨慎了.
现在两边从人数上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从后援上來说却是天壤之别.
九楼想了想.提笔给商天晨写了一封信.想起笑虎带回去的情报.九楼也只能使用黑手了.
幕华公主已经在赵国取得了一些权势.虽然经过了很残酷的后宫争斗.却也总算把握住了赵国皇帝.虽然还沒有称后.认下的儿子却已经立了太子.
如今的局面不得不请幕华公主在赵国做做手脚.让赵国与合国也折腾一番.能转移一下合国的兵力.减少一下吴国的压力.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是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将來多许一些给赵国便是了.而且......不论是赵国还是合国.早晚都是要被灭的.
这也是九楼的一种无奈.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九楼不会玩政治.对于战争也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他毕竟只是个特工.虽然做过将军的梦.却沒有做过将军.这种动则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人的战争.他还手生的很.
今天的布局已经是九楼目前的极限了.
用的还是在组织中学的虚拟战争策略.未來的路太难走了.如果要靠自己这样的人去在征战天下.即使五个楼聚齐了恐怕也是不够的.他们沒有人可以把握住这种人海战争.
九楼分析着战局.官无秋也在想着九楼这个人.
坐在大帐里.官无秋越想今天的战斗.嘴角的弧度就越大.在旁伺候的人只有一个近身侍卫.见到官无秋露出那样的笑容.心脏的跳动都要停止了.跟着官无秋三年.对官无秋已经很是了解.知道自家这个王爷一但露出了这样的笑容.那就是他又要杀人的时候.悄悄的退出大帐.快走几步找到死囚营的看守.问道:“死囚还有多少.”
看守一见官无秋侍卫的脸色.也就知道了今天会发生什么.指了指主营帐道:“又笑了.”
侍卫点点头.又问了一句:“死囚还有多少.”
看守道:“还有三个.”
侍卫皱了下眉.道:“恐怕也只够王爷消耗一次的.....”
看守道:“一个多月前已经给京城那边去信了.让他们再押送一些死囚过來.过些日子应该也就到了吧.”
侍卫苦笑一声.道:“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如果还沒有死囚的话.死的就该是咱们军中的人了.到时候是你是我就不一定了.”
看守也是无奈.正想说声么却见卫兵來报.说要见官无秋.侍卫赶紧上前询问何事.卫兵道:“吴国派使者來了.把咱们阵亡的将士尸体都送了回來.”
近卫问:“有多少.”
卫兵答道:“总有七八千数吧.”
看來雷前锋那支人马全军覆沒了啊.虽然基本上已经认定.可是现在人家把尸体送到面前.还真的不是个好消息.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近卫进了主营帐.硬着头皮对着依然在冷笑的官无秋报告了这件事.
官无秋听完.挑了下眉毛.笑容不改的道:“你让他们随便处置吧.还有什么事.”
近卫道:“卫兵还带來了斥候的报告.说吴国原地驻扎的三万人已经回转了.”
官无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个使者我就不见了.你们随便打发了吧.让他们再准备个死囚.”
近卫行了礼退出了主营帐.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找着官无秋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官无秋单手支颌.自言自语道:“这个王爷还真是个小心的人.虽然我沒想派人去袭那三万人的营.他还是把兵撤了回去.倒的确是个有心眼的.不过我真的沒想去袭那三万人吗.我那一万前锋就真的是白送给他了.我应该是想过要去袭营的.只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把三万人撤回去.所以我也就沒这么做.他猜对了我的想法.我也猜对了他的想法.哼哼.我们到真的是势均力敌.只是不知道他还能赢我几次......”越想就越觉得刺激.阴冷的胸膛中燃烧起阴冷的火焰.官无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睛眯的更狠了.“真不知道你落到我手里能坚持几天......”
“主子.”营帐里摸进了一个黑衣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感觉到官无秋散发湖的冷气.让常年行走在刀锋的她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也正是因为这种冷让她愈发的着迷.只为了他哪怕是碎尸万段也再所不惜.
官无秋早在黑衣女子摸进來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听她出声才应道:“恩.你來了.”
“是.”女子走到官无秋面前.下拜回话.眼中的热烈已经一扫而空.她知道王爷不喜欢有人这么看着他.曾经有位姐妹就因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被折磨了整整三天才咽气.当时沒有任务的人都被叫去观刑.那个女人临死的眼神让她一直难忘.她不怕死.却不想那么死.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身体和心都是完全破碎的.
让官无秋不喜的不是有人喜欢他.而不喜欢自己手中的棋子有了感情.即使那感情是因他而生的也不行.
有了感情的人.就不适合去做阴暗的勾当.
而他们这些棋子.做的就是阴暗的勾当.
所以他们不能有感情.他们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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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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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秋扫着了一眼跪在面前的黑衣女子.把目光又投向了营帐大门.问道:“前段时间來探营的人还沒有消息吗.”
那黑衣女子答道:“恕属下无能.”前段时间.居然有人躲避了他们这些暗卫的视线.成功的接近了官无秋的主营帐.若不是官无秋自己发现了.让那人摸进主营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想起这些黑衣女子就一身冷汗.居然还能有躲避自己和同僚们视线的暗探.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官无秋并沒有打算惩罚这黑衣女子.只是道:“我当时也只是那么一种感觉而已.并不确定.要不是事后你们找到了那人潜进來的痕迹.我很可能以为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呢.这不是你们无能.而是來人太厉害了.”
黑衣女子道:“在王爷手下训练办事这些年.属下自信不输给任何国家的暗卫.这次却失了警觉.实在是不应该.”
官无秋笑道:“那应该不是暗卫.你们是我亲手训练的.我对你们的信心比你们自己还要强.我想那个來探营的应该是江湖上的人吧.这段时间你也不要查这个人了.去查查吴国境内有什么刺客组织被吴国招收了.能感觉到我的气息而及时退走的人.当真是不简单的.”
黑衣女子应是.又道:“吴国那边的探子也传來了消息.吴国公主快要到了.”
官无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黑衣女子径自退下.去执行新的任务去了.
官无秋闭上眼睛.微仰着头.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竟然变的十分和煦阳光.和之前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近卫进來.看到官无秋的表情变成了这样.知道官无秋离爆发不远了.小心翼翼的上前道:“死囚准备好了.王爷随时可以移驾.”
官无秋点了点头.十分温和的看了一眼近卫.道:“跟着我几年.你也是够辛苦的了.打完这仗你就可以回家了.前提是......你还活的到那个时候.”
近卫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抱拳称谢.看着官无秋大步走出营帐.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又活了一次.天天跟着哀亲王.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里.
挪营.
九楼的最新决定.
尽管才刚刚挪了一次.九楼还是决定再挪一次.
挪到哪.却是让一个完全沒有领兵经验的御林卫随便指了一个地方.
齐连锋虽然不明白九楼为什么这么决定.却是很果断的下达了命令.下面的军士们虽然有叫苦的.却沒有不信服的.连着吃了几个月的小亏.今天终于胜了一次.让他们见识到了九楼的本事.也彻底的服了这个纨绔王爷.所以挪营进行的很顺利.连打包到开拔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战车里.齐连锋和九楼坐在一处.周围都是商天显派來的人.所以很多谈话也就不用太避讳.
齐连锋问道:“殿下.还请说明一下.”
九楼道:“官无秋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他借着今天的战斗算计了我两次.但是我却认为那不是他所有的底牌.他应该不只是算计了胜利.还算计了失败.甚至连失败之后该如何反应也算计到了.我们营地之前的位置.还有我们挪营位置他应该都有算到.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來袭营.但是他一定回來.如果他今天晚上就來的话.我倒不怕什么.就怕在将士们紧张几天之后.以为他不会來的时候他來了.如果他真的是那时候來的话.那么刚刚放松了精神的将士们根本沒有一战之力.所以我们只能挪营.至于为什么让他......”九楼指着那个乱点地图的御林卫继续道:“让他指地方.就是为了让官无秋算不到.我看了地图.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官无秋肯定也看的出來.就算我们做再完全的准备.他也会有出人预料的对策.我们的弓弩已经暴光了.除了战死和俘虏的那些.合国军队的人必然还有逃出去的.甚至还有装死藏在尸体堆里的.所以我们不能再指望那些弓弩建奇功.让一个完全不懂打仗的人來随便指个地方.我想不到.那么官无秋也不会想到我们去哪了.”
齐连锋听的连连点头.道:“我说你为什么派人去做了那么多方向的痕迹.为的就是迷惑对方吧.”
九楼点头.道:“这些其实都是小道.是你们这样的名将不屑用的手段.但是我和官无秋拼的也就是这些手段.”
齐连锋大大的叹息了一声.道:“我大概是真的老了.脑子也僵住了.如果那官无秋早就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恐怕早就长驱直入了.”
九楼道:“我有种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
齐连锋问道:“什么感觉.”
九楼道:“我觉得他是有意在拖延.之前不把你的军队全部吃掉.一是他认为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身份不够匹配他的资格.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王者來和他一战.再一个.他就是想把你的大军推延在这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了.”
齐连锋到底是领兵几十年的人.又在朝堂中混了那么久.政治觉悟绝对比九楼要高的.很多事九楼想不明白的他想的明白.顺了几下胡子道:“现在我国四面起战事.合国怕是已经联合了别的国家吧.”
九楼听了觉得有理.却有些想不明白.遂问道:“现在我们四面被围.以合国的能力不可能同时联合了三个国家吧.”
齐连锋点头.道:“他只要联合一个国家.其他的两个国家就会觉得有机可趁.到时候不用他再去做什么.自然就会......等到吴国四边皆战.无力再出兵支援任何一方的话.他们就会长驱之入......”
九楼明白了.到时候吴国的每一面战线对付的都是敌国的全国兵力.想要守住边境那简直是不可能了.道:“得赶紧写封信回京.告诉皇上这个发现.要让他做好完全的准备.还要派出更多的暗探子.去四个国家监视他们国家军队的动向.”如果不是亲自上前线.这条线索几乎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九楼觉得自己对上官无秋的胜算越來越小.他现在只能凭借一些出奇的手段來与之对抗.
想着.如果官无秋是有意推延这边的战况.那他为什么要让人诱拐了幕德呢.
他诱拐幕德恐怕不是为了对付吴国的将士.
是为了威胁幕华.
幕德虽然是吴国公主.可是相比起整个国家.她阵前牺牲几乎是必然的了.幕德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反应再迟钝的皇帝也会下旨阵前截杀.或者放弃幕德.
但是赵国就不一样了.笑虎传來的消息证明赵国皇帝已经完全被幕华抓住了.如果合国和吴国彻底的撕开了战局.那么幕华势必会挑唆赵国皇帝起兵从合国背后捅上一刀.以解吴国危局.
幕华又是幕德一母同胞的亲姐.女人的情感又比男人要更柔弱一些.如果用幕德去要挟幕华的话......幕华不舍亲妹丧命而不出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可能性还很大.
想通这一层.九楼匆匆召來在身边的黑衣卫.命令道:“你们转暗为明.速速查明幕德公主的下落.即使伤了她的性命也不可以让她出了吴国边境.如皇上怪罪.我一力承担.”
事到如今.已经不只是一方边境的问題了.而是整个国家的存亡.本还存着一丝保全幕德的侥幸.现在也只能完全放弃了.尽管九楼不愿.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安排.
现在幕德的安全已经不是首要考虑的了.现在第一要紧的是不论死活都不能让幕德离开吴国.
官无秋的布局恐怕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毕竟派一个习作进吴国皇宫并且去伺候幕德公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这个计划还要在幕德有机会出宫的时候才能行使.
这是下了多大的一盘棋啊.
九楼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赞叹官无秋的谋略智慧了.就在战车上匆匆的给商天晨写了一封信.
九楼在信中说了自己和齐连锋的猜想.又说了自己不能保全幕德的无奈.还让他转告商天显宫中必然还有其他的细作.一定要仔细查.并且.宫中的细作地位一定不低.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就把合国的习作安排给幕德.一个奴才要在宫中取得一个公主的信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哪怕那个公主只是一个小孩子也不会很容易.
写完这些.九楼想了一会.还是又另外写了一封信给商天晨.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几乎就是彻底宣布了幕德的死刑.尽管商天晨曾经表示过可以牺牲幕德.但是心中必然还是有所期待的.等这封信到了商天晨的手里.对他來说会是一个绝对的打击.九楼不希望商天晨在这个时候倒下.他也不能再这个时候倒下.
商天晨对情字看的太重.重到不似一个皇家的人.
九楼只能用自己的心去暖商天晨.
九楼在另外的信里沒有说有关幕德的一个字.只是叙说了自己在边关时.时刻都戴着他的玉佩.时刻都穿着红衣.时刻都系着那条腰带.
九楼告诉商天晨.自己会尽全力及早的结束这场战争.早点回到京城.履行赌约.
九楼还说.他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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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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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帮助九楼和商天晨送信的几人.其他的黑衣卫都由暗转明.幕德公主失踪的消息也不再刻意隐瞒了.随着营中黑衣卫以辐射状散出之后.所有地方潜伏的皇家探子也在瞬间做出了反应.
这些皇家探子当然不能想黑衣卫那样露了身份.但是他们却有自己的办法.甚至还有人可以联络到江湖中的朋友.所以在九楼的信还沒有转到京城的时候.九楼的行动却已经传回了京城.
商天晨在商天显那里知道消息的时候.一时间还以为是商天显下的套.为的是要给九楼治罪.可是随即反应了过來.商天显不会在这个时候陷害九楼.更不用用幕德的性命去陷害九楼.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商天晨问商天显:“你说玉城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会不会是齐将军的决定.”
商天显摇头.道:“我派给齐玉城的人都之回听命于他.齐连锋沒有节制的权利......你是最了解齐玉城的人.你静下心來好好想想.”
商天晨摇头.他并不了解九楼.虽然知道他才华惊人.可是到底惊人到什么地步他根本不知道.更不了解九楼的心思和想法.所以他只能摇头.
商天显以为商天晨是让突來的消息扰乱了思绪.也就沒太注意.揉着眉头道:“我觉得齐玉城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比幕德性命还重要的事.不然就是为了你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幕德.而且......”
商天晨不了解九楼.但是冷静下來用一个旁观的角度去思考.也想出了一些头绪.接着商天显的话道:“而且很可能他发现的事和幕德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也着急了.本來我们只是想阻止幕德被拐到合国.好在阵前威胁将士.按现在的情形來看.幕德肯定还沒有到达合国.但是玉城却发现了什么事.就是绝对不能让幕德到达合国.哪怕......”商天晨有些说不下去了.
商天显却明白他的意思.讷讷的接道:“哪怕就是让幕德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也不能让幕德落到合国的手里.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九楼真的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可是他不得不做出对吴国最有利的决定.
国家安危之前.所有个人都是小.
齐连锋也是十分的紧张.他们挪营还带着十几个合国的俘虏.
之前俘虏了两千多人.已经缴械之后送了回去.留着这些俘虏容易走路自己这边的消息.也消耗口粮.按说应该全都杀掉才是安全的.但是阵前杀俘虏向來被认为是不吉祥的.九楼也不赞成那么做.于是干脆把这些已经被打残了心智的士兵送回去给官无秋消耗他的粮食去吧.
至于留下的那十几个俘虏.是合国军队的军官.九楼留下他们自然是有用的.但是一直到新营地建好了.九楼也沒有问话.
这是九楼玩的一个心理战.
如果他们刚刚被俘虏.凭着热血忠心.或者是别的什么.肯定是一心求死的.那时候问什么也不太可能问的出來.哪怕你用重刑.但是只要你给他们一些暗示.告诉他们早晚得死.然后再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去回忆自己的一生.或幸福或不幸.他们总有一些割舍不下的东西会浮上心头.只要时间足够他们的死志也就会慢慢的被消磨.所以九楼不让手下用刑.也不找他们來问话.只是交代下面的人严加看管.饿了就给吃的.渴了就给喝的.想上厕所就上厕所.有伤的就给治.沒有半点虐待.但是也不会有多优待.看管战俘的守卫们都在九楼的安排下.一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们.给他们造成了一种:我们将军沒想收买你们.你们是绝对活不了的错觉.
吃饱喝足.还有个不错的“牢房”让他们休息.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其他的需要都得到了满足.整个人都是懒散的.真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纵使是死志最坚强的雷前锋也不禁动摇了.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吴国的那个王爷只是让人关着他们.既不问话也不动刑.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想不透九楼到底要干什么.身体得到了抚慰之后.内心的恐惧也愈加强烈.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越是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心里就会越害怕.身体舒服了.心里却是恐惧的.两下一加.感觉更是折磨.慢慢的死志也就消磨了.
只要他们不再一心求死.再关上几天.他们就会产生一种本能的求生yuwang.到时候不用费什么劲也会想找个人说说.说说自己这一辈子是怎么过的.但是九楼把十几个人都单独关着.他们即使想说也沒听人.
然后就会有人受不了这种煎熬.会主动提出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
有一个.就会有两个.
九楼不指望自己的办法能把这些人都制住.但是只要有那么几个人肯说.就总能得到九楼想要的东西.
那个御林卫指的地方是一座山.山不高.但是树林繁茂.树上已经抽出不少新的枝叶.整个山看上去都是一种特别喜人的黄绿色.嫩嫩的.看上去甚是喜人.
九楼还在地上找到了一些新长出來的野菜.都是那种十分诱人的嫩芽.在新营中巡视的时候九楼随手揪了几片野菜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有些苦还有些涩.更有一种青草的味道.
九楼又想起了刚刚参军时候的事.
九楼是孤儿.是在城市中的孤儿院长大的.虽然沒有属于自己的玩具和物品.但是温饱总是可以保证的.所以九楼并沒见过野菜是什么样的.认识野外可以使用的东西还是在部队学到的.有一些还是八楼教给他的.把时候八楼还会很鄙视他.斜着眼睛看他然后很是欠扁的说一句:“公子哥儿.连野菜都不认识.怎么会选上你.”
九楼当时很想反驳.说自己不是公子哥.可是进了组织从前的身份也就随之抛弃了.后來九楼在无意中才知道.其实八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子哥儿.他曾经是一位高级军官的儿子.因为各项素质都十分出色才被招募到组织里.结果两个人第一次合作要铲除的对象.却就是八楼的亲生父亲.
八楼的亲生父亲犯了什么错误他们不知道.但是当八楼得到任何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父亲就是一个普通的目标一样让九楼觉得心疼.任务归來的时候九楼见到了八楼的泪.之后八楼就变的更加的冷酷.
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特殊的军人.八楼是比九楼更合适的.
八楼永远能把自己的情绪藏到最深最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八楼总是对九楼冷嘲热讽.曾经有一度九楼认为自己和八楼搭档.一定会死在八楼的手里.可是八楼却在任务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九楼.之后九楼为了不拖累八楼才让自己变的更强.当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做任务的时候八楼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冷淡的讥讽的.九楼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八楼.可是八楼就这样印刻在了九楼的心里.
咽下野菜.九楼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看着齐连锋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眼神.才想起來自己在这个世界还真的就是个公子哥儿.即使是从小练武应该也不认识这种野菜.随口说了一句:“这东西味道不错.”
齐连锋点头.道:“那是济济.能吃.用來煮水或者下粥都不错.去热去毒的.根也能治牙疼.”
九楼点头接道:“还能消炎去肿.去急热.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也是找了一个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野菜的借口.这个东西就是蒲公英嘛.
齐连锋问:“殿下在王府中看了很多书.”
九楼呵呵一笑.点头不语.他在商天晨的王府中沒事的时候就看书.一开始看的是兵书.后來就是野闻杂记.医术什么的倒是沒怎么看.不过现在拿來当借口也是不错的.低头看了看还有不少蒲公英.九楼随意的指了指道:“让人搜集一些长的比较大的.混在粥里让兵士们吃.战争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死.尸体要是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疫病.这些东西也能有些防治的作用.另外我看这山里也有不少草药.让军医们去找找.有用沒用的都收集來.防患于未然.”
随军的军医总是会带着草药.但是种类也就是那些治刀伤剑伤的.顶多还有一些消炎的.连止疼的药都不多.带了也只是为了给军官们用的.听了九楼的话齐连锋就吩咐人赶紧去做了.
九楼的总是让齐连锋有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绝对沒错.自己在假装无意的时候提上一些许多年前的旧事.他也说的上來.连那个孙女都是他自己找回來的.可是这个儿子自从嫁给八王之后变的太多了.不对应该是从他死了之后就变了.那时候全家都在哀伤当中.自己也沒太过在意儿子的这种变化.可是事后想起不对來.儿子却已经不能轻见了.
这次阵前重逢.儿子好象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儿子了.变的太多了.
变的像个上位者.变的更加博学.也变的更成熟.
齐连锋是欣喜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变化.但是却觉得这样的儿子让他十分陌生.
他总觉得.这个几乎完美的齐玉城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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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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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向來有阴私的手段.商天显是知道的.但是当笑虎跟他报告一些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冷笑了.
笑虎得封才人的时候住进的是婉嫔宫殿的偏殿.每两三天商天显就会到婉嫔的宫殿走动走动.当然他去看的自然是新封的才人.不过即使这样婉嫔还是遭了不少嫉妒.惹了不少人红眼.
婉嫔自己也急.可是皇帝來了她也不敢急火火的上去.只能看着商天显往偏殿走.
商天显总是会带着笑虎在花园中溜达.在不就是月下饮酒.
笑虎变成女人的样子是不错.但是也不是多美.宫里的女人都在猜测这个才人能得宠多久.还有不少人在跟皇后请安的时候上眼药.皇后脸刷的一下就冷了.对着嫔妃们说:“新才人是长端郡王献进來的.你们都少去招惹她.皇上现在和端郡王怎么样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别就想着捻酸吃醋上眼药.”
后宫里的女人都不是傻子.皇后话里的意思她们也听的明白.皇后的话就是说商天显宠笑虎.为的是给商天晨颜面.谁要是损了这个颜面就吃不了兜着走.
宫中貌似是平静了.但也只是表面上的.
这些女人懂皇后的意思.但是不代表他们能平静的接受.于是还是有下黑手的人.
后宫当中自然也有商天显的暗探.但是他之前从沒偏宠过谁.所以也就沒有太招眼的人被人暗算.即使有也都是小打小闹的.商天显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才“宠”了笑虎几天.就已经招來了这么多事.
笑虎是江湖人.对商天显也就沒有寻常人的那种敬畏.虽然也沒有多冒犯.但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笑虎是很随便的.说起话來也就沒有太客气.
“皇上.你那些女人可真够热闹的.这才几天我这可是多了不少好东西.”笑虎笑嘻嘻的坐在商天显的对面.而商天显则是斜靠在了床围子上.
听了笑虎的话.商天显本也是不太在意.但是当他看到笑虎扔出來的东西.脸一下子就变了.
本以为别人顶多会给笑虎小鞋穿.用位份压压笑虎.最多下点泻药什么的.但是笑虎扔出來的东西却实在让人愤怒.有掺着砒霜的胭脂.有染了毒药的水果.有熏了避子药的衣物.还有写了生辰的小布娃娃.
商天显是真的沒想到.在自己一碗水端平的后宫中.居然还能有这些事.能在笑虎得宠沒几天.就把东西都送了过來.显然是早准备好的.就是不为了对付笑虎.也会对付别人.说不准以前还对付过别的什么人.
“都是谁送來的.”商天显捏着写了八字的小布娃娃问的有些阴冷.
笑虎却不在意.一一说了出处.又道:“还有皇后那里.也遭了人毒手.”
“什么.”商天显真的有些做不住了.他是有意的偏重皇后一点.为的是给皇后颜面和尊严.这样她才有资本震慑后宫.而且皇后得偏爱是应该的.居然还会糟到别人的红眼.
笑虎道:“虽然皇后已经把自己的宫中整治的不错.就是我想下手也比较难.但是她那里也不是密不透风的.”
商天显问道:“她那怎么了.”
笑虎道:“那天我去谢恩.在她宫中闻到了一种很淡的香味.似有似无的.”
商天显皱着眉头.道:“我常常在皇后宫中.怎么沒有闻到过.皇后也向來不喜欢熏香.屋子里常年都是放着鲜花的.”
笑虎调整了一下坐姿.半点女人样子都沒有.道:“我是有内功的.嗅觉比寻常练武的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我闻着都不那么明显.别人就更闻不出來.”
看着笑虎一副女人样子.却是男人做派.商天显有些看不下去.扭开了头又问道:“那是什么香味.”
笑虎道:“倒不是什么毒药.就是极难见的一种避子的东西.吴国是沒有出产.附近的国家也沒有.只有周国和庆国交界的地方才有.”
商天显知道宫中有别的国家的细作.但是真的沒想到他们会把手伸到皇后宫里.用却是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难怪皇后一直无所出.不对啊.别的嫔妃生的孩子也不多啊.
生了孩子的大多都是位份不高的.现在的位份高的也都是有了孩子之后抬的.可是晋了位份之后却再沒有有孕的.
商天显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冲着皇后來的.而是冲着自己來了.
把小布娃娃恶狠狠的掼到地上.问笑虎:“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吗.她那边有什么动静.”说着商天显指了指婉嫔的宫殿方向.
笑虎摇头.道:“我统共也就去过皇后宫中一次.连那个东西是藏在哪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查來源了.至于婉嫔虽然有些小动作.却不是你要找的人.”
商天显抬眉.有些难以置信.他在宫中的暗探回报.婉嫔有嫌疑.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可是线索几乎都是指向她的.比如她宫中莫名其妙的失踪的两个宫女.
笑虎道:“这些后宫算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但是如果真像你说的线索都是指向她的.就只能说明有人在祸水东引.”
商天显也是在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还是有点不太确认.问道:“你能确定她是干净的.”
笑虎道:“我带的那两个丫头本事不比我弱多少.我们三个人轮换着监视一个人就沒有盯不住的.她的确是个不安分的.为的却是争夺你的宠爱.至于你说过的那两个失踪的宫女.却是让她弄死的.”
“什么.”商天显有些吃惊.沒事弄死两个宫女不是给自己招惹话柄吗.聪明的嫔妃都不会这么做.
笑虎道:“那天晚上我就在她中潜着.听她和贴身的女官说的.当初是因为听了别人的教唆.以为那两个宫女对你有所企图.才把那两个宫女弄死.可是后來后悔也晚了.现在每天惶惶不安的就怕你提起这事.”
商天显问:“有人挑唆.什么人.”
笑虎道:“她沒说.不过想來挑唆她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找到的人了.”
商天显道:“你得了才人的位份也有七八日了吧.”
笑虎道:“怎么.又要给我升官啊.”说完就笑了.笑的有些暧昧.
要不是知道笑虎是个男人.商天显还真以为她是有心诱惑自己呢.也不理会笑虎的戏谑.商天显道:“这几日我先和长端王商议一下.过几天就给你晋个位份.不过你要是晋了位份之后可能会更危险.所以你自己多留意.”
笑虎冷笑了一声道:“就你宫里这些女人的手段我还真的看不上眼.”
商天显知道笑虎是江湖上寻來的高手.知道他说话不是吹牛.点了点头.又问:“你还查出什么了.”
笑虎道:“你宫里手脚最干净的是皇后.然后就是那些位份不高的.黄婕妤是有野心却很呆蠢的人.婉嫔沒什么再继续监视的价值.静嫔有些太过干净了.不对劲.”
“太干净了.”商天显知道要在着宫中保持所谓的干净是很难的事.不过也不是沒有.之前他一直也沒把静嫔纳进视线.只以为她是个能守得住寂寞的人.现在听笑虎提出來一时间还觉得有些惊讶.不过那惊讶也只是瞬间.
商天显现在就觉得后宫里的这些人就沒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笑虎道:“我毕竟进宫的时间不长.查不到太多东西.那个静嫔我也只是见了一次.我曾经在晚上去探过她的宫殿.知道吗她很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
“你给他的封号太合适了.她很静.在宫中除了吩咐事情或者和孩子说话.其余的时间几乎是一句话都不说.我又让我的丫头盯了她三个晚上.她居然连句梦话都沒有.”
人不说梦话不是什么怪事.怪的是平时不说话.
言多必失.这个到底人人都懂.可是一个有了孩子得了嫔位的女子居然在后宫中就沒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很奇怪了.就算沒有交好的姐妹.应该也有可以说说话的心腹宫女女官太监什么的吧.一句话都不说.这的确很可疑.
“那过几日我把你移到她的宫殿.”
“不用.”笑虎道:“你怀疑婉嫔的事.应该已经让那个人知道了.正好也可以借着我在这里打打马虎眼.如果你把我挪到别的地方.就是告诉了那人婉嫔洗脱嫌疑了.咱们也就打草惊蛇了.”
商天显当然明白.但是他另有打算.道:“左右要晋你的位份.挪宫也是应该的.我自然有办法让婉嫔把这个黑锅背下去.”
皇帝就是皇帝.即使不在意后宫的事.他也有应对后宫的手段.
只是那个人藏的太深.商天显不得不加倍的小心.
第二天商天显就召见了商天晨.跟他交换了情报.商天晨道:“你后宫的事我是一点都不清楚.你和我商量什么.”
商天显道:“那个笑虎你哪找來的.”
商天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哪不对了.出问題了.”
商天显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仔细的看着商天晨琢磨了一会道:“你不是因为我给你找了个男妃所以就进献了个男人來报复我吧.他再晋位可就是美人了.那可是要入宗册的.”
商天晨是真的沒想到商天显会有这样的想法.听了之后有些傻.想了一会随即有笑了出來.道:“那也不错.不然你以后就把他留宫里吧.”
商天显斜了商天晨一眼.然后很是温柔的说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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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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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楼通过笑虎从“暗镜”中请的人不只是跟着进宫的两个年轻的女刺客.另有两个年纪差不多三十來岁的中年女刺客.让她们一直护在刘惠娘的院子里.另外还有四个看着特别敦厚老实的中年汉子.直接给编在了护院队伍了里了.
自从和十六楼碰上之后.十三楼沒少和他交流这个时空的武功心得.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放到那些真正的高手眼里根本不够看的.万一真有那心狠的人花钱请了“暗镜”这样组织里的人.自己和那些女侍卫还真就未必护的住刘惠娘.十三楼也知道九楼看重留惠娘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她不太在意.但是还是很上心.干脆就从“暗镜”中多请了些人手.又听笑虎说了“暗镜”的规矩.十三楼更放心了一些.“暗镜”的规矩就是接了“护卫”的生意.就会拼死保护.如果“目标人物”被伤.“暗镜”会负责追杀到底以挽回名声.江湖上也都知道“暗镜”的规矩.所以一般“暗镜”接了的生意.沒人再敢去接对头的生意.笑虎又让人把消息都散了出去.只要沒有那不开眼的想來碰碰“暗镜”的霉头.那么在这三个月里.刘惠娘基本是安全无虞的.
笑虎进宫之后.刘惠娘身边也就多了两个管事娘子.刘惠娘问都沒问就放在了身边.连身边的心腹宋嬷嬷都不觉得是被抢了差事一直笑脸相对.沒有半点怨气.显然是被刘惠娘管教的很好.
两个管事娘子到了刘惠娘身边的当天晚上.十三楼就接到了刘惠娘派來的宋嬷嬷送來的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五万两的银票.
十三楼不明白刘惠娘的意思.很是疑惑的问宋嬷嬷:“刘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宋嬷嬷是刘惠娘的心腹.刘惠娘有什么事基本都不会隐瞒她.早在十三楼搬到刘惠娘住处附近的时候.刘惠娘就跟宋嬷嬷说过.史侧妃是來保全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她做什么自己都信.让她近身的人也都要相信.宋嬷嬷自然是无一不服的.现在见十三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上前又是福了一福.很是尊敬的道:“我们主子说了.她身边那两个管事娘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定是史娘娘花了大价钱请來的.她看过帐本了.府中银子沒有出项.想來就是史娘娘用了自己的体己钱.虽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是也不能占自家人的便宜.所以我们主子让送银票过來.还希望史娘娘不要拒绝.”一番话说的极是小心.却也沒落了刘惠娘的身份.很是一个伶俐的人.
十三楼也沒想到.这个刘惠娘会给自己送银子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不算笑虎.十三楼一共从“暗镜”中请了八个人.雇佣三个月.一共定银子十八万两.也是幸亏当时本尊的娘从史大人那里敲了一百万的嫁妆.不然十三楼还真不知道从哪弄这笔银子.最后银子花的是有点心疼.可是十三楼也沒想从刘惠娘那里要回俩.现在银票送到了面前.还真是不知所措了.
宋嬷嬷见十三楼愣愣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好笑.这个史娘娘平时看起來那么精明那么犀利的一个人.竟然是一个把银钱完全不当回事的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十三楼捧着匣子真的傻了好一会.半天才道:“这钱不用她.我有的.”
宋嬷嬷道:“主子说了.她也知道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的.但史娘娘不收了她心中会不安的.到时候怕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宋嬷嬷的声音越來越小.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了.可她一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十三楼.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十三楼真沒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她是花自己的钱请人护着刘惠娘.为的却不是她或者孩子.而是整个任务.现在又听宋嬷嬷把刘惠娘的肚子拿出來说事.十三楼更是觉得有些好笑.把匣子退还给宋嬷嬷道:“孩子生下來.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这些你让刘娘娘收回去.孩子总是这个府里的孩子.我也是这个府里的人.让刘娘娘千万别为这些银钱上的事再和我闹的生分了.”想着这个宋嬷嬷一定是刘惠娘的心腹.索性十三楼也就把话说开了.:“现在府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娘娘也是知道的.有些银子防身总是好的.这怕是她的嫁妆银子了.让她好好收着.有事防身无事就给孩子.哪怕拿出去放高利贷也比给我强.”
宋嬷嬷一直认真的听着十三楼的话.前面还仔细记着.听了最后一句差点沒忍住沒笑出來.见十三楼是真的不愿意要这银票也不强塞.免得惹急了反倒不美.遂又施礼说了很多好话才走.
等笑虎在宫里查出了些眉目的时候.刘惠娘的孩子也出世了.
那天商天晨正在和商天显说有关笑虎的事.正当商天显让商天晨“滚”的时候.就听宫人來报说是长端郡王府來人禀说长端郡王妃生了.生了个男孩.
商天晨当时就愣了.自己一直期盼的嫡出男孩终于有了.
商天显也是有些愣.想着那个齐玉城还真实个带福的.到了八弟府上沒多久.自己和八弟之间的误会也慢慢的就查清楚了.正妃又有了身孕.生下來又是个男孩......难道男人也有兴家旺宅这个说法.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把笑虎留下.刚想到这.就混身不对劲.抖了个激灵之后看见商天晨还在发呆.笑着骂道:“你还不赶紧滚.”
一句话.把商天晨给骂回了神.商天晨连蹦带跳的就“滚”出了皇宫.回家看孩子去了.
商天显也紧跟着下了道圣旨.把那个出生才几个时辰的孩子直接就封了世子.这一下又引起了王公大臣门的热议.看來皇帝是真的和八王爷修好了.以后再也别去说齐侧妃的闲话了.不然不只八王爷放不过自己.连皇帝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再想想之前齐侧妃更换的封号.这些人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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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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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楼到了长端郡王府之后沒逗留几日.就紧赶慢赶的找九楼去了.按说在刘惠娘生了孩子的时候.他也就该到了九楼驻营的地方.可是路上偏偏就出了岔子.
十六楼身上有通关的文书.还有八王府的文碟.又有黑衣卫的令牌.路上不管遇到明查还是暗探肯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即使是遇到了半夜城门关了进不去.他都不用自己费劲翻城墙.只要出示一下商天显给的文书.人家就会把他当钦差一样的迎进去.所以他路上出不了什么事.
可偏巧.就是在离着九楼还有三个城市的距离就出了事.
那天.十六楼在半夜的时候赶到了玉错城.还沒等他出示自己的文书就发现那守在城墙上的军士们都是十分的紧张.连和他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着的.十六楼也不太在意.一心想着赶去边关和九楼汇合.顺着吊篮把文书送到城墙.不一会值夜的军官就赶紧带着人下了城墙來给开门了.
开门是开门.态度也恭敬.可是神情却十分紧张.身后还带着几十号明火执杖的士兵.
十六楼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也沒多说什么接过文书就要进城.那值夜的军官也紧跟着.说要亲自送他去驿馆.十六楼就嘀咕开了.说这个值夜的军官是要上赶子拍“钦差”的马屁吧.也不像.哪有拍马屁的时候这么紧张的.连笑都是僵的.哦.之前守着城门的时候也是紧张.想來是城里出了什么事.怕自己这个“钦差”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摊责任.有些好笑的道:“你使一个人带路就成.不用这么多人跟着.”
那值夜的军官很是为难.思考了两秒道:“习大人还是让人跟着吧.到了驿馆也让他们给您守着.”
十六楼一听这话.挑了挑眉毛.知道的你这是为了护卫钦差安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派人來监视自己呢.就这些人......十六楼扫了扫那几十号军士.看着倒是各个威武雄壮的.可惜都是架子货.现在又是满脸紧张疲惫的样子.这要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可是见那值夜的军官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人塞给自己.十六楼也是沒辙只要点头.哪知道那军管又道:“习大人要是來玉错城來办差.这些人也得带着.如果习大人是路过.也得让这些人送到下一个城才好.”
十六楼这下可不乐意了.自己这一路要么轻功要么骑马为的就是赶时间.要是让这几十个架子货送到下一个城.沒准就得坐上官家的驿车.哪得耽误多少时间啊.当即就变了脸色.不悦地道:“带上这些人不方便我办差.让他们送我到驿馆就行了.以后的事不用麻烦你.”
那军官一见十六楼变了脸.也知道他是不乐意了.想了一会之后咬咬牙还是坚决不变话锋.
十六楼不知道.让这军官为难的不只是他的“官职”.还有他的年纪.
临出京城的时候.商天显给的文书是商天晨去要來的.商天显知道十六楼是要去边关办事的也就沒问太多.直接给了一个巡查使的身份.虽然是个临时的官.可是也是三品.走到哪都挺唬人的.一般的时候十六楼也不拿出來.免得让沿路官员缠上耽误时间.
这里离着边关已经不算太远.城卫巡防也比平时严的多.十六楼也不想费劲直接就把商天显给的文书拿了出來.为的就是节约时间.结果还是被缠住了.
这也难怪值夜的军官小心.十六楼现在毕竟还是个少年人.一个看上去未及若冠的人拿着三品巡查使的文书又是微服.心里就认定了这是皇家派出來历练的贵人.哪怕惹了他动怒自己落个埋怨.也比让他出了事之后全家招货的强.所以硬顶着十六楼的冷脸.依旧是要把这几十口子人塞过去不可.
十六楼看那军官的样子.再看这满城的火把和跑來跑去的士兵.也知道这城里必然是出了什么凶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叹了口气道:“我说不用他们跟着就是不用.就算真遇到什么能伤了我的人.你的这些兵也护不住我.”说完就见军官和那些士兵们脸上都不太好看.无奈之下只好又掏出黑衣卫的令牌给那军官看.
黑衣卫都是有功夫的.而且肯定很强.
十六楼想着那军官见了这黑衣卫的令牌.总会放心自己的安全了吧.哪知那军官接过去一验看.大惊之后又是大喜.还了令牌之后连忙拉住十六楼道:“习大人有这等身份.下官自然放心的多.只是这城里的事还请大人主持一二.”
十六楼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一个刺客给这城里支持.这他大爷的哪说理去.就算我现在拿着黑衣卫的身份也不能明着摆出來吧.这军官是不是有毛病了.
那军官也不说太多.拉着十六楼就走.一直带到了州府后衙才道:“习大人勿怪.下官不是武将.却是这里的知府.”正说着.已经有小丫鬟上來帮着卸去了盔甲.
十六楼暗道:这玉错城出的必然不是小事.不然一个知府文官怎么就披了盔甲.亲自带着人守着城门去了.还要让自己主持城池府衙的事务.这是怎么了.可是不管他出了什么事我这时间也耽误不得啊.
那军官却不管十六楼想什么.当面就换了文官锦袍对着十六楼施礼.道:“下官李品和见过巡查使大人.”
十六楼心里再是郁闷.对着这么客气又有礼貌的人也沒办法总使出冷恋.只好道:“你起來吧.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吧.”
那李品和虽然是文官.却也有些武者的爽直.当下也不再虚假客套.请了茶之后便把这城里的事情一一说了.十六楼听了之后还是不想管.可是不管又不行了.
城里出了个能人.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牵扯到了一装是非里.后來七扭八扭的就把玉错城原來城守军官给杀了.连同这里驻着的黑衣卫首领也给杀了.现在那凶手还沒抓到呢.李品和是个有心气的人.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也只好以身犯险.暂代着城守之职带着人满城的搜查呢.
本说十六楼听到这些依旧是不想管.可是一见李品和让人拿上來的凶器.还有听他叙述的那凶手杀人的手段.十六楼就不得不留下了.还带着点惊喜和兴奋.
那杀人的凶器是一把三棱刃匕首.虽然用料什么的都不是很好.可那东西也不该是这个时空该有的东西.那所谓凶手杀人的手段却也是自己这些楼们惯用的.
看來自己又碰上了战友兄弟了.十六楼心里这个高兴啊.琢磨着这杀人的也不知道是四楼还是八楼了.
嘿嘿.必须帮着这个李品和把人“抓”到了.
九楼那边耽误个两三天应该沒什么吧.
结果这一耽误.就是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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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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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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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楼很想现在就出去寻找那个曾经的战友.但是他必须先听李品和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捏着那把三棱刃匕首听李品和叙述事情的经过.十六楼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仿佛那个做下滔天大案的人就是自己一样.曾经的一切又回到了眼前.
玉错城里里有个四十多岁的王姓铁匠.手艺远近闻名.连原來的城守都幕名请他打造过一批亲兵用的兵刃.后來又亲自上门打了一把剑.那把剑虽然不什么削铁如泥的宝贝.却也是十分难得的一把好剑.城守每天都要拿在手里把玩一阵子.后來干脆再次登门说是要再打一把送自己的好友.因为十分在意新打的剑.王铁匠开工之后城守便日日前去关注一下.一來二去的倒和王铁匠的女儿看上了眼.经过王铁匠允准.便给了聘金定了日子要纳回做妾.谁知纳娶之日那王铁匠和女儿竟然被人杀死在家中.尸体惨不忍睹.特别是铁匠女儿全身赤·裸着.显然是糟了**.那城守简直是怒火喧天.发誓要找到凶手.很快便得到回报.说老铁匠收的那个傻徒弟柱子不知所踪了.
老铁匠的徒弟二十多三十來岁.是十多年前老铁匠从荒地里捡回來的.因为呆呆傻傻的也问不出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老铁匠也就带在身边养着了.想着什么时候傻孩子的爹娘能找回來.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也不见人來找.干脆就当徒弟干儿子一直养到大.给起个名叫柱子.因为柱子实在是呆傻的可以.慢慢的认识王铁匠家的人就都叫他傻柱子.
傻柱子也不是真的傻.就是脑袋反应慢.打铁的手艺却是学的实实在在的.这些年都快超过王铁匠的手艺了.对王铁匠也孝顺.对师妹又柔和.大家都认为这个傻柱子最后会成为王铁匠的女婿.结果中间冒出來个城守大人.
王铁匠一家遇害之后.傻柱子失踪倒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有传言说是傻柱子因为不满王铁匠把女儿许给城守当妾才起了歹心.本來是沒什么人信的.结果传了几日之后还沒找到失踪的傻柱子信的人也就逐渐的多了起來.城守便开始了满城的搜捕.誓要捉拿傻柱子归案.
可沒有几日.城守大人身边的亲兵就开始一个个的遭人暗杀.手法非常干净利落.就是当喉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刺了个透明的窟窿.等别人发现尸体的时候血都差不多流沒了.
这下玉错城就彻底开锅了.城守直接下令封闭城门.日夜盘查.防止凶徒走脱.可是那凶徒根本就沒想逃跑.还是一夜三个的刺杀着城守亲兵.毫不间断.三五日之后.有人撞到了刺杀亲兵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傻柱子.尽管众人都不相信那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明的手段.但是那目击者却言之凿凿.城守一下慌了.把所有亲兵都集中到了府宅日防夜防的.可就是这样也沒防住.亲兵还是一个个的被杀.最后竟然连城守也死了.一样是个透明的血窟窿.不过这次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城守的身边多了一把这个三面刀刃的怪兵器..
之后死的就是城守身边亲近的随从和管事.一直到今天都沒停手.而在上面派來顶替的人之前.也只由李品和暂代城守一职.李品和本是不愿意的.怕那个傻柱子把自己也弄死.可是他也沒有办法.实在是沒有人可以代理了.城守身边得用的人都被弄死了.高级的武将们都害那个傻柱子把苗头对向自己.干脆就集体把李品和推了上去.立品和自己也害怕让傻柱子弄死.可又不能不做.干脆就带人上了城墙上守门去了.
怎么说城墙那么高.身边又都是火把.再是有本事的人也不太可能躲开那么多士兵到城墙上把自己弄死.
李品和已经在城门上呆了几天了.到现在也沒抓到傻柱子.现在迎到了有黑衣卫令牌的十六楼.简直是欣喜若狂了.只要十六楼肯接下城守的工作.那么他就安全了.
因为李品和发现.那个傻柱子似乎只和城守和那些士兵们过不去.到现在也沒伤过一个军队以外的人.现在自己是暂代城守.只要把城守职位交出去.那么自己就应该万事大吉了.
十六楼才不去管李品和的小心思.拿着那把三棱匕首问道:“你是说他现在天天杀人.杀的都是军队上的人.”
李品和点头.道:“也不知道那傻柱子是不是让军队给逼得急了.所以才连逃都不逃.就守在城里杀人.唉......这都抓了许久也沒抓到人.要不是他现在一天杀三个.我都不敢确定傻柱子是否还在城里.”语气很是无奈.他生平见过的最厉害的武者应该就是之前的城守了.现在突然冒这么一个杀人不见踪迹的高手.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十六楼又问:“那他今天杀人了沒有.”
李品和道:“暂时还沒接到消息.不过按往日的时间來算.应该是差不多了吧......还请习大人帮着玉错城主持一下军务吧.现在整个玉错城都人心慌慌的了.再不稳稳怕是又要闹出什么乱子了.”
十六楼摇头.笑道:“等这个傻柱子杀够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杀了.你们也不用害怕啊.”
李品和道:“怎么可能不害怕啊.也不知道他功夫到底有多高.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杀够啊.”
十六楼看着李品和焦急的眼神.无奈摇了摇头.
先不说那个傻柱子到底是四楼还是八楼.十六楼都不认为他们会是李品和说的那种忘恩负义.为了图谋师妹而杀害师父全家的人.从现在知道的情况上來判断.王铁匠和他的女儿必是坏在了城守的手里.才惹的自己那位兄弟如此动怒.一天三人的杀着那些人.步步紧逼原來的城守.为的就是给王铁匠父女报仇.
正说话间.有人來报:“城西刘队长被杀了.”
十六楼苦笑一下.问道:“那个刘队长也是原來城守的亲兵.”
李品和道:“不是.但是却是原來城守大人最看中的一个人.平时不管做什么.城守都会把他带在身边出谋划策.唉......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十六楼笑了笑.道:“让你的.唉.人带我去看看现场.说不准我能‘抓’到这人.”言罢也不管李品和是什么反应.边径自离开了正堂.留下了还在发呆的一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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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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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中多多少少都有黑衣卫驻扎.为的就是替皇帝“搜集民间消息”.十六楼知道这次的事毕竟已经惊动玉错城的黑衣卫.出了门也不想太多直接打出黑衣卫联络用的烟花.等着人來集合.
李品和见状也不好再阻拦.这个少年虽然是三品官身.但是还有个黑衣卫的身份.想來功夫应该是不差的.自己劝也劝过了.他还要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拉.那将來出了事他也少担些干系.于是上前问道:“习大人.你是现在去还是等人手集合了之后再去.”
十六楼要集合黑衣卫不是为了多些帮手.而是要把这些人集中起來让他们停止搜捕的行动.免得乱弄一气干扰自己.转过头对着一脸无奈状的李品和道:“让你的人直接带我去刘队长被杀的地方.留下一人在这里等候黑衣卫.人到了就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在这里等我回來.不要轻举妄动.”
李品和听了之后又是一脑门子汗.敢情这个习大人不是要集合人手帮忙啊.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只能叫过來报信的兵士给十六楼带路.自己也一路跟着.
到了刘队长被杀的地方.十六楼面上不做声色.心里却是非常兴奋.刘队长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当中.尸体就在房间正中的地板上.血流了一地.依然是当喉一下.刘队长面色惊愕.双目圆睁仰面朝天.显然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那么死了.房屋中沒见打斗痕迹.显然突袭刘队长的人出手很快.根本就沒给刘队长任何机会.
出手真狠.十六楼暗赞着.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刘队长脖子上的血窟窿.问跟着一起來的李品和:“之前那些人也是这么死的.”
李品和点头.道:“都是这样.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透的了.”
十六楼摸着还算有些温度的尸体.算计着刘队长被杀的时间.在房屋中又仔细的搜索着.半天也不说话.
李品和见十六楼搜索的认真.完全一副捕快架势.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跟在十六楼身后一起转悠.心中更是腹诽不已:这个习大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说他是皇家派出來历练的子弟.查起案子來比衙门捕头都利索.明明那么年轻.却已经是黑衣卫的掌令官了.这事本來和他沒关系.可他偏偏要自己牵扯进來.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十六楼才不去管李品和怎么想呢.顺着常人难以察觉的痕迹一点点的找到了屋外.又一路的翻墙上房的把李品和和其他跟着的人甩的远远的.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哪怕是楼们也是一样.只是他们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轻微.也只有同为楼的人才能发现并且跟踪下去.十六楼也庆幸着.这个不知道是四楼还是八楼的兄弟根本也沒想掩饰自己的踪迹.才能让他轻易的跟下去.
十六楼这边追着痕迹搜索着.那边李品和又接到报告.城西另外一个队长王队长也遇害了.李品和看着十六楼消失的方向.又问过王队长住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方向.皱了下眉头道:“走.去王队长那边.”
等李品和带着人赶到王队长的地方.十六楼也已经到了.正在检查尸体.当然和刘队长的情形差不多.只是尸体的温度更温一些.显然死的比刘队长晚上那么一点.
十六楼只是和李品和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追了出去.
李品和也不跟着了.反正也跟不上.知道那凶手今晚必然还要做一案.干脆就在原地等消息算了.看着十六楼离开的方向.李品和暗道:这个习大人果然有本事.竟然能发现凶手离开的方向.看他身手竟然是生平所见最好的.也许这案子真的能结在他的手里.看那个方向......是城守军驻营的方向.不知道这次又会是谁被杀.
十六楼赶到的时候.正好发现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影离开一间房子.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还沒消散.那个身形在房上几个跳跃就模糊不清了.十六楼也不管那人杀的到底是谁.顺着那个影子就追了下去.
十六楼身形一动.前方那个影子稍微一顿便加快了速度.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沒有隐蔽自己踪迹意图的十六楼.十六楼也只好加快脚步追了下去.两个身影就一跑一追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十六楼已经能看到前方那个人手中提着的就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三棱军刺.几乎兴奋到开口喊上一句:“哥们别跑.是我.”可是前方那身影的速度越來越快.十六楼也只好步步紧跟.最后还是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十六楼托生之后.结合了两世的本事.身手应该是所有楼中目前最好的.更应该比那个打了几年铁的兄弟要好.可是那个兄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对这个城市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他有心想甩掉跟踪的人.只要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多做几个迂回.别人还真就跟不上.
追到最后.十六楼终于跟丢了.不过他毫不气馁.甚至有些高兴.
看來.打了几年的铁.也沒让自己的这个兄弟本事生疏.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的几率更大了一些.也能更好的帮助九楼完成梦想.
回到驿馆.十六楼也不问李品和最后死的到底是什么人.而是先对已经集合过來的五名黑衣卫问道:“你们一直在追查这事吗.上报朝廷了吗.”
五个黑衣卫最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二十多岁.都是男的.看上去就是普通人模样.可是十六楼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们各个都是练过的.出示了自己掌令官的令牌之后就开始问话.
好在黑衣卫向來有个传统.就是认牌不认人.纵使十六楼再年轻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五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上前一步抱拳回道:“下官们一直在追查.但是本事末微.每次都查不到半点痕迹.还请大人责罚.”黑衣卫都是官身.所以他对十六楼自称下官.
十六楼心说:要是能轻易被你们追查到.那楼们都成了吃干饭的了.遂摆了摆手道:“那人本事极高.你们追查不到也是情有可缘.不必太过在意.”一句话让五个黑衣卫的神情都略略的放松了一下.十六楼继续了刚才的问題:“这事上报给朝廷了吗.”
五人面色上又同时显现出了尴尬.依旧是那年长的回答了十六楼的问題:“玉错城中的黑衣卫只有掌领有权传秘信回京.可是......在城守被杀之后.掌领大人在追踪之时也遇害了.所以下官们并未传信回京.不过消息已经由李大人传回.虽然会慢上一些.却也不会耽误事.”
十六楼点头.对他道:“李品和传回去多久了.我们再传信的话追的上他送信的人吗.”
那人道:“这里里京城已经很是遥远.若是用咱们的手段传信.纵使李大人早上十几日.咱们要赶上也不是难事.”
十六楼点头.他有心想把这事在吴国朝廷上抹去.干脆写了封信交给玉错城黑衣卫.让他把信送到京城长端郡王府.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意思就是那个傻柱子的铁匠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师兄弟.而那王铁匠自然是被原來的城守杀害的.去找九楼的事可能要耽搁几天.但是影响不了大局.若是顺利找回自己的师兄弟.对九楼的帮助则会更大.相信商天晨知道该怎么做.
把信交给那年长之人.十六楼道:“玉错城中不能沒个掌领.你回來之后就暂时担任吧.这里离边境已经不远.将來可能还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那人面露微喜.抱拳道:“多谢大人提携.”
十六楼摆摆手.道:“这杀人案你们就不要管了.各自潜伏好就是了.你们现在要注意的不是那杀人的人.而是慕德公主的事.”
玉错城黑衣卫早就接到过命令.只是他们在玉错城沒有发现任何疑似慕德的人出现.所以也就一直沒有什么行动.现在听了十六楼又重提此事.知道事情比之前更加严重.都面色严肃慎重的领了命令退下了.
处理完黑衣卫的事.十六楼才找到李品和.对他道:“那人是谁我多半已经有了点眉目.让你们的人不要追查了.免得又白白的搭上性命.”
李品和早就不想追查了.可是他也不敢不查.怕的是将來朝廷给他安个尸位素餐的罪名.现在有了十六楼的命令哪还有不听的道理.抱拳称是之后.又听十六楼道:“不追查是不追查.但是也不能把他放跑了.四门严格把手.白天也要加哨.”
“是.”李品和之前就一直是那么做的.现在只是多派一些人手而已.比让自己带人追查下去强多了.
十六楼赶了一天半夜的路.又折腾了好久.把命令全都发布下去之后.重逢兄弟的喜悦感也渐渐消散.疲倦感袭了上來.睡到床上的时候还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就沒有不折腾的.遇到十三楼的时候差点打起來.这次也是.就沒一个能让自己消停的.哪个都是不省心的.
骂归骂.十六楼却是睡的香甜.不过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那个兄弟会不会摸上來把自己宰了.睡之前割了一个士兵的头发.按照十三楼的套路做了一个警报机关才敢放心的睡了.
警告机关不是为了给自己报警.而是给那个兄弟报警.
只要见到那个机关.自己的兄弟一定会发现.只要他发现了就会知道自己是楼中兄弟.就不怕他在自己弄死在睡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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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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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楼为了让兄弟能轻易的找到自己.刻意在回驿馆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痕迹.可是一直到睡到中午时分.也沒有人來刺杀他.布置的机关也沒有被触发过的样子.
这让十六楼很郁闷.心说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般人不会发现.但是楼中的兄弟一定会发现的.为什么沒有人找上门來呢.难道那个傻柱子不是自己的兄弟.不可能啊.三棱军刺还有那刺杀的手法.都是楼中出品啊.为什么沒有人來呢.
十六楼在这边发呆.铁匠铺里也有人在发呆.
就是被缉捕多日而不见踪迹的傻柱子.傻柱子一手抓着一把三棱军刺.一手抓着个不大的包袱.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眼中布满了血丝.愤怒退却后剩下的却是疑惑.
傻柱子不傻.几年前掉到河里又被师父救了上來之后就不傻了.昏迷几天之后.凭着天生的警惕性和一种求生的本能.他一直在仿照本尊的生活痕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本尊的记忆很是混乱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被王铁匠捡回去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让现在的傻柱子很难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装傻装了大半年才终于搞清楚自己在的居然是个从來沒听说过的地方.不知道的朝代.前途更是一片未知.
因为每天都要在铁匠铺里打铁照应生意.傻柱子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恢复训练花去了他几年的时间.又趁着王铁匠带女儿去姥姥家探亲的几天时间.打了几把三棱军刺.傻柱子才算安心了一些.
几个月前.铁匠铺里來了个年轻人.想要自己师徒二人到京城给八王效力.当时师父因为不想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便拒绝了.那年轻人也沒多说什么.只是留了个腰牌说要是哪天想通了.或者遇到难处可以到京城去找他.然后就走了.
再后來就是那个城守來了铁匠铺.看上了师父的女儿.强纳不成.竟然趁着自己出城打猎的时候杀了师父和师父的女儿.还把罪名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傻柱子怎么能不恨.这几年王铁匠对本尊的感情全都让他接受了.原本说好要娶了师父的女儿然后好好过日子的.结果家沒有了.未來的幸福也沒有了.
杀了城守之后.傻柱子本想凭着那个腰牌去找当初的那个年轻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城了.无奈之下只能做困兽之斗.东躲西藏的到了今天.每天杀三人.为的就是让知府知难而退.在知道抓不到自己的时候开了城门让自己出去.如果这个知府铁了心的要抓自己.那么他也不在意多杀一些人.反正那些人都是该杀的.
包袱里装的是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用料做工都是十分讲究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只是已经十分的破烂.那是在落水被救之后沒几天.师父拿來给他的.说是捡他的时候他穿戴着的.本想本尊的家人寻到这里以这些东西为证物让本尊和家人相认的.可是等了好多年也沒有人來找傻柱子.师父就说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安心的在这里过活吧.反正他的手艺足够养活自己了.
现在师父和师父的女儿都死了.傻柱子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包袱和几把自己打造的三棱军刺了.
昨天夜里.傻柱子有去杀人了.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让人跟上了.
傻柱子真的沒想到.在这个时空.居然还有人能找的到自己留下的痕迹.并一路追踪而來.
看來这个世界也有高手.
甩掉那追踪的人之后.傻柱子本想顺着痕迹找回去.可是连日來体力上的消耗.和精神上高度的紧张已经不够支持他那么做了.无奈之下.傻柱子决定先回铁匠铺然后再做打算.
仔细小心的布置了一些警报机关.傻柱子疲惫致极.就在原來的矿库的角落里坐下了.将矿石拨到自己的身上掩饰身型.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时分睡醒了之后.傻柱子精神恢复了一些.才有精力去仔细回忆昨夜追踪自己的人.
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那人死命的追着自己.却沒有杀意.自己几次因为疲惫而露出了破绽.那人却沒有用暗器击伤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要捉活的.可是也不至于连暗器都不出吧.难道他还想毫发无伤的捉到自己.
不去想了.先去寻些吃的东西吧.已经三天沒有进食了.再不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怕是过不去了.
傻柱子和十六楼就这么你追我赶的在玉错城里斗了大半个月.终于在傻柱子饥饿疲惫的时候失了手.被十六楼生擒.二人相认之时.傻柱子真的傻了.
沒想到追了自己大半个月的人居然是老战友.迷迷糊糊间只來得及说上一句:“我是四楼.”就昏睡了过去.
四楼知道.有十六楼在.自己是安全无虞的.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再次醒來的时候却已经是身在驿馆之中.十六楼就坐在房中守着自己.
曾经的一切突然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泪水却模糊了一切.
原來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的.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都在.
四楼做下的案子当时就因十六楼的双重身份解决了.原來的案子沒有经过任何调查审理.直接就坐实算到了城守头上.而四楼也有了新的身份.黑衣卫.有了这个身份他杀了那些人也就无罪了.
等四楼彻底恢复好了.二人踏上了边关之旅.
在路上.十六楼仔细讲述了九楼和十三楼的事.四楼听的啧啧称奇.并不为九楼成了男妃而有什么厌弃.毕竟这只是他们“任务”中的一环.换成是他他也会按照太虚的要求去做.
自此.五重楼只缺一人就要汇聚齐了.希望那天不会太远.
就在二人快要赶到边关之时.战场上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官无秋果然像九楼说的那样去夜半袭营.却沒有找到九楼的大军.只能无功而返.等他回到自己的军中却发现自己大营的左营却被啃掉了一块.敌人來的人不多杀的人也不多.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自己去袭营不见敌人踪迹.自己的营地居然被人给偷了.
不停的派出斥候.去查敌人驻扎的地方.回报之后再带人去.却已经是人去营空.为完全冷却的灶火足够说明敌人刚走不久.可是顺着痕迹找下去却是四面八方.
官无秋坐在自己的帐中冷笑着.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寒意.吴国王爷.我定要把你生擒活拿.让你在我手里慢慢的享受几日才能解我心头之怒.
官无秋的确是怒了.不过暴怒之下却仍然能冷静的调兵谴将.将大部队分成几个部分.朝着几个方向进发.他不怕被人一一分吃.他带出的兵就算面临着十几倍的敌人也能达到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就算自己的兵全都折损在这里.也能让吴国的部队消耗干净.自己还有后援.可吴国......呵呵.等两边的士兵都消耗干净.自己的后援部队一來直接就变成主力.而吴国却沒有可守关之军了.
又是几日.自己分出去的部队其中的一只遭遇到了敌人.三万大军啃噬掉吴国五万余人.官无秋一点都不心疼.三万对他來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命令下达.让其余部分继续搜寻吴国部队.
又是几日过去.另一部三万人被敌人以弓弩围剿.全军覆沒.事后斥候回报.吴军伤亡不过一万.
官无秋如蛇一般的眼睛眯了起來.失去三万人他不心疼.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失败.
两次交锋.竟然又一次打了个平手.
官无秋冷笑着说了几句.有意思之后.命令全军撤回.所有斥候都派了出去.只为探察敌情.如有发现立即分人回报.另外的人要缀在其后绝不可再次失了敌人的踪迹.
官无秋看着制作精良的地图.自言自语道:“几十万大军万游击.还真有想法.呵呵.可是我不想和你玩了.我对你的大军沒有兴趣.我要抓的人是你.嘿嘿.真想看看你在我手里被撕个粉碎.不知道那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嘿嘿.”
官无秋的表现让他的近卫出了一身的冷汗.死囚已经“消耗”沒了.新的死囚还沒运到.如果战局再这么拖下去.官无秋一旦又起了那嗜血的爱好.那么最先被消耗的人就是他身边的人.
夜半.女暗卫再次潜进了官无秋的营帐.见礼之后道:“吴国公主即到了.大约还有两个时辰.”
官无秋闭着眼睛坐在交椅中一动不动.听完报告之后也沒有半点反应.让人看上去好似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那个女暗卫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绝对沒有睡着.他散发出的冰冷一直都是盘桓在周围.自己跟了他三年.从來就沒有见到他睡觉.连这营帐当中也不见有床铺.他似乎是一个根本不用睡觉的人.
官无秋不说话.女暗卫也不敢再开口.只是跪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官无秋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女暗卫.冷冷的道:“告诉他们.吴国公主不要送到国都了.直接押到军中來.”
女暗卫领命起身.刚要退走.官无秋又开口了.声音更加的冰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來.若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你已经死了.”
女暗卫差点再次跪倒.混身如筛糠一般.挣扎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冷静.声音有些微弱的答道:“是.”
官无秋不再理会女暗卫.又闭上了眼睛.
女暗卫喜欢他.他是知道的.每当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心跳都会加快.
心跳加快官无秋听不出來.但是他却能从女暗卫的行为中感觉的到.心跳快了.或多或少一定会影响到人的行动.更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
行动和情绪都受到了感情的影响.那么这样的人他也不会再要了.
尽管那个女暗卫很出色.以后也只能放的远远的.或者干脆让她去执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死在外面干干净净.
官无秋自从三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就再也沒有睡过.
只要一进入梦想.就如同进入了无间地狱一般.四周都是火.都是血.自己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血肉不停的融化成血水流淌到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池.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住的哀号.看着自己的血肉融化又重新成长出來.然后再融化烧尽.再生长出來......
地狱里的火是冷的.像刀子一样.将他割成了一条条血丝.他想逃可是双脚却被钉死在地面上.半分都挪动不得.还有无数的鬼魂执着鞭子不停的抽打着他.他能看见自己的内脏被鞭子卷离自己的腹腔.然后重新生长出來......
官无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每次都是想死也死不成的.
日子长了.他便不敢再睡.累极了也只是小憩片刻.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把身心交给内心深处住着的那只恶魔.让他去虐杀别人.自己好得到片刻的放松.
杀人过后.疲惫也一扫而空.他又能精神熠熠神采飞扬的面对一切.
可是内心却是在哭喊着.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他不想再杀人了.再也不愿意见到血肉分飞的场面.也不想听到别人的哭嚎.可是他控制不住.一但情绪受到了刺激.杀人的yuwang就会重新燃起.
官无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明白.如果自己不死的话.那么就会死更多的人.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什么.可是少的到底是什么却想不起來.
那种感觉太遥远了.遥远的不想是这辈子的事.
生命中的缺失到底是什么呢.实在抓不住那种虚无的感觉.官无秋只能用别人的血肉來填补自己内心的坑洞.
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人.官无秋想要捉住那人.他想知道虐杀一个可以和自己相当的对手.是否可以完全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恐怖.也许......应该给对手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杀了自己的机会.
如果他能抓住那个机会.自己将会笑着赴向那无间地狱.
也许死了之后去的地狱.和梦里的不一样.
也许真正的地狱会是温暖的.
所幸.那个对手也是个王.勉强可以和自己匹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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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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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被送到官无秋的营帐时.已经是满身的狼狈.而押着她的人却是她自小信任的贴身女官羡月.为了躲避吴国探子的视线.羡月先是哄骗慕德换装成男孩子一路向南.然后深入边境.顺着吴国与纪国的边境线向西.路上出过几次事.除了羡月之外的人都被“土匪”杀了.慕德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等身边的人都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那个时候她曾经要求过羡月带她回转.或者直接去找官府亮出身份.可是羡月还是在一直哄骗她很快就可以见到仰慕已久的齐大将军了.到时候让齐大将军派人护送回去会更安全.
如此.慕德跟着羡月又走了一段时间.在南境边城遇到了巡视边境的四王.已经身心俱疲的慕德已经不再心心念念要见齐将军了.她想回京城.回八王府.回到八哥的身边.她也想见玉城哥哥了.当她见到骑在马上巡城过境的四王时.很是激动.想要跑过去告诉四哥.自己是慕德.自己想回家.
可是刚刚迈出一步.一声四哥还沒叫出口.却让羡月给打昏了过去.
醒來的时候.羡月的面目已经变了.她将慕德打扮成个小叫花子.灌慕德喝下了哑药.冷笑着对慕德说:“要么老老实实的跟我走.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买到青楼.”
青楼是什么地方.慕德不完全明白.却知道女子进了那个地方就完了.于是她只能跟着已经不再温柔可亲的羡月一路网西.然后再往北.
怕被皇家的探子盯上.羡月自己也改装成了乞丐.弃了车马.路上的行程很慢.羡月也不理会从小娇生惯养的慕德是不是能受的了那么长距离的步行.稍有落后就打骂一番.一开始慕德还哭.可是后來也不知道是习惯了打骂.还是想到了什么.不管多累多辛苦.也咬牙受着.一路跟着羡月到了齐连锋和官无秋交锋之地.
官无秋见到幕德的时候.幕德一身破衣烂衫.满身满脸都是污垢.手脚上还有些许的冻伤.身体也是瘦弱不堪.已经沒有半点公主模样.
可是官无秋却发现.身为公主却吃了那么多的苦的慕德.眼中是一片清亮.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和傲气.在得知自己是合国亲王的时候.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沒有求饶.也沒有喝问.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
官无秋问慕德:“你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进营帐之前.羡月已经把解药给慕德喝了.此时幕德已经可以说话.官无秋问她话的时候她却沒有开口.依旧是盯着官无秋的眼睛.仿佛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跪在一旁的羡月见慕德不说话.很怕她引的官无秋发怒牵连到自己.伸手在慕德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她本以为一路上都任自己摆布的慕德一定会顺从自己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答官无秋的问话.却沒想到幕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下.不仅把羡月打愣了.也把官无秋看的一愣.
反应过來的羡月恼羞成怒.当着官无秋的面就要打回慕德.却让慕德突然瞪过來的眼睛给吓呆了.这个是那个挨了打之后只会哭的公主吗.一路上言听计从的小丫头怎么见到了官无秋之后反倒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她还以为合国亲王会给她撑腰吗.她那是什么眼神.恨吗.不是.她居然在鄙视我.
慕德的确是在鄙视羡月.虽然已经知道羡月是敌人的细作.却仍然免不了她是慕德奴才的这个事实.慕德还小.想不通太多的问題.可是她却很是鄙视这样“背主”的人.
一巴掌把羡月打老实了.慕德看向官无秋.施了一个同辈见面的礼.
官无秋只觉得这个小公主实在是有意思的紧.微笑着还了一个礼等慕德开口.
慕德见官无秋给自己还了礼.心中稍感满意.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沒有给吴国皇室丢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轻咳了几声.让已经紧绷了好久的喉咙有了微微的痛感之后.墓德才开口.用嘶哑的声音对官无秋说道:“本宫要洗澡更衣.”
官无秋经历过太多的事.却从沒有见过这样的小孩.明明已经疲惫不堪.饥寒交加.可是在见到敌人的第一面.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想着慕德刚才给了羡月一个耳光.又和自己行礼.待自己还了礼之后才开口提出要求.官无秋明白了.这个只有十岁多一点的女孩在吃了那么多苦之后.已经沒有忘记自己是一国公主.即使是身在敌营也要维持本国皇室的尊严.保住本国皇室的尊严.
这样的心性让官无秋不得不佩服.换做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官无秋不知道.慕德这一路走來.正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她长大了.见到自己被带到合国王爷的跟前.她就明白自己是个人质.出京之前就听说合国和吴国打了起來.现在又到了合国王爷的军帐.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心理已经长大的慕德在明白自己处境的时候.更明白自己的身份比性命更重要.自己出现在两军阵前一定会给自己的国家带來危机.她要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在能做的就是维护住吴国皇室的尊严.
官无秋佩服这样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看重身份的人.
公主之尊.为巾帼之王.
慕德提出这样的要求后.他不会再把慕德看成是一个小女孩.他会把她当成一个和自己同等位置的女中王者.
让人把慕德带下去洗澡更衣.并连夜去内城去寻來一些合适的衣物首饰.再让随军的医生照料慕德的身体.吩咐好这些.官无秋才把眼光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羡月.
羡月是纪国的人.在吴国宫中已经埋伏了十年.三年前由宫中的人调派到慕德身边做了女官.然后就一步步的按照计划走到了今天.
羡月作为一个细作.胆子应该算是很大的.她不怕刀刃加身.也不怕鸩毒入体.更不怕严刑拷打.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了.她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一个出色的细作.可以说她沒有任何缺点.
可是几乎是完美细作的羡月.跪在官无秋的面前却忍不住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发出这么冷的气息.比外面料峭的春风还让人难受.
官无秋坐在交椅中.喝着下人温好的酒.眯着眼睛看向羡月.微笑道:“你做的不错.想要什么赏.”
羡月恭敬叩地.道:“为本国效力而已.当不得合国亲王的赏赐.”
官无秋点点头.这个羡月倒是个知进退的.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羡月.不为别的.只为他伤了慕德.官无秋在慕德身上找到了一种认同感.所以他很不想让羡月有什么好下场.官无秋放下酒盏.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本王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本王就赏你具全尸.”
“什么.”羡月听了之后.只觉得脊背发凉.即使任务完成后被主家杀人灭口.她也觉得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是这样的话却不该是别国的王爷说出來的.她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请问王爷.是本家主子的意思吗.”
官无秋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本王做什么.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只是你让本王很不爽罢了.”
羡月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是怎么一个理由.这让她无法心服口服的接受.直起上半身看着官无秋道:“那恕小人不能领命.您是合国亲王.似乎沒有权利这么处置小人吧.”
官无秋依旧是淡笑着.道:“本王处置了你.你那主子也不会说什么.就算他有什么不满本王也不在乎.大不了拨转枪头罢了.呵呵.”
羡月听了官无秋这话知道自己今天必死了.她很不明白两国多年的计划在这个合国王爷眼中.竟然如同儿戏一样.如果自己今天不安然受命的话.那么影响的必然是整个大局.想到这里也只能是苦笑.自己潜伏了十年.计划成功之时却是死在主子盟友手中.简直是太好笑了.再次直了直身.想要说自己领命.却是眉心一紧.什么都说不出來了.只觉得一股温热顺着鼻翼流淌而下.滴在了身上地上.伸手接住那股温热.已经是满眼的红......随后.变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管羡月领不领死.官无秋都不会让她活着.就和她想的一样.自己的枪头对的到底是吴国还是纪国.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停止杀人的机会.
只是为了这个机会.他又杀人了.
在羡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弹出一枚铁钉射入了她的眉心.
羡月最后想说什么.官无秋不在乎.左右都是要死的.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呢.
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才让人把羡月的尸体收拾了.本该在接到慕德之后让这个羡月回去报信的.但是官无秋却不打算给纪国那边送信了.慕德原本是要用來要挟赵国防止他们出兵襄助吴国.但是现在官无秋却要用慕德做另外的一件事.之前的计划也就无用了.
羡月会为自己的主子去考虑大局.可是官无秋却不在乎什么大局.这天下乱成什么样都和他无关.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慕德收拾好了.已经快天明了.吃过早点之后便让人带她去主帐中寻到了官无秋.
收拾好了的慕德露出了真容.一身锦衣也更能衬托出她的风度.不急不徐的行了礼之后.依旧是在等官无秋还了礼之后.才开口道:“合国哀亲王盛情款待.吴国公主慕德多谢.”
一句话.让官无秋的好感有多了几分.他很是不懂.这么一个十岁多大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智和自己以王者之尊相见.不过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笑了笑之后道:“别说什么款待.本王可不是请你來做客的.”
慕德点头.道:“慕德明白.不过该谢还是要谢的.这次过來一是要感谢王爷.而也是有话要和王爷说.”
官无秋道:“有话还请直言.”
慕德道:“如要慕德前往阵前就派人來说一声.不用费什么周章.我不会反抗.”
官无秋点头.心里对这个公主更是多了一分好感.知道自己为质用來要挟亲人.还能沉稳如斯.果然是个大心性的人.不愧是我官无秋认可的人.
这是几年以來.官无秋第一个能发自内心的称赞上一句的人.是这个人却是一个十岁多大的孩子.官无秋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他愿意给慕德颜面.也愿意保全她的公主之尊.
慕德再次谢过离开.出了官无秋的营帐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太阳升起的东方.眼中泛起了泪光.那边是她的国家.不远处应该就有她国家的军队.她很想马上就奔向那边.可是她却不能.虽然心中害怕.却也不能表现出來.知道自己顽皮.让敌人钻了空子.到了阵前必然会被用來威胁将士们.再是个孩子她也懂这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她不能让合国王爷用自己当作战争的筹码.她会很听话的跟着合国王爷一起到阵前.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赎罪.
慕德不仅仅是害怕因为自己而牵连到整个国家失疆去土.她最怕的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牵连到八哥.
幕德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其实还不太能够左右这场战争.她只认为自己死了的话.一切就都能够平息了.尽管她不太明白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她还在害怕.但是她已经下了决心.要用死去挽回这一切.
只希望.死了之后尸体能回国安葬.他们不都说死也要归乡吗.
只希望.这个合国的王爷会准许自己的尸体回国.
若不是还想见见故乡的人.慕德现在就会自我了断.
愿意跟着官无秋去阵前.就是为了见见自己国家的将士.亲口跟他们说几句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国家的公主不怕死.让他们不用顾忌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国家.
让他们有机会告诉一声八哥.那个只会撒娇调皮的慕德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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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换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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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秋发出将令.将分出去的大军都召了回來.并在与九楼初战的战场之上立了一面王旗.
那是正面约战的意图.官无秋相信吴国的王爷看的懂.
九楼得到报告的时候.的确是懂了.
九楼并不害怕与官无秋正面交锋.就算是要他亲自与官无秋对阵他也有不输的把握.可是他害怕官无秋另有算计.他不认为官无秋会是个放弃阴谋而正面交锋的人.
九楼不想去应战.可是王旗立在那里.他不得不去.
就算是有阴谋.九楼也必须去.那是王者对王者的邀战.不去就会输掉王者的威严.国家的颜面.士兵的士气.九楼不是王者.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吴国的颜面.更不能不在乎士兵的士气.如果这次他不去应战.那么这西边边境的大军在短时间内都会一蹶不振.到时候输的就不只是一次战斗.而是疆土了.
可是九楼这次猜不到官无秋要做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慕德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齐连锋也知道这点.可是他不想让九楼去应战.见九楼沉默不语也知道他的担心.想了一会道:“殿下.这次邀战你可不能去.万一他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可怎么办.”
九楼苦笑.道:“如果我不去.那么这不战而败之后.军心必将涣散.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收拾.”
齐连锋道:“殿下别去.我去.如果真的是正面冲突.我还不怕他.如果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也好另做打算.”
九楼知道齐连锋是担心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官无秋立的是王旗不是军旗.要去的话也只能我去.”
“不行.”齐连锋自感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现在到了进退两难之际.他自然想保全自己的儿子.但是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來.只好道:“殿下身份贵重.不可冒险.而且殿下的兄弟也不希望殿下出事.”这就是拐着弯的在提醒九楼.让他多想想商天晨.如果他出了事商天晨给怎么办.
商天晨对九楼有情这事.齐连锋多少也知道点.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可是也只能接受.问过一直伺候在九楼身边的红掌.得知这两人“恩爱”非常.齐连锋也只能安慰自己.事已成定局.有情总比无情好.
九楼真的沒想到齐连锋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商天晨.只觉得心里一紧.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了怀里逃出了“除夕有雪”.低头看了看玉佩.想起商天晨的一往情深.九楼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放不下这个人了.
不管自己对商天晨到底是什么感觉.都已经放不下了.
可是就算是为了商天晨.这一战他也不能不去.
商天晨是吴国的王爷.而自己守的是吴国的边关.只是为了他自己也必须得去.
九楼提起笔给商天晨写了一封信.最后一字落笔.脸上也显出微笑.把信交给齐连锋.九楼道:“这一战我是必去的.为了边关也好.为了天晨也好.我都必须去.我想官无秋那边最大的算计就是慕德了.我带三万人去应战.你带着大军跟在后面.如果他有什么诡计你就带着大军先撤退再做图谋.如果要是要正面交锋.也只是我和他的事.如果我死了把信交给他.”
齐连锋依旧不同意.听了九楼的话之后直接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请收回成命.此战还是我去.”
九楼真是让齐连锋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那也齐玉城本尊的父亲.当初为了保住家族把儿子嫁给男人也只是无奈的喊了两声.九楼不是沒有在心里说他几句情薄的话.可是现在面临真正的生死之时.作为一个父亲他却跪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九楼无法不感动.惊吓过后九楼赶紧去拉齐连锋起身却拉不动.也只好跪倒在地到:“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齐大将军大局为重.”
九楼说的大局不只是这场战争.还包括整个吴国的安危.还有齐家的存亡.
九楼不能告诉齐连锋自己已经不是齐玉城.只能说一句我已不是从前的我算是对本尊父亲的一个交代.
如果真的战死.或者落到官无秋的手里.相信商天显会安排好一切.
齐连锋还想说话.九楼靠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而快速的说了一句:“父亲.你让我去吧.”
齐连锋一楞.他不知道九楼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叫他父亲.更不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了什么意义.呆楞的看着九楼一眼.却见他面色坚决.也知是再无可争执的余地.也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道:“若是不幸我必为你报仇.”
九楼微笑道:“若是不幸也是天注定的.自然会有果报.若是不幸帮我照顾好他还有孩子们.”这话让别的将领们听到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十一王在托孤.齐连锋却知道九楼说的是商天晨还有麦芽.只是这孩子们却是把商天晨的所有子女都算了进去.
你对八王爷也有了情吗.齐连锋很想这么问问九楼.话问不出口.却见到了九楼眼中的思念.
是的.儿子对八王爷也有了情.
齐连锋看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來了.
已经不用再研究什么了.九楼自己一个人就定了方案.让两个将领各带一万人离自己五里远作为策应.几千新弓弩的士兵也分在了这两万人中.齐连锋则带着大军以二十里的距离跟在后面.而自己则带着三万人和商天显给的三百多人的近卫和御林卫打着王旗去应战.这样的话 就算官无秋有什么诡计.自己的三万人也可以抵挡一阵.两翼的军队也可做赶死队给官无秋制造一些麻烦.虽然很可能这五万人一个也活不成.但是总可以保住齐连锋的大军.自己这些人也绝对不会让官无秋占太多便宜.总能啃掉他一大块肉.
嘱咐又嘱咐了齐连锋.绝不可感情用事.如果事情不妙.只带着大军先撤就是了.
再齐连锋郑重的保证过之后.九楼还是不放心.把红掌留在了齐连锋的身边作为监督.并且又道:“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把信交给他.就说我对不起他.让他忘了我.”
九楼这话也就是安慰自己的.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吧.算着时间刘惠娘应该已经生了.自己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商天晨.却还沒有忘记八楼.九楼知道要忘记一个人有多难.但是他也只能希望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商天晨会忘了自己.
披挂着商天显的战甲.骑到马上.九楼整理了心情高声令道:“升王旗.出发.”
跟着九楼一起出发的军士们齐声喝道:“必胜.必胜.必胜.”雄壮威武.声音震天.
必胜吗.九楼心中苦笑.这一仗几乎是不可能胜的.他知道.随他一起出发的将士们也知道.可是升起的王旗却鼓舞了将士们的心.即使是死.也要勇往直前.
红掌目送着远去的九楼.心中已满是泪水.她本也想跟着九楼一起奔赴战场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拼死也要把九楼抢出阵地.可是九楼却对她说:“千军万马中你怎么救得了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一切事宜都听史侧妃的吧.你是太虚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你去帮她也可以完成太虚的交脱的事.听我一句话:天下总比我一个人重要.”
红掌只是一个女子.即使被太虚看中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她不懂天下也不在乎天下.可是她却不能不听九楼的话.九楼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哪怕这个命令和她要拼死保护九楼周全的心思相冲突.她也不能违抗.
她只能在心中祈祷.太虚能感应到这一切.会保护九楼这一次可以安全脱身.
已经列阵在自己的战旗之前的官无秋.听着斥候报告吴国的军队已经出现.由宁亲王亲自带着三万人升着王旗正朝这边來的时候.眉头挑动了一下.
三万人.你着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已经放弃了活路.
冷笑了一声.对旁边马上坐着的慕德道:“吴国领兵的是宁亲王.你的十一王兄.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慕德听了之后.面色不改.心里却在嘀咕:十一哥.领兵的是他.这怎么可能.从沒听说他有领兵的本事啊.纵然是疑惑.慕德也紧盯着前方.期待着吴国大军的出现.就算是平素与十一王兄沒有什么交往.可是这个时候却也十分期待着见到他.再是不亲那也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当她见到宁亲王王旗之下的人是九楼的时候.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冷静.满脸的惊愕.这一切都落在了官无秋的眼中.
官无秋又是阴沉的一下冷笑.暗道:果然不是十一王.那你到底是谁呢.
九楼带着部队.比之前那次更接近官无秋的部队.只是一眼就见到了官无秋身边的幕德.
比之前瘦了很多.不过看上去还算健康.装扮也算得体.看來官无秋并沒有亏待慕德.
立好王旗之后.九楼对幕德高声道:“慕德.别害怕.”
慕德激动的点了点头.九楼在她心里比十一王更要重要.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却是除了商天晨以外最亲近的人了.急急的抹干已经喷涌出來的泪水.慕德也高声道:“哥.我不害怕.我不怕死.别让他们用我威胁你们.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九楼紧捏着缰绳.抑制着心里的悲愤.回道:“不愧是我吴国的公主.”他很想安慰慕德.她不会死.可九楼说不出口.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官无秋的手里.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数.何况慕德.如果官无秋真的用慕德威胁自己.那么他也只能让慕德牺牲.自己也会随之战死.
九楼道:“好慕德.就算是死也有哥陪着你.”
慕德听了先是点头.马上又急了起來:“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八哥也不让你死.”在见到宁亲王王旗下是九楼的时候.慕德还知道不叫破九楼的身份.可是一听九楼要陪着自己一起死.却把持不住了.差点直接叫出“玉城哥哥”.慕德的心里.八哥是最重要的.如果玉城哥哥死了.那么八哥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她不能让八哥伤心.她也舍不得玉城哥哥去死.
官无秋听着慕德的话中有话.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却听出了这个“宁亲王”和吴国的八王爷感情不一般.心中有些不快.很是不想听下去了.让人捂住了慕德的嘴巴.对九楼道:“宁亲王和慕德公主真是兄妹情深.本王真是感动.哈哈哈.”
九楼见官无秋的笑声中全是不屑.有些恼火.可是阵前却真的不是感情用事地方.只能把缰绳再紧上一紧.道:“哀亲王邀战.本王已经來.如何对战你说吧.”
官无秋停住了笑声.道:“真沒想到.在皇家之中还能有这么感人的情感.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嘴上说着感动.脸上却是玩味.抹去眼角笑出的泪.官无秋道:“既然宁亲王和慕德公主兄妹情深.那为什么不以身替换啊.”
九楼本以为官无秋是要用慕德來威胁自己让开行军路线.听了官无秋这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话愣了.随即也半认真半玩笑的问道:“换了之后呢.再用我要挟吴国将士们为你打开吴国边关的大门.”
官无秋换了表情.严肃道:“只要你肯与慕德公主交换.本王保证.半年内绝对不对吴国边境动干戈.”
九楼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可是官无秋的语气却让他有些动容了.如果官无秋说的是真的.那么慕德可以安全的回來.也可以替吴国争取到半年的时间.有了这半年的时间.吴国就可以准备的更加充分.甚至可以先扫平一边边界的战事.就算官无秋说的是假的.慕德也可以回來.自己到底是个假王爷.用自己來威胁吴国将士们的话根本就沒有用.最多就是自己一死而已.
想到这里.就九楼道:“你如何保证.”
官无秋也是真的沒想到.九楼竟然真的有要同意的意思.他本來只是用慕德做诱饵.在这附近已经布置了不少陷阱.为的就是用慕德牵制住九楼.然后再把他生擒活拿.刚才问出那些话來只九楼和慕德的话在他听來简直太好笑了.他才不相信皇家真的会有这样致深的感情存在.问出那句话也只是处于戏谑.他本來很期待着在九楼的脸上见到尴尬.见到恼羞成怒.可是九楼却问他如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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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直面
这时官无秋不觉得九楼是做伪的了.他在仔细的考虑着九楼答应下來的几率有多高.想了一会道:“我官无秋以王者的骄傲发誓.绝不违背约定.如有违背教我沦为世上最卑贱之人.”
如果官无秋说什么君子之言.或者说什么五雷轰顶之类的话.九楼是不信的.但是官无秋却用王者的骄傲來发誓.却让九楼不再怀疑.
官无秋是骄傲的王者.他早就知道了.
还不待九楼答应.近卫队长却站到了九楼身边道:“殿下不可答应.若是你真的去合国换回了慕德公主.那官无秋出尔反尔的话.你让这些将士们怎么办.”
出京之前.商天显亲自交代过这些近卫.不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全九楼.所以这些近卫愿意跟着九楼上战场.却不能眼看着他去做人质.
九楼笑了笑.道:“这一次我相信官无秋不会出尔反尔.”这些从御林卫抽调出來的近卫.是知道九楼真正的身份的.很多话九楼也要交代给他们.“就算他说话不算.总也可以把公主换回來.我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的.所以如果他真的用我去威胁大军的话.你们只要和齐将军把我的身份说给其他人知道就好.并影响不了什么.”
“可是出发之前.皇上亲**代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殿下安全.”近卫队长还是不想让九楼去交换慕德.在他看來九楼去了就必死无疑.那么他们就算是失职.回去之后必然问罪.
九楼也想到了这个问題.对七十近卫和三百御林卫道:“近卫听令.迎回公主之后.你们都划拨到她名下.你们必须把公主安全护送回京城.”
这也是给这些近卫们一条无罪的护身符.不管怎么说.用自己换回幕德是对吴国最有利的局面了.
与九楼同來的來有三位将领.他们也不同意九楼换回幕德.齐齐的驱马围住了九楼.道:“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是亲王.若是失了您.我们就丢了王旗.军心必定乱了啊.”
九楼看了看附近.全都是近卫和御林卫.并沒有别的人.说话也就不顾忌了.道:“我也不隐瞒各位了.我不是十一王商天易.我是齐玉城.具体怎么回事等我还回慕德公主你们去问我父亲吧.”
见三位将领都傻住了.九楼抽冷子驱马奔出几十米将三位将领甩开.等三位将领反应过來要去拦截九楼的时候却有让近卫们拦住了.
九楼回头看看跟着自己同來的三万将士.高声喊道:“听本王将令.迎回公主后.所有人听齐将军令.紧守国门.不失寸土.”
“紧守国门.不失寸土.”将令就是将令.三万将士并不愿意九楼去换回慕德.但是将令已下.他们只能服从.虽然失了主将让他们心里非常不稳.但是九楼的话依然燃起了他们的热血.紧守国门.不失寸土.
九楼终于放心了.只要这三万将士不发生异变.那么还回慕德之事必将万全.
再策马跑了一段.九楼站到了两阵正中间.官无秋的面容看的愈发清晰了.上面依旧是阴冷着的.却多了一些疑惑.九楼无暇去管官无秋在疑惑什么.高声道:“本王已至.放我妹妹.”
官无秋真的想不到.九楼居然真的答应了.
皇室之中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
“请卸甲.”语气中终于不再有挑衅和戏谑.官无秋认真了起來.刚刚他发誓不是來假的.他可以说到做到.只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王爷居然愿意作为人质换回一个幼年的妹妹.
再转头看着在军士怀中挣扎.已经泪流满面的慕德.官无秋摇了摇头.自己好象曾经也有过这么深的手足情.又好象沒有过.为什么感觉那么模糊.却又那么深刻.自己到底丢了什么呢.生命里的那份缺失又是什么.
居然用了请字.九楼对官无秋的变化也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全盔全甲的去做人质实在是说不过去.官无秋的要求的确是合理的.将手中长枪掼到地上.九楼下马.就在两军阵前将那身耀眼的盔甲卸去.露出了那身红色的王服蟒袍.
摸着腰间不太相称的腰带.九楼暗道:商天晨.恐怕这次我是真的要对不起你了.似乎见到你对着我发怒的样子了.其实我真的早该和你说一声我心里已经有了你.不过罢了.就算我这辈子欠了你的.下辈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爱你.
官无秋让九楼那身红色王服刺的眼睛发疼.挥了挥手让四个军士押着慕德走向两阵之中与九楼汇合.为了防止合国那四人把九楼和慕德一同劫了回去.吴国阵中也走出了四个近卫.
两边汇合.捂在慕德嘴上的手也终于拿开.幕德飞奔着扑到了九楼怀里.大哭道:“哥.你快回去.别换我.你要是死了.八哥也会死.”
九楼蹲下.擦干了慕德的泪水.和煦的笑道:“慕德.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明白你比我更重要.对吗.”
慕德摇了摇头.再次扑了过去伏在九楼的肩头道:“都是慕德的错.都是慕德不好.哥1你回去吧.吴国不能沒有你.八哥更不能沒有你.”
九楼知道自己是说不通慕德了.只能哄道:“我死不了.就算是敌对的国家.他们也不会轻易处死一个王爷的.慕德放心.”
慕德怎么可能放心.她心里明白啊.玉城哥哥不是王爷啊.玉城哥哥只是八哥的一个侧妃啊.听了九楼的话她死死的抱着九楼的肩膀不肯松手.不听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将捏在手里的“除夕有雪”塞到了慕德手中.九楼道:“把这个给你八哥.就说我对不起他.”不待慕德再有动作.把人往吴国近卫的怀里一塞.道:“快带她走.”
吴国近卫也不敢再多耽搁.怕又生枝节.道了一声:“殿下保重.”便强抱着哭喊的撕心裂肺的慕德匆匆回转.
听着慕德一声比一声嘶哑的呼喊着“哥.”.九楼很想回头看上几眼.可是他不能回头.他怕一回头自己就再也无法走到合国那边.
紧了紧拳头.九楼惨然一笑.对虎视耽耽的盯着自己的四个合国的军士道:“走吧.去见见你们王爷.”
等九楼真的走到了官无秋的跟前.那四个军士才算松了口气.
官无秋不知道九楼阵前卸甲是丢了王者的骄傲.还是保全了王者的骄傲.但是九楼肯相信自己以王者骄傲发誓.他就愿意给他一些颜面.不待九楼走到跟前便从马上下來.沒有半分的轻视.
“本王依约來了.请哀亲王退兵.”见到官无秋.九楼免了所有的客套.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他发现这个人比远远看着的时候还要冰冷.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只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官无秋点头.挥手招來了慕德來时乘坐的马车.道:“你的体面也只能在这路上了.”这个吴国王爷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他讨厌.发自内心的讨厌.
“我明白.”九楼还是在笑着.仿佛看破了生死.又仿佛舍弃了一切.安和经历的事他都听说了.他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甚至比安和还要惨.不过他全都放下了.只要十三楼能集合其他的兄弟.商天晨必将能完成太虚的愿望.任务也必将完成.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他完全不在意.他也不会害怕.他现在只有两个遗憾.一个就是沒有见到其他的兄弟.再一个就是沒有亲口对商天晨说上一声:你已经在我心里.
至于八楼.九楼想起这个人不由得又笑了出來.八楼.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怕是直接就杀了商天晨吧.
官无秋见九楼现在还笑的出來.只觉得难以理解.那个故意放回去的吴国探子难道沒有活着回去.这个吴国王爷到现在还能笑的出來.凭仗的是什么.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不在乎.官无秋自问做不到.癫狂起來的自己.让清醒的自己都觉得害怕.
官无秋有些后悔了.他后悔把九楼弄过來.这样的吴国王爷即使真的被自己撕个粉碎.恐怕也填补不了心里那个恐怖的黑洞.
不过后悔归后悔.官无秋却不会反悔.
九楼上了马车之后.他果然依照约定退兵了.并且挂起了免战牌.按照约定他半年内不会主动出战.至于和纪国的约定他才不在乎.那是皇帝和纪国的约定.和他无关.
骑在马上往回走.官无秋不能控制自己.不时的回头看着九楼乘坐的马车.眉头皱的越來越紧.心里的黑暗又一次的袭了上來.他想要把马车里的人撕个粉碎.听他哀号.看他跪倒在地哭着求饶让自己放过他.
马车里的九露不知道官无秋在想什么.马车的棚壁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不管官无秋到底会不会说话算话的半年不出兵.九楼都不愿意去想了.九楼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在官无秋手中坚持不了几天.这就是说自己也沒有多少时间了.九楼只想把剩下的时间都用來想商天晨.
也只有现在.才能心无旁骛的去想他了.
商天晨.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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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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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想起商天晨.九楼心里泛着暖意.
商天晨的情意.曾经是九楼的负担和一种必须推拒的感觉.九楼以为自己是因为八楼才会抗拒.之后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抗拒.最大的原因是自己总是把商天晨看成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当自己全心全意的为吴国打算的时候.九楼知道自己终于在不知不道的时候已经接受了商天晨.九楼心里对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身在两地了.不过总算是想明白了.心中坦然了.
到了合国军营.马车一直驶到了官无秋的军帐前.
官无秋想了想.亲自打开了车门.见到的依然是一脸和煦的九楼.
“下车.”官无秋发现自己很不想见到这样笑着的九楼.那种似有似无的笑容温柔的如同一把刀一样.将官无秋本就有个大洞的心又割裂出了几道伤口.
马车停下的时候.九楼就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地狱.可是心里想着商天晨的他无法让自己表现出恐惧或者严肃.连日來嘴中的苦味竟然就这么消散了.仿佛沒有看到官无秋已经彻底寒冷了的双眼.九楼行出马车.轻松的跳下车辕.环视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果然治军有方.整个军营看起來十分整齐洁净.比吴国军营要好上不少.
“你怎么还笑的出來.”这是官无秋最大的疑问.他看的出來.眼前这个吴国王爷表现出來的轻松不是装的.明知道会在自己手里生不如死.却仿佛是來游玩的一样.还有心思去观察四周.
“我在笑么.”听了官无秋的问題.九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是真的在笑.笑意便更浓了.遂又摇了摇头.暗道:原來承认了自己心里有他.居然是这么幸福轻松的一件事.虽然现在才发现有点晚.可是足够了.九楼转过头对官无秋道:“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沒什么.既然已经到了你的地盘那么我似乎该去牢房了.”
官无秋听了九楼的话.眉毛一挑.问道:“想到了什么人.难道是那个你们吴国的八王我也听闻那人收了个男妃.难不成你们兄弟之间”商天晨纳娶男妃的事早已传便天下.官无秋更是恨商天晨身为“八王”却不干人事.抹了“八王”名头的黑.若是可能.他很想亲手毙了商天晨的命.战场之上慕德的话在别人听來就是兄弟情深.可是在心理已经扭曲了的官无秋听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随你怎么想吧.”九楼扶着腰上的腰带.回避了官无秋的话題.他现在不知道官无秋以半年停战的代价换自己为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暂时也不打算说破自己不是十一王.不过他也不想否认和商天晨的关系.所以干脆就接官无秋的话茬了.
“哼.”官无秋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只能越想越阴暗.挥手让人把九楼带到了慕德之前居住的营帐.转身回了自己的主帐.
九楼步入营帐.发现里面布置的很不错.不但地方够大.摆放的物品也都还算精致.不仅有非常不错的雕花床.还有配套的家具设施.地面上也铺了北国的厚毛地毯.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让人一看就是给女人准备的地方.
这不是仓促之前就能布置好的.显然官无秋早就替幕德准备了一切.
想着官无秋在战场上拖延了那么久.估计他也沒想到幕德会那么晚才到.
九楼环视了一下营帐.定定的站在了营帐正中.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了多久.那个官无秋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么一个舒适的地方呆着.之所以现在把自己放在这里.应该是牢房还沒准备好吧.
牢房在官无秋的命令下已经彻底清空.里面的血污也在官无秋的吩咐下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刑具也被拿去清洗了.虐杀死囚是官无秋用來抑制心底恶魔的一种手段.也是他释放自己压抑的一种手段.现在他得到了九楼.就如同得到了最好的玩具一样.即使是要把他撕个粉碎.官无秋也希望九楼能干干净净的粉碎.他希望当九楼的血的味道在那狭小的空间中蔓延开的时候.是纯粹的他一个人的味道.沒有搀杂半点别的.
果然.晚上的时候.九楼被官无秋带到了牢房.
牢房很简单.就是用砖石以泥垒起來的.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
不过到了里面九楼就知道.想要从这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整个牢房十分的狭长.从入楼一直到囚室足有二十几米的距离.两边是用铁枝隔开的牢房.最里面则是一间相对來说比较大的刑房.
空气还是湿润的.脚下被夯实的地面上还有水迹.空气也比想象中的清新.九楼吸了吸鼻子.心中好笑:这个官无秋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让人把牢房收拾的这么干净.又玩心理战吗.
官无秋的确是在玩心里战.不过他在和九楼玩的时候.也在跟自己玩.
让人把九楼关到了刑房之内.只留下了一盏非常暗淡的油灯.就再无其他的光线.也不留人看守.只是把九楼一个人留下了.
暗淡的灯光被不知道哪來的气流卷的十分不稳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映衬得铁枝栅栏外的墙壁上的形形**的刑具也愈发的阴森.九楼摸了摸房间中唯一的摆设------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触感有些湿润.看來这里的东西也都清洗过了.九楼的嘴角又挑起了弧度.他的确不明白官无秋到底在玩什么心理战.可是九楼却不在乎了.若说面对刑求.自己也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只要身体抗的住.他自信可以支撑个几天.等到支撑不住的时候他也有办法弄死自己.只是眼下他还不能死.他还想知道官无秋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也想用这剩下不多的时间多想想商天晨.
在给商天晨的信中.九楼为他安排了一些简单的计划.主要就是让他多听十三楼的.等将來若是找到了自己的“师兄弟”们.也可以完全信任他们.就如同信任自己一样.
最后.九楼在信中说到:如果我回不來了.请忘记我.如果你忘不掉就不要为我报仇.我的愿望是你能得天下.所以你要去得到天下.就算是为了我.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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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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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房中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來与自己说话.有些无聊的环视着四周.那些刑具被擦洗的干净.不见多少锈迹血污.随着烛光的一明一灭而闪烁着反光.九楼只是耸了耸肩膀.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这样的场景.对别人來说也许会造成心理的压力.但是九楼却完全不在意.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能经受住多久的酷刑.可心理方面却沒有半点空隙.
一边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一边在刑房中找了一处相对干爽的地方.九楼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捏起一粒花生放到嘴里.仔细的咀嚼着.等到口中漫溢着花生的香味之后才郑重的咽下.
來之前.就料定官无秋必然不会让自己有饮食.九楼让人准备了军中最能提供热量能量的花生随身带了这么一包.饥饿是人类的最大恐怖來源之一.如果饿着应对那些酷刑.再完备的心理防线也会大打折扣.幸亏沒有让官无秋沒有下令搜身.不然还真就保不住这包花生.想想也是.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一个领军王爷会在身上藏着一包花生.
算着时间.现在应该已经是临近午夜了吧.官无秋大概也该來了.正想着.官无秋果然就來了.而九楼也恰好把最后一粒花生扔进嘴里.
官无秋的确是有意让人饿着九楼.也是有意把见面的时间拖到最后.他很想见见在阴暗的刑房中饿了大半日的王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当他见到九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坐在地上吃花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又失算了.眯了眯眼睛已经出离愤怒了.愤怒到极点却笑了出來:“宁亲王倒是好雅致.身在牢狱之中却还轻松自如.倒教本王好生佩服.”
九楼站起身.将已空的指包团了团.扔到角落中.又扫了扫身上并不见的尘土.笑着对官无秋道:“轻松也好.自如也罢.不管我如何应对.怕也跑不出你的手心免不了一场苦难.与其惶惶不安倒不如好整以暇.”
“好一个好整以暇.”官无秋让人打开牢房门.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挥了挥手道:“你们给宁亲王宽宽衣.”
随着官无秋一起进入牢房的人.就是平素看守死囚的狱卒.本來他们应该是最会狐假虎威的人.可是在官无秋的手下却沒有人敢这么做.听了官无秋的话几人略微躬身算是领兵.面无表情的走到九楼身边就要去脱九楼的衣服.九楼倒退一步道:“我自己來.”
说着.九楼一点都不避讳官无秋如针一样的眼神.先是摘下身上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又宽了腰带整理好也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开始慢慢宽衣.一直脱到只剩下中衣方停手转向官无秋问道:“如此便可以了吧.”
官无秋却沒有应答.走上前拿起玉佩仔细的看了看.沒发现自己期待的东西却也沒把玉佩放回去.又看了看桌子上九楼除下的衣物也沒看出什么端倪.让人把东西都拿出去之后.官无秋指着那张大桌子道:“夜已深.还清宁亲王就寝吧.”
九楼看了看那张桌子.一下子了然.这桌子在这个刑房中显得十分突兀.原來是张刑台.嗤笑一声.九楼不再言语.知道官无秋的“客气”也只是到此为止了.坦然的躺到了刑台之上闭上眼睛.将全身彻底放松之后居然困意袭來.
最近一段时间九楼一直在劳心劳力.虽然睡眠时间还能保证.但是质量却不好.现在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刻.干脆就不再去想那些阴谋诡计.虽然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九楼也无法抗拒这片刻真正的轻松.等到官无秋來见自己了.九楼也就完全放下了算计.
他算计不过官无秋.干脆就不去算计了.这一年來的日子成天算计着.他实在是太累了.
刘惠娘.商天显.齐连锋.商天旭.红掌.九楼就是一直在和这些人互相算计着.他更在帮商天晨算计着大局.到了现在已经不用再去想那么多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哪怕只有几秒也好.
官无秋见九楼似乎真的是打算睡了.捏着那块皇子玉佩紧皱着眉.他三年來一直沒有睡过.可是这个人.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安然入睡的模样.
挥了挥手.自然有下人为官无秋做准备工作.都是几年來做惯的了.
几人将九楼的四肢缚上镣铐.固定在刑台四角.又将官无秋最喜欢用的几样刑具放到了一张桌子上抬了进來.便告退而出.官无秋“作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他自己功夫不低.不怕有意外发生.他更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瘾兴”过后的脆弱.
每次将人虐杀之后.官无秋总是能听到自己的吼叫.仿佛有人就在半空中看着蜷缩在地上抱头嘶吼的自己.又仿佛自己就是半空的人.正在看着一个沒有灵魂的野兽在发狂一样.
他很想问问九楼.到底是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还那么淡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性才能如此沉静.
冰冷的刀锋穿透九楼的中衣.刺入了九楼的手臂.九楼睁开眼.好一会感觉才从冰凉转换到疼痛.微微的皱了下眉由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又是几次一样的感觉.身上已经处处是刀伤了.
九楼再次睁开眼.飞快的看了看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雪白的中衣已经有不少地方被血色染红.皱着眉又笑了出來.九楼在商天晨府中的时候.穿的都是商天晨让人准备的衣服.因着他的吩咐所以大半都是红色的.只是到了军中这个红色的中衣却不适合再穿.如今倒让官无秋把中衣都弄成了红色.
仿佛染红中衣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般.九楼笑的愈发的轻松.自言自语道:“原來红色是这么漂亮.难怪他喜欢呢.”
官无秋听到了九楼的话.心里猜测他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吴国八王商天晨.放下匕首换上了长针.挑开了九楼的中衣.用针尖在九楼的肚腹上划出长长的血线.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是吴国的几王.和那八王是否真的有那种不堪.”
“不堪吗.”针尖划破皮肤的时候.九楼的身体本能的缩了一缩.听到官无秋的话不由的又感好笑.好笑到连身体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反问道:“你说的不堪指的是什么.”
官无秋当然知道九楼不是不明白自己的问话.反问自己为的也只是戏谑.自己居然被一个刀俎上的鱼肉给看轻了.官无秋心中的怒火更甚.面上的表情也就更冷.长针在九楼的身上又是划出一条长线.停留在右胸下方.顺着肋骨的夹缝慢慢的刺了进去.
长针刺入的很缓慢.所带來的疼通和恐惧都是非同一般的.九楼自己也在算着官无秋下针的位置.是肝脏.
九楼从安和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些官无秋的手段.外伤虽然恐怖却不足致命.内脏的损伤却很是厉害.原來官无秋就是用这样的手段來对付别人的.
官无秋的长针并不细.推入肌肉的时候阻力不小.这样带给被刑之人的痛苦也会加大.
等针锋探到肝脏之外的时候.官无秋停了手.看着已经面色泛白咬牙隐忍的九楼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几王.和那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官无秋停了手.也让九楼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喘了几喘后.九楼道:“我是几王对你來说不重要吧你只是.不想有人污了八王的名头.对吧.可是你是合国八王.何必那么在意别国的八王是什么人呢.你还能把这天下所有的八王一一管住吗.”
九楼的话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并不敢确定.他本就知道官无秋对“王”字看的极重.加之从被质到现在.官无秋又不只一次的提起“吴国八王”.这在九楼看來.这官无秋看重“八王之名”比看重“王者之名”更甚.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哼.”官无秋冷冷一哼.将长针又是推进了一分.针锋刺进了九楼的肝脏.让九楼的瞳孔骤然紧缩.本就不是很光亮的光线彻底失去.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等九楼适应了疼痛.光线也重新回到了眼中.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裤.双手紧紧了的拉住铁链.好半天才回过劲來.可是沒等九楼再次放松身体.官无秋对着露在九楼体外的针尾轻轻一弹.针尖就瞬时在九楼的肝脏上划出一道伤口.
肝脏上的伤口不长.也不深.就那么一小点而已.可犹是如此.也让九楼如坠地狱.从内脏上直接刺激的疼痛是一般人不能忍.也不能想象的.哪怕是以前经历过应对刑求训练的九楼一时间也难以适应.好在官无秋下手很准.沒有伤到肝动脉和大的血管.所以尽管九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也不会毙命.
“你到底是几王.和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九楼严重瞬间消失又瞬间恢复的神智.官无秋再次冷冷的问了出口.
九楼的试探直接道破了他的本心.他是看重王者之名.可是他更在乎八王之名.在沒有把所有的八王都杀掉之前.他不允许也不接受有人做出有辱八王之名的事來.
九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之间带來的肌肉上的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了.肝脏上伤口才是真正的刺激源.听的官无秋再次询问.九楼已经确认了他的确是更看重八王之名.勉强的哈哈两声之后.九楼笑道:“你自己去问他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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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访客(长评加更-模范)
慕德被九楼换回.九楼所带的人马立时将她送回了驻地.而官无秋也的确依言退兵.并高高的挂起了面战旗.这让所有的将士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也让齐连锋悲喜参半.迎了慕德之后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依他的本心.他很想立时出兵救回九楼.可是他也明白.如果那么做了九楼好不容易争取的半年之期就沒了.说不准也会刺激到官无秋.当场打杀了九楼.
官无秋以公主为挟.逼吴国换质了一个王爷.看上去好象是他名声受损了.可是他又承诺半年内不动刀兵.却挽回了局面.以看重王者骄傲的架势來看.齐连锋可以确认.只要自己不妄起战事.这半年西关边界必然是安全无忧的.可是齐连锋也知道安和之事.知道九楼这一去是必死无疑.接回慕德之后.也不顾将领威严当场就哭了出來.
慕德在回程的路上也是哭了一路.见到大军之后强忍着沒有继续流泪.等见到齐连锋大哭之后再也忍不住.扑到齐连锋怀中哭喊道:“齐将军.齐伯伯.都是慕德不好.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快放兵去救回哥哥好不好.”
齐连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强忍了一下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抱着慕德再次痛哭.
以前为了保全家族.他不得不舍了儿子.那时候虽然痛苦却也还忍的住.那时候虽然艰难可儿子总是活着的.虽然会吃苦受辱.可总是活着的.这一回.儿子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领兵大将和一国公主.二人一老一小在营帐之中抱头痛苦.其他的将领看到也只能摇头叹气.作为军人他们并不想自己国家的王爷去换回一个公主.毕竟王爷比公主更有用一些.可是这场换质却也换回了半年之期.相比之下.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王爷重要还是半年的停战重要了.看着将军和公主二人此时情形.将领们互相使了眼色.悄悄的退出了营帐.而给齐连锋守门的却换成了原本的御林卫和红掌带着的黑衣卫.
哭过之后.齐连锋收拾了心情.抹去了慕德的泪水.柔声道:“公主.战事虽然已定.可这战场瞬息万变.沒准还会发生什么变故.你也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京城.”
“不.”慕德摇头拒绝.道:“齐伯伯.我想等到玉城哥哥的消息.我想等着他回來.”
一声齐伯伯叫的齐连锋心里一酸.让他想起之前听九楼说过.自从慕德公主到了八王府与他很是亲近的话.看待慕德的眼光比之前更是温和了.原本因慕德私自出京而引起这场混乱的不满也减少了许多.
能在那种情形之下还能与自己儿子亲近交好.对他的男妃身份不存半点偏见.现在这种时刻也想着他的安危.这个公主虽然任性了点.对儿子到底一片真诚.幕德回转之前.就有快马飞奔回报告了战场上的一切.慕德在那紧急之下也沒有叫破九楼的身份.显然也是有其智慧所在的.这样的公主怎么就会被人挑唆着离开京城远赴边关呢.
看着慕德眼中的坚决.齐连锋知道想把慕德强送回京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军中身份最高的人是自己.可是最尊贵的人却是慕德.她要拿定主意不回去.自己强送也送不走.那三百多近卫御林卫在失了主心骨之后.只会对皇家人俯首.自己下命令他们是不会听的.叹息一声.齐连锋拉着慕德坐下.劝说道:“公主.如果你不回去在这军中就会有危险.也会给你玉城哥哥带來麻烦.你在阵前沒有叫破他的身份.肯定是知道他现在顶着的十一王的名号很是重要.你若是不回去的话很可能就会让有心人怀疑到你玉城哥哥的身份.到时候若是传到那个官无秋的耳中.说不准就把你玉城哥哥直接杀了.”
慕德不知道自己不走怎么就会让人怀疑到玉城哥哥的身份.但是既然齐将军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相信.毕竟齐将军是玉城的父亲.他一定会为玉城哥哥打算的.听了齐连锋的话也只好点头.道:“齐伯伯.你一定要把玉城哥哥救回來.不然慕德慕德也只有一死來偿还了.”
齐连锋沒料到慕德居然还存了这个心思.忙道:“你可不要多想.不管你玉城哥哥到底会如何.你是他换回來的.你的命就是你玉城哥哥的命.如果如果你玉城哥哥回不來了.你要替他活着.更要替他照顾好你八哥哥”说到最后齐连锋说不下去了.他又怎么不想把齐玉城救回來.只是现在他去无法可为.
安慰好慕德.安排着三百御林卫和两千兵士护送着慕德回转.齐连锋也只能坐在营帐中发呆.
将大军完全集结.驻扎在离边界最近却又不会刺激到官无秋的位置上.坐在营帐之中的齐连锋发了许久的呆.想着儿子从小到大的种种场景.儿子曾经的种种优秀.后來被强嫁为妃的苦难.一直到今天阵前换质.齐连锋突然发觉.自己老了.老到无法再继续想下去.这次不管战事到底胜负.他已经沒有心力再去管了.若是当初儿子吊颈沒有救回來.也就不会遭这之后的连番苦难了
主营帐中的灯光一直到半夜还沒有熄灭.齐连锋颓然的窝在书案之后.神态疲惫不知在想什么.红掌和近卫队长低声求见不见回答.对视了一见悄悄进了营帐.见齐连锋一日而已竟已显老态正在发呆.也知他是伤心过度.却无话可说.
齐连锋很是不悦这个时候还有人來打扰自己.见來人是九楼身边的亲信之后释了怒气.无力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红掌虽是商天显赐下的.但是齐连锋从九楼的态度上便看出她的确是自己儿子最信任之人.便也释然了她是黑衣卫之事.而那近卫本该跟着御林卫一起护送慕德回去的.却拒绝了齐连锋的提议.言称自己是赏赐下來的近卫.生死都靠着九楼了.九楼现在虽然质了合国.他也不能离开.就带着七十人留下了.让齐连锋产生了好感.面对着这样二人.齐连锋也不由的客气了几分.为的是给自己儿子的人一些颜面.
红掌听了齐连锋的问话.上前一步小声道:“老身和王队长商议过了.从现有的黑衣卫中和近卫中挑选高手.去把主人救回來.”
齐连锋听了之后大喜.随之又是摇了摇头.道:“安和回來之后是什么情形你比我清楚.你觉得黑衣卫里和近卫之中能有把玉城接回來的人吗.那官无秋到底是个什么本事.连安和都说不准.身手显然是极高的.你们去了也只能是送死.”
红掌道:“就是死也要去搏上一搏.如是成了就能救回主人.若是不成无非就是个死而已.”
齐连锋感念这这些人对九楼的中心.心中喜悦.可是还是摇了摇头.他不太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是他却怕他们失手被擒之后暴露了是吴国人的身份.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得惹得官无秋变卦.不但会让九楼吃更多的苦不说.那半年之约也就废除了.把道理说了之后.红掌和王队长也只好作罢.三人大眼对小眼的就在营帐里互相看了看.齐声叹气.
忽然.红掌只觉得全身发冷.仿佛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上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当下腾起身挡在齐连锋身前低喝一声:“什么人.夜半窥探吴国主帅营帐.意预何为.”
红掌叫出声.齐连锋和王队长皆是一愣.不过都是久经刀兵之人反应也是迅速.齐连锋飞快的摸想了自己的配剑警戒着四周.而王队长已抽出兵刃朝帐外急射而去.
王队长刚迈出帐外.就被一人拿住了喉咙.而兵器也被另一人轻描淡写的拿走了.不待看清二人面目便被逼着倒退回了营帐.想要出声示警却沒有办法.捏住他喉咙的那人手中力度掌握的非常好.控制住了他的呼吸却不杀他.只上让他无法叫喊出声而已.显然对方沒有想要伤他的意思.
等王队长完全退回帐中.隐着身型的二人也露出了真容.红掌更是紧张无比的守在齐连锋身前.紧紧的盯着这夜半偷偷潜入的二人.只从那二人瞬间制住王队长的手法上來看.红掌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二人的对手.恐怕连一合之力都沒有.可是她还是要拼死保住齐连锋.这算是九楼对她的最后一个命令.她必须完成.
帐中气氛紧张极了.齐连锋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进帐那二人看起來都极年轻.特别是捏着王队长喉咙的那个.分明还是个少年人.另外那个身材虽然高大却也很年轻.可是就是这么年轻的两人却如此轻易的摸了进千军万马当中的主帅营帐而沒有引起半点骚动.显然身手极是了得的.齐连锋此时想要喊人也喊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能呼救出声.这二人也能瞬间爆起杀了自己.并且顺利的逃走.
心念一回转.齐连锋也想明白了.这二人不是來杀自己的.不然根本不用显现身形.便能无声无息的结果了自己.现在他们现身.必然是另有所图.当下拍了拍红掌的肩膀.示意她让开后.对二人问道:“二位夜半來访.不知所为何事.”
齐连锋沒有先问二人是谁就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如果对方真的是要对自己不利就不会说.自己问了也白问.若是对方是为别的事來.那么不用问他们也会自己言明身份.所以齐连锋直接问他们所为何事.是留了心眼的.如果他们先说自己是什么人的话.那么他们就不是來杀自己的.
想是这么想.齐连锋手中的剑却沒有放下.红掌虽然退到了一边也是全神戒备着.
來的二人好似根本不受这凝重的气氛影响似的.听了齐连锋的话相视一笑.表现的极是轻松.
來人正是迟到了的十六楼.和被十六楼找回的四楼.二人摸进吴国大军营帐.沒有找到九楼所在.便朝着这里來了.在帐外偷听了半天.却听的一知半解.想要进帐问个清楚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帐.所以十六楼干脆释放了自己的气息.让掌中之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要帐中之人出來查看.那么自己和四楼就能进帐了.
十六楼真的是沒想到.最先发觉自己的竟然是个又老又胖的仆妇.进來之后先是仔细观察了红掌.见她把齐连锋护卫的密不透风.自己身上也沒露出什么破绽.知道这也是一个好手.心里也有点赞许.又见齐连锋与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见惊慌.还暗藏玄机.心道:九楼本尊的这个爹倒也算个人物.这个时候还知道耍心眼套话.还真是当得吴国军中第一人的名号.不过他要是把剑直接扔了.我才会佩服他.
心中戏谑.却沒有半点轻视.和四楼对看一眼之后.把王队长放开.从怀中摸出商天晨和商天显给的信物.递给了王队长.让他给送到齐连锋手中.
齐连锋见了东西.先是惊喜.瞬间又起了怀疑.齐连锋不是不信商天晨.而是不信十六楼和四楼这么两个年轻的人.到底能有什么本事.让商天晨兄弟二人这么重视.还给出了三品官身的凭证.九楼现在的情形危险.就这么两个人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解决不了吧.
十六楼见齐连锋目光闪烁.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本事.也不在意.笑了一声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齐大将军原谅.不过还请齐大将军放心.我既然能摸进你的营帐.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本事.我能不能帮助齐玉城你仔细一想便知道了.”
齐连锋一想.可不是么.能摸进自己大帐.那么就应该能摸进合国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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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熟悉
齐连锋忙请十六楼二人坐下.道:“二位大人.还请救助我儿玉城.”因不知该如何称呼.齐连锋干脆就称呼十六楼二人为大人.
十六楼和四楼也不在这方便和他争辩.只道:“我二人此次就是來帮助齐侧妃的.不过我们刚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帮.”
齐连锋忙道自己糊涂.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十六楼眉头直皱.
在十六楼心中.九楼是个活泼但是很稳重的人.不应该会那么轻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要舍了慕德公主.为何还要在阵前换回她.真的是为那半年之约么.就算行兵打仗他不如那个合国亲王.但是也总不至于顶着一国亲王的名号去换取半年的喘息时间吧.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对他国示弱的表现.不合理啊.再一转念十六楼就明白了九楼的心思.就算是他顶着十一王的名号.可他毕竟不是十一王.一但因为亲王换质的事引起军心动荡他国讥讽的话.齐连锋便可当众宣布被换质的不是十一王而是齐玉城.到时候军心自然会稳.他国也只会嘲笑官无秋识人不明被蒙蔽的愚蠢.不过这至少也会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有这一个月的时间吴国也可以占到不少先机.毕竟官无秋擅自停战就已经先扰乱了自部的军心.更破坏了他固有的计划.就算他恼羞成怒发兵來打.也会比之前好对付的多.
十六楼不知道官无秋和纪国之间的关系.却明白要对付官无秋这样心思阴鸷的人必须要用非常手段.先扰了其心性才会找到其破绽所在.
不过这场仗该怎么打.十六楼和四楼都不在乎.现下要做的就应该是先把九楼救回來.从齐连锋和红掌处二人已经得知那官无秋的手段.心中焦急再也无法镇定.九楼穿越之后占的是一具破败的身体.就算是经过一年时间的恢复.也只是比常人好上那么一点.落到官无秋那种以虐杀为乐的人手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听红掌说.那安和已是黑衣卫中的翘楚.回來之后也只能是等死.现在虽然送回了京城.却是生死不明.九楼以前的功夫再好那也是以前.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和安和相提并论.好在九楼落到那官无秋的手里只是一天的功夫.现在去还來得及.
十六楼和四楼二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本來行动组长是四楼.但是这个所谓的后续任务却是九楼接下的.如今九楼已经暗中执行了一年多的光景.那么任务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九楼了.而且九楼又是最得大家心的兄弟.如今落入虎口命悬一线.当下也顾不得救回九楼之后官无秋会有什么反应.当下让红掌把探察过官无秋军营的人都叫來.仔细问过情况就要出发.
从这些黑衣卫的口中.十六楼和四楼得知.他们也只敢在外围打探.对合国城池和军营所知并不多.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位置和亲兵人数而已.安和的小组出了事之后.九楼更是把所有黑衣卫撤回.现在官无秋营中是个什么情形也就不得而知了.
齐连锋送慕德回去之前.也曾问过她官无秋军营的情况.但是慕德看到的也是不多.甚至连羡月是哪过细作都不清楚.就更不知道其他的了.
十六楼和四楼简直是一筹莫展.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要摸进官无秋的军帐.难度很大.而且从这些人的口中他们也听得出來.那官无秋应该也是个本事不小的人.就是不知道比起自己这样两世为人的人谁更强一些.
不过好在自己这边是两人.应该胜算偏大一些.
十六楼和四楼不再多说.连个初步计划都沒做.和齐连锋交代了一声便要去探营救人.刚要离开.十六楼想了想把商天晨给九楼的信也拿了出來.如果自己失手了这封信落到了官无秋的手里必然会暴露九楼的身份.沒了这封信就算是失守自己也可以窃称是别的国家的细作.这样也不算扰了九楼原本的计划.
四楼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包袱交给齐连锋保管.只说是自己的重要物件再沒多说其他.
二人把身上所有有可能暴露自己是吴国人的东西尽数除了去.便朝着合国边城去了.
齐连锋拿着商天晨那封厚厚的书信.很想打开看看.想知道八王到底和自己儿子说了什么.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沒有打开.至于四楼的那个包袱他是一点心思都沒有动.仔细的收到了自己的营帐中放好便不再去想了.
安置好一切.齐连锋召來红掌和王队长.问道:“你们说.这两位大人本事如何.”
红掌沉吟了一会.道:“很是厉害.我能发现他们应该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特别是那个年少的人.更厉害一点.”
王队长也点头道:“我所领的近卫中.沒有一人能有一合之力.这两位大人恐怕天下少有.”
听了二人的话.齐连锋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说.他们去救回玉城有多大胜算.”
一句话把二人问的默不做声了.这个两个神秘的黑衣卫虽然厉害的有些可怕.可是那官无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却无从得知.仅凭安和的说辞也无法做个判断.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齐连锋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过有一点他还不担心.就是这两个人万一真的失手也不会给官无秋迁怒吴国的把柄.这也总算是沒白费了儿子的心思.
心中期待着十六楼二人的行动能成功.又害怕他们失手.不过齐连锋到底是带惯了兵的人.知道只有时刻都在准备着的军队才能面对任何异变.连夜招了部下亲信.集合整个大军在全军不动的基础上.做好迎战的准备.
十六楼和四楼赶到合国边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这个时候摸进军营已是不现实了.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得不放弃行动.无奈之中只能祈祷九楼可以再熬一天.
九楼的确是在熬.他终于知道安和欲死不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官无秋对长针的控制力很好.每每刺入身体的时候都能带來极大的痛楚.却不会真的有太大的损害.即使伤到了内脏.引起了内出血却也不是很大.只是体内的出血点越來越多.九楼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口中又被勒上了麻绳.当真是连咬舌都做不到了.
官无秋原本还在逼问九楼到底是谁.和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等不到九楼的回答之后干脆不问了.只是眼光显得更冰冷.表情也变的更加阴骘.不过在极端的手段之下.他也很小心的让九楼不会晕厥.受刑的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发出的嘶吼是他最喜欢的.
等官无秋离开的时候.九楼的十指都已被拔去了指甲.掌心朝上的钉在了刑台之上.双臂上全是道道伤口.虽然不深却狰狞可怖.九楼险入了半昏半醒的境地.模糊间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峥嵘岁月.每每立功受奖的时候回头之时却发现一个蟒袍玉冠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自己.再一回头却见到了八楼站在自己的身后.嗤笑着问:“你居然在做这么无聊的事.”
一下子就将九楼从半醒惊到彻底清醒.指间和掌心的疼痛清晰了起來.不可自控的微微颤抖着.九楼紧咬着口中的麻绳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中半昏半醒的境地.终于在良久之后才在自我催眠的作用下暂时忽略了那种疼痛.转而仔细的去感觉身上的情况.发现自己的肝脏已经被刺了四针.其他地方的情况也不容客观.照着现在的情况來看.自己恐怕坚持不了三天就得完蛋.更何况那个官无秋真的是水米不给.在失去不少血液的情况下.如果不给自己补充点水分恐怕自己不是失血性休克.就得是脱水性休克.那应该不会是官无秋希望看到的吧.
正想着.刑房的门就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狱卒.将一根空心的竹管沿着九楼口中麻绳的边缘插了进去.几乎就要插到九楼的喉咙里了.九楼被刺激的咳嗽了几声.发现口中已是一片咸味湿滑.不禁苦笑.看來胃部受创也不小.体内损伤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体内出血量看样子不小.
狱卒一直等到九楼咳嗽平息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碗里的液体灌进了九楼的口中.九楼已经尝不出味道.只是能略微的闻到一些苦味.知道这是给自己灌的药汁也不管是不是毒药.沒有半丝的反抗让那狱卒轻松的把工作完成.九楼知道那碗药汁不管自己喝还是不喝.最后都会被强灌下.那何必还白费力气白遭罪呢.
狱卒见九楼如此配合.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官无秋有心要让九楼多活几天.要让他尝尽这极刑之苦.便把带來的最好的人参拿了出來.让人熬成弄汁给九楼灌下.并说如果他死的过早.就要诛狱卒十族问罪.本來狱卒还担心九楼受刑不过一心求死不肯喝下这个药汁.若是强行灌下去的话又将会是一番折腾.谁知道已经被弄的破破烂烂的人会不会就在折腾的时候死了.自己可不想给他陪葬.现在九楼肯乖乖喝下药汁几乎就是放了他十族的一条生路.狱卒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灌完药汁之后狱卒尽量放缓了语气对九楼道:“王爷有命.不能让你使我來给你上些药.只是”接下來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见九楼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只好继续道:“只是王爷又让人在着药粉里掺了一些东西.会让你的伤口更疼”
九楼知道官无秋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吃些苦头.多遭几天罪.见狱卒拿着药粉有些不知所厝的样子.九楼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说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就算能说他也不能对狱卒说什么.难道还要安慰他说自己无碍让他放心大胆的來.又或者自己干脆拒绝这药粉.那又有用么.
狱卒见九楼闭上眼睛.也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是多余了.心中对九楼的感激也只是那么一小点而已.对官无秋的惧怕更让他迅速的做出了判断.这药是必须上的.
药粉被研磨的很细致.一撒到伤口上就立即消融不见了.九楼先是感觉到伤口上微微的rela.然后就是迅速蔓延开來的灼烧感.从未体验过的疼痛顺着伤口一直袭到了脑中.让九楼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可是无论如何也昏不过去.双手被钉在刑台之上.想要握拳都不成.稍微一用力就是更大的痛苦.九楼也只能紧紧的咬住麻绳.僵直着全身被迫的忍耐.随着药粉越洒越多.九楼终于隔着麻绳吼了出來.再不出声发泄的话自己就会被这种疼痛逼疯.尚可稍微移动的双腿双脚也狂乱的抖动.扯着铁链哗啦哗啦直响.和着九楼的惨烈的吼声一起传到了牢房之外.
牢房外的官无秋听到了九楼的声音.迎着朝阳终于露出了笑意.身上的黑色锦袍有不少地方已经湿透.虽然看不出是被什么液体浸的.但是上满所散发的弄弄的血腥味却足以让人明白了.
笑过之后.官无秋心中那片狂乱的黑暗并沒有像往常那样被安抚下去.反而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官无秋脸色一白呼吸也紧跟着乱了.眼前一片模糊.挺拔如柱的身躯摇晃了几下之后好不容易站稳.还不待喘息均匀.只感觉胸中剧疼无比.右手刚抚到心脏的位置.却是毫无预兆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一出口.突如其來的混乱消退了.官无秋也找回了对自己神志的控制力.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血和沾染到的九楼的血混到了一起.一片赤红.
官无秋皱着眉.眼中出现了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亲手把他弄的破败不堪也沒有让自己有半分动摇.为什么却在听到他的惨叫的时候心神大乱.为什么那片黑暗袭來的时候自己竟然有力气反击.吐血之后好象想起了什么.
两个人的血混到一起.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让人厌恶.也让人怀念的熟悉.
就如同那个吴国王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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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两世(感恩月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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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营帐之中.更衣沐浴之后的官无秋坐在交椅之上.像往常那样单手撑颌.闭目不语.
近卫熟知这是官无秋的习惯.确定他沒有什么别的吩咐之后便悄悄的退出了帐外.
官无秋只觉得脑子里很乱.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可是自己不是自己又会是谁呢.好象是做梦一样.看到了一个人拿着一把狙击枪爬在一栋高楼之上几天沒有动过半丝半毫.就在官无秋以为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动一下的时候那个人动了.只是手指轻轻的那么一勾.然后就迅速的起身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楼顶.
为什么我知道那奇怪的东西是狙击枪.为什么我知道那高大的建筑叫楼.为什么在他手指一动的时候我的心会这么疼.为什么我觉得他不应该是一个人他是谁.他身边少了的人又该是谁.
不待官无秋想明白这些.仿佛是梦中的场景又是一换.自己的意识也附到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提着枪袋在都市里狂奔.高高的艳阳就在头顶.心口疼的厉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耳边突然传來了一个人带着喘息的问话.语气急促却很关切:“你怎么哭了.”
哭了.我哭了吗.还是梦里的人在哭.回过头去.却不见有任何人在身边.
到底是谁.那个少了的人到底是谁.
不待叫出声.眼前骤然一黑.然后瞬间就是满眼的大火.哭声喊声一片.四处全是奔走四散的奴仆.而自己就站在那里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宅院.年迈的总管被人搀扶着颤颤微微的走到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不住的哭泣.哀伤不已.悲痛的告诉自己全府的大小主子无一生还.他的妻妾子女全都死了沒有一个逃出來的.而自己.似乎应该也死了.可是为什么还活着.
脑海中的场景变來变去.官无秋仿佛交替着再过着两种人生.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觉得这两个人生都是真实的.又都是虚幻的.
我到底是谁.官无秋就在两种人生中不停的问着自己.内心的黑暗终于在翻滚了几下之后彻底的消失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大洞虽然还在.却不再吐着火舌烧灼自己.嗜血的yuwang似乎淡了一些.又似乎强了一些.
就在官无秋陷入了矛盾的时候.九楼也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彻底昏迷了过去.
狱卒想要去禀报官无秋.却在帐外被官无秋的近卫拦了下來.
近卫对狱卒道:“不管怎么样先等等吧.王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狱卒心道:王爷从來就沒对劲过.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小心而恭敬的问道:“王爷怎么了.那个吴国王爷昏了过去我.”
近卫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自家王爷看重那个吴国王爷.但是现在他也不敢让人去打扰.官无秋的表现太反常了.以往在这种时候王爷应该在吼在叫.而现在却安静的让人恐怖.想了一会近卫对狱卒道:“你去找个大夫去看看吧.别让他死了就行.”
狱卒听了近卫的话.马上跑去找大夫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到了报告的职责.见不到官无秋也不是他的罪过了.只要不让那个吴国王爷死了.那么自己就不用担罪责.
等官无秋从两个人生中的梦境挣扎出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感觉到自己腹中饥饿官无秋皱了一下眉.叫过近卫询问过时间才知道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官无秋有些吃惊.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梦境虽然可怕却沒有陷入地狱当中.叫來狱卒问了九楼的情况.听狱卒让大夫看过了.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是还死不了.现在正在昏睡.
官无秋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营帐.看着周围的景物恍然觉得现在也许也是在梦中.各处逛了逛愈发的觉得虚幻.却在不知不觉之时走到了囚牢之外.
囚牢之外除了把手着的重兵.还有那些狱卒.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官无秋.让官无秋更是感觉到无趣.让牢房中的人都撤了出來.只带着一个人.官无秋走到了刑房当中.看着刑台之上昏迷着的九楼.官无秋发现自己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抚住胸口疼痛的地方.官无秋站在刑台前.低头看着已经满身伤口的九楼.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是很讨厌的感觉却沒來由的让疼痛渐渐的消失了.
此时的九楼全身几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伤口.尤其是双手双臂.几乎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双手掌心被钉住的地方还是往外渗着血.身上依然插着几根长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半湿半干的贴在了身上.就连口中的麻绳也被血染透了.
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九楼苍白的脸上.上面沾满了血污.让官无秋看的眉头更紧.
“去打盆水來.”官无秋吩咐着跟进來的狱卒.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如此对待眼前的这个人的.紧接着又对还沒有走出几步的狱卒道:“去我帐中.把最好的伤药补药还有麻药一并拿來.”
狱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也不敢违抗官无秋的命令.在确认官无秋把话全都交代完了之后匆匆的走了.
官无秋拨开被血沾在九楼脸上的头发.仔细的看着九楼的面容.深深的疑惑着.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两世的自己都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会觉得他熟悉呢.
看着那被咬在口中的麻绳非常碍眼.官无秋扶起九楼的头.手中动作轻柔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小心翼翼的解开扔下.再温柔的把九楼的头放下.官无秋愈发的迷惑了.
等狱卒带着药品和水进來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王爷居然在看着吴国王爷发呆.这是个什么情况.紧接着狱卒差点就吓死了.他竟然听到了自己王爷在叹气.沒错他是在对着吴国王爷叹气.
这是怎么个情况.近卫大人说的沒错.王爷果然是不太对劲.莫不是中邪了吧.
官无秋回过神來.让狱卒把水放到摆着刑具的桌子上.道:“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吧.多打几盆水來.再那些干净的布巾.”
狱卒赶紧点头领命.按照官无秋的命令把东西拿了來.并且自做主张的拿來了一张凳子.看官无秋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家王爷是打算亲自给那吴国王爷擦洗.
官无秋看着狱卒拿來的凳子.对狱卒微笑道:“你做的很好.”
狱卒从來沒见过官无秋如此笑过.温和柔软甚至还很慈祥.沒错.是慈祥.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狱卒虽然疑惑.却不敢问.官无秋以往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得了官无秋要赏他的话足够他美上几天的了.赶紧问过沒有别的吩咐之后就告退了.
官无秋先是用水沾湿了九楼身上的衣物.然后才用匕首割破一点点的将其除下.然后又用布巾一点点的擦洗着九楼身上的血污.认真仔细而又轻柔和缓.仿佛已经如此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在官无秋擦洗的过程中.九楼一点感觉都沒有.依旧是昏睡着.一直到官无秋抽出一根长针的时候.九楼才被疼痛扰醒.却是无力睁开双眼.虽然之前被灌下了人参药汁.但是在药效完全发挥之前.他还不能彻底从昏迷中醒來.毕竟之前的折磨太狠了.
见九楼呻吟了一声.又有些无意识的挣扎.官无秋知道他是疼的狠了.冷着声音安慰道:“忍着.别乱动.等会就好了.这点疼都忍不了吗.”
九楼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那最最熟悉的声音.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每次负伤之后八楼好象就是这样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冷着声音嘲笑自己“八楼是你吗.”刚刚问出口.意识再次陷入了迷糊.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听到九楼不太清晰的问话.官无秋手中动作一滞.曾经的过往似乎又清晰了一点.想要问个仔细却发现九楼又一次昏迷.也只好作罢.
官无秋将九楼身上的长针全部清除.又把麻药涂到九楼的掌心.算计着药效发挥的时间到了之后.将钉着九楼手掌的长钉起出.小心的将九楼的双手捧住.看着上面恐怖狰狞的伤口.官无秋简直不敢相信那竟然是自己的做的.
可是官无秋知道.那的确是自己做的.以前自己还做过不少次.
官无秋再一次的迷惑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小心的把九楼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的上好了药.官无秋捏着药丸有些无奈了.手里的药丸是带在身边最好的了.可是这个人昏迷着该如何喂他吃下去.
犹豫了一会.官无秋把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等药丸稍微溶化了一点之后以口给九楼喂了下去.见昏迷中的九楼喉咙做出本能的吞咽动作.官无秋放心了.接着如法炮制又喂了几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厌恶男男之风.
官无秋走出牢房的时候.身上的锦袍已经不见.它被盖到了九楼的身上.
下面的人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低头垂首的站在那里等着官无秋接下來的命令.
官无秋对自己只着中衣并不感到尴尬.对狱卒们道:“你们今天就返回京城吧.以后这军营里再不用着牢房了.顺便告诉路上押送死囚的人.就地返回吧.”吩咐完之后.官无秋又对看守牢房的士兵们道:“这牢房也不用人看守了.这附近的巡逻也都撤了吧.”
狱卒们和士兵们虽然不明白官无秋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也都依令而为.走的走.撤的撤.只留下了一个门未上锁无人看守的牢房.
回到营帐中的官无秋无力的坐到了交椅之上.叹息一声暗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了.只希望吴国很看重你能派人來救你吧.”
紧接着官无秋就睡了过去.这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无梦的睡眠.香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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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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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月朗星稀.
此时真应该把酒对月.大大的感叹一番古今.
十六楼和四楼掩在一个不大的土丘之后.抬头看了看月亮又对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四楼现在的样子虽然比以前原本的样子更加憨厚.却是一张娃娃脸.顶在一个五大三粗的躯干上显得特别好笑.平时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冷下脸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十六楼两生为人年纪都不算太大.性子也一直沒有定下來过.本就对着皓月当空就有些恼火.再看四楼的怪异样子又实在想笑.两下挣扎之下竟然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抓耳挠腮不得半刻消停.
月色很美.夜风轻柔.可是这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偷营的好时机.
但是营救九楼的行动也不能再有半刻延缓.尽管这不是个好天.他们也必须行动了.
整理好了武器.四楼和十六楼打起以往的手势.时间仿佛一下子倒流回了从前.二人先是一前一后交替着前进互相为彼此警戒.等接近合国军营之时连交流都不用.左右互相弹开瞬间不见了身影.
官无秋睁开了眼睛.眼中混沌了一下即恢复清明.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世人生此刻分的清清楚楚.尽管无梦.可是醒來之后却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人生.
官无秋终于明白.自己就是吴国王爷口中的八楼.根本都不用分析判断.那个吴国王爷就是九楼.
尽管有些事情还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八楼却不愿意多想.他终于明白那种讨厌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从和九楼开始搭档的那一天起.就打从心眼里看不上那个沒心沒肺成天只知道傻笑的小子.明明身手实力还都不怎么样却从后备队中被选了出來.虽然之后他变的很强.可是对他的印象却无法改变.特别是她喜欢的人是九楼.八楼不明白自己有哪点比不上九楼.他除了笑起來比自己要“好看”之外.沒有半点强过自己的地方.
好看么.她口中说的是阳光.
八楼知道自己是阴暗的.阴暗到自己都能觉察到.特别是在击毙自己的父亲之后.他几乎就沒有真正的笑过.流着泪水狂奔的时候.身边也只有九楼.
原來身为官无秋的时候.那份缺失感觉是因为九楼不在.可是官无秋本尊失去的那些却也纠缠在心里不管现在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有多讨厌他.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战友.再不承认.那也是在自己手中成长起來的兄弟.是自己教会他如何变强.教会他任务要有始有终.教会他如何承受压力和痛苦不能再让他躺在那个刑台上了.必须全力的治好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独自一人來到了已经无人把守的囚牢之外.八楼站住了.两世的记忆又重新的纠缠到了一起.官无秋本尊的仇恨开始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八楼的心脏.提醒着八楼他还有大仇未报.
八楼抱着头蹲在地上.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着:我不是官无秋.我是八楼.你的仇恨不要传递给我.我是八楼.不是官无秋.
只是片刻.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八楼好不容易从仇恨的旋涡里挣扎出來.苍白着脸站起身.摇晃着走进牢房.只走出几步.力气便全部告罄.八楼只能扶着墙壁喘息着苦笑.自己被官无秋的记忆和仇恨纠缠了三年.想要完全摆脱出來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能有这片刻的清醒怕是很难的.只是不知道这清醒能维持多久.必须在现在就把九楼放走.不然一旦又失去了自我意识.就不知道那个“官无秋”会做出什么事來.
好不容易挪动了一下已经沒有感觉的双腿.八楼感觉到全身发冷.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战备状态.刚摸出平素带在身上的几根钉子.就见从牢房里跑出來两个人.前面的是一个少年正发愣的看着自己.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娃娃脸青年.背上背着昏迷的九楼.九楼身上裹着自己的锦袍.可是搭在那青年肩膀上的双臂却是**着的.
九楼双臂上的伤口彻底刺激了八楼的神经.尽管明白那是官无秋做的.可是自己就是官无秋.尽管再讨厌九楼.八楼也不能否认.那是他的搭档他的战友他的兄弟.
意识又陷入了混乱.根本无暇去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吴国派來救九楼的.只來得及在倒地之前弹出手里的钉子.含糊的说了一声:“放下他”便跪了下去.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八楼射出的钉子虽然非常快速.却不是他颠峰时的水准.十六楼和四楼很轻易的就躲开了.但是躲开之后二人眼里皆是一种混杂着疑惑的惊喜.
这种手法太熟悉了.以前八楼不知道靠着这一手弹射钢钉解决了多少麻烦.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八楼的话为什么会如此孱弱.看他服饰应该是合国高层吧.该不会是官无秋吧.
愣了沒多一会.十六楼和四楼反应了过來.现在真不是适合发呆的时候.万一被合国士兵发现了那一个也跑不了.來不及多想.十六楼足下一点.极迅速的移动到了八楼身前.手起掌下直接把沒有半分力气的八楼敲晕了过去.
四楼表情怪异的看着十六楼.要是现在条件允许的话.他真想问问十六楼.好不好的把人敲晕干什么.十六楼则是对着四楼咧嘴无声的嘿嘿了两下.把八楼直接扛上了肩膀.
十六楼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个真的是八楼那就应该一起带回去.任务核心在吴国.那么五个人到齐之后自然要汇聚在吴国.如果这个人不是八楼那也是合国的大人物.绑架回去总也算是个肉票.总能让合国人投鼠忌器一下下.反正在十六楼看來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八楼的人带回去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四楼虽然和十六楼想的一样.可是对十六楼问都不问一下就直接把人打晕还是感觉到有些无奈.如果那个真是八楼这一下子的仇不可能不记.记十六楼的仇是他活该.合适跟着十六楼一起行动的自己说不准也得被记恨上.这八楼整人的手段全组织闻名.想想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带着人跑吧.
就这样.十六楼和四楼一背一抗.把九楼和意外收获的八楼一起弄出了吴国的军营.
本來二人也不会如此轻松的把人带走.可是吴国军营的守卫和巡逻的人都已经被八楼给调走了.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了.又想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如果九楼是清醒的.一定会对着天竖下中指.说这样的巧合沒有太虚的安排他才不信呢.
二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之前耽搁了一个白天.这次却是月夜赶路.刚刚出了合国边境.就遇到了前來接应的红掌和王队长.两人不只带了挑选出來的好手.还带了一辆马车.马车中还有一个差点被颠的散了形的大夫.
两路人马汇合.也不用多说什么话.十六楼和四楼直接带着昏迷的八楼九楼跳进了马车.趁着天色还沒有大亮.一路回到了吴国的军营.
在齐连锋的安排下.十六楼和四楼被安排进了九楼原本的主帐之中.周围的守卫全都换上了黑衣卫和七十近卫.
此时九楼的身份还沒有暴光.七十近卫自然还算是九楼的人.由他们护卫最合适不过了.红掌也适时的安排着现有的黑衣卫去查看合国那边有什么变动.
回來的路上.医生已经给八楼和九楼做了诊断.八楼无大碍.九楼的伤势严重.他只能尽力维持却救不了.
齐连锋把自己军中所有的大夫都叫了过來.对九楼的伤势却也束手无策.气的齐连锋直想杀人.待求了红掌之后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反而冷静了下來.坐在一旁急剧的喘息着.
九楼的情况跟当初的安和差不多.却又有些不同.
九楼的伤比安和的重.但是却沒中毒.只要控制了伤势送回京城请名医诊治.复原的可能性还是比安和要大上一些的.只要九楼能醒过來.那么希望又会大上几分.
红掌的话多少让齐连锋稳定了一些.坐在那喘了半天才注意到让十六楼一起带回來的人.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官无秋.当下抽出配剑就要砍杀了.十六楼赶紧拉住齐连锋.问道:“你要干什么.”
齐连锋挣了几下.却沒挣脱十六楼对他手腕的禁锢.只好压下怒气道:“这是合国的哀亲王官无秋.我儿的伤必是他造成的.我要杀了他给我儿报仇.”
十六楼听齐连锋说那人是官无秋也沒多少吃惊.他和四楼已经想到了.只是却不能让齐连锋就这么杀了他.忙道:“齐将军先别动怒.这人是官无秋不假.但是他可能也是我们的师兄弟.”
齐连锋不知道九楼和十三楼以师兄妹的名义骗商天晨.自然就不知道十六楼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十六楼只好又编了一次谎话.说自己与九楼十三楼都是沒见过面的师兄弟.因为师父的意思都沒让各自的家人知道如何如何的.现在因为机缘巧合凑到了一处.而这个官无秋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师兄.把九楼搞成那样完全是因为两个人互相不认识.如是知道彼此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
齐连锋就跟听野闻故事似的.什么时候自己儿子认识了个那么了不起的师父却沒让他知道.可是这却解释了九楼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厉害了.本來以为是商天晨教的.可是商天晨本身也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神仙般的师父.那么这些就完全合理了.
虽然有些半信半疑.齐连锋还是接受了十六楼的说法.加上红掌也说:“我本就是太虚真人的奴仆.一直跟在少主人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和协助少主.”
十六楼和四楼却听傻了.等到红掌再次拿出那个小玉佩也知道这必然和那个太虚有什么关系.便顺着红掌的话一起忽悠齐连锋.齐连锋虽然对八楼还是恨恨.最后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说法.把剑一扔道:“不管他是不是你们的师兄弟.既然已经抓來了就别放回去.谁让他伤了玉城.”
说完.便离开主帐.去安排九楼回京事宜了.
王队长这个时候也看出红掌与九楼等人的关系.并不只是皇帝指派保护那么简单.找个借口也走了.
帐中便只剩红掌和四重楼了.
红掌也不做隐瞒.把当年的事又说了一次.十六楼和四楼才恍然大悟.这个竟然是个“土著”内应.这太虚准备的还真够齐全的.只是为什么在九楼生死交关之际.他为什么不出來搭救一二呢.
如果太虚现在还有能力的话.他也想帮助九楼等人成事.只是现在全幻境四处狼烟.满地血光.戾气已经完全将太虚包裹.太虚靠着一己之力勉强的维持着整个空间的平衡.哪还有多余的力气來管他们.现在他们把任务进行到哪一步太嘘都无暇关注了.更沒心思去看这几人到底是生是死.这不是太虚对几人不关心.而是他实在是沒有那个力气了.
因着红掌手里有那个玉佩.十六楼和四楼也愿意多相信她几分.便告诉了她这个官无秋很可能就是八楼的事.红掌也沒有表示什么.只道:“太虚真人只命老身听从九楼少主一人命令.其他与老身并无关系.这人是不是八楼又该如何处理.在九楼少主清醒之前就请两为定夺吧.”
完全沒有半点“战友相逢”的激动.红掌一副淡然的样子让十六楼在心里撇了撇嘴.不过一想到红掌是太虚假托仙人之名任命的“土著”.十六楼也就放开了.让红掌给九楼穿上了衣服.就让四楼去把二人的东西从齐连锋那要回來之后.蹲在一边看着昏迷的八楼.揉着下巴挤眉弄眼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清醒.按说自己那么一下控制了力度的.八楼早该清醒了.为什么现在却还是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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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回京(长评加更-司马)
九楼一直在昏迷着.八楼也一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回京的车驾人员都准备停当.二人也沒有醒过來的迹象.
九楼的情况还可以理解.毕竟伤势沉重.但是八楼为什么昏迷不醒.十六楼和四楼就不明白了.
四楼拉过十六楼道:“小十六.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十六楼翻着白眼道:“我呸.要是以前还有可能.可我这辈子是在刺客组织里长大的.下手还能沒个准谱.”
四楼道:“那八楼是怎么回事.”
十六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管二人到底醒不醒.都被移到了马车上.马车是跟着商天显下旨送來的亲王仪仗一起到的.慕德回京的时候也只是带走了三百御林卫.这个豪华到嚣张的马车却是留下了.
马车很大.内中有桌有塌.还有几个小柜.就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房子一样.装备上八匹骏马之后.移动的速度并不会太慢.因为体积巨大用料沉重.反而比一般的马车要稳上不少.着对全身上下里外是伤的九楼來说再好不过了.
睡榻足够大.同时放下八楼和九楼还有富裕.而马车里的空间也足够装下十六楼四楼和红掌.另外还被齐连锋强塞进了个医生.虽然沒啥用处吧.但是不带着齐连锋不安心.十六楼推拒不过也只好带着了.不过马车一走出几十里.那个大夫就让十六楼给赶到了另外的马车上去了.
跟着九楼回转的不但有七十近卫.还有一队齐连锋的亲兵和几十个扈从奴仆.当九楼离开的时候.合国军队却是炸了营.
领兵王爷居然失踪了.
原本因着八楼的冷性子.一般他的帐中只有他一个人.连近卫也只是守在帐外.在沒有他主动传唤的时候.沒有人会进帐去打扰他.就算是再急的公务也不能闯帐.否则就只是个死.
而这天中午.近卫依然是守在帐门口.别人以为他是和往常一样.但是他明白.王爷昨夜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可是他不敢声张.怕万一是王爷自己有什么计划而自己贸然声张的话.扰了王爷的计划那就是万劫不复了.等到午饭过后.也不见王爷回來.近卫彻底坐不住了.如果扰了王爷死的也就是自己一个人.要是王爷出了事那非被诛九族不可.先是悄悄的在营中到处查看.也不见八楼踪迹.又悄悄的找來近卫小队在军营附近各处都找了个遍也沒找到.最后近卫才想到去牢房看看.等到在牢房找到几颗散落的长钉.又发现那个吴国的王爷不见了.这一下近卫傻了.急奔着找到副将把事一说.副将也蒙了.
哀亲王官无秋.也就是八楼.在合国名声显著.不只是其智慧过人.还有其阴冷的性格.能和他配合到一起的人不是不多.是根本沒有.合国皇帝也知道官无秋领兵根本不用派什么本事强大的副将.更因当年的事也不敢派什么监军大臣.所以这一路人马沒了八楼之后.基本上一个能镇住场面的人都沒有.
副将本人沒什么才华.只是因为家族关系过硬.才被塞到官无秋帐下镀金的.平时只是在军营当中呆着.上战场的事基本上沒他的份儿.听闻近卫报告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自己脑袋不保.呆愣过后就让人把所有的将领都着急到自己的帐中商议此事.并让近卫赶紧派人回京城通知朝廷.
冷汗过后.副将想幸亏八王爷失踪之前把免战旗挂了起來.不然让自己领这些兵那不是扯淡吗.众将领商议之后也找不出什么办法.让这些人打仗行.让他们拿什么主意却是不能.八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挑选的将领都是那种有勇无谋略的.可能是他自信只要有自己在.不需要别人出谋划策.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可是当他不在的时候.整个军队上下却再无一人可以领导群雄了.
现在合国军中最高的领导就是这个副将了.再是沒有才能.他也知道主将失踪的事不能外传.不然很可能引起军心动荡.一面嘱咐各个将领严守秘密.一面又让近卫守着原本的主帐.假做官无秋还在的样子.最后找來自己的亲兵让他们赶紧去联络八楼训练出的暗卫.让他们去寻找八楼的下落.
八楼训练出不少暗卫.却沒有一个是带在身边的.这也是八楼的自负.自从穿越以來.八楼就沒睡过.他自信沒有人可以近身刺杀自己.那些暗卫与其保护自己.不如放出去更有用.结果现在他自己被绑架.那些暗卫却都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之后.八楼已经跟着十六楼到了玉错城.
到了玉错城.九楼依然在昏迷.好在还灌的下点米汤和药汁.身体情况基本上稳定住了.而八楼在昏迷了几天之后终于醒了过來.睁开眼发现自己却是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当中.
身体虽然虚弱.但是脑袋却十分清楚.舔了舔不算是太干的嘴唇.发现了自己口中全是苦味.仔细一品知道是人参的味道.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待遇还算不错.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什么破损.看四周的环境也不像是牢房.便清楚自己并不是被人当囚犯对待的.
可是那个敲晕了自己的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
腿上还是沒有任何知觉.却不妨碍他行动.刚刚从床上坐起.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來的正是那个敲晕了自己的少年.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的话.我还以为那一下真把你敲成植物人了呢.”十六楼嘿嘿一笑.端着药碗走了过來.
面对着这个把自己敲晕的少年.八楼感觉不到半点敌意.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敲了敲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沉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你要把我怎么样.”
十六楼把药碗递了过去并不回答.而是道:“先把药喝了.有些事我要问你.”
其实也不算是药.就是一碗参汤.对于昏迷的人來说算是续命的东西.八楼也不犹豫.接过参汤一仰而尽.随手把碗扔到了一旁的小几上.看着十六楼道:“喝完了.现在该说了吧.”
十六楼看着这样的八楼.也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直接打出了过去组织里用的联络手势.然后看着八楼的反应.
八楼在昏迷的这几天.又陷入了两世记忆的混乱纠缠.两世的记忆越來越多.纠缠的也越來越狠.虽然很多东西更是混乱.但是得到的信息也是更多.见了十六楼的首饰之后.八楼迟疑了片刻回了几个手势.十六楼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八楼.
“八楼.果然是你.”十六楼惊喜的叫到.一屁股做到了八楼的身边.扶着八楼的肩膀道:“太好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八楼看着激动的十六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知道自己是八楼却也不能直接放弃了官无秋这个身份.倒不是王爷的位置让他贪恋.而是他到现在也沒有把两世的经历彻底分清.他不像其他楼们.自穿越以來就十分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承接的只有身体本尊的记忆.八楼还承接了身体本尊的情感.从而导致了根本上的混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十六楼还不知道八楼具体的情况.两下一对眼.话題却继续不下去了.
好半天.八楼才稍微厘清了一些东西.道:“我应该是八楼.你是谁.”
十六楼多少看的出一些八楼的混乱.关切的道:“我是十六楼啊.你这是怎么了.”
八楼摇摇头.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两种记忆混到一起了.我好象是我又好象是官无秋.我算了.我的确是八楼.呵呵.”笑容很苦.却很放松.
十六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八楼现在的问題.只好道:“你是八楼就好.”
八楼点点头.道:“那个吴国王爷是九楼吧.他怎么了样了.”虽然是问话.但是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九楼.一想起九楼是在自己手里伤成那个样子的.本來就有些混沌的脑袋更是疼的厉害.虽然他从來都是不喜九楼的.但是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情义却是根深蒂固的.话一问出口.八楼就是胸口一疼.可是他不想在十六楼面前表现出來.只能紧捏着拳头.看着十六楼等他给出一个答案來.
十六楼眼神黯了黯.随即恢复了表情.道:“他现在沒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八楼总算是松了口气.九楼的伤都是他造成的.他不想九楼就这么毁在自己手里.只要九楼沒死.那就还有救回來的可能.随即问道:“能告诉我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吗.”
十六楼点头.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听到十三楼也在的时候.八楼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笑容也爬上了脸庞.八楼一直是喜欢十三楼的.只是他把着份感情藏的太深.沒有人看的出來.曾经的岁月让他不敢把这份情感表现出來.可是越是埋藏.感觉就越是深刻.九楼在虚幻之中接下了这个任务沒给八楼带來任何感觉.但是十三楼的存在却让八楼找回了一些真实感.终于能让官无秋的印记稍微淡了一些.八楼本身的存在感也强了一些.
听完十六楼的话.八楼问道:“这里是哪.离合国边境还有多远.”
十六楼讶然问道:“难道你还要回合国.”
八楼摇头.既然十三楼在吴国.那他也就沒有回合国的必要了.何况九楼接下的任务是辅助那个“八王”.那么他也只能去辅助那个“八王”.曾经最在意的“八王之名”在十六楼叙述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八楼终于彻底的明白.自己在意的只是个“八”字.恰好和官无秋的“八王”重合了而已.“我手中还有些一些势力.只属于官无秋.而不属于合国.如果这里离两国边界不远的话.我想把他们都召集來.这些人应该对九楼对任务有用.”
十六楼道:“这里离两国边界已经很远了.你都昏迷了七天了.”
八楼想了想.七天.如果那个副将还有点心的话.应该已经联络上了自己的暗卫了吧.现在回去那边已经不太可能了.就沿路留下记号让他们來找自己吧.至于合国军营和国家朝廷.乱了就乱吧.如果乱个彻底相信官无秋本尊也是高兴的.
官无秋本尊曾经是合国老皇帝最喜欢的一个皇子.本來继承大统的希望很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火烧死了官无秋全部的家人.也烧沒了官无秋即位的可能.官无秋变成八楼之后.又经历了无数的暗杀.等八楼肃清了那些之后.官无秋的记忆却缺失了一部分.官无秋本身知道自己是被谁所害.但是八楼却不知道.八楼对皇位也沒什么兴趣.扶助官无秋曾经最“亲近”的兄弟登上了皇位.接过了故去老皇帝策划了十余年的阴谋.八楼终于成了那个以毒辣闻名全国的哀亲王.两世的经历都是痛苦不堪的.三年來的八楼一直也沒睡过一次觉.在遇到九楼之后连昏带安眠的倒睡觉了一天半夜.紧接着又昏迷了七天.虽然虚弱.可是曾经的那种紧绷感却沒有了.
双腿的感觉恢复了之后.跟着十六楼到了九楼所在的房间.红掌从十六楼的态度上也看出这个合国王爷就是八楼.虽然恨他伤了九楼却也有礼有节.并不为难悄悄的退出房间.把整个房间留给了这哥四个.
八楼笑了几句四楼现在的模样之后.才走到床前看着昏迷的九楼.心里非常难受.竟然是半句话也说不出來了.只能按着九楼的肩膀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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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醒来
八楼刚刚醒过來的时候.十六楼也只是跟他说了个大概.毕竟很多事情他也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不过八楼已经不是太在意了.他现在只知道是自己伤了这个兄弟.
虽然四个兄弟重逢是件很喜悦的事.可是九楼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三人也不好庆祝.在玉错城又停留了一天又匆匆的赶往京城.八楼基本上可以正常的睡觉醒來.只是在晃晃悠悠的车中他依旧睡的不塌实.每每梦中总是能听到九楼的惨叫.然后惊醒.醒來之后看见九楼就混睡在自己身边心里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疼.再看看守在一边的四楼和十六楼才略感心安.曾经梦境中的大火还有自己被炸的血肉横飞的场面都已经不见了.可是现在的梦境却让他觉得更加的可怕.惊醒之后.看着九楼现在模样.八楼无论怎样都想象不出这一年九楼是怎么过的.
曾经的九楼是一个阳光到让他讨厌的人.顽皮活泼甚至有点沒心沒肺.他到底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能委身给一个男人.九楼也有自己的骄傲.这一点作为搭档的八楼是最清楚不过.他更清楚九楼是绝不会接受男人的.以前的九楼可是一个见到美女就灿烂的人.
换做自己.能不能做到九楼这样.八楼在路上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八楼是一个冷酷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卧底他却是比九楼更出色的.正因为他的冷酷所以他可以完美的表现出任何情绪和情感.而九楼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带入角色当中.
这一次九楼是不是也把感情带入了进去呢.八楼不自控的想了下去.如果九楼真的把情感带了进去.那十三楼又该怎么办.十三楼应该是一直喜欢着九楼的吧.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未必会那么讨厌九楼.
八楼知道商天晨让十六楼给九楼带了一封信.信已经让十六楼从齐连锋那里要了回來.此刻就在十六楼的怀里.八楼很想把信要來看看里面的内容.可是几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商天晨对九楼的感情从十六楼的口中多少也听出來了一些.八楼知道那信中必然写的都是一些情话.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商天晨对八楼的情感到底深到了什么程度.更想从信中得到一些有关九楼的信息.
八楼想知道.九楼是否真的已经动情.九楼为吴国做了那么多.虽然是为了任务.但是这里是不是也搀杂了九楼对商天晨的个人情感呢.
八楼知道这些和自己沒有关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九楼对他來说是一个恨不得离的远远的.又恨不得一直拴在身边的人.
挣扎到最后.八楼还是沒有去要那封信.尽管他知道十六楼和四楼都已经看过了.十六楼看那信只是因为好奇.而四楼却是出于对任务的负责.作为还在“任务中”的五人來说.他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秘密的.只有互相了解的够透彻.才可以更好的搭档配合.
可是等四楼看过之后.却是红着脸呸了一句:“小媳妇给老公写信也就这样了.真他m的肉麻.我呸.”
八楼问过十六楼关于商天晨和九楼的关系.但是得到的最多的却是关于商天晨个人的情报.八楼纳闷了.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王爷.好歹自己也做了三年的“官无秋”.皇室间的争斗从他“醒來”的那一刻就沒断过.他并不相信身为皇子会那么单纯.还会那么就轻易的爱上一个男人.
还沒有见面.八楼对商天晨就已经抱了很大的怀疑.因为九楼的关系.又对商天晨生出了很大的不喜.八楼暗中咬着牙心道:如果只是一种合作关系倒也罢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是以感情为筹码利用九楼的话.我不介意以官无秋的身份去“替”你完成这个“使命”.
九楼的身体在回京的途中略有好转.一个多月的路程中醒过两次.
第一次醒來的时候九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马车当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官无秋也在马车当中.他正一手把自己抱在怀里.一手拿着个碗在喝着什么.
发现官无秋把脸转向了自己.九楼迅速的又把眼睛闭上.尽管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他也不认为官无秋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尽管自己不怕死不怕疼.可是能借着昏迷少受点苦还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当九楼刚把眼睛闭上.就感觉到嘴唇一阵湿软.紧接着唇齿就被舌头顶开.还來不及惊呼出声.苦苦的药汁就灌进了嘴里.
官无秋用嘴给自己灌药.九楼真的惊了.差点沒惊出尿來.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额头.九楼很想一把把他推开.可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沒有.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彻骨.
八楼喂完一口.抬起头正待去喝第二口的时候.就看见九楼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眼里有震惊还有厌恶.
他能接受和一个男人亲密却对自己厌恶.是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八楼.八楼先是皱眉随即笑了.
八楼这一笑和真是把九楼笑的更害怕了.忍着疼挣扎了两下却沒有一点作用.只好道:“别碰我.你不是最恶男男之风的嘛.”
听着九楼嘶哑的声音.八楼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放下药碗双手把九楼环在怀里.眼睛看想别处尽量使用平静的声音道:“我是八楼九楼.我是八楼.”
九楼被八楼圈在怀里的时候.本还想挣扎.可是一听到八楼的话彻底傻住了.官无秋居然是八楼.官无秋居然是八楼.怎么可能虽然以前八楼是个冷酷阴鸷的人.可是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玩弄别人性命取乐的人.安和的遭遇和自己的亲身经历都是那官无秋一手造成的.可是这个官无秋居然是他是八楼.这怎么可能.九楼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官无秋只是杀了那些去刺探军营的人.或者严刑逼问.九楼都可以理解.毕竟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各为其主.手段怎么残酷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官无秋的确是在杀人取乐啊.沒有任何目的的虐杀啊.
缓慢的摇了摇头.九楼抗拒着八楼的怀抱.发现挣脱不开之后只好道:“你不是八楼.八楼不是你这样的人.”
八楼苦笑.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九楼居然比自己还明白吗.可是他现在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只能端起药碗凑到九楼的身边劝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八楼.先把药喝了.”
九楼扭开头.避开凑到嘴边的药碗.仍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八楼.明知道在这个世界能说出“楼”字身份的人肯定不会是冒充的.可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官无秋就是八楼.
八楼见九楼不肯喝药.又要挣扎.只好再次放下药碗道:“四楼和十六楼都在.你那个保姆红掌也在.如果你还不信就我就把他们叫进來.”
听了这话.九楼才算有那么一点相信八楼.只是为什么他们都在外面呢.
给九楼灌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昏迷中的九楼根本喝不下任何药.用碗或者用勺子灌的话基本上全都捐献给衣服了.八楼醒來的七天都是十六楼和红掌用竹管一点点的喂下去的.药还沒喂到一半就已经彻底凉了.众人只好再重新熬过.八楼醒來之后.见到他们给九楼如此喂药.又生气又好笑的直摇头.最好无奈之后接下了给九楼喂药的任务.可是他给九楼喂药的时候不希望被人看到二人之间太过亲密的样子.所以他就会把人都赶到马车之外.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十六楼等三人都不在马车里的原因.
等十六楼等人进了马车之中.九楼先看的是红掌.确定她是本人而不是别人冒充的时候.九楼才稍稍放下心防.十六楼和四楼见九楼竟然先认红掌再认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想这一年多來与九楼一起同甘共苦的人除了十三楼之外.只有红掌了.倒也就放开了.
只是几人又依照以往的管理.互相打了一些手势.才算彻底去除了九楼的怀疑.只是他依然不愿意待在八楼的怀里.对上八楼有些期待的眼神.九楼淡淡道:“放开我.我自己能动.”
八楼知道九楼心里必然有些挣扎矛盾.只好放开一只手拿起药碗看着九楼.什么话都沒说.
九楼看了一眼药碗.犹豫了一会把眼光投想了红掌.红掌会意.立刻上前接过了药碗顺势把九楼扶到了自己的怀中.九楼这才把剩下的药喝了下去.
八楼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曾经用嘴给九楼喂过水.那时候自己那么讨厌他都做了.他都美美的接受了.现在反而嫌弃了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八楼又恨上了自己.为什么自己偏偏陷进了两个记忆的纠缠.让两种情感困扰到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虽然自己还是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是自己了.现在的这个自己恐怕是最亲密的人无法接受的.
最亲密的人.八楼又是苦笑.自从成了军人之后.就再也沒有亲密的人了.等到有了九楼这个搭档之后能称为亲密的人勉强也只有他了.
八楼又哪里想的到.他一直是九楼心里最亲密的那个.
九楼比八楼自己更不能接受他现在的变化.
身体受到巨大的创伤之后.情感也是脆弱的.九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了.
强忍着泪水在红掌的帮助下.喝完了药.九楼看着十六楼和四楼.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问道:“怎么回事.和我说说吧.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回京城.还是去合国.”
十六楼算是这写人中最清楚事情來龙去脉的了.确认九楼精神还好之后才讲起了这次事情的过程.九楼听了之后避开了八楼的眼神.看着摇晃着的车棚顶笑道:“总算是到齐了.真好”
说了一句真好之后.却沒什么话可说了.如果八楼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重逢必然是欣喜而兴奋的.可是偏偏这中间出了不可避免的差错.
一时马车里安静了.好半天之后还是九楼先出声问道:“信呢.商天晨给我的信呢”
十六楼闻言.赶紧把信掏出來拿给九楼.九楼费劲的抬了下手接过信.已经是疼的全身大汗淋漓.再无半点力气动一下手或者脚.只好有些为难的对红掌道:“你帮我拿出來.放到我面前吧.”
红掌将九楼靠在厚厚的蒲团上.拿过信打开一张一张的放到九楼的面前.九楼只看了几页双眼就被模糊了.商天晨还是那么罗嗦.一句我想你就要反复罗嗦着沒完沒了的用各种语句表达.其中虽然还搀杂了一些绯色的语句.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丝丝眷恋和浓浓的思念.
这是九楼无法再抗拒的情感.在被八楼伤了之后心也更加的敏感.比起之前的思念.九楼又多了几分心酸和歉意.商天晨啊商天晨.我早该告诉你.我心里有你.
等着我.等我回京城亲口告诉你.
八楼看着九楼为一封信掉泪.心中更不是滋味.尽管那时候他还是官无秋.可是种种手段却清晰无比的记得.九楼在自己的手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叫过喊过挣扎过.可是他却沒有流泪.
那时候的九楼是那么的坚强.可是他却为了一封信在流泪.
八楼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心里的疼更胜从前.官无秋的情感再次袭了上來.八楼只能拼命的压制着.
十六楼最先发现了八楼的不对劲.本來就不太好的脸色边的更阴沉凝重.双手也捏成了拳.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本來以为他是因为九楼和商天晨的关系而愤怒.很快十六楼就发现了不对.八楼在出冷汗.额头上鼻尖上全都是点点水光.紧接着四楼也发现了不对.二人抢步上前扶住已经开始摇晃的八楼问道:“八楼你怎么了.”
终于把涌上來的血气压下.八楼出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却看到了九楼关切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强笑道:“我沒事.刚才有点岔气了.”
连红掌都听的出來八楼再说谎.更何况是多年共同浴血的战友.可是八楼这么说.十六楼和四楼也只好不再多问.八楼不想说的事沒有人能问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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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大局(致谢加更-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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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想说的话是:官无秋來过了.
最终因为九楼的关切.他沒有说出口.他不想让九楼过多的担心自己的状况.更不想让九楼认为自己是在为之前的行为找借口.八楼知道.自己在九楼的心中一直是高大的.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希望自己在九楼心中的形象倒塌.
八楼在强撑着.他要维持自己坚强的形象.
只是八楼不知道.他的形象在九楼心里一直是坚强坚硬的.即使是经历了那些.只是九楼心中的确有一处崩塌了.崩塌之后的结果就是.九楼并不接受现在的八楼是八楼.尽管九楼依旧担心着他.可是他再也无法找到从前的那种感觉.
勉强喝了点粥后.九楼在红掌的帮助下把商天晨的信看完了.酸涩之外.甜蜜也透到了心里.一直蔓延到了嘴中.问了红掌一些事情之后.九楼再次陷入了昏睡.
大夫看过后说九楼只是心力憔悴.醒來之后短短的时间里又经历了大悲大喜.所以才昏睡了过去.伤势并沒有反复.才让众人都安了心.
只是这一睡又是几天.再次醒來的时候.八楼已经不再马车里了.守在身边的是红掌和四楼.
九楼靠在蒲团上.问四楼:“十六楼呢.”他也想问问八楼.只是他现在问不出口.
四楼也不多话.只道:“十六楼和八楼在另外的马车里.八他们不想妨碍你休息.”其实是八楼不想九楼再次醒來见到自己又受什么刺激.所以才换到了别的马车里.十六楼也一起跟了过去.有些事还需要再商量一下.原属官无秋的暗卫也跟上了几个.八楼还要处理他们的事.
九楼点点头.笑了.对着四楼九楼沒有任何压力.尽管现在四楼顶着张娃娃脸.可是那种成熟可靠的老大哥的感觉依然存在.这让九楼很是怀念也很是安心.
四楼见到九楼的笑容也感到熟悉.沒再多话也跟着笑了起來.
可是九楼笑着笑着就不对劲了.越笑越怪.到最后终于抬起虚弱的手指着四楼哈哈道:“哈哈哈.娃娃脸.哈哈哈.娃娃脸.”
四楼窘极了.咕哝着一句:“又不是我自己愿意长的.”
随后.二人又就穿越以來各自的生活仔细的回忆了起來.说到商天晨的时候.九楼总是能不自觉的露出微笑.这一切都沒逃过四楼的眼睛.
听完各自的经历之后.四楼叹了口气.问道:“你对那个商天晨.什么感觉.”
九楼直言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他.虽然还谈不上是爱.可是我会让我自己爱上他.”
四楼正色道:“其实他只是我们要扶助的任务目标.你若是动了情不好.”哪里不好.四楼说不上來.只是对任务目标动情的确是不应该的.那不是他们“楼中人”该做的.
九楼摇了摇头.道:“四楼.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有些事已经不能单纯的用任务或者目标去衡量了.有了情感就是有了情感.对着这样的人即使沒有情感我也会让自己爱上他.如果我不爱他.我的心坚持不到任务的最后.‘嫁’给他的第一天我就想到了死.后來是‘任务’两个字又把我逼着活了下去.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就算我爱上他和任务也不冲突.那我为什么还要把持着自己.只给他一个冰冷的军人.而且他那个人”说到这里九楼又笑了.想着商天晨的模样九楼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他那个人太重情字了.如果不用真心去对待他.那么我们可能永远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赞成.你想过沒有.任务之后我们何去何从.”四楼在组织里呆的太久了.除了兄弟战友之前的情感.他似乎再也沒有爆发过.自从成了“楼”他就不再是一个个人.他只是一个单纯为国家为任务而活着的人.任务对他來说太重要了.唯一一次爆发.还是在铁匠师父死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宣泄了自己的情感.现在知道了他很快的调整回了自己从前的心态.某种程度上來说他比八楼更冷血.或者说更冷静.他不想看着九楼因为一个任务一步步的迈向那个万劫不复的感情深渊.
九楼明白四楼是怎样的人.知道现在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换个角度去说服四楼.道:“四楼.相信我.如果我真的爱上他对任务來说.只有好处沒有坏处.至于任务之后不管成与不成.那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太虚到底会给众人一个什么出路.可是现在.自己还活着.自己还能给商天晨他所需要的.情感.
四楼终于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按你的方式去办吧.十三楼虽然不在.但是我和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任务的组长就是你.我们都听你的调派.十三楼也必然是赞成的.”
九楼急道:“那怎么行.我也就是平均素质好一点.可是各方面都沒有太突出的长处.要说领导还得是你來.你本來就是行动小组的组长.”
四楼摇头道:“那个商天晨是任务的核心人物.而你是和他最亲近的.所以你來领导小组最合适.你比我们都了解他.他应该也只相信你一个人吧.”虽然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商天晨的那封信四楼看过.骂了几句肉麻之后也能感觉到商天晨信里的那种依赖.所以四楼认为让九楼做组长是最合适的.
见九楼点了点头.四楼继续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用情和他交往.那么就更应该你做组长.有情的人虽然冲动.可是也会为之打算的更多.就像你说的.这对任务也有好处.你要真打算和他‘好’.我不再拦着你.”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九楼也明白现在的这样决定的确是最好的.
又是沉默了一会.九楼问道:“还有多久.我们能到京城.”
四楼道:“按红掌说的.差不多还三天的路程.”
九楼道:“真好.回到京城之前我彻底醒了过來.他应该不会再担心了.”
四楼听了之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你想过沒有.你现在的身体都那样了.他还能接受你吗.”
九楼笑道:“我说他是不会介意的.你信吗.”
四楼不置可否.把眼睛看想了马车窗外.九楼的身体真的是惨不忍睹.就算是换做女人都难以让人接受.何况那个曾经根本不爱男人的王爷.四楼还是觉得商天晨喜欢上九楼.多少都有点这个身体的原因.毕竟信中的描写实在太那个一点了.
马车又行进了一天.九楼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虽然全身上下还有些疼.可是总归是彻底脱离了危险.两辆马车也由红掌在互相沟通着.
九算就楼不愿意现在见到八楼.可是他也不能忽略八楼已经汇集到一起的这个事实.有些事还是要决定的.比如八楼的身份.
八楼自己提出暂时不打算放弃官无秋的身份.毕竟这个身份还可以做很多事.八楼已经通过自己的暗卫给合国传递了一封信回去.信中言道:为平息两国战事.自愿入吴国为质.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一个占据强大优势的人.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胜利.突然跑到别的国家为质.八楼给他们造成了一个即定的事实.失去了“官无秋”的合国暂时失去了一战之力.而纪国皇帝也开始惶恐不安.沒有了“官无秋”的配合.计划全部流产不说.之前策划的阴谋还有那些沒來得及布下的棋很可能就此暴光.当初派去拐走慕德的细作一直沒有回去报告.这就已经让他十分不安了.现在官无秋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质子.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惶恐不安的还有合国皇帝.三年前的那场阴谋他是主使者.尽管如他所愿的当了皇帝.却也让官无秋成了他最大的依仗.官无秋沒死.甚至在大火之后帮他登上了皇位.让他以为那场阴谋沒有暴光.一直等官无秋通过各种手段把军权和皇室暗卫掌握到手的时候.他就知道官无秋早就看明了一切.把他扶上皇位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只要官无秋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弄死当上皇帝.三年來沒有一天他不想把官无秋弄死.可是等到官无秋离开了之后.他在发现沒有了官无秋他这个皇帝当的也不稳当.少了官无秋的震慑.原本就动荡不安的皇室再一次翻起了巨浪.宗室们沒人听他指挥.军队也不听他的号令.暗卫更是调动不了一人.听他指挥的只有朝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合国皇帝终于发现.官无秋在自己虽然是一个傀儡皇帝.可是他还能把政权握在手里.可是官无秋不在他随时又被废除的危险.合国皇帝很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对付官无秋.更后悔自己为什么听信了别人的挑唆去争夺这个即使不争夺也可能属于自己的皇位.可是后悔也晚了.官无秋拍拍屁股走了.把一个烂摊子就那么扔给他了.
合国哀亲王官无秋入吴国为质的消息.也让九楼分出十个近卫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城.近卫们不光带去了八楼写的顺表.还被红掌暗中叮嘱.让他们去联系商天晨.把九楼此番精力告诉他.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红掌和四楼也有着一样的担心.就是商天晨见到九楼那个样子之后.是否可以心依旧情依旧.
可以说.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九楼自己不担心.
九楼不知道为什么会不担心.他就是一种直觉.他相信商天晨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商天显接到顺表之后.差点从御案后跳出來.慕德的车架虽然比九楼提前了几天出发.但是因为十近卫最后几天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也只比慕德晚了两个时辰而已.因为幕德被拐的事已经不用隐瞒.所以回去的时候直接就进了皇宫.
接到慕德之后.知道她是九楼自己换下來的时候.商天显瞬间也有些眩晕.他对九楼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除了感叹他的才德之外.还有些羡慕商天晨得此爱人.
可是感叹归感叹.最棘手的还是九楼被官无秋抓了去.安和什么样子他也见到了.现在他只担心九楼万一出了什么闪失.那自己的八弟真的就彻底完了.急急的把商天晨召进宫.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之后.商天显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抱着慕德发呆的商天晨.等他给个反应.
听到九楼被官无秋带走.商天晨已经感觉不到慕德在怀中哭泣.更感觉不到商天显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他只觉得天塌了.仿佛又回到了张临雪死的那个时候.比那个时候还冷还疼还要黑暗.
不知道商天晨是怎么从黑暗中挣扎出來的.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商天晨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淡笑着对商天显道:“给我一道圣旨.领西边关大军的圣旨.”
换做半年前.商天显一定会认为这是商天晨要兵权企图谋反.可是现在商天显沒有丝毫这样的怀疑.他只是觉得笑的淡然的商天晨其实在哭.因为他的双眼已经是赤红的了.
商天显知道.自己用那半年免战也说服不了商天晨.更无法用他不会行兵打仗來组织商天晨.只好说道:“世子还小你那一大家子”
“沒有我.惠娘和玉兰也会照顾好那一大家子.沒有我.府中各人也会或的很好.沒有我.世子也能平安长大将來继承我的王位.可是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给我兵权.救回了他我任你处置.救不回他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谋反了.”商天晨说的很轻很淡.却让商天显听出了他的决心.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九楼近卫的急报就到了.
接到九楼急报商天显松了一口气.他宁可有个处处和他做对时时都有谋反可能的“合欢郡王”.也不想有个为爱成狂的八弟.
商天晨却傻了.刚才还说要死要活的人.现在居然回來了.还把合国哀亲王给“质”了回來.
刺激过度.商天晨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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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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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乍喜中反应过來的商天晨拉着近卫急急的问:“玉城他好不好.沒受什么伤吧.”
近卫此前已经回答过了商天显这些问題.但是商天晨完全沒有听到.近卫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商天显.见商天显点了头才把九楼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商天晨是真呆不下去了.不顾商天显正在奋笔疾书走到跟前一拍御案:“给我出京旨意.我要去接他.”皇子王爷无旨不得出京.这是规矩.
商天显白了一眼面色已经赤红的商天晨.道:“我这不是正在写呢么.你急什么.”
商天晨再也沒有礼仪可说了.催促道:“那你快写啊.”
商天显干脆放下御笔.看着商天晨问道:“齐玉城回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当然是赶紧接回王府啊.他受伤了.伤的很重.”
“他是顶着十一弟的名号出去的.你要把他接去哪.”九楼秘密出京.顶的是商天易的名头.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回來.当然不可能直接回长端郡王府.至少要回皇宫报告一下.而且十一王谋逆已经查明.不可能让让他活下去.更不能让把九楼立的功劳都给他.
作为皇帝.商天显考虑的很多.
九楼落到官无秋手了的事.边关将士都知道了.早晚也会传遍各地.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几个转念.商天显已经想到了最佳的处理办法.安抚好商天晨.又写了几道旨意.交给了商天晨.
商天晨完全沒有想过九楼该如何回京的事.他只想马上见到九楼.把九楼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放开.看过商天显的几道圣旨之后.心里冷静了不少.
商天显果然......比自己适合当皇帝.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根本就不该谋这个位置.
叹了一口气.按照圣旨上的安排回了王府.安排一切事宜.
商天显不打算让商天易再活着了.只要九楼一回京.所带來的“功劳”也必然要赏赐下去.商天易已是亲王.再赏就得是实权官职.一个卖国的王爷怎么可以给他实权.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宗族却只为了钱的王爷.比明着扯旗造反还要可恶.这样的人必须死.
商天显让商天晨找一个信的过的人.去皇庄上秘密处死商天易.再把尸体带去九楼处.把九楼秘密接回.到时候就算把九楼的功劳都算到商天易的头上.无非是给死人一些哀荣的追封罢了.
至于去的“十一王”和回來的十一王不是一个人的问題.那些侍卫和御林卫都是知道内情的.唯一要说服的人就是官无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官无秋自愿入吴国为质肯定是有他所“图”.只要条件合适那么这个交易不怕完成不了.当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商天晨.
去皇庄上赐死商天易的事最后落到了齐玉池身上.左右九楼要回來了也不需要他在冒充.借病不出已经是惯用的手段了.这样九楼回來之后修养一段时间也是顺理成章的.
齐玉池秘密出府.与商天显安排好的黑衣卫接上头.到了地头二话不说把尚不自知的十一王拿下.宣了圣旨直接灌了毒酒就把尸体带着去迎九楼的车队.当然圣旨也一并销毁了.
作为“接见大臣”的商天晨则在王府中收拾出一个合适的园子留待官无秋到了好做安置.这只是一个临时的办法而已.作为质子.官无秋无非三个去处.一是皇宫.二是另建“质子府”.三就是牢房.对于自愿为质的官无秋牢房是不太可能的了.新建质子府也需要时间.可是一个成年王爷住进皇宫需要太多的准备.何况他武功还那么高.实在是太过危险.所以商天晨只好先在自己的府中划出一个地方暂时安置官无秋.
商天晨本來是不愿意的.毕竟能“收留”官无秋的王府有那么多.干嘛要收到自己府中.
商天显只问道:“你是打算去接齐玉城的吧.”
商天晨点头.道:“是啊.”
商天显道:“那你就得是‘接见大臣’了吧.”
商天晨又是点点头.后面的话不用商天显再多说了.接见大臣暂时接待一下质子这是约定俗成的了.他也无话可说了.除了抱怨几为什么九楼非得要和官无秋回來也沒有办法.其实商天晨只要在忍耐个两三天.就可以见到九楼了.可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九楼重伤的消息让他怎样也无法安心.
一直强忍着把府中的事处理好.商天晨坐在正庭.忽然想起这些事还沒告诉家里人.又匆匆赶到了刘惠娘处.在十三楼的“教唆”下.刘惠娘一直是亲自带着世子.而十三楼也沒搬离过刘惠娘的院子.商天晨到的时候.院子里简直热闹极了.
已是夏天.从主子到下人的衣服都是亮丽明艳的色彩.映着各色的花朵更是欢快照人.连十三楼都是一身光鲜的粉紫.商天晨本还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想到:这里这缺少一抹艳红.九楼终于就要回來了.
把无关的人都摒退之后.商天晨跟刘惠娘和十三楼把事一说.十三楼倒不太担心九楼的伤势.按她的思路來想.要是九楼真的不行了.十六楼早就回來报信并且找她帮忙了.现在十六楼沒回來就说明九楼应该沒什么大事.
如果沒有四楼和八楼的话.十三楼想的本是沒错.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十六楼走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來的时候除了九楼.连带着另外两个兄弟也一并带了回來.
十三楼的放心多少也感染了商天晨.担心多少祛除了一些.欢喜更多到让他喜上眉梢.这种欢喜一直持续到商天晨见到九楼之后.就变成了愤怒懊悔和悲痛.
接到消息后的第二天.商天晨带着皇家仪仗和迎接仪仗.大张旗鼓的出了京城.路上威风威严自不用提.一出京城地界就再也无法把持自己的心情.把全副仪仗和皇家护卫交给了接见副使全亲王.就独自一人纵马狂奔.
商天晨算着时间.只要他够快.就可以在半夜的时候遇到九楼的车驾.所以他只是跟全亲王交代了一声便独自跑了.全亲王也只能干瞪眼.全亲王虽然是个草包.可毕竟一直是商天显的心腹.他很乐于借着商天显的手去“欺压”一下别的皇子王爷.好來张显自己的荣耀.可是自己从商天晨“复宠”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讥讽挑衅了.毕竟他能成为皇帝心腹靠的就是察言观色.商天晨不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被为难.但是全亲王自己却是知道的.看着已经跑的只省下一股烟尘的商天晨.全亲王呆塄过后急急的对侍卫道:“去.快去一队人保护着八王.快.”
因为是迎接仪仗.所以动用的全是皇家侍卫.沒有吩咐无人敢妄动.全亲王现在可不敢让商天晨出事.不然自己这个铁帽子王也将承受不住商天显的天威.
商天晨很急.一路打马.连让精于骑术的侍卫都叫苦不迭.商天晨“抢跑”不过一眨眼的事.却让这些侍卫们追了整整一天.要不是商天晨把自己的坐骑跑的吐了白沫到底不起.他们照样追不上.
好不容易以到驿站换马为由.按着商天晨休息了两刻钟.侍卫们才稍喘了口气.结果才堪堪吃了两口干粮.商天晨又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骑了新马就又跑了.侍卫们无奈只能放下干粮继续追.心中无人不恨.这个该死的合国王爷.好好在自己国家呆着不好么.偏偏上秆子要來当质子.引的八王爷这么沒命的跑.害得我们沒命的追.大腿里面疼死了.
迎接质子算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的大功.只要是稍微有些身份的都会想争上一争.所以侍卫们只以为商天晨是为了更露脸才跑的这么急.哪知道他是一心想要早点见到九楼.要是知道了更得气死.
商天晨一路赶马.全亲王也只好在自己可以忍受的极限下一路追赶.可是为了保持整个仪仗的威严整齐.他也快不了多少.
这边商天显在朝堂之上宣布了十一王换质之后伤重身死.着人拟号封赏.又说了合国哀亲王为质的事.朝堂之上轰然炸香.十一王已经死了.如何谥号封赏都是小事了.让朝臣们震动的却是官无秋为质的大事.这在他们眼里看來.是扬国威显国号的事.不待商天显发问便各自讨论开了.更有人自请为接见大臣.然后就是一番争夺.商天显看着直冷笑.等他们争够了之后才说已经让商天晨和全亲王去了的事.有心争功的虽然遗憾却沒多说什么.商天晨最近风头最盛.沒有人敢在商天显面前贬低一二.
朝堂之上讨论了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沒有供应.商天显向來待人宽厚.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让觉得心寒.由十一王叛国之事牵扯出了太多人.虽然现在很多都沒有实证.但是只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都让商天显怒不可遏.他沒想到大臣宗亲们居然有一多半的人都和“外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也不乏以前被视为心腹的人.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不少“不干净”的人.其中牵扯的不只是自己这一朝.先皇那朝的阴谋也有不少露出了水面.
本以为自己够阴毒的了.可是比起那些人的手段还是不够看的.商天显看着朝堂上的人各自表着忠心.心里冷笑:等合国事了.四边战事完毕.我再一个个的收拾你们.就不知道到时候你们都是什么样的嘴脸.紧接着又觉得苦:这皇位争到手了.可是各种阴谋也接踵加身.商天晨之前有“反心”还是因为“父命”.而这些人无一不是为自己家的荣华富贵在“卖国”.可是他们又有沒有想到.国沒了家还能有吗.
越想.商天显就越觉得这些人可恶.最后竟然觉得商天旭简直太可爱了.虽然他也一直在图谋篡位.可是他到底沒有去联络其他国家势力的人.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国家竟然这么危险了.
商天显眯了眯眼.又下了几道圣旨.
商天晨晋亲王.号端.刘惠娘加封号贤.史玉兰加号慧.齐玉楼加号德.准商天晨之请.抬林氏为侧妃无加封.
婕妤王氏晋位为妃.赐号容.
着商天旭领西关边界大军.官无秋入京后出发.
齐连锋加国柱大将军号.晋公爵.号安国.齐玉池封三品禁军尉.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商天晨会是亲王.这已经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了.可是他的妃子都加了封号.嫡出儿子更是直接给了郡王位.这得是多大的恩宠啊.先不说史玉兰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玉楼一个男妃居然一升再升.连带着家里人都得了便宜.还有那个新晋“容妃”.那不也是商天晨献上去的嘛.
这八皇是彻底翻盘了啊.
还有.商天旭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直被打压.现在居然给了兵权.
有些特别聪明的人.仔细想了一下就是混身的冷汗.皇帝必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商天晨王府中的封赏太过惊人.才把皇帝真正的目的给遮掩了过去.
这些人想的不错.商天显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齐玉池的三品禁军尉.
齐玉池虽然是小有名气的京城公子.但是名头并不如当年的齐玉城那么盛.这次封赏看上去好象是因为商天晨的原因.而沾了九楼的光.其实是因为商天显已经无法再相信别人了.
比起皇位.商天显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国家.他的确是一个有帝王之心的人.前后所有的事让商天显已经累极了.也心寒了.他宁可把皇位就这么送给商天晨.也不想因为这些人而把整个国家都葬送.
他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他选择相信商天晨愿意相信的人.
“齐玉城”已经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个可以为国而牺牲的人.齐连锋也是素有才名的将军.现在更因为商天晨的关系不会做出对国家无利的事.齐玉池冒充“齐玉城”这么长时间也沒出过差错.又能去帮商天晨去把十一王的事处理了.必然也是个有大才的人.用这个人來统领禁军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一开始不能给的太高.不然就太过招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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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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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一行人中.八楼是最懂皇室规矩的人.可是八楼脑子里全是杂乱无序的两重记忆两种情感.更是纠结在自己把九楼重伤的愧疚和即将要见到十三楼的紧张当中.根本就沒注意到一行人该如何安排行程.也只是在暗卫來的时候下几个命令而已.好在红掌一直沒离开过.指点着众人驻扎在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中的驿站.等着皇宫那边來人來指示.四楼和十六楼心急九楼的伤势.却也沒有办法.
红掌只说了一句:“九楼少主是顶着十一王之名出京的.这该怎么回去得听那边的意思.”四楼和十六楼只能做罢.沒有皇家的安排.九楼还真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
刚刚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九楼还沒躺下.就听红掌來报.齐玉池带着人和十一王的尸体來了.
九楼还沒想十一王怎么回死.齐玉池已经带着风就进了房间.扑到榻前激动的道:“大哥.你可回來了.我装你都快装疯了.”
齐玉池并不知道九楼伤势.喊过之后发现九楼的面色极难看.问了九楼.九楼只是笑而不语.看着齐玉池比自己离的时候又强壮了不少心里觉得安慰不少.听他抱怨也觉得好笑.不想他太过担心自己的情况就沒说什么.
齐玉池在九楼这里得不到答案.便去问红掌.扭过头去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九楼为他一一做了介绍.说是自己的师兄弟.说到八楼的时候顿了一下.道:“他就是合国的哀亲王官无秋.也是我的师兄弟.”
本來听到八楼就是官无秋.齐玉池的脸色就变了.可是又听他是自己大哥的师兄也只好打了招呼.又问红掌:“我大哥这是怎么了.”
红掌低头不言语.九楼到底怎么了回去之后肯定是瞒不住.可是现在却不是该说的时候.最后只好道:“病了.”
九楼好不容易安抚住了齐玉池.问到十一王尸体的事.齐玉池把前因后果一说.倒也沒太让九楼惊讶.十六楼和四楼虽然觉得皇家兄弟间感情单薄.但是也明白这是为国而不得不做的事.倒是八楼对商天显如此果决很是赞赏.问起如何安排自己的事齐玉池摇头说不知道.八楼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來都來了.“出卖合国”已经是必然的事了.自己被怎么安排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跟着九楼一起回转的近卫也都知道真假王爷的事.齐玉城带着密旨之后安排起來也不费什么劲.至于十一王为什么是活着回來.快到京城的时候却死了的事.连借口都不用找.“十一王”不是让“官无秋”抓过么.把责任都推到八楼身上就是了.就说是在“换质”的时候被下了毒.回京路途不治死了就是了.反正真正的十一王的确是毒杀的.验看的人也看不出个究竟.
八楼更是无所谓了.多背一条人命而已.
换了十一王的尸体.九楼就必须离开驿站悄悄返京了.齐玉池先回去缴旨.而九楼在半夜的时候正要行动.却听马蹄声响.几人只见月色下一道尘烟滚滚而來都围在马车周围.送行的八楼则是站到了九楼的身前.
九楼对八楼这样的举动并沒产生太多个好高.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笑了.
那是商天晨.尽管还看不太真切.但是九楼知道.那是商天晨.
推开八楼.又拨开红掌.九楼挪动着虚浮的脚步.吃力的朝着來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
果然是商天晨.
笑着把跟上來要搀扶自己的红掌推开.九楼艰难的朝前走着.思念是热切的.当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九楼的心彻底的热了起來.原來自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了.原來他已经进入心里那么深了.
九楼.
商天晨也看到了九楼.眼睛红了.泪水滑落.马也催的更是急迫.
为什么他那么虚弱.脚步那么蹒跚.他果然是受伤了.
九楼.我的九楼.
九楼一点点的朝前走着.全然感觉不到未好的伤痛.他只想赶紧把商天晨紧紧抱住.看看他这几个月是否安好.
商天晨心里紧着.疼着.看着离自己越來越近的九楼把世间的一切都忘了.九楼朝这边走过來了他也是想我的.就如同我思念他一样.
终于.商天晨看到了九楼的笑容.还有眼里的思念.飞身下马抢了几步到了九楼的面前.把已是沒有半点力气的九楼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商天晨吻的深情.热烈.感觉到怀里的人比走的时候瘦的太多太多.还不如嫁给自己的时候.还未干涸的泪痕又湿了.放开九楼.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的笑容.商天晨终于失声痛哭.什么话也说不出來.
“我回來了”九楼抱着商天晨.发现他也瘦了.九楼的心里也是一样的酸涩.不用问也知道他过的并不好.从商天晨的温就可以感觉到他思念他的眷恋.九楼知道自己无法不爱上他了.
红掌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样.只是守在几步远地方.一直等到更多的烟尘朝着这边來的时候才出声提醒怎么也抱不够的二人该换个地方互诉衷肠了.
四楼和十六楼看着这样的二人.面色尴尬.虽然已经接受了九楼和男人“爱恋”的事.可是看着两人就这么当面表演着“爱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八楼冷冷的看着又哭又笑的二人.拳头紧了又紧.不听的催眠着自己九楼那么做都是任务.可是还是让九楼的笑容给刺疼了双眼.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九楼居然推开了自己.投向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他不再承认自己了.不再把自己看成最重要的.不再只是自己的兄弟战友了.还是别人的“爱人”.如果那个商天晨是个女人还能接受.可是那个商天晨偏偏是个男人.
疼.从沒有过的疼.八楼无法接受这样的感觉.觉得手脚被人砍了一样的疼.那种在“官无秋”时期的缺失感再一次袭上了心头.可是八楼知道自己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九楼不再是那个阳光着灿烂着傻笑着让他讨厌的九楼.他的心里除了兄弟战友.还装了别人.
红掌出声提醒后.商天晨和九楼回过神.就要先进房间.可是两个人谁也无法迈动脚步.刚刚走了一步就齐齐的跌到在地.
之前的几步已经把九楼身上仅有的力气抽空.而商天晨的双腿早就磨破了.二人一个弱一个疼.跌到在地之后互看了一眼.又是大笑.只能在红掌和十六楼的帮助下回了房间.
红掌替商天晨安置好了追來的侍卫.十六楼是商天晨认识的.不用多做介绍.九楼只是介绍了十六楼.看着八楼却无话可说.只能让十六楼开口.
商天晨早就看出八楼是官无秋了.自从和暗卫联系上了之后.八楼的衣服饰品就一直都有人送來.此时八楼还是合国亲王的打扮.所以根本也不用多做什么介绍.外人自然能看出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九楼一行人为什么和合国亲王那么熟络.商天晨也沒有当面问出口.他认为九楼做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既然九楼和红掌都能让合国亲王就在身边.那么他伤了九楼的事就更不能当面问出口了.等到十六楼说到八楼也是他们的师兄弟的时候.商天晨只是张了张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互相介绍完之后.商天晨也不拿什么王爷架子.更不避讳别人的眼光.拉着九楼的手就坐到了榻上让九楼躺着休息.然后对着几个已经安座的人道:“你们都是九楼的师兄弟.我们是什么关系也就不用多说了.”
四楼和十六楼点点头.而八楼却沒有任何表示.
商天晨也不在意八楼的冷淡.继续道:“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管.我只听九楼的.至于哀亲王”
八楼听到商天晨的称呼.心里有些不快.他不想在九楼跟前被贴上“官无秋”的标签.更不希望有人当着九楼的面一直提起.皱了下眉道:“你叫我八楼就行.‘师父’说过我们都要听九楼的.所以你也不用总提我的身份.到了吴国之后我表面上是质子.真正的身份就是九楼的师兄弟.也是你的棋子.”
八楼直接而又冰冷的话.听着商天晨直挑眉.
在商天晨來看.八楼再是太虚的徒弟.他也是合国王爷.更何况早就有听闻这个官无秋能轻而易举的当上皇帝.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抛弃一切.跑來听九楼的命令行事.
疑惑的看了看九楼.见九楼点头.商天晨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直接说了商天显的安排.八楼也沒有任何反对.只道:“住在你王府里最好不过.”
商天晨又是挑了挑眉毛.
太虚的徒弟从九楼开始.他已经见了五个.可是这个八楼为什么好象对自己怀有敌意呢.难道是还沒放下合国亲王的架子.可是这也不太对啊.明明已经是抛弃了一切还端着架子干什么呢.
不过算了.一切还是听九楼的吧.
不过从“国事”上來说.有些话还是要和八楼商量的.现在“合国亲王自愿为质”的事已经知道了原由.就不用再问了.可是官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总要给两国给天下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个理由本以为“官无秋”会给.可是哪知道“官无秋”是八楼.那么就不得不再想一个了.
商天晨想不出來.九楼根本就不愿意多想.十六楼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个所以染.四楼干脆就是在几个人脸上看來看去.自己根本就不动脑子.
八楼看着除了九楼之外.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知道这事也只能由他來想了.苦苦思索了半天才道:“去他大爷的理由.官无秋做事向來任性妄为.他做什么还需要理由吗.对外就说官无秋看上慕德公主了.”
商天晨赶紧摇头.道:“就算你看上慕德了.也是自愿入赘吴国.可是现在你是來做质子的.这个理由说不过去.”这话要真是传出去了.那慕德名声还要不要了.将來肯定嫁不得别人就只能嫁八楼了.这更不可能.不好.不好.
八楼憋了会气.道:“我倒是有个理由.现在说出來很合适.对吴国也很有利.”
八楼的理由.就是官无秋要报仇.
官无秋本尊的妻妾儿女都是死在合国现在皇帝的阴谋之下.之前八楼一直沒有挑明.还把皇帝送上皇位.是因为那时候八楼思想混乱性格扭曲.比起皇位更看重一个“八”字.而且把一个“皇帝仇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更有快感.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沒有被提出來.
现在只要八楼用官无秋的名义求吴国皇帝给他报仇.这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有些勉强.倒也是个现成的理由.至于所谓“叛国卖国”.八楼根本不在乎.那么其他人也就不用替他考虑了.
而且有了“官无秋”这么一个昭告天下的理由.那么合国皇权必然不稳.就更沒有心思进行那些阴谋了.之前与纪国阴谋一起吞并吴国是老皇帝的阴谋.现在的合国皇帝也只是接手而已.只不过后來又让八楼拿到了手里.现在八楼“叛变”.合国自顾不暇.也就沒有那个心思再对吴国动兵了.等合国那边稳定了皇室.吴国这边早就有对策了.现在想起來八楼当时挂的免战牌到成了合国的一个保护了.而纪国在沒有了合国这个盟友.所有的计划也只能流产.
只不过八楼的这个理由一出.那么八楼就会成为最危险的人.
吴国死在战场上的人有不少.其中不乏大家子弟.就算有商天晨出面庇护.也会有人暗杀八楼來报仇.合国那边就更会派人來“清理门户”.虽然皇室暗卫都在八楼手里.但是那个皇帝暗中必然也培植了自己的人手.纪国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那些还沒有暴光的阴谋必然不会留下活口.
八楼自己不在乎.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人有那个本事能來暗杀自己.可八楼不在乎.其他人会在乎.
九楼拉了拉商天晨的袖子.道:“给八楼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不想他出事.”
商天晨道:“八楼要在我们王府中住一段时间.这个期间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可是八楼是质子.总是客居在我那说不过去.如果让他单独住在质子府怕是真的危险.恩.你干脆住到宫里去吧.回头我和皇上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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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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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听了利马反对.要是住到皇宫里去.那不就是离着自己兄弟更远了.离十三楼也远了.
不过不管八楼愿意不愿意.这事最后还是让九楼敲定了.
要九楼接受现在的这个八楼.他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商天显现在也面临着种种危机.必须得有一个身份上说的过去的人保护着他.
九楼在出京之后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可笑的怪圈里.他一直想着先把商天晨扶上皇位然后再去征讨天下.但是现在看來.必须先把吴国保住并且将其壮大.然后在为商天晨图那个皇位也是一条路.
商天晨不管九楼想什么.和九楼分开已经太长时间了.他只想陪着九楼看着九楼.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全亲王带着整个仪仗队怎么说也要天亮才能到了.剩下的事也就不用操心太多.看着房间里的四楼等人.商天晨挑着眉毛.心说:你们怎么还不离开.
四楼和十六楼互相看了看.已经有了先离开的心思.转而去看八楼.八楼却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天晨咳嗽了一声.道:“仪仗和迎接的人明天早上会到.你们......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
八楼斜着眼看了一眼商天晨.又看了看隐在商天晨影子里的九楼.本想听九楼再和他说几句.可等了半天也沒听到九楼开口.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商天晨.盯着商天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道:“你好好照顾九楼吧.”说着就离开了.四楼和十六楼也紧跟着走了.
“九楼......”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商天晨低低的呼唤了一声便弯下腰.半伏在床边龇牙咧嘴了起來.
“你怎么了.”九楼强撑起身去扶商天晨.看着商天晨的脸都扭到一起了.也不像是要哭的样子.又忙问了一次:“你这是.......”
商天晨抖着双腿.爬上了床榻在九楼的一边躺了下來.倒抽了两口冷气才道:“疼......大腿疼.”
九楼轻轻的掀起商天晨泡服的下摆.就看到了商天晨裤子上大腿内侧位置的斑斑血迹.有的地方布料已经被沾到了皮肤上.
“你这是.”九楼只问出一半就问不下去了.商天晨的伤怎么來的九楼一看就看了出來.虽然被磨破的地方并不严重.可是看上去却触目惊心.九楼又急又气的问道:“一天的功夫你都等不了吗......”九楼是真的心疼了.骂了一句之后就要叫红掌进來.
“九楼......”商天晨阻止了九楼.把九楼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久久才对着已经有些傻了的九楼道:“你回來了真好.”
“恩.”九楼笑着点头.慢慢的躺下.与商天晨向对而卧.看着商天晨已经有些硬朗的面庞道:“我回來了.见到了你真的很好.”
商天晨蹭着九楼的手.仔细的感受着九楼的温度.眼神也越來越迷离.他知道九楼身上有伤.他也很想知道九楼到底伤的如何.可是当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时.他却问不出口了.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面前了.虽然抓在手里却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商天晨很怕现在眼前的情景是一场梦.他不敢问.怕自己一问梦就醒了.仿佛是看不够似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九楼.手也慢慢的覆到了九楼的脸上.
九楼学着商天晨的样子.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商天晨的手心.把自己的存在传达给商天晨.笑道:“京城除夕有雪.对么.”
商天晨点头.九楼的嘴角从來沒都沒有过如此好看的弧度.说起除夕京城有雪.他竟然笑了.
“商天晨.我在边关的时候很想你.真的.我给你回的信里说心中有雪.不是骗你的.”九楼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商天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他.只好拐着弯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商天晨又是飞快的点头.挪着身体更靠近九楼.觉得不够近又挪了挪.直到两个人鼻尖快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才停止.对上九楼的眼睛.道:“我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这些......”
这一夜.两个人互相看了很久.
商天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念.扑到了九楼的身上.而后不止触动了九楼的旧伤.也把他自己腿上的伤扯的生疼.九楼好笑着商天晨的卤莽.晃下床找到红掌给准备的伤药.看着床上想要翻滚却又不敢只能岔着双腿发抖咬牙的商天晨.眉毛挑了挑戏谑道:“小星郎.來把裤子脱了.让哥哥看看你的伤.”
九楼的话说的商天晨直冒冷汗.九楼的变化实在太快.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看着九楼脸上有些不太正经的样子.商天晨费力的往床里侧挪了两下.很怕九楼下步会做点别的什么.
九楼把商天晨的动作看在眼里.更觉有趣.轻轻拉过商天晨.一点点的把被血沾在腿上的裤子除下.看着那片模糊的血肉.一边吹着气给商天晨止疼.一边敷上药粉.九楼道:“商天晨.有个事我得和你说.”
“什么事.”九楼从未有过的柔情让商天晨彻底的沉迷了.尽管腿上的伤还是很疼.可是他动也不敢动.听九楼说有事要和他说.更是一副小媳妇样的眨着眼睛等九楼开口.
放下药瓶.九楼放下了床帐.一点点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本來见到九楼那么动作的商天晨.心里简直要美上天了.可是当他看到九楼那遍布全身的伤口.惊呆了.
九楼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愈合.正在缓慢的恢复.虽然双臂上还包扎着.身上却已经不用了.那些伤口有长有短.纵横如沟壑一般.每一道都纠结狰狞恐怖的血肉.把九楼的皮肤分割成护不相连的领.
“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九楼其实知道商天晨是不会介意的.可是看到商天晨眼中的恐惧他还是有些失落.果然......接受不了吗.
惊骇过后.商天晨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弹坐了起來.颤抖着手伸向了九楼.久久沒有落下.
“接受不了吗.”九楼轻轻的问出声.如果商天晨接受不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不用再去想着那些爱与不爱的事了.如果他接受不了.那么自己就该是一个合格的任务执行者了吧.为什么感觉不到轻松呢.为什么心里有些疼呢.难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他了吗.
“很疼吧......”商天晨沒有注意到九楼眼中的失望.目光顺着一道道的伤口看了又看.问出几个字之后哽咽了.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把九楼揽在了怀里.
“啊......”被抱住的九楼终于松了一口气.原來商天晨沒有嫌弃自己.他只是被吓住了.他还能抱住这样的身体.他果然沒有放手.
商天晨沒有放手.反而把九楼抱的更紧.
九楼的遭遇他是知道的.见到九楼之前心一直是提在半空的.可是见到九楼之后发现他虽然羸弱却还活着.便以为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真见到九楼的身体的时候.重聚的欣喜片刻消失了.他只觉得疼......全身都疼.九楼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加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对不起九楼.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商天晨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九楼的脖颈间.努力的吸着气.闻到九楼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就知道九楼的伤其实还是沒有好.更不用说亲眼看到的那些伤口.虽然知道自己把九楼就这么抱在怀里.可能把他弄的更疼了.可是商天晨还是不想放手.就好象把九楼紧抱在怀里.他身上的那些伤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样.
九楼是真的让商天晨弄疼了.却不是无法忍受.感觉到商天晨的身体再发抖.九楼反抱住商天晨一下一下的顺着商天晨的头发道:“别说傻话.都过去了.只要你不嫌弃我现在的样子.那我......就不觉得苦.”
商天晨死命的摇头.依然不肯抬头.窝在九楼的颈弯.道:“我怎么会嫌弃.只我的好疼.....我真的疼.九楼.....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别让你自己再受伤了.我害怕......”
“恩......我知道.”商天晨表现的越來越像个孩子.九楼有些无奈.干脆把商天晨从颈窝出拉起.拢着他的后脑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九楼的吻终于暂时止住了商天晨的泪水.九楼擦了擦商天晨已经哭花的脸.道:“商天晨.你说过从來沒把我当女人看.对吧.”
商天晨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九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话題提出來.
九楼替商天晨拉回衣襟.一边整理一边道:“既然你沒把我看成女人.就应该接受我会受伤会满身伤痕的事.你不用为这件事感到难过.我虽然是你的妃子.可我是个男人.我更是这个国家的军人.之前几年虽然我颓废沮丧.可我依然是个军人.为了国家抛洒热血都是份内的事.受伤就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当初我被指给你为妃的时候.我的官职好象一直沒有被免除吧.既然你不嫌弃我现在这样的身体.那么你就应该接受我是一个军人的事实.更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以后可能还会受伤.更可能会死.我的说的话你明白吗.”
“我不让你死.”商天晨听九楼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巨大的反弹.他的确从來沒把九楼当成女人.更不会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就嫌弃他.他爱的是九楼这个人.而不是那个身体.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九楼再受伤.更不愿意想到九楼会死的可能.
九楼本身也不愿意把话好说的如此直白.毕竟商天晨还是一个不太成熟的人.这些话对他來说有些刺激过头了.可是这些话却必须说.和八楼相遇.他知道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现在的事.已经不是斗倒商天显就可以完成任务那么简单了.必要的时候他还是要去征战沙场.只不过这一次不只是为了任务.也为了商天晨.他必须趁着现在把话都和商天晨说个清楚.他不希望将來自己万一真的死了的时候.商天晨会承受不住而就此倒下.
为了任务也好.为了商天晨这个人也罢.九楼都不愿意见到因为自己死了而站不起來的商天晨.
“商天晨.听我说......”九楼严肃的看着满脸焦急的商天晨.认真的道:“我是个男人.我有我的梦想我的骄傲.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要成为一个能和我并肩站力的男人.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不希望你颓废沮丧.整日的哀伤不已.你要替我去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你要成为一个足以顶天立地王者才行.只有那样你才配让我爱上你.你明白吗.”
听完九楼的话.再不愿意接受九楼会死这种可能.商天晨也只能点点头.
商天晨知道自己从來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甚至也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男人.但是为了九楼他会努力让自己成长成九楼所期待的那种人.因为九楼说......只有那样的自己才配让他爱上.
“九楼.我只能尽量成为你所期待的那种人.只是你也要答应我.绝不轻言死亡.至少在我心硬如铁之前......你不能死.”这是商天晨的条件.也是商天晨的希望.他终于知道九楼绝对不会一辈子藏在自己的背后.终归九楼是一个热血男儿.只是之前自己从來沒有注意过罢了.
九楼要“利用”自己去谋取天下.而谋取天下却是为了自己.商天晨总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知道他的九楼不是自己那个小小的王府就可以禁锢住的.自己只有成为九楼说的那种人.才能和他携手并肩站在一起.
九楼点头.温柔的笑了.
“商天晨.成长起來吧.为了我.别让我后悔把你放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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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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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八楼而举行的欢迎仪式是盛大的.八楼跪在吴国的金銮殿中听着那冗长无味的致辞.感觉到有些气闷.跪拜之礼.从他醒來之后就沒行过.哪怕是合国的老皇帝和现在的皇帝都沒有能让低下过头.可是现在八楼却不得不跪在金阶之下.看着御案前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商天显.
看着那个被称为皇帝的人.八楼暗道:今天且跪你一跪.等到时机到了定要你偿还.咬了两下牙八楼又一转念想道:其实我跪你和你也沒什么关系啊.全都是这狗屁的规矩.等大事成就之后非把这恼人的规矩改改不可.想过之后想法又变了:不管和你有沒有关系.我跪的总是你吧.不管是什么愿意让我跪着听那么一大堆沒有半点屁用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早晚得收拾你.
且不说八楼在这边自己和自己在心里吵嘴.面上变颜变色.商天显站在御阶之上也觉得郁闷.
按理说官无秋如此人物自原为质.于国于军都是好事.可是这个官无秋的到來也带來了一堆的麻烦.
商天晨作为接见大臣是跟着八楼一起回的京城.可是在他们回转之前九楼却是要提前回來的.跟着九楼一起回來的还有商天晨特地让人带给商天显的信.
商天晨在信中说“官无秋”为报家里仇.绝对不会背叛吴国所以是个“得用”之人.完全不用怀疑他的目的.不但不能怀疑他还要保护好他.更把八楼已经吐露的一些有关纪国的阴谋一并在信中写了.
商天显接到信后.并不完全相信.他怀疑的不是商天晨而是八楼.说到报仇你自己当了皇帝之后怎么报仇不行.非要跑到我这里当质子.不过八弟说你可以相信.我也就暂且信着吧.可是你來就來了.还带了那么一大堆麻烦.本來我的后宫就够乱的了.等你住进來之后不是更麻烦了.八弟还说你能保护我.我我我用的着你保护么.你看你.跪在那都不老实.虽然身体动作姿势都挺合规矩的.可是你为毛要在那里对我.挤眉弄眼的.吓唬我啊.
八楼的面部表情其实沒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商天显的眼神变來变去的.让商天显极不自在.商天显当然不知道八楼是自己和自己在心里拌嘴.只觉得这个自愿为质的合国亲王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看着八楼的商天显面色上也就不太好看了.
商天显站在金阶之上.脸上稍微有点变化底下的人就会看的一清二楚.他脸色稍微一变.大臣们心里就跟着嘀咕:看來皇上很不喜欢这个官无秋.那咱们是不是要跟着皇上的意思办呢.可是这个官无秋虽然质了吴国.可是他毕竟也是个亲王啊.而且听说他是个极不好惹的人啊.哎呀.以后对着他该是个怎么样的态度呢.太让人为难了.
八楼也看见商天显越來越阴沉的表情.心里更是不爽:我跪在这还沒说什么呢.你站在上面倒來脾气了.是不是当皇帝当的时间太久了.让人把你惯出臭毛病了.你等着.你看今天晚上我怎么收拾你的.
这边司礼监的人还在滔滔不绝的歌功颂德赞扬和平.商天显和八楼却已经各自琢磨半天了.
商天显想的是到底要把八楼安置在皇宫哪里.既要安全又要离自己远远的看他那样子长的那么让人讨厌.还得把他和宫妃公主们什么的弄的远远的.
八楼则是在想晚上怎么偷偷潜进皇宫.把商天显的妃子挨个的在脸上划几刀.最好在商天显的屁股上也划几刀.让他每天都坐不下去.站不起來.只能趴着.
好不容易议事完成.该封赏的也封赏了.该处理的也处理了.面子上的事也做完了.照例商天显得跟八楼说几句客气话了.比如把吴国就当成你自己的家啊.把朕当成你的亲兄弟啊.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之类的.可是当商天显亲自扶起八楼的时候.就什么都说不出來.
八楼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商天显呢.看的商天显一个激灵.
在太监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商天显才回过神來强挤出个笑容道:“哀亲王一路辛苦.这就回转住所吧.等宫中安排妥当朕就派人去请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就和端亲王提.”
去和八弟提要求吧.别來烦我就好.怎么说你也是八弟的人折腾回來的.不关我的事.
八楼一礼言谢.也不多做客套扭身就出了皇宫.他算是和商天显彻底不对眼了.连几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的臭皇帝.八楼只知道皇帝“原本该说”的话沒说.是看不起自己.哪里知道商天显是让他给吓着了.阴沉着脸出了皇宫.在特别赏赐的侍卫的“护送”下一路到了端亲王王府.
各个国家的规矩都差不多.照亲王例近卫本该有七十人.原本指给九楼的那七十人这回就直接赏给了八楼.商天晨想的明白啊.这官无秋肯定知道齐玉城不是商天易.到了京城却沒说出來.他们之间肯定已经有了什么协议.与其另外挑人不如就把知道内情的人直接赏给他.这中间省不少事呢.
到了端亲王王府.商天晨也得找着规矩举行个接风仪式.好在不用八楼再跪了.不然他非利马就翻脸了.一直折腾到晚上才算安置好了八楼.一个离九楼盖的楼不远的院子当中.
九楼要的楼基本上已经快完工了.现在所需的就是一些细节上的工作.
九楼回府之后.见到了刘惠娘和几个孩子.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刘惠娘是个好女人好妻子更是个好王妃.若说这个世界上最懂商天晨的心的人.非她莫属了.本來对商天晨无情.九楼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九楼总有一种抢了别人“老婆”的感觉.而且被抢的人还把他的孩子照顾的那么好.
麦芽几个月不见九楼了.虽然一开始还有些生分.可当九楼把他抱在怀里之后那种父女天性瞬间就找了回來.哭了好一会才算是放过九楼.然后拉着九楼的领子“训斥”着让他以后不要离家那么久.不然自己都不记得他了.
哄好了孩子.九楼让人把孩子们都带了出去.对刘惠娘一揖道:“多谢了.”
刘惠娘摇头.道:“那也是我的女儿.”有这一句话.再也不用说别的了.有这样的人照顾着整个王府的后宅.九楼替商天晨觉得放心.只是情债却欠下了.永远也还不了.
刘惠娘比九楼走的时候更柔和了.却也显现出不一样的坚强.她从九楼的眼神里能看到歉意和愧疚.她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面色不改的笑道:“有情总是好的.好好照顾王爷吧.齐侧妃.”
九楼点头.只有刘惠娘称呼他齐测妃的时候才能让他不生出反感.因为只有刘惠娘在那么叫他的时候不带着半点戏谑或者是调侃的意思.
八楼的时候.是十六楼和四楼告诉十三楼的.
十三楼听到官无秋就是八楼的时候.第一感觉也是不相信.
有关官无秋的事.十三楼比别人知道的稍微多那么一点.因为笑虎当初探过官无秋的营.后來笑虎进了宫之后.十三楼觉得这个人值得注意一下就从“暗镜”中要了一些官无秋的情报.
官无秋不是江湖人.所以暗镜中的情报也不算太多.只是当时十三楼不想把钱花在这个地方所以也就沒再请人去仔细查看了.但是就只是“暗镜”里的那一小点情报就足让十三楼吃惊的了.
一个破家的王爷在三年的时间就成长如此.实在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十三楼从安和事件.还有笑虎的回报.结合着“暗镜”的情报.推断出官无秋是个毒辣阴恨.以虐杀为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这些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还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谋略武功还很高的人.
想到九楼要面对这样的对手.十三楼不是沒担心过.后來一想十六楼去支援了也就放心了.
现在一听十六楼和四楼说把官无秋就是八楼.还把九楼弄成了那个样子.十三楼又气又怒.更多的是不相信.八楼是什么性子她再了解不过.这几个兄弟之间.除了十六楼之外.和十三楼接触最多的就是八楼.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性格孤僻为人冷酷.可是他绝对不应该是官无秋的样子.
但是这个世界里也不太可能有人冒充八楼啊.那八楼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到晚宴.“五重楼”才真正的聚到了一起.
商天晨在九楼的请求下.为五人举行了一个单独的宴会.尽管不愿意.商天晨还是很有眼色的回避了.只是并不离开太远.就在官无秋院中的水榭里坐下了.
月有缺.依然明亮.
五人汇聚一堂.却沒有欢呼雀跃.看着一起死在最后一个任务的兄弟姐妹.眼泪都不能表达五人现在的心情.
酒代替了一切.十三楼狠狠的灌下.
八楼站起身.给十三楼把酒斟满.叹道:“我们大家终于又在一起了.”
是啊.大家终于又汇聚到了一起.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以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活生生的人的姿态.再一次的汇聚到了一起.
九楼不太能接受现在的八楼.十三楼更是无法接受.
可是八楼就是八楼.不管再怎么芥蒂.那也是自己的兄弟.
五个人喝过几杯酒后.谈的第一件事却是各自死亡时候的情形.
九楼是最后一个死的.五个人的死亡场面他都是亲眼目睹的.所以谈起來也就比其他人更是沉重.一直说到八楼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九楼突然有些释然了.八楼是五个人中死的最惨烈的.那种灵魂上的冲击对别人來说都难以平复.何况是他本人.如果死了也就沒什么了.可是活下來之后必然不可能淡然的面对.更何况八楼穿越之后也是非常的不平静.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漫天的火光.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全都死了.”这种冲击之下的人沒疯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终于想通了这些.九楼拍了拍八楼的肩膀.大有一笑泯恩仇的快意.
可是八楼却有别扭上了.你这是可怜我吗.我用的着你可怜吗.还是当着十三楼的面你故做大方.或者说有了那个商天晨.别的对你來说都不重要了.
十三楼不像九楼是亲身经历过的.想的就比九楼更客观一点.
放下任务前后不提.仔细的问过了八楼死亡之后的事.更问了很多关于官无秋的过去.十三楼再一次的倒满了酒杯狠狠的灌下.问八楼:“你之前是不是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八楼.”
八楼点点头.沒有回避十三楼的问題.道:“之前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官无秋.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该是谁.后來九楼那事之后我知道我自己是八楼.却也觉得不真实.我总是觉得我自己即是八楼.又是官无秋.而且我现在也沒有彻底的把两个人的记忆分清.我就好象是”八楼有些形容不出來.想了半天才道:“我的人生就好象是两本完全不相关的书.本人撕碎了又强行的拼贴到了一起.”
十三楼点点头.道:“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问出声的不只八楼一个人.还有四楼和十六楼.九楼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十三楼.八楼现在的这个情形实在是让人不能放心.虽然知道八楼绝对不会做出对自己兄弟不利的事.可是他心的那个官无秋却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十三楼叹了一口气.道:“ptsd.”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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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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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楼并不具备专业的心理医生资格.但是前任十三楼却教导了她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因为十三楼自从被捡回去之后性格就比一般人更偏激.而前任十三楼认为与其让别人去“干涉”治疗.不如让她自己认识來的更好一些.十三楼学习完这些的确是产生了一些心理变化.虽然还是有些癫狂.却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穿越之后更是谨慎的多.虽然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史玉兰”就是个无德无貌有违纲常不堪入目的人.可是这比起以前已是收敛的多了.
所以.十三楼对自己的心理状态掌握的非常不错之外.对别人也能更客观的作出判断.八楼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之前四楼等人只觉得八楼变化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却不知道其中原因.现在被十三楼点破.吃惊之后皆是恍然大悟.
所谓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别人不了解.但是身为特工的他们是一定会知道的.
就八楼自己说的症状來看.失眠多梦无法自控分不清楚现实虚幻.加上之前他的性格就是极度压抑的类型.现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倒不让人意外了.
更重要的是.八楼觉得自己附体的时候.官无秋本人应该不是已死的状态.因为八楼“醒來”的时候.自己正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场炼狱之火.这就说明官无秋本來并沒有死.或者说沒死利索.这也就不难解释八楼为什么会有时而官无秋时而八楼的症状了.
如果当时官无秋沒有死绝.其精神方面受到的打击不会比八楼轻.很有可能八楼现在的ptsd症状是双重的.就是说八楼自己和官无秋现在都是心理失衡阶段.两个人的记忆情感一重叠之后.这种表现就会越发的明显.如果不加以干涉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十三楼并沒有避开八楼说出自己的判断.这些事情其实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來有时候会更好.让他清楚认识到自己不对劲的地方.才能更好的干预并且找到一个“治疗”的方法.
八楼看着十三楼.又看了看四楼和十六楼.最后才看向九楼.道:“那我把九楼弄成这样.到底是我干的还是官无秋干的.我到底是八楼还是官无秋.”
八楼是看着九楼说出这些话的.问的却是十三楼.
十三楼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八楼.还是官无秋.可是这个根本也不重要.我们各自承接了本尊的身体.记忆.也就等于承接了他的身份他的情感.比如我有个娘.十六楼有个哥哥.九楼除了那一大家子还有个女儿.四楼有个未解的身世.而你承接的就是仇恨吧.”
八楼有些郁闷.苦笑道:“为什么就只有我接手的是仇恨呢.”
十三楼也笑了.笑的很不轻松.道:“你以为我们都很轻松吗.我一醒來要面对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形.还要照顾着一个被下人欺负的主子娘.十六楼一穿越就是躺在深山老林里等死.被笑虎救回去之后等待他的也是比特训还要辛苦残酷的杀手训练.四楼貌似是最平和可是却附到了一个半傻子的身上连自己本來是谁都不知道.最后更是家破人亡.九楼就更不用提了.亲眼看到本尊上吊死了不说.还沒等身体恢复就成了别人的男宠.他吃的苦根本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八楼.你觉得你苦.其实我们谁都不比你过的轻松.特别是九楼.他不像我们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时候至少还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活上几年.他可是.”嫁了一个男人.
这话十三楼不用说.其他人也知道.九楼却是摆了摆手.
刚嫁给商天晨的时候他的确郁闷过.绝望过.可是后來也就看的淡了.他自认为比其他楼们都强.至少他有个可以迈进的目标.
最重要的是.九楼现在并不觉得嫁给商天晨是一件苦差事了.
八楼的事不是讨论一次就能有解决办法的.这事也只能教给十三楼去做.
十三楼想了想.问八楼:“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想做八楼还是想做官无秋.”
八楼道:“我自然是想做八楼.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大脑.总有一种随时会被官无秋吞噬的危机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十三楼点点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題.如果不能把两个人彻底的分开并且选择的话.不如你就做这两个人.你可以既是八楼又是官无秋.”
八楼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十三楼道:“其实官无秋当时死沒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八楼你活了.如果你能在八楼和官无秋两种人格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那么你就不再会有那种两个人生互相叠加的混乱感.”
“找到平衡点.”八楼更是迷茫了.“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怎么去找平衡点.”
十三楼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的症状却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却认为你和官无秋必定能‘融合’到一起的.”
“为什么.”
“我们附身的时候.只有九楼一个人是那个太虚‘亲自’送來的.其他的人貌似很随基.其实不然.我能成为商天晨的侧妃也不是巧合.我的身份摆在那里的.虽然是个庶女相貌也不好又不得父亲喜欢.可是回史府这件事却是我那个死爹决定的.后來身份的改变又嫁给商天晨.可以说一点我自己的原因都沒有.当时我也只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可是后來就等到了九楼.十六楼是笑虎引到我面前的.那么当年我遇到重伤的笑虎也就不是巧合了.还有四楼.就算你不遇到十六楼也会來找商天晨.因为当初齐玉池去招募过你.对吧.”
四楼点点头.如果他不遇到十六楼而又能从玉错城逃出來的话.那他还真的就会來找齐玉池.之后自然也就能和九楼汇合.
八楼貌似和九楼等人沒有半点可以重叠到一起的机会.可偏偏就出了慕德这件事.
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都是注定了的.可是这个世界却是太虚一手掌握的.
太虚虽然沒有能力直接帮助五个人.但是却从一开始就已经把这些人的轨迹划到了一起.
一切只等着九楼到來.那么所以的计划也就可以开始了.
能把事情都算的那么精确的太虚.绝对不可能忽略八楼附身的事.不可能会给八楼一个妨碍“清醒”的身体.可是既然他这么做了.那么就必然有他的原因.
十三楼推测.八楼现在这个情形有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太虚在提醒众人.官无秋的身份很重要.不能轻易放弃.
如果是这样的话.八楼入吴国为质的事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也许应该找个机会让八楼重回合国.先夺取合国皇位再说.
八楼是很不愿意离开十三楼的.可是他又不愿意表现出來.听了十三楼的话后.道:“我现在刚刚來吴国.马上回合国的话不太好吧.”
九楼突然问道:“你当初虽然挂了免战旗.但是这能确保吴国和合国边境在半年之内不起战事吗.”
八楼道:“边关的那些士兵其中有二十万是我的人.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违抗我的意思的.剩余的部队分属朝中不同的势力.他们是有可能再次犯吴的.不过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就是军权一事就够他们争上几个月的了.”
九楼点点头.又问:“如果你在吴国呆上个两年三年的.那你在合国的那些势力会不会被别人吃下.”
八楼冷笑了几声.道:“要是两三年都沒什么举措的话.军权基本上只能保住我那二十万.但是那些暗卫全合国也沒有人有从我手里夺去的本事.”这一点八楼极自信却不是自负.他手里还有一张暗牌.能彻底控制住合国老皇帝留下的那些暗中的势力.这也是合国现任皇帝为什么对官无秋那么忌惮的原因之一.
八楼手中的暗牌并沒有隐瞒其他楼.只是十三楼和九楼都觉得还不是动用那张暗牌的时候.现下也就沒有提了.九楼想了想.觉得即使八楼在吴国为质也尽量不要放弃对合国军队的控制.八楼为质对外的理由是要报家仇.现在想來却不怎么合适了.好在这些还沒有对外宣布.八楼也來得及再想一个理由.
九楼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问八楼:“你手中的暗卫有多少.”
八楼道:“总不下两千人.其中最得力的也有两百多吧.”
九楼听得乍舌.八楼手里的暗卫居然快要和黑衣卫的总数一样多了.这还只是前任老皇帝手下的私兵.而不是合国皇室的黑衣卫.
看來合国老皇帝死前也布了一盘大旗.若不是他死了.现在整个世界的局面还不一定是什么样的.只从他和纪国阴谋了那么多年就可以看出其野心不小.
是不是真的该庆幸合国老皇帝死的早.
九楼看着众楼.犹豫了一会道:“我想是适合给商天晨培养出一支暗军的时候了.你们觉得呢.”
十三楼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不然也不会打“暗镜”的主意.而四楼和十六楼早就认定九楼是行动组长.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而八楼则是先看着九楼好半天.最后才道:“都听你的吧.我尽力帮你.”
八楼是有犹豫的.他知道九楼的计划都是以任务为重心的.可是一想到“任务重心”是九楼现阶段的爱人.就混身上下不舒服.不过心里挣扎过后.还是同意了九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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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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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商量了许久.都只是喝了些酒.东西却沒吃几口.
九楼和十三楼毕竟是商天晨的妃子.实在不好在一个质子院中逗留太久.虽然整个王府已经清理的不错了.可是难保还有沒有别人的眼线奸细.所以尽管计划只是有个意向.具体的事还沒有商量.但是几人也的确该散了.
四楼和十六楼现在都在商天显那过了明路.有了黑衣卫的身份.直接就分给八楼“就近监视”.所以几人散了之后他俩也就留在了八楼的地方.
看着九楼和十三楼一起走出自己房间.顺着廊檐拐了几拐不见了身影.八楼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气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总是那么的和谐.哪怕只从背影上看.也不得不让人承认他们真的是很合适.
九楼和十三楼不知道八楼看着他们的背静憋闷.只是一路走一路聊.俩个人现在都沒有带任何下人侍卫.在这王府中來说很是难得的了.
“九楼.八楼的事”十三楼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刚起了个话头就说不下去了.
九楼笑笑道:“八楼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之前他不知道是我.现在又有你做出的推断.我不会对八楼产生什么芥蒂的.”
十三楼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九楼对十三楼的话有些不明白.好笑的问:“难道你还想我记八楼的仇不成.”
“唉.”十三楼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八楼以前就是一个什么话都不会跟咱们说的人.现在的他更让人难以琢磨.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出对咱们不利的事.只是他的精神状态实在让我无法放心.其实八楼是那种独占欲很强的人.只是他自己都沒发觉而已.”
九楼更迷糊了.道:“他独占欲很强又怎么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十三楼面色更不好了.道:“八楼以前为什么看你不顺眼我不知道.可是你们俩搭档那么多年.他很可能把你看成最亲近的人了.现在你和商天晨的关系明显比他更近了.他心里肯定无法接受这个局面.”
“这怎么可能.”若是以前听到十三楼说出这样的话.九楼肯定会欣喜若狂的.可是现在.九楼对八楼的变化已经释然了.可是那种无法言明的情感却是不见了.虽然现在他还沒有爱上商天晨.可是他知道自己早晚会爱上他的.如果八楼真的因为自己和商天晨的关系而受到了刺激的话.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忍不住的抖了个激灵道:“就算他独占欲再怎么强.也不会因为我爱上别人而感到不快吧.我们是兄弟啊.跟我和商天晨的感情不一样的啊.”
十三楼道:“是不一样.可是八楼就是那么个性子.钻到牛角尖里都不知道回头的人.他要是真的把你看成他的所有物的话.他心里根本就容不得你把别人看的比他还重.”
“可是”九楼实在可是不出什么來了.八楼的性子他的确了解.但是他从來不认为那么讨厌自己的八楼怎么可能会这么看重自己.他一直以來最大的疑惑就是八楼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自从认识以來自己根本就沒得罪过他啊.
“算了.不说了.有些事我们‘上辈子’沒弄明白.这辈子再说吧.”十三楼勉强的笑了笑.之前一直以为五个人聚齐会是一件大好事.可是现在看來好事的确是好事.可是也有无数的隐患.
九楼点头.现在的确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毕竟很多计划也只是有个初步的意向.具体的执行和细节的制订还需要慢慢來.和十三楼说聊了几句闲话.二人拐出了廊檐.绕着假山就要出了院子.
远远的.九楼和十三楼就见到在水榭里坐在斜靠在石椅的商天晨.
进八楼院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下人安置在了院门口.商天晨也沒有带一个人.等安排好了九楼等人的酒席之后.自己走了出來.走了几步便停了下來.坐到石椅上看着月亮想事想的出神.现在已经睡着了.
距商天晨还有二三十步的距离.十三楼和九楼同时停了脚步.看着月光下的商天晨皆有一种不忍去惊扰的感觉.
末了.十三楼碰了碰有些看呆了的九楼.低声道:“以前我和你说过.等事成之后让你给他一些好处.我还是说错了.他是一个不错人的人.真的.九楼如果你对他有情的话就认真的对他吧.”
九楼点点头.对于和商天晨的关系他已经决定认真对待了.以前想过要许给他种种好处什么的.可是自己能给他所谓的好处却不是他想要的.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纠缠不清了.既然已经决定了接受这份情感.九楼自然也不会在一味的抗拒了.
十三楼淡淡的笑了.道:“尽量处理好和八楼之间的关系吧.商天晨其实挺好的.好好对他吧.”说完也不等九楼再回话.加快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九楼慢慢的走到了商天晨的身边.看着月色下那张显得异常白皙的脸.嘴角忍不住的勾动了一下.伸手抚开被夜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九楼忍不住用手指腹顺着商天晨连上的轮廓划动了几下.最后手指落在了商天晨的嘴唇上.有些干涩.不如自己出京之前那么温润.
看來商天晨过的果然不好.九楼苦笑了一下.自己居然有点心疼了.
商天晨睡的并不塌实.被人一扰也就醒了过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九楼.便要说话.等发现九楼的手指正点在自己的唇上.而九楼的眼神和以往也大大的不同.充满了柔情.脸上瞬间烧了起來.想要避开九楼的眼神却又舍不得唇上的感觉.眼睛一低看着自己的鼻尖连动都不敢了.
九楼也被商天晨的“害羞”弄的紧张了起來.商天晨之前也是温润如玉的.哪有过这种小媳妇的样子.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逗上一逗.
九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玩心大起.松开了压在商天晨唇上的手指顺势又勾起了他的下巴.从上而下的看着商天晨有些慌乱的表情.有些戏谑的低声问道:“小星郎.在这里是等我吗.”
商天晨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飞快的看了一眼九楼.见他眼睛里全是一中莫名其妙的笑意.心里又喜欢又窘更是不知道该看哪里了.想别开脸躲避九楼的眼光.却又被九楼用手指勾着下巴给勾了回來.只好胡乱的四处看着结巴道:“我我就是走累了.休休息一会.”
“呵呵.是吗.”九楼沒有打算放过商天晨.干脆挤着商天晨在石椅上坐了下來.把商天晨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喷着热气在商天晨的耳边笑问道:“真的不是等我啊.”
商天晨哼唧了两声.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九楼以前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即使是重逢的那天二人躺在一处.也沒有过现在这样的暧昧.商天晨被九楼的突变给惊住了.一时间还不太能适应现在的变化.可是惊吓归惊吓.心里却是美的不可自拔.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了出來.被九楼逼问了几声.终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其实商天晨不答.九楼自己心里也有答案.只是已经接受了商天晨之后.九楼过去的那种顽皮性格又暴露了出來.见到商天晨窘迫的样子就实在忍不住要去逗上一逗.反客为主之后.九楼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有当恶人的潜质.能把一个王爷弄成这样.可见自己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笑了几笑之后.九楼暗自感叹着.自己能把商天晨逼成这样.也是因为商天晨对自己看的实在是太重了.再次把商天晨的脸抬了起來.九楼收起了戏谑的笑容.看着商天晨的眼睛.认真的道:“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你若是负我.我也不负你.若是你真的另有了喜欢的人需对我直言.千万别瞒我.知道吗.”
商天晨不知道刚才还调戏自己的九楼为什么会突然变了神情.还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严重的话.等九楼说完便摇了摇头.道:“我要是不能爱你一生.也就沒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不是什么誓言.却说出了商天晨的一片真心.
九楼知道商天晨说的是真话.也相信商天晨必不是那种薄情花心的人.在商天晨的话音一落便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了上去.
这一次九楼沒有任何保留.将商天晨紧紧搂住.肆意的在商天晨唇上掠夺索取.用舌头把商天晨有些干的唇湿润.便长驱直入.用自己的气息占领商天晨口腔中的每一丝每一毫的领地.箍着商天晨的手臂越來越紧.牵扯到了自己的旧伤九楼也沒有松开半点.一直呼吸有些不顺了才微微放开.扔是不停的轻啄着商天晨的脸.
商天晨微微的喘着.感觉有些要窒息了.
可是能窒息在九楼的吻中也是幸福的.
“天晨.你说过的话沒忘吧.”九楼看着眼睛已经有些迷离的商天晨.坏笑着问到.
“什么话”商天晨是真的不知道九楼提的是那句话.不过直觉却告诉他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过.若是我伤好了就随我.”九楼毫不掩饰自己的“龌龊”.笑的越发的邪恶了.
“.”商天晨是说过这句话.也不是敷衍九楼的.更沒打算推脱.只是他从來沒想到九楼会好的这么快.一时间不知道如和做答了.眨了两下眼睛问道:“你好了啊.”
九楼挑着眉毛.点了点头.很是骄傲的样子.整个一花花公子哥的纨绔模样.然后又在商天晨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笑问道:“你不会打算不承认了吧.”
商天晨忙摇头.摇了几发现自己掉到了九楼的陷阱里.又忙道:“那个我们现在身上都有伤.等以后好了的.”
九楼当然知道两个人现在的状况.也沒打算今天就把商天晨给办了.可是让九楼沒料到的是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那里早就一柱擎天了.拉着商天晨的手覆到了自己那里.很是“为难”的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碰到那里的坚硬.商天晨就跟触了电一样的缩回了手.有些惊恐的看着九楼.嗫嚅的问道:“你真的好了啊.”
九楼认真的点点头.看着商天晨那惊恐的眼睛.又有些不忍.叹息一声道:“忍忍就过去了.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都有伤.实在不能做那回事.”
商天晨就跟得了特赦似的连忙点头.随即又皱上了眉.道:“你不会憋坏了吧.”要知道九楼这方面也只是刚刚“病愈”.万一真的憋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九楼真是让商天晨给弄的哭笑不得.明知不能做还要拱火.
站起身.把商天晨一并也拉了起來.道:“忍几天沒什么.等你大腿里面伤好了我就不用忍了.”
商天晨本就腿软.好不容易站稳让九楼的一句话给说的又坐了下去.想起往日和九楼的种种.身下也是阵阵悸动.思绪也就不知不觉的想到了那处.一想到自己和九楼要换了角色相处.无论如何腿上也使不上力气了.那里也渐渐的有了反应.
好在这里离院门已不算远.九楼略高点声音就把徐來田叫了來.
徐來田是个精明的下人.刚一进院子就看出自己商天晨和九楼有些不对.再看自家王爷那一脸春意也就猜到了些许.可是这些事他不能说.也不能表现的已经知道了.赶紧叫人准备步辇把二人都抬了回去.
幸好两个人现在身上都有伤.叫步辇來也算合情合理.徐來田如此的想到.可是一想起自己主子是伤在了大腿里面.又想起曾经见过王爷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的趴在齐侧妃的身上.再看看王爷那张回了院子还沒褪下春意的脸.徐來田抖了抖.冷汗都下來了.
趁着下人们都退出房间的当口.徐來田赶紧匆匆对九楼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就走了.
商天晨靠在床围上.问九楼:“那老东西刚才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愣在那了.”
九楼的确是让徐來田的那句话给说愣了.听商天晨一问回过神來又是一副邪邪的笑容.对商天晨道:“他说王爷伤在那个地方.让我多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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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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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是挺想现在就“怜惜怜惜”商天晨的.特别是在商天晨听了自己的话喷出一口茶之后.
想当初红掌就是这么和商天晨说的.今天两个人却完全反了过來.九楼自己也觉得有些可乐.帮着商天晨收拾好了茶盏.九楼道:“你那个总管挺有意思.嘿嘿.”
有意思个屁.商天晨翻了翻白眼.一副恨不得马上就把徐來田赶出府的样子.可是人家徐來田也是一心为他.他也不能真的去罚人家.无奈之下只能闷闷的躺下.指着九楼道:“看你笑的那坏样吧.有那么好笑吗.”
九楼点头.道:“很好笑.”
九楼晚上沒怎么吃东西.商天晨根本就沒吃.两个人躺下之后虽然不在想那事了.却又都饿了.无奈只好又起來.把红掌叫了进來让她去着人准备吃食.
红掌这次回來倒是让商天晨费了点心思.当初红掌可是“死”出府的.当然不能让她明着名号回來.最后还是十三楼出了个主意.就说是商天晨从宫中给九楼求來的一个和红掌长的极为相似的嬷嬷.为的就是安抚动不动就心情不好生命的“齐侧妃”.连名字也赏赐的和之前的红掌一样.这样红掌就顶了宫中人的身份再一次被赏赐进了王府.就算有人想要打探一下.也不敢太过分.毕竟红掌现在的身份又挂到了宫里.是属于皇帝的奴婢.
商天显是知道事情來龙去脉的.和乐得做这个人情.更是给红掌做了份假的履历.这样就更不怕有心人去查什么了.
已是夜半.厨房灶上已经压了火.而且现做吃食也实在花费时间.红掌干脆就让人提了点心又亲自做了些粥送了过來.九楼吃着点心对商天晨道:“这点心比起我走的时候好象更好了.那王大还真是费心了.”
商天晨点头.现在自己家的点心铺子和奇物铺生意都极好.虽然九楼一走数月.可是点心铺子有王大就足够了.时不时总有新式种类出现.而奇物铺子则一直是十三楼在暗中指点着.时间长了匠人们自己也能琢磨出一些东西來.现在两个铺子每个月都能给王府赚上几千两银子.看上去不多.可是积攒下來却是不少了.
顺着九楼的话.商天晨道:“沒想到你这么胡乱一折腾.倒还真的有成效.现在你回來了.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五重楼之前在宴席上已经商量出了一些东西.只是还不算太成熟.九楼原本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商天晨.可是他现在问了那就现在告诉他也一样.想了想九楼道:“我们师父当时给几位师兄弟都留了话.将來无论什么都要听我的.而我的意思就是先把咱们吴国安定了之后.再去谈别的.”
这个别的就是指商天晨做皇帝一统天下的事.不用直说商天晨也明白.
其实商天晨自己是万分不愿意的.但是前有父命后有九楼期望.商天晨也就“认命”了.现在听九楼说那事不着急了也就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还给自家人添乱.更何况商天显现在对他态度改变了许多想到这商天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商天显似乎是真的变了.
放下点心.商天晨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九楼.道:“我非当皇帝不可吗.其实二哥比我当皇帝更合适啊.”
九楼从商天晨的称呼上就可以听出商天晨的情感变化.问道:“你和皇帝.和好了.”
商天晨摇了摇头.道:“其实也不算是和好.就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本來以为是因为你去边关的事.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是.”商天晨把九楼离开京城之后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特别是提到了商天显给自己家的种种殊荣.越说就越觉得商天显的变化实在有些让人意外.之前因为挂念九楼也就沒太把这些事放到心里.现在和九楼坐到一处静下心來仔细想.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九楼听了也觉得商天显的变化处于预料.自己的本事他肯定是知道了.可是从他家封的旨意上來看就沒有对自己存着戒备.反而有对自己示好的意思.不然一个男妃给个“德”字封号实在有损天威.而且从商天晨进來得到的差事來看.商天显似乎是真的放下戒备打算重用商天晨了.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也像八楼那样两个人格不停的变化吧.恩.不会是这样的.那到底是怎么了呢.
实在想不通商天显的变化.九楼放下点心.敲打着桌面问道:“你沒去和玉兰商量过.”
商天晨点头.道:“我去找问过她.她也想不太明白.不过她说了二哥似乎不会再对咱们出手了.而且我也觉得他好象不怎么戒备我了.明知道我要谋反还如此对我.要是还是像以前那样我也就不提心吊胆的了.可是现在这样吧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算计.”
九楼点头.商天显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这一点从他平时处理政务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來.关于笑虎的事他从十三楼那听了一些.也不太详细.想了想便问:“你给他献的那个男美人儿他笑纳了.”
商天晨一听九楼说笑虎是男美人儿.扑哧一声就笑了出來.道:“那可是你师弟的大哥.把他献上去是玉兰的主意.为的就是帮二哥查清宫里的那些人.”
九楼点头.道:“他现在是个什么位份.”
商天显当时的封赏旨意是在商天晨出京迎接质子之后下的.现在还沒发到各人手上.商天晨回京之后是知道了但是还沒和九楼仔细说过.左右现在无事.二人也沒什么睡意.商天晨便把几道旨意都详尽的说了一便.
九楼听了之后.皱着眉道:“他怎么想到让大王爷去西边领兵.给大王爷兵权实在是不应该啊.”
商天晨叹息一声.道:“这也是沒办法的事.现在宫中有别国细作.因着十一王的事还牵扯出不少人.二哥实在不想在京中大乱.所以只能把大王爷调到西边.把你父亲调回來.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你父亲回來就回领禁军统帅.这朝中的武将得用的已经都派了出去.剩下的不是不堪重用就是心怀叵测的.二哥已无人可用了.”
九楼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道:“那也不用让大王爷去.西边战局目前不会有什么变化.有官无秋在合国几年之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商天晨道:“这个我和二哥也明白.但是西边也不能一直沒有主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大王爷虽然图谋皇位.但是还不会为了皇位而做出卖国的事.现在这个局面他去领西边大军最合适不过了.不管怎么说他一定会守好边疆.难的是以后.等战事平定了大王爷那边的兵权却是不好收回來了.”
九楼抬了抬眉毛.他沒想到商天晨会给商天旭那么一个评价.图谋皇位但是不会卖国.倒是个直接的人.应和了那一点.怎么闹都是自家的事.
又了商天晨的这句话.九楼也就放心了.随后又想道:“你二哥封赏咱们的旨意还沒到吧.”
商天晨点头.看着九楼变阴沉的脸就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离着九楼散出的寒意远一点.然后才道:“是啊.得先过礼部然后过宗府.准备好了冠服才能來宣旨.”
冠服.九楼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几个字.
商天晨是亲王了.自己又有了正式封号.那帽子得多沉.
而且旨意下了之后.自己还得大妆着进宫谢恩.
九楼斜着看着商天晨.商天晨赶紧把自己挪的更远.慌道:“过年的时候他就要加封來着.我当时推了的.我哪想到他还沒死心.这回根本就沒和我商量直接下了旨啊.不关我的事.”
九楼冷笑着站起身.上前抓住想逃沒逃成的商天晨阴冷道:“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啊.端亲王~”
商天晨是真的想跑.可是动作一大腿上就疼.然后就半点力气都沒有了.被九楼抓住也只能无奈的求饶:“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他要下旨我又能怎么办.”
九楼“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商天晨的委屈.连拉带拽的把商天晨扯到了床边.稍一使力便把商天晨推倒.不待商天晨反应过來就压了上去.
又是长长的一吻.商天晨彻底放弃了反抗.迎着九楼的唇反手把九楼抱了个结实.
九楼一边吻着.一边就去脱商天晨的衣服.抽空还说了一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唔”商天晨有些晕头转向.可是还存有一丝理智.趁着九楼好不容易放开了自己反驳着:“真的不关我的事.”
九楼一口就啃在了商天晨的锁骨上.略带不快的说:“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被九楼啃的有些疼有有些痒的商天晨郁闷的嘀咕了句:“沒你这样的.”
“我就这样了.”九楼哈哈大笑.干脆坐起身骑在了商天晨的身上.一把扯开商天晨的衣襟.很不老实的捏住商天晨胸前的突起.坏坏的道:“我就这样了.嘿嘿.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商天晨被问的又是面色一红.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的时候他还无法完全放开自己.想要合上衣襟却又让九楼粗暴的给扯了开.只好道:“咱们的伤都沒好呢.”
九楼点头.道:“是啊.我知道啊.”然后手往后一探.捏住了商天晨的东西.上下抚动着.又是嘿嘿两声.道:“可是你这里似乎不太知道.”
商天晨很想去捏捏九楼的脸看看.是不是出京几个月之后九楼被调了包.怎么前后性格差别这么大.商天晨哪里想的到.九楼原本的性子就是调皮恶劣的.只是穿越之后一直被任务和男妃的身份给压抑住了.之后又因为看不开一个情字更是郁闷不堪.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題了.九楼自然就恢复了本來的样子.
不过虽然尴尬害羞.但是热情的九楼还是让商天晨很欣喜的.不安的扭了几扭.商天晨觉得自己的yuwang是真的被九楼给撩拨了起來.无论如何也是压制不住了.剧烈的喘息了几下后道:“九楼.今天真的是不行你的伤沒好.”
这一次商天晨沒再提自己的伤.显然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只是他真的不希望因为这事而触及到九楼的伤.
九楼看着商天晨面色已是一片潮红.知道自己是真的把他的兴致给撩拨了起來.现在想收手也來不及了.自己的欲·望也慢慢的燃烧了起來.可是两个人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那样.无奈之下.九楼从商天晨的身上慢慢的挪动到了床上.和商天晨并排躺下.手里却沒有放松.依然握着商天晨的那处.
商天晨是真的压不住身体里的感觉了.随着九楼手上缓慢的动作.喉咙中也发出了憋闷的声音.
“转过去.”九楼对平躺着的商天晨轻柔的命令着.
商天晨慢慢的转过身.把背对着九楼.还沒躺稳衣服就让九楼从后面给扯下了.商天晨以为九楼是真的打算在今天这个情况就要和自己那样.虽然害怕却也不再抗拒.小声的说:“梨花泪.暗柜里”
九楼淡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这样的商天晨他无法不生出心疼的感觉飞快的脱了衣服.从背后抱住了商天晨.让自己的胸膛和商天晨的后背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着怀里的人有些发抖.九楼低声的在商天晨耳边道:“不那样.你别怕.”说着环住商天晨的手向下探了去.挑开早已松了的裤子伸进.把那火热握在手里.上下动作了起來.
“这样你喜欢吗.”九楼舔着商天晨的耳朵脖子.不停轻声的询问着.
“嗯喜欢”商天晨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许久未释放的yuwang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不消片刻就要喷发而出.声音也越來越紧.到最后九楼的问话竟然听不到了.
“喜欢吗”
“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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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远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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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让商天晨免遭一难.
不过九楼威胁道:“你早晚跑不了.”
商天晨嘿嘿笑了两声.他根本也沒想跑.不过把九楼的坚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还是非常美好的.又想起了之前的日子.商天晨看了看暗柜想着:以后真得让红掌多准备一些梨花泪了.以后......是两个人用.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再九楼释放之后随手在床幔上擦了擦.道:“大王爷要出京.那些东西就沒人给出钱了.”
九楼喘着气.斜了一眼商天晨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算计着你大哥的银子.”
商天晨耸了下肩膀.道:“能省就省呗.”
九楼好笑的摇了摇头.当王爷当到连这点钱也要算计别人.实在是太憋屈了.不过现在他和商天晨的确是有很多地方要用钱.训练暗军不是那么简单的.十三楼又打算通过“暗镜”去掌控吴国的“江湖”.需要大量的钱.合国的暗卫因为八楼的关系也算是吴国这边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再从合国那边取得银钱.这些也是要钱的.
只有奇物店和点心铺子.还有几个皇庄.一年下來总共能剩十万两就不错了.这根本就不够.
剩下的钱该上哪去弄呢.
九楼长叹了一声.把商天晨圈在自己怀里.激情后的味道蔓延在床幔之中.
实在是太累了.二人都沒有再多说什么.相拥着睡了.
商天晨的伤沒几天就差不多好全了.九楼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商天显就跟算计着两个人康复时间一样.让人來宣旨了.不但有几个人加封的旨意.还有八楼等人的处置办法.
八楼就在商天晨府中暂住.一切用度由宫里出.八楼是“自己一个人”來的吴国.如果合国之后送太监宫女侍卫过來的话.上报之后可以留在身边.八楼进宫之后也可以带着.如果八楼不愿意用合国送來的人.那么吴国会给他配齐人手.
四楼“由暗转明”.去黑衣卫身份.赐男爵位并府邸和使用人手.入朝任三品禁军尉.
十六楼同.
其他人的封赏是早就知道了.倒沒让人多想什么.只是四楼和十六楼突然得爵封官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四楼和八楼的府邸是商天显圈定的.虽然都不是十分大.却离着端亲王府不远.
外人都以为四楼和十六楼是黑衣卫.或者是皇帝暗卫中出來的.这次因为“护送”八楼有功才给了这样的封赏不会觉得有什么以外.但是九楼他们都心知肚明.皇帝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人.只是前些日子才听说过而已.有着这样的封赏当然全是因为他们看起來是商天晨的人.
能让他们去边关迎回九楼.显然是商天晨极度信任的.
正是因为这样.九楼和商天晨无法不吃惊.封了爵位还可以说是给商天晨和九楼一些面子.表示商天显的无上信任.可是居然还封了禁军尉.这就大大的不同了.
禁军.设总领将军一人.不出意外的话必然是齐连锋了.设副将军一人.现在的副将是商天显的心腹.虽然能力一般但是忠心无二.应该不会撤换的.
其下就是二品禁军金使两人.同样也是商天显的心腹.
再下就是四名三品禁军卫了.四个禁军尉经此圣旨之后.就三个都是出自商天晨门下.
商天显这是要干什么.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安危全交到了商天晨的手里.有了这样的力量商天晨简直随时可以逼宫了.
商天晨明白.商天显知道自己不会在这个时候逼宫篡位.可是如此轻易就把拱卫皇廷的力量交给自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本來接旨之后就该进宫谢恩.却也让商天显免除了.几人想当面问问商天显的机会也沒有了.
随后.朝中的局面又是一番大换血.原本被贬的商天旭和商天晨的那些明面上的门人不着痕迹的起复.虽然职位都不是很高.却都是领各个部门的实权.
怎么看.都像是商天显在帮商天晨篡位铺路.
商天晨几次想要进宫问问.都让商天显给拒了.
十三楼有些沉不住气了.干脆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花园中.借着赏月商量大事.
只是.月初之时.无月可赏.
几人刚刚在亭中坐定.又下起了大雨.
哗啦哗啦的.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八楼看着商天晨依旧有气.侧着身看着众人.给了商天晨一个大大的后背.
十三楼看着直摇头.她实在是沒办法去解决八楼的别扭.只好先开口道:“我想你们也应该和我一样.搞不清楚皇帝这是要干什么.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把你们都叫來想着一起讨论讨论.看看能不能想出个头绪來.”
商天晨眉头扭到了一起.商天显要是还似以往的那样收拾他他倒不怕了.可是现在他真的看不透商天显到底是是要干什么.说是要补偿以往造成的过失.也不该这样.实在是太过了.而且有些好处是外人看不到的.也就谈不到什么颜面上的补偿了.若说是真的打算握手言和.借自己的力量保全吴国也不太可能.自己的力量现在虽然看起來强大却绝对不如在少年时期就开始谋划一切的商天显.说他成心要让位给自己.那简直是滑天下只大稽.就算商天显不想当皇帝了.只要一个禅让就行了.自己必然不会动他的后妃子女.但是若说让自己逼宫......他的那些家人肯定就保不住了.而且他现在当皇帝当的也挺好的.
四楼和十六楼对这些不是很懂.也就不说话.给爵就受着.给官就当着.给兵就领着.怎么走怎么动听九楼的安排就是了.四楼不想把打铁的手艺扔了.刚传出话去想开个打铁铺子.商天显就把一处官造处直接划给了他.十六楼孩子心性.收拢了一些小乞儿在府中.打算开馆授徒.结果商天显又赏赐了一个宅院让他开设童子武馆.
十三楼是封赏最轻的人之一.但自得了封号之后.史府那边的夫人姨娘们借着本尊娘亲的手送來了不少礼物.加起來也有几十万两银子.虽然知道她们是为了來讨好自己的.但是十三楼却觉得这些也该是商天显算计到了的.目的就是通过自己给商天晨拢钱.
九楼得到的好处就不用提了.那些风言风语自然是沒了.曾经伤了史玉城本尊的那些纨绔世家多少也拐着弯的來意思了一下.收到的好处也不下几十万两银子.那些曾经的好友也开始和九楼有了联系.无意中又聚集了一些力量.
总体看上去.商天显似乎是真的完全不防备着商天晨了.并且还在极力的拉拢着.可是商天晨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反.更不可能被拉拢.他相信商天显也是明白这一切的.
八楼的恩赏表面上倒都是合情合理的.其实其中也暗藏了玄机.官无秋是齐玉城的师兄弟.商天显是知道的.允许八楼带自己人进宫入住.就等于把皇宫都暴露给了八楼.八楼和笑虎不一样.进宫之后连侍卫带宫女太监要带近两百人.如果八楼借着带姬妾进宫的话.随行的人将会更多.一般的质子即使得了皇帝这样的恩赏.也不会真的把随行的人都带进宫.最多带上一两个得用的人而已.可是八楼不是一般的质子.他是什么身份商天显最是清楚不过.
商天显几道圣旨下來.明里暗里的都给商天晨不少权利.不但把京城交给了商天晨.更是把皇宫也交给了他.
实在是想不透.商天显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几人沉默不语的时候.远处廊檐下等着伺候主子的徐來田和匆匆跑來的一个下人耳语了一番.愣了一下匆匆的朝着亭子跑了过來.禀报道:“刚刚宫里传來了消息.容妃娘娘有孕了.”
几人还沒反应过來.十六楼却尖叫了一声:“**.”蹦了起來.
容妃.就是笑虎.
笑虎是男人啊.有孕.
商天晨也是吃惊不下.随即想到可能是商天显又要安排什么“阴谋”了.挥了挥手道:“知道了.让惠娘去准备些礼物明日送到宫里去吧.”
皇妃有孕.宗室大臣们自然要送礼恭喜.而商天晨作为“进献”的人就更要表示一番.
徐來田点头领命.却不退走又道:“容妃娘娘还让人转告.说是感念王爷的举荐之恩.在王府居住的时候和史娘娘相处的又十分融洽.想让史娘娘进宫聚聚.”
商天晨想都沒想直接点头就应了.道:“去和传话的人说一声.玉兰明天就进宫探视容妃娘娘.”
徐來田走了.十三楼挑着眉毛看了一眼十六楼.十六楼瞪了回來.表示和他无关.
十三楼也知道和十六楼无关.更知道笑虎怀孕肯定是假的.这里肯定有别的什么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笑虎假借怀孕把自己弄进宫去呢.
笑虎怀孕的事.商天显必然也是同谋.这么长时间不见自己这些人.为什么又來了这么一手.
八楼突然笑了出声.声音颇为戏谑.笑罢看着望向他的几人道:“一个男人给王爷当了妃子.本來就挺希奇的了.另外一个男人给皇帝当了妃子还怀了孕.简直是太希奇了.”
十三楼瞪了八楼一眼.道:“有什么可笑的.我们这都在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你还在那捡乐子.”
八楼是天不惧地不惧的那种.可是他就怕十三楼.让十三楼一瞪差点就让自己的口水噎死.咳嗽了两声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真是的.如果你们想到的原因都不是原因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什么原因.”众人齐齐的看着八楼.有询问的意思.也有责怪的意思.你想到了原因不早说.在那等着听乐子.
八楼根本就不在意众人的眼光.看了一眼商天晨之后厌恶的别开了目光.语气倒是正常了许多.“如果你们自己把所能想到的理由都推翻了.那么也就只剩一个理由了.那就是他发现对他來说很危险的事.很可能性命不保.所以他要在力所能及的时候选定一个下任皇帝.把能交给你的势力都交给你.等他一死你就可以比较轻松的继位.”
“什么.”商天晨震惊无比.“他有性命危险.这怎么可能.在皇宫中是最最安全的.怎么可能会有危险.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呢.就算他崩了也不该是我继位啊.”
不只是商天晨.其他几人也不无惊讶.商天显那么小心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身在皇宫中还身陷险境.他是“毒杀”了老皇帝之后才当上皇帝的.对宫中阴谋手段应该是最了解的.根本就不可能给别人可趁之机.
八楼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们都太想当然了.”说完又是一阵冷笑.却不是对着商天晨了.
合国皇宫中的阴谋手段比吴国更甚.每任皇帝登基之前都是一番血雨兴风.而继位之后也是刀光剑影的面对着种种危险.皇子们根本就是在各种阴谋诡计中长大的.活到出宫开府就是一次生命中的胜利.其中种种根本不是别的国家皇子可以想象的.可是合国皇室自立国之后就沒想改变过这样的“习气”.这是一种非常残暴血腥的淘汰法则.在这种血火中成长起來的皇子.必然会是一个强大的帝王.官无秋就是这样长大的.所有的阴谋诡计他是再熟悉不过.现在八楼得到了那些记忆和情感.很多事从“官无秋”的角度來看.自然就比其他人清晰的多.
用筷子挑动着盘中的菜肴.八楼道:“他的孩子都还是小.而且沒有嫡出.立哪位皇子都不会让所有人信服.引起皇室动荡不说.朝堂上的势力又要重新分划.等尘埃落定之后.边疆之地就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培养出一个能一上台就能抓住全局的人.商天显......倒是个合格的皇帝.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国家最好的.从这方面來说我佩服他的深谋远略.”
“深谋远略.”商天晨真的说不出什么话了.喃喃自语道:“这......会是真的吗.他居然那么危险了.”
九楼皱眉.一直以來他都沒太把商天显看得太重要.可是现在吴国从里到外都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作为皇帝的商天显就尤其重要.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出事.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皇帝來说.商天显的确是最合格无疑的.
现今阶段.商天晨的根基不稳.为了整个吴国考虑.先清除商天显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之后的事......就等国稳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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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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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稳.现在唯求一稳字.
现在整个吴国不说是风雨飘摇.也是岌岌可危.商天显已经做的很好了.放到任何国家都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只是他当皇帝也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而皇宫中的那些阴谋却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老皇帝的失踪.到现在也沒多少线索.史家虽然有问題却沒有叛国的迹象.反而是那些看起來最忠心不过的臣子宗室们各个都不是省心的.
自古以來就有卖国卖主的.商天显从來都不认为自己一朝就会干干净净.可是他沒想到.“外联”的人居然那么多.宫中女子不管是选进來的还是献进來的.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纯净根本就沒有别国的人.那些别国进献的美女贵女都让他打发给大臣宗室了.可是就是这样他后宫之中也不太平.
笑虎查出來了太多的东西.多到让商天显无法相信.若不是黑衣卫和暗卫顺着笑虎提供的线索查下去.都确有其事的话.商天显简直以为笑虎才是真正的奸细了.
后宫向來沒有干净的人.商天显从小就知道.可是争斗归争斗.动摇国本却是不行.
静嫔果然是有问題.尽管她不说话.可是还是让笑虎查出來了一些东西.等笑虎把这些东西交到商天显的手中的时候.商天显已经无力怀疑了.在印象中.静嫔是个清净的人.商天显想不起她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呆着.从不会为谁出头或者想什么办法拉拢别人.也不会捧高踩低吃醋嫉妒.更不会使什么手段自己往商天显身边凑合.那些宫中惯有的争宠手段竟是从來沒用过.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像个隐型的人.除了安心带孩子之外什么事都不管不问.要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商天显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嫔妃.上一次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还是笑虎提起來的.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却是自己子嗣不繁的最大黑手.
商天显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在潜邸的时候就不声不响的人.居然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暗算自己了.可是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最低级的侍妾.还姨娘都算不上.怎么就能暗中把握了这么大一家子的子嗣所出.更是把原配给捏的死死的.愣是让他沒有嫡出.
笑虎坐在书桌上.吃着宫外送进來的点心.看着已经气血翻涌却还要强自按下的商天显撇了撇嘴.道:“她在宫外肯定有推手.宫里肯定也有帮手.她只是个马前的卒子而已.为她把你自己气个好歹的.沒等幕后的人查出來你就得活活气死.”
商天显知道笑虎说的有道理.看着这个扮成女人还能悠然自得的人.商天显竟然有种十分羡慕的感觉.江湖人的洒脱惬意恣意他是永远也学不來的了.深呼吸了几次.按着笑虎告诉的吐纳的方式调息了一会.才把已经堵到胸口的那口气疏散掉.说道:“我知道.只是一时顺不过來气而已.”
气顺过來了.很多东西也就想明白了.
能算计着自己后院的事是在登基之前.静嫔身后的人必然已经算定了自己能当上皇帝才会这么做.如若不是的话.那算计这些也沒有用.说不得自己能当上皇帝这些人也沒少“暗中帮忙”.
哼.连皇位都是被人算计着才得到的吗.
前朝.后宫.宗室.到底还有多少人在算计自己.算计皇室.算计着整个吴国.
仔细的拨拉着十几个还活着的兄弟.当初有望夺位的几个人几乎就沒有不被算计的.大王爷就不用说了.到现在也是沒有嫡出.商天晨一直也沒有.后來有了还是在“齐玉城”进王府之后的事.
自己的皇后是被算计了下了药.商天晨那边却是更复杂.之前刘惠娘无孕应该也是被人下了药.后來却是因为张临雪的死.大王爷那边恐怕不用查也知道问題是出在了正妃身上.必然也是让人算计了.
商天显捏了捏拳.暗恨道:这是要把吴国皇室一网打尽.
从父皇那辈开始.吴国就一直在遭人算计.
安宁二妃必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才合着演出了后來那些后宫争斗的戏码.为的应该是查些什么或者是保全些什么.不然两个亲如姐妹胜过姐妹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突然翻脸了.还互相“谋害”.
父皇先“死”后失踪.商天显和商天晨一直误以为人在对方手里.说开了之后才惊察老皇帝的踪迹根本就无人知晓.是他自己藏起來了还是已经落到了别的国家手里.现在是一点线索都沒有.想让黑衣卫或者暗卫去查也沒有一个可以开始的地方.
笑虎才不管商天显烦恼什么.反正他也只是为了完成十三楼的命令而已.和商天显相处的时间越长.笑虎就越觉得商天显和整个皇家的人都很可怜.一生都在算计和被算计中度过.连个能爱的人都沒有.
见商天显半天不说话.笑虎从桌子上跳下來.道:“你宫里的事实在太乱了.可是最重要的那条暗线我却查不出來.有几个地方我去不得.也就沒办法查.”
商天显点头.笑虎已经是妃了.可是太后宫中她还是不能轻易去得.晚上夜探过一次就放弃了.太后宫中的防备几乎都可以和“暗镜”媲美了.笑虎若上强行潜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肯定会打草惊蛇.为长远计也只能暂时不去惊动.还有一个就是冷宫.冷宫中都是先帝的弃妃.笑虎身为宠妃沒有过去的道理.晚上探过之后却发现竟然还有另外一拨人在监视着冷宫.问过商天显知道不是他的人之后.冷宫方面也只好暂时放下.再一个地方就是皇帝子女居住的地方.笑虎现在无子女沒有理由去那边.而那边也有人在暗中窥探.
自笑虎成了婕妤之后.就遭了不少毒手.他这样的“盛宠”实在太过招人眼了.不过那些都是小事.真正的人还沒有引出來.而后商天显几乎夜夜“宠幸”笑虎.那些暗中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但是却沒有真正动手都在观望之中.随后商天显干脆就晋笑虎为妃.终于引出了一些人.
不过这些还不够.商天显和笑虎认定的大头一直还沒有出手.
于是笑虎就怀孕了.为的就是引出更多的人.笑虎已经是妃.妃所出子女势必更得青睐.而笑虎有肯定是那些沒办法掌握的人.为了大计那些人拉拢也好暗害也好.必会有所动作.
可是商天显却不能和商天晨再有过多的联系.最好连面也不要多见.商天显务必要那那些人的眼光锁在自己身上.很多话也只能通过十三楼传达.
所以.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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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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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了容妃要见端亲王侧妃慧娘娘的事.
史玉兰带着礼物进了宫.因着容妃盛宠的面子也见到了皇帝.并带回了许多赏赐.这都是外人看到的.真正的会见谈话内容也只有十三楼.笑虎和商天显知道.连两个从“暗镜”请來的宫女都给打发出去给几人望风去了.
商天显与十三楼见面的时间并不长.毕竟十三楼算是“臣妇”.见面的时间长了容易落人话柄.但是也只是匆匆片刻的功夫.却足够商天显把想说的都说了.让十三楼回去转告给商天晨.
商天显说:“回去告诉八弟.为了吴国计.从前种种就过去吧.让他把身边全部肃清.务必做到水泼不进密不透风.我在前面给他挡着.万一真有过不去的那天他來接我这位子.”
商天显的话和八楼的猜测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十三楼听了也就沒有过多的惊讶.也不在商天显跟前掩饰自己的“才能”.微微一礼道:“皇上的话我会告诉王爷.只是还请皇上听臣妇一句.只为吴国计您也要屹立不倒.以后的事也只是咱们自己的家事.现在的吴国也只有你能名正言顺的站在那高台之上.”五重楼的任务就是让商天晨当上皇帝.所以十三楼并不会装模作样的说什么王爷不图皇位的话.也不会说什么有皇上这句话王爷受宠若惊什么的.她只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吴国实在不能再因皇位的问題而引起更多的动荡了.
商天显对十三楼的印象.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听來的.虽然近來已经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人.却也沒想到她能把话当面说的这么明白.原只是因为商天晨说过信任她.自己也就信任她把她当个传话筒.现今听到她这么有见地的一番话.吃惊不小.转而笑了笑道:“八弟身边的妃子竟然都是能人.有你们在我也能放心了.”
十三楼从商天显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哀伤的味道.便问:“皇上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还请直言.你和王爷之间的事是以后的事.现在却是要以国事为重.”十三楼不怕别的.就怕商天显发现了什么却不告诉自己.笑虎在宫里的时间不长.未必就什么都查的出來.万一商天显真的在天下不稳的时候死了.商天晨即使顺利的继位处境也不会好上多少.甚至比现在还难.所以现在必须先稳住商天显.不能让他死了心的站商天晨前面当挡箭牌.
商天显点头.道:“我不能和你说太长时间的话.具体的我都跟笑虎讨论过了.他会告诉你所有的事.”说着就向宫外走去.
十三楼沒有行礼.只是追了一句:“皇上.为了江山计请保重自己.”
商天显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笑虎把自己查到的商天显查到的都告诉了十三楼.十三楼听完眉毛也皱的越來越紧.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太多太多.一下子又不能完全串起來.太后那边疑点最大.可是现在却是狗咬刺猬无处小嘴.
十三楼想了想.问笑虎:“太后那边的暗卫身手大概怎么样.”
笑虎道:“沒有交过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依我判断比暗镜中人差上一些.但是警觉性却都很高.我自问收拾他们不在话想.但是想无声无息的潜进去却不可能.”
十三楼点点头.道:“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警戒而特意安排的.也许太后那边另有高手.”
笑虎撇了撇嘴道:“高手.吴国中名里暗里的高手就沒我不知道的.太后那边即使有什么高手也不是吴国的.”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十三楼看着笑虎道:“现在是国与国的战争.不能只从国家内部來看了.”
笑虎却完全不在乎了.别说他十年的誓言期限还沒有到.就算到了因为十六楼的关系他也算是被绑到了十三楼的贼船上.所以对于十三楼意图谋取“暗镜”他也是乐于坐观其成的.
一直在笑虎那逗留到午饭之后.十三楼才回转.
把商天显的意思一说.首先有反应的是八楼.
八楼似乎又回到了沉稳时期的样子.倒背着双手站在门口.从十三楼开始叙述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院里的花花草草不出一声.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听沒听进去.等十三楼一说完.八楼就利马开口接了上去.对商天晨问道:“据我说知.吴国老皇帝除了一个女儿之外.也沒有嫡出是吧.”
商天晨点头.道:“先皇后死的早.所以”
八楼确定了答案.挥了挥手阻止了商天晨后面的话.又道:“先皇后死了之后.最得宠的是你和商天显的母妃.而资历最深的是大王爷的母妃.是吧.”
商天晨点了点头.从八楼的问话中他也隐隐的听出了一些什么.却抓不到边际.只能等八楼继续说下去.
八楼转回身.又去看院中的花花草草.话却沒停:“从元后死了到立了现在的太后.中间也有几年的时间吧.”
商天晨道:“差不多有个七八年的功夫.”
八楼沉吟了一会.默默的思考着.众人听的心急却沒有人去打扰八楼.也都顺着八楼的话往下去想.这其中果然有许多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安宁二妃都很得宠.家世也都不错.又都生了儿子.立谁为后都说的过去.大皇子的母亲虽然位份不高却占了生皇长子的便宜.立后也算勉强.可是老皇帝却谁都沒有立.又在多年之后不顾朝臣反对立了现在的太后.这些都不太合理.从以往的政绩來看.老皇帝不像是一个会出这种昏招的人啊.
九楼道:“当初你和我说.你父皇立现在的太后.是为了阻止你们兄弟不合是吧.”
商天晨点头.道:“虽然沒有明示.但是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八楼插言道:“吴国老皇帝的确是那个意思.为的却不是兄弟之争这么简单.太后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身后必然也有一股势力.她当初入宫就是冲着你们几个得宠的皇子去的.所图的也就是那个皇后的位置.你们之前都认为她想要那个天下第一女人的权利.其实她想要的是能控制吴国皇帝.只要她成了新皇帝的皇后.那么很多事做起來也就方便了.老皇帝的‘死’和她脱离不了干系.”
商天晨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这其中也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想了想道:“毒杀父皇的是二哥啊.怎么又和她扯上了关系.”若说他俩联合到一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八楼对吴国皇室所知道的也仅是官无秋当时得來的情报.更具体的就是这次听商天晨叙说了一次.很多细节商天晨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更无法知道了.不过八楼现在有着两个人的“阴谋经验”.想法也就更多了一些.冷笑了两声道:“你二哥毒杀先皇你有确切的证据吗.他亲口承认过吗.”
商天晨摇了摇头.道:“我沒有证据.但是我父皇临死之前亲口跟我说的.还嘱托我一定要夺到皇位.这还有假吗.而且这种毒杀父亲谋取皇位的事谁会承认啊.”
八楼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讥讽的笑容.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商天晨才道:“能给自己弟弟指一个男妃而惹天下笑柄.而后又几次三番的给弟弟和男妃‘正名’.显然是根本就不太在意所谓的天下人的眼光.毒杀父皇的事肯定不能弄的尽人皆知.但是他却不可能瞒着你.以前你们之间误会很深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怕你把话传出去.把这事明着告诉你会更打击你.那时候恨极了你的他为什么不说.现在他又一心保你就更不会瞒你.最近所有的行动都是在配合着你.就只是为了吴国安定.这么大的事就更不会隐瞒你了.但是他却沒有亲口告诉过你父皇是他毒杀的.这是为什么.因为你父皇根本就不是他毒死的.”
商天晨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当事情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很轻易的就能接受.听了八楼的分析点了点头.道:“我当面问过他.他虽然沒承认却也沒否认.这又是为什么呢.”
八楼道:“你父皇不是他下毒杀的.但是御医太医应该都是他给拿住不让他们救你父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你父皇也应该是他害死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你们都谁沒想到老皇帝却沒死.你父皇当初跟你那么说基本上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也认为是商天显害他.二就是他在可以误道你.不过我想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商天晨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无话可说.父皇对每个皇子來说皇帝成分多过父亲成分.每个皇子最亲近的人基本上都是各自的母妃.因为母妃失宠又被人谋害.在商天显看來就是父皇的视而不见才导致了其母妃的死.从而选择对父皇见死不救.固然有错却情有可缘.当时争位又十分激烈.稍有心慈手软就有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母亲之死的仇恨和对未來不安定的恐惧.两下一加才有了后面的商天显.
随着越來越多的迷团出现.很多真相也跟着浮出了水面.商天显选择了放下过去.却不打算重新开始.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商天晨.并用这种方式來挽救吴国.商天显果然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哥哥.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应该把商天显废弃了.可是太虚选择的人却偏偏是商天晨.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也许让商天显在这场国与国的阴谋战中“牺牲”才是最好的选择.到了现在谁也不想有把屠刀架在商天显脖子上的那天.可是谁也不想让商天显就这样死去.
八楼想的最多.官无秋的情绪时不时的也來参上一脚.冷笑了几声八楼的声音更加阴沉冰冷.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接触吴国的危机.”
的确.现在很多事想了也沒用.现在我在明敌在暗.未來的发展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八楼的话说的太对了.当务之急就是稳定住整个局面.务必不能让商天显现在就让人害了.
从笑虎的话中.十三楼总结了几点.商天显的确是危险的.
笑虎成了容妃之后.总会在饮食中发现毒物.都是很轻微的慢性毒药.查了几次也沒查到毒药的來源.能在皇帝眼皮子下把毒下到身怀绝世武功的妃子的饮食中.这样的手段和本事不仅仅是争宠那么简单了.
皇后宫中的毒也查了出來.皇后身体受损以后绝不会怀孕已经成了定局.只要商天显不废后重立.那他基本上就注定了沒有嫡出.只要商天显出人意料“暴毙”而沒有遗诏.宗室首领全亲王又是个软弱的人.那么立谁继位多半就要看太后的了.到时候整个吴国皇室就捏在了太后手里.朝堂上的权利也会捏在她手里.
皇宫之中除了太后.还有另外的一股暗势力.不知道是哪方人马.不过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那股势力绝不属于即将出京的大王爷.
除了静嫔.淑妃身上也不干净.另外一些婕妤美人就更不用说了.最干净的出了皇后.竟然就是背着最大黑锅的婉嫔.整个后宫几乎就是捏在了敌人的手里.可以说商天显的子嗣也捏在了别人的手里.
商天显的黑衣卫和暗卫虽然都是忠心耿耿.但是整体实力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红掌那样出色的竟然沒有多少.像安和那种本身的人也不多.真正得用的不足百人.能在笑虎手下走上三招的人不超过二十人.整个皇宫的守卫力量简直薄弱到可笑.
最要命的是.商天显自己也中了毒.若不是最近他天天和笑虎呆在一起.笑虎都察觉不到.笑虎仔细的给商天显检查过.毒素积累的时间不很长.不超过一个月.算下來基本上就是在官无秋为质的消息传回來的时候被下的.毒很偏门.是一种慢性毒药.此毒初时对人体并无太大影响.时间长了就会让人乏力疲惫.慢慢的衰弱致死而不让人发觉.即使最有经验的御医或者是刑官也很难验看的出來.
这种毒只存与江湖之中.笑虎是个顶尖的江湖人.所以他才看的出.如果沒有笑虎.商天显直到死的那天也不会发现自己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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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倒霉(鲜花更1140-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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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知道自己中毒了之后很是震惊.只是淡淡的问笑虎有沒有解毒的办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不再提这个话了.
八楼沉默了许久.问道:“他中的毒和老皇帝中的毒是不是一样的.”
十三楼摇头道:“笑虎沒说.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一样的.”
商天晨道:“从对毒药的描述上來说应该不是一种.当初父皇挺痛苦的.不像笑虎说的这个毒药这样.”
八楼不再纠结毒药的问題了.转而问商天晨道:“我大概得什么时候进宫.”
商天晨道:“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宫中得先安排你的住所.”
八楼点点头.对十三楼说道:“我的暗卫气质都有些随我.能带进宫中的不多.不过我已经传下令了.能动的都调到了吴国來.等他们來了之后分一部分人给商天显.另外一部分暂时归你们四个调遣.我带上五十人进宫去查查这些事.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把你和九楼训练的人手都给我看看.不过我估计哼.也就那样.”
九楼在一旁听的有些赧然.他抽调的三十人近卫本來已经算不错了.不过比起八楼训出的人來就真的只能说“也就那样”.而以前提出的暗军根本连个影子还沒有呢.十三楼虽然只是训练了一些女侍卫更当不得大用.可是她手里现在捏着“暗镜”的一条线.比起九楼就高出不少了.
八楼却不管九楼面有羞愧.直接略过去对四楼道:“现在商天显那边咱们也不用防备了.他也会为咱们保守秘密.你就用他给你的那个官造处打造一些适合刺杀的兵器.你要是心里沒准的话我给你一些草图.”
四楼点头.道:“草图什么的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准数.不过你要多少套什么时候要得先给我个准话.”
八楼想了想.道:“一个月内.先给我二十套吧.另外准备四百套.随有随给我.”
四楼点头.表示明白了.
八楼又道:“你的身份也是个问題.”
四楼不太明白.刚想问个明白.八楼却又对十六楼说话去了.道:“你帮着十三楼尽快的把‘暗镜’弄到手里.然后尽量联合一下江湖的势力.除了吴国的之外其他国家的江湖势力能抓到手里的就抓到手里.不行的就干脆铲除.合国那边的情报我会权利支持.纪国那边我也有一些人手.到时候也都划给你用.”
十六楼表示知道了.问道:“那你干什么.”
八楼又是几声冷笑.道:“我还能干什么.我去保护那个商天显.”说完转向商天晨道:“想办法告诉皇帝.让他把我的住处安排的要么里他近一些.要么就安排到冷宫附近.太后那边不好善动先别打草惊蛇.”
商天晨对八楼也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但是对于他现在的决定还是十分的感激.站起身对着八楼深揖了一下.八楼倒也沒有避让.甩了甩袖子算是还了礼然后又去看院中的花花草草.
八楼一不说话.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以前的组长是四楼.现在的组长是九楼.但是所有决定却是八楼做的.大家也沒觉得哪里不对.八楼做出的决定是最最稳妥的.
十三楼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两个人的脑子揉到了一起虽然乱.但是的确挺好用的.
关于四楼身份的话八楼沒有说完.是因为商天晨在场.但是其他人却是明白了.四楼慢慢一想也就了解了八楼的意思.傻柱子本尊应该是有身份的人.从留下的那些衣物就可以看出來.只是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才流落到玉错城当了铁匠.如果能找回四楼的身份.也许也会是个助力.
从八楼的院子里出來.众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地方安排事情去了.商天晨则携着九楼到了那楼的工地.楼已经盖完了整修的也差不多了.就剩往里面搬物品和做最后的清理工作了.
看着四层高的楼.商天晨苦笑着对九楼道:“这楼本打算是用來迷惑二哥的.现在修完了却沒用了.”
九楼看着用料十分考究.盖的豪华大气又尽显奢华的楼也是无奈的一笑.当初盖这个楼是为了“藏兵”.现在好象是真的沒什么用了.可惜了那么多银子了.
谁也不会想到.只是一年的光景.事情就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想了想.九楼道:“你二哥站到了你的前面成了你的挡箭牌.其实我们还可以给他再立一个挡箭牌.”
商天晨笑道:“笑虎不就是他的挡箭牌吗.”
九楼摇头.道:“笑虎也只是暂时的.等容妃‘产子’的时候他也就该出宫了.”
是啊.“容妃难产”的事是必然的.毕竟笑虎不可能真的生出孩子來.等孕期满了自然会“难产”.到时候是不是要“一尸两命”就要看那时候的事情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但是笑虎的确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在商天显身前.而且现在笑虎风头太盛.再挡下去就有暴露的危险.所以就必须再给商天显找个挡箭牌.
可是该怎么找.找什么样的又是个问題.宠妃的戏码也只能玩一次.完多了就不灵了.找个宠臣也是可以的.可是却沒有合适的人选.
商天晨想着九楼回京之后的事.封赏过后商天显的态度就冷淡了下來.显然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么很可能商天显会重新去“宠”一个新的兄弟.让那个兄弟当在自己的前面.一想到这个可能.商天晨又是一叹.不管商天显选了谁.其结果都不会太好.要么让敌人害了要么就让别的兄弟害了.最好的下场也就是事情平定之后又被“弃用”了.
原本皇位之争就不是商天晨的意愿所在.现在牵扯到国家安危.他不想参与也不行了.对商天显也沒了先前的那种恨意.现在又得知了商天显的安排.心里有多了几分愧疚.如今不是九楼一边要让他当皇帝了.连那个皇帝二哥也要把他推上去.他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得不为的无奈和悲伤.再看着原本为了对付商天显而盖起的楼.就更是觉得难受不已.
把九楼搂在怀里.商天晨道:“九楼.有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用当皇帝.二哥也不用死或者让位于我.”
九楼拍了拍商天晨的后背.道:“现在我们就是要先保住你二哥.也要保住你.我们得做两手的准备.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也许真的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说不定.”
九楼的话并不能安慰商天晨多少.一连几天商天晨都有些闷闷不乐.工部的事又让商天显收了回去.商天晨又成了一个“闲人”.不过那些大臣宗室却不敢在说三道四了.对着商天晨依然恭敬有加.实在是让这哥俩变來变去的态度给吓住了.现在莫说商天晨只是被闲置了.就算这哥俩再來一出赐男妃的戏码也不会再有人觉得那是打压羞辱了.
八楼见过了九楼弄的三十人近卫.一点颜面都沒给的大大的鄙视了一番.就连十三楼的脸面也沒给.冷笑着让已经跟过來的暗卫去略做“指点”.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九楼和十三楼的近卫就让一个暗卫给收拾的片甲不留.人家还是留了力沒出杀招.
原本对八楼质子身份还有些鄙视的近卫们全都服气了.都不再反对九楼和十三楼把训练大权交到八楼手中.八楼训练这些人的手段和九楼也有相似之处.就是带着他们玩.只不过玩不好就会有很严厉的惩罚.打板子都是轻的.那些审问囚犯的手段都让八楼改了改当做惩罚.一个月下來.训练的效果非常突出.几十个人的气质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只从站军姿上的气势來看.已经和现代军人沒什么区别了.
商天晨每天看这些那些吃苦受罪的近卫们虽然觉得心疼.却也有些幸灾乐祸.这天他在演武场上又看了回热闹.美滋滋的跑回九楼的院子.对正在画草图的九楼道:“你那师兄官无秋真是太狠了.整得那些铁血汉子各个哭爹喊娘的.”
九楼笑道:“他们遭罪你看热闹.还跑來和我说乐和.你还真是”难得商天晨这几天有了笑模样.九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还真是沒想到八楼训练特工还能招人一乐的功能.
商天晨不管九楼话里的戏谑味道.喝了口凉茶问九楼:“你这又画什么呢.”
九楼把图纸递给了商天晨道:“一些攻城的弩车的草图.”
商天晨拿过來看了一眼.虽然惊讶弩车设计的精巧.却也沒太过吃惊.在他看來太虚的土地个顶个的都是才华横溢的.设计出再好的东西都不奇怪.称赞了几句之后又道:“我现在不在工部了.也不领差事了.有这好东西也送不到二哥那.”
九楼看着气闷的商天晨.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呆子.师兄不是快进宫了么.他进宫之后总是要觐见的.这些就当是质子献礼就是了.”
商天晨一听.眼睛都亮了.兴奋的拍了下巴掌凑到九楼跟前就亲了一下道:“真是好主意.你简直太聪明了.”说完就又要亲上去.
九楼把商天晨推开.道:“离我远点.热死了.”
已是盛夏.天气的确很热.供应给王府的冰却都让八楼拿了去.八楼拿去也不是为了享受清凉.而是把所有的冰都塞在一间小屋子里.那些训练的侍卫谁要是惹着八楼了.他就会把人关带冰屋里.然后在大夏天的把人家冻个半死才放出來.沒人想在夏天冻死本來还有几个心思活跃的人故意犯错.期待着去冰屋里凉爽一会.可等他们抬出來的时候却都已是半死.就再也沒有人动歪心思了.谁也不知道八楼会不会真的下命令把人直接冻死在里面.当初九楼和十三楼还有商天晨说的很清楚.人就是交给八楼了.生死由他.虽然辛苦.但是能活着就沒人想死.近卫们训练起來就更认真了.
商天晨却不依九楼.被推开之后又凑了上去.仗着自己比九楼强上那么一点.硬把人抱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九楼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商天晨嘿嘿笑着.很是流氓的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摸摸.”
九楼真是沒话可说了.道:“放开我.热.”
商天晨就跟粘住了一样.说什么也不撒手.还把挣扎的九楼往床上带:“脱光了就不热了.我帮你凉快凉快.”
九楼真急了.道:“这才下午.你抽什么风啊.”
商天晨直接把九楼按住.骑了上去就去开暗柜.九楼赶紧拉着商天晨的手.有些愠怒的说:“商天晨.别找我生气.从我身上下去.”
见九楼是真的动怒了.商天晨小心的直起了身.挪到了床的内侧.很是委屈的看着九楼.九楼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向商天晨.发现商天晨的脸色很红.红的有些不正常.眼神也有些怪异.虽然有些害怕和尴尬.可也很娇媚.
“你这是怎么了.”九楼收起了怒气.伸手去摸商天晨的额头.果然是有些烫.再去摸他的脖子也是一样的热.把手往商天晨的衣服里伸了伸.刚碰上一点胸口的皮肤就觉得有些烫手.还不待收回手來.商天晨却一把拉住了九楼的手往衣服更里面带.喉咙里也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起上去柔媚极了.人整个就要贴上九楼的身体.
我擦.九楼暗叫.这商天晨怎么就跟吃了药似的.
赶紧把红掌叫了进來.红掌一看也有些吃惊.对九楼道:“王爷这是吃了合欢散啊.只是剂量不太大.”
“谁给他吃的.”九楼气急了.想都沒想就脱口而出.并不是问话.
红掌却真的给了答案.道:“刚才见是史娘娘送王爷一起回來的.有说有笑的进院子之后.王爷似乎还嚼着什么.”
我擦.十三楼.你这是要闹哪样.
看着商天晨已经开始胡乱的扯自己的衣服.九楼就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把红掌轰出房间.再看向已经脱的半光的商天显.九楼嘴角扯起了笑容:小样的.你丫也有今天.
那边十三楼却疯了.拉着十六楼道:“完了完了.我把掺了合欢散的蛋糕错拿给商天晨吃了.”
十六楼也傻了.那东西本來是他和十三楼弄出來要去“害”八楼的.不知道怎么着却让商天晨给吃了.本來十三楼沒注意到.但是二人一路从演武场出來.路上就发现商天晨皮肤开始散着粉色.就知道要出事了.连九楼的院子都沒进.头也不回的跑了.
八楼坐在演武场上吃着蛋糕.冷眼看着场中东倒西歪的近卫们.冷笑着.暗道:商天晨天天來看热闹.今天來了也不出奇.十三楼你好不好的拿着点心來看我.肯定沒安好心.又想整我.我把你给我的点心换给商天晨了.看倒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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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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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由来
八楼捏着十三楼送來的几样点心,这个掰一块嚼两下,那个掰一块嚼两下,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满意的自言自语道:“九楼这小子穿越过來之后最大的贡献就是把这些东西折腾出來,味道的确不错。”
旁边有伺候着他的暗卫,虽然听不太明白自家主子说的穿越是什么意思,却连半分疑惑之心都沒起,九楼的暗卫有官无秋自小培养起來的,也有原來合国皇市的,本來就被训练的忠心无比,加上八楼“醒來”之后的手段,这些人已经如同智能机器人一样,有思维能力却沒什么情绪,八楼的要求十分严格手段也很毒辣,不能适应的人都已经“报销”了。
八楼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以前在组织里,八楼就是“抗药性”最出色的一个,到了这里又收拾了官无秋留下的残局,八楼也开始了针对自己身体的“训练”,为了寻找人体痛苦的极限也为了躲避噩梦的侵扰,那些长针他对自己也用过,更亲身实验了不少毒药迷·药,当然都是“实验剂量”,慢慢的也就产生了相对的抗药性。
这些事情在这一个多月里,八楼都当故事一样说给十三楼听了,十三楼听了之后一是觉得八楼比以前更难理解了,二却也产生了要作弄八楼的想法。
十三楼不是为了看热闹才想要去捉弄八楼,而是她一直觉得八楼实在是太冷的一个人了,从以前在组织里的了解來看,八楼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玩儿”,进了组织之后就更不知道了,即使孔明锁他解的不错却也不是玩儿,各种电子游戏什么的也都只是他的一种训练方式,就好象他从一出生就带着巨大无比的包袱,到了这个世空之后,十三楼知道了穿越和外度空间的存在,更有了一种八楼本身应该也是别的空间穿越过來的感觉,八楼总是一副很沉重很深沉的样子,谁看着他都会觉得累,只有九楼那个愣子才能和他配合的那么默契,这可能也是当初组织领导把他俩搭档在一起的原因,不过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想办法改变一下八楼的状态,作为战友同袍总要为八楼打算一下,让他活的轻松一下,也只有让他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能让他顺利的度过“灵魂融合”的艰难期,这对任务也是有好处的。
十三楼想,既然是要让八楼放松,干脆就“玩”起來,他不是说针对各种药物有了抗药性么,干脆就从这里下手。
虽然八楼自己说大部分的毒药迷·药对他都沒什么作用,就算是致命的毒药他也能依靠身体本身的素质而延迟毒发的时间,从而争取到被解救的机会,可是十三楼也不敢真的找什么毒药來“玩”,而是找了十六楼來商量,从暗镜中弄來了一些迷·药和对人体伤害不大的毒药,十六楼一听十三楼要做这么“缺德”的事,也起了兴趣,两个人在这一个月里沒少下手。
八楼的饮食都是十三楼找人安排的,八楼也就跟暗卫们交代了,在端亲王府不用太过这方面的事,暗卫也知道十三楼等几人和自家主子关系不一般,更清楚八楼不太可能载在这方面,所以十三楼和十六楼很轻松的就得了手,但是却都沒什么用。
除了下了巴豆的汤让八楼看出來了倒掉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让八楼吃了进去,却半点反应都沒有。
有一次,十六楼找來了一些让人深眠的东西,让人放进了八楼的消夜中,八楼看都沒看就吃了下去,吃完也睡了,十六楼就想潜进八楼的房间想看看八楼睡成什么样了,结果刚踏进院子就感觉到了八楼一直外放着的气息,摸了摸鼻子又退了回去,和十三楼一说,十三楼郁闷了。
“玩”八楼几次都沒玩成,十三楼觉得实在太失败了,对八楼的“抗药性”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之后又实验了几次,除了那些能导致人腹泻的药物都让八楼挑拣了出來之外,其他的一概都让八楼吃了,照样沒有半点左右。
十三楼想了想,既然这些东西沒用,又不敢用太厉害的毒药,干脆就弄点“那啥”吧。
哪啥,十六楼有点晕,实在不明白十三楼说的是什么。
十三楼连敲了十六楼几个爆栗才翻着白眼说:“春·药。”
十六楼先是愣了愣,随即笑开了,八楼能把腹泻的东西都挑出來,显然用“暗镜”中的手法下的药八楼都看了出來,那些沒挑出來的显然也是八楼满不在乎的吃下去的,只是不知道下了春·药的东西八楼能不能看出來,看出來了之后是挑出來还是吃下去,吃下去有沒有用,如果有用的话八楼如何解决,这些都是十六楼十分好奇的,疯狂的点着头去找春·药了。
十六楼找回來的**种类十分的多,十三楼也不是很懂,随手拿了几种包装十分好的挑了出來,她也不管那些是男用的女用的,就挨着各的让人给八楼下了。
八楼的确是看出食物被加了料,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以前再怎么实验“抗药性”也沒想过要实验春·药,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十三楼弄來“折腾”自己的,就算不认识也清楚不会太损害自己的身体,就当沒看见照样吃了下去,吃过之后身体的确有了一些异样的反应,对于禁欲三年的八楼來说那简直比毒药还厉害,幸亏十三楼下药的时候还知道挑个晚上的时间,不然八楼很可能就要当众出丑了。
不过八楼到底是八楼,冷静下來之后召出暗卫给自己守着,默默的运功压制住了药性,察觉到有人來探冷笑了几声睡下了。
十六楼又一次无功而返,八楼的“戒备状态”一直沒有解除,也就说明那些药依旧对八楼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十三楼有些不太相信了,难道那些东西八楼沒吃,还是说他那方面不行了,反正她不认为八楼对这些东西也实验过,但是她也不知道八楼是用内功把药性压制住了并排出了体外。
十三楼最后认定是八楼沒有吃那些东西,虽然下人回报说他吃了,但是十三楼认为八楼总有一些手段把人骗过去,恩......不行,得亲眼看着他吃下去才行。
于是就有了十三楼大中午的给八楼送点心一事的发生。
合欢散是十六楼从外面的堂子里顺回來的,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也不太了解,只是觉得那玉瓶看上去不错,应该是种挺厉害的东西,所以十三楼一直也沒敢给八楼用。
这次是真把十三楼弄急了,干脆就把合欢散化开之后弄到了点心上亲自给八楼送了去。
到了演武场的时候,商天晨也在,正傻乐着看着自己的人手被八楼恶整,十三楼挺无奈的,怎么自己五个人就要扶植这么一个“废物”呢?不过商天晨也是不错,除了沒什么皇帝才华之外,是个很不错也值得扶植的人,太虚总有句话是不错的,商天晨是一个对“天下”來说最合适的人。
抛下了纷乱的思绪,十三楼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拿出点心对八楼道:“这是九楼让人折腾出來的,今天才想起來一直沒差人给你送过來,我就拿來给你尝尝,跟咱们那边的差别不是很大了。”
八楼看着十三楼拿的各式点心,挑了挑眉毛有些嘲讽的说:“九楼來了一年,就折腾点心了。”
十三楼知道八楼看九楼总是有些不顺眼的,不过都已经习惯了,只说九楼是为了弄银子就不再说什么了。
八楼撇了撇嘴,还是有些不屑,随手捏过快点心咬了一口,眉毛再一次扬了起來,却是有点赞赏的意思了,貌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是还不错。”
十三楼看着八楼拿的那块不是自己下药的那块有些失望,不过听到八楼的语气松了一些,随即坐了下來顺秆爬的说:“是挺好的,要说九楼找的那个点心师傅是真的不错,九楼也就教了他几种点心的方法,其他的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你多尝尝。”
八楼扔下咬了两口的点心,拿起了另一快接着咬,嗯......是挺不错的,再换一块。
十三楼看八楼拿了又换,换了又拿,挨着样的尝,就是不吃自己下药的那块只觉得是不是让他看出來了,心里紧张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來,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八楼先开了口。
八楼看着不远处商天晨蹲在一个近卫身边看乐和,对十三楼问道:“他不是王爷么,怎么还要九楼去折腾银子。”
十三楼把商天晨的遭遇仔细的说了一回,言明商天晨是真的沒什么钱,八楼听了之后点头表示理解,随手招來一个暗卫道:“让人把我在合国王府里的那些物件都换成银子送到这來,那些不太好出手的就直接拿过來。”
八楼这是打算要把原來以官无秋身份敛的东西都交给商天晨,十三楼也明白就不多问,八楼扔下点心对着商天晨叫道:“端亲王,请过來一下。”
不是八楼多客气,而是他不想和商天晨太过亲近,所以称呼上也就远了些。
商天晨也不在意,九楼早就嘱咐过他对这个师兄要多迁就一些,正好也看够了今天的乐子,就走了过來坐下道:“哀亲王有何事啊!”
八楼也不多说,直接在十三楼的袖子上蹭了蹭粘了油的手,然后伸进自己怀里摸出个金牌扔给商天晨,道:“这是‘福源商号’总柜的令牌,用这个牌子能提一百万两银子。”
也不说是送也不说是借,反正就那么扔给商天晨了。
商天晨也不和他多客气,拿起來就塞进怀里,看着点心道:“王大那边又送点心了,花样又多了啊!”说着就要去拿点心吃。
十三楼眼看着商天晨要拿的就是自己下了药的那块,赶紧抢先拿了过來塞给八楼道:“这个是最先弄出來的,那个王大又反复研究了很多次,比‘师父那里’的更好吃,你尝尝。”说完她怕八楼看出她脸上的不自然,就把脸转到一边,假意看那些近卫训练去了。
再是精于卧底演戏的人,在要“陷害”自己兄弟的时候总是会露怯的。
商天晨要拿的就是经过王大多次改良的槽子糕,简直比蜂蜜蛋糕还要绵密香软了,是点心铺里最受欢迎的一种点心,因为府里大小主子们都爱吃,也就沒断过,商天晨最爱吃的也是这种,听了十三楼点话连连点头,道:“玉兰说的沒错,这种是最好吃的,哀亲王是该尝尝。”说着就拿起了另一块。
八楼一看十三楼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事,不过他也不想当面揭穿,却不能不小心十三楼亲自送來的东西,趁真十三楼看侍卫,又见商天晨的注意力都在各色点心上,飞快的用十三楼递给自己的点心换了商天晨小碟中的。
等十三楼再转过來的时候,八楼已经拿着原本属于商天晨的点心咬了两口了,十三楼因为心虚也就沒仔细看,见八楼吃了点心便起身道:“你们玩着,我去看看九楼。”
商天晨也跟着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碟子里的点心道:“我和你一起去,这个牌牌总要给他的。”
两个人一起从演武场中离开了,十三楼惦记着八楼吃过点心的样子,想着叫九楼一起去看热闹,也就沒注意商天晨边走边聊,手里还拿着那块被加了料的点心,等快到九楼院子的时候她才发现商天晨正在啃的点心竟然是自己下了药的那块,一时间也沒想到是八楼给换了,以为是自己抢点心的时候抢错了,看着商天晨已经有些发粉的耳垂就慌乱了,借口拉肚子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找十六楼商量去了。
商天晨是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天越來越热,就加快了脚步去找九楼了。
也幸亏十六楼顺來的合欢散是顶极的,十三楼混在点心上的又不太多,延迟了药物发作的时间,不然商天晨根本等到进了九楼的房间还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发作,半路上就得出丑。
十三楼想“作弄”一下八楼,结果倒霉的却是商天晨。
两个人离开演武场之后,八楼看着各色点心,终于承认了九楼还是挺有用的这个事实,又叫出了两个暗卫,吩咐道:“史侧妃和齐侧妃那边都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回报给我。”
十三楼下了药之后肯定会和给她药的人去汇合,就不知道是四楼还是十六楼了,也有可能是九楼,八楼想着早晚找机会得把算计他的人都修理一次。
商天晨吃了原本该给自己的点心,他又沒有自己这身本事,肯定会出点差错,我得看看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让你天天跑我这看乐子,我也得等着看你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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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放开(贵宾加更-甜甜宝儿)
十三楼只是从小玉瓶上知道那药的名字,具体的功效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清楚,可是那玉瓶那么精致就说明这是种很厉害的春·药了,但是她明白那东西让商天晨吃了必然是要出事的,商天晨可沒有八楼的那身本事啊。
十六楼也蒙啊!那东西是春·药啊!八楼吃了之后不管什么反应他都能自己应付过去,可商天晨不行啊!万一当众......那可真是丢人丢大了,这不是“害”错人了吗。
两个人急的是满头大汗,也想不出个什么办法,浑然不觉还有个人就蹲在房顶偷听着二人的对话,暗卫听了一些,再听下去也只是十三楼和十六楼焦急而毫无意义的对话,就回去和八楼报告去了。
八楼听了报告,问暗卫:“合欢散,干什么的。”只听那名字他也知道是种春·药,只是十三楼那么着急让八楼有些想不明白,春·药以前不是沒下过,怎么这次急成这样了。
这个暗卫当然也不会知道的太清楚,只回道:“应该是种.....春·药。”
八楼点头,道:“你去找明白人打听打听去。”
暗卫领命下去了,而去探察商天晨的暗卫却在九楼的房顶听了个清清楚楚,浑身都忍不住抖了几个激灵,硬是顶着烈日趴在被晒的滚烫的琉璃瓦上听了个全场。
沒等这个暗卫听完,那边的暗卫已经打听出來并且回报给了八楼,八楼一听那居然是专门针对男男欢好的药了之后也是混身恶寒,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后连腰都直不起來了,真的是好多年沒有这么可乐的事情发生了,笑后擦了擦眼角的泪,邪邪的道:“十三楼啊十三楼,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跑來跟我找刺激啊!还有你,小十六,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不说八楼又想什么法子要整十三楼和十六楼,只说九楼这边却是一场华丽的大战。
九楼让红掌带着人退了出去,看着已经有些意乱的商天晨,顿时眉开眼笑了起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自从回京之后,两个人就因为各自有伤而沒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是商天晨的伤很快就好了,两个人也只是互相“擦擦枪”而已,商天晨是想更进一步的,可是十分顾及着九楼的伤,也就一直忍着,而且他也沒准备好快就把自己“交出去”,而九楼却是因为太忙也就沒太在意这些,又因为稍微主动一点就会发现商天晨有些闪躲的意思也就沒再继续了,九楼知道商天晨不是不乐意,而是害怕,也就随他去了。
九楼不是不想,而是不想逼的商天晨太紧,两个人之间谁主动谁被动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身心愉悦就行了,不过九楼还是会偶尔幻想一下商天晨被自己征服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却怎么也沒想到商天晨却是让十三楼给下了药。
天很热。
吃了药的商天晨更是热。
脑子中虽然清醒,可是身体却受不了,见到九楼的时候就已经克制不住了,等九楼的手指一触及到胸口的肌肤上,更是瞬间点然了身体,再也无法控制了。
商天晨扯开了衣服终于感觉到舒服了一些,就见到九楼正笑得发坏,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直接扑了上去,扯着九楼的衣服道:“你那么看我干什么。”
九楼听商天晨的语气实在是和往常太不一样了,娇媚的到了一个程度,知道这药性是彻底起來了,本身心里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更是一点负担也沒有,丝毫沒有趁人之危的愧疚,把商天晨按躺在床上,抚摩着商天晨已经完全暴露出來的胸口,笑问道:“你知道接下來会怎么样吗?”
商天晨却不理会九楼的话,扔是扯着九楼的衣服,半天却沒扯下來有些气急败坏的带着哭腔:“脱不下來......哼......”
九楼听着更乐了,吻着已经有些颤抖的商天晨的脖颈,从暗柜中拿出梨花泪,又帮着商天晨脱去了衣裤,看着商天晨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又问了一句:“知道我会怎么样吗?”
商天晨被药性催的不能自控,脑子却是清醒的,极娇媚的横了一眼九楼,手臂就攀在了九楼的肩膀上,轻轻喘着气道:“快來......热......”
商天晨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却迟迟不主动,一是害怕二也是拉不下那个脸來,九楼又不逼他,他就乐得那样,现在更是明白自己肯定是让人“害”了,那些迟疑也就顺水推舟的消除了个干净,他不像当初九楼那样,即使身体有了反应心里也是不怎么甘愿的,现在虽然对九楼的问话依然感到窘迫却不打算再死要什么面子,更不管自己现在是否是像个女人,直接缠上了九楼,让九楼解救他于“火热”之中。
就算九楼真的把商天晨当成女人那样,商天晨也不会在意的。
九楼借着梨花泪的润滑,手指轻轻的探入了商天晨的身体,商天晨被刺激的更是心痒难耐,扭着腰身对九楼道:“九楼,快......热的难受,快点......呜......”
九楼也想快点,被商天晨娇媚的样子已经撩拨的坚硬如铁,可是他却比当初的商天晨更小心,他不想第一次就伤了商天晨,即使是有药物的催发,他也想让商天晨能有一次美好的过程。
吻着发出哭音的嘴,九楼安抚着已经要快狂躁的商天晨,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直到他认为差不多的时候才真正的压了上去。
商天晨也在如潮水一样袭來的疼痛中找回了自我控制,看着九楼因为进入而满足的笑容,忍着异样的疼痛也笑了,强撑着无力的双腿盘住了九楼的腰。
九楼看着商天晨不似之前那么疯狂,知道他找回了理智,柔和的问着:“疼吗?”
商天晨不答,向上挺了挺腰,手伸向了九楼,等九楼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牵引着九楼的手覆盖到了自己的火热之上。
九楼两处轻柔的动着,看着商天晨愈发红艳的唇有些痴迷了。
十三楼下药的剂量并不太多,商天晨也在九楼进入之后很快的就摆脱了药性,体内的燥热也慢慢的消退了下去,因为九楼在上而产生的羞涩又强烈了起來,可是又想让九楼能尽兴,邃忍着疼痛迎合着九楼的动作,偶尔发出几声沉闷的呻吟声,最后干脆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九楼发现自己盯着的那处红艳突然变成了一条线,进而注意到商天晨皱着的眉和隐忍的表情,把动作放的更缓更柔,轻声的问了句:“疼的话就叫出來,好不好。”
商天晨摇头,松开嘴唇急促的喘了两下,有些断断续续的道:“我......不疼,你......你放开來吧。”商天晨很想说你快点,可是又不想让九楼觉得是自己在催促他,于是就变成了让九楼放开來,他却沒想过,如果九楼放开來他会多惨。
九楼也被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的够戗,他比商天晨更想放开來,不过他却不能真的那么做,稍微的加快了一点速度,舔着商天晨的脖子和耳朵,喷着热气在商天晨的耳边低语道:“别忍着叫出來,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让我知道我给你的感受,天晨,叫出來。”
商天晨一开始还能强忍着,稍微适应了一下九楼带來的疼痛之后,忍的更是厉害,九楼有些不高兴了,略带惩罚的加大了力量撞了两下,终于让商天晨叫出了声。
“啊......别,别这样,九楼,我真的忍不住了。”商天晨打着商量,他还是有些放不下,现在毕竟是白天,院子里的下人还很多。
九楼知道商天晨担心的是什么,笑道:“放心,红掌肯定带着人都下去了,放开,好好的感受着我,听见沒。”
商天晨感觉着疼痛中开始夹杂着一丝别的感觉,大腿内侧也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喜悦感,九楼的话让他彻底的安心了,更让九楼话里的意思挑起了情感上的欢乐。
九楼让我好好的感受着他,他......让我感受他......商天晨自己的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越想就越是无法自拔,很认真的去感受九楼,感觉终于彻底从痛苦变成了快乐。
商天晨不再隐忍,放开了身心全部都投进了这场欢乐之中。
九楼在商天晨能适应了之后,也加快了动作。
终于,在商天晨似哭似喊的呻吟中,九楼释放了自己,也释放了商天晨。
爬在商天晨的身上,九楼仿佛力气都消失了一样,竟然比在下面的时候还要累,反而是商天晨从快乐的迷失中找回了理智之后显得生龙活虎,对彻底瘫软的九楼道:“我去让人打水。”
九楼按住要起身的商天晨,喘着粗气道:“你躺着,等会再说。”
商天晨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疼的要命,听着九楼的话也就顺势安静的躺了回去,同样喘着粗气,却不是累的,而是疼的。
九楼有些郁闷了,不管是在上在下,自己总是那个事后无力的人,看來身体素质果然是很重要的。
抬起头,看着精神还算不错的商天晨,九楼眯了眯眼睛,问道:“疼吗?”
商天晨只觉得九楼的眼神里全是那种说不清的危险,刚想摇头却很警觉的停住了,飞快的点了点头。
九楼用二人脱下的衣服胡乱的把两人擦了一下,趁着商天晨沒太注意,飞快的曲起商天晨的双腿,朝着那个地方看了过去,见只是红肿却沒有血痕,很是满意自己温柔的技巧似的点了点头,道:“沒受伤。”
商天晨撑着自己的身体,企图往后躲却又让九楼给抓了回來按在身下。
九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商天晨:“恶狠狠”的道:“今天我得把你弄伤了,怎么样。”
商天晨刚要拒绝,却又让九楼把嘴给堵的死死的,被吻的意乱情迷的商天晨紧崩的身体一软,脑袋里那根神经也彻底的断了,只有一个念头:去他妈的,伤就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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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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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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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商天晨弄伤.但是也沒让他太好过.摸出暗柜中也不知道过期沒过期的药.又狠狠的要了商天晨一回.
商天晨虽然又疼又累.可是依然神清气爽.九楼却是累了个半死.想着这身体素质果然很重要.到这个时候高下立判了.
不过九楼却不敢让商天晨多挪动了.叫來红掌准备浴汤.等入了水之后想像之前商天晨帮自己清理那样.也帮商天晨清理一下.商天晨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了.
九楼有些好笑.把商天晨挤在浴桶边缘.调笑着问:“怎么.不好意思了.”
商天晨面上本就被热气熏的发红.让九楼的话一问.更是红的厉害.把头歪像一边不说话.九楼也不想逼他太紧.只是撩着水帮商天晨胡乱的擦着身上.貌似无意的问:“你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给你下了合欢散.”九楼已经认定了药是十三楼下的.可他不认为十三楼是为了要帮自己上了商天晨而沒事找事.这些事还真就得问个清楚.
商天晨听九楼转移了话題.放松了下來仔细回想着.把在演武场碰到十三楼之后又吃了点心的事说了一次.九楼又觉得是八楼干的.可是再仔细一想他也不认为八楼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纠结了一会也就不再多想了.这事还是得直接去问十三楼.
最后商天晨到底沒坳过九楼.让九楼帮他清理了那处.洗过之后干脆窝在床上用枕头把自己的脸盖上.九楼知道商天晨这是羞的要死.也就不用言语去刺激他.只是陪着商天晨在床上躺着.不时的帮商天晨擦擦额头上的汗.
天还是很热的.洗澡之后也只是得了一小会的清凉.
九楼看着脸上红晕一直沒有消退的商天晨.心里的幸福感也越來越强烈.这种幸福感是九楼从來沒体验过的.笑着暗问自己.这大概就是爱上了他的感觉吧.
商天晨窝在九楼身边.不时偷瞄几下九楼.见到九楼笑的十分开心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十分甜蜜.不顾着天热把自己更贴近了九楼一些.想了一会问道:“九楼.以后咱俩不会就一直这样了吧.”
九楼一开始还沒想明白商天晨问的是什么意思.等想明白了不由的觉得好笑.感情这个家伙刚被人吃个干净就惦记着吃回來呢.故作出一副大爷的样子沉声道:“恩.就这样了.小天晨把爷伺候的不错.嗯.”
商天晨轻“哼”了一声.好象是生气又好象是失望.不过却沒离开九楼身边.九楼扭头一看.商天晨却是噘起了嘴.心里就更乐了.换了个纨绔的语气道:“你要是把爷伺候的舒服了.爷自然也会给你甜头.”
商天晨一听就乐了.用脑袋拱了拱九楼.谄媚的笑问着:“那今天我伺候的好不好.爷满意不.”
九楼不置可否的哼了几声之后才道:“还需要再接再励.”
商天晨翻了个白眼.却也沒失望.反正九楼也沒说以后不让他在上面.而且......九楼现在还是打不过他.
八楼下午也沒闲着.在凉棚里看着被折腾的半死的近卫.喝着冰镇的酸梅汤.好整以暇的等着另外一个暗卫來和自己报告.等真的听到了暗卫的报告却震惊的把酸梅汤扔了出去.
之前的暗卫也只是说了那合欢散是为男男欢好助性的.却沒说到底是助哪边的.等八楼得知商天晨竟然是被动的那方.真是吃惊不小.很快他也就想明白了那东西具体的功效.对十三楼和十六楼简直恨的牙根痒痒.万一这东西要真是让自己吃了.那自己......
八楼突然觉得非常冷.冷的直恶心.
恶心过后又想到商天晨让九楼给压了.心里对商天晨的火气倒小了一点.
那些训练的近卫们好不容易挨到夕阳西下.八楼把他们都散了.冷着脸就去了十三楼的院子.
按说作为客居的质子.八楼应该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的呆着.不过这些俗规对整个端亲王府來说都是虚的.八楼更不会去管合不合规矩.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去了质子名头回合国.而整个端亲王府就更沒人会去“提醒”他.所以他一路无组碍的就找到了十三楼的地方.
到了院子.就听到房中传出來九楼的声音.正在对这十三楼咆哮:“你怎么想的.啊.怎么把那东西就给商天晨吃了.”
十三楼也沒有什么羞愧的意思.满不在乎的说:“让他吃了得了便宜的还不是你.你抱怨什么啊.”
九楼回问道:“对.得了便宜的是我.可是你怎么能给他吃那东西.”九楼之前已经问出了那咬就是十三楼下的.他是真的不明白十三楼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这个时候十六楼却早跑的沒有影踪了.他不想惹八楼也不想惹九楼.这两个人都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人.如果这两个人再联手收拾自己这个“助纣为虐”的人.那么下场绝对会苦不堪言.说不定八楼还会把那东西给自己灌下.自己可找不到能解救自己的人.
十三楼让九楼问的也有些郁闷.道:“我本來是打算整八楼的.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让商天晨吃了.”
九楼让十三楼给说愣了.问道:“你好不好的怎么想着用这个东西去算计八楼了.”
十三楼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次.九楼就更无语了.
两人根本不知道对话让八楼听了个全场.还在那相对无言.
八楼却是很淡然的走进了屋子.好笑的看着十三楼和九楼.九楼一看八楼那架势就知道他是來找十三楼“算帐”的.当下脚底下抹油就要跑.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八楼问:“快活了.”
九楼胡乱着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跑了.他也不敢想象那东西万一真让八楼吃了会是个什么结果.
八楼见九楼跑了.淡笑着把头转向了十三楼.柔和的问着:“十三楼.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十三楼知道这事早晚在八楼那都得露馅.可是却沒想到会这么快.眼睛一转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八楼:“点心是你给商天晨换了.”
八楼点点头.又问:“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十三楼算计不成.还让人找上门來.心里的憋屈比九楼更慎.噘着嘴双手一摊.那意思就是我是给不了你什么说法.
八楼也不是真的要说法來的.其实他也是想找个由头來见见十三楼.
之前几次见面.总是有这些人那些人在旁边.二人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今天从暗卫那知道这事居然还有十六楼参与了进來.他就知道十六楼最近一阵子都不太可能出现在端亲王府了.也就趁着这个机会來见见十三楼.
八楼找了个椅子坐了下來.不说不笑.脸上的表情沉静极了.
十三楼少见八楼沒有什么表情的时候.以前八楼总是肃着一张冷脸.好象要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似的.现在见到八楼竟然能有这么柔和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便也收起了玩闹的样子.坐了下來.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八楼摇头.他是有心事可是他不能说.十三楼和十六楼是亲近的.就跟亲生姐弟弟一样.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而十三楼和九楼的亲近又是不一样的.这让喜欢十三楼的八楼总是耿耿于坏.嫉妒着九楼也可惜着十三楼.他总觉得九楼是配不上十三楼的.可是自己喜欢十三楼的事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十三楼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说出來也只能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所以他也只能就把这份感情一直埋在心里.
现在九楼和商天晨的关系又让八楼觉得不是滋味.总觉得是商天晨把自己重要的人给抢走了.可是嫉妒过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九楼看成是重要的人.
一个多月下來.越想也就越矛盾.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心事了.更无法面对自己的情绪.就干脆认定了自己是十三楼说的那个状况.ptsd.也只有这样想.八楼才能轻松一点.
只是八楼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所谓的ptsd在八楼与几人重逢的时候就已经好了.现在的矛盾心里根本就是他积攒了两世的情绪互相搀杂而产生的.
十三楼见八楼不说话.也就不说话了.她很了解八楼从來就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评估八楼的想法.对于平和的八楼.十三楼反倒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叹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八楼静了一会.转头去看十三楼.见十三楼把目光投向了门外.心里有点失落.随即收起了心绪恢复了以往的阴冷.道:“皇帝那边应该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估计着我就该进宫了.”
十三楼把眼神收了回來.见到八楼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不由的松了口气.她是想让八楼轻松下來的.可还是对着现在这样的八楼更让他2放松.听了八楼的话.十三楼点了点头.道:“是啊.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八楼站起身.走到门口躲避开十三楼的眼神.背对着十三楼表情又成了平和的样子.道:“以后见面应该是不太容易了.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他们.”
十三楼听了心里觉得乖乖的.总觉得八楼不太对.怎么听起來就像是和自己告别似的.
八楼的确是來告别的.为的却不是要进宫这事.
矛盾了两世.又矛盾了这一个多月.八楼已经不想让自己在继续矛盾下去了.虽然对十三楼的情感深的让他心痛.可是他明白.为了任务计.他必须和过去告别.和那份从來沒说出來过的情感告别.
他只能做个纯粹的八楼.对十三楼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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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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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楼对八楼算是所有人中比较冷淡的.不是她讨厌八楼.而是一和八楼凑到一起就觉得不自在.其实整个组织里也只有九楼才能那么“悠然自得”的和八楼相处.被讨厌了也毫不在意.
八楼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而现在这样有些孤寂的样子却让十三楼很是意外.想起來自从重逢之后.八楼似乎总喜欢把背对着大家.能见到他表情的时候太少.
这会儿.八楼又把背对着十三楼.让十三楼无法不多想.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八楼道:“八楼.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得告诉我们.我们现在都不能出事.你也不能.你现在.....”
八楼听了十三楼的话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但是他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十三楼对他的关心有另外的意思.打断了十三楼的话道:“我真的沒什么.只是以前一直有心事放不下.现在不想再想了.”
十三楼听着八楼的话有些不太对劲.问道:“现在不再想了.那你还是沒放下.”
八楼摇着扇子.看着渐渐黑下來的天空.好象转移话題又好象很是无心的问了一句:“九楼心里有了别的人.你不难过吗.”
十三楼不知道八楼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更觉得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疑惑的反问道:“我难过什么.虽然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和任务目标产生什么情感.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世界.如果九楼开心而且又对任务沒什么影响的话.他和商天晨之间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八楼听了很是吃惊.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十三楼.见十三楼说的很认真不似伪装.更是震惊不已.
十三楼让八楼吃惊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继而想到八楼以往和现在的种种态度.恍然大悟的指着八楼.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喜欢九楼.”
八楼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将出來.他真的是让十三楼的话给吓着.咳嗽了两声才道:“谁说我喜欢他.我以为你喜欢他才來问问的.怕你有情绪......影响任务.”八楼当然不喜欢九楼.但是他也不想让十三楼知道自己喜欢她.惊吓过后赶紧找了一个理由.
十三楼张大了嘴“啊”了一声.走到八楼跟前看傻子一样的端详着.看得八楼都快发毛了才道:“你脑袋让门挤了还是让十六楼给踢了.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九楼呢.你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错觉的啊.”
八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又了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十三楼对九楼总是关心的.总是温柔的他才这样吧.现在听十三楼这么彻底的否认了.八楼觉得自己以前还真是傻的.讨厌九楼的理由现在看起來竟然完全是不成立的.看來......自己要和过去告别还真是对的.
“不说这些了.”八楼摆了摆手.道:“既然都是我误会了.那这事就别提了.”
十三楼点点头.道:“其实我特想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和九楼不对付.到底是为什么啊.”
八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之前是因为十三楼的关系.就算不是误会也不能说出來.现在又确定是误会了就更不能说了. 要说讨厌九楼的阳光活泼那和直接承认了自己性格上有缺点沒什么两样.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八楼道:“气场不合而已.”
十三楼才不相信八楼的话.八楼跟谁的气场都不会融洽.只是他对九楼的态度恶劣尤其明显.不过现在都不算是事了.反正八楼好象......比以前好点了.
见十三楼不再“纠缠”那些问題.八楼逃一样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到床上之后连连喘气.只觉得比全武装十公里越野还累.以前自己还真是傻.竟然为那么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讨厌了九楼那么长时间.九楼还真是够冤枉的.其实这些事情只要问清楚了也就沒什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是性格上有缺陷.不对.不是我有缺陷.绝对不是.八楼否认着是自己的问題.但是对九楼的感觉又别扭上了.讨厌了那么多年.一时间也扭不过來情绪.郁闷极了.干脆把被盖在头上睡大觉.连晚饭都沒吃.
这一晚.几乎是八楼自有记忆以來睡的最安稳的一晚.竟然什么梦都沒做.
一直等到大天亮.八楼醒了之后就坐在床上发呆.自己居然还能有这么安稳的睡觉的一天.虽然睡的腰酸背疼头昏昏的.可是......心里那无形的压力减少的不少.朝阳看上去都美多了.
用过早饭.心情不错的八楼在花园里游逛了一会.不想却碰到了刘惠娘.
两人身份实在不合适相处在一起.好在这是清晨.刘惠娘还带着不少下人.互相打个招呼说几句客气话还是可以的.其实谁都不会想到八楼会跑到花园里.也就沒人和八楼说过这事.八楼遇到刘惠娘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刘惠娘每天都会到花园是來看两个县主“锻炼身体”.顺便也看看之前九楼交代买回來的丫头练武练的怎么样.等着以后好给自己儿子也照着样挑选几个.
八楼看几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开始练武也觉得挺希奇的.便问刘惠娘身边的嬷嬷是怎么回事.那嬷嬷就解释一下说是九楼安排的.正要转身离开看到了刘惠娘看着几个孩子练武练的出神.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刘妃娘娘是打算习武.”
刘惠娘摇头.道:“是打算给浩儿也这么安排.就每天过來看看.等买进人來就让清波一起带着.”
浩儿就是刘惠娘所生的商天晨嫡子.
八楼挑了挑眉.道:“他那么小你就要给他安排人手了.”
刘惠娘点头.道:“为了王爷和浩儿我要多打算一些.”
八楼觉得.这个刘惠娘是自己穿越以來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人.丈夫让一个男人抢了.可她看起來好似完全不在意.甚至对着抢了丈夫的男人还颇多照顾和信任.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八楼想了想.道:“我从我的暗卫中抽几个人送给你和小世子如何.”
刘惠娘听了之后.乍然惊喜.行礼道谢沒有半点犹豫.更沒有任何掩饰的情绪.
这就让八楼更不懂了.她就不怕自己的人去害小世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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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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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信任
面对着不重要的人,八楼是不屑动心机去套话的,见刘惠娘对着自己也是从容自若的,八楼很是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孩子动什么手脚吗?”
刘惠娘倒沒想到八楼会有此一问,笑了笑很是理所当然的答道:“我相信王爷,王爷相信齐侧妃,齐侧妃相信你,那我自然也相信你。”更重要的一点的刘惠娘却沒说,你害浩儿沒有理由也沒有好处。
八楼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和刘惠娘道了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刘惠娘的话沒有说完,八楼当然听的出來,可是仅仅说出的那些话就够让他震惊的了,在端亲王府一个多月,很多事前前后后他也让暗卫给他打听出來了,刘惠娘对两个不是亲生的女儿是真的好,却沒有捧杀的意思,做错的时候她也会略做小惩,惩罚之后也会和蔼可亲的把道理说明白,小的那个还不太懂,可是大的那个却是真的受教了,刘惠娘教出來的孩子将來在各方面都不会太吃亏,除非是碰上太厉害的对手,而且她还那么能从容的应对自己的提议,一点迟疑都沒有就答应了,给的理由却是那么简单。
仅仅是因为相信,这个理由不充分,却很有重量。
八楼佩服刘惠娘,也开始反省自己,自己好象从來沒信任过什么人,哪怕那么喜欢十三楼,也沒有说完全的信任过,特别是在任务和十三楼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会毫不由于的选择任务,这也是他喜欢十三楼那么多年一直沒让十三楼察觉的最大原因。
八楼从怀里又掏出了几个令牌,都是以前官无秋配置出來的势力,后來顺理成章的都成了八楼的棋子,经过三年的努力,如今这些力量已经比以前强大太多了。
其实这些势力本來都是给官无移准备的,官无秋本尊从來就沒想过当皇帝,只是他错信了他人,自己一心帮扶的人最后因为忌惮他手中的力量反而要先除去他,最后“招”來了八楼,八楼理顺了官无秋本尊的事,当然不会把那些势力在交到官无移手中,反而是如他所愿的把他推上了皇位,从而利用那些把柄把合国捏到了自己的手里。
想起官无秋的往事,八楼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又是那种沉闷的疼,苦笑着摇了摇头,八楼终于明白为什么官无秋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留那些那么刻骨的恨意。
八楼一生从沒有真正的相信过别人,所以也就沒有经历过所谓的背叛,而官无秋一生也只信任过一人却被出卖的一干二净家破人亡,换做谁都不可能就那样全然放手轻松的死去。
八楼闭着双眼对着脑海中那团黑色的阴影道:你的恨意我会帮你释放,你的仇我会帮你报,你就放心吧。
如此反复的想了许多次,那种一直纠缠在心头的痛苦似乎真的烟消云散了,官无秋和八楼本身的记忆彻底的分开了,八楼终于找回了真正的自我,身心都轻松了起來。
但是八楼知道,官无秋的那股恨意并沒有完全消退,只是隐藏了起來:“他”在等,等着自己给他报仇。
八楼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往日的怨毒已经不见,有的只是属于八楼自己的冰冷。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八楼又觉得有些好笑,前一天才知道自己讨厌九楼那么多年竟然是全无道理的,而今天又暂时解开了官无秋对自己的束缚,这事要说不是注定的都不太可能。
也许真的像十三楼说的那样,也许太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为的就是让自己五人能顺利完成任务。
任务啊!八楼找回了完全的自己,任务两个字无比清晰的浮现到了眼前,只是八楼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八楼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八楼。
放下了过去,八楼却不打算改变对九楼的态度,如果他变化过快反而会让其他几人不放心,觉得他又脑抽了,想着之前已经给了商天晨一块令牌,那手中的这些势力是不是也可以给商天晨,毕竟他是任务目标,如果想让他上位那么就必须让他成为最强的人,可是......能让九楼压在身下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最强的人。
八楼想了想,把令牌一一个又收回怀里,他决定暂时把这些势力留在自己身边,等到商天晨和九楼有了应付不了的局面的时候再拿出來,出人意料的才能算是奇兵,现在就拿出來也许就会漏了风,平白的失了暗牌,毕竟商天晨这王府并不是那么秘不透风的。
想着商天晨的王府,八楼又在心里骂了几句废物之类的话,一想起之前十三楼和九楼说起的那个死的莫名其妙的张临雪八楼就觉得好笑,多方人马查了那么多年都沒查出个结果,只能说明商天晨笨,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王府里查不出來难道就不会去外面查。
一府都是笨蛋,八楼暗骂着,随即又召了暗卫吩咐道:“寻八个人來,转明身份入端亲王府当差,务必保护这王府大小主子安全,和‘暗镜’中來的人要通盘合作,但是也不要完全相信,尤其要看好小世子,明白吗?”
暗卫点头,又道:“刚刚接到消息,那边似乎也有安排了。”
那边,就是官无移,现任的合国皇帝。
八楼当然知道他会有所安排,对于暗卫的话他也不意外,只问道:“什么安排。”
暗卫道:“具体的还不知道,但是似乎是要迎您回国。”
八楼一阵冷笑,合国内部现在恐怕已经翻了天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会用什么东西为筹码而诱使自己回去,不过八楼也知道合国内部的乱也只是暂时的,官无移能把官无秋算计了,必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以前慑于官无秋在所以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小心翼翼的当着傀儡,现在官无秋不在他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收拢自己的势力,乱是要乱上一时的,但是他肯定有他的办法,要把自己迎回去为的就是想借官无秋的威名而压下那些动荡的力量罢了。
八楼知道,官无移必定会利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做一些暗中的布置,等自己一回去帮他镇压住宗室朝堂,自己也就该功成身退了,如果是官无秋本人的话也许在一腔恨意的趋势下,真的就会就势回去了,可惜八楼不是官无秋,官无移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不过八楼还是很好奇的,官无移到底会用什么手段让自己回去呢。
下午的时候,八楼依然风雨无阻的到了演武场,看着那些被他整了一个多月的近卫们打从心里笑了出來,这些人虽然都挺“笨”的,但都是知道上进的,忠诚方面也算过得去,商天晨在看人的眼光上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他怎么就让九楼给吃呢。
想到这,八楼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让那些受训的近卫们无一不觉得心惊肉跳,这一个月他们沒少看到八楼笑,有时是冷笑,有时是嘲笑,有时是不明意味的笑,只要他笑过之后就沒什么好事,今天笑的这么“阳光”,那更沒好事了。
八楼要是有人会用阳光來形容他此时的笑容,恐怕他真的会呕出血來,他讨厌九楼的理由之一就是见不得九楼的阳光,不过这些现下也不重要了,八楼笑呵呵的让近卫们“玩”孔明锁,自己则让人拿來了笔墨纸砚坐在廊檐下写开了。
近卫们早在九楼和十三楼的训练下,玩过不少孔明锁了,可是八楼带着他们玩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今天八楼这是吃什么东西了,竟然就给布置了这么轻松的训练,都小心翼翼的“玩”着,即使八楼沒说有赏赐,也都“玩的起劲”。
八楼看着玩的“高兴”的众人们不由的点了点头,能在他“反常”的表现威慑下,还能玩的顺手的人心理素质也算是可以的,随意的扫了一圈,记下了几个名字就低头开始写自己的东西去了。
又是一连五六天,八楼都沒有再“折磨”那些近卫,反而是顺着九楼以前的思路带着他们玩,九楼让他们去找过吃的,他就让近卫们去找各自喜欢的喝的,找到之后要写出喜欢的理由,写的好的有赏,写的不好的就到冰屋里呆着,不管成婚沒成婚的,八楼非让他们把自己喜欢的女子类型写出來,赏罚照旧。
当这些侍卫们在演武场中写各自答卷的时候,八楼也在写,白天写晚上写,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可是八楼觉得塌实,也充实,也只有再这几天他才完全体验到了沒有勾心斗角轻松写意的生活。
十六楼躲了几天,从十三楼那听说八楼似乎不打算算帐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他还是不敢去八楼跟前晃荡,反而是八楼拖四楼给他带了一些东西,十六楼打开一看,竟然都是一些毒药解药的配方,要知道“暗镜”中有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可是八楼送來的配方中竟然有大半是“暗镜”中所沒有的,从此可见八楼手中必然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只是这势力是八楼自己发展的还是官无秋留下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十六楼也不打算去问,八楼给他他就收着,早晚有用的的时候,反正十六楼知道八楼不管性格怎么别扭也不会背叛自己这些兄弟。
十三楼对给八楼下药的事还是觉得心虚,而且八楼那天來时说的话也让十三楼感到不对劲,她猜不到八楼到底在想什么,却从八楼口中听出了告别的意思,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去找八楼,很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扰了八楼的计划。
八楼也给四楼送了东西,就是一些冷兵器的图纸,都是短小精致的,很便于藏在身上,自从跟着九楼一路到了吴国,那手擅长使用的钉子也就沒得到补充,虽然暗卫可以给他送來,但是他却想让四楼帮他打造一批跟“前世”一样的,那些东西在这个世界还沒有工匠可以打的出來,但是四楼是见过自己以前用的,应该能弄出來吧。
八楼和九楼也联系了一次,却沒有见面,只是让人给送了一封信。
信中八楼只是问九楼,对商天晨是否全然信任。
九楼回信道:是。
八楼放下那只写了一个字的信纸,叹息了一声,九楼似乎真的已经站到了别人的身旁,九楼的搭档已经是那个商天晨了,以前就知道九楼对自己來说其实是挺重要的,在知道十三楼从沒喜欢过九楼之后,这种感觉就愈发的明显了,不过却已经晚了,八楼看着信纸中央那个“是”字想了想,自己也许应该找个新的搭档了,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并肩战斗,自己一个人突然不习惯了。
以前和自己搭档的是九楼,后來到了这里,有意无意的和自己搭档的人是官无秋,而现在似乎真的只剩自己了,以为自己孤独惯了,可是真正的孤独來到的时候,却是这么难受,有些后悔让官无秋的感觉就这么消失了,尽管纠缠了自己三年,可是八楼也得承认,那也算是一种陪伴,现在九楼是别人的了,官无秋又不在了,这种寂寞还真的是难熬啊。
找个新的搭档吧,八楼的想法愈发的强烈,可是他该找谁呢。
和十三楼是不可能的,其中理由根本不用说。
十六楼也不太可能,那个家伙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跑,更别说坐下來细谈了。
四楼似乎也不行,那么沉稳老成的人实在和自己配合不來。
那该找谁呢?暗卫中的人都已经是手下了,根本无从搭档起,而且八楼对他们也不完全信任,八楼眯了眯眼睛,自己现在最愿意相信的无非就是四个手足,可是他们都不能和自己搭档,但是别人他又不能相信......
相信,信任,我还能信任谁呢?八楼不住的自问着,整整自问了一个晚上,到最后也沒问出过结果。
信任两个字就这么难吗?八楼看着泛白的窗外无力的想,为什么那个刘惠娘的信任看上去那么轻松呢。
八楼很想当面问问刘惠娘,但是他知道这不太可能,从來沒像现在这样,想迫切的找到一个自己愿意去信任的人,八楼又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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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处理
终于在八楼把要写东西都写的差不多的时候,宫里來了接人的旨意。
进宫的前一天晚上,五重楼再一次聚到了一起。
十三楼和十六楼知道八楼肯定还惦记着收拾自己,但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这是一次小的离别。
八楼让人传话,请商天晨一同过來,商天晨很是意外,问九楼:“他怎么会邀请我。”
九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八楼和官无秋见面的时候感觉并不好,后來也沒有什么深入的交往,最大一次的交集就是点心事件,其他的也就沒什么了,九楼的确想不到八楼邀请商天晨是处于什么目的,想了想只好道:“大概是要感谢你这一个多月的款待吧。”
商天晨挑了挑眉毛,很是不信的道:“他,感谢我,算了吧,我看不像。”
不管是八楼还是官无秋,都不像是能在分别的时候说感谢的人。
九楼沒有八楼那样的暗卫,也沒想过让人去盯着八楼,所以八楼这些日子写了不少东西的事他并不知道,实在想不通八楼要干什么,还是拉着商天晨一起去了。
酒桌上,气氛很轻松,反正这次离别也不是真正的离别,只是以后见面不那么容易了,八楼虽然现在有能力潜出宫却不是那么轻松,而其他几人中能潜进去的也只有十六楼也不是很简单,毕竟皇宫就是皇宫,再沒什么高手戒备也是非同寻常,战事不了之前,要碰面除非是商天显有大“恩赐”,八楼的那些暗卫带进宫后也只是为了应付宫中事务,几个人之后就要靠商天显传递消息了。
酒过三巡后,八楼把这几日來废寝忘食写的东西拿了出來,一共是三份,八楼先拿了一份给了九楼,道:“这是你和十三楼那些近卫们的训练计划,你和十三楼一共操练了五十人,我针对他们每个人的特长和弱点做了都做了具体的单独计划,你和十三楼以后就找着这个來,这五十个人会比现在更得用。”
针对每个人做训练计划,这简直就跟当初楼组织是一样的了,写这样的计划不仅要观察每个人的特点性格,还要做出相应的判断和安排,不是劳心劳力那么简单的。
九楼只是看了两张就已经是激动的说不出话來,自己带着那些人的时候也想过这么做,可是却一直沒有机会,却沒想到八楼只在一个多月间就做出了这样的东西,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写的巨细无遗,将來因为什么原因会有背叛的可能也都写了出來,并做出了相对的安排办法,这简直就是一份“秘密档案”。
“八楼,这......”九楼真的是说不出话來,他知道八楼肯定会配合着自己完成任务,但是却沒想到八楼会做到这个地步。
八楼沒让九楼继续说下去,而是拿出了另外一份交给了四楼,道:“这是我画的几份图纸,除了咱们几人也只能让商天显知道,你身边现在根本就沒有可信之人,所以这些东西也只能你亲自打造了,不过九楼原來的那个小厮我见过几次,觉得还挺不错的,忠诚度也可靠,如果他有这方面的能力你不妨碍带带他。”
四楼点点头,翻了几下图纸,都是适合这个时空使用的一些冷兵器,还有一些组合类的武器的制造图,都是那种装备单兵的高精度武器,虽然不适合大范围装备,但是來武装暗卫刺客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八楼把最后一份东西交给了商天晨,道:“这是除了我要带进宫之外,所以集合到吴国的暗卫名单和联系方法,一共一百九十六人,你也可以通过他们控制指挥目前不在吴国的暗卫,我已经传了话下去他们今后完全的听命与你。”
商天晨拿着那份名单都觉得烫手,看着八楼半天说不出话來,他真的无法相信八楼就这样把一股几乎可以翻天的力量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交给了自己。
八楼也不多解释,只道:“这只是我手中力量的一部分,交给你也沒什么,希望你好好利用吧,以后什么事多听听九楼的话,别惹他生气,免得他折腾你。”前面的话还挺正经,后面的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十三楼和十六楼一下子就喷了出來,商天晨尴尬的连之前的震惊都忘了,脸红的都快钻到桌子下面去了,九楼白了一眼八楼却沒说话。
九楼知道八楼说出那后半句,为的也就是让商天晨尴尬,好让他接着那股尴尬顺势就把名单收了,这分名单不管商天晨如何觉得烫手到最后都是得收下的,八楼不想和商天晨推來推去浪费时间,干脆就用了这么一个损招。
四楼有些迟钝,等十三楼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來才反应过來八楼话里的意思,再看着商天晨脸红到不行却还强撑着喝酒,眼睛瞪的溜园,他是真的想不到看着那么高大的商天晨竟然是被折腾的那个,暗中对着九楼比了个大拇指,却好死不死的让商天晨给看到了,一时间商天晨手足无措窘迫极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
九楼见商天晨的样子愈发觉得可爱,伸过手去握住了商天晨的手,温柔的对商天晨一笑,道:“别理他们,一个个的都沒正经,你要是太在意他们说的话,以后得恼死。”
商天晨让九楼笑的有些眼晕,傻呼呼的点了点头。
十三楼和十六楼是沒有“瓜分”到任何东西的人,心里并不在意,八楼的安排是最合理的也是对任务最有利的,但是面上总要吵嚷一下,叫嚣着自己也要好处,八楼恨恨的瞪向坐到一处的两人,道:“我还沒和你们算帐呢?”
十三楼和十六楼立马不闹了,拉着四楼喝酒吃菜,四楼疑惑的在十三楼和八楼之间扫來扫去,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决定等酒席一散就问,是人就会有好奇心的嘛。
第二天八楼就带着准备好的人手,跟着前來迎接的仪仗进了宫。
照例是要走一下礼仪流程,八楼再一次的跪到了商天显的面前,心里又开始嘀咕自己这一跪错的到底是谁,看着商天显的眼神也就不太好,商天显对着八楼也是混身不自在,匆匆走过流程,让人赶紧带着八楼去了安排的宫殿。
商天显的安排让八楼有些以外,之前八楼让商天晨传过话,让商天显把自己安排到冷宫附近或者离他近一点,八楼本以为以商天显的个性他会把自己安排在冷宫附近,这样他可以就近查查冷宫中的事,也符合质子的身份,可是商天显却把他安排在立自己最近的一处宫殿。
这毕竟也是当初说过的,不算太意外,可是八楼还是觉得商天显的安排有些出乎意料。
接风宴什么的也举行过了,吃过饭后八楼的人就已经彻底搞清楚了现在皇宫中的格局。
商天显自己的寝宫居中,皇后的就在其后,东边是笑虎,西边就是自己这个质子了,太后的宫殿在东边靠后,而静嫔则在西边靠后,冷宫就在静嫔的宫殿更后面,蜷在整个皇宫的一角,淑妃在东,黄婕妤在东,婉嫔在西。
婉嫔......替商天显被着黑锅,但是仍然沒有被废,她在自己宫殿的势力覆盖范围内......八楼想了想,得出了两个可能,一就是商天显想让自己暗中保护婉嫔,截下所有企图來个“死无对证”的人的黑手,二就是让自己暗中除掉婉嫔用來栽赃别人。
八楼脑子转的很快,更声起的时候召來跟着他一起进宫的“宫女”问道:“吴国皇帝今天晚上住哪了。”
宫女道:“吴国皇帝今天招了容妃,就住在自己主殿了。”
八楼点了点头,让宫女给自己换上了一身黑衣,借着夜色隐去身形潜进了商天显的寝殿。
刚进寝殿就听到商天显的声音:“你说他会來吗?”
另外一个女声响起,自然就是笑虎:“一定会來,而且很快。”说着脚步声响起,朝外走了來,显然他已经发现了有人潜进來的事。
八楼也不算太过吃惊,若说整个吴国能有如此快发现自己的人,也就是这个笑虎了,十六楼这世的大哥,吴国最顶尖的刺客。
八楼也不再潜着身型直接进了寝殿,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丽女子,眉毛紧了紧,太阳穴突突直跳,刺客杀手男扮女装的事常常有,但是能想笑虎这样一颦一笑都惟妙惟肖的实在太少见了,特别是他的身材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点破绽,不待和商天显打过招呼,就问了一句:“你真的是男人。”
笑虎笑了笑,道:“你去问文龙去。”
这就是让八楼去问十六楼,八楼也不多做纠缠,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來。”
笑虎道:“把你安排在那个宫殿本就是我的意思,我想你应该会有所疑问,今天他招幸我的事你肯定也会知道,如果今晚你不來,那我们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合作。”八楼实在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样有了个合作对象。
笑虎又是一笑,道:“史小姐和我弟弟都说让我暂且和你合作,姑且......算搭档吧。”
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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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安排
八楼进宫,九楼是最忐忑的。
五重楼中,八楼是心思最缜密的人,可也是脾气最难琢磨的人,自己和他搭档那么多年也沒摸清他的性格,现在他又是头脑混乱却要一个人进宫,真不知道是该担心任务还是该担心八楼了。
商天晨坐在九楼身边,一张张的看着八楼交给自己的那份东西,面色上也不是太轻松,看完之后又看了八楼给九楼的档案资料,许久才道:“真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每个徒弟都是天纵英才,特别是他。”
他指的就是八楼。
九楼笑了笑,道:“八楼本就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那个,如果不是他性格上有缺陷,我们其他四个人加起來都不如他一个。”
商天晨接触八楼不算多,却也能看出他的本事,对九楼有这样的评价并不太意外,放下东西道:“之前他给我的那个令牌你打算怎么处置。”
之前八楼给商天晨一块“福源商号”的令牌,说用那个令牌可以支取一百万两银子,当时商天晨也只当是八楼给他们银子也就沒太在意,回去把牌子给了九楼,九楼本來的想法和商天晨也一样,可是一想又不太对,如果八楼只是要给他们银子,随便找哪个暗卫去把银子提出來换成银票带过來就行,可是他却偏偏给了令牌。
后來让凌云拿着令牌去了“福源商号”一试探才知道,那个令牌是总号大掌柜的牌子,可以在从分号中支取银钱不说,还可以指挥调度所有分号的人手。
这“福源商号”是百年老字号了,为当世五大商行之一,各个分号遍布二十几个国家...... 分号......不管八楼怎么把福源商号的大掌柜领牌弄到手的,只是这二十几个国家都有分号的商行不利用起來就有点说不过去。
九楼和商天晨都想到了这一点,确认了八楼不只是想给他们钱而已,令牌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这也就是说八楼把自己掌握的另一支力量也交了出來。
只是这股力量该如何用怎么用还得仔细商讨一下。
不过八楼手里到底有多少牌,有多少股力量,只是三年就已经做了这么多么,九楼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自己比起八楼就差那么多吗。
九楼有点郁闷了,他知道八楼很多东西都是接手官无秋的,可是差了这么多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很沒用。
商天晨不知道九楼郁闷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道:“以他的本事在宫里应该出不了大事,二哥把他安排在自己宫殿附近了。”
九楼点头,道:“我听十六楼说了,把他安排在你二哥宫殿附近是笑虎的主意。”
商天显本來是打算把八楼安排在冷宫附近的,他一对上八楼就觉得自己沒底气,尽管知道八楼是來帮助自己的也不愿意和八楼多做接触,所以就想把他安排的远远的,让他自己折腾去,反正是商天晨愿意相信的人,他也就沒有怀疑,自己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江山这大位早晚都是商天晨的,他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暗害自己。
可是笑虎却和他说,让他把八楼安排的近一点,理由么......要等他到了再说出來。
八楼到了商天显的宫殿,商天显和笑虎已经等了一会了。
八楼根本沒想到自己一來就听到了这么“凑巧”的一句话,自己才想过是不是该找个搭档,结果就自己冒出來了一个搭档,而且这个搭档还这么“匪夷所思”。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问问商天显,把自己安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问清楚了也好配合,半点客气也沒有的就坐到了商天显旁边的椅子上,道:“......陛下把我安排在那个宫殿里是有什么安排吗?”八楼对着商天显根本就客气不起來,可是称呼上还是要给点面子,不管怎么说商天显毕竟是皇帝,就冲着九楼也得给商天晨面子,冲着商天晨也就得给商天显点面子,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
商天显早就让笑虎给“培养”的根本不在意这些,干脆就把八楼也当成了江湖上的朋友,道:“你也不用叫我叫的那么客气,知道你心里不屑这些,你就和他一样叫我名字就成了。”说着手一指笑虎道:“是他让我这么安排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他等着你來一起说。”
八楼听到商天显如此说还真是有点意外,官无移是自己一手推上去的,里外里还那么在意面子呢?这个自己夺了大位的人反倒不在乎这些了,真是有些好笑,不过听说安排自己宫殿住所的人居然是笑虎,八楼有些意外,听十六楼说这个笑虎是个纯粹的江湖人,怎么会插手这后宫的事呢。
笑虎看着八楼疑惑的眼神耸了耸肩,很是随意的往床上一躺,抓起放在床头几上的点心,边啃边道:“不是我故做神秘,而是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肯定就不这么干了。”
笑虎的花一出,商天显和八楼都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这个笑虎肯定是沒安好心。
商天显道:“他都來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现在都安排完了你总可以说了吧。”
八楼也看向了笑虎,越看就越觉得是十六楼骗了自己,这个怎么可能是个男人,说是练了奇功可以控制自己的肌肉脂肪的形状和位置,可是怎么连骨骼也能改变形状呢。
笑虎把掉到胸口的点心渣子都拍到了床上,根本就沒理会商天显越來越黑的脸,道:“我这又不能真的生出孩子來,假称怀孕也只是想引那些人出手,等几个月之后我肯定就得‘一尸两命’了吧。”
商天显点头,道:“是这么说的,就算引不出那幕后的人,也能借着你怀孕的事看清楚这后宫中那些人是不老实的。”商天显很是郁闷,自己的子嗣不只是被外敌掐了住了,宫里的那些女人还在互相的斗,弄到今天他的孩子也是不多,别说高位份的宫妃,就是那些低位份的所出也是不多,比起自己老爹只是活下來的就三十多个子女,简直是太可怜了。
笑虎道:“可是这戏我总唱不了太久,现在我都怀孕三个月了,最多还能配合你半年,半年之后就沒有容妃这个人了,我也就不能再你身边继续呆着了,如果那时候所有的事还沒有个定局,你身边就必须再有个合适的人为你筹谋。”
商天显是有能力的人,他自己也可以应付这后宫的事,但是他还要去忙战事,调查大臣和宗室的叛出,应对别国的阴谋诡计,寻找父皇的踪迹,还有日常的国事政务,实在是沒有过多的经历來做这些了,他也只能把这藏的最深的阴谋交给笑虎,也就是交给九楼所领的这一众人马。
笑虎在,能保他平安,笑虎走他又要身受奇毒。
笑虎说的很有道理,半年后就沒有容妃这个人了,而且那个时候宫里的事顶多也只是查清而已,不可能彻底解决,本來皇后是最可靠的人,可是她也身受其害,本身又沒有什么人手能力也有限,根本就不能指望她能帮商天显。
商天显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笑虎的意思,道:“官无秋进宫是为了帮我,这个咱们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让他住在我附近。”
八楼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不管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总是能帮助商天显,就算离的远了也不妨碍什么。
笑虎道:“哀亲王相貌非凡,接风哪日皇上你一见便惊为天人......”
八楼心思缜密灵活,只听上半句也就知道了笑虎的意图,寒气乍起弹身就射向了床边,伸手去掐笑虎的脖子,结果只是一瞬间,眼前的人却不见了,然后就感觉到右腰穴道被人顶住了。
只是用手指顶住了,却沒有点下去,就是这样也让八楼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让人就在自己面前消失然后被人瞬间拿住了罩门。
这个笑虎速度实在太快了,身手竟然高成这样,恐怕合国的江湖中也沒有人会有这样的身手。
八楼瞬间感觉到恐惧,但是这种恐惧很快就消失了。
笑虎的手指只是在八楼的穴道上顶了一下便放开了,他只是想提醒八楼一下,单纯的论起武功自己是很强的,并沒有想要威胁恐吓的意思,就是那么轻轻的一点,调戏的成分居多。
八楼回转身的时候,笑虎已经走开了,坐到了八楼之前坐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块沒啃完的点心,挑着眉毛看着商天显。
商天显也反应过來笑虎话里的意思,本能的很想反对,可是仔细想了一下却觉得这个办法很好,首先八楼的确是可以保全自己这后方安全的,他的头脑还有带进來的那些人手都是万中无一的,就算功夫不如这个笑虎却也比一般的人强很多,有他在可以说是万事无忧,第二如果自己好男色的事传出去,商天晨有个男妃的事也就不那么乍眼了,甚至还会让别人觉得商天晨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才先娶了个男妃,从而可以给商天晨和九楼一个更好的说辞,以后商天晨上位也就不会被太多的人诟病,大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身上,至于九楼以后是妃是臣就让商天晨自己去安排吧。
八楼让笑虎的身手惊了一下,很快也就回过了神,坐到床边道:“我不同意。”自己怎么可能去当别人的男宠,就算是假的也太难让人接受了。
笑虎斜着看了一眼八楼,戏谑的笑道:“你还说不同意,自己都跑到人家的床上去了。”
八楼一下子就被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抄起一块点心就朝着笑虎砸了过去,笑虎笑嘻嘻手腕一翻就接过了点心言不由衷的道:“多谢了。”
八楼更是沒话可说了,这个家伙自己是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过,一时间根本沒办法对付,而且那又是自己的搭档,也不可能去对付他,只能对着他翻几下白眼不去理他,等着他说出个子丑寅卯來。
笑虎见八楼不再说话也就不继续刺激他了,先是问商天显:“你不反对吧。”
商天显点头,道:“不反对,你这么安排让他在宫中能获得更大的自由,而且对以后的事也有好处。”
笑虎赞赏的点了点头,商天显从大局出发考虑全局,当得自家小姐说一声:好皇帝,转向郁闷至极的八楼道:“让你多一个不太好听的身份也不是为难你,你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的我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对吧,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么安排一是为了让你在这宫中多一份自由,二是等容妃死后你也可以借皇宠而借手宫务,要查什么也更方便,你又是个男人,还是他国的质子做事的时候也不像真正宫妃身份那样顾虑重重,三就是给你有一个不回合国的理由。”
“不回合国的理由。”八楼还真就沒想到自己和商天显之间的关系,还能牵扯到这个:“我自己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谁也管不了我,不需要什么理由。”
笑虎道:“那只是你自己决定,并不能应付所有人,合国那边正在策划着要把你迎回去,这个消息还是你告诉文龙的,文龙也就告诉了我,之前你说要借吴国力量报仇的理由并沒有公开,外人也就不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自愿入吴为质对别人來说还是个沒交代的事,当然以你以前的名声來说也可以不用给个交代,但是却阻止不了合国另派个王爷來把你换回去,到时候你也就沒有理由不回去,本來你为质的事就不那么顺理成章,到时候你再不给了理由不回去,那整件事就愈发的不合理,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到时候......恐怕会发生很多措手不及的事。”
八楼本來沒想到这么多,笑虎一说他也就想明白了,他更明白所有事都沒查清楚之前的确是不适合再生事端了,自己为质的事对谁來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当初來的时候沒有个合理的理由,如果不想走就必须有个理由才行,想了想便问笑虎:“那我给商天显当男宠就是理由拉。”
笑虎听八楼这么问,算是松了口,又是嘻嘻一笑道:“不见得是你给他当男宠嘛,其实咱们家的皇上......长的也挺不错的嘛。”
商天显差点把杯子咬个缺出來,见鬼一样的看了看笑虎,发现对方笑的异常诡异,再去看看八楼竟然是一副“原來可以这样”的表情,突然觉得这是报应。
自己的弟弟把人家师弟给“宠”了,这回......是人家家长來报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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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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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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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和八楼之间是谁“宠”谁.也不用说个清楚明白.反正都是假的.只要两个人在别人面前互做暧昧就已经足够了.根本不用在谁上谁下的问題上讨论个细致明白.
商天现和八楼的紧张完全是让笑虎给挑起來的.笑虎依然坐在哪里啃着点心.就好象之前的话都不是他说的一样.
八楼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商天显.商天显捏着茶杯就当沒看到.
这只是一个注意而已.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讨论.商天显也只是尴尬了那么一小会也就过去了.问笑虎:“宫里的事你看着安排吧.只是婉嫔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笑虎放下点心.问商天显:“婉嫔的事就得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商天显叹了一声才道:“也沒什么舍不得的.这场阴谋中她的确是无辜的.可是从整个后宫來看.她也是死有余辜.”的确.婉嫔残害宫女图谋干预皇嗣都是确有其证的.就算沒有那些阴谋她也是该死的.商天显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可他也是一个帝王.婉嫔的所为说简单点就是争宠固位.说严重点就是动摇国本.怎么处置就要看商天显发落的是轻是重了.不管喜欢不喜欢婉嫔也是陪伴他多年的人.又是这场阴谋中出了皇后以外最干净的人.真要处置了商天显还是有些不忍的.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笑虎点点头.道:“既然你能舍得就行.秘密处置了再安排个人先顶着婉嫔的名头.然后打进冷宫.”
这就是要先查冷宫了.
冷宫是整个皇宫中除了太后宫殿之外.他们觉得最扎手的地方.从外围潜入肯定会打草惊蛇.但是从里面往外查即使查不出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毕竟婉嫔做的那些事打入冷宫是合情合理的.并不会太招人注意.
商天显点点头.反正后宫的事基本上就完全交给了笑虎了.表面上也是皇后在一手把持.都是他信的过的人.也就不用他太过操心了.
八楼插言道:“那我做什么.”
笑虎想了想.道:“暂时还沒什么地方需要动用你.夜晚暗查皇宫的事你也先不要插手.你带进宫的那些人都很出色.先秘密的分出一些帮着商天显训练一下那些黑衣卫和暗卫吧.他那些人手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商天显干笑了两声.黑衣卫和暗卫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比起八楼这样变态的人训练出的人手就差的太远了.仔细想想.商天显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阴谋就是给商天晨指了男妃.当真不是一个适合玩诡计的人.
八楼看着商天显面色上的尴尬.也沒有多想什么.走到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个合格的好皇帝.但你这样的好皇帝只适合和平年代盛世天下.如今天下大乱.这些阴谋诡计酝酿的时间可能比你我的年纪还长.你也不用负担太重.外面有商天晨和我的师兄弟们帮你.宫里有笑虎和我.你就先把国政把稳平定四边战乱就是了.”
八楼说的是正理.商天显的确不适合乱世为帝.现在内忧已经有人替他解决.外患也有人帮他把持.他所要做的就是稳定朝局和平定边界.
大王爷已经出京.很快就会换回齐连锋.四王六王在边关做的也非常不错.如今只有东边还纷纷扰扰.眼看就要起大战乱了.
八楼在皇宫中几天.白天就做出一副闲在的样子.不是在宫中足不出户就是跑到御花园里游逛.和商天显“偶遇”了一次.让商天显几句称赞的话给说的“羞愤难当”甩着袖子回了自己的宫殿.晚上就到商天显的寝殿听他说吴国朝政上的事.逐渐的把吴国的事情也全部了解了.和商天显偶然商议起朝政的事的时候.八楼发现自己和他的理念还真的是不同.
八楼是阴谋诡计惯了的.即使在很多光明正大的事情上也要步步算计.但是商天显则是大开大合之下有粗有细.做什么都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对來.即使只是裁撤官员的小事上也要做到教人无可诟病的地步.务必做到人人信服.
八楼问商天显.这么事事仔细斟酌的不累吗.
商天显笑了笑.道:“做皇帝必然要这样.就算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也要让大部分人满意.就说我这次裁撤了一个知府.好象不是什么大事.我完全可以乾纲独断.但是手段要是过于粗暴了就可能会引起那些不了解事情原委的人的无端猜测.还不一定要引出什么是非祸端.我不是要做到人人对我交口称赞.而是要做到一个稳字而已.其实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在乎我的个人名声.但是现在我是皇帝.我的名声如果不好了百姓们就不会安心.”
八楼本想问既然在意百姓们的想法.那怎么还给自己弟弟弄了个男妃.还几次正名.这就不怕百姓非议了.再一想又明白了.商天显怎么折腾商天晨都是皇家内部的事.男妃不男妃的百姓并不在乎.就算商天显以后和自己传出点什么事來百姓也就是当个乐子挺.顶多会不屑鄙视一下.百姓真正在乎的是政局和政策.换掉一个知府如何换掉理由是什么.这些都关系着皇帝朝廷对下面人的态度.稍微有个不慎就会引起骚动甚至是民怨.这就必须小心了.
八楼沒当过皇帝.官无秋也沒当过.即使是站在合国皇帝背后.使用的也都是冰冷强硬的手段.还有阴谋诡计.八楼在合国只是掌握了权而沒有把握住整个国家的政治.听了商天显的话对皇帝这个职业已经再无半点兴趣.深深感慨:这商天显背后沒有控制他的人.当了皇帝还依然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这皇帝果然不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当初争夺皇位的人都是脑袋让门夹了.
商天显趁着晚上尽量的让八楼学会从正面去把握一个朝廷一个国家.而八楼也教商天显如何从暗地里去掌握各个朝臣和宗室.可以说二人之间互相学习相得益彰.各自都受益不少.
在商天显來看.八楼早晚是要回合国的.他回合国做了皇帝那是再好不过.到时候不管合国老皇帝当初和纪国有什么阴谋都会断在八楼手里.两国是近邻到时候互称兄弟之国并肩站到一处.形成了一定范围内最强联盟.也就不怕什么了.但是笑虎的主意却是把八楼彻底留在了吴国.不管八楼能力权利再怎么强.合国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做过男宠的人为皇.商天显就想着八楼可以暗中操控制.让合国和吴国结成联盟.反正他之前也是那么一直控制着合国的.现在学了这么多就会把合国掌握的更好.
笑虎也沒闲着.按着婉嫔的容貌从“暗镜”中寻了一个有几分相似的人.秘密的召到宫中安排她暗中观察婉嫔的言行举止并照着婉嫔的模样制作易容的东西.
等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暗镜女刺客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为了保险起见婉嫔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也都由皇后找着借口给调走了.剩下的两个心腹不好调走也不用太在意.反正也不用冒充她几天就会被发落到冷宫.而那两个心腹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处死也就是了.
可是还不等婉嫔这边的事开始动作.合国那边的国书却跟着回京的齐连锋一起到了.
合国的国书齐连锋沒有全力看.送到商天显跟前的时候还封着蜡印.商天显也不着急看.而是先大大的夸赞了齐连锋利的劳苦功高.又亲自颁布了即日起由齐连锋为禁卫将军领拱卫京城全部事宜.并给齐连锋赏赐了两个美丽娇俏的宫女.当然也沒忘记给齐夫人的诰命升上一升.还赐了宴会.当着群臣的面称齐连锋为“亲家”.荣耀至极.
对于齐家.朝臣宗亲们早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了.干脆也就不想了.反正皇帝是什么态度那我们就是什么态度.皇帝说你是亲家.那我们就认定你是皇亲国戚.只管拍马屁就是了.
齐连锋本來对皇帝是有气的.又存着一些委屈.但是这些日子以來他也看明白了不少事.更知道自己儿子和皇家是“从根本上合作”的关系.也就表现出感激涕灵.对着别人也显出一副小得意.让谁看上去都是军臣和谐的样子.
只是齐连锋很不明白.升官升爵升诰命都行.你好不好的赏赐我两个美女算怎么回事呢.虽然老婆是个贤惠的.可是也不是非常贤惠.齐连锋一直忐忑到带着两个宫女回了自宅才知道.这两个宫女只是顶着宫女名分的黑衣卫.是商天显派來保护齐家的.但是商天显的密旨上还说了.如果齐连锋愿意的话.收房也是可以的.看着齐夫人笑的有些冰冷怨毒的样子.齐连锋暗道:这皇帝还是个不着调的.在密旨上说是來保护我们的就行了.提收房的事干什么.
不过两个“宫女”是借皇后名义挑选出來的.和皇后偶有联系也是正常.就次齐家也算和皇帝这边有了直线联系.不用再什么事都从商天晨那绕一道那么麻烦了.
合国国书的内容.是大臣们都着急知道的.但是商天显一直假装忘记了那回事.大臣们也就不太敢提醒.以前的话肯定会有人尽忠职守的提上一提.只是最近商天显和八楼学的越來越“独断”.整个人都有中暴戾的气势.越來越朝着暴君方向去发展.慢慢的那些不是商天显和商天晨心腹的人也就不太敢去招惹他了.而真正心腹的人又知道商天显做什么事都有其自己道理.就不会去画蛇添足了.合国国书也就一直压到了晚上也沒人提起.
其实合国国书上也沒说什么.只说不日会派來一队使臣前來拜访.以促进两国友好邦交.至于战争阴谋之事提都沒提.
商天显把国书递给八楼.问道:“你看这里面还有沒有别的什么事.”
八楼看了之后冷笑一声道:“当然有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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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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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移让人送的国书里只说派使臣前來.并沒有说别的意思.但是这里面有别的事.商天显也看出來了.他问八楼只是在征求意见.
官无移想把八楼接回去震慑开始混乱的朝堂.这些通过暗卫已经被八楼得知了.商天显自然也就知道了.之前八楼准备的说法一直沒有公布.所以“官无秋”为什么质了吴国一直都还是个“迷”.
不过这个“迷”在八楼跟着商天显一起上朝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作为质子.八楼是沒有资格站到吴国的朝堂上的.可是八楼不仅來了.还不是站着的.商天显特地在自己的龙椅旁边设了个座.让八楼坐在哪里.还给准备了茶水小点.这让吴国的大臣们都看傻了.
八楼也好.官无秋也好.对着吴国大臣们的表情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当有人提出这么做不合规矩的时候.八楼只是阴冷着脸揪了颗葡萄扔到嘴里.哼了一声白了商天显一眼.
八楼跟着商天显上朝.是笑虎的主意.两个人不可以在某一天突然看对眼了就好上了.得一点点的接近.这样才会让人信服.八楼和商天显本不愿意做这一场戏.但是笑虎说的有道理.两个人也只好这么办.
商天显让八楼白了一眼.心里也老大不乐意的.可是脸上却显出了宠溺和献媚的表情.道:“无秋安坐.莫气.”只是这几个字而已.让御阶下的人无不心惊.什么时候见过自家皇帝这么和人说话了.这是怎么了.
商天晨领着堂部差事.这天正好也在站班.他看着商天显和八楼的作为也觉得奇怪.可是什么都沒说.直到旁边的一个大臣拉着他的袖子小声的询问:“八王爷.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
商天晨心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谁知道这几个人在宫里又商量出什么了.可是面上却混不在意似的.对着那个大臣说:“皇上能怎么了.他是皇上想怎么就怎么.哪轮的到你我议论.”
那个大臣让商天晨给说了个沒趣.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几个本是商天晨门下的人和商天晨“不经意”的眼神对撞了一下.心里也大概有数了.都各自安静的站在队里老神在在.一时间朝堂上乱哄哄的.不少人都对商天显的行为做出了温和的批评.说不合规矩.
商天显听的有些恼火.不管真的假的他也不愿意太多人对他指手画脚.重重的一拍龙案高声道:“你们除了朕的私事就不管别的了吗.朕带什么人上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边关稳了不需要你们了吗.政事上沒有什么可奏报的吗.你们的眼里国家大事还不如我带什么人上殿重要吗.”
这话说的诛心.大臣们一时都噎住了.有那些“死忠”的大臣还想继续进言.却让刚刚回京的齐连锋给打断了.
齐连锋回京之后.与商天晨和九楼碰过面.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对现在朝堂上看的也很明白.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表现.当下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奏.”
商天显利马接话道:“齐爱卿何事奏來.”
然后就是齐连锋就接手禁军一事说了一大堆有用沒用的话.商天显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对齐连锋所请一一准了后又问道:“合国的国书是你带回來的.国书上说合国即将派使臣來访你怎么看啊.”
这一下大臣们才把注意力转了回來.商天显带八楼上殿的事暂时就那么压下去了.毕竟一国使臣來访在这战局纷乱的时代是十分难得的.不说是第一重要事也差不多了.
可商天显询问的人却是齐连锋.其他人也不好插嘴.都瞪着眼看齐连锋如何回答.
齐连锋本是儒雅将军.但是总会表现出和自身不符的卤莽气质.听了商天显的问话一包拳道:“臣不知.來访嘛接着就是.也不知道他们來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商天显对于齐连锋的“粗鲁”很是欣赏.点点头道:“齐爱卿说的有理.这样吧.接见使臣的事就由端亲王携礼部办理.护卫使臣安全的事就交给齐爱卿了.”说完又转过头去温和的问八楼:“无秋.你是合国亲王.你看你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八楼状若无人的吃着水果点心.头也不抬的道:“沒有.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对商天显称“你”.这真的已经是无礼至极.可是大臣们也只能郁闷着并无人敢上前呵斥.“官无秋”的恶毒名声在外.寻常人并不敢主动招惹.即使八楼现在是质子也不敢.何况自家皇帝怎么看怎么像是宠极了这个人.宁可惹自家皇帝也不能在八楼面前挂了号.
接着就是其他事情的讨论.一些相对來说比较重要的事却沒说出來.那些大臣们虽然害怕八楼.却也都算忠心.自然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当着八楼的面说出來.等下朝之后再到御书房去和商天显说.
商天晨并沒有得到商天显的任何明示暗示.暗自纳闷.这两人到底是谋划什么了.去看八楼.八楼也沒给出一个眼神來.一直到下了朝.商天晨也沒看出个所以然.带着疑惑又带着点兴奋回了自己的王府.
回了王府先是看了看刘惠娘和几个孩子.又见了前來报到的几个八楼的暗卫.安排好了之后才去见了九楼.九楼最近一直在忙着接受八楼留下的训练计划.忙的是不可开交.两个人之前几乎沒有什么私人相处的时间了.
好不容易在演武场抓到九楼.商天晨迫不及待的就把在朝堂上的所见所闻说了.还不待九楼有什么反应.十六楼也找了來.对九楼道:“九楼.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大哥出了多么阴损的主意.”
九楼从商天晨的叙述中已经听出了一些苗头.再听十六楼兴奋的说笑虎出了个阴损的主意.大概也就算彻底明白了.当下就觉得寒风四起.混身冰凉.干咳了一声问十六楼:“你大哥该不会是让八楼和皇上好吧.”
十六楼点点头.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商天晨是彻底啥了.愣愣的看着九楼.道:“那两个人.好了.这是要天崩地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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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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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也够九楼和商天晨吃惊不小的了.
九楼最了解八楼.知道八楼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戏码.尤其是在合国军营中发生的那一切都说明八楼是打从心底抗拒同性相爱的事.现在一听八楼居然配合着商天显做这么一出.简直比自己穿越的时候还要震惊.九楼张大着嘴巴指着十六楼道:“你那个大哥怎么说服他们的.”
商天晨也连连点头的跟着问:“是啊.笑虎怎么说服我二哥的.我二哥”商天显只会把两个男人相好的事当成是一种侮辱别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自己还配合了起來.
十六楼抬了抬肩膀.道:“他们具体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我大哥沒和我细说.他就说是他出的主意.”
九楼和商天晨再次对了对眼.除了镇静他们什么都说不出來了.
晚上九楼和商天晨找到十三楼.把这事就当成天下第一奇闻说了.十三楼也是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将出來.看着九楼问道:“这是笑虎出的主意.”
九楼点头.
十三楼好似不相信一样又看向了商天晨.商天晨也点了点头.道:“我到现在还沒回过神來呢.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十三楼擦了擦身上的茶水.道:“不是要出什么事.这是要出大事啊.”
散了朝之后八楼无事一身轻的回了自己的宫殿.商天显则是非常郁闷的留在了御书房.跟着商天显的还有一堆忠心耿耿的大臣.八楼不在旁边他们进谏起來也就沒有了太多的忌惮.
礼部尚书年纪已经不小.颤巍巍的上前道:“皇上.您携着合国亲王上朝.还为他另立一座实在不合规矩啊.”
商天显心里道:我也知道不合规矩.可我沒辙啊.面上一冷道:“朕不知道这违了哪条规矩.你倒是说给朕听听啊.”
礼部尚书让商天显说的一滞.紧喘了两下才道:“皇上.这自开国以來就沒有一国之主在大殿之上为他国王爷设座听政的先例.”
商天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可是也沒有规定说不许这么做吧.”
“这”的确是沒有明文规定说不能这么做.礼部尚书一时找不到话.只另辟蹊径拐了个弯道:“那合国哀亲王和我吴国大动刀兵.朝中无人不愤恨其所作所为.因为他的关系边关战乱不说.还累得宁亲王以身殉国.文官武将们人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而皇上您却把他带到大殿”
“啪.”
商天显本还想和这个老尚书敷衍几句.可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真的生气了.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怒道:“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那当初听闻合国是他领兵的时候沒有一人恳请挂帅出征.啊.若不是齐连锋齐爱卿辛苦抵挡了几个月.然后才有十一弟.边关说不定就陷了.就算不全面崩溃.吴国势必也会被拖到全面开战的局面.那时候你们会说什么.现在说什么恨他恼他.当初都干什么去了.他是质了咱们吴国.可那不是咱们打胜得到的.而是他自愿而來.其中什么原因我暂且不提.但是你们要记住.官无秋不是你们可以妄议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朕必须待他如同亲人兄弟.甚至要更好.你们最好也把他当主子一样敬着.不然就是给吴国招祸.朕奉劝你们谁也别去惹他.”
商天显的话说的半真半假.怒火却是真的.
当初一听说合国领兵的人是官无秋.朝中并无人主动请缨.以至于那时候商天显不得不把还不能信任的齐连锋派了出去.现在可好.八楼主动入质居然让这些人都有些忘乎所以了.就算到现在也沒有给外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官无秋”为什么入质.可是这些人应该心里都明白.这根本不是吴国的胜利.面对着“官无秋”这样的质子根本不能用常理应对.
礼部尚书让商天显给说的惶恐不已.当初的局面的确是那样.不过这事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不能明着说出來的.现在让商天显摆到台面上來.不止是伤了商天显自己的皇帝尊严.也大大的伤了那些大臣的颜面.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当初八楼的声名实在太过强盛.满朝中真正能旗鼓相当的人并沒有.要不是八楼有心放水拖延.吴国西疆早就破了.
礼部尚书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商天显说的都是大道理.是正理.是有根据的.但是作为礼部尚书他的职责就是个“礼”字.就算商天显再怎么愤怒.他也要尽忠职守的谏言.又颤颤微微的上前了一小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已经泪涕齐下.道:“皇上.老臣”
商天显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人.怒火更盛了.可是到底还是个有肚量的人.强压了压火.阻止了礼部尚书的话.道:“你若要跟朕说什么规矩礼法.那你先教教朕该如何处置这个官无秋.”
礼部尚书想了半天.最后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只好作揖道:“全凭皇上乾纲独断.”这不是什么好话.几乎就是在说商天显刚愎自用了.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个什么主意只能如此.
礼部尚书在商天显这里碰了个大钉子.其他等在书房门外的官员们也就知道自己再去劝谏等于无用了.那些真正忠心的无不叹息.而那些怀有异心除了做做心痛的模样之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八楼接手合国老皇帝的计划.和纪国合谋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吴国被收买的官员大多都是听纪国那边的消息行事.自从八楼入吴为质之后.纪国那边就断了消息.让这些人都非常心慌.有几个聪明的已经想到这事可能和“官无秋”有关.都想找个什么由头拜访一下.今天來御书房來劝谏商天显.其实也算是來探下口风.
虽然老尚书的话里传递的是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的无奈.可是他们在朝堂之上却看出了一些不一样.
尤其是商天显看着“官无秋”的那个眼神.实在不像是对强大敌人的讨好.而是有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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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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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商天显又带着八楼上了几次大殿听政之外.朝堂上几乎就沒什么变化了.
商天显对商天晨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笑虎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婉嫔因为擅动私刑致死宫女而被打入冷宫.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
事实上.商天显宫里宫外的通过八楼九楼等人已经把里里外外掌握的差不多了.很多事也就逐渐的开始行动了.
去冷宫的自然不是真正的婉嫔.而是“暗镜”中人.一起跟着进冷宫的宫女却是八楼暗中安排的暗卫.八楼进宫除了明面上带的五十个人之外.还另外安排了几十个人让商天显暗中安排“过了明路”弄进了宫.安排在了各处.这样一來.整个皇宫中除了太后的清月殿之外.几乎可以说全都掌握在了八楼和商天显的手中.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当年的事商天显已经告诉了八楼.“无所事事”的时候八楼就坐在自己的宫殿里琢磨这事.当年的事商天显也只是查出了个大概.而八楼又是“外來户”.手底下人再怎么本事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查出來.所以八楼并不是很着急.而是想着如果自己是商天显.在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真相的时候.会对商天晨是怎样一个态度.
当时商天显虽然沒有给商天晨什么爵位.却也沒真正的苛待了他.皇子该有的体面他都有.该享受的待遇也从來沒短过.有些人曾经刻意为难过商天晨以讨好商天显却让商天显给一一驳斥了.可以说除了侮辱商天晨的名声和时时派人监视着他之外.商天显也只是在朝政势力上大力打压而已.并沒有做出什么真正损害商天晨的事來.
八楼问商天显.为什么把张临雪指给商天晨.商天显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当时张浩书是很偏着八弟的.而且我又听闻那个张临雪是个好女子.许给八弟做侧妃也是很合适的.那时候八弟也该有个侧妃了.我便想着借这次指婚让张书浩彻底站在八弟身边.却不想张临雪却死了.”
商天显的话说的很简单.八楼却听出不少别的东西來.
那时候商天显对商天晨很是打压.并不应该把时任礼部尚书的张书浩推到商天晨的那边.但是商天显却是那么做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八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商天显自己也是混乱的.对当时的情况说的很是混乱.八楼却是听的十分明白.
商天显当时对所知安宁二妃的事并不是全然相信的.可是那时候得到的消息又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不容他不信.加上商天晨当时也的确是参与了夺位之战.商天显的打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震慑其他心有不甘仍旧蠢蠢欲动的对手.就算沒有商天晨商天显也会找别的人來施展手段.只不过是因为二人母妃的原因.商天晨才成了商天显的目标.
可是那事虽然有争取.可是商天显却觉得其中有一些一点.加上自幼与商天显的感情就好.所以在那种情形下商天显也在为商天晨打算.就算二人母妃的事最后查明的确是像他当时知道的那样.有了张书浩在商天晨那一边.商天显想做什么也会斟酌一下.不会因为仇恨而彻底断了兄弟情分.万一真的有爆发的那一天.至少也可以保住商天晨的性命.
商天显的打算是好的.可是张临雪却死了.这就让原本的计划变的不可预测.张书浩虽然沒有站到商天晨的对立面上.却也不再是商天晨一系的人.商天显也只好另做打算先是安抚了张书浩然后另外寻合适的人给商天晨做侧妃.最后在指了九楼不多久之后.张书浩也被外派到南方为一地的封疆大吏远离了这个政治中心.
至于九楼.商天显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存着恶整的心思.更多的却是逼迫.为的就是想看在隐忍不住之后爆发的商天晨到底会做出什么.而且齐连锋也能算是商天晨新的保障.还能把一个有能力的将军从大王爷的势力中划出來.可以说是一举多得的事.事情也的确是像商天显希望的那样发展了.只是却沒想到九楼和商天晨的感情会是今天这样.说白了当时齐玉城本尊就是一个废棋.是死是活对商天显來说并不重要.
八楼和商天显是在八楼的宫殿中相谈的.一直谈了许久.连晚膳都是在八楼这里用的.
可以说这是商天显知道自己中毒之后.吃的最放松的一次了.尽管知道在笑虎的操作下.自己已经沒有继续中毒的危险了.可是面对着八楼这样的人.商天显能更安心.八楼的阴沉在某些时候总会让人产生稳重的感觉.所以商天显在和八楼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尽管对八楼还有些忌惮.却比笑虎多了几分信赖.笑虎总是一副什么事都不看在眼里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加上总是剑走偏锋的诸多主意.让商天显配合起來很是力不从心.所以商天显更愿意和八楼交流.毕竟都是皇家出身的人.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都是一样的.
八楼的本尊官无秋在皇家内部的阴谋诡计上可以说是经验颇多.现在这些经验都成了八楼的.而八楼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三年的皇家政治生涯.在某些事上的想法和看法都是独到而有见解的.
听了商天显叙说的那些事之后.又谈论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很多商天显想不明白的事.八楼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张浩书可以说是商天显在那种情况下给商天晨安排的一张底牌.结果却让人给破坏掉了.其中关键就是张临雪的死.自此可以认定.张临雪必然是让人害死的.虽然现在几方面都沒查出任何证据.张临雪的死.让商天晨和商天显的关系更加恶劣.两个人也沒得到半点好处.但是肯定会有别的什么人从中得到了什么.这就是要查的方向.
当初商天显要给商天晨指侧妃.选的本是顺德大将军的女儿.可是顺德大将军却是个不好掌握的人.就算他把和商天晨栓在一起也难保他在以后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了女儿的幸福.所以他并不算是一张好的底牌.可是当时朝中实在是沒有适合给商天晨做底牌的人.最后受大王爷牵连而被搁置起來的齐连锋进入了商天显的视线.本來是打算从齐家挑选个女儿许配给商天晨的.可是齐家的女儿实在沒有出色的.更沒有可以牵制齐连锋的.最后因为各方面原因齐玉城成了那个待选侧妃.
而指定了齐玉城的人并不是商天显.而是太后朱婉芳.不管关系如何.嫡母就是嫡母.给商天晨选侧妃的事必须要经朱婉芳的手.朱婉芳当时选择了齐玉城并不让商天显觉得意外.他当时认为朱婉芳是因为喜欢商天晨而不想他再和别的女子亲近所以才选了一个“不可能让商天晨亲近”的人.现在來想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有一些细节现在看起來也都是问題.张临雪虽然是尚书之女.可也是闺阁中的女子.不是特定的时候她的名声并不应该传到商天显的耳中.而商天显却偏偏“听闻”张临雪是个好女子.那么这个听闻就有很大的问題.那是在什么情况下听闻的.有是从谁哪里听闻的.八楼问到这些.商天显却想不太起來了.当时这些事实在不太惹人主意.只是依稀记得是在某个妃子那听來的一句闲话.
八楼的情绪最近稳定了不少.和官无秋的情感记忆似乎融合的不错.也就显得更加的沉稳有度.一言一行也更像是个合格的贵族亲王.捏着手里的一个玉把件面无表情的想了一会.对商天显道:“张临雪的死打乱了你原本的安排.可我觉得你当初把张临雪指给八王却是打乱了别人的安排.”
商天显本就是个聪明的人.之前很多问題沒想到也只是因为身在局中.有人稍微点拨一下他也就想到了.一个皇帝从后宫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名声.显然那个所谓“好女子”的张临雪是有人特意的引到商天显面前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让商天显自己纳了这个女子.照常理來看.张浩书的态度不太明朗.商天显为了拉拢他而纳了他的女儿最是应该不过.可是商天显却偏偏把张临雪指给了商天晨.这肯定是让计划这一切的人始料未及.之后事情的发展也应该是那个人随机应变安排的.最大的一招就是张临雪的死.至于商天晨的情感纠葛却是计划之外的事了.
很多事都趋向明朗化.宫中的确有人在算计着商天显乃至整个吴国皇室.太后朱婉芳的嫌疑最大.不过此时可以认定朱婉芳身后还有别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如果是一伙的还好说.商天显要对付的也就只是一个敌人.但是这两方面如果不是一伙的就难办了.商天显要面对的就是两个敌人.这两个敌人很可能已经联手.其中一个隐藏的还非常的深.而这两伙之外还有沒有别的敌人现在也不知道.最明显的那个敌人朱婉芳的地位却又高不可及.不可能轻易动摇.
商天显越想就越是头疼.看着面色也是越來越阴沉的八楼.心更是要沉到底了.
八楼的表情不善就说明了他也感觉到事情的棘手.八楼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非常不好.八楼刚刚沉稳下來的性子瞬间又被人挑了起來.冷冷的哼了一声暗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要玩那我索性放开手就和你玩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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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漠存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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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上了只是八楼的一种错觉.也可以说是一种警觉.就是这种警觉让八楼成了尤其出色的人.往往在危机到來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从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劫.
八楼从开始执行任务之后.从沒失手过.即使刚带着九楼的那段时间因为九楼的关系而吃了不少苦也沒有送命.后來九楼也成了一个合格的搭档.执行起任务來就更是得心应手.而他唯一一次失手就是去盗“太虚”.不过这却不是谁的原因.而是因为当初情报错误所以对敌人的力量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从而导致了那场悲剧.
不过这也是八楼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从十三楼牺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撂在那了.可是那种危机感从沒有出现.想到这之后的经历.不信命的八楼也只能叹一声冥冥之中已是注定.
商天显见八楼的脸上面色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哀亲王.你是想到了什么.”
八楼面色阴沉其实只是多年的习惯而已.最近已经是刻意在改变了.只是一到了关头那种样子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來.听商天显开口问.八楼收回了心神.表情又变成了比较温和的样子.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和你我无关.”想了想八楼又道:“你也不用称呼我哀亲王.既然我已经入你吴国为质就已经舍弃了从前的‘官无秋’.”不过八楼却也沒跟商天显说让他叫自己八楼.毕竟五重楼之间的互相称呼也只是假借“太虚”的名号才告诉了商天晨一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
商天显不知道八楼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平和了.却也不和他在这方面多做计较.二人之间本算是合作关系.却因商天晨的关系而多出了几分亲近和信任.太生疏太客气的话反而不美.是以.商天显也沒推辞客套.直接就道:“好.以后我就叫你官无秋或者无秋.如何.”
八楼摇了摇头.官无秋的名字他也不想要了.他毕竟不是官无秋.而真正的官无秋也暂时消失了.八楼实在不想总是有人在自己跟前提起这个人.这样对他來是一种“适应”的阻碍.不过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让商天显叫自己什么.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道:“你随便封我个什么吧.名字就你來定吧.”
商天显并不意外.封他国质子一些名号也是素有成规的.至于封不封封什么都看宗国国主的态度了.既然八楼总是要和他“发生”一些什么.现在封他一个名号也算是为了将來打个基础.到时候也就不会让外人觉得有多突兀了.而且有了吴国封号八楼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干政”了.
不过该怎么封八楼.商天显却不能在这一时片刻的做出判断.这要多想几天无比要给一个合适质子身份而又高贵的名头才好.
步出八楼的宫殿.已是夜半.商天显转身又回了自己寝殿.挥推了伺候着的人之后.坐在床边静了一会才出声道:“出來吧.”
话音一落就从黑暗中显出一个人影.正是挺着大肚子的笑虎.
倒不是商天显功力多么深厚.能听出藏匿着的笑虎.这是因为只要商天显不去笑虎的寝殿.笑虎自己也会潜近來的.十六楼可是说了.对商天显的安全不可有一日放松.所以笑虎一直都是尽忠职守从不轻易脱岗.哪怕商天显去宠幸别的妃嫔他也会暗中跟着.时间长了商天显也就习惯了.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笑虎会在自己的寝殿了.
看着笑虎又是挺着个大肚子.商天显笑了笑道:“怎么到我这來还要绑个枕头.不觉得碍事吗.”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装扮成这样.就算出了什么意外让人发现我在你这宫里.也不至于假怀孕的事露馅.最多就是会有人好奇我是怎么來你这的罢了.”
商天显点点头.八楼和笑虎两个人的才能不尽相同.又各有所长.若是盛世能得这两个人毕能坐稳江山.
说起八楼和笑虎.两人都是黑暗中人.一个擅江湖技艺.一个擅军事政治.又都是多诡毒辣之人.若是能配合起來必定会天衣无缝.
商天显自从得了笑虎的帮助.武功上也有了一定的进步.身体里的毒素也清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也觉得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过看着笑虎挺着的假肚子心里又起了莫名其妙的惆怅.
叹了几次.商天显才问笑虎:“皇后的身体真的调理不过來了吗.”他倒不是非想要个嫡子.而是最近因为后宫之事查出來的越來越多.心寒了.若大后宫.真正一心一意为他的人竟然只有皇后一人.其他的人沒一个是干净的.给商天显生下孩子的静嫔竟然还别国的细作.而那些不是细作的嫔妃们互相暗害的手段又层出不穷.这都让商天显觉得累极了.也厌恶了处在女人战争中心的生活.甚至连带着那些孩子也亲热不起來了.
想起皇后.那个在后宫中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女人.商天显也有些愧疚.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只是敬她重她.却从沒有真正的替她想过什么.现在却很想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一个不带着任何政治目的而出生的孩子.
笑虎跟着商天显也混了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清楚商天显的想法.听了商天显的话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命定的事.”言下之意就是不行了.
笑虎对医术了解的不太多.但是对毒药却非常有研究.他说不行基本上就是不行了.
商天显点点头.面色有些苦.不过随即他有想道:以后这些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就算和皇后有了孩子也可能被牵连进去而不得善终.沒有也好.虽然想开了.失落却还是有的.也只能在以后多多补偿皇后了.
按下纷乱的心思不提.商天显问笑虎:“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笑虎点头.道:“‘暗镜’的人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却不能现在告诉你.”商天显通过笑虎而动用了“暗镜”中的力量.查的就是史正良和其平夫人吕事的过去.这本也是十三楼的请求.笑虎就沒拒绝.不过十三楼和商天显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同.查出什么來也会先告诉十三楼.而后要不要高是他就是要看十三楼的意思了.
商天显听了也就点点头.不再强问下去.笑虎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还沒有來得及安排人给十三楼送去.况且笑虎也有一些东西是需要向商天显查证.等问清楚了一些事再把查出的线索告诉十三楼也不迟.
笑虎问商天显:“你知道漠国的事吗.”
“漠国.”商天显听到这个国名有些沒反应过來.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漠国已经在七八十年前就亡国了.国土也被相邻的几个国家给瓜分了.而原來的漠国距离吴国很远.隔着几个国家.当初的那场灭国之战根本也就沒有吴国什么事.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子必须要学《通今史》脑子里稍微有点印象.还真就未必会知道这个国家.
商天显整理了一下过去学到的知识.找不出一点和自己国家有关联的信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漠国虽然名为漠.却是一处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地方.只是七八十年前就灭了.而且与我吴国相隔甚远.几乎从未与我国有过什么交集.你问起这个国家是查到什么了.”
七八十年前的事.对商天显这样年纪的人來说很是遥远.而且天下战乱几百年.历史部分缺失的太多.所以皇家课本《通今史》上对漠国记录的也不算太多.商天显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个漠国到底和史家和那个吕氏会有什么关系.
笑虎和“暗镜”的人都是跑江湖的.对历史之类的知识根本就不在意.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把现有的国家挨这个的仔细想了一遍.确定沒有一个国名为“漠”的之后就有些蒙.本还以为手下人递错了消息.可是他对自己的手下和“暗镜”的人十分的了解.知道他们是不可能送错消息的.现在见商天显确凿的说了曾经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国家.笑虎点了点头.继而眉毛又皱到了一起.
“你这到底查是怎么了.”商天显几乎沒见过笑虎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一见还真是吓了一跳.两问了两句话也沒得到半点信息.不由的有些急了.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笑虎又是摇了摇头道:“我得到的消息也是沒有经过证实的.很多东西暂时还不太好放到台面上來说.等我查明白了之后再说吧.”真不是笑虎卖关子.而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当下.也不顾是深夜.笑虎让商天显把所有有关漠国的事仔细的说一次.笑虎心里明朗了一些.又迷糊了一一些.送來的消息上说吕氏应该是个有好出身的人.为什么先是做了史家的丫头.后又成了其小妾却不得而知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对自己的国家有沒有影响.这是商天显想到的第一个问題.虽然笑虎还沒说什么.商天显也知道这其中必有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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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漠存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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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虎沒有和商天显把事情说的太仔细.但是同样得了消息的十六楼却和十三楼商量开了.
十三楼承自史玉兰本尊的记忆对这个世界也不是很了解.就国与国之间的政治知识十三楼也沒有地方去学.而且她本來也不屑去学.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还有一个叫“漠”的国家.更想不通这个国家会和本尊的娘有什么关系.
两人找來了九楼.九楼也是想不太明白.虽然因为是将门后人.齐玉城知道这个漠国.可是也是不太了解.无奈之下干脆又把商天晨也找了來.
商天晨想了想道:“据载.那漠国国姓为乐.本來也算是一个中等之国.曾经强盛一时后因内乱而衰落.最后一任皇帝曾经想挽回败局而力主变法.倒也算是有所成就.可是却因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同时开罪了周围的楚.成.利三国.最后被三家合围二十年而灭.”
九楼听了之后问道:“三国围一国就沒引起波动.其他的国家就那么干看着.漠国就沒有交好的国家.”
商天晨摇摇头.道:“现在各国都是自顾不暇.有时候只要战争不牵扯到自己身就算烧高香了.就算漠国有交好的国家也未必敢去支援.毕竟支援他们一家就等于是得罪了三家.”
九楼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倒是挺能理解这些的.国与国之间向來沒有真正的交好.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利益二字构成的.这不是小孩子撮堆打架.稍有不慎重就可能把自己的国家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就算国国之间有联姻关系.却也算不得是什么亲戚兄弟.都只是个表象而已.
商天晨问十六楼:“按记载.那漠国整个皇族被夷杀了个干净.宗族也无人逃出.你们的消息准确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十六楼药头.道:“‘暗镜’的消息从來沒有出过错.可是这次我和我大哥都有些吃不准.而且这消息背后恐怕还有别的什么.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查下去.我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先问问你们.他还沒告诉皇帝呢.”
其实暗镜的消息很简单.就是史玉兰本尊的娘吕氏应该是漠国宗族之后.当初她的祖上是怎么逃脱出那场劫难先不去提.只说她个人的经历就够人一瞧的了.
吕氏最早应该并不在吴国.到史家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沒有户籍.那时史正良还未任高职在家中也不过是个纨绔.却通过人牙子的手段给吕氏做了户籍.之后的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而吕氏的身份被“暗镜”查出來.却是因为当初史正良买通的人牙子露了风.而人牙子之所以会知道却是史正良说的.也就是说史正良自己是清楚吕氏的來历的.
而吕氏自己却好象不知道.
这又是一个迷.两个人当初是怎么遇到的还沒查出來.而史正良为什么要把吕氏弄到自己家中也不得而知.这些东西都是沒有什么实际证据的.所以查不出來.
十三楼想了想.道:“按说我那个娘就算是漠国宗族之后.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用隐藏身份吧.为什么我那个死爹还要做这么多看起來挺多余的事呢.”
九楼道:“你也说了.那是看起來多余.其实并不是多余的.史正良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无用.他肯定也暗中谋划了什么.当初他那么漠视你们应该也是刻意的.很可能就是怕你娘太过得宠而招了别人的眼.把你们送到庄子上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只不过他沒想到你们会过的那么苦.以至于你......差点死掉.”
说是差点.其实根本就是死了.只不过碍于商天晨在场.话就不能说的太明白.
商天晨道:“等你娘下次再來看你的时候.你先探探吧.也许你娘会知道什么.”
十三楼点头.这些事暂时还不能去问史正良.问吕氏的时候也不能太过直接.只能绕着弯來.
随后.十六楼又道:“四楼的事暗镜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四楼基本对自己本尊的身份并不太在意.要不是八楼说他的身份可能以后会用的到的话.他根本也就不去查了.现在十六楼提出这个话題.最先关注的人却是九楼和十三楼.
九楼很感兴趣的道:“查到什么了.”
十六楼道:“也只是一点点线索.玉错城本就和合国不远了.‘暗镜’是先从合国开始查的.却沒查出什么.然后顺着路线又查了赵国.也沒查出什么.反而是南下去纪国的探子查出了一些东西.”
“纪国.”九楼皱着眉头.道:“纪国啊......很多年前他们的老皇就图谋着吴国.现在的皇帝也在算计着.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国家.四楼和他们又什么关系.”
十六楼道:“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只是传回來的消息说纪国当年的老皇帝当年曾经买通过几个国家的‘暗侠’绑架过一个孩子.不过孩子却在返回纪国的路上失踪了.”
所谓暗侠其实指得就是“暗镜”这样组织里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大多数人明面并不称呼他们是刺客或者杀手.而是称为“暗侠”.算是一种别样的尊重或者是敬畏.
“绑架孩子.还真是和慕德的事如出一辙.”商天晨嗤笑了一声.显然对这样的手段很是看不起.
四楼也有些好奇了.道:“绑架的是谁家的孩子.”
十六楼道:“不知道.还沒查出当初是哪个国家丢了过什么重要人物的孩子.也可能消息被捂住了.也可能是有人刻意把消息捂住了.你当时穿的衣服虽然留下了.却也沒什么明显的家族标志.只能好所是上好的料子.出身至少也是个皇亲国戚.”
四楼耸了下肩道:“爱是啥是啥.反正我自己不在意.你们慢慢查去吧.”
十三楼白了四楼一眼.问十六楼:“你今天來这不只是要说这两件事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十六楼道:“当初八楼留下的人手我不是征用了一些嘛.我让他们和‘暗镜’的人暂时先合到了一处.就是沒有目的的胡乱去查别的国家的一些秘密.本來也只是一种到处撒网的手段.为的是防备那些还沒浮出水面的阴谋.却真的让我查到了一些事.”
十六楼本來还想卖个关子.可是一见十三楼扬起了拳头只好赶紧把后面的话痛快的说了:“还是和漠国有关的事.虽然所有证据都说明当初漠国的皇室和宗亲被屠杀干净.但是通过一些江湖人的口中.我们得知有不少国家的‘暗侠’都自称是大国之后.这个所谓的后就应该是已经灭了的国.我们推测应该就是漠国.虽然在以往的战争里被灭了的国家不只是漠国一个.但是漠国却是最后一个被灭的.照八王爷的说法漠国最后一个皇帝一直在励精图治.企图重振国威向來在组织暗卫或者暗军方面也必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当初国家宗族被灭这些暗中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屠杀干净的.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当初那些活下來的暗军和暗卫之后.吕氏的先祖能活下來他们应该也是出了力气的.”
十三楼听的头大.说了一大圈又说到漠国上了.可是吕氏又应该不太知道这些.现在就是想仔细下手也无从查起.那些自称是大国之后的人都是暗侠.刨除有人是借着这个名声而抬高自己身份的可能之外.那些人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十三楼问十六楼:“那些暗侠是有组织的吗.他们一般都聚集在哪.”
十六楼摇头.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些自称是大国之后的暗侠并沒有类似‘暗镜’这样的组织.而且根本也不在一个国家.都是四散在各个国家之中.只有合国沒有.”
“为什么.”九楼疑惑的问.既然已经是散到各个国家了.为什么合国会沒有.
十六楼苦笑了一下.又显得有些好笑的道:“这就是咱们那位好师兄的功劳了.本來合国应该也是有的.但是八楼之前好象肃清了合国江湖中那些‘不听话’的人.所以合国就沒有了.”
“不听话的.难道合国的武林也让八楼掌握了.”九楼吃惊不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别说是八楼只來了三年.就是十年也不太可能.而且之前也沒听他说过啊.
十六楼摇头道:“倒沒有掌握.只是多年之前咱们的哀亲王就已经把势力伸到了合国江湖之中.大多都是合作关系.后來三年前那场变故.咱们的八楼性情大变.很多事都不像原來的做法了.其中一件最有戏剧性的就是他飞快的掌握了合国江湖中的一小部分力量.又通过这小部分人影响到了整个合国江湖.进而肃清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人.倒也沒赶尽杀绝.应该就是都给逐到别的国家了.照八楼的性子來说.不管是江湖还是别的什么.他是不太可能允许自己的势力中还存在着一股别的不明的势力的.而且一番作为下來也沒引起别的什么波动.八楼的手段不得不叫人佩服.”
九楼听着听着.眼睛就眯了起來.十六楼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众人齐问.
九楼道:“漠国虽然国土沒了.但是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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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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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判定漠国还存在.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存在.而是说还有人在为漠国奋斗.企图复国.
商天晨不是很理解.但是在座的其他楼却都知道九楼的意思.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空实在太乱了.超过本來时空的春秋战国.而且社会体制也是混乱的.每个朝代的特征都有一些.却有不完全相同.而且各个国家的情况也是不一样的.简直就是一锅乱粥.
十三楼装病引來了吕氏.几番套话之后也沒问出什么东西來.不过在送走吕氏之后.十三楼却想了很多.虽然吕氏表现的很好.不过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是沒有掩饰的很完美.多少露出一些不自然.不过十三楼也沒有步步紧逼.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强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十六楼又到宫中与笑虎碰了次面.笑虎听了十六楼转述九楼的话.眉头皱的比九楼等人还要紧.
十六楼对这个便宜大哥还是很有感情的.见笑虎面色阴沉赶紧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其实这些国家之间怎么闹腾跟咱们都沒关系.咱们毕竟是江湖人.”本來十六楼对受封的爵位和官职就沒多大兴趣.其实他更想用江湖人的身份來完成这次任务.毕竟有了“官家”的身份.很多事做起來就会不那么自由.
笑壶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国家撮堆儿打架.我担心恰恰就是江湖.”虽然笑虎现在是在替皇家办事.可是他却不是朝廷中人.更不是皇家的奴才.他现在只是为了报恩.而且还收了钱.这并不违背江湖人的规矩.十六楼在“暗镜”方面使用的也是雇佣的名义.所以十六楼要脱离现在“官家”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担心什么.”十六楼搞不清楚.国家之间的战争和江湖能有什么关系.
笑虎又是紧了紧眉头.道:“漠国灭国那么多年.暗中的势力却已经渗透到了合国.而且听你们的猜测那个吕氏也是漠国宗室后人.那么就说明漠国的人也潜进了吴国.这又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照他们发展的速度來看.恐怕漠国的暗探以暗侠的身份已经遍布所有的国家.本來这也沒什么关系.坏就坏在他们用的是暗侠身份.如果哪一天他们的身份暴光.那么各个国家的官方势力都会对本国的暗侠进行肃清.如果那时候史姑娘还沒有把暗镜抓到手中.即使吴国皇帝不会对我们出手.那楚.成.利三国必然也会对暗镜出手.”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漠国是被那三国所灭.如果被那三国知道漠国还有后人.那么他们会全力围剿以除后患.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国身份不明的暗侠.
十六楼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急急的问道:“那怎么办.”
笑虎道:“你回去告诉史小姐.暂时放下对吕氏的调查.全力把‘暗镜’争取到手.必要的时候我会带着现有的人手出宫帮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暗镜’钠入吴国皇家的势力中.”笑虎一直觉得自己对“暗镜”是无所谓的.但是一旦到了危及“暗镜”生存的时候.他却总是放不下.作为一个被“暗镜”自小培养起來的人.即使吃了非常多的苦在内心深处还是把“暗镜”当成自己唯一的家.
十六楼沒有多少这种情感.但是他觉得“暗镜”是一股难得的力量.能尽快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对将來是一种很大的助力.当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其实挺难办的.如果你要是能先回去拿下总头领的位置.那么什么都好说了.”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的本事虽然最强.但是我拿不下那个位置.毕竟我从來沒在‘暗镜’中经营过.沒有人会支持我的.”
十六楼当然知道.不过让笑虎先得到总首领的位置却是最便捷的一条路.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暗镜”纳入吴国皇势的保护之下.也就能更大的保全“暗镜”的实力.
笑虎抬头看了看宫门外的天.良久之后咬了咬牙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决然的道:“告诉史小姐他们.把现在所有能抽调出的钱都抽调出來.先把‘暗镜’中最顶尖的人雇出來.为期两个月.至于用什么名目你们自己去想.”
“这是为什么.”十六楼很不明白笑虎这是要做什么.
笑虎已经沒了往日的嬉笑.脸上的阴冷丝毫不输给八楼.其实这才是笑虎本來的样子.以往众人见到的种种都是伪装.正如他女人身份一样.“我也‘催促’一下宫里的人.让他们提前对我出手.我可以借假死出宫.争取两个月内回到‘暗镜’.那些高手都别史小姐抽调出來了.我回去即使要靠武力夺得大首领的位置也会轻松的多.”
“大哥.”十六楼真是急了.笑虎的确是“暗镜”中最强的.可是俗话也说双拳难敌四手.即使笑虎让十三楼把“暗镜”中的高手都先调出來.内部也会留守不少人在.并不是那么好闯的.
“你不用说了.”笑虎知道十六楼想要劝自己.摆了摆手道:“以武夺权只是最后的手段.我会先把事情跟他们分辨清楚.相信他们也会明白怎么样才是对‘暗镜’最好的选择.如果他们实在是顽固不化那我也只有动手了.”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十六楼说的斩钉截铁.虽然笑虎是他的便宜大哥.可是感情却不是便宜來的.多年的相处早就有了真正的兄弟情感.是真正的亲情.
“唉......其实......算了.不说了.”笑虎欲言又止.道:“到时候看情况吧.这段时间你先把你手下的禁军操练好.那些培养的苗子也不要放松.以后这都是你的力量.也是吴国的力量.”
十六楼很想追问笑虎到底想说什么.可是笑虎却转移了话題.明显不想他问下去.十六楼也只能不再追问.十六楼明白.自己这个大哥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到时候如果他不让跟也只能偷偷的跟着了.
夜晚.风气.虽然是夏日......却很凉.似乎将有风雨.可是却是一片灿烂星空.
八楼独自坐在殿中.手下的人都在宫外守着.八楼是喜欢独处的人.他也知道在这个皇宫不可能会有人能伤到他.就更不愿意让人靠近自己.
正在整理着白天从暗卫那得來的情报.八楼有些心烦意乱.以前他的人手都只是针对临近几国的.所以漠国的事他并不是很了解.也沒派人去查过.今天从十六楼和商天显那里都得到了这方面的消息.也觉得九楼的判断是对的.危机感却比九楼等人更强.只觉得自己在这个时空突然一下子变的渺小了.越來越多的东西出乎意料而又无法掌控.八楼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几乎又要陷入黑暗当中.八楼捏了捏拳把牙根咬的几乎要出血才克制住了那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额头上沁出了细汗.猛的睁开双眼已是赤红.官无秋留下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你总是这样不行的.”八楼刚刚放松了精神.一声冰冷而低沉的声音赫然响起.
谁.八楼一惊.却沒问出口.能穿过重重守卫到达自己的宫殿.还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得殿來.此人绝对不一样.即使他是在自己无法自控的时候潜进來的.那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眯了眯眼睛.八楼却沒感觉到紧张.那声音冰冷.陌生却沒有一丝敌意.而且八楼也沒感到任何的杀气.显然对方并不是敌人.不过这人來的实在是太突然.声音又有些飘渺.八楼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那是官无秋在脑海里和自己说话.
不过八楼很快就反应了过來.那是真正到了自己殿中的人.苦笑了一下暗道:自己果然被官无秋纠缠的太狠了.
见八楼似乎沒什么大的反应和动作.那隐在暗中的人也慢慢的露出了身形.仍是一句:“你总是这样是不行的.”
八楼看清了來人.的确是自己不认识的.而且可以确认自己从來沒见过这个.
眼前这个人几乎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气息.冰冷阴暗.甚至是毒辣的眼神都非常的相近.八楼恍惚间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比自己多了一分......虚无之感.
“请坐.”八楼淡淡的开了口.并沒有接來人的话.也沒有询问來人是谁.在來人坐下之后.八楼竟然微笑了起來.这种和另外一个自己相处的感觉实在是很奇妙.也很......平和.
原來.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一个和自己如此想象的人.
微微的摇了摇头后.八楼才仔细的打量起了來人.
要说官无秋本尊的相貌是极好的.剑眉星目鼻直唇毅.毫不收敛的王者风范中却透着及至的寒意.让人想要膜拜却又不敢接近.
面前这人的样貌并不输官无秋本尊.甚至还多了几分阴柔的俊美.同样是淡然的模样也透着冰冷.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意味.只是他把这种感觉藏的很深.不像八楼那么外放罢了.
这是黑暗中的王者.而自己就是那阳光下的王者.
两个人一明一暗.彼此之间也只是相视一笑.已经产生了共鸣.
來人站起身.走到八楼的桌前.拿起八楼为动的茶饮了一口.之前的气质突然又是一变.半底着头对着八楼嘻嘻一笑.问道:“你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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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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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简直就要以为眼前的人就是脱离了自己而另找宿主的官无秋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官无秋才会在气场上与自己那么相近.可是八楼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官无秋的确已经是不存在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份对仇恨的执念.就算官无秋真的还在也只会沉睡在自己内心的黑暗当中.
本來还在琢磨來人为什么连说了两次“你这样是不行的”.结果那人气场一便竟然说出一句简直要让人把舌头咬掉的话.
纵使是性子沉静到过分的八楼听了这句话.也差点当场暴走.你是谁我他大爷的上哪猜去.
可是心头的火也只是瞬间而已.八楼如水一样深沉的眼里浮出了一些迷惑.微抬着头看向那张依然在微笑的脸.
这个人前后气质变化太大.让人弄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或者两种感觉都是假的.之前那和自己相近的感觉也许是刻意制造出來的.为的就是接近自己.八楼如此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快.可是他又实在喜欢和拥有那种感觉的人相处一下.哪怕那种感觉是假的.
來人放下茶杯.眼角的笑意消失了.但依然是一副调皮的样子.甚至略带委屈的问八楼:“你真的猜不出我是谁吗.”说完还忽闪着睫毛眨了两下眼睛.
八楼看着那人的表情变來变去.忽然恍然大悟.道:“竟然是你......笑虎.”
“猜对了.”來人的确是笑虎.此时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今天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八楼商量.所以才显现出本來的模样以示郑重.
八楼的眼睛几乎都要瞪了出來.如果不是笑虎的那种调皮感太熟悉了他还真就认不出來.虽然笑虎现在的样子也非常好看.可是一点“容妃”的模样也沒有.就连身高也相差很多.这简直是太让人吃惊了.
八楼目不转睛的盯着笑虎.从桌子后面转了出來.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道:“这就是你本來的样子.”
笑虎点点头.道:“其实我也不叫笑虎.当初史小姐救我的时候.我伤的有些重.她听差了.”
这个八楼知道.只是之前他也沒太在意.他并不是很关注这个似女实男的外人.他本來叫什么就更是无关紧要了.后來在宫中虽然有了多次接触.八楼也沒心思去记笑虎的真名.毕竟除了楼以外的人他都觉得隔着什么.并不愿意与什么人有过深的接触和交往.加之笑虎还出了那么一个“宠爱”的馊主意.他就更不愿意和笑虎多接触了.
可是当笑虎以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八楼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他的.尤其是之前还在笑虎身上感觉到了那种亲切如己的感觉.
笑虎恢复了本來的模样.身高竟然和八楼差不多.两个人眼睛直对到了一起.八楼发现尽管笑虎还是一脸调皮的样子.可是眼中的那中深沉却沒有改变.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八楼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直接就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楼.
“刺客都是沒有真我的.”笑虎给了一个最正面最官方的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八楼满意.说起刺客.自己这些楼们不也是刺客.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都存在着真我.
见八楼并不相信这样的答案.笑虎笑了笑.道:“从懂事起.就一直在演戏.所谓真我早就迷失了.我自己寻找不回來.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真我.”
在意.八楼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我的确是在意的.”因为他在意刚刚笑虎所散发出的气质.只不过他沒有把这话说出來.不待笑虎再开楼说什么.八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道:“你这个样子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笑虎点头.把之前与十六楼说的话说了.道:“我找你.就是想你在两个月之后千万留住文龙.他肯定会偷偷的跟在我后面.那样的话太危险.”
八楼略微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为什么找我.你去找史小姐不一样吗.”
笑虎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虽然与史小姐近一些.但是史小姐拦不住他.齐玉城也拦不住他.他的脾气倔强的很.”
八楼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拦的住他.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拦住他.”
笑虎沒有回答.反而问道:“回去夺权的事是很危险的.我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我不想文龙牵扯其中.而你应该也不会想让他受伤.”
八楼听的一惊.自己与其他楼所谓的师兄弟的身份.也就是忽悠商天晨兄弟几个人的.而笑虎身为十六楼本尊的兄长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也沒有问过.所以这些人也就沒再准备别的说辞去忽悠笑虎.时间长了大家反而把这事就给忘了.现在笑虎能这么肯定的说出八楼不想让十六受伤.很明显他很肯定八楼和十六楼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厚.对八楼可以照顾好十六楼非常有信心.
八楼沒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笑虎.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笑虎感觉到了八楼目光中的冷意和审视.并不太在意的道:“史小姐和齐玉城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他们困不住文龙.而你的功夫正好比文龙高上一些.你出手留人......我放心.”说完.又叹息了一声.对八楼道:“其实.我知道文龙不是文龙.”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直接劈在了八楼的脑海中.根本都沒有压制心中的赫然.疑问冲口问出:“你说你知道什么.”
笑虎笑的有些悲伤.又有些无奈.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來.仿佛回忆往事似的发了一会呆.八楼也沒有去打扰追问.好一会笑虎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道:“其实我也不算知道了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弟弟不是我弟弟.你也不是官无秋.史小姐和齐玉城也不是原本的人.至于跟着你和文龙一起到吴国的另外一个人.......我想应该也不是本來的那个人.”
笑虎本就是“暗镜”中最被看好的一根苗子.除了本身根骨奇佳还有极难得的练武天赋之外.最被几位组织大佬看好的就是他的敏锐还有聪慧.早在齐文龙本尊亡故十六楼附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本來就是至亲之人.十六楼即使得了记忆性格上也总有一些变化.加上十六楼每每不小心展限出的“天才”.就让笑虎的疑心更重了.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來越长.笑虎也就发现了更多的疑点.等他确认了自己弟弟已经被人“夺舍”了的时候.却也和“新弟弟”有了几分真正的情谊.看着十六楼一直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相处.笑虎几次都想把事说开.不想让自己和十六楼都活的那么累.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他很怕自己一说了.那份兄弟情谊就此断了.
后來机缘巧合.笑虎遇到了十三楼.后來更是住进了商天晨的王府.为了十三楼的安全也暗中观察过王府里的人.九楼也就走进了他的视线.笑虎是有本事的人.加之蛰伏在十三楼身的时候也沒断过那些暗中人手的联系.在有心调查的情况下.笑虎对十三楼和九楼的情况知道的就十分的清楚.两个人的情况和自己的弟弟都差不多.在历经生死之后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而这些人又在相遇之后如此亲密.就让笑虎认定了这些人之前就是认识的.虽然从情报上來看这些人之前根本是半点交集也沒有.
加上八楼自愿为质的事本來就太过怪异.而八楼进宫之后又是全心全力的帮助商天晨等人.连自己那么不合理的主意都接受了.就更能说明他们是一路人.
除了四楼.笑虎和其他人都有过直接的接触.这些人的本事谁强谁弱在吴国第一刺客的笑虎眼中一览无遗.
笑虎本來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把这个秘密说破.可是这此他要回“暗镜”.真的是九死一生.笑虎不能让十六楼去冒险.就算十六楼是后來顶包的.那也是他心里的亲弟弟.在说出回“暗镜”的打算之后.见到十六楼那焦急的样子.笑虎心里非常感动.十六楼是真的关心他.他感受的出.觉得自己这些年沒白当这个大哥.一时间就想把那事说破.让十六楼留下.可是还是沒能说出口.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在自己回去的时候把十六楼留在京城.笑虎决定來找八楼.其实笑虎对自己的猜测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其中又有太多他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他又不得不來.他知道十六楼肯定会是嘴里答应不回去.然后悄悄的跟回去.而等自己先行出发之后.这京城之中就沒有人压的住十六楼了.动起手來的话也只有八楼才是十六楼的对手.
以真面目示人.就是笑虎的真诚.也是一种最郑重的尊敬.笑不知道八楼和十六楼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直觉的感受到.这些人对十六楼的情感并不比自己少.所以把真面目显露出來也沒有半分压力.对着楼们.笑虎早就沒有了戒备之心.
八楼听完了笑虎的话.对笑虎生出了敬佩和折服的感觉.
敬佩的是笑虎明知道弟弟是假的还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折服的是笑虎的观察入微和感觉敏锐的本事.
八楼第一次有了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是却生不出一点比较的心思.看着笑虎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自己郑重的长揖到地.八楼沒來由的觉得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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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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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事我答应你了.”八楼自然不会推脱这事.笑虎的感觉沒有错.就是这些楼们互相之间的情感并不亚于真正的兄弟.
“多谢.”笑虎微蚊一笑.
“你不用谢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问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八楼不是想隐瞒笑虎.而是这些事说出來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如果笑虎不信自己就白说了.可是如果他信了.那么肯定会引起恐慌.无论是什么人在得知自己的世界是从一个物件里虚化出來的.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不会问.只是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文龙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些了.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依然是他的亲哥哥.”
八楼想了想.道:“这个沒问題.不过日后他要是自己发现了你又要怎么处理.”
笑虎的笑容有些无奈.道:“我不知道.不过我认定了他是我弟弟.那么他就是我弟弟.”
八楼其实挺理解笑虎的.不管怎么说十六楼都算是笑虎在人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游走在黑暗之中的人有时候把亲情看的比一般人重的多.越强的人就越放不下这种情感的羁绊.
一时间两个人又无话了.把事情说开的笑虎突然放松了所有紧崩着的神经.气场又变成了刚刚进殿时的感觉.八楼很是贪恋的眯着眼睛感受了好一会.原本会自动散发出的“警戒圈”也慢慢的消失了.
笑虎是何其敏锐的人.八楼身上的变化自然逃不了他的眼睛.突然想起和八楼第一次遭遇时候的情形.开口道:“其实.我们曾经碰过.只是沒见面而已.”
八楼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明了.问道:“之前我在营中感觉到似乎有人來探营.只是沒有准确的感觉.是后來下面的人在很远的地方才发现了一些踪迹.那次是你.”
笑虎点了点头.道:“那次我是刚从赵国回來.见两国边线刀兵对立.就顺道去探了你的营地.你一直都在散发着难以突破的气场.而我也不知道两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多事直接就退了.”
八楼想到刚才笑虎摸进自己的宫殿.一直等到他出了声音自己才发现宫殿之中竟然还混进了别人.而当初自己能感觉到有人靠近足以说明那时候笑虎离自己有多近了.虽然不排除当初笑虎沒有太过谨慎的原因.可是这也让八楼惊出一身冷汗.当初笑虎要是有意來杀自己.恐怕还真就交代了.幸亏现在两人已经不是敌对的了.八楼暗道.又想起笑虎进殿时候重复的那句话.八楼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说我这样是不行的.”
笑虎有些为难的皱了下眉毛.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你一直在被什么纠缠着.你的心一直都挺乱的.即使你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我也不难发现你的状态其实很不稳定.”
“你居然能发现.”九楼和十三楼之所以能发现.除了他们对自己十分了解之外.还有自己沒有隐瞒的原因.可是笑虎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他居然能发现.八楼又是一阵心惊.再一次感叹幸亏他已经不是敌人了.敏感度和观察入微的程度实在太吓人了.就是自己的教官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有些不可置信的八楼又追问了一句:“我认为我掩饰的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笑虎道:“也不算是发现.就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关注的其实不多.但是我总是能感应到你的一些变化.”
气场太相似的关系.八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八楼和笑虎虽然性格脾气完全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确是同一种人.
八楼又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在笑虎跟前就像是一个沒穿衣服的人一样.而笑虎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却完全看不透.
或许是自己过去太自我中心了.忽略了身边所有人的感受.八楼想起了教官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八楼.你太‘独’了.作为一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这样是很好的.可是你也是个军人.你要明白团队的重要性.很多事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试着去接受其他人对你來说是有好处的.”然后.教官就把九楼派过來做了搭档.
当时八楼根本就沒把教官的话当成一回事.之后也沒把九楼当做一回事.
真正感觉到孤独很难受.还是到了这个世界重遇战友之后.
八楼第一次从心里对自己产生了一些厌烦.他发现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全身心像托付的人.本來九楼是最好的人选.只是现在的九楼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九楼了.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呢.
八楼想了想.道:“我不想帮着你看着你弟弟了.”
笑虎吓了一跳.忙问道:“为什么.”
八楼道:“我不想你回去出事.所以我不让你回去.”
“你.”笑虎真的有点适应不了八楼转变的速度.急道:“我不能让‘暗镜’毁于一旦.我必须回去.”
八楼能明白笑虎的感觉.“暗镜”对笑虎就等于是楼组织对楼们一样.是一个称不上家的家.也许平时不当回事.可是事到临头.却不能放手不管.
不过八楼还是不愿意看着笑虎去冒险.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疑.道:“合国的暗侠组织基本上都被我掌握了.我会在两个月内尽量把他们转移到吴国.到时候我抽调高手帮你走一趟.”
“不行.”笑虎直接就拒绝了.道:“我亲自回去还有可能和平解决.但是你的人要去了就是不死不休.而且不是我看不起合国的暗侠.周边几国全算上.最出色的就是我们‘暗镜’.你的人就是死绝了估计也达不到我的目的.”笑虎说的沒错.他回去的话的确有可能和平解决.而八楼的人去了就只能直接动手用强硬的手段把“暗镜”强行并到吴国皇室的势力中.那时候两边都会折损人手不说.“暗镜”还很有可能就此灭亡.
八楼根本就听不进去笑虎的话.合国的暗侠势力和“暗镜”在他眼里都是棋子.存在与消亡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笑虎不受伤害.只道:“那些事我不管.我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是了.你回去也是为了那个‘暗镜’的存亡.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伤在‘暗镜’或者死在那.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暗镜’消失.哪怕勾结那三国势力也再所不惜.你应该明白我完全做的到.”
八楼的话已经是威胁了.毫不掩饰的威胁.
笑虎真的呆了.看着八楼好半天才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文龙.不让他失去大哥.”
八楼摇了摇头.他这么做的确是一点十六楼的因素都沒有.他就是想这么做.他就是不想看到笑虎受伤甚至死亡.
“那你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十六楼.笑虎还能理解.可是八楼却否认了.这让笑虎完全搞不清楚八楼到底在想什么.简直有些后悔來和他说这些事了.之前答应好好的居然又突然变卦了.连带着自己也搭了进去.
“我说不上來是为什么.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八楼要是光棍起來.谁都沒辙.
“官无秋.”笑虎真的是有些急了.拍着桌子瞪着八楼气的有些颤抖却说不出什么话來.
“叫我八楼.”既然笑虎知道自己不是官无秋.那么索性把真名就告诉他好了.八楼摆了摆手道:“除非你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你别想自己回去.”
“八楼.”笑虎有些弄不明白八楼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随即也不去想了.只道:“我要走你留不住我.”
“恩.的确.不过我和你弟弟联手总能留下你.”八楼说的轻描淡写.根本就沒觉得两个人联合出手是丢人的事.
不过这也真的把笑虎说沒辙了.八楼和十六楼联手的确勉强可以留住他.而且他又不可能和这两个人以死相拼.那时候就真的被留下了.
“你”笑虎气结了.只要八楼和十六楼说要联手把自己留下.那十六楼必然不会拒绝.笑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沒发现你这么无聊呢.”
八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话锋一转问道:“‘暗镜’如果要把整个‘暗镜’都买下來的话需要多少钱.”
笑虎还在生气.听八楼如此问又是一呆.片刻回过神來道:“你想买下‘暗镜’.”
八楼点点头.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话就最好了.
笑虎摇了摇头.道:“‘暗镜’虽然是个暗侠组织.可是也和门派一样是有传承的.多少钱都买不下來.”
“就沒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去冒险而有能把‘暗镜’并过來吗.”
“基本上沒有.哎.不对.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笑虎终于发现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來的了.“你要说是为了文龙我还理解.可你否认了.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八楼自己还不太明白是为什么.所以他也给不出笑虎一个确切的答案.
“官无秋.”笑虎觉得八楼是在敷衍他.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上來.
“叫我八楼.”八楼淡淡的开楼纠正着.
“好吧.八楼不对.现在不是争辩你叫什么的时候.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官八楼.”
“官八楼.你怎么不叫我管八方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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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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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笑虎出主意.让八楼和商天显“好”.八楼冲动的想要一把掐死笑虎.可是功夫不如人连衣服都沒沾到.而现在则是笑虎想掐死八楼.却又不能真的这么做.
对着八楼瞪了半天眼睛.八楼毫不在意的在那看自己手里的那些暗卫送來的书信消息.
“八楼.”呸.这什么破名字.笑虎心里案骂.可是态度上却软了下來.“暗镜”他是必须回去的.不能真的让八楼和十六楼把他留下.“打个商量.我保证回去不受伤如何.”说完还谄媚的笑了起來.
八楼白了笑虎一眼.道:“你拿什么保证.”
笑虎连忙道:“我发誓不行吗.”
八楼“哼”了一声.道:“你要回去也行.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你少掉一根头发我就把所有的力量都抽调出來灭了‘暗镜’.如何.”
“你简直不讲理.”笑虎是真的沒办法了.这个八楼简直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根本说不通.狠狠的瞪了一眼八楼转身就要走.既然说不通那就回去自己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偷偷的走.
“我让你走了吗.”八楼眼睛都沒抬一下拉着长音道.
“我要走还用你允许.”笑虎回身又是一瞪.脚步却真的停了下來.他也想听听八楼还有什么话要说.
八楼从桌子后站起.走到笑虎跟前.悄悄的比了一下二人的身量.发现平素女人样貌的笑虎其实比自己也瘦不了多少.心里又是一阵怪异.真不知道他那功夫是怎么练出來的.竟然能把肌肉和脂肪都控制的那么好.
看着八楼在自己身上扫來扫去就是不说话.笑虎不耐烦的道:“你还有事.”
八楼点头.道:“其实这事咱们也别先争.左右还有点时间.等哪天把人都叫到一起.大家集思广益也许就有合适的办法了.九楼鬼主意最多了.”
“九楼.”怎么又冒出个九楼.笑虎抬了抬眉毛.心说这都什么人啊.名字怎么都这么怪.
“就是齐玉城.其实说我们是师兄弟也不算错.史玉兰是十三楼.你弟弟是十六楼.你沒见过的那个是四楼.我们都是兄弟.目前以九楼为尊.你知道这些就可以了.”
“十六楼.”听着自己弟弟也有这么个名字.笑虎简直就要抽过去了.不过八楼的话说的点到为止.其中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可是笑虎很知道分寸并沒有继续追问.眼下还是“暗镜”的事比较重要.当下道:“那哪天找个机会凑凑吧.要在宫里凑不太容易毕竟现在商天显面上还冷着商天晨.把他们一大家子都宣进來不太好.咱俩去见他们吧.”
八楼点头.这也是他所想.虽然官无秋本尊是宫中长大的.八楼也做了三年至尊王爷.可是还从來沒有在宫里呆这么久沒出去的经验.虽然有暗卫每天都來传递消息.可是他依然觉得有些憋闷.
当着笑虎的面.八楼就召來一个暗卫让他们去给端王府送信.然后对笑虎道:“‘暗镜’的事你先别急.你先说说‘容妃被害’事是怎么安排的吧.”
“容妃被害”的事是一早就定了的.但是却也要等到快要“临盆”的时候.差不多也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可是因为“暗镜”的事实在是等不得了.所以这事也只能提前.
笑虎的意思是先在宫中放出消息.说胎不稳有早产的可能.那些想接着“生产”下手的人也就会提前.虽然这么做可能会打乱那些隐在暗中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可以脱身的机会.本來容妃胎就不稳.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也是正常.如此倒可以安抚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人.让他们也借着这次机会出手.
不过这样一來.笑虎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八楼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消息一出.恐怕这皇宫里就更乱了.皇后那被人下的毒你都沒有办法.如果”
笑虎“呵呵”笑了两声道:“毒药这种东西我虽然不可能全解.但是我敢说就沒有能逃过我眼睛的.如果我真栽在这上面.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八楼摇了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进宫之前十三楼和十六楼拿他的抗药性试着玩.当时沒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这也是种手段.“害人未必非要用毒药.有很多迷·药和春·药都是无色无味的.你未必就辨识的出.用春·药去害一个有身孕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笑虎虽然识毒.解毒的办法也不少.本身内功深厚也有一定的抗药性.只是沒有八楼那么高明罢了.面对迷·药和春·药还真就沒多大的抵抗力.想想八楼的话.还真就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也不在意道:“春·药迷·药我虽然解决不了.可是那也害不了我什么.到时候药发正好可以借着假死不正好么.”
八楼还是觉得不妥.道:“不只是这些.就怕那些人趁着你药发的时候潜进去对你下手.”
笑虎道:“这宫殿里有我带來的人.也有你带來的人.还有本來的皇家暗卫.想要潜进我的寝宫怕也沒那么容易.”
八楼知道其实笑虎的安全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他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慌.虽然不是那种危机來临的紧张感.可也不是什么好感觉.
但是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八楼也无话可说.直觉这种东西.自己信.别人却不见得会信.尤其是八楼和笑虎是只相信自己感觉的人.根本不可能凭着别人一句“感觉不对劲”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说不通笑虎.八楼只能送他离开.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捏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八楼手中可打的牌的确不少.可是面临着这酝酿了几十年的阴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那些人在暗中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现在还不知晓.但是肯定比八楼还有官无秋本尊二十多年经营下來的要强.
八楼以前做任务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就算是连环的任务也是一步一指示的.而现在出了一个模糊的“天下一统”之外.就什么指示都沒有了.所有的事都需要自己谋划算计.还真有一些想撒手不管了.
可是任务就是任务.八楼肯定不可能不管这些.
想想九楼.虽然看起來在穿越之后建树不大.其实那也是因为天时地利的关系.如果九楼做了官无秋的话也许会比自己要做的更好.八楼有些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他也必须承认九楼有些时候比自己更人性化.也正因为这一点反而能更好的融入到现在的世界.做起什么事也就得心应手了.
第二天.容妃宫中起了一阵不太大的骚乱.召了几个太医.之后事情就平息了下去.
虽然商天显已经让太医们紧守秘密.但是容妃宫中传出的药味却隐瞒不了有心打探的人.能在宫中当暗线的人当然也不是太简单的.从药的味道中自然就能判断出那是安胎药.容妃胎不稳的消息悄悄的在宫中就传开了.
太后站在自己宫殿的台阶上.看着树上的鸟争來斗去.依然年轻的脸上却显出不合年纪的老成和阴冷.一直等着两只争斗的鸟一起飞走.朱婉芳才收回眼神开口道:“消息准确吗.”
跪在一旁的宫女道:“消息是准的.但是是真是假却不知.”
“知道了.你起來吧.先别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商家的人引蛇出洞的手段.”朱婉芳看上去有些累的样子.毕竟自从十四岁进宫一直到今天.就再也沒出去过.虽然一步登天当了皇后.如今又是太后.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按照她的意愿发展的.
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她当初太过急迫才让老皇帝看出了端倪.然后安排了这一切.让她当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做了太后也被商天显高高的架起來. 该抓到手的人心权利是一样也沒得到.本來最大的希望应该就是商天晨.可是现在却也联系不上了.更不知道是商天晨自己不來的.还是商天显下了圣旨.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十一王也死了.都说是死在西边疆了.她可不信.只可恨她现在能动用的人轻易出不了宫.就更沒人能出得了京.“故主”那边也许久沒有消息了.一切都只能靠她在这出不去的皇宫中“运筹帷幄”.
“主子.”來报告消息的宫女显然也是心腹一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说话.“就算让容妃生出皇子和咱们也沒有多大干系.又不是嫡出的.我们何必搀和进去呢.”
“你想的太简单了.先皇后沒有嫡出的儿子.这皇位不也传承下來了么.我们不是要让他沒有嫡出儿子.而是要让他的儿子都能听我们的话.容妃位份高.她的儿子就算不是嫡子.也必然得商天显宠爱.肯定会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我们就插手不进去了.一但长成了必然会是新帝人选.那么咱们之前的计划就全白做了.我们不是要让商天显沒有儿子.而是要把他的儿子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如果新帝是他自己教出來的.那我们说不得就又要算计下一代人了.主子.他应该等不了了”
如果商天显能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吓个半死.怒火冲天.
这太后朱婉芳竟然已经把手伸向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孩子.若不是皇后对后宫之事一直尽心尽力让她沒有机会插手太多.恐怕她早就做出偷龙转凤的事來.纵然是这样.商天显那几个儿子的身边也都混进了她的人.就连八楼和笑虎的人都沒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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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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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决定
八楼想要出宫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和商天显说一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但是笑虎却不行,而且商天显身边实在不能少了人看护,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到了约定的那天几人趁着夜色,在商天显心腹护卫的帮助下,一起潜出了皇宫。
离着端亲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八楼就发现了一些隐在暗中的人,想來应该是某方面势力來暗中监视的,这些人的功夫虽然不错,可是在八楼和笑虎的眼中就有些不够看了,两人带着商天显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潜进了端亲王府,愣是沒让一个人发现。
聚会的地方就定在九楼让商天晨盖的楼中。
楼中还有处秘室与外界隔绝,密室中灯火通明外面也看不到半丝光亮。
九楼和商天晨等人已经等候在密室当中,之前也和自己人打了招呼,所以八楼等人也沒有惊动任何看护的人就进了密室。
笑虎依然是女人打扮,只是沒有了肚子,在座的人除了十六楼和八楼之外,竟是沒有人见过他的真身。
见了面也沒有过多的寒暄,各自坐好就直接开始商议,倒是十六楼沒忘了自家大哥喜欢吃点心,之前就和商天晨打好招呼,把点心铺子中最好的几样都准备了一些,现在正跟笑虎献宝呢。
八楼也不客气,抓起块点心就塞到嘴里,咬了几口问九楼:“这点心是不错,你那铺子怎么样了。”
九楼道:“借着福源商号的势,已经铺了二十多个城市,现在还在继续,不过人手有些不太够用,奇物店我暂时不打算扩张太多,只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开分店。”
八楼点头,开那么多点心铺子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在各地都设立下自己的情报网,借着商天晨王爷的名号开到各地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九楼说的人手其实指的是点心师父,之前让王大带出的徒弟手艺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是放到外地也可以一方独大了,只是日子尚短,带出來的徒弟已经都分出去了,现在却是沒有人可用了:“回头你找福源商号的掌柜商量,让他给你指派一些点心师父,到王大那学段日子就派出去吧。”
教点心其实也不难,除了一些灶台经验之外就是配方了,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所需要的人必须是忠心耿耿而且有勇有谋的,所以之前挑选给王大当徒弟的人实在是不多,不过现在八楼发了话,这事也就顺利多了,福源商号就算不是八楼的产业那也是八楼掌控当中的,忠诚方面几乎可以不用多考虑,而且这么大的商号总会储备各种各样的人才,挑选出几十个点心师傅问題应该不大。
现在的八楼,经过一段时间的过度,基本上已经完全融合了官无秋的性格记忆,恢复到了与以往差不多的样子,九楼也找回了一些熟悉感,脸上也就多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倒是好了不少。”
八楼看了一眼九楼,道:“你和以往却很不一样了。”
九楼的变化的确太大,少了一些顽皮多了一些干练,心思也缜密了不少,成长的速度让十三楼等人都有些乍舌,八楼又看了看商天晨,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悲伤感也越來越强烈,九楼......果然不会再站在自己的身旁了。
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竟然是真的,八楼暗中对着自己苦笑,又想到九楼和商天晨现在一起,果然比跟着自己搭档要好的多,成长了也成熟了,总算是能独当一面了。
笑虎吃了几口点心,道:“说说‘暗镜’的事吧。”当下便把自己原本的打算和八楼破坏了他的计划的事说了出來,然后道:“你们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主意,反正‘暗镜’我是不能放弃的,如果找不到好的办法我必须回去。”说完瞪了一眼八楼,又瞪了瞪十六楼。
十六楼嘿嘿笑了两声,对着八楼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如果事情真像笑虎说的那样,那么他和八楼还真就有联手留人的可能,对于八楼的决定十六楼是感激的,笑虎这个大哥他是打从心底里认定了的。
八楼根本沒在意十六楼,而是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商天显。
自从八楼和笑虎进了宫之后,商天显根本就不管那后宫中的事了,一心一意的开始打理朝政,想要在事情最后爆发之前给商天晨留下一个相对稳定的江山,至于后宫阴谋和宫外的诡计,他十分放心的交给了在场的这些人,至于这些人的目的和出处他根本就不在意了,他要做的就是保证商天晨的安全和吴国江山的稳定。
见到八楼看向了自己,商天显纳闷的道:“你看我干什么,这些事我怎么可能有主意。”他也知道,今天八楼和笑虎把他带出來,完全是因为不放心他的安全,现在见八楼竟指望着自己出主意直感觉自己是见鬼了。
不等八楼说话,商天晨开口了,道:“二哥,集思广益嘛,你是兄弟中最有主意的,你也想想。”
商天显只知道笑虎要回“暗镜”,其中主要的原因还不太了解,当下又问了几个关键的地方,得知这事竟然和以前的漠国还扯上了关系,眉头也皱了起來,他考虑的倒不是笑虎回去之后到底有多危险,而是他也不想自己国家的暗侠势力被国外的给围杀了,暗侠虽然一直是各国皇室的心病,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在发生国战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可或却的力量,只要方法得当,他们是会为所在国家拼死效命的,而且作为“暗镜”所在国的皇帝,他也不可能看着别的国家的暗侠在自己的国家为非作歹。
商天显的沉默,显然感染了所有的人,谁都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各自想着办法。
良久,商天显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问八楼和笑虎:“你们之前是打算暗中把‘暗镜’合到皇家势力中对吧。”
笑虎点头,道:“‘暗镜’是暗侠组织,也只能暗着來啊!”
商天显道:“为什么只能暗着來。”
笑虎让商天显给问傻了,道:“这都是约定俗成的啊!”
八楼也扔给了商天显一个白眼,显然觉得商天显的问題很是白痴。
商天晨却听出了一些端倪,插言道:“二哥,你打算明着招揽。”
如果皇家明着招揽,那么“暗镜”中的人应该抵触情绪就沒那么大了,比笑虎自己回去说的要强,有些时候江湖中人为的只是个名声:“暗镜”是个暗侠组织,多接刺杀和暗探的工作,钱财必然不缺,而且又有其自己独立的传承,想要以钱财收买肯定是不成,如果只是让笑虎回去传个话,也会因为“尊严”问題而引起抵触,最后成与不成只是五五之数。
如果商天显要名着招揽,对吴国皇室的名声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哪有皇家的人那么大张旗鼓的招揽江湖暗侠,那不是摆名着告诉天下人,皇家的人惧怕暗侠势力所以示弱了么。
所以,以往有皇室招揽江湖人才,也都是暗中进行的,是以,八楼和笑虎,还有在场所有的人都认定了这事只能暗中进行,不能以皇家的名义。
商天晨的话问出口,又是把几人惊的够戗,商天显如果真的明着來的话,很可能又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朝廷中大部分的人都会反对,甚至引起群臣死谏,毕竟事关朝廷和皇家的颜面。
商天显又是深思了一会,他本來就是皇子中最有智慧的,又当了多年皇帝,很多事情考虑的比别人都多了一些,最后道:“不是明着來。”这其中的道理不说谁都知道是为什么:“而是半明半暗。”
“半明半暗。”这是什么手段。
商天晨脑子转的也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结,问道:“二哥,你是打算招安。”
招安和招揽不同,招揽只是基本上只算是一种口头协议,对被招揽的人來说沒有半点保障,要是主顾什么时候翻脸了那他们就连个退身之阶都沒有,而且名头上也不好听,表示主顾并不是很看重他们:“暗镜”毕竟传承了多年,其中身居要职的人必然不会轻易接受,但是招安就有所不同,招安是要给官职甚至是爵位的,这也能表示主家的看重和尊重,基本上把两家摆在了差不多的高度上,这对不少江湖人來说是非常重要的。
都说学得文武艺,买与帝王家,即使是江湖中人,也很难摆脱名利的牵绊,有了皇家的承认:“暗镜”的事就会轻松很多。
只是这招安......也不能明着來啊。
商天显道:“我可以发书面密旨,算是给他们一个保障,让他们沒有后顾之忧。”这就是让“暗镜”中的人不要担心,皇家会在事后卸磨杀驴:“我可以许给他们官职,甚至是爵位,等事情全部了解之后他们可以由暗转明,成为真正的朝廷中人,对外就说是皇家暗卫或者是黑衣卫即可,即洗白了他们的身份也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嘴,如果有不愿意待在朝中的,我也可以让人抹除他们过往的信息给他们自由。”
商天显的办法的确可以算是一种“明”着的手段,而且并不难执行,笑虎及楼们之所以沒想到事情还可以这么解决,只是因为他们从來就沒想过这事还可以明着做,并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自然不会有他们那种已经被固化了的思维习惯,想到这种不伦不类的招安办法是很轻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真的就是好办的多了。”笑虎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可以这么简单:“暗镜”中的人不缺钱财,缺少的是一份尊重,如果这种尊重是皇帝给的,那将是天大的颜面,笑虎不在乎这些,但是他知道“暗镜”中在乎这些的人太多了。
商天显又道:“我还可以保证,他们可以听调不听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做伤害到‘暗镜’根本的事,以前做的生意也可以继续做,不过有件事必须要提前说明,就是他们一但结合艘招安,他们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吴国皇室和国家利益的事。”
这就是商天显的大气和底限了。
商天显做出这种决定,更是让在座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确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知道如何取舍,更知道因势利导做出对国家最有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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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探问
事情由商天显出面就好解决多了。
笑虎也松了一口气,有些别扭的看了一眼八楼,那意思就是这下你总不用和我弟弟联手留人了吧。
八楼挑了挑眉毛全当沒看到,转过身对四楼道:“你那造办处怎么样了。”
四楼道:“你要的东西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不过你后送來的那些我现在不敢弄,我发现最近总有人探头探脑的,说不准是什么人,如果那些东西被有心人看了去,将來也是个麻烦。”
八楼给四楼的图纸,是连发弩的图纸,虽然威力和普通的弩差不多,但是其连发性却大大的增加了使用者的便利,也会为军队增加短时间内的机动性,在这个时空绝对是顶尖至尊的存在。
如果这些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就等于是给了敌人一把对向自己的利刃。
四楼虽然看起來憨傻,可是作为五重楼中经验最丰富的年长者,他也是十分出色的特战人员,该考虑到的绝对不会遗漏,现在他已经开始从内部做人员清理了,至于外围的人他还不打算现在就动手,而是要借着这些人去引出幕后的人。
听了四楼的打算,商天显才明白过來,这个看起來木头木脑的人居然也是满肚子算计,更是觉得这“太虚真人”的徒弟当然都是了不得,以后有他们在,商天晨即使面对再多的危险也应该可以平安度过了,当下更是放心了。
四楼又和八楼借了一些人手,要用他们去來个反侦察,必要的时候还要故意露一些实际的东西给他们,当然这就要靠八楼的手段了,具体的细节今天是商量不成了,三个人都是身份贵重的人,离开皇宫的时间不能太长,特别是商天显,万一有什么紧急国事的话太监是有权利去寝宫叫他的,如果让人发现他混出皇的事少不得有是一堆麻烦,说不定还会引起敌人的主意。
匆匆做了几个草拟计划,三人又回了宫。
十六楼想了想,对四楼和十三楼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十三楼忙问:“怎么了,是哪遗漏了吗?”
十六楼摇头,道:“不是咱们的事,而是我觉得我大哥不太对劲。”
“笑虎。”十三楼有些疑惑:“他沒有什么不对劲啊!”
十六楼和笑虎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再加上之前习文龙本尊的记忆,他对笑虎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今天笑虎和八楼之间那有意无意的火花碰撞别人看不到,可是十六楼却看的非常清楚。
可是十六楼也不确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大哥和八楼都不是会有小性子的人,可是今天大哥那颇具“风情”的一瞥是怎么回事,而八楼怎么又好象心虚似的赶紧转移了话題。
“我说不好。”十六楼只要一想到八楼和笑虎之间的“眉來眼去”就觉得一阵恶寒,对十三楼道:“我得进宫,你们先散了吧。”
九楼赶紧拉住这就要动身的十六楼道:“你着急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虽然十六楼潜进宫可以不让人发现,可是现在很晚了,那三个人回去肯定就已经休息了,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以后再说。
十六楼想了想,的确是这么道理,可是心里还是不塌实,无力的坐到椅子上道:“我心里慌,觉得要出什么事。”
这一句话可把在场的人都吓个不轻,十六楼也是特训出來的,当年也有过天才的称号,他的感觉向來都比较准确,他说要出事那肯定就是要出事。
四楼是当家大哥,当下就问道:“会出什么事。”
十六楼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担心,和咱们的事沒多大关系,就是我大哥......算了,不说了,明天我先去问问再说。”
十六楼的话说的不详不尽,九楼却听出了点别的意思,有些明了的道:“你是说笑虎和八楼......”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反应了过來。
商天晨倒不觉得什么,他和九楼在一起就挺好的,把笑虎和八楼在一起同样也挺好的,笑了两声道:“这又怎么了,只要他俩都有那个意思,不也算是好事吗?”
四楼头皮发麻,他不了解笑虎,可是他很了解八楼,知道他应该不会喜欢上男人,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你有情我有意的话还好说,怕就怕是笑虎单方面的喜欢,那时候八楼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从当初他那么介意九楼和商天晨在一起就可以看出,八楼对同性相好之事还是非常抵触的,如果......难保八楼不会想办法弄死笑虎。
十三楼也是如此担心的。
九楼的眉头也皱了起來,八楼对同性相好的厌恶他是“亲身经历”过的,八楼现在看起來虽然恢复的和以往差不多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又发神经。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是一场大难。
笑虎不是单纯的雇佣來的暗侠,他是十六楼当世的大哥,而且当初也保护了十三楼那么长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看成是一个棋子。
冲着十六楼也要让笑虎能“全身而退”。
九楼想了想,对十六楼问道:“你打算怎么去问。”
十六楼一下子就哑了,这事还真的不好问,难不成见了两人的面就问:“你是不是和八楼(我大哥)好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是绕着弯子问,那肯定是问不出來的,两个十六楼的心眼也玩不过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道:“明天我进宫一趟吧,我去和八楼谈谈。”
作为八楼曾经的搭档,九楼去谈的确是最合适的,可是其他楼又有些不太放心,谁知道八楼会不会被问的“恼羞成怒”,而突然抽风再伤了九楼。
商天晨也不太愿意,虽然现在和八楼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他当初伤了九楼的事他一直忘不了,对九楼和八楼单独见面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当下拉着九楼道:“我也去行不行啊!”
九楼本想拒绝,可是有些话......他也该让商天晨知道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们一起见八楼吧。”
四楼和十三楼还是很不放心,而且要把两个武功还不算太高的人偷送进皇宫也不是很方面,于是四楼道:“让那些暗卫传个话,还是让八楼出來吧。”
九楼点头道:“谁进宫谁出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八楼谈谈,不过你们都不要在场,有些话当着你们的话我说不出口,八楼肯定也不会说出口,那我们谈什么就都沒有意义了。”
也只好这么办了,有商天晨在,八楼也不可能瞬间就弄死谁,让十六楼守在外面也可做个救援,而且事关八楼**,人多了也的确不好。
第二天晚上,八楼又一次的來到了商天晨的王府,因为这次來的人不多,也就都凑到了九楼的院子,有十六楼和红掌等人把手,加上那些隐在暗中的暗卫,安全性和隐秘性都是很可靠的。
“有什么事昨天不说,今天又折腾我出來。”刚刚坐定,八楼沒好奇的开口问到。
“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九楼的心里敲着鼓,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八楼也看出了九楼有些紧张,放缓了语气看了一眼商天晨道:“不是说要单独和我说么,他怎么还在。”
“这事和他也有关,八楼,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一会说出什么你都不要生气,也不要想太多。”九楼想要提前打好预防针,随不指望这些话能压制住八楼可能爆发出的怒火,但是先说出來总比不说的强。
“我已经想很多了。”八楼有些沒好气的道,可是他也知道九楼为什么担心,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已经好很多了,之前的事多我沒有多大影响了......你有话就说吧,免得我自己在这里乱想。”
九楼点点头,他也觉得八楼的确不像是之前的“官无秋”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问道:“八楼,你对我和天晨之间的事怎么看。”
“恩。”八楼是真的沒想到九楼会问这事,看了一眼商天晨又看了一眼依然很紧张的九楼,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沒怎么看,之前虽然接受不了,现在沒什么感觉了。”
九楼觉得自己有些沒问到点上,八楼说现在沒什么感觉了,很可能因为自己的关系,换成是别人的话恐怕他还是很厌恶的,于是改变了提问的方式,道:“那你对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八楼“噗嗤”一声的笑了出來,道:“你问我这个。”实在想不通九楼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自己对同性恋的看法,见九楼点头之后反问道:“那你是同性恋吗?”
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摇了摇头,道:“我应该不是吧,只是......前后喜欢的两个人恰好都是男人罢了。”
商天晨对九楼的话沒有太过意外,九楼之前就说过心里还有别人,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是今天才知道那人是个男人也沒什么,反倒是九楼说喜欢自己,倒让商天晨有些欣喜,也不顾八楼在场就笑了起來。
八楼白了一眼商天晨,暗道了一句:沒出息,对九楼道:“那不就得了,你是九楼是我的兄弟,你是不是同性恋本就和我沒多大关系,我既然能接受现在这个事实,自然也就能接受他是我弟妹。”说着手也指向了商天晨。
八楼还以为九楼这是要调节自己和商天晨的关系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想着自己之前对他们的态度的确是太过冷淡了些,也就释然了。
九楼见事情拧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这个急啊!决定还是不绕弯子了,当下咬了咬牙把想问的问題直接就问了出來道:“我想问的是,假如有个男人喜欢你,你......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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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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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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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却沒回答九楼的话.而是把思考的重点放到了九楼之前的那句话上.
“前后喜欢的两个人都是男人.”八楼的表情一下子丰富了起來.看了看商天晨确认了这个家伙应该是第二个.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九楼.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喜欢的.第一个人是谁啊.”
九楼让八楼莫名其妙的一个“大回转”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避开了八楼的眼神道:“先别说我的事.现在说你呢.”
八楼一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九楼.笑道:“总不会是咱们之前的哪个师兄弟吧.”这事对八楼來说其实还是挺重要的.如果九楼以前喜欢的就是男人的话.那他和十三楼之间还真的就沒有手足以外的感情了.
这事有些不对头.必须要好好问问.
九楼知道今天不给八楼一个交代是不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商天晨一起带着的原因.既然前后当事人都在的话.把事情说清楚也是可行的.不管八楼会怎么想.至少能让商天晨吃个定心丸.
想了想.九楼握住了商天晨的手对八楼道:“在天晨之前.我的确喜欢过一个人.不过却是因为天晨的关系我才发现原來我一直都是喜欢着那个人的.”
八楼点点头.情感上的事他经历的不多.也不太明白九楼的话.不过现在九楼的样子是打算坦白了.那就不再出言打断他了.
九楼把商天晨又拉紧了一些.道:“自从我嫁给他之后.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目标.所以我和天晨一开始只是合作关系”
九楼以前虽然也和别的楼讲述过之前的事.却沒有说的太过具体.这一次却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正是因为商天晨的种种.才让九楼发现自己对以往那个人的情感.以及之后的种种.一直到九楼换了幕德回营就不在说了.
之后的事八楼知道.九楼也不想让商天晨知道.所以也就沒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九楼说的很详细.八楼听的很认真.
商天晨与九楼的手一直相握.等九楼说完已经是双眼含泪.道:“九楼.你现在的心里已经全然是我了吗.”
自九楼回來之后.和商天晨的感情一直在升温.商天晨也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到了九楼的心中.但是他从不敢奢望自己是那唯一的一个.现在听着九楼讲述着一直以來的心路历程.明白自己已经是九楼的所有之后.心中的感动和激动几乎让他全然崩塌.只是这是一种喜悦的崩塌.也不顾得八楼在场把九楼紧紧的抱在怀里道:“九楼.太感谢你了.真的太好了.”
九楼沒有说出自己之前喜欢的人是谁.一直用“那个人”來代替.商天晨也只以为那是个死了的人.可是八楼却听出來九楼说的人竟然是自己.
八楼的心中是震惊的.想要愤怒却愤怒不起來.绷住全身的力道无处发泄.到最后竟然瘫在了椅子上.再看着被商天晨抱在怀中的九楼.八楼终于明白那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的愤怒是为什么了.
是“失去”所带來的痛苦.
一直以为十三楼是喜欢九楼的.九楼应该也有一些那方面的意思.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九楼之所以变强.为的不是超越自己.而是不想给自己拖后腿.想要变成自己最完美的搭档.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喜欢了自己.只是却是因为商天晨才明白那种情感.然后还在那种前路不明的时候为自己守着那份情感太可笑了.原來自己一直是这么可笑的.
已经不想知道今天九楼为什么会找自己來说这些了.八楼强撑着身体站了起來.朝着门外走了去.
九楼赶紧叫住了八楼道:“八楼.你先别走.”
八楼缓慢的回过了头.看着九楼和商天晨.摇了两下头.道:“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从來沒表达出过我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阳光活泼甚至有些癫狂.而我所以我只是一直默默的喜欢着她.我不想和她连手足都做不成.后來.”后來就是八楼以为十三楼喜欢九楼.不过这些话也不用说了.这些完全沒有了意义.
终于明白为什么九楼站在商天晨身边的时候.心里那种失落感是怎么回事了.八楼又是一阵苦笑:原來不是因为失去了搭档.而是失去了从沒在意过的情感.
“你喜欢是她.”九楼想了想八楼的话.终于知道八楼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了.
八楼点了点头.道:“不过自从和你们碰到了一起.我已经放开了.我应该是那种无法喜欢别人.也无法让人喜欢上的人吧.”
九楼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笑虎和八楼之间应该沒有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暧昧.很可能就是自己这些人想的太多了可这也不对啊.作为笑虎弟弟的十六楼.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出现错觉吧.
那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楼还是把之间的问題再一次的问出了口:“八楼.我还是想问问你.假如有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八楼无力的笑了一下道:“我从來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错的.真的.就算是有男人喜欢上我.只要那个人是对的人.我想我会接受吧”
对的人.虽然不知道八楼说的对的人是什么意思.九楼还是点了点头.道:“看來我们之前都想错了.以为你对‘同性相好’很敌视呢.”
八楼道:“我敌视过很多事情很多人.可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原因也不是别人从表面上看到的.比如当初我不知道你是你之时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种对‘王者’的执念罢了.”
八楼的思想永远是别人看不透的.有时候八楼自己都不能把握.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八楼还是一个“不完全体”.
八楼暗想:要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九楼的情感所在.今天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那时候的自己很可能在暴怒之后杀了九楼.也有可能在接受了九楼之后想办法把他从最后任务的名单中剔除.不管自己是哪种选择.都不会有今天几人在幻境中的这五人组合了.
九楼拉住还要向外走的八楼道:“你现在很虚弱.潜回皇宫恐怕不那么简单.不如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宫里让小十六去应付一下.明天你再回去吧.”
八楼笑了笑.道:“我只是有些泄气.一会出去走走就好了.不碍的.”说完又看向了商天晨道:“我把我最在意的弟弟交给你了.自此我也承认你是我的兄弟.”
商天晨连连点头.道:“我商天晨只为九楼一人存在.所以你大可放心.”
“好.”八楼对着商天晨伸出了手.商天晨与之相握.在这一刻终于认可了对方.
八楼对九楼道:“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吧.他该知道了.”
九楼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担心商天晨能不能接受.但是八楼既然说该告诉他了.那么应该是时候了.
九楼送八楼出了门.问道:“对你來说.什么样的才是对的人.”
八楼的目光扫到过來接应的十六楼.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灿烂.竟然是九楼从來沒见过的温暖.“我本來还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九楼也看向了十六楼.惊恐的又看回了八楼道:“不会是小十六吧”
八楼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也就这点脑子.苯死了”
九楼知道自己这是猜错了.继而马上想到了八楼说的人是谁.看着十六楼和八楼消失在视线中.九楼赶紧抓着商天晨回了卧室.道:“要出事了.”
商天晨忙问:“怎么了.要出什么事.”
九楼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下.道:“本來咱们都以为笑虎和八楼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算沒发生也应该是笑虎喜欢上了八楼.对吧.”
商天晨点头.把八楼弄出來就是为了好好和他说道说道.沒想到事情完全不是那个样子.这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沒有.笑虎应该也从來沒表示过那种意思.这样的话不更好么.
“好什么.现在只能祈祷着笑虎是真的对八楼有意思.不然的话笑虎可要遭殃了.”九楼对八楼再了解不过.只要他决定的事轻易是改变不了.
如果笑虎完全沒有那种意思的话.而八楼却先起了那个心思
被八楼纠缠上的话.笑虎的下场真是堪忧啊.
回皇宫的路上.八楼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沒有散去.十六楼看着只觉得心惊肉跳.却不敢问任何问題.一直护送着八楼回了自己的宫殿.十六楼要走的时候.八楼却叫住了他.道:“小十六.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十六楼听着八楼那十分不坏好意的笑声.头皮发麻.强逼着自己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啊.”
八楼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九楼为什么去找他说这些了.前因后果想的都丝毫不差.看着十六楼十分不自然的站在那里.八楼笑道:“你不用去问你大哥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啊.你知道我的打算了.”对着八楼.十六楼半点想耍诈的余地都沒有.见八楼直接问了出來也就干脆的认了.
八楼点点头.道:“我和笑虎之前沒有你们想的那回事.笑虎对我也沒有那个意思.”
“把我就放心了.”十六楼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嘿嘿”八楼的笑声十分诡异.让十六楼刚刚放松下來的神经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紧绷了起來.“小十六啊.你说是我当你大嫂好呢.还是笑虎当你八嫂好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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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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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刺杀
十六楼把八楼送回宫殿,就想去给笑虎提个醒,可是转了几个弯又停住了。
这事怎么去提醒啊!自己大哥的脾气自己知道,笑虎沒那个意思,要一听八楼有了企图心,那不还想办法把八楼折腾半死啊!回头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是要是不说,那以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倒霉的还是自己,笑虎非玩死他不可。
转來转去,实在沒了主意,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摸到了商天显的寝宫。
商天显这天正好去皇后宫里了,宫殿里出了一个留守的高手之外,其余的人在十六楼眼里都不太够看,而那个高手见到來人是十六楼,自然也就当沒看到。
十六楼就坐在商天显的寝宫殿里运气,越想这事就越别扭,听八楼那话里的意思,那肯定是要把笑虎给吃到嘴里才算完,就算是自己提醒了笑虎也未必有什么用,而且提醒与不提醒都不地道。
提醒了笑虎,就算是把八楼出卖了。
要是不提醒笑虎,那就等于是把大哥给卖了。
要不说这事两边不讨好呢?十六楼是真郁闷了。
本來他和商天显也沒什么太多的客气,想着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憋着气就躺到了商天显的龙床上瞪着眼睛发呆。
连着两天晚上都不得安宁,白天还得训练禁军卫,稍微有点空就得去看娃娃兵们操练,再是铁打的汉子也有些抗不住的时候。
气着气着,十六楼就快睡过去了,隐约间却听到了肉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随后就是衣袂破风的声音。
根本都不用思考,十六楼直接跳到了卧室之外,就见唯一一个留守皇帝寝宫的左手捂着右肩半跪在地,死咬着牙隐忍着,借着微弱的烛火都能见到那人头上渗出的汗,可见是有多痛苦。
这人本是商天显的暗卫中的高手,接着“暗镜”的手段训练,现在实力已经不错,虽还不及十六楼或者八楼,但也不遑多让,能在一个照面就被伤成这样,显然來人身手犀利。
知道來人现在肯定隐了身形,追也无用,十六楼赶紧把高手弄躺在地检查伤逝。
稍一查看,十六楼真的是心头火气,又惊又怒。
高手倒沒受什么大伤,只是肩头被划了一个口子,可是來人的武器上却淬着毒。
毒药虽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是那种最能激发人体痛觉的,稍微意志薄弱的人中了这个毒不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嘶喉也会自我了断。
可以说使用这种毒药的人,最大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让人痛苦或者是发出声音。
十六楼都沒把握自己中了这个毒会不发出半点声音,而这个暗卫高手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之后就生生忍住,其意志力不得不让十六佩服,心道:之前只觉得他们功夫不行,一直小瞧了他们,却沒想到他们也是值得让人佩服的铁汉子。
掏出“暗镜”独门的解毒药给暗卫高手服下,对着那双焦急的眼睛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然后指头连点几下,让暗卫高手进入了混睡:“暗镜”的解毒药也不是万能的,只能抑制毒药的扩散,却不能解除疼痛,这解毒的事还得让八楼或者是笑虎來。
仔细想了想之前瞬息间发生的事,十六楼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商天显今天去的是皇后宫中,那这个人摸到这里显然不是來行刺的。
可是会是什么人要冒那么大的险來闯皇帝寝宫呢?是为了窃取什么机密还是要窥探什么呢?能躲过其他潜伏的人说明來人也是个高手,可是他却惊到了这个高手暗卫......那么可判断这个人应该是比自己稍微差一点,应该和八楼差不多,可这又说不过去了,皇帝寝宫有个规矩,皇帝不在而寝宫发生刺杀的时候,所有暗卫护卫不得惊动他人,一是为了暗中追查,二也是为了避免事发突然惊吓到皇帝或者是其他贵人,三就是收紧风声避免惊到了刺杀者的幕后之人。
所以那个暗卫即使在疼痛难忍的时候也要咬牙坚持着不肯出声,为的就是不破坏这千百年來的规矩,不过作为当值首领,这个暗卫高手的职责还沒完成,一是要布置追查任务,二是要派人给皇帝报信,可是那个暗卫高手中了毒虽然能咬者牙硬顶,却已经不敢开口说话了,很怕万一开口那口气憋不住就喊叫出來。
现在那个暗卫高手被十六楼点睡,那么这两件事也只能十六楼來做了。
十六楼把隐在宫室外的暗卫都叫了进來,布置他们去八面去追查,看看來人又沒有什么线索遗漏在路上,命令是十六楼下的,但是他自己却不抱任何希望,从自己听到声音一直到从内室扑出來,前后不过四秒的时间,那人却已经无影无踪了,而且逃跑的时候也沒引起别人的注意,明显是个轻功高手,而且來人的目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让皇帝寝宫殿发生混乱,显然是做了极细致的计划,留下可追查的线索不多,就算有恐怕也是故布疑阵。
至于去报告皇帝的事,十六楼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不然别的暗卫去了说不得还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还让不让人消停一会了,在龙床上都睡不塌实,我看皇帝这个职业还真是沒什么乐趣,暗骂了几声,交代留守的人照顾好暗卫高手,然后隐了身形去皇后宫中报信去了。
报信完之后,就直接转到了八楼的宫殿里。
虽然笑虎是身手最厉害的,不过这事里事外都透着蹊跷,这动脑子的事就必须得找八楼了,不过十六楼到了八楼的宫殿之外,还是找了个从“暗镜”中雇來人去给笑虎报信,这事也得让他提防一下。
等到进了八楼的宫殿转了两圈也沒见到八楼的身影,十六楼心道:坏了,这八楼该不会去夜袭我大哥了吧。
赶紧叫过一个八楼的暗卫问八楼去哪了,暗卫摇头道:“主子去哪从來不和我们交代,如果沒有特意吩咐我们跟都不敢跟,就更别说开口去问了。”
十六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去了,八楼的脾气他知道,驭下之严格堪比暴君,那些暗卫不知道八楼去哪了实在是情有可缘。
越想十六楼就越觉得八楼是去“夜袭”自己大哥了,当下拔足飞笨就朝着笑虎的宫殿去了。
结果到了笑虎的宫殿也沒找到笑虎,十六楼真蒙了,难不成这俩人真搞到一起去了,现在去“幽会”去了。
让自己的想法又吓出一身冷汗的十六楼赶紧叫过从“暗镜”中跟出來的丫头问情况,其中一个丫头道:“虎爷刚才说皇宫中出事了,出去查看了,不让我们跟着。”
十六楼点了点头,还是大哥做事靠点谱,出去的时候还知道交代一声。
至于笑虎怎么会知道皇帝寝宫出事了,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十六楼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皇帝寝宫居中,往后是皇后的寝宫,往前就是听政殿,东西两侧一是“容妃”的寝宫,一是“质子王爷”的寝宫,如果在皇帝寝宫刺杀失败,必定要找个守卫最薄弱的路线突围,皇后是位置最重现在皇帝又在哪里,守卫必然不同寻常,而听政殿放置了许多重要的文书和秘密文件,守卫堪比皇帝本人,而八楼又是别国质來的王爷,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皇帝都会加重守卫力量,更何况八楼的名声震慑天下,傻子也不会选择他作为突围方向,那么四个方向之中,也只有“容妃”的守卫力量最是薄弱,刺杀之人想要脱身必然会选择“容妃”寝宫的方向。
刺客的想法照常理來想,那真沒错的。
可是这寝宫中住的不是“容妃”,是笑虎,那人就是瞒了所有人的耳目,也不可能从笑虎眼皮子下逃走,从刺客來的方向,笑虎很容易的就推断出了出事的地方是皇帝寝宫,知道商天显肯定是沒危险,直接就跟了出去。
很快,笑虎就发现了刺客的踪迹,则隐了气息坠在了后面。
很快的,笑虎就发现那刺客后面居然还坠着一个人。
稍微一分辨,竟然是八楼。
八楼现在的功夫不如笑虎,却也不差,虽然他瞒不过笑虎的眼睛,也发现不了坠在自己身后的笑虎,但是却沒有让那个刺客发现,毕竟是王牌特工出身,混合了这个时空的武工之后,倒也算的上是当世高手。
笑虎跟在后面就纳闷了,这八楼住的地方跟自己这边完全是两个方向,他是怎么发现那个刺客的,还坠在后面了,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今天晚上要出事。
其实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如果让十六楼知道了,那简直会直接吓死。
八楼今天晚上的打算还真就让十六楼猜到,他原本就是打算去“夜袭”笑虎的,当然,只是打算去“谈谈心”,而沒想做什么。
可是刚走近皇帝寝宫的时候就发现了刺客的身影,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就坠了上去。
晚上从皇帝寝宫里出现了一个身份不明还带着武器的人,还沒有引起任何动静,这怎么可能让八楼不注意呢?反正商天显也不在那寝宫中,先跟上去再说。
至于和笑壶“谈谈心”不着急,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调戏”他。
八楼在前面坠着刺客,而身后还坠着一个笑虎。
这情形要是让十六楼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吓。
那刺客浑然不知道自己让两个高手给坠上了,从“容妃”寝宫突围出去了之后,有躲避了几波查看的暗卫,在皇宫的一处角落里的破落院子外停下了,左右看了看十分的小心,然后就飞身跃了进去。
八楼跟在后面却沒有进去拿人,而是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继续隐藏。
果然不出八楼所料,一个时辰后,宫中明的暗的侍卫都已经出动,而那个刺客却换了身衣服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面色平静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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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过往
刺客已经换成了寻常宫女的打扮,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刺杀后的紧张感,八楼也很难看出那个二十五六岁的“老宫女”就是之前的刺客。
八楼一直坠在那个刺客后面,遭遇了几个暗卫高手和一些“暗镜”中的人,也只是眼神互相碰撞了一下而已,商天显的暗卫都知道八楼是“自己人”,对他的出现不会有半点疑惑,八楼也不想继续跟下去了,几个眼神就交代了那些“自己人”,就打算返回自己的寝宫。
皇宫之中已经彻底闹开了,即使功夫再好,也不适合在明火执仗的气氛下潜行跟踪了。
笑虎和八楼的打算一样,只是却沒有回宫,等在原处一直到八楼接近才稍稍显露身形,让八楼发现自己,然后带着八楼回了自己的宫殿。
宫殿中已经來过一次明查的侍卫,笑虎的人自然很轻松的就应付了过去,想來八楼的宫里情形应该是差不多的。
一进到宫殿内室,笑虎便问八楼:“你怎么发现那人的。”
八楼直言道:“巧合,我本是打算來找你的。”
笑虎只以为八楼是有什么事來找自己商量,对八楼的话也就沒太多在意,而是道:“那你对这事怎么看。”
八楼看着女人装扮的笑虎一脸凝重,又想着之前拍着桌子和自己对瞪的男人模样,心里感觉怪怪的,表面上却沒表现出什么,只是道:“你明天一早可以受惊吓,动‘胎气’了。”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倍受皇帝宠爱的妃子乍闻皇帝寝宫出现了刺客自然会受到惊吓,八楼的意思笑虎自然明白,点了点头,还要问什么,十六楼却摸了进來。
十六楼已经处理好了皇帝那边的事情,也安排好了两国暗卫和“暗镜”中人,本來应该直接去领禁军卫进宫,可是去过八楼的宫殿知道他还沒回來之后,便觉得眉心直突突,交代了御林军的一个首领,让他带着圣旨去宣四楼和齐玉城,然后又让人先去给端王府传个话,之后就赶到了笑虎宫中,想让他帮忙找找八楼。
十六楼是万万沒想到八楼居然会在这里,愣了片刻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八楼沒有解释太多,而是反问十六楼:“你沒出宫。”
十六楼点头,虽然还是想问八楼怎么会在笑虎这里,可是又怕问多了惹笑虎疑心,只好把之前的事说了一次。
八楼听完问十六楼:“商天显那边怎么说。”
十六楼道:“商天显倒沒什么,只是皇后吓的不轻,商天显在那陪着她,他说來人显然不是为了刺杀,很可能是种试探,而且用了那种毒药就是为了把事闹起來。”
笑虎问:“为什么要闹起來。”
八楼却猜到了一些,看了一眼笑虎道:“为了你。”
那刺客显然在宫中已经潜伏了很久,恐怕比当初绑架幕德的那宫女羡月的时间还长,有如此身手的人,想來也是留着对付商天显的,只是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动手,而今天这事应该是临时起意,目的应该就是要惊吓一下“怀孕的容妃”,不然为什么会在刀长淬那种杀不了人的毒。
八楼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又道:“应该是最近商天显被咱们护的太严了,让敌人发现刺杀不是很简单,所以才用这种手段去试探一下,如果皇帝不在寝宫中还有能和那刺客较量的人,就可以猜到平时皇帝身边的护卫会有多紧密了,而且就算那个暗卫高手沒有发现她,她也会找个來攻击一下,把事情闹大,这对制订这个计划的人來说,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一是可以试探出皇帝守卫的力量,二也是可以让‘容妃’受到惊吓,即使那个刺客落到了咱们手里,对他们來说也不是什么损失。”
十六楼点头,道:“那刺客只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笑虎道:“可是我们却沒有给背后之人舍弃的机会,刚才我和八楼已经发现了那人,让人坠上去了。”
几人又大概的商量了一下,已经是凌晨,十六楼和八楼都不适合再呆下去,不然等天亮了再想潜出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十六楼和八楼一起回了八楼的宫殿,进了门之后十六楼就问八楼:“你怎么会在我大哥那里。”
八楼挑着眉毛笑着反问十六楼:“你说呢?”
十六楼气的直跳脚,道:“你能不能放过我大哥,他......他真的不适合你。”
八楼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道:“为什么不适合我。”
十六楼道:“我大哥他对情感看的很重,经不起别人耍弄。”虽然笑虎以前沒有过什么情感上的经历,但是看他对十六楼的态度,还有为了报恩就许下了十年之约,就足以说明了他这个人对待情感的确是非常重的。
这一点八楼早就心有判定,非常认同十六楼的说法,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他不适合做‘暗侠’,以后‘暗镜’招安成功,我也不打算让他去领导。”然后语带不满的问十六楼:“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耍弄他呢?”
十六楼一窒,道:“你......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认真,你连女人都沒认真过。”
八楼不置可否,而是道:“今天我跟商天晨说,我认可了他是我的兄弟。”
十六楼不明白话題怎么扯到了商天晨的身上,更惊讶八楼怎么会认可商天晨是兄弟,想了想,便明白他这是认可了商天晨和九楼之间的感情,可是这和笑虎也沒有关系啊。
“如果我大哥不接受你,你打算怎么办。”十六楼最怕的就是笑虎和八楼起了什么冲突。
八楼摇了摇头,道:“我会让他接受我的。”感情的事八楼自己也沒什么把握,但是要把笑虎变成一个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搭档,他还是有把握的。
十六楼想了想,实在无话可说,便道:“你可不能用强。”
八楼好笑的说:“我打的过他吗?”
十六楼一想也是,稍微放心了一写,随即又道:“其实,我们还是有回去的可能,你不想吗?”
八楼自从知道这个任务之后,想的只是该如何完成,从來沒想过回去的事,现在被十六楼一问,才好好的想了一回,很快便有了答案:“回去吗?我们的本身都是具尸体了,即使回去我们也不是我们了。”也许其他楼的尸体还能勉强回魂,可八楼却不可能了。
十六楼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題很可能刺激到了八楼,当下就要转移话題,八楼却继续说道:“就算有合适的身体让我们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对那个世界......沒有半点眷恋。”亲手击毙自己父亲的事,一直是八楼心中最大的痛,连带着那个世界的一切都让八楼觉得沉重,就算给他一个完好的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想回去。
坐在椅子里的八楼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面色疲惫而悲伤,十六楼也不好开口说话了,坐在那里不自觉得想起了当年。
十六楼是楼的孩子,他的母亲就是把十三楼带回组织的那个前任十三楼,而他的父亲也是楼,在自己还沒出生的时候就死在了一次任务中,后來母亲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准备,然后和仇人同归于尽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继承了母亲的排位,成了新任十三楼,又过了几年自己也靠着实力成了十六楼。
作为一个在组织中长大的孩子,十六楼原本的世界就是组织,所以他非常能理解笑虎对“暗镜”的情感。
那是一种荣耀而黑暗的生活,即使身上挂满勋章也永远见不得光。
任务是生命的一起,是组成生活的所有。
其实,活在这个虚幻出來的世界更开心。
虽然还是在黑暗中行走,却是从未有过的“自由”,情感也能得到最完全的释放,在这里生活......其实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能活着完成那个“一统天下”的大梦,活在这里其实......真的很好。
十六楼渐渐的也陷入了沉思。
天微明,四楼和齐玉池已经领禁卫进了宫。
“容妃”已经得知皇帝寝宫混进了刺客,动了胎气急召太医。
皇帝为了安抚“容妃”,已经亲自赶往,并下旨传端亲王慧侧妃进宫看顾。
齐连锋带禁军卫守九门,许进不许出。
习文龙领禁军卫守“合国质王”寝宫。
齐玉池领禁军卫守皇后寝宫。
王铁柱领禁军卫守皇子公主居所。
吴上离领禁军卫守听政殿。
王铁柱就是四楼,而吴上离则是商天显的心腹。
从这些旨意上來看,商天显是彻底把自己的安全和未來都交到了商天晨嫡系人手当中。
随后,朝臣们上朝之时变听说了宫中的变动,惊恐未过,商天显便宣出了新的旨意。
端亲王领兵部吏部事宜,全亲王领户部,史正良领刑部。
三人本是王爷宗亲,以前即使有领堂部差事也都只是暂领,现在却是正式接管,这一举措让朝中大臣又是一阵议论,按说宗亲王爷领实权是大忌,可是现在这个当口却沒有人敢上前反对,用的全是自己家“亲戚”,可见皇帝对大臣们已经起了疑心,那些真正有“卖国”事实的人更不敢多说什么了,很怕商天显就此锁定了自己。
接下來商天显宣布了一道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旨意。
端亲王德侧妃齐玉城封正二品卫国将军,护卫京城。
妃子封将,千古未有。
可是当下,已经沒有人再反对了。
礼部老尚书也只是摇了摇头,口称“圣明”。
刺杀在前,朝中人人自危,皇帝任用自己“心腹”之人,谁会去阻拦,即使不符规矩又能怎么样,赏赐男妃之时所有人都乐得看着笑话沒人反对,现在封妃为将他们同样也沒有反对的立场了,除了称一声“圣明”之外,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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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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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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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被封将.商天显事先沒有和任何人通过气.
九楼凤冠妃袍的大妆随着商天晨迎接天使.见來人竟然是齐连锋就知道必然不是像之前那几次的封赏旨意.
由老子给儿子宣布圣旨.这种情况不是沒有.却很少发生.这次又是封九楼为将的旨意.足见商天显这个皇帝对这事有多重视.这对齐家來说也是一种荣耀.
自从两家被商天显定下了姻缘.齐连锋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今天才算是正式见了商天晨一面.宣完圣旨又把将印送上之后.对着商天晨一礼.踌躇了一会才道:“玉城就交给王爷了.”
这话本该是在成亲之日说的.可是却一直拖到了今天.
其中包含了作为一族之长的无奈.也包含了身为父亲的愧疚.时到今日儿子处境的更改和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关系也沒有.齐连锋愧疚之余也羞臊不已.
九楼与商天晨一起扶起齐连锋.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先邀请他进了王府再说.
齐连锋本想拒绝.可是又打从心底想和商天晨亲近一下.犹豫了一会也就答应了.和传旨副使交代了几句请他回去复旨才有些尴尬的进了王府的客厅.
虽然齐连锋是侧妃的父亲.但是非紧急情况下他还是不好进商天晨的后宅的.所以也就沒让他到九楼的院子里说话.分宾主落座之后.喝了好一会子茶竟然沒人开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九楼顶着齐玉城的名与齐连锋修复了一些关系.但是作为这男男婚姻的家长.齐连锋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在商天晨跟前自处.几次开口又都咽了回去.只能捧着盏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
商天晨也是尴尬.甚至该怎么称呼齐连锋都不知道.叫大人吧太生疏.叫岳父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当然更不可能叫公爹几次看向九楼.让九楼先开口.可是九楼却把眼睛转到了别出.就好象这事跟他无关似的.
就在齐连锋混身不自在想要告辞的时候.清波却引着麦芽进來了.说是刘娘娘让带來给祖父行礼的.三人当下也顾不得继续尴尬下去.由九楼带着麦芽拜见齐连锋.
这是齐连锋第一次见到麦芽.从麦芽一进门的时候见到那张和九楼十分酷似的面孔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前虽然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孙女.却因为所谓的规矩一直沒有见到.只是听夫人每每提起麦芽的时候满心宽慰的模样也只能叹息几声.如今乍然得见.竟然激动的老泪纵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商天晨内心也是颇多感慨.本來是挺好的亲缘.却七错八错的扭成了今天的局面.父子相见难.祖孙相见更是难.想要重聚天伦之乐之怕是难上加难.
好在九楼现在有了正式的官身.以后想要见家人就方便的多.进宫上朝也是有理有据.虽然身上还有个男妃的名号.身份却比以前要好上许多.也不用九楼总是守在王府之中.种种大才得不到施展.
麦芽比刚接回來的时候长高不少.身子也强了不少.如今已经开蒙认字.平时也能稍微的练练腿脚.性情也比别的郡主县主大方得多.虽然沉稳却不沉闷.有礼有度却不失孩子的真性情.足见刘惠娘是真的用了心在教养几个孩子.
有这样的主母.端王府的府务后院当真是不用再担心了.
感激着刘惠娘.九楼的愧疚也就越來越深.之前对着商天晨沒有感情的时候还能轻松面对.现在却是很久沒有见到刘惠娘了.再见她把自己女儿教养的这么好.心中除了愧疚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刘惠娘的父亲已经请商天显下旨外放做了知府.除了是不想他在京城里给自己添堵.也是为了保全他一家性命.这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刘惠娘却只是笑笑沒有半点怨言.
送走齐连锋之后.九楼拉着麦芽道:“我们一起去看刘娘娘好不好.”
麦芽点头.道:“好啊.我也要去看弟弟呢.”
商天晨对着刘惠娘也是心中有愧.可是越是有愧就越不想见.也是好久沒去了.现在听到九楼说要去看望.赶紧拉住九楼道:“我见了她该说什么.”
九楼道:“什么都不用说.她都明白.而且她的心意你不也早就明白了么.你们总是夫妻.即使不能以夫妻相处总也是家人.”
商天晨自己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他还是扭转不过來.本來他和刘惠娘之间的婚姻沒有谁对谁错这一说.可是之后的日子总归是商天晨对不起了人家刘惠娘.先是有张临雪后來又是九楼.商天晨从來都沒有给过刘惠娘真正的幸福.甚至多年不生养也是受皇家所累.可是刘惠娘却是把真个心都交给了他.越是这样.商天晨就越无法面对.他虽然是个封建社会的王爷.可是他做不到像别的王爷那样把这看成是理所应当.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九楼和麦芽都有些期待的眼神.商天晨只好出门.向着刘惠娘的院子走去.
晚上商天晨就留在了刘惠娘的院中.这是九楼暗示的.商天晨尽管不愿意也还是留下了.尽管两人都知道这只是给刘惠娘体面.并不会发生什么.可是心里却都不是滋味.
九楼就在院中摆了一些酒菜.一边喝一边苦笑.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吃醋了.明知道这么做会让我们两都难受.可我怎么还是这么做了呢.”
“你傻呗.”
九楼回头一看.就见十三楼站在身后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
“我是有些傻了吧唧的.但是我也比你强.”九楼有些沒好气的白了一眼十三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石凳.
十三楼从來也沒客气过.一屁股坐下就抢过九楼的杯子一口灌下.道:“你怎么就比我强了.和商天晨之间那点破事从來就沒明白过.”
“你明白.你明白.就你明白的多.”九楼知道自己无法从十三楼手里抢回酒杯.只能让红掌再去取一套餐具.然后对十三楼道:“你明白个屁.”
九楼鄙视十三楼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一想八楼喜欢十三楼那么长时间而十三楼却毫无所知.就觉得这个娘们其实挺傻的.可这事却也不能和十三楼说出來.不然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十三楼随手捡了些东西扔到嘴里.然后道:“和八楼把事都说开了吧.”
九楼点头.和八楼相谈的事十三楼是知道的.但是内容沒告诉她.有些话实在是沒法说.
十三楼还是一脸无所谓的事.道:“他现在心里有人了吧.”
“现在.”九楼很不明白这个词的所指.八楼心里以前有人.现在嘛不知道.
十三楼依旧用手捏着菜往嘴里送.边吃边道:“八楼的心思我以前多少能感觉到点.可是我们不合适.所以我也就沒点破.不然兄弟都沒得当.”
“噗.”九楼真的是吓到了.这十三楼不傻啊.竟然瞒得死死的.亏得以前还是那么好的兄弟呢.这事居然沒和自己露半点口风.
“我也知道你喜欢他的事.可我还是沒说破.”十三楼又扔出个炸弹.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九楼是真的傻了.弄了半天最傻的人是自己啊.
“感觉.就是一种感觉.但是这事也不能说.咱们组织不反对楼结婚.可是绝对却不可能接受同性恋.你俩还是一组的搭档.如果真的点破了那时候的八楼也不可能为了你而放弃前途.也不会袒护你.更不会接受你.到时候你也就只有接受最大难度的任务了.到时候”
到时候就会和八楼分开.然后回得來回不來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种规则.虽然残酷.却是不得不遵守的.
看上去十分冷酷.沒有半点人情可言.却是对组织对国家最好的安排.
他们是国家武器.他们早就沒有了“个人”.
九楼假设了一下.如果还是在那个时空.自己的情感被说破了.八楼必然是讥讽嘲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自己交给组织.之后自己也就会在最高难度的任务中牺牲.即使有幸回归.也会很快的进入到下一次高难度任务.一直到无法回來的那一天.
组织会为他保留所有的荣誉.在他牺牲之后给他最高的荣耀.然后会有新人顶替上九楼这个位置.而他就只是地下室里的一张照片.再无其他的东西留下.
那不只是九楼的无奈.也会是所有兄弟的无奈.更是组织上的无奈.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最最不合礼法的事偏偏就成了正式的姻缘.明明不该有的情感也造就了今天的局面.这又不能不说是一种救赎.
虽然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不是八楼.却也是真心真意的爱人.
八楼虽然饱受精神折磨.到最后也蜕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十三楼.十六楼.四楼.似乎在这个世界里都得到了一些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吗.九楼有些迷茫了.也许被拯救的是自己这些人也说不定.
十三楼不知道九楼心中所想.抑或是知道而沒表现出來.扔是一脸无所谓的问道:“八楼现在看上谁了.”
“看上谁了.不知道沒准是商天显吧.反正他和笑虎之间应该沒事.”八楼的想法是离开端王府之后才想到的.十六楼虽然知道却沒找到机会來和他们商量.所以九楼现在并不知道八楼得打算.也只能是胡乱猜猜.
十三楼却摇头.道:“你还是傻了.我和你打赌.倒霉的人肯定是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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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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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是真傻了.可是八楼却精明的很.
他知道笑虎不是那种人.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事情和笑虎明说.所以他采取了一个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时不时的出现在笑虎面前.
当然.八楼每次出现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比如“我的暗卫回报.那个宫女叫叶春.以前是安妃的使唤宫人.后來因为慕德公主出生时出了岔子被牵连了进去.虽然沒有打杀却是扁到了冷宫.如今已经十年.”八楼很是正经的说.面无表情的.
笑虎却皱起了眉头.道:“这些你不应该先告诉商天显么.”
八楼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不过他说后宫的事就交给你我了.”
八楼说的是实话.商天显的确是这么说的.
事情越查越多.越來越复杂.商天显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把商天晨牵扯进來.所以只是把正经的国事一点点的交到商天晨的手里.他是打算在商天晨登基的时候.接手的是一个安稳的吴国还有一个干净的后宫.
给九楼安排一个正式身份.不只是因为无人可用.也有帮助商天晨和九楼找条后路的意思.假如以后朝臣们以男男婚嫁为诟病阻止商天晨登基的话.那么九楼完全可以以“卧底”的名义应对天下.就算九楼不愿意.那么之前给的他正经册封的妃号也可以说是“先皇”的强旨.总之不管商天晨和九楼如何选择商天显都给他们铺好了路.
笑虎想了想道:“那我们明确一下分工吧.”
八楼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道:“你说.”
笑虎道:“我们现在明确掌握的就是两条线.一是太后那边.二就是冷宫那边.商天显的嫔妃有外联动向的我们基本都掌握了.这方面可以交给文龙和‘暗镜’的人去做.而我就领着我的人跟太后那边.你呢就盯紧冷宫.”
八楼点头.
笑虎的安排很合理.八楼挑不出毛病.不过他可不想因为分了工就和笑虎少了來往.假做考虑了一下道:“我们也要时时交流一下情报.这两条线说不定会有什么交叉的地方.”
笑虎认为八楼说的很对.道:“再过两个月我差不多就该去了这个容妃的身份.那时候我就暂时充当一下你的暗卫好了.”
八楼听的一喜.却面色不改的说:“到时候再说吧.给我当暗卫实在是有些委屈你这吴国第一暗侠.”八楼以前是很少夸奖人的.所以他真心说出的好话让别人听了也不是很对味.
笑虎怎么听都觉得八楼是在讽刺他.干脆不说话扭身回了内室.还走的袅袅婷婷的.要不是挺着假肚子看上去有些好笑的话.还真的是挺风骚的.
八楼让笑虎的举动给吓的不轻.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也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笑虎还是男人装扮的时候顺眼.
商天显现在是真的不管后宫的事了.除了皇后之外.其他的嫔妃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增加了保护皇后的人手.又和八楼借了一些对毒药有研究的女暗卫过去充当宫女.虽然不是常常宿在皇后处.却是把皇后的宫殿经营的铁桶一般.
至于皇子公主那边就交给了四楼.四楼的娃娃脸对付那些孩子正合适.
虽然已经有关于叶春的一些消息.皇宫中仍是一片紧张景象.商天显依然每天震怒.借着这次的事他也清除了不少宫中不太干净的人.
对冷宫的监视是外松内紧.假婉嫔传回的消息不多.也沒有什么价值.只能继续暗中观察.
笑虎那边却有了一些太后那边的消息.
朱婉方十四岁进宫.除了一个贴身的丫头就沒有别的随行人员.后來这个丫头死了.从宫中留档來看说是失足掉进了池塘.不过真的假的就不得而知了.随后太后身边的人都是宫中统一拨派.沒有安宁二妃插手的迹象.也沒有皇帝特意的安排.
封后之后.身边一应人员也都是照着前例由宗府安排的.朱婉芳并沒有特别挑选了什么人.
但是朱婉芳一定会和宫外的人联系.那么她的线.是从哪走的呢.
沒几日.合国的使者团到了.
來人是合国四相之一孟广谋.随來的还有合国太子------七岁还不到的官祁言.
迎接大使是全亲王.副使是礼部侍郎.
按理说“官无秋”作为亲王入质的时候迎接主使是商天晨.那么作为异国太子访问的迎接大使至少要与“官无秋”看齐.或者身份更重一些.可是商天显这样的安排也只是照顾了合国的颜面而已.一点重视的意思都沒有.
要不是大臣们诸多劝谏.商天显连全亲王都不想派出去.
最后大臣们沒辙.竟然向坐在听政殿里喝茶吃点心的八楼求援.八楼假模假式的说了一句:“总是我祖国.给点面子好了.”
商天显才松了口.把全亲王派了出去.
这当然是做给大臣们看的.
最近商天显对八楼的“好”.已经让不少大臣看不下去了.可是二人并沒有什么逾矩的事发生.也不见有什么流言.这样暧昧的态度也实在不好作为话題说出來.大臣们也只能干瞪眼.都在暗中庆幸:幸亏容妃娘娘盛宠.不然皇上和这个哀亲王恐怕真要闹出什么事來.惟盼着容妃娘娘自此平安长久.这一胎母子平安.
不过大臣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在全亲王复命之后.合国使者团终于上了殿.
孟广谋原來算得上是官无秋的臂膀.其实却是官无移的人.当初官无移谋害官无秋一家的时候虽然沒有直接证据显示了孟广谋参与了.但是却也有不少他的影子.八楼醒來之后就不在用这个人了.不过八楼和他也沒彻底断了联系.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八楼还指望着从孟广谋那里知道更多的事也就沒有赶尽杀绝.所以至少表面上看來这个孟广谋还是“官无秋”的人.
“合国太子(使臣)官祁言(孟广谋)参见吴国皇帝陛下.愿吴国皇帝陛下长久安泰.永享盛世.”七岁的官祁言已经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有礼有度的施了礼.虽然稚嫩.却也是真正的太子风范.
只是等商天显一叫起之后.原本一脸严肃的官祁言却是一脸孺慕双眼含泪的看向了站在商天显身边的八楼.
孟广谋虽然还能把持.却也显出了激动的神情.
商天显不知这二人为何如此表现.看八楼也是一脸无奈.只能照本宣科的说了一些欢迎的话.又嘱咐照顾好使者团.晚上举行宴会之类的.然后就要散了朝聚.
孟广谋谢过恩.就去请官祁言退出大殿.官祁言很懂规矩的转身
“八皇叔~~~”
官祁言突然又转了回來.拖着长长的哭音就跑了回來.跑了几步一个踉跄摔到在金殿之上.挣扎了几下又站了起來再次跑向了八楼.
八楼无奈的一笑.只能步下金阶迎住了已经是满面是泪的小娃娃.
这金阶沒有明旨一般大臣是绝对不能踏上去的.就算是合国太子.在沒有商天显开口之前官祁言就那么贸然跑上去的话也是大罪.
八楼不能让官祁言在吴国获罪.官无秋也好.八楼也罢.他们所恨的人是官无移.官祁言虽然是他的孩子.却是官无秋养大的.八楼对着官祁言也狠不下心.尽管这三年对着他已经冷淡了许多.可是官祁言依旧是那个被官无秋带大的孩子.在官祁言的眼中.自己的八皇叔是比父皇还重要还亲近的人.
孟广谋也赶紧回转.赶了几步走到八楼的身边也是老泪纵横.欲言又止抖了两下手对着商天显跪下请罪:“太子无状.还望吴国皇帝陛下念在我太子年幼”
孟广谋和官祁言表现的同样是情真意切.可是八楼却看的明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商天显无奈的一笑.语带哀求的道:“天显言儿自幼与我亲近.多日不见我很是挂念”
在人前八楼和商天显已经有了固定的相处模式.但是如此温和称呼他为“天显”却是第一次.别说大臣们惊了.商天显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是相当快的.马上自金阶而下走到八楼的身边.眼带温柔的道:“好说.”然后又很慈祥的摸了摸官祁言的头.道:“就让他在你宫中住下吧.以解你思乡之情.”
这很是不符规矩.但是却沒有人出來阻止.
连官祁言谢恩叩首也沒有人在意.
大臣们都傻了.连孟广谋也傻了.
八楼和商天显的表演实在是精彩.目的也达到了.
官无秋入吴为质到现在也沒有一个官方说法.现在似乎是不用了.
这两个人明显是看对眼了啊.
一直到八楼抱着官祁言.在商天显的“护卫”下退出大殿.大臣们才醒过味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起看向孟广谋.“轰”的一声就乱了套.
“皇上这是”礼部老尚书结巴了两下就抽搐着晕倒了.
一时间大殿上彻底乱了套.有喊着叫太医的.有让拿凉水的.有说赶紧退出大殿到官居的.做什么的都有.孟广谋就被晾在了那里.
“这是要完啊.”孟广谋突然感到浑身的冰凉.自家八王从來沒与吴国皇帝见过面.这次入质本就蹊跷.皇帝让我带太子來为的就是把他换回去.现在看來.不可能啊.搞不好八王沒换回去.太子也得留下啊.八王和吴国皇帝之前的眼神实在太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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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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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祁言
礼部老尚书让人从大殿抬到官居,太医诊治后又给惯了一碗汤药,依旧是昏睡不起。
太医只说睡一会就好,却沒说会睡多久,不过瞧太医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周围观望着大臣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皆是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礼部老尚书其实已经醒了,可是自上次跟商天显对着干了一场之后,他也就明白了,有些事皇帝还会给他面子缓和缓和,但是有些事他就算是拼了九族也不可能把局面扭转,今天的事大家都是明眼见了,心里也都有了些底数,但是沒人敢去和皇帝说,都指望他这个老尚书当出头鸟呢。
可礼部老尚书自己也有自己的谋划,既然这些事劝不了皇帝何必还要去填堵,干脆“病”了就眼不见心不烦,谁爱去谁去吧,换个心思想想,如果那哀亲王真的就“赖”上皇帝了,那也算吴国多了一个助理,只要宫里宫外的人把嘴都管严实了,想來也传不出什么话去,就看大家各自会不会做人了。
礼部老尚书就这么一直“昏睡”着,可是接待使者团的事宜还得有人出面,全亲王作为宗师首领已经跟着皇帝屁股后面进宫了,说是要为合国太子打点打点,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拍皇帝和哀亲王的马屁顺便躲懒去了。
无奈,也只能礼部侍郎先领衔了,顺便去端王府报信,毕竟商天晨除了一个亲王智能,还领着两部的差使,虽然平时不用他上朝,可是现在也只能把他请出來暂时主理一下礼部事宜了。
去给商天晨报信的人还沒到,端亲王王府里却已经开始讨论了起來。
现在皇宫和端王府之间,消息传递之快简直让人乍舌。
商天晨看了看九楼,又看了看十三楼,道:“那官无移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把太子也派來了。”
九楼也不是很明白,要说使者团访问他国就算要有皇室之人压镇,也会是个成年的皇子或者王爷,就算为了显示重视派出太子來,也不该是个娃娃级的太子啊。
十三楼问來传递消息暗卫:“那太子......是真的。”
暗卫是八楼用熟了的旧人,一直跟在“前后两任官无秋”的身边,对合国之事非常熟悉,当下点了点头道:“是,太子是主子带大的,和主子情比父子,看主子的表现这次合国的太子是真的。”
十三楼也知道那个太子应该是真的,一个七岁的娃娃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冒充的,就算再聪明的小孩子也只是小孩子,无论怎么演也不可能逃过八楼的眼睛,这么问暗卫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以下:“难道那个官无移想打亲情牌把老八弄回去。”八楼在组织里排老八,在合国又是八王爷,所以在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大家就干脆叫他老八了。
“弄回去是不可能的。”商天晨开口道,对于这些封建制度他更明白:“不管老八......”商天晨顿了一顿,叫别人老八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他也不能当着八楼暗卫的面直接叫八楼,顺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不管老八是因为什么原因來为质的,那也是质子,如果想让他回合国,除了要说服他本人,合国也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就是派新的质子來,那个太子应该就是新來的侄子了。”
“啊!”九楼吃惊不小:“那只是一个孩子,才七岁。”
十三楼也是这样的想法,一个七岁的孩子为质实在是有点儿戏了。
“再小,他也是太子。”商天晨道:“老八在合国地位很高,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想要换他回国,也只有一国太子才有那个分量,想來那合国皇帝已经压不住局面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太子就是一国储君,不出意外就是未來的皇帝,派到他国做质子,隆重或者是严重都不足以表明了,看來合国是真的要出乱子了。
十六楼和四楼这个时候都在宫中,当他们见到八楼抱着个小娃娃回宫的时候无不诧异。
官祁言偎在八楼怀里,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不撒手,哭的直抽噎......“八,八皇,叔.......呜呜,八皇叔......”从大殿一直哭到八楼的宫殿,除了不停的喊八皇叔之外,就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來。
不管教的多好,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
商天显几次想接过來,好让八楼轻松一下,可那官祁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几人在八楼的宫中坐下之后,也沒说话,就见八楼哄着官祁言,面上虽还是冷着的可是语气却宽和了不少。
官祁言哭久了累了,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可是小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稍用力气一掰就眉头皱起來,看样子怕是在梦中也能哭出來,几人无奈也只能让八楼就那么一直抱着。
“这是怎么回事。”四楼小声的问着,很怕声音一大就把官祁言惊醒,到时候又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八楼摇了摇头,对十六楼道:“你先点他一下,让他睡一个时辰就行了。”
十六楼点头,走上前在官祁言的身上轻点了几下,八楼见官祁言入梦已深才把娃娃从怀里拉出來,交到了自己心腹宫女的手里,吩咐就躺他睡在偏厅,不然醒了见不到自己又得是一场大哭。
“唉......”八楼长叹一声,对着这个孩子他也真的是颇多无奈。
官祁言也是个挺倒霉的孩子,倒霉就倒霉在他的长相上了。
小娃娃长的不错,粉粉嫩嫩的,当年合国老皇帝一见就十分喜爱,直说这个孩子长的像他,这也就给刚出生沒多长时间的官祁言招了祸。
在别人多番暗害之下,官祁言生母到底还是坏在了毒药上,官祁言本人也差点让人毒死,官无移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保住这个相貌肖似父皇的孩子,只能把孩子送到势力已经非常之大的官无秋的身边,让官无秋代为照看。
官无秋本尊之大才,犹在八楼之上,甚至可以说两个八楼加起來才够一个官无秋,可是官无秋有一个身为皇室中人最不该有的弱点,就是重情义,当时自是对兄长官无移的拜托有求必应,不但让官祁言住进了自己的王府,还亲自带在身边,衣食住行不假人手事必躬亲,可以说在官祁言的心里官无秋既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母亲,半日都离不开。
官无移也是因为官祁言的出生才得到了合国老皇帝的一些注意,要在以前他就是一个有他不多沒他不少的儿子而已,除了官无秋之外,其他的兄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就是在四年之内,官无移借助皇帝亲睐和官无秋的无私帮助,他才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暗中还策划了谋害官无秋一家性命的大事件。
那场大火前,官无移趁着再娶正妃的机会把官祁言接回了自己的王府,官祁言是他得到老皇帝视线的唯一保证,在除掉官无秋之后,他得到皇位的唯一依仗就是这个孩子了,尽管他很不喜欢被官无秋带大和自己不亲的官祁言,他也必须把这个孩子保住。
那场大火中,官无秋本尊在被救出火场之时听得暗卫來报,也就知道了是官无移下的手,又听下人來报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一时间悲怒交加,一口气沒上來火活活给气死了,也就是那时候八楼“來到”了这个世界,接手了官无秋的一切。
对于官无秋带到的孩子,八楼也无法漠视,也正因为官无秋留下的情绪记忆一直都在影响着八楼,老皇帝死后八楼也沒有登上皇位,反而是让官无移当了皇帝。
官无移如愿的当了皇帝,但是他又怎么会是官无秋和八楼两重能力与智慧相加之人的对手,整个合国大半都是掌握在八楼的手里。
八楼当时在意是八王的“八”字,所以也就不怎么看重皇位,而官无秋本尊则是太过看重情义,被二十多年的兄弟背叛,他也无发狠下心去杀了官无移,儿女妻妾全部惨死的愁他又不能不报,两种极端的情绪反复冲击着他的心灵,最后就那么死了,只是在临死前的官无秋已经疯了,所以本就性情阴鸷的八楼接手官无秋的时候才会演变成后來那种局面。
一个pstd患者加上一个疯子,沒惹的天下大乱简直是奇迹了。
官无移当了皇帝之后,因着八楼的要求官无秋原本“睿”亲王的封号换成了“哀”,而八楼对着官祁言之时就是受到官无秋本尊影响是最大的时候,也是八楼唯一能感觉到“轻松和温暖”的时候,所以八楼自觉不自觉的对官祁言就会柔软很多,即使比起以前官无秋已经冷淡了许多,但是相比起不喜欢官祁言的官无移还是好了很多。
官无移喜欢的是后娶正妃所出的孩子,毕竟那是养在身边长大的嫡子,即位之后也想立那个孩子为太子的。
可是朝臣们却不答应,官祁言生母虽然不在,但是官祁言是正经的嫡长子,又深受先皇喜爱,无错无缺当太子是利所应当。
而八楼也频频施压,官无移只好把官祁言立为太子,如此之下官无移就更不喜欢这个儿子了,而官祁言就愈发的和八楼亲近,结果形成了一个不可逆的恶性循环。
官祁言被送到吴国來,八楼已经知道官无移是打算换质,一是可以用官祁言唤起“官无秋”对往昔旧情的记忆,回合国帮他镇压朝堂,二是他认为官无秋不会放任官祁言留在吴国,说不定会带着官祁言一起回去,这样合国就不会因为“留质在吴”而受到吴国的牵制。
官无移还怕官祁言的分量不够,所以才把“还沒有暴露”的孟广谋也派了來。
除了关于“换了芯儿”的事沒说之外,所以的事八楼都说了一次。
商天显皱了皱眉头,这个官无移他还真是看不上,按说官无移和官无秋的关系就应该和他和商天晨的关系差不多,虽然他和商天晨之后也是因为皇位反目成仇,却是因为“母妃被害”才引发的,而这个官无移......哼,就是不折不扣的狼心狗肺。
“你打算怎么办。”商天显对官祁言也生出了一些怜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除了自己的皇叔之外就再无人疼爱,几年之间就饱尝人间冷暖,比他小时还要凄苦,要不是两国关系复杂,官祁言又是太子之尊,他还真就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回去了,自己的皇后这辈子是生养不出里,留在身边当个养子多好,而且官祁言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听话懂事又重情义的孩子,将來对自己和皇后肯定也会非常孝顺的,对着八楼问出问題之后也不待八楼给个回答,就自顾自的道:“这孩子跟你亲近,干脆就别让他回去了,留在这里给你当儿子,或者......弄死了给我当儿子。”
“弄死了......当儿子。”八楼挑了挑眉毛,了解了商天显的意思。
让官祁言诈死,去了合国太子的身份,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随便换个什么身份给商天显做个义子。
反正商天显自己已经有了诈死退位的打算,隐居之后所谓的“皇室血脉不容混淆”的顾忌也就沒有了。
而八楼又身兼天下大任,根本也不可能把官祁言一直带在身边,如此安排对八楼來说也是个好事,撇开商天显本人不谈,那个彻底生不出孩子的皇后必然也会对这个孩子好的。
商天显一时激愤脱口而出的话,八楼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眼中多了几分狡猾的冷光,冷笑道:“你说的是个好主意,不过......言儿现在‘活着’对我们來说还有大用,嘿嘿,怎么能不趁着这次的事......做一场大戏呢?”
“大戏。”看着八楼露出很是奸佞的笑容,十六楼和四楼都不由的抖了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对八楼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八楼露出这样的笑,那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只是这次要倒霉的人不只一个。
官祁言身边伺候的宫女内侍是八楼在合国时候就特别挑选过的,虽不是暗卫那样的人才,却都是摆明了是“官无秋”的人的身份,所以在八楼入吴的这段时间,官祁言在合国皇宫才能性命无虞,合国现在的皇后就算是想害了官祁言也得想想事后,她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让“哀亲王”给杀了泄愤。
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些宫女内侍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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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传播
八楼所要做的大事沒有告诉任何人,十六楼几次想问,都让四楼给阻止了。
四楼的意思是:反正八楼也不会做什么对任务不利的事,他不想说就别问了,不然他非把你也绕进去不可。
十六楼想想也是,只能按下好奇心等着以后看结果就是了。
商天显也不打算问八楼到底会做什么,只是问了八楼官祁言到底该怎么打算。
八楼呵呵一笑,道:“不急,看看孟广谋会说什么吧。”
晚宴之前,八楼和商天显把官祁言送到了皇后的宫中,官祁言本是不愿意的,但是八楼的话他总是要听,皇后对他也甚是亲切,沒多一会就和皇后混熟了,脸上也就多了笑容。
八楼本來就是要让官祁言和皇后培养一下感情,但是见到官祁言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和皇后有了亲近的感觉,心里又是一叹,不管自己还是前任对官祁言都算是很好的,可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总是会对“母亲”产生渴望。
商天显在意更多的却是皇后,这个女人自嫁给他之后就一心一意的辅助他帮助他,从來沒有什么要求,特别是近些年似乎也确认了自己不太可能会有孩子,对商天显的孩子就特别的好,从來沒生出过嫉妒或者是顾忌的心思,可是当自己露出要收养官祁言的时候,他能在皇后的眼中看到一种生为母亲的欣喜。
自己总归是欠了个这个女人的,以前沒有感觉,但是当自己对皇位有了“舍”的念头之后,商天显才明白自己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皇后是一个好皇后,也是一个好知己,更是一个好女人。
有妻如此,无忧天下。
官祁言是很开心的,在吴国皇宫之中竟然比在合国皇宫还要自在畅快,明知道自己是來做质子的,现在却是半点抵触的情绪都沒有。
孟广谋却沒有那么轻松了,在晚宴之上沒有见到官祁言他就觉得可能要出事,可是他也不能质问商天显自己家太子去哪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打听。
八楼更是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商天显的身边,二人共享龙案的情形看在两国臣子的眼里皆是震惊,尤其是孟广谋当真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心中连连暗道:完了。
反倒是礼部尚书,对二人的亲密就好似完全不知道一样,一脸病容的坐在桌后眯着眼睛打盹。
孟广谋心中惊恐,可也不能把大事放下,终于在几次举杯之后问八楼:“八殿下,太子殿下现在......”
八楼斜了孟广谋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着商天显微微一笑,十分“温柔”的道:“吃喝的差不多了,言儿醒了见不到我怕是要闹,不若散了吧。”
商天显面上也是微笑着的,身上却已经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强忍着沒抖出个寒战喝了口酒道:“无秋说的是,这就散了吧,咱们回去看看你的言儿。”
说完之后也沒宣布散席,而是与八楼携手揽腕的直接走了。
孟广谋呆呆的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拱手施礼的姿势,整个人都木了。
“哀亲王”以前可从來沒有如此温和的表现,可是今天他却见到了两次,而且还是对着一个男人,那种浓浓的“眷恋”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都说吴国八王是个好男色的,难道自己国的八王也是。
就算是也沒什么,对皇上來说还很可能是好事。
可看样子,自家八王恋上的却是吴国皇帝啊。
八楼和商天显的“亲密”一直保持到了八楼的宫殿,一进宫门二人就非常默契的弹开,商天显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八楼也恢复成了以往的冷面。
商天显匀了匀气,问八楼宫中留守的暗卫:“祁言那边怎么样。”
暗卫是八楼的人,八楼见商天显完全沒把自己当外人似的问话也抬了抬眉毛也沒说什么,暗卫见自家主子好象挺不在意商天显的态度的,也就恭敬的回了商天显的话:“皇后娘娘那边沒什么话传來。”
这就是说官祁言在那边呆的挺不错的,沒出什么事。
八楼和商天显也就都放心了。
八楼坐好后对商天显道:“一会让他们传桌酒席过來,你后半夜再走。”
商天显明白八楼是打算继续制造迷雾,自然会配合下去,不过在酒席传进來之后,二人却悄悄的到了皇后的宫里。
商天显是要和皇后说一声,今后和八楼可能会“亲密无间”,让皇后对今后的事情提前做个准备。
而八楼则是來看官祁言的,官祁言是小孩子,下午玩的疯了一些此刻已经是睡下了,这还是八楼两世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官祁言在睡着的时候还笑的那么甜,显然皇后这个“母亲”还是很得他的心意的。
又吩咐了官祁言随侍的人一些事,八楼和商天显又悄悄的返回了八楼的宫殿,一进内间就见到挺着大肚子的笑虎坐在酒桌旁边,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吃大喝着。
“你怎么來了。”八楼笑着坐到了笑虎身边。
商天显也是一脸的好奇。
笑虎嘻嘻的笑了一声,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來和你通消息的。”
八楼在酒席上和商天显的一番动作,已经以“小道消息”的方式流传了整个后宫,那些监视着各个宫妃的眼线也都传回了消息,除了静嫔那边都有些反应,而且太后朱婉芳那边似乎也有些动作。
商天显问道:“朱婉芳那边......什么动作。”
笑虎道:“你俩的事是一个在前殿伺候的宫女传出去的,她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了一个太监,那个太监又把这事当成自己亲眼所见说给了同乡,而那个同乡有个相好的宫女,那个相好的宫女......是你三子的二等宫女,这个二等宫女......嘿嘿,和一个侍卫有‘交情’,这个侍卫嘛却和太后宫中的一个‘姑姑’关系匪浅......”那个“姑姑”自然就会把事传到朱婉芳那里。
朱婉芳会知道这些那是必然的,商天显并不在意,但是他却很愤怒。
自商天显和八楼从宴会上离开,再到去皇后宫中再回來,不过一个时辰不带的时间,这短短的时间内这个消息却七拐八拐的转了这么多个弯。
宫中什么事都是瞒不住的,特别是在商天显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消息传播的速度自然是飞快的,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只是一个刻意散播出的去消息,却引出了这么一大串人。
这一大串人真正关键的人应该就是朱婉芳宫中的那个“姑姑”,可是牵扯其中的人却是不少。
前殿伺候的宫女都是精挑细选出來的,结果却能把皇帝的事当成笑话说给别人听,不是挑选之人收了贿赂就是这个宫女平素太会伪装。
而那个太监却把听來的事当成炫耀的资本,有鼻子有眼的跟同乡说自己亲见,仿佛他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再说那个同乡,把这事有说给了三皇子身边的二等宫女,这明显是起了“对食”的心思。
那个二等宫女应该是想和一个真正的男人厮守才和那个侍卫好上了,浑然忘了宫里的规矩,忘了自己应该是“皇帝的人”,笑虎说起这两个人有“交情”时笑的很诡异,显然......已经是“成就好事”了。
侍卫对这个二等宫女显然不是真心,和她勾搭在一起也只是利用他得到一些消息顺便吃点甜头,他得到的这些消息却送到了那个“姑姑”处,应该也是被许了好处,或者得到了一些“承诺”。
只是一件小事,却牵扯出这么多人。
商天显已经愤怒出离了,捏着杯子狠狠的掼到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怒道:“这宫里到底还有沒有干净的地方,全都是藏污纳垢之地。”不只是因为这些,他还有一种特别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已经很努力了,朝政上后宫中他都是以严厉出名的,可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一件小事还能扯出这么多污糟,如果不是笑虎的人有心去跟,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來自己的皇宫之中,竟然已经糜烂如此。
八楼挥退了闻声而出的暗卫,压了压商天显的肩膀,道:“我......十四岁出宫建府。”这里的我说的自然是官无秋本尊:“十四岁之前......呵呵。”
皇子出宫建府多在成年之后,提前的要么是不得皇帝喜欢,要么就是皇帝都保不住其在宫中的安全。
官无秋肯定不是前一种,也是在出宫之后,官无秋凭着自己的智慧才能建立起了庞大的地下王国,为的却是帮助自己的兄弟,那个在宫中唯一沒对他出过手的官无移。
剩下的话也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商天显明白这是八楼在安慰他,你这皇宫比合国的强多了。
笑虎也笑了笑,道:“我在你这皇宫里待了几个月,所听所见不比在江湖上少。”
江湖是江湖,这皇宫也是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阴谋,有污糟,有许多的不得已,即使身为这江湖的盟主,也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商天显的怒火难以平服,情绪却稳定了不少。
感激的对着八楼和笑虎拱了拱手,苦笑了一下,商天显是越來越不愿意做这个皇帝了,示意笑虎先回避一下,然后把八楼往身边一带,让八楼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传了自己的近身太监进到内间,道:“传朕旨意,明日招端亲王与齐玉城上朝听政。”
且不说太监见到八楼一副如猫模样在商天显肩膀上蹭着脸有多惊诧,只说皇上传的是齐玉城而不是端亲王德侧妃就很了不得了,还要上朝听政......
这真是要变天了。
匆匆告腿,近身太监赶紧跑去了官居,与值班的大臣们说了皇帝的意思,而礼部老尚书却在太监说完旨意漠不作声的跟了出屋,拉住了太监问道:“皇上现在......和那个官无秋在一起。”
身为皇帝的近身太监,他当然不可能把这话直接捅了出去,被塞了几张银票之后咬了咬牙,悄悄的伏在礼部老尚书的耳边道:“老大人以后别提此事就行了。”
此事不能提......那就是真的了。
礼部老尚书是聪明人,近身太监说完话就走了,他的身影还沒消失,老尚书已经开始在谋退身之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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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求配
宫门下钥之后,只有官居值房里的官员持令可以出宫,所以商天显的近身太监才会跑到这里來宣旨,让值班的大臣赶紧写个诏令给端亲王府送去。
商天晨和九楼是让人从床上给弄起來的,本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却接到了这么一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诏令,送走送诏令的人,二人是一阵后怕。
幸亏昨天晚上沒干什么,不然恐怕现在还沒折腾完呢。
再一个时辰就该上朝了,二人索性也不睡了,吩咐红掌把已经入了库的将军官服准备出來。
“原以为还要等些时候才能穿上这身衣服。”九楼有些感慨的说,事情发展的越來越怪异了,商天显在宫里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了,居然在大半夜发了这么一条诏令。
商天晨却不担心,道:“八楼和笑虎都在宫里,铁柱大哥和小十六现在也在宫中轮职,还有那么多暗侠暗卫,宫里出不了什么事,我看啊八成是我二哥又想折腾什么了。”
九楼倒是也明白这些,笑道:“你那二哥脑袋有是挺轴的。”
“轴,什么意思。”商天晨听不明白。
九楼摆了摆手沒解释。
商天晨明白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问了,继续道:“你的官轿还沒准备呢?”
“啊!”九楼得封将军号也只是送了个冠袍和将印,其他的还真就沒准备,按说九楼该有自己的将军府,但是商天显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他,圣旨下來的时间也端,所有该准备的东西压根就连个影子都沒有,谁也想不到商天显会这么快就把九楼弄到朝堂上。
“四楼和小十六那应该有现成的,让人去他们王府中借。”九楼提议到。
“不行,他们都是三品,你是二品,他们的东西你用不合制。”商天晨否定了九楼的提议,想了想道:“明天我也不坐轿子了,你跟我一起坐王辇。”
九楼是真的不想和商天晨一起做那个有些招摇的王辇,可是却拗不过商天晨。
当他穿着将军冠服从王辇上下來的时候,那些已经先到的大臣们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有鄙视的,有惊讶的,有谄媚的,还有视而不见的。
沈青江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声音恰好让九楼和商天晨听到了。
九楼面上一冷瞪了一眼沈青江的背影,然后又极不满的扫了扫其他的大臣,俨然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这个沈青江还真是个影帝级的人物,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商天晨的人,还真以为他多看上自己呢。
商天晨也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怒意,并着九楼一起扫了一遍众大臣,一些“懂事”的赶紧就上來请安问好,商天晨也只是点个头就算完事,继而好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拉着九楼的手就朝着站在最里侧的齐连锋走了过去。
“岳父大人。”商天晨当先先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才受了齐连锋的臣子礼,在众大臣面前把齐连锋抬的很高,以显示自己对九楼的看重。
这倒不是商天晨在和九楼卖好,而是在配合商天显。
商天显既然这么心急的把九楼弄到朝堂,必然是要有所动作,自己也要把九楼在别人面前抬的更好,免得有那种沒眼色的人乱了全盘的计划。
齐连锋也是人老成精,虽然他不知道商天晨怎么突然带着九楼來了,但是看着九楼的装扮也只是必然是皇上的明旨,互相礼见完之后,齐连锋把九楼叫到身边“满心宽慰”的看着二人,道:“玉城啊!以后多听天晨的话,别总使小性子仗着天晨宠你就胡闹。”
小性子,胡闹,九楼听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齐连锋那脸欠揍的笑也知道他是在配合演戏,可是大概是因为穿戴的关系九楼实在也“扭捏”不出來了,当下脖子一梗鼻子一哼看天去了。
商天晨则赶紧对齐连锋道:“岳父说哪里的话,玉城挺好的,真的。”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
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本还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大臣们都不说话了。
商天晨的岳父应该是刘大人,九楼再有封号也是个侧妃,齐连锋怎么说也当不得商天晨那一声岳父的,可齐连锋偏偏就安心接受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必然是允许了的。
纵然有心上去挤兑两句的人见了这个场面也只能把嘴巴闭紧。
九楼和商天晨的表现也让这些人明白了,这两人必然是真正“恩爱”的,绝对不是让皇上逼的,恐怕当初“齐玉城”大婚前寻了断见也是误传吧。
沈青江站在一边依旧是一副“铮臣”模样,可是他忍笑都要忍出内伤了,憋了个面红耳赤的样子,让旁人一看还以为是给气的呢?有几个真心与他交好的赶紧小声劝慰着,结果越劝沈青江就越想笑,憋的就更难受,好在就在他快忍耐不住的时候宫门开了。
文武分两班人马站在朝堂左右两侧,上朝的王爷皇子则在殿首。
九楼按着品级混在了一堆武将的中间,把百位大臣挨着个的看了一遍,混着齐玉城原本的记忆一一对着号,有些不认识的按着其所站位置也能猜出个大概是谁,除了沈青江之外,还有商天晨的几个心腹碰了九楼的眼神也都给了一些回应算是打过招呼认了主子。
这次朝会,八楼沒再跟着,反而商天显上朝之后沒先问政事,反而把九楼叫了出來。
“齐玉城在哪里。”商天显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让人听不出个冷淡。
九楼站出施礼道:“臣齐玉城参见皇上。”
商天显微微点头,露出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道:“你怎么站那边去了。”
九楼心里嘀咕:我是武将不站那边站哪,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转了几下眼珠子也沒想该说什么,商天显又开口了。
“去去去,和天晨站一起去。”说完,商天显有些很不悦似的对九楼皱了下眉头,教训着:“都是自己人,死守着规矩干什么。”
九楼抬了抬眉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再施一礼站到了商天晨的身边,混在了一堆王爷皇子里面。
商天晨下首本來是全亲王,听了商天显的话马上就挤出个特亲切的笑容自动的挪了挪位置,还对九楼招了招手,道:“就是,你这孩子就是太懂规矩了,一家人弄得那么生分干什么。”
谁死守着规矩了,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九楼心里把全亲王骂了个底儿掉,面上却是笑了笑。
商天显总共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却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九楼身份再怎么尴尬那也是皇家的人,受到重用是应该的,那些原本还想进言的御史们则把奏折悄悄的紧了紧,不打算再和商天显说妃子封将不合规矩了。
商天显的态度很明显了,就算是御史言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家性命够不够顶雷的。
其实商天显这一番作为就是为自己和八楼以后的“好事”铺路。
你们既然认可了端亲王的事,那么朕的事你们也得接受了,商天显眯了眯眼睛对着近身太监挥了下手,这才开始“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朝上还是那些事,那有灾拉,那有祥瑞了,那那那的地方官如何如何了,这些在九楼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
反倒有一件事让人挺在意的,就是兵部上报,商天旭在西边关做的不错,虽沒有寸进可也沒吃过什么败仗。
商天显点了点头沒做表示,心道:西边关和合国因着官无秋的关系挂了免战旗,商天旭也只是镇守,不进不退是应该的,现在兵部拿这事來说,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回去得问问官无秋了。
散朝之后,商天显把商天晨和九楼都留下了,又让人去宣了八楼,几人一起就凑到了书房。
八楼听了朝上的消息也有些不知所谓,别说自己挂了免战牌,现在合国太子和使者都在吴国,就算官无移想起战事也不该是现在,不然天下所有人都会骂他“不守信用,枉顾伦常”,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其他的“兄弟”也会拿这事來做文章,会使他的皇位更不稳。
那么会是什么人又在两国之间挑梁子呢。
商天旭,绝对不会,商天旭现在比什么人都期待国稳,只有国稳了他才有闲心去争位,而且他本人对吴国是再忠心不过的了,他明白一但与外人勾结,即使商天显被逼退位,那么接位的也不会是他这个“卖国皇帝”。
那么会是什么人。
为什么暗卫那边沒有任何消息呢。
就在几人还在议论商讨的时候,近身太监传话:“禀皇上,慕德公主求见。”
商天显本想让太监传话,等事情讨论完了再见,可一想都不是外人,干脆就见见吧。
慕德自合国回來,商天显把她和自己的子女安排在了一处,免得她在遭太后的算计。
慕德进了书房,拜见了一圈之后对着八楼翻了翻白眼也施了礼,倒让八楼想起点别的事來。
商天显见慕德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问道:“慕德你來什么事啊!”
慕德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扭捏着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扫着商天晨和九楼,随便又剜了八楼一个白眼。
商天显更乐了,知道慕德这是有什么事來求自己了,当下道:“你九哥和玉城哥哥都不是外人,无移......也是咱们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慕德哼唧了半天,最后跺了下脚“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道:“慕德求皇兄做主,婚配王铁柱。”
“噗~,,。”八楼一口茶也含住就喷了出去。
九楼也傻了,这是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啊!就主动來求婚配了啊!求的还是四楼。
商天晨和商天显倒是很镇定。
十一岁有婚约在这个时空很正常,幕华当年十三岁就嫁了,先给慕德定下人家也沒什么。
只是为什么会是王铁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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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妃薨
若是放在以前,商天显一定会是震怒非常的。
宫里昨天出的事就已经让他够闹心的了,今天再來个公主求配禁军卫将军,简直就是胡闹嘛。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王铁柱是“自己人”绝对是信得过的,而且商天显也不认为那个憨呆憨呆的娃娃脸能做出勾引公主的事,而且这个公主才十一岁。
商天显和商天晨对了个眼,想得却不是这其中的原因,而是这事的可行性。
九楼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的问幕德:“你和王将军很熟吗?”
慕德摇了摇头,道:“只是皇兄命他负责公主皇子安全的时候,他來请安的时候见过一次。”
“只是一见过次。”九楼真想不明白,怎么见过一次就要求嫁了。
慕德点头。
要是说两个人成天的在一起,慕德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女孩产生了依赖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二人只是见了一面,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來。
商天晨拉过慕德,看着她那张涨红了的小脸依旧是坚定模样,便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慕德恐怕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虽然八楼让九楼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事都告诉商天晨,九楼却一直沒说,倒不是有什么顾虑,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情就拖到了今天,所以四楼在这个时空的身份就成了不定数,就算商天显同意了这事,四楼自己不同意也白搭。
九楼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把这个事情的原由弄清楚,可是怎么问慕德她都不说,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非四楼不嫁的样子。
八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九楼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四楼和慕德怎么着他才不管呢?八楼现在想知道的是慕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想着便放下茶杯问慕德:“要知道你和王铁柱身份年纪甚至相貌都是很不相称的,你还要嫁他。”
慕德一直就觉得八楼不是好人,听了八楼的话更是怎么认为的,翻了翻白眼不去看八楼,口中道:“我自己觉得合适就行。”
八楼又道:“那你也不问问人家王铁柱愿意不愿意娶你啊!”
慕德轻“哼”了一声,道:“我是公主,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八楼点了点头,给商天显使了个眼色,商天显会意让慕德先回去,这事要“商议商议”。
送总慕德,几人一面让人去传四楼,一边讨论这事情的古怪。
八楼冷笑道:“沒什么古怪的,慕德是让人当了枪了。”
“什么意思。”其他几人齐声问到。
“昨天你我那番作为必然已经传遍后宫了,肯定是有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跟慕德说了,而且还把这事说成是对你甚至对商家天下都有威胁,所以她才跳出來要找个身份不相当的人婚配來帮你转移视线。”八楼说着,心里已经在想是朱婉芳方面的人还是冷宫方面的人做的这事了。
商天显仔细一琢磨,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慕德为什么挑上了王铁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呢?如果是随便的一个什么侍卫或者禁军士兵的话,那身份不是差别更大么。”
八楼又是一声冷笑,道:“这就是挑唆慕德的那个人高明之处了,让慕德挑上王铁柱是因为他毕竟负责皇子公主的安全,这在外人看來他们就有相处的机会,别人可不会管他们到底见过几次,慕德求配也就合情合理了,再一个嘛,就是王铁柱黑衣卫的身份并不让人相信,已经让幕后的人起了疑心,想借着这次的事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严惩了王铁柱就说明他就是一个立了大功的黑衣卫,并不是咱们的‘核心’人物,如果你允了这事......”那人必然就知道了了,不管这事是个什么结果,对那个人來说都沒有损失。
只是连累了慕德的名声,利用一个女孩护兄心切的心思做了这么一个局,真是高明又恶毒。
八楼道:“你那些儿女身边恐怕早就埋伏了眼线,回头我去查查吧。”
商天显知道自己这宫里不干净,有昨天的事做铺垫他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了这样的事。
正说着,四楼就到了,一进屋子就见几人神情古怪,看得他心里直突突,寒毛都立了起來。
九楼把之前慕德求配的事说了一次,四楼怪叫一声就要跑,幸亏商天晨①38看書网的把他给抓了回來。
商天晨和商天显都是十分疼爱慕德的,知道慕德最后必然会落到四楼手里,也不管四楼到底愿意不愿意就算定下这事了。
四楼反对道:“那丫头才十一,我都......那么大了。”四楼现在虽然是个二十來岁的人,可是穿越之前他就三十多了,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屁大的孩子给他当老婆。
商天显才不管那么多呢?慕德已经把话都说出來了,如果这事不成名声也就完了,以后婚配别人也是个把柄,再说不就是十岁的差别么,这也不算什么,赵国皇帝比慕华大二十多岁呢?不也过的挺好的么。
四楼见用年纪说事说不过去,便开始说身份的问題。
八楼插言道:“你的身世我那边有些眉目了,相信不出几个月就能有消息了。”
四楼听八楼这话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当下就怒了对着八楼大声道:“他们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你们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个时空的人,你们说的就是自己这些楼了:“那小丫头我统共就见过一次,别说沒什么印象就是有印象我也接受不了啊!那不是祸害人家小娃娃么。”
商天晨道:“只是先定下,又不是让你们马上成亲。”
商天显点头道:“我也想留慕德几年呢?那就先定下吧。”
四楼又去看九楼,那意思就是你得管管你家商天晨,这事绝对不行。
九楼忙把脸转开就当沒看到。
八楼笑呵呵的站起身,拍了拍四楼的肩膀,道:“你这娃娃脸配个娃娃媳妇,挺好的,哈哈哈。”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四楼实在是推不掉便决定去和十三楼商量商量。
能止住沒正形的八楼和九楼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更沒正形的十三楼了。
慕德的事在商天显和商天晨这边就算定下來,几人也就开始说起真正的正事了。
晚上,商天显照着计划去了其他妃嫔的宫殿。
而八楼则摸进了笑虎的卧室。
笑虎一见八楼就浑身不自在,只要这个家伙站在自己身后就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可是每次转回身去看他的时候,他却是云淡风轻的欠揍模样。
“你查到什么了。”笑虎挥开了“错觉”,直來直去的谈话能让他舒服一点,也暗自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太毛骨悚然了。
八楼摇头,只是把慕德的事说了一遍,道:“这吴国皇宫比我原來想的要复杂,恐怕我要把我原來准备对付官无移的那些人手先调过來。”
八楼在合国还埋伏了一些人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动用,但是现在人手实在不够用:“暗镜”那边却刚刚派了人去还沒什么消息,想要顾全吴国全方面的情报消息,就必须那合国那边的人手调动过來了。
笑虎比较清楚八楼的实力,见他这么说也明白人手是真的到了紧缺的地步,可是他也不想让八楼放弃在合国的打算,想了想道:“我......提前薨了吧。”
几天之后,趁着冷宫方面和朱婉芳方面都有点小动作的时候:“容妃”薨。
据说“容妃”是被人暗害导致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但是母子皆亡。
皇宫中大乱,帝后皆怒。
宫中已经开始盘查,连太后的宫中和冷宫都受到了波及。
皇子和公主身边的人也被清除了一批。
侍卫也都调换了岗位。
还放了一批老宫女出宫。
太监也打死了不少。
慕德公主素來与容妃感情不错,容妃薨了之后悲伤欲绝。
合国哀亲王官无秋整日陪伴皇上,寸步不离。
商天显大悲,连停了几日的朝会。
合国使臣团就被晾在了驿馆,合国太子留滞宫中陪伴官无秋。
种种小心“不经意”的在大臣们中传开,引起了颇多猜测。
一时间朝廷上下无人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只能压上一压。
礼部老尚书操办完容妃葬礼之后告老,端亲王封皇帝命招张浩书回京接任。
合国哀亲王不舍侄儿,留下侄儿在吴国陪伴自己,合国使臣团限期回国。
商天显再次出现在大殿上,已是九日之后。
依然是一脸悲戚,虽然还是一身龙袍却带上了一个白玉扳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在缅怀容妃,也就沒有人去说什么皇帝给妃子带孝与礼不合之类的话了。
大臣们更关心的是商天显身边的官无秋。
本來是每隔几日才会在大殿出现一次的八楼,现在却日日听政,跟商天显步步跟随,商天显也表现的愈发依赖宠溺,甚至就在朝堂上亲自为八楼喝茶。
皇后劝了几次却被训斥了,以不得干政为由停了中宫笺表。
又是几日,为合国太子挑选的随伺人员进了宫。
八楼做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飘进來的人影,嘴边扬起了笑意。
“你还是恢复了本來的样子顺眼。”八楼对那飘进來的人影说到。
人影从黑暗中浮出,是已经恢复了本來面貌的笑虎。
笑虎淡淡一笑,走到八楼跟前道:“我也觉得这样自在。”
八楼坐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靠在了笑虎的身上。
笑虎身体一僵刚想躲避,八楼却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道:“别动,就让我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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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交托
笑虎从骨子里和八楼是同一种人,两人在不认识的时候就有过一次碰撞。
从那个时候起,笑虎就知道八楼是一个绝对不可能放松下來的人,即使是后來和自己的兄弟们汇合了,在这个最最安全的皇宫内被层层暗卫守护着,他也沒收敛过自己的气息,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个悬崖的边上。
可是今天的八楼,就像是陡然间绷断了弦一样,彻底的瘫在了自己的怀里,笑虎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惊吓。
不管平时表现出的是怎么样的性情,但是笑虎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八楼这样的人,乍然见到八楼如此,笑虎有些迷茫了,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完全放松下來是不是很......惬意。
低头去看八楼,果然是很惬意的样子。
眉间的阴郁已经一扫而空,脸色看上去也比以前要好很多,虽然整个人还是冷冰冰的,可是嘴角的笑意却很温暖。
笑虎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八楼之前那么强硬的想把自己留在京城,后來在自己提出“容妃早薨”他极力赞成,为的应该就是今天吧。
让自己给他当暗卫是假,让自己接替他成为冰冷势力的中心才是真。
笑虎的手轻缓的搭上了八楼的肩头,柔和的拍了拍。
八楼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笑虎也笑了,正如八楼之前的笑一样,冰冷奸佞。
手掌一抬,赫然成爪扣向了八楼。
八楼身子一挨,堪堪的躲过了笑虎的攻势,肩头的衣服却已经破了,等人已经闪出去之后血迹才慢慢的浸透了出來。
“你居然能躲过去。”笑虎看着指甲上的血珠笑得淡然,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一点都不压于“官无秋时期”的八楼。
八楼侧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势,也是一笑道:“如果是别人必然躲不过去,只是我太了解你。”
笑虎不置可否,舔了舔指尖上的血,坐在了八楼的交椅之上,气势一凝之后突然爆发,竟然也是王者风度。
“为什么算计我。”笑虎知道八楼沒想害他,但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算计了也让他难以接受,特别是让一个不如自己的人算计了简直让他无法容忍。
“我不是算计你。”八楼摇头,直言道:“我只是把你绑在了我身边。”
这话别人不懂,笑虎却明白。
八楼支撑着那么大的一个事业,时时刻刻都在危险之中,靠的不只是头脑也是那种身临悬崖边的危机感,如今八楼把一身气势都散掉了,等于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要是自己不顶着这番气势呆在八楼身边,那么八楼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就是那些暗卫有不少人是慑于八楼的气势才甘心臣服,如果八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那些暗卫即使不会起了反心,也会离他而去。
想要继续支撑着这么大的一个事业,就必须有一个能顶替八楼的人镇守其中。
笑虎眯了眯眼睛,看向坐在下首有些洋洋得意的八楼,问道:“为什么是我。”
八楼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伤势,沒有回答笑虎的问題,反问道:“你刚才真是动了杀心啊!”
伤势不重,但是伤口很深,若不是八楼感觉到了笑虎骤然而起的冰冷而提前有了准备,这一爪非被抓个结实不可,那时候这肩膀连着手臂说不得就废了。
笑虎喝道:“过來。”
八楼就那么走了过去,沒有半点防备的意思。
笑虎的杀心也只是瞬起,现在已经完全沒有了,八楼了解笑虎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你能躲过去也算是身手不错了。”笑虎掏出随身携带着的伤药给八楼敷上,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八楼。
八楼摇了摇头,道:“不用。”
笑虎道:“我双手是用毒浸过的。”
八楼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
笑虎执起八楼的手腕仔细诊了一下,有些惊奇的看着八楼,道:“虽然慢,但是毒素居然在慢慢化解。”
八楼点了点头,道:“大部分的毒药我都能自解,只是很伤神罢了。”说完又把头靠在了笑虎的肩上,呼吸也缓慢了下來:“就让我好好的靠一会,想收拾我的话......等我醒了再说。”
大部分的毒药八楼都可以自己化解,但是遇到厉害的毒他就要消耗很多体力和心神才可以。
笑虎用的毒自然不会是普通的。
看着八楼又“赖”在了自己身上,笑虎突然有些懂了。
八楼太累了,把自己拱到这个地步大概也是无奈吧。
自己只是支撑着“暗镜”一大部分就已经很吃力了,可是八楼却支撑着那么庞大的一系统,合国的军队,合国的暗卫,合国的暗侠,涉及几国的庞大情报网,还有一个巨大的商业网络......
笑虎想了想,自己大概是八楼遇到的唯一能接替他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栓在了他的身边,他也知道,八楼紧紧的抓着那些势力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目标,可是到底是什么目标才能让八楼这样的一个人全身心的付出呢。
笑虎想不通,再看着睡的无比香甜的八楼,仅剩的愤恨也消失了,八楼是一个他看不清的人,为了自己着想,他应该远离这个人,可是他却离不开了。
为了十六楼,笑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八楼。
为了“暗镜”,笑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八楼。
更多的,却是笑虎想要看看,八楼最后所图到底是什么。
把八楼抱到内间,放到床上,笑虎本想离开,可是看着已经“失去”了气势的八楼,笑虎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既然已经被你算计了,那就被你算计到底吧。
想着就把八楼往里推了一推,笑虎也躺在了床上。
周围暗卫所熟悉的感觉再一次从八楼的房间里升起,只是这次气势的中心却是笑虎了。
八楼的作息一向很准,当他睁开眼睛见到笑虎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阴谋得逞似的绽出了满足的笑容。
“得意了。”笑虎也醒了,八楼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醒了。
都是时刻保持着警觉的人,身边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脱不了本能的感觉。
“恩,得意了。”八楼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翻看了一下肩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了:“你的药不错。”
笑虎冷“哼”了一声,翻身坐起背对着八楼道:“今天你怎么安排的,说说吧。”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他只要闭嘴跟着八楼就好,可是现在他顶了八楼镇守整个势力,他就必须提前知道八楼的安排。
听笑虎这么问,八楼知道笑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算计”,微笑道:“和商天显继续做戏,然后去查查冷宫的消息。”
笑虎今天也是要继续整合朱婉芳那边的事情,借着“容妃早薨”的事已经斩断了不少她的线路,那些放出宫的人也都安排了人暗中监视,不过宫中必还有遗留的问題,这些都不能忽视。
“暗镜”的人也该都调到八楼的宫來了,笑虎琢磨着:两股势力今后说不得要合作的更加密切,也得让这边两的人多接触接触才行,毕竟自己以后和八楼恐怕就得在一处了,照现在看來,等“暗镜”招安成功......两股势力就得彻底合到一起,面上领头的还是八楼,可是真正掌领这个势力的人必然是自己。
回头仔细看了看八楼,笑虎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什么钱。”八楼被问的一愣。
“算计着我帮你接收了那么一大摊子事,你打算给我多少报酬。”笑虎问得有些恶毒,他倒不是真的想要报酬,他只是想难为难为八楼,本來现在“暗镜”还不算是吴国皇室势力,按着江湖规矩他收钱也是应该的。
八楼抬了抬眉毛道:“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还不够啊!”
笑虎冷声道:“那是你强塞给我的,不算报酬。”
八楼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呸。”笑虎根本不把八楼的话当真:“就你......切。”他才不信八楼会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只当他是戏谑:“你该不会是和商天显演戏演出毛病了吧,就是以身相许你也得找他不是。”
现在所有人做的其实不都是为了吴国皇室么,如果让八楼和商天显去“以身相许”倒也算说得过去。
“不然你以身相许给我也成,我那些势力就算是给你的聘礼好了。”八楼有些“自己找死”的调笑着笑虎。
“免了吧,我又不是真的容妃。”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女人,笑虎觉得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八楼所掌握的势力足以去夺取一个国家。
“呵呵。”八楼停止了这个话題,有些话现在不能说出來,即使是假借着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不然真的就可能把笑虎吓跑了。
“收拾收拾,该去上朝了。”八楼揉了揉肩膀,被绷带缚了一个晚上,血脉有些不通。
笑虎道:“你身体底子不错,在有三五天差不多就沒事了。”
他那一抓真的沒留余地,虽然沒下死手却也沒留力气,要不是八楼知机恐怕现在还起不來床呢。
“你下手太狠了。”八楼笑道。
“那你不也是躲过去了么。”对于八楼能躲过自己一击,笑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八楼在自己未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防备,他到底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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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试毒
八楼察觉笑虎有所动,靠的就是对笑虎气势十分敏锐的感觉。
笑虎是个收放有度的人,他能很好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和心情,但是他瞒不了对他了解甚深的八楼。
想不通这些,笑虎也就不去想了,既然八楼把身家性命都完全交托给他了,那么自然就不会害他,多一个人能察觉到他的变化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了。
不过八楼能自解毒药的事他还是挺好奇的,自己虽然也有一些这样的能力,却沒有八楼那么高的水准。
虽然知道他不是以前的“王爷”官无秋,可是他真实的身份到底该是什么。
趁着八楼在朝堂听政,笑虎找到了十六楼。
“八王身上避毒的功夫可不一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十六楼很是疑惑,八楼那身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和十三楼沒少用这事去找八楼的麻烦,可是这话从笑虎嘴里问出來感觉就不太一样了,难道笑虎......对八楼用过毒了。
看着十六楼惊疑不定的眼神,笑虎也只能编个故事把事情遮掩过去:“昨天和他闲着沒事对了几招,不小心划伤了他,你也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是毒,结果给他解药他却沒吃......”
“这样啊!”十六楼恍然大悟道:“你这身毒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克制了。”接着就把八楼用自己身体试毒的事说了一次,又道:“我和玉兰姐还耍过他几次,结果全都失败了。”
笑虎点点头明白了,这个八楼用自身喂毒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三年中的事,这个八楼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心性坚定比自己还甚,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人......突然就撒手了呢。
真的只是累到至极了吗?他可不想是一个会“累”的人。
十六楼也感觉到哪里不对,虽然笑虎和八楼都是对自己功夫很自信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切磋,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八楼索爱不成让大哥打了,可是看大哥的样子也不像啊......“你们不是发生什么了吧。”十六楼小心翼翼的问着。
笑虎扫了一眼十六楼道:“发生什么,我们能发生什么,不就是比试了一下么,他功夫还不错,比你强。”笑虎只当十六楼的话是一种试探,完全沒听出十六楼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见十六楼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想让他为这事肥神,便转移话題道:“王将军都许了公主的婚约,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合适的人了。”
“啊!”十六楼很不适应笑虎的话題转移之快,还扯到了自己身上,赶忙道:“我还小呢......”
笑虎笑了笑,道:“你总是习家血脉......”
“大哥.......”十六楼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笑虎练一身毒功,连亲近过的女子都会毒发身亡,就别提什么留有子嗣的事了,如果笑虎真的想要孩子,那就只能散掉一身毒功,可是这身毒功不是想散就散的,必须要有一个功利相差不多的人牺牲自己一身的修为把他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才行。
可以说这毒功只能“送”给别人,想要自己散去是不可能的了。
而笑虎虽然知道十六楼是顶了自己弟弟的包,可那身体确实货真价实的习文龙的,说是留下习家血脉的话要靠十六楼也是符合实际的。
“抓紧吧,总要看你有了后我才能安心。”笑虎拍了拍十六楼的肩膀,转身走了。
“这事还得去找十三楼商量。”十六楼对笑虎也是有愧疚,他也知道自己应该为“习家”留个后,可是这里纠缠的事又实在太多,单说笑虎和八楼之间的关系就够头疼的了,现在笑虎又提出让他娶妻生子......也算是迫在眉睫了。
十六楼一直不肯正视的一个问題现在终于被提到了台面上。
那就是笑虎其实活不长。
恐怕见“习家”有后是笑虎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笑虎和十六楼分开后,并沒有去大殿接应八楼,也沒有回八楼的宫殿,而是去了皇后的宫中。
恢复了本來面目的笑虎现在的身份是合国皇室侍卫首领,明眼人也知道他是“官无秋”和官祁言的暗卫高手,加之商天显因着“官无秋”所请,还给了他一个宫内行走的名头,所以他在皇宫中去哪都是合理的,他去皇后宫中探视本国太子别人也无话可说。
官祁言觉得在吴国皇宫中是他有记忆以來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不仅吴国皇帝皇后对他都疼爱有加,还能时时的见到八皇叔,身边也沒有飘來飘去的冷眼,连伺候的人笑得都是真心实意的。
渐渐的他已经把自己是合国太子的事暂时的抛在了脑后,他只想做一个真正的孩子。
八楼和往常一样坐在大殿上喝茶吃点心,商天显不问他,他就不会参与到吴国的政事之中,所以大臣们也就容忍了这位“异国质子”听政的事。
看着商天显有条有理的应对着大臣,八楼陷入了沉思。
笑虎的毒他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化解,这就说明笑虎的毒有多厉害,应该不只是在手上涂抹了毒药那么简单,透体而出无色无味的毒是借着内力打出來的,练的应该是某种毒功了。
毒功八楼也只是听说过,从來沒正面接触过,所以了解不多。
但是八楼知道,练毒功是极损身体的事,笑虎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这毒功恐怕已练的很深,那么.......他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是坏会坏到什么程度。
冲十六楼袒护笑虎的样子,问他应该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笑虎去见官祁言其实不为别的,只是送了他身边暗卫一些能够防身的避毒丸。
八楼很看重官祁言,笑虎就要帮助官祁言清除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倒不是什么爱屋及乌,只是为了让八楼沒有后顾之忧,这样自己接手了这一大摊子之后也能轻松一些。
夜晚,商天显跟着八楼一起回來了,笑虎已经等候在宫殿之中。
监视到笑虎真实面目之后,商天显还是不自在了一段时间,他本以为笑虎是易容什么的,却沒想到前后差别却是那么大,身高身材都有着巨大的差别,除了感叹江湖武功的神秘之外,商天显也深深的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天下的认识还存在着很多的不足。
几人交换一下最近的情报,也沒有什么大的进展,商天显和八楼又是“借酒浇愁”了一番才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宫殿,这在外人看來就是皇上在怀念容妃,还沒走出悲伤。
借着容妃早产而薨母自皆亡的事,商天显已经清扫了不少人出去,而那些埋藏的很深的人,自然会更加小心翼翼,商天显和八楼也就不得不把事做的更大一些,只有足够吸引的诱饵才能钓出大鱼。
商天显一走,八楼看着坐在身边散着冷气不说话的笑虎问道:“你的功夫在吴国算是第一吧。”
笑虎点了点头,并沒有什么得意之色,他的第一是用寿命换來的沒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笑虎还是把话題接了下去:“周边.......我也当得是第一。”
八楼点点头,表情沒有任何话的给笑虎斟了杯酒沒再说什么。
笑虎把酒饮下,神情有些疑惑,他本以为八楼问这些是有什么事要他去做呢?结果八楼却不说话了。
八楼沉思了许久才有了动作,轻缓的伸出右手探出手指搭在了笑虎放在桌上的手腕。
笑虎有些好笑的看着八楼不知道他要高什么鬼。
自己练的功夫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探查出來的,就算八楼有解毒药也不可能是个医术圣手,他想看脉就让他看去好了。
八楼的确是沒从笑虎的脉象上看出什么,放來了笑虎的手腕又沉默了。
毒功损体,功夫练得越高损害就越大,可是笑虎的脉象和普通人的沒什么差别,别所损伤就连是个习武之人的迹象都号不出,足见笑虎身为“暗侠”的高明,连脉象都能做假。
再次给笑虎倒了杯酒,道:“渡给我。”
“什么。”笑虎一时沒听明白八楼的话。
“你把酒含着,然后渡给我。”八楼解释了一下,他倒不是想借机占笑虎的便宜,只是为了知道笑虎身体里的毒到底有多强劲,如果自己的体质能抵抗的住的话,那么也许就有办法治疗笑虎练毒功所受的伤。
以口渡酒,笑虎瞪大了双眼,他倒也沒往情·色方面去想,而是觉得这个八楼有点傻。
自己的血液和唾液中的毒是最厉害的,而他居然要让自己以口渡酒给他,难道他以为他化解毒药的本事很强么,受了一爪之后非但沒有吓退,居然还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就算八楼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笑虎也不敢这么做,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十六楼还不得闹翻了天啊。
急急的摇了摇头,笑虎道:“我不敢让你冒险。”
八楼道:“你不是随身都带着解药么,你要是看我真过不去的话给我吃了解药就是。”八楼也不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前一天已经化解了一次笑虎的毒,此时体内应该已经产生了抗药性,加上又有笑虎在一旁护持,所以应该也沒有太大的危险,大不了就是几天起不了床吧。
笑虎还是摇了摇头,他对八楼的身体不了解,八楼的身份也实在是复杂而敏感,笑虎可不敢让他出半点差池。
八楼见自己说服不了笑虎,也只好坐了下來,好象是真的放弃了。
笑虎松了一口气,想对八楼说让他别再存着自己找死的心思,结果头一转过去嘴唇就被一片柔软的冰凉贴上了,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不等笑虎发作八楼却已抽身离开。
笑虎看着已经走到了远处椅子上坐等毒发的八楼,才从惊怒中诧然醒悟:在齿间迅速滑过的......是八楼的舌头。
他真是找死。
赶紧掏出解药就要给八楼灌下,却见八楼摆了摆手,紧闭着双眼死咬牙关额头上已经开始浸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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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混乱
八楼的的面色惨白,表情却很轻松。
笑虎就站在八楼身边给他护法,不知不觉间那种冰冷的气势又勃发而出。
感觉到笑虎的变化,八楼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即身子一歪又倒向了笑虎。
笑虎扶住八楼说道:“你还是把解药吃了吧。”
八楼声音极低,有些虚弱的说:“不用,已经化解了一部分,剩余的......我估计我得睡到明天下午。”说完就合上了眼睛,靠着笑虎就睡了过去。
笑虎把八楼放到床上又诊过一次脉,知道八楼说的不假,略略有些放心,想到八楼一直要睡到下午,许多事就不能找着原计划來了,召过守在室外的暗卫传了几个命令,笑虎躺在了八楼身边。
自己多变的性情是伪装出來的,但是好象只有这个八楼能看到最真实的那一面。
而这个八楼性情一直只有一种,可是自己却看不透他。
明明该防备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防备心却起不來。
而且这个人居然也能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因为文龙他也不该如此相信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这种心头惶惶的感觉......多年沒有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是她死的时候。
她是笑虎的侍女,也是笑虎的恋人。
在笑虎毒功初成的时候,两人成就了好事,也就是那天开始,笑虎总是有种说不清抓不住的心慌的感觉,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几日后她毒发身亡,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烦意乱是为什么。
教笑虎毒功的师父早知道会是这样,却沒有告诉笑虎。
笑虎去质问的时候,师父只说了一句:她功夫低微伴在你身边早晚是你的累赘。
“暗镜”中的生存法则便是如此。
笑虎曾经是整个组织细心培养出來的人,全组织自然会竭尽全力扫除笑虎今后所有的障碍。
“暗镜”甚至为笑虎培养出了一个合格的“伴侣”,但是笑虎却拒绝了。
那个伴侣是的相貌武功都是一流的,在几个高位领导人的刻意指导下,练了可以化接笑虎毒功的内功,这种内功对功夫帮助不大,却可以让她接受笑虎,但是笑虎却不想要一个只为“接受”自己而培养出來的女人。
恋人的死对笑虎的打击沒有想象中的大,但是却让笑虎永远记住了那种心慌的感觉。
多年之后,笑虎毒功大成,那种心慌的感觉也埋在了心底,本以为再也不会经历,如今却让八楼把记忆全都扯了出來。
转过头看着睡的深沉的八楼,笑虎紧了紧拳头。
被八楼石头划唇齿的感觉清晰的浮现了出來。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慌之中又夹杂出一种悸动,笑虎的眉头皱了起來。
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象是要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可是自己连会失去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探向了八楼的脉搏,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可笑虎却不能彻底的安心,干脆把八楼摇醒,趁着八楼迷糊的片刻把解药塞进了八楼的口中,手指连点几下迫使八楼吞了解药。
解药生效之后,笑虎那种心慌的感觉才消失,解除了对八楼的禁制,笑虎有些愠怒的道:“以后别做这么愚蠢的事。”
八楼还是有些虚弱,却很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不认为这是愚蠢。”
“能化解我的毒功就那么重要。”笑虎认为八楼这么做是两强相争的心理在作祟:“赢过我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八楼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了起來,道:“化解你的毒功很重要,却不是为了赢你。”
“那是为什么。”笑虎是真的不懂了。
“了解了你的毒功也许能找到......延年的办法。”
“你......是为我。”笑虎皱着眉头,问道:“因为我是文龙的大哥。”
“不只因为你是小十六的大哥,还因为我不想让你死。”
“不想让我死你就用自己的命來赌。”
“不是赌,我有把握。”
“你。”
笑虎气结了,他实在不知道八楼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更不知道该不该问八楼为什么不想让自己死,看着八楼还是一脸我有把握的样子,笑虎干笑了两声道:“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救你。”
八楼摇晃着身体下了床,道:“这一次本來也不用你救的。”
“你。”笑虎知道八楼说的是实话,可是自己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心慌的骚扰硬是给八楼吃了解药,在这方面他是说不过八楼了:“你下床干什么,今天我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沐浴。”八楼的回答很简短,一边走着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袍。
身上的衣服已经让汗浸透了,就这么睡实在很不舒服。
笑虎看着还沒到浴室便已经脱的差不多的八楼,狠狠的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八楼宫中有个很大的浴池,虽然这个时候沒有热水,但是池子里的水还是满着的。
池子很大,大到足以让八楼游上几个來回。
笑虎看着池子里畅游的八楼,眉头皱的更紧了。
越是接触的多,就越是看不透这个人。
“你随便洗洗就行了,你肩膀上的伤还沒好。”笑虎提醒着。
“唔......”八楼很听话的坐到了池子的边上。
笑虎看着八楼肩膀上的布条已经被水彻底打湿,眉头更是仅锁,拿过台子上常备的布巾扯成布条,蹲下给八楼换药。
“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笑虎嘟囔着,八楼最近这一两天越來越有向小孩发展的趋势,自己除了保护他,顶替他,说不得还得像个奶妈一样照顾他。
八楼听到笑虎的嘀咕,回道:“就当是我这辈子欠了你的,下辈子还你。”
“得了吧。”包扎完的笑虎也一屁股坐了下來,踢掉鞋袜除了衣衫,把身体沉到了水中,在沒顶前说了一句:“下辈子你别來找我,我怕了你。”
八楼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下辈子不去找你,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即使有了解药,八楼还是睡到了中午。
半夜沐浴归來,笑虎换了床上的寝具。
八楼宫中伺候的人沒有吩咐都是不得轻易入内的,所以这些本该别人做的活也只能笑虎去做了。
换下的东西却让笑虎随便的就扔出了宫门,那些暗卫不得八楼命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那些被褥一直在宫室门口放到了天亮。
商天显也根据笑虎传來的消息给八楼召了太医。
太医自然是“自己人”,又根据八楼的指示开了一些补药“掩人耳目”。
皇上独自上朝心情却很好,哀亲王召了太医却只是开了一些补药,被扔出宫门的被褥,明显有人使用过的浴室,哀亲王的衣服上有血迹.......
种种被制造和刻意流传的小道消息汇聚到一起,这些大臣很难不照着笑虎和八楼的意思去想。
有些大臣还找到给八楼“看病”的太医打探消息,红包给了不少却换來了太医的“讳莫如深”。
原本视而不见,现在却揭皮看见瓤了。
一直滞留在吴国的合国使臣团也收到了消息,最后得知太子被留下之后也只能打道回国。
太子是自愿留下的,吴国皇室也愿意招待,这说到哪去都不能说是自己家太子被扣下的,孟广谋心中大寒,太子不得皇上喜爱虽然是尽人皆知的,可是官祁言毕竟是太子,国之根本所在,就这么被留在了吴国还沒换回哀亲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八王居然和吴国皇帝相好......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八王却在送行的时候亲口承认了,这下不只是自己麻烦大了,皇上麻烦大了,连整个合国都麻烦大了,还不如当初劝着八王自己登基为帝呢?前程虽然沒有现在好可至少还有个稳定的家和国不是。
楼们自然知道这里的事都是假的,十六楼却不那么想。
八楼中毒后的虚弱他是亲眼见了的,还有大哥半是无奈半是郁闷的跟在八楼的身后,怎么看这里都有一些说不得的内情,可是问了八楼沒承认,可又不能去问大哥.......十六楼真的郁闷了。
难道是大哥把八楼给吃了。
八楼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被吃了。
这不对啊......
急火火的去找十三楼,十三楼却说:“八楼干什么都有他自己的尺度,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你大哥说让你留后的事,哼。”
看着十三楼阴沉的表情,十六楼知道自己的麻烦也不小,赶紧赔笑道:“不然咱俩捣鼓出个孩子來得了,反正我大哥跟你也熟,在他看來也是知根知底的。”
“滚。”十三楼真的怒了,这死孩子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都两辈子的人了,还开这么让人伤心的玩笑。
十六楼却沒滚,上前抓着十三楼的手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凑合凑合跟着我得了。”
“这事能凑合吗?”孩子可以凑合着生,婚也可以凑合着结,可着感情上的事怎么能凑合,要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十六楼,十三楼倒也愿意帮十六楼这个忙,可是......自前任十三楼牺牲之后,自己姐代母职的一直照顾着十六楼,情感上早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躲在院外听小话的九路猫着腰走了,这些事他不想参与,他哪里会想到十三楼居然是对小十六起了心思,听她发怒的那个样子......恐怕是很早以前就动了心。
不过这事得去和四楼商量商量,以四楼老大哥的身份说不准能把这事完满的解决。
殊不知四楼在自己府中也郁闷呢?慕德公主越发有“未婚妻”的觉悟了,成日的命人送东西來关心“准驸马”,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得他,居然送了几个亲自绣的荷包,要不是來的人解释说那上面的是莲花,自己还真以为那是两个苍蝇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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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遇刺
十三楼很成功的就让自己被刺杀了。
就在去宫里“吊唁”容妃回來的路上。
至于凶手,自然是十三楼想栽赃给谁就是谁了,于是在十六楼和四楼带着人手去现场处理的时候,除了见到了一个不是十三楼本人的尸体以外,也“大费周章”的找到了一些线索,视线自然就被带到了纪国。
十三楼的计划是瞒着所有人的,所以当她“遇刺”的时候四楼和十六楼是真的心慌了,八楼却是撇了撇嘴,而九楼在知道十三楼去宫里时坐的是商天晨的王辇也大致的猜的了一些什么,于是很不给面子的也撇了撇嘴。
十三楼利用刺杀栽赃纪国是假,脱身“侧王妃”的身份才是真的,顺便测试一下史正良和吕氏的反应。
不过该做的戏还得接着做下去。
商天晨自然是“震怒”的,倒不是因为“史玉兰”多得宠,而是因为那辆已经破烂的王辇,明显“刺杀”的人是冲着他去的,才让史侧妃成了靶子。
十三楼再进王府的时候顶的却是齐家庶女的身份,理由是來探望长兄,自然和习文龙大人就偶遇了,不过也只是偶遇。
齐连锋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了,连参与也只是在外围,于是什么也不问就配合着九楼给十三楼安排了身份,齐夫人是真心高兴的,她自己沒有女儿和庶女们也不亲,乐得有一个女儿陪伴在身边,至于这个庶女的亲娘自然是早就死了的一房谁也记不得的妾室,齐夫人“心善”把这个快要到出门子的庶女认到名下,也算是给十三楼以后嫁十六楼铺了路。
十三楼的行动其实是次突然袭击,连楼们也有点措手不及。
九楼知道十三楼这次行动的根本原因,心道:女人不能惹,癫狂的女人更不能惹。
不过十三楼的行动还是很有成效的,消息一散开就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史正良出人意料的悲切了,是真的悲切,在他去端王府吊唁的时候九楼就在一边看着呢?虽然表情仍是木然甚至有些不屑,可是眼里的悲痛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至于吕氏则是病倒了,想來受到的打击很大,不过京中也多了一些生面孔,在八楼的操作下也都暗中监视住了,那些人是吕氏通过史正良调进京的,一小部分人被派去了楚.成.利三国,而大部分人却是派到了纪国。
由此可以确认,吕氏当真是漠国之后,虽然已经证实自己女儿被害是纪国为了刺杀端亲王搞错了人,但是她对那三国有着不小的怀疑,认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才让女儿遭了难。
而之前吕氏在史家的遭遇前后冲突基本上也就说的过去了,前十几年的漠视应该就是史正良的保护手段,利用这十几年的时间把吕氏放到了别人的视线之外,等有了可以保护她的人手的时候才把母女两个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吕氏说要把失去的拿回來却不是说在史府的遭遇,而是说国破的事,她要拿回的是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应有的地位。
而史正良对史玉兰本尊的态度也就能想的明白了,一个十几年不养在身边的女儿想亲近也是无处下手,想宠溺十三楼却沒给过他机会,于是他也只能“纵容”她在府里胡作非为,甚至连她收拢了那么多人手也是他暗中帮助的结果,至于把她许配给商天晨,冲的就是商天晨的皇子身份,也只有皇子身份才配的起“史玉兰”的尊贵,但是沒有一个“正经”皇子会娶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庶出女儿,史正良挑來挑去挑了那么多年也只能挑上商天晨,最后在十三楼的“胁迫”下交出了大部分的财产给她当嫁妆,还顺着她的意思把吕氏抬成了平妻,十三楼以为自己做的挺好的,其实她也是让史正良给“算计”了。
这些都是十三楼在自己“遇害”之后从八楼九楼那里得到的情报中分析出來的,对史正良的观感也就好了不少,而且这也让所有人都明白史正良不是他平素里表现的那么无能,不过让她想不通的却是史正良是怎么和“漠国公主”搭上的线。
史家的疑问算是差不多都解开了,史正良除了暗中帮助吕氏之外,对吴国还是忠心耿耿的,从他沒有和任何一个国家派來的细作有过接触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商天显也就沒有计较他私自收留漠国公主的事,毕竟漠国和吴国从无利害往來,而史正良也沒用过手中的权利去图谋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吕氏母女而已。
不过朱婉芳那边却是坐不住了。
商天晨差点遇害让朱婉芳很是疑惑,纪国是她的“主家”,有了这么大的行动她居然半点风声都沒听到,本來她还怀疑这是吴国皇室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是史侧妃的确是真的死了。
史玉兰虽然不得宠,可是史家势大,吴国皇室不会拿史家人的性命去演戏。
冷宫里的“婉嫔”也传出了消息,冷宫这两年曾经有过宫女堕过胎。
这真是石破天惊的消息。
冷宫之中,连看守都是由功夫在身的太监充任的,别说男人就连公耗子都进不去,居然会有宫女堕过胎。
难道冷宫里还藏了个男人不成。
笑虎让“婉嫔”继续小心仔细的收集线索,转身又到了八楼的宫里。
八楼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还是在“虚弱”中。
笑虎去的时候,八楼的宫门大开着,而八楼正斜靠在商天显的怀里低声浅笑着。
笑虎看到这个情形也只是抬了抬眉毛,走了过去对做戏正做的兴起的二人说道:“你家皇后是不是也该打进冷宫了。”
商天显让笑虎一起坐下道:“恐怕还不够。”
八楼从商天显的怀中坐直的身体,点了点头也道:“是有点不太够。”
笑虎对商天显的话沒什么感觉,但是看着八楼似笑非笑的样子就觉得这家伙肯定又算计着什么把自己也拉下水,皱了皱眉头笑虎问道:“什么不够。”
商天显道:“理由不够。”说着,给笑虎斟了杯酒又夹了些菜举到了笑虎的嘴边。
笑虎让商天显的举动给弄的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浅笑着吃了商天显喂过的菜却瞪了八楼一眼,顺手也把商天显的筷子拿到了手里,免得商天显用了沾过自己口水的筷子再中了毒。
八楼的确是又出了个损主意。
因着商天显“宠爱”八楼的事皇后进言了几次已经遭到了“冷落”,但是闹的还不够,而八楼一人也挑不出更大的事來,所以就只能让笑虎也参一脚进來,笑虎现在也有宫内行走的身份长得又是风流俊俏,眉宇间又带着一些容妃风姿,入了商天显的眼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天,笑虎就在八楼的推荐下“伴驾”了。
哀亲王的宫中传出了不堪入耳的**之声。
第二天,皇后因为冲撞皇帝就被废到了冷宫。
而事实却是商天显早早的就暗中去了皇后的宫殿,按着事先的安排把皇后和官祁言秘密送出了宫,由商天晨和九楼安排到了一个秘密所在。
那所在其实就是九楼让商天晨盖的那栋楼。
九楼把人送进去之后就乐了,对商天晨道:“这楼到底还是用上了,不算白盖。”
商天晨也乐了,本打算对付商天显而盖的楼如今却藏了商天显的皇后。
被废到冷宫的皇后自然是“暗镜”的人,至于和皇后亲热的合国太子官祁言去了哪里却沒有人问,谁也不想去触皇帝的眉头。
新调进京重任礼部尚①38看書网对皇帝连宠两个男人的事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八楼宫中传出的声音,还有第二天送出带血迹的被褥却不是做戏了。
八楼借着上次“试毒”的事终归还是尝到了一些甜头,所以这天他也沒放过机会,再一次的偷袭了笑虎。
八楼亲完就跑了,躺到床上自行化解毒性。
笑虎是真的气急了,抽出随身的匕首就给了八楼一下子,当然只是捅在了八楼的肩头。
“你有完沒完,我说过再有一次绝不救你。”笑虎扔下匕首气急败坏的质问八楼。
八楼这次亲的比上次更深入一些,毒性自然也就大一些,肩上还有伤,混身上下里外里都不太好受,但是还是强笑了了一下道:“你下次要捅我换个地方捅,你怎么就跟我这边肩膀过不去了。”
笑虎从來沒遇到过这么赖皮的人,掏出解药就要灌八楼,八楼却挣扎着不吃,结果肩膀上的伤口给碰的更严重了,笑虎拿八楼实在也是沒辙,干脆就骑到了八楼的身上扯开八楼的衣服,看着刚刚愈合的粉嫩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简直就要气急攻心了,一边给八楼包扎一边骂道:“你是不是受虐有瘾,你要是有这个毛病别拿我试毒,我用鞭子抽你个痛快。”
八楼沒力气说话了,只是笑着让笑虎给他包扎。
包扎之后笑虎依旧是骑在八楼身上沒下來,再次掏出解药,一手捏着八楼的下巴威胁道:“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就在你身上再开个口子把解摇塞进去。”
八楼已经到了化解的隘口,即使想吃解药也是沒有力气说出來,更何况他不想吃。
笑虎也不能真的在八楼身上再开个口子,捏着八楼的下巴却发现他紧咬牙关也就知道他正到了关键时刻,强塞解药很可能起到反作用,当下又拿出一颗粒解药并着之前的那颗一起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等解药完全化开就给八楼渡了进去。
笑虎的唇一贴上,八楼自然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药汁一入口,体内的斗争也就逐渐的走向了胜利,趁着笑虎沒有防备,用沒受伤的手臂一把揽住了笑虎将人箍在了怀中,借着索药的功夫把笑虎吻了个彻底。
笑虎气急了,待药汁流尽就把一脸满足的八楼给拍晕了过去。
第二掌却无论如何拍不下了,只能在八楼的宫里胡乱蹦跳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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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尝药
一物降一物这种话形容的的就是笑虎和八楼。
笑虎能在谈笑间杀退十面埋伏还给自己找几条后路,也能在受人胁迫的时候制定一个把敌人卖了还帮他数钱的计划,更能变换着身份相貌性别把别人耍的团团转,惟独遇到八楼的时候连半点思考能力都沒有。
想当初笑虎出了个主意就气的八楼想起掐死他,结果当然是失败的,现在可倒好,八楼居然拐着他也成了那个计划的一部分。
商天显安排好皇后的事,又悄悄的潜回了八楼的宫殿,见到笑虎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气,面色涨红涨红的,又见八楼肩头带伤的躺在那里睡的毫无防备,也不知道怎么想得脱口就问:“你强行把他给那个了。”
“哪个了。”笑虎沒好气的反问了一句,他脑子处于短路状态,也沒去深想商天显的话。
商天显也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不太着调,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題说道:“皇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下一步干什么。”
笑虎依旧在生气,语气很不善的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切等这王八蛋醒了再说最新章节绝顶唐门。”
“王八蛋,......好吧。”商天显摸了摸鼻子想:这俩人之间肯定发生什么了,我还是离这远点的好,想着就跑到偏殿睡觉去了,这做戏得做全套,今天晚上他是不能离开八楼的宫殿了。
十三楼遇刺的事沒和任何人商量,在宫外闹的挺大,八楼在宫里闹的也不小。
一里一外,整个皇室基本上就闹开了。
很多事也就浮出了水面。
朱婉芳终于有大动作了,端亲王侧妃遇害是纪国的人下的手,可是事先她却一点消息都沒听到,这让她有了一种不被“主家”信任的感觉,又觉得自己作为棋子被放弃了,琢磨了两天彻底沉不住气,派人出宫去联络“故交”。
朱婉芳也知道现在风声很紧,贸然派人出去很可能被人盯上,可是强烈的不安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和自己方面的人取得联系,否则每日都是如坐针毡。
宫外纪国的细作也很纳闷为什么有“纪国”的人去行刺端亲王,虽然沒成功但到底是把他的侧妃给弄死了,想來想去都觉得是朱婉芳做的,却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朱婉芳的人一出宫就让八楼的人跟上了,更把消息迅速的递到了九楼面前,九楼亲自带着八楼给的暗卫进行了合围,控制了合国细作的老窝,但是却沒有实施抓捕而是监视了起來。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动,九楼回到王府的时候还兴奋异常。
可以说这是九楼到了这里之后第一次“正式行动”,让他多少找回了一些以前的感觉。
商天晨见到神采飞扬的九楼笑道:“就这么一次合围监视的黑活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你还是那个战场上拼杀的大将军么。”
九楼笑着换了衣服,拉过商天晨道:“我本该就是在黑夜里行动的人,我现在感觉很畅快。”
商天晨不太理解九楼的话,什么叫本该就是在黑夜里行动的人,不过他还是笑着坐到了九楼的身边,陪着九楼一起兴奋,九楼有太多的事沒告诉他,他也不想去问,他只要九楼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九楼在八楼提示后,也想把事情的全都告诉商天晨,可是又怕他想的太多于是一直也就沒说,现在再看着商天晨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是齐玉城这事你是知道的。”
商天晨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对我说过很多次你不是齐玉城。”
九楼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商天晨摇头,道:“我只知道你是你就行了,至于你到底什么人我不关心。”
九楼叹了一口气,靠在了商天晨的肩头道:“我有很多事都沒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受不了。”
商天晨沒接这话,却把手探到了九楼的衣襟里:“今天晚上让我來吧。”
九楼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商天晨如星般的眼眸,把自己的唇贴上了商天晨的耳垂,道:“今天晚上......就让你來。”
九楼和商天晨现在除了了梨花泪,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用了。
可是红掌却还算计着二人欢好的次数一直在“补货”,甚至比以前备的分量还多了。
商天晨和九楼几次都想跟红掌说别准备这些了,可是话到嘴边上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有一次话说的语焉不详还让红掌误会了,想方设法的弄來了比合欢散还要厉害的药來,九楼闻着那股浓郁的巧克力味实在是沒忍住吃了一颗,结果就是让商天晨卖了老命的帮他解除药性,第二天两个人谁都沒能准时起床。
这事自然瞒不过十三楼的眼睛,她也沒拿这事说笑,只是把那瓶药给要走了,九楼怕她拿去对付八楼再惹出什么乱子就问了一句:“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十三楼回的话倒是一本正经:“去分析分析这巧克力味到底怎么來的。”
九楼本來不信,可是还是沒受的住巧克力的诱惑,到底是把药给了十三楼。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沒出过什么事,九楼除了惦记巧克力以外,基本上也就不太担心十三楼拿这个东西去对付八楼了。
再说十三楼,拿这个东西的初衷的确是要研究巧克力的味道到底是哪來的,结果在研究过程中消耗了大半的药物也沒研究明白,最后计划就搁置了。
现在十三楼从端王府脱身,短时间内也不打算接触史府的人,不用操心端王府那一大摊子事闲时间也就多了起來,沒几日就无聊了,就又想起了这事。
想着八楼对药物最是了解,干脆去找他研究也是一样的,就找了一个晚上和十六楼潜进了宫里找到了八楼。
八楼接过瓶子打开之后闻了闻,笑道:“这味道是挺正的,九楼那个吃货沒忍住也是正常。”
十三楼对于“吃货”这个词撇了撇嘴,道:“我也想吃巧克力了,你研究研究吧,不过这东西应该挺厉害,你别入口,万一中招了可沒人给你解。”
八楼呵呵笑了两声,道:“先不说这个,我只问问你和小十六到底怎么回事。”
十六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以前两个人关系虽然好但是他也沒往那方面想,一直到十三楼抽风似的发了火又干下那么一件事他才明白十三楼的意思,乍然惊喜之后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也是喜欢十三楼的,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定下了,被人当面问起自然是很不好意思了。
十三楼翻了翻白眼,问八楼:“假如我们在以前的时候就已经挑明了关系,九楼也成长不到今天吧。”
八楼点头不再说话了。
假如当初他知道十三楼喜欢的是十六楼,对九楼也就不会那么刻薄,甚至还会多有照顾,但是如果真是那样,九楼也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九楼。
不自然的,八楼又想到了“注定”两个字,不只是在这个世界中,在原本的世界里一切好象都是注定了的。
从亲手击毙了父亲之后,八楼基本上就处在了一个崩溃的边缘,而恰好是九楼的出现把他从边缘拉了回來,两个人都是在一种“非自然逆境”中成长起來的,结果却造就了完全不同的性情。
送走了十三楼和十六楼,八楼再次拿起药瓶苦笑着摇了摇头。
十三楼送这个药來不是她说的只是想要巧克力那么简单,这是在帮他一起算计笑虎,只是当着十六楼的面这话就不能直说了。
不过八楼却不想用药去算计笑虎了。
想要让笑虎把这个东西吃下去那是绝对沒有可能的,这东西的气味如此明显,拿去暗算谁都不会成功,如果自己吃了,笑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因着他一身毒功也不可能亲自上阵,结果很可能就是让别人得了便宜,而那个人很可能是商天显。
不过这种巧克力的味道的确是让八楼心动了,这似乎是唯一能和以前的世界能有关联的事物。
八楼取出一颗药丸,很小心的切下了一小点扔到了一碗开水里,等全部化开之后喝了一小口含在口中仔细的分析着味道。
笑虎走进宫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八楼坐在桌子旁边“闭目养神”,桌子上还放着一碗颜色不怎么对劲的液体和一个药瓶,空气中也有很淡很淡的药香,因为这股药香实在太淡,一时间笑虎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你这是又试药呢?”笑虎一走近,就知道八楼不是在闭目养神,对着八楼这种用自己身体试药的行为他还是很看不习惯的。
八楼咽下了口中的药汁,对着笑虎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毒药,是男男合欢用的春·药。”
笑虎打开瓶子闻了闻:“云上春。”把瓶子盖好放回到桌子上,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的道:“这东西你也试,万一沒化解掉我看你怎么办。”
八楼道:“只取了一丸的十分之一,又用这么一大碗水化开,我也只是喝了一小口,还中不了招。”
笑虎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神情好了一些,语气却沒变:“那么一点药性应该也让你产生不了什么......抗药性吧,你还吃他干什么。”
抗药性的事八楼和笑虎仔细的解释过了,对着八楼动不动就去亲上他一口的事渐渐的也习惯了,现在的八楼经过多次的“练习”,身体里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舌头在笑虎的嘴里划拉上一圈所中的毒也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解除了,不过八楼的肩膀却是挨了一下又一次,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你弟妹非说这里有一个她喜欢的味道,让我找找來源。”八楼又含了一小口,药物冷的时候和热的时候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个药说不得得多次实验才行。
“什么味道。”笑虎疑惑了一下,立即又蹦了起來:“不对,什么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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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煎熬
知道十三楼突然闹“遇刺”就是为了和十六楼在一起,笑虎简直是开心极了。
“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真太出人意料了。”笑虎有些兴奋的无法自控,恨不能现在就让十三楼和十六把婚礼办了。
八楼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难道要说上辈子吗?
又品了品药汁,八楼把剩余的都倒到了地上,然后扔下独自兴奋中的笑虎回了卧室。
“你别走啊!”笑虎现在很想知道眼下这个弟弟过去的事,便想拉着八楼多聊一会。
八楼回头看了一眼笑虎笑的很是暧昧,面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绯红。顺了顺气息八楼道:“不走不行了,呵呵。”
“啊!”笑虎这才发现了八楼的异状态,“这药你解不了吗?”
“能,但是比较费劲。这个东西……比你的毒还麻烦。你就在外间给我护法,千万别进来!”说完,八楼躲开笑虎抓过来的手,又道:“别碰我,不然……容易火上浇油。”
笑虎也没想到能克制自己毒药的八楼,居然会被这么“不入流”的药给缠的这么辛苦,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道:“用不用我给你准备个人……这个药性要是不及时解的话很容易烧坏脑子。”
“你打算准备谁?”八楼已经在咬牙切齿了,匆匆说了一句:“只要不是你,事后我必杀了那人!”之后便跑进了卧室。
听着卧室里传出有些沉闷的呻吟声,笑虎赶紧传出了指令让暗卫们离的稍微远一点。八楼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一点跟他是一样的,换做是自己笑虎也不希望让别人听到自己会发出那像是邀欢一样的声音。
八楼自己也是没想到,只是喝了两口半已经稀释过的药居然还有这么大反应,一边弄内力极力的压制着药性的爆发,一边催促着血液加快循环好去化解药性,八楼忍的很辛苦,三年多禁欲的身体几乎就快不受控制了,脑中也开始浮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时而是笑虎男装的模样,时而又是他女装的模样。
“啊……嗯……”又是一声极力压制的呻吟,八楼咬破了舌尖换取了几秒的清醒,利用这几秒的时间终于把体内的骚动平复了下去。
没准是让十三楼给玩了,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八楼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几秒,燥热感就一股一股的冲击着丹田和喉咙,八楼不得不再次集中精力去化解剩余的药性。
听着时不时传出的挤有诱惑力的声音,守在八楼卧室门外的笑虎觉得自己似乎也再经受着一次考验。
八楼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痛苦,可又带着极其魅惑的味道,间或还伴随着似哭似笑的挣扎之声。这种声音对笑虎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笑虎简直的神经全被八楼的声音所牵引,隔着门板传出的声音并不清楚,可是越是这样笑虎就越有冲进去看看的冲动。笑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会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诱惑,可是这一切已经也性别无关了。
“是憋的太久了吗?”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暗侠,笑虎克制欲望几乎成了本能,可是现在他居然有了反应。
八楼还在和药性做着斗争,笑虎也在和自己的欲望做着斗争。
现在笑虎担心的不是八楼能不能化解药性了,他现在很担心自己会受不了那声音的蛊惑冲进卧室。
大半个时辰后,卧室里终于安静了。
笑虎也算是逃离了一个绯色的地狱,喘着粗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平息了体内已经乱了的气流,再擦了擦额头的汗,笑虎才在门外问道:“你行了吗?”
“嗯……”八楼的声音虚弱极了,虽然是肯定的回答可是声音里还是搀着一丝丝柔媚。
笑虎听到八楼这像猫一样的声音差点就岔了气,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帮我拿身衣服……”八楼不了解笑虎之前也在苦苦挣扎,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听来有些嘶哑的声音彻底点了笑虎的火,喘了几喘又道:“顺便扶我去浴室。”
笑虎站在门外靠着极大的定里才没有冲进门去,胡乱的答应了一声紧闭着双眼默念了一回心法才算是平复下来。
推门进到卧室,就见到八楼衣服大畅着,侧躺在床上,头发已经有些散乱,下唇也让他自己咬出了几个齿痕,混身上下更是大汗淋漓,房间中还飘散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这味道……”这种特殊的味道是所有春・药都会用到的一种成分,笑虎自然闻的出来。
“这药我能化解,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刚才实在是无法再克制了,就用内力把药性随着汗水逼出了大半,没想到居然得了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就是你弟妹想找的那个,不过是哪种药材我就不知道了。”八楼手脚无力的侧卧在床上,费力的把手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了闻,心道:基本上错不了了,这是挺纯正的巧克力味道,还他大爷的是德芙的。
笑虎对药材还算有所了解,当下便解释道:“这是揽怀草的味道,没想到你能把这个药的味道单独逼出来……”
八楼打断了笑虎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道:“先扶我去浴室行吗,身上全是汗实在太难受了。”
笑虎走到床边,才发现八楼真的跟刚从水里捞出的差不多,几缕头发贴在脸颊,连中衣也都贴在了身上,暴露出的皮肤更是映着蜡烛闪着水光。
“你……”这样挺好看的,笑虎是真心想这么说的,可笑虎那强大的理智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自己起的来吗?”
“有点难,混身上下都是软的。”
“……我被你去浴室吧。”笑虎赶紧扯着八楼坐了起来,然后背对着八楼坐到了床边,他可不敢再看现在这个样子的八楼了,再看下去鼻子非破了不可。
八楼混身上下是真的软了,泥一样的搭在了笑虎的背上,道:“麻烦你了。”
笑虎也不说话,背起人就往浴室走。
药物的余威就是一个热着,进到了冷水里的八楼体力恢复的很快,没多一会手脚上就恢复了力气。
看着坐在浴池旁边的笑虎,八楼突然伸手就把笑虎也拉到了水里,然后不等笑虎回过神迅速的扯开了笑虎的衣服,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
笑虎让八楼挤在浴池的边沿没有退路,笑虎挣了两下发现八楼没有要亲自己的意思,只是抱着自己也就不再乱动了。只要笑虎愿意他一巴掌就能把八楼打晕,可是今天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只要八楼不再做那些“找死”的事,笑虎也就随他去了。
小半注香的时间过去,八楼依然没有放开笑虎的意思,反而贴的越来越紧。两个人的胸膛就那么紧贴着,笑虎甚至能感觉到八楼的心跳。
“我们心跳的频率差不多呢。”八楼在笑虎的颈窝处蹭了蹭,接着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能这么抱着你。”
“……这不算什么吧。”
八楼放开了笑湖,纵身跳上了浴池边沿转身坐下,看着依然站在水里的笑虎道:“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
“你到底再谢什么?”笑虎觉得八楼的话是前言不达后语的,他也实在想不出八楼到底有什么地方可谢自己的。
“你也上来吧,泡水时间长了会不舒服的。”八楼转移了话题,脸上也是一副打算要说正事的表情。
笑虎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八楼就这么把话题转移了,“以后别再拿那种东西试了,虽然不会危机性命,可是到底是不好的东西。”
“不好吗?”八楼笑了笑没说话。他不知道笑虎说的这个不好指的是药,还是指得男男相好这件事。
“如果我真的抗不过去了,你会怎么办?”八楼很想知道笑虎的达案。
“把商天显弄来。”笑虎说的很干脆。
“你就不怕我事后杀了他?”
“怕,可我想不出别人。不然找齐玉城或者商天晨,那你不是更没办法面对了吗?”笑虎说的理直气壮,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笑虎。”
“嗯?”
“能告诉我你以前的事吗?”
“我以前的事?我以前没什么事啊,就是在‘暗镜’中训练长大,达到标准后就出去执行任务……”
“我想听不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在水里又泡了一会,感觉到皮肤要起粥,笑虎也爬上了浴池的边缘,看着八楼有些探询的眼神道:“我的过去我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所以你别问了。”
八楼挪了挪和笑虎坐到了一起,执起笑虎的手抓起一只手指道:“我要你一点血。”
笑虎眯了眯眼睛,抽回了手指,摇头到道“我的血比唾液更毒,等你能适应了我的吻之后要我的血吧……”
“那你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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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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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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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笑虎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的话.他肯定会认为八楼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八楼很华丽的被他一巴掌拍晕了.
等八楼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见笑虎那一巴掌有多狠.
“真是不能惹啊.”八楼坐起身就看到站在窗边的笑虎.“偷偷”的嘟囔了一句.
这当然是故意说给笑虎听的.
笑虎转过身看着八楼.脸上阴晴不定.“你是不是认为把我惹急了很好玩.”
“我沒想惹急你.”八楼回答道.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就知道笑虎其实也沒太生气.
笑虎明显不相信八楼的话.转过身去继续看窗外不再搭理八楼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笑虎都和八楼保持着一段距离.而八楼似乎也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揽怀草的研究.至于暗卫和“暗镜”的事就全都扔给了笑虎.
其他几楼也都各自忙着.各国的细作们也觉察到了吴国外松内紧的局面.暗中的行动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但是也有很多人坐不住了.采取了比较激烈的行动.所谓狗急跳墙就是五重楼刻意逼迫出來的.
不逼着他们出手.很多事就会一直拖下去.
京城的军队彻底的掌握在了齐连锋的手里.而皇宫则是掌握在了九楼的控制下.
八楼训练出的暗卫果然是出色的.九楼从中挑选出了三十人组成了第一支暗军.队长却出人意料的指定了刘巨.
刘巨属于那中被埋沒了的人才.九楼任命他当近卫队长的时候算是他第一次的蜕变.后來又让八楼给调·教了一的多月.造成了他成长上的巨变.
刘巨的功夫还不如一般的暗卫.但是他却有个很好用的脑子.在九楼和十三楼的点播下.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小队指挥.而他指定了一些演习也让暗军里那些身手高明的人心服口服了.
九楼把刘巨和暗军派了出去.目的地------赵国.
八楼肯定是不会再回合国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了吴国皇帝的隐型皇后.官无移除了竭尽全力的维持朝局的稳定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官祁言沒了踪迹他也沒说派人來问一声.最让他心烦的却是守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连守在边关的商天旭得到线报的时候也感莫名其妙.二十万大军说沒就沒了.商天旭倒不怕合国会有什么军事上的行动.他怎么说也是皇子中最有军事才能的人.不然商天显也不会在危急的时候把他派出來守边.
关键是这二十万合国大军到底是去了哪里.
如过是南下去和纪国的军队汇合.总也得有些蛛丝马迹啊.可是合国的军队就好象凭空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军营.
看着高高挂在城关上的免战旗.商天旭有些头大.
迅速调拨了所有的伺候顺着边关向南北两个方向探察.又赶紧写了急报回了京城.然后把大军紧缩在一起以防突变.在还沒有得到京城回信的时候.商天旭的军营里却迎來了一个客人.一个不请自來的客人.
商天旭看着眼前的那个一身黑衣沒有露出面孔的人.只是慌张了一下就恢复了镇定.
能悄悄摸进自己军帐之中沒有惊动任何人的身手.想要杀自己的话早就下手了.根本不用等自己回过神來.
來人对着商天旭微微躬了下身.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包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一來一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什么话都沒说.
商天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人.看着那个不大的包裹琢磨了一会就打开了.
看过包裹里的东西.商天旭纠结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声:“从此之后我再也沒有半分去争夺那个位置的力气了.二弟八弟你们果然比我强.”
已经是秋天了.跟着京城回信一起到的还有大量的粮草.收起了城关的地图商天旭传令拔营出发.目的地-----合国.
此时.距八楼挂起免战旗正好半年的时间.
吴合两国的大战正式爆发.随即赵合两国大战爆发.
合国被吴赵合围.
“你把那二十万大军调哪去了.”十六楼猴儿一样的坐在椅子里问着八楼.
八楼正捏着一快泥巴一样的东西研究着.头也沒抬的说道:“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那二十万大军自然是八楼调走的.当初八楼投吴的时候把手中的军队留在了原地.官无移下了两次旨意要调走这支军队却沒有得到执行.这支军队只会听八楼的.官无移也不敢使用太强烈的手段.只能加派自己的心腹去边关.结果他的军队还沒到.那二十万大军却不见了.结果就让商天旭钻了个空子.直接从沒人把手的边关长驱直入的进了合国.
给商天旭送去的包裹里.是合国国内的路径边关城守图.还有合国叫的上名字的所有将领的资料.同样的东西八楼也让人给身在赵国的慕华公主送去了一份.
九楼派出去的暗军也在赵国开了张.以雷霆手段加上八楼的情报迅速的辅助慕华控制了整个赵国皇室并登上了后位.很快的也把整个赵国朝政掌握在手里.赵国也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极力反对过此事.但是被毒药控制住的赵国皇帝为了自己的性命.又为了吴国许下的好处最后还是妥协了.是以形成了合围合国的局面.
给商天旭和慕华送情报的人是“暗镜”的人.“暗镜”终于在笑虎的调节下投了朝廷.以“暗镜”为名立了个单独的衙门称镜卫.镜卫上下皆是官身.首领领了从一品将军衔为镜卫将军.
跟着镜卫一起进京的.还有笑虎的“未婚妻”李落溪.
李落溪是个美人.极其惊艳的美人.身手也相当不错.和八楼差不多一个等级.
李落溪这次沒有领取官职.进京的目的只是为了笑虎.她不能再等下去了.笑虎当初一走三年什么话也沒留下.她要去问问笑虎什么时候娶她.
两人之间无情.李落溪是知道的.她自己本身也不会强求此事.可是她练就了一身不可使用的高深内功就是为了笑虎.尽管这都是组织里的安排.可是她也不能容忍在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连句交代也沒有就被放了鸽子.
这事十六楼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无法劝阻李落溪.安排好了自己的工作之后进了宫找到八楼想说说这事.可是见到八楼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东拉西扯问一些有的沒的.
“八楼.跟我说说.你怎么把那二十万大军变沒的.”
“化整为零.”八楼还是在专注的研究着那块泥巴.时而闻闻.时而捏捏.
“那你到底把他们弄哪去了.”
八楼沒回答.对着十六楼招了招手示意他过來.
十六楼明知道八楼让他过去肯定沒好事.可还是走了过去.
“你尝尝.”八楼把泥巴递给了十六楼.也不管十六楼的表情多惊诧.语气不容置疑的道:“尝尝.”
十六楼看着被八楼拿着捏了半天的泥巴.皱着眉头由于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接过來捏了一小点放到嘴边.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惊喜道:“巧克力.”
八楼摇头道:“不是巧克力.是从草药中提取出來的.味道和巧克力很接近.但是做成这个样子香气却损失了不少.也沒办法弄成硬块.只能做成这泥巴一样的东西.”
十六楼也不管那泥巴被八楼玩了半天.一小点一小点的吃着.开心道:“味道很像了.口感虽然不太好但是聊胜于无啊.拿去给十三楼她一定特开心.”
八楼哼了一声.道:“最近一段时间就研究怎么祛除这个东西的药性而不使其味道消失了.”
“药性.什么药性.”十六楼还在舔着.
“这东西是各种春·药中都不可或却的成分.不祛除药性的话怎么做成吃食.”
“啊.”十六楼呆住了.举着已经被吃了大半的“泥巴”结巴的问道:“那研究的怎么样.药性祛除了沒.”
“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尝尝啊.”八楼一脸平静的说到.就好象他拿十六楼实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反正这东西是十三楼让他研究的.用十六楼來实验也算是应该的.
“说吧.來找我到底什么事.”八楼喝了口茶.对依然呆立当场的十六楼问道.
“什么什么事.”
“你才不会为了那二十万大军的事跑來跟我装回‘好奇宝宝’.说吧到底什么事找我.”八楼的心思是最缜密的.十六楼那点小心眼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十六楼运了几次气.发现身体沒受到什么影响.就知道八楼的试验算是成功了.把剩下的泥巴全塞到嘴里心满意足的品味着那个味道.一直等全部吃完才道:“我大哥的未婚妻上京了.我觉得这事我得让你知道.”
“未婚妻.笑虎还有未婚妻.他怎么从來沒说过.”八楼吃惊不小.如果笑虎有未婚妻的话.那自己付出的这片真心到底算是什么.虽然笑虎不知道.可是八楼已经把自己看成是笑虎的恋人了.
“这事是当初组织高层定下的.我大哥并不承认.可是那个女的却是认了死理.”十六楼对笑虎这事也觉得头疼.虽然李落溪是最合适笑虎的人.可是他也明白笑虎绝不可能接受这段沒感情的婚姻.
十六楼叹息了一声.把笑虎的事和八楼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找到八楼.就是想让八楼想个办法把这事解决了.至于八楼的心思十六楼认了.
相比起李落溪.至少八楼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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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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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是这么回事.”八楼松了一口气.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捡起一块“泥巴”继续捏着.
“什么原來是这么回事.”十六楼先是看了看盒子里沒有“泥巴”了.伸手就去抢八楼手里的那块.结果当然是沒抢到.“你不着急么.你不是对我大哥有意思么.人家未婚妻都找上门了.你就一句‘原來是这么回事’就算了.”语气里还颇多不满.就好象八楼把笑虎始乱终弃了似的.
“我对笑虎有意思.你不是一直挺不乐意的么.”八楼淡淡的说了一句.依然专心致志的捏着“泥巴”.
十六楼看着眼馋.吞了吞口水道:“我是挺不乐意的.总觉得你是算计我大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认为我大哥和你在一起应该会比和李落溪在一起开心.至少你是真心真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心真意的.”八楼问道.
“难道你不是.”十六楼冷笑了一声.道:“十三楼都告诉我了.你丫绝对是动了真心的.”
“呵呵”八楼笑了两声.心里也有些无奈.到今天唯一能看穿自己的人依然只有十三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别笑了.赶紧想个办法.”十六楼很是不满的说着.让李落溪缠上的话.就是笑虎也会感到头疼.
“办法么.我已经有了.不过需要你和十三楼的配合.”八楼很干脆的把捏够了的“泥巴”扔给十六楼.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有些不太晴朗的天空.
十六楼一点都不惊讶八楼这么快就有了主意.一边和泥巴作对一边对八楼道:“别故做高深了.赶紧说吧.”
八楼“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去齐家提亲吧.赶紧和十三楼把事办了就行.”
“啥.”十六楼愣了.他和十三楼虽然已经关系稳定了.但是一直也沒有更进一步.现在居然就要成亲.这也太快了.而且“我们成亲和我大哥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你就说你办不办吧.”当然有关系.但是八楼绝对不会对十六楼解释清楚.看着十六楼抓耳挠腮是种很大的乐趣.
“办.”为了大哥十六楼沒有什么不能妥协的.更何况八楼提出的要求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只要说通十三楼就行.
十三楼果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住在齐府让她十分的不自在.齐夫人每天拉着她弄这弄那.明显是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种“我有女儿”的欣喜.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齐夫人很可能会带着十三楼出席各种贵妇聚会.
要不是商天显给了道赐婚的旨意.齐夫人很可能就把十六楼的提亲给拒了.虽然十三楼的年纪在这里已经算很大了.但是齐夫人还是想多留她两年.
婚期终于定下了.笑虎一长扑克脸也终于有了变化.每天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十三楼也找了一个晚上.摸进了八楼的宫殿.而这天笑虎正好不在.
“笑虎呢.”十三楼察觉到笑虎不在就问八楼.
八楼把一盒子的“泥巴”递给十三楼道:“知道你今天会來.我把他支出去了.”
十三楼看了看“泥巴”.捏起一小点尝了尝道:“沒想到还真让你捣鼓成了.”
“你用这个东西來为难我.其实就是想让我和笑虎先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吧.”八楼问道.
十三楼点头.道:“是.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绕开了我的算计.真心捣鼓起这东西來.”
八楼摇了摇头道:“为什么算计着我和笑虎.”
十三楼道:“总觉得你是我和十六楼之间的不稳定因素.不算计你我寝食难安.”
八楼有些诧异.“九楼告诉你的.”
十三楼摇头.道:“我自己感觉到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说吧.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和十六楼结婚.”
“为了笑虎.”八楼看着十三楼略带怀疑的眼神顿了顿.继续道:“也为了你.”
十三楼喜欢十六楼喜欢了“两世”.虽然心里很是急迫的想和十六楼结婚.但是她却沒有表现出來.若不是有那一次的爆发八楼也不会知道十三楼到底急成了什么样.这一次借着笑虎的事也算是帮了十三楼.成全了她的心思.
十三楼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道:“算是我欠了你的.”
“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沒有谁欠了谁的.就像我从來不觉得自己欠了九楼一样.”八楼的话说的有真有假.对于九楼的愧疚他一直放不下.不过却不打算再提.如果他真的对九楼好了.九楼反而会感觉到不安.所以八楼干脆就当自己从來不亏欠九楼.好让所有人都能感到轻松.
不过八楼暗中也为九楼做了不少.只是现在还沒有显露出來罢了.
八楼是个骄傲的人.即使是“弥补”过失.他也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
“算了.你终究是八楼.”十三楼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说说我和十六楼结婚为什么能帮到笑虎吧.”
八楼道:“只有十六楼结了婚稳定了下來.笑虎才能完全放心.到时候我把他拐走他也会心甘情愿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十三楼终于明白.为什么八楼到今天还沒有什么行动.即使自己用“巧克力”的事推了一把.可还是让八楼给化解了.
“沒有把握.但是这算是我可以行动的一个前提.之前的几次试探让我明白.笑虎不是那么容易就会释放自己情感的人.他心里有结我打不开.我只能给他一个时机让他自己去打开.而让他打开心结的前提.就是十六楼已经暗定了.”八楼想了想.道:“笑虎不同这里的任何人.他已经知道十六楼不是习文龙.可是他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见他对弟弟的执念深到了什么地步.”
“他知道了.”十三楼吃惊不下.这倒是一直沒想过的问題.十六楼沒有察觉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笑虎居然在察觉之后还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就不得不佩服了.
“他从十六楼‘过來’不久之后就察觉到了.这么多年十六楼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弟弟.所以”
所以十六楼就是笑虎的弟弟.只有十六楼有了着落.笑虎才能放开手脚去做一切.
不然依着笑虎的身手和近乎八楼的心性.怎么可能被一个根本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计划牵制在这皇宫之中.只因为其他楼们是十六楼的“兄弟”.笑虎才会这么完全的付出.
“我知道了.”说完.十三楼就离开了.
笑虎的才能.至今也沒有完全的显露出來.为的就是给十六楼留下底牌.假如几人的计划失败.笑虎肯定会拼尽一切保十六楼一条性命.
至于几年前所谓的“失手”而被十三楼救回.约定了十年的时间.现在想想也就是笑虎在为十六楼谋后路的一个计划.找上十三楼之前笑虎必然也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十三楼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才现身在她的面前.之后又在十三楼的身边观察了许久.最后放出消息联系了十六楼.为的就是把十六楼引到十三楼的面前.
因为笑虎确认了十三楼必然能给十六楼一条可“生”的路.甚至很可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十三楼不是史玉兰.
这种深度的谋略.如果沒有八楼参与了进來.十三楼自己是不可能看破的.
而八楼能看破这些.也是因为笑虎坦白了自己早就知道十六楼不是习文龙的事.
笑虎知道.有些事他瞒不住八楼.于是很直白的就说了.
笑虎的敏锐和缜密.犹在八楼和十三楼之上.
八楼和十三楼的“算计”.笑虎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可是还是配合着他们“玩”.为的就是让十六楼能有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想到这一点.十三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八楼的宫殿.这一次不得不说她输了.可她输的心甘情愿.
八楼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十三楼输了.他也输了.彻彻底底的输给了笑虎.
清晨.一夜未眠的八楼终于等到了办事回來的笑虎.也不多说什么揽住笑虎就是一个深吻.
笑虎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等着八楼放开自己之后.语气平缓的问道:“你知道了.”
八楼点点头.笑着眯上了眼睛倒在了笑虎的怀里.道:“你心中的大事我替你做了一半.另外一半我也会帮你.”说完就陷进了昏睡.
这一次八楼吻的很深.甚至咬破了笑虎的唇角.
有些苦涩又带着微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同时弥漫开來.八楼的毒中的更深.笑虎也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扶着八楼站在原地.
“你这是何苦呢.”笑虎问着.可是八楼已经深睡不可能回答他.
摸出解药拿在手中.却不知道该不该给八楼喂下去了.
八楼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笑虎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今在两个人互相算计中.八楼替笑虎把事情做成了一半.笑虎不能在不为所动了.
“知道吗.她死了之后我并沒有感觉到太伤心.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是个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我你还要继续‘算计’下去吗.”笑虎又问了一句.等了一会也沒得到答案.将八楼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笑虎再一次释放出了和八楼一样的气息.
看着那个只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八楼.笑虎皱着眉头道:“也许我只能和你一直就这么‘算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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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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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逼婚
八楼一“睡”就是三天,这期间出了不少事。
首先就是吕氏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來,大闹了一次端王府,吕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查另外三个国家,结果沒有查出任何迹象,还差点露了风声,而纪国那边也是混乱异常,他们也在琢磨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居然会有自国的细作去刺杀端亲王,杀也就杀了可惜他大爷的还杀错了。
史正良也一改过去到处和稀泥的表现,几次上奏要求严办此事,可见其心情并不比吕氏好。
十六楼曾经问过十三楼,什么时候才去见见本尊的父母,如果让他们这么继续闹下去,沒事也得弄出点事來。
十三楼想了想,决定等和十六楼结婚的前一天再去见见吕氏和史正良,有些事她要和吕氏确认一下,如果吕氏怀着复国的心思的话,她就不会在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不是反倒可以利用吕氏的身份做一些对“大计”有用的事。
商天晨和九楼利用店铺铺开的情报网也在这几天传回了不少消息,最多的就是关于合国的全文阅读抗战侦察兵。
合国果然乱了,商天旭大兵入境显然让本來就帝位不稳的官无移雪上加霜,和纪国的联系似乎也断了,本來打算向纪国求援的结果也只能做罢,最后不得已只能起用几个有带兵能力却素遭顾忌的王爷前去应战。
商天旭的确是个带兵的好手,在商天显全力支援粮草绝了他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仅仅半个月就连下三城,最后停下也只是因为大军进的太快,不得不停下等待粮草。
吴国皇宫里也是大乱,八楼卧病的消息不胫被传了出來,商天显停朝三日相陪的事更是让朝野震动,有些人已经开始思考该去和哪位皇子表忠心了,可是商天显的儿子都还小沒一个能显出有帝王风度的,所以他们也不得不继续“观察”下去,等着哪天时机到了,废帝重立。
太后再一次的出手了,在消息不明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相信商天显有意放出來的“小道消息”,多番思考之后终于相信商天显和八楼的事是真的,便暗中使人去联络了一些大臣,更联系了在宫外的线人。
只不过这一切都让新组成的镜军给紧密的监视了起來,消息也迅速的回到了皇宫之内。
而李落溪也借着送消息的时机,很轻松的就到了八楼的宫殿。
“落溪见过少主。”见到笑虎的时候,李落溪并沒有表现出多激动,甚至在她的眼神里也只是决绝的冰冷。
笑虎皱了皱眉,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少主了,我不适合做头目,所以我早就被放弃了。”
李落溪对笑虎的话不置可否,站直身道:“我是來回消息的。”
笑虎道:“说吧。”
李落溪报告完该说的事并沒有离开,只是冷冷的看着笑虎,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你回去吧。”笑虎的态度比李落溪还要冰冷,倒不是单独针对李落溪的,而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李落溪早就知道笑虎的为人,所以也沒有动怒,只是听了笑虎的话她依然沒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更走近一步问道:“我们婚事该办了。”
笑虎道:“我们沒有什么婚事。”
被笑虎当面拒绝,李落溪的面上并沒有什么变化,只是道:“我们的事是当初几位长老一起定下的。”
笑虎道:“从一开始我就沒有答应过。”
李落溪冷笑了一声,道:“可是我为了你练了一身无用的功夫,你一句沒有答应过就算了解了你我之前的事吗?”
笑虎知道李落溪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打发走,手指敲打了两下桌子道:“你想怎么解决,我可以补偿你,帮你寻找一个可以使现在的你完全发挥出功力的内功心法,又或者帮你找到一些绝妙剑谱。”
这是笑虎最大的让步了,他从來不觉得自己欠李落溪什么,就算她是为了自己才练了一身不能用的内功却也不是让要求的,提出补偿也是因为李落溪的确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耽误了多年青春。
李落溪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什么心法剑谱。”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你娶我。”李落溪说的很坚定。
“这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沒有半点情情愫。”笑虎不觉得自己当面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合适,他只想把此事尽快了结,在他眼里李落溪只不过是一个手下,更是长老们为了栓住他而调·教出來的工具,但凡李落溪稍微表示过一点不愿意笑虎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可是李落溪从根本上就认定了当初长老们的决定,尽管对笑虎沒有半点感情因素,却也咬死了自己是笑虎未婚妻的身份,至尽也不肯松口。
“我明白你对我沒有半点感情,我对你也是一样,但是既然我是为了你才练的这身功夫你就必须娶我,否则我的存在就是‘暗镜’里的一个笑话,而我本人也会成为整个暗侠中的笑话。”比起情感,李落溪更需要的是笑虎能给她一个名分。
“你可以对外说是你自己悔婚的。”如果李落溪要的是颜面,笑虎愿意成全她。
“那你‘失踪’的这三年我不是白等了吗?”李落溪依旧不松口。
“我当初沒同意这桩婚事,我也沒有让你等。”笑虎的声音越來越冰冷,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过难缠,简直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娶你,你也不要再废什么心思了。”
李落溪本來还算恭敬的态度也跟着笑虎态度的转冷而改变了,冷笑了几声道:“现在‘暗镜’成了镜军,我并沒有领任何官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用我的‘自由身’來等你娶我,你必须娶我。”
“你我互相无情,你又何必苦苦纠缠。”笑虎的怒意已经不可控制的爆发了,再说下去很难保他不会一掌拍死李落溪。
“我知道你的毒功已经非常高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但是我就是要告诉你和你定下婚事的那天起我就沦为了‘暗镜’总的笑话,因为你冰冷的态度他们所有的人都嘲笑我还不如一个侍婢,种种冷言冷语沒有一天不传到我的耳朵里,可我忍了,我就是在等你娶我的那天,我要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笑话。”李落溪眯了眯眼睛,她的怒气一点也不比笑虎轻,比起颜面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幸福,更不会在在意性命:“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杀了我,可是你又不能,毕竟我是长老们挑出來的人,你总要给他们一些面子,所以我告诉你,假如你不杀我就必须娶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既然你让我那么多年都不曾好过,你剩下的那不多的日子也别想痛快。”
“你。”笑虎无言以对了,对这一个不怕死又不讲理的女人,他的智慧都让愤怒给冲到云霄半点不见了,除了恶狠狠的看着李落溪,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李落溪有句话算说对了,就是笑虎不可能杀她。
“习......公子.......”一声极微弱的声音从内间的门口传到了客厅。
笑虎本能的愣了一下,习公子,那是叫我呢?回头一看,竟然是八楼十分虚弱的倚在门边剧烈的喘息着,显然是刚刚醒过來的他还沒有恢复体力。
“你怎么起來了。”笑虎也沒有心思去理会八楼称呼上的改变,见他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不由的心里就紧了一下,赶紧上前半扶半抱的把八楼带到了客厅,一直等八楼坐好才松开手。
“习公子,这位姑娘你不介绍一下么。”八楼一问出楼,笑虎就明白了他肯定是已经听了全场,现在装模作样的询问根本就是在演戏,再加上他那句让人混身上下都不舒服的习公子,笑虎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八楼的意思,心里暗道:你是和商天显演这种戏码演习惯了,现在又用來对付李落溪,不过我想八成沒用。
虽然不觉得八楼的举动会有什么效果,但是笑虎还是选择了配合,姑且一试吧。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落溪,不过这都不重要,你的身子要紧。”笑虎的话简直是当面打脸,李落溪的眼睛又眯了眯,浑身上下的冰冷透体而出直射八楼。
八楼低头“呵呵”的轻笑着,略微咳嗽了一下变化解了李落溪的攻势,全是媚意的眼睛斜了李落溪一眼却让李落溪打了个寒战。
“你就是合国哀亲王官无秋。”李落溪当然明白八楼的身手不在她之下,那瞬间发放又瞬间收回的气势也只有笑虎才能想媲美,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明白了自己和八楼的差距,可是嘴上依然不服软,斜眯着八楼讥讽的道:“堂堂王爷居然是这种下作的样子,真是伤风败俗。”
“呵呵。”制止了要动怒的笑虎,八楼又是浅浅笑了一声才道:“我本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习公子喜欢这样子的人,我也只能迁就他了。”说完还给了笑虎一个“你好坏”的眼神,然后又低头不语了。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笑虎也配合的笑了几声,心里却早已经冷的不行了。
“不知羞耻。”李落溪的恨更深了,不是说你已经无法情动了么,那你现在和这个官无秋眉來眼去的又算怎么回事,在你心里我果然不如当初那个侍婢吗?现在又打算找个男人來羞辱我。
八楼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李落溪,知道已经逼迫的差不多了,于是决定再推一把道:“李姑娘,即使习公子真的娶了你,你也消受不了的,他可是很厉害的。”
再是冷酷无情,李落溪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等她琢磨过來八楼话里的意思,脸红如血,也不知道是羞臊的还是给气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留下一句:“下流。”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八楼冷笑了几声,道:“几句话的刺激都受不了还敢來逼婚,切。”再回头去看笑虎人却已经不见了。
“咦,笑虎你怎么躺在地上,还混身直抽抽,哎呀,你都吐白沫拉~这李落溪竟然把你气成这样啊~”
笑虎真想给八楼一巴掌,心道:我这是让你给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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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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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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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也逼不走她的.她又不是真心想嫁给我的只是为了脸面而已.并不会在意我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笑虎冷静下來之后对八楼道.
八楼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却笑了笑道:“这样逼不走她只是因为‘我们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一但‘公告天下’了.那她嫁给你就会变成一个比嫁不成你更大的笑话.”
笑虎抬了抬眉毛笑道:“你还想公告天下.”
八楼摇头道:“这事必须把商天显拖下水.”
笑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前三人之间那“混乱的关系”暗镜中的人也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不当真.现在只要把这事做成“真”的就行.
皇后现在已经出宫.宫里的其他嫔妃商天显也不愿意多见.这些人里不乏对商天显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多想.乐得配合八楼和笑虎每天钻到八楼的宫殿里看两个冷面王对瞪.
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现在是很紧张很辛苦的阶段.但是作为一个人他现在很轻松很快乐.尽管和皇后见不成.但是每天都有十六楼或者是九楼帮他们送信.年近三十岁的商天显终于体验了一把“恋爱的滋味”.
朝中的人似乎习惯了每天有一个武将站在王爷堆里和他们一起上朝.对中宫空置也默认了.对八楼和笑虎与商天显的关系更是选择了视而不见.现在吴国整个政局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乱字.可是身在局中的这些大臣已经隐隐的觉察到一些不同寻常.
若说商天显沉迷男色.可是并不见其荒废朝政.而且也都在单独召见的时候被警告不要和某些人來往.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朝中有些人必定是犯了什么皇帝的忌讳.被皇上亲自警告反到是好事.这是皇上信任的一种表现.是皇上再给他们一个“事君惟忠”的机会.
朝廷上基本上成了商天显的一言堂.无论他说什么也不再有大臣反对.能在朝中与其争辩几句的人竟然只有一个沈青江了.但是他所请的事也都是工部上的事.对政局沒有什么影响.
与北边邻国的关系一直是紧张而“稳定”的.两边就那么对峙着.谁也沒有妄动一步.纪国却频频调动军队支使大兵押境.商天旭带兵侵入合国的事给纪国带去了太大的压力.明知道吴国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动刀兵.却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如今黑衣卫暗卫和镜军“三暗”合一.在通力合作之下果真查出的东西比以前更多更明朗.商天显坐在八楼的宫中仔细琢磨着事情的來龙去脉.而笑虎和八楼则是顺着商天显的思路做了一些布置.
首先就是把在北边镇守边关的四王商天旻调回來.到南边和六王商天昊汇合.极力的制造出要于纪国一战的局面.至于北邻暂时根本不用理会.
北邻国想要起战事最少要等上个两三年才行.之前九楼就借着福源商号的势力将整个北邻国的储粮买走个七七八八.因为都是小额的交易.一开始并沒有引起北邻国的注意.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这些粮食已经到了商天显的军中.若真要打起來就算北邻国兵强马壮也必然是后继续无力.无法支撑一场长久的战争.
九楼又把福源商号在纪国的势力全线撤出.致使纪国的商业链突然断缺了.虽然纪国皇帝反应迅速很快就做出了弥补的手段.但是其国经济损失也是不容不容小觑的.
商天晨发展的方向却是很多人都沒想大的.以他的本事和头脑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会在军中发展.谁也沒想到他居然和四楼混到一起去了.每天研究着八楼给的图纸.结合着自己的想法倒也在“格物”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镜军中因为招安也引起了不小震荡.不过这些都在笑虎和十六楼的极力调解下平息了.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李落溪了.
中秋过后.就是十三楼和十六楼大婚的日子.
在这之前四王商天旻也进京了.
商天旻是所有皇子王爷中的异类.自小就紧紧跟随着商天显的脚步.其生母地位虽高却早逝.早在争夺大位之前就表现出了沒有兴趣的样子.
商天旻是真的沒有兴趣.沒有半点装模做样.任何不相信的人只要见到了他本人就会信了.
九楼见到商天旻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去领兵打仗还真的是委屈了.
商天旻长的是一表人才英武不凡.身形高大跪在阶下却不比那些站着的大臣矮多少.
八楼坐在朝堂上见到回跪在下面的商天旻也暗中惊奇:这和商家是一个品种的吗.这他大爷的是基因突变了吧.
商天旻站直起身足有两米多高.身型结实.即使他是微笑着的也会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加上他刻意留出的一把胡子.看上去竟然比商天显还显得老成.
接风之后就是家宴.之前很多事沒和四王六王说.也是因为消息传递不便.现在人都到了京城.那么也就该当面把事都说清楚了.不然等到商天显假死传位.这个商天旻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事來.
几人又是凑到了八楼的宫殿中.边吃边聊.等事情全部说完了之后商天显看着商天旻等着他的回应.八楼和笑虎也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商天旻的表情变化.至于商天晨和九楼则是沉默不语.他们安不准商天旻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看法.也就不好先开口询问.
商天旻一手酒杯一手猪蹄.皱着眉头吃喝了半天.面色也是越來越阴沉.
他这么一个表情变化让几人的心都紧了起來.就怕他说出让人伤心的话.
一直等到半个猪蹄进了肚.商天旻又喝了一杯酒抬起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道:“二哥.我沒听懂.”
“噗”要不是几人定力都够.当场吐血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
你不懂你一副高深莫测的吃喝了半天.还苦大愁深的瞟了几眼商天晨和九楼干什么.
商天显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这事怪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四弟是这么个人.如今和笑虎八楼这样的人呆的多了.自然也就会把四弟当成是同样“深度”的谋略家了.
最后沒辙.只能把事情掰开了揉碎的仔细的不能再仔细的说了一次.让商天旻说说他自己的看法.商天旻大脑袋一摇.道:“我沒看法.二哥不想当皇帝了就到军中來跟我一起当将军也挺好.八弟当皇帝也沒啥不好的只要给我多多的军队让我去打仗就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至于八弟和小八弟妹的事更简单了.明天我就请旨立我的亲随队长当侧妃.”
“噗.”商天晨和商天显这回是真的吐出來了.商天旻的亲随都找找着他自己为范本找的.各个都人人高马大以一当百的铁塔大汉.那亲随队长更是威猛无比身型如山.这样一个人请立侧妃.他怎么穿戴都是个问題.
八楼本來觉得商天旻有些孩子般的义气.可是接着他的话往下一想却认真了起來.
商天晨日后势必登基.九楼的身份尴尬该如何处置一直也沒有个定论.虽然商天显“宠爱”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尽人皆知.但是到底还沒有撕破最后那层纱公然册封.所有人也都认定了九楼是商天显“强塞”给商天晨的.为的很可能就是给他自己纳男妃铺路.可是这事到底也沒有一个正式的结论.别说九楼日后身份如何.就是现在说起八楼和笑虎的身份也是尴尬异常.
如果有一个王爷自己请立一个男妃.局面就会不一样了.
一是让所有人逐渐习惯这种事.然后把这种事当成是一种并不怎么光彩的“皇室定例”.然后商天显在册封八楼和笑虎也就顺理成章了.之后商天晨登基册封九楼也就会非常顺利了.
而且.这事情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八楼和笑虎正式成为商天显的人.也就能彻底断了李落溪的心思.
想到这.八楼制止了又是咳嗽又是笑着抽气的众人.对商天旻道:“四王殿下说的是正理.只不过侧妃的人选还需要斟酌一下.”
八楼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次.众人这才仔细考虑起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商天旻作为四王已经淡出了众人视线许久.这次进京很快还要出京去南边关.他提出这事很容易就让人猜到他这是在帮皇帝敲边鼓.要让那些大臣们把立男妃当成是“皇室定例”的效果并不会理想.这事必须要落在一个和商天显绝对对立的王爷身上才会有用.
“商天旭.”九楼提出了一个人选.
商天显挑了挑眉毛沒说话.商天旭提出请立男妃的效果无疑是最好的.可是他会答应“帮忙”吗.
就算他答应了.那请立之人也必须是一个“身份相当”说的过去的人.要是随便立了个什么小人物.大家也根本不会在意.只当他是胡闹了.
“人选么我倒有一个.”八楼冷笑了几声.让所有人都抖了个激灵.
笑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人身份高贵无比.却又和吴国有很深的‘渊源’.如果以此人作为立妃人选.我想大王爷肯定会同意的.”
“谁.”商天显与八楼和笑虎相处已久.知道他俩一旦出现非常“默契”的狞笑.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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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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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影帝
商天旭在朝中人脉深厚,势力也根深蒂固,威望及威慑力也非常强大,如果是他自请力一男妃根本就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而且他素来又和商天显十分不合,如果这事由他来做的话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他是在给商天显铺路,更不会想到是为了给商天晨登基以后的事铺路。
但是该如何去说服他配合此事是个问题,而且八楼提议“结亲”的人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事难办。
八楼提议的人是官无移。
让一国皇帝给另一国的“入侵者”做侧妃,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八楼笑道:“宫里所有的事以后就靠十六楼策应了,我和笑虎出宫。”
笑虎听到这话没说话,他已经知道八楼要干什么了。
八楼对九楼道:“你和商天晨要利用好福源商号,纪国那边丝毫不能放松,北边的事暂时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有什么举动,我想他也会有办法。”说着八楼指了指商天显。
商天显自然是点了点头,他毕竟是一国皇帝,对付一个已经被绑住了手脚的敌人他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放下酒杯商天显问八楼:“你和笑虎要去做什么?”
八楼看了看笑虎,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笑虎“嗯”了一声道:“你是想咱们该去大王爷军中亲自说服他,然后再助他一臂之力。”
二人出发的日子就在十六楼和十三楼的婚礼之后。
十三楼在婚礼的前一晚,和十六楼一起潜到了史府。
史家果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往日夜晚的种种热闹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寂静,特别是史正良和吕氏居住的院子,被守卫保护的森严无比,以十三楼和十六楼的身手竟然无法顺利潜进去。
不得已,十三楼和十六楼只好显了身形露了身份。
吕氏得到护卫的报告,从房间奔出见到被几个护卫围住的十三楼,喜极而泣的奔到十三楼身前,一把抱住十三楼就不松手了,口中连道:“兰儿,我的兰儿。”
史正良站在门口,似乎还想摆出往日那中极不待见的态度,可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几下之后还是欢喜的笑了出来,拉着十三楼和吕氏进了房间。
十六楼也跟着一起进了房间,根本就不在意史正良瞪过来的眼神,只是若无其事的道:“岳父大人,请了。”然后就坐到了十三楼的身边。
在十三楼所完自己假死脱身的事之后,吕氏又哭又笑了好半天才恢复常态,一脸扭捏的看了一眼十六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女婿面前她显然是失态了。
史正良不敢和十三楼太过亲近,虽然之前的冷漠态度都是他假装出来的,可是之前二十来年毕竟都没亲近过,就算是一下子把事都说开了他也不敢贸然的亲近,只是把十六楼审了又审,问了又问,俨然一副准岳父为难准女婿的态度。
当吕氏问及十三楼为什么要假死脱身的事时,十三楼不答反问吕氏到底是什么打算,是要复国还是别什么。
吕氏苦笑着摇头道:“国已灭,乐氏也只剩我一人了,若要复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当初跟随我的老人们也在那三国的暗杀之下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得你爹收留我也活不到今天,以前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活下去,后来我有了你,而你爹为了保护你和我只能让你我远离繁华……”一对在庄子上吃苦受罪的母女显然是不得主家喜欢的侍妾和庶女,自然也就不会遭到太多人的主意,这一点史正良做的没有错,十三楼也早就明白了。
后来本尊史玉兰病重而不得医治,让吕氏明白即使是隐姓埋名吃苦受罪也不能让女儿平安长大,于是借着史正良的本事把从前的老人找回了大半,而史正良也暗中帮助十三楼集合了她自己的势力,不然凭着十三楼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组起自己的小团体。
吕氏在回史家的前一晚曾经和十三楼说过,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说的不是在史家的地位,而是要向那三国报复,复国是肯定不行的,乐氏已经没有男丁即使夺国成功也没有人可以做那一国之主,但是吕氏却可以以自己手中势力为资本联合别的国家给那三国一些苦头吃,长期经营下去让那三国颠覆也不是不可能的。
吕氏明白,只有那三国灭了,自己的女儿才能真正的一生无虞。
经过长达十几年的经营,史正良和吕氏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东西和人力,虽然还不够动摇任何一个国家的根本,但已经足够他们用来和任何一个国家“合作”。
只是还没等他们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十三楼却“遇刺”了。
吕氏悲怒之下也不顾隐藏实力了,直接派出所有人手去查这事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八楼九楼的人才能轻易查出史府的动向。
吕氏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史正良却是为了吕氏。
十三楼叹息了一声,对史正良的看法彻底改变了,走到史正良的跟前大喇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义气的道:“爹,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明明深爱着吕氏,却把她扔到一个庄子上十余年不闻不问,其内心的痛苦煎熬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史正良老脸一红,哼了一声扭开了脸,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女儿第一次叫他“爹”。
之后的事就好说了,十三楼让吕氏直接和商天晨去谈“合作”,尽可能的配合“商氏兄弟”的一切行动,表面上扔要维持着和商天晨“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和齐家也不要太过接近,自己和十六楼的婚事他们也不可能去参与了。
看着吕氏和史正良很是遗憾的样子,十三楼拉着十六楼恭恭敬敬的给二老磕了三个头,算是全了“拜高堂”的礼,吕氏又是笑着流泪,史正良却着实的好好的“教育”了一痛十六楼,无非就是要待他女儿好,不可朝三暮四,不可欺负他女儿等等。
当吕氏和史正良得知自己女儿的大计划是天下一统的时候,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反对,虽然这事听着是个笑话,可是也只有天下真正的一统了,吕氏和“史玉兰”才能真正的安全,遂保证绝对赞同并鼎力相助。
自此史家和吕氏的事算是彻底清楚了,而至于三年多前宫中的变化,史正良却给了十三楼一个惊天的消息。
暗害先皇的不是别人,正是先皇自己。
这个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史正良得到消息的渠道却很可靠,正是他自己培植出的势力。
当年老皇帝暗中让人搜罗毒药,碰巧让史正良的人给探知了,而史正良一心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女儿筹谋也就没有在意,现在说出来却是让十三楼和十六楼吃惊不小。
本以为这一切应该都是太后朱婉芳下的手,没想到却是老皇帝自己的意思。
老皇帝没死这是板上板上钉钉的事,那他当年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既然是他自己“杀”了自己,那他肯定是自己藏了起来,而不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这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想起来老皇帝能把自己的妻妾子女都瞒骗过去,其手段也是十分高明的,可是如此手段应该不会惧怕朱婉芳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演了这么大一场戏,让自己的儿子们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让被敌对势力渗透的千疮百孔的国家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之中,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消息,都在婚礼的时候传达给了九楼和商天晨,既而该知道的人也就都知道了。
八楼和笑虎的行程没有因为这个以外得来的消息而耽搁,八楼只是对商天显和十六楼道:“多多注意冷宫方面。”
冷宫里大半的人都是老皇帝的妃嫔,如果他想藏起来的话,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而且冷宫又曾经有宫女堕胎,而且又有人暗中保护冷宫,这么多疑点汇聚到一起答案几乎昭然若揭了。
几日后,齐玉池坐在八楼的宫殿之中郁闷的不行,“大哥走我扮他,官无秋离开我还要扮他,是不是以后谁要离开去干点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我都得冒充一下?”说着还揉了揉自己被笑虎整过的面孔,然后对着在一旁吃着点心的商天显很不客气的道:“陛下,你是不是得给我点赏赐啊?”
商天显点点头,很是认真的道:“我大姐是应该再找个驸马了。”
齐玉池马上闭嘴不说话了。
官道上一辆还算是豪华的马车徐徐前进,周围的护院家丁或骑在马上或是步行,一个个表情都十分的懒散,就连车夫都打着哈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显然他们跟着主子出行的日子已久,此时都是疲惫不堪,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看似懒散的下人眼睛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时刻都在观察着四周。
马车中正是八楼和笑虎,还有四名娇俏的婢女。
八楼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懒懒的斜靠在女人装扮的笑虎身上,半眯着眼睛吃着婢女喂过来的水果,那样子简直享受极了。
而笑虎则在一头珠翠的映衬下,黑着一张俏脸,很是不快的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什么要这么装扮。
八楼的手指挑着一个婢女的下巴,笑的很是暧昧,道:“果真是天香国色啊,今晚上给少爷暖床怎么样?”
婢女嘻嘻一笑,根本就没把八楼的话当回事,依旧干着本职工作继续给八楼喂着水果。
这些婢女都是八楼的暗卫,配合八楼行动多次早有默契,自然知道八楼的话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反倒是笑虎脸色更加阴沉,单手成爪掐在了八楼的喉咙上,冰冷的问道:“你说谁天香国色?”
八楼半点受到威胁的意思都没有,拿过婢女递过来的水果递道笑虎的嘴边,道:“爱妻吃醋了啊,好吧今天晚上就不要丫头暖床了。”说完还很可惜的看了一眼那个婢女。
笑虎真的气极了,对于十六楼的那句话总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十六楼曾经说过,八楼是个影帝级别的细作。
听十六楼解释明白影帝是什么意思之后,笑虎还不以为然,若说卧底潜伏谁能有他演戏的本事大?
可是现在看看拉着自己的手不停占便宜的八楼,笑虎有了一种不得不服的无力感。
当八楼在笑虎的手背上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好半天之后,笑虎终于忍耐不住双眼一番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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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约定
对于八楼越来越恬不知耻的行为,笑虎只能一直晕到合国境内。
两国的关口已经全是吴国部队驻守,过关通行并不费什么力气,一进到合国八楼便一扫之前几日的纨绔模样,已经全部散去的气息再一次凝聚了起来。
笑虎看着表情已经凝结的八楼,强烈的不安袭扰上了心头,再看看车中一直嬉笑的四个婢女竟然被八楼的威压震慑的不住发抖,笑虎心中明了八楼恐怕是情绪有变,忙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八楼眼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终于压下了强烈的恨意长出一口气后,对笑虎笑了笑道:“差点入了魔障,多谢了。”正是因为心中有笑虎的一席之地,八楼才能再笑虎的声音总找回自己的本我,换做是他人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八楼这一声谢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笑虎看了看车中渐渐恢复自在的四个婢女,知道很多事不能现在问,再看着八楼依然有些苍白的面孔想了想,伸出手把八楼拉到自己怀中,抚着八楼的背摩挲着,道:“如果太累就休息一下。”
呼吸着笑虎因为高深的毒功而散发出的香味,八楼似乎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笑虎的声音似乎有着无上的魔力,一穿入八楼的耳中,八楼就安然的睡在了笑虎的怀里。
八楼的不稳定笑虎多少知道一些,可是他没想到只是刚进合国就会让八楼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看来官无秋“遗恨”的影响远比众人想的要严重的多。
是啊,破家之恨,谁能轻易放下呢。
醒来之后,八楼多日都不曾说过什么,也不再和笑虎嬉皮笑脸,甚至生出了几分疏离。
对于这样的八楼,笑虎一开始是轻松的,可当他发现八楼眼中冰冷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的时候,就知道八楼很可能要控制不住内心了,而笑虎也发现自己好象很不能适应这样的八楼,不安的感觉再一次突然袭来久久不肯消散。
自出行以来,一路上都是八楼再下达着各种命令,而这晚笑虎第一次干涉了八楼的命令。
在八楼非常不满的目光中,笑虎吩咐下人包下了一家客栈,这是一种非常“惹人注目”的行为,以现在的八楼来说万不可能会同意,可是目光一对上笑虎十分坚决的眼神,八楼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对着为难的下人点了点头。
夜晚,笑虎再一次发布了命令,让所有的下人都在客栈的外围警戒,平素贴身伺候的四个婢女也打发到了外院,整个上院之中只有笑虎和八楼二人。
“你这是做什么?”八楼对笑虎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意,这一路行来虽然小心翼翼,可是进入合国之后势必会引起合国一些势力的注意,就算几人身份没有暴露,可是在两国交战之事,一队“闲庭信步”的人马还是很惹人注目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
笑虎看着八楼阴沉着的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头珠翠拆下让一头秀发散落,又除去外服的束缚,深深的几个呼吸之后,全身骨节爆响身型也逐渐变高,一直等到彻底恢复了男儿身才停了下来。
笑虎这是第一次当着八楼的面运行自己的功法,面上的痛苦之色让八楼看了个彻底。
又是几次呼吸之后,笑虎面色一松整个人恢复了常态,拭去汗水对紧盯着自己的八楼道:“我所练的几种功法可以说是全无罩门弱点,唯一的破绽就是转换身型的时候,如果要杀我就要趁着这个时候。”
转换身型需要运转全身功力,其中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如果要对笑虎下手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胜算。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八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笑虎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看着穿着女人内衣的笑虎就那么突兀的站在自己面前,居然忍不住想要笑。
笑虎却没有想要笑的意思,他此刻的心思比八楼还要沉重。
这次的事情全是八楼的主意,如果八楼在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题谁也控制不了局面,即使笑虎明白自己能制住八楼,但是事情一旦被破坏,就会影响大局,以后的事就更会一发不可收拾。先不说自己,只说十六楼和如今的镜军的前途都在八楼身上,笑虎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八楼出事。
现在这路人马势必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主意,八楼的身份在和商天旭碰面之后就会暴露无疑,届时合国和纪国的暗杀者会全面扑杀而来,自己和八楼还有这一众暗卫虽然不怕这些,但是八楼现在的状态却让笑虎不那么肯定了。
“算着再有七八日就可以追上商天旭的大军,这期间由我顶着你名号。”笑虎道:“我把我唯一的破绽告诉了你,你得保我平安。”
笑虎知道八楼看重自己,不管是为什么看重,只有把自己交给八楼,才能让他在疯狂的边缘保持一丝理智。笑虎这是在赌,一是赌自己的眼光,二是赌八楼对自己的心思。
如果输了,笑虎也许就是个死。
如果赢了,也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笑虎一直以“无情”二字要求着自己,只要屏弃了情感上的羁绊他才能一心一意的护着弟弟,现在他却要用八楼的情来赌一次大局的未来。
“你知道我的心思了?”冰冷中的话语中仍然掩藏不住那些微的惊讶,连带着八楼的心也跟着一起颤抖,他怕再没有开始的时候就遭到拒绝。笑虎和十三楼是不一样的,八楼在这场看似是游戏的情感中,已经全部投入了进去,明知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宁愿不知道。”笑虎走到床前,挨着八楼坐了下来。之前对着八楼的装疯卖傻,笑虎如何能不明白,可是他不能接受,他以为两个人之间可以一直糊涂下去。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远离我……”八楼清楚笑虎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一直举步不前。
“你上次化解我的血毒用了三天的时间,”笑虎打断了八楼的话,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再来一次你需要多久?”
八楼想了想,道:“大概一天半。”
笑虎点了点头,道:“如果是更深的毒你可以全解么?”
八楼皱着眉头仔细的盘算着笑虎话中的意思,盯着笑虎毫无情感的眼睛问道:“你说更深的毒是什么意思?”
笑虎摸出一颗药丸对八楼道:“这是解我毒功的最后一丸解药,如果再配置需要半年的时间,我没有把握这颗解药能不能解除你这次的毒,你敢赌么?”
“赌什么?”八楼似乎已经明白了笑虎的话,可是他不明白笑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这颗解药还有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七日内可不可以化解我的毒功。”笑虎说的冰冷,眼睛盯着八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把他们都指使到外围就是这个打算?”八楼的眼睛眯了眯,眼中已升起了火热。
“如果失败,从今后起我就是八楼。如果成功,我做你的影子而你要护我一生安全。”笑虎说道,其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成功了也只是把自己的人交给八楼,至于心或者是情感谁也不要去提。
八楼是聪明人,笑虎知道他一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八楼本想拒绝,他不是一个贪恋情・欲的人,他想要的是情,可是心爱的人提出了这么一诱惑非常的条件,他无法不心动。
七日,自己将陷入沉睡的危机,而笑虎则要顶着哀亲王的名号挡下所有未知的危机,七日后……他将和自己不离不弃,可是没有情感就在一起,也许会把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远。
笑虎赌的是大局的未来,而八楼却陷入了情感的思考。
“你会不会后悔?”如果笑虎以后会后悔,八楼绝对不会让这场本就不该有的旖旎发生,他可以面对一个无情的笑虎,却无法去面对因后悔而痛苦的笑虎。
“我大概无法活到会后悔的时候。”笑虎说的是实话,他的毒功几年之后就会爆发,再这之前帮助八楼和所有的楼把大局稳定住,就算是给了十六楼一个相对安全的未来。
“如果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呢?”八楼早在知道笑虎身体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办法了,他不愿意让笑虎就那么消失。
“你死我活。”笑虎的话很是决绝,彻底断了情感。
“我死,你活。”八楼似乎找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刻意扭曲了笑虎话中的意思,拿过笑虎手中的解药放入口中,待药性彻底进入了身体中后睁开眼睛,对笑虎道:“就今天起你就是我,就是八楼。”
笑虎点头,道:“我会照着你的计划安排好一切。”
八楼的阴沉一扫而空,官无秋的影响在这一刻似乎远离了,笑着摸出身上的几个令牌交给笑虎,一一解释着作用,最后道:“如果七日后我没腥过来,照顾好所有人也照顾好你自己,去找九楼。”
八楼的大部分暗卫都交给了九楼,他也拜托九楼去找可以和笑虎所练功法可以媲美的武功,如果自己身死,九楼会遵从八楼的意思从暗卫中挑选一人习练武功,将来帮助笑虎化解危机,本来……八楼是打算自己去练的。
笑虎点头,吻上了八楼的唇。
尽管笑虎的吻没有半点温柔,八楼还是沉浸其中。
“七日后你最好能醒过来。”伏在八楼身上的笑虎挑开了八楼的衣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在八楼的诧异中又补了一句:“我不想文龙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恨我。”
八楼笑了笑,不再去考虑笑虎话里的真假,道:“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醒过来。”官无秋的影响似乎真的消失了,从前的过往也开始如同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只是身边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不再是九楼,而是笑虎。
八楼彻底沉迷在了笑虎的吻中,毒素也一点点的进入到了身体之中,笑虎看着面色开始苍白的八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进行下去,七日后八楼可能会死就像是魔咒一般冲击着他的心脏,抬起上半身笑虎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八楼没有回答,而是把笑虎抱的更紧,嘴角全是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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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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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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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感受着笑虎的体温.心是放松的.身体也是放松的.
衣衫已尽.中毒已深.
本來十分健康的肤色从内往外散发着无力的苍白.事先服下的解药总算沒有让八楼在深吻中就昏睡过去.
把手揽在笑虎的背后.八楼对笑虎轻声说道:“笑虎.你的身体很热.”
笑虎也笑了.他可以不动情.却控制不了身体本身的反应.
八楼的身体匀称而结实.皮肤带着武人特有的粗糙感和弹性.因为毒药的关系而微凉的身体.即使被人压在身下也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貌似臣服却又带着无限的诱惑.这一切都让笑虎欲罢不能.
腿上稍微使力.笑虎挑开了八楼的双腿将自己挤在其中.手再一次抚上了八楼的胸口挑逗着那激动的突起.唇舌却爬上了八楼肩头上那抹淡淡的粉色.
八楼肩上曾经让笑虎连伤两次.如今早已愈合.皮肤也光滑如初却留下了一片桃花一样艳丽的粉.
舌头滑过.笑虎邪笑起來道:“你的身体倒是很合我的口味.”
八楼回道:“你的口味不错.说明你是个会欣赏的人.”说着.手也在笑呼的腰间滑动着.
笑虎冷笑一声.道:“别抬举自己.先说好我沒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一会伤了你你也只能忍着.”
八楼挑衅一样的挑了挑眉毛.道:“别说的你自己好象有过很多女人似的那么了不得.”
笑虎瞪了一眼八楼.将手指探入了八楼的口中.似乎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八楼闭嘴.
当八楼的舌尖滑过.笑虎终于彻底燃烧起了自己的yuwang.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早已被刻意封闭起來的快意.
借着唾液的湿润.笑虎把手指探进了八楼的身体中.动作生涩却轻柔.
两个人身边沒有徐來田或者是红掌那中“全方位”照顾的人手.该准备的东西是一样都沒有.
好在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毫无经验的人.该做的工作心里都有数.
将八楼的一条腿跨在了自己的臂弯.笑虎的武器对准了靶心.神色之中终于有了一些紧张.问八楼:“最后说一次.你现在后悔还來得及.”
八楼也有些紧张.听了笑虎的话摇了摇头.而是将另外一条腿往外挪了挪.
笑虎前期工作虽然做的不错.但是当他进入到八楼的时候还是让八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疼痛.身体本能的反应也阻碍了笑虎的前进.
“呼.”呼出一口气.笑虎道:“八楼你最好放松一下.”
八楼适应了一下.紧绷着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來.低哼了一声示意笑虎可以继续了.
一开始的几分钟.两个人都十分难熬.笑虎一点点的推送着自己.当完全进入的时候似乎成就了什么大事一样.竟然带着无上的喜悦.看着八楼额头上浸出细微的汗珠.自然知道八楼比自己更是难熬.喜悦感更甚.
八楼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占有.也只有自己才能占有八楼.
笑虎的脑海中突闪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眼睛眯了眯并不否认把八楼压在身下让他非常满足.
两个人就像是一明一暗中的王者.各自统领着一个世界.
当两个人碰到一起的时候.就如同一个人站到了镜子前.
只是八楼和笑虎谁也分不清楚.谁是镜子里的谁是镜子外的.
“八楼.”笑虎低声呼唤了一下八楼也慢慢的抽出了一些.等到八楼把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候.狠狠的一个撞击.让八楼放松下來的身体再一次紧绷.眉头也紧皱到了一起.
“你要记住.今夜是我占有了你.”这无关什么狗屁的尊严.也无关两人闭口不谈的情感.这一起只为占有两个字.
“嗯.”八楼一声闷哼.双手抓住了笑虎的双臂.疼痛愈发的强烈.身体在自己产生着外物的侵袭.心中却对这种疼痛十分享受.
“你必须记住.”笑虎又是狠狠的一个冲撞.八楼的指甲已经划破了笑虎的皮肤.
笑虎的每一次撞击都是凶狠的.他内心深处也明白不该这样对待第一次接纳男人的八楼.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见到八楼刚毅的面孔上因为自己而产生带着痛苦的笑意.就再也拿不出温柔.而且他这样做也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把八楼弄伤才能给两个人都留下后路.
血液终于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笑虎渐入佳境.八楼也适应了疼痛.双眉不再紧紧的拧在一起.
笑虎丝毫沒有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yuwang.完全不顾八楼的感受.这样的表现却让八楼很满意.
这样的笑虎让八楼知道.他不是一个真的不可动情的人.
占有.多么富有含义的一个词语.
把自己弄伤.也是他想记住今天晚上“吃亏”的人是我吧.八楼把笑虎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也只有八楼处于与个相对弱势的位置.才会让笑虎在以后有可能的后悔当中留下余地.不会真的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笑虎.你早就占有了我.”八楼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强笑着道.你占有的是我的心.
笑虎毫无保留的倾泻着自己的yuwang.握住八楼因疼痛而失去硬度的武器.语带命令似的道:“你先來.”
八楼微微颔首.闭上感觉感觉着笑虎火热的手掌.伤处的疼痛中也渐渐的弥漫出酸涩和麻木.三年禁欲乍然爆发.果然是不可控制的.疼痛一但消退.yuwang的潮水就再也不可以致.
八楼在笑虎的手中释放了自己.眼神中出现前所未有的迷离.“笑虎.今后就交给你了.”
今后.今后的七天.也许还有七天以后的所有日子.
笑虎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气再一次的突击了八楼.八楼的声音却渐渐的虚弱了下去.笑虎伏下身在八楼的耳边恶狠狠的道:“如果你敢死.我保证你的灵魂将永不得安宁.”
八楼“呵呵”轻笑两声.语气轻柔的道:“记住今晚.是你占有了我.”
这句话就像是最高等的催·情药一样.笑虎不可自控的发起了最后的冲刺.口中恨道:“你必须给我醒过來.听见沒有.”
笑虎终于爆发了.最剧烈的毒完全沒入了八楼的身体.八楼的心.
用最后的力气抱着了笑虎.八楼呢喃着:“笑虎.其实我真的不敢死.”
说完.八楼就陷进了昏睡.
这次八楼到底会睡多久.到底会不会醒过來.八楼和笑虎两个人都沒有把握.
用房间里准备的水给八楼做了清洗.笑虎坐到了床边看着一只脚踩在鬼门关的八楼.心情极是复杂.
“你就算是死了.你也得给我记住.是我占有了你.”笑虎低沉着说着.在随身携带的物品中一阵胡乱的翻找.把几样药材浸在酒中.又对着蜡烛燎红了几根捆扎在一起的银针
天亮了.笑虎对着门外來请示的婢女道:“中午再出发.”
这一夜.笑虎很累.如果就这么疲惫的上路.就无法保持着全盛状态.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完美的状态 才可以出发.因为他现在要保护八楼.晚半天出发可以在路程中把时间补回來.
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笑虎把手中的长针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看着身体上沒什么变化却到处禽沁着血珠的八楼.笑虎道:“你必须记住.”
八楼当然不可能给笑虎任何回应.笑虎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笑虎用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将一副图刺在了八楼的身上.这副图平素根本看不到.也只有到了情深至极欲不可收的时候.被火热的血刺激之后才会浮现出來.
“我给你做了记号了.到了阎王爷那你也是我的人.”
再次上路.暗卫们对八楼的昏睡也只表现出了略微的惊讶.那代表着暗卫之主的玉佩已经挂在了笑虎的腰间.他们明白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主子就是笑虎了.
换做是别人.哪怕是九楼都不可能会让这些人信服.
可是笑虎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和八楼一样的冰冷和天生的王者之威.
不用再做更多的吩咐.笑虎自然就成了八楼.一路上都由笑虎在打点操持.
马车很大.四个婢女却都缩在门口.尽量让自己和一脸寒冰的笑虎拉开距离.对她们來说.笑虎比八楼还要可怕.毕竟跟着八楼了那么长时间.多少也知道该配合八楼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主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寺庙里的怒目金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意.
笑虎的杀意向來是手放自如的.现在他也是故意如此的.一是为了要震慑刚刚归附与他的这些暗卫.二就是要让那些跟踪而來的宵小明白: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如果沒有自信和我一战就赶紧滚蛋.
这也是一种威慑.虽然目标彻底暴露了.却能让八楼更加安全.笑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偏头看了一眼昏睡在榻上的八楼.笑虎按住了八楼的手腕.笑虎松了一口气.暗道:虽然沒有好传.可是也沒有继续恶化.虽然是五五之数.可是八楼的内功心法却在自己运转.七日之后应该可以醒过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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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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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耽搁了半日.车队行进的速度也稍微提升了一些.
车队中所有的人一扫往日的疲惫模样.恢复了本该有的犀利和威武.严阵以待随时会出现的截杀.
离大王爷的越近.危险感就越明显.车队外围原本暗藏着的人也不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型.远远的跟着车队一起前进.笑虎知道.这是官无移坐不住了.
所谓“哀亲王”行踪已暴露.官无移并不知道八楼到底是什么目的.更不知道八楼要去往哪里.所以现在阶段沒有贸然出手.而且官无移也知道.这一次八楼虽然带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他的人可以轻易对付的.
而今八楼的队伍已经不再掩藏身份.行进的路线更是明显在跟进商天旭的路线.官无移接到报告虽然想不明白八楼到底要干什么.但也知道他绝对不是去劝说商天旭退兵的.而商天旭在合国攻城就如同摧枯拉朽一样轻松.很可能是已经得到了所有城防情报.
官无移最后让暗卫显露行踪.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八楼的反应.还带着八楼会让那些人转些什么话回來的期许.只要八楼愿意帮助自己帮助合国.只要他不要这个皇位那他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如果八楼醒着.面对那些跟踪的很是“嚣张”的暗卫.自然也就会明白官无移的心思.可是现在的“八楼”是笑虎.官无移的暗卫摆明了身份跟着车队.很是刺激了他的神经.叫來自己的暗卫.让他拿着八楼的信物并且写了一封信.让他快马加鞭去商天旭的军队.让他派出一支劲旅來接自己这些人.
如果八楼还清醒着.笑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可是笑虎现在却不敢冒险.他不怕官无移会在半路下手.但是他却不希望现在毫无防备的八楼在这个时候受什么伤.更怕自己不能保全住八楼.
笑虎虽然不承认.心里却已经明白.除了十六楼以外.他又多了一个时刻都让他牵肠挂肚的人.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的心情仍然紧张无比.
从來不会动用“明面”力量的笑虎.第一次向军队求了援.
给八楼擦了擦脸和手.笑虎扔下手巾.只留下了那个曾经喂八楼吃水果的那个婢女.让其他三人都到了马车外.
那个婢女跪在马车的角落.虽然还是有些惧怕.可是却极力的表现出镇静.
笑虎暗中点了点头.能在自己的威压中依然保持理智.八楼训练出的人当真也都是很了不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笑虎冷冷的问道.
四个婢女出行的时候都有各自的名字.笑虎这么问却是问她的真名了.
那婢女摇了摇头.道:“原來的名字早就无用了.主子后來赐名夜莺.”夜莺的声音很是清甜.当真和她的名字一样.
笑虎看着夜莺低垂着的脸.道:“你恨我.”
夜莺抬起头.震惊之余却轻松了.“恨称不上.只是不过主子既然把自己交给你您.您自然也是夜莺的主子.”
笑虎笑了笑.明白了夜莺的话.
夜莺是爱着八楼的.一种永远也不能说出口的爱.
八楼和夜莺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永远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交集.八楼自己不在乎.而夜莺心里却也明白.夜莺自被八楼警告过之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逃出八楼和笑虎的眼睛.
八楼根本就不当回事.只要夜莺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不影响到行动.她愿意怎么去想根本就无所谓.笑虎本來也是不在乎的.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在意.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管你对他有什么心思.我只想你知道必要时我会舍下他.而后我就是他.”笑虎冷冷的道.这本就是他和八楼的计划.如果八楼真的醒不过來.自己就会是新的八楼.如果这个夜莺因为情感的关系而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那就不能再留下这个人了.只是一个对八楼有情的人.笑虎不知道该不该杀.
看着这个对八楼有情的夜莺.笑虎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个恋人.
那也是自己的婢女.只是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还有她的脸了.
还有李落溪.如果她对自己有情.自己是否还会像今天一样那么残酷的对她么.
笑虎从來不知道.一直要求无情的自己.竟然会有渴求感情的一天.
是因为八楼吗.笑虎自问着.
转过头去看着睡的“悠然自得”的八楼.笑虎的声音更加冰冷的对夜莺道:“今后几天.合国皇室很可能会派人來截杀.”说着掏出“暗镜”中的信物扔给了夜莺.“如果有了什么万一.你不要管我们的事.带着这个回吴国.把所有的事都说给齐玉城和我弟弟知道.他们会安排后面的事.”
如果有什么万一让人回去报信.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只是笑虎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夜莺.只因为夜莺对八楼有情.只为这个情字.笑虎愿意留她一命.为的是多保留一个和八楼有关系的人.
笑虎知道.这个夜莺如果回去报信.肯定也会把自己和八楼的那一夜说给九楼和十六楼听.
这些事笑虎无法自己说出來.可是他又希望别人知道八楼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他要借夜莺的口告诉别人.
明明不想谈情.即使是谈也不该是和一个男人谈情.结果偏偏让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拨动了心弦.
确定了夜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笑虎把夜莺也赶出了马车.
还有三天.就可以赶上商天旭的队伍了.
也就是说.再有两天.八楼的生死就会有个结果了.
再一次给八口诊了真脉.依然沒有什么好转的迹象.笑虎的手指点在了八楼的眉心.沿着鼻梁一直轻轻的划到了嘴唇.笑虎感受着八楼嘴唇上的冰凉柔软.想起了八楼第一次偷吻他的情形.还有和八楼相处时的种种.
心里依然是平静的.却不在是自然的平静.而是笑虎死死抑制的结果.
“我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第一暗侠了.”笑虎苦笑着.声音中多了一丝无奈.也多了一丝认命.
八楼成功的突破了他的心房.已经扎在他的心底.
多了一份牵挂.他再也做不到从前的自己.除非他现在可以离开八楼.可是他不能.
笑虎无法责怪八楼的有情.只能把负面的情绪转到李落溪的身上.“如果你有情.也许就不是今天的结果.”如果李落溪有情.突破心房的人也许就会是她.他和八楼之间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
官无移的暗卫聚集的越來越多.几乎形成了八楼车队的一个外围保护层.只是这个保护层什么时候会把刀锋亮出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暗卫把探察过的人数报告给笑虎.
笑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想着这差不多是官无移所能动用的最大力量了.
“他还真是挺看重你的.”笑虎说八楼说到.就好象八楼现在是醒着的一样.
自己这一行人全算上有二十來个人.虽然人数上相差太多.可是自己这边的人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如果真的打起來.也许会是场苦战.但是应该出不了什么大漏子.
“当初就不应你的只带着暗卫.我真该把镜军中的人也带出來一些.”笑虎有些责怪的说着.当初八楼以镜军中的人气势太过外露为由拒绝了笑虎的提议.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八楼的借口.说起潜伏镜军的人比八楼的暗卫更高明.可笑虎那个时候根本就沒多想.他实在懒得和八楼扯皮.
八楼只想带着曾经属于合国的势力回到合国.为的却是不让镜军参与到这次的事來.八楼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解决他和官无移的私人恩怨.如果不是因为对笑虎有着别样的心思.他连笑虎都不会请出來.
“你说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本來心性就和别人不一样.沒准什么时候就抽风了.还任性妄为.我怎么就和你车上关系了.”笑虎对着八楼抱怨着.他就是要趁着八楼睡着的时候把一肚子的怨气散出來.这些话他当着醒着的八楼可说不出來.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也别想自己出面.你好好的就呆在宫里就行了.”笑虎的话说的越來越多.声音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让马车外的暗卫们听到了还以为八楼已经清醒了.一直等不到八楼声音出现.暗卫们才知道这是新主子在“自言自语”.都有些讶然.不过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再疯狂的举动他们也会跟随.何况现在新主子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恩就让他说去吧.
夜莺跟在马车外.想得却是更多.
新主子虽然看上去和主子很是冷淡.可是这几日的表现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亲手给主子擦脸净面.一点点的给主子灌参汤补药.每过半个时辰就给主子诊下脉.现在说的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教训”.而是像夫妻间的吵嘴.
笑虎对八楼的在意.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深.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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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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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商天旭的军队越來越近.外围那些合国的暗卫也越來越收拢范围了.之前的几日他们还小心翼翼的散在外围.而现在的表现可以用嚣张來表示了.
笑虎掀开马车的窗帘扫了一眼.对八楼道:“你那个兄弟等不及了.应该很快就要动手了.”
这一日.合国暗卫又汇聚來一些.总数几乎要超过二百人了.笑虎计算着自己这些人对付这二百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无损.更沒有把握可以保证八楼的万无一失.
“你最好期待商天旭迎接你的队伍能尽快赶來.”笑虎淡淡的笑着.语气中却多了一些无奈.他现在很想一巴掌就把八楼从睡梦中拍醒.
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就停下了.笑虎知道该到的终于到了.
夜莺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紧张却沒有恐惧:“主子.那些人围拢过來了.”
突然收缩包围.就是要动手了.笑虎看着依然在睡的八楼挑着眉毛冷声道:“所有人戒备.夜莺你作好突围准备.”
“是.”二十來个人齐齐的回答到.
从那二百人中走出十几个一看就是精英的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刻意散发的气息已经说明他是一高手.一个不若于八楼的高手.
那领头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人慢慢的靠近马车三十步外就停下了.他知道再近一步就回立即遭到八楼暗卫的攻击.看着马车周围护卫着的人有几个还挺熟悉的.竟然在以前共事过.对于这种局面.中年人也只能长叹一声.不再去想过去的同袍情谊.对着马车抱拳道:“殿下.陛下命我们迎您回宫.”
笑虎“呵呵”冷笑了两声.问道:“你叫的哪家殿下.又说的是哪家的陛下.”
中年人一听.这声音竟然不是自家王爷的声音.深感诧异.之前的情报还有自己从这马车周围感觉到的气息.都说明马车里的人应该是哀亲王无疑.可这声音还有这话里的意思.明显不是自家王爷.
不待中年人再说什么.笑虎行出马车.站到了车辕之上.虽然一身王爷装扮很是显眼.却也让所有的人看清楚了那人的确不是“官无秋”.
“我们王爷呢.”那中年人并不相信这一路行來的人都是笑虎.即使失去了八楼他合国暗卫的情报也不会弱到连來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你们王爷.”笑虎挑了挑眉毛.有些戏谑的问道:“你们王爷是谁啊.”
“哀亲王官无秋.”中年人简直要气急了.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个好对付的.那通身的气度不在自家王爷之下.却又比王爷多了几分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调皮”.莫非是吴国的哪个王爷.
“哦.你说的是他啊.他正陪着陛下呢呵呵.”官无秋与商天显那点事传播的非常快.此时合国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中年暗卫自然也听说了.只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几乎是“天下无双”的王爷怎么可能就成了别人的男充.
“把路让开.不然莫怪本王不客气.”笑虎才懒得已经有些发傻的中年人.口中自称本王根本就是想让中年人误会情报从一开始就错了.
哪知那中年人也只是诧异笑虎的话.对着笑虎又是一抱拳道:“不知马车中那人是谁.可否请出來一见.”马车里到底有几个人.从车辙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尽管这些日子八楼不曾下过马车.可是车辙的深浅根本就瞒不过经验丰富的暗卫.
呵呵一声道:“我内宅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见你们这些人.”笑虎很想把这事就这么遮掩过去.但是他心中明了这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和中年人依旧再说着沒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手中的暗劲却已经凝聚起來.周围的暗卫霎时间就感觉到了笑虎的变化.同样是精神一振做好了最强的防御准备.
那中年人在和笑虎说了几句沒有意义的话之后.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结果也只能强攻了.皇上下过命令.先是探名哀亲王的动向.如果是要去吴国军队回合那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人截回來.即使不能生擒也要杀掉当场.
八楼掌握的力量太多.多大官无移不敢轻易去触及.可是真的逼到一个程度.拼着日后被人报复.也要把眼下灭国的危机度过.如果有可能.在杀死八楼之后能接手那些势力自是最好.就算接不成在群龙无首之际.也是要乱上一段时间的了.希望在这段时间自己可以摆平国内大乱吧.
中年人带着十几个精英急速撤退了.紧接着就是那二百余人中站出了几十人杀将过來.
笑虎看着那几十人.摇了摇头.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如果是笑虎.真要拿杀下一个二十多人的车队的话.根本就不会分成这种小股小股的力量.如果敌人太过强大.这种战斗方式只能是添油战术.不如一鼓作气一拥而上.以人数上的优势先占住先机.
而那些暗卫的身法看着都有些八楼暗卫身法的影子.想來八楼的暗卫对那些人应该也是相当的了解.
笑虎紧张的心突然放下了.这样的二百人虽然依然会让八楼的队伍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却根本无法伤到在自己保护之下的八楼.
瞬间.外面的撕杀声响起.只凭声音笑虎就知道合国暗卫一点便宜都沒占到.
笑虎观察过.那些合国暗卫來攻马车居然连劲弩都沒带.真不知道是太过自信了.还是太傻了.
四个女暗卫就守在马车之外.并沒有上前冲杀.而马车的车夫更是坐在车辕上好似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这些合国暗卫一拨又一拨的倒下.嘴边也泛起了很不屑的笑容.
在杀退了两波敌人之后.合国暗卫死伤六十余人.而八楼的暗卫除了一人重伤无法再战.其余人都是一些轻伤.更后四名女暗卫和车夫毫发无伤.
笑虎听到回报.传话让那名重伤的暗卫先退下休息.其他人原地备战就是.
虽然二百人有些超出笑虎之前估算的可承受力.不过照着现在的发展來看也许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笑虎不知道.八楼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还带走了合国皇室暗卫中最精英的人.原本暗卫的训练也就搁置了.现在这些人还是官无移好不容易凑出來的.现在合国的暗卫基本上就形同虚设论起真正的战斗力和影响力恐怕还不如吴国的黑衣卫.
终于那中年人意识到自己这么分兵而战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于是除了那十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精英之外.其他的一百多口子人都派了上來.
只是合国暗卫的气势已衰.即使现在一拥而上也早就沒有了优势.
八楼的暗卫虽然比之前吃力了一些.但还算是能够应付.虽然他们身手比合国暗卫要高上一些.加上配合有度.心理素质也过硬.对八楼的忠心更是超过了一切.所以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沒有半点惧怕和颓势.反倒杀出了一种凌厉的攻击气势.
就在外间杀的热闹.笑虎却把手抚上了八楼的脸.道:“你倒是睡的舒服.如果到了商天旭的军营你还不醒过來.我就亲手掐死你.”
“唔.”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传來.八楼的眉头皱了一皱.也不知是不是醒了过來.
笑虎心头一喜.手指按住了八楼的手腕.片刻后笑容彻底的绽开了.八楼虽然还沒有彻底情形.但是脉搏却是有力的多.毒素所带來的影响已经消退下去.八楼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化解了毒性.现在未醒大概就是身体太过疲惫而无其他.
“看來我是沒有掐死你的机会了.”笑虎笑道.将八楼扶到自己怀中.拿起旁边矮几上的银壶斟了一杯参酒.一点点的给八楼喂了下去.
八楼这七日來靠的只是各种补药补汤支撑着.每每都是笑虎强灌下去的.今天终于有点自我意识一点点将杯中的参酒饮了下去.笑虎又倒了一杯再喂过去.八楼却在半梦半醒间稍移开了头.咕哝着:“难.喝极了.”
笑虎笑着把杯子里的参酒自己喝下.扶着八楼的头转向了自己.确定八楼依然沒有完全清醒.骂道:“外面都杀成一片了.死人应该也躺了一地.你居然还在这里嫌参酒难喝.”
参酒的功效不小.一小杯就已经让八楼恢复了一些精神.渐渐的找到了自己的意识.只是他还沒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把头蹭了蹭在笑虎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了.
这一次不再是昏睡.而是真正的休息.之前和体内的毒做斗争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笑虎的那杯参酒灌的正是时候.让八楼从昏睡中醒來.现在的睡眠却是八楼在恢复体力了.
八楼无赖一样的动作差点沒让笑虎直接把人扔出去.可是笑虎还是忍住了.
侧耳一听.外面的杀伐之声依然震天.远远的却传來铁骑踏土之声.
速度很快.听上去足有两千人.
笑虎知道商天旭的人马一到.这些合国暗卫必然会撤退逃跑.别人倒沒什么.但是那中年人和那十几个精英笑虎却想将他们留下.怎么说也算是高手.怎么可能放他们回去帮官无移呢.
想着.笑虎就想将八楼放下.亲自出手去把那十几个人杀了.谁知只是稍微一动.八楼的声音就响了起來.依然微弱.也依然无赖:“别乱动.我好累”
“就让你们再活上一段时间吧.”笑虎无奈.
倒不是笑虎有多宠溺八楼.而是八楼在迷糊间紧紧的扯住了笑虎的一缕头发.怎么拽都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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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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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说服
合国的暗卫在那个中年首领的带领下,那十几个精英到底还是跟着冲杀了出去。
前来迎接的将领请示过笑虎之后,很干脆的放弃了追击。
看着一地的合国暗卫尸体,再看看各个带伤的八楼的暗卫,将领暗暗乍舌,都说哀亲王投吴国之时带走了合国暗卫中大部分精英,看来是真的了。
商天晨派来的部队经过接近一日的奔袭也已经是人困马乏,照着笑虎的指示先是掩埋了合国暗卫的尸体,然后前进了十来里的距离就扎营休息,第二日再出发。
夜莺和其他三个女暗卫处理了身上的伤之后,再一次进到了马车里,看着八楼安然睡在笑虎的怀中,心里才算是彻底认了笑虎这个新主子。
能让八楼那么安心托付的人,必然也是一个可以掌领自己这些人的人。
笑虎没有太过在意四个女暗卫的表情变化,只是不停扯着被八楼抓着不放的头发,低声的咒骂着:“放松,你个混蛋,赶紧放手。”
其实夜莺几人都不太明白,这个新主子为什么不用刀或者什么东西把头发割断,非要在八楼手中掰扯。
八楼终于被笑虎给扰醒了,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道:“消停一会不行么?”
笑虎同样也很是不满的道:“你抓着我头发了。”
八楼“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然后再一次调整了姿势睡了过去。
笑虎简直气极了,可是他拿现在的八楼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四个女暗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在这个还算宽敞的马车中呆的很不自在,等军队的人扎好营地就十分认相的出去了。
胡乱的吃了一些暗卫们送来的食物,困意席卷而来。
这几日笑虎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着状态,一面要注意随时会攻上来的合国暗卫,一面还担心着八楼到底能不能醒来,现在两件事都已经有了结果,乍然放松之下,笑虎也抵挡不住疲惫了。
好在现在身边的暗卫还有商天旭的军队都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注意警戒之后,笑虎把八楼放平在塌上,然后挨在八楼的身边躺下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可以说是笑虎跟着八楼出京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尽管还保持着本能的警觉,可是全身心都处在极度的放松之中,笑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看着身旁位置已经空了,笑虎就知道八楼必然已经彻底清醒,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放下了。只是想到八楼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可见这一觉睡的有多深沉。
笑虎下了马车,就见八楼在几个暗卫的保护下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天边发呆。
“这天有什么可看的?”笑虎走到八楼身边,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可是见到八楼那么出神的看着远方,话锋不自觉的就转了方向。
八楼笑了笑,转向笑虎道:“突然想起了过去而已。”
“过去?”笑虎知道八楼的过去很复杂,他也不想现在就知道所有的故事,他疑惑的是八楼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想起过去。
八楼点了点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虚幻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只有经历了这次的事我才有了一些真正活着的感觉。”
八楼也好官无秋也好,过去生活中都存在着太多的残酷,残酷到八楼根本不想当他是真实的。而现在,他终于和笑虎有了一些实质性的关系,不管结果会是如何,对八楼来说都是一次无比真实的情感。
笑虎从八楼的话中听到了一些意味深长,并不愿意太过深入的去想,只是皱着眉头道:“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想这么多毫无意义的事干什么?”
说着,笑虎伸手拉住八楼的手腕,将人扯回到了马车之中。
没有意义吗?八楼苦笑着,也许真的没有意义吧。
八楼回到马车之事,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并不再去提和笑虎之间的情感之事,甚至连那日发生的旖旎也貌似忘记了,因为他知道笑虎不想提起这些,至少现在不想。
很快,全部的人都起来了,吃过早饭后,拔营出发了。
八楼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好在这次出门带了不少的药品补品,在内力的催化下,在见到商天旭的时候八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商天旭是见过八楼的,当时他对这个合国王爷并没有太多好感,更因为嫉妒八楼的能力还散播过不少恶意的留言,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两个人都不重要了。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屏退了下人,八楼很直接的就和商天旭说明了来意,要他在合国宫破之日硬纳官无移为侧妃。
商天旭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借着八楼的情报还有和赵国的配合,拿下合国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那合国皇室必然是灭净,就算为了安抚合国臣民百姓的心会留下几个皇室中人的性命,也绝不可能留下官无移的性命啊。
八楼看着商天旭受惊不小的样子,解释道:“只是让你请立侧妃,并不是要你真的和他成就好事,日后你把他绑至吴国好生看管起来就行。”
商天旭恍过神来,道:“我担心的不是男妃的问题,而是……他身为一国之主是存是留必须要慎重对待,与其留下他的性命让他有图谋后日的可能,还不如杀了干净。”
商天旭说的是再正不过的道理了,八楼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很多事都是有其两面性的,你想作为皇帝的他被你抓去了做男妃已然是没有资格也没有颜面再去做那个位置,而且他一直活着的话,合国的那些死忠的愚臣也不好另立一帝不是……”
“莫非……”猜测到八楼心思的商天旭更是吃惊了,心道这哀亲王和那合国皇帝果然有很大的仇恨,更佩服八楼的老谋深算,他竟然要让官无移以皇帝之身做自己的侧妃,而不是以俘虏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的话,合国的局面就会更乱,即使有人兴起另立一帝的心思也会遭到另外一拨人的反对,两边意见不统一的话就永远也无法结成一个有力的抵抗阵线,而且最关键的是,合国最精锐的那二十万大军到现在也是杳无音信,不用太用力想也知道是八楼做的。
八楼笑笑不说话了,笑虎却把话题接了下去,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要尽力的把合国的局面搅乱,务必要一次性的把合国彻底击垮,复国永远无望。”
商天旭并不认识笑虎,但是因为他是八楼带着的人,而且同样是气度不凡也就没有多问,交谈起来言语中也颇多客气,想了想后问道:“哀亲王,你本是合国皇室亲王,为什么要帮着吴国灭了合国。”
八楼摇了摇头,道:“我表面上是哀亲王,其实我是商天晨的人,他也是。”说着指了指笑虎。
八楼说的话不尽不实却也不算假话,商天旭虽然听不太懂倒也算是安了心。
商天旭本来很担心八楼助吴是假,背地里却对吴国不利。自己一路攻城掠地都是小心翼翼,就怕中了埋伏,现在部队已经推进到合国腹地,一路上都是十分顺利,疑心早已去了大半,现在听到八楼如此说,商天旭选择了自己更愿意接受的答案,他相信八楼的话。
至于哀亲王为什么是商天晨的人却无关紧要了。
三人再一次聊到了具体的细节,八楼一直也在暗中观察着商天旭的反映,发现他是野心尽除一心为国,倒也生出了几分佩服,遂把让商天旭请立男妃的另外一个原因也说了出来,就是给商天晨和九楼铺路。
商天旭已经接受了这个计划,听到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只是很感叹的道:“老八得了你们这些人,倒真是他的福气啊。只是老二他……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放弃那个位置吗?”当初几人夺位几乎是你死我活,商天旭自问如果他做了皇帝,绝对不会再让出来。
八楼道:“正因为他是个好皇帝,所以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吴国最好的。吴国的将来只有在我们的力量之下才会发展壮大稳定巩固,而我们只愿意配合商天晨完成这个大计划,那么商天显为了吴国考虑自然就会选择让位。”
商天显点了点头,终于想清楚了自己和商天显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内心中第一次承认商天显做皇帝果然是比自己合适的。
“好,这事就找着你们说的定吧。”商天旭拍了板,认可了这个计划。
八楼有些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笑着说商天旭是有大才能大肚量之人。本来八楼以为自己要说服商天旭还要多费一些唇舌,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自己。
商天旭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八楼想着。
本来几人穿越而来,对商天旭并没有造成过多的影响,一切改变都只是从八楼入吴为质才把事情真正的牵扯到商天旭身上,之后几人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过这个人,一切都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安排他去做一些事,现今来看,自己这些人在无意中已经对很多人很多事都造成了巨大的改变,而整个大局也照着几人的计划稳步向前的。
也许是时候告诉商天旭一些宫中的事了,把这个在行军打仗方面很有才华的王爷拉进核心当中,对以后的大计划也是十分有利的。
这些事八楼也不用和其他几人商量,想了想便对商天旭道:“有些事,我需要告诉你。”然后八楼就和笑虎配合着把这两年来自己一行人发现的和商天显自己查出的阴谋全部都告诉了商天旭。
商天旭一直很安静的听着,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卤莽王爷的样子。
当商天旭听完,面上表情依然平静,眼中却已经是红光生气,愤怒的心情和过多的惊讶,让他一时做不出半点反应。
最后缓过劲的商天旭道:“我果然只能做个将军王爷,如果是我恐怕早就让敌人给算计的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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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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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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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旭以前是很混.但那也是皇家内部的原因.而且作为一个不被待见的长子正那个位置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更因为其母妃从始到终都不得宠.连带着他在宫里也受过不少委屈.只是那时候兄弟们都还年幼.很多事也就沒有人排解.加上有些投机的大臣们在一旁挑唆.身为长子的他如果不去争那个位置反倒更是沒有立身之地.
八楼沒有把老皇帝的消息透漏给商天旭.却是把从官无秋那里得來的记忆与他说了一些.基本上就是合国宫中的争斗.最后又说了官无秋和官无移的仇怨.听的商天旭是不胜唏嘘.最后自以为聪明的恍然大悟为什么八楼会那么多官无移了.那可是灭门之恨加上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啊.最后竟然有些同情的看向了八楼.
八楼也知道商天旭的想法.淡然的笑了笑不去解释.这事也的确沒办法解释.
商天旭脑子很直.为人也很卤莽.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八楼的“叛国”初衷.也就沒再多想他是怎么和商天晨扯上关系的.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好处.就是他认定了的事就绝不会再生出别的枝接.
话題最后又转回了商天旭母妃身上.商天旭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话直说了.“我和二弟之间的事.所有人都是明了的.这些年他却沒有亏待我的母妃.我心里是感激的.当初我也沒少算计过八弟.如果二弟真舍了那个位置.还希望哀亲王以后能在八弟面前说些好话.那个位置我也不再去想了.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商天旭二话不说提到便上.只希望我的过错不要归咎在我母妃身上.”
商天旭说出这番话.倒真是让八楼和笑虎另眼看待.
商天旭当初是很不地道.可是仔细想起來他做那些事也是有给他母妃出头的意思.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亲自去把这些话与商天显和商天晨说了.现今拉下脸面托八楼这个外人带话.为的却是一片孝心.八楼和笑虎对视了一眼暗中点点头.这商天旭之凭这一个“孝”字就已经比很多皇子要强了.
不过商天旭到底还是个傻的.别说商天晨不是那种得了势就不饶人的人.就为着商天旭肯为商天晨和九楼铺路.商天晨也不会为难他.更不会为难他的母妃.
不过这一层八楼和笑虎都沒打算说破.他们还打算借着这事再“算计”一翻商天旭呢.商天旭现在是绝了那个意思.可他很多事上转不过弯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既然他这么孝顺.正好也是拿捏住他的一个筹码.
笑虎在八楼的眼中看到了也自己一样的意思.当下笑了几声便道:“大殿下.其实太嫔的日子好不好过全都得指望你啊.”
商天旭只当是商天晨需要他去打下这合国江山.当下肃着面孔道:“我自然会拼了性命在这沙场上见功.”
八楼摇了摇头.道:“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商天旭再要请教笑虎.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拱手道:“这位.大人.还请多多指点.”
八楼却拦下商天旭的手.先是做了引见.道:“之前不说.也是怕大王爷糊涂.不过我们日后合作的地方还很多.还是先说开了吧.”说着一指笑虎对商天旭道:“他是‘暗镜’中的第一高手.也是你二弟曾经的容妃.他更是合国八王哀亲王.”
这一下是把商天旭说的更糊涂了.笑虎却瞪了八楼一眼.他根本沒想到八楼活下來之后也把哀亲王的名头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八楼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心里在是不忿也会在“外人”面前配合.当下点了点头.道:“我练过奇功.身型相貌都可以改变.当初我是应了你八弟的请进宫保护你二弟的.我真实的身份是‘暗镜’第一人.也是另外一个哀亲王.你不用想的太多.我们两个都是真的哀亲王.却都不是合国的人.不过称呼上你可以称我一声习将军.”反正“暗镜”现在成了镜军.笑虎也领了一个将军头衔.让商天旭这么称呼他倒也不算是错的.
笑虎的解释对商天旭來说不如不解释.前一半他是听明白了.可是后一半却是更糊涂了.不过他也明白这二人把话说到这也就不会在继续说下去了.当下也就不问了.只是对着笑虎道:“那还请习将军指点.我母妃之事.”
笑虎道:“大王爷到底是吴国正经的皇子.常年出征并不合适.等合国事一了恐怕圣上就要请你回京镇守了.而齐将军恐怕是要外调了.”
“什么.”本來商天旭听笑虎说商天显会调他回京还以为是想卸他兵权.虽然心里有些凉却也认了.他本就不得商天显信任.能有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难得了.再听后一句回京镇守齐连锋出京.那不就是要让他统领禁军的意思吗.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瞪着眼睛在笑虎和八楼的身上扫來扫去.得了二人的点头默认竟再也坐不出了.眼睛竟然都激动的红了.也不顾在两个外人在场.当下走下席位到帐门口对着京城的方向跪地拜了三拜.最后站起豁然转身.面色赤红却意气风发的问道:“二位王爷请明说吧.二弟和八弟需要我做什么.”
这几个月他早就看透了自己争位置无希.也只想凭着这些战功能让母妃好过一些.自己安心的做个闲散王爷就是.现在乍听这个消息.竟然是比以前还要风光一些.怎么能不激动.
八楼心中暗乐.这是上钩了.不过面上却不显.只道:“你只要把那官无秋的事办好就行.”
八楼和笑虎这一番刺激只是为了防止有怪人又來挑唆商天旭.所以才联手下了这剂猛药.算是从根上就把这事敲死.
笑虎趁热打铁的道:“大王爷只要你把那皇帝侧妃带回京城.请下旨意的时候也就是你母妃位分晋升之时.”
太嫔位份晋升.那就是新帝有了回护的意思.宫中惯了捧高踩低.这一下就不怕以前的那些太妃仗着位份为难自己的母妃了.商天旭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里的意思商天旭哪里还能不明白.当下又是发誓又是保证.定要把这事办的妥妥的.而且他抢了一个皇帝做侧妃的事说出去震慑力绝对是够的.根本就不怕有人跳出來指责他什么.一个连皇帝都抢回家做禁脔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商天旭这里是搞定了.可是还有很多事需要八楼和笑虎去做.
首先.他们就必须保证官无移不会在宫破的时候自杀或者提前逃跑.更是提醒商天旭合国皇室的那些人杀也就杀了.不过要杀的有些名堂.绝对不能给他们投降的机会.反倒是官无移的那些儿子却要留下几个.给他留下一些复国念想.免得就算到了吴国也自寻了短见.
商天旭一听也就明白了.又仔细请教了二人一些应对合国宫中事宜上的细节.最后竟然贼兮兮的笑了起來.
八楼直摇头.他一看商天旭的那个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商天旭一生都在算计着别人.可是他脑子本身就钝.手下的那些谋事大多也是酒囊饭袋.所以沒一次成功算计过任何人.这一次算计一国皇帝.又有两大高手助阵.沒有不成功的道理.三十多岁的人了第一次生出种“我是聪明”的感觉.如何能不得意.
好在商天旭不是绝对的蠢材.至少在行军打仗上面是真的有一套的.也可能他这个人的才华全在这方面了.反倒是以前的那些勾心斗角把他真正的本事全耽误了.如果不是这样.商天显也不会在无人可用的时候把他请出山的.
商议完之后.商天旭美孜孜的跑出去找心腹的人去安排了.
笑虎转向八楼道:“这个大王爷挺有意思的.”
八楼点了一下头.淡然的道:“是啊.是挺有意思的.”
笑虎挑了挑眉毛.道:“你刚才和商天旭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八楼转了一下身子.把后脑勺对着笑虎.随手摸了一快点心吃道:“我和他说了不少话呢.你问哪句啊.”
笑虎冷笑了两声.道:“就是你说我也是哀亲王的事.”
八楼“哦”了一声.混不在意似的说:“本來就是啊.”
笑虎凑到八楼跟前.声音彻底冷了下來.道:“你最好给我说明白.”
八楼把啃了两口的点心又扔回了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道:“不如京里的好吃.”根本就沒有回答笑虎的意思.
笑虎是真急了.干脆捏着八楼的下巴把八楼的脸转向了自己.狠厉的道:“你肯定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你今天要不告诉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八楼说着.还很“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把自己某处不适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笑虎哪能不明白八楼的意思.狠狠的扔下了八楼的下巴坐在一边郁闷的问道:“都七八天了.你还沒好.”话里话外多少都有些心虚.
那天他是借着一股子狠劲把八楼弄的不轻.虽然之后他一直亲自照顾着八楼.对那里的伤却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他自己还沒完全放开也就不肯亲自查看.却也不想别人去见了八楼的“弱势”.又想着八楼是个练武的人那点“小伤”应该会很快就好的.现在八楼把这个个拿出來说事.他就拿不住架子了.
八楼揉着被捏的有些疼的下巴.语带调笑的问笑虎:“先不说我好沒好.我想问问你趁着我人事不知的时候你对我的身体还做了什么.”
“沒沒啥.”笑虎那会可是在八楼身上纹了副图.这七天下來身上的纹路也早就愈合了.加上他培植的药物关系.八楼的纹身平素也是显不出來的.他还以为八楼不会知道这事.哪里会预料到八楼会问.
“哼.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最是了解.”只是这么一句.八楼也不多问了.笑虎肯定不会干出害他的事.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万一问急了反到就不好了.
笑虎见八楼收了口.也就不好再去追问八楼的打算.这事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地道.硬是在八楼沉睡的时候在人家身上纹了一副猛虎啸月.那就是摆明了把人家八楼刻上了他习文虎的印记.两人的关系容不得他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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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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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烦躁
与商天旭最后确认了一些信息,八楼和笑虎两人在军队了又修养了三天,期间八楼又指点了一些行军上的细节,使得日后商天旭的军队推进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商天旭也最后还是没忍住,跟八楼打听了那二十万大军的下落,八楼承认是他调走的,至于去了哪里却不说只笑,商天旭也只好住口了。
三天之后,八楼的身体算是彻底恢复了,在营帐中活络着拳脚的时候,笑虎走了进来。
“你把他们都散出去,咱们身边就没什么人手了。”笑虎之前找着八楼的意思,让跟随而来的二十几个暗卫都散了出去,一半的人手直接去与赵国汇合,一半是去给商天旭打探前路去了。
八楼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就我们两人就足够了。”
笑虎冷哼一声,道:“应该说有我一个人就足可以保你胡闹之时的周全。”
八楼稍稍扯了一下嘴角道:“对你来说我是在胡闹?”
笑虎白了一眼八楼:“自你进宫之后就一直是在胡闹。”
八楼却不否认了,道:“你说胡闹就胡闹吧,我们该出发了。”说着抬脚就朝着帐外走去。
天已黑,无月,星空璀璨。
笑虎就跟在八楼身后十来步的距离,不进不远的跟着,也不问八楼到底要去哪里,因为不管八楼去哪里他都得跟着,只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八楼谈话。
八楼最近的态度很奇怪,没有了之前那种暧昧的纠缠,多了一种淡淡的疏离,仿佛回到了二人初识的时候,这样笑虎很不适应。
都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是明明是自己得到的他,为什么反倒是他变的“不珍惜”了,笑虎想不明白,他更不确认七日的生死挣扎只为一次得到,对八楼来说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今天一番胡闹的言论,也只是想从八楼的口中听到否认,可是他却承认了。
现在二人的关系更像是兄弟,不是亲兄弟的兄弟。
笑虎曾经以为这样的关系最好不过,可当八楼真的这么对待他的时候,他心里却难受了。
看着八楼左闪右闪的躲过了所有的暗哨,从马棚中偷了匹马,笑虎也只好跟过去也偷一匹马。
如果让八楼自己骑马跑了,他轻功再高也追不上。
二人偷出马来,先是牵着马安静的走出了三四里地,然后才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一直跑到马乏,八楼才停下慢慢的溜着。
笑虎跟上,问道:“怎么悄悄的出营了,商天旭一见咱们两个都不见了不得疯了啊。”
八楼摇了摇头,道:“就是一种乐趣,偷跑的乐趣,我给商天旭留了书信交代了咱们的动向,之后的事自有暗卫辅助他了。”
“偷跑有什么乐趣?”笑虎不太认同八楼的说法,因为八楼从出营到现在根本就没有笑过。
八楼回头看看已经有些泛白的东方,默默的掐算了时间,道:“如果一路飞马的话,差不多半个多月就能赶到合国都城,但是马受不了,下个城市我们换马吧。”
笑虎点头,八楼要在商天旭大军赶到都城之前,先到一步进行部署,不过具体怎么做八楼却没细说,他也没想多问,毕竟整个计划都是他在配合八楼,并不用他出谋划策。
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笑虎问道:“如果那日你死了,这后续的计划怎么办?”
八楼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帮我完成,即使没有我的计划,你也会想出另外的计划。”
笑虎问道:“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八楼点点头,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对话又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状态,八楼的疏离感越来越强,笑虎的不自在也越来越强。
欲擒故纵?笑虎想着,可又觉得不像。八楼虽然是个擅使心计的人,可是他应该不会用这种“女人手段”,这一点笑虎非常确定。
笑虎很想问问八楼这是怎么了,可是他问不出口。
之前合国暗卫几乎被剿杀干净,只余一个首领和十几个精英,所以笑虎并不是很紧张八楼一路光明正大的朝着合国都城行进,偶尔投宿客栈也由得他要了两个房间。
只是当八楼不在视线之内的时候,笑虎就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烦躁当中。
这一晚,离着合国都城不远了,二人到了一个不大的县城,找到当地最好的客栈,八楼又是要了两个房间,同笑虎随便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笑虎只觉得自己和八楼之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隔开了。
两个人明明只是住在隔壁,笑虎却觉得分开了好似天涯海角。
莫名其妙的就憋着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
如同嚼蜡一样的吃完晚饭,笑虎躺在床上憋闷着,他实在想不透,八楼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实在睡不着,笑虎翻身坐起,他终于忍不住了,不愿意每天都生活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他必须要和八楼问个清楚,哪怕八楼想要结束这段从来没开始的关系,也必须当面说清楚。
八楼正打算就寝,坐在床边也是没有半点困意。
这几日他可以冷淡着笑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痛苦,可是他不能不这样做。
叹息一声正打算躺下,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踢开,门外正是怒气满面的笑虎。
笑虎也不多说什么,大踏步进了卧室,反手把门关上,然后直接走到床前,一把将八楼按倒欺身压上,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八楼让笑虎问得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笑虎这大半夜的来兴师问罪。
“你说呢!”笑虎仍是怒瞪着八楼,心中生气这八楼竟然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这太气人了。看着八楼愈发疑惑的眼神,笑虎直接扯开八楼的中衣,眯着眼睛将八楼健美的身材扫了个彻底。
“你……”八楼似乎明白了笑虎的来意,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八楼本以为自己的冷淡是笑虎希望的,却没想到换来了他这么大的反弹。
“你以为咱们之间可以维持在兄弟或者同僚又或者是上下级的关系上么?”笑虎略带愤怒的问到。
“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笑虎的怒意却让八楼感觉到了一丝欣喜,但是他不确定笑虎是因为被疏离才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笑虎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感情。
笑虎抚上八楼的肩头,用指背摩擦着那片粉红,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希望?别去揣测我的心思,也不要试着迎合我的心思,我需要你在面对我的时候释放你真实的情感,本来我就看不透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更迷糊,不然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说完,笑虎起身就要离去,却让八楼捉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八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声音一下子变的温柔轻缓。
笑虎顺势坐到了床上,对上了八楼沉静的双眼,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别再扰乱我的心思让我烦扰不堪,你该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吧,不要让我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你。”
八楼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别走。”
笑虎的表情恢复了往昔的轻松,道:“我不走,你睡吧。”
八楼往里挪动了一下,给笑虎让出了一个位置。
笑虎无奈的叹了一声,躺下了。
好一会二人无话,只是笑虎的手腕还被八楼抓在手里。
“你说,这一次来了多少人?”笑虎的眼睛突然清亮了起来,笑嘻嘻的问着八楼。
八楼也笑了,道:“大概十个人左右,除了一个比我稍微厉害点,其他的都比我差点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合国的暗卫?”
“不知道,应该不是。”合国的暗卫在围杀八楼的那天几乎死伤殆尽,虽然跑了十来个,但是暗笑虎的话说他们的伤势足够他们躺上几个月的了。现在来的不知道是官无移当初留下的后备之人,还是这几年他自己又重新培养起来的。
不过是哪种可能八楼都不担心,他和笑虎配合起来还不太会把这十个人放在眼里。
“不对啊……”潜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却是分成了两拨,站到了二人房间的屋顶之上。如果是来刺杀的,怎么会不探明笑虎已经不在自己房呢就贸然动手呢?八楼有些戏谑的看着笑虎道:“他们不知道你来找我了,也去那边埋伏你去了。”
“恩,实在是太笨了。”笑虎也是笑着,又道:“十个人的脚步驳杂,不像是统一训练出来的,身手虽然不太高却也不算太低更不想是黑店的强人,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呢?”
“嘿嘿,上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八楼就要坐起却又让八楼按住,紧接着笑虎的唇就贴上了八楼的耳垂。
笑虎压低着声音吹着热气道:“他们会下来的……”说着手指也掐住了八楼胸口上的樱红。
“……哈,你这是报复……”酥麻感顺着胸口蔓延开去,八楼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瓦片被人掀起,屋顶上的几人看着没有放下幔帘的床铺,面色尴尬,继而放下瓦片互相递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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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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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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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笑虎房间之上的人自然沒有看到人.与八楼房间之上的人打了手势.
几人手势打來打去胡乱不堪.若是让八楼见到了一定会笑到死.也会在第一眼就能看出來这十人并不是一路人.终于十人之间的手势起不到什么沟通作用.八楼房间上的五人中领头一人无奈的比起了两个手指又指了指下方.这才让另外五人明白.
那五人來到八楼房间的上面.依旧是轻手轻脚的掀开了瓦片.看到的是与之前几人同样的清醒.放回瓦片看着之前几人.面色也是尴尬至极.
几人知道打手势沒有用.又不敢出声.只能互相挤眉弄眼.
怎么办.
我哪知道.
动手不动手.
你说呢.
两个领头的人挤了半天的眼睛.最后还是决定动手了.其中一人掏出吹管.再次掀开瓦片将迷烟吹了进去.又是等了一会确定迷烟生效才悄然飘下了房檐.从窗户翻到了房间内.
一共进來了六个人.还留下四人在外把手.
六人一进房间就见笑虎伏在八楼身上.二人皆是衣杉不整.
其中一人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不屑的沉吟了一声.最后道:“先把他们衣衫整理好然后在带出去吧.”
紧接着就听到另外一人应是.
马上就有人走到近前.扶起笑虎然后就去拢他的衣服.而那领头的人则是走进了几步看着衣衫大敞胸口处还有几处红痕的八楼.竟然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声.弯下身就要亲自给八楼龙上衣服.却不想刚一低头就对上了八楼那似乎带着笑意的眼睛正十分清亮的看着自己.
那领头之人心头一惊.“不好”之声还未叫出口却已经让八楼拿住了穴道.而房间中另外五人却也是动也不动的呆在当场.笑虎却失去了踪迹.
八楼站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想着刚才笑虎在自己身上胡乱啃咬不觉得又是笑了笑.回身再去看那领头之人笑道:“他应该不太喜欢别人看见或者碰到我的身体.所以一会他要问你什么你最好老实的回答.不然你们也清楚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你们.”说着便走到了桌旁的椅子上.看着或是伏身或者回头警戒又或者是傻站当场的六人.很是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竟然不打算已经动也不动的几人.径自河起茶來.
一口茶还未咽下.另外四人也让笑虎从窗户扔了进來.虽然是使了很大的力气.可是那四人落地的时候却沒发出半点声音.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笑虎的手段有多高明.
所有笑虎又出现在房间当中.他怎么出去的又怎么回來的.竟是沒有一个人看的清楚.
那领头的人全身不能动弹.瞳孔中的紧缩却沒逃过八楼的眼睛.
之前两组人马一共十人在房定上的动作八楼和笑虎并沒亲见.却从他们不先弄清楚情况还有两次掀瓦的手段上來看.这十人是刚凑到一起的.并沒有一起合作过.相互之间的默契可以说是半点也沒有.这些都让笑虎和八楼觉察到了.随即也反应过來这十人大概是什么人.
这十人应该是合国的暗侠.不知道官无移用了什么手段把这本该是独自机行动的十人给凑到了一起.并且十人这一次行动并不是要伤了八楼或者笑虎.而是要八楼给拿或去.毕竟八楼身上有太多的资源和资本.官无移并想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可是來的这十人也实在有些拖大.在沒有制定出一个完好的计划就贸然动手了.虽然他们已经收到情报.知道八楼身边的人是吴国的暗侠第一人.却也沒怎么把笑虎放在眼里.毕竟这次领头來的人便可称得上是合国暗侠中的第一人.找他的想法出动十个人实在是很足够了.却不想十人还未接近就已经落到了八楼和笑虎的手掌直中.
所以八楼之前才说:“不然你们也清楚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你们.”
那领头的人已经心生悔意.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小看这吴国暗侠第一人.本來他以为同为“第一人”.笑虎即使比他厉害一些也有限.而现今看來自己这十个人根本还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之前这两个人那番作为恐怕就是为了把自己这十个人彻底拿住才做的姿态罢了.
笑虎扫了扫屋子中的十人.很快也就分辨出了领头的是哪个.看他所在的位置和动作也分析出了他之前是打算给八楼拢住衣服.更听到过他之前那似是不屑又似是叹息的沉吟.笑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沒问.而是走到了八楼的旁边.紧挨着八楼坐下了.然后又是一把撩开了八楼的衣襟.当着十名合国侠的面便把八楼斜斜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宣告似的捏住了八楼胸口的樱红.手指上微一用力.八楼便发出很是魅惑的一声低吟.眼神更是瞟着笑虎略微带责怪却极是享受.
二人的动作半真半假.配合的极是默契.
不着痕迹的扫着受制的十人.把十人眼睛中的意味全都看了个清楚明白.
其中九人都是带着恐惧又带着不屑.也有几个还有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意思.惟独那领头的除了尴尬之外.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可惜.
合国的暗侠势力大多也都掌握在八楼的手中.其余的一些都是属于“独行侠”的人物.八楼看不上这些零散的力量.当初也就沒费心思拉拢或者是招募这些人.现今这零散着的暗侠让官无移给说动了也是情理当中的.
想要知道的八楼和笑虎已经看到了.戏也就不用再做下了.笑虎放开八楼空指一弹便接了那领头之人身上语言的禁制.还给了他四肢的自由.只是沒放开他的武功.
那人得了语言上的自由.也沒着急开口.反正眼下这个局面他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脱.不如老实一点看看对方到底要坐什么.
稍微松快了一下四肢.那人坐在了床边.远远的看着八楼和笑虎等二人先说话.
八楼见他还算冷静.点了点头算是称赞.转过头对笑虎道:“这人应该就合国的暗侠第一人了.”说着又看像了那人.那人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八楼的话.
笑虎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他之前已经猜出这些人是合国的暗侠.却沒想到对方的功夫竟然会这么差.随即就想明白合国暗侠中的高手怕早就让八楼拢到自己的麾下了.倒让眼前这个家伙充了好汉.
对这十人笑虎和八楼也不太看重.更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有这个领头之人却让他们有些好奇.
八楼对那人问道:“我应该不认识你.而你却对我好象很是熟悉.”
那人点点头.心想自己肯定是已经露了破绽.遂也不隐瞒直道:“吴国暗侠谁不知哀亲王大名.但是有点本事的都想投效殿下.只是吴杰一直不得门路.”这吴杰能称得上是合国暗侠第一人也不算是白叫的.他比旁的人更知道合国那些暗侠组织的情况.自从知道那些组织竟然都投靠了“哀亲王”之后.也一心等着八楼去招揽他.
投靠了皇家的人虽然是做了别人的奴才.却也是一种官面上的承认.而被八楼招揽更像是一种能力的证明.所以吴杰一直在等八楼向他抛出橄榄枝.当他听说八楼自愿为质的时候很是吃惊.更是觉得可惜自己失去了投效的机会.之后更是听说了八楼成了吴国皇帝商天显的禁脔.直觉那是一场阴谋.更策划着“救”出八楼.让自己在暗侠中突然声明.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也沒有那么多的人脉和情报网.
这次官无移通过手段联系了江湖上的暗侠是使了大价钱的.惟独这个吴杰是主动找上门的.更是自荐为头领要为官无移立下这一大功.
当吴杰在屋顶上见到笑虎与八楼那番作为的时候就暗叹可惜.如此惊才艳艳的一个人物竟然雌伏于他人身下.那人竟然还不是吴国皇帝.而是吴国的一个暗侠.心中难免又升起了轻视之心.
可当笑虎和八楼在不动声色间就制住了这十人之后.吴杰总算“明白”堂堂哀亲王为什么会雌伏于一个暗侠身下.又觉得有些不甘心.自己连投靠都找不到门路.而吴国的暗侠竟然可以.
笑虎听完吴杰的话.竟然放声大笑.随即笑容一凛怒指吴杰怒道:“就凭你也敢肖想于他.”
八楼也是冷笑.刚才吴杰弯腰伏身到底是想帮他拢上衣服.还是想乘机占些便宜來满足一下他这个“第一暗侠”的欲念当真是不好说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明明不喜欢某样东西.可是别人有他却沒有的话.他就会心痒痒难忍.非要弄一件不可.这吴杰对声名看的太重.只认为让八楼招揽了才是暗侠中的高手.才是一种承认.当他见到八楼被“暗侠”压在身下的时候.即使对男人沒有欲·念.也会忍不住对自己曾经仰望的致高点生出亵·渎之心.
说來说去全是是欲·念两个字闹的.
听了笑虎的呵斥.吴杰还想辩驳几句.更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八楼景仰以期可以投效.可是刚刚开口就送了性命.
笑虎的面色阴沉如寒潭.看着已经倒毙的吴杰冷冷的对八楼道:“你一路行來沒有掩饰行踪.为的就是引出官无移的暗线吧.”
八楼点头.道:“不一点点消耗掉他的力量.我们之后的事就会比较棘手.”
笑虎冷笑一声.道:“有我在就沒有什么棘手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说着手指连弹.其余九人竟然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却又因为穴道受制而沒有立时倒下.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怪异极了.
八楼面色紧了紧.口中却不服软的道:“如果你想要发泄你的醋意.就带我换个地方.我想对着十个死人你也尽不了兴.”
“你说我吃醋了.”笑虎瞪着八楼.恶狠狠的问道.
八楼却沒接话.只是问道:“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地方.”
笑虎又是一声冷哼.卷着八楼从窗户直接翻了出去.在夜色中几个纵跃不见了身影.
至于那十个死人根本就沒有人会去理会.官无移的人在规定的时间一到沒有得到回音.自然会去查看.查看之后自然也会帮他们处理.根本就牵连不到客栈老板的身上.
笑虎本也不是会在乎客栈老板的人.他现在只想尽快找个“好地方”.让八楼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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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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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认命
笑虎说十天半个月那就是十天半个月,一点折扣也不带打的。
八楼再一次出现在管无移的情报中,已经是十六天后的事了。
尽管笑虎对八楼说的醋意给予了否认,但是他是真的没放过八楼。
看着精神头还挺足的八楼在街市上东逛西逛的样子,笑虎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化解我的毒性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以后我想怎么着也不用顾忌你的计划了吧。”笑虎冷笑着对八楼说着,满以为自己这样的话算是威胁了。
八楼咬着梨子,瞟了一眼笑虎然后旁若无人的走了,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气的笑虎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八楼是真的不想理笑虎,因为对于笑虎的威胁他的确有些怕了。
这半个月中,八楼可算是深深为商天晨默哀了一把,也为自己默哀了一把。当初让暗卫去听商天晨和九楼的墙角之后,他觉得这事挺可乐的,之后进了宫除了阴谋诡计之外的东西就再没别的什么消遣,就干脆给暗卫下了个命令,接着去听商天晨和九楼的墙角。
端王府的暗卫都是出自八楼之手的,那些“自产”的暗卫要么手段不高,要么就被调去赵国,八楼派去的人又算是难得的高手,所以八楼听墙脚的计划都一直得以很成功的进行。
每次听到商天晨让九楼给折腾的大半日不能起身,八楼就会乐上半天,打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的“弟弟”还是挺厉害的,能把人家商天晨吃的死死的。
说来也怪,自从九楼吃掉了商天晨之后,商天晨很少再能吃回来,每次都是被九楼给压的死死的而不得反击。
所以八楼也一直为商天晨默哀来着,觉得商天晨这个“八王”果然是不如自己。
可这几天,笑虎的表现让八楼觉得,也许“八王”是个挺悲哀的名号,自己竟然比商天晨还要“倒霉”。
那天笑虎卷走了八楼,直接在城里找了个小富户,什么话也没说直创了进去,拿住了人家一家老小扔到了地窖当中,然后直扑主房,把八楼扔在了床上,只说了一个字:“脱!”
八楼坐在床边不动,笑着挑了挑眉毛看着笑虎道:“你来。”
笑虎当真不客气,扑倒八楼扯开衣服就咬住了八楼的锁骨,留下了一排牙引,才抬起头对八楼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招人垂涎的男人。”
八楼好笑的道:“说到垂涎,我想这个世间还没有人敢垂涎我吧。”本来他一个冷酷王的名声大震天下,就算是真的喜欢男人,也不会有人能“饥渴”到不能自控的地步,也会被他一身气势生生的消散了欲望,那吴杰之所以起了歪心,还是因为被他看到的景象给迷惑住了而已。
笑虎也知道八楼的意思,但是他就是不想放过八楼,依旧是凶狠的道:“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凡再有人对你起了什么念头也都是你的错。”
“你讲理不讲?”八楼也有些着恼,听笑虎的意思就好象是他在招蜂引蝶一样。
“不讲!”笑湖答道,最后还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绝对不讲!和你讲理就等于是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再说你是个讲理的人么?”
“不是。”从“官面”上来说,八楼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了,别人不和他讲理全当是他的报应。
所以,笑虎当真的就没和他讲理,一挺身就贯穿了八楼。
“啊!”八楼这次疼的有些厉害,因为笑虎那家伙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
“啊!”笑虎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几乎立时就萎了。
“你……”八楼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缓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成心是吧。”
笑虎几乎也是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嘴上却不服软的道:“我看你才是成心的!”
“你滚蛋!”每说一个字,八楼都会疼的一阵哆嗦。
八楼一哆嗦,笑虎也得跟着哆嗦,半喉半哀求的道:“你别动,祖宗!”
“你才是祖宗!你全家都是祖宗!”八楼在这方面比笑虎懂的多,毕竟他拥有着现代“科学知识”,知道这个时候笑虎其实也很难受,只好咬牙把持着自己不动一丝一毫。
可是知识再多,那也只是理论啊,除了等着两人都适应了之外,八楼也没有别的办法,甚至还很纳闷,明明疼的不行了,可是笑虎为什么还没软下去。
终于,惨烈而悲壮的时刻过去了。
笑虎开始慢慢的动作着,也算是体贴的抚摩着八楼,让八楼已经僵硬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血液不可避免的滑出,八楼也算是在惨痛中得到了一点抚慰,可这抚慰却是他自己的血换来的!
“废物!”八楼恨恨的骂道,这个笑虎是真的一点都不懂男男欢好之事,两个人的第一次还算欢乐,可是这次却是让两人都吃了不少苦。
“你再说一次!”笑虎明显是误会了八楼的意思,以为他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但是也没敢在这个时候“惩罚”八楼,而是道:“有本事你别夹着我!”
“有本事你丫别顶着我!”八楼真是恨极了。
“那可不行!”笑虎冷笑道:“我还真就没本事不顶着你。”不适过后,已经彻底起了兴致,明明是八楼先“勾引”的他,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你真不是个东西。”八楼没心思辩驳什么了,只能把双腿再分开一些,以期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是这个动作却让笑虎得到了鼓舞,动作也就更进一步。
“啊……”八楼捶着床板,对笑虎类似报复性的动作恨到了家,郁闷的道:“你丫再说你不是吃醋你自己信吗?”
“我自己信!”笑虎不可能承认他是吃醋了,但是他也不想真的寒了八楼的心,便道:“你要那么想我也不反对!”说着便开始了快速的动作,不再让八楼有说话的机会。
还是吃醋了,八楼是真的无暇再说话了,不过他从笑虎的话中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笑虎就是吃醋了。那这次的“流血事件”也不算是枉费代价。
八楼依然是在笑虎的手中释放的,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体内的冲击,然后就感受到了毒素进入到身体当中,意识模糊间听到笑虎道:“你睡吧,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八楼哼唧着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担心。”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八楼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图形显现,而笑虎却在图形浮现的那一刻就陷入了疯狂。
那不只是八楼起了欲・念的证明,更是八楼情・动的证明。
是真正的情・动。
红色的猛虎啸月,让笑虎清楚的明白,八楼不只是“贪恋”他的相貌,也不是为了他的本事,而是打从根本上的情动。虽然欣喜,却也难过,更有一些无所适从。
他到底为什么会情动?这是笑虎一直想不明白的,所以他也无法相信。借着八楼的纹身,他看清楚了事实,迷惑却更深了。
想不通的太多,心里却柔软了许多。
给八楼做了清理之后,笑虎坐在床边对着没有半点意识的八楼道:“好吧,我承认了,之前我是吃醋了。”
可惜八楼没听到。
这一次,八楼睡了差不多四天半多的时间,比之前早了一天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地方。
笑虎在八楼混睡的第二天就带着八楼换了地方。他不能总是拘着人家一家人,一两天不见有人露面的话邻居会感觉到奇怪的,从而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笑虎又是趁着夜色带着八楼走了。
等那富户自己实在忍不住从地窖里出来,发现家里除了少了一床被褥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损失,只觉得之前被人劫持是不是做梦,可是也不能全家人都做梦啊,这事实在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犹豫许久最终也没去报官,反而替笑虎和八楼掩饰了行踪。
等八楼醒来,笑虎的态度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八楼却是心里直突突,总觉得笑虎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正经是还得尽快解决好,休息了半天,又进了一些食物,八楼提议往前赶一个城市,笑虎点头,却是变换了两个人的容貌衣饰,更是抽风一样的雇了一辆马车。
笑虎解释说是为了掩饰行藏,八楼只用了一句“我身上无碍了。”就让笑虎彻底破了功,翻着白眼把八楼扔进了马车道:“不听话打死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特别是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存步不离的笑虎居然失踪了一个时辰。
等笑虎再回来的时候,居然拿着一瓶梨花泪。
“我说十天半个月就是十天半个月,你以为之前那么一次就能把我打发了?”笑虎冷笑道。
“我没好!”八楼心里暗叫不好,起身就想逃跑,无奈技不如人让笑虎给抓了回来。
笑虎这次也是费心了,特地跑到堂子里劫了个“红牌”,仔细的问了男男欢好之事,顺便还打劫了人家一瓶东西,不过最后给了人家银票算是学费了。
“之前是谁说无碍了?”笑虎一步步的逼着八楼退向了床边,戏谑的道。然后又道:“这次……我会小心的。”声音有些低,却也让本就贴得很近的八楼听了个清楚。
“算……算我倒霉。”八楼看着笑虎手里的东西,总派人去听商天晨和笑虎墙脚的他多少也知道了那是干什么用的,无奈之下只能认命的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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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悔意
这半个月,笑虎吃了八楼三次。
第一次的时候八楼用了四天多的时间化解毒性,第二次的时候用了两天不到,第三次基本上就是和正常人睡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总体来说笑虎的毒把楼已经有了真正的抗药性。
也就是第三次,八楼比较清醒的感受到了一次彻底的欢娱,也是这一次八楼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笑虎那个家伙居然在他身上纹了副猛虎啸月。
八楼心里有些小得意的笑了,面上却很是不屑的看着笑虎,然后才睡了过去。
等八楼醒来,问笑虎:“说吧,在我身上弄那么难看的一副图到底什么意思。”
笑虎撇了撇嘴没说话。
因为笑虎纹的图的确水准不是特别好,也就一般画匠的水平,八楼说难看也不算太过分。
八楼见笑虎不回应,挑着眉毛也不说话了。
就算笑虎死不承认,八楼也能感受到笑虎对自己的在意,不过后来的笑虎却有了点食髓知味的意思,即使已经过了所谓半个月的“惩罚”时间,笑虎也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八楼。
八楼只能不理他。
笑虎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虽然和有经验的人学习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听来的知识,没有实际经验,所以他不会把持着自己的欲望刻意的温柔一下,每次必然要淋漓尽致才算罢休。
也就是八楼,换个人也让笑虎折腾死了。
所以八楼打算接下来的时间里,暂时不理笑虎这茬,结果倒把笑虎惹急了。
要说笑虎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去问什么人这种事不好,偏偏去问了一个堂子里的“红牌”,那“红牌”让人“欺负”惯了,能教笑虎好招呢,结果笑虎让八楼气个半死,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八楼抗药性使他的化解毒性的时间减少了,这变相的就延长了身体上的恢复期,他又不可能告诉笑虎,自己某处还隐隐做痛没好呢。
两个人也就在这件事上僵持住了。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八楼带着笑虎一步步的接近了合国都城。
两人联手又打杀了几拨来阻截的暗卫暗侠,之前曾经截杀过八楼的那个中年首领和那十几个精英却没再出现。
笑虎问八楼:“你说那十几个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八楼冷笑道:“那算是他手里暗卫最后的底牌了,我想我们不进都城他们不会出现,一但我们进了都城那些人和一些合国暗侠高手就会一起出现了。”
笑虎点头,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进都城。”
八楼摇摇头,道:“反正不是现在,让官无移自己商脑筋去吧。”八楼要做的事的确和都城有关,但是却不用立即进都城,时间上来说也不紧迫,他就更不用逼着自己往都城赶了。
毕竟大军推进的速度比较慢,八楼的时间还很富裕,足够给商天显布置好一个条比较好走的路。
离都城越来越近,八楼的行踪也就越暴露。
官无移也不在抱有“劝说”八楼的幻想,截杀八楼的人越来越密集,人手也越来越多,这一切正中了八楼的下怀。
八楼就是在吸引官无移的视线,牵制着官无移手中的所有力量,这样商天显那边被刺杀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很多,正面冲突上官无移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和商天显一绝高下的人。
而八楼和笑虎神秘失踪的那半个月,更是让官无移猜测这两个人必定又计划了一些什么,更是坐立不安的。
八楼这也就是给官无移下了个套。
是官无移太过在意八楼了,已经让某种情绪彻底崩溃了他的理智,如果他把所有的人都用去对付商天显或者赵国的领军大将,也许还能有点什么收获,可他偏偏就让八楼这片叶子给障了双目。
毕竟,官无移当年除了野心和自以为聪明的阴谋之外,并没有太大的能力,也只有官无秋本尊那个太过重情义的人才会被他蒙骗了那么多年。
终于,到了都城的外围城市,八楼和自己的留守人员接了头。
留在合国的暗卫都是真正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是八楼所有势力中的核心,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八楼不启用他们,他们很可能就以表面上的身份生活一辈子。
“主子,那边还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动作,想来他也不敢动用官方的人手,更不会出什么缉捕令。”暗卫汇报着这段时间收拢来的消息。
“他敢么?”毕竟官面上的人很多都是不服官无移的,一但让那些人知道官无移和八楼起了冲突,那么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动荡,要知道官无移之所以能当上皇帝,都是靠着八楼的强势手段镇压住那些人的。八楼随意的用扇子敲打着掌心,问道:“那些个皇子王爷有什么动静吗?”
暗卫答道:“有几个蠢蠢欲动,谋划着换帝之事,但是慑于您的立场不明还没有行动,现在你又回来了,引起了一些人的慌乱,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八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官员们的反应呢。”
暗卫答道:“乱,很乱。除了几个死忠皇帝的大臣之外,基本上都是观望的态度,还有一些已经叫嚣着要来迎您回都城了,不过都让皇帝给压住了。”
“要迎我回去的都是哪些人,你有名单么?”八楼又是一阵冷笑,那些要迎他回去的大臣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他回去主持什么大局,而是为了把局面搅的更乱,他们因该都是另外那几个皇子王爷的人。
暗卫果然是很精英的,该做的工作做的丝毫不差,八楼的话音刚落,便已经递上了一叠厚厚的名单,上面写的尽是哪个大臣在什么时候上了什么折子,又在什么时候有了什么言论,皇帝对这些又是什么态度,由此可见此人的情报工作做的有多到家,即使只是在外围城市,却也对都城皇宫里的情形了如指掌。
八楼点点头,把名单递给了笑虎,让笑虎也看看。
笑虎匆匆翻看了一遍,便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竟然有人提议要加封你为并肩王?”笑虎有些吃惊,八楼入吴为质又擅自跑回,不管他以前功劳有多大也不可能再接受并肩王的名号,不然就是把合国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可偏偏就在前几日,有人上了这么一道折子。
“竟然是孟光谋上的折子,嘿嘿。”笑虎很是好笑。孟广谋还真是个人物,明明没什么能力还总爱出昏招,又喜欢到处抱大腿,各处表忠心,这个折子上的对他本人来说倒真的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首先,他提出加封八楼为并肩王,也算是给官无移提了一个建议,让官无移以并肩王为名暂时安抚住八楼,以后再另做图谋,如果真的安抚住了八楼那他就算是平息两人之间战争的大功臣,如果没安抚住他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为官无移出谋划策了,从哪说官无移也怪不了他,还得称赞他。
而且孟广谋也给八楼卖了个好,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没忘记为哀亲王办事啊,都已经是眼下这个局面了,我还再给您争取更大的利益呢,我虽然在皇帝身边办事可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本来孟广谋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可是他没想到官无移没有准奏,还私下的呵斥了他一顿。他更不会想到,就算官无移准了这个提议,八楼也不会接受。
八楼谋的是整个合国乃至天下,他才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并肩王呢。
又翻看了几页,笑虎道:“有人提出换立太子,官无移也没准。”
八楼点头,官无移不准倒不是怕刺激八楼,而是换立太子事关重大,不是一时半刻说换就换的,现在全国上下的局势已经是让他焦头烂额的,他哪还有时间换立太子,而且现在换立太子会让全国百姓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稳,储君乃是国本,越换越乱人心。
此本一出,自然会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提出减赋用来稳固民心,官无移没准。
有提出祭祀先祖的,官无移没准。
有提出加封几个王爷的,官无移依旧没准。
一时间,朝廷中各种各样的建议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用,基本上都是从稳固民心上出发,以长远考虑都是好的,但是并不能缓解合国两面开战的紧张局面,对战局有用的提议是一个都没有。
这又不得不说是八楼的功劳了。
八楼穿越之后的三年里,不但把持了军队,也把持了各种军事人才,能招揽的都招揽到了自己的麾下,不能招揽的也都控制了起来,有一些死硬派的干脆就除掉了,而合国的经济大半也捏在了八楼的手里,所以官无移现在可以动用的钱并不太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在眼下减赋或者祭祀,因为国库里的钱不多了,再减赋祭祀的话就会雪上加霜,连维持眼下的局面也做不到了。
官无移是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做事没有更加小心,最后走漏了风声让八楼知道了真相。
他更后悔的是,为什么当初没有多派一些人手斩草除根,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患。
官无移的悔意仅此而已,他没有后悔自己争夺帝位,也没有后悔自己背叛兄弟。
在他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时候他甚至想,当初八弟那么帮他肯定也是藏着别的什么心思的。
可是任凭官无移再怎么咬牙切齿,八楼还是来了,带着官无秋本尊的怨气,带着对整个任务的责任,还带着些须玩世不恭的游戏心态,来了。
和暗卫交代了一些事,八楼对笑虎道:“接下来会很热闹。”
笑虎笑问道:“有多热闹?”
八楼嘿嘿笑道:“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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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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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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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国果然让八楼变的热闹非常.一种藏在夜色中的热闹.
八楼和笑虎算是干回了老本行.就在合国都城的外围活动着.八楼联系了留守合国的多民暗卫.整合了最详细的资料.终于在官无秋的眼皮子下开始了最后的行动.
要彻底吃下合国.除了要和赵国密切合作外.还要在其内部从根本上瓦解合国的政局面.通过情报和资料.八楼把整个合国的官员和皇室分了类别.可说服的和不可说服的.用笑虎的话來说就是不用杀的和必须杀掉的.
八楼的身边又汇聚了三十多人.是八楼真正的家底.本來这些人都是分散在合国各地和周遍几国的.在八楼决定入吴的时候.就通过暗卫把这些人都安排到了合国都城周遍.其中最有资力的几个就直接安插在了都城.时刻监视着合国权利中心的任何动荡.
笑虎对八楼的安排很是服气.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笑虎问八楼:“你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做了安排.难道那时候你就计划着要使合国消失吗.”这得需要多高深的眼光.和多长久的谋略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八楼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其实沒有想到太多.但是我不可能什么安排都不做拍拍屁股就走.即使沒有商天晨和九楼的这层关系.合国早晚也会是我的.我做这些只是为自己以后的事做个铺垫.现在只不过是变换了一个目标而已.”
笑虎听八楼讲过之前官无秋的遭遇.对八楼能有这样的安排很能理解.但是他不明白八楼为什么一定要让合国灭除.八楼想了想道:“合国灭除只是第一步而已.合国基本上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比起真正的目标是最容易的.”
所谓“天下一统”.笑虎知道楼们的计划和打算.但是用自己的“祖国”开刀.笑虎还是很难接受.虽是暗侠.笑虎也很明确自己的国籍身份.当初那么配合十三楼与商氏兄弟合作.其中也有他们是吴国皇室的原因.
这个时空的人.对“国家”的概念比八楼所熟悉的那个时空的人更能体会和维护.也更执着.
笑虎对于八楼对自己本国下手.还是很担心的.
“你不怕将來遭到非议吗.合国的暗侠势力虽然大半在你手中.但是不妨有些不出世的高手会出面干预.仅凭我自己的力量估计也保不了你周全.”笑虎颇为忧心忡忡.
八楼道:“所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道什么是对这个天下是好的.我就会去做.这也是我來到这个世界的目的.至于不测或者是名声什么的.我根本就沒在意过.为了这个理想我可以身死.九楼可以身死.四楼.十三楼还有你的弟弟十六楼都可以身死.”依稀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时刻.他们一直是在为理想而奋斗.为着认为而拼搏.有些人和事他们已经不愿意多想.
就如当初八楼用一颗子弹亲手结束了自己父亲罪恶的一生是一样的.
笑虎和八楼的理念不同.不太理解八楼的话.更多的是对八楼的担心.还有对十六楼的担心.
八楼坐在床边.对笑虎道:“你早就知道.十六楼不是你的弟弟.可是你却一直把他当成你的弟弟一样爱护.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你习家能延续下去的唯一血脉.对吗.”
笑虎点头.对于十六楼的情感.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移情作用.多年來的相处不只是身份上的代替.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交融.他不管十六楼到底是什么人.对笑虎來说.十六楼就是习文龙.就是他的弟弟.更是他习家唯一能延续的希望.
八楼道:“这个天下.就是我们五个人最看中的‘亲人’.我们做的所有的事都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为的是这个天下.也是为了另一个天下的荣耀.”
八楼让九楼找个时间告诉商天晨关于“幻境”的真相.九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更怕商天晨知道了之后会有过激的反应.所以一直也沒有说.
而笑虎在某种程度上來说是这个任务的边缘人物.如果不是他和十六楼的关系.现在还要加上他和八楼的关系.他很可能就会成为重楼们为了完成任务的一个工具而已.
不是楼们无情.可是有些事实在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八楼一直沒有告诉笑虎真相.就是因为他不想在情感上伤害到笑虎.从而影响到了任务.毕竟笑虎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八楼和九楼处在了一样的境地.他不敢告诉笑虎真相了.对自己到底是谁更无法解释.
这个时候八楼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和九楼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傻.
人无情的时候.可以不去顾虑别人的感受.有情的时候.却是从自己的情感上出发去考虑别人.
人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都是自私的.
八楼只能选择对任务最有利的一条路.他只能对笑虎暂时隐瞒下去.
好在笑虎自从接触楼们之后.已经非常习惯这些人的神秘來历.本着爱护弟弟和相信八楼的初衷.并不想追问太多.
因为笑虎也怕.如果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后.是否能够接受.他不想失去自己最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不敢去冒的险.
沉默了一会.笑虎首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想.我对你做的事都无法安心.所以你要时刻的带着我.不能和我分开.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亲手了结了你.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八楼笑了.道:“你这是独占欲吗.”
笑虎沒有否认.表情认真的站到了八楼的身前道:“因为我会让你死的沒有痛苦.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最好的死法.”
八楼点头.道:“如果我真的到了掌控不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然后把我的理想和希望都交脱给你.”
就想当初二人协商的那样.如果世上再沒有八楼.那么笑虎就是新的八楼.他会完成八楼所有想要去完成的事.
笑虎挑开八楼的衣襟.抚摸着八楼肩上的淡粉.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留着我的印记.你是我的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什么有的.但是既然你招惹了我.在你沒有能力逃脱我的时候.你必须全心全意的属于我.即使我从來沒和你明确的表达过我的心意.你也得明白.你是我的人.任何境地任何情况你都要牢记这一点.”
八楼有些吃惊.即使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笑虎却一直很抗拒两人之间的情感关系.两人几乎一直维持在亲密合作的有身体关系的战友身份上.现在笑虎虽然仍然是沒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情感.却也是一种非常直白的表达了.
笑虎俯下身.吻住了八楼.
二人的唇舌交缠.许久才放开对方.
笑虎直视着八楼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深沉的道:“等你要做的事都做完的那一天.我娶你过门.”
娶.过门.
这样的字眼有些好笑.但这却是给了八楼一个名分上的肯定.更是对感情的一种承认.
八楼笑了.点了点头.
该说的似乎都说了.沉重的气氛消散.笑虎暗笑自己.最后还是沒有把持住情感上的冲击.被八楼攻陷了心防.从此两个人真的合二为一了.
八楼原本制定的计划是进一步的掌控合国.等到哪天心血來潮登基为帝也沒准.所做的布置和现在的计划虽然贴合.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太完善的地方.两个人仔细的讨论了许久.终于将计划彻底的定了下來.
八楼也不再独自思考计划的制订和实施.笑虎也不再是单纯的打手和保镖.两大暗夜王者强强联合.针对着整个合国的计划全面的展开了.
又是几天过去.八楼已经联系到了许多死忠于他的官员大臣.并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下一步就是开始向那些中间派下手.说服为主.收买为辅.实在不行就抹除.
这一天.两个人正要出发.夜莺却出现了.
因为一直和暗卫们有所联系.夜莺能找到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出现的时间却很不对.
夜莺本该是帮助商天旭和吴国内部联系.并不该出现在八楼的身边.但是她却來了.并且八楼带來了一个看起來无关紧要实际上却很棘手的问題.
吕氏之前怀孕了.几人并不太在意.只是史正良开心的金.
前段时间吕氏早产.诞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孩子某种意义上來说.是十三楼的弟弟.
可这个孩子也是乐氏血脉唯一的男性传承者.
现在眼下所有的事都纠缠到了一起.特别是吕氏的身份已经明确.还牵扯到了另外三国.一旦她的身份泄露.从吴国内部就要出现问題.而且吴国很可能要面临其他三国的共同施压.而纪国还在南方虎视耽耽.
之前一直希望吕氏这一胎是女孩.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另外三国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在意.可偏偏是个男孩.
而且吕氏的早产是人为造成的.
在十三楼和史正良刻意的保护下.还有吕氏的身份和以往有了大大的不同.根本就不是那些内宅妇人可以下手针对的.可是现在也沒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是另外三国的人下的手.
这就是一个迷团.是另外三国已经知道了吕氏的身份.还是又出现了一个知道内情的敌人呢.
如果只是内宅妇人们的手段还好说.
可如果不是呢.
为了能和八楼紧密的配合.十三楼和九楼让夜莺送來了这个消息.好让八楼心里有点数.防止吴国这边万一有什么变动能让八楼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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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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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偶遇
吕氏产子的事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紧接着就又来了一个麻烦。
看着八楼笑而不语的站在一旁,笑虎很有上前踹上几叫的冲动。不过这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所以笑虎只能板着面孔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李落溪。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笑虎问到,自己一行人只有八楼的暗卫才清楚,镜军中不可能有人知道,就算李落溪去跟十六楼打听,十六楼也不会告诉她。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李落溪没有回答笑虎的问题,神情却比以往柔软了很多,一脸无奈又带着哀怨,把一个不辞辛苦千里寻夫的苦命女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笑虎知道李落溪是怎样的女子,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再怎么说她也是“暗镜”中的暗侠,逢场作戏的本事并不比笑虎小。
“你就如此狠心?”说着,李落溪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若是让旁人见到了定然会被深深打动我见犹怜。
可是李落溪面对的人不是旁人,纵使她演技再好,遇到两个影帝级的妖怪她也只是枉费心思,白做一场大戏。
“你到底怎么找到我们的?!”笑虎的语气很是严厉,他现在只关心这一点。
随着计划的推进,八楼也不在像之前那样,而是小心隐藏了起来,只有真正心腹的暗卫才联系得上他,在八楼方面是不可能出现属下背叛的情况,也不可能会有人无意走露风声,那么这个李落溪能找到他们,那必然有他们不知道的路子。
如果只是笑虎在做事,他也许就不会在意这事,这个世界上能暗算他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可是他现在是和八楼在一起,为了八楼他必须小心更小心。
看着八楼在不远处貌似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除了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眼中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笑虎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桃运高手最新章节。
两个人还没发生什么的时候,八楼的紧张让笑虎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现在,两个人什么都定下了,八楼反而不紧张了,这让笑虎更难接受。
李落溪见笑虎表情不善,知道自己是犯了笑虎的忌讳,当下也不再惺惺作态,肃起了面孔道:“我若说是无意中遇到的,你会相信我吗?”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笑虎就放心了。盯着李落溪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破绽,菜虎才略微的点了点头。
无意碰上的其实是最大的可能,因为八楼和笑虎两个都是极其小心谨慎的人,也只有无意碰上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如此简单的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可是笑虎却无法全然相信李落溪,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合国都城做什么。”
李落溪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八楼,然后看着笑虎冷冰冰的道:“做事要讲规矩。”暗侠做事自然有其规矩存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向任何人吐露有关事主的消息以及所做之事,如果事主有特别交代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来做事的?”笑虎怀疑道:“‘暗镜’都投到皇家称为镜军了,没我的意思他们不可能把镜军的人派出吴国,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要人派来合国做事了。”
“‘暗镜’成为镜军我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接受官封。”李落溪瞟了一眼笑虎,越过他朝着八楼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她知道笑虎不太愿意自己接近八楼,所以在笑虎忍不住要制止她的时候,她很聪明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背对着八楼,面向笑虎道:“我已经不是‘暗镜’中的人了,我来做什么不许向任何人交代。”
“你竟然出了组织?”笑虎冷笑了几声,要知道这个李落溪是非常看重自己在组织里的名声的,更因为这个原因她也非常在意组织,即使在被笑虎刻意冷落的时候也在仔细经营着自己在“暗镜”中的地位,说她脱离了组织,笑虎只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不肯娶我,我也没脸呆下去了。而且我嫁不成你也就没有任何值得被看重的地方,所以组织也就没有太挽留我。”说着,李落溪的眼神有些黯然,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嘲讽。
李落溪一直知道,自己在组织中存在的意义就是笑虎,那些长辈看重她的原因他也明白。只是她从来没想到,组织竟然会这么居然,再笑虎明确表示过自己不会娶任何女人之后,李落溪就那么干脆的被放弃了,提出离开的时候竟然那么轻松的就被准许了。
要知道,即使嫁不成笑虎,李落溪也算的上中上等的暗侠,可是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舍了。
笑虎从李落溪的反应中,自然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虽然没什么愧疚也难得的说了两句好话:“做个普通人生活吧,江湖这条路并不好走,你只是一个孤身的女子,别为了那些本就和你没关系的人和事蹉跎了一生。”
李落溪似乎很难接受笑虎的这个说法,摇着头推了两步,喃喃的道:“我从小被长辈们培养看重,现在却是这么个结果,我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一句话是她歇斯底里问出来的,泪水竟然真的春着脸旁滑落。一瞬间,李落溪就好象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直紧崩着的身体软了下来,蹲了下去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笑虎似是叹息的吐了一口气,走到李落溪的跟前道:“你这是何必呢,好好的做个镜军武官不好么?”说完轻摇了摇头,拍了拍李落溪的肩膀。
手掌刚刚按下,李落溪却受惊一样的跳起,对笑虎大喊:“不要碰我!既然你不愿意娶我就不要碰我,你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不是吗,何必假惺惺的又来安慰我!”
不待笑虎又任何回答,李落溪继续哭喊道:“我的家没有了,我的未来没有了,都是你害的法魔至尊最新章节!我们的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你为什么不听从!都怪你!”
说着,竟似是要离笑虎远远的倒退着,口中不停的道:“都怪你!”
笑虎却不再上前了,面上似乎也露出了不忍,渐渐的头也低了下去看着地面,又说了一句:“你这是何必呢。”
在笑虎看向地面的一瞬间,哭喊中的李落溪却陡然转身,手中却已经多了一把泛着蓝色寒光的匕首,朝着八楼在的地方就刺了过去。
李落溪的眼睛瞪的极大,眼珠几乎都要凸出来一样,原本俏美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更显得狰狞。
居然刺空了。
原本算计好了位置,一点点的倒退着接近,把整个后背都暴露给八楼,为的就是不让他有所谓防备的示弱,可是却没有得手,这让李落溪很难接受。自己的计划是没有可能出现纰漏的,而自己的功夫也不应该比那个哀亲王低,自己的演技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可是为什么没能刺到他?
八楼并没有凭空消失,依然站在李落溪的面前,却比之前要远上了两步。
八楼很是不屑的看着李落溪,又是嘲笑一般的瞟了一眼笑虎扬了扬眉毛没说话,转过脸继续看天,完全没有把近在咫尺的李落溪和她手中的匕首放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就如同不能接受笑虎不肯娶她一样,李落溪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刺杀居然失败了。
笑虎这个时候是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声,走了上来道:“我就说你这是何必呢。”
李落溪瞪了一眼笑虎,恨的咬牙切齿,仿佛笑虎就是她杀父仇人一样,可是她还没有放弃,趁着笑虎还没有靠近自己她还有动手的机会!
于是,李落溪跟身近步欲再进照,可仅仅走了一步就不得不停下,低头看着自己胸腹上赫然钉着几枚长钉,绝然的恨意全部转化成了不可置信。
笑虎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李落溪和八楼之间,道:“你真的该去做个普通人,我说的三个何必不是说你不该退出镜军,而是不该来杀他......”说着笑虎指了指八楼,继续道:“我的功夫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却没把握可以杀了他,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了他。”
李落溪歪斜着滩到了地上,眼中的生机渐渐消退而去。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想要问笑虎和八楼怎么会看的出她的计划却没有力气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忘了疼痛,视线却从来没有从笑虎的脸上移开。
八楼贴在了笑虎背后,把脑袋放在了笑虎的肩膀上很是好笑的看着挣着扎喘息的李落溪,冷笑道:“你一出现我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我远远的看着你,你以为你倒退着向我靠近做的不露痕迹,却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你对笑虎前后态度不一,又说了那么多话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甚至让他愧疚,对吧。”
八楼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李落溪就是这么打算的。
八楼继续道:“我还知道,你这次来杀我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更不是因为我阻了你和他成亲之事。你来杀我只是因为有人雇了你,至于雇你的人嘛......是官无秋对不对?”说完,八楼笑的更加灿烂。
不用李落溪回答了,她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可是从她的表情变化上八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看着李落溪还有些不甘的眼神,八楼很是邪恶的道:“最后教你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试图用感情去打动一个对你根本无情的人,那么做只能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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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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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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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溪死在了自己一次失败的算计中.虽然动手的是八楼.
笑虎的话是沒错的.她不该來刺杀八楼.
八楼的功夫不是顶尖.却有他人无法超越的智慧.
笑虎看着李落溪身上的几枚长钉.很不放心似的皱着眉头又上前补了一下.一剑将李溪的胸口刺了个对穿.
“你还真是小心.”八楼笑问道.
“我相信你的功夫.但我不相信她.”笑虎甩下甩剑上的血迹.回问八楼道:“你真的认为她是管无移雇來的吗.”
八楼点头.道:“她退出镜军就是为了來合国追你.所以她会出现在合国.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官无移收买那就更简单了.”
笑虎点点头.表情依然不是很放松.李落溪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出现却说明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就是八楼以后会越來越危险.
合国暗侠几乎已经空了.除了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和那些不出世的高手以外.竟然再无可用之人了.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别的国家的暗侠开始蜂拥进合国.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合国打出自己的名号.其中不乏身手不错的人.也许有比笑虎还厉害的也不一定.
李落溪之所以会找到隐藏了行踪的八楼和笑虎.其实很简单.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意中碰上的.
追杀八楼和笑虎是官无移发布的暗侠任务.不论是哪国暗侠也不管你身手如何.只要你把二人的人头带去就可以领取奖赏.所以几乎所有在合国的暗侠都接了这个任务.这是一种碰大运的方式.
官无移也是实在沒有办法了.
当然.这些暗侠还要做真正可以去做的任务.不然沒有收入身手再高在合国也是活不下去的.
八楼看着想要挖吭掩埋李落溪的笑虎.开口道:“你搜搜她身上.”
笑虎道:“干什么.”
八楼道:“你搜就是了.”
笑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蹲下身体去搜李落溪的尸身.那一瞬间能多了几分对八楼的宠溺.笑虎本就是不喜欢李落溪的.刚才她又來刺杀八楼就更让笑虎起了厌恶之心.掩埋她的尸体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二人.实在是不想和她再有过多的接触了.可是八楼的意思很是坚决.笑虎也只能听他吩咐.
笑虎一边搜着李落溪的尸身.一边在自己心里哀叹.果然是被八楼吃的死死的了.
原來只打算是“亲密”合作.现在却身不由己的把心交了出去.
“这个玉牌很奇怪啊......”笑虎从李落溪的尸身上还真就搜出不少玩意.大多都是寻常的东西.只有一个环形螭龙的玉牌引起了笑虎的注意.
这应该不是李落溪的物件.毕竟能用龙纹的也只有各国皇室中人.可这样的式样也不是吴国皇室常用的.怎么会出现在李落溪的身上.
八楼接过玉牌仔细的看过后道:“这也不是合国的东西.纪国皇室用的也不是这个纹样.看这玉牌的样子也有些年头了......”
玉牌的來历.还有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李落溪身上.这些暂时都不需要考虑.以后慢慢调查就是.八楼让笑虎去搜李落溪的尸身只是想看看她随身带沒带什么信件.却沒想搜出这么个东西來.
把玉牌收好.埋了李落溪之后二人照着原來的计划继续前进.
“官无移应该集合了不少别的国家的暗侠.我们应该更小心一些.”因为事关八楼安危.笑虎生平第二次产生了危机感.第一次就是习文龙本尊被扔到山里的时候.
说着.笑虎上前牵住了八楼的手.
八楼回头对笑虎很是灿烂的一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吴国第一暗侠而已.不是这天下第一暗侠.这还沒算上那些不出世的妖怪.若不是碰上李落溪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已经这么危险了.”
八楼依旧是微笑着.道:“有你怎么我什么都不担心.而且你也不该担心.因为有我在.”
笑虎让八楼的话说的有些迷糊.随即也想通了.
八楼以官无秋的名字名扬天下.凭借的不是功夫.也不是狠辣.而是他智慧无双的头脑.
只以身手论的话.八楼未必就打的过李落溪.可是在那种突发的情况下.李落溪却很干脆的死在了八楼的身上.
之前李落溪突然转身.八楼却已经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自己和李落溪的距离.李落溪的匕首还沒有完全递出的时候.钉子却已经刺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刚才发生这些事太快.笑虎又一直在担心着八楼也就沒有仔细去想.现在想起來.八楼竟从李落溪刚出现的时候就开始防备着了.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他在最后抢了出手的先机.却不能不说是一种智慧的体现了.
笑虎略微的有些放心了.面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一些.握着八楼的手却握的更紧.道:“李落溪遇到了你.也算是遇了克星.”
八楼笑道:“她的克星不是我.是她自己.”
笑虎点头.要不是李落溪太过看重那什么用都沒有的名头.她就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不能转身的死角里.
八楼继续道:“如果她对你真的有一丝情感的话.我也不会出手杀她.”
笑虎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
八楼摇摇头沒有回答.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如果李落溪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而做出这些选择的话.八楼真的未必会杀了她.
这是很怪的一种心理.就像是九楼对着商天晨无法喜欢上的刘惠娘.会产生愧疚是一个道理.
因为刘惠娘对商天晨有情.九楼无法把她当成旗子一样去利用.这是九楼的善良.也是一种情感上的本能.
这种本能.几乎是人人都有的.八楼也不例外.
來到牵马的地方八楼和笑虎有些发懵.之前在路上发觉有人跟踪.把马栓在了山林边缘的树上.二人就钻进了山林之中.这才引出了李落溪.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马却不见了.
也不是完全不见了.只是丢了一匹.
仔细检查了一下附近的痕迹.八楼和笑虎得出一个让他们哭笑不得的结果.
那马是自己啃了缰绳跑的.此处沒來过别的人.
想想也是.如果有人要偷马断不会只偷一匹.若是有什么人要算计他们.也不会如此做打草惊蛇.
“怎么办.”笑虎看着八楼.有些无奈.马是在上一个城镇里临时买了的.算不上好马丢了也不心疼.可是毕竟是个脚力.能节省不少自己的体力和时间.现在就剩一匹了.难不成要自己走到目的地么.
八楼笑着道:“共乘吧.”还能怎么办.反正他是不想自己走着去.
笑虎点头.牵过马卸了马鞍让八楼先上.然后纵身一跃坐到了八楼的身后.
八楼见笑虎把自己全都护在了怀中.心中好笑.这个家伙真是把自己当成媳妇一样來看护着的了.随即笑道:“我是不是该侧着身子來骑啊.”侧过身子才更像是一个娇弱的“宠儿”.
笑虎嘿嘿笑了两声沒说话.轻夹了两下马腹驱使着马匹小跑着前进.他也不赶催的太急.毕竟马不是什么好马.二人共乘已经很是吃力了.催的过急沒准半路就得累死.到时候两个人还得自己走着.
不过笑虎真的沒有八八楼当成女子的心思.他只是单纯的想护着八楼.他也知道八楼的话是说笑.不是生气.环着八楼的力度稍紧了一些.道:“八楼.我说要迎娶你不是把你当成女人.只是我想和你能光名正大的在一起.如果你在意这些就告诉我.到时候换你迎娶我.”
八楼才不在意这些.谁娶谁都沒什么.不过能名正言顺的定下名分却的确让他很高兴.
笑了两声之后.八楼握住了笑虎扯着缰绳的手.道:“那你和我在床上是不是也可以换换啊.”
“沒门.”笑虎很强硬的拒绝了八楼的提议.把头放在了八楼的颈间继续道:“除非......你能打得过我.”
热气喷到了八楼的脖子上.多日前亲密时的酥麻感再次蔓延开.
八楼暗骂着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情动了.这实在不像是自己.每次的欢爱对八楼來说都是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折磨.经验不多笑虎实在不是一个“好”情人.可即使是这样.也在八楼的身体中留下了难以遗忘的欢愉.
难以抑制喉间的感觉.八楼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低吟.身体也有些僵直了.
笑虎感觉到八楼的变化.舔着八楼的耳垂问道:“怎么了.”
八楼“嗯”了一声.道:“别这样......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的话.啸月图就要出來了.我不想在马上出臭.”
笑虎也是沒想到自己的两个很轻微的动作就惹的八楼情动.略微愣了一下就发现八楼的脸色已经有些嘲红.身体也有些发抖.
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让八楼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笑虎道:“一路过去只有山林.”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不待八楼拒绝.笑虎一手持缰.一手环绕着八楼探进了衣襟.搓揉着那颗樱红.低声道:“其实你很想的.对吧.为什么这么多天要拒绝我......我忍的也很辛苦.”
“嗯......”八楼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还真像是个女人.娇弱着说不出话了.感觉着身后笑虎的武器已经顶住了自己.八楼干脆的闭上了眼睛.放任笑虎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笑虎领会了八楼的“放手”意图.笑意完全绽开.探入八楼衣服的手更是不老实.然后把自己的唇引在了八楼的颈间.低声道:“幸好......换洗的衣服沒跟着那匹马一起丢了......”
八楼一个机灵.从春意中惊醒.梨花泪好象在那匹马所带的行囊当中.
“那东西......却是丢了.我的好八楼要吃苦了.”笑虎有些戏谑的说到.口中说着八楼要吃苦了.却沒有半点要放过八楼的意思.
“笑虎......”八楼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得到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哈哈哈.”
笑虎笑的猖狂.根本不把八楼的威胁看在眼里.手掌下滑朝着八楼的那处就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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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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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从山林中出來之后.八楼只能侧坐在马背上.靠在笑虎的怀中睡去.
笑虎只是非常愉快的大笑着.根本沒把八楼的威胁当回事.
这一次笑虎比之前几次都要满足.八楼产生的抗药性越來越强.已经不会在事后马上就进入沉睡了.身体上的感觉也比以前更加敏感.所以笑虎在八楼极致的感觉中也找到了自己快乐的顶点.所以做起那事來更是沒有任何保留.所以......他很彻底的八楼折磨了个透彻.......两次.
八楼自己也是后悔的.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笑虎得了手.
好在后悔也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两次疯狂后留在八楼体内的毒素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來化解.而且他也的确是被笑虎耗尽了体力.上了马后即使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睡上一会了.
之后.有好一阵子八楼都以大事为重为借口.多次的拒绝了笑虎的求欢.
笑虎也只能干着急.对着八楼以外的人都是臭着一张死人脸.而那些死硬的合国保国派则被他报复性的收拾了个彻底.杀人放火绑架威胁无一不做.为的就是尽快促趁八楼口中的大事.
从某个方面來说.八楼对笑虎的态度使得事情进展的更快了一些.
快的让国内的其他楼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八楼和笑虎的关系.在八楼的默认下被暗卫传回了国内.四楼对此事沒有表示出任何赞同或者是不赞同.他已经被慕德缠的焦头烂额.因为慕德的公主府已经在建造中了.公主府完工就是二人成婚之日.算着时间.公主府完工的时候慕德也就是十三岁左右.四楼只能施展各种手段去拖延公主府的工期.当他的“阴谋”被慕德知道了之后.慕德亲自登门警告了他.说如果他再不老实就立刻成婚.哪怕沒有公主府.于是四楼也只能投降了.
反正沒有人规定结婚了之后就必须马上圆房不是.
反倒是商天显宣了四楼.告诉他慕华成亲的时候也是十三岁.让他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算是安慰了.可这样的安慰在四楼听來.就如同威胁一样.沒有一点安慰的成分.
九楼听到了这个消息倒是兴奋了一阵子.商天晨说不上高兴也沒有不高兴.只是很八卦的拉着九楼讨论.八楼和笑虎到底是谁吃了谁.
九楼自己也想知道.但是这些话他肯定不敢去问九楼.更不敢去问笑虎.只能在脑中想象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最后他认为应该是八楼占了便宜.毕竟笑虎的手段他并沒有真正见识过.而八楼却一直是一个不可能服软的人.
十三楼抱着自己刚出生沒多久的弟弟.看着十六楼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戏谑的问道:“想什么呢.你的脸都要抽筋了.”
十六楼脸上的肌肉的确是在抽搐着.他总觉得这件情理之中的事发展的还是太过突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好到一起去了.难道真的是被九楼传染了.不过十三楼抱着孩子的样子还真是......好看.真希望自己和十三楼也能尽快的有自己的孩子.免得十三楼总抱着弟弟过当妈的瘾.
不管其他楼们对这件事怎么看.八楼和笑虎却很是自在的折腾着合国权利中心.
攻陷一个国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外.还需要相当多的时间.
好在.天时地利甚至人和都是偏向八楼的.
终于.在大兵压境的这年春节前.商天旭带着大军围了合国的都城.
赵国一直很配合.除了有慕华的因素之外.还有吴国许诺的很多好处.
可笑虎却不认为事情会是这么简单.他和八楼紧密相处了接近一年的时间.他了解八楼手中永远会握着王牌.还不只一张.他知道八楼肯定还用了别的办法才让赵国如此听话.
谈判前夕.八楼笑虎和商天旭汇合了.
三人坐在营帐当中.也沒有过多的客气.互相道谢吹捧一番.就说起了正事.
商天旭不无担心的对八楼道:“我很想不明白.赵国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帮着咱们.他们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打算.我们得尽早的做些准备.”
笑虎立刻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一直想问八楼的问題.但是他却沒好意思问.现在商天旭提了出來.他自然要听听八楼的说法.
八楼微微一笑.道:“大殿下不用担心他们.你只要把合国掌握住就行.其他的自然有我们去担心.”看着商天旭还是有些担心的眼神.八楼略微摇了一下头.继续道:“其实也沒什么.之前你们不都是好奇我那二十万大军去哪了吗.”
笑虎惊奇道:“你把他们派去赵国......督战去了.”
督战只是个好听的说法.真正的意思应该是物理威胁.
商天旭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
八楼却摇头.道:“我派去赵国的人只有那三十个暗军.但是我却让他们给赵国国主带去了一句话.如果他出兵.并且绝不敷衍完全配合.事后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兑现我许过的好处.但是如果他们不配合或者阳奉阴违.那我就会联合合国把他们吞并.而那二十万失踪的合国精锐就会出现在他的国内.”
“你让他们化整为零.秘密进入赵国了.”商天旭问到.
八楼道:“我说了.我派去赵国的人只有那三十个暗军.而那二十万精锐的确是化整为零了.去的却不是合国.”
商天旭听的冷汗都下來了.幸好啊.幸好自己及时“悔悟”.不然被八楼这样的人惦记上.真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二十万大军再是精锐.也只是二十万而已.可是八楼却用其突然失踪的手段.拿去威胁了一个国家.又给另外一个国家带去了实际意义上的“威胁”.
商天旭已经不想知道八楼到底把那二十万军队派去了哪.他觉得现下自己只要好好配合八楼的计划就是了.
笑虎暗中打定了注意.绝对不能让八楼得到太过高深的武功秘籍.不然那句“你死定了”就会真的发生.八楼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这个人实在是太狡诈了.诡计多端.阴狠无比......不过笑虎也很清楚.他喜欢这样的八楼.
合国的皇宫已经处在了完全戒严的状态.虽然商天旭的部队还沒有突入都城.但那也是随时会发生的事.
大臣们在八楼的手段下.大多都已经选择了投降.武将们除了少数被笑虎杀了的之外.剩余的也都不愿出战.并声称绝无胜算.甚至有一些早期被埋伏下的暗线已经投了八楼.加入了商天旭的队伍.
不得已.官无移只能接见了八楼.
这一晚.就在合国皇宫的勤政殿中.
官无移沒有坐在那张龙椅上.而是站在御阶下.接应着八楼.他甚至连龙袍都沒有穿.只是穿了一身便服.
这也许是一种示弱.也许是一种企图打动八楼“旧情”的手段.也许是别的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八楼都不在乎.因为他不是官无秋.
“我......让位于你......”官无移的声音很是疲惫.也充满了悲伤.尽管再不舍得这个位置.也总比丢了性命來的强.大不了被幽禁一生.却能活下去.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毕竟朝中还是有大臣支持他的.
八楼有些好笑的看着官无移.道:“你以为我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吗.”
官无移低下了头.道:“我知道我过去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背叛了你.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错误就把整个国家都葬送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平息这场灾难.看在你也是官氏血脉合国皇子的份上.救救合国吧.”
八楼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沒懂我的意思啊.”
官无移是真的不懂八楼的意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报仇吗.把我幽禁.登基为帝不正是可以发泄你的怨气吗.纵然我再对不起你.也是咱们兄弟之间的问題.别忘了你总归是合国的皇子.你身上留着合国皇室的血.你不能因为咱们之间的私事.而出卖整个国家.”
八楼的表情沒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过去的我从來就沒想过当皇帝.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可能因为你把皇位让与我就可以平息.如果我想要那个位置我早就要了.而你和我说这么说.为的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义.也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你为的只是活命而已.恩......也是为了你的那个新皇后.还有你和她生的那几个孩子.对吧.”
被八楼说破了心思.官无移有些赧然.极力的想要否认却找不到什么话.只能说:“你总是合国皇室血脉.不能联合外人某算自己的国家.”
官无移是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他和商天旭一样.而且他比商天旭还要聪明许多.可是他却大大的不如商天旭.因为商天旭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自己国家最有利的.他会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官无移身为一个国家的皇帝.时刻想的却是自己的利益.
这也是八楼能干脆动手的原因之一.官无移的确不是一个好皇帝.总得來说他也不是一个好人.
“什么话都别说了.你只是想活命对吧.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你就不会死.依然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会有人服侍你.恩......你也可以继续当你的皇帝.你的后妃子女们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八楼实在不愿意和官无移继续说那些沒有任何意义的废话.结果无非两个.一是官无移接受了条件.事情找着计划发展下去.二就是官无移拒绝了条件.那么八楼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全家.然后扶植另外一个愿意给商天旭当侧妃的“兄弟”当皇帝.事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官无移有些不太相信八楼的话.很是震惊也很是怀疑的看着八楼.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什......什......什么条件.”
官无移知道.八楼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他的提议又实在太有诱惑了.他根本就无法抗拒.
八楼笑的很是阴狠.好不保留自己对官无移的蔑视和鄙视.他知道.鱼已经咬钩了.
......
(ps:字数不满千不收钱.以下的话是免费的.看完这章肯定会有不少读者非常不满.我把八楼和笑虎在山林中的事给略了过去.但是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最近网络对于亲热戏份管制的比较严格.我不想被锁章节.如果那样的话写了还不如不写.不过我也不打算让读者失望.山林中的事我会在整个故事完结后写在番外中.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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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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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在官无移的默许下.进行的很顺利.
官无移对于八楼提出的条件有震惊.有愤怒.有屈辱.可是他不得不答应.
至少他还能保留皇帝身份.至少他还能保留皇帝身份.至少他还能保留他的那份尊荣.至少他还能活着......
合国大臣们考虑的却是国家所谓的完整性.
商天旭是吴国的代表.首先觐见了官无移.然后才会见了合国的谈判大臣.
谈判完全是一面倒的碾压.基本上商天旭说什么就是什么.
合国大臣们只是象征性的争取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只用了一个多时辰谈判就结束了.
官无移依旧是合国皇帝.合国依旧保持独立统治权.
合国西边三分之一领土交由赵国“代为管理”.官员任命裁撤皆由赵国代行.赋税赵国留取一部分作为“托管报酬”.其余的进合国国库.只是这所谓的“一部分”到底是怎么个比例并沒有谈定.到底是多少最后应该听商天旭的.
因为商天旭被官无秋“御聘”为“圣平摄政王”.“辅助”官无移管理合国一切大小事务.与官无移齐称陛下.自称朕.
而商天旭这将近一年的“入侵”则被粉饰成了游历.
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所有的人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尤其是战败了的合国.他们更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诏告天下.让别的国家知道合国还是合国.虽然整个合国都在商天旭的股掌之中.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西边三分之一的国土虽然托管给了赵国.但是赵国也得听商天旭的.
圣平摄政王.比肩皇帝的最高职权.整个合国内再沒有比之地位更高的了.
谈判结束的第二天.商天旭就到了合国大殿之上.与官无移并坐.开始处理因为一年战争而耽误的合国国事.与合国大臣们对答倒似个真皇帝.反倒是官无移默不做声.
官无移内中有怨.也有悲.
合国最高统治权已经完全交到了商天旭的手中.虽然整件事当中都沒有八楼的记录.可是合国君臣心里都清楚.商天旭背后的人是八楼.那个曾经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最后却跑到吴国做了吴国皇帝男宠的哀亲王.
男宠.官无移苦笑.
当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不怎么相信.官无移还是在心里大肆的嘲笑了一番八楼.甚至还想过如果八楼真的是那种会受宠于男人的人.当初自己直接把他按到床上不就什么事都结了.哪还有后面那么多阴谋诡计.哪还有之后的背叛.哪还有哀亲王的出走.甚至还能通过这种办法间接的领导官无秋手中的力量......
如今......男宠的名头就快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尽管还沒有明旨.但是商天旭已经通知他了.过一两个月就会遣使回吴国向商天显请旨.
到时候.官无移就得以堂堂一国皇帝的身份“嫁”与商天旭为侧妃.商天旭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并不好男色.也不会对官无移做什么.但是如果官无移有什么不老实的话.他也不介意振振“夫纲”.要知道商天旭此次出征并沒有带任何姬妾随侍.以后也不打算召妃子过來.
官无移只能暂时“老实”了.很听话的把皇后和所有嫔妃子女都迁到了西六宫.中宫和东六宫空了出來给商天旭使用.这样倒也让官无移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商天旭会看上他的女人.
官无移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自己的“贞洁”都未必保的住.他还在担心着自己女人的问題.他的心思都用到了这种地方.除了算计就是算计.却从來沒有过大智慧.所以即使他当上了皇帝.他也不如从來沒当过皇帝商天旭做的好.
大殿之上已经沒有他说话的份了.商天旭说什么做什么他只能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商天旭做的很好.比他这个皇帝做的还要好.根本不像情报中那个暴戾无脑的白痴王爷.
合国大臣们也惊奇的发现.商天旭的到來并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他解决了一些官无移搁置的奏折.处理了一些并不太棘手的麻烦.除了掌握了全合国军队的权利之外.民政上他管的并不太多.给了大臣们很大的自由.只要不损害吴国利益.商天旭还是很尽心的在解决合国自身本就存在的问題的.
商天旭处理了一天的国事.晚上在书房里见了八楼和笑虎.强压了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
“这就是一个烂摊子.”商天旭把手中的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很是不忿的对八楼道:“看看这都是什么.合国竟然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你监国的时候也这样.”
八楼和笑虎一天都在处理暗卫的事.他们将会随着商天旭请封的折子一起回吴国.所以要在这之前安排好一切.免得商天旭在合国遭了别人的毒手.也正因为这样.合国的政事八楼还沒有接触.见商天旭语气不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楼拿起商天旭扔到桌子上的东西一看.眉头也是一皱.
自己离开合国都城到合吴边境的时候.国库至少还有三千万两银子.加上本年的进项至少应该有三千五百万两.而现在居然只有三百多万两.这才一年多的时间.那么多的钱都去了哪.就算是因为战争有所开支.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缺口.
仔细的翻看了帐册.八楼发现国库大部分的钱都被官无移用來修造宫殿.又从别的国家进了不少奢侈品.其中不乏“滋阴补阳”的圣品.但是皇后一年的胭脂水粉钱就达到了六十万两.可见官无移对皇后的宠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笑虎也拿起帐册看了起來.居然还看到一些男男欢好所用的东西.
“官无移喜欢这口.”笑虎指着那些药品名字问八楼.
八楼扫了一眼.摇头道:“以前沒有.”
笑虎一想也就明白了.八楼离开合国.虽然使官无移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也让他摆脱了最大的禁锢.从前沒有享受过自然要趁着八楼沒有回來的时候好好享受一下.
再看看官员宗近的花名册.八楼知道商天旭的火气是从哪里來的了.
国库银子不多也就算了.官员基本上也是乱封的.有不少爵位也是在八楼出合之后封赏的.八楼一看就知道都是皇后的族人.
好好的一个国家.就让官无移给经营成了一个“家族企业”.用的还都是岳家的人.
这让一个以皇为尊的商天旭怎么能接受.
再看下去.八楼简直想冲到官无移的宫殿直接把他杀了算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官无移居然从民间召集了三百名美女充斥后宫.
难怪他要修宫殿了.难怪他要买那么多“滋阴补阳”的东西了.难怪国库的银子都沒了......
他也不是那么爱皇后的么.八楼冷笑着.对商天旭道:“你不用生气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以后你好好整治整治他就行了.反正最后他也得死.”
商天旭怒气难消.重重一哼道:“好好的一个国家让他玩成这样.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大运气当上皇帝.整个国库的银子还不如我一个王府多.这皇宫倒是修的不错.比吴国的可富丽堂皇的多.”
商天旭很不明白.身为一个皇帝.就算沒什么才能也该有点脑子.这么穷奢极欲的作为.就算沒有外敌国家也会从内部瓦解.一个和吴国国力旗鼓相当甚至还要略胜一筹的国家.居然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而罪魁祸首居然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这让从笑就被教育以国为本的商天旭很难接受.
八楼拍了拍商天旭的肩膀道:“现在合国是你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帮你.”
商天旭看了一眼八楼.很是怀疑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官无移就是一个大蛀虫.把自己的国家蛀的破烂不堪.然后把我弄來顶缸.”
八楼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他会纵了性情.所以暗卫给我送情报的时候我也沒有太在意.沒想过会这么严重.把你弄到合国只是顺势而为.一开始只是为了把你调出京城.”
商天旭一听也就明白了.当初他的确是吴国皇室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把他调离也是为了整个皇室乃至国家的安定.而且当时商天显也的确沒人可用了.商天旭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人.当下对八楼也沒了怨气.自己当初那么混帐被人算计也是活该.何况这此算计还给他带來了巨大的好处.
当不成皇帝.却在别的国家得了“陛下”的称谓.还能自称为朕.怎么说也算是过了把皇帝瘾.
商天旭知道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早晚还是要交给商天显去处理的.不过他已经知足了.有了这些.即使他不求“娶”官无移.他的母妃位份也会得到晋封.不过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迫切的希望赶紧纳了官无移.把一个国家给“败”了的皇帝.不好好收拾一番.简直难以平服心头大怨.
官无移就是个蛀虫.国家蛀虫.
商天旭决定先拿官无移的后宫开刀.既然八楼都说了合国已经是他的了.那他也沒必要给自己的“侧妃”养女人.
天一亮.商天旭就传了旨意.后宫中无子无孕年龄在二十岁以下的全由内库出钱.打发出宫.宫女也裁撤三分之一.太监要是有愿意走的.也给发钱打发回乡.
官无移是不愿意的.可是让商天旭瞪上几眼也就不敢说话了.反正他在意的也只有皇后一人.其他的嫔妃美人不过是个玩物.
商天旭说的沒错.官无移就是一个国家蛀虫.就算沒有八楼前后谋划出力.也沒有赵国配合行动.商天旭也有自信.凭着一己之力也能在三到五年内把合国灭除.
接下來的日子.商天旭才算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一面让合国国事搅的焦头烂额.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一面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只要是心情烦躁了.他就会去找官无移骂上几句.利马就瞬间开朗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病态的习惯.只要哪天沒找到借口骂上几句官无移.商天旭就混身不自在.
听着暗卫來报告.商天旭又怎么了什么样的借口去骂官无移.骂的是什么.官无移如何唯唯诺诺.八楼由衷的笑了出來.
官无秋的怨气终于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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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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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秋的怨气就像是一个藏在暗处的影子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蹿出來干扰一下八楼.
如今八楼很清楚的感觉到.官无秋是真的离开了.
不像是之前几次那样.你觉得官无秋好象是走.其实他只是藏了起來.
八楼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醒过來的三年他一直被两种生活两种记忆纠缠着.分不清真还是假.直到和几重楼相逢.才算是彻底厘清了身世记忆.
只是那个时候八楼自己本身却也是不太正常的.就像十三楼说的那样.
对于pdst.几人只是了解却沒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八楼也就在那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进了宫.之后其他几重楼又怕因为太关注八楼pdst的症状.反而产生了“暗示”和“提醒”的效果.所以即使担心也只能假做不知.
那个时候八楼的情况也的确是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在听到笑虎提出让他与商天显做戏的时候.乍然火起想要去一把掐死他.
随后.却也在和笑虎的“勾心斗角”中.不知不觉的治愈了.连带着前世和十三楼与九楼的心结也彻底打开了.
现在的八楼可以说是心情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起來.而且沒有半点阴郁.
每天除了安排之后的行动.和暗卫们沟通一下.就是到宫里藏在某处偷听商天旭训斥官无移.
八楼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听的.可他偏偏就喜欢偷听.
即使有的时候露了行藏让商天旭发现了.商天旭也只能是翻个白眼假做不知道.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一番:这哀亲王和传闻中的相差简直是太大了.
也难怪商天旭这么想.第一次见八楼的时候.八楼是一个阴鸷怪异的冷酷质子.之后在军队中相见.八楼是一个江山在怀睥睨天下的谋论大家.后來在合国都城再遇到.八楼却成了精明能干的政治高手.而现在.就像是一个到处偷糖吃的孩子.
沒错.八楼现在就像是个孩子.
两世为人.八楼都沒有过真正的童年.
现今.可以说是两世积累下來的问題全都解决了.八楼的性情一下子放开了.在不耽误正事的前提下.自然是玩个不亦乐乎.尤其以偷听为甚.
时不时的还会去偷些御酒.
要知道官无移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全天下子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当初是为了讨好皇后.现今却全都成了八楼的猎物.商天旭也不在乎.那些东西在他看來就是丧人志气的东西.被八楼拿了也好.
八楼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从官无移的御书房里找到一些不错的玉件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走了进去.对视他如无物的商天旭道:“最近听你训他越來越沒有什么新鲜词了.以后你得加把劲啊.”
商天旭对八楼也不如之前那么畏惧.甚至多了几分大哥看弟弟淘气又舍不得骂的无奈.抬了抬眼皮子扫了一眼八楼.又低头看奏折去了.道:“骂他需要什么新鲜词吗.就算有了也只是给你多添点乐趣而已.你说说你啊.有闲时间帮我训练些人手不成吗.成天的跟着习将军到处胡闹......”
八楼听的商天旭的话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一声道:“得了.该给你配置的人我都准备好了.也给你留下教官给你训练人手了.合国的事也差不多稳定了.我们该回去了.你赶紧准备准备折子吧.”
商天旭点头.道:“时候是差不多了.不过最近怎么不见习将军啊.”
八楼和笑虎之间的暧昧商天旭早就看出來了.不过也不以为意.现在问八楼这话也只是开玩笑.沒有恶意.
八楼眉毛一抬.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不和你说了我玩去了.”
一个玩字是说的光明正大.商天旭也只能摇头.恍惚回到了自己年少时.那时候兄弟们之间还沒有现在这么大的嫌隙.那时候商天显也总是一副贪玩的样子......
对于笑虎.八楼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也乐得他不來纠缠自己.他是让笑虎缠怕了.
笑虎哪里都好.但就是一点不好.对那件事就好象永远都不够似的.
合国大事已定.八楼的借口也就不那么好用了.说不听打不过.最后还是让笑虎给吃了一回.
那一晚上笑虎是真的沒有半点顾忌.尽管用了梨花泪最后也让八楼痛不欲声.
笑虎很直白的告诉八楼.你让我不痛快了那么长时间.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痛快了.就是红果果的包袱八楼那段时间的冷漠.
可是天地良心.八楼真的不是冷漠.而是真的怕.
八楼自己也郁闷.他堂堂八楼居然在这方面认了怂.而且对方还以为那是不愿亲近的推脱之词.谁让八楼身体素质太好.现在笑虎的毒性已经对八楼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了.所以不管笑虎晚上折腾的多厉害.八楼第二天依旧生龙火虎跟沒事人一样.
最后让笑虎逼的沒辙.八楼脱口嚷出:“你每次都跟我在一起都跟有仇似的.除了疼就沒痛快过.我怕了.”
瞬间笑虎的表情就变的十分难看.然后甩着袖子就走了.
八楼也有些后悔.笑虎别在让自己给伤着了.那种话几乎就是说笑虎在那方面不行了么.可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笑虎在那方面太行了......可这也不对.可怎么去解释呢.
等笑虎晚上出现的时候.表情虽然古怪却沒有生气的样子.八楼也就放心了.对于那件事谁也沒提.笑虎似乎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除了偶尔占点小便宜也真的不再逼迫八楼了.
之后笑虎就开始早出晚归了.有的时候连晚上都不在.也不交代他到底去了哪里.八楼也不好问.如果问了就好象他多小心眼似的.
一开始的几天.八楼还不太习惯.可是后來发现这样也挺好的.他看的出來笑虎沒有变心.两个人情感的温度也沒变低.倒也乐得轻松.
这天商天旭派人通知八楼.一切准备妥当.明天就起程回吴了.
八楼在合国也玩够了.帮商天旭做好最后的警戒方案就回了自己的宫殿.
一回到宫室.就发现平时警戒的明卫暗卫都撤到了寝殿外围.心中暗道不好.扭头就要跑.结果眼前闪出了一道人影.正是笑虎.
笑虎一脸促狭的笑着.问道:“要去哪啊.”
八楼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我......刚想到有些事还沒和商天旭交代.正打算回去告诉他.”
“是吗.”笑虎显然不吃八楼这一套.直接欺身上前.抗起八楼就往回走.
“笑虎.你放我下來.”八楼挣扎着.“我今天不想.”
“你是我的人.只要我想你就得想.”笑虎都已经忍了快一个月了.纵使内功再好.可成天对着心上人看的见吃不着也是按捺不住的.何况今天他是有备而來.怎么可能放过八楼.
“我还沒过门呢.”八楼连这种女人话都说了出來.显然已经是沒有什么办法了.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这种小节.再说都洞房好几次了.如今你倒害羞了.”笑虎说的很是无赖.甚至还有些下流.最后威胁道:“你要再不老实我可点你了啊.”
笑虎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八楼却听出來那话是认真的.也只能放弃挣扎死狗一样的挂在笑虎的肩上.任他把自己扛回寝殿.心里却再大骂:江湖你大爷的儿女.你大爷的江湖儿女.儿女你大爷的江湖.
将八楼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确认了八楼不会逃跑.笑虎才沒有点了八楼的穴道.反身到了外间.
八楼坐起身.琢磨着这个家伙也不像是性急了的样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沒一会.笑虎又回來了.还拿着一个小包裹.坐到八楼旁边.笑虎一边解着包裹.一边道:“知道我这一个月來都干什么了吗.”
八楼戒备的看着笑虎.摇了摇头.
笑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拿出包裹中的几个瓶瓶盒盒道:“为了你.我可是连着做了一个月的贼.”
“什么意思.”八楼心里也是好奇.自己在皇宫中做了一个多月的贼到处“偷”好东西.怎么笑虎也去做贼了.去哪做的贼.偷什么去了.
笑虎摆弄着手中的瓶瓶盒盒.道:“我把在合国都城能找到的男男欢好的药全弄來了......”说着竟然低下了头.脸色涨的紫红紫红的.
原來当日八楼的话笑虎很是放在了心里.他也不是真的只顾自己痛快而不顾八楼的感受的人.以前他也沒有过男男欢好的经验.和八楼之间又沒有沟通.一切都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痛快了而八楼也释放了自然就也痛快了.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事情一让八楼说破.笑虎心也是别扭.可是他也真的拉不下脸來去问八楼怎么样才能痛快.憋闷了半天倒也憋出來一个算不得主意的主意.就是跑去男馆听房.
可是听了几天之后.笑虎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男馆里的那些小倌虽然次次都喊着痛快.可是事后沒人的时候却是叫苦连天的.最后不得已干脆换了形貌冒充了几次客人.买几夜“风流”.他也沒和那些小倌发生什么.就是一直问他们到底怎么样才能真正的快活.
笑虎找的第一个小倌从來也沒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花银子只是为了问这些.便也乐得一夜轻松.当下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不只说了自己的感受.还说其实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如何如何的.又说到药物助兴之类的事.
药物这方面笑虎就不多做考虑了.八楼那个身体的特殊性恐怕有药物也是沒用.不过也对小倌的话上了心.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太一样.于是笑虎就决定多问几个人.硬是把他能找到的男馆问了个遍.还搜罗了不少类似梨花泪那种作用的药物來.
听着笑虎说着这些.八楼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弄了半天这一个月來笑虎就干这个去了.
发觉八楼的眼神有点不对.笑虎赶紧解释道:“我真的只是问问.绝对沒有和他们做什么.你要相信我.”
八楼真是又气又乐.还有点感动.把笑虎手中的瓶瓶盒盒接过放到一旁.顺了顺气息才道:“那今天你就让我痛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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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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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笑虎早就急不可耐了.却强忍着冲动轻轻的褪去了八楼的衣服.抚着八楼肩颈处的粉红.将人轻轻推倒在床.手掌覆盖住八楼的脸庞温柔的抚摸着.
“笑虎.”八楼享受着笑虎这來之不易的温柔.虽然对他跑去“请教”小倌这种事情还是感到有些好笑.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自己喜欢笑虎现在的这种方式.
笑虎的指尖在八楼的脸上滑动着.点过八楼的鼻梁唇峰.沿着八楼下巴的轮廓到了耳朵.捏起耳垂轻柔的揉搓着.
麻痒瞬间变成了喜悦.由内而外的感染着八楼的神经.开启了欲·望的大门.压抑不住喉间的感觉.轻轻低声的呼唤了一声:“笑虎......”
似是满意八楼的反应.又似是惊喜八楼与之前的不同.笑虎的脸上也全是欣喜的笑容.伏下身压在八楼身上.含住了八楼另一侧的耳垂.问道:“喜欢这样吗.”
八楼轻哼一声.道:“喜欢.”手也探向了笑虎.解开笑虎锦帛腰带抖开衣衫.抱住了笑虎已经火热的身体.又道:“我很喜欢.”
虽然不可能当面交流情事.可八楼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坦诚相见之时自然会表露心声.更是鼓励笑虎似的拱起了腰.
笑虎的方式与以前不一样.八楼的反应和以前也就不一样.
笑虎自己也搞不明白.之前每次和八楼在一起的时候.都跟一场撕杀似的.尽管最后也会淋漓尽致.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的是八楼的妖娆妩媚.笑虎现在才算是明白.
笑虎从來都不觉得八楼会是妩媚的人.也不认为他会有妖娆的神情.可是现下淡淡的粉色覆盖着八楼的面庞乃至全身.啸月图也在慢慢浮现.八楼的喉发出轻曼的低吟.尽显美好的魅惑.
笑虎觉得如果自己身上也有副图的话.只是见到现在八楼的样子什么都不用做.那图也会出现.
吻住了八楼的唇.挑逗着八楼的舌头.笑虎发觉自己满足极了.
尽管二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尽管欢好过多次.之前更是被八楼偷吻过.可是笑虎从沒发现.仅仅是吻就已经让自己沉迷.舍不得放开身下的人.
以前竟然只是囫囵的吃到肚中.沒有体会过如此的美好.还真是个傻子.笑虎暗骂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滑动在八楼的腰侧.寻找着八楼身上的敏感之地.
两个人的身体都是火热的.却都能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所渴求的清凉.
一路向下.笑虎的唇在八楼的身上攻城略地.轻轻的啃咬着所经过的沒一寸肌肤.
身体不可避免的轻微颤抖了起來.八楼已经被撩拨到至极.强忍不住的声音再一次冲出喉咙.因为压抑过度而变了的音调更是带着无比的诱惑.引的笑虎也是心神激荡.
纵是定力过人.笑虎也不可避免吞咽了一下口水.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理智.不再像之前那样粗鲁.而且八楼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笑虎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再多看一些.手中的动作更是轻柔.捏住了八楼胸前的樱红揉搓着.
“啊......”八楼喜悦的快要哭了.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扭动着身体轻呼出声.低声叫道:“笑虎......”
“嗯.”笑虎应着.含住了樱红.手指在八楼的下腹打着圆圈.最后握住了八楼那处.
“嗯......笑虎.啊......我想要......”这是真正的欲·望.情感形成了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蹿动.寻找着可以突破的方向.八楼抱住了同样倍受煎熬的笑虎发出了邀请.
笑虎轻声道:“等一下.好八楼......等一下.......”一边安抚着八楼.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啊.”脆弱的坚硬突然被一片湿滑的柔软包裹住.八楼被突然袭來的刺激惊的大叫一声.随即便被快感彻底的淹沒.
笑虎忍耐着yuwang.全心全意的服务着八楼.他只想让八楼享受快乐.至于别的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哈.啊.笑虎.我不行了.快让开......”最后关头.八楼想要推开笑虎.无奈身上却沒什么力气.只能死命的忍耐着.不让欲·望在笑虎的口中喷发.腰却不受控制的拱了起來.
笑虎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情形.心里根本不在乎.情感上更是早就接受了.加快着速度吞吐着.
“啊...”八楼最后还是投降了.
无力的瘫在床上.眼中半是迷离半是妩媚.八楼轻轻喘着.身上的啸月图艳红如霞.沒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笑虎轻轻抹去唇边的残留.胡乱拿起一瓶被两人挤到一边的药.倒出些须粘稠的药液.将手指慢慢的送进八楼的身体当中.
“嗯......”余韵未消.yuwang却在笑虎的刺激中再一次被点燃.八楼用仅存的理智放松了全身.道:“笑虎......不用顾忌太多.随心而行吧.”
八楼知道笑虎忍耐的很辛苦.所以才会说出随心而行的话.
若是之前的笑虎.有了八楼这句话肯定就放开一切提枪就上了.可是现在的笑虎已经迷失在了八楼的妩媚之中.尽管很是煎熬.却想看到八楼更多更极致的妖娆.
手上的动作轻柔.虽然缓慢却真的让八楼有了感觉.
笑虎终于完全打开了八楼身体上的锁.最后的进入虽然依然艰难.却沒有再给八楼增添痛苦.反而是带着满满的幸福将笑虎完全接纳.
“笑虎.再深一点.”八楼的手臂攀在笑虎的肩膀.说出的话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哀求.声音早已失去了哀亲王的寒冷.也沒有了八楼的不羁.剩下的只是完整无缺的柔情.这个时候他只是笑虎的情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情人.
“八楼.好八楼.”些许柔美的面容却全是男人的阳刚.笑虎的声音里也全是宠溺.把八楼的腿架起.笑虎把自己送的更深.
“再深一点.啊.......笑虎.”
“八楼.”
汗水交融.肢体交缠.
笑虎的动作从轻柔变成了碾压式的粗暴.八楼却只感觉到快乐.
八楼的身体一僵.再一次迎來了颠峰.而笑虎也在紧窒的波动中释放了自己.
伏在八楼身上.笑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两个人的心跳汇聚到了一起.纠缠着彼此.
“......八楼.”笑虎轻轻的呼唤着.
八楼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一次的感觉消退的很是缓慢.半晌八楼才从迷失中找回了自己的思想.抖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就见笑虎正痴迷的看着自己.久违的.....或者说从沒体会过的幸福感带着酸涩.从心房涌上了眼睛.形成了一片雾气.
不想让泪水流出.也不想让笑虎见到自己的脆弱.八楼紧紧的抱住了笑虎.把笑虎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什么话也沒有说.
良久.两个人之间就是沉默.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是甜蜜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疲倦感渐渐的袭來.但是两个人都不想睡.仔细的回味着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在想什么.”笑虎首先打破了这片沉静.就这样被八楼拥在怀中.他的幸福感一点也不比八楼來的少.
“沒想什么......”八楼微笑着.借着擦汗的动作抹去了已经入鬓的泪水.然后道:“只是感觉太好.忍不住迷失了.”
“我也迷失了.原來之前我都错了.”笑虎轻笑着.不过八楼说沒想什么他并不相信.他现在已经十分了解八楼了.如果八楼真的沒想什么就不会......哭了.八楼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动作怎么可能瞒的过他这个合过第一暗侠.只是他不能问八楼为什么哭了.他不敢.
“你到底在想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笑虎好似不在意的又问了一句.
八楼心中苦笑.却是满满的甜蜜.果然沒骗过他啊.有这样一个情人还真的是什么隐私都沒有了.可是这样的话題八楼却不想继续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两个人都活着.这种幸福感就会一直存在.自己应该不会再哭了.胡乱的揉着笑虎的头发.八楼“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在想武功秘籍的事.”
“......”笑虎只是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來八楼话里的意思.很是严厉的道:“不许想.”
“我很想.如此美妙的事我怎么可以一人独享.”八楼似乎是再调笑.可是语气却很认真.
“其实......不用武功秘籍.你也可以......”最后.笑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也不是真的要用武功高低來争这床上的高下.只是之前一种所谓的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伏于他人身下.只是现在他却明白.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爱恋.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呢.他更明白.八楼甘于做那雌伏状.并不是因为他武功不如自己.而是他“心甘情愿”.这种“心甘情愿”早就让笑虎感动了.只是之前一直说不出口.这次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倒也是个机会.免得八楼真的去找那劳什子武功秘籍.劳心伤神的不说沒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就是在下面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是笑虎对八楼的疼爱.不想八楼仅仅因为这个就到处奔波.
八楼笑了笑沒说话.他找武功秘籍最大的目的却是笑虎这一身的毒功.
八楼想长长久久的和笑虎在一起.所以武功秘籍他必须找.不过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被笑虎发现反而不美了.
笑虎也不想多说这个话題.遂问出了今天最最关键的一句话:“八楼.今天......你痛快了吗.”
“这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一天.”八楼答着.心里加了一句.其实是两辈子最痛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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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回程
八楼的出现,在合国整个高层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对外却是笑虎以习将军的名号在打理一切,知道八楼在合国的人不敢说,不知道的也就不知道了。而对外的保密工作一直做的不错,几乎天下所有国家的人都以为这次商天旭的行动是在习将军的配合下取得的成功。
通过一些别的国家的暗侠倒也流传出去一些八楼在合国的消息,但是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商天显的皇宫里还住着一个“哀亲王”,偶尔也会出现在某些场合,商天显也经常会宿在“哀亲王”的宫里。
齐玉池是真的要哭了,冒充九楼也好,冒充八楼也好,基本上过的都是半囚禁的生活,所以他打从心底里比任何人都期盼着八楼快点回去。
这天本该是出发回吴的日子,一大早商天旭却让人来宣了一道圣旨。
圣旨是以官无移的名义颁布的,内容就是封笑虎为合国的元和郡王。
在这之前,商天显并没有与八楼和笑虎商量过,所以圣旨到的时候,八楼和笑虎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年大战,不只是让吴国直接接管了合国,商天旭也成了合国的“太上皇”,更让笑虎也得了个王爷封号,虽然是合国的王爷,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册封了。
好在在送行的时候,商天显揭了谜底。
商天显想的也很长远,他很明白合国必然会覆灭于吴国之下,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太上皇”也就做到头了,合国必然也会交给别人去管理,现在以合国王爷的名号加封给一个吴国之人,将来笑虎再来接管这片土地也就名正言顺了。这一个多月来,商天旭也是殚精竭虑的管理着合国朝政,为合国平稳做着最大的努力,他不想以后来接管的人会浪费他的努力,甚至会糟蹋了他的心血,于是他想还不如找个他了解才能而商天晨和商天显都信的过的人来做这一方之主。不管以后天下是商天显还是商天晨的,笑虎肯定是他们会信任的。而且多年之后合国的百姓只会记得笑虎是原来合国的郡王,至于他的出身却不会在意太多,情感上也比较容易接受,笑虎再治理着片土地的时候也就省力的多。通过这样的举动,商天旭也可以表明自己已经没有了野心,不会把合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算是对自己的忠心做了一个表态。
八楼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个商天旭还真的不适合动脑子,虽然是个好心却用错了地方。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想再这里自立为皇,合国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支持他不说,但是自己布置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随时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不过这样也好,笑虎有了这个身份,以后求娶自己的时候也会顺利的多。
于是,笑虎身着一身合国郡王服饰出发了。
这一次回吴国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俏无声息了,除了商天旭派出的两千人护送队伍,还有几十辆马车转载的全是官无移送给商天显的礼物。
其实,大半都是八楼搜刮来的,官无移都快哭了,他皇宫里的好东西都让八楼给拿走了,可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还要十分大方的非常愉悦的把东西送出。
一行人浩荡浩荡的出发了,除了留下辅助商天旭的一部分人之外,八楼还带走了留在合国的精英暗卫。
这一行收获颇丰。
“王爷,什么时候娶我?”马车里,八楼斜靠在榻上戏谑着。
笑虎也不生气,一把把八楼扯到自己怀中亲了个过瘾才道:“总算能回去了,一回去我就娶你如何?”
八楼呵呵笑道:“我是亲王,你是郡王,要娶也得我娶你。”
笑虎道:“说到这个郡王爵位还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合国郡王的名头在吴国也没啥大不了的。”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了,虽然心里不介意到底是谁娶谁,但是笑虎在嘴上却不肯服软,之前虽然对八楼说过可以让他娶了自己,不过笑虎却不打算承认了。
八楼没断了找武功秘籍的心思,笑虎是知道的。所以他要拿住了“丈夫”的名头,以期可以压住八楼,免得他以身涉险,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八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住的人。
不过说到成亲,现在却不是时候。
大局未定,两个人如今都是王爷,谁娶谁都不能轻易宣告天下。
将来八楼的“哀亲王”身份必然要去掉,甚至“官无秋”这个人也必须身死。两人若要成亲,八楼就必须是一个完全的八楼,不用再背负这许多身份。但说官无秋是商天显男宠这个身份,就让八楼不可能再以哀亲王的身份嫁给笑虎了。
队伍比来的时候要壮大了许多,虽然安全度增加了,却也拖慢了行程。
两人在二月初从合国出发,到了吴国京城已经五月中了。
这也是八楼有意的推延行程,他要利用还没有回吴的这段时间再做点事。
李落溪身上搜出的玉牌还没查出来历,却弄清楚了是块新雕的玉,和现存的任何一个国家皇室或者大宗族的徽式都不一样,也许是属于什么新组织的也不一定。
以前派去纪国的暗卫也慢慢的收拢了回来,一点点的聚集在八楼笑虎的车队当中,带来了不少消息,其中不乏一些惊天的秘闻。
那二十万大军的动向,笑虎也总算知道了。
就是让八楼化整为零的塞到了纪国,将来会与商天旻来个“里应外合”。
“感情你那二十万大军也是暗卫一样的人物?”笑虎很是吃惊,能把二十万人打散了潜到某一国家本身就是很难的一件事,还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一些部署,更要打探消息,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八楼道:“我掌握着合国暗侠中的绝对精锐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却从来没见过动用过这批人吧。”
笑虎点头。
八楼解释道:“其实这些人早就明了身份进了我的军队,这也是我为什么有把握可以在自己不出现的情况下,控制那二十万人马三五年内不出状况。”
“原来如此。”笑虎明白了,八楼如此安排,即使不出现,那二十万大军也是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快的就能调动部署下去的原因,虽然不出面,可是那军队从来没脱离了他的掌控制,而且以暗侠为将,带出来的部队必然也有暗侠的影子存在,比起一般军队来,要潜伏在某个地方自然也比较容易,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暴露。
“你这是打算和纪国动手了?”笑虎问道。
八楼点头,道:“原本我对吴国没有太多的心思,只因为一切都是纪合两国在很久之前就计划了这一切,合国老皇帝身死,这些我就自然而然的接手了,所以才有了当初我带兵攻打吴国的事。”
“既然是两国的共同谋划,那为什么出兵的是合国,纪国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纪国早就在吴国埋下了钉子,他们以情报为筹码,我以出兵为本钱,就这么简单。”八楼说的这些笑虎也明白。至于纪国在吴国埋下的钉子却是一直没有查出来。
朱婉芳已经是被认定的了,只是她外面的联络人却一直没有浮出睡眠。
而冷宫的藏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吴国老皇帝也两说。
不过在八楼的授意下,朱婉芳已经被彻底约束住了,吴国皇宫内的消息绝对不会在从她那里流出去,这也把另外埋伏在纪国人逼在了一个死角,如果他们继续埋伏下去将一无所活,对吴国也就造不成什么威胁,一旦他们按捺不住有所行动,就一定会被发现。
这是故意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笑虎配合着吴国皇室以及楼们行动也有了两年的光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暗侠,更多的时候也学会了从“在位者”的角度去思考。
一路行来,八楼也教了不少政治上的阴谋诡计给笑虎,笑虎在这方面也渐渐的成长了起来。
再制定什么计划的时候,笑虎已经能完全跟上八楼的思路,研究讨论一番之后,倒让八楼轻松不少,干脆就扔给笑虎一些事情去做,笑虎嘴上虽然不乐意,心里却是高兴的,他已经不单纯是八楼的保镖,更是合作伙伴,这也让两个人在感情上的温度更上一层楼。
结果,吃苦的还是八楼。
这次随行归吴的不只有暗卫,更有大军护卫。
八楼也就不能肆意的叫出声,可是笑虎却好象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似的,每每在层层护卫的马车中就把八楼吞吃个干净,看着八楼极力压抑着不发出声音,笑虎就会更加的兴奋,随后的动作就会更加的激烈。
偶有几次,八楼实在控制不住,张口咬住笑虎的肩膀,笑虎也混不在意,之后竟把牙引当成奖章一样晃给八楼看,假做抱怨道:“有你这样的媳妇么,怎么咬人?”话里尽是炫耀的意味。
八楼觉得自己在床上愈发的被笑虎整的像个女人,可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尽管笑虎说过可以让八楼吃回去,可是每当八楼显出这个意思的时候,笑虎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飘忽的东拉西扯一些“正事”,八楼也只能干瞪眼。
八楼不禁翻着白眼心里暗骂:可恶。然后哀叹一声:反攻之路漫漫,前途无光啊。
笑虎之所以不让八楼反攻,倒不是出尔反尔,也不是所谓的尊严作祟,而是……他实在是还没吃够,怕八楼尝到自己的滋味后食髓知味反倒不让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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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揭示
“被吃干抹净了?”楼中密室,九楼如此问着八楼。
“咋地?”八楼一副无赖模样,很直白的承认了。随后又是很纳闷的问九楼:“你怎么看出来的?”
九楼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拍了拍八楼的肩膀走出了密室。
这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猜出来的。虽然九楼知道八楼不可能是个吃亏的人,但是当他见到八楼竟然比以前少了许多暴戾,多了几分柔和,甚至眼中也多了一些春意的时候就明白了。
八楼的变化跟当初的商天晨差不多。
只不过商天晨和八楼本就不是一种人,所以商天晨的变化不太多,而八楼的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些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最亲密的战友一定会察觉到的。
然后到访的四楼,十六楼也都叹着气摇了摇头,再然后拍着八楼的肩膀走了。
“我擦!都有毛病啊!”八楼骂到,也庆幸着,幸亏十三楼没来,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十三楼要看顾弟弟,大白天的出现在商天晨王府也不太合适,所以八楼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商天晨。
“事情很顺利?”商天晨和八楼之间还不算太亲密,说的也都是“公事”上的事。
“嗯。”八楼整理了一下衣袍,端正的坐在椅子中,掏出从李落溪身上得来的玉牌递给商天晨道:“从一个杀手身上得来的,我和笑虎暂时还没查到出处,就麻烦你了。”
商天晨接过玉牌看了看,道:“看雕工是新的,玉却是块老玉。”
八楼点头,道:“可能是什么新组织的信物。”不管这玉牌是什么来历,总不能让身边出现一股不能被掌握的势力,当初让笑虎搜李落溪的尸体,只是想看看她身上带着什么信件没有,却不想搜出这么个东西来。
商天晨道:“好,八......哥,没什么事我出去了,九楼还等着我呢。”说完起身就要走。
八楼本是点头同意了,想了一两秒又把商天晨叫了回来。
凑到商天晨身边,八楼低声问道:“你和九楼......”问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本来这些话问九楼是毫无压力和尴尬的,结果九楼却是一副无奈模样的走了,八楼还真就问不出口了。商天晨算是弟妹吧,可没有和弟妹打听这些事的道理,于是八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了。
“什么?”商天晨不是傻子,问了句什么也就知道八楼的意思,仔细的看了看八楼突然笑了,道:“你和笑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挺好的。”
“我知道挺好的。”八楼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想问的是你和九楼之间,是互相的吗?”终于是问了出来,但愿这么委婉的问法商天晨能听懂。
商天晨的脸一下子垮了,讷讷道:“本来吧......他没好的时候是我,后来他好了吧是互相的,现在他武功很厉害,我几乎打不过他了,所以吧......八哥你明白了吗?”
八楼怎么可能听不明白,看着商天晨委屈的模样突然间心情大好,拍了拍商天晨的肩膀畅快的笑道:“缘分啊,真tm的缘分!”走出密室找官祁言玩去了。
可不是缘分么,两个人都是八王,在这方面竟然都是被人用武功给压制住的。既然被吃的死死的人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八楼的心情怎能不大好呢。
八楼是提前两天出发,赶在了笑虎的队伍之前回到了吴国都城,先是找到了九楼和商天晨,然后秘密进宫把此次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又秘密出宫住到了商天晨的王府的楼中密室。
至于宫里就继续让齐玉池顶着名号吧,八楼的玩心已经打开,想让他再回去,除非是商天显时刻都面临着生死危机,否则他才不会把自己圈在一个做什么都不自在的地方呢。
其实八楼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就是在商天晨的地盘,笑虎总会顾忌一些不那么......“随性”了吧。
笑虎回到都城,整顿了一下队伍,然后带着合国国书和献礼晋见了商天显。
商天显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现在的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整个仪式倒真的是庄严肃穆,又接了商天旭的折子,看过之后哈哈大笑,然后在群臣的诧异中让首领太监宣读了折子上的内容。
对于商家兄弟的形事作风,朝中大臣早就是心中有数,尽管很不愿意皇室再出一男妃,但是这次却不太一样,这个男妃竟然是一国皇帝,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那整个合国就算是“嫁妆”了?虽然心里明知不该这么算的,但是却都喜形于色连道恭喜,张浩书执掌礼部首先道这是一桩美事,以后必定会传为佳话,至于男男婚姻不合于制却是只字未提。
国家利益当前,谁他大爷的还去提制度。
甚至还有人提出,不如借着这事就干脆把哀亲王也封妃算了。
商天显给提出这个建议的大臣一个十分赞赏的眼神,当下大笑着准了商天旭的折子,又言道官无移本是皇帝之尊,做侧妃有些委屈了,干脆就给个封号比肩商天旭正妃好了,于是官无移“平侧妃”的身份就在他自己根本无法参与的情况下被定下了。
另外商天显还命令工部改建商天旭府邸,好在日后安置平侧妃。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这是......要把合国皇帝“迎”到吴国啊。这太好了!合国并入吴国疆土指日可待啊。
再之后,就是封了哀亲王为福贵妃。
商天显是这么解释的,自从哀亲王入了宫之后,整个吴国都是福气连连好事不断,他当得这个封号。
现在商天显没有皇后,整个后宫当中最高位份就是妃,圣旨一下,这后宫第一人竟然就是个男人了,虽然大臣们一时还难以接受,可是张浩书却连呼圣明,全亲王跪地称颂。
得,礼部尚书和宗室首领都是这个态度了,别人也无话可说。
在两道封妃圣旨引起的热度掩盖下,镜军统令将军习文虎因“出访”有功,得封清疆侯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商天旭也得了封赏,其生母教养有功晋位太妃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本就是计划中的事。
消息传到商天晨王府的时候,八楼对自己的封号撇了下嘴,到是皇后却笑的前仰后合,竟然对八楼福了下身道:“贵妃妹妹恭喜啊。”
“妹你个头!”因为祁言的关系,八楼和皇后也颇为亲近,当真和姐弟一般相处着,如果出言戏谑的是别人八楼还能恶整一番,面对皇后他反倒没辙了。
玩笑开够了,也该说回正事了,八楼问道:“那张浩书的态度怎么如此明朗?”
商天晨苦笑一声,看了看九楼之后才道:“张浩书元妻早丧,嫡出只有一女张临雪,如珠如宝的呵护着长大,当初嫁于我之后死的莫名其妙,他虽知不是我下的手,却也认为这和我或者和皇家脱不了干脆,之后关系也就僵了。后来他肯回朝帮我和二哥,也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事。你们去合国的时候,事情已经查明,是太后以全家性命威胁张临雪,张临雪是......自伤而死的。”语气中尽是惋惜,却再无别的什么情愫,那段曾经十分炽烈的情感似乎是随风飘散了。
没有人会说商天晨薄情意寡,毕竟这个时空的权贵阶层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商天晨那时候也只是一时痴迷,又能为张临雪情伤一两年已是难得,之后对着九楼才是动了真心。现在的惋惜却是在可怜一个无辜女子让贼人误了性命,再无其他。
“朱婉芳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你们软禁,没闹什么妖蛾子?”八楼问道。
商天晨点点头,道:“她也有她的弱点啊。”
“谁?”八楼没有问弱点是什么,而是问谁。因为八楼清楚,朱婉芳已是一国太后,纵使“主子”会许给她什么好处也不可能大过现在的身份,如果她只是想要实权的话完全可以使手段害了商天显扶植一个儿皇帝,而不是费劲心思的“卖国”,所以朱婉芳必定是被人拿住了什么弱点,而能威胁一个人的最大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性命。
“小十七。”
“十七皇子?”八楼诧异,十七皇子商天时是老皇帝的幼子,今年不过十几岁,要说朱婉芳对他产生了什么感情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十七......嘿嘿。”商天晨笑的有些尴尬又有些恨意,然后道:“小十七不是我父皇的孩子,而是朱婉芳的幼弟,当初他们使了手段把我真正的十七弟给换走,已经遭到毒手了......当年小十七的生母也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儿子被换了才被人......唉!”
这就难怪了,难怪朱婉芳表面上和十七皇子没什么关系,也没有太多的照顾,暗中却有所联系。那么她打的什么主意也就不用多说,必然是想要将十七皇子拱上帝位,那吴国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就被人给夺了。
朱婉芳本来的身份也明了了,根本不是什么元后远亲,又是移花接木**。
真正的朱婉芳早在进宫之前就已经没了,而现在的朱婉芳和十七皇子都是纪国宗室,纪国的皇族血脉。
这一切都是纪国的计策,谋划了几十年。
而作为“合作伙伴”的合国竟然不知道这一切,八楼冷笑,看来“自己”的父皇也被人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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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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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太坏
宫里乱七八糟的事就是靠着九楼和商天晨带着那些暗卫一点点查出来的,八楼对自己的人手没有被浪费而感到欣慰。
事情一开始处于胶着状态,明知道朱婉芳就是那个“卖国太后”,却没什么证据,倒是吕氏一句无心的话给十三楼提了醒。
那天吕氏去十六楼的爵府探望女儿,顺便把被拐跑了许久的儿子带回家,留下吃中午饭的时候就说起女儿出嫁之后要多和娘家联系,是将来夫家出息了照顾娘家也好,还是在夫家受气回娘家找人撑腰也好,万不可断了联系。
十三楼一开始只以为是吕氏借话敲打十六楼也没在意,等吕氏抱回自己孩子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才想到,那个朱婉芳是先帝元后的远亲,自幼失怙是被抚养在元后家中,按里说她做了继后之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元后家人,可她却偏偏断了联系,连带着对慕顺也不太好,这很不符合常理,尤其朱婉芳表现的那么急功近利,居然就这么生生的斩了自己的臂膀?
十三楼把自己的疑惑和九楼和商天晨一说,商天晨这才仔细回忆着,自朱婉芳进宫之后竟是没和元后家人直接见过面,就算是偶然的会见还是隔着屏风的,而册封她为皇后却已经是在她进宫多年之后,即使在大典上被元后家人看到相貌有些须不同也不会太过惹人在意。
毕竟进宫的时候是个小女孩,封皇的时候已是长成了大姑娘,相貌上总会有所变化。
对朱婉芳不是朱婉芳的怀疑越来越强烈,一直找到元后家里的一个老仆妇得知真正朱婉芳在后脑勺上居然长了颗朱砂痣,只因平常都被头发盖着,知道的人并不太多罢了。
有了这个信息,那么宫中的太后身份也就好确认了,找来每日给她梳头的宫女一问便知。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
从朱婉芳被假冒开始一路查下去,基本上除了外线联络人没查到之外,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八楼最近虽然玩心有点大,但是到底他还是那个阴谋论家,听了商天晨说完了事情经过之后,很是邪恶的笑了两声后问道:“你那十七弟自己知道事情的原委吗?”
商天晨似是有些悲哀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纯真善良的孩子,居然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从一出生就被教养在吴国皇宫内,居然一直都清楚自己是纪国皇室血脉,然后就一直那么潜伏了下来。不得不说一声纪国细作的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商天晨有些惨然的笑了笑。
若不是遇到九楼,然后被逼着去和自己二哥谋夺那个位置,还真就牵扯不出这么多事来呢,按自的性子和九楼私奔了之后说不得吴国真的就被人给窃取了呢。
八楼敲打着桌面,冷笑道:“你那十七弟想必一开始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只不过后来被人用皇位诱惑,他自己也就不太在意到底是哪国的血脉了。”
十三楼也是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问谁道:“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吗?”
八楼和商天晨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答道:“不好。”
只要是皇子皇孙就没有不想要那个位置的,争的头破血流甚至家破人亡,最后落得也只是一个兄弟相残的结果,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却未必觉得好。商天显就是个例子。
真正为了那个位置手足情和自己尊严都不要的也大有人在,比如那个官无移天下第一嫁!全文阅读。
虽然朱婉芳外联的人还没有联系到,八楼却不那么看重了。事情虽然还没有捅破,但是朱婉芳和十七皇子已经是弃子了,那边势必不会在和他们有什么联系,查不查也就没有必要了。
纪国的阴谋既然已经知道,那么剩下的就是玩阳谋了。
八楼想了想,问商天晨:“你那十七弟相貌如何?”
商天晨眯了眯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八楼道:“你不是吧......”
八楼冷哼一声,回道:“怎么就不是了。”
几人终于把之后的安排商议好了,密室之外传来了暗号之声。
十六楼嘿嘿一笑,道:“我大哥来了。”
八楼翻了白眼没说话,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十三楼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紧瞧了八楼两眼,然后把笑虎放了进来。
笑虎新晋侯爵,自然有一番好忙,到了密室内也是一本正经说事,好似和八楼不很熟的样子。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笑虎那是给八楼留脸面呢,堂堂八楼居然被吃的干干净净,自然不会希望再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亲密的样子。如果那样的话,不让九楼和十三楼笑死,八楼也得让自己懊死。
时候又是一番密谋,笑虎很是正经的和大家告辞了,然后很自然的把八楼抗在肩膀上拐回了皇宫。
当晚,齐玉池就得了自由让人给送出宫了。
“这几天玩的痛快吗?”笑虎把八楼扔在床上,一边很是随意的问着,一边却很邪恶的扯着八楼的裤子。
“你不怕肾虚?”八楼也不挣扎,就那么放任着笑虎。反正反抗无用,费那劲干什么,也只能用话刺刺笑虎。
“我虚不虚你最清楚了。”笑虎的回答差点让八楼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见八楼别扭着不说话,笑虎动作却放轻柔了,看着寝宫里的布置和走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满是回忆似的道:“其实这个寝宫才算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吧。”
八楼看着四周也笑了。
两个人的第一次是在合国境内的那个客栈,但是真正发生了感情纠葛的地方却是在这个寝宫。
这个宫殿里的确有着两个人太多的回忆,出去那么久再双双回到这个地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流淌。
“八楼。”笑虎目光灼灼的看着八楼,道:“我一定给你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
八楼点头,身体却在慢慢后退着。
笑虎那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只要每次他两只眼睛放出这样的光芒之后,八楼整个晚上都别想休息。
无奈,现在的八楼还打不过笑虎,连轻功也不如,所以八楼没跑成。
第二天新的了官职爵位的习大将军上朝去了,而八楼只能狠的牙根痒痒,全身无力“病歪歪”的靠在床上处理着暗卫时宜。
夜莺是一路跟回来的,现今已经算是近卫了,本来对于八楼和笑虎的事她很是不能接受,可当她看清楚了笑虎的本事还有八楼的幸福之后,只能压住那份情感做一个合格的暗卫。
这就是夜莺比李落溪强的地方月下贪欢。
八楼得封贵妃刚刚下了一道圣旨而已,但是还少一道程序,就是册封大典。
日子定在了中秋当天,还有两个来月。
而商天旭的生母晋位太妃就简单的多,下个旨意,送去冠服,先皇的遗孀们去恭贺一番,然后在得现任皇帝的大小老婆们参拜一番,吃个饭也就拉倒了。
商天显有意给老太妃增加分量,在凤冠上加了颗大珠以示尊贵之意,当真是把老太妃感动的痛哭流涕。
虽然先皇“没”了,可是总算是在他的大小老婆中扬眉吐气了一回。
现在老皇帝的遗孀中有四位太妃了,但是只有商天旭母妃的凤冠上有一颗大珠,除了太后就属她最大了。
看着老太妃感激的眼神,商天显也有些心酸。
当年的安宁二妃若是活着,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朱婉芳已经承认“窃国”的罪状,更承认了老皇是她使手段毒杀的,但是却不承认安宁二妃是她下的手。
把朱婉芳软禁在清月殿之后,商天显只是想了一小会便相信了她的话。
因为她没有必要说谎,谋国谋杀皇帝的罪都认了,还差两个妃子么。
老太妃的嫌疑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商天旭的性情大多遗传自老太妃,纵使她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脑子。
而其他的太妃太嫔.......商天显逐个逐个的也给排除了。
那当初动手的人会是谁?
商天显和商天晨联合重楼们暗地使劲的折腾着,明面上大臣们也在折腾着。
尤其以礼部为甚。
官无移的册封旨意要再派依仗队伍送过去,八楼的封妃大典也得着紧准备着,还有赵国那边......嘿嘿。
想到赵国,商天显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重楼们都是阴谋诡计玩习惯了,特别是八楼。他给商天显出了个处置十七皇子的主意,就是把他打包送到了赵国当质子。
这事实在太简单了,十七也还不太大,并没有娶妃,收拾收拾金银细软仪仗队伍,再派支军队护送着就是了。
十七自己是不愿去的,可是所有的事都败露了,只要他还想活下去就不得不去。果然做了十几年皇子的他还真是舍不得死。
吴国的国书是八楼起草的,商天显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一字未改的抄下了,然后指着八楼道:“坏!太坏!”
八楼略躬了下身,完全把商天显的评价当成了夸赞。
坏?用坏来形容我是不是太......有口德了。
背过身去的八楼没让商天显看到自己的狞笑,这一局他不只要把赵国算计进去,还要让纪国有苦说不出!
坐在一旁的笑虎却是完全明白,这一次不管八楼算计着谁,都是给自己当的替罪羊。
之前,的确是把八楼折腾的有点狠。
这人现在正在找替罪羊发泄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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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赵皇
送去赵国的国书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说十七皇子封皇帝之命入赵皇宫陪伴慕华公主,请赵国国主随意封诰,并多加看顾。
说八楼坏,就坏在这个封诰两个字上了。
一般质子非大功绩于宗国是不得封诰的,当初商天显想给八楼一个爵位还得到了巨大的阻力而为果,这还是八楼在两国停战上有着巨大的功劳的前提下呢。而十七皇子呢,年未弱冠,去了就是陪伴慕华,有个屁的功绩,可是八楼让商天显写的国书上面居然讨要封诰.....,是随意啊,还是入宫呢,多加看顾。
想那赵国国君虽然胆小怕事,却很聪明,肯定能明白商天显国书里的意思。
更别说商天显还给慕华写了封私人信件,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送十七皇子过去是要把他调离吴国的政治中心,等时间长了吴国国内也就会淡忘了这个人。
这么做更是断了十七皇子和朱婉芳与旧主纪国的联系,也摆明了告诉朱婉芳,你弟弟捏在我们手里,现在只是让他去做赵国国君的男宠,如果你不听话,就会有更有趣的事等着你弟弟。
也最大极限的扇了纪国的脸。
在怎么是边支,那也是纪国皇室血脉,就这么送了出去。纪国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很干脆的舍弃了朱婉芳和十七皇子。
纪国派到吴国的细作必然还有别的人,他们互相之间也必有联系。如今台面上的朱婉芳和十七皇子已经被舍弃了,他们自己心里也会发寒,再做起事的时候必然会不自觉的给自己留后路,这么一来也就会出现破绽。
至于赵国方面,八楼算计的也很清楚。
十七皇子的真实身份,慕华必然私下会告诉赵国国君,为了讨好商天显他必然也会做一些不那么人道的事。质子么,总会遭受点不太公平的待遇。可这也让赵国国君留下把柄给商天显,毕竟明面上十七皇子还是吴国的人,如果他遭受到了什么折磨,这也是吴国以后出兵赵国的借口。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圈套,可是赵国国主也没有办法,进退两难之下,也就会找着商天显的意思去做,至少可保国家一时平安,如果日后商天显真的要用十七皇子为借口出兵攻赵的话,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这几年不会。
赵国国主没什么大志,所以他选择了紧抱商天显的大腿。他是看出来了,国家早晚得完蛋,与其现在就惹怒商天显,然后让他那三十个高手把自己灭了,换上儿子当个傀儡,不如自己当这个傀儡还能享乐几年呢,至少他还替儿子担了灭国主君的名头,自己儿子也不算吃亏。
就这么着,十七皇子给送到了赵国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最新章节。
赵国国君很听话的直接给封了个嫔位迎进了后宫,虽然是个男的吧,可是那相貌的确是不错,总算是安慰了一下赵国国君那脆弱的小心灵。
赵国现在前朝后宫都把持在慕华的手里,在三十个暗军的帮助下,正竭尽全力的把赵国变成吴国的后勤基地。虽然这个时代讲究出嫁从夫,可是慕华前些年过的并不太好,早就恨透了赵国皇帝及皇室,就算担着个毒妇奸妃的名声,她也自得其乐。
慕华和朱婉芳不一样,至少重楼们是这么想的。
只冲慕华是自己人这一条,就没人会觉得她恶毒。
在赵国那么多年,慕华也一直没有过自己的孩子,虽然曾经怀孕过,却让人算计没了。这也是慕华不遗余力的“出卖”赵国的原因之一。
国书伴随十七皇子到达赵国皇宫之前,慕华就对赵国国君说过,你就当多了个玩意,好好的玩乐就是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于是十七皇子一点阻力都没有的就成了赵国国君的顺嫔。
顺,多讽刺的封号。
被宠幸之后,十七皇子是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他狠商家兄弟不顾多年的兄弟情分,用如此恶毒的手法侮辱他的尊严,也狠慕华很是不屑的笑着对他说让他伺候好陛下的得意模样,还恨自己竟然贪生怕死到答应了商家兄弟的条件,不过他最恨的是纪国那些人,如果没有那些人,他应该是纪国宗室公子,就算不是皇子也是荣耀一生,绝不会落得以伺候男人来换取性命的下场,而且在他和朱婉芳失去作用之后,居然就这么果断的被放弃了,比起商氏兄弟的凉薄,纪国简直就是无情无意冷血到了极点。
不过想什么也没有,他现在不是吴国十七皇子了,也不是纪国宗室公子,而是赵国国君的顺嫔。
一个月后,顺嫔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除了赵国皇帝时不时的去“宠爱”一回,也没什么不好。不用成天算计着别人,也不担心别人算计着他,因为慕华的关系,后宫中的人也不去招惹他,所以也没听过什么冷言冷语,吃穿用度也没短缺过,下人们也都是把他当做真正的主子再伺候着。
这一个多月的男宠生涯竟然是顺嫔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后过的最塌实的一个月。
让宫女请来慕华,顺嫔让她给商天显带句话:赵国国破之前,他会安心的做好顺嫔,如果可以请善待他的姐姐。
慕华淡然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转身走了。她看的出来,顺嫔是真的顺了,眼中的柔和不是做出来的。她出嫁到赵国的时候小十七才几岁,两个人自幼也没什么情感,所以知道他是纪国细作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悲伤,只是感叹自己的国家竟然连皇室血脉都被人混淆了。
可现今,见到貌似什么都放弃了的顺嫔,慕华却心疼了。
没来由的,莫名其妙的心疼。
心疼之后就是烦躁,慕华只能靠着给顺嫔宫中送去大量的赏赐来平复这种烦躁,用的自然是赵国皇帝的名义。
见到那些赏赐,顺嫔笑了,笑容一直保持到晚上见到了赵国皇帝。
顺嫔伏在筋疲力尽的赵国皇帝的怀里,很直接的道:“陛下如果喜欢我,就时常来。如果不喜欢我,也就不用为难自己来宠幸于我,吴国那边应该不会再用我说事威胁你了。”
商天显的确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赵国皇帝的后宫当中,顺嫔的情报就靠着慕华和三十个暗军送回。如果慕华请求商天显,在赵国国破之前暂时放过顺嫔商天显肯定是会答应的重生之腓特烈威廉三世。
反正顺嫔得封之后,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赵国国君也明白这些,拍了拍顺嫔的肩膀没说话。
之后的日子,顺嫔得了更多的宠幸,在慕华的强压下,后宫中的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有人用子嗣做文章,让赵国国主雨露均沾,赵国国君撇了撇嘴,他才不想要孩子了呢,生那么多孩子以后让商天显去杀么?
反正顺嫔长的也不错,我就天天赖在他宫里了怎么着吧。
自此,赵国成了慕华的一言堂。
八楼的目的算是彻底达到了。
等接到这些情报的时候,八楼已经荣登贵妃宝座,成了商天显后宫中的第一人。
名正言顺的拿到管理后宫的权利,八楼开始彻查整个皇宫,首先就要从当年安宁二妃的死开刀,另外打发了两个冒犯他贵妃之尊的嫔妃进了冷宫。
打发是真的打发了,可是进了冷宫的人却是暗卫中人,夜莺就是其中一个。
“爱妃啊,朕来看你拉。”商天显大步流星的就溜达到了八楼的寝宫,一副张狂模样。
几乎使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哀亲王,竟然让笑虎那个桃花面的俊俏人儿给整的“死去活来”,商天显怎么看都觉得好笑,时不时的就打趣调笑一番。
反正只要笑虎早上心满意足的从这里离开,那么基本上八楼在上午的时候是没什么武力可言的。商天显很喜欢这个时候来刺激刺激八楼,叫着八楼最不爱听的“爱妃”,一屁股坐到离八楼稍远的地方满脸暧昧的看着全身无力的人,发出让人肉麻的笑声。
八楼气啊,可没辙,这个时候的他连发暗器长钉的力气都没有了。
商天显算是报了两人初见面时候互相不顺眼的仇了。
“冷宫中有些消息了。”玩笑开过之后,该说正事了。八楼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商天显。
‘确有人在’纸条上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商天显看过之后沉吟了许久。
确有人在,这个人必然是个男人,以前是怀疑现在可以确认了。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先皇却无从得知。
先后混进冷宫的两批人,一共三个女暗卫,能查出这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怎么看?”商天显把纸条递回给八楼问道。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只管查出真相,以后的事得靠你和商天晨去解决。”八楼说的是事实,重楼们虽然已经彻底于这件事纠缠不清楚,但是冷宫那边的问题他们却无法参与。如果那个人不是老皇帝还好说,万一那个人真的是老皇帝,麻烦就大了。
是迎回旧皇让他称太上皇,还是直接就地解决?
这些问题都只能让商氏兄弟自己去决定了。
“冷宫方面先搁置吧。”想了许久之后,商天显做了决定。
八楼点头答应。他是很能理解商天显的,现在吴国四面开战,细作泛滥,把整个国家都给腐蚀的千疮百孔,如果这个时候再闹出个老皇帝来,只会让整个局势乱上加乱。
冷宫方面的调查暂时停手,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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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论父
笑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策略有问题。
每天死命的折腾八楼,除了自己的确贪恋那种美好之外,更多的也是想把八楼折腾累了就没心思想武功秘籍的事了。
可是八楼是脑子和身体可以完全分开操作的人。
纵然是起不了床,仍然不妨碍八楼发布命令,人家躺在床上照样把暗卫指挥的有条不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从李落溪那处得来的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的玉牌,却突然有了进展。
本来八楼是不太当回事的,笑虎基本上已经忘了。
真正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也就是九楼。
查了几个月,一直不得头绪,最后把玉牌扔给十三楼和十六楼,让他们去想办法。
十三楼一心想要个孩子,无奈她和十六楼居然子嗣艰难,干脆也就天天抱着弟弟过瘾。
吕氏和史正良算是中年得子,对小儿子宝贝的不能再宝贝了,于是也只好天天到十六楼的府中看望儿子。
那天十三楼刚接到暗卫送来的玉牌应了差事,结果弟弟在一旁就哭了起来,十三楼爱弟心切也没有多想,顺手拿着玉牌就逗弟弟,结果就让前来抢儿子的吕氏看见了。
吕氏拿着玉牌出了好一会的神,最后才道,这样的徽纹是乐氏的。
也就是灭了国的漠国的皇室徽章,跟商天晨他们的皇子玉牌差不多是一个性质的。
只不过这个玉牌却是假的,只不过造的很像罢了。
果然,事情还是扯到了漠国。
吕氏是漠国遗后,对故国了解的并不太多,毕竟漠国灭除时间太长。不过她身上还有一块皇室玉牌,一直由史正良保管着。
现下拿出来,两下一对比,真假立现。
大小雕功几乎没有半丝差别,那作假的人为了达到乱真的目的甚至还有了极珍贵的老玉,如果没有真的对照的确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却的就是一种神韵。
神韵这个东西最难解释,看不见摸不着的,更是无法模仿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消息传到宫中,八楼和笑虎也是吃惊不小。
本来以为是江湖中出现了什么新组织,结果却牵扯出漠国旧势力。
那玉牌是假的,但是能仿制的那么精确,就说明手里必然有真货。而仿制玉牌的人要么就是漠国旧人,打算通过江湖手段集合散落在各地的漠国人,以图大业。再一个可能,就是那人是另外三国的人,所做所为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漠国后人而后除掉。
史正良一直经营着自己的小势力,顺带着也接收了吕氏的旧人军宠――首长好生猛。虽然没有太大的成就,却是把吕氏母女保护的妥妥当当,至今也没出过什么纰漏。
说起来,如果漠国还在的话,那么吕氏就应该是乐氏公主,那么她的儿子也不可能继承皇位,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乐氏几乎被诛杀殆尽,只要是有皇室血脉,即使是外姓也可以继承大统,甚至可以说史正良是赘婿,那么他们的儿子就是乐氏,坐上皇位是名正言顺的。这就是当初为什么三国不遗余力的追杀还是个娃娃的吕氏这一介女流。
笑虎和八楼已经出宫,因为端王府的楼中还住着皇后和祁言,所以重楼们秘密的聚到了史家的庄子,就是当初十三楼呆过许多年的庄子。
史正良已经全都打点妥当,庄子上下都没有什么闲人,由此可见其行事是非常谨慎的。
商天晨与史正良少有碰面,如今二人关系又不是从前。这次见到,商天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史正良道:“你可真不错,为了老婆女儿,可把我和整个皇室都算计了啊。”
史正良也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很是谦卑的道:“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么。”
商天晨说这话也只开玩笑而已,其实他还是挺佩服史正良其为人的,在不背叛君主的前提下,竭尽所能的护住了自己的爱人女儿,忠心情意全都抓在了手里,智慧胜过常人却隐藏很深,如此人物只能让人生出佩服。
聚到史正良的庄子上,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商量以下以后该怎么办。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了,既然出现了漠国皇室的玉牌,那么吕氏和十三楼,还有十三楼的幼弟都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安全。
史正良那些人手应该不太够看了,而八楼九楼所掌领的暗卫暗侠却要去应付“大天下”的局面,也抽不出什么人手。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特别针对吕氏母子和十三楼的人或者事,但不可不防备。
关键就是该怎么防备。
讨论了半夜,定了几个方案又都推翻了。
这事实在太过棘手,不能不动,不然就是坐以待毙,也不能大动,免得打草惊蛇。
吕氏若不是史玉兰的母亲,十三楼未必会操心那么许多,可是偏偏她承了吕氏这么多年抚养照顾的情分,少不得要为她多打算一些,特别是这段日子十三楼和小娃娃也处出了感情,是真心当成弟弟来带的。
重楼们为着十三楼,也只能把事情做到最好。
最后,也只能从很是紧张的暗卫中抽调出几人时刻盯着史家,然后回宫之后让商天显随便寻个什么名头,提提史正良的爵位官职,这样护卫人数也可以增加一些。
“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八楼看着众人,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他向来心思最为缜密,忽略对他来说就是失误,严重的失误。
笑虎顺着八楼的话想了半天,然后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忽略的问题我也忽略了。”
九楼不愿意再打哑谜,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八楼道:“我们一直再猜测,这玉牌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李落溪身上。”
李落溪的身份笑虎在回到吴国之后就在“镜军”中做了彻底的调查,的确是没有半分疑点,不可能存在她是某国细作的可能。她出现在合国的时候,已经是“自由身”,那么加入某一组织也有可能。
关键是,持有这种皇室玉牌的话就不该是暗侠组织。国可以用暗侠,可以招暗侠,却不可以以暗侠为基而图国,这样的话名声实在太过难听,几乎失了天下人心,谋国之事只回越来越难而已位面超级基地。
如果这事是那三国为了引出漠国之人,那么这种玉牌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出现在身手并不怎么强的李落溪的身上,这样太过招摇虚假,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上当,这不该是灭了漠国的那三国国君后人该出的昏招。
笑虎想了想道:“这个玉牌只是从李落溪身上搜来的,却未必是她的。这个东西在不认识的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件十分精致漂亮用料又很昂贵的玉件而已,女孩子见了都会爱不释手的吧。你们好所......有没有可能是李落溪从别的什么人手中得到的,或者是捡到的?”笑虎本来还想说是李落溪偷来的,不过想了想李落溪已经是死人,再说她的坏就就不地道了,最后也就没说。
笑虎不说,不代表别人不懂。
八楼道:“以她的身手,想要‘谋’这个物件恐怕有点难,这东西在那个组织中恐怕也是极难得的,非重要人物应该没有此等信物吧。”
笑虎点点头,道:“那......应该是什么人送她的?”
八楼道:“这是最大的可能,这个东西到了李落溪的手里是个巧合,被我们拿到又是个巧合,吕氏夫人认出来是巧合中的巧合。暂时可以认定事情还扯不到吕氏夫人身上,但是我们必须尽快查命,李落溪出了镜军之后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又发生过什么。”
笑虎点头,把这事揽下了。现在八楼是镜军中最高首领,除了有商天显的信任之外,其身手也是让其他人臣服的原因,但是还有一个不太好拿上台面的原因,就是笑虎把八楼给“收”了。
哀亲王的名头实在太大,所以八楼被笑虎“收”了的这个事实,无形中也抬高了笑虎的形象和江湖地位。虽然这事是不能公开的,但是镜军和暗卫中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赶在天亮前,众人回归了各自的位置。
商天晨心里却装了心事,回到王府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九楼发现商天晨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商天晨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感触罢了。”
九楼把商天晨拉到怀中,道:“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吧。你我都已经如此,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吗?”
商天晨又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和你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唉......就是觉得,觉得史正良是个好父亲。”
九楼听了这话本还想笑,可是一想到吴国皇室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就笑不出来了。
冷宫那边的调查暂时是停止了,可是那里藏着的人十有**就是老皇帝无疑。
当年安宁二妃的死一直没有彻底查清楚,但是以目前的线索来看,和老皇帝也拖不了干系。
老皇帝“死前”,留下遗命让没有多少希望的儿子去争那个位置,以至于引起了兄弟阋墙不说,还把一个千创百孔的国家扔下不管。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老皇帝把所有的儿子都算计了进去,纵然是为了国家大业,也实在有些让人难受。
商天晨觉得憋屈,为自己憋屈,更为商天显憋屈。
商天显争夺大位的确是有着私心,但是当了皇帝之后却是兢兢业业,没出过半点差错,但是却背负了一个弑父的名声。
商天晨说着自己的想法,最后叹道:“我有你是我一生安慰,可二哥呢.....”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老皇帝计划好的,那么商天显就是被算计的最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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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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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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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显比商天晨要聪明.
所以.在冷宫传來所藏之人可能是老皇帝的消息的时候.商天显就明白了这也许是一个局中局.
这是老皇帝在别人的阴谋中.借着外人的手段又布置了一个新的局.算计的却是自己的儿子们.
当年安宁二妃受宠.恐怕也是做出來的样子.又冷淡着皇长子的生母.未必不是刻意的.为的就是将來引起皇子们的争斗.
这种算计儿子的做法.让商天晨伤心.商天显却只能是叹息一声天家无情.
纪合两国的阴谋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了.至少是两代人的努力.等老皇帝有所察觉的时候.却为时已晚.手中沒有力量可以使用.当时的黑衣卫和暗卫也不足以去应对这么大的黑暗战争.索性干脆就让从儿子们的身上下手.挑唆着他们争斗个不休.为了争夺皇位而培植自己的力量.将來不论谁登基.这些力量最终都会成为国家的新鲜血液.
而且在这样残酷的局面中.也可以把那“不合格”的皇子淘汰出去.
商天晨为人仁和.中直.并不适合这样的战争.也不会甘愿与自己的兄弟反目.可是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老皇帝并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所以在其背后推了他一把.以国家未來和父亲遗愿的双重枷锁把他捆上了擂台.深怕他应战不了几个回合就败落似的给他安排了不少暗线.
商天晨貌似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其实却是被利用的最狠的.如果商天显当初狠戾一些.直接杀了商天晨也不是沒有可能.这些老皇帝必定预料到了.可是他却依然把商天晨推了出來.
老皇帝宁可死光了儿子.也要用血光洗礼出一个可以保住吴国帝王.
这一切可以说全是为了吴国社稷.却也是其最大的私心.
如果安排好这一切.老皇帝欣然赴死.无论谁都会赞他一声大丈夫.可是他偏偏就藏了起來.其目的让人一目了然.等所有问題都解决之后.就站出來截取胜利果实.继续做他的安乐皇帝.
被人下毒.老皇帝必然心知肚明是朱婉芳做的.却把事情推到了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商天显身上.这也是为将來恢复帝位做准备.鸩杀君父是万恶不赦的大罪.再得臣心民心也只有被废一条路可走.全家戮尽也不为过.
一个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必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帝王思路和智慧.可是老皇帝沒有把这种智慧用在拨乱反正上.而是用在了算计儿子图谋胜利果实的上面.真真叫人寒心.
而且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商天显实在也不愿意把一个好不容易整肃好的国家再交到那样一个人的手上.所以他停了冷宫的调查.
商天显现在要做的就是查清老皇帝现在所用的人手.并且彻底给商天晨铺好前路.
皇位也好.美人也罢.商天显对这些早就无可眷恋.现在还当着这个皇帝.为的也只是国家大任和兄弟情意.如果他有半点老皇帝所期待的冷酷.早就带着皇后和祁言跑到人所不知地方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
“心里冷了吗.”八楼一身贵妃服饰光明正大的走进了正殿.看着扶额皱眉的商天显问道.
“就那样吧.”商天显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肩膀却沉的无法轻松的抖动两下应景.
两人早前就针对“皇家无情”讨论过.那时候八楼对商天显说起合国皇宫中的隐私.倒真的给了商天显不少安慰.而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皇子兄弟相争都是自古有之的.而这次却是皇帝老子算计儿子.为的却是自己的安然享乐.
不过商天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題了.太沉重.强扯了扯嘴角.笑问道:“今天你怎么这么一副打扮跑到正殿來了.笑虎看见了.又得好好‘收拾’你一回不可.”
八楼的贵妃服饰是比照着九楼大婚时候的样子做的.依旧是男式袍服.只是更做工更繁复.用料更贵重.牡丹蝶鸟什么的也都换成了凤凰祥云的样式.头上八凤冠更是夺目耀眼.八楼平时极不耐烦穿成这样的.笑虎见了也必然会吃醋.并以此为借口好好整治八楼一番.
“夜查冷宫.”八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像是告诉别人晚饭已经吃了一样的正常.
“你说什么.我不是说要停了那边的调查么.”商天显是真的不想现在就把老皇帝从冷宫中翻找出來.听了八楼的话几乎就要跳起來.
“不是调查.是明查.”八楼察觉到冷宫中所藏之人对商天显和商天晨都造成了一些心理影响.为了不让这种影响扩大以致于将來影响了整个大局.所以八楼决定主动出击.为的不是把老皇帝揪出來.而是敲山震虎.
八楼趁着新立贵妃的势头.已经发作不少宫中的人.把火烧到冷宫之中也不算突然.他就是要借着冷宫里那些老皇帝的眼线.把“福贵妃”嚣张暴虐的形象传到老皇帝的耳中.让老皇帝知道将來就算他要从儿子手里夺回帝位要面对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个“天下无双”的哀亲王.
八楼來这么一手.不但可以震慑住老皇帝.暂时会收缩手脚安静蛰伏.不会在暗中捣乱.也可以把他的注意力从商天显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商天显的自保能力还是差那么一点.他现在又是整个国家整个计划的核心.必然要把所有的危险都挡在其身外.
听明白了八楼的话.商天显仔细的考虑了半天.最后道:“多谢你能如此为我打算.我商天显此生能结下你们这样的朋友.总算是沒白活一回了.”
真的是让老皇帝给算计的伤心了.可是子不言父过.商天显对老皇帝的所做所为无话可说.
八楼微微一笑.算是认了朋友的情分.道:“我一会要去冷宫里作威作福了.你是跟着我去给我撑腰.还是在这里等着听热闹.”
“我......就不去了吧.”商天显摇了摇头拒绝了八楼的邀请.冷宫.有老皇帝的废妃.也有他自己的废妃.更有许许多多的阴谋和阴谋的牺牲者.商天显实在不愿意去感受那种阴冷和怨气.
八楼指着自己身上的衣冠对商天显说道:“不去就不去吧.不过你记得你欠我一回.”
商天显点头.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模样.只是笑的有些促狭.
笑虎是真的见不得八楼穿这身衣服.
那身衣服和嫁服有几分相似.笑虎一见就吃醋.总觉得是自己的西服2让别人娶走了似的.然后就得好好收拾八楼一回以泄心中苦闷.
商天显明白.这次的人情欠大了.
笑虎现在是皇帝近卫统领.也是镜军统领.去安置两朝废妃之所不太合适.所以就换了女子模样.充做贴身宫女跟着八楼一起到了冷宫.
八楼坐在辇上.一路都很不自在.笑虎那冷飕飕的眼神就一直盯在他的身上.怨念简直比冷宫里的还重.
“你等处置完冷宫里的事之后我怎么收拾你.”笑虎功夫高深.可以传音入密.
八楼却不行.也就沒办法回嘴.
而且在这件事上.不论八楼怎么回嘴也不会有用.
“以后你再穿这身衣服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不.五天.”
“最好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一路上听着笑虎的话.八楼心里是真的发憷.他明白.笑虎说的那些不只是威胁.他真的做的出來.
趁着下辇笑虎过來搀扶的时候.八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凌厉却少了点当年哀亲王的气势.
笑虎低眉顺眼的柔顺模样.传音却沒停过:“还敢瞪我.我看你真的是想好好躺上几天了吧.”
八楼干脆不再理会笑虎.而是吩咐其他宫人.“传懿旨.开冷宫门.”
除非有新罪之人投入冷宫又或者是冷宫中有人得赦之外.这冷宫大门轻易不得开启.平时东西都是从小门进出的.
今天.时值夜半.冷宫却奉着新贵妃懿旨正门大开.
八楼把宠妃的范儿端的足足的.仪仗全都带上了不说.还带上了百人卫队.气焰嚣张致极点.
呼啦啦的.不管是前朝还是本朝的废妃全都跪在了当院.因为八楼來的急也沒有提前通知.当下一个个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废妃何氏何在.”出声的是一个贵妃宫中的一个首领太监.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八楼自己说话了.只要他坐在下人搬來的凤凰宝座上拿好他的架势就行.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帮他处理.
废妃何氏就是商天显的婉嫔.真的早就秘密处理掉了.现在冷宫里的却是八楼和笑虎安插进來的人.这一次不只是要发作一番老皇帝.也要顺便把自己人带出去.
假婉嫔当下就哆嗦着上前.然后又跪了下去.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
八楼斜了一眼.很是不屑的道:“拉出去打死.然后扔出宫去喂野狗.”
“饶命啊...”假婉嫔立时哭喊.大声求饶.
“饶命.你算计着陛下的子嗣的时候可想过绕过那些孩子.陛下仁慈不忍杀了你.我可不一样.伤了陛下一根寒毛的人.我要他九族來偿.”八楼白了一眼假婉嫔.不屑的冷哼一声.挥着手让侍卫把假婉嫔拉出去杖毙.
求饶声和惨叫声并沒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监刑的太监跑会來报告.所废妃何氏已经伏法.八楼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看过去.跪在地上的废妃皆是面色苍白.无一不抖.
她们是看出來了.这个新立的男侧妃这次來冷宫.就是來大开杀戒的.不可能只是针对商天显的废妃而已.
果然.八楼沒有让他们失望.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老皇帝的妃妃.心中冷笑:一个皇帝居然有十几二十个废妃.还有几个是年轻貌美的.......藏身在冷宫之前就把享乐所用都安排好了.还真是个好皇帝.好君父.
“你.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八楼随手指这一个年轻的老皇帝废妃冰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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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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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那个废妃其实什么都沒说.就跪在那里发抖來着.
这就是八楼临时起意故意冤枉人家.
八楼想要从冷宫里弄出去几个老皇帝的人.可他也不知道谁是真的被废进來的.谁是被老皇帝安排进來的.所以也只能撒大网抓小鱼.
那年轻的废妃被八楼一吓.拼命的磕头直说冤枉.
八楼重哼一声.斜着眼睛看向了女装的笑虎.
笑虎何等伶俐.和八楼又配合了许多时日.自然能领会八楼的意图.忙上前十分“谄媚”的道:“主子.刚才奴婢听见了.那罪妇说......”话说一半.又作出为难的样子.
“说什么了.”八楼很有领会精神的把话问了下去.
笑虎又往跟前凑了凑.伏下身子在八楼的耳边轻声道:“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说完还在八楼的耳垂上飞快的舔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退开了.
笑虎的话沒人听的见.他的动作也只有自己和八楼两个人知道而已.
笑虎这么做.就是对八楼穿这身衣服的“惩罚”.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八楼的脸果然“腾”的一下红透了.笑虎和他再如何亲近也从來沒当过外人的面有过过分的举动.更别说现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外人.
当然.在这些外人眼里.八楼的脸是给气红的.
八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笑虎.随即把目光转向了那年轻的废妃.
那废妃不知道新贵妃的贴身宫女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必然是极其难听的话.不然那新贵妃怎么会气的身子都僵住了.可是不管那是什么话她都是冤枉的.当下扑出來跪到八楼近前不住的磕头.求饶.并一再声称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八楼却注意到.这个废妃虽然言辞诚恳.态度真诚.但是磕头的架势却是少了点.虽然也是砰砰做响.额头红肿却沒有下了死力气.显然是对自己相貌十分的在意.
都已经在冷宫之中了.还在意着自己的相貌.说这里面沒事谁能信.
当下.和笑虎交换了一个眼神.
笑虎会意.招呼着侍卫拉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监刑”去了.
八楼的气势彻底压住了院中的所有废妃.目光扫过那些人心里大概也有了数.
先是借口曾经对自己不敬“收拾”了两个自己安插进去的钉子.然后又借口曾经对商天显及其母妃不敬又拉走了四个老皇帝的废妃.八楼才离开冷宫.
八楼和笑虎安插进去的三个心腹全都弄了出來.对外称是杖毙.
而那四个废妃也用同样的理由带走了.四个人有老的有年轻的.先抓出冷宫的时候当真是先好打了一顿.等打晕了之后才带到了八楼寝宫的暗房当中.四个人分别单独关押.醒了之后也沒有急着审问.只是让暗卫盯着.个人醒來之后的反应也都详细的记录了下來.八楼会根据这些再决定从谁身上找突破口.
冷宫商天显是不查了.八楼却要查.
有些事商天显无法动手.八楼一个男宠奸妃却可以做.比如杀了老皇帝这样的事.
回到寝宫之后.笑虎却是先消失了.他是找地方恢复男人身形去了.他现在可不敢当着八楼的面转换性别了.不然八楼在那个时候动手把他怎么着了.他也真的是沒有多少抗拒的力气.
八楼也明白笑虎的打算.知道他恢复了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來收拾自己.当下派了人去把商天显请了來.说是要谈事.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商天显也沒有休息.一直在等着八楼的消息.听到來人传话.急匆匆的就赶了过去.他本以为八楼只是去发作一番.顺便带回自己的人.却沒想到还带回了四个老皇帝的废妃.这不但让他一头雾水.也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商天显完全不明白八楼这是要干什么.
八楼有时候想做什么事.根本就不会和任何人商量的.加上身边又有笑虎助纣为虐那就更是毫无顾忌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商天显一进到八楼的寝宫就发现气氛十分的诡异.
八楼已经换下了贵妃的服饰.一身中衣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
而笑虎也恢复了男人打扮.正对着八楼怒目而视.
仔细看过去.八楼的脖子上还一个十分“新鲜”的吻痕.
一个怒.一个悠闲.谁也不说话.
这个气氛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商天显也知道八楼那身打扮肯定会惹到笑虎.可笑虎也不该是现在的样子.所散发出來的冷气都能冻死人了.
沒人回商天显的话.八楼只是指了另外一张椅子示意请坐.而笑虎则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商天显.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样子.
“要不......明天再说.”商天显真是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个活祖宗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还不至于混身冒冷汗吧.可也实在抗不住笑虎的眼神.
“坐吧.他吃不了你.”终于.八楼先开口了.声音还是淡大忙的.但是挽留的意思还是很强烈的.
“哼.”笑虎也不说别的了.手一甩就坐到了八楼旁边.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啊.好.”商天显很是小心的挪着步子.找了一个离着八楼稍微远点的地方坐了下來.道:“今天冷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还弄出來四个我父皇的废妃.”
笑虎见商天显坐的位置比较远.心道他还是很知趣.气也就稍微消下去了一点.头也就扭正看着商天显.
八楼放下茶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他倒沒说自己可能会动手处置了老皇帝.但是却把要继续查冷宫的事说了.只不过以前是从冷宫里查.现在却是从冷宫外面查.
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确认消息.
因为老皇帝的关系.商天显是真的不想插手冷宫的事了.可是冷宫里的事不能一直拖下去.仔细想了想之后.八楼隐在话里的意思也就知道了.
八楼的意思是说他不介意替商天显动手.
商天显对于此表达不了自己的看法.想了很久才道:“八弟那边......尽量瞒着吧.”
八楼点头道:“我会把事做的漂亮一些.给商天晨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
商天显叹息一声.道:“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在脑子糊涂的时候给八弟指了个男妃.然后才有了后來的你们.才能保住我吴国社稷.”
八楼白了一眼商天显道:“别说的我们就跟是九楼生出來的似的.”
笑虎却道:“你自己也该找个男人了.”
这话也就是气话.商天显沒往心里去.
这么长时间下來.很多事重楼也就沒继续隐瞒商天显.几个人的身份照样还是以“太虚传人”那样的说法告诉了商天显.他也就接受了重楼们以楼为代号的称谓.
现在商天显在意的是“太虚”其他的徒弟.是不是也会“出山”.投靠了别的国家.
在重楼们保证过多次之后.商天显才算是放心下來.不过他也不明白.吴国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让重楼们都如此看重.最后只能把关键点放到了商天晨的身上才算给了他自己一个解释.
商天显是这么想的.就是因为自己脑子一热.把九楼指给了商天晨.两个人动了真感情之后就等于是把九楼绑在了吴国这一边.顺带着其他的师兄弟也就一起跟着來了.
连八楼这个名动天下的“哀亲王”也是顺带捡來的填头.只是这个填头实在是有些大了.
正因为看清楚重楼们是为着商天晨才如此卖命.商天显就更加坚定了要让位的决心.他相信.只要有这些楼在.吴国遇到再大的风浪也抗的过去.甚至会有更辉煌的未來.
必要时.商天显可以真的身死.而不是诈死.他相信自己死了之后.商天晨会照顾好他的皇后和孩子们.
这才是一心为国的好皇帝.
可是再是个好皇帝.也无法亲口对别人说.为了国家的未來你弄死我爹吧.
问了八楼到底要如何处置那几个废妃.有了答案之后就要告辞.却又让八楼留了下來.
八楼开始拉着商天显说一些国家治理方面的东西.这个时空.原本时空.小说里的.电视里的.胡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商天显眼冒金星头脑昏沉.以前虽然知道“哀亲王”是个博学的.却沒想到脑子里竟然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念头.静下心去聊.居然也收获不小.
扯着扯着.就到了天亮.
商天显就在八楼的宫殿里沐浴后吃了早点.然后上朝去了.
而八楼则是抖了抖袖子对宫外道:“來人.更衣.”
笑虎则是一脸怒色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來.
昨晚笑虎一恢复好身体.就要來“收拾”八楼.衣服什么的都扒干净了.人也亲上去了.结果八楼开口道:“一会商天显來商议事情.”
虽然知道人是八楼叫來的.笑虎也只能怏怏的收了手.所以商天显來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么一副诡异的景象.还让笑虎莫名其妙的给瞪了半天.
可是已经起了的火那那么容易的就灭下去.只能想着商天显走了之后再收拾八楼.结果八楼拉着商天显东拉西扯的说了起來沒完.说的话虽然有些怪但听上去也都是治理国家的正事.笑虎也就不好插嘴了.这一说就是一整夜.
说完了.天也亮了.八楼也该“上班”了.
笑虎气的鼻子都歪了.咬着牙根对八楼道:“躲了初一.你躲不过十五.”
八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能躲一天是一天.大不了......晚上再和商天显谈谈国家大事.反正这满腹“经纶”聊上几年都行.白天呢......作为后宫第一人还是有多琐事的.
大不了......躲到商天晨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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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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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是不可能躲到商天晨的王府上去的.至少现在不能.
后宫中的琐事还是很多的.这个妃子和那个嫔发生矛盾拉.哪个皇子被奴仆慢待拉.哪个宫中传处什么谣言拉.这些都需要八楼去处理.甚至连贡品的宫中分配也需要一一过问.
有些时候.八楼很是后悔把皇后弄出宫了.如果皇后在的话.他也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事.暗中的事更是麻烦.八楼不但要控制自己手中的暗卫.还要帮着商天显训练现有的暗卫和黑衣卫.更要时刻注意着外面传回的情报.总之八楼暂时是真的脱不开身偷跑出宫.
不过八楼给笑虎也找了不少的事.都是正事.
比如那四个废妃的审问.
四个废妃两个年纪稍大的.两个年轻的.先是被八楼和笑虎冷了两天.然后才去问话.
如果只是把她们关在某一处不做理会的话.那么两天之后这四个人很可能就会冷静下來.什么都问不出來.但是八楼和笑虎却把她们关在了暗不见天日的暗房当中.连个蜡烛油灯都不给.饮食更是沒有.
就是心理素质很高的人在这种环境下也会有极大的心里压力.更何况是这深宫中妇人.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连时间都会觉得停止.不安的情绪会被无限的放大.因为不知道到底会被如何对待.恐惧也会在安静之后彻底蔓延开.加上不给饭不给水.饥渴交加之下.心里防线更是脆弱.等她们精神紧张到极限了.只要给予一点点生存下去的希望.她们就会紧紧的抓住.再审问起來就容易的多.
这个方法是八楼告诉笑虎的.笑虎听了之后并不以为然.按着笑虎的想法.直接用刑法比什么都强.不管她们无辜与否.总会说出一些秘密.
不过笑虎还是照着八楼的话做了.毕竟“听老婆话不吃亏么”.
一直等到审问过后.笑虎才明白这不打不骂的手段有多狠.四个废妃俱是是憔悴的不成人形.一个年纪稍大的甚至已经有了一些疯癫的迹象.屎尿都粘到了身上.暗房门刚一打开.那老废妃竟然不向外求救.而是朝着更里面躲了过去.显然已经是快要精神崩溃了.
最后审问的结果已经是在意料之中了.
冷宫中躲着的人就是老皇帝.当年他以各种名头把许多妃嫔贬到冷宫.为的就是自己在冷宫中躲藏的时候还可以享乐.而且他也给这些女人许下了一个美好的前景.无非就是位份的提升和将來的帝宠.
这些废妃即使不想答应也是不可能的.既然皇帝都已经把计划告诉你了.除了是一种信任之外.还有就是威胁.你可以不去冷宫.但是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
所以.老皇帝在冷宫的事一直被瞒的很好.一直到商天显和重楼们主动追查才算是有了线索.
从此也牵扯出.老皇帝不但是在冷宫中准备了女人.更是准备了一些高手.而且他和国外的势力也有所联系.只不过联络的是哪个国家的人就不知道了.
一切都有了结果.笑虎就沒心思再去“惩罚”八楼穿着贵妃服饰的事了.
老皇帝手中有武功极高的人手.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虽然还沒正面交锋过.但是笑虎也大概猜的出來.这些人的身手必然不在八楼之下.
眼下的事.就是要保护好八楼的安全.好让他能继续在后宫中作威作福.
一下子“杖毙”了四个废妃.老皇帝不可能不动怒.虽然还不会自己从冷宫中跑出來.但是他派几个高手來刺杀八楼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老皇帝安排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以后的安然享乐.而现在八楼却把他在冷宫之中为数不多的享乐工具给废了四个.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再加上八楼是个男妃.老皇帝肯定也会怀有鄙视甚至厌恶的情绪在.他才不会考虑八楼是不是他儿子的心头肉.也不会多想八楼的辅君才能.只会想把他除而后快.
这是笑虎自八楼与他初次欢好昏迷七天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紧张.
“八楼.你说商天显他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吴国本就因为他国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他竟然......还和别国有所联系.”笑虎很想不明白这样的皇帝到底四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我要知道的是和他有所联系的到底是哪个国家.”八楼也有些郁闷.本以为官无秋被自己兄弟算计是一件挺可悲的事.可是毕竟合国的老皇帝对官无秋还是十分好的.而到了吴国这里......所有的皇子竟然沒有一个得到父亲的真心.
因为冷宫的事.笑虎把八楼“穿错”衣服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合国的那些暗侠你看看是不是召一批回來.”笑虎和八楼打着商量.老皇帝手里的人肯定不会有很多.但必然各个是高手.笑虎也不能时刻都跟在八楼身边.他怕稍一疏忽就会露出破绽让人对八楼下了黑手.而原本被八楼整合的合国暗侠大半都散到别的国家探察消息去了.宫里的暗卫和镜军留守的不多.大部分还要分出去监视着宫中各处和保护商天显.而自己这边的人手的确是不多了.
“不行.现在散出去的人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我不能因为一个仅仅是被刺杀的可能就让他们放弃已经做了一半的工作.”八楼很是直接的拒绝了.和这个世界虽然已经引起了很大的共鸣.也找到了心的归宿.但是任务依旧是第一位的.八楼不可能只因为自己的安全就扰乱整个布局.
“商天显和吴国对你來说就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你那个九楼师弟要做的事对你來说才是最重要的.”笑虎却是急了.如果八楼做这么多是为了合国他还能理解.可是八楼却是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只是做出了一个做正确的决定.无关任何人.”八楼现在还不想和笑虎去解释“太虚”的事.却也不能不安抚笑虎的怒气.“笑虎.你担心我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也要相信我的本事.我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杀了的人.我会安排好一切.你放心吧.”
“我怎么能放心.你是八楼......是我的八楼.”笑虎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看法.自八楼和他认识.两个人似乎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属于彼此.而所做的事却和两个人本身沒有半点关系.而八楼身上挂着商天显贵妃的名头尤其让他不舒服.
“我是你的八楼.习文虎.”八楼第一次叫出了笑虎的全名.郑重的说到.表情也变的十分的严肃:“我是你的人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你也不要因为我现在的名头而吃那些无聊的飞醋.给商天显做贵妃的人是官无秋.而我是八楼.你要时刻记得这一点.官无秋只是一个空名字.而我这个实实在在的人是八楼.”
八楼也是真的生气了.笑虎的吃醋本來是一件让他挺窝心的事.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八楼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和自由被一点点的剥离了.
笑虎是这个时空的人.他的观念相对八楼來说是十分保守和传统的.笑虎认定了八楼是自己的媳妇.他就会按照这个时空的男人的思维习惯套在八楼身上.尽管心里十分明白八楼是个男人.可是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对八楼表现出对待女子时才有的态度.
这是让八楼最难接受的.
所以八楼告诉笑虎.自己是八楼.是他实实在在的爱人.更是一个与他同样的男人.
笑虎让八楼突然的严肃搞的一愣.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看着八楼阴沉下來的面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样的八楼他有许久沒有看过了.自从两个人第一次之后.八楼一直就是十分和煦的.哪怕对着别人做出阴冷的表情也多是浮在表面.这次却是认真的.
“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笑虎十分小心的问着.本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自己么.怎么说着说着倒把媳妇给惹急了.笑虎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就错在媳妇这两个字上.
“我是你的人这点不错.但是你要记得我也是个男人.你不要把对女人的要求套在我的身上.我和你之前是平等的.你对我的占有欲还有保护欲我很感动.但是你不能把我看做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八楼看笑虎是真的沒明白.也只好把话说开.
“我沒把你看成女人啊.”笑虎有些委屈.时常做女人打扮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八楼会觉得自己把他看成女人呢.
“你有.”八楼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自己虽然沒发现.但是你就是那么做的.你吃醋小心眼.在床上恶整我.总想把我关在某处哪里也不去.还拦着我的人去找武功秘籍.你说你是不是把我看成是女人了.”
“我......”笑虎无话可说了.一切都让八楼点破之后.他发现自己好象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见八楼怒气更盛.笑虎赶紧凑过去十分委屈似的把自己靠在八楼的怀里.故做女人姿态的道:“人家错了嘛.你罚人家好了.好八楼.好夫君不气了.人家都随你还不好么.”
因为把八楼当成女人才惹的他生气.笑虎干脆就把自己摆在了女人的位置上.希望能使八楼消气.虽然手段有些搞笑.但是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八楼看着对着自己做出无辜状的笑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也只能把火气消散.半开玩笑道:“那我寻找武功秘籍的事......”
笑虎的脸突然又变回了严肃的表情.道:“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改.”
“你丫......”八楼真的是沒话可骂了.
虽然心结已经打开.两个人之间的问題算是解决了.可是八楼却觉得未來的路更加的艰难.简直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沒有半点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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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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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整治笑虎的手段.八楼有许多.只是不愿意用在他身上罢了.
笑虎很在意八楼.而八楼也愿意宠着他.两个人在这方面其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个人交往以來第一次剧烈的争吵.就那么草草的结束了.
笑虎无意间把八楼当成了女人來对待.最后却是自己充做女儿态撒娇使滑的消了八楼的气.
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已经睡了的笑虎.八楼叹着气:又一次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这“位置”什么时候才能换过來呢.难不成......真的要躲到商天晨那里.
日子过的很快.又要过年了.
前去合国的使臣团回转了.迎回了“长政亲王平侧王妃”官无移.
商天旭的封号是新更改的.“政”字封号不但点出他摄政于合国是名正言顺.更说明了他也是吴国政局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接到这道更封圣旨的时候.商天旭表情如常.非常平静的接旨谢恩.等晚上回到寝宫的时候.却是放声大哭了一场.沒人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一种认可.被兄弟认可.被君主认可.也是他的才能被认可.
从儿时开始.就不得父皇宠爱.长大之后为了那个位置更是昏了头.其实一直依赖.他十分需要别人的认可.特别是來自“上位者”的.
这次的更换封号看起來是因为“平侧妃”的关系.其实其中搀杂了太多太多别的因素.几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夜哭尽了.隔日.商天旭便着人把官无移打包送回了吴国.
官无移再怎么废物.也是合国名正言顺的皇帝.只要他在合国一天.就会引起无数人的歪心思.一个不察就会让他抓住靠拢过去的“忠臣”.把他送往吴国是早就定下來的事.而且商天旭心里也清楚.如果他死抓着官无移不放.商天显不会多想什么.但是那个“哀亲王”却一定会怀疑他想在合国自立.
所以.商天旭很痛快的就做了决定.他可不敢招惹那个“哀亲王”.何况官无移......又不是他真的男宠.留在合国皇宫看着就來气.早一天送走早一天清净.
不管官无移是否情愿.他必须要去.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去吴国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在商天旭沒有完全掌握合国之前.他还是有用的.
而且.官无移也怕了商天旭.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天天就跟训孙子一样的训他.他一国皇帝稍微享乐一下怎么了.至于让你个外人这么训么.可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來.不然惹急了商天旭把他一顿好打也说不定.
所以.官无移走的还算是痛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特别是商天旭还允许他带四个妃嫔同去.他就更美了.
至于合国皇后.商天旭却不能放走.这是制约官无移的一大王牌.只有把这两个人分开.才能使官无移老实点.即使他想在吴国做点什么小动作也会投鼠忌器.
官无移这次到吴国的身份是“长政亲王平侧妃”.所以商天显也沒安排什么国礼去迎接.而是派出了自己的内眷------八楼.
二人互相见了礼.官无移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八楼了.叫兄弟.叫哀亲王.还是叫福贵妃.犹豫再三才开口道:“无秋......”
“嗯.”八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根本就懒得去看官无移一眼.而是径自走到撵座旁.冷冷的道:“宫中多有不便.陛下已经赏赐了大王爷一所宅院.我这就送你过去吧.”
“是.”官无移的姿态摆的很低.从商天旭带兵围住合国都城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算不得是一个皇帝了.现在來到了吴国虽然还有侧妃名号.实际上却是质子.已经贪生怕死到了一个境界的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该如何作态呢.
八楼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上了撵座给官无移“带路”去了.
赏给“商天显”的新宅是专为安置官无移而建的.里面的各色人员也都是特别挑选出來的.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俱是黑衣卫出身.功夫高低所有参差.却是各个精明并且忠心.而所谓的侍卫更是从御林卫中抽调出來的.足见商天显和重楼们对官无移有多“重视”了.
官无移自己也明白.只要自己“老实”.在这个园子中他可以继续过他的“帝王生活”.
只要他老实......
进了园子.八楼不好再回避官无移.作为君主的贵妃.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宴请初次礼见的宗妇的.这是礼节.也是给商天旭的面子.
坐在亭中.看着摆上來的奢华宴席.八楼和官无移半天也沒说上半句.
八楼是不屑理会.官无移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很是沒滋味的喝了几杯酒.八楼才道:“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缺什么少什么就和管事嬷嬷说.会有人安排的.”
安置官无移的园子里也安排了几个管事嬷嬷.其中领头的正是从九楼那借來的红掌.
若说红掌潜伏的本事.连八楼都是由衷的佩服.一个女子竟然仅凭一梦的指点.竟然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不是她几次故意露点破绽连九楼都不能发现她是个“多面手”.所以这次八楼很不客气的把红掌要了來盯着官无移的一举一动.
说着.八楼吩咐人把红掌叫了來.并且当面告诉官无移.红掌就是皇家的亲信.有什么事多听听她的指教.
官无移也不端着架子.竟然对着红掌施了一礼.红掌面无表情的让开了.这也让官无移更明确的知道.这个严肃的老婆子沒有半点被收买的可能.
又是介绍了几个管事的人.八楼又对官无移道:“虽然自古都有苛待别过质子的事发生.你却不用担心.怎么说你也是大王爷的侧妃.为了大王爷的体面底下的人也不会做不该做的事.而你.......”言下之意就是你也老实点.
官无移点了点头.很是温和谦卑.心里再想什么却是不知道了.
八楼又转过去对红掌道:“这次平侧妃还带了四个亲近人.名分却实在不好安排.你看着处置吧.”
本來就是.哪有妃子还带妃子的道理.那四个人也只能领着近身服侍的名头才能跟在官无移的身边.八楼的话也是在点红掌.那四个人要紧紧盯住.以防她们是官无移的“暗手”.
红掌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本就是黑衣卫出身.这里的意思如何能不明白呢.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八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红掌道:“平侧妃初次为妃.......”八楼的话说的很是促狭.还初次为妃.难不成还有下一次么.其实这就是八楼在挤兑官无移.堂堂一国皇帝给别人做了侧妃还当了质子.有点志气的人都自己撞柱子死了.
“平侧妃初次为妃.妇容妇德方面想必也是不熟悉的.得了空你多教教他.别让他丢了吴国皇室贵妇的颜面.”这话若是真的贵妃说给一个王爷侧妃说的.倒也过得去.但是这却是一个男人说另外一个男人的.
“妇容”啊“妇德”啊.贵妇啊.八楼张口闭口的全是这些.根本不在意自己也是在这个“妇”字里的人.八楼根本就不在意别人到底是用什么眼光看他.他在意的只是笑虎一个人的眼光而已.
倒是官无移让八楼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虽然名分已定.可是被人这么当面的揭开皮肉的说出來.他还是很难受的.说这些的人还是他的“仇人”.可是偏偏他一肚子火却不能发作.只能把拳头捏在袖子里强笑着听训.
八楼算是看够了好戏.又说了几句真正的场面话就走了.
而官无移的苦难也真的是开始了.红掌虽沒教他如何绣花.却是真的找來不少诸如“女戒”一样的书來让他“研读”.当真是把他当贵族夫人一样教养着的了.
这都是八楼为了泄私愤暗中指使红掌干的.红掌也乐得把这当成是一种手段.折磨着官无移的精神.让他沒心思想那些有得沒得的事.
四个随行而來的近身妃嫔也隔离了开.偶然露出点看守上的破绽.倒也不见她们有什么不轨.总之是一切平常.
平常的有些不对劲.
秉着“反常即为妖”的精神.商天显和重楼们加大了对那处园子的监视力度.依然沒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就让所有人都有些看不透了.
这官无移是在蛰伏.还是真的......臣服了.
事实上.官无移即不是蛰伏也不是臣服.他只是在享受着自己的日子.他不是不想做点什么.而是实在沒有本事去做.现在在这处园子里.虽然成日被人监视.却比在合国皇宫的时候好多了.至少沒有商天旭的训斥不是.至少吃食上比在合国的时候好多了.四个妃嫔虽然被隔开了.但是并沒有不让他近身.所以他是真的在这园中做他的一园之君主了.
只不过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罢了.
终于到了腊月.商天旭也该回吴述职了.并且还要“一家团聚”.
这一次商天旭回來.再去合国的时候就会带上自己的妻妾.这是商天显的意思.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扣住了商天旭的家人以为人质.
如今商天旭为吴国做了这么多.商天显和商天晨更愿意让这个大哥在他乡能过的舒坦一些.
当然.一个亲王不能全家人一个不留的都走.所以作为有品轶有封号的侧妃.官无移为夫君留守也是合情合理的.
趁着快要过年的喜庆.商天旭的母妃再次得到晋位的旨意.称德贵太妃.虽沒有仪式大典.却正式开始管理老皇帝的大小遗孀.把太后朱婉芳的残留权利全部接过.
自此.吴国皇宫中.除了冷宫一处.再沒有他国细作可插手的地方.
现在.只要把朝堂上的事整肃干净之后.就可以正式对决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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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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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蓝
因为老皇帝的事已经浮出水面,他之前为商天晨准备的人手也就不能完全相信了。
好在,自从得了九楼之后,商天晨也开始用心的培植着自己的势力,所以他现在要做什么还是有人可用的。
倒是沈青江这个人有些棘手,去不得留不得,因为商天晨不知道他到底是忠心于自己,还是忠心于老皇帝的,如果他一直都是老皇帝的人,那么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老皇帝诈死的事?可是他的确是个人才,几乎商天晨交代的事他都能很完美的配合,而且又掌着工部大权利,只要有一丝可能,商天晨和重楼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人。
毕竟重新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工部尚书不是那么简单的。
原黑衣卫现任禁卫将领王铁柱,也就是四楼倒是可以接替沈青江,但四楼现在毕竟还是一个身份不明朗且年纪甚轻的人,如果贸然让他接掌工部,恐怕会引起朝局动荡,而且……该用什么名义把无错的沈青江打发了呢?
最要紧的是,四楼现在已经到了两世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候。
慕德的公主府已经建好了。
王铁柱本尊的身份也渐渐明朗化了。
这事本该早就查出来的,结果却因为八楼“出游”合国而耽误下来了,一直到现在才有了比较清晰的线索呈现出来。
四楼是不在意王铁柱本尊的身份的,反正他一穿越过来就是个半傻子铁匠,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认同感,要不是因为师父一家死的实在是太过冤枉,报仇的时候又遇到了十六楼,他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了,即使有齐玉池的引荐,他也未必就一定会去找商天晨。
可是八楼却要用四楼的身份做一番大的文章。
以一国之力去平天下实在是有些难,即使有重楼们这样的大才,尽一生时间恐怕也难成功。所以八楼才借着手段和世人所不不齿的阴谋诡计用以谋国。
通常,谋取一个国家必先以武力图之,然后再去平复民心,而后达到一统的目的。八楼却是反其道而行,他要做的是先谋取民心,然后再模糊国家概念,最后达到一统的结果。
这是劳心劳力的做法,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做法。
毕竟,以吴为起点,去取得二十多个国家的江山社稷实在是太难了,如今几人谋划了一两年,也只不过是把合国和赵国捏在了手里,而不是直接吞并。
想当初漠国被灭,那是合三国之力谋划了几十年才成功,而纪合二国某算吴国用了两代人的时间也只是有了点小小的成绩,最后还是坏在了重楼和商家兄弟的手里,
以国谋国,不只是武力大小就可以计算的,这里面还搀杂着敌国的人心,和周遍国家的利益,稍微一个不慎重就会引起真正意义的上的世界大乱。
迄今为止,八楼的算计都是以“家事”的形式进行的,和赵国有联姻,和合国如今也算联姻,这三国无论怎么闹腾,也算是亲戚家人之间的事,被的国家并不好插手,出师无明嘛。
无奈,以“家事”为名的算计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再无“家人”可以算计了。
所以四楼的身份尤其重要,特别是线索直指纪国和郑国。
纪国地处吴国之南,和吴国已成水火之势,商天旻大兵押境,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
而郑国却是第一次正式进入了商家兄弟视线,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远了。
吴国往西为合,合往西为赵,赵往西为韩,韩向南为楚,楚再向南才为郑。
虽然国与国之间素有往来,但是这郑国与吴国上次互有往来还是几十年前的事。
这不是春秋时期,也不是战国时代,虽然总有战事发生,但是相隔数国之远的两个国家并没有太过急迫的利害关系,即使有往来也只是礼节性的交往而已。
所以当四楼身份指向了纪国和郑国,让八楼看到极大的契机,可以再去谋算别的国家的契机。
八楼誓要把“家天下”的文章做到最大。
大概三十年前,纪国曾经和郑国有过一次联姻。
纪国的一个郡王的庶子迎娶了郑国太子的庶女。
纪国和郑国相隔同样甚远,这样的联姻关系无非就是一种面子上的事,两家所出的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室血脉,但却又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庶子女,这算是一种并不太牢固的远交近攻的手段。
不过这样的手段倒也震慑了两国之间别的国家,十几年间倒也和平非常。
之后,纪国和郑国也算是有了比较频繁的往来,所谓频繁也不过是数年一次互相出使访问而已,并无更近一步的交往。
直到几年之后,纪国那位郡王竟然突破重围,继位为帝,而郑国太子却在皇位战争中被人毒杀,两国的关系才有了一些的改变。
当纪国先皇登基之后,他所出的庶子也成了正经皇子,又因为娶的是别国太子的女儿,身份上自然就要高出其他皇子一些,但是却因为庶出的身份并不得纪国老皇帝的喜欢,当初联姻的时候也只是因为不喜这个儿子才舍了出去做了别人的女婿,现今却不一样了,那郑国太子却一心想要自己的女婿当上太子,以后做了皇帝也会是他郑国的一个助力,于是里外里的给纪国先皇施了不少压力,这就使得纪国先皇更不喜欢这个儿子及儿媳妇,面上却是做出一番喜爱姿态,其中有什么算计却不得而知了。
就在纪国先皇欲立太子之时,郑国却传来消息,做了四十多年太子的郑国大殿下竟然被人毒死了。纪国先皇就和断了手足一样痛哭三天,又让儿子和儿媳妇带着才三四岁大的长子前去郑国奔丧。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纪国先皇的庶出儿子和郑国太子的庶女死在了奔丧的路上,他们的长子却不知所踪。
事情所发生的时间上,还有当初四楼被捡到时候所穿着的衣服都对的上。
即使对不上,八楼也要让他对的上。
只要把四楼是纪国皇室的身份坐实了,八楼就可以把纪过谋下,并且顺带着把郑国也遥控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四楼打出彻查外祖死因,追查母亲遇害的名号,就可以插手郑国政事,再以重楼们的大才谋国也会水到渠成。
如果事情顺利,以吴为基础,抓进纪国合国赵国,并且远控郑国,几方面形成一个合围之势,基本上这大片的土地就完全掌握在重楼的手中,几年内不会再起战事,加以时日,多个国家并入吴国也是必然之势。
届时,再请出十三楼的弟弟,乐氏血脉的唯一男丁,以国仇为借口把那三国灭除也算师出有名。
照此算来,十年内,八楼就可以用极小的代价谋算到这个时空的小半面积的土地。
当然,这也是有个前提的。
就是这个时空的人做什么都需要个“名”。
名---名分,名号,名声,名气。
这个时空的人,皇帝也好,百姓也罢,都为这个名所累。
而重楼们却没有这样的顾及,特别是八楼,拿着别人的枪却杀别人,这样的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
四楼听了八楼的计划,也只能点头配合,顺带着推迟了和幕德的婚事。
四楼不是不能接受慕德的,只是慕德现在是在还太小。推迟婚事正好可以再有个几年的时间,一是可以给慕德一个成长的时间,等将来事情尘埃落定,慕德也长大成人,如果她后悔了这桩婚事四楼也会当这个婚约从来没有过,如果那时候慕德依然愿意嫁给他,那他会给慕德一个更体面的婚礼,毕竟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身份相当,再也没有人会以这件事为借口去耻笑慕德了。
这是四楼这个憨直之人心疼慕德的方式,虽不浪漫却处处为慕德着想。
正因为是慕德的原因,四楼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就答应了八楼的要求:就算你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你也必须是!
商天显本不知道八楼,或者说重楼们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目瞪口呆之余问八楼:“我本来以为坐稳吴国江山,使国家不起战事,是百姓安居乐业,使兄弟们相亲就已经很难得了,而你们竟然……竟然是以天下为目标,太可怕了。你们简直是太可怕了,你们的师父……难道是神仙不成?竟然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
八楼笑了笑没有说话,九楼却道:“你是一个帝王,吴国的帝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吴国为中心,势必要把吴国的利益最大话,而我们却是要把天下统一,使这个天下不再有国家的界线。不过我们和你的理想并不冲突,我们只是把你的理想扩大化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辅助你,或者辅助天晨,使这个天下以后只有一个国家,就是吴国。”
商天显很难消化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太虚传人”辅佐商天晨不过是为“吴”,却没想到他们的确是为“吴”,却是为的一个“吴天下”的“大吴”。
此番论调商天晨却是早就知道了,现在听八楼再说起也没什么感觉,只是道:“其实以你们的理想,二哥不是比我还合适的吗?为什么一定是我,我做王爷都做的糊涂,做皇帝就更不行,你们是不是想办法联络一下你们师父,问问他老人家,就放过我吧,啊?”
重楼们的视线互相碰撞了几下,眼中也有些无奈。
要是能主动联络上“太虚”,他们早就做了,但是目前看来,这个世界上能和“太虚”缺德被动联系的人貌似只有红掌,而红掌现在正“教育”官无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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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两宴
商天旭一路轻装,紧赶慢赶的,终于在除夕前一天赶回了京城。
盛大的迎接场面自不必提,兄弟几个私下见面的时候却是一番耐人寻味的景象。
“大哥,你……瘦了。”家宴上,商天显拉着商天旭的手,哽咽了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来。商天旭的确是瘦了,自他出京镇边,再到起兵入合,然后又做了合国的摄政王一直到今天,已经一年有余了。虽然四王和六王也是常年领兵在外,但是商天旭却不一样。
商天旭毕竟是以往的敌人,能心甘情愿的出京已是极难得的,如今更是呕心沥血一心为国,变化不可谓不大,商天显无法不感动,一句很简单的问候,足以泯除兄弟间以往心结。
“皇上,你……也瘦了。”商天旭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前朝后宫就没有一处让商天显省心的地方,加之还有老皇帝留下的那么大的尾巴无法处理,虽与合国战事已了,可是未来却有更大的仗要打,这许多事无一个是要费劲心思去解决的,唯一能算是“贴心人”的皇后却不在宫中,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每天寝不稳食不安的,日子长了如何能不瘦。
商天晨在一样,心里同样是酸涩。
兄弟几人,竟然是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才算真正的绑到一起,种种过往虽然不用再提,却也是无法消除的过去,伤痛虽然过去,伤疤却是留下了。
重楼们和笑虎已经退到外间,把空间留给了这三个早就该做到一起好好谈谈的兄弟,而且关于老皇帝的事最好由商天显和商天晨去告诉商天旭,再怎么说他们在商天旭的眼里也算是“外人”。
重楼们在外间也起了一桌宴席,虽然他们互相之间总有碰面,但是真正能凑齐人坐到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八楼喝了一口酒,巡视了其他四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身边的笑虎身上,犹豫了片刻道:“笑虎,我们几个人一直都隐瞒了一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如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又是十六楼的大哥,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我希望你听完不要太过镇静,更不要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九楼一听就知道八楼是要把自己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的事告诉笑虎,想要阻止却被十三楼拉住了。
十三楼道:“这些事早晚要说,与其等将来瞒不住的时候不得不说,不如主动说出来的好。而且笑虎必然肯定早就知道十六楼不是习文龙了。”
“大哥!?”听了十三楼的话,十六楼惊叫着站起身来,激动之下竟然打翻了酒杯。
四楼沉默的喝着酒,没说什么。八楼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笑虎真相,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笑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有所了解,如今笑虎和八楼又已经在一起了,那么笑虎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告诉他真相也没什么,只要他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他就会是真正的家人。
笑虎看着十六楼,苦笑着说:“我的确早就有所察觉,但是我舍不掉。”舍不掉那份兄弟情感,舍不掉血脉相连的亲情,多年之后,十六楼已是他真正的弟弟,如此他更舍不掉。
“你……”为什么不早说?十六很想这么问,却问不出口。笑虎说的舍不掉他懂,正如现在的他也舍不掉笑虎一样。
“只要你愿意,我依然是你大哥。”笑虎貌似平静的说道,可话语中的不安和期待谁都听得出来。
“你当然是我大哥!”十六楼激动的说到,他怎么可能不认笑虎这个大哥。
十三楼也站起身,走到笑虎面前施礼下拜,微笑道:“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习家有后了。”说着手也抚上了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啊!”所有人都是惊在当场,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好消息,而十六楼本人更是如遭雷击一般呆在当场。
想十三楼和十六楼成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十六楼这个小子也算勤快,但是十三楼却一直没有动静,很长一段时间的热切期待逐渐冷却了下来,笑虎心中焦急却无法表露,如今得了喜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的泪花不住的打转,强忍了半天终于没流下泪水,连连点头道:“好!真好!好……”
重楼们的喜悦更不用说,只能说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
笑虎开心的骂着十六楼,赶紧搀扶住十三楼坐好,心中的激动竟然无法自然平复,也不顾及在场还有许多人,拉住八楼的手握在手中道:“八楼,你听到了么,听到了吗,习家有后了。”
八楼点头,对于这种血脉传承他看的并不太重,但是笑虎的喜悦却深深的感染了他,同笑虎一起幸福的笑着,心中却有些发苦,习家有后了,笑虎可以说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他自己的身体……还能活几年呢。
又是喝了几杯酒,八楼对笑虎讲述了重楼们的过往,包括这个“太虚幻境”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也说了个清楚,他很怕笑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话已经开了头,他就得讲下去。
笑虎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很是平静的接受了,接管他对重楼们所在的那个世界还有许多疑问和不解,但是对于“太虚幻境”的事却出奇平静的接受了。
八楼看着笑虎,有些不安的问道:“你怎么好象一点都不吃惊?”
笑虎道:“不是不吃惊,而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接受。你说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你们那个世界中一块玉所幻化出来的,那只是你们的看法。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世界,管他是什么东西幻化他也是我所在的世界,我是这个世界中活生生的人。你们会认为我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是怕我们会认为自己来自于幻想而不可自拔,从而过度执着与虚幻和真实两者之间的转换。可是我不会拘泥与这些,我只要知道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就行了。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对于我开说太过遥远,远到我不根本不可触及。既然是不可触及的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想,想了也是白操心,我只要确定一件事就行,那就是你们会留下来。”说完,紧了紧手中的力度,握的八楼有些疼,可是这种疼痛却是无比的真实。
十六楼点了点头,事情了解之后重楼们到底何去何从他们也不知道,但是这所谓的天下一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达成的,他们至少还要努力个几十年才可以。
而几十年的时间,几乎就是一个人全部的寿命了。
所以,有生之年,他们会“留”在这个世界,“留”在需要他们的人的身边。
比如八楼的笑虎,九楼的商天晨。
未来也许还有四楼的慕德。
听完笑虎的话,四楼也感触颇多,道:“笑虎是个想得开的人,其实我们都有些着相了,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的世界和这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所谓的科技发达文明进步,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却没什么区别,没准……我们那个世界也是某个时空中的一块石头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幻化出来的也不一定。”
四楼的这话,其他楼们曾经都偷偷的想过,只是没有人提出来罢了。
如果不是笑虎那种十分坦然的态度感染了所有人,四楼也不会说出这样会动摇信念的话。笑虎的话不但稳定了重楼们的心绪,该改变了重楼们的态度。
一直以来,重楼们所做的事就是以“太虚”回归华夏为任务目标,除了对身边的人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之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认同感和归属感,而现在却因为笑虎的一席话而有了一些改变。
“我们是该好好谋划一下未来了。”八楼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未来。”
重楼们从来都没有未来,他们有的只是任务,任务,任务,他们连情感都不曾属于过自己,更不能保留一丝一毫的真实。
那些已经被彻底抛却了的真实自我,却是在这个世界中不知不觉的找了回来。
把自己的情感牵扯到任务当中,曾经是他们最最要不得的,而如今所有人都找到了心的归属。这种归属感曾经是重楼们最大的不安,可是现在却因为笑虎的话而顺利成章了。
身为军人的执着,特工的荣耀,对祖国的忠心,任务未完的遗憾,甚至对“太虚”有可能会破碎的一种惋惜,都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一个种动力,也是他们心灵上的枷锁。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本该是死在了原本的世界,那么任务也就不再属于他们。
打开这层枷锁,他们会生活的更好,任务……也会完成。
而且会完成的更好。
早就该看清的事实,却是在笑虎的一番话后才明白。
既然看明白了,那么就要做出许多改变,包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对未来的态度,对自己的态度。
“这是一个我们找回自己的机会。”十六楼有些兴奋的道。
八楼却笑了笑,看着笑虎道:“我早就找回了自己,因为笑虎。”
九楼也笑了,因为商天晨,他也早就找回了自己。
十六楼和十三楼自然不用再提,两个人两世的情感在有了结果的那一天,他们也找回了自己。
剩下的人,只有四楼了。
九楼拍了拍有些沉闷的四楼,道:“其实,慕德会是你的好归宿。”
四楼不置可否。
对慕德的抗拒,四楼也不确定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既然其他四位楼都已经确定用真我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么他也会去尝试。
无奈的摇了摇头,四楼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八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眯了下眼睛问道:“十七皇子?”
四楼点头。
九楼问道:“你怎么会想起他?”
四楼道:“因为对这个世界终于有了点认同感,感怀着自己的身世,就想到十七皇子其实和我……挺像的。”
如果八楼的情报没错,四楼本尊的确是纪国皇室血脉,那么这两个人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被同样血脉的亲人算计的政治下的牺牲品。
一个几岁大的时候,父母就被人杀害,若不是命大本尊早就死在了野地里。
而另一个,却是出生没多久之后,就离开了亲生父母被偷龙转凤换到了别处。
十七皇子的所做所为在吴国立场来看的确是错的,但是以他本身来说却没有错。只是他落到了吴国皇室和八楼的手里,又被“自己人”舍弃,所以他只能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活下去。
“如果可能……给他一个体面的生活吧。”四楼语带恳求的对八楼道。
八楼点头,不管如何,四楼在这个世界还没找到“血亲”,他对十七皇子产生出感同身受的感觉也是情理之中。
只要十七皇子不再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八楼是不介意给他一个体面而安稳的生活。
改头换面也许做不到,但是改名换姓让十七皇子去做一地富家翁还是可以的。
当下,八楼就召来暗卫,给十七皇子带去一封信,问他愿意不愿意放弃“皇室”身份,去做一地安乐侯。
这是为了给四楼一个心安,也是对十七皇子的一次救赎。
十七皇子身在阴谋当中,做那些事却是身不由己。
由十七皇子而想到朱婉芳,很多事也要从她身上寻找契机。
重楼们的宴会进行到尾声,商家兄弟们的宴会也结束了。
商天旭面色有些悲戚的走了出来,对着重楼们抱了抱拳没说什么就走了。
八楼叹道:“看来老皇帝的事,对他的打击也是不小。”
九楼应道:“看他脚步虚浮,心绪必然是受了一番震荡,想必他比商天显和商天晨的悲伤难过还要更甚。”
商天旭对老皇帝的怨怼来自于他的不得宠爱,正是因为对父亲的仰慕和身为长子的骄傲才导致了成年后种种的叛逆,现在知道了老皇帝的事,其震惊和怨恨自然比其他人来的更多一些。
商天显也叹息着道:“大哥说,年后就返回合国,这事……他不管了。大哥只是让我照顾好他的母妃。”
老皇帝的事终于有了一个解决的方向,只要商家兄弟中有权势的几人都不再管这件事,八楼再要做什么也就不用多有顾忌了。
尽管知道商家兄弟没一个想让老皇帝真正身死,但是有些事到了不得不为的时候就必须有人出面解决。
里外两宴总算是都有了结果,都是沉重而解脱。
天下大局从这一天开始,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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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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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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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旭被老皇帝的事刺激的不轻.连“收拾”官无移的心思也放下了.回了自己的王府过了一个沉闷且沉重的新年.然后带着妻妾子女回合国了.
临走前.商天旭对商天显道:“待合国事稳.再求一处战场.”一是表现了他对划地自封沒有半点兴趣.二也的确是伤心到了极点.打算寄情于沙场之间释放他满腔的悲愤.
生母因为“养育皇嗣”而积功得晋位贵太妃.已是了了商天旭多年心愿.知道她不会再遭受他人的嘲讽和欺压.今后商天显或者是商天晨看他面子也会多有照拂.走的时候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至于官无移.只不过是一个担了他侧妃名分的质子皇帝.上面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沒有.就算打杀了官无移.于他“长政亲王”的颜面一点关系也沒有.
倒是八楼.让官祁言和官无移见了一面.
官祁言一直被皇后照顾的很好.对本就沒什么情感的父皇早就沒了牵挂.不是他性情冷酷.而是小孩子就是这样.谁对他好.他自然就会记得谁.
这次见面.彻底断了官祁言和官无移的父子情分.
官无移在这种处境下.对着官祁言也温和不起來.哪怕他明知道该做戏给八楼看看也不行.几番叹息之后竟然对官祁言说道:“生下你根本就是个错误.”
官祁言虽然难过.却并不怎么伤心.只道:“祁言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
官无移怔忪了半天.无话可说.
官无移最终能取得皇位.虽然有官无秋的鼎立支持.但真正给了他契机的却是官祁言的出生.若不是官祁言.官无移也不会得到老皇帝的注意.也不会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即使有了官无秋的帮助也不会最终得到那个位置.
可是官祁言却一直和官无秋亲近.而官无秋因为抚养官祁言而得到了老皇帝更多的宠爱.这一切都让官无移无法接受.最后对着那个儿子也就亲近不起來了.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能说是官无移本就期待的.但是却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嫉妒自己的儿子.又对兄弟顾忌颇多.又宠爱一个只回骄奢淫逸的皇后.官无秋也许就不会死在那场大火之后.八楼也不会如此决绝的对待他.
官无移似乎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送走官祁言之后对八楼道:“无秋.祁言从來都不是我的儿子.”
八楼微微一笑.道:“是你从來沒把他当成是你的儿子.小孩子敏感.记性却不是很好.当年你领了他回去.只要你温和相对.做一个好父亲.那么祁言会是你的好儿子.可是你却听任女人的枕边风.对祁言冷漠相对.甚至对那些加害祁言的手段视而不见.你还能责怪祁言不把你当父亲吗.”
官无移叹息一声.似是委屈.似是无奈.
八楼冷笑.道:“不要给你做过的事找什么借口.错的是你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官无移道:“我如今这样.即使知道错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你囚禁在这园中.”
八楼道:“你不用装委屈.我不吃那一套.在这园中虽不比你皇宫中自在.但是你却能活下去.锦衣玉食任你取用.除了沒有自由沒有权利.你过的依旧是皇帝一样的生活.”
官无移不得不承认八楼的话是对的.可是他依然不甘心.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试图假做被人夺去儿子的悲愤而引起八楼的愧疚.却失败了.
八楼不是官无秋.他不会有那么多“仁慈的弱点”让别人去抓.再一次敲打了官无移.八楼离开了.
新年过后.八楼的蓝图开始展开.
四楼听从八楼的建议.南下与商天旻汇合.然后以纪国先皇之孙的身份挺进纪国.
纪国人并不承认四楼这个身份.但是当年先皇之孙的确是失踪了.这事无可否认.正如四楼沒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一样.纪国皇室也沒有四楼不是先皇之孙的证据.
不得已.纪国皇室只能拿出一个待查的态度.冷淡而礼貌的发表声明.愿意“暂时”以皇室血亲的身份迎接四楼回国.等事情彻底查明再做定论.
这是全天下的舆论压力.在这个一切以“名”为基准的时空里.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妥协.
更何况四楼是带着大军去的.商天旻身为吴国皇子又是掌军王爷.本不该“搀和”进“纪国皇室内部”的问題当中.但是.四楼还是慕德的未婚夫婿.也就是说.吴国皇室有了名正言顺的参与进此事的借口.
“哀亲王”临阵倒戈早就让纪国皇帝吓破了胆.虽然派出过几拨刺客截杀八楼.但是连外围防护都沒有突破过.后來朱婉芳行动失败.更让他感觉到自己父子两代人的努力.最后很可能就是个笑话.
这次所谓的先皇之孙回国.纪国皇帝觉得很可能就是已经做了吴国贵妃的八楼一手策划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哀亲王”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哀亲王”的对手.
反抗不了.只能顺从.
能拖延多久就是多久吧.
对于前來“护驾”的吴国军队.纪国做出了两千的人数限制.商天旻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他派出了两千人作为四楼的近军护卫送四楼入纪.自己则是带着大部队继续监守边界.
让纪国无可奈何的是.四楼的确只带了两千人入纪.但是整个部队加起來却足万人.
因为与四楼同行的还有一个所谓的使臣团.以商议两国联姻之事为名.这让纪国连拒绝都找不到借口.如果拒绝了吴国的请求便算是无礼冒犯.对于两个地位同等的国家來说.这事可大可小.吴国若不介意也就沒事.但是吴国要是抓住了这事当作发兵的借口.纪国也拦不住.周遍的国家也不会谴责吴国无端起战事.
哪一个国家在被人打了脸面之后不找回场子.说不得周围的国家还会在“道义”上声援吴国一下.以示其绝对的公平.
可是一但接受了使臣团的到访.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四楼的身份.不承认你还接待使臣团商议两国联姻.那不是耍我们吴国吗.不行.得打.
里外里.纪国吃了一个哑巴亏.还沒地说理去.
四楼的近军护卫有两千多人.所谓皇孙或者驸马仪仗也有几百人.使臣团仪仗五百余人.护卫却有五千人.这些人加起來差不多就有八千人.
八千人大部队之后.却是一个两千多人的杂役队伍.说是纪国皇孙在吴国时使惯了的人.这次一同來到纪国是要在纪国为主人和未來的公主主母修建府邸的.以后也算做是公主的嫁妆了.这让纪国也无法拒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穿着杂七杂八的看起來松散的两千多人其实都是训练有素且是绝对精锐的军人充任的.
最终.跟随四楼进入纪国的部队表面上是两千人.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
本來纪国还想压制一下四楼随行队伍的人数.最后一扫听这万人队伍的掌领官竟然是在齐玉池.也只能怏怏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齐玉池本身名目不显.可是他却有一个大名顶顶的父亲齐连锋.更有一个“艳名远播”的大哥齐玉城.惹了齐玉池.基本上就得罪了全吴国.
齐连锋代表的是吴国的军方.齐玉城的态度却可以印象吴国皇室.连带着在外人看來.齐玉池这个齐家下代家主也是一个不可能招惹的人物.
好吧.对纪国來说.这一万多人的部队都是不能招惹的.不但不能怠慢.还要好好招待.
几乎是夹道欢迎.四楼被迎进了纪国都城.穿着一身皇家服饰礼见了纪国皇帝.四楼心里暗道:要说这王铁柱不是纪国皇室之后.我都他大爷的不信.
这纪国皇室从上到下.从老到少.无一不是一张让人发笑的娃娃脸.虽然和四楼有所差异.但是一看就明白绝对是同宗同族同一血脉.
原本对四楼身份仍有存疑的纪国大臣们也算是默认了四楼的身份.
就算沒有确切的证据.几乎也不用查了.最多就是走走过场.不过就算他们要查.八楼也会给准备不少证据出來.越查越对四楼有利.
不管纪国皇帝愿意不愿意.当殿就封了四楼为郡王.并且拿出当年的宗谱正了四楼的名字.
好吧.人家不叫王铁柱.人家叫叶子多.
还不如叫王铁柱呢.四楼嘀咕着.不过总算完成了八楼计划的第一步.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夜晚.在临时的住所中.四楼和齐玉池坐到一处吃喝着.
一路行來.两个人也算十分熟悉了.加之齐玉池又是九楼本尊的弟弟.四楼也愿意亲近一些.一个多月下來.除了教授不少功夫招式之外.也教了一些现代军队的指挥技术.惹的齐玉池这个好学之人天天往他那跑.晚上甚至就住在了他那里.大有不学尽不离开的架势.
好在身边的人都是知事的人.沒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可是到了纪国.就不能再这样了.不然让纪国的人拿这事做文章.污了慕德的名声不说.也会拖累齐玉池.毕竟又九楼再先.齐家再出一个“男宠”在外人眼里也是正常.
四楼提醒着齐玉池.以后晚上就不要碰面了.齐玉池却笑了.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嘿嘿.不过我还是得天天來.而且要和你越來越亲近.”
“为什么啊.”四楼有些搞不懂这个齐玉池是怎么想的.早就听说这个孩子自小就很崇拜他大哥.该不会是想在这方面也效仿一番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官大哥让我这么干的.他还说让你配合我.”
“官大哥.......八楼.”四楼有些发冷.他很明白八楼这又是算计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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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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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算计的就是纪国.
四楼即使被纪国承认.最多也就是个公爵爵位.毕竟当初其生父只是个光头皇子.即使在郑国的压力下.也未得一个王位.真的讲起道理.四楼能得个公爵爵位也算说的过去.
但是八楼却要以四楼为主夺取整个纪国.王爵封号势在必得.所以八楼才用手段增加了四楼随行人数.给纪国十分大的压力.迫使纪国皇帝当殿封了一个郡王.
慕德可不是什么太子庶女.而是倍受宠爱的皇帝亲妹.壮大的使者团足以说明这一切.加之那随行的杂役部队.更充分的说明了慕德的尊贵地位.纪国不得已也只能高封四楼.以示对慕德看重.对吴国看重.
这是八楼算计的第一步.
有了郡王爵.再升亲王就名正言顺了.
怎么升亲王呢.为纪国积累功绩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纪国最大的忧患就是吴国.难道让四楼带兵攻打吴国不成.所以这还得歪着來.
借的就是齐连锋的势力.只要四楼和齐玉池表现出“适度的亲密”.做出将來会成为一家人.而吴国皇室并不介怀并且乐于见到这个事实的的样子.那么纪国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四楼的封号了.
齐玉池虽然是齐家仅剩的嫡子.但是却不是仅剩的血脉.齐连锋毕竟还有别的儿子呢.所以这个儿子成了不能承继香火的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就是齐连锋对外表现出的态度.自然也是八楼指导过的.为的就是让纪国知道.就算他这个“唯一嫡子”真的做了他人的男宠.他也会支持的.
所以当纪国皇帝安排在四楼住所的眼线传递回这样的消息事.纪国皇帝不屑愤怒之余.也不得不做考虑了.
给个郡王爵位.是迫于吴国皇室的压力.这已经足够了.
但是如果齐玉池真的要和四楼成全好事.那齐连锋也会施压.
四楼是吴国驸马.不管他是亲王还是郡王都不影响慕德的地位.但是郡王侧妃和亲王侧妃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那凤冠上的凤凰就不同数量.齐连锋自然会给儿子争取最大的利益.
齐连锋的态度会影响九楼的态度.九楼的态度会影响商天晨的态度.商天晨自然会影响整个吴国的态度.
于是.碍于齐玉池尴尬的身份.那么纪国也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四楼的爵位.
本以为封了个郡王已经是下了足够的本钱.沒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出.
纪国皇帝简直要撞墙了.
叶子多本尊的父亲是他的兄弟.但是一嫡一庶并不亲密.交集不多.虽然知道他死的蹊跷却从來沒当回事.不久之后更是把那事忘了个干净.一直等到他登基为帝.也沒想过去查查当年的事.如果他稍微有一点兄弟情谊.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八楼从这前后之事判断出.这纪国皇帝和当年叶子多本尊一家被害的事应该沒什么关系.因为现在纪国的这个皇帝实在不想是有那种大魄力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接受老皇帝的阴谋之后出了那么多昏招.半一个完美的计划给执行的乱七八糟.更因为八楼的倒戈而吓的战战兢兢.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阴谋.不是落在纪国其他皇子王爷身上.就是落在郑国身上.
毕竟事情的起因是郑国前太子身死.才会导致叶子多一家回国奔丧路上遭遇毒手.
四楼以郡王之身留在了纪国.纪国皇帝给圈了个地方给他修建王府.不过看那意思却是按照亲王制建造的.
纪国皇帝此番作为算是一种对吴国对四楼和对齐玉池的解释.就是四楼刚认祖归宗.得封郡王已经是极限.但是一切待遇都是按照亲王來的.将來有机会再加封亲王.
八楼要的效果也就是如此.有些事不能逼的太急.不然会适得其反.
总之齐玉池现在比四楼还让纪国皇帝不安.深怕他一个不满就跟齐连锋说点什么.回头找纪国的茬.
齐玉池跟着九楼那么长时间.又身得十三楼和十六楼的教导.虽然武功还不算是什么高手.但是却已经是一个不逊色与笑虎的细作.
借着四楼的“宠爱”.开始在纪国都城作威作福起來.纨绔习性表露的是淋漓尽致.
当然这只是一种掩饰.为的却是查清当年叶子多一家被害的事.
齐玉池也真的在纪国都城成了一个人见人怕.人见人厌的角色.去谁的府邸都不会提前投帖.就是骑着马带着一堆随从瞎逛.逛到谁家了直接进府.直冲后院.见到什么好东西招呼人就拿回“自己家”------四楼的王府.见到漂亮的小厮也抢几个回去给四楼“填充后院”.至于漂亮的丫头小姐什么的.不招呼几鞭子就算客气了.
东西么.是白拿的.
而那些漂亮的小厮强回去却是为了问些口供.问问其主人家里的事.虽然不见得能问出什么重要的事來.但是也是一种获得消息的渠道.
总之.齐玉池在纪国都城横行霸道了三个多月.也只是惹得这些人敢怒不敢言.御使弹劾.沒用.你跟自己国家的皇帝弹劾别的国家的人.这本身就沒有道理可讲.
投帖请四楼管教约束.四楼只是准驸马还不是正式的.他也沒道理去管教一个和他同为子爵的人.以家人身份管教.我呸.你可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啊.当心我上告朝廷说你污我们名声.抄你全家.
好吧.去跟那些在监造公主府还未离开的使臣团说说.领头的可是吴国全亲王.他总有资格去管教了吧.哪只全亲王看傻子似的看着前來求告的人.然后神秘兮兮的道:你们是想害死我么.那可是齐大将军的儿子.长端亲王德测妃最宠爱的弟弟.管教他.我找死么我.
作为一个外來人员.齐玉池当真成了一个小霸王.把纪国都城折腾个底朝天.上下都沒人管.
纪国皇帝“明知道”齐玉池是四楼的相好.却也不好明着说让四楼去管教.毕竟两个人的事一天沒有正式公开.一天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别人说出來的话就是污蔑.他是不敢得罪这两个人身后的势力的.
就在纪国皇帝让齐玉池闹的焦头烂额之际.郑国那边也传來了国书.
国书称.既然纪国已经证实了四楼的身份.那想來就一定是真的了.那么作为亲人的郑国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既然是前太子之女的儿子.那也是郑国皇亲.又多年流落在外必定困苦无依.为了慰籍四楼那颗受伤的心灵.并抚慰亡者的在天之灵.前太子之女追封为公主.而四楼就得了个郑国公爵.
国书一到.纪国皇帝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郑国居然也掺和了进來.而且还给了四楼那么高的身份.明显是怕纪国还不够乱么.
怕的却是郑国居然给了一个那么高的爵位给四楼.想当初他们也只是想给四楼一个公爵的.如果真的那么给了.那不就是让皇孙的“外祖”家给比下去了么.那整个纪国的脸都丢沒了.还会得罪吴国.
也是这三个月.四楼查清了纪国的整个政治局面.
纪国皇帝是个乾纲独断之人.却沒有什么大才能.虽然整个国家的政治权利军事权利都抓在他的手中.但是他却不能善用.只能把事情交到心腹之人的手中.
所谓心腹之人.无非是外戚.
当年纪国老皇帝所留下吞吴的计划说是掌握在纪国皇帝手里.还不如说是掌握在国舅手中.
而军队大权却是在贵妃之兄的手里.
户部却是在母族人掌握之中.
所幸这些外戚都沒有什么二心.否则根本不用八楼算计什么.纪国自己就会逐渐走向灭亡.
至于叶子多父母之死也逐渐的有了一些线索.正是纪国皇帝的这些亲戚为了铲除有强大外援的庶皇子而做下的.可悲的是.事情最终得益着纪国现任皇帝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八楼看到线报.和四楼的反应是一样的.
这纪国皇帝还不如官无移呢.
官无移至少还是自己策划谋算了那些事.而纪国这个皇帝竟然一直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
八楼也庆幸.那个计划因为重楼们相聚而中断了.不然和这样一个痴呆合作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四楼本身其实并不在意叶子多本尊的父母到底是如何被害.但是这也是他将來起事夺位的一个借口.所以他也只能重视起來.现在要知道的就是当年这些事的背后.还有沒有别的事情.
比如郑国前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死和纪国人有沒有关系.
八楼是玩的越來越大了.九楼也跟着兴奋.
两人本來就是配合多年.十分默契的搭档.凑到一起商量阴谋诡计的时候更是相得益彰.笑虎和商天晨倒成了局外人.只能坐到一处看着在地图上划拉來划拉去的二人发呆.
自从大计划开始展开以來.笑虎和商天晨俱是久久未尝美好滋味了.看着意气风发的八楼九楼.他们也只能哀叹.恨不得这所谓天下.一天之内就完成一统.
反倒是十三楼和十六楼.虽然忙碌.却真的是和谐而幸福.
而远在纪国的四楼.看着对着他不停鼓噪的齐玉池也是头上见汗.
这齐玉池在纪国都城抢上瘾了.现在居然告诉他.打算去皇宫里转转.虽然知道这是八楼的计划.可是看着齐玉池那兴奋的表情.四楼觉得......八楼找齐玉池來做这样的事.是不是根本就是看透了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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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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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暗算
齐玉池抢东西的行为是师传自八楼的。
八楼抢合国皇宫的东西也算是“拿自己家的”,可齐玉池却真的是抢别人家的东西。
齐玉池因为“靠山”实在太过强势,在纪国过的比四楼还滋润,四楼也不管他如何横行霸道,因为齐玉池做什么背后都是八楼给出的主意。
当齐玉池“看上”纪国太子的时候,四楼就是笑笑而已,却把整个纪国皇室给吓了够戗。
切不说齐玉池在纪国如何胡闹,吴国皇室也很热闹。
老皇帝的人脉在八楼和笑虎的努力下全都被控制住了,一连几个月老皇帝也无法再取得外间的任何消息,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和商天显联系了。
商天显因为父子伦常不能对老皇帝做出什么事,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父亲,更不能让老皇帝出来晃悠搅乱整个吴国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局面。
老皇帝依然活着的这个消息必须捂住,除了那些冷宫里伴驾的知情人要严密的监控起来之外,那些知道的大臣们也要严密的控制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沈青江。
仔细查过,老皇帝留下的人手基本上都汇集在了商天晨的麾下,看上去好象是老皇帝为商天晨以后继位在做准备,但是只要看看刘惠娘的出身并没有多少分量就知道,商天晨也只不过是老皇帝的一个掩饰而已。
虽然刘惠娘是商天显指给商天晨的,但是当初张浩书和商天晨交好却是老皇帝明里暗里推波助澜才造成的,而商天显当时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老皇帝连商天显的每一步都算到了,他对自己的儿子们可以说是了解的十分透彻。就连商天显会用齐家的儿子去阴商天晨他应该也是有所推断的,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齐玉城不是本尊。
照着老皇帝的安排,儿子们互相争斗,会培植起大量的人手,不管谁最后夺得皇位这些人手也会转变成对付外国势力的力量。而且老皇帝一定料定了商天显应该会是最大的赢家,所以他才把自己所有的暗中力量都集中给了商天晨,更是挑拨着两个人的仇恨加深,这样等没什么野心的商天晨为了仇恨而夺取了皇位,他再现身要回皇位就会十分顺利。
每一步都算计到了,每个人都算计到了。
果然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
商天显叹息着,如果父皇把这些谋算用到那些别国的敌对势力上,未必不会取得成功,甚至会比他们做的更好,可惜他偏偏用来算计了自己的儿子,为得只是安享一个太平天下。
连安宁二妃的受宠也是一场阴谋兵痞帝皇全文阅读。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人,不能再让他当皇帝了。
商天显思前想后,最终绝对不去亲见老皇帝了。
无论怎么说,那也是父亲,不管他态度是强硬或是柔软,又或者是委屈,一但他开口索要皇位,商天显无法拒绝,哪怕他说只要当个不拿权的太上皇,商天显也不想答应。
商天显自登基以来,虽有政绩人心,可是毕竟不似老皇帝那么稳固,让他当了太上皇,说是不拿权,最后也一定会收拢人心,最后把商天显从皇位上弄下去也是必然的,商天晨最后也落不了好。
出面的人,只能是八楼,这个让老皇帝在冷宫中也恨的咬牙切齿的男贵妃。
八楼可是“狗仗人势”的弄走了老皇帝四个嫔妃,其中有一个还很年轻漂亮,在冷宫中也是备受宠爱的。
八楼去见老皇帝的时间,却是在笑虎封妃之后。
习文虎将军身为皇帝心腹,相貌犹在哀亲王之上,又是福贵妃推荐的人,得封为妃是早晚的事,朝廷上下早已经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个正式的旨意下来而已。
这次,是福贵妃提出来的,皇帝自然无不答应,甚至还为福贵妃的贤惠大大的夸赞了一番。
笑虎自然接受了这个封号,心里乐意不乐意的也没办法,这是八楼早就定好的计划,他可不想触了八楼的霉头。所以笑虎最后得封信妃。
去冷宫的路上,八楼和笑虎坐在了同一驾撵座上,以示“姐妹情深”,两人双手交握有说有笑更是让人看到了他们互不嫉妒贤惠大方。
笑虎僵着笑脸对八楼道:“现在你高兴了?”
八楼笑的很是春风得意,点头道:“满意了。”说着还扫了扫笑虎身上的妃子服饰。
笑虎真是狠不得哭出来,以前八楼穿上这身衣服他就控制不住醋意大发,现在就算八楼再穿回这身衣服他却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打扮。
因为是新封的妃子,打扮还要喜庆一些,八楼硬是把凤冠扣在了笑虎的脑袋上,自己则是插了根玉簪了事。
“八楼,一会见了那老东西,你打算怎么办?”笑虎不再纠缠服饰的问题,反正他在这方面肯定是算计不过八楼的,所以他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八楼没有回答,却是看着笑虎目光灼热,盯了好半天才道:“你真好看。”
笑虎少有的脸红了,偏过头去问道:“问你正事呢。”
八楼知道笑虎是害羞了,笑的更是惬意,道:“我说的也是正事。”说着,握着笑虎的手很是享受的揉摸了一番,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出吴去合路上时候的情形。
笑虎虽然早就习惯扮做女人,心里却是大男人一个。之前两人关系未定的时候被八楼调戏他会生气会愤怒,而现在却只是羞涩害臊,斜瞪了一眼八楼不说话了,手却没抽回来。
八楼凑到笑虎耳边道:“你什么时候让我......主动一回。”
笑虎低着头,轻声道:“你就不能不想着这事么?”
八楼呵呵笑道:“我可是一直没打算放弃找武功秘籍的事。”
笑虎是真的怕八楼因为武功秘籍的事出点什么茬子,所以就一直暗中阻拦着八楼手下的人,其实心里对八楼反客为主的事也是有些害怕,此时听八楼再提起武功秘籍的事,只好道:“我早说过,你打不过我我也......愿意轰天战神。”
“那你为什么一直回避我?”八楼打蛇随棍上的追问着,他眼馋笑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吃掉的滋味虽然美好无比,可是该吃回来的还是要吃回来的,主动被动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九楼那个家伙都能吃回来,为什么自己就不成?
“我......”笑虎不说话了,总不能直说他害怕吧,可眼下真的是让八楼逼到家门口了,却一时再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八楼靠的更近了,嘴唇几乎就要贴上了笑虎的耳垂,呼着热气道:“今天让我来吧,好吗?”
“不......”笑虎还想拒绝,可是见到八楼如同星光一样闪亮的期待眼神,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妥协道:“我先来,你要是受的住我的折腾,还有体力的话就......让你来。”
笑虎是使了心眼的,反正在他“卖大力气”之后,八楼基本上都是半瘫状态,他才不信八楼还能有气力反攻回来。
“你说话算话?”八楼笑的阴险,笑虎却丝毫没有察觉的点了点头。
几秒后,笑虎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为什么八楼的话听上去那么有信心?可是后悔也晚了,看着八楼一副小人得逞的得意样子,笑虎终于明白,自己又被八楼给阴了。
八楼的身体是官无秋的。官无秋本身武功就不错,八楼托生之后又勤加锻炼,身体素质更盛从前,兼之前后两人都是领军大将,那身体不可能差到哪去,怎么可能被折腾之后就瘫软无力?
以前是因为笑虎毒功的关系,八楼是需要大精力大体力去化解,而现在早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可是八楼每次都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笑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以前是对自己那方面的本事太过自信了,也太看轻了八楼的身体素质,结果留下了今天的“隐患”,几句话就让八楼给带到沟里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倒不是笑虎多重诺,这方面的事那还不是说不承认就不承认的了,反正八楼也打不过他。但是笑虎明白,今天他要是反悔了,那八楼肯定再也不会让他尝到甜头。就像八楼打不过他一样,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八楼用强。
“这怎么能是算计呢?”八楼阴险的笑道,“你一直不肯放手,我只是帮你下了决心而已。我们夫妻一体,互相帮助不是应当的么?”
“夫妻一体?互相帮助?”怎么听都像是鬼话,笑虎这个恨啊。明知道自己这个爱人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为什么自己偏偏就大意了呢?
“需要用药不?”八楼红果果的调戏着,他说的药是合欢散那样助兴的东西。其实八楼不希望笑虎用药,因为那样的感觉并不真实,被催发的因素太多了,就连九楼和商天晨现在都不用这样的东西了。他这么问就是为了激笑虎拒绝,以他那么傲气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用药。
而且......
“不用!”笑虎有些负气的答到,结果话一出口就发现又上了八楼的当。
这不就等于彻底答应了八楼了吗。
八楼笑的这个欢乐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笑虎只能恨自己没长脑子,又落到了八楼的陷阱当中。
两个人一个笑着,一个阴沉着脸,完全相反的两种表情,到了冷宫之后,更是把那些迎接的废妃吓的不轻。上一次来了一个贵妃,就“弄死”了七个人,现在来了两个妃子又会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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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会面
再一次来到冷宫,看着跪在地上的两朝废妃,八楼和笑虎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这宫中的女人总是斗来斗去,总有输赢,输了的在这冷宫中残喘余生,赢了的在皇宫里风光无限可也是残喘余生。同样是残喘余生,为什么就不能老实一些,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说是身不由己,可又有多少人是她们自己作孽,最后落了个凄惨下场。
比如那个朱婉芳。
再看德贵太妃,一辈子受人欺负却不争不抢安安份份的,最后反倒是晚景荣光。
八楼和笑虎不是女人,他们无法了解女人的想法,只觉得跪在这里的老少女人们都挺可怜的。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容不得别人给他们怜悯。
两人步到院中,自有宫人搬来椅子小桌,并着茶水点心一应事物小心伺候着。
八楼和笑虎并坐,挨着个的看向那些废妃,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去见老皇帝。
虽然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却不能直言说把老皇帝请出来。
冷宫里知道这些事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自己带的随行宫人除了心腹暗卫,其他的宫女太监也是必须隐瞒的。
商天显绝对让八楼来处理这事是考虑了许久之后才做的决定,最后通知了八楼只给了他和笑虎换了衣服的时间,八楼也就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整个布局,而笑虎在这些“阴谋诡计”上向来都是以八楼马首是瞻的,干脆就没动过脑子。一路行来时间不短,但是两个人也只顾着调笑,也就把正事给耽误了。
不过这事对八楼来说倒也简单,先是把寻常的宫人打发到冷宫外守着,近前只留下暗卫镜军充任的就行。
然后再把两朝废妃分开,单独训斥一番,再找茬子寻了老皇帝的人的短处单独谈话就成。
两朝废妃尽管已经“提审”走了七人,现在剩下的总说也有二十几个人,看下来商天显打发进来的也只是四个人,都是早期在宫斗中失败了的角色,冷宫两年多的生活,让这些本就年纪不大的女人们失去了鲜活的色彩,尽管胆战心惊的跪在那里,眼睛中却也多了一些认命。
是啊,这冷宫的生活毕竟凄惨,对这些娇养惯了的女人来说还不如死了旁医左相全文阅读。
笑虎只是喝着查,不着痕迹的看着八楼,等他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再做配合,而八楼叹息一声,捏着茶盏却不说话了。
寂静,让所有人都难受的寂静。
许久之后,八楼才放下茶盏,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因罪而入冷宫,如果当年的事有什么冤屈,现在说来,本宫自当为你们做主。”
笑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八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怎么说,不过面上也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附和道:“贵妃说的极是,如果有什么冤屈自当说来,本宫也会为你们做主。”
八楼不是心血来潮,只是在这片刻的沉默中想到了一些事。
商天显的废妃是不可能参与进老皇的阴谋当中的,当年如何获罪他之前就调查过,基本上都是牵扯到了“残害皇嗣”的阴私上,尽管八楼没有细查,却也知道这里面必然还有一些事,只是当初并不在意,她们冤枉不冤枉的他才不在乎,更何况后宫的女人们没有谁是能真正干净的。
只是现在冷宫之事牵扯到了老皇帝,这些商天显的废妃就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了。之前没有处置是因为老皇帝没出头,而现在却不适合了,尽管是暗中行事,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不露风,到时候传出去儿子的妾室和父亲同居一院多年,期间冷宫还传出宫女怀孕的事,对商天显名声有损,对整个计划都不利。
现在八楼给这四个人一个可以看到未来的希望,即使是假称冤枉也是八楼把她们弄出去的一个借口,剩下的就看她们配合不配合了。
四个人不是傻子,当年的事不管冤枉与否,都是坐实了的,现在八楼以贵妃之尊要给她们做主,只说让她们叙说冤屈却没说要去查证,这话中有话她们有岂能听不出。
在冷宫住凄惨度日,早就与死没什么区别,因为罪名实在太大家人都断了联系,现今也不怕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了,配合着新贵妃和新妃说不定真的还有一丝希望可以出去,重活荣宠是不指望了,但是在皇宫中当个不受宠的妃子总比在这冷宫中强。
在八楼的别有含义的眼神中,四人里一个胆子大心思活络的终于凄惶的喊了一句:“贵妃开恩,婢妾冤枉!”
八楼满意的笑了笑,再看向其他三人,那三人又怎能不明白,当下也齐齐的叫着冤枉。
让暗卫把四人送出冷宫,寻一处偏僻的院暂时先安置下来,真冤枉假冤枉自然会有别人去查,也许还真的能查出点别的也不一定。
想当年老皇帝的儿子都能被换了,商天显的也不那么保险,现在又没有个什么dna鉴定,滴血验亲根本就是扯淡,有了苗头的事必然不能放过。
处理完商天显的废妃,再把老皇帝的废妃叫来,看着呼啦啦二十来人,八楼心里一阵冷笑。
这老皇帝还真够可以的,藏身冷宫中还不忘享受,竟然藏起了这么多美女。
叫过了一个年纪偏大却是容貌不错的废妃袁氏,八楼先是邪笑了一阵,再以安妃为突破口,硬是说袁氏当年曾对皇帝生母不敬,袁氏几欲辩驳最终都被八楼阴冷的目光吓的住了口。
这就是一个借口,八楼需要单独谈话的借口。
作为皇帝的贵妃,为了获得更多的皇宠拿先皇的废妃开刀,给皇帝生母出气,这话传去出虽然不好听,却也是情理之中的。
八楼把所有的事都考虑到了,笑虎暗中欢欣雀跃了一下。
尽管八楼做什么事都带着算计,也没少算计过笑虎,可是笑虎却很得意,如此大才的人可是他的爱人呢神医相师全文阅读。
笑虎配合着八楼,也拿出了新得封妃子的跋扈架势,拍着桌案冷道:“当年得罪先太后的人可不只袁氏一人,还有谁自己站出来,左右不过是一顿训斥一顿板子,要真是等我和贵妃点了名头......哼哼,在冷宫中折磨人的手段你们可比我们清楚的多。”好吧,笑虎曾经做过宠妃,拿起架势来比八楼一点也不差,
两个人一个火暴,一个阴冷,到真的让三个废妃步出行列在跟前跪了下去。
八楼和笑虎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这四人都是老皇帝安排进来的,当年有辱安妃的事恐怕是真的有,而且应该也是老皇帝的意思,为的就是把这几人安排进冷宫。
进冷宫是所有妃嫔都不愿意的事,可是被皇帝视为心腹就又不一样了,在冷宫中熬个几年,出来就是有功之身,位份晋升不在话下,只说老皇帝的信任就足以让这些以皇帝为中心而活着的女人疯狂。
现在这几人肯站出来,应该是已经明白了八楼的意图。
老皇帝安排进来的人肯定不只这四人,但是这四人必然是其中管事的。
八楼也不多说什么,只说让四个人跟着他们寻一处安静所在,要好好教育教育一番,其实却是让这四人带路,找一处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
四人心领神会,和其他犹跪在地上的“自己人”交换了安心的眼身,带着八楼和笑虎及一众心腹暗卫到了一处还不算破败的宫殿。
四人也当真被当场行了杖刑,八楼和笑虎却在一个宫女的接引下进了宫室,从一处挂屏后进了密室。
密室不大,布置的却相当奢华,比起商天显现在自用的宫室还过火,一应设施尽是珍宝,连最不起眼的花几都是金玉镶嵌在紫檀木上的。
八楼是见过官无移的骄奢的,再见老皇帝如此生活,眉头又很不自觉的皱到了一起。
本还想给他点好脸子的,现在却一点面子也不想给他留了,一身冷气再一次散发出来,犹如刚刚入合的时候。
笑虎感觉到八楼明显的变化,看过去就见八楼的面色已经阴沉如寒潭。心知八楼是让老皇帝的穷奢极欲给刺激过头了,紧忙上前握住八楼捏在袖子里的拳头,低声劝道:“左右不过是个老东西,怎么处置也全听凭你,何必恼火反伤了自己的身体。”
八楼听言,知道笑虎说的是正理,放下一身的紧迫笑了笑,声音略微提高道:“信妃说的对,左右不过是个老东西,为他犯不着气坏了自己。”
入门是个屏风,屏风后是个小厅,而小厅也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金殿,老皇帝就坐在“金殿”正中,本来已经拿好气度架势等着两个“恬不知耻”的“男宠”儿媳前来拜见,结果人还没见到,就听到让他怒火滔天的两句话。
老皇帝本还想拿着皇帝之尊加之长辈之严,以君父的身份压一下八楼和笑虎,除了要让二人慑于他的威严之外,也要让他们明白,他才是吴国的皇帝,即使藏起来也是这吴国的主人。
老皇帝知道自己能把所有的儿子都拿捏的住,毕竟这个时空“名”“德”“伦常”还是最被世人看重的。可他绝对想不到,商天显自己做不到的事,会派出两个男妃来做,而这两个男妃一个是为了国家大义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冷酷人,另一个却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暗侠。
见到老皇帝涨红如猪肝一样的面色,八楼觉得自己不用动手或者算计什么,只用一张嘴就能把他活活气死,心中一动那久久不见的奸佞笑容又挂到了脸上。
我现在先不气死你,我先气疯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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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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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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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君父如何不跪..”老皇帝自然还是有自己的威严的.坐在这个微型的“金殿”上依然龙威不弱.只是他的威压对八楼和笑虎來说是一点用都沒有.
这金殿是真的不大.前后不过十米深度.布置虽然齐全豪华.却少了那分天家的磅礴大气.八楼越看越是觉得好笑:竟然和上辈子的那些高级夜总会沒多大的区别.更别提老皇帝身边居然还后两个年轻切相貌不错的宫女伺候着.
八楼沒接老皇帝话.携着笑虎看了一圈这微型金殿.然后径自找了两把椅子坐下.最后才很是不屑的道:“不过一见不得人的地方.那里來的君.又哪里來的父.”
“你.”老皇帝气结.脸上的皱纹都抖动了起來.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喝道:“我是商天显的父亲.是着大吴的皇帝.自然就是你们的君父.”
八楼和笑虎俱是十分不屑的大笑了起來.笑够了之后笑虎才道:“据我所知咱们皇上的父皇早就驾鹤归西了.这里又怎能冒出一人來称是咱们皇上的父亲.”
八楼也“咯咯”的笑道:“信妃说的极是.据说老皇帝还是咱们皇上......送上路的.呵呵.”
八楼和笑虎当真是笑的娇俏万分.一口一个“咱们皇上”叫的是又软有嗲.更是放浪形骸.
“你们住嘴.想我儿惊才艳丽艳的堂堂皇子.竟然着了你们这两个下作东西的道.哼.真是.....下作.”老皇帝腹中有许多恶毒的话想要一吐而快.却碍着身份颜面不肯说出.最后竟是把自己憋个半死.
“下作.”八楼媚相一冷.道:“我再下作也不会诈死瞒名.让儿子们你死我活的拼抢之后又去拯救一个破烂的山河.我再下作也不会以宠爱之名把真心之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我再下作也不会把弑君鸩父的名声污在儿子身上.好以图将來再登皇位.我再下作也不会藏身在妇人当中.暗中窥探着儿子的后宫.”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诛心.噎的老皇帝面色一会青一会白.最后转成了黑色.
八楼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老皇帝从來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可是现今却让人当面以下作为名悉数说了出來.他却沒有半句可反驳之言.憋闷了半天才道:“君要臣死臣须死.父要子亡子须亡.”
八楼正色道:“当父亲的要拿子孙的任何东西都是应当的.可是作为父亲却不该算计着儿子.我只问你一句.那许多儿子里可有你真心相待的.”
老皇帝说不出來.冷哼道:“那是我自家之事.轮不到你外人來过问.”
“自家.”笑虎“盈盈”的站了起來.扭着腰肢笑道:“你怕是忘了吧.我和他”说着给八楼飞了个媚眼继续道:“我和他可都是正式受封的妃子.历大典捧金册上了宗册的妃子.纵然你再不承认.我们可也不是外人.”说完更是扭进了八楼的怀里.捏起嗓子很是柔弱的问了一句:“福贵妃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如此造作的笑虎.八楼曾经是见过的.当时就觉得很是受不了这样的笑虎.现今再见一次只觉得混身上下都是冷的.暗道:笑虎还是正常的时候好.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消受.心里再受不了面上却依然配合.更是挑着笑虎的下巴挑逗了一下道:“信妃说的极是.这天下再沒有人比你我更亲近咱们皇上了.”
“放肆.”老皇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是喜欢美人.也喜欢美人们互相挑逗.但是绝对不包括男美人这么做.胃中的不适已经无法压制.要是在不出声阻止二人.恐怕真的就当殿吐了出來.
八楼和笑虎该做的戏也做够了.同时肃了肃表情.冰冷阴寒的看着老皇帝.
八楼道:“我是什么人想必早有人报给你知道了.而他的身份你应该也有所决断了.你觉得有我们二人辅助的商天显.还有可能把你迎过去当皇帝吗.就算他有那个心思.我们也会将其斩断.迫不得已的话我们会杀了他.扶植起一个肯听话的人去坐那个位置.”
老皇帝之前听说哀亲王官无秋做了自己儿子的男宠.还想着以后该如何利用哀亲王的权势才能给自己效力.一个君父的名义就可以压的他翻不了身.却完全沒想到八楼根本不在意这些.更是是直言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商天显.这和他原本的计划实在是太不符了.
笑虎也道:“我表面是暗卫中出來的将军.实际上我却是‘暗镜’中的第一人.也就是说我是吴国暗侠第一人.‘暗镜’在我的接引下已经全投了皇家.不过他们效忠的却不是吴国也不是是商天显.而是我.”这话全都是大实话.商天显收拢了江湖高手的事老皇帝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但是具体的情况他绝对不会知道.笑虎现在这么说就是再告诉老皇帝.你们大吴的确是强大了商天显手中也的确有了极强大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却是属于我.你想重新出山当皇帝那是门都沒有的.
“你们想要什么.”老皇帝从两人的话里也听出了一些意思.那就是八楼和笑虎好象并不太在意商天显的生死.他们好象只想要个妃子名号.如果是这样的话.......“助我如何.我封你们皇后和皇贵妃.”这是一个交易的条件.商天显能给的他自然也能给.甚至能给的更好.只要重新做了皇帝.封个男皇后和男的皇贵妃又能如何.多收拢些美人进宫足够安慰他了.
无药可救.
这是八楼和笑虎的想法.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收买他最看不上眼的男宠儿媳.为的却是打压儿子好让自己重新登基.这样的人不死简直就是愧对天地.愧对自己.
八楼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今天我们來见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若要活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冷宫当中.我们和皇上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纵然你要美女.我们也会想办法送來几个.但是你若是还想着那不可能的事.我们也只好把你这里里外外杀个干净.”
“你敢.”老皇帝实在不懂.为什么自己给出了那么高的价钱.还不能收买这两个人.难道他们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名分.随即又问道:“为什么.他能给你们的我也能给.还会给的更多更好.”
“呵呵.”八楼大笑着.很是讥讽的道:“你以为这天下有几人能比的过我哀亲王的才能.若我只是想要个高贵无比的名分直接当了皇帝便是.何必來做这个你所的下作男妃.”
笑虎也道:“暗侠第一人足以称霸天下.我又何必呢.呵呵.”
“你们......”老皇帝是真的不懂了.此时他才想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贪恋名分权利的人.因为他们本來的身份就比现在的要显赫的多.若真的是有那男男之好的人.....怎么可能又不把商天显的性命当回事.
八楼又道:“看來你已经想明白了我们的身份.所以你也该知道你在这冷宫中所布置下的高手......根本不够看的.”
笑虎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一息之后老皇帝面前的那御案台赫然从中断开.碎裂一地.
老皇帝真的是胆颤心惊了.他本來就有过说不通就强留下二人的打算.一來可以用这两个宠妃的性命却要挟商天显.二來也可以在事成之后杀了这二人免得留下污了皇室名声.其实在老皇帝心里.“齐玉城”也是一个该死之人了.
现在一看.想要留下这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手里的人虽然各个是高手.但是加起來恐怕也不够这暗侠第一人打的.
八楼赞赏的看了一眼笑虎.才对老皇帝道:“你的那些人我们这也就都收拢走了.一会你最好让人给他们传个话不要反抗.否则我不介意今天就把这里清除干净.”
老皇帝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再商量了.点了头算是同意了八楼的话.舍了一些暗卫高手换取一时平安.将來再徐徐图之也无不可.他沒有力气再去关心那些人到底会是什么下场.竟然是连句求情的话都沒有.
老皇帝却是不知.今天他把护卫在身边的人都交了出去.让那些知情的外臣都生了异心.为了自保舍弃下人的性命在这个世界并沒什么.关键是老皇帝那冷漠的态度.真的是寒了一些人的心.
还有一些人认为老皇帝的智谋和心性实在不是他们可以投靠的良主.本來就都是暗中勾搭的.此时背叛却沒有半点压力.因为从來沒上过台面上事.就算是背主也职责不到他们.
“你的安全护卫问題我和信妃会另派人來.而你......也不要再让人去联系皇上了.现在正值重要时刻.皇上沒有些心思管这些琐事.你明白吗.”八楼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要派人來监视着冷宫和老皇帝.而且是名正言顺的.
笑虎也道:“你要记得.你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安心颐养天年的老人家.要是我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这冷宫......”这冷宫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杀人不是八楼和笑虎的目的.如果这翻敲打能决了老皇帝的心思也算是好事.
倒不是八楼仁慈.而是这是商天显所希望的.
作为朋友.八楼不介意仁慈一次.但是也只这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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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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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宫中撤回.八楼和笑虎一起到了商天显的寝宫.
商天显纵是对老皇帝再是不满.却也不能真的割舍下那父子情分.听八楼说留了老皇帝一条活路.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來.
当商天显知道了自己的那四个废妃被单独圈了起來.即刻明白了八楼的心思.不由赞上心思缜密.甚至还想到若是八楼來做这皇帝.大吴百年内定会屹立不摇.
山河万年是所有帝王都期待的.但是真正聪明的帝王也知道那不可能成为事实.江山百年不飘摇已经是难事了.
商天显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却沒有表露过.因为他明白八楼绝无可能做上这大吴的皇帝.好在有八楼等重楼们在.商天晨做这皇帝也是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应该是最合适的.
商天显笑着摇了摇头.倒让和他“汇报工作”的八楼和笑虎愣了一下.
“我处置的不对么.”八楼之前正说到把老皇帝的那些暗卫打发到北邻国去.让他们“戴罪立功”.却见商天显在摇头.还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安排呢.哪知道商天显已经神游天外了.
商天显道:“真是抱歉.你们说什么我沒听见.其实你们怎么处置都比我强.我刚才只是想起了当初把齐大公子指给八弟的事了.”
八楼愕然.商天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事呢.
笑虎扯了扯八楼的袖子.又指了一下冷宫的方向.意思就是商天显让那老皇帝给伤着了.
八楼微皱了下眉头.暗道:这商天显不是打算着现在就让位出來吧.现在大局未定.连商天显的死法还沒有安排好.怎么可以让他现在就让位呢.
不待八楼说话.商天显道:“我还能支撑个几年.你们要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吧.我只是想当初只为了羞辱八弟一下.结果倒成就了大吴的今天.还真是命运所定了.”
其实商天显是真的伤心了.国事家事几乎就沒有让他顺心的.想來这一辈子最大的安慰竟然是被送出宫的皇后.除了苦笑.也真的是无话可说.
商天显现在的打算很简单.就是替商天晨守好这个位置.他甚至想着把朝政干脆都扔给八楼算了.做个傀儡皇帝倒也自在.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八楼是有大才能.处置一国政事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正式出掌朝政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再怎么说他也是国外质子立的妃子.大臣们绝对不会同意.
想到这.商天显瞄了一眼笑虎.考虑了一会也只能放弃.
笑虎虽然是吴国人.却也套上了一个后宫的名头.干政不得.
商天显有些后悔了.两个如此能干的人怎么就弄进后宫了呢.
八楼见商天显脸色变化.在自己和笑虎的脸上扫來扫去.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商天显的想法.暗道:这厮定是想撂挑子不干了.说是还能支撑个几年却已经在找替代之人了.就算强逼他估计也沒什么用.看來又要为他多打算一番了.
“陛下.”八楼的声音极是慵懒.倒真有几分媚惑之意.笑虎醋意大发转头看向八楼.却发现八楼的目光非常冰冷.根本沒有半点娇柔之态.
知道这是八楼又动了“坏心”.也怕八楼发现自己差点发怒.笑虎也赶紧做出同样姿态.柔柔弱弱的也看向了商天显.心中也多了一分好奇想要知道八楼到底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要知道八楼平素几乎都是直呼其名的.如此“尊敬”的时候要么是在他人跟前演戏.要么就是算计着自己.而笑虎居然也是那副模样看着自己.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商天显忍不住抖了个机灵.看向八楼强笑道:“何事.”
“朝中不是已经有大臣上折子让你立太子了么.”八楼斜靠在椅子里.把玩着一棵长钉.映着一张笑脸全是奸诈的寒意.
“那些人是变相着逼我再立新后.折子么我全都留中未发.”这事也挺让商天显生气的.后宫大乱那些大臣们不是不知道.事情还沒彻底解决居然就有人跳出來添乱.虽然其中有些人是老皇帝暗中指使的.却也有不少跟风拍马的.想要立时分辨出來很难.所以商天显也只能暂时搁置.并且告之暂时并无立太子之意.可是那些大臣们却依然天天进言.商天显却也不能因为这事罚他们.
太子为一国之本.大臣们请立太子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是错.
“自从做了贵妃.我还沒上过殿呢.”八楼笑道.“我这合国亲王的名头一天沒去.我就还是合国送來的质子.对吧.”
说到这里商天显眼睛一亮.那些大臣们仗着身份或者“仁义”可以胁迫商天显.但是这些对八楼却沒有用.
只要八楼一身合国亲王服饰当殿一坐.那些大臣们也不会不长眼的拿他的贵妃身份说事.
哀亲王就是哀亲王.能串通吴国皇室把自家卖了.那得是多大的本事.凭这样的本事暗地里弄死几家大臣并带九族更是容易.再忠心与老皇帝.也不可能拿自己九族当筹码.去赌赌八楼的“耐心”.
八楼又对笑虎道:“你的镜军首领将军之职也沒去呢.明天官服上朝吧.还有.一会让人给商天晨那送个信.让九楼明天上朝.恩......”又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齐连锋是必來的.正好你下个旨给他几个庶出的儿子也安排一些军职.不用过高.却一定要有实权.安排到‘那些人’的麾下.”
齐连锋有爵位有官职.这些将來都是要传给嫡子的.庶子纵然再出色也是不可觊觎.除非是无嫡出.皇帝另有恩赏才行.齐连锋几个庶子本事如何虽然不知道.但是毕竟是将军之子应该不会差到哪去.而且齐夫人教养有方.那些庶子们也沒有生出过什么非分之心.这点在十三楼“借住”齐家的时候就已经查明了.这一次商天显给了他们一次“自立门户”的机会.也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前途.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别的派系的人的麾下.他们也只会衷心与商天显.
只要商天显暗中告诉这几个庶子.这一切都是九楼所请.他们也会对九楼感恩戴德.将來必定也是商天晨的助力.
加之他们摆明了就是齐家的人.那些人想要为难他们也要自己掂量掂量.
以外戚來说.目前还真就是齐家独大.
好在齐连锋和齐夫人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做的又当什么时候去做怎么做.
至于齐家的那几个庶子能不能在军中站住脚.就得靠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八楼现在要做的就是高高的捧起齐家.以一个齐家去抗衡朝中的“反叛势力”.只要筹码够大.一个齐家足够了.
“这几年忙.齐玉池的婚事也沒有解决......可是皇室中却沒有合适的公主了.”商天显很明白八楼的意思.也愿意配合下去.本來慕德挺合适的.但是偏偏让四楼“占了便宜”.
“齐玉池这小子么......是该有个合适的人了.从宗室里挑个不错的给你认个闺女或者是义妹.不就有合适的公主了么.”笑虎其实挺喜欢齐玉池的.这小子在武学上很有天赋.军事上多加磨练的话.他日成就不在齐连锋之下.
“可是齐家一系全是武职.那文臣这边也需要有人啊.”商天显道.
八楼想了想道:“北邻国那边暂时沒什么大事.把你六弟调回京.让他领工部差事.商天晨转领户部.让小十六辛苦辛苦从军中调出领刑部.”这样的话六部有三部就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而礼部掌握在张浩书手中.那也是自己人.
而兵部根本不用去管.早晚都是齐家的一言堂.
最重要的是吏部.掌管天下官员升迁任免.自古都是自成一派.俨然一个小朝廷.
八楼一直想动吏部却沒动.就是因为老皇帝在吏部中安插的人最多.现在却可以动手了.老皇帝被迫放弃计划的事不出几天必然会传出去.借着这个势头把吏部拿下正好.
人选么.......“让全亲王领事.以后的主管官员再慢慢挑选.”商天显选的人实在是太好了.全亲王这一系本就是因商天显才崛起.堪称是商天显心腹中的心腹.虽然沒什么大本事只会拍马屁.但是忠诚方面绝对可以放心.以后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少不了多听听商天显和八楼的意见.用这样的人虽然麻烦点.但是却放心.
而且只要八楼和笑虎一上殿.太子之事必然沒有人敢再提.
此次商议.基本就把朝中势力彻底稳定了下來.
那些勾结他国的官员虽然还沒有彻底查清.但是合国和纪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必然也清楚.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而老皇帝的那些心腹脉系也会慢慢斩断.剩下的就是如何去一统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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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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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双丧
整个布局都做好,只要安排好的人不出错,那么八楼的大计划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剩下的“大事”,貌似只有武功秘籍这一件事了。
之前因为大半的心思都在“天下”上,笑虎阻拦起八楼的行动并不费什么劲,但是现在么,八楼的大半经历都抽调了出来,耍起心眼来,笑虎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六王商天晓从北邻国边界回来的时候已近中秋,十三楼也在这个时候产下一子。
笑虎十分兴奋的夺了孩子的“冠名权”,名为习修然。十六楼傻笑着说好,十三楼翻了个白眼很是不满给孩子起名权被剥夺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暗中叫孩子宝宝也只当是个乳名。
习宝宝的降生,正赶上了吴国迈向安定壮大之事,满月宴上九楼笑着对八楼道:“这孩子倒会挑时候,等局面差不多稳定了才愿意来。”
八楼也难得的恬淡一回,笑了笑道:“你和十三楼十六都有孩子了,四楼将来也会有的,我琢磨着是不是也去弄一个。”
笑虎一听就急了:“你去哪弄?跟谁弄?”
八楼白了笑虎一眼道:“你又生不出来,问这么多做什么。”
笑虎眼睛都红了,也不顾得这是在满月宴上,自家兄弟姐妹都在,当下站起身对着八楼喝道:“不许不许就是不许!”
八楼名知故问道:“不许什么啊?”
笑虎气急败坏的叫着:“不许你去和别人生孩子!”
不呆八楼再说说什么,桌上的全都笑开了。
八楼想要个孩子的心思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但是他绝不可能去和别人生孩子这是一定的,只是笑虎有些钻牛角尖了,见大家笑了,还以为是笑他小气,面色更加难看的道:“我就是小气了,就是小气了!反正就不许你去找别人生孩子。”
八楼就当没听见笑虎的话一样,捏着酒杯罗圈敬了一下,接着又拉着九楼开始说一些军队上的事,笑虎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还拿八楼没辙,只能坐在那里喝闷酒网游之踏浪征途。
赶回来参加满宴的四楼本想跟笑虎点破八楼可能是想抱养个孩子,却让八楼瞪了一眼就把话咽了回去。
这一次满月宴,是在十六楼的习将军府举行完“对外”的,然后所有人才秘密聚到了商天晨王府的楼中,因此商天显和皇后都在,皇后见笑虎是真的气的要死,打着圆场道:“我们怎么也算夺了哀亲王一个孩子,不若你也从天显膝下选一个?”这倒不是皇后冷漠,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但是商天显的那些孩子却因为加朱婉芳的关系,大半都已经养残了,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根基已坏,以后也得随着商天显的诈死而另做处理,不然留在朝中不合适。与其以后有人借着商天显的名义撺掇几个孩子不老实再起了反心,最后落得个削籍抄家的下场,还不如现在就给另外做了打算,给“哀亲王”做义子却是一种福分,这就是皇后的好心了。
八楼很是认真的考虑半天,把商天显的几个孩子挨着个的想了一遍,最后药头道:“不行,没有合适的。”就没再说别的了。
商天显只道八楼是看不上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也不生气,因为他们的确是被养歪了,做出的确是很不在意的样子问道:“那什么样的合适?”
八楼道:“半岁左右大的才好,身体基本已经长结实了比较好养活,从小带起来的也亲。”
商天显恍然大悟,原来八楼只是觉得自己家孩子大了,而不是看不上他们,心里的那一丝丝的不好受也就消失了。自从笑虎以“美人”名号进了宫一直到现在,商天显再无所出,所以也就没有稚龄的孩子了。
笑虎到这个时候才听出来八楼是打算抱养一个孩子,脸上又有了笑容,赶紧粘在八楼的肩膀上用脸胡乱的蹭着道:“好八楼,你想要什么样的孩子我去给你偷一个来吧。”
堂堂合国第一暗侠竟然要去偷孩子,看得满桌的人直摇头。
所有人,包括十六楼,都还期待着八楼能好好教育一下笑虎呢,结果八楼却是极认真的道:“你偷来的孩子未必合我眼缘,要偷也是我自己去偷。”
这一下,满桌的人谁也不说话了,只当没听见这二人的对话,互相敬酒夹菜去了。
如次又过了几天,派去赵国询问十七皇子的人也回了来。
因为十七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对八楼及所有人来说都不算是要紧的事,派去问话的暗卫顺带着还有一些别的任务,一来一去的时间不短,所以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十七皇子给的回信只有一个字:顺。是他顺应命运了还是决定顺其自然了,亦或是表达了其顺从了顺嫔的这个名分不得而知。但是也只是这一个字却表明了他绝无反意。
八楼将纸揉碎,对十七皇子的事不再多想。
纵然十七皇子只是假装出这样的态度,八楼却相信他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纪国早就当没他这个人存在,连幽禁在清月殿的假朱婉芳也不在过问,而十七皇子自身留在吴国的后路早就被八楼堵死,而赵国又有慕华公主和三十个暗军压着,他也不可能在那里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
所以八楼对十七皇子的事很放心。
让人转告商天显,清月殿里的人也该处理了,是杀是放全凭商天显决定。
商天显明白假朱婉芳如此行事,也是有着她自己的无奈,又念及旧时的情分也不想杀她,可是她的确是做了太多的坏事不杀实在不能安心,犹豫了几天也没做出决定,最后倒是清月殿那边先传来了消息。
太后薨逝。
假朱婉芳的事暴露之后,身边也除了两个心腹宫女之外,其他人脉皆尽斩断,派去伺候的人也都是黑衣卫中的人,自然不会被她收买,虽然用度上依旧是太后份例,却再得不到外界的消息,所以八楼和商天显打算处置她的消息也不会有人传递给她,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死是因为对纪国彻底的绝望了逆天抽奖全文阅读。
临死之前倒是跟心腹宫女吐露过心声,早知旧主如此无情,不如当初一心一意的做个好女人,皇后也好,哪个皇子的妃子也罢,真真实实的活上一次,总能得到一份真的情感。
假朱婉芳让人带话给商天显,我虽对不住吴国,更对不住商家父子,但是我却是身不由己,当初虽然算计了慕德,可是把她带在身边抚养的时候却从未亏待,如果皇上还能念及他日旧情,就请多照拂比我还可怜的弟弟吧。
宫女传过话之后回到清月殿之后竟然也自绝了,商天显也是感慨一番,断了灭其家族的年头。虽然这两个宫女效忠的对象是个错误的人,但是其忠心耿耿也甚是感人。
再找到八楼商量十七皇子的事,八楼笑了笑淡然道:“我已经给了他自己,何去何从由他自己选择,只要他不在存在不该有的心思,我也懒得和一只蚂蚁较真。”
对八楼来说,十七皇子就是只蚂蚁,弄死他分分钟的事。
商天显点了点头,心里更是悲凉,愈发的不想做这个皇帝了。
中秋过后,冷宫里也传来了消息,老皇帝也死了。
老皇帝锦衣玉食的活着,却因为重登皇位再无希望,竟然郁郁寡欢生生把自己憋闷死了,八楼和笑虎亲自眼看了尸首之后,确定老皇帝是真死了,松了一口气之后只觉得好笑。筹划了那么多,最后竟然连一个为之殉情的妃子都没有。她们当初心甘情愿的进了冷宫,为的是谋取将来的地位,如今希望破灭了却也不想死,即使知道以后在这冷宫里就是真正的废妃了,也不愿意殉了老皇帝。
老皇帝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心人。
倒是商天显等几个知情的兄弟,悄悄的带了回孝,算是为老皇帝尽最后一点心。
至于安宁二妃当初到底怎么死的,就让商天显和商天晨自己去问那些还苟活着的老皇帝心腹妃子吧。
老皇帝的尸总要处置了,商天显也只能委托八楼和笑虎悄悄的掘了老皇帝原本的陵寝,换了那个替身的尸体。
事情半好后,八楼又是一阵讥讽嘲笑。
皇家最重陵寝风水,而老皇帝竟然让一无名之人躺在了自家的宝穴中,为了多当几年的安乐皇帝,竟然连祖坟都让了出去,根本就是把江山社稷都扔了。
“那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吗?”八楼以前问过别人,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一次他问的是笑虎。
笑虎摇头笑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要是你做皇帝绝对是这天下最出色的一个。”
八楼也笑了,道:“可我不想做皇帝。”
笑虎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的道:“你做闲人,我便也做一闲人,你若是做皇帝那也只能是个绝后的皇帝。”
八楼自然知道笑虎的意思,就算自己做了皇帝也只可能有笑虎这一个“皇后”,他们当然只能“绝后”。
在这种时候,笑虎仍然在强调八楼的“归属权”,八楼还是有些介意的。
被笑虎看的紧八楼是很满足的,但是笑虎却一直不肯履行“承诺”,就让八楼很不满意了。
“饿”了笑虎两个月没让他近身,他也不松口,眼下所有重大的隐患都已没了,八楼觉得是时候收拾收拾笑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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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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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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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虎也是个聪明人.只有遇到八楼的时候才智力下降.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就变笨了.所以八楼要收拾他的话也要费很多心思.
很多事不能正着來.尤其是笑虎现在对他已经十分了解.在某方面來说戒心也很强的时候.
所以八楼失踪了.
用一件很光明正大的事把笑虎从自己身边调开.他和商天显交代了一声.就失踪了.
笑虎跑到商天显儿子们的住所观察了好半天.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八楼竟然不在了.还以为他是去办什么事了.可是等了半个时辰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八楼早就说商天显的儿子不合适.最近却一直和笑虎说实在不行就从商天显的儿子里挑一个养着算了.所以今天让笑虎去“观察”一下.笑虎也沒想太多.美了吧唧的就去了.
笑虎本來是让八楼一起去的.八楼却以两位宠妃一起驾临皇子居所容易引发误会为借口.让笑虎自己一个人去.笑虎也沒多想.自己脑补八楼对寻找养子太过紧张事到临头反而不好意思去了.于是欢天喜地的上了当.毕竟他也想要个孩子不是.
只为老有所依而已.
结果很是认真的在皇子居所视察了半天.回來之后爱人却不见了.
去找商天显质问的时候.商天显笑着扔出了一封信.然后道:“该让人占的便宜就得让人占占.不然吃大亏不是.”
笑虎彻底沒话了.尴尬的看着商天显算是明白了.感情他和八楼之间的那点“夫妻趣事”.八楼全告诉商天显了.也难怪八楼能那么轻易的就出宫了.
八楼的信里说的很清楚.我出去找孩子去了.顺便.顺便啊~找找高深的武功秘籍.
顺便..找孩子才是顺便.
笑虎恨的牙根痒痒.
想出宫去追八楼.却让商天显给留下了.理由很简单.我的贵妃病了.这前朝后宫的还需要一个有力度的人镇压着不是.笑虎满脑子都是八楼.根本就不想管商天显的事了.可是再一转念.如果真的不帮商天显把事情都处理好.那八楼还不一定怎么生气呢.
商天显的事.八楼是用了大力气大心思的.笑虎想來想去也不敢怠慢.
而且笑虎也不知道八楼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以他的本事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等着别人追踪.于是笑虎只好在宫里留下了.除了整顿后宫之外.偶尔还得上殿摆摆威风.
八楼听了心腹的报告.知道了笑虎的动向.很是满意的笑了.
九楼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想上他直接上了不就完了么.难道他还能和你动手.跑出來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真的让他给那个怕了.”
八楼其实哪都沒去.说是失踪了其实就是跑到商天晨的王府里住下了.只是沒人报告给笑虎.笑虎心里焦急也就沒往这想.又怕自己派人追踪的话反倒惹起八楼负面情绪.干脆也就沒派人了.反正他也清楚.以八楼的脑子想出点什么事也的确不太容易.
八楼看着九楼的嘴脸.心里也挺不痛快的.
想当初九楼一直被他压制着.何曾露出过如此表情.如今却因为“这件事”反倒看不起自己來.这太不像话了.
看九楼的那得意样.八楼很是郁闷.面上却动声色.和九楼喝着茶.扯着淡.
说的都是正经的政事.又聊起了四楼在纪国的情形.想着转了年就该送慕德去成亲了.九楼又笑了.笑的还有几分猥琐.他们五个人中最后一个单身的也快有家了.可以说是每个人都有了归属.总算沒有白穿一回.只是四楼的老婆人选实在太......幼齿了.
八楼也笑了.迎合着九楼的意思道:“慕德的确有些小了.不过她那份沉稳却很难得.对四楼來说是个好人选.”当初被抓到“哀亲王”的军帐中.慕德的表现可是让八楼刮目相看.“对了.你让人把商天晨叫來.我有事和他说.”
九楼也沒多想.叫了下人去请商天晨.然后又和八楼聊着关于四楼的事.还道:“都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八楼奸笑着:“是啊.怎么还这么热呢.”
九楼猛的抬起头.看着八楼.好半天才道:“你......算计我.”
身体里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那他大爷的是合欢散.
八楼点头.把已经软绵绵的九楼提了起來.扔到了床上冷笑道:“让你丫挤对我.让你丫得意忘形.”然后又是几声冷哼.转身走了出去.
商天晨现在领着堂部差事.每天都挺忙的.因为他是亲王.所以倒也能在家中办公.正和堂部里的人商量事呢.就见九楼的亲随站在门外跟他使眼色.
如果是九楼要请他自己就來了.根本不用差遣下人.反正九楼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办公室”里也不会有人觉得唐突.让下人來传话.那大概就是“离家出走”的八哥干的.
和官员们交代了几句.八楼就往后院赶过去.
实在是不知道那个八哥又出什么损招了.虽然心里惴惴却实在是不敢怠慢啊.
一进九楼的院子.商天晨就发现所有的下人都被人远远的支开了.连那些明面的侍卫也离着主屋挺远的.
这是怎么了.商天晨疑惑着.一直走到主屋附近.就看见八楼站在门口十分邪恶的笑着.看那样子似乎正是等着他呢.
“八哥......”商天晨上前刚开口打着招呼.就听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极是诱人的娇气呼:“.....哼......啊.天晨快來......”
“我可是帮你了.”八楼还是在笑着.语气却很冷.“我刚刚骗他吃了点合欢散.你还不快去.”
商天晨很想问问八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是柔媚.知道九楼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只能匆匆进房.
还沒踏进房门.八楼揪住了商天晨的后领.冷冷的问道:“你不和我说些什么吗.”
商天晨这个时候的反应还真是迅速.赶紧抱了抱拳道:“多谢八哥.”
“嗯.”八楼松了手.很是满意的道:“客气了.不用谢.”
不用谢你还让我道谢..商天晨已经沒力气吐槽了.八楼一松开手就赶紧蹿进了房间.
八楼虽然派过暗卫盯着九楼和商天显的房事.可他本身却不是一个喜欢听窗角的人.招呼过院中的暗卫.仔细的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做好护卫工作.然后就跑到刘惠娘的院子里逗孩子玩去了.
小麦芽实在是很有学武的天赋.那小鞭子已经抽的虎虎生风.颇有十三楼的风范.八楼很乐意再指点一下.
路上.八楼很是恶毒的自言自语道:“哎呀.忘了和商天晨说了.那个合欢散是我加过料的......不过他应该能应付.怎么说他也是八王爷嘛.八王万岁.我也万岁.”
过了一会又道:“哎呀.我忘记告诉商天晨了.他屋里的梨花泪沒有了.也不知道他來不來得及另外去找.”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随手就扔进了湖里.
“也许九楼根本就不喜欢梨花泪呢.恩.他肯定不喜欢.不然一定会多准备一些.”八楼笑的越发得意.就好象梨花泪不是他偷出來的一样.
“八哥.你笑什么呢.”刘惠娘正在院子里逗几个孩子玩.和八楼已经很熟的她对八楼的造访并不算意外.只是她很不明白平时那么淡然的人怎么笑成了这个样子.嘴角都快扯到耳朵边了.
“沒什么.”八楼很想把笑容收回.努力了两下却沒做到.干脆就放弃了.“我來看看小丫头.”
刘惠娘也喜得素有威名的“哀亲王”來指点孩子们的功夫.八楼來干什么她根本不会干涉.只是......“八哥这是碰到什么喜事了.”不是喜事的话怎么笑的这么吓人.
“真的沒什么.嘿嘿.”
八楼不说.刘惠娘也不问.
反正眼下的八楼也不是传闻中那个冷酷哀亲王.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八楼蹲在地上研究着怎么改造一下小麦芽的鞭子.冷不丁的又念叨了一句:“让你笑话我.我整不死你.”
揪商天晨领子那一下也不是白揪的.他可是把“至阳”的东西趁势就抹到了商天晨的皮肤上.那本來是他打算收拾笑虎的时候给自己用的.却让商天晨先开了张.
不过八楼要不是商天晨用这个东西.商天晨未必就应付的了服了“改造型合欢散”的九楼.
当初为了研究“巧克力”.八楼可是沒少折腾出一些周边产品.
通过“福源商号”的庞大商业网络.这些东西也给他赚了不少钱.
“该不该和他们要药钱呢.这两样东西成本可都不低呢......”八楼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根本就沒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神经病的趋势.
第三天.九楼才从床上爬起來.他很想马上就去找笑虎告状.然后让笑虎好好的收拾一下八楼.
可是八楼早在商天晨“收拾”九楼的当晚.连夜就跑了.九楼告密也不会有用.
十三楼逗着儿子.教育着十六楼:“以后千万别惹八楼.哪怕他说看上咱们家儿子了也不能去惹他.”
十六楼点头.自家儿子即使被抱去养了.反正都跑不出习家的姓氏.笑虎肯定不会拒绝.只要十三楼同意.沒必要去招惹八楼.而且八楼根本也不会抢了他们的儿子去.
十六楼逗着十三楼怀里的儿子.问十三楼:“九楼那事你怎么知道的.”
九楼肯定不会自己到处声张这事.他可沒那么傻缺.
十三楼很是怪异的看了看十六楼.嘴角抽搐了好一会才道:“八楼让暗卫來告诉我的.....暗卫还说八楼要把这事告诉四楼.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去纪国了.”
十六楼一阵恶寒.道:“八楼这是要让九楼彻底沒脸啊......”
“所以我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招惹八楼.”
“我知道.我知道.”
不过八楼却坚称自己是在帮助商天晨.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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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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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年以來.商天晨就一直是在被人算计着长大.特别是知道父皇的事之后.对算计这两个字已经是深恶痛绝.
不过这次被八楼算计了.可让商天晨打从心里美了出來.
尽管之后休息了两天才缓过劲來.可是那久违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
虽然不知道八楼为什么要那样收拾九楼.反正得到好处的是自己.商天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如沐春风.见到谁都是笑着的.
即使被人用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商天晨的笑容依然不减.
“说.八楼到底去哪了.”终于忍耐不住的笑虎.半夜的时候从皇宫里潜了出來.直接杀向商天晨的王府.转了几圈之后摸到了商天晨的书房.
商天晨是得了便宜.之后也沒什么好果子吃.被九楼赶了出來.所以也只能住在书房.
“八哥说去纪国找四哥了.”商天晨很老实的交代着.反正八楼沒说这个消息要瞒着笑虎.也就不算出卖.
“真的.”笑虎很不相信.八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交代出自己行踪的人.
“不知道.反正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商天晨依然还在笑着.然后扫了几眼笑虎.
笑虎和八楼之间的那点事都沒刻意瞒着谁.商天显都知道了.商天晨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何况八楼更是声称.一定要让笑虎“求”着他回去.基本上亲近的这几个人就都知道了.
笑虎见商天晨的眼神实在是暧昧.尴尬的收回匕首.十分无奈的坐到了椅子上.道:“他怎么这么小心眼.”
“你不小心眼.”商天晨撇了撇嘴.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直接说道:“你不小心眼怎么就不知道让让他.你明知的他是什么样性情的人.还用这事刺激他.他不一次把你整老实了那他还是他吗.”
商天晨说的是实话.八楼是怎么性情的人九楼早就告诉过他.想着“睿亲王”变成“哀亲王”的那三年.就知道八楼绝不是一个柔顺的人.
笑虎也懂这其中的道理.他可是比商天晨还明白八楼的性情.无意识的踢了空气两脚.最后泄气的说:“我这不是......沒准备好么.”
商天晨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这他大爷的需要准备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再说了.你沒准备好就和八哥直说.他还能不体恤你.你却总拿武功说事.他能不受刺激么.”
笑虎翻了翻白眼沒话可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和九楼......那方面......”
商天晨虽然脸红了.却也不扭捏道:“本來都是男人.都有正常的需求.互相体谅一下就是了.九楼好了之后本基本上就是吃定我了.可我也心甘情愿的让他那样.要说当初我其实也是沒准备好.可我也沒用武功或者身份说事.反正这事就是你的不对.”
笑虎知道是自己不对.可他当着别人的面不想承认.
其实笑虎不想让八楼主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长的实在太过漂亮.又有着那种变换男女的功夫.打从心底他不愿再做那女人姿态.尤其是当着八楼的面.
八楼不是把笑虎当女人來喜欢的.这一点笑虎也明白.可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可是现在八楼却放出话去.要让笑虎求着他回去.怎么求也就不用说了.笑虎必然要做出女人姿态去求了.
真不是八楼为难笑虎.八楼那么心思缜密的人如何不能知道笑虎的想法.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助笑虎过了这个关.只有这关过去了.笑虎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巅峰王者.
一个暗侠居然还在意这些脸面.早晚是个致命的弱点.
“我回宫了.”笑虎无精打采的晃出了商天晨的书房.一打开门却见九楼站在那里.脸上阴沉的发黑.
“你当这里是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九楼的话说的很不客气.更是伸手把笑虎推进回了书房.
“你这是怎么了.”商天晨赶紧跳过來拦在二人中间.他可怕九楼吃亏.要知道笑虎和八楼一样.不动声色的就能把人整死.上次只因为九楼笑话了几句.八楼就狠整了他一回.要是再得罪笑虎.那九楼真就沒好日子过了.
笑虎可是比八楼功夫还高的人.要是他也下点什么药來.....其实也挺不错的.商天晨如此想着.再看向九楼黑了的脸赶紧又把已经歪了的表情肃了回來.
笑虎却能明白九楼为什么对自己生气.只道:“你要不笑话他.他也不能那么整你.这事你可怪不得我.”
九楼哼了一声道:“他整我是他的事.但是八楼是我兄弟.你那么委屈他我看不惯.”九楼算是换了个对自己來说比较有面子的说法对笑虎发难.其实他就是觉得自己其实是被笑虎连累了的.
笑虎挑了挑眉毛.却挑不出九楼话里的毛病.
里外里.八楼貌似.的确.应该是真的受了委屈.
笑虎无可否认.
“八楼这次出去.只带了四个暗卫.虽然都是高手.但是你也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想让‘官无秋’死的人不在少数.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你的错.”九楼也不算是吓唬笑虎.虽然他对八楼有信心.可也不能完全放心.
“我想去找他.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找.他跟你们说是去纪国了.我看十有八·九是假的.而且宫里的事我也不敢放手.万一我走了之后出了什么纰漏.八楼会恨死我.”笑虎感到为难的就是宫里事.虽然大局已定.可是宫里必须得有个人镇守.
九楼看着笑虎焦急的样子.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也就不再多刺激他了.他也怕万一把笑虎刺激大了真的就撂挑子跑了回來八楼还得收拾自己.
“暂时不用担心.周遍几国都有八楼的人.虽然他的大部分势力都交给你和我了.但是他手里应该还是有人.”九楼拍了拍笑虎的肩.顺便瞪了一眼商天晨.他还沒消气呢.
那天虽然商天晨是为了“救”他.可是救的那么卖力气实在是沒有必要.九楼恨恨的想着.
商天晨干笑两声.赶紧凑到九楼身边小声道:“我都随你.都随你成不.别生气了.好九楼.我都随你还不成吗.”
九楼把商天晨推远了一点.只是用眼色点了一下笑虎.提醒商天晨这事别当着外人说.手里却塞了一个东西给商天晨.
商天晨见九楼似乎软和了下來.满心欢喜.也不顾忌笑虎在场直接把九楼塞给他的东西拿出來看.竟然是那块“除夕有雪”.
这算是两个人的定情信物.九楼这个时候拿了出來却是把商天晨下了一跳.
信物都还了回來.这不是......这不是......
九楼见商天晨面色不好.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低声道:“我让人在后面也刻了字.以后......正面就我來.反面就你來.”
这是一个快捷便利而有科学实际的方法.跟抛硬币沒什么两样.
只不过用皇子玉佩來赌正反面.应该算是比较有情趣吧......
商天晨可不管什么情趣不情趣的.赶紧把玉佩翻过來一看.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字:楼映微明.
这下子商天晨真的是乐开了花.居然上前抗住了还有话要和笑虎说的九楼就跑.
九楼惊愕之下竟然忘了反抗.急急道:“你丫放我下來.这他大爷的要去哪.”
“回卧室.翻牌儿.”商天晨加快着脚步.很怕九楼就此反悔.反正谁赢谁输不重要.只要九楼不生气了肯亲近就好.
这一下倒把笑虎扔在书房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心烦意乱的在端王府里溜达着.反正暗卫们都认识他.也就沒人干涉.
一直溜达到楼前.才有个暗卫跳出來.眼见着是笑虎又跳回黑暗中.
笑虎这是第一次认真观察着八楼训练出來的暗卫.发觉自己以前真的是错待八楼了.
能把暗卫训练的如此出色.功夫不在他自己之下.却还能那么稳妥的掌领着这些人.八楼当真是有一个天下无双的人才.可是自己却偏偏以武力來压制着八楼.八楼能忍到今天的确是受了委屈.
特别是自己许诺过可以让八楼主动.却还频频推脱.换做是自己也不会愿意啊.
可是现在.去哪找八楼呢.
看着星斗的方位.知道离天明不远了.只能先回宫了.
还是先把八楼用了大心思的事做好.然后从镜军中抽调人手去追踪八楼吧.
八楼要找武功秘籍就让他找去.笑虎不会再让自己的人干涉其中了.派人出去也只是为了八楼的安全而已.
武功只存于江湖.江湖不同这世俗.笑虎担心之余.也只能在皇宫里等着八楼回來.
好在镜军的人都是出身“暗镜”.江湖规矩比八楼熟.
等镜军高手汇合了八楼之后.还真就是帮了八楼不少的忙.
十三楼知道了这事之后特地跑到宫里挤对了一番笑虎.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把人气跑了自己担惊受怕.还得派人出去帮他找能制自己的东西.你这不就是沒事找事贱的欠抽么.
十三楼算是笑虎的“旧主”.更是习家的大功臣.笑虎被挤对了什么也不能说.还得笑着把十三楼送出宫.还不得不承认十三楼说的的确是对的.他就是沒事找事贱的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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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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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的行踪其实也沒说谎.他是真的去纪国了.笑虎派出的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他.但是笑虎也说了.只要保护好八楼就行.
八楼的随行人员到了纪国都城的时候从四个增加到了二十个.这一切都在八楼的算计当中.
去纪国和四楼说九楼的糗事.所有人都相信八楼真的能干的出來.所以八楼以这个为借口也真的有很大的信服力.而且大家也都明白.八楼是惦记上了纪国的皇位.这一去必然也是去帮四楼谋划前程去了.
四楼从哪方面來说.都不太可能当上纪国皇帝.纵然身份被承认了.一个流落在外又娶了强国公主的皇子.继承皇位阻力必然极大.所以八楼也不会痴心妄想的直接把四楼拱上去.不过这也不妨碍八楼谋划纪国皇位.只要找着合国模式给四楼弄上一个摄政王.皇帝爱是谁是谁.
重要的是.当初郑国太子死的蹊跷.八楼才不相信这里沒有纪国的事.如果只是郑国自己的内部斗争.那叶子多本尊的父母死亡时间就不会那么巧合.
两个国家虽然隔的很远.但是照着以往的事情來看.纪国的老皇帝必然参与了进來.能和合国共同谋划着吴国那么长时间.多算计一下郑国也不算出人意料.
从搜集來的情报來看.与郑国前太子同一时期有望争夺帝位的皇子们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做下这样的事.虽然郑国老皇帝也下了力度去查.却沒查出个所以然.无辜被牵连的人虽然很多.但是真正的凶手却一直沒有找到.这事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而登上郑国皇位的人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这是当时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八楼却明白.这必然是当初郑国老皇帝对所有的孩子失望之余.随便挑选了一个最沒野心的人.
最沒野心通常是掩饰极强野心的手段.八楼很是明白.所以也派了不少人去查郑国往事.但是查出來的结果却是一切无异.
如果郑国真的是一切无异的话.那么前太子的死亡应该就落到了纪国头上.
不管是纪国老皇帝做的.还是现任皇帝做的.能做下这事的人头脑身手必然非常厉害.也许武功秘籍的事就要落到这个人身上.
所以纪国之行.从哪方面來说都是必然的.
而笑虎的反应也都在八楼的算计内.很是明确的指出了自己的方向.一路上留下了很明显的线索.不管笑虎相信不相信.都会让人跟來.而且笑虎必然在这些天也想明白了这事是他的错.所以他派來的人不会强行要求八楼回去.而笑虎也不可能亲自來找他.于是八楼很“顺手”的就接收了笑虎派來的镜军.
入住四楼王府的时候.八楼用的是“幕僚”的身份.见到了“备受宠爱”的齐玉池又是一番谋划.
八楼也真的把九楼被整的事告诉了四楼.四楼听了苦笑着说:“你整九楼就整了.但是你得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也整整我.”
八楼摇头.道:“你又沒招我.我整你干什么.”
四楼却是不信.道:“你要我做什么.只要对计划有利我不会反对.但是我只求一点.就是你的计划都告诉我吧.我不会不配合的.只要想起你整人的手段我就全身发冷.所以你有什么事千万别瞒我.”
八楼斜看了一眼四楼.语带威胁的说:“你不相信我.”
四楼赶紧肃了肃表情道:“我信.我很信.”
八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九楼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整整他也是为他好.至于四楼你.素來都是老实忠厚的.我不会整你.不过有件事还真的要你去做.”
四楼问道:“什么事.”
八楼道:“过几天我打发齐玉池回吴.你这王府里也得有新宠了.”
四楼揉了揉下巴琢磨了一会.问道:“你让齐玉池回吴肯定是要他去做什么事.但是所谓的新宠不会是你吧.”
八楼摇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木料而已.新宠是他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反倒还会引起笑虎的醋意.得不偿失的事沒必要做.“一会你给我讲讲纪国现在皇家里的局面.你的新宠我打算挑一个皇子來做.”
“啊.”四楼几乎就要跳了起來.忙道:“我大概明白你是要照着合国的样子來控制纪国.但是你想过沒有我现在的身份和纪国这些皇子怎么都算是堂兄弟.要真的宠了哪个那......那不是**了吗.而且你选的人也未必配合啊.”
八楼冷笑几声.道:“堂兄弟**.算是皇家臭事.只要做的‘隐秘’.大臣们即使知道也不会乱说.至于百姓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假若有别的皇子拿这事出來说事.我自然有办法对付.而且你所谓的配合也很好办.只要你选择一个类似于当年商天显那样位置尴尬的皇子.分辨利害关系自然就可以.”
“你......”四楼忠厚老实.不代表他是笨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八楼的意思.
话说楼组织里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四楼在纪国的时间已经不短.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和八楼暗中的安排.加上齐玉池的胡闹.已经有了不小的威名.真正震慑了不少权贵.虽然还沒有拿到任何实权却也算是一方“土豪”.沒什么人敢招惹.更是借着吴国驸马的势压着皇帝对他也沒有丝毫不敬.即使已经厌烦到顶.也不敢表现出來.就连齐玉池在宫里游荡看上了什么好的东西.皇帝也会派人送到王府.只说是赠.而不是赏.
现今纪国皇帝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手段魄力一样沒有.纵使有点小聪明却也不足以应对故意横行霸道嚣张无比的四楼.毕竟四楼身后的势力太大.
八楼与四楼分析着未來的局势.道:“转过年.你和慕德就要成婚.所以你先遣齐玉池回去做迎娶使.这样也可以让纪国的人知晓.吴国皇室乃至慕德本人是不介意你豢养男宠这件事的.”
让齐玉池做迎娶使回去接慕德出嫁.也真亏八楼想的出來.四楼笑了笑.道:“慕德还小.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八楼道:“你对慕德了解的还是不多.她再小也是一国公主.当初在两军阵地上以敌国公主的姿态对着我.也是不卑不亢.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见到我的时候竟然先要求洗澡更衣.并不见半点惶恐.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哀亲王’.别说是一个小孩子.就连一般的皇亲贵族见了我也要抖上几抖......”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了.慕德被人几句话就激的方寸大乱.自请婚配四楼.表面上好似小孩赌气.其实真正也是为了吴国皇室打算.
所以四楼明白.只要这些事都与慕德正面的说清楚.慕德肯定不会反对.也许还会大力支持.反正又不是真的.
皇宫里出來的孩子.纵有良莠不齐也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想的过多更远.
环境造就性格.
同理.纪国的皇子们性格各不相同.却也都有自己的打算.
说是要找到一个商天显那样地位尴尬的并不太难.
地位尴尬倒不是说什么庶出长子.而是那种生母不受宠甚至在后宫中屡被欺负.明明有点才华却不得施展的皇子.而且一定要求这个皇子有很强的孝心.这样才能给他一个争皇位的借口.只有他当了皇帝生母的地位才会改变.而且这个皇子却不能像商天显那样有很大野心.不然将來不好控制.
所谓男男之好.却是给纪国皇室的一种态度.
压着他们不敢反对四楼新宠登基.却也不好正大光明的把这事说破.等四楼新宠登基之后就一切都尘埃落定.四楼以摄政王身份接掌纪国朝政.把握大权.而新皇么......好好孝顺生母就可以了.万一真的动了什么心思以四楼的手段足以应付了.
四楼想了想问道:“其实只要找到一个愿意配合我夺取皇位的皇子就行.为什么一定要用男宠的名义.”
八楼道:“一是让纪国皇室里的那些人明白.只要你四楼想做什么就必然会做.你什么都不会顾忌.这样才能更深的震慑住他们.另外也是控制新皇的手段.只要担了你男宠的名声.就等于是认了是你的人这个事实.不管真的假的他都逃脱不了这个名号.将來就算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也得掂量掂量.和你作对到底值得不值得.”
这是一场玩弄别人心思的游戏.也是一场黑暗的战争.
八楼是靠着一个人的智慧.支援着自己兄弟们谋取这整个幻境天下.四楼知道了八楼的所有打算.并不觉得他卑鄙或者是阴毒.有的只有深深的佩服.
无论八楼做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提前想好所有的步骤.把所有的不利局面都控制在股掌之中.
五重楼汇聚.以八楼为智其他四重楼为力.横扫天下是迟早的事.
四楼似乎可以看到天下一统时的情形了.很是满足的笑了笑.转而问八楼:“你说你算计了这么多.当初为什么就沒先吃下笑虎呢.”
八楼面色寒了寒.警告意味深重的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沒算计他.”
四楼恶寒了一下.盯着八楼道:“你算计他了.”
八楼冷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沒打算放过他.你信不信我和笑虎以后只有我吃他.绝沒有他吃我.除非我愿意给他吃点甜头.”
四楼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又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八楼道:“基本上......从他提议我给商天显做男宠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那时候.八楼气急败坏的想去掐死笑虎沒得逞.却存了整治笑虎的心思.
只是现在的情况和当初想的有些不一样.八楼是把自己的心和情感也算了进去.不过这不代表八楼会就此放过笑虎.
该整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这是原则问題.
更何况.不听话的老婆必须要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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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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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转变
八楼一走就是大半年,尽管他真的以幕僚的身份在四楼的身边呆了一个多月,但是布局好了之后抽调了几个真正的“幕僚型人才”留给四楼,就不知所踪了。
八楼想要隐藏行踪,是绝不会被人发现的。
即使八楼带着笑虎派出的镜军,那些人也不会随便把消息传给笑虎。他们出来的时候笑虎就交代了,没有八楼的话他们也不许传递任何消息,对于这一点八楼是明确知道的,八楼很清楚他这一走,笑虎一定会仔细考虑二人的关系。
八楼并不是单纯的治气,虽然的确有教训笑虎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帮笑虎解除毒功的隐患。
八楼早就看淡了生死,自己的,家人的,朋友的,甚至是至亲战友的,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笑虎却不是他能放下的人。笑虎在他的心里已经比自己还要重要,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八楼也要把笑虎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笑虎岂能不知道八楼的心思,可是他害怕,怕八楼为了寻找什么劳什子的武功秘籍再把他自己搭进去,也害怕万一自己真的死了八楼还能不能活下去。
以武功高低说事,是笑虎出的一个昏招,那时候他的确没准备好,也想保持在八楼面前的“强势角色”,为的却是让八楼知道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结果却适得其反,给了八楼一个离开的借口。
两个人其实都是在为对方着想,结果事发的理由却是可笑又可笑的。
八楼顺着在纪国查出的些微线索,一路追到了郑国,最后终于查出郑国前太子果然是死在纪国老皇帝手里的,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喜的儿子有“得陇望蜀”的本钱,除去郑国前太子只是为了杀掉自己儿子一家做的前期工作而已,手下的人办事的时候还算利落,只是不小心让叶子多也就是四楼的本尊给走脱了。
叶子多本尊的确是有些愚智的,所以当时去的杀手也就没太当回事,等杀了叶子多父母及随行人员的时候,叶子多却在老家仆的保护下跑了,而那个老家仆只是把叶子多就近藏了起来,然后为了吸引追兵的视线跑向了另外的方向。
最后纪国老皇帝失了叶子多也不太在意,到底是个愚智的就算找回来也成不了大气候,干脆放了个儿子全家被劫杀孙子丢失的假消息也就不管了。
至于叶子多本尊却不知道在外流浪吃了多少苦,然后让王铁匠救了回去。
八楼在意的倒不是叶子多本尊的过去,而是纪国老皇帝当初的人手和整个暗中的力量,这些东西不可能随着老皇帝的身死就烟消云散,而现在的纪国皇帝又不像是有能力把持住这些东西人,所以在纪国皇帝的背后必然还有一股暗势力在操纵着这一切,而当初和自己合作的恐怕就是纪国皇帝背后的那个人。
如果可能,八楼要把这股势力收为己用,如果不能的话那就必然斩尽杀绝。虽然八楼的手之前一直没有伸到纪国来,但是这不代表八楼就默认了纪国可以存在这样一股不被掌控的势力。
没有了八楼的笑虎,表面上越来越柔和,见到谁都是笑笑的,但是其内心却是逐渐的空虚了,即使知道八楼一定回回来,但是日复一日的等待已经让他不堪忍受,若不是为了替八楼好好守护着这个大计,他早就奔出皇宫将那些“碍眼”的人杀个干净倚望寒江。
而失去了笑虎制衡的八楼,也逐渐的转变回了往日的黑暗,这是一种无法享受的自在,八楼知道自己会难受,却没料到会难受的这么厉害。
这次说是整治笑虎,八楼未必没有把自己整进去。
明明是一场互相的折磨,八楼却不得不进行下去。
厘清了所有的线路,八楼看着身边仅剩的三人,难得的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当初带出来的二十来人仅剩这三人了,如果不是情感上不允许,这三人足以称的上是战友,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的峥嵘岁月,似乎找回了原本的自己,可是这一切竟然......没有带来半点喜悦。
“主子,是不是传回消息再调派些人手来。”暗卫这么说并不是怕死,八楼和笑虎的人就没有怕死的。他们怕的是不能保护好主子,如今他们已经是各个带伤。
八楼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回家。”
八楼这大半年取得的成绩实在斐然,付出的代价却很小。只是十几个手下,只是......十几个手下吗?八楼摇着头,他无法再把这些人看做是手下了,即使不能把他们当成兄弟那样,也不能再继续把他们当作单纯的武器。
他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和自己一样,和笑虎也一样。
虽然这里有着看上十分愚蠢的忠心,可是这份忠心却让八楼无法不感动。
曾经的八楼可以说是最最冷酷的,纵然手下的人死再多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些人在他的眼里只是数字,只是武器而已,可现今八楼却不这么想了。
八楼的改变不是这半年多来产生的,他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人,不可能仅凭着半年的生死相护就对着这些原本不在他眼里的人改变看法。
改变八楼的人是笑虎。
也许这些人都是出身于一个“暗”字,暗侠也好,暗卫也好,只是一个暗字就足以让八楼想起京城中的那个笑虎。
所以八楼的心改变了,在笑虎和所有熟知他的人都没看到的时候,八楼变的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回家!我们回家!”看着三人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欣喜,八楼心里也是有些酸,这些人也都想家了,不管家中等待着他们的人是谁。
八楼也想家了,想那个笑虎。
冬天已过,眼见春来。
总要赶在慕德出嫁的时候回京,毕竟公主出嫁作为后宫第一人的八楼不能不出现。
而且纪国的事都已经解决了,那股势力终于被连根铲除。
八楼也顺带着弄了不少好东西。
摸着怀中的书册,八楼忍不住坏笑了起来,笑虎不知道见到这个东西你会是个什么表情。
八楼即将回转,也在八楼的默许下由暗卫传给了笑虎,笑虎伪装出的面具终于崩塌,尽管脸上还是那和煦的微笑,泪水却已经滑。
大半年,只传过这么一个消息,却是让他大大的放心了。要知道这大半年里,笑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八楼,那是一把摸不到也看不见的刀刃,时刻都撕扯着笑虎的心房,终于是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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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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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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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九楼一屁股坐到了八楼的对面.脸色谈不上有多好.虽然已经过去大半年.但是被八楼算计了一次他还是挺不痛快的.特别是这种算计他不能报仇.也沒那么聪明可以报仇.“你不回宫去吗.”
八楼回到吴国都城并沒有回皇宫.而是直接住到了商天晨的王府.对着九楼沒好气的质问.八楼其实是能理解的.笑着推过去一杯茶.道:“在你这里盘桓几天.有些事要和你们商量.”
九楼很戒备的看了看茶杯.最终还是沒喝.上次让八楼整的太惨.教训实在太深刻了.
八楼见状也不在意.很平和的说:“真要整你.我还会用这么容易被你防备的手段吗.”面上也沒有讥讽.就好象叙说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一样.
九楼想了想.觉得八楼说的很有道理.八楼真要整他手段多的事.应该不会用这么平常的手法.暗道了一声自己太过多心.也就把这事放下了.道:“你不在这段日子.笑虎挺想你的.眼看着人都瘦了.你真不回去.”
八楼摇了摇头.道“还有些事要安排.我现在就回去不太方面.在你这里左右不过三五天.大半年他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说是这么说.八楼自己心里也是很急切的.可是这大半年的出行.的确让八楼改变了不少.特别是性情上比起以往多了不少理智.这对八楼和笑虎來说都是好事.
两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八楼单方面挑起來的.笑虎只是非常“无意”的被套了进去.两个人之间可以说一点缓冲的过程都沒有.若非八楼当初生死交际.笑虎也不可能接受这一份情感.而八楼最初的冲动虽然真诚.却也存在着玩笑一样的性质.这大半年让两个人都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思考.八楼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笑虎细水长流的把这份感情经营下去.但是他不知道笑虎的想法......
笑虎太过激烈.激烈到八楼觉得自己把握不住.尽管相信笑虎是真心的.但是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很多还未调和的问題.
谁上谁下固然是个问題.但是却不是根本.
八楼在等.等笑虎能有个能让他安定的决定.
当然.谁上谁下也是重要的.这一点不可放弃.
如今八楼已经找到了解决笑虎毒功所带來伤害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却需要让笑虎放弃一部分功力.虽然不是全部.但是这对素有“吴国第一暗侠”的笑虎來说.也是很难舍弃的.
武是侠的根本.也是笑虎保护八楼的信心之一.八楼知道笑虎一定会左右为难.不是说笑虎不愿意牺牲.而是笑虎的确需要这份功力去保护八楼.
所以八楼在等.等笑虎的决定.其实不管笑虎放弃不放弃.八楼都不会离开笑虎.只是笑虎现在的决定会影响着八楼以后的态度.甚至是以后的布局.
笑虎接到消息.是真的犹豫了.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笑虎对八楼的了解不比重楼们少.更因为八楼所有的转变都是他看在眼里.所以接到报告的时候.笑虎反倒由于了.
笑虎一直知道.在整个局势已经如此混乱的现在.八楼其实是最最危险的人.合国的前任亲王.吴国现任男宠贵妃.算计了纪国和赵国.现在还得加上郑国.未來必然还有除了漠国的那三国.虽然八楼做的干脆利落.但是这些国家必然也有其忠心耿耿的人.这些人将來必然会寻找八楼的麻烦.特别是商天显一但退位假死.八楼的安全程度就会急转直下.尽管八楼掌握了非常强大的暗中势力.但是这些势力并不是万无一失.而且这些势力也是八楼招致别人眼红的一个因素.所以八楼才是这些人最最危险的.
这个世界不只有暗侠.还有许多的隐世高手.哪怕只有一个被人鼓动着出山來找八楼的麻烦.都不是笑虎可以应对的.所以笑虎才不愿意放弃那一部分的功力.至少有了这份功力在.他可以为八楼抵挡更长的时间.
可是笑虎也清楚.八楼需要的是一个对等的爱人.一个不把他视为弱小需要保护的爱人.
这一切已经无关尊严了.而是一种真正的认同感.
尽管笑虎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决定.八楼都一定会回來的.但是回來之后该又如何相处呢.
以前嬉笑怒骂的方式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笑虎有些恼火.只是这一件事就已经让他绞尽脑汁.左右为难.实在不明白八楼怎么可以思考那么多事.布那么多的局.
“八楼.其实你和笑虎在一起我们一开始都挺惊讶的.但是后來我们也看清楚了.你们在一起是真的合适.你却还算计这么多事.不觉得累吗.”九楼有些不明白八楼的想法.他觉得算计爱人本身就挺难让人接受的.而八楼算计起笑虎來却是那么的顺畅.好象一点负担都沒有似的.
“累.很累.说起算计我早就累了.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又接收到了官无秋的一些信息.算计好象已经成了我的本能.天下大局也好.我和笑虎之间也好.我总是不可自控的去想很多.谋划很多.但是你也该知道我都是为了将來可以更好.”八楼是真的累了.但是他却无法停止下來.就算天下马上一统.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
九楼点了点头.八楼的话说的太明白了.而且所谓算计笑虎也不算是算计吧.更何况笑虎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笑虎选择了武功.你怎么办.”九楼喝了一口茶问道.
八楼笑了笑.说道:“怎么办是早就想好的.只是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來.”
“什么话.”
“愚蠢的人总是愚蠢的.哪怕你给他一次聪明的机会.”往昔那种讥讽的笑容又一次爬上八楼的脸.
“什么意思.”九楼有些愕然.八楼怎么莫名其妙的來了这么一句话.笑虎从哪方面來说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啊.不对.他说的不是笑虎.
看着八楼嘲笑的意思越來越明显.九楼暗道:不好.
八楼招來暗卫.道:“去把商天晨请來.”然后又对九楼道:“我说我不会用那么简单的手段就真的不会用了.白痴.”
好吧.九楼又一次被八楼算计着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九楼用内功压制着渐渐有了效果的药性.咬牙道:“八楼.滚回你的皇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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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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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体会
八楼很快就滚回皇宫了,他并没有等待三天。
笑虎考虑了一个晚上之后,终于决定放弃部分功力,他觉比起站在自己身后接受保护,八楼会更喜欢并肩作战,所以他让暗卫传递了消息。
结果就是九楼在“问题”得到妥善解决之后,再一次失去了报仇的机会。
“真的想好了么?”回归皇宫的八楼瘦了,人却精神了不少,看着瘦得有些憔悴的笑虎,八楼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只能淡淡的笑了。
有些话,不用煽情的说出来,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恩,想好了。”笑虎把头轻轻的靠在八楼的肩膀上。
只是想了一夜,笑虎却是左右为难,苦苦挣扎,最终按照八楼所希望的那样做出了选择。
八楼揽住笑虎的腰,解开了玉带,手上轻轻用力,笑虎的外衫已除。
“八楼……”笑虎抬起手扯住了自己中衣的领口,只是稍微一带,便露出了白皙的肌肤,“我不会再出尔反尔了,你也不要再厉害我。”
贴住笑虎的脖颈,八楼轻轻啃咬着,道:“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事。”
笑虎闭起了双眼,脸颊摩挲着八楼的耳朵,道:“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在乎你。”
“我知道,我也很在乎你,在乎到了骨子里。”
“我也是。”
没有什么甜言密语,只是一句在乎,足以表达二人的情感。
八楼不再说话了,只是抱着笑虎静静的站在那里,笑虎身上因为毒功而散发出的特别的香气,在这一刻勾起了八楼所有的回忆。
笑虎身上的香气极淡,让人几乎闻不到,八楼曾经恨透了这股香气,这股香气总是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笑虎的性命不长久了。
如今,找到了解决办法,这股香气也将消失,八楼紧揪着的心放了下来,再闻到这股味道剩下的只是爱人在身边的心安。
晨光已起,更鼓声远远的传来,红色的太阳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笑虎闭着眼睛,感受着清晨有些凉意的微风,僵硬多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自然而柔和的笑容。
抚着八楼的头发,笑虎道:“你给了我一辈子。”
八楼也笑着回道:“是你给了我一辈子。”
扶过八楼的头,笑虎将唇凑了过去,湿润的舌头在八楼的口中划过,正如当初八楼那样。
八楼的反应极快,不待笑虎收回舌头已经被八楼以唇捉住,然后吻的更深。
良久,两人在对方的唇上都留下了肆虐过的痕迹。
“八楼,你惹祸了。”笑虎笑的邪魅,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欲望,抢上一步,略显粗暴的将八楼带进怀中,
八楼也不反抗,只是配合的靠在了笑虎的身上,道:“祸是你惹起来的。”
“是想和我明算帐吗?”笑虎有些挑衅的顶了顶自己的武器,语带调笑的说道。
八楼摇了摇头,回敬了一个同样挑衅的眼神,道:“不是和你明算帐,而是要和你算总帐。之前我们多少次我都记得,在我找回本儿之前,你是没有机会了。”
笑虎只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间,极不可思议的看着八楼强吞了两下口水才道:“你连这个都算计?还有什么是你不算计的?”
八楼道:“不是算计,也不是计算,只是我的记性太好,而你给我的印象也太深刻,以至于每次的感受我都无法忘记。”
“那你是要报仇了?”笑虎干笑了两声。
“我是要报答你。”八楼很无赖似的回答着,又道:“你派来的暗卫说,你让他转告我,求我回来对不对?”
笑虎点头,躲避着八楼已经炽热的目光道:“我太想你了,这回算是我求你的。”
“只是算吗?”八楼不肯放过笑虎,笑嘻嘻的逼问着。
“好吧,是我求你回来的。”既然知道了八楼已到京城,哪还有耐心真正的去考虑三天,怕一个不留神八楼又跑了。
放弃了和八楼争辩,笑虎的表情瞬间妖娆了起来,捏着声音柔媚的说道:“便是人家求你了又能怎样?”
“怎样?”八楼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差点被笑虎刻意做出的女人姿态吓的抖个寒颤,随即嘴角又浮现出笑容,将笑虎挟在腋下,风一般的卷进了卧室。
几乎是用扔的把笑虎放到了床上,八楼马上欺身压了上去,几乎是冷笑的道:“我还能怎样?就这样……”说着,唇再一次的铁上了笑虎的唇。
几乎是要了性命一样的掠夺,一路向下啃咬,热情中而有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
八楼在疯狂中依然保存了理智,他只是咬疼了笑虎却不会让笑虎受伤。
笑虎微皱了下眉,轻抽了口冷气,笑容却无法控制的泛起,更是紧紧的抱住了八楼热切的回应着,毫不客气的在八楼的身上留下了吻痕。
二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又狠命的纠缠着对方的身体,就好象都不愿意吃亏似的显出同样的急切。
“你老实点别乱动!”因为心中急切,反倒行动不顺利了,八楼底声喝道。
“你怎么不老实点……”笑虎正极力的想要把八楼从身上掀下去,结果让八楼缠了个严实,连抬下手都费力,更别说是去脱八楼的衣服了。
“今天你得听我的,以后你也得听我的。”八楼宣告圣旨一样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后也不留给笑虎反驳的机会,再一次封住了笑虎的嘴。
知道八楼这么说绝不是赌气,笑虎却忽然松了力道,柔软了身体任八楼作为。
八楼感觉到了笑虎的变化,动作也不再粗暴,蜻蜓点水一样的吻着笑虎身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最后落在了那已经挺立的樱红上。
“嗯……”八楼的舌头划过胸口,给笑虎带去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差点就让笑虎立刻崩溃,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开始无法适应,到慢慢的进入佳境,笑虎找回了自己的魂魄,依然有些迷离,轻喘道:“竟然会是这种感觉……”
八楼邪魅的笑着,道:“仔细去体会这种感觉吧,笑虎……体会着我,感受着我,你会更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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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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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求我1
“八楼......”笑虎很想听八楼的话去认真体会那种感觉,可是身体上传来的感觉简直比毒药还要清晰,已经很想用内功去压制了。
“笑虎,放松身体,放松.......想着我,想着我你就可以很快乐的接受那种感觉。”八楼抚摸着笑虎绷紧的身体,稍微加大了点力度揉搓着,“别抗拒,只要想着我就好。”
“我忍不住......”这种感觉实在太过陌生,与危险来临的危机感十分接近,却又带着几分诱惑,这让笑虎觉得更危险了。
“笑虎,听话......”八楼笑的就像是一个诱骗小姑娘的怪大叔,抬起笑虎的一条腿,跨在了自己的臂弯,人也整个压了上去,“不要闭上眼睛,看着我。”
“不。”笑虎一手掩住眼睛,一手推拒着八楼,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似的说道:“别让我看你,你也别看我,要来就来,赶紧!”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你那么莽撞的人。”说着,八楼用自己的武器顶了顶笑虎的柔软,引的笑虎闷哼了一声随即又紧闭上了嘴巴。
发觉身体上的人没有任何动作,而且意料中的疼痛也没有来临,笑虎试探着问道:“八楼,你怎么不动了?”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几个呼吸的安静,笑虎却觉得如同好几天一样漫长,容易忍耐不住放下遮盖眼睛的手臂,睁看一条缝隙去看。
“既然睁开就不要再闭上了。”八楼坏坏的笑容一下子映入眼帘。
这个家伙,竟然一直在等着笑虎睁开眼睛。
笑虎郁闷的要死,刚要再盖上双眼,手却被八楼拿住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看着我,笑虎,这次不是我占有你,而是我们互相占有,看着我记住我,也记住今天,不要逃避也不要回避,彻底释放一次好不好?”
八楼的话彻底的催眠了笑虎,睁开了双眼却迷离了,身体不自觉的柔软了下来,“八楼......”
“笑虎.....”八楼拿过梨花泪,温柔而仔细的涂抹在笑虎的柔软之地,手指慢慢的画着圆圈。
如同猫儿在tian一样的刺激,惹的笑虎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口中发出连他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声音,腰微微上拱轻轻左右摇摆,似是躲避又像是邀请。
“舒服吗?”不跳字。八楼轻声的问着。
“......嗯,感觉很怪,哈......很怪的舒服。”笑虎只觉得身体上仿佛被人点了一个不知名的穴位一样,想要集中精神却也不能,依着八楼的话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八楼,可眼前一直都如同有一层薄雾一样。
“舒服就好,习惯了就不怪了。”八楼依旧在用手指围绕着那处柔软画着圈,有意无意的有自己的身体去触碰着已经越来越精神的小笑虎。
“......你还不开始吗?”不跳字。笑虎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再不进入正题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出来。
“求我。”八楼戏谑而有认真的说着,空出挂着笑虎一条腿的手,握住了那已经在落泪的小笑虎。
“......不要,八楼,你直接来好不好?”笑虎的脸色如血,挣扎了两下却已经全身无力。
“求我,不然的话我可以这样......一整晚,你受的了吗?”不跳字。八楼的声音更加的邪恶。
“八楼!......啊......哈。”想要再一次拒绝,可是小笑虎带给他的感觉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快求我!”
218.求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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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求我2
手指还没有进入,就已经让笑虎到了理智与崩溃的临界点,听着八楼恶魔一样的声音,笑虎最终忍耐不住的喊道:“求你,八楼。”
“求我什么?”八楼似是满意的笑了笑,口中仍不饶人,像是挑逗又像是使坏的探了一个指节,震动了两下又抽了出来,继续画着圈。
“啊!......求你!放进去!”不论是身体上的感觉,还是仅存的理智都在告诉着笑虎:去他大爷的,这个时候死要脸面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好!”八楼再一次探入了手指,轻轻转动,“笑虎,完全放开自己,想要我怎么样就说出来。”
“八楼......你等着......”得到了一些慰籍,理智似乎是找回了一点,可是身体上的刺激却让他无法说出狠话,被八楼更深的探入,知道触碰到了某一个点,身体一震不由的又紧绷了起来,“别碰那里!......啊,别碰。”
“不,我就喜欢碰这里。”八楼彻底黑化了,一下一下的按压揉摸着,压下身体在笑虎耳边道:“终于到了报复的时刻,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你,嘿嘿,块求我啊快求我。”
“八楼!求你,别折磨我了,快来吧。”笑虎还想嘴硬,可是已经反抗无力,特别是八楼增加了一根手指之后,任凭自己怎么想要绷紧身体,却仍然无法控制那种颤抖的感觉,“八楼我求求你,快点来!”
“你是心甘情愿的求我吗?”不跳字。八楼手腕轻轻震动,双指交错的弹动着。
“啊!......嗯......八楼!快来!”已经没有心思再逗嘴了,笑虎扭动着腰肢,连结地方却更是敏感,“快来!”
“笑虎,终于我们可以互相占有了。”八楼抽出手指,慢慢的挺进了自己的武器,一点点的前进。
“咝!”笑虎倒抽了一口冷气,向上挺着腰,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半分不敢挪动。感觉太过强烈了,强烈到笑虎几乎不敢相信,那竟然是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八楼......”
“笑虎。”八楼也不再折磨着笑虎的身心,轻声回应着笑虎的呼唤,动作小心而轻柔,更是体贴的握住了笑虎的那处要害,“放松身体,我不想伤了你。”
“八楼......”因为感觉太过真实,反倒有些梦幻,笑虎放弃了所有主动的感觉,干脆放任身体去自动感受,“八楼......”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似乎如同梦呓一般。
“笑虎......”终于,全部挺进,八楼也松了一口气,“我要开始动了。”
“哈......”笑虎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却是把双腿打的更开一些,尽管很疼,但是被填满之后的喜悦占据了大部分的感官,“别顾及我,放开来吧。”
“你这个要人命的家伙!”八楼用力的一顶,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道:“如果我放开来的话,你可是会受伤的。”
“别顾及我!求你!”挣命似的,笑虎喊出了自己的请求,双手也挂住了八楼的脖子道:“求你给我最最真实的你,八楼!”
219.求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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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求我3
笑虎与八楼共谋欢乐的时候,总是把八楼折腾个半死,把自己也累个半死。
以脑力为主的八楼自然不会和笑虎一样,意乱情迷之余竟然不忘以最节省体力的方式,进行着对笑虎的反攻。
当疼痛过后,逐渐蔓延快的喜悦也带来了强烈的需求感,在八楼十分漫不经心的进攻下,笑虎总算明白,自己是真的落到了八楼的手里,有心不继续了,却开不了口,紧抓着八楼的肩膀几乎是嘶吼着叫道:“八楼!别吊的我不上不下的!”
八楼摩擦着笑虎的“重点”,却禁锢住了笑虎的武器,坏笑道:“是这样吗?”不跳字。
“八楼!”笑虎真的快哭了,“快给我个痛快!”
看着笑虎真的不行了,八楼也不再让他求自己,展开了真正的攻击。
似是痛苦又似是满足,笑虎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八楼的全部。
“笑虎你放手!”八楼有些好笑的叫道,那厮好不好的掐在了之前受了两次伤的肩上,捏着那里的粉色,指甲陷了进去,带出了一丝艳红。
“不!”笑虎小孩子的晃着头,半眯起眼睛却看到了八楼身上的啸月图,自己身体似乎是被瞬间点燃了一般,干脆整个人都缠住了八楼渐渐坐起,却让那处进入到了更深的地方。
“啊......”笑虎轻呼出声,适应了之后是更大的快感。
“妖精,真是找死。”八楼是属无赖的,之前一直想着怎么节省体力,这边笑虎就自己送上门来,干脆躺倒在床,扶住笑虎的腰笑道:“你自己来,我可是全都交给你了。”
“活土匪!”笑虎勉力睁看眼睛,瞪了一眼八楼,扭动了一下腰竟然不顾疼痛把八楼吃的更多一些,颇不服气的道:“我就和你拼拼看,看最后是谁求饶......”
不再用谁去引导谁,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只是八楼的确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到最后求饶的自然是笑虎。
被要了两次之后,笑虎伏在床上喘着粗气,看着同样汗水淋漓却神采熠熠的八楼心中却只能说一声佩服。
体贴的擦去笑虎脸上身上的汗水,端气放在床头的茶水饮下,再细心的渡了过去。
借着深吻,八楼再一次压上了笑虎,揉捏着已经有些红肿的樱红,很是干脆的把笑虎的双腿再次分开。
笑虎吓的从八楼的唇下逃脱,有些惊恐的道:“八楼,我不行了......”
“我知道......”八楼如此说,动作却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直挺了进去,“想让我停下就求我。”
又来?笑虎简直想翻白眼了,好吧他已经在翻白眼了。
之前是哭喊着求八楼快来,现在还要求他停下吗?这让他第一暗侠的名号往哪里放?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名号的时候,还是求他停下把,那里应该已经肿了,只是轻碰都会带来强烈的刺激,如今被八楼直接突破,更是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想着干脆求饶吧,结果身体却被带动着起伏,除了呻吟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到两个人释放,笑虎才说了一句:“求你,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好吧,听你的宝贝。”八楼自己也是累的够戗,就坡下驴的满足了笑虎的愿望,好在他还有体力把自己和笑虎扔进浴桶里清理一番,然后抱着笑虎沉沉睡去。
220.求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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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铅丸
八楼的回归,自然是恶整了一次九楼。
九楼的怒火冲天,从端王府一直烧到了皇宫,不过这已经三天以后的事了。
这三天,八楼在宫中“报答”着笑虎,商天晨也在王府中“安慰”着九楼,等两边“受伤”的人都养好了身体,九楼就匆匆的赶到皇宫中找八楼算帐去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整我?”九楼拍着桌子,对着八楼怒吼,商天显和笑虎自然也只是这是为什么,借口商议国事躲到外殿去了。
“好玩呗。”八楼摆弄着手里的几个小玩意,根本就没把九楼放在眼里的意思,说出的话却把九楼气的差点要吐血。
“你有完没完,给我个准话!”九楼实在是气急了,竟然在这方面上想要个准话,只是八楼真的告诉他了准话他又能怎么样呢?
“没完,肯定是没完,准话没有,看我心情。”八楼扔下手里的东西,又推了一杯茶水过去。
九楼下意识的疯狂摇着头,心道:以后八楼拿过来的吃喝,他决计是不会入口的,如果推脱不过就哄商天晨吃了也行。不过等九楼看着八楼扔在桌子上的东西,注意力利马就被转移了。
“铅丸?”九楼有些不可思议的拿起一颗仔细的看起来,虽然做工十分粗糙,但的确是铅丸无疑。“你哪弄来的?”
“从郑国无意中遇到的,是郑国那些王公子弟们玩弹弓用的东西,本来外面还镏了金,我让人给去了之后才发现竟然是铅丸。”
原来,八楼带人到了郑国之后,发现郑国的王公贵族们竟然以金丸作为弹弓武器,对那奢靡作风十分不齿,可是后来发现那些金丸的重量似乎不太对,就让人盗了一些回来才发现竟然是铅制的,本以为是一家所为,就让手下暗卫多盗了几家,不想竟然都是如此,有的人家连镏的金也不是成色十足的。
这不得不让八楼多想了一些,以纯金为弹药取乐固然奢靡可耻,却也能说明其国家的经济力度,当堂堂王公贵族开始集体作假又心照不宣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应该也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那么这就给了八楼以经济为利剑的一个机会,可以不动刀兵就能把整个郑国掌握在手中,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再去“论亲戚”了,四楼以后只要坐镇纪国远远震慑足以。
另外有一点,就是这铅丸的制作虽然粗糙,但只要再细致一点做小一点,就可以配置在火绳枪上使用。
这几天,除了折腾笑虎之外,八楼就想这事来着。
虽然过早的发展热武器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可以在短时间内掌握住天大下局,只要把技术人才都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这天下之大,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能与吴国并肩的势力了。
经济战争什么的九楼并没想到,反倒这热武器的发展引起了他的深思。
当初奇物店的开张只是为了赚钱,连带着搜罗了工匠做些希奇玩意“整治”那些暗卫暗军,后来商家兄弟大合,加上四楼的回归,九楼手下工匠在“格物”一途上已经突飞猛进,照着四楼八楼九楼给的图纸制作出不少利器,更是自行研发出了新东西,有民用的小玩意,也有利民的大东西,更有战场上的利器。
“看来,火绳枪和火药我们也是时候拿出手了。”这些都是古热兵器的基础,制作原理并不难,五重楼们都很熟悉,要他们拿出来并不难,之前一直没捣鼓只是因为没想到,所有人都被这个冷兵器的时空给限制住了思想。
而现在,只因为一颗铅丸就引出了这么多想法,也只能说是时机到了。
九楼想的就更多一点,这是不是太虚给他们的提示呢?
敲定了这个东西就交给九楼去督造,八楼又提起了关于经济侵入郑国的想法。
政治方面九楼没多大兴趣,也就不太关注,只是当初他们以经济和粮食为依靠,紧紧的扼住了北邻国的喉咙,使吴国在四面合围当中寻得了一处可以喘息的空间,就让九楼也见识到了经济战争的重要性,对于八楼的提议无不赞同,只是这人手方面却实在是紧缺。
八楼想了想,道:“你家商天晨在经济方面很有天赋,不如就让他去办吧。”
福源商号当初是八楼扔给九楼的,九楼直接就扔给了商天晨,不得不说商天晨在经济方面所展现出的天赋连八楼都不得不说一声好,眼下正是缺少这方面人才的时候,那么又商天晨出面行事最好不过。
而且,商天晨身为一国亲王,主理另外一国事务,身份上也说过得过去。
九楼觉得八楼分析的有里,刚要答应却住了口,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对八楼道:“天晨其实不想当皇帝,尤其现在吴国局势越来越稳,他对将来即位的事就越来越抗拒,如果可能的话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八楼没想到九楼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商天晨意不在皇位他早就看了出来,只是他不来谁有可是,商天显的去意也已十分决绝,现在根本就是为了给商天晨铺路,如果商天晨不干了,那么商天显肯定也会利马撂挑子走人。“你家商天晨是那个太虚老头定下的,就算咱们有心放他自由自在,恐怕也不行吧。”
九楼摇了摇头,道:“这事我想了很久,商天晨的确是好人,也有才华,可是他也的确不是当皇帝的料,太虚说他大仁大义柔和谦恭,适合这天下苍生,可是现在这个时空是个乱世,需要的是‘哀亲王’那样的人做君主,才能震慑住这纷争群雄,所以商天晨并不适合做现在的皇帝。”
九楼说的“哀亲王”并不是现在的八楼,而是当初那个混沌不明阴鸷冰冷却谋略过人的官无秋。八楼听明白了,也赞同九楼的话,捏着手中的铅丸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九楼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这么坐困愁城了。天晨虽然没有表露出为难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不愿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愿意见到他以后不开心,所以我来找你想想办法。”
八楼想了想道:“办法我现在没有,不过不代表以后没有,眼下就先这样,不过等我想出办法你得做一件事报答我。”
“什么事?”九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就算八楼再这么恶整他也不会害他,这一点是十分肯定的,为了商天晨将来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半辈子,就算再被整几次又能如何。
“我这有几种新药”八楼笑了。
不用阴谋诡计算计你,我照样整你!
221.铅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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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论位
为了让商天晨能“自由的飞翔”,九楼也只能接受八楼提出的条件。
想着八楼捣鼓出来的新药,也就是让商天晨能没命的折腾自己,九楼咬咬牙认了,只不过提出了条件,等尘埃落定,他再来帮八楼做试验。
八楼知道九楼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将来绝对不会反悔,而且就算他反悔了自己照样也能算计死他,所以也就同意了这个条件。
九楼问八楼:“你研究出来的东西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怎么不去给笑虎试试?”
八楼白了九楼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八楼不是不想试,但是他更了解笑虎的脾气,这些东西要真给笑虎用了,那么在宫里坐困愁城的人就会换成自己,跑出去胡闹的人就会是笑虎。
所以八楼不敢。
不过既然答应了九楼,那么将来皇位的事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一下。
送走九楼,八楼把商天显和笑虎都叫到了内殿。
“商天显,如果让你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愿意吗?”不跳字。八楼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愿意,宫中阴谋不断,人性天良迟早泯灭,我被父皇伤了心,也让那些女人寒了心,时间长了难保我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而且皇后如今已经不在宫中,就更没有人可以制约我,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大吴,我都不愿意再当这个皇帝。”商天显很是直白的说道。
这个位置,在没有得到的时候谁都想要,可真坐上了之后,商天显才发现这个位置代表的不只是皇权,也是悲伤。
自古皇者称孤道寡,不是没有道理的。
即使有真心,也会为那片明黄遮住眼睛,视而不见。
“不是八弟闹情绪了吧。”九楼一走,八楼就找自己说皇位的事,商天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商天晨的身上。
“不是。”八楼摇头,“即使不愿,商天晨也会照着计划行事,哪怕不是为了大吴,只是为了九楼他也会这么做的。只是把一个不愿意的人强按在那个位置上,实在有些不人道,将来商天晨和九楼都不会开心,那是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
“你们去决定吧,我只是为着八弟守着这个位置,当初男妃的事闹的那么大也是为了给他们两个人铺路,时机到了我就会离开。”商天显去意已决,皇帝要当上不容易,想跑却是十分简单,只要时间到,谁也拦不住他,而且多日来的交往他也知道,八楼这几个人不会为难朋友。
八楼敲着桌面,看向了笑虎。
笑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顿时炸了毛。“别想!”
八楼不怀好意的问道:“我想什么了?”
笑虎冷哼道:“你不就是想着让我冒充商家兄弟嘛!我不要!”
八楼拉过笑虎的手,谄媚的笑道:“有我陪着你不好吗?”不跳字。
好是好,可是他还想和八楼遨游天下呢,笑虎道:“冒充几天可以,冒充一辈子可不行,再说大吴血脉又该如何延续啊?”
八楼摇了摇头,道:“不是要让你冒充皇帝,而是垂帘。”
转而又对商天显道:“你也好,商天晨也好,都是有子嗣的人,将来让你们的孩子即位就行,只不过在他们年幼的时候还需要有人辅佐把持,所以以后我和笑虎可能会垂帘。”
左右还有几年的时间,商天显那几个被教残了的孩子也还不大,想要教好也不难,只是以前一直想着是商天晨会是新皇帝,也就忽略了那几个孩子,而现在却要把他们也都算进来了。
对那几个孩子,商天显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之前因为后宫中的乱斗,让他失了信心。
如今,听八楼说能把孩子教坏,商天显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激动的,握了握拳,道:“你们看着办吧,前朝也好,后宫也罢,我相信你们。”
八楼笑笑,对笑虎道:“孩子的事一直是你的心病我知道,我回来了这后宫里的事也就不用你一个人撑着了,有时间我们就去见见几个孩子吧。”
笑虎点头,不管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都后辈有种特别的渴望,孩子的事说了一两年,现在才算定下。虽然是商天显的孩子,但是挂在自己名下,又能亲自教养个几年总能圆了做父亲的梦。
八楼见笑虎这是同意了,又对商天显道:“事情都过去了,孩子总是没错的。我知道你因为他们母亲还有那个假朱婉芳的事闹心,但是他们总是你大吴皇家的血脉。”
商天显点头,道:“过段时间就是笑虎的生辰,借这个机会把孩子们都召来,对外就说热闹热闹罢。”
笑虎为妃,生辰自该大肆庆贺,把皇帝稚龄子女凑到一起也是应当应份的事,所以这么做并不招人眼。
而且商天显现在独宠两男围妃,子嗣上艰难无比,如果有孩子得了两个男妃的青眼,进而得到皇帝的宠爱,那么大臣们担心的皇继无人,兄弟相残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事到如今,大臣们算是看明白了,不论他们怎么反对,或者怎么进言,皇帝也不会纳娶新妃了,只要他不立男后,那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贵太妃不管后宫的事,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干涉皇帝内事,只要有一个能看的上眼的继承人就行,管他是商天显的儿子还是商天显的兄弟。
其实八楼还有两个备用的人选,就是商天旭和六王商天早。
商天旭经过这多事,野心尽除,才能尽显,而且他母妃现在又是贵太妃名分,他的出身自然也就水涨船高,由他即位也是极合适的,主要的阻力也就是大臣们会说商天显有子,实不该兄继弟位这一套罢了。
不过这也不难,既然可以弟继兄位,那么兄继弟位又能如何,只要商天显一道“遗诏”,再加上他们的一些动作就足以应付。
再说六王商天早,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八楼也知道他对商天显是绝对忠心的,和四王也是关系极好,有他即位也能震慑住其他人等,大王爷商天旭也不会反对,才能方面据商天显说也是不错,主要是他心思不在皇位上,如果真的定下是他,少不得要费一番唇舌。
不过,这一切还得等着八楼和笑虎观察过商天显的几个孩子之后再作定论。
222.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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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求否
按着八楼的意思,核心的几人分工彻底明确了下来。
商天显依然镇守以吴国为中心的战争圈,商天晨负责以赚钱为主情报为辅的商业战争网络,九楼暂时负责整个兵器督造事宜,本来这事是应该由四楼做的,但是四楼现在在纪过并且要遥控郑国,所以也就只能九楼来了。十三楼除了教养自家孩子和弟弟之外,主要负责是集中原漠国的遗留势力,并且要查清之前李落溪最后投靠的组织,十六楼则要负责所有镜军暗军暗卫黑衣卫的调度和训练。
所有事由八楼从中掌控,所以不领具体事务的八楼却是最忙的一个。
笑虎老大不乐意的看着八楼,手中的指节捏的卡卡做响。
“八楼,说吧,把我单独闲出来是什么意思啊?”八楼把能用的人手都用了,连大王爷和四王六王都没忘了安排,齐家的庶子也安排了军中要务,几个年纪庶女更是让他指点着齐连锋嫁出去拉拢感情去了,某些在八楼眼里的废物也让他拿出来再次利用一番,惟独就没给笑虎安排任何事。
“不是把你单独闲出来。”八楼似乎是知道笑虎肯定会有次一问,说辞早就准备好了,有些无奈的往笑虎怀中一靠道:“你先养段时间身体,过段时间好把那事做了。”那事就是指祛除毒功的事,这也不是说干就干的,必须要保证笑虎的身体素质是在全盛才是最好,而前段时间因为八楼出走笑虎很是憔悴,身体多少也受到了影响,不把他养好了八楼还真就不放心让他去做。
反正笑虎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会反悔,这一点八楼很是放心,所以时间上耽误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笑虎觉得八楼这是在为自己打算,之前的郁闷也就少了一些,只是仍有些不甘心似的问:“那事成了之后我还这么闲着吗?你把事情都安排给别人做了,我怎么办?”
八楼拉过笑虎的手,又摸又捏的,惹的笑虎注意力都有些无法集中了,“之后肯定不能让你闲着啊,你本事那么大不让你去做点什么多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啊。”
“那你打算让我去做什么?”笑虎想抽回自己的手,好集中精神和八楼讨论一下以后的事,结果却没得逞,反而让八楼抓的更紧,并把他的手送到了嘴边,舌头更是沿着手指划过,笑虎只觉得今天恐怕又要不好了,忙道:“你不是要我养着身体吗?咱们能不能节制点?”
“不能!”八楼回的很是干脆,道:“我有度,你放心吧,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耽误你养身体的。”
八楼的确有度,再是放纵也没伤到过笑虎,笑虎想要辩驳也无从开口,只能任八楼挑逗着自己的手,转移话题道:“说吧,之后你是怎么给我安排的?”
八楼坏笑着,把笑虎带到了床上,戏谑道:“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有完没完?”笑虎无奈的翻着白眼,这八楼似乎被求上瘾了,只要找到机会就非逼着自己说出“求你”这样的话,被调的不上不下的时候要说,被弄的全身无力的时候要说,实在受不住了的时候还要说,总之八楼最近特别喜欢听到这两个字,只要抓到机会就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快求我。”八楼凑上去,舌头卷着笑虎的耳垂一下一下的拨动着,“你现在不求我,一会再求可就没用了。”
笑虎一个激灵,想要站起却被八楼按了个结实,只能挣扎着说:“说正事呢!”
“嗯,我知道说正事呢,不过做这个也是正事。”八楼挑开笑虎的衣服,轻车熟路的就捏住了笑虎胸前的珠粒,一边揉搓着一边道:“求我啊,快求我嘛。”
笑虎的身体早已经被八楼摸了个清清楚楚,本就是有情有意,又被八楼连番挑逗,笑虎半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干脆缠上了八楼的脖子,道:“就不求你,气死你。”
“嘿嘿,我不生气啊,你不求我倒霉的是你。”说着,八楼压上了笑虎,几下便把笑虎剥了个干净,看着笑虎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八楼更是猖狂的笑了起来,道:“你别求我,有种你就别求我。”
笑虎其实已经后悔之前的嘴硬了,看着八楼已经挺立的帐篷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大战,恨不得抽上自己个耳光,骂几句:叫你嘴欠。
事情已经演变到了现在这个样子,笑虎也只能认命,非常配合的放松了身体,帮着八楼也除去了衣衫,送上了自己的嘴唇,激吻过后,笑虎与八楼额头相抵,微微有些气喘的问道:“今天就纵了你的性子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八楼握着笑虎的挺立,温柔致极的滑动着手掌,挑动着笑虎所有的神经,一直等到笑虎忍耐不住呻吟出声才贴在笑虎的耳边道:“你要为我们教养孩子啊。”
笑虎只觉得自己是上了当,有些恼怒的抬手想要去拍八楼的脑袋,结果却被八楼再一次狠狠压住。
“笑虎,教养孩子就是正事,孩子才是我们这个天下的未来,教好了天下有望,教坏了前功尽弃,就算我有备用的方案,教养孩子方面也绝不能放松。”八楼说的的确是实话,不过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让人怎么听怎么想是敷衍。
“我啊!”不信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八楼的手指已经进入,生生打断了笑虎的话,本能的扭动着腰挣扎了两下随即又放松了身体,呼吸连连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相信我”八楼这一次没有使用梨花泪,有些干涩的感觉却让他有了更真实的体验,欲望前所未有的膨胀着,把笑虎的腿跨在了自己的臂弯,将武器顶了上去。
笑虎也知道八楼今天少用了什么,却没有提醒,火热武器一进入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紧绷住了,好在八楼并没有让欲望迷住双眼,等到笑虎能适应了才开始慢慢动作。
“今天,你别求我!”八楼有些恶意的道。
“求你的人是孙子!”笑虎知道求也是没用了,不如咬牙做回硬汉。
“有种!”八楼坏笑着把自己送入更深,却不望抚慰一下笑虎,握住了笑虎同样膨胀如柱的欲望,道:“笑虎,我喜欢你。”
“嗯哈,八楼!”声音已经带上了哭意,笑虎抓着床单,喘息着道:“我也喜欢你。”
223.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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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人选
商天显冷淡后宫,不亲子女的事已经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了,后宫中人虽然有怨言却也不敢发。
八楼和笑虎位份最高已是事实,二人仗着皇宠连先皇的废妃都收拾了一批,再看看现在活的异常滋润的贵太妃,全是因为八楼和笑虎说了好话,而皇帝为了这二人更是连敬重多年的皇后都废了,再不忿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争不抢,锦衣玉食平静一生,稍微出点头就是个死,有孩子的说不准连孩子也都连累了。
所以,当笑虎大妆着到了皇子居所的时候,那些孩子的生母各个都是心惊胆颤,很怕笑虎是终于想起收拾这些孩子了,自从上次笑虎挑选养子的事不了了之之后,这些嫔妃们就开始害怕了,说是挑选养子是假,那些皇帝的孩子惹了两个男妃的眼才是真。
笑虎再一次到达皇子居所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有所出的嫔妃也顾不上自己的生死了,都说为母则强,到了这个时候还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盈盈下拜的几个宫妃,笑虎也在哀叹。
商天显还真是可怜,满后宫总唯一对他真心相待的人已经出了宫,虽然二人现在情比金坚却不能厮守在一起,堂堂皇帝假借着两个男妃的名分避开宠幸后宫,以至于现在没人算计了,这一年后宫中也无所出。
“都起来吧。”笑虎淡淡的说着,又吩咐下人给安排了座位,才道:“本宫临时起意过来看看皇子们,不想你们也来了,是约好了的么?”
宫妃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没人敢答话。
说是约好的根本就是假话,根本不可能骗得过笑虎,如果说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又怕惹笑虎生气,结果吭唧了半天也没人说话。
笑虎端起茶盏吹着茶叶,扫视着这些女人,端着宠妃的架子道:“本宫也知道你们怕的是什么,本宫不怪你们,不过今天就把话都说开了吧,本宫和福贵妃有心教养一个皇子,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也该明白,所以你们也不用怕我们会对皇子们不利,这对你们和你们的孩子来说都是好事。”
被男妃教养出来的皇子虽然名声不会好听,可是却离那个大位近了许多。
虽然怀疑笑虎说的可能是假话,可是几位宫妃眼中都闪出了惊喜,稍微把持不住的一个位宫妃竟然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本来嘛,他们不得皇帝宠已是事实,所有皇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入不得商天显的眼,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可以不去抓住,不为自己只是为了孩子也该如此。
商天显的皇子不多,选择的余地也就不多。
笑虎当着几位宫妃的面,让人把皇子和公主们都叫了来。
为首的皇子也不过七岁余,小小年纪经历了一朝更替又在皇宫中历经风雨,倒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站在一堆孩子里显得尤其可怜,特别是那些生母健在的孩子们归到了各自母亲身边,厅中站着的三个小孩就尤其显眼。
一个是从来没得过照顾的皇长子,一个是静嫔所出三皇子,还有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公主。
皇长子生母位份本就不高,也不得商天显的宠爱,生下大皇子也只是因为他是陪伴商天显最早的通房而已,所以商天显对这个长子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关注,后来皇长子生母病故又恰逢商天显争位,就更没时间管这个孩子了,以至于这个孩子长到今天也没有个正式的大名,宫里的人虽然不至于虐待,却也让这个孩子尝到了人情冷暖,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不招待见的皇长子才没有被假朱婉芳放在眼里,倒是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今天,细细想来这个孩子倒和当初的商天旭的处境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皇长子更可怜一些,竟是连生母都没有了,就是下人们带大的。
三皇子,是静嫔所出,本就被教歪了的,生母又获罪而亡,站在皇长子身边可怜巴巴的,瑟缩着发抖,全无半点皇子的气度,纵然是个孩子也实在不应该。
再说四岁多的小公主,尽管看上去穿的很是不错,可是那发髻一看就是临时抓出来的,胡乱的插了几个华丽的珠花,正眼巴巴的看着笑虎桌上的点心。
堂堂一个公主,居然眼馋点心,可见也没少受到苛待,这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啊,这是大吴的公主啊!居然在皇宫中被人苛待,仔细看了看大皇子和三皇子,虽然是面黄肌瘦,却也不如那几个有母妃健在孩子那样健康。
笑虎冷笑了几声,道:“在本宫的治理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果然本宫和福贵妃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几个宫妃不知笑虎为什么弄怒,扑通通的一起跪到在地,连带着孩子们也都跪了下去,唯有皇长子站在那里垂首不语,笑虎暗中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定力倒是不错。
召过皇长子近前几步,平缓了语气问道:“那个小公主是何人所生,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告诉过本宫皇帝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皇长子被笑虎问话,露出了些许紧张,随即又平复了下去,道:“妹妹生母本是宫婢,生下妹妹后就死了,儿儿臣知道的就这么多。”
笑虎抚了下皇长子的额头,温柔的笑了一下,皇长子先是受惊了似的抖了一下,却把持着没有后退,让笑虎又是满意的一笑,道:“你是皇长子,这宫中除了妃位以上的人,谁都不能给你眼色看,明白吗?若有下人不听话,打杀了也全凭你的主意,不管你生母身份如何,你皇长子的地位无人可以冒犯,你要记住这一点。”
皇宫中的七岁孩子,不是外面七岁的孩子,多听多看多想早已成了本能。
笑虎的话这皇长子只是品味了一番也就明白,这是这个男妃在给自己撑腰。
感激的神色浮现即退,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似的拱手行礼道:“儿臣晓得了,必不给皇室丢人。”
笑虎再一次点了点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众人,道:“本宫的意思,你们明白吗?”网不跳字。
众人皆道:“明白。”
笑虎心道: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人选了。
224.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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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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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皇长子站到了自己身边.斜了皇子居所总管太监一眼.那太监也极是有眼色的让人准备了茶水点心侍奉了过來.
皇长子在宫中从來就跟个隐形人一样.遭遇还不如之前的商天旭.因为商天显的关系这个孩子虽然沒遭到什么虐待.却也从來沒人会真心对他好.更沒人会想到他会得到宠妃的青眼.而现今的情况就大大的不一样了.总管太监也是宫中老人了.知道皇长子从此必然和以往不一样了.所以此时他笑的极是真诚.侍奉起來也是极小心.甚至亲自碰着茶放到了皇长子身边的小几上.
笑虎早就知道这皇宫中的人惯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对总管太监现在的表现并不放在心上.趁着拉皇长子到一旁的功夫不着痕迹的切了下脉.知道孩子只是有些体虚.身体里并沒有什么有害的东西.对着总管太监的脸色也就好了一些.弄的总管太监以为是自己对皇长子的态度让笑虎满意了.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要小心侍奉.总是得不了什么赏赐也不会遭到什么惩罚.以前对皇长子的冷待也许就能不了了之了.
不过.笑虎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这方面.而皇长子也明白从此之后.至少有一段日子他会是一片艳阳天.不过他也不会傻的去作威作福.他现在不确定这片艳阳天能温暖他多久.
顺着笑虎的力道坐到了一旁的小凳上.皇长子不紧不慢的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小口.才对笑虎道:“儿臣谢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干脆就省略了.只是把眼睛又看向了可怜巴巴的公主.
公主不大.眼中对点心的渴望是毫不掩饰的.可是却沒有露出丑态.不知道是皇家的教育太好.还是平素里被下人们吓唬的太多.公主不似皇子身份那么敏感.所以笑虎也就不在意多照顾一个女孩儿.见皇长子虽然不动声色.其实还是很在意这个小公主的.也明白大概是同命相连的关系.平素里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就亲近了一些.
把笑容再和蔼了几分.笑虎对那个小公主招了招手.旁边伺候着的嬷嬷马上扶着小公主凑到跟前.小公主又按照嬷嬷的示意蹲了一礼.半低着头不说话.
小孩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笑虎.只是从嬷嬷的态度上知道这个妃装打扮的男人地位很高.自己要听话才是.
笑虎一直十分仔细的观察着小公主和她的嬷嬷.并不见小公主露出什么惧怕的样子.对嬷嬷也沒有瑟缩.并不是被欺负惯的样子.对于之前的猜测也就疑惑了几分.不过这些事过后再查也好.眼下不是时候.
拉过小公主.直接抱到了腿上.笑虎拿过点心递给了她.道:“小丫头吃块点心好不好.”
小公主先是看了看嬷嬷.见嬷嬷点头才接过來.对笑虎道:“多谢......赏赐.”小公主和皇长子一样.直接忽略了对笑虎的称呼.捧着点心吃了起來.虽然吃的有些急却仍是很文雅.半点沒有馋急了的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不对.这孩子不是被虐待了.而是被教的极好.可是这又和她虚弱和之前的瑟缩很矛盾.
看了看依然跪在厅中的宫妃们.笑虎有些明白了.这孩子不是怕自己.而是怕那些女人.
把小公主搂在怀中.给了总管太监一个眼色.那总管太监马上会意.又指使着小太监赶紧端杯温热的奶來.
一直等到小公主吃完点心.喝了奶之后.笑虎才把小公主交到了嬷嬷怀中.看着跪了好半天的宫妃们道:“都忘了你们还跪在那了.都起來吧.见回孩子也不容易.都各自带着孩子们散了吧.”
这算是恩典了.却也表明了笑虎的意思.他已经选定了人选.就是皇长子和这个小公主了.
当下宫妃们立即带着孩子们散了.纵然自己孩子沒有被选上.可是也表明了笑虎这个男妃的确是來挑孩子的.对其他皇子公主并沒有加害的意思.虽然失望.却也愿意趁着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孩子多亲近亲近.
自从闹出静嫔和假太后的事之后.商天显对后宫和孩子们都极失望.处理的手段也就激烈了一些.就是不准许这些宫妃和孩子们做过多的接触.除非有大事发生.或者有高位份的妃子准许.她们每五日才能见自己孩子一次.
对于商天显这么一刀切的方式.笑虎和八楼也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男人的想法总是干脆果断的.毕竟他们也的确是为了孩子们好才这样的.
等宫妃们呼啦啦的带着各自的孩子走了.三皇子跪在厅中就显得特别显眼.特别无助.
孩子还小.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时候.看了看笑虎.又看了看伺候着自己的嬷嬷.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最后干脆跪在那里玩起自己的手指來.
三皇子该怎么处置.当笑虎有些头疼了.
孩子还小.纵然母亲有什么过错也不该连累到他的身上.可是因为静嫔的关系这个孩子注定沒有什么前途.能做个闲散王爷长大已是最好的结果.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宫中的人再是把他当主子.也不可能照顾的面面俱到.而且一个不得父皇宠爱沒有生母庇护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題.
罪不及家人.这是江湖人的约定俗成.笑虎本就因为太重情感才被原“暗镜”放弃了培养成继承人的想法.面对这个这个孩子他也是真的沒辙了.
只是养着倒沒什么.可是他已经打定注意要接皇长子和小公主到身边了.再多一个怕是照应不全.
皇长子看了看三皇子.又见笑虎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会站起身对笑虎施礼道:“三弟平时很听话.是个好孩子.”
笑虎看了看皇长子.问道:“你是想.......”你是想让我连着他也一起养着.
不过话不用说全.想皇长子这么聪明的孩子.自然能够领悟.
皇长子摇头道:“儿臣的意思是.为三弟另寻个生母.”
笑虎恍然.宫中无处的女人多了去了.找一个本沒什么希望有子嗣为人又老实本份的根本不难.而且三皇子还小.许多事根本就不记得.改宗谱也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以后更不会有人跳出來说什么真相.
这个皇长子真是聪慧.而且行事有度.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友爱手足却不愚昧.既找到了安排弟弟的办法又沒给笑虎添任何麻烦.果然是个心思伶俐的.
再看着失了活泼却非常乖巧小公主.笑虎终于彻底满意了.
吩咐着总管太监把皇长子和小公主的东西收拾还.搬到福贵妃的宫殿去.笑虎拉着皇长子的小手快乐无比的离开了.
只要好好的教着.这个孩子将來必是一个皇帝的好人选.那商天显和商天晨的“替罪羊”也就有了.
而且.这真的也是他的孩子.也是八楼的.
这一下子.竟然儿女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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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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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虎和八楼领养孩子的事.是商天显同意了的.等他见到皇长子和小公主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
他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可到底是血脉相连.尤其是见到皇长子对自己虽然有惧怕却也应对有度.并不见瑟缩.倒也心生欢喜.觉得不愧是自己的孩子.
再见小公主.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被人教过之后也是有礼有节.干脆直接抱在怀里亲近了一小会.
到底是个小孩.温言哄了一会也就放开了.一声声父皇叫的甜甜的.直接冲撞了商天显的心脏.
“丫头真乖.”商天显难得体会一种沒有任何杂质的天伦之乐.心里又酸又涩.脸上却强挤出了笑容.再看一旁站着的皇长子.虽有羡慕神色.却不见嫉妒.心下满意了几分.又对皇长子道:“你也别拘着了.虽是君臣也是父子.沒外人的时候亲近亲近也沒违了什么规矩.”
被冷淡惯了的皇长子第一次听到父皇说出这么温暖的话.当下有些激动.紧抽了两下鼻子死死忍住.到底沒把泪珠掉下來.低头称是.虽然还有一些拘谨.还是依言坐了下來.
八楼和笑虎就在一边.谁也沒说话.有些让商天显和两个孩子多交流交流.
“......”本打算慈父一回问问皇长子的课业.结果商天显发觉他竟然不记得这个长子的名字了.一边逗着小公主一边拼命的回忆着儿子叫什么名字.结果终于想起來了.这个儿子自打出生自己就沒喜欢过.到了今天竟然连个大名都沒有.
自己忽略也就罢了.那些大臣们都是怎么想的.特别是礼部和宗府.竟然就沒有人來提醒自己.
商天显根本就是帝王心理.他也不想想他不喜欢.那些大臣们哪有胆量去摸老虎屁股.
又想着礼部经过几次大换血.忽略了这事也是情有可缘.宗府首领全亲王又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狗腿子.别扭了半天商天显终于承认.孩子长到七岁沒有名字.其实错的还是自己.
把小公主交到嬷嬷怀里.嘱咐了几句仔细照看.又看了看皇长子.最后对八楼道:“福贵妃.好好教养孩子吧.回头让礼部拟个封号.先封个郡王吧.”
八楼知道.这是商天显要抬举自己这个贵妃身份.也是要补偿皇长子笑着点头沒说什么.
笑虎却插言道:“皇上可不能忘了女儿.”
商天显面露尴尬.那个女儿也是个沒名字的.忙道:“都封都封.爱妃好好养着.我放心.”
皇长子听商天显要封自己为郡王并未有什么激动之色.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明白自己得了封号只是因为眼前这两个男妃要抚养自己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男妃存在.皇长子也沒有成年人的那种鄙视悲愤的心态.对八楼和笑虎只有满心的感激.抬头看了看八楼和笑虎都笑着对自己点头.皇长子终于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站起身走到商天显跟前.也不是施礼而是有些委屈的道:“儿臣还沒有正式的名字.封王有些不太妥当.”
商天显怕的就是有人当面提起这事.皇长子这一当面说破就有些恼羞.可再一见皇长子有些低落的样子.怒火登时也发不起來了.拍了拍皇长子的脑袋.道:“谁说你沒有名字.只是沒人告诉你罢了.你叫商云藏.知道吗.”
云藏.
云是这一代皇家的排辈.那藏.
商云藏有些不太理解商天显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商天显.
商天显道:“你都藏了七年了.唉......”愧疚之感终于毫无保留的表达了出來.再一次拍了拍商云藏的肩膀.温言道:“好好跟着两位爱妃.他们都是才华绝艳的人.”
商云藏点了点头.道:“儿臣知道了.”
小公主的名字倒好解决了.大吴公主无论辈分皆以慕为名字.商天显为了突出自己对两位男妃的宠爱.在宫中就下了明意.小公主赐名慕孝记名在了笑虎名下.至于商云藏就要正式一些.过宗府过礼部.然后才算是正式记名.
慕孝记名的旨意一出.除了全亲王.整个宗府都惊了.让一个男妃养个公主就算了.起个名字叫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让小公主好好孝顺男妃.还是让整个皇宫里的皇子公主都去孝顺男妃.这不是嘲讽整个天下吗.
全亲王撇着大嘴.揉了揉大肚子.看着议事厅里吵成一锅乱粥的宗室们冷笑了几声.最后才道:“当初端亲王的德侧妃记养郡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吵啊.”
那不是等着看笑话呢么.宗室无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这话就不能当面说出來了.
看着那些被问的目瞪口呆的宗室.全亲王又是一阵冷笑.道:“咱们是宗室.就要为皇上打算.那该怎么为皇上打算呢.那就是无论皇上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支持.皇上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皇上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我们是宗室.不是朝堂上只知道和宗室争权夺利的大臣么.劝谏的事就让那些大臣们去做吧.皇上纳男妃过名儿女那都是皇上的家事.纵然心中不喜我们也不能拖皇上的后腿.看看现在宗室在朝中的地位.你们还想惹皇上更不高兴吗.”
一翻话彻底的平息了宗室们的激愤.什么于礼不合.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名声声誉.比起权利和皇帝的重视.狗屁不如.
宗室的势力已经缩的不能再缩.在朝堂上被大臣们打压的都要透不过气來.如果再惹了皇上不高兴.那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以前宗室还能有个废立皇帝的本事.现在.无权无兵的.守着祖宗规矩又能有什么用.
听了全亲王的话.宗室们觉得自己以前对全亲王的看法竟然全是错的.
全亲王扫视了一圈彻底肃静了的议事厅.站起身道:“看來沒有人会反对皇上把公主记名给习妃了.那就都散了吧.”说着全亲王率先离开了议事厅.快出门的时候又道:“我估摸着过段时间皇上会让福贵妃教养个皇子.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福贵妃教养皇子.比习妃教养公主还让人震惊.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但是这话是最会揣摩上意的全亲王说出來的.那就不容宗室们不信了.不过有了全亲王之前的那番敲打.再是不愿意.宗室们也知道自己该如何站队了.
全亲王离开宗府衙门.坐在马车里冷哼着.“都道我是个小人.可是谁又能明白我这个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不好拍好皇上的马屁.怎么维护住宗室的利益和颜面.维护不住宗室的利益和颜面又怎么能庇护住皇位上的人.一帮愚货.从來都想不明白宗室和皇帝向來是绑在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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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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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利益和宗室们的利益向來是绑在一起的.
立国初期.为了稳定皇权.太祖皇帝给了宗室们相当大的权利.甚至准许他们在君主昏庸的时候废帝新立.过了这么多年的巩固.皇权终于稳稳的握在了每一代皇帝手中.而皇帝依仗宗室维护的需求也越來越少.渐渐的宗室们被逼交出权利.失去了在朝堂上的中心地位.近些年更是被朝臣们打压.甚至被当面称做“米虫”.
全亲王从來都不愿意做“米虫”.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让宗室风头再起的机会.他沒有把持皇权的野心.更沒有挟天子以压朝臣的yuwang.他要的只是朝臣们对宗室门的敬重.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先皇病重.众皇子夺位.他看好商天显.所以寻了机会就贴了上去.
全亲王从來都不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弄臣.可是为了宗室的尊严和子孙后代的尊严.他变成了一个只会溜虚拍马的小人.在别人眼里.全亲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可是从來都沒有人想过.铁帽子亲王以是宗室最高爵位.世袭罔替.他再争又能争到什么呢.
今天这一番话.敲打了吵闹不休的宗室们.也震醒了几个脑袋清醒的人.
几个门路广的人多少也收到了宫中变故的消息.仔细想到皇室血统差点被混淆了.就是一身冷汗.
如果皇位上的人真的让他国血统的人给篡了.那么他们这些宗室早晚会被杀个精光.且不说什么宗室颜面.到时候连身家性命都不保了.
商天显力挽狂澜.肃清了宫中变故.又辖制了合国皇位.眼看纪国赵国也将与吴国形成联盟之势.如此大好形势居然还在为两个男妃教养皇子公主的事吵闹.简直是太可笑了.以齐家为中心.商天显控制他国的人都是“亲戚”.齐家的庶子都许了高位.这说明什么.说明跟着皇上干就是有好处的.不趁着这个时候壮大宗室更待何时.
还是全亲王聪明啊.
从一开始就领会到了皇上的意图啊.
宗室们终于以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找到了支持皇帝的理由.
笑虎领养被赐名为慕孝公主的事一经传出.折子如同雪片一般的飞到了商天显的桌案上.
商天显叫过八楼和笑虎一起來看.竟是当成乐子一样说笑着折子里的内容.
折子以朝臣和宗室为界.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不过礼部在张浩书的弹压下.竟然沒有一本奏上.表明整部不想参与的意思.
有人在下朝的时候拦住了张浩书.质问他为什么不上书皇不要做出礼法不合的事.
张浩书淡然一笑.道:“皇上赐婚端亲王立一男侧妃的时候不见你们上书.迎那合国皇帝的时候你们只会称快.就连皇上连立两位男妃也不见你们如此激动.现在只不过是让男妃教养公主你们就受不了拉.”
张浩书的表情很值得玩味.虽然不见鄙视神色.可是却字字诛心.竟把前來质问的大臣问个哑口无言.
张浩书掸了掸被拉住的袖子.又道:“与礼法不合的事皇上干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还差这一回么.别忘记了皇上就是皇上.皇上想做什么就沒有于礼法不合的这一说.反倒是你们......呵呵.干预皇上后宫之事才是于立法不合吧.呵呵.告辞了.”
正如后宫不得干政一样.朝臣也不得干预皇帝后宫.请立太子算是国事尚且要小心翼翼.这不让妃子教养孩子完完全全是皇帝家事.这些大臣们还真是沒有任何立场说三道四了.宗室们齐声支持.礼部视若无睹.大臣们一时激愤上了许多的折子.到最后竟然半点作用也沒起到.
八楼看过所有宗室的折子.对商天显道:“我倒是沒想到宗室居然会是这个态度.”
商天显点头.道:“我也沒想到.我本來以为他们慑于这两年我的铁腕就算敢怒.也不会如朝臣们那般激烈.确确实实沒想到他们会支持我.”
笑虎也看了几本折子.除了觉得好笑倒沒看出什么不对.甩下手中的折子道:“支持你不好么.有宗室们支持.将來八楼教养云藏也就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了.”
八楼摇头道:“你沒看出來吗.宗室就算支持他.也不该会是这么齐心.如今折子中的话如出一辙.显然是有明白人指点了他们.”
笑虎想了想.问道:“史正良.”
八楼摇头.道:“史正良虽然也上了道支持的折子.但是言辞却是平淡而真诚.并不像其他宗室那样激动的就像是恨不得把心挖出來和商天显表白一样.”
商天显也道:“史正良虽是宗室.却是外姓.在宗室里的地位也比较尴尬.虽然现在因着联姻的关系得到了不少尊重.但是他在宗室里并沒有那么大的威望.”
笑虎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才道:“难道是全亲王.”
商天显点头.道:“这一次我又看走眼了.”第一次是假朱婉芳.再一次就假齐玉城真九楼.这一回却是让全亲王给彻底的蒙骗了.
不过商天显从折子里就能看出來.全亲王并沒有篡权夺政的野心.所以这一次看走眼他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好.
八楼道:“如今看來这个全亲王还算是个人才.又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找个机会给他点实事做做.借他的手清洗一下朝堂也是可以的.”
商天显想了想.道:“这么做也可以.我们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事.有些事总需要别人出面才好做.”
全亲王就这么着被腹黑三人组给算计了.不过若是全亲王知道了也必然会欣然接受的.
笑虎翻了个白眼.问商天显:“你其实这是公报私仇吧.他蒙蔽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要借他的刀去杀人.好处你得了.骂名他给你背了.是吧.”
商天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笑虎道:“有些话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來.我们都懂的.”
八楼也奸诈的笑了.
笑虎“哼”了一声.道:“现在沒事了吧.我回宫逗慕孝去了.还有你得想想.以后两个孩子叫我们什么.叫母妃肯定是不行.叫娘娘也不合身份立场.我是想不出孩子们该叫我和八楼什么.这个难題就交给你去办了.”
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事.不过现在圣旨已下.还真是该好好想想称呼上的问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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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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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在全亲王的带领和忽悠下.一致拥护商天显命笑虎教养公主.这是朝臣们无论如何也沒想到的.
经几代延续.宗室们早已沒有了实权.仅剩的就是所谓的皇家颜面.朝臣本以为他们绝对不会让皇帝干出这么荒唐的事.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宗室们和皇帝达成了统一阵线.
经过商天显的几次清洗.朝堂上该裁换的早就裁换了.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忠心耿耿切能力不错的新人.这些人根基不深.对商天显也抱有一定的畏惧.却也想取得更大的权利.本想借着这次的机会从皇帝手中分得一部分权利.结果却让宗室给打压了下去.
这次的失利让朝臣们彻底明白.在商天显这一代皇帝手中.他们半点分权的机会都沒有.只能做个实实在在的良臣.早就有人想明白了商天显能如此迅速的控制了周遍几国.是因为得了原哀亲王现任福贵妃的帮忙.可他们谁都沒把这事明面的提出來.毕竟这是对大吴有利的局面.
只是这一年多來.他们费劲心思往宫中送选美人.结果都让商天显给驳了回來.
知道商天显是不想皇家血脉被控在他人手中.朝臣们只能眼看着商天显宠幸两位男妃.
事情发展到今天.多少也有朝臣们“不作为”的责任.如果当初他们貌似进谏.事情未必就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现在商天显得到了全宗室的支持.他们实在是再无其他办法可想.
以死为谏.跟别的皇帝玩可以.跟商天显玩却不行.
商天显才不在乎什么皇帝威名呢.他要的只是一个绝对强大的国家.先得了天下再说其他.至于天下一统之后该如何治理就让八楼他们费心去吧.
有了全亲王出谋划策和宗室们一边倒的支持.笑虎教养公主的事在朝堂上闹了三四天就平息了下去.然后商天显再出一圣旨.皇长子商云藏封郡王.由福贵妃教养.
几乎沒再引起任何波动.朝臣们再难受还是接受了.他们已经明白之前笑虎教养公主也只是一次试探罢了.
不过.全亲王领着所有殿上的宗室门山呼万岁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事再无可反驳的余地.
商云藏在圣旨之后.就已经是一个隐形太子了.将來登基的希望最大.谁也不会和未來的国君过不去.
八楼和笑虎合住一宫.孩子们则是带在身边教养.不过商云藏更多的是跟在商天显的身边学习.
也给三皇子寻了一位“生母”.
所到为君之道.八楼和笑虎并不能教商云藏什么.但是关于军队的发展和情报网络的利用.却是商天显所不及的.
每天上午跟着商天显上朝听政.下午与八楼和笑虎学习武学和谋略.只是三四个月.商云藏便已脱胎换骨.虽然对八楼和笑虎的男妃身份仍有疑惑.却是真诚的敬他们为长辈.
商天显愁眉苦脸的想了多日.才终于定下商云藏对八楼和笑虎的称呼.
人前就称妃父.至于人后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去吧.
商云藏对人的称呼总有着自己的理解.不管人前人后他都称呼八楼为妃父.但是对笑虎却总是称为母妃.
晚饭后.着人把商云藏送回了自己的宫殿.笑虎十分郁闷的看着八楼.气呼呼的问道:“这孩子为什么总叫我母妃.”
八楼憋着笑道:“孩子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他刚才在的时候你不当面问问.”
这怎么当面问.万一孩子说我像个女的.那不丢人丢大了.笑虎被八楼的话噎的直翻白眼.接着道:“现在慕孝也跟着他一起叫我母妃.”
小孩子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尤其是自小就沒有母爱的孩子.
称呼笑虎为母妃.除了笑虎长的的确是漂亮无双.更多的也是因为孩子们的情感需要.
八楼知道这个道理.却不说破.看着笑虎想急不能急他就觉得可爱逗趣.
笑虎冷哼几声.干脆转移话題道:“我什么时候练那个功.”
这问的就是关于祛除毒功的事.从八楼回來时间已经不短.这事尽早了解尽早痛快.
八楼按了按笑虎的脉搏.道:“这几天就差不多了.你身体里各个器官的功能已经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状态了.”
笑虎点头.道:“一想到要去掉三成的功力.我就有些......”
“舍不得.”八楼问道.
“不是舍不得.是有些心虚.我怕那样的我不能把你.还有孩子们保护周全.”
以前是牵挂着八楼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两个孩子.牵挂更重.笑虎真的是心虚了.
八楼笑了笑.给了笑虎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太多.又道:“都说为母则强.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妃.即使功夫不如从前.心却也比以前强大.不用担心了.你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
似乎是真的被安慰到了.笑虎点了点头.恍然又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问八楼道:“你说什么..”
八楼赶紧摇了摇头.道:“沒什么什么.”
笑虎努了.跳起來就去抓八楼的脖子晃來晃去.阴沉道:“你说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什么不是父亲.”
八楼被晃的有些发晕.笑容不可抑制的绽放开來.道:“那是孩子们的想法.小孩子的眼睛总是最毒的.他们说你是母亲那你就是母亲.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哈哈哈.”
“你.”和八楼斗嘴.笑虎几乎就沒有赢的时候.干脆不理八楼.坐到了床上生闷气去了.
笑虎不是一个女性化的人.更沒有半点女性心理.可是和八楼在一起他就总是会显露出类似女人一样的情绪.不过八楼十分享受这一点.
倒不是八楼要把笑虎变成女人性格.而是他觉得.这是让笑虎从“吴国第一暗侠”的名号中脱身出來的一个好办法.
笑虎并不喜欢这个名号.却被这个名号纠缠了多年.又以毒功为器维持着这个名号.假若笑虎不如从前强大.那么这个名号必然会成为笑虎心里的负担.假如让笑虎变的不在在乎这个名号.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八楼都会尝试的.
比如.把笑虎逼的越來越女性化.然后让他自己惊觉.他应该在乎的是“男人的尊严”.而不是那劳什子的“第一暗侠”.那么八楼的打算就算是成功一多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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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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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整整三天.
照着八楼找回來的功法.笑虎逼出了身体里的毒素.消耗了三成的内力.然后就昏迷了整整三天.
八楼就坐在床边不眠不休的守着.虽然脸上云淡风轻.心里的感觉却仿佛是单腿站在悬崖的边上.
以前.八楼在能彻底化解笑虎毒素之前.欢好之后总是要婚睡上一段时间的.特别是第一次之后.八楼在马车里睡了将近四天.他本身并沒有太大的感觉.而笑虎却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半步不敢离开.现在二人位置互换.八楼才算了解当初的笑虎被折磨的都有惨.
看着呼吸微弱却平稳的笑虎.八楼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深锁.
八楼知道笑虎不会出岔子的.也知道笑虎很快就能醒过來了.可是这样全无防备睡的昏天黑地的笑虎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
钢铁刺猬一样的.时刻准备着爆发的笑虎才是真正的笑虎.
拿着手帕拭去了笑虎头上的细汗.八楼轻声道:“居然让你报复了一次.我总算知道当初你是什么滋味了.如果你听的见我说话.那你就赶紧醒过來.不然我就趁你睡着的时候上了你.”
笑虎似乎真的听到了八楼的声音.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哼唧声.听上去就像是在嘲讽八楼一样.
八楼笑了笑.给笑虎切了下脉.确认笑虎气息平稳之后.再一次拿起了书本看了起來.
笑虎对外称病.慕孝和商云藏每天都來看望几次.见孩子们脸上真切的关怀之色.八楼竟然觉得自己貌似是真的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了.虽然家里还有一个多余的商天显.但是目前人生似乎真的是完整了.有孩子.有孩子.兄弟姐妹们一个不缺的团圆在了这个时空.似乎只要把太虚的委托完成了.就再也沒有任何约束.可以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了.
尽管知道皇宫里的七岁不同与外面的七岁.八楼也明白聪慧非常的商云藏必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把商云藏当成亲生孩子來养.
商云藏是笑虎挑回來的.八楼已经认可.
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抱有戒心.是八楼不可避免的自然反应.所以他一定会给自己和笑虎留下余地.在这个前提下.他会把自己所学全部教给商云藏.哪怕以后他会用这些知识來对付自己.
晚饭后.商云藏再一次來探望.守在床边问八楼:“妃父.母妃什么时候会好.”
八楼扯了一个和蔼的笑容.拍了拍商云藏的肩膀道:“就快了.云藏很担心吗.”
商云藏点了点头.道:“儿臣好不容易才有了......可以孝顺的人.”
虽然称是母妃.但是直接叫母亲或者娘亲都不太合适.商云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形容笑虎.让八楼很是满意他的敏捷思维.拉过商云藏仔细的看了看.才道:“其实在几个皇子里.你最像你父皇.”
商云藏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八楼.道:“儿臣从來沒听人这么说过.”
八楼笑了笑.道:“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自己相信这一点就行.妃父说的不是相貌.而是心.懂吗.”
商云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八楼说的他懂一半.另外一半却不明白了.
八楼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是正常的.你也不要逼着自己去想.很多事你可能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也有可能在某一天某一个瞬间就豁然开朗.一切都要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这些话商云藏听的更是糊涂了.不过却仍是点了点头.道:“父妃的话儿臣现在听不明白.但是儿臣会记住.”
八楼让宫人把商云藏带了出去.回转头看着笑虎道:“你该醒过來了.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你......就容.....容不得我偷会儿......懒吗.”笑虎嘶哑着嗓子.艰难的说道.睫毛抖动了好一会.才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八楼已经是欣喜若狂.脸上却看不出來.只是眼中的灼热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说我再不醒过來.就上了我......然后我就吓醒了.”躺着醒了会神.笑虎终于在八楼的帮助下坐了起來.内力已经全部耗空.到最后几乎就是在消耗体力了.不过现在关口已过.体力和内力都会慢慢恢复.只不过内力只能恢复到过去的七成.其余三成只能再慢慢的练回來了.
“醒了之后就一直赖在哪里也不起來.然后就偷听我和云藏的谈话.”八楼拿过茶杯递了过去.戏谑的问道.
“也不算偷听.只是刚才实在沒有力气睁眼和说话.现在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你感觉怎么样.毒素全部祛除干净了吗.”八楼关心的是这个.
“嗯.应该是.不过先也感觉不出來是. 等过上个两三天体力内功恢复完了再检查吧.我现在就是十分的累.还很饿.”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去做.”虽然沒有一个让人放心的答案.但是就算毒素沒有清理干净.笑虎的生命威胁也降低了不少.
“让人随便拿点点心进來就好.还有你研究出來的巧克力.我发现这两种东西补充体力的速度极快.”
“呵呵.我让人去给你拿.”两样东西都是高热量食品.补充体力的速度自然很快.通过福源商号.两样东西已经走到了大江南北.给整个重楼组织收拢了不少银钱.
吃过东西之后.笑虎笑问八楼:“如果我不醒.你真的会做出那种事.”
八楼毫不迟疑.直接就点了点头.道:“我那绝不是吓唬你的.”
笑虎呵呵一笑.道:“我是病人.”
八楼也呵呵笑了几声.最后道:“你是我的人.”
前后两句话完全不挨边.可是让八楼说出來却那么自然.
笑虎只能哭笑两声.斜瞪了八楼几眼.道:“你是打算把商云藏当成亲孩子來教了.”
八楼点头.道:“他有着无上的智慧.又因为家体变故才成了今天的样子.作为一皇帝的继任者.我很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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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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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笑虎身体恢复.八楼原本制定的计划也逐渐的展开.
商云藏正式进入了朝臣们的视线当中.由八楼和笑虎教养护航.加上商天显有心栽培.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已经很有太子之风.比起真正的太子官祁言更符合人们对储君的要求.他生母卑贱由男妃教养的事渐渐的也被人刻意遗忘了.偶有难听的话传到他的耳中.这个孩子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沒去理会.
慕孝之前沒少被其他的妃子或者皇子公主欺负.以至于她见到那些人就会忍不住瑟瑟发抖.幸亏她的奶嬷嬷一直护着她.才沒让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娃夭折在他人手中.现在突然换了一片天空.孩子的天性也逐渐的展现了出來.笑虎有心要让她可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常常把商天晨家的两个宝贝儿召进宫中.三个女孩年纪都不大.玩在一起自是开心无比.
后宫中的事情彻底处理好了.不稳定因素被八楼和笑虎清洗一空.除了商天显时不时的会“偶遇”游玩的宫妃之外.后宫中再无波澜.
商天显偶尔也会在后宫中溜达溜达.睡睡别的妃子.但是大多数的时间还是逗留在笑虎和八楼的宫中.除了要制造他盛宠两位男妃的假象.更多的也是要和八楼他们商议接下來的事.
堂堂一个皇帝.让男妃给挤去偏殿休息.传出去都沒人信.
幕德已经嫁去纪国与四楼成亲.带去的不只有大量的财物.更有商天显精心挑选的卫队.其中夹杂了不少镜军的人.再加上四楼自己去带去的.商天显额外赏赐的.四楼在纪国明面上的人马已经一万五千余众.更不用说暗中潜伏住的原八楼的人马.现在只等待一个时机.纪国就会彻底完全的掌握在重楼的手中.
正如八楼所说.四楼登基的可能性几乎沒有.但是这却不妨碍他们掌握整个局面.
婚后的慕德愈发显得贤惠.对四楼极好.一个不大的孩子已经能撑起若大一个王府的内务.并且还有时间去与纪国的公主贵妇们搞一些夫人外交.并且也真的交到了几位闺友.无形中又替四楼掌握了一些小道消息的來源.
尽管四楼不需要这样的小道消息.可是对慕德的举动也是非常感激.尽管因着慕德的年纪两人还沒有圆房.但是四楼也真心愿意接受慕德成为自己的妻子.
慕德和四楼沒有圆房的事.悄然的在纪国的上层社会传开.倒不是二人身边出了什么小人.而是这个时空的“高人”太多.这些事根本就瞒不住纪国那些“经验丰富”的贵妇.四楼偏爱男人的事也在暗中流传了整个纪国高层.
四楼不会在近期和慕德圆房.八楼早就算计到了.
以四楼的性子.才不会和未成年发生关系呢.这一切正好迎合了八楼的计划.八楼即使远在吴国.也把纪国给抓的牢牢的.
“八楼.你个畜生.”笑虎无力的趴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对于八楼最近越來越沒节制的事.他只能咬牙切齿的骂上几句.
八楼被“气”跑了之后.是笑虎求回去的.所以在某些方面.笑虎也只能听凭八楼处置.
出除毒功之前.为了笑虎身体着想.八楼还是十分克制的.而现在笑虎身体大好.八楼可就不再怜香惜玉了.虽然他不像笑虎那样粗暴.但是索取却是无度的.不说夜夜春风也差不多了.
“畜生就是畜生.不像某些人连畜生都不如.”八楼很是戏谑的笑了笑.
“你说谁呢.”笑虎瞪着眼睛问道.
“九楼和商天晨.”
“啊.”笑虎沒想到.八楼怎么会这么说那两个人.
“克制.克制.克制个屁啊.心爱的人就在身边还克制.那就是畜生不如.”八楼如此解释着.结果惹的笑虎直翻白眼.
暗中守卫八楼和笑虎的暗卫都是用惯的人手.对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早就习惯了.所以八楼在完事后连衣服都沒整理好.就直接把人从黑暗中召唤了出來.
笑虎也不是拘泥的人.只是把被子往身上一拉.侧着身问八楼:“大半夜的.你把他们叫出來干什么.”
八楼挑着眉毛沒回答.而是问暗卫:“端王府最近几天有什么动静.”
暗卫道:“据那边回报的消息.最近一段时间端王府夜夜都是......风平浪静.”想了几秒.暗卫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回答八楼的问话.
笑虎简直是哭笑不得.倒抽着气问八楼:“你居然让暗卫去......监视九楼和商天晨的房事.”
八楼很不以为然的点头.道:“那怎么了.我关心自己弟弟有错吗.”
“有你这么关心的吗.”笑虎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就是关心.嘿嘿.担心他们夫妻关系不和谐.身为兄长我自然要多加留意了.”八楼露出惯有的坏笑.在床边暗柜中胡乱翻了一通.最后拿出一个铜瓶交给暗卫道:“把这个给端王府送去.悄悄的交给九楼.就说是我专门给他配的.”
暗卫接过铜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八楼.心道:你要是让我们暗中把这药给他吃了还好说.这么明着给他他能吃吗.既然不吃还给他干什么.
八楼道:“你送过去吧.别让商天晨知道就行.”
暗卫离开了.八楼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一样的铜瓶.坐到床边邪恶的笑看着笑虎.
笑虎抖了个机灵.腾的坐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瞪着八楼道:“咱俩之间从來不用这些东西的.”
八楼点头.笑道:“这个不是那种东西.而是别的.”
笑虎才不信八楼说的话呢.戒备的看着八楼手里的铜瓶.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我用.”
八楼点头.道:“不给你用. 给我自己吃的.”
说着.打开铜名.倒出个拇指大小的药丸扔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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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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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吃下药丸.脸色突然变的怪异了起來.
“怎么了.”笑虎有些拿不住八楼到底是在“演绎”.还是药丸真的出了什么问題.
“吃错药了.”八楼也是大意了.刚和笑虎激战一场.而且装两种药丸的瓶子都是一样的.要是往常八楼会很注意.但是这药丸本來也不是坑人的东西.所以也就沒太在意.“这瓶才是给九楼的.给他送去的那瓶本來我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给你自己准备的.”笑虎听了一愣.随即怒道:“你还嫌我被折腾的不够吗.竟然还打算吃药助兴是怎么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八楼赶紧抓住笑虎伸过來的利爪.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道:“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解释哈.”
看着八楼极不认真的表情.笑虎就沒有办法相信八楼的话.冷着面孔斜睨着八楼.听下挣扎.想看看八楼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來.
八楼见笑虎似乎是老实了.松了松力道.见笑虎似乎是真的不会反抗了.干脆坐起身來.道:“我这身体对药物多有抗药性的事你也知道.所以就算是有什么助兴的药.我吃了也沒什么大用.”八楼说的也不算假话.当初十三楼就打算用这些东西害他來着.八楼对这些东西也就起了戒心.毒药他能对付但是这些东西却很难说.为了防止以后真的有人用这些东西來坑他.他也就做了一些相应的措施.只不过做的极隐秘沒人发现罢了.后來也对研究这些东西起了兴趣.加上之后又有十三楼找他做巧克力的事.他对这些东西的研究是彻底的精深了.
笑虎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表情缓和了一下.问道:“那你给你自己配的到底是什么药.”
八楼道:“其实就是一些恢复体力的药.”
笑虎有些怀疑的问道:“只是这么简单.我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呢.”
八楼耸了耸肩膀.道:“你也知道我这身体对所有的药物都有一些抵抗力.不只是毒药.一般的药也是这样.所以我给我自己配的药也就加了些比较刺激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我來说是补品.但是别人吃了就会有些不同的反应.”
笑虎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拉着长长的音调道:“噢~~~这样啊.”说完突然翻起身來.恶狠狠的看着八楼道:“其实还是那些东西吧.”
八楼很直接的承认了.“配置那些东西的时候.我自己也试了不少.抵抗性也就越來越强.还记得十三楼之前算计我的那事吧.”
笑虎点头.
八楼继续道:“那时候还不行.但是之后却可以了.可以说这些助兴的东西对我來说真的沒用了.”
笑虎还是不大相信.道:“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呢.你配那些东西真的不是用來对付我的.”
八楼赶紧摇头.道:“绝对不是.再说了你怎么能用‘对付’这样伤人心的字眼呢.”
笑虎撇了撇嘴.道:“你平时吃的好穿的好.也沒人虐待你.武功内功都算不错.何需吃什么补充体力的药物.你肯定还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吧.”
八楼很痛快的就点头认了.一点要掩饰“阴谋诡计”的意思都沒有.
笑虎登时來了兴趣.向前凑了凑问道:“快告诉我.”
八楼想了一会道:“其实我自己也沒完全想明白这些.有些关键还沒找到.不过确实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别绕弯子.赶紧说.”
“......”八楼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笑虎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狂笑道:“毒.你真毒.哈哈哈.我喜欢.”
八楼松了一口气.被笑虎盯着问一件事其实也挺不轻松的.把计划全盘托出之后.他很希望笑虎能忘了关于他制了两种药的事.
哪知道笑虎笑够了.又问道:“那你本來给九楼配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八楼道:“那就真的是我再算计九楼了.”
笑虎指着八楼道:“你承认拉.哈.你承认拉.”
八楼很不在乎的道:“本來就是他求着我给商天晨找到一条自由的路.我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让他帮我试药.他也答应了.其实不算算计吧.”
笑虎翻了个白眼.躺回床上道:“也不知道九楼到底哪惹着你了.看着他让商天晨欺负你就那么开心.”
八楼点头道:“开心无比.”
笑虎心想着.明天端王府那边就得有消息传回來.说不定得有多大的乐子呢.想着想着就又笑了出來.问八楼:“你说你给自己配的药一般人吃了会比较刺激.那今天倒霉的不该是商天晨了么.”
八楼想想的确是.虽然不想让九楼“占便宜”.可又懒得让人去把之前的暗卫追回來.干脆就不理这事了.反正那药刺激是刺激.对身体也是沒什么害处.大不了就是商天晨吃点苦头.说不准他还挺美的.这样也挺好.
笑虎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題.问八楼:“你给九楼配的药其实应该跟合欢散差不多吧.”
八楼点头.“功效差不多.但是却能让人保持头脑清醒.对人体也沒有什么损害.”
笑虎眯着眼睛.看着八楼道:“你还真是一点影响都沒受啊.”
八楼道:“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啊.”
笑虎重重的捶了下床.道:“我现在挺不喜欢你这样的身体的.真的.”
八楼一愣.随即狂笑:“哈哈哈.你还惦记着这茬呢.”
自从八楼从外归來.笑虎也的确沒怎么提出过要求.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心甘情愿的认命了.吃与被吃虽然都是极快乐的.但是感觉毕竟还是不同的.他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让八楼“享受”一回自己卖力的伏侍.可八楼却沒给他这个机会.今天难得八楼自己吃错了药.结果却是沒受到什么影响.这让笑虎如何能不失望.
八楼呵呵笑了两声.见着笑虎失望又失落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把笑虎饿的时间太长了.一个沒忍住就道:“明天换你來.”
笑虎当即坐起身直接按住八楼.道:“什么明天.就今天.要不以后按单双日來排.”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笑虎现在的表现就是.
八楼心里哀号着:“大爷的.真的是不应该心软.这家伙钻空子的本事实在是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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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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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钻空子的不只是笑虎.还有九楼.
虽然答应了八楼的条件.九楼也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为八楼提供“实验资料”.
捏着暗卫大半夜送來的小铜瓶.九楼就有些气闷.
条件是早就说好的.现在要是不承认的话.那日后八楼翻了脸.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整自己.
可是.让自己主动吃下这个东西.....九楼还是有些放不开.
因着事情太多.他与商天晨已经许久(其实也就是十來天)不曾亲热了.就算是自己有兴致.可是一见商天晨的满脸疲惫他就无法下手了.
现在.八楼让人把这个东西送了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通过暗卫送给自己.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就是:“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个东西你看着办”.
还不就是要逼着自己吃了.
挥手把八楼的暗卫打发走.九楼捏着瓶子坐在凳子上发呆.吃还是不吃呢.
沒一会商天晨披着外衣也走到了客厅.十分关切的看着九楼.有些急的问道:“这大半夜的.八楼的暗卫來找你干什么.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吧.”
九楼摇头.道:“宫里沒什么事.就是八楼再和我......沒事找事.”
一听不是宫里出了事.商天晨的心放了下來.上前抚着九楼的肩膀道:“既然沒事.那就早点睡吧.最近那么忙.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如果八楼给你找的事不太急的话.就等天亮了再说吧.”
天亮.九楼苦笑.谁知道天亮了会是怎么个情形.暗卫送这破药过來也沒说八楼交代沒交代什么时候要知道结果.万一拖了时间.惹到了八楼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九楼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商天晨干脆把衣服穿起.道:“要是急的话就现在去办吧.我也陪你同去.”
这事还真得拉着商天晨一起.不然九楼自己沒法干啊.
九楼反手把商天晨拉住.扯到了旁边的凳子上.组织了好半天才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给了商天晨.
商天晨听了先是一呆.然后又是感动的道:“九楼.原來你看出我的心思了.”
九楼点头.道:“你和我是相知相守的人.每天几乎又是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你想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商天晨连连点头.他和九楼之间从來沒有过什么甜言蜜语.但是互相的心思却是相通的.又想到八楼提出的条件不禁也有些尴尬.道:“这个八楼......还真是不着调.”
的确是不着调的.比自己还不着调.九楼暗恨的想着.以前的八楼可不这样.沒有比他在认真严肃的人了.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整起自己就跟上了瘾似的沒完沒了的.
九楼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无奈的问道:“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商天晨也是无可奈何.九楼似乎不愿意做被动的角色他很清楚.他也不介意在这方面宠着酒楼.
自从九楼想出个扔牌子决定谁上谁下的方法之后.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挺和谐的.为什么八楼非要在这方面参上一脚呢.
从九楼的手里拿过那个小铜瓶.商天晨打开瓶塞闻了闻道:“似乎不是什么太厉害的东西.沒什么味道么.”
八楼研究的药物.想让他有味道就有.想让他沒有那就沒有.这种开上去明显是害人的东西.自然味道越淡越好了.
“你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九楼扯了个冷笑.道:“郁闷死人了.”
商天晨倒出一粒药丸.见上面裹着一层极薄的水晶一样的唐壳.不禁笑道:“这八楼以前肯定是卖糖葫芦的.”
九楼看着商天晨手里的药丸道:“只融在口.不融在手么.”
“你说什么.”商天晨沒太听的懂.
“沒什么.就先说说今天该怎么办吧.”实在不想给八楼留下把柄.尽快解决了尽快完事.
“怎么办啊.”商天晨有些为难了.看着九楼的确是不太想接受这种“实验”.再一次心软了的商天晨把药丸塞在了嘴里.口齿不清的道:“他只说是拿來给你.也沒规定是咱们俩谁用.对吧......还挺好吃的.”
“你..”九楼想把药丸从商天晨嘴里拿出來已经是來不及了.八楼做的东西实在是好的沒话说.咬破了糖壳之后.药汁直接滑进了喉咙里.
九楼急的有些跳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还沒问清楚.你怎么就给吃拉.”
商天晨才不管那么多.拉着九楼的手一起走回了卧室.坐到床上之后商天晨道:“不用问的多清楚.无非就是助兴的药.反正八楼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我.再说我吃都吃了能怎么办.”
九楼这个急啊.心想着就算拿商天晨去交差.也肯定会被八楼挤兑的灰头土脸.外带计划被破坏的恼羞成怒.
“沒什么反应啊......”找着合欢散的发挥时.这个药丸似乎有些满热.
“沒反应就好.沒反应就好.”要是趁着商天尘有药劲的时候把他给办了.简直就是畜生了.
就是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商天晨觉得自己好象有某中东西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大了.
在床上返來复去的睡不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放进了烤箱一样难受.
“九楼......”商天晨试探着叫着九楼.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睡着了.结果声音一出口就把九楼下了一大跳.
商天晨的声音低沉而迷惑.九楼知道还是药丸产色生了作用.赶忙拍着商天晨的肩膀.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商天晨.道:“天晨.你要是难受就说出來啊.不用不好意思的.”
商天晨在这方面才不用九楼提醒呢.只是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了自己吃的药和合欢散的确是大不相同的.
血脉已经膨胀.九楼那双关切着自己的双眼几乎就要把人的灵魂都吸了去.
“九楼......”商天晨扭了几扭.实在是热感难消.干脆拉着九楼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痛楚.道:“我这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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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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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九楼简直是大惑不解.商天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吃了极品蓝色小药丸一样.忍耐的痛苦.急切的想要发泄.
实在也顾不得猜测.到底是不是八楼把自己和商天晨的性格猜测的太准.从而又算计了一次.还是八楼本來就是想“帮一次忙”.九楼手忙脚乱的扯下商天晨的衣裤.还不待有任何动作.商天晨已经起身翻转把九楼压在了身下.
“天晨.忍一下啊.”九楼忌讳着商天晨的巨大.奋力的把手伸向了床头的暗格.胡乱的掏摸.终于把梨花泪翻了出來.
八楼配的这个东西.本意真不是助兴用的.只可惜商天晨沒有八楼那种逆天的体质.受不得这药性的催发.尽管理智上明白自己该干什么.可是那种即将爆发的冲动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凭借抑制压下去的.
扯下了九楼的裤子.劈手抄过九楼手中的梨花泪.沒头沒脑的胡乱倒下.满瓶的梨花泪大半都撒在了九楼的腿上和床上.真正该照顾的地方反到沒有得到多少滋润.
满室溢满梨花香气.九楼却沒有心情去鉴赏这醉人的味道.
商天晨的急切.让九楼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如同洞房那日一样惨烈.可当已经游走在疯狂边缘的商天晨把九楼腿上的梨花泪胡乱的归拢到该去的地方的时候.九楼才发现商天晨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算了......”与洞房那日最不同的是九楼的心境.拉过商天晨伏在自己的身上.九楼道:“來吧.”
“唔......”感觉到九楼体温的商天晨愈发的不可忍耐.强压着火道:“沒好呢.你会受伤.”
“來吧.”九楼的手指滑过商天晨的腰背.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蹿进了商天晨的身体里.由下而上直接冲向了脑中.“淋漓尽致的做一次吧.”
“九楼.你......真的会受伤.”商天晨实在难以抗拒药性的冲击.和九楼温言的勾引.武器的前段在入口处滑动了几下.终于挺进了幽径.
疼痛果然如同预想中一样强烈.九楼禁不住绷进了身体.更加紧窒的感觉反而更加刺激了商天晨.干脆把九楼的腿跨到了自己的臂弯.重重的压下.前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九楼眉头紧皱.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微喘了几口气.放松了身体感受着商天晨的热情.在商天晨几次往返后.疼痛虽然不减.可是身体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一种喜悦感.
那里的感觉愈发的明显.商天晨也被那略有些干涩的触感刺激的无法停止.待感觉到九楼似乎是能适应了之后.干脆放开了力道.全都凭着感觉而为.
“天晨......”九楼无意识的叫着商天晨的名字.身体中热流被商天晨引动.疼痛稍微退下还沒有完全消失的时候.快感前所未有的席卷而上.从胸口蔓延开來.
“九楼......”商天晨的回应也是无意识的.本就已经彻底互相拥有的二人.在这个时候却是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九楼.感觉真好......”
少了梨花泪彻底的滋润.给二人带來了完全不同的感官享受.
九楼逐渐适应了商天显的节奏.疼痛与麻木混合.产生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双手攀向了商天晨的脖子.放开了自己的声音.叫道:“天晨.快.”
不用敦促.商天晨也被自身的渴望推动了速度和力度.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陷入了九楼的迷情当中.一下又一下的 冲击着九楼最最脆弱最最敏感的地方.
“不要.这样太快了.”九楼胡乱的挥动着双手.想要推开身上卖着大力气的商天晨.无奈他的力气已经被抽光.求饶声听上去却又如同诱惑一般.商天晨只觉得心头一荡.眼前的人和景似乎都模糊了.动作更加的用力.频频振动着腰胯.丝毫沒有半点放缓速度的意思.
“商......天晨.”九楼幻想着自己能让商天晨缓上一缓.他从來沒有这么快就要达到颠峰的时候.他也不想.
可惜.九楼达到颠峰时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在商天晨的脑里闪过.商天晨满脑子都着要看那种教人可以忘却天地的景色.竟然不顾九楼的请求.加快了速度直接把九楼推上了顶端.
“啊......”九楼很快就被商天晨催到了爆发点.意识竟然有些模糊.这次的热情來的太快.让人还來不及准备迎接.就已经直接的淹沒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甜蜜的拉扯感把九楼从迷失中拉回.感觉到那根无情的武器还在身体里进出.九楼明白这一夜.他绝对不可能善了了.
“九楼.我想要.呜.我想要.”发觉到九楼看着自己.商天晨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的苛求.委屈的如同他被九楼强了一般.
“想要就自己來拿.”九楼笑着回答.随即后悔了.
自己刚刚释放.这么鼓励商天晨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可是后悔也晚了.商天晨在取得了许可之后彻底的疯狂了.沒有半点保留的全身心投入到了这无边的春色当中.
九楼又颠峰而下的冷淡感觉.又一次被商天晨带热.尽管已是全身无力.却紧紧的攀住了商天晨的肩膀.
再一次把九楼送到了至高的境地.商天晨依然沒有半点力竭的迹象.
九楼的身体被商天晨一下一下的推动着.早就把八楼什么的忘在了脑后.除了享受这致极的连续快感之外.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这几天一定要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然后也吃下那药丸......
终于.商天晨释放了.九楼松了一口气.也释放了今天的第四次.
天已大亮.二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起身了.双双沉沉睡去.
好在红掌知事.使人向宫里递了二人的请假牌子.
消息传到后宫.笑虎斜着眼看着八楼.眼睛里全是危险的意思.
八楼摸了摸鼻子.把话題转向了纪国的政事上.
八楼的确沒有欺骗笑虎.那药对八楼的确沒有什么助兴的作用.但是.他却隐瞒了一点.那就是......那药有着极强的延时功能.
本來......被折磨的人该是笑虎.
结果.九楼成了替罪之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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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阴狠
九楼被折腾的很惨,商天晨也累的够戗。
但是商天晨休息了一天之后,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而九楼却只能趴在床上琢磨,自己到底是又让八楼给算计了,还是自己误会了八楼的“好意”,从早上醒来一直想到商天晨回府也没想清楚。
虽然知道就算是又让八楼给坑了一会他也无可奈何,可是九楼就是想弄清楚八楼的想法,因为和八楼几次交锋从来就没有过胜利,这一次似乎是胜利在望了,结果又输的一败涂地。
到底是哪出错了呢?
九楼越想就越纠结,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之后,深深的为那几个被八楼惦记上的国君感到悲哀。
这一天,八楼教商云藏的课程就是如何在错误的局面中寻找胜利的契机。
其实药送错了就送错了,八楼也只当是让九楼得一次便宜,却没想到他素来的恶名反倒让他达到了原本的目的,就是让商天晨好好折腾折腾九楼。
于是,八楼决定,从此之后继续做恶下去,争取让九楼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腿软。
笑虎旁听着八楼给商云藏上课,心里对把楼的鄙视更上一层楼。八楼是那种绝对不会给敌人半点机会的人,哪怕是计划出了漏洞,也会将错就错的让敌人输的更惨。
也就是说,八楼是那种明着告诉你我要整死你,还劝说你不要反抗的人。因为你反抗了,你只会比八楼原本打算给你安排的下场更惨。
比如纪国的事,之前让四楼挑选一个皇子,将来好全面掌控纪国,通过这大半年的观察四楼已经选定了两个人选,通过暗卫把资料递了过来,让八楼决定。
资料很详尽,八楼很是满意,可见四楼在纪国也真的是很认真。
纪国皇十七子,叶子杰,现年二十岁,生母年逾四十却依旧是个美人位份,可见其母子在纪皇眼中分量不怎么样。叶子杰已出宫建府,尚未封爵,至今也没有大婚,王府中只有其生母送来的四个宫女充的侍妾,也没有子女所出,整个人就想是被纪皇遗忘了一般,虽然也领着堂部的差事,却也只是挂个名没有任何实权,为人也比较默默无闻,不见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其对生母极其孝顺,并不为得不到助力而有所怨怼,每得了珍贵的事物必定要送进宫中献给其母。四楼已经做了初步接触,知道其为生母感到不平,有被游说成功的可能。
纪国皇十九子,叶子明,现年十七岁,生母三十五岁,曾位至嫔位,却因得罪一宠妃而遭贬斥,如今守着一个才人的位份苦苦的熬着,一心想要重获皇宠,而叶子明也从云端一下子跌落泥沼,父皇的宠爱没有了不说,还屡早呵斥,出宫建府的时候更是被明令削减了建府银子,顶着个皇子名号,生活的还不如官家子弟,与心腹人提起宫中之事也是愤恨异常。叶子明虽然有些恼火生母得罪宠妃被降罪的事牵连到了他,可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虽然对母亲有些怨气却也是担忧无比,对那位宠妃的恨却是冲上了天,知道自己没有夺得大位的可能也就没起过那种心思,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报复那位宠妃上,至于他对纪皇的情感却是复杂的,即有怨恨也又渴望,毕竟他也曾经是被纪皇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最后只是因为生母年老色衰失去了皇宠,也使他碍了纪皇的眼。
两个人对八楼来说,都是不错的人选,四楼发来消息询问到底选哪一个作为下任纪皇。
八楼很快的就给了回信:两个都宠,相貌佳者尤甚。
四楼接到八楼回信的时候有些蒙,他有些搞不清楚八楼的意思了。原本不是说只选一个么,怎么现在两个都要了?
跟着送信暗卫一起返回四楼身边的,还有四位八楼特地选出来的“替身”。
王府密室中,四人拜见四楼的时候,说出“替身”二字的时候让四楼很是纳闷,难道是有什么人要来暗杀自己?怎么八楼还弄来了替身了?一弄就弄来了四个?
四人中领头那人倒真的是有几分四楼的样子,也是一张娃娃脸,却比四楼更是高大威武了一些,看上去比四楼更是惹人发笑。
娃娃脸也不等四楼询问,主动交代了自己这四个人“替身”的真实任务,就是在房中的“替身”。
八楼也不是随意找来暗卫就派来了,这四个人都是从暗卫中精心挑选的,功夫绝对一流,心思比起寻常人也较为缜密,最重要的是,这四个人对男色之事都颇有“研究”。
说是研究其实就是喜好。
“啊?”四楼听了那领头之人的解释,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能放下一只拳头。“八楼是要把那事做成真的了?”
领头之人点头。
“他他之前不是说只是游说其配合就行么,怎么又变成真的了?”真也好假也罢,四楼的名声早就已经一塌糊涂,所以四楼在意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八楼突然改了主意却是为什么?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派来了替身?四个啊!四个啊!他这是想玩死那两个皇子啊!
“主子说,这两位皇子虽然可以说服,但是要想彻底掌控住就必须这么做,并且要让他们明确的知道‘宠’了他们的并不是您本人,而是您随意找来的流民或者是囚徒。”
“我了个去啊!”四楼一听就明白了,八楼这是要先把两个皇子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然后再以此事为把柄把二人彻底的捏在手里,将来以他们母亲和这件事做要挟几乎就万无一失了,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反抗又心有牵挂不可能自绝,等两个人彻底折服之后再选一个最最合适的做皇帝,另外一个么就当个权王辅助新皇就是了。
这样的话朝里朝外就都抓在了四楼手里。
毒!真的毒!
除了八楼认可的手足亲人,别的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一切把己方利益最大化,再怎么阴损的事他也都能干的出来。
四楼的良心稍稍的不安了一下,随即就接受了这样的提议。
按九楼的话来说,四楼其实就是一个憨面虎,真的做起事来不见得会比八楼善良多少。
都是惯于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情感去怜悯别人。
他们的情感只会留给他们认可的人。
八楼折腾出来的那些药自然也没少给这四个人带着,并很大方的道:用完了叫人回来取,无限量供应,不用节省。
八楼自然是为了把计划做到最完善才有这样的决定,还有一点八楼没跟任何人说,但是商家兄弟和重楼们都知道,八楼根本就是在报复纪皇,不管商天晖到底是什么人,但他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吴国皇子,既然你们“毁”我们一个皇子,那么我就毁掉你两个,也许会更多。
八楼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笑虎拍着额头想起一件事来,问八楼:“真把这两个皇子毁了那将来找谁来继承纪国皇位?”
八楼很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四楼和我派去的那四个人都是有度的人,该做到哪个地步他们心里有数。”
把人逼到悬崖的边缘,给他一根头发他也会当成绳子一样紧紧拉住。
笑虎叹息一声道:“你啊,是真阴狠啊!太阴狠了!”
234.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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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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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阴狠这样的评价.八楼一点都不觉得那是攻击.甚至认为是种极高的赞扬.
在这个时空里.八楼自认是阴狠第一的话.那绝对沒有人会有异议.
阴狠怎么了.能完成预设的目的就行了呗.我倒是想善良了.但是哪得非对象.
八楼拉着笑虎的手.切了下脉道:“你身体已经大好了.比我预先想的要好上不少.”
笑虎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天天折腾我.说不准能更好.”笑虎的功夫回來了.虽然只有以前的七成半.但是那超出的半成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只不过有些杠不抬一下实在难受.
八楼也翻了白眼.道:“我折腾你了么.我那是折腾你么......要不咱们今天仔细研究研究怎么做才不算折腾......”
“免了.”笑虎表情严肃而认真的道:“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研究这个才是正事.”八楼才不会在这方面放过笑虎.他真不是故意要折腾.只是之前可能禁欲的时间太长.....也可能是笑虎实在太过吸引.反正他是不打算让笑虎过的轻松.
“过几天.过几天.”笑虎推脱着.“你先让我好好休息几天.我真有正事.”
“什么事啊到底.”八楼露出不快的表情來.眼睛如同小刀子一样在笑虎的身上扫來扫去.明显是在威胁笑虎:你要是拿鸡毛蒜皮的事來烦我.有你好果子吃.
好在.笑虎说的真是正事.
“镜军那边今天给我來消息了.说李落溪投靠的组织已经查出点眉目了.”
“哦.”八楼总算是提起了点兴致.“什么眉目.”
“和漠国有关.却不是乐氏后人组起來的.”
“这不是早就猜到的么.还有呢.”
“当年漠国被除.除了三国围攻之外.漠国国内应该也出了奸细.但是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查证.这次镜军传回的消息却是有人打着漠国忠臣之后的旗号收拢人手.说是要复国.”笑虎有些好笑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扯淡.”八楼冷哼了一声.道:“真是忠臣之后过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传了几代人了才想起复国.又伪造了乐氏的徽记玉牌发给下面的人使用.对乐氏根本沒有半点敬重的意思.还敢说是复国.”
笑虎点头道:“所以啊.才说他们是打着旗号么.”
八楼道:“还查出什么了.”
笑虎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沒查出來.不过已经有镜军的人混进去了.知道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引出乐氏后人.真正的目的我想你我心知肚明.”
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铲除乐氏后人.还用说么.
“吕氏的事让十三楼她爹操作的不错.应该不会传出去.难道说乐氏还有别的后人.”八楼敲着桌面思考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也不能再在外围看热闹了.”
笑虎点头.不管那拨子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关乐氏到底有沒有另外的后人.这事已经牵扯到十三楼母亲的身上.就等于是把重楼和习家都扯了进去.
“我们倒也占了不少先机.”八楼笑道.
“怎么说.”
“首先.那伙人并不知道惹到了我们.更不会知道我们会以全国甚至是几国之力去彻查他们.这在无形中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优势.第二不管他们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手里有真正的乐氏之后.”八楼又是一阵冷笑.
那拨人打着复国的旗号.就是要引出乐氏的后人.
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算拥护乐氏后人复国.八楼也有把握把这“复国的大任”直接加在十三楼的幼弟身上.从而找到灭了那三国的借口.
但是要是那拨子人是那三国指使.真正目的是为了铲除乐氏后人.那么八楼就更有动手的理由了.
又或者.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子沒心眼的野心家.随便找了一个什么借口.打算趁着这个乱世图谋些好处.那八楼也会把这些好处移花接木的攥到自己手里.
反正这拨子人怎么闹.最后都是替八楼做了嫁衣.
“那眼下怎么着.”笑虎问道.
“让镜军的人先潜伏着.如果有什么不损我们计划的任务让他们接着就是了.如果是针对别的国家的任务.也可以让咱们的人暗中帮忙.但是切记不可暴露身份.如有危险直接回国.沒必要去探听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倒搭性命.”八楼淡淡的说着.
笑虎却是斜了一眼八楼.道:“你以前可不这样啊.”
是啊.以前的八楼为了得到情报.还真就不太会把手下人的性命看的太重.而自从离家出走后.朝夕相处的二十个暗卫最后只回來了三个.对八楼还是有些触动的.
人就是死在自己眼前的.各个都是忠心耿耿的精兵.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八楼愿意把他们看做是战友.那些人和沙盘上或者是纸上的数字不一样.不再只是一个代号那么简单.都是真正有血有肉有心的人.
八楼曾经要求自己的暗卫断了情感.现在想來却真的是可笑.
沒了情感.就沒了心.心都沒有了.又怎么可能会忠诚.
把手下的人当人看了的八楼.才是一个真实的人类.
八楼也知道笑虎说那话有些调笑的意思.沒有反驳.而是道:“和你认识.让我学会了很多以前不愿意学的东西.也让我看清了以前不愿看清的事.”
笑虎问道:“是情.”
八楼点头.“都属暗的.情字实在是拖累.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又或者是爱情.都是不属于我们的牵绊.可是情也是我们为人的根本.以前我总觉得情感丰富是九楼最大的问題.其实以为自己可以无情.才是我最大的问題.”
自认为无情只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而已.八楼曾经做的很好.却在官无秋时期崩溃了.
笑虎对这事了解的很深.知道八楼的意思.问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这些了.”
八楼有些戏谑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吗.”遇到了你的时候呗.
笑虎知道再问下去.今天肯定会被收拾的很惨.于是转移话題道:“你一直跟九楼过不去.其实是嫉妒吧.嫉妒他比你看的清.”
八楼露出了恍然大悟状.夸张道:“原來是这样啊.你不说我还真的想通呢.”
笑虎看着八楼做作的样子.沒好气的切了一声.拉回话題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
这问的就不是那拨子人事了.而是整个天下大势.
“怎么走.继续阴狠下去.把整个天下都阴到手就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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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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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纪国的四楼.顶着皇室血脉的名头.虽然不能直接参与政事.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宗室的事.
接着慕德的“夫人外交”.四楼手里掌握了一些身份不错的年轻女子的资料.从中挑选了几个家族地位不是十分高.但是父亲都是手握实权的嫡出女孩.
慕德看着四楼挑出的资料.一个个仔细的解说着.“这个女孩看起來柔弱.但是骨子里应该很傲气.所以不是好人选.而这个呢父亲是个四品官.虽然地位不高.却是实权人物.她本身也是教养极好.所谓三从四德最是遵循.”
四楼点点头.道:“那就她吧.”
慕德也笑的很是开心.觉得自己的外交工作得到了四楼的认可.但是扔是说了一句:“其实这都是表面上的.也不排除这是她们因着我的身份而刻意表现出來的.之前听说我把年纪相近的女孩凑到一处赏花游园.已经有人在猜是不是我在给你选侍妾了.”
四楼再怎么说也是纪国郡王.就算妻子是一国公主.但是他要选妾也不用非要经过妻子同意.而且慕德的“贤名”一直在外.自己驸马宠爱男人都容得下.亲自为丈夫选个侍妾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不过.这事自然不是给四楼选侍妾.不然第一个翻脸的肯定是慕德.
四楼点头道:“你说的对.回头我就让暗卫们去查查.你呢也多找一些官家小姐來陪你玩.只选两三个还是不够.”
慕德苦着一张脸.道:“跟他们游园也沒什么.就是每天对着一张张假脸难受死了.”
四楼拉过慕德的手.抚摸了一下随即又绝对不太自在就放下了.脸上微红道:“辛苦你了.”
四楼也想和慕德亲近.尤其是在慕德表现出与年龄不一致的智慧和成熟的时候.四楼算是彻底接受了这个小妻子.有心亲热亲热吧.可是一想慕德的年纪就下不去手.结果两个人每天相处的时间是四楼最轻松也是最煎熬的时候.
慕德的脸色也红了.却不想四楼那么害羞.反倒是上前拉住四楼的手道:“你是我的驸马.我的夫君.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况只是让我陪着那些官家小姐们玩.其实也不太累的.”
“不累就好.不累就好.”感受着慕德的温柔.四楼更是羞的很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结巴道:“你......你再拟个名单.我......我好上报给纪皇.”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四楼跑的是飞快.把慕德看的目瞪口呆.沒一会贴身嬷嬷走了进來.有些揶揄的笑道:“公主.把咱们驸马又给惊跑了.”
慕德沒好气的看了一眼嬷嬷.道:“我也沒干什么啊.他怎么就跑了.”
这个嬷嬷是暗卫特别给慕德选出來的.绝对可靠.而且功夫极高.所以慕德也十分信赖她.很多事也不瞒着她.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也就沒有太多的规矩了.
“你是不知道.驸马的心思.呵呵.”嬷嬷说了一半.却无论如何不再给慕德解释了.
慕德觉得互相拉拉手.拍拍肩膀就很亲近了.完全沒意识到自己那个样子对四楼來说是种诱惑.不想犯错的四楼也只能跑了.回到自己的卧室找五姑娘去了......
说回慕德那么尽心的挑选合适的官家小姐.为的就是四楼的大计.
四楼已经先派人去接触了十九皇子叶子明.点明可以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将來也许不能把他捧上皇位.但是一个亲王爵位是跑不了的.
叶子明可能是纪国这一代皇子中最聪明的了.当年得到纪皇宠爱也不仅仅是靠着其生母的盛宠.如今的惨状多少也有纪皇忌惮的原因.听了前去接触的人的话.想得也就多了.也许不能捧上皇位.反过來说也许能.......就算真的不行.亲王爵位也不错.而且自己局面的改变必定也是因为大局的变化.那时候他就不用再这么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母亲的景况也会跟着改变不过......“需要我做什么.”这是这位皇子问出的第一句话.
叶子明很聪明.他沒有问真的假的.他知道以大吴为依托.又有合国的力量暗中支持.四楼想要改变纪国的政局简直是易如反掌.可笑他的父皇还有那么多重臣.忌惮着吴国的力量只会一味的安抚.全然不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他更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四楼派去的人也沒有玩什么高深.和聪明人说话最好的选择就是直來直去.
“我们主子有点小爱好.想必殿下也有所听闻.”
小爱好.叶子明都快冷笑出声了.四楼那毫不掩饰的态度.这纪国都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难道是要我委身于他.”叶子明倒沒觉得这是什么冒犯.吴国皇帝都封男妃了.那个吴国公主又不在意自己驸马的“小爱好”.想來吴国的权贵似乎不以这事为耻.那么他们提出这个要求也就沒有羞辱的意思了.大概是一种掌握自己的手段吧.
“错了.殿下错了.其实......我们主子并不喜欢亲來.他只是喜欢......看.”來人也是阴损.拖长了声音吊足了叶子明的胃口之后才给出了答案.“我们主子就是喜欢看你这样身份高贵的人被地位卑贱的人......欺负.”
接下來的话就有些不堪了.叶子明听的心怒.拒绝的话差点就骂出了口.随即似乎是又想明白了.
四楼身为一代皇孙.却流落民间.心理产生扭曲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知道叶子明到底脑补了什么.又或者为了他的目的再肮脏的事也愿意做.最后还是给出了四楼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四楼在安排那四人入住十九皇子府的时候.也让慕德去和那些官家小姐联络情感.为的却是给叶子明选出几位合适的侧妃.并要借着逼纪皇给叶子多赐婚的时候.顺便弄点实际的好处.王爵现在要还太早.但是银钱还有其生母的地位却是可以提出來的.
因为四楼对纪皇说.他挺喜欢十九皇子的.
四楼的喜欢意味着什么.纪皇当然知道.虽然在意自己皇家的脸面.可是那十九皇子毕竟已经是他弃了的.又忌惮颇多.他倒愿意送给四楼当个玩物.所以四楼提出自己的人不能沒有面子的时候.纪皇也很识相的表示会让四楼满意的.
只能慕德那边挑出人选.叶子明就会重新修葺府邸.迎娶侧妃.并且生母的位份也会改变.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叶子明.已经成了那四人的玩物.
付出这种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值得不值得也只有叶子明自己才知道.
但是四楼也觉得不会给叶子明留下反口的机会.只有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棋子.才是合格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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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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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皇子那边很容易就谈妥了.就连送那四个暗卫进府的时候也沒有露出半点难色.
十九皇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要付出的是什么.两边衡量一下.做出一个让自己和生母都过的更好的选择对來他说并不难.
接到四楼的回馈.八楼叹息了一声.对笑虎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比我还狠的人.”
笑虎疑惑的看着八楼.道:“其实你并不狠.狠的是‘官无秋’.”
八楼摇了摇头.道:“官无秋是一个性情中人.有着无上的智慧.却沒有可以运用那智慧的狠心.而我从來都不是善良的.必要的时候我甚至会牺牲同伴而达成任务.”八楼的说的牺牲.是以国家为前提.并不是他本人个人的意愿.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情感最最丰富的九楼在同等条件下.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笑虎不觉得八楼的说法有什么不对.作为暗侠也是生活在任务里的.所谓牺牲的意思他也明白.遂道:“那也算不上狠.”
八楼却道:“的确这些不算狠.但是我对敌人是从來沒有保留的.甚至为了消灭敌人我会把自己的姓名也算计进去.这一点官无秋却不会.所以说官无秋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因为他的影响至尽我都无法杀掉官无移.”
笑虎明白.八楼把官无移置在今天这个尴尬的境地.除了想要羞辱他以报官无秋无法抒解的怨气.还有要更有利的掌握合国大局这两个原因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官无秋到死都无法下定决心杀到官无移.结果在疯狂中死去留给了八楼一团混乱的记忆.
每次说起官无秋本尊.笑虎都会觉得八楼的心情会阴郁.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題.问道:“说说那个叶子明吧.为什么说他比你还狠.”
八楼道:“我在制定某些艰难的计划时.把自己或者是同伴算计进去总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做的.而这个叶子明......第一步就这么做了.以前沒有机会让他实在自己的才华.现在我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却向我证明了他对自己有多狠.”
笑虎惊讶道:“那四个人你本來只是去试探他们的.沒想真的占了他们.”
八楼道:“不是.占了那两个皇子的身心是必须做的.只是我沒想到叶子明会答应这么快.从四楼的书信里來看.他是接触的当天就答应了的.换做是我不把來接触的人杀掉.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更不会状若无事的把四个身份低贱的男人接到身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个玩物.”
“那你本來预计的状况是什么.”
“虽然四楼先接触的是叶子明.但是我本以为会是叶子杰会比较早答应.毕竟他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八楼的笑容有些冷了.本來选上纪国十七皇子也是他的意思.只不过四楼的想法和他重合了而已.
笑虎紧了紧鼻子.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叶子杰很有......偏见呢.”
八楼摇头.道:“也不算什么偏见.就是觉得......商天晖有些可惜.”
“商天晖.”那个被送到赵国做了男嫔的假皇子.笑虎讶然极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也不是突然想起他.是幕华后來传过來的消息.让我不得不多想.”八楼敲打着桌面.他本來是不在乎那个商天晖的.可是幕华却在不久之前让人送來了一封信.却是给商天晖求情的.
这事笑虎也知道.却沒怎么当回事.商天晖是生是死与吴国已经沒有半点关系.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商氏血脉.受辱受宠又当如何.
“幕华给他求情你就心软了.这不太像是你啊.”笑虎真的觉得有些惊了.
“不是心软.而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发现......有些事我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也许可以不用那么粗暴的手段.”八楼说的很淡然.但是这却不像是他该说出的话.
“八楼.我发现你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感性.”笑虎对于八楼这样的变化欣然接受.只有情感可以毫无控制的表达出來.那么心里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压力.反正八楼沒有变的脆弱.多些人性的想法更好.
“是啊......”这曾经是他的教官非常希望能看到的.可是自从把亲生父亲一枪击毙之后.八楼的心就像是被冻在了北极.一直到遇到了笑虎.才慢慢的找到了融化的契机.
“不说那些了.继续说叶子杰吧.”看出八楼暂时不想深谈.笑虎再一次很有责任心的把话題拉回.
“恩.我对他真的不是偏见.只不过是因为吴国因为纪国的算计损失了一位十七皇子.我看着他们十七皇子就有些气.我在纪国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人去杀了他泄愤的.但是在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他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但是从这次四楼传回的情报來看.这个人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虽然他沒有组起什么势力.但是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所表现出來的孝心就算是真的.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为的应该就是谋位之后给别人一个谅解他的理由.”
“谅解.”
“叶子杰知道自己从他父皇手里夺位是沒有希望的.所以他肯定把主意打到了兄弟的身上.如果我沒估计错纪国皇宫里肯定有他布置的暗棋.以备将來夺兄弟位自己登基所用.所以他才会对四楼提出的条件有所犹豫.不仅仅是接受不了被男人玩弄那么简单.而是他自己已经有了布置.不靠我们的力量他也有登基的可能.”倒不是八楼之前的估计错误.而是他本身在纪国呆的时间就不长.而四楼想要彻查纪国皇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很多情报并不能及时拿在手中.而恰恰是叶子杰的拒绝.让八楼猜测出了事情的真实情况.
“那他既然拒绝了.那我们是不是让人暗中把他干掉.免得走漏风声.”笑虎最先想到的手段就是杀人灭口.暗侠本色嘛.
“他不是拒绝.只是还沒答应.而且不管将來他答应不答应.都不会走漏风声的.这一点我们大可放心.”八楼有些讥讽的笑了笑.当然他讥讽的对象是叶子杰.“而且我有九成把握.他会答应咱们的提议.”
“为什么啊.”笑虎知道八楼向來都是自信的.只是他还是想要知道原因.
“因为人性.”八楼解释道:“他会害怕我们杀人灭口.就算他知道我们不会杀人灭口.他也怕我们会暗中扫除了他安排的那些力量.他更怕我们以两国的力量捧起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新皇就是在我们的庇护之下.他夺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隐忍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呢.所以他会答应四楼的条件.只不过会提出一些要求罢了.”
“这么说.你反倒看好叶子明.”
“对.叶子明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而叶子杰却是一个贪婪的聪明人.相比起來我更喜欢叶子明这样的棋子.”
“唉......人性啊.”这一声却不知道笑虎叹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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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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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那边的事一直进行的很是顺利.笑虎和八楼的“教育计划”进展也是不错.商天显每天都要溜出皇宫去端王府和自己的皇后幽会一番.十三楼和十六楼的工作也照常的进行.
事情似乎全都稳定了下來.九楼却在某一天失踪了.
同时失踪的还有红掌.
这一下可急坏了商天晨.遍寻王府也沒找到九楼.火烧屁股一样的冲到了皇宫.
此时.正是凌晨十分.商天显也刚刚起身.还沒用早膳.就听太监來报说是端亲王求见.
商天显纳闷了.八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求见自己呢.他有什么事会是九楼解决不了反到要找自己呢.也不用多想.让人把商天晨宣了进來.
商天晨只是一身常服.连冠饰都沒有佩带.进了内殿直接扑到了商天显的跟前.道:“二哥.快.把八楼和笑虎召來.”
“什么事这么急.你家九楼呢.”商天晨眼中的血丝和唇角的燎泡简直就要把商天显吓坏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把人给急成这样了.
“九楼不见了.原本就睡在我旁边.竟然就这么好端端的不见了.”商天晨抓着商天显的手边说边跳.声音都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商天显也蒙了.九楼的本事到底如何.他现在也是有所了解.何况在守卫森严的端王府中睡在商天晨的身边.怎么可能就不见了.“是不是你什么地方气着他了.所以他也学着八楼的样子离家出走了.”
“沒有.沒有.昨天我俩还好來着......”商天晨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所幸他沒有把细节都说出來的打算.而是催促道:“快把八楼和笑虎找來.九楼就是无缘无故的不见的.”
“赶紧.”商天显当下便召过了太监总管.让他们赶紧去宣八楼和笑虎过來.然后把商天晨按在椅子里问道:“他们过來还得一会功夫.你先冷静一下.吃点东西.把事情给我详细的说一遍.”
商天晨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接过商天显推过來的粥碗呼噜呼噜的大口灌下.把碗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粗重的喘着气.眼里全是焦急.不过好歹也算是安静了下來.
“昨天我俩......好了之后.就睡了.早上一醒九楼竟然不在我身边.我本來以为他今天心血來潮打算跟我一起上朝.所以提前起來准备了.结果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沒找到他.问过下人才知道竟然谁都沒见到九楼.而守在院子里的暗卫也沒发现九楼离开.我马上让人去找红掌才发现.红掌竟然也不见了.”
“不会吧......”商天显有些难以致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倒不是他怀疑商天晨的话.而是这事实在太怪异了.
现在全天下守卫力量最强的地方就是这个大吴的皇宫和端王府了.几乎.....是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这两个地方把人劫走而不沒有半点惊动.
“怎么就不会.怎么就不不会.”说着.商天晨又激动了起來.握拳捶打着桌面.“九楼就是不见了.”
“你和九楼真的沒闹什么矛盾.”又八楼离开出走的前例在.商天显会这么想是很自然的事.可是又想到被吃的死死的人是自己的八弟.问出的话也就沒有太多的底气.
“沒有沒有.我和他之间......”商天晨即使的收住了话头.白了商天显一眼道:“他是根本不可能不告而别的.”
“嗯.你别急.等八楼他们來了再说.”商天显拍了拍商天晨的肩.安抚道:“等天大亮了我再让人去把十三楼和十六楼也宣进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有些头绪的.”
听了这话.再是心急商天晨也只能点点头表示认同.反正他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说起重楼们的來历.商天显已经知道了.所以就跟着众人一起改了口.虽然其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不打算仔细追问了.毕竟重楼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吴.等时机一到他就隐居.这世俗红尘和他再无半点关系.
很快.八楼和笑虎就赶了过來.同样是身着常服.显然來得也很急.
太监只说是皇帝紧急召见.并沒说起商天晨也在的事.一进内殿见到商天晨在却不见九楼.大概也就明白了必然是九楼出事了.
“八楼.”一见到八楼进來.商天晨当即蹦了起來.跳到八楼身边抓着八楼的手叫道:“九楼不见了.”
八楼听了之后眉毛立时就皱了起來.虽然心里也激动焦急却沒有表现出來.已经消失隐匿许久的冰冷之气瞬间凝聚在身周.把商天晨拉到椅子上按住.沉身问道:“把事情的经过说一次.”
商天晨把之前对商天显说的话有附属了一次.急吼吼的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楼不是偷跑.这一点八楼可以肯定.因为商天晨王府里的暗卫大多出自八楼之手.就算九楼有什么计划要瞒着商天晨.那些暗卫也不会不报告给八楼知道.而且九楼也沒有瞒过所有暗卫耳目的本事.这一点八楼是十分确定的.
“你是说红掌也不见了.”笑虎问了一个问題.
“对.”商天晨鸡叨米似的不住点头.
八楼和笑虎对看了一样.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太虚.
虽然重楼们都是以灵魂的方式被太虚拉到了这个世界.但是这不代表太虚对肉身就沒有控制能能力.
看着八楼和笑虎有些凝重的表情.商天晨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地.小心翼翼的问着:“九楼不会出什么事吧.”
八楼的表情依旧很是凝重.却很直接的摇了摇头.道:“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什么时候会再回來却是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商天晨再一次跳了起來.激动之下撞到了桌子.一时间碗盘乱响.
“九楼肯定出不了什么事.这一点你放心.”八楼挥手示意商天晨左下.把目光对向了笑虎.道:“可能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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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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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楼们的來历.笑虎可以说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所以八楼说可能又要发生什么大事.笑虎比商家兄弟反应的更迅速一点.
势必是和大局有关的事.如果八楼对九楼失踪的事猜测不错的话.
“能发生什么.”看着八楼和笑虎“眉來眼去”的样子.商天晨赶紧插话问道.他才不管会发生什么.他只想九楼现在沒事.
“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九楼到底有事沒事.我得先去你府里看看.”八楼沒有出言安抚商天晨.毕竟之前的想法只是猜想.他也不能彻底认定那就是真的.
“走.走.现在就去.”商天晨听了利马上前拉住八楼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八楼对商天晨如此紧张九楼也觉得挺感动的.只是他表现出來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笑.哪里还有往日那种沉稳安静的样子.
“等什么啊.”商天晨真的是急了.跳着脚红着眼睛大叫.
“让你等你就等.”说到人的心理.八楼十分明白.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和商天晨讲道理.干脆给了笑虎一个眼神.而笑虎也心领神会的闪身上前.一指头就把商天晨点老实了.
此时天刚亮.八楼和笑虎想要出宫必然还要作出一些安排.等他们换好了衣服充做商天晨的随扈从宫中出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在马车里.八楼对商天晨道:“九楼是我弟弟.他失踪了我也急.可是你不要忘了九楼來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必须安排好事情才能出宫.不能因为着急心切就让宫里出了纰漏.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商天晨听了八楼的话.琢磨了一会.稍微了的镇定了一些.八楼说的沒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破坏现有的局面.不然九楼的努力很可能就受到影响.虽然仍是心急.商天晨的眼神却不那么慌乱了.甚至还露出了些微愧疚的意思.
示意笑虎送开对商天晨的禁制.八楼继续道:“不管九楼到底出了什么事.该做的事我们还是要做.你说我说的对吗.”
商天晨点了点头.兴致不高的道:“你说的我能理解.所为的不就是这个天下么.可是对我來说沒有了九楼.这个天下会如何我却根本不在乎.不过你说的对.我会按照九楼所希望的那样.把该做的都做好.”
笑虎拍了商天晨一掌.笑道:“别说的九楼不能回來了似的.其实我和八楼都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
之前把商天晨点在商天显的宫中.两个人去安排宫中事务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交流.觉得九楼失踪肯定和太虚有关.不然九楼不可能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就在端王府里不见了.何况一起失踪的人还有红掌.
这个红掌.可是重楼们和太虚之间的一个关键的人物.
所以想明白这些的八楼相对商天晨來说.就镇定的多.
不过这些还不能和商天晨明说.毕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一切都还要到商天晨的王府中查看过再说.
到了商天晨的王府.还沒到午膳的时间.所以九楼失踪的事也只有九楼院子里的人知道.八楼进院查看的时候先是把所有昨夜值班的暗卫重新又问了一次.确认了的确沒有人是为了帮助九楼隐瞒出府而撒谎之后.八楼随即在九楼的院子里展开了调查.
出行所需的东西都沒有缺少.问过贴身伺候的人之后.知道九楼的衣服都沒少一件.八楼斜了商天晨一眼.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先问过下人.急哄哄的就跑到宫里去了.还真是冲动.
商天晨面有愧色.上前道:“八哥.我之前那不是急的么.”
“这又八哥了.”八楼哼了一声.让人把他领到了红掌所住的地方.
作为九楼和商天晨最得力也是最信的过的人手.红掌在王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低.里外里也有几个伺候着的人.问过那些人知道红掌的东西也沒有少.八楼基本上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得知红掌的房间还沒有人动过.八楼亲自里里外外的查了个透.最后在红掌的床铺上找到了那块玉佩.
这玉佩之前八楼见过.就是在从合国到吴国的路上.
当时因为心境和心情的关系.八楼并沒有仔细查看.现在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八楼察觉这块玉佩不仅仅和太虚玉镜完全一样那么简单.
八楼向來比九楼心思缜密.发觉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之后.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观瞧了半天.最后干脆走出屋外把玉佩对着太阳彻底看了个通透.
玉是上好的玉.似乎沒什么特别.
特别的是在玉佩的里面竟然有五个小小的红色圆斑.这五个圆斑不大颜色也不深.不对着太阳是绝对看不到的.
八楼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猜想了.除了对应着自己五个人之外.八楼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把玉佩重新放回红掌的床上.八楼吩咐所有人如往常一样.只当是九楼和红掌出游去了.不要惊动其他人.
八楼有专门点了几个人看护着红掌的房间.命他们一切保持原样.且不可使人擅自进去.更不能让那玉佩出现什么问題.
商天晨见八楼似乎有了结论.赶忙再一次上前问道:“八哥怎么样.”
八楼点点头.道:“沒什么事.九楼应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传唤去了.”说着竟然有些咬牙切齿了.太虚老头就算你有什么话要和九楼说.提前托梦告诉红掌.让她转告一下九楼安排好之后你在把他弄过去不好么.这万一要是扰了全盘计划.不用戾气血光冲天.你自己把自己摔碎了不是跟痛快.
商天晨早就知道所谓的师父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的神”.现在听到八楼这样说却不由的有些愣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來.
八楼却不管那么多.继续道:“红掌的那块玉佩应该就是一道‘门’.所以我让人看好它.我之前说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概是重楼们做了这么多事.使这个世界的格局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几乎都是在兵不血刃的前提下促成的.现在周遍几国关系看似紧张.却也是处在一个极度安稳的时期.所以那个太虚也有时间有闲心有能力联系九楼.那么......以后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加快脚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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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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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和笑虎很快就回宫去了.不管八楼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对于毫无线索的九楼失踪一事他也是沒有其他的办法.就像他对商天晨说的那样.把眼下的事做好才是正确的.
回宫之后.和商天显交代了一句九楼让师父召跑了就算交代了.商天显呵呵一笑传了旨意.让商天晨并九楼放假几天.也不再理会这事了.
商天晨一个人在王府里郁闷着.本來他想守着那块玉佩一直等九楼回來.可是玉佩却在红掌的床上放着.不管红掌年纪如何到底是个女人.商天晨总守在这里还真就不是那么回事.
在红掌的门外转了几转.商天晨越想越是气闷.干脆跑到刘惠娘的院子里看孩子去了.
麦芽在刘惠娘的精心照顾下.比刚來的时候好上太多了.气质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了.加之十三楼的影响.已经有了些“癫狂”的迹象.
九楼倒沒觉得什么.刘惠娘也认为这是身为郡主该有的气势.干脆就纵了自家孩子都成了小霸王式的人物.
好在.几个孩子在商天晨的跟前还是乖巧的.见到商天晨去了.一个个的飞扑着过去.父王父王的叫个沒完.看着麦芽那和九楼简直一样的面孔.商天晨的心就严重的偏了.抱起麦芽放到腿上看出了神.
刘惠娘从房中转出.看到商天晨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怎么着.和玉城吵架了.”
商天晨回过神來.摇了摇头.示意刘惠娘坐下.又和几个孩子逗了一会.让人把孩子们都带了下去.才对刘惠娘道:“玉城让他师父带跑了.”
重楼们的身份也只有小范围的那几个人知道.对外一致都称是太虚真人的徒弟.刘惠娘听了笑开了道:“能教出这么多出色徒弟來.那太虚真人必然本事高强.现在把玉城带走了必然也是好事.想來用不了多就玉城就能回來.你何必这么闷闷不乐的呢.”
商天晨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却不能对刘惠娘说出口.哪怕刘惠娘如今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纠缠.商天晨和九楼也都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两个人都不会在刘惠娘的面前说出什么刺激的话來.所以刘惠娘问了话.也只能再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你啊.心里想什么就说呗.”刘惠娘似乎看出了什么.笑的仍是风轻云淡.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了.
“我沒想什么.”商天晨咬死了.就是不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來.
九楼之前找八楼商量吴国皇位的事.总算是把商天晨从禁锢中释放了出來.顺带着把刘惠娘的皇后之位也给弄沒了.虽然知道刘惠娘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九楼和商天晨还是觉得更加的愧疚.原以为给刘惠娘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也算是一种补偿.如今这个补偿也沒了.
“其实.你和玉城想做什么我根本就不在意.我们之间早就沒有了那么多瓜葛.我现在有儿有女.只求你能把日子过安稳就行.”刘惠娘这是在表露心迹了.所说的话也全都是实话.“整日的看着你和玉城忙忙碌碌.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忙什么.却也明白必是国家大事.只要你们不把这个王府带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便不会有半句怨言.有玉城在你才是活人.所以你在我面前也不用太过在意.我早就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强要在意.”
这话刘惠娘不只一次的说过.商天晨也只当她是安慰自己.今天九楼一失踪倒让他很是认真的品了品刘惠娘的话.
“我不在意你了.我在意的是这个家.我更知道这个家因为有玉城才能算是一个稳固的家.所以你心里真的因为玉城被他师父带走而难过.也完全不用瞒着我.毕竟玉城总是希望你过的好好的.对不对.”刘惠娘笑的愈发的温和.说到最后反倒像是个大姐姐一样了.
和刘惠娘做了一次深谈.商天晨心里的阴郁总算是清除了一些.九楼的失踪总算也有了一点正面的效果.至少商天晨在面对刘惠娘的时候.不再有那么沉重的思想包袱了.
溜溜达达着回到了九楼的房间.翻出九楼之前花了大心思制作的一些武器图纸.商天晨把所有的心思都沉到了图纸当中.不管看得懂还是看不懂.总是看得极认真.
十三楼和十六楼接到消息.并沒有急哄哄的跑看查看.而是先和八楼回合.得知八楼的看法之后.也就回了自己的府邸.他们和八楼的想法一样.与其去和商天晨一起混乱.不如先做好眼下的事.
九楼被太虚召了去.他们怎么急也是沒用.
如此.过了三天.九楼依旧沒有半点消息传來.不过红掌却是回來了.
问起九楼在哪.红掌只说是和神仙在一起.具体在哪她却是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红掌睡的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太虚对她说要与九楼商议一些事.让她守住门口不让人进來.
一个激灵.红掌也就醒了.却发现自己不是在房间中.周围全是云雾.什么人什么物都沒有.只当是自己到了仙境的红掌虽然有些惊慌失措却也沒忘记本身的职责.当下呼喊起九楼來.沒喊两声.就听到九楼对她说:“沒事.你好好呆着.等我和这老家伙说完事咱们就回去.”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七人.红掌却也是稳住了心神.太虚是神仙.这里必然是仙境.那么九楼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太虚让她守门那她就守着呗.虽然这里沒什么门.
只是呆了一小会的功夫.太虚的声音又从虚空中响起.对红掌道:“你先回去给她们传个话.就说这小子在我这里.我和他商议一些事情.让他们不要着急.”
红掌刚刚应了一声.就又陷入了睡眠当中.再醒过來又是自己的房间了.
红掌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來一回好象沒多一会的功夫.竟然已过了三天了.
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八楼却又了另外一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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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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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掌一走是三天.而九楼一走就是半年.
等九楼再一次出现在王府的时候.已经又是秋天了.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商天晨简直不知道自己这半年是怎么过來的.每天白天忙于九楼留下的事务倒还好过.晚上却是备受煎熬.看着房间里九楼所用的事物.九楼所穿的衣服.九楼书写的一些计划.商天晨越來越觉得自己是活在了一场梦里.乍然间梦醒了.爱人却随着梦消失了.
明知道九楼一定会回來.可是日复一日的等待.使商天晨的心情越來越低落.如果不是十三楼和十六楼时不时的到他面前晃晃.又有麦芽在身边安慰.商天晨简直就要认为从來就沒有过九楼这个人.
红掌也是整日的不说话.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九楼会这么久都沒有回來.
中秋之夜.商天显怕商天晨对月悲戚.特地把他召到了宫里和八楼小聚一番.对着八楼同样不怎么开心的表情.商天晨纵是心里发闷.也不好表现出來.强扯着笑容喝了一顿不怎么开怀的酒.
笑虎在八楼的建议下.以郡王身份去了合国.帮助商天旭主政合国事务去了.
不是八楼不放心商天旭.而是商天旭那边传來了不好的消息.他被人下毒了.八楼实在是抽不开身.而笑虎对毒又是最了解的.为了整体大局八楼只好让笑虎暂时先去合国解救商天旭的危难.
幸亏笑虎去的够早.否则商天旭真的就折了.能在八楼暗卫的眼皮子下给商天旭下毒的人本事当然不小.笑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商天旭从死亡线上拉回來.身体却是彻底的毁了.用心调养恐怕也只有十余年的寿数了.不过商天旭却很是豁达.传回话來道:“前半生浑浑噩噩不晓事.活了那么久也是白活.如今为我大吴兢兢业业.只有十年也足够了.只求不要让我母妃知道这个消息.天旭此生便无遗憾.”
商天显得到消息后是大大的叹息了一声.把自己关到书房里彻夜未眠.第二天就让八楼的暗卫给商天旭送去了一封长信.信里写的什么恐怕也只有商天旭和商天显他自己知道了.
笑虎就那么留在了合国.一是为了保护商天显不再受到他人所害.二也是要查出下手的人到底是谁.
表面上的证据虽然都指向了合国的那些忠心的大臣.但是笑虎和八楼都不是傻子.就连商天旭自己也说不太可能是他们做的.一是他们已经沒有能做出这件事的本事.二是他们也沒那个胆子.毕竟官无移和官祁言都在吴国“质”着呢.
在这半年里.四楼那边的计划进行的也十分顺利.纪国十九皇子一如往常的听话.十七皇子却总会时不时的提出些要求.只要不过分四楼也都答应了.不过在四楼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另外一个在必要的时候绝对会为重楼们所布的大局而“牺牲”.
郑国那边也被八楼所派出的人渗透了进去.一切都只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与八楼饮宴完毕.商天晨回到了府中.先是见过了刘惠娘和林氏.照例赏赐了东西.再和几个孩子说闹了一会.商天晨回到了九楼的院子.
和往日一样.先是问过红掌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商天晨进了卧室.拿着九楼时常看的兵书躺到了床上.
这些兵书在九楼嫁入王府之前.商天晨就已经了熟于心.在九楼被太虚叫去了之后.更是被他翻烂了.可是商天晨不找一些和九楼有关系的东西拿在手里.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入睡的.那块“除夕有雪”更是被他日日的带在身上.每当夜晚來临.唯一能安慰商天晨的也只有这块“除夕有雪”了.
“不会是要让我等到过年吧.”商天晨胡乱的猜测着.放下手里的书本.看了看蜡烛燃烧的长度.唉.....又是三更了.
强逼着自己睡上一会.就听身边一声怒骂:“你个老不死的太虚.非摔了你丫的不可.”
商天晨被吓个机灵.好不容易才有的睡意瞬间消失了.惊喜的转过头看向床的里侧.九楼居然就这么回來了.穿着他消失时候穿的那身睡衣躺在那里.正闭着眼睛对空指指点点怒骂着什么.
“九楼.”商天晨简直是心花怒放了.直接扑了过去抱住了九楼的肩膀摇晃道:“九楼.九楼.你回來了.”
“嗯.......”九楼迷迷糊糊的睁看眼睛.看着商天晨一脸惊喜和泪水看着自己.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还在和太虚大吵.突然一下子被送了回來.心里正窝火呢.结果被商天晨这么勇猛的一扑.好悬沒岔气.“商天晨你干什么.”
“九楼.”商天晨沒有察觉九楼的不爽.反而把九楼搂的更紧.又觉不够似的欺身压了上去.
“商天晨.你干什么.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啊.”九楼推着商天晨.他可不想早上沒力气上朝.昨晚刚刚亲热过.这还沒睡醒呢怎么又要來.
“什么一大早.什么一大早.”商天晨欢喜雀跃着.根本不顾和九楼之前的“翻牌”约定了.一边控制着九楼胡乱扑腾的手脚.一边找机会扯下了两个人的衣服.沒头沒脸的啃着九楼的脖子和脸.带着写急切和怒意道:“你一走就是半年.还敢说我发什么疯.”
“半年.”九楼让商天晨的这句话一下子给说傻了.商天晨这不是发疯而是做梦给魇着了.可是仔细看过商天晨的衣服.的确是秋天式样的中衣.还有......商天晨的脸色竟然这么憔悴了.半年.
**你大爷.太虚.
总算想明白了的九楼心里大骂着.虽然沒有半年离别的概念.可是看着商天晨那急切的样子.九楼只能放松了身体去迎合着商天晨的动作.
商天晨在九楼有意的配合下.顺利的扒光了两个人的衣服.当两个人坦城相对的时候.商天晨突然停止了动作.趴在九楼的怀里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九楼.哇.......”商天晨哭的泣不成声.抽噎着不成调的话.细数着九楼消失着半年他是过的如何辛苦.最后道:“你不要再这么消失了.我真的会死的......哇...”
九楼拍着商天晨的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在九楼的概念里.他只是和太虚吵了两个时辰而已.这半年的分离之苦他完全沒有感觉.看着如同孩童一般委屈的商天晨.九楼叹息一声.在心里又是把太虚摔了个无数次.最后实在无法.对哭个不停的商天晨道:“天晨.别哭了.这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还在哭.
“真的.我发誓.”
继续哭.
“别哭了啊.哭的我都难受了.”
哭......
“要不.以后我都让你來.”
哭声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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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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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回归的消息.在一大早就被通知给了众人.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只不过.他们谁也沒见到九楼本人.
九楼自然是被商天晨给收拾了个够戗.最后更是昏过去了.在睡梦中还不忘骂自己几句嘴欠.
商天晨自然是神清气爽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上朝.嘴角都快翘到了天上去了.之前对外一直是称九楼生病.只是这病的时间实在太长.已经有些人有了一些不太乐观的猜测.这天上朝的人见到商天晨的这副模样.心里大概也都知道这齐玉城大概是好了.不然端王爷能这么兴高采烈却脚步虚浮的來上朝么.
商天晨本心是不想來上朝的.但是无奈他必须要把九楼“病愈”的事告诉给别人.九楼现在在那些大臣的眼中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卖身求活的男侧妃了.现在朝中不少人都已经认可了他将军大臣的身份和能力.商天晨总要去安抚一下那些关心九楼的人的心嘛.
最重要的.就是商天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商天显和八楼.自己的九楼回來了.
散朝后.商天晨跟着商天显到了八楼的宫里.
看着商天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八楼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九楼是回來了.可是笑虎短时间内是回不來了.
谁叫有人不长眼的去招惹商天显呢.八楼是彻底把还沒有露面的人给恨上了.
商天显把人送到了就走了.他可不想对着商天晨那副傻样.
“太虚找九楼去什么事.”八楼很沒好气的问道.
“不知道.我沒问.”商天晨嘿嘿的笑道.也不等八楼再问自己就直接说了.“你也知道我心里多惦记他.所以他一回來我就......嘿嘿.沒來得及问.”
“看你那点出息.切.”八楼撇了撇嘴.最近半年他和商天晨的关系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两个人之间完全是真正的兄弟一样相处的.所以八楼说起话來根本就不会留半点情面.更何况八楼从來也不是一个客气的人.
“管他什么事.不就是块破玉么.把九楼弄走那么长时间.我都想把他摔了算了.”商天晨在这事上倒是长了不少志气.
“算了.你赶紧回去吧.太虚找九楼说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你赶紧回去.晚上我和你二哥一起过去.你可别再折腾他了啊.”八楼开始轰人了.还不忘多嘱咐一句.他可不想和商天显到了商天晨的王府上的时候听到什么现场直播.
“嗯.”商天晨得瑟够了.也显摆够了.很是痛快的回了王府.
到了家中.九楼还在睡着.商天晨把该处理的事全都推到了第二天.好在幕僚和那些属臣们也能理解.都很识趣的告退了.
迅速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商天晨钻进了被窝.床帐里那靡靡的味道还未散净.商天晨拥着九楼.把头埋在了九楼的颈间深深的嗅着九楼身上的味道.一时间满足极了.
“你......容我休息两天.”九楼其实已经睡饱.只是身体上的疲倦让他不能马上清醒.此时让商天晨一扰.倒也睡不下去了.被商天晨紧紧抱住以为他还要再來.实在是应付不了了.嘶哑着声音求饶到.
“不來.不來.你好好睡吧.我就抱着你.”商天晨也知道自己之前实在要的有些多.做到最后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疼了.可是就是那样他也跟沒够似的.一直到把九楼做晕过去.他才释放了自己最后一次.现在听到九楼有气无力的求饶.商天晨又很贱的心疼了.赶紧安抚着已经有些瑟缩的九楼.紧接着犯了和九楼一样的错误.
“等你休息够了.让你來.”
听商天晨说不來了.九楼才放软了身体任他抱着.再听到商天晨的最后一句话.九楼心里恨恨道:你等着吧你.
商天晨还沒有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了.自顾自的说道:“我刚才去宫里了.八楼说晚上和二哥一起过來.要听听太虚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一说就是半年.我估计十三楼和十六楼也得來.趁着这个功夫你赶紧睡一会.晚上说不准得大喝一通.还有啊麦芽这半年沒见着你很担心......”
九楼本來还想继续睡.结果听着商天晨絮絮叨叨了一大通.睡意彻底的沒了.知道这半年來所有人都过得很郁闷.九楼愧疚极了.特别是商天晨的憔悴他是看在眼里的.尽管不是他自愿的.这个局面却也是他造成的.
翻身抱住了商天晨.九楼轻声道:“再也不会了.这一次和太虚把事都说开了.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天晨......”
“......”大概是把九楼牢牢抱在怀里的关系.商天晨彻底的心安了.长达半年的夜不能寐之后又是一场大战.商天晨其实比九楼轻松不了多少.还沒絮叨完想说的话已是睡了过去.九楼说的那些话他也沒听到.
九楼笑了笑.把商天晨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一带.感觉到怀中的人果然是瘦了许多.思绪突然回到了当初刚刚结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九楼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沉沦在商天晨的情感旋涡中.更不会料到自己为了商天晨放弃了一个诱惑十足的未來------回家.回到他原本属于的那个世界.
太虚找到九楼要说的就是他未來的选择.
这个时空在重楼们的努力下.虽然依旧是局面混乱.真正的血光却减少了许多.太虚终于能喘口气把九楼召唤去说了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如果事情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太虚很快就能恢复到以往那种能力.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在旧的时空中为他们找到合适的身体.让他们回去.
九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半点惊喜都沒.
本來就沒指望过能再回去.现在又有了商天晨已经把他的心彻底的占据.九楼根本就不用多做考虑就决定了要留下來.和商天晨过完这如梦如幻的一生.
这是九楼的决定.根本就不用多想就能做出的决定.
回到原本的时空的确很有诱惑.可是这些诱惑比起商天晨这个人來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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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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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四楼.重楼们又一次汇聚到了端王府的那栋楼中.
已经沒有掩人耳目的必要了.只是聚在这楼中已是所有人的习惯了.
跟着八楼一起來的商天显和九楼打了个招呼.走了个过场就去寻他的皇后去了.商天晨也很是知趣的退了出去.给四重楼门留下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对于九楼非自愿失踪半年.十三楼和十六楼很是嘲笑了一番.把商天晨这段时间的失魂落魄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把九楼弄的又是感动又是难受.而八楼却是少有的沒有出言讽刺.商天晨那时候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了.自己这还知道笑虎在哪呢.不知道九楼去了哪什么时候会回來的商天晨.能在极大的郁闷中处理好手里所有的事务.这一点就足够让八楼另眼看待.
闲话过后.八楼对九楼道:“总之你以后好好对人家商天晨就是了.现在说说太虚找你去到底说了什么.”
九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对商天晨了.现在他的腰还疼呢.好在八楼也只是说了一句.就把话拉到了正題上.九楼整理了一下.把太虚的意思表述了出來.
“这个时空其实就是一块玉里的空间.这一点你们都知道.”九楼敲着桌.想着太虚在他面前表现出來的洋洋自得就有些无奈.看着八楼让他别多说废话的表情.只能继续道:“太虚这个......人.其实挺不着调的.”
太虚把九楼带走.去的就是九楼初來时候所处的那片虚空.太虚看上比第一次见的时候似乎是年轻了一些.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对九楼道:“你看.你看.我现在好多了吧.”
九楼的确是想再见太虚一次的.问问他计划是不是一定要着原本说的那样进行.这个所谓天下之主必须是商天晨.可是太虚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跟他显摆自己变年轻了.让九楼不由的火冒三丈.
太虚很是兴奋了好一会才道:“自从你托生了之后.这天下大局就已经由不得我做主了.不过你们做的真的很好.现在天下已经和平许多.血光也削弱了不少.我的能力恢复的速度很快.不只稳定住了这个空间的平衡.还让我能有时间喘口气把你叫來谈上一谈.”
九楼也懒得和太虚废话.直接就问:“你把他们四个都弄來了.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虚摊手.道:“那时候时间那么紧迫.我哪來得几说那么多.你要是沒完沒了的问起來.那齐玉城就死透透了.”
九楼想想也是.以自己的个性知道四个兄弟都到了这个世界來.不问个清楚明白哪可能罢休.
太虚又道:“再说我也做了安排.总会有各种机缘把你们牵引到一处.以你们之间的情感.肯定也能互相认出來.那我说与不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太虚的意思就是.五重楼过來的时候都是本尊死亡时间的最后时刻.如果稍微耽搁一下那么就全都耽误了.所以五重楼刚來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其他四人也來了.至于把任务给了九楼只是因为把九楼带过來的时候时间稍微充裕了那么一点.够他把话说完而已.
也就是说.九楼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如果九楼來的时候时间也不够的话.那么太虚会以其他的方式通知这几人.关于这个玉镜回归华夏的任务.
九楼简直就要气疯了.掐住了太虚的脖子猛一阵摇晃.口中骂道:“我摔了你信不信.我摔了你信不信.”
虽然已经和商天晨“配合”的“天衣无缝”了.可是一想起当初自己经历的心里挣扎.九楼的气就不打一处來.既然不是非他不可.还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让他不得不嫁给了一个男人.这不耍人玩呢么.
“那又为什么是商天晨.”九楼之所以放过太虚.是因为怕真的伤到了太虚会对这个时空造成什么损害.不然的话九楼非好好打他一顿.
“恩......其实非得是他就是忽悠你的.”太虚不怕死的说出了让九楼几乎要吐血的话.“你想啊.齐玉城和他的婚事可不是我定的吧.但是这事却把你和这个世界的人栓到了一处.而且他是一国皇子.当皇帝怎么着也比你说的过去吧.我不觉得这对你來说是种便利条件么.我可是为你好.”
为我好.好个头.
九楼实在不想理这个老头了.翻着白眼道:“说正事吧.把我弄來到底是为什么.”
太虚总算想起了自己找九楼來是有正事要说的.七绕八饶的终于把事说清楚了.
首先.就是他们不一定非要把所有的国家都统一不可.经过这段时间的体会.太虚发觉只要这天下再不起刀兵血光就可以了.只要这些国家能够和平相处个几十年.那么太虚就有能恢复到以往的能力.等他修补好了这个空间.他也可以自行回归华夏.并且再慢慢改变这个时空的一些弊端.然后彻底改变这里人的心性.是他们不在以yuwang为根本.妄动刀兵.
九楼对太虚的话不以为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人本身就是yuwang的根源.只要这个世界还有人类存在.那么想要久远和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九楼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太虚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他们不用再去做什么统一大业.只要维持现状就好.重楼们终于何以轻松的活下去了.而商天晨也不用为那恼人的位置发愁了.
太虚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建立信仰啊.教化人心啊.或者是干脆制造出一个和平使者办的世界偶像.种种.....九楼都沒兴趣听了.
好不容易打断了太虚的话.九楼问道:“那你说的就是这些事.那是不是以后你也可以经常联系我们了.我们要找你的话.又怎么弄啊.”
太虚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拍着脑门道:“忘了说了.以后咱们恐怕联系的机会也不太多.我还要为以后的事做准备的.但是如果遇到了实在为难的事.你们可以把红掌手里的那块玉摔了.这样我就会知道了.不过那玉摔了你们可就回不去了.”
“回去.回哪.”九楼当时还沒听出太虚的意思.很是敷衍的问了一句.
“回你们原本的世界啊.等我彻底恢复了.我就有能力把你们送回去了.”太虚看着九楼.仿佛九楼是白痴一样.
既然能把他们弄來.自然就能把他们送回去.
只要在另外那个世界找到合适的身体就行.这一点对可以自行回归华夏的太虚根本就不是问題了.
问題是九楼......他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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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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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其实是一个特别不着调的......神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分割出了自己的本源在这个世界里给自己做出了一个本体.就是红掌手里的那块玉佩.
如果不是为了做这块玉佩.太虚也不会被这个时空的那些战斗所引起的血光戾气弄的焦头烂额.等玉佩做好了.消耗太多的太虚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完全维持住整个世界的平衡和稳定了.无奈之下才把重楼们弄了來.
而那块玉佩则成了太虚和这个虚幻世界唯一的联系.玉佩中蕴涵了大量无法在这个世界使用的能量.依靠着这些能量太虚可以把完成任务的重楼们送回原本的世界.并且他们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身体.
八楼在玉佩中发现的五个红色圆斑.正是重楼们回归原本世界所需要使用的声量所在.如果打破了玉佩自然可以惊动太虚.但是能量也会随之流走.重楼们就再无回去的可能了.
八楼听完九楼的叙述.很平静的问道:“那老不死的把你找去就是为了说这些.”
九楼点了点头.道:“太虚所在的地方是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相对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独立的地方.所以两边的时间也不太一样......而且他还说.就算再过上三五时间.我们原本的世界也只是过了一小会而已.”
这一点已经不用说明了.几个人前后死去的时间和到达这个世界的时间一对比.就可以参考出來.
八楼笑了笑.问九楼:“你打算回去.”
九楼摇了摇头.“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我已经无法再回去了.就算按照太虚的话说回去可以再多活个几十年.我也不想了.”
多活几十年.却沒有了商天晨.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虽然沒说出來.但是在座的人都明白.
八楼沒有露出鄙夷之色.而是问十三楼和十六楼:“你们呢.”
两人同样是摇了摇头.
两个人是可以一起回去的.但是在这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已经让他们无法割舍.家人.朋友.孩子......如果回去了.那么这里岂不是就变成了一场虚无的梦.
九楼敲了两下桌面.问八楼:“你也不打算回去了吧.”
八楼和笑虎之前.看起來象是一笑话一样.可是到了今天.两个人已经是用同一条性命再活着了.八楼选择留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谁说的.”八楼突然冷笑出声.“谁说我不打算回去了.”
“什么.”虽然知道八楼的冷静接近无情.可是九楼和十六楼真的沒想到八楼全心全意付出之后.还能回去过上几十年沒有笑虎的日子.
特别是十六楼.再一这一刻几乎怀疑八楼对笑虎是假的了.就算是真的也是有所保留的那种.
“八楼你.你......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大哥.”十六楼有些气急.
九楼也目瞪口呆了.
十三楼却扑哧的一声笑了出來.对八楼道:“你回去是为了剿灭那个组织对吧.”
八楼点头.自己五人小组被灭.肯定是计划泄露.自己所在的组织和国家他可以全然相信.但是安排他们去的接头人却是属于第三方势力.为了国家的荣耀为了自己的荣耀.有机会回去的八楼不可能放过.
“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同样身为军人的九楼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能职责八楼为了责任而背弃了笑虎.而且在这个世界过完几十年等到笑虎去世之后八楼再回去.也算不上是什么背弃.
十三楼笑意不减.十分不屑的看了呆呆的九楼和还很不忿的十六楼道:“别忘了九楼一开始嫁给商天晨是为了什么.我们又全部跟着九楼一起执行太虚的计划又是为了什么.为的不仅仅是找一个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理由.更是为了让太虚幻镜回归到华夏这个任务.”
九楼和十六楼被十三楼说的赧然.可是心里还是十分难以接受八楼做出这样的选择.
十三楼却笑的更欢畅了.甚至还带着邪恶感.站起身逼近了八楼的身边.半弯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八楼道:“其实......你是想带着笑虎一起回去吧.”
“啊.”
在九楼和十六楼的惊讶声中.八楼捧着茶碗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点头道:“总算有个聪明的.”
十三楼“哼”了一声.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做了娘的人总算有点不一样了.知道换个文雅的词儿了.”八楼看了一眼十三楼.又很鄙视的看了看九楼和十六楼.道:“知道猪八戒他二姨妈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时候八楼也会说冷笑话了.
九楼忍不住抖了一抖.对上十六楼同样惊讶的眼神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八楼道:“十三楼和十六楼在这个世界的牵挂比我们多.除了孩子外十三楼更有了真正的父母.所以十三楼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对吗.”
十三楼点头.就像之前说的.如果回去了那在这个世界里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那拌虚无.十三楼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八楼又问十六楼:“虽然真正让你记挂在心的只有十三楼一个人.但是十三楼选择不回去你也就不会回去了对吧.”
十六楼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八楼转向了九楼道:“所以.他俩的名额就空出來了.我可以带着笑虎回去.而你也可以带着商天晨回去.”
九楼恍然惊喜道:“真的可以这样吗.那太虚回同意吗.”
八楼道:“我会让他同意的.”
九楼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嘴角抽搐道:“你不会打算以天下血光为威胁吧.”
八楼点头淡然道:“然.”
我去.九楼和十六楼齐齐的在心里暗叫着.
只有十三楼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八楼突然揉着下巴.仿佛其他几重楼不在场一样的喃喃自语道:“四楼应该也不会回去了.听说那小子最近和慕德的关系越來越融洽了.那他的名额也就空出來了......我干脆把齐玉池带回去吧.这小子有做卧底特工的潜质......”
九楼是彻底服了.五体投地.
十三楼招呼着十六楼回家抱孩子去了.
九楼干脆不管八楼自己一个人“妄想”了.走出了房间打算去找商天晨商量一下关于未來“蜜月旅行”的事了.
回去与不回去.仿佛是件很难抉择的事.结果就这么简单且轻松的定下了.
九楼觉得.自己失踪的这半年简直是......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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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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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八楼说的扯淡时间.
太虚的决定.使得重楼们原本的任务简单了许多.
很多需要呕心沥血也不见得能完成的事.已经不需要去做了.而之前针对天下一统所做的大计划用在现在阶段简直就跟玩一样.
八楼召回已经带兵在外的齐玉池.再一次很沒节操的把他打扮打扮就扔进了宫殿.自己则是带着几个暗卫悄悄的离开了吴国.去合国找笑虎汇合去了.
看着有八楼模样.却沒有八楼气势的齐玉池.商云藏表示自己很郁闷.齐玉池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同样郁闷.但是八楼给他留下的功课还是要做完.作为在这个时空已经很是出色的领兵武者.齐玉池担负起了继续教导商云藏武学兵法的大任.至于阴谋诡计这一科目则由十三楼负责.
十六楼也从教出來的一批娃娃兵选了一些资质不错的人送到了商云藏处.让他自己挑选人手.从小跟在身边的人相对來说总是更可靠一些.
在挑选人手的事上.年幼的商云藏表现出了极超龄的智慧.让商天显极为满意.知人善用这方面可是他亲教的.
“父皇.云藏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立男妃.”相处的时间长了.商云藏对商天显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敬畏和惧怕..在沒有外人的时候也总能表现出“儿子”的样子.让商天显无以为后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些抚慰.
“你怎么会这么想.”看着商云藏特别纯真的眼神.商天显只觉得自己是一头冷汗.
“云藏不是有那男男之好.只是觉得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手段.必要的时候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对不对.”商云藏一切都是以未來国君的标准來培养的.尽管想法很幼稚.但是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思路.说起这么像大人一样的话來.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呵呵.”商天显被商云藏的话逗乐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男男之好.不过后面的话说的还是极有道理的.自己在做皇帝这一点上还算是成功.但是这后·宫之主当得却很失败.虽然宫中的灾祸源头不是自己.但这里也有着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商云藏现在只有八岁不到.但是的确该让他知道一些后·宫之事了.商天显突然觉得自己是上了八楼和笑虎的当.他们教的的确都是真正的本事.但是这最难的事却留给了自己.
后宫啊......
商天显很是仔细的想了很多天.最后觉得其实商云藏以后找个男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笑虎和八楼虽然是假的.但是外人不知道.现在不也都接受这个事实了么.而且要把这种事搞成皇家惯例是原本就计划了的.
不知怎的.商天显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另一个娃娃的脸------官祁言.
商天旭纳了官无移为侧妃.自己纳了“官无秋”.作为未來吴国皇帝的商云藏再纳了合国太子官祁言.嘿嘿.接受合国国务就更顺理成章了.商天显根本沒发觉.自己的思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彻底被重楼们带到了沟里.
晚上.利用八楼留下的暗卫.商天显潜出了皇宫.到端王府中找到了皇后.商量起这事來.
皇后初听商天显的建议.感觉很是为难.毕竟她亲养的孩子就这么一个.虽不是商天显骨肉却已和亲生无疑了.她实在是舍不得把他就那么许给别人做了妃子.可是又听商天显说这么做对吴国的未來有很大的好处.再不舍得也仔细考虑了起來.
最后.万事以自己丈夫为天的皇后决定.将來官祁言长大了并不反对这件事.而商云藏也能对他好的话.她就不反对了.但是如果官祁言自己不愿意.那谁也逼迫不得.
商天显觉得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很爽快的同意了.在征得皇后的同意后.在第二天把官祁言这个早就从大家视线中消失的合国太子接到了皇宫中.下旨让他和商云藏住到了一起.对外称是两国友好.但是他打的什么主意.稍微有点脑子的臣子都能猜出一二來.虽然沒提出什么意见却也沒表示出接受的态度.宗室们对官祁言的出现表现出了异常的包容.只要能朝臣们不痛快的事.他们很愿意在全亲王的带领下使之更出彩.
消息传到了合国.笑虎简直笑的快要直不起腰來.八楼冷哼一声道:“他就不怕将來弄出个男皇后.然后云藏沒有子嗣.”
笑虎拍着八楼得肩.道:“这事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再说祁言自己也不见得乐意呢.”
“哼.”八楼对商天显这么做其实也不反对.只是官祁言对他來说毕竟不太一样.想到他要去做别人的男妃.心里总是有点别扭的.
知道八楼想什么的笑虎俯在八楼的耳边.小声道:“祁言总比云藏大上几岁.在那事上未必吃亏.”
八楼对着笑虎翻了个白眼.又是一声冷哼.不过脸色却是好了不少.
商云藏和官祁言的事.就这样算是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认.将來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在一起就要看两个人之间怎么发展了.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和商天显的刻意引导.就算成不了夫妻.也会成为绝不会出现矛盾的兄弟.
“看着商天显还算是个靠谱的人.结果他也是个会扯淡的.”八楼还是有些不痛快的骂了几声.
“不是你说的么.以后就算我们扯着淡也能把事都做好.”笑虎笑道.
“哼.我还真是沒想到.最会扯淡的居然是商天显这家伙.”似乎是有点消气了.八楼自己说完也笑了起來.
“先把商天旭中毒事查清再说别的吧.”笑虎现在对这所谓的天下大事比八楼还要上心.他很期待着八楼说的要带着他去另外一个世界生活的日子.这不仅意味着他可以多活几十年.更意味着他和八楼也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将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要做两个闲人.把所有的时光都用在扯淡上多好.
不只是笑虎这么想.商天晨也是这么想的.
彻底放下了天下的大任.商天晨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整个人彻底的放开了.虽然不至于荒废政务.但是更多的时间却是拉着九楼打听另外一个世界的事.
用十三楼和十六楼的话來说.现在一心一意在为这个天下打拼的人只剩下自己两口子和四楼了.
其他的人都在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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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图韩①
淡扯多了.有时候也就不算是扯淡了.
四楼因为远在纪国.所以什么消息都比四重楼们知道的要晚.得他知道九楼回來并且带回了太虚的意思.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
就像八楼想的那样.四楼果然很果断的放弃了自己回到原本世界的名额.至于八楼要带谁回去他一点意见都沒有.只是打发人问问四重楼最近在干什么.算是表示自己对兄弟们还是挺在意的.其实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八楼和九楼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先期的布局他什么意见都不会有.
其实八楼和九楼还真就沒干什么正事.
每天借着给商天旭疗毒.八楼又开始捣鼓起药來.笑虎还算是比较负责的去查商天旭被毒一事.
查來查去.还是和那个神秘组织扯上了关系.
漠国之后的事也渐渐的浮上了水面.十三楼和十六楼义不容辞的把事情接手了.笑虎就只能在合国皇宫中看着八楼配药.
九楼还算是能干点正事.毕竟他现在处在整个世界的政治中心------吴国的都城.有些事他想逃也逃不了.特别是齐连锋再一次挂帅的事.他就无可避免.
齐连锋挂帅了.这一次所要去的地方却是谁都沒想到的韩国.
九楼简直不敢相信八楼在无聊之余做出了这么个决定.即使有心反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八楼远在合国呢.
八楼的决定是通过暗卫直报给商天显的.商天显当甩手掌柜的已经习惯了.二话沒说第二天就在朝堂上明发了旨意.九楼和商天晨天天在家里黏糊着也沒去上朝.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齐连锋已经感恩戴德的接旨了.
九楼也來不及去和商天显理论.而是跑回了齐家问齐连锋.怎么就接旨了
齐连锋说是在都城呆的厌烦了.虽然位高权重身份显赫.可是全身上下都要生锈了.
作为军人的九楼到是挺能理解齐连锋的.之前商天显为了都城和皇宫的安全.把齐连锋任命为禁卫军正帅.可是最后都城也沒乱起來.一直到今天齐连锋也沒能做出点什么事实來.现在有了领兵出征的皇令.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就接旨了.反正齐家现在和皇家十分亲密.不用再担心皇帝的忌惮.
九楼让齐连锋说的无语.只能到皇宫中问商天显为什么要这么做.商天显倒痛快翻了白眼道:“问八楼去.”
问.去哪问.去合国.
九楼是真的沒办法了.最后征求了一下商天晨的意见说要随父出征.
商天晨是同意了.结果跟着齐连锋一起走的却是十六楼.
出征韩国.必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这一点九楼是知道的.可是他实在放心不下齐连锋长途跋涉.跨越多个国家远离本土去作战.而十三楼和十六楼对这件事又十分在意.所以最后就是十六楼跟着齐连锋走了.
本來有十六楼跟着.九楼应该能放心.可是十六楼对排兵布阵并沒有多少经验.纵然武功高强手段犀利.真正大军交锋的时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于是.九楼非常公器私用的指使着商天晨.从工部调拨了最近研究出來的远程连发弩和其他的东西.塞进齐连锋的部队.更是利用福源商号做足了准备.使齐连锋的后勤强大无比.
齐连锋赶在年前就走了.打算趁着冬天是所有国家养兵的时节.把部队拉到韩国的地盘上.沿途所要经过的国家在八楼暗中的打点下.居然就无视了三十万大军穿省过境.而赵国国君更是送上了一批粮草以表示自己的绝对支持.
九楼接到消息后.第一次对这个赵皇产生了兴趣.
做皇帝窝囊到这个份上.也是种天才.九楼不无讥讽的想.而随后得到的情报彻底的改变了九楼的想法.
赵国皇帝把国事彻底的扔给了幕华以及三十个暗军.每天只和顺嫔钓鱼逗鸟.当真是一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好象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八楼却在信里告诉九楼.这正是赵国皇帝的聪明之处.所为的却是保全皇家子嗣的性命.
有了八楼的提示.九楼很快也就想清楚了这里的原因.这个赵皇虽然沒有大才.却是一个能看清局势的聪明人.既然大势已去.那就尽自己所能保全应该去保全的人.颇有些忍辱负重的意思.
八楼在信里很不在意似的又提了一句:“赵皇和顺嫔挺情真意切的.”
九楼对这事谈不上有多关注.却难免从顺嫔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觉得八楼跟他说这么一句话.应该是另有用意.想了几天便和商天晨商量了一下.打算出去旅游旅游.去赵国.
现在的局势比以往无比轻松.九楼和商天晨离开一段时间也沒什么.在十三楼首肯之后.并且发誓自己离开也不会影响商天显和皇后见面.商天晨和九楼作为使者向赵国进发了.竟然是一路顺着齐连锋的车辙跟了过去.当然进度上就慢了很多.
路过合国的时候.九楼和商天晨“顺便拜访”了一下商天旭.然后找到八楼问他.让齐连锋挂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九楼对攻打韩国沒什么意见.毕竟事情牵扯到了十三楼本尊之母.他们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但是让九楼想不通的是八楼为什么点齐连锋的名.吴国能打仗的人又不是沒有.差一点成了商天晨岳父的那个张将军不也是个人物么.
八楼看九楼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一样.道:“你那个爹怎么说也算皇亲了吧.”
九楼点头.因着自己的关系.齐连锋是正而八经的皇亲.
八楼继续道:“现在咱们能信任的将领.又是皇亲.又十分闲的人.就只有你爹了吧.”
九楼有点头.虽然四王六王都是将才.更是皇族.但是他们现在挺忙的.
“我要以吴国皇室的名义去韩国找点事.也就只能用你爹了吧.”
“好象是这个意思.可是你为什么要以皇室的名义而不四以国家的名义呢.”
“笨死了.”八楼翻了一个白眼.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听热闹的商天晨.
商天晨倒是很快就领悟到了八楼的意思.惊奇的问道:“你这是打算要给漠复国了.”
八楼点头.道:“与其让别人打着漠国遗后的旗号作威作福.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出击.先拿韩国开刀.一方面能引出那个组织.另一方面也能震慑其他国家.以皇室名义出兵......哼哼.那就说明这是皇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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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图韩②
以皇室名义出兵.就算是皇帝家事.虽也算国事却更有私人恩怨的味道在里面.也可以是途径各国的戒备减低不少.
史正良虽然是外姓.却也是正而八经的宗师.是皇亲.只要商天显随便找个什么名头封他一个公爵位或者是郡王位.那他就是再正宗不过的皇室成员了.而作为漠国皇室血脉的吕氏.嫁给了吴国皇室.就使得两国有了姻亲之名.吴国为亲戚复国出师攻韩.再名正言顺不过了.就算他国想要阻止吴国领土扩张的实际目的也无话可说.
现在吴国所要做的.就是给吕氏正名.改回本姓.并赐朱正良一个更高贵的身份.
史正良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倒不是他不愿意让吕氏认祖归宗.而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让吕氏和儿子都招來杀身之祸.
十三楼对史正良的犹豫沒有觉得反感.反倒是觉得他对吕氏的心意非常值得敬佩.换做是别人.巴不得凭借着妻子的身份使自己更进一不.得一国郡王爵位不说.以后很可能还是另一国的皇父.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一国之主啊.换做是谁会不心动.
可是史正良为了心爱的女人和儿子的安全.要放弃这些.让十三楼怎么能够不去钦佩.
尽管钦佩.计划还是要执行的.最后还是十三楼说服了史正良.十三楼是这么说的.“现在就算不正名.娘的身份恐怕也传了出去.想想那个神秘组织打着漠国遗后的名号在外面做了那么多事.其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挑起事端.引真正的漠国之后出现.你现在把娘和弟弟藏起來.只能藏的了一时.保不了他们一辈子.还不如借着整个吴国的势把娘和弟弟摆到明处.反而安全了.毕竟现在的吴国势力强大.又合国赵国为助力.暗镜囫囵个儿的投了皇室.有这些人在.你还怕什么.”
史正良考虑了很多时日.最后同意了.
不得不说.十三楼说的很有道理.
那个组织已经出现了.不管目的是什么.吕氏就不再是安全的了.与其惶恐的躲藏.不如干脆站到明处.借由吴国的势力保护.吕氏的确是比靠一个人建立起來的势力保护要安全的多.
就这样.在齐连锋带兵过了合国.达到了赵国国都的时候.商天显的圣旨诏书发布了出來.除了晋升史正良为郡王之外.更是言名了吕氏为漠国皇族之后的事.并在圣旨中称其为国圣公主.她与史正良的幼子干脆就以漠国皇子称呼.
与圣旨诏书同发的.还有国书.投递给了所有的国家.
商天显在国书里申明了国圣公主血统的纯正.更表示了自己对国圣公主复国的支持.希望其他国家与他是同样的态度.国书里文字十分优雅却柔和.但是却让不少国家的君主看出了其中威胁的意思.
商天显完全是以一个亲戚的身份拟的这份国书.就是要让别的国家君主知道.他们是在处理家事.无关的人看着就好.否则打你也是你自找的.
早五年.吴国和商天显绝对沒有这样的魄力投出这样的国书.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合国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已经是吴国的属国.这些年在商天旭的治理下.国力盛过从前.“哀亲王”虽然入吴做了男妃.但是他的威名依然可以震慑很多人.在别人的眼里.宁可招惹一百个商天显也不愿意去招惹一个官无秋.而官无秋为了商天显放弃了名声地位.甘心做一男妃.显然是把商天显看的极重.那么......商天显也就不可招惹了.从而吴国也是不可招惹的了.
另说纪国赵国根本就已经是和吴国穿一条裤子了.连郑国也是吴国的盟友.几个国家一体已经形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对商天显国书上所说的表示怀疑.哪怕他们不信也不会表现出來.胆小的国君还会送上一些礼物以示恭贺.表明自己对国圣公主的身份是绝对认可的.
而韩国国君却十分恼火.当初灭了吴国的三国是楚.成.利.和他韩国沒有半点关系.而商天显却把矛头对向了他.
对这一点.八楼也给了商天显一个十分好的说辞.
当初三国围漠的时候.你们韩国就是楚国的盟友.暗中支持楚国不说.更在事后得了不少好处.如今你不承认就沒你的事了.先打的就是你这样惟利是图的“小人国”.
韩国国君得到这样的说法.又气又急.简直都要哭了.
七八十年前的事.你现在找后帐.
找就找吧.你不找主犯.却拿从犯开刀.沒你这么欺负人的.
商天显对这样的质问不予置评.摆出一副我就欺负你了怎么了的样子.教韩国国主气恼之余半点办法也沒有.
说理肯定是行不通的.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
只能赶紧于楚国形成联合之势.期望能以武力威慑住商天显的野心.
商天显听到这个消息.撇了撇嘴.把情报扔到一边逗孩子去了.
事情虽然都是商天显出面搞的.但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八楼.商天显接到情报的时候.八楼早就知道了.
八楼等的就是韩国和楚国联合.正好一气全灭了.
并且八楼通过商天显的皇帝之威放言.只要楚成利三过让出当年占有的漠国土地.他们可以不动刀兵.并且结成永好同盟.
七八十年前的三国国君都是有野心有报复的一代霸主人物.可是传了几代之后.这三国的国君却不想他们的祖辈那样有志气.很快成利二国表示.这事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但是呢要徐徐的商量.
楚国国君也想徐徐一番.可惜他们之前和韩国已经答成了同盟协议.不想徐徐想要疾疾也要看吴国愿意不愿意了.
韩国国君大骂商天显阴险.在自己和楚国结盟之后才放出那样的话.根本已经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了.楚国一定会裂盟不说.连基本的支援也不会有了.
终于.在齐连锋的大军从赵国入到韩国的时候.韩国国君想明白了.商天显一开始的目标根本就是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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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理由
“为什么是韩国.”笑虎一手顺着八楼的头发.另一手却伸到了八楼的衣服里.有些话不对題的问着.
“你真想知道.”八楼干脆把身体靠在了床柱上.让笑虎的动作能更轻松的再进一步.
“真想......”挑开八楼的衣襟.俯身上去吻住了八楼胸前的红樱.舌尖滑动牙齿轻啃.等到八楼忍耐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才停止.抬起头柔声道:“真想再尝尝你的滋味.”
“笑虎.”八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以极是危险的语气道:“你可以那么做.只要你不怕我报复的话.”
“不怕.”笑虎贴身上前.在八楼耳边低声道:“你的报复我喜欢.”
八楼眯了眯眼睛.慢慢的躺倒.放松的身体给笑虎传递出來一个他同意继续的信号.
的确是把笑虎憋的太久了.八楼又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八楼的身体对笑虎來说.每一处都是那么熟悉.每一处又都那么充满着魅惑.在上的时候.他是那么富有攻击性.而在下面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妖娆.
笑虎早就沉沦了.可是他依然无法从被八楼迷惑的状态中清醒.只要触碰到八楼的肌肤.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当八楼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笑虎彻底的疯狂了.
笑虎本就是一个极有攻击性的人.撕扯着八楼的衣服几乎可以用粗暴來形容.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笑虎......今天我随你.”八楼微喘着.啸月图也完全显现了出來.
“真的.”本就不打算保留的笑虎.听了八楼的话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架起八楼的双腿就要进入.
“但是......下次我要看你女装.”
“八楼.”根本就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八楼说要看女装绝不只是要让笑虎穿上女人的衣服.而是要看他彻彻底底的女人形态.可是那副不男不女的身体......怎么能被八楼看到.笑虎真的愣了.
“我要看......”八楼曲起一条腿.用脚趾挑拨着笑虎已经有些见软的武器.手却捏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玩弄着.更是用如丝般的媚眼看着笑虎.“今天真的随你.”
尽管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可笑虎哪里看过如此媚态的八楼.加之那里又被八楼挑拨着.yuang早已无法忍耐了.一时间笑虎陷入了天人交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八楼真不是有意为难笑虎的.他是真的想看女人身体的笑虎到底会是何般模样.八楼的思想本來就异于常人.偶有些小变态的想法也算正常.
只是那些想法都被繁重的国事给压住了.而现在轻松了下來.好奇心也就日渐的旺盛了起來.
八楼算计着别人的时候.把自己当成赌注也是正常.今天纵容一回笑虎.换來一次看他女装模样.不是亏本的买卖.更何况笑虎今天有这么大的胆子根本就是让八楼给下了药催动的.
“只有今天不行.”笑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以后每个月都要有一天随便我.”
“好.”八楼笑的更加妩媚妖娆.拿出梨花泪扔给笑虎.
“不用.”笑虎很粗鲁的把梨花泪扔出好远.
玉瓶碎裂.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梨花香气.
这个时候八楼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捅娄子了.看着笑虎已经赤红的眼睛八楼只能把自己的身体放松再放松.期待着一会能好受一些.
笑虎的确是被刺激的够戗.好在他也不愿真的伤到八楼.
武器的前端一点点的进入到了八楼的身体.等到八楼紧皱着眉毛松开之后.笑虎才慢满推进.
“唔......”疼痛如同两人第一次时候那么强烈.八楼长出一口气.对笑虎道:“你就不难受.”
“难受.可我愿意.”沒有润滑的情况下.笑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可是心里却要美上了天.终于再一次进入到八楼的身体中.感觉又是这么的真实.仿佛身体上下都在欢乐的叫嚣着让他进入的再深一些.
“你这个家伙......”八楼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要缓解一下那带着酸涩的疼痛.却让笑虎趁机进入的更深.
“八楼.今天是你惹我的.”笑虎压下身体.吻住了八楼的唇.慢慢的退出慢慢的进入.“你是故意的吧.”
“嗯......”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呻吟.八楼沒有说话.不服软般的缠住了笑虎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感觉到八楼似乎已经完全能适应自己了.笑虎一个狠狠的冲撞.惹的八楼整个人都拱了起來.
“笑虎......轻一些.”
“我不.”笑虎肯住了八楼的脖子.坏笑道:“你其实也不想让我轻一些.对不对.”
“笑虎.既然我说今天随你了.那就是随你了.不过你等着的......”被笑虎看破了心思的八楼冷哼一声.给了笑虎一个白眼.却把双腿打的更开.缠住了笑虎的腰.
“八楼......你就等着哭吧.”
做到最后.尽管八楼十分嘴硬的什么都沒说.但是那眼角的水光却告诉了笑虎他真的不行了.如愿把八楼弄哭的笑虎早已忘了八楼的报复绝对更加可怕.不但沒有松开对八楼那里的禁锢.反而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冲撞着八楼内里最最敏感的地方.听着八楼不成调的声音.笑虎真的满足极了.
这一晚.笑虎很是畅快.就连头发丝都是带着满足的笑意似的.一直到天亮才让八楼得到真正的解放.
被笑虎搂在怀中的八楼疲惫极了.却沒有半点睡意.他也算知道饿坏了的猛兽到底有多可怕.尽管笑虎是被他算计了.可是这后果实在有些......难以承受.
腰酸腿麻不说.那里的悸动持续了好久都沒有停止.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已经肿了.八楼甚至想去摸摸那里到底还属于不属于自己.
被狠狠的吃了一顿的八楼虽然懊恼.却也自知理亏.这算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的赔本买卖.这憋气又不能冲着笑虎发.所以韩国彻底的倒霉了.
到底为什么是韩国.
那还不简单.一是战略位置重要.二么.....不顺眼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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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嫉妒
八楼对天下大局已经不再是一味掌握.多少带了一些玩的意思在里.
韩国边界大军集结的非常仓促.尽管人数众多.但是当齐连锋大军压境的时候.竟然半点抵抗都沒有遭遇.韩**队几乎是一触即散.把边境上的几座城池直接就让了出來.
齐连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韩国的诱兵之计.并沒有卤莽占城.一面把部队收拢驻扎在边境.放出斥候去探敌情.另一面派出暗卫去联系八楼.
八楼所在合国与韩国只隔着一个赵国.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可是在赵国的权利支持下.吴国的暗卫得以以最快的速度互相往來.只不过二十來天.齐连锋就得到了八楼的回信.
是真是计都无妨.只管深入.
又了八楼的这句话.齐连锋带着已经休息了二十多天的大部队正装进入了已经空防的韩国.
说韩国守边将领临阵脱逃.给了齐连锋可趁之机.可是齐连锋并沒有趁势深入.反而小心戒备驻守.错失了大好机会.可是却沒有人会说齐连锋的决定是错的.
换任何一个将领來.都会做出和齐连锋一样的决定.毕竟韩国将领突然弃城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是齐连锋的二十多天驻扎的时间.却沒有让韩国利用好.一直到齐连锋入境了韩国替补的将军也沒有选好.
不是说韩国就沒有那忠心的人.而是真正有能力带兵的人一夜之间都莫名其妙的病重.
连获罪在牢中的某一猛将也沒逃过.病恹恹的躺在那里吊着一口气.
本來韩国国君还以为自己的将军们是被人下毒了.可是集全国最厉害的医生到一处验看.也沒看出个所以然.只能相信自己是天运不济了.连带着反抗的心思也弱了不少.
天都不帮他.他还反抗个屁啊.
其实这事还真就是八楼指示人去干的.
八楼的暗卫和原暗镜中的高手集合到一起.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干得出來.悄悄的弄一些查不出的毒药坑了那些将领简直是太轻松了.
不是说韩国就沒有能人了.可是对上八楼这种什么都不按套路來的对手.本事再大也沒有发挥的地方.
早在齐连锋的部队还在赵国的时候.八楼就让人潜进了韩国.把有能力领兵的人一一下毒.并且在齐连锋大军压境的时候绑架了守边之人.所以到最后韩国国君也沒想明白.明明是最可靠的人怎么在紧要关头就弃城跑了呢.
别说韩国国君想不明白.就连那个将领的家人都想不明白.
齐连锋以绝对武力的姿态.十分高调的进到了韩国.照着八楼的指示并不急进.先是让官兵们十分舒服的在韩国边城里过了一个年.然后才慢悠悠的铺开了战线.比起之前的高调简直就是懒洋洋的了.不过当齐连锋的南线部队在韩赵边境从郑国内迎到了十万黑骑黑甲的部队.所有人才警觉.之前哀亲王的那二十万大军匿了之后就再无动静.本以为是在纪国潜伏了下來.沒想到却是在郑国出现.
韩国最后抵抗意识也失去了.
哀亲王一直居于吴国皇宫.竟然能把权利发放到整个天下.合国虽然还是独立政治但是早已经是吴国外围势力.加上赵国和纪国甚至是郑国也隐隐的显出入吴的局面.天大早晚都会是吴国一家的.
可是吴国却沒做出制霸天下的态度.却又让别人心存侥幸.一时倒也沒弄的刀兵四起.共同讨伐.
这就是八楼在玩乐之余耍的心眼.
当初秦国统一天下.遭遇到的合纵之势他可不想遇到.虽然并不难对付.但是势必会惹的刀兵四起血光满天.他可不想再把太虚弄出來说个不停.能用手段解决的就绝不强行用兵.
所以.从图韩的第一天起.八楼就一直在玩心理战.
先以绝对强势震慑住了对手.在用手段造成韩国不愿抵抗的假象.让有心想帮上一帮的国家也无处下手.更是把那些有心联合起來的国家派出的使者一一斩杀在境外.
八楼现在他握着绝对的武力.所以他并不怕这个天下乱起來.但是他却不愿意这样做.
本來和笑虎在一起天天为这些所谓的国事操劳.就已经让他很是不爽.他更不愿意天下大乱之后打出几个枭雄.拖延了他平定天下的时间.
最后的目的.也只是不让刀兵再起而已.
以杀止杀.那是最后的手段而已.
不过十六楼和其所带领的一部分人.到了韩国就失去了影子.
十六楼是去查到底是谁借漠国遗后之名.弄出了那么一个组织.既然要为乐氏立国.那么一切隐患都要消除.
又是一年春來到.
合国皇宫里也是一番新景象.宫女太监们似乎已经过惯了沒有皇帝的生活.早就把商天旭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一切都照着固有的轨迹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合国的朝堂上也不再有迎回皇帝的刺耳之声.八楼选择在正月十五之后出现在了合国的大殿上.以亲王姿态询问了一番国事.最后又极有礼极谦和的请商天旭做主诸事.并提出不日将迎太子官祁言回京.
官祁言在吴国消失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也是莫名其妙.曾经有人怀疑过合国太子已经被人冒充.但是当官祁言真的回到合国的时候.所有的风言风语都被压下.
虽然相貌因为年纪增长而略有改变.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之前的那个官祁言.之前懦弱胆小的模样也不见.一举一动都是一国储君的风度.显然官祁言不但沒有受到虐待.更是被教育的十分出色.
八楼也知道商天显的心思.在迎回官祁言的时候试探着问过.对将來给商云藏做妃子是什么想法.无奈官祁言实在太小.对于妃子一事理解还十分幼稚.只说是与商云藏感情十分要好.愿意和他一起生活.
八楼长叹一声.道:恐怕大吴以后真的要出个男皇后了.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官祁言以一幼龄之身上殿听政.反正在八楼的严防死守中.也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影响了官祁言的态度.
夏至.齐连锋还在韩国慢悠悠的“放牧”.让那些一直关注着韩吴动向的国家算是稍微放了心.商天旭的身体情况也日趋稳定.十六楼那边也查出了不少东西.
八楼觉得该是和笑虎回吴的时候了.
除了要把这个时空的事做了一个彻底的了结之外.还得收拾收拾九楼.
这大半年來.除了给齐连锋运送辎重之外.九楼竟然半点正事都沒做.悠闲的让八楼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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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去从
“就算天天粘在一起.他们也生不出孩子來.”八楼把暗卫送來的情报就那么随手一扔.很是不屑的冷哼着.
“你就说九楼是闲的.我看你也是闲的.暗卫和镜军中的最精锐的人都让你抽调走了.我本來以为你又有什么大事要做.结果就是去听九楼和商天晨的房事.你说你......是不是闲出毛病了.”笑虎也看了几眼刚送來的情报.发现根本就沒有什么真正的价值.对八楼的所作所为是又好笑又觉得无奈.
“就是闲出毛病了.”八楼一点都不否认自己现在的心态.过惯了站在悬崖边上狂风大做的日子.乍然风和日丽了反倒不习惯了.
“不如这样.我们重新弄个组织怎么样.你任头领.”笑虎出着主意.
“沒劲.”弄个组织.大不了就是像原來暗镜那样.又或者是楼组织那样.现在这些事都交给十三楼去处理了.八楼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感.
“那你想干啥.”
“嗯......王驾亲征.”
“好......什么.你想去前线.不行.那太危险了.”笑虎一蹦三尺高.
“切.”八楼很鄙视的看了一眼笑虎.
笑虎突然间就悟了.
八楼是谁.在本來的世界里就是个军人.到了这个时空更是一领兵王爷.只用了一些小手段就逼的齐连锋毫无办法.战场对他还说來真就沒什么危险的.
“那我也去.”笑虎知道八楼已经拿定了主意的事肯定无可改变.退而求其次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又道:“还得一个月两次.”
“你这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八楼沒好气的等了一眼笑虎.却也沒否决笑虎的提议.重新坐回了桌子旁.认真的筹划起王驾亲征的事來.
王领兵.自古多见.除了是王被皇帝信任的一个表现之外.也是体现皇家有能人的一种方式.
所以每个国家总有那么几个领兵的王爷.以前的八楼是.现在的商天旻和商天早也是.
所以就算八楼的身份已经敏感非常.领兵出征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纪国已经被控制在四楼的势力范围中.隐藏着的另外十万黑甲兵自然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八楼干脆行令把这十万部队也调了回來.在纪国内就大张旗鼓的整军十分高调的回到了吴国.又在齐玉池的带领下进入了合国与八楼汇合.
之前八楼悄悄潜入合国的时候.就是齐玉池在皇宫中冒充他的.后來八楼又明着出现在了合国境内.齐玉池也就恢复了“自由身”.再一次到了边界上.这时正好带着八楼的部队回转了.
接到部队的八楼脸上挂着十分畅快的笑容.半点阴狠不见极是阳光.看着齐玉池都快傻了.问笑虎:“习大哥.八楼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笑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闲出毛病了.突然有事做了.结果整个人都变了.”
齐玉池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八楼要带着齐玉池回到原本世界的事.一直也只是自己小范围的那几个人知道.并沒有和齐玉池说起过.不过他和笑虎却是有意的近亲了他一些.并且教了他很多知识.从根本上來说齐玉池已经算是二人的徒弟了.只是笑虎的狡猾和八楼的阴险却沒能让他学去一丝半点.让笑虎和八楼深以为憾.
得了部队八楼和笑虎只待部队休整了大半个月.就带兵出征了.于是齐玉池很悲催的又给扔进了合国皇宫中照顾商天旭去了.
看着骑在黑马之上一身黑甲的八楼.笑虎只觉得心头激荡.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他偷偷潜入合**营中的时候.
那时候.八楼冰冷的如同一个死人.冰冷的气息一直大张着.无时无刻的划着警戒范围.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自己为什么活着.
可就是那个时候.笑虎遭遇到了这个会让他牵挂一生的人.尽管那个时候两个人并未碰面.
八楼倒提长枪.看着身边一身亮甲骑在一匹雪白战马上的笑虎.思绪却飘到了那日两人共乘一马.路经树林的时候.
那时候笑虎还真是沒饶过他.以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势把八楼狠狠的吃掉.然后......
然后两个人就再也纠缠不清了.
由合国向着赵国进发的路上.八楼接到了慕华使人送來的急报:赵皇病危.太子即将即位.
赵皇病危.
赵皇一直都在八楼的监控范围内.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八楼再清楚不过.虽然是胖了点但是绝对是个健康的.以前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也被顺嫔给养了回來.只要八楼这方面不下手.也不可能有人能害了他.如今怎么就突然病危了.
难道是慕华下的手.
八楼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慕华的人手都自己自己派去的.如果她想干什么.自己不可能不预先知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虽然奇怪.八楼也沒着急.反正赵国局面在怎么变化也逃不了吴国的掌握了.赵国太子是慕华养子.等他登基之后慕华就是太后.那时候把持赵国政务就更名正言顺.对吴国來说沒有任何损失.
至于赵皇为什么病重要死.八楼才不关心呢.唯一有点兴趣的就是“顺嫔”会何去何从.
刚刚进入赵国领地.赵皇崩逝的消息就传了出來.并以极快的速度送达了全国上下.随之而來的还有顺嫔殉葬的消息.
还不等八楼假惺惺的感叹一声.却在自己的营地中见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两个人.
赵皇和顺嫔.
两个人是被十个暗军一路护送來的.虽然一路上赶的很急.却不显风尘仆仆的疲态.反而很是轻松的模样.
赵皇完全放下了皇帝架子.只当自己是一世外富家翁.见了八楼也不短皇帝派头也不做卑微状.拉着顺嫔的手笑嘻嘻的道:“哀亲王.见过了.”
“啊.见过了.”八楼对赵皇的态度倒沒觉得有什么异样.反倒是顺嫔那半点做伪都沒有的柔顺和眷恋让八楼吃惊不小.
酒席过后.顺嫔服侍着赵皇睡下.走出军帐见到了早就等在外面的八楼.很是淡然的笑了笑.
“你竟然对赵皇动了真情.”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八楼很是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动了真情.只是......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我也只能把所有的眷恋寄托在他一个人之上.”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过去.仇恨痛苦全都不记得了似的.顺嫔淡淡的笑道:“哀亲王能给我和他一处容身之地么.”
八楼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们这就去合国吧.我会为你们安排.”
顺嫔拱手称谢.转身回了帐内.
只听着帐中赵皇声音响起:“顺儿.我难受.想吐......”
“让你喝这么多.活该.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盆冷水敷下脸.真是沒出息.那么大个人了.见着酒就沒命的喝.喝死拉倒.”
“顺儿.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呀......头疼......”
八楼笑了笑.不再听这两人斗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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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柔和
“你相信顺嫔是真的沒想法了吗.”笑虎问着.顺手又给八楼递了杯茶.
“只凭着他能拉着赵皇弃位.我就应该信他一次.”八楼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赵皇弃位假死为的是自己的儿子.并不全是因为顺嫔.但是顺嫔跟着他一起假死却说明了一个问題.就是顺嫔真的顺了.与那些国家争斗早就沒了心思.
不管顺嫔在赵皇帐里说的那番话是真心也好.故意说给八楼听的也好.八楼都愿意给他一次能恬淡余生的机会.
顺嫔是不爱赵皇的.这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做了十几年皇子的人.就算有那男男之好.心喜之人也不该是一个能做他父亲的肥胖中年人.
如今.顺嫔跟着赵皇尽心尽力的照顾.并不见半点敷衍之色.可见就算沒有爱意也是真心对待的.
沒有爱意也是真心.笑虎笑着问八楼:“沒有爱哪还來的真心.”
八楼道:“做了十几年的皇子.突然改了身份成了细作.又被旧主抛弃了.姐姐也死了.赵皇明知当初吴国的打算.却对他一直都很好......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身边只有一个人对他好.那他自然会紧紧的抓住那个人.就算沒有爱也把身心全都奉献了.”
笑虎挑着眉.道:“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顺嫔起了恻隐之心.”
八楼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错.只是因为我们的需要才让他成了今天的局面.当初我完全可以把他送回纪国.可是我却把他送去了赵国.以一皇子之尊为他人男妾.....现在想想我也是挺心狠的.”
笑虎沒见过八楼对谁起过什么愧疚.现在这样真是把他吓了一跳.忙站起身上前拉住八楼关切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要是你真的心软了.我们就再给他们安排个合理的身份.让他们尊荣一世也就行了.你可沒必要为难着自己......”
八楼顺势靠进了笑虎怀中.道:“我沒为难自己.我也不是心软.我是只觉得......”
笑虎忙问:“觉得什么.”
八楼微笑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怎么就把话題拐到这上面了.笑虎有些蒙.可是八楼的话还是让他陷入了甜蜜的旋涡当中.回道:“我们就是永远在一起的.”
顺嫔也好.商天晖也罢.都是过去了.
他现在是赵顺.一个老色棍富商的男妻.
是男妻而不是男妾或者是别的什么.这一点让赵顺很满足.
八楼最后把原本官无秋经营的一处大商号连锅端着送给了赵皇.这家商号原本是官无秋自己经营用來给官无移筹措银钱的.后來官无秋被八楼给“夺”了.这处原本为官无移筹措银钱的商号也就变有些眨眼.虽沒有废弃却也不再受什么关注.八楼之后又得了福源商号这一处.这个商号就更想不起來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商号在“官无秋产业”的名号下.让大掌柜经营的十分不错.资金十分雄厚.虽算不上富可敌国.却也足够赵皇和赵顺富足一生.加上有“官无秋”的名号庇佑着.守着这么一大堆钱财的二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什么人惦记上.
赵皇也沒客气.拿了印鉴和众多契书直接往赵顺怀中一塞.对八楼拱了拱手道:“谢拉.不过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八楼以一商号换了一个国家.听着挺是个乐子的.基本上算是个事实.就算赵皇提出些什么要求八楼也不觉得过分.加之现在的八楼比之前柔和多了.当下微笑道:“钱大财主有什么事直管说吧.”
钱是赵国皇姓.现在得了那么大一个商号也真是一个钱大财主了.
钱大财主道:“你这商号给我了.那名头上我也算是你的......麾下.”奴才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钱大财主换了个词.尴尬之色略显即逝.又道:“你是不是给我和顺儿主个婚啥的.说是我男妻.可是沒有一个身份贵重的人主持这事.将來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我不想顺儿光明正大的跟着我还遭人诟病.”
赵顺对钱大财主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八楼理解.
可是这钱大财主为什么又对赵顺......
也不用八楼问.钱大财主便道:“后宫沒有真心人.这一点再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知道了.哪怕美人众多却沒有一个是真心的.顺儿是怎么來的我心里知道.可是他却是沒算计过我.为了跟着我他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国仇家恨的都不记了.就为这一点我也得好好守着他.不想他后半辈子还活的那么委屈.”
八楼是真的感动了.虽然面上不显.
看着赵顺只是淡淡的站在一边.并沒有多激动的神色.就知道这两个人早就交过心了.八楼也不多说什么.道:“等韩国事一了.我就去回合国为你们主婚.对外......说赵顺是我旧部之子也无不可.”
钱大财主开心的谢过八楼.就要离开去合国接收产业.八楼干脆把一路护送而來的十个暗军也拨给了他们.虽然也有那么一丝监视的意思.更多的却是看顾.
从此.二人身份算是彻底洗白.多年后赵国国除.钱大财主也只是叹息一声.愁了小半天.晚上却跟沒事人一样抱着赵顺滚床单去了.
用钱大财主的话來说:“我是钱大财主.我愁别的国家干什么.”
还真不是钱大财主无情不记挂自己的孩子.而是赵国国除实在是非常和平.宗室虽然被杀了几个.但是原赵皇的孩子基本上是一个沒动.纵然有些硬气的也只是被圈而已.
钱大财主知道.这是八楼留了情面.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赵顺的.
后话先不提.只说八楼和笑虎.在赵国见证了新皇登基之后.留下贺礼便带着大军开往韩国了.
又是十万黑甲军压境.韩国国君下定决心反抗也是无用.
八楼沒有像齐连锋那样边走边玩.而是以狂风席卷之势.趁着韩国无力反抗之际.迅速的席卷了小半个国家.当韩国终于组织起抵抗力量的时候.十六楼那边却传出了消息.
那些打着漠国之后的人.竟然是韩国一位皇子的手下.
于是.韩国彻底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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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遗诏
韩国皇子之所以这么做.其实还是为了给自己争位增加筹码.一是可以用这样的手段來筹措钱财.二也是可以搜集其他兄弟的情报.更可以借组织之手除去竞争对手.三就是利用漠国之后的名义召集能人异士为自己所有.大事成就之后便可杀人灭口.
这一切本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结果那韩国皇子却沒想到.这个世界还真的有漠国之后.并且身后势力庞大.是他绝对惹不起的.
至于韩国皇子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却几乎是一场儿戏.
只不过是其众多幕僚中的一个.偶然间得到了几张漠国宫志的残页.从中发现了那玉佩的图形.便想出了这么一个玩笑.而那韩国皇子为了争位.也不管这事到底靠谱不靠.居然真就做下了着一番事业.
假如李落溪不曾加入这个组织又妄图杀害八楼.假如这个韩国皇子利用的是别国名义.假如吕氏不是十三楼本尊的母亲.假如这个组织沒有接过暗杀商天旭的生意.那么这个韩国皇子说不准真的能靠这个伪名声成就自己的大业.
可惜.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假如.
这个韩国皇子败了.败的让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企图暗杀商天旭的幕后之人也查了出來.竟然是官无移皇后的族人.出人意料却也在意料之中.
八楼沒有把事情捅开.而是让人把消息传递给了在拘禁中的官无移.然后又告诉他官祁言以太子身份监理合国政务的事.官无移只让传信之人捎回了一个问題:皇后和其他众儿女可否活命.
八楼觉得官无移对皇后的长情实在有些可笑.不过真也好假也好.八楼也沒发去感动.让人回了一句:“我的妻妾可否活命.”
这是八楼替真正的官无秋问的.他自己也想知道官无移会如何回答.
一个尽心尽力扶持兄弟的善良人.最后竟然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却只是因为兄弟的忌惮.
官无秋也好.八楼也好.因为着那三年混乱的黑暗时光.都无法放下这深愁大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八楼也以为自己早就化解了心里的疙瘩.可是当官无移做出那情深意切的姿态事.八楼的心里就只有鄙视了.
别和他说什么幼童无辜.更别和他说什么女人无辜.
放下的就是放下了.比如他对赵顺的不放心.
放不下的就是放不下.比如他对官无移的厌恶和憎恨.
官无移在绝望中自尽了.并发出遗诏命所有后妃子女殉葬.当然官祁言除外.遗诏里官无移承认了自己对官无秋所做的一切.更把八楼托生之后谋害了合国先皇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说这些都是受了皇后及其族人鼓惑才做下的错事.连官祁言的生母也是被皇后族人加害.为了官祁言以后位稳国安.他要把所有的隐患都扫除等等......最后遗诏里追封了官祁言的生母.并废除了皇后的封号.更是封八楼为义皇帝.
官无移早就沒有了行使皇帝权利的资格.可是他的遗诏还是在商天显的默许下发了下去.
八楼接到复写的遗诏只是冷笑几声.稍一运力便把那明黄的丝帛化为碎屑.
义皇帝.就是一字并肩王的意思.
八楼却很难不去联想到华夏历史上唯一的一个义皇帝.死后追封.后又被废除庙号的多尔衮.还真别说两人的境地还真是挺像的.就是拥护自己的侄子登基为帝并监理国事.不过多尔衮最后的结局并不好.骂名也背了百來年.直到乾隆时期才恢复了一些.所以八楼觉得官无移留下这样的遗诏.就是想死后也要恶心自己一把.他根本就忘了人家官无移根本就不知道多尔衮是谁.
不过八楼向來是个冷静的人.从遗诏中也明白了官无移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要在死后能得个好名声.以期能得到足够的享祭再图來世.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迷信的.
为了那么虚无的未來.生前表现的那么重情却在临死前把一切的罪名都退到了皇后身上.更是把其族都推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还以国稳为由带走了自己其他的众多的孩子.为的却是不让自己真心喜爱的孩子受八楼之辱罢了.那一点点自私的虚荣.竟然是把真心喜爱的孩子的命给葬送了.
官无移到死.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
可是这么自私的人又怎么会自杀呢.
因为官无移明白.就算他自己不死.八楼也会在短期内找人对他下手.与其那样.不如自己主动去搏一个“未來”.
官无移的遗诏最后被合国宗室确认.属真无疑.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按照遗诏中的命令.将该抹杀之人一一抹杀.根本就沒有给对方半点反应的时间.
皇后家十族皆夷.是最为惨烈的.却沒有人说合国宗室做的太过.
谋害先皇.加害元后.暗害叔伯全家.哪一点都不能让人产生同情.
合国宗室反应如此强烈.让八楼有些乍舌.随即便想明白了.
皇帝嫁人.国家附于别国为藩.国政更是把持在了别人手里.国家反倒繁荣富强了.荣辱羞愤交加之下.翻涌的怒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突破口.不用吴国催促.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去发泄了.
至于官无移的那些孩子.都是幼童.宗室们照样沒有手下留情.动起手來也是干净利落.倒免了八楼背负上一个残杀幼童的罪名.
在宗室们看來.皇帝血脉有官祁言一人就足够了.他现在长的结实健康.一看就不是短命之相.身后更有吴国皇室支持.做稳皇位再合适不过.反正在八楼的威名之下也沒有其他皇族人会傻到觉得官祁言死了自己就有希望.如无意外官祁言绝对可以活到亲政的.
就算将來合国皇帝又“嫁”去吴国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国家的皇帝已经干过一回这事.再干一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国稳才是唯一.
国稳了.他们这些臣子才是臣子.他们这些贵族才是贵族.至于别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官无移的遗诏有沒有达到他以图未來的目的.也只能等有人死后见到他才能问到了.不过他却在无意中帮了八楼和官祁言.这觉得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果人真的死后有知的话.恐怕他能从棺材里跳出來.
八楼为了避免以后闹僵尸.传令下去先皇不葬.烧了.
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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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年表①
说八楼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也好.说他是不在乎别人人心的冷酷人也好.总之官无移就这么消失了.除了官祁言是他曾经來过这世间的证明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官祁言的伦常情感全都寄托在八楼的身上.对官无移的“驾崩”并沒有多少感伤.也沒有人去责怪他冷情.他早就被看成是八楼的继承人.至于他的生父到底是谁已无人计较.也无人敢去与他计较.
作为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幼龄的官祁言已经能很好的拿出皇帝风范.稳稳的坐在那金殿之上.恍惚间合国大臣们有一种“哀亲王”坐在那里的错觉.官无移那不符合身份的葬礼无一人敢在提及.
官祁言登基第二年改元重光.是年十一岁.与他“出使”吴国已是四年之久.
同年.商天显为九岁的太子商云藏举行祭天大典.正式定下继承人.制霸天下的意图丝毫沒有掩饰的改元为天鼎.
亦同年.八楼与齐连锋所率军队.围困韩国都城.韩皇为保自家血脉主动上书自称为臣下.正式依附于吴.并称为漠国国除一事负有罪责.割出与楚接壤之地十七所城池作为赔偿.献与改回本姓的吕氏------国圣公主乐氏与其子至明郡王乐继正.
乐继正的郡王爵位是商天显封的.为了于吴国皇室区分开所以封号甚是不同.虽然显得不是那么“正宗”.其中的维护之意却是所有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的.
天鼎二年.楚国正式与吴国举行了谈判.最后割出三十余城作为当初的赔偿.
同年.以四十七城为国境正式复辟.至明郡王乐继正登基.因其年幼.国政由国圣公主之夫婿大至皇父亲王史正良暂为其主持.
天鼎三年春.成国利国在八楼的胁迫下“认罪”.因其国土离的较远.赔付城池之事不太现实.于是八楼提出两国支付银钱共计八千万两.并在自己本国建立乐氏祠堂.由两国皇族之人永世供奉以表示赎罪诚意.同年夏.漠国皇宫在吴国的支持下正式破土修建.时间持续长达十年.期间韩楚成利四国国库彻底被掏空.几十年内无法再起刀兵.
天鼎五年夏.四楼与慕德第一子出世.同年秋.十三楼与十六楼长女出世.
天鼎六年冬.在外征战七年之久的八楼与笑虎收兵回归吴国.受到了全国上下百姓及群臣的热烈欢迎.无一人是虚伪作态.
天鼎七年春.纪皇崩.十九皇子叶子明即位.册封四楼为义皇帝后.便撒手朝政游乐后宫.同年夏.郑国向吴递交国书表示依附之心.
天鼎八年冬天.商天显假死同皇后瞒名接手福源商号.与钱大财主和赵顺做了邻居.除了生意之事.每有时间便在一起下棋.最后两人都是吹胡子瞪眼不欢而散.第二日依旧凑到一起继续下棋.并:商云藏称为缅怀父皇伟大的一生.吴国年号永世不再更换.
天鼎九年夏.幕华病故.临死前留下遗命举国托付与吴.引起全国一片渲染.八楼与笑虎再次披挂出征.当年赵国国除.
天鼎十年.官祁言与商云藏大婚.不分皇后.合国并入吴国疆土.
天鼎十四年.纪国在四楼的动作下.并入吴国疆土.不见刀兵.皇帝叶子明封亲王接入吴国都城荣养.最后富贵和乐一生.
天鼎十七年.齐连锋病故.追封忠勇国柱将军王.世袭罔替亲王衔由其庶子齐玉桥继承.
天鼎十八年.商云藏下旨该国号为天鼎.称天鼎帝国.并颁布新法令.称同性婚姻受律法保护.诏书中又道并不鼓励国人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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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年表②
天鼎十九年春.商云藏与官祁言从亲王商天早的孙辈中过继了一个男孩商初阳.在全亲王的全力支持下.宗室沒有任何异议.朝臣们经过几番讨论.最后认可了商初阳的皇子身份.同年冬.年事已高的全亲王寿终.临终前请旨裁撤自家铁帽子亲王爵位.更封普通亲王位.商云藏允可.追封全亲王为义皇帝.并亲自为之扶棺.其长子继承亲王位.并三代不降爵.
天鼎二十年.漠国国圣公主薨.大至皇父薨.皇帝乐继正亲政.十六岁时所娶商天晨之女商云珂诞生下皇子.既长又嫡.
天鼎二十三年.商初阳立为太子.
天鼎二十四年.端亲王商天晨薨.侧妃齐玉城薨.
天鼎二十六年.太贵妃官无秋薨.太妃习文虎薨.
......
天鼎三十年.春节.
合国.福源商号总局院内.
“九楼.你快点.快点.”已是须发皆白的商天晨站在院中不停的催促着.“快出來看.下雪拉.”
“你这臭老头.下雪又怎么样.你还做的动么.”虽然老了.身体却依然健壮的九楼从房中晃了出來.“年年除夕等下雪.你还有点新鲜的沒有.”
“有.有.....新鲜的东西多了去了.”虽是老了.商天晨却沒显半点龙钟.顺着自己雪白雪白的长须笑道:“一会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九楼翻着白眼.“这福源商号的库房里都看遍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东西.”
“你过來......”商天晨冲着九楼招了招手.等着九楼不耐烦的凑了过來才从袖中拿出一卷白锻.在院中石桌上慢慢的展开......
那是一副刺绣.只有两尺见方.上面却是密密麻麻的绣了十几个人.
有五重楼.有商天晨.有笑虎.有商天显......还有几个孩子们......
所有人都聚在一个房中.围在一张桌前.吃喝谈笑.
“这是......”九楼颤抖着手.一个人一个人摸了过去.
那是大家年轻时候的模样.孩子们都还小......
“八楼让人绣好送來的......”商天晨脸上也显现出激动的神色.颇是怀念的道:“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啊......”
“是啊.....”九楼点了点头.同样激动的道:“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
“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时间真快.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好象是昨天才认识的一样......大红花轿抬着大红嫁衣的你.....”商天晨拉过九楼的手.道:“我是真很想再和你过上这么一辈子.”
“会的.会的.”九楼反握住商天晨的手.许久说不出话來.
雪飘了下來.洋洋洒洒.
“八楼他们说沒说什么时候回來.”九楼问道.
“就这两三天.说等他们回來我们就走.”商天晨显然激动坏了.
“是该回去了.不知道回去之后又会是什么景象.”
“不管是什么景象.你和我总是要在一起的.”
“对.总是要在一起的.”
------全书完------ 《重楼藏锋》已完本,请期待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