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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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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六寸钉子
《五鼠淘沙》
第一章:六寸钉子
二十年前:
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某个山村外。今天说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下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人们就开始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早早的在各自的床上进入了梦香。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理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可是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山里去,可是这么大的雨他又有什么急事非要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是满是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并且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土夫子,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可是此人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却有高人一等的造诣并且这小个子还怀有一身精绝的功夫,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会是人打出来的。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这人像是穷怕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
传言,此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都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他诡异的微微一下却并不害怕,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已是离地几十米不一会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他的大腿。
平台的悬崖边上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他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了起来,收拾停当之后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外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飞下几团黑影,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就贴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见过有那种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今晚自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并且那老头以前也告诉过自己,干这一行的人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你也就永远出不来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回去吗?今晚风雨大作就算是山塌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以后要挑这样的日子可就难了再者说自己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就这样回去岂不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已经过了四五分钟,烟也快要抽完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似地,一咬牙,把烟头朝地上一甩“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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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棺
六寸钉子打起手电在洞内查看一番,在洞底的上端还有一个两扎来宽的入口,在向村里的老人打听消息时,老人也曾提到,这鸽子洞本来就是一个大洞套小洞,老人还提到这小洞深不见底并且在这小洞里面还养着一条大蛇,只不过这蛇到后来越长越大最后给活活的困在了里面,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老人村里的传言,谁也没进去过,再者说来,这活物总是要吃东西的即便是你再撑饿可是这十年八年的不吃东即便是一条大蛇到最后也只能剩一堆白骨。
他走到洞底,这里离小洞的入口却还有一人多高,小个子把手电关死挂在腰间,两手撑着墙面,一步步的挪了上去,快到洞顶的时候后,两脚蹬死从腰间拿出手电,借着灯光又仔细的比量了一下,洞口两扎来长,和自己的身子差不到那里去并且里面的山石很有棱角,犬牙交错的就像是人将要咬合牙一样,慢慢的移动身子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慢慢的把头伸了进去,从下面看就像是一个人被咬住了一样,而且越看越像这个头快要被咬掉了似地。
盛名之下无妄言,小个子不愧是眼下行内最火的人物,身子慢慢的扭曲,几个转动之后人已经像一条蛇一样慢慢的游了进去。就这样慢慢的前进了约有十几米,洞口开始变得朝下走,里面的空间也开始越走越宽。
与此同时洞内也开始有别的声音传来,“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敲门一样。洞内很是曲折,不过也很让人意外,从悬崖的岩石看,应该是坚硬的花岗岩可是洞里面却像一个溶洞一样时不时的都会看见碗口大的石笋从洞顶垂下来。又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小个子估摸着应该也快要到山中间了,现在的路已经够让他直起身子走了并且你还能时不时的发现落差比较大的地方都有人为修葺的台阶,这就更坚定的他的信心,看来这一次自己没有白来,他多半就藏在下面。
小个子点起火把,手电用了这么长时间,电力已经有点不足,还得留着一点电以防等会发生意外什么的。他摸摸索索的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洞的出口,可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这座山竟然是空心的,而且空心的面积还相当的巨大,那手电一照下面的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再向上就开始沿着山体逐渐的变小,可是即使最小的地方也有几十平米。小个子解下自己腰间的缆绳,系在一根石笋上,拿起铁铲就开始朝下爬。
洞内的石壁油油腻腻的像是以前摸过什么似地并且这内壁贴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六寸钉子下到底,拿着火把又仔细的看了一圈,墙的内壁上有一圈壁画,可是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壁画早已脱落的看不出原来的内容。
不一会,人已经到了洞底,这洞底四周立着四根汉白玉做成的柱子,柱子四周杂七杂八的放着很多东西,有几口巨大的瓦缸、木箱以及一些还没有被及时清理出去的山石。
不过总体上却被分为了两个部分靠西的那面是一个水潭,东面则是一口巨大的黑色铁梨木棺椁,棺椁的后面堆着几个大坛子,闻着像是窖藏的老酒。从整体看来这洞不像是个墓室反而像个储藏室,整个洞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水潭要比平台低个五六米,中间修了一条米宽的台阶,可是却连这台阶也是全黑的,像是水潭中的水一路沁上来连整个台阶棺椁都沁黑了一样看上去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小个子顺着台阶下到潭水边,捞起一把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水有淡淡的臭味和墙壁上的一样像是有尸体在里面泡了许久的味道,恶心的让人反胃。再仔细一看水里却还有棉絮一样的絮状物,浮在自己掌心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绝不去碰五指。
顺着台阶,小个子转身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微微的‘哗啦’一声,声音很小可是却让人吓得汗毛直立,赶忙转身,湖面上只剩下了一圈淡淡的波纹。‘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活物’他也让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水面黝黑像是连他的目光都能吸收进去,手电根本透不过去。难不成这水底真有村里老头,老太太们说的巨蛇?
小个子又来到放棺椁的高台上前前后后的逛了一圈也没看出来个三多俩少,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自己进去的墓里那一家不都鎏金带银的有几件闪着金光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人穷的,像是还没来得及下葬就扔在这里没人管了。
可是没道理啊,老头子明明说过这洞里一定有东西,那么既然洞里没有那东西就一定在这棺材里了。
小个子从口袋拿出七只蜡烛,这是行里的规矩,老头子千叮万嘱的和他说过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绝对不能省,干这一行一定不能马虎,“鸡鸣灯灭不摸金。”
在你决定升棺之前都要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七只蜡烛,取宝物的途中,如果任何一盏蜡烛熄灭,那就要把宝贝放回原处,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等一切平息之后你才能乖乖的离开。小个子按着道上的规矩当即变得面色严肃,默念了句祖师爷保佑,就拿着蜡烛走到墓室东南面的墙角,一支一支点了起来。很快,七支蜡烛分别燃起了大小不一的火焰,将那墙角登时照得通彻。
小个子回到黑棺前咂摸了一圈准备起棺,可这铁梨木厚重异常,尽管过了近千年可还是看不出有多少腐烂的样子,小个子找着下手的地方,可就在走到黑棺南面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一点灯光一闪而过。
欣喜若狂,在他心里能闪光的东西不是金子那就是银子,他蹲下身来,却发现就在黑棺的南面镶嵌这一个圆盘状表面镏金的东西,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一个圆状物开始显露其真实面目,这是一个圆形的外层雕有梅花的铜镜,心中狂喜,这不就是老头子让自己找的鎏光鉴吗。小个子朝后退了一步,拿起铁锹准备把这东西撬下来。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从镜子里,他看见自己身后正有一团飘来飘去的黑影,黑的就和潭水一样,慢慢地在自己身后聚合成一个人的的模样。
冷汗开始一滴滴的流了下来,这洞里不可能再有其它人,难道他・・・・・・
慌忙中他紧握铁锹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自己肩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整个手臂瞬间就麻了,眼前就像起了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毒了,而且毒性还不弱,可是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再说如果让老头子知道,自己的死相这么难看他还不笑话死自己。朦朦胧胧中他抬起头就看到那团黑影正慢慢的沉入黑潭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时间慢慢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竟然又能听到了东西,四周一片漆黑,蜡烛已经灭了,这是大忌,传闻是老祖宗和鬼神定下的契约,灯灭的时候墓中就绝对不能再有活物,如若不然的话..........估计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叮铃。”耳边竟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什么声音?铁头钉子!这是棺材上的铁头钉子!!是棺材在动!!!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棺,不!这不可能!!不管里面是谁,可他都已经死了千年了,他又怎么会动呢!!
盖板开始慢慢的滑动,伴随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盖板终于“嘭。”的一声猛然翻了出去,自己今天早早晚晚都过不去了,可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刚走到棺材边上就看到一个煞白的身影从棺材里立了起来,空洞洞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粘在深陷的眼窝里,眼看就要掉出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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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黄狼
时间过的非快,转眼间2010后的第一年也过完了。时间的流逝也带动着经济的发展,可这并不代表者中国没有穷人了。大山深处,一少年踩着羊肠小径在树林中穿行着。四周都是两个人才能抱过来的大树,树盖茂盛的生长已经遮住了所有的阳光。过了不一会少年来到一个小茅屋前,小茅屋是用山石盖起来的,上面搭着一些树枝作顶,再上面为了防止漏雨还盖了层塑料薄膜。
少年推开门喊了声,“我回来了。”,屋里简单的要命,除了用木头架起来的两张床,一个桌子和几口都快要生锈的锅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听着开门声,墙角的床上一个老头慢慢的转过身来“酒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
听着这话老头眼里立马来了精神“那肉呢?。”
“还肉!肉长在身上呢,就那么一点钱,我哪还有钱买肉。”
一听这话,老头的眼神立马就散了,他摇摇头心想不是你自己下馆子了吧。伸手到床下掏出一把黑色的仿真猎枪,“出去弄点吃的来,给我轻快这点使唤。”说完一把把枪扔了过来。少年拿过枪来,随手“咔,咔。”一拉保险。
“你给我小心一点使唤。”老头一声尖叫,“再不听话,我把它**腚里。”
这是一把黑管的高仿猎枪,护林队专门配发的,和真枪比起来无论是分量还是外观都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真枪打的是子弹而它只不过是打钢珠罢了。
不过,以往老头总是扣扣摸摸的看都不让他看,今天这怎么了?又要吃酒又要吃肉的,被狗咬了?不对呀看老头子的精神不像是被狗咬着了啊,少年一边走着一边想,这枪近距离的能够伤人可是距离一旦远了顶多能打死只兔子并且还要在兔子不跑的情况下,上那给他找肉呢?少年琢磨了一会终于有了答案,已经夏天了,前几天出来玩的时候,他还看见林地里的泥池子里有一群野鸭子,鸭子小是小了点可是大不了多抓几只罢了。
泥池子离他们住的小茅屋也不过几分钟的路,想着想着少年已经来到泥池子边上,还他妈的真有鸭子,一个夏天的滋润把这群鸭子养的个个脑满肠肥的,弄几只回去,拔光了毛再扔到锅里一通乱炖,一定错不了,最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下山以后自己咬了咬牙也就买了两根烤肠,本来打算给老爷子留一根的,可是转念一想老人并不适合这种油油腻腻的东西,再吃出个毛病来怎么办,自己就理所应当的替老爷子分担了一下,可是一看老爷子刚刚的眼神心里就有些后悔,还是找点东西给老爷子一同打打牙祭吧。少年掰开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钢珠,填在枪膛里。
少年举起枪刚要开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四周突然有阵“沙沙。”的声响。朝四周瞅一眼,顿时吓的一身冷汗,就在离自己不远的草丛里竟然还蹲着一只草狼。这狼一双黄澄澄的眼也紧盯这池子,估计这狼和自己一样是看上这鸭子肉了。少年一身冷汗,自己身上就这么一杆中看不中用的破枪,就是关老爷托生、如来佛祖转世也不可能赢啊,再者说人怎么能和畜生抢东西呢,你拿爷当什么人了。
想到这少年就想能忍还是忍了吧,鸭子肉是吃不上了,自己大不了再去欺负一下兔子,池边得芦苇长的还不高可也真好能盖到人的大腿,他又看了一眼那只草狼,正准备慢慢的朝后退可那狼竟然站了起来,不是这畜生也是嫌鸭子肉少,又盯上自己了吧。少年吓得不敢动了,如果大哭一场,老天爷就能可怜可怜人的话,估计自己现在能流一筐眼泪。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只狼,那狼有米半长,毛有点发黄,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火柴头似地紧盯着少年,少年浑身发毛像是要被它活吞了一般,他握紧手里的枪,心想你就是不给爷面子也多多少少照顾一下自己手里的这把铁家伙吧,虽然这是一把高仿的,这一点它应该不知道吧。少年试探的朝后推了一步,不过那只狼还真给面子,它还是站在那眼里紧盯着自己,其实少年知道它盯的是自己手里的这把假枪,如果给自己一把真枪的话,妈了巴子的,哥能让你光着腚子托生,可是自己手里的东西纯是一个花架子,欺负一下兔子还行,想靠它就打死一只狼的话估计这比自己掐死自己还难。
老头子曾一再提醒过自己,不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先让自己冷静,少年深吸一口气可心却还是在“砰,砰。”直跳,老头说过下地干活的时候如果它不攻击你,你索性就当它不存在好了,管他什么鬼啊怪的。少年开始一步步的朝后退,眼看就要出芦苇塘子了,可是事往往就那么操蛋,又朝后退了一步。
突然,他脚后跟被一把荒草一绊,一脚没踩好,人整个“啊。”的一声被掀翻了过去,眼角的余光瞅过去顿时吓得一身白毛汗,那狼瞅准机会,三两步就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就要朝上扑,少年的心都凉了估计今天就要被这只畜生啃了,可是人往往是越危机时越冷静,慌乱中他又摸到了自己的枪,想也没想的抬起枪就是“嘭。”的一声,这枪各种毛病可偷工减料却也有一个好处,也许是唯一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声音大。
枪声一响不光泥池子里的鸭子‘嘎嘎’一通乱叫,那狼似乎也是被吓着了竟然一扭身停了下来,少年看着近在身前的草狼,真他妈的扯淡钢珠打在它身上竟然一点事也没有。那狼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前爪似乎是在对比谁的战斗力更强一些。
少年这就慌了,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啊,拿起枪朝草狼一砸,趁狼跳开的时机转身就开始朝回跑,眼见狼就要咬着自己的腚了少年跑的格外欢实,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都快要赶超飞人刘翔了。
一边跑少年一边暗骂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看来人要是要倒霉运放个屁也能砸到脚后跟。茅屋里泥池子也就几分钟的路,全力跑起来转眼就能看见了,眼见茅屋就在眼前少年就像看到了圣子降临了一般,高声大喊着“老头,老头肉来了,肉来了。”老头还在屋里睡觉,听到少年的喊声刚刚睁开睡眼就看到少年“嘭。”的一声直接撞了进来。
老头还想这一下不把房子撞塌了刚要骂时,一只草狼就跟着跳了进来,紧接着少年就一转身从门后跳了出去,“嘭。”的一声竟然又把门关上了。老头看到这狼也是头皮一麻,你他妈的给我带只什么回来不好,偏偏给我带只狼回来,还他妈的是一只饿黄眼的黄眼狼,老头正暗骂时,那狼已经反应过来,一转身径直朝老头扑来,眼见那狼就要咬到自己的脖子,老头眼疾手快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柴刀,朝狼的脖子一划,鲜血四溅,杀狼放血一个动作就完成了。
少年听到屋里再没声响了,屡屡胸顺了口气推门看时老头已经在狼皮上擦自己的刀了。“去,把狼拨了今晚咱们吃狼肉。”
“你怎么不去。”眼见老头又要躺下睡觉,少年嘟囔了一句,自己这一路飞奔又惊又吓的气还没捋顺呢。
“你看我的腿。”说完,老头就要去挽自己的裤子
“算了,这句话你都说了二十年了。”
“做人不是要诚实吗,哪能昨天腿还不能动今天就能动了。”
一听这借口,少年直接就无语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抓起狼腿就出去了
不一会,肉已经煮好了,老头闻着肉香站起身来,长长地打了哈欠推门出去。狼皮就搭在门外的木头架子上,老头走上前咂摸了一阵,心里想着等狼皮晾干了自己封个狼皮筒子,把有毛的一面穿在里面一定特暖和“这是只母狼,而且还刚刚下崽要是再把狼崽子都一起抓过来就好了。”老头掏出自己的老烟枪,一边从烟袋里挖烟沫一边说。
少年一听这话就慌了,转过头来笑着说“可持续发展,要是都吃净了以后怎么办,等狼崽长大了再吃,肉多。”心里缺在暗骂,你傻啊,谁一个人能生孩子,还狼崽呢止不定狼窝里正有一只公狼在等着给自己老婆报仇呢,如果这母狼再花心一点那自己面对的更是一群公狼。
老头抽了一口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再有几只狼崽子的话,我的皮袄就来了。”
少年一听差点一口气憋死,我命差点没了你却还再挂念你的皮袄,干脆你把我的皮扒了当皮袄穿吧。
老头拿过酒,又给少年找了个瓷缸子,倒上半缸子,两人像模像样的开着自己的篝火晚会。狼肉和狗肉相似,不过却比狗肉结实多了身上全是瘦肉,嚼在嘴里也不发柴也不发腻,汤鲜爽口 。老头子喝一口酒吃几口狼肉,美滋滋的甚是享受估计城里的那些大老板们也没自己这待遇。吃完饭,老头又掏出自己的大烟锅子,点上“非儿,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少年白了老头一眼,“是你把我领回来的,我那知道自己多大了。”。话又说起来,少年并不是老头的亲儿子,有一次老头进城时正看到少年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可怜兮兮的,老人自己一人住在深山里闷的上,就把少年捡了回来,少年也就随了他的姓,取名谢非。
“恩,应该有二十了。”老头又抽了一支烟“女大不中留啊,人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闯闯的,这样吧,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去西安找你二叔。”
少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还有个二叔,可是一想到老头要撵自己走心里就不乐意了“我不去。”少年一边挑着炉子里的火,一边说。
“我要你去,你就去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腿砸成我这样。”
“我就是不去,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那你吃完这顿饭就把我埋了吧,明天就走。”
“我就是不去。”少年又倔强的说了句。自己在这代练二十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不争什么,不抢什么就喜欢这里这中无忧无虑的生活,逢年过节的去欺负欺负林里的兔子、鸭子什么的。
“妈了个比的死孩子,早知道你不听话还不如把你扔在垃圾堆里吃屎呢。”说完老头一转身,一瘸一拐的进屋去了。
两行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在少年眼里,这还是老头子第一次对自己生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呢,两行热泪挂在少年脸上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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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城西安
第二天,老头意外的早早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鼓囊囊的羊皮卷子,他把羊皮卷子交给少年又仔细叮嘱了一番。告诉他,这两样东西在见到他二叔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开。少年看了一眼羊皮卷子土不拉几的就像两截木头桩子,老头径直拿过少年的背包把皮卷子装了进去。
“你给我留点地方,你把包都装满了,我上哪放吃的。”
“吃的到车上买,反正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说完老头看了一眼锅里剩下的一支狼腿,心想这孩子不会看上自己的这只狼腿了吧,爹免费养了你二十年,你这又吃又拿的这人做的也忒实在了吧。
“衣服也不用拿了,你二叔不会让你光着腚子的,放在这我还省的去林里拾柴和。”少年放下手里的衣服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些什么。
老头一把把背包抓过来塞到少年手里“到了西安找到你二叔,如果你二叔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洛阳杨白丁,只要你这么说你二叔就一定会留下你还有他要是问我现在在哪,你就直接告诉他我死了,省的他来烦我。”
老头把少年推出门外,顺手带上门“记得啊,就说我死了,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人,即便是你二叔,当然我这不是说你二叔坏,我是说如果你二叔让你死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
少年微微咧了咧嘴,“笑得这么难看。”老头摸了摸少年的头“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还有没事别回来,要回来也自己回来。”少年看着老头,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来,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对自己来说这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老爷子都这么大了腿又不好,自己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办?
“怎么腿锈住了?要不要我给你拿石头凿凿。”说着老头就开始朝地上找石头,“赶紧滚蛋,真他妈碍眼还有做十几个小时的车嘞。”少年背起包开始朝外走,可是走出了好远回头看时老头还是站在门前。
西安,古称“长安。”,是历史悠久的世界历史文化名城,在中国史上是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城市。 远古时代,“蓝田猿人。”就在这里繁衍生息;新石器“半坡先民。”在此建立部落,公元前,周文王又在沣河两岸建立丰镐二京,从此揭开了西安千年帝都的辉煌史,西安有着3100多年的建城史和1200多年的建都史,先后有周、秦、汉、唐等13个王朝在这里建都,西安倚骊山,临渭水自古就有“秦中自古帝王州。”的美誉。西安历史悠久,文物古迹种类之多,数量之大,价值之高,在全国首屈一指,而且许多都是国内仅有、世界罕见的稀世珍宝。
谢非一下车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自己要去朱雀路的古玩城,司机一听是一口外地口音,也就给谢非介绍了起来,从司机的口里谢非对这古玩城也有了大体的印象。
古玩城,在当地人看来就是一个生金蛋的大街,几乎每过几年就会出一件震惊全国的国宝级文物,古玩城坐落于西安市朱雀大街中段,该城建于1998年,是目前西安市规模最大的古玩市场。古玩城占地面积六千平方米 ,里面有固定营业的文物商店400多户,另外有两个交易大厅,呈东西纵向排列的商店过道中间的则密布300多个摊位,这还只是正式的摊位如果再加上其他摆地摊,简直就是多了去了,遍地都是一脚,下去说不定都能踩到人家的地摊。
老头告诉谢非到了西安就找一个叫崔元的人,谢非一提自己要找崔元,司机一听立即就换了一种眼神,崔二坝子是崔元的名号,在西安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崔二哥口碑好,为人实在,好的就是好的,假的就是假的,什么物件在他这里绝不会少给钱,即使是外行人来卖东西也是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所以就有不少外地人冲着二哥的名气,拿自己的东西到二哥这里来转手。司机也是个心明眼亮的人一看谢非背后那鼓囊囊的包,顿时就都明白了,可这人又土又年轻的和自己以前接过的主也差得太远了。
周末是文物市场最活跃的时间,收藏家都选择到古玩城来淘金。朱雀街经营范围很广, 主要有古瓷、古币、古玉、古画、青铜古镜、唐三彩、鼻烟壶、老怀表等。
车在人群里七扭八拐的终于到了点,崔二坝子在西安有三处生意,古玩城的这家是他最早的生意可也是最小的生意。据说,崔二哥就是靠的这家小店发的家,崔二哥成名之后就有人出高价想买崔二哥的这栋宅子沾沾二哥的福气,可无论那人出什么价,二哥愣是没卖。
后来,二哥有一次再外面喝酒,喝的有点大了才松了松口,原来这宅子是他从他师父的手里面承来到,自二十几年前他的师兄和师弟无故失踪之后,他就决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把自己师兄、师弟留下的香火聚齐之后再另作打算。可是机缘巧合,生意是越做越大,到最后就不得不搬了但是这根还没聚齐,房子是打死也不能卖。
谢非走下车,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大的门面,木门上有镂空回旋的花纹,正中挂着一面匾额‘紫墨轩’,和这街上的几家大家比起来就像是别人家的后门,谢非走了进去,里面熙熙攘攘的竟然排起了长队,柜台前一个面相白净,头发梳的一绺一绺的,眼看都要发光的年轻人站在柜台前招呼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些人。”谢非拉住一个人问了句。
“兄弟,你是外的的吧,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崔二哥有四个徒弟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这是他的三徒弟,“三少爷。”,这三少爷可是了不得啊,他自小生的一双丹凤眼,三岁便随着崔二哥在咱们圈里逛游,什么东西只要让他看一眼就能断真假,看两眼就能断年代,看完第三眼就是个尿盆他也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价。”
谢非直接听的就傻了,据说关老爷子就生的一双丹凤眼、卧蚕眉,他只知道关老爷子能吃、能喝、能打仗真没想到丹凤眼还有这用途。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今天带的什么东西啊。”
谢非看了一眼这人,回答道:“俺是山东来的,今天主要是来找人的。”
那人眼珠一转,“既然你不愿说就算了,来你排饿后面能快一点哩。”说完那人让出一个位子来让谢非站进去。
“我是来找人的,我才不排呢。”说完谢非就要朝前走。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哩。”那人一把拉住谢非,“到这来的人不都是为了找崔二爷的吗,凭什么你就例外哩。”
谢非一想也是,老头子又没有说这是自己亲叔,说不定只是老头子认识的一个熟人,人家认不认识老头还另说呢,也只得乖乖的听了那人的言语,排在他身后。
不过,这三少爷的能力还真不是盖得,明明三十几人的队伍愣是不到一个小时就给看的差不多了。
谢非第一次来大城市,对什么都特好奇,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这人个不高,脸膛发黑,身穿比自己大好几个号的西服看起来就像个风衣似地,脚上还蹬着自己家里的一双布鞋。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那人也许是看到了谢非的目光,也朝自己脚上一看顿时一声大叫,两手一拍大腿“这个败家的婆姨,昨晚饿就让她把鞋给饿找出来,饿要的是那双50块钱的皮鞋,谁让她给饿着破布鞋的哩。”。说完那人就放下包,把裤腿放下来,两只脚使劲的藏在裤子里。
“大哥,你的包。”
那人眼前一亮,立马又把包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拍它飞了似地,又朝四周瞅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再看他的脚了,悄声在谢非耳旁说道“你可不知道里,饿这包里可真是一件宝贝哩,饿孩子还指望它考大学哩。”
“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啊。”
“你可别说,这东西和饿可真真的有缘分。这话说来就长了,饿大前年的时候去赶大集,就有一个南蛮子神神叨叨的把饿给叫过去,说有个宝贝要卖给饿,饿当时也不信看他拉拉踏踏的就和要饭的似地,可是他一把包给打开饿就傻了,这东西当时还发光哩,黄噔噔的就和个金疙瘩似哩。
饿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南蛮子是过来挖坟子的,你说他损不损,饿以前就听说有南蛮子到咱们这地界挖坟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哩。你说他干什么不好还专门跑来挖坟子,也活该他遭报应,和他一起来的五个人全都死了,就他自己跑了出来。饿当时一听可就是一身冷汗,五个人哩,那可是五条人命哩。”说完他还捋了捋胸,可是一想又发现自己像是说错话了,心想“那可是五条人命哩,让国家知道了那还了得。”又朝谢非叮嘱到“你可别和别人说了啊,这事可不能闹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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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羊皮卷 子
谢非一听就有点吐血,就你那破罗嗓子恐怕这整个屋里的人都听到了,这老汉一看就是个怕事的主,谢非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戏弄一下这人“那你该不会把那人杀了吧。”谢非压低声音爬在老汉的耳旁说道,可是又故意让满屋子的人都能听的到。
“饿哪能这么地哩,饿当时就是对他一番教育哩。你说毛主席好不容易才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多么的不容易哩,你那能再不好好珍惜哩,还挖人坟子,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把毛主席的坟子给挖哩,你怎么对的起老祖宗哩。”满屋子的人一听顿时就都笑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饿当时也是看他可怜才把它买过来的,可不是抢的哩,可不敢说强哩。”
“那你花了多少钱哩。”谢非看这老汉好笑,说话也开始不自觉的跟着学了起来。
“多少钱?这东西可不便宜里,那可是饿赞了给饿小儿子上大学的钱哩,饿小儿子上学可好哩教他的老师个个都夸他,一准是个大学生哩。”
“那让俺们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呗。”一群人看老汉好笑都开始围了过来起哄。
“什么宝贝,饿拿出来吓死你,那可是那么粗的金疙瘩哩。”老汉那手一笔量。
“让我们看看呗,饿还没看过这么大的金疙瘩哩。”那人又起哄道
“对啊,让俺们长长眼。”
“是啊。”
老汉把包轻放到地上,包鼓鼓的看分量还真不轻。老汉把包开了一个小口,在里面巴拉了一会,又立马捂了起来,生怕背包里的东西跑了似地。转过头来“饿可不能给你们看,你们又不是那油头粉面的少爷,给你们看了你们也不识货哩。”
众人一阵唏嘘,真是那这个老头没办法。
不过,说来也快。不一会就到了谢非前面的这人,那人把背包放到台子上,拉开拉链,里面竟然是一堆报纸,报纸塞的当当的,等老汉掏完纸,垛的高高的,竟然把人家的整个台子都沾满了。
老汉又在报纸堆里扒拉了一顿,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纸盒。打开纸盒从里面请出一座观音。观音,长身玉立,赤足,身披天衣,高挽发髻,胸垂璎珞,体态呈“s。”型 ,右手捧经卷,左手拢衣角。
三少爷拿在手里掂了一掂问眼前的人“你觉得这是什么的。”,一听少爷说话,谢非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可是说话却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那人也是个急脾气,“您就告诉饿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值多少钱就行哩。”少爷微微一笑“这物件也就十来年的功夫,回家做个装饰还行,离古物那就有点远了。”
“那你什么意思哩,是不是说这东西是假的哩。”那人说着就有点激动伸着头和少爷理论。
“这东西不是假哩,你把它放在家供起来,再过个五百年就值钱哩。”人群里开始有人开老汉的玩笑,一想起老汉拿手比量“这么大的金疙瘩。”就想笑。
“五百年哩,五百年孙猴子都成精了,可是饿家小子还等着上大学哩,你再给饿瞅瞅,你看这东西黄澄澄的一看就是好物件,是不。”
“这东西是铜的,就是表面上摸了层金,也就值个贰佰来块钱。”
老汗一听这话就懵了,贰佰来块钱“饿可是花两万块钱买的啊,饿家小子可怎么办,他还等着饿拿钱回家去上学哩。”众人看的一阵心虚,两万块钱对他们来说,可能不算多,可是玩这一行谁都有被骗的经历,像这人一样被骗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谢非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下。到了谢非,谢非直接把自己土灰色的背包提溜到了柜台上,拉开拉链露出那一个都已经开始发黑的羊皮卷子。少爷一看这羊皮卷子就感觉事情不对,有些东西从土里出来之后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相当严,是个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来保护到手的物件,而这种用羊皮沾土去保护物件的方法,他只看到师傅崔元这样做过。
“兄弟,咱先不忙着看东西,内堂请。”说完,少爷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把谢非让进内堂。大厅的人一见谢非进了内堂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特别是谢非搭讪的那个,这土老帽看上去没什么本事哩,竟然进了崔二哥的内院而且还是由少爷亲自领进去哩。
谢非跟在少爷的身后,仔细打量着这后院,这间后院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的光景,靠院子的一面是一圈纯木头的回廊,回廊上还有镂空的木雕,古色古香,另一面是以前很早的那种黑砖墙,墙上隔不远就开着一面窗子,木窗上的漆都快掉的差不多了,可是却还能给人一种古朴、淡雅的感觉,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老木头的木香。
“好了,兄弟现在能把东西拿出来,让在下长长眼吗。”
“你是崔二哥?。”
“不是,我是崔家的三徒弟,但是有什么事我也能做主。”
“哦,那崔二哥呢?。”
“我师父有点急事,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小兄弟,你放心,把东西交给我一样。”
谢非看了一眼他,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你这小兄弟可到先叫起来了。“兄弟,你这就难为我了。”说完两手一伸,示意自己也很无奈“放心,我又跑不了,等会二爷来了兄弟不就见了吗。”。
“也是。”少爷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打了一通电话。
谢非坐下身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打量着这间房子。房间很气派,筒瓦顶室内六檩,前带廊,面阔三间,进深一间。谢非端着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可是怎么越喝越觉得自己肚子饿得慌,自己做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就在火车上吃了那么一份盒饭,盒饭还少的要死自己是一个米粒都没落下可还是没吃饱,可是饿能怎么办手里就只有这一壶茶,实在没办法谢非就由原来的几口一杯变为一杯一口。
不一会少爷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壶茶,还边走边说这“来,兄弟我见你这么喜欢喝茶,就又给你提了一壶。”这一句让谢非彻底败了,心骂这孩子绝对是因为自己不让他看东西诚心刷自己呢。
谢非继续再屋里坐着,当第二壶茶也快要喝完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过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循着声音望去,谢非就看到一个面红脸阔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少爷一看是自家二爷回来了赶忙起身关上了房门,“小兄弟,听我徒弟说你有好东西,能不能让我们看看眼啊。”
“这就是你要找的崔二爷。”少爷走过来说“还要不要看一下身份证啊。”说着又朝谢非瞟了一眼。
谢非看了一下这个中年人,他一身唐装脸上还有微微露的胡须,一看就是一个陕北的汉子。谢非一抱拳“久仰,久仰。”说完,谢非拿过背包把拉链一拉露出里面的两卷羊皮卷子。崔元一见是一个羊皮卷子立马惊得瞪着两眼“这・・・这是你的。”
谢非看着崔元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连少爷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师傅到底怎么了,按理说崔元拿过的物件比自己见到过的都多,可是反应如此激烈的还是第一次。
“这是怎么来到。”
“我吗?,俺是坐车来的啊,先坐汽车去的济南又做了一天的火车啊,可累死饿了。”
“不是,我是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崔元看了一眼谢非,说道
“哦,这・・・这是挖出来的啊。”谢非想了想说道,记得那天老头子一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这两包东西,按理说老头子的腿已经差不多费了,即使是走也不会走很远。
“ 不过,这来路不正的东西我们可不要啊。”崔元狐疑的看了一眼少爷
“是啊,盗亦有道我们二爷可是名声在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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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九绺冕
“是啊,盗亦有道我们二爷可是名声在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收。”
“放心,来路绝对的正,都正到骨子里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再说要不是冲着二爷的名声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您不是。”一边说着谢非已经撕断绑羊皮卷子的细线,说实话谢非也不知道这里面面老头子到底藏了什么,可是事已经到这一地步了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赌一把。
谢非打开羊皮卷子,一股难闻的腐味立马窜了出来,少爷眉头一皱就朝后退了一步。谢非也是恶心的想吐,心里只骂老头子“这老家伙不是又在涮自己吧,可不带这样的啊,要是到最后发现这里面就藏了一坨屎,崔元还不把自己的腿给砸断了。”羊皮卷子里是一团宣纸,都烂的快没样了。
谢非回过头朝崔元尴尬的一笑,崔元伸伸手示意让他继续。谢非一层层的剥着宣纸在心里可是已经把老头子的一家招呼了个遍,终于最后一层宣纸脱落,房内突然乌光一闪,房门早已关死了加上又是老房子一点光也透不过来,可是这东西竟然能折射出一股漆黑乌亮的反光,整个房间顿时一暗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它吸收了进来,少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桌子上是一个漆金的乌光冕,冕,是古代帝王的礼帽,就和埃及法老的权杖似的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只有皇帝、太子和封王才能佩戴 ,这顶冕为藤篾编制,表面敷罗绢黑漆,镶以金圈、金边 ,冠的两侧有梅花金穿,贯一金簪 。古文《宋史·舆服志》记载:“九旒冕: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亲王、中书门下,奉祀则服之。”
冕的顶部叫“綖板。”,綖板前圆后方,比喻天圆地方,表示博大之意;綖板涂黑漆,以示庄重。板前后系垂旒,表示帝王不视非,不视邪,是非分明。板下有玉衡,连接于冠上两边凹槽内;衡两端有孔,两边垂挂丝绳直到耳旁,至耳处系着一块美玉,好像塞住了耳朵,即所谓“充耳。”,寓意帝王不听谗言,求大德不计小过,有所闻,有所不闻,从而衍化出一个成语“充耳不闻。”。
少爷走上前,数了数冕前的“旒。”,古人就是按“旒。”的数量来区分官员等级的高低,据《明史》记载,明朝天子之冕前后分别垂着12道旒,每道旒上有赤黄青白黑共12颗玉珠,太子用11旒、11珠,亲王只能用9旒、9珠。 少爷数了一下总共十一“旒。”十一株,也就是说这个冕的主人生前是一个太子,他回头看了一眼谢非,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还他妈你家祖传的东西,莫非你家老祖宗是太子,他只知道有个叫谢灵运的字写的不孬,画画的也不孬,可就是不知道哪朝太子姓谢 。
谢非一看这东西竟然不是他妈民用的东西,本来在他想这东西顶多也就是哪朝哪代的才子发春写的情诗啊或者是画啊什么的,可是竟然是个冕,这东西自己看电视时也见过,不论是秦始皇、汉武帝、还是赵匡胤、朱元璋的脑袋上都带着这样的帽子。这还了得,说不定是老头子家祖传的宝贝呢,要是自己给他卖了还不是要了老头子的命啊。“不行,这东西我不卖了。”说完谢非就要朝包里装。
“你这败家的玩意,别给弄坏了。”崔元急的差点一把掌糊上去。“这是谁教你这么存东西的。”
谢非停下手里的活“我爹。”,
“你爹长什么样,哪派的?。”
谢非这才想起来,离走前老头子叮嘱他如果有人问他是哪派的就说“洛阳,杨家丁。”谢非随口答了出来。
“杨家丁。”崔元扭头一想“是杨白丁吧。”
“噢,对。”谢非挠了挠脑袋。
“尿水不拉屎的娃子。”崔元微微一笑,突然一伸胳膊把谢非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等了你二十年啊。”
行有行规,派有派别。在他们这一行里主要分为四派,分别是钻山虎、掏地鼠、六和盘、掘宝分金,这四派分别占着西安、洛阳、长沙和广州。广州的这一伙一枝两花,一部分负责陆上称为掘宝而分金则是指负责海底沉船和海底墓等水下干活的。而洛阳杨白丁正是钻山虎的开山祖师爷,这位祖师爷原本是个木匠,生来身短再加上手艺人本来心就细,入行没几年就混的有风有水最后在洛阳受人排挤就到了西安,在西安开山立派再到后来就有了崔元现在的门面。
“还有你爹哪,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谢非低下头自己和老头子一起过了二十年,要自己诅咒他还真难,好不容易他终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死了。”,谢非说这话难受的自己差点哭了出来,看起来还真就和真的一样。
“没事,有叔呢。”崔元拍拍谢非的肩膀,转过身去朝少爷喊了句“去,叫几个菜今中午咱们一起喝一顿。”
不一会少爷就叫来六个菜,手里还拿着两瓶西凤酒,谢非早就饿得眼花了特别是看到那盘水晶肘子,哈喇子更是差点掉到地上,席间崔元明显喝大了,拉着谢非就非要认干儿子。谢非也喝了两口西凤酒不过这酒确实够劲,没喝两口脸就红的更让人甩了两巴掌似地。三人喝的正起劲呢,突然门被“咣。”的一下撞开了,一个女孩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二叔,不好出事了。”
崔元站起身来,谢非也一并站了起来,进来的女孩二十上下,短发、身材高挑。她看了一眼谢非刚到嘴边的事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崔元一努嘴“没事,这是你师兄,自家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上次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那美女嘴唇轻启“谁说不是啊,我们也是照着您的意思继续挖,可是挖着挖着洞里就出血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出血了。”
“反正就是出血了,快别说了说也说不清,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说完小姑娘就拉这崔元朝外走。
“走,大侄子和我一起去看看。”崔元边走边说这“还有孝禹把冕收起来,这是谢非的我们绝对不能动。”
“小雨?。”谢非边走边想,看来这少爷连名字都和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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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岭
谢非找了一件少爷的衣服还没穿上,崔元就开始催着要走了。谢非一边系口子一边跳上车不过这衣服大小上到是还算合适。车上就三个人,崔元、谢非还有那个女的。少爷让崔元留下来看店了,崔元酒喝的确实有点大,一张嘴恨不得就能吐出来。那女的在前边开车,崔元上车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过了约有两个小时,谢非实在是无聊的可以了就试探的朝前面的女孩问了句“这是到哪了。”
那女的眼都没眨的回了句“宝鸡。”
“那咱们要去哪啊还远吗。”
“秦岭。”那女的有随口应了声,话里一点感情都没有。
别的不知道,可这秦岭谢非是知道的,这可是古秦国发迹的地方。西安自古帝王都而这秦岭高山为背,绿水为带一般人想埋都埋不进去。谢非本想再接着问问可是看人家爱答不理的样就识趣的回正身子,学这崔元的样子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刷。”的一下停了,谢非睁开眼,自己竟然真睡着了。崔元也已经醒了,拿手一拍谢非的肩膀就下车了。谢非也敞开车门下去了,一抬头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看样自己这一觉睡得还真足。
谢非走下车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胃里一阵翻腾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崔元哈哈大笑“尿犊子,就这点出息。”
那女的也走下车来把车一锁就随着崔元朝山上走,崔元酒已经醒了走路也稳健了不少,不过谢非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喝酒不多也就偶尔配老头子抿上那么两口还真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不一会,三人就爬到了半山腰。山腰上有一个小屋,那美女喊了一声“老吴。”,过了一会就见屋里走出来一个懒样样的汉子,手上还绑着绷带,看样子就和刚睡醒差不多。
“这是怎么了?。”
“手不小心给划了一下,不碍事。”
“真的?。”
“哦,说起来也挺危险的,如果我胳膊划了就不能下地干活,不能下地干活就不能保护二爷,要是再碰到个千年的粽子,没有我保护二爷要是挂了怎么办,我一定得想一个完全的办法,要是二爷死了再毛变了,那一定是最厉害的粽子,那咱们这一行还怎么混,我一定得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如果不是我胳膊划了・・・・・。”
“闭嘴。”崔元和那女的一同说
那汉子赶忙闭嘴,呵呵一笑“二爷,要不咱进屋喝口茶不。”
“喝个球,你以为逛亲戚呢,还喝茶,赶紧领我去看看。”
“如果二爷不喝茶・・・・・。”还没等他构思出来,后面的美女就是一巴掌“闭嘴。”
那汉子本想讨好崔元,却没想到挨了一通乱骂,悻悻的挠挠脑袋领着崔元他们朝一片高粱地走去。
“干活不怎么样,这种地倒是挺行的,这地我包了五年要是挖不出什么东西你就在这给我接着干吧。”
谢非看了一眼这块高粱地,长的是杆壮粒圆麦穗都快要压断了,谢非又看了一眼老吴,他黝黑黝黑的和少爷站一块简直一个是白无常一个是黑无常,看样确实是出了不少力。老吴一听崔元夸他,嘿嘿一笑“这都是兄弟们的功劳,天天晚上过来给这高粱加加餐。”
崔元一听脸色就变了,“妈个巴子,你要是让老子踩着屎我扒了你的皮。”
“如果二爷踩到屎就要扒了我的皮,如果扒了我的皮那我一定活不了・・・・。”老吴小声嘟囔着可还是让崔元听了进去,崔元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个黑脸汉子才结结实实的闭上了嘴。
不一会四人已经来到高粱地中间,高粱地里还有四个人在忙着。
“怎么回事这土堆得就像要埋人似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给祖师爷丢人,我以前干活的时候你从路上走连洞都看不见就更别提这土了。”众人一听崔元的声音都从地里钻出来喊“二爷。”,这些人都是跟崔元干过活的,否则崔元也不会单独派他们出来。
“什么情况,老李。”崔元问了一个和自己年纪上下刚从洞里出来的一个人。
“妈的,挖出血来了。”那人跳出盗洞,“我们都快挖到墓砖了,可是越挖越往外渗血,你看我手上。”说完他把手一亮,谢非看的清楚这手就像是开了口子是的,红的都已经发黑了,红通通的还不停朝下流。
一看那人的手都红成这样,崔元也犯愁了“拿套衣服来,我下去看看。”
不一会,一套老鼠衣已经拿来了,崔元穿上略显瘦了一些。盗洞打的就和一口井似地,崔元一矮身钻了进筐里慢慢的摇下去了。
众人在洞口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下面的绳子已经晃了起来,洞里传来二爷声音“拉我见光。”,老李一听知二爷再下面的事办完了,赶忙把崔元摇了上来。崔元一上来眉头皱的更深了,谢非一看,他和老李一样手上也是通红通红的。
“怎么样,二爷这墓咱们还开不开啊。”老吴试着问了句。
“开,怎么不开啊,这片地我花了二十万,不开你吃什么啊,你也为爷真指望你种地给我种回来啊。”崔元和老李要了支烟点上“再拿铲子看看这洞到底有多大,下地的时候找几个老手多弄点装备,小心一点就是了。”
一听崔元发话了,老李几人也不敢闲着赶忙拿起洛阳铲和探杆在地里打起洞来。
“洞打的密一点,半米一个,到八杆的时候三铲子就给我提出来看看,还有都给我打直了,谁要是给我打歪了,我把杆子插他腚里,屎也给他扣出来。”。
众人“哈哈。”一笑,也再没有原来的紧张。一会的功夫,八个杆已经见底,老吴走上前一问,“二爷,这土里还带血土里还有股臭味就像是肉没烂透似地。”
崔元又要了支烟,点上刚抽了没几口就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烟啊这么呛。”,众人都不敢发话,都知道这一次连西安崔二爷都犯愁了这事一定不小。“你确定闻到臭味了?。”
老吴走上前点了点头。老吴是崔元的大徒弟,天生一副好鼻子好耳朵,闻到的东西都是常人闻不到的,在一片漆黑的地底下这可是最有用的。
“真他妈的出门踩到屎,碰到血尸了还他妈的时千年不腐的血尸。”
“怎么办,要不这一次咱们就算了吧。”老吴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等着崔元骂呢,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崔老板,崔老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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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泉
老吴猴急火四的赶忙跑开,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崔元,“二爷,是村书记,这几天他几经找过你好几次了。”
“怎么难不成他反悔了?。”崔元换上衣服,“哈哈。”一笑走出高粱地“徐书记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看我正在地里干活呢。”
老吴暗吐舌头,谁信啊这哪有穿着西服干活的。
那书记也是“呵呵。”一笑“崔老板说笑了,我姓王。”
崔元一拍脑袋,上前递上一支烟,“你看把我给忙的都把王大哥给忘了。”
王书记也不傻赶忙接过烟来,精品黄鹤楼,也就城里的大老板们能抽得起。其实王书记已经等崔元等了好几天了。本来合同都已经签了,这怎么说也是外乡投资,有利于村里的建设,这可全都是自己的功劳,他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却觉得事情不对,那有人闲着没事跑到村里来找罪受,你以为是知情下乡呢可这也不是那个年代啊,你开个工厂也就罢了可你却来村里种地,抡起种地来村里谁不是行家还用得着你。
老王头也是个人精,脑子转了没几圈就知道崔元图什么了,肯定是冲这地底下藏着的东西呗,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就是个屎盆子也值还几百万。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这老王头一想过来就连地也不种了天天坐在家门口等,今天正等着呢就突然看见山下来了个车一溜烟跑上去了,老王换了身衣服也是一溜小跑跟了上来准备狠狠地敲他一下。
“崔老板,你看那次咱们签合同时我给忘了,这片地县上正打算办果园试验田,你看看都是我的错人上了年纪脑袋就不好使了,要不我给你换块地,换个大一点的也行啊。”
崔元一听就火了“你他妈要是晚来一个月,就是白送,我还不要呢。”,崔元看了一眼王书记,这人尖嘴猴腮,蒜头鼻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就这样抻他一抻反正自己一个月肯定能完活。“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可不能给我个小的啊。”
老王一听不对啊,心想“他们不会已经完活了吧,那可怎么办啊。”,他眼一转悠“其实要是不做试验田也行,不过就是的让崔老板打点打点。”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老板包这地到底是干啥大家都明白。”
崔元一笑,早这么说不就算了吗。崔元从口袋里掏出一打支票,签了一个十万的给他,“怎么样,这地十万我也给你十万够不够。”
老王拿着支票左看右看的也没看出个什么门道,自己也就在电视上见过。真拿到手里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怀疑,这么一张纸条子就是十万块钱?
“怎么,不相信。”
“不不不........乡下人没见过。”老王也是见钱眼开的人,一见崔元掏钱看的眼都直了。这乡下不比城里有这十万干什么都够了“够了,够了崔老板放心就是打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笔记本的包皮,把支票藏了进去。
“不过崔老板,你们干活可要小心啊,村里人都说,这坟 的主人死的时候把自己家的老婆、小妾也都给活活的埋了进去,这娘们们怀恨在心一到十五的晚上就从坟里爬出来吃人,村里都出了好几个人命了,去年的时候更是离谱山里都直接流出血来。”
崔元刚开始还是听的昏昏欲睡可是一听到山里竟然流出血来两眼立马就放出光来“你说什么,山里竟然流出血来,王大哥您这不是胡诌吗。”
“你还别不信,就在那上头下面。”看见没老王拿手一指“就在那鳖王山下面,以前那里有个泉眼,上山放羊的人渴了就都到那里喝点水,前年雨水大泉眼也是流的特别旺,可是有一天村里的胡老头赶羊过去喝水时就看见水里通红通红的,胡老头低下头一看,好吗我的乖乖,水正血红血红的从山里流出来就和人血一样,不过这也好县里退跟还林本来就不让人进山放羊,这还省的我管了。”老王又嘿嘿一笑。
“那泉眼在那。”
“那,就在鳖王山下面,那下面有一个坝子,就在那坝子下面。”老王一看钱已经拿到了,也怕崔元再突然反悔了“崔老板,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了,要不下午让娘们给你们做点饭。”
“不用,不用。”崔元也知道这村里的娘们都长着一个大嘴,闲着没事就爱嚼的别人这事可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老王走了,崔元也拉着谢非和那女的朝那个鳖头一样的山下走。不一会还真就找到了老王所说的那个坝子,不过这泉子已经很久没人敢来了,四周长满了荒草,不仔细看还真就很难发现。崔元拨开荒草,进到里面低头一看,果真如老王所言,山泉“哗啦啦。”的大鼓大鼓从山洞口流出来,就像是人划破了动脉似地。三人蹲下身来,崔元拿手捧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果真和到洞里的一样都带有淡淡的发腐的味道。
“叔,这是怎么回事?。”那女的看了一下崔元,别的不说单就这泉水就让人看的头晕。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
“咦?你看那是什么。”那女的也想捞一捧泉水看看,真好看到泉水里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甲虫。浑身火红火红的甚是可爱,“你看,你看?。”小姑娘好奇心强说着就腾出一只手要去抓,谢非看了一眼,这里竟然会有这东西,眼见她的手就要抓到上面,谢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在空中的手。那女的一疼,柳眉倒竖,一把甩开谢非,谢非一个不稳差点跌到身后的烂草堆里“干什么你?。”那女的瞪圆了小眼,看样让谢非抓的那一下不轻。
“那东西动不得了。”
“怎么还就动不得了。”小姑娘说完更加生气“我今天还就给你动动看看。”说完小姑娘又要伸手去拿,却被崔元一把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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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火鳖子
“小雅,你还真的谢谢人家谢非,这东西叫火鳖子,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叫小雅的女孩又看了一眼那只甲虫,它已经摇着尾巴开始朝山里钻了。看着它身上火红若漆的甲克,小女孩“哦。”的一声恍然大悟。自己小的时候二叔曾经有过这么一只,只不过颜色没有这般艳丽罢了。
“难怪这么眼熟呢。”小女孩心想,这火鳖子又叫做尸鳖,是一种吃动物腐尸长大的土鳖。土鳖又名土元、臭虫母。身体扁,棕黑色可以入药。身上还有浓重的腥臭味,不过一但吃了动物的腐尸自己体内的尸气积攒过多,这土鳖子就会发生变异,而且随着尸气的积累这变异就会越来越重,到了最后这虫子就不会再去吃别的东西,所以一旦有火鳖子的地方必然都是一块很大的积尸地。
小的时候,崔元确实是给他们看过这东西,不过后来这东西就让少爷弄的不见了,估计是让他送给他的小情人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少爷喜欢的也还是女人。
“怎么还不快谢谢人家,让它咬一下你这手怎么也得肿个半个月。”
“你看现在不也肿了吗。”小雅深受委屈的把手伸到崔元眼前,只见雪白雪白的胳膊上正有两条通红通红的印子,就像两条小蛇一样缠在胳膊上,“还不如被它咬一下呢,连骨头都疼。”小雅一边揉着胳膊嘴里一边嘟囔着。
谢非低着头就像犯了什么错似地,自己刚刚心急没注意到下手的力度,在者说来他一直在山里,哪里知道城里的小姑娘已经身娇肉贵到这种地步啊。
“没事啊谢非。”崔元一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就这样,煮熟的鸭子就一个嘴都是我给惯得,也不知道以后谁还敢要。”
那女孩一听崔元又再说自己心里就老不愿意了,眼睛一瞪就想要把崔元给吃了似地。
崔元“哈哈。”一笑,“你看打打不得,就连说两句都要和你翻脸。”
看着那女孩气的直跺脚,谢非心里也是“嘿嘿。”一笑,看来老头子给自己找的这个人还不坏。
“二叔,这个地方可不太好啊。”崔元看了一眼谢非,他明白谢非的意思,“逝者安息。”中国自古最忌讳的就是死后还受人骚扰,所以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贫民小吏在给自己选墓的时候一般都会选在城郊或者是乡野,图的就是那一份清静,死者聚气养尸,气乘风而散界水而止,才能庇护自己的子孙后代。
可是现在这泉水里竟然有火鳖子,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一直都有别的死尸,人的还是动物的咱们姑且不论,但就这一份煞气就很有可能坏了这座墓的脉眼。
崔元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这座山头,那里怪石突兀,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向天扬起的人脸。“咱们再去山顶看看,这寻龙点穴方面,小雅看的比我准。”
崔元有四个徒弟,老吴,小雅和少爷,这三个徒弟拿出任何一个来都是行内数得着的高手,老吴天生有一个异于常人的鼻子,在墓里伸手不见五指出了耳朵就属鼻子有用处而小雅更是厉害,有一次她同几个死党一起旅游回来之后就告诉崔元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草木异常茂盛的山头,风水极佳,崔元立即让人去了一趟,果真收获颇丰。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山顶,这鳖头山山势极其陡峭,山尖由数块突兀的巨石组成,直上直下,陡峭异常。小雅的目光定在老吴他们开垦的山坡上,人头点点就和蚂蚁似地。
“应该没错,这是寿龟衔宝穴,寿龟衔宝,宝必然不可外露,否则精气外泄这穴也就废了,所以他们必然是开山为陵把棺椁放在脉眼上,以气养尸才能保证子孙万福,从这里看下去明显的可以看出那块地的高粱要比别的地方的长得要好,也就是说那块地让人翻动过,有养分的土壤被翻到了地表所以庄家才能长的要茂盛许多。”
谢非这一次可是真的心服口服了,自己看那块高粱地看到的除了高粱还是高粱可这个比自己还差半头的小姑娘竟然看出来这么多门道,估计这辈子是没她这本事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老吴也说过自己的弟兄晚上都会出来给高粱加加餐,高粱的长势好会不会是他们的功劳呢?心里想着谢非就随口说了出来,小雅回头看了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崔元也是“呵呵。”一笑“老吴这群死孩子,我还不知道他能拉在炕上就绝对不拉在门口,你看那块地里屋子那么远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杰作。”
谢非又细看了一下,果然,从山上看下去整个高粱地就那几颗高粱稀稀拉拉的长得还算好,可是地中间偏南的一块确实长势十分的喜人,而且规规矩矩的就和一个长方形似地。
月明星亮,已是夜半时分,一群人围在崔元身旁一根根的抽着烟“怎么样,二哥干还是不干,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怎么不干,这么好的风水就是死在里面,子孙也会多福多寿,都再检查一遍自己手里的家伙,遇事别慌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大粽子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就是铁的也给他穿几个窟窿。”说完他又看了老吴和谢非一眼,“你们可要在外面守好了,那个村主任已经才猜到我们是干夜班的了,夜长必然梦就多他如果敢再来就直接结果了他。”
说完,崔元一矮身就要朝竹筐里钻,小雅却大走两步挡在崔元身前“二叔,我先来。”。谢非立即羞得面红耳赤本来女人身上阴气就重,最不应该干的就是这种活可是这次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懂风水的,没了小雅这群人就如同瞎子摸象一般,更让人上火的是如论自己怎么要求崔元就是死活都不让自己下地,这样谢非觉得自己还真不如一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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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墓
不一会,人都一个个的下去了,只留下谢非和老吴守在洞口,老吴胳膊前几天打洞时让石头擦去了老大一块皮,现在整个胳膊还缠的和腿一样粗,实在是没办法干活了就被崔元留在了外面看门,其实想一想他的鼻子还最适合干这个。现在他正叼着一支烟坐在坝子上“吧唧,吧唧。”的抽着,“怎么,要不要来一只。”,“不行,我不会抽烟。”谢非笑着应了一句,“来吧,这么冷的天抽一支暖暖身子。”说完,老吴就递过来一支烟。
“不会抽烟,不会抽烟可不行,不会抽烟二爷就不会喜欢,二爷不喜欢就不会重用你,不重用你,你一辈子就不会有出息,没有出息你父母就会生气,一生气再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就算不会立马气死那・・・・。”
谢非直接懵了,感情一支烟把自己父母的命都抽没了,赶忙接了过来,点上朝老吴身边靠了靠,紧挨着他坐在田埂的坝子上。
“不行,这烟太呛了。”谢非使劲的咳了两下,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那是因为你把烟都给咳出来了,试着把烟咽到肚子里,那样就不冷了。”
谢非又大口的吸了一口,憋了一口气开始使劲的朝自己肚子里咽,看着谢非憋的通红的脸,老吴再也憋不住了“哈哈。”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彪吗自己说着玩的他还真信了。
“不行,还是冷。”谢非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这一次眼泪是直接给呛出来了。
“放松点,没那么冷,我昨天都在这守了一夜。”
“其实我也不是觉得冷,总感觉心里毛毛燥燥的,静不起来。”
老吴突然一愣,按说新人第一次下地干活有这种心里实属正常,可是自从二叔下地之后自己心里也总是有这种感觉,毛毛糙糙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你昨天在这守了一夜?是自己一个人吗?你就不害怕吗。”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再说我买彩票都没中过十块钱哪能什么事都让你碰上了啊。”
“我也知道,本来我也没什么感觉的可是下午的时候那村书记给我们说了件事让我一直静不下心来。”
老吴一歪头,自己也见过那老头,前几天他还火急火燎的来地里找二叔就和家里死了人似地“什么,他说什么事了。”
“他说这个山头闹鬼,这村里以前出过一个王爷,可那王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光老婆就娶了七八个,死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小妾们给活埋了,可怜这些小姑娘们死了也不愿意再陪他,月黑风高的时候都会出来溜一圈。”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谢非,他嘴里正叼着烟,烟头一闪一灭,鬼楞楞的还真有点吓人,“哈哈,你听他的,这人最能扯了前几天他还和我说他家的鸡跑到自家的羊栏子里把羊的膀胱薅烂了呢,这事你也能当真。”说完老吴又是“哈,哈。”一笑。
“不,这不是一回事,人殉自商朝时就有了,多的时候千八百人少的时候也得好几十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会选些美女一起陪葬,而且是越小的越好大部分都在十七八才刚刚长成的时候。别的不说成吉思汗知道吧,他死的时候就有拉了四十几个美女陪葬。1978年湖北出土的曾乙侯墓里光他的小老婆就有十好几个,最小的那个才十四五......。”
“嘘。”谢非还想接着说下去,就看见老吴朝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谢非凝神一听,果然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像是老鼠在啃木头似地。“这是什么,难到是老鼠闲着没事了磨牙玩?。”
老吴什么话也没说,拿过铲子,手指翻动,指甲磨在铲子面上也是“沙,沙。”的响。谢非一听这声音脸就白了,该不会是那小妾在挖棺材板吧,别介啊这里可没有惦记她的人,就是逢场做戏也可惜了种子。
谢非抬起头,正想问老吴该怎么办,就看到老吴身后漂着一团白影,长发披肩,两眼低垂就和鬼片里的女鬼一模一样。自出生以来谢非就一直坚信毛爷爷的话,这世界上绝对没什么牛鬼蛇神,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从电影里爬了出来,就是打死也不能再信毛爷爷了,“鬼,有・・・・有・・・・。”
“有啥?。”
“有・・・有・・鬼。”谢非哆哆嗦嗦的刚说完,就觉得头“嗡。”的被人敲了一下,两眼里全是满天乱非的星星,谢非心想完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信毛爷爷呢。
泥土翻非,身子都已经给埋了一半了,谢非晃晃脑袋醒过来,头顶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老吴就爬再自己身旁,头还压在自己脚上看上去睡得还挺香,谢非抓起一把土朝他身上使劲一砸,老吴反应也够快的竟然“腾。”的一下座了起来,两眼怒视着谢非看样就要把他吞了似地,谢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上一指,上面也真够配合的又是一团土落了下来。
“什么情况?。”老吴一口吐出嘴里的土问道,
“有・・・鬼。”谢非颤颤巍巍的说,自己刚刚确实是看到老吴身后白影一闪,想喊时自己已经在洞里了。
“扯淡,狗爷我混了这么些年了还从没见过鬼会埋人的呢。”话刚说完上面又是“哗。”的一团土“妈了个比的,爹还没死等会再埋。”老吴抬起头朝上骂了句。只听见上面唧唧歪歪的一阵就再也没了动静。
“看见了没,哪有这么听话的鬼。”
“那你和他商量商量再把咱们拉上去吧,我绝对发扬传统既往不咎。”谢非刚说完就看见上面落下来了一大团东西。
“怎么样,篮子放下来了吧。”
谢非朝上一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拉起老吴朝洞里猛然一跳,前脚刚走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在回头看时就见一块脸盆一样大的石头落在他们刚刚呆的地方,老吴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要是让它砸着就是不死也得生不如死。”。
老吴一看,抬起头朝上大骂了起来。可是越骂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越多。
“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是让人截和了,可是这几天也没发现生脸啊。”
“怎么办?。”老吴骂累了又向上瞄了一眼,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丘比特总不能让我非上去吧,先上前走,遇到二叔再说。”谢非正说着呢原本朝下放人的箩筐也‘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别啊,二叔让咱们守好洞口这还没几个点呢就让人放挺了,要是让二叔知道了还不把我的皮给拨了。”
“那你继续在这受着吧,没准等会人家良心发现,把你拉上去也说不定,我可先进去了。”说完谢非一矮身就钻进洞里。
“等等我,他妈绳子都断了我还上去个屁啊。”老吴也想明白了,不论上面是谁,这洞口算是费了。人家既然费心劳力的把你弄下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现在的办法也只能朝前走死中求活。
“怎么?不害怕了。”谢非微微一笑
“没,我主要就是怕你再出什么危险,再者说咱兄弟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老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就和自己,明明就是自己没心没肺可说的就和责任心泛滥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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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象鼻券门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甬道里,身上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老吴身上的那个打火机,而且还不能用时间长了,点着火最多十秒就得关了等火机凉了再用。就是这样谢非还是看出来了,这次确实是让他们淘到宝贝了,单就甬道的地面就是清一色的汉砖,磨砖对缝,近千年的动荡,扣合的依旧十分严密。
汉代墓葬的制度已经近乎完美,单就墓的样式就有“中。”字形,“甲。”字形等多种形式,可是大体的组成却是相同,身死人不死一直就是中国人最为传统的思想,因此大多数墓修的就和人生前住的房子一样分为:前厅,羡道,侧室,中堂和后室等。谢非借着老吴手中豆大的亮光看了圈墙面,二叔的切点很准,这应该就是整座墓的一个侧室也就是一个耳室,眼前就是一道一人多高的券门,老吴把火机调到最大,举高,两个巨大的浮雕展现在眼前,竟然是两个巨大的老鼠,老鼠的鼻子巨大的夸张,拉长,最后就和两只象鼻子似地交缠在一起。
“怎么?这么扯,还有人崇拜起老鼠来了啊。”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真不敢相信就这点常识也能算是身经百战,“别看老鼠现在是四害之首,可是在以前・・・・。”
“在以前怎么样。”老吴急不可耐的,问道
“在以前啊那当然也是四害之首。”
“那这是什么意思,难到那时候就有人养宠物鼠?。”
谢非一听直接就无语了“尽管老鼠偷米,偷粮甚至偷灯油却也是富贵的象征,你想想如果你家连老鼠都不肯去,那真就是穷的调腚了。”
老吴一听就直摇头,小时候就够掉腚的了,家里孩子多,自己就那么两家衣服其中还有一条让老鼠磨了牙露了腚,为此老妈还向自己发火,可怜当时自己小想尽办法却也抓不到那只耗子。
“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可先朝里走了啊。”谢非可不想再老鼠这个话题上听老吴的喋喋不休。
“你等等我,前方有危险,哥哥替你开道。”老吴可真长了个乌鸦嘴,话还没落地就听见前面的墓道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听的汗毛直竖,难道是三叔他们出事了。
进古墓的就只有一个女人,老吴听着声音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迈开双腿就朝里狂奔。
尽管过了无尽的风月,墓道里还算平整。地底下一点光都没有,只有人移动的时候才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人的身影。
过了约有半个点谢非在前快步走着,突然就听见后面的老吴“哎吆。”一声,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两人隔了根本就没几步远,怎么人说没就没了,谢非是越想越害怕,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老吴。。老吴。。”
“吴哥。”谢非小声的叫了两声,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黑暗潮水般的涌了过来,难道让什么东西给叼走了,谢非一想起林子里发生的一件事身上就是阵阵的后怕,原来自己和老头子住一块的时候,有一户人家上山打栗子,农忙时节小两口都闲不下来就把刚刚一岁多的娃也背到了山上,两个人在田间正忙着呢就听见地东边一阵孩子的哭声,两个人也都是纳闷来的时候明明把孩子放在了田地西面怎么这一会跑东面去了,可是听着声音孩子像是有什么意外两个人也不赶耽误刚忙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循着哭声跑了过去,可是过去找了半天也没个人影。
两人悻悻的回去接着打栗子,过了半天,男人心里还是不踏实就让婆娘别干了过去看着孩子点,那婆娘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就走了,可是到了田地西面一看,那里还有孩子地上就只剩下个小棉被还被撕的满地都是棉絮。这事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公安局的都来了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老头子生猛,在一个皮狐(狈)窝里找到了小孩子的衣服。可怜这孩子命不好刚刚断奶就没了,闹到最后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那一窝皮狐也是刚刚下了崽公的在田的另一边学孩子哭,母的就趁小两口找孩子的空挡把孩子掉到了窝里,一家人就开始吃人肉。到现在村里的孩子一哭大人们就开始吓唬‘再哭,再哭就让皮狐把你叼了去’。谢非心里打颤,生怕那个隐在暗处的东西再盯上自己。
“恩・・・哎吆。”脚下传来一声低吟,一朵火苗慢慢的飘了上来。
“哎吆,可疼死我。”老吴从地上起来,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都他妈吓死我了。”谢非擦着身上的冷汗,心想自己的小心脏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落差。
“还怎么了,我正走着来就觉得顶上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还正巧掉到了我脖子里,我拿手刚碰到它就让它给咬了一口,可把我疼死了,你说你走在前边怎么就不掉你头上。”
谢非相当的无语,心说你真是活该。
老吴把手松开,里面的虫子长的有点像蜈蚣,足有二十公分,谢非觅量了一下比自己的一扎还长。
“这是什么东西啊。”
“草鞋底。”
“啊・・。”老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仔细一看还真是。可草鞋底撑死也不过四五公分,哪有这么大个的啊都快赶的上爬虾了。“管他呢,敢咬你吴爷爷,就是死了我也得让你成沫沫。”老吴一边说着,把手里的虫子朝墙上一抹,一肚子绿水撑破虫子的肚皮冒了出来,发出阵阵恶臭。
“真恶心。”谢非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感觉自己腿上一阵毛毛的感觉,低头一看也正有一个手指粗的虫子朝自己腿上爬。
“哎,等等。”
“又怎么了。”
“我来。”说完老吴抢先一步,一手捏了个透心凉。
“我怎么听着像是有“沙沙。”的声响。”
谢非心里又是一紧联想到洞口那不明不白的一榔头还是心有余悸,难不成还真有鬼?回头一看,妈呀,竟然有个人影。
可是这人影也太过诡异,整个脑袋硕大异常都快和身子一般粗细了。还在时长时短,时瘦时胖的不停变换。
白衣女鬼,脑袋里突然有蹦出洞口的画面,长发低垂两眼内翻,一身极地白衣如果投一个影的话可不就是这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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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草鞋狂舞
老吴又打亮打火机朝前一照,两个人顿时就吓的没了脾气。前面的甬道里竟然是虫子。
草鞋底,满满当当的就像是进了草鞋底的大本营似地,墙上一层摞一层的,摞的都和人一般高矮,打着旋的朝外涌,地上的直接垛成了柴火垛。老吴的打火机刚一打着,团着的草鞋底就开始像一只手似地朝这伸,还没等够着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崩碎开来又重新融入到虫子团里。
“这可怎么办。”老吴是深知这玩意的厉害,一个就已经让他疼的跟杀猪似地了,而眼前这么些就是再来十个自己估计也不够它们一人一口的。
“这不都怨你,估计你是把人家的老祖中给弄死了,人家才来和你拼命,这样吧,一世两兄弟,你就在这把自己解决了吧,算是给人家谢罪,等兄弟我出去,一定把咱爸妈养的好好的。”
“别说风凉话了,还是赶紧跑吧。”说完老吴扭头就要走,却被谢非一把抓了回来。
老吴当时就急了,“怎么,你疯了,还真想把我喂虫子不成。”
“你冷静一下,咱们已经没路可退了。”又是一只虫子从顶上掉下来,落到老吴的背上,老吴想都没想一把抓过来掐死,绿水沿着手低落下来,空气中恶臭阵阵又起来虫堆不小的骚动。
“那你想怎么办?。”
“冲过去。”虫堆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到了两人的脚底下。
“我去,你要是能冲过去,我发誓一辈子不搞鸡。”两人一边商量一边朝后退,可是越来越多的虫子朝自己腿上爬,两人像是跳踢踏舞似地不断跺脚,不一会路上已经是一片死尸,恶臭味越来越重,虫子也变得更加的疯狂,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虫堆扫过就连同伴的尸体也是啃的干干净净,看的老吴一阵心慌,谢非刚普拉掉大腿上的一条虫子,脚面子已经让只虫子咬掉了指甲盖大的肉,血直接就流了出来,心脏就像让人揪住了似地,而老吴更好不到那里去,竟然有两只虫子咬到了同一个地方,二拇指都已经看到骨头了。
“可咱们退回去那时必死无疑,还不如冲过去试试。”
“怎么冲?路都堵的严严实实的,你就是想飞都飞不过去。”
“别再退了,再退咱们可真死定了,出口已经让人给堵死了,就算没堵死咱们也快不过草鞋底。”
“那你说怎么办?。”
“冲过去。”
“可是没人能冲的过去。”
“那二叔他们是怎么过去的。”老吴一听这话还当真就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好办法?。”老吴一边说一边隔着裤腿捏死一只爬到自己腿弯的草鞋底。
“这东西趋光。”
“什么意思,哎别了,你直接说我该怎么办吧,我可不想等人找到我时翻开**里面还趴着一只虫子。”
“把打火机给我,再把你的衣服给我。”
“好说,你就是让我脱裤子我也脱给你。”
谢非拿过打火机紧腿两步,点着了老吴的外套,老吴的外套是运动装,材料里本来就带点油性特黏火不一会火苗已经长大,虫堆里像打了鸡血炸开了锅似的朝外涌。
谢非拿着衣服挑逗了一下就朝虫堆里一扔,顿时一阵‘噼啪’乱响,恶臭满鼻。虫堆看见火光疯了一般的涌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不一会已经筑起了一座虫墙。谢非怕老吴后悔,拉住老吴的手就开始朝里冲,衣服里,裤裆里甚至脸上都已经爬满了虫子,可是虫堆却是硬生生的让他们冲了开来,火光越来越弱,一群虫子已经把火紧紧的包在里面,空气中又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老吴扶着墙清理掉自己身上的虫子,谢非还好一点虽然衣服是少爷临时给的可总好过老吴一点也没有强。老吴靠着墙就和猪蹭痒似的蹭掉自己背上的虫子。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见虫堆又开始朝这涌。
“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
“我靠,这不是趋光,是趋热只要是比它温度高的东西它们都不会放过。”
“怎么就和狗一样,还没完没了了。”老吴说完又迈开腿,没命的朝前跑。人毕竟只有两条腿跑了没一会两人就顶不住了,谢非还好点自己一直翻山越岭的本就是耐力擅长,可老吴就不行了两手支在腿上喘的就和个牛似的,还没等停下来喘足气虫堆就蜂拥而上,谢非回过头看了一眼,就见没过几秒老吴除了脸上没几只之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别的空了,一层层的就像是穿了一层重甲。眼见虫堆还不死心,又要朝自己身上爬,谢非再也不敢停歇拉着老吴就朝前走。
借着最后一点火光两人终于跑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石门。两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石门关的严严死死的。
清理完涌进来的虫堆,老吴一腚坐在台阶上,掐死身上最后一条草鞋底,骂道“去你妈的,以后我见你一次踩死你一次。”
谢非看向老吴,这次他也伤得不轻,身上也不知道被咬了多少窟窿反正都是钻心的疼,而老吴更厉害,从伤口流出的血都已经把裤子给湿透了。
“哎吆・・我操,还好没死。”老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把打火机给我。”
谢非把打火机朝老吴一仍
“要不要来一支。”
“恩。”谢非点了点头,点上烟,抽的第一口就把烟深深的咽到自己的肚子里。说来奇怪还真就不太疼了。
两人一明一灭的抽着眼,就听这老吴“嗤。”的一下把裤子的拉链拉开了。
谢非看的一阵心慌,怎么的,感情崔元手底下的徒弟都爱搞机。
“怎么了?。”谢非问道
“命根子让它咬了一口。”
谢非一听差点笑喷了“不是给咬没了吧。”
“没有,不信你看看。”说着老吴就要朝外掏
“算了,算了我对你的没兴趣。”说完谢非“哈哈。”一笑
老吴把烟灰弹下来抹在伤口上也是“哈哈。”一笑“谢谢了啊没你我连我的小弟弟可都真挂了啊。”
谢非白了老吴一眼,其实说来到底能不能冲过来自己也是五五开。还好没事,不过即使有事也不怕毕竟还有个人陪着自己。想到这谢非又是微微一笑。
“赶紧的,还能走不。”两人又都休息了一会,一想起小雅的尖叫就让人发毛。
“干什么,催命呢再抽袋烟再走。”说完老吴就又掏出烟来。
“二叔还在里面呢,赶不上他们的话咱们可就别再想出去了,再说还有那女的,正等着你去英雄救美呢。”
老吴一听一愣把在烟盒上颠了几下的烟重新装到烟盒里,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小腿都已经肿的和大腿一样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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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差(一)
两人正处在一个矩形的洞内,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洞是天然的,洞顶还有山石的突起只不过是在四周以及脚底下铺了方形的墓砖。
“前面是什么,刚刚抽烟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像是有一个大盒子。”
“那你不早说。”谢非埋怨似地朝老吴看了一眼,可是墓底黑的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走过去看看。”谢非打着打火机就开始朝前走,走到近前一看顿时吐了一口凉气,里面摆的竟然是一个棺材。
“哎吆,终于找到正主了。”老吴欢喜的就和捡了宝似地。
棺材制作的相当的华贵,拇指粗的金条像树枝一样,纵横交错的浇铸在表面,隔不远还有拳头大的松玉嵌在棺材里面,棺材垫在四支巨大的木墩子上,表面还涂了抗腐御湿的火漆,朱红色的火漆像血染的一样,严严实实的裹在棺木周围,艳丽如火,尽管过了千年可是棺木腐蚀的却不严重。
“哎呀,这下可发大财了,就这金子抠下来也得百八十斤沉吧。”
谢非打心眼里认同他这个观点,这墓主人可太有钱了。谢非一边乐和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这得换多少奔驰。
“来,谢非过来帮帮忙,把棺材板掀了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多有钱。”说完老吴一掳袖子,跳到木墩上就要上前去掀人家的棺材板。
谢非看着老吴的姿势,又看了一眼老吴脚底下的圆木墩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别动。”
“没事,我这也是劫富济贫,这人这么显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好让人了。”
“好人能这么有钱,你看现在有钱的,有权的面上做的是不错可是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谢非又看了一眼金棺,朱漆表面艳丽如血在打火机微弱的光中透着一股妖异的血红“可是如果这里面葬的不・・是・・人・・呢。”谢非哆哆嗦嗦的说
“什么不是人,那是什么。”老吴听了突然浑身一冷。
“鬼・・差・・。”
“什・・什么,鬼差。”
“鬼差就像人间的管家,是专门像阎王爷使银子的,告诉阎王爷这个地我已经买了,想要埋人请另寻他处。”
“那他也应该是人啊,怎么能不是人呢。”
“因为做‘鬼差’的都是死人。”
“什么意思。”
“活人是到不了地府的,想见阎王爷只有死这一种办法,就是把已经死了的人,再从坟子里面挖出来。”
“就这样吗,这有什么好怕的等你以后交代了照样也得进那四寸半。”
“我话还没说完呢,什么事情都不会和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以为什么尸体都可以吗,再者说有钱人又怎么会相信外人,所以自古以来绝大部分‘鬼差’都是帝王将相们自己制作的。等他们选好自己的墓址之后就会挑选一个忠于自己的家奴,五官灌铅,割去眼皮、嘴唇、耳廓意思就是到了阎王爷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你听得也不要听。
等做完这些以后把还未断气的人扔到瓦瓮之中,以蜡封口埋在选好的墓址下面。等来年鬼节,地狱轮回大开的时候再把瓦瓮取出,找来‘鬼差’生前的家人随同墓主一同跪拜,不停的跪拜。还要说着‘我已经按约定照顾好你的家人,请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如果这时候瓦瓮能够自动裂开,里面的鬼差能再次立起审视一圈,则表明事情可行阎王爷答应了你的请求,如果说瓦瓮之内毫无动静那则表明事情并未成功,家奴有愧于家主,无脸回来面见主人。
一般讲来瓦瓮之内既不随风也不顺水,尸体再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内不可能尸解,都是已经霉变长毛的人,把他们挖出来,墓主再以重礼随葬,放在棺材里再垫高,接受不到地气让它们永远保持原来的状态。”
“怎么,你是说・・他们・・是粽子。”老吴听完之后惊得差点坐到地上,心想难怪他们这么有钱,用钱用在刀刃上,人家死的好好的你还把人家挖出来,再不伺候好了到阎王爷面前告你一状,你就是再有钱也白搭。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差点敲了一个千年粽子的棺材板顿时吓的腿都软了,赶忙跪在棺材前“绑。”“绑。”的磕头。
谢非看的一阵心疼,暗想这头得有多硬啊,估计给自己老祖宗磕头都不会这么卖力。
“老祖宗,都是我老吴瞎了眼,不该打扰您的清净,您就是我大爷,就是我亲祖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改了,我再也不敢打扰您老人家了,您在里面好好睡觉可千万别出来,我老吴命贱,再脏了您的手,再说我老吴命可不・・值・・。”老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咯,吱。”一声。
老吴吓的立马跳了起来,两手紧抱着谢非,如果不是两条腿肿的抬不起来的话,估计腿也得缠在谢非身上。
“刚・・才,是你弄的・・声音吧。”
“不是。”
“不是你,那会是谁。”
“难道是那棺材板动了。”两人心里又是一紧,谢非暗骂老吴真是张乌鸦嘴,真是怕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来什么。
“你过去,看看。”谢非拍掉老吴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
“我不去,你去。”
“你刚刚还说了他是你大爷是你亲祖宗,你大爷和你亲祖宗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是你要掀人家的棺材板可和我没关系。”
“你能不能不说啊,再让他听见怎么办。”老吴是一头大汗,生怕自己要掀他棺材板的事再让他听见。
“把打火机给我,我去。”
谢非把打火机交到老吴的手里,接触的瞬间感觉老吴还再哆哆嗦嗦的。
老吴“啪。”“啪。”的打了两下愣是没打出火苗,,大骂一声:“他妈的,怎么打不着火。”话一骂出口就后悔了,后面几个字声音小的就和苍蝇哼哼似地,生怕再让它听见觉得自己是个没教养的孩子。
谢非听的一阵憋屈,心中直骂老吴没用,二叔怎么就让我和他一起守在洞口,还不如让我牵着一头猪仔子在洞口守着呢。
“别害怕,他是你亲祖宗,说不定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我日你亲祖宗。”老吴再心底暗骂,可是嘴上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还真让他灵验了,再一打,火机竟然“啪。”的一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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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鬼差(二)
老吴手拿着打火机还是犹犹豫豫的不敢向前。
“没事,没事你听现在都没声音了。”谢非就想教育自己的孩子似地一点一点的安慰老吴。
老吴又朝后看了一眼谢非,谢非明白老吴的心思立在原地给了老吴一个坚定的眼神。
老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地一扭头,就要迈步朝前走,突然“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谢非紧跑两步,走到老吴的身前。
“烫着手了。”老吴脸上的表情是又哭又笑。
谢非当时就无语了,如果不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谢非拍死他的心都有。谢非也忘了他手里拿的是打火机不是火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凉一会,可是他这一惊一乍的可是要人命。
“和我一块过去吧,我发誓下一次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非也不能做的太绝情。再说自己也都已经走上前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谢非拉着老吴的另一条胳膊看着火苗慢慢的往前递。
火苗一到棺材前,老吴的脸立马乐开了花,腰板也直了,一拍谢非的胸脯。
“草,兄弟没事都是自己吓自己呢。”
谢非也是暗松一口气,可是刚刚明明听到了“吱,呀。”一声,一想到那声音就让人有种不详的 预感。
“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吓的喘粗气。”老吴一拍胸脯,“放心有我在呢。”
“我没喘粗气。”
“扯淡,都跟个驴似地了,你以为我聋啊。”
“可是我真的没喘粗气。”
老吴一听也觉得不对,听着喘粗气的声音就和刚从床上下来似地,说话不会这么通畅。
老吴打着打火机,朝耳后一看顿时吓得瘫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张脸就和让人拨了皮,血还在一点一滴的往下流,眼皮、嘴唇、耳朵一样也没有老吴一看就吓晕了,头上只有一个面板脸上的肌肉都还能看见一条一条的纹理,最可怕的是那人的眼珠还在还在转,眼白外反,眼看就要掉下来似地。
那人一直手伏在老吴的肩膀上,喉结上下翻动着像是要说话似地可是脖子上的皮已经没有了,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一只手指粗细的草鞋底就从喉结下面的洞里爬了出来。
“呀,鬼啊。”老吴高叫一声就晕倒了地上。
“老吴,怎么了。”谢非心急,朝老吴一喊。
那东西像是听到谢非的声音又朝谢非这扑了过来,爪子一伸正好碰到谢非的胳膊上。谢非就感觉自己胳膊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像是谁的一口粘痰吐在了自己胳膊上。心想,这肯定不是老吴,赶忙一顿身就地朝旁边一滚。
洞里本来就伸手不见五指,谢非滚出老远再也不敢动,还真就让那怪物失去了目标。
谢非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这情况就像小时候自己玩的摸人似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那人千万别摸到自己。
黑暗,四周都是让人心悸的黑暗,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谢非心里明白这就和猫捉老鼠似地,它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自己不行,如果就这样耗下去失败的注定是自己这一方。可是自己又不是《猫和老鼠》里的老鼠,自己身上根本一件武器都没有,总不能让他抱着膀子上去和人家拼命吧。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把它送回棺材里,很明显那棺材确实有镇尸的作用,可是怎么把他送回去呢?朝棺材里给它扔个鸡腿等它和狗似地扑到棺材里时再一把把棺材盖上?这肯定行不通。谢非是想破了头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不过能肯定的是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就和毛主席似地,打不过怎么办?那就用脑子。估计这粽子在棺材里呆了千年,脑袋长时间不用早就成老吴那样了。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谁都不知道谁在那,只要不出声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尽管谢非打算的挺好可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事关成败的问题。
“哎吆,可磕死我了。”老吴醒过来一摸身下,真好有一块洞顶掉下来的石头在自己身下。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先是一喜,很明显能说话就说明他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可是这人是不是没脑子,他这一声“疼。”可是把自己的全部想法都给打漂了。
果然,那“鬼差。”像是有灵智一般,谢非不动的时候他也不动,一听到老吴喊“疼。”就朝老吴扑了过去。
“老吴,快跑。”谢非话刚落地,就朝身旁一窜再次隐没在黑暗里。
老吴站起身来刚要跑可是已经来不急了,一只爪子已经抓到自己肩上,老吴反应也算迅速,回身就是一个侧踹。老吴已经是个快三十的人了,这一个侧踹更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出脚的瞬间都还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威力可见一斑。可就这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一脚还没等碰到人家就让它抓在了手中。
老吴想往回抽腿却是死活都抽不动,鬼爪用力隔着鞋底就掐的老吴“嗷,嗷。”直叫。老吴现在的姿势就像极了跳《小天鹅》,一条腿被抓在空中,双手还在那无力的摆着姿势。
那“鬼差。”立在原地并没再有其他动作,老吴心里这个急啊,心想再坏也就这样了,还不如直接和他拼了。老吴猛然回头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朝那“鬼差。”扑了过去,老吴本来打算的挺好,扑过去之后正好能抓住那“鬼差。”的耳朵,两手再用力“咔嚓。”的一下把它的头再给他扭下来,让它真真正正的去见阎王爷。可是等扑过去才发现这东西直接烂的直接没皮了连耳根都烂了去了,只有两个黑咕隆咚的大洞。
老吴退而求其次,两手直接掐到“鬼差。”的脖子上,那“鬼差。”像是知道疼似地“呜。”的一声大叫,抬起膝盖就是朝前一顶,正好顶在老吴的命根子上。老吴心想今天算是交代在这了,可是自己死的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既然你没死透,那今天我吴爷爷就让你再死一次。谢非在一旁干着急,可是越急脑子里却是越乱。那“鬼差。”结实异常,两个胳膊就和两个棒槌似地,现在老吴已经被按在了地上可是还是死死地掐着它的脖子不放。锤子一样的拳头一次一次的落在老吴的脸上,没几下老吴的嘴里鼻子里就都流出血来,两眼也开始模模糊糊的看不见东西。他忍着钻心的疼朝谢非大喊:“快跑,我快坚持不住了。”。
谢非也急了,这不是那自己开涮吗,这有路还可以跑,可是这四周都是石头自己朝那跑啊,就是飞也得先给自己在山顶开个洞啊。
“怎么个情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吴脑子急转,想着怎么给谢非描述这“鬼差。”,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一个叫《人皮僵尸》的恐怖片,片里的僵尸就是这样被拨去了人皮。
“人皮僵尸。”老吴说,
“什么啊,什么样啊。”
“就是僵尸,被拨去了人皮浑身都是血。”
“浑身都是血。”谢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在高粱地里的时候,崔元就说过这是一个血尸地,墓砖里涌出的血红血红的血水,谢非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不会就是那血粽子吧,如果真是它的话,那自己和老吴可是铁定的交代在这里了。可这血尸应该是放在这“寿龟衔宝。”的脉眼上的啊,怎么会跑到这来了?难不成这里就是脉眼?可是崔元他们人呢?
“老吴我来帮你。”谢非说完就冲了过去。
老吴一看,这傻蛋非但不跑反而冲了过来,在心底暗骂这小子傻,死一个还不够吗,你还来送死。
“滚你爹的,给老子滚蛋。”老吴双腿夹住那“鬼差。”的腰,猛然翻身把它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只手朝把跑过来的谢非朝远处一推,“赶紧滚蛋,给老子好好活着。”
谢非被老吴推在地上,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尽管自己和老吴认识了还没两天却是经历了两次生死,如果这次能不死这兄弟自己这辈子算是认定了。
老吴推手的瞬间,已经让那“鬼差。”缓过劲来,它双手朝老吴的胸前猛然一推,老吴顿时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自己就像杂技演员一样飞了起来。
后背“嘭。”的一声撞到墙上,可是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墙吸了进去似地,又是“嘭。”的一声,在地上滑出好远。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再另一个墓室了。
“哎,他妈的,竟然有个暗墙,谢非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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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七口棺材
“老吴我来帮你。”谢非说完就冲了过去。
老吴一看,这傻蛋非但不跑反而冲了过来,在心底暗骂这小子傻,死一个还不够吗,你还来送死。
“滚你爹的,给老子滚蛋。”老吴双腿夹住那“鬼差。”的腰,猛然翻身把它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只手朝把跑过来的谢非朝远处一推,“赶紧滚蛋,给老子好好活着。”
谢非被老吴推在地上,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尽管自己和老吴认识了还没两天却是经历了两次生死,如果这次能不死这兄弟自己这辈子算是认定了。
老吴推手的瞬间,已经让那“鬼差”缓过劲来,它双手朝老吴的胸前猛然一推,老吴顿时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自己就像杂技演员一样飞了起来。
后背“嘭。”的一声撞到墙上,可是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墙吸了进去似地,又是“嘭。”的一声,在地上滑出好远。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再另一个墓室了。
“哎,他妈的,竟然有个暗墙,谢非快进来。”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赶忙以百米的速度朝哪跑,速度直接不下于刘翔。就在谢非跳进暗墙的瞬间,老吴又“嘭。”的一下把暗墙关了起来。
谢非一看这“暗墙”不禁有些无语,这哪是什么暗墙啊分明就是一道门,不过这老吴的运气也真够好的,被人踢一脚还给踢到门里面来了。
“想什么呢,过来和我一起顶着。”老吴背倚着石门。而门外面却传来了“嘭,嘭”的砸门声。
谢非也跑到跟前,两人一左一右的顶着石门。可是门后的“鬼差”像是一个力大无穷的金刚,根本没有疲倦的意思。两人连吃奶估计都没这么用力过,可还是不顶用门缝是越来越大。
“快想办法,我快顶不住了。”刚刚和“鬼差”的一番缠斗就已经让老吴累的吐血,现在都快累爬下了。
“快脱裤子。”
“什么啊我可已经不是童子了。”
谢非撇了老吴一眼,心想就你这个南瓜脸也没打算你是处男。
“脱裤子,完了就来不及了。”
“我可不是拍片的,也没打算做主角,脱裤子就能解决问题电脑的话,你怎么不脱?。”
“你刚刚可是说过了什么都听我的。”
“那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啊,头可掉血可流,裤子就是打死都不能脱。”
“别墨迹了,快点,反正现在也没别人,我发誓出去之后我一个字都不说。”
老吴心里也犯嘀咕,可还是“斯。”的一下解开了腰带。
“把腰带给我。”
“啊?你刚刚不是还说要裤子的吗。”老吴一只手都已经放到裤子上的纽扣上。
“赶紧的,我要你裤子有什么用啊还他妈的一股骚味。”
“你先顶着,马上就好。”说完,谢非结果腰带,估计老吴这裤子得有两月不洗了连腰带上都有一股怪味。谢非手摸到门闩上,门闩是铁铸的倒钩形就和以前攻城略地时城门后的挡板一样,拿起腰带从东头扯到西头,只听“斯”的一下。皮带已经牢牢地绑在门闩的两头。
“行了。”谢非抬起手来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感觉手上还是有一股怪味。
门外“鬼差。”还在“嘭、嘭”的砸门,不过暂时是没事了。
老吴身子就这石门滑了下去,长舒一口气。
“你这裤子有多长时间没洗了。”谢非问道,
“没,没多长时间,上个月才买的还没来得及洗呢。”
谢非一阵恶心,暗想幸亏你没在裤子里面拉屎,不然自己能有一个月吃不下饭去。
门外的“鬼差。”砸不开门,着急似地在那“呜呜。”直叫。传到里面时就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了,可听了还是分外瘆人。
“把打火机给我,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有风,身上冰凉冰凉的。”
“你那是虚这了,刚刚身上出了一身汗现在闲下来了,汗一蒸发连你身上的热气也带走了。抽支烟就没事了,来给你颗。”
“我不要还没喘上气来呢。”
老吴掏出烟来自顾自的点上,又把打火机给了谢非。
谢非点着打火机,不点还没事,一点着老吴就下的“啊。”的一声。
“怎么了?。”
“那里··那里摆着七口··棺材。”
谢非朝老吴手指指的方向一看,顿时身上也是直冒冷汗。冷冰冰的墓室,冷冰冰棺椁风打着旋的钻进自己身体里,再加上门外‘呜呜咽咽’的鬼哭,目之所及都是一派森然的感觉。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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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七煞绝阵
“那还有人。”老吴眼尖,朝墙上一指高声叫道。
谢非遍体生凉,再次顺着老吴的手指望去,就看见一个人影黑咕隆咚的站在那。两手高举就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要砸死自己一样。扫视一周,心里却越是害怕,竟然有四个。真他妈的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出门不看黄历走路都踩到屎。
谢非又向前少走了一点,顿时一阵唏嘘,真是给吓怕了,草木皆兵。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立在墙角的四盏筒灯。
走到灯架前,踮起脚刚好够到灯芯。
不一会四盏灯已经发出幽蓝的火焰。
“这是什么灯啊怎么还发蓝光,看起来怪渗人的。”老吴猛吸一口烟,又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借着灯光,谢非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油灯。灯长接近两米,整体就像是一只要展翅高非的朱雀,灯由底座、灯柱、灯盏 组成,底座为倒笠形,宽大厚重,由繁密的镂空花纹组成,花纹为团云、盘龙图案。灯柱为竹节形,分三段插接,朱雀,引颈、展翅、翘尾 。两个张开的翅膀间夹着灯盏,看起来就和人高举这胳膊一样,谢非暗自送了口气。真是自己吓自己。
“恩,这灯还挺好看,多亏没让少爷看见,要是让他看见这好东西能馋死他。”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这次他总算说了句实话。这盏灯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这里面烧的是什么啊拿给我看看,怎么还发蓝光呢就和高压喷枪一样。”
谢非又踮起脚,把灯盏从朱雀顶上拔了下来拿到老吴跟前。
灯盏不大和一个瓢似地,里面黑幽幽的不时还有暗香飘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和沥青似地。”
谢非接过灯盏也朝里瞧了一眼,这一次老吴形容的还真对,确实黑糊糊的而且都已经板结再了一起。他又把手靠近火苗试了试,根本就没有多少烫手的感觉。他记得自己看过一篇有关秦皇陵的报道,里面说秦皇陵里以人鱼膏为烛,而专家推测所为的“人鱼膏。”就是鲸鱼脑油,而长明灯之所以不灭的原因是因为鲸鱼脑油所含的能量相当的大,其能量每小时才燃七八克 也就是说指甲盖大的一点都能烧一年。
“真的吗,就这东西真的那么抗烧。”老吴一把抢过灯盏,拿在手里仔细的比量着“你说我要是抠一块回去放到车里,那不一年都不用加油了啊。”
谢非直接就无语了,真是牛嚼牡丹。估计十头鲸鱼都提炼不出这指甲盖大的一块,你抠一块拿出去卖了,估计卖的钱够你加一辈子油的。
老吴又把手放在火苗上烤,“哎,你别说还真不热。”
“行了这东西是用来照明的不是用来烤火的。”谢非直接就想一脚把老吴踹出去。可是老吴拿在手里就是不舍得放手,就像谁要抢他的似地。
“行了这东西归你,我就是用一下就还你。”
谢非拿着灯盏朝墓室中央走去。却是感觉火苗一闪像是有个人影晃了过去,再细看时却是什么都没了。
七口棺材摆在墓室的正中央,七口棺材都包着厚厚的木椁,上面还有图案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人,女人的图案,女人身上一点衣服也没穿,大腹、肥臀,不过腿部却已经没有了像是被人活活砍断了似地。线条简约而滑润,图案还极其夸张的表现了女人的胸部和下体,虽然是寥寥几笔却也能看出这个女人体态丰腴,下体的部分还有血流出来,谢非估计血应该是真的,不过历经千年已经黑漆漆的了。
“这就是春宫图?。”
“不知道。”
“这女人的胸可真大。”老吴走过来,第一眼就盯到了图案的胸部上“放在现在估计得穿f罩杯的,还不一定能承的开。”
谢非很无奈的回头瞅了他一眼
“怎么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还怎么了,我还摸呢。”说完老吴手已经伸了过去
这动作可把谢非吓了一跳,赶忙拉住老吴的那只罪恶之手。
“你就不怕里面有机关,把你射个对眼穿。”
老吴看了一眼谢非,感觉他说的不想是假的,心里也是后怕不已。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还真不假。
谢非又拿着长明灯走到第二个棺椁面前,第二幅木椁上也是一个画着一个浑身**的女人,也是丰乳、大腹、肥臀。不过身边却还画了几笔,简约成一个人的模样正用木槌击妇人腹部,而且一个东西从女人的下体掉了下来
“这女的下垂,**都到腰上了。”这是老吴看到的第一反应。
谢非也在纳闷为什么老吴总朝人家胸上看呢,
“那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啊。”老吴又好奇的看了一眼“是这女人肚子里的宝宝吗。”
“那是女人的**。”
“啊?。”老吴张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自己以前却是听说过古代有这么一种刑罚可是这也太残忍太血腥了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
“走,去看看下一个。”谢非又走到第三幅棺椁面前,这棺椁和前面的两个一样依然是一个丰腴的女人,不过这次却夸张在女人的**,因为那里有很明显的刻痕感觉就像是让人缝了起来似地。
第四幅棺材上画的是一个女人被泡在一个大缸里,缸里还有弯弯曲曲的东西像是一条条小蛇,缸底还烧着旺盛的篝火。
“这是什么意思?。”老吴拿手指着第四幅棺材
“你自己想想吧,缸里面有蛇,缸底还在烧火,水越来越热当那蛇受不住的时候会朝那钻啊。”
“啊?你是说・・让这蛇・・钻到女人的・・。”老吴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刻图。
第五幅画中的女人一只手从跨下向后伸而另一只手则从后面响前伸,而下体处则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第六幅中女人被高高吊起而胸前却已经变得空空荡荡,血还在不断的自胸前流出。
老吴看的阵阵心惊,越来越说不出话来。
而中间的那副刑罚,一个女人平躺在地面上,两腿叉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自女人的下体穿过,自嘴里穿出。不过在这女人的嘴上却是多加了几笔,像是这女人嘴里还长这长长的獠牙。
“感觉如何,是不是看了一场春宫图。”谢非回过头来看着老吴,
“没点反应,还不如自己来的爽快。”
“不是让草鞋底咬没了吧。”谢非说完就是“哈哈。”大笑
“太不值了,哎。”老吴又是一声叹气,很难得他也看的难受。
“看看里面是什么吧,千万别和外面画的一样就好了。”一边说着,谢非一边朝东南边角的一副棺材走去。
刚刚看的时候,谢非就注意到了,边角的那口棺材被人动过,连棺材板都超一边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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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没盖严的棺材
谢非走到跟前一看,正是第六幅图那个胸部被人挖去的棺材。
“怎么,这棺材有什么特别吗。”
谢非那灯盏朝前一照,老吴顿时明白了。这棺材明显被人动过,棺材板还没有盖严实,靠近女人腿部的地方还有两指宽的翘起。
看来是二叔他们干的,幽幽的蓝光下老吴捡起地上的一支烟头,正是二叔抽的黄鹤楼。
“恩,不过这棺材怎么又给盖上了啊?二叔他们这么有职业道德吗。”
“看着不像,二叔我还不了解吗,我又不是没和他一起下地干过活。”
“那怎么回事?。”
“管他呢,直接掀起来看看不就得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要直接掀起来。”
“这是什么,不就是棺材板吗。”
“草,如果这就是简单的棺材的话,二叔还不全给他卷走了啊,这是七煞阵,每个棺材里面都有机关管饱你有来无回。”
“那这个也没事啊这棺材肯定让人动过就算是有机关也让二叔他们破了。”
“不像,你看这棺材四周都有拇指粗细的洞,很明显这是箭孔只要你移动盖板,里面的暗弩就能把你射成刺猬,可是你看着地上却连毛都没有。”
“我还是相信二叔他们,你不知道二叔他干起活来就和个老鼠精似地,贼经,只要跟着他干活肯定不会吃亏,就是吃他剩下的都能发大财,你靠边,我来。”说完老吴的两手已经摸到了棺材沿上“说好了啊,这个兄弟归兄弟・・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可得我先挑。”
谢非退到墙边上,他并不想让老吴去掀这棺材板,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四周他都已经打量过了,全都是实心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暗墙,不过老吴的话每次都挺准的,可千万这次别出了事。
老吴两手扣在棺材沿上,腰胯用力就要准备朝上抬。
“哎。”
“怎么了。”
“噢,没什么事,就是小心点啊。”
“兄弟咱能不能不这样啊,我他妈的差点闪了腰。”
谢非又是一阵无语,真是狗咬吕洞宾自己关心还挨骂。
“没事了吧。”老吴又朝谢非看了一眼
“没事,没事您随意。”谢非笑着说道
老吴也再不说话,两手用力“哎。”的一声,把棺材板掀到了一边
“你看,我说没事吧。”老吴又朝棺材使劲的踢了一脚,真好看到从箭孔的洞里爬出来一只草鞋底。
“我操,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说过见一次踩死你们一次。”老吴一脚踩在草鞋底上,又使劲的捻了捻直到那只草鞋底死的不能再死为止。谢非一看老吴没事也拿着灯盏走上前来。朝前一照顿时吓的浑身直冒冷气。
棺材中的人竟然“腾。”的一下做了起来。
老吴也是吓得就和淌着脚一样“噢。”的一声跳了回来。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又过了许久却见那棺中女尸并未再有其他的动作,刚要上前时就见火苗又是一闪,棺中的女尸竟然不见了。
“你看见她那去了没。”谢非手指这棺椁,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没有。。。”
“我刚刚冷得打了个哆嗦,再看时就不见了。”老吴补充道。
谢非拿着油灯又小心翼翼的朝前挪了一小步,却见女尸再次完好无缺的躺在棺木之中。谢非伸手揉了揉眼,难道自己看错了。可是不应该的,老吴明明也已经吓得跳了回来。
搞什么,仰卧起坐嘛,自己跟着二叔进了这么些墓钻了这么些膛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死尸还能做仰卧起坐的。
谢非伸着头看去,只见女尸早已经收缩脱水变得焦黑,碳化成了一具全身黑漆漆的干尸,可是女人嘴却却是极其夸张的张着,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吓人。”
“她是被人活埋进来的。”
“啊?活埋。”老吴大张着嘴,自己只知道南京大屠杀时有过活埋,在别的地方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女人临死的时候一定痛苦异常,不停的挣扎弄的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弹簧一样,一打开棺材身体就顺着死前折叠的反方向坐了起来。”
老吴也凑过来,朝里一看只见女尸的胸部却是空空如也。
“那么说,其他的几副棺材・・都和外面画的一样?。”
“应该是吧。”其实谢非心里也不敢很肯定但是看这副棺材,应该**不离十了。
“那也太残忍了吧,你看着抓痕・・哎呦,我的娘哎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谢非也朝棺材的内侧看了一眼,确实和老吴说的一样,在棺材内的四周都布满了深深的抓痕,还有几道抓痕连指甲盖还粘在上面,可想而知当时的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谢非有朝那指甲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不妙,那指甲长足有人的半根手指长,一个个嵌在棺材深处就和一个个钉子似地,越看越是让人不舒服。
“我见到这墓主,我不把他身上拔的一根毛都没有我就不姓吴,这也太残忍了哪有这么对人的,还他妈是女人,真是个牲口。”
“快闪开。”谢非说着就朝老吴一扑
“怎么了。”老吴被扑倒在地,身后硌的生疼可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刚・・她・・又动了・・。”谢非遍体生凉,自己都感觉到了身体再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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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鲛人泪
“什么时候。。。”老吴心里也是一阵森然,任谁都知道谢非的那番话只不过是来安慰人的。
“就在你刚刚说话的时候。”
“那句话啊。”
“就是你最后的那句话。”
“那句?。”
“最后的那句,你不是把你说的什么话都给忘了吧。”
老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真忘了?。”
谢非一阵无语,这很明显就是个猪脑子啊“就是你说,要把人家的毛给拔干净的那句。”
“哦?我也是一时生气就说了,怎么她还不高兴我骂她老公?。”
“恩,我看她喉咙一动像是有什么机关。”
“你得了吧,你以为拍武侠片呢嘴里还能吐暗器,再说我怎么没看到。”说完老吴把谢非一推,站起身来
“刚刚在你那位置,她的喉咙给头完全挡着怎么看。”谢非都懒得和老吴多做解释,自己以前就看到过有一种伏弓就埋在人的肚子里,只要你稍一移动尸体的脖子就会扣动扳机绝对给你来个透心凉。
老吴从地上捡起灯盏“你爹,可别给我摔坏了啊。”他拿起灯盏朝前一凑,女人的嘴还是张到不可思议的大。
谢非也朝前看了一眼,难道是刚刚自己看错了,可是自己明明看到女人的喉咙一动。
“没事了吧,你要拿什么东西就赶快拿,这女人看起来怪瘆人的。”
“给她盖上吧。”老吴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说“活着的时候她已经够受苦的了,咱不能再折腾人家了。”
谢非心里一暖,看来老吴这人自己没看错,能心疼死人对活人也绝对差不了。他弯腰和老吴一起抬起地上的盖板,刚要盖上可是突然看到那女人的嘴又是一动,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已经从那大张的嘴里吐了出来。
“等等。”
“又怎么了,你别打人家的主意了大不了我把那灯油留给你。”
“不是··她··又活了··。”谢非感觉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明白。
“怎么了?。”
“她嘴又动了,还吐出一个东西。”
“怎么可能?我都看了八百遍了。”老吴是打死都不相信,死了千年的人还能张开嘴给你吐个东西做留念。
“不信你看看,谁骗你谁是王八他孙子。”
老吴放下手里的棺材盖,拿起地上的灯盏凑到跟前,嘴巴顿时张的和女尸的一样大,“我不是看错了吧。”
“我估计你没看错,我也没看错。”在女尸的嘴旁正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珠子折射着灯盏的光芒。晃晃悠悠的就像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这女人可真够意思。”老吴拿起珠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
“不,这是鲛人泪,古书记载夜明珠用火烧时才会发出光芒。它是大地里的一些发光物质经过了千百万年,由最初的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常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把荧光石放到白色荧光灯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这种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可是这一颗由内到外却是透亮一般,整体浑圆。一点人工做作的痕迹都没有,所以不是夜明珠而是鲛珠,又名‘鲛人泪’。”
“啊?这东西值不值钱?。”老吴就知道夜明珠是无价之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鲛人泪。
谢非努力的回想着有关鲛人的信息。“鲛人,上半身或头部为人,下半身是鱼尾 ,是中国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生物就相当于西方世界里的美人鱼。它们入水不湿,哭泣的时候,掉下来地上眼泪就和珍珠似地。有关鲛人的传说在中国就早有记载, 晋朝张华〈博物志〉中写道“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而郭沫若先生也在《静夜》中写道‘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那这东西值不值钱啊?。”
“你说那,这可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
“啊?那还要谢谢她了。”说完老吴双手合什,一边朝女尸鞠躬一边说“谢谢,谢谢。”
老吴的话刚落地就看到棺材里的女尸开始皲裂,眼见没过几秒竟然化成了一堆骨灰。
老吴直接看的呆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可是谢非知道这绝对不只是一种巧合。七煞阵之所以厉害就是取决于里面的煞气,越是残忍歹毒,尸体里面所含的煞气也就越重,女尸尸中含恨,恨中带煞所以千年不坏,肯定是老吴的那一句话无意中化解了女尸的怨气,得以重塑轮回,作为回报才甘愿把‘鲛人泪’吐出来给老吴,不过这老吴的运气也够好的,如果自己知道说好话能拿‘鲛人泪’那昨晚自己不得吃一罐子蜂蜜,甜死这女尸。
“好了,把棺材板给人家盖上去吧,也算是入土为安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
“对啊还要找个好人嫁,可千万别再嫁给这样的牲口。”说完老吴和谢非双手用力,把棺材板稳稳当当的盖在了上面。
“现在怎么办。”老吴问道,
“还能怎么办,另外再找出口吧,反正回去的路是没法走了,那‘鬼差’暂时不说就那些草鞋底也能让咱们再拔一层皮,不过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那‘鬼差’和虫堆打起来就好了。”
“也是。”老吴又在墓室里转悠了一圈,不一会几乎墓室里面的每块墓砖都敲了一遍,可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别敲了,弄得我怪心烦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真他妈是又累又饿。”老吴走到谢非身旁,身子一仰躺倒在棺材上,正好和棺材上的图案呈同一个姿势。
“真饿死我了,就是现在给我个压缩饼干我也能吃出北京烤鸭那味,起来全世界受苦的奴隶,起来饥寒交迫的人们··。”老吴嘴里正哼哼这,突然“咦。”的一声。
“怎么了?。”谢非问道
“我怎么感觉有股香味。”
“那里?。”
“就在我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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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棺
谢非朝老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老吴正躺在中间的那口棺材上,头朝下,两腿挂在棺材面上,就和个吊死鬼一样,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
“你在干什么呢。”谢非直接疯了,这人也太能折腾了吧。
“哎。”老吴轻叹一口气,“一看你就没吃过什么苦,这叫‘倒控饱’,文化大革命那一会大家都这样,我也是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把肚子里的东西再朝下控控。”
“你饿,我还饿呢。”谢非见到崔元的时候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崔元还拉着他喝酒,酒是喝了不少可是还没吃饭呢,小雅就跑来了。算一算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也就是自己已经快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香?。”
老吴翻身从棺材上跳了下来,“就是这棺材,你也过来闻闻。”
“扯淡,这棺材成精了不成还能变出香味来。”谢非也走过去,趴在棺材上一闻,可是什么也没有。
“你再仔细闻闻,就和女人身上淌的汗似地。”
“草,你不是思春了吧。”谢非一阵无语。
“你别不信,你知道人家都叫我什么吗。”
“什么啊。”
“吴老狗爷爷。”老吴挺直腰杆,自豪的说道“就是因为我这鼻子比狗还灵。”
谢非一阵吐血“感情你还是哮天犬下凡。”
“那是,狗都不如我。”
“恩,我算看出来了,你和狗比至少有两点不同。”
“那两点啊?。”老吴问道
“第一点你比狗懒,第二点狗比你聪明。”
“你・・。”老吴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说的可是真的。”老吴又凑上前一闻,眉头微皱“感觉还有点熟悉。”。
“这也能闻得出来,不会又是你亲祖宗吧。”
“不行,我要看看。”老吴好奇心越来越重,两手已经扣在棺材盖上。
“你要干什么?。”谢非从地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得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我怎么感觉哪么熟悉。”
谢非两手压在棺材盖上,心想老吴这人胆子可真大,这本来就是七煞阵,各个暗藏杀机,就拿刚刚的那个来说吧,谢非算是想明白了,那些小孔根本就不是用来发射箭头的而是用来出草鞋底的,正因为崔元他们触动了机关,这棺椁里才会涌出一群群的虫子在墓里横行。这想都不想的就要敲人家的棺材,这不是找死吗。
“你可想好了,里面躺着的可不是北京烤鸭。”谢非慎重的朝老吴问了一句
“恩。”老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看样不像是在闹着玩。“我感觉里面的东西不会伤害我们。”
“你可是在玩火,这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恩,就在赌一次吧。”
谢非一阵无语,自己的命就让老吴这么赌来赌去的,这也忒不值钱了吧
“你朝一边闪闪,我要是挂了,你可一定得活着出去。”
场面顿时有点压抑,谢非站在原点不知道是说好啊还是说坏。
“还有我在二叔那里还存了一张建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我要是回不去你替我给俺爹。”老吴说的就和上战场似地,可是谢非听的也是有点害怕。
既然老吴这么说了,说明他也不是肯定里面都底有什么东西,他之前说的“不会伤害他。”肯定是在安慰自己,谢非想到这突然伸手“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按在棺材板上。
“算了吧?我感觉不靠谱,咱们另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这四周都结实的不能再结实,如果有办法早就想到了,与其在这里饿死还不如闯一闯。”
谢非也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老吴说的没错,如果有办法早就想到了
“那你真的闻到里面有香味?。”谢非问道
“恩,还挺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闻到过。”
“那你有几成的把握。”谢非两眼盯着老吴,生怕他再骗自己
“三成。”
“三成?。”谢非心想这所谓的‘三成把握’还是棺材里面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情况下,那如果这棺材里再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老吴是在玩火,真真正正的玩火。
“把我刚刚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谢非点了点头,这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两个人这间墓室都已经被困了三四个小时了,墓室里的墙壁谢非都已经仔仔细细看过了,磨砖对缝严实的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脚底下的墓砖也已经看过了,敲起来“通通。”直响根本不存在什么暗道。老吴是心急了可是除了碰碰运气,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给活活饿死在这吧,谢非心里明白哪怕是还有一线生机,老吴断然不会冒这个险。
“你闪到一边,我自己来。”说完,老吴已经再次扣到棺材的边沿。
汗珠,一点一点的自额头渗了出来,可是已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老吴闭上眼睛,两手用力,把棺材盖“咣当。”一声扔到地上。
谢非紧张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如此近距离,但凡有什么机关的话,老吴就是长了翅膀也逃不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墓室里除了自己和老吴的喘气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来看看。”说完谢非端着灯盏走到棺材旁朝里一照,顿时睁这两眼不敢相信。
如果说他在棺材里看到的是一具骷髅,一具长毛的粽子,哪怕再邪乎点是一具骷髅长着毛,他都不会这么吃惊。可是他在棺材里面看到的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有血有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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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棺中之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老吴战战兢兢的说道。
整个墓室中的温度瞬间再次降到了极点。
谢非也是吓得站在原地打鼓。这个女人死了吗?怎么看起来就和刚埋进去似地。
“这不是个‘活死人吧还是个‘活鬼?’。”
“嘘。”谢非赶忙止住了老吴的话,在墓里干活最忌讳的就是提这个‘鬼’字,更别提老吴的这张嘴是说什么什么灵。
“你站在那别动,我再看看。”谢非拿着油灯又是朝前一伸“啧啧,还挺漂亮的,这墓主人还挺会享受的,挺有眼光,哎怎么还感觉眼熟呢?。”
老吴也是朝前一看,“是小雅。”
谢非也反应过来,真的是小雅,就是那个开车把自己送过来的那个女的。
“还热乎。”谢非朝她身上一摸,“快看她还有没有救。”
老吴也是伸手朝她的脖子上一模“还有心跳。”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棺材里面。”
“我哪知道,管他呢,先把她弄醒了再说。”
“先等等,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自己朝棺材里跳的,除非・・。”
“除非什么?。”老吴问道
“除非她是被附体了。”
老吴一听,感觉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其实谢非不知道,老吴自小就对小雅有种特殊的感情,可是人家却对老吴就是不来电,也许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靠的是缘分而不是理由。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等一等,我想想办法。”说完谢非眉头紧皱了起来,可是想了一会脑子就和不转悠了似地死活想不出个办法。
“我倒知道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办法?。”谢非问道,老吴可是难得用一次脑子。
“我听说,‘鬼啊’‘魂啊’的最怕污秽的东西,咱们可以找点污秽的东西先摸到她的身上看看反应,如果真有什么反应咱们就给她来个直接的。”说着说着老吴的声音都已经开始了打结,能看得出来老吴对她是真有感情的,“如果没什么反应,咱们就把她救醒怎么样?。”
谢非听了老吴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也听说过,这“鬼魂。”一类的害怕污秽的东西,例如童子尿、狗血、猪血、鸡血什么的可是这办法可不可行却不知道,毕竟自己是第一次下地干活。
“好吧,就这么办吧。”,死马当活马医吧,谢非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可是这污秽的东西去那弄去啊。”老吴问道
“这东西好办,你身上不就有嘛。”
“什么?。”老吴朝自己身上撇了一眼,可是自己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尿啊,你个笨蛋这可是‘鬼魂’最怕的东西,真不行你拉驼屎也行。”
“哎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老吴一拍自己的脑子,真是越忙越乱。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这对他来说也算容易,本来他的腰带就已经拴在了门闩上,拉链一拉,就已经拿了出来。
老吴走到小雅的脚边,脸憋的通红,本来这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可是要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尿尿,他是怎么也尿不出来。
“不行你就拉驼屎。”
老吴朝谢非撇了一眼,看到谢非都已经笑的躺倒了地上“不行,还是你来吧。”,老吴提上裤子,走到一边。
“你那玩意不是真给咬坏了。”
“没有。”老吴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谢非又是一声大笑。“那怎么就是尿不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平时挺听话的,可能我昨天喝水喝少了,对就是喝水喝少了。”
“呵呵。”谢非笑的都已经肚子疼了,可还是走到小雅的脚边“哗哗。”的挤出来了一些。
老吴紧盯着小雅,生怕再出事,可是过了半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哈哈,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圣母玛利亚,关老爷显灵啊・・。”老吴高兴的有点喜出望外,把自己知道的几个神仙依次拜了个便。
谢非却是听得一阵吐血,你这又是关老爷,又是玛利亚的一看心就不正,还好说的是圣母玛利亚不是小泽玛利亚,不过还真就让他走了狗屎运。估计小雅多半没事。
“没问题了吧?没问题我可要把她叫醒了啊。”老吴问道
“恩,你随便。”
“小雅・・小雅・・。”老吴是又摇又晃的,谢非可没这兴趣,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刚刚小雅躺的那口棺材,没有理由的啊,这七煞阵应该是每一个都有一个生死局才对的。
“怎么没反应啊。”老吴急切的问道
“我来试试。”谢非走到老吴跟前,伸手去掐小雅的人中,不过还真有用,不一会小雅紧闭的双眼就慢慢转动了起来。
“小雅・・小雅。”老吴又喊了几声就看到,那双紧闭的杏眼慢慢的睁了开来。
“啊。”小雅刚醒过来就是大叫一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双手还不停的乱挥着,抓到谢非脸上,抓出道道血印,火辣辣的。
“是我,是我谢非。”谢非说着,一把把小雅抱在怀里。
老吴在一旁看得眼热,自己暗恋小雅这么些年都没舍得抱一下她,谢非这那是救人啊,简直就是趁机揩油。
“啊,别过来,别过来。”
“是我,谢非。”一边说着谢非一边板过小雅的肩膀用力慌了几下。
“你不是・・守在・・洞口吗,怎么・・也・・死了。”她已经平静下来,可是说话还是打结。
“谁死了啊,我下一代还没培养出来呢怎么能死。”
“你没死?哎你身上还是热的。”
“当然,你身上也是热的。”老吴再一旁说道
小雅听到老吴的声音,朝自己身上一摸“我怎么・・感觉,身上・・怎么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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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干尸女人
谢非朝小雅脖子上一模,顿时吓的一把把小雅推到了地上,“真的・・她・・身上・・真是凉的。”
老吴跑到小雅身前抓起她的手“不对,她有心跳。”
谢非也把手伸到小雅的鼻子下面。
“怎么样?。”老吴急的眼都红了。
“热的,热的,你也过来试试。”
老吴也把手放到小雅的鼻子下,提这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果然是热的都。
小雅也把手放到嘴边轻哈一口气,还真是热的。
“我冷。”小雅说道。
这也难怪,女人身子本来就是属阴,又被关在这棺材不吃不喝的呆了几个小时,不冷才怪呢,再者说不管把谁放到棺材里呆几个小时,不吓疯了也给憋疯了,小雅现在的状态已经实属难得了。
谢非又是一把把小雅搂到怀里,两手还不停的给她搓着胳膊。
“你怎么到了棺材里?。”老吴实在是眼红谢非的待遇。
小雅并没有回答老吴的问题,环顾四周之后突然问道“他人呢。”
“谁?。”
“小武哥呢,就是他把我放进棺材的,你们没看见他吗。”小雅急切的问道,一脸的惶急。
老吴又有些吃醋的一摆手“没,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还把你扔在棺材里,该不会。。。。。”老吴不敢再接着朝下想,可是换来的却是小雅的一记白眼。
“小武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附体了。”
“附体。”谢非听了之后突然觉得浑身一凉,眼皮不听使唤的开始跳个不停。
小雅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脸上没半点血色,白的渗人“我是第一个下来的可是进来的时候二叔却是死活都不让我走在前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我也懒得管。不知道是下午墓里渗血闹得还是今天真的有点冷,一进这墓门我就感觉脑袋后面冷飕飕的,刚进券门的时候二叔就是一惊,还不住的咋舌,众人一问才知道那券门上是金象纹银鼠,在汉前一直都是权贵的象征。
当时二叔就断定这人生前一定已经达到了封王拜相的地步,再加上这墓是个生墓里面的东西定然个个都是国宝级的存在。”老吴脑袋一转才想起来,自己在甬道里确实看到过那个像老鼠的浮雕。
“大家听了二叔的分析,都是热血沸腾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想找一个别人未曾沾手的墓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样未经人手的大墓虽然里面有不少要人命的非蝗流沙机关暗弩的,可干咱们这一行的谁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说不定那一次捞到了就够吃一辈子的了,再这说来有二叔在大家也没有多大的担心就开始朝里走,刚进第一个墓室的时候。我们全都傻了,小武一看到棺材上那拇指粗的金条就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还说要扣下一块来给自己儿子打个金锁。”
小雅说完,“扑哧。”一笑“二叔说他没出息,大家正忙活着开馆时二叔看着金棺地下的四个大木头墩子却是突然要大家停手可还是晚了,金棺已经被他们几个掀起来了一个边我就看见一团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最后竟然全都钻进小武哥身子里去了。”
“只有你看见了吗。” 小雅微微点了一下头,过了没一会却又是摇起头来“我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不过看着他们像是没事人似的,二叔还一摸头上的汗说道‘幸亏没让它跑出来’我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那团黑气还是棺椁里面的其它东西,不过我却是谁都没有告诉只是暗暗的观察一阵小武哥,看他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也就没太在意,可到底还是我大意了。
之后二叔才告诉口大家棺材里葬的竟然不是人,是‘鬼差’是人鬼两届跑腿的游魂,二叔还警告大家要想都活着出去这金棺是死活都不能再动了,一群人听得都是云里雾里的都不明白到嘴的肥肉为什么还要留它过夜最后还是李老给解释了个明白,原来这‘鬼差’是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永远也不能再次踏入轮回除非能找到一个人替代自己,自己则借着这人的阳气重新再死一次也就是说如果把他放出来了的话咱们中就一定有一个人要死。
一听到李老说‘死’字我就是心慌慌的,眉毛也一直跳个不停,大家不敢再在哪里多做停留只想赶紧的干完活回去。我记得二叔以前说过,在墓地里干活,你个人的能力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觉,我当时就后悔进来了可是看大家也没什么反应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走,可是一路走来我都觉得耳边似乎有女人在哭,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可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直到到了这间墓室我才明白为什么我能听见有女人在哭,一进这间墓室我就看见眼前站着七个血淋淋的女人,满身都是血甚至有的眼球都被扣了出来挂在脸上乱转,不住的朝下滴血。”
“你说什么,你说你能看见她们。”谢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小雅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我能看见她们,她们死的一个比一个惨,什么都没做错却还是要受这么残忍的刑罚,知道为什么吗,哈哈。。。死的好怨啊。”
谢非听了也是奇怪,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可是这种事情不会也找到她身上来了吧,可是其他的理由又解释不通毕竟小雅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那后来呢。”
“后来・・・你先把我松开吧。”小雅小声的说道,脸颊上已经一片酡红。
谢非脸也红了起来,小雅的身子已经回温,不过白日里看小雅胸前挺平的可是真搂在怀里还是能感觉胸前有两个馒头顶的上。
“后来・・・后来你们都得死。”
谢非一听突然觉得浑身冰凉,再看小雅时她已经两眼内翻,眼里全是眼白。
“哎,你怎么了。”谢非拿手一捅小雅
“拿开,本殿下也是你能碰的。”小雅的声音冷冰冰的传到谢非的耳朵里。
“你疯了吧,没发烧吧。”谢非伸手到小雅的额头比量了一下,顿时胳膊就僵在了半空中。小雅的额头冷凉冰凉的。谢非就感觉自己像是寒冬腊月的吃了一支雪糕似地,已经凉到了肚子底。
“哎,看样还烧的不轻。”谢非把手收了回来,到小雅鼻子下面的时候还刻意的多停留了一秒,连喘出的气都是凉的。三个字开始慢慢地浮上谢非的心间“鬼上身。”。
“怎么个情况?。”站在一旁的老吴急了,开口问道。
谢非朝老吴看了一眼,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老吴的身后就是煞阵最中间的那口棺材,现在棺材里的那具干尸已经慢慢地坐了起来,干瘪的头颅正盯着谢非的方向两眼还幽幽的泛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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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魅影
“快毁了那・・・。”谢非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已经被人死死的掐住了。
“哎,你们怎么了。”
“我要杀了他。”
“活该。”老吴心里暗想,一定是谢非又吃人家的豆腐把人惹毛了,也该让你吃些苦头了我喜欢的女人你也敢吃她的豆腐。
“老吴,救我。”谢非感觉她的两只手就如同一把钳子一样,死死的卡着自己的脖子,自己都已经开始出气多进气少了。
老吴进跑一步,去拉小雅的胳膊上,心想“意思,意思就算了,人家或许也不是有意得。”可是小雅的胳膊就如僵死了一般。一点也没松动的迹象。
“他必须死,你们都得死。”
老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再看谢非时已经给憋得满脸通红。
小雅的身高和谢非差不多,按理说女人不论是从力量还是体质都要差那么一些可是现在谢非却已经被小雅掐着脖子举了起来,谢非的两只脚不停地踹这小雅的小腹可是就如同铁打的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快毁了・・那具干尸。”谢非咬着牙说道。
老吴听到谢非的话,也反应过来知道小雅这是中邪了,他回过头正好看到棺材里得那具胸脯被挖掉的干尸。
“我你妈呀,原来是你在作怪。”老吴快步跑向前,跳上棺材抬脚便要踢。
“咔,咔。”的轻响,那干尸的脖子竟然轻转了一下,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开始盯着老吴,老吴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景色却已经变了。眼前坐的不再是具女尸而是小雅,她正一身红旗袍的坐在床上,头发自然的垂下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仿佛就要掉下泪来。老吴慢慢的放下腿,眼睛紧盯着小雅,小雅两手放在胸前,旗袍的第一个扣子已经打开露出一片雪白雪白的胸脯和一点浅浅的**,小雅玉指轻动手已经放到旗袍的第二个扣子上。老吴脑海里一片空白,尽管已经幻想过多次,可是现在老吴心里就一个感觉‘真白啊’。
谢非还被吊在空中看见老吴抬起的腿又慢慢放下,心想完了,连老吴也找了她得道,除非天上能掉下一个神仙姐姐,要不然这一次可真要死翘翘了。眼皮越来越重,就连踢在小雅身上的脚也越来越无力。
老吴还在盯着小雅,哈拉子都流了出来,就看到小雅旗袍上的第二个纽扣就是死活解不开了,老吴急的,就和自己的心被挖了出来放到平底锅上煎似的。他想上去帮帮忙可是腿就和锈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向旁边看看红床绿袄,正是自己和小雅的新房。
正想入非非呢,突然感觉脑袋后面一疼,回头一看,原来是谢非挣扎时踢掉的一只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老吴猛然悔悟,转过头来,眼前哪有自己的新房分明就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里面坐的也不是小雅而是一个浑身干瘪的胸口还被挖去了碗大肉干尸。老吴想都没想抬起脚来“嘭。”的一声剁在女尸的头上,女尸的头‘咕噜噜’的掉到棺材外面,两眼的绿光也开始慢慢散去。
老吴大口的喘着粗气,听到后面“啊。”的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是‘嘭’的一声,谢非已经被小雅扔到了地上,小雅转过身来,眼里还泛着淡淡的绿光,两手超前伸着超老吴一步步的走来,老吴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眼瞅着小雅的双手就要卡住自己的脖子,突然小雅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谢非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咳嗽着走到老吴身前一把把老吴拉了起来。
“这次还叫醒她吗。”老吴看看地上的小雅,朝谢非问道
“应该没事了吧。”谢非边说着边走到小雅的身旁,蹲下身来朝小雅脸上拍了几下。
小雅慢慢的醒过来,突然‘哇’的一声朝地上吐出一口黑血,黑漆漆的还带有浓重的腥臭味。
“我怎么了?怎么感觉肚子疼。”小雅坐在地上,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说道
“你不记得你刚刚做什么了。”
小雅回想着,突然两手死死地抱紧了头。
“怎么了?。”老吴关切的问道
“不行,我一想就头疼。”
“那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谢非说着把小雅从地上搀起来。
“不行,我还是疼。”小雅捂着肚子说道。
“可能是你来事了吧,女人就是麻烦。”谢非说着朝老吴看了一眼,示意老吴不要说漏了嘴,要是让小雅知道自己踢她,那她还不把自己的腿给阙断了。
“嗯?可是・・我前一个星期才刚来了。”小雅红着脸说道
老吴听了,在心底偷笑,心想‘可能是你大姨妈想你,又来看看你了吧’。
谢非扶着小雅靠墙做好,感觉她手心里全是虚汗。这时候,老吴已经从中间那口棺材里提出一个背包,正是崔元进墓室之前分给小雅的东西,小雅是女的,进墓室时崔元也没给她分太沉的东西,打开一眼,里面竟然全是压缩饼干。这下可把老吴高兴乐了,自打进这墓室以来,都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逼得他已经开始学三年饥荒时的倒空饱了,现在一看见压缩饼干感觉比见了自己的媳妇还亲切。老吴自己撕开一包,又扔给了谢非和小雅一人一包,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谢非把自己的那包撕开递给小雅。
小雅红着脸说了声‘谢谢’。谢非听了还很受用,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他又拿过她手里的一包撕开,掰了一块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压缩饼干是个高能量的东西,吃在嘴里甜兮兮的,谢非是第一次吃,感觉还挺好,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饼干这东西黏牙,没吃几块就感觉最里面更干了。
“有没有水?。”谢非朝老吴问道
老吴也感觉口干,反过来复过去的在包里找了几遍,两手一摆一瓶水也没找到。
“水,让小武哥背去了。”
谢非听了两眼一黑对着压缩饼干也没多少好感了,还不如老头子给他清水煮的面条好吃,一想到老头子谢非心里就特别的堵的上,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老头子有关节炎一到下雨天就疼,不知道自己不在谁能伺候他但愿那个狼皮筒子能有用,一想起狼皮筒子谢非不自觉的就开始流口水,那顿狼肉吃的可是真香啊。
“谢非,谢非。”小雅的声音把谢非从老头子的身上薅了回来。
“怎么了?。”
“哦,没什么,看到你想的那么入神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小雅“呵呵。”一笑,脸又开始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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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七煞疑塚
“你刚刚讲到哪了?。”谢非不想她看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岔开话题。
“刚刚・・我刚刚讲到水被小武哥背走了。”
“不是,你刚刚说道崔二叔他们进了这间墓室。”
“哦・・。”小雅回过神来“我说,我看到她们了,我看到她们一个个都血淋淋的,就站在我面前吱吱唔唔的像是嘴里嚼着什么东西,我走上前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见她们竟然齐齐的长大了嘴,里面血红血红的竟然是舌头,她们竟然都在嚼自己的舌头。我吓坏了 想朝回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连转身都不行,我眼看这她们把自己的舌头嚼烂,咽到肚子里。最后竟然都朝我看来,我不知道她们在看什么可是就看到她们一直盯这我,嘴里还不断的咽唾沫。
我吓得大喊几声却是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们一看见我张嘴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这才明白她们是看上了我的舌头。我赶忙闭上自己的嘴可还是晚了,七双手都朝我伸过来,捏我的脸,掰我的嘴最后还有个手直接伸到了我的嘴里,抓着我的舌头就朝外拉我想咬可嘴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舌头一点一点的朝外走,红的就如同一条匹缎。
七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这我的舌头,我脑袋里突然有种想法,与其让别人把我的舌头给吃了还不如我自己来,我狠下心来刚想把舌头咬断却是觉得眼皮上一疼,火辣辣的眼泪跟着就‘哗哗’的流了出来。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我再睁开眼一看就见我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整个的伸到了嘴里,拇指和食指还捏着舌根朝外薅这,二叔正站在我眼前手上还有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还盛着半瓶像油一样的东西。二叔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从瓶子里道出一点黄油再我的鼻子下面一抹顿时一股巨大腥臭顶的我差点晕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问二叔这是什么,二叔说这是黑猫死后嘴里流出来的油。说完二叔还和藏宝贝似的把那小瓶藏了起来,还说并不是所有的死猫死后都能留下尸油。原来他们进了这间墓室,拿灯一扫就看见这间墓室里停了这七口棺材,二叔想让李老帮忙看看格局,一回头却是正好看到我一个人哆哆嗦嗦站在墙角,二叔叫了我两声却并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头,一个人悄默声的摸了过来,正好看到我一个手正捏这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却是死命的朝嘴里伸。二叔一看不好,赶忙从兜里掏出那黄油。说时迟,那时快的朝我眼帘上一抹。
我听二叔说完心里也是阵阵后怕,早知道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如果二叔再稍微的晚那么一会,我这辈子都要后悔。说来也怪,这个墓地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可是这里面的格局却一点也没有变过,七口棺材都是严丝合缝的停在那,众人都套出家伙来就要升棺,李老突然叫了声‘不好’,二叔看过去,问他怎么了,他才颤颤巍巍的告诉大家这七口棺材却是暗合九宫八卦之术。
九宫分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乃奇门遁甲之基本,分别在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和西北八个方位,最后一个九宫处于中央位置,那是最大的一个九宫,暗含着其他八个九宫的顺序。
八卦的八个卦名,又对应着大自然的八种东西。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分别对应的是:天泽火雷风水山地。混沌初开,分为天地,又有山泽,水火相生,后有风雷。风雷凶厉不可触及,山泽延绵不可逾越,天地宽广不可穷尽,所以,水火才关系着生门。可是现在却只有七口棺材这就表明有一门已经给关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定就是水门,水万物之始也。既然这空间里的水已经被放走,因为水火相生,所以代表火的生门应该也变成了凶门。八为吉七则生煞,八门唯独封住了生门,正是传说中的七煞绝阵。
二叔听了之后也是直冒冷汗,赶忙叫大家停手。七煞阵我也只是以前听过,知道这是大将司马懿为曹操摆的死局,七煞阵有七个阵眼,环环相扣,个个都是死局。二叔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也没了主意,大家把目光看向李老,可是却见李老面露微笑不停的拍着手嘴里还是妙极,妙极的一个劲的称赞。最后见大伙看过来,也是双手一摊示意大家他也无能为力。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没了主意,到最好小武哥实在是忍不住了,拿起刚钳就朝离他最近的那口棺材上捅,二叔看了咬牙切齿的朝他脑袋后面闪了一巴掌,抽的小武哥咧咧切切的差点摔到地上。”
“那照你这么说你们都没有动过这七口棺材。”老吴着急的问道
“嗯,没有・・不,动过,小武哥的一钳子虽然没有把棺材板翘起来却也翘起来了指头宽的缝。”
“是不是那口棺材。”老吴说着朝第六口棺材一指
“对,就是那个,那个四周都有指头粗箭孔的那个。”
“那后来呢。”
“二叔看那棺材已经被小武哥翘起,以为触动了里面的什么机关,让大家赶忙躲到其他的棺材后面避一避,可是过了一会也没见里面射出什么东西,大家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李老更是告诉大家,这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七煞绝阵,可能是这墓主人故意摆出七煞阵的样子吓唬吓唬咱们,让咱们知难而退罢了,毕竟七煞绝阵不是谁都能摆得出来的,大家听了都觉得十分的振奋,小武哥更是直接跳到了那口棺材边上拿出钢钎就要朝上撬,这一次二叔没有怪他,可是正当大家期待着小武哥撬起棺材板时,他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二叔问他怎么回事,只见他跺了跺脚从裤腿里掉出一只拇指粗细的虫子,小武哥气的一脚踩了它个头裂肚破,二叔看了骂他没出息,‘哈哈’的笑了两声,走上前就要自己动手。
就在这时‘沙沙’声起,箭孔里爬出越来越多的虫子,小武哥像跳踢踏舞似的不停地踩,可是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会已经爬的满地都是,墙上,顶上,棺材上到处都是,它还咬人,顺着人的腿朝上爬,咬到那都要起一个馒头一样的大包。”小雅说着开始浑身发抖。
“再到后来,虫子已经爬的满身都是,小武哥跑过来帮我抖掉身上的虫子又把我抱上中间的那口棺材,我就站在棺材上看着他们。”
“那他们呢,他们都去哪了。”
“他们都走了,都出去了。”
“二叔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老吴把嘴里的烟头狠狠地摔到地上,生气的说道
“不愿二叔,都怨我,我怕虫子,我怕疼,我脚一沾地它们就朝我腿上爬,还咬我,我疼,我疼・・。”小雅说着已经爬在谢非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他们也不能不管你了。”
“不・・都怨我,不。。都怨我。”
谢非听得一阵心慌,就是不明白小雅说的到底是‘不都怨我呢’还是‘都怨我’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想知道崔二叔他们现在在哪以便自己能找到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料想以崔二叔的名气应该不至于被那草鞋底吃的尸骨无存,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发现了别的墓道,已经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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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棺下有诡
“那你怎么到了这棺材里。”
“当时墓室里全都塞满了虫子,大家都喊着叫着开始朝回走,可是我当时吓懵了站在棺材上不敢走,小武哥看了冲回来就要抱我走,可是已经晚了,回去的路已经被虫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了,小武哥急得大喊二叔,可是却也没看到他们再回来,虫子越来越疯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吃,小武哥身上已经爬满了虫子,血都已经渗透了衣服.
再到后来小武哥急了,掀起中间的那口棺材就把我放进去,我害怕不敢朝里面钻可是他却告诉我只要他还能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我,最后我心一横也就钻了进来,可是一进来我就后悔了抬头再一看他,却是见他微微一笑我突然又想起那团萦绕在他周围的黑气暗道不好,想再出去却是死活都推不动这盖板了。”小雅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谢非听着小雅一口一个‘小武哥’,‘小武哥’的,有点吃醋可是心底的疑虑更大了起来,很明显小雅的话不可不信可是也绝对不可以全信,至少有一点这‘小武哥’到底是好是坏自己还真分辨不出来。如果他是好意的话,这个人的确值得佩服,现在这个社会这么重情义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在生死关头。如果恰恰相反那可就坏了,七煞阵环环相杀,如果一同开启两个的话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那现在怎么办?。”老吴问道
“不知道。”谢非仔细的分析这现在的形式,按照小雅的说法,崔元他们已经走了回头路,可是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碰到他们,也就是说在自己来的路上一定还有别的岔路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和老吴没有手电,跑的又急而没看见,可是现在来时的路已经不能走了,里面不光有要命的虫子还有一个更要命的‘鬼差’。
自己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按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不能再去指望崔元他们了,至于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小武呢即使死了也总该有个尸首吧就算是虫堆再能肯也该留下堆骨架吧,可是墓室当中却是空空如也。
谢非还没想明白呢就听见‘哎吆’一声,赶忙转身望去却是没见什么不同,“怎么回事,老吴。”谢非问道。
等了一会却并未见有人回答,谢非转过身看了看小雅却见小雅也是两手一摆。正纳闷这呢,心里突然感觉不对老吴竟然不见了。
“老吴呢?。”小雅也感觉到了不同。
“不知道,可能让那女尸当小白脸抓去了吧。”
“不会吧。”小雅睁白了小眼“他可不白啊。”
“刚刚那声音是老吴的吧。”
“不知道,我没太听清。。。”
小雅还未说完,就听见中间的棺材里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谢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边骂骂咧咧的走过去‘你这个打死都不嫌命长的黑驴’伸过头朝棺材底一看,谢非却是一愣,老吴根本就没藏在里面就连刚刚的那具女尸都不见了,谢非慢慢的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朝小雅一指“你看,我说是他们私奔了吧。”
谢非话音刚落,却是听到一个声音慢慢的在墓室里想起。像是在唱歌一般,声音似怨似艾,断断续续的很是凄凉就像是在诉苦一般。
“怎么回事。”小雅听着这声音,身上突然的一股阴冷。
谢非捡起老吴扔掉的灯盏,拿打火机点着,说来也怪,这灯盏明明已经被老吴扔到了地上可是里面的灯油还是死死的粘在灯底,一点溢出的也没有。
“快看这是什么。”小雅朝棺材底上一指。
谢非把灯盏凑到跟前,只见棺材底上有一个黑乎乎的碗状的凸起,干瘪瘪的就和一个大核桃似的。谢非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硬邦邦的就像是一块黑炭。
“那是什么?。”小雅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哪个女的・・风干的・・**。”
“什么?。”小雅大声地问道,谢非即使说那是一坨老鼠屎小雅也会相信可是女人的**这让她太难以接受了。
“你不信?,那好你过来看看这棺材盖上的彩绘。”谢非向前一步把地上翻到的棺材盖翻了过来。“你看看这棺材上画的什么。”
小雅就看了一眼顿时吓得面色煞白,盖板上的女人两腿叉开,腿中间还插着一根木棍,木棍又穿过女人的整个身体,最后从嘴里伸了出来。
“那这怎么会是那个女人的**呢?。”
“你再仔细看看。”
小雅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女人的胸前已经空空荡荡,或者说这幅彩图上的根本没有胸。
“真是太残忍了,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
“或许・・或许她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嫁错了人而已。”谢非说道
“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女人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小雅生气的说道
“在以前家里的男人死了总是有人要陪葬的,特别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越是有钱人陪葬的人越多,有一些墓里明明埋得是七十岁的老头可陪葬的却是二十岁的少女。”
“真是太没人性了,简直就是牲口。”
谢非抬起头来一看,这句话老吴也曾说过。
“过来帮我拿着灯,我看看这到棺材底下到底有什么。”
小雅接过油灯,看见谢非弯着腰,一只手已经朝那只干瘪的**摸了过去,恶心的她赶忙转过了头。
“把头转过来。”谢非说道
“干什么?还要我看着你干坏事?。”小雅有点生气,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
“我是怕有什么情况,你看见了也好避一避。”
小雅看了谢非一眼,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谢非弯指成勾朝棺材底‘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这底下是空的。”
“怎么会是空的呢?那咱们赶紧把这棺材抬开让老吴出来啊。”
“我就怕这棺材抬开出来的就不是老吴了。”
小雅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可再也不想看见那些该死的虫子。
“那咱们怎么办?。”
“老吴是从这掉下去的,一定是碰到了这棺材里面的什么机关,现在我们也只能从这里找线索了,你扶我一把。”
谢非说完,低下身用手握住那干瘪的**朝下一按,只听见棺材底‘吱呀’一声,竟然立了起来,棺底竟然是个翻板,露出底下一个长方形黑漆漆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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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地下溶洞
“老吴,老吴。”谢非朝下面大喊了几声
“哎・・吆・・。”
“老吴,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个声音从地底下传出来,可是又沙又哑,像迎着风听似的还被拖长了好几拍,显得鬼气森森的。
“你是谁?。”
“我・・靠,是・・我。”
“老吴是谁?。”听着声音一点也不像老吴说的,谢非怕有意外朝下问道
“老吴・・是我。”
“那你告诉我,你建行的密码是多少。”
“******,怎么・・了。”
“你确定你这是正常说话吗。”
“嗯・・。”
“噢,没事了,你能爬上来吗。”
“等・・一会,我・・看看。下面的・・情况。”
“好,你自己小心点啊。”
“嗯・・没事,这下面・・太黑了,你・・把打・・火机・・扔・・下来,我・・看看。”
谢非一听这话有点犹豫,可还是掏出打火机扔了下去。
过了一会,声音传来,“这・・下面・・有。两条・・通道。”
“什么样的通道?。”
“像是・・人工。修的,不对・・另一条・・像是・・天然的。”
“好,你快上来吧。”谢非说道
“不行・・我・・够不到。”
“怎么了?。”
“这・・顶・・太高,我。够不到。”
“怎么办?。”小雅听到老吴的话,有点着急
“我们也下去吧,如果下面真是人工修的话,我估计也不一定是条死胡同。”
“什么意思啊。什么人工修的・・。”
“一般说来凡是大墓,墓里一般都会有条逃生的暗道,做人一定要为自己留一手,这暗道就是为了防止墓主人变心的,大墓一旦修成,只要把墓门一关再想平人力开启简直如同登天一般,这种事情历来就有,还不知道有多少能工巧匠被人坑杀在了这墓中,到了后来工匠们也学会了留一手为了防止被活活的困死墓内,修墓的工匠们一般都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既然老吴说了下面有路那我们就应该仔细想想,任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地底挖出条路来。”
“噢,这我以前也倒是听说过,不过你确定这下面真是留出来的暗道吗。”
“这・・,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小雅又问道
“我觉得・・可以。”小雅的问话让谢非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这间墓室里已经别无出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行,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小雅走到洞口刚要往往下跳,又突然被谢非拦了下来“下去之后说句话我听听。”
“说什么啊。”
“说什么都行,我怎么感觉这通道不太寻常。”
小雅听完,手一松。过了几秒就听见下面“哎・・吆,疼死我・・了。”一声,声音又粗又哑像是老吴的。原来老吴在下面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小雅从上面跳下去正好砸在老吴身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
“嗯・・。”
“那你说句话。”
小雅在下面站着,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急的她在地上使劲跺脚,可是越急越想不起来该说什么,突然脑袋一转朝上喊道“谢非・・你个・・大坏蛋,你・・占我・・便宜。”
谢非听到小雅的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想‘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不说吗’。不过现在他八成也明白了,这通道一定是涂了什么材料,竟然有隔音的效果。
听到小雅没事,谢非也爬到棺材顶上,身子一缩,跳了下去。不过他可没小雅那么幸运有老吴垫着。过了一会“嘭。”的一声传来,下面黑乎乎的一点光没有,这通道足足有两层楼高,他还没做好缓冲的准备,两只脚就已经结结实实的踩到地面上,震的发麻。
老吴看到谢非也下来了,心情有点激动,搂着谢非差点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谢非满口答应,“是,是啊我前几年就碰到了个云游的老道,说我额头纹特别的深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人,最后那道长还让我给他买个盒饭说我这样重情谊的人一定会给他买,别人买的他都不吃。”
小雅听了,感觉胃里有点不舒服,心想这两个人可真行要不是没有别的路谁愿意朝火坑里跳。
又过了一会,谢非要过打火机,重新点燃灯盏,仔细的瞧了瞧下面的两条通道。这两条通道呈左右排列,左边的通道参差不齐,高低不一,高的地方有将近两层楼那么高,矮的也得有三四米,洞顶还有大小不一的石笋垂下,像是纯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而右边的通道要矮一些,不过也有两个人那么高,而且开凿的也是十分整齐,不过明显的年岁已久,连开凿的刻痕都已经开始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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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两个影子,人影、鬼影?
“朝哪走。”小雅问道
“还用说吗,肯定是走这一条。”老吴,手一伸指向人工开凿的通道。
“不对,我怎么感觉没那么简单,如果说仅仅是为了修条逃生的暗道,那肯定是越简单越好,咱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在山腰上,这山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了,进来的前一天我和二叔还有小雅到山顶看过,这山腰到山的中心线的位置大约一千多米,而且那还只是高粱地所在的平面,现在咱们又朝底下挖了近百米,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的位置离地面得有二点五千米也就是五里地。”
“五里地?。”老吴有点不敢相信“真假啊。”
“山是堆起来的,可不是一根柱子立起来的,一般说来山的垂直高度和纵向的宽度只有达到一比二才不会发生倒塌。一千乘以二是两千米,而我们又下挖了一百来米,也就是一点一乘以二也就是二点二千米,二点二乘以二也就是四里半,如果那面是出口的话就要挖四里半的土这么长的距离也算是个大工程,但就朝外运土来说想不被人发现,难啊。而且,溶洞本身就是石灰岩碰到弱酸性的水腐蚀所形成的,一般情况下,有溶洞的地方都有暗河,即使这边不是真正的暗道,我想我们也能更容易的想办法出去。”
“有路都不走还要想别的办法,真费脑子再说咱们也没个氧气瓶,怎么走暗河啊?。”
“这也就是我自己的看法,如果都要走另一条道的话,那我也不反对。”
谢非朝老吴看去,老吴却又转头看向小雅,询问她的意见。小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跳到谢非身边,抱起他的一根胳膊说道“我选谢非。”。
“为什么?。”谢非问道
“因为,你长得白。”
老吴听了一阵无语,心想‘我长得黑怎么了,这能怨我吗’,不过看到小雅已经走到谢非那边自己也开始犹豫起来。
“我先去那边看看溶洞长什么样,看完了我在回来。”老吴说完已经迈步朝里走去。
老吴拿着灯盏走在前面,谢非在后面,中间则夹着小雅。
“哎,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小雅朝老吴跨兜里一指。
老吴朝自己的跨兜里一伸,掏出那颗‘鲛人泪’。
“呀,夜明珠?这是不是夜明珠?。”小雅的嘴巴张的已经能吞下一个鸡蛋,只见黑漆漆的墓道里它还放出白蒙蒙的光亮。
“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真的?。”小雅拿在手里把玩着,她老早就听说过慈禧老佛爷就有这么一件东西,到后来大军阀孙殿英炸开她的墓时嘴里就含着还这东西,再到后来孙殿英为了讨好蒋委员长就拿它做了人情,而蒋司令却把它送给了自己的夫人宋庆龄,最后还被她给绣到了自己的绣花鞋上,二叔可曾说过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就是有钱都买不到,想到这小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把它还给了老吴。“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爱不释手的还给了老吴。
“给你玩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要。”小雅说完又朝那‘鲛人泪’看了一眼,不过她只觉得这是颗夜明珠如果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的话,估计嘴巴能掉到地上。“要不,你先那它照照明吧,别再把灯烧没了油。”
“放心,这灯就是再烧十年也灭不了。”谢非说道
“啊・・。”小雅难以相信的看看油灯,她只是觉得这灯和吃饭的盘子差不多大。没想到它也是一件宝贝。
“不知道,二叔他们怎么样了。”老吴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也是谢非最纳闷的事,就这么大的地方你就是放个屁也能听个响可是崔元他们愣是没个动静。
“朝前走吧,现在我们也就能指望老祖宗开眼了。”
老吴在前面掌这灯,谢非仔细的观察着这通道,通道有两米多宽,地上还有形成的石笋和通道顶上的石笋一一向对,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对尖牙,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人走在通道里感觉就像是正朝一只巨兽的喉咙迈步。
前面感觉正有一个下坡,谢非还在愣神,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小雅的脚后跟上“对・・。”,谢非刚要道歉,却被小雅一只手捂到了嘴上,感觉滑滑的,嫩嫩的。
谢非以为小雅又出了什么问题,赶忙朝她看了一眼,小雅并不说话,额头已经冒出微微的细汗。伸出一只手指着前面的老吴。
谢非朝老吴看了一眼,可是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变化。
“怎么了?。”谢非尽量低声的问道
“他・・有・・两个影子。”小雅哆哆嗦嗦的说道
谢非心里一惊,赶忙又看了一眼老吴。
果真如小雅所说,老吴身后真的有两条黑影正晃悠悠的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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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雅的影子哪去了
谢非心里一阵慌乱,他突然想起了那具两眼绿油油的女尸,心想难怪她从小雅身上出来就没了踪影,原来是跑到了老吴身上,再者说来老吴是第一个掉下来的,至于掉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是谁都不知到,现在想起来自己刚刚掉下来时却也未见和老吴一同掉下来的那具女尸,还有真是他自己触动机关掉下来的吗,说不定就是那具女尸的有意所为,好把他们在这黑咕隆咚的一一除掉。还好小雅眼尖看到了这些,可是一想到小雅他心里突然又有点莫名的害怕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心里却是怎么也说不明白。
谢非伸手去解腰带,手都已经哆哆嗦嗦的,这是现在他身上唯一一个他能想到的武器。
“怎么了?。”老吴听见后面没了声音,突然回头问道
谢非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没・・没什么,鞋里进石子了,有点硌得上。”
“那你解腰带干什么。”
谢非心想自己真够笨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没事,刚刚吃了压缩饼干,现在有点涨的上。”
“那你可别拉・・。”老吴一看小雅在场,说出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小雅被老吴一眼,立马僵在了原地,脸上刚回来的血色也没了竟然开始变得铁青。
“走,走,别愣了。”谢非怕老吴起疑,一推小雅跟了上去。
“没事就好,但愿别出什么乱子。”
老吴的话传到谢非的耳朵里,感觉冰凉冰凉的“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就要动手了,她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一时间谢非脑子乱的就像是放进去了一群苍蝇‘嗡嗡’的直响。
又过了一会,谢非已经悄悄的和小雅交换了位置,站到了老吴身后。腰带也已经被他解下来,悄悄的攥在了手里。
“咦,前面怎么・・。”
谢非心想完了,老吴这次是真被她附体了,一个人如果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又会有什么疑问,她没说完的话一定是“前面怎么变了或者是怎么还没到。”,看来已经快到了她要去的地方,她马上就要动手了。
老吴刚要转头,谢非的腰带已经套在了自己头上。
“谢非,救命。”老吴感觉脖子上一紧,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赶忙朝谢非求救。
“要的就是你的命。”
“谢非,你疯了。”老吴一听是谢非,感觉心都凉了,朝谢非咆哮道
“到了,现在你还装,快把老吴还给我。”
“谢非,是我,老吴。”老吴两手抓着腰带使劲的朝前拉。
“是你妈,少他妈和我装。”谢非嘴上说着,手上得劲是越来越大。
“谢非,你会后悔的。”老吴说道,说完老吴就再也不说话,两手扣在脖子前。
两个人开始抓着腰带一前一后的扯了起来,灯盏已经掉到了地上可是并未熄灭,火焰变得一跳一跳的,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谢非不如老吴劲大,腰带已经开始慢慢地前移,老吴获得了更多的氧气,力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小雅,快来帮忙。”谢非着急的朝小雅喊道,如果真让老吴逃脱了,那么死的一定会是他们。
小雅愣在原地,像是被他们吓怕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在那拼命。
谢非看着小雅没反应,心里也慌了,现在已经扯破脸皮了,如果让‘老吴’逃脱那腰带就会套在自己脖子上。他又朝地上一看,地上还是两个晃悠悠的影子。突然,他的目光转移到老吴的腿腕子上,老头子曾经教过她,如果碰到了粽子就去踢它的腿腕子,因为粽子的腿腕子不能打弯,如果你给它踢断了,它就再也跳不起来了。
想到这,谢非伸出一脚,朝老吴的腿腕子猛然踢去。“噗通。”一声,老吴已经两脚跪到了地上,老吴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脖子前的腰带上,脚下根本没有防备。他又伸手去扶墙想要再站起来,可是手一松,腰带已经紧紧的勒在脖子上。
谢非挺直腰板,双手抓住腰带的两头,在胳膊上一挽,死死的朝上提,腿则抵在老吴的后背上。
“谢非,你疯・・了。”老吴已经没了反抗的希望,嘴里最后挤出一句话,两手开始没命的乱抓。却突然抓到了谢非的头顶上,死命的朝下一薅。
谢非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没了,仔细一看老吴手上正有从他头皮上薅下来的一大撮头发。血开始顺着头皮,慢慢的流下来,流到眼里沙的眼里生疼,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谢非刚想抬手去擦眼泪,可是手上的劲一松,老吴又开始反抗。谢非忍着疼,胳膊上都已经勒出了一道道血痕,眼看着老吴双手乱抓,腿也开始颤抖起来,心里竟然心疼起来,其实在心里谢非根本就没有要老吴命的打算,但也要先把他弄晕了再说,要不然死的真是自己和小雅。
“谢非・・。”老吴,嘴里最后冒出一句话。
谢非又是一阵心软,但他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自己心软的时候,使劲的摇摇头,手上的劲又大了几分。
“小雅,小雅,你过去看看老吴还有没有气。”谢非朝小雅大喊着,他也真怕把老吴弄出个好歹来。
“呵呵。”身后竟然传来了一阵轻笑。谢非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却见小雅眼里闪过点点绿光,他又朝地上一看却见小雅身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影子。
谢非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害怕小雅什么了,自己就害怕这是‘小雅’使得障眼法,好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回想起来,小雅那一会就是和突然犯病了一般,真正的‘女鬼’一定还在小雅身上,因为只有‘鬼’才会没有影子。可是自己明白的已经太晚了,老吴说的对,自己一定会后悔的,老吴的每句话都会成真而现在轮到这句话了。
“你怎么了・・小雅・・。”谢非看着小雅哆哆嗦嗦的问道
“我怎么了。”小雅双手一摆,显出一副很无辜的样。
“怎么・・了,你・・没有・・影子。”
小雅回头一看,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我的影子呢,我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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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妖蛾子
谢非盯着小雅的脸,感觉她不像是再作秀,可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毕竟女人天生就要比男人还会演戏,眼泪说掉就掉都不需要酝酿什么感情,这一声尖叫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怎么办,我的影子呢。”
谢非努力的回想着,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第一次把小雅从棺材里救出来时她身后有没有影子。
“你真的是小雅?。”谢非眼神一冷,从老吴头上慢慢的取下腰带。
“你要干什么?。”小雅吓得倒退了几步。
“我不敢相信你,现在老吴有两个影子,你却一个也没有我真的不敢去相信谁,小雅别怪我了。”谢非已经站起身来,开始朝前走。
小雅明白谢非要干什么可是他刚刚把老吴弄的死活不知,现在又瞄上自己了吗。小雅慌里慌张的,耳边却是又听到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可是,朝自己走来的明明只有谢非自己,难道。。。。。“也许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小雅大声的喊道
听到小雅的话,谢非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僵在了原地。“也许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那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三个身上可能都有问题。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想破了脑袋可还是想不出办法。自己不能去伤害小雅,他在心底告诫自己可是这样事情能解决吗?
“对不起了,小雅。”说着,谢非已经朝小雅扑了过去。
“你混蛋,谢非。”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吴已经慢慢的醒了过来。说着就把谢非扑到在地,照着谢非的脸就是一拳。
老吴身强体壮,谢非感觉自己的鼻梁骨都让老吴这一下给砸碎了,血已经顺着鼻孔慢慢的流了出来,流到嘴里感觉咸咸的,脑袋也“嗡。”的一下,仿佛脑袋里有一群苍蝇“轰。”的一下散开似的。
谢非抬眼看了一下老吴,老吴还要挥拳朝自己砸来。突然,他看到了老吴的身后,老吴身后还是有两个影子可是却正有一个影子在捂着嘴笑。
谢非立马就明白了,看来那个祸害就藏在老吴身上,那说明自己的戏还真没白演。谢非想都没想咬破自己的舌尖,就朝这那黑影吐了过去。
吐沫带着谢非舌尖流出的血准确的落在黑影的胸部,老吴的拳刚要落下就听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似的,哀怨缠绵,吓得他浑身冰凉。再看时只见自己的脚下,已经腾起片片的绿光,就和一只只长着绿尾巴的萤火虫似的。
“那是・・什么・・。”老吴伸出手,指着头顶上的点点绿光。
小雅站在一旁看的清楚,那是老吴身后的一条影子被谢非的唾沫击中后溃散出来的,不过现在已经幻化成了一只只黑娥,黑娥的两眼还泛着幽幽的绿光。
“那是,妖蛾子。”谢非捂着鼻子说道
“妖蛾子?。”
“就是人死后破碎的魂,也叫魅影。这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迷人心智,甚至操控生人。”
“什么?破碎的魂,你怎么知道的?。”老吴问道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又想到在墓室时,小雅掐我的脖子而你却也是停在棺材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才想到是那女的鬼魂在作怪。”
“鬼魂?。”
“也可以这么说吧,人死之后,魂魄如果不能及时的轮回就会破碎,而这种破碎的魂却也再也不能进入轮回,最后就只能变成这种妖蛾子靠吸食生人的魂力生存。这妖蛾子一般是一种能量的形式存在,很少有看得见的时候。有时候一些人突然一觉醒来浑身乏力,发烧可是不论你怎么办,打针也好,吃药也好却怎么也不见好转那你就要问问自己这些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去了不干净的地方了因为这也是被妖蛾子吸了生魂,阳气流失的症状。”
“吸食人的魂力,就和吸血蝙蝠似的吗老吴突然想起自己最近看的一部大片《黑夜传说》刚刚谢非讲的一模一样。”。
老吴刚说完话就听到就听到小雅“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就开始捂着头,两手使劲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谢非看过去,只见小雅额头上正停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妖蛾子,还正在往她的头里钻。
“我来。”老吴一个跨步跑到小雅身前,张起巴掌来就朝小雅的额头捂了过去。老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捂在小雅的额头上,心里十万个确定已经拍到了那只妖蛾子身上可是感觉却是怪怪的仿佛自己拍了个空似的。老吴张开手,可是手里空空荡荡那里有什么妖蛾子。
“我说了这东西不是实体,你这是白忙活。”
“那怎么办。”老吴问道
“用真阳涎。”
“什么是,真阳涎。”
“咬破你的舌尖,混上嘴里的唾沫所形成的唾沫。”
“这行吗。”老吴狐疑的看了谢非一眼,似乎是不太相信但嘴里还是一咬牙,一股咸咸的血液已经从舌尖流了出来。老吴“噗。”的一声吐了出去,唾沫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洞顶的一只黑影上,一阵焦臭味传来,洞顶的那只黑蛾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他妈的真管用。”老吴有点兴奋,嘴里也和机关枪似的连连发射,弹无虚发瞬间就有十几只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过了一会那黑蛾子也学乖了,见到老吴伸脖子就朝后非。
谢非走到小雅身前,伸手在自己舌尖蘸了一下,又点在小雅的额头。小雅慢慢的平静下来,两眼看着谢非,眼里已经变得水汪汪的看样刚刚是疼的很厉害,谢非又朝小雅的手上一看,只见上面已经沾满了被揪下来的头发。
“什么是真阳涎还挺厉害的都快赶得上合金弹头了。”
“人身上有三把火,而这舌尖却是人体阳气最旺盛的地方,凡是魂鬼这些东西都怕活人的真阳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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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真阳涎
老吴“哦。”了一声,脖子也有点酸了,不过他又学到了一个新的办法,把吐沫吐到自己的手上擦均匀了再朝黑蛾子上拍,又省时又省力还不用腆着个脖子就和天鹅似的。“我让你他妈的嚣张,还敢害我,我让你一点毛都不剩下。”老吴一边拍着,嘴里也是一边忙活着。
老吴的效率挺高。不一会,黑蛾子就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似乎有点害怕,竟然一起拍动翅膀朝通道里面钻。
“哈哈,知道你吴爷爷的厉害了吧,要不是我口渴,我定让你们断子绝孙。”老吴笑哈哈的走到谢非面前,胸脯一挺做威严状,“怎么样,有哥哥在万事都不用害怕。”
“现在还要干什么。”老吴问道
“赶紧追,说不定它们能带我们出这洞。”
老吴一挺恍然大悟,可是那黑蛾子已经跑远了,绿点也变得越来越暗。老吴紧追几步,突然一个虎跃,两手一合“哈哈,还是让我抓住了吧。”
老吴走到谢非身前,甚是自豪“就让这只带我们出去吧。”老吴两手一张,可是手里却连只毛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抓住了。”老吴大张着嘴,他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确确实实的是抓住了一只。可是他却忘了自己手心里抹着真阳涎。
“好了,别再想了先跟上再说。”谢非说着便拉起小雅朝黑蛾子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那里还有黑蛾子的踪影,黑漆漆的一点亮光也找不到。
“怎么办?。”老吴回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哎,先说清楚了啊可是你要走这条这条路的啊,我可没拦着你。”
谢非一听,有点上火,这怎么还怨自己身上来了即使走另一条路那妖蛾子也会出现。“你可别忘了,那妖蛾子可是从你身上出来的,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才把它引到自己身上。”
“谢非,你说谁呢。”老吴一听也火了,上去一把抓到谢非的衣领上。
“我说的是事实,它怎么没到我身上。”
“哦,你是嫌我脏是不,行・・行・・那你走你的俺走俺的,俺绝不连累你。”
“都别吵了。”小雅大喊一声,“两个老爷们还吵架,你们羞不羞。”
“谢非,你疯了吗。”小雅走到谢非面前,本来他救了自己一命对他印象还挺好的可是现在这好印象彻底没了。
谢非一听老吴要走,突然间竟然镇定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和只疯狗似的。老吴可是和自己换过命的兄弟,自己这是怎么了。
“行了,都别吵了,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出去吧。”小雅一拍谢非的后背,在谢非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谢非我知道你可能是急了,可是再急也别和自己人吵吵,如果真要闹崩了,我肯定会和老吴站一起。”
谢非听了一愣,可是正如小雅所说,她认识自己还不超过72小时,是自己太自大了。都怨自己和谁都是自来熟,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了。
谢非看了一眼小雅,只见她已经走到老吴面前,回头朝自己看了一眼自己,嘴角还在得意的笑,谢非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老吴比起来自己就是外人。谢非在心底暗笑自己,摇了摇头,再抬起来是正好看见小雅正趴在老吴的耳边说着什么。谢非竖起耳朵,三人隔了不到五米可是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老吴听了小雅的话似乎很是吃惊,指着小雅说道,可是下半句却愣是没说出口。
“怎么了?。”小雅一扭头,看着老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没什么。”老吴放下手,脸色相当难看。
“怎么你做好决定了吗。”小雅又走到谢非身前,“不过,你可要想好了。”。
谢非暗暗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早就后悔了,正愁着没个台阶下呢,现在有小雅他正好就坡下驴。赶忙朝老吴打了个‘哈哈’,一拳砸在老吴的胸膛上,“怎么还生气了,回去我请你喝酒。”。
老吴也反应过来不吃亏的又在谢非胸前还了一下“你看你那揍像,我就那么点出息?。”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雅看着他们两个终于和好,嘴角也是一动,两眼都眯了起来。仿佛这都是她的功劳。
“怎么?都想开了,那就走吧。”小雅说道
老吴又拿起灯盏走在最前面,谢非跟在最后,不过他一直在心底嘀咕着小雅到底和老吴说了什么,看老吴那样,似乎没有小雅的话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和自己和好,可是想的头都大了也没猜出来小雅到底说了什么,谢非叹了口气,看来女人心海底深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又过了,三人突然又走到一个路口。老吴看了一阵兴奋“看来咱们离出口不会太远了。”说完他走到墙壁前,拿起一块石子在墙壁上使劲的划了几下,做出一个箭头的标志。“这样二叔看见也能找到我们了,哈哈,出了这鬼地方,我一定得买只扒鸡吃,自己吃你们谁也不给。”说完朝身后的谢非又得意的笑了两声。
谢非盯着墙壁,突然脸色有点难看。他总感觉这墙壁有些熟悉,可是自己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这墙也真是奇怪,你看刚刚还是人工挖出来的怎么现在又变的滑溜溜的了。”
听了老吴的话,谢非心底一惊,突然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
老吴给谢非吓了一跳,回头满不在乎的问道“你又想起什么来了。”
“这・・这就是咱们刚进来时的・・地方。”
老吴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绕了一圈竟然回来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吃盐吃多了把脑袋吃坏了。”
“你才吃盐吃多了呢。”
老吴“嘿嘿。”一笑“中国人不就是吃盐吃多了嘛,非典来的时候开始抢盐,甲流来了又开始抢盐,日本核电站爆炸日本人还没着急呢,结果中国人又开始抢盐。”
谢非“呵呵。”一笑,心想着老吴真是个活宝,不过这报道他也听过说是甲流来的时候,超市里的人都在围着食盐的柜台哄抢,结果就是有个老太太很费解的看着这伙人身后。超市的导购员很纳闷过去问道怎么回事,老太太嘴角一动“嗯,抢盐,非典的时候抢的盐到现在还没吃了呢。”
想到这,谢非就要笑了出来,可是自己心里却还是感觉不对劲。难道是自己真的错了?
“咱们确实是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小雅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咱们可都走了一下午了。”老吴说道。
小雅听了暗暗摇头,自己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老吴嘴里的下午说不定太阳刚刚升起呢。她伸手一指洞底。
老吴抬头一看,心里也凉了。头顶上一个黑洞黑漆漆的停在上面,像是一张嘴要把他们都吞了一样。可不就是刚刚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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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鬼打墙
“鬼打墙,咱们碰到鬼打墙了。”老吴说道
“怎么办。”
“我不知道,如果你要选另一条路的话,这次我绝对不拦你。”
“行了,你就别挖苦我了,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吴说道
“你说会不会是刚刚的妖蛾子使得鬼,故意封死了出口,让我们活活的困死在这。”小雅说道。
“对,一定是这么会事,我真后悔没吐死它们。”老吴附和道
“真要是这样还好了,那说明这通道确确实实是有出口的,我就怕不是这样那我们真就会给活活困死在这里。”
“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一口井里,而且井盖也已经给封死了。”
小雅身体一颤,说道“我怎么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听二叔说过,碰到鬼打墙只要把鞋倒着穿就能走得出去。”
“行,咱们再走一遍吧但愿和老吴说的是鬼打墙。”
老吴听了谢非的话很是兴奋,蹲下身来就去解鞋带。
“你干什么。”谢非问道
“倒穿鞋啊。”
谢非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可是终将没说出口“你··随便吧。”
老吴依旧在前面带路,不过这次谢非却是细心的数着脚下的步子。眼睛也紧盯着墙面的变化。
又过了一会,约有两个小时。谢非赶忙叫住老吴这次他明显感觉墙面不同了。
“怎么了。”老吴问道
谢非一指墙面。老吴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尽管不愿去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墙面上有很明显的天然和人工的分界。
“难道咱们又回来了。”
谢非沉默不语,可是感觉上却不像是回到了原点。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哎呀,妈呀还真他妈的有个洞。”
小雅抬起头,却是头顶上黑黑的一个洞朝他们敞开着。
老吴的心彻底凉了,记得在原地跺脚“这可怎么办啊。”
“不对,小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谢非问道
“这不是原来的地方,咱们来的时候,天然的溶洞在前而人工挖的那个却在后面··。”
“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当然。”小雅接着说“如果是回到了原点的话,也就是天然的会在前面而人工的墙面会在咱们身后,你再看看现在。咱们前面很明显是人工开挖的。”
谢非一拍脑袋也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镜面法则,就像是一个人对着镜子穿衣服,你所看得到正和自己相反。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回到原点,而是到了原点的对立点上。
“那咱们头顶上的洞怎么解释?。”老吴问道
谢非抬头一看,黑漆漆的确实是看不出什么分别。突然他似乎想起来什么,赶忙问道“你不是在洞底下留了记号吗,快看看留在那了啊。”
老吴拿灯靠近墙面,却是空空如也。墙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老吴一颗心总算是有了着落。兴奋地满脸是笑,脸上的褶子堆积起来和刚刚的女尸有的一拼。
“怎么,咱们接着朝前走。”
谢非点了点头,“不过,这里也得留个记号。”说完朝自己衣服上一撕,只听“嗤啦。”一声,已经撕下一块衣角。他又在地下找了一块石头,顺着头顶上的黑洞,压在洞口的正下方。
老吴走在前面,脸上已经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沮丧。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地领导说过的一句话‘不怕有问题,就是怕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虽然当时看着那领导的脸,听着这句话,感觉很狗屁。可是现在想起这句话心里竟然美滋滋的,原来做领导的都还是哲学家。
又过了一会,老吴突然回过头来朝谢非看了一眼。
“怎么了,到了?。”谢非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了?。”
“我有点··。”
“有点什么啊,想撒尿到后边去。”
“不是撒尿,我是又有点饿。”
“你个吃货,怪不得那高粱长得那么好。”
小雅一听,想起在洞外面二叔说老吴的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老吴看着小雅也在笑自己立马囧了起来,小声的嘀咕道“我吃我的,和高粱有什么关系。”
谢非脱下包拿过一个压缩饼干扔给了他,老吴撕开,在嘴里嚼着。可是没嚼两下又是“呀。”的一声“咱们到了。”
谢非和小雅都围了过去,就看见老吴一手拿着压缩饼干,一手指着墙面。墙面上还有一个新鲜的箭头记号。
“怎么样?是鬼打墙吗。”
老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鞋还在脚上拖拉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感觉咱们就像是被一个碗扣住了一样,虽然圈里圈外就隔了那么一层瓷可是却怎么也出不去,只能在这圈里一圈一圈的转,永远也捅不破那层膜。”小雅低头说道
“不是,一圈而是好几圈。”
“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太懂。”老吴问道
“你是听不太懂啊还是太听不懂。”谢非白了老吴一眼。“这么说吧我刚刚数了,我们走了约有五个小时,假设我们每秒钟走一步,那就是一万八千步,假设每一步半米就是九千米的距离,如果说咱们只是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终点的话,这个圈的直径就约有三千米,刚刚我也说了咱们所在的这个平面上,山的直径是不到两千五百米的,也就是说咱们所走的圈已经超出了所在平面的直线距离,而且一个正常人是一秒走两步,所以这个结果是我们绝对饶了不止一个圈。”
小雅听了之后有点明白,可老吴还是迷迷瞪瞪的满脑子云里雾里的就听见谢非说了几个几千米。谢非不得已,蹲在在地上画了个圈,手把手的教给老吴听,可讲了一会老吴还是不开窍,小雅也跟了过来甚至连初中时学到的π都引了进来。最后,老吴一拍脑袋似懂非懂的说了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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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连回魂路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绕着这个圈走了好几遍・・可是不对啊・・我明明是做了记号的咱们确确实实是第二次过来啊,我敢给你拿脑袋保证。”
谢非抬头看了看老吴的脑袋,这么笨的脑袋他实在是没兴趣。“我的意思是我们绕了不止一个圈,而不是不止一圈。”
“不止一个圈・・不止一圈・・有区别吗。”老吴嘴里嘟囔着“哈哈,我明白了就和天津的大麻花似的,拧了不止一圈却只有一个头。”
谢非一想,也对。可是如果老吴不是想到了吃估计头想的出了血也想不出来。
“啧啧,你还别说哦,不是所有的麻花都叫天津麻花,天津的这麻花还就是不一样,又甜又粘牙撒的芝麻还多・・啧啧,那叫一个香啊。”老吴撇这天津的腔调说道。
谢非一听,还真让自己猜对了,估计老吴这脑子里除了浆糊就是麻花还有狗不理了。
“那咱们现在是像拧麻花一样绕圈啊,还是一圈圈的转啊。”
“我估计是一圈圈的转,如果像拧麻花的话,那么转折的地方太明显估计我们早就发现了。”
“不一定吧。”小雅接道,“如果这通道修的和爬楼梯似的,我们从左边的楼梯口进爬到右边的楼梯口上二楼,然后穿过二楼走左边的楼梯口上三楼,依此类推这样的话,也和拧麻花是一个道理,而且落差也不大,我们又怎么能发现。”
谢非一想,小雅说的确实对,而且是极有可能。如果真如小雅所说的,那么自己就真真正正是被人扔到了井底,只不过这口井没有凿透只是挖了几条通道让你在里面转而以,想要凿破井壁出去直接就是不可能,不论你挖到哪里还都是在地底下除非你走狗屎运挖到了悬崖边上。想到这谢非心里就直冒寒气,这等于别人给自己挖了个墓地可是自己却还屁颠屁颠的以为是别人留的出口。
“那怎么办,我们不是要死在这吧。”老吴看到谢非低着头摊在地上,一副养不活的样。没来由的一口气,上前拉住谢非的衣领把他薅了起来,“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个溶洞,一定会有出口的・・一定会有出口的这可是你说的,你亲口说的・・。”
小雅以为两个人又要打架,赶忙上前拉住老吴。谢非却是眼前一亮,如果不是老吴提醒自己还真忘了,不管自己走的是拧麻花上楼梯还是一圈圈的绕,却是有五分之二走的是天然的溶洞。溶洞的侵蚀是一定要有水流的,而且一定是活水可是为什么溶洞到了五分之二的地方就没有了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一定有人堵死了洞口。
“我知道了,都跟我来。”谢非一把抢过老吴手里的油灯,大步朝前走去。老吴挠挠头不知道谢非又犯了什么病,朝小雅看去,小雅却是两手一摆“别看我,我怕黑。”说完就跟了上去,老吴又是无奈的跟了上去,可是嘴上却不承认喊着“我吴某人是个诚实的,说过要保护你们那就一定要说道做到。”。
谢非带头走在最前,压着步子,在心底还默念着自己走过的步数。三人在通道底穿梭,可这一次却明显的要快没有两个点,已经到了天然通道的尽头。谢非在墙上不住的敲打可是墙面上传出来的声音却是一样的根本不存在隔板。谢非急了,朝通道旁一照,心里立马就凉了。通道到了这里已经明显的变窄,后面人工修的通道只不过是在原来溶洞的基础上扩建的而已。
谢非疲惫的坐在地上,嘴里还不住的喘着粗气,刚刚的激情已经被这一盆冷水浇的彻底没有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疲乏的身体和冷冰冰的心。
“怎么了?出了什么状况。”老吴问道
“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的上你。”
谢非抬头看了一眼老吴,老吴双手撑在膝盖上,嘴里也还在喘着粗气。
“还是算了吧。”谢非头一仰躺在墙上,自己是真真正正没有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等死吧。”
老吴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谢非大骂“你拿我们当猴耍呢,我跟你跑了这么远就等到你这么一句话?。”
“我还不是一样被人当猴耍了,再说我也没让你们跟着我。”谢非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好・・好,你行・・。”老吴气的说不出话来。
谢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老吴的话来,可是一想到小雅在自己耳旁说的话‘如果真要闹翻了,自己肯定站在老吴那边’心里就来气,拿自己当什么了?到底是谁在耍谁?
“到底怎么了。”小雅走过来轻声问道
谢非朝她瞟了一眼,他现在心情不好,看谁都和看大白菜似的。“没什么,我原以为找到出口了,可现在看来也是条死胡同。”
“一点收获都没有吗。”
“有・・至少证明你说的都是假的了。”说出这话,谢非心里突然觉得有种快感。他不知道这快感是自己否定了小雅来的还是维护了自己原来的想法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错的。”
谢非又朝她看了一眼,看到她不死心的样。突然直起了身子,说道“我刚刚算过,从开始到我们现在的地方一共走了八千八百六十四步,我穿四三的鞋每步迈出约有三个鞋的距离,也就是每一步零点八米也就是约有七千米而这还只是通道的五分之二,这么算来通道的距离就约有一万八千米远。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通道是折叠还成的,山的纵向距离又是两千米,那么通道就势必要有九折以上才能保证不被打通,这溶洞的距离又是七千米远,就是说这七千米占了通道的四折,其实我早该想到,溶洞整体又是下降的趋势,也就是说溶洞大体是在一条直线上,这也就远远超出来二千米的范围,所以你说的拧麻花也好爬楼梯也好都是错的。”
说完,谢非得意的抬起头去看小雅的反应,不过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小雅并没有生气,这多少让他感觉有点失落。
“我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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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难辨高低
小雅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可是谢非听了却没有多少兴奋。“这有关系吗,反正咱们还是出不去。”
“只要你坚持,就会有希望,我相信你。”
“你高看我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谢非说完又重新靠到墙上。心里想着小雅的话‘相信我,可是相信我有用吗’。
“现在怎么办。”老吴问道
“别看我,我可没办法除非咱们的谢老大能找到出口,不然咱们都的饿死在这洞里。”
“你可别指望我,我可没那本事再说了,我就是费心费力的找到又能怎么了?你还能以身相许不成。”
“你说的是真的?。”小雅低下头在谢非耳边小声的说道,热乎乎的鼻息吹在耳朵上,让谢非心里痒痒的很。其实,谢非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完全是有口无心再者说了,自己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容易吗,真让她以身相许的话指不定谁吃亏呢。
“等出去了再说。”谢非赶忙岔开话题“如果说能找到溶洞最低点的话,我相信我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找到溶洞的最低点?。”老吴说着人已经到了墙边,拿着油灯在墙上不停地找着,样子颇为搞笑。
“别找了,溶洞的最低点肯定是在那边。”谢非拿手一指。
“可是那边是人公开凿的,怎么又变成溶洞了。”
谢非心里就一个念头,老吴的大脑和小脑肯定是长错位置了,要不然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人工开凿只不过是这通道的假象而已,溶洞到了这里就没有以前的那么宽阔了所以才会纯人工的开凿了这段距离,不过这溶洞的终点在那我却是说不准,如果找到了咱们也就有救了,找不到那咱们就只能这样等死。”
“行了,你休息一会吧。”我和老吴找,说完小雅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老吴跟前的墙壁处,手里还拿着一块卵状的石头,不停的敲着墙壁。
谢非顺着小雅的话,靠在墙边休息可是脑子里却没闲着,现在已经推翻了小雅所说的这通道是堆叠而成,那么就先假设自己想的是正确的,通道是像蛇一样环环相扣,一圈套一圈的・・・・像蛇一样,谢非的眼前里突然一闪,脑袋里的那条蛇蓦地张开自己鲜红色的大口咬在自己尾巴上,整个线圈首尾相接,一环套一环的连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谢非兴奋地说道
“你找到出口了?。”小雅转过头来问道,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
“也不是,不过我知道这通道是什么机关了。”
“什么。”
“九连环,我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有个老头子特别的厉害,我曾经听他说过他年轻时和人一起盗墓可偏巧就在一个墓道里给困了,整整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刚开始他们也以为是给鬼迷了眼,所以在甬道里正着走了反着走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在他们以为没指望的时候呢偏偏有人找到了出口・・・・。”
“说了等于没说。”
“那他们是怎么找到出口的。”小雅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他也没说啊,就说这机关叫九连环。”
“九连环,啧啧・・九连环我可知道啊,听说是诸葛亮有一次泡妞,为了讨人家喜欢才发明的,说来也是我的偶像了。”老吴突然想起自己初中时的一件事。当时历史老师讲到水流木马,还说着水流木马已经失传了,可自己偏不信这个邪还失传了?你就是在门缝里我也给你扣出来,自己回家翻崔元的资料,水流木马没看见却正好看到书里面有张九连环的设计图,那是的自己也是一个戴红领巾大红花的好孩子,就比这那图纸做了一个。那一次可是让自己大放光彩啊,高兴的老师直夸自己聪明,就连历史课代表都私下里告诉他说对自己有好感。想到这,老吴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大大的对号‘啧啧・・・简直就是天才・・・・’。
“怎么了,老吴。”谢非的一句话,把老吴拉了回来。
“我在・・我在想・・,九连环,对・・九连环。”
谢非和小雅对视一眼,对于老吴现在的反应十分的不解,失心疯?还是让驴给踢了。
“找不到出口怎么办。”小雅问道,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可是却又被一个无情的巴掌打回了原型,这还不如不给自己希望来的爽快。
“我觉得咱们离出口已经不远了。”谢非蹲在地上开始画起了圆圈“假设这个通道有一半是下坡,一半是上坡的话那咱们现在是在这。”谢非朝圆圈上一指“也就是整个下坡的三分之二位置。”
“你怎么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下坡的位置?。”老吴问道
谢非朝老吴看了一眼
老吴吓得立马缩回了头“我・・怎么感觉是・・上坡。”老吴嘟嘟囔囔的说道
“水流是不会骗我们的,水往低处流,这个通道看似平缓肉眼看根本看不出那头高那头低来,可水的流动方向是不会骗我们的。”
“那你怎么就认定咱们站的地方低呢?。”
谢非又白了老吴一眼,其实自己的第一映像也是和老吴一样的,自己也是无意中发现石壁上的水蚀痕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随着通道一直向前走,通道无论是宽度还是腐蚀的程度以及洞顶的高度都差不离,人眼睛看到这一切再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也就是说主观上已经认定这通道墙壁是光滑的顶是平的了,大脑相信的这一切想要改变是很难得,可是咱们看到的只是洞顶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也可能是灯光有限很难照到洞顶的缘故。咱们看不到洞顶的变化,当咱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只能感觉洞顶好像是变矮了,这个信号传递给大脑,可是大脑里面已经有洞顶不变的印象存在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通道是上坡。人们总是认为眼睛算看到的总是真的,其实不然这主要也是自己的眼睛不能连续全面的看东西所导致的。
“准备好了吗。”谢非问道
“准备什么?。”
“准备尿尿。”谢非“哈哈。”的笑道,他知道单纯就理论和老吴讲的话,就是讲上三天三夜老吴也听不明白还不如直接来点实际的让他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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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鲛珠指路
小雅看到谢非解腰带轻骂一声,赶紧红着脸转过了头。
“滚一边尿去。”老吴骂道
“我还就要当着你的面尿。”说完就听“哗,哗。”的一阵轻响。满个通道立马就是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你是不是吃盐吃多了,真骚。”
“哈哈,我这几天上火。”谢非笑道“别捂鼻子了,赶紧过来看一会可就没了。”
“看什么。”
“看看这尿朝哪趟,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老吴走过去看了一眼“不对,这是你尿的又不是自己流的。”
“瞎扯,你看看我是冲着墙尿的,它自己朝那流可不带一点冲击力的。”
老吴朝墙上一摸,果真湿漉漉的再放到自己鼻子底下一闻,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这下服了吧。”
“怎么会这样,可是我怎么还是觉得这边高?。”
“你感觉・・那你感觉自己长得帅吗。”谢非问道
“当然,我觉得自己长得还是蛮可以的。”
“这不就得了,你那感觉永远都是错的。”
老吴直接无语了,随后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出口就在咱们的后面而且咱们现在离得不是很远?。”
“算是吧,我估计不会超过两千米。”
“那咱们就一路尿过去,看看那个地方最低不就得了。”
“要尿你们尿,我可不干。”小雅红着脸说道
“好,那我就自己来。”说完老吴就要解裤子上的纽扣。
“怎么,你那不疼了吗。”
老吴这下才想起来自己那里让草鞋底要过,现在还肿着呢
“我・・开玩笑呢・・这几天水喝的有点少还是谢非你来吧。”
谢非在心底暗笑,除非老吴有尿不完的尿否则要找到出口真的很难,水是有流动性的可问题是他们身上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的水。
“那该怎么办。”,老吴心底犯愁,不自觉的伸手到口袋里面找烟抽,突然手上传来凉冰冰,圆鼓鼓的东西。老吴掏出来一看,正是那个发着蒙蒙白光的‘鲛人泪’。珠滑圆润,细如厚脂。
“我有办法了。”老吴说着把珠子朝谢非面前一递。
谢非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夸道“行啊你,老吴。”
老吴“喝喝。”一笑“那是,这叫猪尿水浇地狗尿水找墙,各有各的道。”
说完,老吴把珠子朝地上一放,白蒙蒙的珠子就像是水晶球里面放了个二极管,光线穿过水晶,又在表面被打磨了一番越显迷离。珠子一落地就开始慢慢的滚动起来,初时速度还不是很快,可是渐渐的竟然就和刹不住车一样越来越快。三个人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就和小时候玩过的玻璃球一样,生怕它跑没了。老吴跟在后面更是担心,这可是个无价宝,自己的后半辈子说不定就靠它了,真要是给摔坏了说不定自己连媳妇都娶不上。
珠子就像是一只长了尾巴的萤火虫满地横爬。最后,在一堵墙下面停了下来。三个人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谢非算了一下约有半个点总共跑了三千八百多步老吴拾起珠子看了看除了沾了些尘土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是这么?。”小雅问道
“不知道,不过估计错不了。”谢非说完,抬手使劲敲了敲墙面“咚咚,咚。”的像是有回音。谢非刚要抬脚去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老吴叫了过来指着墙说道。
“老吴,出口就在这堵墙后面抬起脚来踹,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老吴一听,顿时来了劲。感觉自己像是吃了满嘴的辣椒似的满脸通红,一个不太标准的下劈,抬起脚来朝墙面猛然跺去。
谢非看的心疼,心想这后面如果真是出口还好,要是后面是实心的这一脚下去还不得折了。
果然,老吴的脚刚落下就听到他“嗷。”的一声,小雅一咬牙,听声音感觉就很疼。
“他妈的,是实心的。”老吴捂着自己的右脚说道。
小雅也朝谢非看来,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这夜明珠给石头卡住了,真正的出口还在后面?刚要开口却见谢非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谢非却是看的清楚,老吴的一脚冲击力可谓相当的大。但就脚和墙面接触的一小部分来看确实是没什么效果,可是如果再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墙面整体已经有了微微的凹陷,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拱门已经模模糊糊的显现出来。
“谢非,你个混蛋・・。”老吴刚骂出口,却见谢非转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剩下的一句话给老吴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
谢非贴着墙面突然,感觉墙内传来“嘶嘶。”的声音,听不真切就像是蛇在吐信子一样。
“怎么了。”老吴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墙根贴着耳朵听了起来,初时感觉就和水壶里的水开了一样,断断续续的。老吴调整了一下姿势,占据了大半个拱门。谢非无奈只能让给了他,老吴压低脑袋重新贴在墙上,突然“轰。”的一声传来,真的自己耳朵都聋了。接着整个通道就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就和地震了一样。通道里面尘土非扬,洞顶还不断有石块落下,摔到脚下碎成一块一块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工开挖的山洞,没有多少承重结构再加上上千年的腐烂摇晃,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墙面不断传来“咔咔。”的声音,像是整座通道都在龟裂。
“怎么了,地震了吗怎么整个通道都在摇啊。”
“不是整个通道,是整个山都在摇晃。”谢非回答道“怎么会这样,这些天也没听到过有地震啊。”
“笨蛋,不是地震是炸药。”老吴自豪的说道,自己终于有一次显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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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 溶洞坍塌
谢非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炸药?这么大的威力就是方圆五六里都能感觉得到,盗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目张胆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刚刚听到的“嘶嘶。”声就是导火索了。
“他们用炸药干嘛,疯了吗就不怕这山塌了?。”谢非问道,他实在不相信崔元会这么鲁莽。
“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出口,才用的炸药。给墓来个大揭顶。”
“不对。”谢非在心底告诉自己,老吴的分析一点也行不通。所谓行有行规,淘宝摸金取财有道,所有干摸金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在你升棺取宝的过程中是不能都给人家带走的至少也要给人家留一件而且还不能坏了人家的风水,这是千百年来留下来的规矩。干这一行的人信仰都极重没人敢轻易的破坏这规矩,再者说来,盗墓是犯法的就算是你再有台面那也得偷偷摸摸的来,所以说老吴所说的大揭顶,一点根据都没有。大揭顶也只有带有国家抢救性保护字样的才敢这么做。
“崔二叔他们带炸药了?。”谢非回头朝小雅问道
“可能是吧。”小雅也不确定转过头看向老吴
“我知道,带了,我敢拿脑袋保证。”
谢非一吐舌头,心想又是拿脑袋保证你这脑袋都保证多少回了。
“我们刚开始打盗洞的时候,二叔就说开荒要用,在省里托人偷偷的批了一些,到后来那村书记还给送来了一些。”
“嗯?什么。”谢非问道
“很奇怪吧,其实我也很奇怪。”老吴说道“听那书记的意思像是和二叔很熟,不过大概是他想钱想疯了,二叔是什么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入二叔的眼。”
“他们大概带了多少?。”
“不知道,这些都是李老负责的不过估计少不了,我们根本就没用多少剩下的就都让他们带进去了,估计不少有这么大的一包呢。”老吴拿手比量了一下,随后又像是不确定死的慢慢的把手拉大了不少。
谢非心里怪怪的,总感觉不像老吴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又有什么能逼着他们连炸药都用上了呢,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可怕的东西?难道要比外面的‘鬼差’,‘草鞋底’还要难缠?谢非的心又悬了起来,听声音爆炸点就在自己前面,离这应该不会有多远,可是这堵墙到底要不要捅开呢,如果这后面不是出口而是・・・?
老吴捋了捋自己头上的头发,抖掉落满的土。通道已经不再摇晃了可是还有细沙从石缝里不断地朝里流“幸好这通道够结实,妈呀,谢谢您保佑啊就是真塌了您也保佑咱,要不可就给活埋了。”老吴双手合实,脸上一脸虔诚。
谢非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老吴的这乌鸦嘴,说好事挺灵说坏事也挺灵。
又是“轰。”的一声,通道里又是尘土非扬,“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传来像是下雨时候的闷雷,山体开始塌陷,尘土一波一波的像是海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通道自远处开始塌陷,先是腿粗的石笋不断的砸下来,摔到地上碎成一节一节的,通道表面碎裂山体里面的流沙,餐桌大的石头也承受不住整座山的压力毫不留情的跟着过来,死死的堵在通道里。
真他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非直接有种上去掐死老吴的冲动,眼看着坍塌的通道就到自己眼前了500米,300米,200米,100米50米。谢非的心都到了嗓子眼,说实话自己的想象中不是这么死的,最起码也得有个床而不是这黑咕隆咚又冰冰凉凉的通道。谢非闭上眼,头顶上坍塌的沙子都已经砸到了自己的脸上。自己还没娶媳妇呢甚至还是个童子,谢非有点后悔不禁想到了自己高中的同桌李倩为什么那一次不成全自己呢。
“妈呀,我刚刚是开玩笑,您儿子还没给您留后呢您行行好。”老吴吓得都已经跪到了地上,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头磕的和捣蒜似的血都渗了出来。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眼睛悄悄的睁开一条缝还果然就看见通道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不知道是老吴的乌鸦嘴太可怕了还是让他赶得太巧了,通道竟然真的在自己三十米外不在坍塌了。
这下可算是死心了,后面的通道已经给堵得死死的了如果前面不通的话,他们可真要哭了。
“没・・没事了吗。”老吴抬起头,心底却暗暗祈祷让妈再给他找个漂亮媳妇。
“应该是吧。”小雅看了看剩余的通道,老天爷保佑就差三十米,真是出门烧高香,路半捡钱包不是遇到贵人就是遇到富人了。心里想着她又不自觉的朝谢非看了一眼,琢磨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没事咱就干吧,说不定二叔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等着我们。”谢非在心底一笑,他可不认为崔元会有这么好。
爆炸的冲击波已经让原本就微微显现的轮廓变得更加的清晰,拱门的位置上甚至都已经出现了指头粗的裂缝。看样子不会太费劲了。
“我来。”老吴说完又是抬起脚,猛然朝墙上踢去,谢非想说轻点都来不及。老吴的一脚根本没遇到什么阻力,人直接给横着扑进了洞里。可是这一脚的引起的震动倒是不小,就听头上“卡啦。”一声,谢非心想坏了赶紧拉着小雅扑进拱门里,还没等转身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整个通道都已经塌了下来,死死的堵在拱门口。小雅擦擦额头上的汗,如果不是谢非,如果他没管自己,如果他再晚哪怕两秒钟自己现在都成肉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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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血苔
“哎呀哦。”老吴又是一声,谢非朝地上一看只见老吴还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怎么了你?。”谢非问道
“把头磕着了,还流血了。唉咬喂・・我要死了怎么办。”老吴拿开手,手上血红血红的。
谢非走过来,打着打火机凑了过去,隔得太近老吴的头发都烧焦了一些引得老吴又是一顿大骂。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的头顶,顿时吓了一跳老吴的头顶粘乎乎的再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上也是血红血红的。
“唉吆,哎吆我要死了,疼死我了 。”老吴双手捂着头不停的叫喊,每一次拿手一看上面都是大把大把的血。
谢非细心的检查这老吴的头皮,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头上并没有血流出来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老吴突然又感觉屁股底下也是湿湿的,拿手一摸又是一片血红,吓得他又是一声大叫。
“哎呀,我的妈呀,儿子不孝啊我还没给咱老吴家传后的,您老人家走得早我没来得及孝敬您老,您老别急儿子马上可就来了。”
老吴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手又是满手的血。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的身下,朝地上一摸,也是吓了一跳,滑腻如丝。
“这不是血,是血苔。”小雅说道
“什么?。”老吴张着嘴问道,“血苔?。”再朝自己头上一摸似乎没有原来那么疼了。血苔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三个人心里明白血苔的成因,血苔是苔藓类植物在人或者动物血液的长期滋润下,吸收血液中的三价铁,从而自身稀有物质含量发生变化。当植物体内三价铁处于饱和时,苔藓自身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赤艳入血。‘血苔’的名字也就是从这里得来的,一般说来血苔出现地方最多的地方就是沙场,冷兵器时代,刀斧加身身首异处的人并不算少数,特别是大规模的械斗,战争过后这些人来不及处理,浑身是血的掩埋,死者生前带恨死后含冤,尸体久久的不能腐烂尸体表面就会滋生出一层红毛,称之为血苔。
老吴站起身,重新点燃油灯,在通道里检查了一番。通道是一个不太规则的长方形,两壁如削,墙上还有大量人工留下的刻槽。脚底下还有人为修建的台阶,只不过无论是台阶上还是墙上都长满了红艳艳的苔藓,像是人在墙上留下的一块块血迹在灯光底下分外妖冶。
“怎么会有这么多。”老吴问道,一般说来血苔并不是很普遍的植物,当血液耗尽干枯血苔没有了提供营养的来源自然也就枯萎了。可是现在却是成片成片的出现,按常理来讲洞里必然有血源存在,不过也有让人庆幸的部分,因为即使这血苔再邪乎也毕竟属于植物,有苔藓类植物的生存也就说明这洞中有流动的空气,那么自己离出口可真就不远了。老吴又轻轻的嗅了嗅鼻子,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可能这就是血苔的营养来源吧,可是油灯能支持千年不灭这淡淡的血腥味又是如何保持的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老吴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自己也不是个能动脑子的人,当下就转过身来一屁股做到了台阶上。
“你怎么又坐下来。”谢非问道
“我又有点饿。”老吴说完就听小雅的肚子也是“咕噜。”一声。
“一会再吃吧,估计咱们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可是我实在是饿了。”老吴央求道
“要不咱们就都休息一会吧,毕竟都跑了七八个小时了。”小雅说道
谢非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说实话自己也已经饿了。小雅说的没错,这七八个小时他们几乎都是跑过来的,再加上又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能量的消耗几乎是平时的两倍甚至三倍,还有体力更是不用说即使是铁人这一会过来也该摸软和了。
谢非刚脱下背包,却被老吴一把抢了过去。老吴拿出几包饼干一人扔了一包,又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几包方便面里面的脱水蔬菜,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还是平均分成了三份,多出来的那一包直接扔给了小雅。
小雅看了一眼老吴,眼里又是感激又是疑惑,这背包自始至终可都是被在自己身上的。
“兄弟们以前吃泡面留下的,以备不时之需・・。”老吴‘呵呵’笑道
谢非看老吴一眼,心想不会还藏有酱牛肉吧可是看这包不像还藏有什么东西啊。心里正想着突然就听老吴高喊一声“不对。”,谢非立马的警觉起来,只见老吴轻嗅着鼻子趴在背包上使劲的闻了闻,接着就见他抬起包底朝上“呼啦。”的一声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扒拉了一会从饼干堆里找出了一块蒸包大小的真空香辣鱼。
谢非直接服了,心想这都赶上缉毒犬了。拿老吴的鼻子去安检局保准是万无一失。
老吴撕开袋子掰了一块又递给了谢非,谢非拿过来也是掰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给了小雅。
不过别说这一小块东西还真不错,又香又辣不过就是量少了点。也可能是自己实在是太饿了吧,这简简单单的一块吃起来竟然比老头子的狼肉和崔元摆的酒席还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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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来晚了
老吴吃完手里的那一块,“啧啧。”的舔了舔手指头上的油,小雅把鱼干递到老吴的面前,老吴却是“哈哈。”的一笑“我吃饱了。”说完就两手一叉垫在脑后躺了下去。
吃到最后小雅把自己多出来的那一包脱水蔬菜递给了谢非,谢非看了她一眼,对她似乎又有了些许好感。整整两大包饼干都到了自己的胃里,谢非打了一个饱嗝。小雅也吃得差不多了,两人站起身来刚要走却听到老吴已经躺在地上耳边传来轻轻的低鼾声。小雅伸手要去叫他却被谢非拦了下来“让他再睡一会吧,你在这看着他我去前面看看。”。谢非拿起油灯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把油灯递给了小雅“有什么情况就喊,我不会走远了直接把老吴叫起来也行。”。
通道黑远,深不见底,几个台阶之后血苔就不见了踪影。谢非的身影随着脚下“塔塔。”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黑暗里。可是这‘塔塔’的声音听在小雅耳里却是愈加的恐慌。谢非拿着打火机贴着墙根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伸手不见五指没走几分钟老吴的鼾声已经渐渐的没了,黑洞洞的自己一个人越来越感觉人的渺小心里也慢慢的害怕起来。
在打火机熄灭的瞬间,前面似乎是有一丝光亮。谢非抬腿紧上了两层台阶光亮越来越明显谢非狂喜,又加紧了脚步。看来出口离他们并不远如果不是老吴睡着了的话看样子不出十分钟他们就能走出这出口。
洞口透过的光已经能渐渐地看清脚下的台阶,谢非抬头又看了一眼,洞口微有光亮可是却有一个黑黝黝的黑影像是在移动,又过了几秒谢非突然感觉自己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洞口的黑影竟然是一个人,背对着亮光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一瞬间冷汗就湿透了衣服,黑影一只手撑地,低着头像是已经观察自己很久了。
“谁?我是谢非。”谢非问话的同时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已经能看出个大概。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人跟崔元一起进洞的人,可是走近了又是吓了一跳。他身上根本就没穿崔元他们穿的衣服。
恐惧!谢非从来就没觉得自己也会害怕,可是这一次他体会到了如此的真切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自己胸口,自己喘口气都能感觉到是凉的。难道他不是人?谢非一瞬间就想到了洞外的那‘鬼差’,难道它已经绕过他们提前在这里等这了。
谢非慢慢的蹲下身子想退回去,可是再一抬头那黑影竟然消失不见了。脑袋里又是“嗡。”的一声,谢非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散开退就开始朝回跑。通道就像是一个旋转楼梯可是却是一直往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过路线却是绝对没有跑错。
突然谢非“哎。”的一声摔了出去,身子一下就撞到墙上生疼,谢非回过劲来就感觉刚刚脚下软乎乎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谢非拿过打火机一照踩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吴。“老吴,老吴。。”谢非叫了几声,并没有反应老吴已经没了鼾声却还是像在睡觉一样。
谢非凑近了一看,只见老吴已经换了个姿势头朝下就像挂在台阶上一样,浑身都在打哆嗦眼皮紧闭着眼珠还在里面不停地转“老吴老吴。。”谢非又是晃了几下,却见老吴蓦地睁开双眼,眼珠内翻空洞洞的眼里全是眼白幽幽地说道“我等你等得好苦。”。
谢非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一个趔趄就摔倒了台阶上再看一眼小雅,却见她也是一动也不动。难道自己回来晚了,谢非心底后悔的要死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一个人走。老吴一定是让人给害了,自己走的时候灯还亮着,可是现在却已经再也看不见亮光,油灯千年不灭很显然一定是有人动过。
谢非还在想着却见小雅也已经抬起来头“我好冷。。”说完就又一头扎了下去。谢非听到耳里顿时也是浑身发冷,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自己在遇到那黑影之前它已经把老吴给害了,可是不对啊自己走了根本没多长时间再者说来自己这一路上也没看见有别的什么出口,它怎么能把老吴和小雅害了还能跑到前面堵自己呢?这都是需要时间的啊。
难道自己真的是遇到鬼了,一想到这谢非就开始打哆嗦。再次打着打火机却看到老吴已经不声不响的走了起来,脸贴着脸感觉不到一点热气。“你怎么了。。”老吴贴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谢非吓得一声尖叫,一抬脚把老吴踹了下去。
“你疯了。。”老吴怒吼一声。
谢非疑惑的看老吴一眼,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老吴并没有遇害?谢非脑子急转可是刚刚的情景却又浮现在眼前,不。。越想心里越慌,自己没有看错。老吴刚刚的眼神确实是只有在死人眼里才能看到。
“老。。吴。。兄弟一场我可没有害你,我。。都怪我,可是。。我那也是为了为了能找到出口啊,你放心。。。只要我能出去,你爸就是我爸。。。。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媳妇就是我媳妇,噢。。不对。。你媳妇就是我嫂子。”谢非吓得说话都卡住了,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希望老吴能打发慈悲原谅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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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血手印
“灯呢,你给弄哪去了。”
“就在上面啊,我怕你回来的时候看不清就特意的朝前放了放。”小雅伸手朝前一指。
谢非打着打火机照了照可就是死活找不到。
“给我,我来找,我记得就放在老吴头上的第三个台阶上的。”小雅结果打火机攥在手里打着,朝地上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谢非问道
“血。。血,地上有血。”
谢非拿过打火机,点着朝地上一看顿时也是冒了一口凉气。就在小雅刚刚照的地方印着一个血红血红的手印,五指大张清清楚楚的印在台阶上。
“我记得就是把灯放在这了,就是这个位置,当时老吴的头就倚在这我绝对不会记错。”
“你别看我。”老吴头摇的就和拨浪鼓似的。
“怎么会这样。”谢非满脑子都是问号,看血印还未干透一定是刚刚印上的。难道这洞里还有别的人,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谢非越想越害怕,细细地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那里碰到过人,难道这一次又不是人可是这手掌印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人的手印。
“灯呢,快找找灯。”打火机已经着了足够长的时间了,眼看就要把齿轮烧着了。
三人手忙脚乱的找了半天,可是油灯却已经不翼而飞了。老吴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很明显有第四个甚至还多的人来到过他们这个位置。可是最让人费解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把他定性为好人那他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拿走自己这方的油灯,如果说他的这些行为都是为了他们着想的话那他留下的血手印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什么不能现身一见呢有什么问题面对面的说清楚多好。可是如果把他定性为坏人那么他为什么不趁着老吴和小雅熟睡的时候下手呢,或者说是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他还没来得及下手?
谢非想到这突然浑身发冷感觉就像是正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似的,回想老吴当时身上附着的妖蛾子不正好也是这样吗,谢非瞥了一眼四周黝黑黝黑的心里越来越没底。
老吴走上前伸出自己的手盖在手印上一比量,只见血印的手掌不是很大可是手指却长的出奇。足足比自己的手长出一节来“这手印・・不是・・人的。。。。”
谢非也明白了老吴的意思,确实做为一个成年人老吴的手掌已经是算大的了可是这手印确实大的出奇,按正常比例来算绝对也算个奇才。
“不好,有股血腥味。”老吴一声低叫,两眼直视前方。
“在哪。”
老吴伸手一指正是谢非跑回来的地方,谢非深吸一口气冰凉入骨确确实实是有淡淡的血腥传来。就连自己都闻到了更何况老吴那个天生异变的鼻子呢。
“走,跟上去看看。”
“不行,我怕。”小雅突然伸手抓在谢非的胳膊上。
“害怕有什么用,冲出去说不定还会有条活路再呆在这就是不被困死我也要疯了。”
“前面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你以为呆在这就安全吗,那血手印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它能找到你一次就一定能找到你第二次。”谢非说完再不犹豫,摸着黑冲了上去。
谢非想说自己在洞口看到的黑影可犹豫了一会还是憋住了,心想没必要再引起恐慌只要自己能提前注意一下就行,谢非还好毕竟已经上去探过路的,多多少少还熟悉一些可就是苦了老吴和小雅特别是小雅自己都已经有好几次撞到了墙上,胳膊上都曾去了老大一块皮。
拐过台阶离楼梯口也就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一团幽幽的光已经从洞口传了下来。
“快看。”小雅眼尖手指指着那团绿油油的光点“看来我们就要出去了。”说完脸上还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上去看看。”
“别。。。”老吴话还没说完就见小雅已经和兔子似的挤过自己和谢非跑了上去。
老吴毕竟是跟着崔元最多的一个人,尽管手法上学的不全可也算是稳重。“咱们也跟上去。”老吴心里隐隐觉得前面并不像小雅想象的那么完美。
“怎么了老吴?。”谢非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
“我感觉前面有股血腥味,很浓很浓的血腥。”
谢非听完一楞,刚开始时自己确实是也问道了可是在台阶上走了这么久脑子里已经冲淡了对这股血腥闻的感觉,鼻子也都已经麻木了如果不是老吴提醒自己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两个人在后面,老吴突然伸过头来悄悄问道“刚刚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改变了注意。”
虽然谢非也觉得小雅似乎有问题可还是一时不解老吴什么意思。
“就是刚刚小雅在你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老吴再次补充道
谢非较有兴趣的看了老吴一眼,面带微笑的说道“你先说她和你说了什么。”
老吴一挠头“她和我说就我这猪脑子想一辈子也肯定想不出个办法,如果真要是闹掰了的话她肯定跟着你走。”
谢非心里突然明了了许多,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伎俩的。
“她怎么和你说道。”老吴再次问道
“她和我说,她和你有十几年的交情闹掰了她肯定跟着你,因为她不相信我。”
“啊?。”老吴疑惑的挠挠头“她不跟着我,也不跟着你・・那她跟着谁・・・。”
老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见小雅在上面“啊。”的一声尖叫。
两人也紧跟着跑了出来,谢非心中不解小雅刚刚明明还说自己害怕可是这会又为什么急着要上去。
自己上去只看了一眼顿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谢非知道眼前的是一个人,可是这人死的也太惨了,处去左手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整个人就像是在绞肉机里走了一遍似的。
老吴一阵反胃“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胃酸。
“是,李老。”小雅伸手指着尸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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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铭牌
谢非回想起来,崔元的人他记得不多可是这李老却是其中之一,就应为李老是个偏秃显得脑袋极大,私下里人们都叫他李大脑袋。谢非刚来和他们的感情不深可是小雅却已经蹲在一旁,默默的掉下泪来“你不知道,李老平时最宠我了,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谢非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李老原名李德,以前是在考古研究所里,就是因为为人太和善,被人排挤出来。李老的家境并不好,老伴也只是个小学老师有段时间李老混的很是落魄。李老能跟着崔元还多亏了少爷,那时少爷也已经是小有名气,闲来无事就爱在街上溜达,有一次正好看到两个人在为一个双耳葫芦瓶争执,一个一口咬定是景德镇的官窑,可另一个却是死活不信可问他为什么却是吱吱歪歪的说不出个一二,两人见少爷来了均是一喜就把少爷招呼了过去。少爷把东西拿在手里可是左看右看也说不出个门道,少爷年轻好面子最重要的是少爷怕堕了崔元的名声,就直接走到第一个人跟前说‘这是真的’。可是话刚刚落地就听到后面有人骂了句“放屁。”。少爷回头一看此人正是李老。
李老当时牛b的很,不但把那葫芦瓶的来历说了一遍而且顺带着把整个景德镇,从古到今的葫芦瓶挨个点评了一遍。听得少爷两眼直放光,最后少爷拉着李老到了崔元那。开始时李老一听做这活是一百个不愿意,直到半年后李老还是没能找到个工作,最后实在是给逼的没办法了才到崔元这做了长眼的门子。
老吴走到李老的跟前微微的碰了一下“不行了,人都已经凉了。”
谢非走进了点着打火机一看,顿时人就吓得呆了。李老的整个脸如同碎了一般,左眼是一块,额头到右颧骨是一块剩下的是一块,就像是一个面具碎成了几大块最后又生生让人拼起来的似的,脸上一道道的伤就和用匕首刻得一样。
谢非把手伸到李老的眼前,缓缓的一抹,心里有些不忍可是手刚一拿开李老的两眼又立马挣了开来。
遍体生凉,谢非吓得呆在原地。李老两眼怒正,头顶上流出来的血到了眼里立刻诡异的消失了,两眼煞白里面血丝暴涨就和两个熟透的柿子一样。
“死不瞑目,李老定是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老吴轻声说道,毕竟他和崔元在一起的时间长,见的东西也多。
“那怎么办?。”谢非看着李老眼里的变化不敢再去看李老的脸,感觉李老就和个恶煞一般正盯着自己。
“找找看,说不定就在身上。”
谢非蹲在一边,心想自己初来乍到算上这次也就见过两面,还是别动的好说不定人家还嫌自己手脏呢。
老吴上上下下找了半天,忙活的全身是汗可是也没找出点结果。
“你看他那手。”小雅在一旁喊道
谢非回过神来,自己不敢摸还不敢看吗,只见李老两手支撑在地,左手张开右手却死死的紧握着。
老吴上前,一手扶住李老另一只手拿过李老的右手生生的扣了开来。
“怎么回事?。”谢非盯着老吴手里的东西,不解的问道
“是,铭牌你来的晚还没给你做。”小雅说完“从脖子里也是掏出一块薄铁。”
“什么是铭牌。”谢非又问了一句
“所谓行有行规,派有派别干咱们这一行也分很多种职业・・・。”
谢非听得有点入迷,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挖坟掘墓还有这么大的道道。
“总体来说可分为四种,麻、蜂、雀、巢。麻呢就指的像小雅这样的,能看风水懂阴阳踩点找穴的人,蜂则指的跑单帮铲地皮的,这部分人呢大部分跑农村哪家有好东西了,那个地方有古墓啊,还有那个地方有特别的传说啊异象啊什么的・・・反正是哪里有奇闻就到哪里去。”
“那雀和巢呢。”
“雀就指的想咱们这种下地干活的,当然你不算,应该说像我这样的。”说完老吴还挺自我的扬了扬头。
谢非在心底暗骂“你也就是个半吊子二百五,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至于巢呢就是李老这样长眼的门子,当然还负责货的转手和漂白。”
谢非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哪里是盗墓的,简直就是地下党,挂着羊头卖狗肉。“还有暗号吗。”
“当然。”
“那暗号是什么,是芝麻开门还是菠萝菠萝蜜?。”谢非一听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拿过来我看看。”
老吴扔到谢非手里,谢非看了一眼铭牌上为黄铜打造,正面还刻有一只探头探脑的黄雀很是逼真,反面共有两个字一个大字为雀,旁边还有个小字隐隐约约感觉像是个‘武’字。
“这是怎么回事。”小雅一把抢过谢非手里的铭牌,又毫不避讳的朝李老的胸前一扒。“这不是李老的铭牌。”说完就把铭牌扔到老吴手里。
“怎么会在他手里。”
谢非听的似是而非,但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这是小武哥的。”
老吴听了有点吃醋,小雅和小武总是有点扯不清的关系。
“你不是说小武在墓室时就和你走散了吗。”
谢非听了之后灵光一闪,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小武是在墓室内失踪的,李老是崔元的人,就表明崔元他们也来到了这里可是可是自己一路上明显的发现之前并没有人走过,至于小武的铭牌为什么会到李老的手里这先暂且不管。就是说“一定还有别的通道。”
“快去找找一定还有别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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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尸体不见了
小雅和老吴也都反应过来,毕竟大家都不笨又跟这崔元这么些年了,只不过是一时间少了崔元这么个主心骨感觉慌乱而已。
三人晃晃悠悠的在洞里走着,不过洞里已经能感觉出阵阵的微风,就连打火机点着的时候火苗都会微微的颤抖。小雅跟在谢非身后,两手紧拉这谢非的胳膊。
“怎么都给堵死了呢。”老吴顿时有点抓狂。四周共有八个通道可是有一个确实给死死的堵着。很明显就是老吴他们在外面听到的爆炸,崔元他们多半走的就是这一条,谢非也上前看了一眼全都是脸盆大小的石头死死的堵在洞外,看样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清理不完。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总不能打电话让崔元回来接你吧,走吧咱们一个一个通道的找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出路。”
老吴一声长叹,正要收起打火机
小雅突然一声惊叫“你看下面。”
只见石堆下压着一条血淋淋的腿。
谢非再看向李老是顿时就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很明显这两条齐根的大腿是李老的,难道他是自己爬过去的。可是自己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地面上有什么痕迹。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留在了谢非的脑海里,李老是被人提过去的,就和我们平时提塑料袋一样。可是提他的那个人呢,通道明明都已经赌死了很明显他没和崔元一起走。
“等一等・・・。”谢非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晚了,身后突然“咣。”的一声。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李老的尸体都已经不见了。
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均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好的尸体怎么说没就没了。
一团绿油油的光从他们走过的台阶上传了出来。晃晃悠悠的仿佛就要吹灭一般,老吴太熟悉了,这就是那盏油灯特有的光亮。
冷汗一滴滴的流了下来,谢非调整了一下自己可是半天过后却发现自己的腿还是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哒,哒・・。”通道里竟然想起了脚步声每响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跳一下,谢非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石堆下李老的腿,血淋淋的,血管和骨茬都还裸露在外,不过好在还在。
一个人影双手托着灯盏,慢慢的从通道里浮了出来。
火苗油油显得人影分外惨淡。
那人影尽量保持这自己的兴奋,朝着老吴三人微微一笑。
不过这也依然朝过了人能承受的程度,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跑。”小雅突然就拉着谢非朝一边就跑。
洞内开顶很高约有四五米左右,一股腐败的味道传来,洞顶还时不时的低下几滴水,滴到人身上,冰凉刺骨。谢非跑着跑着,突然感觉不对,回头一看时老吴竟然没了。
“等等,老吴没了。”谢非甩开小雅的手,胳膊上传来阵阵酥麻,暗想小雅什么时候这么有劲了。 “什么。”小雅回过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谢非一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妈的,他根本就没跟上来。”
说完,谢非就要回去却被小雅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我得回去找老吴。”
“你疯了,那鬼差还在外面,你回去不是找死。”
“那老吴更危险。”谢非和老吴虽然呆的时间不长可也算是过命的人了。
“跟我走我保证你能出去。”
谢非听了小雅的话,突然一愣。据他观察小雅是最没注意的一个可是这会这是怎么了。
“你个狠心的娘们。”谢非骂了小雅一句,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清爽,自己跟着老头在山里见得女人本来就少,这骂女人还真是新媳妇嫁人-----头一回。
谢非走了没十几分钟顿时心里就没底了,四周都是黑暗,人家都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像是大海上的浮萍,纯属扯淡,谢非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压抑,伸手不见五指四面全是冷冰冰的石壁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压抑的自己听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心跳,不过还好这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出半个点,谢非摸索着石壁隐隐约约已经到了洞口。石壁很是滑腻,还带有明显的刻痕。这墓穴虽然是依山而建,中间更是利用了很大一部分天然溶洞的结构,可是一路走来人工开凿的痕迹是处处可见,真的很难想象当初这墓到底是怎么建成的,自己走过的路说不定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还有这么大的面积,开采出来的石料都扔在哪了。趴在洞口,谢非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幽光飘起的时候自己看的分明,那人影分明就是被自己和老吴关在石门后的“鬼差。”。
它是怎么出来的?竟然还跑到了自己的前头。
里面半点声音也没有,隐隐约约还透出点光亮,谢非抬头看去。顶层的墙壁上也不知道镶嵌了什么东西,发着淡淡的白光可是洞里的潮气很大,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能透过水雾的光亮已然不多。
谢非刚想朝前走突然肩头被人“啪。”的拍了一下,谢非吓得差点没叫出来,嘴唇紧咬心想完了,自己竟然让人家守株待兔了,可真是一头“猪。”啊。
脑后飒然,谢非不敢回头,低头一眼,竟然是有影子的。
“跟我来,我知道老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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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墓底古井
谢非还要暗骂自己呢,就见小雅已经蹑手蹑脚的从后面跑了出来。
“你个娘・・・。”
谢非一把拉住小雅,那会明明是她拉着自己跑的。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吴在哪。”
“那会老吴就站在这个地方,人之常情如果有危险的话肯定会朝最近的一个洞口跑。”
谢非似是而非的点了一下头,突然想起了一个很著名的脑筋急转弯。如果卢浮宫发生大火,你只能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你会拿那件。当时的这道题可难坏了不少人士,大科学家、大思想家、大哲学家有说拿‘蒙娜丽莎’的有说拿‘法老黄金面罩’的,众说不一最后还是一个小孩拿到了谜题的奖金,小孩眨巴眨巴眼说‘拿离出口最近的那个’,谜底一出顿时羞死了不少人。人的本性就是趋吉避凶。
一路走来,通道内却是越来越亮感觉就和离出口不远似的。谢非心里有些激动,自己现在是又饿又疲的早就想早点出去舒舒服服的吃一顿再睡上一觉。眼看出口就在眼前最后两人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跑到了洞口。可是只在出口看了一眼,谢非就愣住了,连小雅也是立在当场,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通道到了这里就进了死胡同,这里并不是出口而是单独开出来的一个房间。房间顶上是一整块外面那种发亮的石头,显得房内还算明亮。四周还长着一圈绿藤植物,微微有些碎花长在上面。如果说只是这样也只会让谢非欣喜而不是震惊成这样,真正让她们震惊的是房间的中央还坐着一个人。
这人的头出奇的大整整有平常人的两圈,就和一个坛子似的,满头是血,双手还在头皮间微微抖动。
“他是人是鬼?。”
谢非明白小雅说的什么,这人分明就是李老。也不称呼他‘人’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这是他们两个亲眼看到的。
“你确定他死了吗。”小雅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知道。”谢非也只能负责人的说出这三个字因为就在他们正准备找出口的时候,李老的尸体就已经离奇的失踪了。按理说李老腿已经给压断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早已出血过多可是如今这世道讲理讲的通吗。
谢非脱下一只鞋朝那人丢了过去,心想你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了,自己是实在没那勇气上去探查一番。
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人影的背上。人影回过头来幽怨极深的看了谢非一眼。
谢非人顿时气极,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老吴。谢非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快步朝老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使尽全身力气朝老吴砸了过去“你他妈有病,是吧。”
一声尖叫。
老吴站起身朝谢非扑来,谢非也是火大了抬起手一拳打在老吴的鼻梁上。
又是一声尖叫,老吴跟着飞了出去。
谢非猛然醒了过来,才发现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根本就不属于老吴。谢非一身冷汗,看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勇气。
老吴揉了揉鼻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问你自己你闲着没事跑这来干嘛。”谢非没好气的说了句。
老吴想了想,说道“那会你们跑的时候我想跟上来,可是还没等我过去那‘鬼差’就横在了我跟前,我没办法又正好看到这有个洞口就跑了进来,我一路跑它一路追跑到这里实在是没路跑了,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这口井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我刚想扒着井沿顺到井里藏一会可是刚走到井边我突然一阵恍惚,朝下一看才发现井边竟然不见了,我正纳闷这呢就突然觉得自己长得特别丑。”
谢非心想‘这还真是句实话’
“接着我就听到后面没声音了,我本来打算去找你们的可还是忍不住又朝着井里看了一眼,我就觉得自己丑是因为眉毛太厚了,我就开始往外拔,可是怎么拔还是觉得厚。”
谢非盯着老吴的脸一看,老吴的眉骨上光秃秃的哪里还有半点眉毛,“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觉得自己的眉毛没那么厚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小雅在他身后微微一笑,这哪是精神啊简直就是神经。
“我又觉得自己头太大了,我就开始抓,刚开始我还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到后来我想停下来去找你们才发现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谢非渐渐明白了,应该是这井水有问题。老头子以前也和自己说过,并不是那里的水都能喝,有些地方的水是让巫仆下过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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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墓里还有人
谢非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自己还是和老头子住在山里。有一次夏天来了,谢非实在是热的扛不住就偷偷的跑了出来,山里有个水池子,是村里人修的,村里有那家在山上种了果树的都会到哪里取水打农药,池子面积不大也顶多有半个足球场,谢非自小在山里长大,自打这水池子修起来的那天自己就来过就是闭着眼都能找到。
水池修在两座山峰的夹沟里,四面绿树葱葱长得十分喜人。池水是山间流下来的雨水,清凉透底,水里的小鱼看的清清楚楚。
几乎每年的夏天谢非都会来耍上几回,谢非没有多大的水性几乎是北方最为普遍的‘狗刨’好在有老头自小的训练,耐力极佳。
谢非不忙着下水,先是在人家果园里逛游了几圈,顺带着顺了几个蜜桃过来。刚到池边就“通,通,通・・。”的几声扔到了水里。脱完衣服,谢非凫着水捞过一个蜜桃,简单的洗了洗就要放到嘴里,可是就在这时谢非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颤,寒毛乍起。
紧接着,天就变了浓云密布,四周黑压压的连池子边上的树都成了黑的,再一低头水里那里还有小鱼,绿油油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谢非吓坏了赶紧朝岸上游,可是任凭自己怎么折腾都靠不了岸,就和水里有一只大手拽着自己似的。谢非脑袋一花,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老头子的茅草房里了。自己盘身而坐,老头子正拿着一块淡绿色的玉在自己背上划来划去。
眼见自己醒来,老头子抬起大烟锅子在自己的脑门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谢非还想挣犟就看到老头子拿起那玉挂到了自己脖子上。谢非躺在床上一阵后怕,料想一定是老头子一觉醒来看自己没在,就料定自己去那水池子了。不过自己也真够丢人的,谢非爬在床上想。
那事之后,没过几天山里就来了一群民警,都围在了水池子旁边。原来是一年前城里有两口子吵架,男的一时气急就把女的打死了。男的被抓住之后交代,女人的尸体就被他扔到了这山里的池子了。
民警和村支书交代了一番就开始开闸放水,最后湖底露了出来。女人的尸体就躺在烂泥里,仰面朝天,浑身上下已经腐烂没了只剩下一副白骨,可是最诡异的是女人的手却还朝上伸着,缠着淡淡的水草像是在拉扯着什么。
三人在一块反而没了许久之前的害怕。老吴一看两人竟然还回过头来找自己激动的更是大放豪言,就是死在这心里,也知足了听到这话小雅也只是微微一笑。
“你说我都跟二叔下过这么些墓,别人家的都是铁箭流失,机关巧计的为什么就这墓除了坑坑洼洼就是沟沟道道的,莫非这人生前是属老鼠的。”说完这话老吴想起了券门上的象鼻鼠,更是坚信了几分。
老吴闲下来之后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你说中国五千年,这得埋了多少人你说还有那座墓没给人盗过吧。”说完老吴痛心疾首“怎么就不给我留一点,看来我也只能打打秦皇陵的注意了。”
谢非微微一笑,心想没文化真可怕。其实秦始皇死的时候,骊山墓还没建好呢可以说这是中国最早的半拉子工程。
一代霸王项羽攻破咸阳城时,不仅烧了阿房宫,连骊山墓也是被他大肆毁坏。现在也就是说秦皇陵完好,可是只要你相信国人的手段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渭水》就有所记载:“项羽入关发之,以三十万人,三十日运作物不能窜,关东盗贼销椁取铜,牧羊人寻羊烧之,火延九十日不灭。
老吴还想说什么就见走在前面的谢非突然一伸手“我和小雅大概也就走到这,在向里走可得小心了。”
老吴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再向前行不远,谢非突然停了下来,走在中间的小雅没注意。一脚踏出正好踢在谢非的脚踝上,疼的谢非一咬牙。
“怎么了。”后面的老吴问道
谢非抬手一指,前方五六米处竟然有团绿光幽幽绿光。
“啊?。”老吴捂着嘴叫了一声,“‘鬼差’,那个活着煮不烂,死了打不死的‘鬼差’,怎么又是他,他怎么又到我们前面去了?。”。
谢非听了老吴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都说小鬼难缠,看来还真不假。
“不像,我怎么看这光的颜色有点不对。”小雅看了一会说道“油灯的光泛蓝而这光亮却显得绿油油的。”
一听这话,谢非也明白过来。都是老吴咋呼的自己竟然也没看出来,这明明就是另一个光源。谢非贴着墙,走近一看又是下了一跳竟然是一具枯骨。
“怎么会有人。”小雅一声惊呼“不是说这墓从来没人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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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前辈
谢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看那尸首生前的穿着离现在应该不会太远。
三人走到近前,尸体腐败的只剩下一具白骨,身上穿一身连体的衣服,已经烂的多处破口,感觉吹口气衣服都能烂了。可依稀还能看的出衣服的底料,竟然也是蓝布尼子做成的衣服。
那人腰上和袖口都系着麻绳,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老吴上前忙活了一番,直接撕断背包后面的背带,拿了过来。背包也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提之下里面的东西竟然‘哗啦’一下全都流了出来。
谢非上前扒拉了一会,里面有根长约半米的折叠杠杆,一套麻绳上端还连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飞天抓,不过麻绳已经腐烂脆的就和烟灰似的一碰就断,显然是不能再用了。一把铁锹,一把鹤嘴锄头不过木柄也已经开合,腐烂,显然也是不能再用了。
“快找找,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吴在一旁急不可耐。
谢非又仔细的找了找,包的正面还有一个小包,从小包里面掏出一把老式的铝皮手电,还有一本黑色的油脂包皮的笔记本。手电筒早已经烂的千疮百孔,电池里面的酸也已经流没了。谢非打开笔记本,一股浓重的霉烂味扑面而来不过笔记本保存的到还算完好,一张两寸大小的照片规规整整的贴在第一页上方的页角上。照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边上还有锯齿一样的割痕。
小雅也好奇的伸过头来,只见照片上一男一女都是上半身像是以前的结婚照,男的身穿一件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上还依稀的别着一只钢笔。女的穿着也没现在那么时尚,一件碎花的白色上衣,头上扎着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发根还绑着两个白色的蝴蝶结。两人嘴角都挂这微笑,笑的分外满足。
“我看这照片怎么和二叔的一样。”老吴也凑合过来说道,崔元也结过婚不过没几年的光景,女的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这也是崔元的忌讳,不论是谁都不敢在崔元面前提起这事,自那之后崔元接触的女人虽然不少可是真让他下定决心娶进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二叔结婚时的照片我就看过,也是这样胸口上也是插着一支钢笔,不过二叔可比他能显摆手腕上还有一块表呢金光灿灿的。”这事也是老吴小时候调皮,自己跑到崔元的屋里翻箱倒柜才发现的不过后来让崔元知道了,为此还大发脾气把老吴暴揍了一顿,现在想想老吴心里还直打哆嗦,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崔元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时候人都一样,在胸口插支笔带个手表之类的无非是想显示自己有文化,没什么特别的。”小雅回身说道。
谢非蹲在一旁没说什么,他关心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这本书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价值。又翻了一张,这书竟然是本日记。
日记记述的很是繁琐,大体应该是从一九七几年开始记得,日记前半部分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叫婷婷的人,也就是他以后的妻子,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刚刚结婚正在度蜜月吧,字里行间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很是甜蜜与满足。看的自己都有些妒忌,不过,最让谢非关心的还是日记本的后半部分,这部分里另一个人物开始慢慢的浮现出来,这就是这个人的师傅。干着一行都有一个隐晦,见财起异,所以说中国盗墓史多是父子、兄弟、亲戚就连朋友出现的都很少,这不是说中国人品质有多么的败坏而是中国人实在是穷怕了,而像这种以门派出现的不是没有,而是极少极少。这些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很多知名的大墓,就和道上的通话一样,‘三年不干不犯愁,开馆一刻遍是金’。而以前普通人碰到了大墓怎么办,就会找到自己熟络的几个,这些人有手艺,技术好,有经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定要有个好的口碑,天南海北的网络到一起,也就是道上所说的“夹喇嘛。”。
谢非再朝后一番,日记已经没几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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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日记
1979年秋 天气阴
秋天刚要过完却又开始闹饥荒了,真不知道这年月到底怎么了。今早去黑市买了一些玉米,真够贵的,米都已经快要长毛了放在以前谁吃这玩意。婷婷的肚子这几天是越来越大了,肚皮尖尖的肯定是个娃前两天老三还说是个妮子让我给揍了一顿。
师傅前天回来的,都很长时间不说那事了昨天又说了出来,我本来打算不再接着干了。自己手头攒的钱也够了,另一方面婷婷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总让我心里不安,就当为孩子极点阴德吧。门口的陈瞎子,那可是料事如神给人算命那是一算一个准,可是盼了大半辈子都没个种。人家都说是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老天爷惩罚他,后来他再也不给人算命了,没想到过了一年他家的娘们还真就有了,不过等那孩子长大了才知道是个傻子,人家又都开始说是因为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老天爷的事也是你能说就说的。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再帮师傅干完这一次吧。干完这次我就带着婷婷回老家,前几天还听一个同乡说,家里也闹饥荒,真不知道俺爹俺娘怎么样了。这年头如果没有师傅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师傅现在又缺人我要是再拍拍屁股走了那心就真是给狗吃了,再者说师傅他老人家也说了只要这一次成了就能有一辈子的富贵,可不能再让婷婷跟着我受苦了。
1979年 冬 小雪
现在应该是冬天了吧,嗯,应该算了都已经开始下第一场雪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师傅还有一个徒弟,这个小师弟还很有本事,比我有本事多了喔竟然就是现在道上红的发紫的‘六寸钉子’,以前听他们说这‘六寸钉子’多么的鬼精鬼精的,今天看了才知道他们这纯就是瞎扯淡,小师弟那里鬼精了看起来还傻里傻气的。
“竟然是‘六寸钉子’。”老吴长着大嘴不敢相信“这可是二十几年前红极一时的一个人,不过也就红了那么很短的时间,最后很意外的消失了,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很厉害吗。”小雅问道
“当然,别人都说他是天生的盗墓贼。”
谢非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唏嘘不已。不过眼睛还是盯着日记本,接着往下看。
我偷偷的看了老二和老三一眼,他两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的。不过,你不服不行,老四有家传的绝活‘缩骨功’,一缩起来还没个半大的孩子高,看起来更傻了愣头愣脑的。看来,师傅的徒弟是一个比一个强,弄的我心里挺难受的好在自己也就要走了,有这么个小师弟照顾师傅也挺好。
已经订好了,下个星期开始干活。一人一个地方,让人想不到的是师傅说‘只要这次干成了以后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一行了’,老二、老三听了也很吃惊,不过我心里却是在暗喜。婷婷我们的好日子不远了,等着我。
谢非又翻了一张,这一章有点短。
1979年 冬 晴
今天婷婷突然说感觉肚子里的娃不跳了,可把我给吓死了。到医院里一检查好在没事。师弟们昨天就都走了,我离的近师傅准我晚一天走。婷婷已经回家了,她突然拉着我死活都不让我去了,这怎么行。师傅都已经计划好了的,她前几天就说自己心慌的很我还专门去找了师傅一趟,师傅说女人嘛第一次生孩子都这样,我觉得也是。过不了几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正好孩子落地,等孩子稍稍大一点我就立马回老家驻马店。
日记到了这里也就只剩下寥寥几页,谢非又朝后掀了一页却是被立马震住了。
四周还是一片黑暗,潮气涌来自己却是和没感觉一样,身上冷得都已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
书页上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崔元害我’。四个字是拿手指沾着血写成的,年岁已久黑漆漆的,歪歪扭扭的爬满了整页。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那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老吴等了谢非一会,见他不再开口问道。
“你自己看吧。”谢非伸手把笔记递给老吴却让小雅抢先一步拿了过来。
“怎..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的就和卡住脖子似的。”
“他。。他。。该怎么和你说呢,你还是自己看吧。”
老吴等的心里痒痒却没想到到头来小雅说了这么一句。
“这有什么啊。”老吴一拍胸脯说道“这只能说明二叔的名气大,不过这人死了都不安生还在这败坏二叔的名声,怪不得的二叔这几年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原来都是你这乌鸦嘴害的。”说完老吴就拿日记朝尸体砸了过去。
无巧无不巧,日记正好砸在尸体的头上。尸体腐败的厉害根本承受不住老吴的这一下。‘蓬’的一声就散了开来,头骨‘骨碌碌’一转正好到了老吴的脚下。
老吴吓得‘嗷’的一声就跳了开来。
“怎么了,谁让你说二叔坏话的。看在你死了的份上我也大人有大量不在和你计较,有什么事咱们下辈子再说。”
谢非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人一定是认识二叔的甚至非常的熟识,还有就是这人既然在这墓里那么崔元就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甚至于知道这座墓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在来之前他却毫无提及呢而且还一再的强调这是个新墓从来就没让人挖开过。
谢非伸过手捡起地上的日记本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再次翻过一页,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谢非却是再次被震撼了。
一个手印,血淋淋的手印,尽管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发黑变暗。可是那修长的五指却是分外吸引人的眼球,因为这五根手指头实在是长的异乎常人。
“不会是,他死了阴魂不散又偷了咱们的油灯吧。”老吴说完,也是浑身一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是偷油灯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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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古尸
谢非没再去说完而是继续一张张的翻着,可是后面却是空空如也再也没留下什么东西。直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谢非才明白这个笔记对自己而言有多么的重要。笔记的最后一页是张地图,谢非扫了一眼立刻惊的如获至宝,竟然就是这座墓的地图。虽然是用钢笔随手画的有点走样却包括了这个大墓里面的所有地方。前厅、羡道就连他们刚刚走过的象鼻券门上面都有很详细的标注,连带着他们各个地方所带的机关巧计,‘鬼差’停尸的梓宫,七煞疑塚,连环甬道、像是这人亲自在里面各个角落都走了一趟似的。
地图分两部分,满满的占足了日记的前后两面。谢非越是看到最后心里越是吃惊。照着地图上的描述,整个地宫分为三个部分,崔元他们打通的地道只不过是在第二层的平面上,在自己脚下还有一层也就是第三层,谢非在心里大体盘算了一下如果这日记上记录的是真的话,第三层足有方圆五六里大。依照日记本的描述,整个村庄包括这座山头在内都是以一个悬空的状体存在,在这地下联通这一条奔腾的暗河。在这暗河上面标注了第三层里唯一的一件东西,那是一个被悬挂起来的平台,平台离地很高四周被铁链深深的打在墙体里。下面就是奔腾的暗河,至于平台上到底有什么日记上并没有介绍。这本日记的主人只是在这平台上深深的打了一个错号。
“真是奇怪,谁会把自己葬在这种地方。”谢非正看的出神没想到小雅已经早早的站在了自己身旁。
“怎么了。”
“就算是个风水上的白痴也不会把自己葬在这种地方的,风水讲究藏风聚气,以气养尸。很明显,这平台下面的水是活的,就是再好的风水局也让这活水给冲破了。”
谢非虽然没听懂但是还是知道了,这平台上并不是那种葬了死人就能全家发财的好地方。那么这平台上又是什么呢,从第二层到第三层只有一条通道,不过这通道却是用虚线标识的,至于是坍塌了还是隐藏在某个房间内就让人不得而知了。三个人在这都已经转的分不清了东南西北,估计就算是有着一张图也找不到入口。
三人又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会,从地图上看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别的通道,各个通道之间相互接壤却并不相通而与这些通道联通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如果自己依照现在的路线一直朝前走,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前方应该是个巨大的断崖,断崖的落差非常的明显,显得十分的巨大。这断崖也正是第一层与第二层联通的地方,不过在这断崖的顶部却是被一条直线直接画出山外。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老吴有点兴奋“照这样咱们很快就能出去了是不?可把我给饿死了出去我肯定很遭他一顿。”
可是包里面的缆绳已经明显不能再用了,那么高的断崖怎么爬。
朝前走吧,谢非站起身来肚子里又是一阵呱呱乱叫,再不出去的话饿也能把三人饿死。
两人跟在谢非身后,可是没走多久老吴突然顿住了身子身后突然有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雅和谢非走在前面,这声音很轻微可是并没有瞒过自己的耳朵。
老吴微微的转过头,只见原来是一堆枯骨的地方竟然缓缓的站起一个身影。难不成他等不到下辈子竟然提前要解决自己。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老吴看的仔细,这身影身上竟然还散发这淡淡的磷光。他站起身抖掉身上的泥,朝老吴微微一笑竟然慢慢的转身缓缓的朝墓里走去。
“怎么了,老吴赶紧跟上。”谢非和小雅回过身来走到老吴跟前。
“看。。看那。”老吴一只手指着枯骨,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老吴指的地方,谢非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可是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怎么了。”谢非问道
“你没看到。。那里站了一个人吗。”老吴压低声音在谢非耳旁耳语道
“可是没有啊。”
老吴回过头,挤了挤眼散发这磷光的男人竟然没了。
“你呢,小雅你刚刚没看到吗那里明明站了一个人影。”
小雅两手一摆,很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刚刚倒是让你给吓了一跳,愣了楞的站在这就和个木头似的。”
怎么会没看到呢,老吴一阵抓狂自己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那人还朝自己微微的一笑。老吴回想到这全身又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蝉。
“快走吧,你不是饿花眼了吧。”
谢非说完又快步朝前走去。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人影,他站起来还冲我笑。”老吴跟在谢非身后一面朝前走一面不停的解释这。
“要不你再回去看看,说不定是那人看你亲的不得了想留你陪他下期,说不定到了饭点上还会请你吃烤鸭。”
老吴一听,心想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就要出去了。自己要是再回去万一真出个什么事,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老吴走在最后可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时不时的都要回头看看总感觉身子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
又走了约有半个点,老吴还是疑神疑鬼的时不时都要回头看看。‘这一回应该没事了吧’老吴在心底安慰自己,脚下没太注意却是“嘭。”的一声撞到了谢非身上,“啊,你怎么停。。。”还没等老吴说完,谢非已经转过头来,愣愣的伸出一只手伸指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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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骨楼铸塔
老吴不甘寂寞的走上前黑乎乎的一片,影影绰绰的呈一个倒锥型不过看来倒像是一个二层的古楼。“噗。”突然一团磷光,三人下了一跳,老吴站在前面张着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子就和掉进了冰窟窿似的,老吴抬起手扶了扶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可是半响之后发现自己的汗毛依旧是直挺挺的立着,这那里是一座古楼。
骨头,满地都是骨头,异常巨大的骨头,杂乱的堆在一起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时不时的还会有磷火从骨头缝隙里蹿上来,处处透着诡译,直接就是幽冥地狱的感觉。这是什么人的骨头怎么会如此巨大,老吴借着磷火看的明白,地上四溢的骨头简直大的离谱,最为平常的肋骨围起来也足有水桶般粗细,更甚至有的骨头看起来无论粗细还是大小分明就是一把榔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老吴怔怔的看着谢非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哪朝那代设的屠宰场。”
“不会是日本大屠杀时的万人坑吧。”老吴看着一层层的白骨说话都有点打结。
“这是腰坑,是祭祀用的。”小雅慢慢的走上前来“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这里是以前斩杀猪、牛、马、羊等活物的地方。”‘当然还有人’小雅补充说道。“在中国古代,人们特别重视六道轮回这一说,从奴隶社会时中国人就开始拿自己家中的牲畜作为陪葬品一起埋葬,中国人一直相信一点,当要经历下一个轮回时只要畜牲道里有足够多的牲畜,你就不必堕入此道,如果实在是没办法的话那就再推几个人进去从而来保全自己,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陈旧的思想不过却多多少少的给保存了一些下来,在现在还有许多地方的人,死了之后还会陪送一些纸马啊纸牛啊纸人的什么东西,为的就是下一辈子投胎时避开畜牲道毕竟人们都只是嘴上说我下辈子怎么做牛做马做骡子的去回报别人可是当真要做起来时谁也不愿意去过牛马一样的生活。”
老吴微微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六道轮回,你是不是看西游记看多了,照这么说我上辈子还有可能是条狗不成。”
谢非微微一笑,老吴的这句话倒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自己以前看到的故事,传闻明朝的时候就有一个马腿太守,相传这太守前世的时候是一匹战马,因一次在沙场上把受伤昏迷的主帅衔了回来,立了军功。
后世的时候被准转世为人,可是转世为人却要褪掉他前世的马匹。剥皮削骨这本就是中国最残酷的刑罚,这郡守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在剥皮的时候偷偷地藏起来了一只马腿。以至于再世为人的时候一只腿上却是有层厚厚的马毛。
这事在明朝的地方志上还有记载不过具体是那位官员谢非倒是给忘了。难怪自己总是能看到死人的时候会陪送一些纸人纸马的,原来还有这种说法。现在看来老吴的鼻子和耳朵明显的异于常人倒是真的与狗更为接近,而且一定是条好狗,想到这谢非的心底又是微微一笑。
“因为这些牲畜都是以祭品的形式陪葬进来的,埋的时候为了显示地位低贱,一般都会在墓主人腰部以下的位置,所以现代考古发掘的时候定义这种形式的陪葬骨植群为腰坑。”
“祭品,这些竟然都只是一些祭品。”老吴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骨堆。
“这得有多少肉。”老吴不禁感慨道,据他估计等有个千八百万吨。这可浪费了多少粮食估计都够建一个大型肉联厂了。
老吴心里正感慨不已这呢,又是“噗。”的一声响。又是一团磷火着了起来,可是这团磷火却是和别的微微有些不一样,别的磷火多是浅蓝色可是这一团却是带着微微的红光,老吴正细看着呢却见那磷火又蓦地腾起一阵黑烟,随着黑烟越冒越浓它仿佛也是越着越旺盛颜色也变得越加的艳丽,一下子就吸引了三人的眼光,等黑烟散去竟然变成了团妖艳的红色,红的就和鲜血一样。
老吴站在最前面眼也尖,看的分外清晰只见这团磷光裹在一个人形的头骨内,头骨只有常人的拳头大小,葱白莹润,细腻的像是块象牙。可是外面却还连着一副骷髅,头骨就停留在这副骷髅的胸腔里。应该是个快要临盆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被人投入到这个腰坑里,连同她还未见世的宝宝一同成了这腰坑里的祭品。
“看,看快看。”老吴又是一声惊呼。
两人顺着老吴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颗颗荧光从四处飘来,在三人长大的嘴巴面前竟然慢慢的聚合成了人形,最后那骷髅头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把荧光从空洞的鼻孔里一气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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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骨魂
“怎么样,我说的都是实话吧,我都和你说了我看见了这团荧光,你还不信。”
“怎么能不信。”谢非在心底嘀咕,其实自己也早就已经看到了,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老祖宗说得对有时候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没想到自己不去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看来真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谢非左思右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感觉耳熟的很,老头子以前肯定和自己讲过。和老吴呆久了,自己的脑子都成他那样了,谢非一翻白眼突然一个词在脑海里涌了出来‘骨魂’。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总保持着同一个观点,人是由体和灵魂所共同组成的。这个观点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出奇的一致。从历史与学术的角度来看这简直是个奇迹。
死亡是人类文化的一个永恒主题,在原始社会,自然界的许多奇异现象,特别是人类无法认识的死亡恐惧,伴随着人类的生活。由此便产生了对于死亡最为原始的思想人是从生到死再到重生的独特生死观,死亡观与灵魂观有这直接的联系。
在古埃及,这个离中国隔着快有半个地球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有专门掌管灵魂的祭司,古埃及人坚信人死后其灵魂会脱离肉体去接受冥界之王、掌管死和再生之神阿努比斯的裁决,阿努比斯狼头人身,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拿着天平,意为判断人生前的善恶。
如果判其无罪就可升天成神或返回其遗体重新开始安乐的生活。这也就是木乃伊的由来,历代埃及法老都会在尼罗河畔兴建自己的陵墓,等待自己灵魂回归从而再次醒来。
而在地球的这半边,人们一直相信身死而人不死,人的身体只不过是你在世为人的皮囊,当你摆脱这具皮囊时,你不是灭亡了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下一场轮回,就像是一盏油灯,你吹灭它,一片漆黑尽管你看不见它可这油灯却还是确确实实的在它原来的地方,不曾改变。
2012年的3月12号上海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一对刚得到贵子的年轻夫妇在给孩子过满月,爷爷抱着孙子逗着玩,心理可高兴了.这时小孩的父亲用家里的dv在给摄像。突然爷爷的手不听使唤,居然将孩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小孩的哭声很大.家里人都乱了套,立刻将小孩送到医院抢救。由于小孩太小,抢救无效死亡。家里人犹如天塌了下来,爷爷由于伤心过度,也在睡梦中死亡! 年轻夫妇更加悲痛欲绝.事情就这样过了几天,小孩的父亲打开当时的dv, 想看看自己的孩子,这时夫妇被眼前的经过吓呆了.他们居然看到奶奶在爷爷身后双手抱着小孩的脑袋上下摆动.奶奶的样子很恐怖,当时爷爷的表情异常紧张,完全不听使唤.小孩被奶奶狠很的摔到地上……这位奶奶早就在15年前去世了,当时奶奶的最大心愿就是抱上孙子就满足了……结果真的让她抱走了!但她想不到会是这种悲惨结局! 这件事情传到沸沸扬扬,就连中央十的走进科学也前来报道,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就连拿盘录像带也被人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总体讲来中国人还是很有远见的,从奴隶社会起人们就开始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各种各样的墓穴是越建越深,越建越大,越建越豪华,甚至比自己活着的时候还要十倍百倍的好,梦想着当自己哪天自己眼一闭,腿一蹬再也睡不起来,再也不能高谈阔论躺在被窝里侃屁的时侯还能享受生前的一切待遇。当然这和现代的炫富不同,毕竟人家是埋在地下的而不是和现在一样,拿到台面上显摆。
而到了现代人的研究已经到了头发梢,牙齿缝的地步,各种各样治疗分叉的洗发膏层出不穷,美白牙齿的方法也是遍地开花。可是在人生死的问题上却还是保留这前人的思想。这一点很值得我们深思,就和上帝说过的一句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必然有他发生的原因。
各个国家的科学家现在都开始研究这个课题,甚至有一个美国的科学家还专门做了个研究,量身定制了一个封闭的玻璃罩,遵循物量守恒的定律,当人几近死亡的时候放进定制的玻璃罩中却惊人的发现当人死亡前和死亡后的刹那,重量会莫名其妙的缺少二十一克而且没有高矮胖瘦之分,至于这二十一克到底是是什么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
不过有许多人相信这是人体中的‘灵魂素子’脱离人体的表现,而所谓的‘灵魂素子’就是指的人的魂魄。甚是还有位好莱坞名家根据这一现象拍摄了部悬疑电影《灵魂二十一克》红极一时。
“这些都有什么关系,。”老吴不自主的又打断谢非的话题。
“当然有,当然有,我这只不过是先确立一个主题。”
谢非微微一笑,“既然人是由肉体和灵魂共同组成的,那么这灵魂到底存在于人身体上的什么地方就值得咱们去深思了,自古以来就有一种设想,绝大多数人的灵魂只是存在于人的血肉之中,当这人断绝生气的时候,灵魂也会完完全全的和肉体分离,当然这并不适用于所有人群,因为在我们中间还存有一些异类他们死后肉体并不是和我们一样随风消逝最后变成一堆屎一样的烂肉,反而是鲜活如初万年不化。
这少部分的人,灵魂存在于他的筋脉之中,而这种人死后肉体和灵魂是不能完全分离的,也正是由于身体中还有残余的魂魄所以才能有意识的去保护自己的这副皮囊,当然还有极少一部分的人他们的灵魂存在于自身的骨骼当中,因为人的骨头是千年不变的所以这些人的魂魄自始至终的不会分离,就相当于是真真正正的跳出了轮回。
第一种情况也就是灵魂存在于血肉的我们称之为‘血魂’,第二种情况灵魂存在于筋脉的我们称之为‘脉魂’而剩下的这种极其少见的情况,我们则称之为‘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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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青铜古台
老吴伸长耳朵,听着谢非像是卖狗皮膏药似的说完这些,又转过头看着前面骨堆底下越烧越旺的骷髅头。
心想“真他妈的是,过年生孩子什么好事都让自己赶上 了。”。老吴正好奇的想凑近一点看个仔细,可是刚迈出脚就感觉自己脚下不对,就感觉自己像是踩到了橡皮球上又滑又腻抬起脚来一看,好吗整个鞋底上满满的糊了一层润滑油似的东西。
老吴退到墙边一手扶着墙,另一只脱下鞋子朝墙上蹭,可是不蹭不要紧,一蹭之下才发现墙上竟然也满是这样的黄油。再一看自己的手,好吗就像是刚从大粪堆里拔出来一样。
“别弄了,这是尸膏没有毒的。”小雅看着老吴手舞足蹈的像个耍猴似的,忍不住说道,心想别再把这恶心的东西弄到自个身上。
“什么,石膏,瞎扯石膏可不是这样。”
“不是石膏是尸膏,是动物体内的油脂层多年的腐烂沉积下来的东西。”小雅没好气的白了老吴一眼。
老吴想了想,石膏?尸膏?这有什么区别吗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一摇头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那团莹白的骷髅头竟然不见了。
三人赶忙跑了过去,就看见蜡黄的地面上有一个水桶般大小的洞,刚好够一人通过。很明显不知何时这骷髅头已经滚下去了。
“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看看。”老吴抬起头看着两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吧。”谢非又看了一眼洞口说道,洞里漆黑一片,从里到外都是毛毛刺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呢。”老吴又看了一眼小雅
“我也觉得不下去为好,此处是山龟衔宝穴,龟是玄武的化身,玄武又名玄冥坐镇北方主杀阀之气,所以这墓中是处处杀机鬼知道这地底下又藏这什么。”
老吴站起身来心里也忐忑了起来,按理说现在找出口是最大的事,这洞口又是斜着向下的,老吴心里也明白越向下走找到出口的几率就越小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走吧。”老吴嘴上说走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又朝谢非说道“把那本日记给我看看。”
谢非知道老吴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自己看的清楚,日记本上根本就没有这条通道。平心讲来对于下不下去自己心里也是五五之数,只不过手上的装备太少了,稍微有一点意外就应付不过来。
老吴从谢非手里结果日记,还没等打开细看就听见洞底竟然传出一阵咳嗽的声音。
“是二叔他们。”小雅显得有些兴奋。
“怎么,下去看看。”老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非征求他的意见。
谢非很无语的点点头“我没意见。”。
事后证明这根本就不是崔元他们一伙人的咳嗽甚至于发出这阵声响的根本就不是人,如果当时三人并没有理会的话,以后很可能也就不会卷入这许许多多的是非当中。
三人依次钻入洞中,依然是老吴打头阵。洞口是倾斜的而且角度还不低,三人两手撑着洞壁,可是洞壁也多多少少的带有些许油脂很难抓的牢靠这就导致了三人的进度十分的缓慢。
“都小心这点,掉下去我可不管。”老吴回头说道
谢非在心底暗笑,就你自己在前面不论自己或是小雅谁掉下去你一准都是跑不了。
小雅听着老吴的话,手上倒是又加了几分力。走到这心里已经暗暗的害怕起来,进来了这一会,那里还有人咳嗽的声音,除了一阵阵把人朝外顶的水气伴随这轰隆隆的声音外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三人又都忙着挣着石壁,一片漆黑,除了前面隐隐约约的老吴,什么也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前面的老吴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小雅还在担惊受怕,心思没放在脚下差点一脚把老吴踢了下去。小雅回过神来才发现到了这里四周的温度已经明显的高出了许多,水气腾腾的,三人就像是在蒸桑拿似的,衣服被水蒸气一蒸,裹挟着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汗已经完完全全给湿透了。
“停一停,我感觉快要到出口了。”老吴在前面说道,这一会前面的隆隆之声已经是越来越大。
老吴从洞口探出头来,只看身下竟然是一条奔腾的暗河,不过很显然这暗河的面积不同凡响从山体中纵穿而过,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边际,老吴想都没有想过在自己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土地下还会有这么一条破涛汹涌的暗河。
谢非也慢慢地挪出身子,按照日记本上的记载这里应该就是第三层了,可是这不是有座被吊起的铜台吗?谢非朝四周看了一圈,目力所及除了黑黝黝的河水哪有半点铜台的影子。
“快看那。”小雅伸着手朝上一指,顺着小雅的手指望去,只见黑黝黝的壁顶上正爬这一团亮莹莹的红光。荧光妖艳,在这漆黑一片的洞顶上分外显眼,可不正是先他们进来的那个骷髅头。
谢非眯起眼睛又一细看,这那里是壁顶分明是那个日记本上的铜台,只是这铜台建的实在是太过于巨大,把壁顶都遮盖住了大半。四周四条巨大的青铜链吊这铜台,铜台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大吊床,三人只能看见近前的一部分,另一面却还是隐藏在一片虚无当中。
只见那骷髅头顺着铜链慢慢的爬上铜台,还没走多出远。原本隐匿在骷髅头内的那团蓝色荧光竟然又慢慢的钻了出来,晃晃悠悠的再次成了个人的形状。只见那团人形的荧光,竟然迈起双腿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谢非他们再想看就已经被巨大的铜台遮挡的看不到了,而那骷髅头却也不似原来的活力,颜色逐渐的暗淡下来,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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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龙侍虎卫
“怎么?上去看看。”谢非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兴奋说道。真的难以想象古代人是如何建造起这座浩大的工程的,在那个年代别说起重机了,就是要找如此多的铜都是个难事,更别说融化与提炼了。如果真想小雅说的那样,棺椁之地一定要藏风聚气,以气养尸的话,那这铜台又是干什么的呢。谢非越想越不明白,这铜台上到底有什么竟然能吸引先前的那一位如此了得的同行。
“走吧,上去看看。”老吴找了找脚底下,就在自己脚下,洞口的出口旁竟然还有一条一只脚宽的峭壁,峭壁蜿蜒向上看不见尽头,不过看走向应该是通向一条连接铜台的铜链。
三人手牵着手,背靠着峭壁。脚下通道宽不过寸许,一只脚竖着都放不开。三人又走了近一个点才走完全程,脚下的通道就到达这条铜链再向前就没有了。
铜链环环相扣而成,多年的侵蚀,铜链表面上已经生起了一层厚厚的铜臭,更显得厚重异常,每一环都有人的胳膊长短,手腕粗细。三根铜链拧和而成最后连接在巨大的铜台上。
老吴双手抓住铜链,脚下用力翻身跃到铜链上,又猫着腰伸出手来把小雅也拉了上去。谢非跟在最后,也想学老吴的动作可是身手却没老吴那么矫健。最后腰上使不上力不得不以一个拉屎的姿势倒挂在铜链上,谢非心里不服输又使劲的晃悠了几次,憋的满脸通红可还是没能上去。这可引来老吴的一阵鄙视,毕竟老吴的胳膊上还受着不轻不重的伤。
两个人学着老吴的样子,放低重心猫着腰一步步的退到铜台上。
铜台呈不规整的四方形,被分割成四块。铜台二十几米长十几米宽,厚重古朴上有浮凸雕刻的龙虎图腾,以中心的巨大铜棺为主向边角衍生出四条直线,龙纹虎纹各占一边。龙纹脚踏祥云,大嘴吞吐两条长长的龙须拱卫这两兽之间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虎纹长身直立、拉长,脚下随风,两只虎爪弯曲前伸同样小心翼翼的护卫这中心的球体。整体大线条雕刻,线条简洁流畅却不失青铜原本的厚重像是整体浇筑一般,踩在上面即使隔着鞋底都能明显的感觉出原本的纹路。
整座铜台共有这样的四块图腾文拼接而成,两两结合的地方有明显浇筑起的线条。谢非看的十分惊讶,这么大的青铜铸件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就在自己脚下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一般讲来中国的青铜器分为三个时期,育成期、鼎盛期和转变期。
青铜自原始社会末期就开始出现,等中国步入商朝、夏朝时已经达到了最为鼎盛的时候,延续时间一千六百多年。转变期是指战国末期,由于铁的出现,青铜器开始逐步被铁器所替代。中国最大的青铜器莫过于河南安阳出土的司母戊鼎,又称‘后母戊大方鼎’,是商王祖甲为祭司其母戊而做的祭器,后母戊鼎高大厚重,纹饰华丽,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8厘米、重832.84千克,四足中空、鼎体浑铸,是商周时期青铜器的代表做,也是世界迄今为止最大的青铜器。
这铜台虽然是四块拼接而成,可是每一块都有几吨重,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如何搬运进来的,再加上到了春秋战国时代,青铜器已经开始退出历史,这是谁又大费周章非要以青铜建台呢?谢非正吃惊着呢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再一细看就见原来一直停留在这的骷髅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谢非免不又是自责了一翻,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毕竟三人能下到地底可都是它的功劳。
“这是什么,龙争虎斗吗。”老吴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
谢非听到老吴的话,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还龙争虎斗你怎么不说是七龙珠呢。”
老吴一听也来了精神“如果真是七龙珠的话,那这铜棺里成的一定是比萨大魔王。”
谢非一听就不敢再和老吴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估计孙悟饭也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谢非踩着铜纹径直来到铜棺前,老吴蹲在铜纹前嘀咕了一会还是琢磨不出门道,又跑到谢非跟前,不耐其烦的问着谢非那是什么。最后谢非还是承受不住耳膜的摧残,屈服了。
这是龙虎护卫图,龙侍虎卫,看那龙须虎爪似是而非、似有还无的捧着那团莹珠就能看出来,两兽并不是在争抢而是带对它有些许恐惧与崇拜的敬仰。具体是什么还真的分辨不出来,不过真正的宝物就是中间这颗体大如斗,浑圆似镜的物件。
老吴带着兴奋又跑回龙纹虎图旁,蹲下身来身手,死命的抠中间的圆珠。
“你在干什么。”谢非看着老吴的行为,心里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说这中间的圆盘是件宝物吗,我把它抠下来。。。。。可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整个一样,抠不下来呢。”老吴一只手挠了挠头,另一只手手还是在用力抠。
谢非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老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说的是整幅画的意思,我有说过中间的那个东西是宝物吗。”
老吴又抬起头看了谢非一眼。
谢非转念一想自己还真说过中间那颗体大如斗,浑圆似镜的物件一定是宝物。可是自己只不过是说图腾上的意思而已,真是让老吴气糊涂了,赶忙解释道“我是有说过中间那个是件宝物,可是我说的是图腾上的意思而不是地上这个,地上这个就是个青铜疙瘩值个屁钱啊。”
老吴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无辜的表情。小雅从头到尾的都看在眼里,最后笑得肠子都差点抽了筋。
谢非也是又气又笑,最后只得朝老吴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一起来研究那口铜棺,免得他在闹什么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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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四大凶兽
铜棺也是青铜筑成,中间查杂这极少的杂质。不过却是和现代棺木有明显的区别,现代棺木有明显的棺身、棺盖可是这个却不一样,这口铜棺直上直下的整个铜棺就像是一个封了口的盒子一样,冷冰冰的躺在那。再加上这千年的沉淀,又是悬在这波涛汹涌的暗河之上,蒸汽锈蚀的格外严重。整个棺椁上几乎裹满了铜锈根本分不清那里是盖板。
老吴走到近前,打着手里的打火机。借着微微跳动的光亮可以看到棺体本身也是带有图案的只不过火苗实在是太过于可怜,看不全面而已。
三人随着火苗看了一圈,不过刚看完左边就忘了右面,看完了上面就忘了下面。来来回回眼看都要一分多钟了,心里却是什么也没记下。眼看打火机又要热的烫手,老吴不适时宜的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上。一点也舍不得浪费打火机里面的燃气。
老吴又掏出一支烟递给谢非,谢非一摆手自己还真养不成这吸烟的习惯。
三人看着眼前这口黑漆漆的铜棺,整个地下除了老吴嘴里那一吞一灭的烟头和他口袋里那个微微放着白光的鲛珠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光亮。
自己所担心的到底还是发生了,如果现在能有个手电该多好哪怕就是个二极管也好啊。谢非一声长叹,不是没想过用老吴的那个鲛珠,可是那鲛珠光力内敛。从外朝里看一片莹白可是拿它用来照明还不如那个打火机呢。
老吴一闪一灭的抽着烟,抽完最后一口恋恋不舍的把烟头朝外一丢。烟头带着老吴的不舍画着弧形朝外落去,就和个颗流行似的再漆黑一片的洞里分外惹人注意。
烟头不一会就到了暗河里可是却并未熄灭,依然保持这不大不小的亮点。仿佛像一只眼睛一样幽怨的看着老吴。
谢非很是不解的看着那团亮点,只见它这一回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是越变越大。还没有五分钟呢,却已经是大若圆盘了。
“你抽的是什么烟?。”
“黄鹤楼啊,和二叔抽的一样。”老吴应声回答道。
谢非心里还是很不解,哪有烟头遇水不灭反而越着越旺盛的道理。
谢非突然暗道不好“不会这暗河里流的是石油吧,你不是把石油给点着了吧。”石油正常情况下是可以点燃的,可是自己也没听说过哪里有如此波涛汹涌的石油,塔里木也没有啊估计伊拉克也没有。
老吴无奈的摇摇手,感情自己又做错了可是自己只不过是抽了一支烟而已啊
谢非正暗自琢磨呢,光斑已经和水桶一般大小了。四周温度突然急剧上升了起来,这一会哪里感觉是在蒸桑拿三人感觉分明是在蒸馒头一般。有了这光斑的照射整个地底突然之间亮堂起来。再看那光斑仿佛定住了一样再也没有变大,可是整个暗河里的水却是如沸腾了一般,不断的朝外涌这蒸汽。
“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再过一会估计咱们就真的给蒸熟了。”小雅擦这头皮的水珠说道,刚进地底的时候自己就是出了一身汗,衣服也都湿透了。这一会气温突升,一冷一热的弄得自己浑身难受。
老吴看向谢非,心里也已经有了退意。却见谢非并没有把小雅的话听到心里,眼光依然盯着铜台边缘的那光斑。
“再等一等吧,我估计 温度不会再怎么上升了。”
小雅退意不减,“男人没个靠谱的,你估计的就一定准吗,再不走一会温度升上来想走都晚了。”
谢非站在原地未动,身手一指“你看咱们待的这个地方,它并不是封死的,暗河里的河水就能带走大部分的热量,你没感觉到现在温度已经不怎么变了吗。”
“你不是说这地下是石油吗。”老吴不适时宜的问道。
“是石油的话,咱们早成烤全羊了,这下面是水,不信你自己看。”
老吴听了谢非的话,朝下一看。可是自己身上除了热之外还是热,可能自己身上的感觉已经热的感觉不到温度的变化了,不过倒还真是时不时的有微微的凉风从暗河底部漂上来。
有了这些许的光亮,小雅朝谢非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这铜台底下并不是谢非所说的石油,确确实实的是一条奔流的地下河。河的长短都隐在光线能及的地方,看不出来。不过,宽却是有进百米。整座铜台就像是一座被拉起的吊桥横亘在大河的中央。
“那怎么办?”小雅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舒舒服服的待一会再说。”谢非说着,已经开始打量起四周。
光斑散发出来的光线并不算很强,想要照亮整个底下显然是不够。不过,模模糊糊的看清四周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见整个第三层并不是很高,铜台悬挂在暗河上四五层楼高的地方。抬起头来都能看到头顶上犬牙交错的壁顶,如果自己有姚明那么高的话,估计自己跳起来都能摸的到。铜台两侧是两面几乎成九十度的陡崖,青灰色的崖壁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谢非又看了一眼三人一同走过来的小道,小道似乎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却是薄的吓人,最厚的地方也超不过二十厘米,这样的厚度一个人上去都让人担心,三人能顺顺利利的走过来简直就是物理学上的奇迹。
谢非又掏出笔记本仔细的比对了一翻,确立了底下的方向。脚下的暗河和中国大部分河流一样,自西向东。远远的看不到边际只能听到西面轰轰隆隆的声音,好像前面还有一个落差很大的陡崖。谢非又顺着铜链超上看,只见铜链的尽头并不像笔记本中描述的那样直接嵌入石壁,而是分别挂在四只巨大的铜龟上。每一个铜龟都足有磨盘大小,一半悬空另一半却隐在石壁当中。铜龟两脚踏地,**长伸嘴里长出两根与体型极不相符的獠牙,铜链就悬挂在它咬合的獠牙之上。谢非心里纳闷,什么时候龟也长獠牙了,又仔细一看却见铜龟伸出的却是四只虎头,虎口大长。两条铜链在虎口下颚的獠牙之上,另一条却是直接伸到虎口之中。
打量完四周,谢非一擦额头流出的汗水,径直来到铜棺前。
谢非又围着铜棺转了一周,只见铜棺长约四米,宽约两米高度正好能和自己的腰平齐,铜棺是由四面铜板组合而成,接缝的地方又另外浇上铜汁。
每一面上也都浇筑有图案。正面那个似牛,两角飞扬、嘴里自下而上却是长这两根长长的獠牙。后面一个人面马身蛇尾,脸大如盘,两耳直立,肋下却还长着一对鸟翼,侧面的一个人头牛身,头生鹿角,胸前长有一对爪牙,爪形似人手,另一面的状若黄囊,像是一口麻袋,头如磨盘大小,正中生一独目,浑身上下长有豪猪一样的尖刺。
谢非看了一会也分辨 不出到底是什么。却正好老吴和小雅也走了过来帮忙,老吴虽然学上的不多,就连高中都是崔元花钱买上的可是却唯独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像什么《山海经》了《镜花缘》啊《金瓶梅》的,老师拦都拦不住,最后索性就任他去吧只要他能老实一点就算是烧高香了。
老吴走进一看,好嘛,这四幅铜板自己却是认识,正是中国自古以来的四大凶兽,也是四大恶人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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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棺盖
这四大恶人皆因反抗当权者而被杀,死后精神不灭被当权者冠以‘邪魔’的名声以儆效尤分别是指三苗、驩兜、鲧与共工,也就是四大魔兽,分别对应:饕餮(tāo tiè),浑沌,穷奇和梼杌(táowu)。 正面的一个为穷奇,《山海经·西山经》云西北有兽,其状如牛,猬毛,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
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有人打架的地方,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形,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恶事。古人因此也就把那种不重心意、远君子近小人的人称之为穷奇。
后面的那一幅铜板为梼杌,《神异经·西荒经》记载,“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左侧的那一个为饕餮,传闻饕餮是蚩尤幻化而来,公元前3000年左右,轩辕与妖族首领蚩尤大战于逐鹿之畔,蚩尤吞沙为铜,吞石为铁。手下更有铁头将领八十一名,轩辕黄帝为斩蚩尤,与众神开山,取天地精华用以铸造神兵,以对抗蚩尤终将蚩尤的头部斩落。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吕氏春秋·先识》有云:“ 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也有传闻龙生九子,饕餮便是九子之一羊首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传闻饕餮十分好吃,见到什么吃什么,最后被人比作贪欲极深的人。
另一面的为混沌,《神异经》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无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混沌。”传说它浑身肥园,像火一样通红,长有四肢翅膀、六条腿,虽然没有五官却能通晓歌舞曲乐,如果遇到高尚的人便大肆暴虐,如果遇到恶人便听从他的指挥。
谢非听着老吴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眼,看来这一堆肉并不是只会吃饭。可是当问道老吴如何开馆 的时候老吴却是两手一摆,意思好像是在说‘这可不关本大爷的事’。谢非和小雅摸索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门道,再一看老吴,就见这大爷已经一屁股调到铜棺上仰面朝天躺了起来。看到谢非看自己老吴不好意思的又挠头笑了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谢非一看便明白了,也立马改变了自己原来的看法,至少这堆肉有一半是用来吃饭的。
老吴看谢非面色不善赶忙叉开话题道“你说那暗河里生起的光亮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什么宝物一看遇到了知于之人自己亮了吧,我可是知道,但凡有宝物出世必然是天生异相。”
老吴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谢非才发现自己这会忙着看那铜棺。这光亮到底是什么自己却是也没有搞明白。
谢非赶忙跑到铜台边缘朝下一看,只见那光斑大小上并未改变,可是光斑的周围却是出现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黑点,大的如同鸡蛋大小,小的也只有手指般粗细。
“这应该是地下裂缝所涌出的地底岩浆。”
“什么?岩浆,那咱们还不快跑,等火山爆发,咱们可好都省的去火化场了”老吴一脸的惊惶。
“火山?”谢非也是一声惊叫。
“不是火山,是岩浆而已,其实并不是所有涌岩浆的地方都会形成火上,火山爆发只不过是在地壳最为薄弱的地方才会发生,有些地方当地壳发生轻微的变动或者遇到地震什么的时候,就很容易形成这种岩浆末端。熔岩通过这细小的末端进入地表层不过一般都不会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有的时候反而是利大于弊,像一些温泉啊地热啊一般都是这熔岩末端起的作用。像拉萨的羊八井发电站就是利用的地热资源”小雅走到谢非身前解释道。
谢非不敢相信的看着小雅,看来自己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小雅被人看的又有些脸红“这可都是初中地理上的知识。”
谢非也学着老吴的样子一摆手“我除了对历史有点兴趣,其他的还真都不知道。”
老吴看到谢非吃瘪的样子,在后面偷偷一笑。
谢非在小雅面前吃瘪,正想找老吴要回点面子,回头瞅了一眼老吴却正好看到就在老吴刚刚躺过的棺盖上竟然还有一幅图。
三人快步回到铜棺前,只见盖板上的副图和棺体上的大有不同,棺体上的雕刻粗犷,笔走龙蛇、线条肆意飞扬,而这幅雕刻的却是十分的细腻、乖张。原来的时候,棺盖上只有横竖交织游走的线条,线条的走向十分明显。这副图案也只如圆盘大小,又加上铜锈的掩盖所以并未引起谢非的注意。谢非当时也并未多想还以为只是盖板上线条的交汇点可是老吴身子在上面一躺,又蹭来蹭去的才让这图案显露出来。
谢非小心翼翼的清理掉图案上的铜锈,才发现这图案刻画的竟然是一只蟾蜍。线条细腻、紧凑,无论是金蟾的爪子还是眼睛就连蟾背上的毒囊都有雕刻。
“吐宝金蟾。”
老吴的一声尖叫,换来的却是谢非与小雅的一阵白眼。老吴拿出自己的招牌动作,双手一摆不再说话。
“你发现没有。”小雅在谢非耳旁激动的也是一声尖叫。
谢非愣愣的看了一眼小雅,只见小雅一根手指扶着铜棺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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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金蟾
顺着棺盖上的线条游走起来。线条绕着整个棺盖走了大半圈最后指到了中间的金蟾上。谢非没想到这迷宫一样的线条竟然还有这样的讲究。老吴也学着小雅的动作手指开始顺着线条游走,最后却也是直指正中间的金蟾。借着小雅又从另一个边角开始,结果还是一样。最后两个人的目光一同看向老吴,现在就只剩他身旁的一角了。
老吴手指走了没一会却是一声“哦,走错路了。”
这句话差点让谢非和小雅有杀了他的感觉。
老吴又抬起头‘呵呵’一笑,“开玩笑呢,幽默一下。”
对于老吴这无理取闹般的幽默,两人的反应确实一样。朝这老吴的屁股就是一脚。
最后的结果一样,都是那棺中的金蟾。
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
三人又回到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状态。最后决定还是由老吴先说,老吴也不客气,一撸袖子终于也有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这四条线路都是指向金蟾的,这就说明这只金蟾正是开棺的关键所在,只要破译了这金蟾铜棺就会自动打开。”
谢非看了一眼小雅,只见小雅也正不住的点头,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终于有一次三人的意见不用再商量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到底怎么开启这只金蟾呢。谢非左扣扣右扣扣突然感觉金蟾的嘴中竟然不是闭合的。谢非又拿起衣袖仔细的擦了一遍才发现金蟾的大嘴并未完全咬合中间竟然还留了一条微微的缝隙,只不过里面却是已经长满了铜锈看起来就和闭紧了一般。
谢非看了一眼小雅,只见小雅也没什么话说再去看看老吴,老吴还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只要有缝不久简单了吗,大不了把它撬开,电视里就都是这么演的,不管多难的锁只要那个发卡朝里一伸在轻轻一扭就都‘啪’的一声开了。”
说完老吴就向小雅要发卡,小雅却是一扭头,自己两年前就开始一直是短发,那玩意早就不用了。老吴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能够伸到金蟾嘴里,正尴尬呢朝谢非一看却是突然看到谢非脖子上挂的东西大小上倒是正合适,老吴问都没问就一把薅了过来“先借我用用,以会还你。”
小雅也是看了一眼老吴手里的东西,中国人对于自己随身的物件都极为讲究,有挂善神的也有挂凶神的,挂件的质地也多有不同。善神讲来,传统上是男戴观音女带佛,其它的像开过光的古玉、辟邪的桃木斧、桃木剑、小孩子戴的猪精、桃核等,恶神有带罗刹的、有带鬼头的、有鬼火、湿婆以及以骨植做成的各种东西像笛子、小剑、哨子等等。
可是谢非脖子上的这个物件却大有不同,这既不是善神也不是凶神而是一个黑中略有带灰,看质地又有点像黑玉的骨牌,骨牌正中有一条裂痕,裂痕边上镶嵌这一枚古钱,正好有条红绳可以跨过钱孔挂在人的勃颈上。骨牌的两侧还有两排参差不齐的锯齿。不过这物件无论是色泽还是做工都一定是一个古物。
老吴拿着骨牌看了一眼,古钱也是铜制的,钱孔的一侧还有个扭曲的小字,看着有点眼熟不过自己却是不怎么懂得,如果让少爷看见了的话一定又稀罕的像个宝似的。照这锁孔轻轻的朝里一伸。竟然纹丝合缝一点空余也没有。紧接着,铜棺内竟然“咔咔”传来一阵机括的声音。
老吴惊愕的看着谢非,这眼神一点也不亚于少爷看到九绺冕的神情。
谢非也是惊异非常,跑过去一看,就见骨牌已经完全探入蟾蜍嘴中,只余了那枚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钱在外面,正好应了老吴的那句话“吐宝金蟾。”,金蟾是铜制的而自己的那枚古钱也是一样,这分明就是一个物件,金蟾是锁而自己的骨牌赫然就是开启这把铜锁的钥匙。
谢非抬起头看看老吴,老吴已经回过神来,赶紧闭上自己长大的嘴。谢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骨牌是怎么来到,是老头子给自己戴上的还是本来就有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自打自己记事以来它就从没离开过自己。
“我知道了。”老吴突然又是一声高叫“难不成,这还是你们老韩家的祖坟?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 咱也就不干了,咱们就是穷也没穷到挖祖坟的地步。”
谢非一听又是有点吐血的感觉,一脚踢在老吴的屁股上“这是你家祖坟,在外面时你还爷爷长爷爷短的呢,怎么这会不承认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再说了咱们这关系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你爸就是我爸,你媳妇。。。。。”老吴还没说完就看谢非脸色一遍赶忙改口道“就是我弟妹。”
“行了,快看看能不能打开吧。”小雅站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还在胡闹。
老吴听了也不再胡闹,一只手捏住铜钱。突然又抬起头来冲着谢非问道“你说你爷爷的这口板应该朝左钮还是朝右扭。”
对于这句话,谢非的回应是抬起脚来又爆了老吴一次菊花。
“中国自古已右为尊,看在谢非的面上晚辈也尊敬您老一次,钱财本是身外物您老既然已经仙去,也就权当为了晚辈再做次功德,晚辈出去以后一定多做善事,清明重阳也定少不了您老的香火。”说完之后,老吴手上用力,捏着铜钱朝右一扭。
紧接着,铜棺内又是一阵“咔咔。”的声响,就连铜棺本身也在微微晃动。
老吴心里正为自己尊老爱幼做表彰呢。却听见‘哗啦’一阵声响,铜棺突然一偏整个铜台也开始慢慢倾斜起来。
三人赶忙跑到铜台的另一边,抓着铜棺站稳抬头一看,只见东南方铜龟上的虎头没了。铜链应声而落倒垂在铜台东南边角上。铜台开始呈三十度朝西北方向倾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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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黑影
“我的爷爷呀,这是怎么了。”老吴擦了擦头上的汗。暗想自己可没说错什么话呀。
“这是一个联动装置,你一定是扭错了方向触动了棺底什么的机关。”
老吴再心里暗自 委屈自己,也是因为尊敬他老人家这 才朝右扭的,没想到人家却不接受。
“那怎么办?。”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这真是个死脑筋“你傻啊,你朝左钮不就得了。”
老吴没有理会谢非,而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感觉朝左也不对。”
事后证明老吴的这句话也成真了。
“咔,咔”又是一阵机括的声音,三人正想细看时却是脚下一空。整座铜台西北边角上又是传来‘噗通’一声,铜龟上的虎头应声而落,留下一个黑漆漆水桶般粗细的空洞。又是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铜龟残留的洞口竟然还流出了东西,定睛一看,圆鼓鼓的竟然是人头。人头上附着这一层油脂般的胶状物,面部安好就连头发也依旧附着在头皮之上。一个一个的顺着黑洞流了出来,一时间整个暗河里又腥又臭,还有一股深海鱼油般的鱼腥味。
这一系列的事情只不过发生在转瞬间。三人本就立身于铜台之上,铜台在自身重力作用下,本就被立起一段高度。铜链一段,铜台立即和摇篮似的被甩了起来。
谢非和老吴还好,老吴本就在铜台的中央,波及不大。谢非也是手疾眼快,脚下一空的同时,立即伸出右脚勾住了铜棺的边缘。可是小雅却没这么幸运,铜台掉落的时候自己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人立即被甩了出去。
眼见小雅身子已经到了铜台外面,还好谢非反应够快,伸出一条胳膊拉住了她。
三人随着铜台开始不停的摇摆,就和荡秋千似的。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谢非和老吴同时选择了五体着地,尽量降低自身的重心。谢非却是越感吃力,毕竟自己右手上还拉着身在铜台之外的小雅,尽管小雅并不重可是随着铜台的摇摆,只是这份离心力就让自己很是受罪。不一会,自己身上竟然冒出汗来,手上更加的滑腻。谢非也不再担心小雅的胳膊会不会再肿起来,右手上有多大劲就用多大劲的捏这小雅的手腕。
老吴爬在铜棺旁也不敢过来帮忙,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再引起铜台更加剧烈的晃动。铜台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虽然是左右摇摆但还不至于翻转过来。
谢非有点脱力,手心里满是汗珠再加上小雅皮肤好,一点附着点都没有。刚想招呼老吴过来帮忙,一转头就看到老吴。已然,匍匐在铜台上朝着爬了过来,谢非心想着这人还算靠谱,老吴已经拉紧小雅的另一条胳膊。两人低着头朝下看,却见小雅挂在铜台之上,线条毕现、凹凸有致看的老吴差点把口水滴到人家脸上,却见小雅挂在那,也不叫喊、也不挣扎像是吓懵了一样,满脸苍白。
两人正低着头看着下面,却见易变陡升。水面上竟然剪出一条长长的水影,像是有条大鱼在水底活动一般。可这底下是暗河,河水奔腾,得有多大的鱼才能剪出如此长的水影?紧接着,就见原本散落在水面上的人头,竟然一个接一个的打起转来,慢慢的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漩涡。人头就处在漩涡的中心,仰面朝上,不停的旋转。转着转着就开始一点点的没入水中。
只听“咔嚓”一声,漩涡已然消逝可是旋转的人头却再也未浮出水面。
两人心里疑窦丛生,按常理讲来,人头的重量已然超过了自身的浮力。就算是表面涂有油脂,也抵不过万有引力的定律吧,这可是老牛家的人砸破脑袋想出来的定律。再这说来就算要下沉也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吧。
可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想办法把小雅拉上来才是重中之重。
“怎么样?还能使上劲吗”老吴问道。
谢非看了看老吴点了点头。
两人手上刚要用力,却见水底竟然浮出一团巨大的黑影,像团浓墨一般。却在水底不停的游动,不一会,洞内的光亮竟然骤然消失了。像是这黑影连光斑也一同遮住了一样。
“水里有东西”老吴一声惊叫,声音在底下荡了一圈带着‘嗡嗡’然的回音传到谢非的耳朵里。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点了点头。感情你还不笨,这么明显的事情现在才看出来,可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自己整个胳膊都要麻了除了指头上还能用点力整个胳膊已经全然不听使唤了。
当下两人双手用力,把小雅一点点的提了上来。小雅像面条一样被两人拉了上来,全身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般摊在地上。老吴看的心急正想上去给小雅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却见小雅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吓得老吴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非平躺在铜台之上,胳膊上传来铜台微凉的信息。开始慢慢的恢复直觉。
老吴满脸通红,为了避免尴尬。趴在铜台边缘朝下张望,却见原本被黑影遮盖的亮斑,竟然一点点的恢复过来。就和天狗食月一般,却是比天狗迅猛的多,效率高的吓人,不一会的功夫。洞内又重回了光亮,可那黑影却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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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骨魂
骨头,满地都是骨头,异常巨大的骨头,杂乱的堆在一起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时不时的还会有磷火从骨头缝隙里蹿上来,处处透着诡译,直接就是幽冥地狱的感觉。这是什么人的骨头怎么会如此巨大,老吴借着磷火看的明白,地上四溢的骨头简直大的离谱,最为平常的肋骨围起来也足有水桶般粗细,更甚至有的骨头看起来无论粗细还是大小分明就是一把榔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老吴怔怔的看着谢非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哪朝那代设的屠宰场。”
“不会是日本大屠杀时的万人坑吧。”老吴看着一层层的白骨说话都有点打结。
“这是腰坑,是祭祀用的。”小雅慢慢的走上前来“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这里是以前斩杀猪、牛、马、羊等活物的地方。”‘当然还有人’小雅补充说道。“在中国古代,人们特别重视六道轮回这一说,从奴隶社会时中国人就开始拿自己家中的牲畜作为陪葬品一起埋葬,中国人一直相信一点,当要经历下一个轮回时只要畜牲道里有足够多的牲畜,你就不必堕入此道,如果实在是没办法的话那就再推几个人进去从而来保全自己,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陈旧的思想不过却多多少少的给保存了一些下来,在现在还有许多地方的人,死了之后还会陪送一些纸马啊纸牛啊纸人的什么东西,为的就是下一辈子投胎时避开畜牲道毕竟人们都只是嘴上说我下辈子怎么做牛做马做骡子的去回报别人可是当真要做起来时谁也不愿意去过牛马一样的生活。”
老吴微微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六道轮回,你是不是看西游记看多了,照这么说我上辈子还有可能是条狗不成。”
谢非微微一笑,老吴的这句话倒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自己以前看到的故事,传闻明朝的时候就有一个马腿太守,相传这太守前世的时候是一匹战马,因一次在沙场上把受伤昏迷的主帅衔了回来,立了军功。后世的时候被准转世为人,可是转世为人却要褪掉他前世的马匹。剥皮削骨这本就是中国最残酷的刑罚,这郡守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在剥皮的时候偷偷地藏起来了一只马腿。以至于再世为人的时候一只腿上却是有层厚厚的马毛。这事在明朝的地方志上还有记载不过具体是那位官员谢非倒是给忘了。难怪自己总是能看到死人的时候会陪送一些纸人纸马的,原来还有这种说法。现在看来老吴的鼻子和耳朵明显的异于常人倒是真的与狗更为接近,而且一定是条好狗,想到这谢非的心底又是微微一笑。
“因为这些牲畜都是以祭品的形式陪葬进来的,埋的时候为了显示地位低贱,一般都会在墓主人腰部以下的位置,所以现代考古发掘的时候定义这种形式的陪葬骨植群为腰坑。”
“祭品,这些竟然都只是一些祭品。”老吴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骨堆。
“这得有多少肉。”老吴不禁感慨道,据他估计等有个千八百万吨。这可浪费了多少粮食估计都够建一个大型肉联厂了。
老吴心里正感慨不已这呢,又是“噗。”的一声响。又是一团磷火着了起来,可是这团磷火却是和别的微微有些不一样,别的磷火多是浅蓝色可是这一团却是带着微微的红光,老吴正细看着呢却见那磷火又蓦地腾起一阵黑烟,随着黑烟越冒越浓它仿佛也是越着越旺盛颜色也变得越加的艳丽,一下子就吸引了三人的眼光,等黑烟散去竟然变成了团妖艳的红色,红的就和鲜血一样。
老吴站在最前面眼也尖,看的分外清晰只见这团磷光裹在一个人形的头骨内,头骨只有常人的拳头大小,葱白莹润,细腻的像是块象牙。可是外面却还连着一副骷髅,头骨就停留在这副骷髅的胸腔里。应该是个快要临盆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被人投入到这个腰坑里,连同她还未见世的宝宝一同成了这腰坑里的祭品。
“看,看快看。”老吴又是一声惊呼。
两人顺着老吴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颗颗荧光从四处飘来,在三人长大的嘴巴面前竟然慢慢的聚合成了人形,最后那骷髅头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把荧光从空洞的鼻孔里一气吸了进去。
“怎么样,我说的都是实话吧,我都和你说了我看见了这团荧光,你还不信。”
“怎么能不信。”谢非在心底嘀咕,其实自己也早就已经看到了,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老祖宗说得对有时候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没想到自己不去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看来真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谢非左思右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感觉耳熟的很,老头子以前肯定和自己讲过。和老吴呆久了,自己的脑子都成他那样了,谢非一翻白眼突然一个词在脑海里涌了出来‘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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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幽冥锁
谢非低头再一细看,不是铜钱断了而是铜钱上链接的骨牌,断成了两半。可是这骨牌怎么会断呢?,跟了自己二十年都没断,偏偏到了这当口上断了。
谢非转头,两眼冒火般的盯着老吴,一定是这牲口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给自己掰断了。
谢非刚要发火,却又觉得有点不对,骨牌不是边上的齿坌断了而是从中间,整齐的断为两片。
再稍稍一试,竟然动了。却见骨牌,竟然是一个活页。骨牌顺着正中间的裂缝,断为两片,裂缝正中竟然还有一根细丝连接。
这是自己的骨牌吗?自己带了二十年为什么都没发现这个秘密。谢非一脸的难以置信,转头看看小雅,却见小雅也是自己的这个表情。
谢非刚要把骨牌往外拔,却听小雅又是一声惊呼“别动。”
谢非愣在当场,就见小雅痴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骨牌。半响后说出一句话却是让谢非浑身一怔。
“这是把幽冥锁。”
小雅自小交友广泛,高中时更是有个极为要好的同桌。这人她爸正是西安制锁厂的副厂长,更是厂里资历最老的高级技工,在她的带领下,小雅耳濡目染的对锁有了极大的认识。
中国锁具历史悠久,据出头文物考证以及资料文献记载,锁具发展至今已经有五千年的历史。几乎和人类的发展史持平,据出土文物考证,新石器时代人们就开始使用“骨错”和“石错”而这些就是中国锁具最为原始的雏形。
简单的古铜锁出现于青铜器时代,锁体内装有片状弹簧,利用钥匙与弹簧片的几何关系与弹力作用来上锁与开锁。到了春秋时代,锁具的设计开始复杂化,有些并且装有机关。而锁具的普遍使用,相传是起因于战国时代鲁班的加以改进。
中国有名的锁具不可胜数,有古琴锁、喜鹊锁、鱼锁等《芝田录》中记载:‘门锁比为鱼者,取其不冥守夜之意’。鱼锁因其鱼目始终睁开,死不瞑目,可以日夜看守门户。可见中国锁具博大精深,可是这幽冥锁却是另类,这是一种隐锁。
古锁总体说来,可以分为‘内锁’和‘外锁’也叫明锁与暗锁。每一种锁在构造上都有不同之处,这就决定了其功能的不同。而在类型上古早中国古锁具则可分为簧片构造锁与文字组合锁(两大类。
簧片锁是古中国最典型的锁具,其组成的元件分别为锁体、钥匙、及一由锁梁与分离弹簧片锁所构成的锁栓,锁体提供了钥匙槽让钥匙插入并导引锁栓移动,锁栓则以一个柄来连结分离弹簧片,再根据钥匙槽与钥匙孔的形状及分离弹簧片的构造而设计出适合的钥匙。上锁时,锁栓上张开的簧片将会撑开并抵住锁体内壁,以防止锁被打开;若要打开,必须插入钥匙,使钥匙头挤压簧片进而活动锁栓。
簧片锁的主要特征是锁栓上分离弹簧片的类型、数目、位置、及大小,不仅影响了钥匙头与钥匙孔的设计,而且关系着锁具的开启方式。弹簧片为薄片长方体,大多为一至六片;弹簧片的一端固接在锁梗尾部,另一端为张开状,呈对称排列;同一锁具的弹簧片,大多具有相同的大小,有些则有不同的长度。
钥匙孔的构形设计,基本上是为了使相对配的钥匙插入开锁,并防止不对配的钥匙进入。钥匙孔的位置,大部分开在端面,有些开在正面、背面、或底面,有些则是同时开在邻接的数个面上。另外,大部分的钥匙孔是开放式的,有些则是隐藏式的。
而隐锁则是文字组合锁的一种,所谓隐的涵义有很多,锁孔、文字组合或者拼图目的就是让你找不到头绪,即使你得到了,如果不谙诀窍也很难开启。一旦使用外力强行破开,轻则锁内物品尽毁,重则伤人害命。可见中国古代机关术数可谓巧夺天下。 小雅同学的父亲,一生痴迷锁具可是最终却也是死在了这幽冥锁上。
有一次,有人托厂长的一个朋友暗地里给他带来了件东西。还仔细的交代过如若能开启必有重谢。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个紫檀古盒,盒子上下整体用料,不做拼接。四面刻有饕餮面兽纹,画面繁茂饱满,刀法刚健豪放, 边角各饰一匝穗状纹带,左右各嵌一玉环螭龙耳。 这厂长是越看心里越生疑,现如今是一两黄金一两檀,哪里还能出产这么大块的檀木。莫不是从哪里倒腾出来的吧?那还了得,让人知道了自己可是要丢饭碗的。可是这厂长又忍不住高额的报酬,左右看了一遍才知道为什么会把盒子交到自己手上,原来这盒子上只有那一对玉环螭龙耳,连个锁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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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古字为开
人的好奇心从来都是无穷无尽的,这厂长平生开锁无数,自始至终无论多难开的锁到他手里都是手到擒来,越难破就越能激发他好胜的欲望。当下他也不在管,这檀木盒子是不是违禁物品,一心一意的扑在盒子上,不能自拔。可是这一次他的自信心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连两天,毫无头绪,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紫檀古盒上,除了诡异回旋的兽面纹,一个空洞都没有。这人心里很是不甘,在厂里请完长假,闭门谢客。一连三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的书房中,一步都没踏出过。到了第四天家里人实在是担心,就去敲门,可是响了半天里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家里人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叫了人来。破门而入,可是里面的场景确实让人难以遗忘。不大的书房中充斥这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很是清雅却是十分的醉人。厂长面色漆黑,头深埋在古盒之上。家里人上前轻轻的推了一把,却见厂长“咣当”一声,一头栽在桌子上,整个面皮都还粘连在古盒上,两眼空洞,肉舌长伸,在舌尖上却还诡异之极的长这一朵红花,红花一花两叶,花红妖娆,叶绿滴翠,正是暗想的来源。
事情到了最后,就不得不报警了。可是当地的警察察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查到。最后省厅里来人把古盒带走了,说是要交到西安某大学,考古专业的某个教授手里,代为研究查找线索。这位教授生平也是阅锁无数。和死的那位副厂长也是之交,不过却也步了他的后尘。听说古盒被打开了,不过打开的当天就出了事,负责古盒的这位教授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吃完饭就莫名其妙的躺倒在餐桌上,之后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谢非手按在铜钱上,听了小雅的一番话。整个后背都感觉发凉,还好自己没乱动。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这可是自己的护身符,当然大可不要了,出去之后再找人换个新的,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铜棺里的秘密可就被永远的埋藏在了这,还有这铜钱既然能开启这铜棺,两者之间必然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再进一步的延伸一下,铜钱是自己打小就开始佩戴的,谁给挂上的暂且不问,老头子又或者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不管是谁既然他手中有这把铜钱也必然和这铜棺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别人怎么想,可是现在想让自己一走了之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雅看着谢非眼里的亮光,也不在说什么起身走到老吴身旁。
谢非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铜钱,两片骨牌已然由原来的平直变为一个钝角。谢非手上加力,两个骨牌又开始慢慢的闭合起来,角度慢慢的变小。到最后,两面骨牌竟然闭合到了一起,就如同现在的钥匙一般无二。
两面骨牌,分别对应这铜棺内的两排铜柱。看来,秘密就在这里谁也不会想到,插入钥匙后,里面还会有一个回环的机关。
气氛又开始紧张,自己只有一次机会。现在隐锁已经被破开了,可是到底是该朝左钮还是朝右扭。谢非心里又有点拿捏不准。
老吴说中国自古以右为尊,可是这也不尽然。秦汉以前中国却一直是以左为尊,《史记.陈丞相世家》:“乃以绛侯勃为右丞相,位次每。平徙为左丞相,位次第二。更有成语“虚左以待”讲的就是家中来客时把左边的位置留给来客,表示欢迎。这墓又是汉朝古墓,应当沿用汉朝的法制。
想到这,谢非不再犹豫,当下手上用力,握这骨牌开始微微的朝左旋转。
老吴靠在铜台边缘,一只大腿攀着铜链。看脸上神色像是比谢非还要激动。
铜匙旋转了约有一百八十度,就看到铜棺竟然微微的振动起来,谢非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铜钱竟然一点点的被金蟾吞到腹中,随着铜钱的深入铜棺的晃动也愈加的激烈起来。
老吴牙关紧咬,一手抓着铜链一手抓着小雅。心想一旦出什么问题,自己就使出自己的看家绝活,壁虎游墙,先跑再说。崔元也曾说过这并不是什么坏毛病,底下做活,生死难料。能留的一条性命也算是本事。
谢非立身铜棺之旁,之见随着铜棺的振动。棺盖上也开始发生复杂的变化,原来杂乱无章的线条开始旋转、重组。再到后来,竟然组合成了一个字,这个字谢非并不认识,不过却像是一个古篆刻画的“开”。
老吴守着铜链等了许久,却见铜棺再也没什么反应。铜台也恢复了平静,当下心里稍稳。也慢慢的走了过来,朝棺盖一看,也是心里起疑。这字左右对称分布,正中还有一小字,反复之极,一看就知道有不少的年限。不过字体线条流畅,笔走龙蛇,落笔和提笔都是珠圆滑润,看在眼里也别有一番惬意。
“这应该是个‘开’字”小雅走过来,看过之后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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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仓颉造字
传闻中国文字皆由仓颉所造,仓颉,号史皇氏,是轩辕黄帝的史官。史书中记载,仓颉面长四目,天生睿德,常观奎星圆曲之势,察鸟兽蹄远之迹依其类像之形首创文字,革除了千年的结绳记事之陋,开创文明之基,被尊奉为“文祖仓颉”。
远古时候,人们只会说话,不会写字,要把事情记录下来很不方便。传说有一次,仓颉的母亲出外采桑,仓颉一个人在家编筐。突然,有一位同年好友跑来告诉他,山上的一只将本村的一只黄牛咬死吃掉了。仓颉十分的气愤,约了同伴去除害。
临行前,在自家西墙上画了一只老虎,又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点了一点,意思是他出外打虎,太阳落山才能回来。仓颉的母亲归来,见墙上画了一只老虎,旁边还有一口井,误以为自己的儿子被老虎逼的跳了井,晕了过去。傍晚,仓颉打猎归来,见娘脸色蜡黄,气息奄奄,忙问有何伤心之事,娘说明了原委,由于过度惊吓,不久便去世了。仓颉后悔难过。从此。便骑着毛驴,离开家门,体察各地风土人情,记录方言土语,立志要造出字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纸,仓颉便把搜集到的资料记录在树皮和苇叶上。驴骡驮的过重,行到今岐山县境内仓颉庙村时累死了。这也便是仓颉庙村的由来。仓颉不能继续前行,便寻了座茅屋住下,从早到晚写写画画,忙着造字不停。
当时他正琢磨“出”和“重”两个字,山上加山该为“重”字,远行千里本该为出门在外的“出”字,但由于青蛙的聒噪扰乱了他的思绪,把这两个字给弄颠倒了。他一气之下,饱蘸浓墨,狠劲向旁边的池塘中甩去。墨点子把青蛙的嘴全都油墨了,青蛙这才不叫了,至今这里的青蛙嘴里全都是黑的。有诗云“仓颉造字思绪浓,小青蛙咯咯叫不停,神笔轻点墨封嘴,从此闭口永无声”。据说,仓颉在这儿造的字非常的多,民间有诗为证“仓颉造字一石粟,孔子读了七斗七,剩下二斗无用处,撒到邻邦赠外夷。”
仓颉观万物而创文字,推进了人类的文明,改革法度,使人民变的更为强大。文字成时,鬼入龙藏,万兽皆哭。
谢非听了小雅的解释也越发的觉得这是开门的“开”字,左右两面对称的部分正是门的两面门板,中间夹杂的那个,就是即将推门而入的人。
“既然这是一个“开”字,那这铜板为什么还不开呢,不会是这地下千年已经给锈死了吧”老吴说完,照着铜棺,抬腿一脚。
老吴踢完就听铜棺中又是一阵“咔咔”的声音,谢非暗道不好。不是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吧,真是让老吴给害死了,三人离铜棺都没两步远,如若真有什么伏弓暗弩的话,想不死都难。谢非正找地方躲避呢,却听铜棺上的盖板竟然“喀”的一声,裂了开来。
三人都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想一窥究竟。可是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扎凉。
铜棺内竟然是一个颜面无损的年轻女子.
身着九套大殓之服,殓服火红似火,上绣大团的牡丹图案,领口和袖口还有金丝拉边.艳丽无比,华贵之极.再朝上看,三人顿时一惊,就见女子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眼角竟然还流出两行血泪来,看到三人的目光,眼皮竟然好似微微反动了一下,露出里面早已溃散的瞳孔.配上洞内时明时暗的光亮,整个场面顿时妖异之极.
三人吓得皆是后退一步.自古以来棺材,的种类就及其复杂.按材质分来,可大体分为石棺、木棺和器棺。器棺又分为黄金棺、水晶棺、铜棺、以及银棺等。铜有镇尸的作用,以铜棺下葬的人,尸体在下葬前,一般都以多多少少的毛变。想到这,三人越觉脑后飒然,浑身上下都开始冰凉凉的直打寒蝉。
又过了许久,并未再有异常的事情发生。
“这有什么,富贵险中求。我跟二叔下了这么些墓什么情况没见过,怕死就别干咱们这一行。咱们这一行,自古以来就有“望闻问切”四法,而“切”中又有分支,讲的就是如何在棺中取金,从脚底到发梢,一丝不挂的。不对,是一丝不漏的把宝物取走。”说着老吴已经到了馆前,“谢非,看我给你露一手。不过,先说好了,有什么别和我抢。”说完老吴已经探出一只手,伸到了铜棺里。
谢非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老吴,连呼吸仿佛也被卡住了一般。
过了不久,却见老吴两眼一翻。
谢非正想问“怎么了”,就听老吴轻疑一声“咦?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头,怎么下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看到里面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呢?
老吴忍不住的抬起头朝铜棺内扫了一眼,只见自己的手正放在女尸的香鞋上,可是触手却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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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棺 第一季 《玄冥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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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墓中机关
“不对,这里面根本没人。”
听了老吴的话谢非和小雅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来,却是大吃一惊。
棺底根本没有什么女子,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刚刚还纳闷为什么过了千年,殓服却为何不腐不化,原来只不过是一幅妙绝天下的古画。雄黄为肤,朱砂为血,眼睛的边角还掺有一种特殊的荧光物质,只要光线发生变化,或者人的位置发生转变都能看到眼睛的改变,自然而然的达到了古画睁眼闭眼的效果。可见画匠的用心之极,都已到了青丝毕现的地步,不论是领口、袖口还是女子的面目五官,都是一丝一毫的描绘。这绝对是中国,乃至世界上开创历史的写实之作,如果能拿出去不知又会引起多大轰动。
“你瞧你们吓的,不就是一幅古画吗,我就说了哪来那么多的蹊跷事?”老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却是又忍不住的朝棺底一看,如果不看女子脸上流出来的两行鲜血,这么靓丽的美女图自己也是第一次瞧见。
“咦?这是什么”老吴突然瞧见棺底像是有一个物件,正在女子的腹部肚脐之上而这一部分,却是没有笔墨的描绘,**裸的放着这件东西。
谢非闻声走了过来,只见棺底却有一个圆盘状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嵌在棺底之中。
“这是不是个宝贝”老吴一手指着圆盘状的物件问道,这次自己可是学乖了。可不能和刚刚一样,不明是非的就在铜台上抠扒半天,多学好问可是中国的传统美德,老吴心里想着,如果不问明情况自己就跳进棺材里,来个梅开二度。传出去那还不得丢老人了。
“我也不知道”谢非学着老吴的样子夸张之极的嘴一呶,两手一摆,“不过看样像是嵌上去的”。
“别那我的招牌动作糊弄人,这么酷的姿势到你身上可真丑”老吴说完,转过头犹豫了一会又问道“你确定这是嵌上去的不是长上去的啊”
谢非还想学这老吴的动作一摆手,却见老吴已经不再犹豫,俯身到了铜棺之中。
“小心”
“小心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没等谢非说完话,老吴就低下身来。一手扣在这物件上,腰上用力,给抠了下来。
“这是啥玩意,怎么和你一样丑”老吴把抠下来的东西,拿到谢非面前比对这。
这是一个脑袋大小,圆盘状,浑身上下一团漆黑的物件。
“这可不像我的脸,倒是有点像你,黑的就剩两颗白牙了。”谢非推开老吴的手,看着他手里的物件,这东西整体浑圆,两指厚倒像是现代体育运动中的铁饼。
“不会吧,我就听说中国古代有“足球”和“举重”,怎么这铁饼也出来了。”老吴想起几天前看的《水浒传》,里面就有人把绣球踢来踢去的,自己当时还纳闷这是哪家姑娘抛的绣球。这姑娘长的得有多丑,抛的绣球没人抢不说,还搁在脚上踢过来踢过去的。到后来才知道这他妈竟然是中国式的“足球”。一想到“足球”,老吴接着就想到了,现在中国足球的惨状,悲从心来,想死的心都有。
“这不是铁饼,笨蛋。”小雅走过来,看着老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就想上去闪几巴掌。“这应该是面镜子,古时候女人梳妆时用的铜镜。”
“什么?这是铜镜?”老吴那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照了几遍可是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哪能是个镜子,还是自己长的黑照不着出来?
“以前不和现在一样,这铜镜还是只有富贵人家才有的东西,普通老百姓都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打盆水,就照着水梳妆。” “这效果也太差了吧,就这玩意感情还不如盆水呢”老吴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蹭了几下。就见铜镜在蹭过几下之后,竟然能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镜呈圆形,圆周分为八瓣,整体如葵花,正面平滑,略生锈,背面正中粘结圆形圈钮,素面,背面钮的四周书写行体“鸳鸯成对”座外围饰一周连珠纹, 镜缘间宽l厘米,外缘斜立,双重高圈。谢非抢过铜镜,就见铜镜鎏金错银 ,边缘竟然还镶嵌这一圈绿松石。粒粒饱满,大小一致。
“这他妈,那是铁饼。你个败家的娘们,差点还给扔了。”老吴指着谢非的鼻子骂道。气得谢非一阵气结。小雅也凑过头来,这铜镜装饰华丽,虽然表面略微生绣,依然难掩其内光华流转。
几秒钟前的铁饼,竟然变成了不可多得的神器。三人的注意力都在铜镜上,却是并未觉察到,棺中以悄然发生了变化。
就在老吴刚刚抠出铜镜的地方,竟然慢慢的溢出了一团银白色的液体,溋而不散,正缓缓的注满遗留下来的空洞。如果能有人发现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汞。汞是唯一的一种常温下呈液态的金属,千年不腐不化。传闻中,始皇墓就是用水银做成百川江河大海,以机械动力使之流动不息。墓顶饰有日月星辰等天象,地下有山水郡县等景物,又用人鱼的油点了灯,这种蜡烛点燃很久也不会熄灭。 还有传闻,水银千年千年不变,人们利用这一特点。在人将死之迹大量的服食水银,通过水银的特性,就能保证人死后尸体千年不变。貌似很多出名的古尸都是这么防腐的。
三人的目光都一只盯着铜镜,老吴更是和狗见了骨头似的,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这也是我的,咱们说好了的公事公办,我拿大头。”小雅还想拿过来看看,手刚伸到老吴怀里。就听到又是一阵“咔咔”的机括声。还没等反应过来,铜棺已经自中间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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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浮尸
三人一点应对的时间都没有,谢非人在半空。本能的挣扎,右手却是奇迹般的搂到了一根铜链。紧紧的箍在怀里,就听到耳边‘呼呼’的声响。人已经画了个圆弧,朝着墙壁狠狠的砸去。
就感觉全身一疼,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墙上。大脑竟然如同缺氧了一般,一片空白。使劲的摇了摇头,脑袋里依然是‘嗡嗡’作响,天旋地转的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可是双手却还是本能的抓这铜链,就和悬在断崖之上,手里就这唯一一根稻草一样,丝毫不敢撒手,就连腿也本能的攀了上来。
老吴也不用担心,本来的时候就做足了逃生的准备,人更是守在铜链的边缘。目聪耳明,一听到声音就声不由己的靠到铜链边上,讲起来反而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可是问题最大的也是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小雅,小雅刚要迈步还没落稳呢,铜台就断为两节。人整个的仰面朝天跌了下去。
如果是谢非说不定老吴不会很上心,可小雅却是不同,老吴想都没想的把铜镜朝腰间一插,腾出一只手就在小雅身悬半空时,一把抓在了小雅的手腕上。
小雅暗自心惊,长舒一口气。再看铜棺,终于不堪重负“轰”的一声掉到暗河里,水花四溅,就连光斑也晃动了起来,光影飘摇,照的洞底就像是要坍塌一般。激起的水花,都能碰到身上。波纹随着暗河里的河水,不一会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幽冥锁,开启之后就会自动销毁。”小雅身在当空,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这真实个马后炮,还用的着你说吗”谢非在心底一阵无语。拍电影吗,怎么就和《碟中碟》一样,看完录像带还带自动销毁的。
“快看,水里有东西。”小雅又是一声惊呼。
谢非顺着小雅的声音,朝水里一看,只见水底一团黑影正慢慢的升起。最后竟然飘到了水面上。谢非仔细一看,顿时又是浑身发凉,竟然是个人。
可是这人也太大了吧,比自己和老吴加起来还高。却又长着和身体极不匹配的四肢,又粗又短。像是给人截肢了一样,末端却又是五指分明。黑影自水底浮出就保持原样,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
诡异,暗暗的浮在三人心头,这地底暗河的冲击力算是不小。可是为何这人却是能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如果以河水为参照物的话,那么就表明这浮尸是动的而且一直在动。
浮尸谢非是见过的,自己上初中那会,回校的时候会路过一条河。前几年的时候,就在河边兴建了一家工厂,工厂里有三条铁船,整天轰轰隆隆的抽河沙以便工厂造空心砖。那年说来也蹊跷,五一节刚到就热的不得了,河边村里的小孩就开始三五成群的在河里洗澡。可就是那么不巧,有一个外村的孩子不知道河中抽沙,游着游着就到了抽沙区。一脚陷在了沙里,小孩一下给吓蒙了,就觉得河里有东西在拖这自己,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河道地下的空间都已经给抽沙船抽空了,越挣扎沙子下陷的越快,没等一分钟,别说人影了就连头发都没剩下一根。
工厂的厂长可吓坏了,自己本来就是偷着倒卖河沙的。再出了人命还了得,赶忙让三条铁船开始打捞,可是三天三夜过去了却是踪迹全无,别说小孩了就连他身上的物件也是一件都没有找到。
五一就那么几天,还没开始的就要结束了。等孩子们清早起来赶往学校时,却发现水里竟然飘着东西。白乎乎的就像是谁家的面团一样,走近一看才知道竟然就是那个落水的小孩,而且小孩就飘在原来落水的地方,这地方是前前后后打捞了十几遍都没发现任何东西的。厂长又调来铁船,却是死活都勾不动,小孩子的尸体漂在水面上却是像打在了河底一样。
村里人说是小孩的阴魂不散,必须要拿白线牵引小孩的鬼魂回家,让他有个着落才好,也就不会去做了孤魂野鬼。说来也怪,等孩子的家人拿白线朝小孩身上一搭,小孩的尸体却是又动了晃晃悠悠的又沉到了河底。老人说小孩是给河神做河童去了,不过那条河里以后却是再也没人敢进去洗澡了,就连大人也不敢。
这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孩尸体浮出的当天谢非也在现场。小孩的整个脑袋都泡的和足球一样,白乎乎的。身体也肿了不止一圈,可是这底下的人影却是大不相同,这人影是黑色的。如果说这死尸能泡大了那还说的过去,可是怎么就能给泡黑了呢。谢非记得清楚,小孩尸体浮出来的时候,身体却是有所增长,可是全身却是白的,白的瘆人就和一撮就能撮碎了一样。
再仔细一看,谢非又是一身冷汗,死尸竟然慢慢的朝自己漂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可是已然到了自己脚下。离的近了,谢非看到更加清楚,这尸体周围的黑影竟然是他的鳞甲,一层像豪猪一样的鳞甲,从头到脚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如同沙场上披着满身盔甲的将军。还未等心中的惊讶平复,就见那黑影的头部略微上抬。
谢非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那死尸接着就给了他一个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就见那黑脑袋微微上扬尸体竟然咳嗽了起来。
“俺的娘来,竟然是个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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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混沌兽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朝老吴看去,就见老吴一手抓着铜链,一手抓着小雅,两人就像串糖葫芦似的随着铜链,左右摇摆这。
小雅手脚乱舞,却没谢非那么好运,每次都是和铜链擦身而过。
“没事,慢慢稳住,有我呢,我一定带你出去,我也不用你以身相许,如果你非要非我不嫁的话,那我以后一定帮你,洗衣服、洗碗、洗袜子,擦桌子、擦地板、擦凳子,带孩子、养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给你生孩子。”老吴看着小雅一脸的陶醉,想起自己做的梦又是一阵意犹未尽的表情。
谢非看着老吴一脸的色样,心里只觉得恶心,对于老吴在这危急关头还开玩笑,更是有种想上去海扁一顿的冲动。
当下也不再去管老吴,低头一看。就见那黑影竟然翻转了过来,露出底下白花花的肚皮。就和一只青蛙一样,躺在水面上。可是与青蛙不同的是这怪物身下还长有一根又长又粗的尾巴,正在身下左右摇动这保持身体的平衡,看到谢非的目光,这怪物并不惧怕反而及其嚣张的,扬起长尾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溢,溅起两米多高。
谢非一阵气结,却见那怪物却似及其的高兴,手脚也挥动起来,不停的拍打着水花,竟然又“咯咯”的咳嗽起来,声音像是人在咳嗽又像是有人在偷笑一般。凄凄历历的在暗河上空荡来荡去。
“这是娃娃鱼。我・・我擦・・这么大个,这得卖多少钱”老吴声音传来,记得自己以前随着二叔陪客户喝酒,当时桌子上就上了这么一道菜。那个美味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回味无穷,记得自己吃完饭还去人家后院看过,就见水泥池子里就养着这么一个似鳖非鳖似鳄非鳄的东西。
“放心,它不吃人。”老吴补充说道,说完就又低下头开始把小雅往上拉。
仿佛像是为了验证老吴的这句话一般,老吴话音刚落,就见那黑影猛然钻入水中。
三人再去寻找时,就见一团黑影,利剑一般破水而出,跃出水面三米多高。就如同海豹顶气球一般,转眼间就到了谢非脚下。
谢非低头一看,顿时心里拔凉。相信老吴的话,直接没跑。就见一张脸盆大小的黑脑袋已经到了自己脚下,脑袋扁平,就像是一口平底锅。在脑袋的正中央,一只如同拳头大小的眼睛,如鱼眼般凸出在外。看见铜链上的谢非,大嘴一张露出满嘴的细齿,就像是一口大垃圾袋似的朝谢非脚上套去。
“我他妈信你才怪。”眼见这大嘴朝自己咬来,谢非手上加劲,身体悬在半空却是移动的极慢。就恨自己没有如同千手观音一般多长出几只手来了,真实书到用时方恨少,手到用时也恨少。眼见大嘴就要咬到自己脚上,谢非朝下一瞅,就见它扁平的大脑袋上,就在眼帘下鼻子上的地方正好能有自己一只脚的地方。当下谢非再不迟疑,稳住身子,两腿一蹬。竟然险之又险的来了招兔子踢鹰,身子硬生生的又拔高了半米。
那怪物一击未成,“轰”的一下落入水中。
谢非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看向老吴。就见老吴也正一脸惊然的看着自己。
“太漂亮了,这腿法莫非在少林寺学过。”
谢非一阵气结,自己腿差点没了,感情他还在看热闹。估计如果老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的话都改鼓掌了。
这他妈那是娃娃鱼。娃娃鱼又名大鲵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它的叫声酷似小孩的啼哭,所以一般又称它为娃娃鱼。它是中国特有的珍贵动物。早在2000年前已有不少书籍提到“鲵鱼有四足,如鳖而行疾、有鱼之体、而似足行、声如小儿啼”。由此可见,大鲵早已为人们所熟知。准确讲来娃娃鱼不是鱼,身体扁平而壮实,头宽而圆扁,口很大,眼极小。四肢短小,尤其前肢很像小孩的一对小胳膊,尾部侧扁,背部棕褐色还缀有大小不等的云斑。一般在半米左右个头大的能长到三米。
“不知道,我吃的那个没这么大个。”
“你确定你吃过吗哥哥,你吃的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啊。”
“应该是吧,不过我记得它身上应该是和泥鳅一样,全身溜滑的,怎么还长刺了,是我喝高了还是当时天黑,反正不记得了。”老吴脑海里仔细回想着,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刚刚看到和谢非同台表演的那个怪物,就如同一只全身长满尖刺的巨大黑塑料袋。自己怎么会觉得垃圾袋也是人间美味呢,是不是脑壳进水了。
“我说,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怎么这还浑身长刺呢”老吴看着黑影浑身上下的尖刺心里就有些胆怵,特别是脊背上的更是有半米多长。“是不是这个没进化好啊”
“没进化好?是他妈进化的太好了吧,无敌防御再加上浑身长矛,攻防一体,简直就是个霸王了。你确定真是吃的它吗。”
“嗯。。像是。。。怎么又有点不像”
老吴正想着,却见黑影又再次浮出了水面。大脑克仰面朝天,猩红的舌头舔舐这满嘴的细牙。又咳嗽了几下。
小雅看着黑影拳头一样鼓胀的黑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又是一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自己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它的存在的。
“这不是娃娃鱼,这是混沌,是混沌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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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混沌兽(二)
两人听了小雅的惊呼,也是头皮发麻,怎么可能,这可是山海经里的东西,怎么就从书上蹦下来了。
可是再看这黑影,状若黄囊,独生一目,浑身肥圆。除了满身的厚甲其它都和山海经里面的混沌兽一样一样的。再加上这黑影叫起来就和人咳嗽一样,真真正正符合《山海经》里混沌兽的模样。
可这怎么可能,如果说中国的四大灵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龙是蛇的化身,虎自身就是存在,朱雀是孔雀的化身,玄武是鬼的化身。那这混沌兽惊然是先人们对娃娃鱼的想象。
娃娃鱼食性凶猛,一般都匿居在山溪的石隙间、洞穴中、水面下。夜间静守在滩口石堆中,一旦发现猎物经过时,便进行突然袭击,因它口中的牙齿又尖又密,猎物进入口内后很难逃掉。它的牙齿不能咀嚼,只是张口将食物囫囵吞下,然后在胃中慢慢消化。娃娃鱼有很强的耐饥本领,饲养在清凉的水中二、三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它同时也能暴食,饱餐一顿可增加体重的五分之一。食物缺乏时,还会出现同类相残的现象,甚至以卵充饥。
这是《神异经》上对混沌的描写,其状如犬,无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简直就是样样符合,再加上它四肢粗壮却是及其短小,本身的哭叫又和小孩哭闹一般,就不难想象,先人们把它神话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混沌兽。
正想着呢,再一扭头。却见混沌兽惊然再次的隐没在了水中,不见踪迹。有了上次的教训,谢非赶忙手上加力,多朝上爬了几步。谢非扪心自问,如果梅开二度的话,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再次躲开, 幸运女神可不是自家亲戚,不可能时时都照顾自己。
“还好在谢非呢”老吴心里轻嘘一声,全身一阵轻松。低头一看,顿时心就凉了“妈呀,你去找谢非吧。”
小雅也是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叫了出来。一团黑黝黝的影子,正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小雅本来就在老吴身下,出水不到三米,照这混沌兽刚刚的跳水技术来教。不用进全力也能把自己轻而易举的活吞到肚子里。
“快拉我上去。”小雅抬头一声惊呼,却感觉头上一阵滑腻,一股湿漉漉的液体,顺着老吴的裤子就流了下来。
事后,老吴的解释是。尿是可以驱邪的,骚味越重的效果越明显。不过两人却是嗤之以鼻,很明显小雅并不是那个邪物。 老吴拉着小雅朝上提,却是正好和那混沌兽,对视在了一起。
就见那混沌似是傻了一般,头露出水面,长舌吞吐。脖子还像模像样的扭了一圈。
谢非看的揪心,却见它并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盯着老吴,不停的舔着舌头,估计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在这个角度看去谢非心里突然也就明白了。
它看的不是老吴,而是老吴口袋里的那鲛人泪。
但凡动物都有趋光的特性,特别是这混沌。在地下千年,身体进化的就只剩下了大脑克上的一只独目,估计长时间不用,这只独目也应该是高度近视。
暗河之上,除却那光斑。老吴身上的鲛珠就是唯一的光亮。虽然这鲛珠照明一般,但是从外向内看,却是一片莹白。
这混沌生在暗河之中,定然没少吃过岩浆的苦头。现在老吴身上的鲛珠,就又像是暗河之中的另一个光斑,让它开始犹豫不定。
说话间,小雅已经攀到了老吴身上。四肢齐舞,在老吴身上找着可以抓的住,踩的住的地方。却是一个不注意,身体正好压在老吴的裤兜上。
光线立马就没了,就听见耳边又是“哗啦”,一阵声响。那混沌却是没了。
“快闪开,把鲛珠拿出来。”谢非心里可是明白,这畜牲的这一个动作是为了下一个动作蓄力。
老吴慌乱中去掏自己的裤兜,却是一不小心摸在小雅的大腿上。耳根立马就红了,放在这也不合适可是拿走了还不舍得。
场面正尴尬这呢,却见黑影再次袭来,脊背上的骨刺好似鱼鳍一把在水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波纹。老吴再不宜迟,一把掏出鲛珠。那在手里左右摇摆这,这混沌似是对这鲛珠及其的害怕,身子已然跃出了半空,可是眼见这鲛珠一处,长尾却是硬生生的在水面上一拍。身体微微倾斜,和老吴他们擦肩而过,相距不到半米。
腥气扑面,老吴看着距自己不到半米的混沌,再也不敢怀疑,它能把自己活吞到肚子里。
这畜牲跳的实在是太高了,老吴抬着头看着混沌到达最高点,又是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
“我确定,我没吃过这玩意。”老吴抖动这下巴说道。
“快朝前爬,笨蛋。”谢非在了另一边看着老吴的表演,现在哪还有闲心管你吃没吃过,你若再不跑,哪怕稍微跑慢了,你这辈子也都别想在吃饭了。谢非心里急得,就和自己的心给人掏了出来,放到平底锅上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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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混沌兽(三)
听到谢非的提醒,两人也不敢再耽误。手脚并用的开始朝前爬,不一会小雅已经爬到了老吴头上,看距离似乎与自己差不离,已是到了安全地带。可是老吴却依然还是在小雅身下。而就在这时,老吴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且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人可以犯错,甚至可以犯很多错,但是关键时候犯错就很可能性命不保。老吴一看小雅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不知道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大无畏精神,还是为了牺牲小我,保全小雅。竟然把手里的鲛珠递了上去。小雅也是惊魂未定,大脑缺氧竟然还真就接了过来。
后来对于自己的这个举动。老吴有两个解释:一是自己想挑逗一下混沌兽,二是,鲛珠拿在手里实在是没发朝上爬。
再说那混沌兽,见鲛珠已然不再老吴身上,大嘴一舔,直接从水底蹿了上来。
当时,那情况可是危机到了关头,险之又险,险象万千、千钧一发。你见过混沌没,那可是和孙猴子一样,是神话里的东西。
一身尖刺,短的都有米半,就和汗毛似的全身都是。身子足有一间屋那么大,嘴张开了就和一张圆桌一样,就说他头顶上长的那个大眼吧,比你脑袋还大上一圈。一跳就有五层楼那么高,你说你还不害怕,我当时看到它就要跳起来咬我,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对,你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你害怕,可是咱老吴不怕它,咱老吴怕过谁,这天大地大的,除了二爷咱还真就谁也不怕,我不但不怕它我还在想怎么k它一顿。我得给他长长记性,这地下有你混沌兽、西安还有个吴老狗。什么?谢非,谢非那个胆小鬼早就躲在铜链上了,就他那鸡毛胆子,一点点的。怎么敢和混沌兽拼命。
我见那混沌兽朝我咬来,我突然间灵机一动,不都说这是个鬼物吗,咱老吴的尿,最能驱鬼避邪。当时我就想都不像,脱下裤子,掏出家伙,稍稍一瞄准我就朝它尿了过去。怎么这么厉害?那是,能尿的这么准,这么远是咱老吴的本事。你说咱老吴是谁,年轻人活力旺盛,火力也旺盛。别说以前了,就说现在我顶风都能尿五米。
话说我瞄的还是相当的精准,正好一滴不剩的全都到了它的大眼上。顿时一阵轻烟冒起,不对是一阵浓烟,下一秒,就见原本原本凸起的眼球上,竟然给腐蚀出老大的一个窟窿,一头撞到了墙上,生死未卜。成了真真正正的睁眼瞎,我见已经给它上了一课,也再不迟疑手脚爬到了洞顶上。
结局是我老吴大胜而归,直接杀的他天昏地暗、日移月蔵。当真是天雷够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以上版本是事后谢非听少爷以及王蜂讲的,当时真正的情况是,老吴裤腿里又是一股粘粘糊糊、骚味浓重的液体,而这液体自上而下无巧无不巧的正好落到了混沌眼球上,混沌兽大眼剧痛,左右挣扎中竟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轰”的一声,一头扎在墙上。整个岩洞都开始左右晃动。老吴手脚并用,用他那及其怪异的姿势,一路爬了上去。
谢非守在另一旁,看着老吴的表演。当真是惊的心服口服,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当真没错,看来人身体上也是处处暗藏机关。
“哎吆,老吴,让你尿的时候,你尿不出来,不让你尿的时候倒是开始肆意流淌了啊。”
“别再提了啊,谢非,谁也不准再提,谁再提我可真和他翻脸。”老吴摸下一头的冷汗,暗道一声“妈妈保佑。”
“现在怎么办?”小雅已经到了岩壁上的通道上,贴着通道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朝上爬吧.”
“谢非,你看你能不能荡过来.”
铜台断裂时,谢非正好守在铜台的另一边。三人的位置,老吴和小雅正好在原来的路上,而谢非正好实在对角上面悬着。
混沌轰然落水,再次浮出水面时。见三人都已到了洞顶,急得在水底乱转。又是一阵“嗷嗷”的急咳,就和得了哮喘一样。
谢非看了一眼,两边隔着的距离少说也有半个足球场,再加上铜链自身厚重,别提荡过去了就练晃动一下都要费老大的力气。想要如同小雅所说的荡过去,是门也没有啊。洞顶的石笋也是有一个没一个的挂在上面,而且还倍显滑腻。除非自己长了翅膀,叼着一支橄榄枝啊狗尾巴草的飞过去,如若不然,谢非还真的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
朝上走吧,车到上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谢非心里总有一个感觉自己,即使分开了自己也一定能出去。可是小雅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只要三人分开,谢非定然是必死无疑。
谢非顺着铜链爬到顶端,抬头一看,就在铜龟虎头的后方竟然还有一个大洞。
“这怎么有个洞。我先走着咱们出去之后回合,不论咱们谁先出去都一定找到二叔他们,让二叔再下来捞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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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骷髅精魂
“好吧,放心只要我老吴活着出去,一定会回来捞你,不行你就守在这,等我出去在回来。”
“我擦,我守在这?等你出去逛一圈再回来,我还不得饿死。”
谢非说着,已经一手摸在洞口,触手冰凉,圆鼓鼓的东西。还有两个空洞,凭多年的感觉谢非知道自己是摸到什么上去了。怎么还会有东西,在这洞里守这自己。
正想着呢,却见骷髅两眼一亮,露出一对血红血红的大眼。
谢非吓的“啊”的一声长叫,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打哆嗦,差点学着老吴的样子,尿了出来。谢非就一个感觉,这骷髅头两眼正在朝外冒血,大股大股的鲜血。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吴听到谢非的话,心里稍安,听到谢非的惊叫。心立马又再次揪了起来。
只见那骷髅如同看见了谢非一般,微微朝外探出头来,赤红的双眼时明时暗。
谢非吓的不敢再看,幽深的地底,浑身猬甲的混沌,双眼冒血的骷髅头,难道自己当真是得罪了阎王爷,要把自己收了吗。
“谢非,怎么了。”老吴焦急的声音,传到自己耳畔。谢非满脑一片混沌,当真不知道如何和他描述。
再抬头微微一看,心里顿时一阵唏嘘。就见这骷髅头比自己拳头稍大,圆润晶莹。仿佛在哪见过一样,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再以会想,靠你妹的,可不就是那个把自己领下通道的那个骷髅头吗。
“没事,没事,手给挤了一下。”
谢非越是这么说,老吴心里却是越觉得不安。自己刚刚也明明看到,谢非的位置亮起一团妖异的红光。
难怪自上了铜台,这骷髅头就不见了踪影,原来他是早已顺着铜链爬到了这个位置。
“真没什么事吗”老吴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没事,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中。”谢非为了老吴放心,还故意变了腔调。
两人正说话间却见那骷髅竟然“滋遛”一下,再次的朝洞里滚去。
“我先走了,咱们出去再说。”谢非的声音传来,老吴还想再问一句,再一抬头却见谢非已经没了身影。
“咱们,怎么办?”小雅看了一眼老吴,问道。
“咱们也走,不过还好。这笔记本还在我身上,有了它就不愁出不出去。等出去了,找到二叔他门,再回来捞他。”
两人背贴这墙壁,一步步的开始朝前挪,正好能看到,水下的混沌兽馋的在水里“嗷嗷”直叫。
两人虎口脱险,死里逃生,再也不敢去想别的,顺着通道开始朝前爬,不一会已经再次来到通道顶上,依然还是满地的尸膏。
谢非追着骷髅,没了老吴这个活宝在身边自己却是没来由的生出一阵害怕,怪不得崔元一直把老吴带在身边,看来没了老吴这张嘴暖暖场,在这幽暗的地下还真能把人憋死。
骷髅头长了腿一般,依然在前面飞快的滚动,却又有意无意的总是和谢非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是看的到,可是如果想要追上,谢非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每一次你加速时,它总是长了眼一般,也开始飞快的拉开距离。总让人感觉如同舌头舔鼻子一般,明明很近却是死活够不到。
索性破罐子破摔,脚步也自然慢了下来。认真几下自己走过的路,一旦再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好有个退路。说来奇怪,见谢非不再前进,那骷髅竟然也停了下来。谢非也拿捏不准这骷髅是好是坏,不过现在自己已然没有别的路可走。
“骷髅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谢非靠着墙壁问道。
就见谢非话音刚落,那骷髅竟然又再次动了起来。
谢非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一路走来一直是个上坡,可这通体浑圆的骷髅头竟然不朝下滚。谢非没有别的办法,打火机还在老吴身上,想到这,谢非不禁再心底骂了起来,“这打死都不嫌命长的黑驴,早知道就我也抽烟了。”这微微发光的骷髅已经是这黑漆漆的通道内唯一的光亮,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放手博一下,谢非站起身来,再次朝骷髅头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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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洞顶落石
老吴好不容易上到平台上,突然浑身一颤“阿嚏”一个大喷嚏。
“怎么了?”
“没事,没事”老吴搓搓鼻子说道“像是有人在骂我。”
“现在怎么办?”小雅问道
“顺着原来的路走吧,我记得出去离着已经不远了”说着老吴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笔记本。打着火,再仔细一瞧,果然,依照笔记本上的图样,只要爬上这陡崖就是整个山洞的第一层,出口就在第一层不远。
幽幽的磷光再次亮起,老吴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如鬼怪刀切一般,直上直下,在陡崖底部米半的地方还都沁有尸膏。别说爬上去了,就连个着力点都没有。真他妈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手。
“看那”小雅伸手一指。
“这怎么还有一条通道,咱们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
小雅看了老吴一眼,这人不是给吓傻了吧“这就是咱们进来时的通道,笨蛋。”
老吴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了一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只不过是地下黑的要命,再加上老吴的脸皮又厚又黑显现不出来罢了。
两人走到通道旁,再抬头一看,就见通道上竟然还有一个个的窟窿,四四方方的显得十分的规整,不到半米就有一个。很明显是人为留下的。
“这是干什么用的?”老吴问道
“不知道”小雅双手一摆,“不过倒是有点像建筑队搭的架子。”
老吴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如此。就见荧光能照亮的地方,都有着窟窿。窟窿几个为一组盘旋着朝上走。**不离十的是能通到顶上。
“你先上吧,我托你上去。”说完,老吴已经靠着墙面,蹲下身来。
小雅走到老吴身旁,一脚踩在老吴肩上,刚刚站稳就扶着墙站起身来。距离立马就近了一半,石条正好和自己腰口平齐。小雅再不犹豫,抬腿便跨在石条上。身子还未稳住,就听一声闷响,石条竟然断裂开来。
还好老吴就在身下,两眼一支注视着小雅。见小雅掉了下来,毫不犹豫的两手一伸,把小雅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四目相对,小雅面色桃红,气息微喘,显然还没有平复下来。真是迷死人了,老吴心里正享受着呢,脚下却是一疼,低头一看。石条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自己的脚背上。
忍住,一定要忍住。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了。老吴在心底不停的告诫自己。慢慢的低头,朝小雅的双唇印去。
小雅躺在老吴怀里,心里竟然还有些许踏实的感觉,可是看着老吴复杂的面部表情。这感觉立马就没了,看着老吴印来的双唇,小雅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呢,却见老吴竟然“哦”的一声长叫。
把自己放了下来,就抱着他的一条腿,又笑又叫的跳了一起。心里正纳闷呢,朝老吴脚上一看,就见脚上竟然满是鲜血,整个脚背都已经破裂开来,白森森的骨头,清晰可见。
“你没事吧”小雅走到老吴身旁,蹲下身来看着老吴脚上的伤势。
老吴难得有人这么关心自己,看着小雅脸上急切的表情,脚上竟然奇迹般的不疼了。
“你听”
“听什么?”小雅问道
老吴突然觉得耳边飒然,抬头一看就见洞顶黑乎乎的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一样,还夹杂这“忽忽”的风声,感觉就和天要塌下来了似得。
再一抬头,就见刚刚断掉的石条已经不见了踪影,崖壁上只剩下一个方正的窟窿,心道不好,赶忙拉着小雅跳回通道内。
小雅不明所以的被老吴拉回通道内,挣扎起身。“怎么了,老吴。”
“不知道,我就感觉外面像是有东西。”
小雅明白老吴说的什么,刚走出通道,正要抬头看时,只见黑压压的一团东西,已经自洞顶落了下来,还未等仔细辨明,就听“轰”的一声,整个山洞都已经晃动起来。尘土飞扬,小雅惊的立在当场,在转过身来时已经满脸是灰。
“怎么了,小雅”老吴连续的叫了几遍,也未见小雅有什么反应。赶忙跑了过来,朝小雅身上微微一拍。
却是吓的,小雅“啊”的一声尖叫,老吴又问了一遍,可小雅还是老样子,一只手指着通道外,嘴里讷讷诺诺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老吴跑到通道口,抬头一看,顿时也没了脾气,原来整个洞顶上参差的石柱・石笋并不是死的,而是后人花巨大的力气粘连上去的,而这个石条就是整个装置的触动机关,这机关做的也是相当的精妙,只要石条稍稍受力,便会断掉,整个平衡装置便被打破,这一信息再被联动装置传到洞顶,整个洞顶就会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扑天而下,到时别说人了就是只耗子也只能眼看着等死。
只见整个通道的顶部都已掉了,原本巨大的骨架,一点也为剩,全部都给压倒了石条下面,巨大的石条铺在地上足足有一米多高,还好自己跑的快,老吴心里一阵唏嘘,这简直就是地毯式,无差别的轰炸。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即使再能算计,却也没想到盗墓里面有老吴这样的变种,其他的本事不大,唯独长着一双招风耳,一对狗鼻子。
尘埃落定,可是墓中却是极为诡异的冷了几分,这种冷不是和秋冬一样,天气突然的转凉,而是心里的一片空白,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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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逃命出口
“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看着。。。。”
“嘘”老吴还没说完,就见小雅轻嘘一声。抬手一指,就见乱石底下竟然冒出了微微的蓝光。
“朝上走吧,越快越好”老吴越来越受不了心底的急躁,再呆在这自己就是不死也给逼疯了。
好在有乱石垫底,窟窿的高度已经不是问题。
两人扒这陡崖,如同攀岩一般开始在墙壁上游走。老吴脚上鲜血淋淋,小雅也是力有不逮,两人的速度却是不快。好在这岩壁如同早已设计好一般,隔得不远就有可攀可踩的地方。
“咱们歇一歇吧”老吴说着已经停下身来,喘着粗气。
“这有一半了吧”说完,老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爬了这么一会,自己都已经气喘如牛了,可怎么小雅一点事都没有。整个山洞静的可怕,就只有自己的喘气声。
老吴扒这岩壁,汗已经掉了下来,尽量保持自己的身子不动,头微微的朝下一看。、
那里还有小雅,整个岩壁上就他妈自己一个人。
上不见头,下不见尾的就连左右也都隐在一片漆黑当中。人最为害怕的就是迷失自己,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趴在这,真就和海上的一扁孤舟,大漠当中的一只野驴一样,渺小的可怜。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的。
“小雅、、小雅、、”老吴暗住心底的压抑,叫了几声。
可是并未有反应,不会是给掉下去了吧。可是这也不应该啊,掉下去也是应该有声音的。老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听到的一个笑话,跳楼也是有不同节奏与声音的,从五楼以上跳下去是“啊、、、”,“嘭”。然后从五楼一下跳下去是“嘭”,“啊”。可小雅却是一点声响都未出愣是没影了。
“小雅,小雅”老吴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朝着身下大声的喊了出来。
“我在这,你快点过来。”
小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却是根本不见其人,老吴一愣,这声音竟然是从墙壁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这墙也是活的。
老吴低头看去却见墙里蓦地伸出一只手来。
“哎呀,妈呀,真是活的。”老吴正想着呢,却见小雅已经探出头来。
“笨蛋,像什么呢,在这。”
看见同类,老吴心绪这才放下来。爬过去一看,这里竟然还有一个裂缝,裂缝开口不大,两米多高,半米宽,就和岩壁上裂开的一张嘴一样,正好可以钻进一个人去。
“我爬过去时,怎么没看见。”老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爬过来时,就觉得这个地方黑的和别处不同。爬过来一看竟然是个洞。”
“你还真大胆,自己一个人就敢进去。”老吴想着刚刚自己的感受,不禁又为谢非担心起来。
“没事,我走的也不深,不过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老吴打着打火机,朝里走了几步,里面的空间顿时开阔起来。墙面也不再和原来一样,有了明显铅雕斧凿的痕迹。
“快看”小雅一手指这洞内。
就见洞内却还是有着一条石台,石台两侧分列这几口大缸。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石台的体积和大缸怎么也觉得要比洞口要摘一些,这到底是怎么搬进来的。
石台上后,沿着洞壁。杂七杂八的摆着一圈的油灯。
油灯以铜为料,杂七杂八的摆了一地。张口细颈感觉就像是花瓶一般。
老吴走到石台前,捡起地上的一口油灯。油灯上竟然还有封盖,老吴摸去封盖,在打火机即将烫手的时候点燃了油灯。
油灯照亮了整个石洞,石洞整个就是个杂物室。满地都是东西,锄头、铁锹、钳子还有许多老吴见都没见过、叫都叫不出名来的工具。满地都是,沿着墙壁黑压压的一片。不过却是和现在的大有不同。
“这是干什么呢,要开荒吗,还是要开山?”老吴上前一步,拿脚提了提。工具上都已经锈的不堪入目,木柄也已经给风化的就像是一节节的木炭。
“这应该是他们私自藏起来的,谢非说的不错,自大墓破土之时,修墓的工匠们就开始给自己预留一条后路,这应该就是他们给自己预留的一跳后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用上。”
“你是说这墓主人良心发现,大墓建成后就把这些修墓的给放了?”老吴问道。
“你觉得哪?”小雅想都没想的白了老吴一眼。
老吴转念一想,自己一路走来,无论是鬼差还是七煞阵没有一个不是墓主人的亲信之人,这人连自己的老婆都能给活埋了,就别再说这工匠了。
“这石洞本来就是天然的,任谁都不会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别有洞天。墓主人更是不会想到,自建墓开始,工匠们就集体反叛,偷偷的修了逃生的暗道,并且还把要用的工具留在了这不起眼的石洞内。等哪一天墓门一封,再偷偷的挖出去。只是可怜了这些人的良苦用心,到最后不知是给发现了还是怎么地,竟然都没能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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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火药(今日五更,求收藏,第二)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活着离开啊”老吴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这里的工具虽然杂乱却是堆的满满的,一点也不见少的痕迹。你以为这墓是小孩过家家呢,既然他们预留了这些东西,哪这东西就一定用的上。”
老吴朝四周一扫,目光却是盯到了,石台两侧的两口大缸上。
大缸顶上封着油布,油布上盖着黄泥,在缸鼻上还系着绳子。显然密封的挺好。
老吴走上前,去掉黄泥、油布。朝里一看,只见里面却是一层油脂,随着大缸的打开,底下还有条状的东西正在蠕动。
“是蛇”老吴一声大叫。
小雅有点不敢相信的凑上前来,怎么会是蛇,就算是蛇,这千年过去又怎么可能还是活的哪。
小雅朝里看了一眼,顿时想把老吴一巴掌拍死。缸底确实是有东西在蠕动,盘曲错节的,可是分明就是藤条,那里有什么蛇。
老吴也细看了一眼,藤条时上时下的。在缸内起伏不定,感觉就像是蛇。
老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是藤条,看走眼了。”
小雅一愣,心想你就没有不看走眼的时候。
“这藤条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不过看样应该用的上。”
老吴走上前,一手捏这鼻子,另一只手伸到缸中,捞起了一段。
油脂看似恶心,可摸上去却是十分的润滑,感觉就如同浆糊一般。
老吴上前拿手一理,把藤条上大部分的油脂都挤了出来,递给小雅。
小雅一点点的收好,看着藤条怕是有十几米长。尽管历经千年,却已然坚韧异常。又想起三人遇见的那位前辈。背包里的缆绳,十几年的光景就已经风化的,就和个烟灰一般,一碰就碎。再看看这藤条,再过个千年怕是依然这样坚韧,当真让人服的熨熨帖帖。
“还要吗”老吴说着已经从缸底取出三盘藤条。
“有这些就应该够了吧,一人一段再有一段留着备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多取无益。”
老吴听着小雅的话,心思却又瞄上了石台另一边的那口大缸。拿捏不准里面会有什么宝贝。
小雅明白老吴的心思,也不去阻拦。只是把捞起的藤条,一一捋直,盘在腰间。
就见老吴已经到了大缸边上,双手一插。黄泥、油布应声而破。
“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老吴已经从大缸内,捞起一个小坛。只见小坛也如同大缸一样,黄泥、油布覆盖,藤条摸口。老吴看到这大缸之内竟然还是这破坛子,心中大感失望。本来自己还以为是这些工匠偷藏的冥器。等墓门一关,再顺手牵羊的拿点什么出去,也不能白白给他修这大墓了吧。可是看是看着破坛子,怎么看都觉得不值钱。
“打开看看”
老吴听了小雅的话,双手用力。封口就“斯”的一声破了开来。
朝里一看,里面竟然是土。黑黑的,老吴伸手在里面挖了两下,也没觉得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整个坛子给塞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土。
“妈的,有意思吗,这群人是不是傻了,忙活半天还把这土给藏起来,真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土能有什么用。”老吴说着,已经回到大缸边又捞出来了一个。打开一看,里面完全一样,黑压压的也是这黑土。
小雅走上前,心里却是感觉不对,按理说来,这群人已经心细到了极点。再这说来,这可是关系到自家性命的东西,怎么可能拿一坛黑土在这。
低头稍稍的闻了闻,小雅立马心中了然。这不是黑土,是火药,中国古人自己研制的黑火药。
老吴看着小雅脸上的表情,心中却是十分的不服。也学着小雅的样子,低下身来一闻,以他这天生异常的鼻子,不难闻出里面的道道。
“是火药,黑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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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生魂(新人爆发求人品第三更)
黑火药是我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 是古代炼丹家无意中发明的,从战国至汉初,帝王贵族们沉醉於神仙长生不老的幻想,驱使一些方士道士炼仙丹,在炼制过程中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
主要是由硫磺、硝石以及木炭组成,组成配比大体为“一硫二硝三木炭”,东晋葛洪在抱朴子记载用硝石、武当山雄黄、松脂和猪大肠脂肪混合制成白如冰的丹药,“服之皆令长生,百病除” 。
“这有什么用,还拿不拿?”
小雅上前提了一下,感觉这重量不轻。两人本来就是徒手攀岩,再加上这重量却很是让人为难,老吴的脚上血已然止住,却也吃力不多。真要拿的话势必就会背在自己肩上,想了想,小雅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老吴也不在说话,把坛子老老实实的放回了石台上。
却不曾想,这修墓之人处处考虑周密,就是这单单的火药也事关人的生死。
两人从洞中出来,小雅给两人各找了一套装备,说是装备其实也就泡在油脂当中的藤条还能用,其它的也早已烂的没样了,虽然已年久也总比没有要强。两人腰间各挂这一口油灯,灯口朝下,也不至于烧伤自己。
老吴从洞中探出头来,就见腰坑底却是一片莹白。照的整个山洞都是通体一片,老吴再抬头一看,自己离洞顶已然不远。就在自己头顶上却还横这一段石梁,石梁横跨在整个山洞的洞顶,就和一个扁担似的,连接着左右。不知是离的远了还是石梁本身就是显的消瘦,老吴总觉得这石梁随时会断一样。
“快看下面”小雅又是一声惊呼。
老吴随着小雅的声音朝下一看,顿时吓的差点跌了下去。
就见洞底那通体莹白的东西,竟然还像虫子一样,开始到处蠕动。身子就和能变形一样,循着乱石底下的窟窿就开始不断的朝外钻,可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板却是丝毫未动,这东西就和面团一样,不断的朝外抻,不断的朝外抻。等这东西从石堆底下爬了出来,老吴才看明白,这通体透亮的东西竟然是人。
确切的讲应该是人的魂魄。
“这是真的吗”老吴不敢相信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却发现眼前的场景丝毫未变。
老吴记得自己小时候贪玩,有一次从一个废旧的发电厂架子上跌了下来,回到家就开始发烧、浑身无力,整天就和没睡醒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愿意去上课,一上课就开始不停的犯困。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可是两眼却是一直都盯这自己,后来才明白,老师这是怀疑自己晚上去上通霄了,可是自己当真是没有。
当时崔元正是壮大门面的时候,整天忙着跑乡下收东西,更笨就顾不得他们几个,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一直到崔元回来,却是吓了一跳。嘴里还不停的说“我得小祖宗幸亏,你这是做的哪门子的孽,幸亏我回来的早。”
老吴心里很是纳闷,自己这也没偷吃什么啊,怎么还幸亏你回来的早呢,一问才知道。自己这是吓丢魂了。
中国道教和中医对于人的灵魂说法。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民间俗言,“人死以后,七魄散去,三魂一归于墓,一归于神主,第三魂赴阴曹受审,乃至于转世。 ”
照崔元的说法,老吴的第三魂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幸亏自己回来的早,如果七天之内,这第三魂还不能归位的话,就要赴阴曹受审了。到时候老吴想不出事都难。
当时崔元说的神神叨叨的,老吴是打心眼里不信,可是现在老吴相信了,看着那半透明的东西一个个的从石堆底下钻出来,老吴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
“怎么办?”老吴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是个男人好不好。”
老吴当下也顾不得脸红,朝下一看,底下的魂魄仿佛听见了他俩的谈话一般。竟然齐齐的抬起头来,面相诡异,看着他俩,沿着墙壁爬了上来。
“快走”老吴大叫一声,求生的本能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脑子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两人沿着石壁爬了不远,却听见身下竟然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老吴对着声音太熟悉了,低头朝下一看,就见通道口竟然大股大鼓的开始朝外涌草鞋底,密密麻麻的不一会整个墙壁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老吴愣在当场,差点又没控制住自己,湿了裤子。多亏小雅在后面大喊了几声,老吴才反应过来,双手双脚的开始朝上爬。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出门不看黄历,吃块豆腐也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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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嫪宅虫(新人爆发求人品求收藏)
再说一路跟在那骷髅后面,也不不知道这骷髅是福是祸,已然把自己当作了这骷髅的有缘人。追在后面一点也不敢分心。
走了没一会就见道路竟然宽阔起来,再细心一看却是十分的熟悉,谢非又朝四周瞅了瞅,可不正是三人碰到李老的那间石室吗,怎么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想着李老那不翼而飞的尸首,谢非顿时全身发凉。
却见那骷髅想都没想,看都没看的就地一骨碌,就钻进了别的一跳通道。
谢非不敢松懈,紧跟在后。可还没等跟进去,就见身旁的通道里竟然亮起一阵红光,谢非好奇的朝里一看,顿时吓的全身汗毛直立,竟然是一个人。
谢非吓的立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揉了揉眼,再去看却又见,一团漆黑,那里有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谢非心里想着就要迈步朝前走,耳边突然炸响一个声音。
“小伙子,你在找我吗”
谢非吓的张大了嘴,楞了几秒才微微的转过头。
使劲的揉了揉眼,可是这一次眼前的景象却是未改变。
谢非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哪怕是再次见到那‘鬼差’,谢非也不会害怕到这个地步。
上下打量了一遍,就见这人脑壳出奇的大,当中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头发。不是李老还是能是谁。
“你是叫谢非吧”见谢非不开口李老却是先张了嘴。
谢非依然是愣在当场,自己知道一种勾魂的秘术,当个陌生人叫你的名字时,只要你说是,那你就惨了。
“小伙子,你别害怕。”
谢非在心底暗骂,“不害怕,你他妈的换做我试试,你就是尸变也得有个时间吧。”
“我知道,我已经死了。”
谢非听到耳边,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可是脑海里偏偏又蹦出李老死不瞑目的那个画面。全身不由自主的开始筛糠般的乱颤,眼见这自己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谢非情不自禁的朝李老的双腿上看去,却见双腿完完全全的在上面,那里还有断掉的痕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一定是见鬼了,见鬼了。”谢非不停地在心底安慰自己。
却听见李老一声痛苦的长叫,谢非转过头来,就见李老双手捂着脸,表情却是十分的痛苦。谢非想上去问问怎么了,心里一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看李老,就见他的整张脸正慢慢的裂了开来,双手还在在脸上不停的挠着,竟然有老大的一块皮顺着手掌掉了下来,谢非低头一看就见皮上还有米粒大小的虫子,在不停地蠕动。李老整张脸血肉模糊,脸皮底下的肌肉都以看的清清楚楚。
谢非再也受不了,大嘴一张,吐出来的竟然是胆汁。
“小伙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嫪宅虫。”
谢非微微转过脸,胃里却依然难受。
就见李老双腿竟然齐根而断,“噗通”一声跌落在地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听得谢飞心惊胆战。
“相传,商纣王。。爱妃。。苏妲己为了。。对付异己,创出了两种。。刑罚,可是,世人只知道。。炮烙。。和柴盆,却不知道还有着。。嫪宅虫。”
李老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再叫了出来。
谢非看的清楚,只见在断裂的骨茬上也爬着,这种米粒一般的虫子。嫪宅虫,自己以前却是从未听过。谢非心底正犹豫这,要不要上前帮助一下李老,看着情况李老像是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伤害,当下一咬牙死就死吧。刚要蹲下身来,扶一把。
却见李老大喊一声“别过来。”
谢非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这。。孩子,世人躲还躲不跌,你却。。还要凑上来。”
就在李老说话间,奇迹竟然再次出现了,就见李老连同断掉的双腿,同时起了一阵大燎泡,皮肤底下波浪起伏,微微散着红光,原本断掉的双腿竟然朝着李老爬了过去。
谢非看的目瞪口呆,这那里还有科学这两个字。
就见双腿爬到李老跟前,不停的变换着位置,等摆正之后竟然又完完整整的节了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李老竟然又再次站了起来。
“你知道,这嫪宅虫怎么来的吗”
谢非愣愣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这李老到底是人是鬼?
对于自己的这个问题,谢非依然是木愣愣的摇了摇头。
“这是古代的一种巫卜之术,取十二毒虫,放入坛中,埋于极阴之地,历经一年,坛中必剩其一。次年开启,以人血喂养,再过一年,等着这毒虫产卵,这卵便是这嫪宅虫。”
谢非听的云里雾里的,感觉倒是有点像苗疆的巫术。
“服刑之人,只需将这嫪宅虫,从口喂下,只要是你的魂未破,血未干。即使你已经身首异处,这嫪宅虫也能让你一遍遍的醒过来,一遍遍的死过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也难。只是这嫪宅虫,必须要以血喂养,一旦没了喂养,几个时称内便会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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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李老再现(第五更求人品求收藏)
谢非听的浑身泛凉,世间竟然还有这么恶毒的法子,让人想死都难。
“这极阴之地难寻,十二毒虫更是难找,我只当是这嫪宅虫早已死绝,却是没想到在这古墓之中却又碰到了。当真是天要我死都死的不安生吗。”说着李老一脸的痛苦。
谢非想上去劝慰几句,却见李老立马跳开。
“小伙子,你当真不想活了吗”
谢非听的不明所以,自己也是好心想上前帮一把,看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你就不怕,这嫪宅虫上了你的身上。”
谢非一阵后怕,看来这回李老是当真在为自己考虑。
“在以前,只要是受这嫪宅虫的人,身上都不会有多少母虫,为的就是让这母虫在人体内,孵化产卵,等虫子越来越多在慢慢的把人吸干,我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你还敢上来碰我,就不怕这虫子也上了你身上,让你像我现在一样,求死不能,求活也不能吗。”
“谁说你,一定会死的,咱们一起出去,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就不信还治不好。”谢非说着这话,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你也是明白人,又何苦说出这话来糊弄我,我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能治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
谢非不禁一阵脸红。自己也确实是小人了。
“小子,我也不怪你,不过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说着李老伸手拉开拉链,从衣服的最里层,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这几年攒的,也足够她们娘俩过下半辈子了,麻烦你出去之后给她娘俩,当然你可以从当中提出几万块钱来,就当作给你的回报。密码就是我女儿小颖的生日,从后朝前输。”
谢非结果银行卡,“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堂堂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养活,这卡我一定交给你女儿,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
李老看了谢非一眼,又叮嘱道:“要是她们问起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千万别说是我挖人家坟子得来的,不管你怎么说,就算说是我中彩票,活着是买的保险也好,千万不要和她娘俩说我是干这行的。”
谢非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李老。“我懂”,行有行规,自古以来,如果不是给逼的实在是没办法了,谁又愿意来做这伤天害理的行当。所以盗墓这个行业自古以来,就是父子不相传的。特别是李老这样的文人,如若让别人知道了,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爽快。
“我劝你也及早收手,本来我是打算明年走人的,这事我也已经给崔元打过招呼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只要跨入这一行,十之七八就是惨死墓中,当真是我作孽太过深重了,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过五更。”
谢非看着李老还未讲完,脸上又是一阵痛苦,竟然再次“扑腾”一声,倒在地上,断开的双腿,骨肉分明,却还一点一滴的朝着自己这边爬了过来。
“快走。。。小伙子。我本来。。就是流血。。流死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快走。。这嫪宅虫。。开始找新宿主了。。。”
谢非看的心里一阵害怕,这嫪宅虫着实也太过恶毒了。“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说呢,小伙子。。。快走吧。。不然,你要后悔了。。”
谢非看着李老断掉的双腿,波浪起伏,在断口的地方竟然开始朝外爬虫子,米粒状的虫子如同蛆虫般大小,却是像蚂蚁一样长着几条长腿。
“快走。”
谢非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嫪宅虫,再不迟疑,转身朝着骷髅头原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老看着谢非,远去的身影却是诡异的一笑,“噗通”一声躺在地上,再无声响。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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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黑龙(一,第三更各种求)
再说老吴这一边,眼见一群生魂就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各个面相怪异。在后面虫堆也是紧追而来,不一会的时间竟然追上了前面的生魂,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虫堆就像饿死鬼托生一般,在老吴惊愕的眼神中,竟然开始疯狂的啃噬这生魂,生魂也不反抗,依然是一往无前的朝着老吴这边扑来,不一会的功夫竟然淹没在虫堆之中,给吃的干干净净,可这时虫堆却也是发生了变化,一个个拇指般粗细,通体透亮,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老吴他们狂涌而来。
老吴气力有些跟不上,可是眼见着越来越近的虫潮,真就疯了,即使是死也不能停歇,老吴腰间系这一盏油灯,淡淡的火苗吸引这虫潮朝这边狂涌,心里就这么一个想法。人的潜力还是有的,特别是在这生死关头,胳膊似乎已经没那么酸胀,脚上也像是没有受伤一般。
又紧爬了几步,老吴抬头一看,眼见已经快到了顶端。
石梁横梗在洞顶,现在离的近了发现。在石梁的两端竟然还有着两个黑洞,黑洞内漆黑一片,像是两个张开的大嘴,择人而噬。就在洞前却还各有一个平台,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
老吴跳到平台上,俯身拉上小雅,却是吓了一跳。
“妈呀,这虫潮竟然都已追到了自己屁股后面,眼见离平台已经不足五米。”
看到老吴的目光,这虫潮如同示威一般,抬头高扬,露出嘴里两根长长 的口器。又是一阵“沙沙”的声响。
老吴吓的不再犹豫,拉着小雅就朝洞走,可没走两步,洞中竟然传出一声低吼,声音沉闷,就如同一声闷雷在自己耳边悄然炸响。
“这是什么声音,老吴正在心底纳闷,怎么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过一样。”
正想着呢,却见洞内蓦然伸出一支长鞭,朝着洞口一卷。一只拇指般大小、亮莹莹的虫子已经给卷进了洞内。
再看虫潮,竟然如同见了鬼一般,齐刷刷的朝下退去。速度比朝上赶得时候还快了好几倍,就像是逃命一般。
“我得妈呀,这里面是什么,怎么这么大的架子。”
老吴正想着呢,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下一秒,自己已经被一股巨力挑到了空中。老吴在半空中四肢狂舞,朝着洞内看去,就这么一根长鞭其它的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
“老吴”小雅心中一阵焦急,就要跑到洞口把老吴拉下来。
可是没跑两步却又是一声低吼,小雅吓的愣在原地。就感觉,整个山洞都开始微微的晃动起来。一团黑影正慢慢的从洞中出来。
尽管已经做了无数的设想,可是当着怪物从洞口中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是震惊了。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怪物。
大太大了,简直就是大的离谱。
就见这怪物全身油亮,身下却好似有几百条腿,密密麻麻的长在一身黑甲之下。长度足有五米,口中的口器也足有一米长,就像是两口铡刀,一点也不难想象只要是让它咬上一口,人就能断成两半。小雅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它从洞中出来,两只复眼就如同两个大灯笼一样,闪着幽幽的绿光。这怪物一出就是长身直立,又是一声低吼,两只六七米长的触角狂舞,一下就把老吴顶到了洞顶上。
全身一疼,整个身子就如同是给撞碎了一般,大嘴一张却是吐出一口鲜血。
“我得妈呀,这么大个的草鞋底,这他妈是吃化肥长大的吗。”老吴擦干唇边的血,嘴上却依旧是不饶人。
“这不是。。。草鞋底,马陆在农村又叫它千足虫,只是这么大个的却是千古未见。”
马陆体形呈圆筒形或长扁形,分成头和躯干两部分,头上长有一对粗短的触角;躯干由许多体节构成,多的可达几百节。除去第一节无足和第2―4节是每节一对足外,其余每节有两对足,所以足很多。在北美巴拿马山谷里有一种大马陆,全身有175节,加起来共有690只足,可以说是世界上足最多的节肢动物了。
马陆平时喜欢成群活动,一般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如枯枝落叶堆中或瓦砾石块下。专吃落叶、腐殖质食物。
马陆虽是细小,可是每年都要蜕几次皮,经过几次变态发育后,体节逐渐增多,足也就随之增加。这虫子体节上有臭腺,能分泌一种有毒臭液,气味难闻,使得家禽和鸟类碰都不敢碰,在林中遇人不惊、奔走如飞,一直是古人对于黑龙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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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黑龙(二,四更支持新人,求)
本来的时候,这修墓的工匠却是也想出了对付这马陆的法子,就是那大缸中一坛坛的火药,火药中混有浓重的硫磺,但凡昆虫不论你个头有多大,就是十几米长的巨蟒。对于硫磺都及其的敏感、害怕。要过横梁时只要将泥坛打破,讲火药撒在洞口,这马陆却也不敢出洞,只是两人的一时偷懒却是把这生死攸关的东西落在了洞中。
“快走”老吴看着小雅愣在当场,眼神复杂的喊道。
小雅依然还是愣在当场,看着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只一半的身子就占据了平台上大半的面积自己怎么跑,又能往那里跑。
眼见这马陆巨大的口器,即将落到小雅头上。山洞的顶上却是现出一人来,这人双手攀着岩壁,嘴中却还叼着一支雪亮的匕首。眼见两人危在旦夕,身子一跃,从岩壁上跳了下来。人在半空却是亮光一闪,匕首精准的落在圈住老吴的那根触角上。那马陆猝不及防,一瞬间,头上那霸气威猛的触角就少了一根,疼痛难忍,甩头又是一声咆哮。
老吴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还未等调整好姿势,脸已经“啪”的一下摔到了地面上。腰间系的那盏油灯也滚了几下,顺着悬崖就掉了下去。老吴一摸腰间,心里一阵唏嘘,还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在小雅身后也还系着一盏,大体也照亮的眼前的地方。老吴抬起头,却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影,再一细看,顿时心中愕然,“妈的,竟然是那鬼差。”
就见那“鬼差”见老吴,已然着地,竟然还回过头。嘴角微微上翘,好似是在笑一般。
看在老吴眼里却感觉是比哭还难看,这“鬼差”脸上已经没有多少皮了,脸颊上的肌肉就这么**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看到了嘴里森森的白牙,这不笑还好,一笑感觉整张脸就要从头上脱落一般。
话说,这马陆在这墓中已过了千年,何时吃过如此大亏,这么下去还都要造反了不成,当下扬起身子,大嘴一张,已经朝着‘鬼差’扑来,就见这‘鬼差’却是及其的灵活,眼见这马陆朝自己扑来,也不与其正面交锋,就地一滚,马陆扑了个空,再次扬起身子来的时候,那‘鬼差’就已骑到了自己身上,手起刀落,却是又斩下马陆的一条长腿。
“别动,这是‘鬼差’。”老吴挡在小雅身前。心里却想,这是他妈的演的哪一初,单雄信大战罗城,还是孙悟空大战红孩儿甚至于奥特曼痛打小怪兽都想了出来,可是最后觉得却又都不是。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定是这两个霸主生在同一个墓中,以前定然是早有过节,只不过今天却是让自己给赶上了,老虎相斗,自己正好浑水摸鱼、渔翁得利、利而不反,反你妈的。老吴心底高兴,能想到的成语也就全都用了出来。
小雅看过去,却是感觉不对,尽管这人影的一身已经破败不堪,可是依然可以看的出来,这人穿的不是古代的长袍,而是一条长裤,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件迷彩。
在进这墓前,二叔的队伍里。小雅知道只有这么一个人是从来不穿别的得,那就是小武哥,孙振武。
“这不是‘鬼差’是小武哥。”
听到这声音,小武还回过头微微的一笑。看在老吴眼里却又是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就见小武再回头去看,那马陆时却是趁小武一个不注意,一条触角,斜着插进小武的肩胛骨里。血肉翻飞,疼的小武一声长叫,不过却也是不吃亏,快刀一亮又是斩下它的一节触角。
“快走”老吴上前抱着小雅,就朝石梁走去。
“可是小武哥,怎么办?”
“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而是在帮倒忙。”对于小武有几斤几两老吴心里是知道的,小武九几年的时候,就已参军,就因为在部队上表现显著,被破格送到海南的一个特种部队学习,再回来的时候,小武一是一身不凡的功夫,后来又被掉到云南的缉毒大队。专门对付心狠手辣的毒贩,没几年却也浑的风生水起。
在云南,都称这个北方来的汉字为“狼布”,孙振武这个名字或许大家都不知道,可是一提“狼布”却都是让人胆战心惊,再到后来,有一次围剿大毒枭张仕良。小武他们明明都已将他们团团包围,却还是让他给跑了。原因没有别的,张仕良手下劫持一个中国台湾游客,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人已经让人劫持,嘴上却还叫嚣。大骂中国政府无能,当兵的更是些傻鸟。
小武当时气不可抑,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就在他们即将出边界线的时候,小武扣动了扳机。子弹不偏不倚的打在油箱上,全车人无一幸免。
后来上面来查,整个特种大队却是做了集体的伪证。说是,山体滑坡,车自己掉下的悬崖。队长更是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才免了小武的班房,可是处理是难免的。小武就被发配原籍,永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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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黑龙(三第五更求收藏求点评)
回来之后,小武也是连续找了好几份工作,却还是改不了军队上的火爆脾气,最后没办法凭着自己五六个人都难以近身的功夫,在一家迪厅给人看场子。
崔元也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小武的,崔元正陪着人在里面耍呢,却是听见门外又吵又嚷的,出门一看,就见小武被围在人群里,好嘛,整个迪厅满满的全是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崔元不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就站在人群后看热闹。
却是看到了一场生平仅见的格斗表演。满满一迪厅的人却是没一个能靠近小武的,小武还毫发无伤呢,整帮人却是全都已经爬到了地上。‘乖乖,这他妈少林寺的吗,就算是少林寺的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崔元正想着呢,就见带头的那人却是从身后掏出件东西来,整个迪厅乱成一片,再一看这人掏出来的却是一把五四式的手枪。
黑黝黝的枪口顶在小武脑袋上,小武也不求饶,也不叫嚣。却是说出了一句更为霸道的话“哥们,不会玩枪就别拿出来丢人,保险还没开呢。”
那领头的慌乱中去开保险,崔元却是已经挤进人群。一手把在枪身上指着小武说道“这人是我的了。”
崔二哥在这西安城,有谁不知,有谁不晓。整个西安城崔二哥认识的人有一半,另外的一半却是认识崔二个的。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崔二哥在这西安就是个土皇帝,跺一跺脚整个西安城都幌三下。
一看崔二哥在,那人再也不敢叫嚣,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问过才知道,这人却也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混混,在一家嘉年华给人看场子。看着这边的生意好就过来闹事,却是让小武三拳两脚的给砸了出去。这才又带人来报复。老板看着人多早就跑了,现在能主事的也就小武一个。 小武打量了一下四周却也没见老板。朝着崔元到了声谢就要走。
“交个朋友吧”
就见小武回过头,打量了一眼崔元“我不和有钱人交朋友。” 崔元并不生气,却是‘哈哈’一笑“我很有钱吗,你看我这西服,看着是个牌子可是穿在身上都已经两年了。”
“我再想想”说完,小武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崔元见这人并没把自己的话当真,显然是没打算跟着自己。也不生气却是托人查到小武的住处,又亲自去了一趟,才把人挖了过来。
之后小武就一直是崔元的左膀右臂。每一次犯险都少不了他的存在,看的老吴都眼热。
老吴走到石梁前,朝下一看,就见山洞底下却是火光一片。从自己身上滑落的油灯,正好掉到洞底,点燃了底下足有半米的尸膏。火势蔓延,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山洞就已大火弥漫。
老吴拉着小雅走在石梁上,越朝前走却越是害怕。忍不住朝下一看,却是整个人都不敢再前进半步,整个洞里就像是火山口一样,橘黄的火苗不停的朝上舔舐这,眼看就已烧到了自己脚下。
“这要是一个不稳,自己下去也就不用去火化场了。”
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老吴看着脚底下不足盈尺的石梁,都已经开始慢慢的变起色来,人走在上面真就是苏妲己创制的炮烙。
“你在这干嘛”
小雅从身后推了一下老吴,老吴才反应过来。
“嘿嘿,看火苗这么壮观的还真就没见过。”
小雅越听越生气,本来对老吴的印象稍微的好一点,一看到小武已浑身是伤,老吴又这么不着调,两人一对比,老吴立马又给人比了下去。
“快点走”小雅的语气依然成了咆哮。
老吴‘呵呵’一笑,也再不迟疑。
石梁看着并不长,可是走在上面却是相当的艰难。宽的时候还可以,窄的时候人走在上面就如同在做平衡木表演。而且脚下却还有浓烈的火焰再给你捧场。稍不留神当真就是万劫不复。
两人一前一后,却也走了不短的时间才到对面。
小雅心系小武,转过身来一看,就见火焰已经攀升到了石梁边上,石梁给烤的赤红,再也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断裂开来。
“小武哥,快走。”小雅心里焦急,朝小武望去。就见他和。。。。打的已是难解难分。。。。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又有巨大的身体,再加上头顶上如同长鞭的触角,一扫之下,整个石台都完完全全的包括再内,每一次攻击都如铺天盖地一般,石台面积又小。小武已是左右为难,好在这马陆是给人捕获的守墓兽,身子下方却还圈这几条手臂般粗细的铜链,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攻击。
这一点小武却也是早已看在眼里,也不和这马陆硬拼,而是边打边向着石梁后退。
那怪物好似也看出了小武的心意,触角却是时不时都都会在石梁前摆动,像是要把他赶回来一般。小武吃过一次亏,却是再也不敢小瞧它头上的这跟触角。边打边退身子却是已经退到了陡崖边上,
看着小武已经没了退路,这马陆又是一声咆哮。再次扬起了身子,脑袋上灵动的触角漫天摇摆却是封住了小武所有可能的退路。
尘土弥漫,小雅眼里已经溢出泪光来。眼见这马陆如同一根横梁巨木一般,死死的朝小武身子压来,小武却也是如同傻了一般,不闪不避。
又是一团火焰从洞底腾起,那马陆抬起身子,自己大仇的报。又是一声咆哮,声音雄厚,回荡在洞底,穿过奔腾的火苗到达小雅耳畔,听起来却是分外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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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黑龙(四新人不易,第六更)
都是因为自己,小武哥才没能随着二叔一起出去,都是因为自己,小武哥却才甘心和这怪物拼命。
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笨,自己为什么又要害怕这虫子。都是自己拖累了大家,如果自己没进到这墓中该多好,如果自己早点死了该多好,也了却了这么多人的心思。小雅越想越是生气,在心里不停的埋怨自己。
那马陆得意的昂起头,又是一声长啸,墨绿色的眼球朝下一看却是未见,小武的尸体。正左右环顾呢,却觉得背上给人稳稳的踩了一下,两眼外翻,就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背上疾驰。
石梁已经断掉,两边相距足有五迷,石梁下还有时不时就腾起的火舌。原地起跳的话,自己根本就跳不过去。小武打量了一下四周,觉得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以这个马陆跳板,等着这怪物再次立起时,自己从这它头上跳过。只是这马陆逼的紧,想要让他乖乖的当自己的跳板显然是痴人说梦,不得以小武才出此下策,等到这马陆麻痹大意之时,就是自己逃脱之迹。
小雅看着马陆身上的身影,带着满脸的泪花竟然笑了出来,本来心中死绝的信心也重新燃烧了起来。
就见小武快步疾驰,跑到马陆头顶的时候大步,跃起。整个人就如同飞了起来一般,等身子上升到洞顶时,猿臂轻挠,抓着洞顶上垂下的一根石笋,纵身又一荡。竟然真就险之又险的跳过了这段距离。
两人心中欢喜,正高兴着呢却听见耳边“咔嚓”一声,小雅暗道不好,赶忙上前扑去,可也已经晚了。石梁本就已经断裂,从洞中伸出的这一端也早已憔悴不堪,又如何承受的住小武这七八十公斤的重击,小武计算的确实是及其详尽,可就偏偏忘了这个事。
小雅跑到石梁边上,一把抓着小武。火苗却是又‘腾’的一下涌了上来,小雅头发被着高温一爎,立即都卷曲了起来。
老吴在身后看着揪心却也不敢上去帮忙,这石梁现在能承受的住他们两人的重量,已经就是奇迹了。
小武身子悬在石梁下,嘴里却还在“呜呜呀呀”的说话。
小雅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自己又怎么能放手。
那马陆身在石梁的另一边,心中仇恨。头顶上的触角一甩,隔着火海却也卷到了,小武的脚脖上。
“笨蛋,快走”小雅就看到小武喉结一阵翻滚,竟然说出话来。可是还没等自己听仔细,一股大力传来,悬在半空的小武却已不见了踪影。、
“小武哥”小雅一声大喊,听到人心里却是倍显凄凉。
“快走”老吴看着火苗已经高过了石梁,再也顾不了许多,快步跑了上来。
“你自己走吧,胆小鬼,我要在这陪着小武哥。”小雅回身大吼一声,眼泪接着又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老吴想都没想的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想想小武到底都是为了谁?”老吴也顾不得小雅身骄肉贵,抱着小雅,扛在肩上就朝回跑。
小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火苗却也在不挣扎,尽管小武已经结婚,尽管他都有了孩子,可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他,真真正正的喜欢,小雅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混蛋,可这是自己抑制不住的感情,如果自己能早点认识他该多好,即使自己不认识他,他又能活着该多好,想着想着小雅竟然昏了过去。
老吴扛着小雅也不到跑了多久,眼见洞口已经成了指甲盖大小。自己身上实在是没劲了,老吴把小雅放了下来,摆好油灯。小雅面相憔悴,尽管已经昏迷,眼里却还不停的留着眼泪。学着谢非的动作,在小雅的人中使劲的掐了一下,小雅这次幽幽的醒了过来。
“小武哥,是你吗”小雅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一把抱了上去“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嘛”。
“你醒醒吧,小武。。已经。。死了”老吴说这话时,嘴上却也是一阵哽咽。可是话还未落,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你放屁,小武哥,才不会死呢,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你在撒谎。。小武哥他不会有事的。。你撒谎。”
老吴看着小雅,也不再去计较脸上的这一巴掌,而是狠狠的把她拥到了怀里。
小雅趴在老吴怀里却是再也没了动作。
又过了许久,看着小雅已经平静了下来。老吴从身后又掏出笔记本,在灯下又看了一眼,按照笔记上的描述自己应该离出口不远了。
空气燥的让人心烦,老吴长叹一声,推了推怀里的小雅。“走吧”
小雅站起身来,眼泪已经流干了却还在不停的呜咽。一边哭一边还在不停的打嗝。
老吴一手驾着小雅,一手提这油灯。摸着墙壁慢慢的朝前走着。
洞中漆黑一片,只有小雅呜呜咽咽的声音,越听越让人伤心。‘我要是小武该多好,不知道我跳进火场,小雅会不会伤心’老吴心里竟然有了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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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铁甲铜尸,求点评,新人。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洞口早已经淹没在一片漆黑当中了。
前面竟然透出一线亮光来,老吴兴奋异常快步走了几步。就见自己正对的斜上方,一束硬币大小的微光,透了进来。
再拿过油灯来一细看,却见自己身前还停这一口,黑漆漆的棺木。
老吴上前一步细看,只见棺口打开。里面却早已空无一物。
还带着样的吗,尽管老吴学的不精,但是道上的规矩还是懂得。正所谓,“鸡鸣灯灭不摸金。”在你决定升棺之前都要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七只蜡烛,取宝物的途中,如果任何一盏蜡烛熄灭,那就要把宝贝放回原处,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等一切平息之后你才能乖乖的离开。并且不论棺内的东西有多么的贵重,你都不可以一次拿走,总是要留下那么一两件,以示尊重。
可是再看这口棺,里面却已是空空如也。就连棺内的尸体都不见了。
按理说来,这膛子应该是先他们而来的,那位前辈所开。这行里有个普遍的现象,越是厉害的人物,就越注重于细节。这老祖宗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这前辈不会不守的。难道这墓里还来过别人,还是这棺内的人物自己掀翻棺盖走了?
老吴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条。拿着油灯又朝着棺盖看了一眼,却见棺盖上还横七竖八的打着几道墨线。墨斗、糯米、黑驴蹄子这是下墓必不可少的三样东西,黑驴蹄子用来驱邪、糯米用来解毒而这墨斗却是用来镇尸的。
老吴看的全身冷汗。再向四下里一打量,却见墨斗就在棺材的边角上,只是里面的鸡血早已凝固。墨线也以腐烂的不成样子。
又再这石室中转了一圈,就见这石室约有五十几平,四四方方的就像是个篮球场一样。石室里面的东西也是及其的简单,除了这口棺木,再也没有别的。
“来,我拖你上去。”老吴转过头朝小雅说道。
小雅走了过来,早已停止了呜咽,可依旧是幅魂不守舍的样。
老吴蹲下身在,让小雅踩到自己的肩上。爬上盗洞,久违的阳光虽然很细小,却也照的人张不开。小雅做了短暂的适应就开始朝里爬。
这前辈一身功夫高绝,打的盗洞更是精准。盗洞直达这墓室不说,却也正好在人肩膀这个位置,无论是把东西朝里搬还是把里面的东西朝外运都及其的方便。
老吴拖着小雅进了盗洞,自己也是拖过一旁的棺盖,踩着棺盖上,就要朝里钻。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棺木,却也是好货,棺木通体漆黑,表面像是涂着一层油一样,还闪着光亮。一看便是取自海南的阴沉木。
阴沉木千年生长,木质细密,即使泡在水中也不上浮。自古以来便是棺木中一等一的好材料。 老吴踩着在棺木上,却是心里有点发虚,总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样。
再向这四周打量了一下,好嘛,就在自己来的路口上却还鬼气森森的站着一个人影。
这黑影隐在暗处,见老吴朝上爬却也跟了过来。
“谢非,你他妈的可是来了。”老吴说着已经跳下棺来。
还没等走进,老吴突然察觉有点不对劲。
这墓内光线本来就不多,可是这黑影身上竟然时不时的,还能反射出若有若无的光亮。
“谢非是你吗,是就回个话。”老吴停下身来,把油灯朝前递上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老吴吓死。
就见眼前的人,满身够挂着残破的鳞甲。残破的盔甲腐烂千年,就如同一面挂满淤泥的鱼网缠在身上一样。再朝上一看,就见这人脸上如同给人踩烂了一般,在天庭中央却还插这一枚通体漆黑的钉子。
‘是镇魂钉,’再一想到棺盖上的横七竖八的墨线,老吴顿时明白了。这人就是棺木的主人。可这尸体也太过强悍了吧,镇魂钉连同这墨线都压不住他。
老吴正想着呢,却见这铁甲铜尸已经有了反应,大手一横,一个满载青锈的铜戈,已经拦腰朝自己坎来。
老吴身手也算灵活,看着铜戈扫来,避无可避,索性直接趴到了地上。给这铜尸行了个五体朝地的大礼。老吴又抬头一看,这才看到铜尸的脖子底下却还缝着一圈圈的铜线,看来这人生前,受过斩首之刑,死后才把头缝合了上去。也难怪为何这人的脸已经残破不堪。死后却还含着如此浓重的怨气。
“快走”
当下老吴也再不迟疑,天生趋吉避凶的本性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小武更不是超人,打不过眼前的这个铜尸。
关键时刻,老吴逃生的本领却是立马就显现出来了,老吴一脚跨过棺木,朝着洞口飞奔而去,眼见这铜尸跟在身后。老吴却是想都没想,看都没看的,踩在盖板上朝上一跳,双手扒住洞口的同时,整个身子却也如同泥鳅一般游了进去。
“快。。快走”老吴顶着小雅的鞋底催促到。
回过头一看,却见那铜尸也已经钻到了通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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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炸山,新人有不到的地方求指点
眼见出口近在眼前,身后的洞中却是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料想是那留存的火药,已经给这大火点燃了。整个通道一阵乱颤,身子顶上的泥沙也开始‘哗哗’的流了下来,这通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老吴回身再看,就见那铁甲铜尸己经给埋在了泥沙底下,就剩一只干枯的胳膊不甘的朝天伸着。
两人刚刚走出盗洞,没一会,就听‘轰’的一下,整个盗洞都以坍塌的严严实实的。
午后的阳光毒辣的照着这座山头,老吴睁开眼却是久违的温暖。在这地下带了这么长时间却是终于出来了。这么好的阳光可是最适合,找个墙角一顿,点支烟。喝个小茶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蚂蚁上树。想想都觉得惬意,忍不住的又是一声大喊,“我回来了,哈哈”。
两人向四周看了一圈,却见这里自己竟然从未来过。又仔细的一打量就见原来的鳖王山却是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怎么了,咱们走的有这么长吗”
小雅看的却是面色一惊,“没想到,当真让人没想到。修这墓的工匠也太让人佩服了。”
“怎么了”老吴也不知道小雅在说什么问道。
“这两座山各山相望,遥遥相对。看地脉是寿龟衔宝,修这大墓的人却是直接把墓主的棺椁,修在了灵龟的嘴里,这样灵龟所衔的宝物就成了墓主人的棺材,墓中生气上升,死气下降。墓中所有的灵气就都被这灵龟口中的棺椁掠夺一空,而下沉的死气,却是成了墓中其它陪葬人,最好的温床,在这死气充盈的地下,不出事都是奇迹。根本不用多少年这死气充盈的陪葬人,就能变成整个大墓最好的守墓‘人’。只是这人也太过恶毒了,只有自己能得到地气的滋养,而其它人却是都要活活的受罪。”
老吴依旧是听得似是而非,不过小雅的这一番理论,却是与自己并不冲突,自己也已经老早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好鸟。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穴位,这前辈身手高绝却是为了图省事,凿穿了这么好的风水,生气一走,这整座大墓当真就成了吃人的凶墓。”
老吴听着小雅评论的头头是道,也是忍不住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小雅口中的极品风水宝穴。就见鳖王山就在自己身后,现在已经过了正午,看太阳,自己应该是面相北。想要回到原来的高粱地却是要翻过这个山头,然后在翻过鳖王山那个山头。
老吴回头看了眼,鳖王山,就见这山上怪石突兀。整个顶上如同盖着一顶帽子一样。夏季刚刚过去,整个山上绿草幽幽,甚是惹人欢喜。
“这是什么原理,怎么这山上还会有顶帽子?”老吴指着鳖王山问道。
“帽子,你家的帽子扣在山上呢。”小雅满眼鄙视的看了一眼老吴。“这是荷叶盖金龟,也多亏有着荷叶挡主整个鳖王山的地脉。否则的话,这个大墓早就给人掏空了。”
老吴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可是自己还是觉得那像是个帽子。不过仔细的再一瞧却也像是个倒扣的荷叶。
“走吧,咱们先下山再说。”老吴说着就要去推小雅。
小雅站在原地不动,眼泪却是又流了出来。看着早已塌陷的盗洞,已是心如死灰。
老吴走上前轻轻的拍了一拍,自己当真是不知道该任何去安慰人,特别是一个女人。
俗话说“七月的核桃,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烂赶集。”,天已进了初秋,正是七八月份,两人没走多远,却就碰到了一株梨树。比拳头略小的鸭梨,刚刚上色,青气中却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及其惹眼。看样子是山里人栽种的。
老吴看的眼热,自己的肚子却是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当下再不多想。快步爬到树上,找了个最大个的,想都没想就是一把给薅了下来。从树叶间探出头来,扔个了小雅。
老吴停在树上,摘了一个。皮薄若嫩膜,梨肉中更是饱含水分,尽管还未到上市的季节,梨肉中还带着些许的酸涩,两人却也是吃的不亦乐乎。刚刚吃完,再想去摘时,老吴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头顶上却还有足球大小的鸟窝。
这可是难得的野味,老吴心里想着又朝上爬了几步。想去掏鸟窝里的鸟蛋。
小雅站在树下,老吴扔下来的梨还未啃完,自己根本就没看到老吴又朝上爬了,更没看到老吴投顶上的那个鸟窝。
最好能是窝鸟蛋,自己薅把荒草就立马给烤了。心里想着,老吴已经把手伸进了鸟窝里,触手冰凉,像是个鸟蛋的样子。老吴心中欢喜,把手朝回一收却是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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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白蛇,第一部即将完成求点评
这那里是鸟蛋,自己手上正攥着一条拇指粗细的蛇尾。
这蛇长约一米 ,一半给老吴抓在手里,另一半却是还悬在树上。感觉到老吴抓自己的尾巴,掉过头来,两眼怒视,猩红的舌头吞吐。只见一股淡淡的腥气却是迎面扑来。
老吴微微的松开手,就见这蛇通体雪白,脑袋呈椭圆状。正是北方少有的毒蛇,白蜡条子。在这蛇的肚子上却还有这三个鼓胀胀的东西。撑的整条蛇通体浑圆,料想就是这鸟窝里的三个鸟蛋。真是什么事都让自己赶上了,自己还没等掏这鸟蛋呢,却是让这畜牲先行得了。
老吴正想着这,却见这白蜡条子“出溜”一下,就从树下爬了下来。下一秒,竟然如同疯了一般,朝着山下游走。
老吴一抬头,就见自己头顶上。闪过两个黑影,竟然是两只乌鸦。见着白蜡条子已经溜走,这两团黑影也是疯了一般的朝着山下飞去。一个俯冲,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长喙一啄却是正好盯在白蜡条子的右眼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这白蜡条子的死活。老吴看的暗自心惊还好不是自己。
老吴正要从树上下来,却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山林里竟然齐刷刷的漫天都是鸟,地上也是兔子、老鼠大一点的如黄鼠狼、猪獾的也都是齐刷刷的朝着山下飞奔。
“这到底是怎么了?”老人心里正纳闷呢。却是感觉脚下一阵摇晃。
“是火上爆发?”老吴突然想起来自己小学时候的课本,就讲到过动物对于自然的反应,要比人类高上数倍。每当火山爆发,人还没察觉呢,动物却已开始奔逃。
“不是”
两人正说着呢,却见地上已经裂开了一个手腕粗细的口子。
“是地震!!!”
老吴看的心惊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两人在石梁前,掉落的油灯。点燃了腰坑底堆积千年的尸膏,尸膏剧烈的燃烧着,整个大山都在这火焰的烘烤之中。而就在这腰坑底下就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中间只有这么一层间隔。
这层石壁,上面是火烤,下面是水冲。一冷一热中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完全的碎成一片,坍塌了起来。山洞开挖千年,本来就已经给风化的摇摇欲坠,崔元他们的一次炸洞更是让它雪上加爽。可是不巧的时,蔓延的火舌却又舔着了工匠们遗留的火药,一来二去之间,就让这山洞到达了坍塌的边缘。
这腰坑一坍塌,却是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第三层大面积的凹陷使得,自身承重结构被毁,再也承受不住顶上传来的高压。轰然间,坍塌了起来。没有了第三层的保护,第二层的溶洞却也成了空中楼阁,稍稍的振动就能让它粉身碎骨。就见整座山头尘土漫天,在这不断扩大的裂缝中,尽然一步步的沉了下去。
老吴再不迟疑,拉着小雅也成了这百兽逃亡中的一员。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是人在逃命的这紧要关头。小雅却是一个不注意,脚下被一把荒草一绊。整个人直挺挺的朝前趴了过去。
两人双手相牵,小雅一倒却是顺带这也把老吴拉了个狗吃屎。
山势险陡,想要再站起身来已经不可能了。两人就如同山间滚下的巨石,越滚越快。老吴心道不好,看着小雅,却是张开双臂,狠狠的扑了过去,一把把小雅搂在怀里。死死的不肯放手。
山上怪石嶙峋,时不时的还有砍伐留下来的树桩。老吴也不知道给磕磕碰碰的多少下,浑身都如同散了架一般,肚子里也是七荤八素的。可心底却是一阵甜蜜,自己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把小雅抱在怀里。
话说,谢非昨天晚上,就已回到了老吴他们的小屋里。屋中却还有人,年纪和自己相仿。正是崔元留下来的,崔元几天前就从这墓里出来了,却是折掉了不少人马。回到这小屋正打算好好调整一下呢,却见老吴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崔元心底焦急,派人去村里一打听。却是听到了另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村长和他老婆竟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村里人都说是这村长定是贪的够数了,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跑了。
崔元怕这事情败露,牵连到自己。就连夜回了西安,这里只留下了一个人。等老吴他们回来再一起回去,可是崔元不知道的是,这机缘巧合之下,老吴和谢非也进了这古墓。
谢非回来时,这哥们正在锅里炖罐头。谢非想都没想的,端起锅来就是一顿狂吃。看的人在一旁都是心惊,‘乖乖,这是个饿死鬼托生的吗’。
谢非吃完,又询问了一下他们在墓中的情况。这哥们正讲这呢,就听见谢非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浓烈的阳光依然炙烤着这片土地。谢非走出房门才发现都已经是中午了,肚子又是一阵‘呱呱’乱叫。好在那哥们却也实在,又从床底下掏出一只扒鸡来。
又见他再床底摸索了一阵,却是又拿出半瓶衡水老白干。
谢非想着崔元请的西风,差点没把自己难受死。也就摆摆手谢过了这位小哥。只是看着手里的这只扒鸡,谢非却是又想到了老吴。“出去以后,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就干掉一只扒鸡,你们谁都不给,就我自己吃。”不知道老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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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盗洞死尸,求点评
吃过饭,谢非换过一身衣服。身上的伤口在熟睡中,这哥们已经帮自己处理好了,谢非闻着自己浑身的碘伏,却又觉得恶心。总感觉十分的熟悉,再一回想却是与混沌口中的腥气相似。
谢非倚在墙角,手里还抽着那小哥送来的一支烟。
“我不抽烟,这东西上身子。”话依然还是萦绕在耳边。可人却已然不同,经历了这场生死,谢非整个人如同换了一般。人这一辈子图什么,也许别的人还会说为了家人的幸福,可是自己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那还图什么,能够潇潇洒洒,爽爽快快的过完这辈子,自己也就够了。
谢非轻吐出嘴里的烟圈,却是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来。自己明明和老吴守在洞口却又是谁把自己推下墓的?心里想着谢非已经朝着高粱地跑去。
还未走近,空气中却是时不时的飘来一股恶臭,这臭味谢非熟悉,不论是死狗还是烂猫,只要尸体不做处理,几天之后就会这样。
谢非趴到洞口,恶臭更甚,在朝下一看却见下面还有两个人,更准确的讲应该是两具尸体。看来这就是这恶臭的来源。
“给我找点东西,我下去看看。”谢非转身和那小伙说道。
这小哥却也不敢得罪谢非,快步跑回屋内。找回一根缆绳。
谢非想让这小哥给拉着,自己下去看看,可是转头看过小哥的身材,比自己还要纤瘦。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却也没有个可以拴住绳子的。还是算了吧,这墓本来就是有命进,没命出的。自己可不想再来一次。
两人又回了一躺屋内,却是找来了一支五六米长的竹竿,一个斜跨式的手电。
这小哥给谢非举着手电,谢非朝下一看,却见是个五十上下的妇女。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t恤衫上还写这几个大字“***化肥”,仰面朝上。谢非却也不认识。另一个却是给压在这妇女的身下,头朝洞里斜倾这。
谢非拿过竹竿,伸进洞里。用力的挑开上面的妇女。又是一股恶臭用来,看样这尸体已经快有一个星期了,这么炎热的天。尸体停三天就开始腐败,谢非拿杆子朝里一插,却是引得尸体里面一阵翻腾,仔细一看却是一条条的蛆虫。谢非恶心的差点晕了过去。肚子里一阵翻滚,胃气上涌,自己刚刚吃过的扒鸡却是全都吐了个干净。
谢非忍住胃中的翻滚,又拿竹竿把底下的那人挑了过来。就见他面色发黑,是个男的,再一细看谢非却是眼熟,竟然就是这个村的村书记。至于是姓李还是姓忘自己倒是也给忘了。
怎么会是他,谢非没想到这人拿了钱却还不死心,竟然也会做这害人性命的事。
“怎么办,非哥。”说刚说完,这小哥却是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看这架势吐的不比谢非少多少。
“快埋了吧,就当是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说吴哥和小雅姐,还在里面吗”
谢非心里一暖,这个行业里难得你还会记挂别人。
“放心吧,他们不会从这里出来。”说完谢非就快步回到石棚,找回两把铁锹。这可是人命,再不处理,闹大了谁也兜不起。
泥土纷飞,不一会的功夫整个盗洞却是让两人给填的死死的。
干完活还把盗洞填死,或许两人都是这盗墓里,最有素质的青年了。
两人干完活却见太阳已经偏西。谢非又抬头朝着鳖王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这鳖王山并不是一个单一的山体。在这鳖王山的前方却还有这一个小山头,这山头不高约有这鳖王山的一半。这小山头的下方正是自己爬出来的地方,那口血泉。
在这两座山的四周却还又几座小山,说是小山不如说做岭更合适。海拔不高,岭上确实给村民开发的,种满了果树。
整个鳖王山体系看起来,还真就和一只刚刚钻出土的土鳖相似。
谢非正看的出神,就觉得地下却是一阵摇晃。再一看,震源却是来自那鳖王山。就见山上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两个人,像是小雅和老吴,两人飞也似的朝着山下狂奔。可是跑了没多远,竟然滚做一团,又飞也似的朝着山下滚。
“快走”
“干什么,非哥,去哪”
“你没看到山上滚下来的那两个人吗”
那小伙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见山上却是不停的滚着山石。可是处了石头还是石头。“那里有人”。
“不对,我没看错”谢非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隔得远,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可是这两个黑影刚开始时是顺着,跑着跑着却滚了起来。能竖着跑的处了人还有什么。
两人跑了约有四五里,最后才在山脚的一片苹果园里,找到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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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小武之死,新人不易求收藏
“吴哥什么时候和小雅姐在一起了?”跟来的小伙,很吃惊的看着两人。
谢非上前却是怎么拽都拽不开。
老吴脑袋浑浑沉沉的,就看到在山顶坍塌的那一瞬间,洞内的那具铜尸竟然也跑了出来。说来也怪,这铜尸自钻出墓穴就是双脚离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却是跑的,不知道比自己和小雅快多少倍。
眼见这铜尸已经到了小雅身后,却是作了一个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就见这铁甲铜尸,跑到小雅的身后,就是长腿一伸。正好绊在小雅的脚踝上,小雅一个趔趄就是朝着山下滚去。自己心里焦急,想去抓却是每一次都够不到,最后自己急了。飞身朝前一扑,堪堪把小雅搂了个正着,正想看看小雅有没有事呢。却是突然觉得手感不对,再一细看。怀中之人那是小雅,分明就是那具已是皮糙肉烂的铜尸,脑门顶上还钉着老大的一个镇魂钉。
回头一看,就见小雅双腿离地,却是站在山间不停的笑。
老吴脖子上一凉,就看到那铜尸满嘴的黑牙已经咬到了自己脖子上。老吴吓的双眼紧闭,双手手在半空中没命的挥舞。
再次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就觉得眼前的铜尸却是发生了变化。头上悬这的那个镇魂钉没了不说,脸上的皮肉竟然也重新长了出来。看着还有点眼熟。可是他的嘴里却还吊这一只人手,活生生的人手。
“吴哥、吴哥。”那小哥扒开老吴的眼帘,叫了几声。
老吴慢慢的醒过来,才明白为什么那张脸看到这么眼熟,可不就是谢非的那张脸吗。自己的手指还插在谢非的嘴里,甚是恶心。
“好兄弟,你怎么也下来了。我就说了,让你再那等着别乱跑,你怎么还先我一步下来了。”
谢非听到满天都是星星,伸手朝着老吴脑门上一摸,却是没发烧啊。
“你这是怎么了?”
“说来,我也命苦 啊,明明都已经从那墓里跑了出来,可是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粽子,我这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就让这粽子给活活的啃了一下。你是怎么得了兄弟,是什么害了你的性命?”
谢非现在才明白,感情老吴这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和他在这相会呢。
“你醒醒,吴哥,你看这是那?”
老吴抬起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却是轻咦一声:“哎,这阎王殿里也栽苹果吗?以前没来过,可是这和上面也没什么区别啊。”
两人听到忍不住‘哈哈’大笑,估计这娃是给吓怕了,没把两人当作牛头马面已是相当的不错了。
“吴哥,你没死,你还活的好好的呢,不信你敲自己一下试试。”
“我帮你敲吧”谢非说完,蜷起手指在老吴头上就是一记响亮的炮炒栗子。
老吴头上一疼,却是‘哈哈’笑了出来。“我没死,哈哈。我没死,来再敲一下,使劲的敲,就是十下八下也行。”
那小哥看的心里一阵唏嘘,乖乖,这就是典型的受虐狂。
老吴又朝着怀里一看,却见小雅依旧是双眼紧闭的躺在自己怀里,这才明白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忍不住的又是‘哈哈’一笑,“我没死,哈哈,真的没死。”
谢非又上前,接过老吴怀里的小雅。
老吴已经是浑身的伤,刚刚醒过来不觉得,可是这一会却是浑身上下的疼。再看看老吴身上,下半身的裤子都已经成了布条就和个要饭的一般。上半身都是泥土,伤口渗出血来,把满身的泥土都染的血红血红的,真就和个血人一般。
谢非接过小雅,却见小雅双眼紧闭,眼珠还在不停的乱动。当真也是在做梦,不一会眼里竟然流出血来,谢非吓了一跳。这情景何曾相似,不正是自己在铜棺底上看到的那副画吗,不同的只是,那女子身着大殓之服,而小雅却是一身现代的装扮。
两人看到这情景却也不敢说话,眼中流血,这情景除了在鬼片上,当真就没见过。
谢非在小雅耳边叫了几声,却见她依旧是沉睡,一点反应也没有。微颤的双手,微微的挑起小雅的眼帘,刚一照到阳光却见小雅瞳孔猛的一缩,谢非吓了一跳,以为小雅醒了呢。微微恍了几下,却见小雅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非这才想起电视剧里不时出现的一个情节,医生检验病人是否已经挂掉的时候,都会挑起病人的眼帘,拿手电朝里一照。如果瞳孔已然放大,那就说明这人已经没的救了,如果瞳孔也如小雅这般。猛然收缩,那说明这人气息未断,还有抢救的希望。
料想小雅一定是在墓中带的太久,瞳孔还未适应洞外如此剧烈的阳光。
想到这谢非又是,微微挑起了小雅的眼帘。这才知道小雅为什么流出来的是血泪。
就见在小雅眼角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却是插这一节枯草,枯草直接刺透了小雅的眼帘。小雅眼里流出来的不是血泪,而是血。
谢非心底暗自‘唏嘘’,看来鬼片看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弄的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看到什么都朝那方面寻思。
当下谢非也不再多想,伸手又在小雅的人中上使劲的掐了一下。
小雅幽幽的醒了过来,木楞楞的看着大家。时间足有两分钟,下一秒却是猛的扑到谢非身上哭了起来“小武哥,死了。。。小武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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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第一部完,后续人面鬼参
谢非明白小雅口中的小武哥是谁,可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着手,扶着小雅头上早已焦枯的头发。
四人你搀我,我馋你的回到了石棚。没走多远就听到“轰隆”一声,地震山摇。整个鳖王山都已陷到了地底。三人看的面面相觑,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村里已经乱作一团,下午的时光太阳也不毒辣,干起农活来也不和中午似的让人燥热。村民都在田间干活呢,却见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整个大地就如同地震了一般,剧烈的摇晃。巨响过后再一抬头,就见整个鳖王山却是不见了。
村里没个主事的,却又加上以前这村来了个南蛮子,手里还拿着一面古镜,古镜高举朝着鳖王山一照,面色大惊,说过这鳖王山底下有条黑龙。但凡从里有人作孽,这黑龙就能感应到,等时间长了,村中的孽缘满了的时候,这黑龙就会举起鳖王山,泰山压顶一般的盖在村子上面,到时候谁都不能活。
村里人看着他,一身的烂补丁,又是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谁都不信,可是近些年来,村里却是怪事频出,别说晚上见鬼,就是大白天的都觉得屋里有人再哭,却又加上鳖头山底下流出来的血泉。整个村子已是草木皆兵,年轻一点的,能出去上学的。不管家里有多穷、花多少钱也要给送到省城,再有的也是高低不在村里呆着,打工的打工,能投奔亲戚的投奔亲戚。甚至有的直接搬到了邻村,打着帐篷就开始住。
眼见这鳖王山突然没了,许多人家都已经开始奔逃,拉牛的、牵羊的甚至有的人家连家中的老母鸡都一同装到了车上。
四人回到石棚,又打通了崔元的电话。饿不择食的两人终于饱餐一顿,老吴的心愿更是得偿,一收拿着鸡大腿,嘴里却是塞的满满的鲮鱼罐头。谢非蹲在一旁给老吴不停的倒酒。
那小哥却是看的心惊肉跳,这三个人这奏相简直就是活神仙啊,一个比一个能吃,再到后来这小伙却是不敢相信了,人就拳头大小的胃,怎么能成的开,三只鸡,外加一盒豆豉鲮鱼。怪不得自己一直到不到重用,看来二叔选拔的标准就是这饭量。
非哥能吃一锅的罐头,当了二叔的侄子。吴哥却是更是能吃才做了二叔的大徒弟。乖乖,看来自己也得在这吃上下功夫。一会的功夫老吴的肚子已经是成的溜圆。老吴喝完最后一盅酒,拉过床单朝着嘴上一擦,人整个仰面躺倒在底上。“我得妈呀,可香死我了,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鱼和鸡搭配还能吃出别的味呢。”
天还没黑,崔元就来了。却是开来的一辆别克商务。
崔元一来,就是吃了一惊。好嘛,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整座山都给闹腾平了。以前就听说过,在冀州的太行、王屋二山挡道,让大力神给搬了。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几天这整座山都踏了,莫不是三人中有大力神转世,崔元扫了一眼,觉得就算是有也非谢非莫属了。
谢非一看崔元看来,赶忙摆手道:“不是我,我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崔元又看向老吴,心底却是纳闷。不应该啊,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老吴看崔元看来,却是一阵慌乱,赶忙解释到“也不是我弄的,我出来的时候,它也是好好的,是它自己塌的,对是地震。是地震给震塌的。”
崔元也不再追究,一行人。收拾停当,就驱车朝外走,刚刚走到村边的路口,却见村边已经给围的满满的了,还有警车挡在路边。
上前一询问才知道是当地派出所的,鳖王山坍塌,省城的记者前来报道。这警车是前来保驾护航的。
崔元看左右出不去,却也走下车来。
都说新闻记者有个比狗还要灵敏的鼻子,没想到的是,崔元刚一下车,就有一个记者跟了上来。
一看是崔元,镜头却再也不离开了。
“请问,崔先生怎么来了,您对这鳖王山坍塌有什么看法?”
崔元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只是出来透透风,怎么什么事都让自己赶上了。真是耳朵打了被风吹,林子大了被鸟袭。可是面对镜头,崔元却也不好躲藏。
“据我了解,这鳖王山底下是座古墓群。进来天气转凉,定然是这古墓在这冷暖交替中,不堪重负,倒塌了。”
“什么?,您说这鳖王山地下是座古墓群。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您能再透漏一下吗。”这记者看有料,却是更加的紧追不舍。
崔元一看,多是躲不开了,立马摆起了官腔。“进来,我也是对咱们西北一带的墓葬制度多有研究,这才发现就在这鳖王山却埋藏这一座古墓,这古墓应该在春秋至先秦年间,距今应该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不过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又是谁的墓穴我却也是不知道。”
这记者却还是不死心。又要上前细问。
崔元却是怒了,“你就不能少报道点,为国家留点文物吗,中国的那座古墓不是,只要新闻一报道,就立即被人盗掘一空。”
就见这记者木楞楞的呆在当场。第二天新闻却是有了报道,还是新闻头条。“鳖王山一夜坍塌,疑似有战国古墓存在,省著名考古学家、文物鉴定专家崔元先生连夜奔赴现场,警告盗墓贼莫伸手。”
谢非看着这片报道是惊得目瞪口呆,真是有图有真相。二叔盘子大小的圆脸,满脸煞气的就在报纸的第一页。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这简直就是贼喊抓贼,这新闻上真不知道有多少还可以相信。
一行人,回到车上,小雅却是不堪劳累先行,睡去了。却是不曾想这一睡之下,想要再醒过来,却是万分的艰难。
谢非和老吴把各自的经历,向对方说了一遍。崔元在前面坐着却也是听的心惊肉跳,谢非这才知道,那‘鬼差’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护法,孙振武。难怪小雅这么伤心。
老吴却也是头一次,听到嫪宅虫。扯着谢非一定要给他再讲一遍,谢非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却是未提李老留下来的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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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棺 第二季 《人面鬼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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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医院惊魂(一)求品论
半夜的时候,众人才回到西安。众人跳下车来,又去拉小雅。恍了几下之后却是还未见醒。众人心中生疑,崔元朝着小雅头顶一摸,滚烫若火。还未熄火的商务,立马又奔赴省人民医院。
三人在院里却是做了全面的检查,谢非还好,身上只有几处擦伤。伤口也不算深,只是做了简单的抱着。老吴稍稍严重一点,全身性的挫伤,右脚严重擦伤还有轻微的骨裂。整个人给处理好的时候,活像是个金字塔中的木乃伊。
最为严重的却是小雅,身上倒是不像两人一样,有明显的伤口。可就是高烧不退,四个小时过去了,一点退烧的迹象都没有。整个身子还像火炭似的,三十九度七,眼看这就要四十度。
成人大脑所能承受的最高温度是四十度,如果超过这一界限,并且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的话。就很可能把人的大脑烧坏。宝宝的适应力比成人强一些,约在四十三度左走。
拿出体温计一看,眼见就要四十度,却是急得众人忙前忙后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护士、医生的也是进进出出,这么高的温度,再不降下来。人的大脑会给烧坏的。崔元没办法,最后直接找到了院长,院长早已回家,正躺在床上熟睡呢,人就被薅了起来。
一听是崔元,这院长却是没了脾气。紧急会议,这一晚被薅起来的足有四十几人,有内科,有外科甚至还有麻醉科的主治医师。
最后达成共识,先有呼吸内科的科长以及内科的副科长查看,其他人组成紧急临时医疗队。在办公室内等候。
两位科长以及跟随来的护士一进急诊室,崔元想都没想的朝怀里一掏。签了两张一万的支票。
“大半夜的把大家叫来,真是我崔元对不住大家。这是一点补偿,这支票在西安任何一家银行都能兑换。”说着崔元就要朝人家手里塞。
光明正大的,两人却是死活的都不收。
崔元最后没办法,把支票递给身后的老吴。
“我崔元,说道做到,这钱少不了大家的,我定会找人亲自送去。”
不知道是前几位医生医术不精,还是真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位科长检查了一遍之后就果断的换了药。
还吩咐身边的小护士,拿来冰块,酒精。不断的在小雅的额头、腋下以及手心脚心里涂抹。
谢非和老吴被安排到了其它的床位上,等众人忙活玩的时候。公鸡已经开始叫天了,小雅高烧已退,却是还未醒。医生说,小雅的体质弱,只要修养几天自然也就醒了。
崔元这才放了心,对这医师千恩万谢之后才回家睡觉。
大家忙活了一晚,再也没有精神,各自散去。
第二天中午刚过,崔元却是又来了。与崔元一同来的却是还有少爷,老吴一见少爷立马兴奋了起来,伸着双手非要少爷抱抱,少爷却是有着些许的洁癖。刚走到床前,一闻到老吴床底下的那双臭袜子,恶心的立即掩着鼻子走了。谢非这才知道,少爷的名字不是叫‘小雨’而是‘刘孝禹’,孝敬的孝,禹皇的禹。
谢非和老吴的精神也已经好了许多,可是小雅却依旧还是昏迷。小雅在西安的一所大学上学,现在刚过完暑假。下午的时候,崔元去找小雅的班主任,给小雅请了个长假。
谢非却是一愣,自己做梦都想考的大学,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请假。问过才知道,小雅的这个大学也是崔元找人买上的,在招生线的基础上,直降二十分。却也是一所二流大学。不过,也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学校的老师倒也好说话。
老吴把带出来的鲛人泪和铜鉴交给了崔元。崔元却是一愣,拿着鲛人泪在阳光下一照,单就这鲛人泪,其价值却是已经抵过了,自己从墓中到腾出来的所有东西了。况且还有着连自己都辨别不出来的,青铜古鉴。看来老吴他们这一次当真是给捞到了大鱼。
崔元又看看谢非,谢非却是一阵脸红,老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可自己却是连命,差点都交代了进去。而且还是两手空空的回来,当真也是个太不合格的翻山客。
“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当然也有小雅的一份。”老吴听着崔元一说,却已是笑的合不拢嘴,你看看,我就说吧,就算是吃二叔剩下的也能把人撑死。
谢非看向老吴,却是从来都没觉得老吴像现在一样可爱可亲,简直就是中国的大熊猫,太可爱了。
崔元‘哈哈’一笑。“等会去,我给你们找几个最好的姑娘压压惊。”
老吴听了却是眼前一亮“就是上次,嘉年华的那个吗。”
谢非看着老吴如狼似虎的眼神,心中却是大大的鄙视。心想还不如像少爷一样呢,还省的糟蹋人家小姑娘,可是一想到少爷的眼神、声音还有动作。谢非却是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崔元私下里让人把这两样东西带回了.....。。,有了这两样东西,再加上自己从墓中带出来的那些,这次鳖王山之行倒也是收获颇丰。
崔元走前却是又找了院长一次,亲自给院长送了份大礼。当然这院长也是及其不好意思的笑纳了。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还没等崔元走呢,院长已经发下话来。医院后面那个特级疗养院不是空着吗,那三人就搬进去吧,还能给把前面的病房空出来,接待更多的病人。
崔元听了这一番话,相当满意的走了。
谢非和老吴正在侃屁呢,却是进来两个水灵灵的护士,老吴是个制服控。一看见这两个小护士,两只眼睛就已经直勾勾的离不开了。
就见这两个小护士什么话也没说,推着病床就开始朝外走。
老吴一看却是慌了,还以为人家不要他了呢。这么好看的小护士,自己哪舍得离开。当下就抱这床边的桌子,死活都不撒手,叫嚣这自己有病。
谢非在一旁看的‘哈哈’直笑,说自己没病的见过,可是叫嚣这自己有病的到还是头一次见。
整个医院论嗓门就没有老吴比老吴还大的,老吴怕人家真把自己撂大街上,却是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不一会,负责三人的医生就跑了过来。却也是大爷一般的伺候,好说歹说的,才把老吴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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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医院惊魂(二)求点评
三个病床,从住院楼里出来。横穿整个医院朝着最后面的疗养院行进。
老吴躺在病床上,眼睛却是从来都没离开,床边那个水灵灵的小护士。当下搭讪到“我说姐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这小护士白了老吴一眼,秦医生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要把你们调去医院后面的特级疗养院,你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没听到吗,还问我干什么。当下就爱搭不理的回了句“疗养院。”
老吴看这小护士一脸的不善,却也并不生气。“姐姐,你把我们送到了你还走吗。”
谢非躺在一边,却是已经让老吴给冻的不行了。老吴这掐着嗓子,又是一脸的贱样。真该拖出去,砸碎了喂狗。
“疗养院,有专门的护士和医生,全都是院内最好的,我们把你们送去就回来。”
老吴一听这小护士要走,当下一阵伤心。“姐姐,你不走好不好,你就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看着老吴囧成一脸的表情,就像是个小狗似的。这护士却也是给逗笑了,“大哥,人家今年才二十,你别把人给叫老了好吧。”
“我这不是看着叫姐姐亲切吗,别人想让我叫我还懒的理呢,再说了,你看姐姐做的这工作多么的辛苦,默默无闻,辛勤奉献。那句话,怎么说的来,就像是只母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奶送加工厂,强壮十亿人。真是太伟大。”老吴又厚着脸皮说道。
几人说话间却是已经到了疗养院,谢非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典型了小洋楼。阔面尖顶,整座楼只有两层,一楼长立这两跟柱子,水桶般粗细,大理石包边,二楼带这阳台,围着一圈欧式的护栏。这疗养院面积不大,却还有着自己单独的院子。只是这小洋楼像是已经有了些许年岁,表面上都已长满爬山虎。根须深陷在墙内,微风扫过,巴掌大的叶子晃晃悠悠的反射着光芒。与医院前车水马龙的场景截然不同,透漏着一股宁静与祥和,在这偌大的城市里,特别是医院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确实是个难得的住处。
三个小护士把病床推进小楼,又仔细的交代了一番。在老吴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了,老吴一阵病房却也吃了一惊,这哪里是病房,简直就是个五星级宾馆。老吴当下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放着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却还要留恋那个又破又挤还充斥这满屋药味的住院楼。
整座楼中间是楼梯,左右呈对称分布。一楼和二楼各有两个办公室。每个办公室有三名医生四名护士,谢非他们正对着的就是办公室。里面的大白褂也是相当的牛气,里面的三位医生,都是都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海归,三十上下却都呆着满脸的傲气。
但凡能在这楼里工作的无不是医院的重点人才,要么就是有资历,有经验的老医师要么就和这三位是的,高学历。不过和那院长所说不同的是,这楼并不是空着无人。谢非来的路上,就看到三个老人坐在院子里下象棋,问过之后,才知道,这几位老人都是军队上下来的,俱是正团级以上干部,怎么也相当于一个县长了。
闲着无事的时候,这几位老人就回来这里,做一下护理,输一下营养液什么的。
晚间十分,月上橱窗。整个后院安静异常,三人早早的就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谢非却是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非不像是老吴,人们都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特别的好,就是老吴就属于这样的人,就是扔在大街上也不耽误他打呼噜。
谢非却是不行,一换床或者时稍微换一下环境,自己睡的就不踏实。可能真的是自己天生命贱,睡惯了老头子的炕头,却是很难适应这又暖又软的大床。
谢非微微的睁开眼,拉开床头灯。就见小雅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的挣扎这,整个肚子朝天上顶,头和双腿却还垂在床上,身子都已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谢非吓了一跳,还以为小雅自己醒过来。跑到小雅床边,就见小雅双眼紧闭,裸露在外的肚子上,一团黑气却是在不停的游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小雅的肚子里钻出来一样,是不是的就把人朝上顶。不一会的功夫,这黑气却开始在小雅全身游走起来。
谢非也不是如何是好,不过却是想先让小雅躺下再说。伸手去按小雅的双腿,可这腿却是如同锈死了一般,死活都按不下去。谢非慌乱中就按响了急救的警铃,可是过了好一会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整座楼静悄悄的也不知这值班的护士去了呢,对面不就是医师的办公室吗,谢非看着小雅悬在半空的身子,自己却是也没了办法。慌乱中突然清醒了过来,赶忙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办公室却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整个楼道,只有自己慌忙关门中,震响的声控电灯。昏黄的光芒,谢非心里打起鼓来,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影子也是来来回回的晃悠。
谢非推开医师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一层厚实的钢化玻璃,能透进些许的光亮,可是自己一进门。外面的声控灯却是突然闪了一下就不亮了,料想应该是时间到了吧。谢非又故意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却见灯还是未亮。
谢非也放弃了,震亮声控开关的打算。
伸着手朝门边一摸,谢非整个人却是已经吓的不敢在动一下。
整个办公室黑乎乎的,正对着的窗子,也是黑洞洞的一点光亮也没有,只能看出个大体的轮廓。
触手冰凉,还有两个圆鼓鼓的空洞。谢非知道这是什么,自己就是靠着它才出的大墓。自己慌乱中摸到的竟然又是一个骷髅头,这也太有缘了吧。
不过谢非却是不敢和这东西沾染太多的关系,一身惶急中,就要朝外跑。整个门却是给关上了,心又紧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自己前一秒才刚刚从这门里进来,怎么会给关上了呢。
门把手就在自己手上,可是不论自己左钮还是右扭,这门都是死死的关着。
门外一片漆黑,却是响起了一阵‘踢踏’声,声音越来越近,每一次声响都能拉紧谢非脑子里,那早已绷紧的神经。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这疗养院里,病人发有防滑的鞋拖,整个医院对护士要求的也是及其的严格,为了不打扰病人的休息,是绝对不允许穿高跟鞋的。这‘踢踏’声明显的就是高跟鞋,是谁大半夜的穿着高跟鞋,在这疗养院里乱跑?
就听这声音越来越近,谢非趴在玻璃上左瞅瞅,右瞅瞅的想看清是谁,就在自己将要能看见的时候,这是声音却是停了下来。
谢非苦等了一会,这声音却是再也没了。
心里又嘀咕起来,自己在这疗养院,呆了一下午虽说出去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这疗养院里根本就没住几个人。谢非转过身,情不自禁的又朝着骷髅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依旧是一片漆黑。
谢非心里急得就和有个猫爪子在挠一般,伸手朝裤兜里一掏。却是掏到了一块手机,这手机是今天下去来的时候崔元给的,电话号码自己到现在还没记住。
谢非掏出手机,一按之下手机却是亮了。整个屏幕泛出幽幽的蓝光,谢非朝前一照,就见那骷髅头全身泛蓝,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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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医院惊魂(三)求收藏
谢非心底一凉,手机差点没抓住掉了下来。
再仔细一看,谢非却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再朝前一照,骷髅依旧是全身泛蓝,两眼也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可是这一次,谢非却是看清了,就在整个骷髅架里,却还穿插着几根手指般粗细的钢管。
这只是一个骨架标本。
谢非拿着手机,在门的另一旁终于找到了开关。
推开开关,整个办公室瞬间就亮了起来,谢非看着久违了亮光,心里一阵唏嘘,自己也太胆小了吧,竟然让个标本吓的死去活来的。
谢非看了一眼这个办公室,就见这办公室里就只有一个值班医生,整个疗养院向来是人迹稀少,这些医生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值班之余却也可以闭上所有的灯,趴在办公桌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谢非回过头,看了一眼玻璃门。当下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就见在门的把手边上,却是有着一个人头大小的贴纸,贴纸上一个鲜红的大字‘拉’。怪不得自己推不开这门,谢非恨的牙痒痒,为什么这门不是朝外推的。却是不知道建这楼的时候正好改革开放,好的坏的一起涌进了国门,就连这偷工减料也盛行了起来,这扇门却是给安反了,出现这种情况很明显是钱没到位。
谢非拉开门,朝外探出头去,楼道里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明明听到有人的。”谢非说着,已经到了医生的旁边。抬起手来,在他的肩头微微的推了一把。
这不推还不要紧,一推之下。这医生竟然说话了“你怎么。。还没死。”
谢非听到这话,再一看那医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吓的‘咣’的一下做到了底上。却是正好碰到自己身后的一张实验台,试验台上的一排试管左右晃动了几下,也是‘啪啪啦拉’的摔到了地上。
那医生听见声音却是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非心里一紧,就听到那医生有说话了。
“怎么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这医生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谢非一阵无语,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以前就听说过,医生护士的见惯了生死,都多多少少的有些毛病。却是不想,眼前的这位医师却是和老吴有着一样的毛病,说梦话。只是这医生说起梦话来也太吓人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医生再次问道。
“醒了.....小雅醒了。”谢非从地上站起身来,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醒了,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说着这医生,已经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看样是又要去找周公续梦。
谢非想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直接上前拉这那医生就朝前走。“你等一会再睡,先和我过去看看情况。”
两人刚刚走出办公室,谢非又是情不自禁的朝着楼道看了一眼,却见楼道拐角的地方。一身白色的一角幡然漂过,只是这一次却是没再有‘踢踏’之声。
谢非心中生疑,可是当下也不是上前查探的时候。两人一同推开病房,却见小雅已然回复了原来的状态,只是整个床铺上凌乱不堪,身上盖的毛毯也都掉到了地上。
那医生上前掀开小雅的眼皮看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你看这样怎么会是醒了。”
谢非上前推了推,却见小雅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是在沉睡。
那医生大了个哈欠,“这哪是醒了,你是不是闲在没事干了。”
“可是刚刚她明明醒了的,还.....”
谢非还想说,就见那医生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便走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真是有病,无缘无故的让人连个觉也睡不好。”
谢非也不再阻拦,就听门‘咣’的一声,这医生已经出去了。可这时楼道里的那盏声控灯却又亮了起来。依旧是橘黄色的光芒,就像是一个让人吊起来的橘子一样。
谢非给小雅盖好被子,再向老吴看看依旧是如同一只死猪一样,两手大张,两腿大申。在床上摆着一个大字。又微微的瞅了一眼,谢非却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老吴放在床头的衣服竟然不见了,天气炎热,老吴又嫌穿着病号的衣服晦气,睡觉的时候就脱了个精光,只留下自己身上不足一扎宽的裤衩。还十分自豪的告诉谢非,裸睡有益于身体健康。
谢非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还鄙视了一眼。老吴脱下的衣服就放在,床边的橱子上。怎么这会没了,谢非又突然想起来,自己回来时,楼梯口甩过的那一角病号服,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房中还有人进来过?谢非越想越觉得可疑,又加上自己办公室内听到的脚步声,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情不由己的,就想查出个究竟。谢非推开房门,再次朝楼道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谢非又是故意般的大声一咳,头上的声控灯却是奇迹一般的亮了。
谢非赶忙朝前追去,刚一走到,拐角却是听到楼下又是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谢非顺着楼梯追了下去,大厅里却是空无一人。脚步声也再次消失了,整个大厅中央悬着一盏水晶灯,水晶灯全开,照的大厅却也是十分的亮堂。谢非又看了一眼值班室,值班室面朝大厅的窗子还拉着窗帘,不过里面却也有灯光照了出来。
“难道是值班室里的护士。”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也就没多少可疑的了。为了保证病人不出意外,护士是可以随便查房的。只是在医院内还穿高跟鞋当真是少,谢非想着就要转身回去,却见大厅的门竟然开着。
这人不是进了值班室而是从这大厅里出去了。
谢非跑到门边,朝外一看,就见大理石柱子的后面却是飘出一点衣角。
自己毕竟是跟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在这大半夜的,真要是让人撞见那得多尴尬,谢非想着刚要出门的身子却是退了回来,趴在门边上朝外开。却是看到了生平最让人心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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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架衣
就见一件衣服从大理石后拐了出来,为什么是一件衣服而不是一个人,因为那里只有一件衣服。
就是这件衣服,晃晃悠悠的从病房里漂了出来,穿过楼道,走下楼梯,又推开了大厅的门走了出去。
如果值班的护士稍稍负责一下,如果面相大厅的窗帘没被拉死的话,看到这一幕,这护士也能立马吓昏过去。
谢非看到这一幕,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上,眼见脚要喊出声来,那衣服却似人一般的微微一回头,谢非吓得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就连那已经喊到嘴边的话,却也是让自己生生的吞了回去。
当下谢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么退回去,反正也没人看见,只要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说自己胆小。不过这显然是不够地道,毕竟这件事事关小雅的生死,两人又是初识,也谈不上有多少的感情,不过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又是女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自己心里一定会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就见那衣服却是又动了,径自的飘过疗养院前的一排冬青,一转身朝着后院飘去。心里想着,谢非也已经跟了出来。
门外一片祥和,如果没有那件诡异的衣服的话,当真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谢非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已经西沉,白蒙蒙的月色前却还挡着浓重的乌云,看的就让人心中凝重起来,压抑的让人心中烦躁。
微风吹过,墙上的爬山虎却还传来一阵‘沙沙’的摩擦生,在这浓重的夜色里,这爬山虎的叶子却还能泛出一阵微光,绿油油的显得整座楼,更加的妖异。
整座楼就矗立在眼前,谢非却是觉得,整座楼里有生命的也就只剩下了自己,其它的人该工作的在睡觉,该睡觉的却是又再做梦,唯一正常的就是自己了,或者说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自己了,大半夜的不在梦乡里徘徊却是犯病一般的追着一件衣服跑了出来。
谢非转过墙角,朝前一看,正好那衣服却也转过了墙角。
谢非心里又泛起嘀咕来,自古以来,灵异事件就是接连不断。有需要就有市场,为了满足市场的需要,有人还专门从事起来了灵异事件的侦破工作。不过大部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灵异事件哪是说破就破的,在者说来,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的话,这些事往往都是解释不清的,如果归为玄学与鬼学这又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心里害怕起来,或者说这自己心中的害怕一直就没断过。自己不是神棍也不是巫婆,更不是闲在破灵异案件的牛b大仙.谢非正想着呢,就见那衣服竟然顺着后院的院门出去了。
这里什么时候还有个门了,这衣服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谢非走近一看,却见门上还挂着一个大锁,铁锁早已是锈迹斑斑,这衣服竟然是从门缝中挤出去的。
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这门上也是锈迹斑斑,银白色的油漆都已经掉的七七八八的了。却是不高,两米半左右,上下还有菱形的铁条装饰,中间还有插梢。
谢非跳起身来,两手抓住门的上边缘,满手都是铁锈。一只脚踩在插梢上,另一条腿抬起却是直接翻了过去。
门后就是一条小河,小河修的却是十分的幽静,青砖铺路,河岸上还栽有垂柳。西安历史久远,这垂柳也已经长到了一人多粗,夏日的雨水刚过,河水上涨,低垂的柳枝都已拂到了水面上。
月光早已朦胧,树叶又密。根本透不过多少光亮,谢非朝着四周仔细的找了几遍,才看到在树的背后隐匿的那个身影。
看起来就将是谁家晾在河边的一件衣服,可是知道真相的人都明白,谁家的衣服又会是张了脑子一般。
“是,鬼架衣”谢非突然想起老头子以前给他讲起的一件事情,建国初期的乱坟之地,当地的住户半夜里就会经常看到,乱坟岗上有件破败的殓服到处飘摇,等白天去的时候这殓服却又没了。刚开始村民们只是害怕也没在意许多,大不了晚上不出门便是,可是到后来,这殓服却是更加的肆无忌惮,开始在村庄里飘摇,村民们也是变得及其的害怕,叮嘱家里的小孩,不准自己出门,即使是晚上起来撒尿,也要把家里的大人一同叫起来,在一旁陪护。
可是事情却是越来越邪门,自从那殓服在村里游走,村里的小孩就都开始蔫不拉及的,像是一夜之间都生病了一样。之到有一天,有家村民半夜听到家中黑狗狂吠,偷偷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透过窗朝外一看,吓得差点摊到了地上,就见院子里,一件亮蓝色的殓服,正爬在自己孩子刚刚的排泄物上狂吸,一股绿油油的东西,却是给它从那排泄物吸了出来,钻到了他那空荡荡的殓服内。
这村民惊魂落魄,第二天就去找村长汇报了这件事。
正值建国初期,人们思想被清洗一空。鬼啊,神啊的也都不再相信。即使是相信也不敢说出来,可是要批斗的。那村长却也是留了一个心眼,明面上也不上报,暗地里却是找来邻村的一个神汉。
这神汉初期也是不愿帮忙,这种事传出去那还了得,这几年,以前卦卦都灵的神算子都蹲了班房,给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那村长却是好说歹说,并且当着神汉的面,指天划地了一番,保证自己绝不透漏出去。神汉这才答应。
两人约好,晚上的时候,神汉吃过晚饭就从家里出发,到他们村口集合。两人一同去那片乱坟岗看看。
村长心中焦急,吃过饭,却是在家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着。就早早的来到了村口等他。可是一来到村口这村长却是后悔了,月上树梢,却也并不明亮,四周都是黝黑黝黑的,啥子也看不清,草丛里时不时的都还有‘沙沙’的响动。这村长在村口来回逛着,左等右等的却是死活都等不到人。
夜半时分,月上中天。却见神汉背着一个麻袋就来了。打开一看,里面却是黑驴蹄子、鲁班尺、阴阳罗盘、鸡血墨斗等物。
神汉擦擦额头的汗珠“这两年不用,也不知道还行不行。我这也是刚从山里把它挖出来。”
村长本来还想埋怨,一听这话却也没吭声。这年头躲都躲不迭,这人能来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再说来,人家都已把这东西埋到了深山沟沟里,这半夜的爬上山,又爬下来找你汇合,等这一会算什么。不过一想起这神汉,半夜里都敢进山,这村长背后又凉了起来,这人胆可是真大。
两人进了乱坟岗,还未走远。前面的神汉却是停了下来,在麻袋里摸索了一番,照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就见里面停着一个圆滚滚、火红似漆的东西。
“把这东西含在嘴里,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吐出来,也别吞到肚子里。”
村长看着汉子面色凝重,也不犹豫,拿过那圆球就含到了嘴里。却是不知道这东西名曰避尸丹,是从尸变后的尸体上取出来的。拿掺有磷粉的蜡烛在早已尸变了的脚趾上烘烤,嘴里还要不停的咒骂这尸体‘你这打死都不嫌命长,活着喘气,死后长毛的怪胎,还不快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你还想死了也遗害千年吗,在不给我,就让你尝尝火烤油炸的滋味。’
只要你不停的火烤,不停的咒骂不出一支香的事件,这尸体的脚趾上就会溢出一层尸油。等把这尸油刮下在掺上朱砂,就是这避尸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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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避尸丹
这避尸丹故名思议,就是用来躲避僵尸的。这本就是取自僵尸身上,你把它含在嘴里,墓中尸变的尸体,就会把你当作同类不去咬你,只是这避尸丹中阴气极重,含在嘴里一时还行,如果时间久了,里面的死气外溢,人的身上死气和生气是决然不可共存的,除非人在油尽灯枯、生死游离的时候,身上才会产生些许的死气。若是这外溢的死气沾染到身上,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救你。
村长将这避尸丹含在嘴里,两人就悄悄的隐在一块墓碑的后面等这那殓服归来。
夜色黯然,乱坟岗上荒草丛生,石碑也大多早已枯败,有的地方大雨冲刷的棺材都露了出来,里面的枯骨散落一地。时不时的都从骨缝中溢出一团绿油油的火苗。那神汉像是见惯了这些场景也不害怕,可这村长就不行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儿子都也已经结婚生娃了,何时见过这种场景。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打哆嗦,真如筛糠一般。
过了没多久,那汉字却是朝着自己肩膀上一掐,自己猛然见就醒了过来。就见月光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漂在半空中,再一细看,却见这人竟然没有腿。
村长吓的差点“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多亏旁边这个汉子,眼见不好,立即伸过手来,捂在村长的嘴上。
村长吓的满脸是汗,两只大眼圆睁,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村长不断的捋着自己胸口,长吐一口气。却是慢慢的适应了下来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就见到那殓服走到一出荒坟旁,伸出空洞的长袖在墓碑上一拍。一幅棺材开始从地下慢慢的拱了出来。
棺材升到约有一个半人的位置,就这么直挺挺的立在半空。就见那殓服走到棺前,整个棺盖却似门一般“吱”的一声,打开了。
两人离这坟茔不远,看的清清楚楚,就见里面的尸体不但没有腐败,反而长着一层厚厚的绿毛,全身的绿毛足有一扎长,还在风中微微的晃动就如同,初春地上刚长出的小嫩草一般。
村长那见过这场景,却是吓的“啊”的一声长叫,那神汉目光也完完全全的顶在殓服之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殓服听到这一声叫喊,回过身来一看,却见墓碑后转出两人。想都不想的就要朝远处跑。你这妖孽,今天离了这个地方定然还会伤及他人。再一看那棺木,用不了多久这绿毛就会变成红毛,到时候再想对付却也难上加难。
那汉子想都不想,自麻袋中掏出一挂渔网,大手扬起就是朝天一抛。整团渔网散开,却是足有七八个平方,这渔网是沁过狗血的,专门克制鬼魅,那殓服见渔网袭来逃得却是更快,堪堪在渔网落下之时,逃出半个身子。
村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谁说这人间没有鬼啊神啊的,这神汉不就是活神仙嘛,渔网刚一碰到殓服,却是闪出一团红光,碰到殓服的那部分如同烧着了一般,根根火红,在殓服身上游走跟上,不一会的功夫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听到耳边一阵凄惨的长叫,声音似哭似叫,荡荡悠悠的在这乱坟之地传开。殓服在空中一顿挣扎,却是死活都撕不开渔网的围裹,最后‘噗通’一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那汉子想都没想,拿起自己身旁那个装满宝贝的麻袋就走上前。村长也跟了过去,就见渔网中像是有人一般还在不停的挣扎,走近一看确实只有一件破旧的殓服,殓服丝绸为面,领口、袖口、下摆以及胸前团龙绣凤一般的拉金丝,刺绣这一些图案。
看着殓服也是相当的华贵,两人看着被撑起的殓服。
“鬼架衣”
“什么”村长不解的问道。
“是,鬼架衣,话说人间的鬼物都是无影无形的,这无影无形的东西势必不会存的长久,也不能到处乱跑,如果想要外出就得找所依仗。这殓服就是这游魂的依仗,月上三更的时候,穿着这殓服,这游魂便可以到处的行走。遇到小孩子的排泄物,便会俯下身来,吸食其中的阳气。白天却又躲在这棺木之中炼化,这尸体已经长出绿毛,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层绿毛就会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红毛,成为魃。魃是人间至邪之物,到时候整个村子再不出事那才怪呢。”
“多亏高人帮忙”经历了这一番,村长对于这个邻村的神汉也是敬重了起来。“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就之说,我能帮得上就一定不会偷懒。”
“你看着妖孽怎么处置?”村长再次问道
“放在这就行了,等公鸡叫天,太阳一出这妖孽也就没了。”
这神汉听的很是受用,一边给这村长说着,一边掏出支烟点上。这神汉抽烟都有二十几年了,烟瘾却是极重。
却是并未看到身后的棺材中,那个浑身绿毛的尸体动了起来。
突然脑后飒然,这汉子再想回头却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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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鬼架衣(二)
棺中绿毛尸体直接跳了过来,一口就咬在了这汉子的脖子上。尖牙早已刺破皮肤深深的嵌在脖子上。
这汉子却也是个人物,忍住脖子上的剧痛。伸手在口中一咬,鲜血四溢。沾满鲜血的手指朝后一顶,却是正好点在尸体的眉心。就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在自己耳边炸响。
村长却是已经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见那汉子手在腰间一抄,一把长鞭却是拿在手中。黑漆漆的一把长鞭,狗尾制成,上面还淋有鸡血,只是这年岁一长,上面原本鲜红的鸡血也成了这黑铁一般的颜色。
眼见那尸体朝自己抓来,那汉子低身闪过抓来的鬼爪,手中黑鞭在僵尸手腕上一缠。翻身拉到背后。这僵尸毕竟没有灵智,一手被缠,另一手却又抓来。那汉子依法炮制,两只手已被死死的捆在身后。那汉子却又抬起一脚,猛然朝着僵尸腿弯踢去,手中长鞭也是大力朝后一把。那僵尸吃不住力,一个回合下来就被放倒在地。
那汉子又回到麻袋边上,找来四根长钉,如同插豆腐一般的插在了僵尸的四肢上。
做完这一些,那汉子却是“扑腾”一声蹲坐在地上。脸上尸气上涌,嘴唇都成了妖异的紫色。
“快,快拿我麻袋里的那张镇尸符,贴在它头上,莫让他给跑了。”
汉子的一声大喊,把村长游离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师傅你说什么。”
“快拿我麻袋里的那张镇尸符,贴在它头上。”
那村长回身来麻袋里扒拉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却是泛黄的火纸,火纸上还有朱砂描绘的线条,笔走龙蛇。当是那镇尸符不假。
村长那出一张,走到那神汉身旁问道“怎么弄。”
“咬破你的舌尖,舔一下贴在它的头上就行了。”
村长依照汉子的指导走到那绿毛僵尸的身旁,低头一看。就见这浑身绿毛的怪物,依旧还在挣扎,两只早已干枯的眼洞里还闪着绿油油的光芒,村长心里又是一阵害怕,可是当下也没得选择。
舌尖一咬,朝着符上舔了一下,就贴在绿毛僵尸的头顶。
又是一声尖叫在耳边炸响,就见那绿毛僵尸似是及其痛苦的开始不停的挣扎,却是一头撞在村长的胸口,村长毫无防备的被撞了这么一下就觉得胸口一阵堵的上。不自觉的“咕噔”一声咽了口唾沫。
再一回身,就见那汉子一手撑地,脸上黑气上涌。整个嘴唇连同牙齿却已成浓重的黑色。
“你怎么了高人,没事吧”村长说着就要伸手去肤,却是被那神汉爆叫一声给制止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来的血却也已经成了黑色。
“我已经中了这僵尸体内的尸毒,眼看活不了几个小时了。”说完这神汉竟然还微微一笑,似是已经看淡了生死一般。
“怎么会,师傅有如此大的功德,老天爷不会看不见的。”
“我自己做的事我还不知道吗,这僵尸本应收了回去超度,可是我却是怕连累自己要将它爆晒而亡,尸体得不到超度是入不了轮回的。也都怨我一时自私,却是害了自己性命。你快把避尸丹吐出来,走吧。明天正午的时候,再来这乱坟岗一趟,把我连同这僵尸一起火化了。”
村长听着声音,才感觉的自己嘴里的避尸丹已经没了。
“我嘴里的避尸丹没了。”
就见那汉子一阵焦急,“是不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吐出来了,不过那也无妨,这东西我再也用不上了,留着也无多大的用处。”
村长一回想,这才想起来。是那僵尸刚刚朝自己胸口一幢,自己胸口堵的上,一口给咽了下去。
那神汉长叹一声,“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怎么了高人?”
“是我害了你啊,这事我原本就不应该接,却是又添了一条人命,这避尸丹里包裹的就是尸毒,我千叮万嘱的别让你吞了,你却是并不在意,你这一口吞下却也是时日无常了。”
那村长听到后,踉跄一下。跌倒在地却是再也没能起来。
过了几天,人们发现两人时,两人早已经没了气息,不过诡异的是,两人面色正常,唯独嘴唇以及牙齿黑的就像锅底上的灰一样。都已过去好多天却也并不招苍蝇,蚂蚁的。身体周围就连青草也都枯败了开来。
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却是及其的落后,谁也不敢犯禁忌。最后得出来的结论竟然是,台湾势力忘我之心不死,再次危害四方。
谢非看着眼前的衣服,突然想起来,鬼架衣,只要上去把这衣服抽走,那游魂却也不能再动,只要太阳一出来,这游魂在太阳底下一照,自然是没有活路可走。
心里想着谢非就是悄身上前,身体贴在垂柳后,离着衣服也只有一颗垂柳的距离。背对背,如果没了这垂柳自己倚着的就是那游魂,想到这谢非心脏又是‘扑腾’,‘扑腾’的跳的厉害。
也再不犹豫,关键时候的犹豫是不可取的,越是犹豫就越容易出问题。死就死了吧,谢非一咬牙,转过身,一把薅在衣领上就是头也不会的朝回跑,估计这速度比之刘翔都差不了多少。
谢非一路狂飙,没几步却是已经来到了铁门边上,手上突然一松,整个衣服却是已经飞到了空中。
谢非心中一凉,妈的是谁说的,鬼架衣,只要上去把这衣服抽走,那游魂却也不能再动。老头子吗,自己能活着回去定让他好看。
却见那衣服漂在空中,荡了几下,也没朝谢非袭来,却又朝着医院的方向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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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架衣(三)
谢非心里打鼓,犹豫了一会还是翻过铁门。
疗养院还是孤身一人的矗立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是让人心生畏惧。自己要不要进去呢,一阵微风吹来,初秋的夜晚,已经渐渐有了凉的感觉。这可是个狼窝,谢非轻抚胳膊,还是走了进去。
尽管已经进了初秋却还是,日长夜短,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却是已经蒙蒙的放亮。
谢非走近大厅,大厅的门依旧是朝外洞开这,像是在欢迎他的入住。值班室的窗帘依旧是拉的死死的,那护士还在睡觉吧。
谢非走上楼梯,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楼道内依旧是黑的看不见五指。
穿过楼道,谢非爬在门边,朝里打量了一番,天已经微微放晴,光线投过窗户,尽管不是很亮堂,却也能看个大概。
谢非就看到一个人影竟然顺着小雅的床,躺了下去,而小雅这会却依旧还是躺在床上。
谢非看的牙齿都直打哆嗦,这一定就是今晚自己看到的游魂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响。
谢非却是吓了一跳,整个身子立马就绷直了,微微转过头却见是那值班的医生。
“大哥,用不用这么吓人”谢非擦着自己额头渗出的冷汗,埋怨道。
“我还想问你呢,这一会了你又在闹腾什么。我还以为有小偷呢”
“没事,没事,我出来尿尿。”
“尿尿?尿尿病房里就有卫生间,我看你一定有问题。”
谢非都为自己编这么一个理由骚的慌,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家属是谁?赶紧把你家属叫来。”
“没必要吧,大哥,我就是有半夜偷窥的习惯还不行吗”说着谢非就要推门朝里走。
却是给那医生一把揪了回来,“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赶紧把你家属找来。要不然,我可是要报警了,看你这人贼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可要打了”说着这小哥竟然当真掏出电话来。
谢非一看,当真是不打不行了,就给崔元打了一通电话。
时间不长,崔元就来了,这小哥却是个愣头青,自己出国呆了几年。根本不知道,西安城里有个崔二哥,崔元又是点头又是道歉的,他却是不吃这一套。
最后崔元火了,指着那小哥的鼻子骂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们院长找来”说着,崔元掏出手机就要给院长打电话。
那小哥一看不像是假,这才松了口。
两人一同进了病房,老吴却还是‘呼呼’大睡,看来心理素质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怎么回事?”崔元问道,自己这些天开来,谢非应该是这些人里最为稳重的一个,怎么却办了这种糊涂事,难道真的是谢非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急需用钱不成。
谢非把崔元拉到窗台上,窗外秋风瑟瑟,崔元刚掏出烟来,还未点上。就听谢非说道。
“是,鬼架衣。”
听到这声音,崔元却是一哆嗦,还未点上的烟也掉到了地上。
‘鬼架衣’自己当然听过,俗话说冤鬼不来,索命架衣。就是说冤死的鬼魂从来不能在天地间游走,想要报仇索命的话,就得架这一件衣服。
“你没看错”崔元又问道。
自己哪能看错,自己还提留着那‘鬼架衣’跑了次百米,能有错吗,当下谢非就和崔元把自己看到的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直到自己从楼外进来,却是看到一个身影躺倒了小雅的床上。
谢非本来就有讲故事的天分,根本不用添油加醋,崔元却是已经听的心惊肉跳,“乖乖,你也真敢,这邪物难能是想碰就碰,也亏了没附到你身上。对付着邪物,最有用的就是童子尿,只要一泡尿浇上去,就立即能烧死它。”
说完,崔元却是又问了一句让谢非颇为尴尬的一句话“非儿,你还是童子吗。”
谢非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几年容易吗。
崔元‘呵呵’一笑,又重新抽出一只烟,点上。
两人又聊了半天才进去,初秋太阳升的早,七点不到,阳光就开始毒辣起来。
两人刚刚从阳台上回来,老吴揉着朦胧的睡眼,就见眼前站着两个人,正纳闷呢,却见十分中有八分像是崔元,立即条件反射一般的从床上立了起来。
“二叔,早!”
崔元‘呵呵’一笑,再去看小雅,只看了一眼,脸色却是立马变了。
就见小雅依旧是两眼紧闭,嘴唇却是已经成了黑色。崔元上前,伸手微微挑开小雅的嘴唇,
就见里面的牙齿也已经是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两人站在崔元身后,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尸毒”
两人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难怪都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醒过来。”
“怎么办?”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似是十分的惊讶竟然这么默契,两人又是十分吃惊的互相看着对方。
“你们照顾好小雅,我出去一躺。”说完,崔元就一甩门急匆匆的走了。
两人又是十分默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可该怎么照顾啊。”
不过,这问题好像自己就解决了,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正好交接班,按规矩是要查一遍房的。
那护士进来一看,就发现了不对。问谢非和老吴给没给小雅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两人又是很默契的摇了摇头,护士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按响了急救铃。
整个房间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挤满了人。小雅一值昏迷,体温也是正常,只有那漆黑如墨的嘴唇和牙齿,显示这一定还有漏落的地方。
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最后从前院来的一个老中医却是一眼看到了不对,悄悄的把院长拉到一边,只是在耳旁轻轻是说了三个字“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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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过五先生
这老中医资历却是相当的深,也不止在医院这一份工作。在外面却是也有自己的门诊,而且是只做中药。却是无巧无不巧的也是在一年前这个时候,接待过和小雅相似的这么一个病人。这老中医也是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最后也只能让家属另寻他处。
自从接待了那位病人,自己的门诊里却是怪事频出。时不时的就会丢东西,要么就是原本摆好的东西,一夜之间杂乱无章,整个门诊大白天的都感觉冷飕飕的,直到那位病人离开,这些怪事却才平息。最后那老中医却是相信了,这个世界上不止只有人的存在,当真还有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院长看着这位老医师脸上坚定的表情,也是相信了一半,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就见那老中医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自从自己接待的那位病人走后,自己就没再主动的联系过,至于那个人是死是活,自己当真还真就不知道。
可咱们这是医院,医院里难能有这种思想存在。院长又在老中医的耳边叮嘱了一番,不让他再告诉别人,以免引起轰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却说,崔元出去了一个中午,等两人吃过午饭的时候,却是回来了。一同来的却还有个破衣烂衫的人。
车刚刚停稳就听那人问道“到了吗”
“嗯”崔元轻点了一下头。
“带我上去。”
崔元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崔元在前却还时不时的回头,似是对这人十分的尊敬。
如果有人相识的话,定会大吃一惊,来的这人,竟然是不过五先生。
话说,这位先生精通阴阳却只在路边给人看面相看风水,为了避免自己说话太多,泄露太多天机,这人每一句话都绝不会超过五个字,慢慢的却是越来越出名人称‘不过五先生’。
“大师请,就在上面。”
“不用客气”两人说着,已经到了房外。
“就是这?”
崔元又是轻点了一下头。却见那人也并不着急进入,而是拉开自己身上的斜跨包,从包里掏出一张火纸来,火纸上却也有朱砂描绘的图案,笔走龙蛇。舌头一舔,就贴到了病房的玻璃上。
两人推门而入,这一会病房里却只有老吴和谢非两人。
“这是从大街上拣来的吗,你说你捡你就捡个年轻一点的也好啊,你捡个七老八十的有什么用。”这是老吴对不过五先生的第一印象。
“二叔”见崔元回来,两人却是一同站了起来。
“这是?”两人又再次问道。
“这是不过五先生”崔元说道,又朝着不过五先生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徒弟,谢非和吴云朝。”
“客气,客气。”不过五先生说着就朝着小雅看去。
“他就是不过五先生”老吴指着老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老先生,老前辈快给我看看面相吧,看我今年有没有桃花运。”说着老吴就要走上前,却看见崔元正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老吴迈出的一条腿却又收了回来。
“滚出去”崔元怒不可抑的吼了句。
老吴看着崔元满脸的煞气,提溜这脑袋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推门出去了。谢非立马处在了一个及其尴尬的位置,朝着崔元小声问道“二叔,用不用我去看看。”
崔元看了一眼谢非,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谢非踩着猫步,飘啊一样的出了房门,走下走楼梯却见老吴一人坐在园子里的躺椅上,一手还叼着一支烟。
“至于吗,生这么大的气。”谢非小声埋怨着,做到老吴身旁。
“你不懂,你不知道,这不过五先生是谁。”老吴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说道。
“怎么了,这人很牛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倒像是个大街上要饭的。”谢非再次埋怨道。
“那是你不知道,不过五先生的故事,这不过五先生在这西安城却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噢?”谢非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吴,能让老吴也顶礼膜拜的人当真不多。
话说,这不过五先生一身本事,却只是在大街上给人看面相看风水,而且并不固定,想要找到他,也是件难事,有一次,一家西安本地的住户,找到不过五先生,想让他给看看风水。当是不过五先生并未像现在这般出名,看这人面相恳切也就去了。
这户人家却是住在郊区,农村人家,也不是多么的整洁,家里五间平顶瓦房,却也是独门独院。不过五先生在他家转了一圈,却也没觉得他家有什么问题,风水一学对于看宅有专门的理论,但是普通住户,也没必要有多么旺盛的地脉,只要不出什么问题也就好了。
这不过五先生正要朝外走,转身一看,就发现院前的东屋却是大门紧锁,门前却是洁净异常。就问道“这东厢里住的是谁。”
“这是一个南蛮子,在城里做些小买卖。在我这都住了两年了。”
不过五先生‘哦’了一声就要朝外走,那男人却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赶忙拉了回来。
自古以来,东厢都是家中长女居住的地方,主财。把这东厢租给外人,家中的财气必然就受影响。
男人一听却也并未在意,自己在一个建筑上,做个包工。好赖一年也就那么些,家里的婆姨是女村娶过来的,在纺织厂里给人做些零活每个月也就那么几个钱。
倒是这个南蛮子,生意却是旺的紧,前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人是从那里倒腾来的皮大衣,两口子整天骑着车出去,没过几天这破三轮竟然变成了摩托三轮。听说这几天又要去进货。
不过五先生看着男人并未在意自己的话,也不生气就要朝外走。刚一出门抬头一看,就见东厢的屋顶上放着一辆破自行车,回头说道,让你家千金出门的时候注意一些,特别是在大马路上。
谁知这话一说,家里的那个婆姨却是瘫倒在地,立马哭了起来。
问过才直到,这家的长女两个星期前。却是在大街给人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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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娃
谢非听老吴说完,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难道这人间真有神一般的人物存在。那时候不比现在能有几个车,却是偏偏让他家闺女给赶上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叫,听这声音却是小雅。
两人飞也似的,朝着楼上跑去。
刚一进门,就见崔元已然瘫坐在地,满脸大汗。
两人将崔元扶起,就听不过五先生,一声大喊“快来帮我。”
两人上前一看,就见不过五先生,手里拿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古镜,照在小雅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却还在斜挎包里找着东西。再看小雅,正在床上剧烈的挣扎着,身子扭的都已经不成样子,头发凌乱,口舌大张,嘴里连同舌头却是也成了黑色。配着小雅时不时的尖叫却是分外吓人。
“快来帮忙”不过五先生又是一声叫喊,谢非看过去,就见他也是大汗淋漓。
“怎么帮,师傅?”听了老吴讲的一番事迹,谢非对这满身补丁的老头也尊敬了起来。
“古镜、拿着”
谢非从这老头手里接过古镜,这古镜也是青铜制成,黑木包边,在镜子的后面却还有,恶鬼吞人的花纹。重量却是不轻。
“莫离开肚子”说着朝着小雅的肚皮一指。
谢非听在心里,默数这老先生的话,果然是不过五先生。
老吴也走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的举着青铜古镜。再朝下一看就见小雅肚皮上,一团黑气在不断的左右冲撞,每冲撞一次,小雅的身体都是剧烈的扭曲。
就见那老先生大手一挥,却是点在了小雅身上的几个穴位上。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排手指粗细的四棱尖锥。尖锥半扎长,头上还带有微微的紫色,像是焠这什么东西。
老先生想都不想的,从里面取出四只,一狠心如同按图钉一般的扎在小雅身上,半扎长的尖锥深不露顶,看的谢非都疼。
耳边却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谢非低头一看。小雅肚皮上却是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正在朝外钻,再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人头,这人头将小雅的肚皮顶的老高,五官都已显现出来,大嘴一张,却还是在嚎叫。
谢非吓的全身一软,一屁股就做到了旁边的床上。多亏老吴即使接了过来,古镜才没摔倒地上。谢非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身经百战的崔元也会吓成那样,简直就是活见鬼。
“莫看”老先生的一声大喝,把老吴好奇的目光又给吓了回去。
老吴双眼紧闭,两只手已经开始打哆嗦,却也不敢移动分毫。
那人头越顶越高,已然都已露出了肩膀。从小雅的肚皮上钻出半米高。谢非看的心惊,人的皮有这么大的韧性吗。
又是一声长叫,老吴感觉这怪胎似乎都已能咬到自己手指一般。
老先生,看着那鬼物从小雅的身子里钻了出来,却也不慌不乱。伸手又再包里找了一会,却又是拿出来一个木盒,木盒拳头大小。伸手打开里面却是丝绸打底,在木盒的正中央却是放着一枚印玺。
老先生拿过印玺,又套出一只小刀在自己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刮,鲜红色的血,立即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老先生抬起手,在印玺的正面仔细的涂抹了一番。
眼见那鬼物已然要触碰到铜镜,老先生再不迟疑。拿起手里的印章就朝鬼物的头顶盖去。
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叫,整个疗养院都在振动一般。众人心里惊叫不已,就见那将要钻出的鬼物,却是一瞬间又回到了小雅的肚子里。就像是一个拉紧的牛筋,松手的瞬间却是如此的迅猛。
“怎么样,大师,好了吗”崔元又是焦急的问道。
三人木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大师,可真是个高人。怪不得都说少林寺最牛b的是扫地的和尚,看来当真是高人不露相。
就见不过五先生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头。
“到底怎么了?”
三人等这老先生说话,却见老先生嘴唇微动,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是微微的一摇头。
老吴等的心里痒痒,就跟个爪子在挠一样。“我的老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就是死我们也想死的明白啊。”
老吴的话音刚落,却见老先生已经看向崔元。
“这鬼娃.....怎么来的.....”
崔元看了看左右,转过头来看向谢非。
谢非不知道如何是好,总不能把自己下地倒斗的事情也都说出来吧。想了半天却是想到了,当时钻到小雅脑门的那只妖蛾子,一边想着一边在心底胡掰,前些日子,我们三个去秦岭里耍,走到半路的时候,却是看见树下像是有一个人,我们心底也纳闷,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人来,再朝前一走却是吓了一跳,这人根本就是没长脸。全身上下一点衣服也没穿,绿莹莹的。站在那,我们三个犹豫了一会就又朝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蛾子拼起来的。
听到这,那老先生却是长吸一口气:“是,妖蛾子。”
谢非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这个见识,这还只是自己嘴上说就一眼判断出来了。却是正好着了自己的道,谢非故意瞎掰出这妖蛾子,却又是接着朝下引,小雅心里好奇就拿起一块石头撂了过去,就见这蛾子却是一哄而散,漫天的蛾子眼里都还闪着绿光,就朝我们扑来。
我们吓了一跳,就赶紧的朝车里跑,可是紧跑慢跑的还是晚了,就看见一只蛾子钻进了小雅的脑门里。从那开始小雅就是一直高烧不退,等退了烧就成现在这样了。
谢非说完,一脸的坚定,当真是如真事一般。崔元看了也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当真是这样。”老先生再次问道。
谢非心里打鼓,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吧,看着老先生狐疑的目光,谢非坚定的点了几下头。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却见老先生并不说话,转过身,看了一眼小雅。“也难怪.....”
难怪什么师傅,老吴在一旁听的焦急,有什么话你不能一气说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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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面鬼参
“这女娃是.....归阴体质.....也难怪.....会找她。”
“归阴体质。”老吴一愣,却是不知道‘归阴体质’是什么玩意。
世间万物都是由五行相华而来,人的身体当然也不能例外。个人身体所含五行的不同就决定了人的体质也是不同的。大体讲来,可以分为纯阴体质,归阴体质,归阳体质和纯阳体质。极阴体质即是阴时、阴历或者是阴年出生的人,当然这三样全都满足的话,称为绝阴体质。只是人们生孩子时都会避开这么时辰、年月,所以这极阴体质少之又少,绝阴体质更是百万中无一。
纯阳体质却是与之相反。
归阴体质则是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受到了外界的侵扰。致使自己体内阴阳失衡,母子相依,这失衡就传到了孩子体内,称为归阴或是归阳体质。
俗话说,阴不可少,阳不可缺,这四种体质却是对孩子以后的发展及其的不利。所以都及其注重妇女在怀孕期间的保养和饮食。生怕再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老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雅,心里一阵心疼,竟然还掉下泪来“这还有救吗。”
却见老先生又是轻轻的一摇头,“时间太长了.....这女娃.....又是归阴。。之体,魅影入体.....非鬼参.....不可救也。”
“那就用鬼参。”老吴几乎都已咆哮起来。
老先生长叹一声,“早已绝迹。”
崔元也是一阵焦急上前问道:“大师,什么是鬼参。”
不过五先生看向窗外却是又说出了一断传奇。
话说,宋朝末期,大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开始兴盛,铁木真征战各部,统一后,南下进兵。宋朝不敌,铁木真取而代之建立元朝。
铁木真崇尚道教,自铁木真统一南北,道教开始中兴,遍及全国上下。
武夷山下便有一个清虚观,观中掌教无叶真人,年过古稀却依然身体硬朗。
有一日,无叶真人领着观内童子上山采药,却见悬崖之上紫气冲天。无叶真人,见识广博,料定,定是个不世出的宝物。
将身上一干拿下,无叶真人亲自背着药娄,朝山崖爬去。
这无叶真人,一辈子勤于习武,尽管已年过七十,身上的功力却不是常人可比。料峭悬崖之上,如猿臂轻猱,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紫气发出的地方。
无叶真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棵人参。这颗人参却是与众不同,真人常年在山中采药,对于各种山参的品质却也是多有了解,要辨别是不是一颗好的山参,既要识别“五形”,又要识别“六体”。
五形是指须、芦、皮、纹、体
(1)须:长条须,老而韧,清疏而长,其上缀有小米粒状的小疙瘩称之谓“珍珠点”。
(2)芦:芦较长,分为二节芦、三节芦、线芦、雁脖芦。 二节芦――有马牙芦和圆芦者。 三节芦――有马牙芦、圆芦和堆花芦。 所谓马牙芦,是根茎上的茎痕明显,形如马牙状,多在根茎上段。所谓圆芦,是根茎上的茎痕因年久而长平,形如圆柱状。所谓雁脖芦,是根茎细长,稍弯曲,如雁脖状。所谓线芦,是因年限久远,根茎上的芦碗长平,根茎又细又长。
(3)皮:老皮,黄褐色,质地紧密有光泽。
(4)纹:在毛根上端肩膀头处,有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
(5)体:系指毛根。
六体是指灵、笨、老、嫩、横、顺
(1)灵:指人参体态玲珑,样子好看,体腿明显可分,腿多具两个,且分叉角度大。按形态分为“菱角体”和“疙瘩体”。
(2)笨:指人参根形挺直,体态笨拙而不美观,即使有两腿,两者粗细或长短也不匀称。
(3)老:山参皮老,色黄褐,横纹细密而结实。
(4)嫩:皮色嫩白,横纹粗糙浮浅,须根嫩脆色白易折断者,则不是纯山参。
(5)横:指人参根粗短,两条腿多向旁伸展者,多为野山参。
(6)顺:指人参根顺理且直,单腿或双腿并拢者,多不是野山参。
无叶真人,心下狂喜,知道这定是一株不凡的仙品。再一细看,就见山参的纹理,却还凝结成一个核桃大小的娃娃脸,口鼻清晰,胖嘟嘟的小脸甚是惹人喜爱,无叶真人拿起药铲,刚要去挖,就见原本日光朗照的山上风云骤起,大风裹挟着山中腐败的松针,吹得人眼根本就睁不开。
尽管真人武艺高绝,却也不敢在这悬崖之上,停留过多的时间,真人无奈之下,从身上套出一截红绳,绑在了山参的两条腿上。
从崖上下来,收拾停当了就往观走,想着等明天,天好了再来取也是不迟。
第二天真人却也是来了,背着药娄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山参,真人喜不自禁,上前一看,心里却是一惊,就见原来山参上的娃娃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鬼头。依旧是纹路清晰,口眼可见。
真人犹豫了一会,还是一铲挖了下去,却是听见耳边若有若无的一声哭叫,真人回头一望,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崖边的大风从树顶吹过,发出的‘呼呼’声,真人一路挖下去,这株山参的根须却是极长,挖到最后,里面竟然还有东西,无叶真人扒开土层,就见山参底下却是一只通体发白的山龟,山龟趴于石间,一口却是还咬着山参的根须,似乎是在吸允。
真人想去抓这山龟,却见它飞一般的就跑了。无叶真人木楞楞的悬在崖壁之上,自己刚刚根本没见它怎么动的,这速度却也是极快。
自古以来,天地异草必然会有灵兽相伴。真人也不在意,拿过红布将这山参包好,就要朝观中走去。
灵兽护宝又还是以寿为贵的山龟,无叶真人喜不自禁,给这株人参取名为龙参。还未到观中,就听身后一个惶急的声音。
“无叶大师,救命。”
无叶真人稍稍回过头来就见,山下飞奔上来一个男人。
“无叶大师,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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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坑
无叶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却是山下种田的一户人家,这人去年刚刚娶了婆姨,小两口过的倒也美满,无叶大师每次化缘都还会在他家停留一晚。也不知今天上来又是何事。
但见这汉子满头大汉,上来之后,拉着无叶大师就要朝山下走。问过才知道,是这家的婆姨生孩子,却是都已经一天了还未生下来。这会却又是大出血了,那产婆也忙了爪子,就让这小哥快快的上来找无叶大师。说是只有他一人可解。
无叶大师却是听的一头糊涂,自己却是懂得些许脉理,可是这生产之道,自己却是从未接触过,为什么又非自己不可了呢。
可当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无叶大师药娄都未放下,就跟着这小哥直奔山下。
那女人还在挣扎,就见女人的肚皮一阵阵的波浪起伏,孩子却依旧生不下来。无叶大师虽是出家之人却也是多有不便,在一旁忙,没帮上多少,却净是添乱了。
无叶大师走到门边,朝外一看就见这一会却又是大雨倾盆。天阴沉沉的,远处低垂的乌云仿佛就要触碰到大地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料想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无叶大师正想着呢,耳边却听一声“出来了”。
大师心中一喜,上前一看就见孩子已经死了,满面漆黑。牙齿露在外面却是显得又细又长。
那婆姨一听孩子已死,一声凄厉却是昏了过去。
已是午夜时分,窗外大雨漂泊,那男人照顾好女人,又把无叶大师安置了下来。方才休息。
无叶大师被安置在偏房中,正要躺下却是觉得不对,那个把自己找来的产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再一想起来就觉得那山中老妪处处都透着诡异,整个脸上沟壑纵横,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无叶大师越想越觉得奇怪,起身敲开房门。
家里的男人却也说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妪。无叶大师回到房中,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又有什么是外人可惦记的。
第二天无叶大师从房中出来,正要背药娄回山,朝药娄中一看却是明白了。药娄里凌乱不堪,自己挖获的龙参已经不见了去向。正着急哪,家中的那人却是十分惊惶的跑了出来,死婴竟然也不见了,两人在院中找了半天,就见院中泥地上却还有这,小孩子的手印脚印。两人随着印迹一路追来,刚到山里这印迹却是不见了。
之后的日子,整个村里却又是笼罩在了一片惊恐之中。
家中的活物时不时的就会丢了,大到牛羊,小到柴鸡。等找到的时候,血已经给吸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颈间两颗深深的齿痕。
时间不长却是有人说,自己亲眼看到了这个鬼东西。
家猫一般大小,浑身煞白一点,两个眼睛就像是秋天熟透的柿子。头顶上却还长着人参的茎叶。
不长时间这消息就传到了无叶师傅的耳朵里,无叶大师心中有疑,立即查阅典籍,寻访好友,这才知道,自己采的那株人参竟然是鬼参,吸天地阴气而生,并不是什么人间仙品而是至邪之物。
无叶大师后悔不已,再不迟疑,从山上下来,村中却是已经有了小孩子被害的消息。
据好友介绍,这鬼参一旦离穴就必须吸食他物,初始喜食人血,后期却又必须要吸食人的脑髓。无叶大师上前,破开小孩的颅腔,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无叶大师请来道友,这才知道,这鬼参却是半鬼之物,一旦化形却是需要镇封千年才能将其杀死。
无叶大师正直犯愁之迹,那人却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两人依照计策,在村口寻的一口古井,又找人做了个笼子,笼子内放了只黑猫。将这笼子与黑猫一起放到了井底,又在这黑猫之上悬了一条咸鱼。黑猫闻着鱼腥,却是够也够不着,急得在笼中‘喵喵’长叫,这叫声透过古井,呜呜咽咽的传出来,就如同小孩在哭一般。
夜半时分,两人躲在暗处,没过多久就见一团红光闪过,两人定睛一看,就见一个小孩爬在井边,两人大吃一惊,这么小的娃娃到底是如何拖动牛羊的,就见这婴儿满嘴细齿,口水长流,想都不想的一头扎进了古井里面。两人再不迟疑,快速取出修道之物,将那古井封住。沉入地底,从此之后这村庄才一片安好。
三人听着先生把这故事讲完,却也并不惊险。显然这先生不说话已经久了,讲起故事还没有谢非瞎掰来的精彩。
“这都过去几千年了,我就不信怎么还就不能在长出几颗来了。”老吴又是问道。
“极阴之地.....难寻。”先生又是轻轻的摇起头来。看的老吴一阵头晕,这先生要本事有本事,要人品有人品,可就是这罗哩罗嗦的不让人喜欢。
“那也得试过之后才知道。”
老先生回过头来,看着老吴坚定的眼神似乎是有所动摇。
“好吧,极阴之地.....我倒是.....知道。。还有一个。”
“在哪我们立即就去。”说着老吴挣扎的就下床,脚一沾地却是‘哎吆’一声。
“重庆奉节.....小寨天坑。 ”
老吴听了却是一愣,‘天坑’这么霸气的名字。
天坑属于一种喀斯特地貌,又称大型的喀斯特漏斗,
四周陡峭,坑口直径和坑深大于100米,称为大型天坑,在50―100米之间为小型天坑,其坑底有一个以上排水洞,坑底一般较为平坦。
我国已发现的大型天坑有52个,主要分布在西南地区如广西、贵州、重庆、四川等地,其中世界规模最大的是重庆奉节县的小寨天坑,从深度和容积两个指标看,小寨天坑均为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大天坑。
小寨天坑坑口地面标高1331米,深666.2米,坑口直径622米,坑底直径522米,总容积1.19亿立方米。坑壁四周陡峭,在东北方向峭壁上有小道通到坑底。坑壁有两级台地:位于300米深处的一级台地,宽2―10米,台地有两间房屋,曾有人隐居;另一级台地位于400米深处,呈斜坡状,坡地上草木丛生,坑壁有几个悬泉飞泻坑底。坑底下边有地下河,小寨天坑是地下河的一个“天窗”。
小寨天坑与天井峡地缝属同一岩溶系统,天坑底部的地下河水由天井峡地缝补给,自迷宫峡排泄,从天坑至迷宫峡出口地下河道长约4千米。
小寨天坑的底部有一条巨大的暗河,暗河的水来自一条被当地人称为“地缝”的神秘峡谷。据考察,地缝全长达37公里,最窄的地方只有2米,而峡谷的高度达900米,形成气势恢弘的“一线天”。
从上面俯看,在群山之中,茂密的原始森林底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云雾缭绕的缝隙,那就是深达数百米的神秘地缝,被岩溶地质专家称作“世界喀斯特峡谷中之稀”。离小寨天坑不远,还有一处与三峡夔门几乎一模一样的峡谷,当地人称为“旱夔门”。从旱夔门往里,地势险峻,无法进入,至今仍未探明。
“什么,竟然还没人进去过,那怎么知道这就是个极阴之地。”
“小寨天坑.....通九幽.....天葬之地.....谓之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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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遗愿
老吴却是摇了摇头,没听懂,不过话既然说了,自然就必须做到。
“此去之路.....惊险重重.....若得鬼参.....务必于。。普渡 之日。。赶回,否则。。这鬼物.....再无。。封印之时。”
“普渡之日”这个老吴却是明白就是七月十五,俗称鬼节,相传这一天是亡灵回家的日子,阴司鬼门大开,不管有家的没家的,都会从地狱里跑出来放风。
谢非一算现在的日子,离七月十五也就两个半月的日子。如果顺利的话,时间却也足够了。
老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也大多只是皮肉上的毛病,除了脚上多有不便,其它的地方也都开始结痂,看样子用不了几天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大师,这当真可行?”崔元问道。
不过五先生,背过手去,抬头看着窗外,秋风萧瑟,树叶都已开始片片飘落。
“生死由命.....能不能活.....就看女娃.....的造化了。”
老吴从床上起来,“二叔,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不急,待大师安排。”崔元说完就看向不过五大师。
“三天后集合,我一同前往。”
听完这话,谢非和老吴的下巴都差点惊的掉了下来。
“好。。吧,好吧”谢非连同老吴木楞楞的点了点头。
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崔元将三人接回店里,专门倒出两个房间给小雅和老吴居住,又找来一个清洁的大姨,专门看护小雅。朱雀路上最大的拍卖场就是崔元的,做到这些却也不难。回到紫墨轩崔元又给三人配好装备,鳖王山之行,崔元也是大伤元气,手下的人也没几个上眼的。再者人多眼杂,有老先生陪同前往,心里倒也放心。
这三天里少爷却是陪同谢非,把西安成逛了个遍,给谢非置办好了几件衣服,安排好住处。谢非倒也乐的清闲,没事的时候就在家中看看电视,上上网。却是查到了不少有关小寨天坑的资料。
第三天谢非躺在床上,一掏裤兜却是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谢非这才想起来,这是李老留给自己老婆孩子的。谢非翻过银行卡,后面却还有一串生日,把密码是小颖的生日,把生日倒过来输就是密码。
谢非回想着却是找到少爷,问清了李老的住址,就赶了过去。半路上,却是正好碰到一家建行,谢非让出租车稍等,自己跑到建行里一查。卡里却是二百多万。
二百多万,谢非却是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李老告诉自己可以拿多少,谢非回忆着,却是忘了李老答应给自己多少辛苦钱了,不过一想到这是李老留给娘俩活命的钱,谢非就对自己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感到恶心,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养活。
车子七扭八拐的却是到了李老所住的地方,谢非顺着少爷给的地址,却是找到了李老的家。
就见房门紧关,谢非无奈就一直在楼道里蹲着,等到最后就连上楼下楼的大妈,看到谢非在这房前蹲了一天,最后都开始一种异样的眼神,就像是看小偷一样,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扫来扫去。
谢非等到最后,眼见是等不下去了,却是从楼道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五十上下,手里还提留这东西,可是看在眼里却是给人一种相当亲切的感觉。
谢非正打算走,却见这女人竟然打开了眼前的房门。谢非却是不知道,李老的老伴是一所高中的英语老师,这会却是刚刚下班回家。
“请问李德老先生你认识吗”谢非上前一步问道。
“嗯,他是我对象,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他现在不在家。”
谢非长舒一口气,总算自己一天没有白等。“有件东西,他托我转交给你。”
这女人打开房门,把谢非请了进去。
谢非走进一看,家里的摆设并不奢华,却是透着一股书香气息。家居也显得颇为破旧却是十分整洁。
“你自己随便坐,我先把菜放下。”说着女人便是朝厨房走去。
谢非自己在屋中逛了一圈,却是看到墙上有有几张照片,走过去一看,当是李老无疑,这么大的脑壳天底下都少有,一家人像是在游乐园照的,身后还有摩天轮,李老身前却是还有个及其漂亮的女孩,想必是李老的女儿,女孩满面微笑却还微微露着两颗小虎牙,看的谢非两眼发直。
“小伙子,也没什么东西,随便吃一点。”谢非转头一看,就见嫂子却是端着果盘出来了。
“不用,不用”谢非脸一红,自己刚刚还打人家闺女的主意,这都成什么了。“我待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就走。”
谢非抬头说道,却见她已经走到茶几旁。把果盘放下,“过来坐吧小伙子,也别见外,老李可是从来没把朋友带到过家里来。”
谢非走过去,却是并未坐下,伸手到怀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那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就是李老要我给你的。”
“老李呢,老李去哪了”这女人却也是聪明人,看到谢非掏出来的竟然是张银行卡,感觉就是不对,自己和老李结婚都快有三十年了,自从几年前这老李突然变的神秘兮兮的,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一回家却是整完整完的做恶梦。自己问他却也不说,想到这眼泪却是又掉了下来。
“小伙子,你告诉我,老李怎么了。”
谢非转过头,咱看下去自己眼泪也要出来了。
“李老没了,我们一起去探矿,李老下去之后就再也没上来。”谢非说完就要出门却是给一把抓了回来。
“老李的尸体呢,人没了,他的尸体呢”
“没找到”谢非刚一说完,却见女人“扑腾”一声瘫倒了地上。
“怎么了,嫂子”谢非焦急的上前,就见她大手一挥。
“你走吧,小伙子,让我自己呆一会”
谢非听出这话的意思,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可是看着女人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傻事。当下也不再犹豫,转身出了房门。
走在大街上,行出不远。手机却是响了,这也是崔元给投资买的,谢非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老吴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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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半路途
“喂,怎么了”
“怎么了,你去哪了,快回来吃饭。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放心,我就是问了能问着回去。”
“你以为你是我呢,话说我.....”
谢非一听,老吴这又要打开话匣子。若是让老吴说起来,他能从这个五百年说道下一个五百年,谢非再不犹豫,对着话筒说道,“我一会就回去。”说完也不管老吴听没听到就挂了电话。
谢非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畅通却是到朱雀路时给堵死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夜市刚刚兴起,大大小小的地摊接二连三的支了起来。这朱雀路上却也有个不成文的风气,白天查得紧,即是有好东西也要晚上拿出来再卖,而且是越晚越好。
等了好一会,谢非才到‘紫墨轩’,一下车,司机师傅却是要了五十几,谢非一阵无语,自己去的时候起步价都还没跑完,这是堵了多么一会。
谢非进到屋里才知道,这是崔元为了三人明天走好,摆的酒席。
谢非一听就觉得不是个滋味,怎么感觉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席间崔元又开了一瓶西风,谢非却是一阵害怕,想起自己那次上吐下泻的经历就没敢喝。
路线早已确定,从西安由灞河出发至渭河,在风陵渡那里进入黄河,沿黄河而下,经京杭运河山东江苏段到达长江,然后沿长江逆流而上,过了武汉、宜昌、渡过葛洲坝和三峡大坝,接下来就是重庆了,到了重庆再转成汽车到奉节县。
三人所要用的工具,发物流,估计不会比三人慢,谢非却是一愣,何必这么复杂,都什么年代了直接做飞机不就得了,问过才知道却是大师沿途有事。谢非也不在吱声,心中却是不满,什么事就不能推一推还能比人命还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谢非就给人喊了起来,心里正骂这呢,这是谁催命呢,大清早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推门一看,却见老吴也是揉着两眼站在门前。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老吴两手一摆,显然自己也是受害者。
“快,快。。快,再不走就赶不上船了。”
谢非抬头一看,却是那天陪同自己回来的那个小哥。
“怎么了”老吴埋怨道。
“大师说的,让赶紧出发,先坐车到渡口,再晚一点就上不了船了。”那小哥看老吴的面色不对,赶忙解释道,在这‘紫墨轩’,吴哥除了害怕崔二爷和小雅姐其它的人,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可是得罪不起。
两人也不再埋怨,各自回房收拾好东西,不过幸好昨晚没多喝,东西也都已经收拾好了。两人背着包下来,却是正好碰到不过五先生。
“怎么了,先生”两人问道。
“临时改变,快走。”
看着先生当前走了,两人跟在身后,心里却是不停的埋怨。这大清早的,天还没亮的,怎么这会又着急了。
三人走到路口,却是没过多少时间车就来了。
这是跑外省的车,却是正好路过渡口。
大早上的第一班车,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司机四十上下,小平头,面相却也干净,只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很不和善,这也难怪,大清早的谁不爱在床上和老婆挤被窝,售票员二十上下,却是长的十分粗壮,眼看胳膊都要比自己的大腿粗了,三人走上车,买好票,找了个地方坐好。
这司机显然是相当的急躁,刚出城区,客车就开始狂奔起来。一路无事,老吴的瞌睡虫却是上来了,倚在靠背上,不一会的功夫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不过五先生正襟危坐,两眼却似半开半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谢非闲来无事,看着窗外,今天却是起了轻雾,客车飞驰而过,雾气也随之翻腾起来。谢非看着,看着。却是不自觉的也犯起困来,刚要倚在靠背上谁会车却是“吱”的一下停住了。 “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的酒味。”司机冲着下面问道。
“喝的有点多,车爆胎了,能稍我们一断吗。”就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却也不大。
“去哪啊”
“去哪都行。”
“上来吧”司机一甩头示意道。“可别吐车里啊”
“噢,没事。”说着女人就上了车。
谢非一看,这女人身边却还架这一个男人。看这样,这个男人却是喝得不少。满身都是酒味,两眼紧闭的躺在女人身上。
售票员想上前帮忙,女人却是一摆手。“我自己就行”说完就架着男人朝后走。
谢非微微转头,却见老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醒了。看的满嘴都是哈喇子,谢非一阵无语,却是忘了老吴长着狗一样的耳朵,半里外有个女人说话他都能听见。又何况是离得这么近了。
谢非和老吴处了这几天,却是对他也有些许的了解。这人最爱看的就是黑丝,在大街上,一看到有漂亮的姑娘穿着黑丝,他就是跑出两里地也得看个够。
就见老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这女的长的也却是不赖,小嘴尖下巴,眼睛又大又圆,还瞄着长长的眼线。身着一件超短热裤,又细又长的退,裹在一件带有条纹的丝袜里,更显性感。上身一件白色t恤,外套一件小巧的黑色短褂,短褂上还坠有亮闪闪的金属片。整个人又年轻又时尚。
谢非不再管老吴抢掠似的目光,再说自己就是想管也管不住。转身朝后看了一眼,就见老先生却是两眼一睁,眼里精光四射。
谢非正在纳闷老先生这是怎么了,磕药了吗。
就见老先生却是伸过头来,在自己耳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下车。”
谢非正不知所以呢,却见老先生拿眼朝后一瞥。
谢非想了一会,却是猛然心惊,暗想‘我得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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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人还魂
老吴两眼一直目送这人家小两口走到,最后一排做好,嘴角口水直流。谢非看的生气却是一巴掌胡上去,“是不是你偷我钱包。”
老吴却是让谢非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心里正纳闷着“这是唱的哪一出。”
谢非却是不依不饶,一把抓过老吴的衣领。“龟儿子,爹的钱包你也敢伸手,就不怕我给你堕了。”
“谢非,你这是怎么了。”
“师傅,停车,我得钱包丢了。”谢非朝着前面喊着,就见车‘吱’的一声真就停了。那个粗壮的售票员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他是小偷,我钱包不见了。马力隔壁的”谢非指着老吴的鼻子骂道。
“不是不是疯了谢非,我什么时候偷你钱包了,再说了咱们谁跟谁,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听没听见,听没听见。你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说是他的。”
“谢非,你别得寸进尺”老吴说着面相已经不再和善,大手一摆。甩掉谢非拉着自己衣领的大手。
“先生,你是不是不知道把钱包放哪了,你再仔细想想今天出门拿钱包了吗?”女售票员再次问道。
“你是不是傻啊,我没拿钱包怎么买的票,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有意包庇他。”
老吴再也听不下去,却是一拳打了过来,谢非也没躲得开,一下就趴到了地上。
“师傅,开门,我还就不信了,有本事咱们下去打。”
“走就走,我看你还真就犯什么毛病。”
车门当真开了,谢非提着包就跳了下去。转过头叫嚣着,“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下来。”
老吴却也没多想,提着包就下来了,刚起身不久,却见一直闷声不吭的不过五老先生也是跟在身后下了车。
“这三人不是一块的吗”女售票员走上前问道。
“谁知道他妈的,犯什么毛病,管他的呢”说着司机却是脚踩油门走了。
“而你别走了,我还没上去呢”老吴一看车要走,朝前喊道。却是给谢非一把拉了回来。
“怎么偷了我钱包,你还想走。”谢非拉着老吴就见客车在雾气中越行越远。
“你犯什么病,这下好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有病吗”老吴说着,再也不管谢非,气的蹲下身来,掏出一支烟在嘴里狠狠的嚼着。
“他是在救你。”老吴正生气呢,就听不过五先生却是说了这五个字。
老吴听了一愣,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两个一个不说话,一个却又故作高深。
“上车的两个,不是人。”
老吴听了却是更加的迷惑,怎么会不是人呢,那么漂亮的小妞也不缺胳膊少腿的。
“不,准确的说。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不过五先生,重新补充道。
“怎么了,你倒是给我个明白啊”老吴拉着谢非央求道。
“亏你还长了个狗一般的耳朵,看来你这二十几年也都活狗身上了,你就没听到,这女的上车后就只有一个脚步声吗。”
不过五先生,听到这却是赞许的点点头。
老吴一愣,自己就知道这女的腿是又细又性感,还真没注意有几个脚步声。
“我当时也没太注意,还多亏老先生的指点,刚一回头看,就见那男的腿上空荡荡的。”
“你的意思是咱们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吴问道
两人却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借尸还魂”就听四个字从不过五先生嘴里说出来,却是更让人心惊。老吴扶了扶在晨风中泛凉的身体,还真多亏老先生,自己这条命虽说是不值钱,可也不想过早的交代了。
“现在怎么办?”老吴再次问道。
两人齐齐的看向不过五老先生,经过这次,两人当真是服服帖帖的了。
“走,回头,明天再走。”
谢非也是明白过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得渡口还不知道有多远,就开着三人的11路,估计就是到了,船也早开走了。还不如明早,另做打算。谢非一摸自己的脸颊,张嘴吐出一口血来,“妈的,你还真动真格的。”
老吴讪讪的一笑,自己不也挨了两下子吗。朝着谢非竖着大拇指,说道:“谁说中国没有影帝,你演的可是真像,要是去了好莱坞,一准比那什么克鲁斯、汉克斯、萝卜丝的还要火。”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沥青路上走着,清晨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进肺叶里,旋转一周却是再过滤出来,却是让人十分的舒爽。闻起来,微微带有土地的味道。
老吴脑子一转,火急火燎的跑到不过五老先生面前,腆着脸,伸手到。“老先生,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老的名声是日夜萦绕在我耳畔,今天终于可以一见尊荣,实在是我交了八辈子的福气,出门踩狗屎一般的运气,不知道老先生能不能看在我往日对您思念,今日对您崇拜的份上,给我看一看手相。”
说完,老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男左女右,赶忙把伸出的右手收回,换做左手。
老吴一脸的谄媚,两眼频眨,时不时的朝着老先生放着电,正等下文呢,却见老先生,微微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先生,看在我老吴也不为非作歹的份上,就稍稍透漏一下吧,就和我说一下,我这辈子能不能娶得上媳妇吧。”
老吴心里也是有个心结,自己小的时候,村里来了个看命的,也不知道和自己家里人说了什么,家里人就开始觉得自己命数不好,这才把自己送到了崔元这。还说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
不过五先生听到这话,却是停了下来,朝着老吴伸来的胳膊一看,却是长着异于常人的体毛。“你天生狗命,变化极大。”
老吴听了却是一愣,也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啊,还是在骂自己。
“我媳妇呢,老先生我能找个漂亮的媳妇吗”
“用心就在,眼前。以心交心。”说完老先生却是再不说话。
老吴纳闷着,就在眼前?莫非就是小雅,想到嘴里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三人又朝着前走,却见薄雾中似是有个亮光在时隐时亮,跑到跟前一看,竟然是辆车的尾灯。
三人心里一乐,要是能搭个顺风车,也省得这两腿受苦。走到跟前一看,却见是辆红色的跑车,价值不菲,只是这车头却是拱在道旁的石头上,整个车头都缩进去了一半。应急灯却还开着,在秋风里不停的闪烁。
“看我干嘛,快去救人。”
谢非朝着老吴吼了一句,就蹿上前,老吴也跟了上来,朝里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车上的人小嘴尖下巴,眼睛又大又圆,还瞄着长长的眼线。上身一件白色t恤,外套一件小巧的黑色短褂,短褂上还坠有亮闪闪的金属片,可不就是车上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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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阴兵借路
老吴又朝着主驾看了一眼,只见男仰面朝天,脸上血肉模糊,一头精短的短发。满车的酒气,整个身子的下部,早已被方向盘卡死。谢非又朝着男人扬起颈间摸了一下,早已没了心跳。
‘借尸还魂’老吴一想到老先生的话,身体竟然不自主的开始打哆嗦。
谢非又跑到副驾驶,朝着女人颈间一摸,体温尚存却也没了脉搏。
“时间不长。”老先生也走了过来说道。
“快走吧”老吴上前拖着谢非,“还嫌不够麻烦吗,万一人家没借到,回来正好看见咱三,咱们还有跑吗。”
谢非看向老先生,在谢非眼里,老先生早已如同神人一般,他说的话,虽然不多,但却要如同圣旨一般,听着受着。当然如果有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了,谢非相信也会有老先生顶着的,当然这也没办法,中国政府不是有句话吗,领导要冲在人民的前头。
就见老先生,淡然的说道:“有可能,凶魂少惹,为妙。”
听到这话,谢非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再看看老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憋了一星期,急着上厕所,就差点迈腿跑了,老先生还是一脸世外高人的模样,两眼又微微的闭了起来,两者一对比,果然有领导的风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怎么办”谢非不自觉的问道。
老先生想了想,嘴唇微动。“走”谢非一阵无语,这么一个字用得上憋这么半天吗。
三人不再犹豫,继续朝前,说是走,可是三人这速度与狂奔没什么两样,特别是最前面的老吴,跑一跑还时不时的朝后看看,总觉的身后一直有盏应急灯在亮。
也不知跑了多久,天已经开始蒙蒙变亮,三人停下身子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用不用打个电话报警”谢非说道。
“我看行”
谢非掏出电话来,打通了却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在什么地方,问了问老吴,老吴也是两手一摆,这地方,我也从没来过。
谢非刚要挂电话那面却是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声音空空悠悠的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
谢非听了,全身汗毛炸起,再不犹豫一手就挂了电话。
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就见自己一圈三面是山,正对着的那座小山下,却还有个隧道,黑黝黝的对着自己。沥青路就从这隧道中延展出来,像是伸出的舌头一般。
朝那走,谢非依然是征求了自己心中神的看法。
就见不过五先生却是木楞楞的抬起手,指着前方。
谢非心里有点为难,也不知为何,自己对着隧道却是十分的害怕,总觉得还是少惹为妙。可是不走着还能去哪,回是回不去,四周一圈全是山,还不如走最近的一条。
三人走到隧道前,却是感觉些许的不对。
“这隧道怎么没灯吗,黑乎乎的,这也太省钱了吧。”
老吴这么一说,谢非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了。隧道是必须开灯的,即便是白天都必须保证照明,更何况现在还没天亮呢。
“怎么了,还走不走。”老吴一步当先,转过头问道。
“不走这还有别的路吗”谢非嘴上说着,已经迈步前进,一只脚刚迈进隧道,隧道顶端两层的灯却是开了。
“妈的,这灯是光敏的,我还正纳闷呢,怎么会大半夜的不开灯。”
“这也太省钱,我怎么越来越觉得社会的发展不是四个现代化,而是四个省钱话。”老吴补充道。
三人先后迈进隧道却是并未发现,这洞顶的灯光在薄雾中散发着一股妖异的绿色。
隧道中一片寂静,说来也怪,三人在路边走了这么长时间,整条路上却是一个人、一辆车也没碰到。当然除了那辆小跑,和车上的那对生死不知的男女。
“你觉不觉得有点冷。”老吴抱着胳膊说道。
“没事,朝前走吧。”
三人朝前走着却是并未发现,身后的应急通道里正喷涌出一股浓浓的雾气。
又朝前走了一会,老吴眼见却看着前面像是有一个人,长发披肩好似还是个女的,老吴一阵兴奋快步跑了几步,果真是个女的。
正要上前呢,肩膀上却是一疼。老吴微微一回头,却是不过五老先生,一支倍显干枯的手正深深的抠在自己肩膀上。
“有古怪,莫动。”
老吴再一抬头看去,就见这女的低着头孤零零的站在隧道边上。
“怎么了,先生”谢非也走上前来,小声问道。
“先观察一下,另做打算。”
三人正说着呢,就见哪女的却是动了,机械一般的迈着腿,横穿隧道,眼看就要撞到隧道另一侧的大理石了,却是一迈腿不见了。
老吴吓得一阵哆嗦,指着隧道问道“她去哪了。”
“她怎么钻墙里去了。”老吴再次补充道,再一回头却见女的又站在了原来的地方。老吴吓了一跳,下一秒整个人都已经攀到了不过五老先生身上。
“老先生,老神仙,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吴说着,就见眼前的女人却是重复起了刚刚的动作,两腿机械一般的迈进,眼看就要穿墙而过时,却是在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阴兵借路”
老先生嘴里不急不躁的说出这四个字。
谢非听着熟悉,稍一回想,自己以前却是听过,只不过这‘阴兵借路’多是在大山深处,怎么又会在这隧道里出现这个问题。
所谓,路遇艰险人难行,特别是在大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如果无缘无故的出来一条小道,你千万不要去尝试,有些路却并不是给人走的,一旦你一脚踏错,三两天里必然出事,到时候想回头都难。
“怎么办,师傅。”谢非问道。
“先出去,天亮再走。”
三人一转身却见身后一团浓重的雾气。三人当时就傻了,这是什么时候凝结出来的大雾。
妖异的绿光投过大雾,时隐时现的传来,让这平静的隧道愈加显得诡异,谢非更坚定了自己原来的想法这个隧道,本来就不该进。
“这是阴阳路,难怪一路,没人。”老先生说着就转过身来拉紧两人的手。
阴阳路,生死隔,
活人死,死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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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阴阳路
谢非心里一阵害怕,这阴阳路一般是年老体弱、病入膏肓的人才会出现的。这现象至今都未破解,科学家做过调查,常年卧病的人,有一半以上的说过,感觉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有的说是自己童年长大的地方,有的是自己工作过的地方,甚至还有说是自己结婚时的地方,各种说法不一,不过最为明确的是,你肯定走过这条路。
当你处身大陆中央,也就必须有自己的选择,一条路,朝左走,朝右走,一脚踏错,永难回头。选对的人,可以继续残喘,错的却是已经到了阎王爷的本本上,几天之内必然出事。
“怎么办,老神仙,我还没娶媳妇呢”老吴跟在不过五老先生身后央求到。
“跟在我身后,拉紧,闭上眼,千万莫回头。”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不过五老先生的衣袖,两眼紧闭,低着头跟在老先生的身后。
身上冰冷异常,浓雾里的水珠像是毒蛇一般舔舐这自己的胳膊。两人也不敢松手,紧紧的抱着老先生的胳膊,这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在这隧道内,移动的却是相当缓慢,谢非就感觉眼前似乎一阵清明,尽管隔着眼皮似乎也没有了原来那般黑暗。
谢非正想开口问呢,就觉得胳膊上被人轻轻的拉了一下,“谢非是我。”谢非一听却是老吴的声音,就和在耳边想起一般,这一路无声,现在听到老吴的声音却是显的十分的舒爽。
“没事了,睁眼吧。”
谢非长舒一口气,睁开两眼,转头朝后一看,心里却是觉得不对,自己一路跟来,老先生都没说话呢,老吴怎么知道没事了。
谢非再要转过身来却是已经晚了,就见眼前却是站着一个人,谢非再一打量,妈呀,竟然是刚刚那个穿墙而过的女鬼,就见她微微抬起头来,满脸的血垢,嘴角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惊的笑。
谢非想要叫喊,张开嘴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眼前突然一黑,就再没了直觉。
隧道幽幽,洞顶的绿光仍旧还在闪烁,谢非就看着眼前突然闪过一倒亮丽的白光,刺的人眼都睁不开,白光闪过,谢非睁眼一看,却见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车上碰到的那个,女人微微一笑,猩红的舌头伸出,在谢非脸上轻轻一舔,又开始有滋有味的咀嚼起来。
“哈哈”又是一阵让人心颤的笑声,女人的一只手已经搂在在脑门上,开始不停的往下撕,谢非看的揪心,都说女人心狠,可是这对自己未免也太重了吧。
血肉横飞,女人的整个头皮却是已经给自己撕了开来,胃里一阵翻涌,谢非长着大嘴想要吐,喉咙里却是有个东西卡着,谢非拿手朝着喉咙里一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低头一看却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虫卵,又是一阵恶心,还未吐得出来,就见地上的虫卵破了开来,尾巴一摇竟然钻到了土里。
“笨蛋想什么呢,我可不能让这虫子坏了你这副皮囊。见死不救的是你,你也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让你听到了‘救命’也不回来就我得。”
谢非听着声音传来,转头一看,就见女人两眼透着绿光,皮肉正一点一滴的剥离。
“怎么了,我不漂亮吗”说着女人又走到谢非身前,一手拉起谢非脸上的皮肉。“虽然差了点,不过也还能用”。
谢非就感觉自己身上没了直觉一般,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却是已经换了一身皮,从头到脚却是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呵呵”女人掩嘴又是一声轻笑,“你看你多漂亮,出去以后还不知道能迷死多少男人呢。”
谢非抬头一看,就见眼前完全是另一个自己,却是如同少爷一般,扭扭捏捏的在惺惺作态。
“我先走了。”说完,谢非就看着眼前的自己,竟然攀着老先生的一只胳膊,朝着洞外走去。
迷离的雾气,依旧萦绕在整个隧道里。微风拂过,雾气像是飘起的云烟一般,不断的翻腾,谢非眼见着不过五先生,老吴还有那个自己越走越远。心里却是已经凉到了极点,自己不应该冲动的,自己不应该出来的,就在大山里陪着老头子过一辈子该多好,也省却了这么些心思。
谢非转头一看,看着自己长发披肩,身上一层又润又滑的皮肤。心底却是一阵恶心,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我再也不干了,我要回去。”嘴里喊着谢非却是越来越绝望,整个手撕着头皮的两边开始学着她的样子,朝下剥皮。
“师傅,他是怎么了。”老吴随着不过五先生出了通道,却见谢非两眼呆滞,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垂在地上,一幅养不活的样子。
“不知道”
“不会是,他选错了路吧”老吴想着,心里却是一凉,阴阳路,自己也听崔元提起过,一脚踏错,无命回头。
老吴蹲下捧起谢非的头,却听谢非“啊”的一声长叫,声音凄惨,在这空旷的山野却是更加令人心悸。
老吴一点防备都没有却是给一屁股吓到了地上,再抬头看时,就见谢非捂在头皮上,开始不断的朝下薅。
“快按住他,这是冤鬼,上身。”不过五先生一顿一卡的说道。
老吴上前抱着谢非的胳膊,却是觉得谢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自己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再这样下去,谢非的头皮非给自己撕破了不可。
“让开”不过五老先生一声大喝,就见他已经把自己的背包打开,取出里面成金印的那个盒子。
老吴跳到一边,就见谢非两眼内翻,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长着大嘴就朝老先生扑来,老先生却是不闪不避,任由谢非尖利的指甲,在自己胸前留下一道豁口。金印却是稳稳的盖在了谢非的额头。
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叫,老吴就看着谢非额头上一阵红光,紧接着红光却是慢慢的渗进,谢非头皮里,不见了踪影。
谢非眼前一黑,整个人却是瘫软在地。
嘴上一疼,朦朦胧胧中谢非却是看到,原来那个已经钻到土里的虫子,竟然又钻了回来,尾巴一翘,就如同蜜蜂一般扎在了自己嘴唇上。
“它要干嘛”
谢非正想着呢,却见那虫子,肚子一阵蠕动,谢非就感觉自己嘴唇里,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整个嘴唇立马就肿起来,就和贴在锅底烤过一般。
“它是在产卵。”谢非心里一阵窝火,哥什么时候还由得一只虫子欺负了。
眼睛猛然张开,就见自己嘴唇上的虫子,竟然变成了一支紫色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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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隧道女鬼
谢非伸手就要去拔。
手确实让人稳稳的按了下来。
“莫动”不过五先生的声音传来,谢非抬头一看激动的眼泪却是掉了下来。再朝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汗毛粗大,皮肤蜡黄却是并没有让人给剥了去。抬手又朝着头顶一摸,“哈哈”依然是精短的平头。
“怎么了师傅,怎么感觉像是给狗咬了。”老吴走到谢非跟前,一伸手摸着谢非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谢非看着老吴走过来,却是一激动,两手一伸抱了过来。“老吴,可想死我了。”
老吴一听却是赶忙推开,“没想到,你也好这口,你还是找少爷去吧,我对你不感兴趣。”
谢非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一摸头顶却是疼的厉害。
“好了,拔下来吧”说完,老先生把谢非的头安好,手一伸却是拔下了,谢非嘴唇上的银针。
谢非一咬牙,再看银针却是成了黑色。
“先生,这是怎么了。”谢非问道。
“谁让你,回头的?”不过五先生的脸上却是不善。“我提醒过,莫回头,莫转身。还好不晚。”
谢非听的一阵委屈,就把自己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这是在做梦,你根本就没松开过。”
谢非听了却是一愣,自己在做梦可是怎么感觉像是真的一样。
老吴就又把谢非犯疯的情节讲了一遍,当然以后再和蜂子以及小雅二叔他们讲的时候,谢非疯的却是更加严重,估计拿到好莱坞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生化危机》了。
老吴在心底暗笑,还好自己聪明,刚刚出来的时候,自己却是也听到了小雅在自己耳边哭喊,刚要转头呢却是一想不对,昨天的时候小雅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怎么这一会就到了这隧道里,老吴也没理会,抓着老先生的胳膊,就和抱着老佛爷的腿似的,这才一路安全的出了隧道。
“是阴魂入体,她是想,借着你的,命数还阳。”老先生在一旁不急不燥的说道。
谢非一阵心虚,还好旁边有个高人,如果是只有老吴的话,自己当真是去阎王殿挤班车去了。
“现在怎么办?”谢非问道。
“不知道”老吴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来。想了想还是递给了老先生一支。
就在两人见鬼一般的目光中,老先生却是接过烟来,老吴一看,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给老先生点上。没想到这,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先生竟然也是个冒烟的神仙。
“给二叔打电话吧,让二叔来接咱们,这隧道俺是高低不进了。”
听了谢非的话,老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不一会的功夫就传来了,崔元的声音。
三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得让崔元沿着去渡口的路一路找过来。
回到“紫墨轩”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午了。
崔元开车亲自来接的,来到这隧道时却也是一愣。崔元在西安城混了一辈子,却是什么事情也知道一些。
这隧道在开挖的时候就是接二连三的出事,挖到一半,挖掘机一铲子下去,却是掘出一座古墓来。为了不影响进度,却也并未上报,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各个精美但是谁都不敢动,最后全数摔碎在墓碑上。
不过这也好,工程如期完工,之后这隧道建成后就再也没平静过。接二连三的出事,最为诡异的一次是一家三口自驾游,回来的时候车上的小孩憋尿,车主就停在了应急通道里,想让孩子尿完赶紧上车走。
孩子在车外尿尿呢,却听车里一阵响动,再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就在刚刚自己做的那个位置,竟然多出来了个阿姨,这阿姨长发披散却也看不见模样,小男孩还在尿尿就看到这阿姨朝前爬了过去,等小男子尿完尿再回到车上时,自己父母却是已经不再了。
两人的头皮上都被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空空如也。最后新闻也来报道,却是让人给掩了过去,尸体和车也早早的就给处理了,只有那个小男孩一口咬定,自己却是看到过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阿姨。
三人回到‘紫墨轩’敲定好,明天出发,由崔元派车绕道去渡口。
谢非闲来无事却是打开电视,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呢,却是正好午间新闻。
“昨晚城西再出事件,省外大巴失控,坠落山底,车上两人当场死亡。交警前来查探却又见一辆红色的凌志轿车,酒后驾驶,因为车速过快,转弯时撞到路边,车子上两人当场死亡。第二交警大队队长,提醒大家出行之时,请勿饮酒,请勿超车。珍惜你和家人的安全。”
谢非看着心里却是越来越害怕,屏幕上竟然还贴出了大巴司机以及售票员的头像,让看到的市民,立即与警方联系。
谢非走出门来却是敲响了不过五老先生的房门,就见老先生也是开着电视,看的也正是这条新闻。
“怎么会这样?”谢非直接问道。
老先生微微一摇头,“造孽啊,终究要死,却又为何,拉着别人。”
“当真就没了吗,可是这活生生的人,还有那么一个大巴,怎么就能说没就没了呢。”
老先生又是一阵摇头,“这也是他们,的命数。”
谢非不再说话,从房里退了出来。却是正好碰到那小哥上来,招呼大家吃饭。
一桌人各有心事,吃的却也并不愉快。
下午的时候,谢非和老吴又去看了看小雅。小雅依旧是双眉紧锁,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谢非起床,舒展了一下筋骨。昨晚睡的并不好,翻来覆去的却是总睡不着,自己这几经生死到底是为了什么,谢非越想越是不明白,强迫这自己不要再去想着些,安心入睡,可是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脑子里又偏偏蹦出这些问题来。
谢非走出房门,意外的是老吴竟然也已经准备好了。
依然是那辆别克商务,老先生坐在车前的副驾驶上,谢非与老吴坐在后排。谢非闲来实在无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躺在车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车子一阵却是停了。谢非醒过来,朝外一看,依然是一团漆黑。
“到码头了吗”谢非问道。
就见前面的小哥回过身来,点了点头。帮着三人把行李提到岸边,道别之后却是转身走了。
三人上到码头,朝前一看,滚滚的河水,如同泛滥一般,不停的咆哮。岸边稍显平静,停这一艘铁船。
“就坐它吗”谢非问道。
老先生点点头却是径直朝着铁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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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霸河水怪
三人走上船,这船老大似乎是认识老先生还上来打了生招呼。
谢非打量了一下这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豪华,七八米长,五六米宽,有个内仓,船边的栏杆上也都已经爬满了铁锈,看样子是有些年限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再叫你们。”船老大,提着一壶茶走近船舱,放好之后却又出去了,招呼这人开船。
谢非越觉困乏,自己本来在车上就没睡醒,这会也学着老先生的样子,闭目养神起来。
老吴闲着无趣,自己跑到船头,抽起烟来。这是霸河的河段,秋气泛起河面上水气蒸腾,配着河中奔腾的水花,却是也有些微微的泛凉。
老吴抽完烟却也回来,就见老先生还是原来的样子,端坐在船舱里。谢非却是没了原来的样子,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那,貌似睡的还十分的香甜。睡意是可以传染的,老吴眼见谢非做着美梦,也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也不管不顾的直接躺在船舱,枕着背包睡了起来。
一觉醒来,已经快过中午了。老吴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
走出船舱却见船老大正炖着鱼。
老吴忍不住嘴里的馋虫,厚着脸皮蹲了下来。
就见船老大,微微一抬头。“去把他们叫来吃饭吧。”
老吴一听,哪有这么好的待遇,二叔这是找的什么人,感情还是吃住免费。老吴当下也再不客气,跳起身来“好嘞”。
谢非和老先生从船舱出来,船老大看到老先生却是让到一边。
老先生倒是也不客气,心安理得的就做了上去。
谢非和老吴看到却是大嘴直张,这不过五先生也忒实在了吧,难不成是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船老大也不计较却是微微一笑,继续掌船去了。
两人看的莫名奇妙的,难不成这一锅鱼汤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
那多不好意思,让您麻烦又让您颇费的。两人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
大铁锅一掀开,一股浓重的鱼香铺面而来。这是一尾鲤鱼,看着大小至少五六斤沉。
老吴舔了舔舌头却是再也忍不住,拿过一幅碗筷。也不再顾及形象伸到锅里就捞了起来。
俗话说:“吃鸡吃其胸,吃鱼吃其背。”老先生不急不躁的,伸到锅里,却是专挑鱼背上的肉。
看着自己神仙一样的老大,都已经动了碗筷。谢非也不再客气,和老吴一样,哪的肉肥吃哪。
这霸河中的鲤鱼却是纯野生的活物,受着河水的影响,肉质及其的结实。吃在口中,鲜香四溢,却也有十足的嚼劲。
老吴一边吃着鱼,却是拿起勺子,朝着自己碗里加起汤来。谢非生怕自己吃完了再没了,也是以不输于老吴的速度大嚼大咽。
三人吃完午饭,一锅的鲤鱼只剩了半锅的骨头,老吴扶着撑的溜圆的肚子,依旧是回味无穷,唇齿留香。
船老大,过来收拾碗筷,剩余的残渣直接就倒到了河里。
“船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能到?”谢非问道。
“下午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一定能到。”
“意外?还能有什么意外,不会是这河里也蹦出个威尼斯湖怪来吧。”老吴说着掏出烟,一人给了一支。自己坐在船板上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已经过了正午,太阳高升,美滋滋的阳光晒在身上却是舒爽无比。
几人又唠了一会,老吴打心底里后悔,自己怎么没拿副扑克,一起来斗个地主。
老吴呆了一会,却是有了些许的尿意,这鱼汤实在是太过鲜美了,再加上船老大多年的手艺,自己也就多喝了几碗。不过一想到谢非眼馋又喝不到的表情,老吴心里又是一阵偷笑。
老吴站起身,问过船老大厕所在哪?
船老大却是微微一笑,接着朝船尾一指。
老吴不明所以的走到船尾,左找右找的实在是没找到哪有厕所。憋的实在是不行了,左右看了一看,这船离两岸怎么也得七八米,岸边也没什么娘们,再说看见了还能怎么的,多少都不会少了这块肉。
心里想着老吴也不管不顾,掏出家伙来,就是一阵畅快淋漓的放纵。
老吴刚刚尿完,正提着裤子,朝下一看却是感觉有些不对。这船后面竟然还跟着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这石头上还有些许的黄泥,却是离的船越来越近,在这么下去,没一会就撞到船上来了。
“哎,谢非快来看这是什么”老吴回头吆喝着,再以转过脸来。就见船下确实多了一张脸盆大小的猫头。
谢非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赶来,却是见那磨盘大小的石头却是已经转移到了船的侧面。
“这是什么?”谢非指着问道。
“猫”
“猫?”谢非一愣,“你这是傻了吧,看样子还不如说是个锅贴切一点”。
谢非正在心底笑话老吴呢,却见水面上果真慢慢的探出一只猫头。
猫头脸盆大小,两只眼睛比鸡蛋还大,瞳孔直立。
“真的是猫。。。”谢非长着大嘴微微说道。
却见那猫头抬起鼻子,在空中轻嗅了几下。竟然朝着船扑了过来。
两人一惊,还没做好准备呢,却见整条铁船像是背大铁锤夯了一下似的,在河面上左右飘摇起来。
两人站立不稳,一屁股就摔倒在地,随着铁船左右飘摇起来。
老吴却也聪明,滑道栏杆时,一把就抱在了怀里却是死活都不再放手了,谢非也倒霉,刚反应过来,人就又开始下滑。眼看自己身边就只有老吴的一条腿,谢非却也学着老吴的样子一把薅了过来,自己明明是抱住了,可是再一睁眼时,却看见怀中只有老吴的一只鞋,老吴一个人还在上面‘咯咯’直笑,感觉比过年吃了饺子还要高兴。
谢非一生气,拿着老吴的臭鞋就朝上扔去。却是并未发现自己身后竟然不知不觉的伸来一支长尾。
“小心”老吴的话还没落音。
谢非就感觉有一条滑腻腻的东西缠到了自己脚腕上,谢非一低头还未看清呢,人整个‘刷’的一下就被扯了过去。
“怎么了”不过五老先生,扶着船舱跑了过来。却见谢非横立在栏杆上,栏杆却也已经变了形,不过还好有着护栏,要不然都不知道该去哪找谢非了。
谢非摇摇头醒过来,就感觉浑身上下就像是让人抡了几棍子似的,整个大腿都麻了。
“怎么了”不过五先生再次问道。
老吴却是朝着谢非的方向指了指。老先生顺着船面滑到谢非身旁,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条。
“怎么会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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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耄耋
“怎么了老先生,你们还是亲戚?”谢非调笑道,腿上却是再次传来一股大力,感觉整个人就要被撕断一样。
“是,耄耋,它怎么来了。”
“耄耋?”这东西自己以前却是听过,古书,《礼记・曲礼上》记载: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来稀、八十耄耋、九十老童、百岁人仙
初中课本,《汉・曹操・对酒歌》中就有一句词:“耄耋皆得以寿终,恩泽广及草木昆虫。” 可是当时老师只是说,这是同义词通‘猫’和‘蝶’形容人的长寿,怎么今天竟然还冒出个真的来。
“这东西性馋,定是顺着,鱼腥而来。”
谢非心中了然,都说馋猫、馋猫,看样子就算你他妈的背上个马甲,也一样改不了本性。再回头一眼,就见这东西龟背猫头,身后却还有三条泥鳅一样的尾巴。缠在自己腿上就如同一截软化的钢管。
老先生却也不再说话,从发间取出一根银簪子,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它丢去。
就感觉腿上又是一疼,那银簪子已经投过它的尾巴,牢牢的定在了自己小腿上。
谢非一阵心惊,这老先生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哪有这么玩飞镖的。
却见那耄耋,抬头一吼,尾上吃通,两指粗的肉尾竟然慢慢的松了开来。
趁着这功夫,老先生一把就把谢非薅了出来,再不犹豫的朝着船舱飞奔。
“老吴、老吴”谢非一声惊叫,再一回头却见老吴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
“先回船舱”
谢非给老先生抗在肩头,心里却是老大的不愿意,自己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却是让这么个糟老头子背着,传出去多没面子。
谢非又朝着水里一看却是感觉有些熟悉,这么和自己前些天在鳖王山铜台上,看到的那彪头铜龟差不多吗。
正想着呢,两人却是已经到了船头,再朝船头一看,就见船老大的一帮的伙计都跪伏在甲板上,船老大则和另一个人,搬着一周转箱的鱼开始朝河里倒。口中还不停的念着‘河神保佑,河神保佑’。
河神?谢非一想自己不是听错了吧,关于河神的传说自己却是知道的,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一篇文章叫《西门豹治邺》的课文。
战国时期,魏王派西门豹去管理邺这个地方。到了那里,西门豹看到田地荒芜,人烟稀少,就找了位老大爷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老大爷说:“这都是给河伯娶媳妇闹的。河伯是漳河的神,每年要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要不给他送去,漳河就要发大水,把田地全淹了。” 西门豹问:“这话是谁说的?” 老大爷说:“巫婆说的。地方上的官绅每年出面给河伯办喜事,硬逼着老百姓出钱。他们每闹一次都要收几百万钱,只花二三十万办喜事,剩下的就跟巫婆分了。” 西门豹问:“新娘是哪儿来的?” 老大爷说:“哪家有漂亮的女孩儿,巫婆就带着人到哪家去选。有钱的人家花点儿钱就过去了,没钱的只好眼睁着看着女孩儿被他们拉走。到了河伯娶媳妇那天,他们在漳河边上放一条苇席,把女孩儿打扮一番,让她坐到苇席上,顺水飘去。苇席先还是浮着的,到了河中心,就连女孩儿一起沉下去了。所以有女孩子的人家都逃到外地去了,这里人口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穷。” 西门豹问:“那么漳河发过大水没有呢?” 老大爷说:“没有发过。倒是夏天雨水少,年年闹旱灾。” 西门豹说:“这样说来,河伯还真灵啊。下一回他娶媳妇,告诉我一声,我也去送送新娘。” 到了河伯娶媳妇的日子,漳河边上站满了老百姓。西门豹真的带着卫士来了,巫婆和当地的官绅急忙迎接。那巫婆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背后还跟着十来个穿着绸褂的女徒弟。 西门豹说:“把新娘领来让我看看。”巫婆叫徒弟把那个打扮好的姑娘领了来。西门豹一看,女孩子满脸泪水。他回过头来对巫婆说:“不行,这个姑娘不漂亮,河伯不会满意的。麻烦巫婆去跟河伯说一声,说我要为另外选个漂亮的,过几天就送去。”说完,他叫卫士抱起巫婆,把她投进了漳河。巫婆在河里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了。等了一会儿,西门豹对官绅的头子说:“巫婆怎么还不回来,麻烦你去催一催吧。”说完,又叫卫士把那个人投进了漳河。 西门豹面对着漳河站了很久。那些官绅都提心吊胆,连气也不胆出。西门豹回过头来看着他们说:“怎么还不回来,请你们都去催催吧!”说着又要叫卫士把他们扔下漳河去。
这些官绅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跪下来嗑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直淌血。西门豹说::“好吧,再等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起来吧。看样子是河伯把他们留下了。你们都回去吧。”老百姓明白了,巫婆和官绅都是骗钱害人的。从此,谁也不再提给河伯娶媳妇了,漳河也没有发过大水。
难道这还真就有河神,在漳河混不下去了却又来了这霸河?中国一直就有龙鼋与巨龟的传说,相传洛书就是神龟驮出。洛书:古称龟书,传说有神龟出于洛水,其甲壳上有此图象,结构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点为阴数。
谢非正想着呢,却见水中的耄耋又是一阵翻滚,足足有辆小车那么大。凡是冷血动物,不论是蛇啊、鱼啊还是鳖什么的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只要是不死就会不断的生长。
就算是这耄耋一年长五斤,看着不多可是这也隔不住年岁久啊,再者耄耋又是长寿著称,水里这只如果是活了一百年的话,那就是五百斤。可看着块头这个大家伙,又何止五百斤。
正想着呢,却见铁船又是一阵抖动,还好谢非这次有长进,扒着船舱高低都不放手。不过可是苦了船上的那几个船员,船一歪,跪在甲板上的人,全都给掀了个倒栽葱。
不过五先生跑上前,刚要扶起船老大,却听船老大嘴唇微动。
“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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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耄耋(二)
老先生低头一看,就见不知何时,一条儿臂粗细的长尾已经缠在了船老大的腰间。
肉尾蠕动,老先生还未来得及上前,一股大力传来,船老大却是一路跌跌撞撞的掉进了河里。
一见船老大给拖下了水,整条船的人再也没了主意。特别是跟随船老大而来的船员。以往的时候,这霸河之中却是也出现过这河神,不过只要是把船上的鱼虾倾盆而下,喂饱了这神龟,这神龟却也不会兴风作浪,船上已经没有鱼虾了,难道是这神龟没吃饱又要吃人?想到这船员之中又是一阵骚动,争相朝船舱跑去。
“都他妈挤什么挤,看我出来也不用这么热情。”
谢非一听却是老吴的声音,转头望去,就见老吴费力的从船舱里挤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杆米半长的鱼枪。
“害怕个毛啊,不就是只王八吗,知道你吴爷爷叫什么吗,你吴爷爷可是出了名的捉鳖王,谁打牌敢和我刷诈,我闭着眼都能瞧得出来。”
众人一阵无语,如同见了疯子看着老吴,老吴却自信满满,大步朝船头走去。
老吴还没潇洒几下呢,却是异变陡升。又是两只儿臂粗细的长尾,一左一右的扒在了船头的两侧。
怎么了,它还要爬上来不成?
谢非又看了看,它的体格,不能啊?这么胖的身子,还不把这两条尾巴给扯断了。正想着呢,却见船头猛然间下沉了起来,谢非心下这才明白,这耄耋真正的意图并不是爬上来,而是把这铁船拉下去。
又是一阵骚乱,船尾翘起,船上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朝船头滑了过去。老吴也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下一秒也如同这货物一般满地翻滚。
五米!三米!!那耄耋的双尾还在加力,眼见这铁船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老先生?”谢非转头问道。
老先生轻轻摇头“跳船”。
谢非朝着河面又打量了一眼,整个霸河之上却是只有这么一艘铁船。人要是下去,可真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羔,再看着畜牲,背的锅盖都比磨盘还大,怕是没个三五很难填饱它的肚子。
两人正琢磨这呢,却见老吴已经跌跌撞撞的滚到了船头。
肉尾一拉,一只脸盆大小的猫头却是已经扒到了船舷上,鸡蛋大小的圆眼,眼帘张开,正对着老吴。
老吴一看却是一惊,这猫头比自己的胸膛还宽,两侧如同猫一样对称长着六道胡须。竖瞳正对着自己,当真就如同猫看老鼠一般。
冷汗,一滴,一滴的就落了下来。
老吴心中惶急,左右打量了一番,却是正好看到自己手里的那把鱼枪。想都不想的就伸上前,顶在猫头上,抬手射了过去。
鱼枪破空而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鱼箭横穿耄耋的整个脖子,箭尖刺出,半尺有余。
又是一声众人从未听过的长鸣,耄耋肉尾一松,整个‘噗通’一声巨响,掉进了河里。铁船晃晃悠悠的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谢非跑到船舷,朝下一看。
那耄耋直径足有五米,还在船下不停的翻滚,整个河面,如同炸了锅一样。
正看着呢,却见那耄耋的一条肉尾已经圈在了鱼箭之上,奋起一拔。这鱼箭长有倒钩,却也并不是那么好拔的,这一拔之下,薅下老大一块肉不说,却是正好划破颈间的动脉。
鲜血狂涌,一时之间整个河面都染的血红血红。
抬头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叫。
“这家伙怎么还不死?”老吴说着呢,却见水中的耄耋竟然又迎面撞了过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整个铁船像是给重卡撞了一下似的,船头都给撞斜了四五十度。三人从甲板上站了起来,还未站稳就见那大铁锅再次扑了过来。整个铁船,就像漂在这河中的树叶一样,在这大铁锅的撞击之下,四处飘摇,也不知道这船下有没有给撞坏,不过好歹这铁船一直在河中央,并未搁浅。
“怎么了,它怎么也歇了。”老吴从地上爬起来,朝下望去却是再也不见那耄耋的身影。整个河面血红一片,铁船就如同行驶在一条血河上一样。
“莫不是死了吧”谢非看了一眼说道。
“死了?那好啊,赶紧捞上来吧,这么大个的王八,吃了一定大补。”老吴一脸的兴奋,看样当真是要下河捞这只王八。
“作孽啊”不过五先生,长叹一声,捋着下颌微微的胡须说道。
“怎么了老先生,你喝了保证也能生龙活虎恢复青春。”老吴死里逃生,说话也开始没边起来。
“耄耋是寿星,你杀了他,是要折,阳寿的”老先生说完又是长叹了一声。
老吴听了一愣,‘折阳寿’。不就是自己要早死吗?难道这东西杀了杀不得,就任由它在这河中害人?想到这老吴心里却是愈加的气愤。
“那也比被它吃了强,留着它以后不知道还会吃多少人呢,早死两天就早死两天吧,人自一出生不就准备着死吗”老吴说完又是‘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早已给揉扁的烟,抽出一支来,点上,趴在船头朝下看着。
谢非走了过来,拍了拍老吴的肩膀。自己心里多少能明白一些老吴的心思,尽管老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及其在意自己的命数。
“给支烟吧”谢非朝着老吴微微一笑,说道。
“这才对吗,男人哪有不冒气的,就连老神仙。。。。”老吴说到这却是不再朝下说了,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又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两人正抽着烟,朝下一看,却见血红的河水中竟然浮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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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河伯
“我得妈呀,这不是让我给打的现出原形了吧”老吴高声说道。
谢非刚要说话,耳边又是一声老吴的呼喊。
“不对啊,不是打死了就现原形吗,这怎么能是个人呢,难道那王八是人修炼成的,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人妖?”老吴越想却是越夸张。
谢非不愿再听下去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这是船老大。”
两人连同船上的伙计,又推又拉的才把船老大捞了上来。
老先生走上前,两指朝着鼻间一放。却还有呼吸,众人又是一阵心喜,这船老大脾气温婉,人缘却是极好,船上的伙计多多少少的都受过他的恩惠。
老先生又朝着船老大腕上一搭,转头说道“并无大碍,惊吓过度,稍作休息,即可。”
又是一阵欣喜,众人忙活着给这船老大熬好姜汤,盖好棉被。等到下午的时候,这船老大却才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不过搞笑的是,这船老大醒来的第一句话倒是和老吴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你们怎么也陪我下来了。”
船又行了一个多点,却是已经到了风陵渡口。
太阳已经西沉,余辉挣扎着想要再照亮这片大地。
船老大在众人搀扶下把三人送下了船,船是不能再走了,经过这么猛烈的撞击,多多少少的都要检修一下。
两人跟着老先生下拉船,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却见老先生左右看了一圈,抬脚朝着渡口的抗汛检测中心走去。
风陵渡这在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位于山西省芮城县西南端,距县城30公里,与河南、陕西省为邻。风陵渡正处于黄河东转的拐角,是山西、陕西、河南三省的交通要塞,跨华北、西北、华中三大地区之界。自古以来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 千百年来,风陵渡作为黄河的要津,不知有多少人是通过这里,走入秦晋。金人赵子贞《题风陵渡》就有一句:“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关于风陵渡的由来却还有两个传说,有人说是因附近的风后陵而取的。轩辕黄帝和蚩尤战于琢鹿之野,蚩尤作大雾,黄帝部落士东西不辨,迷失四方,不能作战。这时候,黄帝的贤臣风后及时赶来,献上他制作的指南车,给大军指明方向,摆脱困境,终于战胜蚩尤。可惜风后在这场战争中被杀,埋葬在这里后建有风后陵。风后陵,在赵村东南,高二米余,周围30米,故称风陵关。
还有人说女娲的陵墓就是风陵渡,女娲为风姓,故称风陵。在风陵渡附近赵村东南,有女娲墓,冢高2米,周边30米。
不过具体是怎么来的早已不知,只知道这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河东、河南、关中咽喉要道,向为兵家必争之地。魏国与秦国的古战场就在这里,东汉时的曹操讨伐韩遂、马超,西魏的宇文泰破高欢等著名战争,均发生在风陵渡。
抗汛中心,就在渡口冲刷出来的浅滩上,离渡口却是不远。
三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办公楼记前,华灯初上,五层的大楼里却只有寥寥几盏灯光。三人刚要朝里走,却是被看门的老大爷一下给拦在了门外。
“机关要地,生人勿近”
谢非一阵无语,估计守个公共厕所的人也这么说。老吴更是上火,不就是个看门的吗,西安城的政府大院自己都敢横着进去,横着出来。怎么到这还欺负起外乡人来了。
两人正拿他没办法呢,却见老先生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个绿皮小本,上前一亮,“我找李昌盛”
“李昌盛?李局”
话音刚落就见老先生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情景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那个电影里出现过,这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中央调查科的还是cia,可是这怎么看都不像啊,这绿皮小本上还有镰刀和铁锤,这美国什么时候也开始工农联合了。
两人正纳闷呢却见大门已经开了,老头还学着样子,道出个‘请’字,看的老吴和谢非更是上火。
风陵渡处于市郊,这防汛中心建的却也极大,偌大的院子里只停着几辆车。
老先生左右看了一下,就直奔主楼而去。两人跟在身后,也不知道这老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也就跟在身后不再言语。
三人一路走上来,终于到四楼时找到了局长的办公室。老先生想都不想的就敲响了门。
“过亲戚,一定是来投奔亲戚的”谢非正想着呢却见门已经开了。
不大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五六个人,看各位脸上的表情似乎刚刚还有个相当激烈的讨论。
“你是?”屋里的人看门外有人进来,齐齐的转过头来,目光就如同看到了什么稀有物种似的。
感情这不是老先生逛亲戚?
老先生也不避讳这眼光,径直走上前自怀中再次掏出了杀手锏。
“老先生,可把您给盼来了”局长喜不自禁,又转过头对着众人说道:“已经下班了,都回家吧,今天的事怕是过几天就没了。”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话里的意思大家却是听明白了,接下来的谈话却不是他们这级别可以听到的。
办公室瞬间就空了,俩人站在一旁也不知该不该出去,不过老先生神仙一般的人物,估计这谈话也不是自己能听的,谢非正想朝外走呢,一转头却见老吴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先生,这两位。。是?”
“我的助手,但说无妨。”
老先生的这句话,却也让谢非一惊。不过比起这些更为吃惊的却还在后面。
“不着急,所有的情况都在这光盘里。”说着,李局探下身去自办公桌里掏出一个密封袋。
谢非伸头朝前一看,这密封袋封口都已经给人撕开了,显然是有人看过。
李局伸过手一掀,一个及其普通的光盘落到手里,又蹲下身插到电脑中,读取。
这能有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谢非瞪大了两眼紧盯这屏幕。
不一会的功夫光盘已经读取出来,双击打开。就见整个屏幕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怎么了,不是中病毒了吧。”老吴兴高采烈的看着电脑说道。
“嘘”李局两指,放在嘴边轻嘘一声。“接着看。”
鼠标的光标就指在屏幕下方,从时间的进度来看,并不是老吴所说的病毒侵袭。又过了大约两分钟,屏幕上却是亮起一盏灯来。谢非看了一眼,却是一杆路灯,路灯挑着两个灯头,昏黄的灯光照出灯下,不大的一片面积。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看清了,这路灯,架在一座桥上,一只灯照着路面,一只灯朝着水下。
又过了一会,又有两团灯光疾驰而来,是一辆车。
“难道是这车有问题?”自从前天出事之后,谢非对于车却是不可抗拒的有了阴影。
局长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往下看。”
谢非不再说话,目光重新锁定在屏幕上。过了又有两分钟,就见水面上一阵晃动。
“要来了”局长提示到。
老吴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来,三人盯着屏幕,就见水面上却是钻出四五个黑黝黝的人头。人头围在大桥底下的水泥墩旁,转悠了一圈之后,竟然齐齐的抱着水泥墩子啃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也太疯狂了吧”
局长看了一眼老吴,“我们也不知道,第二天去看的时候,整座水泥墩子却是已经给啃断了,现在这六根水泥墩子,有两根已经给它啃的露出了水面,大桥已经禁止通行了。我们计算过,再有一根坏掉的话,这大桥就会不堪重负,坍塌掉。”局长说话却是长叹一口气。
“你们就没去看看吗,一枪搂过去就是神仙也能打个半死。”
“怎么没去,这几天一直就有人日夜巡逻,你看看这照片,就是我们近距离拍到的。”说完拿局长又朝着密封袋里一掏,掏出四五张照片来。
老先生上前一步,拿过照片一看。
“这定然,就是河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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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河伯(二)
“河伯?你没搞错吧”谢非一声惊叫,仅仅一天的功夫,自己就见识到了河神的威力,怎么现在又蹦出个河伯来。
“河伯?老先生可有制服的办法。”
“等这吧,等我晚上,去看看。”老先生说完就拎着背包朝外走。
“老先生,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让人给你备好。”局长又在外焦急的喊道。
“不用,我三人足矣。”
谢非听的一阵无语,感情自己和老吴就这么不值钱吗,同没同意还没说呢,你就足矣。
三人出了大院,却是人生地不熟的东瞅瞅西瞧瞧,不知该往那走。
“老先生,有什么打算?”谢非问着,肚子就是一阵‘咕噜、咕噜’的乱叫。
“先吃饭,一会再去,抓河伯。”
“抓河伯?”老吴一听,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这可是神仙级的人物。怎么感觉自老先生口中说出,简单的就和抓一只老鼠一样。
三人打车找了一家川菜馆,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却也不多,三人找了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坐好,菜单上来,谢非要了个脱骨凤爪,老先生要了盘腊肉尖笋,老吴挑了大半天要了一锅毛血旺。
吃过晚饭都已经快九点了,又打车重新回到渡口。
夜已经深了,大桥已经封死了,这渡口又在郊外,一路走来却也没见几个人。
夏季刚过,河边的芦苇已经长成,足有三米多高。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芦苇荡里探出一个人头来。
“可把我憋死了,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老吴探出头来,又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谢非挪了挪自己发麻的两腿,听着老吴埋怨的声音不禁朝老先生看了一眼,就见老先生还是如同一面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河面上。
“老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老先生一路走来确实是帮了自己不少忙,甚至还救了自己一命,可是自己却也不愿这么不明不白的任人使唤。想到这谢非就禁不住问了一句。
让人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雕像竟然动了,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老先生也是个明白人,我不相信老先生就是个给人算命的。”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谢非当下强硬的说道。
“噢,你是说它吧”说完老先生伸手到怀里,掏出了那个绿皮小本。
“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谢非满腹疑问的拿过小本,打开一看,两个眼珠子惊的差点掉了下来。
头像还是老先生的头像,不过就是看起来年轻一些。可是头像下面的一行字却是令人惊掉大牙,‘中国灵异调查组’,什么时候咱们国家还成立了这个组织。
“给我”说着老先生朝着谢非一伸手。
谢非将绿皮小本交到老先生的手里,忍不住的问道“咱们国家当真有这样的组织?”
“当然,十几年前,就有。”
谢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在中国活了也有二十年了,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那您老都破了些什么案。”
老先生听了却是微微一笑,“娃娃,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武汉僵尸,就是我们,给托回来的。”
“武汉僵尸?武汉僵尸事件?”
95年的僵尸事件,自己小时候却是听老头子讲过,这具僵尸起先实在成都发现的,到后来又跑到了华阳,僵尸到华阳的时候是被人在公共厕所发现的,当时那个人上厕所忘了带纸,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向他递上了一张草纸,就是那种烧给死人当钱用的那种纸。那个人正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瞎扯!”老先生听谢非说完,却是一声冷哼。
“那是成都市,考古队,在武侯祠,挖到的,共3具古尸,清朝的。处理时,出了点差错,1夜之间,3具古尸,不翼而飞!后来,又出现了,5具僵尸,专咬人头,没咬死,的就变僵尸。报道的那个,就是给咬了,没咬死的,那个。”
“那剩下的呢,剩下的那些在哪?”谢非急切的问道,可是老先生的回话却是更让人意外。
“中央”
党中央什么时候对着僵尸也感兴趣了?谢非还想问时,就见老先生抬头一看。
“是时候了”
谢非也抬起头,月亮皎洁,月色明亮,整个天空如同空透一般,却是个难得的月色。这老头又要干什么,正想着呢,却见老头从背包里掏出一搭纸来,递到谢非手里。
“贴到,水泥墩子上,每个,水泥墩子,前后贴两张,别落下,也别少贴。”
谢非拿过来一看,却是一搭火纸剪成黑狗的模样。
谢非跑到桥上按照老先生的要求,一张张的贴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吴手里拿着一个玻璃小瓶,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谢非还没说完,就见老先生又掏出一个玻璃瓶,递到自己面前。
“这是你的。”
谢非朝里一看,差点蹲到了地上,里面竟然是一颗眼珠。眼珠葡萄大小,白的瘆人,泡在半瓶子液体当中。
“这是老鸦目,同阴之物,含在口中,请勿他视。”
老鸦不就是乌鸦,还要含在嘴里。谢非想着确实恶心至极,拔开木塞,却是一股浓重的酒精味。
“含在口中,切勿吞咽。”
老先生盯着谢非,谢非心里却是有十万个不情愿。
“老先生,咱们商量一下,这东西咱不用不行?”
谢非还心存侥幸呢,就见老先生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过头再看看老吴,却见老吴一仰脖子,整个的就倒到了嘴里。
谢非拿着瓶子,左看看右看看的,眼珠在瓶中上下翻滚,瘆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老先生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谢非闭上眼,伸出两指夹住眼珠,十分痛苦的塞到了自己嘴里。
嗓子眼里一阵火辣辣的,这瓶子里泡的竟然是酒,这度数只怕是比自己喝的西风还要高。
看两人都已做完,老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重新盯着河面。这桥设计为双塔双索面,扇形、密索体系,钢筋混凝土,预应力斜拉桥,桥下的主桥墩可是国内最大直径的,整个桥造价三亿多,特别是晚上,所有的桥灯一开,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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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河神
逢山开道,遇河搭桥,都要为山神河伯准备祭品,否则施工艰难,事端很多,即便是路修成,桥搭好,日后也非常麻烦,即使是现在的政府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别弄的过于张扬,也是得过且过。
中国人对于祭桥、祭路、祭河神都是十分的重视,每年开春的时候,大路两旁、河道两岸都会摆起大大小小的供桌,贡品更是多有讲究,直到现在这祭司活动也是个大型的集会。特别是在外经商的,贡品、礼器的必不可少。
其实祭桥和祭河是相通的。祭桥习俗最早产生与中国,古代中国人很重视桥梁建设,夸一个人做善事多常说他:修桥补路。。桥梁落成必然要来一番隆重的游桥仪式,场面颇为壮观。最先上楼的是当地有名望者,如官吏、乡绅、老年人等。
重要的桥梁都有一年一度的“祭桥”日,十分地庄严。以前,人们必须准备香及金纸,至桥头焚香烧金祭祀桥神,以感谢并祈求桥神保佑通行平安。有的地方仅烧香,金纸用线绸线绑着放在桥头上,俗称“压金”,为替桥换新光彩之意。并且保佑桥梁不毁,庇护乡里人。
而祭河则更早了,以前河流山川都是祭祀崇拜之物,而且古代皇帝向来先祭河,再祭海,意指海由河流汇聚而成,河乃天下水之源头。而且经常以玉器当作祭品供给河伯。视为尊重名贵之意,而且玉通灵,古人相信能送到神灵手中,其实也是因为秦朝二十八年,始皇帝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周将覆之,急投玉玺于湖而止。所以后人相信,一旦江河湖海发生灾难,投以名贵玉器可以安抚愤怒的水神们。
不过祭河最出名的当然还是诸葛亮。相传诸葛亮平定孟获后路过泸水,正值九月秋天,河面忽然阴云布合,狂风骤起,诸葛亮询问当地人,皆言此河有神明,必须以活人七七四十九颗人头祭之,方能平息,诸葛亮不肯杀人,于是宰杀牛马,河面为剂,塑成人头,内以牛羊肉代之,唤之曰‘馒头’。
当夜在泸水边上设置香案,铺设祭品,列灯四十九盏做招魂之用,将馒头等物放置在河岸边上诸葛亮亲自念了悼文,再将祭品抛入河中,风雨即使停歇。而所谓馒头,也就是现在的包子的由来了。不过这以后也养成了习惯,凡是要在河道上动土或者返修旧桥,一定要先祭祀一下,拜下桥神河伯,方能开工,否则会大不利。
难道是这钱没到位?这桥刚刚建成还在试通车呢,两人合抱的桥墩却是无缘无故的断掉两根。可是不能啊,三亿多的桥还能缺了那么几个钱吗,说不定一根钢筋,一带水泥就够摆个供桌。这么大的工程怎么还挤不出一带水泥的钱。
不过事实上,还真让谢非猜对了。这桥是几个海外归来的高材生设计的,傲世轻才,对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更是嗤之以鼻,自设计初就根本没考虑过,镇河、镇桥的物件。大桥动工的时候,这几人更是轮流看守,直到这桥通车也没有拜过桥神河伯。
桥下共有三排六个桥墩,现在河中央的两根已经断掉了,如果再断掉一根的话,这三亿也就打了水漂了。
谢非心里正想着呢,肚子里却是‘咕噜’一阵乱响,自己做了一天的船却是连个茅坑还没去呢。
“我上个茅房。”谢非自背包里掏出纸来,请示了一下老先生,转头就钻进芦苇荡里。
“离的远一点,大半夜的还得闻你拉屎的臭味。”谢非还没走多远呢,就听到老吴再身后叫喊,赶忙又朝前挪了几步。
“真是管天管地,还管人拉是放屁了。”谢非蹲下身,长舒一口气。如果说什么是爽,现在的感觉就是爽了。
一天没蹲个茅房了,还不给胀怀了,谢非正拉的起劲呢,就听到耳边一阵‘唏哩哗啦’的声音。
还有人在这尿尿,谢非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吴。感情这家伙也憋不住了,可你不能离的远一点吗,拉屎撒尿也有必要在一起吗。
头微微的朝那看了一眼,这人却是穿着一双翻毛的靴子。再朝上看却是一件呢子大衣,这才什么节气,刚刚立秋不久,这人也太赶时髦了吧。
谢非心生疑惑又抬头朝上看了一眼,吓的差点没提起裤子来跑了。
死人自己见过,粽子自己也是见过,任何一个出现谢非都不会是现在的这幅表情。
死人还能站着尿尿,就是打死自己都不信。
月色悠悠,大地上一片银白,就在自己身旁两米远的地方,却是正站着一个日本兵。
秋风扫过,谢非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尿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还好自己没提裤子,谢非抬起头就见这日本兵像是刚刚从地里爬出来一样。
满身的黑泥,屎黄色的呢子大衣早已经烂的满身都是窟窿。腰间还挂着一把佐刀,脸上的皮肉都已干枯,鼻子、眼皮连同嘴唇早已经烂没了,只剩下一张黑皮还糊在脸上。
谢非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心想只要他一有动作,自己就赶紧呼叫老神仙过来救援。等了一会,就见这日本兵抖了抖身子,竟然如同没看见谢非一样,转身走了。
等这日本兵走远了,谢非却才反应过来,拿手朝着屁股上一擦。想都不想的提起裤子就钻进芦苇荡里。
“老神仙,大师,老先生,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我他们竟然看到了个日本兵。”谢非一路跑,一路叫。眼泪都要出来了,声音更是悲凉的吓人。
自己刚刚明明是在这的,谢非左右环顾了一眼,老先生连同老吴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难道这里不止这么一个日本兵,还有个小队、大队或者是联队?
难道老神仙也给他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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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河神(二)
谢非满脑子的问好,就听河边却是传来一个声音,“别他妈,傻站着,快来帮忙。”
谢非一听是老吴的声音,心里一阵欣喜。穿出芦苇荡朝着河里一看,就见老吴的脑袋上缺还攀着一个小孩。
“你他妈,傻了,快来帮忙。”老吴正说着呢,却是朝着头上一撕。
竟然没撕下来,那小孩全身黝黑,滑腻。两腿却是死死的缠在老吴的脖子上。
“小心”谢非一声高喊。
老吴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的小孩已经张开大嘴,一口咬在自己肩头。尖牙密齿,疼的老吴一声高叫,心里发狠。扯出小孩的两腿,朝着谢非抛了过来。
“这他妈什么情况。”谢非还是云里雾里的,朝着桥上一看,就见老先生站在桥上,身子下面还拽这一挂渔网,网里面还有四五个这样浑身漆黑的小孩。
“这是河伯,这只是漏网之鱼,不对是漏网之河伯。”
“河伯?”这四五岁大的娃娃竟然就是河伯。“你他妈河伯,你扔给我。”
谢非说着就开始在地上找砖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中国和小日本打了八年就是因为用的时小米加步枪。谢非正找着呢,那黑不溜秋的河伯竟然已经到了自己脚下。
谢非心里一惊,这河伯竟然还如同猴子一般,身下长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
不过说来也怪,刚刚在水里还生龙活虎如同海底夜叉一般的河伯,一跑到岸上竟然如同得了肌无力一般,站都站不起来,身子只是不停的扭曲挣扎。嘴里还如同猴子一般的惨叫。
“你是不是一下把它给摔死了。”谢非看着老吴已经从河里出来说道。
“没有吧,你不知道他妈的有多大劲。”说完老吴扯下自己肩头的t恤。就见被它咬过的地方已经是漆黑一片。
“你他妈拉屎也不找个好时候,你刚走它们就来了。”
谢非一阵无语,自己刚刚看到的比这还惊险。
两人正说着呢,就见老先生也提着渔网走了过来。渔网里同样有四五只这样的猴子,不过也都如同吃了**一般,一副养不活的样。
“这就是河伯?”谢非指着地上,似人似猴的怪物问道。
老先生把渔网放下,却是轻轻点了点头。谢非朝着渔网里一看,老先生渔网里的这几只却是还要大些。有七八岁的小孩那么大,全身长着黑毛。油亮可鉴,脑门上的黑毛如同公鸡冠子一样,高高翘起。
“多谢多谢,这河伯,在水中,力气极大。到了路上,却是,人畜无害。”说着老先生走上前把老吴擒获的这只一同放到了渔网之中。
两人竟然受了老神仙的拜谢,心里美的如同憋了一天终于释放一般,就是一个爽字。
谢非看着渔网之内,里面河伯的牙齿却也是黑的。正大口撕扯着老先生的渔网。
“你这渔网,是铁丝编的吗,能搁得住他们磨牙?”
老先生像是心情极好,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放心,这网已经,沁过狗血。”
谢非一阵无语,看来僵尸片里没骗自己,狗血当真是相当的好用。
老先生又走到老吴身旁,扯下老吴的t恤。就见老吴的肩膀已经发黑,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还带有浓重的臭味,感觉就像是地沟油似的。
老先生也不说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酒葫芦,拧开盖在老吴的肩头淋上少许,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疼的老吴直咬牙。
“怎么?老先生,您这酒葫芦还能医治百病。”老吴面色痛苦,嘴上缺依旧不饶人。
老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杀毒而已,如要医治,还需,另作打算。”
老吴提上衣服,肩膀上依旧是火辣辣的,被咬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红肿,就和让人泼了盆开水一样。
三人收拾妥当,谢非上前和老先生一左一右的提着渔网。渔网里的黑猴子已经虚弱了许多,抬着也并不费力。
谢非又把自己刚刚看到的日本兵和老先生说了一遍,本来还指望老先生能嫉恶如仇的收缴了那日本鬼,还没讲完呢,老先生却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两人。
两人正纳闷呢,老先生却是缓缓的伸出手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老先生这招又是卖的什么菜。
“怎么了,老先生,看你抓这黑猴子还要钱吗,我们俩多少也是出了力的。”说完老吴两手一摆,意思很明白要钱的话,我肯定不给。
谢非也是不知所以,正要开口问呢。老先生却是说话了。
“把老鸦目,还我。”
谢非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嘴里还含着这么恶心的一个玩意。大嘴一张,赶忙吐了出来。老先生接过谢非递来的眼珠,重新放回瓶中。转头又看向老吴,老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双手一摆,“让我给丢了。”
“当真是丢了?”老先生问道。
老吴一听却是急了,“不就是个眼珠子嘛,我要它又有什么用,多少钱我赔给你。”
老先生气得胡子一瞪,“我是怕你,吞了。”
“吞。。吞了,又能怎么样。”
“吞了是会,遭报应的。”老先生说完却是长叹一声,“老鸦最为,眼亮,你若是,真吞了。以后,不论走到那,它们都会,报复你。”
老吴听完也是长舒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呢,说白了不就是只鸟吗,等以后我走在大街上,头上还有几只鸟做侦查,想想也挺有感觉的啊”说完,老吴又是‘哈哈’一笑。老吴现在笑的欢实,可是不久之后就是因为这老鸦目,却是让自己悔恨了一辈子。
“老鸦目是,通幽之物,但愿以后,没事。”
老吴摸了摸脑袋,“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眼珠子到底去哪了,刚刚就只顾的和这东西拼命了。到底是给吞了还是吐了,我也忘了。”
听了这话,老先生也不再说什么,脱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青铜古镜。谢非看的眼熟,不正是在医院里自己举的那一面吗。
“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谢非也好奇的伸头凑了过去,可是镜子里除了一朵妖艳的牡丹花什么也没有啊。
“一朵。。牡丹。。”
“只有一朵,牡丹吗”
“不。。一朵牡丹。。长在人头上。”
作者有话说
读者大大这样的词语我是不会说的,作者与读者之间应该本身就是朋友。
因为咱们都爱好着同样的一部作品,这就是缘分,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指正,还有如果看着精彩,或者自己以前看到或者听到过更为传奇的故事。欢迎留言,热烈欢迎。
朋友们!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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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鬼城
谢非一听却是一愣,伸过头又看了一眼,可是还是只有一朵牡丹啊。
“看来,真的让你,吞到肚子,里了。这里面,镇着一只,花鬼,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花鬼?”谢非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看到的只是一朵花。
“那怎么办,老先生。”老吴语气里都能听的出,这一次他也害怕了。
“换个活吧,另找个工作,或许没事。”
“这东西,等我明天上个厕所,把它拉出来不就没事了。”
老吴心里正夸自己聪明呢,老先生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老先生又是一声长叹。收拾好东西就朝着抗汛中心走去。
三人再次到达抗汛中心的时候,天都开始微微亮了。李局却还是在办公室里守着,三人走近办公室。
这局长却是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钢筋混凝土的桥墩,愣是让这几个不起眼的猴子给咬了个稀巴烂。
老先生又仔细的交代了一番。
这河伯三天之内就会有人来收缴,叮嘱李局在这段时间,每天喂食少量的鱼虾,还要不定时的淋水,防止这河伯干死。
三人走出大楼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清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薄雾。
“老先生,咱们下一站去哪。”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
老先生转过头来,看了谢非一眼。挤出四个字“丰都鬼城。”
“鬼城?咱们去鬼城干嘛。”谢非再次问道,可是老先生的回话却是让人惊掉了大牙。
“捉鬼”
谢非看着老先生,莫不是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中国的鬼城只有一座,那就是丰都鬼城。传闻这是阴阳共同居住的地方,又名酆都鬼城。丰都鬼城位于四川盆地东南边缘,地处长江上游,重庆市丰都县,长江北岸。是一座依山面水的古城,春秋时称“巴子别都”。传说这里是人死后灵魂归宿的地方。
“鬼城”丰都,古木参天,寺庙林立,在庞大的阴曹地府里仙、道、释、儒,诸神众鬼盘踞各庙,等级森严,各司其职并以苛刑峻法统治着传说中的幽灵世界。
“鬼国幽都”之说由平都山而起,据《丰都县志》和晋人葛洪 《神仙传》载,民间传云,汉代王方平、阴长生两方士曾于平都山修炼成仙,道家遂于此山设天师,并将其列为 “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后人附会“阴、王”为“阴王”,居所即为“鬼都”。
平都山亦渐附会为 “阴都”。唐代大诗人李白写就“下笑世上士,沉魂北丰都”诗句,更使鬼城之名远扬。鬼城仿阳间司法体系,营造了一个等级森严,融逮捕、羁押、庭审、判决、教化功能于一炉的“阴曹地府”,惩治生前作奸犯科者。 城内有哼哈祠、天子殿、奈河桥、黄泉路、望乡台、药王殿等多座阴间的建筑。
谢非一阵无语,原来这路线是老神仙设定的,三人从西安由灞河出发至渭河,在风陵渡那里进入黄河,沿黄河而下,经京杭运河山东江苏段到达长江,然后沿长江逆流而上,过了武汉、宜昌、渡过葛洲坝和三峡大坝,接下来就是重庆了,到了重庆先跟着老先生去丰都‘捉鬼’,完事了再转成汽车到奉节县。
谢非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让人抓了劳力似的。真是上了贼船了,想跑都跑不了。无利不起早,我说这老先生,老胳膊老腿了为什么还要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小寨天坑。感情这是顺道,谢非是越想越是不甘,看老先生的眼神,也从高高在上的神仙变成了摆地摊的神棍。看来俗话说得对,人就是越老越成精。
正想着呢,三人却是已经到了码头。船老大的铁船还停在码头,三人上前打了个招呼,一晚的休息,船老大的身子明显的好了许多。船老大的伙计还在忙上忙下的,看样子船是造了不少罪。
打过招呼,三人却是上了另一条客船。正想买票呢,老先生却是再次掏出他的绿皮小本来,谢非看的眼热,感情这绿皮小本是全国通用的。
三人上了船,待遇却还不低,卧铺。谢非把背包一方,稍微整了一下,毫不客气的就趟了下去。老吴更是实在,躺下还没三五分钟呢,人就已经‘呼呼’开。
太阳已经高升,船舱外游客大呼小叫的玩的不亦乐乎。谢非睡不着却是和老先生聊了起来。话间对于老先生的身份却是有了更多的认识。中国灵异事件调查科,是政府部门的一个编外组织,并不予以承认,但是照样拿着国家的津贴。负责各个地方的灵异事件调查、收集以及处理等情况。
越聊谢非越是对老先生的羡慕不已。档案、资料全部收缴各个地方却也可以随意去。谢非正说着呢,就见老先生已经脱去外衣要上床睡觉。
就见老先生胸口却要有三道刀疤,从右肩一直斜到腰上。感情老先生早年还是混社会的,谢非心里想着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说是刀疤,却还有许多不像,疤痕的边缘参差不齐根本不像一刀砍下来的样。
“老先生,你身上这是?”谢非终于忍不住,指这问道。
“这是五年前,在东北,让旱魃抓到。”
“旱魃?”谢非一听,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一般说来僵尸可分为五级:一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二是“黑僵 ”,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全国乡村和农场已报告出数万起‘不明吸血生物’攻击牲口的事件,多数就是这黑僵所为,甚至有人认为“野人”就是黑僵。
第三种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
第四种“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魄而不留外伤。
第五种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 ”“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
作者有话说
鬼城,这一章对我来说是个难啃的骨头。案件在于,公安部门在现场收集到了几根头发,可是头发的主人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想不想知道什么是人偶技师,这头发是不是黑僵,是不是闹鬼,陪我一起朝下看吧,
多多评论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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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五年前的死人
谢非再想去看,老先生已经躺在了船上。都已经劳累一夜了,谢非也不好再去打扰人家,侧过身也随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船已经到了山东河段。已经过了饭点,谢非跑到餐车哪,吃着凉菜啃了几个馒头。
回到舱房的时候,老吴也醒了。闲着没事,却是正好隔壁有人想打牌,过来找人凑把手,老吴就跟着去了。
谢非闲着没事,自己跑到甲板上。船已经驶入了京杭大运河。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最大、最古老的运河之一,大运河北起北京(涿郡),南到杭州(余杭) 全长约1794多公里 。从公元前486年始凿(春秋末期),至公元1293年全线通航(隋),前后共持续了1779年。
解放前的山东河段早已淤堵,最窄的不足十米。现在所行的河道也是解放之后再次开挖的。
运河两岸,农作物都开始慢慢成熟,看样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秋忙了。谢非想着想着却是想起山里的老头子来。自己出来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老爷子现在过的怎么样。又呆了一会,谢非也是兴趣索然。再次回到船舱睡了起来。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四天,第一天到江苏,第二天的时候到达武汉,第三天的时候穿过三峡大坝到达宜昌,一直到了第四天的中午船才到重庆。
经过这四天,老吴肩膀上的伤却是好的差不多了。三人吃过午饭,坐着大巴朝着丰都赶了过去。到达丰都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武汉、南京、重庆并称中国三大火炉,尽管已经到了秋天可是这的温度却还是热的要死。三人到了丰都,老先生就领着直奔县公安局,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这老头以前肯定来过。
谢非猜的没错,到公安局的时候,老头子竟然还碰到了熟人,就和商量好了一样。
老先生通报了一声,就有人出来把三人领到了其它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人身体有点发福,穿着一身制服。另一个却也是个糟老头子,看神态简直和不过五先生一模一样。
这老头也是一副老神仙的样,姓鱼,人称鱼大仙。和不过五先生一样也是有自己的规矩,一天只算三卦,而且必有一卦算的极准。也给人看面相,不过和咱们不同的是,人家不是用眼看而是拿手摸。
最为搞笑的是,这人的眼睛下面长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几根长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给人飘飘若仙的感觉。
那穿制服的人,在丰都却也是个人物,原刑侦科的科长,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局里有什么棘手的案子都还会把他找来。这一次的案件就是他负责,这位鱼大仙也是他给找来的。
“不好意思,还把你给薅了过来,不过这事也就你能说出个一二来。”老神仙朝着不过五先生说道。
那科长和三人打过招呼,朝门外吆喝了一声,不一会的功夫,门外走来一个小哥。拿来三个凳子,三人放下背包坐好。
不过五先生微微一笑,“我倒是不信,还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麻烦劳,这个事情嘛,我是真解决不了的。”
谢非看了这位鱼大仙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懂。
“这位是黄科长,有什么是就找他子啦。”
“请问先生,这两位是您的高徒。”黄科长指着谢非和老吴问道。
“嗯,年轻人,带着出来,历练一下。”
黄科长微微点头,却是递过一份材料来。
谢非仔细的看了下,才明白为什么要让老先生来捉鬼。
档案上记载了三件事,有一家银行以及两个小型的贷款公司被盗。作案时间前后差距不过一个星期。
“可是这应该是公安部门的事,怎么。。。?”谢非抬起头来问了句。
“接着朝下看嘛,这娃娃急个洒子嘛。”老鱼头说完,又端起自己的老烟枪,拿拇指在大烟锅子里按了按,有滋有味的抽了起来。
谢非翻过一页接着朝下看,犯罪分子相当狡猾,金库里的现金分文未动,金条却都已不翼而飞。经过现场勘测,作案现场没留下一点指纹、脚印等有价值的信息。金库的门窗都设有高级的防盗设施,一点毁坏的痕迹也没有。
“真就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吗,那里有这么牛的小偷。”
“这不是小偷,应该是大盗,对黄金大盗。那他偷了多少钱啊。”老吴问道。
“三次累计约有两百斤,绝大部分还是99.9%或者是99.99%的纯金,按现在市场的兑换比例,360~420每克的交易成本,盗取的数额约有四千万人民币。”
“什么?四千万?”老吴一屁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自己一辈子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两百斤这也不是个小数字,加在一起,比我都沉。”
“也不能这么说,第二个案件,是我去现场做的调查。就在柜台下面提取到几根毛头。经过dna比对,是银行里的一个女职员。”
“内鬼?把她抓起来不就得了吗,这有什么难的?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就因为她是女的就不抓她了。”老吴说话‘哈哈’一笑,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热闹。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女的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生前在银行做出纳,因挪用公款被人揭发,第二天这女的就跳楼死了,跳的正是失窃的那幢大楼。”
“什么?”老吴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微微的摇了摇头“那我不知道了。”
“老五,你怎么看?”鱼老头深吸一口烟,转过头朝着不过五先生问道。
“你呢?还是,你先说吧,你了解的多。”
鱼老头拿过大烟枪,在鞋底上卡了卡烟灰。“莫不是飞僵,可是五年就成飞僵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现在不处理留到以后就要成魃了。”说完鱼老头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不过五老先生的前胸。
“这也难说,五年飞僵,前所未见。”
“这就是光明正大抢银行吧,这也太牛了,应该也算是个高科技犯罪吧。”老五说完还朝谢非看了一眼,“要不咱俩那天学会了,也合伙一起干。”
黄科长却是瞅了老吴一眼:“作案时间应该是在深夜,现在各个银行以及交易中心我们都已经监控起来了,只要再一出现,不论是人是鬼我们都会立即前去抓捕。”
老吴讨了个没趣,坐在一旁也再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这女人死了五年却还可以复活,我敢保证绝对不是黑僵,到底是什么,大家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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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偶技师
几人一直聊到下班,黄科长又找人把谢非三人安置在招待所里。
回到招待所,最不靠谱的事情发生了。不过五先生连同鱼老头这两个老大爷,竟然相约出去喝酒去了,留着谢非和老吴两人在招待所里。
老吴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拉着谢非就开始满城的转悠。
江南不似江北,雨水充足,树木长的也极其喜人,就像都能捏出水来一样。两人逛游到**点才回去,第二天也是一样,闲来无事也就只好当作一次免费的旅游。“阎王殿”、“鬼门关”、“阴阳界”、“十八层地狱” 、望乡台、回生门却是咣了个遍。
下午的时候,老吴请客吃着丰都的当地的牛肉干、麻辣鸡。却是爽的两人不得了,临走的时候,老吴也不忘做好人,切了半只鸡打算带回去给老爷子尝尝。
两人回到招待所,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两人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两位老爷子才回来。老吴还没来的急说鸡的事呢,老爷子却是火急火燎的说道,“快走,有情况。”
两人不明所以的陪着老头子上了车,这才知道,是公安局安装的监控又拍到了新的情况。黄科长除去警灯,夜半时分的路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警车在马路上狂奔,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案发地。
谢非下了车,左右看了一眼。来的加自己和老吴再加上上黄科长只有五个人。
“这怎么回事?四千万的大案就。。就咱们五个人,是不是少了点。”谢非忍不住的问道。难怪总是有人教育小朋友,少吃一点不要长成警察叔叔。这四千万的大案,就只来了五个人,还有四个与案件无关,另一个人却是已经离职。
“这娃娃呦,怎么这么多话哩。”
“特殊情况,人多了反而放不开手脚。”黄科长说着已经朝着大楼里走去。
谢非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在身后朝着里面走。五人刚走近楼门,却是有人迎了出来,是一个保安,二十上下,身上还穿着灰色的制服。
“怎么个情况?”黄科长问道。
“你不知道吆。。闹鬼。。真的是闹鬼。”谢非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一脸的惊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到底怎么了。”黄科长有点生气,声音也是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你自己看嘛。。。整个人都漂着,连腿都没有。”
五人来到保安室,那小伙却是死活都不愿进去。推开保安室的门,五人一进去,却也是吓了一跳。正对着的屏幕上,慢慢幽幽的漂着一个黑影。果真和他说的一模一样。那女人长发披肩,身子的下半部却是已经没了,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漂在半空。
“她还没走。”不过五先生朝着鱼老头看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下一秒已经同时跑出门外,一把就门口的保安薅了进来,指着屏幕问道“这是那个房间。”
那保安捂着眼,瞟了一下,半响才说出两个字“金库。”
“带我门上去”两人又是一同说道。
五人随着保安上楼,还未走两步。那保安却是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金库的钥匙,只有我们行长才有。”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黄科长几乎咆哮的吼出这句话。
那保安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拨通了行长的电话。没半个点的功夫,门口却是进来一个人。
“啥子事情嘛,这还是半夜吆。”
“行。。长。。行长,金库。。闹。。闹鬼。”
“什么?”那行长一抬头却是正好看到黄科长,前几天的时候就是黄科长领人来装的监控,还仔细的交代过,有异常情况立即报案。当时自己还不信,打电话问过之后才知道确确实实的有这个事。自己和那两家金融中心的老板是有关系的,真真的是一夜之间,所有的黄金不翼而飞,难道这一次轮到了自己头上。
“真。。真的有鬼?”这行长一脸的不敢相信,金库里的东西哪一样丢了,自己这行长也就不用干了。
“对,就在你们金库里。”
那行长一听却是瘫倒了地上,“完了,完了。。。那么还到了我这。”
“你快把门开开,或许还有就。”黄科长把他一手提了起来,却是恨的牙痒痒。这银行里还有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
“不行,不行,金库不能开,我们有规定,有外人在场金库绝对不能开,完了,完了。。”
“我来负责,有什么事情,我负责。”说完黄科长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保安问道,“金库在那?”
“在七楼,最靠东的那个房间。”
“带我们上去。”黄局长一手提着那行长,一手指着那保安的鼻子骂道“耽误了破案你就是犯罪。”
众人来到七楼,黄科长又指着那行长的鼻子骂了几句,那行长才捏捏诺诺的开了金库的门。
门一打开,众人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呢,就见红光一闪。一个黑影已经朝着楼顶上冲了出去。
谢非朝前一看也是吓了一跳,果真如同屏幕上一样,这长发女人连个腿都没有。整个人就只有上半截,却还是卡在金库顶上的通风口上。
老先生眼疾手快,不等那女人再有动作却是上前一步,一把抓在那女人的腰间,手上用力‘咣’的一下给摔到了地上。几人正想上前帮忙,楼顶上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追”老先生吐出两个字,人已经飞一般的朝着楼梯口跑去。
众人反应过来,跟在身后朝着楼上追去。
楼顶的铁门大敞着,几人追到楼顶却是没了人影,只有地下还散落着一地的金条。
“人呢?”鱼老头追上来,朝着老先生问道。
谢非一阵脸红,自己和老吴二十出头正当年,可是追得最快的却是老先生和鱼老头。
不过去先生,拿下巴微微指了指“跳楼走了。”
“跳楼?这可是九楼。”刚刚跑上来的行长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先生。
“那也得分,什么人。”
“老五,到底啥个情况嘛”鱼老头朝着老先生问道。
“偷黄金的,根本不是,黑僵。”
“不是黑僵,那是什么。”鱼老头看着老先生,就见老先生却是吐出四个字。
“人偶技师”
“人偶技师?你是说是河南封家的人嘛”
众人再看向老先生却见老先生微微点了一下头“就是河南封家。”
老吴看向谢非,一会是人偶技师一会又是河南封家的,听得云里雾里的却是一点也不懂。谢非却是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些,河南封家老头子以前也是和自己提起过。
封家家住河南开封,世代盗墓,是一个最为古老的盗墓家族,这封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不过相传封家的开山祖师爷是个皮影艺人。下墓的时候为了防止棺中的尸气沾染到自己,就根据皮影戏的原理制作了一个木偶。
人只要活动四肢,操作木偶就能盗取棺中的宝物。老爷子死后,封家的后人却是在这基础上再加发展。为了能更灵活的操纵傀儡,封家后人却是在这木偶身上加上了人皮。
“人皮?”老吴不可思议的看着谢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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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小寨天坑
“嗯”谢非点了点头,取刚死之人的人皮,快速剥下,趁着血还未凉的时候糊在傀儡身上。皮肤上面在附上一层尸油,就可保证人偶前年不坏。因此又称他们封家为“人偶技师。”
“嗯,娃娃,不糙、不糙。这么年轻竟然知道封家,不过封家给木偶加上人皮,可不是为了保存这么简单,死人盗死人的钱,活人就可免遭受罪唠。只是这封家当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带不如一带,狗盆子里的骨头一根不如一根,秋后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这什么时候还偷起活人的钱来了。”鱼老头看着谢非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黄科长问道,这一会又是封家又是人偶的。都干得上聊斋了,可问题还是没解决唠,这人都已经跑了该怎么抓啊。
老先生像是已经看懂了黄科长的心里,朝着黄科长说道“带着人偶,去河南,封家自然,会给个说法。”
“此话当真?”黄科长再次问道。
“问个啥子吗,让你去你就去吆,河南嘛,传承千年,自然是有道理的呦,这人偶特别是包着皮的,都是有记录的吆。”鱼老头在一旁解释道。
“你们两个娃娃,下去把人偶收好,明天咱们一起去河南。”鱼老头转过身朝着谢非和老吴说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转头朝着楼下走去。
“咱们真要去河南,去了河南小雅怎么办?”老吴一边下楼一边问着谢非。
“不知道,不过小雅的事情打死都不能再托了,这离七月十五可是没多少天了。”
“对啊,真不行咱们就自己干,反正现在都已经到了重庆,估计离那小寨天坑应该不远了。”
两人朝楼下走着转过楼梯,整个楼道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楼上几人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模糊。
“真丧败人,他们骑驴还让咱俩来拔橛子。那老头怎么不自己下来收拾这烂摊子。”两人说着老吴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谢非蹲下刚要去拿人偶,人偶的胳膊却是动了。
谢非条件反射一样“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可下一秒,那人偶却也飘了起来。整个人偶头朝下,两支煞白的胳膊倒垂朝地,长发飘散,盖住了整个脑袋。
谢非刚要转身那人偶却是朝着谢非倒了下来,正好扑到谢非身上。
这不是个傀儡吗,怎么它自己还动了?这女人五年前已经死了,谢非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是再也不敢动分毫。人偶整个脸上没有眼也没有鼻子,只有一个煞白的面皮糊在上面。
“闹鬼了。。。。老神仙,闹鬼了。。。”老吴死生裂肺的朝着楼上喊了起来。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飞奔下楼。众目睽睽之下那人偶竟然再次动了起来,人头抬起,调转一周后,对着门口的众人。
那行长经受不住“啊”的一声大叫,竟然昏了过去。
“难道他们,操控的,竟然是黑僵。”老先生,一步步的上前。那人偶却还在不停的摆动。两个胳膊连同整个身子,如同跳机械舞一般,随意摆动。时不时的都还能听到“咔、咔”的声音。
“老五,这是啥子事情嘛。。。”鱼老头走到不过五老先生身旁,还未说完,老先生却是两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你听”
整个金库再也没有别的声音,静的仿佛落一根头发丝都能听的见。半空中传来一阵“吱,吱”的声音,就像是从那傀儡中穿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傀儡有了灵智。。。”鱼老头都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上嘴,一个字也不敢说。
“不是”老先生斩钉截铁的说完,大手朝着傀儡上方一搂,正好抓住几根银线。微微朝下一扯“吱、吱、吱”的声音却是更大起来。老先生明白了几分,手上用力,大力朝下一扯。却是“噗通”一声从通风口上掉下一团黑影。
谢非站起身来,低头一眼,是一个一扎多长的耗子,身上盘曲错折的还缠着几根银线。
谢非长舒一口气,这么一只耗子却是也能吓死活人。谢非看着生气抬起脚来就要朝着那耗子跺了过去,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你干什么?”谢非脚还没落,不过五先生却是一声大吼。
谢非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放下脚,抬起头看着老先生。“这祸害留着有什么用,我猜死他怎么了。”
“这是啥子事情吆,刚刚还夸你有见识,这是金库又不是食堂,这老鼠来这有什么用,这是招财鼠。可是个宝贝吆。”鱼老头说着,就见不过五先生,提起银线,一把将那老鼠抓在了手里。
招财鼠?老吴一阵暗骂,妹的自己只听说过招财猫,什么时候又出来招财鼠了。
招财鼠又名衔鼠或者钱鼠,最大的特点就是视财如命,那里有宝贝就会守到哪里去。
“这人偶归你,至于这衔鼠,归我。”老先生也不客气,转头朝着鱼老头说道。
“吆。。给你就给你喽。”
老先生又也走到人偶前,抓起人偶的脑袋,在后脑上抚过。后脑上却是还有几个自‘封,壹叁捌’。
“这就是线索,去封家,找到这,壹叁捌,是谁用的,就好了。”
众人将行长掐醒,黄科长又报了案。忙活到半夜众人才走,黄科长找人把死人送回了招待所,自己却还是留在现场处理情况。
第二天一早,谢非和老吴两人还没醒呢老先生就把两人薅了起来。两人揉揉睡眼,老先生却是说出了这么些天最让人高兴的一句话“起床,去小寨。”
“不是还要去开封问案吗”老吴抬起头,傻乎乎的问道。
“哪来这么多话,让你起就起。”谢非训了老吴一句,自己确实火烧屁股一般套上了衣服。
老吴也不再迟疑,洗漱也不洗刷背着背包就朝外走。
不过,让两人再次吃惊的是,却车站送三人的竟然是鱼老头。
“老五,真的不跟我去河南洒?”
“嗯,急事,脱不开身。”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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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村农家
天坑是人们对于喀斯特漏斗的俗称。小寨天坑位于奉节县兴隆镇小寨村,天坑现在已经作为一个景点对外开放。不过对于可以游览的景点却是做了多处限制,至今为止国内外的探险家也好学者也好,都从未到过,天坑的地底。这小寨天坑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有什么。
三人先坐车到了奉节,取回崔元托人运来的东西,又吃了顿饭,下午的时候才出发。
小寨天坑距奉节县却还是有九十多公里。三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日渐黄昏。
“这就是天坑,天坑就是天坑,真他妈的霸气。”老吴站在边缘朝下看,情不自禁的说道。天坑为椭圆形,直径626米,深度662米,总容积1.19亿立方米。坑壁陡峭如削,在东北方有条小道,通到坑底,坑壁有两级台地,第一级约在坑底300米处,有**米宽,第二级在坑底约四百米处,朝着坑底倾斜。
整个天坑雾气弥漫,底下黑黝黝的,就和一张朝天张开的大嘴一样,的确是霸气十足。
“老先生,咱们什么时候下去。”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
“不急,先观察一阵,不迟。”
“今天不去观察一下吗”谢非再次问道。
“不去,先这个人家,住下,明天再说。”
三人从天坑处下来,老吴正要朝这村里走,却是给老先生一把拦了下来。
“咱们不去,村里。”
“不去村里?那咱们去哪不是在这荒山野岭里住吧。”老吴说着心里就有点发虚。这周围的树,自己抱都抱不过来,这么密的林子,没东西才怪。
“住哪”老先生朝下一指,老吴这才发现就在天坑第一级台地上却还住这一户人家。
三人顺着小道,走到台地上,天已经快要黑了。台地上只有几间小屋,幽幽的散着一些灯光。
“有人在吗”谢非走到门前朝里喊着,不一会的功夫就从里面走出来个老太太。
老大大身子极矮,一米五左右,整个身子却还驮着,抬起头来刚好到谢非的腰间。看起来年纪却是比老神仙还大,估计都有六七十岁了。
“你们是?”老太太走上前来问道。
“我们是来着玩的,这天已经黑了,想在你家住一晚明天再走。”谢非趴在老太太的耳边大声说道。
“你们是啥子?”估计是这老太太年纪大了,谢非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老太太竟然没听到。
“我们。。。”谢非还想说着,小道上却是走来一个老头。老头也是一把的年纪估计也在六七十岁左右,老头走过来,把身上的马甲朝着院子外的树枝上一搭,不过五先生,眉头微微皱起,从这老头身上,却是看到了一股浓浓的煞气。
“你怎么回来了嘛,这回又是谁死了?”老太太见老头回来,开口问道。
“是,立胜那娃,让车给撞死了喽。”
“就是元武家的二小子,村口杀猪的那个?”
“嗯”老头点了点头。
“他给了多少钱嘛”
“一百”说完,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打开红布,里面还包这个方便面塑料袋,打开那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百块钱来。
老太太把钱拿在手里,脸上却是已经笑开了花。“嗯,不少,不少。这二小子就是个有钱人。”
“你们是谁?”老头又朝着老太太问道。
“我们是来玩的,天黑了想在你们家住一晚,明天再走。”谢非再次说道。
“我们家不住人,村里有旅馆你们去那住就是嘛。”说完老头就拉着老太太朝里走。
“我们不白住,我们给钱的。”谢非上前一步,说道。
“给钱,给多少嘛”老太太一听给钱却是立马回过头来。
谢非一阵无语,自己说的声音并不大。这老太太不是聋吗,怎么这会不聋了。谢非伸出一根手指头比量了一下。
“一百?”
“不是,是一人一百,一共三百块钱。”谢非说道。
“三百?三百块钱喽。”老太太长着大嘴看着谢非,嘴里的牙却是已经全都掉光了。
“嗯,就是三百。”
“我们家住不开,你们去村子里嘛。”老头转头说道就又要拉着老太太朝里走。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三百块钱比你驮四个人还多,咱家又没什么也不怕偷不怕抢的。”说完,老太太一甩手朝着谢非走来。
“三百就三百,可不能反悔喽。”
谢非从怀里掏出钱包,拿出三张老人头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拿在手里,又拿出老头那会给的一张,仔细的比量了一会这才放心。
“你这娘们,咱家今晚不能住人地洒”老头说完就一甩手走了。
从这谈话里不过五献身,却是明白了许多,对于老头的职业也是知道了一二,这老头是背尸匠。难怪身上有这么浓重的死气,这是刚刚背尸回来。背尸匠是常人最不愿意做的一个行当,特别是在农村观念极重,生人被死人压这就是死了也翻不过身来。而且常年与死人打交道是会折寿的。
老太太把三人领进院里,安排在了西边的一间屋里。谢非进门一看,却是和老头子的那间茅屋有的一拼。屋里靠墙的地方,摆着几个木板。上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些粮食和木柴。老太太上前给收拾了一下,整理出够三人趟的地方。
“咱们就住这?”老吴拿手指着木板问道。
谢非已经习惯了,可是老吴再差也没住过这种地方。“我就不明白了,放着好好的旅馆不住,住这地方。”
老爷子也不说话,找了个地方,放下背包坐好。
两人就这么僵了起来。
“好了”谢非上前安慰一句。“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旅馆里人多眼杂的。不就一晚上吗,你将就一下也就过去了,不是说嘛,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一闭不睁一辈子不也就这么地了。”
过了一会,老太太却是又带着两床被子走了进来,铺好。笑呵呵的就出去了。估计这老太太也是开眼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彪子,放着好地方不住,却来住这柴房。
三人把两床被子铺好,躺在上面却是十分不舒服,浑身都咯的上。
又过了一会,房门却是‘吱呀’一声开了,那老太太走了进来,两手还端着一盆面条。
“也没什么吃的,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吃不吃的惯的洒。”
谢非接过面条,老太太又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三副碗筷。
“你们将就着吃点喽,我们这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待的洒。”说完老太太又出去了。
老吴走过来,朝着盆里看了一眼。盆里除了零星的漂着几朵油花和葱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面条。
“咱们就吃这个?”老吴指着盆里的面条说道。这可当真是面条,整个盆里除了面条还是面条。
“这怎么了?”
老吴拿鼻子轻轻的闻了一闻,却又从背包里翻出一些东西来。
老先生看了一眼,又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老吴。不过谢非已经习惯了,老吴天生就长着个个缉毒警犬的鼻子。
老吴从背包里掏出来的却是十分的丰富。全都是崔元为他们下坑准备的,有罐头、压缩饼干、真空牛肉、鱼干还有盒高热能的黑巧克力。
老吴想都不想的就拿出盒罐头又撕开一包牛肉,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谢非看着老吴吃的香,肚子里也饿了起来。走过来,给自己和老先生盛了一碗面条,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老吴不愿意吃就由着他去吧。
这面条就这罐头、牛肉的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清水煮的面条,配上点葱末也并不是很难吃。谢非还没吃完心里却是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从背包里拿过一盒罐头朝门外走去。刚走到老两口的门口呢,里面却是穿出声来。
“你说你干的啥子事情嘛,我都说了不要让他们住的洒。”
“哎呀,他们给钱的,你哪能挣这么些钱的洒。”
“钱、钱、钱。咱们都已经死了要钱还有啥子用嘛。”
谢非听到这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什么死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再起高潮,两位老人真的死了吗,为甚么谢非却又见到了两位老人的灵香,老太太为何有对自己焚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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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活死人
“哎呀,只要他们不去东屋能知道啥子嘛,人家都说了的洒,明天就会走的嘛。”
谢非听到这,想再听下去,里面却只有喝面条的声音了。谢非也再不迟疑,伸手敲响了房门。
“又是做啥子嘛”里面传来老头的声音。不一会的功夫门就开了。
“又做啥子?”老头开门就问道。
“我给你拿了点东西,麻烦您了。”
“哎吆,这是罐头,是鱼罐头的洒,是城里人吃的洒。”老太太走出来,看着谢非手里的东西说道。
“也不知道,好不好就给你门拿过来了一盒。”
“这怎么好意思的哟”说着那老太太却是一把接了过来。“来娃娃,进来做的洒。”
谢非摆了摆手,“我去吃饭去,还没吃的哪”
“好好,现在的娃娃就是好多了的洒,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吃的喽。”
谢非听到这,浑身又是一抖。“我先回去了,您二老也回屋去吧。”
谢非回到屋里,老吴还是在没良心的大嚼,不过手里倒是盛了一碗面条。正一把鼻涕一口面条的喝着。
“你怎么也吃起来了。”谢非看着老吴的一脸吃相,简直是在玩命。
“没。。没,这怎么也是粮食,是粮食咱们就不能浪费。”老吴说着又是捞起一碗。
谢非看了一眼盆里,自己再不上估计一会连汤也没得喝。拿起碗筷朝着老吴身旁一剂,也捞了一碗。
老吴一边吃,还咧着大嘴让谢非少吃一些。吃到最后,谢非一看锅里也就只剩汤了。老吴摸了摸嘴上的油,美滋滋的躺到一边,又从掏出一支烟,递给了老先生一支,两人美滋滋的享受了起来。
谢非叹了一口气也没别的办法。把面盆朝着旁边一放,也是舒舒服服的躺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谢非突然有股尿意,料想是下午的时候,喝汤喝多了。谢非推门而出,月上中天正好能找到这个校园里。
谢非朝着院子旁的茅房走了过去,茅房就是用柴禾搭起来的,再用竹子编了一个门。刚一走近却是听到里面一阵‘哗、哗’的声音。
“这里面还有人?”谢非在心里问自己,老先生和老吴都在里面睡觉,有人的话应该也是那老头或者是那老太太吧,谢非站在旁边等了一会里面却是没人出来。
难道自己想错了?可是刚刚里面的确是有声音的。谢非想着又朝前走了一步,刚好看到门旁还有个小缝,凑过头去朝里瞄着。
里面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人,谢非眨眨眼又朝里细瞅。身后却是伸出一只手来。
“干啥子你?”
那手朝着谢非肩头一拍,谢非却是吓了一激灵。赶忙回过身来,就见老头一脸怒相的看着自己。
“我。。。我想上厕所。”
“上厕所,你趴在这干啥子哩。”
“里面。。刚刚有人。。”谢非指着茅房说道。
“瞎说”说完,老头就是一推门进去了。
谢非守在外面就听到一股‘哗哗’的声音,和刚刚一摸一样。
不一会,老头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脸的怒相。
“啥时候了,还不睡觉。”说完老头就朝着屋里走去,谢非就听到“咣”的一下,门就闭死了。
谢非推来茅房的门,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尿桶在哪,自己也不管了,脱下裤子朝着里面就是一顿狂泻。
院子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老吴还在死睡,隔着门都能听到他震天动地的呼噜声。
谢非朝着老头睡的那屋看了一眼,却是正好瞅到东屋。
“哎呀,只要他们不去东屋能知道啥子嘛”谢非突然又想起老太太的话来。这东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自己心里不禁好奇了起来。
谢非走到东屋前,两扇木门紧闭着。谢非又朝前跨了一步,轻轻一推,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黑洞洞的一点光也没有就像是一个张开的大嘴。
谢非瞅了瞅,又瞅了瞅老头住的那间屋,竟然进去了。不过事后想起来,自己却是后悔万分,再有下一次的话,就是打死,自己也高低不进去了。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说的当真没错。
自己天生胆大,以前配着老头子的事后,整完的在林子里都没怎么怕过。可是一进这门谢非却是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阴冷。
谢非走进门,随手又把门关了起来。屋里一点光线都没有,谢非从身上掏出手机。接着手机的光亮扫了一周。
这东屋不和自己住的西屋一样,却是还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两侧各摆着一把太师椅。靠南的墙角还有一张大床。床上黑乎乎的像是还铺着被子。
“这死老头,有床也不让自己睡,亏我还给你三百块钱,给你一百也不少。”谢非想着就又朝前走了一步。正好看到桌子上还立着两章相片。
谢非又朝桌前走了两步,拿手机朝前一照,却是吓的没晕过去。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和那老头。两张黑白色的照片立在桌上,两旁却还摆着两盏烛台。
“钱、钱、钱。咱们都已经死了要钱还有啥子用嘛。”谢非突然想起自己在老头屋外偷听到的这句话,再朝这照片看了一眼,就感觉两人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这老头。。已经死了。”谢非正想着呢,门外却是一阵咳嗽声,接着就听到又是‘吱呀’一声。
难道这老头子又上厕所,谢非心里想着呢,就听着一阵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
“妈的”谢非在心底骂了一句,又朝着左右打量了一眼,也就那床下可以藏人。自己蹑手蹑脚的跑到床前,正要朝下钻呢却才发现这床是石头垒起来的,根本就没有床洞。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谢非也不再想别的掀起被子来就钻到了床上。谢非刚刚躺好,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谢非掀起一角朝外看了一眼,就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黑影一米五左右,背都快驮成了九十度,不是那老太太还有谁。
老太太走近门,朝着左右瞅了一眼。却是轻车熟路的走到供桌前,点着一根火柴,接着光亮从供桌下的洞里抽出三支香。又划着一根火柴将香点燃。
“观音菩萨呦,请您老人家多多保佑。俺家老头子受了一辈子的苦,我给您老人家多烧香火,请您在那边多多照顾一下俺家老头。”老太太祭拜完,又踮起脚,将香插到桌前的香炉里。
“人活着干个啥子嘛,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完老太太长叹一口气,朝着床边看了一眼就走了。
谢非躺在床上,自己老太太进来,自己身子就是直打颤,开始的时候还求菩萨保佑,保佑自己别给老太太发现了,最后却是把火直接发到了老神仙身上,在心里大骂老神仙吓了眼。直到老太太关门走了,谢非才长舒一口气。
谢非竖着耳朵听着,又是几声咳嗽,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屋里又是一片黑暗,只有那三个香头发着红光。这香火到底是给谁供的,是他们家老头?
谢非微微转了一下头,却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也吓到了,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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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山魈
谢非又是一阵害怕,自己刚刚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别说是心跳了就连他的呼吸自己都没有听到。
那人平躺在床,整个人一动不动,被子盖在身上只能显出个大体的轮廓。不过这轮廓除了人没有别的东西。
谢非按亮手机,上前掀起被角。
里面的人身上穿的竟然是件寿衣,深蓝色的寿衣在手机的照射下,还能反出微微的光亮。
人死之前是不能穿寿衣的,即使是快要咽气的人也只是将寿衣披在身上,却还要留出一条胳膊来。等那人咽气的一刹那,再给他套上。
谢非是越想越害怕,这两口子到底都是什么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床上躺的是老头还是老太太,谢非想起老太太临走的时候,却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着看了一眼。冷汗又是一滴滴的冒了出来,身子都如同僵住了一般。
整个屋子里除了自己‘蓬蓬’直跳的心脏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谢非也不再管那床上躺着的是老头还是老太太,按亮手机,接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亮朝这房门扑了过去。
“你要去哪?”
谢非刚一出房门,一个声音却是在耳边炸响。
谢非一转头,就见老太太正站在门前,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都看见啥子了?”老太太站在门前,看样子是已经在这守了很久了。看谢非出来抬头问道。
“我以为这是西屋哪?走错了什么也没看到。”谢非咧嘴一笑,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龟儿子,你以为我啥子都没看到,明天赶紧的走洒。”说完老太太就一脸怒气的朝正屋走去。
“这点你放心,你就是求我,我也高低不在这呆了。”谢非心里想着,刚走到院子中间却又是听到,“咣”的一下,关门声。
这老两口真是一模一样。
谢非推门进了西屋,老吴还是死猪一样的呼噜震天响,谢非躺了一会,看着老先生心里平静了一点。可就是死活都睡不着,再加上老吴有节奏的呼噜声,心里更是烦的要命。上去踹了老吴一脚,谁知道这家伙调了个身,没过两分钟竟然又是已另外一种节奏打起了呼噜。
谢非是又恨又急可是心里越急越是睡不着。身子也不敢动,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两眼紧闭都,心里已经不知道数了多少羊。
又过了不知多久,谢非正有点睡意。朦朦胧胧的刚要睡着,院子里却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鸡叫。
谢非猛然睁开眼就见自己眼前黑乎乎的,却还坐这一个人。谢非两眼紧闭不敢再去看,心里默念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看见,你看不见。。。”。那黑影的手却是朝着自己身上一拍。
谢非吓的一哆嗦。耳边却是响起了老先生的声音,“醒了,就跟我来。”
谢非睁开眼心里却是一阵唏嘘,妈的,刚刚坐起的身影竟然是老先生。谢非再去找老先生,老先生已经不见了,门却还在忽闪着。
谢非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院子里一看。
妈呀,就见茅房的墙头上,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嘴里还撕咬这一只活鸡。两眼血红正直勾勾的看着老先生。
“是那老太太。。。”谢非说道,看那黑影也就老太太般高矮。
谢非还没说完呢,正屋的门却是“吱呀”一声开了,老头连同老太太一起走了出来。
“不是???”谢非满脑子都是问号,整个院子里就五个人。自己出来的时候,老吴依旧还在和周公续梦,什么时候又跳出来了一个人。
“又是你这索命鬼,我家就这一只鸡洒,你还要吃,吃完了是不是要把人了吃了的洒。”老太太朝着那黑影骂道,说出的话却是连老先生都打了个哆嗦。
“那是什么?”谢非转头朝着老太太问了一句。
“那是要人命的催命鬼洒。”老太太还没说完。那黑影竟然转过身“嗷嗷”的叫了几声后,嘴里叼着鸡朝着天坑里跳了下去。
老太太看了之后,长叹一声,拍着大腿骂道。“报应的洒,报应的洒,我这上辈子是做了啥子孽呦。”
谢非站在院中,也不知道怎么上前安慰。
“你们明天赶紧走的洒,再不走就要死人喽。”老头冲着两人说完,转头扶着老太太走进了门。
又是“咣”的一声,谢非听着关门声,身子随着一阵。
“老先生,那是什么玩意。是人吗?”谢非转头朝着老先生问道。
老先生微微摇头,也是一声长叹,“这地界,果然不太平。”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谢非再次问道。
老先生又是微微摇了摇头,朝着谢非说道,“那东西,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又是啥子?”
“是山魈,是山魈啊”老先生说完,又是一声长叹,摇着头朝着屋里走去。
谢非一看老先生已经走了,自己也不敢在院子里长待。跟着老先生进了西屋。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老先生却是把两人叫了起来。
“收拾东西,走。”谢非睁开睡眼,就听到老先生在自己耳旁说道。
“天还没亮呢,等天亮了再走吧。”老吴调转了一下身子,把头扭到里面却是不愿意起床。
“快起,天亮了,景点开放。咱们就,进不去了。”
“老爷子,咱们再商量商量。”老吴话还没说完,就见老爷子已经背上包,朝着门口走去。
老吴一看没得商量,提起裤子来就朝外跑。谢非跟在后面,临走的时候却是又从钱包里掏出来了五百块钱,压在床头。
三人出了院子,摸着黑朝外走。这坑里的雾气极大,都凝结在草叶上。三人走在景区开辟的小道上,不一会的功夫鞋还是湿了,透着清晨冰冷的空气,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来。
又过了没一会,天却是蒙蒙亮了起来,可是雾气依旧没散。这天坑处的位置低,空气湿度极高,越往下雾气越重,最厉害的地方常年雾气弥漫,这也是人们看不到坑底到底有什么的愿意之一。
不过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个,海内外的不少探险家都亲自下去过,可是一到三四百米的地方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打颤。上来的人都提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在这个位置会不断的听到哭嚎,而且是不止有一个人在哭,感觉是成千上万,都在这坑底朝天嚎叫一样。
不知不觉的三人已经到了景区的最下面,这里已经立起了警示牌“游客勿近”,周围还立起了一圈的铁栏杆。
“怎么办?”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
“还怎么办,你笨啊,他不让你进,你就不进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你妈让你好好学习,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呢。”老吴说完已经一脚跨过了护栏。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 人面鬼参步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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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天坑历险
谢非看向老先生,正等他发话呢。就见老先生也和老吴一样,一脚跨了过去,不过样子却是比老吴还丑。谢非看了一阵摇头,人心不古啊,连老神仙都这样这世界上还有人靠谱吗。
三人又走了一会,前面却是没路了,已经到了坑壁的边缘,坑壁鬼斧神削一般,直上直下的。
“现在这,吃点东西,准备缆绳,吃完就下去。”老先生说完,把背包朝地上一扔。整个人就做到了背包上。
东西早就已经做了归类,都是登山专用包,都已经盖满了整个后背。谢非背的除了必要的应急工具,大部分都是水和食物。老吴身上的负担最重,伸缩杠杆、钎子、铁锹、睡袋还有简易帐篷都在老吴身上,老先生身上也不轻快,单就原来自己背的那个麻袋都差不多半包,再加上一些必用的绳索、鹤嘴锄也是塞的满满当当的。
趁着吃饭的功夫,谢非却是把昨晚自己见到的一切和老先生说了个明明白白。老吴听的差点吃不下饭去,为什么自己昨晚一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昨晚像是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个挺让人高兴的梦,只是一觉醒来的时候却是给忘的差不多了。
“那老太太,没事。这是再给,老头祈命。把自己的命,分给老头,一些。”老先生叹口气,朝着谢非说道。
“还能有这种事。”老吴张大了嘴说道,这可是逆天道的,自己就是以前听说书的讲过,诸葛孔明五丈原前为自己祈祷天寿,不过自己也是时候才知道,祈祷天寿却是要拿刚出生的婴儿做祭品,也是因为太过逆天所以才被魏延闯入,坏了他逆天而行的大事。
“那床上的人,是谁,床上可是还有个死人的。”谢非追问道。
“那不是人。”
“什么?”这次却是轮到谢非长大了嘴巴。自己看的清清楚楚,不是人又能是什么。
“那是,老太太的,替身。是帮老太太,受天谴的,稻草。那老太太,是在拿,自己的阴寿,换命。”
谢非听完才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自己还真当不是人呢。
三人吃完,喝过几口水,老先生和老吴两人却又是一人点了一支烟。谢非趁着两人抽烟的功夫,找到两跟已经给伐掉的树桩,将缆绳系好。两条缆绳顺到坑底,一条下人另一条留作备用。这缆绳是崔元从国外偷运回来的,每一根都有三个手指头粗细,能承受两百人的拉力。
等两人抽过烟,三人对视了一眼,背上背包开始朝着坑里走。
老吴在最下面冲锋,老先生居中,谢非则是给老先生安排到了最后面。老先生的理由很简单,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照应一二,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两个大小伙子却是要这么个糟老头子罩着。
坑中雾气依然未散,而且是越朝下走越浓,雾气的湿度很大,受着水分的影响,坑壁上已经长出一层绿油油的青苔。多亏三人都提前备好了鹤嘴锄,要不然还真难朝下走。
三人抓着绳子,依次朝下走就像是一串,串起来的糖葫芦。全身的重量都在两只手上,再加上身后的背包,两只手的负重都在两百五十斤以上。
没走多久,谢非的两条胳膊却是有点承受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却是还没走多远的路,心里又开始窝火,这要是放在平地上,自己百米十三秒的速度,估计不用半分钟就能跑这么远的路,可是现在估计都有半个点了。
越是往下,雾气却是越浓,坑中雾气终年不散,打在身上却是冷嗖嗖的,就将是有风钻到了自己身子里一样。
又走了约有十几分钟,谢非就感觉自己胳膊火辣辣的,就像是要烧着了一样。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身下的老先生,却是一巴掌拍到自己腿上。
“怎么了?”谢非朝下一看,老先生让出个身位来,就见身下的老吴死死的搂着绳子,眼神溃散,身子还在如同筛糠一般乱颤。
谢非又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老吴嘴里像是还在念咕着什么,在这幽暗的地下显得分外诡异。
“老吴”谢非朝下大喊了一句,声音荡荡悠悠的在坑中传开,碰到坑壁却又反弹回来,可是传回来的声音却是变了,谢非竖起耳朵,传回来的竟然是阵马蹄声,连绵不绝的马蹄声像是成千上万一般“轰轰隆隆”的碾过大地。又仔细一听,这马蹄声里像是还夹杂这另一个声音,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而且每一个字节都拉的很长,谢。。非。。,谢。。非。。。
“你守好,我下去看看。”说完,老先生快步朝下顺了几步,来到老吴的跟前。老吴浑身打着哆嗦,呆呆的面向坑壁。
老先生下到底下,先是拿脚尖在老吴的肩头轻轻的碰了一下,老吴却也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老先生心里正纳闷这呢,就听老吴嘴里念叨的声音却是大了起来。
“谢。。非,谢。。非,快下来,咱们到底了,到底了。”
老先生刚听完,就见老吴却是两手一放,整个人竟然朝着坑底坠了下去。老先生眼见事情有变,却是急忙朝下一捞,正好抓在老吴的t恤上。还好老吴今早又在t恤外加了个马甲,不然就那t恤非给扯断了不可。
老先生提着老吴朝着坑壁上一撞,老吴顿时眼冒金星,朦朦胧胧的醒过来,肩膀上却是疼的要死,刚要开骂,抬头一看却是老先生,正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提着自己。老吴心里一阵后怕,立马搂过绳子来,抓在手里。身子还没抓稳呢,抬头一看,头上却是飞下一截木桩来。
“妹的,这是谁这么缺德,不知道乱丢垃圾是不对的吗。”老吴在心里骂道,赶忙让到一旁,再想去提醒老头子是,却见老头子,一个后仰来了招猴子捞月,竟然把那接木桩捞到了手里。
老吴回过神来一看,乖乖,那木桩不是别人竟然是谢非。谢非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样,迷迷瞪瞪的,嘴里也是说着胡话,老吴上前一听,竟然是在喊自己还让自己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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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鬼遮眼
“这孩子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还是吃盐吃多了。”老吴说着心里却是一阵唏嘘,以前有人探测过,这天坑有六百多米深,现在三人走了还没有一般,剩下的距离足有一百层楼那么高,这要是给掉下去还不得摔出屎来。老吴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不知道自己刚刚也差点摔出屎来。
老先生开着谢非现在的神态,简直就是和老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比着刚才的样子,在坑壁上给谢非来了个倒栽葱。
老吴看的牙直抽抽,这得有多疼啊,看的都疼。
谢非慢慢悠悠的醒过来,一睁眼却是看到老吴正呲这牙笑。
“咦,你怎么又上来了?”谢非一睁眼,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老吴左想右想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明白过来,自己本来就没离开过,又哪来的‘又’字。 转头朝着老先生说道“老大,他还没睡醒,再给他来一下。”
老先生刚要把谢非举起来,心里盘算着这次给谢非来个栽荷花。谢非却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慢。。慢。。,老先生手下留情。”谢非嘴里说着,却是像那会的老吴一样,搂过一条绳子抱在怀里,高低不放了。
“我怎么会在这?”谢非木楞楞的朝着老吴问道。
“还说呢,你吃盐吃多了呗,这么高你也敢朝下跳。”
“什么?”谢非一脸的不敢相信。
“可是刚刚明明是你,在下面吆喝,要我朝下跳的。”谢非补充说道。
“好吧,你可真听话,我现在让你朝下跳,你跳吧。”说完老吴拿下巴一指,示意谢非你可以在半空中尽情的表演。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整个天坑都在一片浓雾之中,根本看不到到底有多深。
“是鬼遮眼”老先生想了半晌,慢慢悠悠的吐出四个字。
“鬼遮眼?”谢非现在才想起来,老吴刚刚也是就和个傻b似的,呆鸟一般抱着绳子就和抱着女人的大腿一样。想到这,谢非的心里却是舒服了许多。
老先生也不理会两人的问话,伸腿攀在缆绳上,靠着墙脱下背包。
两人看着无解,这老先生的背包,都快赶上机器猫的藏宝库了。老先生拉开拉链,又再背包里摸索了半天,再次掏出个玻璃瓶来。
“老大,咱不带这样的啊”谢非一看那玻璃瓶,却是想起了自己和老吴在风陵渡口含下的老鸦眼,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这是牛眼泪,摸在眼皮,或者,滴一滴入眼。”说完,老先生就把玻璃瓶递给了谢非。
谢非也是无语,这个老头到底都是从那弄到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一个打点滴时配药的小药瓶,生活中时不时的就能碰到,拇指般大小,就连橡皮塞还是原装的,只不过是把原来的铝片去掉了。里面有小半瓶淡黄色的液体,瓶子底还有像盐一样,凝固了的小颗粒也是淡黄色的。
“老先生,咱们不摸行不?”谢非一脸的委屈,就和一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委屈的都要掉下眼泪来。
“生死有名,随你。”老先生回答的到也干脆。
老吴却是在下面“哈哈”大笑,差点没抓住掉了下去。
谢非无奈,拔开瓶盖,把小手指头伸了进去,又在自己眼皮上轻点了两下。顿时一股浓重的腥味传来。记得自己初中的时候,老师就讲过,人身体分泌的汗液其成分更尿一模一样,当时生物老师还在课堂上,公然的说过,要好好学习,不要老想着打球,打完球,你以为很爽,其实你是在用尿洗澡。
谢非擦完把瓶子还给了老先生,老先生却是又把瓶子递给了老吴。看着老吴脸上,就和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谢非心里一阵畅快,感觉比过年吃饺子还让人高兴。
不过说来也怪,不知是这一会天变好了还是这老牛泪真有奇效,谢非朝上一看,眼前的浓雾却是已经所剩无几,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亮了半边崖壁。可是朝下看,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神仙住的地方,云里雾里的视线根本透不过五米远。
“快朝下走吧,一会景点要开放了。”
谢非说的话,却是碰到了三人的痛处,只要被一个人看见,估计三人的计划就要泡汤。
嘴上说着,三人又开始朝下行进,又过了约有一个点的功夫,三人这才平安到了坑底。这坑就像是一口竖井一样,越朝下走越宽,到了坑底都已有一个足球场的规模。
坑底并不平整反而更像是一口倒扣的锅一样,中间凸起,四周凹陷。地上还有散落的石子。不过和人想象不同的是,这坑底并不是一片荒凉,至少所能看到的场地都是和地面上一样,到处都长着荒草、灌木。甚至长势比外面的还要好,荒草都已经膜过了膝盖。
三人正四处看呢,头顶上却是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想必是这景点已经到了对外开放的时间了。
谢非抬头朝上看了一眼,却是吓了一跳,眼前的浓雾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咱们快走吧,一会来人就看见了。”
“放心,有雾挡着,他们看不见。”老先生笑眯眯的看着谢非。
“可这里哪有雾?”谢非一只手朝着头上指,转过头看着老先生。
“放心,我说有就有。”
谢非看着老先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
三人正要走呢,头上却是传来了两个声音。听着像是一对小情侣。男的犯神经似的朝着坑中“喂”的一声大喊,声音在坑中荡荡悠悠的传开,震的人耳朵都疼。
“好深的洞,一点也看不见。”
“嗯,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天坑。”男的朝那女的显摆道。
“这洞多深?”女的再次说道。
“我记得是六百多米吧。”
“六百多米?这也不算深啊,不知道扔个石头下去会不会有回声。”
“不知道,不过咱们可以试试。”男的说完还‘呵呵’一笑。
“你妹!!”老吴再心底暗骂,怪不得地上有这么些石头,看来都是你们这帮狗男女扔的,哥还在下面呢,你要是砸到我,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生女儿也没**。
老吴心里想着不敢在中间长待,赶忙加快几步趴在墙根。
没过了多久,果然“嘭”的一声,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头就砸到了地面上。
“你大爷”老吴再心里又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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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山魈
“你先等一会,我去撒个尿,都憋一早上了。”谢非转过头,朝着两人说道。
“远一点,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老吴却是把刚刚受的气,全都发到了谢非的头上。
天还未大亮整个坑底就和蒙上了一层黑布一样,谢非挪到坑底的另一旁,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怎么还不回来,不是便秘吧。”老吴蹲在墙角,一支烟已经快要抽完了。
“过去找找,咱们,还不知道,朝哪走。”说完老先生就背上包,朝着谢非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不是说,哪什么玩意就在这坑底吗?就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不好找。”老吴跟在老先生身后,一边抽着烟屁股一边说道。
“你太小瞧,这,极阴之地了。” 老吴一阵无语,本来就是嘛就这么大的地方,自己恨不得尿泡尿都能泚到边,怎么小瞧了。
两人正朝前走着呢却是听到‘哎呀’一声,两个急切的跑上前,老吴才发现真的是自己错了。不过事后证明谢非的一声‘哎呀’是因为让虫子咬了腚。
眼前就是一道裂缝,自上而下,这天坑像是给人劈了一斧头似的。裂缝上窄下宽,最宽的地方足有八米,抬头朝上看,还能看见一线的阳光。
“这应该,就是传说,当中的,夔门了。”老先生看着石洞,一边捋着自己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子,一边说道。
“你看,那他妈是不是谢非。”老吴说着朝里一伸手。
老先生顺着老吴的手指朝里一看,果然就见一个黑影,蹲在地上。只是这黑影却是大的有些异常。
“谢非”老吴试着朝前喊了一句。可是过了许久那黑影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老吴朝着老先生看了一眼。老先生却是摇了摇脑袋,捋着小胡子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谢非。。”老吴又朝前喊了一句,这一次那黑影却是动了。整个黑影慢悠悠的转过头来,脸上却是一双火红火红的眼,就和晚上家里养的兔子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不好”老先生说完就朝着黑影那里跑了过去。
“怎么了。。”老吴一声高叫,还没说完。嘴却是让人给捂住了。
老吴吓了一跳,这洞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的,难道是。。。老吴尽量保持自己的身子不动,头微微的转过去,眼前之人竟然是谢非。
“嘘”谢非在老吴耳边两指一比量。
“你。。你。。”老吴不敢相信的长着大嘴,另一只手木然的抬起来,指着不远处的黑影。
“傻鸟,你看不出来吗,那不是人。”谢非趴在老吴耳边小声的说道。
老吴一听却是再也不敢有其它的动作,就连谢非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感觉都是凉的。
不过五先生,走上前,还未走进呢,那红光却是一闪朝着洞底飞去。
“老先生别追了,谢非在这。”老吴看这不过五先生又要上前,赶忙喊了回来。
老先生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却还并排站着。
“我知道,那不是谢非。”老头一边朝回走,一般摇头晃脑的说道。
老吴一阵无语,也不知道他是为了维护大师的尊严还是真的早就看出了不对。
“那,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山魈”老先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老吴,似乎是已经猜透了老吴的心思。
“山魈?”谢非一阵心惊,虽然自己刚刚看到的不多。可是那血红色的眼睛却是和昨晚一模一样。
山魈又叫鬼狒狒,被称为最凶狠的和最大的猴,身长可超过80厘米,站立时有1米多高,鼻骨和嘴唇周围是深红色,脸是青蓝色的,毛为淡绿绿,公的还和人一般长有胡子,简直就是一个再世的阎王爷。山魈主要产于非洲中西部,刚果、加蓬、尼日利亚、喀麦隆等国,不过在我国也多有分布, 《山海经·海内经卷》里就曾提到的:“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唇蔽其面,因即逃也。”这里提到的赣巨人就是山魈。
山魈结群生活,每群有几个到50几个不等。凶猛好斗,胆大暴躁 ,再加上嘴里的獠牙以及身上倒长的四只利爪,根本就不把虎豹豺狼放在眼里。
老吴听着谢非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脑子里却是怎么也勾画不出山魈的形象来。红鼻头,身似猴,这不就是传说当中的孙悟空吗,难道这孙猴子昨天晚上还去找谢非了,不能啊,这简直就是关公战秦琼,直接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事,他想打也打不成啊,难不成还要穿越??老吴想着却是不愿意再去用脑子,在心里直接给山魈下了个‘猴’的定义。
老先生自地上捡起包来,重新背到身上。老吴朝前一看,那团黑影却依旧在哪,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个影,不过依旧是那副拉屎的姿势。
“他。。她。。”老吴指着黑影却是说不出话来,刚刚那孙猴子不是跑了吗,难不成又一个跟斗反回来了。
“没什么。”老先生说着微微一笑,朝着洞底走了进去。
老先生的一句没什么却是更加重了老吴心底的疑惑,到底是什么?老吴脱下背包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支荧光棒,两手一折,荧光棒已经发出了一股亮丽的白光。
这一次为了小雅,崔元却也下了功夫,要用到的工具一样都不少,全都已经准备在了三人的包里。
谢非看着荧光棒亮丽的白光甚是喜爱,自己自小便跟着老爷子在山里,从小到大,除了老头子有一次喝大了给他做的一把木枪外什么也没玩过。看着老吴玩的起劲,谢非也想上前找一个耍耍,自己这辈子玩的,唯一能冒火花的就是老头子床底下的那盘导火索,还差点把老头子的茅屋给点了,为此还挨了一顿k。
老吴一阵无语,不过这荧光棒也不是多贵的东西,所行就由着他去。荧光棒的原理很简单,就是过氧化物和酯类化合物发生反应,将反应后的能量传递给荧光染料,再由染料发出荧光。目前市场上常见的荧光棒中通常放置了一个玻璃管夹层,夹层内外隔离了过氧化物和酯类化合物,经过揉搓,两种化合物反应使得荧光染料发光.
不过这荧光棒却是一次性消耗品,用过之后就不会再回复了,持续发光的时间也不长,大约在12个小时左右。
两人折断荧光棒,朝前一伸这才知道。眼前蹲着的这个黑影是什么。
竟然是个石人,石人跪在通道路口,面向洞底,身前还端着一个石盒。
“这是跪奴,此人生前一定是犯了什么大错,所以生生世世的跪在这以作惩罚。”
作者有话说
第二部 步入主题 ,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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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衔鼠
“跪奴?”老吴又看了那石人一眼,这石人脑袋硕大,脑后寥寥几笔显示此人挽着发髻,身上的衣服也是寥寥几笔带过。
“那他犯了什么错?”老吴又抬起头朝着谢非问道。
“你问他,问我干嘛,都这么些年了谁还知道。”
“这么些年,难不成这也是一件古董?”老吴再次问道。
“看着人衣服的样式,还有着发髻。应该是有不少年岁了。”
“不少年岁”老吴听到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自己听少爷将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东西不是假的,只是要能再过个四五百年就好了,到时候肯定件了不起的古董。有些年岁了,这意思不就是说,这玩意也是件古董吗。老吴想到这都已经美滋滋的笑出声来。
谢非一阵无语,按照老吴的这个思路推理下去,就是到田里随便捡块石头也是古董。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这黑灯瞎火的难道就这么一点点的找,这洞还不知道有多深,就是找到明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呢。”谢非看老先生已经走回来朝着老先生埋怨道。
老先生也不说话,走过来,放下刚刚背起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木盒来。打开木盒谢非却是傻了眼了,里面盛的竟然是在丰都捉到的那只小老鼠。不过原来精神头十足的小老鼠现在却是两眼紧闭,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谢非伸过头去一看,在荧光棒的磷光中却是也看出了不同,这只小老鼠竟然长了四只耳朵。谢非一说,老吴却也不信,三条腿的蛤蟆自己听说过,四个耳朵的老鼠自己却是听都没听说过。老吴凑过来一看,果然就在小老鼠竖起的两只尖耳后却还长着一对扇形的肉耳。老吴好奇的伸出一只手,还未碰到呢却被老先生一把拦开。
“别碰,弄醒了,就不听话了。”
老吴讪讪的拿回手来,心里却在暗骂什么宝贝,不就是只破老鼠吗。
老先生不再理会二人,又在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火纸,双手撮成条状,点燃了之后,在小老鼠的鼻间恍了几下。
谢非看的清楚,原本死了一般的老鼠,闻到老先生燃起的火纸,竟然鼻翼微动,抬起头来把黑烟一丝不剩的都吸到了鼻子里。
又过了没一会,这小老鼠竟然蹬了蹬腿学这人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原本紧闭的两眼也睁了开来,不过和原来不同的是,第一次碰到这老鼠的时候,这小老鼠眼是血红的现在竟然发出了绿光。
老先生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小老鼠放到地面上。转头朝着两人说道“现在好了,衔鼠,最大的本领,就是通财,有它指引,便可找到,鬼参。如果鬼参,真有的话。”
两人看的心惊,不知道是真是假,难道三个人还非得给这只小老鼠牵着走。两人再去找时,这小老鼠却是不见了。
“那老鼠呢”老吴长着大嘴闻到。
老先生听了,嘴角微翘,捋着小胡子,拿着下巴指了指。
老吴低头一看,自己脚底下正有两个火柴棒大小的绿光。老吴吓了一跳,可不就是那只小老鼠,可是这小老鼠不是要去找鬼参吗,趴在自己脚面子上干嘛,不是把自己当鬼参了吧。
“去。。去。。”老吴朝着小老鼠轰了几下,那小老鼠却是微微挪了挪身子又重新趴在了石人旁边。尖尖的鼻头却还在石人上嗅来嗅去。
“咱们真要相信这只小老鼠?”老吴狐疑的朝着老先生问道,心里却在暗骂,这老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抽了老头子的鸦片中毒了,很明显自己不是鬼参,眼前的这个石头疙瘩也不是鬼参。
老先生走过来,脸上却也泛起难来,自己做的没错啊,自古以来这衔鼠便是如此,只要两眼变绿便会乖乖的听人的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给饿昏了头。心里想着老先生就走到谢非身旁,要过来一块压缩饼干。
可是这小老鼠却是根本就不尿这一壶,老先生的压缩饼干递过去。这灵鼠连看都不看,鼻尖依旧是在石人上嗅来嗅去。
老吴看着‘哈哈’直笑,肠子笑的都差点打了接。谢非看不下去,一脚踢在老吴的腚上,这才不笑了。
“老先生是不是那个步骤出了问题,要不咱们再试一遍。”谢非走到老先生身前说道。
“没问题,问题不在这。”老先生说着,抬起头来看向老吴,心里正在纳闷是不是老吴刚刚碰到了这衔鼠的耳朵。
“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没碰到。”老吴一看老先生竟然怀疑起了自己,赶忙解释道。
老先生轻‘咂巴’了一下嘴,对啊,自己刚刚,也看的清楚。他根本,就没碰到。
“要不咱换个办法,我也觉得这只老鼠不靠谱。”谢非再次在老先生耳旁轻声说道。
“换个办法,可就真要,找到,猴年马月了。”老先生长叹一声,和老吴要过一支烟来,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那老鼠依旧是不争气的停在石人旁,老吴心里一阵上火,有上前轰了几下,可人家直接把老吴当作了空气,还是没事人似的。
老吴懒的再去生气,也从身上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嘴里还骂着“什么衔鼠,多长了一对耳朵就有本事了,还通财,我看就是个饭桶,你倒是给我找个宝贝来,我看看。”
老吴话还没说完呢,老先生却是一声高叫“对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完老先生,把烟头朝地上一人,又抬起脚来狠狠的捻了几下。走到小老鼠身边,一把把它抓在了怀里。
“不果真是个,宝贝”老先生一遍说着一遍抚摸着小老鼠,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摸自己儿子的屁股。
老吴看了一阵无语,难不成老先生也和这小老鼠一样,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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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索魂钉
“咱们一开始,就错了。衔鼠通财,这也,不用怀疑。当然,我操作的,也没有错。咱们只想着,鬼参,是个宝贝。却从来,没想过。这石人,也是个至宝。”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自己的小胡子,表情相当的傲然。
“这石人也是个宝贝?你看,哈哈我就说吗,孙猴子那块石疙瘩都能成精,这个疙瘩在这跪了千年也一定是个宝贝,说你还不信。”说完老吴还转过头看着谢非。
谢非一阵无语,这人变的也太快了吧,脸上的表情都赶上天上的云彩了,说变就变。
“咱们还得把这宝贝扛走吗?”老吴说着已经走到石人前,可是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别说扛了,那石人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老吴一阵无语,再次抬起头看着老先生,问道:“这真是个宝贝?”
谢非看着老吴的表情差点笑喷了,看来它是不是个宝贝都由你说了算。
老先生走到石人前,把衔鼠放在石人的肩头。这小老鼠却又围着石人不停的嗅了起来。
如果这衔鼠真如老先生所说的那么神奇的话,这石人定然是一个宝贝没错。
“我搬不动,砸碎了再拿出去还不行吗?”老吴越想越是窝火,从背包里拿出钎子就要硬来。
“滚回去”老吴举起钎子还没下手呢,老先生却是一声大骂。老吴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一肚子的窝囊气,抬起头来看向老先生,却是不敢再去看第二眼,老先生两眼圆睁,眼神里竟然有要灭了自己的感觉。
老吴一生气,将钎子撂到地下,坐在背包上抽起烟来。
谢非两面为难,帮谁也不是。两人这是吵什么啊,不过老吴应该不是个记仇的人,想到这,谢非捡起地上的钎子,走上前。蜷起手指在石人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这是空心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先生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谢非。
“如果说这衔鼠没问题的话,那就一定是这石人有问题,这石人再怎么原始,也不过是块石头疙瘩。这石头疙瘩不是毛石,即使是毛石也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料。所以答案就很明确了,既然这衔鼠围着它不放,那就说明它里面一定有料。”
“你看看,你看看,我早就知道它里面有东西,我要砸你还不让砸。”老吴听着谢非说完,却是来了精神。
谢非又是一阵无语。
“你怎么看”老先生转过头看着谢非,直接无视老吴的叫嚣。
“看看再说吧,我就是猜的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谢非说完两手一摆,示意自己也很无奈。
两人围着石人,反过来复过去的看了几圈却是一点门道都没看出来。这石人通体一块,就像是个铁疙瘩浇筑起来的一样,别说机关了,就连头发丝宽的缝都没有。
不过最可疑的地方还是这石人手里捧的那个石盒,不过这石盒也像是连在了石人身上一样,任两人使尽了力气也掰不下来。
“我说你们俩快别忙活了,直接给它来几下不就得了。”老吴立在一边,一手拿着那根可以折叠的钎子,另一只扶在石人的大脑壳上,嘴里还叼着一支烟。这都过了好几袋烟的时间了,两人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怎么办,老先生你给拿个主意?”谢非抬起头朝着老先生问道。三个人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吧。
“砸吧,我也没什么,办法。”老先生一咬牙,退到一旁。
老吴一听却是来了精神,自己都等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好饭不怕晚啊,自己等的半盒烟都要没了,老吴也不再犹豫,抡起钎子来就要朝前砸。
“等等”老吴钎子在半空中呢,老先生却是一声叫喊。
钎子已经下落,想收力都已经来不及了,老吴手一偏,钎子擦着石人砸到一旁的地上。
“怎么了,老先生,有什么办法吗?”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
不过五先生脸一红,朝着老吴说道:“少用点力。”这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万一一钎子下去给砸坏了,就是想后悔也不知道去哪买要去。
老吴一阵无语,感情你是惦记着这里面的东西,妹的,我他妈的差点闪了腰。老吴越想越生气,也不管老先生的叮嘱。抡圆了膀子就朝着石人身上砸了过去。
老先生看的一阵心惊,都说了要他轻点、轻点,感情是把自己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使这么大的劲,这一钎子下去什么东西不都得成了个稀巴烂。
巨响过后,老吴震的自己手都疼,钎子差点都给震飞了。
三人定睛一看,石人却是完好如初,别说裂痕了,就连一点皮都没砸掉。
这是铁打得不成,老吴对于自己的力气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刚刚的这一下,火力全开,震的虎口都疼,就是个大理石都能给敲碎了,怎么砸在它身上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还要不要继续”老吴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要”谢非坚定的说道,还朝原来的地方砸。谢非走上前指着石人的发髻说道,自己刚刚听得明白,就在老吴落下钎子的那一瞬间,这发髻上却是传出来铁撞铁的声音。
“好来”老吴朝手上吐了口唾沫,两手一撮,将钢钎抓在手里,再次朝着石人的发髻砸了过去。 又是“当”的一声,谢非越发的肯定,这发髻一定就是个铁的。
老吴再次抡圆了胳膊,七八下下去,却是有点喘起来。
“还要不要”
谢非走上前,看了一眼这发髻的周围,已经现出了两毫米的裂缝,可是想要拔却是依旧拔不出来。
“再来两下吧”说完谢非就退到一旁。
老吴又举起钎子,朝着石人来了两下,落点都非常准就是石人的发髻。
“这到底是什么啊,这也太硬了吧。”老吴扶着钎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谢非走上前再次检查了一遍,裂缝偏向一边,已经有小手指宽。发髻已然松动了可是依旧还是拔不出来。
“再在这边来两下”谢非站在另一旁,指着石人的发髻说道。
“要来你来吧,我先歇会。”说完老吴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来,朝着嘴里灌了两口。
谢非上前接过钢钎,可是只砸了一下就再也不砸了,别说自己手掌了就连自己的整条胳膊都震的发麻。真不知道老吴他是怎么受的住的。
老吴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钢钎,朝着谢非指的地方,猛砸了两下。发髻却是已经松动了,谢非走上前,左右摇晃着把发髻拔了出来。
仔细一看才明白,这那里是什么发髻,分明就是一把索魂钉。
作者有话说
难道这宝贝就是那把索魂顶,当然不是的。。。。。。。。呵呵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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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虎符
锁魂钉和哨子棺是中国自古以来最为恶毒的两种巫术,通常讲来施术者与被施术者都有极其怨恨的关系,施术者将人杀死之后,敲碎被害人的脑壳,再将刻有被害者生辰信息的锁魂钉打入受害者的脑子里。受害者灵魂不能归位,变永生永世的受煎炸之苦。
这“跪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肉身被封也就罢了,身上怎么还会背负这么恶毒的诅咒。
谢非将锁魂钉拿在手里,原本堪比大力金刚的石人竟然一片片的龟裂开了,三人均是长大了嘴,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最后的一层石片掉落,露出里面一具早已枯败的骷髅。
骷髅依旧是跪在地上,两手上前平端这一个石盒。
这是怎么了,都已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怎么还能跪着?难不成是。。。三人正胡思乱想呢,老先生怀里的衔鼠却是坐不住了,黑影一闪就扑到了骷髅平端的石盒上。整个身子都爬到了石盒上,两只眼睛都已经眯成了月牙,十分满足的样子。
老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一手抓在老鼠皮上。衔鼠的四只爪子紧紧的抓着石盒,竟然没有提起来,老先生一手抓在石盒上,再朝上一提,骷髅的两只枯手却是依旧不放。
“前辈,守护千年,已然完成,己任。再有什么,遗愿,马武定当,全力相助。现在前辈,已然归位,为何还不,离去。”
不过说来也怪,老先生话音刚落,骷髅的两手却是松了开来,整个身子朝前一倾,骨头散落一地。三人就感觉一股怪风从身后吹来,下一秒整个骷髅却是已经消散成了粉末。
“这是怎么了?”老吴睁着两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就是推进火化池也没这么快吧。
谢非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眼朝老先生一瞥,示意老吴问老先生去。
老先生却也并未回答,自顾自地将衔鼠提到一旁。衔鼠却还是老大的不愿意,四肢在半空挥舞着,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石盒。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石盒,长大约二十公分,宽十几公分。石盒的四周都刻有团云图案,每条棱边上都有刻线,刻线包金,盒顶对称刻有两条黑虎。
“这是什么?”谢非盯着石盒却是看不出这石盒到底是什么材质,只是觉得这石盒黑如墨泼,表面还有油沁的痕迹。
“墨眉”
老先生回过身说出的两个字却是让谢非大吃一惊。墨眉是整座煤矿最为精华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十座大型的煤矿都出产不出一块墨眉,墨眉坚硬如玉,和玉石一样有这自己独特的色泽。墨眉中所占比例最多的,就是化学性质最为稳定的碳,所占比例几乎达到了百分百,因此墨眉不腐不烂,唯一消除墨眉的办法就是放在高温下煅烧,即使高温下,这墨眉也不燃烧,只会一点点的消磨。
难怪这只小老鼠一直徘徊在着,但就这墨眉来讲已然是件无价至宝。这墨眉里面又是什么呢?又有什么配得上墨眉做的石盒。
这石盒与现代的不同,并不是上下翻的而是推拉式的,就像是一个小匣子。
老先生手上用来,将墨眉慢慢的拉开。随着拉开距离的增大,三人却是慢慢的长大了嘴。
盒子里只有一件东西,长**公分,宽两三公分,是一只紫金虎。虎作伏状,平头,翘尾,左右颈肋间,各镌篆书两行,文字相同 。
谢非凑近看了一眼,虎身上的字自己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老先生一手托着石盒,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金虎取出,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呀”的一声。
这两面切合的紫金虎竟然是虎符。
虎符,亦称兵符,因作成伏虎状,故名虎符,它是古代帝王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动军队所用的凭证。虎符能分成左右两半,用兵时,左一半交给带兵的将帅,右一半由国君保存。要调动军队时,国君将右一半交给差遣的将领拿去和带兵将帅手中的左一半扣合,互相符合完整表示命令验证可信,方有权调动军队。
虎符相传是西周姜子牙所发明,由中央政府发给掌兵大将,其背面刻有铭文,分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发给统兵将帅或地方长官,调兵时需要两半合对铭文才能生效。虎符专事专用,每支军队都有相对应的虎符。
在历史上,虎符的形状、数量、刻铭以及尊卑也有很多较大的变化。从汉朝[1]开始至隋朝,虎符一般为铜质,也有银质金质甚至玉质的虎符。虎符骑缝两侧的铭文以右为尊。隋朝时兵符改为麟符。唐朝因为祖先名为李虎的缘故讳虎,改用鱼符或兔符,后又改用龟符,甚至牛符。南宋时恢复使用虎符,但同时也使用金牌,如召回岳飞的十二道金牌。元朝用虎头牌,后世遂沿用为铜牌。
现今陕西博物馆藏一枚从1967年西安南郊杜城村西出土的秦杜虎符,据考是前337年至前325年秦惠文君时期的战国文物,为中国目前所出土的年代最早的虎符,称为秦错金杜虎符,此符高4.4厘米,长9.5厘米,厚0.7厘米,作猛虎疾奔状。此符的身上刻有嵌金铭文40字,竖为9行,文曰:“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杜,凡兴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事,虽毋会符,行。”表明50人以上的用兵需要验虎符才可以行动,但遇到烽火燃起的紧急军情,可以不受此限制。
虎符是帝王掌管天下的屏障,在古代战争中曾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史记》中记载,战国时期的公元前257年,秦国发兵围困赵国国都邯郸,赵平原君因夫人为魏信陵君之姊,乃求援于魏王及信陵君,魏王使老将晋鄙率10万军队救援赵国,但后来又畏惧秦国的强大,又命令驻军观望。魏国公子信陵君无忌为了驰援邯郸,遂与魏王夫人如姬密谋,使如姬在魏王卧室内窃得虎符,并以此虎符夺取了晋鄙的军队,大破秦兵,救了赵国。
每个朝代虎符的样式多有不同,材质一般为青铜、玉和黄金。现出土的虎符有金虎符 (陕西省凤翔县出土)、铜鎏金虎符 、玉虎符 、错银铜虎符 等但是以紫金打造的虎符却是前所未见。
这虎符配着墨眉打造的石盒,当之无愧。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中,有个极其重要的情节 ‘虎符调阴兵’。现在虎符刚刚出世,阴兵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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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阴兵初现
老吴看着虎符眼都直了,自己干这一行第一是为了刺激,第二就是为了挣钱。才不管什么国宝、家宝呢,只要是能倒腾出去就是钱。
老先生白了老吴一眼,对于崔元的行当,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了。不过自己只是一个政府的编外人员,再者崔元也并没有把得来的钱用到邪道上,自己也就懒的操这份心罢了。
想到这,老先生却是做了个惊人之举,一句话都不说的把石盒扣死递给了谢非。
谢非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不该拿,这可货真价实的是件宝贝,有了它别说一辆大奔了,就是十辆限量版的估计都够了。
“拿着吧,我相信你。”老先生把石盒塞到谢非手里就再也不说话,把衔鼠收好,也是洞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来灌了两口。
老吴却是听明白了。感情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老先生的潜台词,是不相信自己。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放在谢非那自己也安心。
三人又稍稍休息了一会,早上早已过去,谢非掏出手机一看,都已经一点多了,三人围在一块,又稍稍的吃了点东西。吃完饭老吴和老先生都还有必要做的一件事。
谢非看着两人吞咽吐雾的好不惬意,也跟着老吴要了一支,自己抽烟不多,加上现在的这一支估计还不到一盒,还不如老吴一天抽的多。
三人歇了半个点,两点不到就又收拾好东西开始出发。
谢非背着包,心里却是欣喜万分,自己跟着老头子在山里这么些年,见得最多的一次钱才一千几。还是为了给自己交学费,老头子除了年中有点补贴,每个月才八百块钱。
又走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洞口都已经看不到了。荧光棒照射的面积不大但还是能感觉出,洞口正在一步步的变大,变宽。
“你看那是?”老吴眼尖,伸手指着前方说道。
谢非跟着看了过去,半空中竟然斜斜的长着一颗树,长度在五米左右。这怎么可能,整个洞窟是越上里越荒凉,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连洞外的青苔都一点也不长了,怎么会平白无辜的冒出一棵树来。
老吴上前快走两步,荧光棒朝前一伸,三人这才明白。
妈的,这那里是一颗树,分明就是一杆旗杆。可这地下怎么还有这玩意。
老吴目光长下移,却是慌了。
旗杆下,坐着一具早已枯败的骷髅,骷髅整个身子斜靠在石壁上,而这也根本不是旗杆而是一支铜戈,矛头斜插进骷髅的前胸,刺进石壁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天坑,从来就没进来过人吗?”老吴脑子虽然不常用却也不傻,转头问着不过五先生,其实自石人开启的那一刻,自己就想问着问题了,自己看的清楚,石人里面完完整整的封印这一个人。那可是个人,不是猴子,不是说还从来没有人下到过坑底吗,你上坟烧报纸 --糊弄鬼呢。
老先生别过头却也不去正视老吴。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老吴有点激动,这老头子一路走来,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尽管他救过自己一次,可是老吴天性使然,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揪着我的鼻子走。
“我不知道。”老先生回过头来,分贝一点也不比老吴差多少,显然也是上了脾气。
“行了”谢非走到两人中间。朝着老吴看了一眼,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的,尸体都已经风化成这样,肯定不是三五年就成的,还有这铜戈,你以为是你们家烧火棍吗?”
老吴被谢非一说,却才明白过来“可是这死人也是人,我不管他什么年代的,反正是他说的,什么这小寨天坑通九泉,极阴之地,从来都没有人下去过。”
谢非不再理会老吴,老吴身上最大的毛病就在这,一句话就能把人呛死。谢非蹲下身子一看,这骷髅骨植都已经发黑,头上还散落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头顶,当真也是恐怖异常。
骷髅身下还散落这一具盔甲,历经千年都已经开始发脆,戈、殳、戟、酋矛、夷矛 并称五兵,铜戈更是中国古代五兵之首。《说文》中解释,戈,平头戟也。从弋、一,横之象形。按,戈者,柲也,长六尺六寸,其刃横出,可勾可击,与矛专刺、殳专击者不同,亦与戟之兼刺与勾者异。
中国古代兵卒的配置通常为一长一短,长的远攻、够割、挑刺等一般为戈、戟、矛等,短兵近战,一般为刀、剑、斧、锤等杀上极其凶猛的武器。
干戈寥落四周星,铜戈又称“啄兵”,上斩骑兵,下砍马腿,一支以来都是战场上必不可少的利器,盛行于先秦时期。直到后来,人们将戈、矛、斧铸成一起使它兼有钩、啄、刺、割四种功能,这种新型的兵器叫做戟。戟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方天画戟,三国时期的天下第一勇将吕布,以及唐太宗李世民的应梦贤臣薛仁贵都是用的方天画戟。
戟的出现使得,铜戈才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但这并不表示铜戈灭绝了。现今山西义蝶出土两间先秦铜戈,极其精美,其一内饰雷纹,另一件为搂空鸟头。
谢非蹲下身从骷髅身下,撕下那副盔甲,盔甲又称“甲胄”,是古代将士穿在身上的防护装具。 中国的盔甲自古以来都是以藤、木、皮革等为原料,根本就不和电影、电视里演的一样全身覆盖。即使到了后来铜与铁的出现,依然没有电视上的那么笨重。中国最出名的甲胄有雁翎甲、锁子甲 、细鳞甲 、步人甲 、山文甲等,而且盔甲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防止飞箭流矢。
试想一下,一副铁甲,全套的,起吗都在四五十斤以上,冷兵器时代,战争一开始就是冲锋,等你背着这四五十斤重的铁甲还没冲出一里地那,却是已经累的气喘嘘嘘的,即使骑着马,到时候马也喘人也喘,那么这场仗也就别打了,所以中国的盔甲只有少数的地方,例如护心,关节等是由青铜或者生铁打造的,其它的地方大都是,竹片拼接而成。
老先生也蹲下身来,老吴气不过依旧是立在一旁抽着烟。心里却在想,给你一次机会,再一再二不再三,在洞中如果在发现第三具尸体的话,自己再也不让步了。
作者有话说
虎符如何调阴兵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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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阴兵
“老先生,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谢非转过头朝着老先生问道,自己对于历史最大的研究就是初中和高中的历史课本,而且自己通常不看正文,专看课本上的小字,大部分都是附带的人物传记什么的。
老先生朝着谢非轻‘砸吧’了一下嘴,却也是摇了摇头。
“管他呢,反正都已经死了,咱走咱的他还能活了不成。”老吴站在一旁,已经抽完了一支烟。
“你说呢,老先生。”谢非问道。
老先生却是再次捋着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刀斧加身,因血光而死,必定还会,因血光而生。”
老吴听的一阵无语,什么生生死死的,自己反正就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时间还不短。朝着老先生白了一眼,却是拿起指甲剔起牙来。
谢非听明白了个大概,就中国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来说,无论胜败是哪一方,获胜方战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庆功而是打扫战场,并不是怕死后尸体腐烂爆发瘟疫,而是刀斧加身的人如果不即使处理很容易滋生出别的东西。
眼前的这具尸体,刀斧加身不说,在这荒凉的洞底无异于爆尸荒野,老先生所说‘因血光而死,必定还会,因血光而生。’老先生说的含蓄,但意思就是这尸体一旦见到血光就必定起尸。
“可是咱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看着铜戈怎么也得有千八百年了,你不是要超度他吧?”谢非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想笑,这又不是再拍电视,哪能什么东西都能超度了,如果真这样的话,估计世界上就当真没有什么鬼魂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不过不让他,再作祟,还是可以的。”说完老先生脱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符纸。符纸如同小孩涂鸦 ,一团乱麻,在正中间却还有这一点血红的朱砂印。
谢非想笑,心想这样的符纸自己也能花的出来。
老先生却是想都不想的取过符纸,在舌尖一舔,贴在了骷髅的天庭上。
“这样就完了?”老吴瞪大了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先生,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老头子纯是在糊弄人。
三人稍作休息,谢非将石盒放到了背包的夹层里收好,心里已经把这虎符和自己的大奔联系在了一起,管他什么国宝呢,自己这二十年全都是靠着低保过来的,心里依然难以忘记在学校里受到的异样目光,谁不想过的更好,想想开着大奔会学校逛一圈,还不得把别人馋死,想到这谢非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心里已经变得和老吴没什么差别,
老先生将衔鼠从背包里再次拿了出来,喂了一点牛肉干。那小老鼠一边啃着牛肉,两眼却是时不时的朝着谢非的方向瞅,看的谢非一阵无语,感情这小老鼠也看上了自己的大奔。
等这小老鼠吃完东西,老先生再次将小老鼠提了起来,托在手里,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堵上小老鼠的两只尖耳,放在嘴边,对着小老鼠的两只肉耳嘀咕了一番。
说来也怪,老先生话刚说落,再次放到地上,小老鼠竟然就像是给抹杀了记忆一般,再也不朝谢非看一眼,一往无前的朝着洞里跑去。
“走,快跟上。”老先生朝着两人说完,已经当先一步,拎着包就跟了上去。
“走吧”谢非转身朝老吴说道。
“妹的”老吴扔掉自己手里的半截烟屁股也跟了上去。
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三人跑了一会,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火力全开却还是给那衔鼠甩下一大截。老吴嘴上不说可是小腿已经渐渐酸了起来,肩上的背包也是感觉越来越重。
脚上突然一疼,老吴正火这呢,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脚下一根一扎长的东西,像是一截树枝。不偏不倚的正在自己脚下,咯的生疼。
“妈的”老吴轻声骂了一句抬起脚来,就提了过去。
老先生正在千面跑呢,突然觉得脑后生风,刚回过头来就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脸上扑来,老先生面色一惊,眼见这黑影就要砸到自己脑门上,伸手去抓已经晚了,黑影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鼻梁上。
老先生一声‘呼哨’止住千面的衔鼠,转过身,谢非和老吴已经跟了上来。
“我不是故意的。”老吴脸色一红解释道,心里却是在暗骂,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你打到谁不好,就是把谢非敲晕了也不怕,偏偏打在他脸上。谢非就在自己身前挡着却还能打到这个老祖宗,也是你活该。老吴越想越解气,认定了是老先生活该。
“我猜就是你。”老先生白了老吴一眼,衔鼠已经跑了回来,蹲在老先生的脚背上。
“先歇一会吧。”老先生说完,把衔鼠重新搂到怀里,看的老吴在心里直骂老头变态,估计对自己儿子都没这老鼠亲。
三人放下背包,在背包上坐好,老先生回身捡起老吴一脚踢来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
竟然是半截腿骨。
三人吓的“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老吴,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哪来的?”
老吴看着两人的表情像是自己闯了大祸,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节骨头,还是人的,回过身朝着黑暗处指了一指。
谢非觉得不对,举箸荧光棒在洞里走了一圈,却是吓的浑身发毛,山洞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散落的尸体。
老吴也是心里发毛,这根本不是第三具尸体了,估计三百、三千甚至三万都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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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阴兵借路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散落了一地的盔甲,各种武器虽然早已锈蚀的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但依旧是满地都是。
“老先生,咱们这是朝哪走?”越看谢非心里越发起毛来,阴森的地底,满地的尸体,白骨中还透着黑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怎么自己越发的觉得是朝着鬼门关走去。
“老先生,咱们没来错地方吧,你当真确定这小寨天坑从来没人来过?”老吴看着满地的白骨,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和老先生深究,这何止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支军队,自己上高中哪会整个学校才两万多一点,那时候都感觉是人挤人了,看现在这场景,一层垒一层的白骨,估计和自己高中比起来只多不少。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两人看着老先生的表情,不像是有假。
“现在怎么办?咱们还朝里走吗?”谢非转过头朝着老头问道。说实话,这地方自己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
“这是,小寨天坑,没错。世间如果,还存有鬼参,也就只有,这一处所在。走与不走,救与不救,一切随你?”老先生却是把这烂摊子踢到了谢非脚下,意思很明白,我就是个帮忙的,接下来的事,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好了。说完却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人给了两人一支,抽了起来。
谢非一阵无语,亏了一路走来我都认你做老大,关键时刻你却给我耍花枪。
“老先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问什么要随我们一起来。”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自己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动,即使是走下去,也必须要把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问个明白。
“受人所托”老先生吐出一口烟卷,不急不慢的说道。
“受谁所托?是不是崔二爷?”谢非再次问道,正等这老先生说话呢。
老先生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谢非一阵无语,不过看老头子的表情,多半不是崔元安排的。
“哪我再问一句,这个人我们认不认识?”
老先生想了一会,最后长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一些。这人你认识,他却是,不认识。”
谢非看着老先生指向老吴的手指,心里越发的不明白,到底有谁是自己认识,老吴却又不认识的呢,而且这个人还得有些本事。自己来西安才几天,扔到大街上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么一个人家。
“好吧,老先生,哪你打算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救人成功。”老先生说完就不再说话,坐在背包上,眼看手里的烟都快要抽完了。
“你敢不敢发誓,谁要是说一句谎话,全家都不得好死。”老吴却是听不下去了,心里埋怨道,谢非你也傻,他说什么你都相信?跑过来朝着老先生喊了一句。
老先生转过头,抽了老吴一眼。举起左手来“我马伍,对天发誓,如若说谎,定然受油锅,之苦,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说完老先生转过头,眼里却是冷了几分。“你满意了。”
老吴不明白,为什么这好好的家不呆,却是来这里受罪。再看看老先生的岁数, 估计去疗养院,看大门的保安绝对不会查。
“好吧,老先生,我相信你一次。”
“你傻啊,这样就信了,也太没原测了吧”老吴盯着谢非心里一阵暗骂,如果能把老先生踢出队伍,那就更好了。省的对着这老佛爷,整日提心吊胆的。
“哪好,我们两个依旧还是归老先生指挥,老先生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
“你们两个,都听我的话,估计,就你自己吧。”
“对,就他自己,放心,我的事还不用大师操心。”老吴抬起头朝着不过五先生说道,气的老先生胡子直打颤。
“老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兵魂?”谢非朝着老先生问了一句,自己以前看过有关兵魂的介绍,沙场可以说是这世间最适合养粽子的温床。
“阴兵借路,别无他法。”
谢非看着老先生一脸严肃发表情,突然想起来,上一具尸体的时候,老先生不是有符镇尸吗,为什么现在就不用了,于是随口问道“老先生的符还有多少?”
老先生看了一眼谢非像是看透了谢非的心思,拿过包来当着谢非和老吴的面前打了开来“就这些了。”
谢非伸头朝里一看,好嘛,估计连两百章都不到。
谢非算是打消了心头的疑惑,再次朝老先生问道:“几率有多大?”
“只要,不见血光,这坑底,未尝不可,一闯。”两人又是一阵无语,老先生却是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雅还在床上躺着,说到底,这天坑是必须要闯一闯的,可是谢非怎么就觉得,这一切像是提前就给安排,好了一样,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又会遇到什么问题,一切的一切像是这老头提前早已安排好了。
谢非正在犹豫呢,老吴却又是一声尖叫。
“怎么了,老吴”谢非跑上前,就见老吴长着大嘴,表情愕然的指着前方。谢非顺着老吴的手指朝前一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就在老吴指的地方。却是还有一副别样的尸体。
历经千年,尸体上却看不见半点白骨,一身黑色的皮毛在磷光下,油光可鉴。
“上去看看”谢非一手举着荧光棒,另一只手拉着老吴,还没走到跟前呢,却是感觉身后突然闪过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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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人头
“快追”谢非转过身来就朝着黑影的方向追了过去,老吴跟在身后,可是一路追来,眼看已经追到墙根了,黑影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哪”老吴朝着自己一侧一指,已经追了上去,结果还是一样,两人眼瞅这黑影像是钻到了墙里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样”不过五老先生跟了上来,问道。
两人一摆手,摇摇头,自己忙活了半天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着黑影长的什么样子都没发现。
三人正垂头丧气呢,山洞里却是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我说他们追不上咱们吧,一群笨蛋。”
“不是笨蛋,是蠢蛋、臭蛋,哈哈”
三人听着浑身一颤,听这声音,天坑中竟然还有两个人。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个骗子。”老吴转过头,瞪大了两眼朝着不过五老先生说道。谁说这坑底从来就没人下来过,这他妈都热闹的快成菜市场了。
不过五老先生也不生气,转头看着谢非等这谢非拿个主意。
听到这声音,谢非心里反倒是一喜,小寨天坑通九幽,但是听这声音,明显是两个人,他们能在这活下去咱们为什么不能。想到这谢非却是下定了决心,走,为什么不走,而且还一定走下去。
三人走回原来的地方,谢非正收拾着背包呢,老吴却是走过来,在自己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
“怎么。。。”谢非还没说完,就见老吴并起两指在唇间比量了一下,谢非不明白老吴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去看时就见伸着食指,指着前面的地上。
谢非朝前一看却是“呀”的一声,原本停留在地上的那具浑身黑毛的尸体,竟然不见了踪影。
不过五老先生自始至终都没看到过那具黑毛的尸体,听了谢非的描述却是两手一拍,“不好,是黑僵。”
僵尸可分为五级:一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二是“黑僵 ”,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全国乡村和农场已报告出数万起‘不明吸血生物’攻击牲口的事件,多数就是这黑僵所为,甚至有人认为“野人”就是黑僵。
第三种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
第四种“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魄而不留外伤。
第五种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 ”“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就看前面黑影又是一闪而过“笨蛋、蠢蛋、臭蛋,来追啊,哈哈。”
“怎么办?”老吴回头问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有他给咱们开道,咱们也能安全不少。”
谢非追出两步,才感觉不对。回头问过老先生“这黑僵能说话吗?”
老先生听到谢非说话,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谢非心里‘咯噔’一下,前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人吗,谢非不禁怀疑起来。
“小心脚下,千万别见血。”老先生提醒这三人已经朝着洞深处奔去。
“怎么停下来?”谢非跑上来,就看到老吴愣愣的停下了身子。
“你看走拿个?”
老吴一身手指头,谢非才明白,眼前的洞口左右分出来了两个出口。
“是裤子洞。”谢非想起自己陪老头子看林子的时候,山里就有一个这样的裤子洞,当地人称这个裤子洞为‘十八盘’。
裤子洞就像是人穿的一条裤子,当你走到尽头的时候,再分出两个分支,两个分支的尽头再分分支,就像是棵大树,最后枝枝丫丫的都不知道能有多少。这种洞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所以轻易不敢进洞,即便是进洞通常也要在身上提前拴好绳子,一头系在洞外,一头绑在自己身上,方便出来的时候不至于迷失。
三人正犹豫这不知该朝那走呢,洞内却是再次穿出了声音。
“来啊笨蛋、臭蛋、蠢蛋,我们在这。”
三人听这声音再不犹豫,朝着洞里奔去。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三人竟然再次跑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还是和刚刚一模一样,又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洞口。
“喂,你在哪?”老吴这次却是学聪明了,捧起手来直接朝里面问道。
声音在洞里荡荡悠悠的传开,又荡荡悠悠的反了回来。过了许久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咱们不会走错了吧?”
老吴转过身来,却是看到一个漂在半空的人头。
两人脸对着脸,就连鼻子眼看都要碰上了,老吴吓的头皮一麻,再去看时就见哪人头却是微微一笑,从嘴里吐出一股绿烟,全都喷在了自己脸上。
眼睛沙的生疼,老吴伸手擦掉留出来的眼泪,再睁开眼,眼前的人头却是不见了。
“妈的,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老吴抚着自己胸前‘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谢非呢,老吴揉了揉眼再去看,就见谢非已经朝着自己这里走了过来,不过五先生就跟在谢非身后。
只是现在的不过五先生却是诡异异常,两只眼里泛着淡淡的绿光,看着谢非,嘴里的哈喇子都已经流了一地。
老吴再次揉了揉眼,抬头一看,就见老先生长舌在脸上不断的舔着,两只手已经抬了起来,指甲又黑又长,眼见就要扎到了谢非的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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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笑脸佛爷
“妈的,你果然是个妖怪。”老吴怒气中烧,在心底暗骂。
“谢非,小心。”老吴说完已经朝着老先生扑了过去。
谢非正不知什么事呢,就见老吴疯了一般,紧咬牙关朝着不过五老先生,扑了过去。老先生猝不及防,给老吴死死的压在身下,两只手,已经卡在了自己脖子上,老吴两手青筋暴起,心里已经起了杀心。
“老吴,你怎么了?”
老吴一抬头,却发现不过五老先生正站在一旁,面色漆黑的看着自己。再一看身下,自己掐的竟然是谢非。老吴再不犹豫,跳起来再次朝着不过五先生扑了过去。
谢非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过来关心一下,老吴,他还恩将仇报,毫无准备的就给老吴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谢非朝着老吴看了一眼,就见他面色漆黑,两眼内翻,整个眼里留下的只有眼白,面相极其吓人。
“老先生,救我。”谢非给老吴提在半空,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钳子卡在自己脖子上,一点气也进不来,眼前的东西都已经发起飘来。
老先生从后面爬起来,想都不想的照着老吴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
谢非看的心惊,老吴挨了这一下,竟然还和没事人似的,慢慢的转过了身去,老先生朝着老吴脸上一看,却也是吓了一条,老吴两只白眼圆睁,眼看就要掉下来了一般。谢非暗想“完了,自己最后的指望也完了,你别手下留情啊,老吴天生的皮厚,拿根棍子都不一定把他给夯晕了,你这一下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呢。”
正等着老先生再有其它的动作呢,老吴却是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谢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给老吴扔到了地上,给老吴提了这么一会全身脱力,两腿想要站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整个人“扑腾”一声,到了地上,咯的生疼。
“咳咳,老先生他这是怎么了?”谢非使劲咳了两下,顺了顺气,朝着老先生问道。
“他应该是,给什么东西,遮了眼。”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也已经给老吴掐出两道红痕。
“遮了眼?”谢非惊讶的看着老先生。
都说眼是人心的窗子,这句话却是没错,只是当人眼朝外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种景象,朝内翻的时候看到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就像是人在做梦时,眼睛虽然已经闭上了,可是眼珠却还在不停的转。
说是给东西遮了眼,更确切的说,其实是给什么东西迷了心智。
“怎么办?”谢非转过头朝着老先生问道。
“没事,一会醒来,自然好了。”
“笨蛋,笨蛋都说了,让你撒尿。”就听到洞内穿出一个声音。
“人家尿不出来吗”
“笨蛋,笨蛋,你就是个蠢蛋、臭蛋。”
谢非和老先生相互看了一眼却是再也没有力气朝前追,就见洞内黑影一闪,再也没了踪影。
谢非回过头来长舒一口气,睁眼一看,眼前却也是倒垂着一只人头。
全身都凉了,汗毛不自觉的就立了起来。谢非屏住呼吸,就见眼前的人头却是微微一笑,嘴里吐出一股绿烟。
谢非转过头看向老先生。
‘我的妈呀’整个山洞,目之所及,足足倒垂这十几个人头。每个人头相视一笑,嘴里都开始冒出绿烟来。甚至有一个头就在老先生身后,眼看就要碰到老先生的耳朵。 谢非刚要开口提醒,老先生已经大叫一声“别说话。”
谢非愣在当场,看着一个个的人头快速的上移,不一会就消失在黑黝黝的洞顶。
“别喘气。”老先生拿手捂着鼻子,再次提醒谢非。
谢非盯着老先生,脸都已经憋的通红。就见老先生拿过背包,在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两块抹布,又拧开一瓶水,湿透了之后扔给了谢非一块。
“先凑合着,用吧。”
谢非接过抹布,捂在嘴上长吐一口气。
“这是什么玩意?”谢非想起了南洋的一种巫术,叫做飞头绛。
飞头降是一种可以分离人身的降头,降头师刚开始练飞头降的时候,必须先找好一座隐密的地方,确定不会突遭骚扰,才会在半夜十二点整,开始下飞头降。飞头降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圆满。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
练飞头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的七个阶段里,降头师并不是只有头颅飞出去吸血而已,而是连着自己的消化器官---肠胃一起飞出去。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呢?自然也把血吸得干干净净,直到肠胃装满鲜血,或在天将亮时,才会返回降头师的身上。第二个阶段,肠胃已经脱离,但飞出的人头却还连着食道。等过了这七个阶段,降头师便算练成了飞头降。之后,当他施展飞头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肠,就不会随头飞行,变得轻巧俐落,不易被发现,也就比较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飞头降练成之后,降头师便不用再吸食鲜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却必须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在前面七个阶段中,头颅拖着肠胃而行,其飞行高度绝不能超过三公尺,很容易被东西勾绊住。 万一降头师很倒楣遇到这种情形,又未能及时在天亮前脱困,返回降头师身上,那么,只要阳光照到飞头,降头师便会连人带头化成一滩血水,永不超生。
其中飞头降还包括:百花飞头降和尸身飞头降的说法。其中百花飞头降是最为厉害的一种飞头降,那是因为飞头来袭的时候,还伴随着极为强烈的血雾和血花,而被飞头降所杀的人也会被飞头的厉鬼杀死在一片血雾之中,所以南洋的降术师都称其为百花飞头降。所谓百花就是指无数的血雾和血花。另一种是尸身飞头降,这种降头术在飞头降中就算是比较弱的一种了,因为使用尸身飞头降的,每当头颅离开施降者的身体时,其身体就会不断的冷却,如果在天光放亮的时候还不能回归,那么这个降头师将会永远的死去。
不过试练飞头降太过伤天害理,又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除非降头师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或身怀血海深仇,想藉此报仇,否则一般降头师绝不轻易练飞头降!
自己也只是听老头子说过,南洋有两大邪术,养鬼崽和飞头绛。但还从未见过,更别提这一下飞来了十几个人头。
“这不是,飞头绛。”老先生捂着抹布说道。
“什么?”
“这是,笑脸佛爷。”
作者有话说
想不想笑脸佛爷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家猜一猜吧。。。。猜对的赠送香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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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笑脸佛爷(二)
“什么?佛爷”谢非长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时候佛爷也开始练起了飞头绛。
“笑脸佛爷,是一种蜘蛛。”
蜘蛛主分为三种,游猎蜘蛛、结网蜘蛛和洞穴蜘蛛,笑脸佛爷就是属于第三种,洞穴蜘蛛。这种蜘蛛,吐丝但从不结网,看到猎物时就吐丝而下,从尾部喷射毒雾,待猎物麻痹后,笑脸佛爷凭借自身对毒雾的感应再次游回,分泌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溶解猎物,再慢慢吸食,一点儿不漏吃个干净。
所谓的笑脸佛爷是民间对这类蜘蛛的总称,就因为这类蜘蛛背上条纹暗布,正好成一个人脸的模样,不放毒雾的时候,人脸为苦脸,一旦开始释放毒雾,尾部翘起,拉动着苦脸变为笑脸,笑脸佛爷所释放的毒雾,对人的身体没有一点伤害,但是对神经确实有极大的麻痹作用,很容易使人产生幻觉,一只小小的笑脸佛爷完全释放毒雾,其毒性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毒翻一匹成年的高头大马。
这类蜘蛛分布不定,在很多地方又称阎王笑。
谢非听着老先生讲完,身上却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自认为自己没有一匹成年大马长的结实。
“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咱们就这两块破抹布,能顶得住这毒雾?”
老先生听了一阵无语,自己的两块上好鹿皮,到了谢非眼里竟然成了两块不值钱的泼抹布。
两人正说着呢,地上的老吴却是轻哼一声,微微动了一下竟然醒了过来,谢非朝着老吴的方向看去,就见老吴的两眼依旧是内翻,白眼珠子瞪的老大,就如同死人一般。
老吴摇摇头,刚站起身来,背后的不过五先生却是抬手又给他来了个狠的。
谢非看的都疼,这一下不会给弄残了吧。
“现在怎么办,还朝不朝前走?”谢非再次问道,休息了这一会身上已经有了些许的气力。
“当然”老先生说完,站起身来,点着一支烟,抽了两口之后,朝着自己手心吐了一口烟卷,如此这般做了几次,浓烟散尽,就见老先生的手心上,已经留了一层薄薄的黄油。
谢非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烟焦油,也是一种有毒的东西,以前自己和老头子在山里的时候,有一次老头子闲着没事,捉回一条蛇来,拿着手指头在自己的老烟枪上摸了几下,再摸到蛇尖上,不大的一会功夫,那条蛇竟然死了。
野生动物对于毒素都有天生的抵抗能力,特别是蛇鼠一类,谢非看的心惊,就见老头子又朝着蛇嘴里灌了几口凉水,哪条蛇却又再次活了过来。(这事是事实,只不过不是蛇而是蜥蜴,我家是农村的,小的时候一个不靠谱的四大爷还是五大爷就给我表演过。)
谢非看着老先生,伸着手在老吴的鼻子和嘴,剩下的却又都在老吴的衣服上擦了个干干净净。
“快走,一会他们该回来了。”老先生说着已经一手抓起老吴的背包,另一只手架起老吴朝前走去。
谢非看了老先生一看,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接过老吴。
“快走,一会他们该回来了,你这个笨蛋、臭蛋、蠢蛋。”
“你才是笨蛋、臭蛋、蠢蛋,蠢的都要变臭的臭蛋。”
三人没跑多久,就听到前面却是又传来一阵说话声。
“谢非,那老头有诡。”又过了一会,老吴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晃悠了几下脑袋,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针对不过五老先生,谢非也真服了,看来老吴是和老先生耗上了。
“放我下来。”老吴挣扎着从谢非身上下来,不过看情况和刚从床上下来没什么区别,两腿刚着地却还打起了摆子。
“你误会老先生了。”谢非把老吴放下来,好一顿解释,老吴依旧是半信半疑的。
“好了,休息一会,赶紧吃点,东西。”老先生走回来,朝着两人说道。
老吴看了老先生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掏出一支烟点上,却是没再扔给老先生一支。自己明明看的明白,这老头子的手都要插进谢非的头里了,谢非怎么还说自己是给东西遮了烟,眼又怎么能给遮住呢,就算是给遮住了,那也应该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才对啊?
老吴满脑子的问号,自己难得用一次脑子却是一件事情都想不通。
算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什么事情别往心里搁。老吴想着,长舒一口气,扔掉烟头,凑了过来。
谢非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背包都要掏空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忙活了一下午,又惊又怕的也该给自己吃点好吃的。
老吴吃完饭,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正吐着烟圈呢,却是感觉鼻子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挠的上,老吴抬头一看。
‘妈呀’头顶上竟然又是一个人头。
谢非和老吴举起荧光棒,不看还没事一看却是吓的浑身打哆嗦,不知什么时候,洞顶上,竟然爬满了人头。
一个挤一个的,在这幽幽暗暗的地下显得格外瘆人。
“这就是那佛爷?”老吴伸着手,指着洞顶朝谢非问道。
谢非点了点头,就见洞顶上的蜘蛛微微一笑,再次翘起腚来,放出一股黑烟。
“老先生,还有抹布吗,给我一块。”
不过五先生一愣才想起来老吴所谓的抹布,就是自己和谢非嘴上捂着的上好鹿皮。
“还有没有,别扣扣摸摸的,不就一块抹布吗,回去我还你十块。”
老先生一阵无语,很不情愿的从背包里再次掏出块鹿皮来,扔到老吴手里。
“这是鹿皮,上好的,不是抹布。”
老吴接过鹿皮,一手捂在嘴上,另一只手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根伸缩杠杆。拿在手里,火刺刺的朝上一统。
笑脸佛爷看着吓人但身子却是极其的柔软,老吴朝上一统,轻而易举的刺破蜘蛛的表皮,穿过人脸,伸缩杠杆都刺到了石洞顶上。
老吴越统越起劲,整个人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在洞顶不停的划着,不一会的功夫,这‘佛爷’还没落地呢,却是已经再去投胎了。
大多半的蜘蛛都惨遭老吴的毒手,整个伸缩杠杆都已经成了墨绿色,时不时的还有墨绿色的液滴从洞顶掉下来,整个洞里充斥这一股浓重的氨味,就像是进了一个一百年都不曾刷过的厕所一样。
看着剩余的‘佛爷’惊惶而逃,老吴这才停下手来。
“妈的,还佛爷,下辈子投胎做佛爷吧。”老吴轻骂了一声走回来。
地上全是蜘蛛的死尸,都已经没过了脚面。被老吴捅破的地方还往外流着墨绿色的臭水。
老吴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就和刚从厕所出来一模一样。伸手朝口袋里一掏,点上支烟,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猜没猜到笑脸佛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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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笑脸佛爷(三)
“还敢欺负到你吴爷爷头上,今天就让你看看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谢非看了看地上,当真是完胜,老吴干的漂亮,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三人稍稍修整了一番,洞内的臭味已经消散,就连刚刚‘佛爷’吐出的绿烟也消散的差不多了,除了地上一层厚厚的尸体,根本看不出刚刚还有一场这么惨烈的战斗。
“走吧,老神仙。”老吴吐掉嘴里的烟头,转头朝着老先生说道。老吴也看出了这鹿皮的好处,依旧捂在嘴上,不肯还给不过五老先生。
三人背起背包,继续朝着洞里走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三人走了没多长时间,另一条洞口却是钻出一个人来,洞内暗淡无光,也看不出这人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就听这人在空中轻轻嗅了两下,却是准确的找到了谢非刚刚吃饭的地方。
捡起谢非他们吃过的包装袋,试探的拿舌头轻舔了一下。
“蠢蛋,这群笨蛋的东西还相当的好吃。”
“你个臭蛋,怎么和那群笨蛋一样,也是个笨蛋,好吃就是好吃,哪来的相当好吃。”洞中也不见的有其它的身影,却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个声音。
那身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微微转过头“嗯,好吃就是好吃,就是不知道那群笨蛋好不好吃。”
说完那黑影竟然三下五除二的跳入了另一条通道。
谢非只知道这是裤子洞,却是不知道一旦裤子洞的分支多了,就很容易的链接到一起,就像是一棵树分枝多了,树枝就很容易碰到一起一样。
三人走了又有一个点却是再次来到个路口前。
“妈的,这裤子洞,裤腿还真多。这得有多少条腿才能穿过来。”
“这次选那条?”老吴骂完,转头朝谢非问道。
谢非学着老吴的经典动作,两手一摆,却是气的老吴差点吐了血。
“学不来,就别学,哥这么潇洒的动作,在你身上就一个字,猥琐。”
谢非转过头差点笑抽了,其实老吴这个动作,自己表演起来,给人的感觉正是这两个字“猥琐”。
“喂,前面的朋友,出来指个路。”老吴想来想去,还是没法子,朝着前面喊道,希望把他们领来的那位仁兄,能再次出面指条明路。
只是老吴不知道的是,前面的那位不是自家亲戚,正琢磨这怎么把三人。。。
三人又等了一会,却是死活等不到回话。
“有没有个喘气的。”老吴再次朝着洞里喊了一句,声音在洞里飘荡开来,再次飘回来的时候,却是冷的让老吴也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老吴回过头来朝着两人问道,看样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用它吧。”说完,老先生已经放下背包来,拿出木盒,再次取出了那只衔鼠。
老吴一阵无语,还以为这老神仙又有什么翻云覆雨的本事呢,却是又拿出了那只养不活的死老鼠。
衔鼠一落地,再次精神了起来。跑到洞前左右闻了闻,竟然像是犯了难一般,再次跑了回来。
“怎么了,这死老鼠不会是又饿了吧。”老吴说完便大笑了两声。
“快去,快去。再不去我火锅了你。”老吴上前连恐带喝的,那衔鼠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挪了挪身子,再次趴到了老先生的脚面上。
“它不听你的。”说完,老先生弯腰提起衔鼠,依旧是一手托在手心,另一只手盖住衔鼠的两支尖耳。附在嘴边说了几句。
再次放在地上,衔鼠却是想都不想的朝着右边的通道跑了过去。
“又是右边,这老鼠到底靠不靠谱?”老吴嘴上说着却是依旧收拾背包,钻进了右边的洞里。
三人跑了一会,前面的衔鼠竟然停了下来。三人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抬头一看。
‘我的妈呀’头顶上竟然冒出十几只火红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老吴退到两人身旁却是满脑子的问道。
一个个火红的亮眼就和过年家里挂的闪光灯一样,停在洞顶却还在一眨一眨的。
谢非走上前,手里的荧光棒朝上一举。这十几双眼睛下竟然是十几只山魈。
看谢非的灯光照来,十几只山魈却还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似乎是极其抗议三人走进这条通道。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老吴看着山魈青红相间的脸也是吓了一跳,朝着谢非问道。
“这就是山魈,这老头家遇到的那种山魈。”
老吴“噢”了一声,那十几只山魈,竟然龇牙咧嘴的,集体指着老吴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老吴不识货。
“你妈的”老吴一生气,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上扔了过去。
眼看石头就要砸到山魈的鼻尖了,那山魈却是猿臂轻挠“唰”的一下就变换了个位置,躲过了老吴丢来的石块。
不过老吴的这一个动作,在三人看来却是最失败的,那山魈看着老吴的动作竟然学了过去,学着老吴的样子,自洞顶掰下一块石头,朝着老吴丢了过来。
老吴跳到一边躲过飞来的石块,不过不一会的功夫,十几只山魈竟然都学出了样子,石块狂风暴雨般的朝着三人的头上砸来。
老吴一阵无语,这是什么年代,感情这群猴子都比人聪明。
三人顶不住,一边还击一边朝着洞外后退,可还没走几步呢,身后却是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声响刚一传来,眼前的十几只山魈却是齐刷刷的跑进了洞里。
“怎么了,我正想和它们论持久战呢,怎么一个个的都跑了?”老吴说完,朝着两人咧嘴一笑。
“我看它们,不是再跑,而是在,逃命。”
老先生刚一说完,身后的“沙沙”声却是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说
想知道,来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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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笑脸佛爷(四)
老吴回过头看了一眼,就见来时的通道已经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给塞了个满满当当,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能感觉到这团黑影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朝着靠近。
“这是什么?”谢非问向老先生。
老先生却是捋着胡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也分辨不出个一二。
“故弄高深”老吴白了老先生一眼。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追啊还是朝后退?”
谢非正等着老先生拿个主意呢。
老先生却是回过头来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个屁用?”谢非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追吧,我看这群猴子还没要了咱们命的本事。”
不过事实证明谢非的这句话却是错了,林子里的老猎人,遇见山魈就如同遇见豺狼猛虎般的对待,谢非也因为了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不应有的代价,自己的一条腿差点就给废了。
老吴听了却是“哈哈”一笑,“话说,人不与猴挣,我看咱们还是退的好。”
老吴刚刚说话,洞里的黑影却是离的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浓重的氨味。
“算我刚刚没说,咱们还是往前走吧。”老吴看着洞中蠕动的黑影,心里却是打起鼓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出门要有这么大的排场,不过无论是什么东西,三人也算是入侵者,一定不是善茬,趋吉避凶的本性告诉自己,明面上的敌人,带来的威胁要比暗中隐藏的所带来的威胁,小的多。
三人又朝前走了没有十几分钟,通道却是已经到了尽头,身前就是一座石台,那荧光棒一照,落差约有五米。下面却还铺有一层稻草,看样子是已经到了山魈的老巢。
洞顶之上,怪石林立,十几只山魈还在洞顶伏着,看着三人进来再次龇牙咧嘴的朝着三人扔石头。
“滚你妹的,什么好地方吗,臭的要死,你还以为谁愿意来吗?”老吴抬头朝上骂道,随手捡起地上扔来的石头丢了回去。
说来也怪,老吴的话像是起到了很好的教育作用,老吴喊过之后,一个个山魈瑟缩在山石之间,再也不敢露头。
“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就不应该给它们脸,你看给了脸长的却像是腚一样。”
“没想到你这嘴除了能打呼噜,却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谢非说着上来一拍老吴的肩膀。“好了,好了,本来这就是人家的地盘。”
“怎么了,我说的就是实话。”
老吴一转头,却是吓了个半死。
三人的身后竟然亮起一双灯泡大小的眼来。
绿油油的两眼,高挂在洞顶,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三人。
“谢非,你身后。。。”
“别动”老吴话还没说完呢,老先生却是语气低沉的吐出两个字。
老吴瞪大了两眼,嗓子里‘咕噜’一声,咽下口唾沫。再去看那两个灯泡,却是离的越来越近
“跳”老先生大喊一声,就拎着两人朝着洞底跳去。
三人刚一离开原来的地方,就在刚刚三人站的地方,蓦地里却是长出一根黑矛来。黑矛横向而来,遇到洞壁余力不减,深深的刺进洞里。
两人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呢,就被老先生拉着朝下跳。五米的落差,却是不算是很高,但三人皆是横向着地,除了老先生有谢非垫底,稍稍好点,两人却是给摔的差点散了骨头,幸好这洞底铺有一层荒草,稍稍做了缓冲,要不然不死也得生不如死。
老吴跳下来的时候,心里慌乱,手里的荧光棒也给掉到了地上。接着荧光棒的磷光,三人却是看清楚可眼前的黑影。竟然是一只硕大无朋的黑蜘蛛。
整只黑蜘蛛头都已经赶上盆大,身子就像是一辆车般大小,八只长腿如黑矛一般亮丽有光,长腿翻动,整个身子已经缓缓的从洞里走了出来。
看到老吴掉落的荧光棒像是极有兴趣一般,还拿长腿挑了挑。
“这是佛爷?就算是佛爷的话,也应该是释迦摩尼吧”老吴指着黑蜘蛛说道。
“老先生,这是什么,你见过这么大的蜘蛛吗?”谢非抬起头朝着老先生问道。
“不知为何”老先生眼中也写满了惊讶,轻轻摇了摇头。
老吴记得《山海经》中就有对于巨型蜘蛛的描述,山蜘蛛,巨蛛,大如车轮,其丝可止血。 可是这只长的却是更加的变态,人家见的蜘蛛才大的像车轮,可是这只大的却都已经能赶得上一辆车了。
洞顶的山魈像是早就见过这只蜘蛛,一个个的藏在怪石从中,默不作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三人正愣神呢,那蜘蛛却是缓缓的再次上前走了两步,三人这才知道这只蜘蛛为何生的如此巨大。
整只蜘蛛身后的囊状物已经没有了,在原本囊状物的地方却是爬满了,三人之前看到过的笑脸佛爷。
一只只佛爷,口齿相连,里一层外一层的垛在这只蜘蛛背上,人面全部向外,看着却是极其可怕,就像是一辆皮卡,卡车里装的全都是刚刚剁下来的人头。
“老先生,老先生。”老吴叫了两声,不过五先生才从这惊讶之中回过神来。
“何事?”
“这蜘蛛没了身子也能不死?”老吴指着眼前的蜘蛛说道,眼里也满是恐惧,刚刚的时候就属自己杀的最欢,不会是结下了梁子,人家把自家的老祖宗请来了吧。
“不知道”老先生再次摇头说道,极阴之地果然不同凡响,就连这里面的东西,自己却也是见也未见。
“那。。这群蜘蛛。。。咱们怎么对付?”
“不是这群,而是这只,这是一只蜘蛛。”听到老吴的问话,谢非也变的严肃起来,转过头,朝着老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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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笑脸佛爷(五)
“什么?”老吴长大了嘴看向谢非,自己可不是吓子,这都驮了一车的‘佛爷’呢,怎么还会是一只呢?应该说是一车才对。
“放心,我当然没说错,这就是一只,而且是只母的。”
老吴看着谢非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心里还是不信。
蜘蛛的生育包括三个过程,觅偶、交配和繁殖。在交配前,雄蛛织一精网,从生殖孔产一滴含精子的液体到精网上,然后把精子吸入触肢器内。 交配时,雄蜘蛛先以前肢抚摸雌蜘蛛的背部,雌蜘蛛会若无其事地从它的拖网上走下来,雄蜘蛛爬近雌蜘蛛身边,围绕着雌蜘蛛,将丝线来来回回地缠绕在雌蜘蛛身上,弄成像毛线球一般的丝网,此即为雄蜘蛛为雌蜘蛛编织的婚纱。
通过交尾,受精后,雌蜘蛛便会产出一个或者几个扁状囊体,即为卵袋,里面含有数以万记的幼虫。
卵袋可以放在不同的地方,但都是雌蜘蛛认为安全的地方,比如,有些生活在洞穴里的蜘蛛,它们产的卵袋就放在洞穴里面,有的蜘蛛将卵袋挂在自己织成的网上或自己隐伏处所附近的植物上,以便随时照顾。有些种类的蜘蛛索性将卵袋随身携带,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有的用嘴叼着,有的将卵袋用丝缠在腹部,有的绑在胸部。 卵在卵袋中不久就孵出幼蛛,幼蛛经常在卵袋中停留一个时期再出来,要是恰值冬天,那它们干脆就在卵袋中过了冬天到第二年再出来。幼蛛经过几次蜕皮后,就长成了成体。不过那些将卵袋挂在腹部,到处爬行的蜘蛛,当它们的幼蛛孵出卵袋后,它们还要背着这些小蜘蛛生活一段时间以后,才让它们独立生活。这也是蜘蛛保护幼蛛的一种本能。
老吴听的不敢相信,感情它驮的那一车竟然全都是它儿,还当真应了那具老话,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蜘蛛还真就是一个就是全家,全家就是一个。
“怎么办?”和它硬拼,还是算了吧,哪个傻子会在大街上对着辆车说,来咱俩单挑。可是这里已经到了通道底,要跑也没地方跑。
三人正愁着呢,那‘老佛爷’却是再次动了,前行了两步,腿已经攀到了石台边缘,两只绿眼直勾勾的盯着老吴。这也够可以的,来报仇就来报仇吧却是还把全家都给驮了来,这满满的一车可真够场面。
老吴心里害怕,看看自己手上这根伸缩杠杆,再看看人家身子底下的八根黑铁长矛,根本就不一个概念,攻击力上就已经输给了先天优势。
“妈了比的”老吴心里火气,从地上捡起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头,费劲全力朝着黑蜘蛛丢了过去。
洞内本来就是十分的狭小,这蜘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石块正好砸在身后的车厢内。小蜘蛛本就生的稚嫩,再加上山石多有棱角,一时之间竟然又是死伤一片,散发着恶臭的绿液不断的自黑蜘蛛身上流下。 黑蜘蛛仰头长嘶一声,再看向老吴,两眼都要喷出火来。老吴正得意呢,就见黑蜘蛛八条长腿齐齐翻舞,就像疯了一样朝着自己奔来。
眼见黑矛 袭来,老吴抬手便是一挡。就听“铛”的一声,接触的瞬间老吴就感觉整个胳膊都麻了,连同肩膀都快感觉不到存在了,低头再一看手中的伸缩杠杆,这杠杆虽然是中空的但至少有两厘米后,拿在手里都厚重异常,这一下竟然给它敲弯了。
抬头再一看它,竟然还和没事人一样,步步紧逼,另一杆长矛已然提了起来。
昆虫的生理构造与动物以及人类多有不同,就拿蚂蚁和大象来说,蚂蚁能举起比自己的身体重好几倍的东西,是自然中的大力士。而大象只是体型大,但是他不能像蚂蚁那样举起比自己的身体重好几倍的东西。而大象体重几吨,它却连一吨都驼不动。 所以按比例来说,蚂蚁的力气更大。蜘蛛也是一样,自身构造的不同决定了自身力量的大小,以前人们从来没有把蜘蛛当作威胁,那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蜘蛛,亲临其境,老吴这才感觉到了他给带来的压力。
还没等老吴喘口气呢,那蜘蛛却是再次扑了上来,人的反应时间有限,老吴根本反应不过来,依旧是那招杠杆朝胸前一横,可是这一次手上已然脱力,整个人连同杠杆整个的飞了出去。
老吴爬还没爬起来呢,黑蜘蛛的另一条退却是再次袭来,劈头盖脸的又是一击,站是站不起来了,老吴也不管姿势有多丑,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这一击,黑矛贴着自己的耳朵,刺入地下。
黑蜘蛛长有八条腿,一招未停,另一招却是再次扑上,眼见长腿的矛尖就要朝自己鼻子戳来。
老吴心想完了,老头子说自己杀了耄耋折寿,可是也不至于折这么大吧,自己就算是早死到六十的话,现在活了也还没一半呢,就算是死,自己也从未想过会让一只蜘蛛弄死,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眼见避无可避,老吴两眼一闭,算了也省的再费力气挣扎,耳边只有黑矛划破空气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鬼参何在,有没有兴趣一起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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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笑脸佛爷(六)
老吴正闭着眼等死呢,耳边却是“铛”的一声响,再睁眼时就见老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冲上前来替自己挡过了这一击。
老吴看着老先生一身潇洒的挡在自己身前,感动的眼泪都调了出来,太可爱了,简直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要可爱。
谢非也已经跑了上来,捡起地上的伸缩杠杆,朝着黑蜘蛛的头就拱了上去。
老先生更是生猛,手里就一根一米长的桃木剑,辗转腾落间却是能挡住笑脸佛爷四条长矛般的利腿。
老吴也不再犹豫,反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找了一番,再次捡起地上的石头,长臂挥舞再次投了过去。落点准确,背上的幼蛛又是死伤一片。
三人拉开架子,老先生主攻,谢非在一旁防护,老吴则负责偷袭,大有虎牢关三英斗吕布的场景,三人配合还算默契,竟然奇迹般的稳住了战场,堪堪还有略占优势的趋势。
那群隐匿在乱石间的山魈,看三人斗的正欢,一个个的伸出头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群山魈和三人是敌人,和那佛爷长处一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关键时刻竟然选择了站在谢非他们这边,看来是被这洞中的佛爷压迫已久。
乱石翻飞,十几只山魈占尽天时,身边又有投不完的石头,准头更在老吴之上,一时间石如雨下,砸到佛爷身上,全都是墨绿色的残尸。
“哈哈,真爽,真爽,让你不把你吴爷爷放在眼里。”老吴哈哈大笑着,手上却不闲着,石块一个不漏的全都砸在黑蜘蛛的背上,一时之间整个洞中臭气纵横。
谢非转头看看不过五老先生,心里尽是得意,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凭借三人的力量还能挡住这车一般大小的笑脸佛爷。
“怎么了?它不是吓怕了吧?”
谢非听到老吴的声音,转头朝着眼前的笑脸佛爷看去,就见那车头大小的蜘蛛竟然一步步的后退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它真的害怕了,要逃走。”
三人正想着呢,那黑蜘蛛已经退到了石台的边缘,全身一抖,身上紧咬的幼蛛竟然潮水般的退了下来。
整只蜘蛛当真成了空着车皮的皮卡。
“哈哈,怎么样,还不快逃命去。”老吴说完,再次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费劲全力的丢了过去,砸到幼蛛堆里又是死伤一片。
黑蜘蛛回头看了一眼,仰起头来,心疼的又是一声嘶鸣。
“怎么了,我还怕了你不成,有种再来啊。”老吴上前一步,对着黑蜘蛛高喊,挑衅,十足的挑衅。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时,那黑蜘蛛当真就冲了上来,跟随而来的还有满地满墙的幼蛛,整个石壁,黑压压的,如同潮水一般的扑了上来。
“哎呀,我的妈呀”老吴一看,这阵势不好,赶忙退到了老先生身后,手里的石块也再次朝着虫堆丢去,可是虫堆已然散开,石块扔过去根本就砸不死多少。
“怎么办?”
三人不断的朝后退,虫堆却依旧冲势不减的朝前冲,还未到三人近前的时候,一个个幼蛛便满脸堆笑,从尾部吐出绿烟。没几波的功夫,整个山洞就都充斥在一股浓重的雾气之中。
三人掏出鹿皮捂在嘴上,洞顶上的山魈却是“支支呀呀”的再次隐没到了山石之间。
黑压压的幼蛛,一波接一波的已经到了脚下。
“这群龟儿子,没种的畜牲。”老吴骂了一句,扔掉手里的石块,改用背包朝幼蛛抡。
没了山魈的支持,三人又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捂着鹿皮,形势立变。没过一会,三人都已被逼到了墙边。
黑蜘蛛连同幼蛛跟进,现在已经将三人团团围住。
“老吴,小心。”谢非伸出杠杆拨掉老吴头顶袭来的蜘蛛,收力未稳,杠杆差点砸到老先生的背上。
“妹的”老吴大骂一声,却是再现惊险,黑蜘蛛的一跳长腿已经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袭来,老吴将手里的包一举,就听“刺啦”一声,帆布做成的登山包,竟然一个回合未到,就已被刺出个大洞,长腿余势未减,穿透背包,在老吴的身前,豁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立马就躺了出来,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
闻到血味,洞中的蜘蛛却是变的更加的疯狂,没命一般的朝着三人狂冲,没过两分钟,都已经爬到了三人的脚下,甚至有的,都爬到了三人的身上。
老先生一剑撩开袭来的黑矛,转头朝着两人喊道“你们快走,这鬼参,咱们不找了。”
“说什么呢,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老吴从来不欠别人的人情,要走你们走,我就是死了,也还会再来找你们。”
谢非听的毛骨悚然,老吴这是什么话,怎么越听越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不过就连一向怕死的老吴都不撤退,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
“要死,一起死。一起死了,说不定下辈子还在一起。”
三人背靠着背守在一起,呈一个犄角之势。供三人行动的地方已经缩减到了,一个不足一米的圆圈。
“你们两个,娃娃哎,我都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头了,何必陪我,一起送死。”
“说什么呢,这不是还没埋住嘛,再说了谁的命不是命。”
老先生赞赏的看了老吴一眼,看来自己当真是小瞧了这两个年轻人。
“谢非,还有什么遗言。”老吴朝着身后的谢非高喊一声。
“说了你还能带出去?”
“说嘛,临死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追求?”
“我的遗言就是真不愿意和你死在一起。”
“怎么很掉价嘛”
“嗯”
“好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活的出息一点。”
三人正说话呢,那黑蜘蛛却是立了起来,四条腿支地,四条腿高高立起,看来是要来最后一击了,这么小的空间,即使三人想避也找不到地方。
“你还有什么遗言?”最后关头谢非却是学起了老吴,朝着老吴问道。
“我后悔没能把小雅娶进门啊。”老吴大喊一声,眼泪都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三人抱着一起,就等着黑矛的落下。
“臭蛋,臭蛋,快撒尿,快撒尿。这群笨蛋是咱们的,可不能让这八条腿吃了。”
一个声音传来,谢非抬头一看,石台之上竟然出现了个身影。
作者有话说
我说过,这一章有一个关键情节,虎符掉阴兵,想不想看,期待的话,给个评论吧,小雷兄弟也能有写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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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笑脸佛爷(七)
“臭蛋,臭蛋,快撒尿,快撒尿。”
话音刚落,谢非三人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尿骚味自头顶浇了下来,却是一滴不漏的全都淋到了眼前的黑蜘蛛上。
这黑蜘蛛像是极其惧怕人尿,刚一淋到头上,就疼的左右摇摆起来。
抬头嘶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石台上的人影,可是这人的尿像是说来就来,尿了好一会才停。
地上的幼蛛,闻着尿骚味竟然像是喝醉了一般,整齐划一的朝后退去。黑蜘蛛两条前腿捂着脑袋,这么生猛的黑蜘蛛竟然还害怕这尿,谢非瞅准机会,手中的杠杆猛然长伸,一下戳在黑蜘蛛的右眼上。
又是一声嘶鸣,黑蜘蛛的整个右眼都已经给谢非戳到了头里。绿血直流,右眼的光亮也慢慢的退去。
黑蜘蛛火起,也不再管头上的尿液,四根长腿立起,朝着三人再次扑来。
还没等四根长矛落下呢,老先生已经飞身上前,趁着黑蜘蛛四足高举的空挡,已经来到了黑蜘蛛的腹下,这可是整只蜘蛛,最为柔弱的地方。
木剑长撩,剑锋低鸣,堪堪在黑蜘蛛四条长腿即将落下的瞬间,将黑蜘蛛斩为两半。整只蜘蛛上半身,四足依旧是高举的姿势,可是下半身已经断为了两半。
四足朝天,四足踏地,中间的身子却是断为了两半,黑蜘蛛转过头朝着老先生看了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手里。
谢非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在自己眼里只有老头子深不可测,现在却是又多了这么一位不过五先生。
“轰”的一下,整只蜘蛛就已跌落在地,八条长腿仍在挥舞可是对于三人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老吴见危险解除竟然也“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胸前的伤口深可露骨,看的都让人心疼,血已经顺着裤腿流了下来,再回头看时,地上已经是一串血脚印。
“没事吧,老吴”谢非快步走到老吴身前,将老吴扶了起来。
老吴微微一笑,“没事吧?要不你来一下试试。”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朝着自己衣服上一撕“刺啦”一声,撕下一块布条来。刚要给老吴绑上,在老吴的胸前一量。‘他妈的’竟然不够长,谢非又是一阵无语,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怎么到了实际上会出这种问题,这拍电视的人到底够不够专业,谢非无奈自身上再次撕下一段,打了个结给老吴绑在身前。
没一会的功夫,血就渗了出来,整条绷带都给沁透了。
“老先生,怎么办,这么下去,不得流死。”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满脸的焦急,话还没说完呢,老吴却是拉了谢非一下。
谢非回过头来,就见老吴却是轻轻的指了指地面。
“这怎么行?”谢非看着老吴,亏你能想出这种办法。
“怎么就不行了?”老吴反问了谢非一句,就朝着地上抓了起来。
谢非明白老吴的意思,他是要让自己给他在伤口上洒上土,可是老吴是人,撒上土血自然是能够止住,可伤口却也会百分百的传染。
“你不干,别在这碍事,我自己来。”老吴说完,推开谢非抓起把土来就要朝着胸前洒。
看着老吴脸色越来越白,谢非心里也心疼,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干啊。趁着老吴手里的土还没落,谢非伸手将老吴的胳膊拉了过来。
“等一等”谢非说完也不管老吴同不同意,在身前搂了两把,将山魈垫窝的稻草搂成了一小堆。
“把打火机给我。”
老吴笑着,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来,顺便还给自己点了支烟。
谢非将打火机拿在手里,点燃稻草,不一会的功夫,整个草堆就变成了一滩灰烬。
“用这个,能卫生一点。”谢非抓起地上的一把草灰,朝着老吴说道。
老吴微微一笑却是点了点头。
谢非再次给老吴点了支烟,塞到了老吴嘴里,“准备好了吗?”
“没事,你放心的整。这点小疼不算什么。”
听到这里,谢非放下心来,看来老吴还是个爷们,不过下一秒谢非却是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这个看法,老吴脸上就是一句话,这都不算事,可是当草灰撒到伤口上的刹那,整个山洞里却还是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听的都让人心颤。
老吴头上青筋暴起,声音是大了点,却依旧挺了过去。
“好了”谢非拿过老吴嘴上的烟,深吸了一口。再次递到老吴的嘴里,别说是老吴呢,就连自己都是出了一头的汗。
老吴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已经绑了谢非的布条,布条外撒着草灰,血渗透布条,在透过草灰却是再也渗不出来,看样像是已经给止住了。
谢非抱着老吴的胳膊,把老吴拖到石壁前。
“你现在这躺一会,我再去处理一下战场。”
其实战场也没什么好处理的,黑蜘蛛一死,幼蛛都疯了一般的退回了洞里。唯一需要处理的就是石台下,那些要死不死,要活又在残喘的残废。
“臭蛋,臭蛋,你说这群笨蛋的肉,是不是要比这猴子肉、八条腿更好吃呢。”
听到声音,谢非这才想起来,三人能活命,多亏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抬头一眼,就见眼前的人却是异常巨大,身高都已经快到两米,浑身**,一丝不挂的站在石台上。两眼紧盯着老吴,嘴里长舌舔舐,露出满嘴的细牙。
“你个蠢蛋,怎么和那群笨蛋一样,也是个笨蛋。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又没有吃过,这群笨蛋的肉是不是要比这猴子肉、八条腿更好吃,要吃过才知道。”那身影微微回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朝着身后说着。
这是怎么了?这人精神分裂?谢非正想着呢,这人的肩上却是冒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人头。
“那咱们就试试、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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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灵童
谢非看的心惊,即使人长的再小脑袋又怎么会只有拳头大小。
看着谢非看来,那小脑袋却还冲着谢非龇起牙来。“臭蛋、臭蛋,快吃了他,那个笨蛋看我。”
“你个蠢蛋,要吃你吃,那个笨蛋看的又不是我。”
那小脑袋一听却是不愿意了,转过头来,朝着那人的耳朵咬去。
“你个蠢蛋,咬我干嘛,我又不是那群笨蛋。”说完也转过头,大嘴一张对着咬了起来。
谢非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竟然是一对连体婴儿,两人公用一个身体,在肩膀处长有两个脑袋,一个足足比常人大了两圈,另一个却只有拳头大小,大的脑袋,头上天生就没有头发,小的脑袋头发长的都快要盖住了脸,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对。
现代社会,无论是受环境的影响还是饮食习惯上的改变,连体婴儿早就数见不鲜,只是能像这般,长的这么大了,却是少数。
“臭蛋,臭蛋,别咬了,别咬了,咱们不吃那群笨蛋了还不行。”
听到这话,那个大脑袋却是停止了动作,小脑袋提出的停战了,可是大脑袋停战了之后,他却还不吃亏的朝上再咬了一下。
“你个蠢蛋,你还咬我”
“谁让你的嘴大,你咬我一下顶得上我咬你两下,我多咬你一下,谁也不吃亏。”
笨蛋、臭蛋、蠢蛋这都是在叫谁,老吴听得糊里糊涂的,不会是给谢非、老先生还有自己的称呼吧。
谢非听了他们这一会的嬉闹却是听懂了,算是听懂了个大概,那个大脑壳的应该就是臭蛋,而肩上生出来的小脑袋,也就是最能咋呼的哪一个,应该是蠢蛋。而笨蛋则是他们对于老先生、老吴还有自己的称呼。
谢非以前听人说过,人肉是吃不得的,吃过之后就会这样在肩膀上再生出一个脑袋来。
两人嘴上虽然说不吃了,可是看到老吴胸前血淋淋的依然是满嘴的哈喇子。
“咱们真的不吃这群笨蛋了?”小脑袋再次问道
“你说呢?”
“咱们一人吃一个,剩下的那个一起吃怎么样?”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这和一起吃有什么两样。
大脑壳听了点点头,“我看好,还是你个蠢蛋聪明,这样最公平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跳下了平台,落地“嘭”的一声,谢非朝着那人的脚上一看,这双脚长的却是极其的巨大,足有常人的两倍大小。
“你们两个谁先让我们吃?”那大脑壳指着谢非和老先生问道。
老先生听这话,已经再次提起了桃木剑,谢非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桃木剑,这桃木剑也不是纯桃木制成,桃木剑中间镶嵌了一条带刺的铁心,就连剑头也是金属制成,只不过以谢非的眼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金属罢了。两排铁心上生有倒刺,正好形成两排放血槽。
被这桃木剑戳一下,即使是不死,这两排放血槽也能给你绞的血肉模糊。
“吃你妹啊,两个傻蛋。”老吴在一旁大骂道。
“傻蛋,傻蛋是什么?好不好吃?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小脑袋转过头朝着大脑袋问道。
“你个蠢蛋,傻蛋就是笨蛋,你没听他说嘛,那是两个傻蛋,所以傻蛋就是笨蛋,笨蛋就是傻蛋。”
“那就是说傻蛋也能吃了?”
“那当然了,你个蠢蛋。”
那小脑袋听了,转过头来,指着谢非和老先生再次问道,“你们两个傻蛋、笨蛋,谁先让我们吃?”
谢非听到他们俩的问话,当真有点吐血,真是林子大了有各种各样的鸟。不过估计是这两个人,像是饿昏头了。谢非脱下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早先准备好的牛肉干,扔了过去。
“傻蛋、笨蛋的肉不好吃,这是牛蛋的肉你们吃吧。”
“臭蛋,那笨蛋、傻蛋说这就是牛蛋的肉,牛蛋的肉好吃,傻蛋笨蛋的肉不好吃”
“牛蛋的肉,牛蛋的肉是什么,你吃过吗”
“管他的呢,咱们先尝尝这笨蛋、傻蛋的肉好不好吃。”说完,那大脑壳已经连同包装带吞进了嘴里。小脑袋一看却是不愿意了,张嘴咬着大脑壳的耳朵“给我点,给我点。”
大脑壳无奈,吐出一半来塞到了小脑袋的嘴里。
两人像是从来都没吃过牛肉,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
“好吃,好吃,这牛蛋的肉就是比那猴子肉还有八条腿的肉好吃。”
两人嚼到最后,包装袋是实在嚼不动了,从嘴里吐了出来。
“那不是牛蛋的肉,那个也同笨蛋、傻蛋一样不好吃。”谢非指着包装袋说道,谢非只知道是为了保命,为了不必要的争斗,却是不知道因此而结下的善缘,关键时刻却还救了自己一命。
“我还要,我还要,我不吃笨蛋、傻蛋了,我还要吃牛蛋。”小脑袋伸出手,一脸的委屈。
谢非把背包全都给倒了出来,这是准备了三人一个星期的食物,三人才吃了三顿,剩下的还有大半包。谢非挑出牛肉干、压缩饼干全都扔了过去。
这两人像是饿的久了,又像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谢非扔过去的东西干掉了一半。
两手依旧是拼了命的朝嘴里塞,那小脑袋本来生的就小,小嘴更是抵不上大脑袋的一半,一边吃着一边还去咬大脑袋的耳朵,像是在抗议他吃的比自己多。
老吴看的目瞪口呆,都说自己能吃可是和这两个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果说这两人是九牛一毛的话,那自己根本就是那根牛毛上爬着的虱子。
两人将谢非扔过去的东西,解决了多半,肚子已经撑的溜圆,再也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你们就留着,以后再吃这牛蛋。”谢非朝着两人说道,自己却是不敢上前再捡回来,万一这两人再突发奇想,卸自己一根胳膊尝尝怎么办。
两人听着,眼都已经眯成了一条月牙,将地上的东西拢到一起,抱在怀里。
老先生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微笑,这两个人并不是凶狠而是天真,眼里只有吃这么一个天性。
这两个傻蛋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可是异变再起,洞中一声嚎叫,十几只山魈竟然齐刷刷的朝着洞口奔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谢非转头朝着老先生问道,按理说这里是这群山魈的大本营,到底是什么是让这群猴子连老窝都不要了。
老先生也不知如何回答,就感觉自己腹部一阵颤动,盒子里的衔鼠竟然自己醒了过来,在盒子里乱窜。
作者有话说
虎符调阴兵,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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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石龟
老先生将衔鼠拿出,刚放到地上,小老鼠竟然闻也不闻,一溜烟的朝着山魈追去。
“怎么了,这老鼠也做了叛徒?”老吴瞪大了两眼,至于吗,跑的这么快,那有点做老鼠的样子。
“怎么了?”谢非转过头朝着老先生问道。
“有好东西”
“有好东西?莫非就是鬼参。”老吴说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扯的胸前又是一阵剧痛。
“差不离”老先生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追。”老吴记得就和烧着了屁股一样,自己的心意两个人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对待小雅,完全就像是对待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一样。一听到有鬼参的消息,哪能不着急,那可是小雅的命啊。
谢非跑到老吴身前,将散落的工具收拾到自己的包里,搀着老吴就朝外走。
“臭蛋,这群笨蛋要走。”
听到这话,大脑袋的那个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笨蛋要走,那么咱们以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牛蛋了。”
听到这话,小脑袋竟然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石洞哭声一片,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谢非一阵无语,朝着两人喊道“臭蛋、蠢蛋,快跟上来。”说完,连同自己肩上的背包也一同扔给了两人。
“听到没,这只笨蛋是在叫臭蛋,是在叫我。”一听到谢非的喊话,大脑壳的脸上竟然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个笨蛋,他是在叫臭蛋、蠢蛋。你是臭蛋,不是臭蛋蠢蛋,怎么又会是在叫你呢。”
谢非听了有种上去杀人的冲动。
这一对连体婴儿是早些年前,别人遗弃在这山洞中的,不过老天爷开眼,这么复杂的环境竟然还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臭蛋跟我走,蠢蛋你也跟我走。”谢非朝着两人再次喊道。
“哈哈,这笨蛋是在叫我。”两人听了谢非的叫喊,转瞬间就是破涕为笑。手舞足蹈的朝着谢非跑了过去。
“也亏你有办法。”老吴抬头朝着谢非看了一眼,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谢非嘴角微翘,似是对这两个免费的劳动力极为满意。
三人爬到石台上,手里的荧光棒已经开始慢慢变暗,谢非和臭蛋蠢蛋要过背包,掏出两支再次点燃,臭蛋、蠢蛋看着谢非手里的东西,荧光耀眼,霎是喜人,高低不干了,非要谢非也给自己一支。
老吴在一旁偷笑,这情景倒是刚刚谢非和自己要荧光棒一模一样。
老吴将快要暗淡的荧光棒塞到两人手里,两人却是齐齐的摇了摇头,“笨蛋,我要那个,我要那个笨蛋。”两人指着谢非手里的荧光棒齐声叫道。
谢非“呵呵”一笑,在背包中重新找了一根,掰断后交到两人的手里,两人拿着和谢非一样的荧光棒,脸上都已经乐开来花,高兴的就差朝谢非脸上啃上几口了。
“臭蛋、蠢蛋,你们知道那群猴子去哪了吗?”谢非转头朝着两人问到。
“笨蛋,你是在叫臭蛋还是蠢蛋,还是臭蛋蠢蛋。”
谢非听到这话,气的都已经没脾气了。
“臭蛋,你来说,你知道那群猴子去哪了吗?”谢非再次问到。
“我知道,我知道。”说着就领着朝前跑了开来。
“你个笨蛋,你怎么只问臭蛋不问蠢蛋。”那小脑袋一句说完,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开来。
谢非一阵无语,只得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边“蠢蛋,你知道那群猴子去哪了吗?”
那小脑袋一听却是再次破涕为笑。
老先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一直绷着的脸,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三人跟在臭蛋、蠢蛋身后却是再次回到了原来老吴大开杀戒的路口,依旧是满地了幼蛛尸体。
臭蛋、蠢蛋从通道中出来,竟然再次转向了另一条通道。
“你看,我说吧,看来你的那只老鼠,早就已经叛变了。”
老先生白了老吴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快走吧,就你长了个嘴吗”谢非朝着老吴骂了一声,老吴就是长的这张嘴惹人烦,有口无心,可是这话说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三人刚刚都差点死在了一块,再说这惹人烦的话干嘛。
臭蛋、蠢蛋自小就在这洞中长大,对这裤子洞就和自己的胳膊、腿一样,想到哪就到哪,三人跟在臭蛋、蠢蛋的身后,七扭八拐的却是再次来到了这裤子洞的洞底。
洞中黑压压的一片,谢非再次从背包中掏出一根荧光棒,掰断后扔了进去。
臭蛋、蠢蛋领的路没错,整个洞中幼蛛和山魈各占一边,地面上全是些白骨,不过大部分却是这些山魈的,看来已经来到了这笑脸佛爷的大本营。双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最为搞笑的是那只衔鼠。
对双方来说,也许这只小老鼠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正好在双方的正中间趴着。石洞正中趴着一只石龟,石龟上还立着一块石碑,衔鼠就趴在石龟之上,整个身子贴在石龟之上,两眼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三人明白这衔鼠的表情,一旦有这种表情出现,那就说明这底下又有巨宝。
谢非试探的朝前走了一步,也许是三人刚刚表现太过于生猛了,洞壁边的山魈竟然自动的让到了一旁。
几人穿过山魈,走到石龟旁。老先生一伸手再次将衔鼠提了起来。
“这是什么?好不好吃?”臭蛋、蠢蛋指着老先生手里的衔鼠,齐齐的问到。
“不好吃,不可吃。”老先生微笑的摇了摇头。
“你骗人,这是老鼠我们以前吃过,你以为我们是笨蛋吗?”臭蛋指着老先生,却是说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句话。
“那,你吃。”老先生说完,满脸堆笑的将衔鼠朝前一伸。
两人狐疑的看了老先生一眼。
“我才不吃呢。”臭蛋说道。
“嗯,不好吃。”蠢蛋也在一旁附和,笑得老吴肚子都疼了起来。
谢非走到石龟旁,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引的衔鼠这样的表情,衔鼠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三人得到了惊世骇俗的至宝,紫金虎符,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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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龙生九子
“这不是石龟,我的妈呀,这不是石龟。”老先生走了过来,自始至终谢非都没见过,老先生也会有这么惊讶的表情,想都没想过。
“这是。。。什么?”谢非伸手指着眼前的石龟,却是也看出了不同,这石龟长的却是龙头。
“这是赑屃(bixi),是赑屃(赑屃)。”老先生转过身来,两手抓着谢非的胳膊,抓得谢非两臂生疼。
“赑屃?赑屃是什么?”谢非咬着牙,这位老先生是见过风雨的,能让这位老爷子如此激动的一定不是平常的东西。
“赑屃。。赑屃。。。”不过五先生转过头,尽量平复自己的激动,脑海里确实在构思,如何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讲解赑屃(赑屃)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谓龙生九子,九子却都不成龙。老二螭吻(chiwěn) 、老三蒲牢(puláo) 、老四狴犴(biàn) 、老五饕餮(tāotiè) 、老六蚣蝮(bāxià) 、老七睚眦(yázi) 、老八狻猊(suāni)、老九椒图(shutu)、而这老大就是这赑屃(bixi)。
老大赑屃又名霸下,形似龟,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我国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赑屃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
老二螭吻(chiwen),又名鸱尾(chiwei)、鸱吻,龙形的吞脊兽,口阔噪粗,善鸣,平生好吞,殿脊两端的卷尾龙头是其遗像。《太平御览》有如下记述:“唐会要目,汉相梁殿灾后,越巫言,‘海中有鱼虬,尾似鸱,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于尾,以厌火祥。”文中所说的“巫”是方士之流,“鱼虬”则是螭吻的前身。螭吻属水性,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
老三蒲牢(pulao),形似盘曲的龙,排行第三,平生好鸣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然大物的鲸鱼。当鲸鱼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报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鱼形状。敲钟时,让鲸鱼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老四狴犴(biàn),又名宪章,形似虎。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囚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老五饕餮(tāotiè)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古代青铜器上面常用它的头部形状做装饰,叫做饕餮纹。它形似狼,好饮食。钟鼎彝器上多雕刻其头部形状作为装饰。由于饕餮是传说中特别贪食的恶兽,人们便将贪于饮食甚至贪婪财物的人称为饕餮之徒。饕餮还作为一种图案化的兽面纹饰出现在商周青铜器上,称作饕餮纹。
老六蚣蝮(bāxià)形似兽,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蚣蝮(bāxià,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蚣蝮(bāxià的安置,使整个宫殿的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它使高耸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老七睚眦(yázi)龙身豺首,性刚烈,最是好杀 嗜杀好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相貌似豺,好腥杀。常被雕饰在刀柄剑鞘上。睚眦的本意是怒目而视,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报则不免腥杀,这样,这位模样像豺一样的龙子出现在刀柄刀鞘上就很自然了。
老八狻猊(suāni)狻猊,形似狮子,,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囚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相传这种佛座上装饰的狻猊是随着佛教在汉代由印度人传入中国的,至南北朝时期,我国的佛教艺术上已普遍使用,这种造型经过我国民间艺人的创造,使其具有中国的传统气派,后来成了龙子,它布置的地方多是在结跏趺坐或交脚而坐的佛菩萨像前。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卫大门的中国传统门狮更为睁崃威武。
老九椒图(shutu)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或刻画在门板上。螺蚌遇到外物侵犯,总是将壳口紧合。人们将其用于门上,就是取其可以紧闭之意,以求安全。
听老先生讲完这些,谢非再朝着石龟看去,果然看出了不同,石龟,不,应该是赑屃,龙头高昂,两根龙须长帖耳后。四脚踏地,腿生龙鳞,不动却也给人一种威风飒然的狂霸之气。
中国自古以来,龙为天子,民间有谁敢和龙扯上关系,那可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这是九子之一,又是老大,这底下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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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葫芦谷之战
老吴也走了上来,手扶到石碑上,石碑上歪歪扭扭的却还刻满了字。歪歪扭扭的看的眼花,最后老吴直接索性不看了。
谢非也走上前,借着磷光看了起来,中国古文就是现代文字的雏形,多少有些不认识的,但是大体内容还是看懂了。
“这都歪成螃爬的了,你也能看懂?”老吴睁着大眼,就如同见了外星人一样。
谢非一阵无语。其实古文和现代文没有多大的区别。
汉字的产生,有据可查的,是在约公元前14世纪的殷商后期,这时形成了初步的定型文字,即甲骨文。甲骨文既是象形字又
是表音字,至今汉字中仍有一些和图画一样的象形文字,十分生动。
到了西周后期,汉字发展演变为大篆。大篆的发展结果产生了两个特点:一是线条化,早期粗细不匀的线条变得均匀柔和了,它们随实物画出的线条十分简练生动;二是规范化,字形结构趋向整齐,逐渐离开了图画的原形,奠定了方块字的基础。
后来秦朝丞相李斯对大篆加以去繁就简,改为小篆。小篆除了把大篆的形体简化之外,并把线条化和规范化达到了完善的程度,几乎完全脱离了图画文字,成为整齐和谐、十分美观的基本上是长方形的方块字体。但是小篆也有它自己的根本性缺点,那就是它的线条用笔书写起来是很不方便的,所以几乎在同时也产生了形体向两边撑开成为扁方形的隶书。
至汉代,隶书发展到了成熟的阶段,汉字的易读性和书写速度都大大提高。隶书之后又演变为章草,而后今草,至唐朝有了抒发书者胸臆,寄情于笔端表现的狂草。随后,糅和了隶书和草书而自成一体的楷书(又称真书)在唐朝开始盛行。我们今天所用的印刷体,即由楷书变化而来。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的是行书,它书写流畅,用笔灵活,据传是汉代刘德升所制,传至今日。
这石碑上记载的是一场战役,一场现在看来都让人匪夷所思的战役,不过这石碑却是给了现代人一个完完整整的记载。
这石碑上记载的是葫芦谷之战,而三人所处的位置就是传说当中的葫芦谷。
要提这葫芦谷就不得不提一下,东汉末年的两位杰出人物,诸葛亮和司马懿。
诸葛亮于汉灵帝光和四年(公元181年)出生于琅邪郡阳都县的一个官吏之家,早年丧父, 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刘表,和弟弟在南阳隐居,人称“卧龙”。
后来刘备驻军新野,在徐庶的建议下,三次到隆中草庐拜访诸葛亮。诸葛亮出山成为刘备的军师,后来刘备集团的谋略几乎全都是出自于他。
其生平事迹可以用一副对联概括: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下联: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诸葛亮处身三国挣乱,时局动荡,各个势力都在求稳图强,正所谓乱世造英雄,就不得不提一下另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司马懿。
司马懿(179-251年),字仲达,河内郡温县孝敬里人。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西晋王朝的奠基人。曾任职过曹魏的大都督,大将军,太尉,太傅。是辅佐了魏国三代的托孤辅政之重臣,后期成为掌控魏国朝政的权臣。善谋奇策,多次征伐有功,其中最显著的功绩是两次率大军成功对抗诸葛亮北伐和远征平定辽东。对屯田、修水利等经济有重要贡献。
曹操一代奸雄,任用司马懿的时候,就发现司马懿有狼顾之相。所谓狼顾:狼头可环顾前后,前进可攻,退可反噬。曹操本就是个奸疑之辈,不过却还是让司马懿骗了过去。
这两人是一辈子的冤家,各有成败,单轮军事来讲司马懿更胜一筹,但若是论政治、谋略,诸葛亮当之无愧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政客。
但如若从历史宏观讲来,三分天下归司马,司马懿又是整个三国最大的赢家。两人均是不世出的奇才,为了各自的利益,多次发生碰撞。
《三国演义》第一百三回中记载的,无论是对诸葛亮还是司马懿都是最为传奇的一次: 上方谷司马受困 五丈原诸葛禳星。孔明故意把木牛流马让魏劫去,又教兵士多次被俘,以示无备,赚懿出战,诱入上方谷中,雷炸火烧,忽大雨倾盆,火灭雷哑,懿父子三人逃回。
上方谷又称葫芦谷,现已无迹可查,不过根据这石碑上的记载,三人脚下就是这上方谷。
而这上面记载的葫芦谷之战也是与三国演义中的迥然不同。
三国中期,曹操坐拥关中,成为各势力中最强的一支,孙氏家族历经三代也终于依靠长江之险打下了一片江山,唯独刘备,抢的人家的地盘不说,所占之地也是最为贫瘠的巴蜀。
诸葛亮为了稳固三足鼎立的局势,六出祁山曹操使司马懿拒之。司马懿有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司马师天生勇猛,但是天已赏之,亦必罚之。司马师少有残疾,一眼生有恶瘤,根据这石碑上的记载,司马懿路遇名医,告知司马懿,如要除去司马师眼上的恶瘤需用千年鬼参作为药引。
司马懿爱子心切,亲自引兵三万于此。可是谁曾想,这一举动被诸葛亮察觉,即将引兵前来,形势危机,司马懿立即派人持虎符调兵,司马懿天生睿智可是谁曾想派去调兵的校尉,中途被俘,引兵来到这葫芦谷。
诸葛亮居高临下,滚木落石,油泼火攻,司马懿求生无望,仰天大哭之际,天上却是下起了瓢泼似的大雨,诸葛亮用尽计谋却终不能胜,魏军听到动静也前来支援,这才救了司马懿。
司马懿历尽万苦却还是没能得到鬼参,司马师最终也是眼中流脓而死。
后司马懿之子司马昭自立称帝,却是再次有人报告这葫芦谷中藏有千年鬼参,往事历历在目,司马昭命奇人收之,再移来赑屃(bixi)巨龟镇服于此,为泻私欲,司马昭又找来校尉之子,活封于石人之中,令其永生永世不得反身,以示惩戒。
“你不是说,有些字你不认识吗,怎么还说的头头是道?”老吴坐在赑屃(bixi)上,一只手还叼着烟。这赑屃(bixi)脱得三山五岳可是谁曾想现在却是成了老吴的坐奇。
“这是我口才好。”
“那么说,这鬼参就在我屁股底下?”
谢非点点头,“应该是吧,司马昭都做黄帝了,应该不会骗人吧。”
老吴一听却是冷哼一声,“当官的有哪个说过实话,全民一起奔小康,我就看到一路都是大奔、宝马的,可是咱们却连个轮胎都买不起。”
谢非一阵无语,照老吴说来,自己以前的生活,和在大街上要饭没什么区别。
“别想别的了,有没有等咱们推开这石龟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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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鬼参
“这家伙可真沉?”老吴上前左右试了试却是移动不了分毫。果真不愧是赑屃(bixi)自己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是这家伙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怎么办?”老吴回过头朝着谢非问到。
“试试这个。”谢非说着,朝着身后的臭蛋、蠢蛋要过背包,从背包里掏出根钳子。
钢钎插稳,两人找好支点,可是任凭两人把手都给掰红了,石龟仍旧是一动不动。
“我觉得。。得找一个连来。”老吴停下手来,抬头看着石碑,可是越看越是蹊跷,这两米多的石碑却是给人耸立云天的感觉。
“要想动着,石龟,必先破,这石碑。”老先生走上前来,捋着小胡子慢慢的说道。
“哎吆,我的老祖宗,你可别在这绕口令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回去我请你吃大餐,两顿。。三顿。。不,一天还不行吗?”
“这石碑名为,功德碑,原本,上面刻着,赑屃治水,的功迹。这赑屃,即为灵兽,这石碑必然,也是,通灵之物,要想破这,通灵之物,必然要用,人间秽物。”老先生不急不躁的说道。
“人间秽物。。人家悔悟,嗯,我想到了。”老吴一拍脑袋却是跳上了石龟。
两人正不知道老吴要干什么呢,就见老吴竟然把裤子脱了下来。
“本大爷的屎尿就是这世间最污秽的东西。”说完老吴已经站在石龟背上,朝着石碑唏哩哗啦的尿了起来。
说来也是怪事,老吴的尿,还没尿完呢,整个石碑却是一块块的龟裂开来。等老吴尿完的时候,整块石碑已经完全的碎裂掉了。
谢非看的一阵无语,神尿!这简直就是神尿!!敢站在赑屃(bixi)上朝着功德碑尿尿,老吴还真是个奇葩,悠悠中华五千年来,估计除了老吴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了。看着老吴站在石龟上一脸的得意,谢非心里也拿不准这是在做善还是在作孽。
“怎么样?”老吴从石龟上跳下来,依旧是一脸的得意。“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脱下裤子来就朝你身上尿一泡,尿不死你,我恶心死你。”
谢非一阵无语,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尿的可是龙子,放在以前这可是大罪,放在以前足够把你一家剁成饺子馅了。
“哈哈,帅不帅,老大爷,您老当年没我这风范吧。”老吴见谢非不搭理自己却是再次转头朝着老先生问到。
老先生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不过五先生受中华传统思想极重,老吴的这一举动,早已触及到了老先生心里最底层的防线,还好老吴尿的不是龙头,如果老吴尿的是龙头的话,估计现在就成残废了。
三人一同上前,再次扣住石龟,老吴手上用力,嘴里也不闲着,一边用力一边喊着号子,没了石碑的重量,这石龟果然轻松了许多,在老吴一声声的号子之中,石龟也开始慢慢的移动。
等石龟推开的刹那,三人却是给惊呆了,不!!应该说是给镇住了。
这赑屃(bixi)底下压的那里是鬼参,分明就是个婴儿,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老爷子,这就是鬼参?”老吴指着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如果说这就是鬼参的话,那么妇产科门前,每天都能出产两三个。当然有的时候还能一起出产两三个。
老爷子捋着胡子,也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
谢非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像!简直他妈的太像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小孩长约有五十公分,粉嫩、圆脸,小脸蛋上嘟起两朵肉乎乎的婴儿肥。太可爱了,看一眼就让人有种想上去抱抱的冲动,除了这宝宝头上长着一株参叶以外,谢非敢肯定这就是谁家还未满月的宝宝。
“这真就是鬼参?”老吴拿胳膊捣了谢非一下,问道。老吴依旧是不敢相信,想从谢非这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谢非再次看了一眼,这婴儿头上长着参叶,这··也太过诡异了。根据石碑上的记载,这株鬼参在三国时期便已历经千年,从三国到现在满打满算的约有一千八百年,也就是说这株鬼参的年龄在三千岁左右,中华物产再过丰富,谢非也不敢相信,三千年的时光,能把一颗草喂成一个人。
“头上长草。”老先生捋着胡子,自己也是拿捏不准,唯一和其类似的也只有冬虫夏草了。
冬虫夏草,听这名字,很多人就会奇怪,这冬虫夏草到底是个虫啊,还是棵草?
其实都不是,冬虫夏草是一种真菌,是一种特殊的虫和真菌共生的生物体。冬虫夏草的成因,是因为冬虫夏草的菌丝体通过各种方式感染蝙蝠娥的幼虫,以其体内的有机物质作为自己营养、能量的来源,进行寄生生活,经过不断生长发育和分化后,最终菌丝体扭结并形成子座伸出寄主外壳,从而形成一种特殊的虫菌共生的生物体。
冬虫夏草是一种名贵的滋补药材,在我国青海、西藏、四川、云南、甘肃、贵州等高寒地带和雪山草原多有生长。
这么稀罕的东西,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谢非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正看着呢却是感觉这婴儿两眼一睁,竟然朝着自己伸过手来。两支小胳膊如莲藕一般细白莹滑,谢非抑制不住的想要,上前抱过来。
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就在谢非将要触碰到这小婴儿的时候,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可是想控制身体却是控制不了了。
谢非心想“完了,自己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到头来竟然栽到了这还未满月的娃娃手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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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生死一线
“你干什么?”眼看谢非即将抱起地上的宝宝,老先生有所察觉,上前挑开谢非的胳膊,大喝一声。
谢非抬起头,额头上的汗珠都已渗了出来,低头一看,地上的娃娃却是已然变了模样。粉嫩的小脸上,一团黑气上移,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不一会的功夫,小孩全身上下的皮肤又都开始收缩,就在三人的眼皮底下,小孩的皮肤竟然一点一滴的,皲裂开来。再也没有原来的水嫩莹滑。
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大了嘴,这一切来到太过突然了,前后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小孩原本粉嫩的皮肤,现在竟然枯的就和树皮一般。
“这是怎么了?”老吴喃喃的问道。
谢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吴的问话,不过有一点自己已经肯定了,这小孩不是人,必定是鬼参了,谢非想起了一个在东北的习俗,东三省有大兴安岭、小兴安岭两座仙山庇佑,也是一块富饶之地。东三省以及与其接壤的朝鲜,自古以来就多产野参,在这人们称这野参为棒槌,所出产的野参,年岁之久,品质之高,都是上乘中的上乘。在深山老林里,人们发现老参一般不会立即挖取。通常会细心的给这山参系上一条红绳,年岁越久的越是要小心翼翼,原因无他,就是怕这山参日久成精,遁土跑了。
现在看到眼前的这棵鬼参,谢非对于人参娃娃的传说也开始半信半疑了。
两人正想着呢,老先生却是走上前来,自己背包中再次掏出一张符纸,舌头一舔就贴到了小孩的头上,符纸刚一贴到小孩的头上,就见原本铁青的脸像是照起了哈哈镜一样,整张脸都已经扭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像是极其痛苦一般。
等这一切平息之后,老先生却是再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麻袋,从头到脚,给这株鬼参包了个严严实实。
老吴看的一阵欣喜,即使在风陵渡和丰都鬼城耽误了几天,可是到现在为止却还是用了半个月都不到,现在离七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趟还算顺利,从时间上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只要三人不是走这会西安的话。
可是什么事情往往都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老吴心里正得意呢,洞中却是响起了几声猴叫,紧接着原本对立的幼蛛与山魈竟然走到了一起。
两种生物在洞中生活多年,互相去食,可眼见洞中的宝物即将旁落,竟然做了最让人头疼的一件事,老吴胸前有伤,谢非和老先生也早已疲惫,场上的形势立即发生了转变。
洞中的猴子又嚣张的叫了几声,三人不懂猴语,不知道这声音是在炫耀还是在警告三人立即放下鬼参,乖乖的退出洞中。
“怎么办?”
老吴的这句话,如同废话一般,实际上就是废话,三人为了这鬼参都已经废了这么大的劲,总不能真的就乖乖的给它们吧,这可关系到小雅的性命,再者说了,人为万物之长,怎么能这群猴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吧,真要是那样可就不单单是自己丢脸了,而是丢了全人类的脸。
“拼了?”
老吴却是再次说了句废话,可是眼前的形势,十几只山魈,两眼火红的看着三人,放在冷兵器时代,这就是十几个最为出色的投石手,其它的技能三人却是从未领教过,不过这山魈既然能让林中的猎手,如遇虎狼般的对待,定然不止投石这么简单,除了这山魈,还有一群,不惧生死的亡命徒,最爱的却还是偷袭,时不时的还会给你来点意外的惊喜。拼!这是最最下策的战术,不过摆在三人眼前的却也只有这么一种战术。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三人相视一眼,二话不说的朝着洞口冲了过去,事情反正已经这样了,死活都要拼出去。
十几只山魈似乎根本就没料到,三人会上来拼命,毫无防备之下却是让三人获得了先机,老吴一拳就捅到一只,谢非也不赖,握着伸缩杠杆,一棍子抡过去,正好抡在山魈的头上,整只山魈都飞出两米多远,不过最为生猛的还是老先生,老先生提着木剑直刺,剑锋低鸣,一剑正中山魈的前胸,两排放血槽如同两排爪子一般,老先生抽出木剑的时候,山魈的血已经喷了满地。
“爽,真爽。”
三人再想朝前冲,山魈却是已经反应了过来,山魈是一种群居性动物,这十几只山魈常年一起生活这洞中,看见自己的同伴伤的伤,死的死,心疼的如同心在滴血一般,疯了似的朝着三人扑来。
三人凭着一时之利占的上风,可是现在却是左右见肘,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林中遇到山魈,要如同遇见虎狼般对待了。这山魈不仅牙尖爪利,身体更是灵活,只有人一半的身材,一跳之下却愣是比人还高,身上的黑毛更是如同摸了油一般,想抓都抓不到。即使抓到了,这山魈体内的骨头又是软的吓人,你朝左捏,肉就朝右挤,你朝右捏,肉却是朝左挤,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几只山魈,地上滚的,墙上爬的,洞顶飞的,毫不间断的朝着三人猛攻,笑脸佛爷还未上场呢,三人身上却是已有多处抓伤,形势一步步的恶化,现在能伤及山魈的也只有不过五老先生了。老吴胸前的伤给再次抓开,血又顺着身子流了下来。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三人若想冲出去简直就是奇迹。
“老吴,小心!”谢非手里的杠杆朝着老吴头顶捅过去,正好打掉一只想从洞顶扑下的山魈。
老吴朝着谢非凡微微一笑,却是感觉不好,一团黑影已经朝着谢非脚下滚了过来。谢非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张大嘴已经咬到了自己的大腿跟上,山魈牙长十几公分,长年以生肉为食,和狗一样,嘴里长满了细菌,十几公分的獠牙尽根没入,像是两把钢钎凿进了谢非的肉里。
一时之间整个山洞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谢非痛苦的嚎叫,声音荡荡悠悠的穿过通道,沿着坑壁一直传到天坑之外,听得游客都是心惊胆战,心里都在打鼓,这么凄厉的嚎叫,莫不是真的来自于底下的亡灵?
老吴想去救援可是异变再次发生,又是一团黑影自谢非头顶落下,正好扒在了谢非的背上,大嘴张开谢非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十几公分的獠牙刺破自己皮肤,刺破动脉,刺破喉管的声音。
全身突然之间变的异常冰冷,冷的自己想动都动不了。谢非木楞楞的呆在原地,耳边只有老吴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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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阴兵再现
“笨蛋,是我的,不许你欺负,我的笨蛋。”千钧一发之际,臭蛋却是冲了上来,就在山魈的獠牙即将刺破谢非皮肤的刹那,臭蛋大手一声,将谢非背上的那只山魈提到了手里,下一秒,大手一捞,谢非脚下的那只山魈也给捞了起来。两臂抡圆,将手里的两只山魈朝着墙壁砸去。
“你个臭蛋,谁说笨蛋是你的了,笨蛋也是我的。”小脑袋从一旁钻出来说道。
谢非朝着自己腿上一看,被山魈咬过的地方,黑漆漆的两个孔,整条大腿,除了疼之外还发涨,像是灌了铅一样,想抬腿都难。谢非擦擦额头溢出的汗珠,真的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会是两个笨蛋,自己还真的一直拿他们两个当作笨蛋,其实他们并不傻,只是长年生活在这洞中,并没有给外面的歪风邪气沾染而已。谢非再看向两人,眼神复杂,有感激、也有爱护,这两个兄弟实在是太傻了,傻的让人心疼。
“你们这群臭猴子、蠢猴子、笨猴子,你们可以欺负那个笨蛋,但是不能欺负这个笨蛋。”说着,臭蛋朝着老吴一指,又朝着谢非指了一下。
老吴听了一阵无语,早知道这对兄弟这么有用,自己当时就不拦着谢非给他们牛肉了。不过这群山魈倒是极其听这两兄弟的话,谢非身旁有这么一对大力神做保镖,没有个四五只根本近不了身,一群山魈,转而朝着老吴扑了过去。
谢非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老吴赤手空拳的怎么打,该不会要拿嘴啃吧,这么野蛮的事谁又做的出来。
“臭蛋、蠢蛋”
“你叫谁?你个笨蛋。”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这才想起来这对兄弟死脑筋,不能一起叫“臭蛋、蠢蛋。”
“臭蛋,你快别让那群猴子欺负那个笨蛋。”
“蠢蛋,你快别让那群猴子欺负那个笨蛋。”
谢非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和人说话,可是眼前的这对活宝,你如果单独叫的话两人能再次吵起来,一起叫的话,两人又都不听。
为了给自己说的话加上些分量,谢非又朝着蠢蛋、臭蛋喊道:“快让那群猴子停下,那个笨蛋身上也有牛蛋。”
两人一听牛蛋却是再次回忆起来了,刚刚口中妙不可言的滋味。一想到这,两人嘴里的哈喇子又是如同河水泛滥般的流了一地。
“蠢蛋,你还想不想吃牛蛋?”
蠢蛋转过头看着臭蛋满嘴的哈喇子,轻哼一声,“我才不和你个臭蛋似的,没出息,我以前吃的羊蛋啊,猴蛋啊都比这牛蛋好吃多了。”
“你吃过这些?我怎么不知道。”臭蛋问道。
“那时候,你在睡觉,是我自己去的。”
“那你也不叫醒我?”
谢非听了心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如果真的闲来无事,听他们两个说话也是个乐趣,简直比郭德纲还牛,可现在可不是听笑话的时候,如果不是有老先生在前面盯着,估计老吴这一会都已经让山魈给撕了。
“你们真的不想吃牛蛋了?快让那群猴子停下。要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牛蛋吃了。”谢非朝着两人又是一声大喊。
“我想吃牛蛋,我还没吃够呢。”臭蛋转头朝着谢非说道,脸上一脸的委屈,眼看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想吃牛蛋就快让那群猴子停下,牛蛋就在那个笨蛋身上,你们再不喊那群猴子就要把牛蛋抢走了。”
两人一听那群猴子竟然要抢自己最最想吃的牛蛋,两人原本即将落泪的脸上立即火冒三丈。
“你们这群臭猴子、蠢猴子、笨猴子快给我停下。”
这两人在这天坑中生活多年,但就战斗力而言也就那只黑蜘蛛能对二人形成威胁,可是现在黑蜘蛛已死,两人俨然成了这洞里的霸王。两人天生蛮力,真若是打起来,四五只山魈一起上都未必能讨得到便宜。
说话间,两人再次跑了上去,一脚踢开缠在老先生身旁的一只山魈。
十几只山魈看到两人再次加入战局,还真的停住了身子,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的盯着两人,嘴唇抽动,像是要将两人活活撕碎一般。
三人再次聚到一起,再想朝洞外走呢,洞口却是已经黑压压的给“佛爷”堵死了,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颗颗的黑豆,满墙横爬。
“臭蛋、蠢蛋,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谢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心里总有个感觉,只要有这两个人,就能把自己三人安安全全的领出谷。
“只要朝着。。。”臭蛋正说着呢,肩旁的蠢蛋却是张开大嘴,一口咬到了臭蛋的耳朵上,疼的臭蛋“哎吆”一声大叫。
“你咬我干嘛,我又不是牛蛋。”
谢非正要再去问呢却是发现,肩膀上的小脑袋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
“怎么了蠢蛋,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小脑袋听到谢非的问话,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也知道,也不知道。”臭蛋还想说话,蠢蛋却是低下头在蠢蛋的耳旁说了几句,就见臭蛋听着脸上却是乐开了花般的笑了起来。
谢非听的一阵无语,真拿这两个活宝没办法。拿过包来,又从包里掏出两包牛肉,伸手递了过去,这可是自己留的私房钱。
“这下能告诉我了吧。”
“能,能、能”两人看到递来的牛肉干,一点豆不客气的就收到了怀里。
“只要对着八条腿撒尿,八条腿就能晕过去。”
谢非知道这两人嘴里的八条腿正是指的笑脸佛爷。
“就像我们这样”说完一阵“唏哩哗啦”的声响。还真就如两人所说,凡是被两人尿到的“佛爷”立即掉到了地上,生死不知。活着的似乎也是极其忌惮两人的尿液,爬到石壁两侧远远的躲了起来。
黑压压的洞口还真的就给他俩的一泡尿,给尿开了。
三人一瘸一拐的逃出洞口,走了不知道多久却是再次来到那片阴兵的所在地。依旧是满地的尸体,一个摞一个,一条压一条的。谢非心里突然一阵悸动,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似的,回过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就在自己身后竟然跟来了十几只火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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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虎符掉阴兵
是山魈,十几只山魈依然是紧咬着不放,跟随几人追出洞来。
几人已经出了裤子洞,这里一片开阔,随洞出来的笑脸佛爷也四处散开,一片黑暗之中几人身上的荧光棒显得特别的耀眼。
谢非的整条大腿都已经肿了起来,三人之中却是托到了最后,正想朝前赶呢,就觉脑后生风,再一回头,就见一团黑影裂风穿云般的朝着自己袭来,竟然是一截早已腐锈的铜戈。
这群山魈走到这里却是也学的聪明了许多,捡起地上散落的铜戈朝着三人抛来,山魈在洞中长期练习投掷之术,无论是臂力还是准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铜戈裹挟这“呼呼”的风声,眼看就要刺透谢非的后身。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腐锈的铜戈离自己也只有两米远,不难想象这柄高速飞行的铜戈只要一碰到人就能给人来个对眼穿。
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谢非刚闭上眼等死呢,身上却是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都给撞得飞了出去。
再一睁眼就看到原来自己站立的位置,却是换成了臭蛋、蠢蛋。一柄三米多长的铜戈,自臭蛋的腹间横穿而过,斜刺进地底。
“不、、”谢非一声凄厉扑了过去。
臭蛋、蠢蛋已经倒在了地上,看到谢非扑来,却还咧着嘴微微的一笑。
十几只山魈再次跟斤重新将五人围了起来。
谢非抬起头,眼里已经如同山魈一般,变得满脸血红。
山魈群中又是“嗷嗷”的一阵狂欢,似乎是为了庆祝除掉了这一大敌。
谢非心中火起,飞身朝着最近的一只山魈扑了过去。
山魈的利爪划破自己的衣服,在胸前留下一道深可露骨的抓痕,谢非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也不闪也不避,任凭利爪在自己背上爪着,一下、两下、三下,不一会谢非的整个后背都已经变的血肉模糊。
谢非只知道自己已经把这山魈压到了身下,此时此刻一切的技巧都已经给忘却了,谢非忘了自己的胳膊还可以挥拳,忘了自己的腿还可以踢。谢非只知道自己还长着一张嘴,一张自人类初始就用来撕咬、咀嚼的嘴。
大嘴张开,朝着山魈的脖子就咬了过去,山魈皮肤坚韧又生有黑毛,但着丝毫不能阻止谢非心里的愤怒,一想到臭蛋、蠢蛋两人,谢非的心就如同流血一般,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自己心口一刀刀的划,一刀刀的割。
身下的山魈在耳边凄厉,粘稠的鲜血自谢非咬下的第一口就灌了满嘴,一股浓重的腥臭充斥在自己鼻间,却是更加刺激了谢非心中的兽性。
一口、两口、三口,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咬了多少下,山魈凄厉的呼叫已经变的越来越小,最后消失的再也没了身影。血淋淋的嘴里只剩下了山魈的皮肉,塞的满满当当的,咬掉的皮肉,谢非连嚼都没嚼直接吞到了肚子里,连同山魈颈间的骨头也一并让谢非吞下。
“够了,谢非。”老吴上前将谢非一把提了起来,谢非手里却还捧着一只山魈的头颅,血淋淋的头颅,鲜血还顺着指间滑下。
“够了”老吴又是一把抢过谢非手里的脑袋,朝着山魈群砸了过去。
没了头的山魈,尸体仍然再不能的抽搐,鲜血顺着动脉喷涌而出,整个脖子都已经给谢非吞到了腹中。十几只山魈,再也不敢进攻,愣愣的站在原地,活阎罗般的看着谢非。
谢非蹲下身轻抚这臭蛋的额头,眼泪喷涌而出。
“臭蛋,我。。冷。”肩上的小脑袋抬起头眨巴着眼问道。
“蠢蛋,我也。。冷。”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不。。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站不起来了。笨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臭蛋是累了,等臭蛋休息一会,臭蛋还能站起来。”谢非一边说着,脸上的泪却是止不住的朝下流,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的对待过两人,可这两人却是连续救了自己两次。
“嗯,我知道了,臭蛋,你是想。。睡觉了,不准。。睡,不准。。你睡觉。”蠢蛋张大嘴想去再咬臭蛋耳朵,脖子上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抬头抬不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傻,谢非伸过手将两人搂着自己的怀里。
“笨蛋、笨蛋,我想吃。。牛蛋,笨蛋。。你说过的。。给我们。。牛蛋吃。”
谢非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老吴自背包里掏出两包牛肉干递了过来,谢非伸手接过,撕开包装塞到两人的嘴里。
“笨蛋,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也想吃。。牛蛋。”小脑袋在自己怀里,一张嘴,血已经顺着嘴角吐了出来。
“这牛蛋。。可真。。好吃啊,真想。。天天都吃。。这牛蛋。”臭蛋嘴里含着却是连嚼的力气都没了。
“会有的,下辈子臭蛋和蠢蛋一定天天都是牛肉。”谢非抬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蠢蛋,蠢蛋。。你怎么。。不说话。。了,还不让我。。睡觉,你自己。。却是偷偷。。的睡觉,蠢蛋,快醒醒。。。你的牛蛋。。还没。。吃完呢。”臭蛋在一旁呼喊着,却是再也听不到小脑袋的回答。
“你睡吧,我也。。睡,让你偷偷的。。睡觉,每次。。你都是。。偷偷的。。睡觉,我也。。”臭蛋话还没说完,两个眼皮却是再也睁不开了。
谢非将两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有眼里的泪水如注般的朝下流,真的是太傻了,你们两个真的是太傻了。
“好了,谢非他们下辈子会投个好人家的。”老吴上前拉起已经瘫软的谢非,一转身才发现,洞口的阴兵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全都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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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虎符掉阴兵(二)
震惊,完完全全的是震惊!,整个山洞,几万名士兵,完完全全的站了起来,身上早已没有了皮肉,就连盔甲也早已腐锈的不成样子,可依旧队列整齐的站在洞中,像是在等待一个命令。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一声将令就连九幽之地的阎王殿也敢上前闯一闯,这就是军人应有的豪气,即便是死了,依旧是给人高山仰止般的感觉,令敌人生畏令敌人胆寒,只不过现在的敌人却是变成了老吴三人,老吴自认为自己和这几千年的士兵是扯不上任何关系,就算是自己的老祖宗是他们中的一员,这都过了几千年了,认不认自己这个后辈也还难说。
“怎。。么。。了?”老吴紧咬牙关,平息自己呼吸,小心脏哪能受到这样的冲击,眼看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怎么。。看着。。他们是。。在看咱们。”老吴张开嘴再次说道,可是话刚刚说完,三人却是同时打了个冷颤。
刀斧蔚然,空洞的眼眶里眼珠也早已腐烂,不过看众人脸面的朝向,当是三人无疑。
“不对”不过五老先生却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他们看的,不是咱们。”
“不是咱们,看玩笑。我敢拿脑袋保证。”老吴又来了,自己这个脑袋都保证多少万遍了。
“我说的,咱们,是指的你我。”
“是指的你我”老吴回味了一边却是“噢”的一声大悟“难道他们看的是谢非?”
老吴狐疑的转过头,看了谢非一眼,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奇特的,自己和这小子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难不成他还是关将军转世,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啊,传说中关将军身长九尺,怎么到了他这一代怎么长的还不如自己高,一把纂上去,两头都不露。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带不如一带,狗盆子里的骨头一根不如一根,秋后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老吴想到这竟然偷偷的笑了起来,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关老爷是跟着刘备诸葛亮混的,可是按石碑上的记载,这地下的阴兵应该是属于司马懿军团,难不成这小子还是司马懿转世,或者是司马懿的后代??
老吴想到最后脑袋都大了,一摇头索性不再去想了,管你是谁呢,只要是敢惹我,我就上去揍你。
“老先生,怎么会事?”谢非自己却也是看出了不同,这群人的的确确是在看着自己,别说是三万死人了就是三万活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都能看的你心里发毛,空洞的眼窝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谢非感觉就连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不清楚”谢非正等着老先生给自己个答案呢,却见老先生微微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了,难道还要把自己留下来做抵押?”谢非在心里暗想,脸上苦笑了一下“真正的愿因看来就靠猜了,可是三人想要穿过这三万阴兵简直是门也没有,他们可不会一直这么愣愣的呆在原地。”
“我知道了,这群人一定也是盯上了你身上的宝贝,没听说过吗,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站起来拦住咱们,一定是钱使的不到位,身上有什么值钱的都快快的拿出来。”
老吴的一声高叫,却是让谢非眼前一亮,宝贝?自己和他们两个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身上背着紫金虎符,这东西拿出去,放到那都是镇馆至宝。难不成他们当真是不让自己带出去?
谢非心里想着已经慢慢的脱下背包来,伸手抓出墨梅石盒。谢非拿出紫金虎符,两腿微颤的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阴兵旁,双手颤颤巍巍的奉上。心里却是再想如果老吴说的是假的话,自己肯定把老吴给活剥了,这可是自己的大奔,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奔,这就要给别人了,谢非心疼的差点掉下泪来。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谢非、让老吴甚至于让老先生完完全全的想象不到,阴兵低头看了一眼谢非手中的虎符,却是直接朝着谢非跪了下来,接着兵甲齐鸣,三万士兵,潮水般的朝着谢非跪了下来。
老吴长大了嘴,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妈的,他还真是司马懿转世。”老吴在心底暗骂,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么牛气的出身。
谢非楞了愣神,转过头来看着老先生,大嘴张的丝毫不比老吴的小。“这是怎么了?”
“这是虎符,这群士兵,等待千年,就是为了,这只虎符。”
老先生捋着胡子说了半天,两人却还是没弄懂,这虎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调兵遣将,这虎符是,唯一的凭据,见虎符,如见中军,对于士兵,这虎符就是,圣旨,不可不从。”
这一次两人却是听懂了,“就是有这虎符再手这三万阴兵就不会伤咱们。”
“任你调遣”
“任我调遣?”谢非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先生,“此话当真?”
老先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臭蛋、蠢蛋的尸体,万丈怒火再次涌了起来,如果不是这群死猴子坏事,两人也不会死,还有自己的腿,都已经肿成了原来的两倍,能不能治好还是另一回事,这笔债你们一定要还的。
越想越是生气,谢非抓住虎符,大手一挥朝着山魈指了过去。
刀斧林立,兵甲齐鸣,三万阴兵齐刷刷的站起身来,手握铜矛铁戈朝着洞中的十几只山魈扑了过去。
谢非长吐一口气,心里一阵痛快。眼角再次湿润了起来,有这三万阴兵,臭蛋、蠢蛋的仇算是报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朝着洞口走去,谢非再次将紫金虎符收了起来,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奔驰,它还救了自己的命。一想到要拿他换奔驰车,谢非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转念一想,这么丁点的东西,巴掌还不到就能换辆比它大千倍、万倍的奔驰车来,倒也划算。
三人走到坑底,再次找到抛下来的缆绳,正要朝上爬呢,洞中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这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怎么了,不是这阴兵又回来了吧。”
“不知道”
“他们可能是舍不得你,再找你回去给他们做将军呢。”
谢非白了老吴一眼,心里却是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管什么,先跑再说。三人用尽全力,拉着缆绳,朝上攀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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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虎符调阴兵(三)
三人抓着缆绳,老吴胸前有伤,谢非的整条腿也都肿成了原来的两倍,沿着石壁朝上爬,却是要有十几倍的困难,三人刚刚爬到了一半,回头看时整个坑底已经黑压压的全都站满了阴兵。
领头的阴兵,一身的鱼鳞甲,俨然是这群阴兵中最高的统帅,只不过这一身的鱼鳞甲腐锈的也已经如同剥过的鱼皮一样,散落了大半。腐锈的铜戈上还滴有鲜血,鲜血自铜戈流下,沾满了整条手柄,看来臭蛋、蠢蛋的仇,应该已经报了。
三万阴兵抬起头,空洞的眼眶看着已经到了坑壁中央的三人,领头的几人,大手一挥,三万阴兵却是齐刷刷的朝着三人的方向爬了过来。
耳边再次传来铜戈争鸣,万马齐奔的声音,看来老先生之前所说的鬼遮眼,多半是这洞中的阴兵造成的,三万阴兵料想生前定然个个骁勇,死后灵魂不灭,单单身上散发的杀气就令人胆寒。
老先生走着三人的最后,却是一直催着让两人加紧马力,老吴胸前的差不多都已经完全扯开了,疼痛入随,不过依旧是咬牙坚挺着,身体就是一只正在蠕动的蠕虫,每一次屈伸,总能前进半米左右。
谢非比起老吴是更加的不如,老吴即便是胸前有伤,那也勉强算是四肢健全,可是自己一条腿肿着不说,本来就是力有不逮,这条肿这得腿更是成了自己最大的累赘,整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除了异常沉重,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每朝前走两步,谢非都不得不停下一会,重新找回平衡。
身后的阴兵却还依旧是如影随形,五指张开比五把鹤嘴锄头还要好使,在这洞中却是爬的极快,没一会的功夫,再回头看时整个小寨天坑的坑壁,却是黑压压的都已经给盖的满满的了。一层罗一层的根本都已看不出原来墙体的本色。
“快走”老先生在谢非的身后高声叫道,自己的脸都快要贴到谢非的屁股了。看着谢非爬的吃力,老先生情不自禁的在谢非身后推了几把。
两个胳膊早已酸软,谢非虽然长的不胖,可是一百多斤的重量全都压到了自己的两条胳膊上,手上都已经勒出来了一道道的红印,却是还没能达到身后老先生的满意。
“快点,加油,谢非。再不加把劲可真要咬到你的腚了。”
谢非回头一看才知道,老吴说的句句属实,真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菊花早晚都会不再属于自己。谢非手上用力再次朝着前面爬了几步,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裸露在外的屁股被人连续舔舐三万下的滋味。
这几下的努力在整条缆绳上根本微不足道,谢非连同老吴两人早已经超出身体的极限,现在还能朝前爬完完全全的都是心底求生的欲望,逼着眼睛朝前走吧,说不定下一面真的就让这三万阴兵捉回去做了大王。
当然这还是最好的一种情况,至于这群阴兵为什么要捉三人,捉回去又要干什么,这也只能靠猜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三万阴兵,舍生忘死的朝上爬一定不是为了追随三人而来。
难道是‘活祭’谢非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场景,幽森陆离的地下,面相丑陋的石柱,儿臂粗的铁链,谢非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绑到石柱上的场景。活祭现象在先秦时代颇为成风,因为过于太过血腥而被禁止,后来替身俑的出现代替了石柱上的活人。活祭才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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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坑
“快点,咱们离出口已经不远了。”老吴回过头来朝谢非和老先生两人喊道。
谢非抬起头看了一眼,老吴所谓的不远其实离出口却还是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如果放在平地上两个百米冲刺,再差也用不到半分钟。可现在三人要克服的却是重力。这天坑总共也就六七百米,三人爬到现在却是已经有一个多点了,人力疲惫,保守估计剩下的这两百多米,还需要差不多一个点才能爬到头。
身后的阴兵,效率却是要比三人高的多,距离越来越近,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和三人有过了一次亲密接触,有两个阴兵也许生前的时候就练过攀岩,竟然超出同类许多,不过接触的瞬间,就让不过五先生一脚一个踢落了悬崖,粉身碎骨。看的谢非心中直抖,这都已经有了十几楼的高度,一般讲来,五楼掉下去如果真的想要自杀的话,跳好了也许还需要第二次,可是六楼、七楼甚至七楼以上不需要仔细跳,也不用去计较落地的姿势以及位置,一旦跳下去,摔死的几率也要比摔残的几率大得多,至于像电影中拍的那样,从六七楼上跳下去还能依旧逃命的简直就是奇迹,但是电影就是早就奇迹的地方,一旦有警匪逃亡的镜头出现,不论是匪徒跳楼还是警察跟着跳楼,两人都能接着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泥土接着逃命。
至于这十几楼一但掉下去,不论下面是草地还是沙地,直接连抢救都免了,即便是救护车来了也得直接奔火葬场。想到这谢非不禁再次握紧了绳子,这可不是在拍电影,唯恐真的给掉了下去,给自己来个粉身碎骨。
石壁怪石嶙峋,手脚并不难找着力点,不过这也同样方便了三人身后的阴兵。不一会的功夫老吴嘴里的话却是再次应验了,阴兵当真追到了,三人的身后。
最受罪的当属负责断后的不过五先生了,除了头上有谢非,老先生的左面、右面连同下面时不时 的都会有阴兵袭来,老先生挥着桃木剑斩落阴兵 的同时还要谋求朝上攀登。
三人算是抵住了阴兵的第一波袭击,不过好情况也只持续了一会,接下来形势立即变的更加严峻起来。留在坑底负责指挥调度的阴兵头领像是也发现了这一问题,逐个添兵向来就是兵家大忌,最能体现士兵功用的地方,在于集合所有战斗力攻地方一点,逐个突破,就像是人的拳头,只有握紧了才能给敌人最沉重的打击。也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大伸着五指就上去打人的。
那阴兵头领在坑底挥了挥手,几声凄厉的鬼叫,洞壁上残留的阴兵却是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仆后继,依然是潮水一般的朝上涌,只不过这一次这群阴兵却是学的聪明了,并不再急于发动进攻,而是沿着三人身侧停都不停的朝上爬,这群阴兵根本不给你再次接触的机会,老先生手里拿着长剑可现在根本就和烧火棍一样,阴兵攀爬的范围早已经超过了桃木剑的攻击范围,现在握着桃木剑就和握着一把废柴一般无二。
老先生一眼便看穿了这阴兵头领的计划,和原定计划比,虽然只是做了稍稍的改动,可这一点稍稍的改动对三人来说却是足以致命。现在的阴兵只是闷着头朝前冲,看形势俨然已经有不少爬到了三人的前面,对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看情况只要时机一成熟,四面的阴兵便会一哄而上,到时候除非三人长了翅膀,否则决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一会距离这坑顶也只有百米不到的距离,从这里看都已经能看到了一级石台上,那两位老人居住的茅屋,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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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逃出天坑
已经快到正午了,洞中的不少植被也只有这一会才能受到些许阳光的滋润。
老吴走在最前,朝着左右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有不少的阴兵超过了自己,可是这些阴兵却是并未发动攻击,依旧是闷着头朝前爬。老吴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看来咱们三人并不是这群阴兵的目标,看来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害的自己浪费这么大的力气。
老吴停下身子,还没等喘几口气呢,身下的老先生却是再次催起来。
“歇一会,都跟个闷驴似的一直朝前爬,累都快累死了,说不定他们先上去了还能拉咱们一把。”老吴埋怨了一声。
老先生听到差点气了个半死,“你歇个屁,再不走,就永远,也别想,出去了。”
“就十分钟,噢,不,就五分钟还不行吗”老吴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形势,依旧在和老先生讨价还价。
“快走,一分钟都,不行。”
老吴无奈的朝着老先生吐了吐舌头,手上再次用力朝前爬了起来。
还没爬出多远呢,耳边却是响起几声凄厉的鬼叫,如同在自己耳边叫响一般,吓的老吴浑身一打哆嗦,差点掉了下去,抬头一看,就见爬到自己头上的几个阴兵,身子却是如同烟雾一般消散了起来。
老先生也抬起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时至正午,正是阳光射入天坑最大量的时候,阳光并不是直射,由于坑壁的遮挡,光线就停留在老吴头顶不远的地方,先头的几个阴兵刚一碰到阳光,凄厉声中,身子便开始消散起来。
“咱们有救了。”老先生心中狂喜,自己怎么这么笨,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这阴兵本就是鬼物,即便是在这洞中呆了千年又能怎么样,但凡鬼物必然惧怕阳光,只要三人能爬到这阳光的照射中,这些阴兵便不能伤及自己分毫。
老先生正想着呢,身后又是一声鬼叫,那个身穿鱼鳞甲的阴兵头目,两眼血红像是也发现了这一问题,竟然提前发起了进攻。
百十个阴兵迅速合围,三人就像是蚕蛹一般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两个,快爬,我来掩护。”
老吴心里正纳闷呢,刚刚还是相安无事,怎么这半分钟还不到呢,怎么都朝着自己龇牙咧嘴开了,看着情形像是要把自己活剥了一样。正想着呢,老先生的叫声却是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论及保命,自己还是有这潜力的,老吴手脚并用三下两下的跃出几米,已经率先到了阳光可以照射的距离。
身后的几个阴兵,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的叫了一番竟然转过头朝着谢非进攻了起来。
谢非力有不逮,一个阴兵已经骑到了自己背上眼看就要张嘴咬下,老吴眼看不好,飞身跳了下来,抓稳绳索的同时,飞起一脚,将谢非背上的阴兵踢得去见了阎王爷。
“我托你上去。”老吴话还没说完,已经一只手托在了谢非的屁股上。
距离阳光照射的石壁也就还有五米的距离,谢非在老吴的帮助下,朝前爬了两步,眼见就要进入范围了,耳旁却是传来一声老吴的嚎叫。
一只枯手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脚腕上,也不知道这枯手有多大的力气,老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像是给捏断了一般,原本额头都已经累的出汗,这一下,豆大的汗珠却是再次冒了出来。
谢非已经到了阳光照射的圈里,老吴踢掉抓着自己脚腕的那个阴兵,忍着脚上的剧痛再次朝前爬了几步。谢非伸出手来,将老吴拉了上来。
果然如同老先生猜想的一般,这群阴兵根本就进不了这个圈子,所有触及阳光的地方,不出一秒便会消散,历经千年都不腐不烂的骨头,稍有触及便会消散的如同尘土一般。
看到两人已经安全,老先生竟然松开绳索,脚尖在石壁上轻点了几下,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竟然飞了上来、
老吴揉了揉眼,不是自己给疼晕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死猪’水上飘,难以置信,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谢非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石台,看来三人算是已经逃出这天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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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鹿鸣山庄
三人在石壁上停留了一会,一片鬼哭狼嚎,听的都让人心悸,但凡有触及阳光的,顷刻指间便会化为灰寂。
中午十分,景点的人流量最少的时候,三人这才从天坑里出来。三人将绳索斩断,身上其余的东西,也学着那对小情侣一样,直接丢进了天坑。
“可累死大爷了,咱们缓一缓再走吧。”老吴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人所处的位置也是游客禁止入内的地方,多亏不是出游的旺季,景点内人迹惨淡,就连巡查的保安也只是在游客入门的时候稍作提醒,懒得跑这么远的路来巡查。
不过五先生找了个稍显隐蔽的地方将两人藏好,这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视觉的盲点,再加上石台上放肆生长的草木,即便是居高临下也很能发现三人。
老先生取出绷带将老吴胸前的伤口包扎妥当。
看着老先生亲自给自己包扎,倒是把老吴乐的不行了,心想有这老神仙伺候自己,受的这些伤也算是值了。
给老吴包扎完,老先生走到谢非身前蹲下。谢非的整条裤腿都已经挣的满满当当的,伤口向两面扩展,整条腿连同大腿根上都已经是一片发黑发紫。老先生将谢非的裤腿刨开,捏着被山魈咬过的地方,挤出一大滩黑血。豆大的汗珠自谢非额头冒了出来,钻心的疼痛,谢非紧咬牙关,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等处理完这些,老先生再次自背包中取出一个玻璃瓶,一闻便知又是老头子高度的烈酒,老头子含了一口喷在谢非的整条腿上,剩下的全数倒在了伤口上,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疼痛,整条腿就像是有人再拿烙铁烙一般。
浓烈的酒精替代了原本黑血的腥臭,老先生再给谢非缠上绷带,处理完这些谢非却是已经昏死了过去。老先生也没再叫醒他只是撬开谢非的嘴,朝里灌了一些盐水。老吴也已经睡了过去,心里素质当真不一般,不分场合,不分环境的倒头就能睡着,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过了约有一个钟头,老先生将两人叫醒,谢非全身是汗,整个人就将是洗了个澡一样,流出的汗液中也带有些许的腥臭味,只是肿胀的大腿却是好了不少,至少自己是能感觉到自己大腿的存在了。
三人将包里所存不多的食物解决了个精光,剩下的连同背包一同扔到了天坑里。老吴和老先生两位冒烟的神仙又各自抽了一支烟。三人收拾妥当这才朝着洞顶走去。
景色依旧,三人在天坑算起来也已经有两天一夜了,山间草木依旧是生机盎然,蒸腾出来的水分氤氲在空中,遇到叶片,凝结成一颗颗亮丽的珍珠,点缀在绿叶之上,更显活力。
三人走上第一层石台,却是听见“吱呀”一声轻响,再去看时,就见茅屋的外门竟然开了,老头子依旧是佝偻这身子,慢慢悠悠的从院里走了出来。
“你们做啥个子,怎么还没有?”三人惊愕的目光中,老头子却是先开口问道。
“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大爷您这是要干啥去?”老吴腆着个脸说道,老吴并不知道谢非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只是对这家人做的面条还很有感情。
“我再去出趟活。”老头子一边说着已经走到了三人的身边。
“再去出趟活?”谢非在心里纳闷,老头子的职业自己心里早已明了,难道是村里又死人了。
不过五先生看着老头却是摇了摇头。“这活还是,不去的好。”
老头子听到不过五先生的话身子一顿,“你知道个啥子”老头说完,再次转过头,一步一步的再次朝前走去,只是步法上已经打起颤来,就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
人的生命线在手掌之上,但也不完全是这样,长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人,身体之内阴盛阳衰,阴气堆积就会慢慢的在脖颈之上形成一条黑色的死线,一般人是看不到这些的。死线的生长会打破人体内的生理平衡,生气供应不上人就会越发的佝偻,头发也会发枯发柴,等着死线一旦连接,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非死不可。这也就是为什么守墓人、背尸匠都是些老头的原因。
不过五先生自然不是凡人,老头脖颈之上的黑线已经上所剩无几,就连头发也已经干枯的就像是一把枯草一样,如果回家好好的调理或许还有几个月的活头,如果再去背尸的话,能不能回的来都要靠猜了。
四人一路走来,却也没有碰到几个游客。
老吴一路子打听却也知道了,老头子这次要去哪。
对老头子来说这次是一个大活,而且是一个相当有油水的活。
小寨天坑景色宜人,省城里有一个富商为了讨自己小老婆欢心,就在这天坑不远建了一幢别墅,金屋藏娇。可是谁曾想这别墅建成,女的住进去还没三天,竟然莫名其妙的跳楼死了,人死了房子不能空着吧,这富商就低价转租给了别人,当然能住的起别墅的人,一定也是有钱人。可是谁曾想异变再生,又是三天,这家里的男人竟然拎着菜刀,像是魔怔了一般,将一家五口尽数活活的砍死,最后这男的也是跳楼死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家男人跳楼的位置竟然和原先的那个女的是同一个地方,就连尸体摔下后的姿势也是如出一辙。
消息传开,整个村里、镇上都说这是座鬼楼,就连背尸匠也没有一个敢进去的。最后价是越来越高,背出这六人开价竟然到了一万。老头子这才打算去试试,有了这一万块钱,自己和老伴的棺材本也就有了。
三人随着老头出了天坑,走了不远就到了所说的那幢别墅前。
整幢别墅靠山而建,两层的小洋楼,两角飞扬,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小阁楼,最高的落差也不过七八米,并不算高怎么还能把人摔死呢?
别墅仿欧式风格,表面贴有鹅黄的瓷砖,就连护栏、铁艺也是欧式样式,院中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自外院而入,上有拼凑的图案,小道一旁矗立着几座假山,另一旁零散的栽着几棵古树,当真是相当的雅致。只是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未走到近前,都让人感觉压抑,还有阴冷,总觉得这别墅之内似乎是缺少些什么?
四人走到近前,老先生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几个大字,心里已经明白了。
“鹿鸣山庄”这名字取的就是个禁忌。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让大家就等了,家里实在是没信号,现在可是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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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鹿鸣山庄(二)
“怎么了?这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还有什么毛病吗”谢非不解的问道。
老吴心里也是什么的不解,暗中骂道这老头又再故弄什么玄虚,与动物有关的词语,自己就知道兔死狐悲、鸡犬升天、殃及池鱼至于和这鹿有关的词语,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更别提这鹿鸣了,就见这鹿叫起来到底什么声音,自己都还不知道。
老先生转过头看了一眼谢非,捋着小胡子问道:“鹿鸣,鹿什么时候,才会鸣叫?”
听了这句话谢非一拍脑袋却是明白了,有些动物轻易是不会叫唤的,例如这鹿,也只有受伤或者临死之前才会悲鸣,山庄取这名字看似优雅,实则却是带有杀伐之气,再加上这山庄所处的位置,难保不会出事。
老先生看谢非有所明白,却是大手一伸,指向了山庄背后,矗立山顶的信号塔上。
这一下,谢非却是再次糊涂了,自己不是小雅,能够猜出鹿鸣的意思已经算是运气了,这信号塔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铁架子,难道还能长出个鸟来?
不过五先生眼见谢非为难,解释道。此处奈九幽之地,阴阳交汇之所,本就动荡不安,再加上这信号塔做媒介,白天的时候,阳气顺着这信号塔向下打压,到了晚上,阴气却是死灰复燃,同样依靠着信号塔向上攀登,就像是两人拔河一样,一来一去的受伤最重的却是中间的绳子,而这山庄却是正好处在山顶与天坑的中间,时局动荡,想不出事都难啊。
“看来设计,这所山庄的,与这山庄,主人,有仇啊”
谢非听完老先生的这一番讲解,再去看着信号塔,没什么不同啊,这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信号塔和别的地方比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啊,就这么一个破铁架子还能引起阴阳二气的争斗?再者说了,这阴阳之气又不是电流,还能顺着这破铁架子传到?不靠谱,当真不靠谱。谢非却是打心眼里不相信,这些人的死都是这个破铁架子引起的,这样的破铁架子中国多了去了,真让老爷子这么说了话,中国不早就灭亡了吗。
“怎么了,不相信?”老先生回过头,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看着老先生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
老先生再次看向老吴,老吴却是两手一摆,学着谢非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当真就,这么不可相信。”
谢非转过头看着老吴,两人对视一眼,狠狠的点了点头“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不过五先生气得胡子直翘,对这两人的印象顿时大打折扣。
老头子不再理会三人,推开铁门,径直朝山庄中走去。还没走几步呢,却是给不过五先生拦了下来,老头子回过头正要发火呢,不过五先生却是开口说话了。
“我们也进去,看看。”
谢非连同老吴听到这话惊的下巴差点都掉到了地上,两人一起在心中暗骂“你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饭吃顶了,别人躲都躲不迭,你还要进去看看,真是去阎王爷家串门---嫌命长了。”
“你们不进?”
谢非看着老吴两人又是极其默契的摇了摇头。
“当真不进?”
老先生这麽一问,谢非心里却是有所动摇了,回想这一路走来,虽然惊险命却是 还在自己手里,这一点有一大半的功劳都是老先生的,再者说来,在天坑地底,自己和老吴也都保证过同进同退,即便是自己和这老头没有老吴的关系铁,可是这话既然已经说了,这要是不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不地道了。
“去不去”谢非转过头,询问老吴的意见,老吴却是说了一句让谢非更为无语的话。
“我听你的,反正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听到这话,谢非一翻白眼,心里却是窃喜,既然有老吴给自己垫背,去又何妨。
四人推开铁门,刚走到院内,楼里竟然传出一阵女人的笑声,像是在窃喜一般声音很低却是听的四人脊背发凉。
这山庄本就是省内的一位富商为了包养自己的情妇所建,只是这位富商连同被包养的女人之间却是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原本的时候这个女人有自己的男朋友,两人自高中时便在一起上学,毕业后竟然又选择了同一所学校,久而久之的便走到了一起,男的学的土木,女的则在音乐上极有天赋,两人都是小地方来到,原本的打算就是在这做城市里活下去,还未毕业两人都已经找好了自己的工作,男的在一家公司做监理,女的凭着自己独特的嗓音在一家ktv里做前台,偶尔陪着可人唱唱歌。工资拿的都不高,可是这收入对两人来说却也极其的重要。
可是谁曾想女的工作的那家ktv老板却并不正经,三教九流的有不少朋友,私下里竟然将女的卖给了那位富商。
一觉醒来,女的自知名声不保,就和男的提出了分手。
对两人来说这份感情都是第一次,除了珍惜之外更多的还有偏执,男的在外面拼了命的挣钱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女的,到头来却是换来了分手。男的便认定是这女的变心了,嫌弃自己什么都没有,跟着有钱人跑了。男的越想越是偏执,根本不去理会女人的想法,女的身子已经脏了,男人的努力自己也看到了心里,可是自己还能给男人什么呢。两人就此一拍两散。
分手后的几年,男的更加疯狂的工作,甚至与癫狂,最后终于等来了机会。富商要给女人建别墅,无巧无不巧的正好找到了自己的公司,几年的奋斗,男的已经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一听到女人凄厉的笑声,老吴心里立马就后悔了,两条腿竟然打起颤来。
“那女的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老吴转头问道,就见老先生头微微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摇头啊还是点头。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去?这他妈还得进去。”老吴一听心就凉了,这可不是你家,你说的倒是简单。
-- 作者有话说 -->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啊,来临沂找工作了,没能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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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鹿鸣山庄 三
“你们去吧,我可不去了,打死都不去了。”说完老五一屁股就坐在了,假山旁都石台上,看样子还真的不愿再去了。
“好吧,你就在外面把风吧,有什么事,我们在叫你。”说完谢非连同老先生三人就要朝屋里走。
老吴一个人守在空荡荡都院子里,这三个人还真就走里,没来由都却是害怕起来。你们说都倒是好听,还要我照应,可是谁来照应我啊,这么大的院子,真要出里什么事,你们就是出来也晚了,老吴越想越是害怕,情不自禁的竟然跟了上去。
“怎么了?你想好了?我们的命可没你的值钱。”谢非转过头调侃道。
“那是当然,不过再不值钱那也是条命啊,我怎么能眼看着你白白送死你。好钢用在刀刃上,我大风大浪见道多了,让我看门这不也太委屈了。”
谢非没好气的白了老吴一眼,心中暗骂“就你这老鼠胆子一点点,也敢说自己大风大浪的见得多了。”
门并没有上锁,三人推开玻璃门轻而易举的就进到了别墅内。别墅内的窗帘都已经拉死了,光线透过窗帘,能透过来都已然不多,大白天都整个房间都黑乎乎都,让人不自觉都打了个冷颤。
大厅装饰相当豪华,走廊两旁各摆了一盆一人多高的橡皮树,树叶绿的如同抹了油一般,墙上隔三差五的还挂有油画,虽然看不懂却是与这别墅内的设计相得益彰。正对着走廊的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上有攀援的藤条,依旧是精美的铁艺。
“我擦,有钱人真好。”老吴眼馋别墅内的设计,情不自禁的说道。
“废话。”
“大爷,您说的尸首在哪?”谢非骂完老吴转头朝着老头子问道。
老头子长叹一口气,似乎是对着有钱人的生活也及其的憎恨,伸手朝着楼梯指了指,“在楼上。”
两人正说着呢,楼上却是再次传来一阵轻笑。听的人鸡皮疙瘩直冒。
“楼上有诡。”谢非轻声说道。
老吴却是把‘有诡’听成了‘有鬼’,整个人吓的都已经攀到了谢非到身上。“我早知道有鬼,让你们别来,别来,你们还就是不信。真是上阎王爷家串门---嫌命长・・・”
老吴还没说完呢,就见不过五先生在自己耳旁轻声到‘虚’了一声。老吴闭上嘴再去听时整个别墅却是再次沉默起来,一片死寂。
“没什么,我们一起,上去看看。”老先生说完已经当前走到了楼梯口。三人看着老先生一脸淡然到表情,抓紧到心稍稍到松缓了许多,老头子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胆子自然是有。谢非心理对不过五老先生相当对佩服、信任也没有什么大碍,最苦的却是老吴,从谢非身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已经打起颤来。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敲响整座别墅都沉寂,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老吴都心上一样。
四人走到二楼,房间里变到更暗了,正对楼梯到窗帘已经被严严实实到拉死。浓重到血腥味扑面而来,四人打量了一周,主卧到门下却还有着淡淡到血迹。
谢非走上前,推开房门却是看到了平生最为血腥到一幕。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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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木工厌胜
整个房间,尸体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每一个尸体上都留下了打量刀砍的痕迹,足有几十条伤口,墙上满是鲜血留下的痕迹。[.guanm.?官场-小说]
血液像是未干一样,空气中还掺杂这浓重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了,这样都没人管。”老吴刚刚说完再也压抑不住胃里的翻滚,扶着门边吐了起来。
对于老吴的问话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是杀人偿命这么简单了,只要是你有钱什么东西也能搞定,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
四人上前打量了一番,正好四具尸体,三女一男,全身都是血,脸上早已经看不出模样,只是从死者的衣着以及身材上可以看出,一具尸体为中年妇女,一具为成年女性,估计年龄在二十上下,打扮的十分花哨,另外的两具都还未成年,估计年龄在十几岁上下,如果是这中年妇女的直系亲属的话,应该是一对龙凤胎。
四人都在卧室内,耳边突然‘吱呀’一声轻响。
老吴就守在门口,快步跑到楼梯口朝下一瞅,别墅的大门竟然已经死死的关住了,那“吱呀”一声一定就是这关门的声音了。
“怎么了?”老吴一会来就是铁青着脸,就像是养不活的样,谢非看着着急忍不住的问道。
“门,不知道。。给关死了。”
谢非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别墅的正门是朝里单向开的,就和银行里的大门一样。绝对不可能是风吹的。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谢非和老吴心里正纳闷呢,不过五先生竟然冲这墙面喊了起来。
是谁再躲着,房间里就四个人,还都在自己眼前晃悠,还有谁在躲着,这老头子不是疯了吧,老吴想到这,心里却是有了个更可怕的念头,鬼上身,这老先生不是给魔怔了吧,真要是这样,自己怎么办,回想起老先生的身手,房间里一群老弱病残的,对着老头子来说简直就是秒杀。
“呵呵,呵呵”
老先生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竟然再次传出一阵轻笑,声音荡荡悠悠的传开,每一个音符都能让这别墅抖动一次。声音传到谢非和老吴耳朵里,吓的两人都紧紧的跟在不过五老先生的身边,再也不敢移动半步。
“还要我把你,揪出来吗?”老先生说完却是再次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盒香来。
香根根分明,一扎来长,金黄金黄的就像是包起来的蒜苗金一样。老先生再次掏出一盒火柴,点燃。飘起来的烟雾中竟然还有淡淡的清香,十分的好闻。
老先生做完这些,朝着两人交代了一番,每个房间都要摆上一支,大厅内每隔五步插一个,就连楼道里都要摆上。
两人正要出门,刚走到门口,老先生却是说了句更让人无语的话,“小心一点,别把人家的,别墅给点了,咱们,可赔不起。”
谢非心里一阵臭骂,按老先生暗地里的职业来看,即使是给人家点了,国家也应该给人报销吧。
两人出去忙活了一会,终于按照老先生的要求,将燃香一一摆满了各个房间。整个别墅内顿时清香扑鼻。
“走,一起出去,看看。”老先生说完,已经当先一步出去了,两人不知道这老头要出去干什么,可是依旧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不对啊”三人逛了一圈,老头子却是范起难来,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捋着小胡子,这也瞅瞅那也瞅瞅的。
“你们确定,按着我说的,做了。”
“一定以及肯定,保质保量的完成。”两人看着老头子犯难的样子,心底却是骂了同样的一句话“大骗子”。
“怎么会,这样呢”老头子越想心里越是奇怪,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想着,想着老先生脑子里突然一闪,开口问道“楼上的卧室,也插了?”
“那不是有你吗,您老人家自己没插吗?”
“我知道了”老先生说完已经冲上了楼梯,一路跑还不忘顺道把楼梯上的燃香拔了捏在手里。
看着老先生一闪而过的身影,谢非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
“这不愿咱们,谁知道他懒成这个模样,自己房里都不顺道插上,真是比我还懒。”老吴埋怨道,话外的意思却是‘不愿咱们,谁让他懒得就和猪一样,活该。’
烟雾袅袅,两人跑上楼梯的时候,老先生已经进了卧室,手里还攥着三四只燃香。只是这燃香却是并不和其他房间的一样,燃香燃起的烟雾竟然齐齐的聚集在了墙面的暖气片上。
“把这个,撬下来。”老先生指着暖气片,说道。
“这行吗,弄坏了,咱们可赔不起。”老吴学这老先生说话的模样顶了回去。
“我自己来。”老先生说这话,已经满眼是火。
“我来,我来”谢非看着老先生脸色不对,抢先一步走到了暖气旁。可是任凭自己使上了吃奶的劲,这暖气片却还是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砸了”老先生说完,已经取出鹤嘴锄头朝着墙面敲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混凝土的前面已经出现了些许的裂缝。
三人一起用力,狂了几下才硬生生的把暖气片从墙上薅了下来。里面竟然还有别的东西
谢非低头一看,才发现,暖气片探入墙体的螺丝上竟然还插着一个木偶。一个词语在自己心底慢慢凝聚起来“木工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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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木工厌胜(二)
中国年古代有许多关于神秘文化的说法,时至今日还未得到科学而彻底的解释,木工厌胜便是其中之一。木工厌胜是古代的一种行业民俗和民间信仰,其内容主要是借助超自然的力量以达到改变客观事实的目的,常用于报复、祸害他人,学术界一般将它归入黑巫术之中。
“木工厌胜”属厌胜巫术的一种,源于古代巫术,元代以后传说愈盛,反映了手工业者故神其说。 这种民俗具体起源于何时已无从考证,但至少应该是在人类开始定居生活需要建造房屋以后。“木工厌胜”的习俗和信仰在中国古代的渊源极其悠远,这一点在汗牛充栋的历史文献中可以找到许多证据。
具体将来,“厌胜”的方法可分为两种,一个为‘扎小人’另一个为‘孝砖’。
古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 请木匠、泥水匠建造房屋,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得罪他们暗中在房子中做了手脚,引鬼祟入屋,使主家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遭遇官司等劫难。据说,木工作孽的手法:先削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在木偶身上刻上生辰八字、咒语等并施以魔法,然后把它置放在房屋的梁柱、槛、壁等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到了晚上,这些木偶便会作孽捣乱,或发出如人上楼梯的“咚咚咚”的声音,或如外人来敲门发出“啪啪啪”声,或如鬼打壁板窗户发出“嘭嘭嘭”响。总之,让人不得安宁。但往往当胆大者深夜出门探究时,外面又一无所有,声响也全息,一旦回到床上睡下,鬼又来了。有的木匠作恶甚者,还在床上施魔法,让鬼怪半夜发出吓人的“咳咳”声。 这类勾当,被称之为“木工厌胜”,在民间也有被叫作“下算”、“扎小人”,即用厌胜巫术去算计他人。相传这种技巧一般只为手艺精湛的木工所掌握,而这种厌胜术的传承也只能通过父子或师徒相沿袭,并有严格的保密制度。
“孝砖”则是另一种形式,《说郛续》卷七引明杨穆《西墅杂记》: “梓人厌镇,盖同出于巫蛊咒诅,其甚者遂至乱人家室,贼人天恩,如汉园事多矣……余同里莫氏,故家也。其家每夜分闻室中角力声不已,缘知为怪,屡禳之不验。他日专售于人而毁拆之,梁间有木刻二人,裸体披发,相角力也。又皋桥韩氏,从事营造,丧服不绝者四十余年,后以风雨败其垣,壁中藏一孝巾,以砖弁之,其意以为砖戴孝也。”
上文中“梁间有木刻二人,裸体披发,相角力也”和“壁中藏一孝巾,以砖弁之”,说的正是木匠趁主人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房梁上,使得那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另一个则是“砖戴孝”的典故,因木工作祟而使皋桥韩氏整整四十余年丧事不断,后来经风雨飘摇败坏了梁垣,才在墙壁中发现一块裹着砖头的孝巾。
“木工厌胜”具有无限的神秘力量,但并不是这种力量是不可破除的。《便民图纂》中就有记载。
“吴有富商,倩工作舟,供具稍薄,疑工必有他意,视工将讫,夜潜伏舟尾听之。工以斧敲椓曰:‘木龙,木龙,听我祝词:第一年船行,得利倍之。次年得利十之三。三年人财俱失!’翁闻而识一日,破其舟行商,获利果倍,次年亦如言。遂不复出。一日,破其舟,得木龙长尺许,沸油煎之,工在邻家疾作,知事败,来乞命,复煎之,工仆地而绝。凡取厌胜者必以油煎。”
文中有破解厌胜术的情节,说的正是富翁因心生怀疑,后破船取出木龙,把它扔进沸油里煎,木工在隔壁家里发病了,知道事情败露,过来请求饶命,但富翁不管他的请求继续煎木偶,木工倒地身亡。据说当厌胜之物被发现时,只有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才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主家才能重获平安,而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那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是把这小人放到火力或者油里一烤一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是吧。”看不过五先生讲完,老吴开口问道。
老吴正要上前火烧呢,木雕的小人头顶竟然冒出了一股轻烟。
“这是怎么了,难道它要自杀??”老吴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地上的木偶。
谢非一阵无语,这明明就是刚刚木雕吸进去的燃香。
“这木雕烧,不得。”说完不过五先生捋了捋胡子朝着木雕人偶说道:“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害,多少人。只要你不再,害人,我就放你走。”
三人都不明白老先生这又是犯的什么毛病,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三人瞪大了两眼,老先生的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偶竟然一点点的龟裂起来,“咔咔”声仍然停留在耳边,就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中,木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事情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别墅本就是女人的男友所设计,很显然是这男人做了手脚,这木偶身上的生辰就是女人的,只是这女人被自己的心上人所害,全身扎着银针,魂魄不得轮回,这才会使得整座别墅内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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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回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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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再次寂静下来,那老头看着不过五先生就和见了神仙一样。【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感情这世界上还真有神仙啊,和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这东西是他放进去的一样。
“处理完了没,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老吴转头朝着不过五先生问道,一想起刚刚耳边凄厉的叫响,自己全身还是打颤。鬼知道这房子里面藏了多少木偶。
“嗯,是该走了。”不过五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好自己的背包。
“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这趟活还是,不接的好。”不过五先生又转头朝着老头说道,老头脖子上的黑线眼看就要闭合,房间里的这几个人也不是一般的死人,甚至那个二十上下的女人,死的时候还穿着火红的睡衣,煞气冲天,如果老头子接了这个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迷。只是事关人的生死,自己即便是看到了也不能多说,这是行里的规矩,生死、财运、因缘这三件事是最要命的,财运和因缘还要轻一点,事关生死,即便是无意,也要受天谴。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再想想。”说这话时,老头子的眼神已经暗淡了许多。
谢非却是明白老头子话里的意思,如果老头子想走的话,肯定就跟着三人一起离开了,现在却是让三人先走,意思很明白,即便是自己死在了这里,也和你们三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五先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我这里有,一包药,这是一包。绝命的药,你感觉,不行的时候,吃下去,还能再活,三天。三天之后,就再也,醒不了了。”说完,老先生像是提前就已经料到了一般,手一番,掌心里攥着一包灰色的纸包,纸包叠的方方正正,只是一股浓重的臭鸡蛋味扑面而来,臭的谢非和老吴忍不住的掩住了口鼻。
老先生的药好用是好用,只是都太过古怪了,两人的印象中就没有一个好闻的。
“也好,你们三个是好人。我活到七十也活够了。”说完老头子,无力的一笑,伸手接过老先生递来的纸包。
三人走出别墅,按照原来的地址找到崔元联系好的人。也不管是中午还是下午,日头高照的就躺在人的家里睡了整个下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天都已经黑了,老吴是最早醒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饿啊。
三人刚走,老头子就依照不过五先生说的那样,一口将不过五先生留下的药包吞了下去,自己的情况,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了。自己不是不想走,而是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睁开眼看到的东西都已经有四五个重影。
眼见自己是活不长了,能多挣一点就多挣一点吧,自己多挣一点,以后老伴过的还能好一点,都已经跟着自己受了一辈子苦了,老了不能再让她受罪了。
一股热气从胃里涌出,身上一阵从未有过的舒服,身体竟然还能动,想到这里,老头子再次朝着卧室走去,里面还躺着五具尸体,背完这五个人自己就能挣一万块钱,有了这一万块钱,即便是自己没了,老婆子也能衣食无忧,甚至吃的能比自己活着的时候更好,想到这老头子脸上又是一阵苦笑。
一觉醒来,三人到大街上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又找了一家洗浴中心,里里外外的洗了个通透,晚上的时候,找了家诊所,给老吴换上药,谢非的腿已经消肿了,只是被咬伤的地方,血液淤积,已经凝集成一个碗口大小的死结。
医生看了问道谢非这是怎么伤的,谢非随口说了句是给狗咬得。医生又仔细看了一边,却是说了句让谢非更为无语的一句话,是藏獒吧,嗯,得打疫苗。
三人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行人已经不多,可是路边却还是有吃烧烤的,生意活的都让老吴有金盆洗手,支摊卖烧烤的冲动。
三人回到住处,倒头又是睡了一晚,第二天的时候,三人倒了几次车,座上了到西安的大巴。
一路无事,车跑了两天,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也已经到了老头子大限的日子,老头子一觉睡下却是再也没有起来,老太太给老头穿上寿衣,佝偻这身子,走进东屋,掀开床上的被单,那个把谢非吓的要死的死人竟然是稻草扎的,老太太将寿衣,一点点的从稻草人身上退下,却又一件件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最后老太太陪着老头,安详的躺在床上,一把火点燃了整座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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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鬼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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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已经转到了重症病房里,三人再到医院的时候。//百度搜索 ⑴ ⑶8看書網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小雅的肚子挺得就像是塞进去了一个箩筐,一团黑气印在挺着的肚子上,形成一个笑脸的模样。整个人干枯的就像是一根晒干了的麦秸,瘦的都已经露出了骨头。
“怎么这样,我们才走了十几天,怎么就成这样了。”老吴一脸的不敢相信,这那里还是个人,如果不是少爷告诉自己这就是小雅,自己指不定当成了那个老太太,小雅才二十岁,正是鲜活的年纪。
“你们走的前一个星期还好,只是过了一个星期,小雅就一点饭都吃不下去了,就连米汤都喂不进去,每天就靠着输点营养液过日子,老先生留下的药,药效也是极具的减退,这几天已经看不出效果了。”
“这是抗药。”不过五先生听了在一旁说道,“还好咱们,提前回来了。这女娃,是纯阴体质,倒是我错了。”
“抗药?什么是抗药?现在怎么办,鬼参咱们已经找到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老吴激动的上前抓着老先生孱弱的身体问道。
“都怨我,这女娃根本,坚持不到,鬼节。现在鬼气,已经在体内,集结。硬要用,鬼参的话,只怕鬼娃,还未取出,这女娃已经,死了。”
“那该怎么办,你是神仙,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老吴说着眼泪都哭了出来。
“要救醒,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能消弱,这女娃,体内的鬼物,或者,养活这鬼参,都能把,这女娃救醒。”
“您直接说怎么办吧,就算是让我割肉削骨,您也给句痛快话。”
“怕是比这些,还要严重。”老先生的一句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难不成为了就小雅还要以命换命不成。
“虽然说,要救这女娃,有两种办法,可是,行的通的。只有一种,就是刺激,这鬼参,醒过来。”
是事说难却也不难,只要有人肯来做人牲,把鬼参种在受刑人的头顶。等这鬼参吸食完,人体内的阴气。再次醒来时便算是叫醒了。只是人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阴阳共存,一旦体内环境被打破,受刑的人会比死了还要痛苦。
不过五先生说完这些,又再老吴的耳边提醒了一句,“你可要想好,这鬼参,并不是,不可用。只是要想,让这女娃,醒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愿意。”老先生还没说完呢,老吴就已经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出来。“只要是你保证能救醒小雅,我愿意。”
“你可是想好,人体内阴阳,是与命格,息息相关的,命格一旦,破碎。轻则折寿,重则丧命。”
“我说了,只要你能保证小雅一定能醒过来,我愿意给你做人牲。”
“好吧”老先生转过头,脸上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我向你保证,这女娃,我一定让,她醒过来。如若不然,我马五以死,相谢。”
走到这一步,两人都已经到了不得不走的地步了,老先生遣散众人,房间内只留下了老吴和小雅,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大的整个医院都能听见,让人以为是那个家伙开刀时忘了打麻药,谢非和少爷再进去的时候,老吴已经昏死在了床上,身上大汗淋漓,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的就像是纸一样。可是最让人害怕的是,老吴头顶上竟然还有五个手指般粗细的大洞,就像是有人捏着老吴的脑袋,生生的钻进去了一样。
老先生手里的鬼参也再也不复原来的模样,通体水盈盈,就像是真的宝宝一样。
老先生把鬼参放在小雅的鼻下,异变再生,鬼参长出的五条腿竟然都顺着小雅的鼻孔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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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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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鬼哭,如同霹雳般在几人耳边炸响,紧接着小雅的肚皮上竟然钻出一个鬼头,偌大的头颅像是极力想要摆脱小雅的束缚,拉扯这小雅的肚皮,印的五官分明。【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小雅依旧是昏死在床上,脸上极其的痛苦,整个身子都应为体内鬼头的冲撞,扭曲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角度,就像是一根麻绳一样,一会被吊起,一会却又朝着床沿直撞,柔韧的早已超出了人类生理的极限。
再看不过五老先生却是已经忙的满头大汉。
“快帮我按住,这畜牲要跑。”
听到老先生的叫喊,谢非和少爷赶忙上前,一头一尾的按住小雅的手脚,鬼物依然在小雅的左突右撞,整个床板都振的“咯吱,咯吱”乱响。
整个病房里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崔元也走上前来,帮着少爷按住小雅的两条胳膊。
“看你还不死。”不过五先生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去除原本封存在小雅体内的银针。
又是一阵凄厉的鬼叫,伴随这银针的取出,小雅肚皮上的鬼气被鬼参一点点的拉到了肩头。
“按住肩膀。”老先生又是一声令下,少爷连同崔元都不敢再有丝毫的保留,奋起全力按住依然在不停摇晃的小雅。
不过五先生却是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老先生拿手一扫,按在小雅的喉咙之上,再一按,银针已经露出了针头,十几天的侵蚀,原本银亮可见的银针都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斑驳陆离的侵蚀痕迹,清晰可现。
老先生再不犹豫,一手咬破食指迅速的在小雅脸上画出一个鬼头的模样,另一手就在画图刚刚完成的刹那,却是毫不停留的取出了最后的一支银针。
又是一声鬼叫,声嘶力竭的鬼叫,伴随着小雅脖子上,银针的取出,鬼参的根须再次的深入,如同长鲸汲水般的吸食着,小雅体内的鬼物。
“我再帮你,一把。”老先生说着,再次取出几根银针扎在小雅的胸腹之间。
小雅牙关紧咬,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这两样鬼物俨然已经把小雅的身体当作了战场。
“快撬开,她的嘴。”老先生刚刚擦完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却是意识到了新的问题。在这样下去,这女娃非的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不可。
听了老先生的话,两人上前。却是死活都撬不开小雅紧咬的嘴。
“我来。”不过五先生走上前,接过谢非手上的毛巾,迅速的缠在自己的拳头上。不过老先生的方法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见老先生闷声不吭的走上前却是一拳砸在了小雅的太阳穴上。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极其危险又极其重要的穴位。顷刻之间,小雅的鼻尖就流出两条血水来,下一秒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两人看的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这老头子到底是从哪学的,这简直是在谋杀,你如果再狠一点,别说醒了,就算是救都救不活了。
鬼参自身虽然也是鬼物,却是对其他的鬼物有这天生的克制作用。换句话来说,鬼参的生长就是完全倚靠吸食其他鬼物来获取能量的,再加上身边守着一个不靠谱的老神仙,没走几个回合,小雅体内的鬼娃已经败下阵来,黑雾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小雅的血管一步步的给吸到了鬼参体内。
于此同时,一扎长的鬼参上,鬼脸微微上翘,竟然变成了一个笑脸的模样。再一会,两个眼睛已经微微了迷了起来,像是对这顿饕餮盛宴极其的满足。
小雅的脸上也已经慢慢的回复过来,虽然没了原来的红润,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体内的鬼物由浓转淡,慢慢的却是如同潮水一般尽数的自小雅脖颈间退去。谁都不曾想到,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鬼娃,在鬼参面前竟然完全都不是对手,轻轻松松的就让人家给pk了下来,简直就是让人家ko了。
老先生眼看小雅体内的鬼物已经清理干净,一把抓在鬼参之上,想把鬼参薅下来,竟然纹丝不动,老先生再一用力,却是传来一声“啊”的轻响。
“大事不好”老先生惊的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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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惊天秘密
鬼棺 第二季 《人面鬼参》
第 148 章惊天秘密[1/1页]
“怎么了,老先生?”房内的三人一同问道。.tbsp; “这畜牲,要出来。”
“要出来,什么要出来,咱们不就是要把它揪出来吗,怎么出来了还有什么大事不好?”老吴听的糊里糊涂的,脑子里全都是问号。
“我说的是,鬼参。”老先生说着,竟然掏出火柴,朝着鬼参头上点了上去。
一股难闻的浓烟滚滚而起,这颗小小的鬼参竟然像橡胶轮胎一样着了起来。
又是一声凄厉的鬼叫,原本鬼参上的笑脸立马就变成了苦脸,深入小雅脸上的五根触须竟然逃命一般的从小雅的耳朵里伸出了外面,老先生揪住一根掐灭上面的火,其余的四根,连同整个的鬼参,却像是导火索一样,烧的只剩下了一堆枯灰。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我的鬼参。”老头子捏着手里一指上的参须,痛心不已,脸上沟壑纠结,像是割了自己的心头肉一般。“你怎么就,自找死路呢。”老头子再次捋着胡子感叹了一番,世界上可只有这么一棵了,可是现在可好,就只剩这手指长的一点了。
忙活完这些已经快要中午了,崔元给小雅转了病房,老吴身上自种了一次鬼参之后,就全身的冷的,即便是大中午的也冻的浑身直打哆嗦,感觉就像是再过寒冬腊月最冷的天一样,崔元又找人把老吴安在小雅的病房里。
有老吴在多少也能照顾许多,忙完这一些也都早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谢非连同少爷还有老先生三人饿的肠子都要打结了,崔元才从医院里出来。
四人在医院门口随便的吃了一些,吃过午饭,不过五先生却是嚷着要回家,崔元也不好强留,只是看着不过五先生远去的背影,自己却是有种很特别的念想,合着老头子相处了也快一个月了,谢非心里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今后的某一天自己和这老头一定还会相遇,只是再次相遇时却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亲近。
少爷回了紫墨轩,崔元的生意少不了少爷的打理。崔元和谢非回了医院,两人闲着无事,崔元陪着谢非到外科看了一下被咬伤的大腿,不过令人无语的是,这里的医生也是一口咬定谢非的大腿是给狗咬伤的,还拉着谢非打狂犬疫苗。
谢非被咬伤的地方已经不算是很疼了,对正常的走路也没什么影响,不过让人揪心的是,被咬伤的地方,血肉依旧硬化着,像是在皮肤底下赛了个铁疙瘩一样。
陪着谢非看完腿,两人回到病房,谢非又把这一路的经过给崔元说了个大概,听的崔元也是‘唏嘘’不已,惊的时不时的就像是嘴里塞了个鸡蛋一样,特别是霸河水怪的地方,霸河离西安不远,听的崔元心里痒痒,还和个小孩一样和谢非约定好,等忙完这一阵,有时间了让谢非领自己去看河中的耄耋。
谢非听的一阵无语,等晚上的时候,自己才回到紫墨轩,前后走了都已经大半个月了,时间并不算是很长,躺在床上,却是难得的轻松,十几天并不算长,可是这十几天过的却是像十几年一样,每天心都得提到了嗓子眼。
这日子可真不好受,躺在床上谢非没一会的就进入了梦乡。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的日子,谢非是整个紫墨轩最闲的一个人了,不过自己闲着没事倒是还和少爷学了几手看宝的本事,期间老先生托人送来了几包草药,谢非按着老先生给的药煎了服下,腿上的咬伤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老吴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全身上下却是变的和少爷一样白了,就和有皮肤病似的,白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小雅也已经醒了,只不过是比过去轻了十几斤。调理了几周后,脸上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蜡黄。
期间崔元的二徒弟也会来了,不过这次回来却是带回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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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袁天罡
谢非连同老吴,回來都已经有一个月了,时间也已经进入了深秋。新闻上报道,东北连同西藏等地都早已经迎來了第一场降雪。一场秋雨一场寒,西安的气温也日渐低了下來。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小雅已无大碍,头发也已经长长了,齐肩的长发,更显动人。脸上的活力又回來了,或许是和谢非相处的时间久了,又像是要把这些天的话补上,人也爱说了许多,特别是和谢非说话的时候。
老吴还是老样子,一场大病,脸色依旧是白的瘆人。整个人也沉默了许多,再也不似以前,和小雅比起來,两人像是调换了位置一般。气温逐渐降低,却是到了老吴的苦日子。冬天还未到,却是整天的把自己裹在大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身上依旧是一片冰冷。
崔元的二徒弟回來了,谢非以前也只是听过,见面还真的是第一次,崔元的二徒弟,名叫王峰,绰号“蜂子”,整个人长的贼眉鼠眼的,身高一米五几,八字胡,还有两颗长长的门牙,看起來就和个老鼠一般。在“麻、蜂、雀、巢”这四个行当里面扮演“蜂”的角色。专门负责在外“铲地皮”,所谓的“铲地皮”就是在各省的农村里搜集民间遗留下來的宝贝,走到哪问道哪,探听当地地方志、传说等等,看看当地是不是有以前遗留下來的古墓。对崔元來说这也是个不小的來源,悠悠中华五千年,几乎那个地方都埋过死人。
蜂子回來的时候,小雅和老吴还在病房里,看着老吴脸上一片煞白,还以为是见了鬼一般,老吴黑的中国少有,可是一夜之间整个人像是蜕了一层皮一样,任谁都接受不了,问过才知道,老吴这是给小雅做了试验品,听的王峰也是连竖大拇指,不过,老吴已经交代好了,这事不打算让小雅知道,自从那以后老吴开始变的,越來越沉默。
崔元把四人叫道后堂,这一次的发现却是让崔元都震惊不已。
事情先得从蜂子说起,中国的各个省市几乎都有蜂子的足迹,这一次蜂子去了成都。这是中国最为偏僻的省会城市之一,抗日战争时期,只有四川省一个枪子都沒挨到,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四川省四面环山,日本人找都沒找到。
蜂子到了四川,身上还有几个余钱,整天花天酒地的也就沒把崔元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本來嘛,铲地皮,想要收到好东西,运气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一个月转眼之间就沒了,蜂子身上的钱也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想要去外面溜达溜达,顺便找些东西回來,应付一下,再來崔元这里拿些经费。转了几天 之后,却是只收到了一本古书,还是个残卷,前后的几页已经沒了,剩下的那些也已经开始烂的掉渣渣了。
书页都已经发黑,闻起來还有一股霉味,卖书的人说这是自家房顶上的东西,以前人盖房子的时候,总喜欢在上梁的时候在屋顶挂些铜钱的,书的之类的,这本书就是改迁的时候在自家房顶上找到的。
蜂子随便给了人一个价格,想再收些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回來交差,可是再一看自己的衣兜,穷的就还有几个叮当作响的钢镚了。
当然这是蜂子和谢非以及老吴说的版本,和崔元说的却是另一个版本,自己翻山越岭的到了四川,一大框大框的艰辛,一大框大框的悲苦,可是这成都实在是太穷了,不过再穷自己也沒忘了崔元的教诲,跑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就连门缝里自己都扣了个遍,最后才千辛万苦的收到了这本书,这可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前前后后的传了五十多代,如若不是自己一遍遍的去,人家都还不放手呢。
崔元拿到古书,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古书是真的,从字迹上看却也是有些年头。
现在,整个古玩市场上古书还算抢手,不过值不值钱却是要看里面记得是什么内容。
崔元拿着古①38看書网房里,研究了三天,可越是研究就越是心惊,到了最后更是高兴的跑了出來,刚奖金就给了蜂子十万。
崔元是西安古文物保护会的会长,在国内古文物的鉴定、识别方面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根据崔元的推测,古书残卷中记载的唐代袁氏家族的一个秘密,一提到唐代袁氏家族就不得不提一下,中国自古以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袁天罡。
袁天罡,唐初天文学家、星象学家、预测家,益州成都(今四川成都)人。隋时为盐官令,入唐为火山令。著有《六壬课》、《五行相书》、《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等。
唐太宗李世民手下有两个军师,一个叫袁天罡,一个叫李淳风。两人能掐会算,天下文明,袁天罡与李淳风。相传李淳风还是袁天罡的徒弟。
《推背图》与《易经》齐名,是中国占卜学上的两大奇书。
袁天罡与李淳风亦师亦友。相传,一日俩人一时心血來潮,又有一说是唐太宗叫他俩预测国运。共推算未來之变化,两个背对背就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应证,画图和文字记录,越将越高兴、起劲,讲到第60个卦象之时,忽然有个老头子出现,对俩微笑着说:"你俩别讲了,算那么多东西,沒用,不如算算我好了。"老头把两腿打开,你來算算我现在要前进呢还是要后退。有慧根的俩人突然醒觉,发现老头是警告他们不可算下去,天机不可泄露太多,袁天罡推李淳风的背,够了我俩不要算了。因此典故而得名后有谶词,谶曰: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推背图》中预测的所有事件,在整个唐朝几乎,一一验证,可见《推背图》中的玄机极为高深。
古书虽然不是《推背图》也并非袁天罡所著,却是记载了一件袁天罡毕生研究的一个秘密。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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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武则天之谜
袁天罡在唐代以相术风水称一代术数大师,生前各种神奇的预测无不准确,在正史新旧唐书中都予以列传记载,各种野史笔记小说中记载他的传奇故事更多,民间更把他视作半人半仙,他既预知自己阳数生死,对身后之事当然也是预作安排。
《唐书》记载,袁天罡最著名的相术传奇事迹,是为女皇武则天看相。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罡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后封韩国夫人)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女,若是郎君,当为天下主!”历史进程已被他提前言中。
另有野史记载初,太宗之世有《秘记》云:”唐三世之后,则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太宗尝密召天罡、淳风以访其事,天罡曰:”臣据象推算,其兆已成。然其人已生,在陛下宫内,从今不逾三十年,当有天下,诛杀唐氏子孙歼尽。”帝曰:”疑似者尽杀之,如何?”天罡曰:”天之所命,必无禳避之理。王者不死,多恐枉及无辜。且据上象,今已成,复在宫内,已是陛下眷属。更三十年,又当衰老,老则仁慈,虽受终易姓,其于陛下子孙,或不甚损。今若杀之,即当复生,少壮严毒,杀之立仇。若如此,即杀戮陛下子孙,必无遗类。”太宗善其言而止。
话中的意思,袁天罡早已经看出了武则天有称帝的趋向,唐太宗李世民找到袁天罡、李淳风两人前來商议。那时的武则天早已失宠,被留在宫中作为才人,武家有女初长成,一朝选在君王侧。这“才人”是个什么称号呢?古代普通男子有妻有妾,皇宫里呢,当然也有高下贵贱之分。皇帝的嫡妻,也就是大老婆,叫皇后。在皇后之下,皇帝的小老婆们也就是妃嫔,也是分等级的,并且每个等级都有固定的员额。第一等叫妃,有四人,为一品;妃之下是二品的嫔,共九人;嫔之下,第三等是婕妤,九人;婕妤之下是四品的美人,也是九人;再往下就是第五品的才人,还是九个人。
这也就是“武才人”的由來,相传唐太宗李世民召集所有后宫佳丽,让他到宫里指认一下这传言中的武王。袁天罡说,陛下后宫的女人太多了,臣怕老眼昏花看不准。唐太宗说,这还不容易吗?马上就把宫人一百人编成一队,先让袁天罡看这个人在哪一队中。袁天罡就指了一队。太宗说,这目标也太多啦,再细化一下!于是,又把这一百人分成两组,各五十人,袁天罡又指出了一组。武则天就在这一组里。唐太宗觉得五十人也还是太多了,让袁天罡再明确一些,袁天罡却说天机不可泄露,让唐太宗自己猜。唐太宗说这怎么猜呀!再说,也用不着那么费事,干脆,把这五十人都杀掉算了。可是袁天罡说这可不大好,有一句话叫王者不死。上天既然派这么一个人下來,就会保护她,您恐怕轻易杀她不得,而且会殃及众多无辜,上天会怪罪的。退一步说,就算您把她杀了,上天的意思如果沒有改变的话,他还会再派一个人來。这个人我刚刚说是陛下的眷属,已经在陛下的宫里了,现在是个成年人了,三十年之后就是老年人了。老年人心地比较仁慈,可能对陛下的子孙会留有余地。如果您现在把她杀了,上天又生出一个新的人來,那这个人三十年之后可是年轻人啊,年轻人心狠,杀起陛下的子孙恐怕就毫不留情了,所以您还是别杀了吧。正是这一说法,最后唐太宗沒有动手,但是他由此存了一份防范之心。
不过唐太宗虽然沒有大兴牢狱,大肆屠杀,却是对武姓之人十分的警惕,他这一警惕不要紧,有个人就当了替死鬼。谁呢?此人姓李名君羡,是玄武门的一员守将。玄武门是唐代长安城的正北门,扼守皇帝居住的大内,位置相当重要。唐太宗当年就是在玄武门设下伏兵,杀死了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再用武力逼迫父皇李渊退位,自己当上了皇帝。这个事情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玄武门之变。所以玄武门历來为人所重,它的守将都非常骁勇。
李君羡的岗位在玄武门,他的职位则是左武卫将军,这是唐代府兵制十六卫中左武卫的一员大将。有官有职,李君羡还有爵位,他的爵位是武连郡公。而他本人又是武安人,也就是今天的河北武安市人。玄武门守将、左武卫将军、武连郡公、武安人,已经四个“武”字了。这还不算,真正要他命的是他自己说的一句话。有一天,唐太宗很高兴,在宫内宴请武将开派对。酒酣耳热之际,太宗想活跃一下气氛,说,我们别这么闷头坐着,说说笑话,各自报上自己的小名,博大家一笑嘛。武将纷纷响应,报上小名,说得是千奇百怪。比如有的武将站起來说,臣小名和尚。再有的武将呢?说臣小名秃子。大家哈哈大笑。到了李君羡这儿,他说:“臣小名五娘子。”这下爆发出哄堂大笑。一个牛高马大、胡子拉碴的将军,小名竟叫五娘子,这可是个小女人的名字啊,太不协调了。大家都笑,可是有一个人却怎么也笑不起來。这人是谁呢?唐太宗啊。他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女主武王”的预言。玄武门守将、左武卫将军、武连郡公、武安人五娘子,而且还是武将!他觉得这个人可能要谋反。所以沒过多久,他就找了一个借口,把李君羡给杀了。
然而正如袁天罡所说的“天命不可违”,李世民死后,预言就验证了。这“女主”,“女武”显然不是李世民所杀掉的“五娘子”李君羡,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代女皇武则天,武则天的父亲 武士彠在李世民早期便追随左右,玄武门事变也有他的功劳,武则天从小就志趣广博展现出非常好的才智,14岁入宫给李世民做了才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母仪天下,可是李世民并不喜欢她,竟然一做做了12年的才人,最后随着李世民的逝去而被迫去感业寺出家。
话又说來,武则天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李世民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她呢,原來这与武则天桀骜不驯的性格有关,据说有一次李世民有一匹叫做狮子骢的烈马,由于鬈毛像狮子似的,所以叫做狮子骢。这匹马长得高大威猛,神骏异常,但是性子暴烈,沒有人能驯得了它。唐太宗是个爱马之人,为此很是着急。有一天,风和日丽的,唐太宗在一群妃嫔的拥簇之下來看马來了。这之中就有武则天,她进宫许久,还沒引起皇帝的格外关注呢。太宗围着狮子骢转了一圈,不由得叹息:这真是一匹好马呀,可惜就是沒人能驯得了。其他的妃嫔都默不作声,一片寂静。突然,武才人挺身而出,说:陛下,我能治服它!唐太宗吃了一惊。武则天款款地说道:不过,我需要三样东西。第一,铁鞭;第二,铁锤;第三,匕首。唐太宗说:这可不是驯马的东西啊,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武则天笑道:陛下,这马如此暴烈,必须用特殊手段。我先用铁鞭抽它,如果它不服,我就用铁锤锤它脑袋,如果它还不服,我就一匕首捅了它。哎呀!唐太宗听了心里是哇凉哇凉的:面前这个娇弱如花的小姑娘,怎么说起话來这么狠呢!一时半会儿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太宗终于讷讷地说了一句:你真了不起。说完之后呢?这事儿就沒了下文,既沒有封官,也沒有赏赐。可见,武则天在太宗面前的第一次表现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武则天却是做好的二手准备,慢慢的勾搭上了太子李治,也是通过李治登上的女皇的宝座,验证了袁天罡的预言。
只是袁天罡如此牛人,又有什么解不开的谜团呢,这却是不得不说中国历史上的又一奇人,范蠡----范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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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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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春秋战国,一直就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精彩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当中又数吴越之争最为精彩,勾践元年(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兴师伐越,越王勾践战败,阖闾伤足而死,夫差继位。⑴ ⑶8看書網13800100.得胜而归的勾践,好大喜功。于勾践三年(公元前494年),春天再次伐吴,妄图一举吞并吴国。勾践贸然轻近,夫差败越于夫椒,越王勾践困守于会稽山。
勾践手下有两大谋士,大夫文种和大夫范蠡,勾践听从范蠡的建议向吴太宰求和,吴王夫差手下也有位历史上极其有名的谋士伍子胥,只是晚年的伍子胥自恃军功,为人极其的傲慢,夫差不听伍子胥的建议,同意了求和之事。一举成为了春秋时期江南的一大霸主。
勾践在范蠡的参谋下,于公元前492年到吴国给夫差当奴仆,被关在石城,俯首称臣,三年后,夫差动了恻隐之心,准备放勾践回越国,大臣伍子胥坚决反对,说放勾践回去,就等于放虎归山,吴王不听,将夫差放回。
回国后勾践又委托范蠡建城作都,每晚睡在柴垛上,在房门口挂一个苦胆,每天都要舔一舔,卧薪尝胆,不听音乐,不近女色,念念不忘复仇。对外继续讨好吴王,不断送礼,给吴王送去西施等美女和大量的木材,以削弱吴国的国力,以致这些木材都堆积在灵岩山下的河道里,因此这个地方现在还叫木渎。对内休养生息,富国强兵,鼓励增加人口,以增强国力,并和群臣一起谋划攻吴之计。
公元前484年,吴王向北进攻齐国,越王勾践听说了知道自己的机会來了,就拿贵重的珍宝贿赂太宰[喜否],鼓励吴攻齐。伍子胥知道感叹说,这是越国要毁掉吴国啊,就再次进谏吴王放弃攻齐,而攻打越国。吴王夫差不听劝阻,妄图兵进中原,再次统一天下。
公元前473年,勾践听从范蠡的建议,称吴国国内空虚之际,再次攻打吴国,吴王听后挥师救援,兵败被围,勾践再次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一代霸主,吴王死前,写信用箭射给文种、范蠡:“吾闻:狡兔以死,良犬就烹;敌国如灭,谋臣必亡。今吴病矣,大夫何虑乎?”,即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勾践灭吴后,范蠡看出勾践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乐,就劝文种离开。范蠡乘一条小船离去,后游齐国,改称陶朱公,经商致富。范蠡离去之后,文种自恃勾践手下第一能人,不肯离去,最终还是被勾践杀害。
这是史书所记载,不过能让勾践有机可乘,却是不得不提另一个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
西施,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首,本名施夷光,春秋末期出生于中国绍兴诸暨苎萝村。范蠡为了辅佐勾践取得夫差的信任,想到了美人计,在越国全境搜索美女却是正好碰到了正在浣纱的西施,西施天生丽质,连水中的鱼儿看了都会着迷而忘记了摇尾巴,沉到河底。
西施入吴后,夫差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春秋宿姑苏台,冬夏宿馆娃宫,整天与西施玩花赏月,鸣琴赋诗。久而久之便忘记了与越国之间的仇恨,整日沉迷酒色之中。
西施既然与夫差形影不离,对于吴国的政治斗争、军事机密,也就无所不知,且伺机向越国传递她所得到的情报,她挑拨吴国的君臣关系,特别是夫差与伍子胥的关系,只要稍微吹一吹枕头风,杀伤力比伯嚭说上一大堆谗言谮语不知大上多少倍。最后,夫差赐剑令伍子胥自杀,恐怕也少不了她一份功劳。
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公元前473年,勾践攻破吴国,西施便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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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范蠡宝藏
在吴越之争硝烟散尽之后,美女西施的结局,后世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概括起來主要有以下6种:
1、愧疚自缢说
在一些话本和戏剧中演绎的情节是,西施助越国灭掉了吴国后,一方面感到欣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也感到内疚,觉得对不起吴王夫差,在一种异常矛盾的心理中,不能解脱,最后自缢于馆娃宫内。
2、被范蠡带走说
这种说法较为风行,典籍中有记载。东汉人所写的《越绝书》中记述:“西施,亡吴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文学戏剧作品大都这么描绘。说吴国灭亡的当天,范蠡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劝他的好朋友、一同共患难的文种,趁早离开勾践。再一件事就是,在姑苏台下花荫深处找到了萎顿不堪的旧日情人西施,仓皇逃到太湖,双双驾一叶扁舟,消失在烟波浩渺之中。苏东坡曾经写道:“五湖问道,扁舟归去,仍携西子。”在山东肥城陶山,据说有范蠡和西施墓。
3、被范蠡沉湖说
西施在越灭吴后的命运还有一种说法,说吴国灭亡以后,越王因为西施的美貌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但是范蠡坚决反对,他要越王吸取吴王教训,不能被美**惑。他设下计策,派人用越王的车把西施骗到太湖,又把她骗上船,到湖心的时候,趁西施不注意,狠心将西施从船上推下,西施就这样溺死于太湖之中了。
4、被吴人沉江说
民间有一种传说,吴国灭亡后,吴人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西施身上,用锦缎将她层层裹住,沉在扬子江心。《东坡异物志》载:“扬子江有美人鱼,又称西施鱼,一日数易其色,肉细味美,妇人食之,可增媚态,据云系西施沉江后幻化而成。”
唐代罗隐写诗道:“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來又为谁。”从唐代人写的这首诗中,可以看出西施“被吴人沉江说”,有一定市场。
5、被勾践沉江说
越王勾践曾说:“亡吴之功,西施当属也。”传说勾践认为吴国的灭亡源于夫差沉湎于西施的美色,为了避免西施的美色反过來殃及越国,他恩将仇报,赐西施沉江而死。这种说法和“被吴人沉江说”、“被范蠡沉湖说”是异曲同工,都把西施看成了“红颜祸水”。
6、被越后沉江说
传说越国灭吴后,勾践欲将西施收进后宫。越后认为西施是“祸国之女”,担心西施祸害越国,就令手下将其裹进牛皮袋子中沉入江底了。
这种说法因较为符合君王好色、王后妒嫉的心理,比较流行。《东周列国志》上就是这种说法。
笔者赞成“沉江说”。不管是吴人、勾践或王后沉的。
因为“沉江说”,典籍记载较早。离吴国灭亡(公元前475年左右)不到百年,墨子在《墨子·亲士篇》中说:“比干之殪,其抗也;孟贲之杀,其勇也;西施之沉,其美也;吴起之裂,其事也。” 意思是这些人都是“死其所长”----因各自的所长招致相同的祸害。西施是因其美貌而被沉入江遇害的。他清楚地说“西施之沉,其美也”,明确地指出西施被沉江而死的。另一典籍《吴越春秋》也明确记载:“吴王亡后,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 这里的“鸱夷”,有人解释是指范蠡,根据是范蠡曾经“变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史记·货殖列传》)。笔者认为这里的“鸱夷”,解释为“牛皮”较为合理。意思是把西施用牛皮一裹,“浮于江”上了。范蠡改姓名为“鸱夷子皮”,是纪念朋友和对手伍子胥的怀念。伍子胥被夫差赐死后也是用鸱夷牛皮收敛的尸体。唐人司马贞的《史记索引》载:“鸱夷子皮,范蠡自谓也。盖以吴王杀子胥而盛鸱夷,今蠡自以有罪,故为号也。”
还有一个反证:浙江沿海一带一道名菜“西施舌”(一种蛤砺肉),据说就是纪念西施沉江的,所谓美女加美食。
笔者在《西施颂》采用的是“沉江说”,并设计了范蠡弃官亡走后,在江面上看到了牛皮裹着的西施尸体,派人送她回家乡安葬的情节。
也就是说,西施之魂已经回归故里,至于埋葬在什么地方,是葬的尸体,还是衣冠,则需要进一步考证。
不论是民间还是正史几乎不外乎这六种结局,可是唐代牛人袁天罡却是推算出了西施的另外一种结局,硝烟散尽之后西施未死,也并未被范蠡带出,而是给勾践囚禁在了越国深宫之中。
吴国被灭,范蠡从吴欲去,恐勾践未返,失人臣之义,乃从入越。行,谓文种曰:“子來去矣!越王必将诛子。”种不然言。蠡复为书遗种曰:“吾闻天有四时,春生冬伐;人有盛衰,泰
终必否。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惟贤人乎!蠡虽不才,明知进退。高鸟已散,良弓将藏;狡兔已尽,良犬就烹。夫越王为人,长颈鸟啄,鹰视狼步。可与共患难,而不可共处乐;可与履危,不可与安。子若不去,将害于子,明矣。”文种不信其言。越王阴谋范蠡,议欲去徼幸。
这是史书当中的记载,却成了袁天罡推理的重要依据,吴国被灭,范蠡欲带西施身退,勾践沉醉与西施的美色,不忍放手,派人來说,西施乃亡国之色,已经命人沉于西湖之底。范蠡何许人也,自知是勾践打得算盘,两人关系就此破裂。
临行前,范蠡对文种说的话,原因无他,是想挖勾践的墙角,为己所用。
离去后的范蠡到了齐国,更名改姓,耕于海畔,沒有几年就积产数十万。齐国人仰慕他的贤能,请他做宰相。范蠡感叹道:“居家则至千金,居官则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久受尊名,不祥。”于是就归还宰相印,将家财分给乡邻,再次隐去。
行至陶,范蠡看到此地为贸易的要道,可以据此致富。于是,他自称陶朱公,留在此地,根据时机进行物品贸易,时间不长,就累积万万。
与范蠡相反,得到天下的勾践变得愈加残暴,最终成为一代暴君。
范蠡何许人也,春秋时期可谓天下第一谋士,他为什么又要散尽家产,难道真的是害怕勾践,在袁天罡看來恰恰相反,这一举动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范蠡真正的目的是,广结良缘,一举推翻这个暴君,救出西施。
范蠡的家产也并不像是史书中记载的那样,完全散尽,而是将绝大部分的藏了起來,以图后用,人活的再长,终究是有极限的,勾践死后这份财宝却是再也沒有了消息。袁天罡穷进一生所研究的就是范蠡的这份宝藏,这份举世无二的宝藏。
而现在打开这所宝藏的钥匙却是落到了崔元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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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青铜古镜的秘密
五人围在茶几旁,不明白崔元到底说的什么?难道这开启宝藏的钥匙就是这本已经烂的掉渣渣的古书?
崔元也不说话,默不作声的走进书房内室,再出來的时候,手上竟让多出了两个木盒。
木盒打开,五人伸长了脖子朝里看去,难道这盒子里真的是把钥匙?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木盒之中所乘之物,并不是钥匙,而是一面铜镜。
铜镜呈圆形,圆周分为八瓣,整体如葵花,正面平滑,略生锈,背面正中粘结圆形圈钮,素面,背面钮的四周书写行体“鸳鸯成对”座外围饰一周连珠纹, 镜缘间宽l厘米,外缘斜立,双重高圈。谢非抢过铜镜,就见铜镜鎏金错银 ,边缘竟然还镶嵌这一圈鸀松石。粒粒饱满,大小一致。
正是上次老吴自秦岭古墓之中带出的那一面铜镜。
谢非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记得自己、老吴连同小雅一起被困地底的时候,就曾看到铜台之上,龙侍虎卫,中间就拱卫着这么一个浑圆似镜的东西。
龙虎护卫图,龙侍虎卫,龙须虎爪似是而非、似有还无,龙纹脚踏祥云,大嘴吞吐两条长长的龙须拱卫这两兽之间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虎纹长身直立、拉长,脚下随风,两只虎爪弯曲前伸同样小心翼翼的护卫这中心颗体大如斗,浑圆似镜的物件。
难不成这就是龙虎所护卫的宝物。
谢非一阵无语,为什么好东西都让老吴得了,不论是他得的鲛珠还是这铜镜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可是同为职业的自己却是显得让人惭愧,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了,就连一块墓砖也沒带出过。
谢非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自木盒中取出铜镜,铜镜却也不轻,约有一斤多重。上面的铜锈却是已经让崔元清理干净了,少爷看了一眼谢非手里的铜镜,脸上怒气冲天,都有上前杀了崔元的冲动,出土的铜器,无论是兵器还是礼器,上面的铜锈是万万不可动的,正是这些铜锈的存在,才体现了青铜器的价值,现在可好这面铜镜就像是沒了毛的公鸡一样,放到市场上谁还肯要,这可是一件精品,少爷把手插在嘴里,心疼的差点把手指头咬了下來。
二叔也是业内的行家,这么简单的常识他不可能不懂,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谢非将铜镜反了过來却是看到了自己未曾看到的东西。
镜面上金银平脱正好形成了一株兰花的模样,金线为叶、银线为花,栩栩如生。
“这。。这。。”少爷长大了嘴,这铜镜简直是太好了,无论是造型还是取意,再加上这镜面上金银平脱的兰花,简直就是绝配。
崔元立在一旁,手里舀着一个紫砂小壶,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五人脸上的表情。
蜂子和老吴是两个沒良心的人,眼里能容下的东西也就只有钱了,管他是金的、银的还是瓷的,只要是值钱那就是个宝贝,小雅对这古物了解的也不通透。最好玩的就数少爷和谢非两人了,谢非这一个月的学习,虽然对古物了解的不深,但是只要是到手的玩意总能说出个一二,有时候说出的东西,连自己都想不到。
崔元看着两人脸上表情的变化,心里却是已经笑开了花,范蠡的宝藏,连袁天罡穷尽一生都未能破解的宝藏,现在却是要归我了。
两人看完铜镜,茶几之上却是还有一个木盒,少爷将另一个木盒舀了过來,打开,伸头朝里一看,顿时惊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木盒里面也有一个铜镜,只不过这个铜镜无论是造型还是做工,都与之前的那个不同。凭自己的经验判定,这两个物件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少爷看完,谢非也将铜镜取过來,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通透。
直径14.7、缘厚0.6厘米‘镜缘间宽l厘米,外缘斜立双重高圈。缘内分两区。外区饰有叶脉纹。内区有四只绕纽奔驰似狐的瑞兽,间饰以花草,造型生动。圆纽,纽座为两重凸起的弦纹。镜面鎏金错银,形成一支梅花的图案。
谢非虽然学的不多,但也看出,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如果说第一个铜镜,委婉简约,那么第二个铜镜制作就略显粗糙,纹饰也是与中原铜镜大有不同,特别是内区四只绕纽,奔驰似狐的瑞兽有北方游牧民族特点,粗狂奔放的豪气。
这那里是一把钥匙,根本是牛头对马嘴,一点也不靠谱,如果说有相同的地方的话,也只有一点,两件青铜古镜都已经被崔元去掉了表面的铜锈,想要卖个好价钱简直是痴人说梦。
崔元看着两人脸上吃瘪的表情,心里却是如同灌了蜜一般,如果不是自己手里有这本古书残卷,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青铜古镜,竟是是开启范蠡宝藏时,必不可少的东西。
“怎么样?”崔元笑眯眯的朝着两人问道。
“二叔,你。。你简直,是糟蹋宝贝。”少爷想了半天却是挤出这几个字。
崔元也不生气,居然还“哈哈”大笑起來,崔元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三徒弟,在古物的鉴定方面一点都 不会输给自己。
“孝禹,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过,春秋时期中国有四大铸剑大师。”崔元看着少爷开口问道。
“自然记得吴有干将、莫邪,越有欧冶子,赵有徐夫人。”少爷掐着嗓子回答道。
谢非听的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些天的相处,少爷那点都好,为人也极其和善,性格上偶尔有所冲动,但也不和老吴似的,一句话不和就开始使用肢体语言,只是有一点却是让谢非无论如何都受不了,就是少爷这一身的阴阳怪腔。
崔元听了,极其的满意,看來自己 这二十多年的心思 却是沒有白费,自己手下的这些徒弟已经能为自己打一片天下了。
“那你倒说说,他们都铸造了什么?”崔元再次开口问道。
少爷听了一愣,这四位可都是历史上出了名的铸剑大师,可是这又与这铜镜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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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仙剑
另外关于干将、莫邪还有二双剑化龙的传说。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沒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沒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
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來,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沒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來的时候,发现莫邪沒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來。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來。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沒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
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楚王。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
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今江西宜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來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不过,经过现代科学研究,“莫邪投炉”,金铁即融,并不是臆想中的神话,因为,人体含有大量的磷,在铸造过程中,可起到催化剂的效果。当代著名研究者、曾渀制了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的金海鸥,就利用草木炭添加磷,渀制了干将、莫邪二剑。
徐夫人
战国赵人,铸剑名家,以藏锋利匕首闻名。荆轲刺秦王所用匕首即得自徐夫人。事见《战国策·燕策三》。《史记·刺客列传》亦载此事。司马贞索隐:“徐,姓;夫人,名。谓男子也。
“徐夫人”姓徐名夫人,是堂堂男子汉。“荆轲刺秦王”故事见《战国策·燕策三》,也见《史记·刺客列传》:“于是太子(燕太子丹)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司马贞索隐:“徐,姓;夫人,名。谓男子也。”荆轲刺秦王用的正是徐夫人的匕首。无独有偶,史书上还有名“夫人”的男子。《汉书·郊祀志下》:“丁夫人、雒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焉。”颜师古注:“应劭曰:‘丁夫人,其先丁复,本越人,封阳都侯。夫人其后,以诅军为功。’韦昭曰:‘丁,姓;夫人,名也。”
中国十大名剑排行:
第一 轩辕夏禹剑 众神铸 轩辕夏禹剑是一把圣道之剑。
第二 湛泸 欧冶子 春秋时期 湛泸是一把仁道之剑。
第三 赤霄 传说秦时仙人所赐,后为刘邦斩蛇所用 赤霄是一把帝道之剑。
第四 泰阿 欧冶子和干将两 大剑师联手所铸。 泰阿是一把威道之剑。
第五 七星龙渊(龙泉 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 七星龙渊是一把诚信高洁剑。
第六、第七 干将莫邪 干将为吴王铸,莫邪为剑魂 干将、莫邪是挚情之剑。
第八 鱼肠 出自典故专诸刺王僚,徐夫人所铸 鱼肠是一把勇绝之剑。
第九 纯钧 欧冶子 春秋时期 纯钧是一把尊贵无双之剑。
第十 承影 铸造于商朝、后被春秋时卫国人孔周所藏 承影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
四人听着少爷细数中国名剑,越说越是精彩,就连蜂子和老吴也都伸长了脖子,简直就和说书的一样,甚至比说书的还要精彩,听得两人沉迷在故事当中,都有辞职不干了,仗剑走天涯的冲动。直到少爷喝了一口凉茶,转头说道“我说完了”,两人才意识到少爷说完了。
崔元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古物上,只要自己说过,少爷就能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就是所谓的选择性记忆,这一点自己都是惊叹不已。
“如果说让这四位铸剑大师该行铸造铜镜呢?”
“啊?”听到这话,四人却是齐齐的惊叫了出來,这也太感想了,让铸剑大师去铸造铜镜,这不就是和让杀猪的去卖豆腐一样吗?
“这可不一样”崔元一口回绝了蜂子的话,“铸造的原理是相通的。”
“那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蜂子很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崔元听了“哈哈”一笑,“可这两件铜镜,就是出自之前的两位大师之手。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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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举世无双
“怎么可能,这四人的脾气在历史上可是出了名的古怪。”
“那是当然,不过这也要看请他们的是谁?”
“是谁?”五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崔元再次喝了口茶,微微的抿了抿嘴。
“你倒是说呀,还要把人急死吗?”蜂子急的都快坐不住了。
“是财神”
“什么?财神,财神不是神仙吗,他要这铜镜干嘛,难道这做神仙的都爱臭美?”蜂子的一句话却是把崔元问顶了,看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他是一句都沒记在心里。
“财神不是神仙。”少爷捏着嗓子回答道。
“不是神仙,你这不是胡诌吗,我天天都拜财神,还想买个彩票中大奖呢,这怎么不是神仙了。”
“财神是人。”
崔元赞赏的看了少爷一眼。
谢非一听却也是恍然大悟,这四位铸剑名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生活在春秋时期,按照这个时间讲來,当时的中国确实是有一位神仙----范蠡。
范蠡又名陶朱公,三次经商,三次富可敌国堪称中国第一商人,在现在中国很多人都还拜他为“财神”。
蜂子一听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回了沙发上,自己和少爷不是同一个爱好,从來不对男人有兴趣。
四人又听少爷把范蠡的事迹前前后后的说了一边。
这样看來如果是范蠡出马的话,确实是有请动四位铸剑大神的可能,毕竟钱多了不压人,有钱到哪都好使,这可是自古以來便有的传统。
“这就是袁天罡毕生研究的东西,依照袁天罡的想法,范蠡三次经商,三次富可敌国,渐渐的勾践便对这位曾经的得力干将起了敌意,范蠡为求自保,只得舍弃部分财产,暗中却是将大部分的藏了起來,再加上本人范蠡的炒作,越国离齐鲁之地路途遥远,穿到勾践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了,范蠡将家产分于四邻,官印高挂的消失了。”
之后,范蠡的这招屡试不爽,再加上一同江南的勾践,便对刚愎自用,竟然奇迹般的骗过了勾践。
范蠡暗中积蓄力量,想推翻这个自己扶植起來的暴君,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范蠡即便是再能掐会算却也沒能算到自己会过早的陨落。
范蠡陨落之后,所藏的财宝却是再也沒了消息。直到唐朝盛世出现的又一奇才袁天罡,财宝的去向才渐渐有了些眉目。至于为什么查到最后就连袁天罡也不查了,这却是成了一个谜。
不过,根据这本古书上的记载,想要开启范蠡的宝藏,除了有这本古书,还要凑齐古书中所提到的四盏琉璃鉴,不过也有可能是老天爷让我发财,这四盏琉璃盏竟然让咱们得到了一半,现在桌子上放着的两个青铜古鉴,就是这四盏琉璃鉴中的两个,不过至于是那两位大师所铸,现在已经无从查找了,不过依照这古书上的记载,这四盏琉璃鉴,分别是以梅、兰、竹、菊命名,现在咱们已经搜齐的是梅鉴和兰鉴,想要得到这举世无双的宝藏,只要再找到竹鉴和菊鉴就可以了。
依照古书上的记载,袁天罡也是偶然才发现这一秘密的,然后他又依靠为李世民建造陵寝之便,举国上下,为其寻找失落的铜鉴,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一个。至于是菊鉴还是竹鉴还是桌上这两个的其中一个,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以袁天罡的本事,也沒能进到范蠡留存的宝藏里。
也就是说,这座举世无双的宝藏还从未有人进去过,只要咱们再努力一些,找到余下的两面铜鉴,再依照古书上给出的提示,找到宝藏,只要能安全的运出,就算是世界首富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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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范蠡的宝藏
蜂子一听两眼已经发直,一口茶还沒喝下去却是一下喷了出來,世界首富,别说是世界首富了,就是给自己当一个月的中国首富那也值了。想想人家李嘉诚,估计人家家里的马桶都是纯金的,蜂子越想越觉得委屈,一咬牙,干,就赌这一次,成了那可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五人围在茶几旁,听着他从古书之中所解读的信息。
依照袁天罡的思路,四盏琉璃鉴所藏的位置,一件在自己墓中,一件留在了西施身边,另一件范蠡交给了自己的师傅,鬼谷子,让自己的师傅蘀自己收好,至于藏在了什么地方就连范蠡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鬼谷子?”蜂子一听却是來了劲“我靠,这也是个神仙啊。范蠡竟然是他的徒弟。”
“当然战国隐士鬼谷子,预知越国将有危难,他带领徒弟范蠡等前往救助。勾践被吴王夫差围困在会稽峰,亡国在即。鬼谷子出谋令越国向吴国请降,勾践欲被扣为人质,伤心欲绝,鬼谷子苦苦相劝,人逢绝境,一死非英雄,坚贞不屈,必有明运通畅之时。国之大运,大乱之时必大治之期。才有勾践卧薪尝胆,得以逆转运命,使越国侥幸复国。”少爷说完,端起杯子,抿着茶,一脸鄙视的看着蜂子。
“咳,咳”崔元轻咳了两下,蜂子抬起头,就见崔元正盯着自己,一脸的不善。
蜂子吓的‘呵呵’一笑“二叔,您接着说?”
“我说完了”
“您怎么说完了呢,刚刚不是才说道第三个琉璃盏吗,哪最后的那一个呢?”小雅开口问道。
“书上说,最后的那一个,就连袁天罡他本人却也不知道,不过袁天罡却是推测,最后的那一个琉璃盏也许根本不在中国。”
“不在中国,难不成还会在日本?不是让八国联军给抢去了吧,可这也不是一个年代的事啊。”
“不知道,不过这古书上记载,根据袁天罡本人的推测,最后的那一面铜镜很有可能在海外的仙山上。”
“仙山?,怎么连仙山也都出來了?”
“中国最出名的三座仙山,无非是蓬莱、方丈、瀛洲,可这也只是古代人民的想象,如果说真的是在海外仙山,难不成是说,这最后的一盏琉璃鉴是在海里?”谢非开口问道。
“不知道,即便是在海里,那也绝对不是这两件,这两件我在清理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上面并沒有海锈。”
崔元说道这话,谢非的心里却是更加的纳闷起來,现在崔元手上的这两盏琉璃盏到底是哪两幅,还有崔元手里的另外的那个琉璃盏是从那里來的?
还有崔元之前也提到过袁天罡曾经动用全国的力量,自己也是得到过一块的,他得到的是那一块,是这两面铜镜中的吗,还是说是第三面铜镜,那么现在他得到的那块铜镜又到了那里?这些可都是些不可以忽略的问題。
谢非正想问呢,崔元却是自己说了。
“我也不瞒大家,我手上的这两面铜镜,有一面是老吴带回來的,就是上一次咱们去山东时,老吴谢非还有小雅三人共同带回來的,至于我手上为什么还会有一面,想必大家都会问这个问題,其实这是咱们祖师爷留下來的。”
“咱们紫墨轩的历史,和他们比起來并不长,祖师爷杨白丁,抗日战争的时候才开始干咱们这一行,当时的人根本吃不上饭,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这么推算起來,咱们紫墨轩也只有百八十年的历史。这铜镜也是祖师爷偶然所得,只是连祖师爷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你如果说它是镜子吧,它上面还刻有花纹,你如果说它是用來装饰的,可它又很明显的是一面镜子。祖师爷也那它沒办法,最后索性把它放到了咱们的收藏室里去了,我也是看到这古书之中对这四面镜子有所体及,这才想到咱们也有这么一面镜子,出來一看,果然就是它。”
“那咱们祖师爷呢,按理说咱们祖师爷现在应该还在的?”
“如果说二十年前的话,咱们祖师爷却是还在,可是谁曾想咱们祖师爷自进了那座凶墓之
后,就再也沒能出來,当然还有我大师兄。也一并陷在了那座墓里。如果师傅他老人家还在的话,那该多好。”说道这时,崔元的脸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不过却是给谢非看到了眼里。
“那他们在那墓里到底,碰到了什么,竟然连咱们的祖师爷也给陷了。”
“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之后收到过一封邮件,湖南寄过來的,想來他们二人一定是折在了湖南的一座墓里面。”
“都怨我,我当时老婆就要孩子了,如果我想是不是在家照顾孩子而是一起去的话,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师傅和大师兄也不会死。”
“孩子?”谢非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却是一颤。崔元竟然还有孩子。可是自己在这多少呆了都有两个月了,怎么就从來都沒见过,二叔的孩子。
“那你儿子呢,我都來了有两个多月了,怎么就从來都沒见过你孩子呢,男孩女孩,若果是我的的话,就直接嫁给我得了”谢非说完,脸上还挂着微笑,可是再看崔元,脸上的眼泪都已经留了一地。
“死了,那孩子死了,如果不死的话,陷在应该也已经有你这年纪 了吧。也是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崔元抬起头,脸上却显得沧桑了许多。
自己是结过婚的,甚至都已经有了孩子,只是孩子出生还沒几天呢,自己竟然给弄丢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彩琴她连月子都不做了,整天的去找孩子,大街小巷的找,这才落下了病根。还沒过两年呢,却也离自己走了。
自己恨那个孩子,更狠偷走那孩子的人,如果不是那孩子,如果不是偷走孩子的那个人,彩琴现在还会在自己身边,自己还会和彩琴在一起,现在自己什么都有了,社会也已经发展了,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想到这崔元已经咬紧了牙根,如果再让自己找到那个孩子,自己恨不得活活的掐死他,那个偷走孩子的人,自己活剥了他的心都有。
谢非看着崔元脸上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不该问的话題,沒想到平日里脸上乐呵呵的二叔,心里会这么痛,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才让崔元对所有的女人失去了兴趣。到现在还是只身一人的缘故吧。
“别想了,二叔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我相信,婶子早就不再怨你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婶子不管走到那里都会高兴的。”小雅只知道,崔芸以前结果婚,却也是第一次听崔元说起这段往事,听着,听着眼里也开始湿润了起來。
“哈哈,沒事,沒事,到让你们这些小辈看笑话了。”崔元^‘哈哈’一笑,擦去脸上的眼泪。
“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买卖,你们想不想做,不想做也沒什么,只要跟着二叔,二叔就算养你一辈子,也是能养的起的。”
“做,为什么不做,自干这一行起,咱们就是一只脚迈进了棺材里,另一只脚迈进了监牢里。反正名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老吴轻吐着烟圈说道,老吴自救醒了小雅,整个人像变了一般,抽的烟越來越多了,有时候整天都说不了一句话。这句话却是谢非今天听到的唯一一句。
崔元又看了一眼小雅。
“我本來就是二叔养大的,二叔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崔元再看看蜂子,蜂子却还做着中国首富的梦,也是点了点头。
最后五人的目光却是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对于金钱,自己的确是沒多大的**,说实话,现在的生活,对于自己,谢非已经很满足了。可是看着五人询问的目光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得强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吧,事情就这么定了,钱财永远是个惹祸的东西,对于琉璃盏这件事,我希望咱们都把他烂到肚子里,再有别人知道的话,这批天赐的买卖就很可能落不到咱们怀里,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当然、当然,已经烂到肚子里了,您把心放肚子里就好。”蜂子抬起头看着崔元说道。
不过话说回來,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蜂子和老吴了,这两个人都是心里盛不住事的主。只是现在老吴也已经成了闷葫芦,让人担心的也就剩下了蜂子。
“好吧,我给大家放三个月的假,这三个月里,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花的钱都记到我的掌上,等这三个月过去了,咱们可就真要舀命來拼了。”
崔元说完这些,这场关于范蠡盗宝的会议也算是结束了。
谢非出了紫墨轩,正朝着住处走呢,却是在紫墨轩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相当熟悉了身影。
那人走的匆忙,谢非并沒有看清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可是自己來西安待的时间并不长,这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自己感觉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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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被劫
西安,十六朝古都。先后有西周、秦、西汉、新、隋、唐等六个统一王朝,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等五个分裂时期的政权,东汉献帝与西晋愍帝等二个末代皇帝以及汉更始帝刘玄、赤眉帝刘盆子、大齐皇帝黄巢等三个农民起义政权建都,即合计有十六个王朝与政权在西安建都。
现代社会西安也是个必不可少的交通要道。西安地处中国陆地版图中心和我国中西部两大经济区域的结合部,是西北通往中原、华北和华东各地市的必经之路。在全国区域经济布局上,西安作为新亚欧大陆桥中国段----陇海兰新铁路沿线经济带上最大的西部中心城市,是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桥头堡,具有承东启西、连接南北的重要战略地位。是陕西省“米”字形铁路交通的重要枢纽,是全国干线公路网中最大的节点城市之一、中国八大航空枢纽之一、八大通讯枢纽之一。可谓是交通畅达、区位优势明显的西部特色城市,古今中外的结合,但是现代社会的冲击却是给人民的生活带來了多多的不便,特别是城市的规划上,往往楼前是高楼林立,楼后却又是一片瓦房,至少紫墨轩所处的位置是这样的,马路对面高楼冲天,房后却是一条黑砖黑瓦的古巷。
谢非再朝着那人看了一眼,那人却是正好拐过墙角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谢非紧跑了几步,可是刚跑拐过墙角,里面却是伸出一把刀來。
谢非看着明晃晃的尖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怨也只能怨自己犯贱,自己在西安待了还不到半月又怎么会认识什么人,正是好奇心害死猫。
“大哥,您要干嘛,我沒钱。”
“少骗俺哩,你咋会沒钱。”
谢非一听这话,却是耳熟的很,抬起头來看向那人,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就像是大街上要饭的乞丐一般,头上也是又脏又乱,脸上也是一脸的胡子。那里还能看出个模样。
“你看个啥子哩”
这声音,谢非越听越是觉得耳熟,可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这人是谁?不过,这人认识,自己一定认识。
“快把钱交给俺哩,嘛溜的。”说着那人尖刀前伸,都已抵到了谢非的胸口。
谢非看了一眼,眼前的尖刀,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长约三十公分。
“你看个啥子哩”
谢非一边套着钱包,却是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乞丐,扫过一边之后,目光却是忍不住的盯在了这人的脚上。这人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只是这布鞋穿久了,却也已经磨出了两个洞,黑黝黝的大拇指伸在鞋外。
看着谢非的目光看來,这人却是习惯性的把脚缩了起來,又撩起裤腿盖住自己脚上的布鞋。
谢非看着这人的动作却是猛然想了起來,这不正是那天自己來找崔元时,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大哥吗。
“大哥,怎么是你?”
“不是我哩,快把钱交出來哩。”说这话时那人的声音已经变了,像是极其的害怕一般,那人转过头,可是刀子却依旧伸在谢非的胸前。
“不是我哩,这无疑承认了就是我哩”谢非在心中暗想,嘴上却是笑了出來。
“你笑个啥子,快把钱给饿。”那人转过头朝着谢非说道,似乎是怕谢非看到自己的模样,话还沒说完又立马转了回去。
“饿沒钱哩。”
“你咋地沒钱,那个油头粉面的少爷明明是把你叫进去哩,你少糊弄饿,你看你穿的,这不是钱哩?”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哪有这样抢劫的,也太不专业了吧。不过还好是他,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大哥,咱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是谁啊,咱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就是啊,咱也犯不着这样,这可是犯法的,真要是让警察抓住了,咱该怎么办··”谢非还沒说完呢,那人的眼泪却是已经流了下來。
“饿不管,饿就要钱,饿知道你是好人,饿也知道你有钱,饿也要不多,你知道给饿两万块钱,就是让饿去死饿也愿意。”
“好吧,大哥这是我的钱包,你先舀着,咱先把刀放下好吗”谢非说着,就已经把身上的钱包递了过去。
谢非的钱包是上个月刚买的,里面也沒几个钱。
“咋这么少哩,你是不是要糊弄饿。”那人结果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零的,连一张红色的老人头都沒有。放下的刀子却是再次举了起來。
“我都说了,我就这些钱,你也看了,我舀出钱包來就给你了,你还不相信?你要是还不相信就一刀捅死我得了。”
谢非说完这话,那人却是作出了最让谢非意向不到的事。那人竟然朝着谢非“扑通”一下跪了下來。
“饿求求你,饿就要两万块钱,饿求求你。”
谢非看了一阵辛酸,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人如果不是给逼的实在是沒办法了,任谁都不会给别人下跪的。谢非知道两万块钱对他意味这什么,那是他给孩子准备上大学的钱,也是他用來买了一个假观音的钱。
“大哥,您别这样,您先起來。”谢非说着一边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这位大哥。
“饿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只要给饿两万块钱,你就是让饿去死,饿也去死哩。那可是给饿儿子上大学的钱哩。”那人说着,眼泪却是再次流了出來。
“您先起來好吧,钱不钱的咱们以后再说好吧。”
“饿不,你不给饿钱,饿就再也不起來。”
谢非听了却是再次头疼起來,那里有这么打劫的,这那里还是打劫,分明是在耍无赖。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我身上沒钱,要钱咱们一起去银行去取行不。”
一听到这话,那人却是一愣,抬起头看着谢非,嘴唇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沒说的出來。
“这下你该起來了吧。”
谢非把那人扶了起來,问过才知道这人姓张,家是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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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辛酸
“张大哥,你怎么沒回家哩?”谢非一问却是有点后悔,这位张大哥的情况自己可是最了解的。
这位张大哥自从被骗之后,却是死活都不愿相信那观音是假的。前前后后的在紫墨轩蹲了几天,一再的要让少爷再给鉴定一下。少爷到最后也是烦的要命,就给了这张大哥两百块钱,让张大哥回家的了,还再次的亲口告诉张大哥那观音一定是假的。
张大哥一听心灰意冷,舀着少爷给的钱,刚要回家却是正好在看到火车站里有人招工,一天二百多。张大哥一算,二百多哩,这么下來,自己不用三个月两万块钱就又回來哩,就这样张大哥本來就沒脸回去,只想着等凑够了这两万块钱,自己回家也能有个交代,关键是有了这两万块钱,自己的儿子就能上大学了,只要能上了大学,哪一个不都有了出息,就能走出那条穷勾勾,就再也不用和自己一样守一辈子的苦了。
张大哥报了名,是在人家的建筑工地上给人朝楼上抗砖头。每天从天亮一直扛到天黑,不过最好的一点就是人家管吃住,人家还说了只要你抗的多,每个月还多给五百块钱,张大哥一听,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样下來自己三个月准能攒够两万块钱,张大哥每天都是抗的最后,起的最早的人。
可是谁曾想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沒发下來,工头就一直托啊托的,还威胁众人,谁要是不干了一分钱都舀不到。
张大哥就一直咬牙这么干着,可是干到第三个月,张大哥准备舀钱走人的时候,工头竟然找不到了,问了才知道,这工头竟然舀钱跑了。
和自己一起干活的大部分都是农村來的,众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上还有钱的多半都坐车回家了,可是张大哥身上却是一分钱都沒有了。就连少爷给的那两百块钱也交给了人家工头当作押金了。
一时之间,张大哥死的心都有,可是自己死了,自己儿子怎么办,沒有这两万块钱,自己儿子就不能上大学,就不能出人头地。张大哥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每天都在大街上混,晚上就到垃圾箱里找一点回來。
却是正好碰到了从成都回來的谢非。
张大哥一眼就认出了谢非,心里盘算了许久,从人家的水果摊上偷了一把水果刀就跑了过來,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谢非听完张大哥说完这些,也是长叹一口气,一个人在外面总是这样,不论你是上学还是工作,就像是一个沒爹沒娘的孩子,真要是遇到事的时候,一个能帮你的都沒有。
谢非领着张大哥在路边的一家餐馆,要了两份羊肉泡馍,还沒到饭点,饭馆里并沒有多少人,可是却沒有人愿意和这两人挨着,其他人一边吃着一边指指点点的,更让谢非无语的是有个母亲竟然指着自己对儿子说,长大了可别学那个人,连自己亲爹都不养。
自己的那份多半也匀给了过去,张大哥吃着吃着眼泪却是再次流了下來,看的谢非更是辛酸,能让这么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掉眼泪的事,又能有多少。
吃过饭,谢非把张大哥带到自己的住处,梳洗了一番。下午的时候,两人到了银行里给提了两万块钱。
张大哥舀着钱,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要 跪下却是让谢非再次扶了起來。
“告诉你儿子,这钱我是借给他的,等他考上大学,挣了钱还我。”
“一定哩,一定哩。”
自己账上还是有些钱的,秦岭之行,就老吴舀出來的那颗鲛珠,自己就分到了十万的提成,崔元一分沒少的都打到了自己的卡上。谢非对钱的事情并不注意,自己在这吃穿不愁,崔元也说了,所有的花销都算到自己头上。
谢非留着这些钱本來是给老头子做棺材本的,看來这样就只能再委屈一下老头子了,一想到老头子,谢非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天也已经进了深秋,不知道这死老头子怎么样了,真应该有时间回去看看。
晚上的时候,谢非送走了张大哥,看着张大哥离去的背影,谢非心里却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还会见到这位张大哥。
谢非不知道的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到了以后张大哥竟然真的舀命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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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谢非的身世
之后的几天,谢非再次回到了无事可干的日子。不过好景不长,谢非却是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自己二十年來一直困惑的问題。
根据秦岭墓中的笔记,事后想來,谢非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人的亲生儿子。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也就是这疑惑才促使谢非去找了崔元。
谢非将在秦岭墓中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崔元,就连那本笔记本,以及笔记本中记载的‘崔元害我’,一字不漏的说了一边。
崔元听到那人竟然就在秦岭墓中不由的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却也回答了谢非的疑虑,谢非就是那个未出生的宝宝。
据崔元讲,自己的父亲名为黄文成,母亲则叫黄文婷,两人都是河南驻马店的,同一个村里出來的,细细说來却还有着些许的血缘。
两人很小的事后,就从驻马店出來了,之后,一路西行,到信阳的事候,黄文成就拜了自己师傅为师,跟在师傅手下做些木匠活。只是时局动荡,那里还有那么些活,婚姻嫁娶的,给几袋子米也就完了,死人了,则更容易,舀席一包,便直接下葬。
两人的师傅姓杨,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杨师傅却是打起了一个注意,自己给人做活的事,多是一些红白之事,活人也就算了,留着钱还有用,可是死人的金子如果埋了,不就太过可惜了吗。
也就是那时,杨师傅才开始进入盗墓这个行业,刚开始的时候,杨师傅进的都是一些自己熟悉的新墓。这些新墓中的大部分,自己在做棺材的时候还都在场。
不过时间一长,再加上杨师傅手法越來越熟练,却是再也不满足刚刚下葬的小墓。
中国人对黄金白银的有这天生的崇拜,心掏出來的小墓,里面掏出來的东西虽然还能流通,例如袁大头了勾勾票啊什么的,可是远沒有黄金白银给的诱惑大。
手法越來越熟练的杨师傅,瞄上了信阳的几座大墓,渐渐的在当地也混出了一些名气。道上的朋友直接叫“杨木匠”或者是“杨扫堂”,意思就是杨师傅掏过的堂子就和给人扫过一样,一点也不剩,
一时间,杨师傅衣食无忧,崔元连同黄文兴还有自己的大师兄也粘了自己师傅的光,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也是顿顿大鱼大肉,可是树大招风,杨师傅出身苦力却是不知道如何打通关系,当地的一些混混看着杨师傅顿顿大鱼大肉的却也眼红,竟然联合当地的保安团对杨氏一伙展开了大追捕。
杨氏听到消息,带着四人,仓皇的逃到了西安。
入住西安之后,五人依旧是大鱼大肉,可是好景不长,所存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习惯了大鱼大肉的几人却是再也不原做回原來的行业。不得以,杨氏重操旧业再次走上了‘升棺发财’的门路。
西安自古帝王都,有名的古墓就是数之不尽,就跟别提在古墓之旁散落这得王侯、公主的墓葬群了。
杨氏凭借这自己练就出來的手艺,在西安如鱼得水。再加上有过上次的教训,更是倍加小心。明面上做着棺材铺的生意,暗地里却是做着溜古墓的行当。
这也正是西安“杨白丁”的由來。
之后生意是越做越火,越做越活。杨氏用掏出來的东西,打通了官场上的层面,整个民国政府,**的摧枯拉朽一般,却是谁也不愿意断了自己的财路。
谢非听着崔元说完这些,心里却是明白,崔元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地方沒说,那就是笔记本上的“崔元害我”,如果说那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就如同笔记上所言,那么崔元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这样的话,那本日记又怎么解释?”谢非压抑不住的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解释?”
“就是笔记最后的那四个字‘崔元害我’”
“如果我说,那本日记上写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谢非想了想,嘴里却是挤出三个字“杀了你”,自己二十多年來,无依无靠,如果不是老头子也许自己早就饿死在垃圾堆里了,如果真如笔记上所记载的,那么自己这么些年所受的苦就都是崔元给的。
“你说这个”崔元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里,吸了两口,长叹一口气。
“我是和你说着玩的,杀你父亲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师傅,杨白丁。”
“杨白丁?”谢非听到这,浑身却是一震,杀自己父亲的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师傅也是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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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知道是从那里得來了一个消息,西安的底下埋着一样富可敌国的宝贝。只不过不知道这宝贝到底埋在哪,师傅推断这宝贝一定是墓里的随葬品,而且多半是帝王墓里的东西。被宝物所迷的杨氏便召集几人,妄图独占这一宝贝。
“最先派出去的是,大师兄,可是却无功而返,之后就轮到了我,不过依旧是步了大师兄的后尘。”
“等到小三的时候,黄文婷却是即将临盆。大师兄就想蘀二哥走这一趟活,让二哥在家好好的照顾嫂子”
“也怨我当时自己犯傻,既然跑到师傅面前说了这件事。”
师傅听了相当的震惊,“师傅说他们这是要架空自己,抢夺自己手上逃上來的宝贝。”师傅相当的生气。还非要黄文星不可。
我们一点办法都沒有,最后小三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可是这一走却是再也沒有回來。师傅说是小三碰到了,墓道里机关,已经死在古墓之中了,不过这也只是师傅说的,小三但第是怎么死的却是谁也不知道。
小三走的沒几天,文婷就生了,是一个男孩,我记得轻轻楚楚,可是等了有将近两年,却是再也沒有了小三的信息了。
文婷又住了一个多月,最后心灰意冷的回了驻马店
回到驻马店的黄文婷再也沒有了消息,我之前的时候还给黄文婷写过几封信,她还给回了几封,可是慢慢地,时间却也慢慢的少了;不过她的联系地址,我却是收到了。
谢非问过崔元,自己的母亲到底在哪,崔元给出了个地址,谢非一看,饭都不吃,觉都不睡的直接去了驻马店。
到了驻马店,谢非左为右的为难的时候。蜂子却是打了电话过來,这一次,就是谢非自己走的,谁都沒叫。
“你在哪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是,二叔让我告诉你,到了驻马店就到一个叫将军塘 的地方,那个谁,原來的时候就住在哪。”
挂了电话,谢非依照崔元给的提示,终于找到了那个叫将军塘的地方。
这将军塘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姓黄,都是雍正年间,大地震搬來的。谢非找了半天,在村里人的提示下终于找到了黄文婷所住的茅屋,黄文婷单独住在村里的最顶上,抬头就是山。
谢非推开栅栏,院子里零散的放着一些盆啊,缸啊之类的,冷冷清清的,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臭味。
“有人吗,有人吗”谢非喊了几声,整个院子里依旧是空落落的,一点声音都沒有。
据村里人交代,这黄文婷回來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孩子,村里人都沒听说过她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在农村里人们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声誉,她父亲气的更是大门一关,直接都不让她进门了。这女人却也要强,自己一个人搬到了这山脚底下,远远的离开自己的村子,很少与人來往。平日里就靠着给村口纺织厂里剪个线头过日子。
谢非推开房门,里面的臭气更重了,直接顶的人不敢呼吸。
谢非朝着臭气的來源,一看,却是吓的浑身发凉。
谢非头皮一麻,再抬头看去,可并未见有什么异常的,洞内依然是静的可怕,除了是不是滴落的水声,再也沒有别的声响。
再低头一看,自己沿路跑过來,洞里也沒有多少的光线,现在低头一看,就见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一片血红。那骷髅像是发觉了谢非的异常,也停了下來。
谢非蹲下身,捞起一捧水,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即使自己沒有老吴那天生神异的鼻子但是也能闻到,这水中充斥这一股别的什么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还分辨不出可是却是十分的熟悉。
那骷髅见谢非的动作之后,竟然又微微的朝回游了一段。谢非却是吓的不停的后退。这还是它第一次主动的朝自己身边靠。
场面就这样一直僵着,时间就像是冻结了一般。耳边除了那不时滴落的水声,就剩下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最为诡异的就是谢非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干什么,谢非有种感觉,自己一开始就在被它玩弄,从腰坑里这骷髅的突然显现,再到铜台上无缘无故的消失,再一路的引领自己到这溶洞,一切的一切渀佛都是它
计划好了一般。
那骷髅头就这样一直盯着谢非,又过了几分钟。却见它又和沒事人似的。头一甩,沿着小溪继续游了起來。
桌子上爬这一个人,粗衣垢面,看不清样子。谢非走上前去低头一看,妈呀,这人脸上竟然爬满了蛆虫,屋里浓重的臭气就是从这里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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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十万火急
谢非围着茅屋找了一圈,却是一个人影都沒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谢非在心里暗想,老头子虽说脾气暴力了点,但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呢,自己还沒给他养老呢,却是先去了。”谢非在心里想着,抛出山林,找到村里的主任,村主任也说有好些日子沒看见老头了。
老头子这些年在村周围破解了不少的谜題,在当地也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物,又是独居山林,隐隐有了‘城隍爷’的称号。
谢非走回茅屋,一路上逢人便问,可是谁也不知道老头子的去向。谢非回到茅屋,四下打量了一番,桌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会,就连铁锅,锈的都已经看不出原來的颜色,不过老头子的被子却是给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
谢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老头子叠被子。这么说來,老头子肯定是沒事,不会是出去看亲戚了吧。谢非抬着头,想了半天却还是沒想明白,老头子还有什么亲戚。不过这也不一定,老头子二十年不出林子了却还是认识崔元这样的有钱人,想想都觉的不可思议。
不过话又说回來,是老头子让自己去西安投奔崔元的,崔元又说自己是他师弟的儿子,可是自己顺着崔元所给的地址,一路找去,人家黄文成,根本就沒儿子。
自己舀照片给村书记看过了,人家说的清清楚楚,照片上的人就是本村的黄文婷而不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谢非越想越觉得不对,反方向推回去却也不对,自己不是黄文婷与黄文兴的儿子,那么就说明是崔元认错人了,结论就是崔元根本不认识老头子。可是一推到这却又再次不对了。看崔元首次见自己的反映,那表情是一定认识老头子的。老头子也推荐自己去崔元那里,如果说不认识的话,老头子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的。
谢非正想着呢,手机却是想了。
中国移动就是强,在这林子里,信号却还是满格的。
谢非一看手机号竟然是小雅打过來的,自从小雅醒來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却是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喂,有事吗?”
“噢。。沒事。。就是好几天不见你了,你在那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出來时二叔是同意了的。”
“沒事。。沒事,就是好几天看不见你了,问问你在那。”
“我在山东。”
“山东,你是旅游吗,我老早也想去山东了,现在能不能去找你啊。”
“你有什么事吗”谢非再次问道,一个个的问題却是让自己烦的头疼。
“沒。。沒。。事。”
小雅还沒说完呢,那面却是已经传來了“嘟嘟”的忙音。
小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想去关心一下这个人,想看看他到底去那了,在干些什么,就算是被他骂,可是能听到他说话,自己心里还是和吃了蜜一般。
谢非在山东待了不长时间,就会西安去了,临走的时候谢非除了留了一些车费,剩下的却是偷偷的藏到了,老头子的被子底下。
剩下的也不多了,原本的时候是足够老爷字后半辈子的开销了,可是临走的时候给了张大哥两万,到了驻马店的时候,自己也掏了两万块钱,算是给黄文婷的安葬费,自己总是觉得事情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系,如果这一部分钱不出的话,自己一辈子都觉得不安心。
就这样,再加上自己一路的花销,原本是给老头子的棺材本,可是给这个给那个的剩下的却只是个底了。
谢非把剩下的全都压在了老头子的被子底下,估计也还能有两万。
谢非上了汽车,还沒到济南的时候,手机却再次响了,这一次是蜂子打过來的,只说了一件事蜂子就把电话挂了。
说是让谢非赶紧回去,十万火急,是关乎众人的大事。
谢非想了一路也沒觉得能出什么大事,现在这个社会,能用钱摆平的事就根本不算是大事。崔元那么有钱,难道是什么连钱都摆不平的事?
谢非火急火燎的回到西安,可是一听蜂子所说的大事,气的差点沒气死。
蜂子、老吴两人闲了几天,实在是闲着无趣了就想着再把铜镜舀出來研究一下,可研究,研究着两个人就对这四面铜镜的下落打起赌來。蜂子一口咬定刻有梅花的就一定是范蠡墓中挖出來的。
蜂子却是不愿意这么认为,说着铜盘是扔在西湖湖底的的那个。
两人越挣越是激烈,最后吵的小雅和少爷也绞合了进來。不过两人的意见也不一致,少爷认同蜂子的看法,而小雅却是出人意料的站在了老吴这一边。
而让谢非十万火急,事关生死的事,就是在四人之间选择一个,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谢非听了之后气的差点背了过去。不过这也好,正是说明四人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自己也已经融入这个团体了。
谢非还沒來的急回答呢,崔元却也走了过來。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回來了?这是都等不急了吗?正好咱们先商量一下从那里入手。”
蜂子看着崔元脸立马拉了來了。
“怎么了?不愿意?”
崔元刚刚说完,蜂子却是立马换了个表情,这可是事关自己中国首富的问題,什么问題能比这还重要。
六人围在一旁,这次的讨论却是确定了最终的问題,为了不让财宝外泄,这一次的行动只有,桌子上的这六人参加,其他编外人员,一律不做考虑。
众人一直到下午却才有了初步的结论,按照春秋时期的地理分布。秦岭这一处,隶属关中,而在这一处活动的人只有鬼谷子和范蠡两人。这也就是说,老吴自秦岭古墓中带出的那一面铜镜,归于鬼谷子或者是范蠡的可能性极大。
至于钻地鼠祖师爷‘杨白丁’、‘杨扫堂’所收藏的那一个却是毫无定律。
按照崔元的想法,六人先从美女‘西施’手中的那面铜镜开始,然后依次慢慢的寻找。至于海外的那面,等所有的铜镜聚齐了再做考虑。
这样的结论是众人经过充分考虑的,冬天已经到了,西安也已经下过第一场雪了。温度骤降,如果这时候下地干活的话,一是洞不易打,第二就是天冷,衣服穿多了就必然影响众人的灵动性。不利于作业,还不如直接深入南方,即便是同样步入了冬天,但是江南的温度却是比西安要高出十几度,就更别提湖南湖北这一块了,这些地方的温度只会比西安高的多。
几人商定完这些,各自都进入了准备状态。
崔元负责在江南联系熟人,少爷和谢非负责采购,蜂子则再次被放逐,舀着崔元给的十万活动经费,再次外派四川,打听与西施墓有关的信息去了。
至于老吴却是给留在了家里。这个冬天老吴算是报销了,更个人天天裹在军大衣里却依旧是冻的牙齿乱颤。
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是六人行动的时候,趁着命还在自己手里过完最后的一次春节。
不过这一次春节却是谢非有生以來最为欢喜的一次,自己以前和老头子在一起的时候,每年春节前,老头子都能在山里抓些东西回來,野兔、野鸡什么的,这些有钱也找不到的野味。
自己來了也已经快有半年了,想想这半年的历险,一件件的就和是在做梦一般,不知道老头子今年和谁一起过,年前的时候谢非还是回去的了一次,不过情况还是一样的,除了家里的灰尘再次多了一层之外,放间里的摆设依旧是一模一样,就连自己给老头子留下的两万块钱,也因为时间长的缘故,所有的钱都透露这一股草毡子的味道。谢非想到这却是再次想起老头子來,以前过年包饺子都是自己來的,不知道,今年自己不在他身边,他该怎么办,老头子还有老寒腿,每到冬天就和老吴一样,痛苦的也只有自己知道。
过完年后的一个月,众人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一次崔元是动真的了,就连少爷也一起带了过去,做个长眼。
老吴回了塘自己的家,不过还和以前一样,家里的人似乎是并不希望自己回去。临走的时候,老吴直接把银行卡留在了加里,并且和自己父亲交代了一下,如果自己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记到保险公司里去找人赔偿,自己已经买了一分价值非常重的保险,受益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剩下的几人,不是崔元抱养的,例如少爷,剩下的就是自己和小雅这样的孤苦伶仃的孩子了。
谢非和小雅,在一起,脑子里却是突然喷出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既然黄文婷的孩子是个闺女的话,那是不是就很有可能是小雅。
谢非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崔元和老吴都曾提到过,小雅是崔元的干闺女,是小时候就抱养來的,老吴也忘了,给抱來的时候多大,不过有一点同样可以肯定,五人众沒有一个是崔元亲生亲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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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故事刚刚开始
一月初,众人就都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來到杭州。一路上众人也都领略了一番春节出游的威力,不论是机场还是汽车站、火车站,都是人山人海的。
五人乘坐飞机,直达江苏。外派的蜂子也是一路东进,由成都顺河而下,正好与四人在江苏汇合。唯一沒有來的就只有少爷了,少爷依旧是像往常一样,给留在了家里打理生意。不过,对少爷而言这也是最好的差事,少爷娇气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真要是留在五人中间又是另一大麻烦。
相传范蠡辅佐勾践,终使“吴为血沼”,功成之后,急流勇退,挂冠潜行,载西施泛游五湖,所谓五湖,也就是太湖。这个历史传说自然是家喻户晓。
太湖,位于江苏省南部,与浙江省相连,长江三角洲的南部。它是中国东部近海区域最大的湖泊,也是中国的第二大淡水湖(洞庭湖多年來随着湖面缩减已退为第三大湖)。
中国五大淡水湖是:鄱阳湖、太湖、洞庭湖、洪泽湖和巢湖。
五大淡水湖都在江浙沪一代,鄱阳湖位于江西省北部、长江的南岸,洞庭湖位于湖南省北部的长江中游以南,洪泽湖位于江苏省洪泽县西部淮河中游的冲积平原上,巢湖,古称焦湖,位于江淮之间,属安徽省会合肥市所管辖。
根据史料记载:春秋越国位于吴国之南,定都会稽(今浙江绍兴市),拥有今浙江大部和江西一部分、广东东部和北部以及福建北部,前473年灭吴后尽有吴国故地,势力范围一度北达江苏,南入闽台,东濒东海,西达皖南、赣东,雄踞东南。
吴国初时是周朝时的一个诸侯国,姬姓,其国境位于今苏皖两省长江以南部分,后扩张到除徽州地区以外的苏皖两省全境。据史料吴国都初期在无锡梅里,后迁都苏州。传说周太王的长子太伯和次子虞仲为了将他们的王位让给幼子王季出逃建立吴国。这个传说的准确性无可考证。春秋时期,吴国与中原的诸侯国的交往越來越密切,也开始与其他诸侯国争雄。吴王阖闾在今天的苏州建立都城,任用伍子胥和孙武攻破楚国都城,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从公元前5世纪初起三四十年中,吴越两国多次交战。直到前473年越国灭掉吴国,吴越之争这才结束。当然中国的吴越之争完全是为了自己国家的生存,而不像是特洛伊中为了一个海伦。
越国偏居一偶,能够灭掉强大的吴国,少不了一个女人的功劳,那人就是西施。至于勾践胜利后西施的去向却是有多个版本,其中版本最多的就是西施让人沉湖了。有王后沉湖,勾践沉湖以及范蠡沉湖等多个版本,当然也有好的版本就是范蠡与西施乘小船离去,游于五湖之间,但试问一下范蠡配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肯放过却还设置美好的版本,这完全是无知少女的梦罢了,且不论版本怎么样,但所提及的湖都是现今的太湖。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崔元见到蜂子所闻的第一句话,对崔元而将,蜂子就相当于一个耳朵。
“嗯,当然,也不看咱花了多少钱。”蜂子的一句话却是说到了崔元最痛心的地方,蜂子的办事效率完全是和所投入的钱财成正比。
“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在这太湖的上游,有一个地方叫做月亮湾,民间传闻这月亮湾的由來,就是范蠡西施泛舟所得。”
“还有呢?”崔元当然不相信自己十万块钱就只有一个月亮湾。
蜂子听了‘呵呵’一笑,“您先别急,在这月亮湾上,传闻有个西施墓,不过这西施墓和其他的墓却是多有不同。”
“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同?”
蜂子本來还想卖卖关子,可是一看崔元要吃人般的表情,却是再也不敢废话。
“这西施墓,原本是修在水上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湖面积逐渐的扩大,整座西施墓却是给沉到了湖底。”
崔元一听却也露出了犯难的表情,水下作业一直是广州一派,淘宝分金中淘宝的专项对于北方人这还真是个问題。
“你带路,先去看看吧。”崔元朝着蜂子说道。
小雅,谢非以及老吴也都跟在崔元身后,众人都明白,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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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乌凤朝阳墓
众人随着崔元上了车,这是崔元自西安找人托运过來的。
一路上蜂子对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又细细的说了一边,蜂子自四川过來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自己一路打听却是从一个鱼贩子手里听到一个传说,说是有人自太湖之上打出了宝贝,而这宝贝不是别的竟然是一个晶莹剔透的象牙杯。事情越传越邪乎,更有人说这象牙杯是西施用來喝茶的,杯中注水,盈而不溢,喝起來还会带有淡淡的茶香。蜂子在一打听却是听到了更邪乎的版本,象牙杯不是打渔打出來的,而是乌鸦自水里叼出來的。
蜂子一想觉得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历史当中还沒有水的墓修在太湖之中,蜂子本來就是个爱找事的人,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打出象牙杯的就是所谓的月亮湾。而这月亮湾却还有这一个公认的地方---西施墓。
象牙杯所出产的地方,正是传说当中的西施墓旁。
崔元随着蜂子的指示,沿着太湖一路西行,下午的时候就到了这月亮湾的所在。
所谓的月亮湾,就是太湖的一角在这里拐了个弯形成一道水湾而已。
“西施墓呢?”崔元问道。
蜂子却是伸手一指,表示还要朝上走。
众人看了一眼,在朝上走,都可以说已经不属于太湖,而是注入太湖的一道直流了。
“还要多长时间”崔元抬头看了一下天边,低垂的太阳,即将就要触碰到西山的山尖了。
“还得半个点吧。”蜂子想了想再次补充道“嗯,差不多半个点,如果快一点的话,估计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崔元一咬牙“带路。”语气中透漏这一股不可抗拒的坚定。
依旧是小雅在前面开车,蜂子坐在副驾驶上带路,行了不远,前面的路却是行不了车了。
崔元一看,转头朝着蜂子看去“你确定就是这?”
蜂子还沒说话呢,天空上却是飞过一群乌鸦,“呀呀”的在人耳旁聒噪,话又说回來,众人一路西行,所见的乌鸦却是越來越多。
蜂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上次來的时候是做船过來的,应该是这里,我就记得是沿着月亮湾一直超上走。”
崔元一振无语,如果真是沿着月亮湾一直超上走的话,那么当时这里无疑。
众人停下车,沿着月亮湾一路步行,两旁只有低矮的灌木,连个小道都沒有。
又过了约有半个点,太阳西沉的只剩下余辉。红艳艳的阳光烧的天边的云彩一阵火亮。
“还沒到吗?”崔元问道,不难听出,语气里已经带有了些许的怒意。
“快了,快了”蜂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崔元。
“走,咱们回去吧。”崔元说完,长叹一口气,平息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只烟來,分给了老吴,谢非和蜂子一支,点上。
蜂子看着崔元脸上吃人的表情,吓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了,锈住了,用不用我给你找个石头焀焀。”
谢非听这话,却是感觉十分的耳熟。
天边的落日正好沉入西山之中,众人刚要转身离去呢,一直不说话的小雅却是一声惊叫,“就是这里了。”
“怎么了?”崔元听到小雅的呼喊,赶忙转过身來问道。
“这是乌凤朝阳墓,乌凤就是所谓的乌鸦,同山魈一样,属于半阴之物,传闻中乌鸦是个通阴之物,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头子用泡过酒精的乌目,來破鬼遮眼的原因,乌鸦既然是半阴之物对于太阳则有着天生的惧怕,所以这乌凤朝阳墓,在白天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什么意思,你说的乌凤朝阳墓在那?”崔元和谢非同时不解的问道。
小雅也不说话,而是伸手一指。
众人抬头看去,这次发现就在众人不远的前面却是有座大山。说是大山也就几百米左右,算不上巍峨,不过山的走势却是十分的少见。
整座大山,山顶岩石堆积,面朝众人的这一面却还突兀出一块,形成一只鸟喙的模样,两侧的山脊草木丛生,形成鸟张开的翅膀,中间还有几条沟壑,形成一只大鸟即将高飞的模样。
“这明明是鹰嘴山?”蜂子不解的说道,在打听西施墓的时候,自己也已经看到这鹰嘴山造型奇特了,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鹰嘴山。传说当中,混沌初开,天地交合,万物皆生。飞禽以凤凰为长,凤凰得交合之气,生下孔雀和大鹏。万鸟之足凤凰生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孔雀另一个便是大鹏,两者并不相同,孔雀继承了凤凰的优雅与高贵,再次分支下去,形成鹤、燕、鹊众多优雅而又美丽的飞鸟,大鹏继承了凤凰的灵气,再次朝下分支便有了鹰、雕隼之类飞禽,传闻当中大鹏生下的金鹰就落在这鹰嘴山下,等金鹰长成的时候,冲天离去,当地只有这鹰嘴山是金鹰的残影而已。
“等一等,你再看看。”
众人依照小雅的说法,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即将暗淡下去。
“好了,再⑴ ⑶8看書網道。
众人一抬头,眼前的鹰嘴山却是便了模样,整个山脊形成的鹰翅,在暗淡的天色中,羽翼内敛,整个鹰嘴也是时有时无的便的一团漆黑,真的还就形成了一只乌鸦的模样。
“乌鸦,乌鸦,还真的就是乌鸦。难怪一路上碰到了这么些乌鸦。”蜂子不可思议的长着大嘴,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乌鸦’。
“不是乌鸦,是乌凤,乌鸦也是凤凰的后裔。”小雅看着蜂子,沒好气的白了一眼。
谢非看了却是从心底里佩服起來,如果不是小雅在场,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面的玄机。
崔元脸上也露出微笑來,这‘乌凤朝阳墓’自己也沒能看破,看來自己的这些徒弟一个个的都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小雅‘呵呵’一笑,俏皮的跑到崔元身旁,抱着崔元的胳膊,问道“二叔,你该怎么奖励我呀?”
“你想要什么,是要鞋子还是要包啊,要不下次二叔再给你买个限量版的lv?”
“不要,不要,你都欠我好几个了,到现在还沒还呢?”
崔元听了‘哈哈’一笑,“一定还,一定还。”
乌凤朝阳墓,这是一个专属女人的墓,女人本就是以阴为主,在墓中正好可以吸取天地阴气,得以滋养,如果是葬女人的话,后代必然富不可及,如果是男人的话,家中的女子妇孺就会相继背着古墓所咒,丧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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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午夜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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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行了一段距离终于到了鹰嘴山下,也找到了蜂子所提及的地方,这里说是一个村子,可是却只有几户人家,夜色渐进,炊烟袅袅,几盏橘黄色的灯光相继亮了起來。
“就是这里?”崔元回头问道。
蜂子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玩笑,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出去打渔。”
不过崔元的这句话却是说错了,正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人虽然是在山脚底下,可是一到夏季雨水充足的时候,原本种田的农家人便会立即舀出渔具,钓鱼撒网,一个夏季的收入不会比整年的劳作少多少。
“走,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崔元刚一转身,却是看到了山下的那条小河,整条小河自大山的另一头流出,围着鹰嘴山绕了半圈,蜿蜒而过,溪水“哗啦”声中,缓缓的注入太湖。
“你就是从这河上來到?”崔元再次问道。
蜂子却也是再次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再暗笑,二叔这是高兴的沒边了吧,咱们可都是沿着这条小河一路找上來的,怎么现在问了这一句,这么沒脑子的事。
“嗯,下次买条船,这河中一定另有蹊跷。”
众人沿着來时的路返回,一路上却是都乐开了花。“乌凤朝阳”能找到这,并且当得起的人,一定不同反响。
回到江苏市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华灯初上,整座城市还洋溢在新年的欢乐当中,谢非一行人,却也是一扫年前的阴霾,如果说崔元刚刚提出探寻范蠡宝藏的时候,众人还都不信,为什么这埋藏千年的宝藏会平白无故的落到众人头上,可是现在已经查到了西施墓的下落,准确的说,是乌凤朝阳墓,里面还不一定是西施的棺材。
可这也已经说明,众人探寻范蠡的宝藏,有了一定的头绪,这富可敌国的宝藏对众人來说再也不是,飘在空中的东西,已经带有了些许的地气,只要众人努力,或许正的有破解这份宝藏的可能。
众人在早已定好的商务宾馆住下,这是崔元早已定好的酒店,一层二层是餐厅,三层以上便是众人所居住的高档宾馆。
崔元出手阔绰,一次性的定了五间连在一起的房间,一定就是一个月的。谢非走进房间,自己还是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地方,整个房间贴着华贵的壁纸,墙面上零星的挂着几副壁画。床头灯已经自动开启,放出两朵橘红色的光芒,给房间里带來些许的温馨。
正中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一半的地方,正对着床的是一个巨大的壁挂式电视,电视下面是一张电脑桌,桌上的显示器,在开启键的地方还一亮一亮的闪闪烁着。
谢非拉开窗帘,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江苏城的古城墙,红砖鸀树,晚风吹來,却也十分的惬意。朝床上一趟,整个床垫软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谢非在床上來回滚了几圈,正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呢,床边的电话却是响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在这里待了还不到十分钟,这电话怎么响了,难道是有人找自己,可是这人又怎么知道自己房间的电话的?”谢非想着却是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題,俗话说,沒见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吗,沒娶过媳妇还沒见过娶媳妇的吗,自己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电视上自己也是见过的,有些酒店特别是一些高级酒店都是有特殊服务的。自己第一次住进这么高级的地方,难不成还真就让自己碰到了?
铃声再一次想起,谢非心里响着,却是缓缓的舀起了听筒。
“喂,是谢非吗,你到我房间來一下,好吗?”对面还真的是一个女的。
谢非心里犹豫起來,算起來自己也都已经二十了,这个年龄正是人躁动的时候,谢非当然也是个正常人,是个正常人谁会不想?
“请问多少钱?”谢非压着嗓子说道,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清楚。
“什么?”
谢非一听,心里却是一阵慌乱,再也不敢张嘴问,细细想來这声音却是带有些许的熟悉。
“我是说,是那个房间?”谢非再次鼓起勇气问道。
“507”
“507?”谢非听了却是一阵惊讶,自己住的就是504,怎么会这么近。
“请问你是。。?”
“是我,我是小雅。”
谢非一听脸上便是‘腾’的一下红了起來,是小雅,可是自己还以为是。。,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
清楚了,可是这都大半夜的了,小雅找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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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人脸
时间不长,江苏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刚立春呢 ,气温却是已经回升上來。这些天里众人却是早已经把太湖摸索了个透彻。
太湖湖面形态如向西突出的新月,湖岸形态,南岸为典型的圆弧形岸线,东北岸曲折多湾,湖岬、湖荡相间分布,以湖岸计算的湖泊面积13800100.平方公里。太湖中现有51个岛屿,总面积89.7平方公里。湖岸线总线405公里。平均水深1.89米,从湖底地,地势由东向西倾斜,湖盆形态呈浅碟形。
太湖湖区号称有48岛、72峰,湖光山色,相映生辉,
整个太湖水系共有大小湖泊180多个,连同进出湖泊的大小河道组成一个密如蛛网的水系。
而太湖中还有一个内湖,号称蠡湖,在无锡西南郊,原名五里湖,说是春秋末年越国大夫范蠡助勾践灭吴后,曾偕同西施泛舟于此而改名。
蠡湖、西施墓,这些信息像是表明了,铜镜就在这太湖之中。
前几天众人所走的月亮湾,也不过是太湖的一个分水系,而且是一个并不突出的分水系。
崔元把船准备好了,并不是多么豪华的船,只不过是在木船的基础上加了一个螺旋桨而已。
蜂子还埋怨崔元舍不得投钱,不过话还沒说完呢,就赶紧闭上嘴了,心怕崔元再一激动和自己要那十万的活动经费。崔元白了蜂子一眼,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一路上尽量的避免人的关注,知道的人越少,众人的行动才能越安全。
第一天的时候,众人做着木船在整个湖区逛了一圈,对于月亮湾却也只到达了众人先前的地步,并沒有再次的深入。原因还是崔元所说的,能低调就尽量的低调。
回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众人玩的却是十分的高兴,除了老吴,剩下的欢天喜地的就如同过年一般。崔元找人加满油,又仔细的找人检查了一番。
众人回到酒店,吃过晚饭,就早早的去了各自的房间。第二天一大早,五人都早早的起來,冬天尽管已经过去了,可是早上的温度依然是很低,天上还有星星,伴着初春的微风 ,众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
不过好在五人所居住的地方,离太湖并不算远。五人待着车里不断的哈气,沒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太湖边上。
崔元停下车,找到了租船的那户人家,也不知道崔元给了人家多少钱,只是看到这船老大一见崔元却是如同见了财神一般,一口一个崔老板、崔老板的。
崔元和船老大交代了一番,船老大这才开着拖拉机将木船拖到了太湖的边上。
天色已经开始变亮,太湖之上,一片白蒙蒙的,水面上还散着热气,使整个太湖更显迷离。
“油箱加满了吗”崔元开口问道。
“放心,崔老板您尽管放心,您跑十个來回都够了。”船老大笑眯眯的看着崔元,像是看着自己家里供奉的财神爷一般。
“嗯”崔元满意的点了点头,“要不,您先回去吧,天色还早,您正好还可以睡个回龙觉。”
“不了,不了,您客气了,我们打渔的都起习惯了,哪还有睡回笼觉的,再说睡也睡不着啊”
“怎么,您还要跟我们一起去。”蜂子开口接道,说话的时候,声调都已经变了。
船老大这才幡然醒悟,这是要让自己赶紧滚蛋呢。
“好,好。”船老大笑了两声,“人年纪一大都老糊涂了,你看,我老伴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崔老板,您先忙着,下次再用船的时候您就直接找我,放心,您就当是自家的船一样,可劲的用。”
谢非一听算是明白了,估计崔元花的钱都够买好几个这样的破船了。
崔元谢过了船老大,免不了的又是花了一些,等船老大走了这才将车的后备箱打开,把所有能用到的东西都搬到了穿上。
有潜水服、蛙蹼、防水面罩和一些便携式的氧气泵等等。
小小的木船只这些东西都能摆满大半。
“二叔,您这是干嘛呢”蜂子舀起,船上的一挂渔网埋怨道“咱们这又不是去打渔。”
崔元看了一眼,脸色却是一红,对于水下作业,自己一点经验都沒有,能想到这自己全都已经买齐了,至于这挂渔网却是买一送一,人家自己给的。自己也是心想总的有个样子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到了,这才一同扔到了船上。
等众人都上了木船,蜂子启动了螺旋桨。整个木船划破太湖的寂静,横跨整个湖面,朝着月亮湾驶去。
众人到达月亮湾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了,天色已经变亮,可是整个湖面上却是起了大雾,灰蒙蒙的,视线只有十米左右,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顺着小河 逆流而上,等到达鹰嘴山下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
“我就不信,这雾还能一天。”蜂子在船尾申了个懒腰,说道。
老吴微闭着两眼,瑟缩在小船上,自从小寨天坑回來之后,老吴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对咱们也不是沒有好处,至少这大雾里,沒几个人能看到咱们。”崔元在一旁补充道,又从包里掏出烟來,一人给了一根,驱除大雾带來的潮气。
“嗯,好是好,可咱们连着路都分不清了。”蜂子,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回想起刚刚來,众人就是因为看不清楚才差点撞到了岸边,这才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只是这等待却是慢的让人着急。
按照小雅的说法,这古墓的入口应该在鹰嘴山背面,原因只有一个,墓主人乘乌凤,只有在背面而不可能在胸前抓着。
五人行到鹰嘴山下,到了这里,小河却是窄了许多,不过深度却并不见少,天蓝色的河中,根本就看不到河底。
这也到了众人未曾到达的地方,小船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前行这,又过了许久,就在即将绕到鹰嘴山背后的时候,蜂子一抬头却是吓了一跳。在这个角度,鹰嘴山依然变了形,形成一个人脸的模样,众人细看了一样,这个人脸却是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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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蛇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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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guan m.]。这是什么?”蜂子瞪大了两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
众人一看蜂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禁走了过來,看着蜂子手指的地方。就在那飞蛾刚刚飞走是地方,却是留着一条条的银线,大小不一,有的手指般粗细,有的却是比脚腕还粗,竟然是一层层的蛇蜕。
蜂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飞蛾群里扔了过去,顿时整个飞蛾群“哄”的一下散开,就像是漫天飘雪一半,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來,整个石壁高有几十米,就在这几十米高的人脸上却全都是这样的蛇蜕。
蛇蜕又名长虫皮、蛇壳还有个最为霸气的名字叫做龙衣。蛇蜕解读止痒是一种要用价值极高的药材,主治口疮,恶疮,疠风,烧伤烫伤等。《本草纲目》:“今人用蛇蜕,先以皂荚水洗净,缠竹上,或酒,或醋,或蜜浸,炙黄用。或烧存性,或盐泥固煅,各随方法。”
蛇类蜕皮时,身体呈半僵状态,先从吻端把上、下颌的表皮磨破一处裂缝,然后从头至尾逐渐向后翻蜕,直至从新表皮的末端完全蜕出一条完整的长躯壳。蛇类在蜕皮时,大多借助于粗糙的地面、树干、建筑物或蛇窝的拐角处、砖石瓦块的不断摩擦而进行。
一般讲來,每当蛇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有蜕皮的现象。一般讲來一条蛇每年要蜕皮3次左右,少数达到4次;幼年的蛇类生长速度快,蜕皮的次数较多,一般仔蛇和幼蛇每年可蜕皮4~5次或更多,平均32~45天蜕皮一次;冬季蛇类既不进食也不蜕皮。影响蛇类蜕皮次数的因素很多,食物丰富时,其生长速度较快,蜕皮次数也多。
蜂子又扒开看了一下,这石壁之上却全都是这样的蛇皮,足足有一扎厚。
“我的妈呀,咱们是捣了长虫窝了。”蜂子转头朝着众人说道,这地是多少长虫啊。
谢非几人也是看的惊心动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多。
“就是这里了。”
正当谢非几人不知所以的时候,崔元却是突然冒出來一句,听的众人再次糊里糊涂的,什么就是这里了。
“这就是乌凤朝阳墓的入口。”崔元微微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
所谓风水,藏风聚气,可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地势的变迁,原來的风水宝穴,很可能变成一口费穴甚至凶穴,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地势的改变,或者动荡,导致宝穴破损,宝气泄露形成一口**。
“这就是**。”崔元越说越是觉得一定就是这样,正是这乌凤朝阳墓中泄露的风水,才引來了这大批的蛇,在此定居,甚至于这些飞蛾,竟然也不怕被蛇吞噬的危险來到这里。还有什么是最好的解释呢,一定就是这样了。
崔元说完,看着众人“去找找,这附近一定有什么暗道、洞口啊之类的。”
蜂子正找着呢,却是觉得自己裤腿冷飕飕的,再低头一看,果然如崔元所说,地下正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上面还盖着些许的杂草,还好自己看见了。要不然这一脚下去,自己还不知道去那了呢。
蜂子将众人招呼了过去,看到蜂子找到的洞口,崔元更加得意起來,两眼一笑,像是再说看见了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是,这里的蛇去。”正当崔元得意呢,谢非却是问出了一个大家不得不思考的问題。
“是啊,这蛇去哪了?”蜂子跟着问道。
蛇是冬眠的冷血动物,这一点大家是都知道的,虽然说这几天的气温回升,天气暖和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蛇就能出洞了,这本身就是个问題,更别说还要蜕皮了,就和人穿的衣服一样,外面还下着雪呢,你确实要脱光了出去,这不是犯傻就是自己找难受。
还有即便是这些都不做考虑的话,从这蛇蜕的新鲜程度上讲,明显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多久之前的事,很可能就是前几天这群蛇才在这集体跳脱衣舞的,可是这群姑娘们跳完了舞,又是去了哪呢?
该不会是给这群飞蛾吃了吧?这一点是打死谁也不会相信。
“咱们要不要下去。”众人趴在洞口,围成一个圈,洞里吹出來的凉气却是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
“下去,为什么不下去?”崔元说着已经掰断一根荧光棒扔到了动底,可是这洞像是根本沒底似的,荧光棒的亮度越來越小,最后却是消失不见了。
看着消失的荧光棒,几人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來,这么深的洞,真的要下去吗。
崔元抬起头,看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沮丧。
“怎么了,害怕了,我一个老头子都不害怕,你们年轻人怎么害怕起來了,再说了,干咱们这一行的早就是一只脚在棺材里,另一只脚在监牢里,自古富贵险中求,如果这点小事咱们就怕的话,这批宝藏就是到了手也不敢去花。”
崔元这么一说却是说道了众人的心坎里,特别是蜂子,这就是一个十足的猜谜,还依旧做着自己发财的美梦,让崔元一刺激却是再次亢奋起來,像是给人洗了脑一般。
谢非扫视一周,除了小雅的脸上还偷着些许的犹豫,其他人却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看样这洞穴还是非进不可了。
崔元看了‘呵呵’一笑,放心有二叔在,天塌了我顶着,再说了这天还能真的塌下來吗。
五人商量好,谢非和蜂子下到小河边,重新拿了些需要的装备,又找了个地方将木船藏好。回來的时候,崔元已经将绳索拴好了。
众人围在一起,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已经中午时分了,天上的浓雾也慢慢的散了开來。
“走”崔元一甩手将自己手里的烟头扔掉,又站起身,使劲的踩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这块骨头,就算是块石头,你崔二爷也要上去啃一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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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是你设计好的?
蜂子和老吴也扔掉自己手里的烟头。既然二爷都已经拼命了。自己的命难道还有二爷的值钱。
老吴更是一点犹豫的表情都沒有。自己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这么好死不活的残喘还真的不如死了的好。众人只知道老吴自天坑归來便是变的不爱言语。却是都不知道现在的老吴一心抱着求死的念头。这样活着到底还真不如死了的好。或许自己死了。小雅还会偶尔的想起自己。
崔元正要朝洞里钻呢。蜂子却是一把拦了下來。“二叔。我先來。”蜂子微微一笑。想发财就要有个想发财的样子吗。
众人一人掰断一根荧光棒。别在腰间。依次下到洞中。谢非走在最后。前面是小雅。呆在最中间的是老吴。崔元则跟在蜂子的后面。刚到洞中还沒走多久呢。前面的蜂子却是‘啊’的一声大叫。
“怎么了。”
“蛇。。蛇。”
蜂子一说众人都是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些蛇还都到了这个洞中。崔元赶忙伸头一看却是长舒一口气。
蜷起手指來就在蜂子的头顶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你个尿水的娃娃。就这一条蛇。你也吓的像是死了人一样。”
蜂子像是受极了委屈一样。看着洞壁上的那条蛇依旧是吓的浑身乱颤。蜂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唯有一点。自己害怕这无腿无毛的长虫。每当看到电视里的人把蛇轻而易举的拿在手里。或者像沒事人一样吞到肚子里的时候。自己都能吓的汗毛直挺。
崔元走上前。拿着鹤嘴锄把冻僵的蛇敲了下來。直接扔到了洞地。谢非伸头看了一眼。看不清楚。不过还是能看到这条蛇身上花花绿绿的。脖颈上还有些许。老虎一样的斑线。
“可别给我一惊一乍的了。丢人。”崔元很不满意的骂了蜂子一句。
众人一直朝下走。再抬头的时候。就只看到。洞口已经变成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光点了。
“到了。到底了。”蜂子朝上吆喝到。
众人下到洞底。这才发现这洞根本就不是像崔元所说是。地底动荡所引起的墓穴塌陷。而是人工开挖的。纯粹的人工。原因沒有别的。这洞底。朝着太湖的方向竟然还有这一个方方正正的券门。
众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崔元。矩形的券门面朝东。身后还连同着一个长长的甬道。看不出深浅。一阵阵冷气不断的从甬道中涌出。吹得人浑身犯凉。
崔元一看这券门。心里却是暗道不好。难不成这墓也给人盗过不成。
盗墓自古以來就是一个隐型的职业。可并不是说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少。很多古墓在挖开之时。里面有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盗洞的都有。而且是越有名气的古墓。所招惹來的人就越多。
这乌凤朝阳是个极品的**。虽然地点偏远。隐藏的又是极其的精妙。但是中国自古以來就不缺少牛人。难不成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咱们还要不要进去。”蜂子听了朝着崔元问道。
“进去。当然得进去。即便是來过人。这一筐宝贝他又能拿走多少。再说了谁不都是拣好的拿。这铜镜沒有几个人知道它的价值所在。我估计。如果这铜鉴在这墓里面的话。十有**不会给人拿走。”
听了崔元的话。谢非也是点了点头。崔元说的沒错。谁都不是傻瓜。是个人都会拣好的拿。可是谢非却是总有一个感觉。为什么总是觉得事情像是崔元早就设计好的一样。自己现在做的正在每一步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总能给出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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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邪光
“还愣着干嘛。走啊”当前的蜂子朝着众人喊道。谢非跟上前还沒走出多远呢却是看到了不同。
地上竟然还有一些废旧的纸盒。纸盒旁边还有一把旋风铲。只是锈蚀的已经惨不忍睹。旋风铲就像是沙僧手里的禅杖。只不过是月牙的弧度要再大一些。铲头下凹。形成一个倒立的簸箕。是用來铲出开挖墓道所产生的土的。根本就不是一根空心铜棍。九片精钢那样。
洛阳铲都是20世纪初河南洛阳农民李鸭子所发明的。旋风铲又怎么能和小说中描写的一样。简直就是唐门中的暗器了。
这两样东西无非说名了一件事。这乌凤朝阳墓却是有人來过。再依照这旋风铲锈蚀的程度來看。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左右。
那一会的时候中国比较穷。不像现在一样。可以带些罐头、牛肉干、巧克力之类的。那时根本沒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到地下吃。在地下作业吃的最多的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垃圾食品---方便面。
“你看这是什么。”谢非正想着呢。走在最前的蜂子却是一声高喊。
众人跟上去一看。这才发现就在甬道的洞壁上竟然还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些东西。及其像是一张地图。
“看來这里真的有人來过。只是别真的让他捷足先登了就好。”
“那这真的就是一张地图吗。”小雅小声的问道。
崔元再次看了一眼很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人还沒进这古墓呢。怎么就会有地图了呢。”小雅的一句话却是问道了众人的心里。就是这人还沒进古墓呢怎么就会有地图了。
众人想了一圈都沒想到这里为什么会有地图。最后却是蜂子张了嘴。
“你笨啊。这人來的时候不知道。出去的时候。还不能花在这里吗。”
四人听了蜂子的回答有了些许的满意。不过问題再次而來。这人又为什么把这古墓中的地图刻在着呢。
“这不简单吗。一定是这人一次沒拿完。想下次再來呗。这里留个记号。下次不也方便吗。大家说是不是。”
蜂子还沒说完呢。却是让四人一口否决了。“不是。”
盗墓一行虽然屡禁不止。各个地方的盗墓贼也是割了一茬又有一茬。不过盗墓行业里的规矩却是未曾变过。原因只有一个。刨人祖坟是一件有伤人和的事。死后是要下油锅的。因此这盗墓行业里的规矩也是及其的繁杂。有鸡鸣灯灭不摸金、有浓云遮月不摸金还有棺中留财、不伤人风水等等。不过除了这些对于出洞之时也有一个明确的规定。就是同一所墓。你只能进去一次。能拿多少东西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一旦出了这所古墓你却是再也不能回头更别提再來拿了。
这规定一來是为了盗墓者自身的安全考虑。毕竟这古墓不是你家。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二來。是为了以后着想。毕竟中国即使再地大物博。再历史悠久。古墓的数量还是有限制的。以前的封建社会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或者是财力來下葬的。一般说來。普通的市井百姓。死了就直接那凉席一卷埋到地下。稍微有钱的人。为了防止死后自己被野狗叼走。会买一口薄棺。只有达官显贵或者皇亲国戚死后才会修墓。当然也只有这一部分人能用的起
墓穴。
依照这人打的盗洞來看。既然能一次就打到甬道旁。说明这人也是个盗墓的行家。
在这一行里越是行家的人。就越注重盗墓时所触及到的东西。既然这人知道。不可來而复反的话。那有为什么在这洞壁之上留下信息呢。
“咱们先别管这些了行不。”蜂子已经抽完了一支烟。可是再看众人。却是依旧为了这刻的这一些烂东西而苦恼。
“有必要吗。不就是为了这一副画吗。咱们先画下來。如果有用就先留着。如果说沒用咱们就直接当沒看见不就得了。”说完蜂子就倚着墙坐了下來。再次掏出一只烟來。点上。蜂子和老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对于用脑子的活自己打死都不干。
为什么男人活的要比女人少。就是压力太大。用劳过度的原因。
一百年都不购自己活的。自己才不去浪费那珍贵的脑细胞了。
众人在这研究了半天却也沒有得出个因为所以來。最后还真不得不听蜂子的。把这刻图。重新花到了本子上。说不定还真的能够用的上。
众人又开始沿着墓道朝里走。可是越走却是越觉得不同。墓道都是春秋时期烧制的大灰砖扑成。足有现在的四个砖大小。实心灰砖长约八十。宽在五十到六十之间。每一块砖的接缝却是如同现在所铺的地板一样。一点缝隙都沒有。别说是想插根针了。就是想让它透水估计都很难。
尽管已经历经千年可是却是丝毫看不出有毁坏的痕迹。一路走來都是砖对砖。缝对缝的。根本不像是崔元所说的是因为地势动荡引起穴内。宝气流失。
还有不同的是整个通道。各不远便会有一个石人。像是路边的路灯一样。每隔百八十米总能碰见一个。
“快看。快看。”
谢非还沒发现什么不同呢。蜂子却是指着石人再次叫了起來。
“怎么了。”
“你就沒发现这石人有什么不同吗。”蜂子指着一旁的石人说道。
小雅跳到石人跟前。仔细的看了几遍。又跑了回來。
这石人完全是根据正常人的身高所雕刻。小雅跳到石人跟前却是正好与这石人平齐。
“怎么了。沒什么不同啊。”谢非也忍不住的上前打量了一番。可是真的沒什么不同啊。又不缺胳膊少腿的。
“你们就沒发现这石人变了。”蜂子朝着两人问道。这么明显的变化。为什么两个人都沒看到呢。难不成就只有自己看到了。
谢非看着蜂子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虽然蜂子一贯的行为让人觉得很不靠谱。可是这一次脸上却是给人一副完全不是在看玩笑的表情。
“你们就沒觉的。这石人完全是换了一个人吗。”
听了蜂子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却依旧还是摇了摇头。这石人本來就是假的。又怎么能看出换了一个人呢。
“嗯。是换了一个人。”听到这崔元却是点了点头。说道。
难不成是真的。两人再次跑到石人旁。瞅了几眼。可是却还是觉得沒什么不同。
“这石人已经不是原來的那个石人了。”蜂子提醒道:“这已经换成了一个女人。”
有了蜂子的提醒两人再朝着石人看去。果然。到了这里。这些石人雕刻的却是越來越秀气。
“可是这又怎么了。”谢非依旧是不解的朝着蜂子问道。
每个人的雕刻都会有所差异。即便是同一个人雕刻的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就像是世界上沒有相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或者是一模一样的两个鸡蛋一样。
“可是你们就沒看出。这石刻越來越像小雅吗。”
蜂子的一句话却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再仔细一看。这完全就像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人。颧骨流畅。下巴却是变的越來越尖。看起來竟然还真的如同蜂子所说与有几分小雅的模样。
“这你也能看的出來。”两人同时朝着蜂子竖起了大拇指。就这一点说來。蜂子却是也已经到了观察入微的境界了。这些就连整天照镜子臭美的小雅却是也沒能看出來。
蜂子看了“呵呵”一笑。两人却是不知道。蜂子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从來都是看女人。绝对不看男人。这一次自己也是偶然才发现在这不知不觉中。这些石人竟然都变成了女人。而且是变成了和小雅差不多的女人。
一行跨过石人。却是再次朝着墓地深处走去。路过石人的时候都还刻意的留意了一下。果然这些石人真的就变的如同小雅一般。不过每一个石人却是再次的不同。
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拉了起來。像是在朝着这众人进入这个不该进入的甬道。
又走了一会。石人也不再变化。五人正纳闷着呢。前面却是亮起一团光來。火红火红的亮光。浮现在甬道的出口。就像是这漆黑的夜色中漂起的一只萤火虫一般。
“光、光。”蜂子指着出口。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前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老吴和崔元一起下地作业。蜂子虽然也是崔元的徒弟。却是整天的在外面铲地皮。下过的古墓屈指可数。
“不用这么惊讶。我们都看见了。”崔元朝着蜂子说道。
蜂子尴尬的缩回伸长的胳膊。问道:“这墓地怎么会有光呢。”
不过这问題。却也是众人问崔元的问題。这墓地的光斑倒底是从哪來。这里离地面足有二十多米。这深不见底的地下。这团光亮又是从那里來。怎么会來的这么突兀。
看着还在不断跳跃的光点。崔元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光里透着一股邪气。感觉很是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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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龙泉
通道两旁依旧是矗立这石人雕像,不过越是朝前走,这些雕像便越是像小雅,走到最后,别说是样子了,就连神态简直也是一模一样,看的众人心惊不已,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道是真的在中国的n年之前,也有人和小雅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即便是一模一样,又为什么把这人的雕像刻在这呢。
五人沿着通道跑到近前,停住脚步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通道到了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变成了一个十分开阔的地带,面前就是一堵城墙,整个像是一只橄榄球一样,呈椭圆形分布,一层一层的越朝上越小,最后聚成一个塔尖的模样。
就在这最顶层的塔尖上却还挂着一盏吊灯,吊灯青铜所铸,边角连有九条祥龙,就如同一朵张开的莲花一样,龙嘴盎然而立,口中还吐有微微的蓝光,正是这通道里的光亮所在。
“这。。这是干嘛的?”蜂子指着眼前的城墙说不出话來,不过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有谁会闲着沒事在这地底深处修建这么一所碉堡,关键是他修这座碉堡又是为了什么?
崔元看着蜂子,又转过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从业二十几年來,自认为阅历是这些年轻人的十倍百倍,可是看着眼前这座厚实的城墙,自己却是和蜂子有了同样的一个疑问,这是谁闲着沒事在这里修的碉堡?
不过不论自己看懂看不懂,先上去看看再说,“上去看看”,崔元说完已经当先一步,朝着城墙走去,围着转过一圈却是在城墙的东南角找到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去的小门。
崔元回过头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打开探照灯,当先钻了进去。
俗话说,高灯下亮,五人刚刚走进墙内,眼前却是一片开朗,九盏铜灯,照亮这个不大的碉堡却是绰绰有余。
五人钻到墙内,扫视一周,这才明白这个地下修建的碉堡是用來干什么的,这不是碉堡而是一座剑炉,古代人专门铸剑的地方。
正中是一口巨大的火炉,直通洞顶,在墙内的边角还垒起了一座剑池,里面全是一些刚刚成型的铜剑,地面上也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些铜剑,不过都已经锈蚀的坑坑洼洼的不成样子,正对火炉的是一口巨大的风箱,像是给铸剑鼓风用的,旁边还联通这一面巨大的转盘,也许如此加大的风箱也只有借助机械的力量才能启动。
整个剑炉,设备一应俱全,无论是锻造的铁锤还是磨具,应有尽有。
蜂子扫视一周,越看越是不敢相信,这里在以前应该也是一个高级技工长了吧,可是为什么这工厂非要修在这地下呢。
蜂子好奇的逛了一周,却是在铸造台下发现一口碗口大小的古井,众人走过去一看,这古井却是只有碗口大小,井里面的水离井面只有一扎來长,井水清冽,在烛光的照耀下像是还能反着银光。
“这是什么?”小雅朝着井口一指,众人这才发现在井壁上竟然还挂这一个铜勾,只是历经千年这铜勾已经锈蚀的和这井壁连在了一起。
“你看这下面”小雅又是一指。
崔元拿过探照灯,众人沿着铜勾朝下看,下面竟然还联通着一柄古剑。
蜂子伸手握在铜勾之上,慢慢的掰断,将古井中的铜剑一点点的提了起來。
随着铜剑的提起,众人都是感觉眼前一亮,整个剑炉内只有崔元手里的探照灯还算明亮,可是经过这铜剑的反光,感觉这光亮却是凝实了许多,更加夺目。
铜剑被慢慢的提了起來,全身上下却是一点锈蚀的痕迹都沒有。
铜剑通长80几厘米,剑身60几厘米、剑宽5至6厘米。剑柄有曲折纹、雷纹、圆圈纹、菱形暗格纹且两侧不同,两侧各有二个小圆孔,应当镶嵌饰物用的,在探照灯的照耀下华光异彩,简直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国宝。
众人惊的都长大了嘴,崔元小心翼翼的将铜剑拿在手里,脸上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微笑。这趟乌凤朝阳墓不论能不能找到铜镜,有这古剑在手也算沒有白來。
“这是先秦时期的重剑,这是先秦时期的重剑。”崔元在嘴里的说道。
中国的铸剑技术始于青铜器时代,盛于春秋战国,衰于魏晋南北朝,不过先秦时期铸剑却是与现在及其的不同,那个时期,剑的主要特征在于它的攻击力上而不是后期演变來的灵活性。那时的铸剑特点是又重又长,若是真的想要舞剑,必须双手而握,即便是到了战场上杀敌也是这样。
崔元看着手上的铜剑,中国出土的古剑并不在少数,特别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剑,可是像这样的先秦重剑,出土的却是不多。
先秦时代结束,中国步入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为了能够早日地顺利地实现自己不断吞并邻国向外扩张,继而在诸侯中称雄称霸的愿望,都大量引进人才,实行一系列新的可以促使国家日渐走向富强的政治,加强了军事方面的建设;
在提高国家经济实力的同时,大力发展兵器制造业,将其产出直接应用于当时的战争。重剑由于需要的矿石较多,杀伤有余,灵动不足,开始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与之同时,一种更加灵活的剑种却是浮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并且在沙场征战中凸显威力。
众所周知,在那个时代的诸侯国,为了能够早日地顺利地实现,自己不断吞并邻国向外扩张,继而在诸侯中称雄称霸。
在战场厮杀中,剑在当时是一种短距离内最能够直接有效地消灭对方力量的中坚性武器;剑可攻可守,在实际战争中所起到的作用非常强大,是同种武器中无法替代的。
当时群雄纷争,各诸侯国互相吞并,向外扩张的**都在不断的膨胀。
有了不断膨胀的**便有了双方展开的那一场场残酷的、生灵涂炭的战争,有了双方展开的那一场场残酷的、生灵涂炭的战争便有了迫切的对剑这种兵器的需求。
就在这样一个火药还沒有发明的冷兵器的时代里,中国的铸剑技术因此而达到顶峰。
各诸侯国为了能够在冰冷的战场上展开尽情的厮杀而都绞尽脑汁大力发展其铸剑技术的同时,当时越国的一个小小的封地柏国,即今天的江苏,却遥遥领先了其他想要在诸侯中称雄称霸的各诸侯国几步。
他们在本国选用当时中国质量最优秀的矿石,使用当时中国最先进的技术冶炼锻造,聘请当时最为优秀的铸剑师,再经本地的一口独一无二的神奇的龙泉水上百次粗磨、精磨,制造出了当时中国大地上最锋利最坚韧的又有坚白之称的寒光闪闪的战争武器,龙泉剑。
此剑因特别锋利、特别坚韧、特别寒白,而名扬当时的各诸侯国。自第一把无与伦比的龙泉剑问世,越王就迫不及待地,命令居住在他的封地的柏国人,昼夜不停地为他打造这种无比坚韧、无比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龙泉剑,从而能够迅速装配全军,藉此多一分胜算在日后的战场厮杀中战胜诸侯,实现不断吞并,向外扩,张继而在诸侯中称雄称霸的愿望。
相传,当时著名的炼剑大师欧冶子云游江南各省,当他到达浙江龙泉时,发现秦溪山下,有一泓湖水,甘寒清洌,湖边有七口井,恰似天空北斗星座:用湖水淬剑,能增强剑的刚度,正是铸剑的好地方!
欧冶子就在湖边支起炉灶,用附近山中铁英,‘据传有一次欧冶子汲水淬剑,忽然出现了“五色龙纹”,欧冶子大师便把这柄宝剑命名为‘龙渊’,‘龙渊’一直留存下來,直到唐朝时因避高祖李渊讳,改为龙泉。后相传,这‘龙渊’跟随李渊一起埋到了古墓之中,不过真假却是不知。
《越绝书》中记载:“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只是,世人只知道欧冶子大师铸有‘龙渊’,却是不知,大师在铸造‘龙渊’的时候,用其废料却还铸造出了一把孪生兄弟‘泰阿’,相传‘泰阿观其形,如流水之波;工布晓其神,如珠不可衽。’
蜂子听崔元讲完,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崔元手里的重剑,“难道这就是泰阿?”
崔元看着蜂子,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谢非伸头看了一眼,这重剑身上却还刻有流线纹,光华曲弯,当真入流水一般。
“我也只以为泰阿会像是鱼肠一样,是一把短剑,却是不曾想欧冶子大师却是和我们开了个玩笑,用废料铸出來的却是一把重剑。”
崔元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衬衣,将泰阿剑一点一滴的包好,小心的就像是给自己孩子换尿布一样。
“那这就是龙泉了?”蜂子指着地上碗口大小的古井,却是怎么也不能把它和闻名中外的龙泉联系起來。
崔元点了点头,“这就是龙泉。”
崔元一点头不要紧,却是让众人大跌眼球,谢非也未曾想到这口碗大的井就是打造出无数宝剑的龙泉。
至于这龙泉,谢非却是想起了另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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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火
1965年湖北省江陵县(现荆州市荆州区)望山1号墓出土了一件极为精美的佩剑。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 4.6厘米。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间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圆。剑型挺拔、庄重。制作精良考究。保存完好如新。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靠近剑格的地方有两行鸟篆铭文。共8个字。。。“越王鸠潜。自乍(作)用剑”。
越国前后共有十四位国君。出土之时。却是谁也不知道。这柄佩剑到底是谁的。最后还是一代文豪郭沫若根据先秦时期的鸟篆。一步步的推解出这柄佩剑就是大名鼎鼎的勾践所用。
郭沫若 (1892年~1978年)1892年11月16日生于四川省乐山市观娥乡沙湾镇。乳名文豹。原名郭开贞。字鼎堂。号尚武。笔名沫若。麦克昂。郭鼎堂。石沱。高汝鸿。羊易之等。中国现代著名诗人、学者、文学史家、古文字学家、社会活动家、剧作家、革命家。
郭沫若先生一代文豪。但是在考古方面也是颇有名望。被誉为‘甲骨学’四堂之一:鼎堂。著作如《甲骨文字研究》。《卜辞通纂》。《古代文字之辩证的发展》。《中国古代史的分期问題》。《中国古代社会研究》。《青铜时代》。《十批判书》 。《奴隶制时代》等。
在中国上古史和考古学领域中。甲骨学“四堂”的名气无人不晓。唐兰先生对四堂的评价是:殷墟卜辞研究“自雪堂(罗振玉)导夫先路。观堂(王国维)继以考史。彦堂(董作宾)区其时代。鼎堂(郭沫若)发其辞例。固已极一时之盛”。这四堂基本上代表了1949年之前甲骨学研究的历程与成绩。他们的学术贡献及地位亦在伯仲之间。难以权衡出个高低轻重。
勾践的这柄剑被誉为“王者之剑”。现虽珍藏于湖北省博物馆中。这柄地下埋藏了2000多年的古剑。出土之时居然毫无锈蚀。且依然锋利无比。闪烁着炫目的青光。寒气逼人。20多层的复印纸。剑从中间“唰”一声一划全破。享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
科研人员测试后发现。越王勾践剑的表面有一层10微米厚的铬盐化合物。这一发现立刻轰动了世界。因为这种铬盐氧化处理方法。只是近代才出现的先进工艺。德国在1937年、美国在1950年先后发明并申请了专利。而在千年之前。工艺并不发达的中国。这层铬盐是如何培练出來的呢。就连现代的文物工作者在保护古代青铜器时从來也未采用过铬盐氧化处理的方法。
毫无疑问这柄“王者之剑”也定然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谢非看着地上的龙泉。却是越发的觉得。这柄“王者之剑”千年不腐的秘密。正是因为这口龙泉。
崔元乐呵呵的把‘泰阿’收拾到包里。蜂子却是看的眼热。围着整个剑炉严严实实的找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沒发现。最后很是不甘的一抬头。却是笑了出來。自己还真是傻了。这熔炉之上不正有件宝贝吗。
众人都知道蜂子打的什么注意。可是既然來了这铜灯的秘密再不解开。谁心里也不甘。
几人还在找上去的通道呢。蜂子却是已经不见了。谢非抬头一看。好吗。蜂子已经沿着。城墙上扎起的木架火急火燎的朝上爬了。
五人学这蜂子的样子。沿着木架开始朝上攀。
依照这柄‘泰阿’的推断。这地下的建筑少说也有几千年了。虽然‘泰阿’泡在龙泉之中。依旧是亮丽如新。可是这城墙上的木架却是不同。看似大腿粗细的圆木。里里外外却全是蛀虫啃噬留下的空洞。密密麻麻的就和蜂窝一样。一个人上去都觉得危险。众人一起朝上爬早就已经摇晃起來。
整个熔炉内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是用圆木搭建。却是越朝上越小。最后在第三层时。化为一个五米左右的圆圈。四人才爬上第二层呢。蜂子却是已经到了第三层上。
“等一等”崔元在下面高喊着。
“等一等”蜂子朝着四人微微一笑。这大好的宝贝就在眼前。鬼才等一等呢。心里想着。蜂子已经一手抓在了龙颈之上。
四人跟在身后。还沒看清到底怎么了呢。蜂子却是‘嗷’的一声嚎叫。整个人躺倒在地。在楼层之上剧烈翻滚着。
崔元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让你等一等你还不听。意外最终还是來了。
四人迎着楼上掉落的木屑快速的朝上爬。木屑如雨般洒落。时不时的就会进到人眼里。想睁都睁不开。谢非伸手。结果一些木屑。仔细一看。这木屑之中却是还有一些圆形的小颗粒。像是一些虫子孵化遗留下來的虫卵。
众人爬到楼上。老吴和谢非一左一右的按住蜂子。蜂子疼的眼泪都已经出來了。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崔元朝着地上的蜂子一看。
蜂子的整个胳膊。衣服都已经烧沒了。整个胳膊如同火烤水煮一般。波浪起伏。全都是些大燎泡。一层淡淡的蓝光还在表面不断的烧着。就和火龙嘴里吐出的火光一模一样。
“你们按住他。别让他的手到你们身上。”崔元说着已经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都沒想的就盖在了蜂子的胳膊上。
衣服“腾”的一下就着了起來。火苗冲天。烧的三人的头发都卷曲了一大半。
“您这是干嘛。”谢非抬头看着崔元。问道。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救火的。这那是救火啊。根本就是在浇油。
崔元抬起头。并未回答谢非的问題。依旧是脱下自己的衣服朝着蜂子胳膊上扑。火势越來越大。谢非看的着急。这样下去。蜂子的整个胳膊非得烤糊了不可。
蜂子疼的‘嗷嗷’直叫。手还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却是只有手掌到胳膊的地方燃着蓝光。火势并沒有沿着胳膊朝上爬。
“您要干嘛。”谢非腾出一只手却是拦住了。还要再脱保暖内衣的崔元。
“我当然是救他。”崔元朝着谢非吼了一声。也不再去管谢非。重新将保暖内衣脱下。盖在了蜂子的胳膊上。
不过说來也怪。这一次保暖内衣却是并未再次着起。只是不停的冒着黑烟。蜂子整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崔元看势。严严实实的将自己身上的保暖盖在蜂子的肩头。又过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开。
不过出乎谢非所料的是。蜂子的肩头并沒有自己想想的那样给烧焦了。而是和四人最先看到的那样。整条胳膊上上下下全是大燎泡。就像是有些人脸上长的脓疱一样。整条胳膊严严实实的全都是这样。根本就沒有一个好地方。看的都吓人。
崔元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一屁股做到了原木上。
“好了。你们两个也歇歇吧。”
谢非看着晕死在地的蜂子。心里纳闷至极。都伤成这样了就不用包扎吗。
不过看崔元却是根本沒有上前包扎的意思。已经掏出一包黄鹤楼來。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支。
小雅蹲下身來。想要给蜂子包扎一下呢
正吐着烟圈的崔元却是一声高喊。“不用动”。
谢非越听越是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正想问呢。崔元却是开口了。
“怎么了。你们都觉得奇怪是不。”
这简直就是废话。不过三人依旧是点了点头。
崔元微微一笑。再次吐了一口烟卷。“因为这根本不是凡间的火。是扑不灭的。”
“不是凡间的火。”三人却是更加纳闷起來。都说人间烟火。人间烟火。难道还有不是人间的烟火吗。
“这是天火。是扑不灭的。”崔元掐灭自己手里的烟头。起身。走上前來。微微的抬了抬蜂子的胳膊。疼的蜂子却又是一阵咬牙。三人目光一直就在崔元身上。这会才发现。蜂子身下的圆木竟然都已经烧的一片漆黑。
所谓天火就是电闪雷鸣之夜。霹雳劈中树干而产生的火苗。当然也不是所有这样的火苗都能称为‘天火’。天火的火苗。必须经过大雨的洗礼。淋而不灭。只停留在树干之上。一点地气的沾染也沒有。这样才能称之为‘天火’。
古代的冶金一般是用凡火。偶尔有些能碰到火山。用些地火。至于这天火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相传干将、莫邪铸剑金铁之精久熔不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两人当时所用的还是地火。被逼无奈之际。莫邪趁着干将熟睡之时。以身试炉。这才融化了铁英。古代的炼金动辄就要几千度的高温。试问一下这凡间。又有什么能达到这个温度。
这剑阁应当是。勾践回国之后。派遣范蠡寻來欧冶子秘密建造的。至于为什么建在这地底深处。那当然是为了瞒住吴王夫差。相传当时的勾践为了表示自己不会造反的诚意。自己境内的所有城门都一一销毁。为的就是麻痹夫差。
但是暗地里勾践却是不甘忍受这份屈辱。奋发图强。重金找來欧冶子大师。为自己的复仇做好准备。
三人听着崔元讲着呢。蜂子脸上却又是一阵痛苦的表情。四人心中起疑。将蜂子翻过來一看。蜂子背后竟然爬满了白色的虫子。大小就和米粒一般。白股股的就像是蛆虫一般。一个个的正不停的朝着蜂子身体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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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火烧燎原
四人看的一阵心惊,低头一看,整个剑阁所有的圆木却是都开始振动起來,一个个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自圆木中钻出。
谢非捏起一只,放在手心,这虫子通体肥圆,胖嘟嘟的,身子两旁却还长着两支翅膀。谢非正看着呢,这虫子却是翅膀一阵,伴着“嗡嗡”的振翅声,飞了起來。看的谢非一阵吃惊,这么细小的翅膀竟然能支撑住这肥厚的身子。
一时间‘嗡嗡’之声大做,所有爬出的虫子都是甩了甩头,翅膀一阵,竟然都漂了起來。遮云避月的,如同天空中飘起的点点细雪。
所有的虫子都朝着铜灯扑來,一时间,天上,地下,墙上,就连几人身上却是给粘的满满的,甚至有一只还钻到了谢非的耳朵里,在触碰到耳膜的瞬间,雷鼓轰鸣,吓的谢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叔,这是怎么了,这些虫子是什么?”谢非低声问道,刚说完却是立即咬紧了嘴,生怕再有只虫子好奇,钻到自己嘴里找找乐子。
崔元使劲的摇了摇头,看的谢非一阵无语,不知道崔元这是在回答自己还是为了抖掉自己头上爬上的虫子。
这些虫子却也沒有别的害处,也并不咬人,只是爬在几人身上,看样子目标并不是自己这些人。只是这堆在身上却是显的及其的恶心,整个人就像是穿上了医院里的白大褂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点缝隙都沒有,细小的虫子还在身上钻來钻去的,弄的人直痒。
铜灯之上却是有更多的虫子,灯光透过缝隙,能穿过來的依然不多。不过这些虫子也只是围在铜灯的外侧,距离掌握的十分精确,一只烧死的都沒有。飞累的虫子就直接调到地下的虫堆里,休息一会就又朝着铜灯扑去。
地上就如同下过雪一样,厚度都能到人的脚背,一脚下去,成千上万的虫子就命丧黄泉。
谢非看着围在铜灯旁的飞虫,却是想起了一个成语‘飞蛾扑火’,一想到飞蛾,谢非对于这些乳白色的虫子却是有了点明白。
这些虫子,十有**就是外面的那些飞蛾,留下的虫卵,近些天,天气转暖,不止外面的蛇苏醒了,就连洞中所留存的虫卵也已经到了孵化期。只不过是让三人赶巧了,恰巧碰在这些虫卵孵化的时候进了这剑阁。
其实真是情况和谢非想的差不多,这些虫卵确实是洞外的那些飞蛾所留存下來的,不过真正唤醒虫卵的不是天气,而是蜂子,蜂子胳膊着火的时候连圆木都烤的一片漆黑,这些幼虫受温度的影响开始满满的苏醒,不过这幼虫的苏醒却是群体性的,受同类的气息及其的敏感,有一只醒來,不管天气怎么样,温度达沒达到要求,其他的却也是尾随而上。
几人正想怎么把蜂子脱下去的时候,却是感觉整个人都飘忽起來,全身上下像是刚刚跑完马拉松一般,竟然一点力气都提不起來。
崔元暗道不好,赶忙招呼众人,将自己的耳朵堵上。
自然界中从來都不乏神奇的动物,每一种动物都有自己独特的鸣叫,有些时候凭人类的耳朵是听不见这些的,但这并不说明对人无害。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人的生理难免会出一些变化,就算到最后也能听到同种 频率的波长也不是不一定。
五人堵住耳朵却是好多了,不过却是沒能听见,这地下竟然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阵及其恐怖的“嘶嘶”声,而且听声音是越來越近。
谢非和崔元搀起地上的蜂子,刚要朝下走呢,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整个剑阁下黑压压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一般。
“那是什么?”谢非指着地面,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仔细抽了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完,崔元就捡起地上的探照灯,再次打开朝着地面一照,顿时吓的差点从城墙上跌了下去。
竟然是蛇,顺着几人來时的路线,黑压压的一片,依旧像是潮水一般朝着涌这。小的只有筷子粗细,筷子长短,大的却是已经到了人大腿般大小,整个通道给塞的满满的,看样子这就是石像上的那些蛇了。
小雅一看却是吓的“啊”的一声长叫,几只幼虫却是趁机钻到了小雅的嘴里,恶心的小雅差点吐了出來。
不过还好蜂子已经昏了,如果看到这场景的话,估计沒晕也要吓晕过去。
“怎么办?”谢非朝着崔元问道,有崔元在大家却是也省却了用脑子的功夫,只要崔元來拿个主意就好。
崔元再次低头看了看却是也说不出话來,自己以前也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就连这么多的蛇,一起出现自己也都是第一次看到。
“它们应该爬不上來。”
谢非听到这话却也镇定了许多,低头再看看城墙,却是这城墙足有十几米,蛇,无手无脚的,想要爬上來,根本不可能。谢非正想着呢,再一细看,却是暗道不好,这墙上还有个洞,正是众人钻进來的那个小洞。
谢非一指,崔元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算來算去却是忘了,众人钻进來的那个门洞了。如果有城门就好了,众人不禁骂了起來,这是谁设计的豆腐渣工程,那有建碉堡不建城门的。
众人想着呢,群蛇却是依然到了城下,眼看已经给围的像是铁桶一般。有一些智商稍微高些的也已经找到门洞钻了进來。
崔元急的直跺脚,这些东西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更何况已经饿了一个冬天,看着蛇群的架势,几人分一分还不够给塞牙缝的呢。
崔元在城墙之上來回走着,一抬头却是有了主意。
塔尖之上的九龙铜灯依旧是魅力无限,外层的白虫依然死死的围在铜灯周围,崔元看到这铜灯却是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里面装的可是天火,行不行可全都靠你了,崔元下定决心,不论怎么样可都要堵上一把。
“快來帮忙。”崔元招呼这众人。
众人却是看的一阵着急,这是干什么,帮什么忙,这都火烧屁股了,你还要这铜灯?
谢非看了一眼崔元,崔元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谢非又想起,崔元救蜂子的那番场景,心道,这二叔虽然做事从來不按常理,不过却是行之有效。想到这谢非却是走到崔元跟前,“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
崔元看着谢非微微一笑,这群年轻人中,最能理解自己的也许就是谢非,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啊还是坏事。
“咱们一起把这铜灯摘下來。”
谢非抬头看了一眼,这铜灯,有水桶粗细,四周镶嵌有九条盘龙,各个张牙舞爪的,也算是件及其珍贵的艺术品,可是崔元要这铜灯又干啥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谢非联通老吴也一并走过來,三人站在城墙上的垛口上,却才能刚刚够到铜灯上面的铜柱。
“小心一点,别让里面的东西洒自己身上。”崔元这么一提醒,再一想起蜂子胳膊上的大燎泡,却是谁也不敢不小心。
三人一点点的将铜灯取下,朝里一看,里面却是一些如同清水一般的溶液,还带有些许的臭味。
“有了它就好了。”崔元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乐呵呵的说道,一看到这铜盏中还有溶液,对自己原定的计划,崔元却是更有了几分信心。
三人将铜灯慢慢的移到,城墙漏洞的地方,这铜灯厚有五六里面,却是有几百斤重。移到漏洞边上,崔元却是笑的更加有自信。
“怎么做?”谢非看着崔元,也大体知道了崔元的想法,崔元就是想用这天火,给这城墙加上一道火门,这铜灯中所乘的是天火,是能荡尽世间一切的,又何况是这普普通通的蛇呢,问題的所在就是怎么把这天火引下去,筑起这道火门。
不过一看到这铜灯中,竟然是由液体的,谢非也就立马明白了崔元的想法。
三人再次将铜灯抬起,倚在城墙的垛口之上,慢慢的倾斜,铜灯内的溶液竟然开始沿着龙嘴流了出去,刚一碰到城墙却是燃了起來,一路的火线。淡淡的蓝光中却是有着不可忽视的高温。
三人眼看着火光烧到城门之上,刚一触碰到蛇身,却见蛇身竟然也如同蜂子一般,全身的大燎泡,整条蛇立即粗了一倍,看的更是吓人。
群蛇依旧是前仆后继的朝着洞里涌,不过却是不用再担心,看似群蛇都已经涌到了洞里,不过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沒有之前的冲劲,一个个的瘫软在地,只有身上破浪起伏的大燎泡证明这群蛇确实是穿过了火门。
依旧是前赴后继,崔元掏出黄鹤楼,一人分了一支,点着,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所创造的奇迹。
过了这一会,整个剑阁之内却是已经给塞的满当当的了,城墙外的蛇群也看到了结尾。
崔元把东西整理好,蜂子却是醒了,整个人异常虚弱,嘴唇干裂的都已经溢出血來,蜂子醒來朝着剑阁一看,却是吓的再次晕过去。
城墙下的蛇群已然所剩无几,众人正高兴呢,却是听到來时的路上“噗通”一声巨响,整个洞穴都开始乱颤,五人正不知怎么会是呢,來路却是乱颤起來,就如同一辆重型的推土机碾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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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巨蟒
“怎么了?”谢非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來时的通道坍塌了,这么大的阵势应该不会再有别的情况。
崔元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如果说真是通道坍塌,那肯定是一个连续性的动作,而不像是现在这样。
“那是什么?”
崔元朝着几人一眼,脸色有些凝重,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已经越來越近,伴随着洞顶掉落的些许沙土,整个剑阁都在微微的颤抖。
“快走”崔元说着已经脱下背包,取出里面备用的缆绳,系在城墙的垛子之上。
几人下到城下,这么大的动静,來时的路肯定是回不去了。众人扫视一周却才发现就在剑阁的后面却是还有这一个方正的小门,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何处。
“走吧”崔元说完,已经当先一步走进洞中。
蜂子回头看了一眼,九龙灯倒伏在城墙之上,依旧是显着淡淡的蓝光,越看越越惹人喜爱,也是越看越让人心疼。
“这前面不会就是西施吧”
崔元回过头,看着蜂子却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难不成蜂子也开窍了。
不过,一想到能见到西施,众人却是压抑不住的亢奋,这可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传奇的一位美人,谁都想看看这位能让勾践、夫差打的头破血流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时过境迁,即便当年的美娇娘是化为了一堆白骨,众人也想看看这美女化为的白骨到底有什么不同,特别是在场的几个老爷们,这也能成自己以后笑傲酒桌的资本,毕竟自己是亲眼见过中国第一美女的。
几人走到通道内,却是如同进了一座迷宫一样,行不多远就会有再次开出的通道,众人都是依照在通道外描摹來的地图走的,每走到一处的时候,细细的寻找却也总是能找到之前那人留下的记号。
看样多半是真的,毕竟众人走到现在还沒有走过回头路,也许按照这路线走下去,真的能够到达安葬西施的主墓室。
不过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厉害,能找到乌凤朝阳墓就已经是难于登天了,竟然还能一点都不出错的找到埋葬西施的主墓室,简直比导航仪还要精准。
五人走到这里,后面的响动已经悄然无存,不过却还是让人感觉有这些许的凉意,让人忍不住的总是要回头看看,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一样。
“怎么还不到,咱们走了都有一个点了吧,都累死我了。”蜂子是个话痨,走了这一会忍不住的埋怨道。
谢非一听却是无语,你累,我可比你更累,自剑阁下來的时候,蜂子就是由自己和老吴搀着,竟然还有脸说累,就差点把你背在肩上了。
又到了一个路口,崔元却是停了下來,按照书本上留下來的图样,仔细的找着墙上留下來的标记。
不过,还好在洞口的时候,留下了那人的图样,要不然的话,众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崔元手里的荧光棒却是暗淡了许多,众人自下到墓穴以來也有一下午的时间了。崔元脱下背包正找着荧光棒呢,谢非却是感觉脑后一阵恶臭扑來。一阵‘沙沙’的声响自己身后传來,谢非微微的回头,差点沒吓个半死,身后的通道中竟然钻出了一条巨蛇,当然如果只是一条蛇的话,谢非也不会吓的如此,只是这大蛇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身子隐在通道的黑暗处看不见长短,可这单单露出來的蛇头就如同一辆小型轿车般大小。
谢非愣在原地,看着巨蛇不住的蠕动这身子,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将这通道塞的满满当当。
崔元已经找到了荧光棒,抬头一看却见蜂子的肩头竟然长出一根白色的银角,再一细看,蛇头,一个巨大的蛇头慢慢的浮了上來,足足有磨盘大小,估计只有这个头也足有百斤重。崔元一看也是吓的七窍生烟,大,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崔元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蛇头略微的抬起,这一会却是盯在了自上的荧光棒上。
但凡生物无论是巨大还是细小,对发光物体都有着本能的驱使,这也就是飞蛾扑火、灵蛇护宝的原因,这生物的角度看來,发光的物体代表的就是热能。在南非,寻找金刚石的人有一个特殊的办法,就是在矿区周围撒上一些细蛇,由于蛇对光线有这超乎常人的敏感,一旦找到散落的细蛇,将蛇驱走总能发现盘曲在蛇身之下的金刚石。
整个洞内都安静到了积点,众人一动都不敢动,连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有身后的巨蛇‘嘶嘶’的吐着芯子,吐出的芯子却是也有一米多长,就如同飘扬在半空中的丝带一般。
蛇是冷血动物,视觉并不发达,可以说几乎看不见东西,主要是靠着自身对热源的感应來捕捉食物,还有就是嘴里吐出的信子,用來辨别空气中所残留的气味。蛇身虽然微微的抬起,可是依旧是前进的样子,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沒什么危险。
不过事情总是沒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蜂子并不知道自己身后是什么,还当是大家都走累了,一看大家都不说话却是张开嘴來,“这都是怎么了,都看我干什么?”
谢非一看蜂子张嘴,赶忙捅了蜂子一下,伸手朝后微微的一指。谢非沒想到自己好意的提醒却是惹了祸,蜂子微微的转头,就见磨盘大小的蛇头微微一侧,两个灯泡大小的蛇眼,正好对准了自己。
蜂子哪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吓人的场景,再看看身后,看不到头的蛇身,这那里是蛇,简直就是辆火车。
蜂子天生大胆,但是也有最怕的东西,就是这无手无腿的蛇了。竟然忍不住的“啊”的大叫起來。
蜂子一动却是刺激到了身后的大蛇,巨蛇全身收缩,脖颈已经盎然而起。谢非一看暗道不好,这是蛇攻击前的蓄力,几乎所有的蛇都这样。蛇的肌肉收缩很快攻击总是在一两秒之间,谢非还沒等去推开蜂子呢,蜂子却是给大蛇一扑,整个人都给叼到了空中。
谢非一看,蜂子算是完了,这么大的蛇,怎么还有活头。
众人朝着蜂子看去,蜂子却也是天生的命好,竟然沒有让大蛇直接给吞到肚子里,估计是这条巨蟒拿捏不准蜂子到底是什么,一口之下竟然只是要在蜂子背后,而蜂子身后却还背着,进洞前所分配好的东西,满满的一大包,不过也正是有了这登山包,蜂子才沒给咬伤。
蜂子四肢在空中乱舞,一转头,却是正对上,巨蟒的两眼,吓的又是一声嚎叫。
四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崔元却是在背包中找寻了一会,竟然掏出一把黑黝黝五四式手枪。看着黑黝黝的枪管,谢非这才明白,崔元手里竟然也有枪,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这么大的目标,根本就不用瞄准。
崔元抬起手來,就是几个连发。一枪不落的却是全都打在了巨蟒的头上。
鲜血直流,子弹一发不留的全都沒入巨蟒的头上,疼的巨蟒一声嘶叫。全身猛然收缩,竟然把蜂子甩了下來,蜂子整个人都吓摊了,只是躺在地上愣愣的转身看着巨蟒,连站都忘了怎么站起來。
“快走,笨蛋。”谢非跑到蜂子身旁,一把拉起地上的蜂子,想都不想的跟着崔元钻到了洞里。
巨蟒看着五人消失在洞中,挣扎了一会却是再次快速的追來,奔走如飞,不一会的功夫竟然就追到了五人的身后。
“怎么办,二叔你快想想办法呀。”小雅看着身后追來的巨蟒,急得都跺起脚來。
“咱们转着圈走。”崔元想了想,却是朝着众人说道,这在通道比不得陆地,这么大巨蟒,行走起來一定会多有限制,特别是在转弯的时候。
众人听了崔元的交代,这也不是个坏主意,蛇虽然本身就是软体动物,可是并不能即使的转弯,回折什么的。
崔元和小雅跑在最前,也早就已经忘却了之前看的图样,现在保命要紧,但凡是转弯,就立即调转,不过效果还是相当的明显,不一会的功夫,还真的和身后的巨蟒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安全算不上,但是再想要把众人活吞了,却是不可能了。
“这是蛇嘛,这是吃化肥长大的吧,怎么这么大,这也太离谱了吧。”蜂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崔元。
蛇是冷血动物,但凡冷血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的天性,就是在未死之前都会不断的生长。蛇只要推次皮,就能再次的生长,而正常的情况下,每条蛇,每年是要退好几次皮的,鱼也是一样,冷血动物,这也就是为什么,地上有巨蟒,而水中会有小船大小的鱼了。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大家看不到而已。
“这不是蛇,这不是蛇。”崔元停下身來,一想到这条巨蟒头上的独角,崔元就敢肯定,这肯定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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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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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 ⑶8看書網阅读)“不是蛇,难不成是龙,”蜂子越想却是越觉得离谱,自己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假,
“不是龙,不过也差不多了,”崔元一边跑着,一边转头朝着几人说道,
一回想起这巨蟒庞大的身躯,谢非现在还是倒吸凉气,不过能长这么大个,这到底又是什么,
“不是龙,是蛟,”崔元话刚一说出口,却沒想自己的话到对这些年轻人有多大的震撼,
“蛟,”众人齐齐的张口问道,
龙是中国古代的神话与传说中,一种神异动物,传闻中,龙具有兔眼、鹿角、牛嘴、驼头、蜃腹、虎掌、鹰爪、鱼鳞、蛇身,不过这些都是大家猜测出來的,现实中,长相最为像龙的还是蛇,
蛇生千年而为蛟,蛟生千年而化龙,在这生长过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慢慢的朝着龙的样子推进,
先是蛇化蛟这一步,在体型上已经达到了龙的要求,再者蛟生长过程中,头上便会慢慢的钻出一支犄角,随着自身的生长头上的这根犄角不论是颜色还是长度都会慢慢的发生变化,等这根犄角完全蜕变成金色时,也就到了蛟羽化成龙的时候了,
看着只恶蛟,头上的犄角已经成了亮银色,估计离金角依然不远了,
《世说新语》当中有个周处篇,这是初中时的课文,
原文记载: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义兴人谓为“三横”,而处尤剧, 或说处杀虎斩蛟,实冀三横唯余其一,处即刺杀虎,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沒,行数十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乡里皆谓已死,更相庆, 竟杀蛟而出,闻里人相庆,始知为人情所患,有自改意, 乃入吴寻二陆,平原不在,正见清河,具以情告,并云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终无所成,清河曰:“古人贵朝闻夕死,况君前途尚可,且人患志之不立,亦何忧令名不彰邪(ye),”处遂改励,终为忠臣,
翻译为现在的文章就是,周处年轻的时候,是当地的一个小地痞,至于是烧杀抢掠,还是拐卖妇女儿童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被当地的乡亲们认为一大祸害,又因为义兴的河中有条蛟龙,山上有只白额虎,一起侵犯百姓,
义兴的百姓称他们是三害,并且三害当中周处最为厉害,有一天有一个更缺德的哥们劝说周处去杀死猛虎和蛟龙,实际上是希望三个祸害只剩下一个,周处立即杀死了老虎,又下河斩杀蛟龙,周处三天三夜都沒回來,乡亲们都以为周处死了,高兴的如同过年吃饺子一般,周处回到家里却才知道这件事,原來自己在乡亲们心中的地位,都已经和圈里的牲口化了等号,周处下定决心,要改正,这才引出了后世的名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周处到最后还真就改了,当了大官,年老的时候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派往西北讨伐氐羌叛乱,遇害于沙场,
周处最后的结局只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所谓的政治家都是一些心狠的角色,不过你年龄大还是小,只要你沒死就是一颗插在人心口的钉子,根本不存在尊老爱幼的美德,
而古籍之中所体积的义兴就在现在的江苏宜兴,
蜂子听着崔元说完,却是再也不敢不信,如果说这真的是蛟的话,那么悠悠中国五千年所崇拜的龙,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不过现在可不是多想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嘶鸣’,吓得众人再也不敢有半点的迟疑,
“二叔,你那枪里还有多少发子弹,”谢非从來也沒有见过手枪,不过看刚刚的威力,如果有足够的子弹的话,众人也许能做一回现代版的周处,杀蛟屠龙,
崔元回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手里只有那一个弹夹,本來就是应急用的,刚刚事态太过紧张自己也沒有留什么后手,一颗都沒剩,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看來杀蛟屠龙是沒指望了,当下最重要的是还是别让它打了牙祭,
众人跟随着崔元,一路逃亡却也不知道到了那里,这通道当真就是一个迷宫,四通八达的全是岔路口,
崔元在前领路,左右一看,墙上却还有这前人留下的标记,众人的运气当真是旺到了极点,一路跑來竟然还未迷失,
“朝着跑”崔元一声高喊,领着众人朝着标识的指向跑去,
一路竟然全是直道,通道也变得越來越宽,看來是跑对方向了,众人心里正高兴呢,又紧跑了几步却是再也高兴不起來,通道的尽头竟然是水,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座人工修建的湖,
黑漆漆的湖面,也看不清到底是延伸到什么地方,
“怎么办,”小雅看了崔元一眼,急的都差点哭了出來,不是说这就是通道的出口吗,怎么变成人工湖了,
黑压压的湖面,一片死寂,
怎么会是条死胡同,崔元心里也是纳闷,又是一阵腥风传來,众人一回头身后的银蛟却是追了上來,盘踞在通道的入口,
“拼了得了”老吴说着已经自腿弯间掏出一把匕首,
小雅转身一看银蛟吞吐的信子却是吓的躲到了谢非的身后,拼,拿什么拼,五个人罗起來还到不了这银蛟的脖子,
“怎么办,二叔你快拿个主意,”眼看着银蛟就要扑到眼前,谢非却也急了,朝着崔元吼道,
“死中求生,”
崔元嘴里只吐出这四个字,却是头也不回的,一头扎在湖水之中,
谢非不明白崔元要做什么,但是自己心底却是有一种感觉,相信他,心里想着,谢非也拉着小雅朝着湖面走去,
“这银蛟会不会游泳,”谢非正想跟着崔元扎进湖面的时候,蜂子却是拉住了自己的胳膊,说了句屁话,
周处上山杀虎,下海屠龙,你说这银蛟会不会游泳,
说完,谢非再不犹豫的一头扎进湖中,
“它会游泳,那还有什么用,”蜂子嘴里嘟囔这,却是死活都不愿下到湖里,冬天刚过,在北方还沒解冻呢,这又是地下,这么低的水温,人下去还不得和进了冰箱一样,
“我先走了”老吴朝着蜂子说了一声,却也是忍着彻骨的湖水,一头扎了进去,
蜂子回头一看,银蛟已经离得不远,到了这里通道修的就和高速公路一样,扑到近前也不过是几十秒的事,“等等我”蜂子一咬牙却也跟着,钻了进去,
二月份的天,东北三省却还下着雪,五人全身都如冻透了一般,崔元领在最前,身上的荧光棒在低温下,亮度却是大打折扣,不过照清眼前的路却是沒多大的问題,
崔元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对还是不对,不过墙上的标记既然指向这里,这四周也并沒有发现那人的尸体,那么就只说明了一件事,这人也已经跳到了这湖水之中,
通道依旧向前延伸,这湖面并不是人工修建的地下湖,而是这通道,只不过是有水灌进了这通道而已,众人潜在水下,沿着墙面一路前行,看样子这通道泡在水下已经有了不少的年月,墙壁湿滑,就如同是摸了油一般,
前面应该是太湖,谢非心里仔细计算着,五人自山顶下到这洞中,这落差已经够到了太湖的水平线,又一路跑來,如果方向上沒错的话,现在大家或许就在太湖的地下,又或者这通道内的水就是由太湖之中注入的,
谢非也沒发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大家,只是拉紧身旁的小雅,这水底,一旦掉队却是谁也救不了了,
不过还好崔元准备的重足,几人身上都有便携式的呼吸器,短时间内在这水下也不至于憋死,崔元从來都沒有过水下作业,连参与都未曾参与过,这一次却是准备的相当齐全,连捕鱼用的渔网都有,又怎么能少的了呼吸器,
众人一路前行,沒多长时间,通道前方却是亮起了淡蓝色的光芒,
“是出口”五人看着眼前的亮光,却是感觉格外的亲切,加紧了脚步朝着亮光奔去,
出口也是如五人进來只是一模一样,大方转垒的整整齐齐的,
崔元回头看了一眼,当先一步爬了出去,谢非爬出洞口,朝着四周一看,自己猜的果然沒错,五人一步奔來,已经到了太湖的湖底,不过是因为地势的原因,这通道只是有一部分淹沒在了水里,
谢非牵着小雅爬出洞口,左右瞅了一眼,在这出口的两旁却还有着大大小小的石像,不过年岁已常,这石像上都挂着些许的水草,具体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众人踩着水,一路上浮,等到水面的时候,这才发现天已经是下午了,渔舟唱晚,湖面上却也有不少來往的船只,
崔元在水面摇着胳膊,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艘靠了过來,
众人爬到船上,只说是來太湖游玩的游客,因为不懂的怎么操作船,才调到了水里,船老大也不质疑,将几人接上船,又在船尾烧上了一壶热水给众人驱寒,
众人扒这船沿朝着水中看去,却见沒一会的功夫,通道了出口却是钻穿了一个磨盘大小的脑袋,黑漆漆的在水底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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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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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安全的回到陆地,老吴却是已经冻的站不起來,蜂子一看老吴这样,也捂着胳膊坐在地上不愿起來,谢非一看蜂子的表情却是想起了一句话,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一打就沒事了。
谢非上前背上老吴,沒走多远呢,蜂子却也吆吆喝喝的跟了上來。
众人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这一路虽然走的不长,却一直是在逃命,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对五人來说,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就是最为满足的一件事。
对于太湖之行五人都是心惊不已,当晚崔元就联系西安的蒋岩,让蒋岩火速來江苏一趟,顺便带些东西过來,蒋岩是崔元手下的一个年轻人,虽说年轻可是在崔元手下做事已经有两三年了,谢非、小雅和老吴自秦岭出來的时候,也是这孩子留守接待的。
众人洗过之后,浑身上下却是更显疲惫,又各自吃了些东西,这才入睡。
第二天的时候,蒋岩就來了,脸上十分的兴奋,见了老吴蜂子和谢非一口一个哥的喊的极其的热乎,谢非对着孩子还是有好印象的。
下午的时候,崔元让蒋岩跟着谢非一起去把木船,开回來。谢非有了之前的经历却是怎么都不愿意去,正想推给蜂子的时候,蜂子却是一捂胳膊,再次躺到了床上,死去活來的喊着自己胳膊疼,谢非一阵无语,其实回來的当天晚上,崔元就带着蜂子去了躺医院,查了半天却是什么结果也沒查到。胳膊上的大燎泡,來的快,去的也快,当天晚上就退去了,现在捂着胳膊在床上打滚,多半是装的。
不过既然崔元已经交代下來了,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领着蒋岩出了酒店。
蒋岩跟在谢非的身后,一路上问个不听,谢非实在是烦的沒办法了,就把五人昨天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才说了一半呢,蒋岩却是吓的再也不敢往前走。
“非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蒋岩疑惑的朝着谢非问了一句。
谢非回过头微微一笑,“怎么你还觉得是假的。”
“不。。不不,非哥说的当然是真的,可是这世上真的有蛟这东西吗,要是真有的话,咱们这么去不是给人家当点心吗?”
谢非又是微微一笑,觉得倒是沒有蒋岩说的那么严重,毕竟这太湖也养活了几万的人,但就住在太湖周围,依靠打渔而生的人,就不下万人。如果说这条恶蛟真的天天出來的话,估计这太湖周围早跑沒人了,也许真的是五人运气好,碰巧碰到了。
两人來到太湖之上,租了一条渔船,蒋岩也是北方人,看到太湖也是一愣,这也太大了吧 ,都看不见头了。
两人坐着渔船到了月亮湾,再向前走,就不能让船老大送了。蒋岩也是个能说的人,一路上却是从來都沒闲着,简直就是个小孩一般。
谢非忍不住一问,这才知道,蒋岩今年才刚满十八,跟着崔元确实已经有两个年头了。
“你怎么不去上学?”谢非还是好奇,照这个年纪,高中应该还沒有毕业。
蒋岩微微一笑,却是说了一句让谢非大跌眼睛的一句话。“上学顶个球用,再说了上学又不给钱,我就是不上学也要自己混出个模样來,二叔就是看了我的志向这才让我跟在身边的。”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上学是不给钱,而且还是要花钱的,可是崔元为什么收留这个孩子自己就真的不知道了,还能是真的是看上了他的志向?
谢非领着蒋岩找到所藏的木船,却才明白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
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吗,沒娶过媳妇还沒见过娶媳妇的吗,谢非学着崔元那天掌船的样子,好歹算是把船开了回來,一路狂奔,却是吓的蒋岩再也不愿意做了船了,下一次宁愿自己走回來都不愿意和谢非呆在一条船上。
晚上的时候,众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大餐,也算是为众人的太湖之行,压压惊。既然是崔元出钱,蜂子却是也來了顿狠的,一个人就包揽了一瓶五星的金六福,还冠名堂皇的和众人说,你们随意我先干为敬。小雅不喝酒却是极其文雅的打扫着桌上的海鲜。回來的时候,蜂子又是落到了谢非的肩头。
蒋岩第二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崔元又仔细交代了一番,还把太湖湖底带出的那柄‘泰阿’交给了蒋岩,要蒋岩带回去给少爷。
谢非起床还沒多久呢,房里的电话却又响了,这次來电话的却是崔元,依旧是在崔元的房间集合。
谢非到了崔元的房间,等了一会,五人却才凑齐,蜂子还是满嘴的酒气,看样子起床后还沒來得及刷牙就过來了。
崔元看着四人,却是再次提及西施墓的问題。
“西施墓?咱们这不是才刚刚出來吗?”
崔元听了却是微微一笑,“准确的说是咱们根本就沒进去过。”
四人一听,除却谢非以外却都是“啊”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崔元。
谢非知道崔元要说什么,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只老狐狸的眼睛。
不出谢非所料,崔元详细的把自己在湖底出口旁所看到的石像说了一遍,还断定那出口才能算是西施墓的入口。众人之前所进的洞穴,根本就是勾践打着墓穴的幌子,暗地里开挖出來的,用途就是囤积兵器,以便自己以后复仇报国。
正所谓一支两花,五人所探寻的只是其中的一支而已,而真正的主角确实在通道的另一边。
崔元掏出黄鹤楼,又是一人给了一支,安静的点上,细看这众人的表情。细细说來谢非的变化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难道这孩子也看到洞口的石像了,这些石像有一半都已经埋到了湖底,如若不是细心看的话,根本不会发觉。
“难不成咱们还要去那太湖?”蜂子一想起太湖之中的那条恶蛟,依旧是后怕不已,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是条恶蛟,这可是它的地盘。再这样闭着眼向前冲自己高低都不干了,自己又不是敢死队,沒必要拿着这条小命和它拼,更何况也拼不动啊。
“你呢,你怎么想?”崔元吐出嘴里的烟圈朝着老吴问道。
“我去,为什么不去,不就是一条命嘛。”老吴的回答却是出乎谢非的意料,自己和老吴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在自己看來,老吴却是比蜂子还珍惜自己的小命。这一次,这是怎么了?
听了老吴的话,也不见崔元脸上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笑呵呵的,朝着谢非看來,谢非给看的一阵心慌,谢非想了想,朝着崔元回答道“在我看來,只要沒了那头恶蛟,这太湖也不是不能再去。”
“对,对”蜂子在一旁点头,这可已经算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笔财富了,有一点希望,自己也得努力,想要得到,就得先拿出个样子,不是。
崔元听了点了点头,还沒等问小雅呢,小雅却是上前一把搂住谢非的胳膊,“我听谢非的,谢非去,我就去。”
谢非从來沒想到过,小雅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连脖子都红了。老吴喜欢小雅,这可是大家公认的一件事。
谢非想推开小雅却是一手推在小雅的胸前,整个场面更是尴尬。蜂子像是看到了本世纪的第九大奇迹一般,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谢非全身一阵发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于小雅自己也就是看看,甚至连想都沒想过能在一起,可小雅,今天却是唱了这一出。
“咳咳”崔元轻声的咳了两下。“也就是说,只要那恶蛟死了,大家就沒什么意见了是吧”
谢非和蜂子对视了一眼,却是齐齐的点了点头。
最麻烦也是最要人命的,就是太湖之中的那只恶蛟,如果真能搞死它的话,估计沒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不过众人却是想错了,这西施墓中并不是只有这只恶蛟,而且最为可怕的也不是它,不过这也只是后话,崔元再次朝着众人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这恶蛟归我,我來搞死它。”
崔元刚说完,蜂子却是大笑起來,“二叔,你不是开玩笑吧,搞死它得靠周处。”蜂子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抬头再去看崔元,崔元的两眼都要喷出火來,一眨不眨的看着蜂子。
“开玩笑,开玩笑。”蜂子‘呵呵’的傻笑两声,再次捂到自己的胳膊上,坐直身子,再也不敢动一下。
“那恶蛟归我,都还愿不愿意跟我下去,不愿去的滚蛋。”崔元尽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着众人说道,不过话里还是带着些许的怒气。
谢非心里一阵犹豫,自己不是蜂子对钱沒多少的要求,按理说自己沒必要跟着崔元去犯险,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想知道崔元要靠什么搞死那只恶蛟。
凭着自己对崔元的了解,沒把握的话,崔元是从來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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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南蛮子
过后的两天里,崔元忙里忙外的,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期间崔元却是给四人报了一个潜水俱乐部,还是金卡会员,不过谢非和小雅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沒去过,老吴更是一次都沒去,依旧是整天的蜗在床上。偶尔出來一下,却是更沉默。不过却是便宜了蜂子,蜂子是整天都朝着俱乐部里跑,有时候还整天的不回來,当然明白人都知道蜂子去是为了什么。
崔元又找到原來的船老大,让船老大给自己找來几个会水的年轻人。陪同这自己去了一趟湖底,船老大问崔元要干什么,崔元只是说自己上次游玩的时候,把脖子上的金项链掉到了湖里,却是也让崔元糊弄了过去。
众人到了水下,不过却是对水下的石像一点都不惊讶,崔元问了才知道,当地人都知道这太湖下有这石像,还说这是龙王爷的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崔元领着众人在水下逛了一圈,自然不会找到崔元所说的项链,不过却还是从他们嘴里听到了另一个怪事,每年的开春,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月份,周围的渔民,一般是不会打渔的,这个月的鱼是孝敬龙王爷的,即便是出船打渔,也打不到许多,相反这个月一结束,每天打出的鱼,反而会成倍的增长。
崔元对这些人能打多少鱼,自然是沒兴趣,不过却众人嘴里所提及的龙王爷却是十分的好奇。问过之后才知道,周边的人,是见过龙王爷的,根据描述,就和洞中的那只恶蛟一模一样。
崔元嘴上说着众人胡驺,心里却是暗笑,按照众人的描述,过了这个月,自己也要捞这湖底的金鱼了。
众人苦等了一个月,期间却也发生了不少事,老吴竟然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郑重其事的告诉谢非,自己退出,要把小雅交给谢非照顾。谢非自然是不肯答应,原因只有两点,第一自己对小雅自然沒有过多的想法,第二,就是怕哪一天老吴后悔,再把自己给活吞。
蜂子也从俱乐部回來了,问他为什么,他还不说,不过谢非偶尔听到一次蜂子的电话,那女的竟然是嫌弃蜂子长的丑,蜂子万般解释,指天划地的最后还把自己祖宗十八代办出來了,可是沒用。自那时起蜂子对饱含深情的潜水俱乐部就再也沒了兴趣。
时间慢慢的过去,崔元只有一件事,去太湖钓鱼,还专挑下午的时候,每次钓鱼都是竖直了耳朵,听着归來的渔夫相互讨论,打出鱼的多少。不过好运还是有的,隔不几天就能钓上一条四五斤沉的大鱼,太湖的鱼,能调出來的都是野生的,却也肥美,几人跟着崔元也享了不少天的口福,最好的一次崔元竟然调出了一条红莲,全身就像是涂了层金一般,看的归來的渔夫也是眼馋不已。
崔元本想是拿到西安养起來的,可第二天再回來的时候就已经让蜂子给炖了。崔元吃完才明白,又是大骂了蜂子一顿,蜂子还厚着脸皮说,回西安赔给崔元一条金鱼,行货正品,比崔元这只野生的杂牌好的多。
按照事先的约定,明天就是几人下水的时候了。谢非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去,总感觉这次行动,不会像是崔元说的那么简单,还有一点,谢非却也想不明白,越想越是觉得崔元就是之前的领路人。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走了,天上还下这毛毛细雨,到太湖湖区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整个湖面像是给煮沸了一般,撒下的雨点荡起一层层的水花。
谢非看着整个湖面,沒來由的浑身却是冷的一哆嗦。
同行而來的却还有一个人,崔元只是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是自己在广州的一个朋友。在北方大多称南方來的人为“南蛮子”,至于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在夸南方人比较精明。
相传在北宋年间,各地势力扩张,连年征战。王朝的不断更替却也不乏痴心妄想的人,在今河北的涿州,一天却是來了两个人。
这两人却也并不普通,是江南某个大势力的座上客,为了能在这乱世生存,却是在全国各地遍寻风水宝穴,刚來到涿州,定睛一看却是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一处龙脉。
天门大开,一左一右的两座高山巍然而立,遥遥而望,山下的一壶清水,亮丽如镜,清冽儒雅,竟然是一处双龙戏珠的绝佳**。
两人心里震惊不已,再一打听,这地方竟然叫做双龙岭,传闻中这是一黑一白两条巨龙羽化成仙的所在。
两人在这周围盘踞了十几天,却是打起了双龙岭的主意,可是说來也怪,两人想尽万千办法却是始终进不得那壶清泉。正纳闷这呢,山上却是走下來一个牧童,两人眼珠子一转,朝这牧童使了些钱财,要着牧童替两人一探究竟。
这牧童就是赵匡胤,乳名叫做小香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连年征战,家里的大人都沒了,现在家里就只剩下自己的一个姐姐,和一个自己好几岁的弟弟。三人相依为命,看到那两人给的些许钱财,小香儿却也动了心。
赵匡胤原本就是这山下出生的,虽然是北方人水性却是极好。每年夏天都会來这湖里洗澡。
两人只是说是,來的时候在这湖里掉了一些宝贝,自己又不会水,如果赵匡胤能帮两人取回來的话,宝贝也会给赵匡胤一般。
赵匡胤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在水底找了半天,却是当真发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走近一看,就见这东西,全身金黄,头上却还生这两支长长的大角。赵匡胤年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想要上去搬,试了几次却是动都不动。
一口气即将用完,赵匡胤钻出水面,两人显的都很着急,在岸边左右徘徊。赵匡胤一出水,两人就走了上來,问东问西的。
赵匡胤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在水下看到的东西,和两人说了一遍,自己从來都沒见过那种头生双脚的东西,看到了却也带有些许的害怕。
两人一听却都是欣喜的一声高叫,还口口声声的说着,那就是自己掉落的东西。想让赵匡胤再帮个忙,其中的一转身,却是取出了一个木盒,想要赵匡胤再到水下一次,把这木盒放到那怪物的嘴里。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赵匡胤想了想却也感觉不对,那有掉了东西,不想办法捡回來的,还要朝着东西里塞什么木盒,就推脱说天黑了自己害怕。两人又许诺给赵匡胤更多的钱财,赵匡胤这一次却是高低不肯了。
两人无奈也不想让这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和赵匡胤越好,明天的时候让赵匡胤早早的來这里集合,还再三是告诫赵匡胤这件事情不许告诉别人。
回到家的赵匡胤却是左右睡不着,总觉得事情并不是和两人说的那么简单,左右想了半天却是告诉了还未睡熟的姐姐。赵匡胤的姐姐听了也是震惊不已,自己虽然并未离开过小山村,但是龙这种东西自己还是听说过的,再一思考,却也明白了一二,那两人交到赵匡胤手里的一定是,自己家中长辈死后留下的骨灰。
南方人有火葬的习俗,可是北方人大多还是土葬。该怎么办呢?姐弟三人连夜掘开家里的祖坟,取出父亲留下的遗骨,砸碎后,装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
姐姐再三的告诫赵匡胤,等明天再下水的时候,先把自家的骨头塞到龙嘴里试试。
第二天,赵匡胤如约來到湖边,两人早就等在那里,见了赵匡胤却又笑眯眯的取出了木盒。
赵匡胤下到水底,再次找到了那个挂甲的怪物,那怪物嘴口大张。赵匡胤看着却还有这些许的害怕。听着自家姐姐事先说好的话,赵匡胤将藏在胯间的布袋拿出,探着小手伸到了龙嘴里。
可是刚一放进去,那怪物全身金光一闪,赵匡胤的小手还沒來得急收回呢,两嘴竟然猛然的咬合在了一起。赵匡胤一阵害怕,再一细看,自己的胳膊竟然毫发无伤。
一阵振动,眼见龙头摇了摇就要走,赵匡胤却是一阵心急,拿出手里的木盒就砸到了怪物的角上。
自此之后,赵家的两兄弟却是一路风光,最后做到了皇帝的宝座上,而那砸在金龙犄角上的,正是江南的杨家,杨家三代挂甲为赵匡胤、赵光义两兄弟守卫者四方土地。
蜂子从未听说过赵匡胤还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按这个事情推理下來,只要自己也能把自家的骨灰放到龙嘴里,自己也能乘龙气,坐上宝座,即便是稍稍的次一些,砸在龙的犄角上,那自己也能统领四方,也能相当与现在的军区司令了。
崔元依旧是在前面开船,快到湖中的时候,便让几人把潜水服换上。众人到达原定的位置,刚一下水,船上的那人便将这木船开走了。
谢非看了犹豫了一下,这相当于断了几人的后路,不过现在也已经沒办法了,跟在崔元身后,朝着正宗的西施墓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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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脚印
众人跟着崔元一路潜行,有过一次经历,对潜水用的设备也有所熟悉,不过一时之间依旧是适应不了。就感觉身上像是涂了一层浆糊一般,來回的都不舒服。
找到通道的入口,崔元回过头朝着众人晃了晃探照灯。
这一次几人却是看到了崔元所提及的石像,心里对崔元所说的话,又信了三分,不过一想起通道之中钻出的那个磨盘大小的脑袋,依旧是人心惶惶,也不知道二叔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竟然说能放倒那恶蛟。
众人在洞口清理了一番,抹去石像上残留的水草,再去一看却又是吓了一跳。
洞口所矗立的两座石像,一半已经埋到了水底的泥沙里,可露出來的上半身,竟然和小雅长的一模一样。
蜂子一会盯着石像,一会盯着小雅,來回扫了两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竖着大拇指朝着小雅比划了比划。
难不成小雅还是古代的美人?谢非越想越觉得奇怪,难不成小雅会和千年前的西施长的一模一样,甚至都想到了小雅会是千年之前,西施的转世。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赚大了,也许真的应该同意老吴的说法,和小雅走到一起。
谢非想到这回过头看向小雅,只看了一眼,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里,畜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谢非在心底暗骂,崔元几人却是已经钻到了通道里面。
通道内漆黑一片,太阳透下來的光亮根本就照不到湖底。
崔元领着众人,进了另一面的通道,只不过到了这里通道却不再是迷宫。洞壁湿滑,春天已经來了,时不时的还有些小雨自身边游出。靠近出口的地方还有一些田螺,不过越朝里走越少,最后整个通道的墙上连水草都沒了,一片死寂,总是让人心慌慌的。
五人沿着通道朝里走,越走通道的穹顶却是越高,走到最后,整个穹顶却是已经看不见了。
除了依稀能看到扶着的墙壁外,五人像是飘在外太空一般,如果不是想着进西施墓,自己现在朝那里走都不知道。
手再次扶到墙上,触感却是大不一样,谢非贴近了一看,心里却是一惊,自己摸到的竟然是一粒田螺。
田螺已经死了,不过尸体依旧停留在通道之上,五人一路走來,早已经看不到这田螺了,怎么到了这里还会有,再去看田螺的尸体,身体表面上的水草还是绿的,这就说明这只田螺死了并沒有多长的时间。
谢非使劲的晃了晃自己头顶上的探照灯,众人感觉不对,都回过头來,聚拢到谢非的身边。也是一阵心惊,崔元使劲的晃了晃手,看口型是,告诉众人沒什么大不了。谢非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一抬头却是发现就在自己头顶,却还是散落着不少这样的。
谢非摇了摇头,伸手朝上指了指,众人这才发现,就在自己的头顶竟然大有门道。
崔元朝着谢非点了点头,就摆动双腿,浮了上去。众人跟在身后,一路上浮,在这通道里竟然再次浮现出水草來。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就听“哗啦”一声,却是浮出了水面。
“妈呀,咱们这是出來了吗”蜂子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在水下钻了一个大圈,从太湖一头钻到了另一头。
沒了水压的限制,蜂子说话大家却是也能听的清,只不过是带着呼吸器,多有不便而已。
蜂子刚要摘下自己头顶上的呼吸器时,崔元却是一把按在蜂子的手上“等等”。
众人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看着崔元。是不是应该再次钻到湖里继续潜行,毕竟通道还沒有到头。
“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崔元靠着头上的探照灯在四周扫了一圈,探照灯的光亮却是根本照不到边界,四周黑压压的,就如同月色西沉的夜晚一般。
崔元心有不甘,脱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高亮手电。
打开手电的瞬间,众人却是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竟然是一处洞穴,黑压压的四周只不过是留下的峭壁,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怪石突兀。而就在五人的正前方却还有这一个黑压压的洞口,长着大嘴,就像是等着众人进去一般。
“这是哪里?”小雅看了一圈却是有些害怕,停靠在谢非身前,朝着众人问道。
崔元听了,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小雅指着洞口再次问道,整个洞口周围沒有一点修饰。就像是人工纯粹的开挖出來一样,可却依旧给人一种紧迫感,里面一定有这不同寻常的东西。
“等一下,先试试这洞里的空气可不可用吧。”崔元朝着几人说完,已经一把把自己头上的呼吸器摘了下來,深吸了两口。
山洞,特别是这样的常年老洞,洞内的空气长期积压,如果再有细菌繁殖和动物尸体腐烂的话,往往是不可用的,因为这样的空气不止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就连空气中 都会掺有大量的磷、钾等物质。
崔元深吸了两口,却也感觉沒什么不同,找着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拿掉头上的呼吸器,却是一阵畅快淋漓,嘴里含着这东西,实在让人憋屈的很,而且崔元还是买的进口产品,密封性极好。
“总算沒了这玩意了。”蜂子大口吸了几下,脸上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水下长有水草,水草所产生的氧气,全都充斥在这洞中,这里面的空气却也沒什么不同。
“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蜂子再次问道,不过这句话却是如同废话一般,众人头上的呼吸器已经拿掉,很明显这洞中不论是什么都会上去一探究竟。
“你要是不愿意去,现在就回去吧。”崔元白了蜂子一眼,沒好气的说道。
蜂子自知又说错话了,赶忙闭上嘴,跟着崔元朝着洞口游去。
这洞口离的湖中心却也不远,沒多长时间就已经來到了洞口,洞口之下却还有修葺出來的石阶,一路向下,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众人走上石阶,脱下自己身上的背包,浑身上下却是轻松了许多,在水下尽管有自身的浮力,可是一步步走來,对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大。
蜂子刚刚走上台阶,却是一屁股座在台阶上,掏出背包里的烟就点上了一支。这石阶都是原石开凿,经过简单的雕琢就扑到了这里,每一块都有人腰般粗细,重量却是不轻。
谢非也是一阵轻松,刚脱下背包和,身后却是“哗啦”一声。猛然转头就见原本的水面上竟然划过一刀水纹,整个水面如同是给割开了一般。
“这水里有东西。”蜂子急切的说道,嘴里还有自己刚刚吸进去的烟圈,却是呛的直咳嗽。
听到这个声响,是个傻子都明白这水里面有东西,可是众人既然已经出來了,自然沒有再回去冒险的必要,只是这水中划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是沒有看清。
这洞穴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喀斯特即岩溶,是水对可溶性岩石进行化学溶蚀,再加上流水的冲蚀、潜蚀和崩塌等,机械作用为辅的地质作用,以及由这些作用所产生的现象。这样的地形在中国多有分布,特别是在一些江南地区,就连风景秀丽的桂林山水也是在这一运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
众人在这石阶上停留了不长时间,又打开背包,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体力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沿着石阶再向前走,石阶的尽头竟然又是一座平台。整个平台两个篮球场大小,却还分列这几张石桌。说是石桌只不过是几块较为平整的石头罢了,在石桌的周围还散落这一些石凳,还有一些较为陈旧的黑瓷碗。
“我擦,咱们这不是进了贫民窟吧。”蜂子还梦想着,通道的尽头会像海盗电影里演的一样,全都是闪着光的金子,可是谁曾想竟然是这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别说是钱了,就是拿回家给自己做尿壶,都怕接不住。
崔元又是沒好气的看了蜂子一眼,拿着手电再次扫了一圈,在平台的尽头却还有这一个洞口,像是通往地下一般。
这通道应该和这平台一样是密闭的,太湖湖水在上涌之时,湖水顺着來时的路灌进这洞穴之中,却又因为这密闭的洞穴,空气形成积压,这才挡住了上涌的湖水,如果说前面的通道是个漏洞,两者联通在一起,整个洞穴又低于湖水的水面,太湖之中的湖水定然早就已经灌满了整个洞穴。
有了崔元的这一结论,众人脱掉身上的潜水服,把吃的喝的再一分配,统一的归拢到了石桌之上,背起地上的背包,走到洞前。
正要朝下走呢,低头一看却是心惊不已,依旧是原石铺就的石阶,一层层的延伸向下,看不见尽头,可是在这石阶之上却还有着一串的脚印。
脚印像是刚刚自水中出來一样,还未干透,也是沿着石阶一直向下,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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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不能回头
五人凑上前來,看着眼前的脚印,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平常人的脚印,而是一个小孩,走路的姿势也是歪歪扭扭的,看脚印的大小,应该在两三岁左右。
一片漆黑的地下,不知通往何处的暗道,再加上这歪歪扭扭的脚印。整个洞中的气氛,处处透着诡异。
“怎么办,二叔,咱们还去不去?”蜂子看着眼前的脚印问道,越看越是害怕,心里已经有了退意,毕竟钱再多,沒命花也是白费。
谢非看着石阶上留下的脚印,脑子里却是默然冒出來几个字“黄泉引路人”,现代科学家,对一些濒死之人做过实验,很多活过來的人都反映,自己來临死的瞬间,看到了一个小孩,有的说是看到小孩在玩耍,有的说是看到小孩在追逐,甚至还有的人说,看到小孩就骑在自己脖子上。
科学家也无法解释这一现象,可是默然看到这串残留的脚印,谢非却是越想越害怕。
崔元看着石阶上的脚印,却是一句话都沒说,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了下來,四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崔元,都盼着崔元能说个‘不’字,然后众人调转回去,再也不管什么西施,什么范蠡,什么宝藏了。
时间像是停顿下來一般,五人围在洞口,都保持着原來的形状,过了一会,崔元却是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众人等着崔元说撤退的时候。
崔元却是把肩头的背包脱了下來。
四人正不知道崔元要干什么呢,崔元却是已经拉开了背包,拿探照灯一照,里面黑黝黝的,竟然是两把微冲。
这是两把85式微冲,所谓的85式是指,此枪械在1985年正式试射成功。
85式微冲又称‘85式轻冲’主要装备炮兵、侦察兵、通信兵、防化兵、装甲兵、中降兵、海军陆战队等特殊兵种。
该枪采用自由枪机式自动原理,可单、连发射击。瞄具是片状准星,觇孔照门翻转式表尺。主要以单发和点射火力杀伤200米以内敌有生目标,具有结构简单、体积小、重量轻、精度好、近距离火力强、携带使用方便的特点。
85式轻冲具有重量适中、尺寸紧凑、动作灵活、反应快等优点,缺点是设计上较为落后,外形极其粗糙,在军队里人们戏称是“管子工的杰作”。在黑市上也称这枪为‘管子’。
“这是我让小蒋带过來的,本來是想着对付那条恶蛟的,沒想到却是要在这亮出來。”崔元说完又叹了口气。
四人都明白崔元所说的小蒋就是指的蒋岩,难怪前些天的时候,两人总是神神秘秘的,看來就是为了想办法,带來这两把微冲。
85式微冲:枪托可拆卸,可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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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了这两把微冲,拿下,甚至于放挺那只恶蛟,自然不再话下,可是看这脚印,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小孩的话,这么大小的小孩估计谢非一人就能放挺二十个,自己还不带受伤的,可问題是他是一个小孩吗,多半是一个小鬼。
谢非这么一说,众人心里却是更加害怕起來,特别是小雅,自己所干的这一行最怕的就是阴魂厉鬼的报复,一听谢非所说,却是更加犹豫起來,就算崔元地上,已经亮出了微冲也都觉得多半不可行。
这东西对付活物还能一用,可是如果对付着洞中的厉鬼却是多有不妥。
崔元脸上一丝苦笑,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再次拉开背包的夹层。零零散散的从里面掏出一些物件來,有柳条、有墨斗,还有古钱编制的长鞭,等等,一应俱全。
这柳条是用來对付鬼物的,但凡遇到鬼物,只要用这柳条抽打,鬼物就会越变越小,直到破败消失为止。柳条打鬼是出自,南海普坨山,观音大士,柳条就是指那白玉玉净瓶和清净杨柳枝,天下杨柳,皆是出自这清净杨柳枝,故这杨柳有驱邪避鬼之能。
墨斗是用來对付僵尸的, 墨斗一种木匠专用工具,用來在墙上或者木头上画直线,取的就是‘标正’,盗宝人所用的墨斗是在墨斗盒中加入雄鸡血,公鸡叫天,正是一天阳气的开始,自然对这些鬼物有这天生的克制作用。
古钱震尸,钱币有驱邪的能力,即便是现在的钱币也是一样,中国自古就有古钱镇宅的习俗,就是为了驱邪,但越是久远的古钱对阴魂的作用也就越大,这古钱鞭是用黑狗的狗尾编织而成,成形的长鞭却还要在黑狗血中浸泡,这才有了克制阴魂的能力。
崔元能拿出这几样东西,说明自己确实是用了功夫,更为了此次太湖之行做足了准备。
有了这些东西,只要再谨慎一些,这通道也不是不可一探。
石阶上的脚印都已干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本來就不存在一样。沒有了这些脚印,众人也心安了许多。
崔元分配好自己包里的东西,当然自己是要拿一把微冲的,另一把却是给了谢非,让谢非断后,剩下的三人蜂子拿的是墨斗,走在崔元的身后,小雅在最中间,拿的是柳条,剩下的全都给了老吴,陪着谢非走在最后。
崔元关掉探照灯,再次打开了强光手电,可是依照强光手电的照射强度,却还是照不到通道的尽头。
五人踏上台阶,一路走來,台阶上却也干干净净的,看來太湖中上涌的湖水,到了这里就已经达到了极点,虽然隔得只有几米远却也沒能倒灌进这通道之内。
众人在崔元的带领下一路向下,走了一会,却也沒发现有什么不同,一颗悬这的心也开始慢慢落下。整个通道静的可怕,几人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除了五人口中喘着的粗气,却是再也沒有别的声音。
谢非跟在最后,手里还抱着崔元留下來的微冲,并不算重。可是总觉得身子后面有些不对,至于是什么地方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再一细想却是想到了到底在什么地方,自己一路走來,身后竟然不断的有“滴答”“滴答”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一片死寂的通道之中却是听的分外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这通道漏水的话,也不可能处处都在漏水,再者说來五人是一直朝前走的,如果是通道漏水的话,不可能一滴水都落不到自己身上,不会这么巧吧!谢非又竖直了耳朵,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沒错,就是这声音,自己前面却是沒有,可是身后却不曾断过。
一定有诡!一定有诡,谢非在心底努力的回想这平台上所有的东西,可是除了那道在水平面留下的波纹,似乎沒有什么是自己所沒发现的了。
谢非想着心底却是一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自己所沒能发现的,就是那个小孩,众人只是看到了那个小孩所残留的脚印,可是小孩的去向却是一无所知。谢非越想越是觉得就是这样,那个小孩所残留的脚印都带着水痕,身后“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正式水珠从这个孩子的身上掉落的声音吗?
谢非停住自己的脚步,身后的声音却是依然未断,依旧是“滴答”“滴答”的声音。谢非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人身上有三把火,一处在左肩,一处在右肩,另一处在头顶,你如果朝左回头的话,自己的呼吸就能吹灭左肩上的那一把火,朝右回头的话也是亦然,每吹灭一把火,鬼物就能近你一分,就连朝上看都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低下头从胯下朝后看。
这也正是为什么民间传言,胯下可以见鬼的说法,谢非多想低下头朝后看一看,想,实在是太想了,可是自己心底却又害怕,害怕自己回头的瞬间,看到的是一个早已泡的发青的童尸。
谢非停下的脚步却是引起了前面几人的注意。
“怎么了,谢非?”老吴说着就要转过头來。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谢非朝着身前的众人,一阵大喊,就这声音在空洞的地下,却也让人肝胆欲裂。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饭吃顶了?”蜂子朝着身后大声喊道,不过听着谢非的话,沒敢回头。
蜂子的声音已经盖过了身后的水滴声,谢非再去听却是什么也沒有听到。
“到底怎么了非儿?”崔元大声喊道。
五人都已停住了脚步,站在石阶上一次排好,各自都握紧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身后有人,我身后有人。”谢非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都凉了,拼了命的挤出这几个字,不过众人都知道,谢非嘴里所说的‘人’,一定不是指的人。
大家都站好别动,崔元说着,已经背对着朝后一步步的退过來。刚走到小雅身边的时候,小雅却是听到肩头‘呵呵’一阵轻笑,小雅心里害怕朝这肩头一看,却是吓的“啊”的一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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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那两人交到赵匡胤手里的一定是。自己家中长辈死后留下的骨灰。
南方人有火葬的习俗。可是北方人大多还是土葬。该怎么办呢。姐弟三人连夜掘开家里的祖坟。取出父亲留下的遗骨。砸碎后。装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
姐姐再三的告诫赵匡胤。等明天再下水的时候。先把自家的骨头塞到龙嘴里试试。
第二天。赵匡胤如约來到湖边。两人早就等在那里。见了赵匡胤却又笑眯眯的取出了木盒。
赵匡胤下到水底。再次找到了那个挂甲的怪物。那怪物嘴口大张。赵匡胤看着却还有这些许的害怕。听着自家姐姐事先说好的话。赵匡胤将藏在胯间的布袋拿出。探着小手伸到了龙嘴里。
可是刚一放进去。那怪物全身金光一闪。赵匡胤的小手还沒來得急收回呢。两嘴竟然猛然的咬合在了一起。赵匡胤一阵害怕。再一细看。自己的胳膊竟然毫发无伤。
一阵振动。眼见龙头摇了摇就要走。赵匡胤却是一阵心急。拿出手里的木盒就砸到了怪物的角上。
自此之后。赵家的两兄弟却是一路风光。最后做到了皇帝的宝座上。而那砸在金龙犄角上的。正是江南的杨家。杨家三代挂甲为赵匡胤、赵光义两兄弟守卫者四方土地。
蜂子从未听说过赵匡胤还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按这个事情推理下來。只要自己也能把自家的骨灰放到龙嘴里。自己也能乘龙气。坐上宝座。即便是稍稍的次一些。砸在龙的犄角上。那自己也能统领四方。也能相当与现在的军区司令了。
崔元依旧是在前面开船。快到湖中的时候。便让几人把潜水服换上。众人到达原定的位置。刚一下水。船上的那人便将这木船开走了。
谢非看了犹豫了一下。这相当于断了几人的后路。不过现在也已经沒办法了。跟在崔元身后。朝着正宗的西施墓潜去。
众人跟着崔元一路潜行。有过一次经历。对潜水用的设备也有所熟悉。不过一时之间依旧是适应不了。就感觉身上像是涂了一层浆糊一般。來回的都不舒服。
找到通道的入口。崔元回过头朝着众人晃了晃探照灯。
这一次几人却是看到了崔元所提及的石像。心里对崔元所说的话。又信了三分。不过一想起通道之中钻出的那个磨盘大小的脑袋。依旧是人心惶惶。也不知道二叔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竟然说能放倒那恶蛟。
众人在洞口清理了一番。抹去石像上残留的水草。再去一看却又是吓了一跳。
洞口所矗立的两座石像。一半已经埋到了水底的泥沙里。可露出來的上半身。竟然和小雅长的一模一样。
蜂子一会盯着石像。一会盯着小雅。來回扫了两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竖着大拇指朝着小雅比划了比划。
难不成小雅还是古代的美人。谢非越想越觉得奇怪。难不成小雅会和千年前的西施长的一模一样。甚至都想到了小雅会是千年之前。西施的转世。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赚大了。也许真的应该同意老吴的说法。和小雅走到一起。
谢非想到这回过头看向小雅。只看了一眼。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里。畜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谢非在心底暗骂。崔元几人却是已经钻到了通道里面。
通道内漆黑一片。太阳透下來的光亮根本就照不到湖底。
崔元领着众人。进了另一面的通道。只不过到了这里通道却不再是迷宫。洞壁湿滑。春天已经來了。时不时的还有些小雨自身边游出。靠近出口的地方还有一些田螺。不过越朝里走越少。最后整个通道的墙上连水草都沒了。一片死寂。总是让人心慌慌的。
五人沿着通道朝里走。越走通道的穹顶却是越高。走到最后。整个穹顶却是已经看不见了。
除了依稀能看到扶着的墙壁外。五人像是飘在外太空一般。如果不是想着进西施墓。自己现在朝那里走都不知道。
手再次扶到墙上。触感却是大不一样。谢非贴近了一看。心里却是一惊。自己摸到的竟然是一粒田螺。
田螺已经死了。不过尸体依旧停留在通道之上。五人一路走來。早已经看不到这田螺了。怎么到了这里还会有。再去看田螺的尸体。身体表面上的水草还是绿的。这就说明这只田螺死了并沒有多长的时间。
谢非使劲的晃了晃自己头顶上的探照灯。众人感觉不对。都回过头來。聚拢到谢非的身边。也是一阵心惊。崔元使劲的晃了晃手。看口型是。告诉众人沒什么大不了。谢非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一抬头却是发现就在自己头顶。却还是散落着不少这样的。
谢非摇了摇头。伸手朝上指了指。众人这才发现。就在自己的头顶竟然大有门道。
崔元朝着谢非点了点头。就摆动双腿。浮了上去。众人跟在身后。一路上浮。在这通道里竟然再次浮现出水草來。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就听“哗啦”一声。却是浮出了水面。
“妈呀。咱们这是出來了吗”蜂子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在水下钻了一个大圈。从太湖一头钻到了另一头。
沒了水压的限制。蜂子说话大家却是也能听的清。只不过是带着呼吸器。多有不便而已。
蜂子刚要摘下自己头顶上的呼吸器时。崔元却是一把按在蜂子的手上“等等”。
众人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看着崔元。是不是应该再次钻到湖里继续潜行。毕竟通道还沒有到头。
“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崔元靠着头上的探照灯在四周扫了一圈。探照灯的光亮却是根本照不到边界。四周黑压压的。就如同月色西沉的夜晚一般。
崔元心有不甘。脱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高亮手电。
打开手电的瞬间。众人却是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竟然是一处洞穴。黑压压的四周只不过是留下的峭壁。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怪石突兀。而就在五人的正前方却还有这一个黑压压的洞口。长着大嘴。就像是等着众人进去一般。
“这是哪里。”小雅看了一圈却是有些害怕。停靠在谢非身前。朝着众人问道。
崔元听了。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小雅指着洞口再次问道。整个洞口周围沒有一点修饰。就像是人工纯粹的开挖出來一样。可却依旧给人一种紧迫感。里面一定有这不同寻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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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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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试试这洞里的空气可不可用吧。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崔元朝着几人说完,已经一把把自己头上的呼吸器摘了下來,深吸了两口。
山洞,特别是这样的常年老洞,洞内的空气长期积压,如果再有细菌繁殖和动物尸体腐烂的话,往往是不可用的,因为这样的空气不止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就连空气中 都会掺有大量的磷、钾等物质。
崔元深吸了两口,却也感觉沒什么不同,找着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拿掉头上的呼吸器,却是一阵畅快淋漓,嘴里含着这东西,实在让人憋屈的很,而且崔元还是买的进口产品,密封性极好。
“总算沒了这玩意了。”蜂子大口吸了几下,脸上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水下长有水草,水草所产生的氧气,全都充斥在这洞中,这里面的空气却也沒什么不同。
“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蜂子再次问道,不过这句话却是如同废话一般,众人头上的呼吸器已经拿掉,很明显这洞中不论是什么都会上去一探究竟。
“你要是不愿意去,现在就回去吧。”崔元白了蜂子一眼,沒好气的说道。
蜂子自知又说错话了,赶忙闭上嘴,跟着崔元朝着洞口游去。
这洞口离的湖中心却也不远,沒多长时间就已经來到了洞口,洞口之下却还有修葺出來的石阶,一路向下,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众人走上石阶,脱下自己身上的背包,浑身上下却是轻松了许多,在水下尽管有自身的浮力,可是一步步走來,对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大。
蜂子刚刚走上台阶,却是一屁股座在台阶上,掏出背包里的烟就点上了一支。这石阶都是原石开凿,经过简单的雕琢就扑到了这里,每一块都有人腰般粗细,重量却是不轻。
谢非也是一阵轻松,刚脱下背包和,身后却是“哗啦”一声。猛然转头就见原本的水面上竟然划过一刀水纹,整个水面如同是给割开了一般。
“这水里有东西。”蜂子急切的说道,嘴里还有自己刚刚吸进去的烟圈,却是呛的直咳嗽。
听到这个声响,是个傻子都明白这水里面有东西,可是众人既然已经出來了,自然沒有再回去冒险的必要,只是这水中划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是沒有看清。
这洞穴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喀斯特即岩溶,是水对可溶性岩石进行化学溶蚀,再加上流水的冲蚀、潜蚀和崩塌等,机械作用为辅的地质作用,以及由这些作用所产生的现象。这样的地形在中国多有分布,特别是在一些江南地区,就连风景秀丽的桂林山水也是在这一运动的基础上所形成的。
众人在这石阶上停留了不长时间,又打开背包,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体力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沿着石阶再向前走,石阶的尽头竟然又是一座平台。整个平台两个篮球场大小,却还分列这几张石桌。说是石桌只不过是几块较为平整的石头罢了,在石桌的周围还散落这一些石凳,还有一些较为陈旧的黑瓷碗。
“我擦,咱们这不是进了贫民窟吧。”蜂子还梦想着,通道的尽头会像海盗电影里演的一样,全都是闪着光的金子,可是谁曾想竟然是这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别说是钱了,就是拿回家给自己做尿壶,都怕接不住。
崔元又是沒好气的看了蜂子一眼,拿着手电再次扫了一圈,在平台的尽头却还有这一个洞口,像是通往地下一般。
这通道应该和这平台一样是密闭的,太湖湖水在上涌之时,湖水顺着來时的路灌进这洞穴之中,却又因为这密闭的洞穴,空气形成积压,这才挡住了上涌的湖水,如果说前面的通道是个漏洞,两者联通在一起,整个洞穴又低于湖水的水面,太湖之中的湖水定然早就已经灌满了整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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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看着石阶上的脚印,却是一句话都沒说,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了下來, 四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崔元,都盼着崔元能说个‘不’字,然后众人调转回去,再也不管什么西施,什么范蠡,什么宝藏了。
时间像是停顿下來一般,五人围在洞口,都保持着原來的形状,过了一会,崔元却是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众人等着崔元说撤退的时候。
崔元却是把肩头的背包脱了下來。
四人正不知道崔元要干什么呢,崔元却是已经拉开了背包,拿探照灯一照,里面黑黝黝的两根管子,再一细看却是把众人吓了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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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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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对付活物还能一用,可是如果对付着洞中的厉鬼却是多有不妥。
崔元脸上一丝苦笑,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再次拉开背包的夹层。零零散散的从里面掏出一些物件來,有柳条、有墨斗,还有古钱编制的长鞭,等等,一应俱全。
这柳条是用來对付鬼物的,但凡遇到鬼物,只要用这柳条抽打,鬼物就会越变越小,直到破败消失为止。柳条打鬼是出自,南海普坨山,观音大士,柳条就是指那白玉玉净瓶和清净杨柳枝,天下杨柳,皆是出自这清净杨柳枝,故这杨柳有驱邪避鬼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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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钱震尸,钱币有驱邪的能力,即便是现在的钱币也是一样,中国自古就有古钱镇宅的习俗,就是为了驱邪,但越是久远的古钱对阴魂的作用也就越大,这古钱鞭是用黑狗的狗尾编织而成,成形的长鞭却还要在黑狗血中浸泡,这才有了克制阴魂的能力。
崔元能拿出这几样东西,说明自己确实是用了功夫,更为了此次太湖之行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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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上的脚印都已干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本來就不存在一样。沒有了这些脚印,众人也心安了许多。
崔元分配好自己包里的东西,当然自己是要拿一把微冲的,另一把却是给了谢非,让谢非断后,剩下的三人蜂子拿的是墨斗,走在崔元的身后,小雅在最中间,拿的是柳条,剩下的全都给了老吴,陪着谢非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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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崔元的带领下一路向下,走了一会,却也沒发现有什么不同,一颗悬这的心也开始慢慢落下。整个通道静的可怕,几人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除了五人口中喘着的粗气,却是再也沒有别的声音。
谢非跟在最后,手里还抱着崔元留下來的微冲,并不算重。可是总觉得身子后面有些不对,至于是什么地方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再一细想却是想到了到底在什么地方,自己一路走來,身后竟然不断的有“滴答”“滴答”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一片死寂的通道之中却是听的分外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这通道漏水的话,也不可能处处都在漏水,再者说來五人是一直朝前走的,如果是通道漏水的话,不可能一滴水都落不到自己身上,不会这么巧吧!谢非又竖直了耳朵,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沒错,就是这声音,自己前面却是沒有,可是身后却不曾断过。
一定有诡!一定有诡,谢非在心底努力的回想这平台上所有的东西,可是除了那道在水平面留下的波纹,似乎沒有什么是自己所沒发现的了。
谢非想着心底却是一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自己所沒能发现的,就是那个小孩,众人只是看到了那个小孩所残留的脚印,可是小孩的去向却是一无所知。谢非越想越是觉得就是这样,那个小孩所残留的脚印都带着水痕,身后“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正式水珠从这个孩子的身上掉落的声音吗?
谢非停住自己的脚步,身后的声音却是依然未断,依旧是“滴答”“滴答”的声音。谢非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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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为什么民间传言,胯下可以见鬼的说法,谢非多想低下头朝后看一看,想,实在是太想了,可是自己心底却又害怕,害怕自己回头的瞬间,看到的是一个早已泡的发青的童尸。
谢非停下的脚步却是引起了前面几人的注意。
“怎么了,谢非?”老吴说着就要转过头來。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谢非朝着身前的众人,一阵大喊,就这声音在空洞的地下,却也让人肝胆欲裂。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饭吃顶了?”蜂子朝着身后大声喊道,不过听着谢非的话,沒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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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非儿?”崔元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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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我身后有人。”谢非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都凉了,拼了命的挤出这几个字,不过众人都知道,谢非嘴里所说的‘人’,一定不是指的人。
大家都站好别动,崔元说着,已经背对着朝后一步步的退过來。刚走到小雅身边的时候,小雅却是听到肩头‘呵呵’一阵轻笑,小雅心里害怕朝这肩头一看,却是吓的“啊”的一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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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黑手印
“怎么了?”谢非睁开眼朝着小雅看去,就见小雅像是给人推了一把,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去。
五人本就离的不远,小雅朝前一扑却是正好趴在蜂子的身上,蜂子正挺直了身子站在通道之中,根本就沒有准备,重心不稳,跟着朝前滚去。
崔元只觉脑后生风,却是不敢回头,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呢,肩膀上却是突然搭上一双手。崔元吓了一跳,正要细看呢,身后一百五十多斤的蜂子却是已经压到了自己身上。
三人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压一个,跟风似的朝着通道之中滚去。
老吴和谢非想上前拉一把,却又哪能赶得上三人朝下滚的速度。
看着三人如同滚雪球一般,姿势更是千奇百怪。两双手不停的朝着墙上抓去,可是墙壁一点着力点,反而徒劳的划破了几道口子。
两人跟在身后朝前追着,通道内灯光乱舞,眼看就要追上了,耳边却是突然想起了一阵“哒哒”的枪声,翻滚之中,崔元怀里紧抱的微冲竟然走火了。
就听通道中响起一阵痛苦的嚎叫,來源竟然是最前面的崔元,蜂子跟在崔元身后,听到崔元的嚎叫,像是在宣泄情绪一般,也跟着嚎了起來,两个破锣嗓子,一时之间整个通道中一阵鬼哭狼嚎。
滚了约有十几分钟,这洞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滚出了有多远,眼见和三人的距离越來越近,老吴和谢非,两人心中一喜,不管怎样总算还是赶上了。
两人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三人,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这那是追上了,分明是这通道到了尽头。
五人处身一处石室之中,又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却也沒什么东西,四周的墙壁上,沒有涂彩也沒有壁画,平整的就像是一座废弃的工程,整个石室只是经过最为原始的开挖,周围一点修饰都沒有。就连墙面上,突兀的石头还是锋利如刀。
“大家都沒事吧?”谢非上前扶起小雅,一路滚來,三人的身上早已粘满了泥土,灰头土脸的,穿的衣服也给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痕透过衣服的裂缝,隐隐而现。
三人受的最重的是挫伤,这划破的口子,只是出点血而已倒也并不算严重,如果脱掉三人身上的衣服,不难发现,青一块、紫一块的,估计浑身上下已经沒有几处好地方了。
崔元脱掉自己背上的背包,正是有了这背包的缓冲,三人现在还能站的起來,如果沒有这背包,一路滚來,估计不折几根算是好的。
谢非朝着崔元看去,就见崔元一脸痛苦的表情,顺着目光朝下看,这才发现崔元的左胳膊却还滴着血,鲜血顺着指尖流下,血滴已经连成了一串。
“二叔,这?”谢非指着崔元的胳膊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咬着牙,点了点头,刚刚的时候,自己怀里的微冲走了火,冲着墙头的胳膊却是给子弹咬了一口,还好离的近,子弹只是从自己的胳膊上钻了过去,也沒有伤及血管。只是这血却是还沒有止住。
蜂子听完却是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在二叔的身后,若果是并排着滚下來的话,估计自己还沒见到西施呢,就让她给带走了。
“我來给你包一包吧。”谢非说着已经走到了小雅身边,这一次下墓,医药包和食物大多都在小雅的身上。
谢非走到小雅身旁,小雅却也不说话,只是两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头深埋这,似是对通道之中的的事情深感愧疚。
谢非拉开小雅背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医药盒。走到崔元身旁,拿出医药盒中的剪子,朝着崔元的一支衣袖剪去。谢非一拉起崔元的衣袖,这才发现,崔元所受的伤并沒有崔元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整个衣袖都已经沁湿了,一把上去,就和吸足了水的海绵一样,“哗哗”的全都是血。
崔元看了谢非苦笑了一下,示意谢非不要声张,其实那一发子弹却是划破了自己的静脉。想要止住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谢非剪掉崔元的衣袖,伤口只有花生米大小,却还是不停的朝外涌着鲜血。谢非给崔元做了简单的消毒,正包扎伤口呢,却是想起來了自己初中时候所学的生物知识。
在初中生物课本中关于血液循环中有过这样的一段描述,如果在野外遇险,当血管发生破裂时,想要采取救援就必须先分清,破裂的是人体的动脉还是静脉。
如果是动脉出血,血液中所含的氧气多,血液呈鲜红色,血流速度急。需要在近心端进行接扎。
如果是静脉出血,血液中所含二氧化碳多,血液呈暗红色,血流速度缓,需要在远心端接扎。
崔元看着谢非一心一意的再给自己包扎,心里正感动着呢,却是不曾想谢非却是把崔元当作了,验证自己生物课本的标本。
血流的速度是比较平缓,可是颜色却是对比不出來,如果另一条血管也破了就好了,谢非沒心沒肺的想到。
谢非给崔元包扎完伤口,又在崔元手腕的地方死死的勒了一道。效果还挺明显,血液当真还就止住了。做完这些,谢非又取出所带來的云南白药,在几人碰破的地方、於紫的地方都喷了一些。
等收拾好,崔元和蜂子两个人,谢非这才走到了小雅的身边。
小雅已经靠着墙角座了下去,将头深埋在两腿之间。两条胳膊抱紧了身子,肩膀微微的颤抖,就像是只受伤的小狗,像是再偷偷的哭泣。
“沒事,沒事。”谢非上前,在小雅的肩头轻轻的晃了几下。有些时候,女人会比男人更有责任心,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拦。
小雅抬起头,脸上却是并沒有泪水,反而是在微笑,相当诡异的微笑,两眼清澈的就如同孩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谢非让小雅的眼神吓了一跳,回过神來,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笑,伸手在小雅的头上摸了两把。“你碰到了哪里,我给你喷上些药吧。”
小雅看着谢非,眼神清澈,呆呆的点了点头。
谢非脱去小雅的外套,把v形领的毛衣,沿着胳膊朝下拉。看了一眼,谢非就有种喷血的感觉,白、真白,再加上漂亮的锁骨,堪堪盈握的胳膊,圆润珠滑,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的流下鼻血。
谢非在小雅的肩头喷上了一些药水,既然这胳膊已经看了,另一条胳膊自然沒有不看的道理。谢非又把小雅的毛衣脱下,只看了一眼,却是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小雅的肩头,正有一个手印,一个黑漆漆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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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鬼扭青
小手印还沒有人的半个手掌大,可是越是这样却越让人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小孩的手印。再加上石阶上这小孩所残留下的脚印,那就说明这个孩童并沒有一路向下而是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几人的身边。
想到这众人却是越來越害怕,左右巡视了一圈,可是并沒有孩童的身影。
“这是鬼扭青”崔元走过來朝着众人说道。
不过话刚说完却是让众人打了个寒战。
所谓的鬼扭青其实并不少见,有些时候,特别是人在外出游住旅店的时候,一觉醒來,往往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会莫名其妙的发青、发紫。这就说明你所住的这间房子并不干净,一般讲來,在宾馆或者旅店的房间,靠近楼梯的房价总要比其他的房间便宜,这并不是所说的特价房,而是这些房间离楼梯口最近,也就成了最容易出事的一些房间。
鬼扭青却不疼痛,对于行动上也无大碍,但这却是却是鬼物在你身上所留下的标记,如果不即使处理的话,必然会有大事。不过一般情况下并不是很要紧,因为破解的方法极其简单,只要走出门外,逛逛商场,在阳光下晒上几个小时,这遗留下來的痕迹,自然也就消失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扭青很常见但是因此出事的却是很少。
不过即便是消失了,也千万不要再次踏入原來的那所房间,因为即便是这鬼扭青消失了,可不代表的是这房间的鬼物消失了。
崔元这么一说,众人心里却是再次害怕起來,整颗心脏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这可是地下,距离地上少说也有百米,上哪找阳光去,依照崔元的说法,也就是现在的众人都早已经给这鬼物盯上了,那东西再想找到众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众人越想越是害怕,总觉的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左右看看,却只有黑咕隆咚的墙壁。
“这。。东西。。还有别的。。办法吗?”蜂子哆哆嗦嗦的朝着崔元说道。自己入行这么久以來,却是再也不相信唯物主义了,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这别的东西,也许它就在你的身边,也许它也就在你的身后。
崔元想了一想,却是摇了摇头。最后却又是点了点头“我想办法还是有的,而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等这鬼物再次出现的时候,放挺它,一切也就沒事了。”
不可以不说崔元的胆子是最大的,先是要放挺银蛟,这一会却又要放挺这鬼娃。估计一会西施从墓里蹦出來,崔元也敢上去放挺,只不过这性质就不同了。
众人重新打量了一眼,手里的家伙,不是说这些东西有用吗,为什么还沒用上呢,就给人打的落花流水了。
众人正想着呢,黝黑的通道里却是突兀的想起一阵轻笑,是小孩,是小孩子的轻笑,声音还非常的甜美,不过在这漆黑一片的洞中却是吓的众人汗毛直立,久久的回荡在众人耳边,慢慢的竟然演变成了鬼哭的声音。
“沒。。沒有。。了吗”蜂子紧盯这洞口朝着众人问道,生怕这漆黑一片的洞中在默然钻出个头來。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声音自响过一声之后却是再也沒了声响。
來时的路肯定是回不去了,谢非强迫自己镇定下來,脑子里却是蹦出一个信息,这东西是在把众人朝洞里撵,刚开始的时候是在引路,这一会的时候却又变成了赶。可是这洞中又有什么呢?非要让它如此做不成。
谢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崔元听了沉思了一会,却也微微的点了点头。的确,应该就是这样。
“那咱们还朝不朝里走?”小雅已经清醒过來,眼里都已经溢出泪來,依靠在谢非的怀里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想了一会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如果说连这里面是什么都沒搞明白就朝外走的话,这也太不符合自己的作风了,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又有什么好怕的。
“放心,有我呢,二叔活了这么些年也够了,真要是有什么问題,二叔顶着,天踏了只要二叔不跪下,就不会压到你们身上。”崔元言辞恳切的朝着众人说道,自己入行少说也有二十年了,遇见的东西也不在少数,这份底气却还是有的。
众人听了崔元的话,心里安慰许多,都从地上爬了起來,重新整理好背包,背在肩头。
崔元拿着强光手电在洞穴之中扫了一圈,却也明白了许多,这是整座洞穴的后堂,是镇穴的地方。
一般讲來,古墓建造的都如生前的房间一样,都是由前室、侧室、中堂和后堂组成,中间联通这的称为甬道,墓的入口称为前庭,前庭和前室所连接的地方则称为羡道,修墓时用來输送方石,木材的斜坡称为倾斜墓道。
整座古墓又因为侧室和中堂的排列形成“甲”字形墓穴和“申”字形墓穴等几种。越是大墓对这些区分的也越细,不过既然能修的起墓,这前庭和后堂是必须有的,前庭用來修墓,后堂则用來镇穴。
众人一路走來,正是给这大墓來了个黑虎掏心,所处的位置刚好是这大墓的后堂。
崔元看了一眼,这后堂比起之前的平台,墙面上却是平整了许多。甬道的入口就在几人的正前方,只是黑压压的看不清楚,看來只要顺着这甬道朝里走用不到多久就能到达这古墓的中堂,也就是主墓室的所在。
崔元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说了一遍,当然也并不急于前行。崔元拿过蜂子手里的墨斗,又把谢非叫上在來时的洞口密密麻麻的挂起好几层墨线。
有沒有效果暂且不论,至少众人的心里上却是有了些许的安慰。
做完这些,崔元领着众人前行,可是刚走到后堂的中央呢却是发现了不同,就在甬道入口的两端却还分列这两个大缸。黑黝黝的,看模样都已经到了众人胸口的位置。
“这是瓮棺”崔元一声惊呼,可是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这是乌凤朝阳墓,埋葬的应该是一代国色西施,怎么又蹦出这瓮棺來了,这瓮棺里一般可都是葬的和尚或者未成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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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瓮棺
棺材,亦称寿棺,老房,四块半,寿方,是盛载死尸的匣子,从材质上可分为水晶棺、黄金棺、玉棺、铜棺、石棺等等,再到后來又演变出來了火棺、水棺、冰棺等一些极其古怪的棺椁,知名的棺材有青石棺、水柳棺(通‘睡’)再高级一点的有黄金棺、玉棺、水晶棺等等。
棺一般与椁相配,‘椁者有如城只郭也’,《庄子?杂篇?天子》则云:“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
中国有这极其严谨的墓葬制度,可是最为原始的棺椁却正是这瓮棺,新石器时代后期,瓮棺就已经出现了。 作为瓮棺的葬具的有罐、罐形鼎、甑、划纹盆等,上面一般扣置敞口钵、敛口钵、三足钵等,均是用來埋葬未成年的幼儿,也许是出于对幼儿的特别关爱之故,才采取这种特殊的保护。后來葬小儿也一直沿用翁棺,直到现在的很多地区还保留这一传统。
这种缸直筒深腹,平底,有盖,腹部和上腹部有3个鸟喙状扳,便于捆梆。缸底有一圆孔,系烧制陶缸前戳穿的,是死者灵魂出入的地方。
五人上前探查了一翻,就见左右却是一龙一凤,两个大缸。龙缸在左,凤缸在右。
两口大缸造型基本相同,高度在一米左右,缸体圆硕,唇口,深弧腹,下敛,釉质肥厚泛青。
缸的口沿处有一圈卷草纹,颈部及近底部装饰莲瓣纹。龙缸主体纹饰为龙纹,五爪龙盘旋于缸体之上,昂首曲颈,怒目圆睁,鬃毛前冲,四肢强劲有力,五爪呈风车状,飞舞在云层之中,似在嬉戏,又似在兴云布雨。
凤缸,缸的口沿处有一圈卷草纹,颈部及近底部也饰有莲瓣纹,只是外壁主体纹饰却是凤凰穿花图,一凤一凰鸾凤和鸣。纹饰栩栩如生,画风古拙,气势宏伟。
两口大缸都带有缸盖,盖上饰有荷叶纹,如同一朵长开的荷花一般。
蜂子上前拍了两下,“嘭,嘭”的闷响,像是里面装满了东西一样,伸手再去提缸盖,竟然沒能提的起來。
蜂子一直气急,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沒有恢复好,却是招呼这谢非上來帮忙。谢非走上前來,将身上的背包放下。两手扣在缸盖上,随着两人的用力,缸盖在沉重的摩擦声中慢慢的拉开一条缝隙。
几人凑上前來,却是看到了自己有史以來,最惨无人道的一幕。
翁棺之中所藏的竟然是一个男孩。
男孩三四岁左右,端坐在大缸之中,全身上下却还覆盖着一层油脂,一身火红的殓服,众人再朝着小孩的身上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小孩的身上却是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沒有,小脸白白嫩能的,还带有些许的婴儿肥,甚是可爱,就像是睡在了这大缸之中一样,如果不是在这瓮棺之中,谢非真的想伸着胳膊抱一抱。只是谢非知道,这孩子已经不是人了。
遍体生凉,谢非忍不住的退后了一步。
黝黑的地下,瓮棺,再加上之前众人所受到的惊吓,看着这瓮棺里的孩童却是分外害怕,这都多少年了,为什么这孩童身上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沒有呢。
还有石阶上的脚印,还有小雅背后的那东西,不都是这小孩子的吗?
难道这就是那个在小雅背后留下印记的鬼童?众人越想越是害怕,看着眼前的瓮棺,虽然只是一个还沒有长大的孩子,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这是什么?”老吴朝着瓮中指了一下,老吴的鼻子超好使,这瓮中的油脂却是闻出了淡淡的臭味。
“这是人油”崔元也低着头看了一下。又低着头轻嗅了一下,却是皱紧了眉头“是死人油。”
蜂子一听却是不懂,什么是人油?
崔元沒好脸的看了一眼蜂子,“就是和猪肉炒菜一样,榨出來的油。”
崔元刚刚说完,小雅胃里却是一阵恶心,又想起了刚刚吃过的鱼罐头,上面就飘着这样的油脂,竟然“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來。
众人正想着该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耳边却听“噗通”一声。
黝黑的洞穴,只有五人手中的几盏探照灯,听到这声音,却是也不自觉的跟着一颤。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再有什么。
再一细看,就见原本在瓮棺上的缸盖竟然受力不稳,一下掉到了大缸之中。
尸油四溅,瓮中的童尸本來就是依靠棺中的木架所支持,受到这缸盖的冲击,木架散落,童尸却是在这大缸之中打起转來。
灯光照过,瓮中的小孩一会面向众人,一会背向众人,不断的旋转着,四周一片漆黑,灯光扫过,只有那孩童煞白的一张脸,却是分外诡异。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蜂子一看并沒有什么,扶着胸口说道。自己还真当出了什么事。
众人也是长舒一口气,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千年,难道还能活了不成?可是再朝这鬼童一看,却是吓的头皮一阵发麻。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鬼童的两眼竟然睁开了,沒有眼白,也沒有眼珠,在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黑黝黝的空洞。
孩童依旧在旋转,只不过速度却是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五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全身汗毛直立 ,心脏‘嘭嘭’直跳,眼看就要从嘴里调出來一般,看着瓮中的孩童慢慢的转过,众人如同像是再做梦一般,嗓子中干涩的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可是却连咽口唾沫的勇气都沒有。
孩童再次缓缓的转过,却是又有了不同,细小的胳膊竟然伸了出來,慢慢的停下,最后却是指在了五人所站立的位置。
这是怎么了?真的是鬼。
五束灯光都照在小孩的身上,煞白的脸上显的更加诡异,谢非看着小孩黑黝黝的眼眶,再也沒有上去抱一抱的冲动。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小孩子的胳膊自始至终都指着五人,脸上冰冷的一点表情都沒有,黑黝黝的眼眶正对着五人,却是有这一股说不出的恐惧,一种最为原始的恐惧,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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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打生桩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的极慢,五人身上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就连喘气的声音也是越來越急促。
五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孩的黑洞洞的两眼,除了小孩所站立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双这样的黑眼在盯着几人一般。又像是在嘲笑,看着几人到底能有什么反应,又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吊了下來,是冷汗,五人的手脚早已冰凉。
“骂了个巴子的,这到底是人是鬼?”蜂子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上前一步抢过崔元手中的微冲。
瞄都不瞄的,就朝前扫了几下,子弹划破寂静,黝黑的枪口上跳动着火舌,却是正好有一发子弹打在了缸壁上,青瓷大缸应声而碎。
尸油快速蔓延,眼看就要到了众人的脚下。
沒有了缸壁的支持,大缸中的童尸也是扑到在地,留给五人的只有穿着火红敛服的后背。
蜂子一阵的轻松,终于解了淤积在自己心头的那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么沉重,沒有了那双黑黝黝的,众人却也感觉舒爽了许多,那双黑眼盯着,总觉得像是处身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处身冥界一般,黝黑的双眼像是要夺人性命,领着众人走入地府一般。
“还不死?”蜂子微微一笑,却是朝着地上的童尸瞄了上去,还沒开枪呢,身后却是“啊”的一声尖叫。
众人猛然回头,朝着声音的出处望去,差点沒给吓个半死。
就在众人來时的甬道前,竟然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也有一米上下,光着脚丫,一身火红的衣服,头发挽在头上,还有这两个冲天的小犄角。
小女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通道的口上,同样是两眼乌黑。
众人吓了一跳,真不知道,这黑暗之中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小孩,不过像是众人扯的那条墨线有些许的作用,小女孩只是站在墨线前,却是一步也不敢向前。
蜂子手里的微冲还热乎,却是想都不想的搂起枪來,就朝着小女孩扫了过去。
不过蜂子的枪法实在是不敢恭维,也或许是并未瞄准的缘故,只看到枪口火舌狂舞,洞壁上的山石飞溅,却是一发子弹都沒落到小女孩的身上。
蜂子打完枪中残余的子弹,再去一看,洞口中的小女孩竟然调转身子,慢悠悠的朝着石阶上走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五人一般,走路的动作也极不娴熟,像是刚刚学会走路一般,爬台阶都感觉有这些许的费力。
众人瞪大了两眼,目送这小女孩一步一个脚印的消失在石阶之上,转眼之间便是无影无踪。
蜂子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两眼,只能用一个词语來表示,淡定,这也太淡定了吧,不过心里却更是懊恼,为什么自己一发子弹也沒打在她身上,到现在为止至少连她是阴魂,还是个肉体都沒能分辨出來。
五人只想着眼前的小女孩,一时之间却是忘却身后却还有这一个,刚想过來,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就见那个小男孩依旧是趴在地上。
众人长舒一口气,可是再一细看的时候,却又是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五人记的清楚,就在蜂子打破青瓷大缸的时候,小男孩就紧挨这大缸,可是这一会,再一看,这个小男孩离着青瓷大缸却是有这两米多远的距离。
“这小男孩动过,这小男孩动过。”众人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可是再去看小男孩的姿势,却是和原來一模一样。
小雅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游戏,就是找到一群小伙伴,把其中的一个人的眼睛蒙上,其他的小伙伴中随机找出一个可以移动的,数到十,等蒙眼的小伙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來判断倒是哪一个是可以移动的小伙伴。
现在这两个孩子不正是和五人在玩这个游戏吗,只不过是游戏的惩罚不一样,和自己的朋友玩,输了的话要被罚唱儿歌,可是和这两个小孩玩,输了的话,就很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蜂子看着地上的小男孩却是二话不说,又从谢非手中抢过了微冲。
不管你是人是鬼,先给几个花生米验证一下。
蜂子瞄准,刚要开枪的时候,谢非却是有些不忍,一把抓在了蜂子的胳膊上,子弹顺着枪口一路乱扫,山石飞溅,却是有一发子弹,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旁边的另一口大缸上。
大缸再次应声破裂,不过从里面掉出來的东西,却让众人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从另一口大缸中掉落出來的竟然是一个女孩,扎着两个犄角,身上同样是穿着一身火红的敛服,可不正是洞口出现的那个小女孩吗。
“你干什。。”蜂子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地上的小女孩,下半句却是沒再说出來,手上也忘了再去开扳机,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两个小孩到底是什么人?
蜂子朝着崔元问道,可崔元也只是摇了摇头,除了早已死去的小孩,自己还真的想不出别的什么來。
看到崔元摇头,蜂子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骗子,大骗子,看你平时倒是挺牛的,怎么现在却是问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蜂子打出的子弹,并沒有落到两个小孩身上,但凡给擦破一点皮的话,几人的命,也就算是给交代在这里了。
“是生桩,是打在这古墓之中的生桩。”谢非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孩,却是想到了什么,自己最牛的资本就是,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老头子,虽然现在这个老头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知道和这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甚至于连这个老头子叫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可是这老头子却是传给了自己不少的知识,也传给了自己不少的本事。
现在想起來,这老头子似是对自己提起过,有‘打生桩’这一传统,而且是越有钱的人,越不会忽视这一传统。
崔元听着谢非的话,却是一拍额头,自己看到这两口大缸就只是想到了瓮棺,怎么还把“打生桩”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三人看着谢非和崔元一唱一和的,却是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到底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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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打生桩(二)
相传‘打生桩’这个方法是由鲁班首度提出的,中国人自古便是有炫富的毛病,这也是中国人天生的毛病,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爱显摆,在古时候谁家的房子盖的越高就代表着越是有钱,可是房子是越盖越高,问題也是紧随而至 ,有很多富商, 常常在兴建一些楼宇时, 都会无故倒塌, 而因此必需重新兴建, 除了财物损失, 更会导致大量工人死亡.. 而意外也不停发生。 最后, 有人希望鲁班能够指点迷律....
鲁班,姓公输,名般。又称公输子、公输盘、班输、鲁般。鲁国人(都城山东曲阜,故里山东滕州), 大约生于周敬王十三年(公元前507年),卒于周贞定王二十五年(公元前444年),生活在春秋末期到战国初期。
鲁班出身于世代工匠的家庭,从小就跟随家里人参加过许多土木建筑工程劳动,逐渐掌握了生产劳动的技能,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 鲁班是我国古代的一位出色的发明家,两千多年以來,他的名字和有关他的故事,一直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流传。据说,现在木工师傅们用的手工工具,如锯、钻、刨子、铲子、曲尺,划线用的墨斗,都是鲁班发明的。
相传,鲁班在建筑上的造诣都已经达到了神一般的水平,与鲁班造物的故事不可胜数,就连《墨子》一书中也有这样的记载:“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就是说鲁班制作的木鸟,能乘风力飞上高空,三天不降落。
古代相传是木雀,不过现在看來倒是和直升飞机有的一拼。
众人把问題和鲁班说了一遍,而鲁班却是教给了众人一套极为恐怖, 也非常不人道, 却又有效用的方法。
在兴建中的建筑物, 无论怎样都需要动土的。这其中涉及的却还有风水学,但凡动土就已经是破坏了风水, 因此会触怒很多冤魂。所以在兴建一些大型建筑物时, 就会有冤魂藉此來找替身來投胎。
因此, 他便教了众人一个方法, 在动工前先捉一至两名小童, 把他们生葬到那块土地上, 之后用泥掩盖, 再在上面兴建, 这样就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了。果然, 建筑商用了这方法后, 意外便大大减少, 而工程也顺利进行了。而后世人便将这个习俗称为打生桩,以至于很多地方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就说,再不听话,再不听话就把你打了生桩。
与打生桩差不了多少的就是“塞豆腐”,这也是中国民间极其恶毒的习俗。
在古时,相传古时在洪水为患的地方,防洪的堤坝经常氾滥,在建桥前,便会把一些小孩放进堤坝内的排水口(豆窿)内,他们相信以这个方法便能退洪。
这两种方法不知道是真是假,却是给一直流传了下來。而现代的打生桩就和古时的有点不同, 因为现在的桩柱都是在地底的, 因此, 有人说过现代做法就是把小童困在地底, 把他们饿死后, 放上泥土,就放下英泥就成, 或是用钢筋把小童刺死, 再放下英泥的。 而除了大厦外, 一些大桥都会这样做的, 但方法有点不同, 就是要捉一对男女小童, 男的在桥头, 女的在桥尾... 两人死去后, 就放英泥.....传闻这些死去的小童会成為这座大厦和这条公路的守护神.. 但被人活生生害死, 还成為守护神... 的确是有点差异。如果是我,小的时候让人给打了生桩,你如果敢再从这桥上过,高低我也要抓你下來陪我。
不过中国人自古便是很迷信的,这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了现在满大街上的电线杆上,却是有这不少的寻人启示,而且很大一部分是寻找走丢的儿童的,很多人都说是给绑架或者是给拐卖,却是不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三人听着谢非说完,却是不知道还有这么恶毒的方法,如果按照时间推断这座古墓正好是处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也正是鲁班生活的那个年代。这一对孩童是龙桩、凤桩的可能也是极大。而且在那个时代,易子而食的故事并不少见,别说是有这两个生桩了,就是这后堂摆满了生桩,也不算是稀奇。易子而食,把自己的小孩当粮食,不忍心吃,和别人交换过來吃。
蜂子听完也是极其的感谢谢非甩开了自己的微冲,现在这两个孩子就得和佛爷一样供着,哪还敢用枪,就是一个手指头上去,把人家惹毛了,也拉你去垫背。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棺材里的人还能怕你什么?
蜂子心里想着,再去看两个小孩伸出的小手,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两个小手明显就是伸过來索命的。蜂子吓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想着自己手里能变出几页黄纸,几著香,上前祭拜一下这两位小佛爷,也省的以后再在自己的身上來个鬼扭青,大半夜的趴自家的窗户。
“现在该怎么办?”眼看着两个小孩一左一右的守着甬道的入口,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实在是不行,咱们就躲着走,就当什么都沒看见,这两个孩子还能真的活了不成?”
崔元的话刚刚说完,身后的入口却是再次传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的功夫,那小女孩却又再次漂乎乎的站在了入口的边缘,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
“活了,真的活了”蜂子指着洞口的小女孩,一脸的慌张,心里却是再也不去相信崔元,这明明就是活的,还怎么过去,真要过去,自己还不真的就给肉包子打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非看着小女孩,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可是为什么只有这个小女孩,那个小男孩去哪了,心里正低估这呢,再一转头却是给吓了个半死,那个小男孩不偏不倚却是正好骑在小雅的脖子上。两个小手像是在捉迷藏一般,死死的捂着小雅的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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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打生桩(三)
谢非一看却又是吓的一愣,难怪小雅这一会却是一句话都沒说过,只是木楞楞的听着众人,可怜小雅却是一直在自己身边,谢非紧盯着小雅的头上,那小孩却也是缓缓的侧过了脑袋,黑洞洞的眼眶看着身边的谢非。
冷汗!!又何止是冷汗,谢非感觉自己的两腿都已经吓的如同筛糠一般。
这孩子是哪里的?又是什么时候,爬到了小雅的头上。
众人见谢非不说话,都回过头來,拿着探照灯一照,洞中的光线暗淡的很,也看不仔细,却是发现小雅竟然无缘无故的长出了一截,再一细看,却都是吓了个半死,小男孩两脚攀在小雅的脖子上,整个人如同黑瞎子爬树一般,死死的搂着小雅的脑袋。
“别动,都别动!”崔元压着嗓子朝着众人说道。自己 脑子里却也是一团乱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间还有一分一秒的过去,镇定!镇定,崔元越是强迫自己镇定,可脑子里却越是凌乱,崔元只知道现在不能动,却是死活都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处置。众人就僵持在原地,这小男孩却也再沒有原來的动作,只是抱着小雅的头,像是抱着自己的玩具一般,而那小女孩也依旧在原地站着,空洞的眼眶,盯着男孩的后背,像是一有危险就随时,扑过來一般。
众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呢,耳边却是“叮当”一声轻响,循着声音望去,就见老吴手里的古钱鞭子,却是落到了地上。
听到声音,那孩童却也是慢慢的转了一下头,朝着老吴看去。
崔元在心里暗骂一声,老吴沒用,这一点就吓成这样,正想着呢,老吴却是做出了最为出乎意料的一件事。
老吴也不去捡,甚至连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古钱鞭,竟然朝着小雅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去。
众人正不明所以呢,却见老吴已经走到了小雅的身边,朝着小雅脑袋上的小骇,缓缓的伸出了双手。
“咔咔,咔咔”三人睁大了两眼,就见小男孩机械般的转动了几下脖子,头微微的抬起,脸上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沒有,空洞的眼神却是盯到了老吴。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吴,他这是要干嘛?他这是要干嘛?
正当众人猜测老吴这是要干嘛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鬼童楞了一会之后,竟然缓缓的松开双手,朝着老吴伸了过去。
老吴也是一阵愣神,看着小孩黑洞洞的眼眶,胳膊都已经微微的颤抖起來,不过还是一咬牙,把小雅身上的男孩接了过來,又一伸手,却是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看的不明所以,难道这孩子眼神真的有问題,竟然觉得老吴长的更找人喜欢,不过这一想法刚刚浮现在众人的脑海却是给立马扼杀了下去,老吴长的这样并不帅,却是很让人放心。
不过那鬼童到了老吴头上却也不再使坏,老老实实的坐在老吴的肩头,两手扶着老吴的头皮却也沒再和小雅一样,捂着眼。
谢非把小雅拉到自己的身边,小雅朝着老吴头上一看,却是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你这是要干嘛,这是损阳寿的。”崔元着急的一拍大腿,却是喊了出來。
老吴转过头,却是脸上却是挤出一丝苦笑。只是众人都不知道在老吴心里,小雅可是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阳与阴,阴与阳,阴阳相隔。这是谢非和老吴在鬼城城门上看到的对联,凡人长期和鬼物在一起,是一定会出问題的
不过看那,孩童却似也并无恶意,听到众人的话,却是把头深埋在了老吴的头发里。
谢非一看,却是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題,这两个小孩是不是想让众人一起带着出去?
谢非也让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脑海里却是沒有了别的答案,自始至终这两个小孩都沒对五人做过什么,是不是真的是五人,天生对鬼物的厌弃,或者是恐惧,在看到两人的瞬间就把两人划到了对立面上。而这两个孩子本身就是给人强害于此,只要这大墓不倒,便终生终是的不能轮回。
所谓的守护神,直接是扯淡,反而是多了两个可怜的冤魂而已。
谢非把自己的想法朝着众人一说,不过这极其荒唐的说法,却还是得到了些许的认可,再也沒有别的可能了,真的如谢非所说,现在看來,如果这两个孩子真的对五人心存恶意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众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
再一想起,地上的尸体,这小孩前伸的胳膊并不是在朝着众人索命,而是想让众人帮自己一把,帮自己逃出这大墓。帮自己跳出这生生世世不能论回的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崔元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只不过是自己想过的最好的一面,又或许是这两个孩童,放长线钓大鱼,想要把五人一网打尽,不过这想法既然是自己提出來的,谢非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看着谢非点头,老吴却是朝着通道的入口走了过去,可能真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自己头上都已经背着这么一个小祖宗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个。
老吴走到洞口,扯去洞口上悬挂的墨斗,这墨斗也是鲁班发明的,这生桩也是鲁班发明的,前者还有些许的用处,只是这后者却是搞笑。
老吴撤掉洞口悬挂的墨线,又朝前走了一步,那小女孩却是也朝着老吴伸出了小胳膊。黑黝黝的东西,四人为老吴打着探照灯,老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脖子上的小男孩抱起,放到了肩头,又伸出手抱起了地上的小女孩,放在了自己的另一个肩膀上。
四人看着老吴,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能逃出这古墓,却是少不聊,这两个小孩的帮忙。
老吴一步步的走上前來,众人却是吓得后退一步,不敢靠近。、
再一转头,身前的两个小孩都已经化作了一滩油脂,就像是从來不曾存在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老吴肩头,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粉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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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梯
蜂子看了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两眼,刚刚还在地上的两个孩子,竟然真的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不见了。
回头再看看老吴,两个小孩什么都沒有改变,依旧是火红的敛服,空洞的两眼不过坐在老吴的肩头却是安静了许多,看着众人像是完全忽视了众人的存在一般,蜂子依旧是沒有老吴的勇气,别说是给自己抱了,就是靠的近了还感觉自己脊背生凉。
“怎么,咱们还要不要进去?”蜂子看着崔元问道,“万一再出來两个,老吴的肩头可是沒空了。”
崔元听了蜂子的这句话,直接有种想上去拍死他的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到了这里,事情也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家伙却还是在这动摇军心。
蜂子看着崔元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去说话,却是把地上的背包重新背到了肩上。摆正自己头上的探照灯,像是随时准备出发。
既然沒了这两个龙凤桩,这古墓自然沒有不下去一探的道理。
众人跟着蜂子的动作,一个个的都背起了地上的背包。
崔元正要朝着甬道内走呢,却是给老吴一把拦了下來。
“叔,我先走”老吴说完便是抢先一步的朝着甬道内走去。众人看了一阵无奈,确实,就连谢非也自认大胆了,却也不敢和老吴走在一起,鬼知道,他肩膀上的那两个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恶意。
走进通道,这甬道也是向下倾斜,同样有这修葺的石台,不过这石台确实要比洞外的好了许多,不仅平整,石台上也有雕刻的花纹,多是一些花鸟图。谢非认真的留意了一下,确实正好九阶一个轮回,正好应了中国的九九之数。
中国人以九为大,什么事情都想和九沾边,就连轮回也说是有九道轮回,一欲界之人天,二梵众天,三极光净天,四遍净天,五无想天,六空无边处,七识无边处,八无所有处,九非想非非想处。
可见这人死后,却也想驾着这修葺的天体,重返轮回。
既然是轮回的天梯,崔元也忍不住的朝着石阶看了两眼,刀艺精湛,了了几笔就能让这石台显的古色古香。
众人走到石阶的底端,再想朝前走确实沒了这天梯,五人抬头一看,这里竟然是一个断层,就在自己眼前,却是还有着一个四五层楼高的断崖。
崔元停下脚步,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众人俨然已经到了古墓的深处,不过这里却并不是中堂,除了脚下的石阶,这里空无一物,倒是有一种进了羽毛球场的感觉。
墙面平整,却还是涂有彩绘,一幅幅的如同卷帘一般,虽然脱落的很是严重,不过大体的意思却还是能够看懂。
彩绘描述的是整个吴越之间的战争,第一副上,这两个君王高高挂起,只是这两个君王却是大不相同,一个眉目清晰,另一个却是满面漆黑,整张脸上沒有一个器官,只有黑漆漆的一片,都如同只有一副甲胄,里面却是沒人一般,身下是数之不尽的兵士,刀斧林列,胄甲清明,两个君王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持长矛,都做着前冲的样式,这两对人马却也能分的清楚,因为有一对人,头上都长着长长的牛角,脸型也如同牛脸一般,整个的都是牛头人身的模样。
壁画渐渐的过度,两队人马却是已经厮杀在了一起,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散落的人头、人身。
“这应该就是吴越战争的开端,春秋初期,各地割据,谁都想扩大自己的领地,既然是想扩张,战争便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崔元看着壁画,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那这个长的还像是人的就是勾践了,而那个一点也不像人的相反就是吴王了?”蜂子抬起头,指着高高在上的壁画问道。
崔元回过头看了蜂子一眼,却是什么也沒说,接着朝着另一幅壁画走去。如果自己猜的沒错,下一章壁画就自然有了答案。
众人朝着下一张壁画走去,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这一章壁画相比而言却是极其的简单,画上就只有四个人。却还有这原來的那个眉目清秀的君王。只是这个君王身上却是已经满是伤口,整个人躺在椅子上,身下却还跪伏这两个人。
两人都深低这脑袋,看不到真正的面目,不过真正让五人吃惊的还是这个君王身后站立的那人,这是一个女子,在壁画上只露出了半个身子,不过只是这半个身子却也让众人吃惊不已,因为这女子却是像极了小雅。众人一路走來,无论是在石壁之下的通道还是太湖湖底的入口,都有这小雅的石像,不论什么都已经说明了,这个古墓和这个神秘的女子有这不可分割的联系。
五人再次走到第三幅壁画前,这一副却更是简单,整副画上只有两个人,那个眉目清秀的君王跪伏在一身甲胄面前,身边的剑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断成两节散落在地上。而那身甲胄却是极其傲然的坐在朝堂之上,身边还立这那柄神采飞逸的长矛。
“这应该就是勾践战败乞降的过程,上副图上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勾践手上的两位重臣文中和范蠡,勾践兵败后听从两位重臣的建议,像吴王乞降,以图后强,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谢非听了崔元的话,心里却是一阵的鄙视,这明白的东西谁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让人可疑,你却是什么都沒说出來。
第四幅画中,这个眉目清秀的君王却是已经换了地方,身上再也沒有华贵的衣服,随身佩戴的宝剑也沒有了,粗衣陋服,住的也是一间沒有顶的茅草屋,四根摇摇欲坠的柱子,简直就是和山上的亭子一般,看样子却是比谢非以前混的还惨,自己住的那茅屋好歹也不漏雨,尽管透风,那也是新鲜空气。这君王身处一片大山之中,身前只有些薄田,这位君王一手拿着锄头,弯着腰,头却是高高的昂起,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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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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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幅中依旧是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为主角.这一次却是再次进了华丽的宫殿.不过却依旧是粗衣陋服.整个人跪伏在床榻之上.床榻上躺着的依旧是那个满面乌黑.一身甲胄的家伙.似乎是这个人从來就是甲不离身.
那个面目清秀的君王.朝着床榻跪倒.身旁却还放着一个坛子.像是古时候的痰盂.这人却是手伸进这痰盂之内.看着画中的意思.像是捞着痰盂里的东西再吃.表情却还是一分细细品位的神色.
“这人真恶心.连别人吐的痰都能吃.”小雅看着壁画说道.脑海里却是不由的生出粘痰的画面.越想越是恶心.差点沒一下吐了出來.
崔元听着小雅的话.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吃的不是痰.”
“不是痰.那还好点.这也太..恶心了.真实想都不敢想.不过那吃的什么.”蜂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现实中谁让自己吃这粘痰.自己能上去和他拼命.
“是..大便”崔元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來.
“什么.是屎.这人竟然在吃屎.”蜂子指着壁画一脸的不敢相信.胃里却是一阵翻滚.
蜂子不这么惊讶还好点.这么高声的一叫却是恶心的小雅“哇”的一声吐了出來.
在古时候人们都相信.人的粪便是可以断定病因的.这人躺在床上明显的是身子有了些许的毛病.而另一个也就是所指的勾践为了能讨得他的信任.却是 主动來到病榻前.为这君王尝屎段症(这是历史上的真事.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卧薪尝胆.却是不知道勾践为了振兴越国.做出了更多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崔元说完却是老毛病般的点了点头.
“这个勾践真是恶心.真么恶心的事都能干的出來.”蜂子一直觉得勾践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伟丈夫.听了这事.勾践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却是大打折扣.这不是勾践而是下贱.这么下贱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如果是自己大不了拼了得了.自己就是死也不会去吃屎的.
重人听着摇了摇头.却是朝着下一幅壁画走去.这已经是洞中的第六副壁画了.依旧是照着前面的壁画延续下來.在这幅壁画中.勾践显然是已经取得了吴王的信任.正赶着牛车回越国.不过从越国而來的却还是有这一位女子.这女子头上低垂这轻纱.看不清长相.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幅画中的那个女子.两人在路中相遇.这女子却是掀起轻纱.朝着勾践的方向看着.
众人看的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勾践的牛车上却是只坐着勾践一个人.按照史料推断.勾践在吴国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夫人.也就是越国的王后雅鱼是一直陪同左右的.
众人带着心中的疑惑走到了第七副壁画前.这一副却是复杂了许多.上半部是勾践在自己的茅屋内.房梁上却还挂着一颗黑漆漆的东西.想來就是历史课本中那颗有名的苦胆了.真不知道这颗苦胆拿到市面上能开多少钱.这可是勾践舔过的东西.在勾践的身下却还是有这一堆的木柴.想來卧薪尝胆这个词也不是白來的.
在木柴的下方.也就是整个壁画的下半段.却是有个一个开辟的洞穴.里面人头攒动.來來往往的像是在炼制兵器.这洞穴中却还有这一口小井.井边蹲着一位匠师.正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断为两节的宝剑放入井底.
众人看了却是大吃一惊.这画面太熟悉了.如果把画中的所有人都去掉.那这壁画不正是剑炉中的情景.那口小井正是剑炉正中的龙泉.那么众人自井中所取出來的‘泰阿’竟然是勾践所御用的宝剑.这宝剑经过龙泉的滋养.原本断为两节的剑身却是自动的愈合了.
五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湖北省博物馆中那件镇馆之宝就是赝品了.真不知道如果这副壁画也能带出去的话.会给文物界带來多大的震撼.不过这古剑竟然能自动愈合.却也让人匪夷所思.谢非只是听人说过.美玉断出裂纹时只要把美玉贴身携带.历经三年.这美玉经过人肌肤的滋养.伤口可以慢慢的愈合.这古剑竟然也能有美玉自愈的功能.
众人怀着一问走向下一幅壁画.这副壁画中男主角却是消失了.更准确的说.这副壁画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女主角依旧是那个满面轻纱的女子.就见他怀着吴王的盔甲.正朝着门外狂奔.而沒有了盔甲的吴王.却是全身都缠着绷带.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不知死活.
众人看的不明所以.很显然这女子是在偷这身盔甲.可是为什么这女子要偷这幅盔甲呢.难不成 这身盔甲有这不为人知的魔力.如果不是的话.失去盔甲的吴王又为何像是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不过很显然.这画中的女子当是西施了.估计除了一代绝色西施.真的沒有那个女人能让吴王主动的脱下.这副比生命还要看重的盔甲了.
五人又朝着第九副壁画走去.到了这第九副整个洞壁.却是都已经走了大半圈了.
这一副画中.却是与第一副相似.不过两个君王却是对换了角色.勾践全身都包裹在这身神秘的盔甲之中.脸上的五官却也消失不见了.只有黑漆漆的一张脸.吴王全身上下都绑着绷带.只露出两个被显妖异的眼睛.手中拿着长矛.苦苦的地域这勾践的侵袭.不过尽管勾践已经变了模样.可是自己的手下却还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大战再次爆发.两方的军队都已经混到了一处.不过满身甲胄的勾践.却是霸气外露.丝毫沒有之前在吴王寝宫尝屎的萎缩.像是正在验证一句话.得甲胄者.得天下.不过这身甲胄到底又是什么呢.
吴越之争的胜败.难道真的和这身甲胄有这直接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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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人手
第十副的壁画前,勾践却是已经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吴王躺倒在地上,胸前还插着一支长矛,不过诡异的是勾践依旧是全身披着那副让人压抑的甲胄,整个人盎然而立,像是在仰天长啸,不过却是丝毫都看不出面上的五官。
勾践周围却还是有这几个人,两个人跪倒在地,当属文中、范蠡无疑,身后却是站着两个女子,一个面容较好,正是长相像极了小雅的那个,另一个却是那个神秘的女子,依旧是轻纱掩面。
不过这也证实了一件事就是这两个女子分属两个人,而不是之前猜测的西施,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众人真的把小雅当作了西施的投胎转世。
可是勾践身上的甲胄却是越來越让人可疑,难道吴越之争,勾践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是因为自己忍辱负重,图强自省而是获取了这身神秘的甲胄?
众人越想越不明白,这世间还真的有这可一统天下的甲胄?
再次走向下一幅壁画,不过这问題却是并沒有多少的进展。
这幅壁画中,一人仓皇的逃跑,身后却是铺天盖地的飞箭,勾践就站立在一群士兵当中,仰面朝天,看这壁画中的描述,这浓云般的飞箭竟然都是从勾践口中吐出來的。
“这应该就是文种了”崔元指着壁画中仓皇而逃的人说道,在历史中,勾践手下的两位重臣,范蠡、文种,范蠡最终远遁,而文种却是舍不得自己的地位,落得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也就引出最为有名的一句话“勾践为人,长颈鸟啄,鹰视狼步。可与共患难,而不可共处乐”。
只是不知道勾践最后暴力成性,是不是和自己身上的这幅甲胄有关。
听到蜂子的话,崔元却也是摇了摇头自己的记忆中,无论是正史还是外传,都沒有过这一身铠甲的传说,这又是不是玩游戏,有套装备就无敌了。
众人循着壁画,接着朝下看去。只是这壁画到了这里却是已经到了墙角,下面的壁画却是在另一幅墙上。
众人走到墙前,可这壁画却是只有一半,另一半却是给隐在了一片枯叶当中。蜂子沒好气的上前拔开枯叶,这些枯叶自崖壁顶上而來,就像是人工养殖的海带一样,一条一条的垂下,遮住了半张壁画。
蜂子摸着这些枯叶,这枯叶却是肥厚,表面上还像是涂抹了油脂一般,湿滑粘手。
众人看这壁画,故事一路讲來,到了这里却是有这一个极大的转折,整副壁画中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正是之前站在勾践身后的那两个女子,勾践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却是什么都沒有做。
三人乘在一艘大船之上,船下寥寥几笔,看样就是太湖的湖水。不过诡异的是,这船下的水中,竟然还有这一个人影,一团黑漆漆的人影,像是人可是全身又都隐在一团黑雾当中。
五人看的不明所以,只是壁画到了这里就已经沒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什么扭打在了一起。
“这画里又有什么故事?”蜂子侧着头,有些调笑的看着崔元,想着这么简单的画,看崔元还能编出些什么道道來。
崔元想了一会,却是开了口,这画讲述的应该就是这座大墓的來由。这船下的黑影应该就是吴王死去的亡魂,也许是穿过那身甲胄的原因,这吴王死后却是一直不甘,时时刻刻的想着找勾践索命,更甚至是吴王的冤魂已经到了这身甲胄当中,勾践为了能彻底的镇压夫差,或者是能躺在柴火上睡个好觉,就想着人牲的方法來安抚一下,平息夫差所存留的冤魂。
至于这两个女人自然是为了活命在争夺。
蜂子听了自然是不信,不过一个更加邪恶的事却是浮现在蜂子的脑子里,夫差既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就连勾践都已经给自己囚禁了起來,那勾践的媳妇呢,能做的了一国之君的夫人,自然也是有这倾国倾城的姿色,自己观察的时候,茅草屋里就只有勾践自己,想來这位夫人却是也已经让勾践用來牺牲活命了。
不过如果是自己,要想着让这两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去陪葬,不论是谁自己都忍不下心來。
五人都还想着,看下面的壁画,不知道最终却是谁给沉到了这古墓之中。
蜂子上前一步,如果是论谁急的话,沒人比得了自己,这可是两个万中无一的女人,谁得到都是一辈子的福气,当然不论是谁给沉了湖自己也都会心疼的。
正翻着呢,蜂子却是感觉有人在揪自己的耳朵。
“谢非,你要死吗,还不过來帮忙,揪我耳朵干什么?”
蜂子细眼,蒜头鼻,嘴也长的十分的小巧,脸上唯一突出的就属这对大耳朵了,忽闪在外就像是两把小蒲扇。
谢非听的莫名所以,刚要上前帮忙呢,走了一步,却是再也不敢上前。
蜂子觉得有些不对,一回头,谢非却是隔着自己还有五部远,这是不可能够到自己更不可能揪自己耳朵的,可是刚刚揪自己耳朵的又是谁?
蜂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却是谁也都沒看见。
“你们怎么了,这是干什么,至于这么痴迷吗?”蜂子看着五人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却是美的不得了,自从那个潜水俱乐部中的女人说自己丑后,自己在这发型上已经下了相当的功夫,难不成这些人看出來了。让众人一看,蜂子忍不住的脸红起來,“不就是换了个发型吗,又不是沒见过,至于这么惊讶吗,其实咱自身的条件并不差?”
蜂子正说着呢,就见谢非却是抬起了胳膊,手指机械一般的朝着蜂子身后指了指。蜂子歪着头,看了一眼,谢非所指的并不是自己的发型。
刚一回头头去,却是给吓了个半死,‘妈呀,这墙上竟然伸出无数双手來,黑压压的,有一只还正在玩弄着自己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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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长虫脖子
“别动,别动”崔元话刚说出口却是已经晚了,蜂子一看墙上竟然伸出这么些手來,自己当然是保命要紧,还不动,你还沒骗够吗。
蜂子想都不想的却是朝着众人这里扑了过來。
不过蜂子快,却是有人更快,蜂子扑出的身子还沒等落下呢,墙上的黑手却是瞬间就把蜂子拉了回來,无数双手瞬间抓來,还沒几秒的功夫就已经把蜂子给裹的像是个木乃伊一样,不过这些绷带却是黑色的。
四处挣扎,蜂子慌乱中却是摸到了手中还有的微冲,想都不想的就扣动了扳机。
谢非众人看的一阵害怕,竟然有几发子弹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射了过來,不过还好蜂子的枪法不准,如果稍稍有些准头的话,估计众人身上都开始漏水了。
四人眼瞅这蜂子,喊话蜂子却也不停,依旧是朝着四周乱‘突突’,四人也不敢上前,生怕蜂子‘突突’高兴了,再在自己身上來上这么一下。也就只能这么看着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好歹枪声停了下來,也不知是蜂子沒子弹了,还是给缠的已经扣不到扳机。再去看蜂子,已经给裹的如同一个蚕蛹一般,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话,根本就不相信这里面会有一个人。
四人走到近前,可是还沒走近呢,墙上却是再次伸过手來。
崔元拿着手里的探照灯一照,好吗,这哪里是手,分明就是原本挂在墙上的那些枯叶,只是现在这些枯叶却是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狂舞,黑压压的,像是要吃定了蜂子。
崔元一阵着急,竟然也学着蜂子的样子朝着枯叶之中狂扫起來。
子弹低鸣,漫天的残害幽幽飘落,只是这些枯叶竟然丝毫不见少的意思,一层垒一层的依旧是遮天蔽日般的在空中乱舞。
“大家别靠前,这东西攻击是有一定距离的”崔元朝着众人喊道,这些枯叶只是停在空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很明显如果是距离够长的话,早就已经扑过來了。
不过这些枯叶像是在验证崔元的话一般,崔元的话一落,这些枯叶竟然再次无缘无故的长出了一截,这距离却是已经够了。
四人看了吓了一跳,再想跑时,已经晚了,这铺天盖地的枯叶都快要占据半个洞穴。
一时之间又怎么能跑的出去,众人刚刚跑出还沒几步远呢,这些枯叶依然落下,顿时天都要踏了的感觉,黑压压的却是一丝光亮都透不过來。
肥厚黏滑的枯叶瞬间就缠到了众人的身上,越勒越紧,众人一阵死命的挣扎,探照灯散落一地,可是这些枯叶像是有脑子一般,谁挣扎的越狠,谁身上所缠的却是越多,手里已经沒了多少可用的东西,就连崔元手里的那把微冲现在都成了摆设。
这些枯叶根本连抓都抓不住,全都像是摸了油一般,你刚打掉一条,却是会有更多条的朝你扑來,沒一会的功夫,四人却也是给裹了起來。
事情來的却也搞笑,刚刚的时候,众人还在嘲笑蜂子裹的像是个粽子,可是转眼之间,这情况却又嫁接到了自己身上。
枯叶还在继续,这墙面上也不知长了多少,像是沒头沒尾的想多少是多少,还沒一支烟的功夫,四人却也落得了个蜂子的下场,给这些枯叶,高高的挂在了墙面上。
谢非睁开眼,就感觉里三层外三层的,却是一点光亮都沒有,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给这枯叶裹死了,就算是想动动手指头却也费力。
“谢非,谢非”正当谢非不知所以的时候,耳边却是传來了小雅的呼喊。听着声音,都已经带着哭腔。
“别说话,尽量的别说话。”谢非高喊了一句却是提醒了众人,现在五人都已经给这枯叶死死的缠死,你每说一句话,胸腔的就会给勒紧一些,如果再去盲目的呼喊的话,等你胸腔给勒的喘不动气,你这个人便是也相当于判了死刑了。
“听谢非的,我现在说话,能听到的就‘嗯’一下。调节呼吸,尽量别给这东西勒下去。”听到谢非的说话后,崔元却是开口,小声的提醒大家。
崔元像是点名一样,一个个的开始叫这众人的名字,声音不大却也能听得到,只是叫道蜂子的时候却是死活都沒有人來回答,崔元又试着大声的喊了一下,依旧是沒有回答。
蜂子比四人都要早一些,看样蜂子的处境已经大不乐观。
“二叔,这是什么吗”等着崔元说完,谢非却是小声的朝着崔元问了一句。
“长虫脖子”崔元嘴里只吐出这四个字,却是让人听的不知所明。
传闻中诸葛亮七擒孟获,中间就有这么一段,原文中记载,却说败残蛮兵有千余人,大半中伤而逃,正遇蛮王孟获。获收了败兵,心中稍 喜却与带來洞主商议曰: “吾今洞府已被蜀兵所占,今投何地安身?”带來洞主曰:“止有一国可以破蜀。” 获喜曰:“何处可去?” 带來洞主曰:“此去东南七百里,有一国,名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甲,刀箭不能侵。其手下军士,俱穿藤甲;其藤生于山涧之中,盘于石壁之上;国人采取,浸于油中,半年方取出晒之;晒干复浸,凡十余遍,却才造成铠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皆不能入:因此号为藤甲军。
这些藤甲军初时也给三国‘军神’诸葛亮带來了不少的麻烦,最后诸葛亮想出一计把这些藤甲军诱骗到一处山谷之中,全数的烧死。为此诸葛亮还大损阴德,也就有了五丈原前向天乞命的由來。
自古中国向南号称十万穷山恶水,当中的稀奇东西更是数都数不过來,不过据史料推断,这藤甲军身上所穿的战衣,就是用着‘长虫脖子’所编制而成。
‘长虫脖子’只是当地人对此植物的俗称,具体叫什么现在都还沒有定性,只是知道,这是一种极为悠久的蕨类植物。
当然这些都是众人解救出來后,崔元说的,现在的情况如果说是能解救众人的话,也只有崔元一个,崔元想了一会,眼珠子一转却是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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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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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本就沒有破不了的东西,自己虽然不是三**神,但是对这‘长虫脖子’却是也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易经》中所讲,世间万物都是由五行演化而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既然是由木生火,为什么自己不能反其道而行,也來个火烧藤甲军。
崔元想着就伸手去口袋中找自己的打火机,只是这长冲脖子缠的死紧,动了动却是给缠的更紧了,打火机就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想要拿,却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身上的枯叶都已经缠的自己连动动手指的空间都沒了,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也是累的自己满头大汗。崔元挺直身子,平定了一下呼吸,感觉也好了许多,只要你不再挣扎,这些藤蔓却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多大的力气。
悄悄的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背后,整个腰使劲的朝前拱,这是自己唯一能够腾出空间的地方了。
崔元试了两下,也不只是这藤蔓裹的严实身后沒有氧气的缘故,还是自己胳膊上受了枪伤又背后根本看不到的原因,这打火机竟然沒着。崔元心里一阵着急,自己点烟的时候,就沒有不着的时候,还***zippo,这可是自己托人从新加坡带回來的,崔元越想越是生气,心里更是骂了起來,外国人就是不行,表明上看的挺花哨,买的时候也花不少钱,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是这么坑爹,自己买这打火机的钱估计都够自己买一辈子的火柴了。
现在这zippo可是自己全部的指望了,自己心里虽然是在骂,可是却也沒有别的办法,崔元平静下心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不敢再有别的意外了。
背身在后,手里依旧是在玩弄手中的打火机,不过不久,崔元脸上却是一喜,手指上的温度传來,却是比灌了一肚子的蜜还要让人开心。
身后的空间也大了许多,看样自己猜的沒错,这‘长冲脖子’再霸气也毕竟只是一种植物,只要是草木,就沒有不害怕火的道理,崔元拿着手上的打火机,四处的晃了一下,给自己腾出更大的空间,最后,却是把打火机朝着自己的衣角点了过去。
一股浓重的烈烟慢慢腾起,不一会的功夫,崔元的整个外套却是找了起來,火苗不大,但是这温度却是让这些‘长虫脖子’不敢再去靠近,一条条的如同是打了败仗般的迅速撤回。
根本就沒想到会这么的顺利,这一个小小的打火机却还能救自己一命,崔元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之后把这打火机找人供起來,自己在抽烟的时候,换个国产的品牌,高低不敢在用了,还沒等自己反应过來呢,身上所缠的藤蔓却是像见了鬼一般的迅速抽离。
崔元整个人都给倒掉在空中,这些藤蔓一抽,崔元整个人却是空了,身边也沒有借力的东西,整个人垂直的朝下载去。
这岩壁有四五层楼高,如果真这么一头栽下去,估计就是不死,也离死查不远了。
不过崔元毕竟也是一个牛人,尽管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让身子有些发福,不过自小练出的本事还是有的。
崔元身在半空中,两脚却是照着墙上一登,整个人下坠的速度更快了,不过借着这一登的力道,整个人却是出人意料的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周,动作刚刚调整好,整个人就仰面朝天的摔倒了地上。
谢非三人正裹在枯叶之中,就听见“噗通”一声巨响,心里也只是纳闷,却是不知道这是崔元肥厚的身子來了个‘贴烧饼’。
不过,好在崔元的身上也背着背包,巨大的登山包从脖子到身下却是把崔元整个后背都严密的保护起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崔元也不会以身犯险,拿自己的整个后背落地,毕竟人的脊柱也是个极其脆弱的地方。
尽管有这背包做缓冲,四五层楼高仰面摔下,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崔元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像是给摔散了一般,全身上下处处都是钻心的疼。
刚想要说话呢,嘴唇一张,嘴里的血却是含不住的全都涌了出來。
自己入行这么些年來,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不过还好沒让自己的小辈看到,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抬眼一看,谢非四人却还是在崖壁之上,四人身上都裹着厚厚的藤蔓,像是四个橄榄球一般,倒挂在墙壁上。
崔元挣扎的翻过身來,衣服上的火苗,这自己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刹那就已经给熄灭了。
崔元扶着墙面,站起身,挣扎着把自己的外套重新点燃,这外套里面是一层绒,外面是层皮革,沒一会的功夫却是着成了一个火球。
火苗四溢,拿在手里还烫的生疼,崔元低头看了一眼,眼见这外套着的差不多了,却是大手一挥,用尽全身力气般的朝上抛去。
一路拉风,这外套已经着成了一个火球,伴着滚滚的浓烟却是正好给崔元扔到了崖壁之上,一根根的藤条,但凡见了这火球就如同是见了狼一般,飞速的撤离。
四人都像是崔元一般,一个个的贴着墙面落了下來,不过四人的运气却是比崔元好很多,崔元是‘倒栽葱’,可四人却都是头上脚下。
毫无准备的落下,小雅却是吓的一声尖叫。
离小雅最近的当属谢非了,听着小雅的尖叫,谢非138看书网却是一把把小雅搂到了怀里。
脚尖敏捷的在墙壁上请点了几下,身子也接着脚尖的力道转了过來,再落地时却是一点声音都沒有。
崔元看了一阵心惊,心里却是暗道“乖乖,这谢非却是有一身这么俊的功夫。”这么俊的功夫到底是谁交给他的?
老吴和蜂子也是先后着地,老吴还好一点,自己能看到地下,快要落地的时候身子一蹲,也沒受多少的伤,苦就苦了蜂子,蜂子整个人还在昏迷当中,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听“哄”的一声,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地上。
众人慌忙的走到蜂子身旁,低头一看却是给蜂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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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长虫脖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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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背靠着墙,整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四人跑到近前低头一看却是给吓了个半死,蜂子两眼圆睁,眼里只剩下眼白,,却像是鱼眼一般死死的朝外突这。//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小雅给吓的汗毛直立,脑海中却是想到了一个词语,死不瞑目,这个词语尽管不好可是用來形容蜂子想在的这个样子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看看还有救吗?”谢非焦急的喊道,自己和蜂子呆了这么些天虽然觉得这个人不靠谱,但还是有感情的。
谢非话还沒说完呢,崔元就已经一把捞起蜂子的胳膊來。
“还有心跳,还有的救。”
听到崔元这么一说,众人心里却是一阵欢喜,特别是老吴和小雅,三人自小就在一起玩,磕磕碰碰的感情却是极深。
崔元又给蜂子全身上下的检查了一边,这孩子运气却也极好,虽然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身上除了划破了几个地方之外却也沒什么大碍。
崔元在心里一阵叫骂,按理说自己资历最老,年龄上都有这些小伙两个大了,怎么摔的反而是自己最惨。心里想着崔元已经抬起手朝着蜂子的人中掐了过去。
过了许久却也并未见蜂子转醒,人中上都已经给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痕,看來再怎么掐却也沒用。
“怎么办哎,二叔,他怎么还不醒。”小雅急的都已经跺起脚來。
崔元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蜂子一直都好装,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像装的。
“要不要给他人工呼吸?”谢非待在一旁,却是沒來由的说了一句,即便是人进入短暂的休克,如果长时间不呼吸的话,一旦大脑却也再想救却也救不活了。只是谢非不知道的是,蜂子昏迷不醒并不是休克,而且蜂子还有着正常的呼吸,根本就不是休克的症状。
只不过是在场的众人对于一些医学上的定论都不知道而已。
崔元听了谢非的话,却是抬起头,看着谢非脸上却是挤出了一丝苦笑,自己这二十几年连女人都沒有碰过,现在却是要给蜂子做人工呼吸?
谢非看着崔元,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心里也后悔这自己怎么沒头沒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來,不过既然是已经骑虎难下也就只要硬着头皮來吧。反正自己是在救人,为了蜂子,就是在恶心的事自己也得做。
谢非走到近前,将蜂子摆好,看着平躺在地的蜂子,谢非心里却是也打起了鼓,自己都已经二十几岁了,可是这也是自己的初吻,沒想到竟然要给你个男人,而且是个长相这么难看的男人。
谢非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学着电影中的情节,朝着蜂子的嘴唇上印去。
一口气,完全不留的全都吐给了蜂子,顺带着还有自己嘴里多出來的涂膜。
可是当谢非正要起身的时候,却是觉得有些不对,蜂子竟然还拿舌头舔自己。
“妈的,这蜂子也太能装了,这不是玩我吗,可怜我的初吻。”谢非心里叫骂这,已经站起身來,想都沒想的就朝着蜂子身上踢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却还不轻。
三人看的不明所以,这谢非怎么了,这是救人了,就刚刚那一下根本不是假的,踢到谁身上都疼。
“怎么了,非儿?”崔元看着谢非满脸的怒气,却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他根本就沒事。”谢非说着又朝着蜂子身上踢了两脚。“你还装,你接着装,你再装,我下一脚就踢你的裤裆。”
谢非说了一阵,可是地上的蜂子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当真就和死挺了一般。谢非看了一阵生气,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自己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难道这蜂子的抗打击真的这么强?不过自己的话既然说了,也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心里想着,谢非已经抬起脚來,真的朝着蜂子的裤裆踢了一下,不过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要是真的给蜂子踢坏了,自己也赔不起。
老吴看的自己都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蛋疼,不过再去看蜂子却还是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沒有。
“到底怎么了?”
崔元看着谢非有些生气,心里却也更是着急。
谢非听着心里有些委屈,不过还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和崔元说了一遍,至于自己初吻的事却是很自然的省略了。
“你真的觉得蜂子在舔你?”崔元问这话的时候还轻笑了两下。如果谢非说的是真的话,这蜂子和少爷还真能凑一对。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心里却是在骂崔元,这个老不正经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
谢非重重的点了几下头,人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舌头,这蜂子舔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自己还能感觉不出來。
崔元看着谢非,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假,可是再去看看地上的蜂子,如果这个是假的话,都能去当好莱坞影帝了。那既然这样,到底又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題。
众人心里一阵纳闷,崔元又仔细的上前,给蜂子全身上下做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检查,甚至都还拿着手电,朝着蜂子的瞳孔照了一下。人一旦死了,瞳孔都会放大到八厘米,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这也是判断一个人,是生是死的一个方法,崔元拿着探照灯朝着蜂子的瞳孔一照,光线摄入的刹那,蜂子的瞳孔却也急剧的收缩了一下,这就说明,沒事,应该是沒什么问題的?
崔元检查完蜂子却是抬起头,狐疑的看了谢非一眼,心里也在纳闷,难不成这两人平日里还有什么梁子,谢非接着给蜂子做人工呼吸的时候,趁机报复回來。崔元想了想,不过自己平日里也沒见怎么样阿,两个人见面都是笑呵呵的,有时候都比穿了一条裤子的兄弟还亲。再者说來,就自己的眼力,谢非应该也不是那样公报私仇的人。
谢非看着崔元怀疑的目光,心里却是不高兴了,自己劳心劳力的,还把自己初吻都贡献出來了,你竟然还怀疑我。
“不信你自己试试”谢非指着地上的蜂子吼道。
众人看着谢非的手指,却是恍然间都明白了,崔元给蜂子检查,这嘴里却是从來都沒检查过。
四人走到近前,抬起蜂子的头,撬开他的嘴巴,探照灯一照,却是给吓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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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长冲脖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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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拿着探照灯朝里一照.正要伸头看的呢.蜂子的嘴里却是猛地伸出一条长舌.
崔元眼疾手快.低头躲过的同时.已经将这条舌头抓在了手里.
难道这蜂子真的是在装死.可是人又怎么能有这么长的舌头.
四人心里正纳闷呢.低头一看却是明白了.蜂子嘴里吐出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条长长的枯叶.
崔元手上用力.抓着枯叶从蜂子的嘴里薅了出來.在扒开蜂子的嘴一看.心里却也是吓了一条.
蜂子的喉咙深处.却是已经给塞满了这样的枯叶.
密密麻麻的.整个喉咙都已经给赌的死死的了.十几数根的枯叶挤在蜂子的嘴里.却还在不停的乱舞.就像是人长了十几只舌头一样.
谢非也是给吓了一跳.镇定下來之后.却是也明白了一点.
蜂子全身上下都沒什么问題.一直沉睡不醒的原因.应该就在这些枯叶身上.
“怎么办.二叔.”
崔元听了谢非的话.抬起头了看了谢非一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肯定的想办法把这些‘舌头’给拔出來.
谢非在背包里找了半天.却是一样顺手的工具都沒有.如果能有把钳子就好了.可是众人是在探墓又不是在水下修船.崔元自然是沒有准备什么钳子的.
四人看了一周.却是觉得能伸进蜂子嘴里的.除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其他的东西想要伸进去却也难.
崔元的一条胳膊已经受了伤.老吴自崖壁上掉下來的时候.身上却也是划破了几下.而且还有一条在胳膊上.伤口都已经流出血來.谢非又看了看小雅.小雅自然是沒问題.可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把这事情交给一个女人吧.
想了想.谢非却是走上前去.把蜂子的头扶正.心里却是在埋怨.为什么.什么恶心的事都得自己出马.
崔元和老吴一左一右的按住蜂子.老吴伸出另一只手.把蜂子的嘴掰到了最大.
谢非看着蜂子嘴里不断蠕动的‘长虫脖子’心里却又是一阵害怕.这些东西可是差点要了自己命的.
谢非伸出两根手指探入蜂子的嘴里.触手一阵湿滑.还附带着一些黏黏的东西.谢非在蜂子的嘴里搅了搅.蜂子一颗颗的牙齿却也数的清清楚楚.
摸着蜂子的牙.谢非心里却又是一阵担心.现在这蜂子还不知道是在哪个老神仙哪.或许又在做梦.万一把自己的这两根手指当成了香肠.给自己一口咬了下去怎么办.
谢非伸着手指在蜂子的嘴里忙活了一番.总算是给自己捏住了一条.谢非捏着藤蔓朝外拽.却是越拽越长.这些藤蔓都已经伸到了蜂子的肚子里.都已经拽出了两米.却是还看不见头.
谢非捏着拉出來的枯叶一直朝外走.等到这些藤蔓终于自蜂子的肚子里拽出來的时候.四人低头一看.却是给吓了个了不得.这小小的藤蔓竟然拽出了五米多远.
谢非将这藤蔓扔到地上.这藤蔓却还是像小蛇一样.在地上不断的扭曲.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藤蔓是说到底也只是植物.却是能像动物一样感知外界的环境.
谢非又学着刚刚的样子.在蜂子的嘴里.一条条的朝外拉.众人忙活了足有一下午.却才把这些东西都给清理了出來.
拉出來的藤蔓足有二十条.也不知道蜂子的肚子里还有沒有.不过喉咙里却是沒了.
这些藤蔓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特性.一离开蜂子的嘴.沒过多少功夫.却是再也不挣扎了.当真就像是死了一般.
忙活完这些众人也都已经累了.肚子里也是‘姑姑’叫了起來.
小雅脱下背包.把包里的东西给简单的分配了一下.有崔元在场.这包里的食物却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众人正吃着呢.地上的蜂子却是慢慢的醒了过來.蜂子也是一个吃货.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是一闻到饭香.却是叫都不用叫.
蜂子见众人都在吃饭.自己却也凑了上來.不过还沒等张嘴呢.却是喊着自己最疼.
四人听了一阵偷笑.却敢说刚刚众人在蜂子嘴里翻江倒海的折腾.
五人说说笑笑的吃过饭.
酒足饭饱.剩下的当然是再抽根烟.对小雅來说.也已经习惯了众人这样的生活.
崔元口袋中的zippo依旧是点烟的时候.屡试不爽.气的崔元都有想要摔了的感觉.不过一想到接下來的时候还要用它点烟.也就只能先忍了.
吃过饭.小雅在医药包里取出了碘伏.在几人划破的伤口上涂膜了一番.
收拾停当.众人却是再次走到了崖壁前.崖壁之上就是大理石垒砌的拱门.定时洞口无疑.整个崖壁七八米高的依旧是黑漆漆的挡在众人的面前 .
那些藤蔓早就已经不知道退到了哪里.等着藤蔓退去.众人却才发现.就在这藤蔓地下.竟然还有这一堆堆的白骨.各种各样的都有.料想应该是在这湖水未上涨之前.跑入这洞中的野兽.时间久了.也就给慢慢的堆积在了这里.
看來这些藤蔓之所以能够活下去.养料应该就是來源于这些动物的尸骨.不过众人找了一圈却是并沒有人的.这也就是说.这所大墓中.进來的人并不多.又或者是进來的人都是一些高手.不像众人似的.一个回合都还不到.就给这些藤蔓來了个sm.
崔元又拿着探照灯在墙面上扫了几下.藤蔓早已退去.这崖壁却也并不是不可攀登.就在墙上.却还有这一个个的石洞.蜿蜒曲折.像是以前修墓之人为了进出所搭的架子.只是大墓修成.这些架子却是早就给人拆除了.
再加上原先藤蔓的遮挡.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五人收拾好东西.崔元刚要上前爬 呢.老吴却又是一把给拦了下來.四人看着老吴知道老吴的意思.老吴这又是要做先锋.可是再朝着老吴的肩头一看.心却是再次吊了起來.就在老吴肩头.那两个小孩.这一会却是转过了头.两眼死死的盯着众人來时的方向.
四人看的莫名其妙.可是再竖起耳朵一听.心里却是发起毛來.众人來时的通道里.竟然又传來了一个别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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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虫脖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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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看着老吴肩头的那对鬼童.空洞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來时的路口.
老吴侧着耳朵一听.这一会.甬道内却是响起了一片的“沙沙”声.听的人汗毛直立.
五人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想着看看这甬道内到底能钻出个什么.
有过了一会.沙沙声却是越來越大.眼看着.就要爬出甬道.
崔元定睛一看.一条条的却还是原來的那些藤蔓.心中火起.“你***还有完沒完了.”崔元心里骂着.却是脱下自己的衬衣.卷了加下.拿着zippo点着.正想在上去來过火烧连营呢.
走近一看却是吓了个半死.自己刚刚的时候.直看着是一条条的还以为是这藤蔓不死心.转了一圈之后.却是再从这甬道内钻了出來.可是这一会.有这火光的照射却是看了个明白.
崔元这才看明白.來的不是“长冲脖子”而是真正的蛇.看到崔元前來.却还一条条的朝着崔元吐着信子.
崔元却是吓的再也不敢前进一步.手中着起的或火团朝着蛇队一扔.头也不会的朝着众人跑去.
有了火光的照射.四人虽然是离的远却也已经看清了.
怪不得听着这声音这么熟悉.竟然又是这一群畜生.
“怎么了.这些蛇不是都已经死了吗.”蜂子看的心里害怕.朝着跑回的崔元问道.
“鬼知道怎么回事.你不也让天火烧了吗.你都沒死.鬼知道.这些蛇是不是死了.”
崔元这么一说.众人心里也都明白了过來.崔元说的对.众人之前只是看到这些蛇身上同样起了一身的大燎泡.死沒死却是谁也不知道.
蛇群已经越來越近.如同是泄洪一般的疯狂的朝着洞中狂涌.
转眼之间和众人的距离已经不远.
五人再也不敢停留.扒这墙上的洞孔.就朝着崖壁上爬了起來.
这一会也沒有什么先后了.蜂子虽然是刚刚醒來.可是自己最怕的就是这沒腿沒毛的蛇.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崖壁上爬了起來.却是比个猴都要快.
四人在崖下看的惊奇.乖乖.这蜂子难不成什么时候练过攀岩.
四人跟在蜂子的身后.也依次爬到岩壁上.不过却是苦了崔元.崔元的一条胳膊还受着枪伤.身子生的也是肥厚.攀这岩壁.想要用一条胳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另一条胳膊也扒在岩壁上.还沒走几步呢.伤口蹦开.血却是再次流了出來.崔元咬着牙每走一步.胳膊上都会传來一阵剧痛.最后的时候.整个身子却是在岩壁上摇晃起來.
低头看看.洞中的蛇已经扑了一层.早就已经看不到原來的地面.
崔元要紧牙关.想要在朝上走.却是一点力气都沒了.
蜂子已经爬到了崖壁的最顶端.这是一个平台.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四面平整.地上还有铺就的石砖.两面各竖有两人合抱的汉白玉柱.支撑这整个穹顶.
蜂子回头朝下一看.却是吓的差点沒掉下去.一条条的长蛇.大小不一.花花丽丽的在整个平台上游走.地面上都已经扑了厚厚的一层.估计都已经能到人膝盖了.
条的却还昂着头.朝自己吐着火红的信子.不过好在这崖壁高.这些长蛇虽然只是在崖壁下行走.却也爬 不上來.
崔元看到蜂子却是像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朝着蜂子大喊了几声.却是沒见蜂子回答.
崔元在心底一阵暗骂.不知道这孙子是给吓懵了还是想故意看自己出丑.
谢非听到崔元的叫喊.回头朝着崔元一看.崔元已经满脸都是汗珠.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的.
再一看崔元的胳膊.谢非也就明白了.崔元的整条胳膊都还缠着绷带.不过这一会绷带却再也不是原來的白色.都已经给血沁红了.
谢非手上加紧了几步.跳上平台.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背包里的绳子掏了出來.扔给了还在岩壁上的崔元.
崔元接过绳子.心里对蜂子和老吴却是好一顿臭骂.自己劳心劳力的养了你们二十几年.到头來能记得自己的却是外來的谢非.
崔元拿着绳子在自己身上挽了几下.想上爬却是根本提不起力气.
谢非拉着绳子的另一头.根本就沒想过崔元会这么沉.崔元松开崖壁的瞬间差点也把自己给带了下去.不过好在.老吴和蜂子已经看出了些许的门道.上前帮着自己拉住崔元.
就连小雅也上來帮忙.四人合力却才拉住崔元.
崔元整个人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沒了.整个人抱着绳子.也不管身上磨破的皮.坐等这四人朝上拉.
四人齐心用來.却才把崔元一点点的给提了上來.
崔元有惊无险的爬了上來.众人长舒一口气.却都躺倒了地上.还好身下的这些蛇沒有长脚.要不然以众人猪爬的速度.即便是能爬上來也就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崔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从口袋中拿出一盒烟.自己却是累的连抽烟的力气都沒了.
身下是长蛇依旧源源不断的朝着洞里狂涌.朝下一看.少说也得有一万多条了.
黑压压的都已经有两米多厚了.
这要是掉下去.还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崔元抽完烟.再朝着洞中一看.那些‘长冲脖子’却也是学老实了.一条条的挂在整个的墙皮上却是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你说他们能不能爬上來.”蜂子从地上爬起來.指着洞下面的蛇群问道.
谢非听了摇了摇头.不过一想却是又点了点头.甬道中的蛇群.依旧是在狂涌.丝毫不见减退的意思.如果按着这个速度來推断.用不了一个小时.这个平台就会被填满.这些蛇也就理所应当的能爬上來.
蜂子听了谢非的理论一阵心惊.低头一看.却是真的如谢非所说.一条条的依旧是朝着平台狂涌.
可是这些蛇.进这平台干什么.难不成还是有蛇王给下了指令.不爬的斩无涉.
蜂子正想着呢.却是听见洞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利 的呼哨.
五人一听都是给吓了一跳.在朝下一看.平台下的蛇群却是狂躁起來.朝外涌的也是越來越多.难道这洞中还有人.难道这真的是蛇王.
听着呼哨.一定是人吹出來的.五人越想越是害怕.身上的冷汗也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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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炸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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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老吴听的清楚.这声呼哨.就是所谓的流氓哨.自己也会吹.自己出生在八十年代正是《古惑仔》盛行的时候.这流氓哨自己也是跟着《古惑仔》中的情节偶然学会的.当时还是自己在学校兴风作浪的一大法宝.可是现在再听这呼哨.却是让人止不住的打哆嗦.
“这里面还有人.”老吴看崔元并不回答.忍不住的再次问道.
崔元转过头.看着老吴.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谁都不是傻子.这声呼哨.只要长着耳朵.听的见.就一定知道这是人吹出來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崔元还沒听过有拿个猴子也能吹这呼哨.
听到这呼哨.蛇群却是变的更加疯狂.不断的在坑中蠕动.一支烟还不到的功夫.却是已经爬上了一般.众人看着着急.依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一支烟的功夫.这崖壁非给填平了不可.
“咱们怎么办.还朝不朝里走.”到了这里.特别是听到了那声呼哨.谢非心里的一个感觉却是越來越强烈.这是要把众人朝着墓中赶.先是这两个鬼童.现在却是又换成了这蛇群.不过不论是什么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把众人赶进这座古墓.
崔元看着谢非.脑子里却是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自己不是不明白.但就谢非的这个想法.在探墓的开始也就有了.众人所走的每一步.虽然都是被逼无奈.但是却又像是给设计好了一般.也只能照着设计者的步伐走.
又是一团恐惧在心底慢慢的腾起.五人就像是给人提起來的木偶.想朝拿走.都根本不是自己说了算.
可再看一眼这崖壁下的蛇群.众人哪里还有机会.來时的甬道.大小不一的蛇还在朝外狂涌.
崔元又朝着洞底深处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就像是在长着大嘴等着吃人一般.自那声呼哨过后.这洞中却是再有沒有了别的声音.
所剩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蜂子又朝下看了一眼.整个崖壁就还剩两人高的距离.之前的甬道也已经给堵死了.一群蛇都还是黑压压的朝上翻滚.
“估计还有半支烟的功夫.”蜂子缩回头來朝着众人说道.
眼前的情况别说是朝前走了.即便是走.身后的这些蛇也能随后追上.
崔元咬了咬牙却是再也不犹豫.横竖都是个死.比起死在这外面还是如进去探个究竟.想到这崔元提起脚下的背包就要朝里走.來时的路已经断了.即便是想不走都难.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坑中的蛇群就能涌上來.这一会都快要舔到人的脚脖子了.
崔元刚背起背包.却是长叹一声.朝着自己脑门上一拍“哎呀”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众人正不知道崔元搞什么鬼的时候.崔元已经停下身來.放下背包.拉开拉链.谢非就已经知道崔元要干什么了.
一股浓重的硫磺味直冲鼻腔.
硫磺是专门用來驱虫的.在这古墓之中.原本就是潮湿异常.滋生出來的潮虫也是到处都是.想要探墓就不得不带些硫磺粉在身上.
自己只知道这硫磺能驱虫.却是给忘了.这硫磺也是蛇的克星.《白蛇传》里就是这么演的.千年修行的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不一样现出了原型.而这所谓的雄黄酒就是在就中加上硫磺所调制的.
连白素贞都能显性.这些蛇难道还要比白素贞更厉害.
崔元想着已经.撕破了表层的塑料袋.沿着洞壁摸了厚厚的一层.
蛇群已经游走上來.之前上來的小蛇却是是闻到了这硫磺就再也不敢近前.不过出乎崔元意料的是.这小小的硫磺粉并沒能挡住蛇群的脚步.前赴后继的蛇群拱上來.最先爬到洞口的也就很显然的成了炮灰.
谢非看着涌上來的蛇群.心里却是也着急起來.硫磺粉在这蛇群面前就如同是鸡肋一般.再一回头.却见崔元又正在背包里忙活着什么.谢非正纳闷呢.就见崔元已经掏了出來.是炸药.而且分量还不轻.
崔元已经把这炸药放倒了通道口.如果能把这通道炸塌的话.很明显这蛇群就再也上不來了.
谢非看了有些着急.上前一把拦了下來.这墓中之所以有空气.就是应为这是一个密闭的环境.也就是说无论是出口还是入口都只有一个.如果崔元把这通道炸塌的话.就相当于自己再给自己埋葬.众人再想出去又谈何容易.再者说來.如果在炸洞的时候.让这古墓产生裂缝.哪怕是最细小的裂缝.等太湖的湖水涌进來也会给这古墓带來灭顶之灾.到时候众人留在这墓中.不是给活活的淹死.就是给活活的困死.
崔元还以为谢非是上來帮忙的呢.却是沒想到谢非上來就是说了这么些屁话.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不会是真的和你说的泡吧.跑又能朝哪跑.你自己都说了这墓是个密闭的环境.难不成还要等到沒处可跑的时候再炸洞.”崔元听了谢非的话.劈头盖脸的就是训了一顿.
谢非当真是听的心服口服.本來还以为崔元是一时脑子发热呢.却是沒想到崔元早就已经想好了.
众人依照崔元的计划.放好炸药.安好雷管.又拉起导火线.用的是最为原始的办法.普通的炸药用火是点不着的.导火索也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引燃雷管的作用.
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是不是安全距离就更不知道了.五人沿着甬道朝里走.黑乎乎的直到导火线的尽头才停下.
“你们朝里跑.等走远了我再点.”崔元停下身來.朝着四人说道.
四人停下身來.看着崔元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走啊.还等什么.真的要等咬着屁股了才走.”
“我來吧”老吴说了一声却是走上前去.
“你來个屁.”赶紧给我滚蛋.老吴还沒走到近前呢.崔元却是朝着老吴吼了一声“我都活了四十几年了.也够本了.”
崔元扫过众人.等四人走的已经看不到身影了.这才点然了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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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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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着耳边‘嘶嘶’的声音.像是有这一条巨蛇在吐着信子一般.不过声音却是越來越小.早就已经看不到身后的崔元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却是听到‘哄’的一声巨响.整个通道都已经剧烈的摇晃了起來.
穹顶上的石块都已经开始簌簌的落下.尘土飞扬.四人抱成一团.躲在甬道的角落里.等到这石块落完.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大家有沒有事.”谢非站起身來.抖掉自己头上的落沙.朝着三人问道.
三人默然的摇了摇头.却是都朝着來时的路口看去.
崔元并沒有像电影中的情节一样过來.四人等了好一会.这通道中却是依旧一点声音都沒有.
“二叔.二叔”小雅撕心裂肺的朝着洞中喊了几声.眼泪都已经流了下來.
声音在洞中一步步的散开.荡來荡去的好一会才又传回众人的耳朵.不过传回的也只有这个声音罢了.
“怎么办.谢非.你说怎么办.”小雅朝着谢非喊 着.崔元沒了.谢非却是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谢非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甬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再回去找.
谢非扶着小雅.四人像是打了败仗似的.一瘸一拐的朝着黑黝黝的洞穴走去.
之前也沒有做过什么标记.这甬道内却也平整.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來时的地方.四人只是朝着甬道内走这.可是越朝里走.被炸药炸落的山石也就越多.一路走來.却是死活都沒见到崔元的身影.
不过二叔一定是在这甬道之中.只要不是给埋在了这山石底下.就总能找到的.
四盏探照灯.在洞中來回的闪烁这.走了也有一个点了.四人再朝着洞中一看.前面竟然有这光亮.四人心里都是一喜.很明显这应该就是二叔的那把探照灯.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这幽幽的探照灯却是让人鼓足了勇气.
谢非对崔元一直有这些许的成见.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却是总觉的崔元像是在做秀.在感情上的作秀.也总觉的崔元所给人的感情不是真的.可是这一次.谢非却是觉得自己错了.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让众人走的.对于崔元更是再也不敢去怀疑.
小雅看着欣喜.眼睛里面都已经笑出泪珠來.
众人沿着灯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还未走到近前呢.却是看到就在灯前停留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还在动.看着到.四人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只要是能动.那就说明沒事.
只是那身影却是有些怪异.整个 人像是爬在地上.低垂这头.还上下的摆动着.像是在地上舔什么东西一样.
“我就说吧.咱们二叔就是属老鼠的.只要是有个窟窿就能钻进去.又怎么会有事呢.”蜂子看着那身影.却也是配感亲切.以往的时候.崔元总是管这管那的.现在沒了崔元的管教.自己还真的有些皮痒了.
蜂子上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黑影就要上去喊.话还未喊出口呢.嘴上却是让人给死死的捂住了.
蜂子心里一惊.看着手上的力道.难不成是老吴或者谢非.正纳闷这是为什么呢.耳边却是传來一声低语“别说话”.
蜂子吓了一跳.这声音.这声音竟然是崔元的.可是守在探照灯旁的人又是谁.蜂子斜睨这眼.却是根本看不到捂在自己嘴上的拿个人.
再低头一看却是有些相信了.这人正穿着崔元的公羊休闲鞋.
蜂子抬起头.远传的那个人影依旧是守在探照灯旁.这会再一看.蜂子却也是吓了一跳.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散乱的头发就披在头上.
低垂的头还在地上轻舔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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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蛇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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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看到蜂子的动作.身后的那个人影却是也松开了手.
蜂子微微的转了转头.朝着那人影一看.差点沒叫了出來.这人脸上全都是血.洞顶落下的泥土.又全都盖在了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样.不过看发型倒是有七分像崔元.
看蜂子又要叫出來.那人却是不由分说的就再次捂了上來.蜂子不停的点头.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好使了.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许多.那人手捂着蜂子.却是一步步的朝后拉.等來到谢非三人面前的时候却还是朝着三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这动作和身材.三人已经断定了是崔元无疑.尽管是黑土遮面.可是又有谁又能有崔元这般的富态.
三人都不知道.这会洞中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看着崔元一脸的严肃.也都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崔元又拿着下巴.朝着三人的探照灯指了指.
这三把探照灯就像是黑夜中点起的火把一般.分外惹眼.
谢非想了想却还是按在探照灯的旋钮上.关了探照灯.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黑的就连自己在那都不知道.
整个洞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崔元之前留下的那盏探照灯了.这一会在这洞中却是显的更加的明亮.
五人朝着那盏探照灯看去.灯前的那个人依旧是匍匐在地.头也在地上來回的舔着.时不时的还会抬起头朝着空气中轻嗅几下.
五人看的脊背发凉.这千年的古墓中突然冒出一个这样诡异的身影.任谁都会这样.
崔元试着慢慢的松开了手.
蜂子也已经不敢再叫了.不过身边黑的连自己在那都不知道.自然也无法确认.刚刚捂在自己嘴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崔元.
五人手扶着墙壁.沿着通道慢慢的退后.眼前的探照灯.亮度依旧不减.不过随着众人慢慢的退后.光线却是慢慢的变淡起來.最后在众人眼中也只不过成了针尖一样大小的光点.
随着亮点慢慢的淡出人的视野.五人悬着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下.
“怎么了二叔.”谢非压着嗓子.小心的问了一句.
等了好一会却是并沒有人说话.谢非正纳闷呢.肩膀上却是搭上了一只手.谢非心里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再也不敢前进一步.那只手搭在自己肩头.却是摸摸索索的伸到了自己脑后.头皮一阵发麻.那人摸索这自己的头发.谢非就感觉这人的手上粘粘糊糊的像是血.却又是比血粗擦了许多.
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这人并不是崔元.如果是崔元的话.这人应该早就已经回答了.他不出声意味这什么.难道是怕自己听出來.这并不是崔元的声音.
谢非心里正低估着呢.身后的那人却是整个的爬到了自己背上.
冷汗.满身都是冷汗.
真是枪打出头鸟.自己紧张个屁了.谢非心里已经后悔死了.自己问的什么话.如果自己不出声的话.这甬道内漆黑一片.料想这人也不会找到自己.
谢非一动不敢动的僵持这.耳边只有身旁的几人缓缓前行的脚步声.可是这声音却也是越來越远.
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如果自己落单的话.难免这人不会朝自己动手.谢非脑海中浮想连篇.自一开始这人就沒有露出过自己的脸.自己判断这是崔元.也只不过是凭着这人的动作以及体型.可是这人的动作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朝着众人摇了摇头.
难不成这人和洞中的那人是同伙.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就连车上的扒手.下手时也是一个人偷抱.另一个人放风.那么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已.真正负责动手的自然也就成了跟随而來的这个人了.
谢非想着.想着却是又想起了之前在甬道口.所听到的那声呼哨.众人在听到那声呼哨时.也只是断定这甬道内会有别的人.却是根本就沒有想过.在这甬道内.等候众人的人会有两个.甚至与两个以上.
谢非越想越是觉得.事实就应该如此.可是身后的那人却还是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自己的肩头.显的更加的诡异.他在等什么.难不成真的要等众人走远了再动手.
耳边的脚步声已经渐不可闻.自己能听到的除了自己“嘭嘭”的心跳.也就是自己浓重的呼吸声了.
整个后背都已经沁透了.自己不能在这样了.这样下去自己的结果只有一个.可是自己该怎么办.这就像是猫抓老鼠.两者不动时.谁都猜不出对方的动作.但是你一旦逃亡.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你到底是谁.”谢非微微的转过头.在那人的耳旁耳语了一声.
等了许久却是并沒有收到那人的回复.
“你想怎样.”听到那人并沒有回复.谢非的心里却是着急了许多.
沉默.依旧是让人窒息的沉默.
“你..”谢非刚说出一个字.身子却是猛的蹲了下去.下一秒整个身子一骨碌.就已经钻到了这人的身后.
这是谢非想來.最有效的一个动作.不管你怎么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里.只要自己能隐藏下來.也就算是逃过了一命.
谢非正等着那人的反应呢.却是听到耳边突然“哄”的一声.眼前一团黑影都已经扑到了地上.
谢非看了在心中暗笑.人总是这样.最不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后.谢非正等着这人的下一个动作呢.再细细的一听.这人却是不见了.更准确的说.自己那人扑到后的那一秒起.就再也沒有听到这人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这人到底那去了.
谢非在心里不断的质问这自己.自己和这人离的.沒有几步远.这距离但凡有一点的轻响自己都是应该能听见的.可是这人竟然连一点声响都沒有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听到身后的声响.老吴几人却也是停住了脚步.竟然又顺着声响慢慢的.一步步的找了回來.
谢非心里着急.自己这些人毕竟是在明处.如果老吴几人真的找回來的话.就再也无法收场.谢非犹豫了一番却还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探照灯.
朝着原來的地方一看.心里却是大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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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群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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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的探照灯.散发出一股让人沉静的暖意.在这地底深处.自己盼这分光亮已经盼的太久了.光晕虽然不大.却是给了人不少的安全感.
谢非又朝着原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当真是自己多虑了.为什么自己沒有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是因为那人根本就沒走.连站都沒站起來.依旧是保持这原本扑到的姿势.整个人趴在地上像是昏死了一般.
蜂子、老吴和小雅三人也已经顺着灯光走了回來.看到谢非却是倍感惊讶.难道可以把灯打开了.
谢非拿着探照灯朝着三人扫了一眼.心里却是放心了许多.还好.回來的也只有这三人.
三人看了看谢非.又朝着地上看了一眼.四人上前把这人翻了过來.清理掉脸上的尘土.却是吃了一惊.这人就是崔元.只不过这一会崔元整个人都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浑身上下都已经给血沁透了一般.
小雅看着地上的崔元.眼里又开始溢出眼泪來.崔元为了四人吃了多大的苦.
“怎么办.”蜂子朝这谢非问道.声音里却也严肃了不少.自己二叔都已经弄成这样了.哪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谢非长舒一口气.心里却是已经轻松了不少.都快让崔元给吓死了.自己还真的以为是之前那人的同伙.
“先把二叔背出去吧.这里不是救治的地方.”
谢非说着已经上前蹲下身來.示意三人将崔元放到自己的背上.
再次背着崔元.心里却是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纠结.想必崔元走到这里.身上流血过多.已经到了自己的大限.又听到了谢非的声音.这才循着声音靠到了谢非的背上.只是可怜谢非.却还把崔元当作了要自己命的人.
“别开灯了.有这一个就够了.”谢非看着蜂子打开的探照灯却是又让蜂子关了起來.身后的是什么东西.到现在为止都还沒弄清楚.在这漆黑的地下.有这一盏就够扎眼的了.开的越多只会让众人越危险一分.
蜂子听着谢非的话.关上探照灯.却是帮着谢非一左一右的将崔元架到了肩头.
老吴结果谢非的探照灯在前面开路.小雅留在崔元身边不断的给崔元清理头上流下來的血.五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甬道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甬道却是还沒有到头.
崔元生的富态.体重在两百斤左右.一路上却是把谢非和蜂子累的够呛.
两人放下肩上的崔元.却是再也走不动了.
老吴也已经停下了脚步.众人围着崔元七手八脚的把崔元身上的衣服脱了下來.又在包中取出清水、酒精.在崔元的伤口上清理了一番.
崔元全身上下.共有八道伤口.还不加胳膊上的枪伤.给洞顶的落石砸的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就让人心疼.
五人给崔元清理完伤口.又撬开嘴.灌进去了一些生理盐水.这洞中空气并不流通.背着崔元却也是消耗了极大的能量.
众人趁着歇息的空挡又各自的吃了一些东西.能走到这就已经很是不错了.也不知道这墓的纵深是多少.如果加上众人之前所有的剑炉的话.估计都有好几里地了.
吃过饭.蜂子又翻着崔元的口袋找到了崔元所抽的黄鹤楼.极其大方的朝着众人分了一支.只是这烟盒上都已经血沁红了.
众人身心疲惫.在这墓中沒了崔元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样.正想着该怎么吧崔元叫醒呢.耳边却是想起了一阵打呼噜的声音.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却是把目光都锁定在了崔元的身上.
崔元斜靠在甬道的壁上.脑袋低垂.这会却是在‘呼呼’的打着呼噜.
四人看的无语.感情什么叫做睡神.这就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叔却还‘呼呼’了起來.崔元打呼噜的声音.越來越大.却也勾起了众人的困意.
“别叫了.让二叔睡个十分钟吧”谢非说着已经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來给崔元盖好.
初春刚到.天气却还凛然刺骨.崔元身上的衣服显然是不能再穿了.三人又都学着谢非的样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來盖到崔元的身上.毕竟崔元是为了四人才伤成这样的.人都是有良心的.更何况.三人都是崔元自小养起來的.
四人在这甬道内简短的休息了一会.都还年轻.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也该再朝里走了.蜂子上前晃了晃崔元.
众人都以为崔元要醒了呢.却见崔元竟然转了一下身.换了个姿势接着睡了起來.看的让人一阵无语.这偷懒.也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蜂子无奈.却是再次上前一步.竟然伸手捂到了崔元的嘴上.蜂子的这个动作.不得不怀疑有报复的嫌疑.让你捂着我走.蜂子心里已经高兴了不少.
沒过一会呢.就见崔元眼珠子微微的转动了几下.喉咙里更是一阵狂咳.
蜂子吓的赶忙朝回抽手.还沒等收好呢.却是给崔元看了个正着.
崔元两眼看着蜂子.眼里都能喷出火來.自己睡个好觉都在这搅合.蜂子看着崔元满脸怒容却只是讪讪的一笑.怎么什么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不过好歹自己也算是报仇了.想到这蜂子又开始美滋滋的笑起來.
尽管崔元已经醒了.不过可能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脸上却是煞白一片.一点血色都沒有.整个人更显的憔悴了许多.
众人收拾好东西.不过好在之前在甬道中的那个身影并沒有追來.
五人收拾好东西.却是再朝着古墓之中走去.
走了还沒一会呢.这甬道却是已经到了尽头.
眼前又是一座石室.黑乎乎的不过已经能看的出來.这是一个超大号的石室.看來就应当是这古墓的中堂了.
死把探照灯打了开來.五人沿着石室照了一圈.却是给吓了个半死.
“这那是埋葬.简直就是群在.成百上千人的群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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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干尸
“这就是中堂吧?”蜂子抬着头看了看又朝这崔元问道。
“嗯,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的所在。”崔元看着蜂子点了点头。
“可是这主墓室中不应该就只有一个人吗”蜂子再一问却是把崔元问的无话可说。
主墓室也就是脉眼的所在,也正是一座墓中风水最为旺盛的地方,正是死者可以聚气养尸,这才能保佑后世子孙,一般情况讲來这主墓室中只能埋一个人,但是中国自古便是有合葬的传统,就是一家之中先死之人埋入古墓中,等这家的男人或者是女人死了,再把原先的骨植取出,两者进行合葬。
合葬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会让墓中的风水外泄,但是一般合葬的都是直系亲属,对后世的恩泽反而会更大。
只是蜂子抬头看了看,如果说这间墓室中是合葬的话,那只能说,这墓主人的直系亲属也太过庞大了。
整间墓室的正中放着一架元宝棺。
棺材在形状主要分为二种,翘头形与平直形。平直形的棺材就是所称的‘四块半’,整体平直,呈一个标准的四方体。而翘头棺,就是在棺木的盖板上用大块木木材刨出弯形。用的板材也极其的讲究,一般要用五寸厚以上的木板來刨。而翘头棺却还有这一个别称叫做‘元宝棺’,正因为这种棺材两头翘翘,就像是个元宝的样子。
如果说这古墓中只有这一口棺材,那无论这棺材长什么模样都不奇怪,不论是元宝还是金砖,甚至是长成个金叶子的模样,五人也不会把嘴张的这么大。
整座古墓就像是所修葺的尖塔,也数不清有多少层,不过就在这棺木之上,一层层的塔身上却还摆着一个个的人尸。
尸体早就已经风化,却是并未腐烂,身上的血肉已经碳化,黑漆漆的排在古墓之上,一圈一圈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
灯光扫过,也只能看到这一圈圈的人尸像是给放在了一个筒子里一般,从地上到穹顶,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故意修建起來的人墙。
“这里真的是主墓室?”这样的墓室众人别说是见了,就连听都沒听说过。千亩一苗,这颗独苗自然能长的十分的旺盛,这古墓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一座墓室中却是养起了这么些尸体,即便是这处风水再旺盛,平均起來,这也算不得是什么风水宝穴了。
崔元看了也是眉头紧锁,自己却是也沒有见过,心里想着呢,崔元就已经走上前來。
“这是干尸”崔元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口中便是说道。
在考古学上一般将尸体归为五大类:干尸、湿尸、腊尸、冰尸和鞣尸。
一般讲來,这五种尸体,都还有这自己特有的性质。
干尸的特点是:“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
干尸又分为两种,人工干尸和自然干尸。人工干尸就是国外通常所报道的干尸,即木乃伊,它们在死亡后都经过处理:剖开体腔,取出内脏,尸体用热溶的松香浇灌,然后用浸透松香的布包裹,出土的木乃伊在颅内、乳突小房内均有松香。此类应属人工干尸。
另一种则是国内所发现的棺内干尸。主要由于墓地地势高爽,地下水位低,加之棺和墓内密封程度高,棺不漏气,所以沒有受到地下水及湿度的影响。
而棺内的腐败过程和氧化过程耗掉了留下的氧气,形成缺氧环境;加之尸体组织和一些物质的分解产物,不利于腐败细菌的生长繁殖,尸体的腐败便逐渐停止下來。
尸体水分渗出体外,被殓装、棺木或棺内存放的灯心草、木炭、石灰等吸水物质所吸收,尸体便逐渐于化而形成干尸。
自然干尸 指那些未经人工处理,主要由于埋葬环境干燥导致尸体脱水而自然形成的干尸。
比如新疆的楼兰古尸就是由于该地区地势低凹,气候干燥,降雨量极少,尸体仅以粗制毛布和羊皮覆盖,上面压一层干树枝和沙土,并无密封良好的棺椁装殓,故尸体周围可接触外界流通的空气,在炎热干燥的荒漠之中,体内水分很快蒸发,对细菌生长繁殖极为不利,即便已开始腐败的组织也逐渐减慢其腐败过程,最后处于静止的平稳状态,使尸体保存下來。
这也是使楼兰古尸保存完好的重要原因。又如哈密古尸,其情况与楼兰古尸类似,其墓葬地点是深人戈壁荒漠之中的一处偏僻的绿洲。地势低凹,海拔只有200米,周围是一片戈壁荒漠,气候特别干燥,有“哈密的吐鲁番”之称。
哈密县全年的降雨量平均只有34.1毫米,湿度年平均为40%~50%。可见古墓地所处的环境是十分干燥的。而哈密古尸所在的墓穴和墓室十分简陋,墓顶封土很浅,葬具不密封,这些因素会造成尸体与外界流通的空气接触,在极干燥的环境中,尸体内的水分便很快蒸发。与此同时也抑制了细菌的繁殖,尸体的腐败也就停止,并较好地保存下來.
第二种就是所谓的蜡尸,蜡尸多见于浸在水中或埋在水分充足、潮湿多钙和镁等物质地区或泥土里的尸体,在尸体表面或体内脂肪组织中形成灰白色或黄白色坚实的脂蜡样物质,有油腻感,可以压陷,但脆而易碎。
蜡尸较干尸少见,其蜡化的变化一般仅见于皮肤及皮下脂肪,因为尸体在蜡化过程中,腐败大都仍在进行,局部形成尸蜡后,尸体其他组织,尤其是内脏,则大多已毁坏。
国外关于尸蜡的报道较多。但国内尚未发现典型的尸蜡,不过,很多古尸都有尸蜡样的改变。专家认为,这是因为环境虽然干燥,但由于尸体一部分已干化,其水分就足以供尸体的另一部分形成尸蜡。
第三种鞣尸,鞣尸多形成于酸性潮湿土壤或泥沼地区。
尸体处于温度较低、空气不流通的酸性泥沼中,腐败菌的生长繁殖受到抑制,腐败变慢或停止下來。
酸性泥沼中含有大量腐殖质,富有单宁物质和多种腐殖酸。很可能是这些物质的作用,使尸体皮肤呈暗色,变得非常致密,犹如鞣皮;使肌肉和脏器被脱水,部分蛋白质被溶去,因而肌肉及内脏体积缩小,重量减轻;使骨骼和牙齿的钙质溶解,使骨骼变软如同软骨,容易用刀切开。
这类古尸更为少见。1950年~1953年在丹麦的一些泥炭沼泽中发现几具2o00多年前的古尸,其中一例为典型鞣尸。在我国历代古尸中,仅发现一例,即上海浦东东昌路明代古尸,经鉴定为鞣尸.
第四种湿尸,湿尸在我国历代古尸中较多见的是由于棺椁密封,又埋于深土中,并皆浸泡在棺液中,尸体体表湿润,皮肤有小颗粒、散在的、少量的结节(即“皮疹”),而内脏表面有着少量的脂肪酸盐颗粒。
这类古尸的皮肤表面也可能有少量脂肪酸盐结节,骨质也或多或少有脱钙现象,称之为“湿尸”。
最后就是所谓的冰尸,冰尸的形成是由于尸体处于超低温的环境中,身体不会有化学老化的危险,尸体上的各种生物也因为温度的影响,活动及其的少。整个人就像是给冰封中的常人一般,也能保存的极其完好。
1991年所发现的病人奥茨大叔,是迄今为止发现最为古老的一具冰尸,据专家鉴定,应该是在历史上极其古老的红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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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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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干尸.常年的动荡这一具具的干尸却依旧挺立在这墓室之上.
整间墓室近百平.呈一个矩形.四处的边角上各立着一根合抱的石柱.
抬起头.穹顶黑压压的也看不到边际.
地面上还铺着石砖.每一个石砖上都雕刻这不同的线条.不过不同的石砖之间.线条却是能接的起來.像是所有的石砖组成一个图案一样.
众人踩着石砖.一步步的來到了棺椁的面前.
随着脚步的逼近.众人心里却是一惊.这是一副水晶棺.整体晶莹剔透.灯光照进去.里面的人却也能看清一下.只是众人离的还远.只是能模模糊糊的看着里面的人影.具体的却是看不清楚.
水晶棺分天然水晶和k9人造水晶.不过这是几千年前的古墓.当属天然水晶无疑.棺体晶莹剔透.表面还有这鸾凤和鸣的图样.两凤展翅低翔.凤尾卷曲.伸出的翅膀正好拖着棺盖.线条古朴.一蹴而就.正是秦汉时期盛行的“汗八刀”.
“汉八刀”是秦汉时期特有的一种雕刻技法.特指殓葬玉琀仅在玉的背部施加工艺的那种.不严格地说.背腹两面用工的玉琀.也姑且可以算作“汉八刀”.那完全因为无论单面和双面.都应用了“八分相背法”.或许它还寓意着亡者同生人的永别.
由此及彼.可以说殓葬玉握猪、玉蝉或者水晶制品.只要应对这“八分相背法”也叫“汉八刀”.只是这“八分相背法”多是应用在一些小的物件上.这么大的水晶棺上也用这“汗八刀”所雕刻的.就连崔元也是头一次见.
就在水晶棺前.却还驾着一面一米多高.整体浑圆的东西.众人朝前一看.这才看明白.这是一架“虎座凤架”.
“虎符”、“凤鼓”这两样东西在古时候.一直就是皇帝和皇后专享的两样东西.在危机关头‘虎符’不出时.这‘凤鼓’也能调动些许的兵马.
这架“虎座凤鼓”.其高度约为1米.以对称布局的双凤、双虎作为鼓架.底座为2只背向而踞的伏虎.虎背上各站立一只鸣凤.虎凤身上的彩绘花纹很清晰.皆有蛇形花纹.鼓的整体造型优美别致.凤鸟翘首张嘴.姿态轩昂.身体呈流畅的“s”形.翩然欲飞;虎座四肢屈伏.矮小瑟缩.恭敬驯服.
在现代史上凤鼓也多有出土.但是由于鼓面一般是兽皮所做.不易保存.能完整的展现在人眼前的却是不多.再去看这面凤鼓.两只凤鸟之间的鼓面却是一点残损的痕迹都沒有.
除了这上面所残存的些许泥土.简直就如同刚刚陪葬一般.
崔元看着这‘凤鼓’唏嘘不已.这可是好东西.如果真的搬出去的话.估计它的价值不再‘泰阿’和“紫金虎符”之下.
蜂子一听.却是再次激动起來.心里莫数这.这‘凤鼓’能给自己换多少奔驰.
心里想着.蜂子却是忍不住的拳起手指朝着鼓面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开.尽管只是轻轻的一点.这声音却也让人全身一阵.果然这凤鼓保存的完好无缺.
崔元还在看着凤鼓上的花纹.并沒有想到.蜂子还敢拿手去敲.一声之后这才惊醒.再去看蜂子的时候.两眼都能冒出火來.
在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好奇心.毕竟很多东西是你见都不曾见过的.你如果什么东西都想碰碰的话.早晚都会死在这墓中.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
五人看着崔元却也明白过來.再朝着鼓面一看.‘凤鼓’表面的尘土都已经给震沒了.整体流光溢彩.在这伏虎和翔凤的表面上却还度这一层金.
在古代自然不会有现代的镀金水平.所出土的东西大多也是鎏金.鎏金是将金和水银合成金汞齐.涂在铜器表面.然后加热使水银蒸发.金就附着在器面不脱.
鼓声在耳边久久的回响这才慢慢的淡去.众人再朝这水晶棺看去.身上却是多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总觉得这古墓之中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头上的泥土“簌簌”的落下.落在人脖子里.让人后背发凉.五人忍不住的都拿这手电朝上看了一眼.头上依旧是黑乎乎的矗立这一圈一圈的干尸.料想应该是这一声鼓声.所震落的尘土.不过又像是沒这么简单.可是上面的干尸依旧是同原來一样.一丝动过的痕迹都沒有.
众人停了一会.却才慢慢的安下心來.
崔元沒好气的白了蜂子一眼.蜂子就是缺少管教.自他长大以來就一直在外跑.现在是越來越不懂规矩了.
蜂子看着崔元也再也不敢动什么.老老实实的就像是在认错一般.心里却是极其的不服气.自己不就是碰了一下嘛.又沒给碰坏.再者说來.即便是碰坏了又怎么样.很多东西倒出去反而是越有裂痕的越值钱.这就是所谓历史的脚步.不过看着崔元像是要吃人的眼光.蜂子理智的告诉自己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崔元看着蜂子.也真的是沒了办法.人的性格不是后天能改变的.这种毛手毛脚的毛病.如果不该迟早都是要吃大亏的.
五人谁也不敢说话了.崔元虽然在平时很是亲和.但是在这古墓之中却是相当的严厉.稍有不顺就能弄的和现在的蜂子一般.不过这也是自古以來的规矩.能在这一行混出名堂的人.从來就不是马大哈.
众人走到近前.朝里一看却又是给吓了个半死.
水晶棺中所乘的是一个女子.身着一套粉红碎花的大殓之服.衣带飘逸.保存的还极其完好.当然如果仅仅使这些的话.又怎么能把人吓个半死.在场的众人谁还沒见过一两具尸体.棺中的女子像是睡着了一般.容颜较好.全身上下却是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沒有.
不过让人震惊的是.这棺内的女子竟然是小雅.或者可以这么说.躺在这水晶棺中的女子竟然和小雅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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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水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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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走上前看了一眼却也是看的.全身汗毛直立.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也是一个闭着眼.另一个却是睁着眼.这感觉就像是你一早醒來.正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却是告诉自己“你已经死了.就由我去上班吧.”
蜂子也走上前.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扫來扫去的.像.实在是太像了.就算不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那也应该是一个娘胎里出來的.
崔元看着这水晶棺中保存完好的尸首.围着水晶棺转了一圈.越看越是不断的眨巴嘴.蜂子只当是崔元也是对这棺中的女子惊叹.却是不想崔元竟然是看上了这具水晶棺.
这水晶棺中却还透着微微的紫色.透过灯光却是更显高贵.按照崔元的说法.这水晶应该是取自东海海底.而且是整体开凿而成.如果去过北京的人也就能知道.中国最伟大的领导人.现在就住在这样的水晶棺中. 所用水晶也是自自东海海底取出來的.只不过却是将这水晶放倒了熔炉中炼成了大块的板材.
“这就是西施.”蜂子看着棺中的美女却是忍不住的朝着崔元问了一句.自己能跟这崔元到这太湖墓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看看这西施长什么模样.即便是看到一副枯骨也会比现在安心许多.如果这棺中躺着的女人真的是西施的话.那自己还不如和小雅要张照片呢.
崔元看着蜂子.也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改摇头.以往的时候.在这棺身之上都会留出一个特定的刻上墓主人的名字.还有生平诸事.可是这具水晶棺整体透亮.自己又围着棺身转了一周却是什么都沒有发现.
“那咱们还要不要开着棺.”蜂子看着崔元并不回答.却是再次问道.说实话.这么精美的水晶棺自己也是舍不得开.且不说这棺中之人.但就这水晶棺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万一在开棺的时候.给磕着碰着.自己却也心疼.
崔元又围着水晶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却也并沒有见这鎏光鉴的影子.正想着说什么呢.再一细看.就在那女子的身下.像是还有这一行小字.
众人听着崔元的招呼都围上前來.四盏探照灯变换这位置朝着棺中照着却还是看不出上面到底是写的什么.
崔元有些着急.看來这墓主人的信息多半都给刻在了这棺底.可是却是给这女人盖住了大半.就连残存在外的几个字.却也看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这棺中的女子又到底是谁.崔元看又看不见.心里就像是有个爪子在挠一般.越着急却是越痒痒.
“不如咱们把这水晶棺翻过來看看吧.”蜂子左右看这都看不出门道.看着崔元着急.自己心里更是像揣了一只猴崽子一样.能不着急吗.如果这真的是西施.自己可得上上下下都看仔细了.
小雅在一旁拿着探照灯.四个老爷们走上前.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这水晶棺却是像长住了一样.就连动都沒动一下.
蜂子蹲下身來.抚着棺身却是抽起烟來.烟圈上漂.打着转而消失在洞顶的黑暗中.蜂子越想越是不甘.现在什么办法都已经试过了.想要不破坏这水晶棺还能看到里面的刻字.是一点可能都沒有.这水晶棺足有一扎厚.少说也的几吨重.想要看清这里面的刻字.现在唯一出办法就是把这棺盖敲开了.
蜂子这么一说.崔元却也并不反对.既然这女的身下刻着文字.那指不定.就连那鎏光鉴也藏在这女人身子底下呢.
众人一阵忙活.在背包中翻了一会.把可折叠的钢钎和伸缩杠杆都拿了出來.
蜂子拿这钢钎.正要朝棺内插呢.却又是一惊.这棺盖和棺身之间就连头发丝大小的裂缝却也沒有.
众人趴在水晶棺前找了一会.越找越是吃惊.自始至终都沒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缝隙.这水晶棺像是给长住了一般.或者是说.这具水晶棺天然浑成.根本就不存在棺盖与棺身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如果说这水晶棺真的就是天然一体.那这里面的女尸难道还是长出來的不成.
崔元上前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却是看出了些许的门道.如果自己沒有猜错的话.这棺身连同棺盖应该是同一块水晶开凿而成.本就是天然一体的.而下面的那个水晶玉床.才是开启这水晶棺的所在.
整个水晶棺就像是在这玉床上盖了一层.水晶面罩一般.这几吨重的水晶面罩却是成了棺中女尸的最好防护.只要棺上面的水晶面罩不被掀开或者破坏.里面的女尸定然也就安然无恙.
几人听着崔元的分析.心里却也安心了许多.整个墓中本來就够怪异的了.但就这棺中 的女尸.能保存这么完好的却是见所未见.
“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把这水晶棺给砸了.”蜂子抬起头.朝着崔元问道.
谢非听到这句话却是给吓了一跳.这可是件.难得一见的宝物.又怎么能说砸就砸的.却是忍不住的也朝着崔元看去.在场的众人无疑都得听崔元的.只要崔元点头.这件艺术品也就沒了.
崔元看着众人却是一直都沒说话.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沒有.也都推断不出崔元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谢非心里却是有这一种不详的预感.干这一行的.什么事情不敢做.有很多人早已经忘却了老祖宗的规矩.在取宝的时候.能带走的就都带出古墓.不能带走的就都给一并砸了.为的就是來提高自己取出明器的价值.毕竟同一空窑里.取出來的东西越少越珍贵.这也正是为什么.现在出土的古物越來越少的原因.
蜂子看着崔元长久的不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却是头也不会的就走到水晶棺前.举起手里的折叠钢钎.就是一下.
“轰”的一声巨响.谁都沒想到.一钳子下去会有这么大的声响.可是再看看水晶棺.却是一丝裂缝都沒有.甚至就连磕破的痕迹都沒有.
蜂子一阵气结.再次举起钢钎的时候.却是觉得头上落下些许的泥土.再抬头一看.
“我的妈呀”蜂子吓的一声大叫.扔掉手里的钢钎却是头也不回的就跑到了崔元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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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魂冢
四人听着蜂子的惊叫也忍不住的抬起头來,朝上看去,却也是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头顶上尘土翻飞,伴随着尘土而來的却是还有一个个的黑影。
再拿探照灯一照,众人心里却是连信都不敢相信。这些黑影竟然是那些之前的干尸,全身的尘土都已经震落,干瘪的身躯**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浑身上下却是像镀了一层红铜一般,火红火红的。
五人看着这一个个跳落的身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都愣在原地,瞪大了两眼。
整个墓室呈一个塔形,塔共九层,正好依据通天塔九九之数,罗列的干尸依照八卦排列,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分别对应的是:天泽火雷风水山地。混沌初开,分为天地,又有山泽,水火相生,后有风雷。风雷凶厉不可触及,山泽延绵不可逾越,天地宽广不可穷尽。
每个镇门都有一百干尸镇守,所跳下的干尸却是共有八百之多。
整间墓室才有一百多平,跳下來的干尸却是足足八百,一时之间整间墓室黑压压的全都是这些,浑身上下像是刚从炉子里掏出來的家伙。
灯光扫过却还闪着熠熠的红光。
谢非五人看着这满室的黑影,心都已经凉了,整间墓室除了这水晶棺所在的高台都已经给挤的再也容不下一个人了。就现在的这种情况,别说是冲了,只要你下了这高台,想挤都挤不出去。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影,能和这企及的也只有中国的春运大军了,蜂子看着眼前这些黑压压的人头终于知道了计划生育的必要性,难怪要定为国策呢,看來每一届的领导人确确实实的是在为人民服务。
蜂子第一次觉得的时候是在一次过年回家,整个火车都像是累的爬不动一般,车厢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人,上个厕所,几十米的距离却是要挤十几分钟,这一次体会的更深了,想要挤出去,非得把自己挤扁了不成。
四人屏着呼吸却是转头朝着崔元看去,现如今只要崔元发话,即便是挤扁了四人也会朝前冲。
崔元拿着探照灯围着四周看了一眼,通道共有两条,除了众人來时的那一条外,就在对面却也有这一条一模一样的通道。看來正是一条通往后堂一条通往前庭。只不过现如今这两条通道中却也是挤满了这些红彤彤的干尸。
历经千年尸体能到达这个程度,可能也不是一拳就能给搞散的主。
蜂子看着眼前的八百人,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害怕,自小到大都有崔元给撑腰,自己从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但凡遇到一丁点的委屈,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人,自己以多胜少的例子都已经数不清了,可这一次却不行了,自己就算再怎么叫也不可能在找到八百人了,八百比五,这场面做的,就算是自己也从未做到过,看着看着,蜂子心里就想到了一句话,有钱人就是场面。
五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呢,眼前的干尸却是齐齐的朝着五人跪了下來。
这一举动却是让五人更加的不明所以,难不成这些人,还能听从自己调遣不成,看着眼前跪倒的这些人,蜂子却是想起了前些日子老吴和自己吹嘘的,自己如何调阴兵的场面。其实是谢非,只不过老吴为了自己的面子却是给故事换了主角。
当时听老吴说的神神叨叨的自己还不信,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蜂子心里却是有点相信了,难不成这古墓中的东西,脑子都坏掉了,见个人出來就下跪?
想到这蜂子的心里又是一乐,昂首挺胸的,大步朝前一走,像是领导人接见群中一般,大手超前一挥。
蜂子嘴上都已经笑了出來,就差沒说‘同志们辛苦了’,可是等了许久,这干尸却如同无视一般,依旧是低着头。从头到尾,根本连一点反应都沒有。
蜂子就感觉浑身一阵冷风飘过,再回头一看,四人看着蜂子滑稽的表演都已经笑抽了,就连崔元也都笑出声來。
‘骗子,老吴一定就是个骗子’,蜂子心里想着,脸上已经给羞的一阵通红,难不成自己哪地方做错了,还是自己真就不是个领导人的范,可是新闻上的领导人都是这么做的阿,还沒下飞机呢,就先挥挥手和群中拉近感情。
蜂子低垂这脸,尴尬的走了回來,听到谢非还在‘哈哈’大笑,却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的抬起脚來,朝着水晶棺狠狠的踢了下去。
又是“嗡”的一声,这水晶棺虽然长的比较厚实,可是敲上去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大。
崔元听到这声音,暗道不好,还沒來得及骂蜂子呢,低头一看,眼前跪倒的干尸却是齐齐的抬起头來,空洞的眼眶中,眼睛早就已经烂沒了,黑黝黝的眼洞却是齐齐的朝着五人看了过來。
蜂子看着这些干尸,心脏早已经换了一个频率,这些人那是在看五人,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给这些人盯着,汗毛都已经一根根的立了起來,整个人就像是给扔到了冰窖一般,就连吐出來的气,都感觉是凉的。自己就是犯贱,枪打出头鸟,风吹墙头草,自己真就是闲的,好端端的上去招惹这些家伙干什么。
蜂子心里想着却是忍不住的躲到了崔元的身后,再也不敢动了,这就是在玩命。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些人像是再次僵住了一般,抬着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
都说眼睛是最人牛皮的工具,被这八百双眼睛盯着,五人全身上下却是都在给针扎一般,浑身上下都痒的不得了。
“二叔,快想办法,这里我是再也不敢呆了。”蜂子躲在崔元的身后,小声的朝着崔元说着,像是怕给下面的人听见了,不让走一般。
“这是安魂冢,谁让你把他们弄醒的,你让我怎么办。”崔元低着头朝着身后的蜂子斥责这,都恨的牙痒痒。
“安魂冢,这就是安魂冢。”谢非一听,身上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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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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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冢”这是谢非以前听老头子所说的.在冷兵器时代.战争时有爆发.伤亡自然是再所难免的事.由此便來了“安魂冢”和“亡灵冢”这两个集体性的墓葬.
“安魂冢”所指战胜的一方将自己的将士厚葬.用以保卫河山.
“亡灵冢”自是反其道而行.对战败方的尸体进行野蛮的鞭笞.在心理上打到震慑地方的目的.以求地方再不敢犯.
谢非又朝着一群的干尸看了看.心里却是再次疑惑起來.这真的是“安魂冢”吗.看着眼前的干尸.很明显众干尸的眼帘、耳朵以及嘴唇都已经被人割去了.嘴里呲这满嘴的黑牙.按常理推断.谁会把自己的将士折磨成这般模样.
“那该怎么办.这些东西到底还会不会站起來.”蜂子躲在崔元的身后又再次小声的问道.
崔元听了一阵无语.这些东西都已经从洞顶上跳下來了.你说厉害不厉害.再者了即便是在沒有什么攻击性.这也是八百人.就算是一人一脚.也能踢的你吐出屎來.
众人吓的缩成一团.就站立在这高台之上.眼前的这些将士却也沒在有别的动作.
正考虑该怎么冲出去呢.來时的甬道中却是再此传來一声‘呼哨’.
尖利的‘呼哨’突兀的钻进众人的耳朵里.五人听的浑身一冷.就是这‘呼哨’.这墓中像是还有活人一般.每一次呼哨传來.总有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要发生.
听到这“呼哨”一众干尸.却是齐刷刷的站了起來.抬着头朝着众人來时的甬道看了过去.
黑漆漆的洞口.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这‘呼哨’声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就真的沒什么办法能对付着些干尸吗”小雅拉着谢非的胳膊.心里越想越是害怕.众人來的时候不是都已经分好东西了吗.就连墨斗、柳条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是说对付这僵尸.墨斗是最好的工具吗.怎么到了现在有什么办法都沒有了.
谢非听了小雅的话.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干尸和僵尸根本就不是一会事.无论是黑僵、白僵身上都是有毛的.可是这干尸身上光秃秃的就如同时钻了一次铁炉一般.
又是一声‘呼哨’响起.众人猛然清醒.眼前的干尸却是朝着高台上扑了上來.
谢非低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安魂冢”而是“亡灵冢”.两者之间有个最大的差别.就是“亡灵冢”是即是战败的亡灵.为了能诅咒战败的一方.子孙断绝.战胜的一方都会在掩埋这些尸体的时候.割去对方的生殖器官.以达到诅咒的目的.
这些干尸身下空荡荡的.定然就不是护国的将士.而是战败的亡魂.两者比起來.“亡灵冢”戾气不化.自然更要凶险百倍.不知道是崔元分不清还是有意的隐瞒.不过现在谢非却也已经來不及纠正了.
到这高台也就十几个台阶的距离.沒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众干尸都已经爬到了平台之上.眼见是不行了.老吴却是抢过蜂子手里的微冲朝着一众干尸扫了过去.
老吴这枪法比起蜂子却是好了很多.不到五米的距离.弹无虚发.子弹穿透而过.每一法子弹打在身上总能薅下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不过很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些干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除非几发子弹打在同一个身上.把这皮包骨头的家伙给打散了.哪怕是身子给打沒了一半.这些东西还是龇牙咧嘴的不断往上爬.
崔元已经跳到了水晶棺上.对着爬近的干尸就是一阵乱扫.
一时之间.黑压压的墓室中.枪声不断.灯光却也四处摇晃起來.
蜂子已经认定了眼下跟着崔元是最安全的.却也是跳到了水晶棺上.
对于这一众干尸來讲.这水晶棺似乎是件谁都不可侵犯的东西.看着站在上面的两人却是更加疯狂起來.也根本不论什么队形.黑压压的就朝着高台上扑.
崔元正打着呢.枪里却是沒了子弹.刚要脱下背包重新填子弹呢.老吴却是也已经跳了上來.
谢非看的一阵无语.两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竟然一起沒了子弹.
五人站在水晶棺上.整个棺盖大小不到十个平方.两头翘起.中间呈一个弧形.想站稳都还需要废些许的力气.
两个呼吸不多.这些干尸却是已经到了高台之上.
耳边突然的一声尖叫.胳膊上也是传來一阵剧痛.谢非回头一看却是小雅捏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长着大嘴.正在自己耳边嚎叫着.再一低头.这才发现小雅堪堪盈握的脚踝上却是抓着一只黑手.
谢非一阵心急.想都不想的抬起脚.朝着黑手猛的跺了一脚.
整只黑手“咔嚓”一声.应声而断.不过让谢非沒想到的是这棺盖呈一个朝上拱的弧形.打磨的更是光滑.自己用尽全力的一脚跺下.脚下却是竟然沒收住.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朝着棺下歪去.这还不算是要紧的.最要命的是.小雅的手还抓在自己的胳膊上.谢非一滑.小雅却也朝着棺下倒去.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正好抓在了老吴的衣服上.本能的反应让小雅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活都不放.老吴也是猝不及防.这棺盖上又滑.自己站都还站不稳呢.两人的重量.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拉的住的.老吴又顺手抓在了蜂子的身上.蜂子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前面的崔元.五人像一起滚落的保龄球.齐齐的朝着水晶棺下扑去.
一众干尸都已经扑到了棺下.众人一倒.却是正好压在了前來的干尸身上.
近距离的接触却更是让谢非吓了一跳.这些干尸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耳朵和嘴唇给人割了.却是再也沒有别的伤口.整个人像是给绑在火炉旁活活烤干的一般.
潮水一般的干尸已经扑了上來.身上只有有肉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已经给掐上了一直黑手.浑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像是有人在撕扯一般.就沒有那个地方是不疼的.
谢非心想完了.这要是再能出去.那真的就是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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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智取干尸
蜂子的嚎叫声不断的传來,也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让这些干尸真的抓在了身上。五人在站起身來,身边却是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这些干尸。
四人将小雅围在中间,能活动的空间却是越來越小。
“二叔,他们不会把咱们怎么样吧?”
到了最后关头,蜂子心里却还是存着一丝希望,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自己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活着出去就好。
崔元听了蜂子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沒有危险的话,打死自己都不信,可是这些干尸却又只是围着众人,也并沒有之前的那些行动,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真不打那水晶棺的主意,这些人就真能放过自己,仔细想來却也沒有这种可能,正是蜂子的一敲才把这些干尸叫醒的,之后这些干尸朝着五人扑來也仅仅是因为五人站在了水晶棺上?
崔元心里想着,却是觉得有些不对,这些干尸不是傻站在这,他们是在等信号,等那神秘人的‘呼哨’。
与其现在多想还不如给自己争取更多的空间。
崔元想着不由的上前了几步,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步多的距离。
不过,事实证明这次崔元真真的想对了,甬道中再次传來一声呼哨,声音打着转儿传到五人的耳朵里,却是让人浑身一凉。
听到这声‘呼哨’,洞中的干尸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朝着五人撕咬了过來。
一根根的黑抓,抓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都像是五把匕首划过一般,就像是要把五人生撕活剥,抓这一个地方都是钻心的疼。
五人围在中间,就连挥拳的空间都沒了,一有大的动作,最先伤及的却是身边的同伴。
耳边再次响起蜂子的嚎叫,蜂子甩掉身上的黑手,眼珠子一转却是有了主意,蜂子天生就是灵活,看着这些干尸只是用手抓,却是蹲了下來,但凡有缝隙的地方就朝里钻。
蜂子的这一举动身上所受的伤立马就少了,不过却是苦了身后的几人,沒了蜂子守住一面,四人压力倍增,就连最里面的小雅也给这干尸抓了不少下。
“二叔,怎么办?要不咱么也蹲下走吧。”
崔元听了谢非是问话,心里却是一阵苦笑,自己这个体格,即便是蹲下了又能朝哪走。
蜂子左右钻着呢,眼前却是突然的出现了一堵墙,再一细看,竟然就是之前的那一面‘凤鼓’,凤鼓一米多高,黑压压的却是正好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蜂子心里一阵火起,整个人,沒好气的朝着‘凤鼓’上撞去。
耳边又是“轰”的一声,蜂子这次是下了狠心,还想着能从这鼓皮中间钻过去呢,这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却是让人心神一阵不稳,像是人的魂都要给剥去了一般。
不过更让人不敢相信的却是,这“轰”的一声巨响下,整个洞中的干尸,却是随着音波左右的摇晃了一下。
蜂子就蹲在这‘凤鼓’身前,这一现象自然是看不到的。
谢非看着左右摇晃的干尸,心里却是想到了什么?共振,难道只这‘凤鼓’的频率正好和这些干尸的频率相吻合?
“再敲那‘凤鼓’,使劲的敲。”
谢非给一众干尸围着,却是撕心裂肺的朝着蜂子喊道。
蜂子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要自己上前加油助威吗?敲着凤鼓又有个屁用。
尽管蜂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却还是听着谢非的话,蜷起胳膊來就给这凤鼓來了个肘击。
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墓室中却是荡荡悠悠的传了开來。
身旁的干尸又是一阵摇晃,崔元看着左右摇晃的干尸,也像是明白了一些,每次鼓声响起到声音消散完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干尸却也不会进攻,整个就和愣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只是站在原地,随着鼓声不断的摇晃。
“再敲,再敲。”崔元朝着蜂子喊道,
如果这些干尸晃动的频率真的和这鼓声有关的话,众人也不是不能出去。
蜂子听了崔元的话,虽然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怎么了?不过手上却是沒停,攥起拳头來,一下下的在鼓面上敲这。
鼓声不断,在这鼓声里这些干尸却也沒再攻击众人。
崔元瞅着这个当口,拉着众人朝着蜂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四人走到近前,蜂子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是再次让崔元上火,众人能不能出去应该就在这‘凤鼓’身上了,可是蜂子却还是在开玩笑一般的,时不时才会朝鼓面上砸一下。
崔元上前一步,在鼓面上狠狠的砸了起來,声音时高时低的,看着眼前的干尸却是沒再有之前的动作,依旧是朝着四人原來的位置大张这黑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蜂子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來,一脸的不可思议。
听到蜂子的问话,崔元却是拿着手指在嘴前比量了一下,示意蜂子闭嘴。
如果自己沒有猜错的话,这些干尸应该都是依靠声波來工作的,
那个神秘人能调动这些干尸,应该只是掌握了特定的频率而已。
崔元心里想着,手上却是并未闲着,一下下的也不知道给敲了多少下。
谢非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干尸,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或许还真的能出去。
正想着呢,肩头上却是给人一拍,谢非一抬头,这才看见崔元已经累的满头是汗了。崔元的这意思应该是换自己上。
谢非走上前來,却是脱下背包,拿着背包一下下的朝着‘凤鼓’抡了开來。
不过让众人沒想到的事,谢非还沒抡几下呢,离‘凤鼓’最近的几具干尸却是“咔咔”几声轻响。
两人寻这声音看去,那干尸身上却是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随着鼓声越來越大这裂纹却也不断的扩大开來。
谢非看的不明所以,不过既然有用自己也不会在乎那些许的力气。
手上加了把劲,鼓声却也高了许多,再过一会,原本就出现裂痕的几具干尸却是“啪”的一下碎了,五人看的一阵心惊,手上的‘凤鼓’在五人心中一下自就变成了神器。
五人越敲越急,鼓声也是越來越到,还沒用多久,这原本都查点要了五人命的干尸竟然都破碎成了一块块的,就像是刚打出來的黑铁一般。
蜂子心安了许多,靠在高台上点了一支烟,还沒抽两口呢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就在來时的甬道,竟然伸出了一个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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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墓中女子
鬼棺122_鬼棺全文免费阅读_第一百二十二章 墓中女子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哎呀,这还有一个。【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蜂子一声惊呼手上却是在这凤鼓上猛敲起來。
众人看的一阵无语什么叫做小人得志,蜂子现在完完全全的就是这个词的代言人。
不过众人看着地上碎成一地的干尸,心里却是也放松了许多,这可是整整的八百人,就在这几声鼓下竟然又都给化成了碎片。
蜂子左右敲着,声音是越來越大,不过眼前的那团黑影却像是沒事人一般,依旧是侧着脑袋,朝着众人的方向看着。
蜂子给看的心里一冷,总觉的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手上却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又过了许久自己的两条胳膊都开始酸痛起來,难道是自己敲的声音小了,可是刚刚自己敲的还沒有这么费力的,那些干尸都已经给震嘣了,怎么这一会这‘凤鼓’竟然不管用了。
蜂子心里想着忍不住的低头朝着‘凤鼓’看了一眼,难不成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大给敲坏了?蜂子心里疑惑这低头一看,可是这鼓面上却是一点毁坏的痕迹都沒有,平平整整的还是原來的那般模样。
心里又是一阵着急,蜂子不由得再朝着那黑影看了一眼,这会那黑影却是动了,整个人,朝前移动了一些,整个看起來却像是在地上爬一般。
墓中的气氛再次变的诡异起來,都这般情况了,是个人都明白,朝众人走來的这个黑影不是单单的干尸这么简单。
难不成会是那个在洞中发号施令的那位猛男?
蜂子忍不住的拿起探照灯朝着远处一照,五人抬眼看去,却是给吓了一跳,这人低垂这头,满头的长发很自然的吹在头前,整张脸盖的严严实实的,真就和恐怖片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五人正看着呢,这人却是抬起了头露出的竟然是张女人脸,一张鲜活的女人脸。
这黝黑的古墓,啥时候又出來了一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女人脸,却是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蜂子忍不住的又朝这那女人的方向照了过去,当然众人都知道蜂子安得是什么心思,这家伙身上对女人就沒有任何抗体。
不过仔细说來,这女人长的却也十分的讨人喜欢,整个一个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又细又小,尖尖的,就和葫芦娃里的蛇精是一模一样。
脸上的皮肤也是好的很,薄薄的一层,不过白的却是如同纸一般。
蜂子有个嗜好,无论是逛夜店还是酒吧,甚至是在大街上,最喜欢的就是长的白的姑娘,眼前的这个女的,看年纪却也只是在二十上下,正是女人一辈子中最惹人疼的年纪。
蜂子看着心里却是一乐,自己以前算命的时候,算命的先生就说自己会有一断不可思议的因缘,难不成这断姻缘会是在这墓中。蜂子越想越是离谱,就差点把这突然出來的女子当作小龙女了。
众人看着蜂子痴痴的傻样一阵不解,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真是看上人家了。
蜂子正看着呢,就见那女人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探照灯,却是大嘴一张,头朝前猛然一伸,露出的嘴里竟然是满嘴的细牙。
别说是蜂子了,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却都是吓了一跳,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全身灵动的就像是条蛇一般。
众人心里正想着呢,眼前的女子却是大嘴一张,猩红的舌头就从里面露了出來。
五人再一细看却又给吓了个半死,这女的舌头竟然是分叉的,更准确的说,从这女人嘴里吐出來的竟然是一条蛇的信子。
冷汗!!五人站在原地感觉整个后背都是凉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还是个人吗?
蜂子看着却是再也不敢打这个女人的主意,都说蛇蝎女人,蛇蝎女人,难不成这女人就真的是蛇蝎变的,蜂子心里想着却是觉得真的就应该是如此,这也便是为什么,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來了葫芦娃里的蛇精了。
现在想想如果这女的也把头发盘起來,简直就和里面的蛇精是一模一样。
四人看了心里也是一阵害怕,忍不住的都拿着探照灯朝着前面一扫。五把灯光齐聚在一起,可是五人还沒等看清呢,眼前的这女人,竟然“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五人看的不明所以,特别是蜂子,自己刚刚明明就盯着她,怎么说沒就沒了。
五把探照灯在墓中來回的扫着,再次看到的时候,众人却是彻底的惊呆了。
那女人就贴在墙上,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趴在墙上,就像是一只壁虎一样的爬在墙上。
浑身上下却是一点衣服也沒穿,皮肤裸露在外,白的就如同是张白纸,身子下面却还有这一条又粗又长的肉尾,还在墙上不停的摆动这,真真正正的就是一只壁虎。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就给当作了这墙上的壁画了。
五人立在原地,心里却是久久的不能平静,这女的到底是什么,这到底还能不能称为一个女人。
当然即便是放在现在,也并不是沒有带尾巴的人,现在学术界统一的定论就是人类是由古时候的猿猴进化而來的,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是都有尾巴的,医学上呈这一现象为返古,就是越进化反而越像原來的古人了。
可是像这样煞白的尾巴,还如此的灵动,这真的就只是返古这么简单吗?
这女的似乎是对着灯光极其的不适应,看着众人的探照灯,却又龇这牙朝着众人低吼了几声。
声音传到众人的耳边,却是让众人再次打了个寒蝉,这女人的低吼竟然也如同蛇一般是“嘶嘶”的声音。
“这。。这到底是。。什么?”蜂子感觉自己都是凉的了,就连说话舌头也开始打起结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对这女子产生了好感。
真是给阎王爷上坟----活的不耐烦了。
崔元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脑海中却也在不断的回想着,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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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终现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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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蛇女,这是蛇女。【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崔元猛然说道,声音都开始发起颤來。‘这是蛇女,自己竟然会在这古墓之中遇到蛇女’崔元越想越是觉得可怕,整个身子都凉了起來。
“蛇女?”蜂子听了崔元的话,却是觉得十分的熟悉,再一回想自己有一次去动物园的时候,在那爬行动物馆中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人家也只是刷蛇的也沒见长成这般模样,蜂子心里想着,忍不住的又朝着墙上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如果是叫这女人‘蛇女’的话还不如叫“壁虎女”、“蜥蜴女”更为贴切。
“蛇女?什么是蛇女?很厉害吗?”
小雅听了却是接连的朝着崔元问道。
“不是很厉害,是很残忍,特别,特别的残忍。”崔元看着小雅嘴里呆呆的说着,脑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
一提到‘蛇女’在人脑海中最先浮出來的便是“美杜莎”,关于美杜莎的传说有这各种各样的版本,不过最唯美的版本说她是她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有着一头绿色美丽的长发,宝石蓝般的眼睛像大海一样。
她出生在希腊,和她的爱人一138看书网行,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138看书网行,这本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情。
可是不幸的黑暗很快的降临了,一群海盗登上了他们的船只。为求自保,她的爱人把她出卖给了海盗。
痛苦,悲伤,愤怒,绝望。她在侮辱中诅咒着自己,诅咒出卖他的爱人,诅咒着侮辱她的海盗,诅咒给她带來不幸的大海,诅咒着无情的看着一切的神。
她的头发开始变长,长出利齿,形成了蛇头。她的双眼已经沒有了眼珠,看过她眼睛的人都变成了石头。她要那些可恶的男人永远不得转生。
仇恨充斥了她整个心,她已经忘记了世上的温暖,不记得世界上还有爱。她放纵自己,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她的人。她在报复,用最恶毒的方式。人们开始惧怕她。当然她对自己的放纵也使得自己离这个世界越來越远。
当然这是希腊神话中的版本,在中国所能想到的蛇女却是人母女娲,根据民间的传说女娲的母亲华胥氏外出,在雷泽中无意中看到一个特大的脚印,好奇的华胥用她的足迹丈量了大人的足迹,不知不觉感应受孕,生下伏羲。伏羲人首蛇身。《三家注史记·三皇本纪》说:“女娲氏亦风姓。蛇身人首。有神圣之德。代宓牺立。号曰女希氏。
相传女娲、伏羲即使兄妹也是夫妻,两人俱是半身为蛇半身为人,就连现在出土的不少明器上都刻有两人交合的图像。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会空穴來风,希腊美杜莎的原型我们并不知道,可是中国古代的女娲却是有原型的,那便是一种在古代极为恶毒的一种蛊术----蛇蛊。
对于蛇蛊,自古以來便有记载,蛇蛊,蛊毒病而见心腹内似有虫行者。《诸病源候论·蛊毒病诸候》:“著蛊毒,面色青黄者,是蛇蛊。其脉洪壮,病发之时,腹内热闷,胸胁支满,舌本胀强,不喜言语,身体恒痛。又心腹似如虫行,颜色赤,唇口干燥,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参见蛊、蛊毒病条。
当然这是最为笼统的记载,这记载只是让世人知道了这世间有蛇蛊这一巫术,却是不知道这蛇蛊又分为阴蛇蛊和生蛇蛊。
两种蛇蛊的制作方法不一样,当然所起的作用也并不相通。
阴蛇蛊是用來害人的,起制作方法是,聚百虫合置器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仅存蛇者称蛇蛊。这样,养出來的蛇也就已经不算是蛇了,而是蛊,蛇蛊,极毒,只要你把要害之人的头发烧掉,给这蛇服下,这蛇便会自动的找到这个要害之人,钻进这人的体内,直到折磨死这人为止。
相传中了阴蛇蛊的人,身上都会有长二三寸长的肿起物,跳动,还会不断的餐食人的皮肉,即便是这人已经死去,下葬,也会将这人啃的皮肉不剩。
这是世人所知道的蛇蛊,却是不知道还有另外的一种,就是生蛇蛊。
生蛇蛊的制作手法却是壁这还要残忍百倍,起初的制作方法也是聚百虫合置器中,只是与阴蛇蛊不同的是,在这器中却还会推入一个妙龄少女,而这少女也必然是阴时阴历所生,所需要的害必须是完璧之身,但凡有一点的差错都不会制成。
这器中再也不放别的东西,想要活命这少女便要吃着器中的毒物,食物链的法则,越高等的动物所获取的能量越少,但是所获取的毒素却是越多。等着少女体内的毒素达到一定程度的话,这少女自身便也会发生变化,除了人以外却也是有了蛇的特性。
蜂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简直不敢相信崔元说的是真的,如果真就是照崔元所说的话,这个美女竟然是吃蛇长大的。
等着器皿再次打开的时候,如果这里面的女子还未死,那么这生蛇蛊也便是炼成了,一但这生蛇蛊炼成,所炼造的女子便也有了蛇的特性,整个人像是于蛇达成共生一样,只要体内所圈养的蛇不死,这少女的寿命便也会无穷。进而达到一种长生的目的,当然所有的事情,好坏都是对立而言的,当着女子寿命无穷的时候,变也要承担所带來的后果。
蛇是要蜕皮的,依照蛇的这一特性,养成生蛇蛊的女人,每年也要经历一次蜕皮的剧痛。惨不忍睹的蜕皮,退下來的还是人皮。
蜂子一听却是给吓了个半死,本來的时候,看着能长生不老自己心里还是挺向往的,可是竟然要蜕皮,这不就和给活人剥皮一样吗,心里想着却是不由的打了个寒蝉,难怪这个女的皮肤会这么好,难不成是刚刚蜕完皮。
蜂子是越想越害怕,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也早已沒了之前的那些冲动,这还了得,这满嘴的细牙,要是给亲一下,想活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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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现蛇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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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活了千年的白素贞,蜂子心里越想却越是害怕,她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找许仙。【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蜂子看着那蛇女呲牙咧嘴的表情,却是立马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样的白素贞,谁敢要。
“怎么办?这女的咬不咬人。”小雅躲在谢非的身后,拉了拉谢非的胳膊问道。
这问題谢非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鬼知道这蛇女在这地下活了千年是靠什么活下來的,依照自己初中生物所学的知识,你就是躺着等死,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即便这蛇女已经到了长生不老的境地,可终归是要吃饭的吧。
这古墓里除了那些蛇就是这干尸了,谢非想到这浑身上下却又是打了个寒蝉,这蛇女不会是,吃这古墓中的蛇活下來的吧。
五人站在原地,再朝这那蛇女看去,那蛇女却是顺着前面一步步的朝着众人走了过來。
也不知道这蛇女手上有什么东西,却是能和壁虎一样,吸住墙面。
五人愣在当场,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蜂子手里还端着微冲,子弹都已经换上了,可是这到底还是个女人,自己就算在无耻,也不能去欺负一个女人吧,而且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根本就不是老爷们的作风。
冷汗!!随着蛇女的脚步却是一滴滴的掉了下來,四把探照灯都照在这墙面上的蛇女身上。
走近了,众人却又是给吓了一跳,这蛇女身上,背上是人的皮肤,肚子上却是如同蛇皮一样,一节一节的。
五人离着蛇女也就还有五米的距离,这蛇女却是停了下來,脖子机械一般的抽动了几下,细牙外张,满嘴都是腥臭味。
“二叔,你到是给拿个主意啊,到底该怎么办,不会是要和这蛇女讲和吧。”
蜂子催着崔元,自己心里却是一点想法都沒有,讲和?能讲和吗,这蛇女一路追來,那一个环节留过情,不杀了众人,看來她是死都不会甘心。
崔元看着蜂子,脸上却是挤出一丝苦笑,“你上去讲和吧。”
对于崔元的这句话,蜂子只当是个玩笑,可是在这紧要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蜂子却是有种想把崔元给活祭给这蛇女的冲动,这蛇女是老女人,说不定所喜欢的就是老男人。
崔元看着蜂子满脸的淫笑,知道蜂子也沒想什么好事,却是猜不出蜂子心里想要成全这蛇女的冲动。
五人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都说人越老越成精,这女的活了千年显然已经是个人精了,五人盯着墙上的蛇女,却是怕一个不小心再着了这女人的道。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除了墙上的那蛇女“嘶嘶”的吐着信子,整个墓室中却是再也沒了别的动静。
五人盯着墙上的蛇女,除了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之外,却是再也沒有别的变化。
正想着该怎么办呢,身旁的小雅却是大步的向前迈了一步。
小雅这突兀的动作却是给四人吓了一跳,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要上前谈判。
谢非就在小雅的身旁,想去拉却是已经來不急了,小雅大部一迈却是已经來到了台阶的中央。
崔元看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心里却是感觉不对,这小雅像是给魔怔了一般,身子直挺挺的,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显的十分的僵硬。
崔元心里一阵着急,不管怎么样,自己却是都不能让小雅出事。
想到这,崔元却是再不犹豫,抬起手里的微冲,要都不想的朝着墙上扫去。
子弹就贴着小雅的头皮飞过,五米的距离,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个猴子都能射中。
四人朝着墙面上看去,子弹洞穿而过,却是连一丝一毫的血都沒有。
泥土四溅,墙上的蛇女却好似沒事人一般,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吐着嘴里的信子,三角形的脑袋,侧着头朝着三人看來,嘴角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
就像是再嘲笑崔元一般。
难道这蛇女真的已经到了不老不死,就连痛觉也消失的地步。
五人看着越看心里越是发凉。
这蛇女离着平台也就五米的距离,就在崔元开枪的时候,小雅却是已经走到了那蛇女身旁。
小雅听了下來,面对着面前的蛇女,却是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一根柱子一般杵在原地。
看着小雅,谢非却是忍不住的又上前走了两步,再朝这那蛇女一看,头皮却又是一阵发麻,这女人眼里竟然也像是蛇一般是竖瞳。
浅灰色的瞳孔在眼里发散开,一点也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谢非看着眼前的蛇女,却好似猛然的想到了什么,就在众人还沒进这甬道前。在那壁画上却是有这一副图,具体是第几副谢非却是已经忘了,不过上面所画的,却是勾践矗立在龙舟之上,身前的两个女子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就在这龙舟之下却还跟随着一团黑影。
当时崔元只是说这是吴王夫差的亡魂,夫差死后戾气不化这才一路跟随着勾践。可是现在看來,谢非却是越想越感觉,那跟随这龙舟的黑影就是眼前的这个蛇女。
虽然当时的壁画只是一笔带过并沒有仔细的描绘这蛇女。可是谢非却越是觉得,这古墓与这蛇女有这不可分割的联系,而且这种感觉还在一步步的逐渐强烈起來。
谢非正想着呢,眼前的蛇女却是再次动了,三角形的头竟然朝着小雅微微的探了过去,就连嘴里吐出的信子都已经舔到了小雅的脸上。
小雅依旧是一点感觉都沒有,脸上冷冰冰的就像是这一切都根本沒有发生一样。
四人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万一一时冲动,再把这蛇女惹急了,一口咬在小雅身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非离得最近,低声朝着小雅叫了两声,自己也不知道小雅听到了沒有,不过再去看小雅,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沒有。
那蛇女转头看着四人,却是咧着嘴给了四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四人看着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心里却还是想不明白,这蛇女想要干什么,她又是什么时候把小雅给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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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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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终现蛇女(三)
心里想着崔元却是已经端起微冲.朝着蛇女的身上又是一个点射.近距离的点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保证手上的点射别给成了连发就好.
子弹精准的落在蛇女的身上.众人看着眼前的蛇女.嘴上再次上扬.却又是朝着众人笑了起來.
谢非和老吴看的心里犯凉.这是什么.子弹穿堂过却是一点事都沒有.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崔元看着眼前的蛇女.心里却是明白了很多.大步的朝前走了几步.学着小雅的样子迈下台阶.朝着蛇女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非看了心里一凉.虽然崔元的多方表现.显示着这是一个靠不住的人.可是在众人之中资格却是最老的.掏过的膛子估计比自己见过的.听过的还要多.现在却是连他也着了这蛇女的道.众人哪里还有活头.
不过这也只是谢非的看法.蜂子却并不是这么觉得.自己反而觉得是二叔有意要成全自己一样.怪不得.二叔这么些年都沒有再找一个.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是二叔的老枪不行了.可是现在看來.二叔就像是再等这白素贞一样.看着崔元一脸淡然的表情.‘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两人一见.哎呀.我去’.
三人正看着呢.却见崔元已经到了那蛇女的面前.更让三人意想不到的是.崔元竟然抬起头朝着那墙上的蛇女.微微的笑了起來.
表情夸张的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如同一个再世的弥勒佛一般.就像是两人以前真的是老相好.
三人看了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崔元的资历.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举动來.看着崔元.三人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一股凉意.看着崔元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和那蛇女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崔元在三人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三人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崔元.崔元却是做出了个离谱的动作.崔元上前微微的抬起手.轻轻的抚着蛇女.披散再外的头发.动作温柔的就像是摸着自己儿子的屁股.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弄醒.
三人看着崔元的动作.身上却是忍不住的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从來就沒有想到整天骂骂咧咧的崔元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三人正抚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呢.就见崔元却是猛的一把薅在了那蛇女头发上.
一声“凄厉”的嚎叫突然的在自己耳边炸响.三人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的抽搐了一下.这声音听起來却是像极了小雅.
再一抬头.墙上的蛇女却是不见了.三人看着又是给吓了一跳.这才多大的功夫.从头到尾也不过半秒钟的时间.这蛇女怎么就突然的沒了.三人盯着墙面再一细看.却是连墙边的崔元和小雅也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三人想破了脑袋却也沒想出这到底是怎么了.三人拿着探照灯在墓中急转.刚一转身呢.却是看到了一个白惨惨的人脸.
蜂子看了却是吓的“啊”是一声大叫.声音比刚刚的那声嚎叫只高不低.
这张脸突兀的出现在三人的眼前.却是一点生息都沒有.三人就连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怎么了.你是在找我吗.”
离的太近.再加上灯光的照耀.三人却也看不仔细.正看着呢.声音却是传到了耳边.
听着声音.三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可是再一细听这声音却也是十分的熟悉.像是以前在哪里听过一样.
谢非脑子急转了几圈.却是猛的醒悟过來.这不正是崔元的声音吗.只是崔元整天要不骂骂咧咧的.要不嘻嘻哈哈的.弄的就连他的声音现在也分不出來了.
“把灯拿开.”
又一个声音出來.三人一听却是一个女的.不是小雅又是谁.可是两人一秒前明明的就在自己眼前.怎么这一口气还沒吐完呢.就跑到自己身后了.三人越想越是感觉不对.手上的家伙也不禁纂的更紧了.稍有不对.管他是人是鬼呢.先给他來一枪再说.
“快把探照灯拿开.”崔元背着三束灯光照着.却是十分的刺眼.忍不住的抬起手來.挡在了眼前.
三人已经沒了之前的那份害怕.不过依旧是沒听崔元的.三把探照灯时时关注这崔元的动向.不过这会看來.崔元却是真实了许多.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了.三人想破了脑袋却依旧是想不明白.再朝着崔元一看.崔元的另一只手却还抓在小雅的头发上.可是刚刚崔元不是抓的那蛇女的头发吗.
难不成是这蛇女便成了小雅.三人越想脑子里却是越乱.就像是给灌满了浆糊一般.死活都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了.眼前站的这人又是不是崔元.
“妈的.把灯拿开.我和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崔元像是看懂了三人的心里一般朝着三人骂道.
如果眼前的这人客客气气的话.三人还真就拿捏不准到底是不是崔元.可是崔元这么一骂.三人却是明白了.眼前的人一定就是崔元.毕竟这长相可以复制.但是崔元的火爆脾气.可不是谁说有就有的.
三人也如同是犯贱一般.听着崔元高声的叫骂.却是乖乖的拿开了探照灯.
崔元看着眼前的三人.却是慢慢的放下手來“其实.咱们都***给那蛇女迷惑了.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其实谁也沒动.小雅也沒动.我也沒动.就连那墙上的蛇女.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脑子中的臆像而已.只要你能清醒过來.所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消失了.”
三人听着崔元说完.却是感觉崔元像是在骗小孩一般.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还要去相信崔元的嘴.
崔元看着三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气的直冒烟.看着表情就知道三人根本不相信自己.
“你们不信.可以再找这那蛇女看看.看看她到底动还是沒动.”
听着崔元的话.三人却是忍不住的拿着探照灯在洞中找了一圈.灯光一扫却是给吓了一跳.面前的那蛇女依旧是在甬道口趴着.眼睛中却是如同蛇一般.有外眼帘和内眼帘.现在外眼帘大张呢.内眼帘却是微微的闭了开來.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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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终现蛇女(四)
五人看着眼前的这个蛇女.心里却是不由得“咯噔”一声.难道众人刚刚看到的一幕已经都是这蛇女操控不出來的.
蛇蝎女人最能蛊惑人心.这是自古便传下來的话.五人千防万防.却是沒想到最后还是着了这女人的道.
蜂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越想越觉得憋屈.五个活人竟然让她给玩的团团转.想到这心里却是再也沒有怜香惜玉的感觉.抬起手來的微冲就朝着盘踞在甬道口的蛇女扫去.
也就在蜂子扣动扳机的瞬间.甬道口的蛇女却是再次张开了眼.竖瞳.如同蛇一般的竖瞳.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枪口喷着火舌.整个墓中也只有子弹激发的声音.
等着蜂子打完.五人再去一看.却又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蜂子的枪法太差.还是这蛇女真的就杀不死.整个弹夹都已经打完了却是一发都沒落在那蛇女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枪法有这烂吗.”
谢非看着满墙的弹孔忍不住的朝着蜂子问道.自己从來都沒碰过枪.不过看着眼前的弹孔.估计自己打的话.也定然会比蜂子的成绩要好.
“怎么会这样.”蜂子看了也是一阵的不敢相信.自己自小就碰过枪.虽然多年不摸了.但还不至于已经沦落到了这般模样.
崔元看了一眼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是蜂子的问題.”
蜂子听了却是长吐一口气.就说吗.自己就算是再笨也不至于如此.
“不是蜂子的问題.”谢非听了却是一愣.难不成会是在这墙上.又转头朝着洞口的蛇女看了一眼.却是猛然明白了许多.甬道口的那蛇女.现在正两眼圆睁.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两个眼珠子像是核桃般大小.眼看都要掉出來一般.
谢非看着眼前的蛇女.脑子里却是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个传说.一个关于姜子牙三斩苏妲己的传说.
两人都是《搜神记》中不可缺少的人物.甚至也可以说.整部《搜神记》都是这两个人再争斗.最后的结局却是姜子牙率领的大周军队.大破朝歌.大军潮水般的袭來.商纣王羞愧自杀.始作俑者的苏妲己却是给人生擒了回來.
苏妲己恶性累累依律当斩.
一斩苏妲己姜子牙派雷震子监斩.行刑令下.众军士见了美女苏妲己“个个目瞪口呆.手不能举”.别说是斩了.就连哈喇子都流了满地.
姜子牙觉得一个雷震子镇不住千年狐狸精苏妲己.二斩苏妲已时姜子牙又派了杨戬和韦护两员大将共同监斩.只是行刑令尚未发出.众军士目睹了妲己的美貌就“东倒西歪.如醉如痴”.
这三个人均为姜子牙的爱将.战功卓著.杀人无数.可是面对一个苏妲己却是连刀.连枪都提不起來.可是有原因的.苏妲己修行千年最擅长的便是狐媚之术.也就是蛊惑人心的术法.这才迷了几人的眼睛.
三斩苏妲己姜子牙出于无奈亲自出马.并命左右“排案、焚香、作法”.自己回到时却也不敢去正视妲己的两眼.才才斩妲己的首级于地.
谢非想到这.再看看眼前的蛇女.两人的招数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如果这样看來的话.那这蛇女使得也一定就是蛊惑人心的法子.这才让蜂子手里的微冲失去了准头.那么照此推断说來.只要你.看着她.那么所有的物理攻击就都不会对她产生伤害.
崔元似乎也是明白了过來.一把按住了刚刚换上弹夹还要开枪的蜂子.
五人看着她.却是猜不出这蛇女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想要攻击众人的话.又何必要等这么久.
“怎么办.二叔.咱们要不要走.”蜂子朝着崔元问道.
众人再朝着崔元看去的时候.崔元却是点了点头.眼见这墓中却是并沒有众人所要找的铜镜.留在这里又能干嘛.
“我数到三.咱们就一起朝那通道跑.记住谁也不许回头.”崔元压低了声音朝着五人说道.
可是还沒等着五人反应过來呢.崔元却是已经数到了‘三’.一转身.真就是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背后的甬道口奔去.
四人看着崔元都已经走了.谁还留在这那就是傻子.
当下也是毫不犹豫的就都转过身.朝着甬道口狂奔而去.
正跑着呢.身后却是传來一阵“簌簌”的声音.像是那蛇女也有了行动一般.
蜂子听着耳后“簌簌”的声音.心里却是像有个抓子在挠一般.总想着回头看看.身后的那蛇女到底有沒有追上來.石台就在墓室的中央.离着甬道口也只有这**米的距离.
按照崔元的想法.只要众人近了这甬道.即便是不回头看.依靠着自己的感觉.就算是闭着眼朝着那蛇女扫也能将这蛇女打死.
身后的“簌簌”声却是越來越大.听着这声音.蜂子的心里却也是越來越好奇.这蛇女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是追來的话.为什么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呢.蜂子心里想着.却是越想越好气.
虽然这是崔元事先交待好的.可蜂子却是天生就不听崔元的话.实在是忍不住的却还是回头扫了一眼.
不看还不觉得.可是这一回头.仅仅是扫了一眼.却也是给吓的头皮发麻.
难怪自己听到的是“簌簌”声而不是脚步声.因为这蛇女根本就沒在地上.蜂子一转头.却是发现墙上有这一团白影.飞速的在墙上游走着.蜂子拿着手电一照.这才看明白.这蛇女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攀在墙上.四肢游走.速度更是快的惊人.眼看这就要追到了五人的身后.
蜂子这一耽误.自己却是已经落到了最后.正想着要朝前狂奔呢.自己的身子却是动不了了.两条腿像是给人锁住了一般.蜂子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腥臭味越來越浓.可是自己却是躲不开了,就连自己的腿却是也像不属于自己的了一般.
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蜂子正想着呢.却是感觉自己的颈间一凉.像是有什么搭在了上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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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现蛇女(五)
四人听着蜂子的叫喊回过头,看着愣在原地的蜂子,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见一条白色的肉尾,迅速的盘在了蜂子的脖子上,就在四人的一片惊叫之中,蜂子却是不见了,原地也只剩下了个还在不停打转的探照灯。
四周再次平静下來,就像刚刚的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一般,可是看着在原地不停打转的探照灯,四人却是知道,蜂子不见了。
看着黑漆漆的甬道,却是再也沒有声音出來。
静,静得让人心悸。
崔元在心里一阵暗骂,都说了别回头,别回头,可这蜂子偏偏不听,自己计划好的一切转眼之间就都成了泡影。
四人跑回墓室,扫视一圈,那里还有蜂子的影子,这两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是跑回了众人來时的甬道,四人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可这四周当真是光秃秃的,就连穹顶上也找了,根本就沒有两个人的影子。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四人自听到声音,再到追出來,根本就沒几分钟的事,难道还真就钻进了甬道不成,可是那一头不是已经给炸断了吗?
崔元左右的看了一眼,却是转头看向了谢非,谢非大体上明白崔元是怎么想的,也只是点了点头。
这墓室之中,只有前庭和后堂两个通道,众人都是顺着前庭的甬道追过來的,如果四周沒再有别的暗道的话,那就一定是进了这后堂了。
崔元看着连谢非也点头,却是再不犹豫的朝着來是的甬道追了上去。
但愿还來得及,崔元在前面领着,心里却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蛇女的速度太快了,但愿能敢在她停下时救出蜂子。
四人一路追來,黑压压的甬道里却也沒再有别的灯光,前面只有一些轻微的“簌簌”声,却也是越來越远。
已经到了崔元炸洞时的路口了,甬道内落下的碎石也是越來越多。
前面的“簌簌”声已经变得越來越小,崔元心中着急不由的紧跑了几步,可是沒跑出多久呢,却听到后面的小雅“啊”的一声尖叫。
崔元给小雅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发现了那蛇女,可是再一回头,却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刚刚跑过的地面上竟然露出了个大洞。
更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陷阱,一个连锁的翻板陷阱。
整个翻板由三块叠加而成,两块在上,一块在下,这是一个十分精巧的防盗墓设施,这陷阱根本就不是用石板做的,可是表面上却是与石板一模一样,只要人走在上面,整个翻板所承受的重力结构就会发生变化,受重力原因最底层的翻板就会倾斜,连带作用,最底层的翻板倾斜,自然也就拉动着上面的翻板,上面是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滑落到甬道底下所开挖的大坑里。
往往这坑底也不会简单,刀枪林立,只要有人从上面落下保证给你來个透心凉。
崔元和老吴两人就站在这坑边上,显然四人一同踏上了这翻板,可是却是因为崔元和老吴两人的离开,使得这翻板的重力系统被大破,这才竖了起來,不过让人揪心的就是跟在两人身后的小雅这会却还在翻板上,翻板上翻却是把小雅掀到了这大坑之中。
两人一回头,看着翻板的那头,却是长舒一口气。
看着小雅即将落入坑底,谢非却是①38看書网,一把抓在了小雅的领口上。
现在的小雅整个人就贴在洞壁上,身后的衣领却是抓在谢非的手里。
崔元看的一阵心惊,却是更加肯定了谢非会功夫的信息,平常人根本很难有这么快的判断力。
两人朝着坑底一照,却是惊的再次长大了嘴,整个坑底,密密麻麻的排列这一些铜矛,尽管已经历经千年,这铜矛上已经有了斑斑锈迹,可是人如果是猝不及防的掉下去,依旧会给你个透心凉。
崔元看着这翻板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条甬道众人來的时候已经走了一遍,为什么來的时候沒有,现在朝着那蛇女追呢,却是给踩上了,这也太过巧合了,难不成是那蛇女为了逃跑启动的,还是自己前一断时间一个炸药包,把这原本锈死的机关给启动了。
整个大坑有五米多长,宽度更是和甬道大小一样,两人看了,心里着急,想过去帮忙却也帮不上。
谢非拉着小雅的衣领,不过好在小雅长的比较瘦,倒也不显的吃力。
只是现在蜂子要救,小雅却也是要救,老吴愣在原地,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如果是真的要在两人之中选一个的话,那也只有委屈蜂子了。
“你们先去吧,等我把小雅拉上來再去找你们。”谢非抬起头,朝着崔元和老吴两人说道。
两人听着谢非的话,对视了一眼,的确,两人呆在这除了干着急以外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崔元把蜂子掉落的探照灯,放在地上,给谢非调好位置,真就领着老吴头也不会的朝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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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终现蛇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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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身材很是标准,整个人还不到一百斤,可是谢非抓着的也只有小雅的衣领,就这一会这不争气的衣领却是给撕开了线。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又是“撕拉”一声,就这浅浅的一声,听的却也让人一阵心惊,眼见小雅这就要掉下去,坑底刀斧林立,黑漆漆的,想都不用想,这要掉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的。
紧要关头,小雅却是吓的在半空中拼命的挣扎,可是越挣扎,衣领的破口反而越大。
“别动,把手给我。”谢非眼看这衣领就要给扯断了,心里也急了起來,可是这小雅反而在添乱。
小雅听到谢非的声音吓了一跳,正要举起手來呢,耳边又是“撕拉”一声。
这声音,听的却是让人心寒,整个衣领都掉了下來,声音过后,小雅整个人就朝着坑底掉了下去。
自己就像是给悬在了悬崖上一般,谢非抓这的,也就是那唯一的稻草,可是现在的这唯一的稻草也已经断了,自己还有什么指望,小雅越想心里却越是凄凉,不过最后的时刻还能有谢非陪着,想來自己也应该知足了。
看着朝下掉落的小雅,谢非心里急的就像是让人把心脏掏出來,放倒了平底锅上一般,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小雅就要落到这坑里,谢非竟然心疼起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小雅掉下去,谢非心里想着,整个人不管不顾的朝前一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拉住了小雅的胳膊。
小雅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就像是挂钟的钟摆一样在这坑底荡來荡去的,再抬起头來朝着谢非一看,谢非整个人也已经到了这坑中,只是两腿大伸,一左一右的顶在了这甬道的两旁。
两个人就像是玩杂技一般,都悬在这坑中。
小雅看着谢非,眼泪‘哗哗’的流了出來,为了自己他这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这坑底整体长五米左右,甬道宽有两米,自己两腿顶着甬道,承受的可是两百多斤,短时间还能凑合,可这时间一长,两腿竟然不自觉的打起颤來。
额头上的汗珠不一会的就已经沁了满脸,谢非憋的满脸通红,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腿上在吃不住力。
“快松手。。快松手。。”小雅抬着头朝着谢非喊着,自己怎么能感觉不到,这会谢非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都已经在微微的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谢非看着小雅满脸的眼泪,心里却是更加心疼起來,自己真就这点本事吗,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不。。”谢非嘴里挤出这两个字,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
“快松手。。你拉不住咱俩的,你快松手,算我求你了。”
小雅心里明白,再这样下去,当谢非筋疲力尽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掉到这坑里。
谢非拉着小雅,心里是好不甘心,如果要问一句为了眼前的这女人,值吗,回答起來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女人去死。
“别动,还有救,还有救。”
谢非面朝下看了一眼,小雅整个人,眼看的就要碰到这坑底了,只是这坑底密密麻麻的,连一个站脚的地方都沒有。谢非脑子急转却是想到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关于一个上刀山的想法。
上刀山是壮族人祭祀、祈福、驱邪的一种仪式,也是祭拜龙母的内容之一。
上刀山,又叫爬刀梯,是在木梯上安装锋利的刀子作为梯级,表演者赤足踏在利刃上蹬上蹬下,脚底的肌肤竟丝毫无损。村民们在空旷的地方竖起20多米高的树桩,缘桩而上,左右两侧各插着10多把钢刀。在完成一系列的祭拜仪式后,一名勇敢者赤足裸掌,手脚并用,缘刀刃徐徐而上,直到桩顶。而后吹响牛角,响起鞭炮,庆贺成功。
眼见小雅就在这刀尖之上,谢非脑子里却是突兀的蹦出了个这个想法。
当然上刀山在力学中是有所依据的,就像是初中的物理老师所讲时一样,即便是一把再锋利的刀刃,如果能保证受力平均去切猪肉的话,只要你不去摩擦,也很难将这猪肉割破。
谢非当时还只当是老师在开玩笑,不过想在却是想实验一下,这教科书中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想來八成应该是真的,毕竟这可是国家发行的,就是不知道这人皮和猪皮比起來那个更厚一些。
谢非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和小雅说了一遍,却也把小雅吓了一跳,自然这个理论自己是听过的,就连电视上在刀刃上跳舞、唱歌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却都有明确的提示“请勿模仿”,对于自己來说,见是见过,就连理论知识自己也知道个一二,可这也只是存在于理论阶段。
就像是‘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一样’只是个理论而已。
小雅抬起头看着谢非,心里却是平静了许多,谢非两眼看着自己,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事可行一般。
眼下也沒有别的办法了,即便是不行又能怎么样,至少是谢非自己能获救,小雅心里想着也看开了许多,再说自己脚下还穿着鞋,也不一定就能给刺破。心里想着,小雅就朝着谢非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谢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说都会说,一个不小心这可就是人命,小雅在众人心里就和个宝贝疙瘩一样,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那还有脸去见崔元、老吴他们,看着小雅点头,谢非却也犹豫了起來,不过眼下,自己真就沒想出什么再好的办法來。
“你小心一点。”
听到谢非的声音,小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这颗心都已经时时刻刻的挂在了他身上。
谢非拉着小雅的胳膊,一点点的朝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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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终现蛇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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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又眯着两眼仔细了看了一下,心里却是更加了,那就是一颗人头,一颗有血有肉的人头。//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看着小雅脚底下的人头,谢非整个人都慌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一颗人头來,会不会再突然的伸出一只手。
谢非心里想着却是不敢去和小雅说,小雅现在正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能刺的如同一个刺猬一般。
谢非强自镇定下來,两眼也不再去管那颗人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小雅,但凡有一点差错自己还能即使的把小雅再提起來。
不过事实证明,教科书还是可信的,至少是初中物理有关力学的那一方面。
小雅整个人侧着脚,用鞋底包住锋利的刀刃,整个人完完全全的站到了刀刃上。
谢非长舒一口气,对自己的物理老师从來都沒有过的敬佩,心里想着等那天自己出去,一定要请自己的老师喝酒。
看着小雅沒事,谢非的注意力再次转到了那颗人头上去,就见这人头仰面朝天,两个眼睛睁得贼大,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像是自己自始至终,所有的行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样。
谢非看着那一动不动,就连眨都不眨一下的两眼,心里却是有些发虚,这坑底怎么还会蹦出一个人头來,可是看这人的脸模样,并不是之前的那个蛇女,可这又是谁呢。
总不能让小雅一人扛着吧,尽管现在小雅并不知道自己脚下恐怖的一幕,谢非心里想着,脚上微微一松,整个人沿着坑壁慢慢的朝下滑了过來。
距离慢慢的拉近,谢非越看却越是吃惊,原本自己只是看到这坑底的刀斧黑黝黝的,自己还以为是这刀斧历经千年,自身所产生的锈迹,等拉近了一看,谢非这才觉得自己想的有多么的幼稚,这刀斧表面上闪烁着藏青色的光芒,根本就不是什么锈迹,而是自身的颜色,想必这修墓的人,早以在这刀斧上焠上了剧毒,这才会在探照灯下闪烁出如此诡异的颜色。
慢慢的谢非已经滑到了和小雅平齐的位置,不同的是两人一个头朝上,一个却是头朝下,就像是一个倒挂的蜘蛛一样。
距离近了,谢非这才看清,小雅的脚下就是一颗人头,而且只是一颗人头,身子都不知道在那,这人头脖子上的断口却也并不齐整,就像是给人咬过一般,参差不起。
小雅看着谢非阴晴不定的脸,却也并不知道谢非这是怎么了,还以为是看到了坑底竖起的刀斧惊讶的。
谢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坑底下的是什么,自己都不能和小雅说,这一会自己已经下來了,万一再出个什么以外,自己就是想救都沒发。
谢非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人头哪里沒有,满大街上都是,现在的这颗也只不过是给人割下來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多长了个鼻子多长了个眼。
心里想着谢非慢慢的下滑,头已经到了小雅腿弯的位置。
这一会谢非却是看的更清了,看这人的模样,这人早就已经死了,眼里的瞳孔都已经溃散了看來,显的雾蒙蒙的,只是这满眼珠子却是眼白,却是让人十分的心惊,就像是这人的眼让人给扣了出來,却是将有瞳孔的一面塞到了里面一样。
两腿浅浅的发酸,自己这么撑着也已经有一会了,谢非慢慢的伸出胳膊,尽量的为自己找好平衡,想用手捏着刀刃,为自己的两腿分担一些压力。
这一个动作却是使得自己离那人头更近了一分,眼看都好脸贴着脸了。
谢非把探照灯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刚捏住刀刃,正想着两手用力,把两腿放下來呢,再一低头,眼前的人头却是动了一下。
谢非一看却是给吓得浑身发麻,大脑里一片空白,自己看的沒错,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自己还能看错的话,那自己脸上的两眼可就真成窟窿了。
汗,一滴滴的,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已经给沁透了,也不知道是这一会累的还是给这人头吓的。
眼前的这人长的尖嘴猴腮的,两个鼻子又细又挺,倒是和蜂子有几分相似,可是谢非能断定,这人不是蜂子,一定不是蜂子。
谢非再也不敢动一下,两支手捏着刀刃,腿却是依旧不敢放下來,两眼盯着眼前的人头,生怕它在一下跳起來,咬到自己的鼻子上。
谢非正整等着呢,耳边却是传來两声“吱吱”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是吓的人头皮发麻。
小雅站在上面还以为是谢非弄出的声响也不起疑,却是不知道这会谢非心里承受这多大的压力,四人还能弄出声响?
这“吱吱”的两声,却是把谢非以往所有的认知全都给毁了。
又是‘吱吱’的两声传來,谢非侧着耳朵一听,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这声音根本就不是自己身下的这人头传出的,谢非侧着头,朝着声音的來向一看,探照灯扫过,这一会自己却才看明白,这坑底下竟然还有这一个通道。
黑漆漆的通道里,这一会却是传來,两个红光,就像是两颗红宝石一般,却是慢慢的朝着谢非走了过來。
谢非看了又是一阵心惊,不过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來的这个东西十有**应该是一个活物,可是这东西又是怎么下來的,它來这坑底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自己和小雅?
谢非心里想着,那亮着红光的东西却是已经走到了近前,谢非朝着那两朵红光一看,心里却是轻松了许多,來的这东西,竟然是一只兔子,这也难怪为什么它眼里闪的是红光了。谢非心里想着再朝着那‘兔子’一看,却是感觉不对,这只‘兔子’浑身上下一片漆黑,最让人可以的是,这只‘兔子’的尾巴并不和其他的兔子一般,又粗又短,而是又细又长,整个肉尾就叼在这‘兔子’的嘴里。
谢非脑海急转,却才想明白,來的这东西不是什么兔子,还是只老鼠,一个长的如同兔子大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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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金牙鼠王
这只老鼠如兔子般大小,身上却是极其的干瘦,饿的好似就剩一副骨头一般。
看着谢非倒垂而下,眼睛一转悠,竟然朝着谢非看了过來。
谢非看了一阵心惊,难不成这老鼠是看上自己了?还想把自己啃了不成,谢非越想越是觉得好笑,现在的老鼠就和人一般,明明是孙子却觉得自己是大爷,不就是长的大一点而已吗?
谢非正看着那只老鼠呢,就见老鼠的两只眼竟然慢慢的转向了地上的人头,看着地上的人头又“吱吱”的叫了两声,像是极其的难过一般。
谢非长舒一口气,这一会两腿也就要到达极限了,正想着把两腿放下來呢,那人头听着老鼠的“吱吱”叫竟然朝着一旁‘一骨碌’。
谢非又是吓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说这大个的老鼠自己还能接受,可是这人头谁能不害怕,而且只是一个人头,两者像是相识一般,这老鼠看到人头一动,竟然像猫扑绣球一般,纵身扑了过來。
谢非看的不明所以,这两个东西到底要干什么?谢非忍不住的拿着探照灯一照,这才发现,就这人头之中却是自颅腔内伸出了一个蛇头。
蛇头金黄,正中像是还有这几朵毛一般,还朝着巨鼠吐着信子。
蛇是老鼠的克星,一条蛇一辈子吃的最多的或许就是老鼠了,可这老鼠见了这蛇却也并不害怕,抬起爪子,稍一犹豫,竟然朝着探出的蛇头按去。
那蛇看着挠來的爪子,却是身子一缩,整个的再次缩到那颅腔内。
这老鼠一抓掏进颅腔,却是给疼的‘吱吱’一阵乱叫。身子赶忙跳开,谢非这才看见,这只老鼠的爪子上竟然还咬着一个蛇头。
这金黄的蛇头咬着巨鼠的爪子不放,在这巨鼠跳起的瞬间却是也给带出了人头。
谢非朝着那条小蛇一看,却又是吓的头皮发麻,这根本就不是一条蛇,只不过是长着一个金黄的蛇头而已。
自己从來就沒有见过这种生物,这东西长着蛇头,身上也是金黄的蛇皮,可是身子下却是长着一排排的细脚,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蜈蚣和蛇的结合体一般,再仔细一看这蛇头却也和一般的不一样,一般讲來,不论是毒蛇还是无毒蛇,蛇头都是横向的扁,可这蛇头却是竖向的扁,就在这蛇头之上,正中的位置处却还有着一绺头发一样的毛,花花丽丽的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谢非看了却更是害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两样东西看似都不普通。再朝这那蛇一看,对于这‘蛇’谢非却是明白了许多,这不是蛇,而是‘蛊’,“蛇蛊”。
聚百虫合置器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仅存蛇者称蛇蛊。虽说是‘蛇蛊’但这也早就不能称之为“蛇”了,但凡成为“蛊虫”,由于自身毒素的积累,身体也必然产生许多不定向的变化,至于能便成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谢非看着眼前的这个像蛇又像蜈蚣的东西,心里已经肯定,这就是“蛇蛊”,而且是用來害人的“阴蛇蛊”,只是现在的大部分巫术都早已失传,当今能制出这“阴蛇蛊”的人,遍数海内外却也不超过五个,沒想到竟然还会在这有一只。只是不知道这修墓的人把这“阴蛇蛊”留下來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话,又是为了害谁,难不成是为了盗墓贼?
谢非想着呢,就想再去看看那‘蛇蛊’,就见着似蛇非蛇,似蜈蚣又不是蜈蚣的东西,在给巨鼠拉出的瞬间,身子一扭,全身上下的细脚就全都攀在了巨鼠的身上,一根根的细脚,就像是一根根的钢针一样,完完全全的探到了这巨鼠的皮肉里。
这巨鼠疼的是在地上直打滚,嘴里“吱吱”的叫着,十分的凄厉,两者相聚这才一回合,这巨鼠却是吃了大亏,不过一只老鼠能长这么大,显然也是不一般的东西。
这巨鼠,大嘴一张却是朝着咬在自己爪子上的蛇头咬去。
这蛇看着巨鼠硕大的门牙,也不敢硬抗,松开咬着巨鼠的嘴,身子一缠却是转到了巨鼠的身下,这巨鼠给这‘蛇蛊’勒的一圈圈的,想要再去咬蛇头却是不行了,转而求其次,转过头朝着,身上的蛇身咬去。
这巨鼠硕大的鼠牙都有人的拇指般大小,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上下两牙扣紧,已经把这‘蛇蛊’撕掉了一半的皮肉。
这蛇蛊也是一阵剧痛,缠的却是更近了,一根根的长腿就像是一个个钢钉一般朝着巨鼠身子里刺,血顺着伤口流了出來,还沒一会的功夫,这黑鼠都变成血鼠了。
不过这巨鼠也不吃亏,门牙扫过的地方,总能薅下一块皮肉來。
两者你争我夺的便是一场拉锯战,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能坚持到最后就是赢家。
谢非看着那巨鼠,总觉的有些熟悉,按理说來,这么大个的老鼠自己还真就沒见过,尽管自己是从农村出來的,可是自己和老鼠还真的算是有缘分,就之前的‘衔鼠’也是个不可多的的宝贝。
正看着呢,这巨鼠却是再次长起大嘴朝着‘蛇蛊’身上咬了过去。
谢非看着那巨鼠,硕大的门牙,却是猛然的想了起來,这巨鼠是‘鼠王’而且看着门牙的颜色还是只‘金牙鼠王’。
老鼠的分类,其实并不像咱们所看到的那样。常见的有沟鼠、家鼠还有小仓鼠等,老鼠是一种极其古老的物种,早在新第三世纪和第四世纪早期就已经出现,不过。从古至今,老鼠都保持着较小躯体,它无孔不入,到处安家。老鼠的繁殖能力十分惊人,俗话说,“一公加一母,一年三百五”,或许这也是老鼠长期不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当然这些老鼠中也,不乏一些异类,例如这‘金牙鼠王’不过,按理说來这“金牙鼠王”也应该算是宠物鼠的一种,因为它也是人工饲养的,不过用途却是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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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金牙鼠王(二)
盗墓行业发展至今却也有这几千年的历史了.或者也可以说自墓葬兴起的时候.盗墓这个职业.便也兴起了.这一行业幽幽几千年却也不乏一些异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例如之前众人在天坑之行中碰到的‘人偶技师’.这‘人偶技师’就是不愿在取保的时候沾染过多的阴气.这才发明出了这一办法.
自然中国最不缺乏的便是一些奇人.在盗墓这一行却也是如此.还有更为神秘的一派.就连下墓都不用下墓.却也能盗取墓中的明器.这就是‘兽师’.
‘兽师’这一派也不知是何时兴起的.又或许是行事低调的缘故.自故以來便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这“兽师”一派却是从未消失.
所谓‘兽师’.自身不用下墓却依旧能盗取明器的关键.就在‘兽师’所驱使的‘盗墓兽’上.
每一个“兽师”都有自己独特的‘盗墓兽’.墓鼠、贼猫.金犬、银灌只有你想不到的.却是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能做‘兽师’的人.天生便有这和动物沟通的能力.便是这个特有的能力.这才能驱使‘盗墓兽’下到古墓之中.为自己探宝.
看着这么大的老鼠.自己其实早就应该想到了.在这“兽师”中最为常见的便是这墓鼠.
老鼠能打洞入土.这是自然.又因为自然的灵巧轻便.却是更让‘兽师’青睐.
就算是普通的老鼠.跳越也能到达1米.就算是从15米高处跳下安然无恙.还能游泳.唯一不足的便是这老鼠体小.自然是被不起多大的东西.
不过这一点呢.却也难不住中国人.
不知道在那个年月这“兽师”中就出了一位奇人.自小便给这墓鼠喂食蜂王浆.不过这只老鼠也沒有让他失望.最后竟然长到了兔子般大小.
自此之后.这墓鼠便更是疯狂起來.几乎所有的‘兽师’都开始以‘墓鼠’作为自己的盗墓兽.不过从现代科学上却也是能有所解释的.蜂王浆之所以名贵.就是因为其中带有大量的激素.在这墓鼠生长发育还未结束时.不断的喂食蜂王浆.便会不断的刺激其生长.最后能长到兔子般大小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的‘兽师’也早已舍弃了流传下來的方法.选中自己的墓鼠后.就直接进行注射.不过注射后的墓鼠倒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由于激素的刺激.所残留的毒素便会堆积在这鼠牙上.鼠牙也便会变成金黄.因为鼠牙是不断生长的.依靠着鼠牙的磨损.來消耗身体中所堆积的毒素.这也就是‘金牙鼠王’的由來.
不过这也只是竭泽而渔.饮鸩止渴而已.当这鼠牙真正的变为白色时.由于自身环境的改变.这墓鼠也便是走到头了.
每一个“兽师”之所以能驱动自己的“盗墓兽”就是因为早就把“盗墓兽”当作了自己的朋友.当然动物与人比起來.有时候却是比人还要好很多.你如果拿动物当朋友.这动物自然也会一心一意的对你.
谢非看着眼前的墓鼠.心里却是有不少的好感.依照这人头來看.自己对于这其中的原委却是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按照本职讲來.这“兽师”是不用自己下墓的.可是既然这人下來了.这其中就一定有原因的.也许是这“盗墓兽”在取明器的过程时.恰好碰到了这“蛇蛊”.两者一见分外眼红.立即就掐了起來.
这“兽师”在洞外左等右等却是死活等不到这‘盗墓兽’.心急之下.自己便下到了这墓中.“兽师”虽然也是隶属盗墓一派.可是长期不下地.手艺早已生疏.却是给落到了这最为简单的陷阱之中.
等到这墓鼠.循着气味找來的时候.这人早就已经死了.这墓鼠看着自己的主人却是死活都不肯离去.一天天的守在这身子却是越來越瘦.慢慢的到最后.也只有等到自己实在是熬不住的时候.才离去一会.寻找事物.
不过在自己离去的时候.却是给了这“蛇蛊”一个可趁之机.这蛇蛊整日游走在墓中.等墓鼠离去的时候.便回來偷吃这人的尸体.
一來二去的.这人却是只剩下了个头.这一次.这“蛇蛊”却是再次趁着.墓鼠觅食的功夫來了.是不过这次是钻到了这人的颅腔里.吸食脑髓.
这两大奇物.早就已经是死敌.这“金牙鼠王”一回來.正是看到了躲在颅腔里的“蛇蛊”.这才不管不问的扑了上來. 谢非两眼看向那“金牙鼠王”.对于这只不离不弃的“金牙鼠王”自己心里却是佩服到了极点.果真是要比现在的许多人强上千倍万倍.看着现在这“金牙鼠王”的惨样.自己真的想上前帮一把.可是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除了能动动嘴皮子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这两个的战争眼看的就要结束了.如果说这“金牙鼠王”最鼎盛的时候.或许还有一拼的势力.甚至是赢都不在话下.可是现在却是瘦的.只剩下了一副骨头和一层皮.即便是有心却也无力了.
这“蛇蛊”已经全身上下的把这“金牙鼠王”箍住了.现在这“鼠王”唯一能动的也就是自己身子后面的尾巴.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抬着尾巴朝“蛇蛊”抽两下.可是现在就连动一下的力气却也沒了.
谢非看着这“鼠王”.心里一阵可惜.就想着这鼠王能不能再复活呢.这“鼠王”却是猛地站了起來.肚子一鼓.这蛇蛊给箍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想到.这“鼠王”竟然还能再站起來.猝不及防下.身上的断口就硬生生的给这“鼠王”撕开了.整条“蛇蛊”自中间.断成了两半.
谢非看的一阵心惊.感觉像是这鼠王计划好的一般.就连自己的受伤.感觉也是苦肉计.
不过断成两半的‘蛇蛊’也并未就此死去.带头的那一段竟然翻过身來.头也不会的朝着洞里奔去.这鼠王计划了如此之久自然是不肯罢休.也朝着洞里奔了过去.
谢非看着这两个已经走了.心里压着的石头.顿时就沒了.一抬头.却是正好看到.小雅愣在原地.就连嘴也长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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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坑底之人
谢非只当是小雅什么都沒有看到,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能不引起人的注意的,这一会小雅早就已经给吓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子也在刀刃上遥遥晃晃的打颤。
谢非看了再不犹豫,两只手捏着刀刃,整个身子慢慢的叠了下來,整个人都已经像是拉开的一张弓一般
自己小时候就和老头子学过一些功夫,虽然自己偷懒的时候多,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下腰,还是不成问題的。
两脚已经踩到了刀刃上,谢非调整了一下脚掌和刀刃接触的角度,整个人又翻了过來。
整个坑底又恢复到一片寂静当中,小雅看着谢非一系列的杂技表演,心里却是慢慢的平静下來,谢非翻过身來,左右的看了一眼,这个坑也并不是死胡同,就在巨鼠刚刚跑去的地方,却还有着一条暗道,黑黝黝的也看不见到底是通往哪里,不过跑进去的‘蛇蛊’和‘金牙鼠王’却是再也沒了踪影。
谢非拿着探照灯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暗道,整个人慢慢的朝着暗道中移了过去。
脚下就是利刃,脚掌踩在这上面十分的咯脚,在坑顶的时候,谢非还以为这黑乎乎的利刃是生了锈,可是帖近了一看,这才明白,这哪里是生了锈,这利刃个个尖利,这上面黑黝黝的东西,其实是给人焠上了东西,远处看漆黑一片,帖近了才能发现,这利刃之上还闪着淡淡的蓝光,定然是像电影中演的那般,给人焠上毒了。
只是这利刃千年不腐不锈,却也让人十分的惊叹。
不过还好,自己学的不精,不过做起來倒也不给自己的物理老师丢脸。谢非一步步的已经到了这利刃的边缘,一只脚已经踩到了地面上,这一脚踩上去,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小雅也已经学着谢非的样子,一步步的跟了过來。
谢非回过身,正好看到还在刀刃上的小雅,想都不想的却是一把将小雅抱了下來。
小雅本來就不重,满打满算的一百斤,在谢非的怀里,却是像个小孩一般。
长这么大,谢非还是第一次的抱过女人,当然沒长大的小萝莉不算,满怀的温香暖玉,小雅看似骨感,抱在怀里却是十分的肉感。谢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只是自己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要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当把小雅抱在怀里的时候,脸却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看着小雅望向自己的脸,却是越來越红,不一会的功夫都已经红到了脖子,身上也是沒來由的浑身发痒。
小雅在谢非的怀里,抬头看着谢非,就见谢非却是像跳舞一般的,扭來扭去的,心里却是不知道谢非有个毛病,谢非看似无敌,脸皮长的也够厚实,可是最怕的就是和小女孩独处,以前的时候,自己也换过几个女同桌,可是每回都是全身发痒,头皮发麻,就像是自己天生进不的女人一般。
谢非将小雅放下來,小雅看着谢非的脸,却也不由的脸红起來,给谢非抱在怀里细数起來也是第一次,心里却是如此的踏实。
谢非拿着探照灯朝着坑顶扫了一眼,还说等把小雅拉上去找众人回合呢,现在可如何是好,这坑有两个人高,想爬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谢非忍不住的又朝着身旁的暗道扫了一眼,这暗道根本就不像是人挖出來,说是暗道其实就是个脸盆大小的黑洞。看着这黑黝黝的洞口,也不知道是钻啊还是不钻?
谢非长叹一声,忍不住的顺着墙壁座了下來,这坑本來就是个死穴,人家既然挖了,就是想要你命的,想要出去也就只能钻着狗洞了。
小雅听着谢非的叹息,心里却又是埋怨起自己來,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两人也就不会落到这坑里,现在二叔他们已经走了,蜂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自己却又在这添乱。
“坐下歇一会吧。”
谢非看着小雅,像是读懂了小雅心里想的,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埋怨自己了,大不了就等着崔元他们回來,只要他们能回來,把两人提上去还不和闹着玩一样。
谢非坐在地上,心里却是关心起蜂子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到底是死那去了,想想这家伙的处境,比自己要困难多了。再一想起那个浑身煞白的蛇女,身上又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蛇精。众人在这古墓中,命都差点交待了,却是什么也沒有得到,唯一能值得高兴一点的就是看了一眼那水晶棺中的女尸,只是连这女尸到底是不是西施,也不敢确定。
谢非一边想着一边不停的揉自己的两条腿,就这一会,对体能的消耗丝毫不比跑八百少,现在一停下來,两条腿都已经开始发胀,自己这些天看來真的是缺乏锻炼了,以前和老头子满山的追兔子都不带喘的,现在这样,要老头子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也不知道现在老头子是死是活,自从去年吃完狼肉这老爷子就莫名奇妙的失踪了,谢非真心的想,或许真的是公狼來给媳妇报仇把老爷子,一并拉去喂狼崽子了。
又休息了一会,等了半天却是并沒有再听到崔元他们回來,整个洞中静悄悄的,一点人生都沒有,越是竖起耳朵听越是让人感觉害怕。
谢非忍不住的又朝着小雅看了一眼,在这坑底这是唯一的同类了。
小雅已经睡着了,头发都已经给流出的汗水黏在了头上,整个人侧着身子,头倚在墙上,小嘴还在“吧唧,吧唧”的,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跟这众人一起下墓,也真是苦了这个小姑娘了,这个年纪谁不是花枝招展的在校园中,甜甜蜜蜜的和自己的男朋友腻在一起。
谢非看着小雅,小雅惹火的红唇却是一步步的勾引着想让人上去亲一下,自己的初吻还在嘴上呢,坑底也只有两个人了,谢非听着小雅平稳的呼吸,却是忍不住的想叫起小雅给自己壮壮胆子,上前一步,在小雅的肩头恍了几下。
小雅微微的睁开眼,朝着谢非一看,却是给吓了一跳,谢非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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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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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小雅朝着谢非问道.
听到小雅的这一句话.谢非却是听的莫名其妙.自己还能是谁.这都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再说刚刚还是自己把她给抱下來了.怎么还会问这问題.不是这小雅给吓的失忆了吧.可是自己也只听说过让车撞失忆的.那有给吓失忆的.
“你到底是谁.”
小雅再次问了一遍.
谢非却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朝着小雅的额头上摸了摸.并沒有发烧啊.
“怎么了.小雅.你怎么了.”
谢非看着小雅一脸的惊恐.却是明白了许多.这孩子应该还是在梦中.还不知道是再做什么噩梦.只不过是给自己叫醒了.一时之间还沒有从梦境里走出來而已.
“你身后有个人.”
小雅说着话的时候.都已经带了哭腔.整个人趴在谢非的肩头.
谢非听到这话.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看小雅的表情丝毫不像是假的.可是自己在这坑中呆了这么一会.怎么就沒见到这人呢.再者说了.除了眼前的这个“狗洞”想要到这坑底.也就只有坑顶上这一条通道了.自己眼都沒闭一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人來呢.
想到这谢非的整个后背都凉了.不会是那个“蛇女”.这女的也是能在墙上爬來爬去的.谢非越想心里越是害怕.整个后背都感觉轻帖上了一张脸.就连鼻息都已经透过自己的外套.吹的自己浑身发冷.
“你到底是谁.”
小雅又指着谢非身后问了一句.谢非听了.再也忍不住的微微转过头.
可是自己的身后就只有一堵墙.那來的什么人.
谢非再转过头.看向小雅.小雅脸上真真的.还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
“好了.别开玩笑了.人吓人.吓死人的”
小雅抬起头看着谢非.脸上的眼泪都还未干.如果这是假的话.那演的也太像了.
谢非抬起手.擦掉小雅眼角的眼泪.正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呢.这事也能开玩笑.真的差点把自己给吓死了.
“她是王后.是越国的王后”
谢非刚给小雅擦完眼泪.小雅的眼泪却是再次流了出來.趴在自己的肩头.歇斯底里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谢非越想越是感觉不对.再一细想.就在众人在秦岭鳖王山的时候.小雅就曾说过.自己在那墓中看到了七个女人.个个都是浑身泣血.难不成这一次.小雅又看到了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谢非越想越是觉得可怕.按佛法的思想.这种现象叫做通阴.
阴阳眼.也有的叫鬼眼.是最低级的眼通功能.而且只能见鬼道等下等众生.
在佛法中.修习神通的部分大多是分散在各经典当中的.其中大部分散见于小乘经典.如阿含经系列中.这也就是所谓的“三明六通”.
三明是指.天眼明.宿命明.漏尽明.就是指在阿罗汉圣者.天眼.宿命.漏尽三通能够彻底究竟.所以称为明.当然要达到这一境界.必须做到持戒修行.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三明[1].
六通是六种神通境界.包括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漏尽通是一切阿罗汉所必有.但是其余五种神通.要看修证禅定的程度及是否加修神通而定.
所谓的阿罗汉是依照佛的教导修习四圣谛.脱离生死轮回达到涅槃的圣者.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的也不止仅有阿罗汉.有些人.例如小雅有这特殊的体制.虽然不是佛教中的天眼通.但是也依旧能看到一些徘徊在人间的鬼物.谢非想到这却是记起了不过五先生所说过的一句话.“这娃娃.是归阴体制.非鬼参.不可救.”
正是小雅有这“归阴”的特殊体质.这才让自己和老吴以及不过五先生去了一次.小寨天坑.找寻早已绝迹的“人面鬼参”.
谢非想到这.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打了个‘哆嗦’.难不成自己身后真的就站着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的话.是一个死人.一个早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
谢非看着小雅满脸的惊恐.忍不住的恍了恍小雅.朝着小雅问道.
“就是她.就是她”小雅指着自己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自己身后站的人到底是谁.
“小雅.小雅.你冷静一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谢非把小雅整个人都拥到了怀里.轻拂这小雅的后背.在小雅耳边细细的问道.
“是她.就是这墓中的女人.”
谢非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难不成会是那个女人.那个‘蛇女’.可是这‘蛇女’.自己也是可以看到的啊.谢非再一想却是明白了.小雅所谓的“那个女人”一定就是指躺在水晶棺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和小雅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也难怪小雅看了会如此的吃惊.这感觉应该就像是一个活着的人.看到了自己的鬼魂一般.
如果说现在谢非可以看到的话.只怕反应会比小雅更大.这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后.整个身子都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一身的白色长袍.头发披散在肩头.真就和鬼片中演的一模一样.
“就当沒看见.就当沒看见.”谢非这一会却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这是老头子交给自己的.如果她对你并无恶意的话.不论是什么.你就当沒看见就可以了.
谢非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老头子是在胡扯.可是现在看來.能做的也只有老头子的这套理论.这理论就和沙漠中的鸵鸟一样.当危险來临的时候.就一头扎到沙里.管你是什么呢.只要我眼不见.心不烦.你爱咋滴就咋滴.
小雅听着谢非的话.整个人都埋在谢非的肩头.身子依旧在不停的颤抖.心里也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不过在谢非温暖的怀抱里却是安心了许多.
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耳边却是突然的响起了一个声音“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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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鬼神
小雅听到这话,心都凉了,难怪这墓中无论是石刻还是,水晶棺中的女人都和自己一模一样,难不成现在这真的要变成自己的墓穴。小雅越想越是害怕,两手死死的抓着谢非的胳膊,身子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谢非根本一点都看不到,听不到,也不知道小雅这是怎么了。原本的时候就听说崔元的这几个徒弟都多有本事,可是一路走來,看到老吴的那副衰样,自己还以为这几人是沾了崔元的光,让人给虚捧起來的,可是眼看这小雅,自己却是要重新考虑这番话了,小雅在风水上已经有了极高的造诣,自身又还是归阴的体质。
当真是要让人另眼相看。
小雅正埋头在谢非怀里呢,耳旁却是再次传來一阵轻笑,笑声荡荡悠悠的传到自己耳朵里,又凄厉又哀伤,听的直叫人心底发麻。
小雅再次睁开眼那人的脸却是已经贴到了自己眼前,看着这样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在照镜子,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镜子里的自己。
“你到底要干什么?”小雅抬起头又再次的问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能做什么,听天由命吧,反正自己也是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即便是自己走到了尽头,有谢非陪着自己还有什么可遗憾的。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这还不够吗。
小雅说完就见那女人却是再次的低下了头,看了看小雅,又转头朝着谢非看了看。
谢非就感觉自己面前发凉,如果自己也能看到的话,肯定也会吓个半死,这女人煞白的一张脸,眼看这都要贴到自己鼻子上。
“我不准你碰她,你要找就拉我当替死鬼吧。”
谢非搂着小雅,耳边却是传來了小雅的这一句话,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哪來的什么替死鬼。
谢非心里想着却是把小雅搂的更紧了。
小雅趴在谢非的怀里,脸上却是更红起來,只是这坑底却是还有这一个人,小雅忍不住的抬起头,就见那人的脸上却是浮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小雅也不再去管这人,趴在谢非怀里,感受着谢非身上的温度。
两人相偎在一起,彼此心里却是平静了许多,可是这份平静还未过多久却是给人打破了。
毫无疑问,就是在坑底的这个女人,两人正无视这个女人,这女人却是开口说话了,尽管自己听不到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看着小雅不断长大的嘴,谢非知道,小雅所看到的这个女人,一定有这不同寻常的遭遇。
这女人说的全都是些古文,自己听的也不是很明白,可是结合这女人脸上的表情,小雅却是也能猜出个大概。
依照这个女人所说,自己是给自己的丈夫,活埋在这古墓之中的。
小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脸上却是挤出一丝苦笑,小雅看在心里,却是更加相信,这女人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难道她就是西施,那个给人送到了吴国给人玩弄的西施?
不过,听了这个女人接下來的话,小雅却是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甚至于都开始同情眼前的这个女人。
依照这个女人的描述,自己叫做“雅鱼”,是越国的王后,自己陪同越王在吴国整整八年,最后却是落了个客死异乡的结果,而这个杀死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越王勾践。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女人的一番话,两人对于历史课本中所提及的吴越之争,才有了个全新的了解。
依照这个女人的描述,吴越之间之所以会爆发战争,为的并不是吞并和争霸,而是一件盔甲,一件人人都想拥有的甲胄。
相传,当时著名的炼剑大师欧冶子云游江南各省,便寻各地,所炼就的第一把武器不是什么无坚不摧,无坚不破的仙剑,而是一副甲胄,一副十分诡异的甲胄,一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甲胄。
欧冶子大师用尽半生的经历在外游历,整合资料,却是想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炼制方法。
将士兵,连同身上所穿戴的盔甲一起扔到熔炼炉中,依靠士兵自身的血液作为引子,将死者所画的戾气一并的封印在这锻造好的盔甲中。
人体血液中铁的含量是最为丰富的,能将这一部分铁元素炼制到铠甲中,也只有惊世绝才的欧冶子前辈敢想敢做,欧冶子炼成之时苍龙盘踞,宝甲炼成的消息不胫而走,却是引來了吴越两国的争夺,有谁不想穿着这宝甲一统天下。
甚至都开始有传言,谁能得到这宝甲谁就能一统天下,只是众人所不知的是这宝甲伤人劳命,甲中却是养出了一个鬼神。
谁穿上这宝甲便会和鬼神签订契约,鬼神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不过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痛的。
为了这宝甲这才开始了历史上极其有名的吴越之争,当时的夫差还沒有继位,是自己的父亲阖闾(helv)统领吴国,阖闾刚刚得到宝甲却是给勾践用计杀死,勾践正等着宝甲归來的时候,却是不想阖闾已经暗地里将宝甲送回了吴国,这宝甲更是落到了夫差手中,夫差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心痛不已,对着宝甲许下重誓,一定要勾践血债血偿,夫差依靠这宝甲的力量,这才重新取得了吴越之间的胜利。
取胜后的夫差将勾践囚禁在自己国内,不过身上的宝甲却是从未取下过,众人只知道,自此之后夫差的性情大变,即便是烈日当头,这身宝甲也从不取下。
小雅听到这女人娓娓道來,虽然些许地方听不太明了,不过对于这女人所说的却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又不是在拍什么科幻电影,难道真的有这样的铠甲?不过这墓中既然存在比这还要诡异的蛇女,一想到这,对着女人所说的又信了几分。整个儿都摇摆不定的,心里也拿捏不准,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非抬起头,看着小雅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这,自己却是一点也听不到,心里就像是钻进去了一只蚂蚁一般,急得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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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纯钧
这女人再次开口却是说出了吴国最终灭亡的秘密。
勾践兵败,听从范蠡、文种的建议主动请降,暗中却是派两人找到欧冶子大师,一番威逼,要求欧冶子大师,务必找出可以刺破铠甲的办法。
欧冶子大师被逼无奈,连同自己的女婿干将,日夜炼剑,妄图铸造出可以刺破鬼甲的利器,只是山中采來英石久炼不化,莫邪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再受折磨,这才有了莫邪以身投炉的由來。
有了莫邪的魂魄,这把主掌天道的宝剑终于炼成,这就是历史上也极其有名的纯钧。
勾践有了纯钧,一手让文种在国内暗存实力,另一手却是让范蠡遍寻美女送给吴王夫差,一來是为了酒色夫差,消弱吴国的实力,另一个方面却是暗中叮嘱派去的美女,如有机会就盗取夫差身上的宝甲。
小雅听到这却也明白了许多,感情历史上的西施,还不止**这么简单,还有这间谍的双重身份,如果说那宝甲后來真的给西施盗走了的话,那这西施比二战时期的。。。。。。。还要牛,这可是灭了人家一个国家的。
范蠡找去的美女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叫做郑旦,另一个便是西施。两人都是生的国色,但是性格上却是迥然不同,郑旦的父亲死于两国之争的战乱,见了吴王夫差更是从未有过笑脸。
夫差大怒,更是为了震服越国,找來巫师,在郑旦身上下了‘蛇蛊’,意思便是警告越国人,但有不服从自己管制的便要永生永世的承受剥皮之苦。
小雅看过吴越之争的电视剧,对这段历史也多有耳闻,听到这话,心里却还是“咯噔”一下,如此说來,众人再这墓中所见见到的“蛇女”,就是美女郑旦了。
西施看到郑旦的结局再也不敢忤逆,事事都顺着夫差,变着发的寻夫差高兴,慢慢的终于取得了夫差的信任,也正是有了这一番的信任,夫差这才敢脱下宝甲与西施亲近。
夫差脱下宝甲,却是把西施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知道西施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不过却是再也不愿意和夫差媾和,夫差震怒,正要喊人将西施拖出去下蛊的时候。西施却是抢到了夫差脱下的宝甲。
宝甲穿在夫差身上这么多年早已经吸进了夫差的阳气,沒了宝甲的夫差,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别说追了,就连喊人的力气都沒有,西施盗取宝甲成功,连夜将宝甲送给了早已经回到越国的勾践。
勾践看了欣喜若狂,却是想都不想的将宝甲传到了身上。
有了宝甲护身的勾践,开始大肆进攻吴国,一雪前耻。
小雅听到这里却是更加的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说她就是那个为了越国忍辱负重,盗取宝甲的西施,为什么在提及西施的时候,不是说自己而是用她呢。
勾践手拿纯钧,身穿宝甲沒过多久我们却是再次见面了,只是这次见面却是沒想到竟然就成了永别。
“那你到底是谁?”小雅听了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那女人听了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转头朝着小雅说了一句却是惊的小雅长大了嘴。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越王勾践的妻子,越国的王后‘雅鱼’。
越国破灭后,夫差便把勾践连同他的妻子雅鱼一同虏去了吴国,只是给发配种田的只有勾践,天资秀丽的王后却是沦为了吴国贵族的玩偶,日日夜夜的供吴国王室取乐。
小雅听了心里也是极其的害怕,自己能想到这位越国王后在吴国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怕是连中日战争时的慰安妇都不如。
他答应带我回越国的,他答应带我会越国的。
小雅听着这位越国王后的啜泣声,心却是感觉让人剪碎了一般,不是说勾践最后取胜了吗,那又为什么把自己的妻子都抛弃了,难道是勾践來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雅脑袋里满是问好,自己不生活在那个年代,一些习俗和风俗自己是不知道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再认真的听下去。
勾践攻破吴国,所过之处,但凡高过车轮的男人一律斩杀。
勾践最终却是也见到了自己的这位夫人,可是这位被吴人玩弄的越国王后已经成了自己耻辱的标识,复仇成功的勾践是不允许自己有污点的,不过这勾践却也遵守自己的承诺带着自己的这位夫人离开的吴国。
可笑的是获得自由的自己,依旧还想着能重新得到勾践的宠爱,可是现在的勾践却是已经有了新宠,那就是成功盗取宝甲的西施。
自己看着西施,这女人迷惑了夫差,现在却是又要迷惑自己的夫君,便暗地里找來越国的第一谋士,鬼谷子的传人范蠡。
范蠡既然是鬼谷传人,自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两人暗中商量等船到太湖的时候,将西施投入湖中,可是谁知事情败露,成功后的勾践早已经听不得别人的劝谏,范蠡听闻后,乘着小船连夜找到了自己,可是自己真的是无处可逃,再者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心已经死了,逃到哪里也都无所谓了,范蠡听后独自一人逃出了太湖,自此便是杳无音信了。
自己落到勾践的手里,却是恰逢吴王的阴魂不散,夫差早已和鬼神签订了契约,自己的一半灵魂早已经到了宝甲之中,勾践穿上宝甲,一个人却是扮演了两个人的角色,一会是勾践,一会却又变回夫差。
勾践找來云游的方士,却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活祭。
而且活祭的必须还是一个和自己极为亲近的一个人,自然而然,这个活祭的对象自然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自己陪着勾践在吴国吃尽了苦头,唯一的盼头就是能再回一次家乡,看看家里的山水,看看家里的父母,沒想到的是,还沒等回到越国呢,却是给勾践沉了太湖。
小雅听着,眼前的这女人说完,作为一个女人,心里却也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都说女人爱慕虚荣,欲求无度,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所追求的也不过只是一个能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一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肩膀,有时候自己嘴上闹个不停,心里却是载偷偷的开心。能开口说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能离开的人,便不算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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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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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整个人像是个傻子一般.待在原地.也不好问.小雅所看到的那个女人到底和小雅说了些什么.不过能抱着小雅.自己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自己长这么大.接触的女人不多.像这般搂着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而且小雅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闻着小雅身上淡淡的体香.却是让人心里有这一股说不出來的滋润.
“你要干什么.”小雅抬起头.再次朝着那女人问道.自己虽然对这女人的遭遇十分的同情.但是如果说.这女人只是來朝自己诉苦的话.应该不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听到小雅的问话.那女人却是再次开口了.不过说出的话同样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按照她的说法是要小雅把她带出这古墓.依照她的说法.自己看到小雅的第一眼便已经认定自己在这古墓之中等待千年.所等待的人就是小雅.
如果谢非能听到的话.肯定已经笑的趴到了地上.这又不是拍《神话》.难不成是小雅看电影看的入迷了.自己脑子里平白无故的钻出这么一个人來.
谢非虽然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过离谱.至于什么鬼啊.神的自己不是不信.现在对着解释最为便是平行世界理论.在这两个世界中有短暂的交叉.这才会将另一个世界的影响投射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
但是为什么小雅能看到而自己看不到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怎么了.”谢非看着小雅抬起头看着自己开口问道.
听着谢非的问话.小雅只是愣愣的摇了摇头“沒什么.”
“那个人呢.”
“走了.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谢非听了心里却是并不相信.难不成这个女人是小雅脑子里分裂出來的.现代医学上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双重人格.三重人格甚至多重人格的例子时有发生.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病症.就是在自己脑子里幻想出一个甚至几个人物來.安插到现实世界中.平白无故的都会对着一堵白墙讲话.
谢非看着小雅之前的表现.这一切就如同是她自己自导自演一般.所有的场景对话.全都是小雅一个人的.如果从唯物理论來讲.小雅十有**是得了精神分裂.
谢非抬起小雅的头.心里也开始害怕.自己怀里抱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怎么了.”小雅抬起头.看着谢非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也是有些害怕.朝着谢非问道.
“你是谁.”
小雅听到谢非的问话.整个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非这是怎么了.怎么沒头沒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
小雅看着谢非的表情.如果说谢非现在不是认真的话.那真就沒认真的时候了.
“我是小雅.怎么了.这是.”
谢非听到这话.心里却是轻松的许多.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如果说.小雅真的看到了那个女人.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却是不知道跑那去了.那就不能排除附身的可能.第二种情况如果小雅是精神分裂.那现在主道小雅身体的还指不定是哪一个.又或许是之前钻到小雅体内的魅影根本就沒有清理干净.残留的影响.就像是人做梦一般.不经意间便跳出了小雅的脑子.这才导致小雅说胡话.
不过现在看來.却是好了许多.无论两者是哪一个.只要小雅现在能认得清自己.就说明主导小雅身体的.是自己认识的哪一个.
还好沒事了.谢非也不愿再去追究刚刚小雅到底是怎么了.只要沒事就好.刚刚的经历却是把两人吓了个不轻.
两人又做了短暂的休息.有的时候心理的消耗比生理上來的还要让人疲惫.
谢非看了看身下的暗道.看來如果想出去的话.也只能钻这个狗洞了.
这暗道只有脸盆大小.想要钻进去却是还要蜷着身子.谢非当先一步爬了进去.如果有可能的话.有谁又愿意钻着‘狗洞’.
暗道壁上凹凸不平.坑坑凹凹的根本不像是人开挖出來的.人趴着进去.想要转头都不行.
开挖的痕迹还很明显.土壤也十分的新鲜.多半是那只忠义的“金牙鼠王”想要把自己的主人拖出去.这才挖的这条通道.
谢非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探照灯.这通道笔直向前.只是直径有点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走.一路上零零散散的还有些许的血迹.应该就是那“金牙鼠王”留下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那只“鼠王”还活沒活着.又或者是给沒给自己的主人报仇.
两人就像是毛毛虫一般.沿着‘鼠王’留下的暗道一点点的行进.速度却是极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通道开始慢慢的变窄起來.想要钻过去.小雅还可以.自己生的膀大腰圆的.却是划划蹭蹭的割除许多伤口.
谢非心里有点后悔.还不如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等崔元他们回來呢.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如果这暗道再变窄自己钻不进去.想要回头也难.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小雅跟在谢非身后也已经累得是满头大汗.这一会.两人正好卡在这暗道的中间.朝前看.看不到头.朝后看.也是黑咕隆咚的一片.
两人又朝前爬了一会.通道还是依旧的窄.不过却是找到了那只钻进暗道的“金牙鼠王”.这只老鼠已经死了.不过嘴里却还咬着那只金黄的蛇头.
谢非看了看.将这鼠王挑到了一边.不过这鼠王嘴里只有蛇头.那像蜈蚣一样的身子却是不见了.谢非看的一阵心惊.这蛇蛊不会是沒了头依旧能活吧.
谢非把这老鼠传到身后.小雅看的浑身直冒冷汗.不过依旧是接过來.扔到了身子后面.
暗道.依旧是漆黑一篇.就像是矿坑的通风口一样.两人正朝前呢.谢非却是感觉扑面來了一阵冷气.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
谢非看了心里一阵欣喜.如果是有风的话那就说明这是一条活路.而且自己离出口也已经不远了.
两人紧走了几步.眼见出口就在眼前.谢非还未爬出出口呢.眼前的一幕却是把自己惊呆了.脸盆大小的出口竟然浮现出一张人脸.一张煞白的人脸.
谢非再一细看却是惊的心中拔凉.竟然是那个‘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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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逃出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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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又拿着探照灯朝着洞口照了一下.不过这次那人脸却是不见了.
谢非看到又是一阵心惊.自己不会看错的.那张煞白的人脸一定就是那蛇女.只是为什么现在那蛇女却是不见了呢.
小雅跟在谢非的身后.暗道里微风扑面.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可是为什么.前面的谢非却是不动了呢.看着谢非黑乎乎的背影小雅也不好说什么.
谢非拿着探照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的才爬到这.不会是绕了一圈竟然跑到这‘蛇女’的老窝里來了吧.又或者这古墓中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蛇女’.谢非想到这.又想起了原來在通道中的那条‘蛇蛊’.身后又是一片冰凉.既然有蛇蛊的话.那就不难说明这古墓中还有另一条‘蛇女’.
谢非在洞口等了许久.那煞白的人脸却是再也沒了动静.谢非又拿着探照灯朝着通道打量了一下.到了这通道却是变宽了许多.墙壁上还有许多的根须.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像一根根头发一样散落在这暗道里.
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谢非在心里纠结了一会.不过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那坑两人肯定是爬不上去的.再说也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即便是有那蛇女.也只能死中求生.
谢非想着.朝前爬了几步.拿着探照灯.探出头去.谢非拿着探照灯一照.又是吓了一身的白毛汗.自己身下竟然是个悬崖.暗道到了这里已经空了.谢非捋了捋胸.还好自己刚刚走的一步不大.在暗道里根本看不到这路已经到了尽头.若是刚刚的那一步再稍稍的大一点.整个人早就掉到这山崖下面了.
拿着探照灯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可是并沒有见那‘蛇女’.根本就是一点影子都沒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谢非心里生疑再朝这前面一照.自己的眼前竟然还挂着一个东西.
黑乎乎的像是一个编织袋一样.看着谢非的灯光照來.这黑乎乎的东西还四处扭动这.像是藏了一个人.
谢非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是却总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见过.
看着四处扭动的黑影.谢非就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伸过手去.还沒碰到这.却是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凉.
冷汗.又是满身的冷汗.谢非愣在当场.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像是大冬天里有人突然的把手伸到了你的羽绒服里一样.
难道是那蛇女.谢非也让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难怪自己这一会都沒找到她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跑到了自己头顶上.可是自己刚刚.明明已经照过了.这蛇女又是从哪里跳出來的.
身后的胳膊根本就不放过谢非.顺着脊柱一溜向下.还沒多长时间呢就已经到了谢非的腰上.
谢非吓的浑身都开始打哆嗦.她要干什么.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胳膊伸到谢非的腰间却是又搂到了谢非的腰上.就将是搂着一个情人一般.动作小心翼翼的.十分温柔.
谢非尽量的保持这自己的脖子不动.头慢慢的朝后转.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张面色煞白.下巴尖的像瓜子一样的头不由自主的跳到了谢非的脑子里.不就是那‘蛇女’吗.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认了.
谢非回过头.尽管心里已经做足了打算.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更让人心凉.黑乎乎的墙面上竟然什么都沒有.
那胳膊依然在自己身后.谢非感觉的清清楚楚.身上又是一层鸡皮疙瘩.这一会那胳膊却像是沒有骨头一般.已经在自己的腰间颤了一圈.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里只有那一直胳膊.谢非心里想着却是觉得不对.再一细想.自己从洞里爬出來的时候.那“金牙鼠王”的嘴里只掉这那金黄的蛇头.像蜈蚣一样的身子却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难不成环在自己腰间的就是那不知所踪的身子.
想到这.谢非心里却是更加害怕起來.如果沒了头还不死的话.自己还能用什么办法去杀死它.
想到这.谢非伸着手.慢慢的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手抖的厉害.就连里面衬衣的扣子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开.
谢非拿着探照灯.朝着自己腰间一照.谢非看了一眼.却是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一路走來.处处担惊受怕的已经把什么事情都朝着最坏的方向考虑了.
在自己腰间的.不是胳膊.也不是那蜈蚣的身子.而是黑乎乎的.像是一条海带一样的东西.
谢非心里发狠.一把将缠在自己腰间的东西抓在了手里.表面粘乎乎的像是在油里泡过一样.不是那长虫脖子还是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长虫脖子竟然藏在这暗道里沒有逃走.
谢非又拿着探照灯.朝着四周一照.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的墙壁上还有这些许的壁画.不正是众人之前走过的那个平台吗.只是自己现在所除的角度不同.这通道就在整个断崖的中间.离着地面也就还有这四五米的距离.
沒想到.两人一路爬过來.竟然已经走了这么长的一段.
只是原本这洞中不是让蛇群给塞满了吗.这社群呢.谢非拿着探照灯朝着地面上照了照.整个地面上还铺着青砖.十分的平整.哪里有一条蛇的影子.就连让蛇群压死的尸体也是一条未见.地面上干净异常.就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
谢非回过头.朝着小雅招呼了一声.小雅在洞里已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听着谢非招呼自己.也是长舒一口气‘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谢非记得这崖壁也只有七八米的样子.按照时间來说.崔元他们应该早就不再那甬道里了.
谢非想着整个人调转身子.慢慢的爬出了暗道.整个人就扒在暗道旁的崖壁上.
小雅看着谢非沒事.也慢慢的从暗道里爬了出來.两人能爬走出这暗道当真是不容易.不过总算是爬出來了.小雅面带微笑的朝着谢非看了一眼.刚抬起头.却是给吓的全身发麻.谢非的头顶上竟然还有这一个人.正慢慢的朝着谢非吐这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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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出来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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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看了吓得一声尖叫.谢非整个人贴在墙上.听着小雅的叫声也是给吓的一哆嗦.正不知道小雅看到了什么.就觉自己脑后飒然.谢非猛的一回头.却是吓的自己也差点叫了出來.
就在自己的脑门上.却还有这一个人头.脸色煞白.嘴里还朝着自己吐着信子.分叉的舌头眼看就要舔到自己鼻子上.
正是那个蛇女.
谢非贴着墙.就连动的余地也沒有.
可是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头來.谢非扒这墙.身后就是那平台.平台之上无依无靠的.这蛇女的脑袋怎么会在自己身后.难不成这蛇女还会飞.
谢非顺着这蛇女的脑袋看去.这才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刚刚自己觉得那个编织袋这么眼熟呢.这不是一个编织袋.而是那‘长虫脖子’.
众人走后.这长虫脖子却是再铺到了这断崖上.崔元和老吴一路追來.到了这里也是十分的奇怪.那蛇女的踪迹一点也沒了.
正纳闷呢.两人却是看到了洞顶上吊起的两个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是两个蚕茧一般.
两人心里一阵暗笑.当初这长虫脖子是害了自己.现在却是帮了自己.只是让两人苦恼的是.两个蚕茧给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分不清到底那个是那个.别一冲动.选错了把那蛇女放出來.
两人拿着探照灯照了一照.这两个蚕茧却是有明显的不同.一个挣扎的十分厉害.另一个却是如果死了一般.
当然像 死人一般的那肯定就是蜂子了.两人想都不想的把蜂子拔下來.给这蛇女虏來了这么久.蜂子身上却是一点事都沒有.
三人顺着甬道再次找回的时候.这才发现谢非和小雅竟然都不见了.众人之前说好.等谢非把小雅拉上來.再前來回合的.现在却是沒了人影.
三人顺着甬道再次找了一圈却是再也沒有找到.小雅掉进去的那个大坑.这石板再两人走后却是自动给复原了.三人仔仔细细的找了一番这才找到那已经复原的石板.
等再朝这坑底一看.这坑里除了小雅身上残留的布条.其他的什么也沒了.三人又仔细的找了找.这才找到那条暗道.就是不知道这暗道通往哪里.
谢非回过头.真好和那蛇女脸对着脸.四目相对.却是吓的谢非更加的害怕.这一会那蛇女的竖瞳已经不是原來的溃散、混浊.而是换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血红、血红的.整个人身上也已经给这‘长虫脖子’勒的满是瘀伤.就像是有人拿着鞭子一鞭鞭的抽过一样.
那血红的信子眼见都要舔到自己脸上.满嘴的腥臭扑面而來.谢非看着那蛇女满嘴的细牙.心里却是直打绌.这要是让她给咬一口得撕下多大的一块肉來.
身边连一个能帮忙的也沒有.小雅早就已经吓的索成了一团.谢非心里想着要不要松手.自己跌下去算了.
正想着呢.那蛇女脖子却是朝后一缩.谢非看的一阵心惊.就这蛇女的脖子却是比常人的三倍还要长.这明显的是在蓄力.
谢非当然看过《人与自然》.蛇在攻击的时候.即便是飞在半空中的小鸟也能一嘴薅下來.
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谢非脑子里一片空白.大不了就拼了.你撕下我一块肉.我也咬你一口得了.谢非心里想着.也已经张大了嘴.
有时候.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往往就会用自己最原始的武器牙齿.只是谢非的两颗大门牙和那满嘴的细牙比起來.却是渺小了许多 .
谢非正等着呢.那蛇女却是“嗷”的一声尖叫.再一去看.这蛇女身上的.细藤却是缠的更紧了.这蛇女又是一番挣扎.再想去咬的时候.细藤却是想一张张手一般.将那蛇女重新的拉回了蚕蛹里.
谢非看到这长舒一口气.自己在这蚕蛹里呆过.你越是挣扎.这蚕蛹缠的是越紧.谢非盯着那蚕蛹.里面的蛇女依旧是在左突右撞.不过蚕蛹却是越來越小.包在外围的细藤紧缩.还沒一会的功夫.已经缩小到了原來的一半.大小也就和个水桶一般.
不过到这里.里面的蛇女却再也不挣扎了.空落落的挂在洞顶.像是一个巨大的蜂窝一样.
谢非转头看了看小雅.小雅这一会已经醒过來了.不过全身还在不自主的打哆嗦.谢非也沒发上前安慰.只是嘴上让小雅镇定一点.看抱的那么结实.这蛇女应该是钻不出來了.
小雅听了谢非的话.朝着谢非点了点头.也学着谢非的样子.一步步的沿着崖壁.朝下爬.
这崖壁之前铺着这些“长虫脖子”.表面上十分滑腻.两人的体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小雅全身还不停的打着哆嗦.仅仅四五米的距离也是十分的吃力.
两人爬到平台上.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如果按照原來的路线.两人只要再穿过身后的台阶.那头便是众人存放装备的平台.只是两人和崔元已经约好了.还有沒有必要回去却是成了一回事.
如果按照常理说來.崔元找不到两人.只要时间一长肯定会先回去找人.多派些人手再來一起找.如此说來.两人现在也做的也就很简单了.只要守在那呼吸器前.崔元等人早早晚晚的都能找到自己.毕竟要出这太湖古墓.沒有呼吸器是不行的.
不过现在也不急.只要是崔元等人想回去.那这里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谢非脱下自己的背包.再进來之前崔元像是都已经想到了一般.在每个人的包里.都放了几块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黑巧克力.
谢非掏出一块地递到小雅的手里.女人天生对这巧克力都极其的喜欢.更何况是谢非递过來的.估计谢非就是递给小雅一个玉米棒子.小雅也能吃出巧克力的感觉.
两人正吃着呢.崖壁上的甬道里却是传來了一阵脚步声.两人一阵欣喜.这甬道里既然有脚步声.那就一定是崔元他们了.
不一会.这崖壁之上就慢慢的浮出一个人影.紧接着又是一个.谢非慢慢的等着.最后却是觉得有些不对.來的人已经五个.谢非又慢慢的数了一遍.自己看的绝对沒错.的的确确的有五个人头.
一起下墓的只有崔元、老吴、蜂子、小雅和自己.小雅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可是怎么又多出來了两个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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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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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看的一阵心惊.再仔细的去看了看.断崖上确确实实的是有五个人头.怎么还会多出两个.即便是少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的话.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可是现在即便是崔元和老吴找到了蜂子.也不能再多出两个人吧.
谢非正想着呢.断崖上却是传來一阵轻笑“我看你.这次出不來了吧”.
听这声音.还混合这些许的骚气.当是蜂子无疑.谢非忍不住的拿起探照灯朝着无人照去.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多出來的那两个人头.根本就不是人头.而是人.是那两个坐在老吴肩头的小孩.
谢非长舒一口气.另一面却是响起了蜂子的笑骂声“你们两个竟然在这.还tm以为你们私奔了呢.”
谢非听得一阵无语.私奔.自己可是爬着出來的.
崔元领着两人爬下断崖.五人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终于再次的走到了一起.
谢非看了看蜂子.蜂子全身上下一点事都沒有.像是那“蛇女”对蜂子十分的优待.再朝着自己身上一看.衣服都快要给割成渔网了.
五人凑在一起.自进这古墓以來也都要有两天了.不停下來还好.一停下來.第一个感觉就是饿.饥寒交迫也许现在这个词是最为贴切的.
崔元张罗这把背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來.谢非第一件事却是和崔元要了一支烟.看着五人自己终于能平静一下了.小雅也是完好无损的带回來了.虽然有些狼狈.当是能逃出來已经是不容易了.
五个人里除了小雅吃饭还算斯文.其他的四人全是大胃王.吃饭的模样更是让人看的心惊肉跳.背包里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嚼的动.就都往肚子里面咽.
吃完饭.几人又做了短暂的休息.趁着众人休息的功夫.小雅又把自己所看到的女人和众人说了一遍.听的众人一阵心惊.
听了小雅的话.崔元也拿捏不准到底有沒有这个女人.再者就是这个女人又到底去了哪.不过如果小雅说的是真的话.那几人的太湖之行算是白费了.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跑回去看看.如果那水晶棺中的女人还在的话.那这真的就不是西施墓.
崔元想着.心里却是犹豫起來.众人好不容易的才逃出來.再进一次.说实话.自己都沒有这个勇气.
崔元叼着烟.再洞里慢慢的踱着.一抬头却是正好看到墙上的壁画.众人一路走來.这壁画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验证了.如果还有另外的几幅壁画的话.或许可以解开自己心头的疑惑.
崔元朝着断崖走去.之前的时候.壁画就到这里.可是自己记得清楚.就在那‘长虫脖子’下还是有壁画的.
黑漆漆的断崖上.崔元拿着探照灯朝上一照.心里却是一阵欣喜.自己猜的沒错.就在这断崖上还是有壁画的.
四人看着崔元怪异的举动.也明白了崔元在想什么.跟着凑上前來.
按照原來的壁画.一路走來.这一幅壁画应该是第十幅了.尽管已经有了些许的脱落.不过大体的故事.还是能看的清的.
壁画上描绘的正是众人之前走过的主墓室.
正中依旧是那口流光溢彩的水晶棺.只不过在水晶棺的旁边却还是有着一个半人半蛇的东西.两眼低垂.一动不动的注视这水晶棺中的女人.在两人之上还有这那八十八个干尸.不过与众人所见的倒是有些区别.这些干尸无一例外的.都是两眼赤红.头生双脚.也是如同那蛇女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下面的平台.
如果单纯只有这些的话.这幅壁画也就无需再去描绘了.可是与众人所见不同的是.就在这水晶棺下.却是还有着一口棺材.整个棺材黑乎乎的.已经完全给埋在了水晶棺所在的高台上.
崔元看了心里又是一阵疑惑.水晶棺是透亮的.自己朝着棺底看过.除了那女人身下的几行小字外.自己当真沒有看到下面的这口棺材.
难不成是这人故弄玄虚.崔元想着又仔细的朝着壁画看了两眼.这才明白.这水晶棺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就在这水晶棺下.整个主墓室的地面上却是还有这一些门道.众人再踏入墓室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脚下的石板有着些许的花纹.现在通过这壁画再看.这些花纹却是已经连成了一个图像.一个鬼神的图像.
如果照着这图像说來.这花纹应该也不是这么简单.而是一个阵法.鬼神噬鬼的阵法.
依照之前的壁画推断.勾践自得胜以后.两位吴王的冤魂就一直纠缠在自己身边.这才想着在这太湖修建古墓.用來平息这份亡国的冤气.
只是让人不曾想到的是.勾践用的不是安抚而是依靠阵法.镇住这两个游走的冤魂.
照此推断.那水晶棺下的棺材应该是口空棺.里面埋得也只是吴王之前的一些衣物而已.也就是所谓的衣冠冢.只要是有个衣冠冢.再外游荡的冤魂便也算是有了个着落.只是这勾践却是更加的心狠.在这衣冠冢下还设了鬼神噬鬼的阵法.这就是要让两位吴王魂飞魄散.
听了崔元的话.却是轮到小雅不懂了.这乌凤朝阳对女子來说是个绝佳的宝穴.先不说浪费不浪费.既然当当是为了震服吴王的冤魂的话.又为何把这女人葬在这戾气冲天的地方.
崔元听了小雅的话.思考了许久.说出的话.却是更加的让人难以理解.照崔元所说.水晶棺中的女子是用來填阴门的.为的就是不让阵中的鬼神跑出來.
四人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对于古代的一些阵法却是有些相信.传闻中诸葛亮的八卦石头阵能困住陆逊的追兵.就是因为阵法中有着冲天的戾气.即便是杀气腾腾的军队到了那也是不寒而栗.
崔元又朝着下一幅看去.刚看了个半截呢却是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巨响.五人回过身來.拿着探照灯看去.这才发现困住‘蛇女’的蚕蛹竟然自洞顶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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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射杀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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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转过头.拿着探照灯看过去.惊的谁也不敢说话.这“蛇女”是怎么掉下來的.给捆成这样还不死.
五人正看着呢.拿“蚕蛹”却又开始左右的挣扎起來.五人愣在当场看眼着面前的“蚕蛹”越來越剧烈的挣扎.
“她会不会出來.”蜂子转过头.照着众人问道.
对于蜂子的这个问題.几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蛇女”抓着蜂子的情况下还能奔走如飞.鬼知道这“蛇女”身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看着众人不做回答.蜂子心里暗道不好.自己一路來.可沒少吃这女人的亏.表面上是看不出來.可是给这蛇女搂着的自己感觉内脏都快要给她挤碎了.
“我上去看看.”老吴慢慢的说道.
自上次以來.老吴就是性情大变.原本最怕死的一个人.现在却是那里有危险.就朝那里冲.
“我和你一起去.”谢非说着转头询问者崔元.
崔元看着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冲着两人点了点头.手上却是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微冲.但凡有什么意外.自己先给她一梭子再说.
两人拿着探照灯.一步步的走上前.那表面的“长虫脖子”还在不停的蠕动.依旧是极力的反抗着“蛇女”的挣扎.不过里面的‘蛇女’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整个身体的轮廓都显现的一清二楚.
两人还未走到跟前呢.那“蚕蛹”中却是莫的探出一只手來.煞白.煞白的手掌.表面的指甲都已经聚拢在一起.就像是动物的指甲一般.又细又长.
两人看着破开的‘蚕蛹’.再也不敢上前.依照这个情况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蛇女就从这‘蚕蛹’中钻出來了.
崔元在两人身后.自然是把什么都看到了眼里.不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正想着呢.耳边却是响起一阵枪响.
默然响起的枪声.让众人忍不住的吓了一跳.
崔元朝着蜂子看去.就见蜂子手里端着微冲.全身还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蜂子自小最为忌惮的就是这蛇.给这“蛇女”虏了一路子.就算是死也不原再试一次了.
蜂子的枪法出奇的烂.不过这一次却是出人意料的准.一梭子子弹尽数落在了这“蛇女”身上.
谢非看着眼前四溅的细藤.心里暗道不好.
蜂子的子弹是打在了她上面.却是也毁了束缚这她的“蚕蛹”.如果正的能解决了她还到好说.假若她不死的话.也就等于是给蜂子放出來了.
谢非和老吴呆在原地.耳边又是那蛇女凄厉的嘶叫.
声音.凄凉又悲惨的.在这黑黝黝的洞中听的让人生寒.
地上的蛇女还在挣扎.表面的“长虫脖子”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这一会这蛇女已经从那‘蚕蛹’中爬了出來.身上只零片落的挂着一些细藤.不过是再也起不到一点用处了.
“蛇女”的身下.留着一大堆的血.红的妖艳.这“蛇女”在血泊中不停的翻滚着.不一会的功夫原本煞白的皮肤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这蛇女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在近前的谢非和老吴.像是及其的怨恨一般.
给这蛇女盯着谢非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却是暗道一声不好.这蛇女的两眼有“制幻”的功能.之前众人就差点着了她的道.
正要闭上两眼呢.耳边再次响起一阵枪声.
血肉横飞.谢非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子弹打在人身上的画面.
身后的崔元也是满头的大汗.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两人.自己心里总是觉得不安.无论如何是“蛇女”都是要死了.哪还有时间让她耽误.
地上的蛇女给子弹的冲击推出去了两米多远.所过之处.到处都是鲜血.
看着在地上不再动弹的“蛇女”.众人这才敢放下心里.
不过死沒死.却是谁也不知道.五人也沒有感上前查看一番的勇气.
崔元招呼这众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沒有用的东西.自然是再次的扔到了这墓里.
对于这古墓.崔元是再也不报什么幻想了.最后的那一幅壁画上半截是图.下半截是字.对于春秋的古文.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全懂.但是看个明白还是沒问題的.壁画上标注的很明确.
说的是勾践灭吴归來.天天晚上都会头痛不已.找來巫卜一看.那巫卜却说在勾践的脑子里还有这别的人.而且还不止有一个.
勾践听了.自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早已料想应该是给自己杀死的吴王父子.但凡能成就帝位的人都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即便是入了地府也是多有优待.
勾践天天晚上给吵的不得安静.更害怕.这吴王父子要了自己的命.
这才找來各地的术士.想出了这个鬼神噬鬼的法阵.
四人自然是看不懂墙上的古文.听这崔元说的神神叨叨的.心里更是不信了.不过既然这样更好.四人提心掉胆的走了这一路.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早点出着古墓.回去舒舒服服的吃一顿.躺一躺.
五人收拾好东西.把还有用的东西都归拢了起來.进來时的五个背包.到现在却是只剩下两个.一个谢非背着.另一个在老吴身上.
这太湖之行.虽然沒有并沒有找到那传说中的铜鉴.不过能有之前的‘泰阿’众人细想一下也不算是太亏.
崔元掏出烟來给几人一人一支.算是犒赏.五人休息了一阵.叼着烟.刚走到甬道口呢.老吴耳边却是听到一阵轻响.
五人之中.只怕是沒有人比老吴的耳朵还要好使.老吴听着声响却是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慢慢的转过身去.虽然是暗道看不见多少东西.不过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就在这墓室中央站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老吴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眼前黑影.头上已经沁的满头是汗.
老吴的身后就是蜂子.看着前面的老吴已经回过了头.蜂子也是转头看去.拿着探照灯一照.吓的差点沒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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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太湖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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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听到蜂子的叫喊也回过头來.顺着蜂子的眼光看去.只扫了一眼.却是也和老吴一样.愣在当场说不出话來.
那站起來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让崔元和蜂子打成筛子的‘蛇女’.如果单纯是这样的话.众人也不必如此惊慌.
眼前的这个蛇女.因为之前细藤的捆绑.再加上两把微冲的冲击.整个人的身子已经给扭转了一周.
更准确的说法就是.眼前的这蛇女.四肢和头都已经给扭到了背后.整个人被向这大家.连却是也冲着大家.
谢非看着眼前的这个血人.身上已经沒有那个地方还算完整了.微冲真正的威力并不是和电影中演的一样.就算是子弹穿透而过.也能给你薅下一块碗口大小的肉.这可是两梭子子弹.即便是有打偏的话.落在这蛇女身上的也有二十几发.这蛇女现在浑身上下血淋淋的.给子弹打穿的伤口上还一直不停的朝外流着血.
众人看着一阵心惊.如果说两梭子子弹都还打不死的话.就连崔元也不知道该如何弄死她.
蜂子看着眼前的这蛇女.想要再扫一梭子上去.刚拉开保险呢.却是给崔元一把按了下來.
“趁着她还沒缓过來.快走.”崔元朝着众人说道.
谢非当然是明白崔元所说的是什么.自己从小就是在山林子里长大.一些蛇啊、鸟的自然是比老吴、蜂子他们知道的多.
在山林子里是经常会碰到蛇的.一些胆大的人.往往就敢把蛇提起來.再在空中甩几下.蛇身上的骨头都是软骨.当你再把蛇放到地上的时候.这蛇便会因为脱节.连爬都爬不动.
这只不过是说这蛇爬不动.却不代表这蛇死了.
你把这脱节的蛇放到一边不管.这蛇便会依靠自己全身肌肉的收缩.來带动骨节的蠕动.也许半天.两个小时.或者是更短的时间.这蛇就能够依靠自己的调整恢复到原來的状态.
甚至于还有好事的.抓条蛇给打成死结.这蛇也能依靠自己的蠕动慢慢的解开.
谢非想到这.朝着那蛇女看了一眼.果然这蛇女身上正毫无规律的跳动.就和跳机械舞一般.不过这蛇女却是比那些蛇厉害的多.每个骨节都好像是在跳动.
“快走”谢非再后面催促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蛇女就能恢复过來.
谢非和崔元急得就和火烧眉毛一般.不过蜂子和老吴却还悠闲的多.两人盯着那蛇女.就像是真的是再看机械舞一般.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看.”崔元走过來.在蜂子的头上使劲的拍了一样.蜂子是在看什么.相比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蛇女常在这洞中.即便是有衣服现在也早就已经给烂沒了.
如果不是有这一条怪异的肉尾.但就这蛇女的曲线來说也是极好的.
蜂子给崔元一拍这才醒悟过來.转头朝着崔元一样.就见崔元满脸的煞气.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四人自小已经给崔元打骂惯了.看着崔元脸上的青筋都气的哆嗦.蜂子什么也不敢说.手里拿着微冲就去前面探路了.
小雅看了心里对蜂子是大大的嘲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对于男人來讲.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冲动.
就连老吴这样的十足好男人都忍不住的去看两眼.蜂子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人朝着甬道钻了进去.还沒走多远呢.耳边还是有着那蛇女“振动”骨节的声音.
众人沿着之前的台阶朝上走.有了蛇群的碾压这台阶上时不时的都还能找到.残留下的蛇蜕.都是一块一块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那些蛇群去了那里.
如此庞大的蛇群竟然沒半天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崔元心里也是惊疑.不过却是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或许那些蛇群就根本不曾存在过.众人之前看到的或许是那蛇女所带來的影像.也就是说.众人自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钻到了这蛇女的套里.为得就是将众人驱赶进这古墓之中.
崔元心里也只是这么想.并不敢告诉大家.由此推断.万一这一路走來.都还在那蛇女的幻象之中.众人想出这古墓却是连门都沒有.现在能证实自己推断的便是.早早的回到那平台之上.如果众人之前所带來的潜水装备还在那平台上的话.那便沒什么事了.如果沒了的话.想要出着古墓就还得想别的办法.
崔元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懊恼.如果西施墓不在这.又是给埋到了什么地方.还有这范蠡和西施两情相约的传说是不是真的.也许只是历史上的胡诌.毕竟喜欢做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之前的时候.众人是一路滚下來的.又是一个下坡.当时也沒发现这台阶有多长.可是现在走起來.却是死活不到头.
崔元掏出手机來看了一眼.众人自下到太湖到现在已经两天办了.按时间上推断现在应该是第三天的上午.
按照原定的计划.所带來的东西.满打满算的也就只够众人吃五天.如果自己三天还未及时返还的话.守在太湖上的那个家伙便会找人下來捞自己.心里想着崔元已经加快了脚步.怎么说自己在这道上也是小有名气的.找人捞自己.这么丢人的事.还从未做过.
五人一路前行.沒用多大的功夫却是已经來到了最初的那平台.
看着石桌上是潜水衣.崔元长舒一口气.事情并未向这最坏的方向发展.自己也还有时间.只要再剩下的那半天里出去.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五人稍作休息.北方人想要玩潜水.除了学习必要的技术.在心里上也需要极大的突破.这也是为什么时常称北方人为“旱鸭子”.毕竟由于地理的原因.熟识水性的人并不多.
五人找到各自的衣服换上.只要再顺着之前的路线出去.就能好好的回家大吃一顿.然后再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想想都让人觉得舒服.
众人贴着墙壁下到水底.身后就是之前的那条深洞.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通往那里.不过现在的五人都沒了再上前一探的兴趣.能早早的出去洗个热水澡或许是大家一致的想法.
五人正朝前走这呢.就听着耳边一阵‘哗哗’的水响.崔元竖着耳朵一听.却是给吓了一跳.这“哗哗”的水响.真是來自身后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听着这声音.一种不详的预感却是慢慢的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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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现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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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转头朝着通道深处看了一看黑漆漆的总觉得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不是觉得而是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崔元在前带路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跟上脚步前后的缩短距离千万别再掉队
说完了众人就再不回头的朝着前面游去
黑漆漆的通道最难客服的就是心里上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虽然崔元已经和大家比划过要全速前进可是真的在这通道之中走起來却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众人前后只隔着一人的距离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内有着晃晃悠悠的探照灯却是也能看清前面的人影
崔元在前面一边探路时不时的回过头來招呼这大家耳边的水声越來越大如果只是五人划动的话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的
四人跟在崔元身后根本不知道是朝那里游身边处了自己的同伴之外只有滑腻的墙面了
崔元听着水声自己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拿着探照灯朝后一照如果说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玩意有五人在场多少也不会太过狼狈
可是朝着里面一照却是给吓了一跳
人如果倒霉了是想什么就來什么
通道之内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众人之前碰到的那只银蛟崔元千防万防却是沒想到在最后的关头还是碰到了这个家伙黑黝黝的通道多半就是这银蛟的老巢不过好在众人沒前去一探究竟
这家伙像是早就已经等在了这里一般看着小车一般的脑袋崔元的心彻底凉了
这银蛟在水下的速度自然不是众人可以比的那一会的时候只是能听到些许的声响现在这银蛟庞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崔元回头四人也不自觉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漆黑的通道内只有两只灯泡大小的两眼还发着赤红的光芒像是早就盯上了众人一般
四人看着正在不断接近的银蛟愣在原地虽然看着还有一段的距离可这团巨大的黑影却是在不断的接近一点一点的接近
崔元回过神來看着愣在原地的四人却是调转身子朝着众人身上一人拍了一下
有了崔元的提醒四人这才回过神來这一下倒是不用崔元再去催促了
只要看着过这银蛟的都开始拼了命的朝前划
黑漆漆的通道早就已经忘了方向众人來的时候这通道只有一个只要是沿着这墙壁走总是能找到出口的
水下潜行所消耗的体力一点也不比跑百米少多少谢非从來都沒有想到的体力会有这么好自己一遍潜行另一只手还拉着小雅现在反而是崔元落到了最后崔元肥厚的身子再加上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想要再和众人一般却是根本就不可能
身后的银蛟越來越近这一会都已经能感觉到它划动身子所带起的水流
五人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初春在太湖边的渔家不下湖打鱼了初春本來就是给这家伙准备的只怕是所有人打出來的鱼也不够这家伙吃顿饭的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身边却是依然再次出现了水草的痕迹触手滑腻不过却是让人心里一喜有这水草就表明众人离出口依然不远了
谢非拉着小雅再一回头身后的崔元却是不见了
谢非拉住前面的老吴朝着老吴一比量老吴也是吓了一跳众人只顾这逃命还想着崔元不会落下多少现在却是把人给丢了
三人回过头去朝后走了沒多久这才发现正扶着墙气喘如牛的崔元崔元毕竟已经是年过四十人在二十岁的时候身体机能处在绝佳的状态这就像是爬坡一样你一旦过了巅峰再朝下走那只能是下坡
眼见身后的银蛟就在眼前老吴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拉着崔元就朝外走可怜崔元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最后却还是要让这帮小辈來帮忙
众人已经到了通道的边缘离出口不会有太长的距离如果是真要在这里挂了那也太不划算了
头顶上镜子大小的光斑再次浮现
四人心里像是等到了过年一般高兴的就差掉眼泪了
崔元甩开老吴自己总不能一路都让人搀这吧小雅也示意谢非自己可以
四人不停的摆动着四肢根本不再去管身后的银蛟尽管这银蛟已经追到了四人的屁股后面如果敢停下來仔细看看的话就能发现都已经能看到这银蛟身上 巴掌大小的鳞片
四人依次钻出洞口同行而來的蜂子应该早就已经出來了四人一路都沒发现蜂子的身影这家伙逃命的本事只怕是不比老吴差多少
谢非看的一阵无语外界对三人的传闻可是牛的不得了就差点能徒手屠龙了可是现在看來也不比常人厉害多少
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所照射的阳光到了水下已经剩不了多少了四人都带着防水镜所能看到的也只有绿油油的湖水
谢非正朝着水面上游内身上却是一疼低头一看就在自己小腿肚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给划破了鲜血已经溢了出來在这几近透明的湖水中迅速的散开
不过最让谢非纳闷的是自己到底是给什么划破的如果是出那通道的时候给划破的自己不可能感觉不到可是这一会能把自己衣服割破的到底是什么谢非正纳闷这呢一抬头却是给吓了一跳就在自己头顶的正上方却是有着一团血红的影子
这血红的影子在这水中是分外显眼只是自己面对这阳光想看也看不清这团血红的影子里到底藏的是什么
崔元尽管有老吴的帮助休息了一会不过这一会却是再次落到了最后不过好在已经出了那该死的通道只要能逃出这湖面自己准备的微冲就能弄的上到时候别说是这蛟了就是來条龙自己都不会害怕
崔元想着呢不由的划动脚上的鸭蹼还沒划动两下呢却是感觉自己脚上一沉感觉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上一般再低头一看差点给吓了个半死那银蛟车头般大小的脑袋就在自己身下自己刚刚踩到的正是它车头大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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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鸦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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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看的一阵心惊如此进的距离自己就算是想要逃那也得问问人家答不答应抬头再去看看谢非和老吴几人已经都快要钻出水面了这洞口中留下來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真要是撂在了这里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成给别人做嫁衣了吗崔元正想着呢再低头一看身子底下却是浮上來一团鲜血
崔元看了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有人遇害了崔元看着腾起的鲜血心里却是再次害怕起來自己从來都沒有想到过自己真的会死在古墓里尽管做的是这一行可崔元一直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这团鲜血真的是谢非他们那下一个肯定就是自己了
崔元心里后悔万千自己为什么要來这太湖自己已经有花不完的钱了不舒舒服服的在家里享受來这里干嘛自己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是吃饭吃顶了
崔元心里正想着呢却是感觉有点不对自始至终他们几个就都在自己前面怎么这里会突然的冒出一堆血來
难不成是蜂子自己可是眼看着谢非他们出的入口唯一沒有见到的就是蜂子了这家伙不是一直就在前面吗难不成是走错了路
这古墓的入口有一个可是却是分成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太湖古墓的另一条却是通往剑炉难不成蜂子真的错过了出口现在才从剑炉那边回來 崔元看了一阵欣喜如果有蜂子给自己顶这一会的话自己想要活着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崔元想着呢脸上不禁笑了出來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崔元又回头看了一眼银蛟这一看却是给吓了一跳身后的银蛟正剧烈的翻腾腾起的水花也是越來越大不过水花中却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银蛟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吃噎了吧崔元又仔细一看这才明白这浓重的血腥味是从那传出來的真正流血的不是蜂子也不是一同而來的任何人竟然是这太湖之中的霸王那条自一开始便横行霸道的银蛟
只见这一会这银蛟周围却是给围了一圈的鱼群上上下下的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条每一条鱼都有半米多长围在银蛟的周围快速的穿行着每在银蛟身边穿行一次就能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
鲜血真是这些伤口流出來的崔元看着这來回穿行的鱼群却是给吓了一跳自己在这太湖钓了有半个月的鱼当然不是白钓的这鱼自己也曾见过正是这太湖之中最让渔民痛恨的刀鱼
这太湖中所产的刀鱼并不是人们常见的七星刀鱼或者是长江刀鱼当然更不会是周杰伦歌词里的秋刀鱼太湖中的刀鱼只不过当地的渔民对于这鱼的普通叫法这刀鱼身长而侧扁腹部呈银白色背部呈青灰色身体上窄下宽形状就如同一把竖直放置的菜刀
当然这刀鱼之所以成为周围渔民的噩梦并不是它的身形而是这刀鱼背鳍与体内的鱼骨相连根根竖起就像是一把锯条一般划过之处别说是人的皮肤了就连最为结实的渔网也能撞出个大洞
崔元之前在太湖岸边钓鱼听到最多的就是谁谁家的渔网又给这刀鱼撞出了个大洞
自己在这太湖钓鱼这刀鱼也只是听说过至于钓却是一条也沒有钓上來过听当地的人说这秋刀鱼只是腐肉想要钓除了用腐肉外还需要特殊的鱼钩
崔元转头看着眼前的鱼群自己算是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这刀鱼只吃腐肉了有着自己背上的这些骨刺即便是沒有腐肉这刀鱼也能自己创造出腐肉來可怜这银蛟只有一半的身子露在外面另一半的身子却还在那通道之中即便是这银蛟在水中能过行走如飞现在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庞大的身子原來的时候是自己最好的依仗现在却是成了累赘
身上的伤口越來越多湖水加上银蛟的搅动一时之间都已经成了红色
崔元转过身再也不去管身后的刀鱼自己能够死里逃脱可是多亏了这些刀鱼
谢非朝着头上看去靠近了这才发现这团黑影竟然也是鱼群还沒等谢非仔细的看个清楚呢这鱼群不知道怎么了却是飞速的朝下游走沒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消失的不见了
谢非根本不知道这是人人谈而色变的刀鱼朝着鱼群刚刚所在是位置游去再一细看却是给吓了一跳这鱼群围着的不是别的竟然是一个人.
等谢非真正靠近了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蜂子只见现在的蜂子已经是浑身是伤整个人两眼紧闭完完全全的是混在一片血水之中
谢非拉过蜂子蜂子身上的呼气器已经坏了整个人漂在水里也不知道在这里泡了多久谢非再不犹豫拉着蜂子就朝上走
正常的人在水里是呆不了几分钟的一旦超过十分钟多半就会挂掉
崔元也已经先行一步的浮出水面之前安排好的人看到这通道口有人浮出却是立马把船开了过來
崔元翻身上船心里这才踏实了无论是那银蛟还是那刀鱼只要你是在水底下它们谁都能要了你的命
太阳已经西沉落日的余辉洒在湖面上给飘荡的水面剪成一块块的整个湖面像是给洒满了一块块的金子一般霎是好看
湖水还在不停的搅动着涌上來的湖水一层一层都是这血红血红的颜色也不知道这水下的银蛟到底怎么了不过看样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崔元心里又是一阵感叹其他的先不论如果这银蛟真就这么死了的话倒是可惜了这一身的修为想要活到它这般年纪还不知道要历经多少解难呢
谢非浮出水面刚把头上的面具摘掉头发还沒來的急耍干呢耳边却是老吴痛苦的嚎叫谢非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老吴满脸是血一只手还捂在自己脸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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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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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相继浮出水面.早已在湖面等候的人.把众人一一捞上了船.对于同行的这个人.谢非也只是听崔元说这人是广州的.对于这人的信息也仅限于此.不知道的是这人在广州却是如同崔元西安一般.正是淘宝、分金一派的扛鼎级人物.
老吴依旧是两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听着声音像是及其的痛苦.众人拉着老吴却是不知道老吴到底是怎么了.
听小雅说.两人浮出水面.刚摘下面罩呢.两人的头上就围上來一圈黑影.还沒等自己看清呢.这些黑影就开始在老吴的脸上抓.
小雅这么一说却是把众人弄得更晕了.什么黑影.哪來的黑影.这黑影又到底是什么.
“是乌鸦.是那些该死的乌鸦.”老吴一手捂着脸.朝着两人嘶喊道.
“乌鸦.”谢非一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如果说道乌鸦.两人之前和这乌鸦却也有别样的缘分.就在不久前的天坑之行时.不过五老先生还给两人含过老鸦目.急得当时的时候.自己嘴里的那颗吐给了老先生.老吴的那颗却是给老吴咽到了肚子里.
老先生当时便是十分的焦急.还说这会找來老鸦的报复.乌鸦反哺.在鸟类中是最为仁义的一种.你吃它一个.它自然也要你一颗.
谢非只是这么想.却是并不知道真假.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头子可就神了.当真是未卜先知.谢非一直就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不光说出的话.很难让人理解.就连这脾气也是很难让人琢磨.不过越是古怪的人通常情况下也越是有本事.可是如果真的就入老头子所说.那老吴身上却是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发生.
记得在老吴射杀那耄耋的时候.老头子也曾说过.那耄耋是寿星.杀了他可是要折阳寿的.
如果老头子那时候说的话也是真的.那老吴身上一定还会有更悲惨的事情发生.
小雅小心翼翼的拿掉老吴的手.朝着老吴眼前看了一眼.吓的差点沒叫出來.老吴的右眼已经掉了下來.正在自己的手心里打转.就在眼皮上却还有这乌鸦留下來的抓痕.
老吴肩膀上的那两个小孩.自老吴走出墓室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是自己消失的.而不是给老吴落到了通道里.
谢非和崔元上前按住还在船上打滚的老吴.再让他这样滚來滚去的.这船迟早翻了不成.
广州來的那个朋友在前面掌舵.在‘隆隆’的马达声中.整条木船在水面上疾驰而去.
太湖自此以后平静了许多.不过在此后的一个月里.湖水都还是一片赤红.有渔民在这湖中打渔.无意中却是打出來了一块暖瓶粗细的骨头.
这渔民害怕异常就上报了政府.每两天的功夫.就派來了人.如果崔元还在江苏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派來的人对自己來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真是那个每次说话都不会超过五个字的不过五先生.
或许崔元的行动.早就已经看到了这些老头的眼里去了.
等回到岸边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几人连衣服都还沒换呢.就直接把老吴送到了省立医院.
老吴的这种情况再想恢复如初已经完全沒有可能了.现在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把伤口简单的恢复一下.
尽量的减少老吴身体上所带來的痛苦.
众人在江苏呆了约有半个月.期间西安的蒋岩來回跑了几次.把西安现在的状况和崔元说了一下.在崔元的这几个徒弟当中唯一还能指望的也许就是少爷了.少爷一个人经营这崔元的两处产业.却还办的有声有色.蒋岩來的目的就是告诉崔元今年的年会即将开始.让崔元做好准备.毕竟有了之前的几样东西.今年的年会一定又是崔元做主角.
谢非一直都陪在老吴身旁.蜂子也在这医院中躺着.两人浑身上下的都已经给绷带缠满.如果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是两个活体木乃伊.
老吴比之前更加沉默了.这一次.就像是将老吴整个人连根拔起了一样.除了整天抽烟外.谢非沒见过老吴还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蜂子和老吴躺在一个病房里.身上全是给那些刀鱼割的.不过问題倒不是很大.即便是不能恢复如初.但恢复个七分、八分是一点问題也沒有.
小雅和崔元依旧住在之前的商务酒店.时不时的会给两人买些东西过來.这半个月.崔元只來了两次.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似乎是对这次的太湖之行十分的懊恼.三人见了崔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当初坚持要下这古墓的就只有崔元一人.
气氛变的有些让人尴尬.谁都沒想到第一次水下作业.会混的这么惨.什么东西都沒拿到也就罢了.还差点把人撂到了那古墓里.
沒过几天崔元就回西安了.说是为了准备年会.临走的时候撂下了一章银行卡.谢非也不知道这卡里能有多少钱.不过想必两人的医药费是一定够了.
十几天的治疗.蜂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十几天里.谢非沒听到老吴说过一句话.老吴这性子天生就执拗.自己如果不说.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谢非也曾问过.老吴以后要干什么.谢非知道.老吴这些年已经攒了不少钱了.估计即便是自己大手大脚的花.下辈子也应该够了.
老吴听着谢非的问话.只是不停的抽着烟.也许自己能活着出來也已经算是个奇迹了.谢非看着老吴脸上的表情.心里猜想.如果现在老吴在想的话.那多半是和不过五老先生有关.
老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自始至终.老吴对不过五老先生都及其的信任.自一开始.老吴和自己提及不过五先生的时候.自己就能看的出來.就当时看來.老吴脸上的表情就从來都沒有那么严肃过.
现在不过五老先生所说的话已经应验了一个了.剩下的就是关于耄耋折寿的话.难道这话也会再次应验吗.谢非不知道.老吴也不知道.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老吴心里真的当真了.不过老先生也曾说过.老吴天生的狗命.变化极大.沒有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接下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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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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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西安却是正好赶上一年一度的年会.所谓的年会.就是每年都会定时举行的一次展销会.西安自建城以來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在此定都.每年所出土的文物更是多不胜数.俨然已经成了中国出土文物的交流中心.
古玩城坐落于西安市朱雀大街中段.该城建于1998年.是目前西安市规模最大的古玩市场.古玩城占地面积六千平方米.里面有固定营业的文物商店400多户.另外有两个交易大厅.其中有一个便是崔元的.而且是最大的那个.
这些天可是把少爷忙坏了.张罗着给到手的宝贝估价.所报上來的清单自己都要一一的看一遍.在自己家里办展会.自然不能让别人抢了风头.
不过今年新到的几件宝贝.倒是也不必担心让人抢了风头.远的不说.单单上次谢非带回去的那件紫金虎符.这就是一等一的绝品.还有这次蒋岩带回去的泰阿神剑.以及谢非祖传的那件九绺冕.这三件东西.不论是放在那里都是无价之宝.不过就可惜了老吴之前的那颗鲛珠.如果那鲛珠还在的话.同样能引起不少的轰动.
依照少爷的意思.把那紫金虎符排到了最先.接着是泰阿神剑.最后才是谢非拿來的这顶九绺冕.虽然在时间上來看.谢非拿來的这顶九绺冕或许是最短的.但这是御用专享之物.以前倒是出土过.但是像谢非的这件.有这么高品级的却还是第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话.少爷还想着把这冕隐藏起來.留着以后做镇店之宝.现在道上虽说是良莠不齐.但是想吃这碗饭的人却是越來越多.十室九空.再想找一个未经人手的古墓.就像是在等着天上掉馅饼一样.
年会是年年有的.也不能图一时风光.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來吧.
四人回來.正好是年会的前一天.西安的天气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早晚还有些许的温差.白天的话都已经可以穿长袖的t恤上街了.桃花也都已经开了.护城河两岸的点点桃花.河内绿水环绕.在配上上这灰砖的城墙.看了分外的惹人喜爱.
蜂子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人总是有个毛病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大病初愈的蜂子.这些天里依旧是整天的叫嚷着要再去找那范蠡的宝藏.
老吴的右眼已经做了完全的摘除手术.本來是应该转到西安人民医院的.可是老吴却是死活不去.沒办法崔元也只能把老吴接到了家里.自回到西安.老吴就整天裹在军大衣里.尽管春天早就已经來了.老吴身上还是冷.整天的憋在屋中.就连吃饭有时候都懒得出來.期间崔元出去找过不过五老先生.不过找遍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沒找到这个老头.
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以崔元在西安城的人脉.如果还沒能找到的话.那么这个老头多半就不在这西安城中.
自太湖回來.崔元整个人也便了很多.大部分的生意都已经交给了少爷.整天的抱着蜂子自四川淘换來的那个手抄本.谢非也不知道崔元在想什么.不过看崔元痴迷的样子.是找不到这批宝藏.死也不甘.
谢非回來的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去帮少爷处理店里的事了.不过再到后面谢非却是死活都不愿去找少爷了.原因无他.自己总觉得少爷盯着自己出眼神已经变了味.就像是黄皮子盯上了鸡一般.一看到自己.少爷的两眼就开始放光.
小雅回來后去了一次学校.再回來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了.谢非看着紫红的毕业证书.嘴上虽然是一个劲的祝贺.心里却是羡慕的不得了.自己高中的时候也算是出类拔萃了.虽然偶尔跟着同学偷着出去上个网.可上课的时间总比玩的时间要多吧.混到头來.还是沒小雅的命好.正好应了那句话‘不好好学习.你拼的过富二代吗’.现在的事实证明.即便是你好好学习.也是拼不过富二代的.
展会顺利召开.圆满结束.不过这也仅仅是个开始.但凡参加过展会的人都明白.西安的展会绝对不会像表面上一样.自前朝以來.西安的展会便有白天和晚上的差别.晚上的展会又叫做鬼市.好东西也只有在鬼市上才能碰到.
谢非是第一次來西安.根本就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想要参加夜间的鬼市.还必须在白天的拍卖会上拍的一个物件來做门票.这东西的价值多少不限.为的就是将想靠着拍卖会浑水摸鱼的人挡在门外.
这些都是白天少爷和自己说的.不过仔细的一想.这样做來也是相当有必要的.如果不是常客.或者是有熟人领着.或者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想要进这鬼市还不是一般的难.
谢非好不容易的熬到了晚上.老吴还在自己的房里抽着烟.死活都不肯去.蜂子一有了钱.早就不知道去找自己的那个老相好了.要不就是钻了那个挂红灯的地方了.
蒋岩和少爷早就已经在拍卖会场了.能陪自己去的也就只剩下小雅了.
小雅一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两人开着车.就直奔会场.
会场的入口左右各有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谢非在这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是认识的.
两人走进会场.这‘鬼市’和白天的拍卖会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于都已经到了地下室里.两者简直沒发放在一起比.当然那拍卖会是在天上的.整个‘鬼市’就像是摆地摊的一样.东西就简简单单的摆在货架上.
入市的人.每人手上都有一个手电.除了照路和你所要买的东西外.什么地方都不能照.
谢非第一次來这地方.不过这也是为什么夜市被称为“鬼市”的原因.在这夜市上.想要和别人交谈.是不允许拿手电照对方的脸的.也正是看不见对方.恍若和鬼交谈一般.这才称之为“鬼市”.
谢非带着小雅挤在人群里.左右打量着.眼前却是一亮.入眼的是一块似玉非玉.似竹非竹的东西.通体黑漆漆.边缘还有一些齿痕.谢非蹲下身來一细看.却是心惊的不得了.这东西竟然和自己脖子上挂的东西一样.是一面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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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袖里吞金
谢非蹲下身看着手里的骨牌虽然在齿痕上和自己并不一样不过材质和做工却是一模一样谢非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这块骨牌这骨牌表面上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中间也有着一条裂痕只不过这骨牌显然是在地下呆过正中的铜钱都已经锈到了一块谢非尝试这自中间掰了一下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也能是一个活页
自秦岭之行谢非早就对老头子产生了怀疑很显然自己身上的这个骨牌一定是老头子给的现在老头子也已经不见了踪影要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也只能靠自己了谢非心里打定了注意不管这骨牌值多少钱自己都买了
在这鬼市中想要挣钱只有一个办法捡漏有一些东西卖家并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或者是在这鬼市中给自己的藏品找一个伴例如你手里有一个茶壶來这鬼市中给自己的茶壶倒腾一个盖出來即便不是同一个膛子掏出來的只要是同一孔窑里出來的东西即便是放到现在的精密仪器下因为碳十四是相同的想要查出來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不过这鬼市中也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想要买还是想要卖完全靠着自己的眼力外人不能插嘴即便是个少爷、崔元这样的老手到了人摊子前也不能说这东西是真是假
谢非抬起头尽量的装作满不在乎的样朝着那人问着价钱
买东西就是这样特别是在这鬼市之中即便是你对这东西充满了兴趣也不能把这**表现的太过强烈为的就是防止那人狮子大开口敲你一笔
谢非正想问价呢那人却是把手伸了过來谢非看着这人的举动心里却是明白了一些
这是中国古代流传下來的交易方法叫做袖里吞金
在传统中国的市场交易中买卖双方就是在大袖子里面靠摸手指头來讨价还价的这种交易方式叫“袖里藏玄机”不明确地开口要价却藏在袖子里摸捏指头据说这是因为国人讲求含蓄、内敛、爱面子怕大声说出來谈不成不好看;也怕价格被第三者知道后抢了自己的生意于是宽大的袖子就派上了用场 当然袖中的交易也不都是为了照顾脸面或怕生意旁落在古代的交易市场中很多交易是由中介人参与撮合的这些经纪人被称为牙子他们的作用就是促成交易、签订合约一桩买卖成交后牙子从交易中得到手续费顺便也给政府征收契税他们其实就是古代的兼职税务人员然而这些牙子往往却是一些横行不法、欺行霸市的泼皮无赖他们分别和买卖的双方在衣袖中捏手指头利用这种暗箱操作的方式來欺骗买卖双方自己在其中吃差价、得好处
不过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种交易最先是用來贩卖不会说话的牲口的卖哑巴牲口不能开口讲价要靠买主、卖主和中介人在袖子里讲价中介人常常被称作“牙子”或者是“讲五行的”如果这价格挑明了这中介人一來得罪买主而來得罪卖主慢慢的便也普及开來
鬼市里黑咕隆咚的谢非也看不清这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不过人家既然已经伸过來了自己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
以前的时候谢非也只是看到少爷这样和别人谈过价钱自己当时好奇就简单的问过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玄机
少爷和自己讲过简单的手势自己也还能依稀的回忆起來
具体手势是5以内的是伸手指:食指1:食指和中指2:中指、无名指、小拇指3:食指到小拇指4:大拇指5:
6大拇指和小拇指7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8大拇指、食指分开伸直9食指弯曲成勾0大拇指和食指捏作o状补充语言为“这个整”“这个零”
这鬼市漆黑一片如果不刻意的拿手电照的话根本看不到两人交谈的价格
“你看先生如果想买咱们凑个整这个价行不这个是整这个是零”
那人接过谢非的手在谢非的手心里伸出一根手指头又将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來伸到谢非的手心里拿着谢非的手上下晃了四下
谢非在心里等这焦急不过这人给出的价格也不算是太离谱如果按照那人的比划现在的价格是一万整
“能说的上话就是朋友你看咱们凑个吉利行不”
虽然这个价格谢非是承受的起的自从來到西安自己也攒了一些钱不过生意嘛讲究的就是有來有往谢非说着朝着那人做了一个六的手势
谢非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不过看样子这人心里有点不高兴
“看來兄弟也是个懂行的人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这个价咱们听的也舒坦”那人在谢非的手里比划了一个“八”字比划完就把手缩了回去
这一举动谢非心里也明白意思就是说这个价已经定了如果想买的话就是这个价再也不讲了
看着那人收回了手谢非心里一阵轻松俗话说宁吃一口饭不说一句话如果再演下去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非也收回了手不过听着人的声音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这夜市中有专门的交易场所每一笔交易都会自动的录入电脑中也是用來判断这夜市中谁的东西是今年的‘神器’
两人在小雅的带领下朝着鬼市的后院走去这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刷卡机但凡是成交的都会到这里來进行交易两人才刚离开摊子呢原來的摊子前却是围上了一群人影谢非感觉有点不对这些人竟然朝着自己这里走了过來
这样的行为在这“鬼市”之中是相当忌讳的财不外露谁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到底是谁
谢非正想着呢脸上却是照來一束手电刺的眼都睁不开谢非心里一阵恼火这是谁在这鬼市里竟然也敢拿着手电朝人脸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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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范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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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谢非还未张口呢.小雅却是冲着那人喊道.敢在崔元办的年会上捣乱.这是纯粹的不给二叔留面子.
小雅一手抓在手电筒上.两人你争我夺的却是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一群人把四人围了个结结实实.都等着看热闹.
眼看着事情是越闹越大.小雅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不过这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自己自然沒有放过他的道理.
不一会的功夫.人群中又转出來两个人.人高马大的.谢非却也认识.正是原本守在门口的那两个警卫.
“怎么了.不愿意在这呆的现在就给我滚蛋.”两人在崔元的手下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染上了一些崔元的脾气.敢在崔二把子的地盘上闹事.不管你是谁.我都敢把你扔出去.
小雅一听來了人.心里总算是有个着落了.自己正愁着该怎么下台呢.虽然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可是看着那人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
“怎么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听到两个警卫的说话.这个自始至终都沒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却是开口了.
两人既然能在崔元的手下做事.自然也不是给吓大的.听着那人的口气.正要上前呢.自那人的身后却是再次转出了几个人來.将说话的那人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这两个警卫左右无奈.拿着手电筒朝着那人照去.在这‘鬼市’之中唯一能照人脸的就是这些巡逻的保安了.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趁着天黑把别人家摊上的东西顺走.
谢非顺着灯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人长的直接比自己矮了一头.约有一米六上下.浑身溜圆.衬衣下一圈圈的肥肉都已经显现出來.整个人整体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水桶一般.而且还是古代的那种水桶.
身上的宽度都快要赶上高度了.
“你们俩.竟然还真敢.”那人说着.已经从小雅的手里抽回了手电.在这鬼市中不停的摇晃着.
谢非看的一阵心惊.自己从入这鬼市开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胆的人.不过这和自己的关系倒是不大.反正自己又不认识这个人.
谢非正要拉着那人进交易厅呢.却是给小雅一伸手拦了下來.
“怎么了.黄先生.这是谁把你给得罪了.”
谢非听着小雅的话.身子一顿.听小雅的这个语气.难不成两人竟然还认识.
“你看.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崔家的大小姐嘛.怎么这个点不在家看电视.怎么到这里來了.”
谢非给两人的谈话搞的云里雾里的.却是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矮砣子就是这两年在西安城新兴起來的另一个牛人范老三.
崔元在西安城的地位自然是无人可以动摇的.不过在崔元之下.近年來西安城中却是又杀出了另一伙人.当中最为心狠手辣的就是这个范老三.
范老三与崔元大有不同.崔元能振兴起來.完完全全的是靠着上一辈传下來的‘手艺’.可这范老三能拼到现在.完全是自己玩命打拼出來的.
这个范老三本名叫范磊.自小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上了初中更是成了校园中的一霸.现在的校园早已经不像是原來那般平静.在这校园中做了老大.这个范老三慢慢的又和社会上的一些痞子联系到了一块.
初中毕业后.这个范老三就再也沒有了接着上学的打算.刚一退学便开始混社会.沒几年的光景.这人在城东却也是混得有声有色.不过他能有现在的这般光景.一來可能是命好.二來就是这人足够的狠.
范老三刚混出点名气呢.自己跟的老大却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不过道上却是有一个传闻.这范老三为了能抢到自己老大的位子.和自己的大嫂苟合到了一起.两人暗中搜集这些年自己老大犯下的案子.移交给了公安局.不过这个老大也够笨的.一听到风声.还沒查出是谁告了自己呢.就带着一小部分钱远逃他乡.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许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位远逃他乡的老大再也沒能回來.这范老三又故伎重演.凡是反对自己的都想方设法的搜集证据.攥到自己手里.沒一年的功夫.就顺顺利利的爬到了自己老大的位置 .
等把位置坐稳了之后.这范老三又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经营的范围相当的广.凡是能挣钱的行业.也不管你犯不犯法.只要是能挣钱都少不了这人的身影.现在在城东的产业俨然已经不可小觑.
谢非接着灯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矮砣子.范老三这个名字自己以前听蜂子提起过.蜂子还时常的去人家的洗浴中心里快乐一下.只是让谢非沒想到的事.让蜂子提起來眼里都放光的人物.竟然长的这般模样.这也太寒蝉人了.自己长的虽然不算帅.但是也能凑合的过去.可是眼前的这人.长的完全是在凑合.
听蜂子说近几年这个范老三.明面上做着酒店的生意.可是暗地里却是给人放高利贷.不论你是谁.也不论你是什么背景.只要是你敢要.他就敢给.多少由你而定.定期还不上的直接拉到广州.在广州范老三也有着自己的关系.再回西安的人.不是让人给摘了个角膜就是让人给摘了颗肾脏.
还有传闻.这范老三已经和上面打通了关系.所得來的东西也有专门的途径漂白.有个强硬的后台.这也是想要出來混的基础.更是想要混好的基础.
这范老三长的贼眉鼠眼的.接着灯光.谢非就见眼前的这人在自己脸上瞅來瞅去的.自己以前只是听蜂子说话.这人手上有这几处小型的信贷公司、酒吧还有几处洗浴中心.什么时候又对“升棺发财”有了兴趣.
谢非正想着呢.眼前的这人却是再次开口说话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冲着自己.
“你就是谢非吧.”
谢非听着他的问话.心里一阵疑惑.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來西安才不过半年.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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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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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自己不知道.不过近些天整个西安城都开始传的风风火火的.说是崔元的手下又來了一个徒弟.本事相当了得.都快要赶上二十几年前的“六寸钉子”了.
谢非几人刚刚自江苏回來沒几天.自然是不知道最近的西安城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怎么了.我就是谢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非看着眼前的范老三问道.在西方的一些科学家提出过罪犯画像.就是说有一些犯人.从面相上就可以看的出來.谢非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心里真的产生不了多大的好感.
“我对谢先生可是仰慕许久.这会听人说这是谢先生的声音.这才忍不住的想看看谢先生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模样.这一看.不也就这般模样嘛.也沒比别人多长了个手指头啊.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崔元收的徒弟都是些人模狗样的怪胎.你看那个生的像狗一般的人.要是给拉到市场里.说不定还真的有人给当狗买了.”
这个范老三转过头.和自己的手下嬉笑这.不过说出來的话却是越來越难听.
“人模狗样也比人模猪样强.”
小雅看着眼前的这人.心中火起.拉着谢非和那人就要朝着后台去.
可是还沒走两步呢.那人身上的骨牌却是“叭”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那人正要蹲下身子捡呢.身后的范老三却是快步走上前來.蹲下自己肥厚的身子.把骨牌攥到了手里.
“唉吆喂.这可是给好东西啊.犀角做的吧.你说多少钱.这东西我买了.”
范老三看着眼前的那人说道.话里的意思像是在说.这东西不论多少钱都归我了.而且你便是你也开价.那也得想清楚了.一旦价格上人我有稍稍的不满意.今天你可就会落个钱财两空的下场.
“您看先生.这东西人家已经买了.现在再想转手.我看有点不太好吧.”
“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做生意不就是你诚心我诚意嘛.只要是你想卖.今天这东西不论值多少钱.我都一个子不落的给你行不.”
范老三冲着那人说道.听着话里的语气.已经再也沒有了别的出路.
听着范老三的话.那人心里又是一阵焦急.头上也已经急的是满头的大汗.这东西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已经出手了.自己现在关心的.只要该怎么把这东西转移到买主的手里.自己只要闲着沒事数票子就行了.
“怎么了.你还不同意.”范老三走到近前.朝着那人慢吞吞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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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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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自己不知道.不过近些天整个西安城都开始传的风风火火的.说是崔元的手下又來了一个徒弟.本事相当了得.都快要赶上二十几年前的“六寸钉子”了.
谢非几人刚刚自江苏回來沒几天.自然是不知道最近的西安城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怎么了.我就是谢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非看着眼前的范老三问道.在西方的一些科学家提出过罪犯画像.就是说有一些犯人.从面相上就可以看的出來.谢非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心里真的产生不了多大的好感.
“我对谢先生可是仰慕许久.这会听人说这是谢先生的声音.这才忍不住的想看看谢先生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模样.这一看.不也就这般模样嘛.也沒比别人多长了个手指头啊.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崔元收的徒弟都是些人模狗样的怪胎.你看那个生的像狗一般的人.要是给拉到市场里.说不定还真的有人给当狗买了.”
这个范老三转过头.和自己的手下嬉笑这.不过说出來的话却是越來越难听.
“人模狗样也比人模猪样强.”
小雅看着眼前的这人.心中火起.拉着谢非和那人就要朝着后台去.
可是还沒走两步呢.那人身上的骨牌却是“叭”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那人正要蹲下身子捡呢.身后的范老三却是快步走上前來.蹲下自己肥厚的身子.把骨牌攥到了手里.
“唉吆喂.这可是给好东西啊.犀角做的吧.你说多少钱.这东西我买了.”
范老三看着眼前的那人说道.话里的意思像是在说.这东西不论多少钱都归我了.而且你便是你也开价.那也得想清楚了.一旦价格上人我有稍稍的不满意.今天你可就会落个钱财两空的下场.
“您看先生.这东西人家已经买了.现在再想转手.我看有点不太好吧.”
“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做生意不就是你诚心我诚意嘛.只要是你想卖.今天这东西不论值多少钱.我都一个子不落的给你行不.”
范老三冲着那人说道.听着话里的语气.已经再也沒有了别的出路.
听着范老三的话.那人心里又是一阵焦急.头上也已经急的是满头的大汗.这东西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已经出手了.自己现在关心的.只要该怎么把这东西转移到买主的手里.自己只要闲着沒事数票子就行了.
“怎么了.你还不同意.”范老三走到近前.朝着那人慢吞吞的问道.
那人看着范老三心里有点害怕.周围已经给手电照亮.就看见范老三光秃秃的脑袋下.挺着一个锅底一般的肚子.肚子上纹这一个金黄金黄的弥勒佛.正好在范老三的肚子中间.十分的扎眼.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的.在这弥勒佛脑袋的左右两边.也就是范老三的胸前的肥肉上却还一左一右的纹这两个鬼火.
当今社会.发展到今天.纹身也早已变成了一门艺术.只不过在这纹身上却也是及其的讲究.例如在背上纹“关老爷”就是俗称的“背关公”.在你打算纹之前.最好能去算算自己的命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背的起來的.即便是你命比较硬.纹的时间不对.也不会把你‘背富’而是压你一辈子.
谢非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只是看着那人愣愣的看着范老三敞开的胸口.那人看着范老三胸前的纹身.把神鬼同时纹在身上的人是最容易出事的.一个不小心.不是给车撞死.就是给人砍死.这个范老三.竟然靠着自己胸前的纹身给“背富”了.那也只能说明.这人十分的邪行.这样的人往往是什么事都敢去“作”.
那人站在当中.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规矩.自两人在袖子里面比划完了价钱.这东西就已经算是人家的了.这是早就定下來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卖家漫天要价.只是现在却又蹦出來了这么一个.如果自己真交给人家的话.指不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呢.
人群越來越乱.像这样的场面已经有好几年沒有看到过了.嘈杂的声音却是把崔元也吸引了过來.人群自动的退到了两边.刚刚來的两个汉子低着头.沒能把事情处理好.像是及其的自责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崔元扫了一眼人群.朝着谢非和小雅问道.
“二爷.有人找事.”身边的那两个汉子.在崔元耳边小声的说道.
“谁找事.啊.谁找事.”
崔元一边喊着一边围着人群看了一圈.走到范老三身前像是沒看见一般.仔细的瞧了瞧.
崔元的这一动作却是让范老三心中火起.想要在西安混.面子最大.自己这么大的一块.你竟然沒看见.
“是不是你找事.是不是你找事.你瞎了眼吗.在我的地界上撒尿.你瞎了眼吗”
崔元走到谢非身前.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朝着谢非胸前点这.
谢非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元这咬牙切齿的表情.还真让人瘆得慌.沒想到一直乐呵呵的崔元竟然也会有这般模样.两目圆睁.牙关紧咬.就像是庙里面的不动天王一般.
“是我瞎了眼.二叔是我瞎了眼.我就是条狗.我就是个贱人.二爷饶了我吧”
范老三站在人群里看着两人如同作秀一般的奚落自己.脸上再也挂不住.一甩手朝着入口走去.
“怎么走还想叼着骨头.”
范老三一听.却是回过头來.一把将骨牌扔到了地上.头也不会的走了.
众人把这看在眼里.忍不住地一阵大笑.不过对崔元却是更加的敬佩起來.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兵法上这应该就是胜利的最高境界.
崔元在谢非的肩膀上拍了拍.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万事有我.就朝着人群里走了.人群也慢慢的散开.
三人來到后台.谢非正要给这人打钱呢.却是给这人一把按了下來.谢非看的不明所以.不过这人的下一句话却是弄的自己吓了一跳.“这骨牌是别人拖我给你.不要钱.”
谢非听的一阵糊涂.别人托你给我的.可是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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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猪精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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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醒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谢非去和崔元商量了一下.自己当然是记得那人说过的话.对于那个神秘人只字不提.只是告诉崔元.自己想要出土玩一玩.顺便再去祭拜一下自己的家人.
崔元听了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对谢非也不好太过阻拦.
谢非说完肚子已经“呱呱”叫起來.自己昨晚上就忙活了一夜.到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沒吃呢.
崔元也豪爽.让谢非通知大家一声.自己已经在嘉年华定好了席位.那紫金虎符卖了个好价.在加上是自己办的年会.只要是成交的买卖.自己都能从中抽百分之二的提成作为劳务费.
尽管只有百分之二.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单单的劳务费估计都在七位数以上.更何况还有那紫金虎符给自己撑场面.成功的让自己再一次的唱了主角.
谢非掏出手机和众人简单的说了一下.小雅还在房间里睡觉.老吴也在房间里.估计多半又再抽烟.蜂子在外面还沒回來.这家伙有钱了就想换个口味.现在还不知道是在谁的床上呢.不过一听是崔元要请客.沒有比他猴急的.还叮嘱谢非自己一定会回去.一定要等他回來了再去吃饭.
少爷依旧是在打理“紫墨轩”.昨晚就属他最忙活.今天却还是沒能闲下來.不过蒋岩也在.这倒也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蒋岩虽然不是崔元的直系弟子.但是谢非对着个年轻人.心里还是颇为喜欢的.
众人到“嘉年华”的时候.已经都是正午了.蜂子早就已经赶了过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老吴不愿意來.还是给自己强行拉來了.
菜都已经做好了.众人进了包间沒一会的功夫.整张桌子就已经给摆满了.
崔元十个能喝能聊的人.再加上旁边有个蜂子.餐桌上倒也不寂寞.
谢非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來吃饭.不过怎么吃都不觉得比家里舒服.崔元一个劲的说这里的饭菜有多好.多好.不过谢非吃在嘴里也沒觉得有多么的稀罕.
崔元.老吴和蜂子三人推杯换盏的喝着酒.老吴也不说话.凡是來着不拒.即便是沒人陪自己也是一口口的不停.蒋岩在三人身后.看着三人喝酒如同喝水一般却是忙的不可开交.
小雅喝的红酒.不过喝的却是不多.整个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及其温柔的席卷着桌上的龙虾.不一会的功夫.半个盘子已经露了出來.
时不时的还会给自己夹一个.
整个房间里.最温柔的也许就是少爷.少爷自始至终都坐在谢非的对面.两眼一直在谢非身上.满眼的温柔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情人一般.及其的享受.
不过这眼神却是看的谢非浑身直掉鸡皮疙瘩.
自己知道少爷不喜欢女人.可是现在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自己可是个纯爷们.至少是在这一方面.还沒有去赶超少爷的打算.
一群人喝的醉晕晕的.崔元拉着蜂子和老吴的手.死活的要出去拜靶子.听的谢非心里一阵‘唏嘘’.别说是乱了辈分.这要是给外人看见了.心里还指不定的会怎么笑话呢.
少爷看着谢非.却是站起身來.慢慢的朝着自己走了过來.谢非看着少爷的动作.心里又开始打起鼓來.少爷这是要干什么.谢非朝着少爷看了一眼.少爷的手里根本就沒拿酒杯.很明显少爷不是为了和自己喝酒.
看着少爷一走一扭的來到自己面前.手上还掐着兰花指.像是及其的害羞一般捂着嘴唇.这动作就连小雅也做不來.简直是比女人还要女人.
少爷來到谢非的面前站好.看着谢非.又捂着脸.一阵娇笑.
谢非听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身上就像是有人拿着千万个锥子再刺一般.是座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不知道少爷要干什么的时候.少爷却是一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來了一样东西.
谢非也不知道少爷掏出來的是什么.只见少爷攥在手里.感觉不会很大.
“非哥.你看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是人家特地给你买的.”少爷捏着嗓子说道.
谢非看着少爷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又白又嫩的.估计比小雅的差不了许多.小手慢慢的松开.谢非这才看明白.少爷要给自己的是什么.就在少爷的手心里.竟然还放着个手镯.白白的.用五彩细线穿着.在少爷的手里倒也是及其的喜人.
谢非再一细看.这竟然是一个‘猪精’手镯.
猪精---是一种避邪手饰.是一种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习俗.凡是刚出生的小孩.都要戴这种饰品.用五色线穿好戴在手脖子上.起到镇惊、避邪、祛病、保平安的作用.一般在小孩出生后.作为长辈的都要送给小孩戴.它是來自于猪两只耳朵里的一对独立的小骨头(一头猪身上只有一对.一大一小).
谢非看着这一长串的手镯.估计都四五十个.那这就是杀了二三十头猪才凑起來的.
这手镯的棱角都已经给磨平了.整体上还有这圆润的光泽.看起來像是有着不少的年岁.
谢非看着少爷手里的这个‘猪精’手镯.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当小孩了.还要给自己戴上不成.不过看色泽.应该是个古物.多半是少爷昨晚自“鬼市”上倒腾來的.
谢非看着少爷却是不敢手.能入的少爷法眼的.一定是个值钱的东西.
“孝禹.你在干什么.别在这里给我发骚.”小雅一抬头.这一会才发现少爷已经走到了谢非的身前.手里还拿着一只龙虾.小雅一边嚼着一边朝着少爷骂道.
小雅竟然吃起醋來.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
“非哥.你就手下嘛.”少爷扭着身子.像是很不满意一般.
谢非看的一阵无语.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小雅却是一把伸过手來.
“这东西我替他收下了.”
谢非在心里对小雅一阵感激.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呢.小雅却是“轰”的一下从椅子上做了起來.
“这东西你是从那來的.”
小雅两眼死死的盯着少爷.正当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小雅却是缓缓的抬起了胳膊.就在小雅细细的手腕上.竟然还有这一个一模一样的“猪精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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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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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是那來的.”小雅手里拿着手镯朝着少爷问道.
“反正不是抢的”
少爷嘟这小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问你是拿來的”听着少爷的回话.小雅却是火了.“砰”的一拍桌子.酒杯四溅. 崔元和老吴等人这一次却是给彻底的惊醒了.
众人转过头.看着小雅.依照小雅的这个暴脾气.对这四个老爷们却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少爷乖乖的站在一旁.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那了.惹得小雅上这么大的火.
不过不知道少爷是傻.还是真心的喜欢那个“猪精手镯” 看着小雅抢了自己的镯子.竟然还想着要回來.
其实.这镯子真心的沒几个钱.正是昨天自己在展会上倒腾來了.一方面自己认识.再有就是对方是个大老粗.自己左调右侃的几百块钱就给拿下來了.如果扔到市场上的话.这镯子也就是几千块钱的事.
少爷经营这崔元的两处产业.每天手上的流动资金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这些钱.真心的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这是自己打算给谢非买的.还想看看谢非戴上这镯子到底是个啥样.不曾想却是带到了小雅的手上.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小雅手上竟然还有这一个一模一样的.两个镯子很明显就是一对.
“你动一下试试.你敢动一下.我就灭了你.”小雅再也不像是洞中那个聂诺的小女孩.站在少爷的面前却是显的霸气十足.和少爷的猥琐比起來.简直就是个纯爷们.
“怎么了嘛.你想要直说一声.我送给你不就得了.还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少爷看着小雅.诺诺的说着.自小便是这样.只要是小雅看上的东西.那多半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除非是小雅玩够了.再加上心情好.那天高兴了.还会给自己还回來.不过这样的事情基本沒有发生过.
“怎么了.小雅.快把东西还给少爷.”已经让小雅震醒的崔元在一旁说道.自己这么长时间以來.还多亏少爷帮自己上下打理.自己自然不能太委屈了少爷.
“这东西.本來就不是你的.快还给少爷.”
“这东西是我的.这东西是我的.”
小雅转过头看着崔元.眼里的泪水都已经慢慢的溢了出來.
“这东西是我的.这东西是我的.是我爸留给我的.谁敢碰它一下.我就和他玩命.”
小雅这么一说却是让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谁都沒想过会是这么个结局.
少爷躲在谢非的身后.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这竟然是人家爸爸给留下來的.难怪她手上会有这么一条.可是为什么自己以前就什么都沒有听过呢.
崔元转过头看着小雅.小雅自小以來就是一个爱哭鬼.不过这一次看着却是分外的让人心疼.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睁开眼就沒看过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
“这东西.你到底是那里來的.我求求你.告诉我.”小雅转过头.再次的朝着少爷问道.
看着小雅满脸的眼泪.少爷这一次却是慌了.自己虽然已经不再喜欢女人.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掉眼泪.
看着小雅伤心的样.少爷就把昨天晚上.怎么见到这手镯.又怎么把这手镯批了一顿.最后又怎么低价买过來的.一五一十的都和小雅说了一遍.就差把当时自己的心里活动也说出來了.
小雅心里听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朝下落.
崔元已经坐会了座位.从兜里掏出烟來给自己点上.还真是愁人.伴随着.这帮孩子们的长大.事情像是越來越复杂了.
小雅听着少爷说完.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小雅手上就带着这么一个.就连中间的五彩绳都一模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对.
“二叔.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非转过头朝着崔元问道.这一会崔元早已经躺倒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烟圈.
“你觉得呢”崔元吐出一口烟圈.朝着谢非反问道.
“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也都已经不小了.该知道的东西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崔元谢非的话.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把事情的原委缓缓的说了出來.
“这还是八几年的事.时间已经太长了.那个时候.师傅给人赶出了洛阳.刚刚在西安站的住脚.既然已经打好了基础.那第一件事就是发展.快速的发展.不过想要发展.少不了的就是人.干咱们这一行的你也知道.最好就是两个人一组.一个下地干活.另一个在上面放风.
既然想要发展.人是必不可少的.咱们祖师爷是有手艺的能人沒多长的时间.已经在这西安城混的小有名气.当时的社会又是连饭都吃不饱.來投奔的人.自然是不少.祖师爷在这些人当中认真的挑选了一翻.作为自己的外围弟子.
崔元说着吐出一口烟圈.把烟在烟灰缸里按死.朝着身后的蒋岩一努嘴.‘诺.就想现在的蒋岩一样’
不过这外围弟子中也不是沒有人才的.小雅的父亲就是这样的.时间不长就已经凸显了出來.师傅看了.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就把他交给了大师兄.让大师兄带着出去历练.历练.
刚开始却也容易.这家伙沒几天的功夫就已经上道了.虽然还不能独挡一面.但是在那些外围弟子里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师傅当时急着发展.凡是那里有古墓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的派人过去.我们忙里忙外的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就在去湖南的一次行动中.却还是出了事.当时派去的就是大师兄和小雅的父亲.两人到了一看.却也不是什么大墓.很简单的就是一个地方官的墓.像是这人还中过举人.盗洞打好.大师兄就想着.让他下去历练.历练.反正这早晚都是要上道的.现在在这举人墓中历练一下.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还能及时的下去把他捞上來.
但是回來的时候.就只有大师兄了.问他到底怎么了.大师兄却只是说把人给折进去了.自己也想进去捞人.不过却是连尸体都沒捞回來.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却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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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 海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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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说道这里就再不往下说了.
谢非也不知道崔元说的是真的假的.不过自己心里却是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总感觉崔元知道的多.但是说出來的却很少.
小雅对于崔元的话倒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不过却是忘了.为什么崔元的大师兄沒了.如果说崔元的这位大师兄也和这件事有联系的话.为什么崔元却是只字不提.还有的就是.既然“紫墨轩”是上一辈就有的事.为什么到了现在.“紫墨轩”就只剩下了崔元一个.
一路走來.谢非不觉得崔元是个坏人.但是在一些问題.特别是和他们上一辈有关的问題上.崔元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肯说个明白.
“你跟着非儿.一起去一趟吧.我看你要是不去.是不会死心的.”崔元重新点上一支烟.轻吐这烟圈朝着小雅说道.
小雅根本就沒想到闹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自己二十多年都已经过來了.其实对于自己父亲的死.也早就已经看开了.现在所计较的是.自己父亲到底是死在了那里.如果能找到的话.自己以后初一.十五的也能进进做女儿的职责.
崔元说完整个酒桌上却是安静下來.谢非看的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是这几个人真的是把小雅的事放在了心上.还是根本就沒喝醉.
不过让谢非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次海南之行.竟然也会有美女相伴.
海南.这可是个美丽的地方.眼瞅着世界小姐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地址正是海南.
众人一直喝道下午.回到“紫墨轩”闲來无事.谢非就帮着老吴料理了一下伤口.
谢非猜想老吴会跟着自己一起去海南.因为同行的有小雅.这是老吴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一个人.
不过看着老吴脸上扭动的表情.扭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沒说.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海南.现在的这个时候去.正好能赶上世界小姐的选拔赛.啧啧.这可是个顶个的美女.”
谢非朝着老吴说着.不过自己心里还真想着老吴能和自己一起去.
老吴这段时间太闷了.让人感觉像是得了抑郁症一般.大家能一起出去散散心当然是好事.现在自己手上也有一些钱了.有钱不花又不能下崽.还不如花钱出去看看.
老吴站在窗口.抽着烟.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就不怕小雅出什么意外.”谢非又侧着头朝着老吴问道.小雅在老吴心里的位置.估计连亲爹亲妈都不能代替.谢非只想刺激这老吴点头.不过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竟然都能感觉到心里酸酸的.难道自己还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丫头片子.
听着谢非的话.老吴依旧是不为所动.眼睛盯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好吧.那我回去准备准备了.”谢非已经在这呆了有一会了.也不知道老吴喝沒喝多.自开始吃饭就一杯一杯的灌自己.像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照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谢非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呢.老吴却是突然说话了.“对小雅好点.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听着老吴的声音.谢非整个就愣在了当场.现在的老吴稳重多了.甚至于可以说是麻木.自己只要是有吃有喝.有烟抽就够了.不过一听这话.谢非打心里明白.老吴心里还是沒有放下小雅.
谢非听到老吴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就是自己的承诺.自己会对小雅好的.
谢非刚一走出房门.老吴却是哭了.趴在被子上“呜.呜”的哭了起來.趴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來.自己沒这命.自己是真真的沒这命.自己和小雅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自己都沒能把小雅追到手.那老头子算的很准.看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媳妇了.一直不相信迷信的老吴现在却是也慢慢的相信命这一说.什么事情都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你只不过是别人的玩偶而已.所走的每一步也不过是顺着别人事先设定好的脚步而已.
谢非沒走多远.在门外听到老吴的哭声.心就像是给人揪起來了一般.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让老吴一个人摊了.这世界也有点太不公平了.如果小雅现在回过头去找老吴的话.那自己放手.现在的老吴都已经把自己封了起來.再想有人进入他的世界实在是太难了.
蜂子自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这家伙像是专门为了蹭饭來的.现在又不知道骑在谁身上了.蜂子是一有了钱就开始烧包.不花个干干净净从來不回來.
晚上的时候.谢非接到了小雅的电话.让谢非陪着自己去逛逛夜市.顺便买些路上用的东西.
晚上出去的时候小雅画了化妆.淡淡的眼线勾起來.整个眼里立马就灵动了许多.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身则是一件水磨色的紧身牛仔.青春又富有弹性的身体裹在牛仔裤里.整个人时尚又不失性感.看的谢非不停的屯着口水.为什么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小雅也是个美人坯子呢.
小雅买的东西不多.最后竟然成了专门给谢非买衣服.谢非自來的时候就沒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身上穿的这些还是和少爷一起去买的.少爷的眼光自然是入不得小雅的法眼.不过还身行头也沒什么不好.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就全当是旅游了.小雅也不着急.二十多年都已经过來了.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更何况现在有谢非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巴不得在外面带个十年八年的再回來.
谢非原本就沒打算立即赶去海南.现在世界小雅选拔赛还沒有开始.自己去的太早岂不是错过了时候.再者说了.谢非还有更重要的事.不管是谁找自己.谢非都想使劲的抻一抻他.
谢非心里想到虽好.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路竟然又碰到了一个牛人.一个可以和不过五老先生相提并论的牛人.而且.自己的这才海南之行.对事情的始末又听到了另外的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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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遇鱼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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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这些天也不想去管那青铜古镜.这一次受的大家对崔元來说太过巨大了.自己入行这么多年.上一次却是真的差点交代在了墓里.
谢非和小雅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湖南的大巴.在大巴上却是碰到了一个让两人大跌眼球的老头.这老头眼睛下面长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几根长毛.
这老头是越看越觉得熟悉.再一细想.正是谢非和老吴在天坑之行所碰到的那个老头.
谢非记得这个老头姓鱼.人称“鱼大仙”.自己和老吴还随着这个老头一起捉‘鬼’了呢.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那个‘鬼’怎么样了.
可是这老头不是一直就在四川吗.什么时候又跑到西安來了.难不成是來看不过五老先生的.一想到不过五老先生谢非心里又是一阵感慨.不知道这个老头现在怎么样了.崔元找这老头都快要找疯了.如果真能找到这个老头的话.或许老吴身上的毛病还有救.
谢非和小雅刚刚上车.这老头就已经在车里了.不过这个老头却是在睡觉.头仰在靠背上.嘴里都开始“呼呼”起來.谢非左右看了一眼.正好那老头身边沒人就拉着小雅坐到了鱼老头的身后.
这个鱼老头根本就沒看到两人上车.即便是看到了估计也早就已经把谢非给忘了.毕竟自己和谢非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现在又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能再想着才怪呢.
谢非在鱼老头却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老头搭话.看着老头正‘呼呼’的大睡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扰.毕竟这么大的老头了.能睡个安稳觉实属不易.
只不过.让谢非沒有想到的是.自打自己上车的那一步.这老头就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这老头成天的给人算命.人的面相是不同的.只要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这老头都能记住他.即便是记不住名字但是第二次再见面的时候也一定会有印象.也可能是这老头的职业病.不过更有可能是这老头常年累月的给人看面相所养成的习惯.
谢非还以为自己做的很低调呢.只是自己却是忘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和不过五先生有着共同称号中国灵异事件调查科.
这一次老头子能來西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还和谢非有着很大的关联.太湖之行崔元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众人刚刚一走.上面就派去了人.这里面负责指挥的就是不过五老先生和眼前的这个鱼老头.
两人深入墓底却也是大吃一惊.当然最让两人吃惊的不是这墓中有什么东西给盗走了.也不是这墓给破坏到了什么程度.而是墙上的那些壁画.那几幅诡异的壁画.这两个老头是什么人.那可是在中国灵异事件最高端的人.所了解的东西.更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不仅仅包括现在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灵异事件.就连历史上所发生的一些大事.也逃不过两人的眼镜.
那几幅却是让两人想到了历史上那件最为诡异的战甲.那件可以上天屠龙的战甲.
两人既兴奋又害怕.现在的这社会再也不能出乱子了.特别是危机华夏的乱子.这幅战甲即便是让它在地下再沉睡个几千年.也不能落到不法分子的手里.那样的话.整个华夏可就真的完了.
两人回來后就对崔元进行了一番彻查.当然这是暗中进行的.不过也还好那几天崔元消停了.但凡查出一点问題.估计崔元连同整个“紫墨轩”也就消失了.再两人看來.只要那战机一出.整个世界也就沒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世界该有的东西.
又等了十几分钟车上就已经坐满人了.司机发动大巴.在窗外的微风中缓缓的驶出了汽车站.
谢非想了一想.自己还是决定要叫醒这个老头.自己有太多太多的问題.想问这个老头子了.那人偶技师到底抓住了沒有.黄金找回來了吗.不过五先生怎么样了.现在又再什么地方.这个老头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西安.还有就是老吴.老吴的这个病也就只能指望这两个老头子了.
谢非想着就要去叫醒鱼老头.刚伸出手呢.司机却是一个急刹车.自己瞬间朝前趴去.
鱼老头更狠.整个脑袋都已经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
车上的人一阵咒骂.骂的倒不是开车的那个司机.车窗外.正有一个面包想超车.挤得大巴差点撞到路边的路基上.
“哎呀我的腰.”
这老头也奇怪.明明是头磕着了.却是喊自己腰疼.
“大爷.您腰沒事吧.”谢非听着老头子既然说话了.自己赶紧上去搭话.正愁着怎么把老头子叫醒呢.
鱼老头转过头.看着谢非脸上却是一惊“你你你是.”
谢非看着鱼老头的反应.显然是把自己给忘了.
“大爷.我是谢非.咱们一起在四川那个啥”尽管已经搭上了.谢非却还是愁着怎么让这个老头记起自己.人一老就容易犯糊涂.记忆力也是直线下降.毕竟自己和这老头只有一面之缘.自己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了.自己能当着满公交的人说‘咱们一起去捉鬼了吗.’估计自己如果真这么说.满车厢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个傻子.
“嗯.眼熟.”鱼老头捋这自己眼下的几根黑毛说道.
谢非看的一阵无语.不过五老先生有事沒事的就爱捋他的山羊胡.而这鱼老头却是爱捋自己眼下的黑毛.难不成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捋东西的嗜好.难道是一边算命一边捋黑毛.能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嗯.大爷不着急.您在好好想想.还有不过五老先生.咱们一起做的.”
旁边的男人一听.心里却是有点恶心.三个人做的.做的什么.难不成是3p.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年轻的怎么又这么重的口味.竟然喜欢这么老的老头.
谢非一说不过五老先生.眼前的这位鱼大仙像是想起了什么.“噢.你是那个什么.什么飞.”
“谢非.谢非.”看这老头子记起了自己谢非心里一阵高兴.看來有门.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不过五老先生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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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入住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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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你说那老头的洒.这些天早就不知道干嘛子去了.我这次來也是为了找他的.找了都有一个星期的洒.这都还是沒有找见”
谢非听了这老头子的话.心里是打死都不信.这两个老头子眼看都要穿一条裤子了.如果这个鱼老头都找不到不过五老先生.那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不过五老先生嗝屁了.不过上一次分别的时候老先生还壮的就像是头牛一般.想來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嗝屁的.
“那您这一次又要去哪啊.”谢非再次问道.
“哦回家.顺便去湖南做点事情的洒.”
谢非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有沒有这么狗血.有沒有这么巧.自己要去湖南.这鱼老头竟然也要一路跟着.
“娃娃.你去哪的洒.”这是上车以來.姓鱼的老头第一次朝自己问话.
“我不去湖南.我去海南.”谢非自然不能说自己要去湖南.如果真的这么巧的话.那这当中多半又会有事情.不过鱼老头的下一句话却是让谢非更加感到狗血了.也更加感觉到自己这次出游.里面肯定有问題.
“哦.海南的洒.我也要去看一下啦.”鱼老头乐悠悠的说道.像是也是为了开世界小姐选拔赛一般.可是看着鱼老头的这幅架子骨.虽然还算是硬朗.但是再想要干别的却肯定是不行了.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去湖南吗.怎么一下子又要去海南了.”谢非惊得长大了眼.湖南和海南还有河南这可不是一个地方.
“玩嘛.玩玩嘛”鱼老头给的答案却是简单.玩.自己都已经快要七十了.再不出去玩玩.以后就要走不动喽.
谢非听了在心里一阵暗骂.难不成算卦的都喜欢变卦.
到了这个时候.南方都已经进入了多雨的季节.第一天的时候还沒事.众人都在大巴上.可是大巴一驶出淮河.天上就开始下雨.
这段时间里谢非又问了老头子很多事.例如那人偶技师怎么处理的.根据鱼老头的说法.是自己亲自到了河南封家.刚开始的时候人家封家死活不交人.不认账好吧.咱有办法.等自己把那女人皮拔下來的时候.整个封家都傻了.这样的绝活也只有封家人能做的出來.
鱼老头倒是不至于傻乎乎的把人偶扛过去.自己去的时候也只是带有了那人偶的一只手.等看过之后这封家才送了口.
行凶的是封家老爷子的孙子.现在的小孩自小大人就开始娇惯.特别是有钱的人家.这封老爷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子.娇惯的更是不得了.不过这小子在技师上却也有些天分.自小就跟着他爸一起摆弄.人.慢慢的长大却是不愿意再让人管了.封家能传承千年自是有人家的道理.家规条条框框的就有一大本.这小子偷了家里的一具人偶就想着出來单干.走的时候还把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叫了上來.
两人听说四川又做古墓.里面油水不少就闻风赶到了四川.可是來到四川一看.那做所谓的大墓.已经给政法保护了起來.正在实行抢救性的发掘.
即便是再牛气的家族.那也是盗墓贼.你有名气也不能和政府对着干.
两人惺惺的在城里逛了几圈.年轻人.又是第一次來这大城市.什么东西都好奇.东逛逛.西买买的就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两人越逛越是喜欢.可是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那可都是要花钱的.最后两人一商议.却是把盗墓用的人偶用在了抢银行上.等两人事情败露之后就飞也似得跑到了河南.老爷子本來还想把事情给推出去.可是一看到是鱼老头.最终还是把人乖乖的交出來了.
谢非听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估计多半是真的.再一想到不过无老先生身上的那个绿本本.估计那绿本本只要是在神州以内.到哪都好用.
之后谢非又和鱼老头问了一下.老吴的病.鱼老头听了半天说出的话如果老吴在场的话都会有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全身发冷.冒冷汗.那多半是虚的.多吃点韭菜就好的洒.早睡早起.睡觉的时候老实一点.别整天做梦想着大姑娘.估计沒几天就好的洒.”
谢非听了‘噗呲’一笑.就连旁边的小雅也已经笑了出來.老吴满打满算才三十岁.对一个男人來说这是最旺盛的年纪.这个年纪就开始吃韭菜那以后怎么办.
谢非又把老吴的事.和鱼老头详细的说了遍.鱼老头听了却是一阵的摇头.特别是说道.老吴拿自己当药引子的时候.听的鱼老头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伤阴寿的.
经过了这一天.谢非发现这个老头子比不过无老先生好相处.虽然自己在心里十分的敬重不过无老先生.但是一想起老先生.脑子里面确实忍不住的冒出那张总是板着的脸.至少这个鱼老头.还能时不时的幽默一下.
大巴已经驶入了湖南的境界.可是这几天连续的降水却是让道路异常湿滑.车速也慢了许多.按照原计划.现在应该已经到车站了.不过司机对此也沒什么办法.
谢非这两天除了和鱼老头聊天.最愿意干的就是盯着窗外.已经到夏天了.到处绿意盎然的.不过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却是多有不同.北方的挺拔.壮烈.南方的却是秀美.
这一天里谢非旁敲侧击的却是死活都沒能问出.不过五老先生到底去哪了.不过看样子鱼老头应该是从不过五老先生那回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老头为什么又勾搭再了一起.
对于湖南和海南.鱼老头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來湖南是有事处理.而海南自己只是为了去玩.
谢非问道最后也就懒的再问了.如果这老头子想说早就告诉自己了.自己再问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一个人拖着腮正看着窗外的细雨呢.大巴却是一阵.紧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晃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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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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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朝着窗外一看.顿时吓得全身都是冷汗.整座山都像是塌了一般.磨盘大小的山石扑面而來.
地震.难道是地震.谢非心里猜测着.这么大的动静除了地震又能是什么.可是自己知知道四川的地震多.什么时候竟然湖南也有了.难道是转移了.
“这不是地震.是滑坡.”鱼老头朝着谢非说道.
鱼老头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让一车人都听到了.
泥石流和滑坡等级.这是天气预报上时常报道的.一道江南的雨季.这样的报道就更加的频繁.近几天确实是多雨.可是现在整个江南才刚刚怎么就出现滑坡了呢.
车上的人都知道无论是泥石流还是滑坡.只要是给埋在了地底下.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死.
车上又是一阵骚乱.有的人哭.有的人甚至都要跳窗逃跑.车子摇摇晃晃的.根本不像是在路上.而是在海上.在狂风奔涌.大浪滔天的海上.
“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跳窗逃跑.”谢非看着跳窗逃跑的众人朝着老先生问道.
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的人就跟风似的上.就和过马路一样.三个人结成块.就是红灯也敢闯.反正沒人敢撞你.三个人那可是上百多万.
“你傻的洒.跳下去.铁定的死的洒.”老先生朝着谢非说道.虽然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跳下去铁定的是死.
谢非给鱼老头一骂.脑子里也清醒了过來.趋吉避凶的心里决定了人一发生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跑.例如地震火灾的.有时候呆在家里等候营救反而会更安全.
“别跳了.大家别跳了.”
谢非朝着车里招呼着.可是这声音却是淹沒在一片嘈杂之中.车上的人就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争先恐后的朝着车窗外钻.甚至有的为谁先出去已经打了起來.
“大姐.不能跳.”谢非拉着一个想要从自己窗口跳下的大姐说道.这女人四十多岁.身体臃肿.屁股大的就和个脸盆一样.
“你找死.可别拉着老娘.”谢非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换來的竟然是一阵怒骂.
这女人拿着屁股朝左右一挤.推开窗子就跳了下去.
滑坡发生的第一时刻.司机就已经把车停了.这一会也早就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后车门沒开.这才争先恐后的跳窗.
大巴又是一阵猛震.地面都开始左右摇晃起來.大块大块的山石落下.砸的车顶“啪.啪”直响.
有了这一波的震动.车里人再也坐不住了.管你靠窗还是不靠窗.能出这大巴就什么都安全了.
“咱们怎么办.”谢非朝着老先生问道.看着一群人都在朝车外挤.自己心里真的耶生出了跳窗的打算.毕竟这个年代.特例独行的人总会吃亏.
“座好.系上安全带.”鱼老头依旧是那句话.这虽然是小范围的滑坡.但绝对不是一两米的事.你如果冒然的出去前后无路.指不定的要个这泥石一起朝下滑.等真的给这些泥石埋住了.想跑都拔不出脚來.
鱼老头脑子里这么想着.情况危急.自然不能和谢非说这么多.
谢非听着老头子的话.坐下身來.系安全带的手都不停的打哆嗦.经过了这一会.车上除了三人之外.已经沒人了.谢非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觉得鱼老头和不过无老先生一样都不怎么靠谱.但是心里还是决定相信他一番.
但是如果第二天新闻报道出來.昨日某某地某某时发生特大泥石流.竟然有三个傻子坐在车里等死.结果真的如愿以偿了.这样就搞笑了.
一片动荡中.车子就开始朝着左边倾倒.谢非朝外看了一眼.水泥路早就已经龟裂开來.到处都是胳膊粗细的裂缝.
“抱好头.车子要翻的洒.”鱼老头朝着两人招呼着已经当先一步缩在了车座里面.还把不知道是谁的背包挡在了自己身前.
两人听了鱼老头的话.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紧缩这身子.
手上突然传來一阵暖意.谢非朝身旁撇了一眼.小雅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手里.也是满手都是冷汗.
谢非看着身來的小手不自觉的就攥到了自己手里.柔若无骨.葱圆珠滑.不过现在谢非已经无心享受了.
车子又在一个猛然的震动中朝着山下翻滚而下.三人紧缩在车子里.感觉就像是做过山车一般.整个人都快要给甩出來了.如果不是谢非知道自己是在车里.这一会早和坐过山车一般叫出來了.
泥水顺着窗口大块大块的朝着车里涌.车玻璃也终于在一番挤压当中承受不住.完完全全的碎裂开來.
谢非抓着的手更紧了.即便是真出个什么意外.有小雅在自己身边这也值了.
谢非刚刚看的时候还沒觉得这山有多高.就这么朝下滚这.却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头时不时的就给撞倒车顶上了.整个大巴就像是有人在拧衣服一般.扭曲的都已经不成样子了.
谢非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最终还是“哇”的一口吐到了自己腿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却是终于停了.车里一片漆黑.就像是黑了天一般.谢非睁开眼.摸了摸自己脸上.滑腻腻的.放在嘴里还有点咸.刚刚自己的脸.已经给大巴的扶手滑坡了一道口子.
三人身上浑身都是泥沙.腿上.身上.头上甚至脸上.就像是刚从黄泥堆里出來一样.
“小雅.小雅”
谢非朝着身旁喊了两声.就感觉自己手心里的小手一动.谢非心里一阵欣慰.沒什么事就好.还好沒什么事.
谢非心里想着呢.就听前排的座上一阵咳嗽“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的洒.”
谢非听了一阵脸红“您老自求多福”
“咱们这是在哪.”小雅抹去脸上的泥水朝着两人问道.
谢非朝四周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应该不像是黑了天.四周还有浓重的土腥气.
“咱们应该是给埋土里了”鱼老头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來.却是让两人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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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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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以秦岭淮河为界.秦岭淮河以北称为北方.以南称为‘南方’.
湖南属于长江中游地区.因大部分地域处洞庭湖之南而得名“湖南”;东临江西.西接重庆、贵州.南临广东、广西.北与湖北相连;湘江贯穿省境南北.又简称“湘”.
这个月份正好到了湖南多雨的季节.
四周一片黑黝黝的.谢非醒來只当是天黑了.沒想到竟然是给泥土埋到了地下.
也不知道给埋了多深.谢非想着已经自身上掏出來了打火机.
人如果想要改变是很快的.例如谢非.这一段时候早就和老吴疯子学会了吸烟.虽然现在还沒多大的烟瘾.但也开始时时刻刻的拿着一包.既然有烟自然是不能不带火.
一团微微的火苗亮起.就像是一粒豆子般大小却是照亮了整个车厢.
三人身上都已经给湿透了.拧一拧都能拧出水來.又是在地下.不自觉的就开始冷起來.浑身上下不停的冒着寒气.
谢非抽出一支烟.好在有烟盒这烟湿的倒是不多.
“给我一支的洒.现在的娃娃吆.”
谢非还沒点上呢.身后的鱼老头已经埋怨开.
两人使劲的抽也一口.身上却是暖和了不少.
“老爷子.现在怎么办.”谢非朝着老头问道.
“当然是出去的洒.还能在这等死不成的洒.”
出去.现在四周都是泥水.根本连朝那挖都不知道这怎么出去.万一挖着挖着方向不对.再想回头也难了.
谢非就这打火机的微光.朝着车厢里看了一眼.整个车厢里就还剩下自己三个.如果说那些跳窗的都能逃生的话.拿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们三个了.而且谢非的座位还靠窗.
大巴都已经给扭曲的不成样子.也就他们这空间还稍大一点.越向前空间越小.到了原本司机座的地方都已经给压扁了.车顶也给压开了一个大口子.山上流下來的泥水依旧是不停的朝里灌.
“你们快别抽了.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小雅朝着两人说道.脸上急的都快要掉下泪來.心里不断的骂着鱼老头和谢非.这是两个什么人.现在都成这般模样了.这两人竟然还和一点事都沒有一样.不但抽烟还聊了起來.
谢非听着小雅的埋怨立马就把烟掐了.三人就半个车厢.还不知道这里透不透气.吐两下烟圈.这空气就都给污染了.也难怪小雅会这么生气.
谢非拿着打火机仔细的看了一圈.这车呈侧翻的姿势埋到了土中.车窗上的玻璃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碎掉了.泥水正不断的朝着车厢流.
“应该从这里挖吧.”谢非朝着两人问道.
这个地方虽然是在三人的头顶.但是从不停流入的雨水來看.应该是离地面最近的一处.
“我觉得也是”鱼老头理这自己眼下的几根黑毛说道.
既然这样谢非自然是不能在闲着.在场的就三人.一个大老爷子.一个大姑娘就自己一个正在当年的壮小伙.自己不干的话还能交给谁.
谢非掰断车门边的扶手.拿着这根钢管上下的看了看.虽然粗了一点但是还能用.这是自己看來唯一还算是合手的家伙.
整个车的车顶都已经给压弯了.就更别提这车窗了.整个车窗缩成了原來的一半大小.给谢非留的作业面积并不大.
谢非拿着钢管不停的朝里掏.这些泥土都是刚刚滑下來的.又饱含水分.流动性极大.也用不着费多大的力气.
“用不用我帮忙.”小雅说着已经走到了谢非的身边.而鱼老头不顾小雅的反对.依旧是坐在座位上抽着烟.
谢非看着小雅.摇了摇头自己现在最怕的不是自己沒有力气.而是这车埋的太深.车上的泥水流动性也大.自己刚刚掏出來的泥沙立即又给填满了.谢非现在最怕的就是还沒等自己掏出个通道來的.这车厢已经给填满了.到时候三人可就真真正正的是给活埋了.
脚下的泥沙都已经快要莫过大腿了.谢非奋战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感觉到类了.一直仰着头.脖子都不能打弯了.
“怎么办.”谢非走到老爷子身前.长叹了一声.三人现在能移动的空间已经缩减了一半.如果再挖两个小时还不能出去的话.情况可就危机了.
“看命吧”老爷子现在也沒什么办法.是死是活就都看老天爷的吧.
小雅接过了谢非手里的钢管.朝上挖着.落下的泥水弄的满身都是.不过活动了这一会却是不冷了.
谢非在一旁时不时的打着打火机看看.三人也不敢点着个东西照明.很明显这里根本就不透气.所剩的空气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谢非接过小雅手里的钢管就开始朝外掏.自己要抓紧了.照这个情况看來.再不抓紧一会氧气沒了.三人都得憋死.现在是吸一口少一口.谢非也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抽烟了.
泥水依旧是不断的落下.这一会三人在车厢里都直不起腰來了.谢非一边挖着.眼前就开始冒星星.呼吸也是越來越快.可是好似沒够一样.手里的钢管也是越來越重.
“老爷子.还有别的办法吗.”谢非闭着嘴朝着老头子问道.
手里的钢管都已经扔到了地上.谢非是真的沒力气了.满眼全是星星.这感觉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你还让他去抗麻袋一样.
车厢里的空气还能吸的动.可是氧气已经是少的可怜了.
“我來.我可不想再者等死.”
小雅说着已经接过谢非手里的钢管.鱼老头年纪都快要七十了.即便是再壮实也不可能比一个年情人还有劲.
小雅接过钢管.还沒捅两下呢.头也是开始发晕.再奋起全力的朝前一下.整个钢管竟然都出去了.
“谢非.你过來看看.这钢管怎么沒了.”
谢非心里一阵疑惑.走过去一看.却是一阵欣喜.这钢管已经捅破了地皮.一阵新鲜空气正自钢管中微微的传來.
三人贪婪的吸了几口.既然小雅都能捅的动.那就说明这里地表已经不远了.谢非抽出钢管.那手护着头皮使劲的朝上一顶.
泥土翻飞.自己算是终于出來了.天正好是下午.依旧是大雨磅礴.谢非刚一顶出就觉得自己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谢非抓在手里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在自己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个人手.谢非顺着人手看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差点沒吓死.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人.这人生死不知.面色煞白.两个眼睛涨的就像是给人挤出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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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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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看着白花花的胳膊.第一个感觉就是立马钻回去.就像沙漠中的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就当什么事情也沒发生.
谢非正想朝后退呢.身下却是传來鱼老头的声音“娃娃.啥子情况.”
谢非听着鱼老头的声音.心里稍安定了一些.又转过头朝着面前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这女人依旧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两眼就像是爆开的柿子一般.不过看起來还有点面熟.谢非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跳车窗的胖女人.当时自己拦着.还挨了一顿臭骂.只是看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多半已经死了.
“阿弥陀佛”谢非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伸手把那女人的两眼盖上.让一个死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总是毛毛躁躁的.谢非刚刚拿开手.突然就觉得身上一股凉气袭來.谢非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再去看那个女人.那女人的两眼竟然再次睁开了.似乎比原來更大了一些.依旧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两人相距不到半米.谢非嘴里喷出的热气都能喷到这人的脸上.依旧是大雨磅礴.落下的雨水顺着这女人额前的留海流到眼里.可这女人不疼不痒的.两眼都已经睁到了不可思议的大.自始至终都沒有离开过自己.
谢非还想把这女人的头给转过去.不过看着那两个煞白的眼珠.心想还是算了吧.人眼是身上最厉害的一件武器.即便是死了.也是全身上下最吓人的东西.
谢非硬着头皮从车厢里怕了出來.身后跟上來的是小雅.
为了不让小雅看到这么恐怖的场景.谢非爬出地面之后就脱下了t恤.盖到了那女人面前.
谢非把小雅从车厢里拉了出來.身上粘的全是泥土.泥水冲刷下來.打在两人身上.冷的让人直发抖.
鱼老头也已经从车厢里探出头來.可是刚一出來就发觉有些不对.鱼老头常年在外给人看相.更是中国灵异调查科的人.刚一钻出來.就发现有些不对头.这地方竟然阴气逼人.
低头一看.却也给吓了个半死.那女人横躺在地上.身上也已经粘满了泥.谢非已经拿自己的t恤把头盖了起來.t恤上又粘满了泥土.一时之间竟然沒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存在.
鱼老头只是觉得阴气逼人.这一会算是终于知道來源了.
“天怎么黑了.”
小雅朝着谢非问了一句.却是让谢非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会头上又是袭來一阵浓云.天色立马就暗淡了下來.本來还能看着一点东西的.这一会却是已经黑乎乎的了.
谢非正不知道该说着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呢.天上突然又是“呱啦”一声雷声.
“啊”
三人吓的浑身一阵.小雅更是尖叫一声已经扑到了谢非的怀里.这雷声突然的在三人耳边炸响.真真正正的就像是劈在了三人耳边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
鱼老头说着.已经把自己的背包背好.催促这两人赶紧离开.
这么大的鱼总是让人心里不安.浓云这日.量力而行.这是老头子和自己说过的.就是在下雨天.特别是雨夜千万不要下墓.因为这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耳边除了‘哗哗’的雨声.就只有电闪雷鸣了.整个森林在大雨之中静的可怕.
“快走.”鱼老头又朝着两人催促到.这一会自己心里毛毛躁躁的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可是这源头在哪自己却是说不清楚.
谢非光着膀子.在这大雨中冷的要命.正想着把自己的t恤拿回來呢.回头一看却是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竟然已经做了起來.
谢非坐在地上不断的朝后推着.两人听着谢非的尖叫.也都转过头來.小雅也跟着谢非叫了起來.两条腿愣在原地.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样.
鱼老头只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就跟着“咯噔”一下竟然是诈尸.
诈尸这现象并不少见.中央台的某个科普频道就曾报道过一个实例.二零零九年在江西的一个小山村里.这里有户人家.家里的女人才刚刚去世.在农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人还未咽气之前是不能穿殓服的.即便是穿也要给留出一条胳膊來.这女人才刚刚的闭上眼.殓服的那一支袖子也才刚刚的穿上.
也是一个大雨磅礴.令人心悸的夜晚.头顶上的灯泡还四处飘曳着.这女的家人守在女人的身旁.这时候突然觉得房梁上一阵“吱吱”的叫唤.众人抬起头來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是谁家的猫追着一只老鼠已经追到了自家的房梁上.
那老鼠有些笨拙.走在房梁上还晃晃悠悠的.身后的花猫追的紧.这老鼠一看左右无路.就顺着电线爬到了吊起的灯泡上.
那花猫守在房梁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灯泡上的老鼠.灯泡始终左右摇曳这.这一会却是更加厉害了.
一家人看到这猫和老鼠.脸都绿了.死人特别是新死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些猫啊.狗啊的东西.
一家人拿着扫帚“轰”这头顶上的那只花猫.可是那猫却像是习惯了一样.根本就不吃众人的这一套.依旧是站在房梁上不断的“喵呜”着.声音在屋里传开.荡荡悠悠的听起來分外的瘆人.不过这花猫像是一点也不害怕.
那只老鼠一看花猫还在.也不敢朝上跑.可是这灯泡越來越热.自己抱着灯泡的爪子也都像是给烧着了一般.就如同是给人放到了平底锅上.抱着灯泡还在“吱吱”乱叫.
为了不让这野猫碰到家里的女人.几个老爷们抗來一个梯子.可是还沒等上去呢.这野猫竟然“刺溜”一下沒了.
一家亲戚看了一阵新安.可是再抬头去找那只老鼠.那只老鼠竟然也不见了.灯泡依旧在不停的摇曳.照着人的影子惶惶悠悠的.整个屋子都让人止不住的害怕.
“吱吱”
又是一阵轻响响起.众人低头再一看.差点都吓晕了过去.那只老鼠承受不住灯泡的热度.已经从灯泡上掉了下來.二无巧无不巧的正好落到了那个新死女人的身上.
那女人给这老鼠一刺激.两眼猛然睁开.
“诈尸了.诈尸了”一群人看到这一幕.再也不敢在这房间里待.一边喊着.争先恐后的朝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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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诈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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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众人的叫喊.几个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从门外赶了进來.进门一看却是吓的头皮发麻.那个女人身穿一套黑漆漆的大殓之服.面色煞白.这一会已经转过了头來.
这女的身前还跪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四五岁左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诈尸.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叔叔阿姨的为什么跑了.自己只是觉得妈妈睡着了.等妈妈睡醒之后还会和自己一起玩.
“你猜我能站起來吗”那个女人朝着小女孩问道.
“能.妈妈一定能站起來的.”小女孩只是听爸爸说妈妈病了.小女孩更想让妈妈陪自己一起玩.当然是想让妈妈站起來了.
门外的汉字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种情况虽然不多见.但是也听村里们的老人提起过.遇到这种情况.你如果和那女人说你起不來.那么那女人就真真正正的起不來.可是你如果说你能起來.那么这个女人就真真正正的能起來.
门外的汉字想拦.可是那能拦的住.小女孩话都已经说了.就见那女人却是“哗”的一下.整个人坐了起來.
中国自古以來就有一个传统.就是为新死之人守夜.守夜的也大部分是这死人最为亲近的人.这传统由來已久.大家都觉得是和亲人的最后告别.可是这其中还是有原因的.
借尸还魂.新死之人周边往往都会聚集这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这些东西看不见不过却是比人敏感的多.就像是猫头鹰一样.它能闻到死人的气味.每到那家有人要死的时候.猫头鹰都会跑到人家的树梢上笑.
冤魂余事未了.自然要找一个人代为帮忙.刚刚死去.还有余温残留的尸体.就成了它们最主要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人死后.直到埋葬前都一直要有家人看护的原因.
刚刚的那一只老鼠正好不偏不倚的把煞气带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门外的几个大汉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女人.吓的腿都开始打哆嗦.这女人穿着殓服.两手平伸.头深低这.都发都把整个脑袋盖在了下面.在屋里荡荡悠悠的飘着.
小女孩吓得一声尖叫晕死过去.
“快去找高人.”
几个汉字拿着大腿粗细的原木堵在门前.朝着门外的人喊道.
在农村每一个村里都是有高人的.在北方多数叫这人神嬷嬷.当然也可能是男的.这些人都极其的普通.和平常人一样.有时候甚至是你的亲戚.因为我就切身实际的经历了一次.
提前申明我以下说的都是真事.因为我真真正正的不愿意把它提出來.我今年二十三.属马.十一岁的那年我母亲就沒了.肾病.后來转为了尿毒症和糖尿病.十几年了.到现在我还不记得我母亲的祭日是那一天.因为我真的不愿意记起那一天.大约是在是几月份.但肯定还沒有放假.我记得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回家给我母亲上坟.再回來的时候.浑身上下就一点劲也提不起來.整天焉焉的.睡起觉來还沒够.
过了几天还一直就是这样.也不发烧.就是整个人提不起精神來.我记得应该是下午.我哥找我去打牌.我二姑加的表哥.比我大一岁.当时已经不上学了.如果我们村的看了.肯定知道是谁.我哥在县城里难得回來一次.小孩都好玩.我也就跟着去了.
我们去的那一家在山脚底下.离的也不远.不过山脚底下就他们四户人家.当时玩了一下午.就要走的时候那家的婶子却是把我叫住了.一个村里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关系.我也确确实实的叫那人叫婶子.
那婶子叫住我之后.就问我这几天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这一问把我给问糊涂了.当时自己小.根本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这婶子就直接和我说.我可能是掉魂了.
我听了自然是吓的要死.就和那婶子把我去给我妈上坟的事说了一遍.因为我记得在我给我妈磕头的时候.身子底下突然钻出來了一条小青蛇.当时就把我吓的不轻.
那婶子一听.就和我说我的魂是给我妈留住了.我当时问她怎么办.记得她说沒什么大事.也不是别人.说晚上烧烧纸.再给我叫叫也就回來了.
当时我听的匪夷所思.因为我们和她家的孩子是发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从來沒有想过这个婶子竟然是一个神嬷嬷.不过第二天的时候还就真好了.从那时候我也就知道了.我们村的神嬷嬷.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朋友的母亲.
闲话不多说.回归正題.那汉子家里请到神嬷嬷.屋里的那个女人却还是在屋里满屋子的乱窜.像是十分着急的想要出去.这神嬷嬷看了也是吓了一跳.朝着身后吆喝着.让人去找一只公鸡來.还必须是黑爪的.
不多时跑回來一个人.这个时候鸡都已经放出去觅食了.众人废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谁家有这黑爪的公鸡.又废了一番功夫才把它抓回來.那神嬷嬷给这公鸡就地放血.将冒着热气的鸡血.在自己脸上涂沫了一番.又在家里的窗口、门口涂抹了几下.整个人就端着鸡血进了房中.
一群汉子扒在门口.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过了沒多久.就听到一声凄厉的鬼叫.那神嬷嬷走出房门.众人颤颤巍巍进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已经躺在了地上.
一家人再也不敢犹豫.叫來灵车.当天就把那女人拉到了火化场.不过就再火炉里还是能听到这女人凄厉的惨叫.
谢非听着鱼老头讲完.身上汗毛直立.鸡皮疙瘩都已经落了一地.老头子所讲的情节和现在像.实在是太像了.
谢非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女人.这女人虽然胖.而且是十分的胖.这一会却是已经两脚离地.飘在了半空.三人吓的头皮发麻.这简直和老头子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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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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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怎么办.”眼见那女人就要朝着三人扑來.谢非的心里顿时凉了.自己和小雅是打算出來玩的.身上根本就沒带什么东西.而且那背包也已经落到了车厢的背包里.总不能让自己抱着两个膀子和她硬干吧.
“你先顶着的洒.我一会就來.”鱼老头和谢非说了一句.就开始在扒拉自己的背包.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你让我顶.你让我拿什么顶.不会是拿身子顶吧.自己不是大力金刚也不是不动明王.让她这一爪子下去就是有九条命估计也得翘辫子.
危急关头.谢非果断的闪到了一边.拿女人看都不看的就朝着鱼老头杀了过去.看來这女人喜欢的还是老枪.
鱼老头看了一眼就傻了.自己什么都还沒准备好呢.这女人就已经奔到了自己面前.
鱼老头也不再去找东西.抬起背包.抡圆了胳膊就朝着那女人头上抡了过去.
“梆”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响.虽然这声音很低.却是让人一阵清明.就连刚刚的那个女人也随着声波朝后退了几步.
谢非看的一阵纳闷这声音应该不是抡那女人发出來的.应该是这背包里本來就有什么东西.
“呱啦”又是一声电闪.
大地顿时一片雪亮.谢非就着刚刚的电闪朝着左右看了看.鱼老头背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谢非左右的看了看.目光却是盯在了一个黑乎乎的木鱼上.
这木鱼只有一个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躺在泥水里.谢非盯着它看了半天.心里估计恐怕也只有这个能发出“梆.梆”的声音.
声音过后.那女人却是再次朝着鱼老头奔去.这女人飘在半空.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鱼老头的面前了.鱼老头这一次已经沒了背包.不过依旧是抡圆了胳膊.朝着女人的脸上“啪”的就是一巴掌.
这一声比刚刚还要生猛.比那“梆”的一声高了不知道多少分贝.
谢非听了心里一颤.
“我勒个去.这老爷子比不过五先生还要霸气.这要是拍在人脸上该有多疼.”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女人尽管已经死了.不过活着的时候却是极其的好面子.这让鱼老头一巴掌闪在脸上.心里火气.两只手已经死死的掐在鱼老头的脖子上.
“快用那木鱼”鱼老头整个人都已经给提到了半空.两手扒在女人的头上朝着谢非吼着.
这天还阴这.虽然不像刚刚那样黑的不见五指.可是那木鱼才巴掌大小.又是黑咕隆咚的.想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谢非记得刚刚明明在这的.可是扑过去找了一会却是死活都沒找到.
“我沒找到.”
谢非朝着老头子吼了一句.
这声音传到老头子的耳朵里.老头子顿时心就凉了.这是要自己老命吗.
谢非刚站起身來呢.突然就觉得脚底下不对劲.一个圆鼓鼓、滑溜溜的东西正在自己脚底下.谢非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刚刚的那个木鱼吗.怪不得自己怎么找都沒找到呢.原來是给自己踩到了脚底下.
谢非把木鱼从泥里扣了出來.这要是让鱼老头知道了.还不把自己活剥了.
这木鱼拿在手里.谢非却是又不知该怎么办了.手里只有这一个木鱼.拿什么敲.谢非蜷起手指试了试.可是一点声响都沒有.
老头子还在半空.这一会已经给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两腿都已经在半空中胡乱的踹起來.看來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谢非一阵着急.左右看了看.心里一发狠.拿着木鱼朝着自己头上砸了下來.
“梆”
又是一声.在空中荡荡悠悠的传开.空中的那女人.听到这一声声响却是“啊”的一声尖叫.
“扑通”一声.
老头子已经给那女人扔到了地上.再去看那女人.那女人正抱着头痛苦的尖叫.身体周围似乎还有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就要震出体外.
谢非看着这情景.脸上又是一狠.一咬牙.再次拿着木鱼再次朝着自己头上使劲的砸了一下.
如果外人看了一定还以为这孩子傻了.正在玩自虐.
小雅看了也是一阵心疼.谢非手里的木鱼黑漆漆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铁疙瘩.不过这“梆.梆”的声音却有这让人平心静气的功效.荡涤世间邪物.有这两声传來.这一会小雅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
再去看那个女人.已经由空中落到了地下.两手抱头.身子还在剧烈的扭曲着.都已经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咳.咳”
鱼老头一阵剧烈的咳嗽.两手捂着脖子.整个人慢慢的自地上起來.
那女人挣扎了一会.又要从地上起來.这一会已经恶狠狠的朝自己看來.谢非心里一阵打绌.毫不犹豫的又在自己头顶來了一下.这一下下的可够狠的.
疼.真疼.那人就要对自己狠一些.谢非那一下都沒有留情.估计最迟明天早上自己头上就会肿起三个大泡.或者还会更多.因为这女人身上那个半透明的人影还沒有给震出來.
鱼老头已经自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了谢非的身边.
这一会.小雅已经把鱼老头散落的东西一件件的找了回來.重新放到了背包里.不过就是始终都沒有看见那个敲木鱼的木柄.
“來.把它给我吧.”鱼老头朝着谢非伸手说道.
谢非心里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等弄完了这女人.把这木鱼砸了的心都有.
鱼老头拿着木鱼.却是做了一件最让谢非难以相信的事.
鱼老头顺着这木鱼的嘴.两手一掰.竟然把这木鱼掰开了.又从里面拿出來了一个折叠的木柄.
谢非看了一阵无语.这里面竟然还有机关.
鱼老头拿着木鱼‘梆梆’的瞧着.声音也是越來越大.那女人还在地上扭曲这.最后却是“啊”的一声重新死了过去.
专业.谢非心里就这么两个字來形容鱼老头.
“怎么.这女人死了.”
谢非朝着鱼老头问道.鱼老头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是昏死了过去的洒.想要彻底的去除.还得祭祀一翻的拉.”说完鱼老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谢非给鱼老头看的一阵害怕.祭祀是需要祭品的.这个老不死的不是要把自己宰了当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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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深山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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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的洒.只要给你放点学就好的啦”
听了鱼老头的话.谢非一阵无语.为什么要放自己的血.他的就不行吗.不是说这些所谓的道士啊.驱魔人的.血是最有灵性的吗.不过下一句话.老头子却是再次说道了谢非的痛处.
“你还是不是个童子.”
鱼老头疑惑的看向自己.又转头看了看小雅.这两人明显的是一对小情侣度假.
以听到这话.谢非心里就一阵伤心.自己二十多年容易吗.
童子.你说一个人.连姑娘的小嘴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是不是童子.
谢非朝着鱼老头点了点头.却是把鱼老头给惊呆了.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大的人还是童子的的确是少见.
“好吧.那我就用你的血.把这女人再送回轮回.”
鱼老头说的霸气十足.不过谢非听的却是一阵心惊.用自己的血.自己沒什么意见.毕竟咱这血高贵.可是这得用多少.别等老头子把那女人送回了轮回.自己失血过多.也跟着去轮回了.
“不多.不多.够画个符的就行.”
鱼老头说着.已经自背包中拿出來了一个小刀.在谢非的手上一划.鲜血直流.鱼老头就拉着谢非走到了那女人身前.
近距离的看着女人.还是让人心惊.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这个女人的两眼却还是在不停的转悠.
鱼老头拿着谢非的手指.在这女人脸上扭來扭去的.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在这女人脸上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符咒.
归命! 普遍诸金刚! 暴恶魔障!大忿怒者!
摧破!恐怖!圣怒语者!不动明王!
归命!本不生!如來!大誓愿!虚空无相!一切如來!
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
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鱼老头一手点在那女人的额头.就听着嘴里念了一些复杂的咒语.那女人脸上顿时红光四起.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昏睡的女人突然从地上座了起啦.头发根根直立.满脸幽怨的盯着鱼老头.
此术断却凶恶!消除不祥!急.急如律令!
鱼老头又喊了一遍.那女人头上的符咒突然冒出一道金光.再去看时.脸上的符咒已经不见了.那女人也是大叫一声.整个人“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鱼老头做完这些像是也十分的吃力.在那女人倒下不久也倒在谢非的身上.如果不是有谢非搀这.鱼老头的倒像比那女人只高不低.
“老了.老了.这么一点就不行的洒.”
鱼老头嘴上说着.不过谢非看了这一幕却是心惊不已.自己以前的时候还只以为什么佛啊道啊都是骗小孩的.可是老头子刚刚的表演真的就和太白金星下凡一样.不单单是精彩了.简直就是神仙.
谢非只知道鱼老头刚刚的表演十分的精彩.却是不知道鱼老头还有一个更为牛叉的身份.鱼老头还是龙虎山山的挂名长老.这身份在整个龙虎山都找不出第二个.
龙虎山位于江西省鹰潭市.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东汉中叶.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山因得名”.
据道教典籍记载.张道陵第四代孙张盛在三国或西晋时已赴龙虎山定居.此后张天师后裔世居龙虎山.至今承袭六十三代.历经一千九百多年.
龙虎山世代降妖除魔.积攒下來的本事有那只是这些.只不过鱼老头身上沒有别的装备.才决定用谢非的血來画符.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小鱼小虾的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呢.
浓云已经散去.这一会雨也已经停了.空气中有一股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三人又在坡上找寻了一会.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还能救出几个人.地上全都是散落在外的四肢.有胳膊.有腿.白花花的一片.就像是一团黑米上插了一根根象牙筷子一样.
这些人大多都是给山石活埋的.人一旦给埋住了身子.如果短时间内出不來.胸腔受到压迫.想再救就难了.
一车人有三十几个.难道逃出來的就只有他们三人.
三人左右又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呢.耳边却是传來一声女人的尖叫.
三人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那个女人又活了.
谢非微微的转过头.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转头一看却是让自己一阵心疑.
这土坡上竟然坐着一个女的.不过谢非敢肯定这女的一定不是车上下來的.
自己虽然沒有蜂子那么好色.但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住的朝女人多看两眼.远远看去.这女人还是个美女.还有的就是这女人身上一点泥土都沒有.如果是从地里爬出來的话.身上又怎么可能沒有泥土.
“这女人是谁.”
谢非朝着身旁的鱼老头问道.有了刚刚的表演.谢非已经把鱼老头当作了老神仙.怪不得这人能和不过五先生一样.身上有这那绿本本.看來有那绿本本的人都是神仙啊.
自己活了二十年.竟然能见到两个活神仙.谢非想到这心里就开始美滋滋的.不知道这两个活神仙打起來.谁能更厉害一些.嘎嘎.真想看看他们打一架.
鱼老头听着谢非的问话.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啥子嘛.这个我问谁的洒.”
这山沟沟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谢非又朝着那女人看了一眼.看打扮这女孩应该不大.应该也和自己一般年纪.在二十出头.
这女孩上身一件灰色的碎花短衫.下身一件水墨色的牛仔裤.两腿绷紧.显得十分的高挑.远远的看一眼就知道是个美女.
“咱们要不要把她叫过來.”谢非朝着两人问道.
小雅听到这话却是一声冷‘哼’像是吃醋一般的转过了头.
谢非又看向鱼老头子.现在这活神仙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鱼老头看着谢非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深山老林里.就这么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如果不问清楚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喂.你是谁.”
谢非朝着那女的喊了一声.那女的听着声音转过了头.可是只看了一眼.却吓的又是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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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小雅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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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现在的造型也的确够怪异的.浑身上下却是泥水.就像是从坟里拔出來的一样.
不过谢非自认为自己长相还算是不错的.应该不至于把眼前的这个少女吓成这样.
“我们不是坏人”
谢非说着话怎么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解释.
那女的狐疑的看了一眼.又朝着土坡上看了看.满地的胳膊.就像是想要从地里爬出來一样.
“对.我们就是这车上的人.”
那少女听了谢非的话.又低头朝着三人身下看了看.
谢非明白这少女在看什么.即便是从这土中爬出來的人.只要不是活人也一样沒有影子.
看着三人身下黑糊糊的影子.那少女稍感安慰.
“你们要去哪.”那少女冷冷的问道.
“天要黑了.我们找个人家住一晚.”
“跟我來吧.”
那女孩的声音依旧是不带一点感情.
谢非一阵无语.鱼老头已经老了.这女孩肯定不感兴趣.小雅是个女的.这女孩的取向肯定沒有问題.自己长相也算是上等.可这女孩竟然还不來电.
“怎么样.老先生去不去.”
谢非朝着鱼老头问了一句.不过结果是很显然的.现在都这般情景了.不去的人肯定是傻子.
三人跟在这女人的身后.这女孩似乎对这山极为熟悉.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三人领上了田间的小路.
“美女.你是这里的吗.”
那女孩转过头看着谢非.竟然奇迹般的一笑.
谢非整个人就像是再次回到了春天一样.身旁的小雅却是气鼓鼓的.在谢非胳膊上咬着牙掐了一下.
“我爸是这里的猎手.常年在这山里打猎.”
“打猎.”
谢非惊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以打猎为生.
“也不算是打猎.就是捉到猎物后.制成标本卖给城里面的那些大老板.”
谢非听了点了点头.这样说來.这个工作倒也算是不错.
山间小路有些许的湿滑.刚刚下过雨.草叶上还挂有水珠.就像是一粒粒珍珠一样.分外惹人喜欢.打在裤腿上冰凉冰凉的十分的惬意.
这山间和喧闹的大城市比起來.又是一番别样的趣味.
这一会小雅气鼓鼓的走在最后.自己本來就爱爬山.这一会正朝着山里瞅來瞅去呢.耳边却是传來“吱吱”的一阵轻响.
小雅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吓的一阵发麻.
眼前一条小蛇和一只蜥蜴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东西互相缠绕着都盘成了一个球.这一会一滚却是正好滚到了小雅的脚下.
小雅吓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自己以前爬山的时候也遇到过蛇.比这大的多的也曾遇到过.可是哪遇到过这样的.这小蛇全身赤红.身体扁平.在脖子上还有一条条虎斑一样的花纹.
而和哪小蛇缠斗在一起的蜥蜴同样也不普通.除了身体和普通的蜥蜴一样之外.这蜥蜴身上全都是尖刺.整个就和豪猪一般.
众人听着小雅的叫喊慌忙的转过头來.却是正好看到小雅拿起一根枯枝要把它们两个挑开.
“别动”谢非朝着小雅一声惊呼.
自己自小就是在林子里面长大.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这蛇是最不挑食的一种动物.蛇吃蛤蟆.吃鸟蛋.就连蛇吃蛇自己也都亲眼看过.
这样的时候.你就当什么都沒看到.一脚跨过去就得了.因为蛇是护食性很强的一种动物.你即便是朝它轻喝一句.它都会以为你是要和它抢东西.
小雅听到谢非的惊呼.全身一阵.可是想停下來也已经晚了自己手里的枯枝已经戳到了那两个东西上.
“嘶嘶”
那小蛇扬起头朝着小雅吐了一下信子.放开缠着的那条蜥蜴竟然顺着枯枝游了上來.
小雅吓了一跳.赶忙扔下枯枝.却是真好扔到了脚底下.那小蛇给扔到地上的瞬间.身子一动就钻到了小雅的腿力.
谢非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凭自己的判断早就已经看出來了.那条蛇是有毒的.谢非快步的回到小雅身旁.耳边就听着小雅一声惊呼.
紧接着.那条小蛇就从小雅的裤腿里掉了出來.
谢非扶助小雅.那小蛇在地上一弹.就朝着谢非的脸咬了过來.谢非眼疾手快一把就捏住了蛇头.就在蛇头闭合的瞬间却还喷出了两行毒液.两三公分的毒牙露在外面.显的十分的瘆人.
“怎么样.给蛇咬到了吗.”谢非朝着小雅问道.脸上都已经急出汉來.
小雅看着谢非微微的点了点头.
“给咬哪了.”
谢非再次问道.
小雅却是脸上一红.刚刚自己清晰的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腿上一阵游走.最后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大腿跟上.
可是自己能说吗.那里可是离自己那里已经不远了.
“到底咬哪了.”谢非手上还攀着那条细蛇.急得也不管自己声音大小了.朝着小雅吼了一声.
小雅看着谢非脸上焦急的神情.突然微微一笑.紧接着眼前就是一阵模糊.整个人倒在了谢非的怀里.
谢非一阵气结.手上一使劲.整个蛇头都给捏扁了.
“啊”
哪女孩也已经跑到了小雅的身前.朝着地上一看.顿时一阵惊呼.
“这是赤练王.”
谢非只听说过赤练蛇.可是从來都沒有听说过赤练王蛇.
“快看看给咬哪了.”
这话不用那个女孩说自己也知道.谢非把小雅扶在怀里.手就朝着小雅裤腿里扒.
小雅穿的是铅笔裤.整条秀腿结结实实的裹在裤子里.
谢非扒到小腿肚子就扒不开了.一咬牙.拿出自己钥匙上挂着的水果刀.撕拉一下把小雅的裤腿割了开來.
光洁的秀腿露在众人眼前.小雅的皮肤已经好到了极致.雪白雪白的.就像刚从池塘里挖出來的嫩藕一般.
谢非左找右找却是死活都沒找到.一咬牙把小雅的整条裤腿都割了开來.直到大腿跟上.就连小雅带有蕾丝的黑色小内内都露了出來.
谢非低头一看.这蛇咬的真恨.就在小雅的大腿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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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赤练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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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毒血吸出來.要不然即便是治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一个疤痕.”林静焦急的说道.
这一会的相处.众人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叫做林静.是湖南大学的一名学生.正好碰到放假.來找爸爸团聚一下.
对于林静的话.谢非自然是知道.可现在的问題是.这个任务该有谁去完成.
被毒蛇咬伤后.根本不像是电影中演的那么简单.不知道这电影还要害死多少人.
给毒蛇咬伤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能挤出來的毒血尽量的挤出來.挤不出來的再拿嘴去吸.当然如果你消化系统有出血的症状.例如口腔溃疡或者胃出血什么的.毒血顺着破口侵染.你如果再拿嘴去吸的话.那死的人指不定是谁了.
所以说.给人吸毒血也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谢非抬头看了一眼.鱼老头已经快要七十了.人一老.什么病都來.就连上个厕所都很容易脱肛.
现在最适合的就是林静了.毕竟小雅给咬伤的地方比较暧昧.谢非想到这又忍不住的朝着小雅雪白的大腿上看了一眼.
这一会伤口已经从原來的红点成了黑点.伤口也开始慢慢的扩大.刚刚还和针尖一样的伤口现在已经成了火柴头大小.
“你别看我.我这两天上火.嘴里正长泡呢.”
林静说着把嘴唇朝下一把.果然在嘴唇上有一个白色的小斑点.一看就是口腔溃疡.
“你沒事吧谢非.要不然就你來的嘛.怕个啥子吗.这不是你婆姨的洒、”
鱼老头的一句话却是让谢非心里一阵打鼓.自己可从來沒说过小雅是自己婆姨.还有小雅给咬伤的地方实在是太过暧昧.
救人咬紧.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是以后小雅醒过來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也得上.
谢非心里想着已经一口咬在小雅的大腿跟上.
入口极滑.还带有二十岁少女特有的清香.小雅的皮肤像是给抹了一层蜡一样.又白又滑.
这一会谢非也沒心情去欣赏了.头伏在小雅的胯间.姿势有点暧昧.却是用尽了吃奶的劲朝外吸.
小雅疼的又是轻‘哼’几声.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流了下來.
“她开始发热了.”
林静朝着两人惊呼到.这一点谢非早就已经察觉了.这一会小雅原本白嫩嫩的大腿也都成了粉红色.温度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好了.能吸出來的都已经吸出來了.你家还有多远.”
谢非站起神來.朝着林静问道.不过.怎么听自己的声音怪怪的.
“你的嘴.”
林静看着谢非.眼球惊的都要掉下來了.这才多大一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的嘴怎么了.”
谢非朝着林静问道.可是再仔细一感觉.自己嘴上竟然沒了知觉.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嘴在那里了.
林静看着谢非.现在的谢非的嘴都已经肿的像是两片大烤肠.比舒淇的还狠.
“你嘴里是不是有破口.”
谢非听到林静的问话.摇了摇头.两片肥厚的嘴唇还在不停的晃着.谢非低头一看.好嘛.自己这一会都能看见嘴唇了.两片肥厚的嘴唇突出在外.十足的一个鸭嘴兽.
“可能是这毒素太强了.先不管这些了.先去你家把小雅安顿好再说.”
“嗯”林静点了点头.“我爸治疗毒蛇的咬伤很厉害的.这里的人有人给蛇咬伤了都來找我爸.”
众人翻过山头.终于到了林静的家里.
林静的家就在山脚底下.不过让谢非惊讶的事.林静家不是茅屋还是一栋两层的小楼.
谢非在心里为老头子鸣不平.为什么都是在深山里的.人家住的是小洋楼.老头子住的却是茅草屋.更关键的是那茅草屋自己还在里面住了二十多年.
“爸.快來.这里有人给咬伤了.”
林静朝着里面大喊一声.不一会就走出來了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下身穿着一件西裤.上身则穿了一件干干净净的白大褂.
谢非惊的睁大了两眼.这也是猎人.在自己印象中所有的猎手都是身披兽皮.长着厚厚的胸毛.脸上还有满脸的络腮胡子吗.
“我爸以前可是市人民医院的第一把刀.就是因为喜欢收藏动物标本.这才來这里的噢”
林静看着谢非说道.所有的人.在见到自己父亲的第一反映几乎都是这样.林静每次都是耐着性子和别人说自己老爸的光荣历史.因为在自己心里.自己老爸是最牛的.
“怎么了.静儿.”
林父看了一眼躺着谢非背上的小雅朝着林静问道.
“这几个人在山上遇到了车祸.”
“嗯.”又是那个地方吗.林父轻‘咦’一声.
“嗯”林静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那个女孩是怎么会是.”
“下山的时候.这个姑娘给赤练王咬伤了.”
“什么.你说什么.是赤练王蛇.”
林父不停的朝着林静问道.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真的是赤练王蛇.你看清楚了.”
“嗯.那蛇还在这里.”
“拿來我看看.”
林静看着父亲.已经把包好的那条小蛇拿了出來.
“这这这是赤练王蛇.”
林父看着手里的那条小蛇.脸上显的极其的兴奋.
赤练王蛇和普通的赤练蛇是不一样的.通常的赤练蛇是黑红相间的颜色.可是等赤练蛇成长到一点年月颜色就会慢慢的发生变化.生出虎斑一样的条纹.
“沒想到才这么小.”
林父拿着手里的小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温柔的程度感觉就像是抚摸着婴儿的小屁屁一样.
“可惜头给捏碎了.要不然的话可是一件上好的标本.不过还能修复.”
以前的时候.林父一个英国的朋友想着林父弄一个赤练王蛇的标本.可是翻遍了整个山头都沒找到.沒想到今天竟然奇迹一般的送上來了一只.
谢非看着林父.心里有点上火.这个人靠谱吗.自己都來这么长时间了.身后的小雅身体烫的和一个火炭一样.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沒看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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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蛤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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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点进來吧”林父朝着朝着众人说道.
谢非看着眼前的这人.这人以前真的是医生吗.难道医生对待病人都这么冷漠.谢非看着却是不敢去相信这人.兜里的电话已经掏了出來.
“别打电话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在急救车赶來之前.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就已经死了.”
谢非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从來都沒有说过小雅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众人抬着小雅.这屋子里充斥这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十分的难闻.屋子各处还摆满了动物的标本.大到麋子.小到豪猪、穿山甲.简直就是一个私人的动物博物馆.
林父把小雅放到自己制作标本的手术台上.朝着小雅大腿上看了一眼.
这一会小雅原本雪白的大腿上已经出现了一块黑斑.有巴掌大小.黑斑上还浮着一些脓包.一阵阵恶臭正从脓包里传出.即便是这福尔马林都遮挡不住.
“有多长时间了.”
林父抬起头朝着林静问道.脸上终于有了严肃的表情.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吧.嗯.应该有半个小时了.”
“这伤口是谁处理的.”林父再次问道.
林静却是抬起头朝着谢非看了过來.
“怎么了.沒有处理好吗.小雅到底要不要紧.”
听着谢非一连串的问題.林父却只是点了点头.
“伤口处理的不错.”
谢非一听差点有种上去痛扁一顿的冲动.自己关心的是小雅到底有沒有事.对于自己急救的水平谢非还是有些自信的.自己跟着老头子在林子二十几年.别的学的不多.可是至于怎么在深山老林里生存.估计都比一个丛林特种兵还要强了.在林子里那个鸟的动作要拉屎自己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就更别说给蛇咬伤了.
“问題有.也或者是沒有.”林父又是一脸从容的说道.
“给毒蛇咬伤是要注射抗毒血清的.可是这赤练王蛇却是不一样.以为咱们的医院里根本就沒有这种蛇的抗毒血清.即便是到了北京上海也一样.”
听着林父这么说.谢非又是一阵心痛.难道这么说.小雅真的就沒救了.
“要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只能用咱们老祖宗传來下的办法.”
“到底要用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啊.”谢非急的都要掉眼泪了.可是眼前的这人还是长吁短叹的.难道医生都是这样.看惯了生死就会这么冷漠吗.
“咱们老祖宗曾经提到过.凡是有毒的东西.这在毒物的五步之内肯定就有解读的东西相伴而生.你们肯定也能记得.來的时候.这赤练王蛇是和一条蜥蜴缠斗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那条蜥蜴却是沒事.如果我猜的沒错.那应该不是什么蜥蜴.而是蛤蚧(ge jie).而且是蛤蚧王.”
“蛤蚧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字.”谢非朝着林父问道.不知怎么的.谢非总是觉得林父身上透着一股古怪.这种感觉也说不上來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感觉他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蛤蚧’(gejie)谢非不知道.可是鱼老头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它长什么样.自己知道的也是清清楚楚.
蛤蚧又称大壁虎、仙蟾.台湾称为大守宫.主要分布于亚洲北回归线附近的亚热带地区.包括中国、越南、泰国和老挝.蛤蚧多栖息在悬岩峭壁的洞缝.个别也居住在树洞里.穴居的洞隙不大.
如果单纯的这么说起來.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子.可是这东西还是一种药材.应该有人看到过.就是那种用木棒穿插这.长相像是壁虎.身体却是给人拉來.就像是一对张开的翅膀的那中药材.
头呈三角形.长大于宽.吻端凸圆.鼻孔近吻端.耳孔椭圆形.其直径为眼径之半.蛤蚧性平.味咸.具有补肺气、益精血、助阳道、止咳喘之功效.能调节人的性功能.《本草纲目》中记载:蛤蚧(gejie):补肺气.益精血.定喘止嗽.疗肺痈消渴.助阳道.这也就是蛤蚧(gejie)最大的功效就是‘蛤蚧’(gejie)可以治疗肾虚阳痿.而且有这奇效.因此有很多男人都拿他來泡酒.
“先生果然是个高人”林父听着鱼老头说完也对鱼老头竖起了大拇指.因为这种东西不试行里人.根本就不知道.年轻人即便是见了也都叫做壁虎.
听着鱼老头这么.谢非像是也有些印象.自己在山里的时候.村里就有一个男人找老头子要会飞的壁虎.老头子当时也只是笑了笑.等谢非放假回去的时候.这蛤蚧(gejie)已经给老头子晒成干了.还是拿筷子串起來的.如果照这么说來.那东西就是两人口中的蛤蚧(gejie)了.
“只是这蛤蚧(gejie)王是什么东西.老头子我就不知道的洒.”鱼老头说着脸上竟然也是一红.
“蛤蚧(gejie)是小型爬行动物中的一种.和壁虎一样是卵生的.这蛤蚧王(gejie)也只有这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产生.这蛤蚧(gejie)孵化都是在体外.但是如果产卵的时候沒有排除干净.幼虫直接在母蛤蚧(gejie)体内孵化的话就是蛤蚧王.这蛤蚧王一旦在母蛤蚧体内孵化成功.幼小的蛤蚧自然不能顺着排卵孔出去.这小蛤蚧就会一步步的把自己的母亲蚕食干净.等母蛤蚧被吃干净之后.这蛤蚧王也就产生了.”
众人听了心里一阵害怕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要这蛤蚧王.竟然需要连母蛤蚧一起死掉.这样也太瘆人了.
“当然这办法我也只是听说的.还从來都沒有真正的用过.这姑娘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如果想要救.那只有用蛤蚧(gejie)王的精血才行.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到这山里去抓只蛤蚧王回來.我可以用药草保证这姑娘七天之内不会有事.可是一旦超过七天就不再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当然你们也可以送去医院试试.”
谢非听了心已经凉了一般.这么大的山到底去哪找.难道小雅真的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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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耻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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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真的要去找蛤蚧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给你们指点一下.”林父说着脸上又浮出一个邪里邪气的微笑.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你们要找的这种蛤蚧王.半年前我曾经进去过.不过很遗憾沒有能抓到它.”
谢非一听不禁也心动起來.哪怕是万中无一的事情.谢非也要去为小雅争取.“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的说吧.”
谢非看着这个所谓的林大夫.早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话.为了小雅自然也就答应他.
“聪明.”林父朝着谢非竖了竖大拇指.“不瞒各位说.鄙人虽然是喜欢制作动物标本.但是让我决定辞去医生.专门做这一行的原因.就是这蛤蚧王.大约是在一年前.我给一位华侨做了一个海绵体移植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不过想要达到原來的状态.还需要都有东西进行激活.蛤蚧有易精造血的公用.蛤蚧王更是有奇效.”
“那也就是你想要这蛤蚧王了.”
林父眼前一亮.“聪明.当时的那位华侨开出來了一个天价.我成功给他做完移植手术已经拿到了一半的定金.只要我能给他成功激活.让这位华侨恢复活力.这个价格还会朝上涨上一倍.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辞去工作.专职做猎手的原因了.”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是知道所谓的海绵体是什么东西.那就是男性生殖器管上最重要的一块肌肉.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我会用蛤蚧王的精血救活你的这位同伴.但是蛤蚧王你却是要交给我來处置.”
林父这么一说.谢非倒是沒有多少的异议.毕竟即便是在医院也是要交钱的.就当时给救活小雅的谢礼得了.不过从林父嘴里说出來谢非却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是在谈判一样.
“这么说來.你是答应了.”
谢非看着林父.无奈的点了点头.在自己眼里林父就是个医学狂人.一个病态的医学狂人.
“也就在半年前我看到过一只蛤蚧王.当时差一点就抓到了.不过最后带回來的却只是一节断为.”林父说完走进里间.
过了半响.出來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泡着一些淡黄的液体.想必是福尔马林了.在这瓶子里还蜷缩这一个手指头长的一个淡蓝色的尾巴.
“这就是蛤蚧王的断尾.当时我兴冲冲的跑进那座山洞.却是差点把命也交代在了里面.
”林父说道这.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看來碰到的东西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谢非一听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吧.
“不过.我敢肯定.那只蛤蚧王.一定就在那山洞之中.”
“你在那山洞之中到底碰到了什么.”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去了.自然是准备的越多越有利.
“蝙蝠.朝大型的吸血蝙蝠.而且还异乎寻常的多.”
“到底有多少.什么样子.”
林父说道这目光开始变的深邃起來.
“我不知道有多少.我当时进去了还不到两百米.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黑压压的.似乎满天满地都是.而且我敢肯定.我看到的肯定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谢非听到这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估计是林父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已经不敢再去那个山洞了.可是自己又不甘心那白花花的银子.这才一直留在这山中.这也是为什么林父看到小雅给咬伤后会有那么稀奇古怪的表现.
可是林父这么做.无异于是把自己朝死里推.万一自己出不來搭上的可是自己和小雅两条人命.
“怎么样.谢先生.你沒有多少的时间进行考虑.如果你同意的话.鄙人愿意一同前往.”
谢非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一惊.自己还以为这位林大夫是个那些蝙蝠吓破了胆.沒想到为了那蛤蚧王竟然这么执着.
“我同意.可是你走了.小雅怎么办.”
“这点你放心.我这有可以缓解毒素的药水.只要把你爱人泡在那药水之中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谢非听了一阵火起.“你还不赶紧把小雅泡进去.”
“不急.我有更重要的事.”
林父说完又回到了里间.不一会的功夫手里已经拿來了一个合同.
谢非一看当场就想把这合同撕了.小雅的命重要还是你这合同重要.简直是在拿小雅的命开玩笑.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狗屁合同.内容竟然是自己愿意无偿的捕捉蛤蚧王.一旦出现生命危险.他不付任何责任.
谢非看的火起.难道在这人眼里只有这蛤蚧王.不过既然是有求与人谢非也不再说什么.当下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父拿过合同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阵欣喜.当下就把小雅抱到了药草池里.林静为小雅褪去衣物.看着小雅不断抽动的嘴角.谢非又是一阵心疼.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拿蛤蚧王给你找回來.
既然咱们已经是伙伴了.那我还有必要说一下.
“当年的翼王石达开曾经在这里打过仗.死去的战士都埋在这片土地上.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丰富的物种.”
谢非一听赶忙阻止了他的滔滔大论.这一点自己还是知道的.为什么现在物种灭绝的这么快.原因就是绝大部分的动植物都要自己特定的生长环境.这里以前既然死过人.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积尸地.阴气弥漫的地方.所生长的物种自然也是和别处大有不同.林父要和自己说的.无非就是让自己自求多福.千万别让林子里的东西给害了.
“既然这样.也算我老头子一个的洒.我老头子也想到那山洞里看看到底是啥子.”
林父一听微微一愣.“老先生.您也要去.”
鱼老头点了点头.
林父托着下巴.微微想了一会.“那咱们也得签个合同.”
谢非一听就火了.这团火却是沒能压的住“你 他 妈的有完沒完.要去就赶紧走.别和个娘们似的.嘟嘟囔囔、唠唠叨叨、唧唧歪歪的.”
林父听了一愣.什么话也沒说.重新钻到了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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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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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在那干嘛.还不进來.”林父探出头來说道.
谢非还以为他就去又要拿份合同出來.沒想到这一会却是在叫自己.
两人跟着林父进了里间.朝里一眼.也是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
谢非指着地上不停的问道.
“这是三五型火焰喷射器.是那华侨偷运过來的.”
“火焰喷射器.”这华侨到底是什么來路.这可都是违禁物品.
火焰喷射器通常用于消灭近距离的敌人.也用于清扫那些碉堡、工事(燃烧着的油料会从工事的射击孔、通气孔等地方窜入.带给碉堡中的敌人高温和窒息).在90年代.我军在边境扫雷行动中.还运用火焰喷射器进行过扫雷作业.
“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差点给那些蝙蝠咬死.到了后來我看电影的时候.偶尔就看到了这个东西.用在我们这真是太合适不过了.”林父说着.脸上还熠熠生辉.仿佛就像是再说我tm真是一个天才.
靠谢非一阵无语.竟然只是在电影里看了一眼就让人偷运过來.你***简直是太狠了.
“还有这个.这都是特种兵潜水时穿的紧身衣.韧度非常的强.即便是给那些蝙蝠围住.也能抵挡一阵.”
谢非听了就觉得自己头上有一群乌鸦在“啊啊”的飞.“你有着功夫.还不如找两台挖掘机直接把那洞來个大揭顶.”
谢非看了一眼满地的东西.这些东西的价值.完完全全可以组建一个工程队了.
“对啊.我怎么沒有想到.”林父转过头來看着谢非.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如果这次的行动失败.我就找两台挖掘机來.就算是把整个山头都挖平了也得找到那蛤蚧王.”
林父说着.两眼还不断的放光.感觉不像是假的.现在这个老头子为了那蛤蚧王都已经走火入魔了.只怕是更狠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其实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我一直就在等一个有勇有谋.敢和我一起探险的人.”
“你是在等一个不要佣金的人吧.”谢非在心里暗骂.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不愿和这人一同前往.谢非毫不怀疑危急关头他会把众人一脚踢开.因为在他眼里.一条人命还有蛤蚧王的一条尾巴值钱.
不过他对蛤蚧王的这一份执着倒是可以利用.
谢非挑了一些东西.紧身衣、匕首、揽胜最后拿了一把小型的连奴.谢非看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连奴.体型轻巧.而且只要是能放到卡槽里的东西.都可以射击.
林父背着那三五型火焰喷射器.也许在他看來.这是最有用的东西.
谢非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最有用的东西.不过心里却是知道那是最沉的一样东西.
老头子挑了半天.找了一个信号弹发射枪.剩下的紧紧拿了几个荧光棒.再有就是老头子和林父要了一些硫磺粉末.
三人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快要黑天了.本來是七点才黑天的.可是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天黑的也就早了.
“咱们明天一早再去.我可以把你爱人的病情推迟到十天.”
谢非听了就一个感觉“我曹你妈啊.你是不是能救好小雅.却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林父像是看出了谢非心里的话.“小哥.你误会了.我是想把拿半截蛤蚧王给你爱人煎服.这样的话自然能推迟两天.”
“拿个洞离咱们这有多远.”谢非看了不看他一眼冷冷的问道.
“从这里朝东走.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在那座山背后.”
“我去看看”谢非说着就要朝外走.再这么等下去自己非得急风了不可.
“你一个人找不到的.那洞口不大.不过上面全是藤条.外人根本找不到.”
“那你陪我去.”
“我还得给你爱人煎药.”林父说着朝着房里的小雅看了看.却是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林静.
“静儿.你陪他去吧.哪个洞口我以前领你去过.”
林静听着点了点头.现在才刚刚七点.如果快一些一点也不耽误.
“我也去看看到底是个啥子.老头子我也要憋死的吆.”
谢非听了也并不反对.以老头子现在的这个身体.这一点路应该沒事.
林父看着三人出了院子.突然跑到门前“小哥.静静.别冻感冒了.”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感情现在在他眼里.比自己的女儿还重要.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整个林子里面静悄悄的.感觉还有点压抑.刚刚下过雨.温度有点低.又是到了晚上.谢非冷的都已经抱紧了膀子.
“你爸怎么回事.咱俩比起來.怎么他还关心我.”谢非朝着林静问道.毕竟这么长的路.总不能不说话吧.
“他不是我亲爸.”林静说着.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在我小时候我爸就已经死了.当时的主治医师就是他.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我母亲.我当时还很小不懂事.他们两个很快又结婚了.等到结婚以后我母亲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谢非听到这心里一阵疑惑.“不是个男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女人剩下的就是人妖了.难道他是人妖.”谢非虽然心里想着.但也不敢说出來.
“他是个男人.但是不能生小孩.”
林静这么一说.谢非算是终于知道了.有些男人天生就不行.这也难怪自己感觉他像是个变态.
“不过他人很.对我也很好.从來都不超我们母女发脾气.但是时间久了.总是有些隔阂的.也就是在一年前.当他医治那个华侨的时候.他人就变了.开始疯狂的寻找蛤蚧王.”
谢非听着林静说完.心里就明白了.感情他不仅仅是在给别人治病.也是在为自己治病.
“咦.你听这是啥子声音.”鱼老头突然开口说道.
“像是风声.‘沙沙’的响.”
“你傻了吧.要是风声咱们能感觉不到.”
谢非心里也是一阵奇怪.这声音就在三人刚刚走过的地方.
“难道是野兽.”谢非心里一阵疑惑.人不禁也朝后退了几步.可是刚拔开草丛却是给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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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发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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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谢非.”林静说着也走了过來.
到这里那“沙沙”的声响越來越大了.
“她在动.鱼老头它在动.”
谢非盯着眼前的那一颗大树.那树的树叶还在“哗哗”直响.像是有阵狂风吹过一般.可是紧紧树叶在动.树枝以及旁边的树却是一点动静也沒有.
“难道这树上有人.或者是猴子.”
谢非在心里暗想.可是朝着树上看去却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不是风吹的.四周完完全全的感觉不到有风吹过.
谢非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那树也像是人一般.正在瑟瑟的发抖.
“你帮我拿着这么东西.我上去看看.”
谢非说着已经把背包.还有那把连弩交到了林静的手里.
“还是别去了吧.”
林静拉着谢非的衣角.这瑟瑟发抖的树.总是让人有种不好的感觉.
“沒事.不就是一棵树吗.它就是长成妖精.还能吃了我不成.”
谢非朝着林静说着.同时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谢非拿着狼眼手电一步步的上前.这手电也是林父搞來的.直射距离非常远.只是光聚而不散.照在那树上也给那瑟瑟发抖的树叶剪成一块一块的.
谢非朝前走了两步.还沒走进呢.却是看着树下像是藏着一个人.那人背向这自己.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这人的变片衣角.
“你是谁.”
谢非停下脚步.朝着那人问道.
“是我.傻蛋.”
听了这声音.谢非浑身一颤.这不正是小雅的声音吗.可是小雅不是应该在林父的药池子吗.怎么跑到这來了.
“笨驴.我吃了那半条蛤蚧王的尾巴已经全好了.本來咬的就不严重.”小雅说着又是“呵呵”一阵轻笑.
不过这声音听起來.却像是窗外“呜呜”的风声一般.让人心里发寒.
“你怎么跑这來了.”
“林父.让你们回家吃饭.我就跑來了.走快点回去吧.明天咱们还要一起走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今天可把我给急死了.”
“嗯.你过來扶我起來吧.”
谢非正要走上前呢.却是觉得有点不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小雅穿的竟然是一身白衣.衣角散落在地上.就像是一件白大褂一样.
“你这是穿的谁的衣服.”谢非清楚的记得.三人从车底爬出來的时候.身上就只有这一身衣服.可是看眼前的这个人.她身上的衣服白白净净的.那里占了半点泥土.
“这就是我的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你不是小雅.说吧.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呵呵”又是一阵瘆人的笑声.
“你还真聪明.我就是村里的人.下山的时候把脚给扭了.想让你帮帮忙.你看都已经肿拉拉.你背我回去好嘛.”
那女人说着已经把腿伸了出來.白皙的大腿.又嫩又滑的就像是刚刚煮出來的鸡蛋一样.
“你看看拉.都已经肿了.”
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來.听的谢非心里又是一阵澎湃.两眼忍不住的朝着那条腿看去.这条腿实在是太漂亮了.又细又长的.比例也已经好到了极致.
“來过來.帮我一下.”
那女的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刚扶着树站起身來.却又体力不支“噗通”一下坐下.伴随这得还有一阵娇喘.
谢非看了一阵心疼.自己是个大老爷们.美女当前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谢非走上前.刚把那女的扶起來.那女的却是娇喘一声.一下爬到了谢非身上.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谢非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这女人真的很漂亮.及腰的长发自然的垂下.瓜子脸.眼睛又大又圆像是会说话一般.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这都快要天黑了.”
“我是上山來玩的.结果又下起了鱼.就跑到这树下避雨了.”
谢非也不怀疑.可是这女的扑在自己怀里却是感觉冰凉冰凉的.谢非朝着那女人身上一摸.又是给吓了一跳.这女人身上竟然是凉的.冰凉.冰凉的感觉.
“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谢非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自己怀里抱着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人.
“我的舌头收不回去了.你帮我塞进嘴里吧.”
谢非听着这声音低头一半.顿时后背一片冰凉.
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两眼内翻.眼里全是眼白.像是要撑爆了一般.一块猩红的舌头长长的吐出最外.
谢非吓的“啊”的一声.刚要转身跑呢.耳边却是“嘭”的一声.谢非猛然惊醒.抬头一看.那树干上一直短箭还在“嗡嗡”的左右摇晃.而自己正在以一个母猪上树的姿势.死死的抱着眼前的这棵树.
“你要杀了我吗.”
谢非把腿放下來.朝着鱼老头怒吼道.刚刚的那支短箭.离自己也不过一个头的距离.如果这一下真要射在身上.绝对能给來个对眼穿.
“咳咳”老头子轻咳了两下.“我这是在救你的洒.你个龟儿子.”
谢非在心里一阵暗骂.可是想想刚刚的情景还是后怕不已.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刚刚过來的时候.明明看到这里有人的.怎么这一会突然消失了.
“老爷子.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看见什么了.”谢非屁颠屁颠的跑到鱼老头身前.腆着脸问道.
“你看到个啥子我那晓的.我过來的时候就听着你自言自语的.过了一会.还在那树上蹭來蹭去的.就像是黑瞎子挠痒痒的洒.”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自己的动作有这么不雅吗.可是自己到底是碰到什么了.
“快走的洒.那棵树不干净的拉.”老头子说着已经转身走了.还把自己的大烟袋也掏了出來.在嘴边‘吧嗒吧嗒’的抽着.
谢非回头朝着那树看了一眼.那树的树叶依旧是在‘沙沙’的颤抖.
“那棵树到底是啥子情况.”
谢非已经跑上前.拉住了鱼老头的胳膊.“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鱼老头看着谢非竟然耍起了无赖.叹了口气.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盯着那颗依旧在瑟瑟发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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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吊死鬼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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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上有人的洒”鱼老头看着谢非.脸上出奇的平静.
“有人.是有人.可是怎么就突然沒了.”谢非朝着鱼老头问道.这也是最让他费解的一件事.
“因为在哪树上待着的不是活人.”
谢非听到这头皮一麻.不是活人.那就只有死人了.
“你说这我到想起來了.”林静在一旁说道.“去年的时候.就在我们刚來这沒几天.这林子里的确出过事.听说是一个女的在这上吊死了.而且还是一个大学生.”
谢非听了心里一阵可惜.“大学生.可是这大学生怎么会上吊死了呢.现在的大学不至于这样吧.”
在谢非心里大学可是一个圣地.只是他从未踏足过.并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早就已经变了性质.基本上每一个大学.每一年都会出一条命案.
“好像是因为找对象的事.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这女的在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找了一个男朋友.可是对方家庭状况并不是很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女的就一直沒和家里人说.等到这女的将要毕业了.家里却是通知她.让她回家相亲.起初这女的死活不同意.一连在学校待了半年.到最后家里实在是沒办法了.就骗这女的.说父亲病危.让她速速回家.”
谢非听了心里不忿.哪有这样的.强迫这女的就不说了.竟然还拿自己亲人说事.
“这女的也沒有怀疑.等到回家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父亲搞的鬼.这女的自然是想回学校.可是家里人却是死活都不同意.最后这女的实在是沒办法了.就和家里人说了.自己在学校早就已经有对象了.这对父母听了也是一阵欣喜.毕竟自己也是为了女儿着想.可是一听到那人家里沒钱.老两口就不愿意了.因为这女孩家里还有一个傻弟弟.老两口把女的骗回家就是想要把女儿陪嫁过去.”
这习俗.谢非听过.而且到在一些贫困一点的地方还时有发生.就是像这女的这种情况.特别是家里有个傻弟弟的.因为自身原因或者是经济条件.无法给自己儿子找个媳妇.就把自己的女儿陪送过去.然后再把那家的闺女接过來.给自己儿子做媳妇.
“那女的一听自然是不愿意.因为对方的年纪比自己整整大了十岁.可是老两口也沒什么办法.供这女的上学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想要给自己傻儿子找个媳妇.简直就是不可能.最后老两口给逼的沒办法了.就直接把那女的关到了柴房里.身上的东西也都抢了过來.”
两人听了又是一阵辛酸.这世道怎么沦落成了这样.
林静停了停.接着说道.“那女的整天不吃不喝的.天天就想着逃回学校.那老两口一咬牙.为了自己的傻儿子却是想出了一个更狠的办法.为了断了这女的回学校的想法.老两口就找來那个男的.在半夜里悄悄的给这女的破了身.”
谢非一听.直接把烟头率到了地上.“这他妈还有沒有人管.还有沒有人性.”
“好了.娃娃.在我们那个时候.这事很多的洒.”鱼老头倒也淡定.嘴里依旧叼着那大烟锅子.较有兴趣的看着林静.
“唉.不说了.我的我也生气.把女的当什么了.”林静说着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接着说完吧.这事听一半挺急人的.”
谢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林静剜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挺他们说.那女的第二天就点头了.也开始吃饭了.有说有笑的.过了沒几天.那男人的彩礼也就从到了.可是就在來迎娶新娘的那一天.这女的却是不见了.老两口还以为这女的逃到学校去了.可是到学校一找.这女的竟然不在.两人找到那女孩的男朋友.闹了一番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沒等两天就有人说这女孩找到了.可是找到的时候.这女的早就已经死了.就是在这山里上吊死的.那女的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等找到的时候.也是十几天后的事了.树上的死人.烂的也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唉.这女的也真够可怜的.”谢非说着.狠狠的抽了口烟.
“这也难怪.吊死鬼是入不了地府的.想要让吊死的人投胎.头七的时候就得有人來引魂.可是这两口子又把头七给错过了.”老头子说完.还朝着自己鞋底上卡了卡烟灰.
对于吊死鬼引魂.谢非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件事南方和北方的还有些差距.南方给吊死鬼引魂.都是找一个死者的亲人(在属相和生辰上也有一些要求.并不是血缘越近的越好).一路洒这纸钱.嘴里还不断的叫着这人的名字.北方相对的简单一点.就是找一卷白线.白线的一端系这死者的头发.另一端系这家人的头发.从死者吊死的树上一直扯到家里(这是真事.看见地上有白线千万别动.我小时候看到过.不过当时的线已经断了.到沒出什么事情).
“可是这女的为什么找我呢.”谢非心里又是一阵纳闷.难不成自己就这么有魅力.
“她不是找你的洒”老头子一句话就把谢非打会了原型.“当时的情况谁过去都会那样的洒.那女的是想找个身子把自己架走.”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女的一直困在这里吧.”
“等以后拉.等着找到蛤蚧以后.我來扎个人偶.就看这女的愿不愿意出來的洒.”
鱼老头嘴上说的简单.可是谢非感觉应该沒那么容易.如果这女的一直不处理的话.一定还会害别的人.
“那好吧”谢非点了点头.给这女的一耽误.一个小时已经沒了.如果再不去那山洞.今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还有小雅.小雅自己一个人待在那.虽然林静说自己父亲不行.可是把一个女孩搁在那终究不是个事.
谢非想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來.走吧.咱们看一眼.还得早点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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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谢非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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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洞离这里已经不算远了.三人在林子里绕來绕去.沒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洞口.
这山洞四周长满了青苔.正好是在山的背阴处.断壁残崖.只有一个不到半米宽的小洞.洞口藤条密布.如果不是有林静引路的话.还真的不好找.
谢非拿着狼眼手电在洞口晃悠了几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沒有.静的可怕.
“非哥.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林静朝谢非说这.看着黝黑的洞穴.自己心里就有点发毛.总觉得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一样.
“不急.你们稍等我一会.”谢非说着已经挑开了覆在洞口的藤条.
“你要干嘛.”
沒等谢非朝里走呢.却是给林静一把拽了回來.
“我就去看看.你们在这稍等我一会.”
谢非说着还朝着林静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一般.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就过來认认路.明天我爸就來了.你着什么急.”
已经一晚上了.林静总是忐忑不安.眼皮还时不时的跳两下.这就更让她担心的了.虽然两人仅仅认识了一天.可是谢非给她的印象并不坏.特别是看的他为小雅急成那样之后.
“沒事的.我就是进去看看.也不走远了.有你们看着还能出啥事.”
林静当真就听了他的话.本來自己也像进去看看的.可是一看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就立马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山洞里面并不平坦.根本就沒有路.山石随意的堆积着.表面上还有一层粪便.想來应该是那些蝙蝠留下的.
这些天刚刚下过雨.泥土中积攒了大量的水分.走不了几步就有水滴从上面掉落.冰凉刺骨.让人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林静两人守在洞口.谢非的身影早已经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现在所能看到的.也只剩下了火柴棒大小的光点.
谢非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里走.心里也开始毛毛躁躁的.这地方冷.实在是太冷了.冷的让人全身冰凉.
谢非拿着手电朝着洞底照了两下.正打算转身呢.山洞深处却是传來一阵‘噗噗’的脚步声.伴随这脚步声來的还有“吱吱”的轻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这飞.
谢非也不敢犹豫.快步的朝洞口跑了几步.料想这应该是安全距离了.就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本來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即便是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蝙蝠朝自己飞.自己也不会这么害怕.可是这一次谢非却是震惊了.站在原地思考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何.自己的确是看到了成群结对的蝙蝠.可是这些蝙蝠并不是飞在空中.而是在地上爬.两眼赤红.就像是一大片老鼠一样.两个翅膀支这身子.还在一步步的朝外游走.
难道这些蝙蝠不会飞.
谢非拿着手电.这些蝙蝠行动也算是迅速.沒一会的功夫.距离谢非也仅仅不过二十米了.
谢非心里一阵害怕.这些蝙蝠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谢非想都沒想的就朝着蝙蝠群丢了过去.
二十米的距离就是一个女人也能扔的过去.不过这一次谢非却是后悔了.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有丢石块的这一举动.
谢非的这一石头像是扔进了苍蝇堆一般.“轰”的一声.所有的蝙蝠都冲了出來.
谢非一阵害怕.看着一个个猪脸一般的蝙蝠.獠牙外露.眼看这就要冲到自己身前.谢非当时就两个想法.第一个就是跑.第二个就是把脸捂住.即便是给你咬也别把自己的脸给咬坏了.
谢非转身就跑.可是还沒跑两步呢.自己腰间却是突然缠上了一个东西.软绵绵的还有些滑腻.缠在腰间的那东西猛然向后一拽.前一秒谢非还在朝前跑呢.下一秒谢非整个人已经飞了起來.不过并不是朝洞外飞.而是朝洞内飞.
头一下就碰到了洞顶上.谢非疼的大叫一声.身子就开始在山洞内左突右撞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非也不知道自己给撞了多少下.全身的骨头就和给撞散架了一般.谢非头也开始发懵.两眼也开始发沉.谢非最后抬起头.也不知道这是那里.四周黑糊糊的.只有那个“噗噗”的脚步声越來越近.眼皮微微的抖了一下.最终却是慢慢的闭上了.
林静和鱼老头守在洞外.也沒看清山洞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谢非一声惊叫.林静正要朝里钻呢.却是给吓了一跳.一大片.一大片的蝙蝠.两眼赤红嘴里还亮这长长的獠牙就朝着林静扑了过來.
林静自小就是在城里长大.即便是偶尔來着林子里逛逛也从來都沒有碰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当时就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
眼见那些蝙蝠就要扑到林静身上.鱼老头一咬牙也钻到了这洞里.连拉带拽的把林静脱出了山洞.临走的时候.鱼老头还不忘在自己包里掏了一把.朝天一扬.一股浓重的硫磺味冲天而起.那些蝙蝠对硫磺粉也极其的害怕.一个个的都停住了身子.在半空中不停的忽闪这.
“快走的洒.”鱼老头拉起瘫在地上的林静.想都不想的就朝林子里冲.
“可是.非哥非哥还在里面呢.”
林静一把甩开鱼老头.痴痴的看着黑黝黝的山洞.
“那小子有这么迷人吗.再不走咱俩都得交代在这.”
两人正说着这.洞口却是“扑棱”几声.一群蝙蝠像是黑旋风一样从山洞里卷了出來.
林静看着黑压压的蝙蝠群.终于知道鱼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群蝙蝠估计不下上万只.而且山洞里还不断的朝外冒.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咱们跑了.那非哥怎么办.”
两人在林子里穿行了一会.都已经是气喘如牛.
“那娃娃.自求多福的洒.不过多半已经沒救的拉.”
林静听着鱼老头的话.莫名的一阵心疼.两行眼泪已经慢慢的滑了下來.
“不行.我要回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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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尸骨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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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的洒.快回家找你爸爸的拉.”
鱼老头说完提着林静就开始在林子里面跑.这老头别的沒有逃命起來还不是一般的快.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
看着越來越远的洞口.林静也明白过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手里什么东西都沒有.想要救谢非无异于去送死.
“爷爷.我知道了.你放我下來吧.”
两人跑到这已经有一半路程了.那洞口早就已经不见了.只是抬起头还能看见一团团的黑影在天上飞.
“你个娃娃哟.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鱼老头说完就抚着树干大口的喘气.“我老头子可真是让你们给害死拉哟.”
林静听老头子说的有点脸红.自己在学校里向自己表白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可是看到谢非自己心里却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一见钟情.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可是对谢非自己真的有种莫名的喜欢.或许是谢非比起那些人來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但当.比那些人更像一个男人.
“是谁.”
林静正脸红呢.就听鱼老头一声高喊.转头朝着鱼老头看去.就见不远的树下有一个黑糊糊的身影.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影.这人周身都隐藏在树影底下.也亏了鱼老头的眼神好.
“你是谁.快点出來.”
鱼老头朝着那人又是一声高喊.可是那人却是一点反映都沒有.依旧是木楞楞的站在那.一点呼吸声都听不见.
两人有点害怕.特别是林静.一想起在这林子里吊死的那个女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
“娃娃.你过去看看.”
也亏了鱼老头脸皮厚竟然让一个小姑娘上去看看.
林静看了一眼鱼老头.这老头脸上沒有多少害怕.反而是一脸的坏笑.
“为老不尊”林静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轻哼一声“你怎么不去.我才不去呢.”
“我有心脏病的拉.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洒.”说完.鱼老头还捂着自己胸口.
林静看了一眼鱼老头.这表情一看就是假的.不过一想自己总不能真的让他去看吧.正准备上前呢.却又是鱼老头一声喊住了.
“别的丫头.这不是人的洒.”
林静一听愣在当场.
“这人身上有股腐肉的味道.更准确的说是尸臭的洒.”鱼老头难得严肃一次.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变体生寒.
两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团黑影.那团黑影却是动了伴随着的还有一阵轻笑.不过听起來却是像乌鸦的“嘎嘎”叫.
等那人影从阴影里出來.林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却是吓的一声高叫.
这人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半袖衬衣.下身一件西裤.在衬衣上还印着‘西安客运’四个字.正是那个开长途的司机.
鱼老头也朝着那人影看了一眼.这一下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林静叫的那么凄惨了.
这人的胸前有这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正好在心脏的那个位置.而里面的人心早就已经不见了.这一会正有一团红光在胸口的大洞里一闪一闪的.
“这到底是什么.”
林静瞪大了两眼朝着鱼老头问道.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一下下的落了下來.
“不知道的洒”鱼老头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明明就是送自己來湖南的司机.到头來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不过既然这人身上发着尸臭味.那肯定就不是人了.
心里想着鱼老头就把那只木鱼拿了出來.“梆.梆”的翘了几下.可是眼前的这人却是一点反映都沒有.
鱼老头一看顿时慌了.自己不和不过五一样.身上有那么多的宝贝.
那司机越走越近.伴随而來的还是一股“嘎嘎”的叫声.等走近了两人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司机两眼紧闭.面色苍白.走路也是像散架的木偶一样.摇摇晃晃的.
“这人闭着两眼.那就一定是有东西在操控着.”鱼老头心里想着就朝着那司机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却是停在了那司机的胸前.
这司机的胸前给人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破口粗糙像是给什么东西咬的一般.里面的那一团红光现在也变成了三个亮点.
原來是你这个畜生.鱼老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左右一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脑子里也已经有了办法.
“娃娃吆.快回家找你爸.我在这收拾他.”
鱼老头朝着林静喊着.已经从背包里套出來了几张符.
林静听了心里一阵宽慰.可是让自己逃命.还不如两人一起逃回家.看这人松垮垮的样子应该是跑不快.
“放心娃娃.我能收拾的了.快去找你爸救谢非的拉.再晚了你的小情郎可就真拉不回來的洒.”
林静看着鱼老头的样子.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上去扁一顿.
鱼老头也不去管林静.抬起右手咬破自己的食指.在符上轻轻一点.“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鱼老头一字一句的说完.拿手一甩那章符咒就已经盖到了那人的胸前.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急急如律令.
林静看着鱼老头手舞足蹈的样子.还真的有种几分得道高人的风范.也不再多想转身就朝着山下冲去.
鱼老头咒语刚刚念完.原本贴在那人胸前的符咒突然的射出几道红光.将那人仅仅的捆绑了起來.
又是一阵“嘎嘎”的乌鸦叫.不过这不是从那司机嘴里传出來的.而是从那司机的胸膛里传出來的.不过这声音听起來却是十分的凄惨.让人心里毛毛的.
“嘭”的一声.那司机又歪歪扭扭的上前走了几步.终于一头栽到了地上.
“你这畜生还不死心”
鱼老头说着走到司机身前.这人早就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就连死人的心你也來吃.今天我就解决了你.
鱼老头套出腰间的匕首.拿着手指.把手上的鲜血.仔仔细细的涂抹了一番.正要朝着司机后心扎去的时候.后心处却是突然的钻出了一只鸟头.接着就听“扑棱”一声.这钻出的黑影就朝着鱼老头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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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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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疯了一般的跑回家.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扑门进去的时候.林父正在给小雅喂药.
“什么.谢非沒有回來.你说的就是一起去的那个男的.”林父长大了嘴.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等了一年才等到这么个年轻人.怎么才一天就沒信了.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不让进去.不让进去.”
“我说了.他说就进去看看.也沒走远呢.人就已经出不來了.”林静说着眼泪已经掉了出來.
“谁也沒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现在就走.说不定还能把人拉出來.”
林父嘴上埋怨这.也不敢再有半分停歇.进了里间.收拾了一会就把背包拿了出來.
“那个老头呢.”
林父左右看了一眼.突然才发现鱼老头也不见了.
“快走吧.路上我和你说.”
两人沿着小路朝着山洞飞奔.一路上林静把大体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虽然磕磕绊绊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可是也总算是让林父听明白了.
鱼老头刚处理好那司机.眼前黑影一闪.眼见就要扑到自己脸上.鱼老头怎么说也是龙虎山的长老.早已经有了处乱不惊的本事.眼见那黑影在眼前一闪.鱼老头拿着匕首.想都不想的就朝着那黑影劈了过去.
银光一闪.那黑影顿时就成了两截.落在地上还不停的打着滚.再朝地上一看.那黑影竟然是一只长着三个眼睛的乌鸦.
“果然是你这个畜生.”
鱼老头自言自语到.顺手在司机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这乌鸦叫做‘尸骨乌’.乌鸦是吃腐肉的.攻击力也和别的乌鸦沒有多大的不同.但这种乌鸦只吃动物的心脏.等把动物的心脏吃沒了的时候.这‘尸骨乌’就寄宿在心脏的这个位置.控制尸体进行攻击.等猎物到手之后再去吃心脏.
这种乌鸦相当的少见.料想应该是这司机尸体的臭气引來了这个畜生.这‘尸骨乌’吃完之后就钻到了司机的心脏.等着再去找别的猎物.沒想到这一只‘尸骨乌’却是碰到了鱼老头这位大仙级人物.
“我正愁着沒个草人呢.这下好.连扎草人也省了.”
鱼老头说完.拖起地上的司机就朝着三人來时的那颗大树走.臭气熏天.特别是这胸口的气味.顶的人都喘不上起來.
三人再碰头的时候.鱼老道正在给那吊死鬼引魂.林静也沒看见具体这鱼老头是怎么做的.自己过來的时候.就见那司机木楞楞的站在那颗树下.头上还贴着一章黄纸.鱼老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和这死去的司机对话一般.
场面有些诡异.尽管林静之前看到过鱼老头的那些本事.还是吓的心惊胆战.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拦着那人.”
林父见了鱼老头劈头盖脸的问道.
鱼老头依旧一动不动的像是在低头默念这什么.可这时候那头盖着黄纸的司机却是缓缓的抬起了头.
林家父女吓了一跳.那司机只看了一眼.一会又缓缓的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林静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差一点就转身跑了.林父也愣在当场.不知道是给吓矇了还是怎么了.再也不敢说话.
两人等着鱼老头把嘴里的话说完.那司机“轰”的一下.一头就栽倒了地上.
“大爷.您这是干干嘛呢”
林静看着鱼老头已经转过了头.嘴里颤颤微微的朝着老人问道.
“我给她引路呢.让她去该去的地方.”
鱼老头的声音很低.听起來分外的瘆人.
“您还知道我是谁吗.”
林静开口问着.看着鱼老头现在的这个样子.林静觉得就只有一个词能來形容“下神”.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又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的洒.我还知道.你要去救你的小情郎.”
鱼老头这么一说.林静又是一阵脸红.不过这也能肯定了.眼前的这人就是鱼老头.别人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胡话來.
“等我把她处理好.咱们就一起去的洒.”
鱼老头在背包里找了一会.掏出一个瓶子.里面呈的是火红的朱砂.鱼老头道出一点.均匀的洒在了这人的头皮上.
“这样尸体就不会再招那‘尸骨乌’了”
两人也不知道鱼老头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看着鱼老头做这些像是还有点吃力.
“走吧.这人等回來再收拾的拉.”
三人一路无话.等到了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來.林父脱下背包.掏出來了三把手电交到了两人的手里.
洞口已经是盖着那种藤条.静悄悄.阴森森的.
“静儿.你先回去吧.我们两个进去.”
林静听这话有点不乐意.
“听话.家里的那个女孩还得有人照顾呢.”
“快回去的洒.你爸这是担心你的拉”
鱼老头在一旁附和到.林父听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像是对着老头又有了几分的好感.
本來林静还要把手电留下的.三人推辞了一番.让林父强行的塞到了女儿的手里.就这么一个闺女.如果真出什么事情的话.自己真的沒发和她妈交代.
转眼之间.洞口就只剩了两人.林父看着黑黝黝的洞口.想起上一次的经历依旧是后怕不已.
“准备好了吗.”林父脱下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平均分成了两份.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无论如何.这山洞自己是一定要进的.这半年那华侨对自己已经是越來越不新任了.
“走吧”
鱼老头冲着林父点了点头.
这山洞黑的不见五指.那蝙蝠留下的粪便也是分外的刺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里走.
慢慢的身后的出口已经看不见了.地上还有谢非之前留下的脚印.不过脚印到了这里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到被拖走的拖痕.
“他就到这么.”
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鱼老头却是拿着手指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下.
“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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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蛤蚧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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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什么.”林父侧着头朝着鱼老头问道.
“别说话.仔细听听.”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四周静的瘆人.林父微微的侧过头.还真的有声音像是有人疼的呻吟.
“别听了.咱们快走吧.里面肯定就是那个年轻人.”林父说着已经是满脸焦急.
鱼老头定住身子.又朝着林父看了一眼.“你再仔细听听.”
林父侧着耳朵一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坏了.这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像个一个女人在疼的呻吟一样.
“那年轻人有这个嗜好吗.”
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自己行医多年.知道的自然是比别人要多.什么洁癖、好物症、强迫症、抑郁症的其中就有男人爱发出女人声音的人.
鱼老头愣愣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林父指的是什么.可是谢非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会是谁.难道这山洞里面还进來过女人.
林父想到这心里就有点打绌.上一次的教训实在是太惨了.自己差点就折在这山洞里面.
“还朝着走吗.”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
鱼老头却是点了点头.比起林父來.鱼老头想开的多.自己都已经七十了.死在那不是死.关键谢非还要活下去.他身上还背负这众人的期望.如果他死了.那守山将派真的就彻彻底底的灭绝了.
林父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伙人到底是什么來头.也根本就不知道谢非身上所背负的使命.这一点或许连谢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这老头的陪同.林父心里也坦然了许多.成不成真的就靠这一把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里走.洞穴到了这里已经不像是原來那般狭窄了.抬头有两层楼高.怪石突兀.也不知道这山洞到底是则么形成的.不过很显然不是个溶洞.脚底下的蝙蝠的粪便都已经沒过脚面.恶心至极.走起路來也十分的困难.
脚下时不时的还有死去蝙蝠的尸骸.惨白的骨骸.突兀的尖牙.看的分外让人揪心.
整个山洞充斥这浓浓的粪便和尸体腐烂的臭气.
“你确定那蛤蚧王是在这里.”鱼老头转头朝着林父问道.
看到眼前的这场景.林父也有些无语.如果那蛤蚧王真的是在这里的话.只怕早成了这群蝙蝠的下酒菜了.可是自己当时记得清清楚楚.那条蛤蚧王的的确确是钻进了这个山洞.如果不是那蛤蚧王的话.自己是不可能发现这里还有个山洞的.
况且之后自己在洞口守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看到那蛤蚧王再出來.
“你看那是啥子.”
林父正想着呢.鱼老头却是朝着林父肩膀上推了推.林父也不知道鱼老头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不过依旧还是顺着鱼老头的手指看去.
地上依旧是一副惨白的骨架.这些蝙蝠长的都比较巨大.通常有矿泉水瓶那么大.翅膀打开.翼展足有半米.
地上的这只蝙蝠都已经死去多时了.全身腐烂的就只剩下了个骨架.可是在这塌陷的骨架里面却还藏着一截白花花的东西.
鱼老头的眼也够尖的.那么一点的东西也给他看到了眼里.
这一节白花花的东西也是动物的枯骨.只有手指般大小.骨头也仅仅如牙签般粗细.
林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一节枯骨.放在手心里.有半个手掌大小.凭借多年的经验.林父心里清楚.这是一条蜥蜴.
蜥蜴的种类有很多.大到科莫多巨蜥体型在两米左右.小到小小的壁虎.眼前的这个枯骨实在是太过普通了.普通的林父根本分辨不出來这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只蛤蚧王.
如果这正是那只蛤蚧王.那自己可就亏大了.怪不得它沒能再出來.或许真的已经进了这群蝙蝠的肚子里了.
林父顿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如果自己努力了半天憋出來的真是一个屁.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这是个啥子.”鱼老头就像是个小孩般好奇的问道.
“蛤蚧”
“不是那蛤蚧王的洒.”
鱼老头的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林父心里已经够郁闷的了.眼前的这个老头都能分辨出來.更何况自己已经找了整整一年.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在把自己朝死里玩.又或许自己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听了这句话.林父心里已经有了退意.待在这山洞中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的位置已经远远超过了上次.
“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比较好.”林父说着朝着鱼老头看去.
鱼老头看了看林父手里的枯骨.心里也明白了许多.这人一定是认为这就是那蛤蚧王.不愿意在朝前走了.
鱼老头叹了口气.别人的思想自己无法去左右.不过谢非自己一定是要去捞出來的.因为谢非的命.远比自己的要值钱.
林父看着鱼老头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沒有必要再朝前走了.自己和这些人认识了还不到五个小时.即称不上熟人也称不上朋友.沒有必要去为两个陌生人把自己的命在搭进去.
两人就此分别.鱼老头的心里也坦然了许多.以命换命.即便是把自己的这条老命搭进去也要把谢非拖出來.不过五那老家伙都沒让谢非折在里面.自己又怎么能丢人呢.况且自己的大哥还在海南等着呢.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谢非.即便是自己死了这张老脸又往哪搁.
鱼老头独自一人在这洞中.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长时间.洞顶上不断的有落下的水珠打在自己身上.让人清醒了不少.
身后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鱼老头回过头.接着就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手电.灯光照在自己眼上.刺的眼都睁不开.一个人形的黑影正快速的朝着自己这里飞奔.
鱼老头一阵无语.难道那人良心发现.要和自己一起进洞.
鱼老头想着呢.又朝着那人身后看了一眼.顿时吓的汗毛.直立.
我的妈呀.怪不得他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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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舌头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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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跑的飞快.也不管脚底下是什么.一路飞奔.身后跟着一大群的蝙蝠.就像是一个蝙蝠搭起的风衣.在后面黑压压的朝着东西本來.
话说林父也够皴的.本來想着就此分别多少能安全一点.可是谁曾想.还沒到洞口呢.出去觅食的蝙蝠竟然成群结队的回來了.黑压压的整个洞口就像是塞上了个塞子.别说是冲出去了.就是站在原地也能把你扑到.
老头子看着林父满脸的蝙蝠屎.心里高兴的就和过年吃饺子一般.
报应.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一次.
林父还未跑到身前呢.一直巨大的蝙蝠已经扒在了林父的头上.林父左右挣扎.刚甩掉头上的那一只.身后的蝙蝠又黑压压的扒在了背上.林父一个踉跄.还沒站起身來呢.蝙蝠群已经像是叠罗汉似的压了上去.
“不好.”
鱼老头看了也吓了一跳.这样下去真让这些蝙蝠给整死了.
心里想着.鱼老头也不再犹豫.脱下背包.抓起兜里的一把硫磺粉就朝后跑去.
一阵刺鼻的黄雾.硫磺粉在洞中散开.呛的人都喘不上气來.
一般的生物都极其怕硫磺.漫天的蝙蝠簌簌的落下.伴随着的还有像是老鼠一样的“吱吱”声.
鱼老头伸手把地上的林父拉了起來.林父全身上下.只要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已经给这些蝙蝠啃的血肉模糊.就连嘴唇都给啃掉了一般.
林父喘息了一会.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洞中的蝙蝠对鲜血都极其的敏感.闻到那鲜血味.爬也爬到那团鲜血前.疯狂的吃这.
两人看着情形.后背一阵发凉.这简直太疯狂了.就和苍蝇闻到了屎一般.
洞外的蝙蝠依旧不断的朝里挤.密密麻麻的.
鱼老头拉着林父就朝里跑.看着情形.如果不解决这些蝙蝠.想要出去的话.也就传说中的金身罗汉能做到.
蝙蝠的速度自然要比两人快的多.两人还沒跑出多远呢.已经给这蝙蝠围在了中间.
一手一把匕首.随便挥一下都能劈死一只蝙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要给这蝙蝠啃了.”
林父说的沒错.看着洞外不断朝里涌的蝙蝠群.已经开始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对亏两人身上都还套着走私进來的特制潜水衣.要不让的话.只怕是全身上下都沒个好地方了.
“你说个啥子.”
关键时刻.鱼老头竟然犯了耳背的毛病.这让林父一阵无语.
“你先顶着.”
林父说着已经朝前跑了几步.顺手把背上的三五式火焰喷射器拿了下來.
这玩意自己以前试过.虽然还不顺手.林父在地上玩弄了一番.已经打开了阀门.又把喷射器重新背到了背上.
“老爷子.朝一边让让.”
“你说个啥子.”鱼老头眼前全都是那黑糊糊的蝙蝠.那还能听的清.
林父心里着急.也不再去管鱼老头听沒听到.朝着一边的墙壁已经按下了阀门.
一道火舌喷射而出.尽管林父已经戴上了隔热手套.可自己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手上一热.林父就拿捏不住了.阀门已经落到了地上.在山洞里打着转儿乱喷.
鱼老头一眼吓了一跳.这他妈是和我有仇啊.这火焰喷射器那还了得.只要自己身上沾上那油.自己也就不用进火葬场了.
鱼老头心里一惊.也不管背上还有沒有蝙蝠.再也不去估计什么形象.整个已经爬到了地上.两手抱头.姿势有点像煮熟的大虾.
林父看着不断朝地喷发的火舌.那里还敢去抓.最后一想干脆把背上背的油泵也一并扔到了地上.
不过多亏这火焰喷射器有自控装置.只要手离开阀门.不消一分钟的时间便会自动停止喷射.
鱼老头跨过火圈.眼里都能喷出火來.
林父只是尴尬的赔笑.的确是自己的过失.差点连这老头火葬的钱都省了.
这火焰的喷射距离相当的长.即便是林父是朝着墙壁喷的.可是四溅的火焰早已点燃了蝙蝠的翼膜.黑压压的蝙蝠成群结队的从空中掉下.融入地上的火海里.
两人瞪着两眼.很显然林父说这火焰喷射器能对付洞中的蝙蝠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谁都沒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好用.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很吃惊.
“这下回不去了吧.”
鱼老头掏出自己的大烟锅子.压了压里面的烟丝.就这地上的火苗点着.还沒等抽一口呢.林父已经提着自己的衣领快步的朝洞里钻.
“走.咱们快走.”
林父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这火焰喷射器在战场上是用來攻占碉堡的.第一是这火焰喷射器能喷出油性的火苗.第二就是这火苗在燃烧的时候.能够快速的隔离碉堡中的空气.逼迫敌人投降.
两人只顾着消灭洞中的蝙蝠.却是忽略了洞中的氧气.现在这火苗着的正旺.再过一会.就算是两人想跑也跑不跌了.
鱼老头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依旧惦记这自己刚刚挖出來的那一大锅子烟丝.林父也沒有时间來和他解释.只是提着老头子朝前走.
又过了好一会.林父感觉安全了才松开拉着老头子的手.正好一袋烟的功夫.老头子烟锅里的烟丝刚好烧完.林父扶着墙壁大口喘息这.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鱼老头不知道是又犯了耳背的毛病还是压根就沒听.依旧是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己的老旱烟.
洞口的火苗渐渐的熄灭.整个山洞又慢慢的回到漆黑一片的场景.
鱼老头的那一袋烟也抽完了.在鞋底梆上卡了卡烟灰.
这一会洞中的温度格外的高.两人就像是给扔到了高压锅里一样.早就已经满头是汉.
“走的洒.那娃娃还在里面等着的拉.”
鱼老头扶着墙面站起身來.突然感觉触手湿滑.还有股黏黏的感觉.鱼老头把那东西抓到手里一看.是一条绳子.有点像人的舌头.软乎乎的.弹性还极好.
可是这洞中怎么还会有绳子呢.鱼老头顺着绳子看去.顿时“啊”的一声吓的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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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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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正趴着一只像蛇又像蜥蜴的东西.身子修长.四肢短小.全身上下还覆盖着黑糊糊的鳞片.
鱼老头正拿着人家的舌头捏过來捏过去的.这东西大小不过巴掌.但是伸出在外的舌头却是十分的长.都已经有了身子的长度.
鱼老头吓的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那‘蜥蜴’把舌头盘回肚子却是再次朝着鱼老头射來.
“这是个啥子.”
尽管鱼老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可是看着这黑糊糊的东西.心里还是发虚.
林父伸手拉起地上的鱼老头.“这东西.应该是个变异的物种.我也沒有见过.”
林父说的是实话.尽管自己从事动物标本的制作已经多年.这是这个玩意.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心里想着林父伸手就朝着那“蜥蜴”抓去.这么罕见的物种.自己如果可以制成标本的话.一定可以卖不少的钱.
林父刚刚碰到那一条“蜥蜴”.却是“啊”的一声.手上传來一阵刺痛.再去看那‘蜥蜴’全身的鳞片已经根根竖起.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把自己守护的严严实实的.
“出了个啥子.”鱼老头听着林父的轻叫.抬头问道.再朝着林父手上一看.就在食指和大拇指上竟然划开了几道口子.
一滴滴的鲜血已经顺着伤口流了出來.
“这啥子.倒是挺好.”
鱼老头说着再去找那“蜥蜴”.那小东西已经尾巴一扭.顺着墙壁的缝隙跑了.
“你看个啥子.已经跑了的洒.”
林父死性不改.翘着脚在岩缝中寻找着.心里还盘算这如果拿出去.这东西能给自己赚多少钱.
鱼老头摇了摇脑袋.重新掏出一大锅烟丝.一边抽着一边朝洞里走.林父看着鱼老头也跟了上來.虽然这东西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观都与蛤蚧王扯不上任何的联系.不过这东西既然能在这洞中生存.说不定那蛤蚧王也可以.
两人沒过多久.脚下就出现了一只鞋.谢非的鞋.又朝前走了不多时.这山洞就已经到达尽头了.
山洞的尽头是一个断崖.断崖不高也只有三四层楼左右.还有一条山间泉水汇成的小溪.自洞顶飞溅下來.整个山洞冷飕飕的.
林父拿着手电.转着圈的打量了一番.这山洞之后一个篮球场大小.洞顶上分列这山间草木的根须.密密麻麻的.遮盖了整个洞顶.足有两米长.
山洞到这里就沒路了.如果谢非是给什么东西抓到了这的话.那一定就隐藏在这洞底的什么地方.可是两人找了一圈.却是死活都不见谢非的身影.正纳闷呢.洞顶的根须里却是传來几声“啊啊”的呻吟.
正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早在通道里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听到过了.不过现在一停还是让人浑身发麻.两人心里清楚这洞中是不可能有女人的.
声音的來源就在那密密麻麻的根须里.林父正要拿起火焰喷射器给它來一下呢.鱼老头却是按在自己手上.还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父平静下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这 山洞洞口已经让自己一把火烧了.如果再在这來一下的话.那仅存的空气也得给自己点了不成.
鱼老头拿着手电在根须内扫來扫去.目光所及却是正好碰到一双赤红的两眼.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蝉.紧接着一团黑影已经自洞顶掉了下來.
林父看着那黑糊糊的影子.这影子隔着水帘落下.不过还是能看清大小正好是个人形.
“是那个小伙子.”
林父的这一句话却是把鱼老头问傻了.这孩子莫不是脑子进水了.闲着沒事怎么跑洞顶上去了.而且又不是蜘蛛侠.到底是怎么扒住的.
耳边就听“嘭”的一声.那黑影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地上.
两人的心脏跟着这声音猛然的抽搐了一下.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整个洞中除了那‘哗哗’的水声.剩下的就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
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鱼老头也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按理说只要是个活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沒有.
“你在这守着.我下去看看到底是个啥子.”
鱼老头朝着林父说着.目光中却是透着一股坚毅.无论如何.谢非自己是一定要救的.看着地上的那团黑影.即便不是谢非应该也不是个活物.
林父冲着鱼老头点了点头.这不是默契.他巴不得鱼老头能下去.这人來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那蛤蚧王來的.而不是谢非.管他的死活呢.
鱼老头顺着墙面朝下爬.洞中潮湿.又有这山泉的侵蚀.墙上的这些石头早就已经酥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來个人仰马翻.
“你顺便看看.石头缝里有沒有蛤蚧王.那东西就喜欢这样潮湿的环境.全身都发着蓝光很好找的.”林父朝着鱼老头喊着.鱼老头现在却是只有一个心思.上去把他掐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蛤蚧王.
鱼老头下到平台.这是一个斜坡.整体朝着水帘的方向倾斜.在洞穴的四周却还散落这一些动物的骨骸.惨白惨白的给这洞中更添几分妖气.
一路上也沒看到那蛤蚧王的踪影.绕过那山泉形成的瀑布.朝地上一看.心里却是放松了不少.地上的人穿着衣服.不是谢非又能是谁.
只是现在这孩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鱼老头上前晃了一下谢非.还有呼吸.不过这孩子像是睡着了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
老头子心里一阵纳闷.拿着手电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却是给吓了一条.就在谢非耳后的地方却还有这两个血洞.都已经快有筷子粗细了.
伤口像是给什么东西咬的.紫黑紫黑的.
鱼老头也不再去管这些.反正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头顶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鱼老头吓了一跳.正招呼这林父把谢非拉上去呢.抬头一看.林父竟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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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兽赤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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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端端的.这小子不会是又跑了吧.
老头子心里一阵无语.正要把谢非背起來呢.一束耀眼的灯光突然在自己眼前扫过.鱼老头浑身一颤.再抬头看时.林父整个人还飘在半空.身后就是那对火红的两眼.
老头子慌忙拿起狼眼手电照去.林父身后还扒这一个东西.像是只蝙蝠.两翼收拢.体型相当的巨大.林父这一会整个蝙蝠盘住了脖子.死命的挣扎着.
这狼眼手电照射距离长.光线聚而不散.照在洞顶也只能看到一个盘子大小的光斑.就和瞎子摸象一般.根本分辨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感觉上.像是把外面的蝙蝠放大了十几倍.
林父越挣扎越是无力.最后手中的狼眼手电“咣当”一下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已经混死过去.
鱼老头心里着急.可是那东西还趴在洞顶上.自己想够也够不到.朝着地上左右看了一眼.却是正好看到谢非带來的那把连弩.这连弩有自己的弩盒.之所以能连续的发射就是这弩盒中有成排的短箭.
连弩上有红外线瞄准.老头子稍稍校准了一下.抬手就朝着那黑影射去.
“噗”
一声弓箭入肉的声音.接着就是“啊”的一声.像极了女人的哭喊.
也不知道这支箭到底打在了什么地方.那怪物一声凄厉已经朝着鱼老头扑了过來.身后的尾巴上还盘这林父.鱼老头吓的浑身是汗.满面阴风.等着扑近了这才发现.这东西翼展竟然超过五米.在这洞中迎面扑來.就像是从这半空中盖下來的一个大帐篷一般.
鱼老头也不敢硬抗.当即滚到一边.那怪物生着四个爪子两个像蝙蝠一样在翅膀上.剩下的两个在这怪兽的肚子底下.鱼老头满身巨汗.这东西已经贴着头皮飞了过去.
林父还拖在这怪物的身后.鱼老头翻身而起.手中紧握匕首.照着那怪兽的尾巴就是一刀.剑锋低鸣.鱼老头的这一下已经用了狠劲.整条尾巴都给老头子切了下來.
这尾巴像是老鼠尾巴一样.又细又长.儿臂粗细.表面上却还像是鱼一把覆盖这一层黑压压的鳞片.
林父扑到在地.早就已经缺氧昏死过去.老头子上前拿掉缠在林父脖子上的尾巴.掐了掐人中.刚把林父晃醒呢.后背猛然一凉.那东西已经迎着头皮抓了过來.
鱼老头也不敢多想.把林父朝着旁边一扔.整个人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去了这一击.
这洞中本來就狭小.那怪物的全力一击.收力不稳.已经一头戳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了一番.正要站起身來呢.鱼老头已经到了近前.
不动如松.动若扑兔.要不是亲眼看到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七十岁老头的身影.
鱼老头不断贴近.眼见那怪物正好站起身來.鱼老头举着匕首.刚要刺下呢.抬头一看.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这这怪物.难道是它.
鱼老头愣愣的抬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怪物.怎么会是它呢.
眼前的这东西.让鱼老头想起了一个东西.一个只停留在传说里.早就已经灭绝的东西.
赤孺传说中易鱼名.人面.音如鸳鸯.食之可以疗病.其说始见于秦.
《山海经.南山经》中记载:“青丘之山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孺.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
鱼老头盯着眼前的这怪物.虽然这洞中的光线不好.但这一人多高的东西.多半就是这赤孺了.
浑身上下鱼鳞临列.一张脸就像是《葫芦娃》中的蛇精一样.一个标准的瓜子脸.鱼老头举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这可是只停留在传说中的神兽.
神兽赤孺.
林父抬起头.看着傻站在原地的鱼老头.正好看到那怪物张着大嘴朝着老头脖子上咬來.两个裸露在外的獠牙分外瘆人.就像是半截筷子一样.还微微的朝里弯曲这.
“快跑.”
林父朝着鱼老头吼道.鱼老头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父把眼一闭.心想完了.这么长的两颗牙.咬在身上这老头子还能有跑.一准得多出两个窟窿來.
眼见那赤孺來袭.鱼老头不退反进.就在那东西将要咬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鱼老头两手搂着那颗大头.身子一转.已经骑到了这怪兽的脖子上.
林父睁开眼.拿着手电朝着地上一照.竟然沒看见老头.难不成给人家一口吞到肚子里去了.林父一阵心惊.但愿它吃饱了.如果沒吃饱的话.那下一次还不就是自己.林父想着已经满脸是汗.再朝着那怪兽一看.这才发现就在这怪兽脖子上竟然还多出來了个人头.
林父再一细看.这人头正是骑在赤孺身上的鱼老头.鱼老头刚骑到那赤孺的脖子上.抬起手里的就朝着赤孺脖子上扎了过去.丝毫不带惯的.
林父看的心惊.对眼前的这个老头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御龙高手’这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老头实在是爆了.如果这一下下去.三人可真就有救了.林父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來.可是下一秒这眼泪却是换做了冷汗.
那赤孺像是已经感到了危机.就在鱼老头匕首将要刺下的刹那.身上的鳞片根根竖起.就像是两人在山洞中遇到的那蜥蜴一般.身上的鳞片个个都有大拇指长.就像是一根根黑色的匕首.
鱼老头就觉得自己屁股下面一疼.一根根的匕首已经炸到了屁股里.
鱼老头“熬”的一声.两手一拂就从那赤孺身上跳了下來.这动作比跳上那赤孺时快了十倍.百倍不止.
林父看在眼里也是一阵心疼.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捅菊花.而且还不是一根.想想都让人心里发寒.
鱼老头自那赤孺身上跳了下來.下半身就像是给人放到了搅拌机里一般.疼的两腿都开始发麻.看來要对付这赤孺只能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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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火烧赤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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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孺看了老头子一眼.再次张开大嘴劈头盖脸的就咬了过來.老头子心中巨寒.就地一滚.可是腿上毕竟有伤.早已经沒了原來那般灵活.脑袋是躲过了.可是大腿上却是已经给这怪物勾住.那赤孺脑袋一抬.鱼老头大腿上的皮肉已经给生生的拉起.
两个獠牙就像是鱼钩一样.已经死死的扣住老头子腿上的皮肉.鱼老头疼的“啊”的一声大叫.脸上汗如雨下.一块巴掌大小的肉皮已经给那赤孺生生的薅了下來.
鲜血四溅.洞中开始充斥这浓重的血腥味.
鱼老头忍着伤口上的剧痛.就地滚了几下已经滚到了林父的身前.
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那赤孺脖子一扬.已经把鱼老头腿上的肉皮吞到了肚子里.
鱼老头抬头看了林父一眼.人早就已经楞了.虽然林父以前是医院的一把刀.自医学院开始.所见的标本也好.实物解刨也好.那些吓人的场景也许是别人一辈子都不曾见到的.可是像这样生死活剥.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关键的一点对象还是人.
林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在感觉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人类的肝脏一样.
鱼老头的狼眼手电还攥在手里.自始至终都沒离开过眼前的这怪兽.
可是这家伙到底该如何对付.简直就是刀枪不入.
那赤孺看着眼前的两人.鼻子在空中轻嗅了几下.像是已经闻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步步的朝着两人走來.
林父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这怪兽.眼里已经充满了泪光.胯下一热.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传來.裤裆里竟然湿了.
鱼老头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赤孺.左右一看.却是正好看到给林父扔到一旁的火焰喷射器.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现在能对付眼前这个怪兽的也只有那火焰喷射器了.
鱼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來.那条腿差不多已经废了.伤口已经变黑.就像是给狗咬伤了一般.想來这赤孺嘴里也是带有细菌的.
鱼老头拾起地上的喷射器.那赤孺已经走到自己身前了.老头子已经把喷口对准了眼前的这怪物.可是这才发现自己还不会用这玩意.那一会也只是看到林父这样做.现在才明白.这上面是有开关的.
人越是着急就越是慌乱.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赤孺.老头子全身都已经开始打哆嗦.
林父依旧还是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越來越近的赤孺.
“这啥子.到底咋个用的洒.”
鱼老头着急的喊道.这洞中本來就狭小.这一会那赤孺已经站到了自己眼前.
林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听到鱼老头的声音.手微微的抬起.竟然指上了眼前的那赤孺.
“杀了他”
林父愣愣的说道.鱼老头心中慌乱.也不知道林父嘴里的那个它是指的赤孺还是自己.
那赤孺两翅一扇.头已经再次朝着老头子咬了下來.鱼老头吓了一跳.腿上的伤已经让自己避无可避.老头子反应也够敏捷.拿起手里的钢瓶就挡在了身前.
显然拿赤孺的大嘴还沒进化到能和这钢瓶拼一下.一嘴下去.整个头都已经给反弹了回去.左右摇摆了一下.像是给撞坏了脑子.
鱼老头更是惨.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一下的冲击.整个人“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啥子.tmd的咋个用.”
鱼老头走到林父的身前.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抡圆了胳膊“啪”的一下就给了林父一个大耳刮子.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犯贱.你给他个好脸.他反而顺杆爬了.你对他越打越骂他反而越是敬重你.显然林父就是这一类.
五个清晰的掌印留在脸上.林父也终于清醒了过來.
“快快跑.”
鱼老头根本就沒听清这孩子嘴里说的什么.就觉得脑后飒然.心里暗道不好.当下连回头的时候也沒了.整个人顺势一歪已经朝着身侧倒去.
鱼老头刚一走.那赤孺的脑袋已经到了.正好对上了刚刚清醒过來的林父.
林父也不敢犹豫.本能的抬起胳膊一挡.两颗獠牙已经扣在了林父的胳膊上.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胳膊都已经给它刺穿.疼的就像是有人在拿着锤子砸你的手指一般.
鱼老头心里后背一阵冷汗.这一下如果自己沒躲开的话.估计整个人都去另一个世界了.
那赤孺脑袋摇晃了一阵.同样的是撕下來了一块巴掌大小的肉.
“这洒子.咋个用.”
鱼老头再次朝着林父问道.
‘开关在手上’
林父嘴里嘟囔了一阵.鱼老头却是沒怎么听清.还想再问呢.林父已经就地一滚.整个人已经到了自己眼前.抢过手里的喷头都就朝着那赤孺喷去.
那赤孺看着两个都给人躲下.第三下正要袭來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却是迎來了一股火龙.
林父霸气十足的拿着手里的喷头.这一次沒有像第一次那般丢人.喷出的火油十之**都浇到了那赤孺的身上.
那赤孺昂头大叫一声.声音透着几分凄惨.整个就像是火中的凤凰.翼膜瞬间就化为了灰烬.身子也像是给扔到了火炉里一般.原本漆黑的鳞片变成了一把把烧红的匕首.
一股肉香扑面而來.紧接着就变成了一阵焦糊的味道.
那赤孺身上浇这火油.在洞中不断的扑腾这.整个山洞瞬间都照了个透亮.
林父感觉差不多了.赶紧关上了手里的阀门.这一下自己总算是场面了一次.这样的怪物.自己也仅仅是在电影中看到过.
鱼老头看着眼前还在火海中的赤孺.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了下來.可是这一会.眼皮却是越來越重.视线也是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景物晃悠了几下.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老头子使劲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扑腾’一下.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自己就这么死了吗.老头子心里一阵不甘.可是这赤孺是有毒的.看样子毒性还十分的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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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女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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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老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是死活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些.自己像是给人扔到了女儿国一般.满眼全是二十上下的小姑娘.个个仙袂飘飘.明眸皓齿.水灵灵的眼睛齐齐的看向自己.自己也像是倒退了五十年.又成了个二十上下的小伙.鱼老头心里激动不已.修道之人是有戒律的.自己虽然是云游四海的散修.可是这些戒律还是要守的.鱼老头一辈子都沒有和女人亲近过.这一直就是自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遗憾.等自己看开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
难道就这样积郁而终.沒想到的是现在老天爷竟然又让自己年轻了一次.
鱼老头两眼在人群中飘來飘去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朝着自己走了过來.鱼老头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这这不就是村里的二丫吗.
自己和二丫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家中的老人都已经开始撮合两人的婚事.那时候自己正年轻却是正好赶上了战火硝烟的那个年代.那一年自己十七岁.二丫也是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经.可却是给毁在了那场硝烟里.也是那个时候.鱼老头被一位云游的高人所救.这才走上了除魔卫道这一条路.
鱼老头一阵心酸.眼泪已经掉了下來.二丫走到鱼老头的身前.什么话都沒说.青葱玉指慢慢的拭去老头子脸上的眼泪.
‘回去吧.你还不应该來这里.’
二丫说着.燃烧的两半桃花已经印在了鱼老头的嘴唇上.鱼老头木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越变越淡.最后所有的人都华为了丝线.一片一片的消失在了空中.
眼泪再次飘落.
身后突然一股巨力传來.鱼老头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罡风不断的撕扯这自己的身子.
模模糊糊中自己已经再次的回复了意识.鱼老头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嘴唇上一暖.一股暖流已经渡到了自己的嘴里.
是二丫.
鱼老头闭着眼.静静的享受着二丫渡來的暖气.
甜.二丫的嘴唇甜的就像是六月间的蜜桃一般.那双红唇再次印來.鱼老头回味的伸出舌头.舌尖已经碰到了皓齿.鱼老头心理一阵激动.伸着胳膊已经把二丫的头死死的搂住.大嘴一张.舌头已经朝着二丫的小嘴探去.
鱼老头舌头刚刚探到嘴里.还沒來得及细细品位呢.耳边却是“啪”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巴掌已经印在了自己脸上.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是个老玻璃.”
一个男生传來.还是一个十分沙哑的声音.鱼老头心理一颤.猛然的睁开眼.这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林父.嘴唇贴在一起.自己还死死的搂着人家的头.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同时的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已经落了一地.
一个年过七十.一个年过半百.两人的嘴唇却还印在一起.虽然现在提倡的爱情与年龄、性别、人数无关.可是眼前的这场景如果拍下來传到网上的话.肯定会成为年度最热销的视频.这要毁掉多少天真烂漫少女的爱情梦啊.
“你个老玻璃.”
林父骂了一声已经自林父怀里挣脱.胃里更是一阵翻涌.
鱼老头做的却更是离谱.整个人“哇”的一声已经朝着地上吐了起來.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这张老脸该往那搁.
不过还好这洞中.只有三个人.谢非又一直昏迷不醒.只要对方不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别说出去.刚刚什么也沒发生.”
两人这一次出奇的一致.转头朝着对方说道.
场面再次尴尬起來.两人脸上一红.林父看着鱼老头长得像是核桃一般的脸.终于再次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开來.
两人一天都沒吃什么东西.吐出來的都是胃里的酸水.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恶心.
“那个啥子我”
鱼老头还想解释.可是这样的只能是越描越黑.索性掏出身后的老烟枪.挖了一大锅子烟丝.“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 “要不你也來一口.”
鱼老头拿着烟枪朝着林父说道.林父转过头看着那烟嘴上还带着鱼老头的口水.刚刚止住的恶心.又朝上顶.
鱼老头抽完一袋烟.两人也算是平静了下來.鱼老头朝着这洞中打量了一下.
那赤孺已经给烧的差不多了.黑漆漆的只剩下了一副残渣.谢非依旧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林父伤口上绑着撕碎的衬衣.整个胳膊肿的都已经和大腿般粗细.看着分外瘆人.老头子又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就叫了出來.如果说林父的胳膊肿的离谱的话.那自己大腿肿的更加的离谱.给那赤孺咬伤的地方都已经肿的就像是腰一般粗了.
林父回过神來.擦去嘴角上的污渍.指着那只赤孺.转头朝着老头子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赤孺.是传说中的赤孺.”
“耻辱.”林父听了一阵无语.哪有怪兽叫耻辱的.
“嗯.《山海经》知道不.这就是山海经上的东西.”
林父觉得鱼老头有点扯.简直比自己还要离谱.如果说蛤蚧王是变异的话.那还能用科学解释的通.可这老头子更狠.直接把上古神话都扯出來了.
鱼老头看着林父讥笑的眼神也不生气.毕竟刚刚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肌肤之亲.“这就是赤孺.快去切一块肉下來的撒.这东西本身是有剧毒的.可是血肉却又是解药的拉.”
林父看着鱼老头.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个老头不靠谱.刚刚还给他算计了一下.
“真的幺.”
鱼老头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腿上却是一点直觉都沒有.
林父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朝着那赤孺走去.那赤孺已经给烧了个五分熟.虽然表面上已经给烧成了黑炭.可是里面却还透着一股肉香.林父刚刚把赤孺给刨开.拿着手电寻思这吃那块肉好呢.低头一看却是给吓了个半死.那赤孺肚子里竟然还有个人头.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外.竟然还是个女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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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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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头.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这人头已经被赤孺胃里的消化液腐蚀的沒了面皮.鲜红鲜红的肉块裸露在外.五官都已经给消化沒了.林父朝外一提.正好女人的眼珠滴溜溜的掉了下來.乒乓球大小的眼珠还带着丝丝的血丝.分外的瘆人.
难道真要吃这赤孺肉.
鼻间还充斥这一股肉香.可是一想到这人头.林父连胆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你在磨蹭个啥子.还不快点.”
鱼老头在一旁催促这.林父听了有些上学.抓这那女人的头发就丢了过去.
鱼老头还当是赤孺肉.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來.两手一接.等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吓的浑身泛凉.
“你做个啥子.”
鱼老头说着又狠狠的将那女人头丢了过去.
可是伴随而來的却是一声女人的尖叫.
这声音似怨.似哀又带着些许的悲凉.荡荡悠悠的飘进两人的耳朵.
两人吓的汗毛直立.这才明白.这是对死人的不敬.直接拿着人家的人头当橄榄球了.循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一直昏迷未醒的谢非.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脑袋低垂.两眼内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小伙子咋的了”
林父哆哆嗦嗦的问道.谢非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要将两人生吞活剥一样.
鱼老头看着眼前的谢非.自己做了半辈子的捉鬼道人.自然是知道谢非这是怎么了.当下想都沒想的.就掏出一直符.咬破舌尖一舔.大手一挥.鬼符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就朝着谢非飞了过去.
鱼老头轻声念了几句.这鬼符就死死的粘在了谢非的额头.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谢非一阵扭曲.身体僵硬的就像是在跳机械舞一般.
林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的话.一定会认为谢非是脱.两人在骗小孩.可是谢非刚刚的叫声.太瘆人.太凄厉了.
再看鱼老头.脸上青筋外露.像是和谢非极力的撕扯这.
“噗通”
谢非终于再次倒在了地上.不过却依旧是牙关紧咬.惨白的牙齿裸露在外.像是恨极了两人.
“现在怎么办.”
林父朝着鱼老头问道.有了刚刚的教训.两人再也不敢造次了.
“快点把那赤孺托过來的拉.”
林父听了也不敢犹豫.手起刀落.赤孺的整条后腿都已经给卸了下來.
“老先生.您先尝尝.”
林父腆着脸朝着鱼老头说着.鱼老头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很显然自己体内的毒要比他严重的多.再者这赤孺肉能不能解毒是自己说的.他是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鱼老头想着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去掉表面烧焦的部分已经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这赤孺体表盖着鳞甲.肉质却是细腻多汁.入口即话.有点像是鱼肉.却沒有鱼的腥味.
两人都已经一天沒吃东西了.看着鱼老头吃的喷香.林父也起了馋虫.也不再去管是不是有毒.卸下另一条大腿也大口嚼了起來.
鱼老头爬到谢非身前.谢非依旧是不停的挣扎.像是笼中的斗寿一般.朝着老头子脖颈上咬來.
鱼老头一阵无语.把手里的那大腿抡圆了.像是一把榔头一样.毫不留情的就砸在了谢非的脑门上.
谢非两眼一黑终于.再次昏了过去.
鱼老头也不再多想.拿过赤孺的大腿.私下几块肉.在嘴里嚼了嚼.又吐到了谢非的嘴里.
林父在一旁看着.心里正夸这赤孺肉香呢.看到这一幕却是一下沒忍住“哇”的一下又全都吐了出來.
“咋个了.要不.你來喂.”
林父低头看了看自己吐出來的这些.心想喂他这个行不行.
不过看老头子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要害这个小伙.可是又一想.这老头刚刚强吻自己的场面.林父顿时就了然了.
这老玻璃不仅喜欢男人.原來还爱啃嫩草啊.
三人吃过赤孺肉.原本火辣辣的伤口还真的平静了下來.被赤孺咬过的地方也开始不断的朝外冒黑色的酸水.腥臭无比.
孔老夫子曾经说过.饱暖思淫逸.身体像是洗过热水澡一样.一股倦意袭來.两人就觉得身子像是飘起來了一般.眼皮也变的越來越重.再过了一会.竟然都‘呼呼’的睡了起來.
再次醒來的时候.洞中已经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两人睡了有多长的时间.不过那狼眼手电却是因为长时间的照明已经耗光了电量.
鱼老头揉了揉两眼.掏出怀里的火柴.划着一根一看.林父还趴在地上.“呼呼”睡的就像是一个死猪一般.再朝着自己身下一看.这一会终于能感觉到自己腿的存在了.尽管那里还是肿着.不过已经沒原來的那般夸张了.就连上面的黑气也已经消散.
再想去看看谢非时.那火柴已经幽幽的灭了.鱼老头心里着急.再划着一根.却是给吓了一跳.谢非竟然不见了.还有那个原本掉落的女人头.竟然和谢非一同不见了.
鱼老头一阵暗骂.自己这是在做个啥子.竟然又把谢非给丢了.那还了得.
鱼老头赶紧叫醒躺在地上的林父.林父还只当是林静叫自己起床.转了个身.就要再睡.鱼老头看了一阵火起.上去一脚就踢在了林父的背上.
林父揉了揉眼醒來.看到鱼老头却是吓的“啊”是一声尖叫.稍微一愣.像是回想起來了在洞中的情景.这才慢慢的平静下來.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也是吃惊不已.
“我怎么睡着了.”
对于林父的这个疑问.鱼老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肯定是那赤孺肉有麻醉的作用.就像是谢非给那赤孺咬了.从洞顶掉下來都沒半点反应一样.
“怎么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鱼老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黑着脸.说道“谢非那娃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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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谢非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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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听到这消息也是吓了一跳.真不知道在两人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是他自己出去了吧.”
林父说出这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他出去为什么又带着那女人头.
两人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通道里却是传來了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嗒嗒”的脚步声每响一下.都能让两人心里一阵起伏.
不一会一个黑影已经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一道灯光打來.两人还沒看清是谁呢.就给灯光耀的睁不开眼.
“哈哈.你们还真醒了.”
谢非的声音传來.让两人常舒一口气.
“小子.把手电拿了.”
鱼老头沒好气的朝着谢非喊了一声.
谢非把手电关掉.这一会两人才发现.谢非的手里竟然还提着一个亮盈盈的东西.这东西大小就和人的胳膊差不多.浑身上下还泛着蓝光.
林父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这就是那蛤蚧王.
可是这蛤蚧王.长得也有点大了吧.甚至是大的有些夸张.
谢非不理会两人的目光.三两下的就从高崖上跳了下來.“噗通”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正等着两人的表扬呢.却是沒想到迎來的却是老头子劈头盖脸的一阵怒骂.
“你这龟儿子.到底做啥子去了.”
谢非一阵无语.也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解释了一遍.
谢非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吃了鱼老头子带有口水的赤孺肉才醒的.可是当自己醒來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一个浑身透亮的东西正在啃东西.四周一片漆黑.那浑身莹白的东西分外扎眼.谢非仔细一看却是给吓了个半死.
我的妈呀.它正在啃的竟然是个人头.
谢非心惊不已.可是等平静下來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的东西很像.很像林父和自己描述的蛤蚧王.简直就是神似.
那东西看着谢非看來.受惊之后.还以为谢非要和它抢那个人头吃.叼着人头就跑了.
谢非也不敢肯定那东西是不是蛤蚧王.正好把林父叫起來呢.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一转身开始打起了呼噜.
看着那东西越跑越远.谢非坐不住了.低头找了一番.拿起地上的狼眼手电和连奴就追了出去.
这也正是为什么.林父和鱼老头子两人醒來的时候沒有看到谢非和女人头的原因.
那东西长了四条腿.在墙上爬的飞快.最后谢非费了半天的功夫才一箭把它射下來.
鱼老头暗叹一声.就要去找自己的老烟枪.找了半天却是沒找到.老头子老了.可是脑子却还十分清醒.记得那一会的时候.这烟枪就在自己身旁的.
“我的烟枪呢”
鱼老头转过脸狐疑的看着谢非.
谢非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一会的时候.那弩盒里已经沒箭头了.我就.”
谢非的声音到最后都已经小的听不见了.不过鱼老头还是明白了谢非的意思.
一脚踹在谢非的怀里.
“你个龟儿子的撒.”
老头一辈子都沒娶个媳妇.那支老烟枪是陪自己最长的一个东西.在老头子眼里.那是比媳妇还重要的.沒想到最后却是给谢非当了弩箭.
老头子越想越是生气.两眼都已经冒出火來.一口一个‘龟儿子’的骂着地上的谢非.谢非一阵脸红.不断的说回去给老头中华.还不断的提价.最后终于以十条中华烟的价格谈妥下來.
谢非想想就是一阵肉疼.十条中华烟.估计这是世上最贵的弩箭了.
“这东西.不是蛤蚧王.”
林父的声音晃晃悠悠的传到自己耳朵里.更让谢非感到肉疼了.难道自己花了十条中华换來的东西还分文不值.
“你不是开玩笑吧.”
谢非说完就后悔了.林父整天的板着脸.估计世界上沒有比他更严肃的人了.
鱼老头也是一惊.跑过去一看.才明白为什么林父说这东西不是蛤蚧王了.
眼前的这东西和自己來时见到的那种蜥蜴变种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体型放大了数倍而已.
浑身上下裹着黑色的细磷.像是贝壳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这.倒是和穿山甲又几分的神似.尾巴像是老鼠尾巴.又细又长.也是细磷密布.
鱼老头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到现在他都开始怀疑这洞中到底有沒有所谓的蛤蚧王了.
“大叔.你在仔细看看.你看它明明泛着蓝光.怎么会不是蛤蚧王呢.”
谢非也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半天换回來的却是个屁.
“这东西为什么会发光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这不是蛤蚧王.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它的尾巴.”
谢非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來.自己在林父的房间里是看到过蛤蚧王的尾巴的.显然眼前的这个老鼠尾巴是个冒牌货.甚至连高仿都谈不上.
谢非“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难不成真的就找不到这蛤蚧王.可是小雅怎么般.现在的小雅还躺在林父家里.虽然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不过肯定是时日无多了.谢非想着.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和小雅相处的画面又一幕幕的浮现在自己眼前.
斗地主一起坑疯子
看谁嘴里盛的小笼包多
教自己开车还笑骂.自己是笨蛋
谢非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画面会不断的在自己眼前重复.可是听到林父说的时候.自己整个心都凉了.难道小雅真的就沒希望了吗.
谢非开始后悔.后悔沒给崔元打电话.如果让崔元去找蛤蚧王的话.以崔元的人脉估计早就已经找到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啊”
林父的一声尖叫又把众人拉了回來.
“啥子事情.”
鱼老头朝着林父问道.就见林父捂着自己的手指.指头上还有鲜血涌出.
“我给这畜生咬了.”
谢非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自己來的时候怕它再跑.脖子都已经给它掐断了.怎么还能再咬人呢.
“你沒事吧.”
谢非朝着林父问道.
林父却是“哈哈”一笑.自己刚刚看的清楚.这东西肚子里面还有东西.而且那东西浑身还泛着蓝光.应该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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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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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谢非知道林父的脾气.还真的以为林父疯了.林父看着眼前的那只蜥蜴.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癫狂來形容.
“快快那蛤蚧王.就在它肚子里.”
谢非听了心血狂涌.这跨越简直就是一下从地狱迈到了天堂.
谢非走到近前.也不去管给蛤蚧王咬掉一块肉的林父.再次提起脚下的那只蜥蜴.难怪这蜥蜴会发光.原來里面还真有货.
谢非掏出腿上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已经将那条蜥蜴刨开.
“小心一点.对.对慢一点.”
林父激动的再一旁指挥着.心里比谢非还要着急.
终于一团莹亮让谢非扣了出來.
这东西浑身上下蜷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个圆环.不过身上却是发着蓝色的光芒.而且光亮还不若.
“你***小心一点.”谢非手里捏着这圆环.动作已经极尽小心了.还是惹得林父一声叫骂.如果放在以前谢非早就抡圆了胳膊招呼上去了.可是看着林父激动的神情.谢非心里又是一喜.这一下.小雅算是有救了.
这就是那蛤蚧王.全身上下只有十几厘米.巴掌长.浑身上下除了有些粉红色的斑点之外全都是蓝的.像海水般湛蓝的眼色.
“这东西怎么会在它的肚子里.”
“这应该是简单的共生关系.各取所需.这中关系在海里比较常见.沒想到在这小小的洞穴里也有.”
谢非“噢”了一声也不去多问.只要这是蛤蚧王.只要它能救小雅就好.管他是什么呢.原本自己还以为这两个东西在搞基.想杂交出新品种.
林父赶紧拿出一个玻璃瓶.手上的鲜血还在喷涌.玻璃瓶上粘着点点的血丝.林父也管不了这些了.小心翼翼的把那蛤蚧王装到了瓶里.动作优雅的就像是在给孩子换尿布.
谢非刚一松手.那蛤蚧王就在瓶子里活了.转着圈儿朝三人吐着舌头.
‘这东西得用乙醚弄晕了.再拿酒去泡.’
林父在心里偷乐.有了这东西.自己就能像正常的男人一样造小人了.
“呵呵”
“走吧.都不知道來了几天了.小雅还在家里呢.”
谢非看着这两个老头.两人高兴的都要起來扭秧歌了.
工具合拢.沒用的东西直接都扔到了洞里.谢非來的时候就只拿了拿把连奴.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还是沒舍得扔.这东西在国内能买到.但是质量肯定沒偷渡來的好.
林父手里拿着烧瓶.烧瓶里放着那蛤蚧王.林父为人小心.这东西放在谁那他也不放心.两人也不强求.
顺着來时的路朝回走.洞中的臭气更弄了.一股烧焦了的粪便味.
满地都是那些蝙蝠的残骸.大部分都已经给烧死了.还有一些只是翼膜破了仍在地上拼命的挣扎.谢非心情好也沒有渡话它们的打算.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三人出來的时候.天色才微微的放亮.泉澧清冽.醉烟景凝.说不出來的畅快.细细的品位这山间的日出也能算得上是一道美景.
大口的呼吸这山间的新鲜空气.心情豁然开朗.就像是关在笼中的鸟儿终于飞上了青天一样.
“走吧”
三人相识一笑.就像是祖孙三代出來游玩一样.分外和谐.
从这里回去.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三人如果走快一点.还沒等太阳出來呢.就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了.
放眼望去.满眼全是绿色.山间的草木也开始舒展这胳膊.呼吸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林父走在最前.身后的两人是摸黑上山的.早就已经把來时的路给忘了.
清晨的草木上都还带着亮盈盈的露珠.相识透明的宝石一般.惹人喜爱.
据说清晨的露水用來泡茶会有奇效.不过在喝茶上谢非却是沒什么研究.
三人正走着呢.路都走了有一半了.正好是个下坡.前面的林父却是“啊”的一声轻叫.
谢非和鱼老头吓了一跳.再去看时就见林父的手上挂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一只黄皮子(黄鼠狼).林父手上给他咬了一下.本能的就是一甩.却是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个烧瓶.
烧瓶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已经朝着坡下滚了下去.
一道黄光闪过.那黄皮子刹那间已经朝着那烧瓶追去.
“你看这他.我去追的洒.”
老头子撂下一句.两腿已经顺着灌木丛追了过去.
“你怎么了.”
谢非跑过去一看.就见林父蹲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
鲜血淋淋.整个手背都已经给薅去了老大的一块皮.
“我正走着呢.也不知道这畜生是要干嘛.上來就咬我.我根本就沒看见它.、.”
林父蹲在地上解释这.其实自己的手除了疼之外.沒有其他的什么事.可是自己磨不开面子.当初可是自己强烈的要求.要自己保管那蛤蚧王的.现在可好.弄丢了不说.自己难什么脸去见人家.
“快去找那蛤蚧王.不用管我.我死不了.”
谢非看着林父咬牙坚持的表情.有点心疼.可是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小雅的命比较值钱.
“你自己包扎一下”
谢非喊了一声就顺着老头子的路跑了下去.
老头子的速度也快.这才几分钟的时间.早就已经跑的沒了踪影.谢非只能顺着倒伏的杂草一路猛追.
林父蹲在地上想了想.也跟着追了过來.那东西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和命根子比起來.自己的面子又算的了什么.
谢非一路狂追终于找到了鱼老头.鱼老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立马轻轻的‘虚’了一下.谢非也不敢造次.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四周.这已经到了山林深处.四周全是两人合抱的大树.
就在自己眼前.一只火狐狸背朝着大树.嘴里还叼着那烧瓶.正小心警惕的朝着四周看着.又过了一会.这狐狸转过身.剥开自己身前的青草.露出一个树洞.小狐狸又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再才慢慢的钻了进去.之后就听“沙沙”的声音.那树洞再次给生长的茅草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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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火烧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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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黄皮子吗.怎么现在变成了狐狸.”谢非看着哪狐狸已经钻到了洞里.靠在老头子耳边.小声的问道.
鱼老头看着谢非摇了摇头.鬼知道这是怎么会是.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一个黄皮子.可是等追近了才看到这只狐狸的尾巴.
“怎么.要不要上去掏出來.”
鱼老头听着谢非说着.脸上却是一阵讥笑.你千万别小瞧了这些动物.正所谓的狡兔三窟.更何况是最聪明的狐狸.鬼知道别的洞口在哪.如果就这么贸然的进去.只怕是蛤蚧王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谢非自小就在林子里长大.对这些自然是明白.就是一时着急而已.对付这狐狸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狗追.一想起狗.谢非就想起老吴來.虽然对人有点不尊重.老吴怎么能和狗扯上关系呢.可是如果拿着老吴的鼻子來追.不论这狐狸走到哪.老吴都能找到它的骚味.
“现在怎么办.”
鱼老头想了一想.“用烟熏”.
一般讲來即便是有别的出口.离的也不会太远.现在这种开发力度.想找一个洞穴是非常难的.
“能管用吗.你从哪学的.”
谢非忍不住的问道.
“《动物世界》”鱼老头回答的很干脆.只有四个字.让谢非更觉得不靠谱了.不过眼下应该沒有什么再好的办法了.
“这样吧.以这树洞为基础.方圆一千米只能.画个圆.你能点多少点多少.”
谢非听了心里一惊.我勒个去.“我的爷爷.你这是要把林子点了吗.”
谢非刚问完.老头子就想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啊.孺子可教的洒.”
谢非看着鱼老头的表情.有一拳措过去的冲动.现在社会发展的这么快.能保住这片老林子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沒想到鱼老头子真的要赶尽杀绝.
“你放心.等抓住了.咱们就开始救火的拉.”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哪这片林子來换小雅值.
老头子就曾说过.只要是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就要努力.再努力的去保护她.即便是弄的满脸是血.哪也沒什么大不了.沒什么好后悔的.
谢非掏出兜里的打火机.人就已经走了.自己和老头子守了二十多年的山林.放火烧林子这还是第一次干.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这是一片老林.正如林父所说.林子底下卖的是翼王石达开的军队.人的身体富含鳞甲.本來就是最好的养料.这山里的草木长的也是异常的旺盛.
夏季刚到.去年留下的枯枝还残存在这片土地上.多年的积攒.这些还未腐烂的枯枝落叶十分的松软.走上去就像是踩在了地毯上一般.
弹性十足.
谢非顺着老头子的意思.围着树洞.呈一个扇形的点火.自己还未跑回來呢.已经是浓烟四起.
刚刚下过雨水.地面上还有些潮湿.尽管火已经点燃了.可冒烟的地方多.真正着起來的却是少.
这办法好.放火驱狐.这让谢非想起了清明节的由來.
相传春秋战国时代.晋献公的妃子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位.就设毒计谋害太子申生.申生被逼自杀.人心难测啊.
申生的弟弟重耳.为了躲避祸害.流亡出走.在流亡期间.重耳受尽了屈辱.原來跟着他一道出奔的臣子.大多陆陆续续地各奔出路去了.只剩下少数几个忠心耿耿的人.一直追随着他.其中一人叫介子推.有一次.重耳饿晕了过去.介子推为了救重耳.从自己腿上割下了一块肉.用火烤熟了就送给重耳吃.听着就吓人.不过听说人肉是酸的.表示沒吃过.
十九年后.重耳回国做了君主.就是著名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 晋文公执政后.对那些和他同甘共苦的臣子大加封赏.唯独忘了介子推.现在的这个社会也是一样.当有人不计回报的向你付出.你对感情已经麻木的时候.就会觉得人家的付出是理所当然.而忘了去感谢人家.
有人在晋文公面前为介子推叫屈.晋文公猛然忆起旧事.心中有愧.马上差人去请介子推上朝受赏封官.可是.差人去了几趟.介子推不來.晋文公只好亲去请.可是.当晋文公來到介子推家时.只见大门紧闭.介子推不愿见他.已经背着老母躲进了绵山.
晋文公便让他的御林军上绵山搜索.沒有找到.于是.有个贱人出了个主意说.不如放火烧山.三面点火.留下一方.大火起时介子推会自己走出來的.晋文公乃下令举火烧山.孰料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大火熄灭后.终究不见介子推出來.
上山一看.介子推母子俩抱着一棵烧焦的大柳树已经死了.晋文公望着介子推的尸体哭拜一阵.然后安葬遗体.发现介子推脊梁堵着个柳树树洞.洞里好象有什么东西.掏出一看.原來是片衣襟.上面題了一首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 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 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 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这就是清明节的來历.不过由着來历來看.清明节应该有放火烧山的习俗.
林父赶过來的时候差点吓了叫了出來.
好嘛.你们两个可真狠.竟然刚放火烧山.这可是要蹲班房的.
谢非还在一旁‘哈哈’大小.看來对自己的这把火烧的十分的满意.
狼烟四起.三人正在下风口.浓烟顺着就扑了过來.呛的人眼都睁不开.
又过了一会大火已经着了起來.三人爬在洞口一动不动的.大有邱少云的意思.
一阵“沙沙”的声音.洞口的茅草终于给拔了开來.
“嘤嘤”的几声传來.三人一看.心里却是凉了半截.出來的只是三个像是拳头大小的小狐狸.看样子只怕是还沒睁眼.那只叼着蛤蚧王的老狐狸却是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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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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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着眼前的三只小狐狸.毛柔柔的煞是可爱.可是这是干什么.怎么还那狐狸摇身一变还回到童年了.
大部分的动物都是春季发情.交配.夏季产仔.原因无他.夏季气温回升.食物也会增加.更能保障幼崽的成活率.
大火越烧越近.三人还是小瞧了这一把火的力量.看着浓浓的黑烟.早就有人上报了.这里木质优良.还都是些有年头的大树.很多人还都指望这砍一颗.留着以后做棺材呢.谁曾想一把火就把自己的‘棺材’给烧沒了.
不得不说.老头子的这个方法够损的.三人又等了一会.“沙沙”声响起.那只老狐狸终于出來了.身后还拖着一只母狐狸.看样子像是一家.
“这可是好东西的洒.抓回去能弄顶帽子的洒.”这可是让鱼老头逮到了个机会.鱼老头和自己家里的老头子差不了哪里去.一看到这东西就想着朝自己身上裹.
谢非一阵无语.是不是人活到这么大都会这么狠心.看着那三只小狐狸就和宠物鼠一般.谢非倒是想着抓回去养起來.
那老狐狸.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发现三人.一低头咬起地上的三只小狐狸就要跑.
靠.这还是举家逃亡啊
鱼老头感觉机会來了.也沒和两人商量.整个人就和兔子一样冲了上去.
那老狐狸看着三人冲來.吓的一哆嗦.撒腿就跑.可是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的.嘴里又还叼着三个小的.沒跑几步呢.嘴里的一只小的已经掉到了地上.
那老狐狸回头一看.微微一停顿.又有一个小狐狸掉了下來.
掉在地上的小狐狸还在“嘤嘤呀呀”的叫唤.就像是刚出生的宝宝一般.
鱼老头进跑两步.已经跑到了那小狐狸的身边.伸手一拿.已经把这毛茸茸的小家伙托在了手里.
这小家伙的确还沒有睁眼.像是刚刚出身沒几天.浑身上下都是橘红色的.半根杂毛都沒有.让人看了一阵怜惜.
那老狐狸一看.自己儿子在人家手上.终于停止了脚步.仰天一声长呼.声音说不出的凄厉.
鱼老头笑了一笑.又走到另一只小家伙身旁.把两只小家伙和在了一起.
生长在林子里的野物是最难驯化的.谢非深有感触.以前的时候自己和老头子在林子里抓野鸡.即便是刚刚孵化出來的野鸡.落地就会跑.而且奔走如飞.你想抓它.人家只要朝草丛里一躲.即便是给你踩死也不会出來.
鱼老头把这两个小家伙和在一起.又重新放回了地上.
那狐狸疑惑的看了三人一眼.心里左右不定.这是猎人惯用的技俩.动物的感情要比人來的真实.以前的这里就曾发生过.有一个进山放羊的.无意间却是捡到了一只狼崽.这人也是爱沾小便宜.就把这狼崽拿回家里吃了.当晚狼嚎大做.那人守在屋子里看着外面满地都是绿油油的狼眼.等着第二天再出來一看.圈里的羊是一只都沒剩下.全都给拿着狼刨了个稀巴烂.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那老狐狸终于耗不下去了.放下背上的母狐狸却是一步步的朝着小狐狸走了过來.这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心头肉.
三人退的远远的.直到那老狐狸把两只小崽子重新叼起來的时候.才有走了过去.
鱼老头慢慢的朝着那老狐狸伸出了手.也不说话.即便是说话估计也听不懂.
那老狐狸像是看懂了鱼老头的意思.
獠牙一亮.却又缓缓的收了回去.
朝着地上开始不停的咳嗽.
“它在咳嗽.”
林父小声的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点了点头.林父长着大嘴.估计嘴里都能呈的下一个鸡蛋.即便是自己看清了它的模样.可依旧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老狐狸一直低着头.嘴里都流出一丝丝的鲜血.嗓子像是给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还有模有样的朝着自己胸膛上锤了几下.
终于.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它嘴里咳了出來.
那东西就像是乒乓球大笑.全身透亮.还有一丝血红不断的在里面游走.
“这是什么.”
如果说刚刚林父只是吃惊的话.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所受的教育了.这是什么.怎么像是传说中动物的内丹.
假的吧.林父自始至终都不敢相信.宁愿相信这是老狐狸的一块喉骨.或者是消化不良.
谢非看着那圆滚滚的东西也是吃惊不已.自己在林子里混了二十几年.这样的事情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狐玉.”
老头子慢慢的开口.这才解开两人心里的疑惑.
什么.狐玉.狐玉是什么玩意.
正所谓狗有狗宝.牛有牛黄.这狐玉也像是前两种一样是狐狸身上最为真贵的东西.有人只知道狐狸的皮毛值钱.对于狐玉却是听也沒听说过.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狐狸都能有狐玉.这是一种少之又少的玩意.而且在狐狸死前都会将体内的狐玉化掉.就像是蛇死的时候把蛇胆化掉一样.
这颗狐玉还是这只老狐狸偶尔吃了株百年的老丹参所炼化出來的.真是有了它自己才能活到今天.
那老狐狸像是受伤不轻.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嘴一张.又涌出一股鲜血.不过还是强挺着.慢慢的用爪子将地上的那块狐玉托了起來.
朝着鱼老头慢慢的走來.
“它要干嘛.”林父看着它那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的问道.
“我猜.它是想用这狐玉.换它一大家子的命.”
说实话.谢非也是被他给感动了.看着老狐狸的样子.一旦这狐玉离体.只怕是活不长了.可是它还是这么做了.在这个人情比狗贱的社会.人还不如一只狐狸.
鱼老头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的老狐狸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又在手里比划这那个烧瓶的模样.
这老狐狸.抬头看着老头.终于还是看懂了.眼睛却是朝着树洞看去.三人看了大惊.那树洞现在已经有火舌开始舔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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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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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畜生沒把那蛤蚧王叼出來.还是已经给它吃叼了.
鱼老头一阵气急.都有种上去把这狐狸踩死的冲动.
其实这狐狸也并不是坏心.但凡动物都有自己独特的疗伤办法.蛤蚧王本來就是疗伤的圣药.又怎么能逃得了这老狐狸的法眼.
自从有了那狐玉.这只老狐狸在这密林中也是潇洒至极.春天到了.这老狐狸也焕发出了第二春.终于找到了一只自己上眼的母狐狸.按照人类的说法.这只老狐狸也是有才多金的主.两个很快就有了小狐狸.可是为了躲避强敌.这母狐狸却是受了一次极重的摔伤.用人类的说法就是动了胎气.
母狐狸生下这三只小狐狸后.元气大损.加上旧伤复发.始终站不起來.正是为了那只母狐狸这才偷三人的蛤蚧王.
这老狐狸自认为做的完美.却是想不到应了一句老话.偷鸡不成却是惹得一身臊.
那老狐狸看了看三人.又转过头看了看爬在地上的三只小狐狸.却是毅然决然的朝着那洞口跑了过去.
谢非看的一阵心疼.看样子这只老狐狸一定也是受伤不轻.如果自己能钻进去的话.肯定早就已经钻进去了.
“它能行吗.”
林父也疑惑起來.看到那老狐狸跑起來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打摆子.
“但愿吧.我们先去扑火.”
大火已经烧了起來.又岂能是三个人就能扑灭的.三人走到近前也不过是想为那老狐狸多争取点时间罢了.
山林着火总是这样.热气上升.随着就有大风腾起.火接风势.风住火涨.
眼看那大火即将烧來.已经沒有多长时间了.
“老爷子怎么办.咱们再不跑也危险了.”
林父朝着鱼老头喊道.很明显谢非是听这个老头子的.
“再等等的洒.我觉得那老狐狸靠谱得拉.”
林父一阵无语.在心里已经把鱼老头和那老狐狸画了等号.
三人这边还沒说完呢.那树洞里却是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这是怎么了.难道别的洞口已经钻进去了火苗.”
三人的脸瞬间成了紫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三人拼了命拿回來的蛤蚧王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沒了.
三人心里着急.那还管的了救火.都开始在心里暗求山神爷爷保佑.就算是烧了山神庙也和这狐狸沒什么关系.自己愿意一个人扛下來.
火势越來越猛.一阵狂风吹过.林父一转头.头发瞬间就卷曲了起來.伴随着的还有浓浓的烧焦的气味.林父吓了一跳.赶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老头子.咱们还等不等.”
林父说话的时候.那树洞里已经舔出一条火舌.虽然不大却是让人触目惊心.看样子里面已经着了.
鱼老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抽烟.马拉个巴子的.为了那蛤蚧王自己差点把老命搭上.可是沒想到努力了半天却是换來了个屁.
都是这只骚狐狸.就算是把它全家杀了自己也不解气.鱼老头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回去一定把那狐狸剥了做顶帽子.
洞口的火苗已经越來越大.尽管心里不甘.可是鱼老头也明白.烧了这么一会多半是沒戏了.
小雅该怎么办.如果沒有那蛤蚧王的话.小雅该怎么办.
谢非心里着急.开始朝着那大树上猛踹.
“走吧.娃娃.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的洒.”
老头子去拉谢非却是死活都拽不动.两人正在争执呢.那树洞里却是猛然的窜出一团火苗.
三人下了一跳.这团火苗还在不断的朝前滚.
“是那狐狸.”
谢非看着那团火苗.激动的都已经把老头子抱在了怀里.可是在一细看.却是并沒有发现.那个玻璃烧瓶.
谢非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就像是悬在悬崖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给自己揪断了一样.
“谢非.谢非.”
鱼老头在自己耳边大叫这.谢非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走.快走.”
林父朝着鱼老头大喊了一句.抱起地上的谢非就冲了出去.林子里的大火已经烧到屁股后了.再不跑.只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鱼老头气的直跺脚.又正好看到了地上的那只老狐狸.我非剥的皮.吃你的肉不可.鱼老头快步上前.将那狐狸一家都抄在了怀里.顺手还有地上的那块狐玉.说实话.这可是百年一遇的宝贝.可是即便是它再真贵.能和人命比吗.
为了避免林子里的大火.三人绕了一大圈才下山.山下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上山看热闹的.真敢上去救火的人还是烧.
林父是这里出了名的大夫.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來找他.自然是人缘极好.
看着围过來的村民.林父先是一慌.接着就说自己是上去救火的.有人给烧伤了需要抢救.
比起來这山里人还算是纯朴.并不怀疑这大火是三人点的.还一个劲的夸林大夫.
“你看人家林大夫.多好的人.平时给咱们看病都不收钱.”
“是啊.你别看人家体格小.可是这大火人家就敢朝里冲.”
“对.对.对城市來的人素质就是高.我要是也能嫁个大城市的人就好了.”
“你再说我就把你的嘴撕开”这女人还沒说完呢.身旁的一个男人就朝着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怎么了.就你那点本事还不让人说了.你要是有种你也进去救火啊.你死了我替你守寡.”那女人丝毫不受气.看來这家不是这男人说了算.
“你能给我守寡.唔.鬼才信.”
那男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却是惹來‘哈哈’的一阵大笑.
林家的这栋小楼也在林子里.不过隔了却是有五六里地.暂时还不会有什么问題.
林静刚刚睡醒.昨天晚上就是守着小雅睡着的.正想着些东西吃呢.院子里却是乱哄哄的.再一看他们竟然都回來了.可是谢非却还在自己父亲怀里.看样子像是受伤不轻.
林父把谢非安顿好.鱼老头子却还在门口抽着烟.这烟都是村民给的谢礼.老头看着屋里的两个孩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的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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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雅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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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老头抽完烟.捏着手里的那一块狐玉.心里是越來越气.这只骚狐狸.你沒事闲的的吗.
院子外浓烟滚滚.警报响起.已经有消防车赶來了.看了看不断蔓延的火势.开始组织人手砍出一段防护林.
一般讲來.像这样的山林大火是无法施救的.唯一能做的就能围着着火点.砍出一片的防护林.等圈里面的树木烧沒了.大火也就自然而然的灭了.
鱼老头已经累了个半死.根本沒有前去救火的打算.院子里的母狐狸已经醒了.像是味道了气味一般.朝着那老狐狸爬去.三只小狐狸整天的都在睡觉.如果不是偶尔抽动的尾巴.还真的以为这三个小家伙已经死了.
那母狐狸爬到老狐狸的身旁.低头嗅了几下.像是闻到了什么东西.开始不停的朝着那狐狸怀里钻.鱼老头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难不成这狐狸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鱼老头想着心里一阵.快步跑到老狐狸的身旁.扒开老狐狸的身子一看.高兴的差点就掉出泪來.
老狐狸已经死了.却还是仅仅的蜷在一起.鱼老头扒开老狐狸的身子.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已经滑落了出來.虽然已经给烟雾熏黑了.可是不难看出.那圆滚滚的东西.正是那烧瓶.
老头子极尽疯狂的捡起地上的那个瓶子.跑进房里的时候还差点一脚给绊倒.
“我找到的洒.我找到的洒.”
老头子跑进房里.林家父女看着这疯疯癫癫的老头.还以为是疯了.
“蛤蚧蛤蚧”
老头子拿着拿黑糊糊的瓶子.话都已经说不顺了.林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自己的那个烧瓶.只不过软木塞子都已经给烧去了一般.
“这这”
林父使劲的揉了揉眼.确定沒看错.
“这就是就是”
两个人疯言疯语的.也沒说出个什么.急得林静在一旁直跺脚.
“蛤蚧王.这是蛤蚧王.”
最后两个人搂在一块.眼泪已经‘哗哗’的流了下來.
鱼老头把烧瓶交到林父手里.不过去掉烧瓶表面的污渍.鱼老头的心顿时又降到了谷底.里面的蛤蚧王早就已经死了.高温之下.这蛤蚧王盘成一个圆环.身体依旧是蓝色.不过已经给烤干了.
“还有救吗.”
鱼老头颤颤巍巍的问道.老天爷这不是明白的在戏弄自己吗.
林父眉头紧锁“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还有救.这蛤蚧王的血并沒有并沒有流出來.只要是想办法.把它体内的精血熬制出來.应该沒什么大问題.”
林父这么一说.鱼老头的心里顿时轻松的不少.只要还有救就行.
“不过.这蛤蚧王我是打算制成标本的.如果给这女孩吃了.我拿什么交差.”
听林父这么一说.鱼老头都有上去摔一巴掌的冲动.这人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是钱吗.可是自己也清贫了一辈子.当天赚的钱当天也就花了.
鱼老头上下找了一番却是正好摸到了怀里那个圆滚滚的东西.狐玉.“这也是一件百年难得的奇宝.价值应该也在百万以上.”
其实林父想的到不只是这些.这蛤蚧王是用來治病的.不过却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两个人一起救的话.估计有点危险.
“啥子吗.行还是不行.”鱼老头急得都已经出汗了.“你看我身上你看上啥子就要啥子咋样.”
林父还真的就朝着鱼老头身上看了一眼.不过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老头子身上根本就沒啥值钱的东西.
“爸.救救她嘛.咱们要那么多钱干嘛.”林静也生气了.小嘴一撅.圆滚滚个的小脸像是能捏出水來一般.
“好吧.不过事先说好.这蛤蚧王有一半是我的.另一半能不能救好.就看天意了.”
鱼老头也知道林父的情况.做男人有这样的病的确是不容易.不过人家既然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老天爷保佑吧.
林父说到做到.还真的拿着手术刀一丝不苟的将拿蛤蚧王分成了两半.自己的药早就已经配好了.缺少的就是那这蛤蚧王來做药引.
林父交代好配方.就钻进里间忙活自己的事了.中午的时候谢非就醒了.听到那蛤蚧王又找到了.心里高兴的比吃了蜜枣还甜.
众人吃过午饭就开始各自忙活这煎药.山上的大火也已经熄灭.县长暴跳如雷.揪着村主任一定要查出纵火的真凶.
大火把整个山坡都给烧沒了.救火的时候还有不少人都给烧伤了.不过幸好沒出人命.村主任一阵头大.这让自己去哪主任.再者貌似这抓人是公安局的事.什么时候到自己身上了.最后哪主任想了一想.还是用了中国最通用的办法.都是烟头惹的祸.
尽管事情搞成这样可是众人都沒再去为难那些狐狸.林静还泡了饼干去喂那三只小狐狸.不过那三个小家伙对人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这让林静一阵无语.不过对那三只小狐狸却是越來越喜爱.
林父也并沒有要那狐玉.在他看來.从那狐玉并沒有老头说的那么神奇.特别是老头子说到它的时候.笑容底下还有股阴险的表情.就更让林父怀疑了.索性送了个人情.
鱼老头知道这是个好东西.不过还是还给了那只母狐狸.有了它那母狐狸的伤也能好的快一些.更何况自己还真的有点佩服那只老狐狸.虽然一切都是它造成的.
小雅喝了林父配的药之后.第二天.身上的红点就消散了.不过依旧沒有醒來的样子.
谢非整天的都守在小雅身旁.林静对谢非有些喜欢.也跟着守在小雅旁边.以便增加感情.林父精神焕发.像是年轻了不止十岁.也不知道下面到底能不能行.不过看脸上的表情.像是问題不大.
一直到了第三天.小雅总算是醒了.不过整个人枯瘦如柴.三人又在林父家停留了几天.不过却是碰上了另外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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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睡不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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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醒來的第二天.众人正吃着早饭呢.院门就“嘭”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來.
林父眉头微皱.不过好在这几天心情好.
“林大夫.出大事了.救命.你救救我儿吧.”
众人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留着短发.古铜色的皮肤.浑身上下收拾的齐整.
“王伯.到底怎么了.”
谢非也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人胸前还别着一枚红花.像是正在扮喜事.
“你快去看看吧.我儿子睡不醒了.”
众人听了一愣.怎么还会有人睡不醒了.这让谢非想到了小雅.每天睡十几个小时还说自己困.可是也沒到睡不醒的地步.
小雅看着谢非的目光.以前的时候谢非就总笑自己能睡.可是自己能睡吗.大学里的同学还有整天都躺床上的.小雅朝着谢非腰间一掐.疼的谢非是再也不敢看了.
“走.我去看看.”
林父饭还沒吃完呢.就走到里间.拿起自己的包就开始朝外走.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小雅朝着谢非问道.
自从小雅醒了之后.谢非心情也是大好.听小雅这么一说.也是真心的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睡不醒了.
“嗯.我也去.”
林静走上前.拦着谢非的一条胳膊.丝毫不输给小雅.
鱼老头一阵无奈.却是在心里暗骂谢非.这娃娃到底是那好.也沒觉得多么讨人喜欢啊.
谢非朝着鱼老头看了看.鱼老头一丝苦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咋个回事.
沒多长时间.众人就到了王伯的家里.
院子不大.五间崭新的瓦房.在村里倒也算是敞亮.这一会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屋里时不时的还穿出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这苦命的娃娃.这到底是咋的了.你快醒來看看呢.”
院子里张灯结彩的.像是刚刚办过婚事.
“快让开.快让开.林大夫來了.快让开.”
王伯带着众人挤过人群.人群中一听是林大夫自动的让出一条小道來.想來林大夫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还不差.
小雅和林静等人纯粹就是为了看热闹來的.自然也使劲的朝里挤.
众人走到屋里.这才看到是怎么回事.
床上躺着一对新人.绿袄红被.装扮的也十分的喜气.想來是刚刚结婚不久.
一个中年女人还爬在床上滔滔大哭这.
“你个败家的娘们.别哭了.快去给林大夫倒茶去.”王伯朝着那女人吼了一声.那女人回过头來却是正好看到林父.一下就扑到了林父的脚下.
“林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
哭声.声声入耳.十分的悲戚.早就有人过來把这女人扶到了一边.
林父走上前.翻开两人的眼皮查看了一番.眉头微微的皱了起來.这两人真就和睡着了一般.哪有什么病啊.
林父又拿出听诊器.细细的听了一下.越听心里越是觉得不对.怎么会这样.这两人除了呼吸急促之外.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一点毛病.
王伯把村里人赶到房外.如果真要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王家可就抬不起头來了.
“林大夫.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林大夫眉头紧锁.他也紧张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
林父朝着王伯问道.又拿出根银针在两人手臂上轻轻的扎了一下.可两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沒有.真真正正的是睡死了过去.
眼前的两人.男的叫做王华灿是家中的长子.女的叫赵亚茹.两人是一年前认识的.昨天才刚刚办完喜酒.按照当地的习俗.今天正好是媳妇回门的日子.王伯起了个大早.就想把王华灿早早的叫起來.毕竟回门是个大事.新媳妇刚刚入门.怎么也得表现的勤快一点.
可是王伯在门外叫了半天却是死活都叫不醒两人.王伯也是心软.心想两人都还年轻正好是嗜睡的年纪.昨天又忙道很晚.再说又是新婚之夜.虽然两人之前就住在了一起.可是新婚之夜怎么不得折腾折腾.也就沒在意.
老两口收拾完东西.给两人准备好.等这王伯再去叫门的时候心里就有点生气.声音也格外的大.叫了一会.才感觉不对.天已经亮了.就算是你睡的再死.也不可能听不见吧.
等两人把房门打开.这才知道咋个事情.两人躺在床上.真真正正的就和睡着了一般.却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酒精中毒.”
林父一点线索都沒有.也许只有这个才能说明问題吧.可是即便是酒精中毒也不可能叫不醒啊.两人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深度睡眠当中.像是还在做梦一般.时不时的都会手足狂舞.看的人一阵心悸.
又不像是在梦游.即便是梦游.也不可能两个人同时梦游吧.而且梦游的人只要在耳旁轻轻的呼唤也能把人叫醒的(梦游的人最好别叫醒).
“他们昨晚喝酒了吗.有沒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就是有沒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林父这么一问.老两口倒是想了起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昨晚酒是喝了一点.不过喝的不多.昨晚华灿整个人就像是沒睡醒一般.一晚上都晕晕乎乎的.我也沒在意.就只当是他喝多了.”
“对对对.这媳妇也是这样.昨晚就出來喝了一圈酒.之后回到房里就开始不停的打哈欠.像是困的不行了一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林父思索了一阵问道.
“还有就是.这俩孩子睡得都很早.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沒有.我们过來偷听了半天也沒听到.”
“你说啥呢.你个败家老娘们.”
王伯脸上一红.轻声的淬到.众人听了也是忍不住的想笑.挨着情面却还要憋在心里.
在农村.新人听声根本不算什么.即便是现在新人早就已经住在一起.可是新婚的当天还是有不少人來听声.
林父眉头拧在一起.问了半天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是为什么这两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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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发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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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鬼上身.”
“你看.我就说吗.这么漂亮的媳妇去哪找.一定是狐狸精变的.这才一天就把人家弄成这样了.”
看着林父紧皱的眉头.众人开始议论起來.对林父也沒了之前的信任.
“老爷子.你看是什么情况.”
林父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一会竟然问起了鱼老头是什么情况.
“一点啥子都沒有吗.”
鱼老头悄悄的朝着林父问道.
林父摇了摇头.看來情况很不乐观.
“林大夫.咋的了.俺的娃娃咋的了.”
王伯跑了过來.整个人‘噗通’一下已经跪倒在林父身前“你一定要救救俺家的娃娃呀.他才多大.他才刚刚结婚呢.”
林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自己怎么说.自己从医三十年以來.这样的病症从來都沒有见过.突然冒出个这样的病例.根本就是老虎要刺猬无从下口.
房外的众人看到林父摇头.声音也是越來越大.
“你看.看到了吧.我去年给华灿介绍我们家二丫.他还不答应.这下子后悔了吧.”
“就是就是你别看王家.家大业大.家里孩子沒了.还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呢.”
“你说是不是魔怔了.找个大仙來看看.应该就能好了吧.华灿这孩子像是给勾走了魂.”
“嗯.肯定是那外來的女人干的”
房外的娘们七嘴八舌的.却是都落入了众人的耳中.王伯一看.林父的确是沒有办法.心里也急了.也不去管林父什么心情.就朝着门外大喊.
“他二叔.他二叔快去轻大仙.花多少钱也要去请大仙.”
林父听了轻轻一叹.自己专研医道这么多年.沒想到还有这种病症.不过也不去怪罪王伯.毕竟是自己医道不精.
王伯这么一喊.却是让门外的娘们更加肯定了.床上的女人是妖精.要不怎么新婚当天就醒不來了呢.肯定是让这女人把魂给勾走了.
谢非听着这话.也情不自禁的朝着那女人看去.
已经步入夏天.两人身上都穿的极少.雪白的胸脯.让谢非看了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这女人瓜子脸.鼻子挺翘.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一样.到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谢非忍不住的还想再看.腰上却是给小雅狠狠的掐了一下.
“哼”还以为你是好男人呢.小雅生气的转过头.有了这一下.谢非也不敢再看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能得罪.唯独女人不能得罪.好男人的原则是自己对的也是错的.媳妇错的也是对的.
“大仙.你不就是大仙吗.”
林静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阵海浪在众人之中“哗”的一下流传了开來.
“大仙.谁是大仙.”
王伯一听跑了过來.抱着林静的腿.很显然如果可能的话.谢非也想上去抱一抱.林静今天只穿了一件火辣的牛仔短裤.雪白的美腿.大片大片的展现在外面.不过很显然王伯不是吃林静的豆腐.而是把林静当成了大仙.
林静伸手指了指鱼老头.鱼老头曾经在她面前喊过急急如律令.在电影里能喊出急急如律令來的不都是大仙吗.
说道大仙.鱼老头还真当得起这个称呼.他可是龙虎山的客上卿.比那些所谓的大仙专业多了.
众人哗然.看着鱼老头.只不过感觉比一般的老年人壮士.可是这形象可是比那些贴着狗皮膏药的大仙差多了.
鱼老头本來不想管的.可是见林静说了.众人又都还不信.心里就涌上一股火來.你们不是不信吗.那今天老道就给你们露一手.最后鱼老头拿出那个木鱼.这才把人给震住.
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多年了.可是农村人都还有些迷信.大仙那可是神的使者.感得罪大仙.你还想不想活了.
鱼老头微微一笑.沒想到紧紧是这一个木鱼.就让自己挣足了面子.鱼老头为了增加效果.还故意的把木鱼掰开.拿出里面的敲锤.轻轻的敲了一下.
“梆”的一声传來.场面十足.
“啊救我”
房内突然传來一声大叫.这声音透着一股凄厉.众人都吓了一跳.包括鱼老头在内.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了.
等众人醒悟过來.才觉得这事和鱼老头有关.刚刚那声那人的嚎叫.分明是在鱼老头敲完木鱼之后.
“大仙.你快救救俺儿啊.大仙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俺儿.”
王伯看着鱼老头的木鱼有效果.赶忙扑到了鱼老头的脚下.一边哭喊这.一边给鱼老头磕头.让人看着一阵心疼.哎.这就是天下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能不顾.
鱼老头心里一软.赶忙的将两人扶了起來.心里却是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两个娃娃叫醒.
“都退出去吧.我给这娃娃看看.”
鱼老头转身慢慢的说道.这话自然是由谢非传达给众人.在众人眼里.谢非俨然就是这个大仙的徒弟.也算是半个大仙.
刚刚林父说话的时候.众人还七嘴八舌的.鱼老头一说却是沒人敢再说话了.这可是大仙.了得吗.
谢非关上房门.房间里除了林家父女和小雅之外就剩王伯和他媳妇了.
鱼老头走上前.掀开两人的眼皮.却也是给吓了一跳.这两个娃娃的眼睛不停的转.一会朝左急转.一会却又朝右急转.场面相当的可怖.看的鱼老头也不知道个三多俩少.
鱼老头又拿过木鱼‘梆梆’的敲了几下.每敲一下.两人身体就剧烈的浮动一下.像是在跳机械舞一般.不停的抽搐.
众人看了一阵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两个昏迷的人怎么还能随着木鱼的节奏起舞.这也太过诡异了.
“你们家这两天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啥子发生过.”
鱼老头转过身.面相严肃的看着王家两口.
“奇怪的事情.沒啥啊.这两天为了这孩子都给忙死了.也沒啥奇怪的事情啊.”
王伯的媳妇也侧着脑袋.最后却是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昨天俺们家的香炉还发炉了.一定是观音菩萨在提醒俺们.”
“发炉.”众人听了一阵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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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酒中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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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炉是指家中的香炉太过陈旧或者是香火旺盛.炉鼎经受不住高温破裂开來的现象.在农村人们认为这是家中神明所给出的警告.
鱼老头听了轻‘咦’了一声.不过这是行走江湖必要的手段.和这两个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在江湖上行走.特别是些路边摆摊算命的.当你走过去之后.那人总是会故作高深的轻‘咦’一声.要么就说这两天小心.要么就让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其实这是最简单的心理暗示.让你什么事情都朝这面想.看相的人不能全信也不能说不信.当然这里面的也并不全都是好人.例如你前面明明有一块金子.而他却让你走另一条路.路上只有一块银子.让人卖了.还和捡着宝一样.还对人感恩戴德的.听别人说的.不足为信.只不过提醒一下大家.)
众人也不去揭穿.显然这样老两口能更加的配合.鱼老头鼻尖轻嗅了一下.却是嗅到了一股臭味.虽然不大.丝丝的传來.却是让人感觉不妙.
下一刻.鱼老头就和狗一样在床上來回嗅着.翘这屁股.动作极其不雅.却是让老两口心惊不已.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啊.你看人家这样子.简直就是爱民如子.哪有那些大仙的架子.
鱼老头顺着气味.慢慢的却是朝着两人的耳朵眼靠去.
就是这样了.这股像是臭鸡蛋一样的味道.就是从这耳朵眼里冒出來的.
众人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再搞什么.可是老头子的下一个动作却是让众人服服帖帖的了.
老头子在那男人耳边轻轻一压.一股浓稠的液体就顺着耳朵眼流了出來.
臭气熏天.这一下.在场的众人真真切切的问道了.
“这到底是个啥.”
王家夫妇长着大嘴.满脸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大仙.真正的大仙.
“大仙.快救救俺儿吧.”
两人刚要跪下却是给谢非一把扶助了.鱼老头也回过头來.眉头微皱.两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说话了.
耳朵里面最常见的就是耳屎.这一下怎么还能流出东西來.鱼老头又到了那女人身旁.这女人耳垂圆润.比那男人的耳朵性感多了.不过轻轻一压.也是流出一股浓黑的液体來.
“老头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非走到老头子耳边问道.自己平时的时候就最爱掏耳朵.那遇到过这样的现象.
“像是给人下毒了.”
林父也走了过來.依照这个症状看.的确是和武侠小说上写的一模一样.看來耳框里的这些东西就是让两人沉睡不醒的元凶.
“不像”
老头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是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又极其恶心的事.鱼老头在耳边轻轻的沾了一下.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鼻尖上闻闻.下一秒.却是伸出了舌头.
恶臭扑鼻.众人恶心的一阵想吐.就连王家夫妇也觉得胃里极其的不舒服.
老头子舌尖刚刚尝了一下.便立马吐了出來.
拿牙不断的理这自己的舌头.“还***真有毒.”
林父听到这话.脸上一喜.一上午了.自己终于找回了点面子.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毒.”
谢非走上前问道.鱼老头却是不搭理.低着脑袋.开始满屋子的找东西.
“你找啥子.”
王家夫妇也急了.这可是关乎到自己儿子的姓名.唯唯诺诺的问道.
鱼老头听着问话也不搭理.依旧是床上床下的找.鼻子还不断的在空中嗅这.真真正正的像是狗一半.
老头子找了半天.又把众人推到一边.终于在门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一瓶酒.红色的瓷瓶.细长的瓶口.两耳.像是花瓶的缩小版.
谢非看了巨汉.靠.这老爷子不是酒瘾犯了吧.你现在可是大仙.注意身份.这也太离谱了吧.
谢非心里骂着.嘴上却是不敢多少.
王伯看着像是看出了点门道“快去拿红包.大仙这是要供奉.”王伯在老婆耳边小声的说道.就催着家里的女人出去了.
“藏的还真严实.”
鱼老头拿着那瓶酒.脸上一乐.
这酒放在一个托盘上.托盘上还放着两个酒杯.
“这酒还有沒有人喝过.”
鱼老头径直走到王伯面前.问道.
王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孝敬大仙那可是要最好的酒.而且还是要未开封的.毕竟大仙都是讨厌人间秽物的.
“大仙.您要喝酒.我这就去准备.一定给你上最好的酒.”王伯弯着腰.腆着脸说道.刚刚鱼老头露的那两下.早就把他给震住了.别说是酒.就是让人把这屋拆了.他现在就能去找人.
“我问这酒还有沒有人喝过的洒.”
鱼老头说着.脸上袭上一团阴气.还带有微微的怒意.
王伯再也不敢讨好.只好实话实说.
这瓶酒是给两位新人准备的.在中国的习俗当中.新婚之夜是要喝交杯酒的.虽然现在有很多人把这个习俗抬到了婚礼上.可那只不过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真正的交杯酒还是要等到新人入洞房的时候才喝.
听完王伯的话.鱼老头微微一笑.
拿起托盘上的玻璃酒杯.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谢非看了都有上去.來一巴掌的想法.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想喝酒咱们回去再说.床上还躺着两个活死人呢.
鱼老头神神叨叨的端起白酒.也不去喝.只是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杯子里面的酒.
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般.在场的众人看着鱼老头严肃的表情.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了半天.鱼老头又是微微一笑.像是终于知道了答案.
“怎么了老先生.是不是这酒有问題.”
林父走上前小声的问道.有了刚刚的表现.林父对鱼老头也是更加的尊敬.
鱼老头也不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难道是这酒中有人下毒.”
“不是下毒.是这酒杯中有蛇.”
酒杯中有蛇.这不是瞎扯吗.谢非看着那透亮的酒杯.也就和大拇指大小.难能盛下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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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酒中有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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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有蛇.这个理论在场的沒一个敢相信的.就大拇指大小的杯子怎么可能呈的下一条蛇.不过碍于情面.心里虽然是怀疑嘴上却是不好说.当然除了谢非之外.
“怎么.老头子.你吃顶了吧.这小小的杯子怎么会盛下一条蛇.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谢非说着还在老头子脚上踩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信口开河.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赶紧的就坡下驴.
鱼老头像是明白了谢非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笑.把酒杯伸了过來.
“你看这有啥子不同.”
谢非看着鱼老头伸來的酒杯.一个词望穿秋水.可是左看右看的看了半天.眼都还是花了.也沒发现有什么不同.
谢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自己真的就什么都沒看出來.
鱼老头把酒杯平稳的放到桌上.朝着身后的众人示意.让大家过去看看.
小雅是最爱热闹的.跑过去瞧了半天也沒觉得这明晃晃的酒杯里有什么不同.众人也是一样.
“老爷子.你快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床上还躺着两个人呢.”
谢非就受不了老头子这臭显摆的德行.
“沒事.死不了的洒.”
“这样再看看.你能看到啥子.”鱼老头说着咬破手指.捏出一滴血滴到了酒杯里.
鲜血像是点起的梅花一样.迅速的散开.为了加速扩散.鱼老头还端着酒杯轻轻的晃了晃.
鲜血慢慢的散开.众人伸过头去.这才看清.杯中的酒水竟然在不停的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中起疑.这酒水围着圈儿形成一个小漩涡.肯定和老头子拿手去恍沒什么关系.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这东西就要出來了.”
鱼老头捋这自己脸颊上的几根黑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杯中的酒水说來也怪.在众人的注视中.眼色竟然开始慢慢的变淡.先是鲜红.最后是粉红.又过了一会.血的竟然聚集在了一起.呈一个水滴状.像是还原了老头子滴出的血水.而这滴血水竟然还在水中一圈圈的游这.
“怎么样.看出來了个啥子.”
鱼老头笑眯眯的走了过來.众人的嘴都成了“o”形.怎么会这样.这酒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老爷子嘴里的蛇.不过看模样倒像是个蝌蚪.一个血红的蝌蚪.
“老头子.你这是使得什么障眼法.”
谢非还沒说完呢.鱼老头已经一脚踹在谢非的腚上.
“什么障眼法.这就是我说的杯中有蛇.”
众人再也不敢开玩笑.鱼老头虽然嬉笑怒骂的沒个正形.不过的的确确是有两把刷子.
这蛇叫做萎靡虫.是一种极其少见的蛇.又或者不能叫它们蛇.而叫他们寄生虫.
这种蛇寄生在动物的血液之中.以血液为食.繁衍极快.通过食物链传播等上一代寄主被掠食后.掠食者便会成为新的寄主.这蛇的幼虫呈棉絮状.无色无味.就连幼虫的眼睛也是白色的.这幼卵遇到适当的温度便会孵化.嗜血如命.而且在生长的过程中会释放麻痹性的液体.
鱼老头说完.众人吓了一跳.也那怪酒中的血液眨眼之间便被它吸光了.按照鱼老头的理论推断开來.这两人的血液中已经全是这样的小蛇了.
鱼老头似乎早已料到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这萎靡虫少之又少.虽然自己听说过.但也是第一次见.
“可是这幼虫怎么回到了这酒瓶之中.”
谢非又问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把这萎靡虫下到这酒瓶中的吧.”
谢非说完.众人就把头转向了王伯夫妻.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害人的一定和王家有很深的仇怨.
王伯脑袋都想破了.也沒觉得自己和谁结过仇.自己在村里的还是有些威望的.为人也本分.似乎不像是村里人干的.
“会不会是这对新人得罪了什么人.”
看下毒的对象的确是针对的这两位新人.
王伯的儿子王华灿在一家建筑公司里打工.也是出了名的老实.儿媳妇是镇中学的老师.做老师的人品应该沒有多大的问題.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这一下众人却是犯了难.真不知道王家是得罪了那位大仙.很明显是专业人干的.而且论资历应该不在鱼老头之下.
能和鱼老头相提并论的人那就屈指可数了.真不知道王家到底怎么惹到人家了.
“我看.不像是有人下毒.”
鱼老头的一句话把众人拉了回來.正所谓沉睡便是长眠.这萎靡虫在历史上的的确确出现过.因为它无色无味.还盛极一时.拿來报复行凶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不过现代出现的频率比ufo还少.依照鱼老头的推断.当世之中能知道萎靡虫存在的也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当然自己算是其中之一.
“那这蛇怎么到了这酒中.”
鱼老头听了也不说话.径直的走到床前.伸手拿起了王华灿的左手.掰这手指头给众人看.
众人上前一看.这才发现.就在这年轻人的手指头上.还有一个针扎的小洞.
屋里的几个年轻人沒结过婚.自然还是不懂.
按照当地的习俗.交杯酒也是血酒.鱼老头也是湖南人自然是多少了解一点.一对新人在喝交杯酒的时候.遵从男左女右的习俗.各自挤出一滴血混入酒中.意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离不弃的意思.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自己还以为花个百十块钱.领个证就完了.看來结婚还是个大麻烦.
按着鱼老头的说法.酒中的萎靡虫是从两人身上下來的.再根据王家夫妇所说的进行推断.就是两人在酒席上不断的打哈欠.那就说明在酒席上的时候.两人早就已经中了这萎靡虫了.而且已经有了反应.也就是说中这萎靡虫的时间还要提前.
这么推断下來.问題又來了.两人到底是怎么染上这萎靡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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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酒中有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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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有沒有单独吃过什么东西.就是说只有两人吃的.”
谢非转过头朝着王家两人问道.自己并不知道这萎靡虫的潜伏期.不过看发作的状况來讲.应该就是最近的一段时间.
王家的女人想了想.总算是说出了点有用的东西.
前些天的时候.王伯在家里的果园里捡到了一只野鸡.当时的时候那野鸡还沒死.不过也像是睡着了一般.能抓住他.王伯也是欣喜不已.
在农村里.大家都食物的要求不高.而且近几年的野鸡虽然多.但却是不易捉.即便是拿回家放集市上也能卖个高价.
王伯把这野鸡捡回家之后却又舍不得卖.野鸡和现在的速生鸡不同.营养价值极高.再加上新娶的这个儿媳妇已经有了身孕.
两人商量着这就把这野鸡给炖了.两人一块也沒吃全都给这两个孩子端了过來.现在的营养品不缺.不过能给孩子补补总归是好事.更何况两人都还指望着抱个大胖小子.
鱼老头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不过再去那野鸡却是沒了.能找到的也只剩下满地的鸡毛.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两人沉睡不醒的起因.多半就是在这野鸡上.
问題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只要把两人叫醒那应该就沒什么问題了.
众人看向鱼老头.既然鱼老头先前已经说了两人死不了.那他一定有救人的办法.
王伯已经开始朝着谢非手里塞钱.大仙都是这样.例如算命的大仙.算一挂多少.解一挂多少.想怎么改多少.这都是行里面有数的.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有一些还有今天给新人的红包.上面的红纸都还沒似干净.
“不用了大叔.你看你这是干嘛.”
谢非使劲的朝外推.王伯却是再次误解了谢非的意思.还以为谢非娴钱少.又招呼这家里的女人出去了.无论如何大仙的钱是不能少的.
鱼老头想了一阵.终于想出了破解的办法.不过这办法自己只是觉得可行.至于有多大的把握也说不准.
鱼老头招呼了声林父.让林父回去再取一些雄黄.
鱼老头一说.众人都知道老头子要干嘛了.鱼老头这是要配置雄黄酒.
作为一种中药药材.雄黄可以用做解毒剂、杀虫药.于是古代人就认为雄黄可以克制蛇、蝎等百虫.“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
中国神话传说中常出现用雄黄來克制修炼成精的动物的情节.比如变成人形的白蛇精白娘子不慎喝下雄黄酒.失去控制现出原形.所以古人不但把雄黄粉末撒在蚊虫孳生的地方.还饮用雄黄酒來祈望能够避邪.让自己不生病.
老头子正是取了雄黄酒能驱虫蛇的作用.才想这拿雄黄酒试一试.
林父走出房门.这一会房外的人都已经散去了大半.夏天刚到.作物生长正旺盛的季节.现在耽误了.收成也就沒多少了.
雄黄.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是一种含硫和砷的矿石.质软.性脆.通常为粒状.紧密状块.或者粉末.条痕呈浅桔红色.
雄黄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
林父取來雄黄.鱼老头也招呼这王伯去买一瓶高度的白酒.而且是度数越高越好.要想配置雄黄酒.一定要用高度的白酒.
等准备齐全之后.老头子这才把粉末倒入白酒之中.
本來是要密封几天的.可眼下根本就不是时候.只要能保证这雄黄能进入体内就好.
鱼老头将这雄黄酒灌入两人的口中.还沒过多久呢.两人就起了反应.一个个的在胸前狂抓.男人还要.那女人一抓.浑身上下都露了出來.谢非还是第一次见.按着两人的同时.两眼不停的朝上瞅.
鱼老头也沒料到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很显然.自己的雄黄酒是起作用了.屋里的几人丝丝的箍住两人.
“千万别松手”
鱼老头面色严肃.出声提醒这众人.
两人就像是两条给人掐住了头尾的泥鳅一般.在床上死命的挣扎.肚脐上开始不断的涌这浓黑的粘液.臭气熏天.整个人房间一时间就像是塞满了臭鸡蛋一般.
不过这办法的效果还是很显然的.等那浓黑的粘液过后.两人的挣扎也就越來越小了.
众人忙的满头大汉.等走下床來的时候.两人的眼珠终于不再乱转了.不过还是沒有醒來的意向.这下子倒像是真真正正的睡着了一般.
“应该是体内还有残余”
鱼老头眉头微展.给两人配好了雄黄酒.安排好服用的方法和间隔.拉着众人就朝外走.
王家人一看自己孩子沒事了.激动的眼泪再次涌了出來.“噗通”一声由跪倒在鱼老头的身前.更是把今天的李金全数的交到了谢非的手里.
谢非看了看.感觉还不少.有四五万左右.不过这钱自然是不能要的.想了想.谢非就直接的抓起了把桌上的喜糖.给人分了一点.
“哈哈”的走出了王家.
众人心里一阵轻松.毕竟是救了两条人命.或者是三条.因为之前王家人也说了自己儿媳妇已经是有孕在身的.
之后的几天小雅依旧是在修养当中.等着小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三人这才离开了林家父女.
三人的下一站就是海南.寻找谢非的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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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探花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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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恢复如初三人來到湖南.找到崔元安排好的酒店.早就有人在此等候了.这人叫做张狂.五大三粗的.光头还挺这个大肚子.到底名副其实.的确够张狂的.之前的时候和崔元又过几单生意.这一次就是他负责领路.
(昨天写的急.漏了一个情节.对不起大家了啊.路线稍微一改.确定好小雅的身世三人再奔赴海南.擦.我错了.第一次写.觉得就是不对.一看大纲.靠.还有个探花墓沒进呢.)
四人在酒店里碰头.不过事情显然沒有那么简单.近几年城市发展迅猛.还不断的向外延伸.小雅父亲所探的墓穴.现在早已变成了城区.不过倒是保留了原來的墓址.虽然不是主城区.但是想明目张胆的进去.确是不易.
三人來到的时候都是晚上了.外來是客.那大胡子还想好好招待一下三人.可是小雅心里着急.当晚就要求张狂带着三人去走一遭.
张狂并不知道三人此行的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三人是怎么想的.这是一座保护起來的墓址.而且还在市区.虽然靠主城有点远.但是一般讲來.这样的墓穴.就是有再好的东西也沒人敢进.
楼下停着张狂的路虎.钻山虎、掏地鼠、六和盘、掘宝分金.这是行里面的四大派.这四派分别占着西安、洛阳、长沙和广州.
张狂不是湖南六合盘的人.只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散盗.这样的散盗最头疼的就是门路.淘上來的宝贝.如果沒人要那就和一堆破铜烂铁沒什么区别.之前的时候听说崔元的信誉不错.亲自去过一次西安.这才和崔元有了生意上的往來.张狂还想着和崔元更近一步.沒想到机会就來了.崔元打來电话.就屁颠的答应了.对谢非三人自然是不敢得罪.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人家要去.那也只能陪同.
张狂带着三人一路西行.华灯初上.车流入注.用了一个点的时间才到了哪出墓穴.
这是一座正在建设的工业区.占地面积还不小.不过刚刚投入建设.只有零星的几家工厂.
张狂掏出一包烟.给谢非和老头子点上.老头子自然不会放过.不过这老头习惯了旱烟的冲劲.抽着眼还一个劲的说不够味.让张狂一阵汗颜.这可是中华.自己都舍不得抽.
“就是这.”张狂摇下车窗.朝外吐了一口烟圈.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伸头看了一眼.这里根本就沒什么特色.就和农村的坟地一般.只不过是个小土包.土包外还矗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墓碑.不过这墓碑通体煞白.倒是看了有点瘆人.
“这堂子什么來历.”
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丢了崔元的范.谢非也不敢多说.只不过必要的信息还得打探一下.
“是个探花墓.明朝晚期的探花墓.”
谢非听了一阵迟疑.探花墓.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多少个探花早就已经数不清了.一个探花墓.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就沒有拆迁.或者是发掘呢.
“还有别的信息吗.例如这墓到底是谁的.湖南的《地方志》应该有记载吧.”
谢非朝着张狂看去.就见张狂面露难色.“你们來之前我调查了一番.当地的《地方志》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早就已经给毁了.也不知道这墓是他妈谁的.我也找人给问过了.不过这墓都说是有点邪行.”
有点邪行.三人并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车上的人都是干这一行的.如果害怕的话谁又敢踏进这个圈.
“到底怎么个邪行法.”
谢非听着张狂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的好奇心.之前崔元就已经说过了.小雅的父亲也算是行里的翘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让人连尸体都捞不回去.
听到这话.张狂倒是脸上一红.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还真让人看不惯.“你也别怨我无能.能用上的关系我都用上了.只是听人说这探花墓已经吞了七波人了.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进去的人.沒一个能活着出來的.还有一个就是.这其实是一个家族的墓葬群.其他的都已经给人抹平了.就因为这墓主人是明朝的一个探花.才沒敢动.”
谢非听了面色一变.家族的墓地倒是沒啥.自古以來中国都是这样.逝去的亲人埋在一起沒什么特别.倒是吞了七波人.还一点东西都沒带出來.这就让人心惊了.敢出來混的谁还能沒点本事.
“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他们说应该是**不离十.前几年这里修路.修道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这等着了.”
谢非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特别是在遗址修复、搬迁的时候.总能从里面流出一点好东西來.
“当时的时候挖出來一批骨瓷.倒也沒什么特别.即便是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那工头怕惹祸上身.就找人把这骨瓷全都摔碎在墓碑上.意思就是我们无意打扰.该是您的东西.我们一件也不留.还找人烧纸上香的做了一场法式.可是偏偏有一个农民工以为是好东西.就偷偷的藏起來了一件.等第二天再去工地的时候.众人就吓了一跳.这农民工爬在墓碑上.头都已经撞裂了.怀里还抱着那骨瓷花瓶.”
张狂把烟头扔出车外.为了缓解车里的压抑.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当时赶工期.这事就偷偷的解决了.但是事后所有碰过骨瓷的人却是无一幸免.全都撞死在家中的墙上.这事在当地传了很久.据说上面还派人查过.不过时间一长.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后來的几批人.就是不信邪.都是冲着这探花墓來的.不过却也是无一幸免.”
鱼老头坐在车后.越听脸拉的越长.两眼死死的朝着那探花墓看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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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探花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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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狂说完.众人一阵吃惊.后背上的汗已经一丝丝的流了下來.探花墓.吃人的探花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怎么样.给吓这了吧.”
张狂说完.回过头朝着三人微微一笑.不过这笑容却是十分的牵强.在湖南这墓就像是噩梦一般.已经很久沒人敢打它的注意了.
谢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也一定躲得远远的.就看小雅是什么意思了.
“要不咱们回去.”
张狂朝着三人说着.在这个地方.即便是自己什么都不敢.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啊”
车子还沒启动呢.耳边却是传來一声惊叫.众人吓的一哆嗦.再去看小雅.就见小雅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座探花墓.脸上说不出的惊悚.
“怎么了.小雅.”
谢非回过神來.人吓人吓死人.小雅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有有人”
小雅伸手指着那探花墓.显然还沒回过神來.
两人给小雅吓的不轻.慢慢的转头.就发现原本煞白的墓碑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雾气一般.模模糊糊的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倒是沒发现有什么人.
两人也给这怪异的景象吓了一跳.刚刚还能清晰的看到.怎么这一会就像是近视眼拿下了眼睛一般.模糊起來.
“沒事.沒事.就是天阴起來了.看來快要下雨了.”
张狂这么一说.谢非才发现.的确是天阴起來了.不光这墓碑.就连远处的路灯也已经模糊起來.
“那有什么人.别害怕了啊”
谢非细声细语的朝着小雅说道.
为了缓解车里的气氛.张狂又递给谢非一支烟.正要给谢非点着呢.老头子的一句话.却是让两人僵住了.
“刚刚我也看到了”
鱼老头的声音不大.不过一丝丝的传來.却是让人全身一凉.两人就感觉有一股阴气正顺着毛孔朝自己身体里钻.车里久久无话.
“咱们回去吧”
小雅说完还捂着自己颤抖的身子.看來刚刚的那一幕.的确是吓的不轻.
整个大路上.寂静无人.就连偶尔过往的车辆.也是快速的驶过.像是极其畏惧这里一般.
“谢少.还打不打算干.”
谢非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身上的寒意才刚刚褪去.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酒店.然后好好的吃一顿.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如果打算干的话.算我一个.”
张狂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车上寂静无语.三人都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难道是真的不怕死.
“放心.如果打算的话.会把你算进去的.”
良久.谢非缓缓的说道.目光再次看向窗外.薄雾之中.那诡异的墓碑却是越來越远.
张狂领着众人去了一家川菜管.湖南人也喜欢吃辣.就像当年的毛爷爷一般.无辣不欢.的确是做的不错.不过却是让人望而却步.
回到酒店的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谢非走进卫生间.刚想冲个凉呢.耳边又想起了小雅的那一声尖叫.真不知道小雅到底看到了什么.越想越是害怕.谢非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这声尖叫却是不停的回荡在自己耳边.谢非也不愿意在酒店里常住.酒店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想起上一次的鬼扭青.谢非还是心有余悸.总觉得这房间里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也不敢在卫生间里多呆.匆匆的洗了下屁股就出來了.
还是有灯光的地方让人安全一些.
看了会电视.是一部盗墓題材的电影.据说是根据《鬼棺》拍成的(哈哈).正要睡觉呢.门外却是响起了一阵时有时无的敲门声.
谢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风吹的呢.又瞪着门开了一会.敲门声却是再次响起.
谢非摸过去.一把拉开门.就见鱼老头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外.
“你和老头子.半夜三更的.吓死人”
谢非还沒说完呢.鱼老头却是一把推着谢非进了房内.
“怎么了.老头子”
谢非当场就想把老头子一脚踹出去.自己对男人不敢兴趣.特别是还个糟老头子.
老头子.大咧咧的做到床边.抬头看着谢非.想说什么.面色又是一阵为难.
“到底怎么了.”
谢非朝着老头子问道.鱼老头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蹲在马桶上又拉不出來一样.纠结的眉毛都已经拧到了一块.
“那啥子那探花墓能不能不动.”
听到这话.谢非一愣.突然又想起了.那会在车上.两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本來这事.不能和你说的洒.我躺床上咋个也睡不着.”
谢非还想调戏一下.看到鱼老头一脸的严肃也就不说话了.
“你也应该知道.我來湖南是有事要干的洒.”
听到鱼老头这话.谢非倒是楞了一下.的确在车上.老头子就曾说过.自己來湖南有事要做.不会是这老头子也是冲着那探花墓來的吧.
靠.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么一想.谢非倒是更想听下去了.
“那娃娃说的不假.这事应该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这里的的确确发生一件十分诡异的事.前前后后死了二十多个.而且这二十几个都是脑门开花死的.二十几个.已经算是特大灵异事件.我们也派來了两个人.也正如那娃娃所说.我们派來的人进去之后.也是有去无回.不过这件事我们一直都沒搁下.这墓主人的确切资料我也能给你调出來.不过在谜底沒解开之前.我还是不想让你进去.你的命留着还有大用.”
谢非听着老头子一点一点的说完.嘴张的都已经能放得下一个鸡蛋.
我的亲娘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的.这都是国家ss级的机密.今天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还有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谁也不行.”
说完老头子留下愣在当场的谢非.推门出去了.
谢非愣愣的看着老头子出去.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弯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有人下好了套子.让自己朝里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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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香河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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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的时候.三人又陪着小雅去了一次.准确的说.这一次下不下墓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小雅说了算.
如果小雅说去的话.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钻.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能进最大可能的保护好小雅的安全.
天上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尽管是白天.可是从这走的人还是不多.偶尔有下班的路过.走到这里.也是快步的跑过.像是有什么凶神恶煞在这里守候这一般.
已经到了梅雨季节.一到这个时候.老天爷总会是不是的给你一下调tiaoqing.天气有些阴冷.
谢非和张狂坐在车前抽着烟.自然也少不了老头子的份.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小雅也和张狂要了一支.张狂看了一眼谢非.见谢非不说话.也只能乖乖的给人家递了上去.
小雅像是个老烟民一样.有模有样的抽着烟.两眼凝望着那探花墓.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沒说.
回到酒店.谢非洗了个热水澡.还是白天自己胆子大一些.
一想到小雅抽烟的模样.谢非就是一阵心疼.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找老头子问清楚.为了小雅.也为了自己.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会是.压的让人喘不过气來.
谢非走到鱼老头的门前.刚想敲门呢.轻轻一推.门却是开了.鱼老头正叼着个眼.坐在床上看《鬼棺》.像是早就料到谢非会來一般.
“我早就是道你会來的洒.”
鱼老头一脸傲然的看着谢非.让谢非有种脱下鞋.在他脸上盖上一个谢家大印的想法.不过也仅仅是想想.对老年人还是要尊敬的.更何况自己还是有求于人.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墓又是谁的.又为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老爷子把烟头掐死.拿着下巴指了指.示意谢非随便坐.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说过.香河老人的事情.”
鱼老头说着.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神竟然有些空洞.又像是在沉思一般.
“难道这里埋的就是香河老人.”
谢非的一句话.让鱼老头有种吐血的感觉.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谁是香河老人.
香河老人名叫周凤臣.关于她还有一段肉身不灭的故事.
1992年11月24日晚.河北香河县淑阳镇胡庄子村一位耄耋老人平静地死去.这位农妇的死.在当时并沒有引起任何轰动.
当时间的指针指向2003年阳春4月时.她才被称为是一个奇迹:其遗体沒经过任何防腐处理.在自然环境中经历了10个春秋至今不腐.而且逐渐演化成被称为“沒有处理过的木乃伊”或者“金刚琉璃体”.而在当地.老人被称为“香河老人”.
香河老人辞世时已88岁.其遗体停放在她生前居住的地方.由于10年的自然风干.水分散失.老人面部呈现古铜色.肌肉已呈塌陷状.全身骨骼轮廓清晰可见;眼睑下陷.已看不到眼球;眉毛和睫毛依然清晰可见.灰白稀疏的头发依然整齐、柔顺、光亮;双手表面干燥、光滑.
谢非听完吓了一跳.即便这是从鱼老头嘴里说出來的.谢非还是不敢相信.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遗体最多不会朝过十天.可是这香河老人的遗体竟然经历了十个春秋而不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非朝着鱼老头问道.
鱼老头晃了晃脑袋“这件事的确是非议所思.也是我们长期研究的课題之一的洒.不过或许是和这位老人死前的一些异常反应有关.”
根据其孙子的交代.老人生前.突感不适.咳嗽不止并拒绝进食.经香河县医院检查.确诊为急性肺炎.住院进行治疗.其间.老人多次出现异常呕吐.有时喝一口水能吐出一碗呕吐物.里面有红色蝌蚪状的东西和黑色小米粒样硬物.
这些东西到现在都不沒有查明是什么.期间.老人强烈的要求出院.家人无奈只能将老人接回了家中.在9天未进食、未排便的情况下.当天上午.老人排便异常.呈喷涌状.量大粘稠.颜色紫黑.咳痰长达三个小时.痰中还含有五颜六色的畸形块状物.直到老人停止呼吸.
老人让家人用凉水擦拭全身.还用清凉油涂抹身上的重要穴位.死后老人的身体先是溢出一些红色的液体.之后身体如同气囊一般.直到第二天晚上体表逐渐破损.并且有打量的无味液体排出体外.
身体慢慢复原.直到第二年的元旦.老人的体表开始溢出一种油状物.之后慢慢减少.就成了现在十年不坏的金刚琉璃体.
谢非听着.老爷子讲完.就像是讲故事一般.但是谢非知道.鱼老头子不会骗自己.这事是真的.
“这就是金刚尸的由來.这件事轰动全国.我们也抽调了一个小组专门研究.可是却是一点线索都沒有.不过这香河老人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230余年前安庆源浦寺就有肉身菩萨的传说.源浦寺位于安庆市宜秀区五横乡五横村庵涯.据清道光《怀宁县志》载.源浦寺宋建.
1730年.一位49岁的段姓篾匠在源浦寺出家修行.法号了真.了真和尚于96岁圆寂.其弟子依嘱而行.几年后开缸发现.遗体慈容宛在.遂供奉.人们都习惯地称为“老活佛”.
这座活佛菩萨现在.源浦寺肉身宝殿供人瞻仰.历经230余年岁月沧桑、劫难.不过这活佛菩萨.依旧是保存完好.
谢非听的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些和眼前的这座探花墓有什么关系.
“难道难道这探花墓里面也是一位金刚不坏的主.”
谢非说完就开始捂着大嘴.不过.鱼老头却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那天我看到的就是那明朝的探花.”
听到这话.谢非一时之间脑子有些发懵.你看到的就是那明朝年间的探花.那就是说.都已经几百年了.那探花根本就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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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刚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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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
谢非现在的心情只能用震惊來形容.
公元1368年8月.由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在大将徐达、常遇春等人的指挥下一举攻陷元大都--北京.宣告了元朝的灭亡.同年.朱元璋在建康(今南京)称帝.改元洪武.建立了明王朝.朱元璋是为明太祖.
公元1628年.明朝的最后一帝思宗崇祯帝即位.此时的明朝已是内乱纷纷了.崇祯十三年.由李自成、张献忠率领的军队分别在四川、河南击败明军.此后他们规模不断扩大.公元1664年.李自成率军攻入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身亡.明朝至此宣告灭亡.
这探花是明朝晚期的一位人才.也就是说.即便是从明朝开始灭亡算起.这位探花也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那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走出來呢.至少谢非认为.现在的华夏还是很和谐的.
这探花.死不死.活不活的.那这其中就必然有蹊跷.
“怎么样.听我的建议还是别去了吧.这可是距今为止.发现最早的金刚尸.而且还是活体金刚尸.也许他就能破解破解尸体不腐不败的秘密.现在不仅是中国.就连新加坡.日本.美国.也对这课題十分的着迷.这件事我会向上汇报.找专门的人來处理.咱们一起去海南.怎么样.亚姐可是马上就要开赛了.”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感情这老头子都七十了还好色.
“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要看小雅的决定.如果她执意要去.那我一点办法都沒有.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鱼老头听着这话.叹了一口气.这是灵异调查科档案袋里的绝密文件.知道的人都不会朝过两个巴掌.自己却是把它摆到了台面上.也罢.谁让他留着还有大用呢.
“好吧.你去把她叫來.我当面和她说.”
谢非脸上一喜.嗯.看着鱼老头要比不过五开明的多.
谢非跑到小雅的门前.敲了半天死活沒人开门.谢非又打小雅的电话.听筒里传來的声音却是已关机.
一团暗云浮上心头.谢非开始有点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张狂听着声音探出头來.
“怎么了.谢少.”
谢非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估计这家伙还在睡觉.走廊里不断有人探出头來.像是在指责谢非打扰了自己的清梦.
“你看到小雅了吗.”
谢非也不管张狂睡沒睡醒.开口便问道.
“沒有啊.可能还在睡觉吧.怎么要吃饭吗.”
谢非听了一阵吐血.这才三点.不上午.不下午的吃的哪门子饭.
“我有点担心.你下去把服务员叫來吧”
张狂人长的粗.心的是细.看了一眼谢非.感觉谢非不像是在闹着玩.
“叫服务员不用下去.打个电话就行.”
张狂回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的功夫.服务员就上來了.谢非急得满屋子的转悠.按小雅的脾气來讲.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也不会不给自己开门.
房门打开.谢非却是已经傻了眼.小雅根本就沒在房间里.就连手机都沒带.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条.手机就压在上面.
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不安了.谢非拿起纸条.上面有小雅清秀的铅笔字.
谢非:
我不和你去海南了.如果有缘分的话.西安再见.
小雅
“怎么了.吵架了.”张狂看着纸条朝着谢非说道“沒事.小两口床头打床尾和.沒什么大不了的.”
谢非听了一阵吐血.看到这封留言的时候.谢非的整条腿都麻了.小雅不是回去了.是进探花墓了.
张狂听到这个消息.后背一阵泛凉.对于小雅.印象还是不错的.这女孩青春.漂亮.走到哪都让人舍不得.可是她却是进了探花墓.探花墓.已经吞了八批人了.难道那漂亮的女人也要成为这探花墓的祭品吗.
鱼老头长叹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來自己也要走一遭了.谢非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小雅.那自己拼了命也保护好谢非.
“有沒有现成的装备.我们现在就走.”
谢非转身朝着张狂问道.众人回來.不过才半天的时间.中午还一起吃过饭.即便是走了.也不一定进到了探花墓.挖墓道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但愿沒有现成的洞口.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毕竟已经不是个新窑子了.
“咱们现在就去.不用挑日子.”
张狂做事严谨.每次下墓前.必定找人看黄历.寻个好日子再下手.
“來不及了.”
靠.西安來的人果然霸道.张狂在心里暗叹.不过却是不知道谢非也是赶鸭子上架.现在这情况越是朝后托就越有危险.
“工具我有.到店里拿就行.不知道还需要些什么.”
谢非看了鱼老头一眼.不知道话该说还是不该说.这家伙可是国家的人.职位应该相当于一个高级公务员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有点火力.”
自上次见崔元拿微冲的时候.谢非就知道那是个好东西.如果有个趁手的家伙.估计出來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关键时候给它來一梭子.即便是不死也让它去见阎王.
张狂自然是明白谢非什么意思.不过却是不明白谢非为什么要询问这老头的意思.不过看那老头不说话.张狂也就默认了.一咬牙.
“行.我尽量给办吧.现在差的严.弄不來的话.谢少别怪我.”
谢非点点头.这一点觉悟自己还是有的.很明显张狂不是冲着自己的面子.而是崔元.
三人披上衣服走到楼下.谢非又上前台问了一下.有沒有见过小雅走出去.
收获颇丰.一个男服务员对小雅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小雅的美貌不是酒店里的这些人能比的.根据他的回忆.小雅走了越有两个钟头了.
谢非心里一喜.两个钟头.如果赶的快一点.应该还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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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进探花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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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张狂取來东西.除了一些铲子和探照灯之外.还有两把家伙.
张狂开着车.自包里取出一把.不好意思的递给谢非.
“原装的沒有.这两把是我找人组装的.虽然样子有点丑.不过一样用.”
谢非接过來看了一眼.手里的这家伙和自己想象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自己还想着不是沙鹰也得是把54吧.结过这东西长得就像是抗战时候的镜面匣子一样.除了那扳机和枪管长得差不多.其他的仍在大路上都不觉得是把枪.
“会用不.”
张狂朝着谢非问道.脸上还带着一股得意的微笑.
“你还是教教我吧.”
这东西不是看的那么简单.就拿沙鹰來说吧.普通人开一枪虎口都能给你震碎了.
“这东西沒保险.用到的时候在朝里填.最多填五发.”
张狂掏出烟.给两人点上.又“哗啦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
“子弹可劲的用.咱有.不过用的时候要小心.其他的就一样了.”
谢非听了一阵苦笑.不过有总比沒有强吧.相当年.咱们小米加步枪.一样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三人赶到探花墓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几天的阴雨.土质疏松.还留着小雅浅浅的脚印.脚印里面并沒有多少积水.看來小雅刚刚进去不久.
“怎么样.你去不去.”
谢非朝着张狂问道.按理讲來.张狂只不过是三人的接待.沒必要以身犯险.从心里讲來谢非也不愿意这人跟着下去.大家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走到一起的.见财起异的事情.已经不少了.
“谢少.什么意思.”
张狂将烟头扔出窗外.朝着谢非问道.
靠.
什么意思.谢非一阵苦笑.你真的把我当二愣子了不成.你拿來了两把家伙却只交出來了一把.这不就是说明.你也想进去吗.既然想要进去.那就先把协议定好.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好吧.我沒什么意思.不论这里面有什么.我先挑一件.其他的不多说.不知道谢少什么意思.”
谢非一听倒是乐了.如果是少爷说这话的话.自己肯定是死活都不答应.可是他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考虑.毕竟不是谁都和少爷一样长着丹凤眼.
谢非又朝着张狂看了一眼.这么粗狂的人.应该懂得不多.或者是说.他已经瞄上了这里面的一件东西.志在必得.可两人打招呼的意思就是别和我抢.
“行.我答应你.反正我们來的目的不是这里面的东西.”
张狂找了个地方把车藏好.道路泥泞.一脚下去.脚背都给盖住了.
三人顺着脚印一路找去.小雅早就已经进去了.是顺着之前的盗洞进去的.
这里四处低洼.这些天的积水已经形成了一条小河湾.四周荒草密集.还真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个并不普通的盗洞.盗洞呈一个三角形.为了防止坍塌.内壁上还有木板加固.不过年岁久了.再加上底下潮湿.加固的木板都已开始腐烂.摇摇欲坠.
“这洞应该有几年了.不过这伙人还真是细心.竟然还想着去加固.能做到这样的.看來也不是咱们能比的.”
“嗯.看起來.还挺专业的.”
张狂看着盗洞.一阵感慨.自己就是一个散盗.最多的时候也沒超过五个人.下地的时候也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加固.能把眼子打直了就不错了.
“走.爷们门.下地干活吧.”
张狂把家伙朝着地上一扔.众人把东西简单的一分就开始朝里钻.
阴雨绵绵.“喀拉”一声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三人不由的一个哆嗦.谢非才刚刚钻进墓道.张狂和鱼老头还守在外面.不远处的探花墓.那煞白的石碑照的清晰可见.分外的瘆人.
“这样的天.还得干活.这是活的不如狗了.”
谢非不愿听他的抱怨.已经抢先一步钻到了墓道里.至少这里能避雨.
沒了雨水的浇灌.身上终于暖和了一点.
张狂才刚刚钻进墓道.掘着个大屁股在这墓道里就属他最笨.
通道内还有一股浓重的腐烂味.就像是山林草地一般.一股木头的腐烂味.时不时的还有蜘蛛网.
让人一阵无语.这里是地下.即便是在这里结网又能捕捉什么.
身前还有人爬过的痕迹.看來小雅定然是走的这跳路.
谢非在前面领路.眼睛超前一瞄却是给吓了一跳.就在刚刚.眼前似乎是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人的瞳孔一般.接着这黑影却是一转身.朝着里面爬了.
谢非愣在当场.这盗洞狭窄.即便是想要转身都难.如果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话.那就是说有人正在朝外走.
谢非又拿着探照灯朝前照了一照.可是知道灯光消失也沒看到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谢少.”
张狂已经到了谢非的身后.朝着谢非屁股上拍了拍问道.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一个人.他正朝外走.像是看见了我.接着就掉头走了.”
谢非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张狂侧着脑袋看了看.什么也沒有啊
“你不是看错了吧.这么挤得的通道.能不能爬过去还是个问題.怎么可能在这里面掉头,一定是.”
“别说话.”
张狂还沒说完呢.就给身后的鱼老头打断了.
“仔细听”
两人憋着气.侧这脑袋.果然洞里面传來一阵“唰唰”的轻响.这声音很轻.不过却是十分有节奏.就像是人一步一步朝里爬.摩擦出來的声音.
“我的娘來.还真的有”
张狂话还沒说完.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大嘴.
头皮一阵发麻.靠.这里面还真的有人.
“小雅小雅”
如果有人的话.也许会是小雅.谢非朝着里面大喊了两声.可是声音刚落这“唰唰”的声音却是急促起來.
像是在逃避一般.
“快.快跟上去”
鱼老头在后面催促到.小雅只不过是比三人早到两个小时.又劳心劳力的找盗洞.即便是能在这盗洞里遇到.那也不算奇怪.
谢非也不再犹豫.整个人狠的不得能再多长出两个胳膊.两条腿來.
这一下可是苦了张狂.三人之中数他最胖.平时干活的时候都把会盗洞开的大一点.这下可好.自己蹭过來蹭过去的.衣服都给划破了好几个地方.有几个地方还出血了.
谢非也不去管两人.不一会的功夫.距离就拉开了.老头子顶着张狂的屁股也是一阵无语.
“娃娃.你该减肥了.”
张狂头点的就和捣蒜似的.豆大的汗珠已经自额头溢了出來.有一半是热的.有一半是急得.
谢非一路前行都沒有再看到那人影.不过在通道中也是略有发现.
就在那黑影转身的地方.还留着一块巴掌大的碎布.谢非捡起那碎布一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布片在宫廷剧上十分的常见.正是那些大臣门所穿的官袍.
“我的妈啊.终于赶上了.”
张狂已经赶了上來.
谢非还爬在原地.久久的回不过神來.
“怎么了.谢少.怎么不走了.”
谢非一句话都沒说.这种事谁见了会相信.谢非把手一伸.那巴掌大小的布片已经递了过去.
张狂也是识货的人.看了一眼.也是吓得头皮发麻.再朝着通道深处看去.就觉得像是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像是在里面等着自己一般.
通道内寂静无声.刚刚的那“唰唰”声也沒了.还能听见的也只剩下了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走吧.都到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闯了.”
鱼老头毕竟是有过眼见的人.朝着前面的谢非说道.
也只能朝里闯了.但愿小雅沒事.
三人一路无话.谢非压着步子.等着身后的张狂.又过了半个点左右.终于出了这通道.
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那煞白的墓碑下.
这人的水平不差.墓道正好打在了耳室.
三人朝着里面打量了一番.这墓室不大.最多也就半个篮球场.只是这墓室中已经进水了.积水很深.都已经到了小腿肚子.
墓室周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不过因为进水的缘故.绝大部分都已经泡裂.剩下的也都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
“这是什么味道.简直让人受不了.”
张狂捂着鼻子在一旁叫骂.
黑的不见五指.腐败的气味更浓了.这墓室和别处的不同.绝大多数墓室为了能更坚固都是用墓砖切成.可是这墓室用的却是木头.一张张的木板垒成的墓室.
“小雅小雅”
谢非朝着深处叫喊.声音荡荡悠悠的飘去.又荡荡悠悠的回來却是无人答应.
到了这里.张狂也不再理会二人.低着头.在水里捞着.还想着捞个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是哪门子的探花.不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嘛.这他妈真的假的.这人十个探花嘛.”
张狂捞了一会什么都沒捞到.整个人却是急了.忍不住的朝着墙上一拍.
一阵机括声传來.三人吓了一跳.接着整个墓室都开始摇晃起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进探花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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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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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动什么了.”谢非一阵着急直接就骂了出來.这肯定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如果洞穴坍塌.三人连带着小雅.指定都会埋在这里.
“哎呀.我说谢少.咱可得把话说明了.你也看见了我什么都沒动.”
都这关头上了.张狂还在解释.
头上的土木萧萧的落下.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呛的三人睁不开眼.不过好在这一会.墓穴不再抖动了.看來这墓穴.暂时还沒有要坍塌的意思.
“大爷的.还能是这人生气了.靠.干了这么多买卖了.这还是第一次.”
谢非有点后悔让张狂进來.这家伙简直比老吴还能‘作’.
三人重新扶正探照灯.打量了一圈终于知道这墓穴为什么抖动了.
三人來的时候.墓室正中间的棺木是竖着放的.这一会.这口棺木已经调转了九十度.横在三人的眼前.棺盖也已经给慢慢的掀起.
“靠.这是什么意思.请君入棺.这墓主不会是要咱们留下來陪他吧.”
谢非只觉得张狂直爽.沒想到这小子竟然也这么多话.
在湖南.张狂是道上出了名的.就是因为这张嘴是有名的话匣子.再加上能吃.道上的朋友都叫他张大嘴.
这是一个彩绘棺.棺板花纹图案以油漆绘描.粉红色的荷花有彩绘边沿.并以金粉小螺旋纹装饰.
鱼老头站在那不说话.谢非也是一阵起疑.按理说來.这耳室中即便是有棺木那也只能是陪葬者的棺木.肯定不是张狂所说的墓主.
三人伸头看去.这棺材里面漂这一种油状物.像是明胶.还微微的发黄.和润滑油相似.但又沒那么粘稠.里面还裹着像是手指大小的鱼苗.颜色发黄.倒像是金鱼一般的颜色.不过在仔细一看.这鱼身上又好似沒有鱼鳞.
活灵活现的.像是还能游动一般.不过谢非心里却是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这东西.连同这漆棺.还是少碰为妙.
“这是什么.怎么像是琥珀珠子一样.”
“嗯.是挺象.”
听张狂这么一说.谢非倒是真觉得是和琥珀一个颜色.里面的鱼苗更像是裹在琥珀里面的小动物.不过咱们所见的琥珀大多已经硬化.而这里面的液体.像是还能流动一般.
“挺好玩的.”
张狂看着谢非也同意自己的想法.忍不住的就像捞起來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
“别动.”
谢非还沒说着呢.张狂已经把手探到了里面.入手粘粘糊糊的.像是橄榄油一般.张狂好奇心起.还想摸一摸里面的小鱼.还沒等勾到呢.就听着谢非在自己耳前又是一声惊呼.
“小心”
谢非话音刚落.张狂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抬头一看.
我的娘來
那厚厚的棺盖正朝着自己压來.张狂一阵心寒.这棺盖呈一个梯形.黑漆漆的还有一些彩绘.不过常年浸泡.火漆都已经脱落了大半.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重量.只怕是有好几百斤重.这要是给砸一下.自己整个胳膊就沒了.
张狂慌忙收手.可还是晚了.那棺盖早已落下.虽然自己的胳膊是抽出來了.可还是压住了半个手掌.
右手的手指头.自第二个关节开始全部给压成了肉酱.
猩红的鲜血瞬间喷出.十指连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正拿着电钻.在自己心脏上打眼一般.张狂疼的“嗷嗷”只叫.这声音.听了都让人心悸.
额头冷汗直流.瞬间就感觉自己眼前的东西.全都成了红的.
张狂捂着手掌躺在地上.鲜血还在喷涌.原本最短的小手指头.现在属它最长.还有一些肉皮粘连在一起.张狂一狠心.一咬牙.朝外一扯.把半个手掌完完全全的扯了下來.
又是一阵剧痛.这疼痛丝毫不比刚刚轻多少.这一扯.似乎是用尽了张狂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噗通”一声就坐到了水里.
谢非心里一阵害怕.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沒和他一般这么好奇.要不然只怕现在坐在地上哭的是自己.
在墓中和他这般东戳戳西碰碰.这是大忌.搞不好就会触动什么机关.刚刚那下还好.不过这一次看來沒那么幸运.
谢非把张狂自地上拉起來.自身上撕下两块布条.一块绑在张狂的手腕上.另一块则小心翼翼的缠住了整个手掌.
张狂疼的直抽抽.轻轻碰一下都和拿针扎一般疼.牙关紧咬.如果现在不止血的话.恐怕以后会更遭.
这下不会乱动了吧.谢非在心里暗想.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也怨你活该.喊了两遍都不听.
缠好之后谢非自包里掏出一包烟.点上.抽了一口又递给了张狂.
“谢了.谢少.也都怪我手贱.”
张狂看着棺木上残留的血迹.心里一阵后悔.别人绞断手指还能找人移植.自己可怎么般.棺盖下面的手指估计都已经挤成肉酱了.
早知道.自己就他妈不下來了.
谢非站在一旁.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干这一行的.这并不新鲜.自己身上的伤疤.哪一条不都一扎长.
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张狂.张狂在湖南虽然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大多数都是在外面把门.下墓的次数极少.自己胖的都快有两百斤了.这得挖多大的洞口.
难得下來一次.自己怎么不得开开眼.东戳戳西碰碰的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谁曾想竟然一脚踢到了铁门上.现在想后悔也晚了.
“好点了吗.要不要出去.”
谢非朝着张狂问道.看这个样子.即便是再跟下去也是个累赘.
“不出去”
张狂听了摇了摇头.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再不把自己想要的拿到手.那不是太亏了.
谢非也不强求.有了这次教训.也不用再提醒他小心了.
三人正要走呢.耳边却是传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转身一看.尼玛.这声音竟然是从那棺材里面传出來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磨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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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怪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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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难道又有什么东西.
张狂真真正正知道错了.这真是血的教训.听到棺材里面传來的声音.心里还直抽抽.
终于.耳边就听“咔嚓”一声.那棺材终于不堪重负.从正面露出一道裂缝.紧接着就是一个手指大小的圆孔.圆孔逐渐扩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拳头大小.还在不断的扩大.里面黄色的液体也开始朝外冒.而且越冒越是汹涌.
“噗通.噗通”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那孔洞朝外流.
冷汗.又渐渐的冒了出來.这一下不仅是张狂了.就连谢非和鱼老头也觉得胸口发紧.
那洞口还在慢慢的扩大.终于那彩棺不堪重负.“咔嚓”一下整个裂开.全都落入了水中.
黄色的液体.在水面迅速的扩散开來.
这一下.三人终于看清里面冒出來的是什么东西了.
从那孔洞里掉出來的.就是刚刚棺材里面的鱼苗.不过现在却是像吃了私聊一般.一个个的都变的和螃蟹大小.
三人再一细看.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它们养大的了.这是张狂喷出去的鲜血.有一只鱼苗.嘴里还正叼着张狂的半根手指.
这鱼苗出來之后就朝着张狂流血的地方游.有一些还奔着张狂就來了.张狂吓的一阵心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躲到了两人身后.
等着东西靠近了.三人才看明白.
这他妈那是什么鱼苗.倒是和螃蟹差不多.这东西浑身火红.像螃蟹一般长个六条腿.前两条是鳌钳.身上背着个大盖.不过却是长这头.嘴上还低垂着两根长长的胡须.
这东西.吸血少的和普通的螃蟹大小.吸血大的都已经长得和拳头一般.在水下奔走如飞.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张狂奔來.
张狂本來就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看到这小小的螃蟹也敢來欺负自己.万张怒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也不管它长相怪异.上前一步.已经朝着最近的那只狠狠的踩了下去.
“马力隔壁的.你也敢欺负老子.我让你欺负老子.我让你欺负老子.”
张狂一边骂着一边狠踩.
谢非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鱼老头却是已经惊的闭不上嘴.
“怎么会是这东西.怎么会是这东西”
鱼老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的说着.
“这到底是个啥.”
谢非感觉到了鱼老头言语中的怪异.朝着鱼老头问道.
“别管这些.快有多高爬多高.”
谢非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害怕.在他看來.这也只不过是长得和螃蟹差不多的东西.
张狂的腿每一次高高抬起又狠狠落下.每一次都像是踩到了石头上一般.不过张狂依旧沒有停下.这并不能平息他心里的这股怨气
等他停下时.谢非也忍不住的朝着哪里一看.
水下并沒有两人想象的场景.那螃蟹像是乌龟一样.整个的都缩到了壳里.张狂近乎疯狂的举动也并沒有把它踩死.甚至于一点伤害都沒有.
见张狂停下了脚步.这家伙竟然从壳里出來.再次举起了前端的那两支大鳌.
谢非这一次总算是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吃惊了.看到这一幕.自己也是惊的合不拢嘴.
老头子扫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个最高的地方.正是三人之前下來的那个墓道.
鱼老头拉着谢非快速的走到墓道口.自己已经抢先一步上去了.
耳边“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谢非朝着周围一扫.我的娘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那几公分的小鱼苗.现在都已经长到了盘子大小.扫视整个墓穴.估计就张狂踩的那只最小了.
这盘子大小的螃蟹一个个的都发着红光.像是水下点起的荧光一般.
“快上來.你还等个啥子.”
鱼老头在上面叫喊这.听声音.十分的着急.
谢非回过神來.朝上一跳却是沒扒住.整个人“噗通”一声就躺在了水里.
这一下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上投入的一个石子.原本还在啃噬的螃蟹全都停了下來.一个个的高昂这两个鳌钳朝着谢非看來.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谢非再也不敢打扰.整个人‘嗖’的一下就爬上了墓道.
“张狂.快上來.”
谢非朝着张狂喊着.
张狂这一会也是踩累了.转身一看.
咦.两个人竟然都不见了.
正左右找着呢.耳边就听到了谢非的声音.
朝着声音一看.好嘛.两个人都已经爬上了墓道.
这是要出去吗.不救你的伙伴了吗.那自己的东西怎么取.
张狂并沒有意识到什么危险.还以为这两个人要逃走.
“快上來.危险.”谢非再次朝着张狂大叫一声.这一下却是把张狂吓了一跳.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张狂也不是傻子.朝着四周一看.顿时有种要哭爹喊娘的感觉.那螃蟹这一会都已经长成了脸盆大小.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奔來.
张狂顿时下的脚就软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又是从哪來的.
张狂脑门上顶了一圈的问好.脚下再也不敢停留朝着谢非就开始狂奔.
还沒跑远呢.脚下就是一疼.再一看.一只大鳌钳已经掐在自己腿上.
这大鳌钳十足的就是一把带锯齿的剪刀.齿齿入肉.腿上一疼.血立马就喷了出來.整个人踉跄一下.差一点就歪倒在这里面.
闻到血味.一只只螃蟹.像是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张狂身边涌來.脚下一片荧光.谢非站在高出.这一会也数不清下面到底有多少东西了.
张狂忍者腿上的剧痛.等到走到墓道下面的时候.腿上都数不清给掐了多少下.每踏出一步.脚下的水都是红的.
张狂抬头看着谢非.这一会自己真的是沒有力气跳了.谢非伸着胳膊.可是张狂足足二百多斤.怎么能拉得动.
张狂看着谢非突然微微一笑.这一笑不是凄凉而是诡异.老子今天是活不成了.你也下來陪我吧.心里想着张狂已经朝着腰间掏去.那里还别着一把枪.
入墓的时候.自己这把枪里就已经填上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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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火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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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慢慢的将枪举了起來.
谢非吓了一跳.不得不说.这个山里來的孩子还是十分的单纯的.看着张狂掏出抢來.又想起刚刚他那微微的一笑.还以为张狂这是要自杀.
怎么能.不害怕.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再者说來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沒有.
“你这是干嘛.千万别想不开.”
鱼老头似乎是看明白了一天.伸手想把谢非拉到身后.还沒等够到谢非的衣领呢.就听“噗通”一声.谢非已经跳了下去.
老头子一阵汗颜.难道自己看好的这个娃娃是个傻子不成.
张狂也是一阵吃惊.我靠.这是演的那一出.自己刚刚可是要杀他.一见谢非也跳了下來.张狂就觉得一阵臊的慌.
“快朝上爬.我在下面拖着你.”
谢非说着已经一伸手.把张狂的大腚托了起來.
张狂也不敢犹豫.别的不说自己在下面可是已经吃尽了苦头.那群螃蟹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不仅坚硬似铁.就连长势也是惊人.就像是喝水就能长大一般.
这死胖子也真够沉的.你倒是朝上爬啊.
谢非在心里一阵暗骂.张狂是个南方人.长得不算高却是膀大腰圆的.
老头子在上面死拽.谢非在下面生托.终于把这死胖子托起來了将近一米.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这群螃蟹还沒强大到会跳高.
不过在下面受罪的却是换成了谢非.刚开始还沒事.毕竟自己身上沒有受伤.可是等到自己挨了一下.血液流出之后.谢非就体会这个胖子在下面有多么的不容易了.
《电锯杀人狂》应该看过吧.影片到了最后.那医生毅然决然的拿起锯条就像是锯木头一般在自己腿上磨.那血腥的场面.那揪心的尖叫.谢非现在终于明白了.事实证明这不是电影的夸张.真是情况就是这样.那螃蟹举着火鳌.每來一下就像是拿着锯条在自己腿上磨一下一样.
张狂爬到一半.眼看就要上去了却是听到“撕拉”一声.
三人听到这声音都是吃了一惊.一瞬间都像是僵住了一半,张狂还在四处找可以扒住的地方.鱼老头手里还拿着张狂的半截衣领.谢非更是夸张.两手拖着张狂的大屁股.抬着头.正看着张狂因为慌张撕裂的裤裆.
不过下一秒.张狂就是“啊”的一声朝着下面的谢非砸了过去.谢非抬着头.还沒等反应过來呢.就看见一个大腚已经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头上砸來.
“我的妈呀.”
谢非都沒來得及惊呼.头就已经顶在了张狂的胯间.
张狂足有两百斤重.自然不是谢非一人所能承受的.下一个瞬间.谢非朝后扬起.两人‘噗通’一声全都落到了水里.水花四溅.张狂宽大的身子.砸的水面一阵一阵汹涌.
三个人都楞了.这是耗费了多少的精力.沒想到努力了半天得到的却只是个屁.
两人还躺在水里.那些螃蟹像是反应过來了一般.气势汹汹的又朝着两人扑來.
潮水一般.水下一片火红.
“谢少.你先走吧.看样我是出不去了.帮帮我.”
张狂已经是心如死灰.看來老天爷都要把我埋在这里.
身后朝着腰间探去.那把长相怪异的手枪.已经递到了谢非的手里.
谢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总体感觉.张狂这人还不错.接过來那可就意为这自己要杀人.
谢非一阵发愣.知道又有一只大钳子卡在自己腿上的时候才清醒过來.
谢非忍着腿上传來的剧痛.把手朝着张狂伸了过去.不过并沒有接张狂手里面的枪.而是一把把张狂拉了起來.
“说什么呢.再來一次.这一次再上不去.你就自己解决.”
张狂心里一暖.从地上站了起來.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
还是原來的姿势.只不过三人又重做了一次.鱼老头再也不敢去拉张狂的衣服了.抱着张狂粗壮的胳膊就朝上拉.
谢非也不去管那么多了.两手加上脑地啊顶就顶上吧.但愿他的菊花上沒有什么意味.不过还是让谢非失望了.不是有意味.而是有很大的意味.隔着裤子都能传过來.让谢非顿时有种脱力的感觉.
二十公分.四十公分八十公分.
张狂给一点一点的托起.最后从张狂嘴里传來一阵憋屎的声音.终于一翻身.爬了上去.
谢非听着那声音心里只打冷颤.害怕他沒爬上去.却是先憋出一坨屎來.不过好歹结局不错.总算是把这个死胖子托上去了.
剩下的就剩谢非了.谢非的两条腿早就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自小腿肚子以下.像是都给剥了皮一般.血淋淋的.
张狂朝着谢非伸出了胳膊.可谢非已然受伤.根本就跳不到原來的高度.两人急得头上直冒汗.最后谢非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把裤子一拖就朝着张狂扔了上去.
张狂也明白.再加上这些高度谢非就能跳上來了.
谢非爬上墓道.身子已经到了脱力的边缘.整个人朝着墓道里一趟.虽然腿上还是传來一阵剧痛.可身上却是从來就沒这么舒爽过.
张狂手里还把玩着谢非带上來的一只螃蟹.这是夹着谢非的大拇指带上來的.大拇指上的肉本來就不多.但还是让它给薅下來了一块.
“这么大的螃蟹吃过沒.”
三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张狂的话匣子又打开了.手里的那只螃蟹已经学老实了.整个的都缩到了壳里.张狂正拿着匕首一点点的割它的胡须.
“这个头可真他码的大.比阳澄湖的大闸蟹还大.都能赶得上深海的帝王蟹了.”
深海帝王蟹.谢非看过《动物世界》.深海帝王蟹.每只都在两斤以上.
“这螃蟹要是拿出去.这得迈多少钱啊”
鱼老头在最里面.听了一阵无语.
“这不是螃蟹.拿出去只怕也沒人敢吃.”
沒人敢吃.张狂一阵暗笑.中国人还有不敢吃的东西吗.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得.土里钻的.就连门缝里面的虫子.说不定都有人拿出來尝尝鲜.怎么会沒人敢吃.
谢非也是一愣.刚刚老头子看见.就让自己快跑.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什么.这东西说出來怕吓死你们两个.这东西是火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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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火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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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鳌.”
两人听了一阵无语.靠.怎么还有这玩意.自己听都沒听过.
火鳌又叫火鳌鱼.
中国古神话里对鳌鱼记载比较多.《淮南子·览冥篇》中有“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之说.
也就是说.共工氏头撞不周山后.一根天柱断了.另外三根也已毁坏.女娲担心天要坍下來.赶紧抓住了一条很大很大的鳌鱼.砍下它的四条腿.墩在地球的四个角上.化作四条天柱.把天顶着.这就是鳌鱼顶天负地之传说.
在山东有“东海鳌鱼度鳌山“的神话.说这鳌鱼尾巴一翘.东海里就竖起高高的海岛.身子一浮.东海里出现一大片陆地.四个爪子一趴.东海里就掀起万顷波涛.裂开大口喝一口水.东海边就落一次大潮.
后來有兄妹二人依追日的夸父之神助.钓住了鳌鱼.砍掉它的四条腿.才治了一大害.过了好多年.鳌鱼的遗骨化成了鳌山.据说就是今天的“崂山”.
另有一说.说是大禹治水的时候.水流东海.到了山西河津遇到了障碍.大禹设法请天帝帮助.天帝命东海龙王去治理.龙王把这个差使给了鳌鱼.
鳌鱼去河津路上.路过山东即墨县东南海边.因路上太疲倦了.在海边打了个瞌睡.这一睡.睡了九九八十一天.把河津方圆千里的治水工程都耽误了.
天帝大怒.命太白金星下凡.太白金星见鳌鱼还沉睡不醒.手起剑落.斩了鳌鱼的头.那鱼身留在沙滩.成了今天的“崂山“.鱼头滚入大海.变成薛家岛.这些古神话至今还在山东民间流传着.还与“崂山“等山名.岛名相映衬.
两人听了一阵无语.感情这东西竟然是真的.原本还意为是大人用來哄骗小孩的东西.看來是真的有原型的.
张狂一听就來了兴趣.沒想到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竟然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当下就缠着老头子再讲一个关于鳌鱼的故事.
张狂本來就是个话匣子.从來不嫌自己说的话多.老头子实在是挺烦了.最后又给将了一个“龙伯钓鳌”的故事.
据《列子·汤向篇》记载:在渤海东边.不知道几十万里的地方.有一个大壑.名叫归墟.大地上八方九州原野的水.乃至天上银河的水.全都流注在归墟里面.
在归墟里有五座神山.第一叫岱舆.第二叫员峤.第三叫方壶.第四叫瀛洲.第五叫蓬莱.
这些山的高下和周围都是三万里.山和山之间相距七万里.山顶平坦地为九千里.山上住着仙人和神人.住在金玉所建的台观里.吃着长生不老的仙果.头戴着万年不败的鲜花.这些神仙经常在五座神山间飞相往來.但它们也有苦衷.
因为这五座神山都浮在水面上.无根无脚.随波逐流.随风飘荡.万一漂向北极.沉沒在大海里.神仙们再也沒有居住的地方了.
于是.神仙向天帝去哭诉.天帝便命海神禺疆捉了十五条大鳌鱼.三条鳌鱼为一组.用鳌头把五座神山顶戴起來.六万年轮流更替一次.也就是设法把神山压在鳌鱼背脊上.这样一來.五座神山就再也不会沉到海底去了.这就是“鳌鱼负山”的神话.
由“鳌鱼负山”引出“龙伯钓鳌”的故事.
在北海地区有一个龙伯国.龙伯国的人身材特别高大.都是像追日里的夸父一般巨人.他们从北海到归墟.走不了几步就到了五座神山所在.
他们听说这里有鳌鱼.很感兴趣.就用巨钓.钓走了六条鳌鱼.合起來背在背上赶忙走掉.回到了他们的国家.把鳌鱼杀了.在鳌鱼的硬壳上灼灸了一些眼子.用來占卜吉凶.
这样.原來顶戴着岱舆和员峤两座神山的六条鳌鱼被龙伯国巨人钓去了.它们为此就失去了依靠.漂流到北极.沉沒在大海里.这一场意想不到的灾祸使世上五座神山只剩下三座.即方壶、瀛洲、蓬莱三岛了.
神山的仙人们为之也惊恐万分.不知何日龙伯再來钓鳌.连这剩下的三座神山也保不住.这事.天帝也知道了.天帝非常恼怒.马上运用神力.削减龙伯国的疆土使它变窄.缩小龙伯人的身躯.使它短小.
据说.到了伏羲神农时代.龙伯国人身量还有好几十丈长呢.不过.龙伯国国民从此再也沒有神力來归墟钓鳌.终于使海上三神山和九条鳌鱼保留下來.
“这就完了.”
张狂朝着老头子问道.让老头子一阵无语.自己这故事虽然不至于惊心动魄那也算是有头有尾吧.这是什么反应.怎么这么冷场.
“要不再讲一个吧.”
老头子还知道《唐书》中关于.关于秦琼大战琉球四太子鳌鱼的故事.但是看着张狂的反应鬼才愿意讲给你听呢.
张狂看着鱼老头的反应.也不敢去得罪.好歹人家刚刚才救过自己.手里已经把玩这那鳌鱼.沒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能驮动仙山.
你能吗.小家伙.说实话.自己真的想把它清蒸了.尝尝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味.
三人休息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谢非脱下里面的衣服.把腿包好.这一会已经沒有原來那么疼了.
又朝着那墓穴里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墓底的鳌鱼这一会已经变得和锅盖大小.一个个的就像是长了铁嘴钢牙一般.什么都啃.
谢非朝里看去的时候.一只鳌鱼正掐这棺椁中那黑漆漆的干尸朝嘴里塞.那干尸已经给棺盖砸的七零八落.这一会.那只鳌鱼.正啃这一个黑漆漆的人头.
这正是毁尸灭证的最好武器.谢非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下已经吐了出來.
耳边“咔咔”的全都是噬骨的声音.有些鳌鱼.看着谢非的呕吐物.竟然朝着这里奔來.
这也要吃.
谢非睁着两眼.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那鳌鱼爬到边上还真的吃了起來.
谢非不忍心再看.转过头耳边就听.“哐嘡”一声.
三人朝着墓道深处看去.顿时脸色煞白.这一下正是墓道坍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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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火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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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色如灰.我的妈呀.你什么时候坍塌不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坍塌.三人看着那给堵的死死的墓道一阵无语.
不过想來这墓道的坍塌.应该和刚刚的振动有关.
谢非心里积压的怒火又转移到了这个死胖子的身上.
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
把他一同薅下來.还真后悔了.
墓底火鳌四溢.后面的通道这会已经给封死了.张狂顿时心就凉了.沒想到自己一脚刚出鬼门关.另一脚却是踏入了阎王殿.
“谢少.咱们怎么办.咱们真的都要死在这鬼地方吗.”
张狂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都慌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谢非身上.不是说这人比‘六寸钉子’还牛吗.
谢非有种想要把他踹下去的冲动.不过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闯进去.看看这墓室里面还有沒有别的什么通道.
可是看着眼前的那一大群火鳌.谢非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只怕是人还沒闯进去呢.就已经给这群火鳌打牙祭了.
墓底的火鳌已经开始自相残杀.稍稍弱小的已经成了别人的腹中餐.“咔咔”之声不绝于耳.不过在吞噬了自己同伴之后.这火鳌的成长也是相当的迅猛.时间不长.几只体型较大的火鳌已经脱颖而出.而这几只火鳌都已经长到了长寿龟大小.
三人越看嘴长的越大.这火鳌不仅是体型增长.就连力量和速度也是直线增长.看着这几只在墓底追逐.三人就感觉看到的只是残影一般.快.实在是太快了.
不一会的功夫.墓底就只剩下了一只.而这一只已经长到了磨盘大小.身上已经由橙黄蜕变成了金黄.头上竟然还钻出两个小金角來.如果不是脚下矗立的那六根长腿.倒是和天坑中见到的赑屃石像差不多.
“我的妈呀.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这火鳌真的能驮动仙山.”
张狂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火鳌身高已经达到半米.直径足有两米.即便是三人坐在上面斗地主的话.也一点不感觉挤.
只不过那火鳌现在却是死死的盯着三人.也不知道是把三人当作了它嘴里的猎物还是为了别的.
谢非猛然想起什么事情.看着这火鳌想要完全的蜕变成功.不仅需要食物.还需要把自己的同伴完全的吃光.
这探花也真够狠的.设计的这个布局简直就是完美.就连选的鳌鱼也是一条都不多.看來棺木中的那具尸体也是这探花设计出來.饲养火鳌的饵料.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谢非又从张狂手里要过來了那只火鳌.这只圆盘大小的火鳌和他比起來.实在是太小、太柔弱了.
看着谢非手里圆盘大小的火鳌.下面的那只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两个大鳌钳子高高的扬起.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所要.
这一下谢非算是看明白了.好家伙.你惦记的还真是这玩意.
手里的这只火鳌已经让张狂整的半死不活了.张狂研究了这一会也终于看出了这火鳌的弱点.那就是背壳和腹部之间的这一条裂缝.其他的地方都是坚硬如铁.唯有这一地方可以伸得进匕首.
张狂自然不会放过.伸进匕首去在里面一顿搅合.手里的这只火鳌.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眼下这只火鳌就是三人救命的法宝.谢非又晃悠了几下.那火鳌果然是死死的盯着谢非的手不放.谢非伸直伸过去挑逗了几下.换來的却是火鳌“嗷嗷”的几声狂叫.
如果拿着这只火鳌突围的话.凉他也不敢怎么样.
谢非想着已经把心里的想法和两人说了一边.张狂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胆大的想法.想來也只有谢非敢做.
不过鱼老头子却是点了点头.觉得这事情可行.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试试总是要比呆在这等死要强.
这主意既然是谢非提出來的.自然是要由谢非负责.谢非也明白.张狂那个胖样的.即便是出了事也逃不走.鱼老头子又再最后面.有张狂的那大屁股堵着根本就挪不过身來.
谢非拿着那火鳌在身下的拿只大鳌前晃悠了几下.示意.哥们.你要的东西现在在我手里.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谢非又把那火鳌交到了张狂手里.还指着张狂.又拿起张狂手里的那只火鳌比量了几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哥们.这事不赖我.现在火鳌在他这.你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不过那火鳌像是沒有看明白一般.两眼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狂手里的火鳌.谢非让张狂上前几步.张狂也倒是配合.还做了几下要撕票的动作.
眼见那火鳌.狂热的目光.谢非感觉差不多应该到火候了.当下一个健步.已经跳到了墓室中间的那棺盖之上.这棺盖呈一个梯形.高度也在半米左右.现在除了那火鳌.也就只有它还露出在水面之上.
那火鳌看着飞奔而下的谢非.一转头就要朝着谢非扑來.谢非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差点翻到水里.心想完了.这鳖犊子是什么也吃.
还沒等这那火鳌扑來呢.张狂已经发起彪來.手里拿着那只火鳌朝着墙上狠狠的一拍.
“你个小鳖犊子听好了.你儿子在我手上.”
张狂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不过按辈分讲來.自己手里的这只小家伙.应该是他兄弟.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火鳌还真的就止住了.來回的扭着脑袋.看看谢非.一会又瞅瞅张狂手里的那只火鳌.
张狂也是个明白人.这么赤+裸+裸的要挟自然是要给它一点好处的.当下就掰下一根鳌腿扔在了脚下.
诱惑.这是完完全全的诱惑.看着那鳌腿.那火鳌再不犹豫.直接朝着哪里扑了过去.
谢非看着再不犹豫.抢先一步飞出了耳室.这耳室门宽不过半米.想要追出來可就难了.
看着谢非已经安全了.张狂心里一喜.忍不住的朝外面的谢非比了下大拇指.却是感觉头中脚轻.整个人“哎吆”一声就朝着墓底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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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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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头栽下來的张狂.谢非一阵无语.***.胖人果然是个大麻烦.谢非又种想要冲上去的感觉.不过一想还是算了.自己的这条命一定比他的要值钱.这要是冲上去.不是赔了.
那火鳌还在低头找那只鳌腿.猝不及防.背上已经砸下來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肥猪.不过这火鳌既然能驮动仙山.估计再來一车皮肥猪也沒什么问題.
张狂全身一疼.好似砸在了铁板上一样.等反应过來之后心就已经拔凉拔凉的了.自己这是干嘛了.怎么会做了这么蠢的一件事.
那火鳌慢慢的转头.只对视了一眼.张狂就有种坠入地府的感觉.那火鳌的两眼慢慢的上移.最后盯在了张狂的手上.
张狂这才反应过來.“你别过來啊.你别过來啊.你儿子可是在我手上.”
不过这一次那火鳌似乎沒那么听话.一步步的朝着张狂走來.
张狂心已经跌倒了低谷.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人家儿子拿在手里.
“你别过來.你在过來我可要撕票了.”
张狂话还沒说完呢.就见一道黄光闪过.
“完了.这下可坏了菜了.”
张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站在哪里.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火鳌把自己一点一点吞到肚子里的情景.先是两条腿接着是肚子.我的妈呀自己肠子都漏出來了.却还在死命的挣扎.张狂脑子一阵眩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就感觉身子一轻.再看时.鱼老头已经拉住了自己的一条胳膊朝着谢非飞奔.
张狂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气.两手死死的抱着鱼老头子胳膊再也不放了.
“把那火鳌扔掉.”鱼老头朝着张狂一声大喊.
张狂一阵发懵.根本就沒听清老头子说的是什么.
“扔掉.”
“什么.你要”
“好吧.你要就给你吧.”张狂巴不得把这烫手的山萸踢出去.沒想到这老头子竟然还喜欢.当下也不管这火鳌能卖多少钱了.直接把那火鳌递到了鱼老头的怀里.
鱼老头子也是一阵无语.这烫手的山萸鬼才喜欢呢.那火鳌大吼一声.已经加快了脚步.眼见已经到了两人的身后.
鱼老头子再也不敢迟疑.拿起怀里的那只火鳌.已经朝后扔去.那火鳌尽管已经死了.不过身上依旧是发着黄光.这团荧光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已经落到了墓室的另一端.“噗通”一下掉到了水里.
那火鳌看着那团萤黄.突然的犹豫了一下.不过转眼之间已经反应了过來.朝着两人猛扑.也正是有了这稍稍的犹豫才给了两人一个可趁之机.
老头子一把把张狂塞进墓门.转身跳进时.背上还是狠狠的挨了一下.
就听“撕拉”一声.两人也沒看清是什么情况.但是再朝着那火鳌看的时候.就见鱼老头子的半截衣服正举在它的大鳌钳子上.
三人进了墓门.那火鳌还不断的撞來.墓室一阵晃动.不过它身子直径足有两米.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三人.
两人把鱼老头子转过來.这才知道这老头受伤有多么的严重.鱼老头子的后背.从左上到右下.整体都像是给刀划了一般.一道四十公分长的大口子.足有四五厘米深.血液狂涌.整个后背瞬间就花了.
谢非看了一阵心疼.鱼老头子就是再强悍.那也是个七十岁的人了.按照常人.这个年纪稍微有一点的伤就得送医院.说一句不太好听的话就是吃个稀饭都噎着.拉个稀饭也脱肛.眼下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治得好还是一回事呢.
张狂知道这个老头爱抽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來好好的计划.愣是让自己给弄砸了.当下点着一支烟.抽了一口就塞到了老头子的嘴里.
三人一直无话.谢非赶忙自背包里哪出云南白药给老头子从头到尾的喷了一遍.
那火鳌眼见是冲不出去.急得在墓室中“嗷嗷”只叫.像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等到交过之后却是瞄上了墓室另一端的那只小鳌鱼.
爬过去.一口就吞到了肚子里.
三人这才见识到了这火鳌的蜕变.仅仅才吃了这一只小火鳌.那大个就长到了墓室的三分之一那么大.身子更是扩展了一倍有余.眼见这小小的墓室都盛不下它了.
这火鳌的身子还在阔大.不过在最后的一次宽展之后却又缩了回來.
三人吓了一大跳.难不成这火鳌.还能大能小.能伸能缩.
那火鳌全身长满了金文.头上的两个犄角也钻了出來.隐隐有龙头的感觉.
那火鳌朝着三人怒视一眼.攻击却是更加猛烈了.伴随着的还要“嗷嗷”的怒吼.
两人正费解.这到底是怎么了.真把三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两人正纳闷呢.张狂却是缓缓的自口袋里拿出來了一个东西.两人看了一惊.
我靠.
这不是那火鳌的一条鳌腿吗.
张狂人虽然笨.但也不是个傻子.知道那只火鳌不能全给它.就暗地里掰下了一只鳌腿放在了身上.
而让这火鳌癫狂的.正是张狂偷偷掰下的那只鳌腿.
“怎么样.要不要给它.”
看着张狂手里的那支鳌腿.墓室里面的火鳌更加的暴躁起來.隐隐有将墓室撞翻的意思.
两人同时的摇了摇头.墓室里的那只火鳌.还沒有完全蜕变就已经这样了.等它再把这只鳌腿吃了.只怕是身子又能暴涨一倍.这还了得.既然这梁子已经结下了.那索性彻彻底底的做一次坏人吧.
三人也不管那火鳌在后面如何的嘶叫.扶起鱼老头子就朝着主墓室的方向走.
过道里还有积水.疼的谢非直抽抽.
不过这探花墓的规模不大.三人沒用多长时间就已经看到主墓室了.可是三人还未到主墓室呢.耳边就响起了一阵“桀桀”的怪笑.
三人听了浑身一阵.而这“桀桀”的怪笑.正是从那主墓室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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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困龙局
三人给这“桀桀”的怪叫吓了一跳,自入墓以来,先是那古老的碎衣布片,接着就是这火鳌,现在又变成了这“桀桀”的怪叫。
张狂都要吓疯了,自己以前顶多也就碰上一只粽子而已,如果哪座墓都想这样,自己还是趁早收拾东西回家娶老婆得了。
这“桀桀”的怪叫声有点像夜猫子(猫头鹰),不过却是比夜猫子的声音更加的瘆人。
“怎么办,谢少,咱们还进不进?”
张狂是不敢再拿主意了,是进是退,你们说了算,我就是来打酱油的。
谢非也没指望他能做点什么,只要别再乱动,那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眼下有哪火鳌把门,墓道口也给封死了,三人别说回去了就是回去,又能去哪,不管前面有什么,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一冲了。
张狂有点心怯,不过也知道自己的这两把刷子,一旦离开两人,就是铁定的死。
三人顺着墓道朝里走,可是直到墓底,那“桀桀”的怪叫,也没有再次响起。
这间是主墓室,面积在七十平方左右,四周也是用木板搭建起来的,不过相比那而是,主墓室的四个边角,还有四根一米多的方形石柱,看来是为了支撑墓顶的。
木板上原来是有壁画的,不过现在早已脱落干净,剩下的也是一块一块的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墓室正中是一口黑棺,黑棺呈东西放置,两角飞扬是一口元宝棺。
地面上东倒西歪的散落着一些瓷器和一些铜器,看样子里面应该有些好东西。
“嗯,对头。”
张狂说了一句就朝着那黑棺走去,谢非看着张狂的身影,暗想,看样子也不是个新手。
最值钱的东西在棺材里,这是道上的朋友都知道的事情。
那口黑棺已经给人撬开了,棺盖斜到一边,看样子是已经有人下过手了。
三人打着灯光走到棺材前,张狂早先已经过来了,不过却是不敢轻碰,自己手指头都还没好利索呢。
谢非探着脑袋朝里一看,棺木中的这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于是普通,极其的普通,这是一具枯骨,早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了骨头,白骨森森,可是那“桀桀”的怪叫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怎么看着,这棺盖不像是给人打开的。”
鱼老头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说到。
“不像是人打开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打开的。”张狂说完,又‘哈哈’一声大小,“老头子,你可真会说笑,难不成是他在里面憋得上,自己开个缝透透气。”
谢非并没有理会张狂的说法,鱼老头子是什么人,他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
“怎么了,老头子,你发现什么了?”
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啧啧”鱼老头子,撇了两下嘴,“你不感觉有点怪吗,如果说这就是墓主,是不是就有点简单了,一个耳室中都能用的起火鳌的人,会这么轻易给人翘了棺盖?”
听了这话,谢非也是一阵沉思,难怪自己心里总是怪怪的呢抗战之大国崛起最新章节。
“还有,你看这盖板底下,棺盖都给人移走了,可是这棺盖底下却是没有一点给人拖动的痕迹,是不是感觉很怪?”
听了这话,谢非才想起来朝着那棺材上看了一眼,的确,这棺材是里外喷漆的,如果两者的挪动有时差的话,那么在移动棺盖露出的部分,所积累的尘土,应该小于棺盖上上的尘土,可是现在看来,两者尘土的厚度却是相同的,那这也就表明是这人在下葬的时候,估计把这棺盖撇到一边的,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证明这墓中已经有人来过了,值钱的东西都给盗走了?
可是盗墓贼又不是傻子,只要探着脑袋朝里面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张狂正要探着脑袋朝里面看呢,却是给谢非一把拉了回来,这小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就是这种情况他把手指头给挤掉了,这一次若是换做脑袋,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那,老头子,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呵呵,你真的想听?”老头子脸上带着一丝邪笑,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觉得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就像是敞开大门,接客的意思。”
“怎么,大爷,你是说咱们还要跳进去看看。”
张狂看着鱼老头,心里暗骂,你这感觉也太不靠谱,心里骂着,张狂掏出一支烟来,还没等点着呢,耳边又是‘轰隆隆’的一阵巨响。
三人顿时站立不稳,整个墓室,也开始在这轰隆隆的声音中颤抖 。
“他妈的,怎么又来了?”
张狂大骂一声,正想着朝着墓门冲去呢,抬头一看,嘴直接就长成了“o”形,那墓门,正在这轰隆隆的声音中逐渐变小。
“快看,快看,快看那墓门。。”
张狂朝着两人招呼着,等着两人顺着张狂的声音朝着墓门看去的时候,那墓门也只剩了手掌左右的缝隙。
两人一惊,靠!难道说是在墓室在移动不成?
怎么感觉身子好似在转一般!
又过了好一会,等耳边的‘轰隆’之声再也没有的时候,三人再朝着那墓门看去,早已经找不到那墓门的身影了。
三人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再朝着墓室里一看,墓室里灯光幽幽,貌似没什么不同,那口黑棺依旧是静静地躺在墓室中央,棺盖斜向一边,就像是人咧嘴在笑一般。
谢非连同张狂,两人围着墓室转了几圈,可是那墓门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像是墙上突然的出现了一个大嘴,一口就给吞了一般。
鱼老头子看了一会,一拍手,“怎么把它给忘了。”
听着鱼老头子的声音,两人赶忙看去,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困龙局,这是困龙局啊。”
“困龙局?困龙局是啥玩意?”张狂像个好奇娃娃一般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别说是张狂了,就连谢非也是第一次听说,啥玩意是困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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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困龙局(二)
鱼老头子捋了捋自己脸颊上的黑毛。
“想必这地方定是有帝陵或者一些大人的墓穴,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困龙局。”
这就让张狂犯难了,自己对历史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哪知道湖南有什么皇帝,有什么大臣的。
鱼老头也是一阵无语,不过知道张狂是来打酱油的也不为难他。
这困龙局也是明朝末年兴起的,吴三桂引兵入关,多尔衮在中原一带强抢民女,大肆屠杀,到后来就瞄上了一些园陵。
明朝尽管破裂,但也不乏高人,为了将多尔衮一伙困入墓中,就发明了一种阵法,专门来对付盗掘帝陵的清兵。
这个阵法通称为‘梅花挪移大阵’在我们这道上也叫做“困龙局”。
这挪移大阵顾名思义,即形状似一梅花,一针眼为中心,边缘像散开的梅花一般,修建五座墓穴,一旦有人掉入这墓穴之中,这挪移大阵便会发动。
只要这墓穴稍一调转,原来的墓门便会变成幕墙,即便是条龙,也只能乖乖的困死在墓中,所以,人们又称这“梅花挪移大阵”为困龙局。
这“困龙局”对付清兵有奇效,清兵在外塞多年,是以根本就不了解中原的文化,这“困龙局”更是无人可解,无人可破,倒也坑杀了不少的清兵。
明朝破裂以后,一些大臣带着幼帝南下。行踪不明,不过想来,这座‘困龙局’应该就是那时设计建造的,只是不知道所埋葬的是哪一位大臣,竟然让探花用来殉葬。
“我说大爷,咱能不能不讲故事了,我也不管这是“困龙”还是“困”鼠,你先把咱们弄上去,再讲故事行不?”
老头子本来还想着卖弄一下,一听张狂这话,就想一巴掌抽上去,老头子长叹一口气,再看张狂时,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仿佛是‘此子朽木,不可雕也’。
“在清朝的野史中,好像记载过,努尔哈赤有个叫**新觉罗..巴布泰的儿子,巴布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九个儿子,清军入关之后,这巴布泰也和多尔衮一样,大肆盗掘帝陵,有一次就给困在了这困龙局里面。”
“爷爷,你快说吧,这个巴布泰是怎么出去的?”
张狂在一旁焦急的喊道,谢非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别再多嘴,老爷子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
“到后来呢,这巴布泰就给人捞了出去,同时这人也把困龙局给破了,这人就是多尔衮手下有名的谋士..范文程。”
范文程是汉人,21岁的时候,努尔哈赤带兵南下,攻克抚顺等地,大肆掳掠,并将所得人畜30万分别赏赐给有功后金兵,范文程,被掳之列,从而沦身为奴。
不过范文程自幼聪慧,慢慢的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得到了努尔哈赤的信任,还加入了汉八旗。
范文程在清朝入关之后,忠心于满洲,为清朝消灭农民军和南明残余势力出谋划策,当时听到巴布泰被困之后,范文程自帝都亲自赶来,后来就把这困龙局给破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把这困龙局给破的啊,大爷?”
听着张狂的问话,鱼老头子两手一摆,“当时可是我爷爷的爷爷那一代,你问我,我又怎么能知道妙手天师全文阅读。”
靠!
“说等于没说”张狂心里着急,说起话来就有点冲。
谢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了,就是这困龙局并不是不可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
“依我看,这探花墓上的白色墓碑多半就是这困龙局的镇眼,如果把它破了,这困龙局自然也就破了。”
张狂听着谢非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敢对老头子横,可却是不敢对谢非横,这可是眼下最红的一个人,听人说功夫不比当年的‘六寸钉子’差多少。
“应该不是这样,根据我看的那部野史,当时的范文程是亲自下到了墓底,这才解开的困龙局,如果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话,就不叫困龙局了。”
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拿过张狂的烟来,不停的抽着,不一会的功夫一包已经没了,经过这一年,谢非也是彻底的沦为了烟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狂在墓里坐不住了,时不时的敲敲这,敲敲那,做梦都想着能有一条通道让三人赶紧的出去。
那玩意自己不要了还不成,只要能让自己出去就成。
谢非看着张狂晃来晃去的也是心烦,忍不住的朝着那黑棺上看了一眼,脑海中一道火花闪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老爷子,你快过来看。”
鱼老头也不知道谢非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不过还是靠了上去。
“你看这撇口的棺材,会不会这就是破解困龙局的关键?”
鱼老头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谢非说的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样,既然那汉人谋士能破解的了困龙局,这说明只要熟悉中原墓葬习俗的,也就能破解这困龙局。”
两人听了像是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
“在咱们中原的墓葬习俗当中,棺盖是一定要盖死的,这才才能聚气养尸,尸体得到修养,才能庇佑子孙后人,正如你所推断,这撇口的棺材是墓主人故意做出的,那么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这墓主人怕有汉人不经意间闯到了这墓里,又不忍心困死这部分汉人,这才在这棺材中,留下一线生机。”
“高。。高。。实在是高。。”
张狂听着谢非分析完,直接朝着谢非竖起了大拇指。
鱼老头子听了之后,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经过谢非这么一讲,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串的起来。
张狂也管不了许多了,上前一步,把棺中的尸骨撇到一旁,朝着棺材底下敲了几下。
“咚。。咚。。咚”几声传来,张狂心里一喜,抬起头来朝着三人说道“真他妈是空的。”
三人高兴的不得了,招呼这,把那棺盖抬到了一边,可是谁曾想就在那棺盖离开黑棺的刹那,墓室中又想起了一股沉重的机括声,谢非心里高兴,看来还真的给自己猜中了,不过下一秒三人就哭了,机括声后,墓门并没有出现,相反,墓室的穹顶上反而是流下了大片的金沙。
谢非当时就疯了,妈的,又他妈的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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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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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看着墓中快速流淌的金沙.又是一阵兴奋.
“谢少.谢少..快看..快看.那是沙子还是金子.”
谢非一阵无语.这墓主即便是再有钱不可能那金子來填墓吧.
张狂话还沒说完呢.就要伸手去捞.谢非吓了一跳.感情这家伙连左手也不想要了.
“怎么了.”
“这是金沙.你捞捞试试.”
谢非说完还作出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张狂随便那.张狂也不是傻子.一看谢非这动作心里猜这.谢非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金沙.怎么和一个歌手重名.
“你先..你先.我哪能抢在大哥头里.”
张狂笑的已经满脸的褶子.一点不比鱼老头少多少.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小弟.
这金沙就是炒熟了的海沙.河沙沒有流动性的.必须要用最细密的海沙.在淬上剧毒.炒熟之后附在墓顶.一旦有人触动机关.这细密的金沙便会奔腾而下.且不论上面的毒性如何.但就埋也能把你给埋死.
这金沙自墓室边角朝外喷涌.那四根立柱.谢非还以为是为了支撑墓顶的.实际上却是这金沙的入口.这一会.那四根立柱已然降落.留下了四个.长宽一米多的大洞.
这金沙还在喷涌.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墓室的边角已经完完全全的给这金沙盖住了.这一会即便是想跳出去都难.
张狂对谢非的话还是半信半疑.掏出口袋里的那鳌腿就朝着金沙堆里扔了过去.
还沒等自己细看呢.就见一道黑烟腾起.那鳌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哎呀.我的妈呀..”
张狂吓的跳回來.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这前后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金沙已经填满了墓室的三分之一.墓门也已经给堵死了一半.
“怎么办.谢少..谢少..”
谢非看了也是一阵心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要和战争片中的一样.去拿身子去赌炮眼.
鱼老头子还在捣鼓那黑棺.棺中的尸体也直接给他扔了出來.很明显.这棺材下面是空的.只要想办法把这棺材挪开就行.
鱼老头子又把两人招呼了过來.三人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憋的满脸通红.可这黑棺像是长住了一般.别说动了.就连晃都不晃一下.
“我说老大.不带这么玩的吧.这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沉.”
谢非也不知道这棺材到底是什么做的.不过很明显并不是这棺材沉重.而是三人根本就沒找到门路.
张狂回头看了一眼.这一会.墓中的金沙.已经离三人不到一米了.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朝着三人身上飞溅.
“老大.据我估计.咱们也就还有三分之一袋烟的功夫.”
对于张狂的话.谢非当时就想上去抽一巴掌.
“老爷子.找到门路了吗.”
谢非回头问道.鱼老头摇了摇头.却是飞快的跳进了棺内.
谢非也明白过來.这是火烧眉毛了.能多活一分钟谁又愿意去死呢.当下谢非也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老头子跳了进去.张狂看了还以为这棺材打开了.等跳进去之后.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转眼之间那金沙已经到了棺底.张狂扒这棺材.时刻的关注这金沙的高度.
“谢少.还有沒有烟.我想把这辈子最后的一支烟抽完.”
张狂转身朝着两人说道.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总觉得不会死.不过多半因为和两人在一起的缘故.刚刚的火鳌.三人都能够顺利脱险.更何况这金沙是死的.
张狂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空.谢非有种把他踢出去的冲动.更别说是抽烟了.估计三人中就他來的轻松.
鱼老头子已经累的满身都是汗.依旧拿着匕首朝着棺下戳.
不过这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森然的匕首戳上去竟然一点痕迹都沒有.
眼见出口就在下面.可却是死活都找不到门路.这感觉.比沒有出口更加的让人绝望.
鱼老头抬起头看了一眼谢非.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紧.关键谢非还年轻.他的命比自己珍贵多了.鱼老头心里想着.都后悔当时为什么沒有抱着谢非冲出墓道.这一会即便是自己想也已经晚了.那墓道已经给洞顶的金沙死死的盖住了.
也不知道这墓顶的金沙还有多少.不过如果再不找到出口.三人铁定给活埋了.心里想着鱼老头子又开始拿着匕首朝下戳.
“这金沙还有半米.小于等于两分钟的时间.”
张狂对自己的估算还是很自信的.
“老先生.等一等.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鱼老头听了.停了下來.自己当然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很明显.这墓主人是留了出口的.多半就在这棺下.不过缺不是用蛮力就能开启的.咱们停下來想一想.自始至终咱们都是给这人赶这走.就连跳进这棺材里.也是给人家赶进來的.”
“谢少.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张狂听这谢非的话.似乎也有那么些的道理.可是关键不是有沒有道理.而是能不能出去.
这话倒是把谢非给问傻了.能怎么办.自己也还沒有想到呢.
“这棺材应该是有机关的”
谢非楞了半天.说出來的却只说出來了这么一句.
“废话.这我也知道.”
“这棺底既然砸不烂.那咱们换一个办法.”
两人听了一愣.
“我的意思是看看这棺底能不能抽出來.”
那金沙距棺木也仅仅还有一拳的距离.两人听着谢非的指挥.拿手撑着身子.谢非伸着退微微跳起.把棺底朝着旁边一撮.
突然就听“喀拉”一声.这棺底还真的动了.
“有戏..有戏..”
这棺底之下出现了一扎宽的裂缝.黑糊糊的也看不到下面到底是什么.
三人脸上一喜.依旧拿手撑着身子.谢非扣着裂缝朝外扒.却是死活都扒不动.
“怎么了谢少.”
张狂看着谢非憋红的脸.一阵心凉.这不是玩我吗.好不容易找到了通道就一扎长.你姑***.这么窄的缝就是个小孩也钻不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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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食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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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顿时就有种想死的感觉.张狂更是已经把墓主的全家给招呼了个遍.
“你再好好找找.沒事.还有时间.拿‘桀桀’的叫声.一定就是从这下面传來的.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小的裂缝.”
鱼老头朝着谢非喊道.
张狂一看.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有时间.哪还有时间.这墓里的金沙眼看就要流进棺材里來了.
听了老头子的话.谢非长舒一口气.伸手朝着棺底一掏.果然.就和老头子说的一样.这棺底还真的有一个旋钮.
谢非想到沒想的就握着旋钮.扭了一下.
又是一阵沉重的机括声.那棺材竟然猛然振动了几下.不少金沙都给晃到了棺材里.吓得三人赶紧躲到一旁.
“哥.你是我亲哥.你是不是扭错方向了.”
墓中的金沙已经到了棺材沿上.
想象中的画面.并沒有出现.自那晃动之后.机括声就听了下來.棺材也重新摆正了.
难道自己真的扭错了.当下谢非也不敢犹豫.爬下身子.又朝着另一边狠狠的一扭.
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咔嚓嚓..”
一阵响动之后.三人在一低头.棺底已经叠成了一块.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來.
张狂心里狂喜.当下就抢先一步跳了进去.
谢非一阵无语.就***腚大.万一在把通道堵住了怎么办.
谢非头一歪.示意老头子先进.等到谢非也进去了之后才又把旋钮给扭上.
“咔嚓嚓..”
又是一阵金属的摩擦声.这盖板慢慢的给关了上來.
就在这盖板关闭的刹那.已经有“唰唰”的声音传來.想來那金沙已经流到了墓中.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很显然这通道是人工修葺的.青石铺就的台阶.每一个台阶高约二十公分.墙面上还有些湿滑.摸上去有种粘粘糊糊的感觉.
“这是那.咱们这是在那.”
前面的张狂又开始嚷嚷起來.谢非摆正探照灯.整个地底漆黑一片.直到灯光消失也沒有看到台阶的尽头.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三人沉重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沒有了别的声音.有些压抑.更是沉重.沉重的让人感觉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谢少.还是你说朝那走吧.”
张狂跑了回來.拉着谢非的胳膊.
谢非一阵头大.你***就这么一条路.你说朝那走.
不过想來.张狂是不敢走夜路.
鱼老头走在前面.一步步的朝下走.洞顶时不时的有落水的声音.让整个通道更加的沉默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通道还是深不见底.朝前的台阶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后面的依旧是隐在一片黑暗之中.三人像是给隔离了一般放眼望去.除了三展亮闪闪的灯光之外.整个世界什么都沒有了.
“这他吗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张狂小声的叫骂这.声音比之以前已经不知道小了多少倍.
谢非掏出烟來.给两人点上.“眼前的路.只有一条.这条路不可能沒有尽头.只要三人能压着性子走下去.一定能走到尽头.”谢非说完已经快步上前.这通道越是压抑.越激起了谢非的脾气.还就不信了.不就是一条路吗能沒个尽头.
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唰唰”的脚步声.这声音像是穿着拖鞋一般.动作更是放慢了十几倍.“唰唰”的节奏分明.
“快跟上..”
谢非说完.已经快步的朝前跑去.
晃晃悠悠的灯光越來越暗.谢非跑的气喘嘘嘘了.可是那“唰唰”声依旧不紧不慢的在耳边响起.
谢非再一转身.鱼老头子和张狂竟然都不见了.
我靠..
不是.让他们跟上吗.
这两人.真是...
谢非暗骂一声.也已经累的不行了.整个人靠着墙面蹲下.忍不住的又把烟掏了出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支烟很快就烧完了.还是沒见两人赶上來.
谢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三人竟然走散了.
可是这棺底.明明只有这么一条通道.
“张狂..张狂..”
谢非扯着嗓子.朝着通道内喊了几声.声音飘了飘去的.过了许久都沒有听到两人的回话.
整个心脏瞬间就掉到了低谷.谢非突然一阵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又在那.
心里暗暗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明知道两人跑不快.又为什么把两人给甩了.到头來谢非又开始埋怨自己.
谢非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朝前走.如果前面是陷阱的话.自己只能越走越深.
转身朝后.可是自己还能回得去吗.
谢非一回想才明白.正是那“唰唰”的脚步声把自己引來的.可是这一会那‘唰唰’的脚步声已然不见了.谢非把烟头狠狠一扔.他马的.管她呢.朝下走.
头顶上的探照灯已经变成了橘黄.谢非闷着头朝下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这灯光瞬间就让谢非一阵.
“老头子..老头子..”
谢非一路狂喊.一路狂奔.可是前面的亮光却像是怎么追都追不到头.
等到再次气喘嘘嘘的时候才明白.前面的光线.根本就不可能是鱼老头子的.那两人分明就是在自己身后.
谢非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困龙局.难道自己还在这困龙局里面.
越想越是可怕.整个人都快要给逼疯了.一定就是这样.一定又是那困龙局搞的鬼.
眼皮越來越重.整个人好似都要沉睡了一般.谢非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像是给榨干了一般.
谢非站起身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贴在了墙上.谢非挣扎了一下.可是刚刚抬起的胳膊.突然一股巨力传來.又给吸了回去.这墙面好似粘了强力贴一般.要把自己死死的箍在这里.
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把眼睛闭上.好好的睡一觉.微微的闭上眼.小雅却又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谢非微微一笑.妈的.又想玩老子.看來这通道是走不到头了.还不如睡一觉來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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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恶鬼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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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雅却是越來越近.就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谢非却是听到了小雅的轻轻叫唤.
谢非闭上两眼.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一间墓室里.谢非朝着四周一扫.
咦.
这不正是刚刚呈放火鳌的那间墓室吗.自己怎么又回來了.那火鳌呢.
自己來这里又是干嘛.
谢非满腹的问好.再一细看.靠.那原本破碎的棺椁这会却是再次恢复如初.
整个墓室空荡荡的就自己一人.
灯光摇曳.
耳边突然‘吱’的一声.
谢非身上微微一颤.再去看时.那棺材竟然微微的动了.
谢非吓了一跳.全身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慢慢的抬起头.就见那只盘子大小的火鳌.微微的自棺中钻了出來.
是你这家伙.谢非常舒一口气.却是猛然间又觉得不对.这棺盖好说也要好几百斤.这圆盘大小的小家伙怎么能顶的动.
谢非微微的转身.就见老吴已经缓缓的自棺中做了起來.
“小雅..谢非.小雅..”
谢非脑子一晃.这才想起來.自己是为了救小雅才下來的.
“我把小雅交给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老吴说着.眼里已经流出泪來.
“沒事.老吴.小雅就在这墓中.你别在这哭了.咱们赶紧去找啊.”
“晚了.已经太晚了..”
老吴依旧是坐在棺中.两眼之中流出來的竟然成了血泪.
“老吴.你怎么了.”
谢非吓了一跳.老吴又直挺挺的躺会了棺中.
“晚了.已经太晚了...”
老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谢非听了一阵头昏脑涨.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
“怎么会这样.难道小雅出事了.”
谢非跑近了一看.却是猛的吸了口凉气.这棺中躺的人正是小雅.小雅面色煞白.身上还穿着一套火红的大殓之服.
“小雅.小雅.你怎么了.”
谢非扑上去.突然又像是触电一般.小雅身上竟然是凉的.
手指微微的朝着小雅鼻下探去.等到放到唇上的时候.谢非的心瞬间就凉了.小雅早就已经沒了呼吸.
“走吧.就把小雅安葬在这吧.”
谢非一转身朝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崔元.蜂子和老吴也并排的站在一起.谢非朝着三人追去.刚刚追上呢.却是给崔元一脚踹了回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你又为什么要害小雅.”
崔元两眼圆睁.怒视这自己.谢非茫然的摊在地上.自己是谁.我又要干嘛.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去害小雅.
谢非回到墓室.看着小雅.突然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给自己忘了吗.
谢非努力的回想着.恨不得把脑袋扒开.看看到底是遗忘了什么.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整个脑袋涨的厉害.谢非捂着脑袋四处乱撞.好似真的要爆开了一般.
“谢非..谢非..”突然耳边又传來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非微微的睁开眼.竟然是小雅.
“谢非..谢非.你怎么了.”
这话.谢非同样想去问小雅.可是脑袋疼的根本就张不开嘴.就像是有条小蛇顺着鼻腔钻到了脑子里一样.谢非目眦尽裂.却是一个字都沒说出來.
“谢非.谢非.你快醒醒..”
小雅在耳边焦急的喊着.谢非瞅了一眼.就看着小雅已经抡圆了巴掌.
“啪”
谢非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眼睛慢慢的睁开.这才发现.小雅真站在身前看着自己.
“你沒事吧.你不是死了吗.”
谢非的一句问话.却是把小雅给问懵了.死了.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自己什么时候死了.
看着小雅孱弱的身子.谢非突然很想把小雅搂到怀里.再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了.
谢非一伸胳膊.既然沒伸出去.转头一看.
我的妈呀.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半身子在墙里.左手像是给墙面吸进去了一样.捞捞的给固定着.而右手.手指还戳在鼻孔里.鼻子下面鲜血直流.
整个手指都要戳进去了.钻心的疼痛.
穿行术.
谢非突然觉得有点扯.怎么感觉像是《火影忍着》里面的画面.
“我这是怎么了.”
谢非转头朝着小雅问道.
小雅摇了摇头.“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就这样了.”
谢非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刚刚看到的都是假的.修墓的这人是要自己死啊.而且是自己戳死自己.如果小雅沒有叫醒自己.这一会只怕是已经给自己的手指戳死了.
这一切都是幻想.这人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幻想.
“啊”
又是一声惊心的尖叫.
谢非转头看去.张狂和老头子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两人的情况丝毫不比自己查多少.
鱼老头子薅这张狂的头发.张狂更狠.一直手死死的抓着鱼老头子的胯下.
“快去.把他们叫醒..”
谢非说着.把鼻子里的手指慢慢的抽了出來.
疼.揪心的疼..
鼻孔都已经给涨裂了.
谢非慢慢的从墙里面钻了出來.小雅上去“啪啪”的两个巴掌已经把两人给拍醒了.两人如同傻了一般.醒來竟然异口同声的问了对方一句“你怎么还活着..”
谢非也不去管两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仰着头止住鼻血.在抬头的瞬间.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了.
这墙上竟然还有石刻.刻的竟然还是恶鬼食人的图像.恶鬼面目狰狞.獠牙只露.而画中的那人一般已经给吞到了恶鬼的肚子里.难怪三人会给吸进去.多半就是这恶鬼食人的石刻所致.
小雅把两人扶好.又从背包里掏出医药箱给两人包扎好.
“你怎么到了这里.”
张狂的伤势刚刚好了一些.就朝着小雅问道.
“我..我..”小雅脸色一红.还沒等说话呢.谢非耳朵一动.
有声音..
靠.
竟然又是哪“唰唰”的拖鞋声.这到底是干什么.怎么还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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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恶鬼食人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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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还去不去.”
谢非听了.一摆手.“不用管它.就当什么声音也沒有.咱们上他的当还少吗.”
鱼老头子听了也是一阵苦笑.
的确.好奇心害死猫.管他是什么声音呢.就让他在这墓底拖拉这吧.
三人就这地方.又简单的吃了写东西.來的时候太仓促.根本就沒准备什么.最多的东西就是牛肉粒和一些高能量的黑巧克力.
“小雅.你是怎么到这的.”
小雅的话.刚刚还沒说完.三人依旧是十分的好奇.如果说小雅和三人走的是一条路的话.应该也已经给困在了这墙中才对.
“我是从那边过來的.我走的哪墓室.里面有两个‘太岁’.我刚开始也沒在意.可是一瞬间.哪墓门竟然就消失了.之后哪两个太岁就开始疯长.眼看都要把墓室给撑破了.我当时也是害怕就跳到了棺材里.那里有两条路.我就选的这一条.结过就到这里來了.”
太岁.又称肉灵芝.为传说中秦始皇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这东西长得就和肉球一般.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古生物活体标本.是“人类和一切动物的祖先”.
“哪太岁在那.怎么我沒看到.”
张狂朝着小雅问道.心里却是想着拿着哪太岁來一个烧烤.不是说肉球吗.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太岁头上动土.估计这小子还是第一个.
“这困龙局是依靠.梅花挪移大阵启动的.自然也是如同散看的梅花一般.小雅掉进去的墓穴.和我们不是同一个.”
张狂听到这就有些不明白了.四人既然是顺着一条通道进來的.那必定走的也是同一条路线.难道三人在踏入墓室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这挪移阵中.
看到鱼老头点了点头.张狂心里暗笑.看來自己还是挺聪明的.
那“唰唰”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旁.这哥们也不觉得累的慌.
四人渐渐的恢复了体力.
“咱们接着朝里走.”
谢非点了点头.“不过最好先把耳朵堵上.”
众人听谢非的.都东西把耳朵赌了上去.那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不见了.
为了节省电源.四人只开了两把手电.谢非依旧是走在最前面.
四人走了沒多远.就找到了小雅下來时的拿到墓门.黑糊糊的.和三人下來的那道并沒有什么不同.
四人依旧闷着头朝前走.沒多长时间.这通道就到头了.
视野也开阔起來.由之前的米半.到了五米左右.这像是一个房间一样.宽五米.长约七米.
而尽头正是一道券门.并不是修建在棺下的.而是直立在四人眼前.
“这应该就是主墓室了吧.”
谢非回头朝着老头子问道.
鱼老头子看着谢非点了点头.张狂却是瞪大了眼.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主墓室.这墓修建的也太离谱了吧.
这是两个对开的铜门.墓门上还有厚重的铜锈.
谢非想要上前去推呢.却是给谢非一把拦了下來.谢非不明白老头子是什么意思.鱼老头子却是驽呶嘴.示意谢非朝着墙角看去.
三人顺着老头子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吓了个透心凉.这墙角竟然还蹲着一个人.
冷汗.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联想起这墓底“唰唰”的拖鞋声.谢非伸出的手又退了回來.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漆黑的斗篷.到像是西方的修道士一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守在这里.像是一直在等四人一般.
“你是人是鬼.”
张狂躲在谢非的身后.壮这胆子朝着那人问道.
声音在墓室中慢慢的散开.等了许久却是并沒有回音.
看來多半是个死人.张狂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番.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这人的斗篷上已经落满了尘土.浑身上下一丝不露的全都在这斗篷里.如其说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一个丢在一起的斗篷合适.
有三人在场张狂也大胆了几分.心里暗骂这.这他妈是那个混蛋丢个衣服在这吓人.
整个人大步朝前走去.看着丢在一起的斗篷.越想越是來气.自己活生生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给一件破衣服吓破了胆.
张狂走到近前.抬起一脚.便朝着那件斗篷踏去.
“小心.”
小雅在身后一声.高叫.
“小心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件破衣服吗.我这就把他...”
张狂回过头.话还沒说完呢.就感觉自己脚上一疼.再一低头.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來.
我的妈呀.这不是件破衣服.也不是个死人.这人竟然还能动.
张狂的整体腿还抓在那破衣服的手里.这下距离近.自己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的胳膊枯瘦如柴.却是一片漆黑.就像是...就像是烧火棍一般.
“快回來..”
小雅又是一声高喊.自张狂上去的时候.她就沒离开过那斗篷.就在张狂将要踢出的时候.小雅看到那人一动.这才朝着张狂大喊.可是一切都晚了.张狂腿还在人家手里抓着.怎么能想退就退.
“桀桀”
那斗篷抬起头.一阵怪笑.双眼赤红.看的人心里直颤.
这声音..这声音..不正是三人在通道里面听到的怪叫吗.
谢非看着这人穿的斗篷.瞬间就想明白了.那墓道里面的布料.也正是这斗篷上掉落的.
“桀桀”
那斗篷.一把将张狂掀翻.瞬间就朝着通道里跑去.
三人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三人也只能看到一阵残影.
这速度哪能拦得住.那黑影瞬间就消失在通道之中.只是“桀桀”的怪叫声.依旧不断的传來.听的人一阵心寒.
“你怎么样.”
谢非跑过去.把张狂扶了起來.张狂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
“那..那是什么.”
谢非摇了摇头.两人却是齐齐的朝着鱼老头子看來.
鱼老头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金刚尸..这就是我门要找的金刚尸..”
听了老头子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金刚尸..可是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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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针门
金刚尸,死后不腐不败,体表黑漆若有关者。
只不过众人所熟知的金刚尸皆是死后的干尸,而这具金刚尸却是诡异异常,不仅灵动自如,就连声线也没有完全的**,还能发出“桀桀”的轻叫,想来之前的那一些人,多半都毁在他手上。
四人看着那早已不见的怪物,现在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更何况谁敢上去追。
鱼老头子转过身,正对着自己的是一个锈迹斑驳的铜门,这地下湿度极大,铜门立在这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表面粘了一层厚厚的铜锈。
谢非看了一眼,正要去推呢,鱼老头子却是上前一步,按住了谢非的胳膊。
谢非不明白老头子这是要干什么,朝着鱼老头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鱼老头子这会竟然伸手朝着铜门上抠这什么。
谢非看着鱼老头子怪异的动作,不一会,等老头子清理出一片时,谢非才发现,这铜门上竟然有这密密麻麻的针眼。
“这是针门,只要铜门一受力,里面的铜针便会飞射而出。”
谢非吓了一跳,刚刚如果不是老头子拦着,估计这一会,自己早已给刺成一个刺猬了。
“不知道这些年过后,这针门还能不能发动。”
谢非听着老头子的话,就想朝着老头子说一句,要不你先试试,不过转念一想,老头子刚刚可是救了自己一条命,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太仁意。
“这针门怎么破?”
鱼老头子转过头,朝着谢非微微一笑,“这针门主要是防备没准备的人,只要知道了这是针门,咱们只要退后几步,再用些重物撞击,只要将这针门里的毒针耗光,自然也就能进去了。”
听了老头子的话,众人推到通道上,又将背包中没有用的东西合成了一个背包。
“估计也够沉了,来,你来。”
谢非看了张狂一眼,把背包递给了张狂,既然想要冲击,那自然是选力量大的,张狂即便再菜,也长了这么一幅身板。
张狂最爱干的就是这种事了,怎么说自己小时候也是扔过铅球的。
“等等,我准备一下。”
张狂朝着自己手吐了两口唾沫,使劲一撮,已经把背包提在了手里。
想要将重物扔出不难,可是四人这背包里根本没什么重物,为了增加重量,谢非还把鞋子脱了下来,塞到了里面,现在谢非还光着大脚丫子到处跑呢,臭气袭来,然三人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
“嘿”
张狂大喝一声就朝着门上扔去,这墓室有七米远,想将这分量不重的东西砸在上面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背包砸是砸上了,不就却是“噗”的一声轻响就掉到了地上。
谢非有种吐血的感觉,这一下还没有刚刚小雅闪自己的那一巴掌重。
这就像是公园中,那中拿沙包砸布偶的游戏,看着距离挺近,可是沙包中只有轻飘飘的几粒沙子,根本就是有力使不上。
张狂上前悻悻的把背包取了回来,又试了几次,可是依旧还是这样,心里一阵恼火,都想上去朝着铜门踹一脚。
“我来试试吧穿越三国 一统山河。”
鱼老头子朝着张狂说了一句。
张狂累的就和刚从床上下来一般,整坐在台阶上‘呼呼’的喘气。
“你。。,别开玩笑了,老爷子,让你来还不如给美女呢。”
看着鱼老头子花白的头发,张狂就忍不住的想戏弄戏弄。
鱼老头子也不生气,把背包夺了过来。
鱼老头子在里面翻看了一番,最后却是把谢非的鞋,拿了出来。
“嗯,不错,也就这个有些分量。”老头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是一款防刺穿的军靴,下地干活的时候穿的,谢非的鞋子不多,这一次却是把它穿了过来。
谢非知道老头子有些功夫,还想着实在不行,自己上,不过感觉还是不要暴露的太早为妙,先看看老头子能不能行吧。
鱼老头子先是退后一把,整个人微微后仰,就像是一把拉开的弓箭一般,接着就是蓄力,不过老头子蓄力的动作却是有点让人喷血,感觉就像是要脱节了一般,随着老头子绷紧的身子一步步矫正,手里的那只皮靴,却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就像是个飞奔的火箭筒一般,张狂吓了一跳,感情这老爷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接着就听“嘭”的一声,随着声音传来四人心脏猛的一抽。
“尼玛!”
“你大爷的!”
声音过后,张狂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谢非也是一阵无语,老头子的蓄力一击,力道是够了,可是准头却是不够,皮靴砸在了墓门旁的墙面上,离着墓门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这皮靴一声巨响之后已经弹到了墓室的中央。
“你牛,大爷,你是小母牛上飞机..牛币上天了啊。”
鱼老头子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伙就是一个嘴欠,你就是上去抽他一巴掌也该不了他这毛病。
“还有烟不?”
老头子心里郁闷,朝着谢非问道。
“别生气,大爷。”
谢非说着已经把烟递了上去,张狂似乎也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过了,灰溜溜的跑到墓室中间,把谢非的皮靴拣了回来。
“放心大爷,我这运气极好,有我这举世无双的幸运小手一摸,下一击必中。”
鱼老头子抽完一支烟,感觉气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把谢非的皮靴拿了起来。
依旧是刚刚的动作,鱼老头子蓄力而发,也不知道是真沾了张狂幸运小手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就听“嘭”的一声,皮靴一丝不差的砸在了铜门之上。
接着又是“哗”的一声,铜门之上针如雨下,“叮叮当当”的落在青石板上。
还好四人离得远,要不然这一下,还这给穿成了刺猬。
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嚓”的机括声,那铜门在声响之中竟然慢慢的打开了。
墓室之中“唰唰”的亮起几盏长明灯,四人不由自于的朝着铜门里望去,整个嘴,却是完完全全的长成了“o”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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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大明遗宝
《鬼棺》二十年前,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山村外。今天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就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难得有一次休息,舒展一下筋骨,早早的进入了梦香。
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大山里走,天都已经黑了,又是这么大的雨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又是长满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翻山客,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盗墓贼,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却是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有这高人一等的造诣。还有这满身根根错结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是供人出入的。
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乱七八糟,这人像是穷疯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哪样东西不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钱。
这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只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害怕,看来当真是老天爷也帮忙,就这点高度又有什么难得。
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的功夫,已经离地几十米。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
打量了一番,就见平台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已经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
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夏天刚过,可是给这雨水一冲身上还是格外的凉,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好,收拾停当之后,就见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
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几团黑影就扑了过来,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
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
自上山以来,自己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老头以前也说过,干这一行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可是真就这样回去吗?今晚风雨大作就算是山塌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以后要挑这样的日子可就难了,再者说自己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这样回去岂不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已经过了四五分钟,烟也快要抽完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似地,一咬牙,把烟头朝地上一甩“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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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无缘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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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别动”
谢非朝着张狂一声大喊.这机关阵谢非已经看明白了.这些人偶是依靠脚下的汉白玉石板发动的.每一块汉白玉石板都处在中空的状态.更是达到了十分微妙的平衡状态.
只要上面稍有重物.平衡被打破.便会触动里面的机关.
而这机关和人偶之间有这联动装置.只要机关被触动.人偶便会有所动作.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人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秒.
精妙之极.看來修建这大墓的人沒少下功夫.
张狂虽然对谢非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止住的脚下的动作.也学这谢非一样躲在了一个人偶下面.
谢非拿起脚下的一块碎石.看也沒看.就朝着人偶群中扔了出去.
如果自己的想法沒错的话.这人偶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
耳边就听着一阵阵刀砍斧劈的声音.
石子所过的地方.那些人偶皆是一阵猛剁.刀光剑影.感觉就像是在剁饺子陷一般.
谢非看了一阵欣慰.
既然知道了这机关的所在.想要破除.自然不是难事.
谢非手里拿起几块石子.朝着人偶群中扔去.
只要是把这汉白玉石板破坏掉.或者是这人偶.自然这机关阵不攻自破了.
有了刚刚的惊吓.张狂已然清醒了过來.看着谢非又是一阵感激.
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已经救了自己两次了.
谢非一路前行.一路扔着石子.倒是也沒用多长时间.四人就到了墓室的后半段.
近距离看着这小山似的金山.让人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这可是整个大明王朝的财宝.有了这些.那可真是富可敌国了.
“谢少.你请...”
张狂这人也客气了许多.关键的一点是.他并不知道前面还有沒有机关.自己可不能再趟这雷了.
谢非看了沒看.迈腿就朝着前面走去.
墓室的后半段.修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平台.所有的珠宝都散落在这平台上.平台正中有这一条三四米宽的台阶通道.
谢非回身在三人身上扫了一下.
“老头子.这份财宝咱们要还是不要.”
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毕竟三人进这座探花墓不是冲着这份财宝來的.更何况看了那石碑之后.谢非心里 也对崇祯皇帝有了一分敬佩之情.自己这一年所挣得钱.够自己一辈子花的了.
“怎么 了.谢少.你不是吃顶了吧.”
张狂看着谢非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到手的宝贝竟然都不要.
“道上的规矩.这宝贝谁找到了就是谁的.这份财宝你咱们找到的.自然是要归咱们所有了.”
张狂故意说的咱们.意思就是.你不要.那好.那我可就随便了.
谢非沒有去理会张狂.依旧是看着鱼老头子.
“这财宝要还是不要.”
如果说不动心的话.那纯是扯淡.不过谢非却是觉得这份财宝.自己不应该拿.既然是人家留在复国用的.拿很明显是给子孙留下的.自己姓谢而不姓朱.
“拿也可.不拿也可...”
鱼老头子就说了这几个字.却是让谢非一阵无语.感情这老头子又是要自己做主.
“这样吧.咱们一人只拿一件.是不是就是拿也可.不拿也可了.”
小雅朝着三人说道.只拿一件自己最喜欢的.
小雅自小就跟着崔元东奔西走.这些年早就成一个小富婆了.什么黄金钻石的.在她眼里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张狂不一样.自己就是个散盗.点了好了三年不饿.点子不好.一饿三年.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一个翻身的机会.那还能放弃.
“你们怎么商量我不管.不过我有一点.这东西我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听着这话.三人也沒在说别的.
谢非上前挑了一番.却是看到了一对银簪子不错.
两根银簪子长约10厘米.顶端是盛开的梅花形状.花芯嵌黄金.
“喜欢吗.”
谢非朝着小雅问道.
“嗯”
小雅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笑.如果他送给我的话.回去我就把头发留长.
这对银簪子.在这里面估计是最不值钱的了.只不过是做工有些精致而已.
小雅挑了一对.鸡血石手镯.鸡血石可避邪纳福、安邦治国.
鱼老头子上前只挑了一件小茶壶.这小茶壶只有拳头大小.整体成土灰色.上面还要竹林七贤的图像.看着倒是也十分的喜人.
张狂在这金山中东拣拣西挑挑的.他心里有数.沒有三人帮忙.自己别说是进來了.就连想都别想了.所以就想着尽可能的多挑些值钱的东西出去.
狗熊掰棒子.张狂现在就差不到哪里去了.手里拿着犀角杯.一会却是又觉得玉如意更合自己的心意.可是等着把玉如意拿起來的时候.又觉得好似是太大了.
正犹豫不绝呢.一抬头.却是发现这墙面上竟然沒有两个暗窗.
更准确的说这也不是什么暗窗.只不过在这墙面上还有着两个小门.
小门之上.各挂着一个金锁.
门边上还有四个字.
明朝时期.字体已经和现在的字体沒多大的差别了.这四个字正是“无缘慎入”.
张狂看着那两个小门.心中一喜.暗想这里面定然是少见的宝贝.
任谁都会把最值钱的宝贝藏起來的.即便是这崇祯皇帝再大方也是如此.
张狂想着已经踩着脚下的财宝爬了上去.
“张狂.那里面不是什么宝贝.”
谢非多半已经猜到了那里面是什么.不过看着张狂贪婪的眼光谢非不知道该不该明说.最后忍不住的还是好意的提醒了一下.
不过张狂可是不这么想.现在的明器只要是加上‘御用’两个字.即便是个尿盆也能卖出个天价.这里面的宝贝既然故意锁起來.那必然是崇祯生前最喜爱的东西.
张狂爬上去.一瞧.
这金锁竟然已经浇了铜汁.这就更加坚定了张狂的想法.如果不是稀世珍宝的话.干嘛费这么大的劲藏起來.
张狂翻下身來.跑到人偶群里随意的捡起了地上的一杆长矛.
想都不想的就开始在金锁间撬弄.
这金锁并不牢固.张狂沒费多少劲.就把这金锁撬了起來.
看着那掉落的金锁.张狂心里又是一阵澎湃.只要自己能淘的出一件御用珍宝.那以后在湖南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只要自己有了名气.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不出手.依旧是财源滚滚.
张狂想着.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门页慢慢的打开.张狂朝着里面一看.入眼的竟然是一枚金印.
这金印.边长2到3厘米的正方形.印身高2厘米左右.婴儿的拳头大小.上有蛇钮.加印身计高3厘米.
张狂看着一阵欣喜.金印.那代表的就是皇权.虽然不知道这枚金印是谁的.可是能藏在这地方.就一定和崇祯有关系.
赚发了.这一下可是真赚发了..
张狂伸出左手.缓缓的朝着那金印靠去.
三人已经走到了墓室中间.回头看时.也只能看到张狂的那大屁股.
这两扇小门和张狂差不多大.有张狂身子挡着.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狂捏着那枚金印.一拿竟然沒拿起來.再一狠心.舍命的一拔.金印是拔出來了.不过下面却是连着一根摇杆.
张狂一愣.接着就是“喀拉拉”的一阵巨响.
张狂暗道坏了了.可是已经晚了.墓室的穹顶上霍然出现了十几架伏弩.“嗡嗡”之声中弩箭已经朝着小门射去.
张狂整个人还在小门之上.想转.转不过來.想钻.更是钻不进去.
箭锋低鸣.耳边瞬间就响起了张狂撕心裂肺的嚎叫.这伏弩都是早已设计好的连奴.一旦触发只有射光驽盒中的弩箭才会罢休.
十几架伏弩.密集而出.张狂瞬间就给射成了一只刺猬.再到最后张狂已经停止了嚎叫.耳边只有“噗噗”的入肉声.
“完了吗.”
鱼老头子朝着谢非问道.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谢非点了点头.
三人之中.至少谢非和老头子知道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珍宝.而是机关.
谢非也好意的提醒了一句.不过这张狂根本就不听人劝.
自入墓以來.张狂就因为自己的冲动丢了右手.之后还是不死心.如果不是自己拦着仅剩的左手也已经给金沙化掉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谢非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下墓.
三人又重新回到墓底.张狂已经从小门上掉了下來.
两眼怒睁.像是死的极其不甘一样.小雅不敢上前.张狂身上有五六十只箭.都是洞穿而过.在身前留下了一扎长的箭尖.
张狂重两百多斤.自然是背不出去的.谢非上前一步.想把张狂怒睁的两眼合上.如果自己拦着他也就不会死了.
“别动.”
谢非刚要身手呢.老头子却是一声低喝.
“我要的就是这种死法.”
谢非听了浑身一震.这种死法.自己虽然料到了这小门中是机关.可是这鱼老头子竟然连张狂的死法都以预料到了.
“你要干什么.”
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鱼老头子微微一笑.看着地上的张狂.
“让他.带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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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把零八章 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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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带我们出去.老爷子你不是疯了吧.”谢非指着张狂的尸体说道.
这怎么可能.张狂可是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当然.就是让他带咱们出去.”
谢非和小雅退到一旁.也不知道这老头子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鱼老头子上前一步.将张狂的尸体摆好.又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
谢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木盒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土黄色的木盒.甚至与一点装饰都沒有.土不垃圾的.
“老爷子.这盒子里放得啥子.”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鱼老头抬起头.微微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谢非也不在意.等着鱼老头子把木盒打开.谢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靠.
是头发.
而且还是女人的头发.男人的头发肯定不会这么长.
这一撮头发.呈圆盘状.密密麻麻的盘在木盒里.
“老爷子.你这是干啥.”
“一边看着去.”鱼老头子看着谢非.沒好气的说了一句.
谢非自知无趣.蹲在台阶上抽起了烟.
鱼老头子.小心翼翼的把这撮头发分成了五股.又拿手慢慢的搓成了五根细绳.
谢非蹲在地上不说话.鱼老头子小心的就像是弄断一根就会触电一般.
老头子把五股头发撮好.又拿着这五股头发系在了张狂的脚腕、手腕和脖子上.做完这些.老头子又自怀中取出一章符咒.咬破手指.大手一挥在上面画了几道.径直贴在了张狂的额头上.
谢非看到这.还是不明白老头子要干什么了.再朝着张狂看去.就见张狂瞪大的双眼竟然瞬间就闭上了.
两人吓了一跳.再朝着鱼老头子看去.就见老头子面色严肃.大喊了一声“起”.
张狂竟然“呼”的一下自地上站了起來.
谢非吓的全身一颤.
我的乖乖.这是在开玩笑吗.张狂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
张狂神情呆滞.脸上还盖着那张鬼符.谢非看到这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我的乖乖.这不是僵尸片中的湘西赶尸吗.
这本事这老头子也会.
“老头子.这...这..”
谢非舌头打劫.小雅更是惊的说不出话來.张狂直挺挺的站在那.身上还背着五六十支弩箭.就像是一个活刺猬一般.
“怎么了.小子.这下相信了吧.”
“老..老爷子..你..你这是.湘西赶尸.”
“那是当然”鱼老头子笑着点了点头.“你觉得还会有别的吗.”
谢非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來还只是以为是恐怖电影编造的.沒想到还真的有.更关键的是自己眼前就站在一位赶尸匠.
在湘西,赶尸又叫“移灵”、“走尸”.几乎大家都听说过这回事情,但并不是大家都看到过赶尸的,更不是人人都能赶尸.
“你是从那学的.”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我不是赶尸匠”鱼老头子看了一眼谢非说道.“是湖南人.不错.但不是湘西.我是衡阳人属于湘南.十几年前.我救过一个赶尸匠.当时的赶尸匠已经沒什么活头了.我保住了他最后的一口阳气.又背着回到他家.见了家里人最后一面.之后他就把这东西给了我.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摆弄.弄不好可别怪我的洒.”
神奇.
谢非听完就一个感觉神奇.
赶尸.与蛊毒、落花洞女一起.并称为“湘西三邪”.
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当地人叫做“赶尸匠”.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不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來.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來.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沒事.老头子.我相信你.不过这能行吗.人家不是说要用草绳.穿草鞋吗.你这一身装备都沒有怎么办.”
谢非说完还朝着鱼老头子脚上看了一眼.正宗的老北京布鞋.还沾满了泥土.显然沒有穿草鞋拉风.
“我都说了.这是第一次摆弄.你如果觉得你行.你來赶.我倒也乐的清闲.”
谢非听了一震无语.这老头子摆明了是要把自己朝死里坑.
湘西赶尸有“三赶.三不赶”之说.
三可赶
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
传说因为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三不赶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
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來;
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來.旧亡魂无以替代则会影响旧魂灵的投生;
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同样不能赶.
“不知道穿着布鞋能不能行.不过用着头发一定能行.这头发就是那赶尸匠留下的.有这“镇尸”的作用...”
“哎.不对.老头子.你这赶尸只不过是能把张狂带出墓穴.可是你怎么说让他把咱们带出去.”
谢非听着老头子说完.才猛然间明白过來.这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说鱼老头是想把张狂带出去埋葬.那肯定是假的.两人都明白.这老头子沒那么好心.
“正所谓人鬼殊途.为什么那金刚尸能出得去这古墓.而咱们不行.原因只有一点.因为那金刚尸是死人而咱们是活人.他走的定然是咱们看不见的路....”
鱼老头子滔滔不绝的说完.谢非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这金刚尸生前也是个‘潮人’..不走寻常路.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呢.不是你说的这样.咱们会怎么办.”
听着谢非的问话.鱼老头子挠了挠头.我都说了我是个半吊子赶尸匠.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谢非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半吊子赶尸匠.三人一路走來.这里已经是墓底了.如果在这里还沒能找到出口.那就真不知道出口在那了.
谢非越想越是发愁.掏出一包烟來.刚刚抽了一口呢.吐出的烟圈却是朝着张狂飘去.三人一阵惊慌.那飘去的烟圈刚到张狂鼻下.却是给张狂猛地一吸.全都钻到了肚子里.
尼玛.
老头子弄出來的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三人愣愣的看着张狂.就见张狂猛然睁开了眼.两眼赤红.嘴里还大喘着粗气.脸上的画符都已经给吹了起來.
“老头子...他..他..”
谢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会朝着老头子看看.一会又转头看向鱼老头.
“快找铜锣..快找铜锣...”鱼老头子嘴里说着已经在包里翻找起來.
怎么只有一面.
鱼老头子这包也真够乱的.两人翻找了一会却是只找到了一面铜锣.
尼玛.
另一面呢.
张狂脸上的黄纸越吹越高.都要呈直角了.正一点一点的朝下撕.
谢非心里着急.都想着找个棒槌把张狂的嘴给堵上.
就在那黄纸即将撕下的时候.鱼老头子也终于找到了那面铜锣.
“梆”的一声在耳边震响.谢非整个人微微一震.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给扯出身外.
声音过后.张狂又回复了平静.谢非朝着鱼老头看去.这一声老头子也都受的.整个人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你确定这铜锣沒啥问題.”
鱼老头子.点了点头“应该沒啥问題.”
“什么叫做应该...”
“那就是沒问題.”
谢非有种拿头撞墙的感觉.在赶尸中.铜锣是用來‘镇尸’的.“摄魂铃”是用來引路的.
“要不.你把那铃铛拿出來看看管不管用.”
听着谢非的话.鱼老头又在包里扒拉了一阵.终于拿出來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铃铛.
“老爷子.你又再开玩笑吧.”
谢非看了又是一阵无语.这小铃铛只有五六厘米.表面漆黑.当时有点像给小狗小猫戴的那种铃铛.
“沒错..这就是那‘摄魂铃’.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和你的反应差不多.”
鱼老头子说着.举着铃铛微微的一摇.
一声脆响传來.张狂果真动了.就像是僵尸片中的僵尸一样.张狂双手平伸.随即朝前跳了一步.
三人又收拾了一番.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完完全全的收拾好了.
“记住.我会拿绳子把咱们绑在一起.不过不论听到什么.闻到什么都千万不要睁眼.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记住我的话就好.”
鱼老头子面相严肃的说完.已经把绳子系在了三人的腰间.
“记住.一定不要相信.不论你听到什么...咱们走的可是鬼路.”
听老头子说完.谢非突然觉得右眼直跳.总觉得要有什么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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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赶尸(二)
三人按着鱼老头子的话准备好。
鱼老头子在前摇铃,小雅在中间,谢非则跟在了最后。
三人紧闭上两眼,不一会的功夫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随即绳子上就传来了一阵振动,这振动十分的有节奏,还有张狂跳动的声音。
三人站在墓室的中央,一次排开,不过谢非能清晰的感觉到,张狂不是朝前跳了,前面正是四人来时的通道,也正是墓室的墓门所在。
张狂是朝后跳的,后面正是那座金山。
“嘭嘭”的跳动声越来越近,谢非瞬间就感觉张狂已经跳到了自己眼前,面对面的近在咫尺,张狂已经死了,可是如果他突然的暴动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怎么办,谢非想睁眼,却又不敢,万一自己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死人的脸,这人脸上贴着黄纸,还像僵尸一样大伸着两条胳膊。
想想都感觉可怕,再者万一自己睁开眼他立马朝着自己咬来怎么办。
别说是谢非了,就连鱼老头子连同小雅都是汗毛直立,不过依旧是死死的闭着眼极品护花神医。
张狂还在一步步的跳动,不过那绳子却是并没有拉紧的动向。
一瞬间谢非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吹了口热气。
这气息虽然是热的,却是让谢非全身一颤,这是谁?鱼老头子!小雅!可这是关键时刻,两人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那。。那是张狂,谢非脑海里突然有一股疯想,现在就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
“呵呵”
这声音!
这声音是张狂的,谢非听的没错,张狂是个大汉,声音中透着粗狂,可是这声音却是不甘,又像是在怨恨,谢非本来就有点心虚,张狂的死,自己是有责任的,如果刚刚自己拦着的话,那出去的就是四个活人了。
“怎么了,谢非?”
鱼老头子听着谢非的呼吸有些沉重,转头朝着谢非问道。
“我。。我听到张狂的。。声音了。”
谢非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别信,千万别信。”鱼老头子焦急的说道,“这些都是你脑子中的臆想,如果你相信了,它便会钻到你脑子里,到时候这段记忆便会被替代,你也就把他当真的了。记住别信,千万别信,张狂已经死了,不过他死的不甘,还想着不断的骚扰你。”
谢非听了老头子的话,暗暗的朝着舌尖上一咬,让自己保持清明。
刚刚鱼老头子也听到了呼唤,不过这呼唤不是张狂而是二丫,那个惨死在日军铁骑下的少女。
谢非听了老头子的话,不一会的功夫这绳子就已经绷紧了。
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找着老头子的意思,只要顺着绳子走,那就一定没错。
突然全身一凉,谢非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沉到了水底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丝丝的凉意,也不知道是到了那里。
“桀桀”
又是一声怪叫传来,这一次不光谢非了,就连鱼老头子也是吓得汗毛直立。
金刚尸!
难道是那金刚尸追过来了!
可是这是真是假?
三人脑海中一连串的问好,
如果这叫声是假的还好,可是如果是真的,三人再不睁开眼,只怕一会就成了这金刚尸的盘中餐了。
“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当然,我又不是个聋子。”
鱼老头子回敬了一句却是让谢非一阵头大,我也没骂你啊。
“怎么办,听你的。”
谢非怕这老头子再把皮球踢回来,就朝着鱼老头子说道。
“莫动。。莫动 。。,赌一把。”
“好,听你的”
那‘桀桀’的叫声越来越近,声音也是越来越大雷峰塔会掉下来。
“我。。害怕。。”
小雅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没事,死就死一块吧。”
没一会的功夫,就感觉这声音已经近在咫尺,谢非浑身又是一凉,脑海中瞬间就有了那金刚尸的画面。
那火红似漆的两眼,那黑糊糊的身躯,那金刚尸像蛇一般,瞬间就攀到了谢非身上,两眼一闪,朝着谢非的头皮摸来。
谢非头皮一麻,似乎真感觉到了一只枯手,已经透过头发摸到了自己的头皮上。
谢非浑身一颤,想要睁眼看看,可就在眼皮松动的刹那,又瞬间合上了,尽管不知道缠在自己身上的这金刚尸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自己现在睁眼也于事无补了,还不如听天由命,堵上这么一会。
谢非想着就听之任之了,那干尸停在自己的头上却是没有下手。
“咝咝”又是几声传来,那金刚尸竟然朝这自己脸上吐出了舌头。
这舌头就像是贴到了自己脸颊一般,恶臭传来,这干尸嘴里竟然是腥臭无比。
谢非肚子里一阵翻滚,这些都是脑海中形成的,谢非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却是管不住脑子中这些画面。
一转头,那干尸又长出了满嘴的细牙,怎么有点熟悉?
靠!
这不是太湖墓底,见到的蛇女吗,恶心吧,你就恶心吧,就这些也想坏我的心智。
一瞬间,谢非脑海中就有了判定,什么,金刚尸!什么蛇女!假的,全是假的!
这蛇女嘴里轻吐这信子,瞬间却是又成了小雅的模样。
谢非有点恼火,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即便是没完,也别拿着小雅说事。
这影像成了小雅,不过是完完整整的小雅,小雅依旧穿着今天的衣服,不过已经亮丽如新,在脑海中扭来扭去的,不一会的功夫,那轻飘飘的外套已经掉了下来,那雪白雪白的后背,瞬间就让谢非一阵悸动。
小雅的两手又扣在了腰带上,两腿笔直,大腿浑圆,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脱吧,快脱吧。
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不过小雅却是动了,小雅走到自己身前,伸着又细又长的腿,在自己下身上一阵摩挲。
谢非一阵口干舌燥,白!真白!看着小雅腿上大片大片的雪白,谢非整个人都躁动了起来。
突然“嘭”的一下,谢非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再一摸,竟然是人,那就肯定是小雅了。
“怎么了,小雅?”谢非朝着小雅问道。
“我。。害怕。。”
“你看到什么了?”
“蛇!大堆大堆的蛇,你抱我过去吧。”
抱你过去!
谢非听着心里又是一阵荡漾,一想到刚刚那雪白的身体,如果是真的自己早就扑上去了。
谢非朝着小雅搂去,可是就在碰到的那一瞬间,谢非猛然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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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邪灵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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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小雅.
那东西更本就不是小雅.谢非还以为那东西只会干扰你脑海中的图像.沒想到竟然还能出声.而且还能有实体.
就在谢非搂上的刹那.腰间突然传來一股拉力.谢非这才想明白.三人是通过缆绳系在一起的.如果小雅近在咫尺的话.那这绳上根本就不会传來拉力.那就说明一个问題.挡在自己身前的根本就不是小雅.
一瞬间谢非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自己体内一般.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谢非依旧是迈步向前.不过身前的东西却是突然间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自己脑海中的片段.
谢非知道自己是中计了.这东西也真够绝得.在小雅的脱衣舞跳完的时候.谢非就认为他已经从自己脑子里出去了.沒想到出去的只是画面.却是留下了声音.而这声音也为下一个行动做好了伏笔.
刚刚的那一问一答不是小雅回答的.而是自己脑海中传來的声音.
就在自己碰到那东西的瞬间.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了.
谢非也不知道接下來还会发生什么事.自己怎么办.现在自己已经沾染上了那些东西.是不是应该解开缆绳.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有什么目的.它又会不会伤害到小雅.
一时之间谢非心乱如麻.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又是一股拉力传來.谢非这才意思道自己都忘了迈步了.
“谢非你怎么了.”
小雅的声音传來.谢非却是沒敢答应.如果这声音不是小雅.而是脑海中的那东西怎么办.那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比看5d电影还要可怕.不仅是视觉和触觉.就连嗅觉也是一模一样.
“谢非..谢非..”
小雅又是连着惊呼两声.心里也是害怕起來.自己身后拖着的是什么.如果不是谢非的话又会是谁.
“小雅.你如果是小雅的话.就拉一拉绳子.”
小雅听着谢非的声音.心里一阵心喜.只要他沒事就好.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小雅还是依照谢非的话.拉了拉绳子.
“谢非.你怎么了.”小雅朝着谢非问道.
“我感觉.身体里面钻进东西去了.”
谢非说完.小雅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什么东西.要不要紧.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小雅连续的几个问題.让谢非一阵头大.除了知道是刚刚钻进去的外.谢非什么也回答不上來.鬼知道钻进去的是什么东西.不过谢非感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
“我再想要不要把绳子解开...”
“你敢.”
谢非还沒说完呢.就传來小雅的一声怒喝.
“你要是敢把绳子解开.那我也把绳子解开..”
谢非知道小雅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人.不过这又是何苦.谢非又是一阵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说了.只要把绳子偷偷的解开.即便是小雅知道了.也不会再作出什么事來.
自己身体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万一让它出去.那可就完了.
谢非依旧不说话.既然不能睁眼.那就闭着眼看看身体里到底有了什么变化.谢非一阵失望.自己不疼不痒的.根本就已经变化都沒有.唯一有的一点就是.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了.可是这好似沒什么影像.
三人一路无话.小雅还想着和谢非一起走.却是给谢非拒绝了.鬼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怎么了.万一再伤害这小雅.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暗总能给人带來最原始的可怕.
那摄魂铃的‘叮当’之声依旧不断的传來.三人也不知道还会走多久.
突然.身上的寒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暖.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眼前也开始变得明亮.谢非一阵欣喜.不过沒有鱼老头的指示.两人都不敢睁眼.
摄魂铃的声音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张狂的跳动声.
谢非心里一颤.不会是这老头子出什么事了吧.谢非越想越是着急.心里有个强烈的冲动想睁开眼.
又过了许久.耳边突然传來了一个声音.
一个十分尖利的声音.
妈的.竟然是汽车的喇叭声.
谢非猛然的睁开两眼.就见鱼老头子脸上带笑的看着两人.谢非心中火起.这老头子可好.让两人就这么傻站这.自己的一袋烟都要抽完了.
“你想死啊.老头子.”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骂道.又朝着小雅看去.
“可以睁眼了.”
小雅一阵欣喜.睁眼开.就看到了正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烟的鱼老头.
“我怕你们太激动.闪着眼皮.先让你们适应一下.”
对于老子的这个借口.谢非自然是不信.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
靠.
三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那探花墓.而鱼老头子这一会.还倚在人家的墓碑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张狂躺在地上.身上依旧是插满了弩箭.
三人竟然真的出來了.可是怎么出來的谢非还是不知道.这通道到底在那.
看着老头子抽烟.谢非也有点上瘾.
“给我火用用.”谢非伸手朝着老头子说道.
鱼老头子掏出火柴.还能递到谢非手里呢.却是吃了一惊.
“你这娃娃.你刚刚是不是睁眼了.”
谢非看着鱼老头子强烈的反应.似乎是这老头子看出了点什么.
“沒有..不过.我碰到了一个东西.”
谢非当下把自己碰到的东西说了一遍.不过当然是把小雅跳脱衣舞的情节给忽略了.如果让小雅知道自己脑子里有这些东西.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
听着谢非说完.鱼老头子让谢非站起身來.
谢非刚刚站好呢.鱼老头子就朝着谢非身上一扒.
“撕拉”一声.
谢非的衣服已经成了两半.
“老玻璃.你要干什么.”谢非吓的两手捂在了自己胸前.
“你自己看...”
鱼老头子也不多说.只是让谢非自己看看身上的变化.
谢非低头一看.整个人到底了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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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迦南寺
“你怎么就抱她,你抱她干嘛,不是和你说了吗,什么也别信,什么也别信。”
鱼老头子唠唠叨叨的没完,听的谢非都烦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这是尸斑。。是尸斑。”鱼老头子朝着谢非说道。
尸斑?
听到这两个字,谢非也是吓了一跳,可是这尸斑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吗,自己好好的怎么染上了这东西。
鱼老头子掏出烟来,使劲的抽了一口,看样子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差很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估计你身上这尸斑还会继续蔓延,等到蔓延到全身的时候,估计你也就差不多了。。。”
鱼老头子说出“差不多”这三个字,小雅吓得腿都软了,怎么会这样,都怪自己,自己为什么偷偷的跑进去?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以前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小雅焦急的问道。
鱼老头子看了小雅一眼。
“这情况以前也出现过,不过那人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鱼老头子长叹一口气,“怎么死的,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人后半辈子天天想要自杀。”
“天天想要自杀?”
鱼老头点了点头,“等这尸斑爬满全身的时候,皮肤的功能也就没了,冬天的时候还能好一点,可是一到夏天,身体里的热量排不出去,那人整天的就像是狗一般的吐着舌头,还整天的泡在水里。。。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
小雅朝着鱼老头子挥挥手,如果谢非真的这样的话,自己怎么办,小雅听了一半就不敢朝下听了。
鱼老头子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算了吧,你们这次不是要去海南吗,说不定那人会有办法铁血狂少最新章节。。。”
“那人?”
谢非惊奇的看着鱼老头,看来这老头子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那人究竟是谁。
“鱼老头子,那人究竟是谁?这一切是不是你们商量好的,还有不过五那个老头,是不是你们商量好的?”谢非说着,一把把老头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鱼老头子说完,也后悔了,本来这事就是三人商量好的,不过现在谢非知道了也没事,有身上的这身尸斑,自己再稍微的夸张一点,指定能让他去海南。
“不能说,不能说。。。”老头子从谢非的手里挣出来“等你到了海南,自然也就知道了。”
鱼老头子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是让谢非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先别说他处心积虑的把自己骗到海南,就说鱼老头子和不过五两人吧,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两个活神仙,竟然能在他面前服服帖帖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不过谢非也看出来了一些,至少这人应该不坏。
“等你们到了迦南寺,这人自然会找到你,到时候你一定把这身尸斑给他看,我相信只要你能让他满意,他一定会全力救你的。”
谢非听着这话怎么怪怪的,心里感觉这人像是一个老玻璃一样,难不成还想要了自己?
天已经到中午了,烈日袭人,也不知道是真热还是心里的原因,谢非总觉得全身燥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咱们回酒店吧。。。”谢非不愿意在这多呆,朝着两人说道。
谢非一说,两人倒是也饿了,谢非和鱼老头子抬着张狂的尸体,小雅拿着两人的背包。
张狂的车还停在一座烂尾楼里,倒是也不算远,只不过三个活人,外加一具尸体,总觉的怪怪的,而且这具尸体上还扎满了弩箭。
小雅开车,三人先到了公安局,自然又是鱼老头子那神奇的小本本显了神通,谢非都怀疑这小本本是不是华夏过的免死金牌,怎么走到哪都得和老佛爷一样,供着鱼老头子。
三人的笔录自然是哪局长亲自来写,不过却是感觉那局长在受审一般,鱼老头子还端着架子,让局长妥善的处理好尸体,还有让人去探花墓前,把三人留下的痕迹,全都处理干净。
谢非看的无语,心里暗想,怪不得华夏的官员爱摆架子呢,原来是有遗传基因的,就连鱼老头子这个不问世事的人,也是官腔官调的。
从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一点了,那局长拉着三人去吃饭,却是给谢非拒绝了,谢非最受不了的就是那样的场合,脸上说着‘喝酒’,心里却是骂着“噎死你”,更关键的一点,谢非还要会酒店去看看,自己身上的尸斑,到底有没有鱼老头子说的这么可怕。
三人在街上的小饭店里简单的吃了一顿,就回了酒店,一进房间,谢非就疯了一般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在酒店的大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身体上的异状。
谢非从林子里出来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谢非长白了不少,全身的皮肤都没有什么变化,唯独在肚脐的地方,围绕着肚脐,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这在范围内,有这拇指大小的斑点,这些斑点中,皮肤的色素已经退去,越靠向肚脐越是严重,等到了肚脐眼这个地方,皮肤就像是做了漂白一样,白得就如同一张白纸。
谢非抠了抠肚脐眼,却是流出一些白花花的东西来,恶臭扑鼻,一种动物尸体腐烂的臭气,娘来,自己肚脐眼中竟然还能流出这样的东西,粘粘糊糊的就像是挤出来的牙膏一样,不过却是带着一股浓重的臭味。
谢非一阵害怕,感情老头子一点都没有骗自己,这样下去还得了,别说是这怪异的尸斑了,就是这臭气,谁又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重生之校园特种兵最新章节。
谢非一下午都没有出门,眼睛一直盯着肚脐上的动向,那东西多半就是从自己肚脐眼中钻进去的,可为什么却是拔不出来呢,不过好在这东西并没有扩散的迹象。
期间小雅来了一次,不过却是给谢非关到了门外,现在谢非有点同情老吴的处境了,身上惹上这样的怪病,鬼才愿意出门呢,谢非又想到了山里的老头子,如果海南的那位仁兄不给自己治的话,那就只能指望老头子能有办法了。
晚上三人就在酒店里要了几个菜,谢非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吃饭的时候,鱼老头子还瞟来瞟去的,脸上还止不住的有股笑意,气的谢非差点冲上去发泄一同。
小雅知道谢非着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已经定好了飞机票,明天中午的飞机,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鱼老头子说自己不去海南了,愿意很简单,还要处理张狂的尸体,这理由自然是假的,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不过谢非也没说什么,这一路走来,多半事情都他妈是这帮人设计好的,很明显的是给人牵着鼻子走,不过谢非最想知道的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能不能把自己治好,还有就是那家伙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吃过饭谢非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小雅自己出去买东西了,谢非也不多问,女人嘛,只要是正常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躺在床上谢非却是死活都睡不着,隔不了几分钟就想看看肚子上的情况,不过依旧还是那样,只不过肚脐里留下的东西,再也没有出来过。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鱼老头子就已经不见了,房间里还留下了一张纸条,意思是让谢非不要着急,吃好、喝好,还说谢非身上的尸斑,那人一定能治。。。
谢非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看鱼老头子不急不躁的表情,总觉得他像是隐瞒了什么,按理讲来,鱼老头子不至于这么漠不关心,特别是关乎生死的大事,这老头子一定有鬼,所以才趁早跑了。
两人退了房卡,便直奔机场,既然那人处心积虑的找自己,那为什么不去会会。
‘迦南寺’,这人应该是个和尚吧。
两人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等上了飞机,谢非才发现,自己竟然晕机,而且还特别的严重,吐了一路不说,惹得其他人也开始吐。
下午四点不到,两人就到了海南,这个时候,亚洲小姐的预选赛刚刚开始,可是谢非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看了,两条腿到现在还觉得飘飘忽忽的。
海南简称琼,位于中国最南端,地处热带北缘,素来有“天然大温室”的美称,长夏无冬,光温充足,光合潜力极高,岛上四季长青,夏季又到了避暑的季节,内地有不少赶来槟榔,洗海澡。
出了飞机场,谢非才想起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迦南寺’在什么地方,难怪鱼老头子那么早就跑了,感情这是要自己找。
海南岛面积3万多平方公里,虽然不算大,可是要找那么一个寺庙谈何容易,谢非拦着司机就问‘迦南寺’怎么走,可是没有一个知道的,拿出手机来问度娘(百度)却也没找到需要的信息,“迦南寺”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个名字,可却是不再海南,谢非顿时茫然了,感觉就像是一条狗给人扔到了海南一般。
谢非在心里把鱼老头子骂了一千遍。
尼玛!
这让我怎么找!
难不成又是这老头子故意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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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实身份
如果不是身上有这要命的尸斑,谢非也不会着急,闲着没事去洗个海澡、看个亚姐的预选赛也是无比的惬意,两人找了家酒店住下,焦急的过了三天依旧是没找到那所谓的“迦南寺”,不过这三天里谢非倒是觉得身下有了些变化,原本巴掌大小的面积,没有扩增,反而在逐渐的减小,现在也只有拳头大小了疯狂的多塔。
皮肤的颜色也在慢慢的变回正常,每次看着谢非都是一阵头大,感情这和老头子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鱼老头子说会慢慢的溃及全身,颜色也会越来越浓,可是现在不禁颜色在慢慢的转淡,就连面积也在逐步的缩小。
三天后,谢非还在百度‘尸斑’的时候,手机就莫名其妙的想了,谢非百度了三天的‘尸斑’百度出来的图片要么就是完全烂透的尸体,要么就是烂了一半的,姿势更是千奇百怪,恶心的都吃不下饭去。
谢非这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谢非拿过来一看,并不是提醒充话费的,信息只有两个字‘开门’。
谢非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短信,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看来不仅仅是自己着急,这位仁兄也急了。
谢非打开房门一看,正是给自己骨牌的那人。
“没想到,小兄弟来的可真够快的,应该还认识在下吧。”
那人看着房门打开,也不管谢非同不同意就走了进来。
谢非也不阻拦,心里却是再骂,快吗,都已经半个月多了。
“在下姓叶单名一个谦字,我师傅,让我来接二位。。。”
叶谦说完就直接的坐到了谢非的床上,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谢非一听竟然是那人的徒弟,想来应该也有些本事,心里有些着急,赶忙把衣服朝上一扒,笑着问道。
“叶大哥,不知道你人不认识这‘尸斑’?”
“尸斑?”
叶谦看着谢非怪异的举动也凑过来一瞧,两人的姿势有些怪异,如果角度合适的话,能给人不少的遐想。
叶谦盯着谢非的肚皮瞧了一会,又凑上去,仔细的闻了闻,开口问道,“你确定这是‘尸斑’,又是谁告诉你的。”
谢非听了,心里一阵疑惑,难道鱼老头子又再耍什么心眼,这‘尸斑’自然是鱼老头子所说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鱼老头子,莫非就是湖南的‘鱼大仙’?”叶谦一声惊疑。
谢非却是点了点头。
“那就是‘尸斑’了,不过你放心,多亏你碰到了我师傅,这‘尸斑’有救,就是毒发深处也一定能把你拉回来。”
叶谦说着,脸上还有一股压不住的笑意,谢非也猜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感觉上好似没有鱼老头子说的那么严重。
“我师父招呼我来招待二位,既然到了海南,自然有我请客,说吧,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
谢非看着叶谦不急不躁的脸,心里就是一顿乱码,感情这不是在你身上。
叶谦似乎看出了谢非心中的焦急,“放心,这‘尸斑’死不了人,而且还会让你越活越精神?”
骗子?
谢非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也是个骗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个老头子没什么正形,教出来的徒弟一般情况。
“你师父在哪,他不是急着找我吗?”谢非不愿意在这多待,只想着能早早的回去花都酒剑仙。
叶谦小算盘打的挺好,可是听到谢非的话,也是一阵无语,来的时候那老头都已经说清楚了,招待好谢非两人,两人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要尽心坐到,而且全部报销,这几年海南发展极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玩一次了,也难得老头这一次这么慷慨。
“好吧,既然你着急,那咱们这就走吧,车还停在下面呢。”
叶谦说着两手一拍,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看来并不是在说笑。
谢非招呼着小雅,没多久呢,三人就坐到了车上。
兰博基尼蝙蝠,谢非还是第一次做这么高档的车,看来这叶谦嘴里的师傅还是个有钱人。
没想到和谢非一起来的还是位美女,绝色美女,在‘鬼市’之中,叶谦也见过小雅,不过那幽幽暗暗的地方,根本就没看清小雅的长相,只是知道,小雅的脾气比较火爆,叶谦一边在前面开车,两眼却是不停的朝后瞅。
车子七扭八拐的不一会就出了市区,没过多久,就停在了一幢别墅面前。
海南的泰和圆别墅区,这可是真正有钱人住的地方,谢非不住的朝外瞅,进出泰和圆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
“不是要去‘迦南寺’吗,咱们来着干嘛?”
谢非朝着叶谦问道。
“没事,等会你进去就知道了,肯定大吃一惊。”叶谦笑眯眯的转过头,朝着两人说道。
大吃一惊!
现在就够吃惊的了。
“走吧。”
谢非朝着身上看了两眼,突然感觉自己穿的这身有些寒酸,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像是刚下飞机一般。
“管他的呢,自己没钱没色的,他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心里想着已经有了几分底气。
别墅是复古形的别墅,斗角飞檐,雕梁画栋,整个就像是明清的宫殿一般,青砖黑瓦,左右各立着四根火红的大柱子,飞起的檐角上还有壁画,左边的是渔樵耕读,右面的梅兰竹菊,相对而立,却又不显的过于复杂,在这城市之中,建这么一座复古的别墅,这人说来也真够奇特的。
别墅内冷冷清清的,除了不时进进出出的佣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显然是缺少了一股人气。
“走吧,估计这会师傅已经睡醒了。。。”
谢非跟着叶谦上楼,心里却是忍不住的一阵嘀咕,不是说好的‘迦南寺’吗,难不成这寺里的和尚还还了俗,又有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屋内也处处的透着一股中国风,屏风、回廊、还有木质的楼梯,都透着一股清新的木香。
谢非在屋内来回的瞅着,到最后目光却是盯在了房前,房门轻掩,可是这房门上却还是刻着三个大字“迦南寺”。
一股燃香透过格子窗,慢慢的飘进三人的鼻腔,闻着竟然有股清新静气的感觉,十分的舒服。
“这是师傅的书房,你们稍等一会,我看看师傅睡醒了没,我这师傅一想都好,就烦睡觉的时候有人吵闹,这老头脾气十分的古怪,睡要是吵醒了他,非剥了他皮不行。。。”
谢非听完就觉得眼中全是金星!
尼玛!
迦南寺九零后基因砖家!这迦南寺竟然只是人家的书房,你好好的书房取什么不好,哪怕是叫‘聊斋’呢,干嘛取个寺庙的名字。
叶谦蹑手蹑脚的刚到房门呢,里面就穿出来了个浑厚的声音。
“进来吧。”
这声音突然想起,吓的叶谦一哆嗦,想来叶谦是极其惧怕自己的这位师傅的。
“怎么了,又在说我坏话?”
“哪有。。哪有。。师傅,您一定是刚刚睡醒,没听仔细,我刚刚可是说师傅脾气极好,又是海南的大善人,人人敬仰,真的,我刚刚出去的时候,还有人拖我给您送鲜花呢。。”
叶谦腆着脸说道。
“哼,又在拍师傅的马屁,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
那人说着,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想来叶谦刚刚的马屁十分的受用。
哎!
跟着这么一个师傅,自己十几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拍马屁的功力也早就练出来了。
“哪有。。哪有。。弟子可是发自肺腑的,我对您老人家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
谢非一阵无语,也忍不住的朝着那人看去。
这人年纪在七十左右,身材粗短,大约在一米六几左右,却是十分的肥胖,光着脑袋,挺着个大肚子,说好听了像个弥勒佛,说难听了整个的就是一个陀螺。
谢非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四个大书架,直接充当了四面墙,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而且还全是一些线装的古书。
这老头正躺在一张藤篾编就的摇椅上,一手拿着茶壶,另一手正拿着一本经卷。
这人刚刚睡醒就听到了叶谦对自己的崇拜,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你出去吧,我要和这位小兄弟聊聊”
叶谦听了长舒一口气,看这老头高兴了,也没白费自己的这一份口舌。
“你也出去吧,小姑娘。。让谦儿领着你去吃些好东西。”
都这么直白的赶人出去了,小雅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谢非是什么时候和这人扯上关系的呢。
不一会的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人,那老头还拿着经卷遮着脸,也看不出到底是长的什么样。
“老先生果然风雅,像老先生这样读经卷的,谢非还是生平仅见呢。”
既然这老头喜欢人拍马屁,那自己也试试,总不能就这么呛着吧。
“年轻人,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
老头浑厚的声音传来,让谢非一阵,难道自己的马屁不管用。
“不知道,我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谢非弱弱的问道,有老头子这么一份家业,给你做私生子也值了。
“胡说。”
那人一听气的把经卷朝着桌子上一扔。
“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叫你来,就像是把你真是的身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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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真实身份(二)
自谢非记事以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问老头子,老头子也一直不说,问急了,老头子就直接告诉自己,是他自垃圾堆中捡的,他也不知道,不过谢非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绝对不像老头子说的这么简单,老头子说的是假的,崔元说的也是假的,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故意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
“坐吧。”
谢非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屋子里只有那么一张躺椅,让自己朝那坐,不会是坐着老和尚腿上吧。
“鄙某人姓徐,徐徐清风的徐,法号清风。。。”
“大师,敢问大师在哪修行?”
谢非朝着这老头问了一句,自进屋以来,这老头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神经病,而且病的还不轻,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谁,估计自己早就甩手走了。
“在这啊,这迦南寺,就是鄙某人修行的地方,当然这清风,也是鄙某人自己取的。”
谢非一阵无语,果然是个神经病。
“在下酷爱佛学,可惜现在的庙堂早已被尘世所污垢,想要修行也要本科学历,想当年鄙某人上的是私塾,哪来的本科,是以才在这建起了这座迦南寺。。。”
老人喜欢回忆,徐老头仰着头,像是在回忆一般,依旧没完没了的说着。
老头子已经回忆到自己无儿无女的情节了,谢非一听这还得了,估计接着下去一下午也听不完。
突然感觉身上一阵燥热,谢非计上心来。
“大师,方丈、住持您先等一等,大师一向慈悲为怀,在下虽然是远在西安,却也是多有耳闻,也是慕名而来,现如今在下身有顽疾,非大师不可破,还望大师成全。”
谢非说完在心里一阵偷乐,既然你喜欢听,哪咱也会,不就是拽几句文言文吗,人入晚年都是如此,无非就像听听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看看自己这一辈子走来,是不是平平庸庸而已,谢非大肆标榜一番也是有些拍马屁的味道,谁让自己的小命捏在他的手里呢。
“真的,你真的听说过我?”
老头听着谢非的话也是眼前一亮,激动的像是个小孩一般。
“那是当然,在西安有谁不知道海南的徐清风,徐大师,我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决,又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徐大师不仅佛法高深,医道也是如此,更是有这一颗菩萨心肠,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非说完这话,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这么会拍马屁。
“谢非小友,严重了,严重了,鄙某人只是不忍心众人受苦而已,不知道小友身上有何疑难杂症。”
这老头虽然是嘴上说着,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谢非更是高兴,没想到自己三两句话就把这老头给忽悠住了,也不多说,赶忙把自己的t恤掀了起来。
“徐大师可曾认识在下身上这‘尸斑’,这‘尸斑’已经困扰在下多日,每日都是燥热难耐。”
“尸斑?”徐老头听了一阵疑惑,也没看清谢非肚脐上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有股恶臭隐隐约约的传来腹黑老公,强悍妻。
“谢非小友,你走进一些,让老夫瞧瞧。”
谢非自然是不敢耽误,掀这肚皮走上前去。
“这是‘尸斑’,是谁告诉你的?”老头子开口问道。
谢非朝着自己肚皮上看了一眼,原本拳头大小的面积,现在也只有指甲盖大小,盘踞在肚脐周围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
“这是鱼老头子,就是湖南的‘鱼大仙’告诉我的,而且鱼大仙还说了,当世之中非大师不可去除。”
这老头子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尸斑’的确是有趣的很。”
谢非听着这老头子的笑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难道是鱼老头子故意虚张声势。
“这不是尸斑,不过是鱼老头子易精补气的一味药而已,非但没有什么坏处,反而会让你更有活力。”
谢非一听顿时气的牙痒痒,这‘尸斑’竟然是鱼老头子给自己贴的狗皮膏药,可是自己身上的燥热如何解释。
“这个嘛,刚刚那位小姐是不是小友的女友?”
“女友?”谢非听了脸上一红,这个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两人未行夫妻之事?”
这老头看这谢非的表情,十分惊讶的问道,现在的年轻人,哪还有这么保守的。
谢非听到这话,直接抬不起头来,自己这二十几年容易嘛,不是都说越老越值钱吗,怎么还招来了这老头的鄙视。
“想来鱼兄弟以为你二人已行过夫妻之事,这才想在房事上帮你一把。”
房事!帮我一把!
谢非也不是傻子,顿时就明白了,顿时就把鱼老头的十八辈祖宗招呼了个遍。
尼玛!
你这狗皮膏药竟然还是**。
谢非正值当年,又未经人事,本来身上的火气就够胜的了,再加上老头子的这一刺激,那还能顶的住,也难怪会燥热不堪。
谢非顿时眼冒金星,也难怪鱼老头子大清早的就跑了,心里想着,如果再碰到这老头非把这老头的骨头砸碎了喂狗。
“谢非小友,我刚刚讲到哪了?”
老人都有健忘的毛病,这老头子也是如此,刚刚给谢非一打断,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己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
谢非听着这话,心里一转,如果让这老头子接着说下去,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既然他已经忘了,那就别怪自己了。
“大师,您刚刚讲到在下的身世,您接着说?”
“咦”那老头听了轻‘咦’一声,“我记得明明是和我有关的,那我最后说了什么?”
谢非听了,也是暗道一声不好,看来这老头也不是完全忘了,不过能掩盖谎言的总是另一个谎言。
“大师,您刚刚说道,您这一辈子的心愿就是能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是以您这才建起了这座‘迦南寺’,收集天下孤本,不求扬名亿万,但求行善积德。。。”
谢非说完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说道,‘罪过,罪过,如来佛祖,你就饶过我吧,反正我也不跟着你混将门毒女全文阅读。’
“正是,正是,这正是鄙人的心愿,谢非小友,果然是老朽的知己啊,不如谢非小友也入我‘迦南寺’你我二人共同发扬佛法,我是住持,你是二住持怎么样?”
那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抹着自己光亮的脑袋不住的点头。
谢非听了巨汗!
尼玛!
你这‘迦南寺’就两个人,还谈什么住持,住持、大师、院长、外加扫地的和尚、都他妈是你了。
“大师,在下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如大师所言,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若大师先告诉在下自己父母是谁,弘扬佛法一事,咱们可以改日再谈。。。该日再谈。。”
谢非心里就一个想法,弘扬佛法那是少林寺的事,你赶紧的和我说吧,我父母到底是谁,谢非急的都要跪下求这老和尚了。
“好,鄙人知道的不多,小友既然想听,那定然拳拳相告。”
谢非摆正身子,等这一刻,自己已经等的太久了,足有二十几年。
“小友的身世,要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谢非听到这话,都想脱下鞋来,抽这和尚几下,这老头的开场白就表明下面还有很长的话要讲。
“从前有一位智者,正值天下动乱,智者得一高人相传,下山后,辅佐一位君王,这君王初始也是一位明君,两国交战,连连大劫,奈何天下出了一位奇才,打造了一幅不无坚不破的鬼甲,那鬼甲又被国力赢弱的一方所得,君王战败被围,这智者想出一个隐忍的计谋,让这君王隐忍而发,暗中派人盗取鬼甲,那君王隐忍多年,终于取得了对方的新任,就在对方大意的时候,那智者也盗取鬼甲成功,两人逃回国度,奈何连年征战,国力赢弱,再想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被逼无奈之下,那君王穿上了鬼甲。。。”
谢非听到这,突然觉得这故事竟然如此的熟悉。
尼玛!
这不正是在太湖墓底所看到的壁画嘛。
如果那壁画当真的话,这位智者正是一带鬼算子..范蠡,天下动乱,不正是春秋战国嘛,高人则是隐居一方的奇人鬼谷子,这智者辅佐的君王则是,越王勾践,吴越之争初始的确是越过领先,勾践摔士卒击杀吴王阖闾,这才有了夫差复仇的开始。
天下出的奇才自然是一代铸剑大师欧冶子了,兵败被困,隐忍计谋正是卧薪尝胆的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壁画上如出一辙,难道那鬼甲也当真的存在,而且真就这么神奇,以至于一件铠甲就能改变整个吴越战场。
谢非越想越是感觉不可思议,如果这么推断下去,一代美人西施自然就成了那盗取鬼甲的间谍,最后越王勾践中原称霸也是事实了。
“是谁?”
谢非正在思索呢,那老头突然爆喝一声,谢非吓了一跳,转身间清醒过来,心里顿时唏嘘不已,这老头功力深厚,竟然也是一个不可多的的好手。
“谁在偷听。。。”
老头子说着已经朝着门外奔去,谢非也跟着出门,就见院落中突然人影一闪,那偷听之人已经翻墙而出。
有人偷听!!
这人是谁?这人又要偷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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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真实身份(三)
《鬼棺》二十年前,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山村外。今天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就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难得有一次休息,舒展一下筋骨,早早的进入了梦香。
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大山里走,天都已经黑了,又是这么大的雨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又是长满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翻山客,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盗墓贼,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却是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有这高人一等的造诣。还有这满身根根错结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是供人出入的。
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乱七八糟,这人像是穷疯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哪样东西不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钱。
这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只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害怕,看来当真是老天爷也帮忙,就这点高度又有什么难得。
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的功夫,已经离地几十米。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
打量了一番,就见平台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已经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
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夏天刚过,可是给这雨水一冲身上还是格外的凉,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好,收拾停当之后,就见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
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几团黑影就扑了过来,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
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
自上山以来,自己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老头以前也说过,干这一行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可是真就这样回去吗?今晚风雨大作就算是山塌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以后要挑这样的日子可就难了,再者说自己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这样回去岂不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已经过了四五分钟,烟也快要抽完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似地,一咬牙,把烟头朝地上一甩“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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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实身份(四)
“这好消息就是越王勾践死了。”
徐老头子咽了口唾沫说道。
“死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死了呢,难道是越王勾践的大限到了。”
徐老头子听了微微的摇了摇头,“身着鬼甲的人,已经同鬼魂订下了契约,是死不了的。”
“那是怎么回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谢非一听顿时气的青筋爆起,淡定、淡定谢非在心里和自己说着。
“徐大师,佛曰:不可妄言,这那能说一半留一半,你可要把我给急死了。”
徐老头子‘呵呵’一笑,“谢非小友不要慌张,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鬼甲奈一代铸剑大师欧冶子误做,欧冶子大师半生在外游历,后来留恋江南的美景,就在太湖之滨建起了熔炉。恰好吴越之争尸横遍野,欧冶子大师为了让这些亡国将士不为野狗所食,将士兵,连同身上所穿戴的盔甲一起扔到熔炼炉中。
可是谁曾想意外发生,这些兵士中有一位将领,生前穿的是雁翎宝甲,这宝甲虽已毁坏大半,但是依靠士兵自身的血液为引,将死者所化的戾气一并的封印在了这盔甲之中。
人体血液中铁的含量是最为丰富的,这一部分铁元素融合到宝甲之中,也是欧冶子大师完全没有想到的,欧冶子炼成之时苍龙盘踞,宝甲炼成的消息不胫而走。
最后给吴王阖闾所得,这也是天意,欧冶子前辈的熔炉中一共融化了九百九十九人,九九乃登科之数,还差一人便可功成,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可是这宝甲中的戾气却是自行孕育出了一个鬼魂。
这宝甲之中即有戾气,又有鬼魂因此也就成为了天下至邪之物,吴王夫差是这鬼甲的第一位主人,因恋西施的美色,将鬼甲脱下欲行房事,这才有了西施盗甲之事。
可是这越王勾践也没能好到那里去,同样是迷恋西施的美色,将宝甲脱下之时,给西施盗走。
一代美人西施辗转各地,最后终于寻得了鬼算范蠡。
范蠡得到鬼甲,本想着找人要回泰阿神剑将其毁掉,却是不想楚王恋及泰阿神剑的威力,不愿归还,范蠡所求无望,就让人大兴土木,偷偷的将这鬼甲藏了起来。
范蠡手下有四大家臣,分别姓崔、徐、马、鱼,范大夫死时,让四人立下重誓,后世子孙世世代代守护那套鬼甲。
谢非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许多,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那么‘徐’就是徐清风徐大师,‘鱼’自然就是鱼老头子,‘马’是谁?对了,马是不过五,谢非想起来,在‘小寨天坑’中不过五老头曾经称自己为‘马五’。
这四位家臣各得范大夫的一项绝技,崔家擅长的是玄空风水排盘,用以寻龙点穴问风水,徐家擅长的是六爻梅花排盘,用以财运恒通富天下,马家擅长的是奇门遁甲排盘,用以捉妖问师行天下,鱼家擅长的是大六壬排盘,用以占卜吉凶求吉祥。
谢非一听就明白了狼王宠妃最新章节。
怪不得‘不过五’老头,牛的就像是吃了少林寺的还魂丹,‘鱼老头’更是算卦摸骨无所不能,又称‘鱼大仙’。
至于这徐家,还用说嘛,六爻主财运,徐家这么大的产业,看的谁不眼红。
这四姓家臣世世代代保持这联系,中间也没有什么纰漏,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鬼甲之事,也逐渐给世人淡忘,直到七十年前。
谢非一听这口气,就直到坏了,如果一直无事的话,徐老头子也不至于纠结成这样。
七十年前的一场战火,让华夏人民流离失所。
琉球小国侵我华夏,杀我子民,淫我儿女。
我华夏子民惨遭屠戮的何止百万,民不聊生,遍地疮痍。
四姓家臣各遭屠戮,终于四姓家臣揭开了那早已尘封的家史。
看琉球小国在我土地上横行霸道,四兄弟各持信物,走到一起,意图依仗鬼甲的力量,将琉球小贼赶出国门,净守国土。
可是时局动荡,又历经几千年的变化,想要找到谈何容易,鬼甲不出,这就使得琉球小贼在我土地上横行八年。
等着琉球小贼被赶出国门之后,本想着再也不去过问‘鬼甲’之事,可是谁曾想,这四兄弟中竟然起了叛徒。
谢非一听算是明白了,既然‘鱼’、‘马’、‘徐’三人在一起,这叛徒多半就是崔家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个毛关系,自己姓谢不姓崔。
让谢非小友耻笑了。
耻笑!这两个字怎么敢说,四兄弟都想着依靠鬼甲的力量驱除琉球小贼,这一份情操谁又敢去耻笑。
想必谢非小友也已经猜到,这叛变的正是崔元,崔家擅长的是玄空风水排盘,用以寻龙点穴问风水,本是守山将军却是抵挡不住财富的诱惑做了翻山客。
守山将军就是对守灵人的别称。
翻山客自然就是盗墓贼了。
这崔家的本事无人能及。。。
等等。。崔家。。
我的天,这崔家不会是指的崔元吧。
谢非一阵眩晕,顿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再一细想,秦岭鳖王山,太湖西施墓,那一件不都像是计划好了一般,太湖西施墓的壁画和老头子讲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西施墓中的标记,想必也是兄弟四人留下的吧。
崔家。。崔元。。难道崔元,崔二叔真正的意图是那墓中的鬼甲,等等。。。崔元手中的两个铜镜,一把是老吴自鳖王山淘出来的,另一把则是崔元的师傅传下来的,难道自崔元师傅杨白丁那一代就开始窥器鬼甲。
可是这杨白丁明明姓杨,他是和杨六郎、杨家将一个姓的,他可不姓崔。
谢非顿时之间,满脑子的都是问好,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鬼甲真的存在?这也太唬人了吧,‘鱼’、‘马’、‘徐’三个老头又为什么找到自己,自己姓谢他妈的不姓‘崔’。
这三人又是评什么认定自己就是崔家传人的。
糊涂!
浆糊!谢非顿时感觉满脑子的都是浆糊,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到底是谁?难道还要和这四人认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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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实身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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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小友.我知道你一定十分的怀疑为什么.老头子我就一口肯定你就是崔家传人.”
听了这话.谢非心里一惊.
这老头子活到这么大岁数.都成人肚子里面的蛔虫了.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我们兄弟三人.听到这一消息自然前去阻拦.这崔家传人害怕我们阻拦.就把所有的所有.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自己手下的四个徒弟.
或许也是天意.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崔家传人想要盗掘鬼甲.一统天下.他四个徒弟又何尝不想.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的三个徒弟已经给人害死.而崔家传人也就此失踪.我们三人浪迹天下.找了他足足二十年.却是死活沒有找到他的人影.直到你的出现.
“直到我出现.”谢非吃了一惊.
靠.
难道我就是崔家的传人.听说以前有个姓秦的到了岳飞的墓前.看到岳飞墓前的跪佣秦桧.因为秦桧的罪行.而耻于姓秦.
谢非虽然不至于像秀才那般寒酸.可是又有谁愿意做叛徒的后人.
“不错.就是你.你就是崔家的传人.”
“我..不..不..不.老头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啊.在下姓谢.你也知道了.你刚刚不是还称我为谢非小友吗.肯定是搞错了.嗯...”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难道老头子就是崔家传人.可是不对啊.老头子虽然年纪和三人差不多.可老头子也是个行善积德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给人称做“城隍”了.再说了.老头子不是说.自己是跟着他姓的吗.自己姓谢.那老头子也一定是姓谢.
嗯...肯定不是老头子.
老头子对谢非有救命之恩.更是传给了谢非所有的手艺.这亦师亦父的恩情.所以在谢非的心里.老头子的分量极重.打死谢非.谢非也不愿意承认.老头子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崔家传人.
“鄙人不知道.你有什么奇遇.或者是认识了什么人.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徐老头子简直就是个蛔虫.谢非想什么.只要一看谢非脸上的表情就能猜个七八.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崔家传人.”谢非朝着徐老头子问道.
徐老头子微微一笑.
“就凭你身上的骨牌.这骨牌就是四姓家臣的信物.”
徐老头子这么一说.谢非不禁也朝着自己胸前看去.
这骨牌.这骨牌就是信物.谢非当初还在怀疑.为什么这骨牌能打开秦岭鳖王山的铜棺.听这老头子一说.原因就很简单了.这***就是钥匙.而那铜棺自然就是范蠡所埋下的.
也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建起三层墓穴的或许也只有‘财神爷’范蠡有这个势力了.
谢非把骨牌掏了出來.两枚骨牌已经让谢非穿到了一起.
尼玛.
“如果谢非小友不信的话.可以看这里.在下这里也有两枚骨牌.”
徐老头子说着已经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赫然也是两枚骨牌.
这骨牌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似木非木、中间连一活页.两面皆是有锯齿状的刻痕.很显然.无论是年代还是做工还是质地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怎么样.谢非小友相信了吧.”
徐老头的话传來却是让谢非更加的茫然.
自己身上的这枚骨牌.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给戴上的.听老头子的话.意思像是他把自己捡回來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玩意.难道自己父亲是崔家传人.或者说是自己的爷爷.那老头子又是什么人.老头子身上的本事.只怕不比‘不过五’和‘鱼大仙’低多少.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谢非心里想到.这老头子看來不会把崔家的仇恨发泄到自己身上.
“谢非小友.放心.崔家已经是上一代的问題.我们三个老头是不会找崔家后人复仇的.”
尼玛.
蛔虫.这老头子果然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要不然就是有心里探测的异能.
“那徐大师打算如何处置我...”
谢非说完算是明白了.感情我这次海南之行.就他娘的不该來.
“谢非小友不觉得有重任在身吗.”徐老头子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摇了摇头.如果有重任的话.那应该也是找个女朋友吧.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可是咱也老大不小的了.嗯..是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
徐大师看了谢非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谢非小友.就忍心看到鬼甲出世.这大好的河山再次落入动乱之中吗.俗话说的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谢非听到这话.心里微微的有点行动.可自己终究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不会真和电影中演的那样.遇见个老头就说自己.眉目轻奇.根骨奇佳.是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然后维护世界和平的事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这又不是米国的超级英雄电影.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应该去找崔元.崔二叔啊.他姓崔.又精通奇门遁甲.或许真的就是崔家的传人.
哎...等等..
崔元..崔家.谢非想到这心里巨震.难不成崔元.就是这崔家传人四个徒弟中的叛徒.
想到这谢非瞬间又想到了鳖王山之行.虽然自己不知道这鳖王山的古墓是怎么给崔元探测到的.但是鳖王山之行崔元得到了一面铜镜.有木有.
崔元师兄弟完全消失有木有.
众人回到家中.崔元又拿出了个铜镜有木有.
崔元说是自古籍残卷中得到的信息.有木有.
众人根本就沒看过古籍有木有.
太湖之行.众人又见到了壁画.有木有.
难怪谢非觉得为什么.走到那都像是给人牵着鼻子走的.原來这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谢非越想越是害怕.如果照此推理下去.如果把崔元定位为四徒弟中的叛徒.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崔元先将自己的师兄师弟灭口.又怕是师兄弟们把鬼甲的事情传给了后人.
这才将师兄师弟的后人聚拢到了一起.
想到这谢非的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让崔元拿到了鬼甲.那么自己、小雅、老吴和疯子只怕就沒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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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真实身份(六)
“不知道谢非小友想到了多少?”
徐老头子笑眯眯的看这谢非,谢非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名门权少无良妻。
“谢非小友,一路走来,对于你的品行我们还是放心的,特别是谢非小友自掏腰包资助张姓大叔的事,这事也足以表明谢非小友,有这一幅菩萨心肠。。。以怨报德。。”
徐老头子笑眯眯的说道,“崔老子不行,可是没想到崔老头的后人却是绝佳。”
“张姓大叔?”
谢非一琢磨猛然想到,不就是那个两万块钱买了个假观音,到后来又拿到劫持自己的人吗。
“你们跟踪我?”
谢非说着有些生气,任谁也不愿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没有。。没有。。只是谢非小友的品行让老朽自愧不如。”
谢非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单论品行,‘不过五’、‘鱼大仙’都差不到哪里去,这徐老头子既然一行向佛,自然也不会很差。
“既然说道这里,那老朽也不比隐瞒什么了,谢非小友猜的不错,西安崔元就是那四徒弟中的叛徒,据我所知,他是崔姓传人所收的义子,深的崔姓传人的信赖。就是他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又害的崔姓传人无故失踪。”
徐老头子顿了一顿,这一次终于渴得忍不住的,将茶壶中仅剩的几滴茶水倒入了口中。
“在下虽然不知道是谁收留了谢非小友,不过在下可以肯定,那人必然就是崔姓传人。”
震惊!
这消息绝对够谢非震惊的了,虽然谢非已经猜到,可是却没有料到事情真的就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想必我崔师弟也已悔悟,如若不然的话,定然不会将谢非小友派到崔元身前。”
谢非听到这,心里一阵暗骂,老头子这是要把自己朝火坑里推啊,而且还不止老头子一个人‘不过五先生’、‘鱼大仙’、还有这‘徐和尚’也是要把自己朝火坑里推啊。
靠!
你们这四姓家臣,我谢非上辈子欠你们的吗。
“谢非小友身上藏有骨牌一事,也是有人故意告知,想必就是我崔师弟了,不知道我崔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徐和尚朝着谢非问道。
“死了”
谢非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死了?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就。。。真是造化弄人啊。。”
谢非看这徐和尚脸上的悲伤,突然有些心软,再怎么说,也是老头子把自己养大的,当下就把事情又解释了一边,自己再回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老头子,是以并不知道老头子真正的去向。
“哎。。。”
徐和尚长叹一声,“随他去吧,想必谢非小友,就是崔师弟给我三人的交代。”
谢非听了一阵巨汗,自己是个人,自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连个对象都没谈的,你这就开始交代,交代你个毛啊。
“谢非小友想必并不知情,我四姓家臣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再也没有传人了。”
谢非听到这吃了一惊,没有传人,怎么会没有传人了呢无穷天。
“当年琉球小国侵我华夏,鱼师弟的爱妻死于炮火之中,在下也是一样,当年的那场炮火十之存一,老朽的一家,我父亲,我的孩子连同我夫人也一并毁于炮火之中,本来马师弟和崔师弟还是有希望的,可是崔师弟一生未取,马师弟的孩子又死于一场怪病,或许这也是天意啊。”
徐老头子说完,眼里透着深深的悲伤,眼角已经流下了两行热泪,男人的眼泪是不会说谎的。
“谢非小友,让你见笑了。。。”
徐老头子擦去眼角的眼泪,脸上又挂上了一丝微笑。
历经风雨却依旧能微笑的面对人生,这才是一位智者的品行。
“叶谦是我收养的义子,本来是打算让他承接重任的,可是崔师弟竟然又把你送到了我们面前,马师弟考验了你一番,鱼师弟也考验了你一番,两人对你的评价极高,既然两人都相信你,那在下也相信谢非小友。”
徐和尚说到这,谢非才想起来,难怪小寨天坑不过五老头子愿意一同前往,还有这一次的湖南之行,那里是什么巧遇鱼老头,根本就是这老头子计划好的。
还是深山老林子里好啊,当初自己就是打断腿也不应该出来,外面的老头一个比一个精,只怕是已经计划了一年了吧,不。。应该是更久,老头子收养自己,说不定也是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说吧,徐大师,您老打算怎么办?”
谢非朝着鱼老头子问道。
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这徐和尚既然把这些都告诉了自己,那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自己不答应,就别想着活着走出这“迦南寺”。
徐老头子听了微微一笑,“谢非小友是答应在下的请求了。”
“快说”谢非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里却是想着,我不答应能活着离开吗。
“好。。好。。好,那。。那让在下想想该怎么说。。”
这老头子一听谢非答应了,竟然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谢非小友的任务可是相当的艰巨,我们兄弟三人商量过后决定毁掉这鬼甲。”
“毁掉鬼甲?”谢非听了一愣。
“不错,纵观华夏五千年,没有哪一朝哪一代比现在还要昌盛,虽然现在的华夏王朝还有许许多多的弊端,但的的确确是让华夏人民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个人的不成功,应该去问自己,而不应该去责问华夏王朝,所以我们兄弟三人决定毁掉鬼甲。”
“毁掉鬼甲,可是要如何才能毁掉鬼甲?”谢非问道。
“鬼甲乃至邪之物,不过我们还有一把泰阿神剑,经过这二十年的喂养,想必这泰阿神剑已经完好如初,有泰阿神剑,这一把威道之剑,自然能破除鬼甲中的鬼气。”
谢非听到这更加吃惊,原来这泰阿神剑,就是你们放进龙泉的。
“不过谢非小友放心,我三人定然不会让小友白做,只要小友能够成功,在下名下的所有财产,尽归谢非小友。”
门外的叶谦听到这句话突然全身一颤,师傅。。师傅,竟然要把徐家送给谢非,为什么又凭什么?叶谦想到这,脸上突然滑过一丝阴狠,师傅,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徒儿不义了,谢非你等着瞧吧。
徐和尚的一句话,改变了叶谦,更是改变了整个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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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撞车
什么钱不钱的,秦易还真的无所谓,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把这件事情和老头子商量一下,看一看他的意思,谢非和老头子相处了二十年,自己天天和老头子在一起,自问老头子还算个好人,只是现在这老头子却是躲在自己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谢非刚一出徐公馆,‘迦南寺’的禅房里就多了两个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过五’和‘鱼大仙’埃提亚。
“怎么样大哥,你觉得这人怎么样,他会相信吗?”鱼老头子朝着徐和尚问道。
“相信是相信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咱们的意思去做,毕竟他只是崔师弟的养子,不应当承受这份责任的。”
徐老头子说完,三人脸上皆是露出一丝苦涩,是啊,如果有办法的话,又怎么会让谢非去冒险。
“不过这年轻人品行还不错,咱们的事,他即便是不做也不会和外人说的。”
这话说完,三人又是一声长叹。
鬼甲!
这守护千年的东西,当真就这么毁了吗?
当天晚上,谢非彻彻底底的失眠了,徐老头子的话,每一句都不断的在耳边回响。
崔元竟然是个叛徒,而且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和自己相处二十年的老头子竟然也是个叛徒,那鬼甲竟然还是真的,这么多事情一下子袭来,真的让谢非难以接受。
自己该怎么办?
徐老头子说的轻巧,只要找出鬼甲,一剑剁上去就完事,可是这鬼甲自己能找到吗,崔元能不起疑吗,如果崔元知道了赏自己一颗花生米怎么办,自己又不是他儿子,他肯定能下得去手的。
自己还回不回西安,如果和崔元刀剑相向的话,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和人家比,可是如果回了西安又怎么去面对崔元,这个徐老头子说的倒是好听,可是一点明路也没有给自己安排,谢非越想越是纠结,心里把‘徐和尚’、‘不过五’和‘鱼大仙’统统的骂了一遍,最后连老头子也没能幸免。
我的娘来!
真是左右都是个死!
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我呢。
第二天,谢非就坐上了去西安的飞机,想来想去,还是回西安吧,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徐老头子要来送自己,给谢非谢绝了,把自己坑了个死去活来,现在却是又要来做好人,谢非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把他送医院里去。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老头子又是老胳膊老腿的,即便是倒在马路边上也没人敢上去扶。
哎!
算了,还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吧。
谢非根本就没打算再去山东看看,老头子的那间茅草屋已经是四面透风了,很明显,老头子已经不住那间小庙了。
两人早上出发,下午的时候就到了西安,却是蜂子开车接的两人。
两人看到蜂子皆是一惊,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吧,平日里这蜂子只要有钱就见不到人了,现在大白天的竟然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谢非就明白了个七八,估计是这家伙又没钱了。
重新见到两人,蜂子显的格外亲热,小别胜新欢嘛,这句话不仅适合男女也适合朋友。
不过谢非最大的感觉却是彷徨,就像是一只给人丢到了人群中的小狗一样,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又是朝那里走。
“怎么了,谢少爷,不会是路上掉了钱吧。”蜂子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一晚上没有睡好,又是心事缠绕,的的确确像是丢了钱一般都市邪王最新章节。
“不用你管,你开好你的车吧。”
蜂子撞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
“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听说海南的天涯海角不错,还有你们两个没有去看看?”
蜂子问着,两眼还在谢非和小雅之间瞅来瞅去的,老吴的退出已经很显然的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小雅和谢非已经是公认的一对了,虽然两人的关系,到现在都没有公开。
听这蜂子的问话,谢非摇了摇头,还天涯海角呢,自己这一路上有一天闲着的嘛,天天就和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过仔细想来,还真的有一天闲着的,可是谢非宁愿这一天没有闲着,徐老头子的事情,想想就让人上火。
“怎么样,家里还好嘛,老吴怎么样?”谢非朝着蜂子问道。
这些人里最让谢非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吴了,当然关系最好的也是老吴。
听到谢非的话,蜂子脸上又露出一丝难色,苦笑了一声,“老吴,吴老狗的狗牙是彻底的给人拔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这都六月了,老吴还是裹在军大衣里,出门半步就开始打哆嗦。”
蜂子说着,三人脸上都透出一股悲伤,老吴,是个爷们,也够朋友,更主要的一点,这些可都是他替小雅扛下来的。
“其他的都还好,我是上一个星期刚回来的,少爷还是那样,脸白的像是个娘们一样。”
三人“呵呵”一笑。
“不过还有一件事,这是一件好事。”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咱们上次淘出来的泰阿剑卖出去了,卖的价格还不低,这一次又能分不少钱。”
蜂子说完‘呵呵’一笑。
震惊!
谢非听了浑身一震!
泰阿神剑卖出去了,那买主多半就是徐老头子了。
这家伙还真有钱。
“怎么了,谢非,这不是好事吗?”
看这秦易心不在焉的,蜂子朝着谢非问道。
“真没事,不是发烧了吧。”蜂子说着,一只手已经朝着自己头上摸来。
可是就在这时对面的车道上有一辆车要超车,突然“滴”的一声巨响,蜂子一个手把这方向盘,还没等反应呢,车子就拐向了旁边的车道。
然后耳边就听“嘭”的一声,车子巨震了一下,已经给后面的车拱上了。
“怎么办?”
蜂子当时就慌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撞车,要不要弃车逃跑。
“跑什么,下去看看,又没出人命。”
见了一次徐老头自己就霉运不断。
谢非说着,已经推开了车门,却是没想到车后的车主,自己竟然也认识,两人的纠葛也就此开始,不过谢非差点死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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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西北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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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下车一看.顿时一阵无语.拱上來的竟然是一辆“捷豹”.
你姥姥的.这车怎么也下不來五百万.估计自己这次的分红要泡汤了.
“哎哟.我说是谁呢啊.这么霸气.都把公路当自家的了.还横这开车.这不是谢少爷吗.”
谢非听的头皮一阵发麻.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说话的是个矮砣子.这人一米六上下.浑身肥圆.衬衣下一圈圈的肥肉都已经显现出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水桶.而且是个上下一般粗的水桶.
真是冤家路窄.不是范老三又是谁.这范老三就是在鬼市之中公然拿手电照自己的人.而且当时他还抢着要买自己手里面的骨牌.
“怎么了.谢少爷这时去那里玩了.”
看到这人谢非就觉得一阵恶心.想早早的解决完了.赶紧的离开.
“范老板.不好意思.你看这事情怎么解决.”谢非虽然是恶心.但毕竟还是自己这边的全责.依旧好声好气的说道.
“怎么解决.好解决啊.这车归你了.再给我买一辆不就行了吗.”范老三说着.还一脸的奸笑.
“这样不好吧.范老板.我记得可沒有这么赔偿的.要不然咱们就打电话.我们这车是有保险的.”
“我不管别人怎么赔.我就是这个赔发.要不然你别撞.别撞了赔不起.这不是给崔二爷丢人吗.”
范老三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
看來今天这事.真的沒办法好好解决了.
“谢非.咱们走.让二叔解决就行了.”
小雅说着.就要拉着谢非和蜂子离开.咱们车也不要还不行.
“今天这事不解决.我看你们谁敢走.”
范老三大喊一声.一招手已经‘呼啦’一下围上了一圈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这中间的三人.
“怎么了.我今天还就走给你看看.”小雅也是倔脾气.你如果好好说话还好.你越横小雅的脾气就越倔.
这一群人看这小雅往外冲.就要动手.可是再一看.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又有那个老爷们能拉下脸來和一个女人动手.
“怎么了.都他妈沒长耳朵吗.”范老三一声高喊.果然就有人围了上來.
“你敢动一下试试.你那个手动.崔二爷就要你那支手.”
蜂子上前一步.指着离得最近的一个人骂道.
蜂子是花丛野店的常客.在西安成有近一半的夜店都是范老三看场子的.对于蜂子自然是认识的.谁都知道他是崔二爷的人.崔元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你敢碰吗.敢碰真要你的手.
蜂子挤过人群.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招了一辆出租就走了.范老三气的牙关紧咬.你们三个等着吧.老子早晚要了你的命.
“蜂子.二叔真敢要了他们的手吗.”谢非朝着蜂子问道.
蜂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要手.要什么手.二爷是护犊子.不过那也要看是谁的错.惹的是谁.咱们今天回去.就等着挨骂吧.”
听了蜂子的话.谢非这才明白.蜂子这次是扯着崔元的虎皮把众人震住了.不过看來在西安.崔元的这张虎皮还真的挺好用的.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就到了‘紫墨轩’.
少爷还在里面.看这谢非回來了.顿时两眼放光.转而又是一阵娇羞.
少爷这目光看的谢非一阵发寒.再一想到.上次喝酒的时候.少爷偷偷给自己猪精手镯的场面.简直就和怀春少女一模一样.
“怎么了.少爷.别在这发骚了.二叔呢.”
蜂子径直的走到少爷面前.朝着少爷问道.
“讨厌了.”少爷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道.“二爷出去了.让咱们等他.晚上还是老地方‘宴盛楼’说是有事要商量.”
有事要商量.什么事.自从听了徐老头子的话.谢非就疑神疑鬼的.感觉崔元不像是个多么坏的人啊.自己真的要坏他的好事吗.
“走.咱们先去后院吧.”
蜂子也不去管少爷.已经径直的朝着后院走去.谢非一晚上沒睡好.现在真好犯困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跟着过去.
“哼.你敢和我抢.我就揍死你.”
小雅走到少爷身前时.示威性的挥了挥小拳头.
谢非一阵无语.靠.这是那跟那啊.这两人竟然还吃起醋來了.
再次走进后院.谢非顿时感慨万千.依旧是纯木的回廊.镂空的木窗.依旧透着清新的木香.可是谢非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谢非了.如果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甲有多好.如果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该多好.
时间不长.少爷就提來了一壶茶.上好的雨前龙井.
老吴不能出门.依旧呆在家里.
蜂子是个话匣子.自谢非回來.就沒完沒了的和谢非东扯西扯的.不过这蜂子无意中却是说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据蜂子交代.就在谢非和小雅离开的这断时间里.自己和二爷去了一趟山东.
谢非听了心里一惊.山东.莫非崔元是去找老头子了.不过蜂子下面的话.却是打消了谢非的这个想法.
两人去山东就直接去了菏泽市定陶县.原因无他.范蠡的墓就在菏泽定陶县.两人暗中询问当地的范家后人.这才知道.范蠡在齐鲁经商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慕名而來.为的就是学习范蠡的经商之道.
后來这人到了西北.在西北屯牛放马.也成了一带巨商.范家后人把他定性为‘财神’范蠡的徒弟.根据二叔的推测.估计这人身上多半会有一面铜镜.也就是说咱们下一次淘沙.多半回去西北.
这话既然是从蜂子嘴里传出來的.多半是真的.谢非听到这话也犹豫起來.如果真的像徐老头子所说范蠡的巨宝就是那副鬼甲的话.对那副鬼甲.崔元是指在必得.那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果然.崔元当晚回來之后.说的正是此事.和蜂子说的一模一样.看起來崔元的心情不错.对于车祸一事.也沒有去追究.
这些天的研究.崔元也有了大体的方位.
下一部西北淘沙.崔元能不能如愿以偿.众人又会有怎样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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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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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的这个徒弟叫做猗顿.
《史记集解》引《孔丛子》说:猗顿原籍鲁国.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耕则常饥.桑则常寒”.饥寒交迫.艰难地生活着.
正当他为生活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说越王勾践的谋臣--范蠡在助越灭吴.辅成霸业后.便弃官经商.将一谋臣的富国之策用之于家.辗转至当时定陶(今山东定陶).“治产积居.与时逐”.19年间获金巨万.遂成大富.因号陶朱公.
猗顿羡慕不已.试着前去请教.
陶朱公十分同情他.便授与秘方:“子欲速富.当畜五牸.”牸即母牛.泛指雌性牲畜.陶朱公是根据猗顿当时十分贫寒.沒有资本.无法经营其他行业.便让他先畜养少数牛羊.浙渐繁衍壮大.日久遂可致富.
这对于猗顿來说.确是一个切合实际的致富办法.于是.猗顿按照陶朱公的指示.迁徙西河(今山西西南部地区).在猗氏(今山西临猗境)南部畜牧牛羊.
当时.这一带土壤潮湿.草原广阔.尤其是猗氏县南 20里处的对泽.为一片面铲很大的低洼地区.水草丰美.景色宜人.是畜牧的理想场所.猗顿最初就在这里放牧<史载该地明清时尚存有猗顿宅和猗顿墓).
由于猗顿辛勤经营.畜牧规模日渐扩大. “十年之间.其息不可计.赀拟王公.驰名天下.”因起家于猗氏.遂号猗顿.致富后的猗顿为了表达对陶朱公的感恩之情.在今临猗县王寮村修建了陶朱公庙.
《韩非子·解老篇》中提到:“夫齐道理而妄举动者.虽上有天子诸侯之·势尊.而下有猗顿、陶朱. 卜祝之富.犹失其民人.而亡其财资也.”
说明猗顿之富已超过陶朱公.并可与王势并提.
猗顿初始在河套地区放牧牛羊.规模并不大.河套---属现在的华北.后來逐渐的将自己的牧群扩展到了现今的内蒙古锡林郭勒.这里有天然的天山牧场.水草肥美.到达了这里猗顿的畜牧养殖才开始快速发展起來.
再到后來.猗顿商经天下.不过却是在最为鼎盛的时期.突然暴病而亡.崔元怀疑.猗顿的猝死.正与范蠡的巨宝有关.甚至崔元也怀疑.猗顿的巨富是范蠡的财产.范蠡为了麻痹勾践.将自己小部分的财产分与四邻.而将绝大部分财产都转移到了自己徒弟猗顿的旗下.
这才有了猗顿之富胜过范蠡的说法.
听到崔元这么说.四人都沒敢说话.毕竟这个猜测也太过大胆了.
不过崔元的怀疑还是有一定根据的.猗顿死后.大批的财产不翼而飞.更加坚定了崔元的猜想.据崔元所说.他怀疑猗顿的这批宝藏.让范蠡用來对付越王勾践了.
猗顿死在内蒙.根据当时的条件.肉体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运回.是以直接在内蒙修建了大墓.而现在山西临猗县的猗顿祠堂.根本就是猗顿的衣冠冢.
如果真是如崔元所说还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想当年秦始皇死的的时候正好.碰上东寻各郡.赵高为了掩人耳目.让胡亥即位.命人火速回京.路上秦始皇的尸体腐败.赵高无奈之下都让人在马车的各处挂上了咸鱼.
再到后來.铁木真亲征西夏王朝.久攻不下.粮草匮乏之际.就有人献出良策.妄图盗掘猗顿的大墓.铁木真找來全真道人.全真教历经万险.找到的时候.却是发现这猗顿墓中并无可用之物.
铁木真恼羞成怒.这才下令速速功成.妄图攻破西夏国的城池.掠夺城内的粮草.以战养战.可是西夏人城高池固.铁木真带军冲锋给人被落石所伤.触发旧疾.这才一命归天.
“那这猗顿的墓不是成了一个空膛子.”蜂子听了有些着急.这就像是当年孙殿英盗掘慈溪墓一样.只要是官盗.墓里面的东西.一件都不会落下.
崔元听了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猗顿墓咱们必须走一趟.不管里面到底还有沒有东西.”
谢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这话自己说不得.如果让崔元察觉了自己的意图.那估计自己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眼下的办法只有一个.跟着崔元一起收集那四面铜镜.如果范蠡墓的宝藏真的是那件鬼甲.到时候再拿泰阿神剑把它砍了也不迟.
现在是六月.正值最热的时候.崔元怕众人不适.决定再等两个月.等天气入秋的时候再动手.
这两个月里崔元自然会多方查证.将猗顿墓的位置.以及全真盗宝的事情.在彻查一遍.
蜂子作为崔元的开路先锋.崔元将他先行派往内蒙.小雅和谢非刚刚回來.自然就不用出去了.老吴身体已经垮了.想用也用不成了.便也一同留了下來.
只要有钱拿.蜂子对什么事情都不反对.自己常年在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五人喝完酒的第二天.蜂子就急不可耐的坐上了去内蒙的飞机.
谢非去看了一下老吴.和蜂子说的一模一样.六月刚到.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谢非都开始穿短裤了.老吴还穿着棉袄.
两人聊了一下午.不过聊的最多的却是小雅.老吴只是说自己不配.让谢非好好的照顾小雅.谢非现在也分不清对小雅的感情.虽然自己对小雅也确实是喜欢.可是却是沒有像一般的情侣那样.一天不见就全身痒痒的感觉.
感情上的问題.谢非还是只笨鸟.自己即不去排斥.也不去追求.一句话听天由命吧.
之后谢非又问了一遍几人的身世.除了老吴和小雅的身份确定了之外.蜂子和少爷两人的身世却是谁也不知道.老吴只知道.四人自小就在一起长大.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问崔元.崔元只是说两人是从孤儿院抱养的.
蜂子和少爷也都是沒心沒肺的人.也不去追究.只要自己能活得开心就好.
当年崔家传人.为了躲避‘不过五’、‘鱼大仙’和‘徐和尚’改名为杨白丁.并來到西安成立了‘钻地鼠’一派.杨白丁的手下共有四名徒弟.除了自己的闭门弟子‘六寸钉子’英年早逝.无子无嗣之外.其余三人都已成家.更是有了孩子.
崔元之前也曾经说过.‘紫墨轩’留下來的目的.就是将‘钻地鼠’一派的后人凑齐.
可是他为什么又不把实情说出來.
崔元师兄弟总共四人.除去“六寸钉子”.那西安杨白丁一派的后人至少有三个.除去自己是崔元亲口承认的之外.那剩下的两人是不是就是少爷和蜂子.
谢非是越想脑子越乱.不过老吴却是悄悄的把崔元当年的事情.和谢非说了一遍.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崔元是结过婚的人了.崔元的对象是小学里的教员.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当时的祖师爷已经在西安城站稳了脚步.虽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单就论财力也算的上是西安城的上等人家.
两人结了婚.更是很快就有了孩子.可是就在孩子出生沒几天的时候.崔元家里却是突然闯进了盗匪.崔元的对象给人拿刀刺死.家中的孩子更是不翼而飞.不过让人怀疑的是崔元家中的东西却是一件也沒有丢.凶手怎么找也沒有找到.再到后來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这些都是老吴和蜂子打听來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崔元在西安城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的人物.风言风语自然是少不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不过谢非猜测.这事情多半和杨白丁有关.
杨白丁手下三个弟子死于非命.自己又是无故失踪.这些事情总是有原因的.
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大半.这一个月里.谢非不断的在网上搜索关于欧冶子、关于范蠡.关于鬼甲的事情.不过却是一点收获都沒有.
剩下的时间就去‘紫墨轩’.有了少爷的指导.谢非现在也算的上是半个行家了.虽然沒有少爷那变态的眼力.可是只要细细把玩.多半也能分出个真假.
这一个月崔元都沒回家几天.不是赶往山东菏泽就是山西临猗.
谢非也乐的清闲.不过和小雅的感情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按理说以小雅这条件.谢非应该沒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却总沒有那种感觉.少爷倒是频频的朝着谢非抛媚眼.可是自己敢接受嘛.
入夜.谢非正苦恼的时候.手机却是突然的响了.谢非拿过來一看.是一条短信.
信息只有几个字.‘跟这他走’.
谢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难道是徐老头子.
谢非回了一句你是谁.到底什么意思.
等了半天手机再响起的时候.谢非却是吓了一跳.
“跟这他走.等这一切做完咱们再回林子.”
再回林子.
难道这是老头子.这老头终于说话了.可是据谢非了解.这老家伙是不会用手机的.谢非赶忙顺着号码拨了回去.可那边却是传來‘嘟嘟’的盲音.十几遍后过谢非终于放弃了.
跟这他走.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跟这他.跟这谁.崔元还是徐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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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草原
《鬼棺》二十年前,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山村外。今天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就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难得有一次休息,舒展一下筋骨,早早的进入了梦香。
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大山里走,天都已经黑了,又是这么大的雨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又是长满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翻山客,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盗墓贼,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却是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有这高人一等的造诣。还有这满身根根错结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是供人出入的。
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乱七八糟,这人像是穷疯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哪样东西不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钱。
这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只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害怕,看来当真是老天爷也帮忙,就这点高度又有什么难得。
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的功夫,已经离地几十米。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
打量了一番,就见平台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已经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
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夏天刚过,可是给这雨水一冲身上还是格外的凉,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好,收拾停当之后,就见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
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几团黑影就扑了过来,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
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
自上山以来,自己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老头以前也说过,干这一行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可是真就这样回去吗?今晚风雨大作就算是山塌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以后要挑这样的日子可就难了,再者说自己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这样回去岂不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已经过了四五分钟,烟也快要抽完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似地,一咬牙,把烟头朝地上一甩“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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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导游
“那向导是怎么死的?”谢非揪着蜂子问道。
“别动,疼。。疼。。疼”
谢非一激动正好攥住了蜂子的胳膊,而那地方刚刚给人来了一下,现在还有这瘀血。
“那食人谷,我进去过,当时那老头子说的比我说的还要邪乎,我自然是不信了就让那老头子陪我进去一趟。”
蜂子一边说,还一边笑,不就是死个人吗,对他来说显然没有多大的冲击。
“那老头子一听,吓得差点跑了,到最后还是老人头的起了坐用,我当时就拿出一万块钱来,告诉他这只是定金,只要他陪我进去一趟,出来后,还有十万。”
内蒙已经不像是原来那般游牧了,随着牧场沙化的严重,牧民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少,更是有内地的商人,到牧区去养殖牛羊,这一部分人,根本就不管当地人的死活,找到一个地方,就照死里啃,根本就不给牧草生长繁衍的机会,牧草逐渐枯死,这些人则赚了钱就走,所以现在牧民的生活,已经大不如前了。
十万,对于一个牧民来说,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牧民喜欢拿牲畜计算财产,这十万块钱,就相当于一群过百的羊群(内蒙牛羊的价格要比内地便宜),十几头牛了。这老头子不动心才怪呢。
“我们两个进到谷里,也并没有朝深处走,那山谷中的确是处处透着诡异,里面不仅有草,就连树都不缺,根本不像是大西北的样子,不过却是静得出奇,连一只鸟叫都没有。”
说到这,蜂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
“我们俩进去的时候,还是上午,可就在要出谷的时候,却是突然起了大风,来我抽支烟。”
谢非给蜂子点上烟,让他稍稍的平静一下。
“这西北的大风和咱们那的不一样,有风便有沙,遮天蔽日的沙子,吹在脸上都给给你割出口子来,天瞬间就黑了下来,不是天黑是给那风沙遮的,那老头说是风沙,带这我赶紧的朝着谷口跑,可是就在半路上,我们两个还是走散了。”
谢非听了倒是相信了几分,听说在北京,沙尘暴都能遮天蔽日的,更何况是在大西北了。
“我当时吓了一个半死,不过好在是白天,据那老头子说,山谷中的东西只有晚上才出来,好在离着谷口不远,我就一个人朝回摸,这他妈的,说起来也奇怪,我一出山谷,风沙就停了,那老头子就趴在谷口,等我上前一看,这才发现那老头子已经挂了。”
“死了?”
“嗯,死了,脑壳都已经空了,脑浆都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吸空了。”
蜂子吐出一口烟圈,朝着谢非说道。
“脑浆都给吸走了?”
谢非一声惊叫。
蜂子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伤口吗?”谢非再次问道。
“这脑浆应该是从耳朵眼中出来的,我看到那耳朵中,还有残留的东西。”
蜂子说到这,就让谢非感觉一阵恶心至尊邪风。
“那一会天都已经黑了,我把那老头子埋了,超会走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山谷中“咔咔”的声音,像是在磨牙,又像是在啃骨头。”
“还有别的吗?”谢非问道。
“没了,真晦气,今晚的钱本来就是我留下来给老头的,那这死人的钱去掉马子,结过弄成这样,还真够晦气的。”
谢非一阵无语,暗骂他活该,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就让他那这十万块钱给卖了。
“你可别和二叔说啊,二叔最烦的就是弄出人命,你保证啊,我这是相信你,才和你说的。”
蜂子一脸严肃的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一阵无语,暗想也就崔元能管得住他了,崔元之所以能管得住他,就在于,崔元可以断他的粮,只要把他的工资扣上一半,这家伙就不能到处风流了。
当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蜂子除了放屁、磨牙、打呼噜之外,倒也保住了谢非的清白。
第二天一早,崔元便把众人薅了起来,由于经度上的差异,锡林郭勒八点的时候天才大亮,众人吃过早饭便直奔阿拉塔城。
崔元和小雅看到鼻青脸肿的蜂子,也是一脸的诧异,好家伙,这晚上完的可够丰富的啊,一晚不见就便猪头了。
一到了草原上,便没有什么顾及了,前后任你表演,谢非开着车,也不敢跑的太快,广袤的大草原,一望无垠,就像是起伏的绿色波浪一般。
四人只开来了一辆悍马,也只有这样的场地,才能显示出悍马的彪悍,不过可惜的是,却是谢非在开车。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牧民的羊群,不过现在的牧民大多是骑摩托放牧,骑马的已经不多见了。
“格桑花。。格桑花。。快看格桑花。”
这一句话,小雅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正是格桑花盛开的季节,已经停车给他摘了一把了,她还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看到格桑花,就开始惊叫。
“还要上前吗?”谢非朝着车后的蜂子问道。
车都开了一天了,谢非也有点厌倦,这距离也太长了吧,要知道众人从西安到锡林郭勒才用了两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一整天了,还要向前。
“放心大胆的走吧,你知道我到锡林郭勒走了多少天嘛,我骑着骆驼可是走了整整五天。”
谢非一阵无语,现在都已经出了草原了,上午走了一上午的草原,接着又是一个小时戈壁和沙漠的交接地,现在又是两个小时的戈壁滩了。
这地方早就已经完全的沙化,想找棵草都难。
太阳慢慢的西垂,转眼之间就黑了。
“怎么办,还要往前走?”谢非回过头,朝着蜂子问道。
崔元早就已经一脸的蜡黄,蜂子根本就没说离着有多远,崔元还以为顶多半天的路程,也没打算进去,只是看一看,还能早早的回去,可是现在可好,想回头都难了,等回到酒店估计都天亮了。
“不走了,咱们就在车里过夜。”崔元冷冷的说道。
西北的温差极大,好在众人车上有准备的食物,气温慢慢的下降,等着谢非半夜冻醒的时候却是吓的浑身冷汗,车外竟然盯着一双双绿油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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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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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尽是“吱吱呀呀”的声音.车身像是有利器划过一般.
蜂子.小雅以及崔元睡的正香.这么大的声音.竟然都沒有吵醒.
“快起來..快起來..喂.蜂子.快起來..”
谢非慌里慌张的把众人叫醒.看这车外一双双绿油油的眼.蜂子也是吓的汗毛直立.
“这是什么东西.”谢非朝着众人问道.
“狼..是草原上..的狼群.”
蜂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近年來随着《狼图腾》和《藏獒》两本书在国内的大卖特卖.对于狼这种动物.大家除了敬重之外剩下的就变成了畏惧.在草原上宁愿碰到云豹也不愿意去挑战狼群.
“怎么会有这么多.”
谢非朝着外面扫了一眼.这狼群只怕不少于四五十只.这已经算是规模极大的狼群了.
“把车灯打开.狼是怕光的...”
崔元在后座焦急的喊道.
谢非慌忙的打开车灯.却是给吓了个半死.
我的娘來.这那里是什么狼群.竟然是人.那绿油油的亮光.竟然是这些人的眼.
妈呀.
离得最近的都已经贴到了车窗上.正拿着指甲朝玻璃上割.
玻璃给割的呀呀直响.指甲划过.留下让人心惊的痕迹.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说是狼吗.”谢非朝着蜂子问道.这一下无疑狠狠的甩了蜂子一个巴掌.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人.天啊.这不会就是电影中的狼人吧.”
蜂子还在狡辩.众人那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双双绿油油的眼.还死死的盯着车内.
“这到底是什么.”
谢非的这一句无异于是废话.很明显.这是人.而且还是黄眼睛.黑皮肤的中国人.这些人身上还穿着武警制服.很明显是国内某部队的战士.可是怎么会到了这里.而且行动还如此的诡异.
“这是僵尸.”崔元慢慢的说道.却是给众人吓的全身冷汗.
僵尸..
僵尸不应该都像电影中演的那样.身穿官袍.两手平伸.一跳一跳的吗.可是这些人除了两眼绿油油的之外.行动上几乎沒有什么异常.简直和好莱坞丧尸横行的场面一模一样.
这些人慢慢悠悠的已经趴到了车边.围着车.四处寻找着可以进來的缝隙.这些人的眼睛都已经开始分解.眼珠子惨白惨白的.全身上下就和干柴禾一样.一点水分都沒有.身上的武警制服轻飘飘的就像是挂在了骨架上一般.
一股浓重的臭味传來.就像是腐败的臭肉一般.
“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啊.”蜂子焦急的问道.
还他妈怎么办.跑吧.
谢非当下也管不了这些人到底是从那里來的了.毫不犹豫的就发动车子.油门一踩.也不管方向的就跑了起來.
谢非急打方向盘.车上的僵尸.已经给甩了下來.车轮碾过“啪”的一声.青红相间的东西已经减到了玻璃上.
众人沒头沒脑的也不知道跑出了多久.天依旧是黑的不见五指.不过很显然.四人应该是沒有什么危险了.
“他们是那的.怎么回到这里來.”
谢非心有余悸的问道.还好众人在车里.如果是就地搭个帐篷的话.这一会估计都给人死了.
蜂子长舒一口气.这都过了半天了.依旧是浑身发凉.
“这应该是机密部队.根本就沒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就是不知道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來干嘛了.”
崔元缓缓的说道.心里也是后怕不已.多亏了谢非能及时发现.再晚一会.估计自己就成他们肚子里的东西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谢非说着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黑漆漆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连个方向也分辨不出來.
“停车休息.轮流守夜.”崔元朝着众人说道“你和小雅先休息吧.我和蜂子守夜.现在是四点.两个小时候我在把你们两个叫醒.”
休息.
这他妈那还能睡的着.谢非浑身都是冷汗.也不敢开车门.万一突然伸进个头來怎么办.不过崔元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沒什么办法.躺在车座上久久不能入睡.不知怎么的.谢非总觉得.刚刚的那一群僵尸和四人这次的西北之行有关.可是到底有什么关系.自己一时之间却是想不明白.
谢非越想越是糊涂.不一会的功夫竟然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崔元和蜂子正拿着底图比对这上面的信息.不过半天也沒弄出个结过.车辙已经给夜间的风沙吹沒了.很显然四人这是迷路了.
谢非一阵暗恨.看來是做完跑出的太远了.早就远离了制定的路线.现在可好.这茫茫的黄沙之中.如果回不去.那可就歇菜了.
“手机.咱们可以用手机联系这回去.”
谢非说完这话.蜂子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这谢非.这大漠黄沙的连个信号塔沒有.竟然还想着用手机.
谢非掏出手机來一看.果然.一点信号都沒有.除了能当块砖用之外.这手机就如同个废物一般.
当下着急也沒什么用.四人吃过早饭就开始朝着原路返回.
蜂子和崔元依旧在为那条是來时的路争论不休.
谢非一阵无语.
“很显然.太阳是迎着车头升起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自西面來的.只要调转车头.背着太阳走.就能找到原來的路.”
蜂子听拍手叫好.谢非一阵无语.心里暗骂.刚刚不知道是那个笨蛋说自己是傻子呢.
依旧是谢非开车.众人走了还沒一个点.蜂子却是突然的一声惊叫.
“看..快看..那是什么.”蜂子惊叫不已.声音有些刺耳.惹得崔元一阵厌烦.
谢非顺着蜂子的目光看去.就见自己左手边.远远的像是有这一顶帐篷.而且还像是军用的帆布帐篷.
“过去看看.”
听到谢非的问话.崔元点了点头.
“我來开车.”
崔元朝着谢非说道.谢非自然是也不去反对.崔元肯定是害怕出了什么紧急情况自己应付不了.
车子越行越近.四人终于看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帐篷.而是车.
军车.
只不过这车.右面都已经陷入了黄沙之中.左边高高翘起.眼看这也要给这黄沙吞沒.从远处看.的的确确像是一个支起的三角帐篷.
崔元远远的就把车子停下了.很明显.做晚的僵尸.再加上这突然出现的运兵车.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那些僵尸士兵.就是从这运兵车上跳下來的.可是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
“咱们快走吧.二叔.赶紧的躲得远远的.”蜂子歇斯底里的朝着崔元说道.
还不知道那些僵尸去了哪.指不定就在这车舱里面睡觉呢.现在过去.不正好和守株待兔哪故事一样吗.
你***还知道守株待兔.谢非听了微微一笑.
“你怎么看.”
崔元沒有理会蜂子.而是朝着谢非问道.
“行军都有地图的.说不定就在这车上.”谢非想了想朝着崔元说道.
崔元点了点头.“沒错.不止有地图.一定也有卫星电话.只要咱们找到那电话.咱们就不怕迷路了.最差也要找到那副地图.”
蜂子听了不再说话了.卫星电话可普通的移动电话不同.它的通话不是靠着信号塔而是天上的卫星.所以被广泛的运用在抗震救灾和海事运输上.因为它无论走到那都能联系到人.
“指的咱们闯一闯吗.”谢非朝着崔元问道.
“值.绝对的值.”崔元认真的说道.“你和小雅在这里守着.我和蜂子上去看看.”
“我不去.打死都不去.蜂子头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
这那里是去看看啊.简直就是朝着火坑里面跳.
“我去吧.让蜂子守在这里.”谢非朝着崔元说道.
“真丢人.”崔元冷哼一声.对蜂子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等一会.一旦有什么事情.我就会大叫两声.听这叫声.你一定要开车过來.”崔元朝着蜂子说道.就怕他贪生怕死.到时候自己开车跑了.
蜂子看这崔元.认真的点了点头.“记住.你要是敢跑.腿我给你砸断插到腚里.”
“放心吧.二叔.我來开车.”小雅说着已经做到了驾驶的座位上.
听到小雅的话.崔元这才放下心來.
两人离着那运兵车.只有百米远.根本沒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到了运兵车前.
“别乱走.前面是流沙.”崔元小声的提醒这谢非.
流沙.
谢非吓了一跳.不过看这那倾斜的运兵车也就明白了过來.如果不是流沙.这运兵车怎么会陷到沙粒里.
“咱们两个一起走.去驾驶室.别的地方别乱跑.”
谢非听这崔元的话点了点头.
如果仅仅是流沙的话.定然不会让这训练有素的武警身死异乡.这车下面一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两人小心翼翼的朝着车头走去.崔元打开车门.一进一头钻进了车里.谢非也抓着旁边的扶手跳到了车上.
这驾驶室里有两个人.不过早已经给风化成了两具干尸.车舱里还有这冲天的臭气.两人和昨晚见到的僵尸沒什么不同.一样是漆黑如墨.枯瘦如柴.
果然有电话.崔元一阵心喜.已经将那卫星电话放到了怀里.
地图.一定还有地图的.崔元四下一扫.就见副驾驶的怀里.露出了一页边角.
崔元看这已经将手探入了那人的怀里.
谢非突然觉得浑身一颤.一股不详的预感席上心头.再一去看.
我的妈呀.副驾驶上的那人竟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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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血虫
“二叔,小心。”
谢非看了,大喊一声。
崔元也是突然觉得脑后飒然,整个人已经爬到了车厢里。
耳边就听“啪”的一声,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已经弹射到了车窗上,车窗都已经给它震碎了,两人心理一阵后怕。
再朝着那东西看去,车窗上的东西,就是一条鼻涕虫一样,确实鲜红鲜红的,又像是沾满鼻涕的鲜肉。
“快走。”崔元转过头朝着谢非说道,也非也不敢多待,跳下车门,就开始朝外跑,崔元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卫星电话和一副地图。
小雅看着两人朝回跑也是一阵欣喜,车都已经发动了,正要朝着赶呢,谢非耳边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大叫。
再转身一瞧。
娘来!
崔元竟然不见了!
这人怎么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呢,谢非四下里找了一圈,这才找到崔元,只不过现在的崔元,下半身已经给埋道黄沙,里面了。
“别过来,是流沙。。。”
崔元朝着谢非喊道。
谢非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崔元提醒,自己还真的上去了。
“怎么办,怎么把你拉上来?”
谢非远远的问道。
“绳子,拿绳子过来。。。”崔元也不敢大叫,小声的朝着谢非说道。
这流沙的速度极快,从谢非发现崔元,到现在,这才几个呼吸,那黄沙已经到了崔元的腰间。
崔元急的满头大汗,以现在的这个速度看来,不出一支烟的功夫,自己可就真的是黄沙埋骨了,这沙子已经到了腰间,不断的上涨,就连呼吸也渐渐的感觉有些乏力。
“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来?”
崔元只是点了点头,嘴里紧紧的憋着一口气,只要这口气吐出,胸前就会快速的塌陷,黄沙压迫肺叶,倒是侯,再想呼吸可就难了。
“别动啊,老老实实的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崔元在心理一阵暗骂,你觉得我还能去哪吗?你他妈的倒是赶紧的去啊。
“怎么了,谢非,二叔呢?”
蜂子看着气喘如牛的谢非问道,蜂子心理也是奇怪,刚刚还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的,怎么一眨眼,崔元就没有。
谢非扶着车窗,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可真是跑百米了。
“别管了,快。。快开车。。。”
谢非说着已经跳到了车上,蜂子在副驾驶上,也没敢多问。
“就朝着那运兵车开,慢一点,小心别把二叔压死了。。。”
谢非朝着小雅说着。
隆隆的车声越来越近,整个地面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蜂子远远的看见崔元,先是一惊,接着又忍不住的想笑,崔元两手后仰,头顶着沙子,把自己的肚子使劲的朝上拔,远远的看去,肥圆的肚皮就像是一团面团。
“赶紧的,别笑了,去车后找绳子。”
谢非急慌慌的朝着蜂子说道,你这德行,如果让崔元知道了,还不得剥你的皮。
蜂子快步的跑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找了半天,终于把事先准备好的缆绳找了出来。
太阳还在炙烤这大地,戈壁上的黄沙,熠熠的闪着光芒,感觉像是给晒的出了汉一般,蜂子刚刚从车后转出来,却是感觉,这戈壁滩上的黄沙正在微微的颤抖。
“绳子,给你绳子。。。”蜂子在后面是说着,已经把绳子朝着谢非丢了过去。
这缆绳,径直砸在谢非的身上,谢非却像是傻了一般,依旧愣愣的盯着前方。
“你傻了不成?”蜂子有点生气,恨恨的捡起地上的绳子,照着谢非的头皮就是一巴掌。
谢非转过头,也没有生气,只是木呐的伸着手指,朝前指了指。
蜂子顺着谢非的手指一看,顿时也是吓的头皮发麻。
你姥姥的,咋么会这样?
三人的正前方,就是那辆那倾斜的运兵车,现在车门已经开了,里面的人,正一个个的朝外爬,浩浩荡荡的足足有四五十人。
这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四人所见到的武警僵尸。
“我勒个去,他们还真在这?”蜂子木呐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这些僵尸的大本营。
“你要去哪?”
蜂子正要朝回跑呢,却是给谢非一把抓了回来。
“去哪?当然是跑了,这东西,可是会死人的?”
“二叔,还在前面呢。”
谢非死死的抓着蜂子的胳膊,这家伙比当初的老吴还要怕死。
蜂子自小就害怕崔元,一听,二叔两个字,顿时不敢再往前跑了。
“咱们怎么办?”蜂子朝着谢非问道“或许还有就。”
谢非不敢再耽误,说完就拿着缆绳,冲了上去。
“你还楞什么?”小雅朝着蜂子骂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这黄沙已经到了崔元的胸前,崔元满脸憋的通红,显然这滋味很不好受。
“二叔,接着!”
谢非高喊一声,已经将拿缆绳扔到了崔元的头顶上。
崔元就像是悬在悬崖边上,抓住了最后的一颗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缆绳,谢非一边用尽全力的朝后拖,一边盯着那群不断靠近的僵尸。
显然这些僵尸不适合白天行动,昨天晚上可都是牙尖嘴利,精神饱满的,现在这一会就和霜打的茄子一般。
崔元本来就生的富态,体重都快要两百斤了,再加上这流沙下坠的力量,谢非和小雅拉着不至于让崔元陷下去,不过想要拉出来却是根本就不可能。
“蜂子,你他妈的快过来。”谢非朝着蜂子一声大叫。
蜂子听着谢非的叫喊回过神来,可是刚跑到谢非身前呢,整个人却是再次愣住了。
“你他妈的傻了吗,赶紧上来帮忙?”
谢非急得都想送了手,上去踹上两脚,这家伙就这么小的胆子,还不如和娘们。
“他们。。他们不动了。。。”
蜂子手指着前方,愣愣的说道。
不动了,什么不动了!谢非心里疑惑,也顺着蜂子的手指看去。
果然!
刚刚还在疯爬的死尸,这一会已经躺在了原地,不过不是不动了,而不再朝前爬了,这死尸身上剧烈的浮动,像是一圈圈的波lang一般,在已经碳化的皮肤下急速游走,身体里面就像是放进去了一台搅拌机一样,血肉不断的突起、凹陷。
终于,耳边就听“碰”的一声,最靠前的那一具死尸已经炸裂开来,血肉四溅,一股冲天出臭气朝着三人扑来。
这人的胸膛已经炸开,而在那炸开的胸膛里,一条条血红血红的虫子,正朝外爬。
赫然正是,谢非刚刚所看到的血虫。
“我的妈呀!”
蜂子大叫一声,也不再去管崔元的死活,已经朝着越野车跑去。
耳边“嘭、嘭”生大做,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尸体炸将开来,无一例外的,这些死尸里面都是这样的血虫。
这血虫一出来就朝着三人这爬,而且速度极快,看来用不着几分钟,就能爬到这了。
看着那血虫,小雅的胃里就一阵翻滚,这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这血虫大约有一扎长,有大拇指粗细,就像是一只特大号的蚯蚓一般,根本看不出头在哪,身子在那。
崔元青筋外露,牙关紧咬,两眼已经开始充血,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血虫,显然也是十分的害怕。
“救我。。”崔元用尽最后的力气,嘴里吐出两个字。
“怎么办?”小雅一脸焦急的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救我。。”
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拍电视,是个人总是怕死的,崔元自然也是一样。
“对不起了,二叔。。”
谢非说着已经朝着越野车走去。
崔元一听顿时心里如灰,自己这一辈子大风大lang都已经走过来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交代在了这流沙坑里。
小雅看着谢非也是一脸的诧异,在自己印象中,谢非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抓紧了。。。”谢非朝着崔元一声高喊,已经将手里的缆绳拴在了车前的保险杠上。
小雅一看,恍然大悟,他不是要逃跑,我就知道他不是要逃跑。
“开车。。慢点开。。”谢非朝着蜂子说道。
路虎慢慢的启动,缆绳已经绷紧,耳边就听到了崔元杀猪一般的嚎叫生。
崔元两手死死的抓着缆绳,浑身上下犹如刀割一般,可依旧是死死的抓着。
终于,身子给一点一点的提了出来。
开车,等一会再停。
身后的血虫已经离着崔元不远了,现在只要一停下来,那血虫就能扑到崔元的身上。
蜂子听着谢非的话,拖着崔元开出好几百米,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好在这是戈壁滩,黄沙的流动性比较强。
三人走到崔元的身旁,崔元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已经成了布条,腿上一道道伤口犹如刀割一般,密密麻麻的,看的都让人害怕,不过好在人已经拖出来了。
“真吓人,这得多疼?”蜂子盯着崔元,心里后怕不已,还好自己英明神武,没有跟着他一块过去。
“你等着吧,等二叔醒过来,有你的好果子吃。”小雅看着蜂子冷哼一声,显然对蜂子在关键时刻逃跑,很不满意,甚至于不屑。
“把二叔抬上车吧。”
谢非说着已经抓在了崔元的胳膊上,蜂子,抓着崔元的两脚,两人用力,刚刚抬起来办呢,谢非却是突然感觉不对。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一点点的渗了出来。
谢非就感觉满手的滑腻,有个拇指粗细的东西还在手心里面蠕动。
不是刚刚的血虫,还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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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蒙古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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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吓了个半死.那像鼻涕虫一般.黏黏的滑滑的东西.还有别的东西嘛.自己以为跑的够快了.沒想到还是有东西.爬到了上面.
“别..动.快放下..”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谢非哆哆嗦嗦的朝着蜂子说道.
谢非有些明白.这些武警战士为什么会这样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僵尸.只不过是这些血虫的饵料.是容器.是能让这血虫自由移动的寄主而已.
想來这些战士不知道是來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却是给一头扎进了这血虫窝里.之后这战士就成了这些血虫饵料.也成了这血虫的寄主.
眼前的这东西让谢非想起了在蒙古盛传的一种生物.蒙古死亡蠕虫.
蒙古死亡蠕虫是又叫做蒙古血虫.它居住在戈壁滩底下.一声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休眠.只有碰到雨季或者是猎物的时候.才会从洞穴里面爬出來.
人们认为这死亡蠕虫有5英尺长.长得如牛肠一般.它通常是红色.身体两端有时会探出犄角.
甚至有人亲眼见过.而且根据这蠕虫还拍摄了一部叫做《死亡蠕虫》的电影.这种虫子极度危险.嘴中喷出的毒液.几米之外都能击中猎物.
谢非手里捏着这只细小的血虫.像蛇一般.却是比蛇还恶心.整个手就像是攥了一把鼻涕一样.粘粘糊糊的.
“怎么了.”蜂子朝着谢非问道.
“我手上有东西.正是那种该死的虫子.”谢非朝着蜂子说道.
很显然.这虫子既然能让那么多的武警丧命.一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咱们怎么办.”谢非朝着两人问道.
“我有个好主意.”蜂子说道.脸上还有些兴奋.
“什么主意.”
“你赶紧把它掐死啊.”
“掐死.你说的容易.你來试试.”谢非的心里已经开骂了.这就是你的好主意.我这想把你掐死.
“这虫子有毒.它嘴里能喷出致命的毒液..我刚刚和二叔已经见识过了..”谢非和两人解释道.在心里已经把这血虫和蒙古蠕虫联系在了一起.
“你看这样行不.咱们把它和二叔一起关到后备箱里.我再迅速的把二叔拉出來.把它关进后备箱里.”
这个主意倒是比刚刚的比起來.好了不止千倍.谢非依稀觉得可行.不过配合上不能出现毫厘的误差.
两人依照蜂子的说法.将崔元慢慢的抬到了后备箱前.小雅已经把后备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都已经清理了出來.
“我数到三.到时候.咱们一起拉.”谢非朝着两人说道.他可不认为这条虫子还能听得懂人话.
一.
二..
三.!
谢非喊完瞬间就把崔元扔进了后备箱里.蜂子拉着崔元的双腿.也不管磕着、碰着的就朝外拉.
小雅更是迅速.眼看着车门已经朝下扣來.
谢非忍不住的朝里一看.却是吓了个半死.那条虫子并沒有想原本设想的那样留在车里.而是在自己手上.
自己手心都已经给它钻出來了个大洞.这虫子就像是蚂蟥(血蛭)一般.把自己的手咬破了.自己竟然一点疼痛感都沒有.现在这条虫子一半在手心外.另一半却是已经钻到了自己皮肉里面.
手心到手腕的这个地方就像是插进去了一根钢管一般.鼓鼓涨涨的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沒有.
谢非吓了一跳.可是眼下已经不能再犹豫了.谢非手朝前一伸.挤掉就挤掉吧.但愿能把这虫子弄死.
车门“嘭”的一声就关了开來.只不过谢非的胳膊还沒來得及伸进去.
谢非手扶在后备箱上.那血虫露出在外的部分已经给挤掉了.手掌上留下一条拇指粗细的肉尾.
这虫子就像是一块肉条一样.沒有腔囊也沒有肉壁.从里到外都长的一模一样.
那虫子一阵蠕动.谢非突然感觉钻心的疼痛.
“啊”的一声尖叫.谢非已经疼的在地上打滚.
“你刚刚挤到他了.”蜂子朝着小雅问道.
小雅摇了摇头.“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蜂子看了.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上前一步就已经把谢非死死的按住.谢非抬手一看.手心处的那半截肉尾已经不见了.手心的地方只有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
“快..快..把它..弄出來.”
谢非牙关紧咬.身上淌的汗.就像是浇了一盆水一般.
蜂子顺着谢非的目光.就看到了谢非手上那拇指粗细的血洞.再把谢非的胳膊猛然间翻过來.顿时吓了一跳.
谢非的胳膊下.一个十几公分的东西.正在快速穿行.
这血虫一钻到谢非的皮肉里就像是上了高速公路一般.这一会已经到了谢非手肘的部位.依旧还在穿行.
“把它..弄出來”
蜂子看了一眼谢非痛苦的表情.当下什么也不管了.伸出两手已经死死的掐在了那条虫子上.
只不过这虫子本來就生的黏滑.那是蜂子说掐就能掐住的.已经朝着深处蠕动.只不过速度上却是大不如前了.
“小雅.快过來帮忙.”
听着蜂子的叫喊.小雅也不敢停留.跑上前來就看到了蜂子手下的那半条虫子.
“快拿绳子把上面扎住...”蜂子已经死死的捏着那条血虫.现在在胳膊上还好说.一旦上了身子上.到时候想拦也拦不住了.
谢非疼的青筋直露.嘴唇都已经咬出血來.
“绳子..绳子..”小雅喃喃的说道.急得都要哭了.
“这个行吗.”小雅拿着刚刚的缆绳问道.这缆绳有拇指粗细.怎么能绑得住.
“腰..腰带..”
谢非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小雅却是恍然大悟.伸手就把谢非的腰带解了下來.
耳边就听“撕拉”一声.谢非的胳膊已经给扎成了葫芦.两头粗.中间细的葫芦.
小雅也管不了许多了.自己有多大劲就用了多大劲.谢非就感觉整个胳膊都麻了.
血液都不通了.你这虫子还能钻过去不成.
蜂子一屁股做到地上.长舒一口气.那血虫看着前路不通.又开始在手臂上乱爬.蜂子也不敢多歇.等自己喘过气來.说不定谢非的整条胳膊都废了.
蜂子解下自己的腰带.已经扎在了另一边.
现在那血虫的移动空间已经也就一个巴掌大小.急得在谢非个胳膊上乱窜.
“你忍这点.只要再把这东西取出來就行了.”蜂子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点了点头.忍着点.自己现在整个胳膊都麻了.即便是在虫子正在胳膊上穿行.谢非也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你等着.我去拿刀.”
不一会蜂子果真拿回來了一个尖刀.
谢非看着那明晃晃的尖刀.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不打麻药.也不做消毒的.自己都快要赶上刮骨疗伤的关二爷了.急得关二爷的伤也是在胳膊上.
“你还是咬个东西吧.我可是要开始了.”
谢非两眼死死的盯着蜂子.让蜂子也有些害怕.这可是在自己兄弟胳膊上开刀啊.
“來吧”谢非把自己的t恤朝上卷了卷.最后咬在嘴里朝着蜂子说道.
蜂子拿着刀.手有些打掺.最后一咬牙.已经在谢非的胳膊上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谢非疼的“啊”的一声叫喊.就像是手给门缝挤了一下一般.钻心的疼痛.不过好在这疼痛维持的时间不长.转眼间已经好了许多.
那血虫也算是聪明.已经快速的转移到了谢非的胳膊后面.
“它跑后面去了.要不要在这后面.再來一下.”蜂子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满脸是汗.顿时有种想要骂娘的感觉.
尼玛.
是这虫子拿我开涮啊.还是你在拿我开涮.
心里想着.谢非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这虫子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要再在后面划一刀.它无论是跑到左面还是右面都能把它再揪出來.
谢非翻过胳膊.有了刚刚那一刀的经验.蜂子也是熟练了许多.刀锋低鸣.银光一闪已经‘嗖’的一下又给谢非开了个口子.
那虫子已经躲到了右面.正是胳膊靠外的位置.
“怎么样.要不要在这再來一下.”蜂子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摇了摇头.感情尼玛的还玩上隐了.
“把它找出來.”
听着谢非的话.蜂子也不再犹豫.拿着刀尖轻轻的一挑.皮肉下已经渗出血來.加上那只虫子又是血红的.想要找还真的有些不容易.
“我找到了.是不是.这一块.”蜂子说着拿着刀尖一戳.
谢非疼的又是一声大叫.就像是有人在戳自己的心口一样.
尼玛.那是我的肉.说不定还是肱二头肌.你如果再用些力.只怕自己的这条胳膊已经废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是给你挤出來吧.”
蜂子放下手里的刀.两手一挤.耳边就听“叭嗒”一声.一条血糊糊的肉虫已经掉到了地上.
“我踩死你”蜂子说着抬脚就是一下.可是等着把脚再提起來的时候.脚下的那只虫子竟然已经不见了.
“别管它了.先离开再说.”谢非说着已经从地上挣扎的站了起來.
蜂子把谢非扶进车里.又和小雅把崔元抬上了车.
那卫星电话和地图还在崔元的身上.
蜂子拿过那地图一看.心里却是一惊.
“呀.这地图..这地图..”
“这地图怎么了.”小雅朝着蜂子问道.
“这地图竟然也是指向‘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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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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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谢非朝着蜂子问道.
这不是开玩笑嘛.这些武警进‘死亡谷’干什么.可别告诉谢非他们要去淘宝贝.
“真的.我敢发誓.那老头子第一次给我指的地图也是这个样.你看看.这边上的两座高山.中间的这一线天就是‘死亡谷”.
蜂子还有模有样的在一旁将这.谢非拿过來一看.却是傻了.我靠.这是个什么愿意.这是等高线地形图.谢非学的并不精通.除了看到几条线条外.根本就沒有看到蜂子所说的山谷.
“相信我.这一定是通往‘死亡谷’的地图.”
谢非看着蜂子.脸上有着少有的严肃.忍不住的点了点头.“难不成.这死亡谷也引起了军事层面上的关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这么一大车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上面一定会派人來查的.而且最近肯定会派人來.如果四人再进谷内.到时候即便是进了‘阿拉塔’黄金城.也出不來啊.
车上四人.蜂子和小雅还好点.身上沒有什么伤.谢非和崔元就不行了.
谢非整条胳膊给那东西绞了一顿.一松腰带.血立马喷涌出來.沒办法.只能再扎伤了.这一会.整条手臂都已经沒有什么感觉了.
崔元面色发青.浑身冰凉的躺在车里.不过呼吸还算是平稳.
“咳..咳..”
崔元躺在小雅的怀里.突然一阵的巨咳.
小雅吓了一跳.把崔元板了过來.可是崔元并沒有醒的意思.两眼内翻.依旧是在剧烈的咳嗽这.谢非回过头.就见崔元身体都已经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两手死死的卡着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堵了一般.
“二叔这是怎么了.”蜂子焦急的问道.这崔元是谢非好不容易拉出來的.虫子堆都已经冲出來了.如果交代在这也太过可惜了.
“我看像是给什么东西卡住了.听这下去看看.”
谢非朝着蜂子说道.
崔元就像是给人掐的要死了一般.两手在胸前不断的撕扯这.两眼怒睁.已经看不到瞳孔了.
“快把二叔翻过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非一阵头大.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这感觉就像是嗓子里给堵了东西.
两人把崔元抬到车上.抓着两脚.头朝下朝下噔.
崔元还在“哇哇”的干呕.却是一点也吐不出來.
小雅急得就像是着了火一般.也不知道在一旁干嘛.都说人如果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可是却是沒见过喝口水也呛死的啊.自己刚刚只不过是给二叔喂了口水而已.其他的自己可是什么都沒干呢.
又过了许久.耳边就听“哇”的一声.小雅看去看时.就见崔元的嘴里竟然吐出一个乒乓球來.
三人大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乒乓球.小时候看过葫芦娃的都知道.四娃子嘴里能吐水.五娃子嘴里能吐火.可是尽管这葫芦七兄弟本领高强.也沒有能吐乒乓球的啊.
“那乒乓球动了.”
蜂子又是一声高叫.
谢非低头一看.果然.这乒乓球里像是有个脑袋要朝外钻一样.可是顶了半天却是并沒有顶动.又恢复了平静.
“这东西是什么.”蜂子指着地上的玩意朝着谢非问道.
“虫卵.这应该就是蒙古蠕虫的虫卵.”
虫卵.小雅一阵惊疑.可是这虫卵不是应该在母虫体内吗.怎么会跑到二叔的身体里.而且还是崔元从嘴里吐出來的.
想想刚刚崔元要吐.吐不出來的样子.小雅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二叔身体里并沒有钻进那种蠕虫吗.”
小雅依旧是不愿意去相信.如果说崔元身体中已经钻进去了蠕虫.那崔元的结果不就和那些武警战士一样了吗.小雅越想越是害怕.崔元刚刚还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体内会不会也钻进去了这样的蠕虫.
“我和蜂子看看...你先到车上去.”谢非朝着小雅说道.
“要我走干嘛.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谢非一阵无语.不过也算了小雅就是崔元养大的.有什么要难为情的.
“把二叔的衣服脱了.”
谢非说着已经上前一步.连同蜂子.把崔元剥了个精光.
尽管崔元已经年过四十.不过因为长得胖的原因.皮肤还相当的细嫩.又白又滑的不比年轻人差多少.只是崔元身下的老鸟.松垮垮的.才那么一点.
两人在崔元身上检查了一番.崔元上身还好.还好辨认.可是下身有着多处擦伤.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流血.不过那血虫钻进去的地方.都会像谢非手心上那般是圆形的.大小和铜钱差不多.只要细心观察.也能分辨出个一二.
两人围着崔元前前后后的转了两圈.伤口只有一个.就是在后背的左侧.而这个地方正是刚刚谢非抬崔元时所抓的地方.
看來那条血虫.只是把伤口给腐蚀了出來.还沒來得及朝里钻.也就是说崔元的体内应该不会有什么血虫.
可是这虫卵是怎么來的呢.
难道这血虫咬伤人.并不是为了吸血.而是将虫卵注入人的体内.
一想到这谢非就吓了一跳.这种现象并不少见.有些蚊蝇趁着动物熟睡的时候把虫卵直接种在动物的身上.而一旦这虫卵苏醒.便会钻进动物的皮毛.茹毛饮血.将寄主杀死.自己才能获得生命.
谢非的后背已经是一片冰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更是完了.那血虫只是在崔元后背上开了个口子.就已经把崔元折腾成了这样.
那血虫可是把自己的胳膊.当作高速公路在上面肆意乱爬过的.万一它兴奋过头了.也在自己胳膊上种下几颗种子.那自己哪还有活头.
谢非越想越是害怕.崔元只吐出一只虫卵.就差点卡死了.自己以后难道要天天的朝外吐虫卵.还是会像那些武警战士一样.成为这些血虫的饵料.或者是容器.
“别想了.会沒事的.”蜂子上前一步.在谢非的肩头拍了拍.
“嗯.会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
小雅也在一旁附和道.不过这话.恐怕是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先回去吧.等回去.做个检查...”小雅说着已经把车门拉开了.
谢非和蜂子一起把崔元抬了上去.崔元依旧是浑身冰冷.两眼已经闭上了.脸上也沒了刚刚的痛苦.
谢非很自觉的做了后排.鬼知道自己身体里进了什么东西.还是尽量的和小雅避开吧.小雅也不说话.心里有着一丝的感慨.为什么要去找那什么宝藏.为了那宝藏众人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大的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多少次差点都回不來了.
蜂子正要上车呢.一低头.却是看到了崔元吐出來的那个乒乓球.蜂子蹲下身较有兴趣的把那东西拿了起來.
“你要它干什么.”谢非看着蜂子手里还拿着那颗虫卵.别人躲都躲不迭.这家伙竟然还敢用手去拿.
这虫卵就像是一颗洁白的乒乓球.外壳就像是鸡蛋一般是一层软化的刻状物.轻轻的捏一捏还会变形.再形象的说一下就是这东西像是一个蛋.有鸡蛋的一半大.但是壳却是比鸡蛋壳软很多.
“你看.好玩不.快看.”蜂子喊着.还拿着那虫卵捏來捏去.
“你不要命了”谢非一声怒喝.可是这蜂子却是丝毫不放在眼里.蜂子童心四起.突然感觉这东西像是小时候玩的撞撞球.软软的.一弹就能弹很远的撞撞球.
“别弄了.二叔还在这昏这呢.你再敢玩我就和二叔告状.”
小雅也是无奈.只能把崔元请了出來.蜂子一听小雅扯这崔元这张虎皮.果然不敢再玩了.崔元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不玩了.不玩了.可是我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行吧.”
蜂子这那里是问.说话的同时.就已经拿着尖刀朝着那虫卵戳去.
虫卵戳破.里面流出了一股浓稠的液体.顺带着还有一个牙签粗细.牙签长短的东西.血红血红的.就像是一根红色的毛线.这血红的东西也看不见头尾.就在蜂子刺破那虫卵的瞬间.这血红的东西竟然像是一条小蛇一般.顺着刀面就游了上來.
蜂子吓的“啊”的一声尖叫.已经把那把尖刀扔了出去.本來那小东西是拱不破那层壳的.沒想到蜂子的好奇却是帮了它大忙.
“哎呀.可吓死我了.”
蜂子转过头.就看着谢非和小雅正两眼喷火般的看着自己.蜂子吓了一跳.感觉这一次真的是自己玩大了.不过好在沒出什么事情.
“不玩了.不玩了.咱们回去..回去..”
三人都不会用那卫星电话.蜂子摆弄了半天.依旧是‘莎莎拉拉’的直响.不过好在蜂子能看懂那幅军事地图.想找回去并不难.
小雅昨晚沒怎么睡好.在颠簸中.已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车子依旧在不缓不慢的前进着.身旁的小雅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沒想到小雅睡觉也打呼噜.听着小雅的鼾声.蜂子也是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用不到下午就能会锡林郭勒了.
蜂子想着.耳边突然传來.一声惊叫.蜂子瞬间就吓醒了.一转头.就见后座上的谢非已经死死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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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检测报告
谢非一声惊叫,接着就开始在车上干呕起来。
蜂子和小雅吓了一跳,真他妈的晦气,人倒霉的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谢非还真的干呕起来了。
蜂子立马停了车,就见谢非面色痛苦,一只手卡着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朝着喉咙里面探去。
成年人的一只手都有一个桃子一般大,谢非的嘴已经长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嘴唇都已经撕裂了,手终于伸到了喉咙了里面。
“我来帮你。”
蜂子拉开车门,正想着把谢非拉下来帮帮忙呢,就听见谢非又是一阵剧烈了咳嗽。
手慢慢的拿了出来,而在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肉球。
谢非扶着车顶,又是一阵狂吐,胃里的胆汁都已经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谢非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身上已经再也没有力气了,“噗通”一声已经倒在了黄沙里。
小雅跑到谢非身边,拿出纸巾给谢非擦完,又给谢非喂了一点水,谢非这才缓过劲来。
太折腾人了,这实在是太折腾人了,比死还要难受,而且一个弄不好,命就没了,还不知道自己体内有多少的这种虫卵,一天要吐多少次,谢非顿时心死如灰,终于切身实地的体会到了崔元的痛苦。
“好点了没?”小雅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点了点头,自己手都已经伸到了嘴里,如果还取不出这东西,那这以后就没法再活了。
两人把谢非扶上车,蜂子低头看了一眼谢非吐出来的虫卵。
已经拿在了手里。
谢非吐出来的这个虫卵,也是乒乓球大小,不过和崔元吐出来的却是大不一样,崔元吐出来的那颗虫卵外层带有一层壳状物,软乎乎的,通体雪白。
谢非吐出来的这颗虫卵,虽然也是有乒乓球大小,也软呼呼的,不过这颗虫卵却是没有那层壳状物,而且也并不是白色,而是血红血红的,整体就像是一个肉球,更确切的说像是一个牛肉丸子。
谢非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认真听完了蜂子的分析,也拿过来看了一眼,的的确确如同蜂子所说。
谢非知道自己没有吃什么牛肉丸子,虽然早上吃了一些牛肉,可是自己身子不是加工厂,不可能把那部分牛肉做成牛肉丸子。
难道是因为因为那血虫只是在崔元的后背上开了口子,却是在自己胳膊上搅动了一番,这才带来了这样的不同,谢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理论,可是不管怎么样,它下出来的种应该不会有错的。
难道这东西的虫卵也分男女不成,崔元身上的是雄卵,而自己身上的却是雌卵,或者是两人调换。
不可能,这简直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咱们要不要,把它切开看看。”
蜂子转头看向谢非,询问谢非的意见。
刚刚的那把尖刀已经让蜂子丢了,现在蜂子手里只有一把多功能的折叠刀,刀身加上刀刃还不到一个手指长。
蜂子有些害怕,如果这虫卵里面再切出一条虫子来,以那虫子的游走速度,自己还没来得及扔刀子呢,就已经爬到自己身上了,到时候,怕是自己也能口吐鸡蛋名门纪事全文阅读。
靠!
这场景也太过可怕了。
谢非点了点头,蜂子却是吓的面色苍白。
“要不,你来?”
蜂子询问这谢非,让谢非一阵无语,像蜂子这般胆小怕是的,也是人中极品。
谢非接过蜂子递来的折叠刀还有虫卵,也没有在做别的防护,径直把这虫卵托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它本来就是自己身上出来了,大不了再回去就是了。
谢非没有多少犹豫,到已经照着那虫卵切了下去。
这虫卵弹性十足,给切开之后却是没有粘液,依旧是和外层一样,是一团肉乎乎的东西。
这虫卵,从里到外都是肉乎乎的,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一定能当牛肉丸子用。
谢非又拿着折叠刀把这虫卵切成了数块,不过接过还是一样,这虫卵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三人一阵疑惑,难不成这真的是牛肉丸子,这下可好,以后再想做牛肉丸子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只要让谢非吃下牛肉,一口就能吐出一个牛肉丸子,而且这牛肉丸子还弹性十足。
“别想了,回去吧,赶紧的回去检查检查,说不定就没事了。”
谢非朝着两人说道,不过更像是在开道自己。
蜂子也不再犹豫,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
路虎又开始在戈壁滩上奔驰,等到中午的时候,四人已经到达了草原。三人下车吃了一些东西,不过谢非却是没再敢吃牛肉。
那团红彤彤的东西,实在是太像牛肉丸子了。
小雅给崔元喂了一些东西,崔元依旧是两眼紧闭,根本就没有醒的迹象。
四人下午的时候,就赶到了锡林郭勒,还好只有六点。
由于地区的时差不同,锡林郭勒六点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相当于北京的四点半,是以医院中所有的医生都还在。
蜂子开车径直去了锡林郭勒盟的医院,虽然这医院并不是很大,但好在还算是齐全。
抢救室里,还有一个打井给砸断腿的兄弟,三人给崔元安排好,就开始忙着给谢非做全身的检查,胸透、验血,接下是x光,一样不剩的做完,医院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有一些接过当场就拿出来了,不过还有一些说是要等到明天。
谢非手里还拿着那几样的检测报告。
蜂子也抢过来看了一遍。
小雅一直都守在崔元的身旁,这一会正抬着头看着两人脸上的变化。
胸透一点问题都没有,尿检有着些许的问题,钠的含量过高,不过也只是说明谢非这几天的火气比较旺盛。
血检明天才会有接过,剩下的只有x光的检测报告了,就是这份报告,让三人瞪大了眼球,这报告上显示谢非的身上含有放射性物质,而且还严重的超标,比之常人超出了五十倍不止。
谢非拿着那报告,手就抖了起来,放射性物质,难道就是那虫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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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萨满巫医
第二天谢非全部的检测报告就出来了,内容大同小异,身体基本正常,可是唯独有一点,体内的放射性物质严重超标,就连血液中也是一样。
崔元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三人立即帮崔元做了完了检测,几乎是和谢非的检测报告一模一样。
不过好在两人一天都没有再接着吐。
崔元拿着自己的检测报告,手都已经开始打颤了,放射性物质,这放射性物质是可以引起人体变异的,有可能是朝着好的地方变异,不过大部分还是朝着坏的地方变异,就拿日本来讲吧。
1945年8月6日上午9时15分17秒,美国空军的一架b-29重型轰炸机向日本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45秒后,它在离地600米的空中爆炸,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徐徐腾飞……于是,广岛成了地狱。二十万人死于爆炸中和后来的原子病。
原子弹爆炸的强烈光波,使成千上万人双目失明;10亿度的高温,把一切都化为灰烬;放射雨使一些人在以后20年中缓慢地走向死亡;冲击波形成的狂风,又把所有的建筑物摧毁殆尽。
这一切都是‘小男孩’干的,之后就发现,广岛幸存者的幸存者,体内的放射性物质都严重超标,而之后的这些幸存者所生育出来的后代,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是畸形儿或者是无脑儿。
不过也有几个及其幸运的女职员,这个女人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体内还产生了超强的变异,不过早就已经给军方接走了。
当时广岛的死伤有二十万之巨,却是只有一人朝着好的方向变异,由此可知这放射性物质的威力了,想要让它朝着好的地方变异,就和中双色球一样。
这也正是为什么放射检测,或者是核电站绝大部分都是已婚男性的原因,而且还要穿着厚厚的铅服工作。
两人又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左查右查的一点信息都没有,不过,好在两人除了身上放射性物质高之外,其他的和常人无异,也没有再接着吐那种虫卵。
可是这身体里的东西却像是一个定时的原子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呢,还有关键的一个就是谢非到现在连女人的身子还没有碰过呢,自己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可是如果生的孩子没屁眼,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谢非想着徐老头子帮帮忙,以徐老头子的阅历多多少少的应该能知道一些,即便是徐老头子不知道还有‘不过五’、‘鱼大仙’甚至华夏的灵异调查科,总会找到一些线索的,可是自上次分别之后,徐老头子连个人影都没有,现在还不知道再那个地方和茶呢。
估计那三个老不死的凑在一起,要么就再找个人搓麻将,要么就直接开始斗地主了,那还管自己的死活。
两人第三天就出院了,崔元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谢非整个胳膊还包的严严实实的,掉在脖子上,像是给人打算了一般。
崔元心里着急,在医院上上下下都问了个遍,最后却是有个医生,悄悄的告诉崔元,让崔元到阴山,找一个叫做乌兰巫师,如果这个巫师也治不了的话,估计整个内蒙就没人能治好了。
崔元当晚就把这人约到了酒店里,还准备了一份大红包,这才知道,这个叫做乌兰的巫师是萨满教的人。
北方草原民族最早信仰的原始宗教是萨满教,起源于旧石器时代,一直保留到至今。
萨满教是一种巫教,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称巫师为“萨满”;蒙古语诸民族称女性萨满为“乌都干”,称男性萨满为“博额”。“乌都干”在突厥语中有着“祭火的女祭司”之意,“博额”也是突厥语,是一位突厥可汗的名字。
草原上的人对萨满教是又恨又爱,这才偷偷的告诉崔元,不过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瓶茅台下去,这人当真的还吐出来了不少的东西。
人类自身的疾病、死亡、梦等生理现象是医学和宗教共同的思考对象,由此便产生了宗教性医术也称作“巫医”。萨满医术便是宗教性医术文化残存之一,甚至有许多草原的牧民从来不到医院看病,有病便去找巫医。
说来也神了,这巫医还真不是盖的,许多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这巫医却是有独到的办法。
萨满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治病。历史发展到今天,巫医消失了吗,没有,不仅没有,萨满的这一职责反而在民间颇受欢迎。
崔元听了就暗下决心,明天就动身去山阴,找这名叫做乌兰的巫师。
说不定,还能有别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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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萨满巫医(二)
《鬼棺》二十年前,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山村外。今天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就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难得有一次休息,舒展一下筋骨,早早的进入了梦香。
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大山里走,天都已经黑了,又是这么大的雨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又是长满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翻山客,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盗墓贼,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却是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有这高人一等的造诣。还有这满身根根错结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是供人出入的。
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乱七八糟,这人像是穷疯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哪样东西不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钱。
这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只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害怕,看来当真是老天爷也帮忙,就这点高度又有什么难得。
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的功夫,已经离地几十米。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
打量了一番,就见平台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已经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
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夏天刚过,可是给这雨水一冲身上还是格外的凉,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好,收拾停当之后,就见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
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几团黑影就扑了过来,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
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
自上山以来,自己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老头以前也说过,干这一行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可是真就这样回去吗?今晚风雨大作就算是山塌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以后要挑这样的日子可就难了,再者说自己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这样回去岂不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已经过了四五分钟,烟也快要抽完了,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似地,一咬牙,把烟头朝地上一甩“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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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偷听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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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从那里來的.”
乌兰老太太.两眼圆睁在谢非和崔元身上扫來扫去的像是看怪物一般.相当的可怕.
崔元无奈.只得把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和老太太说了一遍.不过崔元自然知道轻重.也沒有说.四人來草原的真实目的.崔元只是说四人是科考队的.而那些武警战士则是负责保护四人的.
乌兰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了四人一眼.也沒有再问什么.
“他苏醒了.他真的苏醒了.草原...草原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谢非有些听不懂.不过隐隐觉得老太太说的话.和他们这次有着莫大的联系.
“老奶奶.我们是來看病的.你看我叔身上到底是怎么了.”
乌兰老太太转过头.眼里已经满含热泪.
“你们碰到的就是蠕虫.它是和那人一起埋葬的.现在这蠕虫醒了.那个人不久也会醒了...”乌兰老太太说着.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恐惧.
看着这神神鬼鬼的老太太.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你们快走吧.趁着他还沒有醒.就快些走吧.”
谢非心里纳闷.可是越纳闷就越想知道.老太太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有谁能让草原上的牧民如此的敬畏.简直比前朝的皇帝还要牛.
“老奶奶.您既然知道我们身上的是什么.那能救吗.”
听到谢非的话.这老太太眼神一阵躲闪.“你们快些走吧.这病我...我治不了.”
这老奶奶说着.脸已经低下了.
谢非看的有些明白了.这老太太是不愿给两人看病.虽然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不过很明显.这个老太太不会说谎.或者说.不善于说谎.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说话的时候.会这么的局促.
“老人家.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肯定是回不去了.你看我们在这住一晚.等这明天再走成不.”崔元朝着乌兰老太太说道.
很显然.崔元也看出了些什么.不过崔元也并沒有说谎.虽然现在还沒有黑天.但是也已经快要七点了.这个时候走.只怕是天亮的时候.才能到锡林郭勒.
“是啊.老奶奶.你看我门对这路也不熟悉.想要回去要走一晚上的夜路來.您给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当然也不是白住....”
乌兰老太太朝着四人看來.脸上有这一丝的犹豫.不过蒙古人本來就好客.土生土长的蒙古人.即便是仇人.路过的时候也不会将人赶走.更别说众人是來看病的了.
“巴图.你去外面收拾一个毡包让客人住下吧.”
巴图不自愿的点了点头.在他的眼里除了小雅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显的十分的多于.
小雅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长的漂亮.
四人忙着和巴图收拾好毡包.崔元朝着谢非点了点头.谢非自然是明白.今天晚上即便是不睡觉.也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九点左右的时候.众人给叫去吃了晚饭.崔元也不客气.把四人带來的罐头、火腿的全都带了过去.不过却是显的有些多于.这里从來就不缺肉.
席间几人大喝了一顿.崔元的酒量让巴图也是大开眼界.这那是喝酒简直就像是喝水一样.
巴图也是个豪爽的汉子.能在一个桌子上喝酒.那就算是半个朋友了.显然对四人的敌意少了许多.
众人喝完的时候都快要半夜了.明月高悬.崔元喝的不少却并沒有全醉.只是蜂子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
月下的草原除了时不时的几声蛐蛐叫之外.再也沒了别的声音.谢非一股尿憋的上.正想找个地舒服一下呢.一转头却是看到巴图.贼头贼脑的钻进了乌兰的蒙古包里.
谢非心下起疑.也是慢慢的走了过去.正长着耳朵想听听两人到底说什么呢.
突然间就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的一拍.
谢非吓的汗毛直立.尼玛.那巴图不是已经钻进蒙古包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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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草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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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吓的冷汗直流.这是谁.自己明明看到那个巴图已经进去了.怎么会突然的冒出一只手來.
“对...”谢非想说对不起.自己是來撒尿的.在内蒙.这样的事情被人当场抓住.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蒙古人做事向來坦荡.这样的事情给抓住.割耳朵.剁手.也是常有的.可沒人为你求情.谢非吓的头皮发麻.可是还沒等说出來.那大手已经捂在了自己嘴上.
“虚..别说话.”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小声的说道.
谢非听话的点了点头.可是听这怎么这么熟悉.这人是故意压低声音的.有点走音.可是这声音.谢非敢肯定这人自己一定认识.
那只大手慢慢的从自己嘴上拿开.谢非一回头就彻底昏了.
靠.
纳尼~.
怎么会是崔元.他不是喝多了吗.喝那么写酒竟然一点事都沒有.
崔元挥了挥手.示意谢非不要说话.自己则朝着毡包上听去.
“奶奶.您真的就沒有办法吗.”就听到巴图朝着乌兰老奶奶问道.“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还是救救他们吧.”
乌兰朝着巴图看了一眼.却是并沒有说话.
“怎么了.奶奶他们真的就沒得救了吗?”巴图焦急的问道.
就听乌兰长叹一声.
崔元和谢非的心都已经揪到了嗓子眼上.这可是关乎自己生死的问題.恨不得自己进去问问.
“救倒是可以救.但不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是整个草原的事情.”
听到这.两人直接惊住了.纳尼.自己的命什么时候便的这么值钱了.而且还能和整个草原联系到一起.
“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唉...乌兰老奶奶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为医者.见死不救.那就形同杀人.内蒙的人信仰极重.杀人.身上就要背上恶名.背上恶名的.长生天是不会收留的.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在草原上飘荡.这也正是为什么乌兰老太太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
“可是我..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
巴图小声的说道.这句话让谢非对巴图的印象大便.看來这还真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汉子.
“坏人...那你有沒有.看到那个尖嘴猴腮.羊眼猪鼻的那个人...”
谢非一听顿时就傻了.四人之中到底是谁长的这么丑.
“你是说那个矮矬子...”
“嗯..这人一脸的贱相.而且面色发白.印堂发屋.一看便是荒淫无度造成的...”
听着两人这么一说.谢非顿时明白说的是谁了.矮矬子...荒淫无度..他***除了蜂子.还有谁.
“其他的三人.有一个倒是富贵相.另外的两个却是苦命根.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谢非心里微惊.看來这乌兰老奶奶还真的不是盖的.只看面相就能猜出个一二來.
这个面带富贵的肯定就是崔元了.如若不然的话.谁会长这么大的肚子.剩下的两个苦命根.自然是自己和小雅...
“我今晚问了一次乌都干.却是并沒有得到答案.这可是关系到咱们草原生死的问題.马虎不得.”
崔元在心里已经将蜂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子平日里自己就让他少去寻花问柳.现在终于给自己惹上麻烦了.
可是自己一个外來户.怎么就能和草原的生死扯上关系了呢.是不是有点扯.
“奶奶...他们怎么和咱们草原有关呢...他们可都是汉人...外來的汉人.”
巴图小声的问道.却是问出了谢非和崔元最想知道的问題.
“巴图.你还知道咱们阴山一脉是怎么來的吗.”乌兰朝着巴图问道.话中却是带着深深的回忆.
“这个巴图自然是记得.咱们阴山一族是草原神的后裔.草原神是奉这长生天的旨意來到咱们草原的.”
“对.是这样...唉.是这样...咱们是草原神的后人.可是巴图.你知道吗.草原神也是一个汉人.”
“啊”听到这.巴图就是一声惊叫.草原神.自己信奉的草原神怎么会是一个汉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草原神.从遥远的东方來到了咱们草原.那时的草原并不像现在这样贫瘠.可是人们依旧吃草根.睡草地.”
乌兰老太太说道这顿了一下.
谢非却是隐隐的感觉到.这草原神的身份和几人这才的西北之行有关.
“草原神.从遥远的东方给咱们带來了牛羊.又让自己坐下的马匹交配.咱们草原上的人.才有了牛羊可以放.有了马匹可以骑.”
“是的.奶奶.咱们草原人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草原神的恩德的.”
“草原神把放牧牛羊交给了咱们草原上的人.又将牛羊繁殖交给了咱们草原上的人.咱们才能吃上牛肉、羊肉.草原神是长生天派來的.他完成了任务.自然再次回到了长生天那里.可是草原神在临走的时候.却是给咱们草原留下了一大批宝藏.”
谢非隐隐的猜到.这个草原神或许就是猗顿了.猗顿來到草原大肆放牧.所养的牛羊无数.为了扩大繁殖就交给了当地的人.之后的猗顿一命呜呼.却是给善良的草原人说成是回到了长生天那里.
“草原神早就已经料到.咱们草原也会有穷尽的那一天.草原神留下这一批财宝.就是想着等这咱们草原穷尽的时候.用这一批财宝.让咱们离开草原.”
“不.奶奶..我不会走的.只要有长生天在.咱们草原就有希望.草原神留下这批财宝一定是想着让咱们.依靠这批财宝.把属于咱们的草原重新找回來.”
巴图说到这.却是像个小孩子一般‘呜呜’的哭了起來.我不走..长生天是不会不要咱们的.
崔元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这么办.崔元在谢非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嗯..”谢非点了点头.
“谁.”
谢非刚刚‘嗯’完.就知道坏了.自己竟然高兴过头了.这‘嗯’的一声声音也太大了.
就听到里面一阵脚步声.巴图已经朝着门帘走來.这下可怎么办.这空旷的草原也沒个地方可以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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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双簧
“哈哈。。舒坦,真他娘的舒坦。。。”蜂子提了提裤子说道。
巴图朝着声音看去,就见蜂子的身下竟然还有一片尿痕。
这家伙竟然是在撒尿,巴图看了长舒一口气,也没有再计较,毕竟他们都是汉人,是外来的人,不懂的草原上的规矩。
蜂子尿完又是‘呵呵’一声,已经一头钻进了毡包。
蜂子今晚喝的有点多,能认清门帘已经算是不错了。
“是谁?”蒙古包里的乌兰法师朝着巴图问道。
“就是那个尖嘴猴腮。。。一脸贱相的男人,他竟然对着草原撒尿。。。”
乌兰听了又是长长的一叹,“外来人,咱们草原都是因为这些才成了这般模样,你还要我救他们吗?”
巴图听了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不救他们,长生天是不会原谅的,到时候就到不了腾格里了。”
乌兰听着,竟然传出了“呜呜”的哭声,“草原神为了咱们草原人都能舍弃一切,我拼了这条老命又算的了什么。。。”
巴图听着,也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崔元再心里又是一阵乱骂,蜂子这个天杀的,尿尿就不能走的远一点嘛,一定是不经意间又犯了草原人的禁忌,如果明天乌兰,还不肯就自己的话,就先把蜂子惹事的小**给割了。
两人又在包外听了一会,直到巴图从蒙古包离开,两人才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毡包。
小雅已经睡着了,蜂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满屋子里只有他的臭脚丫子味。
崔元越看越是生气,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谢非和崔元各自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时不时的还会传来牛羊的声
音论红楼的倒掉。
崔元上前把谢非叫了起来,自己准备的这一出戏,没了谢非的配合还真的演不成。
四人进了乌兰的蒙古包,乌兰老太太还在熬着酥油茶,巴图还在里面削这栓牛羊的橛子。
“老奶奶,我们是来辞行的,不知道老奶奶知不知道草原上还有睡能治我们的病。”
乌兰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已经不能去腾格里了,却也不能再去害别人。乌兰老太太摇了摇头,你们还是快去大城市里看看吧。
崔元听了心里一颤,看着这乌兰老太太是真的不打算就两人了。
“嗯,麻烦,两位了。。。。谢非把包拿过来。。。”
崔元朝着谢非喊道,谢非听着已经把包递了上去。
“老人家,我这里有有一个东西,想让老人家替我保管。。。”崔元说着,已经从背包中取出来了一个木盒。
“二叔,你要干嘛?”
谢非看到这,焦急的喊道。
“老人家,这里面有一张地图,我想着让老人家替我转交给一个叫做琪琪格的老人。”
“琪琪格,草原上叫琪琪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要做什么。”
“老人家,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是家里人让我带给这个叫做琪琪格的。”
“你自己交给人家,不就行了,留给我做什么?”
崔元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不瞒老人家,我眼前已经看不清了,这一次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来,如果能再来的话,定然不会让老人家再操心,可是如果我回不来,请老人家务必交到这琪琪格的手里,这可是事关咱们草原生死的大事。”
乌兰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四个人,是草原上的福星,是好人,如若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草原生死的大事。
自己到底该不该救呢!
心里想着,乌兰老奶奶已经犹豫了起来。
“二叔,这地图可不能交出去啊。”谢非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加把火了,如果就这么轻易的交出去,鬼才会相信。
“这事可是开不得玩笑。。。如果这地图交不到那老人手里,咱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谢非越说越是激动,已经上前一步,将那木盒抢到了手里。
“这木盒不能交给别人,要回去你们回去吧,我就是死也死在这草原上。”
“把木盒给我。。。”崔元朝着谢非吼道。
“不给”
谢非已经将木盒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你们给我出去。。”
乌兰老太太看着两人,突然一声大吼。
谢非当时就惊呆了,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这老太太看出了什么不对,可是不能啊,自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到底是哪里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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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劫难
四人病怏怏的走到蒙古包外,自己的小命可是攥在这个老太太手里,别说是崔元了,谢非也觉得自己眼前晃晃悠悠的,看人都有了重影。
“你们先别走了,一会我再去找奶奶看看。”
巴图朝着四人说着。
能留下来,谁又愿意走,崔元在心中暗骂,没道理啊,自己完完全全是按照这老太太昨晚的意思,安排的这一出戏,不像是露出了马脚。
那就是这老太太不肯救四人。
崔元在心里一阵暗骂,却是把责任完完全全的推到了蜂子身上,一定是这老太太对蜂子的印象极差,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样。
不过现在也不是留下的时候,你现在留下来,那之前的戏就算是白演了。
“巴图兄弟,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麻烦你把这地图交到那人的手里,记住一定要交到那人的手里重生魔兽之永恒全文阅读。”
崔元说着,已经将木盒递了过去。
“你放心吧,我就是跑死十匹马,也会将这地图交给那人的。”
崔元在心里暗骂,你就是跑死一百匹也没有用啊,根本就没哟琪琪格这个人,你又能交给谁。
四人已经上车。
小雅在前面开车,谢非和崔元已经躺在了后排的座椅上,蜂子给扔到了副驾驶上。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就像是人刚刚睡醒一般,还带有一股强烈的恶心。
路虎已经慢慢的远离了蒙古包。
崔元心里有个十分强烈的感觉,这乌兰老太太不会扔下众人不管的。
自己演的没有错,也就是说是这老太太心里有一道结没有打开。
小雅还在前面缓缓的开车,众人不能走的太远,崔元还在等乌兰老太太打开心结的那一刻。
“奶奶,咱们真的不救他们吗?”
巴图走进蒙古包,却是看到乌兰老太太两眼婆娑的看着手里的那几块占卜石。
“巴图,我的孩子,他们是草原神的灾星,自昨晚开始,我已经占卜了七次,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是草原神的灾星啊。”
“灾星!”
巴图嘴里喃喃的说着,已经一屁股做到了毛毡上。
怎么会是灾星呢!
“可是不救他们,咱们草原就没了,也只有他们能救咱们草原。”
乌兰老太太说着,又是一大串眼泪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草原神!给草原人带来了牛羊,现在却是只有他们能救草原,他们和草原神都是草原的恩人,可是他们又咋么会是草原神的灾星呢。
“有他们在,草原神就不得安宁,可是。。。可是刚刚你也听到了,他们是来救草原的,没有他们,就找不到琪琪格,找不到琪琪格,咱们草原也就没了,巴图。。。巴图。。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乌兰老太太早就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巴图茫然的坐在地上,草原一定是要救的,可是草原神是草原人的恩人呢,又怎么能去破坏他的安宁。
“去。。。去把他们找回来。”
乌兰老太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无论如何草原是一定要救的,要问问他们来草原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地方会搅了草原神的安宁。
巴图已经冲出了蒙古包,两眼茫然的朝着四周看了一下,早就已经不见崔元四人的身影了。
不行,他们不能走,草原!不能没有了草原,如果连草原也没有了,还会有草原人吗。
巴图看了一眼地上的车辙,已经牵过一匹枣红马,翻身上马,朝着草原深处奔去。
谢非和崔元早就已经眼冒金星,蜂子还在前面吊儿郎当的抽着烟,完完全全是一副打了败仗的架势,可是正是这四人,这溃不成军的四人,帮着草原渡过了一场千年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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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草原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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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奔驰而來的时候.谢非和崔元都已经站不起來了.小雅都已经急哭了.
最后崔元还朝着谢非笑.“看來咱们的戏.还是沒有演足啊.”
谢非也沒有说什么.脸上同样是一丝苦笑.崔元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他听的.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不用担心那副鬼甲了.谢非更是差点开口问.崔元做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那副鬼甲.
“跟我回去.”巴图骑在枣红马上朝着众人说道.
“回去.咋么了.那老婆子发善心了不成.”
蜂子朝着巴图讥笑道.
崔元在心里又是一阵暗恨.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就坡下驴.你反而和他呛起來了.自己的小命可还掐在那个老婆子手里呢.
“不愿回去就算了.”
巴图恨恨的说道.本來他对蜂子就沒什么好印象.这一会竟然还骂自己奶奶.巴图说完调转马头.就要回去.
“咳咳...巴图兄弟.记得把地图交给那人.”
崔元强撑着身子说道.能让巴图回转心意也就只有苦肉计了.
巴图回头看了一眼崔元.
崔元脸色苍白.白的都沒有一点生机.巴图看着心里又是一软.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可都是为了草原啊.
巴图跳下马.已经把崔元的手.抓在了心里.
“你们跟我回去吧.我奶奶想到医治你们的办法了.”
崔元听了心里一喜.恨不得现在就站起來跑回去.可是这一会.自己连站的力气也沒有了.
老天爷回去我一定把你当爹一样供起來.唉.这个老太太.这一次终于开窍了.
蜂子看了巴图一眼.也不再说话.把谢非和崔元扶上车.众人就再次朝着乌兰的蒙古包奔去.
在朝着崔元还不断的朝着谢非笑.
谢非也是一阵无奈.这个老狐狸.还真的有一套.连这么固执的老太太都给他玩转了.
巴图将两人扶进蒙古包.乌兰老太太这一会已经穿上了自己的法袍.脸上也已经带上了那张鬼脸面具.
原本身材佝偻的老太太.这一会竟然显的无比的庄严.
“老太太.有劳了...”
崔元在巴图的搀扶下双手合实.朝着老太太行了个打理.
老太太脸上还带着鬼脸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却是一句话都沒说.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谢非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找个地方坐下还是就这么站在.
“你们都出去吧.他们两个留下.”
老太太说着.朝着谢非和崔元一指.
谢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如果场面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接下來该怎么演.
蜂子和巴图.把两人放到地上的毛毡上.已经出去了.
乌兰老太太.摘下脸上的面具.两眼死死的盯着两人.
谢非给这双眼睛看的有些发毛.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审判一样.
“说吧.你们來草原到底有什么目的.”
乌兰老太太朝着两人问道.
“我们是來送地图的.地图就在那木盒里.您不是也已经看到了吗.”
谢非抢先说道.
乌兰老太太听了微微一笑.“我看不止这些吧.”
两人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老太太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題.可是那家伙都还在后备箱里呢.这两天众人动都沒动.
“把实话告诉老人家吧.”
崔元转过头.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在心里暗骂一句.你大爷.这又让自己编故事.可是这故事该如何说起呢.
谢非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你们不是相信草原神嘛.那就从草原神说起.
“不知道.老奶奶知不知道临猗.这个地方.”
临猗古称郇阳.位居黄河中游秦晋豫金三角地带.西临黄河.东望太岳.北屏峨嵋岭.南面中条山.具有四千年灿烂历史.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临猗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尧舜时为甸服之地.夏代在此建有猗国.历史上出过宰相六人.也是抗日名将傅作义的家乡.
不过这些都沒什么.关键是春秋战国年间.这里出了一位富甲天下的巨商.那人便是猗顿.
猗顿的财富已经不可衡量.而且如果谢非沒有猜错的话.这猗顿便是巴图口中的草原神.也正是这猗顿将.牛羊的繁殖.传到了这片草原.
昨晚巴图也已经说过.自己阴山一族是草原神的后人.既然是后人那不会连自己老祖宗出生的地方都不知道吧.
崔元听了.也是在心里暗笑.谢非的的确确是扯上了一张大虎皮.你们是草原神的后人.我们又是猗顿的后人.而草原神就是猗顿.如此说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这样.你自然沒有不救的道理.
高.这一招实在是高.连自己都想不到这么损的办法.
乌兰老太太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作为阴山一族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自然是知道临猗是个什么地方.那是草原神的家乡.草原神就是从那里來的.乌兰老太太想着.不自觉的又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还和草原神.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他们也是草原神的后人.又怎么会让草原神不得安宁呢.
“既然都说到这了.我们也不瞒老奶奶.我们正是从临猗來的.而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寻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乌兰老太太朝着谢非问道.
“一个人.一个死人.”
崔元看向谢非.都觉得后背发凉.
“他是很久很久以前來到咱们草原的.而且來的时候.还带來了一大批牛羊.可是到后來却是突然的失踪了.我们是他的后人委托來的.我们也已经打听到他就在咱们这片草原.不过我们并沒有什么坏心思.我们只要带回一把墓土给他的后人供养即可.”
谢非虽然说的很含糊.但是也已经说明了.要找的人就是你们口中的草原神.再朝着乌兰老太太看去.就见这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墙边.
而这一会.手上还拿着一柄青铜剑.谢非吓的汗毛直立.难不成这老太太不愿意.要杀了两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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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萨满救人
“你过去躺好吧,先从你开始。”乌兰法师朝着崔元说道。
谢非听了一愣,心里却是长舒一口气。
“哎呀”吓我一跳,感情她并不是要杀人呢。
乌兰老太太将崔元放平在毛毡上,解下自己胸口的那面铜镜,放在了崔元的胸口,接着就开始在房间里跳起舞来。
谢非看着奇怪,不过这也正是萨满一族救人的办法,乌兰老太太口中阵阵有词,也听不清到底是说的什么,而此时崔元的脸,也开始剧烈的扭曲起来。
突然“啊”的一声,崔元已经是口吐白沫,昏了过去,不过乌兰老太太并不理会,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急,口中的咒语也像是细雨一般不断的念出。
不打针,不吃药闲修!单靠咒语就能救人?
谢非一阵疑惑,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在乌兰老太太口念咒语的同时,崔元全身也开始剧烈的浮动。
先是如同波浪一般,上下浮动的还有些节奏,不过紧接着却是越来越块,就像是给人揉断的绳子一般,身上的骨头都突然的消失了,胡乱扭曲这,就像是一条蛇一般,而且还是一条脱了节的蛇。
谢非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多亏崔元现在已经昏过去了,要不然的话,还指不定会有多么痛苦呢。
谢非一阵后怕,心想着自己能不能顶的过这一关。
乌兰老太太的声音嘎然而止,口中吞了一口清水,猛然的喷在了崔元的身上。
在这清水洒在崔元身上的同时,崔元身子也停止了扭动,不过整个人已经是昏迷不醒。
“喝”
乌兰老太太大喝一声,手中的青铜剑又快又急的朝着崔元的胸口刺去。
谢非吓了一跳,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这乌兰老太太要刺的是崔元胸口的那面护心铜镜。
耳边突然听到“锵”的一声,接着就是崔元“啊”的一声大叫,就在铜剑刺中铜镜的那一刻,崔元的身子疼的都已经弓成了一只龙虾。
“噗”的一声。
崔元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人事不知了,乌兰老太太已经停了下来,房间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是现在的崔元,面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完了吗?”
谢非颤颤巍巍的朝着乌兰老太太问道。
“没有。。。”
乌兰老太太冷冷的说了一句,取下头上的鬼脸面具,上前一步将崔元扶了起来,又取出一包黑色的药默,和这清水给崔元味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你了?”
谢非吓了一跳,你们的这治疗方法也实在是太疼了吧。
不过抬头一看就看到乌兰老太太也已经是满头大汗,显然,这个工作对于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来说,并不轻松。
谢非乖乖的将身子躺好,老太太走到墙边,恭恭敬敬的取来一串佛传,又小心翼翼的挂到了自己胸前。
却见乌兰老太太手里还挥舞这手中的那柄铜剑,可是并没有将护心镜放在自己的胸前。
“老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放一个东西?”
谢非朝着乌兰老太问道,如果还是刚刚的那个手法,自己又没有护心镜护体的话,这老太太一剑刺来,自己不就翘辫子了,这事可马虎不得。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谢非越想越是害怕,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得罪这个老太太吧。
“没有,忘记,就是这样给你治疗。”
乌兰老太太说这已经再次带上了那个鬼脸面具。
谢非突然觉得这面具怎么这么的的狰狞,这老太太要干嘛,现在崔元已经人事不知,自然是杀人灭口的好时机。
谢非顿时头皮发麻,整个后背都已经给冷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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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萨满救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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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下來”乌兰老太太朝着谢非命令道.
谢非害怕的两手还捂在胸前.不过既然这老太太都已经答应给自己治病了.还能再害自己不成.
谢非心安了许多.手也放到了毛毡上.
乌兰老太太口中念念有词.依旧是在房中手舞足蹈的.
初始秦易还沒感觉有什么异状.可是随着乌兰老太太脚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谢非突然觉得自己身上麻痒难耐.就像是爬上了数千只蚂蚁一般.又麻又养.
乌兰老太太口中的咒语一字字的穿进耳朵里.谢非已经不自觉的扭动起來.
这麻养的感觉.也逐渐转为疼痛.就像是这数千只蚂蚁已经咬破了自己的皮肤.正在自己上下乱啃一般.
疼痛感越來越大.谢非身下早就已经湿透了.牙关紧咬.两手更是死死的扣住了地上的毛毡.
这群蚂蚁钻进皮肤.转而像水滴一般汇成了溪流.一条条溪流就像是一条条小蛇一般.在谢非的身上疯狂的搅动这.一团黑气已经慢慢的朝着谢非的头部蔓延.
谢非疼的已经在地上打哆嗦.可是这股疼痛感却是丝毫未消.如蛆跗骨一般.于此同时.谢非胸前的那一串佛珠.竟然挨个亮了起來.转而这亮度也是越來越大.亮起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谢非朝着乌兰老太太看去.这一会已经看不清老太太脚下的步伐了.老太太的身形也开始越來越模糊.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由两个变成了四个.由四个竟然变成了一圈.
每一个身影都飘飘忽忽的.已经看不清动作.不过耳边的咒语却是突然之间扩大了百倍.而且这声音还在不停的扩大.像是有 万千的乌兰法师.同时在自己耳边吟唱一般.
给厉害的疼痛汹涌而來.谢非的身子已经像是波浪一般.随之起伏.
谢非如坠深渊.抬头望去.四周都是放大了百倍的细针.寒光林立.竟然同时朝着自己扎來.
谢非疼的“啊”的一声大叫.已经昏死过去.
就在昏死的那一刹那.耳边突然听到“扑扑”几声.谢非胸前的佛珠已经应声而破.
佛光流转.可是每停留在一个佛珠上.佛珠都会应声而破.
乌兰老太太暗道一声.‘不好’.沒想到谢非体内的邪气竟然如此之胜.眼见谢非胸前的佛珠串就要破灭沒了.乌兰老太太心急如焚.却是再也无力收拾.在给病人治疗时.这吟唱是不可以打断的.
只是.谢非体内的邪气.并沒有完全的去除.早知道就应该先就这个娃娃了.乌兰老太太心里一阵后悔.
口中的吟唱依旧未断.不过声音却是变的飘渺起來.有气无力的.声音细如蚊呐.脚下的步伐也是越來越慢.每一次抬脚.都好似费劲了千钧的力气一般.显然乌兰老太太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随着乌兰老太太口中最后一个字符吐出.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了.“噗通”一下已经倒在了地上.
草原上一片寂静.静的只有牛羊的嘶叫声.蒙古包内的三人静静的躺在地上.乌兰老太太的法式终于做完了.可是沒有佛珠为谢非抵挡袭來的疼痛.也不知道谢非能不能撑到最后.崔元人事不知.不过胸口还在平稳的起伏这.好似已经脱离了危险一般.乌兰老太太也已经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不过嘴角竟然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三人静静的躺在蒙古包内.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丝阳光透入.蒙古包的门帘已经慢慢的给跳起來了.
一团黑影出现在门口.看着包内的场景.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听到这声音.崔元耳根一动.竟然“霍”的一下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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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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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崔元坐起來.愣愣的说道.
毡包内.乌兰老太太和谢非还躺在地上.小雅和巴图已经进來了.巴图将乌兰老太太扶到怀里.手指慢慢的朝着老太太的鼻下探去.眼泪顿时就涌了出來.
乌兰老太太竟然已经断气了.
崔元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就在刚刚老太太还在自己耳边吟唱.那种像是要把人劈开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忘了.可是再看看昏睡不醒的谢非.崔元就像是明白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谢非现在怎么样.治疗有沒有结束.
崔元爬到谢非身前.也是朝着谢非的鼻下一探.不过好在谢非还有气.
崔元心里一宽.想必谢非昏睡不醒的也是因为受了那般痛苦的缘故.
听着巴图的嚎啕之声.小雅两眼也已经湿润了.巴图的父母十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这些年一直是乌兰老太太自己把巴图抚养长大的.隔辈亲.都超出父母的疼爱了.巴图野性十足.却是只听乌兰老太太一个人的话.
崔元费力的走到巴图身边.乌兰老太太是为了救自己死的.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有所报答.可是该如何报答呢.人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特别是乌兰老太太.即便是死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钱财对于草原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众人沒想到.这么豪爽的一个汗子.哭声竟然如此的悲切.
让他哭吧.哭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众人在房里一直这么站着.直到日落西山.众人饿的再也忍不住了.这才把巴图劝了起來.
众人简单的吃了一点.巴图已经去通知族人.乌兰老太太去世了.谢非是晚上才醒过來的.用蜂子的话说.这家伙.多半是饿醒的.
谢非听到乌兰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心里也是堵的上.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咋就说沒就沒了呢.而且这一份恩情自己该如何报答.
乌兰老太太可是为了救自己才死的啊.
有了一下午的修养.崔元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不过心里依旧是感到愧疚.如果老太太不救两人的话.多半不会出事.
四人一直在巴图家带着.直到乌兰老太太下葬为止.前后一共五天.阴山一族依旧是天葬.也只有天葬的人.灵魂才能回到长生天那里.
这五天.四人尽可能多的帮巴图做些事情.众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崔元更是从巴图嘴里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大概是十年前.阴山一族也曾來过一批科考队.说是为祖国勘探铜矿的.想找个人帮忙带路.而且要去的地方也是食人谷.这消息让草原人震惊不已.可是这些人却是为祖国服务的.巴图的父亲不愿意看到乌兰老太太为难.就偷偷的找到科考队的队长.说自己愿意去.
可是谁曾想.这科考队到后來就再也沒了消息.就连巴图的父亲也再也沒有回來.巴图的母亲.在草原上找了整整一年.到处都找遍了.唯独剩下的就是那食人谷了.巴图的母亲.背着巴图和乌兰老太太入谷找人.却也再也沒有了消息.
之后.这个食人谷的消息遍传开了.而且食人谷周围.越來越多的草原人无故消失.都说是这些人给托到了食人谷中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食人谷中到底是什么.
这消息绝对够逆天的了.崔元可不相信这科考队是为了寻找铜矿.这一次的武警僵尸.再加上十年前的那一次科考.
这食人谷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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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能说的秘密(二)
茫茫的草原,到底是什么竟然惊动了华夏高层,之前的科考队员暂时不考虑的话,那之后的这些武警战士又怎么解释,对于华夏,一般是不会调动武警的,也只有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才会调出这张王牌,例如种族分裂、恐怖组织等等,可是这草原上,又会有什么大事呢,四人越想越不明白,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就是那张地图,那张自武警战士手中得来的地图情定星娱之绯闻王子全文阅读。
地图上标记的相当清楚,这些战士的目的地正是食人谷深处的‘阿拉塔’城。
这‘阿拉塔’处于内蒙古还外蒙古的交界之处,再朝那走,就已经走出华夏了,想入‘阿拉塔’黄金城,在华夏唯一的入口便是那食人谷,这些全副武装的战士,是为了‘阿拉塔’黄金城还是为了‘食人谷’,这又是一个让人深思的事情。
“我陪着你们去,在这草原上应该不会有人比我更熟悉食人谷了?”
巴图朝着四人说道,自十年前巴图的父母相继失踪之后,巴图就暗下决心,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到食人谷中走上一遭,即便是拣不回父母的遗骨,也要到这食人谷中看看这草原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眼下自己的奶奶也已经没了,现在的巴图已经了无牵挂。
这话却是让崔元一惊,的确,巴图是个好向导,众人所缺的正是一个向导,可是如果让巴图加入的话,早晚会发现众人此行的目的。
猗顿后人是假的、琪琪格是假的,就连那地图也是假的,如果让巴图发现了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杀人灭口!可是巴图的奶奶是为了救自己和谢非才死了,自己就是一头牛羊也做不出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
“巴图兄弟,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放心,不论你父母是生是死,只要我们遇到,定然会给你带回来的。”
巴图看着崔元却是摇了摇头,“食人谷,我进去过一次。”
“什么?”
蜂子瞪大了两眼,自己只是在谷口转了一圈,就差点没命了,这小子竟然进去过。
“不过,那一次我进去的并不深,而且又是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事情,不过我能感觉得到,这食人谷中一定藏着什么恶魔,吃人的恶魔,这食人谷中到处都是尸骸。”
巴图说这,眼神里还有深深的畏惧。
“那如果我们这一次冲撞了草原神怎么办?”
崔元再次问道,其实崔元也明白,这一次一定会冲撞草原神的,自己都要掀人家先人板板了,就怕到时候巴图淡定不下来。
巴图脸上现出一丝犹豫,最后却是一咬牙,“这一点我奶奶已经说过了,不过我奶奶也说了,只有你们能救回草原,所以我不怪你们。”
崔元听了长舒一口气,这样最好,到时候自己也能找个理由骗过去。
众人商量之后,便决定明早就出发,崔元和谢非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是崔元身上的结痂还没有完全的褪去,崔元又让蜂子去采购一些东西,现在要做的就是补充好体内,准备明天的行动。
谢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看崔元亢奋的表情,谢非知道崔元心里一直都惦记这那副鬼甲,即便是众人在生死线徘徊了几次也没能改变崔元的想法。
鬼甲!这是一切祸端的起源,自己还肩负这毁掉鬼甲的重任。
可是这一次,谢非却是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食人谷中一定隐藏这什么重大的秘密,这秘密甚至比鬼甲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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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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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便再次出发了.本來半天就能到能到‘食人谷’.正好能趁着烈日当头的时候入谷.可是谁曾想众人半路上却是给陷到了戈壁滩上的流沙里.
万幸的是陷进去的只是一个车轮.可是等到众人将路虎拉出來的时候.太阳已经过中午了.五人轮流在车上吃了一点东西.等赶到谷口的时候.都已经五点了.
内蒙中部的五点相当于北京时间的四点.又加上是盛夏.依旧是热气袭人.最让人纠结的就是太阳才刚刚偏西.若是现在回去.等回到阴山的时候估计都已经半夜了.可是如果现在进谷.又怕來不及.万一天黑的还困在谷中.那众人多半就交代在了这内蒙.
崔元犹豫再三却是决定不走了.将车远远的停在了谷口.又从车上拿出來了以前用过的家伙.无论怎样.今天先进谷看看再说.哪怕只是在山谷的外围看看.
现在才刚刚五点.众人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八点相当于北京的七点.太阳依旧未落.众人八点的时候必须再赶回來.让后趁着最后一缕阳光把帐篷搭起來.埋锅做饭.等到明天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快速入谷.
这是众人商量后的决定.只在谷内探查一个小时.能走多远走多远.虽然不知道能深入多少.但是对于明天快速入谷还是有所帮助的.
一來.众人能提前了解一下这谷内的情况.二來.明天入谷的时候前一个小时.是可以保证的.至少能熟悉路况.保证大家不会出什么意外.
崔元自后备箱中拿出來了两个大包.一个背包里盛这两把微冲和四个弹夹.还有两大盒子弹.另一个包里则是一些矿泉水、缆绳和医药箱和一些牛羊肉做成的罐头.
自上次太湖之行之后.崔元就爱上了手里的这玩意.有这两把微冲在.到哪自己都有几分底气.
崔元自己拿了一把.剩下的连同背后都直接扔给了蜂子.虽然蜂子这次的表现让崔元很不满意.可是蜂子是一个是钱如命的人.比交给谢非和巴图让自己心安的多.
巴图看的眼热.以前的草原狼群横行.草原人的手里是有枪的.即便是华夏禁枪.但是对草原人却是沒有多大的管制.只不过草原上最多的枪还是抗日战争时期留下的汉阳造.好一点还是日本人留下的三八步枪.
这两种枪比战争片演的还要差很多.來复线不准不说.十发子弹有四五发都会卡壳.草原上來的汉人倒是也带过來了不少好枪.巴图也只见过沒有玩过.是以对崔元拿出來的这两把微冲十分的感兴趣.
巴图在前面带路.一行五人朝着山谷中进去.
这食人谷却是极静.静的都让人有些心悸.说來也怪.这谷口外面就是绵延的戈壁滩.可是这谷中还沒走几百米.就已经慢慢的钻出狼毒花來.
狼毒花又名断肠草.是毒性十分猛烈的一种植物.不过这狼毒花根系发达.一般都生长在草原和戈壁交界的地方.这谷口就有狼毒花.那就表明再朝着这山谷中走.定然就是草原.
一路上巴图也和众人说了许多.这‘食人谷’牧草肥美.以前也有人想着进來放牧.特别是一些从内地來的汉人.追求效益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地方.可是一连几波.进去的人.别说是牛羊了.就连人都沒能再出來.之后就再也沒人敢打这山谷的注意了.这‘食人谷’的名字.也是自那时传开的.
众人听了就觉得心里发寒.如果一个人两个人的话.可是说是意外.可是一连几波人.那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你看那是什么.”
蜂子眼尖.指着前面的一块巨石朝着众人问道.
谢非也是一阵疑惑.这草原上不是沒有石头.而是极少.像这么大个的石头就更是罕见了.再说了这身后就是戈壁滩.谁闲着沒事在这立一块石头.
众人跑上前去.只见这巨石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勾勾画画的还有一些图案.虽然已经有些迷糊了.但是还能看出个大概.
“这不会是国界吧.”蜂子朝着众人问道.“我的妈呀.这下可好.我这一脚迈出这就算是出国了.”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你这点出息啊.
崔元却是摇了摇头.“这不是界石.界石都是有编号.有国徽的.”
“那这是什么.”
蜂子再次问道.
“这是一个标志.禁止进去的标志.你看下面还有落款.”
谢非听着低头一看.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几个字.‘中国科考队’.
中国科考队.谢非看了一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竟然把中国科考队都吸引來了.而且还如此大手笔的立了这‘禁止入内’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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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浓云
五人在石碑前徘徊了一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崔元的催促中,五人便转身朝着‘食人谷’走去。<-》
这石碑之后便是食人谷,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中还带着点点的绿意。
内蒙地区,牧草的滋养不是靠老天爷降下的雨水,而是高山上的溶雪,盛夏时节,太阳炙烤这大地,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冰川受到气温的影响,海拔低的地方便开始慢慢的融化,正是这一部分融雪,滋养了整个草原。
草原人也像中原的农民一般,期盼这夏日的到来,不过期盼的并不是降雨,而是越热越好。
众人走了没多久,再山谷中一拐,眼前的景象却是突然之间便了。
两面都是高山,起伏的地平线上,还长着一些都已经长成的树木,这那里还是什么草原,都能赶上雨林了,看山谷中长的树木,树叶都有蒲扇大小,娇艳欲滴,这在草原上是断然不会有的。
这山谷正是两座高山融雪汇集的地方,树木长的格外的茂密,这食人谷中也有草原,穿插在树林之间,一块一块的,不过长势极好,又肥又美,都已经到人的小腿肚子了,一块一块的就像是谁家的麦田一样。
“这就是食人谷?”巴图有些激动,自己上一次也没能到这里,不过显然这里的确是放牧的好地方,牧草肥美,羊群、牛群吃饱了,还可以到树下乘凉,更重要的一点,这里的牧草长的如此喜人,那就定然不会缺少水源的。
“咱们进去看看吧,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崔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朝着众人说道。
四人身上都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不是说是食人谷吗,怎么看起来会这么平静,难道是世外桃源,或者是人们梦境当中的香格里拉。
五人刚要走呢,天上却是突然的一黑,一块浓云已经严严实实的把太阳遮住了。
天色竟然突然暗了下来,这好好的大白天,刚刚太阳还在呢!
“喀拉”
一个炸雷在五人头顶炸响!
五人面面相觑,对这食人谷也开始害怕起来。
“真是邪门,难道这山谷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然。。。”
蜂子说这已经不敢再接着说下去了,四周一片沉寂,耳边只有五人粗重的呼吸声。
又过了许久,这浓云开始慢慢的散去,风声、雷声,浓云遮天,可是竟然一个雨滴都没有下。
大地重新恢复了晴明,再一抬头,太阳依旧是停留在西山之上,天上的云彩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像是刚刚的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五人面面相觑,在草原上一年都碰不上几个雨滴,可是五人这才刚入谷口就有了这般的异象。
“浓云遮日,这是大凶之相啊,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警示啊。。。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蜂子已经吓的浑身都是冷汗,在人群中喊道。
“你疯了不成?”崔元看到蜂子的这幅表情大吼一声,“你有病吗,不就是刮个风吗,你就给吓成这样,什么异象。”
崔元朝着蜂子大声吼道。
蜂子吓了一跳,也立马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浓云遮日,大凶之相,你倒是挺会改的,这是我教过你的嘛。”
蜂子深埋这头,这的确是自己随口说的,当初崔元交给四人的原话是,“浓云遮月,量力而行。”
意思就是说,在浓云遮月的夜晚,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入墓倒斗,因为这浓云遮月是下雨的前奏,一旦下雨,阴阳便会变的凌乱不堪,这样的夜晚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夜晚,比之上弦月、下弦月还要厉害,一定要慎入!慎入!!
“瞧你那点出息!”崔元说这,冷哼一声。
蜂子脸上一红,已经给崔元堵的一点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心里却总是感觉毛刺刺的。
在崔元的这些人中,蜂子和老吴是最懂的保命的了,是以只要是两人感觉有所不妥的时候,就一定会出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块云彩嘛,你看着山谷两面都是高山,又是盛夏,终年不化的冰川受到这烈日的照晒,一定会挥发出许许多多的水蒸气,这水蒸气受热上升就很容易的形成这样的浓云,有什么的,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
崔元朝着众人说这,不过这家伙的解释倒是头头是到,云彩也的的确确是这般形成的。
崔元的话,一扫众人心中的阴霾,的确,老天爷要下雨,要什么时候下雨,这谁又能管的着。
蜂子一直都低着个头,自己还能说什么,再说的话,估计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当然还有奖金,这食人谷可是自己发现的呢,这奖金估计怎么着也够自己半年消费的。
“咱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崔元低头一看,给蜂子这么一闹,又耽误了五分多钟,依照这个时间走下去,众人估计还没有到那片树林就要回头了。
崔元当下一狠,已经偷偷的将手表的针弦调慢了半个小时,既然来都已经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看就走吧。
蜂子本来是跟在巴图身后的,这一会,已经偷偷的跑到了末尾,崔元看在眼里,嘴上却是也没说什么。
等这吧,小子,早晚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为了敢时间,众人一路小跑,等到了树林边缘的时候,都已经是满头大汉了。
“快点。。快点。。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还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崔元详装看了一眼手表朝着,众人说道,谢非看着崔元脸上的表情,却是偷偷的按了一下手机。
尼玛!
什么叫,还有十几分钟,是你妹的,过了十几分钟行不,十几分钟对于一天算是很短了,对于一生,更是短的可以不计,可是没想到对于,五人这十几分钟却是显得惊心动魄。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谢非也没有戳穿崔元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也想看看这食人谷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食人谷外表平静,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如果这食人谷中有东西的话,也一定藏在这树林之中。
五人一进树林,朝前一看,却是惊的头皮发麻,想转身,两腿却是不听使唤,看着眼前的场景,五人已经彻底的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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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吃人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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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森森的白骨.五人全身森然.一阵阴风吹过.更像是进了修罗地狱一般.
谢非长舒一口气.不过依旧沒能平复心里的躁动.耳边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嘭嘭”的直跳.
满地的白骨.有牛的.羊的.有一些更是大的出奇.一层一层的铺在地上.就连地上的草皮中也是埋着森森的白骨.那头骨上黑黝黝的眼眶.就像是在看着众人一样.
蜂子终于明白一点这里的树木为什么长的如此的旺盛了.肉是最好的肥料.传说当中底下埋着尸体的树木.就能特别放肆的生长.
“你看这是什么.”
蜂子朝着深处一指.众人顺着蜂子的手指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块白的就像是布一样的东西.
“是...是防化服...”
崔元跑上前去.朝着众人说道.
五人朝着崔元手上看去.这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更是脆的要命.轻轻一扯就能扯出一个大口子.不过有两点证明了它的身份.一个就是这衣服背上像是风扇叶片似的图案.另一点就是这衣服上.已经严重变形的猪嘴防毒面具.
很显然.这防化服是穿在人身上的.也就是说.这森森的白骨中还有人的骨头.
还有一点让人怀疑的.就是这防化服主人的身份.难道真的是中国科考队的成员.可是中国科考队队员是不可能一个人行动的.再者他又为什么穿防化服.这是铅服.是用來防辐射的.
众所周知.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就在内蒙.而且离着这个地方也不算太远...莫非这科考队员和酒泉卫星发射基地有关.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在内蒙有许多的兵工厂.或者说是有许许多多的兵工厂.这是涉及华夏高端机密的.想要进去都要亲人出來领.而且有很多的兵工厂并不单单是生产枪械.或许这一点也能吸引不少的科考队员.可是他们进这‘食人谷’干嘛.
五人越想越不明白.不过偶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科考队员和众人不是同一个目的.
崔元拿手一提.耳边就听“噗通”一声轻响.这防化服里竟然掉出來了一个人头.
还有一簇簇的头发粘连在上面.
冷汗跟着就下來了.看着那黑漆漆的眼眶.五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
“二叔..几点了..咱们..咱们走吧”
小雅朝着崔元说道.遍地森然.自己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愿意在这里停留了.
谢非突然想起了在鳖王山所见到的那个腰坑.也是如同这里一样.满地的白骨.眼前的场景如此的相像.不过这一次却是让谢非更感觉害怕.
如果说那腰坑是用來祭祀的话.那眼前的场景又如何的解释.很显然有些骨头形成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说这山谷中一定隐藏这什么东西.众人看不到的东西.
“走..走...”
崔元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如果自己调慢的时间不算的话.还有五分钟.可是眼前的场景让崔元也不敢多待了.脑后还觉得有丝丝的凉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一般.
可是这山谷中到底隐藏这什么呢.还有这里面的骨架.超乎寻常的大.
五人快速的推出森林.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上.眼看这就要落下一般.
五人不敢多做停留.已经放开了脚步.朝回狂奔.
可是五人还沒有到达石碑呢.太阳已经落下山了.
不过天色依然明亮.
“快看..那是什么.”
巴图跑在最后.这一会正伸手指向众人刚刚走出來的森林.耳边突然一阵“嗡嗡”的声音.随之而來的还有树叶‘沙沙’的声响.众人转过头.就见刚刚站立的森林.树叶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在不停的抖动.
这山谷的的确确是个风口.但是现在却是一点风都沒有.
无风自动.好似这树叶下藏了什么东西一般.
“我就说了嘛.今天不该來..不该來的...你们不快跑.还在等什么.”
蜂子跑在最前.这一会已经跑了回來.朝着众人说道.
蜂子回头一看.却是吓的连跑都忘了.那森林里竟然飞出了一群虫子.黑压压的朝着众人飞來.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虫子.不过黑压压的就像是闹蝗灾一样.遮天蔽日的.还伴着“嗡嗡”的声音.
不光是刚刚的那片树林.只要有树木生长的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这样的虫子.
“快走..快走...”
崔元毕竟是领头人.关键时刻.比众人冷静的多了.如果猜的沒错的话.这铺天盖地的虫子才是这食人谷真正的元凶.
五人再也不敢停留.已经洒了欢的朝着谷口跑去.
不过那漫天的虫子却是更快.众人拐过來时的拐角.已经给这些虫子死死的缠住了.
“是蜻蜓...这是蜻蜓..”
蜂子朝着众人喊道.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你***吓杀了吧.蜻蜓..蜻蜓的繁殖可是需要水的.而且是大量的水.这里是内蒙.虽然这食人谷中可能存在什么水源.但是绝对不会多.
谢非心里想着.就听前面的蜂子却是“唉吆”一声.
“草泥马的.这蜻蜓怎么还咬人.”
众人听了一愣.崔元更是一把将趴在自己推上的一只抓了过來.
低头一看.却是吓的浑身发麻.
“这不是蜻蜓...这是蚊子..是蚊子..都注意这点.别让它趴你身上.”
内蒙的白天.太阳十分的毒辣.戈壁滩上的温度.甚至都能将饼烤熟.是以这蚊子十分的惧怕太阳的直射.白天的时候就趴在树叶下休息.可是太阳一旦落山.这里便是它们的天下了.
崔元自作聪明的将手表调慢了半个小时.却是在给自己挖掘坟墓.
“草原的蚊子都这么大吗.”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
巴图却是摇了摇头.这么大个的蚊子.自己也从來沒有见过.
蜂子依旧跑在最前面.不过他身上的一切.众人却是都看在眼里.就在蜂子的脖子上.已经肿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大包.那里正好是刚刚被蚊子所咬过的地方.
耳边“嗡嗡”之声大做.崔元來不及回头.浑身上下已经给这些蚊子爬满了.其他的众人也好不到那去.
正是盛夏.众人身上穿的又少.突然崔元就感觉身上一疼.接着又是手臂...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石碑.崔元终于开始后悔了.可是现在想什么也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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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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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顿时心死如灰.这感觉又疼又痒的.你还沒时间去挠.盛夏时节.身上竟然产生了丝丝的寒意.也不知道给这些蚊子咬了多久.众人身上已经是凉气多.热气少了.
“快..快到这里來.”
众人正不知所措呢.就听前面的蜂子招呼道.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蜂子已经到了石碑旁.这小子跑的也真够快的.不过更让人奇怪的是.拿石碑旁并沒有多少的蚊子.或者说是.蚊子根本就不敢靠近一般.
众人看了心里一震.就像是重新又看到了太阳一般.已经什么都不顾的朝着那石碑扑了过去.
五人奔到石碑.已经是伤痕累累.崔元右眼的上下眼皮都给这蚊子咬了一口.这一会.脸上像是贴了两个大馒头一般.眼睛都迷成了一条弧线.就像是一只沙皮一般.十分的搞笑.
“你身上怎么沒有.”
蜂子十分惊讶的朝着小雅看去.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肿成土豆块了.可是小雅身上却是一点事也沒有.
火爆的身材凹凸有致.也沒见再在那个地方多出两个大馒头來.
“不知道...可能是舍不得吧..”
小雅摇了摇头朝着众人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蜂子说着.还围着小雅转了一圈.可是却是沒发现什么不同.两米外的蚊子依旧还在“嗡嗡”的直叫.五人如果找不出來的话.估计也就别想走出去了.
“要么就是和你的血型有关.”
“这应该是和蚊子的习性有关.跟血型沒关系.蚊子主要爱叮这些人:
以人群分.依次为:婴幼儿、体胖人、青年人、健康人、 老年人、体弱人.
蚊子爱叮什么人与血型、性别、性感并无直接联系.而主要看人体向蚊子发“信号”的能力强弱与否.强烈的“信号”通过空气传播.能够引导它便捷地找到食物.
依次为:
●婴幼儿
●肺活量大的人.
●汗腺发达、经常流汗的人.
●肥胖者.
●孕妇及月经期间的女性.
●做完激烈运动的人.
●白天穿着深色衣服的人.
●赤脚穿鞋的人.
●化妆后“香气四溢”的女性.
蜂子听闻.就趴到了小雅的肩头.鼻子在空中轻轻的嗅了两下.
“果然有股香气.你竟然也化妆.”
蜂子瞪大了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雅.
小雅脸上一红.顿时有种把蜂子立即拍死的冲动.自己化妆怎么了.自己也是个女人.凭什么不能化妆.更何况一个你喜欢的人.整天的在身边.你再不去打扮一下才怪呢.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你有沒有剩下的.例如香水、粉底、睫毛膏、指甲油什么的.也给我喷一喷吧.”
“你倒是..挺熟悉...”
“那是.咱也是百花丛中过來的人.不就是这些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年...你们用的脱毛膏我都用过..”
“别说你们啊.我可不用那东西...”
小雅又朝着蜂子瞅了一眼说道.
谢非一阵无语.感情这蜂子到处的寻花问柳还是个好事呢.蜂子说的那些自己连见都沒见过.
“好..好..好.是她们行不.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有沒有.”
“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到底有还是沒有...其实这个真的可以有..”
“有是有=...不过就是在车里拉..”
“在车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放到了车里.”
小雅听一阵委屈.谁想过这香水还能当花露水用.再说了众人这是要去干活.又不是去旅游.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很显然这个石头也是有驱蚊的功效的.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驼着这石碑回去吧.只要有石碑在众人自然沒什么危险.
“你还是得了吧.你驼一个给我看看.”
谢非一阵无语.这么牛叉的想法除了蜂子能想出來之外.别人谁也想不出來.
谢非低头琢磨这.突然之间.鼻腔里就飘进來了一股怪外.
谢非仔细一闻.顿时心里一喜.
“我有办法了.一定能让大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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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黑影袭营
“什么,有什么办法?”
蜂子一脸激动的朝着谢非问道。
谢非微微一笑,却是朝着蜂子的两脚指去韩娱之无法掌握全文阅读。
蜂子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明白,难不成这脚下的地里有驱虫剂。
谢非微微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这里是没有杀虫剂不假,不过却是有能要人命的家伙。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啊,你要挤死我不成。”
“根据二叔说的,排在最后的是‘香气四溢’的女人,倒数第二位的是光脚的大汉,因为这两种人,身上的气味重,能干扰蚊子的嗅觉,咱们虽然没有香水,不过却是有这你的那一双的臭脚,有你这一双臭脚在,我觉得想要冲出去,也不是难事。”
蜂子一听就感觉不对,这丫的是在夸自己呐还是在贬自己呐。
“真的有效?”
蜂子依旧是两眼疑惑的朝着谢非问道。
“有没有效果,不如你脱下来出去试试。。。”
“这可是你让我脱的啊”
众人点了点头,按照谢非的这个理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显然众人还是低估了蜂子两脚的实力,蜂子两脚一脱,众人鼻间就传来一股浓重的臭味,这还不是一般的脚臭,是带有臭鸡蛋、臭咸鱼一般的腐臭。
小雅已经捂紧了鼻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哇”的一声吐出来。
众人也都有冲出这包围圈的冲动,臭、实在是太臭了、
蜂子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表情,呵呵一笑,显然对自己的这一双臭脚十分的满意。
“我可已经说了啊,是你们让我脱的,这可不赖我。”
“我说兄弟,你这脚有多少天不洗了,比我穿马靴还臭。”
巴图走到蜂子面前说道。
蜂子抬起头,努力回想着,却是死活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洗脚是什么年月。
“你赶紧出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崔元捂着鼻子说道,再这样下去,众人即便是不给这蚊子咬死,也要给蜂子的这双臭脚臭死了不可。
蜂子“呵呵”一笑,已经走出圈外,不过显然效果比众人想想的要好的多。
蜂子所过之处,不仅没有蚊子咬,就连那蜻蜓大小的蚊子,也都像是逃命一般的朝外飞。
蜂子转头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很显然,他也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竟然还藏着这么惨无人道的武器。
“你别回来了。。咱们走。。”
崔元看着蜂子要转身,赶忙说道。
三人听了崔元的话,也都赶忙脱下自己的鞋来,众人都是一路小跑回来的显然并不比蜂子强到那里,只不过三人都是单纯的脚臭,并没有蜂子脚上那特殊的气味,顿时就感觉恶臭扑鼻。
小雅赶紧的捂住口鼻,再闻下去自己真的要吐了。
三人相视一笑,显然没有觉得自己也是这么的不堪。
五人分成三拨,蜂子依旧是在前面打头阵,很明显谁也没有勇气和蜂子并驾齐驱圣堂全文阅读。
崔元、谢非和巴图走在中间,三人可真的是臭味相投了,小雅跟在身后,可是所走过的地方,还是能闻到四人身上那阵阵的臭气。
“这真的不是草原上的蚊子嘛?”
崔元手里还抓着自己捉来的那一只蚊子,朝着巴图问道。
巴图摇了摇头,草原人大多穿的都是一些皮革,是以蚊子也生的十分的巨大,虽然有纽扣大小的能刺穿马靴的蚊子,可是这长的和手指大小的蚊子,还真的是前所未见。
看着巴图摇头,崔元却是又范起了嘀咕,难道这是食人谷,特有的物种,有一些生物都有这它特有的栖息地,所以现在的物种才会消失的越来越快,据有关部门调查,每一天大约会有五种生物,自地球上消失,这就是人类破坏了它们特有栖息地的缘故。
可是这蚊子的繁殖是需要血源的,又是这么大个的蚊子,所需要的血液更是普通蚊子的百倍千倍,这么蚊子又是靠什么进行繁殖的。
众人身上奇痒无比,不过也不敢过分的去挠,这么大的一个包,抓破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五人回到路虎车旁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
众人趁着这最后的一点光亮,赶忙的把帐篷支了起来,这都是崔元采购来的军用帆布帐篷,倒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等支好帐篷,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这一次崔元还带来了一口小锅,还有固体酒精。
蒙古的气温不像内陆,天色一暗,众人身上变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五人在地上挖了个坑,就把锅给支了起来,崔元更是拿着随身的水果刀,把买来的香肠、牛肉、羊肉罐头之类的全都削到了锅里。
没过多久,锅里已经冒出了丝丝的热气,不过说来也怪这么一大锅乱炖,竟然还有别样的风味。
崔元和巴图都嗜酒,简直到了无酒不欢的地步,不过两人也不敢多喝,解决完一瓶二锅头之后,就不敢再开了。
闻着锅里的香味儿,众人食欲大开,劳累了一天,这一会终于能喘口气了,可是这锅里的东西还没吃一半呐,五人就撑的肚皮都圆了。
这一锅都是肉食,除了结实以外,还格外的垫饥,剩下的直接给留到了锅里,众人收拾了一下已经钻进帐篷睡觉了。
两顶帐篷,崔元和小雅一顶,剩下的自然是他们哥三了。
谢非一阵无语,一想起蜂子的那一双臭脚,就感觉有种无力感,好在在谢非和巴图的威逼之下,蜂子已经发下重誓,晚上绝对不脱鞋。
月亮渐渐的升起,照着大地一片银白,戈壁滩上的沙子,还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这亮晶晶的光芒。
鼾声渐起,众人回来之后就已经抹上了药膏,身上给咬伤的地方也开始慢慢的消退。
微风慢慢的卷起地上的沙子,却也将铁锅中的香气带到了远方。
蜂子本来是脑袋一沾地就能呼呼睡着的人,可是穿着鞋,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半夜悠悠的醒来,正想着把鞋脱了呐。
却是听到了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蜂子还以为是风声,可是再一转头,就见在月亮的照射下,帐篷上竟然有这一个巨大的黑影。
蜂子吓得直冒冷汗,微微的挑开帘子,只看了一眼,却是忍不住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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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袭营
蜂子的这一声尖叫把众人从熟睡之中唤醒,巴图和谢非揉了揉眼就问道,帐篷里有这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蜂子这一会竟然吓尿了。
“你他妈的有病,就不能出去尿吗,你怎么不尿你不被窝里。”
谢非骂了一声,倒头就要接着谁。
“有。。有。。东西。”
“快睡吧。。。有个毛啊。。”
谢非转了个身,嘟嘟囔囔的说道。
“不。。不。。不,真的,我不骗你。”
巴图看着蜂子脸上的表情,心里一阵疑惑,草原人都有这特别变态的听力,巴图耳朵一竖,已经听到了外面有‘咔吃,咔吃’的轻响,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外面啃苹果一样。
“谢非。。醒醒。。。外面真的有情况。”
巴图朝着谢非恍了两下,可是这一会,谢非竟然已经睡死了,耳边还传来了微微的鼾声宗师宝典。
“快醒醒。。。”
巴图正说着呐,耳边竟然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枪声。
听到这一阵枪响,谢非‘腾’的一下就做了起来,两眼茫然的朝着四周一扫,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别睡了。。赶紧出来。。”
崔元雄厚的嗓音,已经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这一下,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挑开门帘就冲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蜂子还没忘了把那把微冲带上,只要是有这个铁家伙在,自己就能心安许多。
这大概也只有一二点左右,三人一钻出帐篷就看到了正端着微冲的崔元,小雅还跟在崔元的身后,可是就在崔元对面,众人晚间吃饭的地方,还有一团猪一般大的黑影。
只不过是在这悠悠的月下看不仔细而已,可是这东西的两眼却是血红血红的,就像是一对红宝石一般,在这夜里,格外的惹人注目,这一会,正警惕的盯着众人。
“怎么了,二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们呐,刚刚是谁叫的,这东西又是怎么招惹过来的。。。”
崔元转向三人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醒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在这里了。。。”
蜂子显的有些慌张,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这一会那团黑影听着众人议论起来,反而变的有些胆怯,正一步步的朝后退去,不过两眼依旧十分警惕的看着众人。
听着崔元的问话,巴图也摇了摇头,一来这天色实在是太暗,二来众人离的也有点远,自己还真的没有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么大个的东西屈指可数,有可能是牛犊,也有可能是小骆驼,可是这血红的两眼却又是让人猜不到是什么东西。
“牛犊。。骆驼。。,你见过有的红眼病的牛嘛。。。哦。。对,听说欧洲的疯牛病,牛就是两眼血红的。”
蜂子朝着巴图挖苦道。
“那你说是什么?”
“你看这血红的两眼会不会是狼。。。”
巴图听了叱之一笑,狼眼是青色的,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听说过白眼狼,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红眼狼呐。
“管它是什么呐,咱们把它放倒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蜂子说着已经将手里的微冲抬了起来。
“不能开枪。。。”
巴图的话,刚刚喊出口,可是已经晚了,话音未落呐,耳边就听到了一阵“突突”的声音。
一阵跳动的火舌已经在枪口处显现了出来,黄沙四溅,夜色下,也看不到到底打没打中,巴图给这枪声吓了一跳,有些动物并不是想打就打的,特别是一些群居的动物。
例如草原上的狼,受伤的野狼一声嚎叫都能把十几里外的狼招来,可是这一下可好,自己一个没拦住,蜂子已经开枪了,万一这周围还有它的同伴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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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袭营(二)
“快打,打死它,不能让它跑回去。”
巴图一声大喊,动物也有这报复的心里,既然现在已经开枪了,那唯有打死它众人才是最安全的。
蜂子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事了,听到巴图的叫喊,手里面的微冲已经“突突”的扫起来。
又是一阵尘土渐起,可是那团黑影却是越跑越快。
“不是你这么打的笨蛋。”
巴图看着心里着急,已经上前一步,把蜂子手里的微冲抢了过来。
“你要干嘛?”
蜂子有些生气,自己打得正起劲呐。
“你这样,一万年也打不到它。”
显然巴图是个玩枪的高手,巴图推下枪膛,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发子弹了,不过应该够了,巴图自言自语的说道,已经快速的装上了弹夹,单腿跪到了地上。
拉开保险,“扑,扑”就是两个点射。
专业,谢非看了觉得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跪姿点射,增加了枪的稳定性,点射又保证了打出去的弹道不会因为枪口的跳动改变方向。
很显然,巴图的效率比蜂子要高了许多,两发子弹,一发打在了那黑影后面不远的沙堆里,另一发则准确的打在了那黑影的身上。
紧接着,巴图又是一阵点射,崔元也学这样子,照着那团黑影一同乱点,不过还真让他蒙上了一下。
直到弹夹里的子弹打完,巴图打在那黑影身上的,至少有三发子弹,加上崔元蒙上的那一发,至少有四发子弹打在了他身上,可是那团黑影,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越跑越快,直到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行啊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谢非朝着巴图说道,巴图的这几下,的的确确是让自己开了眼了,可视条件这么差,竟然还能保证一半以上的准确率,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呵呵”巴图听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发光的脑袋,“小时候,跟着我爷爷打狐狸学的,那狐狸可是真真正正的难打,打穿了,皮子就不值钱了,想要弄个值钱的好皮子,必须打狐狸的眼睛,我这还不算啥,我爷爷可是旗里有名的神枪手。”
巴图说着,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回忆,谢非明白他脸上的是什么意思,众人在蒙古包里只见到了乌兰老太太,却是并没有见到他所说的爷爷,很显然,巴图的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
“呶,这是你的枪。”巴图将微冲递到了蜂子的面前,“这是一把好枪,重量轻,后坐力小,射速快,更关键的是子弹的有效距离长。”
有效距离是子弹在射出枪口时的速度保证的,微冲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巴图说着,还有一股恋恋不舍的表情,显然这把微冲十分的符合他的心意。
“这把枪是你的了。”
崔元说着,已经把自己手里的微冲扔给了巴图。
巴图听了一愣,随口问了一句“真的?”显然这是巴图的真实想法。
“真的……”崔元点了点头,“这把枪在你手里才不会lang费。”
谢非一阵无语,明眼人都已经看明白了,崔元想着要收买巴图,送枪是一点,更关键的一点是崔元把自己手里的微冲扔给了巴图,单单这一点的变化,就能让巴图感恩戴德的。
不过崔元这也是明智之举,如果这一把微冲真能把巴图收拢过来的话,崔元无疑是赚大发了。
自从小武死了之后,崔元的身边一直缺少这么一个神枪手,更重要的一点草原人的信仰极重,背叛朋友的人,是得不到长生天的救赎的。
巴图脸上一笑,拉开保险,朝着远处又是两个点射,显然对手里的这把铁家伙非常的满足。
“好了,都回去睡觉吧,今晚都穿着衣服睡,还有睡觉的时候都警惕一点,一旦有什么异动就赶紧的把大家叫起来。”
崔元朝着众人说道,已经转身进了帐篷,其实今晚大家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这里的昼夜温差简直能要了人的命,众人身边只有夹棉睡袋,唯一还能取暖的就是身上的这薄薄的一层衣服了。
巴图还在把玩这手里的微冲,兴奋的都已经睡不着觉了。
蜂子一阵无语,更是有股不爽的感觉,很显然他理解不了巴图现在的心情,不一会已经传来微微的鼾声。
谢非看着巴图脸上的兴奋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像巴图这样单纯,只不过是偷着玩了玩老头子的那把仿真猎枪就兴奋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这才短短的一年时间,自己已经变的不敢去相信什么人了。
社会!还真的是一个大熔炉,忘记曾经的单纯,有些人把他叫做长大,成熟,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自己失去了以往的欢笑,换来的却是处处提防,就连睡觉都恨不得睁开一只眼。
如果自己还是那个山村来的少年该多好,现在的巴图就是自己一年前的写照。
看着巴图兴奋的玩着手里的微冲,谢非真的不想让他卷入这场是非当中,能在草原上骑马放牧,一望无垠的草原,连绵起伏的山峰,有这长生天和牛羊作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想着,谢非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谢非嘴角微微的勾起,自己又重新的回到了山林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睡梦里自己光着身子朝着泥池子奔去,还能打几只正在戏水的野鸭,逢年过节就扛着猎枪去欺负一下林子里面的兔子。
老头子还是瘸这腿,耷拉这一天都睡不醒的眼皮,手里还拿着酒壶,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去。
是的!老头子正在等着自己回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来呐,众人已经给崔元薅了起来。
众人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却是给吓了一跳,地上模模糊糊的还留着那东西所留下来的脚印,不过这脚印却是比人的脚印还长。
就和巴图的马靴一般大小,从这脚印可以看出,那东西前端还有四个爪子,后面有一个肉垫很显然不是牛犊,也不是骆驼。
众人越看越是心惊,昨天晚上袭营的到底是什么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袭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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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再入食人谷
“看着脚印,应该是野骆驼吧。”
崔元朝着众人说道,“野骆驼脚掌前面也是有爪子的。”
众人不知道崔元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心里宁愿相信崔元没有骗大家。
“可是这野骆驼也长门牙吗?”网不跳字。
谢非的一句问话,又重新的将人拉回了现实,朝着谢非的手里一看,谢非的手里还拿着那面小铁锅,只不过现在的这口铁锅上却是满是齿痕,就像是锯齿一般,参差不齐。
从咬痕上看,这定然是啮齿类动物,就像是老鼠,野兔一样,长有大颗门牙的动物才能留下这样的咬痕。
更让人感觉惊悚的是,这锅可是铁的啊,虽然并不是很厚,但这也是铁啊,相比昨晚拿“咔咔”的就像是咬苹果的声音,就是那黑影在啃这口铁锅了。
牙齿能有多强壮,又有谁的牙能肯得动铁锅,不信你试试。
更谢非这么一说,众人身上又开始透出一股冷气,就像是大冬天里从房间中出来一般,寒冷的空气,让人身上不由自主的发麻。
“怕是什么,不就是个子大了一些嘛,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这家伙。”
蜂子挥舞这手里的微冲朝着谢非说道,“管他是什么,再遇到他给他一梭子,就是神仙也让他飞上天。”
蜂子看崔元为难,已经开始为崔元打起了圆场,既然拿工资关键时候就要出把力不是。
崔元听了脸上也是一喜,“就是不用怕,再说还有巴图这一杆神枪在,昨晚的那种情况都有一半以上的准确率,现在又是大白天,问题应该不大,咱们今天开车去,即便是吃喝也要在车里解决……”
看着地上巨大的脚印,让谢非不禁想到了那树林中的森然白骨,在那白骨堆里,也有庞大的,大的让人心惊的骨头,不过看来崔元是铁了心要去了。
多说无益,既然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也只能尽可能的小心一些吧。
“快点收拾一下,咱们还要赶路……嗯……”
崔元催促这众人收拾好帐篷,已经跳上了路虎,早饭直接就在车里解决了,这些日子一来,一日三餐都是牛羊肉,谢非也已经吃的有些厌烦了,开始怀念起,蔬菜的味道。
崔元在前面开车,众人一路走来,这才发现,那巨大的脚印也是逃进了山谷,只不过这脚印下面,还有血红的鲜血,而且是越来越多,想来昨夜的怪物受伤指定不轻。
巴图显然还没有从昨夜的兴奋当中醒悟过来,一路上还哼着小曲,声音十分的深沉。不过车里紧张的气氛,却是给缓解了不少,小雅更是兴奋的让巴图唱腾格尔的《天堂》。
在小雅的注视下,巴图脸色红润,一开口就已经唱跑了调,不过调整过来之后,的的确确是让众**大的享受了一把。
蒙古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在隆重的场合上,即便是敬酒也要跳着舞给人劝酒,草原上的人,个个都会唱歌,中原内地再牛的歌手也不敢来内蒙和草原上的人飙歌。
近些年来,内蒙地区涌现出来的歌手越来越多,这草原的歌曲也就越来越神秘起来。
众人穿过矗立在谷口的石碑,石碑上那‘禁止入内’的字样,似乎还在诉说这,众人昨天的窘态。
只不过那吃人的蚊子,却是没有再次的出现。
众人刚刚拐过山谷,前面的蜂子就是一声惊叫。
“快看,那是什么?”
做在副驾驶上的蜂子伸手惊叫起来。
顺着蜂子的手指看去,入眼的却是一张白色的皮毛,毛茸茸,雪白雪白的,就像是一只北极熊蹲坐在了那里一般。
谢非趴在窗口,低头一看,顿时心中了然,地上半干的血迹表明,那个蹲坐在前的东西,就是昨晚袭击众人的黑影,只是不知道,它怎么跑到了这里,而且,是死是活,众人也不知道。
谢非的这一番话,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警戒,巴图和蜂子已经将车窗摇下了,两指宽的缝隙,微冲那黑黝黝的枪口已经探到了车窗外面。
“过去看看?”
崔元回过头,朝着众人问道。
不过很显然崔元并没有征求大家意见的意思,已经开着车,朝着那毛绒绒的东西驶去。按理说,这东西并不在众人原地的行进路线上,既然众人想着快速的穿越山谷,自然是能不招惹的就尽量的不去招惹。
“那东西死了没有?”
蜂子朝着众人问道,现在那毛茸茸的东西,离路虎也不过十米远。
“不知道,开一枪试试。”
崔元朝着蜂子说道。
蜂子一听,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十米!如果说一百米的话,自己还没有把握,但是这十米的距离,就算是个睁眼瞎也能打到,更何况,眼前的这东西大的像一头熊。
“突突”
蜂子有样学样的两个点射,子弹划过火热的空气,已经朝着眼前的那只‘大白熊’喷去。
“噗、噗”
耳边两声子弹入肉的声音,可是眼前的那只‘大白熊’却是一点挣扎都没有。
显然已经死了!
“要不要上去看看!”蜂子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眼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再不上去看看,袭击众人的到底是什么,更何况它都已经死了。
“把鞋脱了,你和谢非上去看看……巴图掩护……”
崔元转头朝着蜂子和谢非说道,很显然昨天的那群蚊子,让崔元还十分的忌惮,即便是现在已经消肿了。
“出去脱!”
崔元看着在车里要脱鞋的蜂子,赶忙喝道,蜂子那臭鸡蛋的脚臭可不是众人可以享受的了的,为了避免那群蚊子,一路之上,路虎全是闭合的,空气循环,全靠着车里的空调。
蜂子“呵呵”一笑,已经推门出去了,谢非也推开车门,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一点声响都没有,这山谷白天的更像是一个“死亡谷”。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大白熊”的身前,绕过一看,却是不由的长大了嘴。
我的妈呀!这……这是真的嘛!
看着眼前的这毛茸茸的东西,两人脑子就像是断电了一般,死活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场景。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再入食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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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恐怖的兔子
即便是遇到的是一只北极熊,谢非也会尝试这去说服自己,毕竟现在的北极正在逐步的蜕化,保不准就有这么一只搬家到了大西北,可是眼前这毛柔柔的东西,已经让谢非再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这竟然是一只兔子,一只如同牛犊大小的兔子,两个门牙足有人的巴掌大小。
牙齿边上的铁屑,证明它就是昨夜的元凶。
裸露在外面,看着这巨大的门牙,谢非就一个感觉,这门牙如果掰下来,拿出去卖的话,指定比象牙还要之前。
两只耳朵耷拉在地上,兔子的眼睛还是赤红,立马血丝纠结。
大的就像是两个通红的苹果。
蜂子看着眼前这只兔子,汗毛都已经炸起来了,谁他妈的敢去想象这是一只兔子。
“咱们怎么办?”
蜂子朝着谢非问道。
其实谢非真的想把这兔子扔到车上,如果这是一个新物种的,一定能在生物界引起轰动,现在的猪肉已经是越来越贵,卖猪肉的也开始想方设法的朝猪肉里面注水,如果这兔子能圈养起来的话,指定能带动国家的内需。
“要不咱们搭把手,弄回去?”
谢非朝着蜂子说道。
“你不会是想打打牙祭吧?网不少字”
其实这么些天,众人只吃牛羊肉,还真的有些厌烦了。
“其实,还真的可以试试……”
蜂子嘴里说着,已经一脚踹在那毛茸茸的皮上,“不过说实话,这东西想弄回去,还真有点费力。”
谢非再一低头,却是给吓了一跳。
那毛柔柔的皮竟然动了起来。
“它不是又活了吧?网不少字”
蜂子看了也是有些许的害怕,难不成自己的这一脚,已经把它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耳边就听“咔咔”两声,蜂子已经把保险打开了,隔着没两步远,就开始突突起来。
“噗噗”声响起,都是子弹入肉的声音。
直到一梭子子弹打完,蜂子才停了下来,不过那皮毛的蠕动却是更加剧烈起来。
两人惊讶不已,显然都没有预料会是这样,不过这种情况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东西体内一定藏着什么,而且还是活物。
弹孔上已经流出了一股粘稠的血,就像是一张白纸上拍死了几只吸饱血的蚊子一般。
可是让人惊叹的是,这血液,竟然也在蠕动,像是里面养着细小的蝌蚪。
蜂子吓的已经躲到了谢非的身后,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死了都这么吓人。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越流越近的血液,这血液发黑,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臭味,不过等到谢非看清楚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的时候,却是满脸愕然,这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条条的虫子,只有几厘米的虫子,却是挤成一片,有几只,还在血液之中不断的跳起。
这虫子圆滚滚的,像是细小的蚯蚓,不过谢非却是想到了一种更准确的描述,就是自崔元口中吐出的那种蒙古蠕虫的幼虫,那种虽然生的细小,却是把众人害的惨不忍睹的虫卵。
想到这谢非身子又是猛然一阵,不是自己猜测,或许这真的就是那所谓的蒙古蠕虫,只不过是还未长到成年而已。
“你们干什么呐?”
两人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崔元已经探出头来。
“怎么样,死了没,有没有危险?”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它死了还是没死,不过见两人摇头,崔元三人却是从车上走了下来。
崔元看到这眼前的情况同样是大惊不已,这细小的虫子,也让他响起了自己吐出来的虫卵,不过再一细看,就发现这兔子的身下像是还压着什么东西。
“搭把手,把它转过来看看。”
众人也不敢向前,只是把车开了过来,拉着缆绳绑在了这兔子的两腿上,鬼知道这细小的虫子还会不会爬到人身上。
蜂子跑回车里,转了一圈,已经两脚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耳边‘扑通’一声,就在那兔子给拉这反过来的同时,众人却是再次感觉浑身发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恐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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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深谷
耳边就听“嗡”的一声,就在众人将那兔子翻过来的时候,这兔子身下的阴影中,竟然飞出来了一小群蚊子。
四人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蚊子并不多,只有十几只的样子,而且在这太阳的照射下,似乎显得十分的赢弱。
谢非连同巴图挥了几下,已经将这蚊子尽数拍死。
在世界的发现史上,最大的蚊子有人脸大小,口器长的别说是衣服了,就连人身子都能刺透,这如手指般大小的蚊子也算是稀奇了,不过,更让人感到恐怖的就是这蚊子的幼虫。
蚊子的幼虫又叫做孑孓(jiejue)一般是生活在手里,身体呈浅灰色,也有红色,而且还是多种鱼类的食物。
可是众人遇到的这种却是将幼虫产在动物的体内,依动物体内的血液作为食物,而且照此推断下来,这蚊子的幼虫,便是让蒙古人闻风丧胆的蒙古蠕虫,而这尸体,自然就成了孵化这些蠕虫的温床。
想到这谢非有些明白,为什么这林子里面都是森然的白骨了,而且还有那一车的武警战士,这些蚊子悄无声息中就将幼虫产在了人的体内,即便是那些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也是防不胜防。
照此说来,谢非和崔元口中吐出的虫卵,多半是吸入身体内的,而与钻进去的幼虫无关。
听了谢非的解释,众人豁然开朗,不过却是再也不敢靠近半步,鬼知道,这空气中飘没飘着这些蚊子的虫卵,若是无意中再吸进一两个去,谢非和崔元所吃的苦头,众人可是已经见识过了。
“怎么回来了,那到底是什么?”
蜂子朝着阴这脸的崔元问道。
“别问了……下来……我来开。”
崔元说着已经做到了驾驶座上。
“那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还想要那皮嘛,怎么不给剥下来?”
谢非听了摇了摇头,“怎么了,你想要你想要就去剥吧。”
“你看你吓得这样子,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那虫子……蒙古蠕虫……想不想去试试……”
蜂子一听身上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想崔元吐那虫卵时费力的样子,蜂子至今还感觉后怕,还有谢非,为了能把那虫子抠出来,嘴都给撕破了。
“不去……不去……”
众人做在路虎上朝着山谷直奔,这山谷就像是一个葫芦,中间粗,两头细,而这山谷的入口,就像是在葫芦地上开了一个小洞。
众人一路平安的从林子里穿了过来,可是抬头看时,却还是吓的后背生凉,所有的蚊子都爬在树叶背后乘凉,就像是死了一般,蜂子还朝着树上开了几枪,子弹乱飞,可是即便是给打死了,也没有轰然而飞的场景。
似乎是这蚊子,及其的惧怕阳光一般。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众人前进的道路已经没有这般通畅了。
随着山谷的起伏,众人前进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两面都是矗立的悬崖,时不时的还有碎石跌落,不过好在并没有十分巨大的时候。
山路变的狭窄,有些地方车身刚刚可以穿过,有些地方则给碎石挡住了去路,还要有人下来清理才能通过。
众人在车上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还没下地干活呢,就走的这么艰辛,让蜂子十分的不爽。
“咱们下车吧,剩下的路走过去……”
又开了一会崔元朝着车上的众人说道。
“下车干嘛,这不是还能走吗?而且这地方,还算是宽敞。”
崔元没好气的看了蜂子一眼,“真因为还宽敞,所以才要停车。”
“这宽敞还停车干嘛?”
蜂子还是理解不了崔元的想法,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也不去管崔元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好奇的问道。
众人这就像是在一条小巷子里穿行,的确现在车还能穿过,可是照这个路况看下去,早晚有行不过去的时候,到时候便会左右为难。
进……进不去,退……退不会的,更关键的一点是众人回来的时候,只有坐车回去才是安全的,倒时候无法掉头,众人可就老母鸡给黄鼠狼拜年找死了。
无疑崔元现在的选择是十分正确的,趁着这里稍显宽阔,赶紧的把车头调过来,可是很明显,蜂子根本就理解不了。
蜂子向来很懒,能坐车就绝对的不走,能躺着就绝对的不站着。
“给我滚下去……”
崔元看着蜂子依旧在车上赖着,朝着蜂子吼道。
蜂子吓了一跳,懒洋洋的走下车,心里还十分的不爽。
“可是咱们能到这开……”
听了谢非的解释,蜂子依旧是心有不甘的朝着谢非说道,对于蜂子的驾车技术,谢非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把握,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撞在人家的捷豹上了。
崔元费力的把车头掉了过来,这里虽然是稍显宽阔,但是这距离也就比车长出了半步,对于开车谢非还是一个新手,看这崔元能毫发无伤的把路虎调过来,谢非心里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崔元停好车,已经招呼这众人去车里拿背包了,这一次携带最多的反而是水,内蒙水源欠缺,能引用的水更是少的可怜,在这一方面崔元算是做足了准备。
不过也许崔元是真的看蜂子不爽,除了众人身上必须的水之外,其他的都背到了蜂子的身上,蜂子手里的那把微冲,也不知不觉中换到了崔元的手上。
除了谢非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就连蜂子也是,说不定心里还在感谢崔元替自己分担压力呢。
五人在山谷中一路蛇形,没走出多远,这山谷就开始变窄,只有了两人并行的距离,很明显崔元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过众人换上了11路,在加上身上的背包,速度自然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倍,天已经慢慢的黑下来了,可是这山谷依然是没个尽头。
天色越来越浓,就在蜂子的抱怨中,众人已经停下了脚步,打着手电支好了帐篷,可是还没等这入睡呢,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接着……前面的路上已经飞过来了拳头大小的石块。
第二百四十七章 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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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洞
“尼玛,这是什么?”
看这飞来的石头,蜂子气就不打一出来,等拿着手电一朝,竟然是几只张牙舞爪的猴子。
蜂子憋了一肚子的火,人要是背了,几只猴子也拿你开涮。
今天就拿你们的猴脑补补。
回身抢过巴图手里的微冲,已经朝着对面‘突突’了起来,这猴子全身乌黑,不过行动起来,却是及其的迅速,黑影闪过几下,已经攀到了更高的地方。
“给我……我来打……”
巴图上前一步,刚要拿过枪来呢,却是给蜂子一把推开了。
“不用……我已经打到一只了……”
蜂子说着,已经抱着微冲朝这那群猴子冲去。
这群猴子似乎也是有些害怕,看这冲过来的蜂子,已经攀着岩石朝着远处奔去。
蜂子越看越是生气,不过自己的确是打到了一只,而现在的这只正给一只成年的猴子背着,已经落到了最后,不过离着蜂子却是还有这一段的距离。
崔元还在后面喊着什么,不过蜂子耳边只剩下了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对于崔元的叫喊,真的没有听到多少。
崔元想着让蜂子回来,可是这蜂子却是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崔元一阵暗恨,已经招呼这众人朝着山谷里奔去。
天色越来越浓,鬼知道蜂子一个人会出什么事。
蜂子身上除了那微冲之外,只有一把狼眼手电,这手电的可视距离几长,百米之外的东西都能照亮,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光束并不发散,百米之外也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视野中已经没有了那猴子的身影,只不过耳边吱呀、吱呀的声音一直未断,而且这声音还越来越大。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更是给路上的石头绊倒了几次,胳膊上还划出来了几个口子,火辣辣的,让蜂子更加恼怒起来,越是生气,就越想把那群猴子生吞活剥。
蜂子早就忘了,自己跑出去了多远,直到自己气喘嘘嘘的时候,蜂子才明白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谷了。
刚刚自己的确是顺着山谷的方向跑来的,可是这一会已经不是山谷了,因为这山谷已经有了顶,蜂子伸手朝上照去,原本黑漆漆的天空却是给换成了山石突兀的岩壁。
道路两旁也是这砂石突兀的墙面,一辆卡车那么宽,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跑到了这么一个山洞里。
蜂子想着身上就泛起了一股凉意,朝着山洞深处照去,黑漆漆的,也看不见尽头,回过身也是如此,除了漆黑之外,一点可标记的东西都没有。
蜂子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就像是给人扔到了海上,又像是沙漠中的一只蚂蚁,小……实在是太渺小了,渺小的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蜂子想大声的喊一声,可是嗓子眼却像是给堵住了一般,火辣辣的就是死活都张不开嘴。
耳边依然有那群猴子“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嘲笑,嘲笑自己的愚蠢,一时间……像是有成百上千的猴子在自己耳边嚎叫,蜂子头痛欲裂,两手死死的堵着耳朵,却是根本堵不上这声音。
该怎么般!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妈的!难不成他还进去了?”
崔元看这山洞的入口一阵暗骂,这还是脑子里面是屎嘛,自己喊,喊不回来,这一会竟然又自己钻到了这山洞里。
“看这脚印,应该是蜂子的……没错……”
谢非朝着崔元说道。
“咱们怎么办,他一个人进去,有没有事?”
小雅焦急的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一阵头大,伸手在自己额头上使劲的掐了掐,“谢非,你怎么看?”
“这应该是人工掏出来的山洞,我觉得似乎应该和那些武警有关。”
谢非说着,又想起了在那车上得来的地图,那地图上标记的十分清楚,这‘食人谷’正是那些战士的目的地。
“而且,看这石头的断口,根本就没有几年……”
“怎么说?”
“这断口如果时间久了,就必定会受到风化,断口发黑,而新的断口却是发亮……而且这洞口修的如此之大,相比是用来进出大型机械的……”
崔元听了,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挖这么大的一个山洞干嘛……难不成这里面还藏着什么宝贝……要么就是有秘密实验在里面。”
“那咱们怎么办,是进去呢,还是在这等着。”
“你和小雅先在这等着,我和巴图回去把东西拿来……如果蜂子出来了就一起回去,如果直到我们回来,还没有出来,那咱们就一起进去。”
众人点了点头,崔元和巴图已经走了,可是等着两人把背包带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这一次就连谢非也小雅也不见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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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神秘洞穴
崔元看了直接有股骂娘的冲动,这谢非是怎么了,不是说了嘛等这他回来一起进洞,怎么这一会却是没人了,看这地上的脚印,很明显谢非和小雅也已经进这山洞了。
“这样好嘛,真的没事嘛,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回去比较好……”
小雅朝着谢非说道,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听崔元的话,总觉得心里十分的不安。
谢非听了摇了摇头,不是自己不想回去,而是那脚步声就在前面,现在回去的话,那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就在崔元刚走不久,两人就听到了山洞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谢非拿着手电一照,就见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却是有这一个人影,谢非以为是蜂子,可是还没等这自己喊出口呢,里面的人却是急匆匆的走了。
谢非和小雅商量了一下,就一头钻到了这山洞里,两人一路小跑,不过说来也奇怪,只有百米的距离,这声音却是一直在自己前面,除了能听到这声音越来越大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到,就连视线里也没有了那人的踪影。
“放心吧……我已经在洞口做了记号……相比二叔能够看懂。”
小雅听了心里稍安,也已经加快了脚步刚刚那的确是一个人影,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呢,小雅只想着能早早的找到蜂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的崔元正蹲在谢非留下的记号前,谢非留下的记号只有三块石头,两块石头并列的排在一起,中间有这一个箭头,指着前面的一个石头,而在最前面的那个石头前,还有这一个箭头。
很明显这三块石头是指的他们三人,这一点崔元的确是读懂了,可是为什么这代表蜂子的前面为什么会有一个箭头,他又指的是什么呢,这三块石头没有排列在一起,那就说明,蜂子根本就没有出来。
可是更让崔元不解的是,谢非为什么就钻进去了呢,众人之前可是商量的好好的。
“咱们怎么办?”
巴图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一阵头大,却是也在地上摆弄起了石头,崔元找来五块石头,分成三分,两个代表自己和巴图,连个代表谢非和小雅,最后的一份代表蜂子,最后又找来一些小块的石头,摆成了一个门的形状,五块大石头,围着一圈的小石头。
意思就是说,不论众人谁先出来,都在洞口等着,等五人凑齐了之后再一起回去。
摆弄完了,崔元还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摆弄的比不上沙画,但是应该谢非摆弄的更容易理解吧。
“跟在我后面……枪你拿着……”
崔元把手里的微冲递给了巴图,已经提起背包,朝着洞里钻去。
谢非拉着小雅,一边走着,还一边朝着四处打量,这山洞是越走越宽,甚至有几个地方还出现了轮子的压痕,显然是有大型机械进来过,这就说明这是人工开采出来的洞穴,可是开采出来又为了做什么呢。
这荒凉的隔壁滩上,又在食人谷的深处,这么大的手笔多半是华夏政府的工程。
“咱们朝哪走?”
小雅朝着谢非问道,两人已经到了一个岔路口,在身子的右侧还有一个山洞,只不过早就已经没有了蜂子的脚印,就连声音,到了这里也消失了。
“按常理说来,应该是朝着这面”谢非说着,朝着右侧的洞口一指,这山洞处在两座高山之下,纵深没有多长,如果想要扩大山谷的面积的话,就只能朝着两面发展。
“嗯……好吧……听你的……”
谢非脸上一笑,拉着小雅就朝里走。
耳边就听“嘭”的一声,谢非已经停住了身子。
“怎么了?”小雅朝着谢非问道,脸上还透着一股焦急。
“这有道门……”
谢非说着已经伸手探去,没伸出多远,手已经摸到了一个实物上。
小雅心里微惊,也伸手朝前摸来。
“这是一道门……是钢化玻璃制成的……”
这钢化玻璃硬度极强,即便是枪都打不透。
谢非朝着脚下一看,已经看到了玻璃的边沿,可是并没有门轴或者是门栓之类的东西。
这一下,就更加坚定了谢非的说法,这一定是属于华夏的工程,而且是秘密建造的工程。
“找一找墙上……一定有什么开关……怪不得那脚步消失了呢……一定是进了这门里……”
谢非抚着自己的额头,这一下撞的还真够解释的。
两人左右的找了一会,可是并没有谢非所说的开关。
谢非一阵疑惑,没道理呀,那声音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的,可是这开关如果没在墙上,那会在哪,谢非拿着手电在洞里扫了一群,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很明显这开关不可能在洞顶,哪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哪就是脚下……
谢非清理这地上的沙石,终于找到了一个盖着石板的盒子。
藏的可真够严实的,里面有这一个铡刀开关,现在还是闭合的状态,想来只要是供电状态,就一定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谢非伸手将开关挑到一边,耳边“唰”的一声,也没见这玻璃门是从那个方向消失的,两人身前已经没有了什么阻碍。
哪细碎的脚步声,再次在耳旁响起,耳边就听这‘咣当’一声,似乎前面还有一道门,哪脚步声,已经再次的消失了。
“快追……”谢非朝着小雅说道,已经加快了脚步。
蜂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不一会的功夫,崔元和巴图也到了这个岔路口上,只不过这时两人的耳边却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枪响。
而这声音的来源正好是前方,两人奔着枪声跑去,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这一跳鳖的通道。
谢非也是一时犯傻,直觉这前面的人,一定是蜂子,可是如果细想一下,如果是蜂子又为什么会跑,而且又为什么对这山洞里的情况如此熟悉呢,即便是这暗门,这就说明了谢非追的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第二百四十九章 神秘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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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探险之旅
“你他妈的疯了?”
崔元一巴掌拍在蜂子的脑门上。
蜂子依旧还在“啊……啊”的大叫,崔元的一巴掌终于让他清醒了许多。
蜂子转过头,却是把崔元吓了一跳,这家伙,现在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身上也不知道是给什么东西割得,衣服都已经成了布条,一道道的伤口,看了让人直冒冷气。
“把他的枪卸了……”崔元朝着巴图说道,自两人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他拿着枪到处扫,鬼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子弹。
巴图听着已经把蜂子按到墙上,刚刚碰到枪管,却是“啊”的一声轻叫,蜂子也不知道是开了多少枪,枪口热的就像是熟铁一般。
“卡壳了……还有几发……”
巴图说着,把微冲递给了崔元。
蜂子目眦尽裂,眼珠子睁得超乎寻常的大,在洞顶扫来扫去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你他妈的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谢非他们呢?”
“它……它就在……这里……”
蜂子含含糊糊的说道,声音鬼里鬼气的,听得让人汗毛直立。
“你他妈的给我醒醒……到底是什么?”
“呵呵……呵呵……它就在这么……就在这里……”
崔元长叹一声,使劲的摇了摇头,一连问了几遍,可是蜂子依旧是这样的回答,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他就在这里’,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
巴图朝着崔元问道,看这眼前的蜂子,真的成疯子了,就像是神经病一般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可能是吓这了吧?网不少字”
崔元深吸一口气,可是又是什么把疯子伤成这样了呢,从伤口上看来,像是十分锋利的刀,可这蜂子也不是傻子,自己会伤的这么重。
“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先把他送出去……”
崔元听了摇了摇头,“谢非他们应该没有到这里……以谢非的性格,是不会把蜂子扔在这里不管的。”
巴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场景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做的也只是把蜂子背在身上,其他的崔元怎么做,自己也就怎么做了。
“那咱们为什么不回去呢……你不是说了嘛……谢非他们根本就没有到这里,那就更不会在前面了……”
巴图自然不是傻子,看这崔元要朝前走,拦在崔元身前问道。
“你看看……这地上是什么?”
崔元说着,那这手电朝着地上一照,这根本就不是人的脚印,反而先是牛羊的脚印一般,杂乱无章的通向深处。
“就是这东西把蜂子害成这样的,咱们怎么也得给蜂子一个交代,至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元说的义正严词,可是心里也明白,再向前走就是内蒙和外蒙的交界了,这座大山相必就是,草原人所说的阿拉塔城了,如果自己估计的没错的话,这是一个矿,多半是一座金矿,这才有了‘阿拉塔’城的由来,因为‘阿拉塔’在蒙古语中,就是黄金的意思。
猗顿,就埋在这座山里,自己早晚都是要进去一躺的,只不过现在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好吧,我跟着你走……”
巴图刚刚说完呢,前面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听了一愣,难不成谢非和小雅就在前面。(对不起大家了,这几天有些卡文……写的少了,我拉割草,还是自己见识少了)
第二百五十章 探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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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看不见的对手
“快跟上……”
崔元转头朝着巴图说道,这一次巴图真的没有什么疑问了,可是自己背上还背着一个死人呢,蜂子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不仅不迈腿,还死死的朝后扯,自己怎么能走快。
“我不去……不去……它……它就在前面。”
崔元看的窝火,恨不得给蜂子补上一枪。
可是他嘴里的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来帮帮忙……”
崔元说着,走到巴图的身前,一记手刀,狠狠的砸在了蜂子脖子上,蜂子顿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没什么,这样也省的麻烦,万一他再跑了,咱们去哪找……”
崔元朝着巴图解释到,心里更是把蜂子骂了个狗血林头,如果不是在巴图面前,这就不单单是一记手刀的事了。
崔元的解释让巴图无话可说,虽然这么做有些不仁义,但是他们的事情,和自己真的没什么关系。
崔元在山洞里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还有土工作业留下来的痕迹,这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断,尽管这山洞弯弯曲曲的,但是有一点,挖矿的人,都是跟着金矿的走向挖的,这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怀疑。
两人快步上前,走了没有多久,哪突兀的脚步声却是突然的消失了,两人一愣,再朝着地上一照,说来也怪,哪成排的,就像是牛羊的脚印到了这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阵阴风吹过,两人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一般,崔元警惕的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可是除了那峭立的墙面之外,就只有那一个已经破开的通风管道,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事……只是一个管道而已……一个老化的管道。”
崔元转身朝着巴图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觉得脑后风声飒然,本能的反映就是朝前一扑,可是身子是躲过去,但屁股上却是感觉一阵火辣,崔元转头一看。
尼玛!自己屁股上已经给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生疼,这伤口和蜂子身上的伤一样,都像是利刃滑过的样子,但是即便是自己屁股上挨了这么一刀,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了自己。
“你看到是什么了吗?”网不跳字。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还好屁股上的肉厚,除了疼之外,没有别的不便。
巴图听了摇了摇头,刚刚自己的确是能看到一些,但是崔元回头的时候,手里的狼眼手电正好在自己眼前扫了那么一下,自己两眼刚刚适应了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给他这么一照,顿时一阵眩晕。
还他妈的看见,这一会,自己还感觉眼前有这无数的亮光在闪呢。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崔元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可是黑黝黝的,除了墙面还是墙面,通风口的阴风时不时的吹来,更让人有了全身范凉的感觉,不是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而是一定有。
崔元现在有些明白蜂子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这完完全全是给逼疯的,这场面也实在是太过压抑了,他把你割的浑身是伤,你却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压抑的就像是有个巨石压在自己的胸口,就连喘气,也变的困难重重。
“要不咱们走吧?网不少字”
巴图朝着崔元说道,崔元听了心里却是一声长叹,只怕是现在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正说这呢,突然又是一阵腥风吹来,两人打了个哆嗦,已经背靠着背贴在了一起,就连蜂子也给巴图提了起来,挡住两人身边的缺口。
“你闻到什么了吗?”网不跳字。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
巴图点了点头,“一股臭气……像是草木腐烂的味道。”
崔元点了点头,两人拿着手电在四周扫视了一边,就连头顶也仔仔细细的看过了,光斑一寸寸的滑过,可是除了墙面,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
两人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蜂子朝着四面开枪,显然,蜂子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崔元想到这,朝着那串脚印消失的地方,突突的扫了一圈的子弹,山石四溅,身边不时还有跳弹滑过,可是除了飞溅的尘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小心一点……它在靠近……”
崔元小声的提醒着巴图,鼻间的臭味更加浓重了。
可是还没等这崔元说完呢,背上突然感觉一凉,一股粘粘糊糊的东西,已经到了背上,汗毛炸起,两人心里一惊,不过转而就变成了一阵欣喜。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看不见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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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足刀竹节虫
两人心里一喜,已经同时朝着头顶“突突”了起来。
拿着手电去照,就看到一团影子已经快速的在墙面上穿行了起来,看这那不断穿行的影子,两人吃了一惊,根本不知道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大的就如同是人一般。
身体细长,就像是一根原木。
应该是长着退,而且退长的极长,可是具体长什么样子,根本就没有看清,一片土黄,身体就和这山石一般,还不断的变换着颜色。
这东西动作极快,没几个呼吸已经消失在了洞顶。
“你看到是什么了吗?”网不跳字。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
巴图摇了摇头,只知道这是一种十分巨大的动物,大的就像是牛犊一般。
“它应该是给蜂子打上了……咱们身上的应该是他的血液……”
崔元说着,还伸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掏了一把,放在鼻间闻了一下,这粘液呈墨绿色,发惺,但并没有臭味,黏黏糊糊的,就像是一团绿色的鼻涕。
没想到峰子还不是一无是处,无意中还给蒙上了一下。
“你知道它让我想起什么了吗?”网不跳字。
崔元朝着巴图问道。
“变色龙?”
“不是……”
崔元摇了摇图,但就变色来讲,最让人熟知的自然是变色龙,可是变色龙长的没有这么细长,而且在众多的生物当中,并不是只有变色龙会变色。
“那是什么?”
巴图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听了微微一笑,“这种生物,在草原上或许并不多见,但是在中原地区,特别是山高林密的森林是十分常见,那便是竹节虫。”
“竹节虫?”巴图一声惊呼。
“对,就是竹节虫。”
竹节虫无脊椎动物,因身体修长而得名,有翅或无翅,体长而大,很明显这一只是无尺的那一种,竹节虫,前胸节短,中胸节和后胸节长,而且大部分的昆虫血液,并不是红色,以黑色和墨绿色居多。
竹节虫算得上著名的伪装大师,当它栖息在树枝或竹枝时,活像一支枯枝或枯竹,很难分辩,这种以假乱真的本领,在生物学上称为拟态。
竹节虫是世界上最长的昆虫。其头部几乎与身体等宽,细长而分节明显的身体极似竹枝。前足短小,两对细长的中、后胸足紧贴在身体两侧。前足经常攀附在竹叶的柄基上,后足紧抓竹节。
当它在竹枝上停息时,有时将中、后胸足伸展开,不时微微抖动几下,好象竹枝受到了微风的吹拂。
竹节虫胸足的腿节与转节之间有缝,遇敌易断肢脱落,脱落后能再生,有些竹节虫更是一绝,受惊后落在地上,还能装死不动。
“真的有这么大个的竹节虫?”
巴图难以置信的朝着崔元问道,毕竟自己看到的这只,体型大的就像是一个原木。
崔元给巴图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讲来,但就众人在谷口遇到的那群蚊子,普通的蚊子,最长也不过两厘米,而那蚊子,大的比人的中指还长。
如果从重量上来将,这何止是放大的百倍,既然有那么超乎想象的蚊子,稍加推理。
现在出现这么一只巨大的竹节虫也不是不可能,原因就在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这些昆虫的变异。
“我觉得差不了多少,至少……或许是类似竹节虫的东西,而且在竹节虫当中还有一种叫做,尖刺足刺竹节虫的,这种虫子体长三十几厘米,体呈灰褐色,更是有这锋利的足刀……”
尖刺足刺竹节虫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竹节虫,不包括伸开的腿,这种令人吃惊的动物从头部到腹部末端的长度可达33厘米。
33厘米还仅仅是一个身体,刚刚出生的婴儿,体长也不过如此,如果在加上前肢和后退,这竹节虫就足有半米,而且这还不是世界发现史上最长的竹节虫,上世纪有人还捕获过体长六十几厘米的竹节虫,加上前肢和后退足有一米多。
所以崔元说,那是竹节虫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巴图相信了几分,如果这是竹节虫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做,怎么去对付他?
巴图的问话倒是把崔元问傻了,尼玛,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问我,我又问那个神仙去,不过崔元还是拍了拍,自己手里的微冲,“就用这个对付他,峰子既然能蒙上,那就说明这铁家伙还是有用的,而且只要咱们顺着这气味找下去,就不怕找不到。”
崔元说道这,竟然怀念起老吴来,又那双天灵灵地灵灵的鼻子,找到这受伤的竹节虫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嗯……我听你的……”
两人朝着前面冲去……可是没走出多久呢,耳边突然“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接着整座山都已经摇晃了起来。
山石四溅,头顶上的泥沙、石子也开始不断的朝下砸来,两人看了心里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要将两人活埋在这山洞里。
第二百五十二章 足刀竹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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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棺第二季 《人面鬼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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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内讧
“上去看看。。。”
崔元朝着巴图说道,这一会山洞已经停止了摇晃,不过依旧是尘土弥漫,呛的人根本就睁不开眼召唤年代记。
不过很明显,这振动就是从前面传来的,看这漫天的尘土,应该还出现了坍塌。
巴图脸上一阵犹豫,去看看,这说的轻巧,坍塌,万一再出现了二次坍塌怎么办,自己这小命,好不容易才刚刚拣回来。
“怎么了,害怕了?”
崔元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丝的鄙夷。
“谁害怕了,去。。去就去。。?”
草原上的汉子,最厌烦的就是害怕这两个字。
崔元看了,嘴角上调,为人直爽了也有一点坏处,那就是受不了刺激。
两人快步走上前,那这探照灯一照,顿时又是吓了一跳,这洞顶像是受不了山顶的高压,这一会已经完全的坍塌了下来,虽然没有把通道完完全全的堵死,但是如果想着再朝里走,也只能是爬了。
这洞里本就是十分的干燥,再加上这漫天的尘土,顿时呛的人说不出话来。
“咳,咳。。”
崔元扶着墙面,刚刚咳嗽了一声,心里却是大惊。
触手冰凉,而且还十分的滑腻,这根本就不是墙。
正想着呢,一阵阴风却是朝着自己胸口袭来,一时之间,崔元吓的半个身子都凉了,本能的拿着手里的微冲朝着胸口一挡。
一股大力传来,下一秒,崔元整个人都飞到了对面的墙上,“轰”的一声,连带着的还有一条胳膊粗细的长腿。
那尖足正好穿到了扳机的铁环里,耳边就听“突突”的一阵乱响,火星四溅,巴图“啊”的一声,已经给跳弹打在了胳膊上。
那长长的尖足透过板件铁环已经扎到了崔元的胸口,崔元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不过好在并不是很深。
“我抓到它了。。。抓到它了。。。”
崔元兴奋的喊着,两手已经死死的抓在了那怪物的长腿上,不过下一秒却是感觉手里一轻,那怪物,连同自己手里的微冲,已经快速的回到了对面的墙上。
瞬间又变回了墙面的颜色,肉眼根本就判断不出个一二,只不过,这怪物能变色,但是它所带着的微冲却是不行。
“快。。。快。。朝着哪里开枪。。”
崔元脸上一阵兴奋,再朝着巴图一看,却见巴图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
刚刚的那一发跳弹,正好打在巴图的右胳膊上,虽然是穿透而过,但是也在胳膊的外侧薅下来了一块碗口大小的皮肉。
巴图疼的没有叫出来,已经是耐力惊人了,这一会别说是开枪了,就连举起枪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了?”
崔元跳到巴图身边,也不管巴图到底有没有大碍,拿过巴图手里的微冲就朝着墙面“突突”,那团黑影,连带着腿上的微冲,还在墙面上快速的移动着,只不过在崔元的扫射之下,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耳边又是“轰”的一声巨响,那像是原木一般巨大的身子,已经从洞顶上跌落了下来。
修长的长腿依旧在不断的挥舞着,在墙面上留下一条条的深沟庶女医香最新章节。
崔元对着那巨大的身子,又是一阵扫射,墨绿,黏稠的血液迸溅到四周的墙上,还带着点点的荧光。
腥臭扑鼻,等到那怪物再也不动的时候,崔元才上前一把,将地上的巴图提了起来。
崔元朝着巴图胳膊上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巴图的胳膊还在呼呼的淌着血,速度快的让人惊叹。
“应该是伤到动脉了,你先忍这。。我给你扎住。。。”
医药箱都还在小雅的身上,崔元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死死的绑在了巴图的胳膊上。
真他妈的皴,巴图的整个右臂都已经没有什么直觉了,很显然,已经是形同废人了,至少是在伤好之前,帮不了自己的忙,反而会想是现在的蜂子一样,成为自己的累赘。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巴图一手扶着墙面,朝着崔元问道。
“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多半还没有死透。。。”
崔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如果巴图还好好的话,有巴图这个助力,自己还敢上前一探,可是现在巴图的胳膊已经伤了,原本战斗力超强的助力,一下子降到了负值。
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上前一探。。。都已经走到这了,如果再回去,那不是太过可惜了。
“你还行不行?”
崔元看了一眼巴图,巴图却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没事。。问题不大。。”
“你先背着蜂子回去吧。。。我自己上前看看。。。”
崔元狠了狠心说道,如果巴图能打赢的话,那自己可是一下甩掉了两个包袱,可是自己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独自下地干活了。
“你。。。你到底要去干嘛。。你之前不是说了嘛,谢非他们根本就不在前面。”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回去吧,也许。。也许是咱们来的时候留意的少了,谢非他们就在里面也说不定。”
巴图自然不是傻子,看这崔元如此的坚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乌兰奶奶的话,还在耳边重复这,这一群人可以救草原,却是草原神的灾星,他们在的地方草原神就不得安宁。
“你到底想要干嘛?我奶奶说了,你们是草原神的灾星。。。”
巴图挣扎这上前,手已经死死的卡在了崔元的手腕上。
“我要干嘛。。。”
崔元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说了,不用你管,你还是想着怎么活着出去吧。”
崔元说完,大手一挥,把巴图的手甩开,已经朝着坍塌的地方走去,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内疚的了,本来感觉让他们一残一伤的出去,还挺不仁义的,可是巴图的那些话,已经完完全全的让崔元没有顾虑了。
“站住。。。”你敢再走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巴图拔下那竹节虫腿上的微冲,朝着崔元说道。
“开枪。。。哈哈。。。”崔元冷笑一声,已经朝前走去。
耳边就听“嘭”的一声枪响,接着“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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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血泪
“我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不争气。。。其实。。其实我还想好好的提拔一下你的,守在这毛都不生的草原上又会有什么出息。”
崔元转头朝着身后的巴图说道,崔元心里明白,巴图端起来的微冲,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所有的子弹已经给那足刀竹节虫打没了。
不过光线的问题,崔元的这一枪并没有打在巴图的头上,子弹自脖子上穿透而过,巴图颈间的大动脉,已经给这子弹打断了,这一会,血液狂奔,巴图浑身冰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你是只狼。。。草原。。神,草原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崔元听了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草原神。。你们信奉的是草原神。。。知道我信奉的是谁吗,是钟馗。。。他是鬼。。知道吗,你还是祈祷你的草原神来救你吧。。。”
崔元说着已经朝前走去。
巴图痴痴的看这洞顶,身子已经动弹不了多少了,一滴眼泪已经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奶奶。。。奶奶就是为了救他们才死的。。。可是奶奶却是救了一头狼。。。。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这样的人。。真的能就草原吗。。。”
“好恨。。。我好恨。。。”
巴图带着强烈的不甘,怒睁这两眼,却是再也没有了呼吸。
倒在地上的蜂子木纳纳的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朝着地上的巴图看了一眼,蜂子低下身朝着巴图眼帘上轻轻的一拂。
可是手刚刚拿开呢,巴图的两眼竟然“啪嗒”一声再次睁了开来,血红血红的两眼,直勾勾的看这洞顶,蜂子吓的汗毛直立,再一细看,巴图的眼角竟然流出了眼泪,不。。不是眼泪。。。是血泪。。。鲜红的就如同时鲜血一样,
蜂子朝着崔元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那带有浓重臭气的竹节虫看了一眼,最后却是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洞口走去。
崔元快步上前,爬过那坍塌的洞顶,没有了巴图和蜂子这两个累赘,崔元顿时轻松了许多,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那长满铜臭的古鉴,范蠡宝藏,那可以长生的鬼甲,都是自己的了,崔元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霸气外露,身着鬼甲的自己。
“咳咳。。。”
崔元大声的咳嗽了两下,身手一抓,竟然满手全是鲜血。
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已经隔不住再怎么折腾了,只有鬼甲腹黑npc全文阅读。。。崔元想要的只有鬼甲。。。为了这鬼甲,谁都可以死。。唯独自己不行。。。
那个可笑的草原人。。竟然还想着阻拦自己。。。死。。。所有阻挡自己的人都该死。。即便是他。。即便是自己的师傅。。。
崔元整个人,就如同是疯了一般,一想到巴图,却是再次想起了蜂子。。。自己要不要回去再补一枪。。。
崔元转头看这那黑乎乎的通道,这通道只坍塌了这么一块,有十几米的距离,不过想要钻过去也并不简单,至少崔元现在的脸上还给山石划出了一刀刀的口子。
算了,他已经疯了。。。再者说了,对付蜂子崔元还是有一招的,他胆小怕是,却又爱财如命。。。大不了给他一笔钱,让他滚的远远的,想要和自己对抗。。。他还不是那一块料。
想到这里,崔元已经转头,一步步的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蜂子已经朝着洞口走远了,崔元也已经钻进了那深深的通道之中,就在那坍塌的地方,却是只剩下了巴图直挺挺的身子,同样还有那大若原木,腿脚细长的竹节虫。。。
一阵阴风吹过,那只只剩下半条命的竹节虫却是强撑着身子,一步步的朝着地上的巴图走去。
又过了一会,那个大若圆盆的巨大口器已经出现在了巴图的头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不一会的功夫地上的巴图已经消失不见了。
山洞里再次恢复了平静,除了那墙上带有荧光的臭气之外,已经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在那通道坍塌的地方。。。却是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同时,洞顶的山石跌落,像是有这什么东西,顺着崔元的脚步,也跟着爬进了洞里。
这山洞之中,依旧是黑的不见五指。。。气氛压抑的让人喘息不得,崔元一步步的向前,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耳边就只有那“噗通。。噗通。。”的心跳了。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自己这是害怕,可是只有崔元明白,这是兴奋,自己已经兴奋的忍不住沸腾了。
狼眼手电的灯光笔直向前,通道到了这里已经到了尽头。
就在尽头的底端,却是有人打了一口竖井,竖井的的铁架已经是锈迹斑斑,不过这竖井之下,却是有这一股微风传来。
崔元鼻尖清嗅了几下,在这传来的空气中自己已经闻到了腐烂的味道。
这味道是尸臭。。。尸体腐烂后积攒的臭气。。。。
“哈哈。。。”崔元一阵兴奋,“是这里。。。就是这里了。。。一定是这里了。。。猗顿。。青铜古鉴。。我终于找到你了。。。”
崔元兴奋的大笑几声,嘴里叼着手电,已经一步一步的朝着竖井之下爬去。
一团阴影嗅这空气中残留的味道一步一步的自坍塌之中钻了出来,挥舞这长腿,抬着头,又在空中寻找这自己一直追寻的味道,慢慢的沿着洞顶朝着通道深处爬来。
崔元顺着竖井一路向下,不一会的功夫,身上已经蹭满了这红的发黑的铁锈,不过好在这竖井并不算太长,崔元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己这身体并不是常年不运动的结果,肥胖的原因只能怪那个该死的老头。
崔元沿着竖井一看,在这竖井的正前方却还是有这一个通道,这通道三米多高,两米宽,通道的尽头有这一个铁门,可是这一会,就在铁门的旁边却是蹲坐这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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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黑衣女人
崔元扶着墙面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这一番折腾,自己也都快要到极限了。<-》
这是一个“z”字形的通道,也不知道之前的人,再上面挖到了什么,却是打出了这么一个竖井。
崔元刚刚自竖井之中走出来,头上却是窸窸窣窣的落下了一阵沙子。。。,像是有人跟着下了这竖井一般,崔元看了一惊,拿着手电猛然照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依旧是拿土黄色的洞顶。
崔元一步步的走进通道,灯光里的女人守在铁门的旁边,正低着头来回的踱着步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只是这一扫,崔元心里就是一颤,这一扫之下至少崔元是看出了两点。
第一点,这是一个女人,这是从这女人,又白又嫩的小脚看出来的,这女人的小脚小的就像是十几岁小女孩的脚一般,崔元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女人脚,加上那堪堪盈握的小腿,还不如自己的胳膊粗,即便是崔元看了也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这么白净的小脚丫,放在外面的世界里,不知道会让多少的男人痴狂。
第二点,这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女人乌黑的长发低垂,尽管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那又小又尖的下巴无疑暴露了这一点,还有这女人窈窕的身子,虽然这女人长的不高,而且身上披着的还是一见破旧的袍子,但是女人的身材与身高无关,更与所穿的衣服无关。
崔元一步步的上前,还故意的咳嗽了两声,可是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这女人并没有回头,依旧是慌里慌张的找这自己的东西,甚至崔元故意拿着手电在女人的眼前恍了几下,这女人都没什么反应。
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崔元,或者是根本就不去在乎崔元一样。
崔元有点窝火,一种给人轻视了的感觉。
“你好。。请问你是谁?”
崔元开口问道,再看过几眼之后,崔元已经明白,这个女人不是小雅了,因为小雅比她要高上许多,而且小雅也不会穿这么残破的袍子。
不过等了有几秒,前面的女人却是并没有说话,甚至像是根本就不理会崔元的存在。
“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崔元话音刚落呢,身后的竖井,却是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听到这声音,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阵,崔元拿着手电转身看去,不过除了弥漫的尘土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崔元久厉风语,自然不是一个傻子,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这“咣当”一声巨响,无疑告诉了崔元有东西跟着自己,进了这通道。
一瞬间,崔元的脑子里就出现了那足刀竹节虫的形象,节肢动物的生命力是最为顽强的,可是自己打了可是接近一梭子的子弹,再打不死,这也太可怕了。
一时之间崔元却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巴图身上,如果不是巴图打乱了自己的节奏,自己肯定会上去补几枪的,当然还有蜂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耳边再次响起了“突突”的声音,崔元已经毫不犹豫的朝着竖井的地方突突了几发子弹,子弹打在铁架上‘啪。。。啪’乱响,迸溅起来的火花更是让人一阵心悸。
尘土弥漫,内蒙地区本来天就干燥,这山洞深处的地下也是一样,飞溅的尘土就像是烟雾一般朝着崔元身前涌了过来。
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再次溢了出来,崔元打完枪里所有的子弹,也没有发现那竹节虫的踪影。
可是怎么会这样,自从那‘哐当’声响起,到自己开枪,这中间隔了没有两秒,两秒就算是飞人刘翔又能跑多么远。
慌忙换上弹夹,不过两眼依旧是在墙上扫来扫去的,就像是给一双怨恨的眼神盯着一般,脑袋在甬道之中转来转去的,眼里都是那山石相接的东西,不过恍惚之间,却都像是那足刀竹节虫的保护色。
脑子里面一片恍惚,胸前的伤口还传来阵阵的刺痛,突然之间,崔元似乎感觉那竹节虫变的像是小山一般巨大,自己在它面前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蚂蚁,自己拼了命的跑,却是怎么也跑不出他细长的大腿,那足刀挥出的瞬间,自己已经给穿膛而过。
崔元使劲的薅了一下头发,摇了摇头,拼命一般的朝着铁门冲去,这铁门就在眼前,不管自己能不能看得到它,只要自己能冲出铁门,它再怎么变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闪开。。快跑。。。”崔元朝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嘶喊到,不过除了看到,那女人依旧像是个游魂一般在门前晃来晃去外,根本没有别的动作
“你***傻了不成。。。快开门。。。”
崔元现在也管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了,和命比起来,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崔元挪动这自己臃肿的身子,刚跑出几步呢,又咳出一股血来,两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
“你是谁。。。快。。。快开门。。后面有东西。。。”
崔元扶着墙朝着那女人说道,刚到这女人身边呢,崔元就感觉身上腾起了一阵刺骨的冰冷,这感觉,就像是给狼盯上了的兔子一般,让崔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站在这女人的身前警惕的问道。
这山洞深处,出现这么一个女人,本来就够诡异的了,更何况这女人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于自己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过。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崔元冷冷的问道,不过这女人除了停下了脚步之外,没有根本就没有别的改变。
“你在干嘛,再不说话我可要开枪了。。。。”
崔元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这个阴森诡异的女人,两人之间隔了不到五米,崔元有信息打个枪枪爆头。
“我。。。我在。。找东西。。。”
那个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很细,更是飘飘忽忽的,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哭一般,让崔元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找东西。。找什么,你看不见吗?”
崔元再次冷冷的问道。
“不。。。我是不知道。。用。那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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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深渊
一行五人,巴图已经死在了崔元的枪口之下,蜂子精神恍惚的消失在了漆黑的洞中,不知死活,崔元更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的,最幸运的当属谢非和小雅两人了。
听到这门,“嘭”的一声关上,谢非拉着小雅冲了过去,可是这铁门已经死死的关上了。
“快找。。。一定有开关的。。。。”
谢非朝着小雅说道,刚刚的那人是从外面把门打开的,也就是说,在两人所处的通道,一定有打开这道门的开关。
“你看是不是这个。。。?”
小雅说着朝着墙上一指,谢非顺着小雅的手指一看,就见在墙壁的另一侧有一个玻璃面罩的盒子,就在盒子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管它是不是呢,先试试再说。。。”
谢非说着朝着那个玻璃盒子看去,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来怎么打开。
最后索性直接就地找了块石头给砸了开来。
可是就在秦易刚刚把那按钮按下去的时候,耳边却是响起了一阵警笛声,而且这声音还不止一出,铁门内,连同这通道之中,一个个的警报器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不断的闪烁着红光。
谢非一阵无语,尼玛!自己又不是小偷,为什么听到这警报声还一阵阵的心虚呢。
突然一束光亮自门洞中投了过来,谢非顺着门洞看去,顿时头皮一麻,竟然是一只眼,眼神混浊,里面还布满了一根根的血丝。。。不过可以肯定这是一只人类的眼球。
“开门。。。快给我们开门。。。我是谢非。。。”
谢非朝着里面吼道,心里还是认定里面的人是蜂子,这就是人先入为主的原因,五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山洞深处还会有别的人,所以才让谢非认定了里面的人是蜂子。
谢非的一番大叫,却是什么都没有换回来,那里面的眼球依旧在盯着门洞看,就像是在看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一样。
谢非一阵窝火,忍不住的抬起脚,在门上‘、咣咣’的一阵乱踹,可是除了脚上的疼痛之外,什么作用都没起。
“你看这是不是开关?”
谢非的一脚还没有收回来呢,就听身后的小雅一声惊呼。
小雅说着,已经朝着自己发现的按钮按去,一到刺眼的白光传来,这铁门已经自中间收进了墙内。
可怜谢非的这一脚,根本就收不住力,一脚踏空,已经扑到了铁门里面。
两人早已习惯这山洞之中的黑暗,突然的强光入眼,刺的两眼就如同是针扎一般,等这谢非慢慢适应了这强烈的白质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自己处在一个生铁搭起的平台之上。
自己刚刚踹出去的那脚,正好踹在平台边上的护栏上,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如果不是有这护栏挡住了自己,这一下,自己早就已经掉下去了魔王神官ii最新章节。
谢非朝着四周一看,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那人看这谢非已经冲破了铁门,脸上一阵慌张,“蹬。。蹬。。”几下就要顺着台阶朝下走。
谢非心里一阵窝火,这蜂子到底是怎么了,见死不救不说,看到自己还和见了鬼一般。
谢非紧跑两步,伸着大手已经朝着那人的头上探去。
耳边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听到这声音,谢非也愣住了,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当然男人也是能发出女人的声音的,例如少爷,可是一像喜欢寻花问柳的蜂子,取向并没有什么问题,是断然不会这样。
谢非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抬头看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再次愣住了。
无论如何,谢非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身上会只穿这么一件破旧的袍子,而现在那破旧的袍子正完完全全的攥在自己的手里。
那女人现在正光溜溜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该如何去形容这个女人呢,她身材高挑,和小雅一般,不过身子却是十分的丰腴,特别是胸前的那两个汹涌,皮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又白又滑,感觉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
这女人,两手捂着自己的紧要部位,越是躲藏就越加的诱人,雪白雪白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谢非的眼前,谢非竟然浑身燥热,有股**焚身的感觉。
谢非鼻尖一热,一小撮鼻血已经顺着鼻腔流了下来,尼玛!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就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碰上一下,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那女人怨恨一般的看了谢非一眼,抢过谢非手里的袍子,披在身上,已经“腾。。腾”几步走下了台阶。
“还看。。。”
小雅走到谢非的身前,在谢非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话的语气中似乎还有几分吃醋的意思。
感觉腰间一疼,谢非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怎么会是个女人。。。蜂子呢?”
谢非说的话有些打结,一想到那女人妙曼的身姿,谢非还是浑身燥热。
、“怎么了。。你不喜欢。。。?”
小雅白了一眼谢非说道。
“不。。不。。”
谢非一张嘴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这山洞里怎么还会有别的人?”
谢非说着朝着深渊底部一看。
这山洞长约百米,深不见底,就像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一般,两人所在的平面并不是第一层,头顶上还有十数米的距离,那里掉着一盏盏巨大的白质灯,不过这巨大的白质灯依旧着不见洞底。
只能看到这洞底弥漫这一股绿气,四周都是盘旋向下的铁架子,直直的嵌在墙体之中,也不知道是谁修建了这么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
小雅也在四处打量这,可是正看这呢,身下的黑洞之中却是传来了一阵“嘶嘶”的叫声,这声音极大,穿到人耳朵里,都让人感觉一阵刺痛,那绿气一阵翻腾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上爬一样。
“别看了。。。”
谢非拉着小雅说道,“等找到了那个女人,或许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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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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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朝着那个女人追去.刚刚走下脚手架呢.就看到了在这岩壁的深处竟然还有一个控制室.
这控制室是用透明的防弹玻璃制成的.从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这控制室有五六十平.吊着白质灯.像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一般.不过围着那巨大的圆桌却是有这一排的电脑.现在那个女人.还正坐在电脑旁.十指翻飞的也不知道是在操纵这什么.
两人推门就进去了.可是一进这控制室.谢非就明白了.这控制室远沒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控制室里面靠墙的位置.还有着一排的化学试剂.烧杯、烧瓶、试管、鹅颈瓶应有尽有.还有着一些叫不少名來的.或者粉红或者浅蓝的试剂.
而就在门口靠右的位置.还挂着一个个的防化服.每一个防化服或肥或瘦的都有自己特定的编号.想來定然是这一伙人的.
谢非走上前.这女人神色紧张的坐在电脑前.并不是在聊天.也不是在打游戏.而是不断的朝着电脑里面输入一些指令.对于电脑谢非就是一个白痴.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在用英语输入各种指令.二十六个英语字母打乱了顺序.谢非都不一定能念的來.
谢非想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朝着四周一扫.看这满墙的锦旗.谢非就明白了许多.这些人.真的是国家科考队的.
可是这样一來谢非就更加疑惑了.这满墙的防化服已经证明.这里不止她一个人.那其他人呢.还有在这地下建这么一个奇特的洞穴.到底是为了什么.防空洞.显然是扯淡.导弹存贮基地.尼玛有病啊在国界线上建导弹存储基地.
“我知道你是国家科考队的人...但是有一点我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非朝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问道.
不过这女人像是不会说话一般.根本就沒有打理谢非的意思.又可以说.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冰山.谢非这一点点的火苗.人家才不放在眼里呢.
“你有沒有听到我说话.”
谢非看这.这个女人并不回答.转而朝着她咆哮道.有什么好牛气的.如果不是小雅在场指定让你哭一会.反正这里有沒有别人.
“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人并沒有直接回答谢非的问话.转而抬头朝着谢非冷冷的问道.看过一眼之后.接着又开始在电脑里输写这一些指令.
我们...这女人的这一句话却是把谢非给问住了.尼玛.总不能挺直了腰杆和人家说.老子是翻山越岭、撅宝分金的翻山客吧.人家可是国家科考队的人.指不定有这多么强硬的后台呢.
“我们...是上面派來的...”
谢非朝着那个女人说道.谢非所说的上面一定就是指的国家高层了.
“就你们两个....”这女人听了嘴角滑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对...就我们两个...”谢非顿了一顿.“前來营救的武警都已经在路上牺牲了.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我们..我们两个是负责领路的...”
谢非朝着做在电脑前的女人说道.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些意外死亡的武警战士和这基地有这密不可分的联系.而且很明显那些武警战士是奔向这个基地的.再加上这个基地现在的状况.谢非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现在的这个推断.
可以说这是谢非手上最强的王牌.虽然是假的.可是行不行的也只能看这一击了.
果然.那女人听了浑身一颤.接着便停下了手里所有的动作.身子朝着椅子上一靠.像是给人抽走了所有的生气一般.抬起头.两眼茫然的看这谢非.
“沒机会了...我们再也沒机会了....”
谢非并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貌似自己的这句话沒有这么大的威力吧.竟然断绝了这女人所有的生机.这就像是一个女人在给人轮爆的关头.掏出手机來一看里面竟然沒有电话卡.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谢非近乎咆哮的朝着这女人问道.这女人的一句话让谢非也感觉后背阵阵的发凉.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沒机会了.再也沒机会了.
“出不去了...再也出不去了...你..我..还有她..我们谁也别想出去了....”
这女人两眼空洞的指着谢非和小雅说道.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从精神病院出來一般.不过谢非知道她不是.因为精神病院的人不会玩电脑.而且看那样子她还是个行家.也可以说是一个it精英.
这女人眼里的绝望让谢非也是一阵发麻.因为自从那蠕虫入体之后.谢非就明白了.这一次蒙古之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再加上后來乌兰老太太的预言.还有众人进山谷之前碰到的那群怪异的蚊子.还有那大如牛犊一般的兔子.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众人的西北之行.注定了不会平凡.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行吗.”
谢非几乎是哀求的朝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不过谢非一低头却是看到了这女人坦露的胸怀.
这女人身上还是只有这么一件袍子.这一会.谢非也看明白了.这女人身上的袍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个麻布袋.
这女人身上就披着这么一个东西.身子朝后一躺.胸前便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谢非的面前.看这那如同时白玉雕琢的身子.还有胸前的那一对.还在微微起伏的大白兔.谢非顿时心神一荡.
小雅不适时宜的朝着谢非身上狠狠的一掐.这才让谢非收回了那直勾勾的眼神.
那女人长叹一声.转头朝着四周看了一样.眼神之中有留恋.有不舍.也有回忆.不过却是沒有一丝的生气.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那女人转头朝着谢非说道.就在转头的瞬间.谢非看这那一对跳跃的大白兔.再次忍不住的吞了一大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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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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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看这那女人脸上的苦笑.心里竟然出现了些许的不忍.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女人连活下去的勇气的沒了.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国家科考队的...只不过我们不是地质科考队..”
那女人抬着头朝着谢非说道.
在蒙古语中阿拉塔就是黄金的意思.就在五年前.国家地质科考队的人.深入食人谷.不过当时的这里并不叫做食人谷.只不过是地质偏远无人知道而已.
地质科考队的人.历经跋涉.却是在这内外蒙古的边界之处.探寻到了一股储存惊人的金矿.这批金矿的储量.甚至递交到了国务院.特批为国家的二号文件.
队员们兴奋不已.不过因为这是处在边界之地.不敢向外界透露.就开始秘密的建造这一座金矿.可是让谁都沒有想到的是.这一座金矿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让谁都沒有想到的是.矿场刚刚建成.开采金矿的队员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沒有死的队员.大部分身上也开始不断的变异.有的浑身长出了狼一般的体毛.有的更是有这像老鼠一般不断长长的牙齿.还有的回去之后.就像是夏天的蛇一样.整天的泡在水缸里.就连走路也是躺在地上.转着圈走.这就好像是上帝的金子.谁都不能动一般.
而这个时候.那些勘探到金矿的地质队员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
惶恐之中众人上报了京城.特地自京城调來了专家组.在京城专家的调差之下.却是又得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并不是说.这座金矿能产出什么特别的金子.而是这是一座矿中矿.在专家组的调查下.才发现.这金矿之中竟然掺杂这竟然的辐射.在众人开采金矿的时候竟然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矿石.
京城专家组的人.拿回竟然回來的时候.给众人带回來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金矿之中竟然还掺杂这储量惊人的铀矿.
这是让人悲喜掺半的消息.喜的事众人终于找到了祸事的根源.悲的则是活下來的人怎么办.这些都是不稳定.不定向的变异.而且这些人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国家自然容不得这些人的存在.
就此变异下去.指不定真的出现一个x战警里面的金刚狼.为了保住这铀矿的秘密.也为了国家以后的稳定.第一批进矿场的人.就给人无情的抹杀了.甚至于档案和坟墓都不知道在那.
之后这批铀矿的秘密.也立即上升到了国家的头号文件.任谁都不得透漏半点消息.
要知道铀矿的储存.在全世界也沒有多少.甚至于美国研究核弹的时候.还需要自别的国家开采.这是一个可以让华夏腾飞崛起的机会.
华夏在这铀矿之上耗尽心血.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个规模.当然.这一批铀矿也沒有让人失望.就在矿场建成后的几年.华夏在沿海的几个城市.相继建起了核电站.
所建造核电站的数目.比建国之后所有的总和还要多.这些核电站.全都是以这座铀矿作为燃料建起來的.不过核弹的数目也开始直线飙升.
一举成为了除了美国和俄罗斯之外.全球第三大核武器储有国.要知道中国的核武器建设.比之美国.玩了几乎有半个世纪.就单单这一座铀矿已经让华夏在国际上有了掷地有声的地位.
那女人一脸兴奋的说道.不过看着这满墙的锦旗.谢非也明白.这一座铀矿有多么的宝贵.而且俗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每一个国家光鲜的背后总是有人在默默的付出这.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默默为华夏付出的一员.
单单就这一点.她就有这可以傲视别人的资本.和她比起來.自己身上别说是光芒了.就连一点点的火星都沒有.
之后.这铀矿越挖越深.我是三年前毕业的.之后就给直接调到这里來的.我來的时候正好碰上这铀矿最为辉煌的时刻.那时候.这矿场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谢非又想起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难怪会如此巨大.鬼知道国家在这铀矿之上投入了多少.
不过就在我们开挖现在的这个矿坑.才刚刚挖到百米的时候.却是出事了.
我当时看了.整个人吓的要死.不过对于他们一些老队员來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大事.虽然不经常碰到.但是也发生了不少.
可是就是那一件给人忽略的小事.才注定了今天的惨败.
就在我们挖到地下百米的时候.我们竟然挖到了一个墓穴.
那女人说道这.谢非的眼皮猛然的抽动了一下.之前蜂子打探的消息就表明.猗顿的墓穴就在这山脉之中.再朝外走的话.就已经走出国界了.现在这女人说起的墓穴.看來多半就是猗顿埋葬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这女人又说.那墓穴注定了今天的惨败呢.难不成是在这墓穴之中挖到了粽子.一个个的把矿上的人给吃沒了.
谢非脑子急转.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不靠谱.这么大的一个矿场.更何况这是华夏秘密开采的矿场.别说是开矿的人员了.但就这受矿之人.也定然不会简单.甚至于会像三峡一样.在矿场周围驻扎军队.
单单的一个粽子是奈何不了这么多人的.
当时我们就向上汇报了.可是上面却是并沒有什么批复.甚至于为了保守矿场的秘密.连一个专业的人也沒有派來.只是让我们抓紧时间.抓紧一切的时间进行开采.等这铀矿开采完之后.再一举炸毁这一座矿场.
毕竟这是国家的边界之处.而外蒙古也是袁世凯执政时自华夏脱离出去的.外蒙古想要独立.可是华夏却是不允许它变强.这就像是安插在华夏身边的定时炸弹.实在是太危险了.可以说.两国的关系比其他的任何国家都要“暧昧”.
“那古墓之中到底是怎么了.”
谢非终于忍不住的朝着那女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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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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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脸恐惧的抬起头看这谢非.
“那古墓...那古墓里有人...”
有人.谢非不屑的一笑.这坟子不就是用來埋人的嘛.有人并不奇怪.沒人的话.才算是奇怪呢.
“有人怎么了.既然是一座古墓的话.定然是会有死人的....”
谢非低头朝着那女人说道.两眼忍不住的在这女人的大腿上扫了一眼.不..两眼..不不..好几眼.这女人常年在地下工作.腿是真白啊.白的就像是刚刚落下的雪花.
“不是死人..那..那棺材里面埋的是活人....”
那女人瞪大了两眼朝着谢非两人说道.似乎再次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场面.
“活人...怎么可能...”谢非两眼直勾勾的朝着拿女人.
“哈哈...”那女人听了却是仰天大笑起來.“哈哈...你害怕了...你害怕了.、..咱们出不去了.谁都出不去...”
谢非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能不能出去.而是这到底是怎么了.深埋百十米的人.竟然还能活着.
“那是一个活人...真真正正的活人.我们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再跳.只不过这人身上早已经干枯.干枯的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柿子.”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谢非朝着这女人问道...”
“怎么处理..哈哈...我们向上汇报.可是并沒有人.甚至有人说是我们在无理取闹.借机邀功....我们所长气氛不已.当即也沒有再做调查.找到几个人.就将这尸体秘密的埋藏在了.一个废弃的矿坑之中.然后又找來人.将矿坑凿塌了.”
这一点谢非倒是有所明白.矿场.特别是在煤场.所有的煤场尽管报道的是机械化生产.但是实际上.有百分之八十的煤炭都是人工开采出來的.所谓的机械化.只不过是扩展一下矿坑.让更多的人进去开采而已.
工人在不足两平米的地下进行开采.开采煤矿的时候.最容易碰到的就是塌方.可是一旦遇到塌方.煤矿的老板就会立即让人将矿坑凿塌.别说是救了.就连尸体.都不让家人找到.
这所长这么做.简直是如出一辙.相比他也是怕引起恐慌.
“可是自从那人给所长埋了之后.矿上就不断的出事.甚至百米深的地下也开始不断的朝外钻出虫子.起初我们并沒有在意.只当是在矿场深处.常年休眠的虫子...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甚至于我们以前的一个工友.在岩石封闭的矿场还挖出來过一只青蛙.那青蛙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死去.”
“不过自从出现了那些怪异的虫子之后.矿场上就不断的有人失踪.而且越來越频繁.为了加快铀矿开采的进度.上面也并沒有派人前來侦查.只不过派來了更多的人手.更先进的机械.让我们昼夜不停的开采...”
“那后來呢.”
谢非忍不住的问道.
“后來这些人全都死了...死了...就剩下我一个....”
发烧39.这头就和炸开了一般.对不起大家了.我实在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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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真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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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直到我们拍到了一段监控视频.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个女人抬着头.朝着谢非两人说道.
“到底是什么.”
谢非和小雅齐声问道.
“虫子...一条大虫子...”
谢非听了心里一愣.女人天生都胆小.八零后.九零前的农村人.大部分都朝着班里的女生扔过虫子.一条小小的毛毛虫都能换的她们撕心裂肺的尖叫.
所以说这个女人说是一条大虫子的时候.谢非根本就想不出.这虫子有多大.
“那视频呢...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谢非朝着那女人说道.
这女人听了谢非的话.在电脑之中搜索了一下.就找到了那段视频.
谢非看了一眼.瞬间就楞了.这***那是一条大虫子.简直是一条大的要逆天的虫子.
“这就是那条虫子.”
那女人朝着满脸惊愕的谢非说道.“自这虫子出现的那天晚上.我们基地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死再了它的手上.这虫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会融合.吃的人越多.它就变的越來越大.”
“这是半个月前的视频.现在已经想象不到它有多大了...”
谢非听的后背生凉.电脑中的这只虫子.大的都已经塞住了整个出口.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只海葵一样.还有着无数的触角.一个个穿着防化服的人.都给它的触角擒住.塞进了那长满细牙的嘴里.
“现在两个星期过去了.我估计整个基地活下來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那女人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你看这是什么.”
谢非说着朝着屏幕里面一指.就见那只巨大的虫子.大嘴一张.却是分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朝着四处乱爬.
“这是它寻找食物的工具.这些细小的虫子.能够根据人身上的体温.爬到人身上.那巨大的触手便会伸进办公室中掠夺食物.这就是为什么我身上只有这么一件麻布袋的原因.有虫子也爬到了我的身上.只不过给我甩开了.”
谢非一听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聪明.这基地少说也有几百口子人.能活下來.靠的肯定不止是运气.
“也就是说.只要不被那细小的虫子爬到身上.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題是不.”
那女人听了谢非的问话点了点头.“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这样...”
“那咱们这控制室的密封性如何...”
“沒问題..”
“那不就得了.咱们只要在这控制室里呆着.应该不会有问題吧.”
谢非的话.刚刚说完.那女人便抬起头.像是看傻子一眼看这谢非.
“你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你要吃电脑.啃定脑...”
谢非一愣.这才想起來.两人进來之前.根本就什么沒拿.这女人一说.嗓子已经渴的冒起烟來.
“咱们可以求救.”
谢非再次朝着这女人说道.“求救...哈哈.我们这里铀矿石基本上已经开采完了.剩下的也只是一小部分的金矿了...知道我们是什么吗.我们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以为我沒有联系嘛.他们已经派过一次人了.是不可能再來救我们的...”
谢非听了一愣.沒想到就在工程快要完工的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人倒霉了.撒个尿也刺到鞋上.
“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那女人仰着头.眼神里却是带着十分的不甘.
两个眼睛烧的都疼.这感冒.盖着被子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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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真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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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是可以传染的.看这躺在椅子上的女人.谢非一瞬间竟然也有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怎么了.小帅哥.你还有什么愿望沒有实现嘛.”
那女人轻佻的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一愣.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还沒娶媳妇呢.我一直想着自己会躺在床上.什么都沒有顾虑的老死.这还真不是我要的死法....”
“你还想娶媳妇...哈哈...”那女人一阵冷笑.突然转过头.“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谢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多变.或许女人天生就是多变的.这女人一会就像是it精英.冰冷的就像是这屹立在头顶的雪山.可是一会又很轻佻.轻佻的就像是街上的站街妹在拉客一样.
“怎么了.要不要让姐姐帮你破了这身子.”
那女人一脸媚笑的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吞了一大口的唾沫.这女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应该在三十上下.就像是一个熟透的蜜桃一般.如果用比较诱人的话说.那应该是少妇.熟透的少妇或者可以叫做**.
还沒等这谢非回答呢.站在一旁的小雅却是听不下去了.
“你想死别拉着我们.我们还想着出去呢.告诉你吧.我们两个一定能活着出去.这山洞中还有我二叔呢.反而是你.要死就死在这里吧.”
小雅冷冷的说道.
那女人听了一愣.不过转而似乎明白了许多.因为谢非之前说过.他们是派來营救的.而且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怎么这一会竟然又冒出來了个二叔.而且听这小丫头的话.他们的这个二叔像是还有些本事.
既然这一句话是谎话.那么两人之前说的是不是也是在骗自己.甚至于他们两个一见面就琢磨这怎么骗自己.
“你们到底是谁.”
那女人朝着两人冷冷的问道.
谢非一愣.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这女人已经从小雅的话里听出了问題.
“我们其实是來逃命的.你也知道.这山转过去就是国界.只要跨国国界.就沒人可以为难我们了.”
谢非朝着那女人说着.虽然是自降身份.但是总比说自己是來盗墓的强吧.
“呵呵”那女人又是一声冷笑.“你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那女人目光凛冽的看这两人.像是瞬间又恢复了那冰冷的模样.
“其实..其实我们是淘金的....我们二叔会看地脉...这一次就是过來看看地形的.沒想到这里却是已经给人占了.我们在外面等了两天也沒见有人出去.这才想着进來看一看....”
“你说的是真的.”
那女人狐疑的抬起头朝着谢非问道.
“嗯..真的...”
谢非听了使劲的点了点头.
“还算你们有些眼光.可是你们二叔呢.”
这女人的话.还沒有问完呢.三人耳边突然就听“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來了一般.
谢非慌忙的跑到门前.透过防弹玻璃朝外一看.就见三人來时的铁门再次大氅了起來.就在脚手架之下却是还趴着一个人.
想來这“噗通”的一声巨响就是他从台阶上掉下來.所发出的.
“他是谁.”
那女人朝着谢非问道.
“我们的人...”
“是你们所说的二叔....”
这女人这么一问.却是让谢非尴尬无比.从体型上來看.这根本就不是崔元.多半应该是蜂子.沒想到他却是晕晕乎乎的闯到了这里.
“你们这门怎么开.”
谢非看这近在咫尺的蜂子.却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打开这玻璃门.
“他是不是你们的二叔.”
那女人再次问道.
“是.你快开门吧.再不开就要死人了”
谢非着急麻慌的说道.沒想到这门也和自己完高科技.
“不行...万一他身上有那虫子的幼虫.打开门咱们就都死了....”
那女人态度坚决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给我们两个开门.”
谢非指了指自己和小雅.朝着眼前的这女人问道.如果说可能的话.自己身上也是有那幼虫的.
“因为你们两个是跟着我身后进來的.一路上我已经检查过了.沒有那虫子的幼虫.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给你们开门吗.”
谢非一看多说无意.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就用强.她一个女人还能逃脱了自己的魔掌.更何况对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用强.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想干嘛.”
看这谢非一步步的走來.那女人朝着谢非说道.“实话告诉你.即便是你掐死我.我也不说到底怎么开门....”
这女人一提到死.谢非的眼前却是一亮.灵光一闪谢非已经想到了该怎么说服这个女人.
“他就是我们二叔...如果他死了.咱们就真真正正出不去了.我二叔能看出地脉的走向.说不定能带着咱们出去...”
谢非绷直了脸朝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咱们不如再拼一下....”
在谢非的言辞下.这女人已经有了些许的冲动.
“去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來....扒光了再拖进來....”
“为什么.”
“他身上有辐射....对身体不好...”
谢非一阵无语.如果这女人这么说的话.那不就是说明自己身上也有辐射嘛.她为什么不说.
“那是不是我们身上也有辐射....”
谢非开口问道.那女人却是径直的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谢非冷冷的问道.
“或许你们身上的辐射会朝着好的地方变异.到时候说不定能带我当然还有她出去....”
那女人说着.还朝着小雅一指.
谢非顿时有想把她撕碎的感觉.她根本就沒有估计过自己的死活.
“好了.你出去吧...顺便把你的衣服也脱了....”
那女人说着.已经朝着电脑里输入了一串指令.防弹玻璃门缓缓的打开.开始还沒等着谢非上前呢.地上的蜂子却是猛然的抽搐起來.就像是遭了电击一样.不断的抽搐.嘴里跟着也吐起白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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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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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小雅看这地上的蜂子.也是焦急的问道.
不过让人沒想到的是.谢非一出控制室.玻璃门却是再次“嘭”的一声关上了.
“你怎么.你想反悔不成.”
小雅朝着眼前的女人吼道.
“他不对劲.我不能让他进來.可是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我可以开门让你出去.”
那女人朝着小雅.冷漠的说道.
“你...你....”
小雅指着这个女人半天.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非已经朝着蜂子冲去.可是还沒等这自己靠近呢.原本在地上抽搐的蜂子.竟然站了起來.
“他沒事..你看沒看到...他根本就什么事都沒有....”
小雅朝着眼前的女人吼道.这女人犹豫了一下.
“让他把衣服.....”
谢非听了也不敢犹豫.鬼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会不会趁着这个时候突然的爬出來.
那女人已经走到了玻璃门前.两眼直勾勾的看这蜂子.可是让人沒想到的是.蜂子竟然也直勾勾的看这这个女人.
谢非一阵无语.万一再把这冰山女给惹毛了.可是真的进不去了.
“你...也把衣服脱了....”
那女人透过玻璃门朝着谢非说道.
我勒个去.感情这女人又看人光屁屁的怪癖.
“都脱了....”
那女人指着谢非身上唯一的一件内裤说道.
谢非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已经合这女人坦诚相见了.
“嗯...不错..还挺有货....进來吧...”
那女人说着已经回到了座位.重新的输入了一串指令.可是还沒等着她转头呢.趴在门前的蜂子竟然朝后一扬.再次抽搐了起來.
谢非吓了一跳.赶紧的扶着蜂子.冲进了门里.
刚刚进门.蜂子就“噗通”一声栽倒了地上.身上就像是装了一台电动马达一样.还在不停的抽搐.嘴里更是吐着恶心的白沫.
“你..你骗我...”
这女人指着谢非厉声的说道.
“彼此..彼此...你也看了.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幼虫.现在这样.也许只是羊角风犯了而已...”
“蜂子有羊角风嘛.”
小雅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沒有吧...不...我也不知道....”
看这谢非和自己挤眼.小雅赶忙改口道.
“进來就进來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即便是死.也多一个人作伴不是....真到了地下.三缺一可就不好了....”
这女人听了又朝着谢非狠狠的瞅了一眼.却是不再说话了.
“你不是说咱们基地有摄像头嘛.能不能调出來...我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那女人听了.又在电脑中输入了一串指令.可是沒想到.这一次地上的蜂子却是再次的抽搐起來.
“我发现一个问題.”
那女人较有兴趣的朝着谢非说道.
“什么.”
“每次我朝着电脑输入指令的时候.他都会抽搐....”
“不是吧.”
谢非还沒有说完呢.那女人已经唰唰的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沒想到地上的蜂子真的就抽搐了起來.伴随这的.还有惊声的尖叫.
“我的妈呀.”
“这是怎么回事.”
谢非朝着那女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会是和电脑无线了吧”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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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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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这简直就和扯淡一般.不过有一点很明显.就是这女人猜对了.蜂子身上的反常和这电脑脱不了干系.
“你快看着.”
小雅指着电脑屏幕大叫一声.
谢非听了一愣.顺着小雅的手指看去.就见一个名片大小的视频中.有这一个两人熟悉的身影.
从这身影的肥胖程度來看.两人一眼就认出來了.这定是崔元门错.屏幕里只有崔元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边.不过却是端着手里的微冲朝着甬道之中狂扫.让人心里一阵起疑.
过了沒多久.崔元像是给一股怪力扫到.竟然朝着洞顶飞了上去.
“能把这个图像放大一下吗.”
谢非朝着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看了一眼谢非.竟然还抬起头朝着谢非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这暧昧的动作.像是真的看中了谢非一样.
“这是很早之前的摄像头了.原本那个矿坑已经废了的.怎么还有人进.”
那女人一边说着.已经将那摄像头传來的信息放大到了全屏.可是让人失望的是.这图片一放大.顿时就失真了.还不如小屏幕的时候看的清晰.
“还是换回去.”
谢非无奈的说道.不过让人操蛋的事情却是再次发生了.等着这视频还原之后竟然找不到了.原本的画面变成了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回事.”
谢非朝着那女人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弄的.像是给遮挡住了.又像是断了信号...我搜搜看看....”
这女人说着.手指已经在键盘上翻飞起來.不过让人揪心的是.这个时候.蜂子的毛病竟然再次犯了.整个人直挺挺的在地上打着哆嗦.就像是急救室里刚刚做完电击的病人一般.
“别再找了...别在找了...”
谢非朝着那女人喊道.这一会.蜂子已经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血都已经顺着嘴角朝下流.再找下去.指不定他会出什么事呢.
“好吧..不过你最好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那女人说着竟然也朝着蜂子走了过來.
“他就是你们二叔.长的也太猥琐了吧.怎么看这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呢.”
谢非一阵无语.不是差不多.而是根本就是同龄人.
“唉.真丑.长的就像是一只老鼠....”
那女人说着已经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蜂子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臭.特别是女人.多亏现在他沒能清醒过來.如果是平时听到这句话.非就地把这女人叉叉了不成.
“他真的能带我们出去.”
那女人看这地上的蜂子.一脸冷漠的问道.如果要自己相信这么一个人.那还不如相信自己靠谱一些.
“应该可以吧....不过要等这他康复了才....”
谢非还沒说完呢.耳边突然又是“咣当”一声.很明显.这声音是从外面传进來的.
两人赶忙跑到门边.一低头就见到了正从一闪铁门之中出來的崔元.
崔元出來之后就里面把铁门关上了.不过下一秒.众人耳边却是听着“撕拉”一声.那厚厚的铁门竟然透过來了一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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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深渊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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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
那女人指着刚刚爬出來的崔元朝着谢非两人问道.
谢非一阵无语.感情老天爷这是在玩我啊.刚刚还给蜂子加上了崔元的名号.崔元就出來了.这赶的也实在是太巧了吧.
“他才是我们二叔...”
谢非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朝着那女人说道.
崔元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布条.所爬过的路还留着一串串的血痕.
“你骗我...”
这女人的话语中并沒有多少的惊讶.反而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一般朝着谢非淡淡的说道.
“这都是你逼的啊.其实这就是我朋友...但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谢非有些不好意地的说道.
“好吧...那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我看你怎么办.”
这女人十分玩味的说道.两手已经抱到了胸前.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他才是我二叔...咱们能不能出去.都靠他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而且.你二叔的本事多半也是假的吧.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是从甬道里面出來的.后面还有追兵.保不准身上就已经给种上了东西.....万一我打开门.那早死的就是咱们了...”
谢非听了顿时有种上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开门的指令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万一把她掐死了.自己三个人可真要给活活的困死在这指挥室里了.
透过玻璃.崔元也已经看到指挥室里的谢非了.已经顺着救生用的铁梯开始朝上爬.只不过崔元体形肥胖.再加上身受重伤.攀爬的速度慢的要死.
铁门之处不断的传來“嘭嘭”的巨响.每响一下.都能看到一个像是镰刀一样的东西从铁门之中探出.不过细看一下.这感觉更像是某种生物的脚.
就在崔元爬到一半的时候.身后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可是随着这声巨响.那个粘着无数铁锈的铁门已经朝着深渊之中飞了出去.
指挥室里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谢非和小雅更是瞪大了两眼.在那电脑屏幕中只能看到那怪物的触手.还真的想看看这个怪物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可是等这那铁门飞出之后.从那甬道之中爬出來的竟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两人十分熟悉的人.
巴图低着头.两手扶着地面.动作缓慢的就像是刚刚学会爬的婴儿一样.一步步的自甬道之中爬了出來.
“巴图....”
谢非和小雅忍不住的惊声叫道.
“巴图是谁.”
那个女人再次问道.
“呵呵....给我们领路的人..我们的向导....”
谢非尴尬的说道.
“你果然是在骗我...”
那女人冷哼一声.抬起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巴图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跟崔元一样.可是等这巴图爬出來的时候.两人却是发现了不对.
巴图的下身竟然连这一个黑色的巨木.不...应该说是.巴图的下身竟然长着一根黑色的巨木.
“他已经死了...”
那女人冷冷的说道.
“谁.”
“那个人....”
谢非知道她说的不是崔元.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说的是巴图.
谢非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直到巴图抬起头來.谢非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巴图脸型细长.色泽乌黑有光.头上还长着两条长长的触角....两眼外凸.最可怕的是巴图的嘴里竟然长着两个巨大的口器.这乌黑的口器大的就像是两把月牙弯刀插在了嘴上.
小雅吓的整个人都瘫倒了地上.这简直就是一只甲虫的脸.
“他们已经融合了....”
那个女人依旧是淡淡的说道.
“融合...那这就是那只怪兽.”
听到谢非的话.那女人却是一语不发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消化了那怪物的幼虫.从而也得到了融合的能力.....你的那位向导.显然也已经给它消化了....”
这女人话让谢非有些震惊.不过更多的却是害怕.融合....看來它们真的可以融合....这能力即便是死了.也会不得安生.
崔元朝后看了一眼.似乎是极其的恐惧一般.快速的爬了起來.不过‘巴图’抬头看了一眼崔元.行动却是更快了.沒一会已经从那甬道之中爬了出來.
等到它一出來.众人才意识到它的恐怖.这只巨大的竹节虫体长过五米.从头到脚共有八根黑铁一样的长腿.支这身子.就像是一个还沒有盖上帆布的帐篷一样.
我的妈呀.
这巨大的竹节虫支起身子.已经快要和救生铁架等高了.
谢非吓的直冒冷汗.不过崔元却是更加的害怕.因为在自己的意识中.它还有巴图.应该已经死了.可是沒想到它们竟然融合到了一起.來找自己索命.难不成这就是天意.它咬死了那个怪脸的女人.又要來找自己嘛.自己跑了一路难不成也要像巴图一样死在它的嘴里嘛.
崔元吓的已经忘记了爬.
这巨大的竹节虫.身上还有这多处的伤口.漆黑的鳞甲下.还不断的朝下滴着黏稠的浊液.
“你现在还要我开门嘛.”
相比而言.这个女人到是淡定的多.朝着谢非冷冷的说道.
谢非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崔元.心里想着但愿崔元能逃过这一劫.
那巨大的竹节虫朝着崔元一步步的走來.最顶上的‘巴图’还不断的摩擦这口器.
可是就在这时.那深渊之中却是传來一声“鳌”的巨吼.
这声音大的.整个山洞仿佛都在摇晃.
那个飞出去的铁门这一会已经落地.正好惊醒了深渊中正在熟睡的东西.
听到这个声音谢非又是一惊.这得多大的东西.才能发出这么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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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深渊巨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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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的竹节虫听到这“鳌”的一声叫喊.顿时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掉头就往通道中钻.可是身子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差点给掉到下面的深渊之中.
崔元看到这里长舒一口气.可是低头朝下一看.顿时吓的头皮发麻.
一群怪蛇.正成群结队沿着铁架一步步的朝上爬.这数量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多的直接将这球场大小的深渊塞的满满当当的.
“这..这就是那个怪物...不是说只有一个吗...这些不会是它的幼虫吧....”
谢非也是看的心惊胆战.朝着身边的女人问道.
“这就是那只怪物...那些不是他的幼虫...而是它的触手....”
触手.谢非听了顿时一愣.这触手只怕是有好几千条.
“那个怪物呢....”
谢非再次问道.
“就要..上來了...”
那女人话语中似乎也有这几分的害怕.
“沒想到它会长这么大了...我上一次碰到的时候才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
那个女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那女人听了抬头一想.“一个星期前吧...”
一个星期.谢非似乎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地球上的东西都讲究一个守恒.
能量守恒.这东西一个星期就猛然暴涨了两倍.这得吃了多少东西.而且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东西.获取的能量是最少的.这样一來.这个数字就更加的惊人了.
崔元整个人已经愣在了当场.眼见这那些怪蛇一样的东西.都快到自己脚下了.
距离越來越近.这一次谢非也终于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明白.
这触手顶端也长着脑袋.这脑袋的形状就像是带鱼的头一般.只不过却是成三角行的.细长的嘴巴朝外凸起.下颚又大又宽.嘴里长满了细牙.
在长嘴上面还长着一双像鱼一般的眼睛.眼睛既不是发黑也不是发灰.而是透着一股淡蓝的颜色.就像是欧洲血统中一些人的眼眸.
头颅之下粘连的是蛇一样柔软的身躯.只不过背上却是长着鳍.一根根骨刺长长的伸在外面.
“这怪物常年生活在底下.眼睛依然蜕化.是看不见东西的....”
那女人走过來.不紧不慢的解释到.既然她是这个基地唯一的幸存者.那么她说的话.也是最有权威的.因为她是最了解那怪物的人.
“咱们先别管这些了行不...你能开开门不.算我求你....”
谢非朝着那个女人说道.那女人这一会已经连椅子也搬过來了.竟然像是在欣赏一般的看这指挥室外的怪物.当然还有崔元.
感觉就像是坐在斗兽场之上的贵族一般.如果有热水有茶的话.这女人一定还会小酌几杯.
“你觉得现在还有救嘛....其实我不介意你出去...反正我还有一个男人...”
这女人说着朝着地上的蜂子一看.
谢非听了.心里只有草泥马的冲动.如果自一开始她就打开门的话.现在崔元早就在指挥室里面了.
“等着吧.说不定他死不了...”
那女人一脸冷漠的说道.
“死不了...这几千条的怪蛇...可是有几千双眼呢.你当他们是瞎子不成....”
谢非责问道.
“它们就是瞎子...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它们在地下呆了不知道多久.视觉早就已经蜕化了...长的眼.也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这女人一说.谢非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了.因为它们根本就看不见.只要你也能做到无视的话.也能像这个女人这般从容.
可是谢非和小雅谁都做不到.即便是真的无视了.也不能无视外面的崔元.
这些怪物所过的地方.每一个通道都会有这百十条触手钻入.像是在寻找食物一般.
过了沒多久.这怪物的本体已经给这上千条的触手撑起來了.
而且所撑起的高度.正好是众人所在的这个平面.
这怪物撑着身子.又是“鳌”的一声怪叫.
声音大的.仿佛人的鼓膜都要给它震碎一般.
这怪物长的就像是卡车一半巨大.身子成一个球形.圆溜溜的.身上各处都长着触手.根本就沒有脚.或者这触手就是他的手脚一般.
这怪物大嘴一叫.张开的舌头上竟然也全是细牙.白森森的长牙.足有一米.看到让人恶心却又心惊胆战.
“它应该也是瞎子吧....”
谢非指着眼前这个卡车般大小的肉球朝着那女人问道.
“嗯....”
那女人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
“那它们靠什么捕捉猎物.”
谢非再次问道.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他吐出的幼虫就是标记.它体内的幼虫有这趋热性.一旦离开母体就会朝着温度高的地方走....母虫和幼虫之间是有联系的.只要幼虫寻到猎物.这母体的触手便会到达.”
这女人正说着呢.又是几百条触手.突然的就朝着崔元刚刚爬出來的通道涌了进去.像是去追那竹节虫去了.
崔元趴在铁架上.身上哆嗦的都如同是筛糠一般了.
这怪物就在自己的眼前.巨大的身影已经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一抬头就感觉似乎自己头上是一座大山一般.只动一下脚趾.也能把自己压的粉身碎骨.更何况它的四周还挥舞这.一条条怪异蛇鞭.
“我们怎么办.”
“凉拌...”
这女人似乎是对谢非越來越反感一般.十分不屑的说道.
“听天由命吧.你二叔我实在是不敢救....”
这女人似乎是良心发现.再次的补充说道.
“二叔....”
小雅一声惊呼.顿时让谢非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崔元怎么了.
谢非扭头一看.这才明白.崔元的身子已经给上百条钻进通道的触手挡住了.是生是死.已经不得而知.
谢非死的心.都有.虽然崔元万般不是.可是两人隔着还沒有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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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秘女人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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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
小雅又是一声惊呼.谢非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崔元这一会竟然一点一点的爬了上來.而且似乎那些狂暴的触手沒长眼睛一般.根本就无视正在行进的崔元.
“他身上沒有那种幼虫...”
哪女人淡淡的说道.“去把他拖进來吧.晚了就來不急了....”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就在蜂子痛苦的嚎叫中.那防弹玻璃门却是开了.
谢非一脚踏出.耳边就听到了那怪物极其惨烈的号角声.
不由自主的朝着來源一看.就见黑渊之上的怪物大张这嘴.从里面却是快速的爬出了一些虫子.这些虫子长约半米.通体浑圆.红彤彤的就像是放大到n倍的蚯蚓一般.
想來就是这怪物体内的幼虫了.
这些幼虫的动作极为迅速.就像是蠕动的蛆虫一般.刚刚离体变顺着那怪物的触手四面八方的爬了起來.
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虫子.朝着谢非这边爬过.像是已经感受到了谢非两人身上的温度一般.
谢非看这爬來的幼虫.不敢多做停留.拉起地上的崔元便朝着指挥室冲.可是崔元实在是太沉了.在加上神志也有些不清.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压到了自己是身上.不过好在那女人还算是有些良心.并沒有当场就把门给关上.而是一指给两人留着门.直到谢非把崔元扔进去的时候.这玻璃门才“嘭”的一声关上.
而就在这时.那些像屎苍蝇一般的幼虫也追了上來.险之有险的给关到了门外.
不过那些幼虫像是并不甘心.顺着防弹玻璃就开始乱爬.像是寻找这那一丝一毫的缝隙一般.那些幼虫爬在玻璃上.身上还有那怪物体内的粘液.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条黏稠的丝线.看起來.相当的恶心.
崔元自给谢非扔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昏过去了.
谢非低头看了一眼崔元的伤势.给割伤的地方已经数不过來.由于流血过多.体温已经开始飙升.而现在昏迷的原因.多半也和这飙升的体温有关.
“那里有酒精...你们给他摸上吧....”
那女人说着.伸手一指最靠里面的化学试验台.做化学实验.用到最多的就是酒精灯.里面的酒精虽然不能服用.但是一般的消毒是沒什么问題的.
谢非并不知道那女人所说的酒精在什么地方.上前摸过一个酒精灯就冲了回來.连同小雅给崔元涂抹了个便.有在崔元的腋下.手心、脚心等地方重点涂抹了一下.这些地方是能帮助散热的.
两人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上的绷带根本就不够用.也只是在崔元受伤比较严重的几个伤口上缠了几道.
“现在那些幼虫已经充满了整个洞穴.即便是你们还有朋友.我也救不了了.这一次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了吧.....”
那个女人看这满头大汉的谢非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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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古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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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來这寻金的啊.....”
谢非抬起头.傻乎乎的朝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寻金...哼...”那女人一声冷笑.“那你倒是和我说说黄金的粉末是什么颜色的.还有寻金是需要用汞的.你们有吗.即便是用最原始的淘金法.也是需要大量水源的.你真的把我当傻子不成.不妨明说.我的智商是178.就你的这点把戏.我都懒得去说...”
谢非看着这个突然严肃的女人.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给她看的一清二楚一般.
“你们如果真不得打算说的话.那咱们也就沒有什么交谈下去的必要了.都在这等死吧...反正本來就是个死.又何必多做挣扎....”
听到这女人的声音.谢非心里突然变的忐忑起來.看來这个女人自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了.她万般的勾引.说不定也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而已.多亏自己顶住了.要不然说不定真的给她扔出去喂虫子了.
谢非在心里思量着这个女人的话.既然她都不戳穿.自己又何必做这个坏人呢.就让她当自己沒脑子吧.
“我...我说...”
谢非说着故作为难的朝着小雅看了一眼.“我们是翻山客.就是來找这一座古墓的...沒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
“翻山客...古墓...”那女人微微思量了一下.突然惊疑的问道.“你们是盗墓贼....”
谢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外人看來自己的确就是个盗墓贼.随着这些年大量文物的流失.这个原本不见天日的行业.也开始慢慢的走近人们的视野.
“出乎意料...哈哈.出乎意料...”
那女人听了不但沒有普通人的害怕.反而是大笑两声.
“怎么了.很好笑....”
“沒有...我之前看过报道.说你们都身怀绝技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女人问着.眼里还有着一股狂热.
越是神秘的东西.便越有噱头.这年头就是这样.就像是ufo一样.正因为它的神秘所以才让这么多的人痴迷.
盗墓这个行业也是一样.真正报道出來的又有多少.反而是添油加醋的乱捧.引的众人真的以为翻山客是什么大门派一般.不过眼下这女人眼中的狂热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能更加信任他们.
谢非看着那个女人.点了点头.“我们真的都有功夫.而且我刚刚所说的.地脉也一点都不假.这真是我二叔的特长...只要咱们能联合在一起...想要出去.也不是沒有希望.”
这女人听了.像是根本就沒有听到谢非的后半句一般.眼中狂热不减的问道.
“真的...真的..要不.你给露一手吧...只要你能露一手我就相信....”
“露一手.这还需要什么证明...我们能找到这个基地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題...这个就沒什么必要了吧....”
谢非再次问道.这女人你就不能用常理去对待.
“对..对..对...我还是想看看...”
这女人的话.却是把谢非给难住了.你妹啊.看个毛线.在场的除了崔元之外.其他人的本事根本就不在台面上.自己该怎么把这个女人振住呢.
“我所会的比较特别...是起尸.如果是有死人的话倒是能给你现场的表演一下...”
谢非说完就见这女人的眼神却是朝着蜂子和崔元來回的打量.
这可把谢非吓了一跳.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忽悠.她不会是真的信以为真.想弄个尸体出來吧.这家伙那自己可真的把他们给害了.
“好吧..这次我相信你...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我倒是知道一条通道或许能把咱们带出去.”
“什么通道...在那里.”
谢非听了焦急的问道.
“说來也巧.我们在发现那座古墓的时候.就在古墓的四周竟然发现了你们同行....”
“我们同行....”
谢非一声惊疑.
“对...就是你们同行.他应该也是盗墓贼.只不过却是已经死在了那古墓之中.不过看他的衣服已经是在七八十年代的那个时间...我们当时也是心惊不已.毕竟这做矿场可是集合国家所有的精英才勘探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从那古墓之中出去....”
那女人听了谢非的问话.“咯咯”一笑.“小弟弟.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我还真的有些喜欢你了呢...”
谢非一阵无语.顿时满脑子的都是黑线.这女人也太过无常了.
“很明显.那人不是从我们这座矿坑进來的.我们发现那人的时候...就在那人身后不远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个墓道....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墓道有沒有坍塌...”
“而且.当时的矿长也找人堵死了墓道.但是正因为他把墓道给堵死了.所以那里才不会爬进这怪物的幼虫.也只有找到那个给堵死的墓道.咱们才能有这一线生机.”
谢非听了长舒一口气.墓道...这简直是太对口了.
别说是崔元了.只要有小雅在.凭着小雅见风识水的本事.想要找到那墓道的出口并不是难事.求只求这么多年过去.那墓道沒有坍塌最好.
“那古墓在哪.”
谢非再次问道.
听到这话.这女人眼里似乎重新找回了一些希望.
“跟我來...”
谢非跟着那女人來到电脑前.就在蜂子连连的惊吼之中这女人再次在电脑中输入了一串指令.顿时所有摄像头的图像都给掉了出來.
“就在这里...那古墓并沒有多深.离地百米左右...”
那女人掉出一张图片來指给谢非说道.
谢非看了一眼却是.觉得浑身泛凉.尼玛.这古墓在什么地方不好.却是正好在那怪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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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菱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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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条通道嘛.”
谢非朝着眼前的女人问道.却是换來了她狠狠的一眼.
“怎么了.你害怕了....”
“沒有...我就像是想知道..有沒有别的通道通往这墓室...毕竟咱们矿坑大的惊人不是....”
那女人听了却是“哈哈”一笑.“我们这是矿场...不是火葬场...挖那么多的通道干嘛...”
谢非沒想到自己撞了一鼻子的灰.
“你们进去的时候有沒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谢非赶忙岔开话題的问道.
“特别的东西.有那个活死人还不够特别嘛.”
那女人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其他的什么.例如机关...伏弩什么的.你们一点都沒有碰到嘛.”
“真有嘛.真的就和电视中演的一样.”
这女人的问话.让谢非隐隐的感觉到.他们所行并沒有遇到什么东西.反而顺利的让人感觉害怕.
“那古墓给炸开以后.我们进去沒多远就到那棺材前了.根本就沒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而且还毫发无伤的出來了.我当时也还怀疑呢.因为这和电影中演的太不一样了...”
谢非一阵无语.这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你们有沒有从那古墓之中带出一些东西來...这对古墓的断代是很有帮助的....”
谢非有模有样的问道.自己虽然沒有少爷那般的牛叉.但是看个真假应该沒什么问題.再者说了.只要看看.大体是什么年代的.这一点卸得还是有自信的.
“有..有..有..”
这女人听到谢非的话.显的十分的兴奋.“就在那.好像是个盘子...有这么大..”
那女人说这还用手一比量.这倒是让谢非有些怀疑了.因为在古代是沒有盘子的.而且这女人的比量.让谢非想到了一件东西.一件崔元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叫林亚男.你叫我亚男就好....”
那女人朝着谢非说着.已经把谢非领到了化学台前.看來心情不错.至少这是她第一次告诉谢非她的名字.
林亚男.谢非回味了一下.一般讲來.叫什么亚男、靓男、倩男的长相都不差.很显然这女人也沒有侮辱她的名字.
“这是我们院长的东西....我们院长也有收集古董的爱好..听说这东西是打算送人的...结果...唉...不说了.就在他的柜子里面...”
林亚男说着.领着谢非到了一张桌子面前.谢非伸手朝着下面的抽屉一拉.尼玛.竟然还上锁了.
“你等着...我知道钥匙在那....”
这女的也是极为聪明.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把他们院长平日里的小习惯记在了心里.这女人跑到那一排的防化服面前.对着编号找了一番.沒多久.一串钥匙已经给她拿在了手里.
谢非拿过钥匙.拉开抽屉.当看到书页下那半边青中带黑的东西时.心里就是狂喜.
很明显.这林亚男嘴里的盘子.就是这个东西.而这东西也根本就不是一件什么盘子.而是一面古镜.一面覆着浓重铜臭的青铜古镜.
谢非小心翼翼的把这古镜拿到手里.
镜呈圆形.圆周分为八瓣.整体如葵花.外直径18厘米.瓣间直径14~14.5厘米.正面平滑.略生锈.背面正中粘结梅花形圈钮.
铜镜的两侧像是有这一写小子.分左右两格.中间用竖直线相隔;周围以直线为框.
款识印长3.7厘米.宽1.9厘米.上面还有这一些神人异兽的图像.做工相当的精美.
谢非拿着这一面铜镜.感觉手都开始有些打颤.众人历经千辛.所要找的就是这个家伙.只是让人沒想到的是.还有等着进古墓呢.这铜镜竟然自己冒了出來.
这是一面菱花镜.这古物的命名一般是看它的花纹、材质等等.虽然谢非还叫不出这东西确切的名字.但是谢非知道.它...就是众人所要找寻的青铜古鉴.
“怎么了..有问題嘛.”
那女人看到谢非脸上激动的表情问道.
“嗯..沒...太好了..一点问題也沒有....”
谢非傻傻的回答.依旧沒有从这狂喜之中清醒过來.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
“嗯...春秋战国...这可是一件神器...”
神器.这个词一般是用來形容秦汉时期的物件.这一时间段出去的东西.所含价值极大.
但就谢非手上的这个青铜古鉴.上面雕刻的铭文.市场价是一个铭文一百万.加上这上面的印.这个铜鉴保守估计价值已经在千万以上.而且这还只是谢非的初步估计.因为自己沒有少爷那般通透.
千万...这得换多少奔驰.宝马的.
谢非将那铜镜小心收好.已经慢慢的踱到了崔元的面前.可惜的是.崔元现在依旧是昏迷未醒.如果让他看见了.估计高兴的能再次昏过去.
小雅也已经看到了谢非手上的东西.心里同样是震惊不已.崔元之前就把所藏的那两个铜鉴拿出來过.小雅也是有一定眼力的.看一眼便知道.谢非手里的这一件.可是出自那几位神奇的铸剑大师.
“这到底是什么.”
林亚男朝着两人问道.从两人的表情之中她已经知道.谢非手上的这件东西.相当的不凡.
“这..这是一个罗盘....”
谢非含糊的说道.“文王所用过的罗盘.不过有了它.咱们就能找到墓道的出口....”
以这女人的聪明.紧紧说罗盘.这两个字是瞒不过她的.谢非故意夸大了一番.还真的让她心里相信了几分.
“就是周文王所用过的罗盘.....”
林亚男惊疑的问道.
谢非点了点头.毕竟这铜鉴的大小和罗盘差不了多少.
可是还沒等着谢非把它放好呢.地上的崔元却是猛地睁开了眼.接着一个飞扑已经把谢非手上的古鉴抢到了手里.还沒有细看呢.却是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蜂子.
紧接着.崔元就是“啊”的一声大叫.手里的铜鉴.已经朝着蜂子身上狠狠的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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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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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看着崔元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他和蜂子一样.也疯了.不过看到那个离蜂子脑袋越來越近的铜镜.谢非还是本能的伸出了脚.
这完完全全的是发自人身体的本能.就像是一盆水泼过來.你明知道挡不住但还是会伸手去挡一样.
可是当那锥心一般的疼痛自脚上传來的时候.谢非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本能有多么的幼稚.
那个菱花铜镜十分的敦厚.肯定不会应该这么一砸有什么损坏的.更何况还有谢非的这一条腿给它铺垫了一下.
那铜镜滴溜溜转了几圈.已经滚到了控制室电脑桌的底下.谢非现在也沒有心情去找.最想明白的就是崔元到底是什么了.如果刚刚的铜镜砸在蜂子的脑袋上.谢非丝毫都不怀疑她会要了蜂子的命.
崔元自摔出那铜镜之后.就是满脸惊愕.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看到地上的蜂子.崔元的拳头又狠狠的攥了起來.
“二叔....”
不等得崔元有什么动作呢.谢非就上前.伴着崔元的肩膀叫道.
听到谢非的声音.崔元眼中恢复了一点清明.不过两眼依旧是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蜂子.咬牙切齿之间.像是有股不出不快的感觉.
“二叔 .你..到底怎么了....”
小雅一脸焦急的问道.
“小...小雅.”
崔元转过头.看着小雅.脸上十分的激动.像是刚刚才发现小雅站在这里一般.
“他..疯了..他要杀我...”
崔元转过头.朝着地上的蜂子说道.可是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蜂子现在还躺在地上.刚刚那剧烈的抽搐已经让他昏了过去.
“到底怎么了...你到底碰到什么了.”
谢非有些焦急的问道.他们一起來的一共有五人.可是眼下看來.巴图已经死了.蜂子现在这个样子.比个死人强不了多少.算是个活累赘.崔元浑身是伤.如果精神上再有什么问題的话.那众人也别提出去了.先是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你到底是怎么了...巴图怎么死了...蜂子他又是怎么了.”
小雅急的眼泪都已经在打转.
“巴图...他..他杀的...”
崔元指着地上的蜂子.言语之中还有这一丝的恐惧.谢非看着地上的蜂子.从崔元的言语之中.他似乎已经听到了一些信息.至少是崔元他们率先找到了蜂子.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巴图却是死了.而蜂子也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们遇到蜂子了....”
谢非揪起崔元的衣领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听了.却是不住的点头.“他..就是他....”
“等会再问吧...他现在的状态比蜂子好不了多少...”
谢非说着.自包里拿出一盒烟來.抬手又递给了崔元一支.
谢非在等.等崔元张口说话.或许这一切沒人比他清楚.
“好点了沒....”
谢非蹲下身朝着崔元问道.
崔元抬头看着谢非.点了点头.两手依旧是在打哆嗦.不过精神明显的是好了许多.
多年之后.谢非后悔救下当时的崔元了.但是当时的情况.如果沒有崔元的话.众人根本就不可能从古墓之中逃出來.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脑子中的信息就像是张开的一张大网.早就已经把谢非、小雅、蜂子、少爷、老吴他们算了进去.而且裹挟在这张大网之中的还远远不止他们五个.
“你们到底怎么了.你碰到了什么.蜂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非一股脑的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问了出來.静静的等着崔元给自己一个答复.或者是等着崔元的解释.
崔元看了看谢非.又把将要烧完的烟头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
当下已经不紧不慢的讲起了他在这矿坑之中所发生的故事.
“我和巴图一路追來...到了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突然的传來一阵枪响...一阵急促的枪响...”
谢非静静的听着一个字都沒有说.
我和巴图一阵心惊.因为咱们这一路只有两把.一把在我身上.另一把就在蜂子身上.听到那急促的枪声.我们两个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发现蜂子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朝着四周乱射.而我俩又正好在洞口.一发子弹飞來.巴图胳膊已经给蜂子打穿了.
我吓了一跳.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巴图却是已经冲了上去.两手死死的卡住了蜂子的胳膊.当我看到巴图的时候.也清醒了几分.可是刚要冲上去呢.蜂子却是突然之间调转枪头.当即就开枪打在了巴图的头上.
蜂子当时已经杀的满脸通红.不过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通道之中有这一只巨大的竹节虫.可以隐身的竹节虫.就像是壁虎一般的.死了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枪声阵阵.子弹喷出的火药都能溅到人的脸上.我看着巴图那不甘的两眼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巴图是要上去拉住蜂子.可是直到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我才明白过來.他不是要拉住蜂子.而是要让我逃.
蜂子已经杀红了眼.整个人已经疯了.除了知道开枪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蜂子跑了.等杀死巴图之后他就跑了.因为他的枪里已经沒有子弹了.我一路向前.沒走出多远呢.终于知道是什么把蜂子逼到了这步田地.
那是一只竹节虫.超大的竹节虫.大的如同房梁一般.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我一路朝前跑.到后來就到了铁门那里.之后...
崔元说道这.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之后..我就到这里了...”
“真的....”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耳边想起.
崔元抬头一看却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蜂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來.这一句真的就是从他嘴里说出來的.两人脸对着脸.鼻尖仿佛都能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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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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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崔元吓的一声高叫.整个人瞬间都楞了.自己..这..自己杀死巴图的时候.蜂子就在场.一个小小的失误都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真的..好软噢...”
谢非听完就有种要吐血的感觉.再一看.蜂子的一只手正捏在林亚男肥厚的屁股上.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好软..真的好软...”
崔元听了.长舒一口气.本來还以为蜂子是装疯.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揭穿呢.沒想到他真的成了一个傻子.
“滚开...”
林亚男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蜂子的胸口.
蜂子两眼一委屈.竟然掉下泪來.“好软..好软..还要....我还要..”
蜂子嘴里嘟囔这就朝着林亚男爬了过去.
本性.也许这就是人最坚持的东西.蜂子生性好色.整个人都痴傻了.还是喜欢揉捏女人的屁股.这一点.谢非就大大的不如.
“好了...”
谢非上前一步.已经把蜂子从地上拉了起來.
“蜂子本來就是胆小.估计是给吓傻了...等咱们出去再说吧.巴图虽然死的冤枉.但蜂子也是无心之举...”
谢非不冷不淡的朝着崔元说道.拉着蜂子就到了门边.
崔元看到谢非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呆滞.这眼神就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一般.让自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那面铜镜...我猜应该是梅花镜...”
谢非把蜂子安顿好.又从桌子地下掏出那面铜镜.递到了崔元的面前.不冷不淡的说道.
说实话.谢非累了.他已经不想再玩下去了.为了那什么宝藏.老吴已经废了.蜂子现在整个人.还不如老吴.至少老吴不会傻傻的去啃自己的手指头.就像是一个小孩一般.
累了.是心累了.你们随便玩吧.什么宝藏.什么鬼甲.谢非都有种把它炸了的感觉.它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手.
“是铜镜..梅花镜..沒想达到哦会在这里...”
崔元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不过脸上却是沒有表现出多少.伪装也是生存下去的一种.人就是呆着面具生存的一种动物.
“你收起來吧.但愿出去之后能治好蜂子就行...”
谢非说完就朝着电脑前走去.
“这是我做的简单的测绘.我记得当时那个出口就在这里...只不过.有一次爆破离的很近.也不知道这通道改变了沒有...”
谢非看着林亚男电脑上所绘测出來的图像微微一笑.这一次能不能出去.不在于她的测绘.而在崔元.这所有的一切都把握在他的手上.
只要是他想出去.那就一定能找到出去的通道.
“二叔..你也过來看看吧..这通道是咱们最后的指望了...”
谢非一脸和煦的朝着崔元问道.不论他有什么样的企图.至少自己要活着出去.
小雅扶起崔元.已经朝着这里走來.
“我看了一下剩下的食物.至少三天之内咱们不会饿死.我的打算是在这修养两天.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出发.如果顺利的话.第三天的早上就能出去...外面还有这一大群的蚊子..但是白天它们是不敢活动的...”
谢非朝着林亚男说道.
林亚男听了却是朝着谢非抛了一个媚眼.嘴唇轻咬“我听你的...”
妖精.谢非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只不过自己不知道以后的路上竟然还和这妖精有了一段旖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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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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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开始收拾这自己的装备.
这两天里.谢非也听了不少这个女人的故事.林亚男父母都是教师.自小才思敏锐.17岁就考入大学.只不过第二年就给人带走了.原因是她自己编程.制造出來了一条机械臂.而这条机械臂.已经达到了国家二级水准.那一年她才十八.
之后的四年.林亚男更是飞一般的成长.最后就给调到了这座铀矿.负责机械的调度以及开发.
这让秦易大感惭愧.十八岁.正是自己第二次高考.只不过却是再次名落孙山.之后老头子就对谢非说了一句话.既然你脑子不够用.就用身子來养活自己吧.
其实并不是自己脑子不够用.而是秦易所在的学校教学质量实在是太差.说实话.那就是一个拉屎都不生蛆的地方.有一次教英语的老师课前喝了一点酒.上來就拿着试卷对考试的答案.等到课上了一半的时候.下面的学生疑问连连.英语.就是一门怎么讲都讲的通的学科.真不行就來个语法错误.
可是这样的情况当真少见.等到老师酒醒了一些之后.这才发现.尼玛.自己竟然拿错试卷了.拿着期中考试的答案对期末考试的试卷.
谢非的话.引來林亚男一阵娇笑.可是城市的女人.永远不会明白农村到底有多穷.
经过两天的修养.崔元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几个比较深的口子也开始结痂.只不过外伤倒是好了.但是内伤却是让他不停的咳嗽.偶尔还会咳出一丝丝的血丝.众人问他.他也只是推说受伤的缘故.
蜂子这两天还是那样.整个人还不如死了一般的直接.每当林亚男操作电脑的时候.身体抽的就像是装了一台马达一样.
谢非和林亚男试过几次.蜂子对电脑的反应就像是手机信号对电脑的反应一般.只要对电脑发出指令.蜂子就开始抽搐.
那头怪物已经再次的沉到了深渊之中.只不过时不时的都会给你两声惊天动地的怪吼.让人睡都睡不踏实.外面的幼虫比之两天前.也开始大幅度的减少.只不过还是有少数不死心的依旧在玻璃上爬來爬去.厚厚的玻璃已经给他们附上了一层鼻涕一般的粘液.让人看了阵阵恶心.
“走吧...”
崔元站起身.朝着众人招呼道.
谢非点了点了点头.正准备让林亚男打开房门呢.林亚男却是十指如飞的在电脑上操作了起來.
“你干嘛....”
谢非忍不住的问道.
“我在设置.不可中指的自毁程序.如果72小时内咱们逃不出去的话.所埋藏的炸药就会自动爆炸.咱们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
林亚男还在操作这电脑.但是话中却是有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真的就像是电影中演的那样.只要是国家的秘密基地都会有这自毁装置嘛.”
谢非很白痴的问道.不过这个问題却是很白痴.
林亚男抬头白了一眼谢非.“这是内外蒙古的交界.随时都有给人发现的可能.即便是自己毁了.也不能和别人平分.所以在建立之初.就做好了炸毁的准备.”
谢非一阵无语.政治永远是一滩搅不清的泥潭.
“走吧...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亚男说完就打开了玻璃门.可是不巧的时.众人刚刚走出沒几步呢.一个惊天动地的嚎叫再次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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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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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会是醒了吧...”
谢非转头朝着几人说道.刚说完呢就见几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真够皴的.沒想到竟然挑了这么一个时候.别的不说.但就这家伙巨大的身躯.可让人心惊胆战.
“怎么办...咱们走不走....”
谢非转头朝着身边的几人问道.万一那东西爬上來.身边这几个人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自毁程序.已经启动了..咱们在这多呆一秒.少一秒.如果不能及时出去的话.可就永永远远的呆在这了...”
谢非听了满脑子的黑线.心里已经开始埋怨林亚男破釜沉船的办法.
“那东西虽然长的大.但怎么说也是一个瞎子...只要赶在被那幼虫标记之前赶到那古墓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題...”
听到这谢非都为她的胆识欣赏起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比许多的男人还要大胆.
“走吧..咱们听她的...但愿那巨虫只是随便的吼两声...”
崔元朝着几人说道.
“好吧...”
谢非点了点头.不过心里也知道自己就从來沒有那么顺过.
众人刚刚走出沒多远呢.玻璃门就在蜂子的嚎叫声中.“嘭”的一声关上了.
谢非看向林亚男.却见她朝着自己微微一笑.“我设置了自动感应装置.只要里面的人一出來.门便会自动关上.而且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这控制室无疑是众人最佳的避难场所.这女人竟然商量都不商量就自作主张.
“怎么了..你看我干嘛..我已经在这里呆的时间够常了...即便是死.我也不愿意再这么活下去..”
谢非无话可说.看來这林亚男也快要给这东西给逼疯了.
“走吧..”
崔元在前面催促道.可是话音刚落呢.整个山洞突然摇晃起來.再低头一看.尼玛.黑渊深处竟然伸出來了无数只长着蛇头的触手.
这一下谢非是再也不相信老天爷了.自己赶的点也太背了一些吧.
“快走..它要朝上爬了...”
林亚男惊声呼道.在场的众人.谁都知道它朝上爬是什么意思.那就意味这.又要吐出那漫天的虫子.五人现在是再无遮挡.随意给那幼虫咬上一口.那便是自身难保.
五人沿着脚手架晃晃悠悠的朝下走.好在林亚男对这里颇为熟悉.行动起來也不算是太过困难.
可是就在五人即将到达墓室的时候.耳边巨吼再次响起.那巨虫竟然爬到了五人相同的高度.谢非忍不住的朝着那里一看.顿时吓的两腿直颤.这家伙就是一个放大了万倍的橄榄球.两头长.中间粗.就像是一辆卡车一般悬在半空之中.四周围栏上全是它的触手.
这怪物生的体型巨大.两眼却是十分的狭小.呈竖条状分列两旁.只是这眼中全是眼白.连瞳孔和眼球也是白色的.也难怪会蜕化成这样.
耳边又是一声嘶吼.这怪物已经张开了大嘴.
“不好..它又要吐幼虫了...”
谢非张口说道.可是这话如同是废话一般.因为眼前的众人都知道它的这个动作意味这什么.
“你们先走..我來...”
崔元朝着众人说着.已经把身上的背包解了下來.拉开拉链.谢非就看到了里面有这三个小香瓜.估计这应该是崔元手上最为厉害的法宝了.
这是延时性手雷.拉开拉坏之后.会有半分钟左右的延迟.
等到众人走远.崔元想都不想的就拉开了拉坏.那怪物长着大嘴.大如磨盘.根本不需要刻意的瞄准.这一会已经有不少的幼虫沿着它所伸出的触手朝外爬.
崔元抡圆了胳膊就扔了出去.下一秒.已经不顾一切的朝着谢非几人追去.
就在一阵天璇地转的爆炸声中.那怪物的大嘴已经是血肉横飞.这手雷的威力不小.整个身子都已经给炸出來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快走...”
崔元追上众人就在耳边大喊道.
众人耳边一阵轰鸣.那里还能听到崔元再说些什么.感觉整个山洞都在打转一般.崔元犯了一个最重要的错误.再扔出手里的时候.忘了告诉众人堵上耳朵.耳朵几乎是离大脑最近的一个器官.受到这巨大的冲击之后.众人的走路都已经开始摇晃起來.
不过.相比眼下的情况.这些还算不得什么.崔元扔出的手雷在那怪物口中炸响.本來也沒有指望这一颗手雷就能炸死它.只不过是要延缓它吐出幼虫的时间而已.
可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大大相反.那怪物给炸的血肉横飞的刹那.体内的幼虫也跟着朝着四面八方的飞來.而且这些幼虫的生存能力极强.即便是断成两节.依旧能再墙上乱爬.
眼下众人所处的位置.已经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所有的虫子.都开始朝着众人涌來.层层叠叠的就连数都数不清.
“给我..”
四人之中最先缓和过來的竟然是林亚男.这女人常年在矿场工作.开矿自然少不了的就是爆破.虽然崔元事先沒有告诉过众人.可就在手雷即将炸响的那一刻自己还是抱紧了头.
林亚男抢过谢非手里的背包.这里面呈的是众人接下來的食物.拉着谢非就开始朝前面跑.众人里那出口已经不远了.
最惨的就是谢非了.两个耳朵都已经流出血來.最差也是个耳膜穿孔.整个人走路就像是喝大了一般.
崔元一手拉着小雅.一手提着蜂子.
五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古墓走去.可是就在踏入古墓所在的洞穴时.五人却是彻底的停住了身子.
崔元拿着手电朝着里面探去.洞穴并不深.站在外面的脚手架上就能看到里面所有的情况.就见这洞穴的深处.却还有这一闪黑黝黝的铁门.
一道严丝合缝的铁门.
“你们上次是怎么进去的.”
崔元转头朝着林亚男问道.
林亚男听了却是愣愣的摇了摇头.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崔元近乎咆哮的问道.
“我们..我们..上次根本就沒有这铁门...”
林亚男的话一说完.众人的心彻底的凉了.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幼虫.眼里除了绝望以外.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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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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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黝黑.可是并不是很长.还有许多大型机械钻探过后留下來的痕迹.
四人顺着崔元手里的灯光看去.
这是一个铜门.极为厚实的铜门.高度在四米左右.宽有三米.锈迹斑驳.而且还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在这铜门之上却是还有这一个狰狞的鬼头.
这鬼头青面獠牙.头生两角.长着大嘴.仿佛要把人也吞进去一般.
这鬼头如同锅盖大小.就在铜门正中间的位置.瞪大了两眼俯瞰着身下的众人.再加上这黝黑的东西.外面还有“沙沙”的攀爬声.让人感觉真真正正的像是闯进了鬼门关一样.
“怎么办....”
林亚男转身朝着崔元问道.
“这门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一定是有机关的.”
崔元说着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在那狰狞的鬼头上摸索了一番之后.两眼却是直勾勾的盯在了这鬼头的嘴里.
等众人走近了才发现.就在这鬼头的舌根底部.竟然还有着一个铜环.
崔元看着那个长满铜锈的圆环.却是停了下來.
这鬼头倒生的獠牙之上还有着一片血红.像是火漆.不过却更像是血.
像是有人给这狰狞的恶鬼咬了一口一般.
“蜂子..來..來..來..”
“你要干嘛...”
林亚男挡在蜂子的面前说道.两眼盯着崔元.却是充满了警惕.
“你觉得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崔元朝着林亚男厉声问道.一瞬间林亚男就明白了.他是要蜂子去拉那一个铜环.可是想要拉动那个铜环.就必须把手伸进它的嘴里.那獠牙上面的血红.已经说明了.这铜环之上一定有问題.
“你可真狠..”
林亚男朝着崔元说道.却是换來了崔元的一丝冷笑.“你想死在这.我还不想呢...”
蜂子还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不过已经给崔元强行的将手伸进了那鬼头之中.
“拉那个铜环..拉那个铜环..”
蜂子紧紧的握着拳头.两眼死死的盯着崔元.鼻涕都已经流到了嘴里.似乎这一刻崔元比眼前的鬼头还是狰狞上许多.
耳边那沙沙的声音已经是越來越近.那群幼虫已经像是疯了一般的都用到了这狭窄的通道之中.一时之间.墙上、地上还有洞顶上.全都爬满了这些虫子.
“拉那个铜环...你不拉咱们全都得死....”
崔元在蜂子耳边冷声喝道.整个人就如同是发了疯一般.
“啊..”
蜂子大喊一声.伸开手已经死死的抓住了里面那长满铁锈的铜环.
谢非的精神还有些恍惚.可是随着蜂子的叫喊.原本重叠的身影.却是慢慢的聚拢到了一起.变的越加的清晰.
随着蜂子的大叫.耳边已经响起了一阵沉重的铁链声.接着就是一阵“咔咔”的机括声.就在众人欣喜不已的时候.那大长的鬼嘴却是猛然之间咬合.
紧接着蜂子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就穿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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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式神
这凄厉的喊叫顿时让谢非完完全全的醒悟了过來,抬头一看,就见那鬼头长长的獠牙自蜂子胳膊中间洞穿而过。
一大股鲜血,顿时就顺着蜂子的胳膊留了下來,獠牙的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蜂子流下來的血,几乎全都给吸到了这凹槽之中。
沒两分钟的时间,蜂子的脸已经变的越來越白,耳边就听“啪”的一声,像是这铜门之中有什么东西给提起來了一般。
谢非上前,在蜂子痛苦的嘶喊中把蜂子提了下來,蜂子的胳膊上还留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血洞,血流不止,不过好在并沒有伤及骨头。
三人忙活着给蜂子止血,崔元却是在铜门之上找來找去,不过除了那獠牙之上的血色更加的鲜红以外,并沒有发现有什么改变。
崔元气急败坏的朝着铜门之上狠狠的一踹,耳边‘轰’的一声,尘土飞扬,那铜门竟然看了。
再低头一看,那机括所提起來的是这门下的闩门石。
闩门石算不得上是什么高科技,原理等同于门上的插梢,挡在房门的中间,一块小小的石头却是能顶得住千斤巨力。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联动装置,蜂子在拉起铜环的时候,触碰里面的弹片,使得獠牙上挑,也就在上挑的同时也慢慢的拉动了这门闩石,这才能给崔元一脚踹开。
身后的虫子眼看着就要追着屁股赶上來了,谢非也不敢再去犹豫,拉起地上的蜂子就钻了进去,崔元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谦让,恨不得跑在谢非的前面,就在小雅后脚刚刚踏进古墓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铜门。
这铜门密封的十分严谨,就连那扁平的幼虫也根本钻不进來。
眼前一片漆黑,谢非的第一感觉就是大,而且十分的大,就连光束扫过去也给人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有人,”
林亚男的一声惊呼,把众人从眩晕之中喊了回來,面对如此庞大的地宫,人,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可是怎么会有人呢,难不成已经有人逃进了这古墓。
一想到那厚实的铜门,谢非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这铜门之前并不存在的话,那多半就是有人从里向外关上的。
崔元顺着林亚男的手指照去,就见远处左侧墙壁旁,矗立这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高智商女人,学识惊人,眼睛却是贼亮,这真让带上瓶底眼睛却是依然不能考上心仪学校的人大跌眼镜。
这黑影看上去十分的怪异,昂首挺立,身下却是拖着一条长长的肉尾。
“那,,是,,什么,”
林亚男战战兢兢的问道。
崔元摇了摇头,各的这么远,能看清就不错了。
“你是谁,,,”
林亚男壮这胆子朝着里面喊道,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向远方,再次回來的时候已经给不断的拉长,可是等了一大会却也丝毫沒有听见有人回话。
“你,,,”
“他不是人,,,”
林亚男还要喊呢,已经给谢非拦了下來。
不是人,,,林亚男听到这三个字,身上的鸡皮疙瘩立马就起來了,自己看的清楚,虽然这家伙下身盘的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可是上身昂扬挺立,分明就是一个人。
“应该是一个石像,,,”
崔元在一旁解释道,听了这话,林亚男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來,这石像下身盘旋,脑袋深低,两手还握着一杆长枪。
灯光自远处依次扫过,等到再次回到众人的脚下是,五人这才明白,这古墓之中远远不止这一座石像,由远到近,石像分列两排,相对而立,共有十二座这样的石像。
石像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列,依次对应着十二个时辰符号,也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只不过崔元隐隐的觉得事情并沒有这么简单,这十二个石像正好对应着十二个时辰,只是不知道,在这时间交替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还挺有意思的,那这不也成十二兽首,,,”
林亚男笑着说道,身为一个华夏人自然是知道这十二兽首的价值,特别是随着一部同名电影的火热上映,这十二兽首更是吵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圆明园兽首铜像,又称圆明园十二生肖铜兽首、圆明园十二生肖人身兽首铜像。
圆明园兽首铜像原为圆明园海晏堂外的喷泉的一部分,是清乾隆年间的红铜铸像,十二生肖兽首铜像呈“八”字形,分列在喷水池两旁的人身石台上的。
每个动物就是一个喷泉机关,每到一个时辰,相应的动物口中就会喷水两个小时,因为古人的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十二个时辰正好是二十四小时。
不过到了正午,它们就要一起喷水,景象蔚为壮观,1860年英法联军侵略中国,火烧圆明园,兽首铜像开始流失海外,到2012年为止牛首、猴首、虎首、猪首和马首铜像已回归中国,收藏在保利艺术博物馆;
2013年4月法国人宣布将归还鼠首与兔首给中国政府,据知龙首目前在台湾,保存完好,但短期内不会现身,蛇首、鸡首、狗首、羊首则下落不明,圆明园兽首铜像已经成为圆明园海外流失文物的象征。
近年來,十二生肖兽首越炒越高,最后现身的兔首,更是炒到了1400万欧元。
林亚男说道沒错,如果这些东西也能一并带出的话,但就年代就比圆明园兽首早了近千年,只怕是价值不比圆明园兽首少多少。
这十二兽人依次排开,手里拿着巨剑、大刀、长枪等等各有不同。
五人顺着灯光,走到最近的石人面前,这是十二生肖中的老大,子鼠,两手挥舞这两条双锏。
“别动,,,”
看着正要取双锏的林亚男,崔元厉声喝道。
林亚男转过头,就见崔元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额头上的汗,都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怎么了,,,不就是个石头嘛,,瞧你吓的那样,,,”
林亚男愤愤的说道。
“不,,他们不是石头,,是式神,,,是他的式神,,,,”
众人刚刚平复的心,在崔元的言语中,再次给提了起來。
式神,,,什么是式神,,,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