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楔子 万箭穿心 大启王朝新帝五年 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之上,一位身着墨紫色,龙身盘绕的男子,眉头紧皱,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而这每敲一下,底下紧张颤抖的大臣的心便跟着颤动。整个大殿周围鸦雀无声。 “启禀皇上,前方战线来报,我军大获全胜,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一份急令打破这份沉寂。 “恭贺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听到此消息急忙向高高在上那位王拜贺,紧张的心暂时得到了放松。 而龙椅上的那位在听到消息时骤然睁开了双目,那双眼睛里掺杂太多的东西,有激动、有希望、还有一股悲伤,红眼尾处略微一挑,薄唇轻启“皇...颜将军呢?” 而在大堂中手拿军报的士兵扑通跪在了大殿上,众人惊愕, “颜将军力保我大启将士,事事亲力亲为,多场战役已经大伤元气,而对敌又使阴炸,颜将军本已殚精竭虑,在最后一刻,将军单身匹马奔赴前线,捣毁敌方埋伏,但......“ 本来众人已经听的胆战心惊,听到此处,士兵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龙椅上的那位,攥紧了拳头,脖子上的青筋仿佛要挣破一般,一滴晶莹地泪珠自眼角滑落,“继续说”,沙哑低沉地声音从苍白的嘴中说到。 “但将军因为人单力薄,万箭穿心,血洒疆场......“ “万箭穿心....穿心”男子喃喃地重复这句,眼神空洞,蜷缩起来,哪里还有一朝天子的样子。 “还请皇上节哀,颜将军保家卫国,护我大启子民,又是忠臣之后,请皇上好好安置将军后事,才不算枉费颜家军的心血啊。”右丞说到。众大臣皆附和。 “她是朕的皇后”心如死灰的人缓缓说出了这一句,底下大臣立马低下了头。 “她是朕的皇后时,她答应过会平安回来,她不会食言。” 大启的王失心落魄的走出了殿堂,终于在背对人的时候流下来那两行泪水。想起来她临行前的一句话。 “阿容,你会回来吗?” “会的,我会回来。” 看看,自己都没有底气相信她会回来,原来,真的再也回不来...... 一朝花开过 心间不曾留 ------------ 第二章 报仇 “能文能武、血战沙场,乃武将军也。” 大启王朝自建朝以来以历四世,如今当政的是第四任君主南宫仞。 天下已经逐渐趋于和平,但总有些临近国家挑起事端,使得边疆百姓流离失所。 一日敌军不除,朝堂便一日不得安宁。皇帝亲自下旨,令护国大将军颜旌带领颜家军前往剿贼,还我朝安宁。 “将军,醒醒,将军。” 咦,又做梦了,颜容用手搓了搓眼睛试图清醒一点,便突然被递来的手绢给制止了。 “多谢军师了”颜容接过手帕向军师说到,这军师,说了那么多次不在乎这些细节,整的天天跟小娘们似的,在战场上,哪那么多规矩,虽然颜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接过去了。 军师望了望颜容几欲张口说话但都给憋回去了,最终问向了颜容“你是否又想起来那件事?” 擦眼睛的手不禁停了下来,颜容攥紧了手帕,眉头紧皱“最近不知,一直在梦见这件事,可能是父亲感应到了吧!” “将军,明日便是最后一战,若心中怀惴此事,我怕.......“ 颜容偏脸看了眼军师,发现军师那张紧张的脸,拍了拍军师的肩膀说“不会的,我等了那么久,明天终于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 第二天 两军对垒,凌夷国家虽小但极其狡猾,多少将士惨死于凌夷国手下,但这次,不一样了。颜容身着盔甲,拿起青龙戟,按着早就布置好的一切,风沙满地,烈日当头,此时战事最为紧张。凌夷国为首的便是敌方的二皇子,其武功最为强硬,但此时已经被颜容赶到了单身匹马的境界。 看着两军依旧在厮杀,乌图木拼起了性命朝着颜容打去。一招一式,可他不是对手。青龙戟打在了乌图木的坐骑腿部,瞬时跌倒在地,乌图木见此心有不甘地向颜容求败,但是,颜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抽出了一把剑,将剑狠狠地插进了乌图木的腿部,抽出继续换另一只腿。就这样,乌图木已没有了反击之力。 “为什么,你这小儿竟如此心狠?。”乌图木口中含血说到。 “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谁的剑?”颜容将剑贴在了乌图木的脸上。 “乌图木,我告诉你,杀父、杀兄之仇我今日必报,但是你死一万次也抵消不了我心头之恨,我不会让你痛快的去死,相反,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你,让你尝尝当时的痛苦。” 战争结束,颜家军大获全胜,皇上传来圣旨,封颜容接其父之爵位为护国大将军,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凡在此战役幸存者皆随军回朝领赏。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颜容带领众士兵将领一同领旨。 晚上,颜容为庆祝此次胜利大摆酒席,众将士一哄而上,为此战争结束都感到十分高兴,载歌载舞,畅饮美酒。 在如此热闹的时刻,军师拿了一小壶酒来到了昨天将军睡着的小溪边,果然她还在那里。 “将军” “军师?,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将军,战争胜利了,将军应该高兴才是,却一人来到此处,可别说只为擦拭这把剑啊。” 军师的眼光停留在了那双正在擦拭剑的手上,这双手本不应该是拿刀拿剑的手,可是父亲兄弟的死亡,让这双本来娇柔的手,变得遒劲有力,硬生生地稚嫩地肩膀扛起了颜家军,扛起了整个家族。 “夏侯晔,我今天很高兴,我为我父亲兄长报了仇,但是,我好孤独,我想...我想我的父亲。”颜容一下一下地还在擦拭着剑,眼角低垂,但仔细瞧能看到湿润的睫毛顽强的泪珠始终不掉。 这是第二次夏侯晔听到将军喊自己的全名,第一次是得知父亲死亡的消息。 “明天就是班师回朝的日子了,回去之后,你想怎么打算?”夏侯晔问到。 “继续看管颜家军。” “我是说,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干什么,难不成让我去娶媳妇?”颜容终于脸色没那么难看了,顺带调侃一句。 “话说,你是女儿身的身份这天下共有多少人知道?” “在这大朝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皇上。”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不重要”。 颜容垂了垂眼角,“不重要。” ------------ 第三章 班师回朝 翌日 众军整齐待发,只听一声令下,声势浩荡前往京都,那是每个人渴望回家的路,终于回去了。 颜容坐在马背上望着这一群兄弟,如长龙般盘延,不知不觉自己代替父亲接管颜家军已经四年了,回首当日父亲接下圣旨的时候自己不过是毛头孩子,竟已过去了六年。 “颜容,你记住,你是颜家的子孙,你有责任替父亲接管下去。”战场之上,颜家军破败,颜旌身中数刀,带领军队全军覆没,等到颜容赶过去的时候,整个沙场,毫无生气,血流四横,唯有颜家军的旗帜上,父亲依旧挺立在那,可是,身上的鲜血仍在止不住的流。颜容失声痛哭,却被颜父用尽全身力气拉起要跪拜的颜容,说下了这句话,最后的嘱托依旧是“颜家军” 颜容望着父亲已经没有血色的脸,眼泪好不争气地狂流,不敢相信,自己心中顶天立地地父亲竟然会如此狼狈,最爱自己的父亲一点一点地离开自己。 “小容,你会怪爹爹吗?怪爹爹一直不承认你的女儿身吗?” “爹...爹...”颜容咬紧嘴唇说不出话来。 “是爹爹想要保护你,想要让你在爹爹离开的时候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你是女孩,但你会是我颜家最出色的将军。” “爹,女儿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想要爹爹好起来。“ “傻孩子,爹爹撑到现在,不过是..咳咳咳,“ “爹”看到父亲吐了血,颜容慌的抱住了父亲即将倒下来的身子。 “不过是想要再看看你,记住,保我大启,是我们颜家军的使命 。” “父亲,我答应你,誓死守护大启,誓死守护颜家军。” 颜父听到了颜容的誓言后,终于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呼吸也越来越浅了,整个身体全然没了力气,直到闭上了双眼。 “爹“ 哀嚎的声音划破天际,但再也唤不回一个女孩的爹爹。 从那时候起,颜容再也不是胡作非为的少年了,她披起了父亲的战袍,拿起了父亲临终给她的昆吾剑,她要用这把剑砍下敌贼的脑袋,她要完成父亲的遗愿,完成这些事,她用了四年。 军队已用最快速度前行,几日之后,终于将临目的地。 “将军,再走几十里路前面都到京城了,皇上下旨,会亲自在大殿之上为将军接风洗尘,还望将军准备准备。” “好,传令下去,待会进京切勿扰其惊乱,百姓会在两旁观望,知道大家思念家人,但是在天子脚下,都必须遵守规矩,扬我大启之威。” “遵命” 进了城内,众百姓齐齐在街道两旁,人潮拥挤,马背上的颜容看着这富饶的街道,百姓们安居乐业,心中顿然开心,嘴角上扬。 “听说将军不过十八年岁,一举拿下凌夷国二皇子,看,后面看押的是不是敌方俘虏。” “将军年少有为,出自颜家自然是少年英雄,颜家军哪个不是咱大启的英雄啊。” “但是,颜家大军为保我大启已经只剩下将军一人了。” “哎,谁说不是呢,英雄可不是好当的啊。” “你们说将军大获全胜,皇上给了赏赐,会不会封将军为驸马啊。” “啊,看将军这魁梧身材,一看就是众多少女魂牵梦绕的男子,若真成了驸马,可得破幻我们多少少女的心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刚才说话的那些人全部都扭头看向这位说话的人,顿时呆住了。 身着一身冰蓝色丝绸质地华服,柔软的衣衫完美地包裹着身躯,不沾染分毫污渍的纯白靴子,白皙柔腻地修长手指正握着一把万里江山图案的扇子抚在胸前。 俊逸地脸庞,五官完美地贴合在脸部,不刚毅,倒有一种柔美在里面,泼墨般的头发仅用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束着,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不愧是大启第一美男啊。 美男子不理会这些人的目瞪口呆,从小到大这种目光他看的多了,他现在之所以出现在这些百姓之中,可不是和这些人一样为了欣赏将军风采,只是因为,这位爷正在茶楼上与狐朋狗友交谈,突然之际 “快快快,将军快进城了,咱们快去看。”美男子望着周围一桌桌都空余出来,不觉有些好笑。 “六王爷,今儿个可是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皇上如此重视,您怎还在此悠闲品茶呢?’' “父皇就喜欢搞这些名堂,本王就是嫌宫里乱的紧,才把你们叫出来品茶的,谁知道,你们几个有那么兴奋吗,不过一个将军打了胜仗,有多大本事。” “六王爷身在宫中有所不知,这次回来的将军可不是平常人物,年仅十八岁便带领十万大军杀退敌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这位将军长相十分引人好奇,” “怎么个好奇,好奇什么,行军打仗的不都一个特点吗,丑、糙、壮?“美男子不屑地说道。 “不,六王爷,听说这位将军传言长相十分吓人,一嘴獠牙,能够吓死人。” 美男子听见这长相,嘴里的茶都快喷了。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又有人听说,将军刚毅俊朗,放在我朝中,也是算得上是少女都倾慕地对象,加上常年征战,练习武功,这身姿令无数人羡慕啊。” “呸,这两种也差太多了吧,你听谁传的,别是你自己想的。” “哎呦,王爷,大家都去看将军了,咱们也瞧瞧去呗,” “不去,本王不去那种污秽地方”某人傲娇地说道,但心里却对那位大家口中的将军犹豫起来,最终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美男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底下侍卫早就把这些人驱赶走了,但是美男听到刚才那些人讨论把公主许配给将军的话,心里一阵恶心,自家妹妹才不要嫁给粗鲁、打仗的男人呢。 其实这也怨不着六王爷心里对行兵打仗男子的厌恶,主要是在自己少时,父王为了锻炼各位皇子的体魄,将他们丢到了军营一天,细品嫩肉地小王爷受不了糙汉子的训练,本就身体软弱,便跑到了旁边林子里休息,在迷糊睡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士兵。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地盘?”小士兵抵着小王爷倚着的那棵树居高临下地说道 “你竟敢” “不过,你这脸蛋真好看,像,像戏曲里面的小白脸。” 小王爷顿时感到浓浓的羞辱,不仅仅此时自己所处的位置尴尬,更是因为被人说成戏子而耻辱。自己虽然在宫里不受宠,但从未被别人说成 戏子。 “不对,更像上次跟着兄长去的留香楼里面的姑娘,嘻嘻,你比她们还好看。” 小王爷不知留香楼是什么地方,但是听到这小王八蛋把自己说成姑娘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奈何自己被紧紧地钳制在底下,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小士兵。 谁知那小士兵越来越不要脸,小王爷感到眼角下猛然出现一大坨黑影,又感到莫名湿润,等到抬头看时才发现这流氓竟然舔了自己刚刚未流下的眼泪。顿时惊愕。 小士兵看着呆愣的对方不禁笑出声来“小美人,将来我是要做将军的,大英雄你知不知道,你长那么美,只有我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你,以后我娶你啊。” 小王爷已经说不出话了,今天受到的委屈与耻辱却是一辈子都记在脑海里了,看着小士兵欣喜若狂的一拽一拽地跑掉了,心里气急了。 直到现在为止,一想到那个小士兵猥琐的模样,自己就想吐,堂堂王爷竟然被如此欺负,即使后来,他找遍整个军队,可再也找不到那个小士兵,渐渐地便成为了心里地一根刺,所以,六王爷打心底里认为这个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想着打公主妹妹的主意。 不是好东西的那个人突然打了个喷嚏,颜容嗅了嗅鼻子,总感觉有一双炽烈地眼神望向自己,猛然回头,就发现了那位宛如谪仙的人物,颜容望着那个人的脸,嘴角一挑,向着旁边军师说道 “军师,,本将军威风吗?” “当然啦,就属将军你最威风。”军师违心说到,不知将军突然这样问,看着将军色眯眯地眼睛便懂了大概。 “都说这民风淳朴,你看,那个美人盯着本将军呢。” “将军,这,那明明是位男子。”军事无奈地像自家眼神不好地将军说到,果然,将军是见色起意了。 颜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瞟了一眼觉得还是一位 长相俊美的女子,比自己去过的窑子里的美人都好看。 再看王爷这边,六王爷盯着军队为首的那位将军,身着朱雀铠,手中拿着玄武鞭,身后背着单戟月牙枪,确实好不威风,但是谁知那面具下是一副怎样的嘴脸。不愿再在此待下去,转身离开。 当颜容还想再回望的时候,发现美人已经离开,叹气般转过头继续前行。 一行人倒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最终来到了宫殿外,颜容望着宫殿是有些排斥的,毕竟,自己年少无知的回忆现在想想真是愚蠢,时隔六年,最终,还是要见一见。 ------------ 第四章 面圣 “颜家军领将颜容拜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容登上金台朝着大启的皇上皇后行跪拜礼仪。这就是父亲拼命守护的王,现在是自己要守护的主上。 “爱卿免礼,颜将军一路风尘仆仆,甚是辛苦,朕可是极其心疼啊,终于安全到达了。“ 颜容望向皇上,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如今的皇上虽然依旧和之前一样不威自怒,严峻的气场围绕周身,但是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岁月的痕迹以及大启政事的忧心。 “自从皇上得知颜将军得胜归朝后,就一直等待消息,常常寝食难安,现在终于把将军盼来了。” 皇后娘娘在旁说到。 “皇上,卑职承受不住皇上厚爱,臣甘愿为大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将军,你没有辜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也没有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多谢皇上夸奖。” “好了皇上,将军一路行来肯定累坏了,快请将军入席吧。”皇后娘娘轻启朱唇向皇上说到,一边微笑看向颜容。 颜容赶忙回皇后一个笑脸。 “对对,看朕真是糊涂了,看,朕专门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不请外臣,皆是自家人。” “皇上,臣承受不起啊。“从刚进殿时颜容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将军在觐见完皇上交代战事各项事宜后应该就恩准回府了。即使颜容此时家中已无亲人,但理应回将军府,皇上此举,竟让颜容无法猜透。 皇上貌似看出了颜容的疑虑“小容啊,今天没有君臣,只有叔侄、家人,你父亲少时便与朕交好,曾经我们立下誓言,要一起守护大启,除去君臣亦是兄弟。如今,你父亲为保国家,身先士卒,惨死沙场,朕的心里始终觉得愧对于他,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后人了,朕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皇上此番话说的情深意切,让失去父亲的颜容终于感觉到了丝丝的温暖。 “皇上,父亲交代我了最后一句话” “是什么?” “誓死守卫大启”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挚友,朕的好将军啊!“若仔细听略能感受到皇上带有沙哑的声音。只是,面前的不是普通人,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以至于颜容以为自己是否听错了。 “好了,逝者已逝,如今朕的颜将军可以像他父亲一样,不,比他父亲更加厉害,少年辈才出英雄,朕就将大启的希望交与你手上了。” “颜容愧不敢当。” “快,入席吧。” “是” 皇上皇后坐于殿堂之上,往下排便是众位皇子所席之地,排在首位的位置空悬着,颜容有一瞬的晃神,看来,连面都见不了了,想此心中苦闷一饮而尽。 此时,二皇子南宫靖端着一杯酒走来。 “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怪道今日街道两旁百姓欢呼,其阵仗比父王还要大,好不风光啊。” “二王爷说笑了,其中百姓不过是思念从军的战士,况且如今,国家富庶,百姓生活安康,全然都是皇上操心劳苦所得来的,哪来的是因为在下啊。 颜容望向了皇上,发现皇上注视着她,朝着她举起了酒杯。颜容也拿起酒杯回敬了皇上。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便携着皇后娘娘去偏殿休息休息,说将地方腾给这些年轻人,皇上已走,倒是便宜了颜容了。 “倒是二王爷,从哪些人口中得知百姓欢呼的是在下呢?” “这,听那一群奴才说的,想是传错了话,还以为众百姓把您当成了王呢。” “哈哈哈,可真是传错了话,这些若是让旁人听到,还以为二王爷与颜容有甚仇怨呢,如次抹黑在下。” “怎会,怎会。”南宫靖此时汗都冒了出来,本是想着给这个毛头小子一个下马威,凭什么小小年纪便得到父皇如此重视,谁知倒被这小子坑了一把,以后可不能小看了他。 二王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时颜容也稍微喘了口气,果然,京城中是非就是多,哪里有军营来的自在。这二王爷无冤无仇便泼了脏水过来,以后自己在朝中该如何立足又是一件难事了。 况且,最重要的事情,全天下还未可知呢。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想想都是烦闷。 正在想的入迷的时候,突然听到传讯“太子殿下到。” 听到此,颜容瞬间回了神,目光紧盯着门口,门口处出现了两位金冠华服的人,一位是当朝太子南宫煜,另一位颜容不知道,但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令颜容惊奇的是,自己的目光全部被那个身披紫色锦服的俊美男人给吸引了,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在军营呆久了,看到好看的人竟然移不开眼。 可不等颜容回神,黄色长袖便已经落入眼帘,挡住了颜容的视线。 紫色衣袍的美人已经落座,此时只听到 “颜将军,回来啦。” 颜容终于收回了情绪,终于清醒现在面对的到底是谁,是谁,当朝太子,自己曾经的...... “回禀太子殿下,是,臣回来啦。” “小容,自那日别离后你我竟已经六年未见,当年你走的时候,身量还不到我的肩膀,如今已经.......“ “太子殿下,臣长大了。”颜容打断了南宫煜的话,并非任性,而是听到旧人的话,心中的酸楚便涌了上来,不愿多说一句话。 “小容” “太子殿下,颜容已经成年,还望太子殿下直呼其名,莫再叫臣的乳名了。” “你...还在怪我,”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 “呦,这位就是我哥常常提起的颜大将军啊!” 颜容的话生生地被来者打断,好不礼貌,带对方并未觉得有任何愧疚,反而继续说 “说什么惊人之姿,依本王看来,也不过尔尔,对了,别用那双眼睛盯着我。” “阿黎,不得无礼,这是六王爷,我的胞弟南宫黎” “六王爷说的没错,颜容不过是泥潭罢了,怎可脏了贵人的眼。” “小容,阿黎没那个意思,只是他不喜欢被别人盯罢了。” 颜容不再去看对面的两位了,只是颜容有些疑惑,宫中何时多了个六王爷,先皇后早已去世,若是南宫煜胞弟,自己怎会不知,凭空多出来个六皇子。不过这些颜容并未来及细想,一则与自己无关,二则皇家之事与自己也沾不上边。索性不去想了。 可这边六王爷却没完,拿起一杯酒向颜容说道“将军还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至少,脸没那么丑。” 颜容被酒呛到了,想自己的容貌竟然被人说成“没那么丑”,自己虽然没有六王爷的绝美容颜,但最起码担的上俊美二字,除了那些为了震慑敌人或吓唬孩子的百姓把自己形容成了丑陋不堪的人之外,还从未有人这样说过。虽说行军打仗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凭的是真本事,但硬生生说成丑,一时间,颜容还是受不了。 “阿黎,别说了。” 只见这位六王爷轻哼一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饮起酒来。 修长的五指略微弯曲,握着酒杯,随着弧度缓缓倒入嘴中,朱唇旁还粘上了些许酒滴,愈发显得此人娇魅无比,怨不得人家说自己丑了。 一顿接风宴下来,并没有颜容心中想象的差,以为自己面对南宫煜的时候会失控,谁知被那六王爷一掺和,脑子里全是六王爷绝美饮酒的画面了。 果然,还是待在军营里太久了,以后得喊着军师去逛逛。 酒过三巡之后,皇上觉得颜容必定劳累不堪,便打发人好生护送颜将军回府,明日上朝时再进行宣赏。 可颜容不知道,明日的赏赐,是决定了她的一辈子。 ------------ 第五章 回忆 暮色降临 凤仪宫已经安排就寝,可是座位上的人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皇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南宫仞看了看对面已经梳洗完毕的皇后,刚刚出浴的玫瑰花香依然存在于皇后身上,娇小的脸蛋衬的那双眼睛愈发可人。 “皇后不愧是丞相府的女儿啊,果然生的国色天香,。” “皇上说笑了,臣妾哪敢担得上这四个字,臣妾尚且年轻,很多事情都处理不好,就像这次为颜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臣妾可是担心怕会惹天下人耻笑呢。” “皇后无须担心,你是这后宫的主人,也是丞相培养的出色的女儿,不然朕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就是感觉委屈了你,明明花一般的年纪,却把你收入后宫,陪朕这个糟老头子啊。” “皇上说什么呢,您可是臣妾一辈子都崇拜的大英雄,能够服侍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好,朕看皇后也累了,不如就寝吧。” “是,皇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 哪能使人回的了头。将军府 自从颜容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祠堂不出来, 军师已经偷偷从门缝中往里面看了很多次但都没有进去打扰,里面的人正跪在那些个牌位前,军师明白,里面每一个牌位都是为了大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都是战死于沙场的人,也都是颜容的亲人,如今,天下太平了,可他们也都不在了,任谁心里都无法释怀。 索性就由着她去吧!但自己仍然放心不下,当军师第五次向祠堂内看的时候,突然被人拽了袖子。 “嗯?颜伯,你怎么?” “嘘,跟我来。”颜伯拖着一条残疾的腿,蹒跚地走向了外面,顺便把军师喊了过去。 “没想到啊,六年了,不仅三少爷长大了,你也成熟了不少啊。” “是啊,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请了,人总会长大的。”说着有望向了祠堂那一边。 “唉,谁说不是呢,看着三少爷变化的如此大,黄泉之下的将军和将军夫人得有多开心啊。” “颜伯,以后别再喊三少爷了,咱们的小少爷已经成为了叱咤沙场的将军了,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了。” “对啊,是老奴糊涂了,总觉得什么事情都没变,又总觉得什么又都变了。”说着眼泪不知觉地流了下来。 军师看着年老的颜伯不禁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也要眼泪落下。 这时颜容一脸悲伤地从祠堂内走出来,看到了洒泪的两人,不禁衬的此景愈发悲伤,按理说打赢胜仗又获得皇上至高赏赐,哪家不应该欢天喜地,锣鼓升天吗,唯有这冷清清的将军府显得十分凄凉。 “颜伯,军师,好了,咱们将军府也是应该张灯结彩起来了,虽然父亲兄长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会在天上望着我们,父亲一生的夙愿已经完成,咱们也应该往前看了。” “是啊,三少...将军。” “颜伯,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将颜二带回来,尸骨葬于他乡。” 听到自己的儿子,颜伯的泪又要掉下,但还是忍住了,哭笑般想颜容说道“这个孩子从小便跟着三位少爷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便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战死于沙场是他的光荣,也是老奴的一家的荣誉,将军不必自责。” “想当年我只不过是长相丑陋又断了一条腿的流浪汉,家乡又遭遇天灾,就在自己逃离家乡来到了京城底下,谁知这京城里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的,哪里容得下我一个卑贱之人的存在,是将军和夫人在路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将我带了回来,给了我颜家的姓氏,让我有了居身之所,又不嫌弃我无用,还给我讨了个媳妇,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在路边乞讨,遇到了将军啊” 这是颜容第一次听到颜伯说这些事情,自己从记事起便被父亲送往师傅那修习,回来后已是十岁之后了,记忆中的颜伯总是憨厚敦实 的人,自己调皮, 没少惹得父亲生气,每次都是颜伯出来跪下求饶,方可逃过一劫。颜伯做将军府的管家不知不觉二三十年了,物是人非,斗转星移不过尔尔。 军师望着眼前的将军,心里一阵辛酸,将军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自己并没有大将军多少岁,自己当年失意落魄,四处流浪,最终倒在了将军府门口,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双星目灿澈的眼睛盯着自己,彼时的将军不过十二岁,但已经武功高强,其魄力已经优胜于他人。 那是军师第一次见到将军,剑眉星目,那双眼睛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里面仿佛有星星,照耀了他的眼,这位少年郎性格豪爽、身姿矫捷,那一柄长剑耍的出神入化,但唯一的痛点就是 “哎呦,三少爷,这是将军最珍爱的昆仑剑,可动不得。况且这是皇上御赐的,哎呦呦。颜伯拄着个拐杖,颤颤巍巍地向前面那个拿着剑挥舞的少年说到。一阵害怕与无奈,谁让自家少爷这么调皮的。 过了一会,颜容丢下剑,又去翻箱倒柜不知找什么去了。总而言之,颜容就是一个世人常说的小霸王,让一家人都又气又爱。 因为颜容虽然武艺高强,但这肚子里的墨水着实不多,虽然将军也是勇夫一位,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可以文武双全,不想被别人说成目不识丁之人。所以便相中了夏侯晔做这泼皮的教书先生。 就这样,总算把一些三纲五常、礼义廉耻、人间大道传授到了颜容脑中,自从将军去世后,颜容便没了之前的欢声笑语,一味地钻研兵书,整日地想要报仇,真正地活成了她父亲所希望的样子,可是,她父亲真的希望吗? 三个人各自回忆,在夜色地笼罩之下,薄雾茫茫,将军府只剩下这小小院落里三个人的惆怅,最后不知是谁提出的早些休息,这才各自散了。 回到房中的 颜容依旧睡不着,躺在榻上,不仅仅是对着物是人非所感叹,更是为了明日在朝堂之上该如何面对,漫漫官场之路并非颜容所愿,但生来就在官宦之家,无从选择。 但愿可以保持本心,坚守自我,父亲,希望您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女儿继续守卫大启,保护颜家军。 ”对,我的身后还有颜家军......“ 想着想着不觉已进入梦乡,自古以来能够坚守本心的人就不多,多少人为了功名利禄犯下罪名,但是屡禁不改,更何况那个最高的位置,底下又有多少的森森白骨...... ------------ 第六章 不值得 第二日,颜容便早早梳洗完毕,颜伯早已备好马车,准备上朝。 说真的,颜容虽然已经独自带兵四年,在这其中也无数次写信于皇上,可真正的上朝与众位大臣共同议事,心里难免会紧张感,可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就算心里会紧张,但表面上颜容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整理着装,如今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朝服,所有的一切都会从新开始。 颜容不禁想起昨日皇上所说的赏赐,即使万贯家产、加官进爵等都激不起颜容的兴趣,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颜家军身上,可颜容也明白一个道理。 功高震主势必会引起皇上的不满,纵使你忠心耿耿,聊表忠心,可帝王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揣测的。 就这样想了一路,很快便到达了宫殿外,颜容到达的时候,众位大臣也陆续到达。 “你这臭小子,长大了不少啊。” “夏伯伯,您老身体还是折磨硬朗啊。!” 颜容十分惊喜可以看到夏伯伯,心里顿时高兴。 “臭小子,昨日得知你回来,可皇上早早下了旨,圣上专门为你接风洗尘,想我这破落户也没办法请到威风凛凛的颜大将军了。夏尚书调侃般的语气说到。 “夏伯伯这是哪里的话,颜容害怕叨扰您,您又像小时候追着我打呢!” 说到此,两个人都笑了。 夏家与颜家算是世交,父辈时便是交好的兄弟,颜容丛小便喜欢去夏伯伯家蹭饭吃,因为夏伯母娘家从商,家中经常出现一些稀奇古怪有不可多得的小玩意,每每经常被颜容顺走。 每次还都被夏伯伯发现,俩人又都跟孩子一般玩闹一番,所以每次去颜容都是满载而归。 其实最重要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个玩意,主要是,夏伯伯家里有天仙一样地姐姐,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而且做得梨花酥最为好吃。姐姐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梨树,待花开时节,纯白洁净,风阵阵吹过,满屋花香,花瓣随风落下,浸染满地白霜。 那是颜容喜欢待的地方,也是柔姐姐喜欢的地方,一盘梨花酥,一壶梨花酿,让人十分艳羡。 收回思绪,颜容望了望这皇宫红墙,竟然这么高,也不知道柔姐姐在这宫墙内如何了。 周围一阵骚动,原来是各位王爷已经到达,为首的便是那日刁难颜容的二王爷南宫靖紧接着便是五王爷南宫煦,三王爷和四王爷各自在自己的封地,自然不用上朝。 可让颜容奇怪的是各位王爷皆已成年,除了太子殿下需居住东宫之外,其他人皆有自己的府邸,可独独六王爷依旧居住皇宫内廷,实在不符合规矩啊。 时辰差不多了,众位大臣皆已准备就绪。 夏尚书拉着颜容往殿内走去,颜容也就不做他想了。 殿堂之上,皇上正襟危坐,殿堂之下便是当朝太子。 颜容看着南宫煜这模样说不出的苦涩,自从昨日归朝后就见了一面,还是那么尴尬的时候,任何准备都没有,自己还望着对方的弟弟犯花痴,颜容想想都懊悔了肠子。 “跪” 众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众位大臣皆不出声,似是无本启奏。 “回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哦,何事?” “回禀父皇,自我大启开朝以来,四邻国家虎视眈眈,自此先祖广招贤能异世之才,颜家祖先皆为忠义之人,为我大启立下汗马功劳,颜家军是我朝第一英勇军队,先颜将军受父皇命令进行剿贼,不幸战死沙场,所以,儿臣斗胆向父皇讨要一个封号。” 听到此处,颜容十分震惊,她始终没有想到南宫煜会为她的父亲说话。 “太子所说皆为朕之所想,朕也早有此意,颜将军惨死,使朕又少了一位忠臣啊。”说着皇上面露苦色。 “请皇上节哀。”忠臣见皇上如此,便齐齐跪喊道。 其实颜容明白,在这朝中很少与父亲交好的大臣,除了夏伯伯之外。父亲在直言纳谏的性子倒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其他人的真心又如何得知。更何况父亲本就不喜这虚名。 “好了,对于这些,朕早就有所准备,元寿,宣旨。” “是,陛下。” “颜将军听旨。” 颜容听到此处急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大将军颜旌,品行端正、英勇善战、驱逐敌贼,护国安康,朕特赐封号镇国公,赏陵墓,修建祠堂,以供万人敬仰,钦此。” “臣替父接旨,谢主隆恩。” 正当颜容想要接旨起身的时候,就听到元寿公公笑着说到 “颜将军,别着急,还有一份呢。” 颜容连忙跪好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颜将军临危受命,替父接下颜家军,退敌国、捕俘虏、夺城池,少年英雄,令朕十分赞赏,特封颜容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享良田千亩、为我大启第一将军。并全朝下令,为颜将军征夫婿、袭其爵位。钦此。” 此旨一出,满朝皆为之哗声。 颜容眉头紧蹙,十分疑惑,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自己女儿身。 “臣接旨。”颜容可不敢就这样晾着皇上的圣旨,赶忙接了并谢主隆恩。 但是各位大臣却站不住了,十分低惊讶。于是,丞相出面了。 “皇上,虽说大启民风开放,虽有龙阳之好者,但颜将军年纪轻轻就得到如此成就,必定引得多数青年人崇拜敬仰,甚至争相模仿,那...那不就天下乱套了吗?“ “荣丞相说笑了,颜将军本就是女儿身,招夫婿有何不妥。”太子朝着惊愕的丞相说到。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炸了锅,顿时朝堂你一嘴我一言乱个不停。随着皇上一声令下方才逐渐平息。 “各位大臣不必惊讶,先护国公本就育有两子一女,不过将其幼女自小便送往别处修习,喜着男装,举止又形似男儿,不免被认错,索性充当男儿教养。”太子殿下解释道。 皇上投来赞赏的目光 “众位大臣可还有疑惑?”太子又问道。 “回禀皇上,既然颜...将军是女儿身,我大启也没有女将军的先例,皇上这赏赐是不是也应该。” “荣丞相真是说笑了,没有先例就不能有女将军了吗?颜家为了大启付出多少,区区男女身份何足挂齿。” 荣丞相被太子呛了一嘴,便也不再说话了。 “颜将军,你觉得如何。” 本来颜容还在担心大臣们肯定十分排斥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被南宫煜这么一说,几位还想反驳的大臣也不再出声。突然听到皇上叫到自己。 “回皇上,臣多谢皇上的赏赐,只是臣刚刚从战场回来,颜家军又有诸多事宜,臣实在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况且父母兄长皆已不在,臣就没有再想过此事,还望皇上可以收回成命。” “朕知颜将军举目无亲,所以便自作主张势必要为你挑选一段好姻缘,才算圆了护国公的心愿。” 颜容知道多说无益,况且皇上的命令不可违抗。只好应允。 “从现在开始,只要颜将军相中的男子,无论家境如何、官位如何,朕都会为其做主,主办婚事。” 众大臣又是再次陷入讨论 “皇上亲自主办婚事,这可是当时太子才享有的殊荣啊,这.....” “好了,无事退朝。” “恭送皇上。” 无论这群大臣有多么的疑惑,但谁也不敢去过问颜将军,因为此时的颜将军正被太子留住了。 “颜容多谢太子殿下,若今日没有太子殿下的出口相助,怕是没那么顺利昭告天下。” “小容,可以别这么叫我吗?像以前一样叫我煜哥哥就好。” “太子殿下,这,不合适。” “怎么,之前男儿身的时候跟在我身后不停 的叫,现在恢复女儿身了就害羞了。”说着就想摸摸颜容的脸蛋。 “太子殿下,请您自重。”颜容斜身躲了过去。 “小容是不是还在怪煜哥哥。” “太子殿下,颜容是真心感谢你,才在此谢恩的,若太子殿下再说这些胡话,恕颜容不能奉陪。”说着颜容就想离开。 “小容,你知道为何父皇会说亲自主持你的婚事吗?” “是你说的?” “对。我曾经答应过你,会给你一场大启最盛大的婚礼,我不会食言的。” “是吗?那还真是...真是多谢太子殿下了。”颜容推开南宫煜拉着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 独留南宫煜一人在此处,望着那个背影,那么的决绝、孤傲。 原来这盛大婚宴是南宫煜向皇上求来的,这真是可笑,可笑至极,颜容并没有回去颜府,而是一人乘马来到了街上,准备找个酒馆买醉。 这一路,颜容几次眼泪想要滑落,但都给忍住了,战场上的厮杀,身中数刀自己没有掉眼泪、身边将士一个个离去也从未落泪,南宫煜,不值得。 真的 ,不值得 ------------ 第七章 奇葩相遇 留香楼 “呦,客官,看您如此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我留香楼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极品啊,看您来两位。” “上好酒,再来两个美人,给爷奏曲。”说着,颜容将一块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 “得嘞,客官,这就准备。”老鸨一脸谄媚像,得了钱笑得连嘴都咧开了。 颜容其实不想来这留香楼的,原想去个酒楼就行。可转眼一想,自己一人喝酒多没劲,索性就来到了这京城第一妓院——留香楼。 颜容被带着去了二楼包间厢房,拿着一壶酒,听着曲,好不自在。可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这的姑娘不好看,顿时神思飘忽,想到了那张脸,那张绝美的脸,喝酒时的样子依旧历历在目,真真的让人移不开眼啊。 这边留香楼底下可就不安宁了,吵得极其热烈。 “这小美人是我的,凭什么让给你?”一个脸上膘着横肉的魁梧男子骂骂咧咧地叫唤着。 “你这庸人真不讲道理,姑娘们献艺以供大家玩笑,可你这登徒子想要白白占人便宜,如何使得。”一位文弱书生般模样的人说道。两位实力相差悬殊,但周围看客皆没有一人想要帮忙,都是为了看热闹,找乐子。 这厮大汉愈发无礼,可怜那小书生,柔弱的身板怎吃得消那实打实的拳头。大概也是逼急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可那书生并为因此而退缩,口中依旧振振有词,使得恶汉想要再次出击。 就当拳头再次袭来的时候,突然那恶汉的胳膊弯曲,瞬间感到一阵麻痹。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等回应过来时,楼上南北厢房正对着的两位贵客正在四目相对。 颜容本不想管这个事情的,妓院里出现这种事情多了,可偏偏那糙脸大汉嚷嚷的让人头疼。奶奶的,惹怒你颜大爷了。于是,颜容凑准那胳膊抬起的瞬间向其扔向了石子。 同时,除石子外,还能明显看到地上有一颗琉璃珠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用来大鸟取乐的。而这个琉璃弹的主人就是出自颜容对面的人之手。 打向胳膊的时候,颜容就发现了那颗弹珠的存在,可颜容依旧想试试,谁的速度快。没想到。 “同时落地,对面小姐好手法,让颜某佩服佩服啊。” 但这句话,让对面那人惊住了,也让颜容周围的姑娘惊住了。 “爷,对面是位公子,还是咱们留香楼里的常客。”黄衫女子匆忙向颜容解释道。 “哎呦,贵客都在楼上呢,这容不得你们撒野, 来人,都给老娘赶出去。”老鸨害怕得罪楼上两位主,便匆匆赶人出去了。 又一边匆匆上楼,对着那白衣客官说到,“爷,对面这位爷是初来乍到,肯定不知您的身份,况您这天人之姿,那位爷又吃了那么多酒,一时看混也情有可原啊。还望您别生气。” 老鸨自然知道这位常来的金贵主最恨的便是别人认他为女子,之前来过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硬生生地把这位爷当做了留香楼里的姑娘,非得给其赎身,气的这位爷当时就撂下话,若以后再有此事发生,便封了这个楼。 颜容自然不知这些,也不怪颜容将对方认错,本就喝的醉意朦胧,加上对方带着女子的面纱,眼波流转,美目盼兮,自然就认成了女子,谁知惹下尴尬。 对方倒是一句话没说,只是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颜容,颜容触及到了对方的目光,顿时一打颤,不就认错了吗,何必这样盯着自己,感觉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一般。 好吧,颜容认了,本就是自己眼拙,于是便提着一壶酒,飞来了对方这里。 对,是飞过来,并非颜容想要耍帅,只是这中间隔着花丛楼,走过来甚是麻烦。 于是,对面的白衣人就这样眼睁睁地望着颜容朝自己扑过来。路面较为狭窄,本就不易停留多人,等到颜容站立在扶手栏杆上时,已经很接近那位白衣人了。 不只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多年和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想念这细皮内肉的姑娘了,颜容将自己那双欠揍的手伸向了对方的脸。瞬间,面纱落,巴掌响。 颜容非常吃惊,不仅仅是自己被打了,而是,对方这位的脸也太过熟悉了吧,这不就是那日自己看呆的六王爷吗?怎么这王爷不在皇宫待着,也来逛青楼,还偏偏被自己碰到了。 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竟然羞辱了当朝六王爷。 而被羞辱的六王爷此时已经快要气炸了。抓着颜容就往屋里带,其他人皆都一脸震惊。老鸨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求那位公子自求多福吧。 “王....王爷,颜容实在不知是您,冒犯了您,还望您恕罪。”该有的礼节颜容还是懂的。先认罪。 “哼,粗鲁。”六王爷薄唇轻启就吐出这两个字。 “颜将军,真没想到昨日一别,那么快就又遇到了您,还真是有缘呢!”六王爷咬牙切齿地说到。 “同处京城,肯定会遇到的。”颜容老老实实回答。 “可本王觉得脏了本王的眼。” 颜容听到六王爷这样说自己,规矩、礼数 统统都不要了,从小到大,颜容就没有被人嫌弃过,可这六王爷,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几次三番地侮辱自己,这口气,自己怎么能忍。 于是,颜容一把抓住了六王爷的手臂,向他说道“六王爷,对您不敬颜容已经道歉,颜容虽然是匹夫一个,竟不知何时脏了您的眼了?“ “放开本王的手,你弄疼本王了。” “颜容需要王爷一个解释” “解释是吧,好,本王最恨别人将本王认成女子,颜将军昨日的那眼神以及今天,本王可记在心里呢!你与曾经那个人的眼神一模一样。本王就是恶心。 “那谁让你自己长的如此娇魅,怪不得别人。”颜容索性破罐子破摔。颜容也不怕六王爷闹,只是颜容及其爱面子,因为这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还代表了整个颜家。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说自己,王爷也不行。 “颜容,你口口声声喊本王王爷,你哪里将本王当成王爷了。” “是王爷自己咄咄逼人。” “你......“ 此时王爷被颜容紧紧逼迫在下方,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站着,手腕上还较着劲,但此时两人已经接触的非常近,这距离让人无法有所不怀疑。 所以,当老鸨妈妈进来看情况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惊呼一声,于是较劲的两个人反应了过来。只见颜容轻轻将手抚摸了一下王爷的脸庞 “真好看。” 说完这句话,便从窗户口出飞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揩了油的王爷脸色愈发难看了。 “颜容,本王与你没完。”六王爷恶狠狠地对着颜容刚刚离开地方说到。 颜容不知怎么回事,感到神清气爽,自己调戏了当朝王爷,竟这么开心。本来是去买醉,谁承想闹出了这档子的事,这六王爷还真是自己的冤家啊。 “听说了吗?颜大将军并非男儿身啊。” “什么,不可能吧,你从哪听来的。” “今早皇上下的圣旨,要为颜将军择一良婿,怎会有假。” “明明那日班师回朝的时候刚刚见过将军,怎么就突然变成女儿身了呢?” “听说是先前老将军隐瞒的,只有圣上知道。” “可这也太....。“ 颜容听着这些百姓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不过这样也好,迟早都是要昭告于天下的。 可其他人就没有像颜容那么平静了。皇宫 “没想到啊,这颜家小儿,竟然是个女娃娃,可皇上依旧就对她百般器重,哪里有这女将军的先例,偏独独为她破了例。” “父亲,皇上看重的不过是她手中所握的兵权而已,管他男的女的,把她兵权夺回来,不都随了我们的心吗?” “皇后啊,皇上他打了一副好算盘啊,即使颜容手中把握重兵如何,将来迟早是 要嫁人的,将来这兵权归谁,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那爹爹,这该如何是好啊?本想着借着联姻的机会拉拢颜家,这下。可真是。” “船到桥头自然直,此路不通,咱就去另寻他法。” “是,爹爹。” 荣丞相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说不出有何滋味,自己将女儿送到这皇宫里来,为的还不是荣家,为了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只能牺牲掉女儿的幸福。 荣丞相想着太子与自己不合,皇上还逐渐依赖太子,若自己还想再在朝中稳站下去,还需得多想办法。 ------------ 第八章 征婚 颜容就在街上溜达了一圈,随便哪个地方都在讨论一个话题。关于这大启第一女将军的话题。颜容实在感到无趣,便急匆匆往家赶。 到了将军府,本来低沉的心情被这么一闹感觉好了很多,人的心情一旦变好,胃口就大开,这不,刚回到府中,就闻到了阵阵菜香。颜容知道,拥有这等手艺的人,非军师莫属。 果然就看见军师端着一盘红烧鱼从厨房处走来。 “呦,颜大将军回府了,恭贺颜大将军加官进爵,小的特地做了一桌好菜,来庆祝颜将军了。” “夏侯晔,你编排本将军呢。”颜容笑骂道。 “唉,进去后看你怎么解释。”军师朝里面了一个眼神。 “咳咳咳。颜伯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自从得知消息以后,现在脸还没缓过来呢!” “好,那我去看看。”颜容清了清嗓子,想着,颜伯年纪已经大了,突然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三少爷变成了三小姐,任谁都无法接受。 “颜伯。”颜容朝着背对的颜伯喊到。 “将军,你....你回来了。快。你快告诉我,我得到的消息不是真的,是不是军师骗我。”颜伯颤抖的拉着颜容的手,轻声又急匆地问道。 “颜伯,这件事情是真的,只不过父亲当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瞒过了所有人,颜容真的是女儿身。“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奴还想着,以后将军娶妻生子,为颜家传宗接代,这.....这该怎么办呢?” 颜容听到颜伯说这话心里也猛然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 “爹,您在说什么呀,?“这时颜伯家儿媳突然从门口出来。 “将军奋战沙场,颜家军死伤惨重,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将军心中必定万分伤心,颜老将军去世,最为痛心的肯定是将军,可将军为了顾全大局,从不表现出来。” “更何况,将军也是一个女娇娥,本应该养在深闺中,不受一点伤害,却披甲上阵,为的是咱们百姓安宁,爹说这些话,如何对得起将军。” “颜二嫂子。” 颜容听到这些话,鼻子有些酸酸的,是啊,娘亲在自己还未记事就去世了,自己身边本就缺少母爱,加上从小生活在军营,接触的女人少之又少,颜二嫂子之前只是见过几次,从未多说过那么多话,如今,竟然懂她的是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 “将军,我虽为一介低贱妇人,但也知道将军的不容易,也明白家中有将士未归的悲哀。”说着,便泪如雨下了。 这边,颜伯听到儿媳所说的这些话,瞬间感到自愧不已,自己竟然还没有妇人懂得道理。 “将军,是老奴糊涂了,老奴该死啊。”说着便要向颜容跪下请罪。 “颜伯,使不得,颜容也明白您所担心的问题 ,可颜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守好国土,不允许他国来犯。剩下的,就不做他想了。”颜容一把扶起来颜伯说到。 “颜二嫂子也莫要哭泣了,现如今世道,谁有本事谁说话,女子也可撑起一片天,人生来尊贵,不分男女。” “对,将军说的对,奴家虽然不认识几个大字,但也愿跟随将军,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颜二嫂子,既然我叫你一声嫂子,那就是把你当做一家人,颜伯、您,军师,我们都是一家人。” “如今颜府人丁稀少,加上我女儿身份揭露,想必那些奸恶之人必定有意欺侮,所以,将军府还得需要你们一起守护 。” “是,将军。”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好了,菜都上齐了,大家先吃饭先吃饭哈,二嫂,怎么小娃没来呢?”这军师,等到现在才冒出了头。 颜容看了看军师才明白了,原来这二嫂是军师早就去喊的,丈夫客死异乡,心中必定悲伤,但依旧可以说出这些话来,想来也是一位深明大义的女子,令颜容佩服。 “二嫂如今在何处居住?” “奥,就在后街的那处院子里,与颜二成婚后就在那处住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孩子一并接来在颜家府住着吧,况且颜伯也在,你们孤儿寡母的,搬过来会方便很多。” 看着颜二嫂子要拒绝,军师也插嘴说道 “将军的意思啊,不单单是这些,她一粗糙将军,没日没夜的混在军营里,这府里的大小事宜,婚丧嫁娶的来往,家丁采办多少,等等,仅仅靠颜伯是不够的,况且妇人家办事更为仔细,稳妥。” “对对对,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自然是最为信得过的,以后,这府中大大小小事情全交由颜伯和二嫂打理。 我确实管不来,若无法解决的再去找....恩,找军师,对,去找军师商量。” “找我,将军,真把我当驴使呢!“ “这不信得过你吗?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看着颜容握紧的拳头,军师连忙说道。 这年头,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女人和将军,尤其是——女将军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次上朝,颜容就逐渐地平复了,如今天下太平,黎民百姓安宁,武将只需要按时上朝,去校场监督练习,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正和颜容心意。便规规矩矩地听着其他大臣请奏。 诸事皆完成后,就在颜容以为要退朝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皇上喊到了自己。 “颜将军。” “微臣在。” “朕昨日想了许久,颜将军尚且年轻,况且刚刚归朝,所识之人少之又少,于是朕决定,为颜将军征婚,亲自挑选侯门世家公子,有品有德之士,挑选时间,有颜将军自行选择,可还满意?” “回皇上,臣满意。” 不满意行吗?本来选夫君这事颜容想要蒙混过关,可谁知这皇帝老儿怎么如此上心,看来自己是非嫁不可了! “退朝。” 下了朝后的大臣们又聚集在一起不知云云,无谓的还是关于颜大将军的征婚呗,不过这次,家中小儿有待成婚的大臣心中可不好受了。 “皇上说出征婚这事,摆明了是肯定要为颜将军选一夫婿的,李大人家的公子好像快到成婚的年龄了吧!” “刘大人,说什么呢?犬子还小还小。侯爷家的世子差不多到了。” “你们一个个老奸巨猾的,怎么不让你儿子娶啊?”侯爷也参与进来。 “唉,各位都别说了,无论是谁家娶了将军,这都不好过呀。”一位大人一脸愁容般说道。 “谁说不是呢,若是之前还好,若哪家女子嫁与将军,不说享尽这荣华富贵,皇上如此看重颜家军,这以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谁嫁进将军府,那便是谁的福气。可偏偏。” “可偏偏将军是女子啊,这自古以来,谁家女子抛头露面,带兵打仗,况且,在军营里生活那么多年,谁知道......。” “众位大臣在说什么呢,也让颜容听听。” “哎呦,颜大将军啊,怎么还没离开呢?” “本想离开,看着各位大臣聚集一起,感觉有好玩的事情,便也凑进来乐呵乐呵。”颜容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没,没说什么,就是说,将军威武勇猛,定能娶到如意郎君。“ “嗯?” “不,不是,定会有一位才子俊杰与将军相配,那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本将军的婚姻大事已有皇上定夺,就不劳几位费心了,颜容先行谢过诸位。” “不敢当不敢当。”众位面面相觑,听到颜容提起了皇上,匆匆说几句话,便各找借口跑掉了。 颜容自然听到了这群人所说的话,这样来看,整个京城,敢娶自己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真是。颜容冷笑了几声便离开了。 东宫 “大哥,听说父皇要为那臭霸王征婚了?” “阿黎,大哥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喊小容,别让大哥跟你发火。”南宫煜坐在桌前阅奏章,对面椅子上一个四仰八叉的人正叼着点心说话。 “知道了,大哥,不过这臭...颜容,并未有像大哥所说那样,自幼感情深厚,反而处处躲避你呢!” “这其中有些误会罢了。” “误会,什么误会?”南宫黎瞬间端正坐好,一脸八卦像。 “到时会告诉你的,只是,阿黎,你现在也已长大,可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偷溜出宫厮混,就是躺在床上一整天,若愈发如此,父皇该怪罪你了。” “他都将我管钳在牢笼里了,这不正是他所想的。” “别瞎说,父皇并非如此,再怎么说,他依旧是我们的父皇。” “可他没有将我当成他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黎脸上明显地落寞。 “阿黎,别这样想,只是,父皇自己心中解不开的结罢了,他始终都是我们的父皇。”南宫煜看到弟弟低落的神情,放下手中奏折,走过来安慰道。 “好了,大哥,不用劝我,我又不需要什么高官俸禄,也不用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有这美酒品尝,佳肴果脯,何乐而不为呢。”说着,又拿起了一块糕点。 “你啊!”望着弟弟的南宫煜笑出声来,但是有个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南宫煜眼角低垂,陷入沉思。 ------------ 第九章 天赐姻缘 初五 “今天是将军选夫君的日子啊!” “对对对,今早就看到各家世子公子前往宣武门前去了。“ “唉,可惜了众位公子啊!” “是啊,若娶回去,一个不开心,那岂不是挨刀子的。” “不会吧,将军不是那么蛮横无理吧!” “谁知道呢,总之,谁愿娶一个男人婆回家呀!” “说什么呢?啊,胡说什么呢,将军是由你们评头论足的吗?”这时一位矮胖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阻止了那些人的言论。 “你这老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说着就想动手。可还未出手,就被一个拳头打趴在地。来者竟是一位女子,看年岁不过二八,竟有如此身手。 “哪来的混蛋,敢诋毁将军,这要是在军营,按律当斩。还不快滚。” 那些人都吓破了胆,急忙逃走。 “爹,没事吧。” “没事,白灵,爹说多少次了,女孩子举止要温柔......“ “哎呦,爹,他们辱骂将军,这岂能忍。 “这不能忍。” “对啊!“ “闺女,话说回来,咱们就是被将军安排处理战场后面面的事情晚来那么几天,怎么将军就变人了。” “爹,瞎说什么呢,将军从来未变,只是成了女儿身,依旧还是咱的将军。” “对,听他们说将军在选夫?” “是啊,皇上亲自挑选,皇恩浩荡,此时差不多应该就开始了。”一个路人向白虎说到。 “那咱们也瞧瞧去。” 宣武门前已是人山人海,只是皇家出行,未敢有人造次,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中位上端坐的就是皇上,随之便是皇后和各宫中的几位娘娘。依皇上的意思,女人之间更容易帮助颜容挑得好男儿。 颜容看着几位娘娘,皆着宫装,服饰钗环妆容几乎差不多,皇上能认出来吗?也没看到柔姐姐前来,是生病了吗? 这边颜容还在瞎想着,那边皇上已经开始着急催促了。 “颜将军,朕今日是为你选夫的,你一个劲地盯着嫔妃们看是为何?”皇上不解地问道。 众位嫔妃听到皇上如此说,都扭向脸看颜容,颜容被突如其来的注视,也不知该如何,只好龇着牙会之一笑。这些嫔妃大多年岁不大,颜容又一身男装打扮,五官硬朗,这一笑,还真有种翩翩郎君撩拨的感觉。众位嫔妃用手帕掩嘴,眼睛还时不时飘向颜容。 颜容正在尴尬之际,突然一人出现在眼前遮挡住了视线。依旧是那身紫色王爷锦服。 这男人,虽说多次辱骂颜容,但颜容心中始终没有将他恨之入骨,反而每次见到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这男人是怎么生的如此貌美,让人移不开眼。 若此时颜容的眼神被南宫黎看到又是一顿说骂了。只是,南宫黎现在正与皇上说着话,顾不上她。 “父皇,儿臣来了。” “嗯,太子殿下怎么没来?” “太子殿下说今日事务较为繁忙,有皇上亲自为颜将军掌眼,就不上前来了。” “也罢,你到了就好?“ “父皇说什么?“ “没什么,坐吧。” “遵旨。” 南宫黎正好坐在颜容旁边,就发现旁边这臭霸王今日穿的倒还人魔狗样的,脱下了铠甲、官服,换上这些劲装,到别有一种感觉。 还真为这次征婚下功夫了。南宫黎不屑的想到。 颜容还很疑惑,这次征婚仪式,前来的除了皇上皇后和带领的各位妃嫔,剩下的便都是前来此次有颜容挑选的世家公子,这六王爷实在来的不解。 可转眼又一想,刚刚皇上在向六王爷问话的时候,颜容依稀听到太子殿下 的字眼。想来,这六王爷与太子交好,太子无法前来,这做弟弟的便替哥哥前来,可真是 想到南宫煜,颜容心中又堵得慌,说不在意是假的,毕竟年少时那么美好的誓言,又怎会是说忘就忘的,可是,南宫煜的做法,让人不得不怀疑,曾经 的情谊又有多少真假呢? 各位世家公子皆已落座,在这京城中,凡是到了可婚配的世家子弟,大多都已经来到这,只是,最前排还有许多空座位。 “元寿,这怎么人还少那么多呢?” “回禀皇上, 李太守家二公子抱恙、张太傅家大公子前日摔断了腿,实在出席不了,还有.......” 听着这些不是抱病,就是受伤的世家公子,南宫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六王爷笑什么?” “颜将军竟还如此坐得住,实在令本王佩服。” “本将军为何坐不住?” “这些个人一看就是找借口,所以不来,难道你不觉得羞愧?” “这又有何羞愧的,本将军不稀罕。” “哼,若非大哥所托,本王才不在这与你这臭霸王坐一起呢。” “又不是我让王爷坐的,王爷可就受着吧!” “你,哼!” 这两人还真是,你一言我一语,倒全被一人尽收眼底,此时那人收回目光,嘴角含笑说到 “既然这些个世家子弟实在不能前来,那就好好在家养病,这三年的官员升迁就先将这些人免了吧。” “是,陛下。“ “黎儿啊,这些个世家公子,颜将军都不太熟悉,你既然在此,就为颜将军介绍介绍吧。” “是,父皇。” 颜容朝着皇上投以微笑,拱手回礼以表感谢。 于是,南宫黎就带着颜容去到了众人的地方。 “诸位,站在本王旁边的便是颜将军,也就是在座的某一位公子未来的正妻。”说着便看向了颜容。 “对,在下颜容。”颜容搞不懂南宫黎在打什么鬼算盘。 “本王看大家也都是聪明人,既然父皇如此重视颜将军的终身大事,那么这件事情就马虎不得,不如。”说着,南宫黎便从长袖里拿过来一块玉,这块玉晶莹剔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只是未加雕饰。 “不如,由颜将军进行抛玉,抛给谁,谁就是将军认定的夫君,不许反悔,可好。“ “南宫黎,你整我呢?”颜容低声拉过南宫黎说道。 “本王这是在帮你,不然,这普天之下的男子谁敢娶你,这法子,本王刚才想了许久,只是这玉,权当本王借于你的,稍后要还的。” “六王爷怎会如此好心,还帮颜容想法子,真是让人惊讶呀!”颜容故意拿腔说到。 “若不是大哥与你旧好,本王才不会,这次过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也算为了当时本王辱骂你的赔礼。” 颜容感到好笑,这六王爷就像一只急了眼的兔子,逮谁咬谁,但过后又会发现,再暴燥,也不过是一只任人抚摸的小兔子,倒是可爱。 颜容手中拿着这块玉,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些个世家子弟都紧张地盯着颜容,但又不敢抬起头,就怕颜容注意到自己,然后苦日子就要来啦。众人皆一脸害怕、愁闷的模样。 这些颜容都尽收眼底,这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颜容本就不喜,只是,皇上硬要选一人,自己心中倒真是有个人选。既然皇上让选,那自己就选,不管选谁,若皇上不同意,正好作罢,若皇上同意. 颜容望了望那人的脸,自己反正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颜将军还等什么,还没选好吗?”南宫黎问道,却不知此时自己已经进入了某人的圈套。 “选好了。” “那块抛吧。” “我抛了。” 底下人都吓得一声冷汗。 嗖一声,玉完完整整地落在那人手里。 “恭喜将军,恭喜六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众人惊呼,不知心底该如何欣喜。 六王爷呆若木鸡,惊愕的握着手里的那块玉,上面还有自己的温度,但是,这....这怎么回事啊! “颜容,本王让你抛,没让你扔给我呀!” “王爷说的,都 不 许 反 悔。颜容故意拉长 语气说道。 “颜容,你这混蛋,臭霸王。“ 六王爷还没骂够,这边皇上便已经听到了动静,不知这众人在高呼什么? 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大喜,立马让元寿带着他们过来。 “颜容啊,你可知你选的是谁?” “回皇上,微臣知道,只是,臣向来有个毛病,喜欢长得好看的,这六王爷容貌惊为天人,实在找不到另一个与之相匹配的人,自那日见到后,颜容心里便始终念念不忘,所以...所以。” 说完,颜容还故意学其他女子娇羞的模样,说这些话,其实就是为了恶心那只傲娇小白兔,自己也确实被恶心到了。 ”父皇,儿臣不。” “黎儿啊,这主意谁出的?” “是儿臣。” “那不就得了,好,既然你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朕现在就为你们赐婚,如何?” 颜容和南宫黎都惊呆了。 南宫黎惊的是,怎么到头来,娶颜容的成了自己,这犹如五雷轰顶。 而颜容惊的是,其他家大臣侯爷都巴不得不被选上,谁知这皇上答应的也太快了吧,难道六王爷真那么不受宠? “朕今日为你二人赐婚,也算圆了颜老将军与....与先皇后的遗愿,早知是你二人,当初何必进行征婚,这就是天意啊!” 天赐姻缘! ------------ 第十章 赐婚目的 皇上速度之快令颜容赞叹,其实等到颜容回到家中还是一种晕乎的状态除了最后南宫黎的那一句 “臭霸王,本王与你没完。”让颜容清醒了一下,但,还是接近于迷糊的状态。 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嫁了?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南宫黎那一脸娇羞的模样,自己竟有些兴奋,颜容打了自己一下,试图让自己清醒。” 东宫 “禀太子殿下,颜将军已经选好夫婿了” “是谁?“ “六王爷。” 啪,毛笔头断掉了,南宫煜让其退下,自己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承心殿 “关于颜将军征婚一事,太子有何看法?” “颜将军虽行军打仗多年,但是礼仪规矩丝毫不差,况且有父皇撑腰,应该会为颜将军谋得一位贤良。” “当初你与朕说此事时,朕就觉得这件事不好办啊。若说男子娶妻,当娶贤,无才便是德,但咱们这位颜将军,不仅仅拿得了长剑,舞得了大刀,可就缺少女子的娇小与怯弱啊。” “不知丞相可有所人选。” 久站一旁的弟弟丞相终于被皇上叫到了,这父子你一言我一语,丞相始终插不上嘴。 “依老臣言,将军家境显赫,非一般人所配得,只是这些王侯家的世子,大多娇生惯养,何时经过战场上的风风雨雨,自然也就畏惧将军,倒是夫妻不睦,岂不是罪过。” “那依丞相所言,该如何?” “不如降其标准,就将今年的武状元说与将军,虽说门第差点,但最起码,二人相处起来定当胜于他人。” “荣丞相,据我所知,这武状元是您刚刚认下的义子,莫非。”南宫煜朝着丞相说到。 “太子殿下,臣可不敢有二心啊,只是好心想为将军寻找良人,若皇上不愿,就当老臣从未说过。”荣丞相急忙解释。 “好了,荣丞相并无二心,朕自然知道,丞相先回吧,朕再考虑考虑。’ “是,老臣告退。” “父皇,这武状元不是合适的人选。” “嗯?从何说起。” “虽说这武状元武功高强,但是为人粗鲁,喜新厌旧,虽说未娶正妻,但家中小妾侍女数不胜数,将军若嫁过去,肯定会受到委屈。” “朕明白,只是朕有些疑惑,为何太子对颜将军的婚事如此在意,莫不是也想拉...” “父皇,儿臣并无他意,只是,年少时曾经答应过,要为她寻得良君。”太子殿下匆忙跪下。 “对啊,曾经,颜旌谁都不告诉这是个女儿,唯独告诉了朕,没想到这丫头当时那么信任你,竟将此事独独告诉了你,若非颜家遭此境遇,你二人青梅竹马,倒也不枉朕曾经想要将你俩赐婚了。” “父皇,儿臣与颜将军少时相识,自然不能忘却,只是,曾经的过往已经过去了,儿臣想要为颜将军寻得最好的归属,也算是为了曾经的情谊。” “太子重情重义,不愧是朕的儿子,可颜容到底嫁于谁好呢?” “其实儿臣心中也有一人可选。” “谁?” “六弟—南宫黎”。 南宫煜收回思绪,终于,没有白费力气。没想到,父皇果真听取了自己的意见。自己现在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坐着?”南宫黎火急火燎的走过来说。 “怎么了?”南宫煜明知故问道 ,自己免不了要与弟弟解释一下。 “那...那臭霸王要与我完婚,她是不是疯了,父皇还同意了,快,大哥,咱们去向父皇求情好不好。” “阿黎,你听大哥说,这次让你娶颜容是大哥与父皇商量的,所以....“ “大哥,你说什么呢,明明是那臭霸王 套路我,我让她抛玉选夫,她竟然选择了我,她就是故意的,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黎,颜容她不是东西,不对, 你不能这样说她。” 南宫煜听到南宫黎说是颜容亲自选了南宫黎为夫,不免有些震惊,自己还以为是父皇听取了意见,索性便赐了婚。 这颜容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免让南宫煜心生疑惑。 “大哥,你刚才说,你与父皇商量,要将那臭霸王许给我?”南宫黎逐渐平复下来,细细回想刚才大哥说的话便问道。 “对,阿黎如今已经虚岁十九,大哥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便没有向父皇请旨赐予你府邸,就怕你在外居住,受到伤害。所以,你长久地居住在宫中也不是办法,也该早日成亲,拥有自己的府邸。这为其一。” “其二呢?“ “颜容虽是行为举止比不上大家闺秀,舞枪弄棒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阿黎,颜容可以保护你,大哥信得过她,即使你俩之间不会有情感,但至少,她能保你平安。” “大哥,我不需要人保护,我已经....“ “别再说你长大的话,若不是你少时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才被奸邪之人下了毒,导致你的身体....“ “大哥,别,别说了。不是大哥的错,阿黎知道,这些年大哥保护我已经费了很多心血了,可我始终不明白,为何那些人要百般害我。” “因为你是大哥的软肋。”南宫煜低沉地说到。 “大哥,阿黎明白了,你是想让颜容保护我,他人忌惮颜家军的势力,从而也昭示了,颜家是与皇家站一块的。 “对,这便是其三,也是父皇最重视的地方。兵权,如今颜容手握重权,父皇再对颜家好,但都不得不提防,若颜容成了皇家儿媳,那么,兵权不依旧还是存在于父皇手中吗?” “哼,父皇还真是打了个好算盘,不仅可以钳制住颜容的权利,还能将我这可有可无的皇儿打发出去,一箭双雕。” “阿黎,别这样说。” “众人皆知我懦弱、无用、花天酒地,是最没用的皇子,颜容嫁于我,即使权力再大又如何,我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罢了。” “阿黎.......“ “大哥,我听你的,我娶她,若真像大哥所说,既能护我周全,又可以减少父皇烦忧,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别让我对她好!“ “阿黎,其实你与颜容之间,没必要这么兵锋相见,接触后,就会慢慢好的。” “对了,你没去闹父皇吧!” “不敢。”傲娇某人说完后就气鼓鼓地走了。 南宫煜笑着摇了摇头,还长大了,明明就是还像小孩子一样。 看来,最近京城要热闹起来了。 酒楼里,白老虎与白灵还有军师都在盯着那个大口喝酒的人。 “不是,你们一直盯着本将军干啥?白灵,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将军。” “不是,你们这样盯着,本将军也喝不下去啊!” “将军,我就直说了吧,怎么回事啊,你从刚进军营,我老白就在那了,那么多年了,咋不知道你是女娃娃啊!” “父亲让瞒着,我也不能说啊,就为这事,你仨就盯着我快一个时辰了。” “将军,你认真的?”军师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这全京城都知道了,你要与那六王爷成婚,不是,六王爷那小身板,受得了你吗?”军师一脸惋惜地说到。 “去,这怎么了,你忘了,本将军可当着全军营的面说,以后一定要找咱大启最漂亮的姑娘,这姑娘找不着,还不能找夫君啊。” “不是,你就为那一句玩笑话,就嫁了?”军师还没搞明白。 “自然不是,只是皇上已经下旨,本将军可不是个服软的人,嫁于他人,还要受其公婆管制,这六王爷是个不错的人选,重点是....。” 颜容故意停顿了一下。三个人一脸好奇。 “重点是什么啊,将军?”白灵忍不住问道。 “重点是这六王爷乃人间绝色啊,你们想想,这要是养在家里,下朝就能看到美人在等你,你不开心吗?” 颜容还沉浸在美色当中。 “将军,怎么说你好呢,这六王爷确实是咱们大启第一美男,但是,这纨绔的头衔也是存在的。” “这有什么?” “喝花酒、逛窑子、不学无术、徒有一个王爷的名号,这还不算?” “嗯,本将军知道啊,上次还在青楼看到他了呢!还有么?” “这还不够?这要是寻常女子知道自己所嫁之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都得愁坏了吗?” “军师,可咱将军不是寻常女子啊!”白灵轻声说道。 “看看,还是白灵懂我。”颜容对着白灵笑了笑。 “军师啊,你说的那些,我根本不在乎,其实看皇上的意思,这个结果,他很满意。”这就足够了! “唉,没想到,将军都要嫁人了。”白虎说着马上就要流下眼泪的样子。 “不是,老白,又不是要死了,你哭啥呀?” “将军,你不懂,本来想着,这白灵以后嫁给你多好,现在,唉!” “爹,胡说什么?” “哈哈哈,这样吧,本将军答应你,以后白灵的婚事就由我承担了,肯定给白灵找一个如意郎君。” “将军,我爹闹,您也跟着闹,将军若是出嫁,就把白灵一起带过去吧,就像以前一样,白灵依旧跟在您身边。” “这,白灵,你可以不用跟过去的。” “将军嫌弃白灵了,之前在军营,不都是白灵照顾的吗?况且,出嫁是需要有陪嫁丫鬟的,别人哪有白灵知根知底的。” “好吧,若以后你有了想要嫁的人,本将军肯定会让你风光大嫁。” “好!” “来来来,喝酒。” 但此时,军师眼底流露出低落的神色。 真好,白灵还能跟着你,我却...... ------------ 第十一章 皇家密事 喝完酒以后,白虎就带着白灵前去住所安置了,现在就剩下军师与颜容了。 已经渐渐入夜了,二人没有乘车,是颜容说喝多了,想要走走,于是两人现在就走在回颜府的路上。 一阵风吹过来,颜容感到眼里还想进了沙子,下意识就用手直接去揉,这时熟悉的帕子又递过来。 “你说你,总是记不住,以后可该如何是好啊!” “好了,军师,你们这些人就是整天喜欢悲伤怀古的,我是要嫁人,又不是赶丧,别耷拉着脸哈!尤其是你,你可是我重要的人。” “将军啊,我来到颜府差不多六年了吧!这六年,我陪着你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咱们也算是生死兄弟了吧!” “当然,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你,我如何取下那乌图木 的脑袋,也无法为父亲报仇。所以,谢谢你。” “将军,是你将我救回家的,不然我就早已饿死在街头,更别提,现如今还能得到如此厚的封赏。” “对了,皇上赐你良田,赐你爵位,你为何不要?” “当官可不自在,哪有我给你当军师舒服,伴君如伴虎,我还是喜欢清净的生活。” 颜容看着军师无奈地笑了笑,其实颜容一直明白,军师满腹经纶,天资聪颖,但当时不过仅仅十五岁,便流落街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颜容也曾经暗暗调查过,看看军师有没有尚存的家人,最终没有一点结果。但可以看出来,军师十分排斥朝廷,甚至厌恶。这样也好,远离朝廷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日 颜容正好赶上官员休沐时间,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前几日夏伯伯的邀请,索性,今日去夏伯伯家探望,看看有何变化了? 夏府 “夏伯伯,!”因为早早派人去说,所以夏伯伯就在大堂里等着。颜容一进夏府就能看到夏伯伯那臃肿的背影, “臭小子,终于知道来看看老夫了。” “夏伯伯,这不忙吗?”说着,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翠梨吃起来。 “你啊,你个泼猴,今天老夫要罚你个三百杯。” “好嘞,把您拿好酒都拿出来吧!” “小容啊,饿坏了吧,我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对了,让你夏伯伯少喝点。”夏伯母温柔的说到。 “嗯,伯母,颜容知道。” “好孩子,在外那么多年,个子长高了,怎么还是那么瘦啊,唉!” “没事,伯母,这不等着您养肥我呢吗?” “你这孩子,就是嘴贫。等着,待会开宴!” 夏伯母是典型的江南女人,行事说话不急不躁,都是一脸柔和的样子,颜容非常喜欢,柔姐姐和夏伯母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才是大家风范,知书达理的女人,也是全天下男子都渴望得到的妻子吧! “夏伯伯,柔姐姐进宫已经三四年了吧!” “是啊,当初把她送进去,现在竟然过去三四年了!”提到夏柔,夏伯伯的脸色便暗淡下去了。 毕竟二老只有这一个女儿,如今又进了宫,不能与父母团聚,任谁不伤心啊! “想当年,姐姐容貌出众,又有如此才情,虽养在深闺,却懂得许多大道理,颜容一直以为按照柔姐姐的性子以后定会找到一个与她才情各个方面相配的男子,没想到,在外突然得知消息,皇上一眼相中了夏太守家的女儿,就送进了宫。” 夏伯伯听着颜容娓娓道来,心中也有些感慨,可奈何皇家恩宠,谁又能拒绝,谁有敢呢! “不过听说,柔姐姐在宫中深受皇上恩宠,这也算宽了您二老的心了。” “是啊,当初老夫问过柔儿是否愿意进宫?” “柔姐姐怎么回答?” “没有,她没有回答。” “皇上一向以礼待人,柔姐姐肯定也很幸福。” “好了,臭小子我还没说你呢,你瞒过天下人,把你夏伯伯也给瞒着了,当时朝堂之上,吓得老夫命都快没了。” “哎呦,颜容给您赔不是了,这不前来探望您呢!” “你这孩子,自小便穿男装,谁又能识得出来,不怪你。” “哈哈,夏伯伯真好,这梨真甜。” “你啊!” “怎么,你们爷俩聊什么那么开心?”夏伯母招呼着吃饭。 夏伯伯使了个眼色,说到“聊夫人的厨艺愈发好了,离那么远都能闻到香味。” “别贫,小容,伯母相信你,你快尝尝,这松鼠鲑鱼可好?” “嗯,好吃。”颜容夹了一块鱼肉,浓郁的甜汁,肉质鲜美,颜容由衷地夸赞了一番。 “真的,比外面酒馆里的都好吃,怪不得伯母来自江南,风味独佳。“ “还有其他一些菜,都尝尝,小容喜欢吃,以后就经常来吃,奥,不对,以后颜容就嫁给六王爷了,那岂不是要进宫了。” “说什么呢,六王爷未成家住进宫里,成了家,皇上肯定会赐王府,赏官爵的。” “对,看我都老糊涂了。只是,孩子啊,以后再怎么说嫁入的是帝王家,万事都要小心才好。” “是,伯母,颜容都记下了。” “如今你的婚姻大事已经解决,也算完成了颜旌兄的心愿了吧,虽说咱们是隔着姓的,但是咱两家的交情,你也明白,你记住,以后你的娘家除了颜府,还有你夏伯伯这,受了欺负,都来找夏伯伯,夏伯伯为你撑腰。” “好,夏伯伯,夏伯母,你们的恩情,颜容都记下了,他日若用得着颜容的地方,颜容必定在所不惜。“ 用完饭后,颜容与夏伯伯在后院里品茶,这里就是曾经,颜容想念那一片梨树的地方,如今梨子已经挂满枝头,可故人却已不在。 “夏伯伯,我从小就离开了京都,也不了解这六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您给我讲讲。” “这六王爷啊名为南宫黎,是当朝六皇子......“ “哎呦,夏伯伯,这我知道,讲点别的。” “你真想听?“ “嗯” “咱们京城里的人人都说这六王爷纨绔,不像一个皇子,还不受宠,除了太子殿下一直在前面保护着,方才没受到欺负。要不然,整个人就是剩下那一张绝美的皮囊了。” “可谁又能知道他的苦衷,与悲凉呢。” “是发生了什么吗?”颜容着急问道。 “这六王爷不是从小生活在宫中的,是到了十二岁,突然被皇上接回宫中,就有了六皇子。所以宫中一直流传一个谣——六皇子妃皇上亲生的。” “什么,皇家密事,岂可乱说。” “所以是谣言,皇上下令把所传谣言之人全部灭口,而且死相极为凶残。” “然后呢?“ “然后,六皇子在宫中生活举步维艰,刚到皇宫不久,就被人下了毒,所以身子骨才那么软弱,再也拿不了兵器。” “皇子被投毒,皇上坐视不管吗?” “这也是让人很不理解的地方,这件事情竟然被皇上以六皇子误食而草草结束,所以说这六皇子是真的不讨皇上喜欢。” “然后呢?” “然后就是大家所说的样子了,六王爷成了现在这样,少不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啊。” “倒也真是个可怜人!” 从夏府出来后,颜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一个孩子,被接到了严森森的皇宫中,自己的父皇还不喜欢自己,懦弱、无能、当这些话朝他袭来的时候,他的内心该会多么悲伤。 颜容想到每次见到南宫黎,那一张傲视的脸总是轻蔑地看待这世间,原来,那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 南宫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第十二章 未来夫君 若是真的问颜容为何会选择南宫黎,恐怕连颜容都不清楚。 但是也并非脑子发热,颜容明白自己的处地,皇上虽然现在从未说什么,到保不准以后会不会忌惮,若真嫁给了不受宠的王爷,至少,不会让皇上进行猜忌。 颜容从不在乎权利的高低,但是处在这个境地中,不得不为了颜家军做准备。 还有一点,众人皆知六王爷与太子殿下交情深重,这下,自己倒也是表明和太子为伍了。 山川韵秀,两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石泉旁。一位温文尔雅,静静地站在那里,含笑地看着对面那个少年耍剑。 “煜哥哥,怎么样?”一身少年服饰的颜容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容最厉害,煜哥哥觉得非常好。”南宫煜笑着回答到。 “煜哥哥,我要练就绝世武功。” “奥?那你练好后干什么呢?” “当然是跟随父亲,打退敌人,保我大启。” “好。” “还有,保护你.....”颜容害羞似的低下了脸庞,轻声说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煜哥哥听见没有。 颜容微微抬起头,看到南宫煜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仿佛世间最美好的样子。 “就当是为允了当时的诺,你迟早是大启的皇,也迟早是我颜家军保护的人。”颜容暗暗地想着。 留香楼 “真是奇怪,怎么不知不觉又来到这了。”颜容本就心里想着事,不知怎的,就来到了青楼。 颜容看到“留香楼”三个字,立马想到了那次自己调戏南宫黎的时候,看着那南宫黎最后气紫的脸,想想都是好笑。 这次颜容进去,并没有招呼老鸨过来,而是自己随便坐在了姑娘少的地方,自己今儿不想饮酒,但来都来了,还是要坐一坐的,谁会跟美人过不去啊。 “听说了没,颜将军和六王爷喜结连理,结为夫妻了。” “这有何稀奇的,那日只要围观的不都知道,那场景,众人高呼。”说话的人砸吧着嘴说道。 “不过真是,这六王爷也忒惨了吧!” 本来颜容还正津津有味地听着那日自己的事迹,却突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于是竖起耳朵听听为何? “谁说不是呢,原来这宫中传闻是对的,皇上真心不喜欢六王爷。” “早就看出来了,不然六王爷为何还一直住在宫中,肯定是皇上都懒得管了,再加上这六王爷自己也不争气,将军选中六王爷,倒也应了那句......“ “什么?” “郎貌女才,妻下汉呢!” 众人哄笑,颜容也听不得这些东西了,想要起身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颜容离开座位,起身便给了那笑得最大声的人一脚,只见那人瞬间倒地,还没缓过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疼的那人直乱叫。 “奶奶的,敢骂本将军的男人,不想活了。” “这......难道你是颜将军!” “睁开你们的双眼看清楚,免得不知自己怎么死的。”说着又要一拳头。 拳头没有下去,被一个人拦住了。拦住颜容的并非他人,就是这些人嘴里的六王爷南宫黎。 “放开本将军!” “颜容,在这里不是你的军营,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这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撒野!” “你没听到吗?他们.......” “够了,还不是拜你颜大将军所赐。”说完转身离开。 颜容心里暗骂,自己就不该管这事,管了人家还不领情,真是倒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那么生气,难道这么快自己就护犊子了! “南宫黎,你站住!” 在街道上,颜容喊住了刚刚离去的南宫黎。 “你为何?” 颜容呆住了,在南宫黎转身的那一刻,颜容好像看到了晶莹地一滴泪,顺着脸颊划过。但等到颜容看向南宫黎眼神的时候,那滴泪就消失了了,但依稀看到眼睛微红。 “你.....哭了?” “没有,你看错了。” 真实死鸭子嘴硬!颜容心里想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宫可以随便出入吗?” 颜容想要找个话题,问完之后就后悔了了,世人皆说六王爷花天酒地,在青楼出现不很正常吗? “这句话应该本王问你,你一个....唉,怎么能来这,况且不是一次两次了。”南宫黎望了望颜容被一身劲装包裹的身材,任何女人的曲线都没有,便将话说了一半。 “许你喝花酒,就不许本将军助兴了?” “你之前怎样,本王都不管,但以后你就是皇家人,要顾及皇家的颜面,别给本王丢脸。” “这么说,你承认了?”颜容凑突近南宫黎。 “承.......承认什么?”南宫黎被突然一下子靠近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承认你是本将军的夫 君了。”颜容故意这样说。 “你个臭霸王,别以为你嫁给我,就能出言不逊,本王发誓,你敢来,本王就敢折磨你,让你跪地求饶!” “是吗?本将军就等着这一天。” “哼!”南宫黎说完便甩起袖子走了。 颜容望着背影,前面的人走起路来都好看。颜容想起刚才被气到的南宫黎,那双怒瞪的眼睛,红彤彤的,像极了逼急的兔子,真是可爱! “我未来的夫君,咱们以后慢慢来,让我跪地求饶,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虽然颜容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皇宫和颜府就不一样了。自从消息下来之后,颜二嫂子就在马不停蹄地操办此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娶人呢! “二嫂子,您就歇歇吧,这忙前忙后的,不累吗?”颜容正喝着茶,看见颜二嫂子满头大汗地忙活,忍不住说道。 “哎呦,将军马上就要出嫁了,我怎敢歇息啊!” “是出嫁,又不是出征,随便弄一弄不就完事了吗?” “这可不是随便就行的,女子出嫁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况且,咱们将军府虽说长辈不在了,但该有的嫁妆,不能比京城任何一家小姐的少。” “唉,我不在乎这些的,只要把我那些兵器带着就行。二嫂子,这就交给您了,我去军营了!” “将军,不能走,将来您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要学会主持家事,担起主母的责任。您今儿个就在府里,跟着看看,如何操办家事。” “二嫂子,这,这我真不行。”颜容急着推脱。 “干什么呢?”恰巧军师到来看见这一幕。 “军师,是军营中出什么事了吗?” “没.....啊,对!”军师本想说没有,但看到颜容朝他使眼色就急忙转口了。 “那,快走!” “将军....将军,唉!”颜二嫂子没法只能继续忙她手中的活了。 “还好你来了,二嫂子让我干啥你知道不?” “干什么?” “叫我如何做一个好主母。”颜容学着二嫂子的语气说道。 “噗,让你学这个,比杀了你都难。” “对啊!” “不过说真的,你要真嫁过去,可就不像将军府这般了,是要有规矩的。” “规矩!本将军就是规矩!” “你看,你这样,你那夫君能受得了吗?” “夫君....” 军师看见颜容一脸享受的样子,忍不住拍了一下颜容肩膀。 “干什么呢你 ,青天白日的臆想什么呢?” “想我夫君,想我夫君的脸蛋!” “你这好色的毛病迟早害了你。”军师一脸无奈的说到。 “本将军不在乎!” ------------ 第十三章 教习嬷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大将军颜容,作战英勇,凯旋而归,品行端正,朕躬闻之甚悦。今六皇子已适婚娶之时,颜将军与六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朕特赐婚予你二人。钦此!”元寿公公亲自进行宣旨,以表示对颜家的重视。 “颜容接旨。” “颜将军,奥,不对,应该是六王妃了!” “元寿公公不必多礼,叫我颜容就好。” “对了,皇上体恤六王妃家中无主母教习礼仪,特赐宫中教习嬷嬷前来教习。” 颜容看到了站在元寿公公后方的老妪,看着面相,板板正正,不苟言笑 “老奴拜见六王妃,皇上派老奴前来教习王妃,在王妃出嫁之前老奴必定尽心尽力。” “嬷嬷不必多礼,那这段时间,就有劳嬷嬷了。” “好了,奴才圣旨已经到达,宫中还有杂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颜伯,送元寿公公出府。” “是。” 这边送走了元寿公公,颜容本想回军营看一眼,却发现教习嬷嬷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还真是遵规守礼啊!颜容暗暗想着。 “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回王妃,老奴进宫数十载,分别是太子殿下与六王爷的贴身嬷嬷,老奴夫家姓李,王妃唤老奴李嬷嬷就行。” “李嬷嬷,本将军还不习惯被别人唤作王妃,改了吧!”这是实话,被喊了那么多年将军,突然一声王妃,心里膈应的慌, “王妃这是哪里话,既然已经被赐婚,按规矩,该唤为王妃。” 颜容定定观察着李嬷嬷,不愧是照顾过南宫黎的人,脾气都一样,死犟。 “在颜府,本将军就是规矩,若嬷嬷实在改不过来,本将军也不会过多责怪,嬷嬷请便!” “这.....好吧,将军,在以后几天里,老奴会分别教给一些规矩,将军以后便是皇家人,那么自然就必须遵守皇家规矩。” “皇家戒规森严,容不得半点马虎,明天就先从晨昏定省中的奉茶开始,将军意味如何?” “随嬷嬷安排!” “二嫂子,给李嬷嬷安排一间上房。” “是,将军!” 不就是教习规矩吗?这有何难,皇上何必派人前来,莫不是以后怕自己丢了皇家颜面。颜容回到房中想到此,暗自苦笑。 次日 “将军,请沐浴更衣!将军......将军!” “谁啊,打扰本将军睡觉!” 天还没亮全,颜容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而且狂敲不断。 “将军,已经到时间了,若将君还不梳洗,待会就会迟到的。” “什么?好了好了,本将军马上起。” 颜容打着哈欠,走进了大堂之中,此时李嬷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李嬷嬷早。”颜容自我感觉很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将军早安,可是老奴不得不提醒将军,以后将军可是王府中做主母的,万万不可像今日一样,睡那么迟,不然,不仅无法伺候王爷,就连小妾请安都耽误了。” “本将军不需要请安。” “咳咳咳.......” “好的嬷嬷,本将军记下了。”颜容听到二嫂子在旁边咳嗽一声,方才转过话来。 既然皇是上派来的,那就且忍忍,犯不着与一个嬷嬷置气。 “将军,老奴说话虽不好听,但句句都对将军未来有用,还望将军不要动怒。” “嬷嬷请。” “这新婚过后第一天,将军需要和王爷一起进入皇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重要的一点,还要向先皇后处拜祭。” “先皇后。” “对,先皇后是六王爷的生母。” “好,我记下了。” “这请安啊,免不了的是敬茶,将军且先看我示范。” 李嬷嬷让颜容先坐在椅子上,亲自示范如何敬茶。之间说手轻轻接过茶杯,缓缓放入颜容手中。” “记住,一定要双手呈上,不然显得不敬,动作一定要优雅缓慢,切不可急急燥燥,慌忙之中打翻茶水。而且一定要当长辈用完水后,也一定要双手接过茶杯。“ 正当颜容想要接过茶杯时,李嬷嬷手突然一缩说到“ 将军,可看明白了?来做一次。” 颜容心中苦闷,自己早上本就起得早,连饭都没吃都急忙赶来,此时嗓子正干得厉害,本想喝口茶缓缓,谁知茶没喝到,就被收回去了。 “看明白了。”颜容只好忍着。 “那就请将军开始吧!” 此时换李嬷嬷坐着了。 只见颜容端端正正地举起杯子,但是从军打仗的大老爷们,谁会干这种精细地活,往常直接一饮而尽。 李嬷嬷就盯着颜容颤颤巍巍的手,不禁摇了摇头,想着把颜容的手扶直,可手刚刚接触到颜容手腕,真个人都被摔倒在地上,反手摔地。 “你做什么?”军人的习惯,从不会让人碰自己的手腕,那便相当于被敌人钳制住了手脚。 “哎呦,将军,老奴没想干什么呀!” 颜容看见惨摔在地地嬷嬷,想着,只不过是深宫的女人,又不会功夫,想来是有误会吧。便赶忙扶了起来。 “将军啊,老奴只是想把将军的手扶直,这样敬茶才不会撒漏茶水,哎呦......”李嬷嬷伴随着惨叫边解释着。 “这,本将军防范惯了,真是对不住了!”颜容愧疚地看向了李嬷嬷。 “嬷嬷受了重伤,不如今天就先到这。”颜容试探地问了一句,见不回答,便让二嫂子将李嬷嬷扶回屋里去了。 “哈哈哈,将军,我打赌,以后李嬷嬷都不会再教你敬酒了,被你这霸王一吓,不得下不了床啊!” “去,别说风凉话,若她真受伤了,本将军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该是如何向六王爷交代啊,不过说真的,她不过一介妇人,你打那么严重干嘛!” “本将军从小到大交手的哪有多少妇人,习惯了,谁让她不说一声就把手伸过来了,还得本将军她要偷袭呢!” “对,将军怕是那次被偷袭后落下后遗症了。” “嗯。” 军师看着颜容还在一脸懊悔地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你是谁,胆敢行刺我!” “我杀的就是你,你这恶人,害我全家,虽然不能要了你的狗命,但伤你一刀我也愿意。”一个老妇人伏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到。 “混蛋!杀了吧。”颜容胸口处已经受了一刀,忍着痛将刀拔出伤口,顿时大汗淋漓。 军师将那妇人杀了之后,赶忙把将军带走,伤口太深,需要及时包扎。 “将军,对不起,若要知那老人欺骗我们,咱们是如何都不能救下她的。” “别...不怪你,怪......怪我,放松了警惕。” 回想着刚才,只有将军和军师两个人刚刚从一阵厮杀中跑出来,本就殚精竭虑,在路途中休息的时候,碰巧遇见一位老妇人。 这老妇人看着及其可怜,跪着求将军带她走,就当将军扶起她时,那把匕首就已经进入了将军伤口。军师越想越懊悔。 “将军,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带你离开!将军..将军。”不行,将军已经进入昏迷,军师没有办法,只能简单的进行处理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将军应该不会介意自己扒他衣服的。想着就把颜容的衣服扯下来了。正当拿起药粉往伤口处撒的时候,军师彻底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将军为何会有姑娘家的裹胸,这女性的曲线。”军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想要我死吗?”不知何时,颜容已经悠悠转醒,虚弱的对着发愣的军师说到。 “好,好我上药。”军师听到颜容有气无力地说到,才急忙反应过来。 当上完药之后,军事都没敢看颜容一眼。 “军师,这件事情......” “将军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军师赶忙起誓。 “我相信你!” “军师,怎么了?魂丢了?”颜容对着发愣的军事喊道。 “嗯?没,没事!” “不会是昨天没休息好吧!我说你何必出去租间房子住呢?你一看书就看到半夜,自己又不会照顾自己,皇上赏赐那么多金银财宝,倒是多买几个丫头啊!” “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啰嗦了?我本就喜欢清静,在离京城不远的 城郊正好有一处院子,清幽安静,再说了,将军都成快婚了,如何?” “本将军成婚碍着你何事了,不会是为了方便喝花酒,找的借口吧!” “哈哈,被将军发现了!”军师无奈地苦笑。 两人继续饮酒,却都默不作声。 颜容在想回去之后该怎么去应付李嬷嬷,如何向皇上交代,想想都是头痛。而军师则在想自己与将军过去的种种。 将军,我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军师,在你背后为你出谋划策,你是英雄,我甘愿做你的劲马,为了你走遍任何的地方,我想默默地就这样守护着你。 无论你嫁给的人是谁,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 第十四章 容王府 “大哥,为什么?” “怎么了小黎?”南宫煜看着对面南宫黎睁个眼睛,苦思冥想着什么。 “父皇有那么多选择,偏偏封我为容王,这,让我随那臭霸王呀!” “阿黎多心了,父皇封你为容王,是想让你容纳百川,心胸宽广,是好意啊。况且,咱们兄弟几个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封号,大哥也就放心了!” “容纳百川?是想让我容下那臭霸王吧!” “阿黎?”南宫煜虽然说过多次不想让南宫黎如此唤颜容,但无奈,南宫黎那么执拗,改不过来。 “大哥,我知道啦,不这样叫她。“ “阿黎乖!” “太子殿下!”这时一位侍卫走了过来,感觉是有事情要对南宫煜说。 “那大哥,我就先走了。”南宫黎知趣的躲避。 “不用,是我派去看望李嬷嬷的小厮,你也听听。” “说吧!”南宫煜对着那小厮说到。 “回太子殿下,李嬷嬷现在情况不大好。” “不大好,为什么?颜容欺负她了?”南宫黎差点暴走,敢欺负自己的乳娘,这颜容不要命了。 “阿黎别激动,这一定有误会,你继续说。” “是在李嬷嬷敬茶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将军突然动怒将李嬷嬷摔倒在地,但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这颜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南宫黎气急了,但无奈大哥在旁边,不好发作。 “你可调查清楚,为何颜将军会突然将李嬷嬷摔倒在地?” “好像是,将军以为李嬷嬷要偷袭她,所以下意识的做的反应。” “传我命令,让太医院准备一些上好的跌打损伤的药物,送往将军府,并告诉颜将军,不用在乎这些,容王殿下并不介意。” “是。” “退下吧。” 等到小厮走了之后,南宫煜望着一声不吭的南宫黎问道 “你没有什么疑问?” “大哥,为何是你送的,要说我不在意。” “李嬷嬷是咱们两个的乳母,自然比别人要尊贵些,如今李嬷嬷被颜容摔倒在地,若被别人听了去,便误以为,你二人在未完婚前就发生了矛盾,对你影响不好。” “若真是怕被有心人做手脚,颜容就不该如此。” “你不也听到了,颜容是不小心,她习武之人,防范意识很强,到也怪不得她。” 南宫黎在听完这些话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南宫煜。 “怎么了,怎么盯着大哥看呢?” “没事,就是觉得,如果颜容可以嫁给大哥,你们肯定很幸福?” “阿黎,说什么呢?” “哈哈,不过玩笑罢了,只是觉得只有大哥可以无限包容颜霸王,我就不行,这还没成婚呢,就打嬷嬷,这以后,保不齐要打本王!” “不会的,你们多接触接触,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南宫黎不以为意,在他心中认定了颜容就是个混世魔王的人物,自己与她就是两路人。 容王府 “皇上赐予六王爷名号为容,以后就是容王爷了。” “容王爷,唉,说到底还是个没有封地的王爷,没有自己的封地,一辈子都被关在京城之中,做窝囊王爷啊!” “但最少,皇上已经封了府邸呀!” 一群人围在一座新府邸前滔滔不断地说到。 “容 王 府,将军,咱来这干嘛呀,这府邸还没竣工吧!”白灵朝着颜容说道。 “本将军知道,就想过来看看,这座府邸是皇上赏赐的?” “嗯,听这些百姓说,这座府邸之前是为太子殿下建办的,当时的太子殿下还是大王爷,后来,府邸建好了,大王爷也被封为太子,就不需要了。” “太子殿下不需要了,就给六王爷了?”颜容问道。 “皇上可能觉得再建一座,耗时耗力,将军与王爷大婚在即,肯定来不及置办,所以.....” 白灵正说着,发现颜容的目光盯向前方不动了,转眼一看,一辆马车停在了拐角处。 从马车中出现了一位翩翩公子,白灵并不认识,可颜容却知道这是谁。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本将军有失远迎。”颜容客套的说着。 “我从缝隙中恍惚间看到你,一位看错了,谁知竟真的是小容。” “这街道是条必行之路,见到臣并不奇怪。”颜容依旧礼貌的说到。 “颜将军,可有时间一叙?” 颜容望向南宫煜,依旧是那张温润的脸庞,嘴角浅笑,仿佛一直没有变,这样的南宫煜让世间哪个女子不沉醉,可颜容不是。 “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况且臣待会还要赶往校场,最重要的是,臣和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好叙旧的。告辞。” “小容,别急着走,校场方向在对面,你要想去早就去了,别这样躲我好吗?” “太子殿下,从颜容归朝以来,颜容就深记一点,忘记以前,不去打扰。” “小容.......“ “还有,也不要再对我说些什么之前怎样的话了,之前颜容不懂事,但太子,你以为在外六年,泡在死人堆里的颜容还会像以前吗?” “小容,阿黎是个好孩子,你不要......“ “太子殿下多虑了,南宫黎是我颜容亲自选的夫君,不会伤害他分毫的。” “太子,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只要守好颜家军,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颜容就誓死追随!” “好,我答应你!” “颜容恭送太子殿下!” “回宫。” 颜容望着马车渐渐消失,这是第一次颜容表明自己所站的一派,之前荣丞相曾多次暗示讨好,自己都不为所动,主要的还是放不下吧! 坐在马车里的南宫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只听见柏风向自己问道 “太子殿下,咱们就回去吗?这次不是专门要去将军府的吗?” “吃了闭门羹,回去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殿下。” “对了,带上一盒梨花酥,阿黎喜欢。” “是。” 颜容依旧没有去校场,见过南宫煜后,心情就闷闷的,懒得动弹,就想着还没去军师的新屋子,凑如今有空,不如去瞧瞧。 城郊 “军师,军师.....”颜容叫了很多声都没有人应答,这时有一个小童从帘子里走出来,为颜容开了门。 “请问您找谁?”小童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你就是军师买来的丫头?长得水灵灵的,不错。” “登徒子,人家明明是个男孩,怎么就成了丫头了。”这时军师才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本将军素来有看不清人的毛病,还有,本将军在外面喊了那么多声,你怎么都不应答呢?” “将军叫我了?哎呦,真真是没听见啊!” “敷衍我,没听见,那你干什么呢?” “先生在看书,期间不许人打扰,还望您海涵。” 颜容看着这小童出来解释,说话做事简直就像第二个军师。 “不愧是军师调教的,一板一眼的,来不来将军府,本将军教你武功。” “将军别想从我这坑人,这孩子可是我寻了好久得来的,聪颖非常,以后再为将军所用。”军事赶忙护犊子一样,又怕颜容生气,油腔滑调了一番。 颜容并不计较这些,便跟了军师来到里屋。 “这套院子,看着委实不错,虽然偏僻,但是应有尽有,你倒活的舒服,离开将军府是不是滋味不错呀!” “没有,这不一直念叨着您老吗?院子里是我从山上弄来的药草,对一些摩擦打碰的小伤很管用,待会带些回去,别受了伤不涂药。” “知道了,还这么娘们唧唧的,早点找个媳妇,好给你打理院子不是?” “别,有这孩子呢,再说了,我还想过两年清静的日子。” 颜容环顾着这个房子,发现里面有还有楼梯,是一个完整的复合式的房屋,样样东西随意摆放,虽然多,但不杂乱。确实是军师的风格。 正四处看着,发现在书桌旁,有一块木板与别处不同,还没来及去看,就被小童招呼吃点心了。颜容想肯定是军师瞎鼓捣的玩意,不重要。 “将军今日怎会有空,李嬷嬷没有教你吗?” “李嬷嬷的腰还是有些疼痛,便让本将军自己先行练习,我就以去校场为由,跑掉了。” “对了,李嬷嬷这件事,容王爷那边怎么说?” “你远离朝廷,消息得到的还挺快呀,六王爷今早刚被封的容王,你都知道了。”颜容看向了窗边的一群鸽子说到。 “没有,这不也是为了好给将军办事啊!”军师看着颜容笑了笑说。 “本将军逗你呢,容王那边没有事,不过我也挺奇怪的,就南宫黎那脾气,还不得拆了我将军府啊!” “应该是太子殿下拦下了,从归朝开始,太子殿下处处在帮助将军,若真想护好颜家军,太子殿下倒也是个好的依靠。”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不想我和我的夫君参与太多朝廷争斗,既然选择了南宫黎,恐怕丞相那边就不好对付了!” “将军小心行事就好!” “好,不提了,你这的茶吃着挺香,给本将军拿点带走。” “将军不留下来吃饭了吗?这就要走?” “你这虽远,可本将军的梨花更快,以后有事,再来找你。” 马儿叫了一声,颜容拿着两包东西朝着军师招招手,就一溜烟跑了。 “先生,梨花是.....’ “是那匹马。” “啊?” 梨花心里惨叫一声,便跑了! ------------ 第十五章 将军着女装 “将军啊,老奴就是一时没看见您,您怎么给跑了?” “校场突然有事,本将军不得不离开。”颜容心虚的回答。 “将军,别想糊弄老奴,若将军是对老奴心生不满,直接告诉皇上,撤了奴才便是。” “李嬷嬷,这是哪里话,本将军真是有事罢了!” “好,那将军就试试好不好? 此时,颜容正被李嬷嬷拿着一件衣服被逼到了椅子后方。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然被一件衣服给吓到椅子后方,这也算是颜容的污点了。 “李嬷嬷,你大概不知道,我从生下来就没穿过女装,这裙裙褂褂的,太过于复杂,我整不来的。” “将军别怕呀,老奴给将军收拾,再说了,您本就是女人,以后嫁进王府,更有王妃自己的衣服。这里面规矩可大了。” “先不说便服,就单单王妃的朝服都有很多种,拜祭服装、进宫请安的服装、各大节日的服装,都得需要您去慢慢了解的。” 颜容听到这些头皮就发麻,还是想要拒绝。 “嬷嬷,你想啊,我是要去校场训练的,这穿着女装不合适,而且裙摆较长,也不方便啊,皇上也没明确下旨让我穿女装啊!” “将军嫁过去代表的便是容王府的颜面,况且,这大婚之时的凤冠霞帔,您不也得穿吗?” “好吧,那就试试。”颜容就像接了任务,视死如归的样子拿着衣服去了房间。 朱门青砖下站着一位女子,远看去,身量比别的女子要高,修长身材。再往近看,外衫与内衫颠倒,腰线处不知多了条腰带,衣领外翻,总而言之,不伦不类。 “这....将军是真不会穿啊!” 再次出来之后,就显得一切正常,衣物已经被嬷嬷整理,头发被挽成了女孩的发髻。不施粉黛的脸上,略微的沾染些胭脂,显得气色较为好多。 衣裙是极为柔顺的广袖流仙裙,以白色为主调,衣领、袖边以紫色装点,再加上 淡雅的紫藤香花刺绣,整个人都被衬得温和。 颜容穿惯了黑色劲装,或者是将帅战袍,这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终于理解了书中的“女为悦己者容”。 “怎么样将军,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不过用时太长,这会功夫都能耍一套颜家大刀了。”颜容轻声说道。 “将军其实并非他人所说相貌凶残、威慑人之说。这样看来,将军样貌放在京城中,还是比较上乘的呢!” “外人说本将军长相似阎王,眼大如钟,血盆大口?”颜容挑眉问道。 “都是之前老百姓瞎猜的,不过想不到他们口中的骇人将军,其实是个清秀姑娘。”颜二嫂子在旁说到。 “骇人也罢,或许能逼退贼人呢!” “如今将军也已经穿上了女装,不如走两步试试?”李嬷嬷试问道。 “走两步?这有何难?走就走呗。”说着,颜容便迈起了大步朝前走,引得旁边侍奉的女婢皆掩面而笑。 “将军,已经着女装,便不可以再像男子一样走路,失 了规矩。”李嬷嬷急忙说道。 “那,那该如何?” “要轻声慢步地走,跨越的长度不得超过肩宽,背要挺直,下巴微微抬起,眼睛要注视前方,面带微笑。” “这,那么难!” “将军,这些都是女子应具备的常识,不过将军自小便不熟悉,所以觉得难。” “嬷嬷,是只有皇宫如此吗?” “不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如此!” 颜容在心中大声惨叫,这竟然打仗还难! 次日 “元寿公公,有何事情 还劳烦公公亲自来一趟?” “将军不用紧张,就是皇上觉得派李嬷嬷教习将军已经多日,想要看看成果如何,凑巧,明儿皇上准备办一场家宴,虽说将军还未正式嫁入王府,但这是迟早的事,所以,明天将军务必去赴宴。” “好的公公,皇上既然有此雅兴,颜容必定会去赴宴。” “将军先别急,明天既是家宴,那么将军也不需要佩剑前往,这是皇上亲自赏赐的衣服,规格都是按照王妃的形式来的,还望将军明日着此装赴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好,那颜容就不送公公了。” “将军留步。” “他们口口声声唤我一句将军,怎么都逼我穿女装啊!” “将军,本来就该如此的。”白灵在旁边看着自己将军挺尸般地倒在椅子上。幸亏今儿个李嬷嬷在房中有事没出来,若看到将军如此模样,又得说教一番了。 “这是不是鸿门宴啊?”颜容若有所思地向白灵问道。 “将军多虑了,皇上可能也是想看一看,您这些天的变化。” “说实话,被李嬷嬷这样一教,本将军虽有些不惯,但该守的规矩还是会守的。” “将军竟有如此感悟?” “你将军可是少有的奇才,不过十八年来,我也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白灵好奇地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容易。男人保家卫国,扛起整个家的负担,可女人也同样相夫教子,种种枷锁。” “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这样,不图别的,只为家庭团聚,便心满意足。”李嬷嬷突然从门口处进来,说了这一句话。 颜容赶忙起身,到实在吓了一跳,只看这李嬷嬷淡淡地笑了笑,脸上的皱褶代表着年岁的增长。并没有说什么。 “将军,今天老奴有些事情,想和将军告一天假。” “嬷嬷客气了,请便。” 颜容不知怎么,就感觉李嬷嬷突然的悲伤,可能习惯了李嬷嬷不苟言笑、教导自己的样子吧! “既然李嬷嬷今天有事,白灵,随我去校场吧。” “好,将军。” 京都校场 “唉,最近这几天,将军都来不及管咱们,不用这么卖力。”一个士兵对着另一个士兵说到。 “为什么呀?将军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将军最近要练习女子规矩,况且,将军马上就要出嫁了,哪里还管得了咱们?” “有当官的亲戚真好,你消息真灵通。不过也是,将军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还整天盯着咱们不放。”这时,另一个士兵也掺乎进来说道。 “将军本就是女人,女人如何打仗,还不是在家相夫教子,以后咋不用怕她的,咱是皇上的兵,又不是颜家军的兵。” “就是,之前刘副将在的时候,哪里这么严格,现在天下太平,根本用不着如此训练,可这颜将军依旧不改她之前的作风,太熬人了。” “就是啊,谁还不是混口饭吃啊?” “我大启男儿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若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还不如去死。” “将......将军,将军饶命啊!” 不错,这些人一位颜容这些日子不会来,便肆无忌惮地说这些狂话。谁知,这些话全部被赶来的颜容全数尽收。 “来人,将他们三个带上来!” “是,将军。” “将军,我们不过一时嘴欠,还望将军恕罪!” “你们原先不是跟颜家军的,对吧?” “是....是”三个人颤颤巍巍地说到。 “但是本将军记得,从第一天起,本将军就将军法一一交代清楚,尔等敢犯,是想尝尝我大启的惩罚吗?” “将军,将军,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颜容,你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能力惩罚我们,不过是打赢了仗,受皇上封赏,到头来还不是锁在家中,你又何必如此?” “你倒是勇敢说出这些话呀!你们呢?也是这样想的?”颜容冷笑着问另外两个士兵。 他们早已吓破了胆,说不出话来。 “白虎,让众将士停下,本将军有话说。” “是,将军。” 少时,众士兵已经各就各位,看着台上跪着的三人,纷纷疑问。 “众位将士,台上的这位是你们兄弟,他说本将军不应该管你们,本将迟早是要嫁入夫家,锁在家中,你们有谁认同?” 众将士一听颜容如此说,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本将军明白,既然有人这样说,那边不是一个人这样想。那么本将军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 “我颜容十三岁便随父亲东征西战,后来父亲惨死,我以一人之力扛起颜家军,击败敌兵,这些,你们能吗?” “我之所以隐瞒女儿之身,是为了行事方便,我从来不觉得女人卑贱,相反,只要是保家卫国,都是大启的英雄,而并非那些在背后嚼舌头的人!” “本将军告诉你,就算我嫁了人,我依旧是将军,若有战事,我定会首当其冲,别看不起女人。”颜容转身又朝着刚才的那个士兵说道。 “还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道理你们要明白,平安盛世是拿那些牺牲的兄弟拿命换回来的,你们作为将士,就一定要懂得,保护百姓,守护国家是你们的责任。” “若想偷懒,别怪本将军的剑不长眼,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将士齐发誓言,响彻与校场之上。 “至于他们三个,一律按军法处置。” 颜容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 颜容所痛心的并非受到侮辱,而是觉得这些士兵的懒惰、颓败的风气。 父亲说过,要让自己好好守护颜家军,虽然这些士兵并非颜家军,但在颜容看来,受到她的管辖,那便是自己的兵。 颜容不得不陷入痛心当中...... ------------ 第十六章 池边忆往事 回到将军府中,颜容的心情才算缓和了一点。一个人默默地走向了后院。夜色包围着整个院子,下人们和颜伯他们大概都已经睡了。 就在颜容静静地走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丝丝哭泣声。不禁毛骨悚然。想到小的时候,哥哥曾将讲过的故事。 “小容,哥哥告诉你,自己一个人晚上千万不要去后面的池子里。” “为什么呀哥哥?” “那个地方,之前有人失足跌落过,打捞上来之后,只剩下衣物了,自从那日之后,后院里就经常出现有人呜呜哭泣的声音,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贪玩,去那里奥!”哥哥一脸认真的告诉小颜容。 要说颜容信吗?她自己明确地知道是不相信的,自己都被人称作厉鬼,还怕鬼不成?想来哥哥所说不过是害怕自己玩水不注意,所编排的故事吧! 颜容觉得自己肯定是累了,之前疲惫的时候也会出现幻听。 可是没走两步,又听到了哭声,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夜晚风动,呜咽声加上哭声,又漆黑一片,若是常人早就吓破了胆,可颜容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往传来哭声的地方走去。 颜容踩在青石路上,手里早就握住了剑,周围看不到情况,只能凭借耳朵去探测声源在哪个位置。 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依稀还能连成一句话,女人的声音,但也不想年轻女子,有些沙哑,但能听出来哭声极其悲凉。 “是谁在装神弄鬼,吓得了别人,你可吓不了我。”颜容终于来到那个地方,就在水池旁,有一个黑影,一直在哭泣。大概是哭得正伤心,根本没有察觉到 颜容从身后走过来。 “啊!”黑影听到颜容说话大喊了一声,想来也是被吓到了。 颜容立即拿剑指着黑影说“你是何人,在本将军的院子里装神弄鬼,是谁派你来的。” “将军,是老奴啊!” 这声音不是李嬷嬷吗?颜容想着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火光下就出现了李嬷嬷的脸庞,只是苍白的狠。刚才怕惊动,所以并未将火折子掏出。 “李嬷嬷何缘何故,不点灯,独自一人在后院里哭泣呢?难道是府里的人招待不周,惹嬷嬷生气了?” “没有,将军,都怪老奴,吓着将军了吧!原想府里的人都睡着了,没想到还是惊着了将军!” “没有,我刚刚回府,就听到有人呜咽的声音,李嬷嬷若不想告知,就早些去休息吧,天色已晚,本将军不是多舌的人。嬷嬷放心。” 说完颜容就要离开,自己本就不是多事的人,看情况李嬷嬷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自己也不好过问。 “将军,没,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军若不嫌弃,可否答应老奴一件事?”李嬷嬷颤颤巍巍地说道。 “嬷嬷请讲?” “可否让老奴抱抱将军?” “什么?” “将军若不愿,也无妨。” 颜容还是很奇怪,但李嬷嬷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就成全了她也无妨。颜容转身抱住了李嬷嬷。 颜容身量本就健壮,加上身高要比其他女子高挑,李嬷嬷够不到头顶,只是一下一下拍在颜容的背上,颜容明白,就像母亲拍在自己的孩子背上一样。 李嬷嬷依旧沉浸在里面,久久不愿松开,颜容也就任她抱着,一动不动。黑色笼罩下,是一个妇人在抱着孩子,无声地哭泣! “将军,真是让您见笑了。” 李嬷嬷点上了灯笼,两个人依旧还坐在池子旁,对着微风聊起了天。 “不会,李嬷嬷若有想说的,别憋着。” “我不是选宫女进宫的,而是因为一次机会被先皇后带到宫中, 做了太子殿下的乳母。” “嗯。”颜容就静静地听着李嬷嬷讲她曾经的过往。 “我曾经也不过是寻常人家,我有爱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想来若非战争,我的孩子也该到了娶妻成家的时候了。” “十几年前,边疆战争不断,我丈夫被征了兵,但我知道他是希望的,每个男儿都希望保家卫国,可那时我们才刚刚完婚不久,他就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我是在他走后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可我们孤儿寡母的又能去哪呢,我要等他回来,他说过的,会回来,”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即使可以活着,但能所回到家中的寥寥无几。”颜容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便一人带着孩子生活,可孩子不到两岁,就被经常欺侮我家的恶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偷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 “什么?” “我们不过是被人欺负,任人践踏,活的生不如死,我在街上到处寻找,没有钱财,没有饭食。那段时间,我多次想寻死。但我没有,我觉得他们都还在等我,不能死。” “后来,在大街上乞讨的时候,碰到了微服私访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带着两岁的小皇子,两岁的小皇子像极了我的孩子,我就上前去抢,我知道那是痴心妄想。本来就已经被人当场杀掉。” “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非但没有杀我,还将我带入了宫中,让我照顾小皇子,我永远忘不了娘娘说过的一句话。” “本宫在你眼中看到了光芒。” “我就带着这个光芒在宫中度过了数十载,直到现在。” “没想到,战争给普通的家庭带来了那么多的伤害。” “将军,今天是我小儿的生辰,以往都是老奴偷偷地过,今儿个正巧被将军看见了,方才说了这些话。” “嬷嬷也是可怜之人。’ “世间人人皆可悲,老奴已经过来了,将军你是不是在怪我。” “嬷嬷这话从何说起?” “老奴一直嫌将军礼数不同,一直拿规矩教育将军,将军心里肯定在厌恶吧!” “我知道嬷嬷是为了皇家的面子,也是为了我以后不会因为不懂规矩而受到惩罚,嬷嬷是心善之人,同样也是英雄家人。” “英雄?”李嬷嬷抬起满脸泪水的脸庞。 “只要是上战场杀敌的人都是英雄。” “将军,其实老奴敬佩您,作为女人,您可能不合格,但作为将军,您才是这大启的英雄。” “嬷嬷谬赞了,颜容也不过是一己之力,如今只希望,天下太平,黎明百姓安康,家庭团聚。” “会的,将军,肯定会的。” “嬷嬷天色不早了,赶快去歇息吧,明日进宫,还需要嬷嬷亲自为颜容梳洗打扮。” “好,将军。” 竖日 今天就是去皇宫赴宴的日子了,颜容不敢怠慢,便早早起床。李嬷嬷也已经进来了,毕竟是要着宫装,化宫廷的妆容,这些李嬷嬷还是比较在行的。 颜容瞧着李嬷嬷脸色已经缓和,不再是昨天苍白的脸也就放心了,通过昨日的池边交心,李嬷嬷在给颜容穿衣服的时候语气都变的缓和,不在刁钻。让起他人都暗暗吃惊。 “将军,今天老奴就在您身边陪着,只要您记得老奴之前教的那些规矩,就应该不会出差错了。” “明白了嬷嬷,您都说了好几遍了!” “将军,这次不同,以往您都是以护国大将军的身份参加,若礼数不周,皇上也不会怪罪,可今天是以未来容王妃的身份,后宫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好,我会注意的。” 就这样,在李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下,终于去了皇宫。为了表现大方得体,颜容连轿子都坐上了,梨花都不骑了。 皇上早就派人去城门口处接待,就这样一路被领到了皇家流芳苑。因为景色优美,宛如一片仙境,百花齐放,假山流水。所以皇上将此地设为皇家家宴的地方。 颜容一路走来,只感觉别扭的紧,这衣服不比当时试穿的简单,反而更加复杂。况且还要记住李嬷嬷叮嘱的规矩.....规矩。” 终于到了地方,流芳苑地方就是气派,不仅空间很大,座位也是极其舒适,不像朝宴拘谨,倒是一处美景。 只是,颜容来的稍早,在座的除了几位嫔妃,便只有颜容了。几句寒暄过后,颜容便静静地等人来。 “呦,这是谁呀!”正当颜容正无聊中,便听到了一个人的喊声。颜容抬起头,这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独特,清脆好听。 “容王爷到了,容王妃在此等候多时了。”李嬷嬷看向南宫黎说到。 “容王妃?这么快就叫上了?” “不然呢?叫你将军夫人!” “将军。”李嬷嬷赶紧制止。 “本以为李嬷嬷把你教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那样,丢人现眼。” “南宫黎,我的礼数用在人的身上。” “颜容你混蛋。” 李嬷嬷看着两个人逐渐吵了起来,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左右为难。好在两个人及时停下了。像俩孩子一样。李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今日所穿的衣服可还喜欢?”南宫黎在吵完之后,突然来了这句话。 “不喜欢。” “你......,这可是本王选的,不喜欢也得喜欢。” 颜容猛然吃惊,南宫黎选的?确实,自己身上这件宫缎素雪绢裙,再染上些许紫色,与南宫黎身上穿的这件,样式风格都为一种。倒真是让颜容暗暗开心啊!” “也......挺喜欢的!”颜容轻声地说道。 “别多想,父皇让我选我就选了,我怕你穿一些花枝招展的丢本王的人。” 颜容看着南宫黎一脸傲娇得逞的脸,真是说话都那么呛人,送个衣服都得嘲笑颜容一下。 “以后看不把你收拾服帖了!” ------------ 第十七章 皇家家宴 “待会父皇到的时候,你守好规矩,别丢我的人。“ “容王爷请放心,就算丢也是丢本将军的脸,与您无关!”两个人又继续拌起嘴来,真是没他法。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终于两位正主终于到了。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也脱下了龙袍,穿上了常服,倒显得异常随和。 “颜将军穿上容王爷选的衣服倒真是不同,显得将军容光焕发,变了一个人似的。“皇后娘娘温柔的说到。 “对啊,见惯了颜容着戎装,如今这女装倒显得与寻常女子不同。黎儿,你这王妃给朕选的不错。” “是父皇为儿臣操劳婚事,一切都是父皇与皇后娘娘的功劳。” “哈哈哈,来来,大家都坐吧,别朕一来就显得格外拘谨,大家都放松一点。” “是,遵旨。” 众人皆已落座,颜容本来还想坐在原来的位置,却突然被南宫黎拉到身旁。 “你还坐在那,不怕人笑话?” “这里不能坐吗?”颜容奇怪地望了望那个座位,与别处没什么不同。 “那是太子妃的地方,太子和太子妃还没前来,你坐在那,成什么规矩了。” “这位置都一样,我哪知道这是谁的。”颜容慢慢地说到,似乎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是第一次,所以不了解,以后只管跟着本王就好,本王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小傲娇王爷又开始了,说句软话能杀了他不成。 “那以后还真是多谢王爷了。” 颜容低声地向南宫黎讽刺道。 “宴席即将开始,可那个位置依旧是空位,皇上举办的家宴,他也不来?”颜容心想。 “皇后啊,这太子怎么还未到,太子妃也没来?”皇上也发现了,便向皇后问道。 “大概是有事情耽搁了,听说这两天,太子妃不舒服,太子太子妃伉俪情深,太子便一直陪伴在太子妃身边,让臣妾也好生羡慕啊!”皇后娘娘对皇上说到。 “太子妃是个好孩子,也是煜儿这孩子自己选的,朕也是非常满意啊!” 颜容听着帝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太子妃,除了陪笑,也就剩下无奈了。 “你怎么了?”南宫黎问向颜容。 “没什么,像太子妃一样的女子,才是你们男人喜欢的吧!” “太子妃容貌绝佳,知书达理,性格温和,算是难得的好妻子,是专为皇后而生的女人。你自然是比不上的,不用伤心。” 颜容瞬间又感觉自己心里要骂南宫黎了,本以为夸赞太子妃就算了,末了一句还得损自己一下。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太子妃,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让众人称赞,让南宫煜非她不可。”颜容心里想着。 走过来的两位璧人,也穿着一样的锦服,颜容与南宫黎是淡紫色,太子太子妃便是淡黄色,以示地位的不同。 巴掌大的脸蛋,五官较为随和,一看便是温柔似水的女子,葡萄般的的双眼,望向人的时候,盈盈水间一般,巧小的鼻子,鼻尖微红,朱唇微微向上提,整张脸挑不出任何瑕疵。果然是美人。 听说现任皇后娘娘与太子妃同为大启的美人,只是两个人的风格不一样,皇后较为大气,威严。太子妃较为随和、柔丽。 与太子殿下果真较为相配! “既然人都已将到齐,那就开宴吧!”皇上一声令下,家宴便正式开始。 即使皇上再怎么说放松一些,颜容这一顿都吃的较为难受。不仅仅要随时回答皇上的问题,还要举止优雅,还要装作一副在南宫黎身边很开心的样子。 太累,这还没嫁入皇家就这么累,以后可还了得? 南宫黎也在静静地看着颜容一边回答父皇,一边装模作样的用饭,莫名感到好笑。若颜容不是嫁给自己,自己兴许还能和她交朋友,但偏偏选择了自己,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自己都不喜欢。 可南宫黎也确实体会到了,自从父皇赐下婚事,对待自己比以前好了很多,这就是帝王为了自己的江山,儿子幸不幸福都无所谓! 南宫黎还在想着事情,便忽然看见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 “你做什么?敬本王酒?” “是,敬容王爷酒,容王爷不肯赏脸?” “谁知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手还是拿起了酒杯,放在嘴边,一仰而尽。 “南宫黎。” “嗯?” “你知不知道,你喝酒的样子真好看!” “颜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看我,记不住吗?”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您这么好看的脸,却娶了我,还没法拒绝。” “颜容,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别人身上找成就感,别把你在军营的一套用在本王身上,本王看着就烦。” “是吗?没办法,天性改不了。” 这边两个人正说的及其热烈,都没注意到,太子已经领着太子妃前来了。 “阿黎,又在和小容拌嘴?”南宫煜笑着说道。 可说完这句话,颜容愣了愣,皇上还在这,南宫煜这样当着太子妃的面叫自己,不怕别人多想吗? “太子殿下,别失了礼数。这是要叫容王妃的吧!”太子妃开口说了一句话 “太子妃有礼了,参见太子妃。”说着颜容便以宫礼回之。 只是还没做完礼,就立马被太子妃给制止了。 “容王妃无需多礼,本宫未出嫁之前,便闻得颜将军颇具盛名,今日终得一见,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太子妃是凤,颜容不过是地上爬行的野狼,能得太子妃青睐,是颜容的荣幸。” “容王妃自谦了。” 颜容暗暗惊叹太子妃这个女子,虽然柔弱但极为聪慧,礼数周全,令人佩服。自己要是个男人,也会喜欢的。 “颜容哪里和能嫂嫂想比,本王不嫌他丢人也就罢了!”南宫黎回复了一句。 “容王爷也是,没丢本将军的人。”颜容又回了南宫黎一句。 “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以后成了家,可千万别再如此闹了,要学会夫妻二人心平气和经营王府。” “颜容受教了,不过,确实羡慕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生活,举案齐眉,祥和美满,羡煞旁人。” “太子殿下对臣妾很好,臣妾很感激。”太子妃说完便用一汪双眼含情脉脉地看向太子。 “禾儿本身就很好。”南宫煜也向太子妃说到。 这一幕羡煞了颜容,颜容终于明白了,本来以为南宫煜是为了皇位,需要得到太子妃家的势力,可现在自己明白了。他们是真心相爱。也对,谁会喜欢一个整日舞刀弄棒的女人。南宫煜不会,南宫黎也不会。 说到底,还是自己错了...... 用完饭过后,皇上并没有说结束,而是众多人一起说说笑笑,在这美景中,有人品茗,有人去池边闲钓,还有弹奏曲目。倒真的在皇宫中,有种神仙般的生活。 颜容全然没了心思,便一个人来到池边,远眺风景。 “容王妃自己一人在此?”太子妃的声音响起。 “太子妃,今日是家宴,颜容是以容王妃的名号来此,可颜容听着实在别扭,不如就叫颜容本名就好。” “这,不合礼数。” “喊将军也可以。” “啊?”太子妃没想到颜容如此直接,倒没在好意思接话。 两个人在风中各自站了一会,相对无言。 “太子妃与太子是怎样认识的呢?”颜容为了打破如此尴尬的境地,便自己找了这个话题。当然,自己也好奇。 “我从小生活在疆城,那是父皇当时赏给父亲的封地。” “对,是承王爷,也是先皇唯一所赐的外姓王爷,震功赫赫,为保大启,守护疆城。是颜容所佩服的人。” “家父不止一次提到颜老将军,还有颜家军,还有颜容将军,少年英雄,令谁不向往?” “其实我一开始也明白,太子说要娶我的时候,我是恍惚的。” “为何,南宫.....太子殿下不是心悦您向您求婚的吗? 苏禾摇了摇头说到“你大概想不到,是我向父亲求来的,我原以为太子殿下在京都肯定有喜欢的女子,怎会看上我。后来我便去求了父亲,没几天,太子殿下就说要娶我了。” “那一年,他还是大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因为父亲又立了功,皇上大喜,便命大皇子亲自到来封赏。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就在门口处偷偷地往大厅处望,后来被父亲发现,还被说教了一顿呢!” “我那时贪玩,想要偷偷地出府,谁知没出去,到碰上了归来的大皇子,他没有怪罪我鲁莽。而且还向父亲求情允我出去。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我知道他是大皇子,在京城中肯定有许多爱慕他的女孩,但自己却不愿忘记他,所以便向父亲表明了心际。父亲说嫁入皇家并非易事,怕我会不幸福,但我不怕,从见到他的那一天起,我就认定,他就是我的夫君。”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愿意陪着他,做他的妻子。” 颜容就这样听着苏禾慢慢地讲述着她与南宫煜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看着苏禾露出甜蜜的笑容,颜容也只有默默地祝福。 南宫煜有幸娶得苏禾这样的女子,天下人都会很开心吧! ------------ 第十八章 太子妃 颜容听完苏禾的话,不禁想起自己曾经与南宫煜那段故事,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含情脉脉,恐怕认真的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南宫煜真的是把自己当了知心好友,当他遇到了自己爱的女人,才会真心的幸福。 “太子妃与太子殿下的过往还真是充满幸福啊!”颜容抛开自己的思绪,对着还沉醉在回忆里的苏禾说到。 “本宫真是,想到了往事,便忍不住地说了起来,让容王妃见笑了。” “太子妃远嫁而来,想来心事不便说与别人听,颜容有幸可以听到太子妃的心事,颜容虽然是个粗人,娘娘若想,颜容便可倾听。” “谁说容王妃是个粗人了?本宫看着确是聪颖无比,心思细腻。” “娘娘谬赞了。” “怎么,你与容王爷还没有相处好?” “娘娘如何看出来的?” “你情愿让我还唤你将军,也不想顶着容王妃的名号,若不是与容王爷拌了嘴?” “颜容习惯了被别人喊成将军,今日一进宫,每个人都称呼为容王妃,实在别扭。” “将军。” “娘娘若不习惯,不必如此的。”颜容听到太子妃竟然真的喊自己一声将军,实属惊讶。 “将军在皇上面前可以谨遵礼数,皇家规矩,但在我面前可以不拘小节,放松些好。” “既然如此,唤我颜容更好!” “好,没想到今日竟交了一位朋友,若颜容不嫌弃,叫我苏禾也好。” 颜容知道苏禾从疆城而来,尽管受太子殿下宠爱,但毕竟离开家中,来到陌生的京城,肯定缺少朋友。自己其实不需要朋友,但既然太子妃肯与自己亲近,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苏禾,这名字真好听!” “家父喜欢土地,尤其喜欢春天。禾苗从土地里钻出来,寓意着希望与安康。” “承王爷为了大启没少操心,也不枉皇上不顾大臣反对,也要封承王爷为外姓王爷,受天下人敬仰。” “皇上对苏家的恩情,苏禾一直记在心里,纵使父亲不愿让我嫁入京城是是非非的地方,但苏禾义无反顾。不仅仅因为太子殿下是我的光,而且能让皇上开心,苏禾便已足以。” “太子妃当真是顾全大局的好女子啊!” “颜容,我真的是把你当成朋友了,才给你说这些个体己话的,别拿我打趣!” “京城之中未出阁的、或已嫁人的夫人都不在少数,苏禾你都没有结交一些吗?” “唉,不过是表面的功夫,哪里又有真心相待的呢!” “你嫁入京城到也不容易!” “但我自己啊,也不在乎,只要安分守己的待在东宫,等着太子殿下归来,我就满足了。” “对,还有太子殿下护着你呢!” “其实,颜容啊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何事?” “我之前在太子的书房中,看到过一把匕首,上面.......” “你们在聊些什么?这么开心。” 苏禾还没有说完,这边南宫煜和南宫黎便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太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发现颜容是一个非常谈得来的朋友!” “是,太子妃也是!” “禾儿若真和小容成为朋友当真也不错,要知道,小容的朋友可不好当奥!”南宫煜看着颜容说出了这句话。 “太子殿下说笑了,人人都可当得颜容的朋友,太子妃不嫌弃颜容,颜容求之不得呢!” “嫂嫂可小心些,这霸王可不是好接触的!”南宫黎突然插了这一嘴。 “是啊,但总比一些傲娇的人好得多。” “颜容,你个无赖!”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至于一见面都掐吧!以后可还得了。”南宫煜怕真吵起来,急忙从中间劝和。 “小容,这身衣服是六弟亲自挑选的,你穿上去倒真是变了个模样,小黎好眼光!” “我在别处虽说算不得什么,但在这方面,没有人比的过我的审美。” “那还真是多谢容王爷了!” 颜容明白,南宫煜想要调和自己与南宫黎之间的关系,可这只傲娇兔子不听自己使唤呀! “太子之前与颜容交情不浅呀,那太子知道颜容以往是女儿身吗?”太子妃不知为何突然问了这一句。 “小容一向以男装示人,不免被人认错,如今天下人都已接受咱们大启第一女将军的身份,这就足够了。” 南宫煜完美地避开了苏禾所问出的问题,不知何原因,总感觉今天苏禾怪怪的。 “对啊,说到如此,还真是要感谢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替颜容周旋了。” “我说过,小容的事就是就是我的事,颜老将军与父皇交情匪浅,你就相当于我的妹妹一样,做哥哥的一定要护着妹妹呀!” “对啊,颜容嫁给小王爷之后,咱们更是一家人了呢!”苏禾也在旁说到。 “还真是,多谢哥哥了.......” 好哥哥,真是我的好哥哥,颜容啊颜容,你到底还在痛惜什么?结果不就摆在这了,还不赶快让自己做出去。 家宴过后,皇上今日特变开心,不断地夸奖颜容进步非常大,不仅赏赐了许多宝物,就连李嬷嬷都得到了封赏。结束之后,皇上便让容王爷亲自护送颜容回府。 这可真让颜容心里觉得好笑,就那小身板, 还护送自己。皇上可能也是想让自己和南宫黎多培养培养感情吧,颜容便没有拒绝。 在马车里 颜容和南宫黎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南宫黎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颜容,最终颜容受不了了。 “你整日说不让本将军看你,你今日怎么这样盯着我!” ”本王还真想把你盯出一个窟窿来,颜容,你说一个女子招人烦并不稀奇,但招本王烦的还真不多。你就是排行第一!” “南宫黎,我还真想问问,从第一天见你开始,你就在烦我,为何?” “本王今日就告诉你,看看人家太子妃说话至情至理、字字珠玑,再看看你,口不择言、粗鄙不堪。” “南宫黎,你是不是找打呀!”说着颜容的腿都快伸到南宫黎腰间了!但在最后关头停下了!” 此时南宫黎已经紧闭了双眼,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颜容正挑眉地看着自己。 “你吓唬我!” “不用吓唬,我今日没将那玄武鞭带来真是可惜!” “你带玄武鞭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容王爷甩一把瞧瞧,放心,怎么都不会伤到您的脸蛋,这可是本将军最爱惜地地方。 “你就是一个混球!”南宫黎气急了,但自己还反驳不过她。 “骂吧,我当看看你还有多少稀奇的骂语出现在本将军身上。” “哼,本王不搭理你。” 两人拌嘴拌了一路,终于来到了颜府。 南宫黎知道这一路上,有父皇派的亲信一路跟着,做戏做全套,自己就把颜容扶下车。可就在犹豫的瞬间,颜容已经双脚着地,车上就徒徒留下南宫黎一人。 颜容看着南宫黎不下车,以为是没有台阶,这娇生惯养地小王爷下不来车,就将手递了过去。 “颜府从来不设台阶,我扶你下车。”颜容看见南宫黎愣愣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解释道。 没办法,自己想当一回英雄,没想到还是成了美人,呸呸呸,去他的美人,自己不能丢了面子。 南宫黎想着,便拍了拍颜容的手“拿开,本王还需要人扶吗?” 说完便想从车上跳下来,刚才只是掀开了一角,没发现这马车有多高,走进了才发现这马车和自己平时的不一样,高出了许多,这难道是习武人的特点?既然自己大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不能退缩,一咬牙就下去了。 颜容知道南宫黎好面子,也明白像南宫黎这样的能做马车就不骑马、能被人抬着就不坐马车的人,那么高的距离想必是从来没遇到过。 但看南宫黎那张小脸,咬紧了嘴唇感觉就像经历一件大事一样,不免让颜容感到好笑。 南宫黎就闭着双眼跳了下来,当然,颜容可不忍美人受伤,在南宫黎跳下来的时候,还是贴心地扶住了。 就这样,当军师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颜容握住了南宫黎的胳膊,南宫黎紧紧地扶住了颜容的肩膀,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差一点就能碰上去那种。 “将军,这光天化日之下,要不先进府。 这边两个人听到人说话,才发祥两个人挨得确实近了些,才彼此放开了。 “本王才不需要人扶,只是一时没站稳。” “对。”颜容看见南宫黎微微泛红的脸说道。 “还有,你家马车怎么那么高,这是什么癖好?” “马车不经常使用,而且先父以及先兄身量较高,低点的马车不习惯。” “那个,进府吧!”南宫黎听到了颜容提及老将军,自己也不好过分纠缠,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既然是皇上派南宫黎亲自送颜容回府,这皇上的礼数做全了,颜府也不能驳了面子,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迎接容王爷第一次进颜府。 虽说这男女在婚前尽量少见面,但皇上非但费尽心力地让两个人见面,还不断地促进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让颜容感到好奇。皇上倒也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对待自己的小儿子疏离,还是说为了自己身上的兵符,所以拉拢自己。 ------------ 第十九章 容王爷一日游 这边,南宫黎已经进入到了大厅,众人皆站立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为何呢?原来这些人都是听说过当朝小王爷的绝世美貌,像王爷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人人见得,今日这传说中的第一美男竟然降临将军府,能不惹得众人兴奋吗? “来人,赶快给王爷倒茶呀,都愣着干嘛?”颜容看见这几个人都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给客人倒茶,这不又有把柄让那南宫黎说了吗! “不愧颜大将军调教出来的人,和你一个样,都不知礼数。”果然颜容没有猜错。 “哎呀,容王爷莫要生气,这些个奴才没见过世面,将军府本就客人不多,加上常年征战再外,这些人就没招待过贵客,还望容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军师看到事情不妙,便赶忙出来解围。 “本王认得你,你是跟在颜容身边的那个人!”南宫黎看向了军师。 “哦?王爷何时见过,难道是班师回朝的那一天,您也在?” “没....。”南宫黎想要解释。 “对了,那天将军说有一位极其好看的人在往队伍这边看,不会是王爷吧?” “本王当天有事才外出的!”被人当众抓住了小辫子,南宫黎懊悔自己不该说见过这句话。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看到了一个好看的人儿就站在背光处,当时只是好奇,没想到是你啊!”颜容被军师一说,好像想起了那天的一幕。 “容王爷的惊世美貌是天下人都认同的,不免将军注意到了,这也算是缘分!”军师在旁说到。 “本王才不相信缘分。”南宫黎还是一如既往地说到。 “王爷护送将军回来,甚是辛苦,真是多谢容王爷了。”军师将茶水端给了南宫黎。 “你是军师?那你为何在将军府?”南宫黎看此人举止不凡,而且礼数周到,便提出了疑问。 “回王爷,鄙人是被将军所救,便一直待在了将军府,索性便照料将军府琐事。” “你和颜容的关系挺好的!” “我与将军是同战场上的战友,自然相互熟识些。” 南宫黎之所以问这些问题,是因为此时的颜容已经回房间换衣服,现在没有别人,看着这军师并非普通人,便产生了好奇。 “颜容那脾气,你们都是怎么忍得了的?” “将军脾气挺好的呀,除非遇到紧急事情,将军基本不会发火!” “她那倔脾气,还好?”南宫黎听着军师的话,感觉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王爷接触惯了京城女子,自然对将军有些许的成见,将军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得的。”军师还是好脾气地说到。 “若颜将军有军师一半的好脾气,一半的懂规矩、知礼数,本王都不会厌恶!” “王爷说笑了,将军武功天下无双,我却只会书上的东西,在背后出谋划策,战场之上,可离不了将军啊!” “父皇没有赏赐军师官爵吗?” “皇上仁慈,赏了爵位,是我自己不喜欢在朝廷之上。” “父皇是一个珍惜有能力、有才华的人,军师如此优秀,恐怕将来必定远离不了朝廷啊!” “我不过是颜家收留的流浪人,哪里值得皇上赏识,王爷说笑了!” “还不知军师贵姓?” “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晔字” “夏侯晔,好名字!” “多谢王爷!” 片刻,颜容变已经换好了衣服,果然又穿上自己的劲装,高高的马尾拢起,确实格外精神。不得不说,颜容着男装还是顺眼些。 “王爷久等了,军师招待的还不错吧!” “夏侯兄自然是比某人强许多!”南宫黎朝着颜容说道。 “王爷谬赞了,夏侯晔担不起啊!” “本王说你担的,你就担的起!” “怎么,本将军就换了一件衣服,你们两个就称兄道弟了?” “颜容,没想到你身边竟然有如此出色的人物,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夏侯晔再厉害,也是我手底下的人,你认命吧!” “既然人已经安全送到,那本王就不便多待了,告辞!”南宫黎看着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便想着离开。 “好啊,那就有劳王爷自己离开吧!”颜容笑着望向南宫黎。 “王爷就要走吗?不留下来用完膳再离开?”军师问道。 “不了,恐怕有人不想本王在这多待一刻钟。”南宫黎说完瞟了颜容一眼。 “王爷莫要冤枉颜容啊!” “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天色还早,不如参观参观将军府?军师提议道。 “王爷可是娇贵的身子,怎么能在这么粗鄙的地方待呢?”颜容阴阳怪腔地说到。 “也罢,本王就屈尊观赏观赏吧!” 颜容没想到这南宫黎竟然真的答应了! 南宫黎说完,便起身走向大厅外,准备好了要逛园子的准备。 这时,颜容便扯了军师一把问道“他要走,你何必留他来这逛园子呀!” “将军以后是要嫁给王爷的,还不赶紧凑这个机会相互了解对方,以便于以后的生活,难道你想你俩一直这么斗下去吗?” “再说了,既然是皇上亲自下旨的,那必然是皇上的意思,若容王爷早早地回到宫中,这不就是反了皇上的意思,王爷也不好交差啊!” “还是军师想得周到,不过....”听完军师所说,颜容觉得确实有道理。 “不过什么啊?”军师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过你何时开始维护南宫黎了?记住你是本将军的人!”颜容故意抬起声音如此说道! 夏侯晔听到颜容如此说,摇头笑了笑,一脸宠溺地想,将军还是没有长大啊。 “颜容,你还不跟上来?”这边南宫黎便已经喊起来了! “来了来了。”颜容恶狠狠瞪了军师一眼便走过去了。 “你这院子,倒还不错,虽说并不华丽,但最少让人舒服感到轻松。”走在院子里的小路上,地面铺的是一层鹅卵石,通往各个房间的路都是曲径悠长,旁边皆有树木包围,甚是清爽。 “这是先父安排人打造的,听父亲说过,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我母亲并非豪门贵族,所以不喜欢金砖玉地,过度奢靡浪费。所以将军府在外人看来显得与其他贵府大相径庭。 “颜老将军与颜夫人好品味,可惜了。” “不可惜,父亲是为保护大启而亡,是我颜家的荣耀!” “保护大启,为了保护大启,就甘愿把自己的性命都丢掉吗?” “是。”这句话颜容说的很肯定。 “本王还真是做不到像颜将军这样的气度,所以,只配到一个花花公子。” “你....其实有也可以的。”颜容看着南宫黎慢慢地说到。 “可以什么?保护大启?得了吧,父皇的意思本王懂,本王可能一生就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所以啊,可惜你这颜大将军了!” “本将军喜欢啊,以后你只管守在家中,在外本将军打理一切好不好?” “颜容,是不是本王不骂你,你就可以不知东南西北了?本王才是一家之主,听到没有?”南宫黎成功地又被颜容气到了。 “好,继续逛。”颜容赶忙结束这个话题。军师让自己调节关系的,不是制造矛盾的。 两个人逛了一会,将军府是从大启王朝开始,便赏赐给颜家祖辈的,院子虽然历经了几代,但地位确实没有变过。颜容陪着南宫黎转完了一些景色优美的地方,便来到了一片大的场地。 这块地方之前是没有的,还是颜容父亲在的时候,将这片空地设置成了练武之地。这里摆放了十八般武器,攀岩的木桩、地面上可以隐约看到在训练完后留下的痕迹。 “这里就是你平时练武的地方?”南宫黎问道。 “对啊,本来这里就是私密的地方,前面那些仆人本将军都不让来的!” “为何?” “练武的时候,最怕的是受外人打扰,容易分心,导致走火入魔。” “原来如此,那以后容王府是不是也得有这样的地方?”南宫黎身子柔弱,皇上和太子便不让其练武,倒是从没见过练武的地方。 “这,我还真没想过,练武不讲究地方,用心足矣。”颜容确实没想过,自己练武有个癖好,喜欢在墙洞瓦缝、或者大树之上、再或者屋顶之上练习,清净不受打扰。 “那间后屋是干什么用的?”南宫黎看见了后面有一排房屋,与前面不一样,比较低矮。 “不过是储藏室,没什么, 咱们还是去前面吧。” “是吗?”南宫黎不知道的是,当后排那些房间里的东西被抬往容王府的时候,可震惊了这京城的人啊! “天色已经不早了,本王是真的要回去了。”南宫黎在离开将军府之前说到。 “还是多谢王爷送颜容回来,王爷才是辛苦。” 南宫黎垂眼看到父皇派来的人已经离开,便微微喘了一口气,索性也不与颜容客套了。 “本王还是那句话,守好规矩,别丢了本王的脸。” “本将军的规矩是自己定的,与您无关!”颜容听到南宫黎又恢复本色便也这样说道。 “哼。”傲娇美男子转身走进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容望向马车背影,还没来及感叹这南宫黎果然受不了苦,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缱人去拉的新马车。就被军师拉了过来。 “怎么样军师,小爷这未来夫君是不是很让人苦恼啊?” “将军觉得呢?” “本将军当时选他真的是贪图美色,谁知道南宫黎这张嘴还真是让人气得慌。” “容王爷有着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几乎全天人都认定,容王爷将来娶的女子必定有着沉鱼落雁之貌。 再加上,他很少几乎没有离开过京城,想的就是安安稳稳地娶一个大家闺秀,谁承想竟然被你给截了胡,况且还是刚刚被承认的女子身份,他肯定受不了。” 颜容静静地听军师说完,嘴角一挑,突然搂着军师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到“你分析的挺到位呀,怎么本将军这条件,他还不愿意?都给本将军等着!” 看本将军如何征服你! ------------ 第二十章 大婚前夕 一 军师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颜容的胳膊给扯开,这将军就是手劲大。 于是军师朝着颜容奸笑地说到“怎么,李嬷嬷怎么没跟着来呀,她要是看见教导了那么多天的容王妃,回到家被打回原形,不知又该怎么说你了。” “我给你说,你将军小的时候最擅长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不要脸呢,不然怎么被父亲说成小霸王的,没想到那么多年了,又被南宫黎叫成霸王了。”颜容无奈地笑道。 军师不禁笑出了声。 “本将军觉得,这南宫黎每日都在挑战我的极限,我堂堂大将军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他是大男人还是我是大男人。”颜容越说越带劲,竟然忍不住控诉起来。 这边军师憋笑憋的厉害,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肚子一直笑。 “有这么好笑吗?”颜容看着笑岔气的军师问道。 “将军,这王爷啊就像是你命中的一个劫,上天派来惩罚你的!” “说的真对!” “不过将军,说起正事我觉得王爷并非咱们看到的或者听说的那么不堪。”军师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哦,今日你与他相谈甚欢,看出什么来了?” “首先,这王爷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当时将军给我说那里站着一位美人的时候,我从马上望去,也只能模糊地辨别性别,但今日王爷能够准确地认出我,说明对于眼的观察力和脑的记忆力是极好的。” “继续说。” “还有,虽然都说这小王爷混迹青楼,咱们都忽略了一点,这青楼不仅仅是寻欢作乐地地方,还是各种情报、各种消息、各种门路聚集地地方,虽然咱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单单从王爷说我为何不为朝堂效力就能看出,王爷不在朝堂,但却知晓朝堂之事。” “说不准,是太子殿下告诉他的,两人的关系整个朝堂都清楚的。” “也有可能,但咱们的小王爷绝非蠢物,我想告诉将军的是,若想在朝堂立足保护颜家军,王爷何尝不是一个好的联盟对象啊!” “本将军明白,南宫黎飞扬跋扈,臭名远扬,徒有虚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谁能够忍受世人如此的评价,但能做到向南宫黎这样不在乎的,除了傻子就是南宫黎想让人这样认为他。” “对,其实朝堂之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出,太子一党和荣丞相一党。虽说现在太子略占优势,可皇上依旧在壮年,皇后娘娘年轻,保不准就会再生一个嫡子,又有皇上的宠爱,太子还不是说废就废的。” “世人皆说母凭子贵,可在这皇宫中,无论是母还是子,缺一不可,不然这条路步步难走啊!”颜容也陷进沉思。 “所以,太子想要拉拢您无非是兵权傍身, 您与太子一党,也是为了护住颜家军,在这场婚姻中包含了太多朝廷因素,不知你嫁过去以后会不会不开心。”军师担忧地问向颜容。 “没有战争的时候,我或许还会想一想儿女之情,父亲兄长若还在,我也会去寻找自己的少年郎,可现在的颜容,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霸王了。”颜容苦笑道。 “将军受苦了!”军师满眼心疼的看着颜容。 “没事的,我也想开了,最起码嫁给南宫黎,本将军的女儿怎么也得是大美人啊,基因好!”颜容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将军,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军师没想到在这么深沉的氛围中,颜容还能想到这么老远的事。” “总而言之,本将军又没亏,就凑合吧!” “凑合,凑合。”亏的是人家王爷。军师这样想道。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颜府忙的团团转,之前让颜二嫂子置办府邸招了不少婢女与小厮,如今一忙起来,整个将军府热闹非凡。 “将军,这容王府与咱颜府相隔五条街,到时候这些个彩礼嫁妆都要被抬着运往容王府的,刚才奴婢整理了一番,加上皇上的赏赐和颜府的宝物,也不过区区三十箱。”颜二嫂子拉着颜容商讨彩礼嫁妆一事。 “ 三十箱?足够了吧!”颜容才不关心这事,拿着一把刀细细把玩,这把刀是颜容托人花好大力气得到的,极其考验臂力。 “当然不够,这京城中小姐出嫁,最少的是十箱,显得异常寒酸,最多的是五十箱,排排嫁妆足足一长街,好不气派啊!” 那咱也凑个五十箱呗,要是没有就去夏伯伯家借借,到时候再还回来便是。“ “借?这嫁妆哪能还借呢,唉,咱将军府在外人来说是豪门大府,将军清廉从不瓜分百姓分毫,有整日将钱财置办这些哑巴兵器,若嫁妆凑不出,咱这将军出嫁得让多少人耻笑啊!”颜二嫂子说着,还假装拿手帕遮住脸,就像擦泪的模样。 “颜二嫂子,这兵器不买,我手痒。” “将军,出嫁女子对于嫁妆是极其在乎的,谁知到将军这竟比不上区区兵器。” “别小看这兵器,就这一把刀,可是花了足足五百两黄金得到的,就这样还是本将军费力得来的呢!” “五....五百两,哎呦,我的将军啊!”颜二嫂子哀嚎一声! “二嫂子,我有办法凑够五十箱嫁妆,后院那几间屋子的宝贝还不够装满二三十箱的?” “将军,这在路上还行,要是到了王府打开一看还不得吓着王爷啊!” “将门家的女婿胆量不会这么小的。”颜容一脸肯定的说到。 “将军,夏府派人来了。”小厮急匆匆地赶来通报到。 “快请。” “将军,老奴受尚书大人和夫人前来恭贺将军,将军若不嫌弃,就将这些薄礼收下,也好让老奴交差。” “夏伯伯真是破费了,颜容何德何能收下这些呢,还望转告夏伯伯,情谊颜容收了,这些东西拿回去吧!” “老爷知道颜将军肯定会这样说,所以在派老奴来的时候就仔细叮嘱过,一定要送到,也一定要让将军收下。” “这......” “老爷说了,如果将军还认他为夏伯伯的话就收下,一家人,不能亲自送将军出嫁已是惋惜,若连礼都不收,更是寒了他老人家的心啊!” “既然夏伯伯认颜容为一家人,那么颜容就收下,以后颜府与夏府便是至交,不分家。” “这正是老爷希望的。虽不能代替颜老将军,但老爷的心确是向着将军您的。” “本将军明白,婚后必定携夫君前往拜访。” “老奴必定将话带到,老爷夫人若听到此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多谢!” 送走了夏府的人,大厅处已经摆满了东西。夏伯伯真的是将颜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单单金银珠宝、首饰玉器就装满了十箱,这下嫁妆和彩礼倒是不用担心了。 “颜二嫂子,你先整理一番,这些东西与皇上赏赐的加一起也差不多了,留一些放在颜府吧!” “将军,放在颜府干什么呀,您走后,这颜府就只剩下我们一帮子奴才了。” “颜二嫂子,我说过父亲没有将你们当做奴才,我颜容也不会,只要颜府还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要好好地守着,这些东西留在颜府,到时我若是有事不还得回来吗,一样的。” “好,就听将军的。” 忙完这些以后,颜容呆呆地望向天空,她在等,她也不知道能否等到。 突然窗边飞来了一个鸽子,颜容开心地赶忙将鸽子抱过来,这个鸽子不是普通的信鸽,而是如千里马一样,速度极快,而且极为聪明的信鸽。 颜容赶忙取下缠在鸽子脚踝的纸条,上面写着:城郊外、涞溪石。简单地六个字,但足矣让颜容兴奋。连梨花都来不及骑了,直接从院子里轻功飞出去。 众人只看到了黑影飘过。颜容没敢停下脚步,一会就来到了城郊外,找到了涞溪石,那是城郊外的一处河水中最大的一块石,当颜容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轻功本就耗力气,加上颜容想要快速来到这。 颜容在石旁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在石头下面有一个红色飞镖,颜容将其取了出来,飞镖底下是一个匣盒。颜容明白这是来人刚刚放置的,肯定没有走远,但颜容也明白,既然不想现身,自己也不用去打扰,这样最好。 颜容抱着盒子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天空微微一笑,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房中,颜容慢慢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封信,信底下放了一个药瓶。颜容先是打开了信,里面写着:汝大婚,吾心喜,惟愿幸福安康,勿念! 就这么几个字,连署名都没有,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没变。颜容重新将信装好,又打开了药瓶。 药瓶外清晰地印着几个字:幻灵丸 颜容不禁震惊,这真是下了大手笔了,幻灵丸就算是皇上想要也不得而求,可他竟然给了自己足足一瓶,这比价值连城的东西还要尊贵。 颜容将这两件宝物重新装置匣内,放在自己的枕边,视若珍宝。再过几日便是到了大婚,自己就要成为容王的王妃,南宫黎的妻子。 想来这些天就像一场梦一样,颜容很怕梦醒之后,自己一人依旧还在沙场。 ------------ 第二十一章 大婚前夕 二 “明日便是颜将军嫁给容王爷的大喜之日了。” “是吗?那么快!” “这还能有多慢?皇上下的旨,况且也不看看对象是谁,颜大将军。” “对,再不快点,万一王爷悔婚了,这世间谁还敢娶将军啊!”一群人在街上杂七杂八的说着。 现在离大婚之日仅剩一天,颜容与南宫黎的婚事成了最近百姓茶余饭后所谈论的对象,两人倒成了这京城中的红人。 “阿黎,大哥陪你出来走走,怎么心情还没缓和?” “哥,我缓和不了!” “走吧,以一己之力如何堵住这有悠悠众口,既然没办法,还不如放宽心,慢慢接受它。” “唉!”南宫黎低头垂目,自己并非烦闷这些百姓说的话,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舆论。南宫黎所气愤的还是他自己的父皇,竟然和众人一样,认为自己就是个废人。 前天 承心殿 “南宫黎,朕说过多少次了,身为皇家子孙,整日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反正朕也没指望你能够有多大作为,但是你给皇家丢脸就不行。那青楼妓院是你能去的地方吗?太子为了你隐瞒了多少,别以为朕不知道。” “父皇,儿臣错了。”南宫黎低头跪在中间,忍受着皇上的责骂。 “父皇息怒。”这是南宫煜急忙赶过来。 “太子不在东宫忙政事,跑过来做什么?” “儿臣听闻六弟做错了事,便赶忙看看。”南宫煜看了南宫黎一眼说道。 “这就是你护着的好弟弟,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整日的不正经。这是要气死朕,你们们才开心吗?” “儿臣不敢。”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不敢?你要是敢的话,这皇宫还能容得下你,南宫黎!” “父皇今日生那么大火气,六弟犯了错该骂,但气坏了身子,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心里过意不去啊,六弟也是要成婚的人了,他会懂得的。” “哼,你在皇宫丢人现眼,朕可以不管,但是你别忘了,颜容是你的正王妃,她要是生气了,是你道个歉就能完事的吗?” “父皇,这不公平!”南宫黎听到自己的父皇这样说抬起头向皇上说到。 “公平?什么公平,让你娶颜容的目的,朕相信你能明白。” “父皇,那您就不管儿臣了吗?颜容暴虐成性的名声您不是没听说过,为何在您心里,儿臣就那么低贱呢?” “滚,给朕滚!” “父皇,六弟只是口不择言,他没有这个意思的,儿臣将他带回去,好好地说教一番,必定会让父皇满意。”南宫煜看到场面越来越复杂赶忙制止道。 “都给朕滚,调教不好别来见朕。” “是!” 南宫煜扶着南宫黎走在宫里的台阶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这样慢慢地走着。 “阿黎,今日的事,你别想了。” “哼,让我如何不想,他竟如此狠心,为什么?”南宫黎说着偏头望向了刚刚离开的地方。 “以往发生这样的事情,父皇顶多斥责两句,不知是不是有心人搞的鬼。” “管谁搞的鬼,那个人的目的不都已经达到了吗?看看,任谁都明白我就是一个被自己父皇厌弃的人,人人皆可欺侮。” “阿黎,你是大启的容王爷,是护国大将军 颜容的夫君,你的地位极其尊贵,任何人不得践踏。” “哥,别骗我了,娶颜容的说辞、封为容王爷的说辞都是假的吧,不过就是为了父皇想要的利益,牺牲自己一个不待见的儿子不算什么?对吧!” “阿黎,别这样想。会过去的 。” “父皇这样对我,若母后还在,会不会心疼?”南宫黎眼中的泪已经包含整个眼眶了,但始终不掉下来。 “会的,在这个世界上,母后是对咱们好的人,阿黎,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让母后在天上放宽心好不好。”南宫煜停下脚步,直面着南宫黎说道。 “好。” 南宫黎收回思绪,南宫煜怕自己的弟弟心情不佳,便擅自做主带着弟弟出宫散散心,谁承想大街上所讨论的也是这事。 南宫煜带着南宫黎去了一间茶馆,刚落座,旁边便有几个身着军装的粗壮大汉也落了坐。 “不是我说,咱们去酒馆不好吗?来这茶馆做甚?” “说你俗你还不承认,这叫雅趣,懂不懂啊?” “呦,咱将军要嫁给容王爷了,咱们是不是也得互相培养培养了?” “不过说实在的,就咱将军整日跟咱们一块,那小王爷能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着,整个大启能打过将军的没一个,就拿上一次有人辱骂咱将军,差点没给打死。” “对,咱将军之前就说过,管他什么皇亲国戚,王宫贵胄的,没有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的,哪来那么多富贵人啊,咱将军最瞧不起的便是一无是处还地位尊贵的人。” “听谁说的?我咋不知道。” “历代将军不都如此吗?我觉得,这容王爷是个风流的主,以后娶了咱将军,可再也风流不了喽!” “将军当时怎么就选这个废柴王爷了,嫁给谁不必嫁给这王爷好啊!就拿咱将军这条件,容王爷配不上啊!” “你不要命了,敢如此说皇子,这可是京城不是咱们军营!” “好,回去说。” 这边,南宫黎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紧紧地咬着嘴唇,南宫煜本想把这些人打发走,却遭到南宫黎地阻止。 “阿黎,这些人都是粗人,他们说话口不择言的,夸大其词也不一定。”南宫煜拍拍南宫黎地手说道 “若颜容没说过,他们又怎会这样想?” “阿黎,你要体谅。” “哥,你一直说颜容和别人不一样,我当时信了,可众人的眼光是对的,他们都一致认为颜容嫁给我委屈的是她,有谁能委屈我呢?” “阿黎.....” “颜容是吧,颜大将军,既然她都已经把我当成了玩物,那别怪本王不客气。” 南宫黎本就在皇上那受了委屈,好不容易出了宫又听到这些人的酸言酸语,明明自己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糊里糊涂娶了大家口中的混世魔王。 明明自己与她应该毫无交集,就凭她的一句玩笑话就认定了自己,为了父皇为了大哥为了兵权自己忍了,如今却被这些人评头论足。 南宫黎越想越气,对颜容的厌恶又加深了一个等级,本来前几天有所缓和,但想到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要和颜容走在一起,那个粗鲁、甚至动不动就打人的女魔头在一起,南宫黎心里就更加排斥。 南宫煜看着自家弟弟的心情越来越不好,想要疏导但也无从下口,在这世上就是这样,皇家的孩子更加可悲,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这些阿黎应该会懂的! “大哥,我真羡慕你,可以娶到太子妃那样的女人为妻子,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而我还没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就硬生生地被囚禁在此处了。” 南宫煜也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不说话。 “这一切,都是被颜容给毁了!” “阿黎别这样想,我明白,你一开始接触的便是颜容现在的样子,如果在她年少时你俩相遇,大哥相信你会喜欢她的!” “不,大哥你错了,在我心里从来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现在更是厌恶!” “会慢慢改变的,你现在是在气头上,等明日成了婚,可别再这样了。” “大哥你放心,大婚之时我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颜容想把我当玩物,我却非让她失望!” 南宫煜看着南宫黎暗暗攒紧了拳头,也不知道当时让南宫黎娶颜容到底是不是明确的选择,现在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俩,希望有转机吧! 南宫黎那边肺都要气炸了,颜容这边还在无所事事地闲逛。刚才颜容在街上走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南宫黎,本想上前打招呼,一看南宫煜也在身旁,想着别弄得那么尴尬,就没跟过去,看着他们走进了茶楼,自己转身也就走了。 “将军,为何不跟王爷说会话呢?”白灵不解地问道。 “以后成婚多的是时间,不在这一句两句的。” “将军,既然王爷也在这街道上,那些百姓说的话不都也被听去了吗?那王爷心里会不会不好受啊?” “本将军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呀?再说了,本来就是皇上下的旨,想反悔也不行了。” “将军,王爷都没大离开过京城,读的是圣贤书,也不会舞枪弄棒的,您怎么会选他呀?” “选谁不都一样吗?在本将军心里没那么多男女之情,以后万一又该打仗了,本将军也不会将这一纸婚约束缚他,他想做什么做什么,这还不够吗?” “如果夫妻是这样的话,会幸福吗?” “不知道。”颜容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以前本以为会幸福,父亲尚在,兄长也在,自己等的那个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家,不想要荣华富贵,只希望那个人做一个闲散王爷,一起游山玩水,一起浪迹江湖。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大婚之日逼近,两位新人心中各怀心事,也不知大婚可否如期举行。在这场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中,充满着利益,颜容也明白自己不是南宫黎喜欢的类型,所以颜容便暗暗记着,自己不过是顶一个容王妃的头衔,婚后如何,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颜容是一个有多年经验的猎人,可南宫黎并不甘心当做一个猎物,甚至不愿在这猎场之中,也不知两个人将来又会走到什么地步 ------------ 第二十二章 大婚之日 大婚之日到来,满城皆喜。 “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南歌子》 “父亲,今日是女儿的大婚之日,您却看不到了,颜容在这跟您磕头了,父亲您放心,颜容不会忘记您的叮嘱,无论我嫁去哪,都是颜家的子孙。”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 “将军跑哪去了?”李嬷嬷手里还拿着凤冠,正慌忙地找着颜容。 “将军没在房中吗?刚不还在换衣服吗?”颜二嫂子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赶过来。 “哎呦,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可别耽误了,这将军能去哪啊?” “将军向来行踪不定,可今天那么大的事,将军应该不会胡闹的呀!” “快,快去找。”李嬷嬷和颜二嫂子都赶忙差人去找。 容王府 “王爷,您就穿上吧,再不穿就来不及了。”同样一个小厮在南宫黎周围急得团团转。 “本王就是要耽误吉时,他颜容不是想嫁给我吗?本王就是让她瞧瞧,这王府可不是好进的。” “哎呦,王爷今儿个皇上也会前来,太子殿下,王公大臣都会来,那您总不能失了礼数吧!” “好吧好吧。”南宫黎撇撇嘴说道。 颜府 “找到将军了吗?” “没呢,去各个地方都看过了,这将军穿着婚服,不应该去街上呀,难道是校场有事?” “不会的,今日军师前去了校场,不应该出事的。”白灵说到。 “这,能去哪啊?” “哎呀,祠堂找了吗?将军万一是要给老将军告别呢?” “对,去祠堂找找。” 当颜容来到房中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的头饰乱作一团,颜容拿起一支步摇犹豫着又放下了。自己就离开了一会,人都去哪了? 这时一个丫鬟进屋拿东西看见颜容大叫“将军在屋里,将军在这呢!” 众人一听又急忙的赶到了屋中,发现颜容穿着婚袍,坐在镜子面前,感觉就像没离开过一样。 “将军啊,您跑哪去了,这大家都以为您逃婚了!” “逃婚?该逃的应该是南宫黎吧!” “好了,好了将军来了,快准备起来。” 颜府终于又忙活起来。 容王府 “王爷,您为何不配戴这块玉佩?” “本王看见这块就想起那日颜容丢给我的时候,不戴。” “可这块是太妃娘娘给您的,婚嫁之日要给新娘子的。” “给不给是本王说了算,时间不是快到了吗?快走。” 京城街道 “容王爷和将军的这场婚礼可是皇上亲自任命礼部设办的,肯定规模宏大,与寻常家不同啊!” “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怎么两边还没动静啊?” “不着急,这容王爷说不定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呢!” “那咱们不帮帮王爷?” “王贺,你脑子进水了吧,若平时王爷有任何帮忙的地方咱们兄弟义无反顾,但如今,不是咱兄弟可以救得了的。” “这要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将军,颜大将军啊,那个女魔头。” “班师回朝那一天,我还在王爷面前说了将军坏话,你说若以后将军知道了,我这小命还能保住吗?”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进入火坑?” “没办法,就在背后默默祈祷王爷吧!” 容王府 “对了,王贺、李朝、张裕奉呢?这三人不应该早早就来了吗?” “回王爷,没见着这三位公子,奴才差人找找去。” “算了算了,要来早来了,不就是怕那个霸王吗,老子自己去。” 就这样,在众人的等待下,容王府这边终于有了动静。 南宫黎骑着马,前面有小厮牵着,走得很慢,当然不是因为流程需要,而是小王爷本就不善骑马。围在四周的百姓可看了过瘾。 迎亲队伍自然也是圣上安排的,皇家的面子可是足够的,加上抬轿子的,迎亲的,陪侍的,乌泱泱的排了好长一支。 南宫黎头戴玉冠,身着紫色婚服,上面刺着四爪金蟒,预示着皇家身份,马儿的身上都挂着红色飘带,走过去之后一阵叮当乱响。 这大启第一美男的婚礼,自然少不了一些待字闺中的少女前来观望,一边可惜了容王爷的脸蛋,又一边恨着颜容癞蛤蟆吃天鹅肉。风吹过南宫黎的脸庞,这张脸没有一点娶妻的开心,反而冷冷的,透着一脸无奈。 终于在这一大群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同样热闹的颜府。 颜容早就打扮好了,李嬷嬷在旁边一直叮嘱着婚礼上的事宜,颜容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这成个婚也太麻烦了吧,自己骑着梨花一会不就到了吗?还非得等着南宫黎,这南宫黎还那么慢。 众人听到了礼乐的声音,便知道迎亲队伍来了,此时,李嬷嬷将一顶盖头盖在了颜容头顶,前簇后拥的将颜容带到了门口。 颜容被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这时颜容低眼看到了一双锦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像玉石一样洁白,颜容很羡慕这样的手,再看自己的,常年拿剑拿刀早就糙的不成样子了。 颜容还在想着,就被李嬷嬷低声提醒了一句该去牵上新郎的手了。颜容也举起手准备回牵时,发现南宫黎就碰了一下,拽着自己的袖子就走了。 按规矩新娘应该是让新郎背着上轿的,颜容想着自己这五大三粗的身体南宫黎肯定背不起来,便趁人还没注意,一个轻功自己爬到轿子上,自己钻进去了。 这边南宫黎还没反应过来呢,新娘就已经进轿了,徒留南宫黎自己已经摆好的姿势。这颜容是专门给自己找麻烦的吧!想了想,便甩手上马了。 迎亲仪式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一幕不仅让百姓们惊呆了,就连南宫黎也惊着了。第一箱出来的便是明晃晃的“盘龙亮银枪”这体积大到箱子装不了,需得两个人抬着。后面跟着的是一把体型较大的飞弩,可承载一人的那种。 南宫黎已经不想往下看了,这看见的没看见的都是颜容的兵器,试问这女子出嫁,何时嫁妆成了这兵器呢?前前后后竟然有五六十箱,这颜容还真会凑嫁妆呀!幸亏有一些没露出来,不然还得把这些百姓吓跑了不成。 一切皆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不过这些队伍里多了一些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那些士兵到起了作用。颜容掀开了一角,实在憋的厉害,想要透透气。 透过帘子外面发现旁边的树枝上全部挂满了红飘带与大红灯笼,到处洋溢着喜悦。这场景颜容在班师回朝哪一天感受到了,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以出嫁的名义再次享受到如此热闹的场景。 颜容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只是自己面前那个骑马的身影,从后背就能看到他的懒散,南宫黎,还是到了这一天了! 一路之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等赶到容王府的时候,这场热闹才刚刚开始。李嬷嬷掀开帘子,颜容本想自己下来,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这种感觉很突然,手温温的,不像自己冰凉凉的。 李嬷嬷又在耳边说了待会拜堂的仪式,就这样南宫黎牵着颜容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了大堂,这段路很短,一会就到了,可这条路也很长,长到颜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捂暖了一般。只是还没到真正的暖和,那只手就已经收回去了。 皇上与皇后娘娘坐在主位,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紧随其后,加上这朝中大臣,全部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这两位新人的身上。 皇上向元寿投了个眼神。只听到“吉时已到,请二位新人拜礼!” 皇子成婚不似寻常百姓,只需朝着皇上皇后磕拜,随后夫妻二人对拜即可。 “夫妻对拜。” 到了夫妻对拜的时候了,颜容除了向皇上和自己的父亲低过头以外,从未向任何人低头,因为低头是对军人的侮辱,所以颜容只是微微弯了下头,这下倒显得夫妻二人位置颠倒了。 南宫黎也发现了不对劲,猛然抬头,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颜容的额头,南宫黎吃痛,双眼紧紧盯着,感觉就像把这盖头穿透一样。 元寿公公发现皇上没有制止,也就此作罢。“礼成。” 总算拜完了堂,颜容便被人给带到房中去了。南宫黎则在外敬酒,招待贵客。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皇上已经带着皇后娘娘回宫,南宫煜也是向南宫黎叮嘱了一番,也离去了。众人一看天色渐晚,也明白不该打扰新人,也都逐渐地相互告辞。最终,整个大堂就剩下南宫黎一个人了。 李嬷嬷此时来到了前堂找到南宫黎。 “王爷,这宾客都走了,您看是不是该完成最后一道规矩了呢?” “让本王与她入洞房?做梦,吩咐下去,今晚本王住在书房,让她不用等了。” “王爷,这不能第一天就让将军空守独房呀!将军还等着呢,王爷.....王爷。” 不论李嬷嬷如何去喊,南宫黎就把自己锁在书房不出来。这可急坏了一众人等了。 “将军,今日可有累坏?”白灵站在床边问向颜容。 “累倒不累,就是麻烦,这破盖头何时能掀开?” “自然是等着王爷亲自来掀了,待会,你和王爷就要入洞房,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不入洞房就不是夫妻吗?” “百姓们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再说了,哪有新人不入洞房的?” “好,那本将军再等会。” ------------ 第二十三章 请安一 “将军,这都过了点了,王爷怎么还不来?” 白灵已经向窗外望了好久,但仍是没等到南宫黎,看着自家将军都已经快打瞌睡了。 “没事,有事忙呗,实在来不了,本将军就先睡了。”颜容打着哈欠说到。 “将军,盖头还没掀呢,再说了,哪有新婚当晚新娘一个人睡的道理,不行,我去看看。”说完白灵就跑出去了。 这时房屋之中就剩下李嬷嬷与丫鬟了,自己便将那盖头掀了去,颜容望着众人一脸疲惫的样子,便让他们都散了。 “将军,可能王爷在耍小孩子脾气,您别跟他一样,这夫妻还是讲究同心的。”李嬷嬷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给颜容说了这句话。 “嬷嬷放心,我没关系的,你先去吧。” “是。” 颜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月亮很圆很亮,但感觉就是很冷。今晚的夜空显得无比陌生。对,这不是沙漠战场,也不是颜府院内,这是容王府,是自己夫君的地方。而此时的夫君又在何方。 颜容手里拿着锦帕,一身婚服丝毫未动来到了书房门口。只听见里面白灵还在说到 “王爷,您不去让将军一个人怎么办?” “她不是自诩常胜将军吗,这点困难就退缩了?” “啪。”颜容将门推开。 南宫黎没想到颜容会找来,此时二人两两相望,却没有一点平常夫妻的情愫在里面。 “白灵,你先出去,王爷这我来就好。”颜容面无表情地说到。 “是。”白灵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关好。 颜容一步一步地靠近南宫黎,南宫黎此时正站在床榻前,看着颜容步步紧逼,不由自主地双手环绕护住了自己。 南宫黎看着颜容,其实今天的颜容是他自己第一次见,整整一天颜容都盖着盖头,无法看见面容。新娘装扮的颜容褪去了将军时的傲气,倒像寻常女子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所化的妆容,端庄典雅的妆容下,还有着一丝娇俏。 不过配上颜容现在的表情,可就显得不是那么好了。犀利的双目就像山崖的鹰,看到了猎物一样,而自己就是鹰看上的猎物。 “你想做什么?爷告诉你,今日就算你绑了我,我也不会与你洞房。” “掀盖头。”颜容缓慢地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你不已经掀开了吗?” “你掀,才作数。” 说完,颜容又将手里的锦帕盖在了头上,等着南宫黎掀开。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南宫黎动手。 “快点,本将军没那么多耐心。”不给这南宫黎一点颜色还不行了。 果然被颜容这么一吓,南宫黎乖乖地去掀开了盖头。 盖头落,婚礼成。 没有喜称,是不是代表就没有“称心如意”,也没有酒,亦没有洞房。当朝容王爷与颜大将军的婚礼算是完成。 颜容很淡定地站起身,给南宫黎回了一个礼,便走了出去。 南宫黎望向这个背影,坚挺的背影,生来就有一种傲气,南宫黎不知怎的感觉这个背影好熟悉,好像有一个人的背影也是如此,但想不起来是谁。 两个人一整个晚上就再也没见过面,却都彼此失眠。 次日 “颜容,你干什么去?” 南宫黎本就一夜没睡,次日一早便已经洗漱完毕,今天是要去宫中向皇上以及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也是敬茶的日子。就看见颜容已经身着朝服准备骑马走人。 “上朝呀,怎么了?” “你上朝?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就是给皇上皇后请安吗?我先去上朝,下了朝再去。” “你,你把你夫君扔在一边,自己去上朝?你觉得不别扭啊!” “皇上又没免我上朝,不然怪罪下来你替我承受?再说了,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宫里,咱俩汇合。” “颜容.....。” 大婚第二天,容王妃骑着马去上朝,容王爷梳洗着装后乘着轿子去了皇宫。 “元寿公公,怎么了?”颜容此时没在朝堂之上,而是被元寿公公拉到了偏殿。 “哎呦,这不皇上和老奴都给弄混了,按理说,王爷成婚可三日免早朝,可咱容王爷本就不上朝,这不就给忘了,可后来一想,将军是要上朝的,可这耽误来耽误去,怕误了请安的时辰,所以皇上临时让老奴带将军在此地方,与容王爷汇合。” “多谢公公了,既然不用上朝,那颜容就先向皇后娘娘请安去。” “不急,先等着容王爷来了也不迟。” “好。” 这还能忘记,皇上到底对他这个小儿子有多么的不上心,也是,如果受宠的话,怎会将自己赐给自己的儿子。 过了一会,南宫黎便跟着元寿公公走了过来。可以明显看出,南宫黎是刻意进行整理了一番,不像自己,什么都未妆饰就出来了。 “本王说了不用上朝,急的比谁都快,看你穿的什么?” 颜容低头望了往自己的着装,还是上朝时将军所穿的衣物。但如今已经来不及换掉,只能这样穿着。 “好了,先去皇后娘娘宫中吧。”说完颜容就大步离开了。 “站住,哪有妻子走在自己的夫君前面的?” “那该如何走?” “与我并齐。” 两个人来到了皇后宫中。皇后娘娘早就事先预备下了,就等着新人前来。早早地便坐在宫殿前等候。 “颜容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容朝着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容王妃快快起身。”悦耳的声音在颜容耳边响起。 “皇后娘娘请喝茶。” “好。”只见皇后轻微抿了一口,就微笑着将茶放置旁边。 “灵玉,将本宫准备的礼品拿出来送给容王妃。” “娘娘的赏赐颜容心领了,只是不用破费了。” “不,这是祖宗的规矩,你不用推辞。” 这边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灵玉已经将礼物拿了出来。 “别的到都是一些金玉首饰,唯有这个,本宫觉得容王妃肯定喜欢。” “这是一把玉簪,不过这样式.......”南宫黎也在旁边注视到了。 “对,容王爷没有看错,这是一把玉簪,只不过托人打造成了一把宝剑的模样,这玉本就珍贵,玉器家们做惯了女子的首饰,这把剑的模样,可是铸剑大师与玉匠一起一点一点打造的,世间就这么一把。” “皇后娘娘,这礼物太过珍贵了,颜容不敢收啊。” “容王妃说笑了,这本就是本宫托父亲前去给你寻来的,这把玉簪别人带上都是践踏,只有这大名鼎鼎的将军,才能发挥到这把簪子的最好之处。” “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收好吧。”南宫黎在旁边说道,只是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颜容就多谢皇后娘娘了。” ”聊什么呢?都这么开心。”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谢皇上。” “颜容啊,是不是该改口了,应该随着黎儿唤朕父皇了。” “是,父皇。” “皇上,臣妾正和容王妃聊着天呢!”皇后娘娘始终保持着她的笑容,如沐晨风的感觉。 “那就好,朕还以为颜容只能武得了功夫,如今到还能和后宫中的人聊天,这李嬷嬷教的不错啊!” “是,父皇派去的人,自然是好的。” “说了这会话,元寿,将朕的礼物给这两个新人。” “是,皇上。” 除去金银财宝,锦缎布匹之外,还有一把软剑。 “颜容啊,这把软剑,虽然比不上昆吾剑,但也是朕很久才寻来的,拿去防身在还不过了。” “多谢皇上,颜容定会好好地护着这些礼物。” “你和黎儿成完婚,也算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若以后你能在生活中与黎儿相互磨合,夫妻二人共同努力,方可好好护我大启呀!” “儿臣遵旨。”南宫黎与颜容同时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去见先皇后吧。”皇上说出这句话后,便让二人离开了。 “是,儿臣告退。” “怎么?收到这么多礼物,开心傻了,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容王爷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笑话,本王会在乎这一点东西。” “好了,接下来去哪?” “去母后那。” 颜容抬头望了一眼南宫黎,发现了南宫黎瞬间低沉下的心情。颜容之前听夏伯伯说过这皇家密事,自然最大的疑点在于先皇后,可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人都已经不在了,伤心的大概还是南宫黎吧! 之前少时,与南宫煜交好的时候便极少听到有关于他的母后的问题,南宫煜是一个极其小心甚微的人,不会给任何人露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导致颜容根本不知道有关于先皇后的事情。 按时间推算的话,将南宫黎接回皇宫的那一年,正好是父亲接到圣旨全家奔赴沙场的那一年,这其中几年所发生事情,颜容还得慢慢去打听。 南宫黎将颜容带进一所宫殿,只不过,这所宫殿的 大门被一把非常繁琐的大锁给紧紧禁锢住了。这把锁颜容很熟悉,这不是京城中的锁,反而像边境国家特殊的锁,平常人家根本用不着,除非得关着非常重要的东西,才会使用这种锁。 颜容极其的纳闷,但碍于周围还跟着皇上派来的人,便忍住没有去问,只是还是好奇。 为何先皇后的牌位不在庙堂,而是在皇宫中,还被看管的如此仔细,这到底其中有什么呢? ------------ 第二十四章 请安二 南宫黎却一副见惯的样子,他就站在门前,但明显地感受到低沉的心情。颜容也不随便乱想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这边,元寿公公已经将门打开,很奇怪,元寿将门打开之后,钥匙赶忙地放在了怀里,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南宫黎朝着元寿略一点头。 “那容王爷就和容王妃进去吧,半个时辰之后,老奴自会前来。” “好,有劳公公了。” 南宫黎轻轻地牵起了颜容的手,十指紧扣。颜容立马感受到了昨日那种熟悉的热度,让人不忍放手。 就这样两个人慢慢地跨进了宫殿中,当他们两个完全踏过门槛时,只听见门在后面关上的声音。颜容猛一回头,发现此时整个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南宫黎与颜容的身影。 “不用乱瞧,跟着我就好,跟在我身边就好。”南宫黎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好。” 颜容望着这所宫殿,虽说华丽但没有一丝丝人气,到处显得让人窒息的感觉,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不仅仅是因为这整座宫殿皆用黄金筑成,金碧辉煌,却始终给人一种金丝雀的感觉。 总而言之,颜容不喜欢这个地方,既然说要来拜见先皇后,那么此处必定是放置着皇后的牌位。皇后的住所应当是凤仪宫才对,这所宫殿不仅没有牌匾,就连一点有关于先皇后的东西都没有。 “到了。” 随着南宫黎响起的一句声音,颜容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内殿。颜容呆住了。面前有一副非常大的画像,简直有一面墙一般大,而画像上的人更能让人惊叹! 若让颜容自己去辨认,她肯定会以为这是穿女装的南宫黎,甚至有些像那日在青楼里调戏一身白衣的南宫黎时一样,无论是从气质、笑容。只是这画上的人显得更加温柔。 怪道人人称南宫黎为天下第一美男,这张脸无论男女,都是倾国倾城。先皇后与南宫黎的模样实在太过相似了。 “跪下。” 扑通,南宫黎便拉着颜容跪在这幅画面前。 “母后,儿子来看你了,今天带了儿子的妻子前来探望您,她叫颜容,是一位女将军。” “母.....母后,我是颜容,是您的儿媳。” “母后,我听大哥的话,听父皇的话,接受了他们安排的婚事。今日来就是给您请安。希望您在天有灵,可以安心。”南宫黎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话。 颜容只能安静地听着,颜容知道这是先皇后的遗像,即使南宫黎说了什么,自己都不应该顶嘴,死者为大,最重要的是颜容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也能明白先皇后的悲惨人生,所以在这种时刻,自己怎样都不能有任何行动。。 就这样,两个人都跪坐在画像前,各怀心事。 颜容其实有些感叹,自己是铁打的身子,跪这么会不打紧,只是略微感到酸肿,没想到 南宫黎这小身板还挺能撑,坚持跪倒现在,到一声不吭,只是却能看见他微微摇晃的身体。 祭拜自己的母亲,容不得一丝松懈,看南宫黎如此应该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来看他母亲的。颜容不禁在想,堂堂一国之后如何,不知生前到底犯了何错,自己的儿子受不到父爱,还整日里提心吊胆。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那些女孩梦寐以求的地方。颜容自小生活的地方便是无拘无束,便以为在这世间到处都是和家和军营一样的地方。后来遇到了南宫煜,颜容知道了皇宫那个地方是不一样的,是因为每次煜哥哥出来玩都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回去,而且很久才出来一次。 “颜容。” 有颜容听到南宫黎在叫自己,便赶忙抬起头,不再乱想。 “时辰差不多了,与母后告别,咱们该出去了。” “好。” 本来南宫黎还想说话,但被颜容制止了。 “我是你的妻子,也就是母后的儿媳,让我跟母后告别吧。” 南宫黎顿了顿身体,眼睛里透漏出来了不可思议。但也只是轻声说出了一个字 “好。” 得到南宫黎的许可,颜容再次望向面前这位曾经的皇后说到“母后,我是南宫黎的妻子,但我不仅仅是他的妻子,我还是这大启的将军,我要守护大启的子民,所以您放心,有我颜容的一日,必保夫君平安!” 说完这些话,颜容对着画像磕了一个头,南宫黎见此也跟着磕了一个头。 紧接着,南宫黎再次向颜容伸出手,准备离开。可是没想到跪的时间太长,南宫黎非但没把颜容拉起来,反而自己一把摔在颜容身上。颜容也被吓到了,但幸亏身形敏捷,没让咱们的容王爷摔倒在地上,而是被颜容用胳膊环着腰,稳住了身形。 一缕风吹过,竟然扇动了那一面墙的画像,颜容以为眼睛看错了,画上的女子笑容比刚才更大了些。等到南宫黎确实站稳后,颜容再去瞧画像,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原是自己也跪久了,竟有一丝虚晃。 颜容也不做他想了,这边南宫黎已经牵起了颜容的手,离开了宫殿。颜容紧跟着南宫黎,说是南宫黎牵着自己,其实是颜容用臂力支撑着南宫黎那颤抖的身子。在离开的时候,颜容再次看向了宫宇,这一座宫殿,圈禁的只是一个亡魂罢了。 元寿公公早已在门口处等着,等待他们两个离开。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刚刚踏出门口,元寿公公便如当时打开大门的时候一样,迅速地掏出那把钥匙将大门紧锁。 “容王爷容王妃,既然已经向先皇后请安,那么此处就不便多呆了,不知王爷王妃可还有安排?” “元寿公公劳累了,只是待会还要带着王妃去太子殿下处,就不用劳烦公公了。” “好,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元寿公公告退以后,南宫黎与颜容这边就只剩下夫妻二人了。 “我要去大哥那,你跟着吗?” “当然跟着了,这皇宫我人生地不熟的,不跟着王爷走丢了怎么办?” “你会走丢?还保护天下呢,自己先被人给害死了。”南宫黎又恢复了自己一身傲娇的气质。 “是吗?保护不了天下,护得了夫君还是可以的呀!”颜容知道自己刚才对先皇后说的话,南宫黎已经记住了。 “不用,本王才不用一介妇人保护,我告诉你颜容,刚才是在母后眼前,本王不得不抓紧你,就你那粗糙的手,都膈着本王了。” “南宫黎,你这张嘴成天就这么叽叽歪歪的吗?” 颜容和南宫黎又开始了以前的模样,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东宫 等到颜容和南宫黎到达东宫的时候,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早已等待,应该之前南宫黎就已经派人说了,方才准备的如此全面。 “大哥,大嫂。”南宫黎随意一喊。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颜容可不能和南宫黎一样乱喊。 “小容不用多礼,这是东宫不是别处,自在一些较好。”南宫煜说道。 “好。”颜容低头回答。这南宫煜的眼神,到现在颜容都不愿去对视,即使现在颜容在不停的告诫自己,已经和南宫黎成了夫妻,便不要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你不去想,就能忘记的事。” “还站着做什么?快让两位新人坐下。”太子妃赶忙着招呼二人坐下。 “大嫂不用忙活,小心身子就好。”南宫黎对着太子妃说到。 “容王爷消息倒挺灵通的,我都未敢告诉别人。”苏禾微红了脸笑道。 “阿黎不是别人,告诉他也无妨。”南宫煜也是浅笑说道。 “什么?”颜容自然是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能干巴巴地听着,便悄悄问南宫黎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 “我怎么会懂?” “颜容是怎么了,是有什么疑问的地方吗?”苏禾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便问向颜容。 “没,就是没明白刚才说的东西。”颜容不好意思地说到。 “啊?这,就是太子殿下马上就要做爹了。”说完这些,苏禾的脸蛋更红了。可能是因为没有人这么直白的问过,颜容是第一个。 “恭......恭喜。”颜容呆住了,南宫煜都要成为父亲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着之前的事,千不该万不该,就得把这些事给打碎了咽下去才行。 “好了,禾儿,你身子重,就不用在这里忙活了,去偏殿歇息吧,阿黎和小容都不是外人。”南宫煜温柔地对着苏禾说道。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别忘了将我挑的礼物送给颜容,我就先失陪了。” “恭送太子妃。”颜容始终将礼数做全。 这边太子妃已经走了,殿里没有其他人在,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阿黎,昨日为何不在婚房里睡?独留小容一个人?”南宫煜问向南宫黎。 “不怪他,是我自己不习惯与他人一起睡。”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大哥,你的新婚之夜不也没有.....” “阿黎,又乱说话。” 颜容还没听完,就被南宫煜打断了,怎么他的新婚之夜也和自己一样吗? 南宫煜看着颜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道“没有什么,只是那天我有些事情罢了。” “那天,是二月十四?” “对,二月十四。你怎么知道?”南宫黎插嘴说道。 “太子殿下大婚,天下谁不知道?只是那天,我犯了军规,那是我第一次犯军规,棍棒打在身上却一点也不疼。”颜容回想着那天说道。 二月十四日 宫殿初相见 便注定了颜容和南宫煜的悲剧! ------------ 第二十五章 请安三 “向来听说颜家军军法无比残酷,你虽说少时淘气,但面对军法一向遵守的,又怎会?”南宫煜问向颜容。 “人都会犯错误,包括我自己,太子殿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颜容苦笑地说道。 “你还挺要面子的。”南宫黎偏头望向颜容说道。 “是啊,这天下还能有谁像王爷一样不要面子的?”不知怎么回事,这南宫黎就是有本事将颜容成功转移注意力。 “好了,本就是你们新婚之喜,都怪我何故提起之前的事,对了,小容有一些礼物是禾儿亲自为你挑选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南宫煜岔开话题说到。 “太子妃所赠之物,颜容自然喜欢。” “也不是贵重的东西,里面有一些珍贵玩物,大多是机械类的,禾儿没有别的爱好,倒对这机械类的东西甚为喜爱。”南宫煜便吩咐人将这些东西送到颜容面前。 “这个东西倒极为可爱,咱们大启对于机械的东西了解甚少,太子妃从疆城而来,想来那边是有这些的。”颜容看着和里面有风筝、小鸟、还有很多小动物模样的东西。 “禾儿知道你不喜俗物,这些东西是偷偷送给你的,金银首饰都放在另一箱里。”南宫煜看着颜容喜欢这些东西,便慢慢放宽了心。 “太子妃观察甚微,实在令颜容佩服,只是颜容都不知有什么可以相互回赠的,家中有些珍贵兵器,不知太子妃可喜欢?” “小容不必拘礼,这些本就该送,况且她现在应该也不适合兵器。”南宫煜说道。 “是啊,嫂嫂可和你不一样,嫂嫂身子娇贵,如何使得兵器?”南宫黎也说道。 “对啊,是颜容大意了。” “我说过的,不用在意。”南宫煜低声温柔地说到。 “对了,以前经常听大哥提起颜容,想来你们之前交情匪浅,可是你们性格又是如此不一样,是如何交到一起的呢?”南宫黎突然问道。 “啪”一声脆响,杯子就在颜容递给南宫黎的时候滑掉了,溅了南宫黎一身茶水。 “颜容,你干什么呢?”南宫黎腾地起身。 “这,没拿住。” “你.....” “没事吧阿黎,没烫着吧?”南宫煜一脸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衣裳湿了。”南宫黎略微委屈的说到。 “那就好,扶秀,带容王爷去后殿找一身本宫的衣服给王爷换上。” “是,太子殿下。” “谢大哥。” 南宫黎便被带着去了后殿换衣服去了。此时场面极度尴尬,南宫煜不难看出来,自己是故意将茶水倒到南宫黎身上的,目的便是得到现在的场景。 “小容,说吧,你想说什么?”果然如颜容所料,南宫煜看出来了。 “我想说,南宫黎并不知道咱们之前的事,不过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免得多心。” “你放心,我要是能说早就说了,我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不会乱说什么的。“ “南宫煜,既然此时已经没有人了,那我就真心实意的告诉你,我嫁给南宫黎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颜家军。” “果然,你真聪明。” “小容,在这个世间中,我们有太多东西是自己做不了主的,因为我们身上有太多的责任和义务,说到底咱俩一样, 都有自己割舍不掉的包袱。” “是啊,但我颜容依旧问心无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我的夫君,也算是对他最大的补偿。” “小容,说到底,你还是恨我的吧!” “我之前恨,因为你骗了我,你给我许下了世间最美的诺言,却将此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小容,我明白你的恨。” “南宫煜,从一个少年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这其中的心酸你不会懂,所以我长大了,我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成为我的软肋,我有更大的能力,但同样像你说的也有了更大责任。” “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知道,在宫中你也不好过吧!” 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地看向对方。 “其实你早就有让南宫黎娶我的打算吧!”颜容打破了这份安静。 “不错,小容,我有我的计划,但只要你相信,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说话不作数了。” “好,你已经是太子了,我相信你也懂得两败俱伤的后果和代价。所以,我们合作是最好的安排。” “是,小容,你真的成长了,不再是我身边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魔王了!” “你到从未变过,依旧是不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的样子。” “小容,其实我......” “太子殿下,容王爷应该快回来了。” “好。” 果然,南宫黎穿了一身新的衣服走了过来。南宫黎向来喜欢穿淡紫或浅白的衣服,南宫煜除了着黄色太子朝服以外,多半是墨色为主,此时南宫黎穿上倒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自己夫君怎会生的如此貌美?”颜容心想道。 “把你眼珠子给本王移开。”果然还是不忘怼颜容一句。 颜容此时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眼看着南宫黎非要拉着南宫煜去下棋,自己便告辞,想要去外面走走。 “小容,你自己一个人不方便,让扶秀跟着你一起,安心些。” “好。” “待会别忘了回来,本王与你一起回府。”南宫黎倒还想起自己的王妃了。 “知道了,本将军定不会丢下夫君一人的。” “臭犊子。” 两个人暗暗骂完以后,颜容便离开了。 “扶秀公公,颜容想向您打听一件事。”颜容走在路上对着扶秀说到。 “将军折煞奴才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奴要是知道肯定都说出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夏尚书的女儿夏柔在哪个宫殿里?” “是夏娘娘啊,夏娘娘的宫殿在梨落宫,就在前处不远,想来这夏娘娘曾获得圣上喜爱,亲自另僻宫殿,赐名梨落宫。这可是独享的恩宠啊。” “那就好。” “将军可是要去梨落宫?” “算了,得知她安好,我就没什么心事了,走吧,去别处逛逛。” “好。”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步撵的声音朝这边走来,颜容不愿掺和后宫的人和事,便拉着扶秀到假山后处,暂行躲避。 “夏妹妹这是往哪去?”颜容没看到人,只听到有人说话。 “原来是贵妃啊,臣妾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夏妹妹可不是随便动用步撵的人,若非有事,何必如此慌张?” “贵妃真是多虑了,臣妾真的无事。” “夏妹妹真是一脸柔弱相,怪不得品阶不够,却能享受到步撵的殊荣,真让本宫羡慕啊!” “贵妃娘娘才是皇上的心头肉,臣妾性格本就清冷,怕打扰了娘娘,就先请娘娘先行过去。” “你还知道挡了本宫的路了?若不是本宫喊住,你可就要越到我前头去了。” “是臣妾的错,臣妾任娘娘处置。” “罢了,本宫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你这一回,以后可记得尊卑。” “是。” 颜容在假山后面听的就来气,这贵妃明摆着狗仗人势,只是这夏娘娘听得如此熟悉,不会是。 “柔姐姐。” “阿...容?” 果然没有猜错,这声音就是柔姐姐,颜容从假山后面出来,喊向了夏柔。 “柔姐姐果然还和从前一样,更加光彩照人,貌美夺目呢!” “阿容也是变得气宇轩昂,更加威武了。” “柔姐姐,自那日一别竟然几年时间,竟然全都变了。” “阿容,真没想到,我的阿容长大了,让我骄傲的阿容不再是当年那个缠着姐姐要点心吃的小少年了。” “是啊,不过梨花酥的味道,颜容永远不会忘记。” “是吗,若小容喜欢吃,姐姐给你做带回去。” “不用麻烦柔姐姐,其实我本想去看望你的,怕你不方便,没想到在这遇上了。” “好巧,我听说你今日是要来皇宫的,便想着碰碰运气,看能在太子殿下宫殿附近遇到你,果然遇到了。” “没关系,以后若是姐姐想阿容了,阿容便进宫,陪姐姐说说话。” “好。” “姐姐,对不起。” “阿容,姐姐都知道了,你有你的难处,不是故意要骗我的,没事,姐姐没事。只要能看到阿容平安回朝,就足够了。” “就为女儿身这事,夏伯伯还惊奇了好多天呢,还是姐姐大方,懂得颜容苦衷。” “你啊,从小便穿男装,行事做派浑然一个男儿风范,不免让人产生误解,其实姐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是吗?” “尤其是得知你被皇上赐婚了,更是惊讶到了。” “唉,这事太匆忙,之前不好进宫,直到现在才和柔姐姐说上话,是颜容的过错。” “没有,小容,姐姐真心的祝你幸福,姐姐愿意看着你嫁给一个好夫君,可是,这容王爷真的是良人吗?” “皇上所赐,肯定是良人了。” “皇上?哼,若不是皇上我又怎会来此?” “姐姐在宫里不幸福吗?皇上对你不好?” “小容,皇上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姐姐只希望你能开心,就心满意足了。” “若姐姐能够幸福,小容也放心了。” “颜容。”这边突然传来南宫黎的声音。 “姐姐,容王爷来了,他就是我的夫君。”颜容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有些娇羞,不过一瞬而过。 “容王爷。”夏柔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暗暗地想到。 ------------ 第二十六章 婚后一 “原来是在夏娘娘这,让为夫一顿好找啊。”南宫黎装模作样的说到。 “容王爷不是在与太子殿下博弈吗?怎么出来了?”颜容瞪了南宫黎一眼。 “容王爷,本宫与阿容是少时相识,如今得知她进了宫,一时情急,就没顾着规矩,还望容王爷见谅。”夏柔微笑着说到。 “夏娘娘不必多虑,本王只是开玩笑罢了。” “不知容王爷这么紧张,还以为本宫要对阿容做什么呢?” “自然是没有的,只是我们夫妻二人进宫已久,也该回宫了,皇宫中也不便久留。”南宫黎笑着回答。 “要是我想邀请阿容小憩一杯,不知容王爷可舍得?”夏柔仍旧不死心地问道。 “柔姐姐,王爷说得对,这次来本就是带着任务的,任务完成我们也该回去了,下次,颜容肯定陪你。”颜容也拒绝道。 “既然阿容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好再厚着脸皮挽留了,只是下次再见,就不知何时了。”夏柔低沉地说道。 “不会的,颜容答应你,会尽快来看你的。” “好,阿容你要答应我,不能食言。” “嗯。” 结束以后,南宫黎便带着颜容离开了。只是夏柔的目光久久没有散去。 “本王竟然不知,一个在边关打仗的将军怎么那么多老熟人啊!” “谁年少还没有个知己啊!” “知己?就你这样子还能有知己还真厉害!” “南宫黎,我还没问你呢,什么早些回家,这都是你的借口吧。说,为什么把我拉开。” “现在还没走出皇宫呢,这个地盘是父皇的,你与后宫嫔妃拉拉扯扯,互诉衷肠,如果被父皇知道了,可不是又得怀疑了?” “南宫黎,你还挺聪明的。” “本王的脑子比某人好太多了吧,谁让某人的脑子里全是浆糊,蠢的可怜。” “南宫黎,你是第一个说本将军蠢的人,是不是找打。” “颜容,说你粗鲁,整天喊打喊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皇上是知道我和柔姐姐的关系的,所以不打紧,况且柔姐姐不是与丞相一伍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我本就和她交情甚浅,况且她是父皇的爱妃,和我并无关系。看你一口一个柔姐姐喊的。” “我愿怎么喊怎么喊。” “不过,往常见这夏娘娘不是冷着张脸,就是毫无表情。就连父皇都没有办法,但今天看她对着你笑的样子还真是特别。” “柔姐姐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冷脸的人啊,曾经她也是一个笑脸盈盈的女孩,是皇宫让她不开心了。” “像她这个年纪,多半还在自己的梦幻当中,只是皇恩难以违抗,被父皇选中,做了这宫墙内的妃子,荣华富贵是有了,少年郎却再也没了。”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哼,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懂?” “不,你比别人懂得更多。” “别废话了,还不赶快回府去。” 在颜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南宫黎的嘴角向上挑了挑。可能他自己也没发现。 容王府 “王爷,将军,你们回来了。”管家在门口迎接到。 “丁伯,可准备好了饭菜?”南宫黎问道。 “早就备下了,就等着王爷和将军用膳呢!”丁伯回答道。 “好,那就用膳吧!” “我还不饿,你们先吃吧,我先回房间一趟。”颜容说到。 “将军啊,这都一上午了,您可别饿着肚子啊!”丁伯朝着颜容说道。 “没事丁伯,我办完这些事之后就过来。” “不用管她,王府的规矩是本王说了算,你要是现在不吃,待会可没人给你现做。”南宫黎坐在椅子上说道。 颜容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就连白灵都被关在门外了。 “唉,看来将军又要一天关在房中了。”白灵叹息道。 “白灵,你家将军这是什么怪毛病?”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敢问王爷,将军可是今日新得了兵器?” “不错,父皇赏赐了颜容一把软剑。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将军有一个怪癖,若是得了新武器,不论什么,必得拿回房中细细欣赏一番,按照她的说法,看着兵器,就能果腹,就能睡觉啦。” “那么夸张?竟然对美食都无动于衷?‘ “嗯,所以说这也是个不好的习惯,每次将军都会看很久,不吃不喝也不睡觉,等到第二天,就拿着这兵器去练一番,所以说,这普天之下,将军的兵器比任何人都耍多。”白灵一脸骄傲地说到。 南宫黎看着这丫头一脸自豪像,索性也不管了,自己是真的饿了,从早上起来就没吃任何东西,又跑了那么多地方,肚子早就叫嚣了。 “既然颜容不吃饭,那咱们就先吃,你们都去吃饭吧,本王这不用你们伺候。” “是,王爷。” 今日午饭倒挺丰盛,如今搬离了皇宫,一日三餐到不用跟着宫里的制度,自己想吃那样就吃那样,倒也自在。 想来这些,还是父皇给颜容的恩宠,自己就是捎带着的,想想今日每个人都对颜容百般呵护,原来在这世间,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别人尊重,像自己一样无用的人,就只能被遗忘。 南宫黎边吃着饭边想着这些东西,看着这些饭菜,南宫黎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将军,开开门好吗?”白灵在外面喊道。 “白灵,我说过了,不用打扰我,你先去休息吧!” 这已经是颜容拒绝了三次了,只是这次白灵没有走,还是在门外喊着颜容。 颜容终是无法,想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白灵,怎么了。”颜容起身将门打开。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香气,是饭菜的香气。而这时,颜容的肚子恰当的响了起来。 “看吧,将军,不吃东西真的会饿肚子的,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将这饭菜放在你眼前,看你饿不饿?”白灵笑着说道。 “南宫黎让你送来的?”颜容看着这些 还热腾的饭菜问道。 “是啊,我都说了,将军这段时间是不能受打扰的,王爷说再怎么样都得吃饭,所以就让我来送给将军了。” “南宫黎不还说错过饭点就没饭吃了吗?”颜容嘴角浅笑地问道。 “王爷说着玩呢吧!将军,你一定将这些饭菜吃完,白领就先告退了。” “好,下去吧。” 颜容将饭菜拿到了桌子上,此时桌子旁还放着今天皇上所赏赐的软剑。颜容看着这些饭菜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自己的怪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沉迷于武器,不进食,不喝水,熬着自己。那是因为在边关,大家都忙的很,没有人会为自己留好饭菜,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只是,南宫黎到和别人不一样,他敢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颜容的底线,也敢一次又一次地改变颜容的习惯。 次日 颜容依旧是早早地起了床,当然,他俩还是分房睡。 只是,容王府没有像颜府一样练武的场地,毕竟也是南宫黎的府邸,也不好意思随意改造。让颜容开心的是,这前院地方特别大,最适合练武。 这不,颜容已经拿着这把软剑开始练起了早功。 这一套软剑舞起来,行若流水,身形敏捷,软剑讲究的便是以极快的速度便能将敌人制服。 此时王府里的一些小厮、丫鬟全都围在这,将军身手可是难得一看,谁之前不把将军当做心里敬佩的人。所以就导致这傲娇小王爷被活生生地吵醒了。 吵醒还不算什么,喊人洗漱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过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丫鬟,还匆匆地给自己收拾着洗脸水。 “你们都慌那么紧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这人都一个一个去哪了?还有,外面怎么那么吵?”南宫黎一气之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王爷,将军在外面练功呢!”丫鬟低着头说到。 “她不一直都在练功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将军的身姿如此绰约,我们百闻不如一见,就都赶过去看将军耍剑了,王爷,咱们也看看去吧!”丫鬟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控制不住的好奇。 “本王看是你想去看吧,这一个一个地都魔怔了?看颜容练剑,都忘记自己的本分了?” “王爷。”小丫鬟扑通跪在地上。 这边南宫黎脸也不洗了,裹着衣服就来到了吵醒自己的地方。 果然跟那丫鬟说的一样,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厮大都在此处了,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容耍酷。对,颜容就是在耍酷。反正小王爷是这样认为。 这些个人,边看着还一边喝彩,当本王的院子是什么了?南宫黎气急了,主要是显得自己太没存在感了,在这呆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的。 “都给本王停。”南宫黎大吼一声。 “王爷。”众人终于注意到了后面几乎想要跳起来的容王爷,这才想起自己如今该干些什么,可是王爷不发话,众人都不敢乱动。 “怎么了?” 颜容自然也听到了,只是颜容不觉得有什么,自己在颜府前院练武的时候,也会围上一堆人,就连在军营也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又惹得南宫黎不满意了。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也没洗脸呢。” 颜容看着人群后面那个,披散着头发,衣衫也是松松垮垮,郝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只是眼睛红红的,气的腮帮鼓鼓的,到有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只是,颜容也不知这人又在发什么脾气了! ------------ 第二十七章 婚后 二 颜容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南宫黎,奴才们见两位主子都不说话,也都低着头不敢有动作。 “南宫黎,你先去把衣服穿好,又不是小孩子,光着身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颜容终与开口说了话。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光着身子了?”南宫黎边说边往上拉了拉衣服。 “好,你没光,是我眼睛瞎啦,不是,你一大清早地干嘛呢这是?”颜容问道 “你还知道这是大清早呀,你吵醒了本王不说,你还引得这些人都来围着你,怎么,这王府的人何时变了心了。”南宫黎吼道。 “王爷这话说的不对吧,这王府也有将军的一份,这些人也都是将军的人,又怎么只给王爷一人服侍?”白灵反驳道。 “你这丫头,着实无理,不愧是跟着你主子的人。”南宫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王将你们从宫里带出来,就是这样被你们伺候的吗?”南宫黎转移目标对着这些奴才说道。 “王爷,奴才们偷懒了,是奴才们的错,我们甘愿受罚。”丁伯出来说道。 “好了,王爷刚起床,不免火气大些,找个人去煮一碗清粥给王爷降降火,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吧,若真想看本将军练武的,以后多的是时间看,但都别忘了自己的任务。”颜容说道。 “是,将军,多谢将军。”众人说道。 “谢你们王爷吧!”颜容朝着南宫黎说道。 “多谢王爷。”众人说完赶忙散去,生怕多呆一会,王爷就会怪罪自己。 南宫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一下散开,自己想找个人骂都没有,转头就发现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了颜容和自己。 “我倒不知颜大将军竟会如此管理王府,竟让本王的人都围着你转不说,还都一个个地听你的话,真令本王佩服。”南宫黎酸言酸语地说着。 “这一大早地,怎么那么酸呢?颜容故意地问道。 “你是说本王酸你?你算什么?”南宫黎又被气着了。 “没,我可没说,谁让某人一大早起来,脾气乱冲呢,怎么,在皇宫里你也是如此?” “自然不是。”南宫黎懊悔自己的嘴巴这么管不住,这样一说不就证实了自己的无理取闹了吗。” “对了,王爷要是也想看耍剑,颜容愿意单独给您来一段的。只是,先把衣服穿好。” “本王才不看呢,脏了我的眼睛,既然你一嫁入王府,那这给夫君更衣的活是不是该你做?” “我?你确定?” “不然呢。”南宫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底气。但为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等着颜容给自己穿衣服。 回到房中,南宫黎遣开了给他更衣的丫鬟,独留颜容一个人在屋中。 “来吧!”南宫黎已经张开了手臂等着颜容。 “南宫黎,你这是什么东西?”颜容瞪着俩大眼珠子拿着一个白色的衣服问道。 门外几个小丫鬟在等候只听到自家王爷的咆哮声。 “颜容,你会不会穿衣服,弄疼本王了,这是里衣,你怎么穿外面了?” “废话,本将军怎会认得,你这衣服也太繁琐了,比女人的都难穿。” “颜容,这是贴袖,你给我放哪了?” “闭嘴,要不你自己穿。” “你不会穿啊,你穿衣服就穿衣服,你使什么劲啊?” “闭嘴,不使劲你会一直乱动,这什么呀,那么难穿。” “颜容,你出去吧,我不要你穿了。” “那怎么行,是这是做妻子的本分。” “你出去!” 砰,只见一个庞大的影子朝着门口处砸来,颜容被毫不留情地赶到了门外,这些偷听的丫鬟正好被逮个正着。 “咳,小慧,去,给王爷更衣。”颜容一看外面那么多人,赶忙整理了自己散落的头发,吩咐小慧进去给南宫黎穿衣服了。 “是,将军。”小慧抿嘴笑着进去了,其他人也都赶忙进去收拾。 一进屋就看见南宫黎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还穿衣服,这架势就像把王爷撕了一般。腰带散落,外衣掉在地上,玉佩装饰七七八八散在各处。 “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南宫黎着一早上真是不知触到什么霉运了,这么倒霉。 “是。” “颜容,你给我等着,亏我昨晚还好心给你留饭。”南宫黎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烦躁。整个人就像爆竹一样,一点就炸的那种。 颜容回到了屋里,拿着手帕擦拭着软剑,这南宫黎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怪自己,都怪那衣裳太难穿。 这把软剑极为轻便,以后定能派上用场,颜容继续擦拭着,却猛然发现,这手帕还是军师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这玩意,自己向来都是随手一擦,只对这些宝贝的时候才那么温柔。 想来军师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了,相对于之前在军营里朝夕相处,如今倒也慢慢习惯了,自己的大婚之日,夏侯晔都不愿意来这,想来是真的想要远离朝廷吧。夏侯晔的脾性颜容是知道的,可是那么年的陪伴,都让颜容摸不透军师的心。 “若这把软剑交给军师给他防身,倒也不错。”颜容心里想着要不以后等军师成婚了,就将这把软剑赠与他,当做新婚礼物。 “想来,明天就是回颜府的日子了,这几天日子还真是忙得很。”颜容自言自语道。 梨落宫 “娘娘,您就吃点吧,别饿坏了身子。”丫鬟端着饭菜在旁边说道。 只见躺椅上的那个人根本不在乎,一直在弄手上的东西。 “娘娘,皇上刚才托人来报,今晚要在梨落宫歇息。”小丫鬟继续低个头说道。 “什么?”椅子上的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今晚皇上要来梨落宫。” “本宫知道了。”夏柔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您这荷包绣了也太多了,怎么这会又那么急忙赶制 呢?丫鬟转移了话题。 “你又怎会懂,我往日做得全是之前的感觉,如今人也长大了,感觉也变了,自然要做新的。”夏柔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开始动针的荷包。 “那娘娘也不用着急啊,将军不知何时才能入宫呢?”丫鬟皱着眉头说到。 “韵儿,她答应过我的,会尽早来宫里看我,我相信她,不会食言。” “娘娘,人您也见到了,咱们就放宽心好不好,将军生活的很好,您就别再绷着了。”韵儿一脸愁容。 “可那容王爷是一个好夫君吗?不行,我得暗中观察着。” “娘娘,您就管好您自己吧,将军已经成人了,她是咱们大启的护国大将军,她的能力已经很强大了。” “可她始终是我的小容啊,以前都是我护着她的。”夏柔不想听了,闭上了眼睛。 “入宫多年,皇上恩宠不断,这泼天的富贵,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可娘娘一直拒绝,拒绝着皇上,娘娘,今晚,您就别再拒绝了。” “皇上盯我盯的那么紧,我有什么办法逃脱呢?把我的药丸拿来吧!” “娘娘,您也该为皇上生一个小皇子了。” “韵儿,别惹我生气。” “是,韵儿去拿。” 夏柔摸着荷包的布料,极其柔滑,一滴泪滑落下来,这空荡荡的宫殿中,衬得娇人如此落寞。 “老天爷,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夏柔陷入了沉沉的悲伤之中。 晚间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夏柔依旧淡淡地说到。” “爱妃请起,不必多礼。” 南宫仞看着夏柔穿着淡雅甚至有些素净,摇摇头对夏柔说到。 “本宫赏赐了你许多新鲜花样的锦缎,可是底下丫头懒怠?连衣服都不给主子做?” “没有皇上,是臣妾不喜欢那些颜色,所幸便用作他途了。” “爱妃喜欢就好,随意做些什么,开心最重要。” “皇上劳累一天了,不如早些去歇息吧!”夏柔说到。 “不着急,朕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加上你一直身子不好,今天,陪朕说说话。” “皇上想要聊些什么?”夏柔被皇上拉着带去了椅子旁坐下问道。 “听贵妃说,你昨天去了东宫附近?”南宫仞放慢语气问道。 “原来皇上是为这事来的?”夏柔抬眼望着皇上。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 “ 贵妃娘娘说的不错,臣妾确实去了东宫附近,不过是去见颜将军的。”夏柔面无表情的说到,一丝不显慌乱。 “去见了颜容?”南宫仞望着夏柔平静的语气也放了心。 “不错,之前颜将军回朝,臣妾身为后宫人,无法前去迎接,就想着趁这次机会,叙叙旧。” “对啊,之前将军府和夏府本就交情深厚 ,你们又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那么多年没见,是该挂念的。” “臣妾只是见了颜将军说了一会子话,就再无其他了,皇上可以去查。” “爱妃多心了,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又怎会不相信你呢?不过确实是朕的疏忽,按理早该让颜容与你见面的,不该让你如此担心的。” “皇上的宠爱臣妾都记在心里,只是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免得又被有心人说去了。” “贵妃的性格确实骄横,无妨,朕教训教训她就好了。” “皇上,臣妾不值得您对臣妾这么好。” “柔儿啊,朕愿意对你好,朕知道你不喜欢宫廷深院,所以 朕愿意将一切都捧到你眼前,只愿你能笑一笑。” 一个帝王,能对妃子说出这样的话,夏柔心想,自己和历朝历代的妖妃有何不同,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就只能忍受。 “皇上,该歇息了。” “好。” 在这后宫中,有多少女人期盼着皇上的到来,往往坐在床边,一等就是半夜,床被显得如此冰凉。可夏柔此时也只感受到了丝丝凉意,一行清泪背对着皇上缓缓流下。 这就是不同的命运在这红墙中不断上演。 ------------ 第二十八章 回门一 新婚大喜,皇上特赐三日不用上早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颜容知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回门日。可迟迟不见南宫黎前来,难道这小子已经给忘了?” “白灵,你去把南宫黎请来,就说本将军找他有事。” “好的,将军。” 白灵穿过院子来到了书房,发现书房里面静悄悄的,门口一个小丫鬟在等着伺候。 “白灵姐姐怎么来此了,王爷还未起床呢,可是有事?”小丫鬟看到白灵前来急忙问道。 “将军找王爷有些事,既然王爷还未起,那么待会等王爷睡醒了,还请你告诉王爷一声,就说将军找他。” “好的,白灵姐姐。” 颜容在房中还在摆弄着软剑,这软剑确实不错,虽说小巧但威力也并不差,倒挺适合军师所用的,以后啊,就等着军师找到媳妇之后,自己就将宝剑送于他当做贺礼。 只是这军师太不够义气,说什么在自己大婚之日怕军营有人捣乱,整整一天都待在校场,也没来及喝杯酒,还是好兄弟呢,真是可惜。 这边白灵已经回来了,颜容看着只有一个人过来就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为何没来?” “将军,王爷还未起床呢!” “还未起?难道他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将军,咱们本就是习武之人,向来起早惯了,但王爷可不同,他既不用上早朝,又不用起床练武,自然比咱们起得晚些。” “若平日里也就罢了,本将军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今日是有大事的,不能再耽误了,不然误了时辰。” “那将军,该怎么办呢?” “走,本将军亲自前去伺候王爷更衣。” 说完,颜容拿起软剑就来到了书房门口。 果然看见书房内毫无动静,门口的小丫鬟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看到颜容来了,又赶忙迎了过来。 “将军怎么亲自前来了?这王爷还未醒呢!” “你们王爷都起那么晚吗?” “没,王爷平时也挺早的,大概是这几天累着了,所以才会睡得沉些。”小丫鬟回道。 “今日便让他睡不得懒觉了,你去把王爷叫醒吧!”颜容说道。 “将军,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是不敢啊,王爷向来睡不好,所以便有起床气,若闹得和昨日一般,这可如何是好啊!”小丫鬟低垂着头,带有哭腔的说到。 “好了好了,本将军亲自去喊。” “啪啪啪”,颜容拍了好几掌门。 “南宫黎,南宫黎,快起床了,我有事找你,你再不起,我就踹开门了。” “谁啊...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打扰本王。”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南宫黎,是我,快开门。” “颜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大清早地鬼哭狼嚎什么呢?” “你现在已经清醒了吧,那就住进时间赶紧洗漱,再回来找我。” “滚,别打扰本王。”里面已经气滚滚的了。 “还是,王爷想要本将军亲自伺候呢?”颜容故意说道。 “滚。” 颜容笑了笑,对着那小丫鬟说道“快去给你家王爷收拾收拾,本将军先去大厅了。” “是,将军。” 颜容还在喝着茶,刚放下杯子,就见南宫黎抱着胳膊,气鼓鼓地过来了。看样子气还没消呢。 “收拾好了?”颜容抬眼问向南宫黎。 南宫黎看着颜容不紧不慢的样子更来气了。 “颜容,你抽什么风呢?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颜容淡淡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啊!”南宫黎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拿了杯茶。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呢么迟起?”颜容不解的问道。 “颜府如今还剩下什么吗?不就一些家奴了吗?去了也白去啊!”南宫黎不以为然地说到。 “啪。”茶杯很用力地放在了桌子上,吧南宫黎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不是家奴,我从未将他们当做奴才,而且我的父亲也说过,只要颜府在一日,里面的任何人都不是奴隶。”颜容严肃地说到。 南宫黎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还有,我不管你如何背地里羞辱我,但不可以随便侮辱我的家人,包括逝去的人,我说过,若有人对我家人不敬,我让他百般偿还。” “我...我自然不会。” “那你去不去?” “去...去,自然是要去的,不然被别人笑话了去,备上礼物,这就去。“ “好,我的好夫君!”颜容说完这句话暗自笑了起来,这南宫黎真不经吓的,就这么一吼,立马就听话,真是可爱。 这次回门与上次大婚之日不同,排场小了很多,最重要的是,颜容在前面骑着梨花,后面马车里承载着南宫黎。 这倒又是一种奇观了。 “不是我说,你们看,将军骑在马上,多威风,看来王爷没少受罪。” “是啊,不然为什么丈夫坐在车里,妻子骑着马呀,试问咱们京城有几家是这样的” “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了,咱们也管不得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得过了才知道。” “是啊,若王爷实在受不了了,你们说会不会向皇上请旨”出妻”啊,” “出妻?王爷敢吗,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呗!” “将军不过是行兵打仗了几年,可骨头里还是女人,人家怎么过日子,咱们又如何得知,别说了,都散了吧!” “对对对,别说了,免得被别人听到了。” 街道上的群众看着容王夫妇前去回门,便聚在一起又八卦了一番,说了一会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将军,您听到了吗?” “你都听到了,本将军又怎会听不到?“ “那王爷...” “没事,街上流言蜚语多了,最怕的是危言耸听过后,自己还当真了,若南宫黎真的是我想的聪明的话,他自然不会将此事在今日发脾气,顶多回家以后,多骂我几次罢了。” 颜容说完望向了马车,这次的马车已经不是颜府的那个了,香车宝马,倒也符合南宫黎的品味。自己就欣赏不来。 “梨花,看我多疼你。”颜容摸了摸梨花的耳朵,加快速度继续前行。 由于这次是颜容亲自骑着马前来的,自然速度较为快些,不到晌午就已经来到了颜府。本以为南宫黎耽误了些时辰,没想到准时到达。 远远地就看见颜伯等待在门口,看到颜容的队伍到来,赶忙前来迎接。 颜容立刻下马,将马儿交给小厮前去喂草。 “颜伯,我已差人说了,马上就快到了,您又何必亲自在门口相迎呢?派一个小厮来就好。” “哎呦,今天可是大日子,况且,我是来接姑爷的。” 南宫黎正要下马车,听到颜伯这一声姑爷顿了顿。 “容王爷,老奴亲自在此等候就是为了迎接你啊,这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老奴早就差人备好茶水点心,快进府去吧!” “颜伯客气啦,本王不累。”南宫黎确实被这热情给吓到了。 “王爷不必拘谨,来到颜府就是来到自己家,您是将军的夫君,也就是这颜府的主人。” “这,不敢当啊!” “颜伯说的不错,你若想,便是这个颜府的主人!”颜容也在旁说到。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南宫黎其实很难说出一家人这句话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小生活在皇宫,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并且兄弟姐妹,除了大哥之外,又有几个称得上一家人的。 “好,那快进去吧,你二嫂子正为你们准备着好茶好饭呢!”颜伯笑着说道。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小娃在拿着木剑挥舞着,颜二嫂子也急忙赶了过来。 “哎呦,将军和王爷终于到了,快喝喝茶,歇息歇息。” “颜二嫂子不比忙活,我们自己来就好。”颜容看着二嫂子竟比往常还要热情。 “不是给将军,是给姑爷的。” “姑爷姑爷,从门口,颜伯就一直向着南宫黎,怎么,才几天啊,就当本将军不存在了?”颜容故意地说道。 “你啊,王爷身子娇贵的很,况且,将军你这臭脾气,可没欺负咱王爷吧!” 颜二嫂子还没等颜容回答就有转身朝着南宫说到”王爷,要是将军欺负您,您可别忍着,这颜府里男女老少都帮着您!“ “好啊,若以后颜容敢这么做,咱们就一起抄家伙。”南宫黎也被逗笑了,也开起了玩笑。 “王爷真是诙谐。”颜二嫂子是越看越开心。 “屁,什么诙谐,不过就是小性子使得多。”颜容朝着南宫黎挑眉说到。 “是吗?没想到颜大将军的家庭地位如此低啊,本王那就暂先放过你,不与你争吵。”南宫黎现在的心情要比刚出发时开心多了。 刚刚在街道上听到些碎言碎语的难受心情早已被如今的情形给冲淡了。南宫黎从未见过下属竟然和主人可以相处的如此亲密,没有规矩的束缚,自由自在,倒也不错。 “对了,这院子里的小娃可有名字,都是小娃小娃的叫吗?”南宫黎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娃的身上。 “小娃,都是这样喊的,还真没听说过名字。” “唉,我目不识丁的,又不会起啥名字,就这样浑叫着,想着上了学堂,再由师父起吧!” “二嫂子不知,咱们家学问都不高,可有人是满腹经纶奥!”颜容意有所指地朝着南宫黎说道。 “你真是个混球!” ------------ 第二十九章 回门 二 “怎么了?容王爷竟如此不肯赏脸?”颜容笑着说道。 “颜二嫂子,本王看着这孩子大约已到了上了学堂的年龄,为何迟迟不去呢?”南宫黎没去搭理颜容,反而问向了颜二嫂子。 “唉,这孩子,不是我不愿意送他去,只是他就没那个慧根,整日里就知道拿着木剑或者木棒来来回回,摸爬滚打。就是不去读书,我都快急坏了。”颜二嫂子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是吗?倒和他的将军相似了。”南宫黎望了眼颜容。 “和本将军像不好吗?”颜容正要喝茶的手顿了顿。 “将军还说呢?之前听爹说,将军活生生气走了多名老师先生,无论请谁来,都待不过一个月,后来幸亏碰到了夏侯公子,这才勉强制住了您。”颜二嫂子绘声绘色地说着。 “哪有?我是觉得他们都没那个本事教我,再说了,多亏军师威逼利诱的把那些让我最头疼的什么《四书》、《论语》的给灌到肚子里去了。” “是吗?军师竟如此有本事,那还给孩子送什么学堂啊,直接交给军事不就行了吗?”南宫黎也插嘴说道。 “哎呦,军师那么忙,孩子还是送进学堂就好,依我看啊,这孩子上不了几年学,迟早得回家。”颜二嫂子说道。 “二嫂子,别担心啊,先上学识得几个字,然后就加入颜家军,我亲自带他,保家卫国多好啊!”颜容拍拍拍胸脯说道。 “将军若真收下他,我真是放一万个心的,况且他也喜欢这个。” “有了,本王知道该娶何名字了。”南宫突然说道。 “叫什么?”颜容问道。 “ 斌。”南宫黎将颜容的手摊开,在手掌中写下了这个斌字。 “文 武。颜文武?”颜容蹙这眉毛问道。 “呸,这是斌,颜斌。”南宫黎白了一眼颜容说到。 “本将军有些眼花了。”颜容只瞧见那只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手心里滑动的痕迹,哪来得及细看啊!颜容心想。 “颜二嫂子既然想要这孩子文武双全,叫这个名字既不会富丽堂皇显得低俗,也不会过于新颖,让别人笑话。”南宫黎说道。 “好好好,这孩子能得到容王爷亲自赐名,真是莫大的恩宠啊,孩子快过来。”颜二嫂子急忙把小娃领到这儿来道谢。 “从今往后,你就叫颜斌了,记住你母亲的心愿,做一个文武双全的孩子,保护家人,保护大启。”南宫黎温柔的朝着小娃说道。 “还不赶快谢过王爷教诲!”颜二嫂子对着孩子说道。 “是,多谢王爷。”颜斌奶声奶气地说到。 “喜不喜欢这个名字?”颜容也问道。 “喜欢。”颜斌回答。 “那喜不喜欢练武?” “嗯嗯嗯。” “既然如此,等你再长大点,本将军教你如何?” “好。” 南宫黎看着这一大一小,这吃人的魔王倒也没那么吓人! “今日是王爷和将军回门之日,倒为我这小儿费了心思,当真是过意不去啊。”颜二嫂子说到。 “这有什么的,本就闲着无聊,斌儿啊,你记住,你的父亲是英雄,你以后也一定要做一个英雄。”颜容说道。 “是,我以后也要成为英雄。”颜斌的孩子音成功把南宫黎逗笑了。 “孩子不过六七岁,懂得什么?你就别糟蹋人家了。”南宫黎说道。 “现在小,十年之后就是一个英雄少年了。”颜容抬头地说到。 “再过数年,将军和王爷的孩子也该差不多是个小少年了,就将军这气派,将来的小少爷肯定会胜过他人,让万众敬仰的。”颜二嫂子笑着说道。 这话倒把这俩人说的害羞了,哪里想过那么长远的事啊!”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颜容尬笑了两声。 “说了这会子话,王爷饿了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开饭吧!”颜二嫂子看着天也差不多了,对着南宫黎说道。 “好。” 丫鬟小厮们陆陆续续地将饭菜端到饭桌上,南宫黎和颜容前去净手,整理一番后。便都已经坐到了位子上。只是偌大的餐桌只有颜容和南宫黎两个人,显得过于冷清。 颜容是本来想着将所有人招呼过来的,可有一想,毕竟南宫黎在这,他应该不习惯,所以便没有自作主张,省的某人心里不舒服。 这边还未动筷。只听见小厮急忙前来禀报。 “将军,夏尚书带着夫人前来了。” “什么?快快有请。”颜容一听夏伯伯来了高兴坏了,急忙跑到门口前去迎接。南宫黎自然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不像颜容那般没规矩的,风一般地跑过去了。 “小容儿啊,夏伯伯没来晚吧!”夏尚书刚刚进门就看到颜容赶了过来,甚是开心。 “老爷,还不晚呢,这都到午饭时间了。”夏伯母在一旁说到。 “没有,夏伯伯、夏伯母,你们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按理说我应该前去看你们的!” “你夏伯伯说呀今天是小容回门的日子,颜府家中没有人主持大局,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新人孤单单地吃饭呀!”夏伯母说道。 “所以啊,老头子我不请自来,别怪我啊!”夏伯伯笑着说道。 “怎会,夏伯伯和夏伯母在我颜容心里早就是一家人,你们肯过来,我真是很开心。”颜容说道。 “夏尚书。”南宫黎也走了过来。 “容王爷安,臣今日就是完成颜容他父亲未能完成的事的,王爷介意吗?” “夏尚书客气啦,既然颜容都认您为一家人,本王自是欢迎。”南宫黎说道。 “既然如此,都快别站着了,正好,咱们去吃饭吧!”颜容招呼着去吃饭。 一桌人终于显得不再冷清了,有了长辈在面前,自然也就有了回门时的感觉了。 “小容啊,你与王爷的新婚之日老夫正巧生了病,怕晦气就没敢去,实在是后悔不已啊!”夏伯伯哀叹了一声。 “没事的夏伯伯,大婚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得多亏了夏伯伯送的嫁妆,本想着过几天闲的时候,我亲自去谢礼呢!”颜容吃着一块排骨说到。 “小容又乱说话了,大婚怎么不是大事了?王爷还在这呢,不怕被笑话 啊。”夏伯母掩嘴说道。 “本王都习惯了,尚书夫人是大家夫人的典范,所以教出了像夏娘娘一样的女子,才真是了不起的。”南宫黎笑着说道。 “容王爷谬赞了,我只是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 。全是因为皇恩,才使得小女获得皇上宠爱。”夏伯母听到了女儿的消息温和的说到。 “颜容知道,夏伯母想念柔姐姐,若能够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姐姐吧!” “真的吗?柔儿哪都好,就是一点性子有些犟,这些年在宫中,我就怕她的脾气会惹到皇上或别的娘娘。”夏伯母一脸担心地说到。 “夏娘娘深受父皇宠爱,况且夏尚书为我大启也算是功臣了,纵使夏娘娘的性格确实冷淡些,但没人敢怎样。”南宫黎说道。 “多谢容王爷告诉我,也让我放宽了心。”夏伯母说到。 “小容啊,你嫁给了一个好夫君啊,以后可要好好对王爷啊!”夏伯母又对颜容说道。 颜容笑了笑没有说话。南宫黎也是如此。 “小容啊,不用送了,本来今天就是想要陪陪你的,咱不用这些虚礼,快带王爷回去屋吧!夏伯伯走到门口对着颜容说道。 “既然如此,那颜容就不多送了,待回家平安后让小厮给我个消息。” “好,去吧孩子。” 二人回到了房中,一时竟然无言。 “没想到你今日的表现着实令我震惊啊!”颜容不好意思地说到。 “是吗?本王可是受过正经皇宫礼仪的人,不似某人。” “对对对,您最厉害。” “不过颜容,这夏尚书和你这么交好吗?”南宫黎问道。 “从我们祖辈两家就交好了,大都是京城上的大门大户,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为官的,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世交了。” “那你们两家从未想过联姻?” “我怎么知道?夏家人丁稀少,到了夏伯伯这一代就只剩下了柔姐姐一个独女了,我颜府中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联姻?” “也对,夏娘娘两年多前被父皇选入宫中,众人都说这是一个冰美人,别的娘娘都巴不得父皇去她们宫里,唯独这个夏娘娘不争不抢的,甚是奇怪。”南宫黎说道。 “大概是性子的原因吧,或许是不愿嫁入宫中。”颜容叹声气道。 “宫中却传出过一种流言,说这夏娘娘在宫外有喜欢的人,却硬生生地被选入了宫中,所以才会如此的。” “不会啊,柔姐姐不太愿与人交流,少时我们也只是三个人在一起玩耍,也并未见过和其他人。” “这个流言捕风捉影的,实则不知是哪个宫传出来的。” “宫中谣言那么多,也不知里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颜容不知怎的突然说了这句话。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也不问,麻烦自然不会有。”南宫黎把玩着一件小玩意说到。这小玩意还是刚才夏伯伯带来的。 “就像容王爷这样是最轻松的是吗?”颜容看向南宫黎。 “反正不要像大哥就行,活得太累太辛苦。” “可是太子的权力大呀!” “权力大又有何用?能保得住流逝的时间么?能救的活死去的生命吗?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颜容望着南宫黎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 第三十章 回门三 “所以说,能够平安过一生就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大的满足。”颜容说道。 “你们行军打仗的也是有这样普通的想法吗?”南宫黎问道。 “是啊,谁都这样想,平常百姓羡慕富贵高官之人,可他们不明白,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颜容说道。 “高处不胜寒,说得好,谁教你的?” “啧,怎么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颜容抬眼问道。 “若你能说出这话来,我还能对你有这么大的误解吗?” “军师说的,我听到了。”颜容咳嗽了一声说道。 “不愧是军师啊,你能够遇到军师还真是有幸啊。不像本王遇到你就倒了霉。” “南宫黎你又皮痒了是吗?颜容咬牙切齿道。 “你看,这还没出府呢,你就敢打我吗?” “你等着!” 又静坐了一会,现如今丫鬟小厮们该干什么的都去干活了,大厅里除了留下来的丫鬟之外,并无其他人。 “颜容,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南宫黎已经喝完一杯茶了之后说到。 “再等一下,在等一刻钟,我带你去祠堂。”颜容握着茶杯说道,一只手指敲着桌子,仿佛在等着时间。 “去祠堂?”南宫黎疑惑的问道。 “对,颜氏祠堂。” 走在了小路上,现在正要去祠堂。 “为何选在申时前去?”南宫黎问道。 “颜家家训,申时方可进入祠堂前去拜祭,除必要时刻。主要原因是,颜家第一位先人是申时入的祠堂,后人便因此纪念,只要入祠堂者皆为申时。”颜容回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矩。” 到了祠堂处,一些丫鬟正在打扫院子,看到颜容过来便识趣的离开了。以往颜容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所以这些丫鬟都不敢多呆。 “到了,进去吧!” “好。” 南宫黎刚一走进去就看到扑面而来的众多个牌位,上面郝然挂了一块匾 “将门世家”左右对联上写着“身先士卒将先死、山河无恙人间安”这些都是自大启建国以来牺牲的颜家先人们。 “父亲,兄长,颜容来看你们了。今日是女儿回门的日子,您以前应该也会幻想这一天吧,所以颜容带着夫君来了。” “岳丈,南宫黎携妻子前来探望您,望您能够在天之灵得到安心。”南宫黎说道。 颜容偏头望了眼南宫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南宫黎,你看这三个最新的牌位便是我父亲和我兄长的,四年前,他们战死沙场,我却未能及时将他们带回来,所以搁浅了很久才让他们归入祠堂。” “他们在战场上去世的时候你有亲眼看到吗?” “有,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我赶到的时候浓烟滚滚,到处的血污味让我喘不过气来,兄长们早已没了命,就只剩下了父亲,他在等我。”颜容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我将颜家军交予我手上,是这个信念使得万箭穿心的父亲一直坚持到我到达的那一刻。” “颜容。”南宫黎看着颜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轻声地喊了一声。 颜容缓缓睁开了眼睛,睫毛已经湿润,但不见眼泪掉下。 “所以后来,我便成了众人口中的将军,是所有将领中最小的一个,我用了四年的时间终于将杀我父亲的人亲手砍杀。” “你很了不起。”南宫黎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你大概听不得这些东西吧!”颜容说道。 “你把本王想的太没用了,只是将来,最遗憾的是你无法进入这祠堂了。” “无妨,父亲说过,保家卫国不为名不为利,只要看到百姓们开心,天下开心就足够了。” “在这世间若是没有战争就好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若没有战争,就没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裹体了。”颜容也在旁边叹息道。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父皇曾经问过我们一个问题。”南宫黎对着颜容说道。 “什么问题?” “父皇说,有没有一种办法会让战争永远消失,或者这世间会不会再也没有征战。” “不会。”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也觉得不会?”南宫黎惊奇地问道。 “怎么,其他皇子们都说会?” “是,我记得他们说,只要发动战争将边疆小国一网打尽,使得他们臣服于大启,那么在这世间便再没了战争。” “说半天,不还是依靠战争换来的暂时平安呀!”颜容摇摇头说道。 “是,但父皇觉得有道理,还批评了我。” “你是如何回答的?”颜容好奇地问道。 “我说,在这世间,有大大小小的战争,若是发动一次大的战争,很可能到来苍天浩劫,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有人的地方最免不了的是战争,自古以来就拿争夺权位来说就发动了那么多次斗争,更何况人内心的欲望呢。” 颜容点点头。 “但是父皇说我谬论,说我看了杂书,挑拨兄弟之间的感情。” “可是你说的也是我想 的,你说的没有错,皇上要是仔细想想应该也会想明白的。”颜容说道。 “父皇对我有成见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况且宫中流言就没断过,我早就不是被器重的皇子,自然也就没有人听我的话了。”南宫黎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就连我的老师都说略读一些史书就好,不需要太过于用功。还记得在成婚前,我不过去了一趟青楼,父皇就大怒说我书读不好人也做不好,真是可笑。” “皇上大概有解不开的心结罢了,你若做个闲散王爷倒也不错。可以看尽这世间美景,尝遍世间美食,还不用忧心朝廷中的事,倒也快活。”颜容说道。 “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父皇真的为了利益无所不用,这才有了今日我与你说这话啊!” “你是觉得皇上自私还是我自私?我们两个算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却唯独将你夹在中间。” “罢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南宫黎转移了话题,颜容明白今日的最后一句话确确实实地让南宫黎感受到了自己真的就像一个玩物一样,被当作利益的中间者,不能反抗。若这次成婚娶得不是我,南宫黎便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 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娶为妻子,两个人一起游山玩水。享受生活。可自己呢,身上任务繁重,是绝没有时间去游玩的。最主要是自己又不是南宫黎想要娶的人。 在回府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其实在这趟回门的过程中南宫黎感受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感觉,颜伯颜二嫂子的热情让南宫黎感受到了温暖。听着颜容讲述沙场上的事,让南宫黎感受到了天下之苦。 颜容很坦白地就说出了自己就是她和父皇之间相互利用的棋子,之前大哥就说过娶颜容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稳固根基,可是现在想想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白灵。”颜容喊住了白灵。 “将军,怎么了?” “你护送王爷回府,务必平安到达,我去一趟校场。” “将军,你现在离开不合适吧。” “没事,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之后也不知该干什么,校场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就将南宫黎带回去就好,一定要保证安全。” “是。” 颜容说完便骑着梨花先行离开,去往了校场。 这边南宫黎还不知道和自己回门的人已经跑掉了。南宫黎坐在马车上想了一路,后来终于缓和了,想着在怎么说如今已经无法改变,以后互不干涉对方,便是最好的方式。 到了府以后,南宫黎想要告诉颜容说今天的事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以后只要和和气气的生活就行的时候,一掀开帘子,发现前面的背影已经少了一个了。 “白灵。” “王爷,有何吩咐?现在已经到府中了。” “你家将军呢?” “那个,将军她忙,校场有很多事,想着今天不也就结束了,所以就走了。”白灵都不好意思地说出来。自己将军真行,哪有一块出去,让自己夫君一人回来的道理。 “什么时候走的?”南宫黎压着脾气问道。 “就在半路。” “好,颜容真是长本事了,亏本王还想了一路怎么与她和气的方法,她倒把我一人丢街道上了?”南宫黎气极了。 “王爷,将军她真的是去忙了,您也知道将军骑着梨花谁也拦不住啊!”白灵笑着说道。 “好啊,你家将军去忙吧,本王才不去管她。” 说完,南宫黎便气鼓鼓地走了。 校场 “不是将军,今天再怎么说也是你回门的日子,虽然结束了,但今天还没过去呢,你就把王爷扔在街上不管了?”军师看着本该在家放假却来到校场的颜容说道。 “没扔,我让白灵护送过去的。”颜容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着。 “将军啊,王爷是个传统的人,您倒是一次一次打破人家的规矩啊!” “我这不也是愁得慌吗,想着回去还得大眼瞪小眼的,太尴尬。”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军师担心地问道。 “就我没一切都好好地进行着,却突然提到南宫黎是我和皇上之间互相获得利益的人,这不,就没话聊了。” “确实,王爷这么一个大男人,被你们当成牺牲品。” “娶我就是牺牲吗?” “将军,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 第三十一章 “将军,你喜欢上王爷了?” “你说呢,当然是真话了。”颜容给了军师一拳。 “哎呦,将军真下狠手啊。”军师吃痛地捂着胸口。 “快别废话,娶我当真就那么惨吗?”颜容说道。 “将军啊,这要分人的。若是个平常人自然是娶一个妻子共度余生就好,也不管什么脾气家教、大字不识一个也无所谓,看街口卖猪肉的王家媳妇五大三粗的腰,但干起活来不比男人差,脾气还臭,但就是没人敢欺负她。” “你看王三还不是和他妻子生活那么年了吗?再说富贵人家,当是娶得门当户对的,无论是家财雄厚还是高官厚禄,这主母也必须得是嫡女才行,这品行也得是妻为夫纲,《女戒》熟读的。” “剩下便是既富贵又有权利的皇家了,就像您的夫君一样,选妻子就不单单是门当户对,还得是侯门世家、守国功臣,这女子更是得琴棋书画,当为典范,才不失皇家的脸面。礼仪得当,是为天选之女,方可入宫、入王府呀!” 军师说了一大堆,颜容也在旁默默地听着。 “既然如此,那又有与我何干?”颜容不解地问道。 “将军,你想想,你出生在将门世家,这身份已经足够,况你自己的功劳就早已超过了王爷,但是皇家选妻,固守的思想便是寻得一位容貌上乘、知书达理、身份显贵的女子。可将军只占了一个。” “容貌上乘吗?”颜容问道。 “身份 将军,您也就身份这一方面没让别人失望。”军师笑了笑说。 “既然本将军身份是可以的,那为何南宫黎还是那个样子。” “您的身份对于外人来说是尊贵的,但对于容王爷来说却是用来羞辱他的利器。” “利器?” “容王爷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纨绔子弟,而你却是众人心中的大英雄,这落差谁心里不膈应。” “本将军好像知道原因了。”颜容想了一会说道。 “是什么?” “南宫黎所厌恶我的有三点,一是我行为粗鲁,又是整日里舞刀弄棒的人,与其他娇滴滴的女子不同。二是这段婚约算是我颜容逼他的,他自己不自在。三是他呀要面子,虚荣心作祟。” “不错,其实也不怪王爷,都是些流言蜚语传的,让他一个男人却活生生地被一个女人揉捏,任谁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 “本将军何时欺负过他,这些人难道都亲自见了吗?一派胡言却不知害了多少人。” “没有办法的,人言可畏,所以说活在这个世上还真不容易。”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颜容突然想到当时在祠堂南宫黎说的这句话。是啊,怪不得有很多人都愿意远离凡世、远离人烟,想来那才是最快活的吧! “想什么呢?将军。”军师在颜容面前招了招手。 “没什么,大概是有些累了。”颜容缓过神来。 “所以说,王爷对你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只是这些事情全部压倒在他的身上,他缓不过来,自然也就处处针对你。”军师喝了口茶说到。 “意思就是说,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缓和的?”颜容问道 “这...这就是你们的日子了,接下来的路都由你们自己去走了。” “这才成婚第三天,我就觉得那么累,以后还有很远呢!” “将军,你......喜欢上王爷了?”军师试探的问道。 “当然没有,何为喜欢?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他吊足了我的兴趣,我的猎物不可能逃走的掉。” “怪不得王爷生你气,你把你夫君当成你的猎物来看了,将心比心,你对王爷如何,王爷自然就对你如何了。” “是吗?那以后我对南宫黎温柔点,好点,把他当....夫君。” “自然是这样。”军师现在不仅干着累人的活,还得当着颜将军的情感大师,真是不容易啊。 “好,那本将军以后就对自己的夫君好点,让他慢慢地习惯我。”颜容暗暗想到。 容王府 “王爷,用膳时间到了,您就吃点吧,”丫鬟小慧在旁边说道。 “不用,本王现在不饿。” “王爷啊,自从颜府出来以后,回到家中您就闷闷不乐,可是与将军闹了别扭,也没见将军回来呀。”李嬷嬷在旁边说道。 “颜容可是大忙人,就今天这日子,人家还跑到校场去,当真是父皇的好臣子啊!”南宫黎酸着说道。 “怎么,王爷是嫌将军没陪着你?”李嬷嬷笑着问道。 “本王怎会让她陪着,只是觉得自己娶得妻子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南宫黎说道。 “王爷,将军本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况且像将军这样的巾帼英雄,在咱们大启是第一人,王也应该高兴才是啊!” “李嬷嬷,你怎么了?自从父皇让你去教习颜容以后,你就帮着她说话了,是被颜容下了药了吗?”南宫黎看着不一样的李嬷嬷问道。 “哎呦,老奴是伺候王爷长大的,就算让老奴死也不会背叛王爷啊,只是觉得将军和您是一家人,没必要整天跟仇人似的,再说了,与将军相处的那几天里,老奴觉得将军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嬷嬷,本王难道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吗?”南宫黎偏头问道。 “王爷自然是。”颜容站在门外说到。 南宫黎和李嬷嬷都被吓了一跳,悄无声息地颜容怎么就进来了,况且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南宫黎反应了过来问道。 “这是大堂,你说话又没隔着别人,我自然就听到了。”颜容依旧站在原处说到。 “将军终于回来了,王爷自从回府之后心情就不好,可能是因为您没陪着回府的原因。”李嬷嬷朝着颜容笑着说道。 “嬷嬷,你瞎说。”南宫黎立马阻止道。 “嬷嬷,你先下去吧。”颜容也偷笑了两声说到。 “好,若待会你们饿了,就差人准备上饭菜。”李嬷嬷说完就离开了。 “怎么,还站在那干嘛?”南宫黎看着台阶下的颜容说道。 “夫君没让我进去,我怎敢动。”颜容背着双手,挺着胸说到。 “本王何时说不让你进来了,倒是你有家不回,浪去哪了?”南宫黎站起身来说道。 “我是来道歉的。”颜容看着南宫黎站了起来也赶忙走了上来说到。 “你说什么?”南宫黎看着颜容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我说,今天的事 我做错了,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抛下夫君一人离开的。”颜容说到。 “没想到堂堂的大将军竟然也会道歉。” “南宫黎,我想了一下确实自己做的不对。况且做错了事本将军自然会承担,又不是恶霸。” “你还知道自己是恶霸呀!” “谁恶霸了,那只是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浑起的,谁告诉你的?”颜容听到这小子竟然喊自己恶霸。 “看来颜老将军早就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子啊,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认为的。”南宫黎说道。 “我那时候是比较浑,但如今早就改了.”颜容一听是南宫黎自己在心底这样叫自己的,看来误会还真大呀! “改了?你还真是改了,改的比之前更加......”南宫黎还没说完就被颜容拿着手里的东西给塞到嘴里了。 “别说那么多话了,为了表达我今日所做的错事,我专门去了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买了梨花酥。”颜容笑着说道。 “咳咳,你想噎死我呀!”南宫黎被这么一塞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确实味道还不错。”南宫黎细细品尝了一番说到。 “是吧,我早就想念这味道了。”颜容说完自己也吃了一块。 “之前住在宫中不能吃宫外的食物,唯有每次大哥出宫会帮我带点吃食,可本王记得这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不就是念思阁的最为出名,所做糕点数不胜数,而且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过了午时便就关门了,你是如何买到的?”南宫黎拿起一块梨花酥说到。 “自然是想办法得到的。” “这规矩就连进贡皇宫都未曾打破,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猜猜。” “你不会是生抢的吧!颜容,既然这念思阁敢这样做,背后必定有关系,说不准逃离不了皇家,你若是因此犯了错,你.....”南宫黎气急了。 “你在担心我?” “呸,我担心的是整个王府,与你何干?” “我才没傻到去生抢呢,这念思阁背后是有人,而且我还知道此人是谁。” “谁啊?” “夏伯伯。” “夏尚书?”南宫黎吃惊的问道。 “这家念思阁原来是在江南一带颇具盛名,况且本就是夏伯母娘家的产业,不过随着嫁妆一块跟了过来,所以我就拿到了。” “原来如此,怪道以夏尚书的能力确实没人敢惹,不过为何过了午时就不出售了呢?” “因为店铺所用材料皆为精挑细选,每道工序极其复杂,下午一般都花费在制作上面了,况且,这也是一种手段。可以紧紧地拉住每一个回头客。” “这招真不错,谁想的那么聪明。”南宫黎赞叹道。 “在下不才,是我十岁的时候无意提起的,没想到竟被夏伯伯真的这么做了。” “你提的?怪不得念思阁确实是这十年来响彻京城的。” “对,而且里面所有的厨娘皆为年方二八的女子,做出来的糕点才最精致。”颜容想着那些厨娘们笑出了声。 “颜容,说了半天你是看那些厨娘去了。”南宫黎转过话题。 “没,没有,我从校场出来就直奔念思阁了,出来就直接回府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代表你以后就能为所欲为,这糕点不错,饿了,开饭吧。” “好,南宫黎,我....” ------------ 第三十二章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将军,将军,宫里派人来了。”颜容话还没有说完,李嬷嬷就急忙跑了过来。 “宫里派人?是父皇派人来的?”南宫黎一脸疑惑。 “快请人进来。”颜容说道。 果然见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来到了颜容面前。 “参见王爷将军。” “皇上可是有事交待?”颜容免了虚礼问道。 “是,皇上此时很着急,还请将军跟着奴才去趟皇宫。” “好,快走。”颜容一听是皇上有些急事便急忙走了。 “唉,这就走了?还没吃饭呢!”南宫黎看着颜容马上就牵着梨花走出府了急忙喊到。 “你先吃,我有事可能晚些回来。”说完颜容便骑着梨花飞快地走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走了?”南宫黎问向了旁边的李嬷嬷。 “这,皇上有急事,自然是耽误不得的。” 南宫里黎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自己之前被父皇召去,都是些无关于自己的杂事,不过是寻常问话,像颜容这般都已经到了晚间还被去商量事宜,还真未见过。 “白灵呢?把白灵找来。” “王爷找白灵姑娘做什么?”李嬷嬷疑惑地问道。 “本王有些事要去问她。” “是。” “王爷找我何事?”白灵突然被喊话倒有些不自在。 “白灵,本王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能不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或者不告诉你家将军?” “那..那得看王爷问什么问题啊!” “今日你家将军在街道之上跑走的时候你是知道的,那么她真的是去校场了吗?” “这个肯定,将军别的地方都不大去,况且军师在校场,将军肯定是去找军师了。”白灵赶忙说道。 “我说呢,这脑子怎么变的那么快,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啊!”南宫黎暗暗自语道。 “王爷要相信将军啊,虽然她也偶尔逛一下窑子,但今天绝对不是因此找借口溜的。” “她逛青楼?对,本王差点忘了自己和她的孽缘就在青楼啊!” “王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白灵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悄悄地问道。 “没有,你先下去吧。”南宫黎摆了摆手说到。 今天颜容好声好气地给自己道了歉又买了梨花酥,想来这个女人倒也不是不能调教的,自己早晚会把这个女人给调教好了,让他天下人都看看。南宫黎心里想着。 承心殿 “颜容啊,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皇上一身怒气坐在椅子上问向下面站着的颜容。 “皇上,依臣看来,这次蒙阳国应该并非真心挑衅,他所在之地处于寒冷的北方,先不说连年风霜,看天吃饭,这一年之中只有半年方可平安度日,剩下半年年迈弱小的恐怕都抵不过去,所以说,这次突袭很有可能是一些误会。” “误会?但伤了我大启的子民,就这么放任了?”皇上问道。 “皇上,若在此时大动干戈也不好,我朝兵力虽足,但也是刚刚回朝不久,实在不宜动兵,不如让使臣前去调和,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唉,这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我朝的大臣,就这样被一些无名小卒给杀了,若没个好的结果,朕怎么给天下人交待啊!” “皇上爱护臣民天下人人皆知,但若因此动兵伤害的还是边境的百姓,所以请皇上三思。”颜容低着头说到。 “父皇,颜将军所说确实有道理,这蒙阳小国一向依附于我大启,不似凌夷国一般猖狂,若这盟友能够一直交下去,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啊。”南宫煜也在旁边说道。 “罢了,既然如此就派去使臣前去打探清楚,若真是无心之失就将那些个匹夫治罪,若真的有反抗之心,绝不姑息。”皇上斩钉截铁的说到。 “是。” “你们先下去吧,今日情况紧急迫不得已这么晚把你们招来,朕真是过意不去啊。”皇上的语气已经变得比刚才柔和多了。 “为皇上分忧是颜容的职责,若皇上无事,臣就先下去了。”颜容说道。 “去吧,路上小心点。太子,你派个人保护颜容。” “是,父皇。” “太子殿下,不用找人随行的,我一个人可以。”出了承心殿地门,颜容终与呼了一口气。 “那怎么行,父皇都已经说了,我必须得安排。”南宫煜笑着说道。 “那,今日之事你是怎么看的?”颜容问道。 “边走边说。”南宫煜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煜,我说了不用安排人送我,就算送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你何必亲自...”颜容无奈地看着南宫煜亲自遣散了小厮们,自己牵来了马儿与颜容同行。 “不是说事情吗?这一路够我们说的了。”南宫煜说道。 “明日再说也不迟的。”颜容还是想要拒绝。 “小容,前面就到宫门了,别闹。”南宫煜温和地说到。 我闹什么了?颜容无奈地想着。 “好了,已经出了宫门了,咱们就先谈谈这次蒙阳国的事吧!”颜容看着已经离开宫门一会了,便对南宫煜说到。 “这次事件看似像是蒙阳国挑衅,但从根本说怕是被人当了刀子使。”南宫煜转过头说道。 “我到从未接触过蒙阳,只是了解一点,这个小国虽然偏僻,但向来民风淳朴,听说他们的王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奴隶,不过条件也却是艰辛。”颜容说道。 “对啊,寸毛不生的地方,到经常与我大启的边境城互相交往,用山羊猎兽换取布匹食物细粮,若说这次是他们故意挑衅倒还真不可能。”南宫煜也说道。 “那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颜容陷入了沉思。 “这次被杀的大臣你知道是谁吗?”南宫煜说道。 “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属于丞相的人,或者说亲信。”南宫煜说道。 “所以说,这很有可能是丞相自己算计的一场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颜容说道。 “他这番的目的到还真让人捉摸不透,若想收复蒙阳国,但也犯不着用此计啊,难道那边还有着什么秘密?”南宫煜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真有什么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到时候就明白了。”颜容说道。 “对,眼下倒还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或许还真是巧合罢了。” “嗯。”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地步。骑着马儿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若是寻常女子是不可能夜里出门的,但颜容却一丝怯色都没露出来。 “噗。”南宫煜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颜容好奇地看着南宫煜。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你少时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天黑,尤其是晚间没有人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的你已经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南宫煜回忆着说道。 “小容,你就什么都不怕吗?”年少的南宫煜看着一剑就将一条不小的蛇杀死的年少颜容说道。 “煜哥哥,我什么都不怕的,就怕天黑,之前我兄长骗过我一次说我家池边有鬼。”小颜容说道。 “原来小容怕鬼呀!”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一天晚上,我亲眼看见父亲一身的血从黑夜中走过来,浑身冒着一种黑气的感觉,所以我就怕了。” “没事小容,煜哥哥不怕黑。”小南宫煜拍了拍颜容的背说道。 “嗯,好。” “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记了,打仗的时候有很多次是选择夜袭敌军,若我再怕黑,岂不是给人笑话了。”颜容苦笑地说道。 “是啊,六年了,咱俩相识已经十年了吧,十年前你八岁,我十五岁,那是最好的年纪啊,也是最好的时光。”南宫煜低头说道,手里攥紧了鞭绳。 “我八岁进京城,没待几年就又去了沙场,没想到又回到了京城,还真是兜兜转转啊,怪不得人人都说将军没有家,四海为家。”颜容也说道。 “小容,如今你已经有一个家了。”南宫煜停下了马儿,因为已经到了容王府。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颜容就不邀请您去坐坐了,明日朝堂再见吧!”颜容下马对着南宫煜说道。 “好,明日你确实也该上朝了。”南宫煜转身离开了。 南宫煜也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其实自己也怕黑的,只是已经没有人可以说了,当自己也一身血的从黑夜中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厉鬼一样,逼着自己就不怕了。 颜容看了一眼门口处的匾额上容王府三个字,心里不免有些感触,里面的人就像白纸一样,没经历过杀戮,甚至都没见过血,却娶了一个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女人为妻子,想来还真有些可怕。 颜容悄悄地进了府,刚把梨花放置在马厩,就赶来了大堂。此时大堂早已空无一人了。也对,一来二去过了许久了。只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颜容也进了房屋中准备休息,却看见桌子上还有着自己拿来的梨花酥,旁边还有南宫黎写的信。 “本王夜里吃多了撑的慌,既然是你买来的,那就给本王全吃光,一个不留。” 颜容笑出声来,这南宫黎真是说句好听的话就能杀了他一样。 “南宫黎,我....以后会对你好的。”颜容对着梨花酥笑着喃喃自语道。 ------------ 第三十三章 庆功宴 “南宫黎,我走了。”大清早地颜容洗漱之后就直奔马厩拉着梨花就要走了,就在离开之际看到了书房门前伸懒腰的南宫黎。 “好。”南宫黎懒腰还没伸完,嘴都还没合上,就听到颜容给自己打招呼。 “梨花,快走。”颜容飞奔上马,一溜烟走出去了。 “小慧,颜容这是去上朝了?”南宫黎看着一旁打扫的丫鬟说道。 “是啊王爷,将军应该是去上朝了。”小慧疑惑地看着自己王爷,上朝不都是这个点吗?。 “你昨天知道颜容何时回来的吗?”南宫黎又问道。 “将军来时奴婢已经退下了,若王爷想知道,奴婢去问问守门的人。” “不必了,不重要。” “王爷,您已经起身,是否安排洗漱?”小慧问道。 “好吧,待会你还是去问问守门人吧!”南宫黎转身进了屋。 “是,王爷。”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威严依旧。 “爱卿谁有本启奏?”南宫仞的声音响了起来。 “回皇上,老臣有本启奏。”丞相大人离开了自己位置,起身走到正中央,拜向了皇上。 “荣爱卿请讲。” “皇上,蒙阳国目无我国国威,屠杀我国大臣,目的便是想要挑衅我大启,本就是附属小国,却有这不轨的心思,皇上,依臣看来,若不严惩蒙阳国,如何使我大启在中原立威、给了那些个小国机会。” “丞相所说之事,朕昨日也是想了许久,众爱卿都有何想法?” “皇上,丞相所言极是啊!小小属国便敢挑衅我大启,是当我大启没人了吗?”大都护也在旁边说到。 “是啊,皇上。”丞相这边许多人都纷纷支持声讨蒙阳国。 “皇上,臣认为丞相所言不妥。”颜容出来说道。 “颜将军认为此事该如何呢?”皇上问道。 “皇上,这蒙阳国百姓害我朝大臣一事不足于使我朝出兵讨伐。” “怎么,难道让别人都进入大启内部再做打算吗?”大都护在一旁说到。 “大都护误会了,颜容的意思是,在这件事情中或许又不出兵就可以解决的办法,若蒙阳国真相攻打我国,也不会蠢到用这种方法。”颜容反击道。 “那颜将军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大都护继续说道。 “自然不是,皇上,依臣看来派往使臣前去打探清楚,若是因为误会而导致的大臣惨死将那几人就地正法,也不用伤害了咱们两国多年的交好。”颜容继续说道。 “哼,咱们大启何时那么畏手畏脚的了。果然妇人之见如何 登的了朝堂之上。”大都护扭过脸去说到。 “大都护,朕觉得颜容所说有道理,再说了,她是朕亲封的护国大将军,你可是有质疑?”皇上说到。 “臣自然不敢。”大都护无话可说了。 “皇上,大都护并非有诋毁颜将军的意思,只是觉得颜将军此法有些不妥罢了。那么请问颜将军,若再次派使臣前去受到伤害该如何?”丞相在一旁说到。 “回皇上,丞相大人又怎会判定使臣会再次受到伤害呢?”颜容反问道。 “颜将军说笑了,老臣又怎会知道,不过是担心罢了。”丞相的脸瞬间变得低沉了。 “既然如此,就听颜将军所言,那该派谁前去呢?”皇上说到。 “父皇,儿臣认为户部侍郎宋琏宋大人可担此重任。”南宫煜突然说道。 “皇上,太子殿下所言臣十分同意。”颜容也说道。 “宋爱卿呢?”皇上问道。 “回皇上,臣十分荣幸可以担任使臣前去,臣定当调查清楚,卫我大启平安。”宋琏走到中间说道。 “好,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了,退朝吧。” “是。” 承心殿 “煜儿,此事朕就交给你和颜容去办,别让朕失望。” “儿臣遵旨。” 宫殿外 “将军请留步。” 颜容正准备上马就听到有人喊住自己。 “原来是宋琏宋大人啊!”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我有一疑问,不知将军可否作答?”宋琏问道。 “宋大人请说。” “为何太子殿下会选择我?” “宋大人做到户部侍郎不容易吧,从我朝状元做到户部侍郎,大人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太子便会力荐大人前去了。” “可我,罢了,既然太子殿下信任我,我定当不会使太子失望。” “宋大人,今日可有事情要忙?”颜容再次问道。 “无事。” “既然如此。我颜家军准备在留香楼举办庆功宴,若闲来无事,不如一同前去,就当玩乐。” “算了将军,我没进去过那种地方,就不扰了将军雅兴了!”宋琏委婉拒绝道。 “宋大人没去过那这次就权当体验一次了,再说了,护送大人前去应由兵部做准备,但颜容已经向皇上启奏派一支颜家军前去护送,这次也算是让大人互相见见。”颜容说道。 “将军时早就料到我会叫住您吧。”宋琏突然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但本将军认为宋大人会赏脸前来。”颜容也笑着回到。 “颜将军真是个聪明的人!” “宋大人才是人中俊杰啊!” 两个人互相吹捧一番后,便相约时间各自散去了。 东宫 “太子殿下,这是颜将军前来的书信。”一个侍卫递给了南宫煜一封信。 “拿过来。” “酉时 留香楼”短短五个字,倒符合颜容的风格。南宫煜看着纸条笑了笑。便扔入火炉,焚烧殆尽了。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要事吗?”太子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不进去躺着?”南宫煜柔声地问道。 “臣妾都躺厌了,想着出来走一走。” “好,那禾儿你先走走,千万别累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着你了。”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用理会禾儿的。” “对了,我今晚可能会晚些回宫,你早些睡。”南宫煜说道。 “是。” 南宫煜便进入书房前去办理公务了。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忙啊,太子妃还有身孕,太子殿下却没有时间陪您。”小丫鬟在一旁说到。 “太子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我不知为何感到,太子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苏禾面露悲伤地说到。 “不会的,您多心了,我听嬷嬷说这有身子的人都会多疑心焦虑的,您就放宽心。况且这世间像咱们太子一样不娶侧妃的人可不多见啊!”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苏禾抚摸了一下还没有隆起的小腹,轻轻拍着。 容王府 “白灵,你现在就去校场,告诉军师一声今天咱们举办庆功宴。”颜容刚回家就把白灵叫了过来。 “是,将军。” “对了,把所有兄弟都叫上,就说本将军请来了全京城中有名的花娘,这事就由军师安排。“颜容又说到。 “将军,那还用不用告诉王爷一声。”白灵问道。 “南宫黎就先不说了,他应该不会参与此事,况且我今天是有正事的。”颜容想了一下说到。 “好,将军。” “将军啊,午饭时间到了,王爷已经到大堂了。”丫鬟在门口对着颜容说道。 “好,知道了。” “吃饭吧!”颜容坐在位子上对这南宫黎说道。 “好。” “对了,今晚我会晚回来一些。”颜容边吃边说道。 “随便,我又管不了你。”南宫黎说道。 “你怎么了?”颜容发现了南宫黎地不对劲。 “颜容,你应该知道太子妃如今怀着身孕呢吧!”南宫黎放下了筷子说道。 “我知道啊。” “那你还让大哥送你回来?” “你知道了。”颜容也放下了筷子。 “虽然我知道你和大哥没什么,再加上你们之前年少便熟识。但嫂嫂不一样啊,虽说你是 将军,但你依旧还是个女人。” “南宫黎,你想多了。是皇上安排太子所送的,况且我已经拒绝了,既然你我已是夫妻,我不可能做出任何有违伦理的事情。”颜容说道。 颜容看着南宫黎缓和的脸色说道”怎么,夫君现在如此关心我呀,还专门去问了门侍?” “滚,别耽误我吃饭。”南宫黎扒拉了两口饭说道。 “好嘞,王爷 慢慢吃,我就先回房了。” “等一下,你记不记得昨日你没说完的话,就被父皇叫走了。”南宫黎问道。 “我昨日,说什么?。”颜容是真的忘了,加上蒙阳国一事本就复杂,颜容也真记不清南宫黎所指的哪句话了。 “没什么?你回去吧。”南宫黎露出失望的表情。 “好。”颜容便离开了。 “我还真当你这木头开窍了,昨天那些都白费了,呸。”南宫黎在颜容走了之后,自己说道。 “小慧,把这些收拾了,本王吃好了。”南宫黎也不想吃下去了,自己也回了房中。 “王爷,门外有一人求见。”南宫黎正在假寐,听得丫鬟通报,便从桌子上起来了。 “何事?” “王爷,是张裕奉张小公子前来托奴才给王爷捎个信。”小厮走了进来。 “何事?他终于想起来本王了?” “王爷说笑了,我家公子一直记挂着王爷,这不凑王爷得了空,便约您去留香楼小聚,您一定要赏脸前来啊!” “还算有良心,告诉你家公子,本王允了。” “多谢王爷!” “小慧,给本王准备衣物,本王要沐浴更衣。” “是。” ------------ 第三十四章 庆功宴 二 “王爷,快尝尝这美酒如何?” “张裕奉,不用这么拍本王马屁。”南宫黎看着着他们三个人忙前忙后地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腰捏肩的。 “不不不,王爷吧,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张裕奉笑着说道。 “怎么?因为大婚之日你们没来,本王就生了你们的气了?” “王爷,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本来都想好大闹婚礼了,谁知道看见那些威武的颜家军就不得不放弃了。” “那你们就将我扔那了!还指望本王原谅你们?”南宫黎生气地说到。 “王爷,咱们什么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咱根本斗不过将军啊!”王贺说到。 “行了行了,本王要是真的怪你们,今日就不会来的。还不赶紧给本王介绍介绍最近都有哪些美人?”南宫黎对着他们三个说到。 “我就说王爷大人有大量,我啊早就打听好了,听老鸨说今天留香楼不知道被什么贵人要求把咱这全京城的美人都召集过来。” “是啊是啊,咱们今天可有眼福了。” “是吗?那本王可还得好好期待一下了。”南宫黎说道。 “对了,王爷最近这几天憋坏了没?自从大婚之日后王爷几乎就没出过府。”王贺问道。 “本王就是烦得慌,这几日不是回皇宫请安就是跟着颜容回门,哪有什么时间啊!”南宫黎叼着一颗葡萄说到。 “王爷,那将军怎么样啊?”张裕奉也问道。 “什么怎么样?”南宫黎问道。 “就是你们的初夜....“ “你个流氓,本王并未与那霸王同房,至今我还在书房睡呢!”南宫黎一听他们竟然在八卦这件事情,瞬间又生气了。 “王爷别生气,只是将军没有霸王硬上弓?” “她敢吗?在王府是本王说了算。”南宫黎说道。 “王爷,我敬你一杯,您真勇敢。”王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若在浑说,别怪本王翻脸。”南宫黎对着他们三个说道。 张裕奉赶紧笑着说道“没有王爷,咱们也是为了王爷的幸福 着想啊!” “对了,大婚那日,虽说是本王自己搬去的书房,可那颜容 只是掀了盖头也没做出别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南宫黎问道。 “大概是将军也没想着和王爷同房吧。”王贺还在说着就被张裕奉拿着橘子给挡住嘴了。 “王爷,这夫妻之间啊需得你情我愿,顺其自然吧!”李朝在旁边说道。 “哼,本王才不愿意与那臭霸王在一起呢,想想都觉得不舒服。”南宫黎说道。 “大家都进去啊,今晚大家就尽兴地喝,撒欢地玩,不醉不归。里面早就有备好的房间,大家都去都去。”一个将士打扮的人在门口招呼到。 只见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同样一身士兵的一群人,老鸨赶紧过来相迎,好酒好菜美人全部都到齐。 南宫黎戳了一下张裕奉的肩膀问道“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可能就是今天老鸨所说的贵客吧!” “大家都到齐了吧,白虎你招呼兄弟们都坐下,我去外面看看。”这时南宫黎终于看到了一个熟面孔,军师。 “原来这是颜家军啊!怪不得颜容今天给我说会晚回家,原来是领着一帮男人喝花酒啊!”南宫黎看着众人喃喃自语道。 “哎呦,这不是柳柳姑娘吗?柳柳姑娘可是从不轻易接外客的。”王贺惊讶地说到。 “你没看见那是柳柳和双儿姑娘一同出现的吗?留香楼双壁竟一起出现了。”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后面跟着的不会是柳柳姑娘和双儿姑娘各自所带的两队姑娘们,这可是从未见过的景象啊!”张裕奉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南宫黎看着他们一脸没见识的样子皱了皱眉,看到颜容竟然那么大手笔,把这些姑娘凑一起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得有身份。也是,护国大将军的身份足够了。 这时,就看见门口处出现了三个人,颜容还有大哥,大哥怎么也来了?还有一个人,此人南宫黎并不认识,但看起来应该与颜容相识,有说有笑的,三个人一同上了二楼。自然没有注意到大堂里一角的南宫黎。 南宫黎看着他们进入了房间,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又有一些姑娘端着茶水进去了。 “王爷,刚才我没眼花吧,那不是将军和太子殿下吗?”张裕奉说到。 “你没瞎,还有户部侍郎宋琏大人怎么也来了?”王贺在一旁说到。 “你说谁?”南宫黎问向了王贺。 “宋琏,户部侍郎,我听我爹提过,他可是个清廉的好官,从来不进这些地方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跟着将军一起来了。”王贺说到。 “本王如何知道?”南宫黎饮下了一杯酒说到。 南宫黎当然疑惑,但一想到这也不是自己所能办的事情,自己才不管呢!只是今天中午刚和颜容说过与大哥保持关系,没想到下午就又拉了个人一起。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家了。 “老鸨,过来。”南宫黎将老鸨喊了过来。 “呦,主儿,有何吩咐?”老鸨赶紧走了过来问道。 “楼上如此热闹,也让我们乐呵乐呵,把里面的几位姑娘请过来,也为我们助助兴。”南宫黎说道。 “哎呦,主儿,今日还真不行,今天将军说了是庆功宴,咱们在底下看一番就好,这别让我为难啊!”老鸨面露苦色的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王贺说到。 “容王爷啊!” “那房间里的呢?” “将军啊!” “将军和王爷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哎呦,公子啊,只是将军也没说,奴家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算了算了,退下吧!”南宫黎摆摆手让老鸨退下了。 “王爷,要不咱们就这样看看吧,毕竟将军那不是好惹的。” “颜容、颜容,她有什么本事,竟然让这么一群人围的团团转,看来本王要出狠招了!” 房间内 “宋兄竟然也是心胸如此开阔之人啊!”颜容喝着酒说道。 “将军如此豪爽,宋某真是又羡慕又佩服啊!颜将军这个朋友宋某是交定了。” “好,宋兄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小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宋兄,不介意也和我成为朋友吧!”南宫煜也端起了酒杯说到。 “能交到像将军和太子殿下一样的朋友,是宋某的荣幸,何来介意之说呢!” “宋兄学富五车又天资聪颖,却只在户部侍郎中停滞不前,宋兄没想过什么原因吗?”南宫煜说道。 “自然想过,无非是我自己实在不愿参与尔虞我诈的氛围里面去。” “听说之前宋兄将荣丞相所赠之物分毫不动地完整又送了回去,真是让我佩服啊!”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本就不是我的东西,自然不会收。”宋琏斩钉截铁的说到。 “所以,宋兄才会在仕途之上受到阻碍。”南宫煜说道。 “宋兄虽然文人气息较重,但铮铮傲骨令人敬佩啊!在这朝堂之上能够像宋兄一般的人物还真是少啊!”颜容也在一旁说道。 “所以这次太子殿下推荐我去做使臣实在是令我惊讶啊!也幸得将军在旁一同举荐,明明毫无交集,却得此帮助,宋某心理始终过意不去啊!” “宋兄多虑了,太子殿下早就和我说过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家都是为了大启,所以不存在任何的拉帮结派,暗结私营,宋兄只管放宽心地去做,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颜容说道。 “好。”宋琏三人共同举杯,同饮美酒。 “对了,此去蒙阳国,宋兄可有何打算?”颜容问道。 “其实我也了解了一些来龙去脉,但说法不一,未知全貌。想着到了那个地方再做判断。” “嗯,我会派出一支精英小队专门保护宋兄。” “那多谢将军了。” “这次蒙阳国事件应该与丞相脱离不了关系。”南宫煜说道。 “太子也觉得是这样?”宋琏问向南宫煜。 “我只是觉得,事情没那么凑巧而已,风平浪静了几十年的蒙阳国,不会无缘无故地挑衅大启,更不会想要攻打,这明明是一场不必要的战争,但也能够制造恐慌。我就怕是一些有心人搞得一场阴谋。” “太子殿下所说确实有道理,不过没有证据,在找到证据之前,我们那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宋琏说到。 “对,宋兄说的不错。”颜容也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将军,我要回去了,今天来此本就是想与二位见上一面,如今见也见过了,那宋某就先行离开了。” “别啊宋兄,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何必急着回家呢?莫不是家中有良人在等着宋兄?”颜容说道。 “将军说笑了,宋某还未婚配,哪里就有良人了,不过我还是不太习惯这处地方,回家之后还有逐项事宜去办,所以真的要告辞了。” “小容,宋兄能够来此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既然宋兄还执意要走,那么我们也就不再挽留了,只希望这一路平安,早日完成。”南宫煜说道。 “好,就借太子殿下吉言了。” “哇。” 外面一阵骚动,拍手叫好地声音越来越大,颜容感受到了喊声,便打开门向外面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忽然发现这台子上的人瞬间勾走了。 ------------ 第三十五章“这是我家夫君,你算什么东西” 漫天花瓣落下,台子上的人一身白衣,在这梨花包围的地方,坐在最中间的人儿用修长的五指拨动着琴弦,面纱下只露出了那颗深邃的双眼。 颜容立即想到了那天在留香楼碰到南宫黎时的场景,同样的白衣,谪仙般的人物,颜容控制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一古琴、一美人、旁边还有为之伴舞的姑娘们,可没有一个姑娘比得上正中间的那个人,超脱俗世的感觉让全青楼的人忍不住地紧盯着舞台。 “这是小黎?”南宫煜也跟着出来了问向颜容。 “对,南宫黎。”颜容目不转睛地说到。 “容王爷不愧是天资啊!令人赞叹其容貌啊!”宋琏也止住了脚步说到。 此时,整个青楼内都无人乱走动,就怕打扰了台上的人,曲子婉转动听,一曲毕、只见台上得人拿起手中扇,起身离开了座位上。 “美人,别走啊。”这时一个其貌不扬、满脸油脂地男人不顾旁边人的拉扯,急忙地爬上了台子,周围的人硬是没拉住。 “滚。”南宫黎本想下台。却被此人拦住了去路。 “美人儿,陪爷一晚,再给爷弹一曲,也好好地疼你如何?”男人露出了极其猥琐的表情。 “恶心。”南宫黎一阵反胃,想着赶紧下去。 “美人别走。”说着男人便想去抱住南宫黎。 “啪。”众人惊呼! 原来还没等男人的手碰到南宫黎衣袖的时候,男人就被从二楼飞下来的颜容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你...你是哪来的?敢打公子,你是不要命了吗?”下面这个男人的奴才赶紧走了上来把他们主子扶起来。 “哪来的英雄救美啊,本公子可是大都护嫡子,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抄你九族!”刘莽说到。 “原来是大都护的儿子啊,别说还真挺像的!”颜容看着这副嘴脸和今天早上大学士的嘴脸一样。 “你别给老子废话,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打。”刘莽扯着嗓子喊道。 “今天爷喝了点小酒,正愁没法施展呢!”颜容说完便动起了手。 三两下便将上来的几个人打趴在地上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招摇过市呢?”颜容弯下腰对着刘莽说到。 “你....你是什么人?你敢欺负我,你等着,我爹乃是大都护,你完蛋了。”刘莽一屁股坐在台子上。 “我堂堂正二品大官,你爹是从二品如何治我?”颜容居高临下地望着刘莽。 “你是....”刘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颜家军们都在欢呼高举。 “本将军从不以官压人,但不代表可以被别人欺压,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是你可以碰的吗?”颜容站起身将南宫黎拉到自己身边。 “这,若是你喜欢,拿去便是,何苦来的欺负我!”刘莽大概从小便没经过这种事情,如今被人这样欺负,哭腔都已经出来了。 “这是我家夫君,你算是什么东西?”颜容一字一句地说到。整个青楼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听到了颜容说的话。 “哎呦,将军啊,这刘公子也是不知情,就冲撞了容王爷,还请将军别在意了。”老鸨赶紧上来劝和。 “王爷不过一时起兴就想着自己弹奏一曲,没想到刘公子竟然没认出来,都是误会误会。”老鸨又说到。 “跪下道歉!”颜容说道。 “你...别欺人太甚!”刘莽说到。 “因为你羞辱了我的夫君,就应该道歉!”颜容板着脸说道。 “对不起!”刘莽低头对着南宫黎说道。 “滚。”南宫黎只说了一个字,看都不看一眼。 “还不快滚?难道让本将军亲自送你?”颜容从腰间抽出软剑说到。 刘莽看见颜容将剑掏了出来一溜烟地就跑掉了。底下的众人们也全都撇开头不再去看台上的人了,谁也没想到这是颜大将军的夫君啊!” “刚才还有谁有歪心思的都给本将军打回肚子里去!”颜容朝着底下说到。 “夫君?你看行吗?颜容转过身又对南宫黎说道。 “哼!”南宫黎哼完之后便走了,也不跟颜容说话。 “怎么走了?”颜容跟了上去。 “你威风耍够了吧?怎么,还想让我再帮你耍一回?”南宫黎走了两步转身对着跟过来的颜容说道。 “你说什么呢?南宫黎,我是好心救你还不行了吗?”颜容问道。 “颜容,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不是觉得很爽啊?颜大将军的头衔就是比我这个容王爷的空壳管用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南宫黎对着颜容说道。 “我没有。”颜容反驳道。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没有你,本王依旧可以摆脱那个人,你这样一来不就明显地告诉大家本王就是一个只会依靠自己妻子的窝囊废是不是?” “我....”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从你我婚约开始,你就一直想把我压下去,压迫我,颜容你就是个混蛋!”南宫黎吼道。 “南宫黎,你再说一句试试!”颜容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一身傲气怎会容忍别人这样说。 颜容一把将南宫黎的面纱扯掉,拉住了南宫黎的胸前衣领,吻与吻的相碰非常短暂,南宫黎的唇非常的凉,还没等颜容反应过来,脸就被一巴掌扇过去了。 南宫黎怒气地盯着颜容不说话,手还保持着刚才打颜容一巴掌的姿势上。 “我,没忍住。”南宫黎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一巴掌呼过去了。看着颜容还没发作,就匆匆离开了。 “小容,你没事吧!”这时,南宫煜赶忙从楼上跑下来,还没等到达的时候就看见南宫黎走了出去。 “没事!”颜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打了,还是自己的夫君,想当年除了父亲打过自己之外,谁还敢? “小黎应该不是故意的!”南宫煜掏出了一条手帕递给了颜容。 “喝酒。”颜容将那手帕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自己又是怎么强吻南宫黎了,南宫黎这人傲气那么重,大庭广众之下竟被自己的妻子强吻应该也挺不是滋味的吧! 颜容脑袋都要大了,感觉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甚至关系更加紧张了。颜容一杯一杯地喝着,喝酒可以忘记烦心事,可以解忧愁,这是军师说过的。 “小容,别喝那么多了,是不是还在生小黎的气啊!”南宫煜将宋琏送走之后又来到了颜容身边。 “南宫煜,若是无事你也回宫吧,太子妃如今需要你在身边陪着,本来今日就是要和宋兄说说话的,如今宋兄也走了,你也回去吧!”颜容对着南宫煜说道。 “小容,你还在赶我走呀!” “南宫煜,南宫黎有一点说的对,你是太子,我是容王妃,除去君臣,你我要保持距离。” “那好,如果有任何事发生都要告诉我,如果是小黎和你之间有事的话,也可以告诉我的。” “好。” 颜容看着南宫煜也走了,便捧着一壶酒来到了军师身边。 “将军啊,不愧是咱们的好将军,那容王爷可是咱将军的囊中之物啊!”白虎醉醺醺地走过来说道。 “白虎,别乱说话,喝醉了不是?”军师见状赶紧将白虎交给其他人看管了。 “军师,南宫黎今天至于发那么大火吗?是我救了他,我还救错了?”颜容也半醉半醒地说到。 “将军,你喝多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回去好好跟王爷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军师给颜容倒了一杯水说到。 “我没错啊!那南宫黎还打了我一巴掌呢,你说,除了我父亲谁敢打我?”颜容将水移到了一旁,依旧拿起酒杯。 “你啊,就是喝酒误事。” “这南宫黎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从刚一开始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或许我就不该对他仁慈,早就该硬上了。” “将军,你这样想就不对,你现在醉着,到酒醒了你就该明白啦!” “小黎”南宫煜叫住了在路上乘马车的南宫黎。 “大哥?”南宫黎让马夫停了下来。 “过来!” “奥!” 南宫黎下了车又上了南宫煜的马车。 “小黎啊,你今天是怎么了?”南宫煜拍了拍南宫黎地手问道。 “没怎么,大哥,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后悔答应你那天征婚之日去现场了,若我没去,颜容自然就不会选我,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小黎,你现在在气头上,别胡说话了。” “大哥我没胡说,我想出妻,我要和离。” “小黎,你要想清楚,和离你让小容怎么办,况且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哥,你今天是没看到吗?在颜容的骨子里,我也许就是她的一个玩物,或者是她用来彰显自己的陪衬。是,她是我大启的英雄,可这英雄我要不起,我也不想要了。”南宫黎说道。 “小黎,听大哥说,今天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颜容虽然说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不能在家相夫教子、温柔以待,但也没有到了要和离地地步。答应大哥,回去之后和颜容好好谈一谈,再做打算好吗?”南宫煜握紧了南宫黎地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 “好。”南宫黎平复了心情之后说到。 ------------ 第三十六章 “你要和离?” 夜渐渐深了 “将军,将军醒醒。”颜容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人给推醒了。 “军师,你干什么?兄弟们呢!”颜容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酸痛酸痛的。 “兄弟们已经走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已经喝的尽兴各自回家了,就剩咱俩了!”军师给颜容递了一杯茶。 “走了?我还没和众位兄弟喝一杯呢!”颜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到。 “还喝呢!不嫌自己醉得厉害啊!”军师无奈地说到。 “对啊,我怎么给睡着了,今天事太多了,我这脑子都适应不过来了!”颜容揉了揉脑袋说到。 “那您忘记小王爷的事情了?”军师故意问道。 “军师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怎么可能忘。”颜容将茶杯放下说到。 “那你想好回去该怎么办了吗?”军师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说到。 “没有,能怎么办,我俩关系本来就不好,如今除了雪上加霜之外还能如何?”颜容说道。 “将军啊,你有没有听过”举案齐眉”的典故?”军师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兵书,其他都只是寥寥几笔带过的。”颜容很疑惑自己的事情如何扯到典故上面去了。 “之前有一个文人名为梁鸿,那个时候啊,很多女子都想要嫁给他,可是梁鸿却一个都没娶,后来就娶了一位貌丑无比但品行极好的孟光女子为妻,又一次梁鸿犯了错夫妻二人流落到了吴中,每每吃饭之时,孟光都会将托盘举到与眉毛齐平的地方,这件事便成为当时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便是后来的”举案齐眉“。” “举案齐眉,原来如此啊!”颜容认真地听完后说道。 “所以后人也都以此表达夫妻之间互敬互爱,相敬如宾啊!”军师说道。 “我也明白你所说的道理,我倒也想和他互敬互爱,可他骨子里就认为我欺负他,这能怎么办?”颜容摇摇头说道。 “将军,你自己想想,在你心里是不是也会有一点与世俗一样,认为容王爷当真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军事问道。 “我之前确实认为过,可我不在意啊,我并不需要他有多大的作为。况且他自己也说过,他愿意做一个闲散王爷的。“颜容说道。 “容王爷自小便在皇宫受尽冷落,或许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互相平等吧!”军师感叹道。 “军师,我知道啦,举案齐眉便是说夫妻之间互敬互爱,那么就应该给对方最大的尊重,而不是以一个强者的身份欺负弱者,或者说,这次我不应该挺身而出,南宫黎自己就可以完成,我却硬生生地把他自己的权利给剥夺了。”颜容想了很久说道。 “对,风筝握得越紧越容易掉下!”军师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夏侯,谢谢你,每次都是由你来帮助我,天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颜容起身走了出来。 “军师,今天的月亮可真圆,真像咱们胜利的那天。”颜容背对着军师说道。 “是啊,竟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战争的日子虽不好过,但也很让人怀念啊!”军师说道。 “怀念?怎么是边疆的姑娘让军师有所怀念了?哈哈哈!”颜容说完便上马给军师挥挥手离开了。 “对啊,是有一个姑娘让我怀念,我想她一身戎装的样子,我想她在战场之上霸气的样子,可那个姑娘永远不知道我在想她。”军师在颜容走后,看着这一抹亮色自言自语地说道。 容王府 “将军,你终于来了,王爷已经关在书房好久了,也不吃饭,任谁说都不管用。”白灵看到颜容进府,专门在门口守着。 “他可能不饿吧!”颜容说道。 “将军,就今天这形式来看,王爷肯定是生气了,您今天强吻王爷的时候,王爷的脸都变色了呢!”白灵说到。 “本将军去看看。”颜容说完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将军,王爷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小慧在书房前拦着说道。 “本将军有些事需要给你家王爷亲自说明白,你进去通报一声。”颜容说道。 “将军,真是王爷说的,任何人不得打扰,尤其是您。”小慧一脸难色地说到。 “罢了,南宫黎如今是正在气头上,那本将军明日再谈吧!”说完颜容便转身就走了。 “啪。”南宫黎将门打开了。 “颜容就这样走了?”南宫黎问向小慧。 “王爷,将军听见您不让任何人进去,她就走了。”小慧心想这两个主子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 “算了,你下去吧!” “是,王爷。” 南宫黎自己进了屋子,刚刚关上门就被吓了一跳。 “颜容,你怎么?”刚才明明走的人却在此时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手旁边还放了一包什么东西。 “丫鬟不让进门,我只好从窗户处翻过来了。”颜容用手指指了指窗户。果然窗户没有关上。 “你,真是粗鲁,见过哪家女子是翻窗进屋的,给我出去!”南宫黎刚才吓得惊魂未定的,好不容易才定下心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王爷不给开门,我只好另辟蹊径了。”颜容说道。 “想说什么赶紧说,别打扰本王休息。” “今日之事,你生气了?”颜容问道。 “本王哪敢生气啊,还得好好感谢颜大将军啊,救了我!”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我今日是喝多了酒,我这个人一旦醉了就容易惹事,所以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今日实在是不该在众人面前 做出如此失格之事!” “颜容,你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是如何说的,你接而在地干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我知道咱们两个是互相看谁都不顺眼,但我已经在努力地去往好的方向赶,但今日之事我有错,你也未必一点错没有,不如我们都各退一步,互相安好。” 互相安好?颜容,你想的真轻松!” “那你想如何?” “我想和离!” “你说什么?”颜容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成婚不到五日,五日便坚持不下去了,南宫黎竟然想要和离。 “你要和离?”颜容又问了一遍。 “对,颜容或许咱们两个是真的不合适,我不愿做你背后畏畏缩缩的人,你是森林中的王,可我不是你的猎物,我也不会做你的猎物。” “我从来不是什么王,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也不是我的猎物,你也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南宫黎,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想一想!” “我给你时间让你去想明白,若你想过之后还是要和离,我听你的决定!”颜容站起身说道。 “你说真的?”南宫黎没想到颜容竟然会作此回答。 “这把软剑就先放在你这,若你什么时候想要和离了,再将此剑交给我!”颜容说完便从身上抽出这把软剑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随身带剑啊!”南宫黎看见颜容一脸认真的脸也不说话了。 “等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我吧!” “好!” “对了,已到了晚间,念思阁里的点心虽然已经没有那么酥软,但依旧口感不错,你若不嫌弃就吃了吧!”颜容说完便离开了。 “你.....”南宫黎看着颜容依旧从窗户处翻过去,便起身走到从窗口,发现颜容的动作真是麻利,这一会就不见踪影了。 关上窗户后,南宫黎走到桌边拿起了那把软剑,剑很精致,看来父皇挺用心的,还有旁边的一包点心,南宫黎打开来一看,发现里面不仅仅有梨花酥还有其他一些各类的点心,便随手拿出一块尝了尝。” “和离,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南宫黎自言自语道。 “将军,你的软剑呢?”白灵正在收拾东西,发现颜容随身带的软剑没有了,便问道。 “没事,我给南宫黎了。”颜容说完便转身睡去了。 颜容没想着把此事说出去,也没有想到南宫黎竟然真的会提出和离,没想到啊自己在南宫黎心里竟是如此的厌恶,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丝不舍。 刘府 “颜容这小人竟把我儿伤到至此地步,怎么毛头女娃娃还敢与我抵抗不成?”大都护现如今正气急败坏地怒骂着颜容。 “颜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当时若不是颜旌百般阻拦,我不早就是正二品了吗?现如今,他的女儿又如此羞辱我儿,今日在大堂之上一点面子都不留,好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我呸!咳咳咳。” “哎呦,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咱们儿子都被那颜容给欺负了,您可别被她也给气坏了!”刘夫人在旁边说道。 “她敢?正二品如何?不过是她爹打下来的,一个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她府里带着,偏偏皇上还如此重用她,等着吧,让她先威风个几天,迟早她都会滚开这京城!” “老爷,话是这样说,可怎么为儿子报仇啊?”刘夫人在一旁说到。 “爹,这颜容和她的夫君关系极其不好!”刘莽捂着肩膀说道。 “是吗?太子的人,看来我得去趟丞相府了!”大都护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京城中从未有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片祥和的景色下,不知涌动着怎样的潮流! ------------ 第三十七章 冷战? 第三十七章 冷战? 竖日 承心殿 “颜容啊,来来来,坐。”皇上不似以往严肃的面容而是一脸温和地给颜容赐座。 “皇上,唤臣来可是有何要事?”颜容不自在地坐了下去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拉拉家常,关心关心啊你们的生活。”皇上笑着说道。 “我还挺好的,”颜容说道,还以为边疆又有何大事发生了呢! “那就好,朕一开始还觉得委屈了你,嫁给朕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若你们夫妻和睦,朕自然是放心的。长公主几次来信询问情况,朕就替她来问问。”皇上终于说出了目的。 “长公主?”颜容问道。 “是啊,你年纪小不清楚,朕的皇姐啊是驸马去世之后便长期居住在鹤亭观里,很久没出来过了,在朕的这些儿子里啊,长姐最喜爱的便是黎儿,这次大婚些许匆忙,长姐也不太愿意参与俗尘之事,这不多次书信给朕,询问你俩的情况。 “是颜容疏忽了,早知应该去拜访长公主的。”颜容一听赶忙说到。 “无妨,她也不喜太过于热闹,所以当时她请求搬出皇宫,朕也就答应了。” “若有时间,颜容必会前去探望大公主的。” “不错,是个好孩子。”皇上笑着说道。 “不过,此事黎儿没告诉过你吗?”皇上又问道。 “没,大概他忘记了吧!”颜容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小子倒真是浑,亏长姐还如此担心。”皇上说到。 “容王爷大概是将这份思念带入心底,既然大公主信道,那么讲究的便是道法自然,相信定会感受到王爷的真心的。” “黎儿有你这个妻子在身旁是他的福气。” “不不不,王爷是人中龙凤,在颜容眼里他是臣的福气。” “好!” 容王府 “白灵,你去找军师一趟,跟他说今日下午喊几个兄弟跟着我一起去兵马市场。”颜容回到府中之后喊来白灵说到。 “是,将军。”白灵说完便出去了。 颜容看见南宫黎正站在院子里喂鱼,眼神往这边瞟了好几次,但颜容没想着说话直接一点头便进屋了。 徒留南宫黎自己一个人站在那发呆。 “本王这么大一活人没看见?”南宫黎问向旁边的丫鬟。 “王爷,将军可能是忙。” “哼!”南宫黎一把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撒到池子里。 “都到饭点了,颜容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南宫黎坐在饭桌上问道。 “王爷,将军的饭菜已经吩咐送往房中去了,将军说不用管她的。” “本王都没说冷战呢,她倒先开始了?”南宫黎生气地说道。 “这....”只留下一群丫鬟面面相觑。 午后 “将军和王爷冷战呢?” “将军和王爷何时好过?” “你没看到今天王爷吃饭的时候那脾气立马上来了,不就是因为将军没在旁边吗!” “不会吧,王爷不是一向讨厌将军的吗?况且从大婚之日至此,王爷都没去将军房中过夜,还在书房呢!” “是吗?那将军如今还是.....” “咳咳咳,怎么都围在这里闲聊,不去干活吗?小心烂了你们的嘴!”李嬷嬷在她们背后突然说道。 “李嬷嬷,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这就去。”那些个丫鬟害怕极了。 “我告诉你们,咱们做奴才的最大的禁忌便是乱嚼舌根,主人们的事情,咱们只管听,别去瞎想,更别动了什么歪心思。” 李嬷嬷说到。 “是,嬷嬷说的是,我们不再犯了。” “嬷嬷,为何咱们王爷不纳个小妾?或者偏房也行呢!”丫鬟们都走了,但其中有一个却原路退回来,问向嬷嬷。 “混账东西,刚说了什么你没听清楚吗?主人的事情少打听,我看你也别再想了。”嬷嬷骂道。 “嬷嬷,这些日子咱们都看出来了,王爷根本不喜欢将军,您又为何阻拦,王爷大好年华难道就浪费在将军身上吗?”这个丫鬟说到。 “你是从哪来的?若敢再胡说,就滚回你的地方去!” “嬷嬷。” “住口,我虽然是奴才,但撵走一个丫鬟的权利还是有的。” “是,嬷嬷,奴婢知错。” “你叫什么名字?”嬷嬷问道。 “柳儿。”柳儿回答道。 “以后记住我的话,若敢不听,别怪嬷嬷我狠心。。” “是。”柳儿跪在石子路上很久才起来。 “怎么了这是?”颜容刚从房屋中走出来,就看到假山后面李嬷嬷在训斥柳儿。 “将军没事,只是小丫鬟犯了错老奴训几句。”李嬷嬷说到。 “嬷嬷,若不是什么大错就不要那么罚了,这小丫鬟看着身体那么羸弱,别再伤毁了身子,你去吧,以后别再犯错了。”颜容又对着柳儿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柳儿说完便哭着跑了。 “将军好善心,不跟这些丫鬟一般见识,但您是这个家的主母,有些事啊还就得严惩。”李嬷嬷说道。 “我又怎会管这些事情,只是见不得漂亮的姑娘流眼泪罢了。”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又没个正经了!”李嬷嬷嗔怪道。 “好了,嬷嬷我先出去了,晚饭我就在外面吃了,不用等我。” “将军若有事就早些去吧,我会给王爷说一声的。” “不用告诉他,告诉厨子一声就行,不用做本将军的饭了。”颜容边说边去牵梨花了。 “好,将军慢点!”李嬷嬷看着颜容骑着马飞奔出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嬷嬷,你可有见到颜容?”南宫黎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说道。” “将军有事出去了,王爷想找将军?” “本王才不想呢!”南宫黎说完便将那软剑从墙缝隔间中拿出来。” “咦?这不是将军的剑吗?怎么在王爷手上。”李嬷嬷疑惑地问道。 “她放在我这的,回头我就给了她去。”南宫黎抚摸着剑柄说道。 “王爷啊,老奴是个过来人,您说实话,您是不是和将军闹别扭了?” “本王和她就没好过!”南宫黎没好气地说到。 “王爷,这夫妻拌嘴是正常的,你和将军这几天啊老奴都看在眼里,就拿将军那么晚了还给你专门去铺里给你买回来点心,就说明在将军心里,您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李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 “嬷嬷,你不知道情况,你不知道在外人面前我因为有颜容这个妻子受尽多少人耻笑。”南宫黎说到。 “王爷。”嬷嬷不忍心地喊道。 “在皇宫时没有人喜欢我,就连别宫的丫鬟们都看不起我,因为我不受宠,所以我受够了白眼,现在好不容易出宫了,却偏偏摊上这样的妻子,外人冷言冷语,尽是嘲笑,颜容却还偏偏将我推到众人耻笑的浪尖口。” “王爷啊,您的苦衷将军会明白的!”李嬷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了。 “嬷嬷不用多说了,接下来的路我自有打算!”南宫黎将剑重新放回原处说道。 集市 “将军,你看这些个马匹都是精良货,受过专门训练过的,日行千里都没问题。”白虎在一旁说道。 “嗯,不错。”颜容边走边看着点头。 次是颜容正在京城最大的集市里面挑选马匹,为的是接下来护送宋琏前往蒙阳国所需的装备。 “马儿只要速度快,行动稳就好,给去护送的每位兄弟都来一匹。”颜容说道。 “是,将军。”白虎便走过去和商家商量价格的事情了。 这是颜容发现了一匹黑马,在众多矫健壮硕的马匹中,这一匹显得极为瘦弱不堪,但颜容发现这匹马的眼神在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眼睛清澈无比。 “商家,过来。”颜容招呼了一声。 “将军,有何吩咐?” “这匹马是怎么了,为何生的和别的不同?”颜容摸了摸马儿的鼻子问道。 “这匹啊是个可怜的种,刚生下来老马就去世了,这不没有母乳就极其地虚弱,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比别的马差太多,但总放在家里也不行,索性就牵在这里,就当一个陪衬罢了。” “可本将军看这马的品种倒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马儿!”颜容问道。 “将军好眼力,这马儿血统纯正,若不是遭此变故,肯定是一个极其优秀的马,至少比得过在此所有的马儿。”商家叹息地说道。 “将军,这黑马一看就病怏怏的,咱们去别处看看吧!” “好。”颜容收回了手掌,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马儿叫了一声。 “这小马还挺聪明的,知道遇见贵人了。”白虎在一旁说道。 “这马儿很久没叫过了,我都以为是个哑巴马呢!”商家激动地说着。 “是吗?”此时马儿用嘴咬住了颜容的衣襟,拽动了几下。 “看来这马儿与将军到有着缘分呢!”商家说道。 “这马儿多少银子?我要了。”颜容看着马儿的眼神一直在盯着看,时不时地用头蹭颜容的衣服,便向商家问道。 “哎呦,将军,这马儿不顶用的,你买回去干什么?”白虎问道。 “我相信,它是一匹可以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而不是在此等死的病马,只要它不放弃,本将军自然有办法将其训练成第二个梨花。”颜容说道。 “既然将军喜欢,那这匹马就送给将军了,希望将军真的可以将其变为不一样的马,也好不浪费它的血统。”商家说道。 “好。”颜容用手轻轻拍着马儿的脸颊说道。 ------------ 第三十八章 你取个名字吧! 容王府 “王爷,外面有人请求拜见将军。” “见颜容跟我说什么?”南宫黎正在修剪盆栽。 “将军没在府中,所以向王爷您说一声。”小厮说道。 “可是重要的人?”南宫黎问道。 “这,来人只说自己是将军好友宋琏。 “宋琏?户部侍郎?”南宫黎停下手里的活说道。 “这,来者没说。” “罢了,把他请过来吧!” “是,王爷。” “王爷,客人到了。” “好,下去吧。”南宫黎依旧没抬起头说道。 “宋琏拜见容王爷。”来者先对着南宫黎拜礼。 “宋大人客气了。”这时南宫黎才缓缓抬起头,,对着宋琏说道。 “王爷竟有如此闲心侍弄花草,不知将军在何处?”宋琏继续问道。 “颜容啊,他有事出去了,有何事和我说是一样的。”南宫黎拿过旁边的扇子说道。 “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将军说想要一副字画,终日寻求不得,恰巧我刚得一副,索性便送予将军,还望将军不要嫌弃。宋琏掏出自己身后背着的一副画说道。 “是吗?可否给本王看一眼。”南宫黎来了兴趣。 “当然。”宋琏说着便将画打开来。” “这画.....”南宫黎看着画上的人皱起了眉头。 “是将军,鄙人不才,未见过将军真正征战沙场的模样,只是有幸在将军班师回朝那日远远看了一眼,便寥寥画了几笔。”宋琏笑着说道。 “这画倒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眉眼不大像啊!”南宫黎说道。 “是我故意的,将军英勇,眉宇间有浓浓的戾气,可自从与将军相处之后我发现将军也是一位极致温柔的女子,所以便故意将眉眼刻画的稍许温柔些。”宋琏说着边看着画像。 “是吗?宋大人对我的王妃倒还很清楚啊!”南宫黎偏过头说道。 “王爷误会了,只是宋琏觉得将军是不一样的将军,这画还望王爷能够转交给将军,若无事,宋琏就先回去了。”宋琏将画重新卷起来说道。 “本王的王妃确实与众不同,能和宋大人交情深厚,想来宋大人也并非泛泛之辈,若有时间常来府中啊!”南宫黎说道。 “王爷也是人中龙凤,能与王爷相互交流也是宋琏的福气,只是眼下有事,若有缘以后必定前来拜访。” “宋大人要前往蒙阳国,本王就先预祝大人一路平安。” “多谢王爷!” 宋琏出了王府不由地感叹道,从话语中分明感受到这传说中的废柴王爷并非一无是处,不参与朝政,却能准确地知道自己要前去蒙阳国,不是将军便是太子殿下所说,若不参与朝事,又何必告知与他呢!想来,这王爷是有用之人吧! 这一边,南宫黎在书房中又打开这幅画欣赏,说是欣赏不如说是打量。 “这鼻子不像,颜容的鼻子哪有那么精致,还有这眼睛,虽说颜容眼睛不难看,但也没那么温柔啊。”南宫黎对着画像说道。 这时,南宫黎掏出一张纸条看到,上面写着“文科状元、户部侍郎、贫苦人家、清廉正直。”短短十六个字,便是宋琏的特征。 “文科状元?想来便是文采不错的人,这画却不怎么样。”某人对着画酸酸地说道。 “将军回来了,将军怎么牵了两匹马呀!”门侍看到颜容牵了两匹马前来,赶忙接过马匹说道。 “这是本将军新得的,和梨花拴在一起,粮草供应全与梨花一样。”颜容说道。 “是,将军。” 颜容刚踏进府,便看到南宫黎在院落里发呆,颜容本想着要不要前去打声招呼,毕竟从那晚开始,自己就没再和南宫黎多说几句话。 “将军来了,王爷呆坐在这有一时了,是等将军的吗?”李嬷嬷看到这两个人不说话自己便从中间说道。 “本王才没有。”南宫黎听到李嬷嬷说话,便回过神来。 “嬷嬷说笑了,我先回房了。”颜容说道。 “等等。”南宫黎突然喊到。 “怎么了?”颜容疑惑地问道。 “咳,今日有一你朋友来给你送东西。”南宫黎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说道。 “嗯?”颜容更加疑惑了。 “是宋琏。他有个东西给你。”南宫黎说道。 “宋兄来了?什么东西?”颜容一听是宋琏问道。 “看看,叫的真亲切,怎么宋琏来了你就那么兴奋,两眼冒光啊!”南宫黎撇了撇嘴角说道。 “他找我什么事啊”颜容没搭理南宫黎说的话。 “给你送了一幅画,在书房搁着呢,拿去吧。”南宫黎朝着书房的方向点点头。 “多谢容王爷了,那宋兄可有说什么?”颜容渐渐疏离地问道。 这边南宫黎一听颜容唤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就更加不是滋味了。说道“人家马上就要启程走了,所以便给了你一副你心心念念的画,没说什么。”南宫黎自动将宋琏所说的温柔给去掉。 “真的?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说,这宋兄竟然还当真了。”颜容笑了笑说。 “自己家没有字画吗?还用得着给别人要。”南宫黎小声嘀咕地说到。 “你说什么?”颜容问道。 “没,你去看看吧,还用本王亲自给你送过来?”南宫黎仰着头心中有股气地说道。 “好。”说完颜容便进书房了。南宫黎也跟着过去了。 “宋兄的画功还真不错,从小到大还真没人给我画一幅像呢!”颜容看着画像感叹道。 “还好吧,本王倒觉得这画还不算完全的相似。”南宫黎看着颜容开心地嘴脸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宋兄和你有恩怨吗?”颜容也发现了南宫黎的不对劲,便问道。 “没有,本王和他都没接触过,我是觉得要让本王来画,肯定效果比这幅好。” “是吗?可惜了。”颜容说道。 “什么可惜了?” “可惜容王爷又怎会为我画一幅像呢?”颜容盯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你....对,你说得对,本王才不会为你画像呢!”南宫黎避开了颜容的眼睛故意说道。 颜容笑着摇了摇头,将此画卷了起来,就要出书房了。 南宫黎看着颜容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跟拿着珍宝似得握在手里走了,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爷还有事?”颜容看着南宫黎也跟了出来不免疑惑地问道。 “本王想出来透透气,再说了,快到饭点了。”南宫黎攥了攥衣角说道。 “南宫黎,我也有个东西送给你。”颜容看着南宫黎这一副不自在地模样笑了笑说道。 “什么?”南宫黎来了精神问道。 “是......” 颜容还没说完,这边小厮便赶了过来说道“将军不好了,小黑马不知怎么回事惹怒了梨花,如今被梨花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了。” “什么?快去。”颜容一听黑马受伤了,赶忙过去。南宫黎也跟着过去了。 果然见小马躺在地上,眼睛中好像还饱含了泪水,痛苦地看着颜容,而梨花此时正站在小黑马的旁边,同样望着颜容。 “梨花,你是怎么回事?”颜容走到梨花面前斥责了一顿。 梨花只是朝着天叫了一声便不理颜容了,颜容一看梨花已经偏头看向另一方了,怎么唤都不反应。颜容没有办法,只能弯腰去看小黑马的情况。 “马儿?你若能听懂我的话,便试着站起来,走一走。”颜容抚摸着黑马的耳朵说道。 颜容看着马儿有准备起身的感觉,便赶紧站了起来等待着马儿的起身。 “这马看着怎么如此虚弱?”南宫黎在一旁看着说道。 “这马天生羸弱,本就与梨花不同,但它们品种都是一样的,都是骏马,所以我认为将来这匹马必定也不会差。”颜容看着梨花说道。 梨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叫了一声。 “若是良马,自然不能大意,我去看看。”南宫黎说完便走到马儿身边,令颜容惊讶的是马儿竟然跟随南宫黎站起了身,虽然比较痛苦,也比较艰难,但成功了。此时黑马正咬着南宫黎的衣角。 “这小马还真是忘恩负义啊,主人还挑长得好看的。”颜容看着马儿说道。 “马儿也通灵性,再说了,你当初不也是给父皇说是相中了本王的美貌吗?”南宫黎扭头朝着颜容说道。 “我.....我当时胡说的。”颜容心想这南宫黎可真记仇。 南宫黎哼了一声,便又扭头摸了摸马儿的额头。马儿顺服的在南宫黎旁边扭来扭去。 “既然马儿如此喜欢你,不如就将此马赠与你?”颜容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 “不用,本王又不骑马,再说了,这不是跟随你上战场的马吗?”南宫黎明显低落地说到。 “马儿上战场还为时过早,况且,马儿需寻得有缘人,既然你与它有缘,那么从此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它会对你永远忠诚。” 南宫黎看了颜容一眼,又转过头看看马儿,良久才说道“好。” “那既然如此,给它取个名字吧!不能总马儿马儿地叫着吧!”颜容问道。 “是该取个名字!”南宫黎也在想着。 “看它黑黑的,不如叫小黑?”颜容想了一会说道。 “噗.....你这,怪不得哪有大将军的马儿叫梨花这名字的。果然你这莽夫一个,怎会取名字?”南宫黎听到颜容竟然叫马儿小黑实在是受到冲击。 “我觉得梨花不错,这马儿出生时,梨花落下,翩翩花瓣降落,况且这马儿生的雪白,梨花自然是不错的。”颜容看着梨花说道。 “你,算了,我来想名字,也给梨花想一个。”南宫黎无奈地说道。 ------------ 第三十九章 大公主回京? “那你想吧,我对这方面确实不行,什么风花雪月的,你来吧!”颜容对着南宫黎说道。 “那让本王想想,这马儿通体全黑,唯有尾巴上有一撮白毛,不如就叫墨白?”南宫黎想了想说道。 “墨白?这名字取得比人的都好听!”颜容在一旁说到。 “你懂什么?自然像你才会取梨花这名字,既然墨白都已经有好名字了,梨花改成什么?”南宫黎皱着眉头说道。 “梨花这名字都跟了我多少年了,不用改的。” “那不如叫利木得了。” “利木?” “梨字上下拆开来不就是了吗?” “罢了,我都叫习惯了,梨花、墨白,差不多。” “随你,反正以后孩子可不能让你取名字。”南宫黎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颜容也被惊到了。 “没,我说错了,我看这墨白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如今梨花大概还不适应,就先将他们两个分开来养吧!”南宫黎紧张地站了起来。 “好,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就先分开。”颜容看着南宫黎羞红地脸说道。 等到南宫黎回屋后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脑子里成天想的是什么?自己怎么会和这霸王有孩子,不对,现在是我要和离的时期,我不能有一点点别的想法。南宫黎长呼了几口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将军,何事如此开心啊?”白灵看着嘴角带着浅笑的颜容问道。 “这带兵打仗,打探敌人内部需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南宫黎的心说好猜也好猜,说不好猜,倒还真得慢慢来。”颜容说完便笑着将那幅宋琏的画给挂在墙上了。 “您是常胜将军,害怕成功不了吗?”白灵在一旁意有所指地说到。 “但他可不是一般的敌人,我还不能伤了他,所以只能等啊!”颜容看着画说到。 “宋大人真是好手法,这画惟妙惟肖地,倒真把将军画出了样子来,就这一幅画若挂在城墙上,不知道得引多少姑娘垂涎呢!”白灵盯着画像一脸骄傲地说到。 “行了,知道你嘴甜,明日放你假,回去陪陪你爹。” “将军,我才不回去呢,最近爹爹一直派人来信跟我说为我找姻缘,择良婿,我不去,一回去准没好事。”白灵摇摇头说道。 “你爹那是在帮你啊,若是再不想去,我这有一份差事,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啊?” 次日 “宋兄竟如此急促,圣旨刚颁下来,您就出发了?”颜容在城外向宋琏道别。 “我在朝中了无牵挂,倒也省事,既然皇上派了任务,我自然不敢懒怠,还得多谢将军亲自来送。”宋琏笑着说道。 “你我至交,我自然是要来相送的,画已收到,还希望待宋兄归来之日你我把酒言欢。”颜容站在柳树下说道。 “好,颜容!”宋琏拱手拜礼便上了马。 颜容看着宋琏上了马,倒也放下心来。又走到后面对着颜家军说道“你们是我颜家军经营,也是我颜容的兄弟,在此途中该如何去做我相信你们自有定数。” “是,将军!” 颜容将首位的将士面纱摘了来。 “将军,放心吧,我会保宋大人平安的!”说话者竟是白灵。 “不仅要保护大人,还要保护好自己,你爹那边我自会给你挡着的。”颜容对着白灵笑着说道。 “将军此去一走不知何时归来,你身边可还有人照顾,千万别受了委屈。”白灵一脸担心地说到。 “无妨,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这次任务特殊,我交代与你的要谨记。” “好。” 颜容看着这一行队伍已经慢慢离开了,蒙阳国一事交由宋琏去办极为合适,自己也可以放下心来。只是这一路不知道会不会有歹徒前去拦截,希望白灵可以化险为夷。 “梨花,咱们走吧!”颜容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拍拍梨花的头离开。 谁知这梨花却赖在这不走了。 “怎么,白灵平时好吃好喝地待你,你就舍不得了?本将军还从小养你到大呢,你从昨晚就甩脸色,怎么?还受委屈了?” 梨花还是不动。 “好了,墨白是不会触动你的地位的,它已经是南宫黎的了,再说了,你不觉得墨白与南宫黎倒还真有几分相似吗?” “你这马儿真是让白灵给骄纵惯了,放心,梨花在本将军心里,谁也夺不去!” 终于梨花动了动脖子慢慢地载着颜容走了。 容王府 对,墨白,来继续加油,咱们再来一次!”南宫黎正在院中牵着墨白练习跳远。 颜容刚回府中就看到眼前这一幕,看来将墨白交给南宫黎的做法是正确的。 “来人,将梨花带下去。”颜容吩咐一个小厮说道。 “你回来了?”南宫黎也发现颜容已经回到府中了。 “嗯,墨白怎么样了?它如今已经可以完成跳跃了吗?”颜容走过去摸了摸墨白地鼻子说道。 “今早我发现它自己在练习,索性就带着它练练呗,果然效果不错!”南宫黎一脸自豪地说道。 “是啊,墨白是良驹,自然也离不了好伯乐。”颜容夸赞了南宫黎一番。 “我又未接触过马儿,这以后地训练还得你带着才行,只是,我又不愿墨白受伤!” “南宫黎,你是一个心善之人,但墨白是一个适合驰骋沙场的骏马,不接受痛苦哪来的力量保护主人呢?。” “我自是不愿墨白上战场,但困于府中也并非我想。” “不用担心,墨白现在需要的依旧是调养和训练,你是它的主人,它将来如何自然是听你的。” “既然听我的,我若不愿你不能逼我!” “当然,若你有兴趣,我可以....我可以找人教你骑马,或者带你去打猎。”颜容纠结了一会说道。 “真的吗?可以教我骑术?带我去打猎?”南宫黎听到颜容这样说眼睛里好像泛起了光一样。 “怎么?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我身子一向虚弱,嬷嬷便不允许我骑马,骑术一类我一概不会,父皇组织地狩猎我只能旁观,我当然也想亲自去尝试了。”南宫黎委屈地说着。 “好,那以后墨白身体好了,就带你去。” “你说的,你教我。”南宫黎说道。 “对,我教你。”空气中好像流动着不一样的感觉,让南宫黎和颜容都不自在,索性两个人都避开了眼神。 “对了,今日我听说白灵跟随宋大人一起走了?”南宫黎转移了话题。 “对,我怕这一路危险,思来想去还是白灵最为合适。” “那,你身边不就没有人了吗?” “我又不用什么人照顾,再说了在军营里我们都是互相照顾的呢,今日他来我帐里。明日我去他帐里,所以啊,不用人专门照顾的。” “什么?你们,竟然随便进出?”南宫黎大吃一惊,指着颜容说道。 “我,我没有,我帐里只有白灵来过。”颜容一看南宫黎怎么还急上来了。 “那军师没去过?”南宫黎不相信地问道。 “军师他,有事地时候回来。”颜容不知道南宫黎又发哪门子疯。 “你,真是,我怎么会想到和你骑马,你的马背上不知道多少人坐过了吧!”南宫黎自己嘀嘀咕咕地说到。 “南宫黎,你说什么?”颜容并未听清南宫黎说的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宋琏真得颜大将军喜欢,处处都想的周全。” “若换一人我也会如此,只是宋兄确实与他人不同。”颜容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他人?你什么意思啊颜容,颜容。”南宫黎还在品着他人为何人的时候就看到元寿公公来到了容王府。 “元寿公公怎么亲自来了?是父皇有事交代吗?”南宫黎亲自前去相迎问道。 “无事,只是皇上派老奴前来探望二位,这新婚小两口生活的如何?”元寿一脸地笑容说道。 “我们关系甚好,不劳父皇担心。” “是,老奴这不在门外也听到了一些,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房了?” 这边南宫黎已经差人去喊颜容了,颜容还未走到房中就被人告知宫里的元寿公公前来,便也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公公何时来的?颜容有失远迎啊!”颜容到达的时候,南宫黎才刚刚与元寿公公一同坐下。 “将军客气了,老奴啊没什么大事,皇上也担心二位性格不合再闹些个别扭,这不一直念叨着让老奴前来看看,老奴看着啊,一切都好,皇上他老人家就放宽心好了。”元寿说道。 “皇上为国事操劳已是辛苦,颜容又怎好让皇上为此小事费心呢,真是不该。” “将军言重了,看着王爷与将军琴瑟和鸣,皇上也就放心了。” “公公辛苦,请喝茶。” “对了,有一件小事皇上说先不要声张,这大公主啊想着快要来京城了。”元寿喝了一口茶说道。 “大公主要来京城?”南宫黎和颜容同时说道。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大姑母要来,这是好事啊!”南宫黎在一旁笑着说道。 “对啊,大公主千里迢迢前来,自然是好事。”颜容倒吃了一惊,不是说这大公主常年在观里?怎么突然回京了呢? “我姑母要来,可有说落脚在何处?”南宫黎问道。 “自然是宫里吧,再或者来容王府也不一定啊!” “多谢公公告知,多谢父皇。”南宫黎浅笑。 “大公主最疼爱的便是小王爷,皇上虽说对您态度严格,但至始至终不过父子,哪来什么间隔呀!”元寿意有所指地说道。 “公公所说极是。” ------------ 第四十章 长公主之事 “姑母将要前来,咱们容王府都得紧张起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懒懒散散,不成规矩。”这元寿公公刚走,南宫黎便将所有人召集一起训话。 “是。” “最主要的姑母是最注重礼义廉耻、皇家规矩的,若有人敢犯?本王可保不了你。” “是。” 南宫黎偏头看着旁边不为所动地颜容说道“我说的你能明白吗?颜容。” “你是在对我说啊!明白明白,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长公主怎会在此时回京?”颜容问道。 “姑母自是得知了消息,再说了,京城本就是她的家,她想回就回。”南宫黎说道。 “大概是我多心了,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不越界、守规矩。” “嗯。” “南宫黎,我还有些事就先回房了。”颜容说完便想南宫黎告辞了。 “嬷嬷,白灵姑娘走了,今日你就陪她吧!”南宫黎看着颜容地背影对着嬷嬷说道。 “好,王爷放心。”李嬷嬷笑着说道。 “她一身功夫,本王又怎会担心?”南宫黎说完也就让众人都散了。 回到书房,南宫黎又将剑拿了出来,自己越想越不对劲,颜容将此剑放在这是为了以后和离之时将此剑为传递,可这几日自己想要和离地欲望越来越低,竟一时不想着这事了,加上姑母既然要前来,索性先将此事放一放,若以后颜容做出让自己生气的事,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将此剑拿出。 颜容回到房中也是感到不对劲,长公主若真是思念侄儿不会这么急匆匆地前来,这样恐怕是有些人想要制造矛盾呀! 丞相府 “大都护此计确实不错,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没人能打破,就算大公主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婆婆,但就看疼爱南宫黎地这方面上就已足够挑起他们之间地矛盾了。”荣丞相举起酒杯对着大都护说道。 “我啊,只不过就差人说了点消息,再说了,这颜大将军的威名谁没听过?这长公主再躲在观里,听到自己疼爱的侄儿受了委屈,心里能不着急吗?”大都护一脸猥琐地说道。 “只是有一点,这件事啊,尽量别伤害了她,事办完之后,还将她送回观里,这等事情与她无关。”丞相若有所思地说到。 “这是自然的,咱们的目的是颜容,我一想到颜容那一副小儿得志地模样,我心里就来气,颜旌地好女儿,哼!”大都护撇着嘴角说道。 “不过你那不争气地儿子也该改改,年岁也不小了,还不正经!”丞相嫌弃地说到。 “是,哪有丞相地公子名声在外,又有皇亲国戚在身,可是让人敬仰的。”大都护谄媚地说到。 “多亏了我儿在外帮我打理,不然我又怎会在这京城安然无恙呢!”丞相也笑着说道。 “那,丞相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夜色渐深,但又是颜容无法安睡的一夜,颜容在床上翻来覆去,但就是闭不上眼睛。 “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外面的李嬷嬷都感受到了动静。 “无事,嬷嬷,你若是困就先去睡吧,我没事的。”颜容站起身倒了一杯茶说道。 “将军睡不着?那老奴就陪将军说说话。”李嬷嬷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好啊,正巧还有些事想问问嬷嬷呢,想着明日找些时间来问,凑巧今日一并问了吧!” “将军可是想问长公主的事?”李嬷嬷看穿了颜容的心思。 “不愧是嬷嬷,对,就是长公主的事情。” “说来啊,这长公主倒也是一位奇妙地女子,听说啊公主不满先皇指派地婚姻,不愿与驸马同房,后来啊不知怎的倒夫妻和睦、形影不离,只可惜天降大灾,驸马爷不幸遇刺,为了救皇上啊,年纪轻轻便去世了。 “原来长公主竟有如此遭遇?’ “是啊,后来,长公主便将皇上御赐地公主府给腾了出去,不接受皇上再次赏赐的婚事,自愿去观里,说为大启颂德积福,保佑皇上安康,黎民百姓安康。” “长公主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刚烈女子啊!” “是啊,都说长公主忠贞,后来长公主也回来宫里住段时间,在这些个皇子中啊,长公主最喜爱的便是咱们王爷,每次都会为了王爷多住一段时间,所以自然而然的王爷便和他这位姑母较为亲近了。” “南宫黎自幼便丧失了母亲的宠爱,姑母在身旁,倒也是多了一份安慰。”颜容感叹地说道。 “将军啊,老奴知道自己说这话是傑越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您。” “嬷嬷请讲。’ “大公主是骨子里传统地女人,三从四德、女人应尽地本分,她都极为重视,我怕......”嬷嬷欲言又止。 “嬷嬷是怕大公主与我性子不和,怕我俩处处会生矛盾?”颜容笑着问道。 “是啊,这将军怎还笑的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相信,南宫黎所信任的人不会是坏人,既然不是坏人,那自然有让她慢慢接受我的办法!”颜容说道。 “希望如此吧,若以后将军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都会一一作答的。”李嬷嬷重新笑着说道。 “多谢嬷嬷了,白灵不在这一段时间,还得多靠嬷嬷不仅里外打点着,还得来照顾我,实在是费心了。” “将军和王爷开心,老奴就开心。” “好。” 次日 “颜容,你今日下朝回来,帮我一件事。”南宫黎特意起了个大早专门在颜容即将上朝前说道。 “这南宫黎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想要买玉了。”此时的颜容正好下完朝,便赶到了玉器铺。 “掌柜的,容王爷让我来拿他的那块玉。”掌柜应了一声便去后方找了。 这时一位小姐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也走了进来。颜容面露尴尬,十分地不自在,但也是礼貌地点点头。主要是那位小姐一直盯着颜容不放, “公子也在挑玉?那位小姐终于羞答答地说话了。 颜容一想大概是久居闺房中的小姐,所以便不认识自己罢了,索性也不揭穿自己身份。 “是,家中有玉在此修整,此次便是来拿回的。”颜容说道。 “公子家中已有玉所托?”小姐睁着一双大眼睛,痴痴地望着颜容说道。 “是,家中那位还在等着我回去呢!”颜容笑着说道。家中那位,真是好笑。颜容心想道。 “令夫人真是好福气,可以嫁给像公子这般地俊杰,好生让人羡慕。”小姐眼睛低垂,没了刚才那般模样。 “小姐人生的貌美,何愁京城男子渴求呢?在下不过一普通人家,能得小姐如此评价,实属荣幸。”颜容眼瞅着掌柜快来了,便想着拿着玉就赶紧走,莫要生出事端。 “多谢公子!”小姐微微屈膝施礼后,便拉着丫鬟离开了。 想来也不是来买玉的,唉,闺中女子多情怨,哪像自己喊打喊杀的。颜容摇摇头想到。 “将军久等了吧,这玉啊我小心保管着,所以就拿出来慢些。”掌柜终于拿着一个锦盒出来了。 “无妨,那我就将此玉带走了?”颜容接过锦盒说道。 “好,只是劳烦将军告诉王爷一声,若想真的刻画上一整幅完整的画,实属难度较大,还望王爷再想一想。” “好,我会转达给他的。”颜容想着南宫黎到底想干什么。拿着锦盒便走了出去。 颜容骑在梨花身上慢悠慢悠地走着,京城今日人实在太多,也不知道是否有何热闹的事发生。 “将军,真的是你啊!”颜容正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住了自己。 “白虎?你在这干嘛呢?”原来是白虎,一个人走在这路上也不知道在干吗。 “将军啊,我白虎还正想找您去呢,我有事要问问您。”白虎拦在梨花前面,不让颜容离开。 “我知道你想问何事,好,我不走,你先让开,别挡住路。”颜容说完便一跃下马。 “将军啊,当时白灵这妮子说跟你去王府,我就不同意,怎么现在还出去了,要不是我送信的人说,我都还不知到呢!”白虎气鼓鼓地说到。 “白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三天两头地蹿腾着白灵招夫婿,白灵肯定会不自在的。恰巧让她出去散散心,万一回来就想通了呢!” “将军,这,我也是为她好呀,你说这女子不出嫁,整日奔波算什么呀!” “白虎,这也是本将军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颜容一看这老虎怎么油盐不进啊,便拿出军令吓唬他。 “不敢违抗啊,将军,只是我白虎最后的心愿就是能早日抱上孙子,人家老头都子孙满堂了。”白虎一脸愁容地说道。 “好了白虎,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在担心吧!”颜容想了想说道。 “我女儿虽说跟着我从小便在军营跟着,但自己单独出去还真是第一次,她的武功将军你也知道,实在令人担心啊!” “我派去的各个武功高强,他们会保护白灵的,我知道你是颜家军的老人了,我也不想让你那么大年纪还受苦,白虎,你放心,白灵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好好地等着她回来。” “好,将军。”白虎说完之后便低头丧气地离开了。 天下父母谁不担心自家儿女,若爹爹还在世,自己恐怕也会像刚刚的那位小姐一样,怀揣着满腔情丝,寻找着自己的少年郎君。 ------------ 第四十一章 赏花会 被白虎这么一耽搁,等到颜容回府的时候,已到午时了,正好赶上吃饭时间。这段时间,颜容都是在自己屋中用饭,这次正好赶上了,李嬷嬷还一直推着颜容坐下,自己也不好意思离开。 “你怎回来如此晚?”南宫黎看见颜容坐下后,倒不像之前得说上几句损话,这次还特地地询问了颜容几句。 “路上碰到了一些事情,玉我已拿回,待会便交予你。” “不用,你拿着便好,本来那块玉就是姑母让我给未来妻子的,如今暂且放你那,回头我若何时要了,你再给我。”南宫黎满不在乎地说到。 “原来是这样,那就先放我这,我不会动它的。”颜容拿起筷子说道。 “不是不让你动,是我还未完成玉的雕刻,还不算完整。”南宫黎解释道。 颜容停顿了一下 “对了,掌柜让我告诉你,这玉上面刻画太复杂,他怕做不好,因此希望你可以换一下想法。”颜容突然想起来临行前掌柜交待的事情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说京城第一玉匠呢,罢了罢了,本王自己来弄就好。”南宫黎埋怨地说到。 “好。” 南宫黎拿筷子地手动了一动,转眼问向颜容说道“你不好奇这块玉是何模样吗?” “又不是兵器,好奇什么?”颜容慢慢地说道。 “你...你就是一块木头,不对,又硬又臭地石头。”南宫黎转过身不搭理颜容了。 颜容想着待会还要去校场,便赶紧扒拉饭,不惹这小祖宗了。 “颜容,今晚上京城南角有花会活动,大哥托人来信,想要带着嫂嫂散散心,便也邀请你我了,我想着你这武功不能浪费啊,嫂嫂需得人保护,所以我便替你应下了。”南宫黎看着猛扒拉饭的颜容说道。 “咳咳。你说什么?花会?”颜容一口饭被呛着了。 “怎么?你没看过?”南宫黎看着颜容怎么那么大反应。 “我说今日街上怎么人那么多,原来是花会,我还真没见过,大都是你们文人间的酸言酸语,我也听不懂啊!” “让你去保护人的,只管跟着就好,难道你让我一个人去吗?” “好,我去,我陪你。” “这还差不多,晚间我等你一起去。” “好。” 校场 “夏侯晔,今日晚上有花会,你去不去?”颜容问着军师说道。 “不是,你最近怎么一直喊我全名啊,这倒让我不习惯的。”军师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自己名字还嫌弃啊,再说了,我想喊你什么就喊你什么。”颜容捶了军师一下说道。 “好好好,不嫌弃,随便你怎么叫,只是我这名字我自己都好长时间不叫了。”军师宠溺地笑了笑。 “别扯开话题,问你呢,去不去?”颜容又问了一遍。 “我才不去呢,花会大多是女子与自己的情郎、或者夫妻之间相互玩乐的地方,我一孤家寡人的才不去呢!” “不是,就因为你是一个人,万一碰到了也是一个人的姑娘,那你们不就.....” “打住,我没这想法。”军师及时地制止住了颜容的遐想。 “我还曾经盼望着你能找个媳妇安家呢,我的那把软剑还行给你当礼物呢!”颜容自顾自地说到。 “是吗?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你佩戴呢?” “奥,那个吗,我给南宫黎了。”颜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呸,说穿了吧,还给我呢,你啊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夫君上面吧!”军师说完之后,脸上有一丝难过不被人察觉。 “以后,我定准备大礼相送。”颜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对了,忙完校场这些事情后,我想出去一趟。”军师突然说道。 “去哪?”军师自从跟着颜容之后,所行远处皆在颜容视线的范围之内,这下突然说要出远门,倒让颜容有些不适应。 “朝中无战事,我想着出去散散心,跑跑江湖,体验一下山水风情。”军师看着颜容那么大反应,倒有些莫名地开心。 “原来是要放松休息啊,那我自然是准的,这么多年了,你跟着我也不容易,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我若可以,也想这样。”颜容说道。 “只是,你走之后,这朝中便又少了我颜家一个人了。” “将军,你有王爷的,所以照顾好自己。” “好,本将军又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想走就走,没准回来的时候还能带个美娇娘呢!” “将军...”军师只能无奈地笑道。 东宫 “太子殿下怎会想到今日去看花会呢?”太子妃正在与太子在屋中说话。 “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都来不及休息一下,这次正好带你出宫也算散散心。”南宫煜说道。 “那为何还有容王夫妇呢?”太子妃停顿了一下。 “颜容功夫不错,我怕人群拥挤,正好她可以保护你。” “是吗?那还真得多谢太子想得周到了。”太子妃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并未有多开心。 “禾儿是不愿吗?”南宫煜也发现了苏禾的不对劲。 “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当年你我二人在疆城一同赏花会的情景了。” “是啊,那时没想到,你会真的成为我的妻子。” “太子,那时的禾儿就已经想您是我未来的夫君了。”苏禾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我明白禾儿的心意,你若有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南宫煜拿起手帕准备擦拭苏禾的眼角。 “太子殿下,我想要的只是你我夫妻平安,一生顺遂。”苏禾抓住南宫煜地手说道。 “会的。” 容王府 “南宫黎,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若是坐马车的话,人潮拥挤,你是进不去的。”此时的颜容正和非要做马车的南宫黎僵持在府前。 “那我也不要骑马,你也说了人多,万一我骑马不小心掉下来怎么办?”南宫黎还是躲在马车里不出来。 “那好,那我陪你坐车。”颜容没办法,只好将梨花放在府中,自己做到了马车夫的位置上。 “你坐在这干什么?”南宫黎发现外面不对劲,便掀起帘子看向外面,,谁知道赶车人正是颜容。 “我怕到时会找不到你,你又不肯骑马,我只好这样带着你了。”颜容不用任何人跟着,自己便驾着马车前去了。 只剩下南宫黎在马车里面不停地说“慢点、慢点。” 颜容的速度很快,正好躲过了人流地时期,所以轻松地便到达了目的地。 “南宫黎,下车吧!”颜容将马车停放在一边,便招呼南宫黎下车。 “南宫黎,南宫黎。”颜容一看没有动静,便赶忙掀开车帘。 颜容一看南宫黎半死不活地靠在一旁,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颜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的实在太快了。 “你没事吧!” “颜容,你王八蛋”没事,还有力气骂,那就代表没事。颜容赶紧将南宫黎搀扶出来。缓和了一会,南宫黎这才恢复了脸色。 “回去我再收拾你。”南宫黎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上前去了。 花会年年建在此处,各类各色地花儿争奇斗艳,但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这些真实的花儿,而是那些巧工匠人们亲手制作的假花,但比真花还要美艳,花灯满地,照耀整个京城。流水、美人、诗词、歌赋。确实人间美景啊! “看来人还真挺多的,这各家小姐也都可以出来了?”颜容看着很多单影形只的女孩们不禁问道。 “花会本就是文雅之堂,又不是烂俗地酒馆,各大家小姐自然前来游玩,说不准还能促成段段姻缘呢!”南宫黎看着一脸惊奇地颜容说道。这没见识的模样,哪还像个将军。 “我只是觉得,看看有无良配好和军师说说。” “我怎么觉得你这目光那么淫呢?”南宫黎拉过颜容的袖子便来到南宫煜所说的地方了。 这颜容真是死性不改,看到美人眼就发光,真是丢! “大哥,你们已经到了?”南宫煜已经在台上坐着了,旁边自然是太子妃了。 这台子是专门为贵人打造的,有银子也办不到。早些年的时候,会经常有皇家贵人前来赏花,所以便有了这个地方和规矩。 台上看景确实更加辽阔和壮观,颜容和南宫黎便随着领路人上去了。 “参见太子、太子妃。”颜容还是要将礼数做全的。 “小容,这下更没外人了,这些个虚礼就更不需要了。”南宫煜抬起了颜容的手臂说道。 颜容感受到了南宫煜的触碰,迅速地将手抽了出去。 “今日花会盛景,咱们一同赏乐,我虽不能饮酒助兴,但看着你们也是高兴的。”苏禾在一旁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是。”颜容被拉着,但感觉不是那么自在。 “颜容可有赏过花会?”苏禾突然问道。 “我,这还是第一次前来,之前没有过。”颜容笑着说道。 “是吗?那今儿个才得好好玩耍一番才行呢!”颜容看着苏禾微笑的脸,总感觉有些不舒服。便以拿酒为借口松开了手。 “你还是别喝酒了,喝完酒发酒疯,你还要好好保护嫂子,你就别喝了。”颜容正想饮一杯酒,却直接被南宫黎截下,不让喝了。 “好,听你的!”颜容放下酒杯说道” 这夫唱妇随的表现,到还真让在座的四位吃了一惊! ------------ 第四十二章 赏花会 二 “还真希望你以后都会如此,我就谢天谢地了!”南宫黎小声地说了一句。 “在这楼上赏灯确实不错,但总感觉少了些乐趣,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要不要到下面去走走?”南宫煜朝着楼外看到灯火绽放,一时提议。 “太子妃身子可以吗?”颜容看向太子妃。 “不用管我,我就在这上面观赏,哪都不去,不用担心的。”苏禾笑着说道。 “罢了,我留在这保护太子妃。”颜容说道。 “不用的颜容,太子不过玩笑,有侍卫在此保护着呢,哪里就必须用你来的,你只管去就好,别因我耽误了雅趣。”苏禾的温言细语任谁都得沉浸在里面。 “禾儿说得对,我留下了人在此处,不会有问题的,”南宫煜走了过去拍了拍苏禾的手说。 “那就留嫂嫂一人在此处了,若有些新鲜玩意,会给嫂嫂带来的。”南宫黎的心大概已经飘向下面去了。 “好,去吧!” “柏风呢?”颜容三人便一起下了楼,在下楼的时候,颜容察觉四周都未发现柏风的身影,便问向南宫煜。 “我差他去办事了,大概还得等段时间才回来,怎么小容是有事吗?”南宫煜回过头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太子妃自己一人在此,没有了柏风,会不会危险?” “没事的,今日我的行程没有告诉他人,再说了,这楼亭上啊没有人认识禾儿,我留下的人虽说武功不及柏风,但也是高等侍卫,别担心。” “那就好。”颜容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与南宫黎并齐了。太子妃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三人消失在人海里,这才慢慢转移过来。 漫漫黑夜中,今日的京城与往日不同,盏盏天灯飘在空中,带着人们最真挚的祝愿,消失天际。白日嘈杂的京城一角,如今已被花灯所填满,满池荷花,分不出来哪个是花哪个是灯。 “看看花灯喽,买给自己的小郎君小娘子,促成庄庄姻缘喽!”小商贩们在奋力地呦呵。 “相公,你看多好看啊!” “你若喜欢,我就买下来咱们去放好不好。” 对对浓情似蜜的小夫妻在这灯会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美好。 而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的便是走在路上的三人。一个吊儿郎当地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后面两个就像办理公务一样,一丝不苟,甚至都不去看这美景。 “咱们三个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吧!”南宫黎终于受不了了,非要挤进前面看万花灯火,颜容和南宫煜不想进去,便在外面等。 柳树下,在这种天气中倒显得凉爽肆意,好不畅快。 “公子们,各买盏花灯吧,这人人都有,唯有二位手上空无一物,也算讨个吉利,或许二位还能找到良缘呢!”这是一位老者手提多盏花灯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听老伯这意思,是把颜容也当做公子了,不过颜容已经习惯了。 “既然老伯都这样说了,那咱们买两盏吧!”南宫煜看着颜容笑了一下,便掏出银两拿了两盏。 “好巧,有一朵梨花,我记得你是喜爱梨花的吧!”南宫煜挑选了一个梨花图案的花灯递给了颜容。 “是,太子妃喜欢桃花?”颜容看到南宫煜手上的桃花盏说道。 “不是,我喜欢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南宫煜看着花灯读出了这句诗经。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对,你喜欢桃花。”颜容想到了之前南宫煜的那把扇子,而扇子上面便是这几句话。 “你还记得啊小容?”南宫煜眼波流转最后落在颜容的眼眸上,惊喜地问道。 “想来,太子妃如今也是喜欢桃花的吧,看来天意如此,我钟爱梨花,始终欣赏不来那一抹桃红色罢了!”颜容不愿与南宫煜对视,那种眼神有一种哀怨,抹不掉的忧伤。 “可惜那把扇子跌入了火海,最终不属于任何人。”南宫煜收回了视线。眼底露出了让别人察觉不到的颜色。 “还是多谢你的花灯了,既然买了,不如像他们一样,放了吧。”颜容觉得再这样站下去两个人都会很尴尬,花灯在手,何不体验一番? “好。” 来到池旁,水面上已经有很多花灯在漂流了,那些颜色不同,形状迥异的花儿都顺着水流飘向远方,世人都以为种种愁思皆可随着水、风飘散,可最后不依旧落入地上,埋进土壤。 “小容,许个愿吧。”南宫煜已经将两盏放入了水中,转过身对颜容说道。 “这些个东西,你相信?” “我自是不信的,上天注定的事,非你我一人之力可扭转,不过讨个吉利罢了。” “是吗?若你有此想法,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将我与南宫黎捆在一起呢?” “小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颜容心里,你永远是太子,是未来的王,是我要尽心尽力辅佐地人,天注定的事情,若对于世道不同,我依旧会反抗。”颜容有着剑眉,蹙起眉头来显得人格外严肃与坚定,更有一种给人力量的感觉。 “原来小容是这个意思,对,世间上的事情,由自己把握,天下、苍生,夙愿便是为此了。小容,谢谢你站在我身边。”发丝因为清风的原因微微飘动,寥寥须发打在了颜容的脸上,原来两个人已经离的那么近了。 “我站在你身旁是因为我代表的是颜家军,并非私情。”颜容自知这样与南宫煜靠那么近不妥,便赶忙起身,以免引起误会。 “砰。”颜容不知道起身碰到了什么东西。 “南宫黎,你怎么在我身后不出声呢?”待颜容去看时发现被撞之人竟然是南宫黎,手上的花灯已经掉落在地上。颜容赶忙捡起递给了南宫黎。 “你放灯不叫我?和我大哥一起放?”明显地看出南宫黎的表情已经非常冷了,南宫黎本身便有一种清冷的气质,不过对于颜容来说比较毒舌,像现在这样质问,颜容还是有些心虚。 “没,不过路上遇到一位卖花灯的老伯,随手就买了,也就随便放了。”颜容不知刚才失礼的场景南宫黎有没有看到,但多说无益,况且自己及时地清醒过来,心中才稍有缓和。 “阿黎,刚才见你入了迷,便没有打扰你,我便擅作主张带着小容先来放灯,若不妥的话,一切都是哥哥的错。”南宫煜也察觉了刚才空气中流动着不一样的情感,想来阿黎看到如今的场面,必有一番误会。 “我知道大哥做事有分寸的,我相信哥哥。” “南宫黎,要不,我陪你放这一盏?”颜容的目光飘向了南宫黎手上的花灯。 “要你陪?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身男装出来,刚与大哥离那么近,别人倒在误会些什么,你自然是不要什么脸面的,但当朝太子可不同,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此时南宫煜已经走出了几米远,也是给他们夫妻二人腾出空间,因此南宫黎才说出了这些话。 “南宫黎,你刚刚的模样特别像.....”颜容看着南宫黎瞪大了双眸讲道理的样子,不免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像什么?”南宫黎发现颜容这玩意根本就没听自己说,不免来气。 “像是戏本上描写姑娘吃醋的模样。”颜容盯着南宫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到。 “颜容。”南宫黎大喊一声,倒还把旁边想要放花灯的姑娘给吓一跳,姑娘也顾不得放灯了,便急匆匆地换了一处地方。 “别生气,为了补偿你,我给你放一种不一样的灯可好?”颜容知道南宫黎这脾气准得发怒,便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不一样?”果然被吸引住了。 “你可看见中间的那个亭阁了?”颜容手指地方向却有一小阁,浮于水面,倒像从水中长出来的一般,处于池子的中央,而花灯大多飘不到那里。 “看见又如何?需得小船方可到达,晚上哪来的船只?” “我有办法。” “嗯?啊,颜容你....”还未待南宫黎有所反应,自己便已经腾空而起,划过水面,南宫黎感到自己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了。第一下是害怕,可后面南宫黎就不怕了,因为颜容的手臂紧紧地挽着自己,南宫黎反倒是看清楚了这池面之上的景色。 月光下,南宫黎愈发白皙地脸庞,因惊吓显得愈发惨白,唯有两片薄唇依旧桃粉地颜色,牙齿咬紧着下嘴唇,眉头紧皱,一双星目微微闭合着,发丝凌乱,任意地扫在四处,自然颜容的脸上也有。 落地之后,南宫黎好久没能反应过来,环抱颜容的姿势竟一时没有松开,颜容提醒了一下,这才恢复。 “你,怎么不说一声呢?”南宫黎知道自己出了糗,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背对着颜容埋怨道。 “我看有许多人都喜欢飞翔的状态,可轻功并非人人皆可练得,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颜容知道这样做也许抵消不了刚才南宫黎地怒火,但应该会让南宫黎开心。 “今日就不该带你出来,免得本王生气。” “我知道,所以便因此赔罪,若王爷何时想要再飞了,尽管找我。” “你当你是什么了?梨花、墨白吗?” 颜容知道南宫黎应该已经消了气了。接触下来几次就不难发现南宫黎的弱点在哪,这人吃软不吃硬,硬逼着反倒没法,不如转移注意力,倒还不错。颜容想着露出了笑容。 ------------ 第四十三章 赏花会三 “你这是什么花灯”颜容发现南宫黎灯的花样,自己倒还真未见过。 “紫藤花?” “嗯,是我母后生前最喜爱的花。”南宫黎走向了亭子一角,缓缓地将灯放入水中,眼看着慢慢地飘远。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所喜爱的,只是在母亲留给我的手帕中,上面便是绣着紫藤花,我想,她应该是喜欢的。”南宫黎背对着颜容,看着花灯里的火苗越来越小,自顾自地说道。 水中间地风景又是不一样的,比别处更加幽静、美丽。在此处放下花灯,便不受其他花灯的挤压,是最佳之选。 “这是紫藤花,没有人卖,是我刚自己做的。”南宫黎举起灯来仔细地欣赏,这是刚刚自己扎进百花灯里亲手所做的。 “母后会喜欢的。”颜容不知该如何安慰,都是苦命的人,如何相劝,况且自己与南宫黎不同,再大的悲痛,颜容都能够一声不吭地咽下去,但安慰人,却比杀了她还难。 “好了,灯放完了,咱们也回去吧!”南宫黎收回思绪,转身对着颜容说道。 “好,那我带你走了。”说完,便又拉起南宫黎原路返回,颜容轻功一绝,但当初并非功课,而是躲避父亲的追打。等到安全归来时,南宫煜已经站在池边等着了。 “大哥,咱们要不回去看看嫂嫂吧,买些吃食回去。”南宫黎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刚才的眩晕和害怕了,想着已经出来多时,嫂子还在楼上等着,便提议说道。 “好。” 三人转身要走,却突然感到一阵悸动,前方有大吵大闹之人。 “怎么回事?”颜容及时拉住一个从里面逃窜出来的人问道。 “不知道,前方突然出来了一堆黑衣人,见着人就打,快逃吧!”被抓住的人挣脱开颜容逃窜开了。 “不好,有人挑事,颜容你快去禾儿身边。”南宫煜眉头紧皱,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多想。 “好,南宫黎,你记住不要四处乱跑,找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颜容也急忙去楼阁之上,在临走前对着南宫黎说道。 “你放心,这边交给我,我引开人。”南宫煜给了颜容一个眼神,便进入人群当中了。 “颜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嫂嫂。”南宫黎眼神紧张地对着颜容说道。 “好。”颜容没有太多的表情,给了南宫黎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着,颜容便轻点脚尖,顺着周围的栏杆飞去了。 “也顾好自己。”南宫黎在最后对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喊道。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到。 南宫黎眼见着黑衣人突然从人群中分散开来,想来是大哥已经引开了,只是今天这种情况说不出来的情况。 南宫黎来不及多想,只能躲在一处去了。 “太子妃,如何?”此时苏禾还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看着底下混乱一片忍不住的发抖。 “颜容,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苏禾颤抖的问道。 “不清楚,怕是有人闹事,或是江湖上的混混,别怕,有我在。”颜容也无法确定来者到底有何目的。 “那,太子呢?咱们快回去吧!”苏禾紧张地抓住了颜容的手臂说道。 “太子妃,这手无缚鸡之力地百姓居多,太子怕有人受伤,自己前去引开这些人了。” “太子一人?那你也去保护他,你们都去。”太子妃一听到此消息便推着颜容前去,又朝着后方四个侍卫说道。 “不用紧张,太子身手还是让一般人无法靠近的,若是在担心,你们四个速速前去保护太子。”颜容安慰完苏禾想着南宫煜一个人确实有点危险,便想着让他们四个前去。 “不,颜容,求求你,你去好不好?你武功高强,你去了我才不担心,这有他们呢,况且你也说了不知道是哪来的人,我很少见人的,我躲起来,好不好?”苏禾语无伦次地说到。 “这,太子让我来保护你,就是怕有心人会伤害到你,我若离开,万一出事可怎好?” “颜容,在我心里,自己的安危哪有太子重要,况且他受了伤啊,前天练武的时候,他的右腕伤着了,但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怕.....” “什么?这...“ 苏禾见颜容还在犹豫,想都没想便要跪下,颜容一把将其拉起来说道“好,我去,但你一定要藏好,我没办法确定这群人的目的,总之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好。”苏禾看到颜容终于前去,自己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南宫煜,小心。”颜容刚到达底下,便看见南宫煜自己一人对抗有数十人,虽然都无法靠近南宫煜身旁,但这么久了,始终没有一人倒下,说明这群人的身手不容小觑,眼看着南宫煜背后的剑要砍了下来,颜容眼疾手快拿起一旁的木头便砸了过去。 “小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她吗?”南宫煜看着前来的颜容问道。 “别废话,你我如今皆赤手空拳,想好怎么把他们撂倒吧!”颜容已经顾不上说话了,确实,今日出行谁都没想着带兵器,颜容常带的那把软剑此时还在南宫黎地书房当中。现下手中空空,却要面对对方十余人,确实够费工夫。 “好,你我合力。”南宫煜也迅速跑到了颜容的身后,护着颜容的背后。颜容不愧是征战多年,出手狠快准,直接将其一人踢翻,夺得一把剑。 “给,拿着。”颜容想都没有想直接将剑给了身后的南宫煜。 “你给我你拿什么?” “快,你在我背后,就可以了。” 有了剑的南宫煜比刚才好多了,只是他始终都没离开自己的位置,直到颜容再次夺得一把剑。 “南宫煜,开始啦,你我分开行动。” “好。” 周围的人该躲得、该藏得都已经差不多了,天中花灯依旧在,而地上却只有躺着的两具尸体以及激战的一群人。风吹过,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南宫黎此时躲在了桥后,只恨自己没有武功,在这种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颜容,小心右方。”此时南宫黎依旧躲在桥后观战,突然看到颜容被人拖住,而右边的人将要举起兵器落下,一时情急便喊了出来。 “啊!” “南宫煜,你,怎么?”颜容看到为自己挡了一剑的南宫煜,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逼老子?你们还不够格。”颜容不管了,本想着将其制服就可以,但南宫煜受伤的右臂刺痛了颜容的眼睛,就像一头狂狮,谁都抵不住。颜容用了十足的力气,刀起刀落,麻利狠绝。杀红了眼。 这是南宫黎第一次见颜容杀人,满身的血污,不知道是谁的,来回穿梭的身影,黑衣人根本无法招架。此时南宫煜也用左手拿起了剑,与颜容并肩作战。 顷刻,满地都是黑衣人,俯首在地,身上筋骨不知被挑断多少,颜容脸上被溅了一道血,低头问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地上之人皆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只字不提。 “当真以为我没办法吗?从你们的身手可以看出来,出自江南地带,到时一查,你们以为能躲得过去吗?”颜容握着剑,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说到。 “颜大将军,我们的目的就是你!”不知从哪出来的声音,飘过颜容的头顶,传到众人的耳中。原来在上方,一个黑衣人正在天上,身上带着类似于羽翼的东西,飞向了楼阁。 “不好,禾儿还在那。”南宫煜大喊一声,颜容也瞬间反应过来,黑衣人当初都被引到了此处,楼阁那边挤满了人,而天上又出现了同样的黑衣人,看来又有一波。颜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既然已经指名道姓地说了自己的名字,那这次就是来专门找自己的,切不可牵连其他人。 而楼阁这边乱作一团,等到颜容赶过来的时候,当初太子妃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了人,侍卫也不知道去哪了。黑衣人落在了楼角上,手中拿着箭,蓄势待发。 颜容此时已经分身乏术了,不确定太子妃的安全,但还要保护这些百姓,南宫煜随着也到了此处。 “禾儿去哪了?”南宫煜紧张地问道。 “不知,但没在此处,想来是躲起来了。”颜容眼睛盯着上方,四处巡视,但也没发现太子妃的身影。 “你有本事冲我来,何必选在这个地方,咱们去郊外,任多少人都无所谓!”颜容朝着楼上面的人喊道。 “哼,在这个地方才能看出来你这位威震四方的将军到底有多狠心!你杀我全家之时,你有想过他们也是无辜的人 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颜容更是蹙紧了眉头说到“战场之上本就无情,但我颜容绝不会滥杀无辜,害人性命,你是受何人指使在此污蔑。 “是吗?这底下可都是无辜的人,但今天他们会因为你而死,这不也就相当于是你杀的吗?” “那你当真以为,你能动得了这里的一个人?有我在,你做不到!” “是吗?” 楼上的人突然大笑起来,此时,另一个黑衣人却将一人也带上了楼顶,竟是太子妃! “你放肆!”南宫煜自然也看到了便大吼一声。颜容能感受到此刻南宫煜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说过,你放过他们,有本事与我斗!”颜容握紧了拳头。此时局面僵持不下,被剑抵住的太子妃颤颤巍巍地被挟持着。颜容眼中也有一丝慌张。谁都不敢乱动,南宫煜望向了颜容,眼中多了些许复杂。 ------------ 第四十四章 赏花会四 颜容陷困境! “小姐!”突然从人群拥挤处跑来一个丫鬟,对着城墙喊道。 “莲儿,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禾儿怎会被歹人捉住?”南宫煜拉过莲儿训斥的问道。 “奴婢不知,只知道他们说他们是将军的人,,来保护小姐的,然后我们就被打晕,其他侍卫现在也不知在何处。莲儿醒来就看到小姐在上面了。”莲儿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你真卑鄙!”颜容听完之后对着上面的黑衣人怒骂一声。 “别啊,看来这女人对你很重要喽,也不枉我在暗处观察甚久,颜容,我今日也要让你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黑衣人说完又掐紧了苏禾的脖子。苏禾苍白的脸上。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死死咬紧了嘴唇。 “颜容,怎么办?”南宫煜紧张地问道。 “别急,他的目的是我,不敢伤害太子妃的。” “可禾儿她在上面已经那么久了,她还.....”南宫煜还未说完,颜容偏头一个眼神转过来暗示不要说话。 “你听着,你有何要求说出来,你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颜容继续与上面的人说道。 “那好,你自己刺你胸口,敢吗?” “你妄想!”颜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我劝你立马将人放下来,本太子答应可以饶你不死!“如今南宫煜已经顾不得身份了。 “太子殿下呀!那这上面的不会是太子妃吧!那我就更不能放了,放了她我可怎么威胁你们呢!” 颜容有种想要掐死上面的人的冲动,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下太子妃。颜容轻移了一下脚步,想要找好位置。 “你别乱动,颜大将军,这太子殿下都在你周围呢,真令人羡慕,怎么,还不考虑刚才我提出的条件?”上面的人自顾自地笑起来。 “混蛋,你休想!”南宫黎在旁边暗暗地说道。南宫黎此时也非常担心,这傻霸王不会真刺自己一剑吧!不行,自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宫找帮手。 “要不这样吧,咱们玩个游戏如何?”黑衣人止住了笑容,对这颜容以及下面的人说道。 “什么游戏?”颜容慢慢想要转动身体,这南宫黎跑去了何处,怎不见身影,真令人担心。 “游戏就是看看在你旁边太子殿下的心里,是将军重要还是太子妃重要。” “本将军从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筹码。”颜容讥笑道。 这不是告诉您的,而是说给太子殿下听的!” “你没有资格跟本太子提条件,你当真以为你可以任意妄为吗?” “我既然敢来这,就没想着完好无损地回去。谁让你们不凑巧,正好和颜容在一起,那就只好委屈太子妃了。” “禾儿!”南宫煜看到苏禾难受的表情,可自己也没有办法,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 “本将军告诉你,这等把戏我见多了,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从军多年,你们这几个喽啰,挡得住我吗?”颜容听不下去了,准备行动。 “颜容,我们当然拦不住你,只不过,你竟如此狠心,太子妃的性命也可以随便扔掉吗?倒还真是你的风格。” “颜容,别动手,禾儿还在他手里!”南宫煜拉住了颜容准备拿起剑的胳膊。颜容的手猛一顿。 “你想做什么游戏?”南宫煜看着颜容缓缓放下的手臂,对着上面问道。 “简单,我不求颜容被杀死,只要伤她一个胳膊就完事,我就会把太子妃安安全全地送给你,怎样,太子殿下,略微受伤和太子妃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您应该掂量得清吧!” “你....”南宫煜没有说话。 “我数一二三,若太子不刺向颜将军的话,我就从这高楼之上把太子妃摔下去。” “你别动手,容我想想。” “太子啊,这还用想吗?这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的太子妃啊。颜容她算什么,难道在太子心里妻子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吗?”楼上的人笑得越来越猖狂。 南宫煜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一边是怀有身孕的苏禾,一边是颜容,自己怎会对颜容下此狠手,不,不能。 颜容看见南宫煜十分地纠结。黑衣人大约有五个,按自己的角度,若此时直接攻向挟持太子妃的那人处,倒有三分胜算,只是,不知此行会不会伤到苏禾。没有办法了。 只见颜容撒开了南宫煜握住的手,轻功起,直奔楼顶。黑衣人到被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便将苏禾扔在了一旁,正是机会,颜容操起剑把,直刺那人心中。可是楼顶滑坡,苏禾本就被人挟持过长时间,腿脚早已支撑不住,眼看就要滑下去。 “小容,快救禾儿,在你身后。”南宫煜刚刚反应过来,便急忙地喊道。 在离颜容还有三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黑衣人,颜容分身乏术,但眼见苏禾就要落下,便扑在一角,抓住了苏禾的手。 “别放手!”颜容看着紧张无比地苏禾说道,安慰她。 “我,撑不住....”苏禾哭着说道。 南宫煜在底下急红了眼,只是这些个黑衣人身上都有羽翼,自己在路面上根本无法伤到他们。 颜容右手紧抓住苏禾的手,左手拿起剑砍向了后方,却看见天上剩下的三人,张开了剑弩。黑夜之下,月色笼罩着他们,像极了豺狼睁开那一双双邪恶的眼神。可自己身边还有苏禾在一旁,用轻功根本带不走。这该如何是好。 弓弩的威力远比射箭,准、快。狠,自己尚可招架,但苏禾.....颜容还未想完,一个箭便直直射过来。颜容抱起苏禾躲开了。但颜容能够准确感受到苏禾的猛一僵硬,颜容还以为是受了伤。 但上面的黑衣人却只发了一箭,便不再动手,这等操作让颜容很是好奇。只见从城门出出现了一堆火把,来人了! 黑衣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从空中离开了,这下才是没了危险。颜容的心也逐渐放平。 “啊!”颜容一个没注意,便看到苏禾从旁边落了下去。千钧一发,颜容急忙也跳了下去,抓住了苏禾的手,可谁都没想到,苏禾还是掉入了水中。颜容也紧跟着入了水。 南宫煜跑到了池边,便看到颜容拖着全身湿透陷入昏迷的苏禾上了岸。南宫煜急忙将苏禾抱入怀里,而此时从宫中来的援兵也已经到达,南宫煜来不及任何的吩咐便抱着苏禾坐上了马车,急忙回宫。至始至终都未来及给颜容一个眼神! “颜容,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保护好大嫂吗?”南宫黎此时出现了,看着也是一身水的颜容说道。 “这怎会?”颜容此时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明明自己已经抓住了苏禾,万无一失,为何苏禾要放开自己的手,为何? 可现下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些事情,此事惊到了宫中,自己怎么也得回宫里一趟了。紧接着颜容便踏上了一旁的马。 “颜容,今日之事太过复杂,明里暗里都是针对你的,咱们先回府,明日再去看望太子妃。”南宫黎拉住颜容马儿的缰绳说道。 “南宫黎,我必须回宫中,你先回府再做打算。” “你要去,我也去,大嫂昏迷不醒,咱们一起去。” “好。” 南宫黎刚才从人群中溜走,奔向宫中报信,但是想了一路发现此事对于颜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太子妃不受伤还好,若受了伤,无论如何,颜容都不会好过。没想到,自己刚来到此处,太子妃真的受了伤。 不用南宫黎去拦,所来的侍卫中便已经有人告诉颜容皇上让颜容回宫训话,这是非去不可! 颜容也想了一路,恐怕此次黑衣人并非自己仇家那么简单,倒像是有预谋而来,只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偏偏挟持了太子妃。自己仇家千千万,但如此者还并不多见,况且来人也并未说清身份,这其中的猫腻也不是表面的简单。 东宫已经乱作一团,太医院的人都被紧急召唤了过去。皇上以及各宫娘娘也都到了此处。太子妃依旧昏迷不醒,南宫煜一直守候在身旁。 “皇上,臣前来领罪!”颜容刚到了东宫,见过皇上之后便跪倒在地。 “颜容,你干什么?”南宫黎不明白颜容此举何意,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容跪下。满堂人都只是看着颜容笔直地跪在皇上面前,无一人敢求。 “等结果如何,再做处罚!”皇上坐在正位之上,蹙起眉头说出了这一句。 “父皇,颜容也只是没有保护好太子妃,这也要罚吗?”南宫黎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南宫黎,别说话。”颜容看了南宫黎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夏柔此时也过来了,离上次再见已是数日,没想到今日见面竟然是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颜容,自己还没有办法拉她起身,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 一会,元寿公公在皇上身边说了一通话后皇上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复杂地看了地上的颜容一眼便对着前来的侍卫吩咐道 “随行的四人全部处死。” 众人哗然,尤其是南宫黎,南宫黎有望向了颜容,发现颜容依旧眼神坚定地跪在地上,没有因为处死四人的事情而惊叹,反而过于平常。 内帏终于有了消息! ------------ 第四十五章 我替她! “太子妃如何?”皇后娘娘先行问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臣等尽力保住太子妃和未出世的孩儿,但太子妃本身就身体虚弱,如今受到惊吓,又落入水中,臣等就是拼尽全力也只是保住了太子妃的性命,孩子没了。”太医趴在地上颤抖地说到。 “一群废物,那现在太子怎么样了?”皇上脸色极其难看地说到。 “太子殿下手臂有外伤,不过不要紧,已经包扎好了。”太医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到。 “好生照顾太子妃,元寿,将进贡的补品送到东宫来,给太子妃好好地养身子!”皇上用手扶额,一脸愁容。 “皇上莫要担心了,太子妃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如今便是养好身体,臣妾会格外注意的。”不愧是皇后,识大体、懂礼节,一席话下来,让皇上也逐渐平复。 在场的人就像是忘记地上还有一人的存在,颜容此时依旧笔挺地跪在地上,等待皇上发落。只有两道目光落在了颜容的身上。夏柔和南宫黎。 南宫黎知道事情已经如此了,无法挽回,可父皇又会怎样惩罚呢?赐死倒不至于,可就算这次太子妃滑胎间接性地因为颜容导致的,可颜容也不过是个受害者,这傻霸王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呢? “颜容,都是因为你,在外面引得那么多的仇人,导致那些个奸人误害了太子妃,让你去保护?你还是未能护得了,出了这等错事,还不去向太子太子妃请罪,跟本王回府,本王必定严惩。” 南宫黎想了一下,便不顾在场众人的眼光,指着颜容破口大骂,不理会颜容投过来的眼神,说到最后一句时,便想着可以将颜容带回府,南宫黎便想去拉颜容起身,谁知一把被颜容推开。 “南宫黎,别闹。”颜容没想到南宫黎为了自己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带自己走,只是现下这场景,谁有能走得了呢? “颜容,你来说。”皇上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周围的人都看着容王爷这一番行为,皇后娘娘本想着阻止,但看到皇上没有任何动静,便也不去做了。于是就这样静止了一段时间,皇上终于开了口。 “皇上,臣知错!”颜容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颜容,你是臣子,你也当明白有些责罚是朕也无法更改的!”皇上盯着颜容说道。 “皇上,臣明白。因自己私人恩怨使太子太子妃受伤此为一罪、未能担起将军之职责,使太子妃落入歹人之手此为一罪、京城混入歹徒作为将军却浑然不知此为一罪。三个罪罚,颜容毫无怨言。”颜容斩钉截铁的说道。即使犯了错,但依旧是将军,永不求饶! “朕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朕要给太子妃一个交代,要给京城地百姓一个交代,所以,委屈你了。”皇上语气已经逐渐缓和了。 “那就按照军规处置,守护京城不力,误伤人命,罚半年俸禄,十板军杖!”皇上站起身来,对着颜容说道,也是对着众人说道。 “父皇,不可!”南宫黎却在此时提出意见。 “颜容都没有异议,你参乎什么?”皇上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忤逆自己皱起眉头问道。 “父皇,今日之事确实因颜容而起,但父皇,颜容今日休沐,不该她当值,为何不去惩罚今日当值之人,太子妃被挟持是因为颜容也深陷黑衣人的包围之中无法脱身,敢为父皇,颜容不是神人,她能有分身术吗?南宫黎振振有辞地说到。 “京城之内出现歹人,是我之过,颜容定不推辞,皇上,容王爷并未参与此事,还望皇上绕过王爷无心之话。”颜容看着皇上逐渐严肃地表情,自己不想让南宫黎趟此次浑水。 “父皇,颜将军是归来的大将军,此次惩罚过于严重了些,会使颜将军在军中因此名誉受损,还望父皇三四。”右臂还被紧紧包扎的南宫煜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冷淡地对着皇上说道。 众人心里在想,南宫煜刚刚痛失孩子,妻子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想来心中必定痛苦万分,可此时还在为颜容说话。 “太子,你当真那么认为?今日之事,你与太子妃是受害之人,若你不计较,那么颜容朕自然不会严惩。”皇上其实一直在等,谁会想让自己的爱将受处罚,只是“交待”还必需得有个好“交待”,唯有太子出面方可不会驳了面子,又能保住自己的大将。 “父皇,虽说禾儿受此创伤因颜将军仇家所致,但终其根本是儿子提出要去逛花会的,颜将军也只是受邀,若要处罚,罚儿臣才是,又怎能罚颜将军呢?”南宫煜说道。 一口一个颜将军,颜容听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即使之前感情再为深刻,自己的孩子没了,妻子昏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个莫须有的仇家所致,任谁心里都无法过去那个坎吧。 “皇上,臣.....”颜容还像领罪,却被皇上制止住了。 “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为了维护我大启将军的颜面,只罚俸禄半年,多加严查京城地状况,早日寻得奸人就地正法。”皇上再次吩咐了惩处。 “多谢皇上仁慈,谢太子殿下!”颜容只好谢恩,皇上的大恩。 “今日折腾地够多了,你们都各自回去,留下太医在此等候太子妃,散了吧!”皇上已经起身,吩咐给众人说道。走到太子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就离开了东宫。 皇上已走,其他人不过假意嘘寒几句,便也纷纷离开了。只有夏柔在经过颜容身边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下,但还是被颜容一个眼神给劝走了。此时殿内没有了刚才一群人的围观,只剩下了南宫煜、南宫黎和已经起身的颜容。 三个人就静静地站着,谁也不去打破这份宁静,只是都这样站着,未免显得过于尴尬。 “你们今日也累了,走吧!”南宫煜终于开口说了话。 “南宫煜,你若有何不痛快,就朝我身上砸吧,我绝不还手。”颜容说道。 “此事与你无关,走吧!” 南宫煜的声音如此冷淡,这是颜容为数不多地听到,至少在之前南宫煜对自己说话从未有过这种语气。 “大哥,我替她!”南宫黎却在此时开口,眼神闪烁,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替她?”南宫煜终于换了声调,但依旧凉意彻骨。 “大嫂因此失掉孩儿,怪我们此次花会没有做好防范,若大哥心里难受,就怪我吧,颜容她是我的妻子,妻子犯错,夫君承受。”南宫黎站在南宫煜地对面说道。 “妻子?”南宫煜不可置信地望了眼南宫黎,摇了摇头笑出声来。“你今日当她是妻子了?” “大哥.....” “颜容,我问你,以你的武功,以你的本事怎会让禾儿落水,你知道她身体羸弱,你为何恋战,而不是把她带下来,我在底下看的一清二楚,颜容,为什么?”南宫煜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南宫煜,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你说得对,以我的本事不会让太子妃落水的,可我说是太子妃放的手,你信吗?”颜容听到南宫煜的疑问心中便已经明白,南宫煜确实是怪自己了。 “不会的,难道是禾儿那时便已经没有力气握不住你的手了?”南宫煜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我知你伤心,可是其中有很多疑点我都没办法解释,这里面绝非我的仇家那么简单,南宫煜,你可以说我狠心,但我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太子妃的伤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但接下来我要去查的事情离不了太子妃。”颜容说道。 “禾儿已经受伤,暂且不要打扰她,她不过一个女人又有何线索?”南宫煜问道。 “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但我没敢直接告诉皇上,我怕此事掺和的人越多,对我们来说越不利。”颜容说道。 “颜容,大哥今日已是疲惫不堪,若真想解决此事,等到大哥心里稍微缓和后再说吧!”南宫黎看着二人这场毫无生气地对话忍不住插嘴说道。 “好。”颜容也明白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短暂地一晚上便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让颜容思绪无法理清。 这其中的根源太过于复杂,终究谁才是幕后黑手,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次真的只是自己的仇人?颜容望着眼前眼神已经变了的南宫煜,不免更加积郁。 容王府 既然南宫煜下了逐客令,二人也便回了府。此次责罚让南宫黎放下心来,只不过是罚了俸禄而已,不打紧。但见颜容这一路而来便是闷闷不乐,想是今晚有耗费了体力,一阵血雨腥风过后,又是父皇的惩罚,想来再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熬不住的吧! 回到府中以后,发现全府的人都紧张地站在院子里,看到二人平安回来,才放了心。 “王爷将军没事就好,今日咱们整个京城都惊动了,听说将军和王爷也被带入宫中,把咱们这整个王府都给吓怕了,你们可有哪里受了伤?”李嬷嬷紧张地问道。 “嬷嬷,让小慧打盆水过来送到我房中,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南宫黎说道,此时颜容已经没了心思管这些事了。 “颜容,你跟我过来。” ------------ 第四十六章夫君亲自上药 “怎么了?”颜容本身带着疲惫想着回房间,谁知南宫黎竟把自己喊了过去。 “你先坐下。”南宫黎回到房中之后,先是让颜容坐下,自己忙忙地跑去了书架处,也不知捣鼓些什么东西。 颜容看着面前南宫黎在翻腾东西,把自己晾在这也不知何意,只好静静地等着。这一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些痛楚,腰间一阵刺痛,大概是与黑衣人周旋的时候留下的,不仅是腰间,恐怕身上不下于十处剑伤。自己待会回去再上药吧。 “南宫黎,若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颜容等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走。 “终于找到了,当时怎么想起来放这了。”南宫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拿起来一个小箱子,分成了很多层小抽屉,在南宫黎手里显得十分精巧。 “看什么呀,你没见过药箱吗?”南宫黎看着颜容一直盯着药箱看不禁发问。 “这是药箱?” “对啊,你这习武之人不识药箱?” “若有时间,我真想带你去战场走一趟,看看我们的药箱都是什么做的。”颜容笑了笑说道。这一笑还把脸上的伤口给扯开了。 “你,你还笑,你脸上的伤刚就已经凝固了,现在倒好又比刚才严重了不少。”南宫黎责怪道。 “无妨,这等小伤我都不去管他的。” “颜容,你不是自诩的聪明吗?自己受伤都不理会,拼死拼命地救出人来又如何,还不是让自己领了罚,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中为了大启的好臣子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南宫黎指着颜容说了一通。 “这话你就在家说说就行,若出去了,满朝文武都被你给骂了个遍了。”颜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调侃起南宫黎来了。 “呸,本王才不怕呢,再说了,他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去理会他们呢。” “那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你是我南宫黎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嫡妻,伤你就是伤了咱们容王府。” “南宫黎,其实今日我本不想让你掺和进来的,皇上罚我是以将军身份受罚,比不会污了你的身份!” “你个臭霸王,真当老子那么小气,你终究是我的妻,罚你就是罚我,什么将军身份的,我才不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晚上还是多谢你几次帮我维护,他日若你有何危险或麻烦,我颜容必不逃脱。” “你咒我呢!” “没....” “好了好了,你过来,这里是一些上好的药品,对于你这些伤口治愈应该有效果,还不去上药?”南宫黎差点忘了手中还有药箱的事情。 “没事的,我自己也有药,回头擦上就行。” “你自己擦?“ “嗯。” “真是,你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你不知道留下伤疤是你一辈子的事情啊!”南宫黎说道。 “我....”颜容竟一时语塞。 “罢了罢了,本王替你上药,今日已晚,明日再去请郎中吧!”南宫黎拉过来颜容,将手中的箱子的第三层抽屉里拿出来一瓶药粉,直接用手指往颜容脸上推开。 “嘶!”本来没感觉疼,但一上药,就清楚地感受到了伤口的存在,一时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吧,人又不是铁做的,当然会疼。”虽然南宫黎嘴上这样说,但手上的力度还是轻了许多。 颜容心中暗喜,除去白灵为自己上过药以外,自己都是随便涂抹就完事了,没想到在为自己上药的竟是厌恶自己已久的南宫黎,还真是不一样的感觉。 南宫黎的手指在颜容地脸上轻轻地划过。温温的,就像大婚那日温热的手心一样,刚开始触碰到伤口还会有些痛,但是过了一会就像羽毛拂过一般瘙痒但舒服。 从颜容的目光正巧能看到南宫黎的下巴与脖颈,瘦削的下巴光滑莹白,喉结随着呼吸上下移动,阵阵诱人的感觉一拥而上。颜容赶紧制止住了自己的臆想,撇过头。 “怎么,你发热吗?脸那么红。”南宫黎察觉到颜容偏移了脸,又看到两颊处一片绯红,以为是这么快就发热了呢! “没,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感觉好多了。”颜容恢复正常以后,将南宫黎手中的药拿过来说道。 “你不懂,这个和别的不同,别的药只能治愈伤口,而我的还能不留疤,珍贵着呢,我可不能让你给我浪费了。”南宫黎抢过来说道。 “这药既然珍贵,那你就好好地留着,给了我太可惜了。我自己回房弄点就行。”颜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颜容本就在南宫黎地下方坐着,如今猛一起身,南宫黎也来不及往后退,况且还是低着头,待颜容起来鼻子正好碰到了南宫黎的鼻子,这么近的距离,让两个人的心都漏了一拍。 “王爷,水来了。”好巧不巧,小慧此时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就看到眼前的这种场景,从小慧的方向去看,正好能遮住南宫黎,眼下这般特别像二人在亲吻。小慧自然不傻,撞见了主子的好事,便立马放下水后,就跑了。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水烧的可真慢。”颜容反应过来便立马退后一步,谁想到这丫头跑得更快,还没等颜容开口说话,就跑得无影踪了。 “是啊,看来以后不能让他们这么松懈了。”南宫黎摸了摸鼻子,有发觉不妥,胳膊停在空中也不知是该放下还是怎样,显得无措。 “水来了,你身上伤口仅仅处理了脸上,别的地方肯定还有很多,你自己能行吗”现下还是处理伤口要紧,南宫黎又拿出药箱,从第五和第七个抽屉里拿出来不一样的药瓶。 “没有的,我身上的血吓着你了吧,这都不是我的,是敌人的,别担心。” “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我当时就藏在桥后,你受没受伤我看的一清二楚,拿剑就生生地砍了过去,好不容易拿到了剑,转手就送出去了,你没想过自己的命啊!”南宫黎说道。 “你今日怎么了?那是太子,我必须要保护啊,若当时你在身旁,我就算丢掉性命也不会让你受伤的,可南宫煜却还是伤了手臂。本来右手就伤着了,这下又加重了。” ”大哥之前右手就受伤了吗?”南宫黎问道。 “是啊,太子妃说的,练武的时候伤着了,所以我才担心离开太子妃身边的,若我不离开,孩子应该也不会没了。”颜容眼睛低垂地说到。 “本来好好地花会,却被那些个黑不拉几的人给搅和了,你这是哪来的仇人啊?” “我也不清楚,按手法,这些人我都没有接触过,只知道是江南那边门派的感觉,但与我都无甚关系,却在今天指名道姓地喊着我,此事怎么想都不对劲。” “对啊,今日咱们赏花会,从未告诉任何人,为何偏偏那么巧,就像是专门等着一样。”南宫黎说道。 颜容抬起眼睛,好想是想到了什么,江南此时正是丞相府大公子当差,难道还是因为这次自己的建议没能让丞相顺心,而想到了杀机,从而进一步伤害到了太子妃。颜容将此分析给了南宫黎,只是没有证据,也无法证实这些黑衣人就是丞相的手下。 丞相府 “蠢货,那些个尸体留在那是干什么?还不赶快趁天黑藏起来,想让人找到把柄是吗?你们身上这些东西全部烧掉。”荣丞相此时正在训斥底下跪着的三人,果然就是逃走的那三个黑衣人。 “丞相放心,我们都是签了生死契约的,不会给别人任何的蛛丝马迹。”中间那人说道。 “哼,数十人都打不过一个女人,我看你们是徒有名声,根本毫无实力吧!” “丞相,是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挑选出好的来完成任务。”此时站在丞相旁边的管家说道。 “这些都是辞儿找的?想来是咱们低估了颜容的本事了,现下就是将这些处理干净,一定要让所有人认为,此次花会中的混乱,完全就是颜容的仇家,究其根本全赖在颜容头上。”荣丞相紧紧地捏住了茶杯。 是,老爷,属下继续去办。”身旁的管家轻轻地将丞相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重新续上了热茶。 “你们几个也都下去吧,以后还得用得着你们的。”丞相摆摆手说道。 “是!” 待几人离开屋后,荣丞相招了招手,管家就跟了过来。 “可以去办了,记得别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那些个身上的全烧了。” “好,老爷。” 荣丞相的眼睛里透出狠厉,不愧是可以做到丞相的人,自己不狠便是自己悔恨。这一点丞相是把握的明明白白。 容王府 “那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在去调查这些尸体,来龙去脉必须搞清楚,就怕此人的目的会危及朝廷,伤害百姓。”颜容说道。 “那也是明日的事情,今晚便是你好好地上药,恢复了体力,才能查案。”南宫煜将手中的的两瓶全塞到了颜容手中。 “无论怎么说,今日在皇上的威严目光之下,你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你!”颜容看着手中的药瓶笑着说道。 今晚的你是英勇的,是敢于在众人都退缩的时候你走上前去,锦衣华服下的你不仅仅是当初的柔弱六皇子,还是我颜容的夫君! ------------ 第四十七章 “同”房? “本王又不是毒蝎之人,我最讨厌的便是官陈旧事里面的事情,废了性命不说,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尤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呸,自己的性命自己把握,谁能管得住别人的死活。南宫黎说道。 “可自古以来,君君臣臣,你又能奈何?” “我奈何不了, 可只要你一天是容王妃,那就不单单是父皇的臣,还是我王府的人,我自然是要向着王府的。”南宫黎边说着边走到了书桌旁。 “既然如此,我一天是容王妃,便依靠你一天,一年是容王妃,便赖着你一年,那你岂不是要疯掉“颜容反问道。 “疯掉?那一辈子那么长呢!”南宫黎一顺口就说了出来了。 颜容抬眼望向了南宫黎,面若冠玉,微低垂着头,一副岁月静好地画面,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着,拿着一本书,嘴角浅笑,好像还未发觉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 “一辈子,真好!”颜容收回目光像是对自己说道。 “你今天也真是,平时那么喜欢兵器,怎么今日却未带一件,赤手空拳的就直接上了。”南宫黎将书放下说道,上面写着《药经》。 “未曾料到今日会出状况,我上战场的那些物件都太大,并不随身带着。本来...本来这些天里都佩戴着软剑,那天放在了你那里,所以就没带任何兵器。” “那你还怪我了?” “自然没有,我怎会怪你呢?”颜容闻着南宫黎的书房里有着淡淡的香味,不浓郁但有种使人安定的感觉,感觉放空了自己一般,说出的话都没了锋芒。 “不过你也是,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没有几件称手的佩剑,实在笑掉大牙!”南宫黎一手扶着腰一手撑起桌子说道。 “你腰怎么了?” “还不是 去宫里求救的时候跑得太快,一时间竟扭着了腰,无碍,我自己揉揉就好。”南宫黎一脸委屈的模样说到。至少在颜容看来是委屈的表情。 “你腰受伤了?我来看看!”颜容急忙上前去要看南宫黎的腰。 “别动,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我给你看腰啊!” “啊啊呀!疼”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至高处了,片片楼宇间都没了声音,唯有这小小书房还亮着灯光与不眠的两个人。 “怎么样,还疼么?”颜容的手已经离开了南宫黎的腰间,这触感还没让颜容体会过瘾,就放下了。 “你还别说,不疼了。你还通医术”南宫黎不相信地问道。 “我就会这些粗鲁地方法,之前我的腰也是扭伤了,是军医告诉我的这种方法,虽当时极痛,但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你还真挺不容易的。” “南宫黎,城中百姓敬仰我,宫中大臣忌惮我,皇上也是半分猜忌半分拉拢,但他们在表面上都会无比地赞扬我在战场上的事迹,但唯有你会说我不容易。” “因为他们心里你就是一个威胁到他们利益的人,而我不同,我又不图你什么。” “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不是一个好的妻子,但我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挚友。”颜容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药,走到了门口说道。 “你要走了?”南宫黎看着颜容渐渐走到门口问道。 “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 颜容告完别后就想着打开门离开,谁知道竟一下没把门打开,颜容又拉了几下还是没拉动。看来是外面被锁上了,这丫鬟怎么还锁主子的门呢! 南宫黎看见颜容在门口磨蹭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胳膊受伤了?” “小慧每次都会锁上你的门吗?”颜容转过身子苦笑着问道。 “哎呀,可能她给忘记了吧,我以前经常半夜惊醒,还会不自主地走了出去,所以每次便会吩咐人锁上,这次天晚了,这丫鬟脑子里肯定迷糊了,就给锁上了。”南宫黎拍了拍脑袋说道。 “你经常夜惊的?之前我也有过很多次,不过后来胆子大了,也就好了。” “那怎么办?要不....”南宫黎看着颜容现下也走不出去,眼睛不自觉地转向了内室的床帏里。 “这没事的,我翻窗户就行了,窗户应该没关。”还没等南宫黎说完,颜容便已经走到了窗户处,准备翻窗走。 “颜容,你还翻窗,这是一个侯王夫人能去做的事吗?还有你身上的伤多处还未擦拭,哪有之前轻便了,还是别翻窗了,今天你就在书房凑合一晚上吧!”南宫黎上前一步阻拦道。 “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可......” “我就大发慈悲睡躺椅上吧!” “那今日就委屈您了。”颜容笑着说道。 “你身上的伤用不用我帮忙?”南宫黎进了内室,里面空间很大,不仅物品一应俱全,还很精致,与颜容的房间想比,云泥之别一下就显现出来。 “不用了,待会我自己来就好,其实就腰间需要上药,那些个喽啰伤不了我多少的。”颜容也跟着进来。 “这些是我的贴身衣物,你身量不小,应该能穿,收拾收拾就去睡吧。”南宫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衣物递给了颜容。 “好。”颜容接过衣物看着南宫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你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只是觉得你应该配得上武功绝顶的人。”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 颜容没想到南宫黎会这样说,大概是今晚看到自己和南宫煜一起,在南宫黎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吧,但颜容心里却又一丝雀跃,这是在干吃醋吗? “可我不用武功高强的人跟我过一辈子的,我想让我身边的人永远不受到伤害。”颜容微微笑着说道。 南宫黎本身还为这事心里不舒服,感到自己因为不会武功而烦闷,但听到颜容说这句话,心里又有莫名地安定。 颜容不经常笑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就连皇上面前颜容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仿佛时时刻刻就有一场仗需要去打,但南宫黎却得到过很多颜容的笑,即使浅笑但整个人也是比之前柔和些。 “不多说了,快上药吧!”南宫黎一时间无话,便急忙走了出去,还顺手帮忙扯下了帷幔。 颜容也感到一身疲惫,腰间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强,正好那盆水还没有变凉,刚才南宫黎也一块搬了过来,颜容听着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便准备脱衣服。 衣服已经被划破了,颜容只好用手撕开,一件件脱掉最后只剩下了里衣,伤口处已经晕染了血红一片,颜容拿起湿布稍微清洁一下,没想到刚一触碰到伤口便是锥心地疼。 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口子比较深,又过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开始化脓了。若是平常人肯定忍受不了,但颜容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能叫出声,再把南宫黎吵醒,一会颜容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细汗。 “颜容,你需不需要喝水?”南宫黎突然闯了进来。 颜容一时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住,听到了南宫黎的声音皱着眉头喘着粗气看向南宫黎。 “你...你就不会让人帮忙的吗?”南宫黎看到颜容这样也是蹙起眉头来说道。这个女人情愿自己闷着也不去求人帮忙。 “无妨。”颜容反应了过来,放下了血布,拿起一件南宫黎的衣物遮住了自己露出的地方。 “你现在还注意这些啊?”南宫黎看着颜容忍着痛还得盖上腰间说道。南宫黎将水放下,自己也走到了床边。将药粉拿了起来。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颜容觉得自己已经脱了衣服,现在南宫黎一靠近却有些许的羞涩。 “还是我来吧,不能让你死在我房中啊,别废话了,忍着点啊!”南宫黎已经往伤口上开始涂了。 “好。”颜容也不在乎了,任凭南宫黎处置吧! “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喊出来的。”南宫黎边涂着药边看着颜容脸上的汗珠落下来,忍不住地说道。 “无碍。”颜容还是咬紧牙说道。 窗外月色渐离,屋内血腥味淡淡漫开,南宫黎已经快速地将伤口处理好,又在颜容腰间缠上了绷带才算完事。 在缠绷带的时候,南宫黎需要环住颜容的腰,南宫黎没想到颜容平时穿上衣服的时候显得整个人异常挺拔坚硬,感觉给人一种壮硕的感觉,没想到脱了衣物,只露出腰间,这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粗糙。 相反颜容的腰很细,细到南宫黎轻轻一环就能绕过来,腰间的曲线感也十分美妙,倒还真有些女人的味道,但又有些肌肉在上面,显得身形更加好看。 “南宫黎,好了吗?”颜容发觉南宫黎手上已经停止了,也不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好了好了,那个已经缠好了,你别碰水,明日再换次药就行。”南宫黎终于反应了过来,已是看着这 腰着了迷,若是能够摸一摸倒也不错,南宫黎及时地停止住了自己的臆想。 “好。”颜容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恰巧地遮住了腰线。没了胸衣,女人的特征也显现了出来。 南宫黎觉得自己不宜久待,便直接道了声安歇自己就急忙忙地出去了。吹灭了远处的蜡烛,只留下自己身边的那些,躺在睡椅上,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你干什么?” ------------ 第四十八章 朝堂争辩! 南宫黎还未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身边有一股黑影压过来,小王爷心里紧张极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这心情也是十分地忐忑,活生生就像被逼迫的小媳妇一样。没想到只感到身上有一个柔软的被褥压下来,便再没了动静。 南宫黎睁开了眼睛对着即将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干什么?” 颜容以为南宫黎已经睡着了,但又想到他什么都没拿,万一再被冻着就不好了,所以就蹑手蹑脚拿着被子给南宫黎盖上,之前他说怕黑,没想到还真是,睡觉还得留几盏蜡烛在身边,就像孩子一般。 但是南宫黎说的很小声,背影并未有任何的迟缓,进去了。南宫黎知道那是颜容,但还是想喊一声,就想再叫她一声........ 次日 南宫黎渐渐地醒了过来,阳光洒在了脸颊上,一层红晕染了上来。南宫黎伸了伸懒腰,发现被子还依旧完好地盖在自己的身上,想自己之前就算在床上睡觉,被子也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谁知今日竟然无事。 南宫黎像是想到了什么,下了躺椅直奔内室。果然,房间里已然空无一人,但是床上稍微的起皱证明了昨晚确实有人睡过。水盆、衣物、血渍都不见了,看来颜容是趁自己还在熟睡的时候就已经整理干净了。自己怎么睡的那么熟呢! “小慧,颜容何时离开的?”南宫黎垂个脸走到门外,正好碰到了小慧。 “王爷醒了?将军离开有一会了,将军嘱咐奴婢不要吵醒您,又吩咐把脏衣服给清洗了之后,就去上朝了。” “上朝?那么快,她就说这些吗?”南宫黎问道。 “将军还说,王爷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待她归来就好。” “往日在朝堂之上还有大哥可以帮颜容,今天,就全靠她自己了。小慧,收拾收拾,我要进宫。” “是。” 朝堂之上 “想必昨晚一事,众爱卿可都已经知晓?”皇上正坐在龙椅之上,审视般地看着大臣们。 “回皇上,晨间来了的时候听说到了一些事情,但具体什么情况,老臣还未得知。”荣丞相说道。 “京城花会当晚,因我朝颜大将军的仇家而导致太子殿下受伤,太子妃痛失孩儿,不过一晚,这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臣相信,颜大将军也绝非有意的。”大都护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不好好地说一番,怎么抚平他之前的怒火。 颜容微低着头始终不说话,在以前,这种时刻都是南宫煜帮着自己说话,可现下南宫煜没有想要说话的预兆。看来,经过昨日一晚,还是有了隔阂。 大都护一瞧连太子殿下都不似往日般护着颜容,自己就越发肆无忌惮的说到“想来颜将军也只是习惯于带兵打仗,在沙场之上方是一片天地,这仇家寻到了京城,昨日伤了太子妃,就怕来日会伤到谁就不一定了。” “大都护此言为何道理?先不说是不是仇家,颜将军为我朝大将,京城本就是她的家,习惯是习惯,可家永远只有一个地方,昨日之事谁都未能预料的到,又怎能怪一人呢?”南宫煜越过颜容的目光,对着大都护说道。 “太子所言有理,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余孽未除,才会出现如此不幸之事,东宫所受伤害最为严重,朕会好好地补偿你们,但眼下重要的是找出这些余孽,一网打尽才能还我朝安宁。“皇上顺着南宫煜的话说道。 “皇上,此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此调查,颜容发誓定将此事查出个水落石出,以便慰藉太子妃。”颜容上前一步跪拜说道。 “皇上,臣觉得此事不应该交由颜将军一人。”荣丞相看了都护一眼,不忙不慌地说道。 “嗯?爱卿何出此言呢?” “皇上,昨日一事颇有蹊跷,颜将军又是其中的主要人物,只要在场就得受到怀疑,谁能保证这会不会是有心人的计谋呢?”丞相说到。 “丞相的意思是我颜容搞得昨日那么大的一场局吗?”颜容冷笑的问道。 “小颜将军误会了,只是臣怀疑罢了,若将军能够找到那些个罪人,让他们当面说清楚,不然又如何能够证明呢?毕竟那些个人说是朝您的,却偏偏伤了他人。实在令臣费解。” “好了,那丞相觉得派谁去调查呢?”皇上扶着眉角说道。 “依老臣看还得须由我朝的武状元潘功协助颜将军一同前去,方可寻得真凶,又能还将军清白。” “我颜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又何时像丞相所言小人作为呢?”颜容听完丞相说完这一派说辞,冷着说道。 “颜将军莫要生气啊,老臣也只是纳谏而已,若真无事那岂不更好?” “颜容啊,丞相所言也有道理,况且加上潘功帮着你也能够更事半功倍,就这样,这些事情就交由你俩去办,朕给你们的期限可不多。”皇上说完之后便退朝了。不给颜容一丝说话的机会。 “将军留步。”颜容接旨过后静静地等待着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自己才慢慢挪动了脚步,刚要离开,就听到元寿公公前来喊住了自己。 承心殿 “皇上,唤臣来可有事?”颜容已经站在殿中许久,但皇上只是一直盯着奏折在看,颜容忍不住地问道。 “颜容,今日在朝堂之上,朕没有向着你这一边, 可有怪朕?” “皇上抬高臣了,皇上所做的决定当然就是对的。” “朕也想为你说话,可你也看到了,丞相步步紧逼,为了顾全大局,朕不得不这样做。” “皇上,臣明白,武状元也是由皇上亲自选出来的俊杰,想来也会帮助臣不少,就算....就算他是丞相门生。”颜容犹豫了一下说道。 “也正是因为他是丞相的门生,所以这次还得你多留意一些,朕的丞相手下可别乱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皇上何出此言?”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皇上说完便将一个奏折扔给了颜容。 “皇上,老臣觉得,此次花会事件必有蹊跷,颜容不过少年将军,年轻气盛,有几个仇家不打紧,可自古以来哪有自己的仇家却伤了他人的道理,颜将军与太子交好,又有着少年情分,恐怕再是因为些儿女情长的扰乱了朝廷,就是我大启的危难啊!” 颜容还没看完,皇上又给了一个。 “皇上,臣思来想去,觉得此次应该是有人掩耳盗铃,监守自盗,黑衣人能够准确地挟持太子妃,倒像是预谋好的,除去颜将军,谁能够将此消息泄露出去,颜将军之心到底为何,皇上可得重视啊!” “怎么样,看完了吗?”皇上问道。 “皇上,丞相竟一连两次上奏弹劾微臣,实在是用心啊!”颜容将奏折恭敬地放回原处冷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朕自然明白,不然也不会将此直接让你看的。” “皇上相信微臣,便是对微臣最大的理解。只是,丞相也不过是今早才得知的消息,难道是天还未亮便起身书写奏折了?微臣还真是有幸能得丞相如此关怀,实在是使臣惶恐啊!” “朕明白你的意思,丞相这些年来没少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朕念及他是朕之前的太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乱了朝廷秩序就不去理会,可如今这事掺和进来的不仅仅是朝堂还有后宫,所以,此次任务艰巨又没有赏赐,颜容你可愿去做?” “微臣愿意。” “对了,太子那边恐怕还是会有些心里不舒服,若有时间,将事情说清楚,煜儿和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不能离心啊!”皇上拍了拍颜容的肩膀说道。 “皇上,太子妃因我颜容遭此横祸,于情于理,我都要去赔罪,但对于政事方面,我相信太子也清楚孰轻孰重的。”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方式,朕也不愿过多插手,若能妥善解决那最好,若实在不行,黎儿这孩子你也可以让他帮忙的。” “容王已经帮了臣很多,皇上不必为此事烦忧,只希望不出几日便能将此事调查清楚,还京城安宁。” “甚好!”皇上也说得差不多了,便让颜容退下了。 “对了,梨落宫的夏娘娘很是想你,忙完这阵子,记得来宫中去看看她,朕一直担心她的身体,那日见过你之后,她明显地很开心,心情不错,自然身体也就好很多。”在颜容即将要踏出殿门的时候,皇上又说到。 “是,皇上,若有时间,必定去探望娘娘。” 颜容从殿中出来后,来不及去想柔姐姐的事情,如今因为花会一事已是焦头烂额。 颜容明白,皇上此意便是为了不让南宫煜和自己生分,毕竟颜家军还是为了抗衡丞相一党的主要军力,为了地位与权势,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处罚,可颜容眼下最担心的便是南宫煜。 南宫煜今日的表现已经与往日不同,皇上有一点说的对,珠联璧合,缺一方都不行,若南宫煜心中依旧还是如此,那么在这件事中是最得不到成功的,现在便是去东宫,无论会发生何事,都得去东宫。 丞相都明白的年少情深,却因为一件事情被击得溃不成军,白云苍狗,时间真的会抹去情感,又或许,当时的所谓情深也不过是一时欢喜罢了! ------------ 第四十九章 桃花源议事 颜容没有出宫,而是来到了东宫处,却发现殿外小慧在等候,于是上前问道“小慧,你怎么在这里,南宫黎也来了?” “将军,您下朝了?王爷醒来后就直接来宫里了,刚刚太子殿下下朝便和王爷说了好一会话呢!”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此等候,我也去见太子。” “是,将军。” “将军何时来的?还容奴才通报一声。”扶秀公公看着颜容走了过来说道。 “有劳公公了。” 待扶秀公公进去之后过了些许时间便出来了“将军,太子有请。” “好,多谢公公。” 颜容便走了进去,殿内只有两个人,南宫煜坐在正上方,端坐着,不带任何表情。在右下角,是南宫黎正端着一杯茶,看着颜容过了来,便将茶杯慢慢放下。 “太子殿下,我今日来此是看望太子妃的,不知.....”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给了南宫黎一个眼神,但对着淡着脸的南宫煜说道。 “不用了,禾儿还未修养好,若再见到你,恐怕又会想到伤心事,你有心了,我会替你转达的。”还未等颜容说完,南宫煜便拒绝了颜容的探视。 “太子妃我去看了,神情不是太好,再过些时日去吧。”南宫黎在一旁说到。 “好,既然这样,我还有一事要说。” “颜容,你还有何事?”南宫煜终于稍微有了些表情。 “有些私事可否和太子单独去说?”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说道。 这下南宫黎终于明白刚才颜容的眼神为何那般了,原来自己在这多余了,要不是为了颜容,自己又何必巴巴地跑到宫里来呢?这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好,那我去偏殿好了。”南宫黎说这便要走。 “阿黎,你且先在这坐着,我先与颜容说些事,去去便回。”南宫煜说道。 “颜容,跟我过来吧!” 颜容跟着南宫煜来到了后院,此处无一人,更是满园桃花盛开的时节,可现下无人欣赏这漫天的绚丽。 南宫煜将颜容带到一棵树下,便停止了脚步。 “说吧,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南宫煜,我想昨日的事我先给你道歉,无论这件事情的最终目的如何,幕后人是谁,但都让太子妃受了伤,是我颜容的错,所以我想向你道歉。” “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禾儿的孩子已经没了。”南宫煜依旧沉着脸说道。 “若你心中依旧恨我,那你就....你就刺我一刀,我绝不还手。”颜容说完便掏出一把匕首给了南宫煜。 南宫煜看着这把匕首思绪万千,一段记忆涌现出来。 “煜哥哥,你别生气了,小容不是故意的,不是想要骗你的。”年少的颜容愁眉苦脸地对着背对的少年说道。 背对着的人依旧不说话。 “煜哥哥,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才骗你我生病了,还不是因为煜哥哥每次出宫都很少,我根本和煜哥哥待不够的。”小颜容想要去拉哥哥的手,但不敢去碰。 “那你发誓,以后绝对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坏啦。”少年终于扭过来了身子摸着颜容的头说道。 “嗯,我发誓,如果我让煜哥哥生气了,你就拿着匕首刺我一刀,好不好?” ”你啊!”南宫煜只能宠溺地笑着。 这是一把晶莹白皙地匕首,上面光滑无比,一看便是颜老将军寻得的宝物给了颜容,但颜容为了博得自己开心,便大方地给了自己。 南宫煜回过神来,看着这一把不过是普通的匕首,没有那把的光泽,也没了那段真挚的感情,再去看时已是大不相同,那一把已经深深地埋藏在了最深处,不敢去动,一动便会疼。 “你这是干什么?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南宫煜转移了目光,不再看颜容。 “南宫煜,我明白你心里的痛,那毕竟是你的孩子,是你和你爱的女人的孩子,我没有办法弥补,但是,眼下并不是陷入悲痛中的时候,如今该去做的应该是帮助皇上分忧,找到那些人,这才是当朝太子应该做的事情。” “颜容,你知道吗?我伤心的并不是孩子没了,而是我从少时认为的善良女孩变了,她一身仗义,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南宫煜突然转过身说道。 “你在说什么?”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说,你明明可以救下禾儿的,你为何故意不救,禾儿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说”拉紧我”,颜容,你可以拉紧她的,别说你的功夫,就算是个小兵都能救下,除非是你不想救。” “你......”颜容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我知道,我也无法怪你,你在外多年,少时的脾气心性大概都改变了吧,只是我无法接受而已。” “够了。南宫煜,原来在你心里,你就是这样想我的,那今日索性就把话说清楚,我颜容做事从不掩藏。”颜容听明白了南宫煜所说的意思,自己又怎能忍受别人心里这样想自己的。 “颜容,这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理解你,但是我也没办法忘记这件事情,你在我心里不会是和宫廷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我不愿意你勾心斗角。”南宫煜神情严肃地说到。 “南宫煜,你说你理解我,你就是这样理解我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已经给我定了罪,这就是你的理解?我还真没办法得到你的所谓理解。”颜容握紧了拳头。 微风吹过,有些松动的桃花渐渐飘落,花开一时,人在一世,所谓的道理也不过是他人自己心里的理解罢了! “颜容,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依旧是我的小容。”南宫煜渐渐缓和了心情,语气也没了刚才那般强硬。 “南宫煜,是你搞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小容,我是颜家的子孙,我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我是南宫黎的妻子。我与你南宫煜没有任何的其他关系。” “小容......” “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太子妃我可以抓得住,可我没想到的是她自己松开了我的手,才导致落入水中,在水中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力气存在,可偏偏为什么松了手,我就无法得知。” “你所说是真的?”南宫煜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不信,但我颜容做事从不会勾心斗角,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有,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大局着想,是皇上亲自嘱托我前来,若太子不接受,我也无话可说。”颜容冷冷地说道。 “小容,我没想到会成这样的地步,我从未将你当做仇人,只是我一时接受不了,禾儿柔弱,是我过于担心了。”南宫煜低下了眼眸说道。 “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这才是你生气的原因吧,当自己的妻子受了伤,什么理由都比不过妻子,南宫煜,但你要知道不要把我和后宫的女人作比较,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比较。” “小容,我......”南宫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南宫煜,你说你对我失望,可你才是令我失望的那一个!”颜容说完之后便要离开。 “小容,别走,你听我说!”南宫煜拉住了颜容,堵住了颜容的去路。 “你拦不住我的,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南宫煜,这已经不是六年前了,我颜容也不再是爱慕着煜哥哥的小少年了。” “小容,可我永远是你的煜哥哥,我还在想着你,你对我就真的.....” “南宫煜,我希望你忘记你说的这句话,在你的心里想谁都可以,但不能想着我,你有妻子,我有夫君,别忘了,我的夫君还是你给选的呢!” “对,是我选的,是我自己在两年前的时候就断送了自己年少时许下的姻缘,全是因为我自己。”南宫煜慢慢地放下了抓住颜容的手。 “南宫煜,我希望以后咱们能够相互合作,在这朝堂之上,也只剩下你我可保这大启,我说过,我会护着你,护着这大启的太子。” “那要是我不当太子,,你还会这样护着我吗?”南宫煜轻声地问道。 颜容看向了南宫煜的眼睛,南宫煜的眼睛不似南宫黎的星目,而是较为凌厉的瑞凤眼,但是南宫煜平时又给人一种较为温和的状态,所以便将那股严厉给弱化下去了。只是现在的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担心与小心翼翼。 “南宫煜,咱们该回去了。”颜容撇开了眼神说道。 “小容,你知道今日一早小黎就已经来到宫中等着了,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我也知道,他是想要帮你。”南宫煜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盯着看,于是转移了话题。 “他,我说过的,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也不想让他受伤。”颜容微微蹙眉说道。 “可我却觉得,小黎他有了想要保护人的冲动,即使他明白这个人或许不需要他的保护,但他还是愿意去做。” “如果他想要去飞,我会为他扫清障碍,如果他想要安逸,我会帮他打造稳世,南宫黎不像我们,他有着自己的想法,纯洁无暇,手上没有沾上任何人的鲜血,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做吧!” “你这样说,我真的很羡慕他,或许,你对我有一丝的情分,我都会十分开心,看着你慢慢地离我而去,这才是最为痛苦的事情。”南宫煜看着颜容的侧颜想到,这些话他连说都不敢说。 ------------ 第五十章 夫妻协力 “谁?”颜容感到身后有一处风动,转身前去看。 “怎么了?”南宫煜也发现了不对劲,也赶忙去看。 “无事,我以为有人偷听咱们说话,想来是风吧!”颜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便转身离开了此处。南宫煜也紧跟着离开了。 桃花树后,一个女子身上只披着一件披风,颤颤巍巍地站在石头后面,她也不知道颜容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待他们走了之后,还是止不住地紧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可苏禾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背后同样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也躲在了身后,只是南宫黎的眼眸中多了点深色,站在桃花树下,久久才回去。 “小黎,你刚才去哪了?”南宫煜此时已经在宫殿门口等着了。颜容也在旁边,只是看向南宫黎有些许不自在。 “我刚去了太子妃殿中,询问太子妃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正巧太子妃的精神好了很多,想要吃点燕窝煮成粥,臣弟府上正好有一支,回头差人送过来,也好给太子妃补补身子。”南宫黎依旧保持着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 “小黎有心了,那我替禾儿好好地谢谢你。”南宫煜感觉到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和颜容也该回去了,大哥,你也好好休息。”南宫黎说到。 “好,还望太子保重身子,右臂受了两次伤,是该得好好调养。”颜容看了眼南宫煜的胳膊说道。 “嗯?两次受伤?”南宫煜疑惑道。 “太子殿下不忍告诉他人自己练剑受伤的事情,若不是太子妃告诉我,我也不会当时抛下太子妃前去到你身边的。”颜容说道。 “是啊,我不愿意说,怕你们担心。”南宫煜若有所思地说到。 “大哥之前就受了伤?是得好好休养。”南宫黎担心地说道。 “好,小容身上也有一些伤,小黎也要好好照顾小容啊。” “颜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照顾好她的,大哥就不用担心了。”南宫黎说道。 “对,你们夫妻俩的事情,我是不好插手,好了,你们回去吧,路上注意些安全。”南宫煜微微垂了下嘴角说道。 京城街道上 “颜容,你过来一下。”南宫黎坐在马车里对着前面骑着马的颜容说道。 颜容听到之后将马儿交给了身边的人,自己进了南宫黎的马车。南宫黎的马车不大但也不小,承载南宫黎一个人的时候倒不显得什么,但颜容一进来就明显地感受到里面空间的拥挤。 “怎么了?”颜容坐在了南宫黎的旁边问道。 “颜容,这次调查黑衣人的事也让我参与吧!”南宫黎想了一下说道。 “不行,这件事情很危险,况且皇上没有派你前来,你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来问我就好,就是不要掺和进来,这里面很复杂。”颜容直接拒绝了南宫黎。 “我知道,但我也是这件事情里面的人,我有权利参与,颜容,我想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还很复杂。”南宫黎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颜容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知道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眼下有一人不对劲。”南宫黎展开了扇子说道。 “太子妃。”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东宫 “禾儿,你感觉身子怎么样了?”南宫煜扶起来躺在床上的苏禾问道。 “妾身感觉好多了,太子不用担心。”苏禾虚弱着说道。 “我怎么感觉到你手脚冰凉呢?脸色也不好,你离开过房间吗?”南宫煜问道。 “没有,妾身没下来过的。”苏禾紧张地说到。 “刚刚小黎来看你,他说你想要喝燕窝粥了,既然有想要吃的东西那说明身体也会慢慢地好了。”南宫煜温柔地说到,可在苏禾眼中这份温柔却变得不一样,苏禾不敢去看南宫煜的眼神,低下了头。 “是啊。”苏禾心虚地说道,刚刚自己从桃花院里出来之后,哪里碰到过南宫黎,只是不知为何南宫黎要这样说,难道是南宫煜的测探吗? 苏禾越想越难受,本就加上刚刚流产,受到这么大的刺激,现在只感觉身子虚弱无比,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禾儿好好休息,我要去做事了,这次花会的事情,父皇已经下旨要查出个底来,所以禾儿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公道的。”南宫煜慢慢地将苏禾放下。 “多谢太子殿下。”苏禾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只是胸口闷得慌,已经没有了精力再多说一句话。 南宫煜看着苏禾没了精神,也就不好再在这待下去,给苏禾掩了掩被角就离开了。 待南宫煜走了之后,苏禾坐起了身来,急忙着拿起身边的手帕,咳嗽了起来。丫鬟赶紧跑了过来给苏禾拍背。当苏禾拿下手帕看时竟然咳了一手帕的血,丫鬟害怕极了,要去喊太医,但被苏禾给叫了回来。 “莲儿,别去,本宫以太子妃的身份命令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 “太子妃,你身子已经那么虚弱了,不去看太医不行啊!”小丫鬟哭着说道。 “哭什么?莲儿,你是我从疆城带来的,你便是我在这京城最亲的人,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吧!”苏禾抓住莲儿的手说道。 “不会,小姐,你永远是莲儿的小姐,莲儿又怎会背叛你呢?”莲儿继续磕着头哭着说道。 “好了,莲儿,我信你,所以我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都会告诉你,你也会帮我的对吧!” “嗯嗯。” “好,那我想让你去一趟丞相府,记住悄悄地去,出宫的时候记住别被人给盯上了。”苏禾严肃地说到。 “是。” 丞相府 “丞相大人,门口有一女子求见,说是宫里来的。”管家对着正在闭目养神地丞相说道。 “宫里?还敢派人前来。”丞相猛地睁开了眼睛大怒着说道。 “那,这女子.....”管家犹豫着说道。 “把她请过来吧,记住看看周围是否有人跟随。”丞相想了一下说到。 “是。” “姑娘,我们大人有请。”管家环视了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的人物便将莲儿领了进来。 “参见大人。”莲儿摘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脸庞,对着背对着自己的丞相行礼。 “起来吧,你主子想要说些什么?你就说吧。” “是,大人。主子说恐怕颜将军与太子殿下已经有所怀疑,不过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对待颜将军的态度就有所缓和,可能之前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莲儿说到。 “哼,老夫还真是低估了那颜容在太子的心里,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有猫腻,你们家主子也是低估了吧!”丞相冷哼了一声说道。 “丞相,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 “咱们的目的是想让颜容离开京城,一开始以为昨日的事情可以让太子与颜容离心,但现在看来,想让他们反目此法根本不行,现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将此事牵连进来,你家主子也应该明白,这件事情说出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没好处。”丞相转过了身子说道。 “是,丞相大人。”莲儿颤抖着说道。毕竟是一个小姑娘,面对着丞相还是非常胆怯的。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不说话,记住了吗?” “是。” 容王府 “南宫黎,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还是在考虑考虑吧!”颜容与南宫黎进了书房之后,颜容想了很久说道。 “我不会在明处的,你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南宫黎不以为然地说道。 “南宫黎,你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刀光剑影的,我怕一时顾及不到你。” “你和太子相互配合得挺好的,怎么,到了本王这,就是给你拉后腿了吗?”南宫黎看着颜容不依不饶地拒绝自己于是故意这样说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吗?就连之前父皇都说过你们是不可多得的搭档,看来真是这样。”南宫黎酸着说道。 “好,那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再不答应你,岂不是满屋子都是醋味了?”颜容环抱着手臂说道。 “你才醋味呢,我还能醋你不成?”南宫黎回怼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自己单独行动,万事都先跟我说一下。”颜容笑了笑之后又板着脸说道。 “当然,我又不傻,自己的安全还是知道的。” “对了,那把软剑......”颜容又说到。 “怎么了?那是你放在这的,想要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南宫黎还没等颜容说完便张开双臂护着后面的墙说道。 “你啊,我是说你可以拿来防身,最起码那把剑还是比较轻便些,无事的时候我教你几下动作,拿来防身到也合适。”颜容笑着说道。 “那,你用什么?” “自然是可以用来对付丞相的那把剑啊。”颜容卖着关子说道。 “昆吾剑?”南宫黎想起来那天班师回朝的时候颜容身旁的那把剑。 “对。”颜容笑着回答。 小慧看着房中的二人有说有笑的,自己便守在门外,守着主子,一切岁月平和,危机却隐隐到来。 ------------ 第五十一章 露出马脚 东宫 “太子妃娘娘,这是容王爷给您准备的 燕窝,特地差奴才给您送了过来,还希望娘娘喜欢。”一个容王府的小厮说道。 “好,替我多谢王爷,王爷可还有什么交待的?”苏禾强撑了起来说道。 “王爷说太子妃娘娘身子虚弱就好好地静养,不要乱走动,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爷就说了这些?”苏荷面容依旧憔悴地说到。 “是。” “退下吧!”苏禾皱着眉,心中仿佛有万千思绪,看着眼前的燕窝却怎么也不喜欢。看来昨日南宫煜并非试探自己,但容王爷为何又这样说呢?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天南宫黎也在,不然不可能得知自己的行踪。 苏禾想了很多,但也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心中心心念念地只有太子,可自从得知了在太子的心里并不是自己的时候,心如刀绞,真的痛。苏禾紧紧抓住了被角,久久不肯松手。 书房内 南宫煜正盯着一把匕首,这把就是南宫煜心里的一根刺,本来这把匕首上面是没有刻字的,但如今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容字,那是南宫黎一点一点刻下的,那里面也饱含了一个南宫煜的真心。 “小容,到底怎么做,才能使得这些事情结束。”南宫煜依旧来回地看着匕首,喃喃自语道。 过了片刻,南宫煜拿出一张纸来,写下了一行字。 容王府 “将军这是太子殿下派人传来的书信。”颜容刚刚练完武功回到房中,就有个丫鬟给了颜容一封信。 “今日,南宫黎派去给太子妃送燕窝的人回来了没有?”颜容顺嘴问道。 “刚回来,跟送信的人是一起回来的。”丫鬟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颜容摆了摆手说道。 “小容,你说得对,如今我们应该同心协力,而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今日申时,留香楼,我与你有重事相谈。”信上内容很简单,看来南宫煜想要说的话是全在今日下午了。颜容将信放在了书桌上,自己先去内室换身衣服。 “颜容,你在不在,你在的话,我进来了。”此时南宫黎正好来到了房中,自从被颜容答应可以参与这次事件之后,南宫黎显现的异常兴奋,多次前来寻找颜容,这不又来了。 “咦,人呢!”南宫黎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颜容的身影,以为颜容还在练武功没有回来。便转身就想走,突然看到梳妆镜上有一个自己曾将得到的红瓷瓶,此时只有一把半旧不新的破匕首在里面,心疼的南宫黎摸了摸瓷瓶。 还没心疼完,南宫黎就看到桌面上还摆了一封信,南宫黎本不想去看的,这最起码是颜容的隐私,但他看到了南宫煜的署名,但还是忍不住去看了。 “想谈事情直接来府中不就好了?何必去留香楼,去也不喊着我,还说同意我参与了,都不说一下。”南宫黎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责怪着说道,但现下无人,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你怎么在这?”颜容已经换完衣物走了过来,看着房间多了一个人,顿时警惕起来,但又一想这是南宫黎才问道。 “我,我找你有事。”南宫黎听到后面出现了声音,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定了一下,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偷偷地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何事?”颜容不知道南宫黎这是为哪般。 “你看看,你把我的房间毁成什么样了,你看看这个瓷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是你装这些破旧兵器的吗?”南宫黎转了一下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这不是旧兵器,这也是我刚得来到,江湖上很有名的红扶匕首,这不是脏,也并非旧,而是它的特色。”颜容解释着说道。 “是吗?那这些瓷瓷罐罐也不能让你这样糟蹋,你要是还这样,我就把你撵出去。” “夫君撵了我,那我可住哪啊,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不碰坏。”颜容说道。 “你要记住我的厉害,还有啊,你今日申时去留香楼带着我一起。”南宫黎终于说出来了目的。 “我看,关心瓷器是假,偷看了我的信才是真的吧!”颜容若有所思地样子说道。 “我可没偷看,是就摆在桌子上面,我眼睛一扫就看见了,还说我呢,你明明答应我可参与这件事情了,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让你去了?我就是去换了一身便服的时间,这不刚换好衣服准备去跟你说,你就已经在这了,是你太快了。”颜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跟着去了?” “自然,你想去就去,我...我听你的。”颜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很小声音了。 “什么?你后面说的什么?”南宫黎自然没有听到。 “无事,那你下午准备准备,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议,自然少不了花费精力。或许在留香楼里还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颜容不再跟南宫黎耍着闹了,一本正经起来。 “嗯,看来昨日去的一趟东宫还真有效果,在大哥心里,你依旧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南宫黎突然说起了这些。 “不,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过多的消沉会让皇上觉得这个人过于迷恋世间之情感,掣肘太多,对一个未来的天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善事,自然,这些道理南宫煜肯定懂得。” “他是未来的天子,才需要变得如此,稳重深沉,喜怒不表于色,也没了些许的快乐,但这就是帝王需要承受的苦与磨难,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南宫黎也说道。但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一个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地闲散王爷也挺好的。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颜容的话语将南宫黎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只是觉得有些人生活的太辛苦,比如田间劳作的百姓,一年到头来也吃不上几顿好的,还要经常受到地主家的欺侮,根本读不了学堂,更不要说去参加赶考,可就是这么艰难地生活,他们依旧会漏出笑脸,因为在那些个人心中,活着便是最大的快乐。” “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自己守好这一方土地足矣。”颜容听完南宫黎的话之后说道。 颜容其实一直在对南宫黎有不一样的改变而惊叹,或许皇宫中的枷锁将他束缚的太深,逃离那个地方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以后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留香楼 “怎么,大哥还没来?”在二楼的一间房里,身着一身水蓝的翩翩公子在房中踱来踱去。而坐在桌子旁的一身劲装的颜容只是看着不说话。 “太子殿下,奴知太子殿下前来,将军已经在等着了, 老奴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爷的。”老鸨一副油滑的腔调,离得那么远南宫黎就已经听到了。 “这老鸨,狗眼看人低,没看见本王也坐在这吗?”南宫黎嘀咕了两句。 南宫煜进了房中,吃了一惊,以为只有颜容一个人,没想到南宫黎也来了。南宫煜略微楞了一下。 “小黎,你怎么?”南宫煜问道。 “大哥,我已经跟颜容说过了,我可以一起参与这件事情的。”南宫黎知道大哥一定不会同意。 “小黎,这很危险的,况且你又不懂这些,万一受了伤可怎好?小容你也是,他不知道危险,你也任由他去吗?”南宫煜阻止道。 “我认为南宫黎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一直把他圈在笼子里,若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他的身边的时候,那该怎么办?况且,我会安排好的。”颜容说道。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拦,只是小黎你要明白你的安危是大哥最为担心的。” “大哥,我会注意的。”南宫黎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坚定的说到。 “你们今日可是说好的?都穿着一抹蓝色,倒也稀奇。”南宫煜转移了话题对着这两人的衣着一番欣赏。 “你不知道,颜容的衣柜里和大哥你的有多像,多为玄衣,丝毫没有美感,也就在最低下发现了这一身看着还不错的衣服,还是丝绸的,也不知你从哪弄来的?”南宫黎看向颜容说道。 “这,军师之前落在了我这,不过他一次没穿过的。”颜容急忙解释道。 ”我说呢!”南宫黎冷哼了一声。 “好了,别再又吵起来了,还是说正事吧。”南宫煜在中间打岔道。 “嗯,南宫黎派人前去查的结果出来了,尸体就在后山。”颜容说道。 “果然,盯着那老狐狸就是没错,原来这一切还真是他搞的鬼。”南宫煜拳头紧握。 “不过,看皇上所说,即使这件事情真为丞相一人所为,但也不好公之于众,加上武状元还会装模作样的跟着咱们的。”颜容冷笑道。 “但其中还是有疑点的,即使咱们派人盯着丞相府,但那老狐狸不会让咱们这么快就逮住把柄的。”南宫黎也说道。 “对,派人盯着还得多亏了南宫黎的方法,让小厮混入府中,但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颜容问道。 “万事皆有技法,你们不长说什么,知己知彼吗?我可知道后门的守门人是一个多年的鳏夫,我派去的小厮不过换上了女装,骗了他的眼,自然就进去了。”南宫黎得意地说到。 “你这种方法我还没用过。”颜容憋着笑说到。 ------------ 第五十二章 军师出游 “我这种方法虽然有些不耻,但效果你们也看到了,还是可以的。”南宫黎使劲扇着扇子说道。 “是不错,南宫黎,我派去的人当时就被发现了,而你派去的却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实在令我佩服。”颜容是真心这样说的。 “原来小黎是用这样的方法,以后若再遇到难事或许还真的可以去找小黎商量了。”南宫煜打趣道。 “不,是你们太固于死守了,直接大胆地就派了个人过去,眼下正是要紧时候,能不被人给逮吗?”南宫黎分析着说道。 “确实有道理,不过那个男身女相的人你是从哪得来的?”颜容问道。 “呸,老子在这给你讲情况,你却惦记着别的男人。”南宫黎站起来骂道。 “没,我就是觉得那人本事不小,为咱们所用,岂不更好?”颜容急忙拉着南宫黎又坐了下来。 “他是我的朋友,之前溜出宫的时候在伶人馆里遇到了他,那时他深感风寒,是我在路边救下了他,从此他就愿意一直跟着我了,只是我不愿把他带入宫中,宫里那些老太监可是会吃人的。”南宫黎慢慢说来。 “竟也是一个可怜人,这次他算是立了功,回头要好好嘉奖一番才行。”南宫煜说道。 “嗯,不说他了,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吧。”南宫黎说道。 “接下来我去把尸体找出来,看看他们的身份,再做下一步打算,明日就该去和潘功一起查案,就先静静地看着他们是怎么来找这替罪羊的。”颜容想了一下说道。 “好,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没见军师出现啊?”南宫煜想起来问道。 “这几日忙的我也没注意,可能有事吧,回头我也去找他商量商量。” “人家军师也是青年才俊,自己的空间本就少,还被你这无良的将军给霸占,你心不会痛吗?”南宫黎讽刺着说道。 颜容没去接话,这南宫黎脾气是真不小,颜容笑了笑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对了,小容,我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之前说禾儿落水的时候其实是她自己放开了你的手,我认为可能真的还和禾儿有关,但无论查到哪一步,都先放过她吧,至少,她也没了孩子,也是心非常痛的了。”南宫煜皱着眉头说道。 “你都这样说了,若真查到了东宫,我会先和你说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去做吧。”颜容说道。 “好,谢谢你小容。”南宫煜露出了浅笑。 “南宫煜,虽然之前我说的话较为偏激,但句句属实,在朝堂之上,丞相步步紧逼,皇上看在眼里,自然他希望的是咱们两个联合,好让这大启的朝廷不受丞相一党的管辖。”颜容说道。 “我明白,这时南宫的天下,不是荣家的,纵然中宫、前朝都有荣家的势力,但只要我南宫煜还在,这江山就不会易主。”南宫煜眼神中出现了狠厉的表情,颜容没有看到,但南宫黎却看到了。 南宫黎只是看了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前朝后宫的事情,自己所知晓的还甚微,全靠颜容所说根本不够,但自己也不想真的参与进来,索性就不予理会。 三人商量完之后,便离开了,这次来到留香楼倒相安无事,刚出了门口,颜容就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南宫黎看见颜容正在努力地憋笑,所以问道。 “我只是想起来,第一次在留香楼见到你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流氓一样,还揩你油,真是可笑。” “哼,你还能笑得出来,不知道本王最为恶心的事情就是被像你这样的人给羞辱,我现在想起来还气的牙痒痒。”南宫黎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没想到被颜容这么一提,自己就又想起来那段过往,真是羞耻。 “是我的错,在那之后,我就很少去调戏小姑娘了,收敛很多了。“颜容一脸夸我的表情。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南宫黎冷笑了一声,自己坐进轿子里了。 南宫煜刚刚就已经走了,如今已是傍晚,京城上的人也是七七八八地走着,正巧无事,颜容的马儿走得很慢,南宫黎的马车也很慢,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路上。 路过了念思阁,颜容习惯性地将马儿停了下来,后面车夫也给停了下来。 “怎么了?”南宫黎感受到了动静,于是探出头来问道,正巧一抬头就看到了念思阁这三个字。如今店门早已关闭,但南宫煜知道,颜容进去必定能拿到许多糕点出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梨花酥了。”颜容砸吧了嘴角说道。 “那你进去啊,不是说这里有你熟识的人,还不快进去。”南宫黎说完便关上了帘子。 颜容下马,从侧面的一个小角门进去,过了一会,手里变多了一袋糕点。南宫黎其实早早就掀开了帘子,看着颜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有赶忙放下,这一来回倒把自己给折腾了。 “南宫黎,你瞧,还是热乎的呢,你说巧不巧,我刚进去,厨娘就在做新的糕点,正巧趁热尝尝。颜容直接扯开门帘进了去,给了南宫黎一块。 “每次都被你赶上,倒像是为你开的店一样。”南宫黎结过一块放在了嘴里说道。 “这厨娘做的不错,但比柔姐姐还是差点。”颜容也尝了一块,摇了摇头说道。 “夏娘娘冷冰冰的,做的糕点却让你夸出花来,我只记得一次在宴会中,父皇说过夏娘娘的糕点为一绝,但从未有幸吃过,就连父皇都没有几次,你倒摊了便宜了。” “当然,还是我少时说梨花香甜,柔姐姐就尝试着做梨花酥,只是现在,到再也回不到那时,在梨花树下品梨花酿,吃梨花酥了。” “你与夏娘娘相识很多年?”南宫黎问道。 “嗯,和认识南宫煜一样的年岁,那时年少感情深,只是没早能认识你。” “幸亏你没认识我,我可不喜欢和你待在一块。”南宫黎故意说道。 “是吗?那梨花酥你就别吃了。”颜容说完便冲下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马上,笑着离开了。后面的马车紧紧跟随。 竖日 “梨花,咱们前去看看军师去,这夏侯晔不知怎么回事校场也没有,出了那么大事却没有丝毫动静,实在令人奇怪。”颜容一早上完朝便踏着梨花来到了城郊军师住的地方去了。 “夏侯晔,军师。”颜容见门还关着,本想着一脚踢进去,但想了想还是敲门为好。 “何人?”是那小童,既然小童在家,那么军师也就一定在家了,只怕不知又在哪藏了起来吧! “原是将军,将军是来找先生的吗?”小童打开了门见是颜容说道。 “对,这几日都未见到他,他是生病了?”颜容问道。 “没,先生特地嘱咐过,若将军前来,定要将一封信交给将军,果然将军来了。只是先生已经外出,云游四海,眼下是真不知他在何方了。”小童继续说道。 “出去了?你不会联合起来他骗本将军的吧!他怎么没和我说过?” “先生说将军容易健忘,所以让我提醒将军一下,先生曾在校场给将军说过自己想要去外面看一看的,只是怕事情一多,将军还真的忘记了。”小童继续说到。 颜容好像想起来了,之前军师确实说过自己想要出去,但颜容根本没当太真,以为只是夏侯晔自己想想罢了,毕竟曾将在军营的时候,他没少说过这种类似的话。看来,这次是真的走了。 “那他临走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跟我告别吗?”颜容问道。 “先生说,若要跟将军告别,恐又有一番说辞,怕自己心软就又不能走了,倒不如这样痛快。” “这夏侯晔真是没良心,不过他也该去放松了,既然他自己选择了出去,自己也无法左右别人的决定,况且夏侯晔本来就不是颜家的人,自己也无法束缚着他。”颜容想到。 “那他留给了我一封信,信在何处?” “将军请随我来。”小童转身走进了房中。颜容也跟着走了过去。 “将军,在这。”小童给了颜容递过去。 颜容接过信来看,里面有着夏侯晔写的内容,还有一张整个京城内部的地图,包括了大街小巷,府中院落,不愧是军师。 “将军,此次暂别,未知前路凶险,但不可不防,我虽无法在将军左右,但方樾极为聪慧,他也是我为将军所挑选出来的,其用兵用计皆为上乘,虽性格乖僻,但若能为将军所用,必是一良才。夏侯晔别。” 颜容仔细地看完了以后轻声问道“你可知方樾是何豪杰?” “是在下。”小童回答到。 “你就是方樾,你就是夏侯晔交给我的良才?”颜容不可置信地问道。 “将军何必以貌取人,虽我年纪尚小,但我亦懂的国之大法,用兵之道,岂可贬低。”方樾说道。 “不,是我之过了,我只是未料到你小小年纪便得军师赏识,想必定有过人之处,既然如此,你可愿跟我回府?”颜容问道。 “我答应过先生,会好好地守着家,等他回来,若将军有何事,召我一声,吾定前去,只是不愿离开此地去他处。”方樾拒绝道。 “好,” ------------ 第五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方樾,我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了解了吧?”颜容从方樾的谈吐上就能看出来,此人确实不是泛泛之辈。 “想来这件事情将军也会想到是针对于将军的吧,我有幸那天前去花会,自然也就看到了这个过程,这些个黑衣人特别像江湖上的一个组织,至于是什么,我回来之后便去翻了江湖名记,发现有一带与其极为相似。”方樾不愧是军师的人,果真聪颖。 “是哪一带?若找到源头这就容易查出来了。”颜容问道。 “泾城一带。”方樾说道。 “泾城?”颜容吃了一惊,泾城一带自己怎么都不会忘记,但是被那妇人刺伤之时便是在此处,若真是那黑衣人说的寻仇,倒还真有情可原。 “只是,我无法得知那些尸体的所在,不能完全确认,将军可有?”方樾像是猜准了颜容已经找到尸体的胸有成竹的感觉。 “是,我会差人带你前去,只是要小心,我怕会有人心有不轨。”颜容说道。 “放心,将军。” “我还担心夏侯晔将你留在这是为了糊弄我,原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只是不知,你这些本事都是从那学来的?”颜容感慨道。 “不问过去,不问来路。”方樾只是简单地说完了这句话就不再说了。 “那以后还要多靠方先生了。”颜容行了一个君子之礼。 “将军客气,我只是一个扫水书童,又怎能称得上先生呢?唯有夏侯先生才配得上这个称呼。”方樾拒绝道。 颜容侧眼瞧着方樾,这个小孩忠心耿耿,心中唯有军师,也和夏侯晔一样是个鬼才。不过,这次身边没有军师在旁,确实少了很多。 颜容骑着梨花离开了草屋,走在路上的时候,颜容想起来了泾城还有一个重要的点,泾城位于江南地带,若真是丞相搞得这件事情,那必定与他的儿子离不开这关系。只是丞相的儿子对于颜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根本从未交过手。 颜容陷入了自己沉沉的思绪当中,就连马儿马上就要撞到人都不知道。 “啊!”一声女孩的叫声响起来。 颜容听到声音这才发现了自己眼下的情况,原是一位娇小女子差点就被自己的马撞上,幸亏梨花跟着颜容时间久了,只是靠近了那位姑娘,及时止住了步伐,但那位姑娘还是被吓了一跳。 “姑娘,可有事?”颜容赶紧跳下马来询问道。 “你骑马都......”姑娘还未讲完话,抬起头看见颜容的模样就说不出话来了。 颜容看着有些面熟,但怎么就想不起来是不是见过。也静静地呆着了。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瞧瞧这句话,有多祸害姑娘,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原是公子,是小女惊了公子的马匹了。”这位姑娘低头害羞般地说道。 “是我之错,姑娘我先扶你起来。”颜容想不起来是谁也就不想了,想必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吧。 “多谢公子。”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马上想了些事情,就没看到路面,这才扰了姑娘。”颜容不好意思地说到。 “不不不,公子,其实是我刚也走了神,公子,你....是不是不认识小女了?”姑娘温柔似水的眼睛望着颜容。 “这,我记性实在太差,姑娘芳姿竟一时想不到。”果然,见过但颜容就是忘记了。 “那日在玉器店,小女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自那日之后便在未见到过公子。”姑娘有些失望地说到。 “在下想起来了,姑娘当时也在玉器店,是了,还真是缘分呢!”颜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还羡慕过这位姑娘娇滴滴的样子。 “是缘分,既然都已经见过公子两次,还未知公子为何名?” “萍水相逢,不足挂齿,今日之过,为向姑娘道歉,姑娘可有何条件?”颜容不想说自己的名字,毕竟这位姑娘已经误会自己为男子了,就不好再去捅破。 “公子不想说,那小女子也不好在过问了,只是想将此香囊赠与公子,这边是我的最后要求了。”姑娘说完便将身上的一个香囊解下递给了颜容。 “这如何使得?我身上也无好东西相赠,这是一个玉簪,其模样倒不比女子的朱钗好看,但也为独特,若姑娘不嫌弃便当做交换。”颜容也从怀里拿出来一把玉簪。便是皇后曾经赏赐的那一把。 “多谢公子,耽误公子不少时辰了,若下次还能再见面,可否告诉小女公子的尊名?” “若三次见面,再不告诉姑娘,那就是我之过了。“颜容笑着上马之后与那位姑娘行了礼便走了。 姑娘看着这个背影,静静地望着,直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但眼睛还久久不能转回。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过来。 “怎么了?父亲发现我溜出来了?”姑娘焦急地问道。 “没有,小姐,只是奴婢一时没有找到您,心里就着急。” “我给你说,上次咱们去庙里烧香,我悄悄地问过了法师,今年必有桃花相送,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只有上次在玉器店的门口见过一位让我动心地公子。” “可小姐,那位公子是有家室的呀!” “我也以为就此便没了缘分,可今日我又遇到他了,你说,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他还送给我了一个玉簪,难道他不知道玉簪之礼是为何意吗?” “玉簪,那小姐是以香囊赠送了?” “嗯。”那位姑娘娇羞地点点头。 “可这,只是姑娘的一厢情愿,老爷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若下次再见我就告诉父亲,家室又如何,一纸和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小小年纪便看到了姑娘眼底莫名地狠厉,但她自己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容王府 “颜容,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了。”南宫黎正巧在院中问道刚刚回府的颜容。 “我今日去了军师那一趟,所以便晚了些。” “军师?那他是怎么说的。”南宫黎一听军师便有些不开心。 “他没在家,出去四游了,不过他留下了一个更为有帮助的人。” “军师走了?留下的谁。”南宫黎好奇地问。 “方樾,夏侯晔的书童。” “书童有什么用,难道还能给你研墨?”南宫黎不予理会。 “别小瞧他,也正是他我才得到了一些线索,对了,今日晚间我与方樾有事去办,你自己在家要小心。”颜容说道。 “我也去,带上我一起。” “验尸,你也去?”颜容故意问道。 “啊......那,我就在家等你的消息吧!”南宫黎瞬间就不愿去了。 “好,我记得你的书房内有很多杂书,不知道有没有描写各地域地书籍?”颜容像是想起了什么。 “哪个地方?” “泾城!” 晚间 “将军,为何要晚间来此,直接将尸体翻出来不就好了?”方樾累得气喘吁吁地问道。 “自然是不能让人发现啊,是本将军疏忽了,这爬山是你们这些文人最受不了的吧,况你还是个孩子,若真累了,不如我背着你?”颜容看着快要累瘫的方樾说道。 “不劳烦将军了,我还能行,我不是个孩子。”这孩子还得为自己争这一口气。 “前方就要到了,你先在这守着,我去将那些个人的尸体刨出来。”颜容吩咐道。 “将军,你自己一人可以吗?” “这等小事还不难。” 颜容趁着月色找到了南宫黎说的位置,拿起木棍便去挖土。 虽有月色,但在山上也是雾蒙蒙的,况周围还伴随着阵阵的冷风,还有一下山上的动物的嚎叫,方樾虽说再沉稳,但还是个孩子,看到这些依旧害怕不已,但一想到颜容还在前方,自己也就没那么怕了。只是忍不住地紧紧圈住自己。 “方樾,方樾。”颜容已经差不多挖出来头了,不过才埋了几天,身上竟有些腐烂,看来在生前没少服了毒。 “来了,将军。”方樾听到将军再喊自己便赶紧走了过去。 “你去看看他的身上有无标记,或者特点,你熟悉这些江湖上的人都有哪些的特征,好好瞧瞧。”颜容吹起了火星子给了方樾。 “好,将军。”方樾便拿着火折子便俯身去检查了,也不顾这些尸体发出的阵阵恶臭。 颜容一边看着尸体,一边环顾着四周,颜容心里明白自己想到的地方,丞相不可能不加以防范,只是今日倒还未出现什么。 “谁。”颜容一声惊呼,把方樾给吓了一大跳。 “将军,是发现了什么吗?”方樾紧张地问道。 “你先好好地检查,我去看看,放心离不远。”颜容刚明显地感受到一阵黑影走过,速度极快,什么都没看清。 颜容不敢走远,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狼的叫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飞弩飞地冲出来,颜容从背后听到了动静,躲开而来。颜容便向从飞弩发出来的方向走过去。 黑影出现,颜容都未来及拿起佩剑,本想着身上还带着玉簪防身,却发现自己已经白日送给了那位姑娘,只好赤手搏拳地与那人厮打一起。 一招一式,二人竟没有一方落败,可巧的是黑影也没带兵器,飞弩用不了近身,两人一来一往,持续下去并非长久之计,颜容趁其不备,猛地空中腾起跳到了那人的身后,劈了对方一掌,那人还未反应便被拍在了地上,但离的较近,黑影顺手想将颜容也给拽倒在地,但只是摸到香囊。 颜容掏出剑来,一步步紧逼,那黑影无法挣脱,便向颜容撒向了一包粉末,颜容立即捂上口鼻,待雾散去,眼前已经无人,那黑影身披羽翼就飞走了。颜容想到方樾还在后方,便赶紧回了过去。 颜容转身看了眼黑夜暗暗自语道“你.......到底是谁?” ------------ 第五十四章 男女授受不亲! “将军,找到那人了吗?”方樾此时已经将土给埋好了,一个人抱着块木头等着颜容回来。 “我想,大概真的是有人等不及了,不过我虽未看清来者的面容和身份,但感觉此人与之前的黑衣人肯东脱不了关系,不然,一样的武器、一样的逃走方式,很难让别人不相信他们不是一伙的。”颜容说道。 “这一群人还真敢再来。”方樾问道。 “但是感到有奇怪,他的武功招式不似那一群人,没有江湖的感觉,倒有一种正门公子家的风格。一招一式,磅礴大气,一看就是受过专业指导的。”颜容分析道。 “这,就是奇怪了。”方樾想了想说道。 “你是有何发现吗?”颜容才想起尸检的结果如何。 “咱们想的就是没错,他们身上不似别的门派会刻上一些图案,所以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痕迹,但将军,这些尸体不过才几日便已经腐烂,按理说不会那么快,我便想到有一门派会在生前的时候每个月便喝下一种药,直到死去后,三日便像人间蒸发一样,连骨头都没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个尸体也保不过几日了?”颜容看向了那些土堆。 “晚间会挥发的更快,想必明日一早便再也找不到这些尸体了。” “不愧是丞相请来的人,一点痕迹都不留。三日,若非南宫黎成功打探到,不然以自己派出去的亲信在丞相故意的拖延下肯定就无法及时找到这些。”颜容想到。 “咱们先下山说。”颜容觉得此地不宜久待,便带着方樾急速下山。 山下 “你快上来啊,我带你先回容王府,这车子烂了无法前行了。” 山脚底下,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人和一个个头还不算高的孩子起了争执。 “我不要,将军虽是将军,但也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方樾还是懂得的。”方樾拒绝道。 原是,方樾的马车没有停好,山间的路又崎岖不已,轮子便已经损坏,又翻了车,这马车算是不能坐了,颜容想着带上方樾一起坐着梨花离开,可这孩子怎么都不愿意去做。 “你不过是个孩子,计较这些作甚,本将军命令你,必须上马,不然将你丢在这荒郊野岭之中,我可不担责任。”颜容恐吓般说道。 “这.....”方樾又听到了山涧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一咬牙,便顺着颜容的手拉上了马。 颜容便带着方樾一同离开。 方樾的脸一路上通红,心中也极其紧张,这可是征战过沙场的将军啊,自己竟然坐在她的怀里。方樾的手紧紧攥着,一直未敢松开。幸亏夜色较浓,颜容又目视前方,看不到方樾此时的表情,也好过让方樾自己心里稍稍安慰。 容王府 “将军,您回来了?”李嬷嬷还在院中坐着,看到颜容回来赶忙上前去。 “嬷嬷,怎么还未睡,可是有事?”颜容下了马之后发现李嬷嬷在院中等着自己以为发生了何事。 “没有没有,本来是王爷一直坐在这望着门口,是老奴告诉王爷自己在这等着将军回来,让他先去休息的。将军,王爷一直等着你呢!”嬷嬷说道。、 “你说,南宫黎一直在这等我?”颜容嘴角笑了笑,但很快就掩过去了。 “呀,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嬷嬷刚发现了躲在颜容身后的方樾,此时的方樾因为在山上折腾了许久身上已经泥泞遍布,加上衣服也有些褶皱,倒有些像是逃荒来的。 “嬷嬷不用担心,这是方樾,你可叫他方公子。”颜容介绍道。 “嬷嬷好。”方樾向李嬷嬷行了个礼,既然颜将军都已经介绍自己了,自己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方公子啊,看着年岁也不大,怎么身上搞得这么乱呀。”李嬷嬷平复了一下拉着方樾的手说道。 “嬷嬷,你去吩咐收拾一间房屋出来,并烧好热水,拿换洗衣物给方樾换上,如果方樾自己不会沐浴的话.....” “我会,我会的。”方樾还没等颜容说完便抢过话去,不然得多尴尬呀! “小方公子还不好意思了,老奴这就吩咐去。”李嬷嬷打趣道。 “是颜容回来吗?”三人还未说完,南宫黎就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说道。 “是我回来了,你还未睡?”颜容看着穿着一身里衣的南宫黎说话连声音都柔和了很多。 “我听到了动静,便想着过来看看,这是谁?”南宫黎眼睛并未完全睁开,等到走到颜容面前时才看清了黑夜中还有一孩子在颜容身旁。 “这就是方樾啊,我白日告诉过你的。” “那,他怎么出现在此处?” “方樾的马车坏了,城郊较远,我便把他带到王府来了。” “那可安排了住处?嬷嬷,快.....”南宫黎忙着招呼道。 “我皆已安排,方樾,这就是容王爷。”颜容向方樾说道。 “拜见王爷,听我家先生说起过,王爷果真是皎皎君子、寒玉如霜啊!”方樾莫名地些许嘴甜。 “不敢担此夸奖,不过芸芸众生一人罢了,方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王爷,告退。” 待方樾走了以后,李嬷嬷也跟着去收拾了,此时院中又只剩下颜容与南宫黎二人了,南宫黎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瞪着颜容不说话。 “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何事?”颜容被看的心里发了毛。 “第一个。”南宫黎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颜容说道。 “什么?”颜容被搞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你的马背上没坐过别人吗?我今天就给你数着,看你到底能带多少人。”南宫黎说道。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再说了,我不能将他一人扔在黑山上吧。” “男女授受不亲!那我不管,我倒想看看你这人说话做不做数。”南宫黎说道 “好,答应你的绝对不会忘记。”颜容笑着说道。 “对了,今晚可有何结果?”南宫黎一本正经地问道。 “咱们想的不错,至少方向是对的,多亏了你探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不然过了今晚就再也找不到了。”颜容说道。 “此为何意?”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颜容便将方樾告诉的内容详细地给南宫黎讲了讲,二人坐在院中,一黑一白,墙角处有猫儿爬过,院中静寂,灯光渐落。 次日 “颜将军,不知咱们应该如何去查这件事情呢?”潘功等到下了朝之后,拦住了颜容的去路说道。 “潘大人,您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本将军听你的。”颜容抬起下颌说道。 “这,将军实在折煞卑职了,您是咱们的护国大将军,再怎么说也不能傑越啊。”潘功一脸谄媚地模样。 颜容不喜这样的人,更何况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人更不值一提。颜容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没想到这潘功竟然得寸进尺。 “将军啊,不知何时可与将军畅饮一杯酒啊,像将军这样的女中豪杰实在令卑职佩服啊!” “潘大人,您既然都已自称卑职,那就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本将军不能作陪。”颜容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只剩下脸气的发青的潘功,待颜容走后,潘功跺了跺脚,感觉要把颜容跺碎了一般。 “小容,你今日怎来的慢些?”南宫煜早已在书房等着颜容。 “路上被一东西缠着了,所以来的迟些。”颜容不以为意地说到。 “东西?想来是今日在朝堂之上没少看你的潘功吧!”南宫煜憋着笑,着颜容损人都一本正经地损。 ”不必提他,先是说说进展如何吧!” “好。” 因为皇上特旨,颜容可在下朝之后在皇宫中可随意走动,想来这是皇上暗地里就想让颜容可在东宫中与南宫煜商量事情,这是颜容与南宫煜所明白的,但不是后宫中人人所明白的。 “娘娘,太子在书房已与颜将军商量有些时间了,但还未出来。”莲儿在苏禾身边说道。 “还未出来,莲儿,他们不会,不会在房中.....”苏禾紧张地问道。 “不会的,您想多了,他们只是商议要是,过会,太子就来看您来了。”莲儿安抚道。 “是吗?太子已有几日未来了。”苏禾流下了眼泪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越发晃神。最近这些天来,苏禾的精神一直时好时坏,有时清醒,有时又糊涂,莲儿无法,只能自己慢慢劝解,太子妃还不让请太医。 “娘娘,就算不为自己,还要为王爷着想啊,您一个人千里迢迢嫁过来,王爷已经年岁大了,别让王爷因为您的身子而担心啊。”莲儿搬出来承王爷。 “我的父亲,是女儿没用,没能听您的话,您一生正直,最厌弃的便是背后小人,可女儿为了自己的夫君别无他法了呀!”苏禾听到父亲,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掉下。 苏禾想到现在的自己就如一个废人一样,想到父亲在送别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自己却已经抛在脑后。 走了这一步,再想退回去,是痴心妄想! 梨落宫 “娘娘,您已经缝好了两个香囊了,不用再绣了吧!”宫女在一旁劝道。 “我真没用,如今小容深陷困境,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好将这些都缝进去,希望能给小容带来好运。”夏柔看着那些自己之前求来的平安符说道。 “可将军也没能来此,若将军知道娘娘为了将军缝制了那么多的平安香囊肯定会开心的。” “是吗?她会开心就好。” “娘娘,奴才打听到,将军前去了东宫,不知会不会来咱们宫里。”一个奴才开心地跑过来说道。 “是吗?只要还待在皇宫就有机会,快,去小厨房,本宫要做梨花酥。”夏柔满心欢喜地去做这件事情去了。 过来些许时刻,只听到宫女说道“娘娘,来了,像是来人了!” ------------ 第五十五章 娇王爷去校场 “快扶本宫出去。”夏柔喊上莲儿就要出去。早早地等在宫殿门口。翘首等待。 “皇上驾到。”元寿公公还未喊完,皇上就已经阻止了,这还是第二次夏柔在门前等着自己,皇上感到十分惊讶和开心。第一次还是在封妃之夜,夏柔不得不在门口等着。 “参见皇上。”还是一样没有感情的声音,夏柔朝着皇上拜了下去。 “爱妃快快请起,朕说过多少次了,你在朕的身边可以不用行礼。”皇上温柔地拉过夏柔说到。 “ 该有的礼节臣妾应当去做,不能坏了规矩。”夏柔毫无波澜地说道。其实内心早就伤心欲绝了。不是说颜容回来吗?为什么来的却是皇上。心心念念等待的人未来,又怎能让自己展笑欢颜照顾皇上呢! “皇上怎的也不早让人来说一声,好让臣妾准备准备。”既然皇上已经来了,面子上的功夫还需要完成。 “朕没有说,柔儿都早在殿前等朕,岂不是朕与柔儿心有灵犀呢!”皇上深情地说道。 “皇上,请喝茶。”夏柔没有去接皇上的话,只是递了一杯茶,自己依旧默默坐着。 “柔儿,今日你做了梨花酥?”皇上轻轻闻了一下,感觉房间里就是有一股梨花酥地味道。 “皇上好嗅觉,臣妾无事,便想来做做。” “那朕岂不是有口福了?”皇上高兴地说道。 这边元寿便已经派人去端来了梨花酥。这梨花酥的主人怕会变凉,还悉心地盛到了小翁里,拿个小盖盖上,既保留了香气,又不会变硬,非常酥脆。想来是费了功夫的。 “柔儿的梨花酥乃是一绝,只是朕很少能吃到,今日果然是好运气,要不是颜容此时在东宫与太子议事,朕恐怕还未有时间来看看你,这下好了,朕满足了。”皇上拿起一块还热着的梨花酥说道。 “皇上,小......颜将军还未离开皇宫?”夏柔抬眼问道。 “果然你和颜容关系亲近,一提到她,你就开心。”皇上放下点心望着夏柔的眼睛说道。 “没有的皇上,臣妾只是随口一问。”夏柔也发觉自己的着急。 “颜容啊,因为花会那个事情到现在还忙着呢,幸亏这孩子有点本事,煜儿与颜容的关系竟然未发生改变, 还真是难得。”皇上转开了目光说道。 “这是皇上政事,臣妾不便参与。” “柔儿,你就是太懂事了,好了,朕还有些事情要忙,现下颜容也应该走了,朕当时告诉过她,忙完了这段时间来陪陪你的。” “谢皇上恩典。” “朕晚间再来看你。”皇上拍了拍夏柔的手之后便离开了。 “娘娘,你怎么了?”小宫女看见自己娘娘站在门口就这样远远地望着皇上离开的地方一动不动。 “无事,回屋吧。”夏柔收回目光,黯淡失色。 “娘娘,那这糕点还....” “倒掉吧!”轻轻地一句话,便将这一上午用心做的点心丢弃了。 宫女不忍心地拿走了糕点,不让主子伤心,还想着怎样去劝慰主子,但夏柔已经躺在了椅子上,不说话,闭上了双眸。 容王府 “你们的颜大将军真是忙碌,直到了午间才回。”南宫黎在饭桌上故意对着方樾说道。 方樾正吃着米饭差点给呛到,但还是咬完了嘴里的那点之后说道“将军忙碌却还抽出午饭时间陪着王爷,说明将军很在乎王爷的。”说完还看了一眼对面的颜容。 颜容此时说不出话了,这南宫黎连吃饭都堵不上嘴,不知又想干什么。 “哎呦,不愧是你将军的人,处处帮他说话,你忘了今儿一上午谁陪你下棋的了?”南宫黎又说道。 “你跟一孩子较什么劲啊?来,吃鸡腿。”颜容夹了一块鸡腿放在了南宫黎的碗里。 “我不吃,你们俩就是串通好的,这鸡腿就给你吃吧!”南宫黎又夹到了方越的碗里。 “王爷,不就最后一局打输了吗,您至于不,大不了咱们下午再来。”方樾终于忍不住了说出来了这一上午的事情来。 原是南宫黎在自己一人下棋,后来方樾看到之后便入了迷,南宫黎看到方樾也喜爱下棋,便力邀他一同下棋,就这样俩人博弈了一上午,虽次次都是南宫黎赢,但到了最后一局,南宫黎不知怎的就输了,因此才一直阴阳怪气。 “南宫黎,没想到你棋艺还不错啊,不,应该说是高手啊!”颜容夸赞道。 “何为此话,方樾不过是个孩子,被他赢了很好吗?”南宫黎放下了双筷说道。 “军师棋艺高超,想必,方樾应得真传了吧,你既然已经赢了那么多次,那说明你的棋艺也不在军师之下了。”颜容笑着说道。 “是啊,先生还未输过呢,但要是王爷和先生比试,还真猜不出谁赢呢!”方樾也说道。 “你们未哄我?”南宫黎放低了语气问道。 “哄你作甚,若是哄你,方樾可不会拿军师来哄你的。” “嗯。”方樾也点点头。 这下南宫黎才渐渐展舒了眉头。 “对了,你从何时开始练棋艺的,从未听你说起过。”颜容问道。 “我少时身子虚弱,别的哥哥都在练武、练功、读书,唯有我躺在床上,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闲来无事,便无意中看到了一本棋谱,索性自己就琢磨起来了。便就练会了。”南宫黎不以为意地说到,却没人知到那段时光其实真的很痛苦。 “那你当时肯定难受吧!”颜容想了想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那时一会被锁在院子里就心里发毛,然后自己就偷偷溜出去,你要是一直被关着肯定难受。”颜容皱皱眉说道。 “无妨,反正本王习惯了。” “南宫黎,你要是想要去留香楼,你就去,我不会像其他人拦着你的,尽管去就行。”颜容突然这样说道。 “你发什么疯呢?”南宫黎一时惊讶。 “我这不怕你待在府中憋坏了,也无事可做,不如去逛青楼?” “方樾还在这呢,你说什么呢,把本王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南宫黎看了一眼方樾,发现方樾自己低头吃饭,并未听他二人说话。 “你若下午有空,我带你去校场如何?方樾一起去。”颜容提议道。 “好,我也想要去看看先生待的地方。方樾抬起头说道。脸上还有一两个米粒。 “那我就勉强也去吧,正好瞧瞧你们都是在干什么”南宫黎说道。 “好,一起去。” 饭后小憩一会,颜容便将他们叫醒出发了。 在路上,依旧是颜容骑着白马走在前面,后面马车里载着南宫黎和方樾。其实颜容以前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太麻烦了,都骑着马奔驰多爽快。所以每次俘虏的那些敌军的夫人小姐们,颜容统统交给军师去做。只是眼下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啊。 校场 “将军放心,军师大人走之前都已经交代好了很多,弟兄们都很不错,上次将军在校场里教训那几个,现在他们都老实多了。”副将在一旁说到。 “杨副将,这些年里你都在京城守着,我这一群颜家军个个还都不好惹,难为你照顾我这一群弟兄们了。”颜容拍了拍杨副将的肩膀说道。 “咳咳,随便碰别的男人,颜将军,你就是这样在外面的?”南宫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车走了过来说道。 “这是......”杨副将当然不认识这是谁。 “这是容王爷,特来,特来体察军情的,看看咱们兄弟。”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来了,原来是将军带家属前来体察呀,末将还以为有什么重要 的事情发生了。”杨副将笑的一脸开心。颜容不经常来,一来便是有事,这次容王爷跟着一起来到,那就想必与自己无关了。 “什么家属,本王就来看看在天子脚下的校场为何做派,你是这里的副将?”南宫黎斜眼问道。 “容王爷问你话你就如实作答,就像对本将军一样。”颜容看着杨副将不敢说话所以自己命令道。 “是,将军。王爷,末将是这里的副将,从末将的父亲开始就在这校场待着了。”杨副将说道。 “是吗?本王小的时候来过这里,是父皇派一个也是姓杨的将军把本王带到这的,看来是你的父亲了。” “大概是吧。” “那就是你的父亲把本王一人扔到那片树林中的?”南宫黎问道。 “南宫黎,他父亲的事情,他怎么知道,据我所知,身为皇子都需要来校场军营操练一番,想必你是因为那次来的吧,那你细皮嫩肉的没少吃苦吧!”颜容插嘴说道。 “不提那一次了,想想就来气,再往里走走吧。”南宫黎大步向前走了。方樾早已经钻到军师常在的军帐里去了。 “这里的人每天都要这样训练吗?”南宫黎站在台子上望向了下方,成百上千人在底下训练,南宫黎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格斗、挥剑、没有一人闲置,这便是校场。这便是大启的守护人。 “他们每天不仅要训练,还要早起,还要读书。他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粗壮莽汉,若在前方遇到刁钻的敌人,他们每个人都能迎刃而解。他们是颜家军,我的颜家军。”颜容看着底下千名士兵,与其他步兵不同,这些都是祖辈的心血,亦是颜容的心血。 ------------ 第五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潘功 宜郡 “白灵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大人,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我需得告诉将军,由她定夺。”白灵坐在房间的窗前说道。 “那你,为何要割腕?”宋琏看着血滴从白灵的手腕间缓缓流出。 “普通传信方式肯定被人半路截胡,更何况,咱们这一路可没少人跟随,偷偷摸摸的就等着机会。宋大人无须担心,割腕引鸽的方式是我们颜家军经常使用的。”白灵解释道。 “原是如此,那早知就割我的腕,何必让姑娘受了伤。”宋琏果然看见一个全身通白的鸽子被血引了过来,赶忙拿来药箱给白灵包上, “大人说笑了,白灵的任务就是保护大人,何来让大人受伤呢,不过是小伤,大人不需要担心的。”白灵安慰道。 “那你也是姑娘啊。”宋琏看着白灵的额头说道。白灵的额上有一道疤,应该是多年前受伤留下的,如今只是浅浅的颜色,但留在女孩的脸上还是比较明显。 “姑娘又如何,大人的功夫还没白灵好吧。”白灵已经将信绑在了白鸽上面,放飞了,然后笑着对宋琏说道。 “对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多,那些黑衣人神出鬼没的,实在令人头疼,但又无法奈何。”宋琏脸上又布满了愁容。 “将军了解这些江湖门派,告诉了将军以后,她会告诉我们解决办法的。”白灵宽慰道。 “好,那咱们再在这待上一段时日,好搜集些有用的东西。”宋琏说道。 “嗯。” 容王府 “将军,您坐在桌旁已经很久了,在想什么呢?”嬷嬷进入颜容房间给颜容倒了一杯茶说道。 “无事,只是想到白灵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行程应该已经有一半了吧!”颜容回过思绪说道。 “白灵姑娘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着实令人担心啊!” “无妨,白灵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不知宋琏和白灵能不能好好相处,别再他们自己打起来。”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说笑了。” “白鸽。”颜容转身望向窗外,果然刚才听到了一声鸽子的叫声,现在鸽子已经落在了窗台。 颜容急忙前去查看,从鸽子的脚腕处拿出一封信。李嬷嬷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将军,我们一路皆有人跟随,但不知何人,直到路途宜郡,突然出现众位黑衣人,武功招式全然不是白灵所熟悉的,而且他们都有不同的武器,每当我们派出射手的时候,他们总能似鹏一样飞走,望将军指示。白灵亲笔。” 颜容读完信之后。心里就更加确定了,看来丞相当时就没对宋琏放松警惕,派出的这一群人都是一伙的,现在就得赶紧告诉白灵在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 酒肆 “潘大人,来得有些迟啊!”颜容跨坐在马上,对着刚刚到达的潘功说道。 “将军的命令有些急,卑职就急忙赶来了,将军怎么不进去啊?”潘功热的满头大汗说道。 “办公务不得饮酒,潘大人会不知道?”颜容反问道。 “是,将军,是卑职的疏忽,那咱们是去哪?”潘功实在摸不透这小将军的脾性为哪般,是否如丞相所说的那样。 “潘大人,咱们眼下最该去的应该是一个地方。”颜容说道。 留香楼 “将军不是说在办公务的时候不能.....”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再说了,咱们这也算是在查找信息啊。”颜容说道。 “将军所说,卑职哪敢违抗。”潘功说道。 “上面有本将军早就为潘大人准备好了酒菜,还望大人不嫌弃。”颜容说完便做出个请的手势。 “将军折煞卑职了,将军请。” 来到屋中之后,上面果然有上好地酒和饭菜,潘功心不在焉,不知这颜将军要搞什么,丞相说这颜容行事极其严酷,从来就是翻脸无情,但眼下这做派就好似不是一个人。 “将军,咱们.....” “潘大人无需说话,当你踏入这间房间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入了谁的地狱。”颜容也不伪装了,直接拿起身上的佩剑逼向潘功。 “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只是我不知将军为何意,若不满卑职去向皇上说便是,我是皇上派来帮助将军的,将军这样做难道不怕被皇上怪罪吗?”潘功脸上已经落下来大滴大滴地汗珠。 “跟你这种人,又有什么好说的,潘功,你的功夫不错,咱们来比试比试。”颜容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边潘功也急忙接招,武状元也不是泛泛之辈,相比他人的武功,潘功自然略胜一筹,可他今天面对的是大启第一女将。 “颜容,你这女子,我让你三分面子,你竟然恬不知耻,既然撕破了脸。那就谁也别怪谁。”潘功咬牙切齿道。 “别废话,来啊。”颜容咬了一下嘴唇,将脸上散落的头发撩在了脑后,便又对潘功发出一连串攻击。 颜容此时占了上风,只是颜容有些疑惑,潘功的武功并不是自己那晚熟悉的招式,可体量身形,颜容实在想不到在这京城中的人与那晚黑衣人相似的了。 “颜将军,我输了,你想干什么,随你便吧!”潘功最终被打倒在地。 “你不求饶?” “我潘功是有骨气之人,绝不求饶。” “倒是一个硬气之人,可惜,跟错了主,若入我颜家军,定亏待不了你。” “颜容,我潘功从少时便学习武功,为的便是出人头地,但我不会背叛我的恩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的意思是丞相是你的恩人?” 潘功点了点头。 “那你就是承认了,那天晚上去山上看尸体的是你。”颜容指向潘功的头部说道。 “承认什么?什么看尸体,我不知道。”潘功也一脸错愕。 “装什么,刚刚不还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是丞相的人吗,怎么这会子装糊涂了。” “我潘功没坐过的事情不会承认的,什么尸体,我真不知道。" “是吗?把你身上的香囊拿出来。”颜容想了一下说道。 “我......给你。”潘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香囊解了下来,递给颜容。 颜容接过香囊之后发现,这个香囊早就没了香气,或许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香囊,就像是一块破布,布料很粗糙,但绣这个香囊的人肯定很用心,即使是一块旧料子,但针脚很密,虽然上面也没有什么图案,只有一个水仙花的图案,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何模样。 “这是你的?你如今已是武状元,加官进爵,怎还会保留这等东西。”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们这些富贵家庭里的人如何会懂,总之,今日颜将军的做派让我从心里就对你翻了个底,好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把我骗到这里来,杀了我,你又有什么好处?” “本就没想过杀你,走吧!”颜容放下了剑,指了指门口说道。 “你,为何不杀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诉丞相吗?”潘功站了起来问道。 “我要是怕,就不会走到这个位置了,若可以,你给丞相交待一句话,我与他之间并无仇恨,但要是对大启不利,我颜容依旧不会放任。”颜容说道。 “那可否,将香囊归还于我?”潘功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潘功,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为何偏偏尽了愚忠呢?”颜容将香囊还给了潘功说道。 潘功握紧了香囊但是没有说话,皱了一下眉头,便离开了。 颜容冷笑了一下,这下也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省的接下来潘功限制住了自己,如今丞相也该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何在,大局已定,,就看这丞相如何去掩盖这场局。 容王府 “怎样?可有问出什么来?”南宫黎急迫地问道。 “那晚 的黑衣人并非潘功,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怎么办,岂不是又要断了。” “不是,咱们也无需急切地找出那晚的人来,现如今便是坐等一出好戏,既然已经 两边都互相表明了,那么丞相也就不会再防着我们,他也明白,我之所以没有向皇上说明是因为给他这位大臣留下的尊严,所以接下来丞相不会对咱们有任何的举动了。” “说是这样说,但最终不还是你受了冤屈吗?”南宫黎 说道。 “不,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会不懂,只是太子妃那边我就不好查过去了。” “太子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了,听宫里的人说,太子妃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吃药怎么都不好,眼下就是慢慢静养了。” “南宫黎,你怎么?”颜容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我怎么了?” “之前你对太子妃是百般的维护,可现在却觉得你对她是否有了隔阂?”颜容问道。 “你别想多,可不是为了你啊,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就觉得人心会变,或许人 心真的没想的那么简单。”南宫黎说道。 “人性本凉薄,奈何有情人,他人之事,不予定夺,各自安好。”颜容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军师说的?”南宫黎一脸不置信地问道。 颜容笑了笑没有答话。苏禾的事情确实不能闹大,毕竟承王爷还在疆城,谁都不敢去动。 ------------ 第五十七章 寻人店铺 “我问你呢,这话绝对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南宫黎看见颜容没有答话又问道。 “你这也太不相信我了吧,怎么什么好听的话都是军师说的。”颜容笑着说道。 “对了,今日的方法可行?”南宫黎问道。 “不错,只是本将军被骂了小人实在心里不高兴啊,南宫黎,以后再出这些主意的时候先和我商量一下。” “管那么多干嘛,潘功这人和丞相不一样,你直接给他玩阴的,他肯定招架不住。”南宫黎得意地说到。 “可我总觉得,潘功这人必有故事,若不是丞相的门客,想来这人成为朋友也不是一桩坏事。”颜容拿起一串葡萄说到。 “哪有那么多人为你所用,别瞎想了,若是个忠心的人, 你又怎么收入麾下?” “我好像听他说道,丞相是授恩于他,所以才对丞相忠心耿耿的,想把他招进来,攻心为上。”颜容说道。 “还攻心为上,你可省点心吧,先把这件事情完全解决再说。”南宫黎嫌弃地看了一眼颜容。 “对,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有件好东西要给你。”颜容挑着眉笑道。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本王才不稀罕。”南宫黎嘴上这样说,但嘴角已经浅浅地笑了。 宜郡 “白灵姑娘,这飞鸽已经好多天了,只是还未有回响啊。”宋琏问向白灵。 “大人不用着急,血鸽不是一般的鸽子,就算时间长点,但一定会 到达。”白灵望了望天空说道。 “这几日,那些黑衣人已然没了动静,想来并不是针对咱们,但也说不出来,这些天就这样僵着,也不知如何是好。”宋琏一脸愁容。 “来了。”白灵一声惊呼,手里就多了个鸽子,白灵急忙地解下信卷,将鸽子放走了。 “怎样,将军有说什么?”宋琏看着看完信后静止了一般的白灵问道。 “将军说,她知道这些黑衣人,京城中发生了大事,就是与黑衣人有关,所用招式、武功,都是和我描述的一样,所以这一批黑衣人都是针对将军的。”白灵说到。 “那将军可又说让咱们干什么?” “将军说,让我调查一个人。” “谁?” “丞相大公子,荣执。” 承心殿 “颜容啊,最近这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皇上边看奏折边问道。 “回皇上,臣还在调查。”颜容说道。 “煜儿那边有说什么吗?”皇上抬眼问道。 “太子没有说什么,只是臣听说太子妃身子愈发不好了。”颜容说道。 “这孩子啊,身体本就不好,太医说什么心疾,现在只能拿些大补的药好生养着,只希望早些好起来。” “是,太子妃的身体想来承王也会着急的吧!颜容犹豫了一下说道。 “唉,承王远在疆城,牵挂女儿是必然的,当初承王千里迢迢地将女儿送过来,给朕提的唯一要求就是别让女儿受伤,朕辜负了他呀!” “是臣让皇上费心了。” “你与禾儿一则父亲都是朕亏欠的好兄弟,你们俩又都是朕的儿媳,手心手背的,真又怎能怪你呢,这件事情若过去了,咱们皇宫也算能安宁了。” “是,皇上。” “对了,丞相今儿早跟朕说了一件事情,咱们京城又得热闹起来了。” “皇上何意?” “到时你就明白了,你先回去吧!”皇上说完便让颜容离开了。 梨落宫 “柔姐姐,可在?”颜容走出来承心殿,想到有些许时日没来看望柔姐姐,想着凑这次,略微探望,也好放宽心。 “将军,您怎么来了?”宫女听到了动静赶忙出来接待。 “本将军来找你们夏娘娘,怎的,她不在?”颜容四下望去,并没有看到人影。 “娘娘被邀请到皇后宫里去了,去了有一会了,想着还得等些时辰才能回。” “ 那真不巧,还想着来看一看,既然如此,那告诉你家娘娘,他日得闲了再来,今日就先回去了。” “是,将军。” 颜容出了宫便跑向了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颜容在门口处待了一会,便有个小童将颜容领了进去。 “不知客官想要调查谁?”一个老翁带着黑色面纱声音毫无波澜地说到。 “老者,我想调查的人的信息全都在这里了,若有什么不够的,在对我说。” 老翁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张纸,上面有名字八字、但寥寥几笔。 “潘功,咱们大启朝的武状元啊,只是客官咱们店里是有交换条件的,不知客官银子带够了没?”老翁老奸巨猾地说到。 “规矩我懂,这是七成,事情查出来后,三成在如数给你。”颜容将身边一包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爽快人,客官放心,两日后再来,把银子准备好。”老翁拿过银子,仔细地细数了一番说到。 “好。” 颜容又从小门里出来了。这个地方还是军师在地图中标注的地方,颜容之前也了解一点,是江湖上寻人最大的店铺,对,就是以店铺形式,只是这家店主神出鬼没的,每次都是一老翁出现,真正的背后人是谁。 只是听说,寻人店铺只是做寻人买卖,从不进行别的交易活动,但寻人的功夫确为一绝,无论此人消失匿迹多久,只要有姓名,都能给找出来,最重要的是拿够银子。颜容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倒有些好奇。 容王府 “小慧,茶凉了,换茶。”南宫黎正在书房看书,想要喝茶时发现茶杯里的茶已经凉透了,便喊人过来换茶。 只是南宫黎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南宫黎便有些生气了。这时,进来一个脸比较生的丫鬟端了一杯茶走了过来。 “你们都是聋了吗?本王叫你们都未听见?”南宫黎并非爱发脾气的人,除非是烦闷的时候。 “回王爷,奴婢在书房后面听到了,本想着小慧姐姐肯定在这,没想到又听到王爷的叫喊,想来房中无人侍候,所以奴婢便急忙端了新茶来,耽误了王爷的时间,是奴婢的错。”丫鬟说完便要跪下。 “本王又没让你跪,起来。”南宫黎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此时南宫黎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对这个丫鬟想了半天也毫无印象。 “你是何时来的?本王为何从未见过你。”南宫黎问道。 “回王爷,奴婢是和小慧姐姐一同进王府的,是皇上派过来的侍候王爷的丫鬟。 “既然是侍候本王,那为何不在本王跟前呢?” “回王爷,奴婢奴婢......” “你怎么在这侍候。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小慧从门口处走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丫鬟竟在王爷跟前,忍不住地骂道。 “小慧,本王没问你话。”南宫黎说道。 “王爷,是奴婢的错。” “继续说。”南宫黎示意另一个丫鬟说道。 “回王爷,奴婢名唤柳儿,原是侍候王爷的,却被安排在了后厨,所以王爷就没见到过奴婢。柳儿委屈地说到。 “王爷,是柳儿笨手笨脚的,所以才会安排到后厨的。”小慧紧张地说到。 “既然如此,你都会做些什么?”南宫黎没理小慧,继续问向柳儿。 “回王爷,奴婢会做点心小吃,还会调理药膳。”柳儿说到。 “你会做点心?” “是,王爷。” “那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就别再后厨那脏兮兮的地方待着了,去偏殿与这些大丫鬟住在一起吧,本王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会传你的。”南宫黎没有理会那么多,又重新拿起书卷读起来。 “谢王爷,多谢王爷恩典。”柳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你怎吗还站在此处?”南宫黎一抬眼看见小慧还站在原地问道。 “王爷不罚奴婢?” “罚你作甚,对,该罚,本王想喝茶却找不到人,是该罚。”南宫黎说道。 “奴婢甘愿领罚。” “就罚你给颜容的梨花去擦澡吧!”南宫黎说道。 “啊?王爷。”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奴婢愿意,多谢王爷。” 马厩 “小慧,你站在这干嘛?”颜容刚回来,想着今儿天不错正好给梨花洗个澡,还没等着去拿工具,就看见小慧提着桶站在马厩外面不动弹。 “将军,奴婢来给您的坐骑洗澡。”小慧说道。 “你,确定?”颜容摸了摸梨花的耳朵问道。 “是奴婢犯了错,所以王爷罚奴婢前来给马儿洗澡。” “既然如此,本将军正好想给梨花洗洗身子,那洗澡的事就交由你了。”颜容好笑地说道。 “交给奴婢就好。”小慧急忙地进了过来。 “你这丫头倒勤快,只是犯了何错?” “没有,就是王爷想喝茶的时候,奴婢没跟在眼前,一时耽误了。‘ “玩忽职守,该罚。”颜容站在旁边故意地说道。 “将军,奴婢。”小慧一听差点就要跪下。 “本将军会吃了你不成,不过这一点小错误,这南宫黎果然娇气地很。”颜容不在板着脸了,放松了下来。 “将军,小慧想给你说一句实话。”小慧没刷几下,小步凑到颜容面前说道。 “说。”颜容挺喜欢这个小慧的,没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将军,在小慧心里您是大英雄,我们都多多少少有点怕你,但后来发现您和别的夫人都不一样,您一点都不可怕。所以奴婢是真心实意向着您的。“小慧一脸忠心地表达。 “你说就好,我又不会吃了你,想说什么?” “将军,这后院的柳儿您可得注意点。”小慧一脸认真地说到。 ------------ 第五十八章 花会挑拨终结束 “什么柳儿?”颜容疑惑地问道。 “就是今天那个柳儿趁奴婢没在王爷跟前,自己便悄悄凑了过去,现下正得意呢,刚王爷说了让她搬到好的房间去住,之前她都是在厨房里的粗使丫头的。”小慧吐槽道。 “这跟本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将军,这柳儿就是个狐媚子,当时李嬷嬷曾经教导过我们,偏偏她不听,敢打主子的主意,所以嬷嬷就罚她去了后厨,如今倒好,得了机会,又能在主子跟前了。” “不过是你们小女孩之间的小玩闹罢了,无妨,南宫黎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不会干扰他的。”颜容可算明白了,这就是丫鬟们之间的争风吃醋。 “将军,奴婢是为您着想,这柳儿生的美,万一哪天王爷心血来潮的,提拔了柳儿,这不就对您的地位。”柳儿没敢继续说下去。 “本将军何地位?你啊无需担心这件事情,对了,当初皇后娘娘赏了我些许布匹,那些颜色花样都太鲜了,本将军不喜欢,等你给梨花洗完澡之后去我房里将这些布料拿去,分给丫鬟们穿吧。”颜容本就不喜大宅院里面争风吃醋的事情,况且又是一群丫鬟。 “将军,那些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奴婢们怎敢用啊?"小慧受宠若惊地说到。 “给您们的就拿着,本将军不喜欢推三阻四的,对了,给那柳儿也一身,别再有自己的脾气,都是在容王府的人,大家和和气气的,不也省事吗。”颜容摆摆手说道。 “多谢将军。”小慧果然是孩子心性,得了东西就欢天喜地的。 颜容将梨花交给小慧之后便回到了房中,进入了那些存放物件的柜子里,想着待会让小慧拿走,却突然发现个东西,倒让颜容一惊。 “这小玩物,怎么那么像......”颜容看着手里的木制的小玩物自言自语道。 颜容手上拿的就是当时请安的时候,太子妃所赠与的小玩意,当时并未多在意,但这里面大多都是些木质机械类的飞弩、剑弓,但最底下有一个特别像那晚黑衣人逃走时身上披的羽翼,对,就是那个东西。 “看来,太子妃没少和丞相有勾结呀!” 颜容心想,若是这件羽翼可以广泛使用,那么之后攻打敌国不就方便多了,破解之法又是为何呢? 颜容想了很久,终于绘制了一幅图样,与飞弩相似,但比飞弩更为壮大,似箭非箭,颜容在里面又加固了多层,其目的就是为了威力更加猛烈。等下交由工匠做出试验一番就好。 “疆城能够保护一方百姓多年不受战争,除了承王爷管理有加之外,想必这些个武器肯定少不了。”颜容翻腾着这些小的飞弩说道。 梨落宫 “什么,你说什么?”梨落宫一声杯子碎的声响,站立的人都不敢抬头。此时一个宫女跪在了夏柔面前泣不成声。 “娘娘,奴婢想着没什么大事,况且将军也没说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奴婢一时忘了告诉娘娘。” “本宫告诉过你们,若有任何关于颜将军的事情都要一时告诉本宫,本宫说的你们都忘了吗?”夏柔生气地说到。 “娘娘,红玉也不是故意的,将军今日来谁都不曾知道,想必也无大事,将军说他日会再来看娘娘的,您先别着急,将军会再来的。”夏柔的贴身宫女急忙劝道。 “去,领罚。”明显地看出夏柔淡漠地脸上更加蒙上了一层冷意。 “是,娘娘。” 夏柔独自一人关在了房中,任谁敲门都不去理会。 翌日 “颜容,这些日子查的怎么样了,潘功可与你一起有何进展?”朝堂之上,皇上问向颜容说道。 “回皇上,臣与潘大人在这些天来已经查到了那些个黑衣人已经畏罪自杀了,其尸体就埋在了京城外的山上,想来这些天就已经腐烂了。”颜容说道。 “那岂不是就没办法找到新的线索了?” “皇上,臣还查到这些人属于泾城那边的小门小派,打着寻仇的名义来扰乱京城,却没想到力量微不足道,便皆已自杀,若皇上还想查下去,无非是查到这些个江湖上的后主,京城于江湖本就不睦,但为了不纠其争端,这件事情就只能这样了。” “皇上,臣有话说。”丞相在一旁说到。 “丞相请讲。” “老臣觉得颜将军此话有理,想来花会一事就是这些个江湖恩怨,早日完结,也好早日让百姓安心,闹得人心惶惶的也不好,往后多在京城设置巡守,护好京城安全才是现下应做的事情。” “丞相说的也有道理。”皇上点点头。 “皇上,难得臣与丞相意见相合,臣以后必定加强京城治安管理,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这段时间受累的人太多了,太子妃也因此受重伤,朕实在痛心,颜爱卿与潘爱卿因办此案件有功,只是此事多少因颜容而起,不赏不罚,潘功协助有功,赐黄金。”皇上总算愁容渐消。 承心殿 “颜容啊,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丞相退一步的?”皇上单独将颜容喊到了承心殿。 “皇上圣明,果然猜到了此事绝对与丞相大人脱离不了关系。臣也未用什么法子,只是早点的撕破脸皮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嗯?说来听听。” “皇上,若一直与对方兜圈子,那么长时间算下来,最终也没个好结果,况且我明敌暗,若给了台阶还不下,那最终不还是两败俱伤吗。”颜容解释道。 “不错,无论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朕都希望你不要因此事受到影响,你是朕的护国将军,手里握着的是大启的兵权。”皇上试探地说到。 ‘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既是皇上的,又何来兵权为臣所有呢。“颜容说道。 “好,不愧是朕的好将军,朕的江山交给你才算放心啊!” “皇上,臣不过是为皇上分忧,真正能让皇上放心的是太子殿下才对。” “你和煜儿都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媳,若东宫是你们两个人,那朕还担心什么呀!” 颜容一惊赶忙说到“皇上说笑了,臣是容王殿下的妻子,太子殿下是臣的大哥。” “是朕的疏忽了,黎儿这些时日和你怎么样了,这孩子朕没怎么管过他,兴许性子较为倔,若受什么欺负了,都给朕说。”皇上自知说错了话,赶忙转移话题。 “容王对待臣自是极好的,皇上,不知长公主那边可有了消息?” “快了,朕昨日还收到了长姐来的书信,不日便会抵达京城。” “那还真是大喜啊,容王府必会好生接待。”颜容笑着说道。 “可别开心的那么早,朕的这位长姐可比朕严厉多了。”皇上也笑着说道。 颜容走在路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花会一事算是暂且落下,纵使最终也没落个结果,那晚山上的黑衣人还没调查清楚,但丞相在这段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了。 “也不知白灵查的如何了?”颜容抬起眼眸自言自语道。 宜郡 “宋大人,您身体怎么样了?”白灵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宋琏床边。” “白灵姑娘,我没事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水土的关系而卧病了,实在不堪。”宋琏强撑起来说道。 “也是白灵的错,自己去查就好还捎带上了大人,淋了雨害得大人生了病。”白灵自责道。 “此事自然与姑娘无关,是我想早日能帮助将军一点,没想到拖累了姑娘。” “大人对我家将军真好,之前将军还说呢,自己这一辈子是交不到文官的好友了呢!”白灵笑着说道。 “将军时我见到过最为奇特的女子,她有着男子的气概,但举手投足间也能感到她些许的温柔。”宋琏想着说到。 “将军要是知道有人夸她温柔,她可不得气炸了。” “那日在留香楼,容王爷在台上受人欺辱,将军冲上去救下王爷,当时我就在想,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为何会认识那么晚。” “大人快别说此事了,就因为那次王爷没少和将军闹别扭。” “容王终究是不懂她的。”宋琏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 白灵没有答话,只是看了宋琏一眼,发现宋琏目光依旧没能收回来,于是便转过话题说道“大人,药快凉了,喝下它,您的病就快好了。” “白灵,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给我准备了甜汤?”宋琏看着药碗旁边的甜汤不禁笑出声来。 “是白灵习惯了,将军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生病吃苦药,每次我都会为将军 准备上一碗甜汤,吃完药之后,就不会感到苦了。”白灵也笑着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叱咤沙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竟然会怕苦药。” “大概是将军吃多了苦,就想吃点甜的吧!” “嗯,对了,荣执的事情你告诉将军了吗?”宋琏喝完药之后说道。 “我已飞鸽传书,希望能对将军有用。” 容王府 “荣执人已离开泾城,宜郡需得经过泾城,白灵沿途细问,荣执公子在泾城这些年没少于江湖门派相互勾结,但对于泾城百姓来说没有丝毫伤害,只是在泾城那么年竟然一夕之间消失不见,所以,将军荣执回京了。” 颜容看完白灵传来的信之后,就赶紧烧毁了。“这丞相大人果然坐不住了,把自己的儿子召回,不会就区区对付我一个吧!”颜容想到。 “荣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颜容看向天空说道 ------------ 第五十九章 荣大公子回京 “颜容,你当时告诉过我,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会有件东西给本王,现在还不拿出来?”午时,南宫黎在餐桌上问向颜容说道。 “那么着急,你先等着,东西还未是时候到呢!”颜容一脸神秘地说到。 寻人店铺 “客官请先坐,掌柜还在后院,小的马上去叫。”铺里的伙计说道。 “不着急,我是来这听故事的,让老掌柜慢慢来。”颜容说道。顺着将一把剑放在了桌子上随带着的还有剩下的银子。 “好的,客官。” 小厮给颜容倒上了茶水,周围环境很是暗沉,关起门来的生意就是这样,青天白日的还需要在房中点上蜡烛,周围一个窗户都没有,若非颜容见过的场面多了,不然也不习惯在这样的空间里待。 颜容发现在没有窗户的墙上面有一幅画,但看不清楚,颜容走进了些去看,画的上面是一个女人,挽着简单的发髻,说是女人不如说是一位灵动的女孩,不知是何原因,颜容总觉得这幅画好熟悉,但看了很久依旧没能看出来什么。 “客官久等了。”老掌柜缓缓出来了,同样是遮住了脸,稍显沙哑的声音,颜容听到声响之后也不捉摸这墙上的画了,径直走到了桌子旁,颜容明白这是要开始了。 “听小厮说您是来听故事的,所以我便没拿纸墨,还望客官不要介意。”老翁面无表情地说道。 “店中的规矩我还是会遵守的。” “那您可听好了。”老翁这才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客观想要调查的此人名为潘功,为去年的武状元,当时皇上广纳武将,但因为学武之人不多,大多想要考取功名成为文官,所以潘状元瞬时成为了皇上眼中不错的人。但是潘功却与咱们京城丞相府走得很近,皇上也没能重用起来他,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 “潘功此人生于赛东郡,那地方是有名的富庶之地,但潘功却在里面生存的生不如死。” “什么?赛东郡不是皇上重点提拔的地区吗,又怎会生活如此?”颜容问道。 “客官不知,赛东郡富庶,是豪门大家富庶,数来数去也不过十家左右,搜刮民脂,无恶不作,最为残忍的便是赛东第一家姚家。姚家人个个小肚鸡肠,甚至不把人当人,当成畜生一般,潘功便是他家的家仆之子。” “原是如此,可恶,拿着皇家的恩典却办着丧良心的事。”颜容皱起眉头说道。 “潘功自少时便住在姚府,父亲死得早,是他的母亲将他拉扯大的,但潘功一直跟着姚府家的少爷学习武功,才会有后来的武状元。潘功在姚府没少受到主子的欺辱,几乎什么脏活累活全由他干,但依旧是常常的拳打脚踢,后来,就有一个贵人去了塞东郡,沿途井边的时候听到了呼救声,这才救下了被投井的潘功。” “掌柜,你说有一贵人救下了潘功,那这贵人叫什么?颜容问道。 “我们是跟着根源去寻找,这些事情中的过客一般不予理会。”老翁说道。 “那还有什么,就完了吗?” “潘功被救下来之后,就被那贵人带走了,从此再未回去,后来就成了武状元。” “好,我知道了,贵店办事就是迅速,只是在下实在好奇,芝麻谷子的事情您都能查出来,那贵人您也肯定知道。”颜容看着老翁说道。 老翁本是闭着眼睛讲故事的,听完颜容说的话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扯出了笑容说道“客官真是聪明,客官给的银子是最足,最厚的,告诉客官也无妨。” “是谁?” “荣丞相。” 京城街道 “听说了没,荣丞相的大公子回京了,就是今日。” “是吗?就是那位不满十五岁便被丞相送走的大公子,这都多少年了终于回京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丞相说的啊,那日丞相邀各位大臣晚宴,在饭桌上说的,听我父亲说,当时丞相可是一脸的骄傲呢!”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惹的众人都去围观,想来都是想要去看看这个丞相家的大公子变的是如何模样罢了。 “这位兄台,这丞相大人的儿子再怎么回来,和你们 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吧!”颜容走在街上到处听到这些人的谈论,终于忍不住地抓住一人问道。 “你是刚来京城的吧,你不知道这丞相家的大公子,是咱们大启有名的人物。”那人一脸夸张地说到。 “不就是丞相的儿子吗,有什么的?” “哎呦,不仅仅是丞相的大公子,还是咱们当今的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是真正的皇亲贵胄,况且他本人就与众人不一样,年纪轻轻就深受皇上重视,听说当时皇子们正逢有名的微安大师测字,微安大师一眼就相中了大公子,说大公子前途不可限量,皇上一听大喜,年仅十四岁就封了官位。”那人滔滔不绝地说道。 “朝中没有这位公子的官职啊!”颜容疑惑地说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说的,荣公子不恋富贵,不恋权位,甘愿自己只身一人前往泾城,那地方之前可是一片蛮夷,但如今不仅变得好起来,就连周围的几个小城都好很多,你说这厉害不厉害。”那人一脸痴迷的样子。 “可他不是没有官职吗,他可以下令整治?” “我不说了吗,他可是丞相的儿子、皇后的弟弟,这点小权利又怎会难?” “是我孤陋寡闻了,多谢兄台。”颜容大约已经知道了些许,就赶紧放那人离开了,只是颜容看着前面人流拥挤的地方,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看一看为好。于是,颜容便站在了街道的角落里。 颜容想到当时皇上对自己说,京城会有事情出现,想来说的便是这荣大公子回京一事,看来还真是受皇上喜欢啊! “来了,来了,公子怎么坐在马车里啊,连面都看不见呢。”颜容听见有个小姑娘说道。 “是啊,都看不见公子的容颜了,一想到公子那张美妙绝伦的面容,人家的骨头都要酥掉了呢!”颜容听的一身鸡皮疙瘩。 “快让开,快让开,马儿失控了,快。”前面一阵惊呼。原是人太多,一拥而上,惊了马儿,现在车夫已经控制不住,只能拼命地让人躲开。 眼看着,车子就要散架,颜容不能见死不救,一个翻身,跨坐在了马儿的身上,用拳头敲打了马儿的头部,瞬间马儿就停了下来,颜容从上面下来之后,马儿就摔倒在地了。 颜容看着马车也要快倒,也不管其他的,直接钻入里面摸到一人的手就赶紧拉了出来,还未等拉着的人反应过来,二人都已经落在了地面了。 马车夫也已经早早地下了马,见主子没事赶紧走了过来。 “多谢公子相救。”颜容还没平静下来,就听到身旁的人对自己说道。 颜容侧身看向自己救下的那人,看见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赶紧松开了。只听那人轻笑了一声,用扇子遮住了嘴角。 “公子明明可以自己出来,为何都等到马儿完全失控了还不出来?”颜容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那这位公子,又如何得知我可以自己出来呢?” “受惊吓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您还能开心的笑,能看不出来吗?”颜容说道。 “公子,是我在马车里小憩一会,我睡觉较深,若不是公子拉住了我,不然我还在睡梦当中呢!”对面的人说道。 “公子无事便好,只是人多的地方,尽量不让马儿受到惊吓,不然受伤的不仅仅是您自己了。”颜容说完便想离开。 “敢问公子,敢问公子名讳,好让鄙人登门道谢。”正当颜容走的时候,那人急忙拽住了颜容的衣袖。 “区区小忙,不必挂在心上,公子走好。"颜容不想过多的与他说话。 “在下荣执。” “我知道。”颜容只回答了这三个字之后,就离开了人流消失了。 “公子,大公子,您还好吗?”车夫看着自家主人一直望着那位救命恩人离开的地方问道。 “他说,他知道我是荣执。”荣执问向车夫。 “公子,这些人都知道你回京啊。” “不,他不一样,他既已经知道本公子是荣执,那他为何什么也不求,名讳也不说,难道这京城还真有不求回报的人?”荣执轻笑了一声,这时,丞相府也已经派人来接了,正好马车也毁掉了,荣执便骑着马离开了。 容王府 “没想到咱们的颜大将军心真善呢!”颜容刚回到府中,就听到南宫黎在院子里对自己说道。 “你,刚上街了?”颜容听到南宫黎这样说,想必刚才的事情已经看见了,自己也本来就没想着瞒着他。 “管本王上街没上街,抓着别的男人的手感觉很好吧!”南宫黎继续酸着说道。 “我那是救人,别瞎想。”颜容好脾气地说到。 “救人?那么多人不救,偏偏那么巧,让你去救。” “可那么多人,为何却没有一人上前呢?”颜容反问道。 “你,气死本王了。”南宫黎扭过脸去,不理颜容了。 颜容看到石桌上竟有一盘梨花酥,难道这南宫黎 今日上街是去买梨花酥了?颜容想着,笑着坐了下来,对这南宫黎说道“你与那荣执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 “没有。”南宫黎只吐出两个字。 “那,这梨花酥不吃就凉了。”颜容手快地抓住一块就往嘴里送,南宫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颜容抢走了。 “你,你个登徒子!”南宫黎恶狠狠地说道。 ------------ 第六十章 少年不识情与爱 “登徒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夫君如此说我呢?”颜容放下点心笑着说道。 “作为容王妃,不能随便在大街上跟别的男人牵手,牵就牵了,还攥着别人不放,这就是你办出来的好事。”南宫黎说道。 “是,救人还是要救的,但凡我有一点办法不去碰男子的手,我就不碰。”颜容还故意竖起发誓的动作,一脸认真地说到。 “对了,你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件衣服啊?”南宫黎感觉没那么生气了,打量了一下颜容说道。 “我这衣物够多了,要不是颜二嫂子在我来容王府前做了许多件衣物,我之前的还没这多呢。” “不是,咱们容王府是买不起布料还是怎的,单单是赏赐的就足够了,只是咱们府上没有好的绣娘,这样吧,本王回头挑几匹送往绣坊,也给你做几件,省的穿出去给本王丢人。”南宫黎说道。 “那就依你,我又不计较这些。” “本王的意思是给你做几件女子的服饰,这样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什么男子可以揩你油了。” “南宫黎,这大可不必,你做了我也不会穿的,就别浪费了哈!”颜容说完便拿起一块梨花酥飞快地离开了。 “你.......”气的南宫黎话都没能说完。 茶馆 “小容,想必你也知道荣执回京的事了吧!”南宫煜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颜容说道。 “丞相大人弄得如此高调,想不知道也难,只是我已经与这荣大公子照了面。”颜容接过茶杯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嗯?荣执刚来到京城,你就与他碰面了?” “不过是巧合,救下了他的马匹而已,不过,他又不认识我。” “迟早会认识的,这次他来京城的目的恐怕一多半是因为你来的吧!”南宫煜说道。 “这荣执我不识得,但道听途说也不全面,你可知道他的一些详细的事呢?”颜容说道。 “不过是些什么得道高僧说他前途无量,是大启的救世主,不过荣执这人确实厉害,聪颖无比,甚至比他父亲都要圆滑。” “看来街上的人说的确实不差,但他不过是一个公子,这京城百姓怎会如此爱戴他?” “一则是向往他的名气,荣执这人虽说是丞相的儿子,但是对待京城的百姓是极好 的,他又有作为,受了他恩惠的人自然就盼着他来了。” “怪不得呢,还有一批女子也跟着上前去看,南宫黎还说什么京城女子矜持,我看不然。”颜容说道。 “小黎是不是知道荣执回来挺生气的?”南宫煜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向颜容。 “对啊,你怎么知道。” “他们两个是死对头,或者说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南宫煜笑着说道。 “为何?”颜容一脸好奇。 “大启谁人不知六皇子生的俊美无比,是咱们大启第一美男子,可很少有人知道,小黎脖颈处有道疤,而这道疤就是那年荣执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南宫煜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南宫黎别说一道疤了,就是一个小口子就得自个心疼半天。”颜容笑道。 “也是因为那次小黎受了伤,也没能赶得上得到微安大师的指点,所以才会有荣执被微安大师奉为天际的说辞。” “看来这荣大公子回京,免不了有会掀起什么事情,丞相大摆宴席就是为了告诉他的党羽们,他儿子回来了,胜算就又大了。”颜容摸了摸茶杯但并未举起来说道。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爱喝茶。”南宫煜看着颜容杯子里一口未动的茶水笑着说道。 “习惯了,不爱这些苦的东西。”颜容说道。 “我记得小黎倒对茶道颇有研究,你们府上的茶良品特别多,无事的时候倒可以试试。” “罢了,我不喜。” “你与小黎最近如何了?”南宫煜突然问道。 “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颜容抬眼说道。 “可我明显地感到你最近很开心,比刚来那会气色好多了。” “京城无战事,看不到百姓流离失所,看不到烟火遍布全城,不用起早贪黑,不用夜袭敌军,气色自然好。”颜容说道。 “是啊,若世间都能像现在一样静好,但不可能,丞相一党一日不除南宫家就多一分危险。”南宫煜神色黯淡地说到。 “放心,对了,我去查找了潘功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想到竟是一个可怜人,若真能说服他,倒省了些许事情了。” “潘功虽说是武状元,父皇之前也希望大力培养武官,只可惜潘功是丞相的门客,父皇也一直防范着,所以到现在潘功还是仅仅顶着一个武状元的名义,实则毫无权位。” “可此人无比的倔,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拉过来的,南宫煜,你可知这潘功可还有什么亲人?” “有,有一老母和妻儿,都被他养在了城郊的院子里,只是那个地方谁都靠近不了,所以我怀疑,潘功不离开丞相府还有一点是因为自己的亲人全在丞相的手里。” “是吗,那就对他的亲人这边先下手了。”颜容握了握杯子说道。 容王府 “快快。这边还需要再修缮一下,你们都别闲着,快去把那荷花种到池子里,这是本王好不容易寻得的,别给本王养死了。”颜容一进府,就看到府里乱作一团。什么木匠、工匠、就连梨花所在的马厩都排满了人。 “这是做什么呢?”颜容问向李嬷嬷。 李嬷嬷只顾着眼前该如何去侍弄这些,一时没注意,突然听到了颜容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摔在了眼前的石头上,幸亏颜容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嬷嬷。 “哎呦,将军,您回来了,这边太乱了,您先回房休息。”李嬷嬷站稳后说道。 “回房就能休息吗,这是在干什么呢,修葺院子吗?”颜容问道。 “这不得到书信,长公主马上就要来了,王爷高兴,趁着长公主还未到达,赶紧收拾收拾这院子,长公主爱荷花,便种这一池子荷花,长公主喜欢清静,咱们院子里就多些简单的草植树木,少些富丽堂皇地东西。”李嬷嬷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是本将军来帮忙的吗?”颜容看着前面乱作一团的南宫黎说道。 “不用将军,这差不多就快弄好了,就是这马厩还得再弄一下,只是.......”李嬷嬷还没说完,马厩那边便传来一阵声音。 原来工匠们想要修整马厩,但梨花的脾气是众人参摸不透的,硬是没能让梨花出来,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将军的马,是立下过战功的战马,所以也没敢有人硬去逼迫这马儿,大家都僵在了这里。 “让开,将军来了。”嬷嬷对着众人说道。 “梨花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它会以为自己是被围攻了,所以你们不仅牵不走它,反而还会被它给踢倒,还不赶紧散开。”颜容说道。 “梨花,走,我带你去吃鲜嫩的绿草,走。”颜容上前牵了缰绳就离开了,果然马儿还是听主人的话。 南宫黎自然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看着颜容拉着梨花就要出门,赶紧走了过去。 “你刚回府,就要出去啊!”南宫黎问道。 “这不待在府中还不够添麻烦的。” “这容王府不能让本王一人管吧,你作为容王妃,这等事情都应该由你来做的。” “南宫黎,我想起来了,杨副将找我有事,我还未去呢,先走了。”颜容没等南宫黎答话,就骑着梨花离开了。 “你,就先宽松你一下,等姑母来了,看你还如何嚣张。”南宫黎对着门口跺脚说道。 城郊 “将军,你这没事来这干什么呢,先生的茶您也没喝一口啊!”方樾看着对面说要品茶却一口未动的颜容说道。 “这,本将军闲来无事,主要看看你,你一孩子住在这,实在令本将军担心,所以来看看。”颜容不好意思地说到。 ‘我不是孩子,将军要是没有地方可去,直说就好,方樾还会耻笑将军不成?”方樾倒是猜的准确。 “你倒聪明,对了,让你住在王府,你不开心?”颜容想到方樾才在王府住了一天就要回来,无论自己怎么劝都要回来。 “没有不开心,陪着王爷下棋喝茶也挺好的,只是这儿才是方樾的家,不能先生离开没几天,方樾就把家给遗弃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南宫黎和你的脾气不合呢!” “怎会,王爷此人并非将军心中所想那般,相反,方越觉得王爷是一个真心的人,待人也好,方樾不会夸人,但心里也明白,王爷对将军,将军对王爷,总感觉有一层东西相隔着,或许打开就好了。”方樾说道。 “怕是我们两个人从开始就没认定自己的良人是这样的吧,你说的对,这层隔阂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颜容摇了摇头说道。 “方樾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方樾明白若真心想对一人好,就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么良人不良人的,在一起久了,自然就是对方互相离不开了,将军,你说对吗?” “你这是从哪来的道理,军师说的?” “嗯,还有方樾自己想的。” “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世间有很多事情不是只有男女情爱的,宏图大业、理想抱负,这些东西会压得你忘记了年少时懵懂的情丝,你会累、会痛,但都得忍着,到时候,又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啊!” ------------ 第六十章 姑母到来前 容王府 “颜容,你先试一试这件衣服,轻奢而不华丽,颜色以浅调为主,与我那件正好相配。”晚间颜容就要睡觉的时候,南宫黎却带着一身衣物前来。 “这,明日我还要上早朝,得穿朝服,等回来之后再换上好吗?”颜容一脸拒绝道。 “不好,姑母明日便就到达宫中,她是先进宫的,本王自然也要去,你作为容王妃也得陪伴左右,哪有时间再允许你来换衣服啊!”南宫黎说道。 “那我将衣物穿在里面, 外面我再套上朝服,等到下了朝脱下来便是了。”颜容想了想说道。 “你就是与别人不同,罢了,明天再说吧!”南宫黎将衣服 从颜容手中夺回来,生气般地走了。 翌日 “各位大臣可还有什么事情启奏?”皇上今日显得也是异常开心。 “回皇上,臣想要告三天假。“丞相上前一步说道。 “荣丞相可是有事,是身子不舒服?”皇上问道。 “臣无事,只是昨日臣的犬子回京了,这么些年,老臣也没见过犬子几面,想着趁此机会与皇上求个情,告三天假,也让老臣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朕也听说了,还没来得及去召荣执来宫里逛逛,这孩子,朕打心里喜欢,甚至比朕的这些儿子还要喜欢。”皇上笑着说道。 “父皇疼爱荣大公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儿长公主回京,不如邀请丞相一府前来宫里相聚,一来给长公主接风,二来给荣大公子洗尘,岂不一举两得?”南宫煜说道。 “还是太子想得周到,朕允了,丞相今日的家宴丞相府众人务必前来,不允许推脱。”皇上笑着说道。 “皇上,执儿何等荣幸能跟长公主一同接风洗尘,还是让老臣回去,自家吃一顿就罢了。”荣丞相拒绝道。 “皇后娘娘还在后宫,丞相来此亦是家宴,一家人聚会还要推三阻四的吗?”南宫煜继续 说道。 “这,老臣并无此意,既然如此,老臣就厚颜无耻地携妻儿参加宫宴了。”丞相只好作罢。 “甚好。” “将军。将军别走。”颜容恍惚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便停下来脚步向后看到。 “扶秀公公,找本将军有事?”颜容问道。 “将军,太子殿下让奴请你去东宫,容王殿下也在那等着了。”扶秀说道。 “去东宫?南宫黎也在那?”颜容以为南宫黎还在家等着自己呢。 “是的将军,王爷就怕你一下朝就往家里跑,特命奴才在这等着将军,这不紧赶慢赶地追上将军了。”扶秀气喘吁吁地说到。 “有劳公公了,那咱们就前去吧!”颜容说完便改向了去东宫的方向。 东宫 “颜将军到。” 颜容走进了殿里,本来还有声音的房间里面突然静了下来,颜容知道,太子妃此时也坐在一旁,颜容还能明确地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 “颜容,你怎么才来,本王都在这很久了。”南宫黎说道。南宫黎说完之后站起身,将颜容拉到了座位上。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颜容还是行了个礼。 “小容不必客气,想来小黎是有事情要给小容说吧!”南宫煜说道。 “还希望大哥能给出一间房屋,让颜容换上这件衣服,才好见姑母啊!”南宫黎从身后拿起随身带着的衣物递给了颜容。 “你还真带来了,我能不穿吗?“颜容还是拒绝道。 “小容,小黎也是为你着想,姑母想必来此最重要的便是看看这容王爷的王妃,你若穿一身朝服在身上显得不好!”南宫煜也在一旁劝道。 “这身衣物是本王看着那些绣娘绣的,在一些裙摆大的地方还有袖口处都进行了改变,你穿上肯定和你想的那样不同。”南宫黎竟然好脾气地给颜容解释。 “好,我去换上。”颜容以为昨个南宫黎就已经生气了,没想到长公主的影响就是大,他如此费尽心力,是也想给自己姑母一个好的交待吧,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换上呢。 颜容被宫女领着去了偏殿换衣服了,此时殿内又剩下了三人。 “容王现在对将军是越来越好了,之前太子还担心你们二人,现在看来担心倒是多余的了。”太子妃张了口说道。 “那太子妃的意思不会是看不得我们夫妻二人好吧!”南宫黎没有看向太子妃,而是抿了一口茶说道。 “怎会呢,只是好生羡慕颜将军。”太子妃有一瞬间的尴尬,但还是脸色变了一下就又恢复了。 “羡慕颜容?羡慕她披甲上阵、羡慕她在死人堆里走出来,还是羡慕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太子妃,您羡慕颜容可真是错了吧!”南宫黎说的更为过分了点。 “禾儿,小容受过的伤和苦是常人无法感受到的,作为一个将军,不仅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众人失了分寸的时候,唯有她是主心骨,谁都能倒下去,却唯独她不能。”南宫煜插嘴说道。 “是,太子殿下,颜将军的苦禾儿明白,禾儿的父亲也是如此的。”苏禾已经明显地拉下去了嘴角,大概是身体还没恢复好的原因,整个人微微歪在椅子上,提不起精神,又被南宫黎呛了一通就更加没了精神了。 “小黎,禾儿身子不好,你也少说两句,待会要去见姑母,你这脾气不收敛收敛,看姑母会不会说你。”南宫煜看着二人都不说话了,自己只能调和这个场面。 “姑母疼爱大哥,因为大哥听话,我挨姑母的说道习惯了,不怕。”南宫黎说道。 “就怕.....”南宫黎看了眼颜容脱下的军帽说道,却未说完。 “怎样?”就在众人都静下来的时候,颜容已经换好衣物走了过来。若说这是一件女子的服侍,不如说是一件既有女子服侍的优雅与柔和,还有着男子的飒爽与脱俗。裙摆收缩了很多,不会因此踩到裙摆,衣袖处也没那么宽大,收腰设计处还有一朵含羞待放的梨花,颜色极浅,确实与南宫黎那件很相配。 “不愧是本王选的绣娘,这手艺就是好,没想到你我身量竟然差不多,看你挺壮硕的,身上肉却不多呀!”南宫黎欣赏者自己的杰作。 “你去军营锻炼个把月,你也会更加身形好看的。”颜容说道。 “呸,本王才不去那种地方,别把这件衣服穿到军营去,好生生地再给那满天飞土给弄坏了。” “这么娇气地衣服,看来只能适合现在穿。”颜容没觉得这衣服哪里不合适,南宫黎已经很用心了,本身自己不爱着女装,可这件倒是与其他不同。 “好了,咱们也该差不多前去了,算算时间,姑母快该到了。”南宫煜眼里也是一惊,但很快隐藏下去了。 “对了,你想让丞相一府的人全来是为何?”颜容在临走之际问向南宫煜。 “探探荣执的底细,再说了,迟早得见面,父皇重视荣执,想来也得给荣执办宴席,不如顺了父皇的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毕竟在宫中,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丞相还是会收敛的。” “颜容,你还不快跟上,一会子迟了,赖谁。”南宫黎在前面喊了一声,颜容就加快了脚步走了。 “太子殿下,妾身与你一同前去。”太子妃走了上来,环住了南宫煜的手臂说道。 “禾儿,我担心你的身子,姑母会体谅的,你还是安心待在殿中,哪都不要去,今早坐在这没少费了心力吧,快去喝点汤,静心养一养。”明明南宫煜的声音极其温柔,但苏禾就感觉像刀子一般,刀刀插在自己的心上。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也要少饮些酒,对身体不好。” “好。”南宫煜说完便离开了。 苏禾看着渐渐离去地南宫煜,终于流下来泪水,莲儿赶紧走了过来,扶住了自己的主子。 等到三人到达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在殿前坐着了,各位嫔妃们还未来齐。 “拜见皇后娘娘。”三人行了礼。 “快快请起,太子殿下容王爷与颜将军竟是一同前来的?果真是三人感情好。”皇后笑着说道。 “一块碰上了,便来了,皇后娘娘今日很是开心啊!”南宫煜说道。 “这不迎接长公主啊,皇上高兴,本宫自然也高兴。”皇后笑着说道。 “是啊,这大殿之内,除了夏妹妹低着个脸,谁不开心啊!”贵妃在一旁说到。 “贵妃娘娘倒是笑得极其开心,只是今日的事情恐怕与贵妃无甚关系吧!”颜容说道。 “小容。”南宫煜笑着阻止道,对着贵妃略微点头,便让颜容与南宫黎就坐了。南宫黎只好收回自己想要拉颜容的手。 “颜将军,今日是为了迎接长公主,您却不着宫装,就连头饰都没有,这不是给容王府丢面子吗!”贵妃那脾气自然是忍不了颜容说自己。 “对啊,颜容,本宫记得,曾经赏过你一跟玉簪,怎没见你带过?”皇后也说道,虽说这贵妃平时骄纵跋扈些,但只要是针对夏柔的,皇后都会开心。 “娘娘礼品贵重,只是那日碰到一位姑娘,无礼相赠,便想着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便是皇后娘娘,那这所赠的朱钗更能给人带来福气,所以臣便转赠了那位姑娘。”颜容不卑不亢地说到。 “颜将军果真与别人不同!” ------------ 第六十二章 姑侄情深 “是臣觉得皇后娘娘的恩惠应遍及天下,臣不过俗物一个,也不懂欣赏,倒不如送给他人,借花献佛而已。”颜容看着有些变脸的皇后娘娘说道。 “本宫自然不会在意,颜将军与其他女子不同本宫知道,想来那位姑娘也是好福气,能得到颜将军的赠予。”皇后娘娘说道。 颜容点头笑了一笑并未答话。因为皇上来了。 “参见皇上。”众人参拜。 “不必多礼,这殿中没有外人,朕已经派人去宫门口迎接长公主去了,待会就能见到了。”皇上由皇后扶着坐在了位置上说道。 “父皇,还用儿臣去前去吗?”南宫黎说道。 “黎儿不用着急,知道你们都想念长公主,你们急,朕更急。”皇上看着心情确实不错。 “是,父皇。”南宫黎只好乖乖坐在位子上等着。 “颜容,待会等姑母到了,你要先去给姑母敬茶,别出错了。”南宫黎小声地给颜容说道。 “怎么还敬茶,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姑母是第一次见你,按礼数要向姑母请安的,只是姑母不在这京城,今儿好不得了见面的机会,做晚辈的当然得敬茶了,你可别给我丢人啊!”南宫黎说道。 “好,放心。”颜容想了想说道。表面风平浪静,其实颜容的内心早就乱作一团了,这长公主当时李嬷嬷就说过不好惹,自己待会可怎么办呀。 “长公主到。”随着元寿公公喊道,一位身着罗缎的紫衣妇人缓缓进入殿内,挽着妇人的发髻,没有过多的首饰,但金钗玉环各样点缀,显得人富贵大气,又不失优雅气度。 “臣妇拜见皇上。”南宫惜上前一步向皇上行了礼。 “长姐快请起,长姐一路辛苦了。”皇上扶住了南宫惜说道。 “在臣妇的心里一直想着皇上,想着到底何时才能到,如今终于到了,臣妇的心里又是酸楚地滋味了。”南宫惜说着竟有泪流下。 “朕何尝不想长姐,孩子们也是极其想念他们的姑母,这下好了,终于能够团聚了。”皇上说道。 “长公主一路辛苦,皇上,先让公主坐下来歇一歇吧!”皇后娘娘在一旁挽着南宫惜的手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南宫惜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皇后的手说道。 皇后娘娘有些尴尬地握了握手帕,但还是笑着招呼下去了。 “对了,听说皇上给黎儿赐了婚,封了王爷,那快让臣妇看看容王妃在哪?”南宫惜的眼神已经往颜容这个方向看了。 “姑母,黎儿在这。”南宫黎站了起来走到了南宫惜的面前。 “你这孩子,这还是宫殿中呢,当着你父皇的面就那么大喊大叫啊!”南宫惜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已经是笑容满面,拉着南宫黎不松手。 “这不是想姑母了,对了,侄儿给你看一个人。”南宫黎说道。 颜容知道南宫黎说的是自己,颜容坐在位子上不敢乱动,就这样感到南宫黎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那只手递到了自己的眼前。 颜容抬头看了眼南宫黎,又看向了那只手,颜容伸出手握住了南宫黎,两手交汇,颜容每次都愿意长时间地留住南宫黎手上的温润,但每次又都很短暂。 “姑母,这是颜容,我的王妃。”南宫黎拉着颜容走到了南宫惜面前。 当你牵着我的手到姑母面前时,我就认定你是我要保护的人,高朋满座,唯有你在我眼中。当颜容每每想起南宫黎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介绍给姑母时,心里都是跟蜜一样,当然,这是后话了。 “颜容拜见长公主。”颜容行了礼,但是以君子之礼行之。 南宫惜的表情已经耐人寻味了,似有不满,南宫黎看到了,赶紧去碰颜容的手。颜容反应过来,但是女子行礼自己是真的不清楚,所以也未动。 南宫惜觉得皇上还在身边,就先忍下来说道“无需多礼,听说颜将军和黎儿相识短短几天而已,怎的两人就成婚了呢?” “长姐啊,这桩婚事是朕下旨的,颜容是个好孩子,颜家也为了咱们南宫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小容和黎儿的婚约是极好地。"皇上出来说道。 “皇上的赐婚自然是极好的,臣妇没说什么,只是看见黎儿也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妻子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南宫惜说道。 “一别上次又是过了那么长时间,朕也是极其想念长姐的,更何况黎儿他们,这次就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也好让颜容也陪陪你。”皇上有意无意地都在给颜容留脸面。 “好。”南宫惜笑着被南宫黎挽着入座了。南宫黎走了回来继续把颜容也带回了座位上。 “你怎么不说话呀。”刚坐下来,南宫黎就对着颜容小声地问道。 “我,我无话可说,看到你姑母就紧张。”颜容说完,眼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紧张什么,姑母是最好说话的人,算了,回府之后再好好与姑母说说话吧!”南宫黎看着已经就坐的南宫惜说道。 “好。”颜容又饮了一杯。 ”皇上,臣妇住在道观里,也没有什么珍贵的物品能给大家带来,只是带了些山上盛产的茶叶,还有一些玉石,都是全天然的,毫无雕刻的烟火气,若孩子们喜欢,就拿去,自己想刻些什么就去。”南宫惜笑着说道。 “黎儿最喜欢的便是姑母所到来的茶叶,最为醇香。”南宫黎接下话说到。 “姑母知道你喜欢,特地带了多些,回去任意挑挑。” “多谢姑母。” “元寿,你去看看,丞相为何还未到。”皇上小声吩咐元寿说道。 “是,皇上。” “最属容王爷与长公主姑侄情深,如今颜将军嫁入王府,想来长公主的疼爱得分给颜将军些了吧!”皇后娘娘对着南宫惜说道。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不对,煜儿和黎儿都是我喜欢的侄儿,只是煜儿沉稳,黎儿开朗,倒是皇后娘娘来到宫中几年,为何还未诞下龙嗣呢?”南宫惜说道。 “皇上说臣妾还年轻,不着急。”皇后娘娘略微尴尬的看了眼皇上说道。 南宫惜看了一眼没有答话,又看向了颜容的方向。在南宫惜的眼里,从来没有接触过颜容这般的女人,身板挺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虽是低垂着眼,但也能感受到她的刚毅,与女子的柔弱毫不相似。 只是颜家军南宫惜也是知道的,眼睛与自己也是少年认识的人,若非颜容嫁给自己的黎儿,想来自己也会顾着旧友会去祝福几句的,但偏偏是自己最爱的侄儿,南宫惜心里始终是适应不了。 骨子里传统的女人,面对着唯一的女将军,无论对方多么优秀,但在南宫惜眼里都不会是一个好妻子,更不会是一个好主母。 “煜儿,怎么不见太子妃呢?”南宫惜看着南宫煜身旁空席的座位问道。 “回姑母,禾儿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又受了点伤,所以不好来见姑母,待她好些,煜儿会带着她前去拜见姑母的。” “若身子不好,就好生养着,年纪轻轻地可别落下了病根,我看太子妃这孩子就极其顺眼,温柔大方,气质优雅,蕙质如兰,煜儿很有福气啊。”南宫惜说道。 “禾儿若知道姑母如此夸赞,心中肯定开心的,煜儿先行谢过姑母。”南宫煜说道。 “丞相到。”这边南宫惜还未说完,一听到丞相来了,脸上本来还笑着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冷淡。 “皇上,臣来迟了。”丞相走了进来,想着皇上行礼道。 “丞相来到就好啊,朕刚还让元寿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呢。”皇上说道。 “长公主不远万里来到宫中,臣却来迟了,向长公主赔罪。”丞相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紫衣妇人,只是南宫惜并没有看向他。 “丞相大人繁忙,我何德何能让丞相大人如此挂念,不知夫人没有随行吗?”南宫惜毫无波澜地说道。 “夫人和犬子还有小女都在外面等着。”丞相说道。 “那还不赶紧请过来,荣执这孩子,朕是真的很久没见到了。”皇上急忙让元寿前去传唤。 片刻,丞相夫人便带着一子一女前来殿中,丞相夫人看似柔和,但眼神中又透漏出精明地神色,能让丞相大人娶的女子, 又生下了女儿和儿子,嫡女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嫡子又是皇上最喜欢的公子,这样的女人又怎会简单。 颜容看到这一行人来的时候,心中一惊,这丞相夫人身后跟着的女子好生熟悉,当然,等颜容看到这位女子发髻上别着玉簪的时候,颜容就更加确定,这位女子便是自己曾经两次遇见的那位姑娘,还真是不一样的缘分,没想到她竟是丞相的女儿。 “臣妇携儿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快快请起。”皇上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自然在一旁很是开心,但因为自己身为皇后,喜怒之色不言于表。 “执儿,还不拜见皇上?”丞相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皇上,荣执自那日向皇上告别,竟有多年,今再见到皇上,荣执心里实在十分激动,请皇上安。”荣执跪向皇上说道。 “执儿起来吧,离开京城锻炼自己是好事,朕替你父亲感到开心,如今回到京城来,朕心里啊也是放了心。” “谢皇上。” “怎么会是公子?”突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原是丞相夫人身边的那位女子看向南宫黎说道。 “静曼,不得无礼,皇上在此,怎能乱喊乱叫。”丞相大声呵斥道,转身又对皇上说“皇上,小女静曼很少出府,不懂规矩,大呼小叫的,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只是朕竟不知丞相还有一个小女儿呢,静曼,这名字不错,姝曼也未曾说起过?”皇上看向皇后说道。 “静曼自幼便在府中,娘胎里落下来毛病,曾经没少为了顽疾走访问药的,大师曾经说过若让静曼少于外界接触,或许病情能好点,所以父亲就想着先不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向皇上说。”皇后解释道。 “原是这样,不愧是丞相的女儿,与皇后也是极其相似,只是,朕问你,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是何意,你认识黎儿?”皇上对着静曼说道。皇上看着那张与皇后极为相似的脸,但是要比皇后显得稚嫩,看来是被丞相保护的极好。 “没,静曼所指并非那位公子。” ------------ 第六十三章 接风宴 众人看向了南宫黎所在地位置,目光所聚,颜容知道丞相小女儿所指的是自己。 “回皇上,臣女想问一下那位公子为何名?”静曼转身向皇上说道。 “静曼,你头上的发簪,不是本宫赏给颜将军的吗?”皇后娘娘惊呼道。众人又糊涂了,皇后赏的簪子怎会在丞相三小姐那里。 “回皇后,那便是臣赠与给三小姐的。”颜容说道。眼下这种情况颜容只好实话实说了,自己当时就不该图省事欺骗人家姑娘的。 “那还真是缘分啊,静曼,这位便是颜将军,容王爷的王妃。”皇后笑着说道,却不知静曼已经慢慢走到了颜容的面前。 “可我记得你在玉器店门口时说家中尚有妻室,怎会?”静曼看着颜容说道。 “三小姐,那日小姐将我认错成男子,我本以为无大事,所以就将错就错下去,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还会有第三次见面吧,当时公子还说若第三次见了面,肯定会将名字告诉我,确实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了。”静曼脸色不好地说到。 “丞相还说不让女儿出府,谁想到这群孩子早就见过面了,也好,都在京城,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错不错。”皇上说到。 “是啊,颜将军与小女认识那还真是缘分呢,静曼,这是咱们大启的女将军,你认识她也是你的福气。”丞相也笑着说道。 “是。”静曼应答了一句,可脸上能够看出来的无精打采,和手里紧紧握住的手帕。 “人已到齐,宴席就开始吧,今日是长公主回宫和丞相大公子回京的好日子,朕心中甚是欢喜,大家无需拘束,开怀自在最好。”皇上落座后对这底下众人说道。 “是,皇上。” 歌舞开始,点心、膳食、酒水皆已摆上,宴会算是开始了,除去了皇上与丞相之间互相寒暄,这些小辈们倒没几个动弹的。 “颜容,什么个情况,你何时认识丞相三小姐的?”南宫黎还没从刚才的事情过来,本以为是那三小姐指的自己,却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媳妇,实在搞不懂。 “没事,就是碰到了两次,不过那两次她都将我认成了男子,我也习惯了就没解释,所以今个一照面竟有些许尴尬。”颜容侧过脸给南宫黎说道。 “自作自受,本王曾经说过多少次,女人就应该穿女装,谁像你整天的着男装,谁会认出来。” “我在边关那么久,被人当成男儿十几年,在乎这些做什么,就是没想到这三小姐还挺较真的。” “我也觉得这三小姐还真不好惹,你看,现在还望咱们这看呢!”南宫黎凑近小声地说到。 颜容一听立即扭过脸,发现那三小姐确实盯着自己,一脸埋怨。颜容无法,只好对着静曼举起了酒杯以示敬意。谁知那三小姐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徒留颜容还在举着酒杯。颜容只好自己喝了。 而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 “南宫黎,我想出去走走,喝的有点多了。”颜容感觉脸有些发烫,便想着出去吹吹风。正好皇上与诸位都在欣赏歌舞,没有人在意自己。 “让你少饮酒,偏不听,你去歇一歇,待会记得回来。”南宫黎还不忘埋怨两句。 “嗯。”颜容笑着点了点头。 颜容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悄悄地走了出去,南宫煜看到了,本想着也出去看看,但想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况且小黎都没有动,自己就更不合适了。 颜容来到了殿外,自己就是不喜欢这种拘束的宴席,想当年跟着众位兄弟们,在大草原上,在沙漠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想想就感到舒服,颜容来到了一片花海中,如今的天气已经渐为寒冷,但没想到此处的花开的还是如此鲜艳。 “本以为是个俊公子,不曾想竟是个美娇娘。”颜容还在赏花的时候,后方却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颜容转身过去,朝着自己走来的是荣执。 “荣公子说笑了。”颜容不知为何荣执也会跟过来,但还是回了话。 “颜将军,还是容王妃?”荣执问道。 “随意,唤我颜容也好。” “颜容,世代颜家没有无用的人,个个都是担得起大启危亡的栋梁,果然如此。”荣执笑着说道。 “荣大公子是皇上钦定的人才,是朝中为数不多的佼佼者,更为让世人赞叹。”颜容也回敬道。 “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识一场了,当时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真真地与众不同,没想到,这些天里百姓都在津津乐道谈论的女将军就是救下我的那位公子,不对,救下我的姑娘。”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说错了,救下您的不是位姑娘,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向来行侠仗义,恰巧碰到荣大公子处境危险,出手相救是正常的,只是本王十分心疼王妃,切莫为了他人伤到了自己。”不知何时,南宫黎突然出现,自然地走到颜容身旁。 “容王爷,没想到一别,小王爷都已经长大,娶了咱们大启第一女将军,可惜我没能参加二人的婚宴,实在可惜啊。”荣执也没想到南宫黎怎么神出鬼没的。 “荣大公子不用可惜,本王也没想着去请您,就当相识一场,王妃若有何地方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计较。”南宫黎继续说道。 “怎会,颜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哪里得罪不得罪的,是吧?”荣执将问题抛给了颜容。 “王爷,今儿个是皇上办的接风宴,咱们也不好一直在外面,况且荣公子才是今天的主要人物,离开久了,皇上会担心的。”颜容没有去接荣执的话,而是要回去。 “好。”南宫黎拉起来颜容的手,看了一眼荣执离开了。荣执自己笑了笑也跟着进去了。 等到二人坐在位子上后,南宫黎把手抽了出去。 “皇上,您之前还担心容王爷与颜将军会相处不好,您是没看到,刚刚二人可是手牵着手进来的呢!”皇后向皇上说道。 “是吗,朕早说过,夫妻之间要好好地相处,两个都是好孩子,长姐,您也不用担心的。”皇上又对南宫惜说道。 颜容自然听到了,只是并未答话。 “执儿刚刚去哪了?”皇上看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荣执问道。 “回皇上,我看到有一片花海,甚是稀奇,团团簇簇,煞是好看。” “执儿可能不知,这是皇上精心种植的,是从各个地域得来的种子,当然惊艳了。”皇后说到。 “虽说花之众多,但要从中挑选一朵最好看的,还是那株牡丹花,是富贵吉祥之花,母仪天下。”荣执所言,众人皆明白他是在夸赞自己的姐姐。 “你们姐弟二人情深意切,但花中之王可不是人人担的,里面的苦和累也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南宫惜淡淡地说道。 “长公主之前喜欢的不是紫藤花吗?”丞相说道。丞相看着昔日的旧人,却忘记了还有一人也喜欢紫藤花。 “之前喜欢,是因为先皇后也喜欢,先皇后不在了,我也就不喜欢了,如今偏爱那一抹竹子,翠绿清雅。”南宫惜神色黯淡地说到。 提到了先皇后,在座的众人都未敢乱说话,皇上神情也有些复杂,皇后娘娘本来笑着的脸颊也装不下去了,颜容看了眼南宫黎,南宫黎好看的眼睛也没有了光,高高的鼻梁下,睫毛垂在眼角,心中肯定想念起了先皇后。 “先皇后确实喜欢紫藤花,朕还记得当年紫藤花开满了先后的院子,朕一进去,那蓝紫相间的花儿缠在树藤上,一晃多年,竟过去了那么久了。”皇上说道。 “父皇。”南宫煜轻声喊了一句,皇上看了一眼南宫煜,苦笑了一声。 “皇上,是臣妇不好,提到了伤心事。”南宫惜本想着是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想使整个氛围都给沉了下去。 “过去的事情难以忘怀,不过斯人已逝,隔世相望,朕能做的便是满足她的愿望,守护好大启,守护好我们的家。”皇上蹙紧了眉头。 “不提过去的事了,对了皇上,臣妇想着来到这京城,在静观里自在惯了,恰巧黎儿又刚刚娶了亲,府中又无他人,颜容这孩子又不似其他女子。我想着去容府里帮衬帮衬,好好地叙叙姑侄之情。南宫惜说道。 “不用长姐说,朕明白,之前黎儿未搬出宫,如今黎儿已经自立门府,颜容每日不仅要管着京城校场的事,还得管着四面八方敌军的情况,长姐去他们府中,也好整治整治,省的下人们惫懒。”皇上说道。 “是,皇上。”南宫惜笑着说道。 宴席还算正常的进行,丞相一家也是和和气气地,除了三小姐还一直盯着颜容不放,就是荣执也会时不时地看向颜容这边。颜容知道在荣执心里,自己是他父亲的绊脚石,所以从一开始,颜容的心里就一直对荣执怀有芥蒂。 宴会即将结束,颜容等着众人离开后,想着找皇上说一说修缮校场的事情,校场给将士们的地方还不够,加上皇上想要在扩充一些人,不得不加以修缮,还以一些旧的兵器都得再打造一批新的才行。 “颜将军,请留步!” ------------ 第六十四章 姑媳相处(一) “静曼姑娘,可有事?”颜容说道。 “我支开了父亲与兄长,为的就是和颜将军说句话,不知将军可肯赏脸?”静曼虽说嘴上客气地说着,但脸色十分难看。 “静曼姑娘请说。” “为何那日骗我、为何赠我玉簪、为何今日并未见到将军所带香囊。”静曼一字一句地盯着颜容说出来。 “是颜容图省事欺骗了姑娘,是因为姑娘所赠香囊所以回赠玉簪,是因为办案途中被贼人顺走了香囊所以没有佩戴。”颜容也是看着静曼的眼睛说道。一味地躲避不是办法,不如和盘托出。 “原是我想错了,家中尚有妻室,玉簪不过是个回礼,香囊恐怕也只是个说辞吧。”静曼低头像是自言自语道。 “若颜容有什么让姑娘心里不痛快地,颜容愿意承受。”颜容说到。 “承受?颜容,你欠我的你还不了。”静曼不知为何突然说出了这句。 “姑娘此言为何意?虽说是我颜容不对在先,但姑娘又无大损失啊!”颜容不懂了。这小姑娘跟受了被别人侮辱的感觉似的。 损失?颜容你混蛋。”静曼大声说完之后就跑着离开了。 又被人骂了混蛋,颜容这个大将军形象算是没有了,真是怪自己,好端端地招引女人干什么,这丞相府三小姐倒是个和她父亲不一样的人。颜容想道。 承心殿 “皇上,大概校场的事情就这么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颜容交代完了事情问向皇上。 “校场的事情交给副官去做就行,你所说地添置新物品,朕给兵部下旨,招收新兵交由副官,朕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皇上听完之后说到。 “何事?”颜容以为是边境有事情发生。 “这些日子长公主就交给你了。”皇上笑着说道。 “皇上,臣想有个请求。”颜容面露难色道。 “讲。” “臣听说,西边有一山贼,欺辱百姓,当地官员承受不住,竟然任凭一山贼如此猖狂,不如皇上下旨令我前去擒拿山贼,保护一方百姓。”颜容说道。 “朕也听说了,不过在朕心里有更适合的人,颜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躲得了初一,你还能躲得了十五吗?”皇上假装生气地说到。 “皇上英明,臣的心思,皇上真是明明白白,只是,臣实在不懂如何与长公主相处啊,臣自幼便丧母,又被父亲当成男儿教养,若长公主一时不满,臣还怎么为大启效力啊。” “都说夫妻相处久了会变得越来越像,朕看你说话的语气倒真和黎儿那玩世不恭地样子一般无二。”皇上说道。 “请皇上恕罪,只是臣征战沙场多年,竟未发现最难打的仗是家里的仗。” “好了,长公主并非不懂是非善恶之人,你若做得好,她自然会喜欢你的,好孩子,去吧。”皇上最后说道。 “是,皇上。” “皇上,颜将军怎会如此怕长公主,这还是刚刚回来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将军吗。”元寿在颜容走后对着自家主子说道。 “这孩子也该尝尝这自古以来姑媳之间的难事了,这里面的学问可比打仗难多了。”皇上笑着说道。 容王府 “姑母已经在这久坐多时了,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南宫黎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南宫惜说道。 “黎儿,你实话告诉姑母,颜容是不是每次都这样,我活了那么多年,竟还未见过宴会结束,妻子跑了的道理。”南宫惜生气地说道。” “姑母以后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南宫黎小声嘀咕道。 “黎儿说什么?” “没,就是颜容她大概有事,之前她也经常被父皇留在宫里商讨事情的。”南宫黎安慰道。 “之前?那就是说颜容她不止一次地这样做过,这女子是应该伴在丈夫左右,她这倒好,明知我今日要来府中,主母不在,是要把我这客人当和处置。” “姑母越说越离谱了,待会她就回来了,还要给姑母敬茶呢!”南宫黎说道。 “黎儿,当时姑母听说皇上竟然将你赐婚给那颜容,心中就来气,这满朝文武就没个挑选,偏偏让我家黎儿遭此劫难,皇上这偏心的毛病到底何时能改。”南宫惜说道。 “事已至此,姑母多说无益,黎儿觉得颜容虽然刁横,但她只对敌人刁横,虽然粗俗,但毕竟是在军营长大,粗俗点也不为过。”南宫黎替颜容说好话,就连南宫黎自己都未曾注意。 “黎儿,你是不是受她欺负了,怎么处处向着她说话。姑母记得之前黎儿喜欢的女子应该是一个温柔大方、举止端庄地女子,姑母觉得御使大夫文大人家的女儿正和年岁,偏偏许配给了别家的男子,失了机会不说,皇上又将你赐婚给颜容,让姑母心里如何过得去。” “什么文家姑娘,姑母,黎儿这辈子并无他求,愿姑母安康,愿大哥顺利登位,愿大启永宁。黎儿是百姓口中的废柴,是最无用的皇子,官员家的女儿又有谁会嫁呢。”南宫黎面露暗色说道。 “黎儿在姑母心里是英俊潇洒的侄儿,是博览群书的儒雅侄儿,黎儿你为何不告诉你父皇你可以......” “姑母,黎儿没有博览群书,还望姑母以后不要这样说了,免得父皇又该怀疑了。”南宫黎急忙打断南宫惜的话说道。 “你这孩子,就算自己考取功名都能胜得一筹,却自己还瞒着。”南宫惜知道不能多说,但心中还是惋惜。 “有姑母的疼爱,容王的名号,不愁吃,不愁穿,考什么功名,累得慌。”南宫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殊不知,眼底的悲伤又有谁能看到。 “将军回来了。”李嬷嬷进来说道。 “那还不进来,在外面做什么。”南宫黎说道。 “臣颜容见过长公主。”颜容走了进去,鞠躬、行礼。 “臣?”南宫惜端坐好疑问道。 “姑母又非外人,何必自称为臣,跟着本王喊就好。”南宫黎出面说道。 “颜容,我问你,你与黎儿为何关系?”南宫惜问道。 “夫妻” “黎儿唤我为什么?” “姑母。” “那你呢,应该喊我什么?” “这,姑母。”颜容憋了半天喊了声姑母。 “让你叫一声姑母竟如此难为你,你就没叫过自己的姑母吗?”南宫惜生气地说到。 “颜容家中人丁单薄,听说之前有个姑母,但跟着颜容的祖父去了一趟战场,就丢掉了性命,彼时颜容还未将生。” 颜容平静地说着,殊不知南宫惜的脸上已经有所转变,当年这件事情南宫惜是知道的,若颜容的姑母没有去世,想来年岁和自己也差不多大,将门薄命! “你从今往后,和黎儿一样唤我姑母就好,你这孩子把生死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小小年岁,别整日将死挂在嘴边,不吉利。”南宫惜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语气的锋利。 “是,长......姑母。”颜容被南宫惜一瞪,瞬间改了过来。 “颜容,你知道我现在坐的位置是什么吗?”南宫惜又问道。 “不知。” “是主位,是这当家主母所在的位置,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得稳。” “姑母,我平时不坐那的。”颜容说道。 “你,不愧是颜家出来的人,个个都是木头。”南宫惜咬牙说道。 “姑母,您今日累了吧,南宫黎早已安排好了房间,您先去休息,明日咱们再说话。”颜容腿都站麻了,平时训练再多也没事,这跟姑母说话咋就那么累呢! “今儿个确实没精力了,不过,明日一早我希望能看到自己的侄媳奉上的第一杯早茶。”南宫惜离开了座位,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 “是。”颜容只好答应着。 等南宫惜走后,南宫黎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颜容虚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对面笑着的南宫黎说道。 “看看你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今日怎的如此反常,威风八面的颜大将军,竟对一妇人言听计从,这要传出去,你将军威名可还在?”南宫黎笑着说道。 “本将军威名不早就在嫁入这容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吗,还差这点?” “嫁给本王你还委屈了,有本事你找个更好地,看着京城有哪家公子要你。” “若真有该怎样?” “别想了,你以为荣执给你说几句话就自己浮想联翩了,今日的帐我迟早给你算过来。” “你又想多了,不过这荣大公子和你的交情匪浅啊,无事的时候给我讲讲。”颜容说道。 “休想,对了,姑母尚且不知咱俩分房睡,你别自己抖落出来,姑母平时歇息的很早,她不会过多关注这件事情的。” “好,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还不如早告诉呢。” “到时候再说吧,明日一早切记别忘了给姑母敬茶。” “放心,这事岂敢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说着,天色也渐渐变黑。颜容不怕明日一早给姑母敬茶,就怕敬茶的时候唠叨几句,自己的耳朵岂不是又要遭罪。 容王府已经渐渐空寂下来,但是丞相府厢房里还有一位女子对着烛灯静坐,手中还抚摸着一把玉簪,心中的万千愁绪,全部埋在了黑夜中。 ------------ 第六十五章 姑媳相处(二) “姑母,侄媳颜容给您请安。”一大早,不应该是天刚亮,颜容就在门口在南宫惜的房屋前徘徊了很久,最终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将军?你怎么起那么早,夫人还未梳洗,待夫人收拾完毕,将军再来好吗?”一个丫鬟走过来说道。 “姑母昨日说今早要给她请安敬茶,但是这早朝耽误不得,若以后姑母都这个点才会梳洗的话,恕颜容无法前来,只能等到下完朝才能给姑母请安。”颜容说道。 “这,奴婢替将军转达给夫人。”丫鬟还未反应过来,颜容一个箭步跑到马厩,骑着梨花就跑了。 “赭竹,谁在外面说话呢!”赭竹听到南宫惜说话,赶忙走了进去。 “回夫人,是将军要来跟您请安,只是夫人还未醒,奴婢便让将军待会再来,谁知将军忙着去上早朝,将军就离开了。”赭竹答道。 “那颜容已经离开了?这才几时。”南宫惜刚刚清醒过来。 “夫人,早朝应该都是这个点吧,将军好像在门外等了很久呢,那说明将军早就起来了。” “不行,侄媳要来请安,我这做姑母的却还未梳洗,以后你早个时辰叫我,今天就等颜容回来吃早饭的时候再喝请安茶吧!”南宫惜想了想说道。 “是,夫人。” “那黎儿呢,也起了?” “没,王爷没什么动静,应该还在睡着呢!“ “那先给我洗漱吧!”南宫惜说道。 “黎儿,颜容每日都会起那么早?”南宫惜看到已经起身的南宫黎问道。 “姑母这么快就收拾好了,昨日辛苦,怎么不多休息会?”南宫黎问道。 “早日起身,比赖在床上好多了。” “颜容应该早就去上朝了,她每日还要练功,起的确实早些。”南宫黎说道。 “你这夫人娶得,起床更衣没有人,端茶送水也无人,就连平时想要说个话,都得看夫人有没有时间。”南宫惜蹙着眉头说道。 “本来就没那么多话的,姑母,待颜容忙完了,你多教导教导她不就好了,姑母在规矩这是最为通透的,想来颜容听了您的教导后,自然会改变的。”南宫黎说道。 “你啊,我怎么感觉你这府中少些东西呢!”南宫惜环顾四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黎儿什么都不缺。” “女人,这院子里就是缺少女人,颜容不能做的,不会找个别的女人来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早再常不过的,你这府中太过单调,连个姨娘都没有。”南宫惜恍然大悟道。 “姑母,黎儿又不需要什么妾,以后再说吧!”南宫黎拒绝道。 “黎儿,是不是颜容管着你,你不用怕她,姑母给你撑腰。”南宫惜说道。 “没有,姑母。”南宫黎还想再说些什么,颜容进府了。 “姑母,您起来了。”颜容将马儿递给小厮,走到南宫惜面前行了个礼说道。 “嗯,女子拜礼不是像你这样拜的,罢了,以后再讲述给你,先去用饭吧!”南宫惜本想纠正颜容的拜礼之法的,但一想还未用饭,便先去吃了饭再说。 颜容是下了朝之后就直奔王府来了,幸亏今日朝中无事,颜容忙了一早上,确实腹中有些叫嚣了。 “今日膳食怎么是这样安排的,一大清早的怎的把这猪蹄给上桌了?”南宫惜看着眼前摆放的猪蹄,胃里一阵犯恶心。 “姑母,那是侄媳的。”颜容赶紧将猪蹄端到自己的面前,这端菜的丫鬟真该说说了,怎么还能上错位置了呢。 “你这早晨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啊!”南宫惜还是不解地问道。 “姑母,我没有经常吃,是我吩咐厨房隔几天做一次,没想到今早就赶上了。”颜容解释道。 “姑母,颜容是习武之人,不吃这些, 身体如何吃得消啊!”南宫黎也在一旁说道。” “女子嚼菜当以细嚼慢咽为主,吃菜时不漏齿、以手帕衣袖遮之,你这猪蹄是得啃的,你这衣袖是束着的,你如何吃饭?”南宫惜放下碗筷说道。 “姑母,要不,把这猪蹄给撤下去,或者我回房间去吃。” “你又说胡话了,让你单独吃,还不是放纵了你,从今早起你要跟着我学习女子应该有的礼仪常识,我看着你吃。”南宫惜大有一种不干事不罢休的状态。 “好。”颜容没法,只好硬着吃饭了。 “手拿的位置要轻,轻拿起勺子,舀上半勺,放入口中。” “不对不对,你这是一口吞了。” “胳膊不能蹭到盘子旁。‘ “食物要咀嚼完毕以后再去夹新菜。” 就这样,颜容每吃一口饭,都要等着南宫惜指正,这南宫黎还在一旁跟看好戏的样子待着,气的颜容牙痒痒,但一看南宫惜那么认真地教导,自己也只能慢慢去学。 “姑母,我感觉我已经用好饭菜了。”终于,颜容感到有三分饱的时候,就放下了碗筷说道。 “嗯,饭量还行,幸亏不是我心中想的那样,颜容啊,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姑母所教给你的你也是一点就通,以后的事情多着呢,慢慢来。”南宫惜还算比较满意早饭的结果。 “姑母,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东西,趁饭菜还热,你也吃点。”南宫黎说道。 “姑母不饿,喝一盅粥就好。”南宫惜吩咐着赭竹将粥端来,细嚼慢咽地喝了下去。颜容不禁感叹,这女子怪不得都体态纤细,虚弱无比,饭量如此小,哪来的健壮身体啊。 “你别一直盯着姑母吃饭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南宫黎拍了拍发呆的颜容说道。 “那我去校场了?”颜容试探地问道。 “去吧,你留在家里,我还不放心呢!”南宫黎说道。 颜容笑了一笑,转身跟南宫惜告别。 “等等,你刚回来,就要出去?”这边南宫惜已经用完了粥,一小盅还剩了半盅,颜容都感觉到的饿,可眼下不是粥的问题,而是自己连出去都感觉得到的困难。 “姑母,校场那边如今修缮,侄媳怕出现问题,所以就去看看。” “据我所知,将军再忙,也得有个休息的时间吧,如今天下太平,怎么连个小小的修缮问题都得要你这个将军亲自盯着才行?”南宫惜问道。 “是,那今天侄媳就陪着姑母。”颜容只好断了想跑的想法。 书房 “颜容,你可明白《女诫》为何意?”南宫惜拿着一本《女诫》问道。 “不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所以今天便教教你。《女诫》是教导女子做人道理的书,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章,所读女子行止庄正。最大的三部分便是对丈夫敬顺、对舅姑曲从、对叔妹和顺。” 南宫惜自顾自地讲着,殊不知底下坐着听的可是当年平均每个月都要气走教书先生的小霸王。这东西,颜容如何听得下去。 “颜容,听懂了吗?”南宫惜问道。 “姑母,这书着实不错。”颜容早就走神想起今早练得武功招式上面去了。 “那好,你来解释一下何为妇行?”南宫惜看出来了颜容的敷衍。 “妇行,女子....女子走路应当应当.....” “胡扯。”南宫惜还未等颜容说完就打断了。 “我看你就是不思进取,今早还夸了你,怎么一上午就又变了。”南宫惜将书摔在桌子上说道。 “姑母,侄媳有个毛病,对这书中知识有天然的抵抗,实在无法理解的。" “那你读什么书?” “《兵书》。”颜容不假思索地说到。 “你......” 后院 “黎儿,你这王妃是滴墨不进啊,我给她讲《女诫》,她给我扯《兵书》,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啊。”南宫惜坐在石桌旁给南宫黎说道。 “姑母,她本来就不懂这些,你想,若是一个将军整日里只懂得三从四德的话,这仗还打不打。”南宫黎给南宫惜倒了一杯茶说道。 “我看你这王府就不适合这么一个女将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以后这些夫人们喝茶相聚的时候,她一身男装在里面可成何体统?” “有姑母就够了。” “去,别给我贫,反正我还是排斥颜容这个女将军的身份。” “姑母,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很排斥的,可是人活在这世上,何必因为别人的看法来左右自己,颜容若以后能改自然最好,若改不了那也就只能凑合着过了。” “那你就没想过和她和离?” “自然想过,和离书都写好了。” “啪!”一壶茶水碎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怎么毛手毛脚地。”李嬷嬷也听到了动静赶紧走过来说道。 “奴婢是来送茶的,一时没端稳,便摔了。”柳儿跪在地上说道。 “毛手毛脚地丫鬟而已,干不了精细活,就去干粗活吧!”南宫惜说道。 “等等,你叫柳儿?”南宫黎说道。 “是,奴婢是柳儿。"柳儿急忙回答,自己可不想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 “姑母,这丫头就不用管了,是伺候侄儿的,平时也挺勤快地,想来是第一次见到您,心里紧张罢了。”南宫黎说道。 “这是你的丫鬟,当然是你自己说了算。”南宫惜 似是嘴角笑了笑,又瞥眼看了一眼那柳儿,这丫鬟看着模样还挺标致,若不是地位低下,穿上好地衣裳,应该不比其他姑娘差。 “柳儿,那以后柳儿就先来我这伺候一段时间吧!” ------------ 第六十六章 姑媳相处(三) 京城街道 “这位姑娘是想去哪里?”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男子正对着一位惊慌失措的姑娘露出狭隘的嘴脸。 “小女子不是故意的,还望公子高抬贵手,待我回去告诉父亲,自然会赔给公子的。”姑娘害怕极了。 “姑娘,不用陪,陪着公子我喝杯小酒就完了呗。” “你这浪子,休得无礼,你可知道我是谁?” “呦,这京城美人我大都识得,别说大门大户家的姑娘,就连底下的贱女子我都见过,怎的没见过你,还当自己有多大靠山呢!”男子说完便上前又靠近了一步。 “你别靠过来,救命救命。”姑娘被吓了一跳。 “你叫谁,看谁能救你。”男子说完便往姑娘身上摸去。 “混蛋。”男子突然被打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你是谁?”男子嘴里含着血,满脸痛苦地问道。 “我是你白爷,睁开你狗眼看看,敢在京城脚下欺负良家少女,是当京城军队白吃饭的吗?”白虎说道。 “京城军队,颜家军?”男子睁大了瞳孔。 “还不快给姑娘道歉。” “可是先是这位姑娘碰倒了我的扇子的。”男子依旧狡辩道。 “你再贫嘴,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白虎握紧了拳头。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放我一命。”男子害怕了求饶道。 “滚,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男子提起自己的衣服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多谢恩人相救。”姑娘想要给白虎行礼,但被白虎给制止住了。 “姑娘是外来人吧,不然这些个衣冠禽兽也不会那么肆意妄为,以后出门多带个人出来,注意安全。” “恩人不知,小女子是为寻亲来的,全家住进了一家客栈里,不幸银两被偷,就让小女一人前来探路,看是否能找到所寻亲人,不料又遇到这个无耻之人。”姑娘委屈地说到。 “那姑娘芳名为? “颜千忧” 容王府 “我带来了很多茶,也不知道你爱喝哪种,索性现在都品一品,选个自己最喜欢的。”南宫惜和颜容坐在凉亭下,桌子上摆满了茶叶。 “姑母,颜容愚钝,实在粗俗, 品尝不了这等上好茶叶。“ “你尝尝再说。” “姑母,苦得很。”颜容还是不想喝。 “姑母,有好茶喝,怎么不叫上我?”南宫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黎儿,你那好茶都藏着掖着的也不拿出来尝尝。"果然南宫惜还是看见她的侄儿心情比较愉悦。 “姑母若想喝,直接去拿便好,但要是给颜容,还是别糟蹋了。” “茶道也是女子要掌握的一种,你若不懂的茶,以后接待人的时候,你可怎么办。”南宫惜又跟颜容说道。 “好,我试试。”颜容皱着眉头端起一杯茶凑到了嘴角。 “茶杯不要全部托住。” “要用三根手指轻轻托住即可。” 到嘴边后先去闻一闻再喝,不要喝到底,方为优雅。” “怎样,问道如何?”南宫惜看着颜容喝下去之后问道。 “不错。”颜容半天憋出来两个字。真苦,怎会有人喜欢茶这个东西。 “关于茶,黎儿是最了解的了,我今日有些疲累了,先去睡会午觉,黎儿,你来教教颜容。”南宫惜今日本就是被颜容给吵醒的,折腾了一上午,确实身上不得劲,便撑不住去歇息了。 “怎么,换你来折磨我了。”颜容看到南宫惜走了之后,身子也就歪坐在椅子上了。 “姑母一走,你这坐就不是坐的样子,看来还得真治治你。”南宫黎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到。还是没有自己收藏的茶好喝。 “本将军统领万军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累,比打仗还累。”颜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说道。 “柳儿,上来吧!”南宫黎笑了笑喊了一声。 “将军,这是一些糕点,王爷说让做梨花酥,但奴婢并未做过,初次尝试,还望将军尝尝。”柳儿说到。 “是吗,竟还有糕点,南宫黎,多谢。”颜容看到糕点早就两眼盯着看了,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但梨花酥不是那个口味,对于现在饥肠辘辘的颜容来说已经够好了。 “慢点吃,再噎死你。”南宫黎竟有一丝感到了颜容的可爱地方,尤其是嘴里塞得满满的模样,哪里还有怒吼狮子的样子。 “你说句好听的话不行吗,非得这样。”颜容也笑着说道。 “柳儿,你先去姑母那边吧,不要多嘴。”南宫黎吩咐道。 “是,王爷。”柳儿退下之后,凉亭中就剩下了二人。 “其实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没有战乱,没有抢夺,百姓们安居乐业,再有孩子们们打打闹闹的多好。”南宫黎感叹道。 “这是祖祖辈辈的心愿,若真有这样的生活,我也想解甲归田,过普通百姓该过得日子。”颜容也看向天说道。 “解甲归田?你如今不是已经归家了吗?” “想什么呢,颜家没人了,只剩下了我,满朝文武,却没有可以挂帅之人,我又怎能解甲归田呢!”颜容苦笑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若以后会有战乱发生,你会不顾一切地重新披上战袍,前去应战吗?”南宫黎问道。 “嗯。” “你竟走的如此决绝,你没有牵挂的人吗?” “有。” “谁?” “你。” 两个人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在颜容没有嫁给南宫黎之前,心中所想的都是颜家军,就算嫁给南宫黎之后,心中依旧没有变。但是经历了这段日子过后,心中会时不时地担心南宫黎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遇到危险,若自己去了沙场,南宫黎又该如何。 南宫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得到颜容的答案,明明自己之前很是厌恶她的,但听到颜容说牵挂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心中竟是有喜悦感的。 过了许久,颜容先是打破了这份宁静。“这点心确实好吃,不过吃多了有些腻得慌,我去消消食。”说完颜容便离开了。 颜容在凉亭的底下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南宫黎,依旧的白衣胜雪,颜容笑了笑“不愧是大启最好看的人,穿一身白都那么好看,真比戏院里的书生都好看。 待我脱下戎装,许你一世安宁。 丞相府 “大哥怎的一直在这庭院里,也不出去走走?”荣静曼来到庭院中,看到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石凳上的荣执问道。 “你若想出去,直接找父亲,别来找我。”荣执头都没有抬地说道。 “别拿父亲压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还真和幼时一点未变,依旧这样没有规矩。”荣执冷哼了一声。 “大哥有规矩,在宴席途中跟人家有夫之妇说说笑笑,可真有规矩。”荣静曼故意说道。 “你竟然偷偷跟着?”荣执终于抬起脸来问道。 “怎么,容你去跟颜容说话,不容我跟她叙叙旧吗?” “你有什么跟她好叙旧的,别怪我这做大哥的没提醒你,颜容这个人和别的人不一样,她很危险。”荣执冷着脸说道。 “颜容如何我自然知道,只是大哥,咱们是一家人,何必闹得箭弩拔张呢?”荣静曼坐了下来。 “一家人?怎么,三小姐的日子过的习惯了,忘了自己的出身之地了,你那卑贱的娘亲在别院生下你的时候,我可记得,她是终身不能入荣家门的”荣执说道。 “你!对啊,但那又如何,父亲爱的人是谁这整个荣府都知道,你跟我不也是一样的么,不过是因为你命好,抱在了夫人的房中,不然,哪来的你这大公子啊!” “贱婢生的孩子果然嘴里不干不净,离开这里,别在我跟前碍眼。” “大公子的娘亲不过也是一个奴婢,大家都一样,何必踩低谁,荣执,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吗?”荣静曼听不得别人辱骂自己的亲娘,便不计后果地说出来。 “闭嘴。”荣执暴怒一般地掐住了荣静曼的脖子,但并未使劲“你这张脸,像极了你的娘亲,可都是一样卑贱的命,谁都改不了。” 荣执说完,便甩开袖子离开了。 等荣执走后,荣静曼才慢慢缓和过来,若刚刚荣执下手重点,自己怕真是九死一生了。荣静曼就是看不惯荣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是受了那常年不受宠的丞相夫人的恩,真当自己是嫡出了。 静曼本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多了一个东西,静曼捡起来后发现这不正是自己交给颜容的香囊吗,怎么会在这里,对,是刚刚自己和荣执起争执的时候,从荣执身上掉下来的。 静曼赶紧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匆匆离开了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静曼想到当时颜容说自己的香囊丢了,是因为与贼人撕打的时候弄掉的,静曼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香囊,是自己的并没有错。看来,和颜容相打的就是荣执。 颜容和荣执又会有什么矛盾呢?静曼百思不得其解,荣执那么多年都没有回京城,一来便跟颜容有了纠缠,这荣执在背地里可没少做了事! 你说我是贱婢生的,那就让你瞧瞧贱婢的女儿是怎样制服你的! ------------ 第六十七章 堂妹? 容王府 “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谁?”颜容正想着去府外走走,一个小厮走过来说有人来找。 “将军,你在府中呢,我还以为你还在校场,便先去校场找的你,杨副官说你今日就没去校场。”白虎气喘吁吁地大步走了进来。 “嘘,别说那么大声,姑母还在休息呢!”颜容一看是白虎,便上前给白虎做了一个噤声地动作。 “将军哪来的姑母?” “南宫黎的,你找我来是校场出事了?”颜容问道。 “没,但是出了更大的事。”白虎一脸神秘的说道。 “别绕弯子,快说。”颜容知道白虎的老毛病又犯了,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就藏着掖着不说。 “将军跟我来个地方就知道了。”白虎小声地说道。 客栈 “堂妹?”颜容此时一脸不相信地站在屋子里,可眼前的这位姑娘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但是自己怎么会还有亲人呢? “将军,你也震惊了是不是,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和将军一个表情。”白虎在一旁大声笑道。 “滚,你这老虎没个正形。”颜容不去理会白虎。 “敢问姑娘芳名?”颜容问道。 “颜千忧。”白虎又抢先一步说道。 “白虎,你先给我出去,别在这碍事。”颜容把白虎给撵了出去。 “姑娘,这天底下姓氏一样的多了,不能都是一家人吧!”颜容想了想说道。 “将军,小女真的没有骗您,祖父颜蕴、伯父颜旌、堂兄颜容,不过将军已经是表姐了。”颜千忧轻声说道。 “祖父的名字小辈人鲜知,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颜家人呢,实话告诉姑娘吧,家父曾经说过自己并无长兄亲弟,直到现在颜家只剩下了我颜容一人,又哪来的颜家人呢?”颜容板着脸说道。 “父亲说,可能将军不相信,但我们是实实在在地一家人啊,等将军见了父亲之后,您就明白了。”颜千忧一听颜容不相信自己,急的马上就能哭出来。 “你父亲在何处?” 隔间 “ 你们住在这多久了,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颜容来到隔壁的房间后果然看到一个壮硕男人和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还手里拉着一个不过十岁的少年,三人紧紧靠着看着颜容不敢说话。 “父亲,将军不相信女儿说的话,女儿也无他法了。”颜千忧走到男人面前拿起帕子拭泪说道。男子却没有答话 “小容,你就是小容啊,叔父从来没有见过你,只是在路上听到过颜将军的威名。”男子说着便凑上前来。 “等等,在我未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前,还是唤我颜将军吧。”颜容面无表情地说道。 “颜将军,我知道你肯定一时不相信,说来我也是没脸没皮的才来这认亲,你那时候小不了解状况,我真的是你的叔父,和你父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我父亲未说过此事,就连我祖父都没有透漏出他还有一子,你让我如何相信?”颜容说道。 “颜将军,可否让民妇说几句话?”站在一旁的妇人凑到跟前来说道。 “讲。” “官人不会说话,看到了侄女就激动,将军啊,这真是你的叔父,他也是为了不影响你们,不影响颜府才会这么多年远离京城,现如今我们所住在的地方被冲了大水,全毁了,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你叔父才说出了那么多年的秘密。” “秘密?你三人先出去。”颜容无法证实眼前的一切,但只好听下去。便让旁人先出去,只留下颜容和那男子二人。 “你的祖父本就一房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后来,你祖母生下了你的父亲,因为在坐月子的时候没有照顾好落下了病根,但是你祖母不想让你祖父知道而担心,便将自己的一个丫鬟偷偷地送给了你的祖父,好让颜家添香火。” “但你的祖父并不知情,酒醉后的他与那丫鬟结合后他就将丫鬟给送走了,可熟不知那丫鬟在就怀有了身孕,没有办法只能前来求你的祖母,你祖母也是心中愧疚,想着能留下最好,所以便将那丫鬟安置在离别院,生下了一个孩子。” “本来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虽然你祖父对那丫鬟生的孩子毫不在乎,就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但这些那个丫鬟都忍了,依旧忠心地照顾你的祖母。那丫鬟便是我的娘亲,而你祖母生下的孩子便是你的父亲。” “我俩虽地位天差地别,但终究是骨子里的血脉,你父亲少时经常和我一起玩耍,你祖父不待见我,往往都是你的父亲为我寻来好吃的,好玩的,我们经常走在一起,上学堂,我是他的书童,但我一点都不感到卑微,因为他真心地待我好。你祖母也是真心地待我娘亲好。” “可就是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是那个贱人嫉妒我娘亲,便在我娘亲的饭碗里下了毒,但更巧的是,你祖母恰巧路过,说要尝尝那个点心,所以,你的祖母因此身亡。我娘亲百口莫辩,被你的祖父生生打了十大鞭子,但不是我娘亲做的,让她如何承认,可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认定了我娘亲是杀害你祖母的凶手。 “我也被人扔到了猪圈,你的父亲前来找到了我,但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再也没给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恨我,恨我的娘亲。但终究我们兄弟的情分就这样消失殆尽了。后来,娘亲怎么都不服从,伤痕累累地被扔出了家门,你祖父告诉我,让我们走得远远地,誓死不能说出自己是颜家人。” “我那时不过才六七岁,拖着母亲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颜府的大门,看到了京城中富贵家公子鄙夷的嘴脸,最终带我娘亲去了别的地方。”男子说完这些后,两痕泪水划过脸颊,像是伤心到了极点。 “你,叫什么名字?”颜容听完之后过了很久才说道。 “颜” “祖父为你取名,想来也是希望你和父亲一样能在沙场之上,有自己的部队,共同协力吧!”颜容慢慢说出这句话。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颜旗不敢相信地问道。 “旌,为基层部队,是让父亲虽为嫡子但要从底层一步一步上升,使人折服。旗,为高层部队,想来祖父也并未冷淡了你,只是他心中愧疚祖母罢了。”颜容解释道。 “你相信我说的话?” “祖母的死因颜府对外是一律封锁的,但你却知道,说明你没有撒谎,但我无法确定你所说的过程是不是真的,我虽知道祖母是死于一个丫鬟之手,但我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前尘往事。“颜容说道。 “你父亲不会说这些的,在他心里情愿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弟弟。”颜旗悲伤地说道。 “其实,还有一点可以证实你是不是颜家人。”颜容抬眼说道。 “进来吧!”颜容打开了门。 “将军,你能够接纳我们了吗?”妇人笑着说道。 “你是我的叔父没有错,但有一点,既然你说祖父将你赶出颜府,便就是将你剔除了颜氏家谱,即使你骨子里流的是颜家的血,但你也不是颜家的人了。”颜容说道。 “将军,求求你,让我们留在京城吧,我们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呀!”妇人一脸哭腔地说道。 “叔父,我颜容喊你一声叔父,虽我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但终究到底,你还是我的叔父。但是,颜家也并非我颜容一人做主,祖父逐你出门,我不能违抗。”颜容说道。 “将军,你就这么狠心让我们一家人流落街头吗,我们刚来京城就被人偷了银两,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客栈是住不下去了,家也回不去了,将军,您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人吧!”妇人哭着就要跪下来。 “若你们实在无处可去,这客栈我可以替你们付上,随后就离开京城吧!”颜容说完之后,将身上的钱袋放在了桌子上离开了。 “对了,颜家不允许有任何的丑事发生,希望叔父今天所说的话都烂在肚子里,不要透漏任何的消息。”颜容在临离开的时候对着屋内的人最后的叮嘱。 颜容走在路上,想着颜旗说的话,没错,此人就是自己的叔父,是和自己一样流着颜家的血脉,颜容其实很渴望有亲人的陪伴,自父亲与兄长离世之后,自己身边就再也没了血浓于水的亲人。 颜容也很想认下这个远方而来的叔父,但父亲曾经说过,颜家清清白白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不能给颜家带来任何的耻辱。虽说颜旗是自己的亲叔父,但他始终是丫鬟所生之子,更何况他的娘亲很有可能是杀死祖母之人。 若自己真的认下叔父,京城消息传的如此之快。就怕祖父一世英名,当年之事又被提及,终究损了颜家颜面。颜容十分纠结,但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让他们从何处来再回到哪去。 容王府 “将军,你去哪了,长公主找你了半天。”一回到府中,李嬷嬷就把颜容拉到了一旁说道。 “姑母找我何事?” “也无甚大事,就是不过睡了个中觉而已,醒来就找不到人,所以心中有些不自在。”李嬷嬷说道。 “嬷嬷,我今日有些累了,你去告诉姑母,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明日再向她赔罪。”颜容无精打采地说到。 “将军,你.....‘李嬷嬷一脸担心地模样。 “嬷嬷,你去吧,我自己休息会就好。” ------------ 第六十八章 各怀心事 晚间 “颜容,你可在?”南宫黎在门口敲门道。 “你有事?”颜容推开门就看到了南宫黎端着一碗东西等着自己。颜容有一丝虚晃,南宫黎就像这晚间的月亮一样,猛地照进了颜容的眼里。 “听李嬷嬷说你今日不舒服,便给你端来这个,尝尝味道如何?”南宫黎自顾自地走进了屋里。颜容脸上明显地憔悴感南宫黎是看到了。 “多谢。”颜容扯出一丝笑容来。 “尝尝吧,不好吃也得咽下去,别给我浪费了。” “好。” 此时的颜容并未束发,发丝散落,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整个人都是温柔的,颜容轻轻掀开了盖子,原来是元宵。颜容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个放在了嘴里。甜意瞬间在嘴里漫开。 “真甜。”颜容说道。 “这元宵本是我自己要吃的,但无奈有些牙痛,所以就让给你了。”南宫黎本是盯着颜容的,但颜容突然扭过脸来,惊得南宫黎急忙转移了话题。 “那我还真是有口福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 “说这些干什么,都不好意思了。”南宫黎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对了,我想着等到哪天空了,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带上姑母一起,去猎场里看一看。”颜容说道。 “真的,去猎场?”南宫黎瞬间来了兴趣。 “嗯。” “但是姑母应该不回去吧,她又不像你,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 “无妨,就是去散散心,不然总憋在府中也会厌倦的。” “好,对了,你今日下午匆匆离去,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中,可是出了什么事?”南宫黎终于问了出来。 “都是一些小事罢了,不用理会,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颜容说道。 “那好吧!”南宫黎甩甩袖子离开了。 “呸,本王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敢撵我走,什么都不告诉我,以为我不会查的,臭霸王。”南宫黎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谁在那?”南宫黎走着走着感觉前面草丛里有动静,便大喊一声。 “回王爷,是柳儿。”柳儿颤颤巍巍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你在这干什么?” “回王爷,今日陪着长公主在此散步的时候,长公主丢了一个镯子,便让奴婢前来找找,不想却吓到了王爷。”柳儿说道。 “明日再找吧,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柳儿低头说道。 南宫黎继续往前走。 “王爷,柳儿有一事问您。”柳儿在南宫黎即将离开的时候喊道。 “何事?”南宫黎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个丫鬟。 ”王爷日日与将军分开睡,晚间,晚间......不会寂寞难耐么?“柳儿娇羞地问道。 “嗯?” “柳儿的意思是,若王爷需要,柳儿愿意愿意将自己.....” “柳儿,你不要忘记作为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情,本王今日就当没有遇见你,若以后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本王罚你。这些天你先伺候着长公主,待姑母走后,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南宫黎打断了柳儿说的话。 “王爷,是奴婢痴心妄想了,但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愿意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您,就算只不过是做一道点心,奴婢也愿意。自柳儿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柳儿的心里就再也看不下去任何人了,王爷,您是柳儿的命啊!”柳儿跪着哭道。 “那你以后要更加安分守己,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南宫黎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柳儿依旧跪在地上,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嘴角流下了血迹,久久未起身。柳儿看了看月色,又流下了眼泪。 翌日 “姑母可有洗漱完毕?”颜容穿着一身朝服在南宫惜的门前问向赭竹道。 “将军,夫人她应该.....”赭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颜容,进来吧。”颜容听到屋里南宫惜在喊自己,便端着茶走了进去。南宫惜虽说已经梳洗完毕,但看她的神色不是那么精神,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给姑母请安,姑母请喝茶。”颜容不作他想给南宫惜敬了茶。 “夫人,将军给您敬茶了。”赭竹轻轻拍了拍 南宫惜的肩膀说道。南宫惜此时才刚反应过来。 “好,今日你倒乖巧。”南宫惜难受的笑了笑,身上没有力气地说道。 “是,姑母。” “对了,听昨日李嬷嬷说你身子不舒服,是怎么一回事啊,若真是身体出了毛病,得赶紧医治,还有,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南宫惜放下茶杯说道。 “姑母,颜容已无大碍,不过是昨日办事伤了神而已。” “那就好,既然你已经无事,那今天咱们再来看《女诫》” ‘姑母,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诸事待颜容下了朝之后再说。”颜容还没等南宫惜答话自己就一溜烟跑了。 “她是属兔子的吗,跑那么快。”南宫惜问向赭竹。 客栈 “娘,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颜千忧皱着眉问向妇人。 “千忧别急,会有办法的。都怪你爹,说什么颜家人肯定会接受,看看,人家就算知道了你是亲叔叔,都把你往外撵。”妇人对着颜旗说道。 “巧兰,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本来几十年就没回过这里,况且颜容年轻,自然做不了主。” “呦,人家都没想理你,你还维护起人家了,做不了主?你可笑掉大牙吧,颜容是谁,她可是堂堂护国大将军,说什么祖父曾经将你撵出家门,就不应该再回来,我看啊,她就是嫌咱家穷,看不起人。”何巧兰大声地喊道。 “你小点声,想让别人都听到是吗?”颜旗一脸愁容。 “那你这好侄女怎么就不让我们留在京城呢,承认你颜家人的身份就那么难吗,况且,她已经嫁给了容王,说明颜家现在没有人当家做主,你来了,颜家不还能继续传宗接代,不然断了颜家的香火,她颜容担待得起吗?”何巧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儿子一眼。” “谁知道颜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是嫡孙,就算承认了我颜家人的身份,咱们依旧还是低她一等,更何况现在去哪都是个问题。”颜旗说到。 “我怎么这么命苦,年纪轻轻就嫁给你这个穷酸书生,功名没考上,把家给吃了个空,如今咱们说是来京城享福的,可万万再不能回去,让那些人看咱们笑话。”何巧兰说道。 “可颜容不让咱们留在京城,咱们也只得回去啊!” “爹,娘,你们别吵了,咱们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能够说服颜容。”颜千忧说道。 “女儿啊,之前你说你在街上怎么那么碰巧遇到了颜家军的人?”何巧兰问道。 “看他着装就和一般人不同,况且穿的还是绣着颜字的便衣,所以我就故意折掉那人的扇子,引得他的注意,自然就顺理成章了。”颜千忧说道。 “但是如今,把颜容引过来又如何,娘就怕,万一她一个想不通,就把咱们都给杀了可怎好?” “天子脚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不会无缘无故杀我们的。”颜千忧拍了拍娘亲的手。 “再怎么说,她昨日是叫了我一声叔父的,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没有那么残酷,若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吧,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说过,也还给她一片清净。"颜旗说道。 “不行,回到家之后,能有什么出息,咱们的女儿如今已经到了婚配年龄,你让她回去随便就找个男人嫁了吗?不可以,千忧从小便是翘楚,怎能和山村野妇一同而论呢,咱们一定要留在京城,这里豪门大户的人那么多,千忧就算嫁入哪一家咱们都能飞黄腾达呀!” “况且,若真能入住颜府,将军家的女儿何愁嫁不到好归宿。”何巧兰说道。 “娘,女儿现在不着急,重要的是一定要在这京城扎下根,以后的日子好处多着呢!”颜千忧握紧了手帕说道。 “可你这无用的爹没办法让我们留在京城啊!”何巧兰哭哭啼啼地说道。 “娘,别怪爹,至于咱们怎么能留下来,还真的想个好办法。” 丞相府 “你将此香囊和这一封信务必交到颜容的手上,不能出现任何偏差。”荣静曼说道。 “是。” “颜容,你说说,如果你不是女儿身,或者一开始你就不要骗我,那该有多好。”静曼看着眼前的玉簪说道。 “公子,小姐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外面出现了丫鬟的声音。静曼赶紧将簪子戴在了头上。 “敢拦本公子,你是活腻了吗?”荣执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静曼知道荣执迟早会找上来的。 “荣静曼,交给我。”荣执将手伸出来。 “大哥这么火急火燎地进了妹妹的房中,还语气那么的强硬,这是做什么?”静曼故意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香囊是不是在你手里?” “什么香囊,大哥想要香囊啊,让丫鬟们给你做个不就成了吗,实在不行,妹妹亲自给您做。” “你别胡搅蛮缠,拿东西对于你来说并无用处,何必拿着不放?” “荣执,你说话之前要想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来质问我,就因为我地位地下就能允许你这般如此吗?我没见过什么香囊,你去别处找吧!”静曼冷着说道。 “好,我告诉你,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 第六十九章 住进容王府? 承心殿 “颜容啊,宋琏昨日来信,说他们在路中受阻,本来预计到达的天数,可能无法按时到达,实在令人担心。”皇上说道。 “皇上,虽说这次宋大人路上遇到了危险,但好在平安度过,想来是比之前预估的要晚个几天,但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颜容回道。 “那就好,蒙阳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怕有人从中作梗,伤了两国情谊不说,若在挑起战端就得不偿失了”皇上叹了一口气。 “父皇不用担心,宋大人虽说是文官,但此人非常聪慧,想来这等小事还不足畏惧,况且,颜容派去的颜家军也会帮护宋大人的。”南宫煜在一旁说到。 “那就好,咱们大启啊,因为有你们这群心中怀着热血的年轻人们才会越来越好,朕实在是有心无力,提不起精神了。”皇上说道。 “因为有皇上在前面为我们小辈们披荆斩棘,我们才能跑的更快,看得更远。”颜容笑着说道。 “好,你们先回去吧,对了颜容,长公主在容王府住的如何?”皇上听完颜容说的话后,心中大喜,笑着问道。 “还好,姑母待颜容是极好的,就是颜容还有许多规矩不懂,还得询问姑母才行。”颜容硬着头皮说道。 “朕知道你肯定有些许的不适应,习惯了也就好了,毕竟是皇家的儿媳,懂的规矩总比不懂的要好。” “是,皇上。” “去吧!” “ 臣告退。” “儿臣告退” 南宫煜和颜容相继走出来,两人走在路上,相继无言。 “姑母有没有为难你?”南宫煜问道。 “还好。” “小容,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感觉你脸色有些差呢?” “没有啊,和平时一样,太子殿下,我先回去了,姑母还在家等着呢!”颜容匆匆告别后就离开了。 小容,你的心扉到底何时才能打开?南宫煜望着颜容离开的背影想道。 容王府 “将军,您回来了,咱们府里来人了,说是将军您的家人,王爷和长公主现在还在大堂里等着将军来看呢!”李嬷嬷上前说道。 “家人?”颜容一想不好,看来他们已经找到容王府来了。 颜容走进大堂,南宫黎与南宫惜正坐在位子上,从左数分别是颜旗和他的妻子然后是颜千忧,最后是那个孩子,不过孩子还小,此时正抱着一个橘子吃着。颜容刚走进来,全部目光刷刷传过来。 “颜容,你终于回来了。”南宫黎站起身开口说道。 “嗯。”颜容点了点头说道。 “颜容啊,这些自称是你的叔父婶娘,只是我从未知道颜家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你来了,这些人是你的亲人吗?”南宫惜问道。 “姑母,这些人是我的亲人,但不属于颜家人,侄媳不知他们为何来此处,还望姑母可以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情。”颜容说道。 “是吗,颜旌还有个弟弟吗?我竟不知。”南宫惜问道。 “姑母,咱们就先回避一下吧,让颜容自己解决。”南宫黎说道。 “那好吧。”南宫惜便要离去,在离开的时候看了颜千忧一眼。颜千忧也感受到了南宫惜的目光,回敬了一礼。南宫惜笑了笑,对了,这才是女子的拜礼。 待南宫姑侄二人离开之后,颜容慢慢走上了正前方的椅子上,就是刚刚南宫黎所坐过的地方,也不说话,就是眼睛盯着颜旗。 “将军,何故这样看着叔父呢?”颜旗被看得不自在。 “本将军就是在想叔父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让你们尽早离开京城,还有,不可以说自己与颜家有何关系,而这些你们都没能做到,还来到了容王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颜容说道。 “将军,我们也是别无他法了,实在是无路可走,才来找将军的。”何巧兰说道。 “你们若执意留在京城,我也不会过多阻拦,可若想进将军府,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颜容站起身说道。 “为什么,将军,上一辈的恩怨何必要在这些未亡人的身上牵扯呢,颜家如今已经是没有人了,只靠将军一人撑着,您如今也已经是容王府的人,颜府又怎能顾及的了呢?”何巧兰又说道。 “谁告诉你我嫁入了容王府,就管不了颜府的事情了?我颜容生是颜家的人,死是颜家的鬼,父亲曾说让我守住颜家,那我就不会食言。” “将军,娘亲说错了话,她不是那个意思的,将军,是我们的莽撞,没有提前告诉您一声就直接来到了容王府,将军,我们是来投奔您的,可最重要的是因为父亲他放心不下您啊。”颜千忧说道。 “父亲当时知道颜伯父身亡的时候,当时就晕倒了,那还是四年前,我们大家都还未得知真相的时候,待父亲醒来之后,油盐不进,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现在千忧才明白原是父亲极其的想念伯父,所以那段时间父亲也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后来,听说将军打了胜仗,回了京城,父亲才在一次醉酒的时候吐露出了真言,所有人都为将军归来而高兴,可父亲却流下了泪水,父亲说,京城那么大一个家,却只有将军一个人了,她得该有多孤独呀!”颜千忧说着就要哭出来。 颜容心中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自己是最渴望有家人陪伴的,上天貌似知道了颜容的渴求,但颜容还是犹豫,嫡庶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颜容是明白的,更何况颜旗连庶子都算不上,一个不被自己父亲承认的孩子,颜容又怎能做得了祖父的主。 “原来是这样,这还不简单,接他们回来先住到容王府一段时间,然后再向父皇请旨说他们是你的远方亲戚,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虽说在外人看来,颜府住进了新人,但他们也不敢随意揣测,更不会惹得各位大臣热议了。”南宫黎走进来说道。 “南宫黎?你怎么进来了。”颜容本就不想这件事情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也是自己不想让颜旗一家来到容王府的目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这等小事何须烦忧,况且颜叔父还带着妻儿前来投奔你,你为何要赶他们走的道理。”南宫黎继续说道。 “南宫黎,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旁人去管。”颜容说道。 “旁人?颜容,你说我是旁人,我是为了谁着想才这样说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让他们走么,好,我偏要留,这容王府是我南宫黎说了算,反正你也终究是颜家人。”南宫黎生气地说道。 看来刚刚南宫黎一直就没离开这里,连自己说的生是颜家人都听进去了。 “南宫黎,我没这个意思。”颜容本想着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慧,吩咐下去收拾几件上好的厢房,接待颜家人住。”南宫黎吩咐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何巧兰开心地说到。 颜容听完颜千忧说的话之后心里也是十分想要他们一家留下来的,却没想到南宫黎为了赌气将他们全部安置在了容王府。 可是承认颜旗为自己的叔父需要向皇上说明,颜家族谱也在皇上的手里。因为将门世家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所以族谱一律交由皇上,以便于让世人缅怀。但要是向皇上说明了,那祖父之间的事情就得说出来,还有最重要的有一点,颜容也一直在考虑。 小慧已经吩咐人去收拾屋子了,南宫黎这人怎么那么孩子心性,颜容无法,毕竟是自己说出的话,只好先任由他们住进来,稍后再做打算。 “南宫黎,你生气了?”颜容来到了池边,看见还在生闷气的南宫黎说道。 “岂敢,颜将军的气又哪敢生。”南宫黎故意说道。 “我不让他们留在京城是因为有苦衷的。”颜容只好将事实说出来,自己是想瞒住天下人的,但对于南宫黎,自己不想瞒,不如告诉了他。 “什么苦衷,我不过是一个旁人,颜将军不用告诉我。”南宫黎继续说道。 颜容不想还说什么,突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寻找颜容,手里拿着东西。颜容只好移了一下位置。南宫黎看到之后更生气了,转身就离开了。 颜容不去理会他,因为小厮的手上拿着的是香囊,便是荣静曼赠与自己的那个香囊,还是那晚黑衣人顺走的香囊,自己暗暗查了很久,却还没有找到那黑衣人的痕迹,为何却在这里出现了。 “将军,这是一个人送过来的,说务必要交到将军的手上,还有这一封信。”小厮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颜容。 “那人可还有说什么?”颜容接过信问道。 “没,什么都没说。” “好,你先下去吧,记住管好自己的嘴。”颜容说道。 “是。” “颜将军,所投香囊,丞相府置,夜黑风高,荣执公子。”短短几个字,却透漏出了重要的讯息。看来那晚果真是荣执没错,不然香囊不会在荣执的身上,只是送信人是谁?又为何拆穿荣执给自己通风报信呢。 颜容所想到的人在丞相府中只有一人,荣静曼,那个香囊是静曼姑娘亲手所制,所以她自己最为熟悉,自己曾经说香囊是与歹人搏斗的时候被顺走了,所以荣静曼应该也能猜出来那歹人便是她的兄长荣执了。 但颜容疑惑的是,荣静曼为何要告诉自己,现在的她不是还在生着自己骗了她的气吗,颜容想不明白。思想片刻,便跨上梨花离出王府。 ------------ 第七十章 容王爷的小性子! “方樾,你说,荣静曼所做为何意?”颜容来到方樾的住处问道。 “这你得亲自去问她呀,单凭这封信不能看出什么来,但荣家三小姐这样做不仅出卖了自己的兄长,还就等于将丞相府暴露出来,也不知道这三小姐是天真呢,还是愚蠢。”方樾仔细看了这封信说道。 “出卖自己的兄长,那说明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这三小姐着实令人奇怪,先不说为何丞相将他的小女儿关在府中不让出门,京城人人不知丞相府还有位三小姐,再者,既然丞相将其关在了府中那么多年,又怎么让她抛头露面了。”颜容想了想说道。 “将军,你何不与那三小姐见上一面,这封信吊足了人的胃口,既然如此,那您就大张旗鼓地去丞相府拜访,闹得人尽皆知,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方樾透出一股狡黠的神色说道。 “你别说,你和夏侯晔还真相似,我年少顽皮的时候,他出坏点子收拾我时也是你这种表情,你可别什么都跟军师学,到时候别再娶不着媳妇。”颜容看着方樾说道。 “将军胡闹。”方樾脸上瞬间飘了一层红晕。 “果真还是个孩子。”颜容笑着说道。 “有些事情将军可以跟王爷商量,王爷天资更胜方樾一筹,何苦来这挖苦我。”方樾说道。 “我还真没想过将什么事情都告诉南宫黎,我总觉得他不适合掺和到里面,有些事太危险,他不适合。”颜容想了想说道。 “是吗,可是王爷当时说过,人的一生就像下棋一样,自己的棋子不能被别人左右,他若想干什么,你还能拦住他不成?” “自然拦不住的,自然我也没理由拦他。”颜容站起了身,天色不早,自己也该回府了。 容王府 “好端端地怎么把门给关上了?”颜容在门口问向门侍。 “将军,王爷说反正王府也没有人来,不如关上。”门侍回答道。 “罢了,看到本将军来了,你们还不开门吗?”颜容纳了闷了,这群人是没眼色还是怎么着。 “将军,王爷还说,王府的规矩,过酉时不入者不得再入府。”那门侍说一句看一眼颜容,生怕这女将军生气把自己再给揍一顿。 “什么过酉时不得入府,我怎么不知道何时有了这规矩?”颜容问道。 “将军,这小的实在不知,是王爷刚说的,实在不关我们的事情啊。”那门侍一听颜容生了气立马说道。 “那你们王爷可有说这是给谁立的规矩?”颜容挑了挑眉问道 “只是将军一人。”门侍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好,好得很。”颜容冷哼了一声。 “将军,你要做什么?”门侍看着不做任何动作的颜容问道。 “不做什么。”颜容话音还未落,一个腾空翻墙进了府内,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将军,将军去那了?”门侍一脸懵地问道。 “怎么回事?”南宫黎腾地将门推开,原来南宫黎一直在这等着,在门口处偷听,却听到颜容消失了赶忙将门打开了。却看到门外只有三个门侍还有梨花证明刚刚颜容确实在这里。 “王爷,你.....”门侍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你们连个人都看不好,真是一群废物。”南宫黎骂道。 “王爷,你背后.....” “南宫黎,好玩吗?”颜容的声音在南宫黎地背后响起。 “你怎么?”南宫黎被吓了一跳,指着颜容说不出话来。 “区区的大门能拦得了我吗?”颜容说道。 “谁让你回来晚了,这是王府的规矩,你就得遵守。” “之前怎么没有这规矩?” “颜容,难道不是你说的吗,你生是颜家的人,死是颜家的鬼,那你当我容王府是什么,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给人说一声。”南宫黎说道。 “怎会?”颜容终于知道南宫黎这般是为何了。 “我一个旁人可说不得颜大将军。”南宫黎看向一旁故意说道。 “容王殿下,是我颜容的错,颜容给您赔礼了。”颜容看着南宫黎这种模样,心里莫名地想笑。 “错哪了?” “不知道。” “你.....” “好了,咱们有什么话回去说。”颜容上前一步拉着南宫黎就走。 “别拉着本王,你放手。”两个人渐渐离开了。 “这王爷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将军也是,马儿都留在门口了。”门侍看着两个人离开了,才小声抱怨着说道。其中一个去拉马儿,谁知道梨花还不给面子,自己进府了。 “放手。”南宫黎甩开了颜容的手说道,自己移步走到了躺椅处,躺下不理颜容了。 “你知道为何我不想让我的叔父进入颜家吗?”颜容拍了拍南宫黎的后背说道。 “旁人不必知道。”南宫黎闷声说道。 “叔父是不被祖父承认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外人口中的野种。而且他的娘亲是间接害死我祖母的人。”颜容坐在一旁自己说道。 “他的娘亲是祖母身边的丫鬟,因为祖母生了病,为了人丁旺盛不得已将自己的丫鬟送给了祖父,但祖父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辜负了祖母,就算那个丫鬟生下来一个男孩,祖父也不愿意承认。” “所以说,那个不被承认的孩子就是你现在的叔父。”南宫黎扭过脸来问道。 “对,后来祖母中了剧毒便离世了,可是父亲并没有告诉我祖母是因为什么而中的毒,但是叔父说是因为祖母误食了那个丫鬟的点心因而中毒。” “那你祖父不得认为是那个丫鬟害了你祖母?”南宫黎继续问道。 “嗯,所以说他们被赶出来颜府,永远不能回来,也不能说自己是颜家人。”颜容点点头说道。 “那你所担心的,是怕当年的事情会被有心人翻出来,从而你祖父的名声就会受损?”南宫黎问道。 “对,这是我最担心的,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何况,父亲从未跟我讲过这件事情,我也不能擅做主张,将祖父都不承认的儿子给接到颜府吧!”颜容说道。 “可是颜府如今只剩下你一人做主了,若你不愿意让他们进入颜府,他们也确实无路可去了。”南宫黎说道。 “对。” “颜容,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认下你这个叔父?”南宫黎看着颜容问道。 “若真有个亲人在身旁,谁又会拒绝呢?”颜容苦笑的说道。 “那这事其实也挺好办的,他是你祖父的儿子这事不对外人说不就行了吗?”南宫黎想了想说道。 “可是得告诉皇上,族谱还在皇上手里,若要将叔父列到族谱里面,我得给皇上说明情况。”颜容摇摇头说道。 “若你叔父只不过是想要认祖归宗的话,那说明对你也没有太多的情感,那让他进了颜府,颜府不得换了主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在乎这些纸上的东西,就说是远方的亲戚住在颜府,任他们外人揣测,咬死不说,那还怕什么。” “一来,你叔父也可以留在京城,你一家也可团圆,二来祖父的名誉也不会受损。”南宫黎说道。 “我颜家历代来一向是一夫一妻,不是祖上的规矩不能纳妾,而是每个颜家男儿都是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将叔父纳入族谱也好。”颜容想过之后说道。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若南宫家也如此那该有多好。”南宫黎苦笑了一声。 “南宫家是皇族,而颜家是将门,本就每天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想来祖母那般做法也是为了颜家后代,但没想到到了我这还真的绝了后。” “若你是男儿身,想必咱们大启家的女儿做梦都想嫁给你。”南宫黎故意说道。 “若你是女儿身,想必咱们大启的男儿做梦都想娶你。”颜容也说道。 “这些天没教训你,你竟然还敢傑越?”南宫黎拍了下桌子说道。 “那也只跟容王爷傑越。”颜容笑着说道。 “嬉皮笑脸,哪里有将军的样子。” “那我明天就这样对他们说,看来颜府也要热闹起来了。”颜容看了眼烛光说道。 翌日 “姑母,千忧跟您说,早上喝一杯这道汤对您的气色改善会好很多的。” “是吗,你这孩子还真是全能,让姑母看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南宫惜笑着说道。 “长公主,千忧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体贴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主要是特别孝顺。”何巧兰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有这么优秀的女儿,想来她的娘亲也不会差的。”南宫惜抚摸了一下颜千忧的额头说道。 南宫黎进来之后便是看到了眼前的场景,颜千忧坐在了南宫惜的身旁,南宫惜一手揽着颜千忧,像是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颜千忧用手帕遮面,小女儿家的娇羞表现得淋漓尽致。 南宫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颜容待久了,习惯了颜容畅快大方的笑容,突然觉得颜千忧有那么的矫揉造作呢! “黎儿你来了,你是不知道千忧这孩子,姑母 有多喜欢。”南宫惜笑着对南宫黎说。这个笑容是见到颜容之后所没有的笑。 “颜姑娘还挺得姑母欢心,看来本王昨日的决定是对的。”南宫黎说道。 “还未谢过王爷昨日的收留,千忧心中万分感激。”颜千忧离开了南宫惜的身边,对着南宫黎行了个礼说道。 “颜姑娘言重了!”南宫黎不着痕迹地向后移了一步。 ------------ 第七十一章 夫妇闹别扭(一) “王爷是在嫌弃千忧吗?”颜千忧看到南宫黎往后退了一步,瞪着那双盈盈的眼睛问道。 “黎儿,千忧不过是想感谢你而已,怎么跟颜容一样变得如此无礼了呢?”南宫惜说道。 “没,颜姑娘多虑了,不知昨晚歇息的可好?”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很好,谢王爷。”颜千忧温柔一笑。 “黎儿啊,千忧这孩子太懂事了,今一大早就等着给我梳洗,你看姑母今日的发髻是不是不一样?”南宫惜满足地笑着。 “对,显得姑母年轻很多。”南宫黎说道。 “还有呢,这孩子给姑母熬制了专门的汤,还昨晚赶制了穗子送给了姑母。而且这孩子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实在比京城中那些大家千金还要好呢!”南宫惜说道。 “颜姑娘看着就是不一样的女子。”南宫黎说道。 “姑母,千忧这些比不得将军分毫,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而千忧也只会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颜千忧说道。 “那是自然,颜容是统领千万人的大将,怎能和寻常女子相比。”南宫黎说道。 “是,是。”颜千忧没想到南宫黎会这样说。 “颜容这没规没矩的,如何做得容王妃,又如何担得起主母的位置,莫说像千忧这样,要是有千忧的一半,我也不会至于这样。”南宫惜冷哼了一声说道。 “姑母。”南宫黎喊了一声。 “好,不说了,只是这次要多留千忧在这多住几天。”南宫惜说道。 “这,等颜容来了再做打算。”南宫黎说完便不答话了。 “王爷,这是滋补汤,和姑母的那一味是一样的,不过这个是男子所饮的,您来尝尝?”颜千忧端起了桌子上的另一碗汤说道。 “我自幼补汤吃多了,如今看见补汤心里就难受,劳烦颜姑娘做了。”南宫黎说道。 “原来是这样,是千忧不好,没有事前问清楚。” “无妨,颜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 “果然还是他们年轻人比较聊得来,着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咱们都给忘了。”南宫惜对着何巧兰说道。 “姑母说笑了,在千忧心里姑母很是年轻,走在街上别人肯定以为您是千忧的姊妹呢!”颜千忧说道。 “好了,别哄我,我什么年岁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你这话,姑母爱听。”南宫惜满意地笑道。 “姑母,既然无事,黎儿就先回书房了。”南宫黎说道。 “回书房干什么,别一整天闷在屋子里,多出来走走,平时不常出府,现如今好了,千忧也在府中,你们正好能够说说话,下下棋。”南宫惜说道。 “听姑母说王爷的棋艺超绝,千忧不才,想和王爷领略一番。”颜千忧略微低头说道。 “千忧姑娘也喜爱下棋?” “喜爱。” 南宫黎本来也无聊,恰逢遇到一个会下棋的人,管他是谁,先下两把试试。南宫黎便邀请颜千忧转至棋盘处。南宫黎喜爱下棋,所以便专门为下棋的地方设置了内阁,也不算是内阁,只不过比较一应俱全,各式各样的棋盘、棋子一应俱全。倒让颜千忧心中暗叹。 南宫黎与颜千忧便开始布棋了,南宫惜被何巧兰扶着在一旁喝茶,是不是看向南宫黎这边。丫鬟们静静地站在一侧,等着主子们的使唤。 颜容进入王府的时候,就觉得大堂没有人影,只看到了站在池塘边看水里鱼儿的颜旗,颜容便上前去“叔父,你怎么在此处?” “将军,您下朝回来了。”颜旗看见是颜容笑着说道。 “嗯,他们人呢?” “长公主好兴趣带着王爷和千忧说去下棋了,我不好跟过去,所以便在此看这些景色。”颜旗说道。 “原是这样,那我去瞧瞧。”颜容说道。 “小容,叔父能这样喊你吗?”颜旗在颜容转身的时候说道,语气极其小心翼翼。 “叔父还是喊我将军比较好。”颜容并未回头,低沉地说道。 “好,将军。” 颜容来到棋室门口的时候,便是看到了一副岁月静好地画面,姑母显得没那么严肃,反而多了几分柔和。南宫黎和颜千忧正在博弈,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这棋盘,颜千忧时不时地看一眼南宫黎,南宫黎也会给之一笑。 这样的日子才是南宫黎曾经想要过的日子,才是姑母心中满意的容王府,颜容在外面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原来自己本身就是个局外人。颜容握紧了手里的小匣子,不发一言地站在门口,屋内人也并没有发现颜容的存在。 颜容说不出现在心里的感觉,就是心里紧紧的,有些呼吸不顺,不想去看眼前的场景,但还得逼着自己去看。自己夜袭敌军的时候偷窥敌军帐篷差点被逮到都没有这种感觉,难受的紧。 “将军,你怎么站在此处?”小慧出来换茶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颜容惊呼道。 “颜容回来了?”南宫黎竟然舍得放下棋子,走了过来。颜容便将手背在了身后,不让南宫黎看见那小匣子。 “你怎的才回府,父皇又召你过去了?”南宫黎问道。 “没,去了趟颜府,便来迟了,没想到打扰你们了。”颜容说道。 “什么打扰.....”南宫黎还未说完,南宫惜便也从里面出来了,颜千忧在一旁陪着。 “姑母。”颜容行了礼。 “回来了,正巧我还有事要找你呢!”南宫惜说道。 “姑母何事?” “就是想让你这个堂妹多在容王府住几日,黎儿说得问问你,你觉得如何?” “姑母喜欢就好,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姑母决定。”颜容说道。 “听听你这话,你是容王妃,就应该做一个王妃应该做的事情,这句话姑母都已经说了那么多次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呢?”南宫惜皱了皱眉说道。 “姑母,将军日夜繁忙,就算对王府的事情懒怠些,也是有情可原啊!”颜千忧在一旁说道。 “姑母说颜容不懂规矩,那姑母让一个还没认祖没身份的人喊自己姑母,这便是有规矩了,在颜容看来,这不过是姑母自己的规矩罢了。”颜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了出来。 “你,对,你说的对,这是我的规矩,为何别人能够遵守,你却不能?”南宫惜也是被气着了。 “大启将士只遵守皇上的命令,姑母若实再不满意颜容所作所为,大可不予理会,颜容也不会做出改变,告辞。”颜容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南宫黎。 “姑母,你这是为何,好端端地说什么规矩?”南宫黎也看了一眼颜容,但还未来及说什么颜容就离开了。 “颜容,开门。”南宫黎在拍了拍门说道。 “怎么了?”颜容打开了门说道。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姑母今日所说并非你理解的意思,她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做好一个王妃而已。” “我没理解什么意思,但我说的话也不会收回。” “颜容,为何你就那么的傲气呢,姑母想要的是一个柔顺、贤惠的妻子,而不是像你一样。”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也说了,你姑母想要一个柔顺的妻子,我骄纵、蛮横、不讲道理,成日地混在男人堆里,就算我改了,姑母就能接受么,她一直没有接受的不是我,而是将军这个头衔。”颜容目光锋利,不怒自威地说道。 “颜容.....”南宫黎确实很少见过颜容发脾气,但他忘记了,颜容的不发脾气仅仅是针对自己而已。南宫黎没有见过面对千军将士的颜容大发脾气的时刻,所以他忘了这头暴怒的狮子不过是为了自己暂时把自己的锋利给隐下去了。 “若姑母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那这王妃之位我也没必要再坐下去了。”颜容说完便想关上房门。 “颜容,你混蛋,凭什么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了,你以为本王当时很像娶你吗,是你,因为你的将军身份逼着我娶了你,现在你厌倦了,你就走了,你到底当我南宫黎算什么?”南宫黎上前一步将颜容推进了房中说道。 “既然你如此厌倦,那还不如早些分开的好,我看您与那位颜姑娘倒很是合得来。”颜容说道。 “是,只要不是和你跟谁都合得来。”南宫黎说道。 “那王爷还说什么,如果王爷不想让我在这待着,我走便是。”颜容说完便跨出门口不顾南宫黎在后面喊自己。 “你走是吗,好,我也走。”南宫黎对着颜容后背说道,可那人并未回头。 颜容坐在酒馆里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想想这些天过的都很憋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答应皇上的赐婚呢,自己就跟着兄弟们一起过,那多自在。 什么皇家规矩,什么尊卑礼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然因为家中姑媳小事而在酒馆里消愁,这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兄弟们笑掉大牙!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本以为和南宫黎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了,没想到现在南宫黎的心里始终都忘不了自己逼着他成婚的事情。京城男人就是麻烦!颜容喝着酒但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公子何故在此喝闷酒?”一道声音在颜容一旁响起。 ------------ 第七十二章 夫妇闹别扭(二) “这是酒馆,人人在此畅饮,为何公子单单问我?”此时颜容已经有些微醺了。 “是,但在这酒馆中大多三五成群的,唯有公子这是独自一人,所以在下便有些好奇。”那位公子说道。 “好奇什么,一人饮酒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况且公子不也是一个人吗?”颜容说完又饮下一杯。 “但现在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了。”那位公子正坐在颜容的对面。 “本将军不需要人陪。”颜容挑了挑眉说道。 “将军,你是将军?”对面的人明显地一惊。 “将军又如何,将军不还是和平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斩不断的愁思。”颜容叹了口气说道。 “将军今日这话,在下的朋友也说过类似的,还真是缘分呢!”对面笑着说道。 “是吗,公子朋友是什么样子的?”颜容来了兴趣。 “他是一个心地极好,但会因为一些事情耍小性子的人,这不,我来这是打几两酒前去跟他畅饮几杯,那厮如今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说不准又是和他家里的那位闹了别扭。”那位公子笑着说道。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话说得确实不错,还未知公子尊姓大名?”颜容问道。 “叶兴安。” “叶公子,看样子叶公子也是一个畅快人,相见即是缘分,来,敬您一杯。”颜容说着便给了叶兴安一杯。 “将军也是遇到了烦心事吗,不如带着将军一起与我那位朋友共同饮酒,也好诉说诉说到底为何事而愁。”叶兴安说道。 “不必,那是您的朋友,我不便前去。”颜容拒绝道。 “无妨,就当多结识了新的朋友罢了,将军就当散散心。”叶兴安说道。 叶兴安受朋友请求前来打酒,来到门口的时候,便看到在熙熙攘攘的多个酒桌上,只有这一个背影显得如此落寞,便吸引了叶兴安的目光。等叶兴安走近后发现原来是个公子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没想到还真有和自己朋友一样,大白天来买醉的。叶兴安想到。 只是又觉得这位公子与其他人又不一样,自己便上前打了招呼。 颜容看着对面这位公子,肤白貌美,颜容摇了摇头,男子怎么能用这个词呢,只是这位叶公子确实长得白呀。颜容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战场上风吹日晒的,皮肤自幼便没有那么白皙,那日看到南宫黎的手都是这样白嫩,忍不住想去摸。 “将军,是在下手上有东西吗?”叶兴安看到颜容紧盯着自己的手问道。 “是我失礼了,叶公子不必将军将军的喊,唤我....容兄便可。”颜容想了想说道。 “好,那容兄唤我兴安吧!”叶兴安笑着说道。 “兴安兄的娘亲必定是个大美人吧!”颜容看着叶兴安的脸笑着说道。 “是,美人又如何,美人迟暮后,不依旧是森森白骨,一抔沙土罢了。”叶兴安本来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去。 “是我说错了话,就是看着兴安兄容貌姣好,想着家中必定人人生得极美,不像我粗人一个,家中人还嫌我丑呢!”颜容说道。 “容兄怎会丑,容兄身上有种特别的感觉,举手投足间潇洒流畅,不愧是将军,若披上战袍,不知得引多少人目光。”叶兴安说道。 颜容自幼便被兄长说丑,颜容脑子一根筋,兄长的玩笑话便认定了自己就是他人嘴中的丑八怪,虽从小被当做男子教养,但心底还是有小女儿家爱美的心思,还记得小的时候,偷偷拿了师父调制的药末,那药末是加了红花的颜色,颜容不懂便偷学别家小姑娘的样子,往嘴上涂抹,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因此,颜容以后再不敢去碰胭脂水粉,也就认定自己长相较丑了,况且那南宫黎还喊自己为丑霸王呢! “对了,兴安兄,我问你个问题。”颜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容兄请讲。” “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都不愿意待见长的丑陋的?”颜容问道。 “没有吧,看一个人若只看外表的话,岂不容易受骗?” “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肤浅。”颜容笑了笑说道。 “对,肤浅。”叶兴安也跟着附和道。 “容兄,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晚间和我们一起前来相聚啊!”叶兴安已经拿好了掌柜打好的酒,手里拿着的只有两个白玉脂盛着的酒,随后便有两个小厮抬着大的酒壶紧跟其后。 “不知兴安兄在哪处?”颜容问道。 “留香楼。”叶兴安随之一笑离开了。 颜容回过头来想了一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爽快答应了,反正闲得无聊,颜容其实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脑子里懵懵地,一想到姑母的脸就头痛。这军师还不在京城,方樾虽为聪颖,但又如何懂得这治家之道,罢了,今宵有酒今宵醉,先过了今晚再说。 颜容扔下酒钱也跟着离开了。 留香楼 “呦,稀客啊将军,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怎么没见军营里的兄弟们呀!”颜容刚进了留香楼,老鸨便围了过来嘘寒问暖。颜容点头没有答话。离上次来留香楼确实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再来看时却感觉到不一样。 “你们这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颜容问道。 “没有啊,将军,是您长时间不来,生疏了,常来就好。"老鸨笑得脸上肉都一颤一颤的,满身的胭脂水粉味呛得颜容嗓子眼疼,颜容不愿过多和老鸨说话,便直接问道”你知道叶兴安公子在何处吗?” “小叶公子啊,将军竟也认识小叶公子?“老鸨惊喜地问道。 “怎么,他很难认识吗?” “不不不,小叶公子可是我们留香楼的大红人,只是今日实在不巧,小叶公子今晚已经约了人了,要不给将军一个上好的房间,再弄些美酒给您送过去,再来俩美人,新从江南来的,弹唱样样都好。”老鸨说了一大堆。 “约了人是吗?那本将军还告诉你,我就是叶兴安约来的人。”颜容不给她废话,自己本来就是叶兴安约过来的,便也没有多想。 “原来是将军啊,是我嘴笨眼瞎的,小叶公子的房间就在二楼右拐空间的那处,那个地方没别的房间,小叶公子不喜欢人打扰。”老鸨边说边用手帕遮住自己的手伸向颜容说道。 “好,多谢了。”颜容说完便往老鸨伸出的手里放下了一块金锭子。 “谢将军,谢将军,还望将军今晚开心啊!”老鸨开心的咧开了嘴,又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颜容知道了房间的位置,便自己一人上了楼,二楼的右拐角确实只有一间房,不像左拐角一排,晚上做点别的事情都被人能够听到。看来这小叶公子也是青楼的常客啊!颜容想道。 颜容打开了房门,里面的摆设也与其他房间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哪家侯门公子的房间,清新淡雅不说,到处书香肆意,与其他俗不可耐的房间相比,这屋子较为上乘。叶兴安还没少花了银子。 颜容看见房中空无一人,看来他们还未到,自己来得早些。便在房间中四处走走,转身看到了那两瓶当时叶兴安拿走的酒,酒的旁边有一把扇子,颜容觉得这把扇子极为眼熟,这不是南宫黎手中经常拿的那把吗,怎么会出现在叶兴安的手里。颜容还在疑问,便听到门吱呀的响了。 “你是谁?”身后的人大概也是一惊,不知道为何房间会有人。 “南宫黎?” “颜容?” 颜容转过身来,二人皆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喊出来了名字。 “你怎么在这,你又来留香楼了?”南宫黎看着这个白日还与自己吵架离府的女人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再说了,来留香楼怎么了,本将军想去哪去哪。”颜容说道。 “本王还以为你躲哪去了,原来是在这留香楼快活,你还真得读读何为《女诫》,知不知道出嫁从夫的道理,一吵架直接就跑,哪里有你这样的女人。”南宫黎说道。 “本将军读的是圣贤书,那些圈住女子的书我才不去读,容王爷若是白天还没训够,今晚上继续?”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你,何必呢,颜容,你我之间又何必这般箭弩拔张呢,就因为姑母说了几句吗?”南宫黎终于不再端着架子,而是真心地问道。 “南宫黎,你没有错,姑母也没有错,是我的到来打破了你宁静的日子,我们身份不合,性格不合,做事也不合,南宫黎,你是想要娶一个娇美、温柔的女子为王妃,我不仅长得不好看,还脾气不好,你说的没错,在我们之间你的确吃亏了。”颜容说了一大堆,也是因为今日喝了不少酒,一时控制不住全说了出来。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当时还故意向父皇说,说喜欢我?”南宫黎顿了顿说道。 “我说过喜欢你?我应当说的是喜欢你的脸吧!”颜容不经过脑子般说道。 “你,”南宫黎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时说要嫁给你,也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既然当时向天下人说出自己女儿身份,边疆敌军便有些蠢蠢欲动,他们认为女子怎能守得住天下,但我颜容偏要给他们看看,并且,你认为皇上会随便将兵权交给一个嫁入外姓夫君的女人手上吗?”颜容说道。 “那还不是把本王当成了一件可以随意拿捏的玩偶吗?”南宫黎低垂着眼问道。 “玩偶哪里有你美丽?”颜容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南宫黎没听清,便抬起了头问道。 “没。” “今天的事情不算完,你还没说你为何在这房间中呢?”南宫黎突然想起来问道。 “我......”颜容还没说完,便听到门口处一阵骚动。 ------------ 第七十三章 窒息之吻! “美人,是这间屋吗?” “是的,大人,我打听过了,今儿个小叶公子恰巧在房间。” “哎呦,小美人,事成之后,爷好好地疼你。” 门外的声音响起,颜容乍一听原来是刘都护的声音,门马上就要打开,颜容条件反射般拉着南宫黎就躲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你干什么颜容?我.....”南宫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柜子里,两个人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南宫黎当然有些不适应,便四处乱动。颜容没有办法只好用手捂着南宫黎的嘴。示意他安静。然后颜容便通过柜子缝口往外看。 “大都护,我怎么感觉这房间有人来过呢!”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瞎说,这屋子里的烛光没灭,说明小叶公子刚刚出去,肯定是刚小叶郎在此处呢!”刘都护说道。 “咦,都护你好坏,有了小叶公子,就把奴给扔了,别忘了,是谁把你带来这的。”女子娇柔的声音让人越听越头皮发麻。反正,颜容是这般。 “美人,我怎么能忘了你呢,找小叶郎只是一时新鲜,美人你才是我的心肝呀!”刘都护猥琐的说到。 没想到这表面上沉稳的刘都护私下里竟然做出此等猥琐,有辱风雅的事情,果然人不可貌相。颜容想到。 颜容感觉南宫黎挣脱出了自己的手,被颜容捂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南宫黎终于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南宫黎在喘的时候还不忘记瞪颜容一眼。颜容看到南宫黎这等娇小模样,有种想要笑出声的感觉,但无奈眼下不能出一点声音。 南宫黎被颜容压着,柜子里的空间极其狭小,两个人挨得非常近,南宫黎喘息的微弱声音正好打在了颜容的鼻梁处,颜容怕南宫黎支撑不住,右手是环着南宫黎的腰的。大概是因为事情紧急,南宫黎也没发现自己的腰正被一只手给环着。 南宫黎一抬脸就能够看到颜容的眼睛,南宫黎一抬眼发现颜容也正好盯着自己,颜容的眼睛深邃,眼角边由许多小细纹,大概是受风沙所导致的,颜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不是那种女子的汪汪一水间的眼,而是充满着希望与烈阳的眼。 南宫黎盯着这双眼,柜子里面非常的暗,南宫黎只是通过外面透过来的丝丝烛光才能看到颜容。但是无论多么黑暗,都阻挡不住那道光。 “都护,你干什么呀,不是说等小叶公子来吗?”外面女子突然惊呼的声音把两人的目光给硬生生打断了。 “小美人,这小叶郎这么慢,不如咱俩先来热热身?”刘都护笑嘻嘻地说到。 “讨厌,你要做那种事,不去我屋里,在人家房中算什么?” “美人,你不觉得这屋里更加好调情吗?”刘都护说着便去解开那位女子的外裳。 “都护,我先去关上门,省得到时候小叶公子来了打扰我们。”女子也越发娇嗲的声音说道。 “好。” 女子将门给锁了起来,两个人这才为非作歹起来,对就是为非作歹,南宫黎不愿意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无奈现在若是出去,根本解释不清。容王夫妇竟然躲在人家行房之中,这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都护,您慢点,您弄疼人家了,别那么用力,衣服都扯坏了。” “小美人,爷快等不及了,你是不知道,整天在家中面对着那么一个黄脸婆,爷心里有多难受。”刘都护说完更加使劲了。 “哎呦,爷,那您还那么长时间不来找我,我都想您想的吃不下去饭了,啊.....” “美人,别说你吃不下去饭,我也一样,来吧,让爷今晚喂饱你。” 床上的人正在鱼水之欢,酣畅淋漓。柜子里的两人看的是面红耳赤,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两个人都不敢乱动,但是两人都没见过这般场景,活脱脱的春宫图在眼前,当事人还是朝中大臣,颜容觉得明天早朝都不想去看刘都护那张脸了。 南宫黎感觉有些不舒服,时间太长,腿脚都有麻了,正巧嗓子眼还有些不舒服,便轻轻拍了拍颜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什么?”颜容用口型问道。 “嗓子....疼。”南宫黎同样比划着说道。 “咳....”南宫黎一时没憋住便出了声音。紧急之下,身子都有些不稳。但下一刻南宫黎更加震惊了,一个黑影直直地朝脸上压过来。 颜容的吻不是那么轻车熟路,反而带来些攻击性又有点笨拙的感觉,颜容的唇凉凉的,和她的手一样,没有温度。南宫黎十分震惊自己,竟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推开颜容,而是任由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唇上停留。 颜容吻上南宫黎的时候没有多想,当时只想要捂上南宫黎的嘴,但是一只手环着南宫黎的腰,一只手因为刚才怕柜子门开就抵着了柜子,所以情急之下,便直接吻了下去。 虽不是第一次吻南宫黎,但这次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两个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唇和唇的触碰,是心脏的瞬间骤停,还有近到咫尺的心跳声。 颜容怕南宫黎嫌自己莽撞,便想着离开,就当颜容准备离开南宫黎最唇的时候。 “美人,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刘都护突然问道。 南宫黎直接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小心地试探,口中的唇息在两个人之间蔓延,颜容已经想不到任何的事情了,脑子一片空白。 “大都护,说什么呢,这屋子里只有咱们两个人,都护,别停下来啊!”女人的声音已经到达的极点,刘都护没有管那么多,继续干自己的事业去了。 柜子里的两人已经到了快要窒息的感觉,南宫黎到了最后的时候慢慢松开了颜容。颜容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嘴唇上的温度时时刻刻提醒着颜容刚刚发生的一切,柜子里看不出颜容脸上的红晕,但是能看得出颜容的慌乱。 直到颜容感到嘴唇上的温度已经消失后,都不敢去看一眼南宫黎。在以后的生活当中,南宫黎每每拿此说事,治大启第一女将的方法便是——强吻。当然这是后话了。 南宫黎默默地弯了弯嘴角,自己是第一次去吻一个女子,但是有很奇怪,颜容在自己的心里从来就不是女子的样子,但是吻上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明显地颤抖了,甚至于南宫黎真的有想和颜容继续吻下去的感觉。所以自己便撬开了颜容的齿贝,让这个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吻里面,只属于自己的吻。 两个人一时无话,听着外面跌宕起伏的呼吸声,暧昧声以及令人遐想的喘息,让柜子的两人实在不舒服。 “都护,怎么样,你感觉如何啊?”两人终于声音小了下去,女人还带着迷迭的声音问道。 “美人,怎么这么快啊,爷还没尽兴呢!” “咱们也不能一直在人家房间里待着啊!这小叶公子也快来了,现在先收拾收拾,好给你们腾地方呀!”女子说道。 “找那小叶郎是有重要的事情的,不是你想的那般,美人,你说我要将你接回府里,你可愿意?”都护说道。 “我才不去府里住呢,那跟牢笼一般的地方,哪里有这那么舒服。况且,我要在这一日,都护就回来一日。这样不好吗?”女子说道。 “你倒是个精明的人,美人,是不是在你们这些青楼的娘们里都是这样想的。”都护说道。 “去,都护不能这样说,小叶公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他是我们留香楼的一股清流,人人都想攀权富贵,但这小叶公子却不是这样想,他说要寻一知己,可最终能伴他长久地也就不过是他的那把琴了。” “在这京城之中能够站稳脚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都护叹息了一声。 “都护难道在京城中还不够站稳脚跟的吗,您可是最有资格的。” “本来之前都好好地,自从那个乳臭未干的颜容回来后,皇上的态度就明显地不一样,京城差点就成了他颜家的了,就连荣丞相都被那颜容给摆了一道。你说可恶不可恶?”刘都护咬牙切齿道。 “可是奴听说颜将军年少有为,就是突然说自己竟是女儿身,这一点到让我们接受不了,不过颜将军才不过十八岁,都护会怕她?” “怕她,不过是看在她老子和皇上的面子上让她三分罢了,但她却不领情,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终归是个女人,况且,嫁给的男人还是一个无用不受宠的王爷。看她能得意几时。”刘都护说道。 颜容感受到身旁南宫黎的情绪波动,立马握住了南宫黎的手。南宫黎才缓和下来。颜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才敢看了一眼南宫黎。 “容王爷是咱们大启第一美男,众千女子心仪地对象,就是没实权,就成了你们这些官臣口中的废物了?”女子有些不满地问道。 “你们这些女子就喜欢这些没用的皮囊,好看又如何,先皇后美得倾国倾城,皇上不还是佳丽三千,不过那小颜容和容王爷还真相配,阴盛阳衰,丞相大人说的不错,让那长公主来治治她,省的咱们动手。” “啪啪啪”门口处有人敲门。 ------------ 第七十四章 你是我最好的回报! “难道是小叶公子回来了?”女子问道。 “快开门啊,快开门啊将军。”老鸨的声音响起,颜容心里猛一惊。 “妈妈什么事情,什么将军啊?”女子一听是老鸨的声音便急忙打开了门问道。 “怎么是你啊,呦,刘大都护,你们怎么在小叶公子的房间当中?”老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颜容的身影,只有刘都护和那位女子两个人,两人皆都衣衫褶皱,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完事的样子。老鸨还是比较识趣的,但他们为何出现在叶兴安的房间中呢,不应该是颜将军在此吗。 “我前来拜访小叶公子,但并没有看到,碰巧又遇到了双双姑娘,所以就在房中一叙,不知这竟然是小叶公子的房间。”刘都护说道,虽说自己怎么做别人都不敢乱说什么,但自己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无事无事,只是我前来打扰到都护真是不该。”老鸨陪笑道。 “对了,你在门口大惊小怪什么,还有什么将军,什么意思?”刘都护问道。 “没,一时口误,都护您应该没听清楚。”老鸨笑着说道。 “那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是发生了何事?”刘都护已经走出了门口说道。 “对,瞧我这脑子,小叶公子在街上惹了麻烦,对方是皇家的人,咱们留香楼人微言轻的没办法呀,所以我才如此着急的。”老鸨说道。 “皇家的人,那你口口声声喊将军,是不是今晚上叶兴安约的人是颜将军呢?”刘都护不傻,自然也不会相信老鸨说的口误,便眼神狠厉地说到。 “是,什么都瞒不过大都护,虽说叶公子约了将军,但将军也没出现,所以,能救叶公子的如今也就是大都护了,大都护,您行行好,救救叶公子吧!”老鸨说道。 “哼,原来他早与颜容认识,那就去找颜容救他呀,别忘了颜大将军可也是皇家的人,找本都护算什么,走,双双,听曲去。”刘都护不屑一顾地就要离开,自己又怎会为一个青楼中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皇家人呢,笑话。 “都护,都护。”老鸨喊了几声,但没有人理会。 “快说,叶兴安在哪?”颜容等到刘都护走了以后,一个箭步踏出了柜子,直接对着老鸨问道。 “将军,你......,还有王爷,怎么你们躲在柜子里啊!”老鸨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你快说叶兴安怎么了?”颜容问道。 “唉,不知道为什么叶公子走在路上,却和二王爷起了争执,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救下小叶公子再说啊!”老鸨说道。 “那快去,别耽误了时辰。”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 门口 “你墨迹什么呢。快上马呀!”颜容直接上马,将手伸向了南宫黎。 “没有安排马车吗?”南宫黎难为地说。 “容王爷,先去救人吧!”颜容不管他,抓上南宫黎的手,顺势便将南宫黎拉上了马。 “本王真是后悔不会骑马了。”南宫黎在颜容的背后紧紧抓住颜容的衣袖。 “没事,我教你。”颜容说完便将南宫黎地手放到自己的腰间,让南宫黎环住自己的腰,这样更加安全。 虽说在路上,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南宫黎地手快要僵硬了但还不敢乱动,就怕一动会碰到颜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梨花,停。”颜容看到前面人流湍急,围了一圈又一圈,骑马是进不去了,颜容便跳下了马,又把南宫黎给扶了下来。 “前方发生了何事?”颜容拉住了一个人说道。 “是二王爷回京,却遇到了一个留香楼的公子,二王爷说想带着这位公子回府中畅饮,但那位公子不从,这不,那位公子扇了二王爷一巴掌,这可是二王爷啊,伶人就是伶人,何必这么顾着清白脸面呢!”一个人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你说那位公子走到路上也没招谁惹谁,谁知道二王爷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喊叫这位公子是伶人,不然咱们也不知道啊!”另一个人又说道。 “从留香楼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人,再说了,不就仗着自己长得俊俏,一脸病态不说,还自愈清高,顺着二王爷走不好吗,非得闹成这样,我看这张脸再美,也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那人又说道。 “闭嘴。”南宫黎冷冷地说道。 “你什么人啊,看你长得也不错,不会是和这公子都是出自留香楼的吧!”那人露出一嘴黄牙说道。 “闭上你的嘴,若明天还想说话,就滚的远远的。”颜容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拧,那人疼的直叫唤。 “是是是。”男子吓得屁滚尿流地走了。 “你还不肯回府?”二王爷南宫靖说道。 “我说了,我已经约了人了,恕难从命。”叶兴安说道。但很明显听出叶兴安的声音已经非常沙哑了。 “你个伶人接再多的客,能有本王给你的好处多?” “兴安虽住在留香楼,但只愿与知己好友抚琴,何来二王爷说得如此不堪。”叶兴安说道。 “你什么德行,本王难道还不知道,就拿你打了本王这一巴掌来说,整个京城还没一个敢给本王一个巴掌。” “啪。”众人都惊呆了,南宫靖还没说完的时候,便看见一个人影上前又扇了南宫靖一巴掌,与刚刚叶兴安打的是一个地方。 “你......”南宫靖反应过来后气急了,但看到打自己的是谁之后,又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二哥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有辱皇家风范吗,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好好将哥哥给打清醒不好吗?”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怎么在这?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得着你管了,你个没用的家伙。”南宫靖大声说道并且用手指着南宫黎。 “二王爷,在你跟我夫君说话之前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容王爷有着皇上亲封的名号,虽说都是皇子,容王爷是皇后所出,二王爷不过是妃嫔之子,何时轮得上你来指着容王了呢?”颜容直接将南宫靖的手推开说道。 “颜将军啊,我说南宫黎怎么这么大胆了,原来是背后有人给撑腰了,靠一个女人算什么?”南宫靖依旧嘴硬地说道。 “颜容是我的王妃,她说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愿,二哥倒是不同,听说二嫂刚刚添了一个女儿,二哥不在府中享乐,却来到街道之上欺负一个公子作甚?”南宫黎拽了拽颜容的衣角,示意颜容靠后一点,自己上。 “说半天我可明白了,你就是为了这个伶人来的吧,咱们南宫家的喜好还真一样,你若真是喜欢,送你便是,何必伤了咱们兄弟间的情分。”南宫靖看了看叶兴安又看了一眼南宫黎说道。 “兴安不是伶人。”南宫黎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他是什么,不过是富家人的玩物,南宫黎,大家都是为了寻乐,你又何必扫兴?”南宫靖依旧说道。 “容王,不必为了兴安与这般人说道,咱们离开便是。”叶兴安说道。 “好。”南宫黎说完便想要拉起叶兴安离开。 “站住,本王何时说让你们离开了,南宫黎,你是皇后生的没错,但那是先皇后,现在的皇后可是姓荣不姓楚。”南宫靖在背后说道。 “你混蛋。”南宫黎扭过来眼睛发红的说道。 “南宫黎,这是京城街道,别为了这种人闹得人尽皆知,你先带叶公子回去,你看他嘴角已经受了伤,这我来。”颜容拦住南宫黎说道。 “好。”南宫黎咬紧嘴唇说道。 “把他们拦住。”南宫靖看见南宫黎还要带着叶兴安离开便吩咐周围的人去拦。 “南宫靖,本将军在此,谁敢扰乱京城秩序。”颜容拿起手中的佩剑直接指向了一个南宫靖手下的人的脖子说道。 “颜容,你管不着这事。” “本将军有皇上亲自的圣旨,京城不可乱,二王爷却明知故犯,难道二王爷是想因此而做什么吗?”颜容说道。 “你,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本将军正好有这个权利,为何不用?” “你凭什么这么猖狂?”南宫靖喊道。 “就凭我是大启的护国大将,我是皇上亲封的容王妃,我是颜家军的主人,就在这三点,就能猖狂。”颜容说道。 “好,今儿个是我倒霉,碰上了你们夫妻,颜容,你不愧是将军,但那又如何,嫁给南宫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这是南宫家的天下,又不是他南宫黎的。”南宫靖已经挥挥手让人退下,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嫁给南宫黎是我征战沙场多年来得到的最好的回报,我保的是南宫家的天下,但同样因为那是南宫黎的家,与二王爷确实没什么关系。”颜容说道。 “你会后悔的!”南宫靖说道。 “是吗,那就试试看,但你要记住,不要因为仗着自己是皇家人就高人一等,在我颜容眼里欺负百姓者皆为犬。”颜容说完之后,周围的人欢呼说好。 南宫黎并没有走远,南宫黎在人群的后面,颜容所说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南宫黎心里五味杂陈,但听到颜容将容王妃排在了中间自己心里是极其欣慰的。 嫁给自己是她这些年来最好地回报,颜容,在你心里,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南宫黎暗暗想道。 ------------ 第七十五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容王,还要等将军吗?”叶兴安看着一动不动地南宫黎问道。 “先不等了,咱们先回去。”南宫黎扭过身来说道,又不放心地往回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坚挺的后背,才转身扶着叶兴安离开。 “王爷,你们救下叶公子了。”此时正好老鸨让人骑着马车来到了。 “快,扶兴安进去。”南宫黎二话不说直接将叶兴安扶了进去,离开了此处。 留香楼 “怎样,用不用给你请个大夫?”南宫黎将叶兴安带回房间后,南宫黎便想着去找个大夫来瞧瞧,谁知叶兴安摆摆手 说“无需如此大费周折,就像别人说的,一个留香楼的人,生死多轻贱啊!” “兴安,不要因为别人说了什么你就认为自己是什么,你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心怀大义,若非生活所迫,又怎会寄居于此,南宫靖那种人不用理会。”南宫黎劝道。 “王爷待兴安的好,兴安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只是王爷为了兴安与二王爷起了争执,以后皇上若知道了怪罪,兴安心里如何过得去?”叶兴安一脸担心地问道。 “无妨,本王难道会怕一个妃嫔之子?”南宫黎想起来颜容所说的话。 “王爷和以前不一样了,真好。”叶兴安笑着说道。 “有何不一样?”南宫黎疑惑地问道。 “王爷显得英勇挺拔,有我大启英雄男儿的风采。” “那兴安所言,之前的本王就是弱不禁风了。”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没,对了,跟王爷一起的可是轰动京城的大启第一女将颜将军?也就是您的王妃。”叶兴安擦了擦嘴角说道。 “对,她.....是本王的王妃。”南宫黎浅笑了一下说道。 “原来如此。”叶兴安垂眼说道。 “什么原来如此?”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南宫黎,怎么样?”颜容破门而入。 “你...怎么这么莽撞,不会敲门的吗?”南宫黎吓了一跳,起身轻拍了一下颜容。 “我怕你们会出什么事,便紧张了些。”颜容一看两人都盯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道。 “颜将军,兴安多谢将军搭救。”叶兴安起身向颜容行礼谢道。 “叶公子,今日不是有意欺瞒你的,不过我确实不姓容。”颜容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对了,今晚上为何你会出现在兴安的房间里,难道你们早就认识?”南宫黎问道。 “兴安今日去打酒,没想到在酒肆中碰巧遇到了一位公子在独自饮酒,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便上前询问了一番,这位自称为容公子的说自己有些烦恼事,正巧王爷今日来找兴安也是说遇到了烦心事,所以兴安便想三人一起饮酒,畅聊一些事情,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好些,所以便邀请这位容公子前来相聚。”叶兴安边说边看向颜容。 “对,这不出来之后便到了酒馆,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叶公子,也没想到他口中的好友就是你。”颜容对着南宫黎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刚进屋中的时候吓了一跳,那为何刘都护也会出现在这里?“南宫黎又问道。 “这....兴安不知,只是之前老鸨一直跟我说刘都护想要见我,但我都给拒绝了。”叶兴安说道。 “那叶公子,你为何住在此处?”颜容问道。 “是不是将军想问我一个大男人为何会像青楼女子般住在留香楼中吗?”叶兴安苦笑地说道。 “是颜容鲁莽了,不该问的。”颜容说道。 “无妨,将军是王爷的妻子,告诉将军也是应该的。兴安自幼便住在青楼,因为家母便是青楼人,这也是兴安为何不愿离开的原因。家母不知何故死去,兴安为了查出母亲死因也不会离开。"叶兴安说道。 “之前有听南宫黎说他安排了一个人去丞相府调查,因此才得到了重要信息,我想,那个人就是叶公子吧!”颜容想了想说道。 “不错。”南宫黎说道。 “英雄不问来路,叶公子所做的事情是常人无法可比的,青楼又如何,在这世道间,小人太多,惺惺相惜的人又太少。”颜容神色低沉地说道。 “将军和王爷对兴安都是极好的,将军说的对,京城大多人都是将兴安当做琴师、甚至玩物,唯有王爷欣赏兴安,现在又有了将军,兴安此生无憾了。”叶兴安说道。 “兴安不必客气,世人的看法本王早已厌倦,何必在乎,就像咱们三个人表面风光又如何,背地里还不是受尽了世人的看法。颜容虽为将军,但她公布身份的那一刻,众人有何不是嗤之以鼻,女子何以为将呢?”南宫黎也是感悟颇深地说到。 “南宫黎,谢谢你不这样认为。”颜容说道。 “本王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后来就改变了想法。” “所以说,咱们三人相同又不同,不过知己难得,我颜容交定你这个朋友了。”颜容对着叶兴安说道。 “承蒙将军赏识,兴安有幸能和将军成为朋友。”叶兴安也笑着说道。 “兴安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可以和兴安这样说,但以后遇到别的男人可不能这样。”南宫黎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便插嘴说道。 “嗯,好大一股酸味啊,将军,你闻到了吗?”叶兴安故意说道。 “闻到了,这不就在身旁呢!”颜容笑着说道。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时辰不早了,颜容和南宫黎也不好过多地打扰到叶兴安,便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可以先走的,又何必跟着我。”南宫黎没有乘坐马车,便步行走路,身旁是颜容牵着梨花跟着自己一步一步。 “我不跟着你,万一门侍又不给开门怎么办?”颜容说道。 “你若真想进去,谁有能拦得住你。”南宫黎回头说了一句。 “是拦不住我。”颜容小声说了一句。 “还有,今儿个不是挺厉害的吗,又怎么一人在酒馆里买醉啊!”南宫黎和颜容虽是并排走,但两人都不去看对方,南宫黎便看着天说道。 “那你不也是和自己朋友一起喝酒吗,和我一样。”颜容说道。 两人又走了一点时间,相继无言,也是因为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柜子里发生的一切两人都没忘记,相反两人脑中想的还都是这件事。让人羞愧。 “你,确定不用我带你骑马走?”颜容终于开口说了话。 “不,那马儿的屁股那么硬,我才不坐。”南宫黎看了一眼梨花说道。谁知道梨花仿佛听懂似得,自己嗷叫了一声。 “那咱们就这样走吧,反正也挺近的。”颜容明显地在没话找话。 “颜容,咱们说一说吧!”南宫黎走在前面停下了脚步向颜容说道。 “说什么?”颜容也停了下来。 “今晚,今晚.....”南宫黎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今晚我吻你,是我故意的,就是我想吻你了,所以便没顾别的。”颜容想着两人若迟迟不说清楚,这段感情只会更加糊涂。 “你...你想吻就吻,没问过我意见的。“南宫黎又傲娇了起来。 “那,我想吻你可以吗?"颜容盯着南宫黎的眼睛问道。 “可以是可以的,毕竟......呜!”南宫黎话还没说完,便被颜容的突然袭击给弄懵了,一晚上被这头狮子啃了两次,这头狮子还不会啃,乱咬算什么。南宫黎一咬牙,直接将被动换为主动,环住了颜容的腰,又加深了吻。 这个吻没有在柜子里那么长,甚至颜容还没真正体会两个人便起身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快呢!”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 “是你说的要给你说一声的,只不过,你就那么喜欢吃别人的口水吗,为何每次都会撬开我的嘴?”颜容自然是不懂这些 的,之前也就是看过白虎带来的小人书,那上面就画了一些男女相互亲吻的画面,所以颜容根本就不懂。 “你果真不懂吗?”南宫黎不相信地问道。 “也对,你在沙场上,又怎会经历这些,以后,我慢慢教你便是了。”南宫黎不等颜容开口便自顾自地说道, “这,还能教吗?”颜容问道。 “你,想干什么?”南宫黎觉得颜容的眼神透漏出一股子邪气。 “那就现在教吧!”颜容说着便上前了一步。 “你个臭霸王,说你不懂又觉得你什么都懂,还想着占本王便宜,反了你了。”南宫黎锤了一下颜容的肩膀。 “不过,夫君的嘴又软又甜,好吃。”颜容傻笑道。 “你.....”南宫黎说不出话来。 “你今日为何会生那么大脾气?”南宫黎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看见你们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心里就是不舒服,”颜容知道南宫黎问的是今天在府里为何那么生气便如实说道。 “你,是因为看到我和颜千忧下棋,你不舒服是吗?南宫黎故意问道。 “是有怎样,就和我打仗输了一样的感觉,或者到手的猎物跑了一样。”颜容说道。 “那你一般都怎么解决?” “我在军营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就会去找人打架,但他们都打不过我。”颜容说道。 “你不会想打本王吧!”南宫黎说道 “不会,我....不舍得。”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颜容,那你现在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南宫黎也是盯着颜容的眼说道。 “那你呢?” ------------ 第七十六章 不说我是旁人了? “颜容,我想,咱们要不就好好地过吧!”南宫黎想了想说道。 “好好过是什么意思?”颜容问道。 “就是说,我们以后就像平常夫妻一般,过日子。”南宫黎说道。 “那,姑母那边该如何?”颜容压下内心的喜悦问道。 “姑母那边我来说,咱们是一家人,又怎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分了呢!”南宫黎说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我们以后就像平常夫妻一般,只是,平常夫妻又为哪般?”颜容说道。 “就是和大哥与太子妃那样,相敬如宾,然后,然后再有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南宫黎稍些泛红着脸说道。 “南宫黎,我没有家人了,除了刚来的那位叔父,所以,你便是我颜容的至亲,我会守着你,护着你,直到你不愿了,我就离开。”颜容说道。 “可我不想让你在我的身后,我想和你并肩,我不想咱们俩显得和陌生人一样。”南宫黎说道。 “是不是这样?”颜容走到了和南宫黎并排的位置,轻轻拉起了南宫黎的手。 “对,就这样,走下去。"南宫黎看着紧握的手说道。 “那我回去之后,就给叔父他们说一下,留与不留,全凭他们自己做主。”颜容说道。 “嗯。”南宫黎点点头。 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了一起,虽然只是手牵着手,身旁还有梨花跟随,但颜容还是感到了满足,就像少时,父亲兄长还未离去,南宫煜还在身旁的感觉一样,幸福和满足。 翌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颜容一早上起来就蠢光满面地,心情极好,就连昨日都要看吐的刘都护也不觉得什么了。但是看到他,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导致皇上说的什么,颜容一点都没听清楚。 “颜容,颜将军。”颜容听到皇上的声音加重了些,赶忙应道。 “你怎么在朝上还走神呢,朕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皇上问道。 “臣有罪。”颜容无奈说道。 “父皇说,近日私相授受的官员太多,由我和颜将军一起整治此事,为了加强锻炼,让丞相大公子一同查探,希望朝廷清明,不要再乌烟瘴气。”南宫煜在一旁解释道。 “是,皇上,臣领旨。”颜容说道。 “怎么,是府中事情太多,精力不济?”皇上问向颜容。 “不不不,皇上,是臣一时走神,皇上所说臣已明白,臣与太子殿下必不负皇上所嘱。”颜容说道。 “那便好,等忙完这一阵,朕亲自给你休假。”皇上笑着说道。 “多谢皇上。”颜容答道。 “小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在朝堂之上就走了神呢?”下朝之后,南宫煜问向颜容。 “没, 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时走神忘记了。”颜容说道。 “那便好,父皇这次让我们查究朝廷官员,看来是想要扳倒一些人了。”南宫煜说道。 “是,不过,你也要小心些,朝廷中可一直流传着太子一党呢,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污蔑了你,就怕不好。”颜容说道。 “是啊,荣丞相心里肯定有鬼,不然又怎会让皇上下旨将荣执也带过去。”南宫煜叹了一声说道。 “荣执来了又如何,他还能挡得住你我?”颜容说道。 “小容,你最近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昨天还心事重重的,今天就感觉不一样。”南宫煜看着颜容说道。 “不过是 心中没了烦恼罢了,太子殿下心中有烦恼?”颜容说道。 “小容,现如今,你连叫我的名字都那么吝啬了?”南宫煜皱着眉说道。 “这是皇宫,我不敢造次。” “小容,我.......” “太子殿下,南宫黎还在府中等我一起用早膳,就先行告退了,太子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颜容没等南宫煜说完便离开了。 颜容知道南宫煜想说些什么,但那又如何呢,自己心里还有没有他重要吗,或许在之前颜容的心里是有南宫煜的,但是自从和南宫黎相处一起之后,南宫煜所做的事情对于颜容来说不过是一个外人,与自己毫无干系。 之前看到南宫煜心里十分紧张太子妃,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现在看来,自己当初恐怕真的是把南宫煜当成亲人了吧,现在他也不过是属于南宫黎的亲人了。 容王府 “你回来了?”南宫黎靠在门口对着刚刚回来的颜容说道。 “嗯,你怎么不进屋?”颜容问道。 “屋里有人,我不愿意进去。”南宫黎瞥了瞥嘴角说道。 “嗯?什么人啊!”颜容没搞懂什么意思,但一进屋颜容立马就明白了,原来是颜千忧正陪着姑母用茶。颜容心下暗喜,昨日自己说的话,南宫黎还真的记到心里了。 “姑母,侄媳回来了。”颜容说道。 “昨晚没见到你和黎儿,还以为你俩都不回来了,怎么,把我这老人孤零零地扔到府中啊!”南宫惜并没有像颜容心中所想那般犀利了,反而多了些无奈。 “是侄媳的错,无论如何,也不该和长辈顶嘴。”颜容赶忙承认错误。 “我知道,你是将军当惯了,习惯给别人发号指令,一时之间受不了也是能理解的,但姑母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做好一个王妃。”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颜容说道。 “你没事的时候,和你堂妹多说说话,和她也多学些东西,你姐妹俩年轻,肯定有更多的话可以说。”南宫惜又说道。 “好。”颜容一一应下来。南宫黎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将军,千忧其实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我相信,咱们要是共同努力,想必一定会有效果地。”颜千忧笑着站在颜容对面说道。 “颜姑娘。” “别,都是一家人,还喊颜姑娘多生分啊,喊千忧就行。”南宫惜说道。 “千忧,你待会去把你爹和你娘都喊出来,我有事要给你们说。”颜容说道。 “是,将军,千忧这就去叫。”颜千忧说完便告退了。 “既然如此,姑母,咱们就先去赏鱼赏荷花去吧!”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留在这也好,没什么大事。”颜容对着南宫黎说道。 “怎么,不说我是旁人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颜容没搭理南宫黎,只是给了南宫黎一个眼神。 “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们还出去比较好。”南宫惜站了起来说道。 “姑母....” “黎儿今早上跟我说了很多,你有你的不容易,我也有我的心疼,咱们娘俩也互相心疼心疼对方。”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颜容应道。 南宫惜便带着南宫黎离开了。 “将军,你回来了。”颜旗来到房间的时候,颜容正坐在位置上看手里的匕首。 “叔父,将你们喊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商量一下今后的事。”颜容给了颜旗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说道。 “将军,你是如何打算的?”何巧兰问道。 “我打算将你们接进颜府,毕竟颜府中只有颜伯和颜二嫂子在府中,没有人会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更不会有人往外乱说。”颜容说道。 “将军所顾忌的我也明白,是不能对外乱说。”颜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有,将你们接回颜府,对外一律说是远方亲戚,不能说出真实身份 ,同样,也无法将叔父纳入族谱。”颜容说道。 “什么,不纳入族谱?那我们不就还是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吗?”何巧兰大喊道。 “你做什么,这么没规矩。”颜旗制止自己的妻子说道。 “是,对于你们来说,认祖归宗才是属于颜家人,但是入族谱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族谱也没在我手里,我也办不了。”颜容说道。 “将军,我颜旗虽说只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但身体里流淌着是和你一样的血脉,叔父也不是贪图富贵,只是想百年之后可以躺在自己家的祖坟,这才不枉此生啊!”颜旗说道。 “族谱在皇上手中,或许当时祖父就没想过让你入家谱,我所能做得到的只是将你们接回颜府,省的颠沛流离,颜府在怎么说也是京城大府,不会亏待你们的。”颜容将匕首放回腰间说道。 “将军,要不你去求求皇上?”何巧兰说道。 “放肆,皇上手里的东西其实说能拿就能拿的?”颜容说道。 “将军,是母亲说错话了,将军所言千忧觉得却为如此,父亲前来是想要和将军相认的,进不进家谱,成不成为主人又如何,只要将军愿意将我们一家人接进来,就算是承认了我们,我们就是一家人。”颜千忧急忙说道。 “怪不得姑母喜欢你,确实明大理。”颜容对颜千忧说道。 “谢将军夸赞。”颜千忧略微苦涩地说道。 “既然如此,叔父还有什么要求所说的么?”颜容问道。 “没,叔父没有别的想法,能常常地看看你,看看颜家的院子就够了。”颜旗说道。 “对了将军,那我们的一应费用该如何?”何巧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颜府为将军府,一年皇上所赏银两便已经足够日常花销,况且,待你们进去后,我的俸禄会分成两份,你们不会被亏待着的,所用东西其他府中夫人小姐有的,你们都不会缺。这也是我所能帮助的了。”颜容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何巧兰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 颜千忧鄙夷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但并未说话。 ------------ 第七十七章 叔父回府! “既然你们都同意,不日便可前往颜府,昨天我去了一趟颜府吩咐了颜伯收拾出几件上房来,你们随时都可以住。”颜容话也说完了,既然他们都已经接受,自己也早些做安排。 “好。”颜旗说道。 “叔父,颜容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也不会将任何东西表现在脸上的人,若你们有什么需要,或者别的东西,尽管开口,颜府我会亲自送你们进去,你们到了那里便是回了家。”颜容说道。 “将军,有你这几句话,我心里就很满足了,我不过是个连庶子都不如的人,能够被将军如此看待已是我的福分,更别提他求了。”颜旗说道。 “将军,那以后,您就是孩子们的姐姐了,千忧还有千愁都交到您手上了。”何巧兰急忙说道,并且将那男孩子拉到了颜容的面前。 “你叫千愁?”颜容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问道。 “嗯,我叫千愁。”这孩子看着并没有多大,和颜二嫂子家的颜斌年岁差不多,以后两人做个伴也挺好地。颜容想到。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你喜不喜欢练武?”颜容问道。 “不喜欢。”颜千愁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颜容又问道。 “那个。”颜千愁用小手指向了旁边的桌子上。 颜容顺着颜千愁的手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刚刚南宫黎遗落的扇子。颜容走了过去将扇子拿起来。这是南宫黎亲自手绘的扇子,上面绘制了一副山水画,山清水秀。磅礴大气,确实好看。 “可这个不是我的,需要去问问它的主人。”颜容说道。 “可我想要。”颜千愁还带着孩子的奶音说道。 “千愁,不能这般无礼。”颜千忧说道。 “无妨,他这般年纪便正是无礼地时候。”颜容笑着说道。 “姐姐,我能要吗?”颜千愁拉了拉颜容的衣角说道。 “你为何喊我姐姐,难道不应该是哥哥吗?”颜容故意问道。 “姐姐才会这般温柔啊,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颜千愁说完便对颜千忧露出了笑脸。 “以后想不想考取功名,报效国家?”颜容问道。 “将军,这孩子还这么小,他懂什么啊?”何巧兰一把拉过儿子笑着对颜容说道。 “婶娘要是想自己的儿子飞黄腾达,可千万不要溺爱,好好培养,将来必不简单。”颜容说道。 “谢将军吉言了,只是我们一家人微言轻的,将来的事情还不知道该如何呢!”颜千忧说道。 “那便不着急,谁都不是一天成为英雄的,磨砺过后才能认准他到底能否成才。”颜容说道。 “是。”颜千忧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在容王府过多打扰,今日就搬回去吧!”颜旗说道。 “好,颜府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该有的礼节一切都会有的。”颜容说道。 但颜千忧却紧皱了眉头,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攥得紧紧的。 “这就要走啊,不在多住几天吗?”南宫惜在门口拉着颜千忧的手说道。 “姑母,千忧该回家了,将军已经同意我们搬回颜府了,若姑母以后想千忧了,打发人来说一声,千忧就赶过来。”颜千忧说道。 “好,你们刚来到京城,很多事情不知道。先回府中熟悉熟悉,过几日姑母就打发人接你回来,姑母还想和你一起学怎么熬制那个汤呢!”南宫惜说道。 颜千忧笑而不语。 “颜容,好生照看好,回到颜府置办好一切再回来也不迟。”南宫惜给颜容说道。 “是,姑母。”颜容答道。 “南宫黎,这把扇子可不可以送给我?”颜容看着南宫惜又给颜千忧说话去了,自己便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给南宫黎说道。 “你何时拿到的?”南宫黎摸了摸怀间空荡荡的问道。 “也不知道是谁忘在了大堂里。”颜容说道。 “你要是想要拿去便好,不用问我的。”南宫黎笑着说道。 “千愁,这位哥哥答应给你了,拿着吧,好生拿着。”颜容笑了笑将扇子塞到了颜千愁的手中说道。 “好啊你,拿我的东西乱送人?”南宫黎说道。 “夫君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的东西了。”颜容笑着说道。 颜容这几次经常时不时地喊南宫黎夫君,这是颜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情。但看着南宫黎的那张脸,心里就忍不住地想这样对他说,就像看看他被说后脸上泛红晕的脸。 “泼皮。”南宫黎笑骂了一声。 “那我们就先走了。”颜容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马车也在门口等着了。 “好。” 南宫惜依依不舍地看着颜千忧离开了,颜容跨坐在马上,带着他们一家人离去。 “姑母,有这么舍不得颜姑娘吗?“南宫黎看着自家姑母那一副不舍的样子忍不住地问道。 “你懂什么,这孩子体贴、孝顺, 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就是可惜没生在好人家,虽说顶着颜家的名号倒也不错,但终究不是颜家嫡女,甚至都不知道从哪而来的,这眼见都到了说亲的年龄,会有哪家公子上门提亲啊,白白浪费了。”南宫惜摇摇头说道。 “他人姻缘咱们又如何做得了主,姑母,咱们先回去吧。”南宫黎说道。 “对了,这是千忧让我交给你的,咱们府里人人都有,但就你的最为特殊。”南宫惜掏出一只香囊递给了南宫黎,意味深长地说道。 南宫黎我这香囊思量了许久。 颜府 “颜伯,家中可有收拾好,他们都已到齐。”颜容下马,门口早有颜伯站在外面相迎。 “好了,那日将军说完之后,老奴就赶紧让人收拾了,现在府里更加好了。”颜伯笑着说道。 “那便好,来颜伯,这就是我的叔父、这是叔父的妻子儿女,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颜容一一介绍道。 “老奴混沌,不知该如何称呼啊!”颜伯自然不敢乱叫,没有颜容的指令,叫老爷太过傑越,叫先生又不太对,所以颜伯就等着将军如去办。 “叔父虽然不能对外人这样说,但在家里就喊二老爷吧,终归是一家人,不在乎这些虚礼的。”颜容说道。 何巧兰听完颜容说的话后,暗自吐出一口气,心想自己以后便是当夫人的命了,暗喜不已。 “大家先进屋吧!”颜容说道。 “是。” “颜二嫂子,家中大多事物都是由你来办,如今叔父搬来了颜府,自然先以他们为首,有什么该置办的只管去,把他们当做和我一样就好,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住在颜府比较舒服些。”颜容对着颜二嫂子说道。 “是,将军,早就安排好了,一下府里来了那么多人,这下等将军回府后就热闹了。”颜二嫂子笑着说道。 “不错,叔父,待会会有丫鬟们带你们回房中休息,颜府也不算小,闲的时候逛一逛也是好的。对了,要提醒你们一下,这颜府中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但唯独祠堂不允许进入,仅此一点。”颜容说道。 “将军,我们明白地,祠堂又怎么能是随便进入的呢,将军做的这些已经很好了,叔父真的很高兴啊!”颜旗说道。 “还有,千忧,本来府中就没有女儿家可以解闷的东西和地方,若你不适应直接告诉颜二嫂子,珠钗首饰一律交由颜二嫂子去办,我的嫁妆里倒有不少,回头差人送来几箱。”颜容说道。 “多谢将军,不用将军破费的,将军心意,千忧心领了。”颜千忧拒绝道。 “傻孩子,将军给的怎么能不要呢,谢将军。”何巧兰连忙说道,说完又看了一眼女儿。 “别的倒也没什么事情了,最后告诉你们一声,我不在,叔父便是这个家的主人,不可随意忤逆,要有规矩,若我得知叔父一家受了委屈,定惩不饶,都听明白了吗?”颜容对着一众下人说道。 “是,将军。”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今日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陪着你们了。”颜容转过身说道。 “将军不吃过饭再走?”颜旗问道。 “不了叔父。” “将军说了有公务在身,别绊着将军。”何巧兰说道。 “那我就先离开了。”颜容笑了笑便走了。 “你说,将军都让咱们住进来了,你又何必如此?”颜旗埋怨自己的妻子说道。 “呦,刚到府里,就摆起老爷的架子了,别忘了人家怎么说的,当她不在时你才是老爷,人家至始至终就没把你当成主人,千叮咛万嘱托不让你进祠堂,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家的祠堂都进不去,算什么。”何巧兰说道。 “你,你这妇人,怎么就喂不饱你,住进这么好的院子里,还不知足。”颜旗说道。 “我知什么足啊,什么时候千忧、千愁成为颜家真正的小姐公子,我才知足。”何巧兰说道。 “好了,娘、父亲你们就少说几句吧,刚来到府中,就不消停,省的人家的下人们笑话。”颜千忧在一旁劝道。 “就是,女儿都懂得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刚来到府中,就让人家以为咱们是没教养的人家吗,还不收敛收敛你那脾气。”颜旗生气地说。 “女儿,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地。”何巧兰发现自己的女儿心情不好。 “没什么。”颜千忧攥着手里的那块玉不知有了什么想法。 ------------ 第七十八章 第一赌坊! “荣执大公子来的挺早啊!”颜容说道。 颜容从颜府回来之后就直奔南宫煜约好的那间茶馆了,没成想,荣执 也正出现在此处。 “是颜将军来晚了吧,荣执可是在此处和太子许久了呢!”荣执笑着说道。 “本来和太子约好的,只是家中出了点事情耽误了时辰,还望大公子恕罪。”颜容假意说道,一边行礼一边观察荣执身上都佩戴了哪些东西。 “是啊,若不是荣执收到了圣旨,还不知自己要和将军和太子一同查案,这不心下紧张,便来来街上走走,没想到因此碰上了太子,太子说在等颜将军,这下好了,咱们终于能凑一处了。”荣执连忙扶起说道。 颜容听出来荣执句句都是在怪自己和南宫煜并未告诉他今天要相聚一事。但那又如何,今天本就没想着那么快去查人,荣执既然来了,那也不能白来啊! “荣执公子啊,皇上其实下得旨并不明确,咱们今日不着急,先商量商量再去做。”颜容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后说道。 “好。”荣执应下来。 “小容今日行事匆匆的,没事吧!”南宫煜问道。 “没。”颜容摇了一下头说道。 “太子殿下与颜将军竟如此熟识?”荣执问道。 “你或许不知,小容回京的时候,你正好离开,所以你便不知道,我与小容是少时相识,感情自然比别人好些。”南宫煜说道。 “那,比容王爷还要好?”荣执继续问道。 “荣公子,这话何意啊?我与我夫君之间还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啊!”颜容说道。 “是荣执冒犯了,只是觉得在荣执眼里,能够配将军的在怎么着也不会是容王爷那般啊!”荣执说道。 “荣公子,容王爷为何人您恐怕越矩了吧,还记得当时你与阿黎起了争执,到现在还不得好,难道还要将这误会加深吗?”南宫煜说道。 “是,是我莽撞了,不该任意揣测的。”荣执有些尴尬的说道。 “荣公子平时都戴些什么配饰啊?”颜容突然问道。 “配饰?我平时戴的就都在这了。”荣执一脸疑问说道。 “没事,就是觉得您身上的这个荷包挺别致的。”颜容说道。 “这个啊,这是母亲亲手做的,我一直有戴着。”荣执握了握荷包说道。 “原来是丞相夫人所做啊,果然手艺精巧。”颜容说道。 荣执略微迟疑地点了点头。 “咱们该如何调查呢?”荣执抬起脸来问道。 “自然是挨家挨户,先从京城这些店铺说起,想必官员手底下应该多多少少地都有自己的店铺门面,只要每年像朝廷交够银两供奉,自然相安无事,就怕一些后背的靠山较硬,欺瞒朝廷不说,搜刮民膏,欺辱百姓,这便是咱们需要抓住的目标。”颜容说道。 “只是这样做,无缘无故地便去搜店铺总感觉有些打草惊蛇,先暗中观察,等到有一定眉目了再一网打尽。”南宫煜补充道。 “对。”颜容与南宫煜一唱一和,荣执只能在一旁听着插不上话。 “荣公子有什么想法吗?”颜容问道。 “将军想的着实不错,但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说调查此事,不就已经公之于众了吗,就算有贪官污吏我想在这京城可能还真不敢有,就怕远离京城的穷乡僻壤,本就油水不多,谁还不想贪点。”荣执说道。 “荣公子不愧是在外多年的人,对百姓的生活了如指掌,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使我们有心但也无力。”颜容说道。 “不敢当,只是看到那些百姓过得实在痛苦,没想到在这盛世天下竟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荣执想了想说道。 “天下人众多,就算顾及一方还有另一方受劫难,纵使你我通天本领,也救不了八荒四海。阴曹洼楼。”颜容感叹道。 “将军是心怀天下之人,想必太子殿下也是如此。”荣执笑着说道。 “天下,何为天下?不过是给众人一个家罢了。”南宫煜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 “对。”荣执点点头。 “那就明天先从第一赌坊开始吧,那里鱼龙混杂地多,想必能查到不少的事情。”南宫煜说道。 “好,第一赌坊,不知荣大公子可有去过?”颜容问道。 “没有,赌坊这种地方我到还真未曾去过,一群人拼了命的赌,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有何意思?”荣执一脸鄙夷地说道。 “那不一定,赌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胆量,能在赌坊里长期生存的人想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大启不管制赌博,但不代表他们可以肆意妄为。”颜容说道。 “第一赌坊背后的人只是一个当初落魄的富家公子,因为从小喜欢摸骰子,所以便白手起家,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好,成了现在的第一赌坊。虽说朝廷也暗暗地调查过,但查不出来此人别的身份,若真是如此,那这人的本事还是过硬的。”南宫煜说道。 “第一赌坊。”颜容想道当初军师给自己顺口提过一嘴,赌坊里面有很多的怪异事情,到底是谁搞鬼一定要查清楚。 “那明日咱们就去赌坊里打探打探。”南宫煜说道。 二人点头。 “荣公子留步。”南宫煜已经离开了,本来荣执已经和颜容告完别也要上马离开的时候,颜容却突然喊道。 “将军是有事情?”荣执问道。 “公子也知道,府上的静曼小姐与我是认识的,也是因为一点误会,所以想要亲自前去拜访,不知可否一路?”颜容说道。 方樾说的不错,荣静曼的信和香囊,自己也要地调查清楚,高调地前去,给荣静曼来个猝不及防,这事就容易办了。 “将军要来府里?”荣执问道。 “是过于匆忙了吗?”颜容问道。 “不,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静曼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她若有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还望将军不要介怀。”荣执说道。 “荣公子此意,是不想让我进府了?”颜容继续问道。 “将军能来府中是荣执的荣幸,自然诚心相迎,将军请。”荣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有劳大公子了。”颜容直接上马和荣执一同离开了。 容王府 “你,去看看颜府,怎么都这个点了颜容还没回来。”南宫黎在大堂里走来走去,最后吩咐人说道。 “不用着急,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啊,颜容若是出去,你还能等到白天她能回来吗?”南宫惜走过来说道。 “姑母,没有,侄儿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南宫黎说道。 “你担心什么,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还是姑母那句话,姑母可以降低对颜容的标准,但你也要答应姑母,这容王府不能只有颜容一个女人。”南宫惜说道。 “姑母,先过段日子再说吧,侄儿现如今多陪陪姑母不好吗?”南宫黎说道。 “陪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姑母闷得慌,你什么时候能给姑母添一个小孙子,这姑母才不孤独呢!”南宫惜又说道。 “这段时间颜容挺忙的,过会日子.”南宫黎有些红着脸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分房睡啊,那我怎么能抱上孙子呢!”南宫惜说道。 “那是因为当初侄儿还不够了解颜容,所以想着分开睡一段时间,正好互不打扰。” “黎儿,不必勉强自己,你一个人睡,哪里有个女人在一旁照顾你的好,你一定要记住姑母说的。”南宫惜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是,姑母。‘ “黎儿,你知不知道你有些变了,是不是姑母这些天管你管的太紧了?”南宫惜握了握南宫黎的肩膀问道。 “没有姑母,侄儿没什么变化啊!”南宫黎笑着说道。 “在侄儿的心里,姑母是侄儿最为尊敬的人,黎儿自小便没有得到过爱,父王的偏心,母亲的缺失,是姑母给了黎儿最好的爱,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给黎儿留着,姑母,我就想好好地陪着您。”南宫黎说道。 “好孩子,姑母知道你这孩子最讨人喜欢,那时你还小,我又刚刚没了丈夫,那些孩子们都听宫里的人说是我克死了自己的丈夫,都远离我,只有你抱住了我,那时候起,姑母就决定把你当做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姑母没有孩子,黎儿,你是姑母唯一的孩子。”南宫惜也激动地说道。 “姑母。”南宫黎有些哽咽。 “好了,姑母不给你多说了,给你和颜容煮的汤还在炉子上煨着呢,姑母去看看。” “好,姑母。” “王爷,奴才回来了。”南宫黎送姑母离开后又在大堂等了一会,吩咐的人已经归来。 “怎样?还在颜府吗?” “没有,颜家人说将军早就离开了,小的不知道将军去了何处。”那人说道。 “我在这担心,她却给跑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我在路上来的时候好像又看到了将军的身影,但又感觉不是。”那人吞吞吐吐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又不是,说清楚。” “将军,不将军的背影是和丞相府荣大公子在一起的,那是往丞相府的方向去的,所以小的感觉应该不是将军。”那人颤颤地说到。 “荣执?” ------------ 第七十九章 丞相府! 丞相府 “来人,将军来府中,务必要好生接待。”荣执与颜容到达丞相府后,荣执对着一众丫鬟小厮们说。 “是,公子。” “荣大公子不必如此费心,颜容不过是来此拜访,竟都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来,真是羞愧啊。”颜容笑着说道。 “无需带什么,今日父亲与母亲去了外祖父家,本来以为我和将军能够在外一天,谁知.....” “谁知今日竟不用干公务,偷得半日闲,还不得好生休息休息啊?”颜容笑着说道。 “对,将军说的对。”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颜容像是想起来什么喊了一声。 “将军,不必叫我大公子,唤我荣执便好。”荣执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都以名相待,唤我颜容即可。”颜容说道。 “好。” “来人,上茶。”待二人坐下后,荣执吩咐人说道。 “不用,我生性不爱喝茶,白白浪费了。”颜容说道。 “是吗,可我记得容王是最爱喝茶的,五湖四海何处盛产茶叶,何处有好茶,他可是都知道的。”荣执略微惊讶道。 “是,他爱喝。”颜容想起来家里的那位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心里就暖暖的。 后院 “小姐,颜将军来了。”丫鬟行色匆匆地快步走到了后院对正在做针线的荣静曼说道。 “颜将军,她怎么会来丞相府?”荣静曼大吃一惊说道。 “不知道。只是听前面丫鬟说的,是跟大公子一起来的,两人有说有笑的,现在就在大堂。” “等一下,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办。”荣静曼心里十分害怕,自己写出去的那封信和那个香囊现在自己还在心惊胆战,只是没想到颜容竟然正大光明地来到丞相府,除了目的是来找自己外,真的想不出颜容还有什么意图。 “扶本小姐前去接待客人。”荣静曼调整了一下情绪,强装镇定地说道。 大堂 “不知静曼小姐在何处?”颜容坐了一会问道。 “将军在叫我吗?”荣静曼正巧走了进来说道。 “静曼小姐,正巧要去找你呢!”颜容笑了一下说道。果然如自己所想,她自己就忍不住地出来。 “将军前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荣静曼问道。 “不过是想和静曼姑娘解一解误会,是颜容当时欺骗了静曼姑娘,本就要赔罪的。”颜容说道。 “无碍的,静曼早就不生将军的气了。” “静曼姑娘佩戴的是.....真是我粗心,上次也给静曼姑娘说过,因为和黑衣人打斗,连姑娘赠的香囊都给丢了,实在是......”颜容假装心疼地说道。 “啪。”荣执一下没端稳,茶杯差点摔碎。 “可有事?”颜容问道。 “没。”荣执慌乱擦了擦手。 颜容旁眼观察着这兄妹俩,果然有问题,一个躲躲闪闪,一个眼神扑朔,想来,这其中必然有事。 “将军,这种香囊静曼可以再送给将军一个,还望将军不嫌弃的好。”荣静曼转了一下香囊说道。 “好啊,只是,怎么不见荣执兄佩戴香囊呢,令妹好手艺,岂不浪费?”颜容问道。 “兄长不爱这些俗物的,所以静曼也就没给兄长做。”荣静曼回答道。 颜容看了一眼荣静曼,又看了看荣执,荣执点了点头,颜容才笑着说道“我自小便想要个妹妹,体贴人意、乖巧可爱,只可惜啊,终究没能迎来比我年少的,所以很是羡慕荣执兄啊。” “没什么不一样的,一家和气才是最重要的。”荣执有些脸色微变的说道。 “荣执兄,可否和静曼姑娘单独说说话?”颜容问道。 “自然,那我就先回书房整理一番。”荣执起身说道。 “多谢。”颜容说道。 “静曼姑娘,此时已经无人了,就不用再假装着了。”颜容环抱着手臂看向荣静曼说道。 “将军为何意?” “月黑风高、荣家公子,静曼姑娘,你这般害你兄长是为何呢?”颜容紧逼问道。 “将军说什么,静曼听不懂。” “静曼姑娘何必装傻呢,现在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不然把荣大公子一并喊来,这就弄得不好收场了。”颜容说道。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找上门来,你就不怕你来到丞相府,太子那边不会有所怀疑吗?”荣静曼呼出一口气说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来丞相府的目的便单纯地看望荣三小姐,若他人怀疑,与我又无关,再说了,来丞相府与太子又没有什么冲突,静曼姑娘此话有深意啊。”颜容故意说道。 “没,我没想那么多。” ‘难道深居闺房的三小姐,竟然还对朝廷上的事情感兴趣?“颜容步步紧逼,逼得荣静曼一直拿手帕拭汗。 “颜容,我说,我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荣静曼忍受不住颜容的问话说道。 “聪明人。” “你猜的没错,你说的那个黑衣人就是荣执,而且我是故意将这个事情透漏给你的,因为我想见你一面,我想让你来找我,但不是以现在的方式,而是偷偷地,只有我们两个人。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和荣执一同前来的,也没想到你们关系竟那么好。”荣静曼说道。 “不,姑娘想错了,我之所以和荣大公子一同前来就是来见静曼姑娘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们明明是兄妹,但为何感觉.....” “感觉没有任何的亲情是吗?”荣静曼说道 “对。”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之间就没任何感情,颜容,我与你说了,你不能和任何人说,不然天打雷劈。” “好,我答应你。”颜容说道。 “我与他本就是同父异母所生,丞相夫人只有一女那便是当朝皇后,我与荣执皆为婢女所生,但他比较幸运,生下来就被养在了夫人房里,而我只能跟着姨娘住在偏远,不过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是我娘亲,所以荣执便一心向着夫人,自然对我也是敌视的样子。”荣静曼说道。 “原来如此,怪道丞相大人从来不说自己还有一位千金,既然都是他的孩子 ,承认了又有何难?”颜容疑问道。 “还不是你们颜家的规矩,为了体现出忠良之人,不纳妾,只与妻子携手一生,不然我的娘亲到现在还只是个丫鬟。”荣静曼的泪珠都要落下来。 “天下男人花心众多,既然做了又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颜容说道。 “那又如何,谁又能反驳父亲呢,但是荣执处处与我作对,大夫人人老色衰,不得宠爱,怨不得别人,何必来针对与我。” “所以你便想着借我之手来对付荣执?”颜容问道。 “对,我就是要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黑衣人,你为何知道了,却还是迟迟不动手?”荣静曼哭着说道。 “你还是太小了,太过单纯,你以为单靠香囊就能将荣执抓进大牢吗,你错了,荣执你不能动,你也动不了。你的父亲、皇上、皇后,这几个人护着他,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动得了他。”颜容说道。 “你,其实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他受到惩罚,还有你。”荣静曼擦了擦眼角流下来泪珠 ,看着颜容说道。 “我?” “对,你知道吗,在第二次遇到你之前,我专门上山去拜了佛求了签,转身就碰到了你,我永远忘不了你骑着白马的样子,一身黑衣下马来扶我,我抬头一看,你就是我心中求签时的样子,颜容,你知道吗,我以为我找到了我心中的那个人,但是入宫的那天你亲手将我的梦打破了,你欺我的不仅仅是一句道歉就能抚平的。”荣静曼说道。 “静曼姑娘,我不知道因为我而导致了你那么大的伤痛,或许那天是颜容冲散了姑娘的姻缘,静曼姑娘以后也比能觅得良夫的。”颜容略微低头说道。 “颜容,你为何是女儿身?” “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何我是女儿身,我若是男子,在这大启便没有一人敢私下议论,也不会有人指指点点,我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我会带领孩子们继续上战场,不用因为女子的身份受阻,也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我颜家也不会因此断了后。”颜容说道。 “你.....”荣静曼说不出话来。 “可惜身不由己,我是女子又如何,能保护的了天下,管他是雌雄。” “你为将军是大启的福气。”静曼缓缓说道。 “静曼姑娘,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既然你今日坦诚相待,他日我颜容也会保护姑娘的,只要你不再乱生事端,荣执那边我来帮你。”颜容说道。 “真的吗?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再说了,你我也是相识一场便是朋友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来怪你呢?”颜容摸了摸静曼的额头说道。 “颜容,那你会帮我对付荣执?”荣静曼瞪着红通地眼睛问道。 “静曼姑娘,荣执于我来说非敌非友,所以,需得静找机会才可。”颜容说道。 “当然不急,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只是,颜容,荣执此人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深谋,他太聪明了,无论做什么,他都能解决。” “是吗?看来泾城这个地方没少锻炼了他。” “不仅仅是锻炼,更是涅槃重生......” ------------ 第八十章 我的夫君是最好的夫君! 容王府 “颜容” 颜容不辞而别,直接给荣静曼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拿着软剑的南宫黎正在门口站着。 “你站在这干什么,怎么,等我呢!”颜容看到南宫黎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着说道。 “等你,本王在这练练剑,看看路途的人是谁整日在大街上溜达,好去质问质问,那人作何想法。”南宫黎说道。 “我认为那人必定是有要事,毕竟在这京城能像王爷一般闲来无事的人少得很呢。”颜容打趣道。 “你,你也在嫌弃我无所事事吗?”南宫黎脸色一变。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别当真。”颜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哼,爷生气了,看你怎么办吧!”南宫黎踹了一下门,又将剑指向颜容说道。 “是,夫君莫要生气,待奴好生伺候主一番可好?”颜容故意捏着嗓子像戏书上的丫鬟的语气说道。 “赖皮。”南宫黎没忍住笑骂了一声。 “既然王爷已经不生小的气了,可否让我进家门啊,在这人来人往的,多丢人啊!”颜容说道。 “你还知道丢人呢,本王站在这那么久都没嫌丢人。”南宫黎说道。 颜容知道南宫黎在耍小性子,直接上前靠近了南宫黎,将南宫黎手里的软剑轻轻放回南宫黎的身侧,笑着对南宫黎说道”王爷若想学剑法直接找我便是,这剑可不是玩物,伤着我倒无所谓,小心别伤着自己。” “进来吧,省得丢人。”南宫黎这才不堵着门口了。 “我怎么听说你去了丞相府?”南宫黎坐在椅子上问道。 “你消息还挺快的。” “那是,我担心你怎么去了一趟颜府半天不回来,原来是有人相约啊!” “没,是我自己要去的。” “你自己要去的?“南宫黎瞬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 “是为了办一些重要的事情,公事。”颜容说道。 “是吗?骗我的代价是很高的。” “是,不骗你,皇上派了新的任务,要求太子、我和荣执共同调查朝廷中贪官污吏,所以才去的。”颜容说道。 “荣执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丞相之子罢了,在朝廷中也没被父皇封官,凭什么能够和你们一起办公务,父皇真是捉摸不透啊!”南宫黎暗了暗眸子说道。 “想来是想检验一下荣执在外几年的办事效果吧,荣大公子在外的名声可是一片赞叹,丞相年事已高,接班人也得选好啊!”颜容说道。 “是,荣执那家伙狡猾得很,聪明是聪明,但背后使阴刀,我可不愿理会这种人。”南宫黎说道。 “是,最属你光明磊落,数落人毫不含糊。”颜容笑着说道。 “对了,这些天耽误的,我都快要忘记了,你还记得那天你在门外看到我和颜千忧下棋的时候吗?”南宫黎说道。 ‘记得。“ “那天,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该诉你的,本想着等你下了朝一起去玉匠那拿回东西,谁知道那天一闹,什么都给忘记了,当天下午我让叶兴安去打酒,我自己就去取回来了。”南宫黎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 “这是什么?”颜容惊奇地问道,惊奇地原因便是南宫黎竟然有东西送给自己。 “玉,还是那块我让你从玉匠那拿回来的那块,本来上面什么都没雕刻,我一开始想着让那玉匠雕一个你上去,谁知那玉匠说工程太大完成不了,所以后来我想你最喜欢的不就是梨花吗,便让他雕上马,可惜玉质地太过脆弱,最终,也只是雕了一片梨花罢了。”南宫黎从锦囊里面掏出玉佩出来递给了颜容。 “南宫黎,你有心了,从小到大只有我的师父和师兄送给过我东西,你是除了他们之外第一个。”颜容接过玉佩说道。 “你的父亲和娘亲在你生辰的时候没送过吗?”南宫黎问道。 “我少时的记忆都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每次生辰都是师父给我做一碗面,我还记得那面经常性的被师兄给吃一半,他说那才是过生辰时候的福气。现在想想真是上当了。”颜容边想边说道。 “你师兄跟你关系挺好的,你这身边的男子还真是多。”南宫黎酸着说道。 “想什么呢,他是我师兄,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与我兄长一般,也算是我半个亲人。”颜容说道。 “这不也是有亲人的吗,还说我是你除了家人之外的亲人。” “你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呢?”颜容无奈说道。 “说起师兄,我也差点忘了,咱俩是想一块去了,当天我也是要给你送东西的,我那天去颜府不仅仅是给颜伯说一下叔父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我托师兄带来的东西已经送来了颜府,之前我答应过你要送你一件东西你可还记得?”颜容说道。 “记得,只是你迟迟未给。” “我带你去看,你肯定会喜欢的。”颜容拉起南宫黎便去了房间。 颜容让南宫黎坐下,自己去里面拿东西,南宫黎闲的无事,便盯着墙上的画看了起来。 “这宋琏不愧是当过状元的人,画工不错,只是还差点味道,没想到颜容竟还真当宝贝似得供了起来,实在碍眼。”南宫黎想道,想着想着便走到了画的面前,想着将它拿下来。 “南宫黎。” 还没等南宫黎动手,颜容一声喊就把停止了南宫黎的动作。 “你站在画的面前做什么?”颜容不解地问道。 “看看罢了。”南宫黎不自然地摆了摆手。 “看,这边是我要给你的礼物。”颜容没有顾那么多,而是将自己手里的匣子给了南宫黎。 “这是?” “云子。” “可这是产于南诏,你是如何得来的?"南宫黎惊喜地问道。 “我师兄正是在南诏啊,之前我见你喜爱博弈,便有了这个想法,于是便传信让他寻来,你可还喜欢?”颜容说道。 “自然喜欢,我出不了京城,而南诏的云子又极其珍贵,所以,只能从书上看到。没想到竟有一天可以摸到。” “是吗,我对这棋子果然不懂,这和其他可有什么不同?” “南诏产的棋子,古朴浑厚,白子晶莹似玉,黑子乌黑透碧,犹如天然而生成,质地坚硬,握在手里不寒而温,有冬暖夏凉之感而且里面的材料都是珍贵的物品。”南宫黎说道。 “竟有如此神奇,看来你还对此下了功夫。”颜容自是听不懂的,但看到南宫黎喜欢自己也就开心了,回头还得好好去拜谢师兄。 “不过,这等玉棋进贡都毫不夸张,你那师兄好大的本事, 说送人就送人,看来非富即贵啊!”南宫黎合上匣子说道。 “对,他确实在南诏很厉害,但那又有什么用,整日里吊儿郎当地,就是跟师父学会了炮制药,还都是毒药。”颜容摇摇头说道。 “炮制药?”南宫黎不解的问道。 “就是人人称他为神医罢了,明明是会制毒的人,却被人夸成了神仙一般,我为了大启上战场拼死拼命,却还被人人畏惧。”颜容说道。 “你说这话敢当着父皇的面说吗?”南宫黎笑着说道。 “这不只是跟容王爷诉说一下,本将军何时那么矫情了,就算天下人都说我残暴狠心,但只要能保护大启,我才没什么怨言呢。"颜容说道。 “颜将军真是义薄云天啊,不知颜将军如此忠于大启,那对家里的人怎么就不关心一下呢?”南宫黎故意说道。 “因为我的夫君是最好的夫君。” “浑说,也就现在容忍你可以随意和其他男子进进出出,在过个几年,看你还敢不敢。”南宫黎恶狠狠地说道。 “听夫君的。”颜容笑着说道。 “你可愿跟我学下棋?”南宫黎看了看棋子说道。 “这东西得需要功夫,我没时间。”颜容婉拒道。 “你拿出去喝酒的精力就能学会。” ’可我.....“ “闭嘴,没问你,是命令你。” “南宫黎....” ‘听话......” 丞相府 “颜容呢?”荣执回到大堂的时候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便独自来到后院,荣静曼依旧在石桌上缝制香囊。 “走了。”荣静曼没有抬眼说道。 “为何不说一声?” ’来去是颜将军自己做主,我还能拦着不成?” “没想到,你还将自己的香囊给过不认识的人,想来也是,憋在府中久了,在路上看到一位公子就移不开眼,颜容俊逸潇洒也不怪你付错了情。”荣执看到荣静曼一直低头只顾着自己的香囊所以故意说道。 ‘我如何,轮不到你来说话。“荣静曼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起脸来说道。 “颜容跟你说了什么?”荣执继续问道。 “我们女子之间的事情,大公子就那么想知道么?”荣静曼冷哼一声说道。 “颜容今日突然提出要来府中看你,难道只是为了和你道声歉?” “对,荣大公子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静曼愚钝,不好理解。” “你最好愚钝,香囊的事情不要和别人乱说,你我再怎样也只能在丞相府里闹,出了丞相府,你我便是同为亲兄妹,为了丞相府,为了父亲,就算是不愿意你也得假装下去。”荣执说道。 “荣执,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父亲和丞相府吗,你要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荣静曼问道。 “不然呢?” 、 ------------ 第八十一章 书房议事! 容王府 “姑母,今日午时我与太子殿下有事,就不能回府了,所以......” “罢了,罢了,我都习惯这些了,你愿意去就去,不必事事向我报备,您是将军,自然公务多。”南宫惜摆摆手说道。 “姑母,颜容跟我说过,等到过一段时间,父皇便给颜容休假,放松几天,等那时候,咱们去骑马郊游如何?”南宫黎说道。 “自然是好的,既能培养你们小两口之间的关系,还能放松放松,只是骑马这种事情还是过于危险,黎儿,咱们还是郊游为好。”南宫惜说道。 “好,那颜容就带着姑母和南宫黎一同前去。” “对了,你与煜儿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只是你俩都是已经成婚的人了,所以,该有的礼节也是要有的,别像小时候一样没规矩的混在一起。”南宫惜想起来说道。 “是,姑母,我与太子殿下也只是年少时认识罢了,再说太子妃身体不好,自然不能过多地惹事端。” ‘好孩子,这点你倒是懂得,对了,你身上这块玉带着,黎儿还真是有心啊。“南宫惜看了一眼颜容身上的玉说道。 “我很少佩戴饰品,只是这玉珍贵,需得日日带着,才不枉费南宫黎的心思。”颜容笑着说道。 “本来啊,我在观里的时候听到皇上为你们二人赐婚,心中是十分地不愿,来到了京城,发现你确实不是我心中侄媳的理想人选,但是后来觉得黎儿能够认定你那就足够了,我再过多地干涉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放任你们而去。”南宫惜说道。 “姑母在观里清修,只是不知何人告诉姑母的?”颜容问道。 “不清楚,就是突然得知了,本来我也是奇怪,原以为黎儿的大婚应该是皇上派人来说的,但是却从观里应该是杂役的道姑说的。我当时还生气呢!”南宫惜说道。 “没事姑母,只是您以后一定要好生休养,还有京城人鱼龙混杂,还望姑母诸事小心。”颜容想了想说道。 “好。” 东宫 “太子殿下,颜将军求见。” “快进来。” “小容,你来了。”南宫煜本身正在写书法,听到颜容到了之后,大笔一挥,一气呵成一副字。 “太子,你在忙?”颜容走进来后问道。 “来,你看看写得如何?”南宫煜招招手说道。 “寿?”颜容说道。 “对,寿,怎么样?” “为何要写寿,近日也不是皇上的寿辰,大臣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消息。”颜容疑问道。 “再过几日,便是承王爷的寿辰,本来想着看看能不能回去一趟,但是禾儿的身体应该吃不消,所以便送些礼品过去,也好聊表心意。”南宫煜说道。 “原来是承王爷的寿辰啊,颜容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能送,只是听说承王爷和颜容有共同的癖好,便是收藏兵器,不如将我那次从凌夷国得到的一对鎏金锤送给承王,他应该会喜欢的吧!”颜容说道。 “没事的,寿礼我来准备,你不用割爱的。”南宫煜说道。 “承王爷与我也算是萍水相逢,虽说年龄相差甚多,但我们的脾性和志气都是一样的,他为人虽说也是脾气爆,但他热爱子民,一心也只是为了大启,所以这份礼我一定要送的。”颜容说道。 “父亲要是知道是将军送的,心中肯定开心。”苏禾突然出现在这里说道。 “太子妃。”颜容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这了,我不是说书房不能随意进出吗?”虽说南宫煜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但是毫无感情,让人听了心里难受。 “我听扶秀说你早饭没有吃多少,所以想着来看看你需不需要点心,碰巧在门外听到太子与将军的谈话,还正好聊到我的父亲,便忍不住进来了。”苏禾一脸委屈地说到,脸色依旧发白。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书房是商量要事的地方,不能随意泄露,所以这也是为你好。”南宫煜说道。 “是,太子,我这就离开。”苏禾心里一紧说道。 “好。” “太子妃,你怎么跑到书房来了?”莲儿本来正着急地找着苏禾,却看见苏禾正从太子的书房出来。 “莲儿,咱们走吧!”苏禾不想多说话,靠着莲儿就离开了。 “太子妃,你身子不好,就别跟太子爷置气了,你一个人跑到书房,万一遇到和太子商量朝事的大臣那该如何是好。”莲儿说道。 ‘他说,书房是重要之地,不让我随意进出,但是颜容却可以任意。他说,书房是商量要事的地方,但他可以和颜容无所事事地闲聊,赏字,你说,太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苏禾说着眼角出现了泪花。 “太子妃,你想多了,将军是将军,她可以进出书房也只是因为她是将军 啊,她在朝堂之上是可以帮助太子殿下的。您是太子妃,入主东宫,将来是着整个后宫最尊敬的女人,太子殿下疼爱您,只是您自己想得太多了些。”莲儿说到。 “莲儿,在你看来,我嫁给太子,仅仅是为了那些冰凉的地位和我毫不在乎地后位吗?”苏禾说道。 “莲儿不是这个意思。” “莲儿,当我第一眼见到太子的时候,我便认定他将会是我的丈夫,我满心地欢喜得到了他的嫡妻之位,可得不到他心中的位置,若以后他站在了最高的位置,可以有权利娶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抛弃了。”苏禾说道。 “太子妃,你告诉莲儿,你还想不想重新获得太子殿下的宠爱?”莲儿说道。 “如何获得?“ “太子妃,太子殿下与您生活那么久,夫妻之间的情分是非常深厚的,再加上太子殿下受制于承王爷,也就是您的父亲,所以想要获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很简单,只要让承王爷施一些压力,让太子殿下明白您的重要。” “可是,这样对太子殿下可又不利?”苏禾问道。 “没什么的,如今皇后娘娘是丞相府的人,又有荣大公子回京,丞相一派势力庞大,如今太子殿下缺的便是势力。”莲儿说到。 “莲儿,让你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你了,明明你可以有更好地生活,却为了我来到了这深深庭院里。” “太子妃,承王爷有恩于我,所以我答应王爷势必保护太子妃的。”莲儿说道。 “好,那你帮我写一封家书,但是要你亲自去送,我怕.......”苏禾想了想说道。 “好,奴婢会避开太子殿下的人的。” “好。” 书房 “太子妃的身子还是不好?”颜容问道。 “用尽了良方还是如此,伤到了根本,太医也没办法。”南宫煜摇摇头说道。 “其实之前我就担心,太子妃生性纯良,就怕被有心人给迷惑了,倒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颜容说道。 “禾儿应该会懂得,只是,我总感觉她有些变了。”南宫煜说道。 “可以看得出来,她需要你的陪伴,南宫煜,没事的时候不要一直待在书房中,多陪陪她,心情会好很多。” “好,我答应你。” “不是答应我,南宫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我与南宫黎约好过段时间带着姑母去郊游。咱们可以一起去。”颜容说道。 “好啊,姑母最近有没有为难你啊?” “没有,大家都是一家人,何来为难。对了,我发现姑母回京应该是有人预谋好的,姑母不愿理会俗世的事情,所以我与南宫黎大婚怎么应当是皇上亲自派人送信,但是长公主像是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一样,我问了一下,姑母说她确实是从一些杂役的人嘴里得知的。” “可是,杂役人的口中竟然比皇上的消息还要快,好一个封闭的道观,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就想要给姑母添油加醋一番,其目的应该就是想给我来个绊脚石,花会黑衣人不行就去找姑母来治我,如此的处心积虑地针对我,恐怕是忌惮我的兵权,若我当时说要与丞相为伍的话,恐怕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颜容说道。 “不过是因为位高权重,曾经在父皇刚刚登位的时候,帮助父皇立下了功劳,不然父皇也不会任由他们猖狂至此。可现在父皇有些过于偏袒,就怕来日皇后诞下龙子,我这太子之位都有可能不保。”南宫煜说道。 “不会的,先皇后父辈家的势力也是不能小觑的,皇上不能做出无缘无故废嫡的举动来,所以,你大可放心。”颜容说道。 “并非我担心,只是在这朝中我的势力过于单薄,实在是......” “现在知道的是颜家军和疆城承王爷为太子殿下党羽,朝中大臣懦弱无比,见风使舵,就算一时投靠了你,也不知道会不会临阵倒戈,如今兵权在我们手中,但是这是致命的一点,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兵权。”颜容说道。 “对,所以现在还是要与荣执周旋。 “小容,咱们说要查第一赌坊,那你觉得,这赌坊的背后到底是谁?”南宫煜突然问道。 “难道是丞相?不会的,若真是丞相,那荣执为何还会面不改色,你说,是谁的?” “这次把小黎带上吧。” “南宫黎?” 、 ------------ 第八十二章 冷公子! 容王府 “南宫黎,你知不知道第一赌坊?”颜容磨蹭到南宫黎的书房后假装去找书,然后又墨迹了半天聊些有的没的终于问出了口。 “赌坊?”南宫黎手顿了一顿,抬起眼来看向颜容。 “对。” “你想知道什么?”南宫黎一笑问道。 “怎么,赌坊与你还真有关系?”颜容问道。 “你办公务都办在我的头上了,这是在王府,别用你那将军的一派问话。”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胳膊。 “好,那赌坊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啊?” “既然你要查赌坊,那就带上我好了,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南宫黎笑着说道。 “卖关子,好,那这次就带上你,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颜容笑道。 第一赌坊 “能够取这个名字的人也是厉害了,什么都要第一,也不知道是狂妄还是自大。”颜容站在赌坊的门前望着匾额说道。 “狂妄和自大是一个意思,不懂就别瞎说。”南宫黎从背后走过来说道。 “将军那日不告而别,荣执还以为是哪里招待不周呢。”荣执也从后面走了过来说道。 “荣执兄过虑了,不过是不想再去打扰你了,所以给静曼小姐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是颜容做事鲁莽了。”颜容笑着说道。 “关系不错啊,都直呼其名了。”南宫黎在一旁说道。 “咱们都已经到齐,就先进去吧,别暴露自己的身份。”南宫煜最终也来到颜容身边说道。 从外人看来是四个翩翩公子一同进入了第一赌坊中,如此扎眼的四人,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赌坊里面共有三层,但大多数人都是聚集在一楼,在赌桌上面的人个个面红耳赤,大声嚷叫着,每个桌子上都有一个席位,旁人观望,最让颜容感到可笑的是在中间的悬梁上也挂了一个匾额,“童叟无欺”。 “你笑什么?”南宫黎问道。 “你看,赌坊赌坊,拿着自家的钱财不顾妻子爹娘的来赌钱,还说童叟无欺,不摆明了说谎吗?”颜容说道。 “你再看看就知道了,在这里的人除了富家公子之外还有许多商贩、书生、甚至女子。”南宫黎说道。 “大启民风竟如此开放?那女子好生面熟,那不是留香楼的姑娘吗?”颜容发现了那个女人坐在桌子上,正半露香肩,风韵十足地对着桌子上的男人顾盼流连,男人们一时不知是看桌面还是女人。 “这里没有尊卑之分,只看你有没有足够的银两。”南宫黎边说边从颜容的腰间取下了一袋银子。 “你手还挺快的。”颜容说道。 “颜容,小心。”荣执一个箭步扶住了颜容的腰。自然某人的眼神一直盯着颜容的腰间。 “我没事,不就有人过来了,摔倒了也没关系的。”颜容感受到了南宫黎的注视,便赶紧将荣执的手扯开说道。原来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孩从身边窜了出去,颜容没有注意到,所以荣执才会一时扶住了颜容。 那男孩走过去之后,后面有一个颤颤巍巍地老人也走了进来。 “这上面写的童叟无欺还真是对的。”颜容对着南宫黎笑着说道。 “哼。”南宫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了。 “这观察了半天,也没见这里的人有任何的异样啊!”荣执看见南宫黎不理颜容,然后对着颜容说道。 “荣大公子过于心急了些,看这情况不过才刚刚开始,又能发现什么呢?南宫黎还未等颜容开口,自己对这荣执说道。 “是,还是容王爷有闲心,终日不是去酒楼就是赌坊的,怪荣执没有见识,自然没容王懂得多。”荣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们二人是来这吵架的 吗,先都别说了,你们看,那桌是不是吵了起来。”南宫煜在一旁阻拦道。 “是那个女子那一桌吗?”颜容问道。 “对,刚刚还正常,现在,你看......”南宫煜话还没说完,女子突然被一大汉扔了出去,一直滚到了颜容的脚边。 “公子......救我。”女子颤抖着拉着颜容的衣角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颜容还未扶起那女子,只听见后面一声嗓音吼道。 “你先起身。”颜容眼睛盯着来者,但还不忘把那女子扶起来,放置一旁。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随意欺辱人?”说话的人脸上带着银质面具,看不见脸,只能听到声音,其形态与南宫黎差不了多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手里还拿了把扇子。 颜容瞄了一眼南宫黎手里的扇子,发现就连荣执的手里也有一把,而自己手中空空,腰间倒是塞了把匕首,心下不禁想道,不愧是一些公子爷,做派都一样。 “爷今天心里不高兴,就不想看见这个女人在爷面前,把她撵出去,爷自然有赏。”坐在椅子上主位那位浑身散发着颓气的男人说道。 “咱们赌坊里的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又怎会因为您今儿个不高兴就破了规矩了呢!”面具男人说道。 “什么破规矩,爷每天往这里面砸那么多银子,不是都赏给你了吗,怎么,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陈公子日日前来是不错,但也没少从赌坊中赚取银两,本就是公平玩乐,您又何必对那位女子下如此狠手。”面具男继续说道。 “谁让她是我的姘头,不听话的女人就该挨打,今儿个说得好听一辈子跟着爷,明儿不知道有爬上谁的床。”陈公子说道。 “她们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你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侮辱,看来陈公子一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不过整日浑浑噩噩的在这赌坊中,也不怕吃空家产。”颜容走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家有金山银山,任小爷我怎么挥霍都无所谓。”陈公子说道。 果然猜的没错,能挑事的家中非富即贵,看来这个陈公子家里是条大肥鱼。颜容想到。 “陈公子家原来有金山啊,我真是穷酸,连金子都没见过几次。”颜容故意说道。 “那你还敢出头,我爹是大官,我是官臣之子,你们在赌坊的这些人谁敢不服从我。”陈公子趾高气扬地说道。 “敢问陈公子的父亲为几品?”颜容继续说道。 “那就让你们记住,我爹是堂堂正四品大官,陈贯之。”陈公子一脸骄傲的说道。 “陈贯之.....”荣执自己默念了两句,总感觉有些熟悉。 “陈公子家中优渥,但是来我赌坊的人都是一些来找乐子的,没有尊卑之分,况且来我赌坊的有权有势地也不少。”面具男子继续说道。 “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过不去了吗?”陈公子站了起来走到面具男子的面前说道。 “若公子向那位姑娘道歉,连某人可以继续陪着公子来几把,若公子继续无理取闹,那就恕连某不留情面了。”面具男子说道。 “若你陪着玩几把,我自然愿意放过那个女人,只怕你不敢。”陈公子猖狂地笑着。 “少爷,这是赌坊里的东家,他可是被称为赌坊圣手。”陈公子身旁的小厮悄声说道。 “爷会怕他?”陈公子冷哼一声。 “那陈公子来下点赌注吧,不然多没意思。”面具男说道。 “你可知京城之前有一位很出名的赌坊里的高手,人人称他为冷公子,同样是带着一个面具,听说那年你俩在一个赌桌上面,你输给他了。”陈公子说道。 “陈公子好记性,输给冷公子是我心甘情愿地,试问这京城中有谁能和他匹敌。”面具男子说道。 “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赌赢了,你这圣手的位置是不是该让位了,而且我要你找到那位冷公子,与他再一决高下。”陈公子说道。 “冷公子已经不在京城了,他云游四海,如何寻得,再说了,你我的赌注,为何要强迫他人。” “爷才不管那么多,如果你不答应,爷明天就烧了这赌坊,反正爷大把的银子,有的是钱花。”陈公子说道。 “陈公子今儿个整这么一出,大概是有备而来的吧,那女子也不过是你演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想与我赌一场,再引来冷公子?”面具男问道。 “聪明,连老板就是不一样。说白了吧,就是看不惯你们第一赌坊在京城的做派,不过是一落魄公子,还制定了那么一大堆破规矩,还整日地带着这个破面具。”陈公子说道。 "陈公子,你要是看不惯那您就离开,不过您的语气也太过狂妄了些吧,第一赌坊到现在要是能随意被人推到的话,还真是我连某的没本事了。” “那咱们就来看看,今儿个到底谁能耐。” “南宫黎,你怎么看?”颜容已经慢慢走到南宫黎身边了,看着前面已经围聚了很多人,大概是都想要看一看这场面。 “嘘,别说话,他赢定了。”南宫黎看着前方,嘴角笑了一下说道。 “他口中说的冷公子是谁啊?”荣执问道。 “是之前赌坊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位连老板连胜了许多人,一时京城无人匹敌,因此被称为赌坊圣手,但后来,那位冷公子出现,赌坊里里外外聚集了很多人,仅此三局,冷公子便赢了,所以便成为了这赌坊的一个传奇。”一个旁边的人说道。 “奇怪的是这位冷公子神出鬼没的,就那一次之后便很少再出来,直到现在,虽然有很多人都忘记了,但是一直混在赌场的人都知道。这位陈公子也太自不量力些,先不说冷公子有多厉害,就连这连老板,他都未必能赢。”另一个人继续说道。 “冷公子,倒是个奇人。”颜容笑了笑说道。 ------------ 第八十三章 赌局! “是吗,你感兴趣?”南宫黎挑眉问道。 “看戏。”颜容目视前方说道。 “还不开始?”连老板开口说道。 “开始,先来一把再说。”赵公子已经坐在了位子上说道。 “好。”说时迟那时快,连老板已经拿起桌上的骰盅摇了起来。 “连老板亲自上阵,连荷官都不用了。”赵公子看着连老板手里的骰盅说道。 “无需。”赵公子吐出两个字而已。 “请吧,赵公子。” “我下大。”赵公子仰起脸来说道。 “好,那我就压小了。”连老板依旧毫无波动地说道。 “不愧是老板。”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连老板赌赢了?”南宫煜说道。 南宫黎点点头。 “开、开、开”周围一群人嚷着要开。 “大、大、大。”赵公子在心里默念,他身旁的人也一直在喊。 “小。”随着荷官一声喊下,结局已定。 “怎么可能?”陈公子蹙眉叫了一声。 “陈公子输了,请离开吧!”连老板不慌不慢地说到,仿佛不是自己赢了一般。 “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咱们再来。”陈公子一屁股坐在位子上说道。 “小人。”南宫黎说了一声。 “既然陈公子还想来一局,那这一局可是要收银子的了。”连老板不愧是生意人,何时都不能忘记赚银子。 “好,爷有的是钱,二喜,把银票拿来。”陈公子说道。 “是,少爷。”二喜递过去了一沓银票,二喜每次都是跟在陈公子身边递银子的那一个,陈家老爷疼爱儿子,便从小在儿子身边安排了众人保护,二喜便是其中的一个,往往众人看到陈公子身边有这么些人,便再也不敢欺负公子。 “啪。”陈公子摔在了桌子上说道“够不够,来场大的。” “好,开局。”连老板说道。 “不自量力。”南宫黎又开了口。 “你是如何得知连老板会赢的?”颜容凑近了南宫黎,盯着南宫黎的眼睛问道。 “我说,我能听到你信吗?”南宫黎低眼看向颜容说道。 颜容未答话,因为第二句已经开始了。 “大、大、大,哎呦!”众人一阵惊呼。不出南宫黎所料,陈公子再次惨败。 “陈公子,今日您还是请回吧!”连老板说道。 “爷还真不信这个邪,再来。”陈公子吼道。 “陈公子,您已经连输两局了,咱们赌坊的规矩也不是谁能随便破的,所以,输了就是输了,若陈公子以后还肯来第一赌坊,我连某依旧热情招待。” “二喜,继续拿银票。”陈公子已经急了眼,死死看着连老板咬牙说道。 “好,公子。”二喜继续掏出银票。 “不够,再来。”陈公子连看都不看又说道。 “公子,就先这些吧。”二喜小声说了一声,但是还被周围一些人听到了,那些人都抿嘴笑了笑。 陈公子自然也看见了,从小便没受过别人眼光的陈公子受不了这委屈,红着眼睛大喊道“拿。” “是。”二喜急忙地将身上能掏得都掏了出来。 “爷拿这些跟你赌,愿不愿意?”陈公子吼道。 “这些大概为五百两银子,您是我赌坊的贵客,那就再陪您玩一把。”连老板说到。 “好,别说五百两,再来五百两我也能拿的出来。”陈公子说道。 “公子,请。”连老板说道。 “等等,这次我亲自来。”赵公子说完之后便拿起骰盅说道。 “请。”连老板的手顿了顿并未说什么。 “开。”赵公子已经有些抓狂了,自己在赌场混了那么久,打赢了那么多人,没想到今日连败两局,今日就算是如何自己都得争回脸面,还有那个让人嫉妒的冷公子。真是可恶。 骰子落,胜局定。 “陈公子,您恐怕是真的见不到冷公子了,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连某亲自去送您。”连老板说道。 “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诡计,不然不可能每次你都能赢。”陈公子几近抓狂地说道。 “陈公子大可以放心,店里童叟无欺,更不会去骗公子您。” “不可能,我在赌场那么多年,你不过是当年的赌场圣手,你怎么会........”陈公子自言自语道。 “还有,陈公子今日没少为店里送银两,下次公子再来的时候,连某答应你给您上座。”连老板说道。 这边陈公子已经发疯了似得,周围那几个大汉也在蠢蠢欲动。 “给少爷报仇,兄弟们上。”为首的那个大汉说干就干,直接将桌子掀了。 “住手,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你们不懂,你们主子还不懂吗?”南宫煜站了出来说道。 “你又是谁,我告诉你,爷今儿个心里不舒服,别惹我、”陈公子指着南宫煜说道。 “陈公子,都是输的一败涂地地人了,还这么趾高气扬,您的脸皮是有多厚啊!”颜容直接将陈公子的手给推了回去说道。 “你们,你们是和这姓连的是一伙的?”陈公子问道。 “别,我们只是这京城间的良民,碰巧看到了今日的好戏,只是陈公子,挑事的是你,耍赖的又是你,怎么看也是赌坊吃了亏。”南宫黎走过来说道。 “你们算哪根葱,要你们管,爷可是有钱有权的人,你们就不怕以后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吗?”陈公子恶狠狠地说到。 “刚想去问陈公子来着,令堂是大启四品官员,那一年俸禄为四百贯,陈公子动不动就拿出五百两银子,只为了这小小的游戏,实在令人感叹啊!”颜容说道。 “笑话,我家的家产其实你们这些人瞎猜的,我家良田千顷,绸缎万匹,岂能是你们这些穷酸个人明白的。” “陈公子家里还真是富得流油啊,怪道为了见一下传说的冷公子,这些银两连眼睛都不眨,可你知道二十两银子便是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你如此奢靡浪费,难道不是给大启带来祸害吗。”颜容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如何,我花再多的银两,那也是我赵家的,冷公子再傲,挖地三尺,本少爷也要把他找出来。”赵公子拍着桌子说道。 “在你找到冷公子前,我们需要先去一趟你们家。”颜容拿出身上的匕首指着赵公子说道。 “你......你们到底是谁?”赵公子立马跑到那些大汉的后面。 “这位公子是在做什么,切勿动刀。”连老板阻止颜容说道。 “此事你无需管,管好赌坊里的这些人就好。”南宫黎开口说道。 “是。”没想到连老板连反驳都没有直接点头答应,然后便招呼人去清理一下围在这的众人。 “来吧,赵公子,是我们带着你去陈府,还是压着你去呢?”颜容问道。 “你们还不上?”陈公子对着身边的大汉说道。 “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颜容说完之后便上前直接撂倒两个大汉。砸向了一旁的桌子,桌子轰然倒塌。还有一个想要偷袭,直接被南宫煜摔倒在地,不过几下,身壮如牛的大汉均已倒地。 “陈府养的人还真是不行。”颜容说道。 颜容,那咱们现在是要去陈府吗?“荣执问道。 “自然,你看这陈公子一身锦衣锦袍的,也不适合被绑起来,那就拖着走。” “是,将军。”柏风不知何时已经到达。是南宫煜将柏风召回,前来相助的。柏风便将陈公子押回到了马车里。 “咱们也出发吧!”颜容说道。 “连老板,这里的一切损坏,皆有我赔。”颜容说完便要去拿身上的钱袋。 “这,将军此来必是为了公事,这点东西不打紧,若有用得到我连某的地方,将军只管开口。”连老板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将军的?”颜容疑惑地问道。 “连某看到容王爷便知道了,是连某失礼了。 “看来容王爷还真是没少来这啊,就连这的老板都与您熟悉。”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谬赞。” “容王爷,你们便要走了吗?”连老板看着众人准备离开这里,便对着南宫黎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要赶去下一个地方,就不逗留在你这了。”南宫黎说道。 “是。”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南宫黎与颜容同坐一辆马车上说道。 “问什么?”颜容不答反问。 “你就一点不好奇?”南宫黎继续问道。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夫君竟然对玩骰子有那么大的兴趣,实在令人惊喜啊。是吧,冷公子。”颜容浅笑着说道。 “说说你是如何猜到的。”南宫黎没有反驳。 “你也不看看那连老板前后的差距,对陈公子恨不得多么不耐烦,带是对你是毕恭毕敬,试问若你单单只是赌场里的平常一位客人,他又怎会这般对你。” “还有,在他们赌的过程中,你往往是最先说出骰盅里到底是什么的,那就说明你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再加上南宫煜不是说你和这赌坊有关系吗,那我自然就猜到,你与这冷公子为同一人。” “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本王又怎会无缘无故地戴着面具去赌场玩呢,正大光明不好吗?”南宫黎笑着问道。 “身为王爷,你自然要隐瞒身份了,当然,我还是很想知道你那时的故事。”颜容说道。 “是吗?回去讲给你听。" ------------ 第八十四章 陈府搜查! “陈府果然气派,这一条街上,恐怕都没有一家可以相比的吧!”颜容跳下马之后看着陈府的大门说道。 “颜容。”南宫黎在里面喊了一声,颜容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将南宫黎扶了下来。而这一幕正好被荣执看见,荣执扭了一下头不去看这俩人。 “咱们既然已经到了陈府,那便不用隐藏身份了,直接搜府,看看这陈贯之到底贪了多少。”南宫煜说道。 “你可知这陈贯之的底细?”颜容问道。 “陈贯之,我朝太常卿,为人还过于朴素低调,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本本分分地,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如此纨绔。”南宫煜说道。 “表面低调的人不一定真的低调,麒麟可横行霸道,那老虎不也一样在自己的山丛里称王吗。”颜容说道。 “进去吧。”荣执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擅闯私宅是犯我大启律法的。”陈贯之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急忙出来后就看到院子里躺了一排护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几个大汉。 “陈大人,是我们。”颜容拿着一把鞭子走了进来。这是柏风的手鞭,颜容拿着不是那么顺手,但是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颜将军,你们为何来我府中,我与您无冤无仇的,这是为何啊?”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你怕是记性不好,父皇当日在朝堂上说的你都给忘了?”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您也来了,老夫不知办错了何事,颜将军,太子殿下,那这位便是荣大公子,你们不会是.......不会是。”都到这份上了,陈贯之当然知道他们三人是皇上那日说的要去搜查贪官污吏,只是自平时极其低调,怎么第一个就抓了自己呢! "陈大人,您还真聪明啊,平时在朝里那么平静,没想到,你这府里真是富丽堂皇啊,这么宝贵的玛瑙,您全铺在路上,屏风竟然比皇宫里的尺长还要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过一年四百贯的俸禄,而令公子随便一出便是五百两银子,试问陈大人是如何办到的?”南宫煜说道。 “还不止吧,光是赌坊一天就花出五百两银子,那这一整府的开销,就算陈府之前是世代为官,留下的祖业也罢,也迟早会掏空,可陈大人却风生水起,一个四品,哪里来的这些东西。”颜容填充道。 “陈大人家中不是世代为官吧!”荣执暗暗说了一句。 “荣执大公子,这.......”陈贯之张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大人,如实招来吧,也好省些皮肉之苦。”颜容扬了扬鞭子说道。 “不,定是有人诬陷于我,我陈贯之手里的银子都是正经来的,没有盗取、亦没有强,你们凭什么抓我?”陈贯之大叫道。 “那用不用请陈公子来说一说呢!”南宫煜说道。 “爹,爹救我,就是这么一帮子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抓了起来,他们是什么人。”陈公子如今还没清楚自己犯下了何错。 “那本将军就告诉你,我是护国将军颜容,奉皇上旨意前来调查,还要多谢陈公子说的消息,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能找到第一个贪官。”颜容说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了?”陈公子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家父亲。 “将军,我儿怎会在你手上,先不说我并没有犯错,你公然抓我犬子难道这就不犯法了吗?”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令郎可是说的他家中有良田千亩,可我记得陈大人徒有四品官衔,你并未做出什么丰功伟绩让皇上赏赐那么多,也不用怪陈大人死鸭子嘴硬,只要一搜府,就什么都明白了。”颜容说道。 “我陈贯之为大启兢兢业业,却被你们这群年纪轻轻的小辈给欺辱,搜府是极其羞辱的做法,你们这样做让我以后在朝中如何抬得起头?”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找您的,自然你要是真的贪了不该贪的银子,朝中您也就不用去了。” “你们,你们.......” “搜。”颜容一声令下,全府的人都被赶到了院子里,好进行搜查。 “不许动。”颜容一鞭子打了过去,原来是站在陈贯之旁边的管家准备起身,被颜容直接拦住。 “怎么,通风报信,找何人来救你呢,去找吧,正好一网打尽,在这朝中我看谁敢护着一个深有嫌疑的人。”颜容说道。 “颜将军,你我二人并无恩怨啊,何必如此将我逼到绝路呢,我是穷苦人家的儿子,我寒窗苦读十余载,最终考取功名,但是朝中又怎么是能安稳做的呢,大家同为官僚,您怎么就这么较真呢。陈贯之说道。 “我父亲从小就跟我说过,人要行的正才能走得远,你既然是贫苦家出来的,那就更应该明白黎民之苦,他们衣不裹体的时候,食不果腹的时候,你所拿到的这些银子便是他们的命。”颜容说道。 陈贯之还在挣扎,但是四人均不为所动,只是荣执却握紧了拳头。 “颜容,还需要查多久?”南宫黎问道。 “你是不是累了,若你累了,先回马车里休息休息。”颜容小声回道。 “没有,就是查个府需要那么长时间,直接将他带到大牢就好了。 “他是四品官员,需要有一定的证据以及皇上亲自下令,方可捉拿,况且,若是事情严重的话还要牵连家人。”颜容解释道。 “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贪官,不然还得连累我。”南宫黎说道。 “那你放心吧,我背叛大启除非是天塌了。”颜容说道。 “太子殿下,将军,已经搜查完毕了,现存银两共搜出百万两,黄金十万,白银五十万,玉器、珍贵玩物、名画整整三间房子,没有算清到底多少。柏风说道。 “颜容,好像这些随便一个官员家里也能出来这些吧,是不是我们想错了。”荣执站出来说道。 “对,我家底就这么多了,至于犬子说的什么良田那都是虚的,不存在的。”陈贯之急忙说道。 “陈公子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陈大人这么聪明,家中难道没有什么密室的地方吗?”颜容说道。 “小容,你的意思是还没搜完?”南宫煜问道。 “地下室这东西我熟,一般都在些比较隐蔽的地方,而且不易被查到,既然要查那就走吧。”南宫黎说完便要进去。 “容王,这是公事,可以允许你在一旁观看,但没有说您可以参与吧!”荣执阻拦道。 “这是我大哥,这是我媳妇,荣大公子,你觉得在这里面最多多余的应该是谁?”南宫黎笑着问道。 “你.......” “该不会是这陈大人与丞相大人有什么关系吧!”南宫黎故意说道。 “随便你怎么查,查得出来才是最好。”荣执停了一下说道。 “南宫黎,不用让人跟着吗?”颜容问道。 “不需要,柏风跟着过来吧,一会好来报信。”南宫黎想了想说道。 “好。”颜容点了点头说道。 “将军,太子,这边有情况。”没过一会,柏风便跑着过来喊道。 “荣大公子,那你就在这里看守着,我与小容前去查看。”南宫煜说道。 “是,太子殿下。”荣执应答。 “南宫黎呢?”颜容跑到了后院,却没有发现南宫黎的影子。 “王爷已经进去了,这陈大人果真狡猾,竟然将密室建在这个假山之后,要不是王爷通过水的倒影看到了假山的机关,还真找不到。”柏风解释道。 “那咱么也快进去。”颜容说道。 “好。”柏风便去触碰机关,果然假山应声移动,露出两人宽的洞口,颜容看了一眼南宫煜二人随之跳下。 “南宫黎。”颜容自然担心南宫黎,他一个人又没经历过这些事,这里那么黑,怎使人不担心。 “小容,这里虽说是密室,怎会如此昏暗,竟连一盏蜡烛都没有。”南宫煜在黑暗中说道。 “应该是刚进来,再走走就好了,只是不是道南宫黎跑到哪去了,真不该让他一个人下来。”颜容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边走边说道。 “别担心,我们小的时候就喜欢在皇宫的地下密室里玩,不用担心小黎的。”南宫煜说道。 “那怎么行,这又不是皇宫。”颜容依旧很着急。 “你现在是有了掣肘,这种情况不是很好。”南宫煜想了很久说道。 “南宫黎是我的家人,但不是我的掣肘,因为我不会让他受伤害。”颜容说道。 “好,那便好。”南宫煜还没说完,头便被撞上来一堵墙。 “这是一堵墙,没有路了?”颜容及时地抓住了南宫煜说道。 “不会啊,那小黎在何处?”南宫煜也有些急了。 “我在这。”里面响起了南宫黎的声音。 “刷。”这堵墙像一个门一样直接打开,而南宫黎正站在颜容的对面。黄色的光照射出来,一阵刺眼。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颜容被虚晃了一下眼睛,等到适应过后对南宫黎说道。 “是,这堵墙没什么隔音,再说了,我都准备出来了,正好走到了墙边。”南宫黎贴心地将扇子递给了颜容,让颜容遮挡些光。 “这里真是令人惊叹啊!”南宫煜说道。 ------------ 第八十五章 陈年往事! 这间满屋金碧辉煌,黄金打造地床帏摆在了里面,想来是有人还在此睡过,玉石、宝珠、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也不为过。 “这里明明是地下封闭的地方,但烛火却不灭,单是这一处就是价值连城,整个大启的国库加起来也没这里多啊!”颜容说道。 “对,虽说只有这么一间。但是你看,层层叠加,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满地的黄金,更不用提那些珍贵字画、玩物了。”南宫煜也说道。 “不是价值连城,而是好几座城,拿出这些出来,那些边疆难民们也不至于这么苦了。”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真是可恶,贪官污吏,只管自己一时享乐,难为的依旧是天下百姓,此等贪官竟然还受百姓敬仰,实在可恨。”颜容说道。 “只怕这些东西光是搜刮民脂还远远不够,想来是没少做了黑心事。”南宫黎说道。 “将此处封起来,捉拿陈贯之。” “陈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三人出来以后,颜容对着陈贯之说道。 “颜容,你真狠,和你的父亲一样狠。”陈贯之瞪着颜容说道。 “不是我狠,而是你作孽太多,把你这几年来所办的事项清单交出来,还有,陈府一切皆有皇上定夺,如今全部家眷关进牢狱。”颜容拿起令符说道。 “颜将军,请你放过小儿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不过是喜欢赌博,喜欢美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什么都没参与,是我太过意溺爱他了,将军,此事与他无关,他年纪还小,而且我陈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不能入狱啊!”陈贯之急的快要哭着说道。 “他年纪小,在外流浪的儿童年纪更小,却受尽人间之苦,你当初做错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如今这种地步呢?”南宫黎说道。 “陈大人,我说了,一切皆由皇上定夺,若皇上不诛九族陈公子自然就能保住,若皇上........”颜容没有往下说。 “将军,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大启的百姓,是我辜负了皇上,是我的错,我甘愿承受,将军,看在一同为官的面子上,就把我抓进去吧,放了我的家人们吧。太子殿下,将军,微臣求你们了。”陈贯之依旧哭喊道。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承受,你辜负的是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是皇上如此的信任,和百姓们称你的父母官。”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你救救我儿子吧,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了他,我陈贯之甘愿赴死,保证.......保证赴死。”陈贯之像是抓住了生命的绳子一般死死拽着荣执的衣角说道。 “太子殿下,你怎么看?”荣执问向南宫煜。 “听颜将军的。”南宫煜说道。 “全部带走。”颜容最终说道。 承心殿 “皇上,大概陈贯之的罪状就是如此了,只是如今还没调查清楚他这十几年来所办的差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颜容和南宫煜与荣执一同出现在承心殿向皇上报备此事。 “嗯,朕还真是没想到,陈贯之这个人虽说朕未曾深入观察过,但此人看着是忠良之人,不想能做出此事的人来,没想到啊,人心不可猜啊!”皇上看着这些个罪状说道。 “皇上,今年的水灾以及往年各地的灾疫都是经过了陈贯之的手,而每次朝廷派出的灾银,陈贯之都会将其揽入自己的腰包,再加上地方上的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再送珍贵玩物,自然就越积越多,而这些罪状也就越来越多。”颜容说道。 “陈贯之可还有同党?”皇上抬起头问道。 “回父皇,还未查出陈贯之有没有同党,因为他个人看起来比较冷淡,所以私交的人不多,但交情最深的确有一人。”南宫煜说道。 “谁?” “夏尚书。”南宫煜说道。 “夏尚书?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明明两人毫无关系啊!“皇上疑惑道。 “听说陈贯之之前和夏尚书同拜过一个老师,算是同门。”南宫煜说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夏尚书还是夏柔的父亲,你们调查的时候注意一点。”皇上说道。 “是,夏尚书为人臣是了解的,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陈贯之一事,还请皇上定夺。”颜容说道。 “陈贯之为官几年却犯此等大错,搜刮民脂民膏。欺辱百姓,私拿朝廷工银,我大启律法对此严惩不贷,择日处死,家眷全部处死。”皇上说道。 “是,皇上。” “夏尚书与陈贯之是同门,二人关系如何?”颜容走在路上向南宫煜问道。 “按理说应该也不错,但是同为朝廷官员,二人又不在一处,而且夏尚书很少去理会朝廷上的事情,夏娘娘在皇宫里,皇上念其年轻,便同样对夏尚书格外照顾,所以,若说陈贯之的同党是夏尚书,我是不相信。”南宫煜说道。 “我想,我只道谁是陈贯之的同党了。”颜容看了看后面的承心殿说道。 “荣执自愿请留在承心殿,也不知道给父皇说些什么。”南宫煜说道。 “想来也是,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人,能够得到丞相的提拔,家缠万贯不还是唾手可得的吗。”颜容说道。 “只可惜,查到谁都没办法查丞相。”南宫煜皱着眉说道。 “慢慢来,不着急。”颜容说完便离开了皇宫。 容王府 “回来了?父皇是如何处置的?”南宫黎问道。 “没说呢,不过那位赵公子应该没什么事了。”颜容喝了一口水说道。 “为什么,他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能够相安无事?”南宫黎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没什么关系,皇上的指令也不是谁能够改变的,咱们完成了任务便好。”颜容说道。 “那,陈府家地下的东西该怎么办?”南宫黎问道。 “自然是上交给朝廷,然后发放先去,以解边疆百姓燃眉之急。”颜容说道。 “可是里面有很多是字画什么的,那些东西应该帮不到百姓吧!”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那副画,那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名画,我想要。”南宫黎眼睛不眨地看着颜容说道。 “那你去找皇上要啊,给我说干什么?”颜容故意说道。 “我才不去找父皇,他要不说我不务正业,要不说我乱添堵,颜容,你就说给不给我。”南宫黎说道。 “那好,那你就今日所有的疑问都给我讲清楚了,我就将那画恭恭敬敬地送到你手里。”颜容说道。 “本就没想瞒着你,好啊,你想问什么尽管来吧!”南宫黎拿起扇子边扇边说道。 “自然是冷公子的事情了,我是很好奇地,你这个传说中不出皇宫的羸弱王爷,怎么就成了冷公子了呢?”颜容已经支楞起脑袋听南宫黎讲了。 “父皇将我关在皇宫,但是大哥怕我闷坏了就时常偷偷带我溜出去,虽然也会被父皇发现,但是父皇有时候开心的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我每每出去待的时间都会很短。” “后来,也就是前几年的时候,我再后街道上玩耍,却亲眼看见一个府邸被人们给夷为平地,而那个青衣少年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家被推倒,仿佛那不是他的家一样,周围有哭声,有笑声,但那个少年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滴看着。后来我打听了,原来他家中良田已经被卖了出去当做抵债,他的家族发生了变故,他的父亲病故,母亲一人撑起他们整个家,遣散家仆,只剩下他们娘俩。” “但是家中的债务依旧很多,他经常遭受毒打,没办法所以便将祖宅给卖掉了。我走上了前去,发现他的眼睛里是含着泪水的,而且他的手里紧攥的是骰盅,我忍不住问他为何拿着骰盅,他说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赌,他的家族才会变成这样,他恨但也没有办法。” “但是我告诉他,赌钱这种东西并非都是不好的,只要运用得当,它也能够重新复兴起他的家族,所以我便帮助他,重新建了一家赌坊,不设高利,只是玩乐,江湖人可以,朝廷人可以,百姓可以,儿童老人妇人皆可以,当然,他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听骰子玩骰子是很熟练的。” “而我被关在宫中,闲得无聊的时候便一人玩骰子,也练的比较熟练,我们两人一开始的时候是很狼狈的,要不是大哥帮忙,恐怕第一赌坊到现在都没有呢!”南宫黎说完之后还在细细回想此事。 “怪不得南宫煜说第一赌坊应该带着你去,原来你是这赌坊的老板之一啊。”颜容笑着说道。 “不,赌坊的功劳都在连曲那,我只是帮帮手而已。” ‘可若不是你,连老板想要去办这个赌坊也办不起来啊!“ “当初我向他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他犹豫了,因为他最恨的是骰子,但现在却要用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东西来复兴家族,但是后来他下定了决心,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让他答应我的,不可随意欺骗任何人。”南宫黎说道。 “所以说,第一赌坊的名声才会这么好,诚不欺我才最为重要。’颜容笑了笑说道。 “对。“ “但是,那冷公子呢?”颜容问道 、 ------------ 第八十六章 颜千忧受伤! “冷公子这个称呼本王是不愿意的,只怪赌场那些个人乱叫”南宫黎拉着嗓子说道。 “别贫,快讲讲,你个皇家长大的人儿,怎么还能玩骰子那么厉害。”颜容说道。 “我本来也不玩的,那不还是因为大哥带我出去,在一家赌坊的门口,我能够清晰地猜到那骰盅里到底是什么,所以后来我变自己摸索,当然,也是因为在皇宫里无所事事,父皇什么都管着我,就是不管我读书,所以便也如此了。”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要比我想象的优秀。”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怎么,会玩骰子就好啊,别人还会说成纨绔败家呢!”南宫黎说道。 “谁敢这样说你,我就去揍谁。”颜容笑着说道。 “得了吧,你还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天下人的口是堵不住的,但是你可以改变,让世人对你刮目相看的。”颜容说道。 “算了吧,我才不像你一样,那么的累,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养养花草,钓钓鱼,这才快活。”南宫黎摇摇头说到。 “你在说谎,在你心里应该也是想为大启效忠的,南宫黎,你相信我,只要你想干的事情,我都会帮助你,都会站在你这边的。”颜容说道。 “好。” “姑母去哪里了?”颜容问道。 “忘了告诉你,刚才颜千忧姑娘来找姑母,姑母与她正在房中聊天呢!” “她来了也好,姑母高兴才是最重要的。”颜容笑了笑说道。 “本来想着今儿个去马场的,看来又不行了。”南宫黎叹了一声说道。 “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知道最近墨白如何了。”颜容说道。 “走,咱们看看去。” “马夫,墨白最近如何了?”颜容问向马夫道。 “回将军,马儿很好,而且身子正在慢慢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奔跑在草原上了。”马夫笑着说道。 “那便好,若墨白以后能够像战马一样矫健,本将军重重有赏。”颜容摸了摸马儿的耳朵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 “怎么,梨花和墨白还是不能在一处?”南宫黎看着两个马厩的马儿说道。 “王爷,梨花实在是脾气暴躁,而墨白也是个犟性子,二马互相不容啊!”马夫愁着脸说道。 “罢了罢了,梨花跟着我那么多年,它的脾性我最清楚了,除了对我之外,对其他人都是暴躁的。”颜容说道。 “是啊,很你脾气一样,鞭子一挥,六亲不认。”南宫黎笑骂道。 “说梨花呢,别扯在我身上。” 两人还在一嘴一言,各不相让,正巧南宫惜正拉着颜千忧在院子里走,一听二人在马厩。 “有马儿啊,千忧最喜欢的就是马儿了,姑母,要不咱们也去瞧瞧?”颜千忧说道。 “好,你说好就好。”南宫惜笑着说道。 “将军,王爷,千忧有礼了。”二人来到了马厩里。 “千忧姑娘不必多礼,姑母,你们怎么过来了。”南宫黎说道。 “千忧说喜欢马儿,正好听到你们在马厩,所以过来看看。” “原来千忧姑娘也喜欢马儿啊,女子喜欢马儿的可不多,你堂姐是一个”南宫黎看了颜容一眼说道。 “刚才在聊些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南宫惜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玩笑话,朝中的一些琐事罢了。”颜容说道。 “将军,不知千忧可否摸一摸马儿呢?”颜千忧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颜容说道。 “那个便是将军的马儿?好生雪白,真好看。”颜千忧边说边去摸梨花的鬓毛。 谁知道刚刚马夫给梨花喂完以后就忘记了拉缰绳,梨花的脾气颜千忧不清楚,颜容以为颜千忧是要去摸身旁的墨白,谁知道她打的是梨花的主意。 “啊,我的腿。”颜千忧惊呼一声,颜容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千忧被梨花甩在一旁。 “哎哟,快来人,快,千忧,怎么样?”南宫惜急忙走了过去查看情况。 颜千忧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哪里受过这种伤,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千忧姑娘,你感觉如何?”南宫黎俯身问道。 “腿,千忧的腿好疼。”颜千忧蹙着眉头,用手握着小腿部。 “黎儿,快将千忧带回房间里。南宫惜说道。 “去我房间吧,我房间里有一些药,可以趁大夫没来之前涂上些。”颜容说道。 “好。”南宫黎便将颜千忧抱了起来走向了颜容的房间。 “如何,是哪里痛?”南宫黎问道。 “此处。”颜千忧轻轻一指。 “此处是姑娘隐私,我不便触碰,还是等颜容来了之后给你上药。 “王爷,千忧好痛。”颜千忧说着便要流下泪珠。 “你先别急,男女授受不亲,我先进去给你找药了。”南宫黎也看不得姑娘流泪,只好进到内阁里面。 “千忧,大夫马上就要来了,咦,黎儿呢?”这边颜容已经扶着南宫惜走了进来,却不见南宫黎的身影。 “颜容,你的药都在哪里?”南宫黎听到了动静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药在那堵墙里,我去拿。”颜容进去拿了一瓶药出来。 “千忧,我先给你涂上,你是哪里痛?”颜容问道。 “刚刚是腿部,现在有是脚踝处了。”颜千忧捂着帕子哭着说道。 “脚踝,那是扭着了,你忍着点。”颜容握住了颜千忧的脚踝一用劲伴随着颜千忧的惊呼,一声骨头脆响,颜千忧痛的差点晕过去。 “将军,你在做什么?”颜千忧忍着痛说道。 “你是骨头错位了,我帮你纠正过来。”颜容仍然说道。 “颜容,千忧又不像你一般,你这般粗鲁,千忧能受得了吗?”南宫惜上前看着颜容说道。 “姑母,没事的,我在军营里看见军医都是这样的。”颜容说道。 “军医,军医能和太医相比吗,你们都是些什么伤,你这力道,别本来不严重都被你给弄严重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颜容也是救千忧心急,而且脚踝扭伤若不及时医治的话,会落下病根的。南宫黎说道。 “这大夫也是,怎么这么晚。”南宫惜看着侄子护着侄媳,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大夫来了。”小慧领着大夫进来,其他人都先出去了。 “你这马儿怎么这么莽撞,人家是客人,就这样伤在了容王府,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南宫惜对颜容说道。 “姑母,梨花脾性就是如此,只是颜容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可能是千忧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太过浓郁,所以才.......” “借口,你是它的主人,怎么不好好管制它,既然知道它的性子不好,怎么不加以训练。”南宫惜说道。 “姑母,撞到颜千忧是梨花的不对,可梨花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见不得它受任何伤害,所以它的脾性颜容可以接受。”颜容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罢了,看大夫怎么说吧。”南宫惜叹了一口气说道。 “姑母,马儿失蹄是常有的事,况且颜姑娘既然喜欢马儿,想来也不会生气的。”南宫黎在一旁劝道。 “大夫,如何了?”这边大夫已经出来了,南宫惜急忙问道。 “这位小姐伤势有些严重,恐怕有段时间恢复不了,不过只是皮外伤,过些时日骨头自己愈合也便好了,这段时间好生照顾,应该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大夫说道。 “不对,我记得我已经将她的骨头扭合过来,按理说应该已无大碍才对,怎么还需要那么久?”颜容问道。 “这伤筋动骨还需要一百天,这位姑娘身子骨软,不易好接,一时没弄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大夫说的怎么能不相信,好了,柳儿送大夫出府吧!”南宫惜说道。 这边南宫惜已经进房间里去和颜千忧说话了,颜容和南宫黎站在门口。 “好端端的,梨花撞她干什么。”颜容自言自语道。 “脂粉味确实浓。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南宫黎说道。 “世间女子怎么都这般柔弱,想我当时不过五六岁,就被师父扔上了马,那马儿差点将我颠下去,那马蹄子都是踩着我的手过去的,更别提被马儿踢到这种小事了。”颜容说道。 “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能和你比,只是,为何你小的时候都是和你师父的记忆,你不在家住吗?”南宫黎问道。 “我少时都是被扔在了师父那,父亲忙着征战没时间管我,而且最要紧的是让我跟着师父学功夫,师父的轻功那才是一绝。”颜容笑着说道。 “你那段时间很快乐吧!”南宫黎问。 “嗯,那段时间确实难忘,后来回到府后才知道是因为父亲不想让我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还有怕人乱说,母亲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才去世的,说我是母亲的劫难,也是难为他们了。”颜容说道。 “原来你我竟是同病相怜之人,我的母后也是去世了之后,但没人告诉我,后来接到了宫中才被人到处辱骂,说我是克星。”南宫黎也说道。 “南宫黎.......”颜容心疼的喊了一句。 “没事,我习惯了。” ------------ 第八十七章 为何不在书房睡? “黎儿,姑母告诉你一件事。”过来一会南宫惜从里面出来说道。 “姑母请讲。” “千忧 是在我们府中受的伤,这脚踝是得养几天,若就这样将千忧给送回颜府去,自然不好看,所以姑母做主让千忧在咱们府里养病,等到痊愈之后再送千忧回家。”南宫惜说道。 “可是姑母,千忧姑娘一个人在咱们府中会不会不太好啊!”南宫黎说道。 “这有什么的,千忧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在咱们府里受了伤,颜容,你觉得呢?”南宫惜问向颜容说道。 “姑母说的对,那就留下吧,我无所谓的。”颜容说道。 “既然颜容都没意见了,黎儿?”南宫惜有转眼看向南宫黎。 “任凭姑母做主。” 承心殿 “执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一脸严肃地说道。 “皇上,荣执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陈贯之的刑罚太过严重,他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就像陈贯之所说他的家人并未接触,甚至是都不清楚陈贯之的罪行,若皇上将其一族都杀掉的话,恐怕会搅乱百姓民心。” “怎么,朕惩治一个臣子到还不行了?”皇上说道。 “皇上,陈贯之该死,但其家人实在冤枉,况且陈家也只有一位子孙了,剩下的皆为老妪妇人,若留住她们,世人会说皇上仁慈,还有,陈贯之虽说犯下大错,臣专门去打听了一下,他私办私塾是为了那些穷苦家的没有学上的孩子,也会经常布膳施粥,所以看在这个份上,饶了那些妇人和独子吧!”荣执继续说道。 “若你所说属实,但这也不能放过他们,本来朝廷犯罪的官员就不能饶恕,如今这样对他,也是以陈贯之的死罪要警示后人,以儆效尤。”皇上想了想之后说道。 “是,皇上,皇上英明。”荣执无法只好作罢。 “朕记得丞相与陈贯之也没大关系,你又何必如此救他的后代?”皇上看了一眼荣执说道。 “荣执所做皆为皇上,以皇上的名誉为主,只要是有利于皇上的,荣执就算是忤逆也要去做。”荣执义正言辞地说到。 “好,不愧是丞相的好儿子,跟你爹一样,都极其效忠于大启,等你这些事情办完了以后,朕想想有什么职位能适合你。”皇上本来还面无表情,突然笑着说了出来。又将荣执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荣执只要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荣执浅笑。 “对了,颜容和太子你们三人一起有没有什么冲突啊?”皇上问道。 “并无任何冲突,而且颜将军待人极好,并不像谣传的那般。” “颜容这孩子要是在军队里不严肃不威猛点,怎么能压得住三军啊,但是这孩子确实好,和她的父亲一样,朕也是愧对与颜家啊,为了大启,几代人都因此丧命。”皇上说道。 “颜容嫁给了容王,成为了皇上的儿媳,也算是对颜老将军的一种寄托吧!”荣执说道。 “其实,让颜容嫁给黎儿也并非朕的本意,颜容是一匹战马,但黎儿不是能够征服她的骑手,所以朕也是非常担心。”皇上叹了一声说道。 “皇上不必过于担心,就像这次捉拿陈贯之,调查陈贯之家里的赃款还是容王爷的功劳呢。”荣执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疑问道。 “皇上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将军告诉您了呢!”荣执假装惊讶道。 “朕不清楚,怎么还有黎儿的参与,荒唐,这是公事,他一个无所事事的王爷瞎掺和什么,没事,执儿你先回去吧。”皇上皱了皱眉说道。 “是,皇上。” 翌日 书房 “你来做什么?今儿个不用去办公务。”南宫黎坐在椅上说道。 “这不是忙完陈贯之的事情,皇上让我们回来休息一天,身上懒怠,不愿意去校场,我的房间是有人在那的。所以便来找你了。”颜容笑着说道。 “呸,昨儿个晚上你为什么撒腿就跑,大晚上的一个人离府去哪里了?”南宫黎直接扔了个扇子砸过去说道。 “我昨儿没来及解释,方樾生病了,你说他一个人多不好啊,我去给他找大夫去了,要不是他邻居知道我的身份又恰巧知道容王府,那方樾可不得烧坏了。”颜容说道。 “继续编,别以为我不知道,根本没有任何人来找你,是你自己跑出去的,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今晚上你必须住在书房。”南宫黎说道。 昨日 “天色渐渐黑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千忧在你的房间住着,你和黎儿就先睡在厢房吧。”南宫惜在用完晚膳之后说道。 “是,姑母。”南宫黎说道。 “怎么了,进去啊!”颜容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待着,南宫黎都已经推门进入了,颜容还是不动弹。 “那个,厢房虽说没整理,但我也不嫌脏,要不我去厢房凑合一晚?”颜容皱着眉说道。 “让你在书房睡还委屈你了不成?”南宫黎有些好笑地问道。 “没,就是,太快了,我有点受不了。”颜容小声地说道。 “嘀咕什么呢,快点睡觉,这几天可累坏了。”南宫黎想去拉颜容,谁知道颜容一跐溜就跑了。 “我先去给梨花上个马鞍,待会就回来哈!”边跑边说道。 谁知道此人一去不复返,南宫黎在房间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心中实在好奇,给梨花换个马鞍用那么长时间,于是便起身前去查看,谁承想,哪里还有颜容和梨花的身影,就连大门都是紧闭着的。 今天 “颜容,想什么呢,想起来你的说辞了吗?”南宫黎看着颜容眼神发愣说道。 “我就是觉得咱俩住一间实在是太挤。你看我睡觉是极其不老实的,你肯定受不了。万一我再给你抢被子,冻着你了可怎好?“颜容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想什么呢,我屋子里有个躺椅你可知道?”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知道。” “那躺椅是大哥送给我的,可以折叠成床,所以我是让你睡在那躺椅上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动了什么歪心思吧!”南宫黎故意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早知道我就不用在屋顶待着了。”颜容懊悔说道。 “你一晚上都在屋顶?你是不是傻。”南宫黎说道。 “屋顶风光好看,月亮更大,要不,回头带你去看看?”颜容笑了笑说道。 “贫嘴。”南宫黎不管颜容,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王爷,糕点已经做好了,还有什么是奴婢要做的吗?”柳儿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说道。 “去熬点姜茶来,要热的。”南宫黎吩咐道。 “还有糕点呢,不错不错,夫君真会照顾人,姜茶就不用了,我不喝。”颜容笑着说道。 “必须喝,不喝不给吃。”南宫黎将那点心给一把捞过来对着颜容说道。 “好。” 丞相府 “刘都护,现在你来找我干什么?”丞相说道。 “大公子不是受皇上委托调查贪官污吏一事吗,我原以为这次也只是和之前一样,走走过场就行了,谁知道这颜容怎么就这么较真呢,这一下子就把陈贯之给扳倒了,那下面不就是我们了?”刘都护说道。 “你这话说的,若平时少贪点,你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了,她颜容也不过是对陈贯之这样的人随意拿捏,还不是他的儿子露出了马脚,你只要管好你那蠢笨如猪的儿子,你紧张什么?”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我紧张是因为前不久我刚和那陈贯之有一笔赃款,而且那底子就留在了陈贯之那里,现在这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这可怎么办呢!”刘都护听到有人骂自己的儿子心里当然不舒服,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赃款如何处置。 “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收手收手,就是不听,颜容是好惹的吗,从她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咱们的克星就是她,那陈贯之是如何和你勾结的?”丞相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只说,我是丞相身边的人,然后,陈贯之就答应了。” “荒唐,将你自己掺进去也就罢了,还将我也拉入浑水,你是不是活腻了,这要是皇上调查下去,就算不想陈贯之那么严重,那你让满朝文武怎么看,颜容肯定会调查此事的,你真是.......”丞相气的站了起来骂道。 “丞相大人,我知道错了,但是如今的办法就是赶快解决这件事情,陈贯之那里不能让他说出来,还有那个底细,要去问陈贯之放在哪里了,这样才能毁尸灭迹。”刘都护颤抖着说道。 “你怎么就确定陈贯之不会告诉颜容?”丞相问道。 “我,我不确定啊,所以还是要尽快解决,不然真的什么都完了。”刘都护说道。 “如今,陈贯之最大的掣肘便是他的家人,若想让他不说话简单,直接一杯毒酒就能送他离开,只是不说出来那个底子藏在何处,迟早会被查出。”丞相说到。 “那我们以他的家人为筹码,就说为他们家人和他的独子求情,只要他愿意说出来。”刘都护想了想说道。 ‘无用,昨日,执儿已经去求皇上能不能赦免陈贯之的家人,皇上直接驳回,如果我们这样给陈贯之说,到时候皇上还是不同意,你就不能保证他陈贯之会不会临阵倒戈。”丞相叹了一声说道。 “罢了,先想想该如何吧!” ------------ 第八十八章 牢狱谈判! 承心殿 “荒唐。”皇上大声对着底下的两个人说道。 “父皇,不知怎么了?”南宫煜抬起头问道。 “怎么了,问问朕的好将军,她做什么了。”皇上生气地将头扭一边说道。 “皇上,臣实在不知做错了何事。”颜容低着头蹙着眉说道。 “你说,你为何在办公务的时候带上黎儿呢,你不知道这是公事,不能夹带私人的,若万一有人向朕告发了你,朕应该如何?”皇上平息了一下说道。 “皇上,让容王跟着去也并非 纯属玩乐,是因为容王有一些帮助,而且在寻找密室的过程中,若不是容王,我们没办法找到那么快的。”颜容解释道。 “是吗,朕自己的儿子难道朕自己不清楚吗,他是什么德行,还能帮你办公务?”皇上冷笑着说道。 “皇上,南宫黎并非什么都不是,他很优秀他也很聪明,他有别人没有的本事,还有他的善良、他的宽容、他一心为了大启的......” “颜容,住口。”南宫煜打断了颜容的话。 “太子殿下,您应该也知道,容王此次并无任何捣乱,反而做事十分稳重,帮助我们完成此事,他......不是无用之人。”颜容继续说道。 “父皇,颜容所说确实属实,而且还是我提议让小黎去的,是儿臣误了规矩,肆意妄为,还请父皇责罚。”南宫煜说道。 “那颜容呢,知错没有?”皇上不答反问。 “皇上,臣知错,臣不该将公事与私事掺和在一起,但是皇上,容王并不是人人口中的纨绔,他也是可以令皇上骄傲的儿子啊。”颜容挺直着身子说道。 “颜容,在私下你是南宫黎的王妃,但这是承心殿,是商议国家重要事务的地方,不是你为自己夫君申辩的场所,你应该谨记自己的身份,你首先是朕的臣,其次才是朕的儿媳。”皇上说道。 “是,皇上,臣遵旨。”颜容咬紧嘴唇说道。 “黎儿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他就好好地做他的王爷,不给朕生事那才是最好。”皇上拍了拍桌子说道。 “父皇,儿臣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南宫煜应道。 “行了,该说正事了,颜容,你去严加看管陈贯之在狱中的所作所为,他的同党肯定会竭尽全力堵住他的嘴,所以派你去看守,一直到行刑。”皇上说道。 “是,皇上。”颜容应道。 “颜容,以后万不可向父皇顶撞,尤其是因为小黎的事情。”走出承心殿后,南宫煜对颜容说道。 “皇上到底是为何,明明南宫黎有这个能力,却偏偏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府中,他虽不似你一般,但是他若想考取功名,定当不差,明明咱们大启没有明确规定不让皇子一同参与科举的,皇上到底在防着什么。”颜容不解的问道 “以后这话也别再说了,父皇不爱听,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皇对小黎的态度就十分地苛刻以及厌恶,有一次,夫子下了任务,让我们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做出一篇诗赋,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小黎不过十二岁,但他是第一个做出来,又被夫子夸奖的人。” “后来,父皇知道了此事,便将那篇诗稿拿过去细细察看了一番,就此过后,小黎就被安排到回自己的房间授课,夫子也不再叫他学太多深奥的东西,识字便罢了。”南宫煜说道。 “皇上的偏心还真是.......那他那时候小小的年纪便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颜容说道。 “反正,父皇所想便是让小黎如同平常人一般,只要不参与国事,不考取功名,乖乖地待在府里就好。”南宫煜叹了一声气说道。 “那这不对他来说如同废人一般,大好男儿谁不想出人头地,受万人敬仰,南宫黎就甘愿躲在背后吗。”颜容说道。 “本来之前小黎还有些反抗,将他自己的书全部撕光以示抗议,谁知他撕光了书,父皇就真的没有再给过他一本,后来是我偷偷地带给了他,再到后来,小黎就完全接受了,整日里颓颓废废,不是想着玩这个就是玩那个,如同孩子一般,便成了世人口中的废柴王爷,父皇确是最开心的。”南宫煜说道。 "你们皇家真复杂。”颜容说道。 “小容,你知道吗,自你和小黎在一起后,他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他有一种想要和你一样的心,他想成为一个众人口中的英雄,但这也是父皇最为不想的,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就算一辈子无用也要保住生命。”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若以后你当上了大启的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颜容突然说道。 “你说。” “将我二人送至封地,我们就在那里生活,让他成为属于自己真正的英雄。”颜容说道。 “好。” 牢狱 “大人,放我出去吧,大人。” “我是冤枉的,我是.......” “天灵灵,地灵灵,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颜容自踏入牢狱之后,里面的人到处鬼哭狼嚎,神经兮兮,一个个破破烂烂,发了狂一般撞击门,这些都是被逼疯的犯人,而他们之前都是犯了错误的官家人,或许罪不至死,但也要在此处生活一辈子,生不如死。 颜容又下了一层,这一层明显就安静的多,这一层是关押四品以上官员,而最下一层是关押二品以上,颜容去过,那个地方是最为冷清的地方,但是环境摆设也是最好的,而且那个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抓的,除非皇上亲自逮捕,二品以上,联系到国家命脉,岂可放松。 陈贯之被压在了第二层,在最深处,坐了一个背对着颜容的身影,十分憔悴,身子虽说是直着,但也只是靠在了柱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一般,看来是已经上过刑了,但陈贯之的嘴还真是硬,什么都没说。 “陈大人可还安好?”颜容走了过去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原来是颜将军啊,怎么,来看我的笑话?”陈贯之牵了一下嘴角说道。 “看笑话倒不必,我与陈大人并无关系,犯不着嘲笑或者同情。”颜容说道。 “都说做将军的铁血无情,颜将军还真是这样。”陈贯之闭着眼说道。 “皇上派我来此,是怕有心人害你,你放心,在你未处刑之前,没有人能害你。”颜容说道。 “笑话,我都是将死之人,害怕什么危害吗?”陈贯之冷眼看了一下颜容说道。 “既然早知道犯此罪会遭此刑,当初何必如此,好好做你的官,培养你的儿子,非得贪着那点钱做什么?”颜容问道。 “颜容,你是世代将门之家,虽然你们家里为大启投入热血生命,但是,你们家里从来没有因为银子财宝犯过愁,皇上给你们家的世代都享用不了,你们是王公贵族,你们根本不屑于这些,而我不一样,我自幼艰苦,你根本不知道肚子饿的连喝水都是奢侈的感觉。”陈贯之艰难的扭过身子说道。 “那也不能是你害百姓的借口,你明知道饿着肚子是很难受的事情,但是你搜刮民脂,那些百姓那些孩子们就不饿肚子了吗?你的儿子随手就拿出五百两随意挥霍,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穷苦人家出来吗?” “是,我颜家不愁吃喝,但是我颜家军上战场的时候,经常断水断粮,那个时候,朝廷的援军不到,你们远离战场,吃饱喝足的时候,我们呢,忍受饥饿不说,还要与敌军厮杀,就那样,从死人堆里走出一个又一个,甚至有很多都直接死亡,陈贯之,这是你的罪有应得,怨不着任何人。”颜容说道。 “颜将军,你确实令人佩服,但我陈贯之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愿我来世不再这般,做一个好官,造福百姓。”陈贯之说道。 “陈贯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同党有谁?”颜容问道。 “原来皇上的目的是这样啊,将军,你是英雄,我不愿意欺骗您,但是我不会说,我也不想说,就让我死吧,死了之后什么都干净了。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你那独子想想吧,他还那么年轻,将来还有很多的机会,他是你陈家的后代,也是唯一的后代,你能够忍受他陪着你一起送死?”颜容说道。 “皇上已经下旨,杀我全家了?”陈贯之一听到儿子,心下就紧张。 “差不多了,就差拟旨了。” “将军,我求你,你要是能救下我儿子,我来世做牛做马,我求你我求你。”陈贯之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陈大人,只要你说出同党,或者一些信息,我定会向皇上求情,保你儿子。”颜容说道。 “我........”陈贯之还是不肯开口。“ “陈大人还是不信,你一家老小没关在这里,而是其他的地方,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若那些狱卒一个不高兴,打起人来可不是手软的。”颜容继续说道。 “这,将军,你真的能救他吗,还有家里的女眷,他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将军。”陈贯之动摇了一下说道。 “来人。”颜容喊了一声。 “将军有何吩咐?”一个狱卒过了来。 ‘吩咐下去,将关押陈贯之家眷的狱卒下个命令,谁敢欺辱他们本将军严惩,还有给他们充足地食物和水,不许虐待。“颜容说道。 “是,将军。” “将军,既然你诚心已到,我陈贯之就在生前做最后一件事。” ------------ 第八十九章 十里庙之夺! “陈贯之,我劝你识相点,到底把那东西放哪了,这可关乎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刘都护站在陈贯之的门前说道。 “我不知刘都护的意思,我是将死之人,又在乎什么呢?”陈贯之死气沉沉地说道。 “你,你别不识好歹,你若是把咱们之间的事情说了出去,你这就是不仁不义。”刘都护怒骂道。 “哼,你不过是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何必仁义。”陈贯之说道。 “那你告诉别人了?”刘都护问道。 “此事与刘都护无关。” “我告诉你,你别忘了,你陈贯之不是一个人在这狱中,难道你不想救你家人了吗?刘都护威胁道。 “我家人不用你管。”陈贯之嗤之以鼻。 “是吗,难道你告诉了颜容还是太子?刘都护斜着眼问道。 “我能够不直接戳穿你就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别忘了,你当时是以谁的名义来找我的,我要是捅出来,咱们谁都逃不了。”陈贯之说道。 “你是没说出来,但你将那封信条给暴露出来,这不昭然若揭吗?”刘都护说道。 “是因为她答应我她会救我的儿子,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我死了不要紧,我的儿子不能。”陈贯之红着眼说到。 “你以为我们就没想着去救你的儿子吗,丞相大公子早在昨日便已经向皇上求情,这些颜容没告诉你吗?”刘都护说道。 “什么,可颜将军明明说我们是要全部杀头的。”陈贯之问道。 “看来你相信的颜将军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意图欺骗了你,拿着荣执公子的功劳想你换取信息,这就是你信任的人。”刘都护故意说道。 “这不是真的,为何颜容骗我,你们都是想要那张信条是吗,好,那我都告诉你们,那个信条在十里庙里面,到底谁先拿到就不是我做主了。”陈贯之说道。 “十里庙?那是一个破旧的庙宇,你是什么时候告诉颜容的,还有,不许向任何人说我今日来找了你,荣执公子能救下你的儿子,自然也能毁了他。”刘都护说道。 “好,只要我儿子能够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都护,刘都护,咱们快离开吧,杨副将快到这里了,小的实在顶不住,咱们走吧。”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说道。 “你记住了,闭紧你的嘴。”刘都护在临走的时候说道。 东宫 “十里庙?他会将贵重的东西藏到一个破败的庙里?”南宫煜吃了一惊说道。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想来那庙宇没有人去过,也是安全的,现在知道了那信条在何处,一切就好办了,我直接去找就行。“颜容说道。 “是,但是你能证明陈贯之所言是否属实?”南宫煜问道。 “我不知道,但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说谎,而且他一直想保住他的儿子,我以此做筹码自然他就不会欺骗。” “可问题是,就算咱们因为这个得到了他的同伙们,那陈贯之一家还是要被杀的,父皇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可能说出的话收回的。你这样答应了他,很难做到。”南宫煜说道。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难,但我愿意试一试,我原本以为当时荣执留在承心殿里就能够将皇上说服,谁知皇上依旧没变,看来皇上是想真正惩处一下朝中大臣们了。“颜容叹了一声说道。 “没事,先去找到证据再说,要不要柏风跟你一起,或者让他接应你?”南宫煜问道。 “不用,这种小事我自己便可以,待会等街上人少了之后,我便去取。” ‘好。“ 丞相府 “什么,颜容真的拿到消息了?”丞相问道。 “是啊,那陈贯之亲口告诉她的,我还是去晚了一步,不过我逼着他,将拿东西藏匿的地方给说了出来。”刘都护说道。 “在何处?” “街外十里庙。” “既然这样,那咱们要比颜容更快一步拿到才行,可是怎么阻止她呢。”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我记得十里庙附近是一家香料铺,而那家与我家有些关系,我这就派人去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去找。” “灯等会,我有一个两全其美地方法,你说那家是香料铺,那最重要的迷香有没有?”丞相想了一下说道。 “大人,您是想?”刘都护眼珠子一转。 “你只管吩咐下去就行。”丞相笑了一下说道。 容王府 “颜姑娘,您能够走路了?”南宫黎在院子里溜达正好碰见了颜千忧也在正了过来问道。 “是,还是多谢王爷的盛情招待,虽说还没好完全,但已经没有那么肿胀了。”颜千忧笑着说道。 “那是大夫治疗有方,跟本王没大关系。”南宫煜说道。 “王爷,您今日怎么没下棋?”颜千忧问道。 “本王一个人如何下得了,再说了,今日颜容上朝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实在是无聊得紧,只好来这散散心。”南宫煜说道。 ’将军公事还真是繁忙,按理说,哪有丈夫在家等着妻子回来的道理,王爷真是受了苦。“颜千忧假装皱眉说道。 “她是你的堂姐,你不向着她说话,却向着我说话,这是个什么道理。”南宫煜说道。 “我,我只是为王爷打抱不平罢了,没什么的,将军是将军,我又怎么敢随意评论。”颜千忧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我是一个有妇之夫,你天天住在王府,颜容又日日上朝,你我二人在府中实在是不自在而且还要处处避嫌,所以待你伤好以后,还是回颜府吧!”南宫黎想了想说道。 “王爷,是将军这样说的么,是千忧在此给你们添麻烦了吗?”颜千忧委屈巴巴地说到道。 “没有,你想多了,只是我好意提醒罢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也讨厌千忧吗?” “没有,千忧姑娘很是招人喜欢的。”南宫黎说道。 “那为何不招王爷的喜欢呢?”颜千忧苦着脸说道。 “千忧姑娘,我是一个废柴王爷,人人不喜欢我,你为何?”南宫黎问道。 “王爷,那日千忧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王爷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你拿着扇子轻轻地摆动,千忧便被王爷给深深吸引了。”颜千忧说道。 “千忧姑娘,我.......” “黎儿,人家女孩都这样说了,你还在这拒绝什么呢!”南宫惜突然从后面说道。 “姑母,您瞎说什么呢?”南宫黎说道。 “千忧是姑母喜欢的女孩,若你们真的可以在一起,那姑母是非常欢喜的。”南宫惜说道。 “姑母,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尤其是当着颜容是面,我与千忧姑娘并无任何的关系,我有事就先出去了。“南宫黎低声说道。 “黎儿,黎儿。”南宫惜看着南宫黎的背影喊道,但是毫无回应。 “王爷,咱们去哪啊,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转吗?”小厮跟着南宫黎问道。 “我想起来了,我屋子里的香颜容说着很是好闻,正巧我也差不多用完了,现在我再去配点,你不用跟着我,实在麻烦。”南宫黎说道。 “那王爷,那配香料的在何处?” “就在街外那,本王自己去就好,若回头颜容回府后问道我,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那小厮屁颠颠地离开了。 容王府 “好孩子,黎儿这样说肯定不是有心的,你们两个还不是很熟悉,到以后慢慢来就好了,再说了,黎儿和颜容还是新婚燕尔,他们还在磨合呢,你要是从中插一脚,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南宫惜正坐在桌子旁劝着颜千忧说道。 “姑母,我也不骗您,我是真心喜欢王爷的,我愿意跟着王爷,为他洗手做羹,为他加衣添被,但是,王爷不喜欢千忧啊。”颜千忧哭着说道。 “好了,孩子,别哭了。”南宫惜说道。 “黎儿,黎儿。”南宫惜看着南宫黎的背影喊道,但是毫无回应。 “王爷,咱们去哪啊,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转吗?”小厮跟着南宫黎问道。 “我想起来了,我屋子里的香颜容说着很是好闻,正巧我也差不多用完了,现在我再去配点,你不用跟着我,实在麻烦。”南宫黎说道。 “那王爷,那配香料的在何处?” “就在街外那,本王自己去就好,若回头颜容回府后问道我,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那小厮屁颠颠地离开了。 容王府 “好孩子,黎儿这样说肯定不是有心的,你们两个还不是很熟悉,到以后慢慢来就好了,再说了,黎儿和颜容还是新婚燕尔,他们还在磨合呢,你要是从中插一脚,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南宫惜正坐在桌子旁劝着颜千忧说道。 “姑母,我也不骗您,我是真心喜欢王爷的,我愿意跟着王爷,为他洗手做羹,为他加衣添被,但是,王爷不喜欢千忧啊。”颜千忧哭着说道。 “好了,孩子,别哭了。”南宫惜说道。 ------------ 第九十章 十里庙迷香。 “小慧,你们王爷去哪了?”颜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问道。 “不知道为何王爷和千忧姑娘生了气,王爷一怒之下摔门就走了。”小慧夸张地说道。 “和千忧发生了争执?小慧,你夸大其词了吧。”颜容不相信南宫黎会直接和颜千忧争吵。 “小慧其实也没听清,大概是闹了点矛盾,现在千忧姑娘还在房中哭着呢。”小慧说道。 “罢了,这事到晚上再说吧,那你们王爷去了哪里知道吗?”颜容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听来的小厮说,王爷让您不用担心,他稍等就回府了。”小慧说道。 “那就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回来拿件东西,若你们王爷回府了,就让他好生休息,我可能会晚来。”颜容吩咐道。 “是,将军。” 颜容回到房中以后,拿起那把如今不大常用的昆吾剑,仔细擦拭了一番提剑上马就离开了。 “小慧,颜容是不是回来了。”南宫惜听到了动静问道。 “是,但也不是,将军刚才回来了,现在又离开了。”小慧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罢了罢了,他们夫妻俩就待在外面吧。”南宫惜叹了口气说道。 南宫黎自己乘着马车到了香料铺,下了马车之后,便走了进去,谁知他们掌柜却不在,南宫黎只好静静地等待一会。 这边,颜容骑着梨花往十里庙这里赶,自己心里不是没想过一件事情,陈贯之会不会临阵倒戈,现在表面上是答应着自己好好的,可保不准把牢狱里自己能进去,别人也能进去,就像这个十里庙,自己能知道,别人当然也能知道。 颜容只能加快脚步,一定要抢先在前头,才不能将那信条落入坏人之手。 颜容来到了这十里庙处,这里是一座废庙,之前在军师给的地图上,颜容是知道些的,只是,没想到陈贯之会将东西藏在此处。颜容不禁想起与陈贯之的对话。 “陈大人,您说出来此人是谁不就好了,只要你站出来向皇上认证。”颜容说道。 “我当时是答应了别人的,这样的消息说出来是为不忠,我陈贯之虽然犯了错事,但也是读了圣贤书的,颜将军,让我有着自己的坚持吧,将地方告诉你,只是为了救下我的儿子,况且,我要真是说了出来,只能让皇上心里更加厌恶,得不到一点原谅。”陈贯之说道。 “既然如此,我还想再问你一句,你与夏尚书同为一个先生,为何你们却......"颜容没有说下去。 “夏尚书与我所做的任何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我们同为一个老师教授诗书,但是,我已经与他很久不联络了,你们不要去找他。“陈贯之急忙说道。 “我自然知道夏尚书的品性,不过随口一问。”颜容说道。 颜容 回过神来,自己也没有说什么,但明显地感受到陈贯之的紧张,难道夏伯伯也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吗。 颜容摇摇头不再多想,推门进了庙里,在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在,只是远远地能够看到京城街边的店铺,颜容看了一眼外面空无一人,这才放心地进去了。进去之后,里面也是非常的破旧,本来供着的神佛都已经损坏,已经辨别不出到底是哪路神仙了。 颜容扫视了一圈,发现周围除了一些该有的陈设之外,还多了很多的书架,说是书架也不像,因为那都是些腐朽的木架,上面还摆放着一些书籍。颜容走了过去,发现上面蒙着一层灰尘。书籍像是被翻过很多次,但又感觉年岁很久远。 颜容在往下翻的时候发现这些都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都是一些为了科举考试而苦读的书,而在里面随手一翻便能看到有人做的标记, 满满地写着,里面是这些书的主人自己的思想,而落笔地最后都是一个名字——夏临风。 “夏伯伯?这怎么会有夏伯伯的名字呢,真是奇怪。”颜容不禁想道。又随手翻了几笔都是写着夏伯伯的名字。 颜容想着,大概是当时二人一同拜师的时候,夏伯伯赠与陈贯之的吧,这倒也能说得过去。颜容现在最大的目的便是寻找陈贯之所说的线索,便将这些书放下,再去寻找了。 只是这庙虽然破旧,但地方不小,陈杂地物品又多,实在不好找。颜容费了好些功夫,还是没能找到。 香铺 “小二,你们家掌柜还是没来?”南宫黎坐在那里已经是不耐烦了,便将小二喊来问道。 “哎呦,客官,您也是来过多次的了,我们也不瞒您,今儿个可能真给您配不了香,掌柜出去办事,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小二为难地说道。 南宫黎自从到这后就被告知掌柜出去了,但是南宫黎是生了气才离开府的,不能就这样回去,想必颜容还没回府,也没意思,不如在这等一会,谁知那掌柜还是迟迟不来。 “那你们掌柜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乱跑什么。”南宫黎说道。 “这不,人都有事吗,人之常情,请您谅解。”小二陪笑道。 “罢了,这道香只有你们掌柜能够配的出来,我先回去吧,明儿再来。”南宫黎起身说道。 “真是对不住贵客了,下次,必定好好招待您。”小二笑着说道。 南宫黎摆摆手,便出了门,谁知走了出去之后,南宫黎想起来可以给颜容要一个香袋有助于睡眠的,便又折返过去,刚走到 门口,就听到你们两个小厮地对话。 “你为什么赶他走啊,咱们掌柜不就是去办了一件小事吗?”一个人说道。 “你傻啊,哪能是小事啊,你是没听到,咱们掌柜要去害的可是当朝护国将军 颜将军,就是那个女将军。”另一个说道。 南宫黎听到了颜容的名字瞬间不出声,只是悄悄躲在门后听他们说。 “将军,掌柜拿着那迷香也害不了啊,将军武功高强,还能被这香料害了不成?” “你又不懂了,掌柜拿走的是最烈的迷香,比一般的要强上十倍,况且掌柜又加上了使人意乱情迷地香料,这东西加进去,你是大罗神仙也受不来啊!” “掌柜图什么,那可是将军啊,虽然迷香在严重,但将军也会有清醒的时候,那时不就暴露了?” “无事,咱们掌柜只是去放在十里庙里,自己又不露脸,刘都护那边已经派人蹲守了,跟咱们掌柜没有任何关系的。” “那就好,咱们这么小的一个香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就好。” “咱们掌柜当年受了刘都护的恩情,就算是伤天害理也得办了。” 两人还在说着,南宫黎已经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谁知发现自己驾来的马车,马儿自己跑了,自己一时无措,只好快步跑着去前面的十里庙。虽说十里庙离这里不远,但只是能够远远地看见,这里已经是京城郊区了,两个地方中间间隔地也不算近,南宫黎就算是跑着去,也得需要些时间。 但是听那两个人说的那么严重,颜容现在正处于危险中,这个女人怎么到处都有人想要害她啊。南宫黎边跑边想,一时额头上便急出了满头的汗,好后悔自己不会轻功,不然也不用这般费力了。 十里庙 颜容还在寻找着,但是折腾了一番,感觉到了有些累,颜容有些气喘吁吁地,便坐在了台阶上休息会,但一会就感觉脑子晕晕的,但是强大的意志力还是把颜容给拉回来,颜容觉得大概是这庙里太潮阴了,明明还是白天,但是关上屋子就暗了一个度。 颜容也不再管其他,直接站了起来,继续寻找,长呼一口气,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但是始终找不到陈贯之说的那个证据,颜容翻遍了这些翻到的柜子、桌子,以及多处破旧的帷幔,都不曾看到有任何的痕迹,实在着急。 “颜容,颜容,你在里面吗?”颜容听到门外有人拼命地拍打着门。颜容乍一听竟然是南宫黎的声音,颜容大吃一惊,惊的是为何南宫黎会出现在这,是自己的幻觉吗,颜容又感到一阵眩晕。 “颜容,快开门。”门口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颜容一咬牙,直接站了起来想走到了门口,其实步履已经有些不稳,但无奈站了起来,头痛不已。颜容这才深深地感受到这屋子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不然自己不会这般。 “啪。”门开开了,南宫黎用肉身撞击门,这才给撞开,颜容抬起眼来看向南宫黎,但只是感到人影在虚晃,直到南宫黎走上前,抓住了自己,这才好了一些。 “颜容,你怎么样,你在这待多久了,颜容。”南宫黎在不停地问颜容。 “我无事,你怎么回来此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颜容强打着精神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你好能走吗?”南宫黎扶起颜容说道。 “好。”颜容已经撑不住了,靠着南宫黎便要离开。 “你们走不了。” ------------ 第九十一章 以后,你便是我的阿容! “你是何人?”颜容拿起剑将南宫黎护在身后对着对面的黑衣人说道。 “颜将军不用管我是谁,还是想想你该如何逃出去吧,如今的将军是不是四肢无力,头脑眩晕,就连这把剑都快提不起来了吧!”黑衣人轻蔑地说道。 “本将军如何,轮得到你这等鼠辈所说吗,背后使刀子算什么,你杀了我,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是朝廷重臣,你当皇上不会追杀你们直至死吗?”颜容硬撑着说道。 南宫黎紧紧地扶着颜容,他知道颜容此时也是嘴硬,身子早已经撑不住了,不知道她现在得多难受。南宫黎心疼地看着颜容。一时没注意,黑衣人突然闯了过来,颜容用力拔开剑指向黑衣人,谁知那黑衣人竟然一个转身,直接拉过南宫黎,将手中的的刀悬在南宫黎的脖子上,拉出去几米远。 “南宫黎......”颜容大喊了一声。 “颜将军,这是你的软肋吧,你说若将他这么漂亮的脸蛋划上几刀,该有多好啊。”黑衣人说道。 “你若敢动他,我屠你全门,他不是你能碰的。”颜容红着眼睛说道。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能不能救他,要不这样吧,这个美人我带回去,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黑衣人说完便摸了一下南宫黎的右脸。 “呸,恶心。”南宫黎一口水吐在黑衣人脸上。 “你不许动他,听见没有。”颜容吃力地举起剑吼道。此时颜容的脸上青筋暴起,但还是抵挡不住这屋子里的迷香,但是眼见南宫黎就在前面受人欺辱,自己却动不了身,颜容双手一握,直接将剑插进自己的左胳膊,顿时鲜血直流。 “阿容......”南宫黎惊呆了,他知道,让一个人清醒地最好方法,便是让更痛苦的伤害麻痹自己,不使自己晕倒。颜容是忍着多么的痛苦,丝毫没有犹豫地刺向自己。 “你,你真狠心。”黑衣人也惊呆了。 颜容不管自己的胳膊受伤,要的便是这种刺激,颜容终于脑子不再眩晕,忍着剧痛,直接双脚离地劈向黑衣人,黑衣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再加上南宫黎趁黑衣人没注意直接推了黑衣人一把,黑衣人被颜容打倒在地。 黑衣人的背上背划了一剑,因为颜容是单个胳膊,所以力气没那么重,颜容继续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也拿出自己得刀砍向颜容,两个人混打在一起,南宫黎已经被颜容护在后方了。 南宫黎看着颜容鲜血直流地胳膊,滴滴血落在地板上,但是颜容没有停一下,那黑衣人功夫也不差,颜容加上迷香的作用显得极其吃力,但还是将那黑衣人踹倒在地。 “你,刚刚,是用哪个手摸得他。”颜容冷着脸指着剑问向黑衣人。 “阿容。”南宫黎看着颜容身形不稳急忙扶住了颜容。 “右胳膊...不对,我.......”黑衣人还没说完,右臂应声掉下。 南宫黎第一次见那么血腥地场面,一时闭上了眼睛,颜容看到南宫黎害怕,将那个胳膊直接甩出了门外,恶狠狠地说道”敢碰他,你活腻了。” 黑衣人扭曲着脸痛呼,自己现在是在劫难逃,于是大声喊道”还不快出来救我。” 一时之间,另一个在外守门的黑衣人也进了过来,但是这个黑衣人看来颜容一眼,瞬间低头,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惊呼了一声,只是手里并没有什么动作。 “你看什么,还不去上啊!”地上的那个咬着牙说道。 “主人说见好就收,我先带你回去疗伤。”另一个拉起断臂地就要走。但是那个断臂黑衣人却好死不死,捂着伤口,还将手里的刀甩向颜容这边,颜容本身就心力交瘁,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宫黎一侧身,将颜容环抱在怀里,刀刃擦着南宫黎的后背过去,但是因为重心不稳,刀刃也只是擦破了一层而已。 颜容还要上去继续打,那个黑衣人已经拖着断臂的那个离开了此处。还带着将门锁死。 颜容看着黑衣人离去,这才脚底一软摔在地上,幸亏南宫黎没有松手,颜容强撑着拉过南宫黎的后背去看,一层血珠已经渗漏出来,颜容蹙起眉头,心疼地将怀里的一瓶药拿出来。 “阿容,我这点伤不要紧,你快涂上你自己的。”南宫黎看着颜容想要给自己上药,这个傻女人,明明自己伤的最重 ,却还不顾自己。 “不行,你没受过伤,肯定,很疼吧。”颜容说道。颜容不管南宫黎拒绝,自己硬生生地给南宫黎上了一层药。 “好了,我上好了,来,我来给你上药。”南宫黎拗不过这个女人,只好拉过来颜容的胳膊,看着上面的血窟窿 ,还一直在往外冒,南宫黎一下撕开裹在上面的衣服,手颤抖着给颜容上了药,但发现药瓶里已经所剩不多,怪不得颜容先给自己上了药。 “南宫,不用管我,我不疼,咱们先回去吧。”颜容 说道。 “好,来,我背你。”南宫黎正要拉起颜容,谁知外面突然大火燃烧,颜容死撑着站了起来,门被锁,大火燃烧,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若在以前自己就算死在这也没什么,但是身边还有南宫黎,自己不能倒。 “阿容。这,该怎么办。” “南宫黎,听我的话,你拿着这把剑将门窗给刺开,然后不要管我,使劲跑,离开这里,我还有事,你先走。”颜容说道。 “你别骗我,你想干什么,要走一起走,你不能留在这里。”南宫黎不相信颜容说的话。 “你傻啊,他们肯定没有走远,你拖着我如何逃得了,你自己跑吧,你本来就不该来此处的。”颜容用尽力气说道。 “啪。”门突然给开了,在大火中,颜容看到一个身影将门踹开,但是头都没扭就离开了,颜容眼神逐渐迷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被人给晕乎乎地背起来,那人很是吃力,但是他的手很暖和,颜容终于撑不下去,双眼合上了。 南宫黎背着颜容一步一步离开此处,这迷香不是说离开那里就会缓过来,而是吸入肺部,慢慢折磨人的心肺,再加上那掌柜又多加了剂量,南宫黎不敢停留,此时已经是折腾了天色渐黑的时候了,街上更加没有行人。 “轰隆一声巨响,十里庙被包围在火海中,渐渐吞噬,里面的一切都被隐藏在了火海中,南宫黎扭身看了一眼,背上的人在呓语一般”南宫...南宫。” 南宫黎背上也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南宫黎也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处也湿了,原来是颜容的胳膊上的血迹浸染了自己,南宫黎止不住地泪水,悬在眼眶里,久久没有落下。 “南宫...南宫.....”颜容依旧在自言自语,嘴唇已经发白,南宫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一个皇家娇生惯养的皇子,身体又虚弱,背着一个久经沙场,身形健壮的将军自然非常的累,但是南宫黎害怕那黑衣人再死死咬着不放,有担心颜容的伤势。这时,一阵马儿的马蹄声传来,南宫黎以为是 黑衣人过来 ,急忙将颜容给放在了路边,想着如何藏起来。 没想到当马儿靠近的时候,一身血白,是梨花。 “梨花....南宫,快,上马。”颜容渐渐醒来说道。 “这,我不会骑马啊,怎么办?”南宫黎有些无措地说道。 “我相信你,你可以的,拉住缰绳,把握方向,看准前方。”颜容闭着眼睛说道。 南宫黎一咬牙,抱起颜容,先是将颜容放上了马,此时颜容已经有些清醒,尚且可以在上面坐稳,颜容伸出手想拉南宫黎的时候,南宫黎看着颜容虚弱的脸,不管那么多了,也跨上了马。 本来以为梨花会不让自己上去,谁知梨花显得非常温顺,大概也是感受到自己的主人受了伤,不愧是良马。南宫黎死死地拉住缰绳,让颜容趴在自己背上,梨花便已经奔跑起来。 南宫黎是非常害怕的,左右方向也不管了,颜容趴在南宫黎的耳边说道“别怕,梨花认得路,咱们只管拉好缰绳就好,别怕.....” “阿容,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一定要坚持。”南宫黎说道。 “你今天真厉害,我,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会牵连到你的。”颜容说道。 “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跟着你,以后,你跟着我,你是我南宫黎的妻子,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你有我,阿容,你跟我说说话,别睡,迷香睡着了,你就不容易醒了。”南宫黎生怕颜容醒不过来,一直在跟颜容说话。 “没想到,你话真多,早知道,我当时就不选你了。”颜容撑着沉重的眼皮说道。 “不选我你选谁,谁还能像我一样要你,你脾气暴,行为粗鲁,又不会撒娇,又不会作诗,除了我能忍受你,谁还能?”南宫黎好像委屈地说道。 “南宫,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喜欢你对我笑,我喜欢你对我凶,我还喜欢你担心的模样,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颜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容,你以后,便是我的阿容!” ------------ 第九十二章 劫后余生 翌日 “南宫......南宫黎。”颜容一阵惊醒,脸上的汗水随着颜容起身的同时落入被面上,颜容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头这才缓和些。 颜容待好些之后,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是待在自己的房中了,身旁还放着昆吾剑,左臂已经包扎好,虽然还有些刺痛,但是血已经止住了,颜容有些短暂性想不起来事情,头只是昏昏的,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将军醒了,王爷,快来,将军醒了。”这时小慧突然走了进来一看颜容坐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大声去喊南宫黎了。 颜容被这叫声喊得头痛,想着出声不让小慧再喊下去,谁知还没说话,南宫黎就已经匆匆赶来。 “阿容,你醒了,我只不过出去一会,你就醒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南宫黎走到颜容的面前说道,说完还用手摸了摸颜容的额头。 “南宫黎,你一直在这守着?”颜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不然呢,大夫不让我离身,我能怎么做。”南宫黎故意说道。 “随便找个丫鬟陪着就好,你背后还有伤,对了,你的伤我看看。”颜容想起来南宫黎也是受了伤的,急忙起身要去看南宫黎的后背,这一动又撕扯了左臂。 “别,你看,这左手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别再给挣开了,你快躺着吧,我后背本就是皮外伤,再加上你的药效极好,现在都已经结痂愈合了,你说,你为什么浪费给我呀!”南宫黎责备地说道。 “你没事就好,昨天多亏了你,不然我怕是葬于火海再也回不来了,南宫黎,你以后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颜容说道。 “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反倒是瞎乱了一场,昨天我才发现自己果真没用,武功不会,什么都不行,就连想救你都没办法。”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记住,你昨天救下了大启将军的一条命,你很厉害,你就是英雄,你是我颜容的英雄,如果昨天没有你,没有人会自己受着伤还要背一个身形健壮的人回来,没有人会从未骑过马但为了我不顾一切地突破自己,没有人会在那么难得情况下还不放弃我,南宫黎,除了你,没有人这样对我。”颜容拉这南宫黎的手说道。 “阿容,你真的这样想吗,我以为我什么都没帮上你。”南宫黎听到颜容这样的肯定,心中百般滋味。 “嗯,真的,对了,昨天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上朝了。”颜容砖头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大亮。 “不用担心,我走就派人去给大哥说了情况,大哥也派人来说不用担心,朝中有他,你只管好好照顾身体。”南宫黎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颜容,又害怕扯到颜容的伤,只好自己也坐到了床边,这下好像颜容正被南宫黎环绕在怀里,颜容散落地青丝慵懒伏在南宫黎的衣袖上,这画面显得暧昧不清。 “刚刚小惠说颜容醒了 ,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南宫惜 声音响起。 南宫惜和南宫煜刚走进房中就看见眼前这幅场景,颜容娇小般地被南宫黎抱着,二人之间离得又非常近,顿时空气中有少许尴尬。 “姑母,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南宫黎一看人多了起来,急忙给颜容掖好被角,自己起身说道。 “父皇已经知道小容受伤的事情,特地命我来探望,看看伤势如何,其他的事情先不着急,养好伤再说。”南宫煜说道。南宫黎的背影挡在了颜容的面前,南宫煜想看一眼也没办法看到。 “既然是这样,大哥,先等颜容换好衣服再来看吧。”南宫黎说道。 颜容有些纳闷,南宫煜又不是外人吗,何必如此拘礼,但既然南宫黎开了口,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那我待会再来。”南宫煜有些迟疑地说道,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成为了局外人。 过一会,全部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南宫黎和颜容了,颜容看着南宫黎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问道“你也可以出去了。” “我出去,谁给你换衣服?”南宫黎拿起架子上的衣物说道。 “别,我自己可以的,我已经好了,没事了。”颜容急忙说道。 “什么好了,小心你的胳膊,来,我给你穿。” “不用不用的......” “没事,昨晚上都是我给你换的,你害羞什么?” “我哪里害羞了,我会害羞,真是笑话。” “好啊,那我给你脱了,把手拿开。” “南宫黎,你等着......” 小慧捂着嘴在门口笑着偷听着,后面颜千忧也听到了,昨晚南宫黎抱着一身是血的颜容回府后,全府的人都吓了一跳,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南宫黎那双红透了的眼睛,直接将颜容放在了床上,嘴里一直喊着“阿容,阿容。” 但是颜容昏迷不醒,众人不知该怎么办,大夫又来的极其慢,南宫黎的身上也都是血,姑母让他去看看自己的伤势,但无论怎么劝,南宫黎都不离开一步。直到大夫来了之后,南宫黎这才稍稍冷清一些。 大夫说,颜容的体内中了迷香的毒,这种香会使人体虚弱,所以颜容才会昏迷不醒,南宫黎给大夫要了几副药之后,又不停歇地吩咐人熬下去,自己又守在了床边,只因为大夫说晚上颜容可能会反复发热,所以,南宫黎一晚都未合眼,直到黎明才去换了一件衣服。 “千忧姑娘,你怎么在此处啊?”小慧扭头发现了发呆的颜千忧问道。 “我本想看看将军的,没想到将军在更衣,就不打扰了。”颜千忧说道。 “将军真是命大,我昨晚看见那满身都是血,心都吓飞了,不愧是将军,早上醒来还是好的,也不枉费王爷照看一晚上了。"小慧说道。 “王爷一晚都守在将军身边,真是不容易。”颜千忧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是啊,而且害怕将军醒来看见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担心,强撑着去换了一身衣裳,还千叮咛万嘱托,如果将军醒了一定要马上告诉他,王爷对将军是真好。”小慧笑着说道。 “是真好,真好。”颜千忧默默地离开了。 “姑母,颜容的伤可要紧?”这边南宫煜在等颜容的过程中问向南宫惜说道。 “这孩子伤的不轻,你是没见到昨晚上,把我吓了一跳,这孩子也不容易,整天在刀尖上,一不注意就是遍体鳞伤的。”南宫惜也有些心疼地说道。 “都怪我,没有安排好人手,要是不让她一个人去,或许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南宫煜说道。 “唉,我是一个妇人,不知道你们朝廷要办些什么事,但颜容是我的侄媳,我不管她是不是将军,若以后每次都这样受伤,这身体如何吃得消,煜儿,你给皇上说说,别让颜容那孩子再去干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这是颜容的职责,这是作为大将军的职责,这是无法更改的,从颜容降生在颜府的那天起就改不了了。”南宫煜说道。 “这......” “姑母,我无事,不用担心,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不会有了。”颜容已经穿好便衣,南宫黎紧紧地扶着颜容走了进来。 “你们这些孩子都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得去干一些危险的事情,到时候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南宫惜说道。 “姑母,等颜容什么时候不当将军了,我们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都不去,侍奉您。"南宫黎笑着说道。 “别贫。”南宫惜这次啊不说话了,去看看厨房里药膳煎好了没有。 ‘小容,你怎么样?”南宫煜看着还是虚弱的颜容问道。 “我没事,就是身体里中的迷香多了些,待这股子药劲下去了,也就好了。”颜容嘴唇发白地说道。 “姑母说的没错,要不你就向父皇说,你这将军不想干了,回府里来可好?”南宫黎说道。 “你又瞎说了,对了,南宫煜,你没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吧!”颜容说道。 “我没有告诉父皇细节,只是说你在查案的过程中不幸遇到歹徒,受了伤,又遇到了火灾,所以酿成重伤,父皇也并没有什么怀疑。”南宫煜说道。 “那就好,十里庙如今怎么样了?”颜容问道。 “灰飞烟灭。”南宫煜摇摇头说道。 “意思就是,一定痕迹都找不到了。”颜容皱起眉头说道。 “别急,肯定还会有办法的。”南宫煜劝道。 “陈贯之给的线索就是在十里庙里,如今他们烧了庙,线索也就断了,可我还没找到到底是什么,实在可恶。”颜容一拳打在桌子上。 “哎呦,没找到就没找到,你再把这只手给伤了。”南宫黎说道。 “对了,你昨天怎么正好出现在十里庙里,是南宫煜告诉你的?”颜容想起来昨天南宫黎来的蹊跷,并且还知道迷香的事情。 “没有,不是我告诉的小黎的,还是小黎今天一早派人给我说的呢。”南宫煜也是一脸好奇。 “我出现是一次偶然,你们这次又谁都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去了庙里是干什么的,我是因为要去配香料,那里离十里庙不远,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了小厮们地对话,他们说掌柜要去害在庙里的那位将军,所以我才知道你是出了危险,我就急忙赶过去了。”南宫黎说道。 “对,你们线索没断,去找香铺店 的掌柜。”南宫黎突然说道。 ------------ 第九十三章 质问潘大人? “香铺店掌柜?”颜容问道。 “对,我就是因为听到他们说掌柜去了十里庙放迷香,而且他们还说这香铺料掌柜还是和刘都护有关系的,所以,你们的线索还在。”南宫黎说道。 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摇摇头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事与刘都护脱不了关系,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是刘都护所为,但没有了证据,又能如何。” “对,小黎,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受伤,所以,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过多地参与了。”南宫煜说道。 “大哥,我不怕这些的,昨天是碰巧遇见了,如果我没有离开府中,如果我没有去香料铺,阿容受的伤只会更重。”南宫黎说道。 “罢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是公事,你......不能参与。”颜容说道。 “原来是这样,是父皇说的吧,我南宫黎干什么都不行,干什么都得受他的管制。”南宫黎生气地说道。 “小黎,你也知道,从小到大,父皇不愿意你过多的接触这些事情,父皇已经斥责过小容了,所以,为了不让父皇生气,你.......”南宫煜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南宫黎,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做任何事情,以后你想做的就去做,我护着你。”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那要是父皇阻止呢?”南宫煜问道。 “我担着。”颜容说道。 “好,我记住了。”南宫黎浅笑着说道。 “你开心便好。”颜容也笑着说道。 “你们,不在乎其他人还在场吗?”南宫煜边叹气边说道。 丞相府 “你把他带着来干什么,谁派来的给谁去,别在我府里。”丞相生气地对着跪在地下的两个黑衣人说道。 “大人,我知道了,这就带他离开。”没有伤势的那个说道。 “还有,这次事谁都不能说出去,你这次办的不错,下去吧。”丞相说道。 “是,丞相。” 容王府 “南宫,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可否约一下潘功潘大人。”颜容对着南宫黎说道。 “潘功?” 留香楼 “你说说,让我自己来不行吗,你身子还没好呢,那么虚,不知道自己爱惜自己。”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这话说多少遍了,我都答应你坐马车来了,你还不愿意?”颜容说道。 “你还说呢,你还要骑着梨花来,吓得我赶紧把你塞到马车里,就你这身子,我恨不得把你给绑在家里,不出来。”南宫黎说道。 “我是受伤了,我又不是重伤,还能走还能跳的,不用那么担心,你过虑了。” “不行,你是我王妃,就应该听我的,今儿办正事,先饶了你,以后看你听不听话。”南宫黎说道。 “好,都依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地说道,熟不知一个人正慢慢地朝房间走来,正当颜容与南宫黎说的正热的时候,那人推开了门。 ’潘大人,又见面了。”颜容让南宫黎噤声,站起身对着潘功说道,。 “颜将军,不知颜将军唤臣有何事?”潘功行礼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起来有一阵子没和潘大人相聚了,正巧闲来无事与大人聚一聚。”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身子不好还是在府里好好养伤才是.....”潘功还未说完猛一抬头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潘大人这么快就承认了?“颜容笑着说道。 “颜将军是何时知道的?”既然双方都已经敞开了说话,自己也就不隐藏了。 “昨日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虽然没有动一刀一剑,但我记得你的眼神,还有你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换好,那个香囊露出来了,这下我才确定潘大人昨日来了十里庙。”颜容说道。 “颜将军好眼力,那颜将军是想干什么,告发我吗,如果是告发我直接去找皇上不就好了,何必?”潘功说道。 “颜容谢过潘大人。”颜容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行礼道。南宫黎扶着颜容也有些吃惊,明明是兴师问罪的,为何要向潘功道谢呢! “将军,你这是?”潘功也有些好奇。 “昨日若不是潘大人,或许颜容和夫君就已经葬于火海中,甚至早已死在剑下了,潘大人不说,但颜容会记得的。”颜容说道。 “将军明白了?”潘功也有些激动地说道。 “若是以潘大人的功夫,昨日我已经是虚弱无比,根本不是潘大人的对手,若不是您手下留情,颜容已经是剑下鬼了,后来,大门紧闭,大火吞噬,我在最后那一刻看到了是你开开了门。”颜容说道。 “将军是英雄,是大启的支柱,我潘功不愿意害你,但也只能帮到这了。”潘功皱着眉说道。 “潘大人,你不是坏人,你也没有坏心思,从昨日就能看出来,你有一颗侠义之心,但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丞相呢,是,现在丞相还没有什么作为,但你肯定以后丞相会不会反了大启,那时候,你该怎么办?”颜容问道。 “我潘功这辈子只跟随丞相,也只能跟随丞相,将军,我不愿意伤你,是因为敬重你,但是,也只能是敬重你。”潘功说道。 “潘大人,我不愿意与你站在对立面 ,如果有一天丞相与皇上对抗,你与我也就是会有一场对战,你我皆是大启臣民,心中怀有天下,我不忍我也不愿于你对抗。”颜容说道。 “将军,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将军不必手下留情,屠杀了潘功,潘功也绝无怨言,但只要潘功还有一口气在,将军就动不了丞相一根汗毛。”潘功说道。 “没想到,荣丞相有你那么忠心的人,真是可惜,可惜啊!”颜容叹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你不理解潘功的痛楚,所以,以后再见就当没有这回事吧,潘功这也是最后一次私见将军了。”潘功说道。 “你我若为挚友,共赴沙场,并肩作战,那该有多好。”颜容说道。 “将军如此重视潘功,潘功只能来世在与将军共同作战。”潘功激动地说道。 “潘大人保重!”颜容无法只好放任离开。 “将军也保重。”潘功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怎么,还依依不舍呢。”南宫黎扯了扯颜容的衣角问道。 “只是觉得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是个死脑筋了呢!”颜容说道。 “道理很简单,你若是站在对立面,到他的位置,你也就明白了。”南宫黎不以为然地说道。 “何意?” “假如潘功让你投奔丞相你可愿意,给你丰厚的奖赏以及荣华富贵,你可愿?”南宫黎问道。 “自然不愿。”颜容说道。 “那不就得了,他的主子是丞相,你的主子是父皇,两个人效忠的人不一样,这岂能是你三言两语虽能改变的?”南宫黎说道。 “可是效忠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我颜家世代守护南宫家的天下,到了我这一代,岂能叛变,但是潘功不同,他跟随的就不是正统,怎么能一样。“颜容问道。 “什么正统,难道南宫家就能世世代代长久下去吗,这才几百年,还能有几个几百年,你颜家还能保得了吗?”南宫黎说道。 “对,所以我才烦恼这件事情,若有一天,我不在了,颜家该交给谁,大启谁来守着呢。”颜容蹙着眉说道。 “呸,什么不在了,你好好地在这站着呢,不许说这样的话,你要长命百岁,你要看着这大启繁兴才行。”南宫黎捂着颜容嘴角说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颜容笑着说道。 “颜容,你什么时候能不上战场了,也能不受这些伤了?”南宫黎问道。 “这是我的职责,我没办法,不过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因为我要保护你。”颜容说道。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需要的是你平平安安,我不想在经历昨晚那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你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样子,我看到你那样,我害怕。”南宫黎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不怕,你最坚强,因为你我才撑到回家。”颜容看着眼角噙着泪的南宫黎说道,这个男人怎么这吗胆子小。 “不过,你昨天为了救我,甘愿往自己身上割肉,你怎么这么傻啊。”南宫黎轻声骂道。 “谁让他手不干净,还摸你的脸,我不把他的手给剁了就算好了,我都没摸过呢。”颜容越说越小声。 “你想摸啊?”南宫黎笑着轻声问道。 “不,没想。”颜容急忙不承认。 “不承认没关系,以后你敢摸一下,看我怎么说你。”南宫黎说道。 “好了,咱们回府吧,离开的时候都是瞒着姑母的。”颜容说道。 “嗯,你能走吗?还是我背你?”南宫黎试探地问道。 “不用,我什么时候用人背了,堂堂大将军,我才不不让你背呢。”颜容拒绝道。 “说的跟你昨天没被我背似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沉,现在我腰还疼呢,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回去,我给你揉揉,行不行?” 两个人边说边离开了。 颜容虽然感到身体里的迷香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总感觉有一股子冲动在自己的胸腔里憋得难受,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颜容也没说出来,想着过段日子就好了。 “南宫,马儿反了。” ------------ 第九十四章 容王爷下命令! 书房 “阿容,你回去,躺着去,跟我过来干什么?”南宫黎看着明明刚才被自己按到床上的女人,谁知自己屁股还没坐热这女人又巴巴地跑了过来,仿佛自己就不是一个病人似得。 “我实在不想睡,身上太懒了,我只想去骑骑马,练练武,把身上的那股子感觉给甩走,不想在床上躺着。”颜容委屈地说道。 “你胳膊有伤的,这才第一天,你是感受不到疼吗?”南宫黎问道。 “南宫,我只感到身体里烧得慌,我就想拿一盆水往头上倒,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迷香的药劲还没过去。”颜容说道。 “身体里烧得慌,你发烧了,对,大夫说你可能会发烧,可能昨晚没事,今天出去一见风就发烧了,那你别站在这,快去床上躺着,你要是不听吧,我把你扛进去。”南宫黎威胁道。 “我不想去,我想去洗澡,对,我去沐浴。”颜容说道。 “阿容,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现在听话,去睡觉。”南宫黎走过身来准备推着颜容走。谁知刚一碰到颜容的手就感觉她的手都是发热的,之前几次也碰过颜容的手,那是一双冰凉没有温度的手,难道真的发热那么严重了。 “阿容,我要不要再去找一下宫里的太医给你瞧瞧,可能外面的大夫医术不行。”南宫黎说道。 “不要,我其实真的没事的,手臂上的伤养养就好,没那么娇气,之前我身中数刀,没过两天还直接披甲上阵呢,所以,你不用担心。”颜容说道。 “那时你在战场上,还有,那是你以前,你颜容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现如今,你颜容只是一个女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人爱惜,罢了,你现在去里面躺着,我看着你睡,看你还敢不敢乱跑。”南宫黎说道。 “我......”颜容被南宫黎给推到了自己的书房里面的床上去,直到颜容不做反抗,闭上眼睛后,南宫黎笑了笑给颜容掖好被角才出来继续看书。 世人皆说红袖添香,可如今世道安好,阿容不必拿起刀剑的日子才为最好。 承心殿 “煜儿啊,你可有去看望颜容?”皇上坐在位子上问道。 “父皇,儿臣已经看过了,颜容的伤确实挺重的,但我看她神色还好,大概是之前习惯了,这点伤对她来说不足挂齿。”南宫煜说道。 “这孩子没少受了委屈,让她好好养伤,朝中的事情不用担心,这次抓住了一个大贪官还是她的功劳呢,所以,让她安心在府中就好,黎儿有没有说什么?”皇上继续问道。 “小黎只是担心,毕竟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心里担心受怕是正常的。”南宫煜应道。 “那就好,其实朕一开始真没想到颜容这孩子能把黎儿给收到囊中,黎儿这孩子虽说学识不怎么样,武功又不会,但是心高气傲地,本就不满意朕安排的赐婚,一开始的时候,朕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抗拒,但后来发现,他们两个越来越护着对方了,这也是好事,毕竟夫妻和睦,国家才安宁啊!”皇上笑着说道。 “是,父皇的选择又怎么会错呢,儿臣也觉得黎儿和小容是为绝配。”南宫煜强扯出笑容说道。 “你和太子妃也挺好的,就是朕觉得作为东宫太子只有这么一个太子妃是不是太过冷清了,用不用朕为你再选几个侧妃,毕竟是太子,到现在了还没有子嗣。”皇上说道。 “父皇,禾儿身子还没好全,儿臣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再说了,儿臣只想安心地顾好朝廷之事,其他以后再说也不迟。"南宫煜拒绝道。 “也好,到时候再说吧,承王爷的寿辰快到了吧,你将寿礼一并送上,告诉朕对他的祝福,也以此慰问他坚守疆城的劳苦。”皇上说道。 “是,父皇。” 南宫煜从殿中出来后一直闷声不言,刚从容王府出来之后自己的心就闷闷的,看到南宫黎一心呵护颜容的模样,自己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人家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自己就算心中再不是滋味,也得忍着。 南宫煜回到书房后,拿起那把匕首,明明当年的小容还一脸天真地说以后要保护自己的煜哥哥,为什么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容长大了,就转身不在接受当年的煜哥哥了,真是......” “太子殿下,柏风想求见太子殿下。” “进。” “太子殿下,柏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发现了一件事不知该如何向太子说起。”柏风进来说道。 “直说就好。”南宫煜继续擦拭着匕首。 “太子,这是那天我在巡逻的时候看到的,想来应该告诉您一声,毕竟是从东宫出来的。”柏风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南宫煜。 “这是?禾儿的家书,你看过内容了?”南宫煜问道。 “太子殿下恕罪,臣也是怕出事所以才会看一下,果不其然就是出事了。”柏风急忙跪下说道。 “起身,我没怪你,禾儿有说什么?”南宫煜问道。 “信上所说,太子妃想要承王爷帮忙一块赶走颜将军,想让承王爷来到京城,虽然没说什么对将军有害的地方,但是,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妥。”柏风说道。 “真没想到,柏风,这件事情你不用告诉别人,我来想办法。”南宫煜说道。 “是,太子殿下,我先下去了。” “等等,让柏暮来一下。”南宫煜说道。 “是。” 南宫煜看着手中的信,信上明明白白地字眼刺痛了南宫煜的眼睛,南宫煜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表面如此温柔的人竟然也会变成这样。 “太子殿下,您找我?”柏暮走了进来说道。 “这段时间,我安排你会到容王府暗中保护容王府里的每一个人,你能做到吗?”南宫煜说道。 “卑职可以,保护将军本就是卑职的职责,柏暮愿意去。”柏暮说道。 “很好,你没有忘记我当时给你的任务,接下来由你去保护,我心里也就放心了。”南宫煜说道。 “可是殿下,将军她会愿意让我留在容王府吗?”柏暮问道。 “你只要跟她说,可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她就会答应的。”南宫煜说道。 “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娘娘,听元寿公公透漏,皇上想要给太子殿下招侧妃呢!”莲儿对苏禾说道。 “什么?不会的,太子殿下很久没有说过侧妃这件事情了,皇上又怎么会提起呢!”苏禾心下一紧问道。 “但好像太子殿下拒绝了,所以,娘娘,您就放心吧,没事的,太子殿下心里深爱着的是您。”莲儿笑着说道。 “莫须有的事情,以后就不用告诉我了,莲儿你下去吧。”苏禾并没有表现多么开心。 “是,娘娘。” 你以为他不愿意招侧妃是为了我苏禾吗,他为的不过是因为那些女子都不是他喜欢的罢了! 容王府 ’阿容,醒醒,起来吃饭了,你肚子不饿吗?“南宫黎轻轻唤醒颜容。 “还说不躺着,这不睡的比谁都香,快起来,喝点粥。”南宫黎继续说道。谁知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但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阿容,你怎么了?”南宫黎感觉不对,就伸手摸了摸颜容的额头,发现非常的烫,就俩颜容的脸庞都有些烫的厉害,颜容此时感觉是被红晕笼罩,嘴唇微张,显得整个人较为慵懒迷情。南宫黎急忙扭过脸来,这样的颜容自己真是没见过。 但是眼下感觉颜容身上热的实在吓人,南宫黎准备起身去找大夫,谁知还没站起来,就被颜容一把抱住。 “阿容,你干什么?”南宫黎惊呼一声。 “南宫,我.....难受,我想,我想抱抱你。”颜容闭着眼睛微微蹙眉地说道。 “阿容,你,你告诉我,你现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南宫黎感觉不太多,这种状况也不像是发烧,迷香,对,那两个小厮说过,在迷香里还加了调情的一味料,不会 现在发作了吧。 都怪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这件事情,还将她捂在被子里,越热颜容就会越难受,身体里的香料作用也就越来越浓郁,可是,颜容此时还受着伤,实在是...... “阿容,你听我说,你现在是不是难受的紧,特别想要凉凉的东西,心里憋得慌?”南宫黎反身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南宫,我想要,我想要你.......”颜容已经口不择言了。 “阿容,你清醒一下,你现在是病人,你不能有这些歪心思的,记住了吗,我知道你难受,你先忍一下好不好?”南宫黎也有些着急,看着颜容着已经扭曲的脸蛋心里也是揪得慌。 “南宫,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让我自己待会。”颜容此时已经清醒了些,只是依旧难受得慌,看到南宫黎心里就更加控制不住地感觉。 “阿容,你,别憋着,要不我去给你找药?” “你先出去,不然,我会忍不住地。”颜容已经憋得要疯掉了,胸腔中的热火感觉马上就能喷出来一样,身上极其地热,情欲感觉立即就能释放出来。 “阿容,你,要不,我来帮你。”南宫黎看着颜容实在难受,脑子里又想到了那天偷窥刘都护与青楼女子鱼水之欢的画面,自己的脸上也是绯红,于是便直接脱掉了外套,直接抱住了颜容,让颜容缓解一些热烧感。 “南宫,你,不用这样的.......”颜容看着南宫黎紧紧抱住自己说道。 “别废话,这种事早就该做了,如今只是完成那日没洞房的遗憾罢了。”南宫黎小声地说道。 “你,可以吗?” “我,可以。” ------------ 第九十五章 “我....还饿!” “南宫,我......”颜容已经慢慢被南宫黎褪去了外衣,只剩下了亵衣包裹着颜容是身躯。 “我担心地是你的左臂,会不会伤口裂开啊。”南宫黎有些犹豫着说道。 “不会,不会的。”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红眼尾说道。 颜容悄悄伸出双手扣上了南宫黎的衣领,温柔地解开了衣袖,谁知趁南宫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颜容一使劲直接将南宫黎翻身上床,自己横跨在南宫黎的身上,让南宫黎大吃一惊。 “你,怎么这么猛啊。”南宫黎此时伏在颜容的身下羞着脸说道。 “我,我不会,我害怕弄疼你,”颜容说道。 “你当然不会,你应该在下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喧宾夺主了。”南宫黎还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坚持。 “南宫,谁上谁下都一样,是你就好。”颜容说完之后俯身亲吻南宫黎的唇,这是带有着极其迷惑性的吻,可能是颜容的药效已经散发出来了,这个吻显得更加有攻击性。 颜容的手上也没有停留,直接扒开了南宫黎的衣领,此时两人身上都独独剩下了亵衣,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相依偎那么近,也是两人都能够心甘情愿地做这种事。 “不行,我要在上面,省的你的伤口再崩开。”南宫黎被亲过之后,眼睛骨碌一转直接翻身把颜容扣到底下,对了,这才是南宫黎满意地姿势。 “南宫.......”要说这南宫黎怎么这会吻呢,每次都能把颜容给深深吸引进去,南宫黎的睫毛很长,轻轻打在颜容的脸颊上感到很痒,又加上药性的发作,颜容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将南宫黎的衣服撕开,南宫黎的身上很是凉爽舒服。 南宫黎见状心下想自己可不能输,也准备脱掉颜容的亵衣。 “别,你先吹灭蜡烛,我怕你害怕。”颜容轻声说道。 “什么?”南宫黎不解。 “伤疤,我怕满目疮痍你害怕。”颜容闭着眼睛说道。 “阿容,那是你的骄傲,我不害怕,我会好好地对待它。”南宫黎轻声地伏在颜容耳边说道,说完便将衣服撕开,果然映入眼帘的便是胸口上的那道痕,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宫黎轻轻吻了一下伤疤,他知道此时颜容热得难受,自己也不便于耽误时间,看着颜容已经红透的脸,两个人便进入了主题。没有经验的两个人完全是靠着曾经偷窥人家刘都护的做法,颜容只感到胸腔内一股清流,整个人的骨头都要酥掉,想要呼出却发不出声音的感觉。 赤身裸体的两个人终于在今夜完成了大婚当日未能完成的任务,所谓鱼水之欢、一帆云雨,两个懵懂的人也终于体会到了,那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感受,那是两个人相依偎在一起酸爽的快感,呼吸声渐为急促,喘息的声音颜容打死都不相信是从自己的嘴里喊出来的。 “阿容,好点了吗?” “我,还饿.....” “那咱们继续.。” 几番过后,两个人终于筋疲力尽了,相互依偎着,颜容已经感到身上不在浑身没劲了,反而酥酥麻麻的,汗水打湿了两人的鬓发,颜容露着半个香肩轻轻地摸了一下南宫黎的眉角,这个南宫黎体力竟然这么差。颜容不禁在心底嘲笑道。 “怎么,还没过瘾,还想再来?”刹时南宫黎突然睁开眼睛转身看着颜容说道。 “我这是怕夫君你身子受不了。”颜容故意说道。 “谁说的,我告诉你,我已经早起练武很久了,体力比我之前好多了。”南宫黎嘴角浅笑地说道。 “是吗,那夫君告诉我,你连这个是干什么?”颜容眨着眼睛问道。 “为了,吃你。”南宫黎突然近身,两个人的呼吸声打在了一起,深邃的眼睛和带有着星光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情不知所起,说的便是这个道理,颜容试探地亲吻了南宫黎的眉角、鼻梁、直到,南宫黎直接一个深吻,两人又坠入了深渊,无法自拔。 后半夜的时候,颜容的精神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好了,大概是身体里的药性已经完全解除了,只是累坏了身旁的人,南宫黎已经支撑不住说了一会了,颜容悄悄起身,像将黏稠的被子以及干净的衣物给南宫黎和自己换上。 “阿容,去哪?”颜容还没有动身,就被身旁的人给按了下去。 “南宫........”颜容轻轻喊了一句,但已经没有人回应。 “别走,母亲,别走......”南宫黎又喃喃自语道。 大概是想念母亲的怀抱了,颜容慢慢抱住了南宫黎,给足了南宫黎最大的安全感。 翌日 “你说,你身上的这些疤痕当时疼不疼?”南宫黎触摸着颜容的后背说道。 “我说不疼是假的,当时疼,现在就没什么感觉了。”颜容缓声说道。 “那以后还会添新的吗?”南宫黎继续问道。 “也许会吧,但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颜容翻了个身说道。 “你,你能不能下次上战场的时候带着我,我陪着你。”南宫黎支起胳膊说道。 “那你会骑马?你会武功?你会看兵书?”颜容笑着问道。 “我会做膳食,我会上药,我还会下棋,你肯定不无聊的。”南宫黎回道。 “别闹了,战场那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那太危险了,再说了,现在无战事,咱们也不用去。”颜容说道。 “那你讲一讲你之前在战场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吧!”南宫黎说道。 有趣的事啊。那我还得好好想想,对,之前在边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美人,美人脾气超级坏,动不动就怼人,后来啊,我们兄弟几个为了找个乐子,就让军师扮成个女人前去搭讪,你猜怎么着?”颜容问道。 “被那美人暴打一顿?”南宫黎问道。 “不,那美人吵着闹着要跟军师回家,不管男女身份,一辈子跟定了,吓得军师以后在路边再遇到美人都不敢惹了。”颜容笑着说道。 “军师竟然这么受欢迎,实在是........” “王爷,该起身了。”小慧直接闯了进来,把床上的两人吓的猛一激灵,本来还露着的肩膀被南宫黎一把捞过被子盖上。 “将军,王爷,对不起,小慧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小慧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既然人都已经看到了,两人也不好再赖床了,颜容先行起身,南宫黎又磨蹭了一会,无其他原因,就是颜容精力旺盛,折腾一夜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还生龙活虎地,比之前看起来还要精神。但容王爷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单单腰就酸的慌,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从没这么激烈运动过,自然一时间受不住。 “给姑母请安。”颜容端了一杯茶递给南宫惜说道。 “你伤还没好,不用做这些事情的,黎儿怎么还未来啊!”南宫惜接过茶说道。 “可能有些累,待会就来了。”颜容笑了笑说道。 “不是姑母多嘴,你们年轻气盛的,但也要注意时间,别弄得那么精疲力尽的,身子骨最重要,再说了,你还有伤在身呢,怎么就不注意一点呢。”南宫惜压着声音说道。 “是,姑母。” 过来一会,南宫黎揉着腰走了过来,向姑母行过礼之后便走到颜容身边坐下用早膳。 “将军,这是大补的,是夫人亲自吩咐做的呢!”小慧将一碗汤端到了颜容面前说道。 “姑母费心了,颜容已经无事了。”颜容笑着说道。 南宫惜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你受了伤得大补,没别的意思。” “多谢姑母。”颜容回道。 “千忧姑娘的腿脚不知怎样了?”南宫黎突然问向坐在一边不说话的颜千忧道。 “劳烦王爷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颜千忧说道。 “那晚因为实在着急就不得已将姑娘转移到偏房,如今既然姑娘伤势已好,不如何时蒋谷娘安全送回府中,省的叔父担心。”南宫黎继续说道。 “是,王爷,凭王爷做主。”颜千忧明白南宫黎还是在怪自己那天说的事情,自己也是羞愧难当。 南宫惜想了想也觉得还是让千忧回去好些,毕竟黎儿实在没那个意思,现在又和颜容如胶似漆,自己也不好过于插手,只好就此作罢。 “既然如此,我会派人亲自送你回府,问叔父安。”颜容说道。 “多谢将军,千忧会将将军的问候带到的。”颜千忧蹙着眉说道。 “你不许去。”用过膳之后,颜容坚持要去宫里,但是南宫黎死活不让去。 “我已经好了,头也不昏了,身子也不沉了,就是胳膊还有点伤,不用理会的。”颜容说道。 “不行,那你也得做马车去,我陪着你。”南宫黎让了一步说道。 “我就是去一趟东宫,很快就回来的,梨花快,那马车实在太慢了。”颜容可不想坐马车,堂堂大将军憋屈地坐在马车里像什么样子。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去,要么做马车带上我一起去。”南宫黎也就杠上了。 “南宫,别闹了好不好,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心吃。”颜容哄了一下。 “将军,将军,有人求见。” ------------ 第九十六章 陈贯之与夏临风 “何人求见?”颜容问道。 “将军,是卑职。”柏暮背着一个小包裹来到了颜容面前说道。 “柏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和柏风一起?”颜容惊喜地问道。 “不是,是尾随柏风一起来的,将军,我见到您真开心。”柏暮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都长那么大了,曾经我还说你这小身板能不能拿得起双枪呢,没想到已经是仅次于柏风的高手了。”颜容说道。 “还是多亏了将军和太子殿下的栽培,柏暮能有现在实在是要感谢将军的。”柏暮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的努力,对了,双枪耍的如何了?”颜容问道。 “将军要不一起切磋切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将南宫黎给忽略掉了,南宫黎一听两人还要比试,立即出来阻拦。 “不行,你家将军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比试。”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腰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扶着?”柏暮问道。 “没事,你这小子不在别的地方好好待着,怎么跑回京城了。”南宫黎有些尴尬地说道。 “是太子殿下说将军回京,所以我也就来了,我是来保护将军的。”柏暮说道。 “瞎说什么呢,本将军还需要人保护?你今日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不会就单纯地来找本将军叙叙旧?”颜容问道。 “柏暮没有开玩笑,柏暮就是来保护将军的。”柏暮一脸认真地说到。 “你的主子是太子是南宫煜,来保护我算什么?”颜容好笑地问道。 “太子殿下说了,柏暮是属于太子殿下和将军的,这次也是太子殿下特地派我来的,不管将军答不答应,柏暮是在这定了,太子殿下还说了,如果将军不答应就告诉您一句话。”柏暮说道。 “什么话?”颜容问道。 “他说可还记得当年的承诺?”柏暮说道。 颜容一定,想了片刻之后说道“也罢,你就在府中住下,我到不需要保护,你只要保护好王爷就好,还有府中的人,那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 “将军愿意留下柏暮就好,柏暮还多年没有见到将军,甚是想念的。”柏暮又笑着说道。 “你和柏风还真是不一样的人,你好动,他好静,你们俩还搭配的如此默契,实在是不得了。”颜容说道。 “将军和太子殿下也是如此的,当年不也是一动一静吗。”柏暮说道。 “柏暮啊,管家会带你去住的地方,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歇息吧。”颜容不想过多地说起曾经的事情,就赶忙让柏暮去房中了。 “怎么,曾经的事情不多说点了?”南宫黎酸酸地问道。 “没,也没什么事情,你不是说要跟着去吗,还不走?”颜容看着柏暮已经离开,拉着南宫黎也就走了。 东宫 “小容,你看起来精神好很多了。”南宫煜笑着说道。 “大哥,还是我照顾的好。”南宫黎突然进了殿内说道。 “小黎也来了?”南宫煜没想到现在怎么颜容去哪都带着南宫黎,心里十分惊讶。 “听大哥这意思是不想让我来了?”南宫黎问道。 “怎会,只是你之前从来不来的,怎么是担心小容的身体,还得亲自照看?”南宫煜嘴角笑了笑说道。 “阿容身子还没好全,再加上昨晚着实辛苦,所以我才不放心的。”南宫黎笑着说道。 “咳,那个,咱们还是商议下陈贯之的事情吧。”颜容不好意思地插嘴说道。 “不急,对了,你见没见到柏暮?”南宫煜脸色有些难看地问道。 “见到了,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柏暮柏风跟着你才是重要的,如今你给了我,万一以后出点什么事情,柏风一个人可以吗?”颜容说道。 “不怕,柏风这几年没少带了新人,柏暮跟着你,我心里才放心,就是因为这次我没有安排好人,才会是你受伤严重,所以,就让柏暮跟着你。”南宫煜说道。 “南宫,我们要去书房商议要事,这过程可能有些漫长,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颜容转身对着南宫黎说道。 “罢了,我去找扶秀下棋,你们去商议吧。”南宫黎无聊地摆弄了一下花草说道。 “好。”颜容笑了笑,两人才去了书房。 牢狱 “陈贯之。”颜容的声音响起。 “颜将军?”陈贯之抬起头来说道。 “没想到,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吧!”颜容说道。 “将军,我......”陈贯之没有说话反而低下了头。 “为何出卖?”颜容继续问道。 “将军,是您没有说实话,明明荣执大公子已经向皇上求了请,可你却没有告诉我,因此我才说的。”陈贯之说道。 “我是没有告诉你,但是,那因为荣执没能救下来你的家人,皇上是下定了了心,所以没有告诉你。”颜容说道。 “将军,那你能救下我儿子吗,我现在真的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能确定的是我的儿子还没能获救,您的情报也已经毁掉了,所以,您是准备放弃了吗?”陈贯之颤抖地说道。 “陈大人,我只能说答应你的我会尽力去做,至于消息什么的,我也就不在乎了,还有,夏尚书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颜容问道。 “我说了,真的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同门,好多年不再联系的,将军,您与夏尚书一家交好,想来您也会向着他的,所以在这件事情当中,他丝毫没有关系。”陈贯之急忙说道。 “我并没有说这件事情与夏伯伯有何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颜容说道。 “将军是看到了十里庙里的那些书了吧!”陈贯之笑了一下说道。 “对,那些书上都标注了一个名字——夏临风。”颜容说道。 “没错,那是师哥的书,不过,那些已经是师哥亲自送给我的书,当年家穷,但是在一次进京读书的时候就遇到了师哥,他在府前布施散银,我因为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饱饭就伸手过去。” “谁知道他旁边的一个小厮却说我看着不像是没有银子的人,不让给我,但是师哥对着小厮摇了摇头,直接将那里面最大的一块给了我。我心下十分感激,拿着银子却不知道去买吃的,一直呆呆地望着夏府的门口。” “后来啊,府的门口打开了,是师哥,他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是不是个读书人,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读书,我点了点头,他便拉着我的手进了府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夏府中的每个人都很好,他们不仗势欺人,他们乐善好施,因此,我便和师哥一同拜了师父。“ “师父曾经是夏老爷找来的知识渊博的人,但是他脾气很古怪,最终选择的徒弟只有我和师哥,从那天起,我们便一起读书,形影不离,后来啊,我们都做了官,他靠着自己和祖业做了尚书,而我也是一步一步,所以我们渐行渐远,再也没了联系。” “想不到你和夏伯伯还有这么一回事。”颜容听完之后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能受到和夏家少爷一样的先生呢,都是靠着师哥才得到的。”陈贯之自嘲了一下说道。 “小容,怎么样了?”南宫煜走了过来问道。 “没事,就是听陈大人在此讲了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咱们是该离去了吗?”颜容问道。 “没有,只是出来的时候不早了,待会小黎就该着急了。”南宫煜说道。 “好,那咱们去吧。” “将军,那.....”陈贯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陈大人,我说过我不会食言,我会竭尽所能帮你。”颜容说道。 “陈大人,您这有些得寸进尺吧,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还伤了颜容一身,您却还想着救下你儿子的命,你知不知道,在父皇心里,他是不会放过一个罪臣家人的,再加上,你的背后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南宫煜说道。 “将军,太子殿下,你们还年轻,不知道做父亲的心情,就算我自己千刀万剐我也认了,但是我儿子还年少,他若是死了,皇上这是要我们断后啊。”陈贯之说道。 “那你就要将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你的家人现如今很好,但是想要全部救出来是很难的,所以,我大概只能救出你的儿子。”颜容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颜容离开了牢狱,这是见不得光的地方,阴暗潮湿,但是,进去的人又都没想过逃出来,因为他们知道逃出来比死掉还要痛苦。 东宫 “回来了?我都下完还几盘了。”南宫黎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地说道。 "这不去了牢狱一趟,耽误了些时间,没事,咱们走吧。“颜容上前说道。 “去牢狱,那个地方十分暗潮,你还有伤,怎么能去那呢,有没有加上披风什么的,那里那么暗,肯定很冷吧。”南宫黎问了一大堆问题。 ‘南宫,那个地方不要紧的,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的。“颜容一听耳朵又要起茧子了,急忙哄道。 ------------ 第九十七章 前往夏府 容王府 “荣大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实在是令颜容愧不敢当啊。”颜容说道。 “将军受了伤,荣执心下担心,所以过来瞧瞧,看到将军气色还好,那我就放心了。”荣执笑着说道。 “荣大公子,我们与你非亲非故的,就算阿容受了什么伤,与您何关呢?”南宫黎拿着扇子走了进来说道。 ‘容王爷此言差矣,我与颜将军可也算是朋友了,自然心中担心啊。“荣执看着南宫黎着一身白衣锦缎,墨发用一跟玉簪半挽着,一脸不屑地表情仿佛是怪自己打扰了他们夫妻二人。 “夫君起身了,不在多休息会?”颜容问道。 “中午不愿意睡太长时间,人就容易懒,谁知有人大中午的不在家中休息,跑来别人府中作甚。”南宫黎故意说道。 “王爷,我说了,我是来看望将军的。”荣执依旧一副好脾气的说道。 “荣大公子,您这次来,应该还有事情吧!”颜容撇开话说道。也不知道南宫黎今日是怎么了,在东宫说话就不对劲,如今跟荣执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给将军送一个信来,再过几日便是荣执的生辰,父亲不愿意大办,只是邀请家中之人再加上我一些要好地朋友,因此,我想邀请将军前去可好?”荣执笑着说道。 “荣大公子的生辰啊,真不巧,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去了,因为大公子生辰那日,我们一家约好去郊外骑马,实在不巧啊。”南宫黎说道。 “将军,可愿赏脸?”荣执没有理会南宫黎所说,反而还是继续问向颜容。 “这......”颜容陷入左右为难,一边不能拂了荣执的面子,但是也不能让南宫黎难看。 “荣执大公子寿辰确实应该祝贺,但是答应南宫在先,恕颜容无法前去,但颜容会与夫君送上贺礼,颜容就先在这提前祝贺了。”颜容行礼说道。 “没事,将军若想来府中了,可随时前来。”荣执笑了笑说道。 “这段日子还有很多事情要与荣执公子一起忙活,劳烦了。”颜容说道。 “不劳烦,既然看到将军无事,我心里也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将军了。”荣执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旁边的南宫黎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怎么,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不是刚刚躺下吗,怎么就起来了,有没有什么大事。”颜容好笑地看着南宫黎说道。 “这还不是大事吗,荣执是谁,他是我的对头冤家,我告诉你,别跟他走得太近,这个男人心里全是鬼主意。”南宫黎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知道,要不是这次他向皇上说你也一起跟着参加陈贯之一事,皇上也就不会知道了。”颜容若有所悟地说道。 “不说他了,你今儿表现得还不错,怎么,是不是内心非常想去人家公子的生辰呢?”南宫黎故意说道。 “没,跟着夫君去郊游骑马多好啊。” “真这样想的?’ “千真万确。” 梨落宫 “皇上,听说颜将军伤着了?”夏柔正在给皇上揉肩膀,皇上闭着眼睛好不享受。 “你也知道了?听煜儿说颜容伤的还不算轻,但是也不用过于担心,黎儿会照顾好她的。”皇上说道。 “是,臣妾只是觉得颜容本就是从沙场上来的,身上的伤本就多,如今来到了京城,却还受了重伤,实在是.....”夏柔没有说完。 “朕知道你的顾虑,朕会严加防范的,咱们这京城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幸亏朕有这么一个大将军在身边,不然啊,朕这皇位都坐不稳。”皇上拉过夏柔的手说道。 ‘皇上,臣妾想要去看一看颜容,每次都是要见到了,却还是因为一些事情给耽搁了,臣妾心中实在担心啊。“夏柔说道。 “既然这样,朕想起来那日煜儿提出要去郊外骑马,要不到时候咱们也一起去,不摆皇家的架子,就当一家人一起去散散心。”皇上拍了拍夏柔的手说道。 “多谢皇上。”夏柔终于笑了一声。 翌日 夏府 “咱们还是来到了这了。”颜容站在夏府门口对着南宫煜说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南宫煜也叹了一声。 “对了。你身子还没好全,其实不用那么急的。”南宫煜说道。 “我无事,都怪南宫黎太小心了,按照他的想法我得在床上躺半年他才愿意。”颜容说道。 “是啊,看得出容王爷甚是担心将军身体的。”荣执也走过来说道。 “好了,咱们进去办正事吧。”颜容呼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您怎么来了,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颜容敲了一下门,出来了夏府的管家,那管家自然是识得颜容的,一看颜容来了,急忙跑着去禀告了。 “小容来了?”夏临风正在院中摆弄花草,一听管家说颜容来了,直接扔下花儿来到了府外。 “夏伯伯,我.......” “这是怎么了,那么多人?”夏临风走到门口看到这种阵仗被吓了一跳。 “夏伯伯,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来查看一下情况而已,这是太子殿下和荣执公子。”颜容说道。 “别诓老夫,你们可是皇上在朝堂上亲自下命令的来查贪官污吏,我夏临风一生光明磊落,别人不知道你颜容不知道吗?”夏临风有些生气地说道。 “夏伯伯,颜容没有这个意思, 本来也不想叨扰您的,只是您大概也知道了陈贯之的事情了吧!”颜容继续说道。 “陈贯之......你们别站在门外,省的引来众人不必要的眼光,跟我进府吧!”夏临风低眸想了想说道。 “好。”颜容给了后面两人一个眼神,都跟随着进来了。 ’也不怕你们查,你们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护国大将,一个是丞相之子,我年老衰弱自然也拦不住你们。”夏临风坐在位子上边喝茶边说道。 “夏伯伯.....”颜容想说什么。 “这是在办公事,还是请将军按官礼喊吧。”夏临风说道。 颜容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笑着说道”夏伯伯此言差矣,虽说是公事,但在颜容心里夏伯伯永远是夏伯伯,再说了,颜容敢拿命来担保夏伯伯的为人最为正直清廉,就像这杯果茶一样。“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浑,怎么,这还当着别人的面呢,你这恶性就出来了,不怕他们向皇上告发你?”夏临风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些个小辈,谁知被颜容给拆穿了。 “夏伯伯知道颜容不喝茶,这是夫人亲自酿的果茶吧,我一喝就能喝出来,再说了,我们三人并未带着侍卫官兵,我们三个真的只是想和您聊一聊的。”颜容逐渐切入正题。 “老夫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陈贯之一事相信您也了解了,他如今被关在牢狱之中,我们之所以来找您,也是因为知道您与陈贯之为同门,所以,您也有些嫌疑的。”南宫煜说道。 “对,我们确实是一个先生说教,但已经常年不联系了,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这一地步。”夏临风叹了一声气说道。 “那夏尚书,您可知道陈贯之都有哪些同伙吗,或者,你和他长期不联系,但最近又联系了呢!”荣执问道。 “笑话,我说了没了联系就是没了,还有他办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清楚,你们大可以搜我府里,一查便知。”夏临风说道。 “夏伯伯,您可知十里庙的事情?”颜容问道。 “十里庙,那地方不是前儿被烧了吗?”夏临风说道。 “对,而且那地方我去查过了,里面有大量的书籍,而书籍里面颜容看到了一个名字——夏临风。”颜容说道。 “小容,不瞒你说,那是之前陈贯之待的地方,众人皆知他与我同为一个师父,也都知道他考取上了功名,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考功名的前一个月,他被我父亲赶出了夏府,他没地方可以去就去了那个破庙里。” “他出去的时候,身无分文,什么都没带,我就偷偷地往庙里送些东西,有时候是吃的、喝的、用的,后来我就送给他书,短短一个月就要殿试了,没想到他成功了,我们便一同为官,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也就逐渐断了来往。”夏临风回忆着说道。、 颜容想了想,这些事情陈贯之倒没有说,看陈贯之所说他很怀念当时的日子,可夏伯伯却十分惋惜,可这件事情到底与皇上所调查的事情没有关系,颜容觉得也不好过于在府中逗留,就准备离开了。 “小容,陈贯之他在牢狱中怎么样?’夏临风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独自喊下颜容问道。 “将死之人罢了。”颜容说道。 “他罪不可恕,但他的儿子不能救出来吗?”夏临风问道。 “夏伯伯,这是皇上的指令,虽然我也想救下他的儿子。”颜容面露难色道。 “小容,我能去看看他吗?” “夏伯伯,你要想清楚,你们之间是没有关系的,而且有柔姐姐在宫里,皇上是十分信任您的,若是此时你去牢狱中,避免不了的怀疑啊。”颜容说道。 “小容,帮帮我吧,就当我送这个老朋友一程吧!” “好,我想办法。” ------------ 第九十八章 师徒三人! 牢狱 “陈贯之,有人来看你了。”颜容说道,谁知陈贯之并没有起身,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贯之。”夏临风轻声喊道。 “师哥?”陈贯之应声而起,扭过身子的时候颜容都看到了陈贯之眼中的泪珠。 “夏伯伯,我先出去把把风,你们聊着,时辰不多,长话短说吧。”颜容说道。 “好,谢谢你小容。”夏临风说道。 颜容摇摇头就离开了,在转身的时候还看到了两个人隔着牢门相互望着对方,年少时的兄弟情深,到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物是人非。 “师哥怎么来了?”陈贯之本来还很惊喜但想了想之后自嘲般地说道。 “我来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夏临风说道。 "师父说的没错, 我终究是比不上你, 家世、地位、官职、人品,师哥,为什么,师父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的命运。”陈贯之说道。 “贯之,你说错了,师父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你的命运全部都是你自己把握的,当时要不是你贪心,你又怎会?”夏临风说道。 “别再说当年的事情了,当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陈贯之说道。 “我不懂,那天我只是出去了一下,你就被赶出了府,父亲说是因为你的手不干净将你撵了出去,可是我不相信,我多次给你送东西,你为什么不解释,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贯之,我希望你告诉我。”夏临风说道。 “师哥,不说了吧,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让说的,过往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在乎了,我已经锒铛入狱了,就算明白了来往又能如何呢?”陈贯之慢慢擦拭了泪说道。 “贯之,我来看看你,也算是叙叙情,我知道你想救下你的儿子,我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也好化解咱们之间的恩怨。”夏临风说道。 “师哥,你愿意救下我的儿子?”陈贯之问道。 “你的错不必引到其他人的身上,再说了,你我既有同门师兄弟的情谊,那我们便是一辈子的兄弟。”夏临风说道。 “师哥,我行刑的那一天你还能来看我吗?”陈贯之说道。 “我会送你离开的。”夏临风说道。 “好。” 夏临风走了出来后心里一直忐忑,陈贯之所说的话夏临风并没有全信,陈贯之的人品夏临风是明白的,但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呢。夏临风准备去见一个人。 临风山 “师父,您老还在么?”夏临风来到临风山之后看到了山涧、流水,这里名为临风,因为师父和父亲之间有着交情,所以自己出生的那刻起就被叫做临风,后来,师父见到了自己说起了自己名字的寓意,夏临风才明白了有这个山的存在。 “夏伯伯,可能老先生出去了吧。”颜容一直陪着,看到房屋门口一直未有人前来,便劝着夏临风说道。 “不会,师父大概在休息,我们就在这里等会吧。”夏临风说道。 “好,夏伯伯。”颜容看着夏临风的腿脚不太方便,便从山林中找来一块木头,让夏临风坐在那里等。 这座山是颜容骑着马车两个时辰才到达的地方,若说京城有这么一座山,为何军师给的地图上也没有写,实在是奇怪,不得不说夏伯伯的师父是个奇人。 “临风?”就在颜容还在四处观望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迈沙哑的声音响起。 “师父,您醒了?”夏临风急忙起身相迎。 “临风啊,我就知道不是你还能有谁来此。”老师父看似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到处在摸索着夏临风的衣袖,整个山上只有老师父一个人住,太过凄凉。 “临风,怎么还有人随行?”老师父突然问道。 颜容吃了一惊,自己已经尽量保持最小的声音,没想到一个年迈的老人竟然听得如此清楚。 “师父,她不是外人,是颜家的孩子,颜旌的女儿。”夏临风说道。 “ 原来是那小子的女儿啊,那不就是咱们大启的女将军吗?”老师父笑了笑说道。 “师父,轻语怎么不在?”夏临风扶着老师父进屋,发现房间里并无他人的时候问道。 “我派他下山去了,不然你以为这些京城的消息,我一个老瞎子怎么知道的。”老师父摸索着给夏临风和颜容倒了两杯茶。 “师父,那您应该也知道陈贯之的事情了吧!”夏临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孽徒,一年到头不来,好不容易来一次你竟是为了他的事情,趁我还未发火,你赶紧走。”老师父脸色一变说道。 “师父,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为何你们之间会有这样的仇恨,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我一次没有问过,可是贯之马上就要离世了,您也想留下这个遗憾吗?”夏临风说道。 “那好,我就告诉你,他就是个狂妄之徒、黑心小人,当年你就不应该将他带入夏府,也是我瞎了眼,竟然觉得他天资聪颖收他为徒,实在是不该,如今,他入了狱,那是他的报应,报应。”老师父激动地说道。 “师父,贯之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夏临风依旧辩解道。 “罢了,罢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心心念念的师弟当初差点害得你们整个夏府抄家灭族,他就是个祸害。”老师父说道。 “师父,你说什么,抄家灭族?”夏临风惊呆了,颜容也感觉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单纯了。 “孩子,我已经也是要将死之人了,这个事情压在了我心里多年,我如今说出来也只是为了让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保住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家族,即使老一辈犯下了错,恩恩怨怨就让他去吧,别再深究。”老师父说道。 “师父,你说。”夏临风说道。 “当年,我刚进府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聪明伶俐,发现你还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来历,我的临风山,让你父亲拿来为你取名,我心下欢喜,辨认定你将来会是我的徒弟,后来,到了你长大后,陈贯之进了夏府,这孩子一看就是穷苦相,但你们关系甚好,他与你一起读书,在一众你父亲为你挑选的陪读中,只有陈贯之最为优秀。” “你们便是我的徒弟,教给你们武功、道义、经纶、处事。可我发现陈贯之他心心念念的是考取功名,誓不罢休,他拼命的读书,这一点我很是欣慰但有时又会担心,他这般努力若成功还好,若不成功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所以,我便适当的给他点减少功课,可是没想到啊,他内心的自卑感已经化为仇恨,他表面上对夏府的人恭恭敬敬,对你是兄弟情深,可没想到他经常性地跑到你父亲的书房门口听消息。” “也就是后来,他拿着一个证据,那是你父亲徇私枉法的时候一次证据,你父亲一生没做错过什么事情,但是那次是为了你的外祖不得不干的糊涂事,却被陈贯之给逮到了,他以此威胁,你父亲答应他许他荣华富贵,许他高官名禄。” “可是那天我到了书房,我就告诉你的父亲,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就将陈贯之送走,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永远回不来京城。他正好听到了,他以为我要杀了他,他拿着火把,拿着证据准备烧了夏府,告发你的父亲。“ “后来,是我亲自向他求情,你父亲也力保他可得考取拔得头筹,他本不愿,可是你父亲拿你来逼着他,陈贯之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自愿离开夏府,一辈子不说出来这件事情,再到后来,他如愿以偿,升了官,你的父亲就是在临终的时候还在担心,就怕陈贯之说出来曾经的事情会对你不利,没想到,他确实信守承诺。” “他到现在死到临头了,都没想过拉你下水,临风,你说为师是真的猜不透他陈贯之是善是恶。”老师父含着泪说道。 "师父,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夏临风眼中也含着泪水说道。 “你父亲不让,我也不让,陈贯之他也不让,临风,你是一个重感情、儒雅、温柔的人,我们都不愿意让你趟这趟浑水,你就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故事听了就罢了,别再问了。”老师父说道。 “所以,从头到尾,我才是这个事情的主谋,若不是我贪玩把陈贯之领入府中,是不是就没有这回事了,陈贯之的心里也就不会充满着嫉妒与仇恨,父亲也就不会一生提心吊胆,我也就不会这般折磨了。”夏临风说道。 “临风,这件事情你没有任何的错,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件事情压在为师心中多年,今日说出来,为师也就满意了,过往的事情与我也就无关了。”老师父闭着眼睛缓慢地说道。 “师父......” ‘别怕,师父这是自然老去,师父会肯开心地舒服地死去,师父的后事不用你管,只是叮嘱你一句,也叮嘱那颜家的孩子一句,人生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不要一味地计较些什么,要认定大道,才不枉读的那些圣贤书。”老师父有气无力地说道。 “师父,你告诉临风,是不是您把轻语给赶下山,如果徒儿不来,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您的最后一面了?”夏临风说道。 “孩子,轻语然他自己去闯荡吧,你来我真没想到,既然你我师徒情分,我想让你替为师带几句话给陈贯之。”老师父说完后便贴近夏临风的耳朵说了几句,没过多久,老师父就伏在了夏临风的肩膀上,不再言语了。 ------------ 第九十九章 永别离! “夏伯伯,您还能走吗,要不我背着您?”颜容看着步子有些不稳地夏临风说道。 “小容,我没事,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终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师父他不过是先行而去,我只是后悔没能多多地陪伴,师父无儿无女,我便是他的最亲的人,后事就按照他说的给办了吧!”夏临风转身望了望山间处的那个茅屋,转身泪水滑落。 “夏伯伯,咱们离开吧。”颜容说道。 “好。” “小容,陈贯之他何时行刑?”颜容将夏临风送回了夏府,但是一路上夏临风都沉默不言,直到颜容要离开的时候才问道。 “算算日子,明天的午时。”颜容说道。 “好。”夏临风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小容,今天的事情,你随心而定,是想告诉皇上曾经夏府的事情,还是如何,你自己做打算。”夏临风说道。 “夏伯伯,今天陪您去的是你的侄女,不是他人。”颜容笑了笑说道。 “好啊,我的侄女。”夏临风也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和夏临风之前的相比变得太多。 “夏伯伯, 改日再来看您。”颜容告辞,颜容坐在马背上看着夏府的匾额,想着当时老师父说的话,曾经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趴在夏府的门口,有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将这个少年带入了夏府,过了这个门口,便发生了这一段的恩怨。 或许那时的他们是快乐地,挚友的陪伴,师徒间的快乐,那段时间应该也是陈贯之心中最美好的时候吧,即使后来这种美好的时光被 他亲自打碎,他也不愿意伤害他的师哥一分一毫。 就像自己当时只不过提了一句夏临风的名字,陈贯之都急忙撇清,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师哥沾染上一点点的污垢,是非善恶,不过是人的一念之间。 容王府 “回来了?”南宫黎问道。 “嗯。”颜容点点头直接抱住了南宫黎不说话。 “怎么了这是?”南宫黎被搞得一头雾水。 “南宫,别说话,让我抱抱你。”颜容抱着身边的南宫黎,闻着南宫黎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心下感到很是安心。 “到底怎么了?”南宫黎被颜容抱了一会后才问道。 “明天陈贯之就要行刑了,一个人就这样离去了,真是生命脆弱啊。”颜容故作感叹地说道。 “怎么,我的大将军是跟着别人窥探了人家的往事,自己在这感叹呢。”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说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过往的事情,如果留有遗憾岂不是最难受的。”颜容说道。 “对啊,所以说最好不要留遗憾,好了,别在为别人的事情徒增烦恼了,父皇派人来传话,等你忙完这件事情,我们一同去郊游,明明是咱们提出来的,没想到人越来越多了。”南宫黎转移话题说道。 “是吗,皇上也来,那岂不是皇后娘娘也要?”颜容问道。 “不,是夏娘娘,听父皇说夏娘娘很是想你,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南宫黎酸着说道。 “南宫,柔姐姐的醋你也吃啊,你是不是从醋罐子里长大的?”颜容看着南宫黎的这种表情实在感到好笑。 “你,谁让你这个玩意男女通吃的,也不知道你这要长相 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怎么那么多人稀罕。”南宫黎假装生气地说道。 “是吗,那夫君稀不稀罕我呢?”颜容故意说道。 “稀罕,我想现在就吃了你,解恨。”南宫黎拉着颜容就进了屋。 “将军,将军。”柏暮在门口拍着门喊道。 “嘘,你干什么呢,将军和王爷在休息。”小慧急忙说道。 “你这小丫鬟是谁啊,我找将军有事,快让我进去,这大中午的将军休息什么呀?”柏暮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你,真不能让你进去。”小慧依旧拦道,是王爷说的不让任何人进去,自己就得恪尽职守。 “怎么了柏暮,小容没出来?”南宫煜走过来说道。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小慧该死。”小慧一看怎么太子殿下这个时辰来了。 “无碍,你们将军呢?”南宫煜问道。 “将军,她在休息.....” “南宫煜?”颜容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凌乱着,胸前的衣领被颜容紧紧攥着,一看就是慌乱中起身的样子。 “小容,你怎么这个时辰睡觉,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南宫煜着急问道。 “我没事。”颜容只是打开了一下侧门,谁承想,自己身边另一扇门被南宫黎一把拉开。 “怎么了,谁找你?”南宫黎敞开着衣领,一片春光泄露,南宫黎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外面,颜容一下挡住了南宫黎的身影,将南宫黎推了进去。 “南宫煜,你找我是有要事吧,咱们去书房,我略收拾一下。”颜容说道。 “好。”南宫煜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太子殿下。”柏暮望着南宫煜的背影感到非常落寞。 “这次来找我,是所为何事?”颜容问道。 “本想着和你商量一下陈贯之最后的事情,没想到你们正在....正在休息,打扰了。”南宫煜说道。 “那个,陈贯之的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了,就是他的儿子,我们应该如何去做?”颜容问道。 “这,陈贯之的儿子以及家人到现在为止父皇都没有松口,但其实我们可以有一个方法,只是有点危险。”南宫煜说道。 “劫狱?”颜容问道。 “不,换人。” 翌日 “陈大人,该行刑了,我该将您带到刑场去了。”颜容一身戎装站在牢狱门口说道。 “等一下,师哥说他会来看我的,再等一等。”陈贯之说道。 “好,那再等一等。”颜容说道。 “将军,时辰不可耽误啊!”杨副将说道。 “无事,本将军担着。” 时辰慢慢地过去了,但是夏临风还没有来,陈贯之明显还是有些着急的。 “陈大人,夏尚书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咱们应该启程了,或许在路上能遇到。”颜容说道。 “好吧!”陈贯之低了一眼眸子说道。 在路上,颜容在前面骑着马,后面押着的是今日的犯人,也是昔日的高官,百姓们极其讨厌这些个贪官,纷纷上街上来观看,也是痛骂,。历来皆为如此,成王败寇,你输了,你便是受世人毒骂的那一个。 颜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陈贯之低垂着头,是啊,曾经锦袍加身,受百姓敬仰,如今人人唾弃,过街喊打,这种落差任谁都无法接受。 “杨副将,让周围百姓们都收敛一点,不要太过分了。”颜容吩咐道。 马上就要到刑场了,也不知道南宫煜那边做得如何了。颜容知道这一件事情单单是南宫煜是完成不了的,所以夏伯伯迟迟不来,多半也是为了此事,陈贯之之子能不能保住就靠今日了。 到了刑场之后,还有一些时间,颜容吩咐人不能轻举妄动,烈日炎炎下,照的人睁不开眼睛,颜容望了望日光,时间所剩不多,不知道他们师兄二人可否还能再见一面。 “将军,时辰马上到了。”杨副将在一旁又提醒道。 “我不瞎,我知道。”颜容紧锁眉头说道。 “ 是,将军。” “陈大人,或许你等不到你想等的人了。”颜容走上前去,走到陈贯之的身前说道。 “将军,你能告诉我师哥他是不是去见了师父?”陈贯之问道。 “对,夏伯伯去见了老师父,同样也知道了一些陈年往事。”颜容没想隐瞒。 “我辛辛苦苦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没想到还是被知道了,你说师父告诉他干什么,他那么一个人,知道了真相还不得心中一直想着这件事情,难受的紧。”陈贯之笑了一声说道。 “不告诉他,一辈子瞒着他,难道这样他就能一辈子安心了吗?他一直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你会被赶出府,他心里难道就不怀疑吗?”颜容问道。 “他是这个京城里最好的公子,若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 拜师,不能考取功名,自然也不能相识他,他是我的恩人,同样,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恶俗,他与他的父亲也不一样,他没他的父亲狠心,所以,我不想伤害他,我也不愿意让任何人伤害他。”陈贯之慢慢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位置,却不好好珍惜,你说夏伯伯的父亲 狠毒,那你呢,你同样害的百姓们叫苦,受害,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颜容又问道。 “是我的错,颜将军啊,你还年轻,你不懂的,利益熏心,你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陈贯之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这不是理由,这是你个人的私欲,陈大人,来世再做一个好官吧,把做过的错事都给弥补过来吧!”颜容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最后跟陈贯之说道。 “多谢将军,替我跟师兄说一声,我真的很怀念在墙头上偷喝酒赏月亮的时候,来世,我陈贯之愿意做那个墙头。”陈贯之含了泪说道。 “陈大人,您的儿子已经救下来了。”颜容其实是胡说的,自己也不知道陈贯之的儿子有没有被救下,不过是将死之人,就给他一些安慰。 “多谢将军。”陈贯之磕了一下头 说道。 “行刑。”颜容一声令下,颜容亲眼看着陈贯之在最后行刑的那一刻他是笑着的,是开心的,或许,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年少时相遇,认定了的兄弟便是一辈子,而一人犯错了事,便是永别离! ------------ 第一百章 偷梁换柱 “小容......” “夏伯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颜容坐在行刑的桌子前,看着急忙走过来的夏临风说道。 “结束了,是啊,我说怎么这里没有人了,原来已经结束了。”夏临风看了一眼周围,还有台上未干的血迹,纷纷表明这一切的结束,两天之内,自己的师父师弟接连离自己而去,而这一切的源头也都是这样烟消云散了。 “夏伯伯, 陈贯之在行刑前想要留给你一句话。”颜容说道。 “是什么?”夏临风颤抖地问道。 “他说,他真的很怀念当年你们二人在墙头上偷喝酒赏月亮的时刻,他愿意来世做你家房顶的墙头,守护着他的师哥。”颜容说道。 “他是这样说的,那说明,在他的心里,还是念着我这个师哥的,真是.....”夏临风苦笑着说道。 “夏伯伯,我在临行刑的时候告诉陈贯之,他的儿子已经救下了,但是我欺骗了他,因为我也不知道陈小公子能不能得救。”颜容说道。 “小容,这件事情我已经去求了皇上,但无奈皇上依旧不松口,待会陈贯之的家人都要进行死刑,在那个时候,我们就进行吧!”夏临风缓缓说道。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万一皇上以后知道了,这是欺瞒之罪啊。”颜容说道。 “师父说的对,人不想犯错,但是当整个事情逼到你不得不犯罪的时候,你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父亲当年为了外祖犯下了包庇的罪,今日我夏临风也为了自己的师弟包庇一个孩子,原来没有人做到独善其身,小容,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为,与你、太子都无关。”夏临风说道。 “夏伯伯.....”颜容轻声喊了一下。 “待会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将陈策换成其他人,皇上不会来查看的,去大牢里找一个和陈策年岁相仿、身量相仿的罪犯过来,最好将他的家人安抚好,随后便让陈策改了名吧!”夏临风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只是,这陈策将来何去何从呢?”颜容问道。 “先将他带回夏府再做打算,按辈分我算是他的伯伯。”夏临风垂眸说道。 “好。” 牢狱 “陈策可在?”颜容站在刚才离开的地方,不过这不是陈贯之刚刚待的地方,而是在牢狱的另一个地方,这里有一群人关在一间房里,那是陈贯之的家人,家仆以及陈策。 “陈策,将军喊你呢, 还不赶紧过来,呆着干什么?”狱卒说道。 “将军,没想到您大驾光临,我们都没想好怎么接待您呢,你说他们都快行刑了,您还亲自来看一趟啊。”狱卒笑着个脸对颜容说道。 “不用多事,本将军曾经下过命令,这里的人不能受任何的毒打以及欺辱,为何他们都围在一起不肯过来?”颜容看着面前抱成一团的人,包括刚才喊道的陈策,始终不肯过来。 “将军,这真不关小的什么事啊,他们得知今日行刑,自然心下害怕,所以.....”狱卒苦个脸解释道。 “颜容,颜将军....”陈策挣脱住了家人们的束缚,踉跄 地走了过来,走到了颜容的面前。 “住口,将军的名讳其实你能叫的?”狱卒吼道。 “无事,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对陈大人的 家属说。”颜容说道。 “是,将军。” “颜容,你还有脸来?”陈策拉住门栏喊道。 “陈策,我为何不能来,你记住犯错的是你的父亲,就算是我将你的父亲抓回了牢狱,但是这是我的职责,若你没有犯错,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你,陈策,你的父亲一直说要费尽心力救你,我答应了他,会救你。“颜容给陈策说道。 “父亲说,让你救我?”陈策流着泪说道。 “对,从一开始就说了,一定要救他的儿子。”颜容说道。 “可是,父亲他今日是不是已经......”陈策抬头说道。 “ 我是刚行完刑后赶过来的,所以,陈大人已经去了。”颜容说道。 “父亲,那你又有什么办法救我,救我的家人,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都是要去死的吧!”陈策擦干泪说道。 “对,但是你父亲拿一个消息想要挽回你的性命,最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好伯伯,他想要拼了命的救你,所以,接下来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颜容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的是你能够救下我和我的家人是吗?”陈策睁着眼睛问道。 “是,但只有你,他们必须死。”颜容说道。 “将军,只要你把少爷救出去我们都愿意去死,不用管我们的。”本来一开始护着陈策的那个老妇人走了过来向颜容跪着说道。 “乳娘,别,将军,你能将我救出去,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陈策望着颜容说道。 “他们不可能,陈策你记住,救你出去不是说你以后就相安无事,以后也许你会被发现,你要隐姓埋名,我们给你找了个替身,但也只是 给你找了个替身,所以,你们都必须完全配合,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也许皇上就不会再理会了。”颜容说道。 “将军,求求你,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杀了我吧,将军,杀了我吧,没有父亲,没有家人,我怎么活?”陈策立马跪下说道。 “陈策......”颜容看着这个少年没有办法。 “啊!”陈策一声惊呼,本来还睁着眼睛,但一下就向后仰过去了。 “这是?”颜容看向一掌将陈策打晕的乳娘问道。 “将军,您不用管少爷说什么,只要您把他给救出去,我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我们都是陈家的奴仆,都是贱命一条不值得救,还希望将军以后能够劝一劝少爷,让他别再像之前一样纨绔了,让他好好读书,出人头地,或者,好好地活下去就好了。”乳娘抱着陈策哭着对颜容说道。 “好,我会告诉他的,你们不用担心,夏尚书是陈大人的同门师兄,在陈大人未行刑前,夏尚书就已经答应会好好照顾陈公子的,所以, 你们在路上一定不要说出来。”颜容说道。 “将军,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乳娘哭着说道。 “来人。”颜容喊道。 “将军,我们已经来了。”柏暮进来说道,后面还有一个士兵拖着一个被遮住面容的人一起来到。 “外面那个已经搞定了?”颜容问道。 “是,保证不会半路醒来,我先将人给送走吧!”柏暮掏出钥匙来说道。 “好,你先将陈策带走,然后把这个人给放进去,他们大都没见过陈策的脸,就说陈策听到自己的父亲已经行刑伤心过度,眼睛给哭坏了,所以,遮住了眼睛,反正是将死之人,不用理会。”颜容说道。 “是,将军,交给我来就好。”柏暮说道。柏暮将门打开之后,把陈策给拉出来之后,又让士兵把另一个人给放了进去。 “接下来,便是送你们离开了。”等柏暮走后颜容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 将军,我们都是粗俗鄙陋之人,说不出什么话来,但是能够看见少爷平平安安出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们甘愿赴死,一句话不说。”乳娘眼中含着泪说道。 “来世,希望你们都做一个百姓,不再为奴吧!”颜容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时辰差不多了,这些人都是一些陈家所剩的一些家眷,不是很重要,直接交由其他人去行刑就好,但是颜容怕出现什么差错,只好自己亲自监管,直到乱葬岗上又多了些许尸体,颜容骑着梨花才离去。 容王府 “阿容,你回来了。”南宫黎一直在院子里等着颜容回来。 “今日都没回来一趟看看你,我这一身都是血腥味,你先别靠近我,我去沐浴完之后再说。”颜容说道。 “你今天可是累了,也是,街上人熙熙攘攘的,光是说话的声音就能把人给吵死,更何况你足足待了 一天。”南宫黎说道。 “我不累,我只是跟着看而已,只是觉得怕你害怕我,不敢接近我。”颜容笑着说道。 “你还是个将军呢,看点这生死离别的事情,怎么自己还沉浸去了。”南宫黎说道。 “没有,只是这两天知道了别人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消化不了,你说,等咱们以后 老了,是不是也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也会像夏伯伯和陈贯之一样那般充满遗憾。”颜容说道。 “那你能跟我讲讲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吗?”南宫黎凑近问道。 “我答应过的不乱说的。”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我又不是外人。”南宫黎叫了一声。 “好,讲给你听,但是答应我,你就把它当成一个故事来听,不许对别人说起。”颜容说道。 “我答应你。” 趁着月色正浓,两人都不愿意回屋,就坐在这个小亭子里,颜容酸了一天的肩膀靠在南宫黎的胸前,两个人边赏月恶,边说故事,颜容将这两日所听到的以往的事情说了出来。 感叹这世事无常,感叹这悲欢离合,陈贯之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在这个世间会有许多像陈贯之一样的人,家世贫寒,为了以后的功名不惜付出代价, 但是也许会遇到像夏临风一样的挚友,但也可能会就这样失去....... ------------ 第一百零一章 说教陈策! 翌日 “将军,将军,”柏暮大喊着进了府。 颜容本就在练武,听到柏暮的声音立即走过去。 “怎么了?”颜容问道。 “将军,夏尚书想要邀您过去一趟,陈公子发了疯似的,夏尚书害怕周围有人听到走漏了风声,所以想让您去一趟。”柏暮说道。 “什么,这陈策怎么这么不省心,也罢,我去一趟。”颜容说道。 “阿容,你去哪?这么快就去上朝?”南宫黎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 “我去一趟夏伯伯家,没事,就是陈策出了点小问题。”颜容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制这种纨绔子弟我最在行了。”南宫黎来了精神说道。 ‘这,也好,你又不是外人,夏伯伯不会担心的。“颜容想了想说道。 “好。” 尚书府 “夫人,怎么了?”颜容和南宫黎走进夏府之后看到夏夫人在院子里皱着眉,不见夏伯伯和陈策的身影。 “孩子啊,你终于来了,你跟伯母说清楚,那个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昨晚还在休息,谁知道一个人竟然背着另一个晕倒的人来到了家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但是临风也不阻止,也不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子自从醒了之后就大呼小叫的,现在你伯伯把他关在屋子里,俩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夏夫人拉着颜容说道。 “夫人,您先别着急,您不用怕,这个人不是坏人,我先去看看,到时候再告诉你实情。”颜容说道。 “放我出去.......”屋子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好,小容,你先去。”夏夫人说道。 “夏伯伯,你可在屋子里?“颜容敲着门说道。 “小容,你来了?”夏临风打开门,衣服上面有很多茶渍,像是在混乱中被泼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颜容进去房间后,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陈策就站在对面,身上衣物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地,整个屋子里惨不忍睹。 “这不是疯了就是病了。”南宫黎进来后也说了一句。 “这,容王爷也来了?”夏临风看到颜容身后又跟着一个人,实在是没想到是那废柴小王爷,如今颜容办事尽然还带着这个小王爷是做什么。 “夏伯伯,南宫黎不是外人,而且他不会乱说什么的。”颜容急忙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信任他,我还以为你只会对太子殿下说呢,没想到这小王爷在你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了?“夏临风说道。 “颜容,你又骗我。”陈策看着这两个人闯了进来,谁知他们三个竟然聊了起来,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陈策,我骗你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样大喊大叫,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你懂不懂这个道理?”颜容说道。 “你,为什么,我为什么还活着,我的父亲,我的乳娘,他们在哪里,颜容,你为什么救我?”陈策喊着说道。 “你叫陈策是吧,当时看你在赌场里,那么的意气风发,也没想到有今日的落魄啊!”南宫黎;拉住颜容说道。 “你,是........”陈策说不出话来。 “不用管我是谁,只是之前我觉得你的赌艺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可惜,非要去找那个什么冷公子,何必呢?”南宫黎继续说道。 “别提冷公子,要不是因为那一次,我就不会遇到你们,父亲就不会入狱,就不会现在的事情发生。”陈策本来还平复的心突然暴怒。 “我告诉你,没有那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你的父亲犯了错,你以为这只是颜容故意针对你家的吗,换一个人一样。”南宫黎说道。 “那你跟说这些是干什么,是为了让我一直清醒地记住我已经被灭了族,我全家的人都已经离去了吗?”陈策继续说道。 “不,是想要告诉你,让你以后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辜负了这里救下你的任何人,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和所有人都担待不起。”南宫黎说道。 “可是,我并不想要活下去,我只想要我的父亲和我的乳娘,我不想留在这,我不想过得连狗都不如。”陈策边哭着边蹲下喊道。 “陈策,你想要你的父亲, 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救你吗?”南宫黎走到陈策面前说道。 “为什么?”陈策抬眼问道。 “因为你的父亲,他始终放心不下地是你,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要救你,不惜一切代价,情愿背叛自己的心,也要拿秘密换下你。”颜容说道。 “父亲......"陈策继续哭道。 “孩子,别伤心了,以后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就算你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命是陈家的命,不能糟蹋自己。”夏临风也说道。 “可我以后能去哪,离开了父亲, 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喝酒赌博。”陈策慢慢站起来说道。 “我会将你送到庄园去,你先在那避避难,等到以后没了风声,再去寻求其他出路吧。”夏临风说道。 “我不去,庄园能累死人,把我送到 那里,我如何能活?”陈策喊道。 “现在不是说你想去哪就能去哪,而是要找个没有认识你的地方,京城人多口杂,这真不能久待。”颜容说道。 “你若是想留在京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代价你能接受的了吗?”夏临风说道。 “对,若想留在京城最好的地方便是夏尚书这里,没有人会私闯宅府,但代价就是要一辈子锁在府里,不能出去一步。”南宫黎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锁在府里,我......”陈策继续拒绝道。 “陈策,你的父亲一直说你年纪小,但是现在你是陈府里唯一的人,你应该担起你家族的责任,而不是任意妄为。”颜容说道。 “陈策,你抬起脸来,我问你,是不是有很多人说你无用,说你离了你的父亲就什么都干不了,是不是?“南宫黎问道。 “我.......是。”陈策轻声说道。 “所以,你就自己看轻自己吗,你可以去读书,到时候换个名字而已去考取功名,继续得到你的荣华富贵,继续光耀你的家族。”南宫黎说道。 “可是我已经迟了。”陈策说道。 “不,从来没有迟,我一向被世人说成纨绔,你们在我面前算什么纨绔子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但是我不愿意放弃自己,陈策,你的父亲不是一个好官,但他是个好父亲,他给了你最好的爱,你应该懂得珍惜。“南宫黎说道。 “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所有安排,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去见一见我的父亲和我乳娘的墓穴。”陈策低着头思量了许久才说道。 “不可能。”颜容直接拒绝道。 “为什吗,我就想见一见而已,剩下 我都听你们的。”陈策说道。 “你现在不能出去,而且那种地方你也不该去。”颜容说道。 “将军,请求你,我看完父亲最后一眼,我愿意从头开始,隐姓埋名、乡野田园,我都愿意。”陈策说道。 “这....”颜容犹豫了一下。 “小容,带他去,我也去。”夏临风出声说道。 “好。”颜容只好答应。 乱葬岗 “这,就是埋葬我父亲的地方?”陈策跪在一片黑尘面前,看着眼前到处的尸体纵横,满脸地不相信。 “对,这里便是乱葬岗,至于哪个是陈大人我也不知道。”颜容说道。 “贯之啊,他就在底下呢,是我昨日来晚了,没能遵守诺言送你最后一程,师哥这次带着策儿来了,来送送你,孩子会长大的,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一切都不用担心。”夏临风对着脚下的乱葬岗说道。 颜容站在了他们的后面,他们一个站着一个跪着,明明两个毫无干系的人,却对着一人的尸骨洒泪,颜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南宫黎,发现南宫黎也在痴痴地望着这一片。 “ 南宫,怎么了?”颜容禁不住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的亲人离去,无论外人怎么劝说都是无法抹去悲伤的,这种痛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明白。”南宫黎收回目光说道。 “你说的对,失去亲人的那一刻就像抽干了你的血一样,没有了力气说话,没有了精神,心痛的无法呼吸,但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回来。”颜容说道。 “颜老将军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是伤心?”南宫黎轻声问道。 “是,而且我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杀死我父亲的敌人正在耀武扬威地在我对面向我炫耀,那个时候,我就不能在沉浸在悲伤当中,我要杀了那个人的脑袋,但是为了完成那个任务,我足足等了四年,才将那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颜容回忆着说道。 “那时候的你,才多大?”南宫黎蹙着眉说道。 “不过十四五岁吧!”颜容笑了一声说道。 “十四五岁,阿容,你受苦了。”南宫黎转身抱住了颜容说道。 颜容 被这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然后抚摸了一下南宫黎的背说道“没事,现在我不怕了,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亲人了,父亲会在天上祝福我们的。” “对。” ------------ 第一百零二章 再踏第一赌场 尚书府 “夏伯伯,那陈策就这样交给你了,这段时间先避一避,以后再说别的。”颜容将他们送回府后说道。 “好,小容,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夏临风看了看关上的房门说道。 “对了,过几天我就能看到柔姐姐了,您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颜容问道。 “没什么,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在任性就行了。”夏临风说道。 “好,夫人可能到现在还没理解清楚,这就要劳烦您好好解释解释了。”颜容示意了一下夏夫人的房间说道。 “我会告诉她的,这些不用担心,这一大早地折腾了不少,幸亏今儿个休沐,你和王爷快回去再休息休息吧!”夏临风说道。 “是,夏伯伯。”颜容点点头便带着南宫黎离开了。 “你说,把陈策安排到赌坊里如何,反正坊间盛传冷公子,将那面具一带,谁认识谁啊?”南宫黎在马车里说道。 “不行,那冷公子的名号可是我夫君的,不能被他人夺取。”颜容笑着说道。 “我说了也不算,赌坊一切都是连公子打理,我人微言轻的算什么。”南宫黎故意说道。 “赌坊到底好不好,就那一次见过陈策和赌坊老板对峙过一次,还没见识过你的赌艺呢!”颜容笑着说道。 “那改明我和连公子比试一番,给你开看眼见如何?”南宫黎说道。 “别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颜容说道。 “好。” 马车的方向转了个头,去了第一赌坊。 第一赌坊 “来了二位,想在那个桌子上玩一把?”一个赌坊小厮走了过来问向颜容和南宫黎。 “我们先看一看,待会再说。”南宫黎撑开扇子说道。 “好嘞,您先看着。”小厮又去接待另外的人去了。 “你看,他们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现在就是观看才最有意思。”南宫黎看着这些众人说道。 “是吗,这青天白日的,好好少年不去读书练武,反而跑到这里来赌,实在枉我大启好男儿啊。”颜容砸吧着嘴说道。 “你啊,这些不过是他们用来消遣的方式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个将军怎么一直操着皇帝的心呢!”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好了,不说了,怎么不见赌坊老板啊!”颜容观察了周围发现并没有老板的身影。 “人家是老板,又不用时时刻刻在这里待着,若你相见,我唤人来就好。”南宫黎继续说道。 “这倒不用,咱们去里面看看吧,感觉还挺有意思的。”颜容拉着南宫黎去了里面人多的地方。 “阿容,这里面人多,你拉紧我,别被冲跑了。”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好。”颜容回头应答,脚下没注意被人给绊了一脚,一个踉跄才站稳了。颜容看向那个绊了自己一脚的男人,这人正挑衅似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就透漏出不怀好意。 “这位公子,不知在下何处惹了您?”颜容直接问道。 “阿容,怎么了?”南宫黎急忙走了过来问道。 “呦,刚才实在没看见,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手拉着手,污了在下的眼睛,实在不堪。”那个男人说道。 “咱们大启民风淳朴,怎么会有你这种肮脏思想的人?”颜容问道。 “你,不配做个男子。”那男人反而义正言辞地感觉。 “这位公子实在出言不逊,我本就不是男子,还真不能做男人了。”颜容冷笑了一声说道。 “什么?”那男子说不出话来。 “我想这位公子必定是认错了,这是我的夫人,不过夫人喜爱着男装,确实会令人误会。“南宫黎倒很好脾气地说道。 “这,实在抱歉,我还真以为,误会,实在是误会啊!”那男子急忙站起来道歉。 “不用,不用,反正我被说成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您倒是好爽的性格,不介意交个朋友吧!”颜容也笑着说道。 “好,鄙人不是京城里的人,叫我蒙清就好。”蒙清说道。 “在下容颜。”颜容说道。 “在下楚黎。”南宫黎也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要来玩一把。”蒙清说道。 “既然蒙清兄有这意愿,咱们就来玩一把。”南宫黎说道。 颜容不会,自然是在一旁看着,南宫黎和蒙清已经做好准备,等待开局。 毋庸置疑,就算这蒙清有多厉害,碰到这“冷公子”还能赢吗,颜容是肯定南宫黎会赢的,却没想到.....“ “这,蒙清兄是不会赌啊!”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本来就是来京城见识见识,没想着赌,听说这里很好玩才来的,没想到楚兄是个高手,我是真不会。”蒙清尴尬一笑。 “无事,不过是贪乐而已,这一把本就是玩玩,蒙清兄初来乍到,这次就算到我头上,以后熟悉了就好了,只是别跟别人赌了,省的有些人在欺负你。”南宫黎说道。 “不行,愿赌服输,我既然输了,那是一定接受惩罚的,这是一包银子,您看够不够。”蒙清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交到南宫黎的手上。 “真心不用,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京城到处花销,这银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南宫黎拒绝道。 “这....”蒙清犹豫不决。 “蒙清兄,要不这样,银子我们要了,您心里是不是就过得去了。”颜容笑了一声说道。 “好。”蒙清直接将银子塞到了颜容的手上。 “但是,这不过就是一小块银子的事,这些就够了,剩下的还给你。”颜容从钱袋里拿出来一小块来,将剩下的有全部扔给了蒙清。 “连老板出来了。”南宫黎朝后方笑了一下对颜容说道。 “蒙清兄,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不做陪了。”颜容说道。毕竟两个人都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也就不好过多地暴露。 “好,咱们有缘相见。”蒙清也很识相地拿着自己的银子离开了赌场,果真不是京城的人。 “王爷,您何时来的,要不是有人说身影很像您,我还不清楚呢。”连老板走过来说道。 “不过是来看看罢了,没想着惊动你,还劳烦你亲自来一趟。”南宫黎说道。 “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好好招待,是我之过。”连老板继续说道。 “真是麻烦,你们还用寒暄多久?”颜容在一旁说道。 “这是,颜将军?”连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一旁还有人在。 “说什么呢?”南宫黎慢慢走到颜容的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连老板,是我”颜容笑着说道。 “颜将军,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连老板说道。 “连老板过虑了,没有什么的,上次砸了您的场子还挺过意不去的呢!“颜容说道。 “颜将军更是说错了,这里本就是属于王爷的地方,您们又是一家人,自然在这赌坊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连老板继续说道。 “你这话错了,这个赌坊是属于你自己的,怎么成了我的了呢,连怀,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你一手打拼下来的,而且这次我过来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啊,就是拙荆想要看看咱们两个赌一把。”南宫黎说完笑着看向颜容。 “原来是这样,将军难道不知,王爷就是那深藏不露地冷公子吗,我实在有愧,不敢再和王爷比试了。“连怀笑着说道。 “我只当你是欺我的,所以,展现你的本事吧!”颜容笑着对南宫黎说道。 “好,连怀,咱们就来一次,我也好久没动过手了。”南宫黎说道。 “好,那咱们去厢房。”连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一群人直接上了二楼吧。这二楼着实不错,就连风景都要比一楼的优美,颜容上了楼之后,发现连怀已经派人准备好了茶水,但是颜容不喝茶,嫌弃地看了一眼茶杯。 “他这里也有一些果茶,因为连怀和你一样也不喜欢喝苦的东西。”南宫黎悄声跟颜容说道。 颜容尝了一口,发现果然不苦。“颜容笑了笑,在抬头的时候,两人已经准备好了状态。 连怀和南宫黎对着坐开,先是有小厮进行摇骰盅,颜容发现南宫黎的耳朵有些轻微的变动,房间里极其安静,只有骰盅的晃动的声音,颜容不知道自己在呆呆地看什么,只是觉得南宫黎这个样子真好看。 南宫黎的美是有一种带着猛烈的视觉惊艳的,他始终是人群中最为瞩目的那一个,要说京城美人甚多,但又有几个能像南宫黎一般惊艳,微挑的嘴角,眉眼下的眸子清澈无比,如今那双星目正在仔细思量,不停转动,嘴角处略微舔了一下,颜容瞬间脸上绯红。 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在大白天里乱想了,想念南宫黎那性感的嘴唇了。 “王爷不愧是冷公子啊,第一局就把我给压了。”这边连怀突然笑出的声音把颜容的思绪给引了过来。 “阿容,你一直端着茶杯干什么?”南宫黎只是对连怀笑了笑,又转头向颜容说道。 “没,我,没看清呢,怎么就结束了。”颜容略微尴尬地说道。 “将军一直在看着王爷,眼珠都不带转的,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连怀笑着说道。 “别看她是个将军,脑子不太好,是被梨花踢得吗?”南宫黎也笑着说道。 ------------ 第一百零三章 这是属于我的印记 “王爷真是诙谐。”连环忍不住笑着说道。 “呸,倒不是被梨花踢得,主要是跟某人待久了,脑子还真就不好使了呢。”颜容说道。 “别诬赖本王。”南宫黎也笑着说道。 “你看,我又没说你,你还自己承认了不可。”颜容说道。 “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连怀在一旁羡慕地看着说道。 “连怀啊,你年纪也不算小了,怎么还不成家?”南宫黎问道。 “我还未做打算,况且就我这种面容,实在不堪。”连怀说道。 “无妨的,是你自己没有放下自己心中的芥蒂而已,不要再想当年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南宫黎叹息了一声说道。 “王爷说得对,但是连怀还需要一些时间,王爷和将军能够和和睦睦就已经是极好的了。”连怀笑了一声说道。 “连怀公子年少有为,只是不解为何成日佩戴面具?”颜容问道。 “大火所致,脸上伤疤很深,况且像我这种家破人亡的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众人呢?”连怀说道。 “这就是你想的不对了,当时,敌军来袭,抓到了我军将士,他们很残忍进行酷刑,而那群将士们个个受尽磨难,脸上、背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疤,这也无所谓,带军打仗身上怎么可能不留疤,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已然成了逃兵,出卖了我军。 可后来,他们为了弥补错误,甘愿自己前去探险,不惜性命,归来之后,我以上宾接待,他们每个人都拿着手帕遮面,因为他们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罪人,我一一为他们解开,告诉他们,他们是大启的英雄,无论过去,无畏未来,只是现在。 连怀公子,不用在意以前怎么样,也不用去管未来会如何,您已经是这第一赌坊的掌柜,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商铺,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呢!”颜容说道。 “将军言之有理,连怀实在是有愧。”连怀说道。 “我们出来的时辰也不少了,就不打扰你的生意了,先行回去了。”南宫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说道。 “王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怎么能是打扰呢,连怀想让王爷来还不够呢。”连怀说道。 “天色是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颜容也应附道。 “既然如此,连怀也就不强留了,恭送将军王爷。”连怀行礼道。 颜容和南宫黎点点头转身离开。 “有什么这么开心,说出来听听。”南宫黎看着坐在马车里一直傻笑的颜容问道。 “我一想到今日那蒙清兄说的话就忍不住地想笑。”颜容说道。 “哪句话?” “光天化日之下,俩男人牵着手,算什么?”颜容捂着嘴笑着说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穿不惯女装,他们自然误以为你是男子也不奇怪。”南宫黎说道。 “我是在想,如果他们真的认为咱们是龙阳之好的话,在他们心里,谁在上,谁又在下呢?”颜容偷摸地说道。 “你个浪子,自然本王是上面的那个,谁都别想动本王的位置。”南宫黎用扇子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我告诉你,敲将军的头可是大忌,我从来不让任何人碰的,只允许你一人。”颜容噘着嘴说道。 “是吗,那要不我来看看,可打疼了没?”南宫黎故意掰过颜容的脸说道。 “疼。”颜容故意说道。 “那我来吹吹。”南宫黎说道。 颜容还真的把脸凑过去,南宫黎见状没有办法,只好对着刚刚敲的那块地方轻轻吹了吹,这个大将军啊,娇气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颜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只薄唇,刚刚自己臆想的画面随之即来,就在眼前,颜容只要稍微抬抬头就能够触碰的到,颜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脖子,磨蹭了一会后直接贴了上去。 南宫黎这边一停,自己又被这个女人给吃了豆腐,每次都是这个女人主动,自己都没主动过,,加上刚刚连怀说的让人更是羞愧难当,南宫黎看着底下这个吻技极差的女人,一咬牙,直接咬了上去。 “啊!”南宫黎,你干什么?”颜容嘴唇吃痛,立马坐起来问道。 “你个占人便宜的家伙,不让你亲咬你一口不行吗?”南宫黎轻佻着笑着,肆虐的笑容是那种舒服,没有任何束缚的感觉,瞬间将颜容这种看脸的庸俗之人给吸引过去了。 “别人都说望穿秋水看美人,我起初还是不相信,但现在我信了,何为望穿秋水看真正的美人了,我的夫君才能称之为一绝。“颜容痴痴地说道。 “是不是我变丑了,你就不再这样对我了?“南宫黎看着已经看呆了的颜容问道。 “怎会,我的夫君怎么会变丑,而且,我又不是单单喜欢你的那张脸,是你的与众不同吸引了我,是你的渊博知识沉迷住了我,同样,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都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活。”颜容说道。 “不,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想你为了百姓为了苍生就牺牲自己。”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只是不承认罢了,你有着鹰的翅膀,但是还未到时机,到了一定的时机之后,你就会翱翔于天空之上,守护百姓子民。”颜容抚摸着南宫黎的肩膀来说。 “其实,天下苍生我们是救不了的,若主君可以承担起天下的责任,顾及天下百姓,是他们的幸,可是,我们又怎么能完全信任当朝主君的心会不会变。”南宫黎低垂着眼眸说到。 “你的意思是,你有些看不下去皇上的做派?”颜容抬眼问道。 “父皇已经不似当年那般,如今有些一味享乐,任意当朝官员肆意妄为,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不堪,受苦的不还是天下黎民吗。”南宫黎抬起眸子看着马车窗外静静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担起这个责任?”颜容突然问道。 “你什么意思?”南宫黎嘴角动了动。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想过当这个天下的主君,担起这个责任?”颜容继续问道。 “没有,我从未想过,而且,大哥是皇储的不二人选,所以我只期盼着在以后的朝廷之上大哥可以不再像父皇这般,可以一心一意。”南宫黎扭过脸去说道。 “南宫,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这样问你的,天下大局未定,谁也说不清楚,你本就是皇子,身上流淌的是南宫家的血脉,所以,纵使你将来闲散也好,朝廷也罢,这天下始终你是丢弃不了的。”颜容说道。 “阿容,你知道吗,父皇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大哥也不会说,他们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个如同废物一般的人,尤其是父皇,在他眼里,我不像是一个皇子,反而处处对我充满了警惕,我一直隐瞒着自己的所有,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可谁又想要这个明呢!”南宫黎说道。 “南宫,在未嫁给你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过你之前的事情,包括皇上对你的态度,以及先皇后的事情。”颜容思量许久说道。 “这件事情,京城的不少人都在众说纷纭,什么样的话我都听过的。”南宫黎苦笑了一声说道。 “可我觉得,里面必有蹊跷,先皇后的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颜容一直在看着南宫黎的脸说道。 “我当时也觉得,母后的死必有蹊跷,我那时候太小,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只是听大哥说我降生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在一座山上,那时母后身怀六甲,身旁只有大哥一人,父皇不见了踪影,后来,母后生下了我,大哥被接了回去,又过了几年而已,我生了场大病,快要死掉的那种,再次醒来就是皇宫。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属不属实,我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我不知道母后到底何时离我而去的,在我的脑海里只有着母亲那张温柔的脸,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我所有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大哥所言,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秘密。“南宫黎扶着额头说道。 “南宫,不着急,咱们慢慢想,你既然说你的记忆缺失,那以后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好不好,他可能能帮助你恢复记忆。”颜容抱住了南宫黎说道。 “真的吗,可以恢复吗?“南宫黎抬起脸来,眸子里充满着光的问道。 “嗯,他会帮你的。”眼点点头。 “阿容,疼吗?”南宫黎正好看见刚刚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上面还有血迹,南宫黎便轻声问向颜容。 “不疼,就是有点突然。”颜容笑了笑说道。 “以后,这个便是我的印记,谁都不能碰,知道吗?”南宫黎说道。 “好,别人自然不会碰这个地方的,你放心。”颜容点点头。 “那你不想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南宫黎又问道。 “不要,你将来万一有了小妾什么的,那身上的印记岂不是更多,若每个女人都咬你一口,那你不得全身伤疤?”颜容故意说道。 “你,本王才不是那般随便的人,除了你,我的床没有人睡过,还有我的唇也没有人碰过的。”南宫黎急忙说道。 “那我的夫君真是白长了一张水性杨花的脸了。”颜容又说道。 “你给我等着。”南宫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 第一百零四章 郊游前! 承心殿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事?”颜容偷偷打完哈欠问道,都怪昨晚上南宫黎折腾的时间太久,自己倒不累,就是苦了南宫黎到现在可能还没下床呢! “颜容,朕怎么看你精神不好,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吗?”皇上问道。 “没,昨日睡得有些晚了,所以今早有些疲累,不妨事的,皇上有何吩咐?”颜容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煜儿也跟你说了,朕也想凑着你们一起去郊游,放松放松心情,你柔姐姐啊想你想的紧,正好让你们在一起多待一会,虽然说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郊游,但是地方还是得选好,陪侍的人带好,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多加防范,省的有些人图谋不轨。“皇上说道。 “是,臣会安排好的。”颜容一一应答。 “还有啊,虽然不是大张旗鼓,但肯定还是会有一些人知道,朕不想被他们打扰,到时候你派一支军队守着周围。”皇上又吩咐道。 “是,皇上,那咱们这次选在哪?”颜容问道。 “就选在之前你们曾经的军营那个地方,那里有山有水,而且地方也宽阔,骑马打猎也是可以,风景优美,朕最爱的还是那一片有猎场,你们到时候可以进行比试比试。”皇上说道。 “是皇上,皇上选的确实不错,而且那个地方很少会有外人打扰,这些臣吩咐人去做就可以了。”颜容说道。 “别的朕倒没有什么了,那就日子定在明日吧,下了朝之后咱们就一同前去,照顾好长公主知道吗?”皇上说道。 “是,皇上。” “陈贯之那个事算是结束了,你还不知道,当天夏尚书也来这找过朕想让朕放了陈贯之的儿子,朕没同意,可后来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狠心了,其实若不是他们一个个地一直在向朕求情, 朕也许还会考虑考虑,不过一个罪臣的儿子,就被那么多人护着,实在没有规矩,还不如就这样,陪着他父亲死了,也就罢了。”皇上说道。 “可是皇上,这样做会不会伤了这些旧臣的心呢?“颜容轻声说道。 “朕是皇帝,他们岂敢。”皇上说道。 “皇上,是臣说错了,臣明白了。”颜容垂眸说道。 “罢了,你先回去吧,这朝廷的事对于你来说还是太难,你还年轻,和煜儿一同历练历练就好了。”皇上看着颜容不言语了又放慢语气说道。 “是,皇上,臣告退。”颜容便离开了。 “颜将军?” 颜容本来正往宫外走着,却被一声喊叫停住了脚步。 “参见皇后娘娘。”颜容定睛一看向自己迎面走来的正是皇后娘娘。 “颜将军不用多礼,本宫是看到了颜将军从承心殿里走出来,特地赶过来和你说说话的。”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颜容问道。 “这不是明儿就是执儿的生辰了,我作为长姐却不能前去,但又一想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得在一起聚一聚,就想着让你帮我捎几句话。”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我又是什么身份能帮皇后娘娘捎话,您想问什么就直说。”颜容一举打破皇后的幌子。 “将军果然是爽快人,怪不得执儿和静曼都对你挺好的。”皇后又笑着说道。 “荣执公子与静曼小姐都是善良之人,跟臣相处起来自然不错。”颜容说道。 “本宫就不和将军乱扯什么了,就是想问一下,明儿皇上是不是要出宫?”皇后笑了笑说道。 “皇后娘娘消息真是灵通。”颜容说道。 “不过是听到的,明天是执儿的生辰,这样一来你们是不是又不能前去了?”皇后又问道。 “当时决定要去郊游是早于荣执公子生辰的,实在不好推脱,还望皇后娘娘海涵。”颜容说道。 “本宫没有什么,就是觉得执儿在这个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但是将军却是执儿愿意结交之人,但是无法前去 ,确实遗憾。”皇后莞尔一笑说道。 “是啊。”颜容点点头。 “明儿是不是夏妃也要去?”皇后又问道。 “是。”颜容继续点头。 “罢了,皇上真的是疼爱夏妹妹啊,本宫真是好生羡慕。”皇后略显愁容的说道。 “这没什么好羡慕的,后宫之中这种事情不是很多么?“颜容说道。 “将军还真是很通透啊。”皇后 看了一眼颜容说道。 “皇后娘娘,皇上喜欢哪一个娘娘是皇上说了算,后宫嫔妃那么多,皇后作为中宫自然是最劳累的那一个。”颜容说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那个女子不喜欢丈夫陪在自己的身旁,就连王权富贵,家中略有些财产的都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皇上,是后宫三千嫔妃的皇上啊,有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普通百姓们过得幸福快乐。”皇后说道。 “普通百姓也有忧愁,他们也有着为生计所苦恼,富贵人家却勾心斗角,在这个尘世间就是如此,来来回回,永不停息。”颜容说道。 “阿容。” 颜容正和皇后说这话,却仿佛听到南宫黎的声音,刚刚自己还在想着南宫黎的那张脸,下一刻那张俊美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原来是皇后娘娘,我说阿容怎么不回家,原来是被皇后叫住了。”南宫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容王爷还亲自来接将军啊,怪道将军没有烦恼,能得到丈夫如此宠爱,哪里还愁得慌。”皇后说道。 “皇后这话说的不对,我与阿容是贫贱夫妻,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过不来我们这种生活的。“南宫黎故意说道。 “容王爷说笑了,既然已经知道明日将军没有办法参加执儿的生辰宴,那本宫也就不劳烦将军捎话了。”皇后又充满了笑容说道。 “臣恭送皇后娘娘。”颜容说道。 皇后看了南宫黎和颜容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眼中包含的意思倒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一上来就呛皇后呀!”颜容拍了拍南宫黎的胳膊说道。 “她不配称为皇后,一个后来居上的女人算什么。”南宫黎说道。 “对了,你怎么来宫里了?”颜容转过话题说道。 “是大哥来找我的,所以我就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吧!”南宫黎说道。 “好。” 东宫 “其实叫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商量一下明天郊游的事情,不知小容有什么想法?”南宫煜问道。 “皇上今儿找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咱们就去之前的那个旧军营里,那里山清水秀,又不受人打扰,而且那里有着上好的猎场,所以皇上喜欢。”颜容说道。 “好,那个地方本来也是我想去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喜欢吧,就那个猎场都够你馋的了。”南宫煜笑着对颜容说道。 “是啊,好多年没去过了,再去竟然我们都已经长大了。”颜容也说道。 “我不喜欢。”南宫煜说道。 “为什么?”颜容疑问道。 “那里又是你们 曾经有过记忆的地方是吗,我才不去,膈应人。”南宫黎说道。 “别闹,那是皇上选的。”颜容悄悄地握住了南宫黎的手说道。 “小黎,你又想多了,我只是说那个地方确实不错,正好你不一直想要学骑马,那里空间足够,够你骑得了。”南宫煜说道。 “对了南宫煜,刚才在路上碰到了皇后娘娘,她所问的就是明日咱们的动向,我不确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是多加防范比较好。”颜容说道。 “皇后,大概是因为明日皇上带着的是夏娘娘而不是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罢了,这个皇后虽然是丞相的女儿,但是入宫这几年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情,不过小心为好。”南宫煜分析了一下说道。 “好,明日我会派出专门的队伍进行严加防护,最主要的是皇上和娘娘,还有姑母、太子妃,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是要重要保护的。”颜容说道。 “你是不是还落掉一个人?”南宫黎插嘴说道。 “你是和我一起保护他们的人不好吗?”颜容问道。 “这还差不多。”南宫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好了,那就明日再做准备,太子妃的身体如何了?”颜容有些拘谨的问道。 “好多了,而且她也很想见你的。”南宫煜思量了一下说道。 “是吗,那就请太子妃好好保重身体,明日再见吧。”颜容略微收了一下嘴角说道。 “好。” 街道 “你说你,有马不坐,非得这样,从宫中到府里所用时辰也是不短的。”颜容正牵着马边走边和南宫黎说话。 “我就想这样走走不好吗,怎么,我可还记得刚刚大婚后没过几天,大晚上的,大哥和你还在路上边骑马边聊天呢,咱们走走你就不愿意了?”南宫黎撇撇嘴角说道。 “容王爷这是咱家的醋缸又打翻了不是,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南宫煜只不过是年少相识罢了。”颜容故意说道。 “我才不管你们相不相识,总之,我就是想走走。”南宫煜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说道。 “我夫君吃起粗来真是调皮娇美。”颜容好死不死地说道。 “我看你又想挨打了。” “是吗,也不知道今早上是谁腰疼的......” ------------ 第一百零五章 郊游(一) 翌日 “南宫,你还没有准备好吗,咱们快该出发了。”颜容喊道。 “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南宫黎身上还是亵衣的问着颜容。 “我都下早朝了,你怎么还未起啊!"颜容瞪着眼睛说道。 “我是在挑选衣物,耽误些了时辰,你说是这个浅蓝锦袍还是镶金白玉衫?”南宫黎拿出两身问向颜容。 “我喜欢你穿白的,跟我正好配一身。”颜容憨笑道。 “我倒未从你身上找出其他的颜色来,除了黑就是红,你就这么喜欢暗色呀!”南宫黎说道。 “暗色多好看,玄色的衣物沾染不上脏东西,可以震慑邪魔的。”南宫黎说道。 “是吗,那拿你一件给我穿穿。”南宫黎叉着腰说道。 ‘你又穿不惯玄色,要不还是穿白色吧,或着紫色,紫色也好看,贵气。”颜容以为南宫黎在开玩笑。 “别打岔,大哥尝尝一身玄色在身,我就穿不得了,快去拿你一件来。”南宫黎堵着颜容说道。 “好,那拿给你一件我最好看的。”颜容没办法,这个祖宗只好自己宠着。 最终,南宫黎穿着一身墨红相间的锦缎,颜容看着从房间走出来的南宫黎,瞬间感到了一种贵气中带着威严的感觉,怪道人人说玄色稳重庄严,南宫黎往往白衣惯了,一改变风格气势都显得不一样了。 “看什么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南宫黎扎高了发束,显得人精神无比,同样精致无比的脸蛋配上了修长的身材,与之以往的白玉无瑕,现在只感觉霸气腹黑。感觉就像孪生兄弟一般。 “没,我夫君穿什么都好看,这白色显得我夫君肤白貌美,黑色又显得霸气侧露,南宫,你说,好看的人是不是怎么样都好看?”颜容一顿夸赞。 “哼。”南宫黎没搭理颜容,自己又休整了一下衣袖。 “黎儿?”南宫惜在背后喊道。 “姑母,您也收拾好了?”南宫黎笑着问道。 “我刚刚都不敢确认了,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原来真的是黎儿啊,还以为是......”南宫惜拉着南宫黎的手说道。 “黎儿的衣服都穿腻了,所以拿过阿容的穿穿,姑母,怎么样?”南宫黎又问道。 “好看,真好看。”南宫惜有些虚晃似的说道,眼神也是一直盯着这身衣服看。 “姑母,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颜容发现了不对劲便问向南宫惜。 “我没事,咱们收拾好就出发吧,可别让皇上等着咱们。”南宫惜这才收回眼睛说道。 “好。” 猎场 “咱们果然是来的最早的那个,父皇和大哥他们还没到呢。”南宫黎安置好南宫惜后来到梨花身边对着颜容说道。 “晚到不如早到,咱们可以欣赏欣赏风景,南宫,我先去吩咐一下任务,你陪着姑母在这。”颜容骑上梨花就要离开。 “你干什么去?”南宫黎皱眉问道。 “我去安排一下,保护咱们的安全。”颜容弯下腰来说道。 “那我也去,别把我一人扔在这。”南宫黎说道。 “我去去就来,你要陪着姑母的,待会皇上来你也要招待的。”颜容无奈地笑着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忙,什么都需要你干。”南宫黎这才把梨花松了手说道。 “乖。”颜容笑了笑,直接俯身亲了南宫黎的脸颊后驾着马就离开了。徒留南宫黎一人站在那里看着马儿离去的背影。 “那是小容?”南宫煜骑着马儿指了指前面的那身墨色对着皇上说道。 “看着身量也不是很像,倒有些黎儿的样子。”皇上也骑着马看了一眼后说道。 南宫煜又看了看,果然走进了后发现确实是南宫黎,只是不知道小黎怎么穿了和之前不一样的颜色。 “儿臣参见父皇,大哥。”南宫黎行礼道。 “这个地方还有些不好找,确实山清水秀的,朕感觉这空气都是清新的,黎儿,你姑母呢?”皇上说道。 “姑母在远处等着咱们呢。”南宫黎恭敬地说道。 “你穿的怎么和平常不一样,朕感觉好生熟悉。”皇上皱起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南宫黎说道。 “这是小容的衣物吧,我记得她之前穿过。也不怪父皇看着熟悉。”南宫煜笑着说道。 “大哥说的对。”南宫黎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小容呢?”南宫煜这边还没问完,就被南宫黎推搡着去接夏妃娘娘和太子妃去了。 “父皇,咱们先去吧。”南宫黎说道。 “好,黎儿啊,朕也是好久没有和你们兄弟之间一同出来过了,凑此机会,咱们好生聚一聚,父子之情在众人面前虽说是先君臣后父子,但也不能让别人看咱们南宫家的笑话。”皇上对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平时是能和皇上少说话就少说话,这次父皇对着自己说了那么多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情,倒有些让南宫黎不适应。 “父皇说的对,不过黎儿除了每日在府中侍弄些花花草草,也就别的东西,也不会让其他人说我什么的。”南宫黎说道。 “朕不是不让你在朝廷之上,只是觉得不适合,省的那群老臣再有什么异议,莫要怪父皇,你天生羸弱,才疏学浅的,实在不是在朝廷上的料。”皇上的手搭在南宫黎的胳膊上,从远处看确实是父子情深,但南宫黎却觉得这不过是父皇用来警告自己莫要插手任何事的忠告。 “父皇,儿臣才不在乎那些东西呢,就像父皇说的,儿臣学问不高,就算得到了官职,同样也做不好,那才是让世人嘲笑的。”南宫黎假装说道。 “这才是个好孩子,再说了,你和颜容在一起朕也就十分地放心,至少不会有人再想着怎样害你了。”皇上又说道。 “是,阿容确实对我很好,也希望父皇能够器重于她。”南宫黎也只有在提到颜容的时候心情稍微缓和些。 “朕也没别的意思,颜容不过是刚刚来到京城,对这京城还是不甚了解,就拿上次让你前去调查陈贯之一事,朕就直接批评她了,这是公事,岂能儿戏,她作为咱们大启的护国将军,应该时时刻刻将大启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儿女情长。”皇上最后拍了拍南宫黎的胳膊说道,之后就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因为已经到了南宫惜所在的地方了。 “是,父皇。”南宫黎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之后,自嘲般地说道。 “参见皇上。”南宫惜行礼道。 “长姐不用多礼,这是宫外,更不需要这些虚礼了。”皇上笑着说道。 南宫煜也将夏娘娘和太子妃苏禾给接了过来,这下就只剩下颜容人就差不多到齐了。 “怎么不见阿容呢?”夏柔走下马车后问道。 “夏娘娘,阿容去安排人手了,待会就回来。”南宫黎说道。 “这周围是得好好部署,虽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颜容安排的仔细,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了。”皇上对着夏柔说道。 “是,臣妾知道了。”夏柔点点头。 “小容回来了。”南宫煜指着对面从山丘上骑马奔腾的一身红衣的颜容说道。 “太子殿下,容王爷还没说话呢,您激动什么?”苏禾悄悄拉了南宫煜一下说道。 南宫黎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个女人成日里夸赞自己不少,但没没注意过其实她本人也是极其优秀的人啊,少年将军,与生俱来的一股子煞气,却为了偏就自己慢慢隐去了杀气,在自己面前变得不再那么狠厉凶残。其实,在这宽敞无边的地方奔驰才是她最向往的吧! “臣拜见皇上。”颜容从马上飞了下来,直接来到了此处,向皇上行礼道。 “真的好将军啊,一切都部署好了?”皇上也笑着说道。 “臣已经将里里外外巡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皇上只管放心,他人都在外面守候,不会有人打扰。”颜容说道。 “好,那咱们今儿就放开了去。”皇上对这众人说道。 “你好好走过来不行,非得从马背上飞过来,万一崴着脚怎么办?”南宫黎轻轻地说道。 “不会的,你再这么下去,我以后连战场都不用上了,哪里有这么娇气。”颜容笑着说道。 “那样正好,把你成天关在府中,省的遇着危险。”南宫黎也说道。 “好了,你看,我拿到了什么?”颜容从怀里掏出一串花来,浅紫色的紫藤花,也不知道这漫天的草地上,颜容是从哪寻来的。 “这是从哪摘来的?”南宫黎惊喜地问道。 “那里有一处人家,人家的院子里有一颗紫藤树,我看着了便想跟你寻来,就问那家主人 可否赠与我一只,那家主人说,他家的花从不外送,除非,是将此花送给自己心爱之人,而且这一生只能送给一个人才行,我想了想,这辈子,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呢,所以便得到了。”颜容说道。 “真的?”南宫黎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假的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人家,是我在那里看到了紫藤树,给你摘下来的。”颜容笑着说道。 “你,骗我啊。”南宫黎扭了一下颜容说道。 “没,故事是假的,但我的心是真的。”颜容说道。 “呸,没良心的。”南宫黎转过身,拿着紫藤花轻柔地放到自己的荷包里。 ------------ 第一百零六章 南宫煜,我颜容,没等过你. “南宫,今儿你穿的和南宫煜穿的和还真挺像的。”颜容随口说道。 “是吗,难道不应该是你平时穿的衣服和大哥一样吗?‘南宫黎说道。 “行了,你们可以先去走一走,朕需要歇一歇,待会咱们一起去打猎,柔儿,跟朕和长姐一起进来吧。”皇上吩咐道。 “是父皇。”四人异口同声道。 “这里倒还真是熟悉些,想起来当年父皇将咱们几个扔在这,说的是让我们历练历练,在这里待了几天,那时候年少被折磨的特别厉害,真是。”南宫煜笑了笑说道。 “可是我离京的那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来军营了呢。”颜容好奇地问道。 “大约是那个时间,我记得好像是父皇让我们来到这,那时候想要出去找你一趟都十分不容易,后来可以出去了,才得知颜府一家已经走了。”南宫煜笑了笑说道。 “战事紧急,别无他法。”颜容淡淡地说道。 “那咱们先四处逛逛,也别走太远。”南宫煜又说道。 “好啊,大哥,我和阿容先去那一片了,那里阴凉些。”南宫黎指了指前面一片树林说道。 “咱们不一处吗?”南宫煜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柔问道。 “容王爷既然想要去哪一边就去吧,我和太子去小湖那里看一看。”苏禾说道。 “好。”南宫黎点了点头后直接拉过颜容就过去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颜容看着南宫黎脸上出了点虚汗问道。 “没,再让你们聊下去是不是都想再回到多少年前了?”南宫黎说道。 “没有,对了,当年你跟着皇子们一起接受训练,能受得了吗?”颜容笑着问道。 “边走边说。”南宫黎指了指路说道。 “快跟我讲讲,就你那嬉皮嫩肉的还不得一天就受不了。”颜容顺手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说道。 “是,一天都没受得了,当晚我就发热了,然后就被接回宫里,再也没来过。”南宫黎看了一眼颜容说道。 “是吗,那么可怜,你说你们要是早些来这儿该有多好,我当时不就认识你了吗,可惜啊,咱们没碰到。”颜容惋惜道。 “当年碰上你又如何,你和大哥那才是相识相交,我进去岂不是打扰你们了。”南宫黎脸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南宫,你又来了,我说了,那是以前的事情,你年少时发生的事我都没追问过呢。”颜容拉了拉南宫黎的袖子说道。 “本王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你追问,对了,就是这片树林,我告诉你,我曾经发过誓,要至一个人于死地,可惜啊,到现在都没能将此人找出来。”南宫黎停下了脚步跟颜容说道。 “什么人啊,能让你如此气恼。”颜容不解地问道。 “当时,我不过是受不了他们的训练,然后就跑到了这里来,谁知还没一会呢,就一个小混混来到了本王面前,这个小流氓说我什么你知道吗?”南宫黎气哼哼地说道。 “什么?”颜容听的很认真。 “他说本王竟然比留香楼的姐姐们都好看,这个小流氓肯定是将我认错了,而且拿我当留香楼的姑娘相比,你说气人不气人。”南宫黎说道。 “南宫啊,大概是还是年纪太小吧,再说了,你长得太好看了,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颜容说道。 “不是,那就是一个流氓,而且一看就是在军营里的,后来我想去调查他始终查不到,他们都说军营里没有这样的士兵,我才不相信呢,只希望,他可别战死沙场,我还没能报得了仇呢。”南宫黎说道。 “她没死.....”颜容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南宫黎问道。 “南宫,那个人是不是还轻轻地轻薄了你一下?”颜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说还行,说起这个就来气,那个不知死活地......你怎么知道?”南宫黎本来还正气着,又想到颜容是怎么知道这一回事的。 “我,我......” “阿容,难道你?”南宫黎眯着眼睛。 “南宫,当年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啊,我眼神本来就不好的。”颜容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颜容,真的是你啊,没想到我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日日在我身边待着。”南宫黎说道。 “对不起,那时没个正形,以为哪里来的小美人就调戏了几番,真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的的影响。”颜容急忙解释道。 “你那个时候经常调戏别人吗?”南宫黎问道。 “那时候我还是男装示人,所以就没想那么多,而且年少轻狂些,轻薄你也是脑子一热的。”颜容是干着急解释,但也不知从何说起。 瞬间树林里静悄悄地,除了有几只鸟叫的声音,南宫黎不说话,颜容也就望着南宫黎不言语,颜容看着南宫黎的脸一会变红一会又变青,美丽的眸子都在时不时地收缩扩大,似是气得不轻。 “小容,阿黎,你们怎么还不走,父皇都催了,咱们去吧。”南宫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冷静。 “好。”颜容应道。 “南宫,走吗?”颜容想要去拉南宫黎的手,却没想到被南宫黎给甩开了。 南宫黎偏过头不说话。 “你真的生气了?”颜容又问道。自然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颜容只好转身离开,毕竟皇上还在一旁等着,就只能待会再来哄哄了。颜容离开之后,南宫黎才过了一会转过身,谁知早就没了颜容的身影,本来刚刚缓和的心情有事火上浇油了。 “皇上,咱们怎样比试?”颜容已经骑上马,梨花也是长啸一声,蓄势待发。 “朕啊想着想看看你们怎么办,这样好了,在场的人会骑马而且马术不错的只有咱们三个,你和煜儿先进行比试一番,来一场热热身,我们就在这里观望,这猎场里你们谁先得到猎物为胜,颜容武功最高所以对煜儿来说并非很是公平,所以,你必须捕获猎物之外还要射下来一只雁才可以。”皇上说道。 “皇上,这不是为难我吗?”颜容笑着说道。 “别打岔,朕知道你的本事,你和煜儿首先注意安全,再是比试,去吧,朕还记得当年,你们个子都还没那么高的时候,你们两个就进行过比试,时隔多年,朕再来看看。”皇上笑着看了看南宫惜说道。 “是,父皇,儿臣会保护好颜将军的。” “皇上,应该是臣会护好太子殿下的。” “去吧。”皇上一声令下,这边颜容和南宫煜就准备出发了。颜容在离开之际看了一眼南宫黎那边,谁知眼神刚刚触碰到,南宫黎就转过脸不理颜容了,颜容没有办法,只好进了猎场。 猎场是由圈圈栅栏围着的,这里野生的猎物确实不少,之前军营在这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人来这驱赶猎物,现在到没有了,所以猎物也就更丰富,危险也就更多了,这等小小的危险对于颜容来说还不足以挂齿。 让颜容最怕的只有一种动物,那就是之前自己在雪山冰裂的地方遇到的一批雪豹,雪豹的凶狠无法想象,能够将人撕成一片一片,若不是当年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便是那碎片了。 “小容,你怎么放慢速度了?”南宫煜看着这边颜容逐渐缓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管我,别忘了皇上的任务。”颜容说道。 “父皇说的什么,不过就是捕个猎物而已,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建议吗?”南宫煜走到了颜容的身边说道。 “难道是你向皇上说的?”颜容问道。 “对。”南宫煜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皇上进来,你是想商量些什么,是朝堂上的事?”颜容问道。 “小容,什么时候开始咱们每次的聊天都只是围绕朝事了呢?”南宫煜问道。 “除了朝事,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颜容正过脸来说道。 “不是朝事,是我自己的私事。”南宫煜无法只好说道。 “太子殿下的私事应该私下解决的,颜容又有什么能够帮得上的呢。”颜容继续说道。 “小容,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从你回到京城来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每次你对我除了商量朝事语气比较缓和之外,其他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爱搭不理,小容 ,这样真的很难受。”南宫煜看着颜容说道。 “太子殿下,请你说这些话之前慎重,你我具是有家室之人,你说这些话是何意?”颜容说道。 “小容,我不想要再去拿家室来框住我们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南宫煜说不下去了。 “你不该什么,你不该娶太子妃吗,可咱们之间本就没有婚约,婚丧嫁娶是自由之事,你又不该什么,你不该把我和南宫黎硬塞在一起吗,那你就错了,我们两个人是由皇上指婚,和你更是毫无干系,所以,南宫煜,你到底不该什么?颜容直接说道。 “你说的对,我不该娶苏禾,我是为了稳固自己才娶了自己不爱的人,我更不应该向父皇请求将你和小黎安排在一起,让你们之前有这么大的误会,我更不应该的是,放弃了那个等着我的女将军。”南宫煜低沉地说道。 “南宫煜,我颜容,没等过你......” ------------ 第一百零七章 你们这是有辱皇室。 “小容,你说这句话,难道你没过心痛吗?”南宫煜苦笑了一下问道。 “为何心痛,南宫煜,咱们两个之间的情分早在当初就已经消失了,你现在还苦苦追求是为什么呢,再说了,你说这些有用吗?”颜容剜了南宫煜一眼说道。 “有用,小容,你等我,待我成就霸业,我想.....” “你想干什么,你要做什么。”颜容问过去。 “我想让你再回到我身边。”南宫煜肯定的目光说道。 “我是你的臣,我会在朝堂之上守护着我的君主,只是我曾经说过的话,南宫煜,但我想变了,我想在护你登上皇位之后,给我们一片净土,我想离开。”颜容叹了一声气说道。 “小容,可我不想放你离开。”南宫煜咬紧嘴唇,手上握着缰绳,青筋暴起。 “这并非是你所做得了主的,到时,你拦不住我,谁都拦不住我。”颜容想要骑马离去,不愿在此纠缠,谁知那南宫煜却死死堵在颜容的前面不让离开。 “你今日还真是有失太子风范。”颜容冷着说道。 “我不怕,小容,之前的煜哥哥一直在,一直都没有离开,你能够,再喊我一声吗?”南宫煜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不能。”颜容直接拒绝道。 “颜容,我不识一时兴起,我也并非有什么目的,我想给你说的话已经憋在我心中很久了,无论你今天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后悔。”南宫煜穿的一身玄衣很是矫健,周边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在腰间处,颜容还是看到了那把匕首,这匕首颜容自然记得,只是没想到南宫煜竟然随身带着。 “那我也告诉你,我与你,再无可能。”颜容收回视线后说道。 “那就别怪我逼你。”南宫煜红着眼睛微蹙着眉头说道。 “你......”颜容正想翻脸,没想到南宫煜翻身下马,又直接跳上来颜容的马,将颜容死死圈禁在马上,颜容想要抽身,但无奈南宫煜已经环住了自己,颜容还没等到发怒,就感到南宫煜的身影朝自己压了下来。 “南宫煜,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颜容吼道。 “我知道你的软肋是最怕别人从背后抱住你,但是小容,你放心交给我,我在你的背后是保护你。”南宫煜喘着粗气说道。 “滚。”颜容继续挣扎,自己的确害怕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所以很多人都无法靠近颜容的背后,但是颜容没想过南宫煜会做出这种举动出来,一时也没防范。 “你知道吗,你不喜欢背后有人,可那天你受伤的清晨,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南宫黎紧紧地环着你,我的内心发了疯的嫉妒,小容,我嫉妒。”南宫煜感觉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说道。 “南宫煜,别逼我动手。”颜容继续挣扎。 颜容实在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年少情深,曾经那个最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出来,南宫煜不顾形象、不顾礼仪廉耻地吻上了颜容,只是轻轻一碰,颜容实在忍受不不了,直接掏出南宫煜腰间的匕首,向南宫煜的手上划去。 南宫煜吃痛,手上一松,颜容便趁势跳了下去,南宫煜的伤不重,至少颜容不想背这一个伤害太子的罪名,谁承想南宫煜也跟着跳了下来,两个人几乎厮打在一起,颜容也不管其他,既然是南宫煜出手在前,自己也就不再手下留情。 谁知那南宫煜就像不受控制一般,直接扑向颜容,毕竟南宫煜会武功,颜容不能轻松地将他推开,南宫煜趁此机会,直接撕开了颜容的领子,咬了上去,颜容的锁骨处瞬间被咬出了血,颜容这才意识到南宫煜和之前的不同,大径相庭的作为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马车内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容王爷,你这能忍?”苏禾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我还没说,太子妃把我引来这是做什么。”南宫黎同样板着一张脸说道。 至于为什么二人会出现在这,还是因为刚刚苏禾向皇上提议,想来看一看猎场内的情况,如若碰到南宫煜和颜容,也可以一同打猎,更加有趣,南宫黎本不想来,但无奈太子妃都这样说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拒绝,谁知道马车刚刚驾驶到此处,苏禾就直接掀开了帘子。 尽收眼底地便是刚刚南宫煜和颜容厮混在一起的场景,南宫黎直接攥紧了拳头,心中一紧,怎么会这样。 “容王爷,你应该问他们,为什么打猎打到一起,还抱在一起了?”苏禾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但是表面还是平静。 “不许乱嚼舌根。”南宫黎直接说道。 “容王爷,您就甘愿自己戴着一顶绿帽子啊。”苏禾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把他们二人拉开。”南宫黎低声说道。 “看来,容王爷也并非不在意啊。”苏禾说完之后,又继续驾车,直接来到了南宫煜和颜容的面前。 刚刚南宫黎和苏禾对话的空档,颜容已经将南宫煜给制止住了,只是费了些功夫,从远处来看还以为二人依旧混在一起,加上猎场的草丛起起伏伏,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颜容好不容易将南宫煜给敲晕了,根本没发现后方停了一辆马车。 “颜容.....”南宫黎冷着下马后喊了一声。 颜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猛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张脸色淡白,双眸紧盯,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到泛红的南宫黎。 “南宫.....”颜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些什么。 “颜将军,光天化日之下,你与我夫君是在干什么,你对得起容王爷,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天下吗?”苏禾也下了马后说道。 “南宫,你听我说。”颜容不管苏禾说些什么,自己现在最在乎的是南宫黎的感受,看到南宫黎你的那张脸,颜容就已经慌乱了,尤其是没有了血色,南宫黎的那双眼睛看的自己心痛。 “我要去告诉皇上,告诉世人,大启的第一女将就是一个荡妇,一个勾引别人夫君的女人,水性杨花的贱人。”苏禾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 “你才是贱人。”南宫黎直接吼道。 “南宫......”颜容还是静静地看着南宫黎,也说不出话来。“ “你,把太子扶上马车带回去,我和颜容骑梨花离开,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南宫黎冷冷地说道。 “容王爷,他们都这样了,你还替他们遮遮掩掩?”苏禾问道。 “按我说的去做。”南宫黎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一般。 苏禾将南宫煜扶回了马车后,驾着马车朝着外面走去。 颜容上马,将手伸给南宫黎的时候,南宫黎没有去碰,而是自己艰难地上马,不知道是不是脚步有些虚,一时没踩准,颜容扶住了南宫黎的胳膊,但是却被不着痕迹的推开。 颜容只好驾马离开,在路上的时候,南宫黎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每次颜容想要说话的时候都被制止了,颜容根本无从解释。 颜容只想加快速度,却在下一刻,脖颈锁骨处感到一个手帕覆盖在了上面。颜容扭了一下头看着南宫黎正将自己的手帕盖在了刚刚被南宫煜咬伤的地方。 “看什么看,你再不加快速度,谁能保得了你,若苏禾提前一步到了父皇面前,你有嘴也解释不清楚。”南宫黎冷冷地说道。 “南宫......”颜容还想说话,没想到南宫黎已经偏过脸去了。 “颜容,我恨你.....’颜容在骑马的时候感觉像是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又发现你南宫黎依旧毫无表情,但是自己内心已经心如刀绞,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南宫煜的失礼,而这一幕又正好被南宫黎看到,是太过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没想到,苏禾的马术已经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薄弱了,颜容紧赶慢赶还是落在了苏禾的后面。此时的苏禾已经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哭泣着,南宫惜在一旁安慰着。 颜容知道这件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了。南宫黎却还是面无表情,拉过颜容的手走了过去。 “黎儿,你还牵着她的手,还不快放开,丢不丢人。”南宫惜直接说道。 “颜容,跪下。”皇上坐在上面对这颜容说道。 “皇上,臣可以解释。”颜容说道。南宫黎同样也在一旁跪下。 “黎儿,你起来,朕是在说颜容。”皇上说道。 “父皇,颜容是儿臣的王妃,她有什么错,儿臣理应一同承担。”南宫黎说道。 黎儿....”南宫惜喊了一声。 ‘罢罢罢,颜容,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朕的好儿子好太子,怎么就和朕的大将军厮混在了一起呢,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你们这是是有辱皇室风气。“可以看出来皇上气得不轻。 “皇上,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颜容没有丝毫地非分之想,这一切可以等到南宫煜醒来之后一起审问,全凭太子妃一人所言实在冤枉。”颜容说道。 “将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自己的夫君竟然和弟妹发生这样的关系,我还能说谎吗,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人看到,容王爷。”苏禾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南宫黎。 “黎儿,是吗?” ------------ 第一百零八章各怀心思、各自沉默 “回父皇,黎儿并不知道太子妃说的事情,不敢回答。”南宫黎隐忍着说道。 “容王爷。” “南宫黎。” 苏禾和颜容异口同声道,苏禾一脸的不相信和震惊,而颜容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些不可置信。 “父皇,这一切还需要等到太子殿下醒了之后才能再做处置,毕竟,我虽未看到太子妃所说的那般污人眼睛,但儿臣也想知道来龙去脉,无风不起浪,到底是从哪里引起来的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的。”南宫黎继续说道。 “黎儿说得对,这事非同小可,也不能仅凭你们一言之词,实在是令朕不省心。”皇上生气地说道。 “皇上,臣妾觉得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阿容都不会做出这种事,伦理纲常,他们能不懂的吗,而且阿容又不是说什么井巷里出来的小女人,她可是大将军啊,是最守规矩的。”夏柔也在一旁说道。 “夏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又知道颜将军是什么人?”苏禾说道。 “我与阿容相识的时候,还没太子妃什么事呢,而且太子妃怎么就这么巧碰到了,难道是有意而为之,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夏柔回说道。 “夏娘娘,您不能因为和将军的关系就处处包庇,您盛得皇上恩宠,但也不能滥用权力。”苏禾也说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颜容,朕问你,你如实地告诉朕。”皇上发话道。 “是,皇上。”颜容应答。 “在朕未给你和黎儿指婚前,你有没有过心思嫁给煜儿?”皇上问道。 “没有。”颜容直接说道,不带有丝毫地犹豫。 “真的没有,朕记得你们那年少的时候关系甚好,甚至比一般的友情都要好,朕当时听到煜儿说要和承王的女儿成婚的时候还大吃一惊,因为,朕以为煜儿求亲的对象会是你。”皇上说道。 “皇上,臣与太子殿下真的清清白白,或许年少时真的想过未来,但是长大之后才发现,我们根本适合对方,所以......” “所以,之前的所有都已经是过去,你也不会在留恋。”后方的声音突然出现。 “煜儿,你醒了?”皇上叹了一声问道。 “父皇,儿臣有罪。”南宫煜直接跪倒在地上向皇上说道。 “说说,你犯了何罪?”皇上说道。 “儿臣今日比较失控,不仅伤害了颜将军,还使自己丢了颜面,实在该罚。”南宫煜说道。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和颜容在猎场里面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了。”皇上说道。 “父皇,大哥甚至恐怕还未清醒吧。”南宫黎说道。 “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和颜容无关,是儿臣不知怎回事,脑子里一直再回想一些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地发疯,正好颜容那时正在身旁,所以,便伤了颜容,我俩并非在亲近,而是在打斗。”南宫煜说道。 “是吗,那太子妃,为何你说的确是和太子那般不一样呢?”皇上又问向苏禾。 “皇上,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看见了,容王、太子殿下,你们......."苏禾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皇上,太子妃所看到的大概就是臣在和太子殿下打斗期间,因为太子殿下那是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所以臣不得不紧贴着太子殿下,才能将其制服,所以太子妃看错了。”颜容说道。 “是吗,那你脖子上的痕迹敢不敢露出来?”苏禾说着便上前准备将颜容的领子扯开,谁知还没碰到就被南宫黎给推开了。 “你干什么?”南宫黎直接吼道。 南宫煜也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要去扶苏禾的意思,苏禾瞬间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只好慢慢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头抽泣。 “那你又怎么会失控呢?”皇上又问道。 “儿臣前几日病了,但因为不想耽误事情,便将药的剂量给变大了,应该是这样导致的。"南宫煜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你应该早说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幸亏只是被自己家的人给看到了,如若是他人看到,心里会怎么想,咱们南宫家又该如何。”皇上说道。 “请皇上责罚。”颜容说道。 “罢了,只要你们没这个心思就罢了,以后定要万分注意,朕也不罚你们了,只是 这种事情不许再犯,更不许有任何的流言蜚语出现在皇室里。”皇上说道。 “是,父皇。” “太子妃,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了,真的是你看错了也未可知,让太子给你赔个不是。”皇上对着一旁梨花带雨的苏禾说道。 “是,父皇。”苏禾只好应答。 “黎儿,你也是不要多想。”皇上又对着依旧冷静的南宫黎说道。 “父皇,黎儿本就不想此事,而且,儿臣最信任的便是颜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这是她对儿臣最根本的保障。”南宫黎说道。 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是吗,你的心里果真如你嘴上说的一样吗,那为何不在正眼相看,怕是心里还是在意的,毕竟脖颈上这么一大块痕迹,想不注意都难。 “好了,咱么也就不用再为此事烦忧了。”皇上继续说道。 “皇上啊,这事关乎皇家,以后万万不可再出现,这么多年了,京城可不许再出现任何的事情了。”南宫惜说道。 “长公主说得对,可是皇上不也说了,这事是个误会,太子和颜容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会懂得的,皇上用心良苦的栽培,又怎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失望呢。”夏柔说道。 “你今儿还挺伶牙俐齿的,平时都不见你多说几句话,怎么今儿是怎么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夏娘娘性子清冷,但是不孤傲的,因为是真心所以才和姑母说这些话的。”颜容一旁解释道。 “罢罢罢,我是没心情了,我先回马车歇着了。”南宫惜准备离开这。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闲情关心别人。”南宫黎轻声说道。此时皇上正和夏柔说着话。 “南宫,我.......”颜容一听南宫黎对自己说话了,就想着给南宫黎解释几句,谁知道南宫黎早早地便将脸给转了过去,给颜容留下了背影。 本就刚刚得知少年时的仇人就是自己生着闷气,这下更好,直接撞见自己和南宫煜,实在是令颜容不知如何开口,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幸亏南宫黎一口咬死,不然皇上把自己打入打牢都不为过。 “父皇,禾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将她送回府中去吧,而且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前就自作主张,大肆宣扬实在不该,儿臣回去会好好教导的,还望父皇恕罪。”南宫煜说道。 “太子妃也是关心则乱,毕竟是自己的夫君除了事,你们几个也不要因此而生分了,你们依旧是朕的左膀右臂,千万不要因此而心生嫌隙。”皇上果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是,父皇,儿臣向颜将军赔礼道歉。”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本就是药物导致,况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何来道歉。”颜容说道。 “是,你说的对。”南宫煜看了一会颜容,最终点了点头说道,然后便吩咐人将太子妃给送了回去。 “容王爷,我真是好生佩服啊。”苏禾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路过南宫黎的说话冷笑着说道。南宫黎并没有理她,但是紧握的拳头始终没有放下。 本来打猎才是刚刚开始,但是刚开始就经历这个事情,导致众人心里也都不是很舒服,首先这三个人是真的没什么心情了,南宫惜也回到马车里坐着了,皇上也就是带着夏柔骑着马转了几圈,打了几只猎物,但是因为夏柔在一旁跟着,无法施展拳脚,也就回来了。 这次郊游,本来一众人开开心心地走来,没想到都是心事重重。三人站立着,颜容站在中间,南宫黎和南宫煜分别背对着背,三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南宫煜此时脑子里很乱,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说出来了那么多的心里话,脑子糊涂是真,但自己说的话做出来的事,确实是自己早就想干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以后和颜容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再也没了之前。 南宫黎此时更是心中一团火不知何处撒,自己在当天被大哥和妻子给背叛了。对于南宫黎说这和背叛一样,但是害怕父皇真的会惩罚,自己只好压着不说,因为很明显地能够看到太子妃的心思,但是自己生气,就连父皇都说,之前以为大哥会和颜容求亲,那自己又算什么,一个替代品吗。 颜容一边想着以后如何在朝堂之上和南宫煜商量,又一边想着该如何面对南宫黎,其实南宫黎在很肯定地相信自己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感动的,但是颜容知道,南宫黎那是在救自己,至于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不得而知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又各自沉默。 ------------ 第一百零九章姐姐会守护着你。 “今儿看来这郊游真是错误的决定,罢了,过后再说吧,你们都折腾了不少,都回去歇息吧。朕也不逼着你们在这守着了。”皇上带着夏柔逛了几圈之后,发现这里的那几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于是过来说道。 “皇上,是臣不好,打扰皇上雅兴了。”颜容说道。 “父皇,是儿臣的错,若再遇上好天气一定再邀父皇一聚。”南宫黎也说道。 “这次出来也是为了让柔儿散散心,也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太子妃那边煜儿也不要多加劝和,毕竟这承王爷寿辰,弄得不好看,大家都不舒服。”皇上对南宫煜说道。 “是,父皇,儿臣明白的。”南宫煜点点头。 “颜容啊,朕也不是有心怪你,你心里也不要在意那么多,在做好一个将军的同时,还要谨记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皇上又对颜容说道。 “是,皇上。"颜容也应道。 “好了,皇上,这件事情本来 就并非大家的错,只是凑巧碰在一起了,阿容再怎么样都已经是容王妃,是容王爷的妻子,人家小两口自己解决的事情,您就不要瞎操心了。”夏柔说道。 “爱妃说的有理,朕是怕他们年纪小,在闹些矛盾。”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上,夏妃说的对,让他们自己解决,人应该学会长大,学会守规矩,既然如此,咱们也就散了吧,出来了半天,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快回去吧。”南宫惜出来说道。 “好,对了,今儿是丞相大公子荣执的生辰,你们陪着朕来到这散心,也没空档给荣执送些礼品过去,你们都是京城里的小一辈,按理说应该多走动走动的,别闹生分了,没事的时候,送些东西也好。”皇上说道。 “荣公子的礼品早就备下了,今儿已经差人送去丞相府了,皇上不用担心。”颜容说道。 “是啊,父皇不用担心,颜容做这件事情最认真了。”南宫黎毫无波澜地说道。 “那就好,都先回去吧。”皇上摆摆手,放他们走了。 “等等,”夏柔叫道。 “柔儿,怎么了?”皇上本来想拉着夏柔的手离开,谁知夏柔转身喊了一声。 “皇上,臣妾想和颜将军说说话。”夏柔说道。 “那既然如此,儿臣就先回去了。”南宫黎听到以后对皇上说道,转身便拉着南宫惜进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颜容看了一眼马车,丝毫没有等待自己的意思,心里也不是滋味,应该是习惯了之前每次南宫黎的等待,这次却显得自己好孤独。 “那你和颜容聊一聊吧,朕等着你。”皇上微笑地对夏柔说道。 “多谢皇上。”夏柔回之一礼。 “柔姐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也真是变化好多,皇上待你既然如此好,夏伯伯的心里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颜容说道。 “爹爹的心思我明白,无非是让我在皇宫中好好待下去,最好能有个皇子,这辈子也就不用愁了。”夏柔自嘲般地说道。 “柔姐姐,但我觉得你不是喜欢这样日子的人,你之前说过要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嫁给自己相知相识相爱的,如今选秀将你直接拉入了皇宫,这也是无法改变的。”颜容叹息道。 “阿容不必为了我忧心,我这辈子本就寡淡如水,我心爱的那个人是不可能够在一起的,那么,无论嫁给谁,都一样,皇上也好,后宫妃子众多,他不会一直注意着我,我也就有空余的时间来做别的事情了。”夏柔说道。 “姐姐有心爱之人,为何从未提起?”颜容问道。 “你上了战场,自然会很少知道女儿家的心思,阿容,不用管我,你只要记住你的柔姐姐一直都在,无论她变成什样子,她都只是你的柔姐姐,会给你做梨花酥,酿梨花酒的。”夏柔温柔地说道。 “姐姐,谢谢你,我自小便喜欢赖在你的怀里,夏伯伯也不管,明明那时我还是男儿,姐姐却丝毫不避嫌,愿意搂着我,哄我入睡,后来上了战场,我多次未眠,每每想起的便是姐姐的怀抱。”颜容回忆着说道。 “你永远是我的阿容,姐姐最喜欢的人,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的阿容也会长大,也会变了样,没想到变了人,嫁给他人做新妇,姐姐只希望你能够幸福,本来还一门心思地给你找京城的好人家的女儿,没想到啊,阿容却和我进了一家门。“夏柔说道。 “对啊,和姐姐还是一家人,皇宫比不得城外,步步惊心不说,还有他人任意挑唆,暗地里使刀子,这些姐姐都要小心啊。”颜容说道。 “我不愿意与争抢,除却贵妃之外,他人也不会和我使绊子,只是若有哪天皇上待在我宫里,这后宫的眼睛又红了不少。”夏柔摇摇头说道。 “伴君如伴虎,无论前朝后宫,都是这个道理。”颜容也说道。 ’今日,可吓死我了,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感情深厚,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虽说后来解释清楚,可也能猜到这是皇上没有深究罢了,若真的生了气,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也会受到惩罚的。“夏柔说道。 “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姐姐,你应该知道我颜容不是那样的人,真如我所说我与太子清清白白,再也无当年的感情,更何况,南宫黎在一旁,我又何必招惹他人。”颜容握紧了拳头说道。 “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先要污蔑,可就咱们这几个人,也不会啊。” “姐姐,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查就好了,皇上这边的气可能还未消全,还望姐姐多加劝说。”颜容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容王爷是生了气吧,这也不怪他,放在谁身上都过意不去,你也好生道个歉。”夏柔说道。 “是,柔姐姐。”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对了,早些的时候一直想要给你,但无奈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我都带在身上,生怕给忘了,把这香囊都给带回去,这是我每次想你的时候缝制的,你随便瞧瞧,可还喜欢?”夏柔从手上拿出一个缝制的小包裹,里面盛了许多个小香囊。 “多谢柔姐姐,还想着香囊呢,在临上战场之前就带走了姐姐一个,后来破了、丢了,就再也没带过了,这次好了,又有新的了。”颜容接过后说道。 “你若喜欢最好,若不喜,就放起来,留作纪念也罢。”夏柔看着这些香囊说道。 “自然是喜欢的,颜容多谢姐姐。”颜容拘了一礼说道。 “我曾经幻想过,自己披上凤冠霞帔能够和心爱的人拜礼,就像你刚刚向我行礼一样,可最终也只是我受了你的礼,却终究无法回礼。”夏柔看着颜容向自己行礼,心中不禁想道,一滴热泪缓缓流下,自己竟然不知。 “姐姐哭了?”颜容擦拭道。 “没事,你回去吧,我看你离开。”夏柔笑了笑说道。 “好,颜容告退。”颜容拉着梨花离去了。 “若有空,多来皇宫,看看我,看看我.....”夏柔对着马背说道,只是声音太小,马背上的人根本无法听到。 “柔姐姐,我就喜欢在你怀里躺着,真是舒服。”少年颜容躺在夏柔的怀里撒着娇说道 “那你就好生躺着,别乱磨蹭,痒痒的,不舒服。”夏柔轻轻一拍说道。 “是吗,姐姐怕痒,那我可不客气了。”颜容鬼点子一出来,直接上了手,挠夏柔的咯吱窝,引得夏柔哭笑不得。 “姐姐,茶有什么好喝的,我还是喜欢夏伯伯的果酒,那才好喝。”小颜容拿起夏柔的茶杯说道。 “别动,我爱品茶,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众人都爱喝茶,唯独你和爹爹一样,说茶苦,不懂得好好欣赏。"小夏柔捂着嘴说道。 “那说明我与世人不同,好姐姐,我想和梨花酿了,好不好?”小颜容转身就跑到树上荡起秋千来说道。 “好,给你拿来,再把刚出锅的梨花酥一并端来我的小少爷。”夏柔笑着望着这个吊儿郎当的颜容说道。 “好,姐姐最好。”颜容索性趴在树上静静地等着了。 “夏伯伯,既然柔姐姐不在,那我就说几句话,你一定要给柔姐姐说。”少年颜容褪去玩笑一本正经地对着夏临风说道。 “好孩子,你想说什么?”夏临风问道。 “我走了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定谨记,不要让柔姐姐随意走动,外面不安全,我不在京城,很是担心,而且一定要注意不能被富家公子所骗,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不要嫁入皇室,那会更加累,更加难受。还有,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我想在吃一口梨花酥.......” 夏柔当时已经听不下去了,泪流满面,还不敢叫出声来,自己不说在府中,而是让父亲前去见面,就是不想让颜容离开,谁知道那次的离别再相见时,竟然已是皇宫墙内的薄命人。 夏柔望着已经看不到的身影,脸上的泪水滑落仿佛没有知觉似 的,自己当时没有听颜容的话,还是上街,为了找到当时和颜容一同去过的茶馆,以为想念之情,可没想到,就是在那时撞见了当今圣上,再回家中竟然圣旨已下,自己终究是逃不出去了。 可夏柔不想做宫里的女人,就算皇上待自己有多好,好到让贵妃嫉妒,让其他嫔妃都羡慕,可那些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及阿容的一丝微笑,阿容,姐姐会守护着你,不会让你知道。 ------------ 第一百一十章 和离书? “将军,您回来了?”小慧将眼让他身上的披风脱掉之后对着颜容向书房处努努嘴。 “怎么,王爷怎么了?”颜容看着书房的门紧闭问道。 “自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让人进去,饭也不吃,茶也不喝,已经好长时间了。”小慧说道。 “我知道了,你去吩咐熬一碗粥来,我给他送过去。”颜容想了一下说道。 “是,将军。”小慧应答。 “颜容,你来一趟。”颜容本想转身回房间,谁知南宫惜站在门口喊道。 “姑母?” “来吧,我跟你说说话。”南宫惜微微招招手说道。 “是。”颜容便点点头进了南宫惜的房间。 “你不喝茶的,我没记错吧。”南宫惜拿了一杯白水放在颜容的面前说道。 “姑母好记性。”颜容点点头。 “不是我好记性,是黎儿说过你不爱茶,天天在耳边叨叨,自然也就记住了。”南宫惜笑了一下说道。 “南宫黎,确实用心。”颜容略低下了头。 “我原本以为即使你们两个人因为皇上的圣旨在一起了,但你们不会长久,因为你们两个的性格完全不合适,尤其是你,颜容,你明白吗?”南宫惜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 “我明白,不仅我明白,南宫黎也明白,天下人都明白,我和他不适合做夫妻,或者说我不适合做别人的妻子。”颜容说道。 ’你是一个将军,咱们大启没有过女将军,更何况,你现在还在朝廷之上,以后还是要上战场,所以颜容,这才是姑母最担心的地方。“南宫惜说道。 “姑母,上战场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心甘情愿,无法阻止。”颜容说道。 “我没想过阻止你,可是,黎儿呢,你想过他没有,他一个大男人要苦苦地等着自己的妻子回家吗,万一,万一你没了音讯,你让他怎么办。”南宫惜说道。 “姑母,您就直说吧。”颜容看着南宫惜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得到你一个肯定,我想为黎儿再找一位侧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可以照顾整个王府,也可以照顾黎儿的女人。”南宫惜说道。 “这事,应该告诉南宫黎,我没意见。”颜容握了握茶杯说道。 “真的,你真的没有意见?”南宫惜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姑母,我曾经就说过,如果南宫黎想要找三妻四妾,我都不会管制,这是他的自由。”颜容说道。 “那这件事情好说,姑母还有一件事情,不过,你得好好想想,姑母也不愿意逼你,但是为了黎儿姑母不得不这样做。”南宫惜说完便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 “和离书?姑母,你想让我和南宫黎和离。”颜容大吃一惊。 “好孩子,姑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让你们现在就和离,而是,等到你什么时候上战场了,你就把和离书拿出来,也算给南宫黎一个最后的安稳吧。”南宫惜说道。 “姑母,这不是小事,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我为何要和离,他是我的夫君,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我迎娶王府的。”颜容说道。 “是,不过那是皇上的旨意啊,颜容,你和黎儿又没有感情,你们在一起性格又不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就像今天,你出了丑事,遭殃的不还是黎儿吗?”南宫惜也有些急了说道。 “所以在姑母的眼里,我和南宫黎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言,也没有感情,更加没有爱是吗?”颜容问道。 “对,黎儿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不会是你这种女子。”南宫惜说道。 “姑母,所以你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应下和离书,再帮南宫黎找一个侧妃,然后我就退出是吗?”颜容问道。 “颜容,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很孝顺,姑母没想着这样,只是说若有一天你上了战场,再把和离书拿出来,到时候,你和黎儿的缘分才算尽了吧,刀枪无眼,你若平安归来还好,若你万一有什么不测,这可该怎么办呢。”南宫惜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南宫黎呢,还是姑母认为若将此和离书交给南宫黎,他会当场撕掉对吗,连姑母都认为南宫黎不会和我轻易和离,这难道是我说才奏效吗?”颜容说道。 “姑母确实怕,孩子啊,姑母和你说实话吧,我从来就没相中过你,你无论有多好,我始终觉得,黎儿的王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是将军,你就有将军的样子,我们一群妇人如何穿的了战袍,拿得了刀剑呢。”南宫惜说道。 “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王妃。”颜容说道。 “罢了,姑母也不劝你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南宫惜低垂了眸子直接将那封信给撕成了两半,扔进火炉里烧掉了。 “姑母.....”颜容看着逐渐化为灰烬的信封眼神中多了些愁容。 “姑母,南宫黎有你这个好姑母,真好,你为他操碎了心,为他以后铺路,我也告诉您,我和南宫黎之间是有一份和离书的,只是没拿出来,我们说过,若什么时候不想在一起了,就把和离书拿出来,两个人再无瓜葛。”颜容苦笑了一声说道。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南宫惜也有一些吃惊。 “刚成婚没多久,所以,姑母说得对,战场凶险,我无法保障我能不能活着回来,我自然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南宫黎有任何的难处的。”颜容又笑了说道。 “姑母就说,你是个好孩子,如果真的,你不是个将军,即使你只是一个平民我也不会这般为难你。”南宫惜听完之后眼泪逐渐落下,看着颜容说道。 “姑母,我若不是将军,我就没有办法保护大启,没有办法守护好大启子民,黎民百姓疾苦,我没有办法视而不见。”颜容也说道。 “颜容,你真不愧是个英雄,姑母敬佩你,姑母敬佩的是大启的女巾帼,但是颜容啊,你是我的侄媳,自古忠孝难两全,你终究会舍下一方的,姑母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舍下我的黎儿。”南宫惜说道。 “我不会,我会护着他,直到他不需要我了,他的羽翼足够支撑着他飞向远处,直到在他的心里我可以可有可无的时候,我才会放心他,无论那时候我和他有没有和离,即使和离了,我依旧会用尽全身力气保护他。”颜容说道。 “有你这句话,姑母也就放心了,只是颜容,我要提醒你一句,保护不是随便说说的,今儿我能够看得明白,黎儿保护了你,你也应该拿出让我看到的事情来保护他。“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颜容应道。 “你和煜儿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南宫惜又问道。 “姑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看到的并非事实,所以,我会在以后向你和南宫黎做出保证,你们可以看到我和南宫煜之间的清清白白。”颜容说道。 “黎儿的脾气有些倔,你看,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关着门,谁都不让进,回来的路上那张脸冷的发白,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颜容,你一定要好生地劝劝他,解释清楚。”南宫惜叹了一声气说道。 “是,姑母。”颜容知道此时的自己该离开了。 “都是孽啊,不是冤家不对头啊。” 颜容在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南宫惜边叹着气边说道,心下还疑惑,为何姑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将军,粥熬好了,您看?”颜容刚出了门就看到小慧端着一碗粥走过来说道。 “交给我吧,你下去吧,对了,今晚上不用你在王爷身边侍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颜容说道。 “是,将军。”小慧高兴地离开了。 颜容端着粥走到了书房的门口,正犹豫着怎么进去,直接敲门,南宫黎那脾气指定不给开,若不敲门闯进去,自己还不得给赶出来,真是愁人。颜容抬眼看了一下开着的窗户,心里暗下决定。 “你......”就是这样,南宫黎坐在书桌前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蹦了出来,南宫黎还未看清,就见来人端了一碗粥,还真是好功夫,竟然一滴未洒,南宫黎自然这道这是谁,能够这么有着门不走,非得爬窗户的除了颜容还能有谁。 “小慧说你没用膳,我怕你饿着,便给你端来了粥。”颜容端到了南宫黎的面前说道。 “拿走,连同你一起。”南宫黎没有任何表情,至少在颜容看来是这样,南宫黎并没有换下衣物,还是身着黑色,更加显得冷淡疏离,颜容本想着拉过南宫黎的手,但是迟迟未动手。 “你不吃,胃里会受不了的,而且身子虚弱容易生病的。”颜容继续说道。 “好端端地门不走,为何总要爬窗户?”南宫黎答非所问。 “我怕.......”颜容没想到南宫黎会问这个问题。 “怕什么,颜容,我竟还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南宫黎直接放下书问道。 “我怕你生气,你生了闷气之后会更加不舒服。”颜容说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了什么生气吗?”南宫黎问道。 “南宫......” “你不用说话,门一直未关,你带着你的粥直接离开。”南宫黎还未等颜容回话,直接又扭过脸去说道。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缚者,当以绳为衣。”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我就不会离开。”颜容说道。 “解决什么?”南宫黎抬起眼来说道。 “今天的事情,我和南宫煜的事情。” “啪。”南宫黎还未等颜容说完直接将放在桌子上的粥给摔在地上。 “我不想听。”南宫黎平复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了很多,所以我来解释,南宫黎,你能不能听我说完?”颜容也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 “怎么,非得我亲自动手,你才能离开吗?”南宫黎没有理会颜容说的东西,反而站了起来步步走向颜容说道。 “我相信你,你也会相信我的。”颜容说道。 “我信你,好,那你做出表现来啊。”南宫黎怒吼一声,直接握住了颜容的手,不顾分说地直接脱下颜容身上穿的衣服。 “南宫黎,你在干什么?”颜容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周公之礼啊。“南宫黎像发了疯一般对着颜容说道,但是手上依旧没有停止。颜容是能够推开南宫黎的,但是颜容并没有这样做,这次的南宫黎 不在似之前那般温柔与爱抚,反而是怒气在身上无处宣泄的感觉。 颜容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宣泄,在这一刻,南宫黎才能够将自己一天之内所受的委屈给好好释放出来,自己是人不是神,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由他人亵渎,但是自己还得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黎终于脱下了那件不适合他的玄衣,也脱下了伪装的外表。 “颜容,我真的想把你给碾碎。”在两人喘息声逐渐强烈起来的时候,南宫黎趴在颜容的耳边这样说道。 这次一次一次的撞击带来的快感让南宫黎又逐渐地动作轻柔起来,只是这次南宫黎将烛光全部吹灭,颜容无法看到南宫黎的表情,颜容也明白,南宫黎这样做无非还是在生气,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脸,既然如此不情愿,那又何必这般勉强呢。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南宫黎将一个似绳子一样的东西戴在了颜容手上。 “绳子?”颜容问道。 “对。”南宫黎不再言语。 一次过后,南宫黎就起身穿衣了,颜容同样也起身,颜容的傲气是不允许自己低头的,所以两个人都在穿着自己的衣服,空气中十分地静谧,只听得到衣服的摩挲的声音。 “这下,你可以走了吧。”南宫黎重新点起烛光说道。 “南宫黎,你把我当成什么?”颜容站起来说道。 “你能够任由别的男人,那你想让我把你当成什么?”看得出来,南宫黎的气根本没消。 “南宫黎,你是想说我水性杨花。蛇形浪荡吗?”颜容也直接说道。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南宫黎看向另一边说道。 “南宫黎,我今日打了一个赌,我赌你在与我一同见皇上的时候你会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以为我赌赢了,因为你真的在众人面前维护了我的清白,但是,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原来那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你那容王爷的脸面吗?”颜容说道。 “对,你可以丢人,但是容王府不能,南宫家不能,你当真以为我眼睁睁地看到的事实,我能够视而不见吗?”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喝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颜容问道。 “你还要我说出来吗,我看到了我的妻子在和我的大哥交织在一起,就在我面前,你还要我当众给你示范一遍吗?”南宫黎说道。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种。”颜容想要去摸南宫黎的脸,让他克制一下。谁知道南宫黎瞬间躲开,颜容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 “那你锁骨上的伤你怎么解释,现在不还是在你肩膀上吗?”南宫黎扒开颜容的衣领问道。 “是,这个伤疤是南宫煜留下的,我无法反驳,但是我颜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包括今日你亲眼所见,都不是我颜容的意愿。”颜容挣开南宫黎的手说道。 “不是你的意愿,难道是大哥逼你,你的武功难道不能够阻止他吗,还是说你在心里根本没想着阻止,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时常提起年少时的事情,我难道心里就没什么感觉吗?”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我和南宫煜之间在和你成婚之后,真的再无公事以外的联系与瓜葛,包括那次太子妃出事,我和他是旧识,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但是南宫黎,你别忘记了,我是谁?” “我是颜旌的女儿,我是颜家的子孙,我带领千军万马,踏破城池,我是护国将军颜容啊,我怎么可能做出让我自己都感到龌龊恶心的事情呢,我以为你不会受假象的迷惑,我会找出证据,还回我的清白。”颜容说完之后便要离开。 “颜容。”南宫黎喊了一句。 颜容回过头看向南宫黎,发现这个男人的眼角处已经有些湿润,微微泛红的鼻翼像是刚刚吵完架之后后果,显得整个人无助与可怜,颜容最是心疼这般模样。 “南宫煜今天和我说了一堆话,我不瞒你,他说他后悔了,他后悔一切,他想让我陪着她,他想让我和他携手共享天下。”颜容缓声看着南宫黎说道。 “那你怎么说?”南宫黎问道。 “我说,我已经有了南宫黎了,我不要这天下。”颜容说道。 “你当真这般说的?” “对,南宫黎,我想,我应该是心仪过南宫煜的,因为他是我当时年少时心甘情愿告诉他我是女儿身的人,他是我见过当时最温柔的人,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 但我始终没想到,他会在那一年娶了他的太子妃,而那一年正是我披甲上阵的时候,我从那时候起,对他的心就再也没了依恋,父亲知道我与南宫煜交好,皇上也知道,但他们认为我们只是好朋友,所以,太子妃对于所有人来说,是南宫煜最好的妻子。 所以,我回京的时候,我不愿意看到的便是他,但是一开始我始终转移不了目光,我以为我是想看她,可后来我才明白,我想看的只是他身旁一直有个你罢了,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你一丝耀眼。 后来我和你的交谈越来越多,每日和你拌嘴,所以即便到了后来南宫煜亲自领着太子妃来到我的面前时,我内心都毫无波澜,我知道,那时我心里就没了他,而对于你我却发现了许多你的事情。 我发现你的嘴毒心软,你的撒娇任性,你的宏图之志,还有那颗至善至纯的心。所以,南宫黎,我现在能够更加确定地告诉你,我爱你,不是简单地随口一说,是我的心在向你说这句话。 我喜欢你,除了你,没有人。”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听完以后,也只是盯着颜容久久不说话,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吗,我一直压在心底的便是你的过去,便是众人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你和南宫煜的过去。”南宫黎终于颤颤地说道。 “我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颜容终于摸住了南宫黎的脸说道。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根本忘不了曾经,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夫君,没有爱,没有喜欢,只是觉得空有一副皮囊,只有大哥那样的人才能够和你站在一起。”南宫黎这次最终没有拒绝颜容的抚摸。 “不,我说过,我的夫君是天下最好的夫君,和我能够并肩前行的只有你。”颜容说道。 “可每每看到你和大哥在一起办事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地退缩,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我给你带不了至上的荣誉,所以我担心,我害怕,我真的以为你会在哪一天真的寻回到大哥身边,因为,那才是熠熠发光的你。”南宫黎说道。 “不,我颜容最喜欢的头衔不是大将军,而是容王妃,我是你的王妃,是你的妻子,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不会离开你,除非.....”颜容说道。 “除非什么?”南宫黎问道。 “除非有一天,我离你而去,离开这个的人间,我才会放开你吧。”颜容笑了笑说道。 “你知道,这根绳子代表的是什么?”南宫黎拉起颜容的手说道。 “不知道。”颜容答道。 “缚者,当以绳为衣,以手为言,这根绳,只要你带着,便会留下印痕,在身体上,在心中,在深处。”南宫黎说道。 “你......” “我之所以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便是这个绳,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就像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一样。”南宫黎坚定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颜容看着手上的这根绳子,没有过多地坠饰,只是普普通通地一根细绳,这一会经过和南宫黎的争执,确实有一条细小地印痕,果然如南宫黎所说。 “颜容,我能够相信你这一回,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你锁骨上的伤确确实实存在,我心里始终过意不去,你和大哥之间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这一切都是误会,但事情可还是发生了,我无法装作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搁在我身上,我也没办法一时接受,你相信我,我会找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会告诉你真相,会把咱们之间的这个隔阂给拿掉的。“颜容安慰道。 “好,我等你。”南宫黎点点头。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有夫君这般,此生足矣。 “那我就先回去了。”颜容看着南宫黎逐渐平复下来,便说道。 “颜容,你不会骗我的对吧。”南宫黎抬起眼来看向颜容说道。 “我不会,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流泪,我会痛。”颜容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后,就让颜容离开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两人心力交瘁,也是该好好安静下了。 南宫黎等颜容走后坐在了床上看着这一片狼藉,自己曾经说过不嫌弃颜容身上的伤疤,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没有吹灭烛光,但这次自己一看到锁骨处的吻痕,自己心里就发麻,南宫黎自己也没想到,原来颜容在自己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重要到不想让别人靠近。 但是今天的事情说心里没有关系是完全不可能的,心里在自然是极其在意的,但是也能够看出来,太子妃能够把握好时机正好看到那一幕着实让人怀疑,只不过自己当时生着闷气,实在想不了那么多。 南宫黎知道这件事情是应该好好解决,自己刚刚那么冲动实在不该,又看见了打翻的粥,想着要不拿点点心去颜容的房间里,也以此安慰安慰,明日再去寻找真相。南宫黎又想着锁骨处的伤口颜容会不会因为伤口小而不进行包扎,又拿了一瓶药,这才走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南宫黎端着点心拿着药进颜容房间后惊呼一声。 “南宫,你怎么还未歇息?”只见颜容头上冒了一头冷汗,嘴唇发白,而身边正是刚刚自己拿着匕首剜下来的血迹,肩膀处红晕染了一片,看着就触目惊心。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拿着药好好包扎,又在伤口上加深是吗?”南宫黎心疼地走过去,阻止颜容拿匕首再去剜肉。 ‘没事的,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印记留在我身上,过多时间它就会长出新的肉,所以没事的,再说了,你说过,你不喜欢。。“颜容忍着痛说道。 “你这不是在剜你自己,你这是在折磨我,是我的赌气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你怎么分不清呢。”南宫黎蹙着眉说道。 “我没想到你会进来。”颜容说道。 “我不进来,是不是你自己就悄悄地伤害了你自己,第二天再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上朝,你不痛吗?”南宫黎说道。 “痛......”颜容看着南宫黎着急的样子也就卸下来了自己的伪装。 “到底你经历过什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地忍着,难道上战场就不许人喊疼了吗?”南宫黎边说边去拿了药粉给颜容涂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东西,它代表的是侮辱,我不想留着它。”颜容劝着说道。 “是,但是它是在你的身上,只要你有一天属于我,那你身上的所有都是属于我的,这个伤疤也是,我烦它,但我没要你伤害自己,我情愿你日日带着它,我也不想这样。”南宫黎说道。 “我以为你吹灭所有的蜡烛,只是为了不想看见它,所以.......”颜容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的。”南宫黎没有听完颜容的话,直接抱住了颜容说道。 “南宫,你没有错,没有错的。”颜容也拍了拍南宫黎的肩膀说道。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不顾惜的身体,会有人心疼的。”南宫黎包扎好后说道。 “好,你不要心疼,你心疼我会更疼。”颜容也说道。 “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南宫,我想,你是在这些年来唯一担心我的身体,唯一会问我疼不疼的人,也是唯一劝我不要再上战场的人。”颜容说道。 “因为只有我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温柔地笑了。 “或许你我之间早该坦诚相待了,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对一个我当年那么厌恶的人产生了依恋。"南宫黎抱着颜容说道。 “我也没想到,我会爱上一个这么的文弱翩翩郎。”颜容伏在南宫黎的怀里也说道。 “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似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们就是离不开对方了,就算世间万般阻挠,也分不开咱们。”南宫黎说道。 “有夫君这般,此生足矣。”颜容闭着眼睛说道。 “有夫人如此,也足矣。”南宫黎笑着说道。 翌日 “小慧,颜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南宫黎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昨晚上坐的椅子上,身上披着厚点的披风,这一晚上,腿脚都麻木了,南宫黎巡视了一圈却没发现颜容的身影,于是找来小慧问道。 “将军一早就离开了,还吩咐奴婢就在门口候着,等着王爷醒来,您醒了,那就洗漱,用粥吧。”小慧说道。 “粥?不等着阿容一同回来用膳吗?”南宫黎起身整理衣物说道。 “将军说你昨日辛苦又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肯定空落落的,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待会再用早膳。”小慧答道。 “她还挺细心的。”南宫黎勾了勾嘴角说道。 “是啊,今早上我看着将军轻轻地拿起披风盖在王爷的身上,好不温柔,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让人好生羡慕呢。”小慧又说道。 “你羡慕什么?”南宫黎来了兴趣。 “羡慕王爷有一个可以那刀剑,豪气的女将军,还有一个温柔地好王妃。”小慧说道。 “你倒还真会拍阿容的马匹啊,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将军没有给小慧什么好处,但是将军是小慧伺候过的最好的主子,她从来不乱发脾气,本来我以为分给将军肯定少不了挨打,谁知将军根本不是坊间传言那般,而且将军的风姿也是无与伦比的。”小慧说着说着还有着丝丝的娇羞。 “本王看你是长大了,该给你找个人家送你出去了。”南宫黎说道。 “不要,王爷,奴婢不说了,奴婢好生照顾你们就好了。”小慧说道。 “王爷。”柏暮走过来喊道。 “柏暮,怎么了?”南宫黎 正在大厅里看书,却看见从未跟自己说过话的柏暮走了过来。 “王爷,太子殿下想邀您一聚。”柏暮说道。 “柏暮,你是大哥的人,我知道你忠心,但是我不想生活在我府上的人有别的心。”南宫黎说道。 “王爷,太子殿下与将军是我的恩人,而您是将军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会忠心于您,您放心。”柏暮立即聊表忠心。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南宫黎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那太子殿下的邀请。”柏暮抬眼问道。 “何处?” 酒馆 “王爷,太子殿下还未下朝,所以暂且请您等一下。”柏风在酒馆的二楼处对南宫黎说道。 “好。”南宫黎拿起一把扇子进了房间。 “柏风,进来。”南宫黎喊道。 “王爷有什么吩咐?”柏风问道。 “柏暮,他在东宫多久了,和大哥与阿容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南宫黎问道。 “王爷这是想?”柏风问道。 “本王好奇,毕竟不熟悉,所以唤你来问问。 “柏暮之前是一个流浪的孩子,因为将军和太子在上山打猎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躲在山洞里的孩子,于是将他救了出来,因此带在身边,也没想过训练成什么,但那时他看见了兵器就想去拿,将军又是那样的性格,所以想着跟着我们一起训练。 身子弱没关系,多加练习就好,所以柏暮就这样留下来了,至于为什么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将军原先取的有些难以启口,因此太子殿下才唤为柏暮。“柏风说道。 “阿容取名为什么?”南宫黎问道。 “黑河。”柏风说道。 南宫黎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确实是阿容所能想到的名字,千里宝马都能叫成梨花,幸亏改了,不然柏暮还真是。”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王爷,柏暮虽然和柏风一样同为潜伏,但是柏风没什么别的心思,一心只为报答将军,而且这些年来他都在外面,可能脾性什么的有些暴躁,如果有什冲撞王爷的,还望王爷海涵。”柏风说道。 “你和柏暮之间还挺好的。”南宫黎说道。 “柏暮这个人很是暖心,他就像一个单纯地孩子,而且他会绝对的忠诚。”柏风说道。 “要说最忠诚地不还是你吗?”南宫黎看着柏风说道。 “王爷.....”柏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大哥能够有你们,我倒也是放心了。”南宫黎又说道。 “是太子殿下护着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好了,恭维的话留给你的主子去说吧,本王先等着你家主子来。”南宫黎摆摆手说道。 “王爷是和太子闹矛盾了吗?”柏风有些疑问道。 “柏风大人就这么好奇主子间的事情吗?”南宫黎问道。 “是我疏忽了,柏风告退。”柏风转身就离开了。 “柏风,怎么了,你们说什么呢,这么久。”柏暮看见柏风走了出来立马凑上前去问道。 “无事,一些琐事罢了,你好生站岗,小心主子安全。”柏风说道。 “好,可别受了什么委屈不说。”柏暮又说道。 “想什么呢,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柏风说道。 “是,但是我刚一进府,就感觉王爷对我有深深地敌意,一听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更加没什么好脸色了,可是不人人都说太子和王爷关系是最密切的,而且是一母的亲兄弟啊。”柏暮说道。 “无事,王爷不过是有些小性子罢了,他和太子殿下关系是最好的,咱们不需要担心。”柏风说道。 “太子殿下来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兄弟对峙! “太子殿下,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柏风走上前说道。 “好,在门口守着,有任何的动静都不要进来。”南宫煜说道。 “是,殿下。” 南宫煜推门而进,正好看见南宫黎在那里拿着扇子把玩。 “在酒馆,不喝酒吗?”南宫煜笑着对南宫黎说道。 “等太子殿下亲自来点啊。”南宫黎嘴上说着太子殿下,但是根本没有起身,看似恭敬实则傲慢无比,不愧是自己宠着的弟弟,南宫煜想到。 “好啊,我刚才已经点了两壶酒,待会就会送过来,你先品品酒如何?” 南宫煜说道。 “好啊。”南宫黎放下了茶杯说道。 “在酒来之前,我想给你看一个东西。”南宫煜坐了下来说道。 “什么、” 南宫煜低头去掏腰间的那把匕首,玉手随意转了一番,目光盯了一会那把玉白的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南宫黎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 “匕首,不过这不是简单地匕首,是颜家传下来的宝物。”南宫煜浅笑三分说道。 “颜家?颜容给你的。”南宫黎有些玩味地说道。 “对,这是六年前,她亲手送给我的,她说这就代表了她在我身边,可以随时保护,本来这上面是没有字的,是在我大婚之日,我亲自刻上去的。”南宫煜略显宠溺地看着这把匕首说道。 “你给我说这些无非就是在炫耀吗?”南宫黎冷笑了一下,抬起下巴来问道。 “不,我是在向你讲述我们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昨天,你都听不下去,或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和颜容之前的事情,为了让你明白地更透彻些,所以我一一给你讲来。”南宫煜说道。 “今天的风吹的人比较舒服,我来的路上都感觉滋润无比,但没想到你的话语却让我感到如烈刀。”南宫黎冷着声音说道。 “小黎,我知道你肯定恨我了吧,也对,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的。”南宫煜说道。 “是吗,那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我和颜容未成亲之前说明白呢,为什么不在我没有和颜容敞开心扉之前你实话说呢,每次我问你颜容和你之前的事情,你都躲了过去,为什么?”南宫黎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我可以忍着,忍一辈子,没想到,我忍不了,我忍不了我喜欢的人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南宫煜说道。 “你爱她吗?”南宫黎淡淡地问道。 “小黎......”南宫煜不知南宫黎为何意。 “回答我。”南宫黎说道。 “我不敢爱她。“南宫煜低下头说道。 “南宫煜,你已经输了,你没有输给任何人,你输给了你自己的懦弱,从你娶妻的那一刻开始,颜容就不属于你了,所以,她嫁给了我,她就是我的人,你只是外人。”南宫黎说道。 “不,小黎,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才做出那样的选择,我是为了未来,我没有强大的支撑力,我无法在朝廷立足,我不可能在那种时刻娶一个还在战场上女儿身还未告知天下的将军,我没有办法。”南宫煜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娶她,是不是因为在你看来,我是什么都不会跟你抢的人,就连自己的妻子,有一天都会被你抢走,而我这个傻瓜,还会在一旁乐呵是吗?”南宫黎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当时需要保护,而且....”南宫煜解释道。 “而且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和你是一个战队的,你不允许颜容或者说颜容身后的颜家军离开你,这样你的势力就会更加强大,所以,说白了,我还是你的牺牲品,对吗?”南宫黎说道。 “没想到我的弟弟长大了,可以懂得了所有了。”南宫煜看着南宫黎的眼睛,犹豫了一会说道。 “不,是我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我明白你的目的是为了拉拢颜容,拉拢颜家军,获得兵权,可我那时候甘愿被你利用,我愿意替你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当时不情不愿,但我还是娶了她,可是,你为什么在我们都要好好生活的时候,你又纠起那段往事干什么,干什么?”南宫黎直接顺手摔过杯子说道。 “我也不愿提起,我也想让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可是,昨天是我的错,你所看到的一切,包括我,......我对颜容做的任何举动,都是因为我被下了药导致的,你要怪就全部怪我吧,和颜容真的毫无关系。”南宫煜缓声说道。 “下了药?”南宫黎问道。 '“是苏禾,她在我的茶水里放了情药,我质问过她,她也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个局,当然,也是因为我,我心里本来就有这种事,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地将你带了过去,恰巧撞见我正亵渎颜容的时候,这一切她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你缺怎么都不承认,所以父皇才会放过咱们,苏禾也就失了算。”南宫煜解释道。 “原来这样,怪不得她会单单拉着我前去,原来早有预谋。”南宫黎说道。 ‘小黎,我也给你解释清楚了,这件事真的和颜容没有丝毫关系,她也只是受害者。”南宫煜说道。 “我知道,我说过我相信她。”南宫黎毫无表情地说道。 “客官,您的酒好了。”门外响起酒官的声音。 “进。”南宫煜吩咐道。 “客官,梨花酿已经上了,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酒官端着两壶酒放在桌子上问道,这是两壶梨花酿,外形也是上好地羊脂玉打造的,与其他酒壶不同。 “不用了,下去吧。”南宫煜说道。 “是,客官。”酒官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房门关闭的时候,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 “尝尝吧,这酒不烈。”南宫煜忙活着手里的东西,给南宫黎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梨花酿,我记得阿容说过,她喜欢喝。”南宫黎放到嘴边闻了一下酒的醇香说道。 “对,她最喜欢喝的酒就是梨花酿,你看这个酒壶和其他器皿都不一样,因为这是颜容留在酒馆的,只要每次喝酒,酒官都会拿出专门的酒壶进行上酒。”南宫煜喝了一口说道。 “那为什么你来他也会上?”南宫黎有丝毫地情绪问道。 “因为这个酒壶是当时父皇上次的一对白脂玉壶,是我送给颜容的,所以我们两个都能使用。”南宫煜说道。 “你这次来不单单是解释你昨日为何异常,你是向我宣战的吗?”南宫黎想了一下冷笑道。 “小黎,我和你之间不想有任何的矛盾,我们是亲兄弟,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颜容和我之间有很多的回忆,这是无法改别的事实,同样,我从未想过放弃她,而且,颜容是最注重感情的人,她能够忘了那段感情吗?"南宫煜说道。 “你错了,阿容对我说过,她对你已经毫无感情了,南宫煜,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和小女子无二般差别,你以为两个酒壶就能够勾起阿容对你 情感了吗,如果这么简单,依照阿容的脾性,她就不会答应和我的婚事了,所以,你妄自揣测了。”南宫黎不羁地笑了一下说道。 “不会的。”南宫煜依旧死咬着不放。 “难道一定要阿容走到你的面前亲自对你说你才能放弃吗,你以为我和阿容的感情是那么容易说分散就分散的吗?不可能,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放弃阿容在我的身边,所以,你趁早断了你的念想。南宫黎说道。 “你为何变化那么快?”南宫煜说道。 “阿容说过,自己的命运在自己的手上,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说我无用,我不在乎,但是我的女人也别想着抢走。”南宫黎看着南宫煜的眼睛说道,泛红的眼尾恰恰表现出南宫黎的决心。 “你是我的胞弟,我却没有发现,你在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变强,大哥很是欣慰。”南宫煜躲闪了目光说道。 “是大哥太小瞧弟弟了,我不是那个整日缠在大哥后面的孩子,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意受别人伤害地弱者,我能力不够,但是我愿意拼命守候。”南宫黎说道。 “是吗,你的翅膀硬了,可我是你的大哥啊,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伤心,我不愿意的,所以我纠结,我不想捅破这层纸,但我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颜容,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善良、勇敢、心怀大义,在她的心里唯有百姓最重要,唯有大启最重要。”南宫煜说道。 “她是很优秀,当然我不能否认,你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我能够很肯定,她不会骗我的。”南宫黎也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这把匕首拿过来吗?’南宫煜呼了一口气说道。 “不是想向我炫耀吗?”南宫黎有些不解。 “不,是把这把匕首完璧归赵。”南宫煜说道。 “你?” “我其实一直在试探,无论是匕首,还是玉壶,都是在看你对颜容的信任有多大,可是小黎,你让我佩服,你真的很信任她。”南宫煜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来试探的?”南宫黎问道。 “是啊,反正你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我本来就不想再将我们之前的事情掺和到现在来,只是昨日实在是......所以,我也不想破坏你和小容的感情,但是我心里不死心,我想看一看,你对小容的真心。”南宫煜说道。 “这么说来,你放弃了。”南宫黎说道。 ”你说的对,我从娶妻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所有。”南宫煜低沉地说道。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忆往昔! “从我未能遵守诺言,娶了他人为妻那时候开始,我就完全地失去了小容,更别说再奢望其他的了。”南宫煜又说道。 “大哥.......”南宫黎轻声喊了一句。 “你终于喊我一声大哥了。”南宫煜说道。 “因为大哥这样说,那便不是我的敌人了,我无需再那样戒备。”南宫黎说道。 “小黎,你知道我是从何时起看出来你们之间再也分割不了的吗?”南宫煜问道。 “何时?” “很早了,在那天颜容回京的时候,也是你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一身紫袍,她就那样静静地地看着你饮酒,目光里再无其他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必有联系。”南宫煜又拿起酒杯说道。 “那时候,我没什么印象,就觉得此人应该和我毫无联系。”南宫黎说道。 “其实我本以为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就算是圣旨,只要她不肯,父皇不会过多地逼她,所以她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后来就更加不用说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们之间早就不是当初的那般了。” “我其实很佩服你,你能够在那次那么危险的时候拼命地救下了她,那是我最深的一次感受到颜容对你的重要,你之前可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般过。”南宫煜说道。 南宫黎知道说的是那次十里庙的事情,可是自己当时也没发现,大概是已经透到了骨子里的担心,自己从未发觉。 “大哥,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南宫黎问道。 “担心她,靠近她,目光所及都是她。“南宫煜笑了一下说道。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南宫黎点点头。 “小黎,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南宫煜说道。 “这是六年前南宫煜对六年前的颜容应该说的话,和我无关,情药不是你的错,但却因你而起,我没有办法忘记,但是可以淡然,大哥,对吗?”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谢谢你。”南宫煜点点头。 “大哥,讲一讲你们之前的事情吧,也让我参与一下,好吗?”南宫黎站起身来说道。 “你......不介意?”南宫煜疑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越是逃避,越不能解决问题。”南宫黎望向了窗外看着外面的天色说道。 “今儿个真是个晴朗天,我和她的初见也是个晴朗天。”南宫煜回忆着说道。 南宫煜给南宫黎讲述着他和颜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或许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南宫煜显得异常开心,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还记得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小少爷的装扮,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剑,皇宫不允许佩戴兵器,尤其是面圣的时候,谁知她一点都不畏惧,竟然敢在父皇面前将剑拔开,我那是站在那里,都被她吓了一跳,索性,那只是把木头,父皇觉得她调皮异常,但又十分聪明,比她那两个哥哥显得有趣灵敏,所以也很喜欢她。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小容的真实身份,都把她当做一个小弟弟来看待,可她很是高傲,嫌弃这个长得丑,那个长得弱,长辈们都去凉亭里面喝酒,独独留下这一群孩子,我本不愿与任何人交流,可就在那时候,一个小黑影落在了我的眼底,她的眸子真的很深,那时的她没有这般英气逼人,小小少年的感觉在我面前,我永远忘不了她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哥哥的这身衣服真好看,一身白衣,纯洁无瑕。”南宫煜说道。 “一身白衣?”南宫黎有些疑问,因为在南宫黎的印象之中大哥从未穿过白衣。 “是啊,那天我正好衣物上面洒了些酒水,就随手换了一身龚白衣物,却没想到正好被她看到了。”南宫煜笑了一下。 “所以后来我没再穿过白衣的时候,她便问过我为何不再穿,我只好告诉她我不喜白衣,后来她也给我解释清楚了,因为在她的梦里,总有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挥之不去,看不到、摸不到、想不到,她一开始以为是我,后来才发现大概那也只不过是她的梦而已。”南宫煜说道。 “梦......”南宫黎想了一下。 ‘所以后来,当我看到你在选衣服的时候都会选择白色,其实我那时候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觉得你爱干净罢了,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断绝不了的。”南宫煜说道。 “是吗,我之前还总觉得她是因为忘不了你才会选择一身黑色。”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是她的父亲说的,作为一个披甲上阵的将军,若穿着花红柳绿实在无法压制三军,她之前也有穿过淡色的衣服,只是在练武的时候受了伤,那衣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所幸后来她就在也不穿了。”南宫煜蹙了一下眉说到。 “她穿淡色的衣服也好看,显得没那么刚烈了,多了几分柔情在里面。”南宫黎想起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给她挑选的那件淡紫罗衫,也是好看。 “其实啊,她之前的脾气挺好的,没有那么顽劣,也没有像世人说的暴虐成性,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女子,生来就被战场不公平对待,所以她只能伪装自己,变得强大,让世人害怕。”南宫煜说道。 “所以我说她傻,为了这个所谓的天下,付出了自己,我也傻,我竟然愿意跟着她这样做。”南宫黎说道。 “小黎,你恨大哥不让你练武、读书、为官了吗?”南宫煜抬起眼眸来问道。 “不恨,这些本来就不是大哥所能做的了主的,是皇位上的那个人,他高深莫测,我根本不敢去向他要任何的东西,包括真相。”南宫黎说道。 “真相?” “母后的真相,大哥,我们当时都太小了,根本无法调查,但现在我们已经有能力了,为什么还不去查呢?”南宫黎问道。 “小黎,你在胡说些什么,母后是积劳成疾病逝的,你调查什么?”南宫煜有些慌乱。 “大哥,那为什么世人都不是这样说的呢,我又为什么会被怀疑不是父皇的孩子呢,这些真相不查出来,难道我要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污秽口中吗?”南宫黎问道。 “我去接你的时候,因为你已经有几岁了,但那个时候,父皇和母后又多年未见,所以世人便以为你母后和别人的私生子,但是父皇封锁了一切消息,他认定你是他的儿子,不然不会让你当六皇子,你是我的亲弟弟,不要去理会外人的眼光好吗?”南宫煜说道。 “好。”南宫黎渐渐平复,南宫黎知道现在多说无益,本来今天也不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自己留在以后慢慢解决,就连南宫黎都有一些发觉,自己再也不和当年的小阿黎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和哥哥说,现在逐渐地兄弟二人封锁了内心,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 “小黎,不管哥哥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同样,你在做事情之前也一定要想想哥哥,好不好?”南宫煜说道。 “大哥,我不会乱做什么的,我也没那个本事,我在京城又有什么呢?”南宫黎笑了一下和说道。这声笑包含了轻蔑以及凄凉。 “柏暮武功不错,忠实程度也很高,你可以大胆放心地用他,他本来就是颜容的,想必,颜容也会让他保护你的。”南宫煜又说道。 “柏暮,确实挺好的,我到没怎么接触过,也不知道这些个暗卫有什么用处?”南宫黎假装问道。南宫黎又怎么不知这些暗卫的用处,自己在后宫中也没少见了人养着暗卫,父皇有,大哥有,就连那几位兄弟都有,只是自己没有,也对,一个不参与朝政的人有哪里需要暗卫呢。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保护你就好。”南宫煜笑了笑说道。 保护我,难道不是监视我?南宫黎想道,但是南宫黎又把这个想法给迅速灭掉了,这是大哥给的,又不是仇人,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所以立即调整状态还是很欣然地接受了。 “大哥,你今天邀我有和她说吗?“南宫黎问道。 “小容吗,没有。”南宫煜摇摇头。 “不,太子妃。”南宫黎说道。 “小黎,她犯了错,但是她现在还是太子妃,还是你的嫂嫂,我会惩罚她,但不是现在,过段时间承王爷可能会来,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把她给.....”南宫煜说道。 “大哥别紧张,太子妃是你的家事,我不会参与,但是也想让大哥替我捎几句话,无论之前她苏禾做过多少事,以后,若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我南宫黎不认她是我的大嫂。”南宫黎说道。 “小黎,你知道之前的事情?“南宫煜问道。 “恰巧碰到,便知道了一些事实,大哥,我曾经以为你娶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可我现在才知道,何为贤妻,非貌相,非地位,而是自我的本心,一个人若连最后的善良都没了,她还算是个好妻子吗?”南宫黎说道。 “大哥,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府,现在阿容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了。”南宫黎站起身来说道。 “小黎,你和颜容在一起真的变化挺多的。”南宫煜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公子,自己的弟弟已经变了样了。 “大哥,你是你,苏禾是苏禾,这点,我还是分的清的。”南宫黎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说道。 “好,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她有什么别的歪心思了。”南宫煜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大哥。”南宫黎笑了一下之后就转身离开。 南宫煜盯着南宫黎的背面,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弟弟,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王爷的第二个名讳 “王爷,咱们不回府吗?”柏暮看着南宫黎向了反方向走去,便上前问道。 “柏暮,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南宫黎想了一下对柏暮说道。 “柏暮还是跟着您吧,不然万一出现危险怎么办?”柏暮说道。 “本王只不过是去前面的糕点铺买点阿容爱吃的糕点,你先回去,如果阿容问起,就这样对她说。”南宫黎说道。 “王爷,.....”柏暮还是想跟着。 “本王的规矩你可能不懂,不喜欢别人跟着,如果你在推三阻四,小心本王发脾气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是,王爷。“柏暮只好离开。 南宫黎想了一想,也转身离去。 寻人店铺 “吴叔,这儿还是那么黑,我说了多点一盏灯也没事的。”南宫黎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周围忽然暗下来的环境说道。 “小楚离来了,你怎么不提前打招呼,这一下倒把我给吓着了。”老翁一改之前的语气,反而笑嘻嘻地对南宫黎说道。 “我来这看看您。”南宫黎也笑着说。 “别贫,你这没事不登门的人,我还不了解你。”老翁慢悠悠走过来说道。 “吴叔,你还真是聪明,一把年纪,也不知道歇一歇。”南宫黎起身扶着老翁坐下。 “这不得替我的小祖宗经营着这个店铺吗,我敢歇一下?”老翁故意说道。 “是,多谢吴叔。”南宫黎说道。 “这么多年来,这幅画像还摆在这呢。”南宫黎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说道。 “是啊,还在这呢,人不在了,留个画像也好。”吴叔笑着说道。 “没再去找过?”南宫黎问道。 “不找了,都没了。”吴叔略显悲凉地说道。 “没想到,楚家人人分离,却终究不得善终。”南宫黎说道。 “所以说啊,皇室不是一个好地方,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也不一定。”吴叔说道。 “舅舅,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想和我说吗?”南宫黎突然问道。 “只要你一天是南宫仞的儿子,我就只是你的吴叔,你没有舅舅,你的舅舅早在那次洪荒中离去,包括你的外公家所有亲属。”吴叔颤抖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黎急忙说道。 “可是,吴叔,我想知道母后的真实事情,你能调查吗?”南宫黎又问道。 “孩子,如果能查到,我不早查了吗,何必等到你说呢,咱们店铺不查皇室,这规矩,你是懂得的。”吴叔说道。 “可我总觉得大哥有事情瞒着我。”南宫黎皱眉说道。 ’那你不也一样有事情瞒着他?“吴叔指了指这个店铺说道。 “是,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他这些,也不能告诉,我总觉得大哥不允许外公家的任何人出现,包括你。”南宫黎攥紧手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来找你的目的,因为南宫煜他太像皇上了,甚至比皇上还要狠厉。”吴叔说道。 “罢了,我只是觉得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几个贴身的暗卫,但后来一想,我根本不需要,我的隐藏已经把父皇以及周围的人都给瞒住了,也就不需要这些暗卫招摇过市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明明能力不差,却被皇上活生生地耽误,实在是可惜。”吴叔惋惜道。 “不可惜,换来一世安宁倒也不错。”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对了,咱们店铺近来生意如何?”南宫黎走到了柜子出,随意翻起账簿看看。 “没什么大的生意,最大的还是前段时间的一个,这几次都是比较简单和银两少的。”吴叔说道。 “是吗,前段时间哪个?”南宫黎问道。 “一个人要寻找咱们当朝的武状元潘功的,确实费了些功夫,毕竟要从一开始就要查起,不过那位客官也着实大方,一点银子没商量,直接两大包厚实的金子放在桌子上,咱们铺啊就需要这样这样的人物撑场面。”吴叔笑呵呵着说道。 “我说咱们店铺怎么就不取个名字呢,整天就是寻人寻人,太不好听了。”南宫黎没注意老吴说的那个人,又想起店铺至今还未有名字便说道。 “哎呦,这名字叫了可就不灵验了,咱们啊就跟人家不一样,不叫那些什么听起来咬文嚼字的,要实在不行,你取一个,叫寻人阁怎么样?”吴叔一边说着。谁知南宫黎却发现了一个人名在账簿上——容颜。 “吴叔,别先想名字了,我问你,这个容颜是谁?”其实南宫黎心里已经猜着了。 “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客官,财大气粗的那个,我仔细地看过她,长相不威自怒,很是霸气,而且有种让别人无法靠近的感觉。”吴叔回忆着说道。 “她说她叫容颜?”南宫黎继续问道。 “对。” “吴叔啊,看来你已经和她照过面了,都不用我想办法让你们认识了。”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这是何意?”吴叔一头雾水。 “我问你,咱们的女将军为何名?”南宫黎走过来问道。 “颜大将军啊,颜容。”吴叔终于反应过来。 “对,就是颜容,容颜、颜容。”南宫黎笑着说道。 “怪道我就感觉此人不一样,一身正气,而且颇有将军的风范,原来如此。“吴叔说道。 “也对,寻找潘功确实也是阿容的职责。”南宫黎低头浅笑道。 ‘还未曾问过你,你们夫妻之间如何,不过看你这幅样子,应该相处的还不错吧。“吴叔说道。 “她待我极好 ,并非传言所说那般,一开始是不适应,但后来也就慢慢有所了解,索性,她没有遇人不淑,我也娶得良妻。”南宫黎说道。 “是吗,这颜大将军的名声可是响彻咱们整个京城以及那些边疆小国,向我打听将军的踪迹的人也不少,有些是为寻得宝物,听说颜将军的兵器整个院子都摆不了。”吴叔说道。 “是吗,我倒没注意,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阿容这么出名,那外界得知我和阿容成婚都是何反应?”南宫黎问道。 “没什么,你们现在生活的好不就行了。”吴叔遮遮掩掩地。 “吴叔,快说。” “这,这武林界一听将军为女子的时候就已经蠢蠢欲动了,武林多为行事彪悍之人,认为只有将军那般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武林之王的妻子,可是朝廷江湖互不干涉,他们也没办法,后来得知将军嫁给了这大启的第一美男后,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倒是互相颠倒了。”吴叔避重就轻地说道。 “恐怕比这个难听的多太多了,不怕,我才不怕这些东西,我到让他们瞧瞧,他们不看好的婚事,我们就有多幸福。”南宫黎说道。 “对啊,只要你们生活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那颜容可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吴叔问道。 “不用我说,她自己就有所怀疑,吴叔你知道吗,阿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会永远鼓励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南宫黎说道。 ’好,看到你们这般,吴叔心里也就没什么疙瘩了,得此良人不容易,定要好生珍惜,免得到时候阴阳两隔人不知。“吴叔看着画说道。 容王府 “怎么还未回府,柏暮,你确定王爷只是去买了点心?”颜容站在大厅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又时不时地问向柏暮。 “将军,柏暮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王爷真的是去买点心,而且不让您担心的。”柏暮说道。 “你怎么能将他一人扔在街上呢,他没有武功,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颜容说道。 “将军,王爷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这么看着他吗?”柏暮不满地问道。 “柏暮,是我对你的任务太过轻松了吗,你就忘记了,你的责任了吗,我说过你是来保护南宫黎的,而不是这样把他一人放在街上的。”颜容板起脸来 说道。 “是,将军。”柏暮低下头应道。 “阿容,不怪柏暮,真的是我不让他跟着的。”南宫黎一进王府便听到颜容训斥柏暮的声音,便走过来说道。 “你去了何处,让我好生担心,你还不让柏暮跟着,万一出了危险,我不能马上救你,这可如何是好?”颜容紧张地拉过南宫黎说道。 “看,梨花酥。”南宫黎笑了笑,将背在手上的梨花酥拿了出来说道。 “就为了吃这个?”颜容被逗笑了说道。 “是为了给你吃这个。”南宫黎说道。 颜容一时不好意思,便对着柏暮说道“好了,今日不是你的错,但以后一定要记住,你第一要保护的人不是我,而是王爷,懂了么?” “是,将军。”柏暮咬咬牙后就离开了。 “明明都是大哥培养的人,怎么柏暮和柏风差别这么大呢?”南宫黎看着柏暮离去的背影说道。 “你.......”颜容一听南宫黎竟然没有直呼南宫煜的名字,而是依旧以大哥相称实在怀疑。 “今天大哥邀我一聚,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误会什么的也都解开了。”南宫黎看出来了颜容的疑问于是解释道。 “可是,我竟还未查出谁给南宫煜下的药,我是有所怀疑的,但我不敢乱下决定。”颜容说道。 “太子妃?”南宫黎和颜容异口同声道。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繁华易逝,红颜易老 “看来你猜的也不错。”南宫黎走到桌旁端起茶杯说道。 “这是我泡的,你尝尝。”颜容跟着说道。 “你竟然会泡茶?”南宫黎有些惊奇。 “这有什么难度,泡茶我还是会的,你快说说太子妃的事情,是南宫煜告诉你的,那这说明这件事情他南宫煜知道。”颜容说道。 ‘不错,大哥是知道,而且来龙去脉。“南宫黎说道。 “苏禾,她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做,对于她来说有什么好处。”颜容说道。 ’女人的嫉妒心一上来,真的比任何的刑罚都要残酷,她这是要 鱼死网破啊。”南宫黎说道。 “真是搞不懂,我阵仗疆场,杀四方,到头来却被这后宫妇人所害,可笑至极。”颜容说道。 “阿容,是我误会了你,昨日,你受苦了。”南宫黎说道。 “没有,只是今日南宫煜有和你说些什么?”颜容问道。 “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还有你们之前的往事。”南宫黎笑着说道。 “南宫......” “无事,我让他说的,阿容,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过去。” “繁华易逝,红颜易老,南宫,过去我没有和你一起,往后我陪你。”颜容浅笑着说道。 “好。” “对了,与些事我想和你说一下,但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南宫黎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说。” “柏暮,此人是否靠得住?”南宫黎说道。 “柏暮,柏暮是我救下的,况且他忠心耿耿,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颜容说道。 “可他是大哥的人。”南宫黎又说道。 “南宫,你是在怀疑南宫煜?”颜容问道。 “不,是大哥在监视我。”南宫黎叹了一声气说道。 “这,可是在外人看来,谁人不知太子殿下与容王爷关系甚好,你何时有了这种疑虑的?”颜容问道。 “这两年都有了,只不过我一直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年龄长大了,就不想再受制于大哥的管制,但是阿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大哥他是有秘密瞒着我的,我不敢再如此天真,什么都无所事事,所以,我才会有此疑虑的。”南宫黎将心中的不安说道。 “南宫,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感觉的话,那我们就暗暗调查。”颜容听完之后想了一下说道。 “你相信我,你不认为我说的这是胡话?”南宫黎说道。 ‘我不认为,你有着自己的看法,你认定的事如果没有得到证实,就不该否定,相信自己。”颜容说道。 “原因是这样的,我一直都在暗中想查清楚母后的死因以及当年的事情,可是大哥一直在隐瞒,当时因为年纪小,但现在他也不肯吐露一句,还有,虽说我一直跟着大哥,倒不如说是大哥 一直派人看守着我,小时候是,现在我都已经搬出了皇宫,但也一样,阿容,你就觉得奇怪吗?”南宫黎说道。 “南宫,这么些年,你都是自己忍气吞声地过来的吗?“颜容说道。 “阿容,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大哥的所作所为应该都是想要保护我罢了,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南宫黎又摇摇头说道。 “好。”虽然南宫黎嘴上这样说,但是颜容看得出来南宫黎的心里是十分矛盾的,但要说一点点地分歧就能打破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完全不可能的,颜容也只好多留一份心在南宫煜的身上。 东宫 “太子殿下,您还不用膳?”苏禾端着一碗粥走到闭目养神的南宫煜面前说道。 南宫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这个 面前的女人,神色冷淡,不予理会。 “太子殿下,您要是累了,妾身伺候您歇息可好?”苏禾又说道。 ’太子妃,你不觉得有些聒噪吗?”南宫煜终于开了口。 “太子殿下......”苏禾被这个眼神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点就害怕了,你当时拿着药给本王喝下去的时候,怎么不害怕,苏禾啊苏禾,你以为本太子真的拿你没办法吗、”南宫煜大声吼道。 “我错了,妾身错了,妾身被迷糊了头脑,原以为这样,就能够将太子殿下拉回来,回心意转,可没想到伤害的还是太子殿下。”苏禾哭着说道。 “我告诉你,颜容动不得,你听不明白吗?”南宫煜说道。 “是,可是太子殿下,我才是你的太子妃,我是你的女人,她颜容是容王爷的,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一整颗心都在她的身上,这样做,您真的公平吗?”苏禾也哭着喊道。 “公平?从那次你流产的时候你就一直算计着颜容,你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南宫煜说道。 “可那又如何,在你的心里,禾儿早已经失去了您的心,自从颜容回京,您就再也未和禾儿同过房。”苏禾说道。 “因为本太子觉得和你同房,我觉得恶心,苏禾,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变得和后宫的女人一样狠毒、无理,你知道为何当初我娶你吗,因为那时候的你从来不像宫里的女人,你有着自己的善良,小黎说的不错,如果你连最后一点善良都没有了,那你这个人还有什么意义?”南宫煜说道。 “善良,南宫煜,你告诉我,何为善良,看着自己的夫君对着他人笑,心都在他人的身上,我却还不能有丝毫的抱怨,这就叫善良吗,她颜容在战场上杀了这么多条生命,她就善良吗,她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抢别人的夫君,难道她不应该遭天谴吗?”苏禾吼着说道。 “苏禾,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哪里来的贤良淑德,既然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就不应该出这个房间的门,来人,把太子妃看守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南宫煜站起身说道。 “南宫煜,你不放我出去又如,你不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他人的怀里,你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你不难受吗?"苏禾在背后说道。 “不许再让太子妃胡言乱语,不然,本太子唯你们是问。”南宫煜没有丝毫地犹豫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徒留女人的哭声响彻整个东宫。 容王府 “王爷,将军和老夫人都在等着您呢,您既然已经醒了,就洗漱过去吧。”小慧对着刚刚午觉醒过来的南宫黎说道。 “什么?”南宫黎还未完全睡醒,为何阿容和姑母都在等着自己,只是这小慧也不说,自己倒是一头雾水,只好起身洗漱。 “姑母,这是做什么?”南宫黎来到了大厅,一看果然颜容和南宫惜都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让颜容告诉你吧。”南宫惜笑着说道。 “夫君啊,今儿啊是大喜之日,你可要好好选选。”颜容故意扯着嗓子说道。 “选什么?”南宫黎还是没能搞明白。 “姑娘们,都出来吧,让容王爷都好好瞧瞧。”这时一个老婆子出来喊道。 “什么情况?”南宫黎用嘴型问向颜容,但是颜容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在这时候,一个姑娘走了上来。 “奴婢芳香拜见长公主、将军、王爷。”这位名叫芳香的姑娘体态浑圆,眉眼细长,长在那个脸若银盆的脸上甚是奇怪,但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这个是你选的?”南宫惜有些蹙着眉问道。 “姑母,你看,这位姑娘体态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这我听说,臀部丰满着好能续香火。”颜容一本正经地给南宫惜说着。 “那就先看看吧。”南宫惜勉为其难地说道。 “好啊,这我才看出来了,你们这是在选妾呢,还是当着我的面,没经过我的同意?“南宫黎一拍桌子说道。 “黎儿,那你这不就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姑母会给你好好挑选的,这个就不错。“南宫惜指着芳香说道。 南宫黎已经不想说话了,谁知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还看着自己笑,真是可恶,自己白了颜容一眼。 颜容还以为南宫黎是对自己挑选的人感到满意呢,就更加兴奋了,再让那老婆子继续喊过来。 这花,那草的,各路姑娘基本都到齐了,南宫惜看着这眼前的姑娘,既说不出来什么,但又不太满意,这一个个的不是长相憨厚,就是长相刻薄,但是身材又不错,看着老实的,但是长相又差点意思。 “姑母,您没有一个喜欢的?”颜容说道。 “颜容啊,你告诉姑母,这些个姑娘都是从哪里来找到的,怎么一个个不太像是好姑娘呢?”南宫惜问道。 “咦,老太太你可别这样说话,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端茶倒水,喂猪养鸡样样都行呢,你们找丫鬟,还用得着那些长得如花似玉的。”那老婆子出来说道。 “这.......”南宫惜惊呆啦。 “噗,好,这些姑娘都不错,只是我们王府暂时不缺人手,小慧,拿些银两,给她们就当做辛苦费了,都走吧。”南宫黎站起来说道。 “南宫,这.....”颜容还想拦着呢,自己明明说的是找小妾,怎么就一群丫鬟了。 “真是的,人满了,还找我们,当我们清白大闺女卖身呢。快走快走,王府也不怎么样啊。”只听见里面那些个长相清奇的姑娘七嘴八舌地离开了王府。 “颜容,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惜问道。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母与姑丈 “姑母,这怪我,我实在不知是哪老婆子搞错了,还是我没说清楚。”颜容羞愧的说道。 “别, 真是笑死我了,阿容,你真会选。”南宫黎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 “去。”颜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黎儿,你还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说说,你一上午去找的人就给我找这样的,你按葫芦画瓢不会找吗?”南宫惜说道。 “这,难道姑母想找我这样的,那咱们整个京城也没有啊。”颜容说道。 “你,你想气死我啊,找你这样的再多几个来气我,我就不用站着离开你们王府了。”南宫惜说道。 “那当然啊,到时候就教会姑母骑马,姑母肯定是坐着离开啊。”颜容说道。 南宫黎又一口气没被提上来,差点憋坏。 “颜容,你.......”南宫惜垂头顿足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姑母,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着给我找小妾了?“南宫黎端了一杯茶给南宫惜说道。 “就是昨日,我与姑母促膝长谈,觉得还是给你纳几房小妾为好,所以我便下了朝就去找了,没想到是场闹剧。” “何止是闹剧,简直是把姑母逼疯,姑母的意思是让你比着贤良淑德的女子,像姑母一样的,你这都找的些什么?“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实在是......”颜容眉眼微皱,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母,我不需要任何的妾,阿容也不必费尽心思帮我寻找了,我容王府又不是没有王妃,何必呢?” 南宫黎说道。 “不行,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啊,你.....”南宫惜还要说道。 “大哥没有,姑丈也没有啊。”南宫黎说道。 “也对,在这世上还是有没有的。”南宫惜定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姑母,我不是有意提起姑丈的。”南宫惜说道。 “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姑母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南宫惜慢慢坐了下来说道。 “姑母.....” “姑母没事,今天就先到这吧,姑母也不怪颜容了,让姑母自己一个人待会吧。”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南宫黎说完便将颜容拽着带走了。 书房 “你胆子不小啊,得到我同意了吗?”南宫黎将颜容的双手给背在后面,自己贴近颜容说道。 “别闹,提前给你说了,你肯定不同意。”颜容说道。 “那你现在把人都给找过来了,你就当我开心了?”南宫黎问道。 “没,我这不也不想给你找。,就是觉得姑母有时候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我主外唉,再找个小妾主内,天作之合,你岂不是鱼与熊掌兼可得了?”颜容辩解道。 “你都没问过我想不想找小妾,喜不喜欢,你都硬塞给我吗?”南宫黎继续问道。 “不是姑母喜欢就好吗,我本来就不受姑母的喜欢,如果找个小妾再不喜欢,那姑母得多不舒服啊。”颜容说道。 “你倒是有孝心,但你这是愚孝。”南宫黎将颜容放开,自己坐在椅子上叹气说道。 “南宫,你说的姑丈是姑母的夫君?”颜容说道。 “嗯。”南宫黎点点头。 “姑丈他何时去的?"颜容问道。 “很早之前了,好像我还未回到皇宫时候,我都是从嬷嬷口中得知的,也不深了解,就是姑母和姑丈伉俪情深,但无奈病痛交集,姑丈不幸离世,姑母就离开了之前的住宅,去了观里,潜心修行。”南宫黎说道。 “姑丈没有官职吗?”颜容问道。 “听说之前他们与丞相、你的父亲,以及父皇母后都是好友,自然姑丈的实力也不差,而且家中虽然已经落败,但好歹也是百年的大户人家,地基还是有的,所以那时姑丈在朝廷里是有官职的,但是后来,姑母闹着离开京城,在很远的地方,父皇建了公主府,他们远离朝廷,随意生活,直到病逝,姑丈都未曾来过京城。”南宫黎说道。 ‘竟然如此,我也不知年少的事情,看来姑母也是个可怜之人,只是能感觉出来姑母好像对皇上有着戒备之心和疏远之意啊。”颜容说道。 “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就好比姑母为何会要闹着离开京城,以后就与父皇少了联系,姑母与我母后交好,所以不喜欢现任皇后,但是之前姑母与丞相又是至交,这其中的关系,也就他们能懂了,但是至今,他们也都没有那么的齐全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颜家没了,姑丈离世,先皇后又离去,物是人非了。”颜容也感叹道。 ’是母后,咱们的母后,先皇后这个称谓母后肯定厌倦了,父皇不顾母后三年期限未满就纳新后,若母后在天有灵,该有多伤心啊。“南宫黎说道。 “但我觉得,母后的离去应该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必受皇宫中的苦楚,以及各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看看皇上现在的后宫里,旧人还有多少。”颜容劝说道。 “所以说我不愿意纳妾,就是不想自己的院子里被搞得乌烟瘴气,那么多女人,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南宫黎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了。 “那万一我出了危险离你远去了呢?”颜容问道。 “不会,你不会离开我,因为我时时刻刻攥着你,就算有一天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给带回来,就地正法。”南宫黎说道。 “好,我不离开你,我也不给你找小妾了,咱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颜容说道。 “好,对了,明日你可有空?”南宫黎问道。 “怎么了?” “明日去安得寺庙里拜佛,让大师给你开开光。”南宫黎说道。 “又胡说了,好端端地去什么寺庙啊,姑母信道,能去寺庙?”颜容问道。 “自然是去道观了,我倒想去寺庙,把你给剃度了,让你吃吃素,收收心。”南宫黎说道。 “那去哪个道观?”颜容撇撇嘴问道。 “京城中间那个清心观,姑母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清心了,正好去听听,让咱们两个都去。”南宫黎说道。 “好,那我明日早做准备,下了朝就来。”颜容说道。 “那你明日穿朴素点吧,跟我一样,白衣如何?”南宫黎问道。 "这,也行。“颜容想了想说道。 “说,你心里的那个男人经常一身素缟白衣的,他到底是谁?”南宫黎突然凑近颜容脸颊说道,呼出的气都喷在了颜容耳尖处,痒痒的。 “自然是我的夫君啊,夫君这是怎了,突然变得秀色可餐起来,正好有些饿了。”颜容一下将南宫黎压倒在那张贵妃椅上说道。 “我是正儿八经问你呢。'”南宫黎说道。 ‘我心中的白衣男子不是你还能有谁?’颜容说道。 “那你之前都不识得我,又怎么说是我呢?”南宫黎问道。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吧,南宫煜告诉你的?“颜容知道南宫黎为何意了。 “看来梦中的人家,你都给忘了,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么倒霉,被你给惦记上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小祖宗,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一心扑倒在另一个谪仙人的身上,才管不了其他呢。”颜容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你想我也不给你啊。”南宫黎推搡道。 “夫君,耳鬓厮磨度佳期不好吗?”颜容已经慢慢上手了。 “你这是,就该给你纳几房小妾,才能满足你这狂人。”南宫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不,就要夫君一人即可。” “允佲,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南宫惜依然对着梳妆匣说道。 “都说尘世故人归,我也不见你托梦回来,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啊。我知道你怨我,我也很后悔,如今我也老了,也落了个孤独终老,黎儿已经长大了,成家了,我也不用担心了,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你说,你要是活着,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郁结了,咱们还能说说话,继续住在咱们的家里,人少点没关系,还有你我呢,可谁知你竟然去的那么早,早到让我猝不及防,我有时候都不相信你离去了。” “允佲啊,你我夫妻一场,我却未能真心待你,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知道你恨谁,我也恨,但我们没有办法,你的心我也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阻隔了,你若活着,咱们那不就都解决了?” “今儿黎儿提起了你,说你就我这一个妻子,那是,你当时若敢纳妾,我才不能放过你呢。” 南宫惜一直在对着这个半旧的梳妆匣说话,边说边流下了眼泪,泪滴在锦帕上面,但是南宫惜想没有感觉似得,也不拿起锦帕拭泪,像是诉说一样,没了平时的端着架子,到有一些女儿般的使性子,大概年少时也如此一般。 暮色微凉,伤心之人对镜梳妆,就算自己内心出有再多的悲伤,也不能表现在孩子们的面前,南宫惜打开来了胭脂,看着这娇艳欲滴的样子,想起来了自己作为待嫁时的娇俏模样,又想到这大好的年岁,自己却步步紧逼着颜容干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为你绾发 翌日 “最见天色 渐凉,你也要多穿些,省的发热。”颜容摸了摸南宫黎的额头说道。 “知道,我每次怕的都是冬天,每每都会准备上很多炉火,还怕你到时候不适应呢。”南宫黎说道。 “我是让你多穿点,别因为觉得衣物多了厚重影响美观,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今儿要去观里,别忘了带上披风。”颜容又说道。 “好,看久了阿容的男装倒也适应了起来,心里也不再膈应了,只是我觉得女儿装还是有衣服很是适合你,可以等到你以后不做将军的时候穿。”南宫黎躺在床上看着穿衣服的颜容说道。 “咱们这朝的女儿装都好看,我当时在边疆的时候,看到街上有卖布料衣物的,都煞是好看,那女孩穿上如清水芙蓉般,我倒还羡慕过呢。”颜容穿上朝服说道。 ‘是吗,你是羡慕人家女孩,还是你自己贪色啊?“南宫黎笑着问道。 “天下谁有我夫君那般的色?’颜容顺手刮了一下南宫黎的下巴转身就离开了。 “姑母今日起得甚早啊。”颜容刚出门就看见南宫惜已经梳洗完毕后站在院子里,身边也只有李嬷嬷在一旁守候。 “今儿睡不着,你去上朝吧,姑母下厨给你和黎儿熬一锅粥,保证你们爱喝。”南宫惜说道。 “多谢姑母。”颜容行礼说道。 “今儿天凉,又是清晨,你穿的这些可冷?‘南宫惜问向颜容道。 “我行军打仗的不怕冷,而且很快就会回来的。”颜容说道。 “也对,你们不怕冷,去吧。”南宫惜说道。 “是。”颜容离开了,但是感觉出南宫惜的神色黯淡,应该是心底藏着些什么事情。 “再过个半把月就是历年的中秋佳节了,这天啊也不想之前那般炙热了,咱们大启这几个月来周边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还是多亏了咱们朝内赫赫有名的颜家军,所以啊咱们才能有此欢聚的时候,朕决定这次中秋佳节要隆重地举办,颜容啊,你可是作为重要的人啊。”皇上坐在上面笑着说道。 “皇上,百姓安康乃皇上呕心沥血之功劳,臣等也只是效了犬马之劳,不足挂齿,实在担不得啊。”颜容说道。 “朕知道颜家为了大启可谓是用尽了每一滴血,如今颜家军只剩下你一人统领,你们一家人倒再也无法团聚,所以,朕举办这个也是为了想解你的思念之苦,不可拒绝。”皇上说道。 ’臣受宠若惊,臣遵旨。“颜容说道。 “好,众爱卿到时候也要参加。”皇上又发话道。 “是。” “皇上真是看重小颜将军啊,这中秋佳节历年来都没有因谁的名义举办过,颜将军一来,真是不同。”荣丞相在退朝后对颜容说道。 颜容只是略微点点头,笑了一下就加快步伐离开了。 “丞相大人,你理会她做什么,这种人就是小人得志,别看皇上现在器重她,到了以后,兵权一没有,看她还能嚣张的起来?”刘都护一路小跑着赶过来。 “她兵权牢牢把握在手里呢,想夺兵权谈何容易?”丞相说到。 “咱们不容易,那皇上还不容易吗,这天下是他南宫家的天下,又不是颜家的,兵权在握,谁心里不膈应啊,功高震主可是历年来皇上最大的疑心。”刘都护说道。 “可是这颜家已历几世,哪朝皇上收回过兵权啊,都是直接传给后辈的。”丞相说道。 “大人又糊涂了不是,你忘记了,颜家已经没人了,她颜容传给谁啊,南宫黎那个废柴吗,皇上认定的太子都不牢稳,更何况,那个废柴王爷还不一定是皇上的种呢。”刘都护小声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那还少不了你在皇上一旁多吹吹风。”丞相斜眼说道。 “不,这还是得多靠皇后娘娘啊,还有皇后娘娘也该抓紧了,这皇子一诞生,咱们 害怕什么呀。”刘都护又说道。 “皇后是你能说的吗,何时有皇子用不着你在一旁说道。‘丞相板着脸说道。 “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那我就回府了。”刘都护阴阳怪气地说道。 丞相看着刘都护宽厚臃肿的背影,手指攥紧了衣襟,转身去了后宫。 凤仪宫 “父亲何时来此,这些个懒怠奴才也不通报一声。”皇后朱唇微启不言自怒的说道。 “姝曼啊,我听丫鬟说你在小厨房里给皇上做早膳,想着不打扰你,等一会也就罢了。”丞相说道。 “不过就是做了些小点心,也没什么,况且皇上还不一定来我宫里,父亲有事当然父亲先了。”皇后说道。 “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了朝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了,和皇上相处的如何?”丞相问道。 “还是老样子,皇上待我相敬如宾,正如那书上写的帝后一样。”皇后略微暗淡地说道。 “跟父亲就不用说那些虚话了,皇上待你是不是没有之前那般亲密了,还是说,皇上有多久没来你宫里了?”丞相疑问道。 “每月定期三天皇上都会来的,只是其他的日子,大概是凤仪宫厌倦了。”皇后说道。 “我女儿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皇上怎么会这般冷落你?”丞相问道。 “丞相大人,都怪那个梨落宫的夏娘娘,皇上每每夜间都会去她那过夜,咱们皇后都枯坐一晚上,盼不来皇上的身影啊。”一旁宫女为皇后打抱不平道。 “梨落宫,那不是夏尚书夏临风的女儿吗,竟然如此猖狂?”丞相说道。 “父亲,这梨落宫的人可是和颜容交好地,猖狂些也不算什么的,只是觉得后宫中应当风平浪静,也就不好做什么。”皇后故意说道。 “他夏家与颜家是至交,自然关系不必多说,一个夏尚书再加上一个颜将军,她这个夏娘娘的位置倒是坐得稳。”丞相说道。 “姝曼,为父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定要抓紧怀上龙胎,生下皇子,南宫煜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稳,但若是加上颜容的加持,咱们也动他不得,但要是咱们手中也有一个皇子,这天下也就没有和咱们作对的了。”丞相说道。 “可是父亲,皇上不来我宫里,我也没有办法。”皇后为难地说道。 “那就想办法让皇上来你宫里,或者说必要的时候来点药也是可以的,你是皇后,但你也要记住你是荣家的女儿,咱们荣家的兴衰是要担在你身上的。”丞相说道。 “父亲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请父亲放心,女儿定不会辱父亲使命,我生为荣家必当为荣家带来无上的尊荣。”皇后说道。 “好,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好好做你的皇后就好,我先回府了,改日再来看你。”丞相说道。 “父亲,娘亲她还好吗?”皇后问道。 “挺好的,我会每天都去看望她的。”丞相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那就好,闲来无事的时候让执儿来趟宫里,我想和他说说话,解解闷。”皇后说道。 “好。” “娘娘,这点心又变凉了。‘宫女在一旁说道。 ’和往常一样,倒了吧。“皇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容王府 “今儿真是晦气,那丞相还逮着我酸了几句呢。”颜容边脱衣边说道。 “是吗,那他可不酸吗,咱们整个京城谁不酸?‘南宫黎一边给颜容找衣服一边说道。 “去,你也说我,对了,随便拿件干净的就行,你挑好久了。”颜容说道。 “这件怎样?”南宫黎拿出一件问道。 “这是?”颜容看着不熟悉的衣物说道。 ’这是我之前改过的,你看白色襦裙做打底,外面再加上一层紫藤绣花的外袍,典雅又不失贵气,简单不繁琐,正适合你穿。”南宫黎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件衣服的?“颜容问道。 “之前本来是想我自己穿的,但没料想那人的手笨,看着本王的画像竟然做出女子的衣服,你看着腰线,我也不能穿啊,后来我就给放在最底下了,其他女子身量都无法穿这个,你试试应该可以。”南宫黎说道。 “是吗,那说明我和夫君身量相仿啊,你也穿一件和这个差不多的,出去一样好看。”颜容拿着这个衣服笑着说道。 “快试试。”南宫黎说道。 “好。” 颜容慢腾腾地穿上了这件衣物,确实不繁琐,比之前的那些女儿装好太多了,而且自顾有一种清新淡雅之感,颜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施粉黛的脸上,发丝轻飘,一身淡雅流露出一种孤傲与清冷。 “阿容,你还挺适合这种衣服的,就不该穿那厚重的黑色。”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 ’是吗,可穿这个不能再那般束发了,那多别扭啊。“颜容对着南宫黎说道。 “我来为你绾发髻。”南宫黎拿过梳子说道。 “夫君为我绾发,何乐而不为呢?”颜容也笑着坐下。 “就绾一个最简单的吧,寻常女子经常挽的太过俗套,我为你绾一个既简单又好看的发髻。南宫黎说道。梳子划过颜容的发丝,也划过颜容的心底。发髻很好绾,在南宫黎的手里,一个简单轻便又梨花发髻便挽好了。 “叫什么?”颜容看了眼镜子问道。 “梨花发髻啊。”南宫黎说道。 “自己胡说的吧。”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就是将你的发丝弄成绺编在一处,如梨花般模样,再拿这跟簪子定上,不就好了。”南宫黎说道。 “甚是好看。”颜容笑着说道。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清心观相遇 “虽说天气变凉,这走了一会还是出了点汗,人老了,骨头都软了。”南宫惜左边扶着南宫黎,右手搀着颜容说道。 “姑母,这是山路,本就不好走,出点汗也是正常的,再一会就到了观里,歇息歇息就好了。南宫黎说道。 “好,没事。”南宫惜笑了笑说道。 "姑母,你看,这里虽说处于京城闹市间,但就是在这个闹市里修了一座观,还有着山路,处于闹市但却隐于闹市,实在不易。”颜容说道。 “是啊,做人也一样,身处高位,但一定要谨记自己是为了谁,黎民百姓。君主帝王。”南宫惜说道。 “是。”颜容点点头。 “你今儿的妆容着实不错,谁给你画的?”南宫惜看了一眼颜容笑着问道。 “是夫君所画。”颜容抿嘴一笑说道。 “是吗,这样多好看,多了份女儿家的轻柔,少了几分你平时的粗狂,你底子不错,若自幼好好保养,必定是大家闺秀的翘楚,不过也没事,对于你来说为了咱们大启吃这点苦也就不算什么了。”南宫惜说道。 “容貌对于我来说就像银子一样,都是身外之物,不重要的,况且本身底子就不好的,姑母谬赞了。”颜容说道。 “这又是从何说起,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若是男儿郎,必定受众多女子的喜爱,谁说你长得丑了,姑母的眼光不会错,黎儿的容貌你自然是无法比较,但是这京城里你还是为数不多的。”南宫惜说道。 “多谢姑母。”颜容说道。 “好了,一家人之间还用互相夸赞的吗,阿容长得不差,做我的妻子能差哪去?”南宫黎插嘴说道。 “是。”南宫惜故意拉长的说道。 南宫惜本来有点累,但是经过这么一说话,一会竟然已经到了清心观的门口,倒也是减轻了负担。 “黎儿,我先进去,你和颜容待会再进去吧。”南宫惜说道。 “好。"南宫黎应道。南宫惜便带着李嬷嬷进去了。 “姑母为何不让我们一同前去?”颜容疑问道。 “这是姑母的习惯,之前的观里待的习惯了,她需要提前进去先去清读一遍,也不知道姑母干什么,总之顺着她就好。“南宫黎说道。 “好,这里的花开的倒不错,只是春天过去了,还没成想这儿的花开得还是如此娇艳。”颜容说道。 “是啊, 不过,桂花飘香,你这娇艳一词用的实在不恰当啊。“南宫黎笑着说道。 “是,我读书少。”颜容略显尴尬眼睛飘向一旁说道。但是就在一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当颜容转过脸再去看的时候,门处已经没有那个身影了,观里的人络绎不绝,看走眼也是可能的,况且就算碰见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将军,王爷,夫人让你们进去。”这时李嬷嬷进来对他们说道。 “道长,这两位便是我说的侄儿和侄媳。”南宫惜拉着他们对一位老道士说道。 “施主一心向道,想必你的亲人也是如此。”老道士笑着说道。 “颜容 啊,道长看面相的本事是无人能敌的,你来让道长看看。”南宫惜说道。 “是。”颜容听话的站在老道长面前。 “施主一身的冲劲,看着面相到有一种英雄气概,您是将军?”。”老道长说道。 “道长如何猜得到的?”颜容问道。 “看将军的眼睛就能看出来,征战沙场的眼睛异于常人的深邃,常年风沙所致,还有杀红了眼的状态。”老道长说道。 “道长说的不错,我确实为将军。”颜容点点头说道。 “颜将军,是老道说笑呢,既然您为夫人的侄媳,那肯定就是咱们大启的女将军了,只是老道说的眼睛也确实与他人不同,将军的面相刚毅决绝,有着一种杀气,这种面相为大义、为江山,但却独独委屈了自己。“老道说道。 “道长,那您觉得阿容未来会如何?’南宫黎问道。 “别急,将军是将军,生而为将,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我们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己,将军手上这段绳子是何时来的?”道长问道。 “昨日刚得。”颜容看了一眼南宫黎说道。 “我再给这个绳子上挂上这一个悬珠,可报将军平安。”道长说道。 “悬珠可由寓意?”南宫黎问道。 “那就看将军想求什么了?”道长说道。 ’自然是我大启黎民百姓安康。“颜容说道。 “是你自己求什么?”南宫黎说道。 “我别无他求。”颜容说道。 “老道果然没有看错,将军是百年未能一见 的救世主,有你在,咱们大启定能安宁。”道长笑着说道。 “道长说笑了,我颜容人单力薄,是靠着万千将士一同的努力,大启的兴衰也不单单是看打仗。”颜容说道。 “道长,你们怎么越扯越远了,我是让你看看他们两个的姻缘,您倒好,说起这江山情怀了。”南宫惜说道。 “我这道观里人来人往地不是求自家姻缘就是求考官生财,大都是一己私欲,能像将军这般胸怀的真是不常见,因此多说了几句,是老道的不是。”老道长说道。 “道长心胸宽广,是我浅陋了。”南宫惜说道。 “若说姻缘,之前皇上赐婚的时候,就定下来你们二人的姻缘,如今磨合的如何了?”道长笑着问道。 “初时冷淡,如今已是甜蜜,姑母,为何要算姻缘?”南宫黎答道。 “若是有缘分,就算隔着山海,你们也会遇见,相知相爱,但是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够在一起,两个人的缘分是分不开的。”道长说道。 “我与阿容自然是分不开的。”南宫黎说道。 “人要经历生老病死,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容王爷与将军如今是琴瑟和鸣,十分甜蜜,但想要保持,可能会遇到很多的考验与艰难,因为你们二人本来就不是世人所能认可的那般。”道长说道。 颜容听完之后没有说话,道长说的不错,如今再多的誓言又能如何,以后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若一直想要保持一颗完整得心,谈何容易。 “道长,抽上一签吧。”颜容说道。 “不,不用了,抽签无法左右我们,道长说的对,生老病死我们无法改变,所以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就不会改变,多谢道长。”南宫黎说道。 “施主自己感悟明白就好。”道长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 “阿容,你先出去等等,我陪陪姑母在这里。”南宫黎看着老道长转身休息去了,便对颜容说道。 “不用我陪吗?”颜容看着闭目跪拜的南宫惜说道。 “不用,你先出去吧,这里人乱糟糟的,我陪着就行。”南宫黎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 颜容走出来后走到桂花树下,想着刚刚道长说的话,颜容和清楚这一问题,自家世代从军,但是每一位家主都只娶一位妻子,为的是对妻子忠诚,但是南宫黎不一样,他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家不需要这般,南宫家需要的是多子多孙,传宗接代。 自己如今还好,日日陪着南宫黎,带万一有一天边疆来犯,自己不得不披甲上阵,这该如何是好,之前的自己根本不用犹豫,就算自己战死沙场也无所谓,颜家军还在就行,但是现在的自己心里早就没那么坦荡荡了,心里有了羁绊,放不下的是南宫黎。 “果真是将军?’一声响把思绪飘远的颜容拉了回来。 “荣执公子?‘颜容转过身来说道。 “颜将军,我当时竟然不敢认,生怕闹误会,远远望去还以为是颜将军何时多了以为孪生妹妹。”荣执说道。 “荣执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颜容说道。 “竟与平日大不相同,将军清丽脱俗,这身装扮令人眼前一亮,真是好看。”荣执说道。 “果真好看?”颜容看着荣执一脸如痴的模样有些好笑。 “嗯,诚不骗你,衣裳好看,这发髻也好看。”荣执说道。 “我家夫君亲手所绾,自然好看。”颜容毫不避讳地夸道。 荣执明显地缓过神来,没了刚才的痴笑,浅声说道“原来是容王爷的杰作,容王爷好手法,只是感觉却了一点东西。” “缺什么?”颜容问道。 “这个。”荣执从胸口处拿出一跟玉簪递给颜容。 “这是梨花瓣的模样,好生精巧。”颜容看着说道。 “带上试试?”荣执笑着问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颜容婉拒。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跟玉簪我已经带着好多天了,早就想赠与你,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恰巧今日碰见,又是此情此景,你就收下吧。”荣执说道。 “玉簪珍贵,只是我实在带不惯这个,况且今日的装扮只是一时兴起,就不劳烦荣公子的玉簪了。”颜容还是拒绝道。 “你是不想收,还是怕收下了家里的那位不开心啊?”荣执问道。 “荣大公子的美意颜容心领了,今日的夸赞已经是最好的了,这玉簪公子还是留着给以后钟意的姑娘 吧。”颜容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收起来吧。”荣执只好再放回原处。 荣执在以前从未有这般的感觉,之前只是觉得颜容与自己除了可以当做朋友之外只能是敌人,就是这个女人可以拿着昆吾剑上阵杀敌,打着鞭子严加审犯,狠厉、霸气,像今日这般能让自己神情缥缈,一时竟然羡慕起南宫黎来,可以娶得这般女子。 ------------ 第一百二十章 荣执见皇后 “荣执公子怎么想起来来这观里了,是为了祈福?”颜容问道。 “是为了,求姻缘。”荣执浅笑说道。 “荣执公子一表人才,家世优越,如何还愁的姻缘?”颜容笑着问道。 “是母亲比较着急,我也不能违抗,就来这观里走走看看,如今母亲还在里面,我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正巧遇见了你。”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其实你我之间不好过多接触的,毕竟我与丞相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该避嫌的还是要的。”颜容想了想后说道。 “父亲与你在朝廷之上无论有何争执,那都不是与我荣执有关,我与将军乃是朋友,不计较其他,只是朋友也好。”荣执说道。 “在这个世上,哪里寻得一辈子的朋友,不过年岁已过,逐渐就淡了。”颜容说道。 “是吗,将军还年轻,将来在朝廷之上,荣执还得需要将军相互提携,自然是少不了打交道的。“荣执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 “荣执公子,真是巧啊。”南宫黎从观里面走出来说道。 “容王爷。”荣执脸色一变的说道。 “荣执公子有几双眼睛啊,怎么就盯着我家阿容不放呢?”南宫黎说道。 “这是说什么话?”颜容小声对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我只是凑钱碰见了,不然我也无法预知啊。”荣执客气地说道。 “那就好,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碰见了也就碰见了,只是我们家没和您那么熟,还是拉开点距离好。”南宫黎将颜容拉到身边说道。 “我与颜将军是朋友,朋友想见自然是比较亲近的,哪里又不熟了呢。”荣执自然也不相让。 “姑母还未出来,我先进去看看姑母。”颜容看着这两个人没意思,便转身离开,既然颜容离开了,荣执也就后一步告辞了。 “怎么,人走了?”过一会,颜容扶着南宫惜出来后,就看到南宫黎一人站在那里便说道。 “不走,还跟着咱们回府吗、”南宫黎反问道。 “好了,回去吧。”南宫惜说道。 容王府 “咱们今儿去道观里,想必你们也都是受过道长指点的,咱们一家人只要好生地在一起,熬过去,就没什么能够阻挡着我们的。“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南宫黎和颜容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了,你们也累了,都会去歇息吧。”南宫惜又说道。 南宫黎便带着颜容进了房间南宫黎将书房和颜容的房间都放置了自己的物品,意思就是书房和这个房间都是他们夫妻二人办事的地方,自然公事和私事都行。 “南宫,我发现你的手怎么有些凉了?”颜容握了握南宫黎的手说道。 “有吗,没事的,应该是坐马车坐的,我之前的手暖和吗?‘南宫黎问道。 “是啊,你的手是我抚摸过最暖的手。”颜容笑着说道。 “你还没少握了别人的手啊。”南宫黎正要上手去挠颜容的痒痒肉,恰巧一个鸽子落入了窗户口。 颜容将南宫黎的手放好,急忙前去查看,这是白灵传过来的信。 “这是?”南宫黎不知道这是什么便问道。 “是白灵的信,他们要回来了,宋大人已经在蒙阳国探查完毕,回来了。”颜容看完信后笑着说道。 “宋大人,不说我都快忘记他了,不就是这幅画的主人吗?‘南宫黎指了指旁边这幅画说道。 “是,不过他们也没说清楚这次去蒙阳国有何结果,既然回来,想必应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那就好。”颜容说道。 “阿容,你们传信就用这个鸽子吗?”南宫黎问道。 “是啊,这是我们颜家军的独门秘籍,我们的传信鸽是最持久最安全的,而且不易学。”颜容说道。 “得空教教我呗。”南宫黎挑着眼说道。 “是吗,那你先得入我颜家军,再由我验货之后考虑考虑。”颜容笑着说道。 ’那岂不是入了你的狼窝了?“南宫黎抵着颜容的背说道。 “你以为你现在没在狼窝吗?”颜容转身环住南宫黎的脖子说道。 “娘子,为夫可甜?” “甜,甜得发腻。” “嗯?” ‘但是我磕糖如命。” 丞相府 “孩子,这次道长说的你可记心里面去了?’丞相夫人对荣执说道。 “母亲放心,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这事也急不来,我会找一个好的妻子来孝顺母亲的。”荣执说道。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有人陪在你身边,也算了却了我的心事,不辜负你的娘亲对你的期望。”丞相夫人说道。 “母亲,您累了,快去歇息吧。”荣执低下眸子说道。 “好。”丞相夫人点点头。 ‘执儿。“丞相从外面进来喊道。谁知丞相夫人只是微微屈膝后转身就离开了。 “父亲。'”荣执喊道。 “你与你母亲去了道观、”丞相问道。 “是。” “你母亲最近的身体如何?”丞相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母亲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整日煎药吃药,身体不大好。”荣执如实说道。 “该吃药吃药,该请大夫请大夫,别耽搁了。”丞相说道。 “母亲这病还是当年落下的病根,若父亲真心想让母亲好的快些,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她也是好的。'荣执说道。 “好了,我会去的,皇后让我替她给你捎句话,让你去宫里找她一趟,别给忘了。”丞相摆摆手说道。 “是,父亲。”荣执只好应道。 凤仪宫 “皇后娘娘,荣执公子求见。”宫女进来禀报道。 “快请进来。”皇后本在闭目养神,一听荣执来到急忙掀开薄毯说道。 “荣执拜见皇后娘娘。”荣执跪拜说道。 “无需多礼,快快起来。皇后笑着说道。 “姐姐。”荣执笑着说道。 “唉,入宫多年,你也离开京城多年,好久没听见你叫我一声姐姐了。”皇后说道。 “是啊,我走的时候,姐姐还未入宫,谁知再见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荣执说道。 “你我姐弟之间情深义重,你我这些年都不在母亲身边侍奉,也不知母亲如何过来的,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皇后说道。 “姐姐放心,我自安排好了一切,即使不在府中,他人也不能伤母亲分毫。”荣执说道。 “好,姐姐知道你办事放心。”皇后拍了拍荣执的手说道。 “父亲说你找我有事?”荣执问道。 ‘是啊,我确实有事,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父亲。”皇后悄悄地说道。 ”是何事?”荣执问道。 “我听说民间有一秘方,可以喝下之后便能怀有身孕,我知道此事他人都不能去做,况且又在宫外,我只能找到你,执儿,你会帮姐姐的对吗?”皇后说道。 “这,药房可对姐姐的身体造成危害、”荣执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得试一试,中秋节皇上必定会来我宫里,所以务必在那之前找到给我。”皇后说道。 “那姐姐可有眉目?”荣执点点头说道。 “你去药草堂,那里应该会有人知道,但是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必要的话,威逼利诱一下应该也可以,听说之前宫里的女人有用过这种方法的,因此我才要试一试。”皇后说道。 “好,我去找,一定给姐姐找回来。“荣执说道。 “那就好。”皇后满意地笑了笑。 “皇上待姐姐不好吗?”荣执轻轻问道。 “不是不好,是太过于谦卑有礼了,我与皇上倒真的像君臣一样,毫无感情一般,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这种办法。”皇后无奈地说道。 “皇上虽说在之前信任咱们荣家,但是父亲近几年来没少做过出格的事,即使你贵为皇后,咱们荣家至上的荣耀,但终究在皇上的心里还是不能过多地宠爱,因为在他的心里,必定有所猜忌。”荣执说道。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一个皇子加持,不然根本坐不稳这个后位,想当年楚后生下两个皇子,最终还是落得那般下场,我又能好过她多少呢。“皇后感叹道。 “先后?”荣执问道。 “是啊,在我入宫当天,皇上便让我穿上先皇后的衣物,即使在睡梦中也喊着她的名字,可那又如何,终究是曲终人散,弹得一手好琴又如何,我终究是学不来先后的琴艺。”皇后说道。 “姐姐在后宫如履薄冰,父亲说的对,要想过得舒畅,需得自己的权利过硬,才能够享有想要的生活,姐姐再忍忍,荣执不会让姐姐再受苦的。”荣执说道。 “好,我的弟弟是未来的翘楚,是大师亲自指点过的人,必能心想事成。”皇后笑了笑说道。 那荣执就先去寻找姐姐说的那人去了,还望姐姐保重自己的身体,什么都没身体安康重要 。”荣执说道。 “好,去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这是欺君罔上的罪名。”皇后说道。 “荣执明白。”荣执应道。 荣执走出宫外后,看着这一堵堵高墙,姐姐被锁子了这些红墙里的最里面,坐上来后宫女人人人想做的位置上,却也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这般年纪,本应是寻得一好郎君,每日下棋作诗,共度良宵的日子,却被这后宫琐事缠绕,还要日日等候皇上,心中悲凉。 荣执又摸到了怀里的那根玉簪,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颜容这样的女子,自己是再也碰不到了。 、 ------------ 第一百二十一章怪病! 容王府 “南宫黎,南宫黎?”颜容摇了摇还在熟睡的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嘤嘤地说了几句,但是没有醒过来。颜容有些慌张,怎么睡这么长时间,明明昨儿还无事,今天怎么就倒床不起了呢。 “我先上朝了,你再睡会,实在身子不舒服,就去找太医。”颜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南宫黎听进去了没有。 承心殿 “皇上,不知您召臣前来是有何事?”颜容问道。 “宋琏来信说,他们这一队伍马上就要回京了,好像是还带着蒙阳国的使臣一同前来,来我朝进行回访,朕觉得啊这蒙阳国算是没什么事情了,正巧中秋佳节,这使臣到来的也正是时候。”皇上说道。 “皇上,按理说我朝进行勘察,这蒙阳国只需好生招待即可,又犯不着派使臣再次前来,难道是这蒙阳国是有事商议,而且是要向皇上您商议。”颜容说道。 “怕什么,区区小国而已,无非是想和咱们大启攀好关系,省的受别的国家欺辱,他们来了,咱们就好生接待。”皇上说道。 “是,一切还要等宋大人来了之后再说。”颜容说道。 “嗯。”皇上点点头。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元寿公公对皇上说道。 “让他进来吧。”皇上说道。 “儿臣拜见父皇。”南宫煜走进来说道。 “平身吧,无需多礼。”皇上说道。 “拜见太子殿下。”颜容随之行礼。 “颜容,不必。”南宫煜急忙拦住说道。 颜容迅速伸回手,不去看南宫煜了。 “朕知道,上次郊游的事情你们心里还没解开,但是颜容啊,你和煜儿毕竟是多年的挚友,虽说有些误会, 但还是解开的好,朕的身边忠心的人不多,你们可千万不能分心。” “皇上,臣明白也清楚,并没与和太子殿下闹任何的别扭,皇上放心即可。”颜容说道。 “朕今天收到了一封奏折,是来讨伐你的,煜儿,真相信你,但是无风不起浪,虽然里面说的是你这个做太子的图谋不轨,但是朕明白,这是故意而为之的。”皇上突然说道。 “父皇,儿臣不知是有谁想要害儿臣,只是儿臣的心日月可鉴,并无半分图谋不轨之意啊。”南宫煜说道。 “颜容,你认为呢?”皇上说道。 “皇上,太子殿下是何为人我们都明白,臣不信有此事,况且,若真的太子殿下图谋不轨,他又何必跪在此处向皇上伸冤呢,还望皇上明察。”颜容跪道。 “好,不愧是朕的好将军,朕还以为你们两个离了心呢,所以便试探一番,现在好了,在大局当前,唯有信任才能成大事,朕信任你们,你们也需得互相信任。”皇上说道。 “是,皇上。”颜容轻呼了一口气,帝王的心真是不容易猜。 “颜容,等一等。”南宫煜叫住了颜容。 “太子殿下还有何事?”颜容问道。 “今儿个还真是多谢你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定地信任我。”南宫煜说道。 “你不会去那样做,你那样做了,我不会没有察觉的,皇上突然这样说道,那肯定是他自己在说谎。”颜容说道。 “是,父皇不仅在试探你还在试探我,这种无休止的试探我已经习惯了。”南宫煜说道。 “万加小心便是。”颜容说道。 “这个给你。”南宫煜掏出一小瓶药丸说道。 “这是什么?”颜容不解地问道。 “小黎是不是有些嗜睡,提不起精神来,他每年都会在中秋前犯病,你拿着这个药丸给他服下,他会减轻点痛苦。”南宫煜说道。 “这....”颜容还未理清状况。 “小黎没给你说过吗,他每年都会犯这病的,今年这症状还未出现?”南宫黎看着颜容有些疑问说道。 “是出现了头疼嗜睡的状况,可我却不清楚这是他的病,为何不召太医医治?”颜容接下药瓶问道。 “太医看过的,说没用,所以每年都会用这个药丸治愈,虽说治标不治本,但也别无他法。”南宫煜解释道。 “是吗,那为何你拿着他的药?”颜容问道。 “你忘了,今年他才刚搬出去,之前都是住在皇宫里,自然我守着别人不敢乱动,如今交到你手上我才放心。”南宫煜说道。 “多谢。”颜容看着这个药瓶想了一下说道。 “小容,自从那日之后我再未和你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你在避开我。”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只是,后宫里的那位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我不愿意掺和到任何的女人之间的事情当中去,我会厌恶。”颜容说道。 “我知道,让你委屈了。”南宫煜说道。 “我委不委屈不打紧,南宫黎不能受委屈,他在皇宫中无忧无虑,被你保护得很好,我不想让他跟着我的时候经历这样的事情,还有,从今往后,我与太子殿下也尽量少接触,免得太子妃娘娘再起疑心。”颜容说完之后便告辞离开。 “山上的桃花你不会再陪我一起看了,小容,我知你爱梨花,可你却不知我爱桃花。”南宫煜看着颜容的背影说道。 “南宫煜,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欢桃花,但是,如今是桂花飘香,山水轮流,你可在寻找一位与你共赏桃花的女子,而我和夫君要去赏桂花了。”颜容听到了南宫煜说的话,便转身说道。 “我原以为你是那个女子。”南宫煜继续说道。 “不是。”颜容扭过头扔下这两个字。 容王府 “颜容,你回来了。”南宫惜在院子里坐着看颜容回来后说道。 “姑母为何在院中坐着?”颜容问道。 “我刚刚让小慧去找大夫了,黎儿身子不舒服,如今不让任何人进去,我这不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南宫惜说道。 “发病了,正好,太子殿下给了我药。”颜容想起来手里的药瓶说道。 “那,快给黎儿吃下。”南宫惜便拉着颜容到了门口。 “南宫,你快开门,你身子不舒服,吃下这个药丸就舒服了。”颜容拍门喊道。 “你们都出去,我无事。”南宫黎难受地说道。 “南宫,你知道的,门拦不住我。”颜容说道。随之颜容感觉没了动静,急忙将门给撞开。 “南宫......”颜容看着倒地上的南宫黎喊道。 “阿容,难受。”南宫黎略微睁开眼睛,泛白的嘴唇喃喃自语道。 “来,吞下。”颜容拖住南宫黎,将药瓶打开取出一粒喂给南宫黎。 南宫黎勉强吞下了药丸,然后南宫惜又拿了水喂下,这才缓和些。颜容把南宫黎送到床边,发现南宫黎又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似是心绞痛,极其痛苦地隐忍着。 “姑母,我来守着就好,您先出去吧。”颜容转身对南宫惜说道。 “好,照顾好,我先给黎儿煮完粥。”南宫惜慌张地走了出去。 “南宫,已经没有人了,你要是痛的话,就叫出来吧。”颜容将南宫黎慢慢地放下,给他盖好被子,只是南宫黎依旧是痛的直冒冷汗,不能放松。 “阿容,你离开,我怕万一伤着你。”南宫黎好不容易 开口说道。 “不,我不怕的,来,你说你哪疼?”颜容拉住南宫黎的手说道。 “胸口。” “我来给你揉揉,不怕,你尽量睡会,醒了就不疼了。”颜容慢慢地帮助南宫黎揉着胸口,缓缓地,渐渐地看着南宫黎逐渐睡去,眉头也不再紧锁,身上也放松了下来,应该是不再疼痛,睡去了。 颜容心疼地看着受折磨的南宫黎,这究竟是什么病,竟然太医都看不好,若每年都是如此,那岂不是每年都要这样痛苦一回,如何受得了。颜容慢慢地用茶水沾湿锦帕给南宫黎的嘴上涂上薄薄的一层,好让他醒来的时候嘴上不会那么干涸。 “阿容,别在这睡,小心着凉。”颜容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晃动自己。 “南宫,南宫你醒了,怎么样,还痛吗?”颜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南宫黎正在望着自己,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你别在这睡,上来。”南宫黎说道。 颜容便脱了鞋子,一咕噜爬上了床,双手环抱着南宫黎的腰说道“你可知,吓死我了。” “你这个将军净说瞎话,什么大场面没看见过,这还能把你吓着?”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真的,我从未见过你那般模样,自然心疼的紧。”颜容说道。 “对了,你从哪得来的药丸。”南宫黎问道。 “今日下了朝,太子殿下给我的,他说你这段时间可能会犯病,让我预备着,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南宫,你这是怎么了,何时得的这个病?”颜容问道。 “原来是这样,也对,我的药丸都是大哥拿着的,这次还好你带来了。”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那这个病真的就没办法医治吗?”颜容问道。 “没有,这个药丸还是每次大哥特地找来的,也只有这个能够帮我抑制病情,我这个病根是那年刚进皇宫时落下地,至今都没好。”南宫黎说道。 “是有人要害你?”颜容问道。 “是有个大臣,他硬生生地说我不是父皇的儿子,我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因此便每每在我的膳食里下了毒药,那药虽不致我死去,但终究是伤了根本,身体虚弱,又有这个心疾的毛病,每次是中秋临近的时候,这时体寒就被激发出来,因此才会犯病。”南宫黎说道。 “我去找军医。” 、 ------------ 第一百二十二章药丸不对劲! “莫要麻烦了,太医医术已是最好,军医所医治的都是跌打损伤的重病,我这是内伤,又何须请军医呢。”南宫黎拦住颜容说道。 “军医虽然是在军队里,但是疑难杂志什么的万一比宫里的太医懂得多些呢,宫里的太医大都循规蹈矩,不敢用药,所以试一试也是好的。”颜容说道。 “这......” “我去去就来,你先睡会。”颜容松开南宫黎的手,下了床去。 “颜容,黎儿如何了,你们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也不敢敲门,生怕打扰到你们。”南宫惜看见颜容出来后,急忙上前去问道。 “姑母,我现在去请军医,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但是我害怕他还会再次犯病,宫里的太医没辙,我只能去看看军医有何办法。”颜容说道。 “好,你去就好,这交给我,我煮了点粥,先给他喝点。”南宫惜说道。 “好,我先去了。”颜容说完之后便骑着梨花上马了。 校场 “将军,您怎么来了?”杨副将看到颜容火急火燎来到校场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 ‘杨副将,我刚去了军医家中,可他家里的人说人在校场,在哪呢?“颜容问道。 “一个小兵练武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军医正在接骨呢。”杨副将说道,有些莫名其妙,将军找军医做什么,难道是哪里受伤了。 “在哪里,把他给我找过来。'”颜容说道。 “将军,你怎么了,哪里受了伤,这宫中的太医无法医治吗?”杨副将一脸自认为担心地问道。 “本将军是不是军营的人,难道不能找军医吗,快去。”颜容说道。 “是,将军。”杨副将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够多说话。 “将军,老臣来了,将军哪里受了伤,快让老臣看看。”军医一会拿着药箱走了出来,看到颜容急忙问道。 “军医,我现在需要把你带回王府,杨副将,安排一辆马车送军医去容王府。”颜容吩咐道。 “是,将军。” 军医就这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带到容王府了,军医在军营呆习惯了,都是一些大粗人,这下来到王府中给人治病还是有些不适应,想想自己当年也是要进入太医院的,却不成想自己在军营跟着将军东奔西跑的也就干了那么多年。 “军医,想什么呢,到了,快跟我来。”颜容掀开帘子说道。 "将军,老臣看你四肢矫健,外伤应该没有,难道是内伤?“军医问道。 “我没什么事,是我想让你给我夫君看一看病。”颜容说道。 “这,宫中太医医术高明,我这一粗人,如何使得给容王爷治病。”军医吓得摆手说道。 ’无妨,就是宫中那群太医没用,你无需多言,你从一开始没选入宫中的时候,就跟着颜家军了,如今已经几十载,什么疑难杂症没看过,莫要啰嗦,跟我来。“颜容说道。 ‘是,将军,“军医只好扛着小药箱跟着颜容进了房间。 军医都是住在帐篷里习惯了,也没给人家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诊过脉,自然这次这么仔细,看见这房间精致的很,只见里面容王爷侧躺在榻上,容王的美貌名不虚传,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自顾形成一种风韵美感。 “阿容,这就是军医?”榻上的人开口问道。 “是,他曾经也是要入太医院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医术。“颜容上前一步说道。 “老臣参见容王爷,臣医术不精,但可劳烦王爷让臣把脉检查一番?”军医说道。 “好,我的意思是说,没想到军营里五大三粗的人那么多,军医倒是慈眉善目的那一个。”南宫黎说道。 “王爷夸赞了。”军医笑着说道。 “好了,快上前去给容王爷把脉吧。”颜容说完之后,便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来,让南宫黎椅座在床上,用锦帕盖上了南宫黎的玉手。 “无需这般,我又没那么娇贵,军医直接来就好。”南宫黎好笑地看了颜容一眼,可能颜容害怕自己会有些嫌弃,自己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好。”颜容笑了笑拿走了。 军医上前给南宫黎把脉,军医皱着眉头,思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把自己憋得一身汗。 “军医,怎么样,能否查出来?‘颜容焦急地问道。 ’王爷,是不是感受到心绞痛的难受,但是若只是吃心绞痛的药还不行?“军医问道。 “是,军医说的不错,。”南宫黎说道。 “只是,王爷身体里还有一种东西,像是毒素一般,王爷受过毒?”军医又问道。 “军医常年在外有所不知,我刚回宫时,生了一场大病,谁知有贱人在我的药汤里下了毒,因此病根就这样留下来了,所以每年都会在中秋前后感到心绞痛。”南宫黎说道。 “那就是当年,没有给王爷清除干净的原因啊,现在沉积在身体里那么多年,想要清除干净,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心绞痛呢,按理说常年服毒会造成身体的衰竭,王爷身体虚弱,难道是这些年来,还有人再给王爷下毒?”军医猜测到。 “这,不会的,自那次之后,父皇便已经惩戒,应该不会。”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那应该是老臣猜错了,只是,这个病是常年累计所致,并非说吃两幅汤药就能好的。”军医说道。 “军医,这个便是常吃的药丸,你看这里面是什么成分?”颜容拿出药丸来问道。 “阿容,这是做什么?”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药丸,这个药丸里闻不出什么药味,是王爷吃下这个药丸就能解除身体的痛楚吗?”军医闻了一下说道。 “不错,每次服下,心绞痛就会减轻。”南宫黎点点头。 “将军,可否给我一粒,我需得拿去溶解出来之后才能判定里面有什么药材,只是还得去一趟药草堂,那里的药材最多也最广,而且那里不是正经的地方,将军可愿前往?”军医为难地说道。 “药草堂?”颜容疑问道。 ‘那是在咱们京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百姓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达官贵人们更是不知道,除非是有心人,想要炼制毒药、以及其他有违天理的药,才会选择去药草堂,那里是我当时还未进宫的时候发现的,里面的人大多凶狠,进去定要小心。”军医说道。 “罢了,我也不让你趟这个浑水,到时候你说需要什么,我去给你取来。”颜容想了想之后说道。 “不不不,只要将军到时候陪着老臣前往就行,老臣虽说跟随将军那么多年,奈何武功就是不长进。”军医憨笑了两声说道。 “你个老头,我还能让你上前线杀敌去,我来就好。”颜容说道。 “这个药丸在平常的药铺里抓不到吗?”南宫黎问道。 “王爷,若是寻常药铺,需得拿着药方前往,不然不让取药,这只是药丸,我还要将其溶解出来,但是闻了一下就能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添加了不少东西,可能寻常药铺中没有。”军医解释道。 “这种疑难杂症啊,其实军师到懂得不少,只是到现在了,我还没有一点军师的消息。”颜容叹声气说道。 “将军,这个药丸不是出自宫中的。”军医突然说道。 “这,你再仔细瞧瞧,怎么会不出自宫中?”南宫黎说道。 “回王爷,宫中的药材以及配表方法,形成最后的药丸,王爷是心绞痛,太医所配的自然是平缓心绞痛的药丸,但是这个里面很明显没有那几味常见的药材,这是太医院里的人万万不敢用的,是大忌啊。”军医说道。 “那会出自哪?”南宫黎说道。 “老臣不知,江湖上的行医者也不少,但是无法一一得知。”军医摇摇头说道。 “军医劳累了,阿容,你送军医出去吧,还有,卧病一事。”南宫黎紧锁眉头,摆摆手说道。 “王爷放心,臣不会乱说什么。”军医立马说道。 南宫黎点点头,刚刚发白的脸颊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但是紧皱的眉头下那双充满着疑虑的双眸慢慢地闭上了。 “军医,你先回去,若什么时候去抓药了,叫我一声即可。”颜容说道。 ’是,将军,只是王爷这病,可能太医院里的人都不敢说实话,这病看似只是每年发一次,吃下药丸就好,但是若真的常年这般下去,任谁能够受得了,身体羸弱,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军医说道。 “我知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病,那我就不会放任不管,不治好不罢休。”颜容说道。 “但是不要给王爷太多压力,这些天还是要靠那个药丸支撑着,过了中秋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军医说道。 “好,柏暮,护送军医回家。”颜容喊来柏暮说道。 颜容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想到当时夏伯伯说的当年六皇子被下药一事,南宫黎在那个吃人的宫里受了多大的苦楚。 “南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颜容轻声问道。 南宫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没事,就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药丸,是每次大哥帮我拿到的,是太医院里的人说可以治疗心疾的,但是军医说宫中不会出现这个药丸,那只能说明,大哥骗我。” “可是他没有理由骗你。”颜容说道。 “对啊,他没有理由骗我,我又有什么值得他去骗,当年若不是大哥,我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轮得到现在。”南宫黎痛苦地抓紧被子说道。 “可能是有误会,南宫,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先和军医找出来这个要的配方,看看能否根除你的病根,南宫煜不会害你,在这一点上是可以相信的。”颜容说道。 “阿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会出现怀疑,我会怀疑大哥,大哥不允许我调查母后的事情,不允许我去做任何的事情,我知道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我好,不让我掺和到朝廷中去,但是有时候想想不太对劲,但是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南宫黎说道。 “不要想太多,南宫煜他是你的亲哥哥,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或许,军医有办法医治,只在不行,我带你去南诏,找我师兄,他的医术更是难得,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好。”颜容抱住南宫黎说道。 “好,我没事,就是虚弱,想的有些多。”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你才吓我,明明我上朝的时候你还没事, 谁知道一回来你就躺在地上,实在是吓人,这些天我哪里都不去,就好好地陪你。”颜容说道。 “好,那我抱着你睡会。”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才是我的囊中之物! 桂香树越来越旺盛,导致整个京城都是桂香环绕的感觉,这些天南宫黎的犯病次数减少,每次都是颜容在身边,颜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南宫黎心绞痛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又不好的事情,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去看,这大概就是人家时常说的夫妻感应吧。 “今儿李嬷嬷做了桂花糕,咱们吃惯了梨花酥,也尝尝桂花糕如何?”颜容端着一盘桂花糕进来说道。 “是你贪嘴想吃吧,我都听小慧说了,你倒不害臊,直接爬到人家墙头去摘桂花,也不怕歪着自己的脚。”南宫黎本来拿着一卷书看着说道,谁知道突然有一片、两片、三片桂花落在了自己的书上,抬眼一看就是这个始作俑者往下扔桂花。 “我自然是为了我的夫君啊,可好吃了,热乎的呢。”颜容又将一块桂花糕塞到南宫黎的嘴里。 “桂花香、挂树梢、俏女郎。”南宫黎顺着颜容的手咬了一口说道。 “桂花香、跑马梁、想俊郎。”颜容笑着说道。 “俏皮,青天白日地,想什么俊郎?”南宫黎拿起扇子说道。 “都这个天了,你还扇扇子呢。”颜容抢过扇子说道。 “君子折扇不离手,佩玉鸣鸾罢歌舞。”南宫黎说道。 “是,有个文雅夫君就是不一样,淫词艳曲会不会唱个,给爷听听。”颜容故意将扇子轻轻抬起南宫黎的脸说道。 ‘颜容,是不是最近我病了,没办法满足你,你就心猿意马,忍不住了?“南宫黎上前一步靠近颜容说道。 “王爷,您身体如何了?”突然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屋里两个人脸红的不是个样子。 “颜千忧?”颜容看清来人是谁后说道。 “千忧万不该来的,打扰将军了。”颜千忧急忙跑出屋去了。 “王爷,奴婢告诉颜姑娘王爷在休息,但是她还是闯了进来,是奴婢的错。”小慧也急忙走进来说道。 “无妨,下去吧。”南宫黎说道。 ’虽说我与叔父常年未见,自然之间便是生疏,也是好多日没去看望了,这千忧一进来,我才想起来了。“颜容说道。 “你本就不习惯,没事,等中秋了,咱们去看望就行了。”南宫黎劝说道。 颜容浅笑低头。 “姑母,您最近身体如何,若不是今日想起来看看您,还不知道王爷生病了,实在是令人担心啊。”颜千忧说道。 “我身子没事,就是黎儿有些不好,颜容已经日日陪着了,也逐渐变好了,只是身子还是虚弱。”南宫惜说道。 “姑母,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虽然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但是母亲也说过,在成婚之后无论和夫君多么甜蜜,同房一事也要适可而止,如今王爷本身就病着,我刚才去了房间恰巧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所以想要提醒一下。”颜千忧说完之后脸就飘了一层绯红。 “是,我也未管过他们,只是觉得这是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不该多说,若真的在黎儿病重期间,他们还做这事,确实就是不懂事了,好孩子,你是最懂事的,就是可惜没早碰到你。”南宫惜说道。 ‘千忧爱慕王爷,只是王爷一心只有将军,千忧也并无他法,就想着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不去打扰将军和王爷的生活,就让千忧一人承担吧。“颜千忧拭泪说道。 “若可以,我早就自作主张将你接过来了,只是......”南宫惜说道。 “姑母不必如此,姑母是最通情达理的人,无论将军有什么惹了您,您都顾全大局,在千忧的心中,您是千忧 的榜样,千忧也想像您这般,只是心中有着王爷,若真的让千忧随便找个人嫁了,千忧心里也是不愿意的。”颜千忧说道。 ’你的年岁也不少了,若我是你的母亲,也是该给你说亲了。“南宫惜叹气道。 “千忧不愿意嫁,若实在不行,姑母将千忧带回观里吧,让千忧一辈子照顾您。”颜千忧说道。 “好孩子,为了你,姑母会尽力的,你不用理会黎儿,若你真心侍奉黎儿,就不怕这一时半会。”南宫惜劝说道。 “是,姑母。” “姑母,千忧。”颜容来到前面说道。 “将军。”颜千忧看到颜容走了过来,急忙擦干眼泪站起来向颜容行礼。 “不必多礼,你怎么来了?”颜容说道。 “千忧做了些点心想要给姑母,将军和王爷尝尝,谁知得知了王爷生病的事情,心下担心。”颜千忧说道。 “南宫生病一事尽量 不要多传。”颜容说道。 “颜容,你是在怪姑母告诉千忧了吗,你别忘了,她是你的堂妹,再加上千忧如此挂念黎儿,我还不能说吗?”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正在找药方,尽量少个人知道最好。”颜容解释道。 “姑母,既然如此,千忧就不该前来,千忧告退。”颜千忧说道。 “孩子,你是个好孩子,颜容不是这个意思,颜容,快向千忧道歉。”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并未说什么,而且南宫黎病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嘤嘤的哭声。”颜容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颜容真的是太难管教了,她是个将军,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压制自己,但还是不行。”南宫惜叹了一声气说道。 “姑母,将军自然是看不起我的,只是千忧担心的是,将军如此跋扈,会不会有一天对姑母也会如此的不敬,会不会赶走姑母,这样一来,姑母为了他们操碎了心,最后若在落得那般下场,该有多苦。”颜千忧故意说道。 “是啊,千忧姑娘说得对,将军是将军,是征战沙场,杀人不见血的将军,若有一天真的把她给惹了,咱们整个容王府可能都......”柳儿见状急忙上前帮腔。 “这,颜容虽然骄纵,但不至于如此。”南宫惜想了想说道。 “姑母,知人知面不知心,千忧实在是心疼您。”颜千忧说道。 “好,你有这份心,姑母就很欣慰了,既然黎儿如今病了,你先回去,待他好些,我再将你叫来。”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颜千忧看了一眼柳儿后说道。 “柳儿,我知道你这般容貌在这王府里为何不在王爷跟前伺候,你看王爷身边的那个小慧,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颜千忧将柳儿悄悄拉到门口说道。 “姑娘说笑了,小慧是将军和王爷都喜欢的丫鬟,从一开始就是被选到前面去的,而且王爷是听将军的。”柳儿先是开心地笑着,后来又转变成委屈一般。 “我若是将军,自然也会将你剔除去,将军可是有武功傍身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夫君一旁有这么好看的女子,所以,柳儿你着实是亏了些。”颜千忧说道。 “将军毕竟是将军啊,而且李嬷嬷也是向着将军的,因此我才被当做粗使丫鬟,若不是会做一些点心,王爷都不会要我留在府中的。”柳儿说道。 “柳儿,若我在府里,必定不忍心你受这委屈,只可惜,王爷根本不肯纳妾,而且容王府守备森严,我根本无法得知王爷的消息。”颜千忧说道。 “姑娘深得老夫人的喜欢,若有一日能够来到王府做姨娘,柳儿必定誓死追随姑娘,帮助姑娘做这容王府最尊贵的女人。”柳儿突然跪下说道。 “柳儿,你这是做什么,如果我真能来到王府,自然不会再让你这般,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你我之间不分彼此,这是玉镯,虽说没有价值连城,但也是一般贵族家里的小姐也带不得的,如今我给了你,你便是我最珍贵的人了。”颜千忧说道。 ‘这,太珍贵了,这是将军赠与姑娘的,奴婢不敢收。“柳儿说道。 颜千忧眼中出现了一股狠厉的眼神,但是瞬间掩盖过去了说道“拿着,咱们便是姐妹,若以后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立马告诉我,这就行了。” “好,姑娘。”柳儿笑着说道。 “这都过了几日了,军医还未找我,他怎么琢磨那个小药丸那么久?”颜容扒拉着棋子说道。 “不用着急,肯定里面的东西较为复杂,你又不懂医术,自然不了解。’南宫黎说道。 “其实,颜千忧这个女孩也挺好的,你认为呢?”颜容突然说道。 “颜千忧,是一个大家闺秀,平常男子应该都喜欢这种,琴棋书画、温柔贤良,确实不错。”南宫黎一直在琢磨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随便说道。 ‘那,让她给你做姨娘如何?“颜容又问道。 “不好。”南宫黎想都不想说道。 “为何?”颜容问道。 “平常男子喜欢,但我不喜欢,而且我又不需要。”南宫黎看了一眼颜容说道“该你了。” 颜容随便将棋子放在了一个地方然后又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姑母又喜欢,还有会照顾人,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可以把她扶正,岂不两全其美,你这一辈子也就会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 “阿容,。”南宫黎喊了一声。 “怎么了?”颜容问道。 “你输了。”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输了?又输了,我都连输好几局了。”颜容一看果然自己已经输了,而且彻彻底底。 “谁让你自己不专心地,输了怪谁。”南宫黎说道。 “罢了罢了罢了。”颜容撂手不下了。 “阿容,那你会开心吗?”南宫黎说道。 “什么?” “你让我娶颜千忧,你会开心吗,还有,什么扶正,我的王妃要么是你,要么就是一个牌位。”南宫黎说道。 ’南宫.......“ “我不喜欢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我身边,你是知道的,而且,世人相中的女子,又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唯有你这种女子,才是我南宫黎的囊中之物。”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 ------------ 第一百二十四章药草堂! “将军,将军,军医说来找您。”小慧在门外喊道。 “这都过了几日了,军医终于来了。"颜容正在给南宫黎喂药,正巧军医来了。 “快去请他进来。”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是,王爷。” “将军,王爷,老臣有礼了。”军医走过来说道。 “军医不必多礼,是不是查出什么结果来了?”颜容说道。 “已经知道这个药里面的一些成分,只是还不全,所以这事一定要去药草堂不可了。”军医回答道。 “你这意思就是说,原先配这个药丸的人也是从药草堂里面配的,不然在这普通药铺里根本找不到材料的。”颜容问道。 “应该是这个意思,但是当初配这个药丸的人肯定也是斟酌了许久,不然这里面有很多是根本不针对心绞痛的,反而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药材,混肴视听,也是有可能的。”军医说道。 “那最终你能找出来药材,能不能配成功?”颜容说道。 “那就尽老臣最大的努力了。”军医说道。 “话说的不错,但是军医不必为了此事大费周折,毕竟这个药丸还有。”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放心,我会顾军医周全的,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军医无关,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军医的帮助。”颜容握住南宫黎的手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 “不知王爷这几天的病情如何,可有加重?”军医问道。 ‘说来也巧,之前那些年,我都会隔上一日疼一回,这次倒还好,除了上次就是今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黎说道。 “看着王爷气色好了些,看看能不能不吃药就不吃,忍耐一下。”军医想了想说道。 “这是为何?'南宫黎问道。 “王爷,是药三分毒,而且不要对药形成依赖,老臣只是建议,若真的痛苦万分,还是要吃药的。”军医说道。 “好,那咱们何时出发?”颜容问道。 “后日便是中秋,药草堂不知道明天还开不开门,将军若无事,咱们就今日去吧。”军医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 ’柏暮,我去办一些事情,你在家记得照顾好王爷,记住你现在是容王府的人,无论谁叫你出去都不要理会,一定要保证王爷的安全。“颜容找来柏暮说道。 “是,将军,那将军你需不需要我去帮忙。”柏暮问道。 ‘不用,你的责任就是守好家里。“颜容说道。 “是,柏暮明白。” 颜容点点头后就拿着马鞭离开了,自然军医也是跟随在后的。 “停。”颜容走到街上突然下马,来到军医的面前。 “将军,怎么了,您有什么疑问吗?”军医掀开帘子问道。 “军医,我先去里面买一个面罩,你先等我会。”颜容看向了旁边一家卖面罩的店铺说道。 “也好,省的辨认出来是将军就不好了。”军医说道。 颜容便进了店铺,这店铺里千奇百怪的面罩太多了,颜容一眼便看见最里面有一个银制得,毫无花纹,与那第一赌坊老板带的面罩倒有几分相似,于是便花钱买下了那一个。 “药草堂 “将军,这里应该就是了,我没记错的话。“军医带着颜容来到了一家客栈里面,这家客栈虽说离京城里面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算小,店面也比较精致,不像军医说的潦草不堪啊。 “军医,你确定是这?”颜容疑问道。 “不是这个,是旁边这个。”军医指了一旁说道。 原来在客栈的一旁还有一间茅草屋,颜容还以为是马厩,原来这只是一个门,这个茅草屋已经是破败不堪的样子,完全吸引不到人的注意,而且又是在这个客栈旁边,行来过往的人根本不会看见有这么一个茅草屋。 “原来这才是,那咱们进去吧。”颜容说道。 “将军,你听我说,这里是不能随便找到的,你跟着我就好,我就说是来这找稀有药材的,而且你把这面具带上,这里面的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可能脾气什么的都暴躁,咱们不用太过计较。”军医在颜容即将进去的时候拉着颜容说道。 “我知道,咱们只是去找药,不惹事。”颜容点点头说道。 军医随后便带着颜容进去了。 “什么人,;来我药草堂干什么?”茅草屋只是一个障眼法,在茅草屋的后面还是有房子的,但是不在表面上,而是在底下,要通过一大截楼梯才能下去,而颜容和军医正是在要下楼梯的时候,被一个粗脸大汉给拦住了。 “大人,我们是提前说好来买药的,让我们进去吧。”军医露出笑容说道。 “你这个老头子我还是记得的,你进去吧,正巧这两天都么什么生意。”那粗脸大汉说道。 “好好。”军医便要离开,颜容紧跟随后。 “等等。”大汉突然喊到。然后一步步走到颜容面前观察了半天。 “大人,这是和我一同前来的药侍,之前你可能没见过。"军医赶忙说道。 “那好,你进去,他不能进。”大汉指着军医说让他进去,但是让颜容留下。 “大人,我们是一起的,你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背着一大堆药材吧,您行行好,放我们进去,我给你酿造好药丸送来。”军医说道。 “那他为什么带着个面具?”大汉又问道。 “唉,家中失火,就烧伤了半边脸,又烧坏了喉咙,还不能说话。”军医说道。 颜容象征性地点点头,神色淡然,当然是故作镇定。 “那好吧,老头,别忘了我的药丸。”大汉终于放了行,又对军医笑着说道。 “还不来跟上。”军医拉了一把颜容说道。 颜容便收回目光跟着军医就下了楼梯,这个楼梯及其地狭长,军医像是来过多次,已经轻车熟路了,但是颜容虽说有武功加持,但是漆灯瞎火地,步履还是有些乱了。 “你认识那个人?”颜容轻声问道。 “不认识,只是知道他认识一个老头,我每次都假装成那个老头,所以不认识也就认识了,也是一个可怜人,脑子不行了。”军医说道。 “看来这个药草堂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这明明就是江湖上的药铺,和咱们朝廷是对头。”颜容又说道。 “是,但是咱们京城里的大官贵族们也有知道的,只是不说,谁也不知道了。”军医点点头说道。 “好,先别说话,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什么时候能够下去。”颜容看着这周围一丝的光源都没有,只能抹黑地扶着楼梯走。 “应该差不多快了,将军,你依旧是当做我的药侍,别说话,跟在我身后,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军医说道。 ’好。” 终于踏下了最后一个阶梯,但是黑暗并没有离去,颜容触碰到了地面,但是还不敢乱动,这里面貌似有机关一样的东西,因为颜容触碰到了凸起的石块。 “小心啊,这里面到处都是机关,咱们只需要等一等,待会就有人出来了。”军医小声说道。 “这是谁啊?”话音刚落。就看到前方有一个火烛的光照了过来,突然的刺眼,让人不太适应。 “是我,我来求药。”军医对着烛光说道。 “求什么药,拿来方子我看看。”那人又说道,因为是逆光,颜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长什么样。 “我没有药方,而且这里面还有几味药,我没有找出来是什么。”军医说道。 “师兄啊,你还能找不出来?”突然这人手一挥,旁边好几盏烛光亮起,颜容也就渐渐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阴暗中显得那人阴气更重,说是凶神恶煞的脸也不夸张。 “你说对了,我就是没有找到,所以来问问你。”军医淡然地说道。 “那你岂不是输了?”那人狂笑般地说道。 “我从未想过和你有什么比试,有哪里来的输赢呢?”军医说道。 “你别想赖账,这次你输了,你说你不比,那之前呢,师父让我们的比试,你都不作数了吗,你可别忘了,我的本事就是比你强。”那人将拐杖拿起来指着军医说道。颜容这才看到那原来是个瘸子。 “你看什么看,你是什么人?颜容本来还正盯着那人看,下一刻那个拐杖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还不过是我的药侍,和咱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我这次来是求你办事的,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还不能放下吗?”军医说道。 “药侍?你能够将你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吗,你肯吗?”那人又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每次上这里来,你都会说上半天,你若是不满,你大可以将我赶走,你为何要这般呢?”军医问道。 “我不放你走,凭什么你在朝廷之上,做一个显赫的军医,而我只能在这个阴暗的洞里,卖一些违禁的药物呢,我见不得光,我也不想让你过得舒坦。”那人说道。 “姜瑜,你够了。”军医说道。 ‘叫我名字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是吧,姜至。”姜瑜说道。 “你我师门一场,何必这般呢,药草堂你说你要的,我并没有和你抢。”军医说道。颜容不听那姜瑜所说,大概也快忘记军医的名字了,姜太医这个称谓是自己小时候父亲曾经叫过 的。 “是啊,药草堂,是我的,是师父给我的,这个不见天日的药草堂,是给我的折磨。”姜瑜说道。 “姜瑜,不是折磨,行医者,德善天下,你我若一同出来,何必委屈地在这个地方。”军医说道。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我每次都不愿意听。”姜瑜说道。 “你的腿,不治了吗?”军医突然问道。 “姜至,六年了,你走了六年,我的腿早就废了。”姜瑜说道。 “我不在,你就不能自己制药吗,你又不是不懂。”军医突然生气地说道。 “姜至,我偏不。”姜瑜似是得逞般笑着说道。 、 ------------ 第一百二十五章药丸的秘密! “姜瑜,你这次是想干什么呢?”军医最终松下语气问道。 “姜至,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太过无聊了,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不好吗?”姜瑜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是军医,我跟着大启的颜家军随军征战,我没有办法一直待在这里的。”军医说道。 “是吗,你都这把年纪了,你以为那将军还要你吗,听说那个那是个女将军啊,当初你被她爹给招到军营里,一待就是那么多年,怎么,还没待够吗?”姜瑜说道。 “姜至,我是问了大启,为了军队里面众将士的安全,不然空有一身医术,隐匿于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军医反驳道。 “哈哈哈,去你的大义吧,什么为了大启,不过都是给如今的皇帝拼了性命,有什么用?”姜瑜问道。 “是,你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军医说道。 “姜至,你说清楚,我本来不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容的你来说三道四?”姜瑜说道。 “姜瑜,咱们年纪都大了,你不要再计较这些了。”军医无奈。 “是吗,那好,我不给你打诨了,来吧,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今儿累了,也不想给你多说些什么了。”姜瑜大手一挥转过身去说道。 “我也知道你这的规矩,说吧,你这次要多少银两?”军医说道。 “师兄,我能给你要银两吗,单单是那后宫的女人赚的钱就足够了,你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养老吧。”姜瑜说道。 “你不要,我怕你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军医说道。 “没有,只不过你身后这个戴面具的人我倒是有些兴趣。”姜瑜突然转过身来,走向颜容说道。 “姜瑜,这是我的药侍,不过是过来随我一起拿药的。”军医站到前面说道。 “是吗,你什么时候有药侍了,倒还真是奇怪。”姜瑜来了兴趣说道。 “他是个哑巴,而且这次这个药房就是来给他看的。”军医说道。 “哑巴?你的医术还不能救下一个小哑巴吗?”姜瑜玩味地说道。 “医术有限,实在救治不了。”军医回道。 “那要不留给我吧,把你这个药侍给我当药侍,我必定会好好待他,怎么样?”姜瑜说道。 “姜瑜,你又不缺。” “我是不缺,但是我就想要。”姜瑜瞪着军医的眼睛说道。 颜容看着两人再暗暗争斗,看来这个姜瑜和军医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自己竟然当成了他两人之间的争夺,真是不能开口说话,若是能够看清这里面的摆设,以及所有的暗格,自己早就出动了,但是眼下还是要静静等待。 “罢了,他有什病?”姜瑜最终败下阵来,不再去看军医了,而是扭过脸来问道。 “他的病很奇怪,不犯病的时候,如正常人一样,但是一旦发病,就会心疾痛的厉害。”军医一看姜瑜都已经这般说了,自己也就不端着架子了。 “这是什么病,没见过。”姜瑜说道。 “给你这个方子,但是这个方子里面的药不全,还缺少了一些,我没尝出来是什么。”军医将一个方子掏出来给了姜瑜。 “方子,你还亲自尝了,看来这个药侍对你来说还挺重要的,我一个人闲散惯了,很多年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挂念的人了。”姜瑜拿着方子大致看了一遍说道。 “我知道,在整个京城里面只有你这里的药材是最全的,还有你这里的药房也是最全的,所以我才会来叨扰你,不然也不会打扰你。军医说道。 “你是想说,我这里是有着你们明面上买不到、找不到的药材,因为那些都是要命的。”姜瑜说道。 “所以说,你认为这个药方剩下的几味药是什么?”军医说道。 “这话可笑,我连药丸都没见,我怎么知道这个药方剩下的是什么。”姜瑜眼神闪躲说道。 “这个药方其他人是开不了的,只有你这可能会有,况且,你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不可能会忘记你自己开的药方。”军医说道。 “你不知道药方中不能少任何一味药,不然就不能配置同等的药丸,所以我无法知道。”姜瑜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药方还真是你的了。”军医说道。 “你诳我?”姜瑜这次明白原来刚才军医说的只是试探,自己是陷进他的圈套里了。 “姜瑜,这个药方是拿来救命的,剩下的几味是什么?”军医问道。 “你随我进来。”姜瑜想了一想之后将二人带到房间去了。 这个里面的房间比刚才外面明亮许多,里面有三堵墙,与其说是墙,倒不如说是三面如墙一般的药箱抽屉,扑面而来的便是药材味道。 “坐。”姜瑜拄着拐杖拿起茶杯给军医倒茶。 “姜瑜,不必忙活了。”军医看着姜瑜行事不便,接过茶杯说道。 “这点礼数我姜瑜还是懂的的。”姜瑜不管,还是夺过杯子倒了茶。 军医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姜至,你说实话吧,是谁让你来的?”姜瑜背对着军医去了一堵墙那里,拉开了一个小抽屉说道。 “没有人派我来。”军医停下了喝茶,手一顿说道。 “是吗,你的药丸是哪里来的?”姜瑜又说道。 军医没有回话。 “你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和我之前的关系,就能够让我一字不差地告诉你了吗,这件事情你本不该掺和的。”姜瑜说道。 “姜瑜,你.......” “他是谁,不是你的药侍吧,他是那个犯病的人,那么多年了,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药了,怎么就这个时候查出来了呢,怎么就找到这个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出息的随从军医了呢,你这不是在害他吗?”姜瑜转身对着颜容喊道。 “神医,我敬你为神医,是因为你是军医的师兄,而且现在也只有你能够接触这个药丸的药方,我知道你们这里都是要保密的,但是这关乎的是性命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药丸里到底有什么?”颜容知道再瞒下去已经不是办法,自己只好开口说话。 “看吧,你还真不是个哑巴。”姜瑜笑了一声说道。 “我不是哑巴,但我请你告诉我。”颜容盯着姜瑜说道。 “你在这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而且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这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个药丸是要救你的命,又不是杀你的命的,你何必如此追究到底呢?”姜瑜说道。 “不,这个药丸不是救命的。”颜容说道。 “但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把他给牵扯进来,若是被有心人给看见了,你以为他还能活得久吗?”姜瑜指着军医说道。 “这个药丸的背后到底牵扯着多大的势力?”颜容知道此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可以了事的。 “我虽不认识你,但我也知道,你的背后是远远抵挡不了的,听我一句劝吧,不就是每年犯一次病吗,不就是身体虚弱了些吗,这有什么的,难道还抵不过你立马就要毙命吗?”姜瑜说道。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你肯定知道这背后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颜容问道。 “你带着他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就当做没见过你们。”姜瑜说道。 “姜瑜,是不是这件事情,也牵扯到了你的性命?”军医突然问道。 “不要说了,走吧。”姜瑜不理会对着门口说道。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你跟着我离开好吗、”军医说道。 “几十年前的你很是天真,没想到几十年后的你还是如此,我为什么会有性命之忧,他们那些达官贵人会拿着多多的银两给我送来,我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想就我?”姜瑜板着脸说道。 “这个有风险的。” ’我知道,那又如何,如果我不是看着咱们之前的情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吗,我早就让人赶你们出去,姜至,你就好好地安享晚年,不要再趟任何的浑水了。”姜瑜说道。 “神医,我知道你不想说,你也不能说,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既然我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存在,我就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你放心,军医不会再掺和进来。”颜容说道。 “我劝你也自己惜命,不然你闹腾的越大,那人就越不会让你舒坦。”姜瑜说道。 “神医,那就得罪了。”颜容一个箭步上去,拿起手中的匕首指向姜瑜说道。 “你,想干什么,逼我吗,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姜瑜看着临近自己的匕首说道。 "将军,不要,不要这般,他不会武功,你会伤着他的。”军医急忙上前阻止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将军啊,我说军医怎么会参与这件事情,原来是你把他给拉进来的。”姜瑜说道。 “我是将军,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伤你,我拿着这个药是来救命的,不然我不会这般。”颜容说道。 “救命,那你得看看有人想不想让你活命。”姜瑜说道。 “我就问你,你说的背后人可是当朝主上?”颜容发冷地问道。 姜瑜不说话,死死咬紧牙齿。 “将军,你不要在逼他了,他不想说,谁都逼不了,既然他不说,那咱们就先离去吧,别再拿着刀了。”军医还在一旁劝说。 “是啊,再不走,待会药效一来,看你还走得了吗?”姜瑜说道。 “什么药?”颜容一惊问道。 “自然是身体乏力的药,不用担心,来我药铺的人都是如此。”姜瑜说道。 “你,.....” “砰。”一声响声,就能听到有人从楼梯处滚下来。姜瑜大喊一声,“有人要闯药草堂”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面具下的人 “怎么,你这药草堂,还会有人硬闯吗?”颜容问道。 “你.......” “这里面都是死人吗,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就在外面有一个声音传出来。 “军医,你和他一起,千万不要出来,我去玩面看看情况。”颜容听着声音倒有些熟悉,便自己出去会一会。 “好,将军千万要小心。”军医说道。 安然便转身将姜瑜给了军医,匕首差点划破姜瑜的喉咙,颜容看了一眼军医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出去了。 “这儿怎么这么黑,难道没有人吗?”外面的人还在喊着,只是倒下的那个大汉却说不出话来,应该伤的不轻。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药草堂。”颜容对着那人喊道,那人已经顺着烛光慢慢摸索到楼梯下面了,但是颜容还是无法看清,身量倒是与自己一样无差,步履比较稳,应该是功夫不错的人。 “这不还是有活着的人吗,你是这里的神医吗,为何我在外喊了那么多声却无人应答。”来者说道。 “你敢闯我药草堂,是不是就没想着活着出去,你以为这里是好进的吗?”颜容说道。 “不,你不是,神医的年岁不会这么年轻,你是谁?”来者继续问道。 “那又如何,你在这里闹事,你是见不到神医的。"颜容说道。 “我只不过是来求药的,只是在外面实在喊不到人,才会出此下策,伤了这位,实在是心生有愧。”来者突然降低语气说道。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但是伤了人就是事实,我要你偿。”颜容说完之后便行动了,那人的身手也是迅速,颜容没有拿起长剑,而是赤手空拳,因为这里机关太多,实在没办法注意到地上的机关。 来者也是如此,并未使用武器,而是一招一式应对颜容,颜容在过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此人所用的招式和自己那日在山上遇到的黑衣人一样,可是荣静曼说过,那个人是。 “停手。”颜容眼睛一亮立马停下手中动作说道。 “你来这是求哪一副药?”颜容说道。 “我不与你说,我要与神医说。”来说道,说完还要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神医不见你的,除非你说出来。”颜容说道。 “我偏不,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知道我的事情,你功夫不错,但那又如何,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来者说道。 “你是不是从宫中而来?“颜容继续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者明显惊慌地说道。 “看来那就没错了,你果真是宫里来的,我告诉你,你那个药方我知道。”颜容继续套路他说道。 “你知道我要什么?”来者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过是一个秘药,宫中的人也是不让乱传的,怎么你来这里拿药,竟然也没让个人陪着来啊。”颜容说道。 “你猜对了又如何,我告诉你,你若不给我,我就放火烧了整个药草堂,你别怪我狠心。”来者继续说道。 “那你得有这个本事。”颜容不屑一顾。 “是吗,那还请你告诉我,你是何人啊,为何带着个面具?”来者问道。 “你不也一样戴着面具吗,大家都一样,你又何须问我。”颜容说道。 “我看出来了,你一直在拖延我的时间,你到底有何目的?”来者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拿起手中的剑往地上砍去,这一碰不要紧,正巧触碰到机关,就在一瞬之间,两人就感到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地面突然开了一道裂痕,自楼梯口到里面的黑屋,颜容就这样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掉了下去。 幸亏底下不深,而且设置机关的人呢像是早有预谋,这底下铺满了厚厚的毯子。颜容也并没有受伤,来者也一样,和颜容正好站在了地面上,但是那两位就不行了,一个是在军营里那么多年但不会武功的军医,一个是拄着拐杖连自己都没办法站直的人,就这样,两人一同掉下来,只是这毯子着实厚实,摔下来只会有一些坠落的撞击,不会受伤。 “你们啊,是谁碰到机关了?”姜瑜气急地走过来说道。 “别废话。'”来者有些沮丧地说道。 “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只是今日突然来了你们两个人都要求药,我实在无法给你们。”姜瑜慢慢走过来说道,推开了姜至的手。 “你是神医?”来者看着姜瑜说道。 “说了,不要喊我神医,喊我姜郎中即可。”姜瑜说道。 神医在此,晚辈不敢冒犯。”来者行礼说道。 “冒犯,你将我的门侍一脚踢下楼梯,你这不已经实在冒犯了吗?”姜瑜说道。 “这,实在是晚辈心急,主要是晚辈这些天里一直在寻找药草堂在哪里,最终托人找到,实在没想到竟然在此处,本就心里着急,又遇到门侍的无理取闹,所以一时忍不住,便动了手。”来者说道。 “不用解释什么,既然你们触碰到了机关,那就等着吧,等到一定的时辰之后,咱们才能上去。”姜瑜说道。 “这是你设计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上去?”颜容说道。 “我设的,但是我不会去碰啊,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设计的,谁知道竟然拉扯到了我。”姜瑜说道。 “好了,别废话了,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求药之人,那根据你的语气,你所求的药是和我所求的一样。”来者说道。 “是又如何,而且这个药,是我的,你别想拿到了。”颜容说道。 “难道你也是宫里派来的?”来者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哪里派来的,反正你拿不到。”颜容说道。 “那就别怪我了。”来者说完之后又拿起剑来架在了姜瑜的脖子上,姜瑜真是自认倒霉,自己设的机关,竟然自己被陷了进去,这还不说,一天之内,被两个人架了脖子。 “你放开他。”颜容说道。 “除非,让他把药给我,或者药方也可以。”来者继续说道,正巧,姜瑜手里是有着刚才姜至给的药方的,还没来及收起来,这下被来者正好看到,来者直接将药方给抢过来。 颜容自然不愿意,况且这还是一个不完整地药方。于是颜容也上前一步,将姜瑜给拉到了一旁,谁知来者给躲了过去,颜容想要去抢那个药方,但是来者死死地攥到手里,不松手。 “谁先拿到是谁的。”来者说道。 “是吗,那你就这么确定这是你想要的那一个?”颜容问道。 “不是的话,你为何会抢,我告诉你,我不是想要和你打斗的人,但是你若一直相逼,我定不会手软。”来者说道。 “那看谁有这本事,挟持一个弱者有什么用?”颜容继续说道。 “乖乖地给我做好,我就放了你。”来者对着姜瑜说道。 “我说了,今日的谁都不做。”姜瑜说道。 “还不快放手。”颜容说完之后,便拿起匕首上前一步,来者拖着姜瑜自然不方便,很快就占了下风,但是依旧不松手,颜容害怕伤着姜瑜,多次都没下去手,只好这般悬着。 “可以出去了。”军医在一旁突然喊到。 来者便抬头去看,颜容凑次机会,一把拉过姜瑜,成功救下,来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个谎话。于是,现在颜容没了掣肘,便步步紧逼,颜容手速过快,直接将来者的面具撕下。 “荣执。”颜容淡然地喊道。 “你,你识得我?”荣执一脸不相信地问道。 “从刚刚我就怀疑是你,原来还真是不错。”颜容继续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认识我?”荣执问道。 颜容没有搭理。 “你若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定饶不了你。”荣执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不许向外透漏出半个字。”颜容说道。 “好,我将这个药方给你,算是赔礼、”荣执靠近一步,将拿着药方的手伸出去说道。 颜容看了一眼之后,便要去接过,就在此时,脸上的面具也被人给掀开。 “颜容......’荣执是惊呆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会是颜容,颜容的武功太过复杂,自己刚才竟然没看出来。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了,荣大公子好有闲心啊。”颜容一看面具掉了,索性也就不再隐瞒了,反正荣执若是聪明的话,不会乱说什么的。 “颜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拿到这个药方?”荣执还是有些疑问。 “我和你的目的自然一样,怎么,荣大公子受人所托,我就不能受人所托了?”颜容问道。 “看来,你是早就认出我了,你是如何认出的?”荣执笑了一声问道。 “荣大公子的功夫见长啊,自然是从武功招式上面得知的,只是颜容实在是感叹,没想到清心观里刚刚见过,现在又在这里遇到了,实在是与荣执公子太好的缘分。”颜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颜容,我不知道你和我的意图是不是一样,既然我们都想要这个方子,可不可以谁都不要告诉,就让这个秘密藏起来,好吗?”荣执见已经没有办法只好这样说道。 “荣执,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多少人?"颜容问道。 “没有,颜容不要问了,和你心里想的是一样的。”荣执不愿意回答。 颜容一惊,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这个事情的背后主使人是皇上,他竟然真的这么对他的儿子,可怜的南宫黎就这样一直被埋在鼓里,荣执是皇上信任的人,因此由荣执前来是最适合的,难道是皇上已经联合丞相了吗。 这边荣执也是五味杂陈,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药草堂,终于可以找到姐姐所要的药丸,没想到在这里碰到颜容,看来颜容也是帮忙要这个求子药丸,难道是为了夏娘娘。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 ------------ 第一百二十七章药方搞混。 “荣执,你现在是想干什么?”颜容打破了这份冷静说道。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让这个神医做好药丸交给我,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咱们既然是想要一样的药丸,为何不一起让他做呢?”荣执说道。 “我说了,今日不愿意接任何一位客人,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再好不过了,出去谁都不许乱说,说出去是你们自己负责。”姜瑜在一旁出声说道。 “闭嘴,我恭敬待你,自然少不了你的银两。”荣执指着姜瑜说道。 “你当我是图你银两的吗,我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天之内不会接第二个客人,你们打破了,所以我不会给你们制药丸的。”姜瑜说道。 “颜容,你我联合起来,看看他是做还是不做。”荣执对着姜瑜说道。 “神医,你是军医的师兄弟,所以我敬重您,今日您就破个例,给我们制两份吧。"颜容说道。 颜容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既然已经知道这幕后的认识谁,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知道这个药方剩下的成分,随后再让军医看看能否破解,但是南宫黎离了此药还是不行,只是荣执在这里实在不好办事。 “荣执,既然神医说他一日不接待两位,那可否您先回府,回头药制好了,我与您送去,如何?”颜容问道。 “颜容,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荣执说道。 “荣执,你打不过我的,除非咱么两个比试一场,谁输了谁离开。”颜容说道。 “颜容,这又何必呢?”荣执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争执不下,我就看在军医的面子上,帮你们把药给制了,但是今日一事,若说出去,遭殃的是你们。”姜瑜看了军医一眼后说道。 “多谢神医。”颜容和荣执说道。 “可咱们现在是要出去,这样,我和荣执一人带一人出。”颜容看了眼周围想着用轻功出去。 “不用不用,我有法子。”姜瑜说完之后便拄着拐杖,军医要去扶着,谁知这个倔强的老头却要自己走到一个角落里,按下了一块石头,原来墙面是一个门,里面还是有房间。 “既然是制药,咱们也得走这个房间,就当提前下来了。”姜瑜说道。说完之后便进去了那堵墙里面。 于是三人便跟着进去了。 怪道说这里的要才是最齐全的,药物也是最广泛的,这里这么深,若不去查根本不知道,更何况,简直就是在地底下建了好几间房屋、密室,而每个密室里,都有着上千种药材。 “药方给我。”姜瑜向荣执要药方。 “好。”荣执看了一眼药方后拿给了姜瑜。 “既然你们都想要这个,我就制作两份,姜至,你帮我拿药材,这方子是不全的,所以费些功夫。”姜瑜来到熬制汤药的炉灶说道。 “好,你们二位就现在这等着吧。”军医看了一眼颜容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颜容看向荣执,荣执也随之答应。 “颜容,我真是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你。”荣执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我也没想到,宫里派来的人拿药会这么凑巧让我碰见。”颜容也笑了一声说道。 “你为了夏娘娘,我为了皇后,咱们之间往往都是对立面,实在是可惜。”荣执说道。 “什么,什么夏娘娘,什么皇后?”颜容惊呼问道。 “这个药方,难道不是你为了夏娘娘所求的吗,难道不是求子药方吗?”荣执也问道。 “你,是来求求子药方的?”颜容惊叹于自己刚才一直理解错了,原来荣执不是受皇上所托前来的,是皇后让他来拿求子药方的,这真是。 “颜容,你不是,那这个药方是谁的?”荣执也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你不是皇上派来的,那你和南宫黎的病有什么关系?”颜容问道。 "南宫黎的病,原来我们全错了,你是为了南宫黎的病才来求的药方,而我是为了皇后才来的。“荣执说道。 “所以说,这件事情,和皇上没有任何的关系,”颜容说道。 “南宫黎的病我知道,那是他年少时落下的病根,当时他被一个大臣所害,差点丢了性命,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好起来的。”荣执说道。 “那你可知,在他生病的这个期间都是谁在照顾?”颜容说道。 “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让任何人靠近,索性保全了性命,不然再有歹徒就不好了。”荣执说道。 “荣执,你要的和我要的不是一个,待会你再去向他要就好,只是这件事情......”颜容说道。 “我不会说,我相信你也不会乱说。”荣执说道。 “太子殿下....”颜容暗暗思考,喃喃自语道。 “你是在怀疑太子殿下在害容王爷?”荣执看到颜容愁眉不展,于是便问道。 “没有,你多心了。”颜容自知此事不便多说。 “其实,颜容,有些话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太子殿下虽说与我父亲是有些矛盾的,但是颜容,你莫要忘记了,真正与太子殿下争皇位的可是这些众多个皇子的。”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的提醒,颜容谨记,只是还望荣大公子可以将此事严守,不然颜容不会放任不管的。”颜容抓住剑柄说道。 “自然,那是自然这本来就是家事, 我不便过多参与。”荣执说道。 “多谢荣大公子。”颜容谢礼。 “神医。”颜容想了想之后走到姜瑜身旁喊道。 “将军,怎么了?”军医走过来问道。 “军医,咱么给弄错了,荣执前来所求的不是这个丹药,而是求子药。”颜容说道。 “这样,那岂不是咱们暴露 了?”军医问道。 “我们两个互相答应过,不必担心,但是现在主要的是让姜神医将求子药丸一并制好。”颜容说道。 “我去看看。”军医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 “多谢军医,颜容感激不尽。“颜容拱手说道。 “将军不必如此,是老臣愿意的。”军医拍拍颜容的手说道。 “我已经交代好,你的药会给你的。”颜容又走过来与荣执说道。 “多谢颜将军。”荣执说道。 '“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就好。”颜容扶起荣执说道。 “自然,若我不是丞相的儿子,你我是不是还能够煮一壶酒、谈一笔人生呢?”荣执笑了一声说道。 “若你不是丞相的儿子,你我大概也不会有所碰面的,相遇即是缘分,我只希望我保的大启不会易主,丞相大人自然一世安稳。”颜容看着荣执说道。 “将军自然是说笑的,父亲与我也是和将军一样的心思,守卫大启,使我们大启子民的使命。”荣执说道。 “是,最好如此。”颜容说道。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因为是处在密室中,外面什么情况自然也就不得而知,幸好,药丸已经配好。 “真是累死我了,想我年纪一把,竟然还被逼着在一天之内受到那么多惊吓,还硬生生地熬制了两份药丸,着实不易啊。”姜瑜拿着两个药瓶直接摊在了桌子上说道。 “今日打扰了先生,是颜容的不周到,颜容给先生赔礼。”颜容见状走过去之后向姜瑜行礼说道。 “荣执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难为了先生。”荣执在一旁也说道。 “银子拿出来,人立马离开。”姜瑜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地说道。 “是。”荣执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包银子,不对,是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是这个,原来纠结了半天,你们两个人连自己的药方都给搞错了,还真是我想这些年来第一次所见,真是可笑。”姜瑜坐起身来将左边的那个递给了荣执说道。 “多谢先生。”荣执接过药瓶说道。 “你将我的门侍打伤了,这该如何?”姜瑜没想着这么快就放荣执离开。 “要不,让那位大汉打我一拳?”荣执说道。 “你倒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你们的地位都是京城中最高的,我一个小小的药草堂自然受不起,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伤害我要草堂的人,到时候我们卷铺盖一走,看各位主子还怎么拿药。”姜瑜说道。 “先生说得对,荣执自然也希望,这辈子也就来再此一次,不与先生添任何麻烦。”荣执说道。 “慢走不送。”姜瑜最终放行了。只见姜瑜有按下了一个机关,刚刚的那堵墙后面就出现了一排梯子,原来这个滑头,有着万分准备,就是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荣执便拿着药瓶登上楼梯准备离开。 “颜将军...”荣执喊了一声。 颜容转身看过去,谁知那荣执又走了过来,拿出怀里的一个东西,直接往颜容头上一戴。 “希望以此簪锁住咱们之间的秘密。”荣执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不给颜容说话的机会。 “还挺好看的呢。”姜瑜笑了一声说道。 “这?”颜容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一看,原来就是当天在清心观遇到的时候,荣执要给的簪子,自己本不想要,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去。 “好了,你们折腾我也那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姜瑜看了一眼军医说道。 “颜容还未说完,颜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制作出这个药丸,而是能不能有所替代,或者直接将这个病因去除?”颜容走上前一步说道。 “不可能,当初配置的时候,我就明确地说过,此药一吃,便是一辈子的事,不会有回旋的余地。”姜瑜说道。 “是这样吗,先生,每年都会犯次病,若每年都需要这个药丸续命的话,若有一天,”颜容没有说下去。 “你放心,当初找我制药的人早就拿到了很多,这个药方,我也着实十多年没配过了,今日若不是你拿过来,我都要快忘记了,虽说这个药丸会有依赖性,会使身体虚弱,但是不伤其根本,尚且能保命,你是将军,你见惯了生死,所以你应该知道,能够保住命便是最好的。 “好,多谢先生提点。”颜容只好说道。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依为命 “军医,今日真的是麻烦您了。”颜容将军医送回府后,颜容将一块玉佩交由军医说道。 “将军,这使不得啊,这是老将军留给您的,这.....”军医一眼就认出这是颜旌老将军的玉佩,于是拒绝道。 “你听我说,你是父亲最信任的军医,我也知道在军营里,您也受委屈了,这块玉佩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你拿着它,只要颜家军在一天,便能护你一日周全。”颜容说道。 “之前啊,颜老将军也说过这句话,和将军您说的是一模一样,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将军也长大了。”军医说道。 “军医,你在军营的时间比我要长得多,对于我来说您就是长辈,所以今日一事,我希望您....” “将军不用多说,我一生都是为了整个军营,都是为了颜家军,将军的事情便是我姜至的事情,今日无论发生的任何事情,老臣都不会多说一句,若以后将军有什么需要,还望直接来找老臣即可,那药方我手中也有一份了,只是要想找到何时的药丸,还需要费些功夫。”军医说道。 “这便是我最担心的一点,若是这个药丸一直无法可解,那最终下去,还是不行的。”颜容说道。 “将军先回府中,今日已晚,不要让王爷担心,明日咱们再商议此事。”军医说道。 “好,劳烦军医了,还有药草堂那位先生。”颜容说道。 “他就是孩子脾性,只是我认为,他说的话不一定属实,他说药丸没有可解之法,但是只要是药物都会有解,所以我还需要再想想。”军医说道。 “好,明日我再来拜访。”颜容说道。 颜容说完之后,便骑马回府了。 容王府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这一日都没见您,王爷差了好多人前去打探您的消息,都说没见过,这下好了,王爷也就不用担心了。”李嬷嬷看到颜容回到府中,立马上前帮颜容拿过披风说道。 “多谢李嬷嬷。”颜容也感到了风凉,耽误了许久,确实让南宫黎等着急了。 “将军这是去哪了,也没吃饭吧,幸好 王爷让 厨房中留了些饭菜,将军吃些?"李嬷嬷问道。 “不用忙活了,我不饿,今天我走之后,王爷的病有没有复发?”颜容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担心您。” “好,我先去看看他。”颜容还是脱下披风,交由李嬷嬷后,便进了房屋。 “还是孩子心性,这么着急,两个都是一样的。”李嬷嬷看着颜容的背影笑了一下说道。 颜容轻轻打开门,房间里面很暖和,颜容本来冰凉的手得到了缓和,烛光很浅,应该是有人不愿意太过耀眼,颜容轻声走进去,这都到了快半夜了,难免南宫黎有没有睡着,果然,在床上,南宫黎斜躺在闯荡边沿处。 颜容看到南宫黎安睡的面容后心里也就放松了下来,今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又累又乏,但是看见南宫黎,心里也就没那么累了。南宫黎的一只手还搭在的被子的外面,像是刚睡着不久,衣服还没有脱掉。 南宫黎的眉头紧皱,翘起的睫毛如今已经温顺地低落在眼底,南宫黎平时一脸的傲娇似凤凰一般,如今看来倒真是像让人保护的兔子,看着这个兔子已经红润过来的嘴唇,颜容一时没忍住,轻轻咬了南宫黎一口。 “啊...”颜容吃痛离开。 “怎么,看还没看够,还要吃啊?”南宫黎睁开眼睛,笑着对颜容说道。 “你装睡的本事到还不小。”颜容看着南宫黎宠溺地说道。 “没,刚才是真睡了,只是感觉到有一股黑影一直盯着自己,我就料想是你,谁知道你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做什么,所以就想看你想干什么,谁知,突然就咬了上来,你是狼狗吗?”南宫黎支胳膊看着颜容说道。 “夫君皮肤又滑又嫩,着实极品啊。”颜容成功地被南宫黎的胳膊吸引过去了。 “别贫,说为什么咬我?”南宫黎抓住想要摸自己胳膊的颜容问道。 “我就是一时没忍住,跟樱桃似得,甜甜的。”颜容不得已说道。 “是吗,那让你在尝尝,愿意吗?”南宫黎问道。 “你这是在色诱我啊。”颜容上前凑过去说道。 “那你看,能诱得了吗?”南宫黎也轻声说道。 “夫君,我来了。”颜容一激动,直接抱上了南宫黎说道。 “去,我现在一身的毛病,你还能下得去嘴啊。”南宫黎推了一下颜容,笑着说道。 “夫君,我不怕的,当然不怕, 我还一身的伤呢。”颜容被推了一下后,扶着床沿看向南宫黎的眼神是赤裸裸的。 “逗你玩呢,你如今是吃过饭了,还是饿着肚子?”南宫黎笑了一下对颜容说道。 “当然没吃饱,让我亲一口我就饱了。”颜容继续说道。 “你再浑,我就让你分房睡了。”南宫黎说道。 “我没吃饭,今日在药草堂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到了现在才出来,所以就没吃饭。”颜容乖乖地回答。 “那我给你留的膳食,你为何不吃,我去给你端来。”南宫黎一听就要下床去给颜容拿饭去。 “好了祖宗,我不饿的,之前我都三天三夜不吃饭都未曾有事,现在我只想看看你,明日一同用饭就好。”颜容拦住南宫黎说道。 “今日不同往日,难道还让你饿着肚子不行?”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想不想知道这个药丸的事情?”颜容一看南宫黎较真的性子于是转过话题说道。 “不想。”南宫黎直接拒绝道。 “将军。”外面有人敲门。 '嬷嬷?“颜容一打开门发现是李嬷嬷端着一盘点心在门口。 “老奴不是有意打扰您的,只是觉得饿了一天的肚子不吃一点会难受,所以便来给您送一点,您凑合吃点。”李嬷嬷说道。 “多谢嬷嬷了,劳烦您一趟,天色已晚,您先回去吧。”颜容说道。 “好。” 颜容端着盘子走到了南宫黎的身边,拿起点心,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南宫黎问道。 “之前饿着肚子到不觉得,如今一时有了众人的关怀,心中还有很多不适应。”颜容说道。 “那将你的不适应都收起来,这个糕点我本来是想拿给你的,今日我多次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后来自己出去了就到了点心铺里买了点,你个小狼狗,不还得把你给喂肥了。”南宫黎说道。 “谢谢你,南宫黎。”颜容拿起一个直接塞到南宫黎的嘴里。 “我其实不想知道这个药丸的事情,因为我觉得,既然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我也吃了这个药那么多年了,已经深入到我的身体,在深究下去又何必呢。”南宫黎拿下点心说道。 “你是怕知道些什么吗?“颜容问道。 “我一开始是怕的,但是今天你去药草堂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那是一个什么地方我们都不得而知,而且你足足一日都没有回来,我心中更是紧张,所以我当时就在想,对于你的性命来说,知道这些真相又如何呢。“南宫黎说道。 “可是,你想让我平安,我也想保你周全。”颜容说道。 “阿容,咱们走吧,离开这儿,然后不管任何的事情,好不好、”南宫黎说道。 “好,但不是现在,我要找到药丸的解药,我要将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之后,才能离开,还有,大启离不了我。”颜容说道。 “阿容,你今日去的药草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南宫黎看出了颜容的不对劲。 “我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有疑心,我原先是怀疑这个药丸是皇上的阴谋,可后来发现可能这件事情与太子殿下有关。“颜容说道。 “我猜到了。”南宫黎听完之后轻声笑了。 “你何时猜到的?”颜容疑问道。 “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说,大哥他一直不让我调查母后的事情,从那时候起,我就感觉到在大哥的心里应该隐藏着一些事情,所以,这个药丸一直是大哥赠与我的,若说和大哥没有关系,任谁会相信?”南宫黎说道。 “南宫,那你心里。”颜容心疼地喊道。 “没事,无论大哥是想干什么,我知道,他都不会害我的。”南宫黎说道。 “是吗,那这个药丸不是会伤害你的身体吗?”颜容说道。 “可是这个药丸也是救了我的命的,我有心疾,也正是这个药丸救下了我,即使它会损伤我的身体,但还不至于丧命。“南宫黎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身体出任何的毛病,我也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那个人是你最亲的人,南宫煜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才是我所在乎的。”颜容说道。 “阿容,怎么,你口口声声说的拥护太子也不做数了?”南宫黎转眼一笑说道。 “我同你说正事,你倒与我玩笑起来了?”颜容说道。 “我知你为我好,但是大哥他总归也不会害我,咱们就此作罢吧。”南宫黎说道。 “我竟如此痴傻,原以为在这个朝廷里、京城当中,没有人会害你,我真后悔,没早些识得你,这样在你没中毒之前就把你带走,免你受苦。”颜容说道。 “我也后悔,这样就能比大哥早些遇到你,我就不会每每吃醋了。”南宫黎抱着颜容说道。 “那以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了,南宫,你放心,我不会放弃找药的,但是我们悄悄来。”颜容轻声在南宫黎耳边说道。 “好。” ------------ 第一百二十九章有了你,我便如至珍宝。 翌日 “阿容,你去哪?”南宫黎拉住了起身的颜容,自己还未睁开眼睛说道。 “我去上朝啊,你昨晚上睡的太晚了,今日就先再睡会吧,不着急起床。”颜容摸了摸南宫黎的脸蛋说道,发信额头不烫,那就说明今天无事,应该不会有心疾痛。 “好,我等你回来用早膳。”南宫黎微微睁开眼睛说道。 颜容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明日就是中秋佳节,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别样的想法之类的,也让咱们换换花样。”皇上说道。 “回皇上,这中秋啊自然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老天爷立下的日子,咱们自然不能懈怠,皇上之前不是说今年的中秋佳节是以颜将军为主吗,那就让颜将军想一些玩乐了。”荣丞相说道。 “我一个粗人,如何想的了这些,还是交由礼部去办吧。”颜容对着荣丞相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你们都是年轻人,自然想法也是最为奇特,颜将军不必拘谨,随便说就好。”丞相说说道。 “丞相这话说的,颜容哪里来的拘谨了,这京城本来就是颜容的家,如今又嫁给了容王爷,自然这京城便是颜容最为熟悉的地方,有哪里来的拘谨呢,倒是丞相搬来京城不过短短几十载而已啊。”颜容说道。 “好了,怎么越扯越远了,朕是说明日好好地办一场,举国欢庆的中秋节,看看你们,一个老一个小,怎么还没吃上月饼,就吵起来了?”皇上打趣地说道。 “颜容不懂事,还望丞相大人海涵。”颜容率先对丞相说道。 “颜将军客气了。”荣丞相只好咬牙说道。 承心殿 “朕那你们叫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只是今日你是怎么了,为何与丞相争执起来?”皇上对颜容说道。 “皇上,臣也是一时没忍住。”颜容说道。 “父皇,颜容本身就是这般耿直的性子,丞相大人也并未说些什么,父皇就不用深究了吧。”南宫煜在一旁说道。 “你看,朕也没说她什么啊,看把你紧张的,朕只是随口一问,明日便是重要的日子了,朕在明日会有一事向天下宣告,只是啊明日必定混乱,颜容,还是要多加防范的。”皇上说道。 “是,皇上,臣等一定护好皇宫。”颜容说道。 “知道朕想说的事情是什么吗?”皇上踱步说道。 “不知。”南宫煜和颜容异口同声说道。 “朕啊准备让颜容和黎儿选一处封地,正式地给黎儿一处封地。”皇上说道。 “父皇,不可。” “多谢皇上。”颜容说道。 “为何不可?”皇上问向南宫煜说道。 “父皇,小黎他就一直没出过京城,这万一出去了,受到危险会怎么办?'”南宫煜说道。 “这不是还有颜容的,颜容跟着过去,看谁还敢欺辱不成,颜将军是我大启最为赫赫的军队,由颜将军派守,怎么,还会有人谋害?‘皇上说道。 “皇上,颜家军是为大启听命,并非是颜容自己或私人宅府,纵使颜容离去,但是颜家军还是会守候在京城内的。”颜容急忙说道。 “朕不是说让你们立即就去,只是说啊,有这个意愿,以后这个天下,还得需要你们一起打拼,想要安享晚年,还得过个几十年呢。”皇上露出笑容说道。 “是,皇上,臣会护好大启子民,护好太子殿下,护好我大启的储君。”颜容说道。 “好,你们也快回去用膳吧,去吧。”皇上说道。 “臣告退。” “太子殿下,你可明白皇上的意思?”颜容问向南宫煜说道。 “父皇这是在怀疑啊,怀疑你的忠心,怀疑我的欲望。”南宫煜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军权在我手上,皇上就不得不忌惮我,只是,他说将我和南宫黎送往封地,太子殿下又何须阻拦?”颜容板着脸问道。 “我只是觉得.....” “别再说什么担心安全这等冠冕堂皇的话。”颜容直接打断道。 “是,我是怕你离开后,你所带的势力就会离开,我就是势单力薄,我怕争不过丞相以及他人。”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你觉得皇上真的会放我离开吗,他会放任自己的几十万兵队就这样白白走了吗,他明显的试探,你就招架不住了?”颜容说道。 “不,我是怕,我怕你走了,这个朝廷就真的没有人帮助我了。”南宫煜说道。 “好了,皇上今日倒还是客气了些,伴君如伴虎,太子殿下多加小心。”颜容说完之后便要离开。 "”小容,小黎的病可有好些?“南宫煜问道。 “南宫煜,南宫黎的病情如何自有太医和我一同照看,不用你费心,只是颜容十分好奇,那药丸的来历。”颜容故意说道。 “这是我多年之前为小黎求来的,就是治愈他心绞痛的良药,但是没有方子,这太医院里的太医又都不知道里面的配方是什么,所以就很难得到。”南宫煜说道。 “是吗,那颜容就先告退了。”颜容抬眼说道。 南宫煜不理解最后颜容看自己的眼神,只是觉得淡然与疏离。 容王府 “每次说让我等,可每次都会来晚。”南宫黎等着颜容说道。 “正巧每次都是皇上召我说话,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我将那荣丞相气的说不出话来,那脸铁青,本来就长的脸这下是更长了。”颜容说道。 “说什么呢?”南宫惜突然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姑母,只是朝堂之上的一些趣事。”颜容说道。 “丞相他老了,能让些就让些吧。”南宫惜边将一碗猪蹄端到颜容的面前边不自在地说道。 “是,姑母。”颜容受宠若惊地说道。 “颜容啊,明日是中秋,但是姑母身体不适,不愿去参加,能否替姑母向皇上说一声?”南宫惜犹豫着说道。 “姑母那里不舒服?”南宫黎问道。 “只是胸口发闷,再说了,姑母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南宫惜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留在家中照顾姑母吧。”颜容说道。 “你又说浑话了,明日本来就是皇上以你的名义举办的,你能不去,姑母只是喜欢清静,不愿意去,更不想让你们在我身边叨扰我。”南宫惜说道。 “既然如此,那姑母明日就留在家中,我与阿容前去。”南宫黎说道。 “好,来吃饭吧。”南宫惜浅笑点点头说道。 “你说,姑母为何会不去?”颜容趴在南宫黎的面前说道。 “我这刚写的书法,你别给我压皱了。”南宫黎打了一下颜容的肩膀说道。 “我问你呢。”颜容说道。 “大概是有不想见的人吧,你知道当初父皇给你举办接风宴,我就不想去的,要不是.....”南宫黎说道。 “要不是什么?”颜容问道。 “要不是大哥说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我一时看不过,所以就陪他去了。”南宫黎酸酸的说道。 “是吗,那我的夫君幸亏来了,还没给我好脸色看呢。”颜容说道。 “好了,所以说,不想去就是因为不想见的人,或者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南宫黎总结道。 "此言差异,姑母谁没见过,若说是不想见皇上也更不可能了,郊游的时候还见过了呢,那是不想见谁?“颜容分析着,一扭头直接一张大脸就压了过来,吓得颜容直接后退。 “你这般看我是怎么了?”颜容问道。 “我发现世人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什么在你身上留下疤痕就能永久,我看你嘴唇上的痕迹怎么没有了,看来还是我咬的轻了。”南宫黎说道。 “我这人吧,自幼被师父喝下了不少的汤药,所以这身体便是强壮,自然这恢复伤疤也快,除非较为大的伤疤。”颜容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任何能留在你身上的东西了”南宫煜说道。 “那块玉我一直带着啊,你说过的,那块玉是你也是我,梨花,是你的名字也是我的爱马,所以那时咱们共同拥有的东西。”颜容搂着南宫黎说道。 “你知道吗,之前大哥将一把匕首放在我面前,那上面刻着你的名字。”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只是那把匕首,我也无法要回来了,就当赠与了未来的君主罢了。”颜容说道。 “未来的君主,对啊,大哥是将来的皇帝,到那时候你我还会像现在这般吗?”南宫黎松开了颜容说道。 “你这是说什么,咱们自然是一处的,等那时候,天下稳定了,我就训练处能够接任颜家军的领将,到那时候,咱们就能离开了。'”颜容说道。 “我是怕,到时候大哥对你还念念不忘,万一他用皇权就让你留在他的身边怎么办?”南宫黎说道。 “不会,他留不住我的,这天底下没有人能留住我。”颜容说道。 “那我呢?” “你,自然是我不放任你了,你是唯一能够让我停下脚步愿意留下的人。”颜容重新抱回南宫黎说道。 “那,别松手,我会跑的。”南宫黎说道。 “没事,我比你跑的快。”颜容贴近南宫黎说道。 “明日你必定是宫里最耀眼的那一个。”南宫黎撩了一下颜容的碎发说道。 “我可不喜欢那般,要不是皇上非得如此,我都想好怎么逃出去了。”颜容说道。 “其他人挤破了头想得到,你到不稀罕了。”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那是,我的珍宝就在我的面前,何必去看别的东西了。”颜容亲了一下南宫黎的鼻尖说道。 “你今日是不是一整日便闲在府里?”南宫黎问道。 “待会我要去军医府中。”颜容说道。 “怎么,你还没放弃啊。”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 “我想去看看药草堂的事,能够把姜瑜拿下,不愁治不好你的病的。”颜容也渐渐松开南宫黎说道。 “好,只是,保护好自己,对了。“南宫黎还未说完便走到里面,便捧出一个小匣子出来。 “这是?”颜容问道。 “我之前向太医询问了一些药粉之类的,这里面都是一些上好的药,你出去就是磕着碰着,也得给我上药记得吗?”南宫黎拿出一瓶说道。 "你留着便好,我自己也有。”颜容笑了一声说道。 “我这个是极好的,花银子也买不到的,是托人寻来的,你拿着。”南宫黎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我的好夫君。” “ ------------ 第一百三十章何为世间道义? “我先去了,不给你聊了。”颜容拿着药粉藏在兜里就要离开。 “你说,你喜欢我那个玉佩,为何不见你戴?”南宫黎问道。 “贵重的东西定然是要藏起来的,万一在打斗过程中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颜容说道。 “是吗,权当相信你一回,下次见你不戴,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黎说道。 “是,夫君。”颜容行礼说道。 “军医,可在?”颜容来到军医的府前拍门喊道。 “将军,您来了,父亲还在午觉,我这就去喊他过来,父亲早就吩咐我在门前守候了。”军医的儿子急忙开门说道。 “不用前去打扰,先让军医休息好再说,我知昨晚军医劳累过度,我就在大厅等会就好了。“颜容拦着说道。 “将军体恤,父亲果然说的不错。”军医的儿子害羞般地摸了摸头说道。 “你父亲说我什么了?”颜容看着如此害羞的少年倒有些兴趣。 “父亲说将军是威武的大将军,穿上战袍,震慑无比,但是脱下战袍,对人态度也是极其温和的,而且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残酷。”军医儿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颜容觉得有些好笑于是问道。 “我叫姜昕,一日吃一斤饭的昕。”姜昕说道。 “一日吃一斤饭?你这名字还真是有趣,军医有个好儿子。”颜容笑着说道。 “我只是吃的多些,没别的,将军不要嫌弃。”姜昕不敢直视颜容,自己低着头说道。 “那你,还不让我进去?”颜容憋笑地问道,这孩子还有些许地像家里的那位那般有趣呢。 “是,将军,你看我毛手毛脚地,脑子一糊涂,看到将军后心里紧张,就给忘了,将军快请进。”姜昕急忙将门大打开来。 “你们家里的这小院还挺不错的,京城地价贵,有这么个小院安身,倒也不错。”颜容环视了一周说道。 “是啊,父亲也是前不久刚和将军您一同回来的,其余的时候都是随军打仗去了,这个小院也就只剩下我和两个仆人在这了,平日没事的时候便去找些药材,制作药丸等东西,父亲说了,待以后传授我医术,我也要做军医。”姜昕自顾自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做军医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的,要经过层层选拔,然后再由人推荐,可比太医院还要难些呢。”颜容故意说道。 “我不怕,我就是要和父亲一样,能为大启的军队做事,才不枉费一身的本事。”姜昕说道。 “那为何不去太医院呢,这军医可是又累又脏,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生命安全,战场可不是随便的地方。”颜容说道。 “我才不去太医院,一身本领又如何,奈何皇家的规矩,就算有药但没有十足的把握都无法进行医治,这不将人的生命白白浪费了吗,而且宫中规矩极多,稍有不慎,就会打入天牢,我才不去呢。”姜昕说道。 “你懂的倒是挺多,好了,这以后的事还要靠你自己去做,而不是凭空想象,当做你的斗志也好,本将军做主,若你有能力,战场之上便有你的一席之地。”颜容说道。 “将军,莫要听这小子浑说,他这些本事够使什么的,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还上军营,上战场,看到那些将士们受的伤,还不得把你给吓死了。”军医这是从屋里出来看向姜昕说道。 “军医这是哪里话,既然姜昕小兄弟有这意愿,你做父母的必然是支持才对,况且,他说的对,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又何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呢,终究是畏惧皇权罢了。”颜容说道。 “将军昨日可有休息好?“军医发觉有些沉默,于是转移话题道。 “还好,倒是劳烦军医了,年岁本就大了,又如此折腾,想着说不打扰你,再让你休息会呢。”颜容说道。 “不用将军担心,老臣的身体还行,姜昕,你这小子还不去倒茶,让将军这般等着是做甚?”军医又去指着姜昕说道。 “是,爹。”姜昕刚才本就被老爹一通贬低,幸亏将军没有这般想,自己自然是沾沾自喜去倒茶了。 “军医,你有个好儿子。”颜容笑着说道。 “唉,一天天地,也不务正业,只是看着这些药谱,你说要是能够潜心读书,考取功名也可以啊,偏偏不是那块料子,就任由他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娘去的早,我也没能留住,是我亏欠他的。”军医叹了一声说道。 ’他既然喜欢军营,那就让他来好了,我记得药草堂的那位说你是被颜旌将军给强拉过去的,既然父亲有这特权,本将军应该也可以吧。“颜容说道。 “将军不嫌弃犬子,老臣自然是感恩戴德,就看这小子有没有这个福分,能不能在军营待的长久。”军医笑着说道。 “只要这军营还是我管着,我自然亏待不了他。”颜容说道。 “将军这是哪里话,颜家军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军队,况且,除了将军您的命令,颜家军还敢听谁的,老臣虽然只是小小的军医,但是这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只要将军军权在手,自然无人敢欺。”军医说道。 “军医说的对,咱们坐下说。”颜容听完之后笑着说道。 “姜昕啊,你去熬制汤药吧,我与将军商量事宜,不要打扰。”军医吩咐道。 “是,将军喝茶,姜昕告退。”姜昕端着茶杯说道。 颜容点点头,于是便直接进入正题了。 “将军,不瞒您说,昨日我也是问过姜瑜的,只是,他咬死不说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药谱,还一直劝告我说,不要过多的调查,将军,此事事关王爷的性命,自然不能含糊,我也知道这个药方上面剩下的几个是什么了。”军医说道。 “是什么?”颜容问道。 “不是草药,是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军医说道。 “这些是什么,为何从未听说过。”颜容疑惑道。 “将军不必疑惑,这些东西本就不经常出现在咱们的周围,又不是药铺里面经常售卖的,而且这些加起来,古人是有一个名字的叫——寒食散。 “寒食散?可有什么功效?”颜容问道。 “功效是服用之后会使人顿时神明开朗,体力增强,而且有可能就是对于王爷的心绞痛有较好地压制性。”军医说道。 “那如此说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颜容说道。 “将军,这些东西拆开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一旦合并成为寒食散后,确实能够身强力壮,但是,实则里面含着慢性毒药啊。”军医说道。 “什么,慢性毒药,那岂不是会伤害性命?”颜容说道。 “这是慢性的,而且事古人所流传下来的,如今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伤及性命,不过这里面的成分 极少,还没达到至毒的功效,因此,寒食散还不能判定为这个药丸中的恶性。”军医分析道。 “少量服用,会减轻南宫黎身体内的痛楚,但是大量服用过后,必定会伤身体,是这个意思吗?”颜容皱着眉头问道。 “可以这样说,毕竟我不擅长制毒,我的师父也不擅长,也不知道姜瑜是从哪里看到的,总而言之,他只知道如何制药,却不知如何解药。”军医叹声道。 “那该如何是好?”颜容问道。 “将军先别着急,寒食散里面的成分都不大好找,多在炎热地带出现,南诏曾经就出现过一次大量的寒食散,那时的先帝知道此物并非良品,于是下旨全部销毁。只是咱们已经和南诏合为一国,即便我们去了南诏,他们也不会出售给本国的子民的。”军医说道。 “南诏?如果是南诏偶读话,我倒还有办法,军医,多谢你这两日的帮助了,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只是这件事情还望军医保守秘密。”颜容想了想之后说道。 “是,将军,老臣不会多言,只是南诏离这极其的遥远,山高路长的,将军若是前去也并没有时间啊。”军医说道。 “军医不必担心,实不相瞒,南诏这个地方我是熟悉的,我少年时被父亲交由师父所带,那时便是在南诏,我试一试还是可以的,至于有没有时间,为了他,我也顾不得了。”颜容神色微凉地说道。 “将军一切小心便是。”军医说道。 “好,姜昕,我走了,你好生地照顾你的父亲。”颜容起身对着一旁正在煮药的姜昕喊道。 “将军,这就要走了,我本想留将军吃饭的。”姜昕急忙走过来说道。 “不吃你家的饭了,再说,在这个时辰吃午饭还是晚膳呢?”颜容笑着说道。 “是啊,那将军慢走,姜昕去送您。”姜昕说道。 “暂且留步,无需相送,军医,待他日闲时,再来相聚。”颜容说道。 “恭送将军。”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皇上大摆宴席,说是为了咱们颜将军,颜将军还真是荣获圣宠啊。”路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就这么些年,咱们大启内还有谁有过这种殊荣,就连丞相也不能了。”另一个人说道。 “唉,但是将军这般得宠也不一定好啊,你看,颜家军向来是我大启的顶梁柱,但是到了将军这一代只剩下了一人,如今将军年轻还好说,那万一以后出点什么事情,这诺大的颜家军该如何?”那人又说道。 “自然是皇上管制了,然后再把颜家军给拆开,咱们大启将军也不少,但是能够胜任护国将军的也是只有将军一人啊。”另一个人说道。 “一辈子为了大启拼死拼命,老了也不一定能得善终。”突然一个人这般说道。 “为何出此言呢?”众人不解。 “功高震主,若你是圣上,会留的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人物在身边吗?”那人又说道。 “也是啊,多少年来,这教训还少吗,可惜了咱们颜将军年少有为,但是个妇人啊,颜家是真的没后代了。“众人感叹道。 “这位老者,我想请问一下,对于您来说,这位颜将军该如何自处啊?”颜容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待众人散去之后,先是将头刻意低些,于是便询问刚刚出声的那位带着厚重的面纱的老者。 “还能如何,若是乱世,颜将军必然是咱们大启的福星,皇帝是福星,但现在是盛世,将军便是眼中钉了,唯有逃离此处,不与朝廷相伴,安享一生,管他个朝廷,统统与自己无关便好。”那老者说道。 “是吗,那万一战事四起该当如何?”颜容继续问道。 “天下又不是一个将军的天下,管那么多做什么,在这个世道中,哪里会有这般如此不顾一切的人,世间道义又有多少人会遵行,何须理会,离开便是。’那老者不削一顾地说道。 “是,可是苦了黎民百姓,纵使高位上的那个人不通情理,但是百姓们终究是无辜的,不为天、不为地、只为世间道义。”颜容感叹道。 “你这小小少年,还懂什么是世间道义吗,何为道义,你看见的、听见的。难道都是真的吗,世间尘埃会蒙蔽你的双眼,会遮挡你的耳朵,你又如何?”那老者生气地说道。 “那便用心去感受,不去看,不去听,人有六识,唯有心识最为重要。”颜容说完之后行礼离开。 那位老者慢慢揭开面纱,看向颜容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中秋佳节(一) 中秋佳节 “怎么了,站在这,还等着我给你穿衣服呢?”南宫黎起了个大早,想着今天阿容是重点人物,肯定吃不好,所以便提前去准备了膳食,早上多吃点也是好的。谁知做好一切之后回到房间一看颜容也不穿衣服,只是呆呆地望着衣柜不知做什么。 “南宫,我正愁着呢,我是以什么身份前去呢?”颜容惆怅着问道。 “废话,自然是我容王妃的名义啊。”南宫黎说道。 “可皇上那意思是褒奖颜家军,我作为主帅,不得代表颜将军的名义吗,虽然我也很想以容王妃。”颜容思量了一下说道。 ‘没得商量,你跟我走一块,却穿着将军服,成何体统,再说了,谁规定你一主帅不能穿王妃的服饰了?”南宫黎说道。 “南宫.....”颜容一时不知该穿什么。 “罢了,你愿穿什么就穿什么,跟我没关系。”南宫黎佯装生气的说道。 “可就算我不穿将军服饰,那我也没有正儿八经入宫穿的啊。”颜容拉了一下南宫黎的袖子说道。 “你这又说胡话了,怎么没有,父皇赏赐的、皇后 赏的,再加上每年都会有多种样式的宫廷装,怎么没有?’南宫黎说道。 “南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些,而且我也穿不惯,不如我还穿上次咱们去清心观里的那一件,我还是喜欢的。”颜容说道。 “不行,那件不适合今日,怎么说也是一个宏大的场面,不可以穿的太过随便,我今日也是要穿宫装的,我有两件涟紫锦衣,你的腰身 比我较细些,只需要再加上些配饰也看不出来,可愿意穿?”南宫黎看了一眼衣柜说道。 “甚好。”颜容一拍手说道。 “不错,虽说是往年的款式,但是我南宫黎的衣物,若想让别人挑出刺来还是不能的。”南宫黎边给颜容整理腰带边自夸道。 “是,我夫君的自然都是好的。”颜容跟着应和道,引得一旁的小慧掩着嘴笑。 “怎么了,小慧,你有什么可笑的?”颜容从穿衣镜里看到了小慧在偷笑于是便问道。 “回将军,奴婢没笑什么,只是觉得将军虽说看起来是威武挺拔的,但是在王爷身边还是有些瘦削的,只是奴婢从背后看着,只是觉得王爷和将军是真的相配,而且不与他人一般看起来千篇一律,王爷和将军就是与他人不同。”小慧说道。 “你这丫头嘴还是真甜,小心本将军给你随便 从军营中给你寻个来把你嫁了,看你这小嘴还说不说了。”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也变化了不少呢,自从跟着王爷,没有了一开始的锋利了。”小慧继续说道。 “这话不错,本王也是觉得,王妃变化甚多,早知道王妃如此可爱,当初就不那么对待了,养上几日,就变得乖巧了。”南宫黎跟着说道。 颜容只是笑着,镜中的自己也确实和之前有些变化,这般出去,像是白虎都会笑话上好几日的了。 “我来给你绾发髻。”南宫黎拿过梳子说道。 “还梳吗?”颜容问道。 “我给你绾一个简单的,英气又不失柔美的那种。”南宫黎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说道。 “姑母,我们就先出发了,你在家中好生休息。”南宫黎说道。 “好,今日颜容真是好看,妆容也是得体大方,不错。”南宫惜看着颜容说道。 “多谢姑母。”颜容行了一礼,以女子之礼法行礼。 南宫惜满意地点点头,颜容便和南宫黎一同坐在马车里离开了。 “今日不骑马了?”南宫黎故意问道。 “不敢,今日是携家室一同进宫,自然是要相伴左右的。”颜容说道。 “是,真是苦了颜将军了。”南宫黎笑着说道。 “还要辛苦王爷才是。”两人一唱一和地说道,路上也就不再无聊。 今日天气还是不错的,皇上大摆宴席,自然宫中有头有脸地大臣都如数而至,颜容进入宫门之后,就看到宫外已经停留了许多家马车,看来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将军和容王爷来了,刚才皇上还在念叨着呢,正巧,快去殿里坐着。”元寿在门外看到了颜容便跑过来说道。 “多谢元寿公公在外等候,我与王爷进去就好,劳烦公公了。”颜容说道。 颜容便于南宫黎携手踏入殿中,自然两个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进入殿内,本来一时还在嘈杂地殿中静寂了下来,颜容也没感到奇怪,这些个大臣早就看习惯了自己一身男装的样子,自然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儿臣携王妃拜见皇上、皇后娘娘。”颜容与南宫黎跪下后,南宫黎说道。 “快快请起,朕刚才还说呢,猜着今日颜容是着男装还是女装,看来朕和皇后都猜错了。”皇上笑着说道。 “皇上猜的是什么?”颜容问道。 “朕猜是男装,皇后猜的是女装,可是朕的好将军穿了一身看不出来的服装,这又是黎儿给你的便。”皇上说道。 “皇上说得对,这是王爷为臣寻来的。”颜容说道。 “颜将军的发髻真是好看,衬的人都不一样了,将军今日必定是最为耀眼的。”皇后在一旁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夸赞,皇后才是众人心中最大气最高贵的人,臣只是跳梁小丑,糊弄罢了。”颜容推脱着说道。 “快入座吧。”皇上一摆手说道。 这下南宫黎和颜容才拉着手入了座。 “你才是这里最好看的,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南宫黎悄声地对颜容说道。 “这话说的,谁人不知,我颜容的夫君才是天下容貌,男女都比不得的,只是,他们都没有那个福分,只有我才能享用。”颜容说道。 “皇上,您瞧,当时啊咱们还担心将军在外多年,又是突然公开身份,将王爷和将军安排在一起,就怕夫妻二人不睦,如今看来,当时咱们当时的想法都是多余的,看人家这夫妻二人如此恩爱,皇上也是安心了吧。”丞相突然对着皇上如此说道。 “是啊,朕当时确实有些不放心,颜容又是那般脾气,黎儿又深居后宫,二人的脾性、观念都是不同的,若非当时太子举荐,朕是怎么都想不到将他们二人结为夫妻的。”皇上也是感叹道。 “那只能说明,若夫妻二人有缘分,即使相隔多远,到时候都会再次相聚的。”刘都护插嘴说道。 “是啊。”一时之间,老一辈的人都在那里纷纷感叹起颜容和南宫黎 这一桩婚约的事情了,颜容与南宫黎相视一眼后,便举杯倒酒了。 “一时之间,也没能认出来,小容的变化确实大呀。"南宫煜举着酒杯走过来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颜容只是换了些许,又怎会认不出来呢。”颜容淡淡地说道。 “是我说错了,只是很少看到你这般模样,确实惊奇。”南宫煜尴尬地笑了一声后说道。 “大哥没见过是正常的,这要不是我哄着穿上,阿容还是像以前那样就过来了。南宫黎撇开过来说道。 “对了,小黎你的病情如何了,今日是中秋,不知会不会反复。”南宫煜说道。 “无碍,多谢大哥关心,今日虽说是中秋,但是前几天阿容细心照顾之后就很少在犯病,所以不用担心,看来若是照顾的好,不用吃药也是可以的。”南宫黎故意说道。 “不可。”南宫煜直接说道。 “有什么不可?”南宫黎反问道。 “没,只是觉得你要是不吃药,会更加痛苦,大哥不行让你那般痛苦。”南宫煜及时改口说道。 “大哥,难道我要一直靠药物拖延着吗,大哥不希望我的病根解除吗?”南宫黎继续说道。、 “小黎,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问道。 “没什么,大哥,喝酒。"南宫黎莞尔一笑说道。 “好。”南宫煜一饮而下。 “还记得上次阿容刚刚回京的时候,我与大哥也是一同进来,所穿的也是这件紫色锦袍,不过那时,我的心中还是极其厌恶阿容的,没想到啊,才过了几个月,我与阿容便已经心心相惜,真是感激大哥给我和阿容牵线呢。”南宫黎说道。 “当初我也没想到,你们的感情会这么好。”南宫煜说道。 “南宫。”颜容喊了一声。 “嗯?”南宫煜和南宫黎同时回答。 “别一直喝酒,酒是凉性,吃点热菜。”颜容猛然手一顿,于是夹过菜放置南宫黎的器皿中说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还在那里等您呢,颜容就不过去拜见了。”颜容举起酒杯向南宫煜说道。 这明显是赶自己走,南宫煜不傻,也能够看出来自己在这是多余了,与颜容碰完杯之后就讪讪离开了。 “怎么了,突然说起药的事情。”待南宫煜走后,颜容对南宫黎说道。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毕竟他是我的大哥。”南宫黎叹了一声说道。 “没事,不要想太多。”颜容劝说道。 “我知道,只是你也别喝那么多酒,明明自己酒量不行,还一直逞能,万一到时候喝多了,我可不背着你离开。”南宫黎说道。 “胡说,我哪里又喝多了。”颜容叫屈道。 “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在留香楼欺负我的了,难道那不是喝醉了,耍酒疯吗?”南宫黎说道。 “是啊,不说我都快忘了那档子事了,悄悄告诉你,我颜容只会对你的美色沉迷,自然不会耍酒疯耍到别人头上的。”颜容抿嘴笑了一声说道。 “去,吃点菜,待会大臣一多,都来敬酒,看你如何吃得消。”南宫黎将菜给颜容分布好后说道。 “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中秋节(二) “臣荣执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只稍等片刻,一身官服的荣执走进了殿内。 “你看,如今都自称臣了,离他荣执封官也就不远了。”南宫黎悄声对颜容说道。 “管他作甚,他升不升官和咱们又没什么关系,难道皇上还要让他代替我不成?”颜容笑着说道。 “好,执儿如今越来越有丞相的风采了,朕身边缺少得力的大臣,你父亲逐渐年老,如今好了,晚辈崛起,咱们也就逐渐不中用了。”皇上笑着对丞相说道。 “皇上风采依旧,咱们大启江山还是需要皇上才能够安稳呢,再说了,有颜将军在一旁协助,皇上何须担心呢?”荣执说道。 “荣公子说笑了,奥,不对,应该唤一声荣大人。”颜容站起身来说道。 “对,不说朕也知道,执儿的本事越来越大,本就天资聪颖,又加上活佛的指点,朕怎么能亏待你呢,在这朝堂上的职位,你可有相中哪一个?”皇上笑着问道。 、“皇上抬举臣了,臣只想一心辅佐皇上,官职大小并不重要”荣执说道。 “颜容,你觉得呢,你认为荣执应该胜任那个职位呢?”皇上将难题抛给了颜容说道。 “皇上,荣执公子本就能力出众,皇上心中定有合适的职位,臣认为无论荣执公子在何处,都会一心一意地辅助皇上,这是作为臣民的本分。"颜容说道。 “好,今日先不想了,待回头朕想好了,再亲自颁旨。”皇上笑着说道。 “多谢皇上。”荣执拜谢后就坐上了自己的位置,偏巧不巧,正好荣执坐在颜容的左手边。荣执走过来的时候,还点头示意一下,颜容便也点头施礼。 “荣执公子真是好风光啊。”南宫黎自然是看到了,于是便越过颜容对荣执说道。 “容王爷谬赞了,今日的将军才是夺目,刚才有一时恍惚,将军愈发变得成熟韵味了。”荣执笑着说道。 “夫人本就天资可人,我这做夫君的自然不能浪费夫人的特点,荣执公子要是喜欢,就去自己找一位夫人,别整日地眼光一直在别人的身上。”南宫黎故意说道。 “容王爷说的对,只是将军是独一无二地,再想找到如将军一般的女子可真是难啊。”荣执说道。 “好了,今日是中秋佳节,莫要拌嘴惹事。”颜容轻轻拉了一下南宫黎的手说道。 “是,夫人,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南宫黎邪魅一笑极其温柔地对颜容说道。 南宫黎自然是故意的,这下,颜容的目光被自己吸引过去,那荣执看着颜容也不理会自己,于是便发呆的一边坐着去了。 “人也都差不过到齐了,朕趁着今日是中秋,将大家一起召到宫里来也是想举国欢庆,热闹一番,想来咱们大启王朝几百年,少不了的征伐与杀戮,多亏了咱们大启内涌现的英雄。 “之前在祖辈的时候,颜家军便已经是统领大军,前往杀敌的将士,颜家军已经成为咱们大启的脊梁,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霜,颜家军领头人所剩已经寥寥无几了,他们都是大启的英雄,是南宫家的恩人。 “之前朕派颜旌将军前往上阵,一直持续了六年之久,颜旌将军已经离开了,剩下的是一位仅剩的颜家军后人,年仅十四岁的颜容,为了朕,为了天下付出了太多太多,于是,朕在这一刻也是想代替全天下的子民敬颜容将军一杯酒。”皇上说了很多,之后便举起酒杯向颜容说道。 “皇上说的一切,都是颜容应该做的,颜容绝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以及祖祖辈辈所留下的使命,保护大启是臣的职责,亦是生命。”颜容同样举起酒杯回应道。 “好,干了这杯酒,你颜容便是我大启永远的英雄。”皇上说道。 “多谢皇上。”颜容一饮而尽。 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凑齐大臣们,直接向颜容表达出赞扬与宠溺,自然会引得多人羡慕与嫉妒,颜容自然不喜欢这般,明明班师回朝的时候就已经这般说过,明明今日是中秋,为何偏偏提起。 “颜将军年少有为,老臣也要沾沾将军的喜气,敬将军一杯。”荣丞相站起来说道。 “丞相客气了,颜容只是个愣头的人,万事还需要丞相提点。”颜容说道。 于是又是一饮而尽。 这种事情怎么少的了刘都护呢,自然皇上的面前,颜容也无法拒绝。 “将军.......”就这样一杯酒、两杯酒、三杯酒.逐渐下肚,颜容虽说酒量还行,但也不能这般喝下去,虽说行军多年,不喝点酒不是好汉子,但是自己终究无法做到千杯不醉,就这样大臣们一直在敬酒,颜容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将军,臣......”这是又有一个大臣准备敬酒。 “李大人,王妃酒量自从回京后便逐渐减少,大人的这一杯,本王替她喝。”南宫黎一把夺过酒杯对那位李大人说道。 “这?”李大人一愣,这位就是相传的容王爷,自己还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是说那位容王爷在将军的身边都不敢说话的吗,怎么这时候挺出来了。 这时,南宫煜悄悄放下了自己即将举起的酒杯。 “你干什么,这是敬我的,与你无关,听话。‘颜容拉着南宫黎说道。 ’李大人,请。“南宫黎不理会于是自己先一饮而尽。皇上最在上面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位大臣一瞧,容王爷将颜将军的名号称为王妃,那说明在容王爷的心里,没有将军只有王妃,倒也稀奇,于是又纷纷向南宫黎敬酒,于是一时之间,整个殿内喝酒倒酒的声音络绎不绝。 颜容一直怕南宫黎喝多,每次阻止都被南宫黎给避开了,幸亏颜容发现即使南宫黎喝了很多,但是脸色还行,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南宫黎的酒量如何,也是担心。 “好了,各位大人对本王的王妃的敬重,本王自然是感激的,只是中秋佳节,还需要尝吃月饼,就不多饮酒了,还望各位大人品尝佳肴。”南宫黎看着差不多的时候说道,说完之后,自己又饮下了一杯。 “容王爷真是好酒量,容王爷这些天的变化也是十分之大,本就是天人之姿、又冠绝天下无双的称号,将来同将军一起保卫大启,是百姓之福,是大启之福啊。”各位大臣纷纷说道。 南宫黎以笑示意,于是诸位便都坐下品尝菜点了,毕竟敬酒也并非自己所愿,只是丞相大人都已经做了表率,不得不跟着一起。 “南宫,怎么样,身子有什么不舒服?”颜容紧张地问向南宫黎。 “无碍,你大概不知道,这点酒,难不倒我。”南宫黎握住颜容的手说道。 “可以吗?要不我带你提前离席?”颜容问道。 “不用,这时离席算什么,没事,吃点菜就好了,至少我保护了你。”南宫黎说道。 “谢谢你。”颜容小声说道。 颜容说完之后,便看向台上皇上正盯着这边看过来,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南宫黎这般在宴会之上出风头,有些不可思议。 “今日也凑次机会,朕要宣布,容王南宫黎分割蜀地,待百年之后埋葬于此,黎儿,你可愿?”皇上突然说道。 “父皇......,”南宫黎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说道。 “父皇,百年之后埋葬,难道不应该葬入皇陵吗?”南宫煜上前问道。 “朕是觉得啊,黎儿住在京城习惯了,又加上你们兄弟二人一直相互陪伴,若将黎儿想朕的其他儿子一样分割别地,朕还有些不忍心,所以,便将黎儿一辈子安排在京城,只是也得需要自己的封地,所以朕觉得这个想法是可以的。”皇上说道。 “皇上,容王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王爷,但是按理来说,他应该需要自己的封地,即使封地一辈子不要了,百年之后也应该进入皇陵,入土为安吧。”颜容站起来说道。 “颜容,你这是在干什么,朕是为了他着想,丞相,你觉得如何呢?”皇上将问题抛给了丞相。 ’皇上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说了,谁说不入皇陵就不能是皇家的人了,王爷这辈子也就是在京城里,若说到了封地,受到他人的危害,这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丞相说道。 “你,丞相大人,为何曲解含义呢?”颜容自然是不服,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南宫黎紧紧拉住。 “多谢皇上安排,南宫黎愿意一辈子住在京城,死后前往封地。"南宫黎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皇上问道。 “皇上这话说的,儿臣求之不得呢。”南宫黎抬头一笑说道。这个笑刺痛了颜容的眼睛,颜容知道这个笑对于南宫黎来说有多么讽刺,若不是碍于宫廷规矩,自己早就想骑着马儿带着南宫黎离开,只是颜容不能。 “好了,既然黎儿都愿意了,太子殿下还要阻拦吗?”皇上板着脸问向南宫煜说道。 “是,父皇,儿臣听命。”南宫煜只好点头说道。 “颜容?”皇上又转向颜容说道。 “皇上......”颜容还想反驳,只是手上的力度又大了许多,颜容没办法只好低头应答。 “恭喜容王喜得封地。”刘都护还正好在这里喊道。 “恭喜容王爷喜得封地。”其他众人跟随大喊。 颜容看红了眼睛,但是还得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黎笑脸接受,在自己的心里更加难受与辛酸。 ”好了,阿容,吃菜。“南宫黎最下之后对颜容说道。 “我想带你离开。”颜容用口型对南宫黎说道。 ’好,我跟你走。‘南宫黎说道。 于是,颜容便带着南宫黎向皇上请求离去,皇上自然也没有阻拦,毕竟宴会已经进行了多半,再加上今天的目的已然全部达到,也不好在抓着不放,因此二人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背影中的二人是那么的决绝与凛然。 就像万千风采中,他们二人是逆风而行,满世的繁华与他们无关,他们两人直向远方。 “ ------------ 第一百三十三章留香楼邀众友 “不回家了,好久没去留香楼了,一起?‘颜容将南宫黎带出来的时候看着热闹非凡的皇宫对南宫黎说道。 “是你自己嘴馋了吧,想喝留香楼的酒就直说。”南宫黎本身还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听到颜容这般说还是打起精神打趣道 "南宫黎,你竟然真的跟我走了,我还以为我抓不住你了呢。”颜容拉着南宫黎的手说道。 “你是我的王妃,不,你是我的妻子,妇唱夫随,我能不跟着你吗?”南宫黎笑着回应道。 “是,我的黎公子。”颜容说道。 留香楼 “你还记得吗,这里是我看到你穿了一身白衣,在那中间抚琴,我从那时候就入了迷,我没有见过世间那个男子能如你一般出尘,就好像你非凡间人一般。”颜容拿着酒壶指着下面的台子说道。 “那你想不想再听我一次抚琴呢?”南宫黎笑着问道。 “我的荣幸。”颜容说道。 南宫黎便让颜容站在楼上,自己悄然下去,今日是中秋佳节,就连往日的那些纨绔都被家里人喊走去过团圆的日子,所以这留香楼里甚是冷清,所以,台子上只有那把琴在那里,姑娘们都不知道跑去哪歇息了,到正好便宜了他们夫妻二人了。 颜容就看到那一身紫衣慢慢地走到了琴的身边,南宫黎高耸的头发随着身躯摆动在身后,抬眼一笑又是一番滋味。南宫黎穿白衣似谪仙,穿紫衣,又如世间的最为尊贵,这样的人让颜容如痴如醉。 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似是诉说着什么,南宫黎不再看颜容了,而是自己缓缓闭上眼睛,眉间的皱褶一直紧蹙着。颜容也不敢上前打扰,颜容明白,南宫黎现在的心情就像被抛弃的一样,悲撼。 “真心不错,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王爷的琴声了。”突然一人鼓起掌说道。 “叶公子?”颜容说道。 “将军和王爷不在宫中欢聚,为何会现身留香楼?”叶兴安问道。 “自然是想来就来了。”南宫黎在底下说道。 于是三人便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二位因何而来,但是叶某很是开心,毕竟往年这个时候是我最为孤独的,今日由你二人相伴,叶某也不枉此生了。”叶兴安说道。 “这是说哪里话,往年我是邀请你不得,便委屈你都在留香楼里过,本想着出了宫,有了府邸就能够请你,谁知又是这种情况,但是正好,咱们也算是又凑在一起了,真好。”南宫黎说道。 “是啊,真好,我上一次的中秋还是在战场上过的呢,想来那时候也没这么好的条件,喝着美酒,伴着佳人。”颜容也说道。 “凑次机会,反正今日闲来无事,要不咱们将那些个人一并叫来,不认识的相互认识,可好?”南宫黎提议道。 “你是说,那些朋友?”颜容问道。 “对,分头行动。” 郊外 “方樾,你在干什么?”颜容拍了拍茅草屋的门,过了一会才看见方樾绑着还未扎好的头发走过来。 “将军,您不在宫里吗?”方樾以为是什么事情,急忙打开来了门。 “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颜容不允许方樾反应就直接捞起来上了马车。 “军医,可在?”颜容又到了军医的家中敲门道。 “将军,您怎么来了,姜昕还正想您呢。”姜昕一听是将军的声音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 “真巧,这不来找你了。”颜容说道。 “将军,今日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么到老臣这里来了,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吗?”军医也赶过来问道。 “自然不是,今日是中秋,我想着你们父子二人一起过太过孤独,想着咱们一同聚一聚,乐一乐,再说了,姜昕还是个孩子,不能一直憋在家里吧。”颜容说道。 “父亲,将军都这样说了,咱们去吧。”姜昕一听自然来劲,于是晃着军医说道。 “只是,将军真的无事吗?”军医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真的无事。“颜容说道。 “父亲,将军都说聚一聚了,咱们就去吧,儿子前些年都是自己一人过,没个朋友的,好不容易有了将军,父亲。”姜昕自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 “好,那你就跟着去吧,记得不要贪酒,喝醉了,让将军按军法处置。”军医想了想之后说道。 “军医不一同前去吗?”颜容问道。 “我这个糟老头子跟着做什么,我不去了,本身就不愿意热闹,将军,看好这个小子,别让他贪杯。”军医笑着说道。 “好,我答应你,必定会平安送回姜昕。”颜容点点头答应道。 “将军这是何人?”姜昕刚要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方樾问道。 “这是方樾,他与你年岁差不多,正好你们能够玩在一起。”颜容说道。 “将军,您没说还有其他人啊,还有,要带我去哪?”方樾坐在里面一脸受气的模样问道。 “我刚才慌张就直接奔上这来了,还没给你说清楚。”颜容笑着说道。 “那,我不与旁人坐在一起。”方樾鼓起嘴巴背对着颜容和姜昕说道。 “方樾,你这是闹哪门子脾气。”颜容不解地问道。 “别管他,将军,咱们换辆马车走。”姜昕这边也来气地说道。 “姜昕,你怎么也小孩子脾气了。”颜容顿时头大了。 “好了,本将军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上车。“颜容板着脸说道。 这下姜昕急忙爬上了车,方樾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还背着脸。 “你们初次见面,不打声招呼吗?”颜容看着这闹别扭的两人说道。 还是没有人说话。 “你们两个明明互不相识,怎么感觉跟受了气的一家人似的,还有方樾,军师所教给你的礼都忘了吗?姜昕,军医所传授的规矩也不懂了吗?”颜容看着两个人说道。 “方公子有礼了。”姜昕不情不愿地说道。 “姜公子不必多礼。”方樾也转了过来应道。 “这不就对了,到底你们是怎么?”颜容看着欣慰地说道。 “将军,是方樾失礼了,方樾自从长大除了将军和先生从未与人这么近的接触,跟何况是不识之人。”方樾说道。 “也是姜昕唐突了,还望方公子不要介意。”姜昕说道。 “好了,你们都是一样的年岁,本来就是开心玩乐的时候,何必这般压抑,本将军带你们出来,就是放松的,既然已经认识了,那你们以后便是朋友了,可愿?”颜容说道。 “是,将军。”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一赌坊 “王爷,这我怎么能一同前去呢,我身份如此卑微,不可不可的。”连怀推辞道。 “怎么,你都已经不听我说的了,本王命令你前去你还不去?”南宫黎说道。 “可是,这让连怀如何......” “不要在这般磨磨唧唧的,难道你中秋佳节约了人一同出行?”南宫黎试探地说道。 “没,真的没有。”连怀急忙说道。 “那不就得了,快,随我一同前去,正好热闹。”南宫黎说道,连怀阻拦不得,只好跟着离开。 留香楼 “这下,咱们算是齐全的了,连掌柜也来了?”这边叶兴安看着两辆马车一同抵达留香楼,于是下来接客道。 “叶公子,好久不见。"连怀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叶兴安点点头说道。 ’这是两个孩子?”叶兴安看向从颜容马车里下来了两个人于是问道。 “怎么,你留香楼还不让进吗?”颜容笑着说道。 叶兴安知道南宫黎必定告诉了颜容自己是留香楼的人,所以这般说,自己定然不会生气,于是笑着摇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来者皆是客,来。” 于是一行人进了房间里面一同乐呵。 “颜将军。”颜容突然听到有人在外喊着自己,转身一看,正是荣执。 “荣执公子怎么在这?"颜容问道。 “宫中着实无趣,我看将军离开了,也不想在那里待着了,所以便跟着出来了。”荣执说道。 “是吗,那荣执公子不回丞相府,来此处.....”颜容看了一眼里面一群人说道。 “我可以一同吗?”荣执笑了一声说道。 “就像叶公子说的,来者皆是客。”颜容拒绝也不是,于是想了想之后说道。 “诸位,在下荣执。”荣执进去之后向众人说道。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既然来了,就别站着,进来吧。”还是南宫黎发话,一行人才有所波动,于是又热闹了起来。 “来,我们今日喝酒助兴,方樾与姜昕不可多喝,但是好歹尝点,咱们几个可得把酒言欢呢。”颜容举起酒杯说道。 “就你最快,怎么,酒瘾又犯了,不知谁今日已经几杯酒下肚了,现在还不好好吃点菜,待会再喝酒。”南宫黎直接抢过颜容的杯子说道。 “你的千杯不醉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了。”荣执笑了一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千杯不醉呢?‘颜容问向荣执说道。 “少时便得知了,那年,皇上赏赐美酒,有人故意将王爷的果酒换成烈酒,我看到了之后便想去阻止,谁知被那群人拉着也没能阻止的了,但是一壶酒下去,也没见王爷有任何的不适。”荣执回忆着说道。 “你说错了,我当时假装醉倒,不然无法瞒过父皇,你是不是跟着我了?”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是怕你跌跌撞撞的再摔倒了,所以我便跟着前去,谁知你竟然清醒无比。”荣执说道。 “看来你们年少时也没少经历过事情,好,咱们共饮此杯,管他过往如何,今日先畅快些。”颜容说道。 “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惆怅人叹惆怅事 “世人都说就能够消愁,容王,你这千杯不醉,还能够消愁吗?”荣执也是喝了点酒后对南宫黎说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万不该愁闷的应当是荣执公子才是,为何也会这般烦恼?”南宫黎说道。 “在这个京城里,会有开心的人吗?”荣执不答反问。 南宫黎看到荣执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当然,荣执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落泪,南宫黎不知道为何今日的荣执会这般与众不同,那张自己憎恨的脸上,因为荣执有些落寞的神情,加上微醺后的放松,也让南宫黎感觉没那么厌恶了。 “或许有,或许没有,反正咱们几个里面,也就剩下那两个小家伙不受这世间的叨扰吧。”叶兴安说道。 “不,叶公子说错了,烦忧之事,不分年龄,遇到了事就是遇到了,躲也躲不掉。”方樾说道。 “你这个孩子,可是遇到过什么事情?‘叶兴安问道。 “不记得了,一切都不记得了,所以这才是我最烦恼的。”方樾也小心尝了一口酒说道。 “不记得也好,记得徒增伤悲。”连怀在一旁说道。 “是啊,若说这世间中哪里有幸福的地方啊,只要有人就会有矛盾,只要有矛盾,就会有永无休止的战争,就会失去很多条性命。”颜容说道。 “中秋佳节,宫内欢喜一片,宫外人人团聚,可是像咱们这些无家的人也只能暗自饮酒助兴了。”连怀说道。 “幸好,我们还在一起,相互扶持,走下去。”南宫黎说道。 “来,喝。”颜容举杯。 酒过三巡之后,大都有些醉了,只是这些个人深藏不露地,也看不出来谁醉谁醒,倒是方樾已经被姜昕拉着跑一边玩耍去了,不愧还是孩子,认识到新人还是不错的。 “阿容,你还好么?‘南宫黎端过来一杯茶说道。 “我没事,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只是有些醉了。”颜容笑着说道。 “喝点茶,虽苦,但能解酒。”南宫黎说道。 “好,夫君送的,我甘之如饮。”颜容将那茶给喝了,拉着南宫黎走向了一边,荣执此时趴在桌子上不只是不是睡着了,叶兴安和连怀也躺在了椅子上,连怀听着叶兴安弹琵琶,一时之间,就剩下南宫黎一人在活跃地拉着颜容走动。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想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咱们不怕圣旨,纵使他不让你离开京城,我也哪都不去,我陪着你,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告诉我一声,我带着你走,谁都拦不住咱们。”颜容靠在南宫黎的肩膀说道。 “我其实本就没想着离开,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还是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南宫家的儿子,若真想知道,滴血认亲不好吗,给我一个痛快,就这般猜忌有何用。”南宫黎说道。 “或许,他害怕知道结果吧,所以他不敢去赌,赌对了,他没事,若赌错了,那就得牵扯到先皇后了。”颜容分析道。 “所以做好的办法就是任我这个儿子在京城里,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真狠啊,就算我死了,还要死在外面,母后要是知道,心里该有多伤心啊。”南宫黎握紧了拳头说道。 “南宫,也是我拖累了你,我想皇上他不仅仅是圈禁你,我手中有百万大军,他们隶属于颜家军,若有一天,我去了战场,你便是皇上的筹码,他知道你若一日在京城,我便一日为他的臣。”颜容说道。 “我们都降生在这里是为什么,还没有寻常百姓来的幸福,国事家事掺和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啊。”南宫黎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都身不由己。”颜容闭上眼睛说道。 “你今日把我从宫里带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南宫黎说道。 “顾不得了,你若是伤心,我便什么都顾不得了。”颜容说道。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给怎么走出来。”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所以说,你我之间有拆不掉的缘分。你看方樾年纪小,但是他看得出来,你和我之间有着不同但是相似的默契,你和我算是格格不入,但是我们又能够在一起,心灵的交汇才是最为重要。”颜容说道。 “姑母说错了,姑母曾经告诉我,一定不要娶将门家的女儿,不然会伤心会痛苦,可是我没有听,我不仅娶了将门家的女儿,那个女儿自己依旧是将军,阿容,我以为我对将军不在厌恶了,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改变的。”南宫黎说道。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后就能做想做的事情了。”颜容吻了一下南宫黎的嘴角。 “好。”但是南宫黎没有放手,抱着颜容的脸一顿揉捏一番,这才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荣执去哪了?”颜容发现荣执的位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于是问道。 “刚才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句告别,就离开了。”叶兴安说道。 “大概是累了,叶兄,我们也就告辞了,来日再聚。”颜容说道。 “这便走了么?”叶兴安问道。 “时辰不早了,该离开了。”南宫黎说道。 “那好,我再和连怀畅饮几杯,恭送王爷将军。”叶兴安假装行礼说道。 “畅饮即可,我们就先行离开。”南宫黎拱手离开。 “方樾,姜昕,我们要走了,还不快跟上?”颜容喊道。 “这就来了。‘姜昕叫了一声,于是便拉着方樾上了马车。 “早知道就多要几辆马车了,咱们四个人先委屈一下吧。”颜容看着马车里满满当当地说道。 “不用的将军,都不是外人,何必折腾呢。"令颜容想不到的这话是从方樾的嘴里说出来的。 “是啊将军,多谢将军带我出来,不然我也不能认识到这么好的朋友。”姜昕说道。 “那当初两人还不坐在一起呢。”颜容故意说道。 “是,将军,是我们的错。”方樾和姜昕异口同声,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说道,引得颜容哈哈大笑。 待颜容将方樾和姜昕送回家后,天色也不早了,也是该回去了。只是刚才在军医家中看到了一位不该出现的人,但是颜容转眼一想,就算姜瑜来到军医家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二人本就是师兄弟,团圆之日,也胜似亲人。 只是颜容感慨,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也是有多年未见了,之前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只是寥寥几面,就连上次大婚,自己送去的请帖,收到的确实一盘棋子,那小子还好,就是师父真的是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心中也是想念。 “你在想什么?”南宫黎看着发愣地颜容问道。 “没,没想什么。”颜容笑了笑摇摇头说道。 容王府 “颜姑娘怎么在此处?”南宫黎问道。 原来是颜容和南宫黎刚走进王府便看到停到一旁的马车,家中这是来客人了,只是中秋佳节的,会有谁来此呢,进门一看,却是颜千忧。很明显,南宫黎不愿意颜千忧经常出现在王府,但是碍于姑母,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将军,王爷,你们回来了,千忧想着来此处送些亲手做的月饼,没想到姑母竟然一人在府中,所以就留下来陪陪姑母,谁知说话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快天黑了。”颜千忧说道。 “是啊,多谢你在家中陪伴姑母,今日是中秋,我们也就不留你了。”南宫黎说道。 “黎儿这是说什么,你们刚从宫中回来,一身的酒气,肯定还饿着肚子吧,尝尝月饼,千忧亲手做的,甚是好吃。”南宫惜招呼着说道。 “多谢姑母。”颜容接过月饼说道。 “千忧也确实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只是想告诉将军一声,父亲这段时间不敢外出走动,每每想念将军的时候,只能睹物思人,看着窗外,千忧实在不忍,若将军得了空,可否去看望一下。”颜千忧楚楚可怜地对颜容说道。 “叔父还好吗?”颜容问道。 “身子还好,只是想念将军。”颜千忧说道。 “是我的疏忽了,改明我就去看看,多谢。”颜容说道。 “千忧是个孝顺的孩子,脾气好,长得又标志,只可惜啊,寻不得好人家。”南宫惜在一旁感慨道。 “姑母,这京城人家的公子也不算少数,我想以千忧的姿色和人品,自然能够寻得良君。”颜容说道。 “你是她的堂姐,先不论你们颜家的规矩,按理说,你也应该操些心,千忧年岁已经到了,也是该嫁人了。”南宫惜对颜容说道。 “姑母,侄媳知道了,会留意的。”颜容说道。 “姑母,我......”颜千忧很明显不想这般。 “好了,你们都累了,颜容啊,找人护送千忧回去吧。”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颜容应道。 颜千忧这次来的目的还是奔着南宫黎来的,谁知这个长公主一直不往这上面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最后告诉颜容的又是找别人当夫君,自己才不会就此罢手,也不知姑母为何会改变之前的态度呢,明明自己还是很受她的喜欢的。 但是容不得颜千忧多想,只能先行离开,毕竟团圆佳节,自己就是个外人。 “姑母,为何会给千忧寻找夫君?”颜容送走颜千忧后,来到南宫惜身边问道。 “我这死心眼的侄儿,不能一直耽误着人家吧,有你在,黎儿还会看别人一眼吗,好了,不提此事了,你们也都累了,快去休息吧。”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们一起坐坐。”南宫黎说道。 “跟我坐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南宫惜看出来了二人的神色,于是担心赌问道。 “没什么,姑母,你说父皇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南宫黎坐在南宫惜一旁说道。 “那姑母给你们讲讲。”南宫惜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好。”二人点点头。于是南宫惜两旁都坐着一个人,万家灯火、万家团聚,纵使二人在外面受了何等委屈,姑母身旁,烟消云散。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上的冷淡 翌日 “你还要去上朝?”南宫黎趴在被窝里问向颜容说道。 “纲常礼制不可废,你放心,我不会乱发脾气的,你昨晚较累些,再休息会。”颜容一想到昨晚痛苦了一夜的南宫黎就心里发疼。 “没事,已经好多了。”南宫黎说道。 “要不疼的再厉害的时候,再去吃一颗,不管什么了,先别痛苦才是。”颜容心疼地抚摸了一下还沾着汗水的发丝说道。 “好,我能够忍,没事的,你先去吧,莫要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南宫黎说道。 “我明白,不用等我用膳,我去一趟颜府。”颜容说道。 “好。” 京城街道 “听说了没,昨儿皇上刚下的旨,文武百官面前,皇上给了容王爷封地了。”一人说道。 “什么封地,容王爷还没有封地吗?”另一人问道。 “哎呀,你忘记了,容王爷就是之前的六王爷,娶了咱们将军的南宫黎啊,要不是娶了将军,王爷还在宫里住着呢,哪里会有封地啊。“那人又说道。 “那给封地不好吗,自古以来,皇子们都会给封地,到时候携家眷一同搬迁,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王爷年龄到了,也是该给封地了。”又一个人说道。 “你看,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皇上特赐封地,巴蜀之地。”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道。 “虽说巴蜀之地较为低洼,但是作为封地已经很好了,再说了,这个容王爷不是不受宠吗,能封到巴蜀也是可以的了。”众人说道。 “什么啊,皇上这次的封地真的是与众不同,也不知是怎么的,皇上的意思是说封地巴蜀,永不离京,百年之后在葬入封地,你看,咱们大启几百年来,何时出现过这种情况的。”那人说道。 “这样啊,怎么会这样,那难道百年之后还不能葬入皇陵,可容王爷是皇家人啊,皇上这般是为何?”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谁知咱们皇上是怎么想的,总之容王爷不受宠,就要这般待遇,没想到皇上对自己的儿子会这么的厌弃,咱们容王爷好歹也是先皇后之子,太子胞弟啊。”有人又说道。 “皇家的事情难猜,那将军呢,将军嫁给容王爷,到时候也要跟随王爷远离京城,将军这脾气能受得了?”有人又问道。 “听说昨儿将军一气之下带着王爷就离开了,中秋晚会都没过完呢。” “那皇上不会怪罪?” ‘这谁知道,总而言之,伴君如伴虎,将军一家为保大启全军覆没,现在嫁入了皇室,竟然到时候不能入皇陵,这也真是委屈啊。”一群人在那里关心着不属于自己的事情,感叹着别人的人生。 颜容听完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京城就是厉害,消息传得也是真快,相信不到一日,全京城应该就没有谁不知道了,知道又如何,又不能改变什么。 就算连百姓都懂得的道理,但是皇上就是这样做了,自己还不能阻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看着南宫黎痛苦,有时候颜容就很气恼,实为护国大将军,但却连自己的夫君都护不好。 颜容不愿意再听他们讨论下去,只好快马加鞭地往宫里赶,这次上朝,心中是百般不愿。 “众爱卿可有本启奏?”皇上依旧如往日一般威严地说道。 “皇上,臣有本启奏。”丞相站出来说道。 “丞相请说。” “皇上,臣得知消息,宋琏大人即日就要抵达京城,所行之人还有蒙阳国的使者,想来是为了两国交好才来,咱们作为礼仪之邦,自然不能懈怠。”丞相说道。 “对,蒙阳国一事也是有几个月了,当初还是因为咱们大启的臣子被杀因此派宋琏前去打探,朕从宋琏的奏折上来看,蒙阳国并无想要害咱们大启之心,想来是些误会,既然一同前来,想必正如丞相说的那般。”皇上点点头说道。 “那使臣来访该派谁来接待呢?”丞相又问道。 “太子,你来说,谁接待?”皇上问向南宫煜说道。 “父皇,蒙阳国一事当初是交由宋琏大人的,只是这些月来,宋琏大人已经是身心疲惫,还需要多人辅助,当初颜将军也是参与此事的,不如交由颜容,”南宫煜说道。 “朕看,不如交给荣执吧,正好锻炼一下这个孩子,就这样吧,蒙阳国使臣来了之后交由荣执去办,太子一旁协助,有显于我大启之礼。”皇上并没有听南宫煜所说,自己便下了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让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颜容没有回京之前,皇上都会采纳太子的一些意见,颜容回京后,更是将一些什么大小事情全部交给颜容去做,对颜容的偏爱是全京城皆知,而今日却十分异常。 颜容自然也有些不舒服,因为就连颜容都以为这次蒙阳国会交由自己手上,毕竟当初是自己的建议派宋琏前去打探的,谁知到头来,自己连参与都不行了。 “退朝。” “小容,颜容.....”南宫煜喊住了疾走的颜容。 “太子殿下有事吗?”颜容问道。 “我就想看看你,你没事吧。”南宫煜纠结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多谢太子殿下提点了。”颜容扯出了一丝笑说道。 “我不知道为何父皇这样做。”南宫煜说道。 “这是正常的事情,昨日皇上已经夸奖了荣执,再说了,荣执的能力也是可以的,皇上想要选谁是皇上的自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服从。”颜容说道。 “是,但是我总感觉父皇自昨日开始就有意无意地针对我们,这是为何。”南宫煜皱着眉头说道。 “只要你还是太子,皇上就不会怎么样,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励精图治、辅佐朝政,让皇上挑不出你的任何错来才是最好。”颜容说道。 “我明白,小黎他怎么样了?” “抛弃惯了,不在乎了。”颜容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南宫煜,当然南宫煜也是一脸愁容,这两天皇上的猝不及防让大家都筋疲力尽了。 “你还是咱们大启的第一女将,也许父皇只是觉得该培养荣执了才这般做的。”南宫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太子殿下好生休息,颜容告退。”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莫要和我生疏,到如今,咱们是一起的,小容。”南宫煜低头说道。 “太子,我想承王爷来了之后,你还是收敛些吧,至少,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女儿的。”颜容冷淡地说道。 南宫煜一时无言,颜容只好拜礼离开。 “颜将军行色匆匆,是要赶着干什么去吗,不对啊,按理说颜将军的活应该很轻松才是啊,皇上心疼颜将军,特地不将大事交由将军,目的是为了让将军好生休养,真是得来的福气啊。”刘都护看着牵着马儿要离开的颜容说道。 “宫门外,刘都护何必如此呢,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酸言酸语。”颜容看都不看一眼地直接说道。 “颜容,你还不知好歹呢,皇上都不看重你了,还没点意识呢。”刘都护又说道。 “刘都护这话说的,难道这几年里,刘都护一直受皇上的重视吗?‘颜容问道。 “你......”一时堵得刘都护说不出话来。 “莫要和小辈理论,再说了,行军打仗就够累的了,这等接待使臣的小事就交由执儿去做,颜容你也好放松一下。”荣丞相在一旁说道。 “荣丞相说的极是,荣执大公子天资聪颖,自然是不二之选。”颜容假意说道。 “对了,昨日将军和容王爷匆匆离去,难道是生了皇上的气了,怪不得皇上今日心情也不好。”荣丞相又说道。 “丞相这话说的,昨日敬酒人数太多,颜容一时酒醉,自然就要回府,再说了,皇上喜怒不言于表,荣丞相又是如何得知的?”颜容反将一军。 “颜将军别太猖狂,我早就说过,小小年纪还是老实些好,不然......”荣丞相说道。 “容丞相说的是,颜容记下了,告辞。”颜容蹬蹄上马直接离去,只剩下背影对着荣丞相。 “着颜容的脾气还真是随了她爹。”刘都护气的跳脚说道。 “是吗,那岂不是更好,又是个短命的。”荣丞相眯起眼睛望着那个白马离去的背影说道。 颜府 “颜伯。”颜容站在门口敲门喊道。突然一个人打开门看到颜容猛一惊,也不知行礼,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颜容,两腿发抖。 “你是何人?颜府新来的?”颜容看着这个奴仆模样的人问道。 “回.....回.....”此人回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将军,您怎么来了?”这是颜旗急忙走过来说道。 “我来看看。”颜容一看是叔父于是说道。 “这是一个卖糕点的奴才,给咱们府里送糕点呢,还不快走,冲撞了将军可如何得了、”颜旗也有些慌张地说道,于是便训斥那个奴才说道。 “不用训斥,是没给赏银吗,怎么还不离开?’颜容看着那人依旧一动不敢动,于是便掏出碎银给了他。 “还不多谢将军。”颜旗踹了一下他说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人才颤颤巍巍地说道。 “快走。”颜旗又说了一声,那人才急忙跑出去了。 “这是送糕点的吗,怎么如此胆小?”颜容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见过将军您,一看您的气势就给吓怕了。”颜旗笑着说道。 “叔父最近可好?”颜容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走远了,于是便不去理会,问向颜旗。 “好,一家都好,快,进来。”颜旗急忙让颜容进府。 “老爷,谁来了?”何巧兰走过来慵懒着问道。 “说什么您,将军来了。”颜旗走过去对何巧兰说道。 “看来婶娘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还行,不要拘束。”颜容说道。 “将军啊,你看,自从那日您把我们送进来,都好久没见过了。”何巧兰立即转变笑容说道。 “昨日中秋,因皇上安排宫里宴会,就没来此与你们团聚,所以今日便来看看。”颜容说道。 ‘宫中要紧,况且,您身在王府,自然不便。“颜旗说道。 “怎么不见颜伯他们?”颜容环视了一周,这么大动静,颜伯还未出来,甚是奇怪。 “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面三刀 “颜伯啊,他们在后院,将军想要找他们?”颜旗一脸笑容说道。 “后院?他们竟如此懒惫,不在前厅招待?”颜容疑问道。 “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啊,所以我就没让他们上前来。”颜旗说道。 ‘正巧,我也想看看颜斌那小子了,我去后院瞧瞧。“颜容说完便要往后院走去。 “将军,咱们都在这呢,叔父好久没见到你了,如今你来了,叔父开心还来不及呢,你缺一直想要看他们,叔父知道,自己是晚来的,不及你和颜伯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但是叔父对你也是非常期待的。”颜旗阻拦着说道。 “罢了,叔父,是颜容的不对,没有常常来看你们,昨儿要不是千忧去了王府,我这才想起来,我行军打仗惯了,本就不在乎这些节日,但今年不同,今年我又多了家人,有你们在颜府,我也就放心了。”颜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去后面了,免得引起叔父的不适。 “孩子啊,叔父知道你忙,你是大将军,又并非无名小卒,但是只要想再看看你,我心里也就心满意足了。”颜旗说道。 “是啊,你叔父一直在念叨,你看,这颜府里里外外都没什么变化,尤其是你之前的房间,我们一直未敢乱动,而且每天打扫,就盼着你能回家。”何巧兰也说道。 “多谢叔父、婶娘,中秋佳节,我这次是下了朝之后来的,也没带什么东西,回头我让小厮给你们送来礼物,都是一些薄礼,还望叔父不要嫌弃。”颜容说道。、 “不用,不用。”颜旗拒绝道,谁知被何巧兰给使了个眼色,颜旗就不言语了,何巧兰说道“那就多谢将军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在颜府里是紧巴巴地过日子,就想着能给将军减轻点负担就减轻点。” “这又何必呢,我将俸银交给你们,就是想让你们过得舒坦些,不用如此紧促,该置办的东西随意置办,千忧的衣物、首饰多买点,姑娘家正是打扮的时候,若相不中京城的,我那里还有几十箱子,回头抬几箱过来,都是皇上皇后赏的,应该不差。”颜容说道。 “家里有个将军就是好,吃喝不愁的。”何巧兰露出邪笑说道,当然没敢当着颜容的面大声说。 “我看姑母的衣物也旧了,我每月放置的俸银你们都没用吗,还是说那些不够?”颜容问道。 “自然是省着些花也是够的,况且比我们之前好太多了。”颜旗说道。 “如果不行的话,我再给你们每月加上一半。”颜容说道 “不行,这就已经是你俸禄的一半了吧,再加上岂不是你就没了。”颜旗说道。 “没啊,这不过是十之有三罢了,我手上还留着多余的七分呢,看你们过得如此拮据,再交由你们三分,剩下的四分也就是拿来日常的行事去了。”颜容说道。 “将军,您的俸禄这一个月到颜府上面的只有三分?”颜旗惊呆了,于是小心翼翼问道。 “是啊,这还不算良田收上来的赋税,还有过冬时不用置备什么鸡鸭鱼肉的,良田里的庄稼人都会赠与,这些年来我们在外打仗,所以皇上为了补贴,就算颜府中只剩下一些仆人什么的,也会一如既往的赠送这些庄稼里的东西,所以,叔父放心使用即可。”颜容说道。 “这,这也太多了吧,你才不到二十岁,就能拿到那么多俸禄?”颜旗说道。 “这没什么的,再说了,咱们颜府的家业很大,只是之前都用来充实军队了,再说了,咱们家人少,我一人的俸禄即可,我又袭承父亲,所以俸禄比一般正二品多些。”颜容说道。 “将军啊,既然您都这般说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还需要将军的照顾啊。“何巧兰笑着说道。 “那将军还是容王妃啊,那这怎么算?”颜旗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叠加啊,只不过容王妃的俸禄没有我这将军的头衔大,所以我便交由容王府的管家打理,就没怎么管过,当年皇上差点就封父亲为侯爷了,只是战事吃紧,一时也没能封赏,所以就搁浅了。”颜容说道。 “怪道人人都想升官,这里面的事情好处,都是咱们无法想象的。”何巧兰感叹地说道。 “将军说少了吧,这单单是俸禄这些,还没算上皇上赏赐的锦袍、布匹、玉器、首饰,哪个不是好物件,都是上乘品,这算下来,岂能是母亲所能想的。"颜千忧走过来说道。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婶娘若是缺什么尽管添置,若不够了,直接差人去找我即可。”颜容说道。 “将军一片好心,但是啊,我们寄居林下的,也不好开口。”何巧兰故意说道。 “这是怎回事,如何开不了口,直接与我说便是,到时候颜伯就会给你们的。”颜容说道。 “不是说将军不给,而是颜伯可能做主惯了,我们若一直向他要银子,他又该心疼了,说这些银子都是将军拼了命换来的,怎么能不珍惜呢,所以我们也都未敢越矩。”何巧兰说道。 “颜伯果真这般说?”颜容皱起眉头问道。 “是啊。”颜旗也点点头。 “可能是老了,所以看得钱财比较重要,若是这般,那我便将这些银子交由叔父打理,这样大权便在叔父的手里,你们也就不用那般不好意思了。”颜容想了想之后说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何巧兰一听顿时笑开了花,欢天喜地地说着。 “母亲,将军还在这呢,莫要这般无礼。”颜千忧自然看不惯自己娘亲这般做派,觉得稍显丢人于是说道。 “将军又不是外人,咱们是一家人,自然银子往一处使啊。”何巧兰笑着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能够解决一些叔父所烦忧的事情是再好不过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颜容看这儿也没什事情了于是想要离开。 “将军这就离开了吗,不再坐会?”颜千忧问道。 “不了,颜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就好,毕竟这个宅子也是有一定的年岁了,若有改动,还是等我商议了再说。”颜容看着刚才进入大门之后的那扇大屏风说道,如今那个大屏风已经给移到了不知何处,代替的是一排假山。 “将军,这个不是有意而为之的,只是觉得屏风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你看,放上假山多好看啊。”何巧兰有些尴尬地说道。 “那扇屏风是当年先祖皇帝在世赐给颜府的,是历年来颜府的象征,还是不拆为好,屏风在哪,还是物归原主吧。”颜容笑着说道。 “是,将军。”很明显何巧兰地脸色没有刚才那般好看了。 “对了,颜府后院里好像还有一间屋子是我放置一些陈旧的兵器的,尽量也不要动,我怕伤着你们。”颜容又说道。 "是。“何巧兰应道。 “还有最为重要的是祠堂,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尽量不要进入祠堂,这是我当初已经说过的规矩,可明白?”颜容说道。 “将军,不是说申时可以进入吗?”颜旗问道。 “唯有颜家子孙方可进入,可是你们并没有纳入族谱中,还是少进的为好,那里自然有颜伯和颜二嫂子进行打扫,当然,申时的时候,叔父还是可以进入的。“颜容说道。 “是,将军。”颜旗也应道。 “将军,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省的我们到时候坏了规矩却还不自知。”颜千忧说道。 “没什么了,若待会颜伯出来了,就像他老人家问好,说颜容回来过,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我先离开了。”颜容说道。 “那就不留将军了。”何巧兰强颜欢笑地说道。 “婶娘留步。”颜容说完便骑马离开,只留下那一家人憋着气。 “干什么去?”何巧兰突然对着要离开此处的颜旗吼道。 “我去搬屏风,你瞧瞧,我让你别动,你非得乱动,还说什么屏风挡了你的财路,你看,先祖赏赐的,能乱动吗?”颜旗责骂道。 “你听那个颜容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 怎么不动脑子想想, 她这什么意思啊,这不让碰,那不让动的,这不摆明的意思就是说这儿还是她颜容的家,咱们只能是住在这里,就连那个老头子和他儿媳妇都不如。”何巧兰也回怼道。 “可是,她不已经把每日的月银交给我了吗?”颜旗说道。 “父亲,你的眼光也太低了吧,你没听人家说,这只是俸禄的一半而已,你所能拿到的只是凤毛麟角,你看看这颜府虽说是老宅,但里面的所有摆设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咱们,都是人家的。”颜千忧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千忧说的没错,人家没把你当成亲人,不然,连让进祠堂都百般不愿,你说你还算什么,难道你还护着她?“何巧兰说道。 “可她是将军,是大哥的亲生女儿啊。“颜旗说道。 “是,你的好大哥都不认你这个弟弟,不然你想想,若当初他们的心没有那么狠的话,这些宅子里的东西难道不是你的,整个颜府只有你是主人,她颜容再厉害也只能附属你的,嫁出去之后,这颜府能给她留一间房就不错了。”何巧兰挖苦道。 “是啊,她颜容再厉害也只能是个没有父亲的将军府千金,和我的地位是一样的,就算嫁入容王府,我与她也能平起平坐,哪像现在这般。”颜千忧也说道。 “好,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颜旗烦闷地说道。 “老爷,您不为自己着想,还是要为女儿、儿子着想啊。”何巧兰哭着说道。 “罢了,谁让我本来就该是这里的主人呢。”颜旗露出一种狠厉的眼神说道。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唤我一声"子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唤我一声"子离” 容王府 “怎么回来这么快?”虽已经入秋,但是南宫黎竟然裹了一件较为厚的披风,想来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怎么,穿的这般厚重,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颜容走过去摸着南宫黎微凉的手说道。 "只是刚才有阵风,我怕冻着所以穿上了,身上还是不冷的。“南宫黎浅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今日并未留在颜府吃饭,所以就回来早些,对了,让小厮送些东西去给叔父,昨日中秋倒什么都忘了给了,空手前去,有些尴尬。”颜容说道。 “我知道的,早就让小慧安排好了,随便一个小厮送过去就好,你快歇歇吧,尝尝柳儿刚做的点心。”南宫黎拉着颜容坐下说道。 颜容只是觉得这个电心太过甜腻,大概也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吃了一口也就不再吃了。 “怎么,不合口味?”南宫黎问道。 “我不爱吃这些,你若喜欢,就多吃点,我想去书房了。”颜容说道。 “好,那你先去办正事吧。”南宫黎看出来了颜容的心情不佳,但是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让颜容先回房间去。 “柳儿,将这些点下拿下去吧,你们分了。”南宫黎看着颜容走远了,于是对站在一旁的柳儿说道。 “王爷,是不是奴婢做的不好,奴婢一定改。”柳儿自认为这次做的已经是非常好的,毕竟刚端出来的时候,王爷还是赞叹了一下的,谁知将军不爱吃,连带着王爷也不愿意吃了。 “不是,只是本王吃多了,端下去吧。”南宫黎摆摆手说道。 “是,王爷。’柳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走了,自然不能表现在脸上。 颜容在书房里也不知道看哪一本书,自己哪里有要事去办,现下正是闲的紧,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一些不适的,还不能告诉南宫黎,免得他再多心。 颜容正在无聊中,突然看到了书桌上的《女诫》,颜容有些想笑,明明当初是要训斥自己的,谁知过了那么久,硬是一点没学到,当初和离书都写好了,也是没能拿出来。 ‘怎么,还想着再读读?“颜容想事情想的认真,南宫黎轻声走进房间都未发觉。 “不了,实在读不来。”颜容笑了笑说道。 “阿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南宫黎已经将披风挂上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的,今日同往常一样啊。”颜容眼神有些恍惚地说道。 “阿容,你我是夫妻,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南宫黎靠近颜容说道。 “朝政无事,只是你可还记得蒙阳国?”颜容说道。 “记得,不就是宋琏和白灵一同前去的吗?算日子也应该快来了。”南宫黎点点头说道。 “是,即将抵达京城,而且还会有使者前来,所以,没别的什么大事的。”颜容避重就轻地说道。 “是吗,那你为何心情不佳?”南宫黎狐疑地问道。 “有吗?”颜容故意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你还问我,你就差写到脸上了。”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我看你啊,今日精力不错,难道想要比试一番?”颜容声音魅惑地对着南宫黎说道,并且示意了一下内室。 “你是想谋杀亲夫啊,算了,我还是去下棋吧,不与你理会了。”南宫黎说道。 “好,你去下棋,我再看会兵书。”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棋室 “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南宫黎对面的人说道。 “好好下你的琪,管那么多干什么?”南宫黎面不改色地说道。 “王爷这般都已经输了五次了,楚泯才敢斗胆一问啊。”自称楚泯的人说道。 “看来舅舅把你送过来,是想气我的。”南宫黎轻声笑了一下说道。 “义父自然没那个意思,是您多虑了。”楚泯继续说道。 “你确实是个好棋手啊,虽说我走神,但是能赢过我也是你的本事。”南宫黎拿着一颗白子说道。 “我是你的棋子,所以说你走神,但我不能,好了王爷,您快说说,我有什么能帮得了你的吧。”楚泯说道。 “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从寻人店铺里走出来的,想必打探点消息还是可以的。”南宫黎灵机一动,看着楚泯说道。 一个时辰后 “这么快?我还未理清棋盘呢。”南宫黎看着走过来的楚泯说道。 “这事又不难,王爷不大出门,若是出了门,没走十步就能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楚泯坐下说道。 “难道今日朝堂之上,阿容出了事情了。”南宫黎面露担心地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可能对于颜将军来说切实会影响一些。”楚泯说道。 ’何事?“ “今日皇上说宋琏大人前去出使蒙阳国,如今已经临近归来,所来着还有蒙阳国的使臣一同前来。”楚泯说道。 “是,阿容也跟我说了,只是这件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王爷,你想,当初是谁举荐让宋琏大人前去的,按理说,这次接待使臣需得三品以上大臣才可,况且这个事情本来就与将军离不开,将军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皇上当时事事偏袒将军,所以使臣来访,将军才是接待的不二人选啊。”楚泯说道。 “难道,不是阿容?” “是荣丞相的大公子荣执,皇上亲自下令,由荣执公子全权接待,太子殿下一旁协助。”楚泯说道。 “这,往常确实都应该是大哥和阿容一同的,皇上这样做,明显地不能再明显了,这是要给我们下马威啊。”南宫黎皱着眉头说道。 “王爷,虽说这是皇上的自由,但是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皇上之前如此偏重将军,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过了几个月,就偏向荣执公子了,这是明显地打击将军呢。”楚泯喝了一口茶说道。 “楚泯,我需要你帮我再办一件事。”南宫黎听完之后对楚泯说道。 书房 “怎么趴在这睡着了,不去床上睡?”南宫黎抱起颜容说道。 “我只是刚才眯了一会,你下完棋了?”颜容还没被放下床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也没阻止南宫黎,任由南宫黎抱着自己坐在床边。 “阿容,如果有一天,我不是这个大启的王爷了,只是一个没有本事、没有银子、也没有官职的穷小子,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南宫黎问道。 “你说呢,难道我是相中了你王府的银子不成?”颜容笑了一声说道。 “是啊,咱们两个都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贫穷、疾病、多么困苦的生活都不会拆散咱们。”南宫黎说道。 “别人都说娶妻娶贤,你却娶了一个这么不好的人,但是我却嫁了一个这么好的人,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子的福气积攒下来的,让我今生遇到了你。”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睫毛说道。 “是我们两个人上辈子就一定是夫妻了,咱们俩是有着几生几世的缘分,这是道长说的,你可不能反驳。”南宫黎说道。 “是,你和我之间割不断的,你今日是怎么了,突然说起这些。”颜容有些困惑地问道。 “就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有我呢,有夫君在身后帮你。”南宫黎笑着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天色渐晚了,咱们两个要不休息?”颜容问道。 “等等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黎神秘地说道。 颜容有些震惊,这里是那次赏花灯的时候的池塘,昨日是中秋,自然这里还是一片繁华过后的景象,但是一想到当时花灯会的事情,颜容还是有些担心南宫黎的安全,万一又冒出几个黑衣人该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今日的晚风里只有咱们,没有黑衣人的。”南宫黎像是猜中了颜容的想法说道。 “也对,我会保护你的。”颜容莞尔一笑说道。 “阿容,咱们在这坐会,待会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南宫黎拉着颜容坐在了池塘边说道。 “还记得那天吗,我带着你飞过这个湖面。”颜容指着湖面说道。 “当然记得,要不要再来一次?”南宫黎看着颜容问道。 话音未落,颜容就已经环抱着南宫黎起身了,颜容的轻功没有变,依旧是如此的轻盈,自然南宫黎也没有了那日的惶恐,只剩下了甜蜜。 月光下只能看得见颜容的脸影,但是南宫黎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在慢慢变好,她是人前威武风光的大将军,可在自己身边,她只不过是个也会有小情绪的女子,是自己心尖上的女孩。 对啊,无论她再怎么骁勇善战、在怎么披荆斩棘,她也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女孩,月光皎洁,映衬的人都有着无限柔光。 “南宫,你怎么了?”颜容看着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南宫黎问道。 “阿容,换个吧。”南宫黎说道。 “什么?” “换个称呼,对我。” “为什么?” “南宫黎姓南宫,南宫煜也姓南宫,阿容,我要一个你单独的称谓,还有只属于你我之间的称谓。”南宫黎说道。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颜容笑着问道。 “我告没告诉你,我还有个名字,叫楚离。”南宫黎说道。 “记得,只是先皇后姓楚,所以你才叫这个的吗?”颜容问道。 “对,我情愿自己叫楚离,也不愿别人唤我南宫黎。”南宫黎说道。 “那我以后都喊你楚离?不行,显得太过于陌生了,你可有字?”颜容问道。 “咱们大启先祖辈还会取字,只是这几百年过去了,取字的人倒也不多了。”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那我该如何唤你?”颜容想了一圈问道。 “我唤你阿容,你唤我子离如何?”南宫黎问道。 “子离,好,我的夫君为楚离。”颜容不问南宫黎为何不喜欢南宫这个姓,也不会去问对于南宫黎来说楚离这个名字的来历,不论楚离还是南宫黎,都是自己的夫君。 “日后我若每每看到月光,都会想此情此景,我的妻子轻声唤我子离。”南宫黎轻轻摸着颜容脸说道。 “子离、子离。“颜容心里一软,轻轻靠近,鼻尖触碰,温润的嘴唇是颜容所忘不掉的,君子如玉不知情意何起,夜色如幕独二人共喜。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共赏烟花 “砰”烟花散落。照耀在月色中绽现了朵朵梨花的模样,惹得颜容目不转睛,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为这突如其来的美丽所惊艳。 “这是烟花,子离,你快看啊,还是梨花的模样,只是有红色、蓝色、紫色,好多种颜色。”颜容指着给南宫黎去看,生怕遗漏哪一种颜色。烟花依旧在天空中升起,绽放出来的光芒映衬在了颜容的脸上,加上看痴的颜容,显得整个人极其地柔美娇憨。 颜容看着烟花,南宫黎看着颜容。 “中秋佳节放烟花,只是昨日咱们回府太晚了,就没有来及去看。”南宫黎将颜容的碎发别在了耳后说道。 “没想到今日还会有人去放,我还只是未离开京城的时候去看过元宵的烟花,很美,但是没有人去放梨花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见。”颜容扭过头来,眼中点点荧光地对南宫黎说道。 “是吗,好看吗?”南宫黎问道。 “好看,但是你比烟花还要好看。”颜容看向南宫黎的眼睛里有着如星星一般的闪耀,满心满眼里的人都是他而已。 “日后,我为你点起烟花可好?”南宫黎问道。 “好。”颜容是真心想说好的,今日的自己在朝堂之上突然受到了冷落,这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但是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是子离一直陪着所带来的的幸福感,是这个突如其来的烟火带来的惊喜感。 “好想放下身上的重担,一走了之。”颜容感慨道。 “阿容,不要把你身上的包袱想的过于重大,减轻一点给我好不好。”南宫黎说道。 “你想和我一起承担身上的担子,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苦呢?”颜容说道。 “我也不舍得你啊。”南宫黎抱紧了颜容说道。 颜容一直觉得南宫黎的身上是有一股香气的,但是不知是什么,所有人的身上就算有香囊脂粉掩盖着,但都没有南宫黎身上的那种熟悉的味道,是让颜容闻了以后会安心的那种香气。忍不住想要多抱一会。 颜容感觉到南宫黎有些不对劲,颜容抱着南宫黎,感觉到南宫黎的身上有些抖,颜容急忙松开手,果然南宫黎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紧皱的眉头表现出南宫黎的痛苦。 “是又痛了吗?”颜容问道。 “没事,有一点而已。”南宫黎死死地咬紧嘴唇说道。 “我都给忘了,今日是十六,更是最寒的时候,咱们快回府好吗?”颜容自责地说道。 “没事,你还看吗?”南宫黎竟然还强忍着要陪颜容看烟花。 “自然不看了,你身体是最要紧的,药丸带了吗,瞧我这记性,我手上还有一瓶呢,快吃下去。”颜容手忙脚乱地将南宫黎放在亭子 的椅子上,自己全身找那个当初在药草堂配置的药丸。 “来,找到了,快吃下去。”颜容看着南宫黎紧闭的双眼和嘴唇,一时无法下手,只能干着急。 "子离,张开嘴,我知道你疼,但是你不吃药,会更疼。“颜容蹲下对着南宫黎说道,也不知道南宫黎如今还能不能听进去。 南宫黎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自然无法开口,颜容别无他法,只好硬是掰开南宫黎的嘴,只是这样并没有减轻他的痛苦,颜容心一横,将药丸放置自己的嘴中咬碎了以后,喂给南宫黎。 当然这也不能缓解南宫黎的痛苦,只是停留在颜容的嘴里的药丸已经渐渐发挥苦性,满嘴的苦楚,但是颜容不能放弃,颜容用舌尖轻轻拍打着南宫黎的齿唇,渐渐地应该是感受到了最亲密的接触,南宫黎松开了些,正是这个机会,颜容慢慢地将已经快要融化的药丸递给了南宫黎的嘴里。 颜容看着南宫黎慢慢咽下去,紧皱的眉头略有一丝平缓,脸上的惨白多了一些血色后,心里才放松了些。这一放松,就能感到 苦涩的味道。 颜容是平时连茶都不爱喝的,更别说吃药了,要不是南宫黎前几次逼着吃药,不然一辈子都不愿意,可是刚才的颜容没有丝毫地犹豫,就算嘴里的苦味蔓延到了舌腔。颜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将药送到南宫黎的嘴里。 “子离,可有好些?”颜容紧张地看着南宫黎缓缓睁开眼睛问道。 “好多了,看来药草堂配置的药丸功效是一样的。”南宫黎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胸口不疼就好。”颜容说道。 “我能够感受到你说的话,我也能知道你喂我吃了药,阿容,苦不苦?”南宫黎问道。 “是苦的,但我一想到你每次都要吃这个心里就会更苦。”颜容说道。 “今日是一年中最严重的一日,我原本想着没有那么快,谁知道还是没能忍住。”南宫黎说道。 “所以说,你早就有些不舒服了是吗,子离,你为了让我开心,你甘愿忍着疼痛,还要陪我来看一场烟花?”颜容眼神闪烁地问道。 “你看,烟花还没完呢,咱们可以在看一会了。”南宫黎指着天上已经不曾间断的烟花说道。 “子离,谢谢你。”颜容环住了南宫黎说道。 天上的烟花放完了最后一个,漫天又恢复了静寂,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昙花一现的烟花,相依偎在一起,直到烟花消失。 “王爷,天色已晚,您的身体还不好,烟花已经放完了,不如回府吧。”正当二人还在说着悄悄话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在湖的对面喊道。 “这是?”颜容站起身看着远方的身影问道。 “这便是那个放烟花的人,既然已经完 了,那咱们也离开这吧。”南宫黎笑着说道,看来心绞痛已经好些了。 “好,抱紧我。” “楚泯拜见将军。”颜容刚落地,将南宫黎扶好后,楚泯就上前拜道。 “楚泯?”颜容自然不相识。 “是我身边的一个人,我本就不想着瞒你的,我还有一个舅舅尚在人世,只是谁都不知道,阿容,我相信你,也不会乱说的。”南宫黎解释道。 “我听说过先皇后的母家已经.......”颜容想着说道。 “对啊,已经没有人了,所以舅舅的存在一直没有人知道,楚泯是我外祖父家的一个孩子,交由舅舅抚养,也算是舅舅的义子,咱们也是一家人,往后你若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办,他的消息很灵通。”南宫黎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喊我为将军了,叫我颜容即可。”颜容大方地伸出手说道。 “咳。”南宫黎使了个眼色,让楚泯即将伸出的手硬生生地掰了回来。 颜容自然知道南宫黎的意思,这么大的醋味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将军,尊卑有序,我还是喊将军为好,是吧,王爷。”楚泯听话的向南宫黎说了一声。 “阿容,你不用把楚泯当做外人,你就把他当成像柏暮一样就好,楚泯的存在以及舅舅的存在这是连南宫煜都不知道的。”南宫黎说道。 “好,我知道了,那这些烟花都是你来放的?”颜容问道。 “是,不过是王爷亲自嘱咐我的,本来昨日才是放烟花的时候,今天我去街上都很少有人买了,而且王爷说必须要有梨花的模样,这是紧赶慢赶,特地找到民间手法拿到的。”楚泯说道。 “你又说胡话了,我只是托你去拿而已,把自己说的跟多累似的,民间传统手法怎么也得要个小半月才能制成啊,况且这是那些师傅们没有尝试过的,我也只是把图纸给他们看了一眼。“南宫黎一脸傲娇地说道。 “王爷,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将军夸夸您吗,还用得着那么大一圈子?”楚泯都看出来了南宫黎的小心思。 “总之,辛苦夫君了。”颜容行礼说道。 “好了,回府吧,”南宫黎端着个架子走在了最前面,应该是不疼了,颜容也就放下心来。 “子离,你不问我吗?”二人已经宽衣,准备入睡,颜容拿着梳子正在梳头,通过菱花镜里看到南宫黎一手托着自己的脸蛋一边望着自己,于是问道。 “问你什么?”南宫黎浅笑地问道。 “从楚泯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颜容转过头看着南宫黎说道。 “是,所以我不想瞒着你有楚泯这个存在,不然你会觉得我在派人监视你一样。”南宫黎说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之所以瞒着你,不是说想和你产生间隙,只是我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颜容走过去说道。 “阿容,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会多想,你怕我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导致皇上连带着你一起受苦,阿容,是吗?”南宫黎一把捞过颜容问道。 “子离,你会这样认为吗?”颜容趴在南宫黎的身上,探出脑袋来问道。 “阿容,这些年我都已经过来了,你以为这点小事能把我怎么样,不过皇上这样做,明显地是想出一点幺蛾子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怕是有些不满了,如今大启四海平安,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名义上的护国大将军,该是时候把军权要回了,只是他还不敢直接要回。”颜容说道。 “可是你和大哥是一体的,他这样做,无疑也是要打击太子一党,这不明显地是觉得颜家没了老人,才这般欺负的。"南宫黎说道。 “太子一党多为旧臣党羽,还有一些我父亲之前的那些挚友,皇上的心思难猜,但是就算再难猜,他也不会动太子的,毕竟是自己立的储君,除非他想换了不成?”颜容说道。 “多半是丞相在一旁撺腾的,你是少年将军,本就引起众人的艳羡,再加上你一介女流,他们却要对你恭恭敬敬,心里自然不忿,皇上好厉害啊,中秋佳节,先是给了一个甜枣,随之又打了个巴掌。阿容,大概是因为那一天你将我带走,他的心里就觉得你要与他反抗了,还是我连累了你。”南宫黎说道。 “说要连累,是我始终连累了你,我原以为朝廷是顺风顺水的,没想到暗波潮涌,太子一党、丞相一党,争斗不休,父亲当初说的对,与其在朝堂之上,还不如行军打仗来得痛快。”颜容说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年少绮梦 翌日 “姑母,昨日子离他又犯了病,你一定要叮嘱万不可再让他出府了。”颜容起身跟南宫惜请安的时候说道。 “子离?”南宫惜先是喝茶解困,然后转眼问道。 “是,这算是一种特别的称号吧。”颜容有些许不好意思地说道。 “怎么,昨日 你们离府的时候他的心绞痛犯了?”南宫惜皱着眉问道。 “众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最圆,那自然最寒的那一天就是十六了,我一时忘记了,幸好随身带着药丸,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颜容点点头说道。 “都怪那群老臣,不知道谁出的坏点子,非得把黎儿的身体搞得如此之差,我想起来这孩子那时候可怜劲就心疼。”南宫惜叹息着说道。 “姑母,万一不是那群大臣所害呢?”颜容试探地问道。 “这是从何说来,当时是直接被煜儿给现场抓到了,不然恐怕黎儿的那条命都有可能救不会来。”南宫惜问道。 “没,颜容只是猜测,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大臣也早已经被皇上给惩治,只是留在子离身上的伤依旧会越来越深。”颜容说道。 “是啊,我就怕这些年来虽说没有人再害黎儿,但是明面上没有,谁知背地里有没有啊。”南宫惜一脸为难地说道。 “明面上,皇上打压的还少吗?”颜容轻声说道。 “罢了,你先去上朝吧,黎儿我会照顾的,你别的不说,对黎儿的心倒是真的。”南宫惜笑着对颜容说道。 “姑母和颜容都是一心的,现在是,将来也会是。”颜容说道。 东宫 “小容,你来了。”南宫煜正在书房,看着扶秀将颜容领了进来,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书说道。 “太子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颜容问道。 “并非是我想见你,是承王爷想见你。”南宫煜苦笑了一下说道。 "承王爷见我?这,不合规矩吧。"颜容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指名点性地说要见你,他已经秘密进城了,想来也就一两日就会上朝觐见,不过这次单纯只是为了自己寿辰而来,所以父皇那边没有过多地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私信给我说,想要见你。”南宫煜拿起一封信给颜容说道。 “看来,承王爷是想来算账了。”颜容看完信后说道。 “我陪你一同前去,我怕.....”南宫煜说道。 “你这话说的,你去了反倒更是解释不清了,我与太子殿下本无什么,更是与太子妃毫无干系,但是太子妃的孩子因为那件事没了,我也难辞其咎,承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无论是与非,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受欺负,这次我是必须得去的。”颜容垂眼说道。 “可是,这对于你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些,你和我本就认识的比苏禾早,况且你我一直守着君臣之礼,就算那次......但是那次也和苏禾脱离不了干系。小容,我陪着你前去,不然遇到问题时我能。”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或许我们都想多了,承王爷虽说远在疆城,可他毕竟和颜容一样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叙叙旧罢了,你去了,反倒不适时宜。”颜容说道。 “会吗?”南宫煜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若有个父亲,或者说我的父亲尚且在世,他定然不会让我受任何的委屈,所以,承王爷也是如此,大不了被说一顿,该解释的解释,往后依旧是朋友。”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承王爷脾气不太好,万一一言不合,你俩再打起来。”南宫煜说道。 “我遗传的正好是我父亲的武功,我记得当年可是连武状元都没能打过我父亲,所以,承王爷确实武功高强,但毕竟身体不便了些,我还是占些上风的。”颜容说道。 “纵然如此,我还是担心你。”南宫煜看着颜容说道。 “南宫煜,其实我们之间也早该说清楚了,你对我什么感情,我有对你什么感情,我想我们现在都清楚的很。”颜容看着南宫煜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小容,我对你什么感情你不知道,你一直在躲避,一直在躲着我,我没有办法与你解释清楚。”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你对我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那份纯真,我也失去了对你的年少那份感情,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从那年你娶妻开始,我在战场上就发了誓言,我答应你的护你登基、保你千秋大业,但也仅此而已了,我只是你的忠臣,你的良将而已了。”颜容说道。 “可是我没有放下,小容,我娶妻是迫不得已,若当时有一丁点办法,我都不会娶她的,可当时你一直在战场上,所表明的身份还是颜家三少爷,我怎么能在朝堂之上说要娶你呢,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南宫煜解释道。 “你可只有一句话,错过了便是我们的回忆,谁都改变不了的,或许之前我对你是有一种依恋,可是南宫煜,人是会长大的,我十二岁定下的誓言,到了十八岁也会改的,我遇到了一个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我做不到对你还存在一点点的爱恋,因为只有他把我填满。”颜容明确地说道。 “我倒是给你们说了一门好亲事,你与小黎倒是琴瑟和鸣、恩爱夫妻。”南宫煜有些绝望地说道。 “南宫煜,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干什么,你有太子妃,而且这个太子妃也是你当年求来的,无论太子妃做了什么,我能够看出来,在她的心里都是你,你有这么一个爱着你的女人,就不要再想些云里雾里的事情了。”颜容说道。 “或许,年少绮梦,都是一场过眼烟云,你更是那个让我碰都碰不到的云。”南宫煜苦笑了一声说道。 “年少绮梦,说的原是这个道理,可是在美丽的梦还是会醒的。”颜容知道这般说必定伤人,但是为了了却此事,也必须这般。 “颜容,或许我们现在确实该醒了,毕竟在这世间里不仅仅是风花雪月,尤其是你我,现在还好,父皇的心思越来越难懂,昨日他能够对你视而不见,我就怕明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南宫煜理了理思路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倒没说什么。”颜容说道。 “是没说什么,但就是因为没说什么才奇怪,像往日父皇都会问一下你的意见,无论采纳不采纳,都是对你的看重,可是今日父皇只字不提,这到底是怎么了。”南宫煜说道。 “难道是军权挡住了皇上的路了?”颜容说道。 “军权确实在你手上,可有不都在你手上,父皇不应该为了这点就因小失大啊,先是把小黎安排封地,后是在朝堂之上疏远于你,父皇这般做,是要拆我羽翼,夺我太子之位了。”南宫煜说道。 “这?”颜容也知道南宫煜所担心地并非毫无道理,但是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恐怕是丞相那边有所操作了,皇后娘娘应该不久就会怀有皇子,若孩子降生,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威胁更是一个压力。”颜容思量了一下说道。 “可是皇后嫁到宫中那么多年,并没有任何说怀孕的迹象啊。”南宫煜说道。 “皇后年轻,体力自然充沛,想来怀皇子并非难事,大概之前不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怀,可现在后宫之中没有一个妃子怀有皇嗣,正是皇后的好时机。"颜容说道 "若真有了皇嗣,依照父皇的脾性,可能我这太子也不长久了。”南宫煜说道。 “你是储君,你是先皇后的嫡子,这皇位是非你不可的,他丞相再怎么想让自己的外甥当皇帝,可是嫡长子就是嫡长子,尊卑不能乱,他也不会轻举妄动。”颜容说道。 “大概是因为我的外祖家已经人丁凉薄,没了依靠,我这个太子除了有这么一个虚位之外还有什么呢,旧臣的支持还是远远不够的。”南宫煜说道。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皇上想要折的并非是你的羽翼,而是整个颜家军的羽翼。”颜容在临走的时候说道。 容王府 “姑母今日足足给我喂了三碗人参汤,可把我给烧的慌。”颜容一进府就看到衣衫有些凉薄的南宫黎在观鱼。 “姑母是疼你,身上暖和,就算少穿些,也不算什么的。”颜容走过来说道。 “今日来的晚了,是什么绊住你了?”南宫黎问道。 “年少时的梦绊住了我。”颜容故意说道。 “你去东宫了?”南宫黎倒很聪明。 “是,我去了东宫,见了太子殿下。”颜容如实说道。 “怎么,不喝几杯酒,叙几回情,来这么快做什么?”南宫黎故意酸着说道。 “我骗你呢,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与他再无了当时的情分,有的只是君臣,还有,最重要的是有人要见我。”颜容坐下对南宫黎说道。 “谁要见你?” “承王爷,苏泄。” 留香楼 “呦,将军,您来了,可有好长时间没来了,今日不巧,叶公子不在,去了别处。”老鸨一看颜容进门急忙凑过来说道。 “我又不找男人.”颜容拒绝说道。 “哎呦,这不知道将军是女子,不能给您找个女人吧,虽说这姑娘一大把,但是.......”老鸨面露难色地说道。 “本将军是来找人的,若再废话,我的刀可不长眼。”颜容直接抛出一包银子说道。 “是,将军,不打扰您,绝不打扰您。”老鸨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离开了。 “颜将军还真有当年颜旌的风范。” ------------ 第一百四十章 拜见苏将军 “承王爷,颜容拜见承王爷。”颜容看到就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那是有着和父亲一般的稳重,有着和父亲一样的伤疤的脸,和饱满沧桑的眼睛,无一处不像极了父亲,颜容一时没忍住,很是尊敬地向苏泄行礼。 “颜将军这是行那么大礼做什么,你我官阶相差不多,无需这般。”苏泄还有一些 惊讶,这个颜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年少无礼,意气风发倒是有,但是看相自己的眼神中又有着不似将军的纤柔。 “承王爷一路风尘仆仆,实在是辛苦,快请进屋歇息。”颜容起身后浅笑说道。 “颜将军请。”苏泄也随之笑了一声说道。 “不知承王爷托太子殿下找晚辈为何意?”颜容自称晚辈是自己对一个老将军的敬重。 “颜将军比我想象的不一样。”苏泄所答非所问。 “是吗,承王爷觉得晚辈该是何人?”颜容莞尔一笑倒了一杯酒说道。 “该是像父亲那样,直接向我掀桌子,泼茶水那般,该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狂傲不羁那般。”苏泄接过酒杯说道。 “是,王爷说的不错,颜容之前确实是那样,只是颜容对面的不是他人,而是曾经的苏将军,小巫见大巫,颜容还不能认识自己几斤几两吗?”颜容谦卑地说道。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谓了,还记得被皇帝派往疆城后就再没人喊我将军了,咱们整个大启王朝就只剩下颜将军你父亲了。”苏泄自嘲般地说道。 “当年您与父亲一南一北,都是为了守护朝廷社稷,称谓什么的就不在重要了,即使后来您封为了异姓王,但是您自己依旧是那个苏将军。”颜容说道。 “你这个丫头比你爹会说话。”苏泄听完之后笑着说道。 “是吗,看来当年您与父亲没少有过交集啊。”颜容问道。 “这坊间传闻。我与你父亲不合,是相当地不合,他为将我也为将,他是皇帝看重的大臣,我亦是。我俩不相上下,自然就会有人拿来比较,我心高气傲,往往都要压你父亲一头,可到最后也只是落了个平手。”苏泄提到过往时,口中的语气也有些柔和。 “父亲到从未说起过这些。”颜容低头浅笑说道。 “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大概和你年岁差不多的时候发生的,谁还会记得。”苏泄说道。 “只是王爷,您被皇上派往疆城可有心中不甘?”颜容试问道。 “你说呢?”苏泄反问道。 “自然是不甘。”颜容说道。 “那年心高气傲,我却被打发去了疆城,那个连年战争,土地稀少,贫瘠的地方,谁愿意去,谁愿意将自己的大好风光浪费在那里,若当年是选中的你父亲,我相信,他也不愿意去的。”苏泄说道。 “不,王爷,我父亲会去的,越是条件艰苦,百姓就越是民不聊生,父亲的心里就越是担心,但我说这些不知责怪王爷不心系天下,而是我的父亲和王爷不一样,父亲即使去了,也不会像王爷那般艰苦。”颜容说道。 “是啊,你们是世代从将,身份地位本就高人一等,即使你父亲去了疆城,想必老太太也必定不舍得这个独子受苦,和我是不同的。“苏泄叹了声气说道。 “往事已经过去了,当年是当年的决定,无论是在疆城守护哪一方百姓,还是在战场之上,守护天下子民,初衷都是一样的。”颜容说道。 “你倒是通透,你这几句话倒把我想要说的东西给硬生生地憋回去了。”苏泄说道。 “王爷想说什么?”颜容问道。 “算了,先和你喝几杯酒谈几回战事再提别的吧。”苏泄举起酒杯说道。 东宫 “太子妃为何会在此处?”南宫煜看着苏禾正在自己这几日睡下的寝宫里缝制贴身衣物。 “太子殿下好生疏远,就连这称呼都变得如此.....”苏禾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声音有些哽咽。 “我本不想这般的,只是这几个月来,我彻底对你发生了大的改观,我实在没想到到处那个温柔大方、礼仪得体的太子妃去哪了。”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禾儿哪都没去啊,一直在殿里等着殿下,是殿下的心走远了,再也不回来了,禾儿才会这般的。”苏禾抬起头,泪如雨下地说道。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有告诉你我心中的那个人,也是我当年娶你的时候没有与你讲清楚,可是,你也不能做一个心如蛇蝎的人,你的父亲是皇上亲封的异性王爷,地位崇高,你又是他的长女,与恶人纠结、下迷药、桩桩件件哪个像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禾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若没有那颜容,即使你的心里没有我,但是最起码能像之前那般,虚心假意也罢,至少太子殿下的笑容是温暖的。”苏禾说道。 “你还是没有悔悟吗?”南宫煜问道。 “我自然后悔,但是该后悔的人应当是太子殿下你,你不该在喜欢颜容了,她与你本就不该在一起,她会毁了你的前途,而且她喜欢的人不是你。”苏禾擦干泪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我,但那又如何,苏禾,你和我之间本来相敬如宾,是一对万人称赞的榜样,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我都没有与你细细地道来,但不代表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只希望,你和我之间还能和从前那样。”南宫煜说道。 “从前那般,可是你不会像从前那般对我了,不是吗?”苏禾带着哭腔问道。 我只能够告诉你一句话,我一天是太子,你便永远是太子妃,若他日我成为了皇帝,你便永远是皇后。“南宫煜说道。 “我要这个虚假头衔又有何用?”苏禾问道。 “你累了,回去吧。”南宫煜不想说话了。 “是我说错话了,只是今日父亲与颜容相见,太子殿下不担心吗?”苏禾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担心你父亲的军权,担心你受过的委屈会使你的父亲临阵倒戈,不再支持与我?”南宫煜问道。 “太子,你,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禾被南宫煜的眼神给吓到了。 “苏禾,我说过我不惧怕任何一方的势力,我南宫煜自问对你做好了一个夫君的职责,我哪一点对你不好?“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对我很好,确实做足了夫君的样子,太子殿下,是我自己没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但是,您扪心自问一下,当初您在疆城真的不是因为我的父亲才会选择迎娶我的吗?“苏禾问道。 “不错。”南宫煜皱着眉答道。 “太子殿下说的真是丝毫不犹豫啊。”苏禾已经红了眼睛,但是眼里的泪水依旧打转,自己能怪谁,怪的只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罢了。 “你好生休息吧,承王爷来京,我作为儿婿自然会好生接待,你不必烦忧,只是今日承王爷先行见了颜容,我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明白,承王爷的为人处世与他人不同,与你也不同。"南宫煜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寝宫。 “太子殿下,您怎么出来了?”扶秀在门外守着,看到南宫煜大步走来上前问道。 “扶秀,太子妃为何会在这,我想与你脱不了干系吧,本太子说过,我的寝宫、。书房,都不许任何人肆意闯入,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人进来,你是在东宫活的太舒坦了吗?”南宫煜直接向扶秀怒斥道。 “太子殿下,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是奴不忍心看到太子妃整日以泪洗面,才会将她带来这的,望太子殿下严惩。”扶秀跪地颤抖着说道。 “自己领罚去。”南宫煜冷着脸说道。 “是,奴这就去,奴先把太子妃扶出来。”扶秀说道。 “等等,等太子妃什么时候心情好些了,她自己就会走出来 ,先去那些茶水点心,送到这,我先去书房了。”南宫煜看了一眼殿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扶秀看着离去的太子心中不禁叹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操碎了心啊,若不是那个颜将军,二人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书房 “柏风,你说那承王爷会不会使绊子?”南宫煜问向柏风说道。 “应当不会,毕竟承王爷是个长辈又是男人,不能对将军做出大打出手的,况且您不放心已经让柏暮跟着前去了,不用担心地。”柏风回答道。 “是,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两个人都是急脾气,又都做将军,若真是打起来,二人不相上下,不受伤还好,若有一方受伤,真的是哪里都不好说,若被父皇知道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南宫煜担心道。 “将军在见到承王爷之前肯定做了准备,毕竟昨日您就已经告诉过她了,将军会照顾好自己的,应当不会硬碰硬。”柏风劝说道。 “罢了,就该我一同前去,要打要骂,全冲我来。”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去了,是能证实一件事情,那就是您和将军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将军说的对,您去了,只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只有将军一人前去,才会解开误会。”柏风说道。 “小黎那边怎么样了?”南宫煜问道。 “容王爷并没有什么动静,将军可能已经说了,但是容王爷没有出府,应该也是在府里静等消息。”柏风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醋吃到人家那里 “太子殿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柏风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 “说就是。”南宫煜说道。 “承王爷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岳丈,按理你都应该站在他这一面,只是因为和将军多年的情分,因此您进退两难,可是将军不觉得那样想,她一直认为和您清清白白,毫无干系,所以不如遂了将军的愿,太子殿下不要插手。”柏风说道 “你以为你说的我会不明白吗,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你怎么让我袖手旁观呢,有时候我挺恨自己没用的,看到颜容在朝堂之上被压,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办法,这个太子也太过窝囊了。”南宫煜低眉说道。 “太子殿下不要这般枉自嗟叹了,您是未来的主上,对于您来说,这天下子民是更要保护的,您要振作起来,才能担得起天下重任啊。”柏风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南宫煜挥挥手说道。 “对了,太子殿下,我今日去告诉柏暮的时候,柏暮有些犹豫。”柏风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说道。 “为何犹豫?”南宫煜问道。 "其实柏暮处在 的境界挺尴尬的,对于柏暮来说他的主子有两个,一个是将军,另一个便是你,但是将军那边肯定是说让柏暮听从容王爷的话,所以这下一来,柏暮便是三面相夹,即便您和容王爷感情深厚,但是也难免会起疑心,以为柏暮是您派去监视他的。“柏风说道。 “也对,小黎越来越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在皇宫里面无依无靠,只剩下我的六皇子了,他有着自己能力和自己的依靠,我若再像以前一样,必定会引起他的不适,罢了,以后咱们少和柏暮接触就是了。”南宫煜皱眉说道。 “是,太子殿下,柏风告退。” 留香楼 “苏将军,怎么不喝了,再来一杯。”颜容已经有些醉意地说道。 “你这个女娃娃,和你父亲不同,你现在已经有些醉了吧,老夫还没醉呢,想当年我和你父亲的酒量也是一样的。”苏泄说着自己没醉,其实也有一些意识混沌了。 “是吗,你个老匹夫,什么都和我父亲争,你怎么那么多年也不来看看父亲啊。"颜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个小儿,敢骂我是老匹夫,不想活了,拿我的剑来,咱们俩比试比试。”苏泄说道。 “我才不与你比,省的旁人说我目无尊长,要是赢了您,岂不是您很没面子。”颜容笑着说道。 “那咱们俩还得真的来一把,不然让你小瞧了我,到时候趴在地上喊叔叔也没用了。”苏泄晃悠地站起来说道。 “叔叔,您喝醉了,我还是要些醒酒汤,给您喂下,喝了之后您就回去睡一觉吧。”颜容也是站起来说道,说完便要出门去要醒酒汤。 “不用不用,咱们俩比试。”苏泄还在后面拦着。 “子....子离?柏暮,你们俩这是干什么?”颜容一打开门惊呆了,南宫黎和柏暮正站在门口,两个人如同斗鸡一样,互相瞪着对方,谁都不让谁,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阿容,你要什么,我去拿给你。”南宫黎首先回过脸来,这变脸的速度让颜容都忍不住想要鼓掌。 “我,想要醒酒汤。”颜容还有些缓不过来的说道。 “我去拿给将军。”柏暮说道。 “站住,我说让你去了吗,回来,我去。”南宫黎喊住柏暮说道。 “容王爷,这等小事你还争,您还是个王爷吗?”柏暮不愿地说道。 “停,我自己去拿。”颜容不顾两个人争吵,自己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后面两个人面面相觑。 颜容拿了醒酒汤后回来发现门口已经没有人了,难道是两人已经走了吗,可别出什么事就好。 “苏将军,醒酒汤来了。”颜容打开门发现那三人在桌子上喝的倒挺好啊,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三人毫无交集的,怎么就喝起来了,几杯酒下肚,看着柏暮已经不行了,南宫黎依旧还是那样,只是苏泄已经是硬撑着还在讲述着大道理。 “回来了,小颜容,你有一个好夫君,好随从啊。”苏泄拍了拍颜容的肩膀说道。 这边南宫黎一个眼神,苏泄笑了一下伸回手,拿起那碗醒酒汤喝下去了。 “苏叔叔,这是何意啊?”颜容自然也是糊涂,但是看着柏暮醉的那个样子,还是将醒酒汤给了柏暮。 “他又不是没有腿,他自己可以去。”南宫黎依旧板着脸说道。 “他要是醉倒在这,是我背着他离开,还是你背着?”颜容反问道。 “你,.....”南宫黎说不出话来。 “好了,给他吧,容王爷怎么能没有这点肚量呢?”苏泄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于是笑着对南宫黎说。 “苏叔叔见笑了。"颜容笑着说道。 “没有,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什么风花雪月,山盟海誓的时候,那是最浪漫、最幸福的,丫头啊,你有这份感情,一定要好生珍惜,就像我刚才看到这两个人堵在门前争执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有真心对你的人,是不错的。”苏泄说道。 “苏叔叔说得对,我的夫君是对我最好的人,父亲去后,只有这个男人给了我温暖以及勇气。”颜容害羞般地说道。 “当初,皇帝六子南宫黎迎娶大启第一女将颜容可是都传到我那里去了,万千人都不看好的婚姻,但你们过得却是最幸福的,真是,在意他人的目光做什么,自己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苏泄说道。 “承王爷真是通透,令晚辈佩服。”南宫黎说道。 “你与你的那些哥哥们不同,你与世人所说的也不同,你与你的父皇更是不同,你没有他们的阴险狡诈,阿谀奉承,南宫黎,你是独一无二的。”苏泄看着南宫黎说道。 “承王爷这样说,南宫黎接受不起。”南宫黎拱手行礼道。 “当初啊,你的大哥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是世人所说的楷模,是万众人都向往的佳婿,可是我却不想要,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这么位高权重的人手里,但是没人听啊,所有人都羡慕我,羡慕和皇家攀了亲戚,羡慕我的女婿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上,可是,这有什好羡慕的。”苏泄摇摇头说道。 “太子妃当年刚刚嫁入东宫的时候,确实是无限风光,二人琴瑟和弦,是人人羡往的榜样,就连皇上都说,东宫的太子妃是最为端庄舒颜,世间高贵的女子,承王爷有个好女儿。“南宫黎说道。 “是啊,可是现在呢,现在过得那叫一塌糊涂,我在没见到颜丫头之前,我以为都是别人的错,可是我今日才发现,错的没有别人,只是她自己,是她不听我的劝说,一意孤行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离开了疆城,这世间还有谁把她当成宝,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憋着。”苏泄说道。 “苏叔叔,颜容也有错,当时太子妃小产,是颜容保护不周,还有后面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回京,或许太子与太子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隔阂。”颜容说道。 “颜丫头,你说清楚,你与那太子果真没有什么?”苏泄问道。 “承王爷,我之前也不仅一次地问过阿容这个问题,所以我能够很明白地告诉您,阿容与大哥毫无干系,或许在他们年少的时候相互认识,有着我们没有过的一份感情,但是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南宫黎说道。 “你很护着她。”苏泄说道。 “她是我的妻子。”南宫黎答道。 “我知道了,怎么,你们今日守在门外是怕我们再打起来?”苏泄笑着问向南宫黎,因为柏暮那厮已经趴在桌子上不大动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颜容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没,承王爷言重了,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南宫黎说道。 “放心,我这次来都没带兵器,怎么可能打起来。”苏泄说道。 “那可不一定,您虽然没拿兵器,阿容也没拿,你们赤手空拳也能打起来,我可不放心。”南宫黎轻声嘟囔道。 “你看,还嘴硬呢,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受任何委屈,是个好男人。”苏泄说着便要起身。 “承王爷要走?”颜容看着苏泄起身于是问道。 “怎么,不醉了,连叔叔也不喊了?”苏泄笑着说道。 “若苏叔叔不介意,颜容自然愿意,只是怕......”颜容犹豫道。 “怕什么,你是颜旌的女儿,颜旌与我怎么说也是旧友,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喊我一声叔叔。”苏泄说道。 “苏叔叔,今日一见真的是让颜容大大改观对您的看法,您是真正的大启英雄,是大家的苏将军。”颜容说道。 “别以为这样奉承我就会让我对你改变,禾儿那边我还没了解清楚,若真的是她的错,我苏泄就是怎么也得向你道歉,若不是她的错,颜丫头,情面是情面,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苏泄说道。 “若太子妃真的觉得是颜容的错的话,颜容愿意与太子妃当场对峙,颜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能对于太子妃来说,这其中是有误会的,解开最好,若解不开,颜容也只能是公事公办了。”颜容同样不让步地说道。 “好,真不愧是颜家的后人,如此胆量,我走了,他日再来喝酒。”苏泄说道。 “苏叔叔慢走。”颜容说道。 “承王爷慢走。"南宫黎也说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颜将军下小厨房 “柏暮,走了,快走。”颜容看还在熟睡的柏暮喊道。 “不用理会,让他烂醉在这,省的到处跟着你。”南宫黎说道。 “你这是说什呢,怎么,气还没消?”颜容有些好笑地问道。 “没,我告诉你颜容,你赶紧把柏暮送走,不许他留在府里跟着你。”南宫黎说道。 “柏暮是人,又不是物件,怎么能说送走就送走呢?”颜容反问道。 “我不管,你送不送,你不送,我就把他送了。”南宫黎说道。 “说说,他那哪里得罪你了?”颜容坐下后问向南宫黎说道。 “这不是我想着这个承王爷对你在心生怨恨,所以想着赶过来瞧瞧,谁知道在我快要出府的时候,我看见这个柏暮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墙头,我于是偷偷溜着上前,谁知道他住在王府,吃在王府,全干着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与柏风在秘密交谈。”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是害怕柏暮会害我是吗?”颜容问道。 “自从那次药丸之后,我就不敢在面对他的东西,包括人,虽然我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绝对不想让你在陷入困境。 “你就放心吧,柏暮不会害我,柏风也不会,可能今日柏风前来是想要让柏暮跟着我,万一出现危险,好第一时间到达,柏风柏暮虽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但是柏暮这个人适合我较为接近的,他不会做出任何违反我的事情,柏风照顾柏暮习惯了,自然二人也是亲近些,但是作为暗卫,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的勾结。”颜容说道。 “你这么信任他?”南宫黎问道。 “我信任他,因为他曾经受过我的恩惠,以及受过我的训练,他有他的职责,也不会有他的非分之想。”颜容说道。 “什么训练,我能驯吗?”南宫黎好奇地问道。 “生死残酷,以血肉抗战,子离,你和他们不一样。”颜容说道。 “暗卫训出来确实不容易,那好吧,把他扶上马车回家吧,别在人家这撒野。”南宫黎最终不情愿地说道。 颜容知道南宫黎就是典型地刀子嘴豆腐心,摆明了也想接纳柏暮,但是脸上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你说他不愧是调教出来的,酒量都差到不行,他总共也就没喝几杯怎么就醉倒了?”南宫黎看着一脸暗卫的意识都没有的柏暮说道。 “什么叫我调教出来的,我有那么差吗,至少我喝了那么多杯,我也没醉啊,不是,醉了但是至少没有昏迷不醒啊。”颜容申辩道。 “得了吧,就你那酒品,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就你身上这些臭毛病,看谁不嫌弃你。”颜容嗔怪到。 “是啊,多亏了我的夫君深明大义,将我这个祸害娶回了家,不能去骚扰人家良家少爷,您真是有功”颜容故意说道。 “你前脚干骚扰,我后脚就能把你剁了。”南宫黎说道。 “好了,不闹了,对了,你今日在门外偷听的本领练得怎么样了?”颜容问道。 “我南宫黎堂堂正正,你能有什么值得本王偷听的,就那些什么叙旧的话,认叔叔的话,我才不稀罕呢。”南宫黎说道。 颜容心里想着没偷听还知道的那么详细,真是个嘴硬的人。 “是是是,没什么好听的,子离,你今儿个是担心我,去那里保护我了是吗?”颜容一脸憨笑地问道。 “不然呢,不去救你,还去和承王爷叙叙旧啊。”也不知道南宫黎哪里来的火气。 “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回家之后给您炖一碗汤如何?”颜容说道。 “你会炖汤?”南宫黎问道。 “会一点点,我在塞外的时候,风餐露宿地,都是自己煮汤的。”颜容一脸自豪地说道。 “那你就试试吧。”南宫黎说道。 容王府 “小慧,你还愣着干嘛,看不见车里还有一个人呢,快找几个小厮把这个人拉下来,喝得烂醉,那解酒汤怎么一点用不管。”南宫黎下了马车之后就嘟囔道。 “大概是柏暮真的没喝过酒,所以才会这般,没事,等他睡一觉就好了。”颜容劝说道。 “你不是说要煮汤吗?我亲自看着你煮,看你能耍什么花样。”南宫黎拉着颜容就走到了小厨房。 “王爷,将军,你们怎么来了,这还没到饭点呢,这么快就饿了?”厨子一脸惊讶地问道。 “没,你们将军今儿个是这地地道道的厨子,谁都不能帮她,让颜将军展示展示。”南宫黎故意说道。 “是,听王爷的。”颜容招呼了一声,便让那些 厨子下去了。 颜容卷起身上的袖子就开始干了起来。 “你还没净手呢。”南宫黎说道。 “去,别捣乱。”颜容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翻腾些什么呢?”南宫黎问道。 “我找些蔬菜,食材,你能不能不这样盯着我,我心里发毛。”颜容那这个大萝卜说道。 “你不会不看我啊,做你的饭。”南宫黎回怼道。 这小厨房里的东西都还挺齐全的,要什么有什么,刚才那些厨子就是在准备新的配料,谁知被这俩人一顿搅和。颜容拿着萝卜、白菜、青菜、豆腐等多种食材全部倒在了案板上面,就像要惩治他们一样。 颜容拿起萝卜,右手又拿起刀,刀起刀落之间萝卜也就被削成了五段,用这个方法,把其他的青菜都切成了很大的块状,是在毫无美感可言。 切完之后,颜容就张罗气生火,准备大锅了。 “你这不会是大锅乱炖 吧。”南宫黎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保证你没吃过。”颜容从灶台里抬起脸说道。 “是,我是真没吃过。”南宫黎暗暗说道。 半个时辰过后 ’子离,你坐在这还能睡着呢?“颜容将躺在门外摇椅上熟睡的南宫黎唤醒了。 “怎么,你做好了?”南宫黎惊讶地问道。 “当然,快尝尝,我都已经将其中的第一碗送给了姑母,先让她老人家尝尝鲜。”颜容说道。 “噗。”南宫黎不只是怎么了,直接将嘴里的那口汤给喷了出来。 “你,还给姑母了?”南宫黎问道。 “当然了,这是孝心。”颜容一脸开心地说道。 “她会将这个认为是你要害她 ” 南宫黎说道。 “怎么会。”颜容不满地说道。 "你喝没喝过自己煮的汤?“南宫黎问道。 “我还没尝。”颜容说道。 “来,我喂你尝尝,如何?”南宫黎说完拿着勺子准备往颜容嘴里送。 “将军,将军,有人来找您。”小慧这时突然来这喊道。 “怎么,谁来找我?”颜容问道。 “是白灵小姐。”小慧说道。 “白灵回来了?”颜容问道。 是。” “子离,你先喝着,我先去了。”颜容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然后脱下身上穿的厨子的衣物急忙跑走了。 “王爷,您不前去吗?”小慧不解地问道。 “阿容她喝了酒,自然胃不舒服,还说要煮汤,让她看看谁才会煮汤。”南宫黎将颜容的汤放置一边后自己又进入了小厨房。 “白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颜容急忙走到前面问道。 “将军可一切安好?”白灵一转身就看到了颜容走过来的场景,一时没忍住,泪水随之而下。 “安好,你呢,此去已经是数月,前些时候还会有来信,如今都好久没联系过了。“颜容拍了拍白灵的手说道。 “是啊将军,是白灵的不好,没有及时能给您回信。”白灵带着哭腔说道。 “我说笑呢,能够回来最好,只是你怎会提前来了,是宋琏遇到危险了吗?”颜容问道。 “宋大人一切都好,只是宋大人觉得我甚是思念将军,便让我脱离队伍前来看看您,过几日再和他们一同汇合谢恩。”白灵说道。 “这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你了,你和宋琏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吧。”颜容看着一提宋琏,白灵的脸色都会变化于是问道。 “没,自然是没有的,宋大人很好,不会有矛盾的,白灵也不会自找麻烦,听从宋大人的话就好。”白灵说道。 “白灵,你果真没事吗?”颜容有些狐疑地问道。 “真的没有,对了,将军,这一路以来也没有什么能给给您的,蒙阳国那个地方十分地贫瘠,而且路途遥远,自然稍不了什么吃食,于是我在临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有卖这种大阿福的,他们说能够给人带来运气,于是我便带来了两个,还挺大的,预祝您和王爷和和满满,幸福安康。“白灵说道。 “两个?你都送给我了,你自己怎么不要,还有白老虎要是知道了,又得说你这个丫头不孝顺,只知道向着你家将军,都忘了自己的老爹了。”颜容学着白虎的样子说道。 “我爹除了酒就没别的想要的,大不了,到时候将军从酒楼里拿出三大缸来,我爹也就不磨牙了。‘白灵笑着说道。 “看看,原来是惦记着我的酒呢,就看你的份上,白虎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本将军管够。”颜容说道。 “将军快别当着他的面说,他这脾气又喝上酒不免生事,给他点就行。”白灵说道。 “不知不觉,白老虎也涨了些年纪了,像留在军营里的那些老人,逐渐地都离去了,白虎也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我却还让你去了远地,一去就是数月,我这个将军是不是太过无情了。”颜容感慨道。 “将军,我们是属于颜家军的,只要是在颜家军一天,我们就有职责跟随将军,跟随大启,完成自己的使命。”白灵说道。 “好,不愧是我颜家军出来的人,女中豪杰。”颜容说道。 “将军谬赞了,唯有将军才是众人心中的大英雄,是我们的女中豪杰。”白灵激动地说道。 “大阿福在哪?”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白灵偷回容王府! “看将军急的,白灵想要见到将军,一刻都等不了,但是骑马过来又怕大阿福会被撞掉,所以还在宋大人身边,他坐马车,会安全一点。”白灵说道。 “不急不急,别站在这说话,来,和我进书房。”颜容说道。 “怎么,这次去蒙阳国有什么发现?”颜容给白灵倒了一杯茶说道。 “将军猜得没错,使臣致死的那个事情完全就是贼喊抓贼,就是找不出来那背后人的主谋,活脱脱地让蒙阳国背上了罪名。“白灵说道。 “是吗,看来丞相的野心真的不小了,若当时真的随了他的愿,我们带着兵队去打了蒙阳国,恐怕边疆小国一个一个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大启也是个祸端,这个丞相想干什么,灭国吗?”颜容说道。 “将军,蒙阳国这一次跟来的不单单是个蒙阳国的小使臣,而是他们的丞相,也就是蒙阳国现任国主的亲弟弟。”白灵说道。 “竟然如此,看来蒙阳国是有心想要和大启结合了?”颜容问道。 “是,我看那个大臣十分精明,虽说是老国主的弟弟,但是很是年轻,年少有为,这次出使咱们大启,必定是有备而来。”白灵说道。 “那当时那件事情你们是怎么解决的?”颜容问道。 “自然是首先将他们那些人拘禁起来,然后再去询问他们,宋大人准备 以礼感化,实在不行在进行拷打,但是他们始终是蒙阳国的子民,还是需要由蒙阳国国主出面才可,幸好 国主还是比较通情达理,下达了命令,便让我们随意检查了。”白灵说道。 “就算是严刑拷打,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能够承认?”颜容问道。 “自然是不认的,但是这边朝廷逼得紧,必须得到个结果,幸而宋大人想了个法子,蒙阳国到处都是陷阱与埋伏,为的是可以多多捕猎过冬,就是在一个临近蒙阳国的森林里,发现了当时大启臣子的衣物与金银细软,所以,宋大人就重新调查,仔细询问他们到底是为何这般。 “他们最终也承认了,是偷了他们的衣服金银,但是真的没有滥杀,因为在一次偷盗 的过程中被发现了,那些大臣穷追不舍,掉进了陷阱,就再也没出来,所以就有了传到我们这里的刺杀大臣事件。”白灵说道。 “是,当时宋琏呈上来的奏折,皇上说与我听了,确实如此,但是我想真实不是这样吧。”颜容狐疑地问道。 “将军英明,这不过是牺牲了那些百姓而已,蒙阳国国主不想惹事,也是默默承受了这个说法,毕竟确实是他们盗取了衣物与金银,但事实上,那群百姓里有一个告诉宋大人,其实当时他们已经把掉进陷阱 的几个大臣悉数救出,但是没想到,刚出来,就被没掉进陷阱的那个大臣全给用剑杀死。 而且当时在场的一些人也被杀了不少,因为要留下口供,所以那个大臣就威逼利诱,所以剩下的人里都有生命被握在了那个杀人犯的手里,为的就是想制造矛盾,他们本不愿意说,但是宋大人答应过他们会将他们的亲人接到大启里面来,不受任何人的要挟,他们才和盘托出了,因此宋大人便编织了一个谎言,这样,能够保全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白灵说道。 “对,宋琏做的对,只是那个大臣你们有没有调查是谁?"颜容问道。 “还能是谁,丞相以前的门客,钦差大人。”白灵冷哼一声说道。 “去往蒙阳国与大启国边界的钦差?”颜容问道。 “是,” “丞相的人还真是不少,可能每个边界都会有他的人,白灵,这件事情你协同宋琏做的不错,只是剩下的会更加麻烦,你辛苦了。”颜容说道。 “不辛苦,自然是宋大人劳累些。”白灵推阻道。 “宋琏确实更加辛苦,我原本想着能够在宋琏的来的时候我接管这个蒙阳国一事,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做,荣执在怎说他也是丞相的人,我真是怕宋琏以后的处境更加艰辛。”颜容说道。 “宋大人已经接到这个圣旨了,当时还感到惊讶,是不是传错了,后来一想,这几个月来将军应该也不好过。”白灵说道。 “我还好,皇帝的心本就难猜,我背后的势力有单薄,皇上想给我一个压力,我也是不能反抗的。”颜容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将军在沙场拼命的时候,那皇帝怎么不这样,还不是如今太平了,感觉没事了,就想着压榨将军了。”白灵不满地说道, “我颜容保的大启子民,是为了百姓而战,皇上就算有再多的不满意,我也不会因此一蹶不振的,放心。”颜容宽慰道。 “汤好了,怎么,还没聊完?”南宫黎突然端了一碗汤来说道。 “你做的?那我的呢?”颜容惊奇地问道。 “将军煮汤了,王爷,您能喝的下?”白灵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噗。”南宫黎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灵,你这话什么意思,在战场上的时候,我给你们煮的汤,你们不还是喝完了?”颜容说道。 “将军,我们那也是没办法啊,挂将主帅亲自煮的汤,就算是毒药也得喝下去啊。"白灵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颜容竟然一时无话,自己也感觉有些好笑,一时间三人一起笑出声来。 “那正好,我把你的那锅给倒了,白灵来的正好,尝尝我的汤怎么样?”南宫黎说道。 “对,正好留下来。”颜容也说道。 “不了,多谢王爷,将军,只是天色还早些,我要赶回去了,这次前来只是想看看将军有没有事情,说些话,过几天,我就陪着宋大人一同进京了。”白灵说道。 “还要回去,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也不吃点东西,这可怎么好。”南宫黎说道。 “本来就不该私自外出的,万一被一些有心人发现了,说我脱离队伍,直奔王府,说成将军私自勾结可怎好,还是早些离开的好。”白灵说道。, “你说的也对,只是,多少填点肚子。”颜容将南宫黎端过来的那一碗汤交给白灵说道。 “多谢王爷的汤。”白灵看了一眼后直接一饮而下,然后擦擦嘴说道。 “一路平安,剩下的事情我们私信说。”颜容说道。 “是,白灵告退。”白灵转身就离开了,原来白灵连马匹都没有放在府前,就怕被人给发现了,颜容目睹着白灵离开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了,怎么还叹气啊?”南宫黎在背后问道。 “心中甚是烦闷啊,子离。"颜容转身给南宫黎说道。 “你别说,你们颜家军里面出来的女子都是如此飒爽,一碗汤一口气给干了。”南宫黎说道。 “那是,这有什么的,我一口气把那一锅都给喝了。”颜容说道。 “我再给你盛一碗去,你尝尝。”南宫黎这就要去小厨房。 “好。”颜容点点头笑着说道。 颜容也看着南宫黎离开了,忽然有一瞬间,颜容感觉到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在慢慢离开自己,每个背影都走得如此孤傲决绝,自从在朝廷之上被皇上有意无意地漠视,纵使再不在乎地位,但是一个心高气傲地年少将军怎么会忍得住,颜容心中的酸和苦也都打碎了往嘴里去咽。 颜容只感到嘴中一阵苦涩,只是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阿容,想什么呢,我以为你已经坐在屋子里去了,怎么还在这站着?”南宫黎已经又端了一碗过来。南宫黎笑得眉眼仿佛都开成了花,在颜容的眼里看过去是那么的暖和和美好。 “子离,我在等你。”颜容也逐渐微笑起来说道,映着晚霞余光,两个人就这样对着站着,互相看着、笑着...... 三十里外 “宋大人,我回来了。“白灵回到帷帐后向正在看书的宋琏说道。 “回来了,我叫你硬是没叫住,你就这么慌张,这么想回去?”宋琏一看就不是在专心致志地读书,心思不知飘哪去了。 “是白灵的错,白灵不该私自逃离出去的。”白灵低头说道。 “你给我说一声,我是会让你离开的。”宋琏说道。 “白灵知错。”白灵继续低头说道。 “我昨日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情生气的话,我向你道歉。”宋琏叹了口气说道。 “大人说笑了,白灵真的不是因为什么的,只是想念将军太久,又想着过几日就回直接去京城,也见不到将军,所以才会这样做的。”白灵说道。 “那就好,快去歇息吧,你的帐里留了饭菜,记得吃点。”宋琏说道。 “多谢大人。”白灵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宋琏蹙着的眉一直没能放松下来。 “白灵姑娘,您终于回来了,大人都已经等了好久了。”炊事班 的一个老妈子看见白灵走在路上说道。 “你怎么在这,是要给大人送饭?”白灵问道。 “是啊,您的饭菜已经热了几遍了,您不回来,大人也不吃饭,送了好几回了,如今姑娘平安回归,大人也该吃点了。”老妈子继续说道。 “你说,大人一直在等我?”白灵惊讶地问道。 “是啊,您看,自您走后,大人便让全军战士停留在这里,就怕姑娘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大人对姑娘是真心地好啊。”老妈子一脸过来的人说道。 “您别多想,大人没别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是将军的人,大人对将军才是真的担心呢。”白灵有些苦涩地说道。 “这几个月来,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们之间那么好,将军又不在这,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大人对姑娘不一般,姑娘就别藏着掖着了。”老妈子说道。 “您别说了,快去送饭吧,待会大人饿了,该难受了。”白灵无法反驳,于是说道。 “是,姑娘。” “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宋琏的心事 白灵回到屋里后果真发现了桌子上还有着热腾腾的饭菜,想到了刚才老妈子说的话,泪水一下流了下来。 今日见到颜容后,心情极其复杂,想着将军在王府里和王爷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心中就有很多欣慰,但是又想到将军在朝堂之上受的委屈,心里也是很心酸。 白灵将靠近身边的 那碗汤,又想到今日容王爷给了的那碗汤,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将军如今喜悦才是最好的,看着王爷对将军也是一往情深,至于朝廷,就先不管了,颜家世代将门,想着应该不会如何的。 只是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又想到了离自己几十步远的宋大人,百般滋味,如虫咬一般。 昨日 “大人,您该休息了。”白灵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宋琏的房间里,白灵知道宋大人每每都会忙到很晚,自己也是不愿意去打扰的,只是今日已经很晚的天,却看见宋琏的房间里依旧还亮着光,于是便忍不住地上前劝说。 没想到并没有见房中的人,白灵环视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就准备离开,突然看见桌子上有一幅画,很是熟悉,白灵凑近一看果然是将军的模样,只是将军一向劲装,而这幅画上面是一个穿着清雅的长裙,挽着简单发髻的模样的将军,白灵不禁好奇,难道这是宋大人自己想象的吗。 一时没忍住,便拿起那幅画细细端详起来,将军的眉眼、将军的脸庞,无疑是将军没错,但是配上这个衣服与发饰,显得将军极其的温柔,又有着点点笑意,白灵甚是感觉这作画人的用心,以及不一样的情感。 宋琏师哥皎皎君子,不会做出垂涎有夫之妇的事情,但是眼前的一切无不说明着宋琏对将军有着不一样的感情,白灵下意识的便是想要将这幅画毁掉,以为把画给毁了就能斩断。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吓得白灵将画跌倒在地上。 “大人,我......”白灵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解释。 “你为何会来这,难道不知道乱碰人家的东西是很不好的吗?”宋琏板着脸问道。 “大人,白灵不是有意的,白灵只是看到了将军的画,一时好奇,才......”白灵立即捡起来画说道。 “别动。”宋琏也加快脚步,直接抢过画说道。 “大人,为何您会画将军?”白灵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宋琏将画平整地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 “可是,将军她已经嫁人了,还是当朝的容王爷, 这是您知道的啊。”白灵直接说道。 “白灵,你不该插手这件事情,我的事不用任何人去指手画脚。”宋琏说道。 “大人,您说的,做人要公公正正,清清白白,您这样做,如何清白。”白灵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宋琏突然铁青着脸问向白灵说道。 “我,我只是觉得,大人在还没有动情的情况下,就抓紧打消这个念头,不然伤人伤己。”白灵在宋琏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 “你是什么人,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白灵,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颜容派过来协助我的,你凭什么管制我。”宋琏说道。 “大人只是将我当成一个下属吗?”白灵抬头问道。 “不然呢,要不是因为颜容,你以为我会和你说那么多的往事,我想要的不过是颜容过去事情罢了,白灵,你太自以为是了。”宋琏说道。 “原来,你和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套路我知道将军之前的事情,你对将军已经情深至此了吗?”白灵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还有这幅画是我让人帮我画的,这是你家将军当时去道观里的容貌,我好不容易托人送来,怎么能让你给玷污了呢。”宋琏继续说道。 “我当您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干着这么龌龊的事情,宋琏,你真不要脸。”白灵已经震惊极了,没想到宋琏这么疯狂,同时也感到心中阵阵辛酸。 “我不要脸?我并未公之于众,是你,你闯入了这里,发现了我的秘密。”宋琏有些脚步不稳地说道。 “宋琏,你当真这么喜欢将军,喜欢到愿意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不告诉她?”白灵眼中已经闪烁着泪光说道。 “我对颜容不仅仅是喜欢,还有许多的感情,她是一个充满着无线惊喜的女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宋琏微闭着眼睛说道。 "那我呢?“白灵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也一样,和她比不了。”宋琏微微睁开了眼睛,神色迷离地看向白灵说道。 “宋琏,你喝酒了,你醉了。”白灵看见了宋琏的腰间还缠着一壶喝干的酒壶,于是便强忍着想要去扶宋琏。 “但是,你是最像她的。”宋琏嘴里又说出了这一句。 “我原以为,你对我是有些好感的,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原来之前我们经历的那些,你都是将我当成一个下属,原着将军的面子,捎带着我点恩惠?”白灵喃喃自语道。 “白灵,这件事情,你不能说出去。”宋琏强撑着身体对白灵说道。 “我自然不会说出去,为了将军,我也不会说出去。”白灵已经有些想要离开这里了。 “你走吧,不要让我听到任何的走漏风声。”宋琏依旧扶着桌子还不忘说道。 “是,宋大人。”白灵直接阴着脸走出去。 “姑娘,这么晚了,您怎么在大人的房里?”宋琏的随从看着白灵一脸失落地表情说道。 “你家大人喝醉了,你伺候他歇息吧。”白灵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姑娘,您没什么事情吧。”那侍从倒是看出来了白灵的伤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不用管我,还有,我明天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不用告诉大人。”白灵说道。 思绪收回 白灵其实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跟随将军多年,自然明白将军的性格与脾性,若将军知道宋琏的心中有着自己,必定徒增烦恼,依着宋琏的性格必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若不是那天喝醉了,就连自己也没发觉到宋琏的心思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自己也并非说是埋怨将军,只不过这几个月来的相处下,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在自己身边,难免不动心,又加上这几个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白灵想到自己受伤的时候,宋琏陪在了身边一整夜,自己心里能够没有丝毫波澜吗。 是有的,白灵的心里是觉得自己在宋琏的眼里是不同的,因为宋琏曾经在月光下告诉过自己家里的往事,自己年少时悲惨的遭遇,原以为已经达到共识与心灵交汇,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原只是个朋友而已。 容王府 “我总感觉白灵的心里好像是有事。”颜容趴在南宫黎的怀里说道。 “能有什么事啊,她今日来看你,又急匆匆回去,你们到也没能团聚一下,确实可惜。”南宫黎边看书边抚摸着颜容的头发说道。 “可是我看着她像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难道是没跟宋琏说?”颜容不解地问道。 “不会吧,宋琏再怎么说也不会让一个姑娘自己乱跑吧。”南宫黎说道。 “等到他们回京后我再仔细地问吧,今日累不累?”颜容问道。 “不累,只是没想到我南宫黎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颜将军的眼泪。”南宫黎咋吧咋嘴说道。 “我那是沙子进眼睛里了,你看错了。”颜容有些脸红地说道。还不是自己当时一时没忍住吗。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看到那一碗汤就掉下来了珍珠子,是谁家的娘子啊?”南宫黎故意地说道。 “你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颜容起身对着南宫黎说道。 “好啊,别客气,咱们俩之间不用客气。”南宫黎说道。 “明日之事再去想明日的,今晚先过好今晚的。”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翌日 “将军,柏暮前来请罪。”一大早,颜容准备去练武的时候,却看见柏暮站在门口,一看颜容出来了立马上前说道。 “小点声,他还没醒呢。”颜容拉着柏暮走向了一旁说道。 “将军对王爷真是细致,都不像您了。”柏暮噘着嘴说道。 “你还多嘴,昨天我还没说你呢,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吗,还硬喝那么多,你从昨日就一直在睡,怎么这次醒了?”颜容问道。 “将军,我不没喝过吗,之前柏风不让我碰酒,自然我也不知道我对酒这么敏感。”柏暮说道。 “是谁让你跟着去的?”颜容问道。 “是太子殿下,说不放心,想要让我跟着去看看,谁知就在楼上看见了尾随 的王爷,后来就是将军看到的那个样子了。“柏暮说道。 “柏暮,还是要谢谢你的。”颜容说道。 “可是,柏暮办砸了,并没有保护将军。”柏暮低头说道。 “没有,我并未遇到什么危险,柏暮,你记住一件事情,在保护好我只前先保护好自己,还有,你既已经进入王府,便名义上就是容王府的人,若一直和东宫联系不好。”颜容说道。 “将军,我知道了,我已经告诉了柏风,尽量少交往,毕竟王爷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柏暮说道。 “你还是个孩子心性。”颜容笑了一声说道。 “将军,您不罚我了?”柏暮问道。 “怎么,还有人捡罚呢?”颜容好笑地问道。 “多谢将军,那柏暮去练武了。”柏暮开心地蹦跶地离开了。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夏临风怒怼荣墨 “颜容,过几日宋琏就回来了,你当时派过去的颜家军也即将要回归,只是他们虽然是你手下的兵,但毕竟是跟着朕派过去的人的,到时候封赏什么的就交由礼部来管,你就不用再费心了。“皇上在朝堂之上说道。 “皇上,天下子民都是您的,自然是由您做主,颜容不会随意插手的。”颜容说道。 “那就好,朕只是希望咱们整个大启能够有众多的英勇将士,能够像颜家军一样,是吧,颜容。”皇上说道。 “皇上说的自然对,天下好男儿多的是,自然后起之秀不会少。”颜容说道。 “丞相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人才啊,咱们朝堂之上还是要需要很多人才的。”皇上又对丞相说道。 “回皇上,一大把的俊杰都等着皇上去呢,在每个地方都有很多的才俊,个个都是好苗子,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个人和将军相比都没差的。”丞相说道。 “丞相这话可真是狂妄了,谁人不知颜将军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少年英雄,谁人能比,若人人都能比得,那岂不是拂了皇上的脸面?”夏尚书反驳道。 “夏尚书,这话有点咄咄逼人了吧。”荣丞相说道。 “这可不是针对丞相,只是实话实说。”夏临风毫不让步的说道。 “你,我是在向皇上推荐人才,夏尚书却如此百般阻挠,是为哪般?”荣丞相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可不敢阻拦丞相,这等好机会,丞相不赶紧的向皇上推荐点自己的门客,我记得丞相 的门客可都是丞相花了心思培养的呢。”夏临风说道。 “好了,朕明白丞相的意思,夏尚书不必急躁。”皇上出面阻拦道。 “皇上,臣也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朝中也的确是需要新人来掌控了,像我们这群老臣,也是该培养培养年轻人了,如今咱们这朝堂之上除了太子殿下就是颜家军了,自然还有丞相府大公子,所以说确实人少,但是皇上真的想要找人才的话,还是需要细细找来,方可得到人才。”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说的对,朕也知道,只是现在还早些,不用这么早就做打算,朕这个天下还没真正的天下大同,还有很多的边境小国蠢蠢欲动,朕的心里还是挺七上八下的,至于招新人的事情,朕的身边有太子和颜容再带上荣执也就差不多了。”皇上说道。 “多谢皇上的重任。”颜容和南宫煜同时向皇上说道。 “众位爱卿若无事就退朝吧。”皇上有些脸色不好地说道。 “是,皇上。” “夏伯伯,今日真是多谢你了。”颜容走在路上对夏临风说道。 “我是早就看不管那个荣墨了,一肚子坏水,他敢说你,我可不怕他。”夏临风说道。 “夏伯伯最近可好?”颜容笑着说道。 “好,还好,家里的那个泼猴也渐渐老实了不少,我最近倒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最近怎么样?”夏临风说道。 “我自然也无事啊,难得轻松,整日闲在家里也不知做什么。”颜容说道。 “皇上是想做什么,咱们做臣子的也不好揣测,但是看皇上的态度,对你还是极其的重视的,所以说不要想那么多,对了,我要去梨落宫,你若无事,一起去看看吧。”夏临风说道。 “也好,好久没见到柔姐姐了呢。”颜容点点头笑着说道。 梨落宫 “父亲来了,小.......小容,你怎么也来了?”夏柔从宫门口迎接看到颜容站在了父亲一旁,倒还真是吓了一跳。 “自然是来看望娘娘的,只是觉得好久没来了,也不敢过多地打扰娘娘,这策正好碰到夏伯伯,所以我就来了。”颜容说道。 “好生生疏,为何喊我娘娘?”夏柔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知道你们姐妹两个感情好,这里没有外人,就不用这么多的俗礼。”夏临风在一旁说道。 “好,柔姐姐最近如何?”颜容问道。 “好,挺好的,只是小容,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呢?”夏柔摸了摸颜容的脸说道。 “姐姐说笑了,昨儿个子离还说我胖了呢。”颜容笑着说道。 “子离?”夏柔疑问道。 “就是南宫黎。”颜容羞愧一笑说道。 “我家小容真的长大了,都懂得害羞了。”夏柔说道。 “姐姐,没有的。”颜容越说越脸红了。 “好了,我知道 ,姐姐不逗你了,快进屋坐会。”夏柔这才拉着颜容进了屋,夏临风刚才自己就一经走了进来了,正在喝茶。 “夏伯伯喝的是茶?“颜容疑问道,自己一直是知道夏伯伯是和自己一样不爱喝茶的。 “这些年里能喝的下去了,回头想想,茶有什么苦的,经历的多了,也就不觉得茶苦了。”夏临风说道。 “夏伯伯这几年来也确实经历了许多。”颜容说道。 “小容啊,这些年来,你这个孩子才是真的吃苦了,我有时候都给你的伯母说,若可以的话,都想把你接到府里来,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亲,家中无人,孩子,受苦了。”夏临风说道。 “父亲说这些做什么?”夏柔看着父亲神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 “没,就是觉得,小容一人在朝堂之上受了欺负,但是没有人能够帮助,若是颜旌兄还在的话,谁敢这样。”夏临风说道。 “前朝后宫,哪里不是暗波潮涌啊,小容真的是苦了。”夏柔也说道。 “你们都说我太苦了,可我觉得我很幸运,我生在颜家,成为了颜家军的人,我有着威武的父亲,心善的母亲,还有两个对我极好的兄长,只是他们太累了,所以,他们才离开了。“颜容说道。 “过去的事情不说了,来,我这里一直留有果酒,就怕哪天你来了,没有你喝的。”夏柔说道。 “多谢柔姐姐。”颜容故意拘了个礼说道。 “对了,姐姐这几天和皇上如何?”颜容问道。 “自然还是那般,深宫女子不都一样吗。”夏柔摇摇头说道。 “柔姐姐本身不该困于这个牢笼中,你该是这个京城中最幸福的女子,没想到却被召唤到了宫里,姐姐,你想出去吗?”颜容说道。 “出不去的,我在宫里已经习惯了,皇上待我挺好的,纵然贵妃与皇后她们有些不如意,但是我与她们不想与争其夺。”夏柔说道。 “不争不抢不妒,是为父教与你的,你要谨记。”夏临风说道。 “是,父亲,柔儿明白。”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突然一个宫女走进来说道。 “太子殿下这时来做什么?”夏柔问道。 “回娘娘,太子殿下说看到了颜将军的身影进入了梨落宫,于是前来打扰。”宫女说道。 “太子殿下是想要找我?”颜容问道。 “是,将军。” “柔姐姐,大概太子殿下是有事情找我吧,我先去看看。”颜容说道。 “若你不想去,我直接拒绝了。”夏柔说道。 “万一是有要事呢,我先去了,改日再与姐姐相见。”颜容说道。 “去吧,办正事要紧。”夏临风说道。 东宫 “太子殿下如今倒是不避讳了,直接去了梨落宫,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难道不是事端?”颜容说道。 “我本想着下了朝后喊住你的,谁知你与夏尚书在讲话,我也不好前去打扰,又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出宫,来了梨落宫,所以我就前来看看。”南宫煜说道。 “找我有事吗?”颜容问道。 “昨日,你怎么样?”南宫煜问道。 “柏暮没给你说吗?‘颜容反问道。 “你知道了,我不是有意要求柏暮的,我知道柏暮是你的人,我以后会注意的。”南宫煜自然知道颜容的意思。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柏暮是你我共同救下的,这些年里,我一直在外,所以多是在你身边,他忠心于你自然是合情合理,但是如今你既然让他跟了我,那就要听我的,听我的夫君的。’颜容说道。 “夫君啊,从你的口中说出这两个字是真好听。”南宫煜笑了一下说道。 “若没什么正事,我就先离开了。”颜容一看南宫煜这般说于是想要转身就走。 “小容,我说浑了,我是想问问你,你与承王都说了些什么?”南宫煜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颜容问道。 “你与承王没闹矛盾,或者说,他的那个脾气,难道没有凶你?”南宫煜问道。 ‘自然没有,我与承王乃把酒言欢,谈起往事,便喝的多了些,至于发脾气什么的根本没有。“颜容说道。 “果真如此?”南宫煜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承王爷师哥实实在在地英雄,他明白我,我自然也明白他,其实我与他之间并没有恩怨,太子妃那里我已经和承王爷解释清楚了,若承王爷心中还有不满的话,我愿意当堂对峙。”颜容说道。 “是,他的确与众人不同,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颜老将军的样子,还有你未来的样子。”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承王爷不似咱们想的那般不讲道理,他明白事情是需要真相的,即使他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前来,但是我颜容身正不怕影子歪,承王爷也不会找出我的错的。”颜容说道。 “那就好,我昨日一直在担心,这几天里发生在你身上不好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害怕了。”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各自平安才为最好。”颜容说道。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逮捕颜容 “将军留步。”颜容出了东宫之后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扶秀公公,是有什么事情吗?”颜容问道。 “将军最近壮实了不少啊。”扶秀看着颜容说道。 “是啊,闲着无事,就爱吃东西,一吃就胖了。”颜容说道。 “将军,我就是想和将军说说话。”扶秀面露难色地说道。 “扶秀公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关于太子妃的?”颜容问道。 “是啊,就是昨日的时候,太子殿下狠狠的说了太子妃娘娘一顿,到现在为止啊,那眼睛还红肿着呢。”扶秀说道。 “这,是他们之间的家事,我也不好参与啊。”颜容说道。 “将军,我知道,太子妃也知道,太子生气、太子发怒只会为一个人这样,那就是对将军您才这般,之前的时候,太子与太子妃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若说他们之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亲情,可是这几个月来,太子妃的确做出了不少的错事,但是她失去的是自己的丈夫。”扶秀说道。 “扶秀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无非就是想让我不要和太子联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到来导致的是吗?”颜容问道。 “将军误会了,奴才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其实这之间的误会都可以解决的,不用闹得如此僵硬,因为您和太子妃之间有过节,所以太子殿下夹在中间也不好受,而且太子殿下是一定想着您的,所以,奴才的意思是想让您和太子妃冰释前嫌。‘扶秀说道。 “公公的好意我是明白的,不过这不是太子妃的意思吧,公公自作主张,若是被知道了,可不是要受罚的?”颜容问道。 “这,主子们都是极其高傲的,不能低下身段说这些啊,太子妃不说,但是奴才能够看出来,太子妃也是想要和您交好地,再加上容王爷这层关系,你们是亲妯娌啊。”扶秀说道。 “扶秀公公,你是宫中的老人了,我想问你一句,你可知容王的病?”颜容反转问道。 “容王,知道,是会每年都犯心绞痛。”扶秀被突然转的话题给问懵了。 “那既然知道,你也是知道太子 殿下为容王配的药?”颜容继续问道。 “这,这是太子的事情,我不好过于插手,不清楚药丸的事。”扶秀略显紧张地说道。 “公公不用紧张,只是我觉得以后容王已经搬出了皇宫,若一直让太子殿下配药着实不方便,所以我想着以后的那药就让我去弄吧。”颜容故意说道。 “太子殿下不嫌麻烦的,真的,每年都是由太子殿下亲自照顾容王,这么多年了,除了每年中秋前后犯病,其他的症状也都没出现过的。”扶秀急忙说道。像是掩饰一般。 “既然这样,那以后还是得劳烦太子殿下,看来,想要和东宫保持关系还是有些困难啊。”颜容看着扶秀慌张的眼神说道。 “将军这话说的,本来你们就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多来往的,毕竟太子殿下与容王乃一母同胞,比别人要亲切啊。”扶秀说道。 “扶秀公公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颜容说道。 “将军慢走。”此时的扶秀已经有些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再与颜容说话,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现在只想让颜容离开。 容王府 “子离。”颜容看到在马厩里的南宫黎正在抚摸着墨白,眼神极其地温柔。 “阿容,你来了,你看墨白是不是长膘了?”南宫黎转头笑着对颜容说道。 “是啊,长大了不少,看来是夫君照顾的好。”颜容也上前摸了摸墨白的鬓发说道。 “若有那一天,我和你一起骑着马儿,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那该有多好。”南宫黎说道。 “会的,你若是想去的话,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去,或者等来年开春了,我带你去南诏,那里不仅有草原,还有高山流水,景色优美。”颜容说道。 “南诏,就是你师兄的地方?”南宫黎问道。 “是啊,好久也没见过他了,还有我的师父,自从拜别师父后这几年来只是见过寥寥几此而已,就连我的大婚之日,他都没来,送来了贺礼,就离开了。”颜容说道。 “这个是为何,难道是得道高人吗,不易见人?"南宫黎问道。 “不是,师父只是不喜欢这凡间的烟火俗尘罢了,我始终看不懂我的师父,他是那么的清心寡欲,在他的眼里是没有烦恼的,但是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才体会到,师父隐藏在骨子里的悲伤与忧郁,师父不让我们过问他的事情,因此我也就没有问过他。”颜容说道。 “大概是往事困扰吧,毕竟能当你的师父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南宫黎说道。 “是啊,不说师父了,我那个师兄还是挺好的,你与他也一定能够一见如故。”颜容说道。 “他是南诏的小世子,脾气应该不差吧。”南宫黎问道。 “和你一样,都是极其傲娇的人,千万不能得罪这样的人,可是不好哄。”颜容一脸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还哄过你的师兄?”南宫黎问道。 “没,我也不是轻易哄人的人,除了我的夫君,我谁也不哄。”颜容一脸谄媚i说道。 “算你识相,不过,我也想能够和你一起看看你的朋友,体验你之前的生活,我们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我们去看冰川,去看原野,去看晚霞,去看繁星。”南宫黎说道。 “我们可以一起踏过足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寸都是和你。”颜容也说道。 “可是饿了?”南宫黎浅笑看着颜容问道。 “不饿,你不知道,如今有人见着我就说我壮实了,可是你把我喂成这样的。”颜容故意噘嘴说道。 “壮实点不好吗,你身体好了,这样对咱们孩子好。”南宫黎说道。 “什么孩子?”颜容问道。 “咱俩以后的孩子啊,男孩要像你,做马上英雄,做大将军,女儿要像我,美的倾国倾城,使众生倾倒。”南宫黎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这还早,不急。”颜容说道。 “怎么不急啊,咱们俩成婚已经不久了,而且同房的次数也不算少了,我每次都这么卖力的耕地,也该会有种子了。”南宫黎隐晦地说道。 “这个,子离 啊,这事还是过早,以后再议。”颜容说道。 “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南宫黎问道。 “没,我能有什么事啊。”颜容说道,然后转移到墨白身上“子离,你看墨白和梨花相处久了,它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了。" “人和人之间能够产生感情,自然动物之间也可以,有些人连禽兽都不如。”南宫黎说道。 “大国泱泱,若奸臣当道,必定生灵涂炭,那些奸臣难道不是禽兽不如吗?”颜容也叹声气说道。 “ 颜将军何在?”突然一道声音传出来。 “这位大人,你不能随意闯入,这可是容王府,您私闯王府,不合规矩。”门口的门侍说道。 “怎么,我的命令可以不听,皇上的命令也可以不管了吗?”领头的那人大声说道。 颜容本想着从马厩出去,但是被南宫黎拉住了。 “先看看再说,难道是找事的?”南宫黎说道。 “这人如此狂妄,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他有什么能耐。”颜容说道 “先看看他要干什么再说。”南宫黎小声说道。 “怎么,你还不去请你家主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闲的无事吗?”那领头的人说道。 “这位大人为何这样说,颜将军可是朝廷命官,是护国大将,掌管着百万大军,能是你们这些人说见就见的吗?”管家站出来说道。 “告诉你们这些个奴才 也无妨,你们引以为傲的将军,犯了错事,皇上亲自让我前来逮捕,怎的,还不快去禀报。“领头的人狂傲地说道。 “谁敢如此大胆,在我王府大声喧哗。”南宫惜走出来说道。 “长公主也在这啊,臣参见长公主。”领头人一看见南宫惜来了,这才收敛点了脾气。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凌云,可是我不记得,何时你们能够称臣了?”南宫惜冷着脸说道。 “长公主这话是针对凌云的吗?”凌云说道。 “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南宫惜不留情面地说道。 “长公主,您说这么多,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在拖延时间吗,怎么还不见颜将军来啊。”凌云咬着牙说道。 “颜容的地位可是比我们这几个人都高,是你能说叫就能叫的吗?”南宫惜继续说道。 “长公主,不要在磨蹭时间了,是皇上派我来此,若长公主继续这般,可怪我不客气了。”凌云已经强压着声音说道。 “你敢?”颜容背着手走出来说道,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蔑视的眼神就已经把凌云的威风给降下去了。 “皇上有旨,颜府有私藏污蔑,造反皇上的信封,特派我前来问将军清楚。”凌云不敢直接看向颜容说道。 “凌侍卫这话难道不是诬陷吗?”颜容说道。 “你是个傻子吗,颜家军,那可是咱们大启最为忠心的军队,你说颜家造反,有何证据?”南宫黎也走出来说道。 “皇上的命令就是证据,所以要将军走一趟,进行对峙。”凌云说道。 “本将军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再加上,这是王府,容不得你们撒野,凌侍卫,你已经对我的姑母无礼,我要你道歉。”颜容说道。 ”颜将军,难道您也不想走一趟了吗,这可是事关颜府的清白,您不去,便是那缩头乌龟。’凌云说道 “你敢诳语说一国主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颜容直接掏出凌云身上的剑指着凌云说道。 “将军,你.....”凌云惊得说不出话来。 “本将军可以去,但是不是跟着您们,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不能用犯人的枷锁。”颜容继续说道。 “阿容,不能去,谁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当朝对峙 “凌侍卫,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先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不然,你以后我可保不准你的仕途。”颜容说道。 “颜将军,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明白,您还是跟着我去一趟,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若您迟迟不去,我也没法交差,皇上发怒,到时候御林军一来,那就不是走一趟这么简单了。”凌云说道。 “凌侍卫所说,本将军明白,只是可否允我拿件东西,那碗之后我便和您走。”颜容说道。 “阿容...."南宫黎不放心地喊了一声。 “放心吧,子离,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在家好生照看姑母,万不可让人私闯王府,若是在我不在的期间有人敢滋生闹事,拿着我的牌令,看谁敢乱动。“颜容虽然是对南宫黎说,但是眼神是对着凌云那些人的。 “阿容,诸事小心,家里有我。”南宫黎点点头说道。 “子离,这是令牌,待会就去找白虎,让颜家军前来护着王府。”颜容凑近将令牌交给南宫黎的时候说道。 “将军,你想拿什么快些吧,别让皇上久等了。”凌云在背后说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指使本将,活腻了。”颜容脸色一变说道。 凌云想说但也不敢说,只能当着众人的面略微低下了头,好生没面子。 过一会,颜容就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当然右手握着的便是昆吾剑。 “姑母,颜容先去了。”颜容走到南宫惜身边后说道。 “孩子,不要怕,姑母等着你回来。”南宫惜这次也感觉到有些紧张了,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自然。”颜容点点头宽慰道。 “子离,”颜容看向了南宫黎,但却不知说什么。 “阿容,你要记住,你不仅是颜将军,还是我南宫黎的王妃,你的背后不是一个人,而是有我。”南宫黎眼神坚定地说道。 颜容笑了笑之后,便要去骑马离去。 “将军,我们带来了马车。”凌云阻拦说道。 “我说过,我不是犯人,我是要去朝堂之上与皇上说清楚,我是议事,不是服罪。”颜容怒骂道。 “颜将军,您别得寸进尺。”凌云小声说道。 “大人,要不就随着颜将军吧,一切等到了皇宫之后再说。”一个小侍卫上前对凌云说道。 “看看,一个一个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得宠,但是脸规矩都忘了,还没个小侍卫懂得规矩,凌侍卫是该好好学了。”颜容嘲讽地说道。 “颜将军,那就请吧。”凌云的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但是无奈自己的地位始终不能和颜容翻脸,只好死死地压制。 颜容在离开的时候往背后看了一眼,小慧紧张地一惊流出眼泪的脸,姑母一脸担心死死地揪着帕子,管家和其他的那些小厮也是一脸惶恐,还有,子离的脸上,颜容最不舍的就是看见南宫黎的那张脸,那双星目饱含了担忧和想要告诉颜容放心的坚定,众人的脸上唯有南宫黎让颜容心里猛地一揪,原来自己心里已经有放不下的人了。 皇宫 “皇上,这颜将军来的也忒迟了吧,难道是凌侍卫出了什么事情吧,按照颜将军的性格,就算是把凌侍卫打了都不一定。”荣丞相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皇上,我看,是不是颜将军怕东窗事发,就死活不来吧,要不咱们就派御林军前去?“刘都护也在一旁说道。 “皇上,这件事情还需得等颜将军来了之后问清楚状况才能判定,要是像丞相和刘都护这般说,那就是已经给一个还未清楚状况的人定了死罪。”一位大臣说道。 “怎么,白纸黑字地在这写着,她颜容还敢狡辩吗?”丞相冷着脸对那位大臣说道。 这是那位大臣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被自己身边的同僚给一把拉住了,整个大堂也就慢慢静下来了。 “皇上,臣敢拿项上人头作保,别说颜容,就算是整个颜府都不会如此,颜家忠心耿耿,就单单凭借一人的信口雌黄,就要给颜家判罪,实在是冤枉啊。”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别下定论太早,万一是真的呢,颜家如今是颜容当家,死无对证的人自然没有办法,但是颜容是推脱不了的。”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您今日可真是兴奋啊,怎么,颜家出事,您倒是欣喜的很啊。”夏临风冷讽道。 “夏尚书,您一向和颜家交好,难道这件事情您早就知道?”荣丞相继续说道。 “一派胡言,我在朝几十年,忠心耿耿,岂能是你能污蔑的。”夏临风说道。 “好了,现在就是等着颜容来此再说,朕也是很难相信,自己的爱将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实在是荒谬。”皇上发怒说道。 “皇上莫要生气,历朝历代,都有一些人放着好好地官位不做,非得要企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痴心妄想,最终不知落个什么样的下场,皇上是天子,自然不用惧怕。”荣丞相说道。 “荣丞相说的真对啊,只是颜容不明白,荣丞相这是不是在变相地说自己呢。”颜容的声音从门外响彻整个大堂,直逼荣墨。 “颜容,不得无礼。”皇上说道。 “皇上,臣颜容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容行跪拜之礼,就是几个月前的时候,自己刚班师回朝,那时候的皇上一口一个辛苦,一口一个忠良,这才短短几月,就已经变了模样。 “跪着,朕让你起来再起来。”皇上说道。 “皇上,不知臣有何错?”颜容抬起头问道。 “你自己看看,你们颜家犯了何错,是要谋反,要毁国。”皇上直接将手里的那封信丢到颜容的身边。 颜容将信封拿起,上面郝然是父亲的亲笔写着“吾儿颜容亲启。”随后,颜容将里面的信掏出来“吾儿颜容,颜家军终会在你的手上,听为父之命,反大启,招兵买马,兵权握手,终有一天将其策反,拥新帝登基,毁其城池,灭其国。为父并非让你叛变,而是我们颜家世世代代都为了大启丧命,却只能区区得到一个将军之位,皇上的偏心实在令人厌恶,吾儿颜容,必要听从命令,不然难以面对列祖列宗。颜旌。” “荒唐,实在荒唐,皇上,您拿一封伪造的信给颜容是想告诉颜容什么?”颜容抬起眼眸问道。 “颜容,这上面写的是清清楚楚,颜旌,朕的好大臣,朕的好将军,要反了朕,朕给了将军之位,那是因为还未等他回归,朕还没封赏,没想到啊,竟然在你父亲的心里,就要毁了整个大启,要杀了朕。”皇上吼道。 “皇上,您不明真相就要妄下定论吗,这怎么能证明是我父亲的,父亲一生都在为了大启奋战,最终死于沙场,他若是有二心,这世上还能有谁忠于皇上。”颜容辩论道。 “颜容,你是在曲解朕的意思,这上面是不是你父亲的笔迹?”皇上问道。 “皇上,不用颜将军看,将颜旌将军之前上过的折子拿出来,一看便知。”荣丞相在一旁说道。 “拿来。”皇上低声对元寿说道。 “皇上,早已拿来了。”元寿小心地拿着折子说道。 “看来荣丞相准备的还挺齐全啊。”颜容看向荣墨说道。 “颜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是承认了?”荣墨反问道。 “皇上,笔迹再像,也能是模仿,就怕有心人会那此造假污蔑,判罪讲究一个物证、人证,单凭这一封有问题的信还不能够说明问题。”颜容说道。 “颜将军想要物证和人证啊,那还不好找,皇上,谁呈上的这封信,自然谁就是人证了。”荣墨说道。 “皇上,是谁将这封信呈上来的,臣也想见见,到底是谁的心如此狠毒,恶意挑起事端,自然是有一定的目的。”颜容说道。 “颜将军,您现在是罪人,别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到时候真相大白了,您可不就打脸了吗?”刘都护在一旁洋洋自得地说道。 “罪人?皇上还没说呢,刘都护就这般迫不及待地给颜容定罪了,其心可鉴啊皇上。”颜容问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查清楚不罢休,来人,将颜旗叫上来。”皇上说道。 “颜旗?”颜容皱起眉头问向皇上。 “你的叔父,颜旌的亲弟弟,他说的话,还不足以相信吗?”皇上说道。 “皇上是如何得知颜府里住着臣的叔父的?”颜容有一丝不稳地问道。 “朕是天子,必然知道所有的事情,你有叔父,为何不告诉朕,而是把他们接到府里后,隐藏起来,那是你的亲叔父,你却不让他进宗谱,看来你们颜家早就想法不一样了是吗?”皇上问道。 “皇上,不入宗谱,这是臣的家事,只是叔父他不过才来了几个月而已,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能说什么?”颜容问道。 “若不是前两天丞相给朕说颜府里突然多了颜老爷,朕起初还不相信,于是便让元寿前去打探,谁知竟然是真的,朕让人前去询问情况,他便说出了自己不得入宗谱的事情,原来是你们颜家想反,自己称王,自然不愿意让一个私生子入你们颜家。”皇上说道。 诸位大臣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父皇,这件事情还是等颜容叔父来了之后问清楚再说吧,万一颜容叔父也是受人指使或者被诬陷了的呢?”南宫煜从殿外走进来。 ’太子不忙活别的事情,这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过来,怎么,宋琏的事你不用管了?“皇上的脸上依旧没好脾气地说道。 “皇上,臣的事情与太子无关,还望太子不要插手此事,快些离去吧。”颜容握紧拳头后说道。 “颜容,。”南宫煜喊了一声。 “你是当朝太子,你应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待在这里。”皇上也说道。 “皇上,儿臣愿意拿性命担保,此事绝对与颜容无关。”南宫煜突然跪下说道。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押入大牢 “皇上,太子殿下糊涂了,还望皇上下旨不要让太子殿下参与此事。”颜容也急忙说道,这个南宫煜,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么愚蠢呢。 “太子,听到了没有,朕自然会给颜容一个公道,但是前提必须是颜容她无罪,不然朕只能秉公处理,不是朕不相信,而是证据在眼前,由不得你做主。”皇上对着南宫煜说道。 “可是,”南宫煜还想说些什么。 “来人,将太子押下去,不得上前半步。”皇上直接让元寿前去阻拦。 颜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南宫煜不掺和进来,这件事情没办法让皇上将自己与太子联系在一起,不然落得个谋逆的罪名,南宫煜也就完了。 “皇上,太子殿下这般护着颜将军,难道太子殿下也是知道此事的吗?”荣丞相故意问道。 “荣墨,你心口雌黄,胆敢诬陷太子,你这话不知轻重,不知礼数,早就已经犯了大逆不道之罪,难道皇上不严惩吗?”颜容立即向荣墨说道。这是颜容第一次直接喊道荣墨的名字,自己之前一直觉得他最少是一个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但是今日的颜容已经管不得了。 “你,狂妄。”荣墨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丞相,太子是朕的儿子,也是你能污蔑的?”皇上说道。 “是,是臣的错,臣不该这样说的。”丞相这才微微收敛点。 “皇上,臣想要说的是,这封信疑点太多,首先我并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父亲至死都未提及过此事,然后叔父是如何得知的,叔父不过是才来了几个月,而且我已近告诉他为何不将他列入宗谱,他没有理由因此向皇上哭诉,最后,颜府家里来人,丞相大人知道的可真灵啊,难道是一直在盯着颜府看吗?颜容反问道。 “皇上,颜容说的对,这里面患有隐情,不可随便下决定,单凭一人之言决不可相信。”夏临风说道。 “朕知道,等人来了再说。”皇上明显地是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 、“皇上,老奴将颜旗带来了。”一会子元寿就将颜旗领了过来。 “草民拜见皇上。”颜旗跪下说道。 “你就是颜旗,颜容的叔父?”皇上问道。 “回皇上,草民是。”颜旗不敢抬头地说道。 “朕问你,这封信是不是你发现的,又正好赶上元寿前去你们颜府,随之就被发现了。”皇上说道。 “回皇上,这封信的的确确 是草民发现的,当时我正在打理祠堂,没想到在兄长的牌位底下有点略高,我就好奇上前去查看,突然发现有一封信,我一看是给颜容将军的,本想着到时候交给将军,就在那时候,元寿公公来到了颜府,我也是吓了一跳,那封信就掉了出来,元寿公公帮忙去捡就看到了信的内容,这才知道里面原来不是好事。”颜旗故作委屈地说道。 “你说谎。”颜容怒吼一声道。 “草....草民没说谎,没说谎。”颜旗紧张地说道。 “不得无礼,颜容,你看,你的叔父都承认了这就是你家的东西。怎么,还想狡辩吗?”皇上说道。 “皇上,容臣向叔父问几句话。”颜容说道。 皇上点点头。 “敢问你,何时去的祠堂何时发现的信?”颜容问向颜旗,却连一句叔父都不愿意去喊。 “就是在昨日,昨日的时候去收拾的,元寿公公也是昨日去往颜府的。”颜旗依旧不敢抬头去看颜容。 “昨日?偏偏就是你昨日去祠堂的时候发现了?之前你进去了那么多次,怎么没发现?”颜容说道。 “颜将军不在府中,又如何得知我是去过祠堂的,而且将军曾经当过家里的人的面说过不允许我随便进入祠堂,所以我昨日进去才刚发现。”颜旗不满地说道。 “荒唐,我父亲的牌位我不知道吗,我抚摸过那么次,为何我没见过,你这纯属是诬陷,还有,那日我去颜府,为何有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府里,是不是你们的阴谋。”颜容说道。 “皇上,草民没有说谎,将军不让我进入祠堂,我昨日是偷偷进去的,因为我实在是想见见我的父亲以及祖辈,可是将军曾经让颜府的管家死死地盯着我不让我前去,唯有昨日管家有事,我才能够进去。”颜旗说道。 “你这是从何说来,我说过不让经常进入祠堂,但我没禁止过你,你以为我不在颜府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颜伯可以做主,你之前有没有去过祠堂。”颜容说道。 “颜将军这话跑偏了,现在讨论的是这封信到底是不是你们颜家出来的,而不是你在家中是如何虐待你家亲叔父的。”丞相说道。 “皇上,草民的话或许微不足道,只是我没想到我颜家忠烈几世,即使我自幼不在京城生活,但是也是知道的,没想到啊,我的亲兄长竟然会做出这等错事,颜容将军啊,你或许小还不知道,可这件事就是事实啊。”颜旗哭腔着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你告诉我,就算全天下的人会变心,我的父亲和我都不会,颜旗,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你说出来,我方可救你,你若不说,别怪我不客气。”颜容对着颜旗说道。 “我没有,我没说谎,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呢,你父亲白纸黑字的写着呢,而且你之前自己就待在祠堂里,一待就是几个时辰,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一直隐藏着不说,就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夙愿?”颜旗说道。 “颜容,你说清楚,若你承认的话,朕方可饶你一命,你是不是有二心,是不是想反朕?”皇上问道。 “皇上,臣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皇上难道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颜容不答反问道。 “可事实就摆在朕的面前,你让朕如何相信?”皇上说道。 “皇上,您不可过早地下次结论啊。”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的意思是您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丞相说道。 “皇上,臣也不能绝对地说,但是仅凭颜旗说的话和颜容的话都不能全信,毕竟谁都可能造假,这件事情还是得需要人细细地调查才行。”夏临风说道。 “对,夏尚书说的对,此时事关朕的臣子叛变,不可囫囵吞枣,那谁来调查此事呢?”皇上问道。 “皇上,臣来调查吧。”丞相说道。 “皇上,此时交由大理寺卿去办最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丞相大人是和颜容有过节的,自然不能前去,老臣和颜家有旧交,自然也不可前去,那就公事公办,由大理寺前去查案,不偏不倚,为最佳。”夏临风说道。 “颜将军是正二品大臣,若真要调查只能是皇上亲自前去,大理寺虽说查案一绝,但是不合规矩。”丞相说道。 “那就皇上监督着大理寺,这不就是代表皇上也是亲自清查的了。”夏临风冷眼看着荣墨说道。 “皇上,臣是清白的,在未查清楚事情之前,臣愿意等待真相,因为臣相信上天会还给臣一个清白。只是,万不可让奸臣挑拨离间,诬陷臣以及臣的父亲,颜家的名誉和清白。”颜容说道。 “若不是你的错,朕自然会还你以及颜家清白,但若是的话,别怪朕不留情面,在朕的眼里,你不仅是大启的将军,还是朕的儿媳,最不希望这件事情的是朕,朕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爱将背叛自己,自己的儿媳背叛皇家。“皇上无奈地说道。 “皇上,臣只记得父亲在离世的时候,手里紧握的还是大启的旗帜,他在最后一刻还在告诉臣一句话”誓死保卫大启”,皇上,颜家不会背叛南宫家,这是几十年来,几百年来的家训。“颜容说道。 “朕明白,可是.......”皇上也不去看颜容,但是也不知如何说。 “皇上,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处置。”丞相说道。 “是啊皇上,颜将军说这些不会是想让皇上念及旧情,就此放过吧。”刘都护也添油加醋地说道。 “皇上,现在没有定罪,但是就因此关入大牢,若是外人和百姓知道了,会引起不安地。”夏临风说道。 “那该如何?”皇上问道。 “不如囚禁在容王府,派人守护,若颜容没有外心,自然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府里,不会乱跑,这样,既不会使百姓们知道大启的护国将军被打入了大牢,也不会使外国的人们知道咱们大启失去了主力将,也是为了稳定人心。”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那您这意思,颜容犯的错和其他人还不一样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颜将军应该做出表率,为三军领头的人,竟然会犯此等错误,以后该如何带领军队,军队还不得乱作一团,夏尚书明显地就是在包庇。”丞相说道。 “朕觉得丞相说的有理,如今只是暂时压入大牢,不许往外传出消息,封锁一切,还有,在事情未查出真相之前不可有人随意欺辱,虐待,来人,将护国将军颜容打入大牢。”皇上一声令下,便有御林军上前扣住了颜容。 “皇上,不可啊,颜容她......”夏临风明显地有些慌张。 “怎么了,夏尚书还想说什么?”丞相好笑地问向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我愿意待在大牢,只要皇上能够还我清白,就算吃再多苦我也愿意,但是皇上,万不可被奸臣蒙蔽了眼睛。”颜容被扣着,但是眼神依旧坚定地说道。 “押下去吧。”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狱中狱外(一) 容王府 “姑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南宫黎与南宫惜以及一大家子都在大堂里坐着,焦急地等待着。 “黎儿,姑母心里还是不放心啊,这次颜容一走,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你说说,怎么就出这档子事了,颜旌是什么样的人皇上还不清楚吗,这般审问是为何,一看就是有人污蔑,还不放人回来。“南宫惜拿着帕子说道。 “姑母,我想皇上的心思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皇上了,当时大启内乱,皇上自然需要一位大将前去征战,可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根本不需要了。”南宫黎叹了声气说道。 “黎儿,自从那日你从中秋佳节的宴会上回来,你就再也没喊过一声父皇,是不是你还恨着你的父皇啊?”南宫惜问道。 “姑母,你认为呢,先是将我一辈子 囚在京城,死后还要送往别处,现在又是将阿容抓起来进行审问,这一连串让我忍不住地去想,是不是皇上看我们不顺眼,真的想整治我们了。”南宫黎说道。 “黎儿,万一有误会呢,我也是不相信颜家会反叛,颜容授征将军,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应该不会自砍手足。”南宫惜劝慰道。 “姑母,我现在才不担心皇上对我的态度,我只是担心阿容会受委屈。“南宫黎担忧地说道。 “颜容这孩子又没做过错事,没事的,可能只是问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南宫惜说道。 “会吗?“南宫黎不安地望了望天上的月色说道。 “王爷,老夫人。”楚泯走上前行礼。 “楚泯,你调查的如何了?”南宫黎问道。 “王爷,京城没有任何人走漏消息,皇宫里的事情不好知道,而且恕我能力有限,无法窥探宫中之事,什么都查不到,就连今日召到宫里的大臣们都还未回归,已经大半日了,还没点动静。”楚泯说道。 “我要进宫。“南宫黎握紧了拳头后站起来说道。 “黎儿,不要冲动,你现在进宫是想干什么,向皇上去要颜容吗,你要了,他就会给吗?”南宫惜阻拦道。 “姑母,你也听到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我有多担心啊,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前去看看,到底如何。”南宫黎说道。 、“王爷不可,万一皇上对于将军并无恶意,本身就快要好了,您要是一去,那岂不是驳皇上面子吗?”楚泯也劝道。 “我不相信皇上会轻易放过阿容,我担心,就连夏尚书和大哥都不一定能够保住阿容。”南宫黎轻声地给南宫惜说道。 “不会的,黎儿,皇上没这么狠心的,别说颜家没有做叛国的事情,就算做了,颜容也是皇上的儿媳啊,已经是南宫家的人了,叛国误国那也和颜容没什么关系了,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南宫惜说道。 “姑母,您还在相信这个皇上吗,他当初怎么对您的,您都忘了吗?”南宫黎看着南宫惜说道。 “姑母没有忘记,所以姑母一直不肯回到京城,可是,这么多年了,人都会变的,当初他的狠心是我心冷,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不会对自己的忠臣做出.......”南宫惜再也说不下去了,是的,自己所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 “姑母,无论你怎么劝我,我都要进去看一看,就是在一旁看一看也好。”南宫黎也知道说到了南宫惜的痛楚,于是收回心情说道。 “你若是能去看,你就去吧,姑母不拦你了,姑母也管不了你、”南宫惜擦掉眼泪说道。 “给本王安排马车,去宫中。”南宫黎吩咐楚泯说道。 “是,王爷。”楚泯立马前去安排。 谁知刚走到门口,南宫黎就被人给拦住了。 “王爷,皇上有令,您不能出去。”身着御林军的人拦住了南宫黎的去路。 “御林军都上了,皇上这是想干什么?”南宫黎冷着问道。 “王爷,您就安心的在王府里就好,一应用品我们皆会送至王府,您不用担心生活起居。”御林军说道。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你当本王傻吗?”南宫黎说道。 “王爷,府中人人都不可以出去,这是皇上刚刚下的命令,还望王爷谅解。”御林军继续冷着脸说道。 “你们是刚刚才来的,皇宫中发生了何事。”南宫黎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问道。 “王爷不用理会任何事,安心等待就好。”依旧是那个面无表情,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 “本王再问最后一遍,颜容在宫里出了何事。”南宫黎一怒直接将怀里的软剑掏出来指向那个御林军说道。 “回王爷,颜将军的事情皇上交代了,王爷不要心急,安心在王府里就好。” “那她是死是活?”南宫黎发怒说道,剑也离其喉咙只剩一寸。 “王爷,您要是这样的话,可真不好交待啊,王爷要是敢杀御林军,不怕皇上怪罪吗?’那御林军也不惧怕地说道。 “本王难道还会怕你这个小小的御林军。我是王爷,你不过是个奴才,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吗?”南宫黎问道。 “王爷,再进就是喉咙了。”那御林军也感受到了剑的越来越近,于是说道。 “那是你不敢,你若是敢,直接一刀将我砍了,还用得着我拿着剑指着你吗,你如实说来,我自然不会伤你,也不会罚你,但若你不说,我这个王爷杀个御林军,皇上也不会多怪罪的。”南宫黎威逼利诱地说道。 “王爷,您又何必呢,何必这般执着呢。”那御林军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让你的人退一步,我的人也退一步。”南宫黎说道。 “好。”那御林军点点头。 宫中 “将军,您请吧。”御林军扣上颜容说道。 “皇上,臣还有一件事情想说。”颜容挣开御林军站起来说道。 “讲。”皇上挥挥手让御林军暂且等一下。 “不要将臣的事情过多地告诉容王府,臣相信自己能够清白出来,自然也不想家人过多地担心。”颜容说道。 “朕明白,朕已经派御林军前去保护容王府,你就不用担心了。”皇上点点头说道。 “皇上,他们没有任何的错,他们不需要被囚禁。”颜容紧张地说道。 “颜将军,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您都已经进入大牢了,还管得了外面的事情吗?”丞相偏偏这般说道。 “对,你不用担心此事,待事情查清楚才最为重要。下去吧。“皇上说道。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颜容甩开上前来的御林军说道。 “罢了,随她去吧。”皇上看到御林军们手足无措加上颜容那张冷着的脸说道。 颜容也就转身离开,只身去了宫中大牢。这就是当初那个自己曾经押过陈贯之的牢房,只是自己不是待在陈贯之的那个地方,而是最深处,那个关押的最深、最暗、最危险的地方。 “你们还不走?”颜容直接进入自己该在的位置上,虽说陈设什么的一应俱全,但是属实为阴冷,而且暗无天日,没有外面那种耗子乱窜的情景,但是无边的寂寞与昏暗朝人压过来。 “将军,我们只在门外守候的。”门口的一个御林军说道。 “绑我绑的那么紧,手上的枷锁,脚上的拷镣,你们都给安排上了,还不放心?”颜容冷着脸问道。 “将军,这是命令,我们也只能遵从。”这个御林军倒是对颜容客气地很,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你能出宫吗?”颜容抬起眼来问道。 “将军想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们帮我看看容王府的情况。”颜容说道。 “这个,将军,恕卑职无法得知,您与外界是不能联系的。”那御林军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颜容问道。 那御林军被问的一愣,随后说道”赵元。“ “赵元,你刚刚为何不将我身上的软甲给弄走?”颜容走到门口处通过缝隙问道。 “将军,您知道了。”赵元倒是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为我没抓捕过人吗,我当年抓捕的时候,你还在训练呢。”颜容苦笑了一声说道。 “将军,我只是不想让您受苦,我知道您穿软甲,但是就怕之后会有严刑,您会受伤,再说了,也没人知道。”赵元说道。 “你为何这样做?”颜容继续问道。 “因为我相信将军是清白的,您是颜家军的领头,您是主帅,颜家世代从将,若说颜家叛变,这是不可能的。我是相信颜家的。”赵元说道。 “你都相信的事情,皇上却不相信,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地方竟然会关着我,真是可笑之极,真是给颜家蒙羞。”颜容一拳打到了柱子上说道。 “将军,您不要发怒,皇上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毕竟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心里应该是最不愿意相信的。”赵元说道。 “你很善良,可是御林军大都不善良,你这样的性格,会在里面吃亏的。”颜容说道。 “将军是在说我啊,我不怕,我在御林军里是最低一层,我不怕,而且我这次能够看押将军实在是我之幸,我就怕别人来看住将军,会欺负将军。”赵元说道。 “你不仅善良,还笨,你不怕进来送饭的时候我将你杀了,然后逃之夭夭?”颜容故意说道。 “将军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在赵元心里,将军是个英雄,英雄是来就天下人的,而不是杀天下人的,这也是我想入军的初衷。”赵元一脸向往地说道。 ”会的,无论是谁,被逼急了,都会杀的,不过到那时候,就不是英雄了,就是杀人狂魔了。” “ ------------ 第一百五十章 狱中狱外(二) “将军,您有什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只要是能办到一定会帮您的。”赵元不知怎么去接颜容的话,只好这般说道。 “你在御林军里经常受人欺负吗?”颜容问道。 “将军这话怎说?”赵元疑惑问道。 “我问你,我是谁?”颜容问道。 “颜将军啊。”赵元依旧疑惑地说道。 “看押我是一份好的差事吗?”颜容又问道。 “难道是一份苦差?”赵元回答道。 “他们那些人看你好欺负,就把你扔在这做这份差事,显然就是明摆着商量好的,我一没受刑,二没受伤,单单靠这个破枷锁,难道能看住我?他们就是想着如果我闹事,那就免不了一阵厮打,到时候生死可就是未知了,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必定与他小小御林军看守不当有关系,这等差事,谁愿意做。”颜容分析着说道。 “将军说的不对,您犯不着闹事啊,您是将军,又不是民间泼辣妇人,如何闹事,再说了,纵使将军可以逃离出去,那赵元也不会还手的,赵元愿意让将军出去。”赵元说道。 “你,犯不着的。”颜容叹了声气说道。 “将军,其实不瞒你说,我一开始就是想征兵颜家军的,只是那年不巧,我遇上了病,没能进去,后来颜老将军就带兵走了,我就再也没赶上,再后来,我的一个哥哥进了御林军,我不甘心,我也想为大启,为百姓而活,所以披荆斩棘就进了御林军。”赵元一脸诚恳地说道。 “你年岁应该与我差不多吧。”颜容说道。 ’将军年岁略微小些,但是名气大。“赵元笑着说道。 “你是御林军的,按理说皇家军队不应掺和任何感情,你心系百姓这一点,就是很多御林军做不到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皇上,而你心里,却有着国家、子民,你是应该来我颜家军的。”颜容说道。 “将军说的没错,那年错过颜家军,我勤加练习了五年才进入了御林军,我以为两者性质是一样的,可是御林军领守却说,我们一生都只能效忠于皇上一人,这是没错,但是愚忠我不愿意接受,有很多御林军他们都没有心一般,冷酷无情,愚忠。”赵元说道。 “你说这些,不怕杀头吗?”颜容问道。 ‘将军这句话,我那个哥哥也是这样说过,但是他让我偷偷地想着就好,千万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不然会被杀头的,做了御林军,就身不由己。但是我认为无论是在哪里,只要是个军人,就应该为了百姓而战,而不是畏惧最高权力,所以,这些话除了那位哥哥,我只跟将军说过。“赵元说道。 “你倒是真的信任我。”颜容笑了一下说道。 “将军,您大概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因为我的家人都是受过颜老将军的恩惠的,他和颜家军让我明白了,在这个世上人还能这么善良和无私,我相信,您也是这样。”赵元又说道。 “这样说来,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不然上天也不会派你来看押我了。”颜容说道。 ’将军,您放心,皇上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暂时您先委屈一下。“赵元说道。 “皇上,你以为皇上还会好好地放我出去吗?”颜容自嘲地说道。 “将军,您......” “罢了,你不懂里面的事情,明显地是有人要害我颜家,看不惯就这般诬陷,如此歹毒这人,为何还能安然留在这世上。”颜容说道。 “将军说的是谁?”赵元问道。 “你不知道,对了,你说的还有一个哥哥,他在哪?”颜容问道。 容王府 “真是这般吗?”南宫黎皱着眉,将手里的剑放下说道。 “王爷,与你说已经是破例了,剩下的您就别问了,回去吧。”那御林军说道。 “既然这样,那又为何将整个王府围起来?”南宫黎问道。 “王爷,自然是怕您们受伤。“那御林军说道。 ‘笑话,是怕我们乱逃吧。”南宫黎说道。 那御林军没有说话,南宫黎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放。” “你能帮我一件事情吗?陈放。”南宫黎问道。 “王爷想要做什么?”陈放问道。 “你帮我照看一下她,或者你有没有熟悉的人照看一下她,别让她受苦。”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放心吧,将军那边会有人照顾好的,我有一个弟弟,他会照顾好将军的。”陈放说道。 “多谢。”南宫黎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拿给陈放。 “王爷,您不用这样的,实话告诉您吧,我这个弟弟曾经是一直想进入颜家军的,可是阴差阳错去了御林军,所以说,在他心里是敬重颜将军的,所以您不用担心。”陈放说道。 “陈放,若你们兄弟二人可以照顾好阿容,我自然感恩戴德,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才这般,实在是.....”南宫黎说道。 “王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早日还得将军清白。”陈放说道。 “是,只是我无法出王府,是该想办法去见一面夏尚书的。”南宫黎说道。 “王爷,王府可有地窖?”赵放轻声说道。 “姑母。”南宫黎走回大堂内看着依旧在大堂里坐着的南宫惜喊道。 “怎么样,我听楚泯说你和御林军争执起来了,还不让楚泯靠近。”南宫惜慌张地对南宫黎说道。 “没事的姑母,这个御林军我认识,不用担心,我也无事,阿容,她也无事,所以说您先回房间休息,吃点东西,已经坐在这这么长时间了,身子会受不了的。”南宫黎说道。 “颜容真的没事吗,若是没事最好,姑母心里也就放心了,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南宫惜问道。 “还没说呢,姑母,阿容没事就最好,您去休息吧,刚我说的话略重些,让您伤心了。”南宫黎愧疚地说道。 “没事的,你说的也是对的,皇上的心就是太狠了,如今只会变本加厉,颜容能够平安归来也就罢了,若有半点伤痕,我定没完。”南宫惜说道。 “好,姑母,快去歇息吧,你们,伺候老夫人休息,其他人也都散了吧,王府暂时不能出去,一应用品,御林军会数悉送来,大家不用慌张,也不用担心,各自照顾好自己便好。”南宫黎对众人说道。 “是,王爷。”众人也不敢乱问什么,只能先应着,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 棋室 “王爷,这一步棋该如何走?”楚泯拿着棋子问道。 “这一步是被逼的。”南宫黎看这棋盘想了很久说道。 “将军她到底如何了?”楚泯问道。 “关进了大牢。”南宫黎皱着眉痛心地说道。 “这,难道已经定了罪吗,可是将军并没有做过啊。”楚泯着急地问道。 “听赵放说没有定罪,多亏了夏尚书,不让丞相掺和进来,不然就麻烦了,这明显一看就是丞相那人的阴谋,荣墨此人极其阴险歹毒,自从阿容回来,他的狐狸尾巴就再也藏不住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只是咱们没有证据啊。”楚泯说道。 “有,证据找就行了,楚泯,我相信你。”南宫黎说道。 “可是,我们出不去王府该如何?”楚泯问道。 “有办法。” 地窖 “王爷,要从这里出去吗?”楚泯望着面前的地窖问道。 “是的,这里本身不是我发现的,是后来阿容告诉过我,这里本身是大哥置办的房屋,阿容也知道里面的构建,这个地窖就是为了以后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躲藏和逃离用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南宫黎说道。 “外人盛传,富贵人家里都会有秘密通道,地窖、密室,无论哪都是,没想到是真的。”楚泯笑了一下说道。 “是啊,还记得陈贯之就是从密室里发现的贪污的证据,这才没过多长时间,阿容又被人给扣上了帽子,世事难料啊。”南宫黎说道。 “王爷,那咱们现在出去吧。”楚泯说道。 “好,从这里出去,能够直接通往颜家地窖,那里也是阿容告诉过我的地方,跟着我走。”南宫黎说道。 二人皆进入地窖里,虽说在外面看着这个地窖不太大,但是进入里面确实能够撑开一人的身量大小,方可走路,就是有些黑暗,前方的路一片未知,就像南宫黎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倾诉。 “王爷,您拿着,小心前方的路。,”楚泯将手里的火星子递给了南宫黎,这才有一小片光明。 “好,咱们要快些走,不然被外面的人发现人数减少,就不好了。”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说完二人便加快了脚步。这明显就是一个通道,没有任何的弯路,直接向前走即可,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黎只感觉到前方已经没有了路,果然再往前走一步,南宫黎就直接撞上了一堵墙。 “王爷,我来。”楚泯扶住了南宫黎,然后自己上前准备推开此门,但是不知是不是对面堵着,怎么也推不开,说是墙不如说是有一块木板隔着,只是下面实在太黑,只能通过用手摸来感觉。 “是谁啊?”突然上方传出了声音。 “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狱中狱内(三) “上面有人。”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这该怎么办?”楚泯问道。 “没事,这里应该就是到了颜府了,不是外人。”南宫黎说道。 “下面是不是有人?”上面的声音又出来了,听着像是一个年老的声音。 “是,我是南宫黎,还望放我出行。”南宫黎喊道。 “容王爷,是容王爷啊,快,来帮忙,底下的是容王爷。”只听见上面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终于过了片刻,南宫黎感觉到头顶处的木板松动了,终于最后,木板拿开,南宫黎重新看见了光亮。 “容王爷。”只见光亮的那一头出现了一张脸,竟然是颜伯的脸。 “颜伯?您怎么会在这?”南宫黎纵身一跃出了去,楚泯也紧跟着上来。 “容王爷,没想到是您啊,我们原以为会是将军前来呢。”颜伯看着南宫黎激动地说道。 “颜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不在房间里待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颜二嫂子,这里应该是地窖,这......”南宫黎疑惑地问道。 “王爷,您不知道,这事说来话长,是不是将军派你们来的啊,我们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将军,定要万分小心颜旗,他,不是什么好人。”颜伯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 “颜旗,就是阿容的叔父?”南宫黎问道。 “是啊,我们原本以为他来了,咱们颜府不也是多了些保障,谁知道,这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家子简直是想要把整个颜府给吞了,因此才把我们给赶到这来的。”颜伯说还没说完,便咳嗽起来,狂咳不止。 ’爹,您别生气,这不王爷已经来救我们了。“颜二嫂子抚着颜伯的背说道。 “颜伯,真是抱歉,我们竟然不知道你们在颜府中生活的如此如履薄冰,只是眼下我是救不了你们了,阿容她已经被皇上给打入大牢了,御林军层层包围整个王府,我正是因为逃不出去,才会选择这个地窖通道的,没想到碰上了你们。”南宫黎皱着眉羞愧地说道。 “将军进入大牢了?”颜伯已经憋红的脸惊讶地问道。 “是,是被诬陷的,所以我要去救她。”南宫黎说道。 “王爷,将军怎么会进大牢呢,她可是颜将军啊,这......”颜二嫂子明显地一脸不可相信地说道。 “我也是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薄情到这份上,不过恶人诬陷,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了,是那颜旗,必定是他,他想要整个颜府,就得将将军整垮,这肯定是颜旗的坏主意。”颜伯说道。 “颜伯,我需要找到证据,若到时候可以的话,能否请你们证明颜家的清白,以及整个颜家军的清白。”南宫黎说道。 “一定,王爷,我们这段时间没能出去,那颜旗将我们死死地关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是谁将将军送进大牢,真是没了良心,皇上难道2情愿相信奸人,也不愿意看看是谁给他守得这江山吗。”颜二嫂子哭着说道。 “娘亲,将军会没事的。”颜斌一看自己的娘亲哭了,立即上前说道。 “这是颜斌吧,几月不见,也长高了不少。”南宫黎看着眼前的孩子说道。 “是啊,当时将军和王爷回门的时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谁知,这才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将军真是苦啊。”颜二嫂子说道。 “是我不好,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劝说阿容让颜旗住进这颜府的,若不是他,怎么会搞得这般乌烟瘴气。”南宫黎也有些后悔地说道。 “王爷,那您今日前来是想做什么?’颜伯问道。 “我是想通过颜府出去,不过你们这样一说,看来整个颜府已经被颜旗给控制住了,大门也是不能出去的了,不然他必定告诉皇上。”南宫黎说道。 “王爷,咱们颜府是有好几个门口的,当时颜旗就问过我所有的门,我留了个心眼,就剩下了一个没说,王爷若是想出去,可以从那里走。”颜伯说道。 “是吗,颜伯,你听我说,你和颜二嫂子还是在这里待着,当做一切没有发生的样子,我出去是找夏尚书商量此事的解决办法,希望你们可以多留意颜旗的一些动静,到时候一定会有用的。”南宫黎说道。 “好,我们虽然被锁在这里,但是来送饭的小厮还是熟识的,我们会问他的,请王爷放心。”颜伯说道。 “多谢。”南宫黎行了一个礼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将军不仅是您容王府的人,她更是颜家的人,她受了委屈,便是我们两家都受了委屈,颜家有昆吾剑,那是代代传下来的的兵器,剑在人在,只要将军拿着昆吾剑,皇上就不会直接判了将军,王爷,咱们还有时间来救将军。”颜伯说道。 “怪道,阿容在临走的时候带上了昆吾剑,原来她早就明白这次一去就是凶多吉少。”南宫黎喃喃说道。 “王爷,您只管去吧,打听颜旗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了。”颜二嫂子说道。 “好,颜伯,您说那个门在哪里。” 大牢 “过了今日,明日就换班了,将军,您先吃点,不然我怕明日会有人刁难您。”赵元说道。 “明日会换人?”颜容问道。 “将军,我也说不清楚,按理说是该轮班的,就算他们再不敢来,但还是怕皇上怪罪的,我自然是希望我能够一直照顾将军,所以只是担心。”赵元说道。 “好啊,无论是谁来,我都不怕的。”颜容说道。 “将军,若是我轮班的话,你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办的事情吗?”赵元问道。 “赵元,无论如何你明日都要进行轮班,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给你。”颜容说道。 “将军请讲。”赵元说道。 “你明日可否出宫一趟,去尚书府,找到夏尚书,给他说一切的证据都要在颜府进行找,还有和颜旗有接触的都要进行查探,之前我在中秋节前后见到有一人从颜府里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想必脱离不了关系,还有,若你还有空,帮我看看容王府吧,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府里的人没事就好。”颜容说道,再说到最后的时候明显地有些气息不稳。 “是,将军,您说的这些我一定会办到。”赵元信誓旦旦地说道。 “赵元,多谢你,若他日我能够出去,若还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来颜家军。”颜容说道。 “将军有这句话就够了,我早就厌烦了御林军与死人一般的生活,将军放心,只要交代赵元办的事情,赵元都会万死不辞。” “好,将饭拿过来吧。”颜容招招手说道。 “好,将军。”赵元听到颜容要吃东西,急忙将饭端了进来。 大牢外 “大人,您要是进去的话,是要给皇上说一声的。”大牢的外面一个狱卒说道。 “我有皇上的口谕,是要来向颜将军问一些事情的,你放心,我是谁想必你也清楚,这般拦着我对你不是什么好事。”那人身着一身藏青色锦袍说道。 “是,大人。”说完那狱卒便让那个男人进去了。 “还有,你们门口的这些人定要好生护着颜将军,她就算是沦为了阶下囚,那也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那人又狠厉着说道。 “是,大人,我们不敢,不敢。”狱卒们连连低头说道。 那藏青色锦袍的人便端着架子进去了大牢,那最深处地地方。 “颜容。”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此时的颜容正往肚子里塞着食物。 “荣大公子,您怎么屈尊来这了?”颜容看清来人是谁时,不免有些好笑地说道。 “颜容,你,可还好?”荣执问道。 “好得很,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床睡,怎么不好,比那些个大牢好太多了,而且比行军打仗的时候的帐篷也好多了,最起码没有虫子。”颜容冷笑着说道。 “你暂且委屈几天,等你出来了,也就好了。”荣执说道。 “荣丞相就没想着让我出来吧,怎么,派您前来是有何贵干啊?”颜容问道。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大牢里有许多不适应,我怕你会受不了。”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多虑了,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自己保住自己吧,我相信大理寺卿的办案水平,我也相信皇上的态度,荣丞相做的事情我可一件都没告发呢。”颜容说道。 “颜容,你好好地待在这里,若你乖些,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你若不听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人救得了你。”荣执皱着眉说道。 “荣执,我原以为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以为你可以会是我的好友,闲聊几句,讨论沧海桑田,可后来我才察觉出来,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会是我的好友,你我之间就像这双筷子一样,无论断了哪一根,这双就不是完整地筷子,我和你之间无论谁输谁赢,这个大启都会受损。”颜容说道。 “你果真会这般想我吗,在你的身边,如何能有容的下我的位置,颜容,你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心高气傲地人,你不明白我的痛苦,和我的无奈。”荣执说道。 “ “ “ “上面有人。”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这该怎么办?”楚泯问道。 “没事,这里应该就是到了颜府了,不是外人。”南宫黎说道。 “下面是不是有人?”上面的声音又出来了,听着像是一个年老的声音。 “是,我是南宫黎,还望放我出行。”南宫黎喊道。 “容王爷,是容王爷啊,快,来帮忙,底下的是容王爷。”只听见上面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终于过了片刻,南宫黎感觉到头顶处的木板松动了,终于最后,木板拿开,南宫黎重新看见了光亮。 “容王爷。”只见光亮的那一头出现了一张脸,竟然是颜伯的脸。 “颜伯?您怎么会在这?”南宫黎纵身一跃出了去,楚泯也紧跟着上来。 “容王爷,没想到是您啊,我们原以为会是将军前来呢。”颜伯看着南宫黎激动地说道。 “颜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不在房间里待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颜二嫂子,这里应该是地窖,这......”南宫黎疑惑地问道。 “王爷,您不知道,这事说来话长,是不是将军派你们来的啊,我们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将军,定要万分小心颜旗,他,不是什么好人。”颜伯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 “颜旗,就是阿容的叔父?”南宫黎问道。 “是啊,我们原本以为他来了,咱们颜府不也是多了些保障,谁知道,这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一家子简直是想要把整个颜府给吞了,因此才把我们给赶到这来的。”颜伯说还没说完,便咳嗽起来,狂咳不止。 ’爹,您别生气,这不王爷已经来救我们了。“颜二嫂子抚着颜伯的背说道。 “颜伯,真是抱歉,我们竟然不知道你们在颜府中生活的如此如履薄冰,只是眼下我是救不了你们了,阿容她已经被皇上给打入大牢了,御林军层层包围整个王府,我正是因为逃不出去,才会选择这个地窖通道的,没想到碰上了你们。”南宫黎皱着眉羞愧地说道。 “将军进入大牢了?”颜伯已经憋红的脸惊讶地问道。 “是,是被诬陷的,所以我要去救她。”南宫黎说道。 “王爷,将军怎么会进大牢呢,她可是颜将军啊,这......”颜二嫂子明显地一脸不可相信地说道。 “我也是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薄情到这份上,不过恶人诬陷,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了,是那颜旗,必定是他,他想要整个颜府,就得将将军整垮,这肯定是颜旗的坏主意。”颜伯说道。 “颜伯,我需要找到证据,若到时候可以的话,能否请你们证明颜家的清白,以及整个颜家军的清白。”南宫黎说道。 “一定,王爷,我们这段时间没能出去,那颜旗将我们死死地关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是谁将将军送进大牢,真是没了良心,皇上难道2情愿相信奸人,也不愿意看看是谁给他守得这江山吗。”颜二嫂子哭着说道。 “娘亲,将军会没事的。”颜斌一看自己的娘亲哭了,立即上前说道。 “这是颜斌吧,几月不见,也长高了不少。”南宫黎看着眼前的孩子说道。 “是啊,当时将军和王爷回门的时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谁知,这才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将军真是苦啊。”颜二嫂子说道。 “是我不好,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劝说阿容让颜旗住进这颜府的,若不是他,怎么会搞得这般乌烟瘴气。”南宫黎也有些后悔地说道。 “王爷,那您今日前来是想做什么?’颜伯问道。 “我是想通过颜府出去,不过你们这样一说,看来整个颜府已经被颜旗给控制住了,大门也是不能出去的了,不然他必定告诉皇上。”南宫黎说道。 “王爷,咱们颜府是有好几个门口的,当时颜旗就问过我所有的门,我留了个心眼,就剩下了一个没说,王爷若是想出去,可以从那里走。”颜伯说道。 “是吗,颜伯,你听我说,你和颜二嫂子还是在这里待着,当做一切没有发生的样子,我出去是找夏尚书商量此事的解决办法,希望你们可以多留意颜旗的一些动静,到时候一定会有用的。”南宫黎说道。 “好,我们虽然被锁在这里,但是来送饭的小厮还是熟识的,我们会问他的,请王爷放心。”颜伯说道。 “多谢。”南宫黎行了一个礼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将军不仅是您容王府的人,她更是颜家的人,她受了委屈,便是我们两家都受了委屈,颜家有昆吾剑,那是代代传下来的的兵器,剑在人在,只要将军拿着昆吾剑,皇上就不会直接判了将军,王爷,咱们还有时间来救将军。”颜伯说道。 “怪道,阿容在临走的时候带上了昆吾剑,原来她早就明白这次一去就是凶多吉少。”南宫黎喃喃说道。 “王爷,您只管去吧,打听颜旗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了。”颜二嫂子说道。 “好,颜伯,您说那个门在哪里。” 大牢 “过了今日,明日就换班了,将军,您先吃点,不然我怕明日会有人刁难您。”赵元说道。 “明日会换人?”颜容问道。 “将军,我也说不清楚,按理说是该轮班的,就算他们再不敢来,但还是怕皇上怪罪的,我自然是希望我能够一直照顾将军,所以只是担心。”赵元说道。 “好啊,无论是谁来,我都不怕的。”颜容说道。 “将军,若是我轮班的话,你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办的事情吗?”赵元问道。 “赵元,无论如何你明日都要进行轮班,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给你。”颜容说道。 “将军请讲。”赵元说道。 “你明日可否出宫一趟,去尚书府,找到夏尚书,给他说一切的证据都要在颜府进行找,还有和颜旗有接触的都要进行查探,之前我在中秋节前后见到有一人从颜府里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想必脱离不了关系,还有,若你还有空,帮我看看容王府吧,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府里的人没事就好。”颜容说道,再说到最后的时候明显地有些气息不稳。 “是,将军,您说的这些我一定会办到。”赵元信誓旦旦地说道。 “赵元,多谢你,若他日我能够出去,若还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来颜家军。”颜容说道。 “将军有这句话就够了,我早就厌烦了御林军与死人一般的生活,将军放心,只要交代赵元办的事情,赵元都会万死不辞。” “好,将饭拿过来吧。”颜容招招手说道。 “好,将军。”赵元听到颜容要吃东西,急忙将饭端了进来。 大牢外 “大人,您要是进去的话,是要给皇上说一声的。”大牢的外面一个狱卒说道。 “我有皇上的口谕,是要来向颜将军问一些事情的,你放心,我是谁想必你也清楚,这般拦着我对你不是什么好事。”那人身着一身藏青色锦袍说道。 “是,大人。”说完那狱卒便让那个男人进去了。 “还有,你们门口的这些人定要好生护着颜将军,她就算是沦为了阶下囚,那也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那人又狠厉着说道。 “是,大人,我们不敢,不敢。”狱卒们连连低头说道。 那藏青色锦袍的人便端着架子进去了大牢,那最深处地地方。 “颜容。”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此时的颜容正往肚子里塞着食物。 “荣大公子,您怎么屈尊来这了?”颜容看清来人是谁时,不免有些好笑地说道。 “颜容,你,可还好?”荣执问道。 “好得很,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床睡,怎么不好,比那些个大牢好太多了,而且比行军打仗的时候的帐篷也好多了,最起码没有虫子。”颜容冷笑着说道。 “你暂且委屈几天,等你出来了,也就好了。”荣执说道。 “荣丞相就没想着让我出来吧,怎么,派您前来是有何贵干啊?”颜容问道。 “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大牢里有许多不适应,我怕你会受不了。”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多虑了,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自己保住自己吧,我相信大理寺卿的办案水平,我也相信皇上的态度,荣丞相做的事情我可一件都没告发呢。”颜容说道。 “颜容,你好好地待在这里,若你乖些,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你若不听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人救得了你。”荣执皱着眉说道。 “荣执,我原以为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以为你可以会是我的好友,闲聊几句,讨论沧海桑田,可后来我才察觉出来,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会是我的好友,你我之间就像这双筷子一样,无论断了哪一根,这双就不是完整地筷子,我和你之间无论谁输谁赢,这个大启都会受损。”颜容说道。 “你果真会这般想我吗,在你的身边,如何能有容的下我的位置,颜容,你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心高气傲地人,你不明白我的痛苦,和我的无奈。”荣执说道。 “ “ “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狱中狱外(四) “若荣大公子只是来此讽刺的,我劝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好好回去享受您的生活,别来这里打扰我。”颜容说道。 “为什么,你可以对那个人那么好,却对我如此冷淡?”荣执皱着眉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荣执,你什么意思?”颜容问道。 “南宫黎,不过是一个废物,你如今关在大牢里,他有想过方法来救你吗,他没有那个想法也没有那个本事,你为何对他万般爱护,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荣执说道。 “荣大公子,您不觉得您说的话好笑吗,他是我的夫君,我不护着他谁护着,我们夫妻二人琴瑟和谐,荣大公子为何要参与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颜容好笑地问道。 “颜容,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就软不了心,到时候受了罪可别怪我。”荣执一改温柔直接冷气 相逼地说道。 “荣大公子请便吧,我颜容不需要任何人来救。”颜容也这般说道。 荣执转身离开,那身藏青色渐渐消失在这里,也带走了颜容对于荣执的信任,曾经的颜容是真的有想过,在这个京城里,以后能够并肩作战的可以是南宫煜和荣执,现在看来,父子二人,才为一体,水火无法交融。 “将军,这个筷子已经掉到地上了,我再去给您拿一双?”赵元小声问道。 “不用了,拿下去吧。”颜容挥挥手说道。 “好,那将军休息会吧。”赵元看出来颜容一脸的疲惫,于是说道。 “嗯。” 后院 “这里应该就是颜伯所说的那个小门了,这里藤蔓遍布,这个门若不是说肯定不容易发现,所以这里就是了。”南宫黎对楚泯说道。 “是,王爷,天色已经渐深了,咱们还是快些地好。”楚泯说道。 “好,那快出去吧。“南宫黎点点头说道。 二人将那些藤蔓给解开后,打开小门,果然到了外面。南宫黎长呼了一口气,从刚才的容王府到外面,自己一时都未停歇,这才稍稍喘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阿容还在大牢里,南宫黎只能继续自己的脚步。 “王爷,您累了吗,要不先歇会?“楚泯问道。 “我没事,咱们快去赶到尚书府,阿容不能等,我就不能歇。”南宫黎说道。 “那王爷可吃的消,连晚饭都未进食,要不我去给王爷找点食物来?”楚泯又问道。 “你去哪里找,算了,别费劲了,咱们去了尚书府一切就好说了。”南宫黎对楚泯苦笑了一下说道。 “是,王爷。” 尚书府 “您找谁?”南宫黎敲开了尚书府的门后,小厮上前来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公子,看似有些身形俱疲的样子,但是眼睛始终坚毅,于是问道。 “找夏尚书,快去通报,就说有人来找。”南宫黎说道。 “是,请稍等。”那小厮便立即跑开了。 “老爷,您慢点,慢点。“管家和夏临风急忙着上前来,管家嘴里还嘟囔着。 “夏尚书,南宫黎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南宫黎向夏临风行礼道。 “王爷,容王爷,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差人去看容王府,可是已经被那颜家军和御林军给围着了,只是你是怎么出来的?”夏临风激动地拉着南宫黎说道。 “夏尚书,此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咱们细细商议才好。”南宫黎说道。 “快,快进来。”夏临风急忙让南宫黎与楚泯进去。 “楚泯,你先在一旁待着,我与尚书说话,定要注意周围环境,一切小心。”南宫黎吩咐道。 “是,王爷。” “王爷,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身上还有一层灰,这是经历了什么,若是小容看到你这般的样子,不知心里心疼多少呢。”夏临风说道。 “现在我心疼的是阿容,不过一天的时间内,阿容就遭此变故,真是痛心。”南宫黎说道。 "谁说不是呢,皇上当时大发雷霆,谁都不敢劝,还有那丞相添油加醋,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气的慌,只恨我自己没那个本事,救不了小容,若颜旌兄在的话,谁敢这般欺负。“夏临风捶胸顿足说道。 “夏尚书,您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去救下阿容,让她平平安安地出来,并且要还给颜家一个清白。”南宫黎说道。 “好孩子,你和小容都是好孩子,只是怎么就降到你们头上了。”夏尚书叹了口气说道。 “天灾人祸,谁都避免不了,我只是觉得一个皇帝的绝情,真的令人心寒,夏尚书,我们不必顾及谁的情面,更不用理会会不会伤了什么父子情分,只要能救下阿容,我南宫黎万死不辞。”南宫黎坚定地说道。 “好,不愧是南宫家的孩子,有责任,有担当,王爷,您说您怎么逃出的王府?”夏临风问道。 “也是凑巧,今日来我府上的御林军恰巧与颜家军的关系好像是不错,我也不深了解,但是他告诉我说若想出王府只能悄悄地溜出去,他帮我们拦着所有,所以给我足够的时间来外面。 正巧府里是有地窖的,而那个地窖是通往颜府,我本想着去颜府也可以,还能够安置一下阿容的叔父。“南宫黎还没说完,就被夏临风给拉住了。 “莫不要相信他,你出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吗,这个颜旗他不是什么好人。”夏临风说道。 “我知道,我通往的颜府地窖,没想到那里正是颜旗那个恶人关着颜伯一家的地方,颜伯他们已经被颜旗给控制住了,根本出不去,幸亏颜伯还知道一个颜家的后门,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南宫黎说道。 “原来如此,只要不被那颜旗知道你的行踪就好,不然他不知道又要在皇上面前说你什么了。”夏临风说道。 “我只知道颜旗他不是什么好人,难道阿容入狱的事情和 颜旗有关?“南宫黎问道。 “颜旗,要不是他拿着一封信交给了皇上,皇上也不会这样做,那信上写的正是颜旌背叛大启,背叛皇上的种种,还有让颜容一同反叛的话,皇上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这般不通情理的。”夏临风说道。 “竟然是这样,看来阿容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竟然会这般对待阿容,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还不满意,想要做什么,整个颜府垮了,他能有什么好处。”南宫黎气急了说道。 “他非得说他是从颜家祠堂里找到的这封信,正巧那时候元寿公公前去颜府看望,就那样碰上了,一切是那么的巧合,可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就小容,小容就算怎么解释,皇上依旧是不听,所以才会关入大牢。”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我明白了,这一切恐怕不止是颜旗一人相关,那丞相还有那个刘都护想必也掺和到里面吧,这一看就是阴谋,这一看就是想君臣离心,大哥呢,太子怎么说?”南宫黎问道。 “太子殿下本来想着力保小容,可是皇上下令不让太子参与此事,小容也是尽力不将太子掺和进来。”夏临风说道。 “是啊,他是太子殿下,不能勾结上这种事情,那现在能够救阿容的就只有夏尚书了,请求你,一定要救救阿容。”南宫黎说道。 “王爷,这是自然的,别说夏家和颜家的关系如何,小容就相当于我的女儿,自然不忍她受这委屈,我是一定要救的,况且本身这就不是颜家的错,诬陷,全都是诬陷啊。”夏临风说道。 “阿容身为护国大将,早就有人眼红,自然不肯放过任何的机会,这次恐怕是一定要制阿容于死地,只是,纸包不住火,只要查出来,我相信定会真相大白的。”南宫黎说道。 “所以,我才会提出让大理寺卿进行查此事,本来丞相是要接手的,大概皇上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才答应了我的请求,王爷,这段时间,皇上的身边必定会出现一些临阵倒戈的人,看着小容倒了,他们那些人自然也都纷纷逃窜,就怕到时候小容的名声都会被那些人给抹黑了。”夏临风担心地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天下世道都是如此,颜家世世代代贤良之辈还能遭此劫难,那这世上还能有谁真心对待。”南宫黎说道。 “王爷,若是这些话被百姓们听到了,会如何?”夏临风突然这般说道。 “尚书的意思是,百姓们还都不知道阿容入狱一事?”南宫黎问道。 “是啊,当时我说将小容扣在王府里,这样好不让百姓们怀疑,也能安抚天下人,更不会让敌国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是那丞相反对啊,非得让小容进入大牢他才肯愿意,皇上就下令,封锁一切消息,所以百姓的护国大将军被关入大牢是没人知道的。”夏临风说道。 “文武百官那么多,皇上就能保证没有人透漏出去吗?真是可笑,尚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将阿容关在大牢蒙受冤屈的事情散步,让百姓们纷纷哀叹这世道的不公,京城里的百姓们是知道他们的将军的,所以这是在逼着皇上放了阿容。”南宫黎说道。 “对,希望可以管用,虽然百姓的人多势众,但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主宰,又怎么会听这些普通百姓的话呢,所以说这只是一个步骤而已。”夏临风说道。 “是,能够救阿容还是得找出是谁陷害阿容的贱人,方可救出。”南宫黎说道。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也想知道将军出了什么事,你让我进去。”本来屋里一阵沉默无言,都在想解决的办法,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 “ “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狱中狱外(五) “陈策,你在做什么,不可大声喧哗,你想把所有人都招来是不是?”夏临风打开门之后对着底下正在吵闹的陈策说道。 “王爷,我没能拦住这个人,像疯子一样要进去。”楚泯说道。 “陈策,你来这干什么?”南宫黎问道。 “容王爷,我听夏伯伯和夫人说话了,所以我知道颜将军被关到大牢里了,所以我也想知道这事该怎么办。”陈策说道。 “你长大了,夏尚书调教你调教的很好。”南宫黎说道。 “王爷,是将军和 尚书救下的我,我不能袖手旁观。”陈策说道。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都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身份,如何救得了她?”南宫黎问道。 “你啊,就别添乱了,好好地待在府里,你以为你的那段事情已经过去了吗,若你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于小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利与弊。“夏临风说道。 “这,王爷,您也这般认为吗?"陈策看向南宫黎说道。 “陈策,您能够活下来来之不易,我想阿容也不会让你趟这一次浑水,所以,你还是留在府中即可。南宫黎说道。 “你刚才已经严重影响到王爷和尚书大人谈话了,还是回去吧。“楚泯也说道。 “好,你们不用我,我自己想办法。”陈策说完之后就转身跑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不用管他了,还是孩子心性,他也是在关心小容。”夏临风对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他的父亲是因为阿容和我才会被逮入大牢的,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么关心阿容,也是难得。“南宫黎说道。 “这孩子天性不坏,就是纨绔子弟,不懂事,小时候溺爱过头了,这才会这般。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也是看明白了,他的父亲是犯了此罪,可是小容是蒙冤进牢,量谁都不忍看下去。”夏临风说道。 “尚书大人,南宫黎就拜托大人了,阿容在狱中,我却在狱外帮不了什么忙,万事还得靠大人了。南宫黎行礼说道。 "王爷客气,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的,就像你可以和小容一样喊我伯伯的,不过我也不是说要攀附你南宫家的亲戚。“夏临风笑着说道。 "夏伯伯也是多虑了,我南宫黎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南宫的姓氏罢了。“南宫黎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去做?”夏临风问道。 “你一说颜旗是在祠堂中发现了信封,又恰巧被元寿看见了,那说明出鬼就出在祠堂里,我当时找小门的时候是从祠堂里出去的,因为颜家有规定申时方可进入祠堂,我是因为迫不得已为了出去才冒失进入祠堂,我就发觉道好像有哪里不对,我之前与阿容进祠堂的时候,牌位摆列很是整齐,但我昨天匆匆而别,只发觉牌位稍显凌乱,明显地是被人动过。”南宫黎回忆说道。 “那这就好办了,我去向大理寺说一声,抛砖引玉引到祠堂里,若发现有人动了手脚,那这封信,可就没有说服力了。"夏临风说道。 '是这源头还是出在颜旗的身上,可眼看着丞相如此猖狂,但就是得不到他的证据,夏伯伯,您在朝中也定要保全自己,小心行事,我怕丞相会对您不利,毕竟府上还有陈策的存在。“南宫黎说道。 “我原本想着将陈策送走,可后来一想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啊,只要人还在就是危险的。”夏临风摇摇头说道。 ‘夏伯伯,我已经出来多时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您先歇息,明日再去做明日的事情。“南宫黎说道。 “这么晚了,多加小心。”夏临风点点头说道。 “楚泯,走了。”南宫黎向夏临风略微点头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王爷,咱们要原路返回吗,可是颜府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若是再进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楚泯看着一直低头走路的南宫黎说道。 “自然不返回颜府,明日一早趁他们交班的时候混进去,咱们王府周围不止是御林军,还有保护我们的颜家军。”南宫黎握紧了手里的兵符说道。 “是,那咱们先在周围待一夜?"楚泯问道。 “你若是累了或者饿了,跟我去留香楼吧,那里会有饭菜。”南宫黎转身对楚泯说道。 “王爷,将军还在大牢里,您怎么就想着去留香楼了?”楚泯一脸震惊地问道。 “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带你是去找人的,快跟上。”南宫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 是,王爷。“ 留香楼 “兴安,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你,想在你这安排个人。”南宫黎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楚泯说道。 “王爷见外了,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大帮子我也安排,尽管将人留在这,想要什么消息,我都会协助他一起的,还有,将军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会难受,但是现在你是要振作起来的。”叶兴安听完南宫黎所讲的事情的之后说道。 “好,多谢。”南宫黎笑着说道。 “只是,心高气傲地将军会受得了这件事情吗?”叶兴安不禁问道。 “肯定难受啊,但是我知道她不会说的,她又不像其他的女子,动不动就掉眼泪,受了苦,自己憋着,我真怕在牢里,会有人对她动刑,宫里的人坏极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毕竟太子殿下还是在宫中的,或许能够照应一下,王爷如今不能随意走动,为了将军,还是好生安心地待在王府里就好,一有风吹草动,我会立马告诉您的,您放心,明日整个留香楼乃至京城都会传流着大启第一女将竟被关押牢狱中的事情,到时候众说纷纷,皇上也管不了。”叶兴安说道。 “好,楚泯是能够帮助你的。”南宫黎说道。 “夜已深,明日你还要回府,快些歇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叶兴安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随后看见叶兴安对着楚泯说了几句话,二人也就离开了。 虽说已经深夜,整个身体也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南宫黎望向外面的天空还是睡不着,这时候的阿容在干什么,大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星空,但是否能感受到自己的思念,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是飘飘忽忽的生活,唯有阿容的到来,自己感受了生活的繁琐与快乐,还有为一个人担心、焦虑,如今二人分离,思念之情更甚之。 “子离......”南宫黎猛然惊醒,以为是阿容再喊自己,转身发现,自己趴在了窗口处睡着了,现在天有些蒙蒙亮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南宫黎没有向叶兴安打声招呼,直接就离开了,自己安排楚泯留在这,是因为留香楼人多嘴杂,就算说出去,也找不人追究,制造矛盾。 容王府 如今王府门前,正是换班的时候,门口外层是围着御林军,因为颜家军是守在里面那一层的,御林军在换班,自己这时候走过去正好不被发现,于是南宫黎匆匆而走,回头看见一个御林军差点就要看见自己,突然被赵放给一把转了回去,勒令加速换班,这才躲过一劫。 “王爷,您何时出去的?”白虎守在颜家军前面看着南宫黎就站在面前于是问道。 “昨晚,各位将士们着实辛苦了,只是我南宫黎没有什么能够给你们的,待以后必定偿还。”南宫黎说道。 “王爷,这些都是将军的兵,谈什么辛苦不辛苦,这些御林军在换班,王爷快些进去,外面有我们,不会有人对王府不利的。”白虎说道。 “好,白虎,多亏你在外守着,只是兵符现如今在我的手上,不在阿容的手里,我怕将士们会不愿意。”南宫黎说道。 “不会的,您是将军的夫君,听命于王爷就是听命于将军,您手里的兵权就是我们。”白虎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就回府了。 “黎儿,你去哪了,我一早看你没在房间里,就知道你肯定出去了,真是担心死姑母了。”南宫惜说道。 "没事,我没事,就是去找了一趟尚书,姑母,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南宫黎说道。 “你说,你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再说别的。”南宫惜定要拉着南宫黎去吃饭才可以。 “姑母,我问你,之前你讨厌阿容的时候,是不是丞相给你出过法子,让你赶走阿容?”南宫黎问道。 “黎儿,你这话从哪听来的?”南宫惜有些紧张地问道。 “当时,我与阿容还未表明心意的时候,躲在柜子里,恰巧听到刘都护那般说的。”南宫黎说道。 "你听姑母说,确实荣墨说过若我不喜欢颜容,我们就联手吧颜容赶走,不在京城,然后再给你找一个佳配,可是后来姑母发现自己做错了。“南宫惜说道。 “所以,荣墨早就知道颜家来人了,来的是阿容的叔父,这次趁此机会与那颜旗联合诬陷阿容以及颜府。”南宫黎说道。 、“竟然如此,竟然是颜旗害的颜容,我实在没想到啊,看来荣墨是在利用我,我还真相信了,还一味地将颜旗的女儿撮合给你,原来这一切都是设好的局。”南宫惜皱着眉头说道。 “姑母,颜千忧想必也是为了一定的目的接近于你,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您,您也是无心之失。”南宫黎叹了一声气说道。 “都怪姑母,都怪姑母。”南宫惜一脸愧疚地说道。 “ “ ------------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里应外合,听天由命 “姑母, 我一开始也是不喜欢阿容的,但是慢慢的相处下来,我发现,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她和别人不一样, 她可以为了别人伤害自己,她不应该受此劫难的。”南宫黎看着南宫惜说道,也是提醒自己说道。 “姑母知道了,姑母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个荣墨本身就不是个正人君子,浪荡之人,何能相信,姑母是老糊涂了,所以现在黎儿,那该如何去做呢?”南宫惜问道。 “姑母,或许到时候你可以向皇上说一说姑丈的事情,毕竟姑丈的死于荣墨脱离不了关系。”南宫黎小心翼翼地说道。 “黎儿,其实你早就想告诉姑母这件事情了吧,就想着凑机会扳倒那荣墨,你姑丈我本身就不想过多的提起,可若是能救颜容,我也不在乎了。”南宫惜忍痛点点头说道。 “多谢姑母,黎儿知道此为姑母一痛,若阿容能够平安回归,我与她定会孝敬报答姑母一生。”南宫黎说道 “黎儿,你现如今打算如何做?”南宫惜问道。 “里应外合,听天由命。”南宫黎望向天说道。 大牢 “你还没走?”颜容看着手里的昆吾剑问向向自己放饭的赵元。 “没,给将军送完饭后就离开了。”赵元说道。 “多谢你,还想着我的吃食。”颜容莞尔一笑地说道。 "将军客气了,没想到将军笑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反而,反而....“赵元看着颜容呆呆地说道。 “反而什么?” “和蔼可亲。”赵元说道。 颜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是也不好说他,只好说道“昨日我交待于你的事情,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将军放心吧,我今日还能和我的哥哥汇合,我也会叮嘱他照顾好容王府的。”赵元说道。 “好,容王府现如今不光有御林军,还有颜家军,你若是担心,倒不如不要过多地起争执,我怕你们两败俱伤。”颜容说道。 “是,只是赵元还有一丝疑惑想问将军。”赵元吞吞吐吐地说道。 、“直说便是。”颜容说道。 “皇上令您交上身上的武器,但为什么没拿走这把剑。”赵元问道。 “因为这把剑,皇上也没权利收回,这是皇家先祖赠与我颜家先祖的剑,经历了这么多年,也经历这么多地君王,没有人敢打此剑的主意。”颜容说道。 “原来如此,怪道将军一直拿着不放手,原来这么重要。”赵元说道。 “不单单是这样,这上面沾满了鲜血,我曾祖父的,祖父的,父亲的,还有我的,这是一把守护大启的剑,却没想到因我而关进了这个阴郁的大牢里,自贬身份。”颜容说道。 “将军,我......”赵元不知该如何安慰。 “还没好吗,快该交班了,不然误了时辰,谁来承担?”外面已经有一个御林军走来了。 “好,马上就好。”赵元急忙站起来说道,然后又对着颜容笑了笑便离开了。 颜容没有任何的动静,外面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颜容,但是直接被颜容的一记眼神给吓到了,随后再也没扭过头,就怕身后的这个霸王把自己的头给扭下来。 这才是在狱中的第二天,还不知要关多久,白灵和宋琏不日就要抵达京城,若是被白灵知道自己关进大牢,看她那个脾气,不免会闹事,宋琏还带着蒙阳国的使臣,自己也无缘一见,万一又被丞相给钻了空子,这又是一个麻烦事,着实可恶。颜容想道。 子离,你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吃饭,睡觉,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承心殿 “煜儿,你在这跪着,父皇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朕不会收回。”皇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南宫煜说道。 “父皇,儿臣没有别的意思,颜容被逮入大牢后,容王府便陷入一阵恐慌之中。父皇,姑母还在里面,小黎也没有犯什么错,他们就这样被关着,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南宫煜说道。 “容王府是颜容所嘱之地,万一有什么证据是在容王府里搜到的呢,还有,就南宫黎那种性格,这几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不怕他闹事吗?”皇上冷着脸说道。 “父皇,小黎已经长大了,他不是当初那个微弱不堪的南宫黎了,你是锁不住他的,他再怎么说,也是亲王,也是父皇您的儿子啊,若母后还在的话,她也会伤心的。”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朕当年的事情吗,你是想说,你和南宫黎的那个母亲背叛朕的事情了吗?“皇上一怒之下直接摔下杯子说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觉得小黎成家立业了,我们一直这样对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反抗的。”南宫煜急忙说道。 “他在朕的手里不过如蝼蚁一般,反抗,有什么好反抗的?”皇上依旧冷脸说道。 “父皇,难道对于您来说,这些年来,您对小黎还怀有芥蒂吗?”南宫煜问道。 “难道你没有吗,你要是没有,何必当初让颜容嫁于他呢,煜儿,你是父皇看好的储君,可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朕选出来的,朕可以选你,也可以废你。”皇上说道。 “父皇,儿臣还有宋琏大人的事情要顾,是儿臣唐突了,儿臣告退。”南宫煜一改之前的语气,而是低头俯首说道。 东宫 “柏风,你去看一下容王府的现状如何,回来告诉我。”南宫煜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说道。 “是,殿下。”柏风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后转身就离开了。 “殿下,父亲他想找您。”过了一会,苏禾从门外走进去对南宫煜说道。 “承王爷找我何事?”南宫煜艰难地抬起眼睛问道。 “不知何事,只是说想见见您,还有颜将军的事情。”苏禾又说道。 “好,你待在宫中,哪都不要去,如果有事情直接找扶秀就好,最近这个天下有些不太平。”南宫煜对苏禾说道。 南宫煜略微低沉的声音,有一瞬间让苏禾不禁想起自己之前的生活,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南宫煜又恢复了一身的冷气。 留香楼 “承王爷,为何会选在这,而不是房间?”南宫煜不到片刻就已经到了苏禾所说的地方,一进留香楼就看见承王爷苏泄在那里饮酒,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太子殿下来了,别说话,来喝杯酒,听听他们怎么说。”苏泄直接给南宫煜倒了一杯酒说道。 “这,是在做什么?”南宫环顾了四周发现除了人也没别的什么了,也不知道承王爷心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只听见旁边便有人说道“听说了没,今早上刚得到的消息,咱们的将军被关进大牢了。” “什么将军,哪个将军?”于是就有人围过来问道。 “还能有哪个就是咱们的大启第一女将,颜将军啊。” “颜将军怎么会被关进去,皇上不是很器重颜将军的吗?” “是啊,传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颜老将军家中有一封信,信上所说皆是想要反叛大启的话,可是皇上就相信了。” “这怎么就会相信呢,颜家为了大启历经那么多年,基本上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到了颜容将军这一代,父亲兄弟全部战死沙场,只剩下咱们这个女将军,皇上竟然会相信颜家叛变?” “是啊,这明明是想要害颜家啊,颜家军护着咱们大启的百姓,颜将军年少有为,如今又嫁给了容王爷,按理说怎么都是名利双收的,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我是第一个不相信这件事情的,若皇上执意如此,那就是不为咱们百姓着想啊。” “是啊,颜将军若真的被关进大牢了,万一边疆来战事,这可怎么办,看看咱们当朝有多少人能够胜任的,还不是得靠颜将军。”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逐渐地这个话题俞传俞烈,一发不可收拾,有说不相信的,还有说罪有应得的,不过还是偏向于为颜容打抱不平的多,这一下子来,整个京城到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承王爷,您让我来看这个,是不是想说,颜容有机会了。”南宫煜也明白了苏泄的意思,于是这般说道。 “别着急,现如今是百姓们都知道了,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们心中的英雄给逮了进去,自然心里不忿,但是毕竟是百姓,人微言轻的,皇上或许会动摇,但是也可能会强压制他们,颜容的处境还是很艰难的。”苏泄说道。 "多谢承王爷这样做,百姓们这样一闹,也让父皇好好地想清楚,别再被奸人给阿谀奉承,四处污蔑了。“南宫煜说道。 “这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是一大早听说的,想来是有人为了这事费了不少心思,这楼上的有一位公子,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够知道消息绝对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因为我就看着他在楼上洞察一切,貌似这就是他们的一个局。’苏泄说道。 “楼上的公子,叶兴安,南宫黎。”南宫煜想了想之后说道。 “南宫黎?是他啊,容王府不是被锁了吗,他还有本事出来传递信息啊,看来颜容找了一个真心对待她的夫君,二人也着实情深义重啊。”苏泄笑了笑说道。 “我也没想到,南宫黎竟然会为了颜容变成这样。”南宫煜喃喃地说道。 “好了,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商量该如何做的,颜容这个丫头是颜旌的女儿,先不说往日的情分如何,颜容和禾儿的过节如何,单是有人说颜家会叛变一事,我就不能放任不理。”苏泄一拍桌子说道。 “南宫煜愿跟随承王爷一同解救。”南宫煜说道。 ------------ 第一百五十五章(狱)动摇君心 容王府 “你们就这样一直在这守着,不累吗?”南宫黎问向守在外圈的御林军说道,自然赵放已经换班了,想来明日才会前来,自己也已经托赵放给阿容传递消息了。如今自己前来只是看看楚泯的消息放的如何。 “王爷,您还是回去吧,外面危险。”一看这个领头人便不是什么好人,南宫黎没想着搭理他,而是望向了街边上那些个行人。 “本王不走,但是本王很好奇,那些人围着说什么呢,去给本王打听打听。”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就别多管闲事了,好生回去吧。”那人不愿意行动地说道。 “本王是皇上亲封的容王爷,是当朝太子的胞弟,本王的话,是你一个小小御林军就能反驳的吗?”南宫黎黑起脸来说道。 “是,王爷。”那人自然不敢直接反抗,于是便差人上前打听。 “大人。”那人去了一会,立马小跑着上前来悄悄地给那个领头说道。 “什么,谁传出去的,谁这么大胆子,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皇上千叮咛万嘱托的,是不是刚才换班的那些人?”那领头人也不管不顾地直接大声斥责起来。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肯定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其余的人急忙说道。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南宫黎自然料到这个结果,于是故意问道。 “王爷,有人将颜将军关进大牢的事情传了出去,百姓们都慌了。”那领头人还得如实告诉南宫黎。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南宫黎故意说道。 “王爷,您不清楚里面的状况,就不要再掺和了。”那领头人一脸惊慌地说道。 “好啊,本王知道了,你们自己解决吧。”南宫黎得意地走了。只留下那些人干着急。 留香楼 “太子殿下,您这般说,那本王就放心了,先不论你和颜容之间的干系到底如何,我这样帮也不一定说就能把颜容给救出来,皇上是忌惮颜家的势力,那他也必定忌惮疆城的兵力,太子殿下,你自己要万分小心啊。“苏泄说道。 “我明白,父皇也在慢慢地打压我,今日父皇还刚刚说完我,这世道要变了,我南宫煜定当奉陪。”南宫煜说道。 “你是太子,便是未来的皇上,但是将来禾儿未必会是皇后,我不求禾儿母仪天下,我只求别伤害她。”苏泄突然说道。 “岳丈。”南宫煜不知该如何答话。 “现如今,你也可以简略说说你和颜容那个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苏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岳丈,我与小容自我与禾儿大婚之后,我便与她没了之前的年少关系了,我们年少时经常在一起练武、游山玩水,那时候她还是个少年郎的模样,整个大启只有父皇和颜家亲人知道,是小容,亲自告诉我,她是个女孩子,她想要和她的煜哥哥在一起,一起练武,一起游玩。从那时候起,我就对小容有了别样的心思。“南宫煜如实道。 “那你当初还要娶禾儿干什么,为什么不娶颜容,她不过几年的时间就会回来,你这样做是伤了三个人的心。”苏泄说道。 “那只是年少,颜容再好,她也不会属于我,她是属于大启的,是战场的,反正不适合后宫,不适合朝廷。”南宫煜说道。 "那我的禾儿就适合吗,南宫煜啊南宫煜,你这样做和一个不齿之徒有何两样。“苏泄不禁生气说道。 “岳丈,我对禾儿也未有过异心,我娶她这几年来,我从未亏待于她,只是这一年来,禾儿她所作出的事情,让我,无法接受。”南宫煜说道。 “罢了,你们都有难处,先把颜丫头救出来再说其他的事情。”苏泄摆摆手说道。 “承王爷,南宫煜向您保证,对于禾儿,她会永远是我 的正妻,我待她如当初一样,一生如此。”南宫煜说道。 “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苏泄一笑说道。 承心殿 “夏尚书,大理寺不过一天的时间,有什么结果了?”皇上问向夏临风说道。 “皇上,这源头还是在哪颜家祠堂中,不如让大理寺前去查探,万一有些蛛丝马迹呢。”夏临风说道。 “那岂不是破坏了人家的祠堂吗?”丞相说道。 “皇上,这事可以向颜容说一声,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夏临风说道。 “那就去,朕亲自去向她说。”皇上说道。 "皇上,您要去看颜将军了。“丞相问道。 “丞相是有什么疑问吗?”皇上抬眼问道。 “臣不敢,只是皇上前去,那岂不是给了颜将军那一丝丝希望?"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皇上又没说什么,只是去向颜容问一下能否进入祠堂,怎么到丞相这里就成了给颜容希望了,难道皇上会因为之前的情分就免了颜容的牢狱吗,若真是这样,那当初皇上又何必关押呢。“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多虑了。”丞相不知给如何说,只能黑着脸说道。 “好了,夏尚书与朕一同前去,其他人退下吧。”皇上摆摆手说道。 “是,皇上。” 大牢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容还在闭目养神,只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皇上来了,看来夏伯伯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于是便起身迎接。 “平身吧。”皇上看见颜容如此规规矩矩地拜见自己,倒还有一些不适应。 “不知皇上来此处是为何?”颜容问道。 "大理寺需要查探清楚,只是要进入祠堂,朕知道,颜家祠堂有规定,朕也不会强强进入,所以来向你说一声。”皇上说道。 “皇上,颜家祠堂的确是不能随便进去,但是如今,恐怕也是非得进去不可了,只是,可否在申时进去?”颜容说道。 “好,你同意了便好,朕就走了。”皇上想要转身就走。 “皇上,您相信吗?”颜容立即喊住问道。 “什么?”皇上停住脚步疑问道。 “皇上,您真的相信父亲会做那件事情吗,您真的相信,颜旌会背叛南宫仞吗?”颜容大声说道。 “放肆,谁允许你大声呼叫朕的名字了?”皇上怒斥道。 “皇上,当年的情分,当年的生死誓言,都还抵不过一纸信书吗,还是被人诬陷的信书,您让死去的父亲,泉下给如何心安?”颜容说道。 “颜容,你越矩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若不是念在情分上,朕早就夺你兵权,褫夺你封号了,不然还留着你做什么,杀了朕吗?”皇上说道。 “皇上,您自己想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会如此巧,怎会元寿公公刚去就能碰到这封信,您不该审问一下发现这封信的人吗?”颜容问道。 "颜容,朕说过,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最不想的便是如今这种状况,你手握重兵,朕能不忌惮吗,就怕风吹草动,颜容,你让朕如何能轻易放了你。“皇上叹了生气说道。 “皇上,臣明白了,臣只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君臣离心,希望皇上不因此怪罪到颜家军,还有太子殿下,最重要的是容王府,姑母受不了苦,若一直这样压抑着,我怕.....”颜容说道。 “你有情有义,朕明白了,放心吧,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朕不会伤害其他人,容王府也不会封着了。”皇上说道。 "多谢皇上。“颜容行礼说道。 “你在此处,若有何委屈,记得自己依旧是颜将军。“皇上 轻声说道。 “是,皇上。”颜容说道。 “朕走了。”皇上环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就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容依旧用着君臣之礼拜别。 “朕知道,你和颜容也有话说吧,去吧,朕允你,不过半个时辰,就出来吧。”皇上走出去之后对夏临风说道。 “皇上,老臣就不去了,颜容这孩子当初是颜旌托付给我的,现如今她出了这等状况,也有老臣的责任,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错,老臣就不过去添麻烦了,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又得乱说了。”夏临风笑着说道。 “也对,大牢里也不是所有人能待的地方,确实阴暗潮湿,命人多送些被褥来吧。”皇上点点头后说道。 梨落宫 “父亲,您来了。”夏柔对着镜子拭泪,看见夏临风从外面回来,立即上前问道。 “皇上的心应该有些动摇了,毕竟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还是不忍心的吧,只是如今找不出来证据证明清白,就算皇上心里已经不相信了,但还有丞相在一旁添油加醋,所以说还是要看大理寺了。”夏临风说道。 “父亲劳累了,只是小容她在牢里,可以什么不舒服的,饭菜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夏柔问道。 “一切都好,颜容这孩子应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她现在也是在等着一个结果,所以咱们要抓紧了,皇上刚才让我进去和颜容说话,我一猜就知道那是在试探老夫,但是我看颜容的眼神大概也是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我们两个还算是天衣无缝,动摇的皇上的心。”夏临风说道。 “那就好,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皇上的态度,只要不再那么强硬,一切就都有转机。”夏柔说道, “女儿啊,你也别太伤心了,父亲知道你疼爱小容,但如今你也要振作起来,别让皇上因为你的伤心再牵连到小容。“夏临风说道。 “女儿明白,父亲放心。” “ “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狱)直逼颜府 尚书府 “老爷,有人等您多时了。”夏临风刚下马车,便有人过来说道。 “谁啊?”夏临风也是折腾了一上午,眼皮有些懒怠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说来找您,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去看看。”夏临风甩了一下袖子说道。 “这位公子找我何事?”夏临风进入大堂之后便看到一个便服打扮的人站在院中,等着自己。 “大人,不敢当在下是御林军侍卫,赵元。”赵元急忙行礼说道。 “御林军?怎么来我府上了,想查什么?”夏临风一听是御林军,心里一紧,难道是有人来找...... “大人莫要着急,我今日前来实在是受人委托才来的。”赵元解释道。 “受何人委托?”夏临风问道。 “颜将军,颜容。”赵元说道。 “是小容让你来的?她怎么会认得你,而且你是御林军的,怎会认识小容?“夏临风惊讶地问道。 “尚书先听完我说的话,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我自幼便想进入颜家军,但是因缘巧合下我竟然进了御林军,这次正好排上我去扣押颜将军,我自然是看不过去的,便对将军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不枉将军相信我,这才托我来向尚书您传话的。“赵元说道。 “没想到,小容的运气还挺好,在哪里都能碰到帮助她的人。”夏临风呼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也挺命苦的,就这样被逮了进去,还不知将来该如何去做呢。”赵元说道。 “先不急,一步一步来,对了,小容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对我说的?”夏临风问道。 “有,将军说,让您直接去查颜府,还有颜旗,那里面的猫腻特别多,若有可能的话,整个颜府都查一遍,不管男女老少,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还有丞相,定要注意他的每件事,可能都与这有关,还有最重要的,将军说,当时中秋刚过,将军前来颜府的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逃离出了颜府,所以此人也必有嫌疑。”赵元说道。 “你家将军说的没错,颜府的确是要好还查查的了,还有,你是不是要回大牢里面去,那以后这种传信的方式还是要多靠你的。”夏临风说道。 “是,我定会做好这件事情,不负将军所望,也不负尚书所望。“赵元说道。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夏临风问道。, “将军想让我再去看看容王府的情况。”赵元说道。 “唉,也是苦了他们两个了,你告诉小容,容王爷一切都好,而且已经竭力在帮助搜查各种消息,让她放心。”夏临风说道。 “是,尚书大人。”赵元应道。 “罢了,你去看看也好,南宫黎现在是最想知道颜容事情的人了。”夏临风又说道。 “是。” 容王府 “皇上都下来通知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只需要两人在此等候就好。”赵放走上前来对着一众人说道。 “出事了,不知要不要告诉皇上?”刚才那领头人对着赵放说道。 “我只刚离开一会,就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放问道。 “颜将军被关进大牢的事,这百姓们都知道了,皇上说过的,不允许此事外漏,这该如何是好,只有咱们是宫里的人,到时候怪罪,岂不是你我的头上?”那人说道。 “怕什么,这事迟早就得知道,而且当时那么多的官臣在那听着,传出去,也不一定是御林军的事啊。”赵放说道。 “你不懂,你以为皇上会怪罪那些大臣吗?皇上能怪罪的只有咱们这些奴才们啊。‘那人又说道。 “若你担心,你带着兄弟们离开就好了,我在此承担一切。”赵放说道。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兄弟们,快走。”那人慌里慌张地领着那一帮子自谕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御林军,就像狗一样地离开了。赵放冷笑了一声,自己在那处站着。 、皇上令人看管,但是不允许人再看管容王府,自己还嫌这帮子人聒噪,这下就更好地与容王爷说事了。 “怎么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白虎走过来问道。 “皇上命令撤离御林军,所以就剩下我一个了。”赵放说道。 “那你为何还在此处?”白虎又说道。 ’自然还是要留在这里一个人的。“赵放知道自己进入了颜家军的军队里,只好不冷不淡地说话。 “既然如此,那本王是不是就可随意走动了?”南宫黎打开门之后说道。 "王爷,您一直在门口待着吗?”白虎问道。 “没有,恰巧想出来,正好听到此事,只是,皇上为何又不派御林军守着了呢?”南宫黎问道。 “是皇上去牢狱里看来颜将军,听说是颜将军对皇上这般请求的,所以皇上才下旨,不让再围着容王府了。”赵放说道。 “阿容受苦了,罢了,是不是现在我去哪,你就得跟着去哪,而且还要如实对皇上汇报?”南宫黎问道。 “王爷这话何意?”赵放不理解南宫黎的意思,于是说道。 “白虎,你留在府里,好生照顾姑母,其他人保护周围邻居以及百姓,还有京城之内的秩序,本王要去颜府。”南宫黎说道。 “王爷,让我跟着吧,我答应将军要保护您的。”白虎说道。 “不用了,赵放是可以的,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我就是想要让皇上看看真正的真相。赵放,无论你今天看到了什么,都要向皇上如实地说。”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赵放应答。狐疑地看着南宫黎拿了一把扇子,晃悠悠地进了王府,叫人准备马车去了,如今的天气早已经过了炎热的时候,甚至有些清冷,也不知为何容王爷拿着一把扇子,赵放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不许乱想。 颜府 ‘大理寺前来查探,闲杂人等,一旁守候。“颜府的门打开了,打开便被人给钳制起来,丝毫情面不给留。 “这,你们私闯民宅,这是干什么?”颜旗还堵在门口说道。 “你算是什么,没有爵位,没有世袭,不过是一介百姓,还行阻止办案?”大理寺主事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里是颜府,颜容知道吗,她可是大启的护国大将军,你们竟然敢随便闯入?”颜旗问道。 “你还记得这里是颜将军的地方啊,那你又是什么人,与颜家毫无干系在这里住着,还假装一脸主人的做派,做给谁看?‘大理寺主事说道。 “你是不是夏尚书派来的,不,你是颜容派来的,你查,你随便查,到时候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可别怪我向皇上请旨。”颜旗也逐渐装起胆子说道。 “吓唬谁呢。”大理寺主事看都没看一眼颜旗,就直接进去了。 “来人,把这颜府里里外外全部给围起来,别让任何人给跑了。”大理寺主事说道。 “莫大人,您来的还挺快啊。”只见门外又有一辆马车停到了路边,夏临风慢慢地走到院子里来说道。 “夏尚书,您也来的挺早啊。”莫主事看向夏临风的时候,脸色略微好些了。 “这不是要来查颜府的吗,没想到大理寺办事就是迅速,这一会就能搜到颜府了,真是不一般啊。”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说笑了,只是觉得这颜府可不是简单就能略过去的,信封出在颜府祠堂,人证又是颜家的人,不在颜府又在哪呢。”莫主事说道。 “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不然为什么是你们在这里,丞相大人 为何不来,你们这样不公平。”颜旗说道、。 ‘老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官兵在此?“何巧兰走过来惊慌失措地说道。 “你这个妇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屋里,忘了自己还有一双鞋等着做呢,回去。”颜旗急忙说道。 “是,是,民妇这就离开。”何巧兰看着周围的这些人,一溜烟地跑掉了,夏临风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颜府还真是热闹啊。”南宫黎也紧跟随后地来到了颜府。 “容王爷也来了,皇上已经撤退御林军了?”夏临风问道。 “自然是来围观莫雨主事的判案过程啊,听说经过莫雨主事的手的的案子,没有不解决的,这不身后还跟着御林军呢。”南宫黎说道。 “王爷谬赞了,莫雨本事也就这么大。”莫雨主事说道。 “本王在此不影响莫主事吧。”南宫黎说道。 “无碍,本来颜府也就是容王爷与颜将军的府邸,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不像有些人恶意阻拦就好。莫雨说道。 “容王爷都来了,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搜颜府了,你们人多势众,也只好就此作罢。”颜旗还在自我挣扎地说道。 “够了,我是最不能容忍一些人乱说乱做,颜旗,在这个颜府里,你不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所以本大人在判案的时候就不劳烦你在一旁指手画脚了。”莫雨说完之后便向里面走去了。 “莫雨主事是大理寺里面最为公道的一个,颜旗啊,好生祈祷吧。”夏临风也说道之后离开了。 “颜旗,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颜容如何进的牢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头上,谁能够喘气,颜旗,我劝你还是好好地承认,到时候别死的太难看。”南宫黎嘴角浅笑地轻声对颜旗说道。 “你们,欺人太甚!” ‘ “ “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狱)两封书信 “容王爷,还有尚书大人,虽说你们可以进出此地,但最好不要过多地参与,也好让臣交差。”莫雨说道。 “这是自然,我们不过是看看而已,大人不用理会,而且我们也不会插手此事,您尽管调查便好。”南宫黎说道。 “有容王爷这句话就好,那臣就前去了,皇上已经向颜将军表明,想要查出此事,还需得去祠堂一查究竟,现在,先去往祠堂吧。”莫雨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 ‘不可,颜家祠堂,怎么能容忍外人进入,而且颜家有规定,必须申时才可以进入,你们怎么能破坏规矩呢。”颜旗又跟上来说道。 “若你一直这般阻拦,我不介意让士兵捆着你。”莫雨对颜旗说道。 “是颜容吧,。她让你们随意进入祠堂,不孝子,祠堂随便进入,是要遭毁灭的,颜家是要完了,都是被颜容这个不孝子孙给害的,她不允许我进祠堂,却容许你们这一却毫无关系的人进入,没天理啊。”颜旗大喊着说道。 “本王不仅是大启容王爷,还是颜家颜旌将军的女婿,也算是半个颜家人了,有我在,祠堂还是不能进吗,况且,我记得你,不是颜家人吧,都没入族谱的人,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指手画脚。”南宫黎说道。 “莫主事,颜容的确说过,可进入祠堂,但是最好是在申时进入,虽说我不知道他们颜家的规矩,为了这些忠烈之士的牌位,或许申时也可以。”夏临风说道。 “尚书,不用了,我们说过的不掺和于此,听莫主事安排。”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说的对,将军的事情太多,咱们也不想让将军一直关在牢里,受那般苦了”莫雨说道。 “好。“夏临风点点头说道。 祠堂 “信封是在这里找到的?”莫雨问向跟过来的颜旗说道。 “是,在颜旌将军的牌位下发现的。“颜旗有些发抖地说道。 “颜旌将军的牌位,你为什么会动牌位,既然你不是颜家族谱的人,那就不应该过多地接触,这是为何?”莫雨问道。 “我那时偶然的时候才这样的,我也是发现后很是惊讶,那不恰巧元寿公公就进来了。”颜旗说道。 “胡说,偶然发现,恰巧遇到,你觉得你可信吗,你们颜家的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颜家世代忠烈是几十年来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以为你说的皇上信,我们能相信吗,皇上不抓你,大概是因为在皇上的心里就没你这个人吧,但是到了我莫雨这里,统统都少不了。“莫雨说道。 南宫黎不禁感叹这个莫主事的胆量,果然是铁面无私,皇上都已经吧颜旗给放回来了,莫雨却死咬着不放,这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 “莫主事,您这话有些偏激吧,难道您和颜家之前的关系也是好的,还说什么公平正义,不过也是私情而已。“颜旗说道。 “这里牌位明显地有人动过,你说你在牌位下发现了信封,一般人好端端地谁会动牌位呢,有意而为之还差不多,还有,你说话的时候目视前方府,不敢与我相对,明显地是在撒谎,你以为你现在很安全吗,我这就可以将你逮起来,因为你有嫌疑。”莫雨说道。 “我有什么嫌疑,难道我发现了颜旌叛变的事情,我就是有嫌疑了吗?”颜旗辩解道。 “你或许还在死鸭子嘴硬,劝你早日说出来,也能少免些皮肉之苦。”莫雨说道。 "我要告御状,凭什么什么都没查就直接定我的罪,我不服,不服。“颜旗说道。 “你身后的靠山势力不小吧,是不是跟你说,什么都不要承认,什么都不要说,一切自有他们护着你,你太愚笨了,京城里的人哪里有这样的,你就是能够牺牲的那个。”莫雨继续说道。 “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颜旗说道,但是眼神还在不自觉地退避。 “你可以不承认,但我有权利让你承认。”莫雨笑了一声说道。 “大人,找到了。”这时一阵小跑的士兵跑过来对莫雨小声说道。 “好。”莫雨点点头。 “颜旗,夫人的房间内,那个没做好的鞋袜,是不是可以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莫雨说道。 “这,妇人家的事情,如何让我们看得。”颜旗紧张地说道。 “带上来。”莫雨冷着脸说道。 “大人,真不关妾身的事啊,这不是,这不是....”何巧兰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头发凌乱,眼睛放大,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搜到了什么?”莫雨问道。 “回大人,我们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妇人在私藏信封,我们抢过来发现,这上面的字迹和颜旌将军的字迹一般无二。”那士兵说道。 “好,真不错,那信呢?”莫雨问道。 “在这里。”那士兵呈上来一封信。 南宫黎也是很惊讶,虽然知道此事必定和颜旗有关系,但是没想到,颜旗竟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还会将此信物放在房里,这莫雨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是一封和皇上给我看的一模一样的信,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莫雨看了一眼之后,便交给了自己身边的那个矮小书生,这个书生看起来十分的秀气,倒像是女子一般。 “莫大人,颜府出现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那这不是说明这封信是伪造的,根本不是颜旌将军的,大人,是要严查啊。”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说的对,来人,将这两个人抓起来,带回去。”莫雨说道。 “这就结束了?’南宫黎不禁发问。 “容王爷还想要多久,我们大理寺办事从不拖沓,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莫雨说道。 “怪道刚才那颜旗说让他的妻子进房间内收拾鞋袜,原来是这样,真是聪明,这么早就发现了端倪。”夏临风笑了笑说道。 “习惯了此事,无论御林军还是各个军队都因为忌惮京城内的势力,不敢也不愿意去惹事,我们大理寺可不愿意这样做,不怕得罪人,自然,也没人可得罪。”莫雨说道。 “莫主事真是不一样啊,在官场之间能够处于这般实属不易,高寒之地虽说寒冷,但是也令人敬佩。”南宫黎说道。 “其实,颜将军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别说甘愿在这皇宫大牢里待着,就算是被皇上关在一间屋子里都受不了,没想到,几年未见,脾气也是变的恭顺了?”莫雨看着南宫黎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会安心地待在里面。”南宫黎皱着眉头说道。难道又是阿容的一个旧相识。 “大概是因为有牵制的人吧,有自己牵挂的人实属不易。”莫雨说道。 “大人,时候不早了,也折腾一晌午了,把这两个人带回去,细细审问一番,别耽误了。”一直未说话的那位书生轻声劝说道。 “还未请教大人,这位是?”南宫黎问道。 “我身边的一个军师罢了,就是他发现的端倪,才偷偷告诉我去搜他们房间的。”莫雨说道,虽说面无表情,但是南宫黎还是能捕捉到莫雨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兴奋与开心。 “大人辛苦了,只是,还不着急走,没想到从刚来至此都过了那么长时间,用完膳再离开吧,军师一起?”南宫黎笑着说道。 “不用了,案子未完成前,还是不一起吃饭了,叨扰了,若还会发现什么问题,我们还会再来的。”莫雨说道。 “好,随大人便,只是这两个人是直接押入大理寺的内牢吗?”南宫黎又问道。 “京城大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他们无名无分的,能关押在大理寺就已经很好了,而且,还未定罪,只是发现了两封书信,所以还需要留住他们。”夏临风解释道。 “原来如此,还望大人在狱中的时候不要忽略其细节,还有,这两个人处心积虑地来到京城,目的不仅仅是想着认祖归宗,肯定还会有秘密。”南宫黎说道。 “在下记下了,往日只能听些流言蜚语,说什么荣王爷和颜将军之间矛盾不断,还一直闹着、吵着,但是在我看来,王爷很是关心将军啊,甚至于担心和思念。”莫雨说道。 南宫黎有些好奇,一旁的书生也抬起头来看向莫雨,仿佛这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我与阿容乃是天地之间见证过的夫妻,拜过天地,其心可鉴的,又怎能不担心呢,只是听大人这语气,难道之前和阿容就认识?”南宫黎终于问出来了。 “王爷莫要生气,我与颜将军倒还真未见过面,只是当时和颜家的那两位兄长同过窗,了解过颜家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更是认为颜家不会叛变,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自己的认为,就判定某件事情的对错是非,所以还是需要寻找真相的,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还将军一个清白。”莫雨说道。 “原来如此,莫大人说的对,是是非非在人心中太久了,如今的世道,已经不允许有纯真纯善之人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也是聪颖之人,不似民间流传的那般纨绔,若心怀大义,将来会是百姓之福,天下黎民之幸。”一旁的书生说道。 “您这话说错了,天下之幸在于皇位上的那个人,将来也只会是如今的太子,我南宫黎可没想过这些,只想着我与阿容能够顺心度完此生便是最大的幸了。”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是在下冒失了。”那书生一脸红彤彤地说道。 南宫黎见状还有一些无措,幸好莫雨拍了拍那书生的肩膀,脸色还缓和了一些。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狱)小娘子! “你们还是一群年轻人啊,老夫就先行离开了,到时候再一起相聚。”夏临风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 “劳烦夏伯伯走一趟了,回头我去给您送些从外新得的玩意去。”南宫黎说道。 “告辞了。”夏临风摆摆手说道。 众人拜别,南宫黎看着夏临风离开后,转身又看见即将要走的莫雨。 “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们该要离去了。”莫雨见状便要离开,本来也是要走的。 “大人等一下,既然来了颜府,为何不查个底朝天再走呢,再查查吧。”南宫黎是有目的的,地窖里还关着颜伯他们,不能就这样受着委屈就算了。 “来人,里里外外全部查一遍,不能放掉任何一个角落,密室、地窖,全部查清楚。”莫雨知道南宫黎这般说必定不是随意说的,可能在这府里,还有事情。 “是,大人。”士兵们各自散去了。 “这位军师看起来有些羸弱啊,不知是不是有些身子不适?”南宫黎看了一眼那小书生一眼后说道。 “不过是少时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就这般了,王爷不用担心。”莫雨笑着回道。 “唉,本王也是少时生了大病一场,每每发作的时候还感到焦灼难忍,真是受苦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我也在寻找民间名医,但都不大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再说。”莫雨温柔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书生说道。 “我只看,莫主事对这位军师倒是有些不一样啊。”南宫黎拿着扇子捂着嘴说道。 “这,王爷说笑了。”那位小书生羞红了脸轻声说道。 “怕不是军师,是位娘子吧。”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不愧是风流人物,看人看的还真清楚。”莫雨故意说道。 “莫主事说什么呢,我南宫黎别的不说,看人是最准的,但并非是因为我风流,我也是个正人君子的。”南宫黎撇开脸过去故意这般说道。 “颜将军嫁给你倒是有趣了不少。”莫雨说道。 “本王只是觉得为何要扮成这般呢,直接女装示人不好吗?“南宫黎问道。 “一言难尽啊,王爷,您即便知道的这件事,但也请您不要乱说,也算是成全我们吧。”莫雨蹙起眉头说道。 “莫主事不愿意说,本王也就不问了。”南宫黎浅笑说道。 “大人,我们发现了地窖里竟然有人关在里面。”这时候一个士兵走过来大声说道。 “什么,关着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雨问道。 “我说怎么这么时间也没见颜伯出来,不会是他们吧。”南宫黎故意说道。 “颜伯?颜家的管事,怎么会被关进地窖里,将他们带上来。”莫雨说道。 “还有一个孩子呢。”那个小书生,不应该说是莫雨的小娘子惊呼一声,细微的声音,很是温柔。 “颜斌这是怎么了?”南宫黎看见颜二嫂子驮着颜斌走了过来,颜斌已经躺在自己母亲的背上,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回王爷,斌儿他生了病,但是我们被那个颜旗给关在地窖里,那里阴暗潮湿,小孩子本就不应该待,可是我苦命的孩子待在那里已经多日了,所以发了热,到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颜二嫂子哭着说道。 “来人,快去请郎中。”南宫黎立即吩咐道。 “是,王爷。”赵放应道。 “你们是被颜旗给关进去的?为何?”莫雨问道。 “大人,您是来救将军的吧,您是来给我们做主的吧,民妇求求您了,将军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都是那个颜旗干的。”颜二嫂子说道 “自从颜旗搬进颜府后,他们就将整个院子翻新,有些之前颜老将军留下来的东西,统统都给挪了地方,生活极其奢靡浪费,我们早就看不下去了,公公多次阻拦,一开始还能听一听劝,后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最终,把我们一家全部给关进地窖,他们便在颜府里各种折腾,整个颜府都被毁了。”颜二嫂子边哭边说道。 “莫要着急,先给孩子治病,有什么待会再说。”莫雨的小娘子轻声劝说道。 “多谢,多谢。”颜伯也跪下说道。 “颜伯,不要这样,颜旗加在你们身上的痛楚,我会向你们要回来的。”南宫黎一把扶住了颜伯说道。 “你们说的若都是事实地方话,看来这颜旗没少骗了我们,你们先待在颜府,哪里都不要去,而且不要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若到时需要你们的时候,还望你们可以站出来。”莫雨说道。 “是,大人,我们愿意全部说出来,只要能救下将军,还有,之前将军叮嘱过我,让我关注着颜旗,不要让他们一直待在祠堂里,因为对外来说,颜旗本就不是颜家的人,但是我一个人微薄之力,根本拦住不住,他前段时间,就一直在祠堂里徘徊,也就是因为那次,才把我们都关进地窖了。”颜伯说道。 “好,我知道了,来人,派几个士兵来颜府护着府里的人,其他人跟我回大理寺。”莫雨想了想之后说道。 “王爷,不知这府里除了那颜氏夫妇,还有颜伯一家子,可剩下什么人?”莫雨问道。 “还有,还有颜千忧。‘南宫黎想了一圈,发现这颜府里一直忽略地一个人,只是这么大动静,都没将她给吵过来,还是说,根本不在家呢。南宫黎想道。 “不过一女子,王爷是有什么疑问?”那莫雨的小娘子看向南宫黎问道,那小娘子的眼睛很亮,但是很狭长,眼尾梢处模模糊糊有红晕染开,不过映在她那张白皙的脸上很是清楚。 “可能您不知,这位名叫颜千忧的姑娘,正是颜旗夫妇的长女,心思也比较多,我怕,这事和她也脱离不了干系。”南宫黎说道。 '‘好,只是,府里并没有她的出现呢?“莫主事问道。 “我也很是惊奇,难道是刚才动静太大,她已经逃离了?”南宫黎蹙起眉头说道。 “一位姑娘,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不过这个姑娘和将军的事情联系大吗?”不愧是大理寺最年轻的主事,想到的都是与案子相关的事情。 “实不相瞒,颜千忧曾经多次来到容王府,与姑母私交甚欢,但是,她的脑子里却衍生出别样的想法,所以本王不是很信任她,本王觉得,颜千忧在里面必定有关系。”南宫黎有些厌恶地说道。 “不会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吧,颜旗一家与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颜将军保护的很好,这京城竟也没有流言蜚语。”莫雨说道。 “有些人,不过用银子就能收买,可有些人,无望的利欲熏心,使他们迫不及待地往上爬,颜旗这一家莫名地到来,为的不是荣华就是富贵,还能有什么。”南宫黎说道。 “没想到,颜家几世几代,竟然还会出现这等败类,你说他图什么,颜家完了,他能得到什么,将军真是瞎了眼,才可怜他无地方去,把他安置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金银财宝全部赠送,他还不满意,非得将将军送到牢里,他才舒服吗。“颜伯在一旁怒斥道。 “颜伯,你也别生气了,他是不是颜家人,谁都说了不算,看族谱就知道了,没入族谱,那就不是颜家人,他所犯下的错,全部自己承担。”南宫黎说道。 “王爷,大人,老奴拜谢。”颜伯又要跪倒在地,南宫黎伸手去扶,却被颜伯拦住,颜伯静静地叩了一拜之后,起身时已经是眼泪纵横。 “王爷,您是皇上的儿子,天之骄子,却为了我家将军东奔西波,还救下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人,老奴心里实在是感激啊,还有这位大人,老奴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官职,但看您如此做,想必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希望一定要将我们的将军救出来。“颜伯说道。 “颜伯,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中用不中用的人,颜容将你们视为家人,我南宫黎也不会见死不救,天下大道,不过如此。”南宫黎扶起来说道。 “是啊,这位老伯也不要过于伤心了,将军是清白的就一定会平安回来,王爷这两天,看来也没少累着啊。”莫雨说道。 “家中遭此不幸,还要谢过莫主事公正办案,也不枉我辛苦至此。”南宫黎一笑说道。 “王爷通过大人将这几位从地窖处接过来,不仅向大人说明了颜旗的过错,还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引上面怀疑,王爷如此聪明,为何不在朝廷谋一官职呢?”莫雨的小娘子说道。 “你早就发现了?”南宫黎问道。 “王爷何须将自己的过人本事,藏着掖着呢?”那小娘子继续说道。 “莫主事真是有一个好军师啊,我不追问你的情况,还望你也不要追问我,就当相互成全吧。”南宫黎笑着说道。 “好,王爷这个人可交,可信,我们真的要离开了,这一闹,又是好长一会,该走了。”莫雨说道。 “好,大人。”那莫雨小娘子看着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告辞。”南宫黎行君子之礼说道。 南宫黎看着这一行人离开,随之便让颜伯关上大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个小娘子一看就是身体不适,莫雨还真是疼爱于她,多次想走,就是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今天总算忙完了活,没想到自己的隐藏,还是被那个小娘子看出来了,颜斌此时也已经活蹦乱跳,本就是做的一场戏而已。 “颜伯,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坐会。”南宫黎坐在椅子上不愿动弹地说道。 “好,王爷先歇会,不如去将军之前的房间吧,那里还如往常一样,也能休息的好些。”颜伯说道。 “好。”南宫黎颓废过后地睁开眼睛点点头。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狱)躲藏之地 “子离,你这两天,累坏了吧。”颜容来到南宫黎身边,轻轻触摸到南宫黎的脸上温柔地说道。 “阿容,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呢。”南宫黎睁开眼睛 惊喜地说道。 “子离,你这两天怎么这么消瘦了?”颜容心疼地问向南宫黎说道。 “我看你也瘦了,是不是在里面没吃好饭呢,来,跟我一起去厨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还不好?”南宫黎立马站起身来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不用这般慌张,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有厨房吗?”颜容笑着说道,颜容平常是不爱笑的,但是现在处于南宫黎眼睛里的颜容却是喜笑颜开,一点不像她。 “这不是在颜府吗,我刚才是刚刚送走了莫主事的。"南宫黎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是不相信眼前,还是不想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当然不是了,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带你来到南诏了,这里茶香满山,到处都是流水、人家,子离,快,快来啊。”忽然颜容一转身,周围的环境陡然发生变化,变成了草原,有谷鸟,有大雁,还有阿容就在前面召唤,刚才的屋子,床铺全部消失。 “这是南诏,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南宫黎半梦半醒地问道。 “是啊,这里有我的师父,还有我的师兄,最主要的是有你,我的子离,咱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搭一个院子,养一群孩子,还有没有官场勾结,没有战场杀戮,好不好?”颜容开心地走在草原中说道。 “阿容,你别走太快,我跟不上你,别用轻功。”南宫黎看着颜容越走越远,有些慌张地说道。 “子离,快跟上啊,你不跟着我走,我就不带你了,我自己离开了。“颜容说完之后徒留一个背影对着南宫黎,漠然而又疏离。 “阿容,别走,阿容......”南宫黎一声惊呼,这才醒了过来。 “阿容,这是一场梦,原来只是一场梦。”南宫黎还有些惊魂未定,看了一眼身旁的软剑喃喃说道。 “阿容,原来你没回来,你也没离开,若是能够见你一面,那该有多好啊,我也不用这般担心受怕了。”南宫黎说道。 大牢 “子离......”颜容也是被惊醒到了,明明刚才已经到了南诏,可转眼就看到子离离自己远去,怎么喊都不回来,一袭白衣胜雪,却不再属于自己。 “将军,您有什需要?”外面的人听到了颜容的声音,于是问道。 “你们还没换班?”颜容一听不是赵元的声音,便知道赵元还没回来。 “将军,还没有,您想做什么?”门口的人中规中矩地说道。 “无事,不过是被梦魇了,不用理会我。”颜容说道。 “是,将军。” “对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吗?”颜容问道。 “将军安心待着便好,至于外面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门口的人说道。 “罢了。”颜容闭上了眼睛说道。 也不知赵元有没有向夏伯伯说清楚,还有自己刚才做的这个梦,会不会有什么噩耗,外面的事情一大堆,自己却出不去,无用。 丞相府 “颜姑娘,你就安心地住在这,哪都不要去,按照他们的速度,能猜到你逃到哪应该很快,但是他们不敢也不能随意搜查,所以,你还是安全的。”荣执站在桌子旁说道,而对面坐在椅子上的颜千忧正抱着自己的弟弟小心翼翼地看着荣执不敢回话。 “是,公子。”颜千忧点点头说道。 “还有,后院那处也不要去,那里是丞相府三小姐待的地方,你要是被她看到了,我可保不住你。”荣执继续说道。 “是,公子。”颜千忧又是点点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荣执问道。 “公子,不知小女的父亲和娘亲是否能回来?”颜千忧颤抖地问道。 “他们直接被逮走,进了大理寺,不掉三层皮,又怎会放过,而且,若是你父亲或者你娘亲有一个承认了罪行,那便是永远回不来了。”荣执说道。 “不,不要,公子,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能够救他们出来?”颜千忧哭着问道。 “这事本来就是你父亲一人所为,若你父亲可以承担,你的娘亲或许能保住一命。”荣执说道。 “公子,可是这件事情,丞相大人他也.....”颜千忧还未说完,就被荣执一记眼光给制止住了。 “你若是敢乱说话,别说这里不让你待,你的生死与丞相府又有何关,你想想,一个京城中无名无分的姑娘还能和丞相府抗衡?异想天开。”荣执说道。 “公子,是我说错了话,我不该这样说的,是我痴心妄想,这件事情全部是由那颜旗所为,与我和我的弟弟无关。”颜千忧激动之下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了,直接抛弃关系。 “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知道,就颜旗那个木头,肯定想不出来这种办法,你倒是有可能,把颜容送往大牢,你们再私吞家产,你到时候便可以成为颜家正儿八经的嫡女再次嫁入容王。一生荣华富贵,享世安宁。”荣执眯着眼睛说道。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颜千忧还想着狡辩。 “可是你以为,这件事情能够有你想的那么顺利,你不仅害了自己家的人,还拖累了丞相府,说你聪明,有时候又傻得很。“荣执继续说道。 “我是错了,我没想到,容王爷会这么拼命地救她,我也没想到,那大理寺主事会这么迅速。’颜千忧擦干泪说道。 “你低估了南宫黎对颜容的感情,你更是低估了皇上对颜家的感情,你以为天下朝政能是你一个小小女子翻滚起来的,皇上若是想要整治颜家,还会等到这时候,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不痛不痒的警示一下,到时候,你还能活着离开京城吗?”荣执步步紧逼地问道。 “公子,那我能怎么办,我没办法。”颜千忧蹙着眉说道,身旁的弟弟年纪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 “所以现在,你就是好好地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来,还有,你以后不许再伤害她。”荣执说完本想着离开。 “公子,您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最后一句吧,您对将军的感情也不单纯吧,怎么,也被将军迷上了吗,丞相大人知道他的儿子竟然会为了对家做到这种地步吗?“颜千忧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般说道。 “你在说什么,本公子现在就可以将你赶出京城,杀了你,你若是再多话 ,你的弟弟可是无辜的。”荣执露出狠厉的眼神说道。 “不要动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乱说话,不乱说话了。”颜千忧急忙捂着嘴说道。 “那就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处境,你要是老实,本公子会好好待你,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本公子冷心。”荣执说道。 “是。”颜千忧无奈只好点头应道。 书房 “父亲,颜姑娘我已经安排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荣执来到书房是说道。 “刚才有没有看见颜千忧来过的人。”荣墨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字说道。 “有,不过父亲不用担心,一个是管家,一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仆,不用担心地。”荣执说道。 “你还是太过于年轻,不懂得里面的道理,就算是一个小的奴仆,也不能掉以轻心,待会去处理了吧。”荣墨抬眼说道。 “是,父亲。”荣执应道, “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有本事了,以后就不用为夫再为你铺路了,执儿,你恨不恨爹?”荣墨看着听话的荣执问道。 “父亲这话从何说起,执儿一向敬重父亲,有哪里来的恨呢。”荣执急忙否认。 “执儿,不要怪爹把你年纪轻轻的就推向悬崖,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年少的时候就把你送到了别处,离开了京城,就是想要你韬光养晦,好养成一身本领,能够风风光光地回到京城,你现在回来了,里成功又近了一步了。"荣墨说道。 “父亲,执儿明白您的意思,执儿必定不负您所望,您想做什么,执儿都陪着您。”荣执说道。 “可是,执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了。”荣墨又说道,而且是盯着荣执的眼睛说道。 “父亲?”荣执心里一惊地问道。 “你去了大牢里,不仅仅是看望你那个在京城中新交的好友吧。”荣墨收回眼神,假装问道。 “父亲,我去大牢只是想看看颜容的现状,没有别的,只是害怕她万一逃出大牢,或者里面御林军进行不正当的刑罚,而且皇上也是允了的。”荣执慢慢说道。 “你为臣子,皇上为君,你自然是听皇上的话,可是为父才是你的天,不要乱了阵脚,更不要投错营。”荣墨拿起茶杯一看里面的茶之后,又静静地放了下去说道。 “父亲,茶水有些凉了,我去给您换一杯。”荣执急忙接过茶杯说道。 “不用了,我培养你,又不是让你做端茶倒水的活的,你生下来,便是我荣家光宗耀祖的希望,你的手是指点江山的手,而不是怜惜一个女人的手,尽管她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尽管她手里有着咱们忌惮的军队,你也不能臣服。”荣墨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父亲,执儿知错,不该前去的。”荣执说道。 “也没说不让你去,只是下一次再去的时候,你知道该向谁说一声了吗?”荣墨问道。 “父亲,您是我的父亲,自然是问向您,执儿明白了,也更加确定,谁是友,谁是敌。”荣执其实已经心都到了嗓子眼了,紧张的不行,但是表面依旧如水一般冷静。 “不愧是我荣墨的孩子,就是聪慧。” ------------ 第一百六十章(狱)荣家之事 “父亲,若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荣执看着荣墨的脾气慢慢缓和起来说道。 “等等,上次你姐姐让你去宫中,是找你有什么事情?”荣墨说道。 “父亲说的可是中秋前的那件事?”荣执问道。 “明知故问,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怎么宫中还没有传出什么动静啊。”荣墨是显然已经知道了荣姝曼已经服用了怀子药了。 “父亲,这事怎么也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出成效吧,不着急。”荣执说道。 “什么不着急,眼看着如今太子地势力越来越强,本想着当时能够和那太子妃联手将颜容赶出去,谁知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动那颜容一根汗毛,那太子妃还把自己弄的一团糟,更是没想到,这承王爷知道了这件事,竟然没有和颜容反目成仇,还是那么一心护着东宫,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利用颜旗一家。”荣墨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承王爷为人脾气极其暴躁,待人更是冷淡,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但是却没有立马报仇,说明他不是那种为了以己之欲 就公报私仇的人,也是不好惹啊。”荣执说道。 “苏泄当初和颜家的关系说不上好,而且两人之间还充满着竞争关系,若不是颜家的祖业在这,而那苏泄不过是个外乡人,皇上才会将苏泄派往疆城,一待就是几十年,谁又能想到,颜旌会离去的那么早呢。”荣墨说道。 “父亲,那咱们该怎么办,如今恐怕那承王爷是和太子殿下站一起的,放下太子妃的恩怨,承王是一个,颜容虽说如今被关在大牢里,可就冲着皇上不管其他区大牢里看望都能说明,皇上是绝对不会伤她的,所以颜容是一个,这接下来,夏尚书、户部、礼部、兵部,大朝之中属于太子一党的还真不少。”荣执分析道。 “还有那个即将来到京城的宋琏,你等着,他在临走之前就是受了颜容的帮助,如今回来指不定又是站在颜容这里,那不还是太子一党的。”荣墨也说道。 “所以,父亲,我们之间的处境还是比较艰难地。”荣执说道。 “说白了,这里面有些人之所以维护太子,不过是因为有颜容在里面,还有颜家的根基在里面而已,若真想取得成功,还是要将颜容和那太子分离,心不在一起了,还会忠诚地护着君主吗,不过现如今,看看下一步怎么走才是正理。”荣墨说道。 “是啊,如今颜家夫妇被逮入大理寺,那颜旗我不知道会如何,只是那个颜何氏倒是有些聪明,所以应给不会牵扯到丞相府,不过此事时由皇上直接参与的,所以,儿子还是有些担心。”荣执说道。 “就是因为那个夏临风,非得让大理寺来办,不然还能出现这事,真是愁人,到时候颜容毫发无损地出了大牢,白算计了。”荣墨生气地说道。 “咱们为的不就是让颜容对皇上失望,对太子冷心吗,所以,就算颜容出来了,也是心中怀有芥蒂的,毕竟皇上那种多疑的人,谁能与之共事。”荣执冷笑地说道。 “你倒是了解皇上。”荣墨听完之后对荣执说道。 “父亲也是一样了解的。”荣执笑了笑说道。 后院 “小姐,您都这么久没出过门了,要不出去转转?”丫鬟在荣静曼身旁说道。 “不了,出去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荣静曼叹了生气说道。 “小姐在叹什么气啊?”丫鬟又问道。 “颜容被关进大牢了,没想到父亲的手段这么快,也没想到那荣执也会这么狠心,我都能看出来,荣执对颜容可对其他人不一样,但他都能眼睛不眨地将颜容送进大牢,受那牢狱之苦,这个人的心得有多狠啊。”荣静曼说道。 “是啊,将军也没犯什么错啊,丞相和公子为何会这般?”那丫鬟不解地问道。 “错,能有什么错,不过是颜容挡了他们的利益罢了,本来颜容还答应我说帮助我,如今看来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帮我。”荣静曼说道。 “小姐,将军能帮你什么?是能接夫人回来了吗?”丫鬟问道。 “要是能接母亲回来,我还用在这坐着吗, 不会的,丞相府的夫人不死,我的娘亲就只能一直在外,我见都不能见到一面。”荣静曼拿过茶杯说道。 “也不知 丞相大人为何要这般害怕丞相夫人,使得咱们夫人在外受苦。”丫鬟说道,。 "别说了,妾就是妾,谁让娘亲做了别人的妾,咱么去院子里走走吧,憋在这里,实在透不过气来,想想颜容该怎么出来的好,我还是不忍心让她一直待在牢狱里,看有什么法子,能见她一面,好尽了这薄情。“荣静曼起身说道。 “是,小姐。” “这院子一向都是开着的,怎么今日给关上了,怎么,是不让我出去了吗,父亲都没这般关着我。”荣静曼来到前面的院子里,发现一直开着的竹门,如今全部给围上了,于是荣静曼便忍不住说了起来。 “小姐,您先别着急,万一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丫鬟说道。 “这前院是荣执的地盘,那几间屋子,难道是藏了人了?”荣静曼故意说道。 “小姐,别这么大声,被人听见了多不好啊。”丫鬟急忙说道、。 “怎么,还像管住我的嘴啊,那就别做什么龌龊事,荣执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平时若无事绝不会去留香楼的人,难道这屋子里藏了女人?”荣静曼说道。 “小姐,咱们要不不转了吧,回去歇息,奴婢给您做点心。”丫鬟害怕被别人听见,只想着带着荣静曼离开,但她忘了,荣静曼可是丞相府刁蛮的三小姐,自己怎么可能拦的住。 “本小姐偏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荣静曼不死心地说道。 “那小姐,咱们也过不去啊。”丫鬟一脸愁闷地说道。 “看本小姐的。”荣静曼想了一下,对丫鬟一笑说道。 之间荣静曼来到了这个前院的一处墙边,这个墙边上面种满了丝瓜、苦瓜、以及 各类蔬菜,因为主子们不大常来这里,所以就被当成了奴才们种植蔬菜瓜果的地方了,因此这里有个梯子。 “小姐,太危险了,咱们走吧。”丫鬟都快要急哭出来了,也拉不走荣静曼。 “你要是想离开,我不拦你,但是你别吱声,说害怕引人过来,还这么大声。”荣静曼堵住丫鬟的嘴说道。 “小姐,太高了,你怎么上去?”丫鬟说道。 “没看见这里有梯子吗,这样,你在这里跟我放哨,我看看就回。”荣静曼说道。 “小姐,您.....”那丫鬟本来还想着劝阻,但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不管你了。”荣静曼一看丫鬟这么胆小,自己便将手帕缠在手心里,防止滑落,一点一点地爬上去了,到了墙头上,都能看见街道上的人,还有小贩们,能看到一墙的 红砖绿瓦,京城风貌,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本来还想着多看一会,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荣静曼便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下去,抵达了前院。 荣静曼也只是猜测这里有人,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再加上,是真的有些无聊。荣静曼悄悄地来到了荣执所住的那片院子里,一片幽静,只感到阴冷,自己所住的后院也是冷的,但是也没这里冷。 “别闹,听姐姐的话好不好,不哭啦,娘亲 会回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了,倒把荣静曼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还真有女人,还有个孩子,不会荣执连把人家的孩子都给带过来了吧。 “你是谁?”荣静曼在门口问道。 里面突然就没有声音了,荣静曼不禁好奇,于是想要打开门,谁知竟然被锁着了,看来真的是荣执所藏的,真是个浪子,把人家姑娘锁在这里。 “姑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回应我一下。”荣静曼趴在门边说道。 “您.....是谁?"里面有些颤抖的声音出来。 “我是这里的三小姐,你不用害怕,本小姐一向善良,你说你是怎么来这的,是被荣执给带进来的吗?”荣静曼说了一大堆。 “你在这里做什么?”荣静曼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一阵风似的荣执给拉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你做的这点破事,父亲还不知道吧,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啊,这不像你啊荣大公子。”荣静曼扯过自己的袖子说道。 “你知道什么,你鬼鬼祟祟地到我院子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自己的屋子不好好待着,想出来,那我把你送到别院去可好?”荣执说道。 “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你强行拐人家姑娘到你房中,你可真是正人君子啊,世家楷模。”荣静曼说道。 “你别说话,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荣执本来还担心颜千忧会说些什么,现在看来,这个荣静曼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就当是自己拐回来一个女子罢了。 “银子就能收买我?你太小瞧我了吧,荣执啊荣执,本小姐什么都不要,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荣静曼说道。 “请求别人,这语气还这么硬?”荣执有些好笑地问道。 “带我去见颜容。”荣静曼说道。 “不可能。”荣执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荣静曼不解地问道。 “她是皇上亲自下旨进入大牢的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荣执说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颜容是御林军护卫吧,皇上又是将御林军交由你管辖的,怎么可能进不去?”荣静曼说道。 “你要闹什么,大牢这个地方,进去了你还想着能出来吗,不行,除非你亲自向父亲说吧。”荣执说道。 “荣执,你不怕我向父亲说,那你怕不怕我向外面去说,让别人好好认识你。”荣静曼说道。 “你.......”荣执只拿她没办法。 ------------ 第一百六十一章(狱)夫妻情谊 “认识我,好啊,你要是敢出去乱说,小心自己的声誉,一个丞相府千金,竟然偷摸地爬到自家哥哥的墙头上,这要是传出去,可不知会有什么效果呢?”荣执说道。 “那你还送不送我进去大牢里?”荣静曼看着荣执软硬不吃,样子说道。 “你为什么偏偏要去看颜容?”荣执不解地问道。 “你不用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荣静曼说道。 “你要是不说实话,那就别想着让我带你进去了。”荣执说道。 “天下大道,周公吐哺,天下归一,你就是这样学的道理吗?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计谋。为什么偏偏顺着父亲的想法去呢?难道咱们荣家真的要做这叛国之贼吗?”荣静曼说道。 “你是荣家的女儿,就不要说这样的混话。”荣执说道。 “兄长,静曼请求你让我看看将军吧,毕竟我们曾经有过那段情分。”荣静曼说道。 “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荣静曼,你要知道,颜容如今关在大牢,是皇上亲自下旨的,你要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放过咱们丞相府吗?”荣执说道。 “你且放心,我不会乱做任何事情的,只是去看看她,你放心,我是荣家地女儿,我又不是颜家的。”荣静曼还在紧紧地不放开荣执说道。 “小姐,您怎么和公子争执起来了,你快松手,公子,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好小姐,您不要怪罪她。”丫鬟听到这边动静不太对,也不管什么了,直接一咬牙上了梯子,果然看见这边荣静曼正和荣执拉扯着。 “你家小姐脾气还是没改啊,回去吧,等有时间的时候,我自会安排。”荣执觉得此事还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就好,所以便想着赶紧打发荣静曼离开,谁知这个丫头是真的执拗,只能先应着。 “意思是你答应了?”荣静曼问道。 “嗯。”荣执无奈地点点头。 “那我这就走,您放心,这里我也会保守秘密的。”荣静曼开心地说道。 “这是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荣家。”荣执说道。 “是。”荣静曼虽然不太懂,但是还是很开心地离开了,虽然转身还想着爬梯子,但是看见通往自己的那个竹门被打开了,自己还是安稳走门吧,院子里这才安静些。 “我与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吗?”荣执来到房间门口冷着脸说道。 “公子,我什么都没说,是我突然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这才没忍住出声的,可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颜千忧急忙解释道。 “好了,你且在这里好好待着,我有些事情要出去,别以为这段时间没有人看住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人盯着呢。”荣执说道。 “是,公子。” 颜府 “颜伯,你知道颜千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南宫黎已经清醒了,想着也是该回容王府的时候了。 “没见到啊,我们一直在地窖里,那个小厮跟我说颜家也没什么人离开啊,谁知道那颜千忧何时逃掉的,还是说不是今天走的?”颜伯摇摇头说道。 “不会,他们眼看着就快成功了,谁会想到会出现这档子事,肯定是那何氏回房间的时候,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便直接告诉了颜千忧,可能是趁那个时候,从后门走的吧。”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就别担心了,莫大人都说由他来调查了,您就先歇会,你看,你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熟了,可见是有多累啊,要是将军知道了,心里会更难受的。”颜伯说道。 “是啊,这两天,确实累了,不过还好,现在事情的发展略微好些,颜旗和那何氏被逮进大理寺就好办,他们不再闹事,也就减少了再去陷害阿容的机会,剩下的,便是让他们承认,他们才是罪魁祸首,这样,阿容就能回来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回来就好啊,回来就说明咱们颜府圣宠还在,老将军们都没白费。”颜伯说着就要留下眼泪。 “颜伯,莫要伤心了,颜家不会落败,阿容更会安全回来,还想从前一样,一样的颜府,一样的辉煌。”南宫黎劝说道。 “好,王爷,您吃点东西吧,这一天都饿着肚子。”颜伯擦干眼泪说道。 “姑母在家留了饭,就不吃了,您先好生歇着,这些天苦了。”南宫黎站起身来说道。 “王爷,这还一路呢,您先垫吧垫吧,到时候再回王府去吃。”颜伯说道。 “好吧,那就看看你们都吃些什么?”南宫黎笑着说道。 “这是荷花鸡,这是酸菜鱼,这个是糖醋鲑鱼,还有其他的,因为府里的食材变了,我也就只能做出这些来了。”颜二嫂子边介绍着边说道。 “这些太过丰盛了,吃点清淡的就好,这荷花鸡倒是不错,只是如今已经入秋,哪来的荷花?”南宫黎问道。 “这些啊,都是我当时在夏天的时候存起来的,封在罐子里,荷花的清香依旧还在,拿来煲鸡汤是最好喝的。”颜二嫂子说道。 “不错不错,谁想到的?”南宫黎问道。 “其实啊是之前将军夫人这样做过,每每喊着我一起去存各种各样的花,还有各种果子,以至于后来又一次小将军偷偷打开了夫人当初活着的时候的果酒喝了,从那之后,就再不爱喝苦茶了,只爱喝酒。”颜二嫂子越说眼神就越落寞。 “没想到颜夫人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怪道阿容虽然说话行事似男子,但是骨子里还是有那股子柔情的。”南宫黎点点头说道。 “王爷,您快尝尝,光顾着说话了。”颜伯在一旁说道。 “这些那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吃的完,来,一起吧,颜斌,白天装病装的还真像,赏给你一个鸡腿。”南宫黎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颜斌还是年纪小,看着南宫黎这么温柔,长得有那么好看,自然拿着鸡腿看着南宫黎流口水。 “颜伯,颜二嫂子,都别站着了,快来吃饭吧。”南宫黎招呼着说道。 “好,好。”颜伯连连应答 大牢 “天黑了吧。”颜容问向外面的人说道。 “是,将军,您要是冷的话,皇上吩咐给了被褥。”外面的人回道。 “不冷,本将军只是想问问你,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颜容说道。 “将军想要知道什么?”御林军说道。 “你有没有妻子?”颜容问道。 “这,还没有。”那御林军以为颜容要问一些什么大的事情,谁知竟然是自己的家事。 “你年龄应该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成家?”颜容问道。 “御林军有规定,要到了年龄才能够成婚,而且皇上会给我们指婚的。”那御林军小心地说道。 “是吗,那还挺好的,你要是以后有妻子了,若她犯了什么错,你该怎么做?”颜容说道。 “这,自然是要护着她的,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护着她的。”那御林军倒是挺实诚的回道。 “你和赵元的关系好吗?”颜容又问道。 “赵元?他只跟着他的哥哥一起,我们都不与他说话的,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御林军说道。 “你们的领军没说过不要和我说话吗?”颜容有些好笑地问道。 “这,说过,但是您说话了,我不能不回答呀。”那御林军说道。 “你家中是不是在朝为官?”颜容问道。 “将军怎么知道?”那人好奇一问。 “像你这般单纯无害的不是家中有高官,就是家里富贵,不然怎么进的了御林军,还能这般不受欺负。“颜容说道。 “是,将军说的对,我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御林军说道。 “不错,吾辈少年,果然不错。”颜容点点头说道。 “将军,您这般说是想干什么?”那御林军总觉得这个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个颜容颜将军。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以后大启有你们这些少年郎也是不错的,至少在我离开之后,你们时能够能担大任的。”颜容说道。 “将军,您不会死吧,皇上没说要杀您啊。”那御林军一脸惊奇地问道。 “没说,本将军不过短短十几载,这天下的东西还没看个够,这天下美食也没尝完,怎么会轻易离开,罢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颜容说道。 “将军有些莫名其妙啊。”那御林军也不管颜容如何,自己还是好好地守着门。 “子离,世间寻常人家夫妻都会那般相互扶持,你我之间也是如此,可是我不想让你这般,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受这么多的苦,我情愿在你的心里,我没有那么重要,还像刚开始那般,你我如同淡水一般,那该有多好。” “我不用这般念着你,你也不会为了我到处奔波,子离,两日了,你我分离两日,我却以为已经过了两年,这大概就是度日如年吧。” 我颜家的兴衰,不是皇上一人说毁就能毁的,颜家军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呢。 次日 “怎么,将军还没被放出来?” “没呢,看来不是谣言,就是真的,昨日一整天都在说这件事情,怎么就是没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呢?” “你傻啊,皇宫的门那么厚,皇上岂能是你说传就能传的?” “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吧,听说昨日大理寺地领着一队军马去了颜府,但是后续怎样,谁都不知道。” “唉,不能让将军这般受罪啊,将军保护咱们大启的百姓那么多年,还从来不会强抢家丁充兵,最主要的是因为有了颜家军,才能有大启的安和呀,怎么能让将军进牢狱呢。” “不行,昨日没闹到皇宫,今日一定要让皇上知道,放了咱们的颜将军。” 一大早地京城街道上就有一群百姓们在说着此事,南宫黎满意地从人群中离开。 ------------ 第一百六十二章(狱)百姓堵门 “皇上,昨日本来想着我们都能拦下,谁知今日越来越严重,百姓们太多了,拦都拦不住,这该如何是好啊。”凌云说道。 “一群废物,何时流传出去的?”皇上怒骂道。 “皇上,昨日,就无缘无故地传了出来,不知是谁,而且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啊,除了宫中各位大臣,也就没别人了。”凌云说道。 “废物,朕养你们千日,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皇上气急了说道。 “皇上,那现在该怎么办?”凌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是能怎么办,百姓们纷纷在京城中闹了起来,堵着兵部、礼部、户部等六部大臣,还有尚书府、丞相府,只要是文武百官的府前都挤满了人,只为了要一个公道。 “怎么办?你问朕,今日早朝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那些大臣都难以走路,被堵在府里出不来,若日日这般下去,朝政怎么办,大启怎么办?”皇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下去说道。 “父皇,别动气了。”南宫煜这时从门外进来说道。 “你来干什么?”皇上坐在椅子上,但是胸口处还是一起一伏的,气极了。 “父皇,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百姓们安抚好,不要再让他们堵在各位大臣的府前,父皇心软,不让任何一位大臣进行驱赶、肆意乱打百姓们,只是百姓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们的请求,父皇您要不听一听?”南宫煜说道。 “煜儿,朕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想要公道,在他们心里,竟然和朕要一个公道,朕就是他们的公道,还要什么,朕实在没想到,一个颜府,竟然能让百姓们如此,怎会?”皇上疑惑地说道。 “父皇,南宫家何时在这片大地上立足的,颜家就是什么时候,先祖辈时,君臣就一直是挚友,共同打下这一片天下,南宫家向来是分不开颜家的啊。”南宫煜说道。 “滚,给朕滚,朕不要听你说话。”皇上突然发脾气道。 “父皇,是儿臣失言了,但是在那些百姓的眼里,就是如此啊,这是事实。”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你竟然护着那群没有良性的百姓们说话,他们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他们这个安稳的大启,是谁让他们吃饱了饭,怎么,现在想反了,恩将仇报?”皇上脸铁青地说道。 “父皇,先人曾言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父皇,你贵为大启天子,是天下子民的主君,他们敬重您,仰慕您,所以......”南宫煜没说完,因为他已经看到皇上的脸色变得深沉了。 “你不用说了,朕亲自去看看,这群百姓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皇上静下来后闷声说道。 “是,父皇。”南宫煜知道再劝也不能怎样了,只好作罢。 大牢 “将军,您怎么样了,我已经换回来了,我还给您带来了吃的。”赵元在外说道。 “你回来了,那个小兵走了?”颜容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赵元的声音这才缓过来问道。 “一大早就没看到人影,大概是嫌无聊,想着将军也不会逃出去,所以就溜走了吧。”赵元说道。 “玩忽职守,也不知道皇上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一群御林军能够护好京城吗?”颜容冷笑道。 “将军,您快尝尝这个点心,我一早上从御膳房过来的,那里正好出锅了一份点心,恰巧碰上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知道我是御林军的,便问我是否有照看到将军,我便如实说了,太子殿下便让我拿着这一份点心来到大牢里,说了”放心“二字。“赵元一股脑地说道。 “你说实话,也不怕坏事?”颜容问道。 “太子殿下不是一向和将军关系最好吗,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啊,所以,我就以为太子殿下能够帮您。”赵元说道。 “我没怪你,你说的对,我与太子确实是一条船上的,怎么,你也想来?”颜容问道。 “赵元自愿跟随将军,无论将军去哪,无论您选择谁,赵元都义无反顾。”赵元说道。 、“外面的事情如何了?”颜容低头掩笑,随后又问道。 “我已经将话带给尚书大人,而且尚书大人也说,您和他想的几乎差不多,还有,昨日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满城的百姓们都知道了将军被关在大牢里的事情,纷纷不愿,情况愈来愈烈,直到今日清晨,百姓们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府前,就为了向皇上告御状。”赵元说道。 “竟有此事?皇上不是明令下旨,不许外传,为何会有人乱说,难道是夏伯伯做的,不对,皇上一查就能查到夏伯伯,应该不是,能做到这种的,也只能是地位卑小,不引人注意的,方可传出,但还是得知道此事的,那会是谁呢?”颜容疑惑地问道。 “听说最先开始是从留香楼里传出来的,听说那个地方是个花楼,人多嘴杂,更是不知道谁说的了。”赵元又说道。 “留香楼?”颜容一惊,原来是他。 “是啊,从昨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一天的事情了,皇上现在应该还在焦头烂额呢。”赵元说道。 “那百姓们如何,大臣有没有进行殴打或者驱赶?”颜容不放心地问道。 “皇上还算明确,不许大臣欺辱百姓,所以今天就这般破天荒地没有上早朝。”赵元说道。 “我知道了,做的不错,也是该让皇上明白自己的错误了,真是多亏了他。”颜容眼里流出一股落寞来。 “将军知道这是谁办的?”赵元听着颜容的语气,就像是已经知道此事为何人所为了。 “莫要多事,那昨天就发生了这一件事情、”颜容说道。 “还有呢,昨日大理寺主事带着一帮子人去了颜府,门口同样堵的水泄不通,但是我们不能进去,所以只能在外等结果,最后您猜怎么着?’赵元卖关子说道。 “颜旗与那何氏被逮了?”颜容说道。 “将军怎会知道?”赵元惊喜地说道。 “猜到的,他们犯得错事,肯定会被揪出来,不过早晚的事。”颜容说道。 “是啊,听说被抓走的时候,他们面露难色,张牙舞爪的,隔壁府上都不知何时将军府来了这两个人了。”赵元又说道。 “不过这大理寺的主事办事挺迅速的,不拖泥带水,夏伯伯没有看错人。”颜容点点头说道。 “将军,这颜家夫妇都已经被逮到了大理寺,是不是您就能出来了?‘赵元问道。 “不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皇上想要困住的是我和手里的兵力,那封信不过是个借口,把我拉进大牢里的借口。”颜容说道。 “那将军怎样才能被放出去呢?”赵元不安地问道。 “就看这群百姓们真不真诚了。”颜容笑了笑说道。 “对了,将军,我去了一趟容王府,而且当时已经入夜了,我也是为了赶回宫内,就寥寥看了几眼,就在那时,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锦衣,刚好从马车上下来,那身姿绰约,虽为看清脸,但是不难发现,那人就是容王爷吧?”赵元说道。 “是,你看着他可有消瘦?”颜容手心一紧,原来是自己握拳握的太紧,心也提的太紧。 “王爷离远看着就比较薄弱,但是将军也别担心,容王府如今已经被皇上给撤了御林军,如今只是颜家军在周围守着,您就不用担心了。”赵元说道。 “能看见他一眼真好,真好。“颜容不自己觉地笑了笑说道。 “将军,您没事吧。”赵元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那你哥哥现在在哪?”颜容又板起脸来问道。 “他现在还是跟着王爷,总之我是只看见我哥哥一人守在颜府门口,应该是皇上只派了一人看着吧。”赵元说道。 “好,那以后,你们兄弟二人,便是我颜容重要的伙伴了。”颜容说道。 "将军,您说,该如何做?”赵元说道。 “先不着急,看看皇上如何面对那些百姓们,还有颜旗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如今抓住的不过是个羊,那狼还在后头呢。”颜容说道。 “是,将军。” “还有,最近这两天内宋琏就会回来了,他路过京城必定能听到我的事情,你有时间的时候去一趟东宫,切记告诉太子殿下,护住宋琏,不要强出头,尽量将我的事情能抛多远就多远,告诉他,帮我不一定是在帮我,或许是在害我。”颜容说道。 “是,将军,午时的时候,我就去一趟。”赵元说道。 “好,辛苦。”颜容点点头。 尚书府 “老爷,您就这样在这坐着?”夏夫人看着一脸享受地坐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的夏临风说道。 “夫人,您别着急啊,咱们又不愁吃的,喝的,怕什么?”夏临风睁开眼睛,拿着一杯茶说道。 “你今日倒是品起茶来了,不是不喝苦的吗,和小容一样,唉,一提到小容,我这心里就放不下。”夏夫人愁着脸来说道。 “放心吧夫人,小容你就不用担心了,皇上现在应该正愁这些百姓们了,根本管不住小容,不过这个南宫黎还真和他的父皇不一样,对小容也是真的用心,倒和曾经的楚后一样,心善又聪明。”夏临风说道。 “是啊,容王爷确实对小容是极好地,在这种时候,不是说躲着不见,反而冒了性命危险前来,这两天我看着他都累,不合眼,跟不要命似的。”夏夫人说道。 “看来小容是找了一个好归宿啊,颜旌要是还在的话,也是放心了。”夏临风说道。 “颜旌将军要是在的话,还用的着小容这般委屈吗,一个姑娘家,受着这种苦,谁心里不难受啊。”夏夫人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心里也是止不住地酸痛。 ------------ 第一百六十三章(狱)御驾亲临 “谁说不是呢,颜旌那人啊就是嘴上硬,每次小容犯错,他都把小容打的那么严重,回回都逃到咱们府上来,其实啊,也就咱们知道,那其实根本不严重,就是唬孩子的。”夏临风说道。 “这孩子命苦,颜家也是命苦,本来颜家就是一贯的一夫一妻制,颜家夫人生了三个孩子,本以为是三个男子,颜家怎么也就不会断了根,谁知,老大老二直接命丧沙场,徒留下小容一个,又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将军,如今倒好了,皇上还把这个唯一的颜家人给抓了进去,百姓们能不抱怨吗?“夏夫人说道。 “百姓们心里也会想,这么一个为了大启牺牲的颜家都被皇上一声令下给抓走了,更别说这些百姓们了,万一哪一天皇上不开心了,他们的命可在皇上手里呢。”夏临风说道。 “百姓才是明君的软肋,不过咱们的皇上是不是一代明君啊?”夏夫人冷眼着说道。 “或许啊,一开始就是错的。”夏临风叹了声气说道。 丞相府 “父亲,您先别出去了,万一百姓们一涌上来可怎么办?”荣执阻拦道。 “荒唐,不是说不会传出来吗,那一群御林军都是废物吗?”荣墨说道。 “儿子也派人去调查了,只是没有任何结果,百姓人多嘴杂的,根本问不出来话,不过,能这样做的,大概也只有那些人了。“荣执意有所指地说道。 “南宫黎吧,也就他这么上心,看来这个容王爷也不是废柴,现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还是说,本来就是隐藏的呢?”荣墨狠厉地说道。 “父亲,你可还记得年少的时候,那位高僧说我天资聪颖的时候吗,当时只是因为我写下一篇文章,因此才那般在众人面前夸赞,最终皇上也对我寄予厚望。”荣执说道。 “自然,那位高僧不愧是高僧,我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他,他一概不收,没想到后来还是夸赞了你。”荣墨骄傲地说道。 “父亲,其实那个文章不是儿子做的,是儿子当时与南宫黎一同玩耍的时候,从他的文章里抽出来的。”荣执说道。 “这,难道.....”荣墨不相信地说道。 “父亲,南宫黎不是南宫煜,他不是太子,更不是皇上认定的皇储,但是他也是最有能力和太子竞争的人选,皇上将那几个王爷纷纷派遣到自己的封地,皇储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如今先后生的两个孩子不就剩下南宫煜和南宫黎了吗?“荣执说道。 “南宫黎这些年来,没少犯了错,不是流连青楼,就是整日里饮酒作乐,别说皇上,就连大臣们都不觉得他能够是当天子的材料啊,他会这个野心?”荣墨问道。 “父亲,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做不出来,若颜容一直被困着,南宫黎心里难免会生异心,别忘了,颜家军的兵符还不在皇上手里啊,皇上就是想夺兵权,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荣执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保不准颜容和南宫黎联手夺皇权?不会,南宫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会让自己的亲弟弟抢自己的位置吗?”荣墨说道。 “父亲,这也不是说一定的事,只能说明,南宫黎不能小看与他,试问整个天下,看轻南宫黎的有多少,皇上不喜欢他,太子殿下也不过是觉得他是个废物,大臣们更是觉得他纨绔,可是他有一个最重要的筹码,颜容啊。”荣执说道。 “你说的对,谁都不可以轻信,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南宫黎可还真不一般啊,也是楚后生的儿子,能有多愚蠢。”荣墨说道。 “父亲,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去做?”荣执问道。 "过不了几日,宋琏就会回来,他是代表着两国和平来的,那咱们该办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开始了?”荣墨说道。 “是,待宋琏来了之后,咱们就可以行动了,那父亲的意思是,弃了颜旗,保全丞相府?”荣执说道。 “对,如果颜旗有什么反抗的话,那就来个死无对证。”荣墨眼里闪出一种杀气。 “只是这个大理寺也不是好进的,皇上直接管制大理寺,咱们插不了手,我听说那大理寺主事是一个年轻人吗,行事果敢又狠厉,根本不顾任何情面,这就有点棘手了。”荣执说道。 “在坚硬的人也会有软肋,去找找,自然会有发现,至于这群百姓们,就让皇上来办好了。”荣墨笑了一下说道。 “是,父亲。” 容王府 “王爷,您看着满街的百姓都在说这些事情呢。”赵放对坐在院子里喂鱼的南宫黎说道。 “自然,对了,赵放,你去外面看看,皇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微服私访了,不对,他会大张旗鼓地前来,震慑百姓们,到那时候,你就来告诉我一声。”南宫黎说道。 “王爷,若皇上真的出宫了,您岂不是要躲着,为何还要凑到前面去呢?”赵放不理解地问道。 “越是往后越是引人怀疑,但我要是上前去,皇上便会觉得此事与我无关,自然就不降罪到容王府了、。”南宫黎笑着说道。 “王爷,那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赵放问道。 “等着,等大理寺出来消息再说。”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那我先去外面打探了。”赵放说道。 “你要是能够去一趟留香楼,请帮我向楚泯带几句话。”南宫黎想起来说道。 留香楼 “不愧是叶公子,短短两日就这般成效了。”楚泯边喝茶边对叶兴安说道。 “这里本来就是人多聚集的地方,更是消息流露面积最广的地方,不是我的功劳。”叶兴安浅笑说道。 “不是,这个孩子从昨晚就到你这来了,怎么还不说走?”楚泯看着一旁熟睡的孩子说道。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心里担心将军,嘴上不说,但是我能够看出来,他现在不愿意待在家里,容王府也不能进,要想知道将军的消息,来我这是最好的。”叶兴安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不过孩童,无父无母的,着实可怜,这孩子叫什么,昨日我都没来及问他,他也不说话。”楚泯又说道。 “方樾。” 京城 “皇上,您这样出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再来几个御林军护着吧。”元寿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不用,朕要独自前去,朕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皇上说道。 “皇上,生气归生气,可别不顾自己的安全,还是带着御林军,在一旁暗暗保护也行啊,要是伤了龙体,岂不是天下人的罪过。”元寿又说道。 “罢了,带着吧,那群凡夫俗子再脏了朕的眼。”皇上说道。 “皇上,您一向爱民如子,想着也是气急了才说这样的话,老奴自然明白,只是若被有心人听去了,就怕会有谋反之心啊。”元寿急忙劝说道。 “还是你顾得周全,随朕一同前去吧。”皇上这才收敛了脾气后说道。 “是,皇上。” 天子出行,万民俱拜。 “皇上,御林军已经四下发散消息,皇上会在城楼上于百姓个交待,想着不久,百姓都会到达的。”元寿对坐在马车上的皇上说道。 “好。”皇上闭目点头说道。 马车速度极快,御林军的速度更快,百姓们一听皇上亲自去城楼上,纷纷前去,也都不再堵着大臣们了,各位大臣一听皇上出宫了,更是顾不得什么,看着百姓们离开,自己也都紧跟着乘马车前去,一时间内,全城百姓、高官、商人、文士,都挤满了城楼前,皇上站在那耸立的城楼上,帝王风范,尔等皆为平民的感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高呼呐喊,满城如擂鼓一般轰烈,自然南宫黎也在其中 ,不远处也能够看到夏临风的存在,只是这群大臣们的前面都会空出来,毕竟百姓们还是有分寸的。 “平身。”皇上看着眼下的众人说了一声。 “平身,皇上说平身。”元寿急忙吩咐下去,这盛大场面才暂时平静下来。 “朕今日站在这,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是为什么,朕是天子,是大启的皇帝,你们是朕的子民,朕不会无缘无故定你们的罪,所以,朕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解释,因为朕觉得关押一个将军而已不值当的出面,可是这百年以来都未出现过的场面,让朕给遇见了,真不知道是该庆贺还是如何。“皇上冷着脸对着百姓们说道。 “皇上,您不用理会这些,您是天子,是我们的主宰,也是因为您对于百姓们的宽容,才会使得他们这般猖狂,皇上,您放心,这些百姓们也会懂得您的苦心的。”荣墨这时站出来说道。 “皇上,百姓们虽说做的太过出格,不合规矩,但是请您听听他们想要说什么,他们的心里视皇上为神,不会真的因为一点小事而烦忧陛下的。”夏临风也站出来说道。 “你们想要说什么?”皇上问道。 “皇上,请您三思啊,颜家在大启建国的时候就跟着一起了,那么多年了,颜家是不会叛变的,颜家就只剩下颜将军一个人了,请皇上放过颜将军吧。”一个老年的人跪下说道。 “你们是不是都这样以为,朕就是一个冷血之人,跟随朕这么多年的大将就直接被朕给关起来?”皇上问道。 众人皆不回话 “你们不说话朕也知道,在你们的心里,只有颜家是护着你们的,难得你们都忘记了吗,这里是南宫家的天下,不是颜家的,还有,不要让朕查出来滋事闹事者,引出恐慌的人朕定会严惩不贷,朕的颜将军朕自然会处理好,大理寺也会处理好,朕会给颜容一个交代,会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皇上说道。 “草民知错,望皇上惩罚。”突然一人跪下说道。 “草民知错,望皇上惩罚。”紧跟着,百姓们又都跪下说道,南宫仞看到眼下的场景,嘴角处才勾出了一抹笑。 “果然是喜欢众星捧月的人,心胸狭隘的父皇啊,先让你开心开心吧。”南宫黎在心里想着,自然那个带头跪下拜罪的人是南宫黎安排的。 ------------ 第一百六十四章(狱)雨墨、莫雨 “朕希望的是天下统一,百姓们安居乐业,所以以后若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按扰乱京城秩序来定罪。”皇上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鸾车离开了,京城之上的百姓们也纷纷离开,最后剩下的也只是几个人罢了。 “容王爷还不走啊,怎么,还想着继续看看?”荣墨假意笑着说道。 “丞相大人这不也没走吗,今日的壮观,百年难得一见,是吧,荣丞相?”南宫黎也回之一笑说道。 “这不是王爷 一句话的事吗,今日没少费神吧,演这么一出戏来,也不怕皇上怀疑。“荣墨说道。 “丞相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百姓们围着丞相害的丞相这几年来从未缺过的早朝缺了一日,丞相还是快去休息吧,省的待会皇上召见。”南宫黎说道。 , “容王爷现在是锋芒毕露了,多少注意一点,省的败露太早,害人受累。”荣墨冷着脸说道。 “丞相大人不会疯魔了吧,瞧瞧怎么有点语无伦次了。”南宫黎继续故意说道。 “父亲,皇上传来旨意,让父亲进宫。”荣执这时候骑马过来说道。 “本王让丞相先歇息,你看,歇不成了。”南宫黎得意地笑着离开了。 尚书府 “王爷,咱们应该快成功了。”夏临风对南宫黎说道。 “至少阿容不会在大牢里待着了,不过至于去哪,还望尚书大人多多向夏娘娘说说话。”南宫黎说道。 “不用王爷说,这几日可把柔儿给急坏了,若皇上真的能将小容放出去,柔儿必定会保住她的。”夏临风说道。 “不在大牢里就好,那御林军说白了就是荣墨的兵,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下毒手呢,能放出去是最好,放不了,关在宫殿里也好过大牢。”南宫黎说道。 "是啊,这大理寺可有什么动静了?“夏临风问道。 “我派人前去打听,听说他们还在四处搜罗证据,当时阿容不是说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颜府里出去,所以应该在调查这个事情,只是还没有向皇上禀告,应该也快了,毕竟两封一模一样的书信可不是疑点吗。”南宫黎说道。 “皇上虽然说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只是大理寺判案再准确,也不是说能够时时见到皇上的,自然有些消息传的晚些,保护好证据就行。”夏临风说道。 “说白了,就算皇上把颜旗给杀了,阿容也不会太快放出来,皇上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针对的本来就是阿容。”南宫黎说道。 “不就是欺负颜家没人呗,还能怎样,这百万战士难道不是护着颜家的,皇上也忒糊涂了些。”夏临风叹气道。 “身边有这么一个奸臣,能不糊涂吗,好了,尚书大人,我先回去了,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大人的。”南宫黎将扇子一收说道。 “秋色渐浓,王爷还佩戴扇子?”夏临风笑着问道。 “阿容喜欢。” 留香楼 “楚泯,你在这大鱼大肉的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南宫黎走上楼来说道。 “王爷,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您都不让我回去了呢。”楚泯急忙放下嘴里的鸡腿说道。 “事情办完了,也是该让你回府了,叨扰兴安兄那么长时间,你也是好意思在这大吃大喝的。”南宫黎说道。 ’参见王爷。“方樾从背后走过来说道。 “方樾?你怎么在这?”南宫黎惊奇地问道。 “方樾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来此找叶公子,静等消息。”方樾回答道。 “你有心了。”南宫黎笑着说道。 “王爷,将军那个人太直了,我怕她会受伤。”方樾说道。 “你的担心是对的,我也怕,不过我也不能看她。”南宫黎无奈地说道。 “要是军师在就好了,他还能出出主意。”方樾小声说道。 “军师?他又有什么方法,又不是普通大牢,罢了,你若是害怕,就先在这里住下,我自然会安排好你,你是阿容信任的人,我只希望不要背叛她。”南宫黎说道。 “王爷,方樾明白,在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可信,但是方樾是军师所救,军师又是将军的挚友,请王爷放心,方樾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将军的事情,”方樾说道。 “好,楚泯,你留在这里,看好叶公子与方樾,他们的性命就交给你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这是为何?”楚泯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他们不会对阿容身边的人下手吗,趁着阿容关在宫里,就怕荣执会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你就留在这里,护好他们。”南宫黎说道。 “既然这么危险,那王爷岂不是更危险?”楚泯担忧地问道。 “不会,他暂时不敢动我,你只管在此,阿容 也快回来了。”南宫黎 勉强笑笑说道。 “是,王爷。” 大理寺 “王爷,您不能进此处,这里是重地,危险。”门口的人直接堵住了南宫黎,尽管南宫黎将自己的腰牌拿出来但依旧不顶事。 “谁下的规定?”南宫黎问道。 “回王爷,是皇上下的旨意,而且我们的主事大人也说过,不放任何闲杂人等进出。 “闲杂人等?本王可不是,你看,我是来找人的,就是那个小军师。”南宫黎看着远处走来一个人影,那正是那个莫主事的小娘子啊。 “公子,容王爷说来找您的?”那门口的小兵一脸迷茫地问道。 “是,没来及告诉你,是莫主事让王爷来的,王爷请进。”那小娘子倒是反应的快,这般说道。 “多谢。”南宫黎点点头进去了。 “请问该如何称呼?”南宫黎跟在后面感觉太过于无聊于是问道。 “叫我雨墨就可以。”那小娘子回头一笑说道。 “雨墨?莫雨,你们两人还真是别致。”南宫黎笑着说道。 “不过一个名字,不重要的。”雨墨说道。 “那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南宫黎看着周围的景色,也不像是大理寺办公的地方。 “王爷不宜乱走动,会引起怀疑的,莫大人行事严峻,即使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徇私舞弊,所以,为了王爷能够平安,还是跟着我走吧。”雨墨解释道。 “你们莫大人如今还忙着?”南宫黎问道。 “大人每天都在忙,一直忙,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劝过那么多次,还是不改。”雨墨有些不满地说道。 “可在我看来,莫主事很是听雨墨姑娘的话的。”南宫黎笑着说道。 “王爷,您是整个京城里第一个戳破我女儿身份的人,雨墨平时不爱说话的,但因着这个缘分,才将王爷带进来,只是莫要生事才好,不然,咱们都要受罚。”雨墨说道。 “这是自然,其实我来此也只是想问一问关于颜家的那个事如何了,雨墨姑娘不用担心。”南宫黎说道、。 “我倒真的好奇颜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战场飒爽,还能有一个这么爱她护她的夫君。”雨墨说道。 “阿容不是一个奇女子,她是大启的将军,是百姓的守护人,但是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娇憨地姑娘而已。”南宫黎说出来的时候都未发觉嘴角的浅笑。 “王爷是个重情的人。”雨墨说道。 “看得出来,雨墨姑娘也是很粘着莫主事啊。”南宫黎也反说道。 “王爷说笑了。”雨墨不好意思地转过头说道。 “这大理寺也着实闷得慌,雨墨姑娘没想着出去吗?”南宫黎看着这个高墙大院,空荡荡地,不禁问道。 “不想,若不能陪着大人,就算外面再好又有什么用呢。”雨墨说道。 “是啊,能够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便是最好的地方。”南宫黎沉默不语了。 “到了,王爷。”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是几间房屋,一应陈设还是可以,半旧不旧,但是收拾的很是精巧,书架上的书摆满了整堵墙。还有桌子上的点心,看来雨墨姑娘并没有远走。 、“这里朴素静雅,也是挺好的。”南宫黎夸赞道。 “寻常人家,怎么能比得上王府?”雨墨说道。 “王府有什么好的,都是空壳子,皇宫也一样。”南宫黎说道。 “王爷喝什么茶?”雨墨问道。 “我怕苦,不喝了。”南宫黎笑着拒绝。 “王爷先行在此等候大人,想必到了饭点大人就会回来,妾身先去做饭。”雨墨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自称妾身,想必也是信任了南宫黎。 “雨墨姑娘请便。”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左右看看,发现这个房子的外面更是好看,有一片湖水围着,外面如今已经树叶落尽,但是看起来还是静谧美好,生活在这里,谁不舒服呢。 南宫黎又来到了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南宫黎紧锁着眉头,不知看到了什么。 “容王爷,你在做什么?”突然莫雨闯了进来急忙将纸拿走。 “莫主事,你这是在干什么?”南宫黎瞪着莫雨说道。 “我不过刚离开一会,不知王爷会来,冒失了。”莫雨说道。 “莫雨主事,又何必这般呢,惺惺作态,实则枉为人。”南宫黎直接一拳捶向了桌子。 “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莫雨说道。 “那是哪样,你真当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潘功是谁的人,你当我傻吗?”南宫黎问道。 “王爷,潘功是丞相的人,但是我和他的来往绝对不是说明我也是丞相的人,我莫雨不会和此人同流合污,只是因为潘功他,他与我是旧情。”莫雨说道。 “莫主事,您这般做,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会不会徇私枉法,白白毁了颜家的声誉,你曾经口口声声地说和颜家兄长同过窗的情谊呢?”南宫黎吼道。 “王爷.....”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另别一章! “终究是志不同道不为谋了、”南宫黎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 “王爷,您真的误会了,潘功他不一样,他是丞相大人的心腹,可是他也只是帮着做事而已,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莫雨说道。 “伤天害理?当时阿容身中迷香,大火整整包围整个寺庙,阿容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你知道是谁办的吗,是潘功,你知不知道,因为他听从丞相的话,所以阿容才会受此磨难,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浑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怀里,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南宫黎吼道。 “王爷,这.....”莫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王不管你与潘功是何关系,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颜旗的事?”南宫黎静下心来问道。 “公事公办。”莫雨说道。 “莫主事,本王原以为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里,可以和莫主事一同处事,没想到终究还不是一路人。”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们都是一群百姓而已,配不上做王爷的朋友。”莫雨低头说道。 “莫雨,和谁有交情本就是你的自由,本王管不着,只要你不徇私舞弊,好生地办事情,至于其他,不重要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还可以告诉你,对于颜将军我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至于潘功,只能说,生不逢时,我们终究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有隔阂。“莫雨说道。 临时小场景 宫墙柳 富察家的那个女儿自从嫁入爱新觉罗家起,她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皇上,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这大清当皇后!” “对,我是大清的皇后!” 可我只想做富察容音啊! 乾隆十三年,皇帝皇后莅临山东,回程时,在德州一艘船上,富察皇后撒手人寰,享年37岁。皇帝大悲,赐封号“孝贤”这便是容音的一生,不,这应该说是富察皇后的一生。容音从十六岁嫁入那时的宝亲王起就已经没有了。回头望去,在容音断气的那一刻,她是从容的,是莫名地长舒一口气。甚至,她是开心的,她终于可以去见她可怜的孩子了,她终于去见那个早就走了的少年郎,那个整天粘着她吃糯糍糕的宝亲王,那个一心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爱新觉罗 弘历...... “李荣保啊,朕今日来此,倒真的看到了这富察府的后花园了,果真不错。” “是啊,皇上,这些个花朵都是老臣夫人携小女亲自打理的,自然比别处上心些。”富察李荣保朝着对面一身荣锦华服的人说道。 “这样说来,到真是让朕羡慕了,哈哈哈。 后花园里一群人围绕着让世人所畏惧的康熙帝,康熙爷环绕了一周,目光聚集在一丛竹子后方的别院里。 李荣保察觉到了便说道“皇上,那里是老臣的书房,若皇上走累了,可否前去喝一杯茶?” “如此甚好!” 一行人走到了书房,便看到了书房桌上一副临摹的康熙帝的诗字,康熙帝看到深感惊奇 “这是哪位令郎所书?”康熙爷问道 李荣保望向了纸张,嘴角向上笑了笑说“回皇上,这是小女所书,让皇上见笑了。” “什么,竟然是 不错不错,我们满族家的姑娘就是与别人不同,爱卿有此娇女果真是大大的福气啊!” 在回宫的路上,康熙帝依旧在想着那幅字词,实在想不到竟然出自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娃娃只手,没有小女儿的娇娇作态,所书之字尽显大气优雅、倒有气势鸿鹄之势。果真不错。回到宫中,康熙帝看向了来拜见的弘历,便说道“汝若不努力,变比不得那十岁女娇娥!” 年少的弘历深深记下了皇爷爷说的话,但在他心中也挥之不去了一个影子,富察家的女儿是个怎样的人物....... 纵使这世间再过繁花似锦,也抵不过你的低眉一笑。 “茯苓,快点,跟上来,再不快点,我就不带你去喽” “小姐,等会奴婢”茯苓望着那个眉眼如画的贵女子说道。 容音微微扭头像茯苓微嗔道“你这小蹄子,嘴上答应着,还不赶快,待会惊云该等急了。” 茯苓笑了笑“惊云不会等急的,每次都是小姐你去了,惊云开心还不能够呢!” 容音不与小丫鬟玩笑了,只是加快步伐前往马厩。 查尔哈总管 富察李荣保之女 富察容音,是满族镶黄旗,正真的豪门贵族,年仅十五岁,便已经是这紫禁城中有名的才女,外人只说“这富察格格是端了个这倾城的貌,又有这傲人的才,偏偏又有一颗仁善的玲珑心。”总而言之,富察容音便是这些世家小姐的楷模。 但当事人对这些虚名并不在意,这个德才兼备的女子正穿着矫健的劲装,步履加快的行走。“傅恒”容音喊向了一个正喂马儿的少年,少年回头笑道“姐姐,你来了,惊云都等急了” “这不是额娘多嘱咐了几句吗,惊云怎么样?” “没事,好得很,不过是想姐姐了,闹脾气呢”傅恒说道 “是吗,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送的马儿,脾气都是一样的,那么粘人。”容音故意拉长音说道。 “姐姐”傅恒委屈地嘀咕了一声。 富察容音与富察傅恒乃一母同胞,自然姐弟之间的情感比别人要更加深厚。容音十分骄傲弟弟不仅文韬武略,更有不俗的对待朝政 的想法,况且,傅恒自小便进入皇宫与众皇子伴读,自然见识胜人一筹。 “回头啊,姐姐给你亲自做一份糕点,看看你的穗子都旧了,明儿姐姐再给你缝一个新的,好不好。”容音说道 “傅恒多谢姐姐”傅恒倒一本正经地答谢道。 容音见此微微一笑牵过惊云向马场走去。傅恒一直紧紧跟在身后。茯苓望向自家两位主子十分欢喜,忙忙跟过来。 “驾......”容音牵扯着马儿驰骋在马场上,傅恒一开始还在紧张地目不转睛盯着姐姐,后来看到那马上的女子恣意欢笑,好不畅快,自家姐姐只能自己宠着了,傅恒心想。 而此时马场外,同样有一支队伍朝着里面走来。傅恒赶忙前来拜见,傅恒望向为首的两位均着皇家锦服,四爪金蟒徘徊予衣领前,便已经证明了身份。这便是当朝的三阿哥弘时与四阿哥弘历。三阿哥养在皇后膝下自然多受宠爱,朝中大臣也多偏向于三阿哥,四阿哥生母地位低贱,后归于熹贵妃抚养,任谁看来,这两位阿哥便是之后的储君人选,但三阿哥骄纵且天资平平,反而四阿哥自幼跟随康熙爷,最终储君之位,谁也不知。 傅恒收回思绪向两位阿哥说道“不知三阿哥与四阿哥前来,占据了马场,还望见谅”。 “傅恒不必多礼,出了皇宫,咱们便只是朋友,无需紧张。”弘历说道。不错,对于这两位阿哥,傅恒自然是偏向于四阿哥的,不仅仅是四阿哥天资聪颖,待人温和、而且胸中所怀有天下之势。阿玛曾经说过,姐姐到时必定进宫选秀的,姐姐要嫁一定要嫁给像四阿哥这样的男人。 傅恒望向姐姐的身影清醒了一下听到三阿哥说道“那位是容音小丫头吧!” “三哥,不可直唤名讳。”弘历赶忙阻拦道。 “不错,是傅恒长姐,富察家嫡女”傅恒微微蹙眉说道,似乎不满三阿哥说法。 马场门口方向出现那么多人,容音已然注意到了,便匆匆下马,整理着装,走向前来。 踏着夕阳余晖,天边染成了红色,容音逆着霞光缓缓走来,姣好的脸庞带着似笑非笑的嘴角,挽着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俗艳的装扮,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一群人面前。弘历在以后的几十年当中每每想起此情此景都嘴角含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五年前从皇爷爷口中说出来的人物,是朝中纷纷夸赞的女子典范,也是他以后一生的牵绊...... 容音来到众人面前,微微屈膝拜礼,也望向了那位面容俊朗、眼睛深邃的四阿哥,弘历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后容音喜欢望着他的眼睛看,直到容音的眼睛里没有了光,他也彻底失去了她,这边是后话了。 闺中女子不便于外人多说话,容音便早早告退,在离开的时候,容音望向了刚刚四阿哥站过的地方,想起来刚才四目相对时,那一刹,仿佛整颗心都蹦出来,幸好贵族家中优秀的调养,没使自己出丑,容音懊悔地想到。但是片刻红晕又悄悄跑到了脸上,看看,女儿家的心事是藏不住的 容音明白,自己是富察家的女儿,自己背负着的是富察家族的命运,但是这个青葱的年纪,少女的悸动,永远扎根于容音心中,至此不灭,才有了后来真正的心如死灰,万劫不复 ....... 一见君心倾如故,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 雍正五年 选秀大典开始 “如今三阿哥先行选妃,本宫看着那些个模样,品行都还不错,不知到时皇上给你选的是何样的?”熹贵妃修剪着一束梅花向弘历说道。 “皇阿玛向来看重三哥,我自是比不过的,儿子到不去想那么多,只想着以后有人能陪在儿子身边不带来麻烦就好。” 听着儿子说的话,熹贵妃终于嘴角浅笑了,其实在熹贵妃心里早已有人选,但毕竟隔了层肚皮的儿子,不知是否能和她的心思一样,弘历这样说,莫不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皇后势力大不如前,三阿哥也并非皇上心中所选,弘历若想博,做额娘的必得拼尽全力相助,想着,熹贵妃剪掉了梅花上最后一朵扎眼的杂枝。 弘历望着额娘浅笑的脸不禁心思飘忽,现在心中越发想到自己未来的福晋,可是越想越有一个人的脸庞浮现眼前。意识到竟然是“ 富察 容音”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开大牢 回归正传 大理寺 “莫主事,是本王打扰了,就先行告退了。”南宫黎不想再待在这里,也不愿待在这里,于是便要离开。 “王爷这是干什么去,饭菜马上就好了,正好,大人也回来了。”恰巧雨墨从后面走了进来说道。 南宫黎抬头看了一眼莫雨,发现莫雨正在 紧张地看着自己,眼神的意思好像是不让自己说出去,南宫黎看着如此单纯地雨墨心下一横直接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再怎么没眼色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您不是要和大人说话吗,还没说会呢,怎么就走了?”雨墨笑着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情况如何,如今一切安好,还是要再劳累莫主事几天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这边莫雨长呼了一口气后也陪着说道“既然王爷有事,莫雨就不拦着了,还望王爷放心,莫雨不会做出任何让王爷厌恶的事情。” “多谢。”南宫黎不着痕迹地说道,疏离又刻意。 “王爷慢走。”莫雨只好说道,他自然听出来了南宫黎的语气,但是无法只好这样说道。 南宫黎离开了,在莫雨看来,南宫黎就像一个孤傲的雄鹰一样,看到了自己敌人,不退缩,但是又有着不一样的冷淡。 容王府 “黎儿,你回来了?”南宫惜坐在饭桌上等着南宫黎来吃饭,谁知南宫黎一点胃口都没有,不愿意吃这些东西,于是便拒绝道回屋了。 “李嬷嬷,你说黎儿要是一直这样,身体不得跨了。”南宫惜心疼地说道。 “是啊,待会我再去给王爷送点饭,让他吃点,夫人不用担心。”李嬷嬷说道。 “让那个柳儿过来,她擅长做点心,黎儿以前也爱吃,让她做点送过去。”南宫惜说道。 “是。”李嬷嬷听完之后便下去吩咐了。 “王爷,您在吗?”李嬷嬷敲了敲南宫黎的书房的门,谁知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李嬷嬷有些慌了,不知道这王爷去那里,心下紧张。 “王爷不在吗,要不去房中看看?”柳儿小声说道。 “应该是吧,咱们前去瞧瞧。”李嬷嬷说道。 “王爷.....”柳儿喊了一声,直接被李嬷嬷禁止了,原来南宫黎房中的门没有关,正好能看到躺椅上的南宫黎正在小憩,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解开,应该是睡得不舒服,眉头一直紧皱着,让李嬷嬷忍不住地心疼。 “咱们晚些再来,让王爷好好睡一觉。”李嬷嬷对柳儿说道。 “是,嬷嬷。”柳儿讪讪地离开了。 大牢 “来人,将颜将军放出去。”颜容还在擦拭着昆吾剑,突然听到一阵骚动,心里纳闷,何时大牢可以让人随意这般喧哗了。 “等等。”颜容看着眼前的人来到了自己的门外吩咐道,于是自己急忙喊住。 “将军想做什么?”门外的人问道。 “凌云,你想做什么,放了本将军,是皇上允许的?”颜容问道。 “皇上下旨,因颜家乃是大启之功臣,在未找到致命的证据之前,还是要以礼待之,所以皇上恩赐颜将军可在皇宫偏殿住下,搬离大牢。”凌云说道。 “笑话,本将军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颜容心下知道此事成功了,看来子离的想法是对的,但还是故意地说道。 “将军,您不要得罪进尺了,因为将您关在大牢里,全京城百姓们纷纷堵在各位大臣家的门口,皇上亲自站在楼台上才平息了这件事情,您还是赶紧出来吧,不然,皇上又要怪罪。”凌云不满地说道。 “凌云,你是御林军守领,是怎么当上这个首领的?”颜容问道。 “将军这是何意,我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凌云被问的一懵说道。 “脑子不灵光,手法也不光明,能当上御林军首领,想必自家的亲戚没少帮忙吧。”颜容说道。 “将军不要随意污蔑,还是管好自己吧,虽说您能够出去,但是您也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半步,皇上让您出大牢,不过是把您关进另一个大牢里而已。”凌云为逞口舌之快,什么也不顾地说道。 “凌大人原来什么都懂啊,还知道皇上并非真心实意地将我放出来,我要是将这话说出去,皇上怎么想,天下人又怎么想。”颜容冷笑着说道。 “将军,请您出去。”凌云被呛了满满一口,心里只是闷气,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红着脸忍受着颜容的嘲讽。 “本将军没有错,不需要以罪人的刑罚对待,吧枷锁跟我卸了。”颜容昂首说道。 “将军,这不合规矩,您不能出皇宫,有怕您乱跑,所以这枷锁是万万不能给拆的。”凌云说道。 “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吗?这个枷锁只是锁住了我的脚,我嫌它丑,要是在大牢里,谁都看不见我,自然也无甚关系,但是出了大牢,我就不愿意再带着它了,带与不带,若真的想逃出去,你还能拦得住我?”颜容威逼利诱地说道。 “开吧,反正颜将军不会乱跑的。”凌云极其地懊悔,以为今日可以为自己那日受的苦出口气的,谁知今日更加憋屈,现在的自己只想着何时才能够结束这一场。 “皇上可又说把我安排到哪里去?”颜容走在路上问道。 “回将军,本来是要把您关进后宫里的冷宫的,但是皇上不忍心,想着梨落宫是夏娘娘的住处,那里也比较宽大,再加上娘娘与将军之间的关系,所以便将您送到梨落宫去。”凌云说道。 “这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颜容说道。 “将军,您多日没出来,若感到刺眼的话,咱们走阴凉路吧。”赵元说道。 “不用这般矫情,只是觉得这宫中的人和事都变了模样,再回不到昔年的时候,是吧,凌大人。”颜容是要和凌云死扛到底了,始终不放过他。 “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一切都对。”凌云说道。 承心殿 “皇上,您不能将颜容关在梨落宫啊,夏娘娘和颜容是什么关系,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娘娘包庇颜容护着她逃了出去,这该如何是好?'荣墨愁苦着脸说道。 “丞相太小题大做了,柔儿答应过朕,会看好颜容的,而且既然都将她放出了大牢,还在乎那么多别的做什么?”皇上不耐烦地说道。 “皇上,其实您不用听那些百姓的话,他们是平民,您是天子,什么时候天子需要看着百姓的脸面过活了,而且颜容到现在还是有嫌疑的,万一说不定,她心里有气一恼,乱了后宫可怎么办?”荣墨说道。 “她不会,丞相,你可能还不知道,颜旗已经被抓紧了大理寺审查,原因莫雨已经告诉朕了,颜容其实也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说道。 “皇上,那大理寺或许是恶意抓的呢,听说容王爷和那大理寺主事走得很近,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荣墨自然知道颜旗被抓,但是自己还是得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 “丞相,你不相信大理寺,但你该相信朕,大理寺不归任何人管制,直接报备于朕,所以,你不用多说了,其实朕也明白,颜容她想不想叛变,或者说颜家想不想叛变,朕都一清二楚,他们颜家就像百姓说的那样,无论江山如何,有南宫家就有颜家,朕之所以这般对待颜容,只是想杀杀她的锐气,然后让她明白,在这个大启,是要听朕的话,而不要自作主张。”皇上说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您知道颜旗的话是假的,但是您纵容他这样做了、”荣墨问道。 “颜旌的字体朕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模仿的太过刻意,朕根本不相信,而且,颜旌若是早想这般,他不会留书信的,他会自己好好活着,不会为了朕的天下,白白浪费自己的性命,这些朕都明白。”皇上闭上眼睛说道, “皇上,那您这般拘着颜容,不怕颜容心生怒气啊?”荣墨问道。 “年轻气盛,就是该给她好好治治,罢了,让她好生待在梨落宫,也是让她想明白,一个女人该做什么事情,放下军权,一切都好说。”皇上长呼一口气说道。 “皇上英明,对于皇上来说,颜家的兵权确实是一个难点,这以后颜容若有个一男半女的,万一拿着兵权将皇上反了可怎么办,容王爷是什么脾性咱们都知道,那颜容若有野心,岂不是要做这天下主宰?”荣墨故意说道。 “所以朕不会让那个这件事情发生,朕在一天,谁都别想着朕的皇位,违者皆斩。”皇上狠厉地说道,让荣墨都感到不寒而栗。 丞相府 “荣执大公子,您答应我的何时能兑现?”荣静曼缠着荣执说道。 “你可能见不到颜容了。”荣执说道。 “为何,难道,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荣静曼惊愕地问道。 “不,是颜容搬离了大牢,去了别处,她成功了,真是聪明。”荣执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荣静曼不解地问道。 “意思就是,你要是想去看她,自己直接进宫就好,只是不要惹麻烦。”荣执说完之后便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荣静曼久久之后才离开了院子。 秋天的雨就是不一样,但是整个京城下飘落的都是同一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寒意渐入,思念俱深。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微雨细细 翌日 “小容,你不冷吗,昨儿个下了小雨,今日清晨起来还是有些寒的。”颜容正看着外面依旧淅淅沥沥地蒙蒙雨,看到夏柔拿着披风走了过来说道。 “柔姐姐,我不冷,真的。”颜容转过身笑着对夏柔说道。 “你啊,从前也是这般,不畏惧寒,就是怕热,天一转热,就立马闹着要去洗澡,也不害臊。”夏柔不管颜容说什么还是自顾自地给颜容穿上了。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还记得呢?”颜容无奈只好乖乖穿上说道。 “我这也没经历过多少事,更何况,关于小容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夏柔也看着小雨说道。 “这雨下这么久了,但还只是湿了地面,没有那大雨来的酣畅淋漓。”颜容笑了笑说道。 “自你昨晚来到这梨落宫后,心情就闷闷不乐地,告诉姐姐,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吗?”夏柔问道。 “皇上都已经把我放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呢,只是姐姐,你这样做会不会和皇上生分?”颜容问道。 “不会的,父亲对我说过,若真的可以将你放出来,一定要争取,唯有争取才能好好地保住我的小容,我就不管什么了,再说了,皇上也是同意的。”夏柔说道。 “皇上对姐姐是真的宠爱,只是为何这么多年了,也没给姐姐升位分呢?”颜容问道。 “后宫这些勾心斗角,我又不喜欢,坐了高位就要协助皇后管理后宫,我才不喜呢。”夏柔摇头说道。 “有些人就喜欢这些冷冰冰地权利,倒不如普通百姓来的幸福,纵使百姓们要为生计而奔波劳苦,但是一家人热热呵呵地坐在一起吃饭,心里眼里都只是这一家子而已,不必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被追杀,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外面,真好。”颜容说道。 “世事无常,若今年收成不好,百姓们便会饿肚子,若战争连年,百姓们也不会安居乐业。”夏柔说道。 “是啊,战争是摧毁整个国家的原因,但是哪里会没有战争啊,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的欲望能有多少。”颜容说道。 “皇上的欲望着实很大,但正是因为有这个欲望因此,皇上只会忌惮于你,但不会害你 ,因为他需要你这个将军为他守着这江山。“夏柔说道。 “姐姐,你太单纯了,他是害怕我手里的颜家军,铁骑大军压境,这整个京城又有谁有本事能够抵御。”颜容淡然地说道。 “小容,小心隔墙有耳。”夏柔看了眼宫外说道。 “是,还是姐姐想的周到。”颜容眼神微闪说道。 容王府 “王爷,您醒了,从昨儿到现在您是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醒了,吃点吧。”李嬷嬷对南宫黎说道。 “我竟睡了这么久。”南宫黎还有些茫然地说道。 “大概是累坏了,这两天您都没好好休息,快吃点吧。“李嬷嬷笑着说道。 “嬷嬷啊,你说阿容有几天没吃你做的饭菜了?”南宫黎看着饭菜问道。 “有几天了,也不知道将军在宫里能不能吃好,将军每隔两天是要吃一顿猪蹄的,要炖的软软糯糯才好吃,不知宫里会不会做。”李嬷嬷叹了一声说道。 “如今阿容应该已经搬离大牢来了,相信夏娘娘会好生照顾她的。”南宫黎拿起碗筷说道。 “夏娘娘与将军的关系是真好,也幸亏是搬到了夏娘娘那里去了,要是关在别的妃嫔那或者冷宫,还不指定会如何。”李嬷嬷说道。 “不说了,今日还有正事呢,想必大理寺也出来结果了,迟迟不审查也不能啊,嬷嬷,待会帮我找一件宫服,我要去找皇上。”南宫黎说道。 “这,皇上让您进宫吗?”李嬷嬷问道。 “他可没说,但是他也没说不让本王去啊,再说了,跟着夏尚书身边,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南宫黎说道。 朝堂 “今日大理寺派人呈上来了一个消息,众位爱卿不知有何见解?”皇上端坐在大堂之上说道。 “皇上,大理寺查出来什么了?“荣执与皇上一唱一和地说道。 “大理寺主事前去颜府查探,发现颜旗鬼鬼祟祟地,才知道在他的房中找到了和之前那一封信的一模一样的信出现,因此,莫主事便将颜旗夫妇严查审问,今日便是要得知真相的。”元寿在一旁解释道。 “不错,朕已经派夏尚书前去了,就是为了护好证据。”皇上说道。 “皇上,颜将军如今已经搬出了大牢了,也算是给百姓一个交代,剩下的便是查清楚这件事情,只是皇上,颜家出现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或许颜旌将军真的是受人污蔑的。”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前几日不还信誓旦旦地说道什么颜家的坏话,今儿个一听有变动,这话就偏了?”南宫煜黑着脸故意说道。 “皇上,臣刚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随便听了太子殿下几句,就觉得此事也太过好笑些,颜家叛变,皇上,颜旌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就当年咱们在校场的时候,就那死性子,臣可没少受过他的黑脸,他叛变大启,简直是说他多娶几房小妾一般不可信。”苏泄站出来懒懒地说道。 “承王说的朕何尝不知呢,颜旌他不仅是大启的将军,还是朕的挚友,多年的情分在这,朕自然不能糊涂,只是这证据一时之间全部到了朕的眼前,让朕不敢不信啊。”皇上对待苏泄还是比较客气些的。 “皇上,其实证据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颜家因此受创,这大启的江山岂不是有些不稳了。”苏泄说道。 “承王爷,您说这话有些过了吧,这是朝堂之上,你以为这还是你的疆城吗,咱们大启是因为有皇上的主宰才变得富庶,管他颜家什么关系?”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阿谀奉承太过了,会适得其反的。”苏泄直接反驳道。 “承王爷,您刚刚来到京城什么规矩都不知道这能理解,但您别忘了,您是王爷,这里坐着的是皇上。”丞相继续黑着脸说道。 “丞相大人,我自然知道这是皇上,我毕恭毕敬,倒是您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让皇上该如何处置,我苏泄是个粗人,也是除了颜家之外的将军,颜将军不在,我苏泄却在。“苏泄说道。 “好了,朕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都是朕的大臣,都是朕的肱骨之臣,谁又比谁不好,如今是要解决颜容的事情,别你们再离了心。”皇上急忙拦道。 “皇上,臣没说什么,都是丞相大人一直在叨叨,臣习惯了清净,可没想到这朝廷这么聒噪。”苏泄说道。 “承王,你就少说几句吧,朕知道你性子自由洒脱,但是多少注意一点。”皇上劝说道。 “皇上说的是,臣记下了。”苏泄莞尔一笑说道。 “皇上,大理寺主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元寿在皇上耳边说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朕也想知道结果如何。”皇上脸色并不是很好地说道。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会从大殿门处进来了几个人,纷纷拜下。 “平身吧。”皇上没精神地说道。 待这几人起身之后,各位大臣倒是纷纷讨论起来了,一时之间大堂杂乱无比。 “南宫黎?”皇上抬眼一看发现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六子南宫黎。 “正是儿臣。”南宫黎一笑说道。 “荒唐,这是什么地方,岂有你乱来,还不快回去。”皇上惊讶之余才想起来训斥。 “皇上,容王爷是臣带进来的,容王爷作为颜容的夫君自然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在大启没说过王爷不可入朝的。”夏临风说道。 “夏尚书,可您忘记了吗,容王爷一没官职,二没受封,又怎么能在这大堂之上出现呢?”刘都护插嘴说道。 “皇上,容王爷是您唯一一个没有授官的皇子,但是皇律上也没明确地标注不允许出现,容王爷在此判案中帮了不小的忙,自然是有能力站在这里的。”夏临风说道。 “朕并非不愿意封黎儿为官,你让他自己说说,他是不是当官的料,一无是处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不好好地待在府里,乱出来做什么?”皇上说道。 “皇上,您忘了,是您将儿臣关在了宫里,儿臣是愚笨,读不了书,也习不了武,更不能辅佐太子,但是这本来就不是儿臣所想,所以您大可放心,儿臣就来这一回,待颜容事情结束,儿臣自会好好地离开这里。“南宫黎说道。 “罢了,朕没有说不让你待在这,只是这里是朝堂,商议重要政事的地方,你没有官职,尽量还是不要来的好。”皇上看着诸位大臣都在这里,也不好当众与自己的儿子发脾气,本来坊间传言甚是猛烈,更不能让大臣们看笑话。 “是,儿臣遵旨。”南宫黎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还不是嫌自己碍事,但那又如何,自己只是想来此处救下阿容的,与其他人又有何关。 “莫雨啊,你说说最近有什么情况吧,除了那两封一模一样的信之外,可有什么新的发现?”皇上看着众人平复后问道。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眼波流转间的思念 “回皇上,臣那日在颜府中搜罗出来了一封和皇上看到的那封一模一样的污蔑信后,便将颜旗夫妇关入牢狱细细审问,于是得知了一些隐情,还有关于颜将军的 清白。”莫雨说道。 “那你说吧。”皇上抬手说道。 “皇上,经过审查之后,颜旗终于服罪,他已经承认那封信是由他自己所为,他安排好了一切,打乱了颜府祠堂牌位的顺序,为的是掩耳盗铃,让人明白真的是他在擦拭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的信封,而那恰巧被元寿公公看到,因此就顺理成章地污蔑给了将军。” “不仅如此,还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打开信封,而是由元寿公公打开之后佯装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接着就是皇上知道的事情了。”莫雨简略地说道。 “颜旗果真这般说的?”皇上问道。 “是,而且那颜旗自己承认了此事,还说是他一人所为,还望皇上放过他的妻 子,还说最对不起的便是将军。”莫雨答道。 “荒唐,一个颜家的私生子竟然敢污蔑朕的将军,不想活了。“皇上说道。 “皇上,不能只听信颜旗一人所言啊,万一是受了酷刑之后被逼说出来的呢。‘刘都护不满地说道。 “刘都护,您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当初颜旗说的可信,今日颜旗说的就不信了,这是怎么一个说法?”夏尚书说道。 “皇上,您请放心,臣不会说假话,也不会让犯人说假话,大理寺是皇上直接管辖的,皇上要是不放心,可以直接前去查看清楚,也不用臣在这里解释了。”莫雨说道。 “刘都护,你先退下,不然在这朝堂之上又出岔子。”皇上不耐烦地说道。 ’皇上,臣多嘴,臣不说了,不说了。“刘都护急忙跪下说道。 “想留在这就闭嘴。”皇上说道。 南宫黎看着上面气急败坏地皇上不禁心里暗喜,再想着将阿容关在宫里是不能了。 “皇上,颜旗还说了,信封不仅有这两封,害怕出现差错,他便伪造了多个信封,到现在为止还没销毁,臣也去进行查看,确实不假,其余信封全部在颜府的祠堂里找到,皇上请看。”莫雨说完便吩咐人呈上来了。 “所以说,现在已经确定此事为颜旗所为,与颜旌和颜容没有关系。”皇上问道。 “是,皇上。”莫雨回答道。 “皇上,这是不是应该让颜旗当场出来认证方可解清颜容的罪名?”夏尚书说道。 “皇上,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就要狠狠地惩罚颜旗,污蔑我朝官员,按理当诛。”丞相也说道。 “丞相大人,这么急匆干什么,不将颜旗召上来,不问明情况为何要诬陷颜家,这件事情就不算完啊。”南宫黎说道。 “皇上,颜将军如今已经不关在大牢了,就说明在皇上心里已然是相信颜将军的,现在就是将那诬陷犯人就地正法,以示皇上对颜家的最好交待。”丞相对着皇上说道。 “皇上,您不想知道为何颜旗要诬陷颜家吗,还是说,在颜旗的背后是有人操控的,要知道,他颜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会直接害自己家族的人吧,况且,诬陷的人还是大启的护国将军,那万一扯出来了什么,会不会对皇上不利,对大启不利。” 南宫黎也说道。 “父皇,小黎所说有理,况且只是单纯地将那颜旗处死也换不回来这几日颜容受的苦。”南宫煜也说道。 “太子殿下和容王爷都是皇上的儿子,所说想必皇上还是听的吧。”苏泄也在一旁说道。 “把颜旗押上来,对了,再把颜容叫来。”大堂之上,他们一言一语早就把皇上给弄的心神不宁了,南宫仞怎么也没想到南宫黎会不管不顾地前来,要知道他之前都是避讳这些的。今日前来,虽说并未表现出什么,但是已经让南宫仞心里不舒服了。 “臣颜容拜见皇上。”颜容很快就来了,而且是穿戴整齐,手捧昆吾剑前来,身披盔甲,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每一步都是这么的刚毅,都是这么的狠绝。 南宫仞看着颜容的眼神总感觉下一秒颜容都要站起来杀了自己一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也是这般如此,让自己心寒。 “起身吧,怎么穿成这样前来?”南宫仞收回目光说道。 “皇上,臣本来就是武将,上朝皆穿朝服,这身盔甲还是夏娘娘帮臣找到的,臣来这大殿之上自然不能衣冠不整啊。”颜容不卑不亢地说道。 “朝堂之上不允许带兵器,你拿着昆吾剑做什么?”南宫仞又问道。 “皇上,着昆吾剑早早地就已经不是臣的兵器了,它是我们颜家的象征,也是代表颜家与南宫家的和睦,皇上,臣的父亲、兄长皆已去世,能够代表颜家的只有臣和这把昆吾剑,因此,它必须在这。”颜容说道。 “皇上,颜容说的对啊,这把剑可比在这的任何人都要来的时间久啊。”夏临风也说道,众位大臣也纷纷感叹,这把宝剑的传奇。 “颜容啊,今日叫你前来,就是来解清之前的误会的,颜旗已经服罪,是他诬陷于颜府,模仿你父亲的字迹写下了那张信封,所以说,你和你父亲都无罪。”南宫仞说道。 “皇上,臣早就说过,此事与颜家无关。”颜容像是早就知道消息似的莞尔一笑说道。 “朕当初将你抓紧牢里不是说不信任你,正是因为信任与你,信任颜家军,才会将你关起来,找到证据之后再向世人说明,不然百姓们也不接受自己的护国将军是个叛贼啊。”南宫仞解释道。 “皇上说的臣都明白,臣甘愿俯首,任听皇上派遣。“颜容现在是明白的,唯有自己低头才能合上面这一位的意,什么洗清冤屈,为的不还是给自己一个深深的打击。 “识时务者为俊杰,颜容,你是一个知进退的人,想必也明白朕的意思,在这朝堂之上,站着的都是比你年长的同僚,你小小年纪便有本事站在这里,但是也可能会心高气傲,也正因为如此,你也要小心才是。“南宫仞说了一通,至于颜容有没有听进去就另说了。 “臣遵旨。”颜容只是行礼遵旨。 一时之间大堂之内寂静无比,谁都不说话,也都无话可说,颜容的眼睛以及脸和身体都只能紧紧地站在原地,不敢偏移一步,颜容知道自己的身后方就是子离,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子离啊,但是不能回头去看,这是大殿,忍住自己。 南宫黎的心不必颜容焦灼的少,面前的背影是这么的熟悉又是这么的遥远,自己不喜欢颜容穿盔甲的样子,因为那样就感觉阿容马上就离开自己奔赴战场一般,自己还是喜欢阿容穿那一身浅紫淡白的衣裙,那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阿容。 夏临风看着这两个人都忍得十分难受,心里也是直叹气,一个想上前,一个想回头,但是都不能去做,牢狱这几日生生的将一对年轻的夫妻分离,谁看着忍心啊。 “皇上,罪犯颜旗已到。”突然门外响起了声音最终打破了这份宁静,也可以让颜容有一个转头的机会。 颜容的眼光没有飘向外面,而是紧盯着南宫黎,让颜容感到一阵鼻酸的是,众人纷纷回头,唯有他依旧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自己,千言万语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中,两个人的眼神交汇,犹如昨日刚刚分离,思念、爱意马上就呼之于口,仿佛周围再没了别人。 我原以为对你的思念不过是简单的思念,却没想到已然达到了骨子里,脑海里,销不去,挥不去。 “子离。”颜容不能过多地停留,只是用唇语颤抖地说出来了一句无声的名字,一个面对牢狱都不畏惧的人,如今却饱含了泪水。 南宫黎也是如此,眼前的便是自己这几日来茶饭不思想念的阿容,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自己看到了阿容喊出的名字,满眼里都是辛酸,她过的不好,至少在自己看来不好,脸颊变瘦了,神色不是那么明朗了。 “带上来。”皇上说道。 二人之间的眼波流转间谁都没看到,只在他们之间慢慢收敛起来,颜容强忍着回过头来,恰巧又碰上了苏泄的目光,自己刚真没瞧见,苏泄也在此处,还站在南宫煜的身旁,是啊,刚才还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现在才发觉,那人是南宫煜啊,不知何时,自己的心里只被一个人填满。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颜旗此时已经是受过严刑的,被人拖着上前,皇上说对待颜容的好看来是真的,不然颜容毫发未伤,这颜旗就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颜旗,你可知罪?”皇上问道。 “草民.....草民知罪,领罪,皇上,全部都是草民的错,草民的错......”颜旗这剩下整张脸没有伤口,其余的皆是满目疮痍,看来大理寺真的狠心。 “朕问你,你为什么要诬陷颜家,诬陷颜旌,诬陷朕的大臣。”南宫仞问道。 “回皇上,草民只是鬼迷心窍,想要得到颜家的家产,还想要成为颜家的主人,才会想到这个方法的,没想到,还是草民想的太简单了。”颜旗说道。 “胡说,你想得到家产?你想成为颜家的主人,你是痴心妄想,你不会这样做,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沉冤得雪 “颜容,不可激动。”夏临风说道。 “草民不受任何人指使,草民不敢有任何的谎言。”颜旗还在跪着说道。 “你一个颜家不被承认的人,连宗谱都没入,还想着夺得家产,你就是用脚趾头去想这事也不可能啊,是不是有人允诺你什么条件了,你才这般卖力?”南宫黎质问道。 “没,我颜旗怎么就不是颜家的人了,我年少的时候没少跟着学习武功,我只不过是出身不好,父亲 不让我学武,不让我读书习字,让我和奴仆一样生活,所以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因为他,我才这般。”颜旗像是失控般说道。 “是你的欲望让你这般,颜旗,自你来到京城之后,我将你好生安置,赐予你最大的生活,我让你以主人的身份进入颜府,我将自己的俸禄转赠于你们,我唤你一声叔父,除了那个冷冰冰的宗谱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之外,你什么都有了,你还想做什么?”颜容说道。 “是,你给我了银两,你给了我住处,但是我就像是一个异乡人一样,蜷缩在颜府里,你以为我在颜府住的安心吗,我时时刻刻都害怕你将我们全部赶出去,还有那个颜伯,他不过是一个颜家家仆,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颜旗依旧不满地说道。 “你怕是忘了,没有本将军的恩准,你有什么能耐进颜府,颜伯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父亲亲自留在颜府的,而你是我父亲赶出去的,你本就是颜家的丑事,何必自己再提,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我颜家世代清白,唯你是个例外。”颜容说道。 “呸,颜家要是清白,为何老太爷要玷污我娘,要不是你祖母,我的娘亲怎么会离开,是你们一家害死了我的亲人,你们才是蛇蝎心肠。”颜旗说道。 “等等,颜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之前颜旌从未向朕提起过?”南宫仞自然看的一片模糊。 “回皇上,这是颜家的家事,臣本不想叨扰皇上的,况且我祖父一世清白,颜旗他不过是一次误会罢了。“颜容说道。 “颜家的家事朕也不好过问,若无伤国事也就罢了,但是颜旗已经触碰了朕的底线,颜容,颜旗就交由你处置如何?”南宫仞说道。 “皇上,此事 还是由皇上定夺吧,臣愿意接受所有。“颜容说道。 “颜旗一个卑劣小人,害大启将军,害的朕与颜容不合,害的朕冤枉了朕的好兄弟,千该万死,屠你满门都不为过,只是你与颜家还有些联系,只杀你和留在京城里的家人。”南宫仞说道。 “皇上,不可啊皇上,是草民一人所为,和草民 的妻 子无关啊,皇上,您三四一下吧,颜将军,求你救救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你的那个弟弟才不过几岁,他可是颜家最后的男丁了。”颜旗一听皇上的旨意后急忙哭天喊地说道。 “你早就该知道这个结局,何必当初呢?”南宫黎皱眉说道。 “是我痴心妄想,但是他们无关啊,将军,请您看在我是你叔父的份上,你就饶过他们吧。”颜旗依旧说道。 “皇上,其实这件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其中有很多疑点都未解释清楚,还望皇上不要过早地决定此事,万一又查出来更大的事情呢。”颜容皱眉向皇上说道。 “颜容,既然颜旗已经承认了此事,那就和你无关,还会有什么事、”南宫仞说道。 “颜旗,我问你,当时中秋我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是谁?不许撒谎。”颜容没有回答皇上而是转过身来质问颜旗。 “什么人,我不知道。“颜旗心里一惊急忙否认。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在京城找个人很难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计谋了吗?“颜容问道。 “没,没有人。”颜旗继续摇头。 “皇上,臣在中秋的第二天前去颜府的时候就发现一人鬼鬼祟祟地从颜府里走出去,而那人见了我害怕的不得了,一看就是心里有鬼,我想,那个人和预谋栽赃书信定有关系吧。”颜容说道。 “皇上,儿臣在去颜府的时候,看到了更加让人气愤的一面,颜伯是颜府家的老人了,想必皇上也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老家丁,被颜旗给关在了地窖里,要不是莫主事前去搜查,还不知道呢,颜旗一家预谋此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还把颜伯以及儿媳孙子关在地窖,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怕传出消息,还有,怕被人看见和一些人勾当。”南宫黎也说道。 “皇上,容王爷说的对,臣当时看到地窖里的老伯后也是比较惊讶的,颜旗这个人心肠狠毒,实在不能容忍。”莫雨说道。 “颜旗,你说说吧,你怎么解释,你是不是和谁有什么勾当,还是说你来到京城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还是说和在场的哪一位有着联系呢?”南宫仞吼道。 “皇上,草民草民.......”颜旗的心中无比害怕,一边是深渊,一边是火坑,无论那条路自己都无法走下去,都是死路一条,颜旗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荣墨,可是荣丞相啊,却死死地攥着衣角不往后看,可是额头上的汗确实隐瞒不了的紧张。 “颜旗,你往那个方向看什么,怎么,你认识丞相大人啊?”颜容狐疑地说道。 “不,不认识,不认识。”颜旗急忙摇头。 "皇上,颜将军一直在危言耸听于您,您想想,颜将军被无缘无故地关进了大牢里,心里肯定过不去,现在就是想要闹给皇上看,想把朝政给耽误了不成,说白了,这件事情就是你们颜家的事,皇上已经给了你权利杀了颜旗以示清白,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呢?“荣墨说道。 “丞相大人,您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怀疑啊,颜旗有没有受人蛊惑,自然相信他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被逮进去的不是还有他的妻子吗?”颜容问道。 “对,何氏也已经伏法,承认了此事为颜旗所为。”莫雨说道。 “莫主事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婶娘 的功夫可比叔父强多了,若说此事是由她所办的或许还能相信一二,她却倒好,全部推给了颜旗啊。”颜容说道。 “颜容,你想干什么,你就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啊,是叔父的错,你让叔父做什么,叔父都愿意,叔父给你跪下,叔父去死,求求你,不要。”颜旗上前一步,爬着摸到了颜容的衣角说道。 “滚开。”颜容只是扯了一下,淡然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把那妇人一同叫上来?”南宫仞问道。 “荒唐,皇上,大殿之上,何时能够有女人在场?”荣墨说道。 “荣丞相,难道本将军是男子吗?”颜容斜眼问道。 “皇上,这事情再闹下去可不就成了一出闹戏了吗?”荣墨说道。 “荣丞相,整个大殿之内,只有您一人在争辩,怎么,是有隐情啊?”苏泄故意说道。 “好了,尽量事情早些结束,朕也不想冤枉了颜家,也不想放过挑关系的贱人。”南宫仞大手一挥说道。 “皇上,臣来的时候就将两人都已带来,只要传唤即可。”莫雨说道。 “传吧。” “民妇何氏拜见皇上。”这何氏倒是奇怪,虽说身上也有伤,但是明显地是要比颜旗身上的轻,看来莫雨还是放轻了些了。 “何氏,颜旗说诬陷颜家功臣名誉的事情全部是他一人所为,是这样的吗?”皇上问道。 “回皇上,是,全部都是我家老爷一人所为,与其他人都无关。”何氏憋着泪说道。 “何氏,真的是这样吗,不要觉得可以瞒天过海,你想要的不仅仅是颜家的财产,还有本将军的俸禄,你想要的是以后人荣华富贵,对了,还有你的女儿吧。”颜容说道。 “将军,不要,民妇真的没有做什么,您就放过我们吧,您虽然在牢里,但是所有人都护住您,我们也被关进了大牢里啊,我们受的苦也够多了。”何氏哭着说道。 “你受苦,你毁的是整个颜家的声誉,一心想为自己铺路,到头来,能剩下什么?”颜容说道。 “皇上,民妇甘愿和老爷一同赴死,还望皇上,赐死我们吧。”何氏一看颜容油盐不进,直接向皇上说道。 “巧兰,你干什么,是我的错,你做什么?”颜旗一看妻子这般,拉着何巧兰说道。 “就让这件事情结束吧,结束了,我们也就解脱了。”何巧兰小声地对颜旗说道。 “颜容,你还想查些什么呢?”皇上问道。 “皇上,臣想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臣明白了一个道理,万事都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亲人,也多谢皇上将臣带进大牢里让臣好好地想清楚,自己以后在朝堂之上的处事,至于颜旗,就交给臣吧,臣就这么一个叔父,还是要让泉下的父亲知道,再让他赔罪。”颜容想了想之后说道。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朕也就同意,只是,你这段时间受了苦,不过年轻,胜在经验,要是想怪朕,朕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南宫仞看着颜容竟然一时之间不闹了,也不咬住这件事情不放,心下还有些疑惑和稍微地羞愧。 “皇上是大启的主上,也是臣一心想要守护的人,皇上怎么会错呢,况且,皇上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忙着在为颜家洗清冤屈,这就已经让颜容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怪皇上呢,臣要感谢皇上。”颜容大方得体地说道。 “还是你聪明懂事,朕有你这个大将在旁,还怕什么,好了,颜旗就交由颜容处理,封赏大理寺办案有功,颜家受了委屈,再赐颜家良田百亩,府邸三座,白银千两,颜容因冤进入大牢,所有封赏皆由颜容支配,还有这次接待蒙阳国一事,京城秩序以及各种要是都由颜容全权安排。”皇上说道。 “臣领旨。”颜容说道。 “还有,宋琏书信说本来今日就要到达的,可是在京城不远处,蒙阳国使者以及各位随从皆都水土不适,因此住下了几日,可能还要再等两日,正好这两日的空档,颜容啊,你就在府中好生休养,朕免了你的早朝。”皇上说道。 “是,皇上。” ------------ 第一百七十章 梨落宫之情 ”其他人无事,就退朝吧,诸事朕会交给元寿去做,颜容,你只需安心回府就好。“南宫仞说道。 “皇上,臣在梨落宫叨扰了夏娘娘一天,想要和夏娘娘道个谢再离开,也不负娘娘的盛情。”颜容行礼说道。 “准了。” 众人散场,其实其他大臣心里也都明白,毕竟都是经过事情的老人,也知道皇上此次的目的是在于哪,至于颜家的家事也就当做饭后余茶来说说罢了,又有谁会真的关心颜家将军,一会子就全都散了。 “大臣们都走光了,刘都护和荣丞相怎么还不走、”颜容看着荣墨上下的打量自己不离开,于是开口说道。 “颜将军,此时我还真的该喊一句颜将军了,你这几日关子大牢里看来也没闲着啊,一步一步,和容王爷里应外合,真是妙啊。”荣墨说道。 “荣丞相,还希望你能保得住颜千忧,别让我给查出来,不然告诉了皇上,就不知道是谁想要叛变了。”颜容不惧地说道。 “你,颜容,这次的教训你还不明白吗,别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有多重,其实不过蝼蚁,说丢就丢。”荣墨咬牙启齿道。 “多谢荣丞相提醒。”颜容往后退一步说道。 荣墨甩了袖子之后就离开了,自然刘都护才不愿意多待。 “小容,你这几日如何?”还未等颜容转身,南宫煜便急忙走过来问道。 “多谢承王在一旁相助。”颜容没有理会南宫煜而是拜见苏泄说道。 “你喊我一声叔叔,我便不能让你那个叔叔欺负你。”苏泄笑了一声说道。 “诸位,你们这几日都辛苦了,我颜容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一拜。”颜容看着在场的人说道。 “阿容,不用这般的。”南宫黎终于开口对颜容说了一句话。 “子离。”一拜一扶之间,眉眼对视,便是万泉涌进地思念。 “好了,还要咱们在这干什么,都先各自回府,人家小两口才是真正想念的呢。”夏临风扯着莫雨说道。 “那我就先去将颜旗夫妇关押至颜府了,至于其他,就交由将军所办吧。”莫雨说道。 “好好好,咱们快走。”苏泄也说道,自然,不想走的南宫煜看到眼前此景,也只是苦笑一声就离开了。 颜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笑就抬眼看见南宫黎看着自己。 “子离,你盯着我作甚,几日不见,难道忘了模样不成?”颜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说道。 “颜容,莫要插科打诨。”南宫黎板着脸说道。 “怎么了?”颜容的声音有些不稳地说道。 “我想就这样看看你。”不知怎的,骤然间南宫黎的嗓音变得沙哑,让颜容听起来字字诛心。 “子离,不要怕,我在这,我一直在这,我手环上有着你给我的木绳,腰间还有你给我的梨花玉,那是你专门刻给我的,还有,还有在清心观里的珠子,那些都是保平安的,有了这些,还怕什么?”颜容急忙安慰道,但是嘴笨口舌的,一时之间竟然越劝越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唔,阿容......你......”南宫黎看着这般模样的颜容极为少见,想着不再吓唬她了,谁知猝不及防一个黑影就朝自己的嘴唇扑过来,果然,还是吻的不熟练。 “子离?”颜容一个吻就可以完事,谁知南宫黎在等,在等机会,咬住了自己,吃痛但又兴奋。 “疼?”南宫黎环住颜容腰问道。 “这点疼算什么?”颜容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来点猛的吧。”南宫黎依旧吻了上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里,尽享这两人的时光,茹朝阳沐浴般的酣畅,如酿酒一般的沉醉,二人已然忘记了这里是何方。 片刻后 “子离,你先回府等我,我要去一趟梨落宫。”颜容说道。 “好,我等你。”南宫黎笑着说道。 颜容很是喜欢这般温柔的南宫黎,仿佛整个天下都不关乎于他,只有自己可以调节他的喜怒哀乐,这应该就是别人说的占欲心,不过自己在战场上遇到了可喜的猎物同样也会想要紧紧握在手里。 梨落宫 “柔姐姐,颜容来此是为拜别的,我想,若无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到这里来了。”颜容说道。 “此话怎么讲?”夏柔一脸悲怆的问道。 “姐姐,你想想,皇上这般做了,不就是想得到军权和我手下的兵力,我始终在他的眼中就是根刺,若想明哲保身,就是远离是非,我答应过子离,待山河平缓,我便与他解甲归田。”颜容说出来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带着丝丝笑意。 “小容,我既盼着你离开,又盼着你不要走,你离开,便可以保你平安,一世无恙,可是你我之间,能够相见的次数便屈指可数了。”夏柔说道。 “姐姐,京城这个地方,我不愿意留,我也不能留,之前父亲就对我说过,我适合大山里,草原里,就是不适合这里,若有时间,我定会来看望姐姐,只希望您能够一生顺遂,平安如意。”颜容行礼道。 “小容,你可明白我对于你的情谊?”夏柔已经有泪划过说道。 “姐姐,你是我的没有血缘的亲姐姐。”颜容说道。 “可你是我年少时真心想要对待的人啊。”夏柔心里的憋屈以及良好的大家闺秀下的矜持通通暴露在颜容的面前,是那么的支离破碎。 “姐.....姐?”颜容有些虚晃,不理解夏柔的意思。 “小容,你不要害怕,这些事情我已经憋在心里那么多年了,谁都不知道,就连父亲与母亲都不知道,我年少的时候喜欢过你,只是你那时还是颜家三少爷,不是这般的模样。” “那时候的你一直闯祸,挨打的时候,就喜欢跑到我们家,被颜叔叔训斥几句后就躲到我那一处梨园里,吃梨花酥,喝梨花酒,可你不知道,为何每每都会有那一壶酒等着你,因为我每次都会提前准备好,等着你。” “还有,我比你年长几岁,你不懂的事我那时都懂,我就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我能够凤冠霞帔进入颜府,这个心愿我写到了莲花灯上,恰巧被你拾起,你笑着闹着,我差点心都要蹦出来,你却只当我想嫁给你的兄长。” “我那时的心都要碎了,可又如何,我只能默默应下,想着来日方长,待你长大,我便亲口告诉与你,你同意娶我,我便嫁,你不同意,我便出家,可没想到,命运捉弄人啊,你的聘礼比皇上的圣旨晚了那么多年。” “我一直不愿意圆房,找各种理由躲着皇上,就是想给你留一个清白的身子,我苦熬着,等着,想要再看你一眼,看你凯旋,看着你穿一身盔甲的样子,看你眉眼渐渐舒缓,看你的身形变的矫健。 “我等不到了,我等到的却是我年少时的一场空梦,我喜欢的原来和我是一样的人,我错付了人,错把心交给她。”夏柔一直在不停地说着,眼泪渐渐地湿了整个手帕,颜容呆呆地想要为其拭泪,却被夏柔一把推过。 “柔姐姐,在颜容的心里,一直把您当做自己的姐姐,甚至比亲姐姐还亲的那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我的兄长,我也一直以为你的闷闷不乐是因为我兄长的离世,我以为皇上能够捂暖你的心,我没想到因为我的身份会让你......”颜容皱着眉说道。 “你不用自责,小容,我一直将这些紧紧地憋在心里,如今我说出来,倒是舒服多了,原来我这么多年的执念说出来也就不过如此。”夏柔说道。 “姐姐,对于你来说,那时的情分如今还在吗?”颜容问道。 “在,自然还在,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夏柔慢慢地扶上了颜容的脸颊说道。 “是我的错,没有和你说清楚自己,没有向你早早解释,都是我的错。”颜容拘礼说道。 “你这般是让我如何,明明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所想,和你无关,终究是缘分吧,你我做不了我想要的,那就做你想要的,我们年少时是最好的青梅竹马,如今便是最好的姐妹。”夏柔说道。 “姐姐,若你心里有不痛快,尽管说出来吧,撒出气来,心里就会好受点。”颜容还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难受的是我始终没能受得了皇上的束缚,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的清白被毁于一旦,我的所有孤傲被撕得粉碎,我那时才明白,生不如死的感觉。”夏柔躺在颜容怀里说道。 “生不如死确实很苦,姐姐,你受苦了。”颜容说道。 “今日不知怎么了,说这么多于你听,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要因为此事,而耽误了你自己的行程,还有,我看着你和容王爷琴瑟和睦,心里也就安心了,我当年嫁入皇宫里唯一的心愿便是想给你找到一个好归宿,好妻子,没想到如今,你找到了归宿,只是换成了夫君。”夏柔擦干泪后,从颜容的身上起来,端正好衣物说道。 “是姐姐带着我一起在后院里玩耍,喝到了最好的梨花酿,吃到了最好的梨花酥,还有无微不至的照顾,是我颜容无以为报,还请姐姐受我一拜。”颜容说道。 “不要这样,你我不需这般。”夏柔摇摇头说道。 “姐姐,若我离开京城了,你想我的话就传信于我,我就回来,看你,要是你不想在皇宫里待着了,我便去求皇上,放你出宫。”颜容说道。 “不许,你疯了,我自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便永远离不开了,出不去了,还有,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我吗?’夏柔苦笑了一声说道。 皇上重视夏尚书,自然对姐姐你圣宠不断,可我曾经就问过姐姐,这是你想要的吗?“颜容说道。 “我想要的是你平安喜悦,我就欣喜,父亲母亲安顺,我就安顺,这就够了。”夏柔说道。 “小容,你去吧,今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想着以后再想见到你就不容易了,倒不如把心里的积郁全部吐出来,也好过我将这些秘密全部带到棺材里去。”夏柔说道。 “不许胡说,你要长命百岁,你要儿孙坏绕,才算了了我的心愿。”颜容说道。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回府琐事 “将军,今日娘娘说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到处去说娘娘喝了点酒,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将军要离开的事,所以才会说出这些,将军,请您务必保住这个秘密。”一旁的贴身宫女说道。 “你不用担心,这事只有在场的三人知道,我更不会乱说,只是你家娘娘不胜酒力,你怎么还让她喝酒?”颜容问道。 “是我自己要喝的,小容,原来你喜欢的梨花酿也不是那么的好喝,喝多了,还是会苦的。”夏柔有些晕晕地说道。 “姐姐,你先歇息歇息,若得了空,我一定会来看你的。“颜容说道。 “小容,别走,别走.....”夏柔低声细语地说道,若颜容不仔细听是不会听到的,但是颜容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颜容像是逃离似地离开了梨落宫,出来了宫门这才发觉自己好生残忍,就这样将柔姐姐一个人给扔在这宫殿里,但是自己留在这又能做什么呢,除了剪不断的情谊之外,自己对于柔姐姐来说,只是累赘。 颜容又望了一眼梨落宫后转身离去,皇宫的枷锁比大牢还要深........ “子离?”颜容本以为人都已经悉数回去了,自己还在想着刚才柔姐姐说的话,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宫门外,而那人就在自己的对面,满面含笑地望着自己,让颜容瞬间感到了明朗。 “我说过,我等你的,不会食言。”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我没想到你还会等着我。”颜容上前抱住了南宫黎说道。 “傻丫头,这几日我都等了,还怕这一时吗?”南宫黎摸了摸颜容的头说道。 “之前我在战场的时候受了任何的苦都自己咽下去,没有人会在前面等我,子离,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颜容抬眼说道。 “我没有给你什么,只是做了一位夫君应做的事情。”南宫黎说道。 “我的夫君是这世间中最好的男子,他温柔有度,心怀善意,主要是,他有着众人艳羡的脸和无法比拟的心。”颜容夸赞道。 “怎么,你这几日在牢里还吃了什么甜蜜的东西啊?”南宫黎好笑地问道, “日日入梦的你。”颜容笑着说道。 “好了,姑母还在家中等候,咱们快些回去,颜旗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呢。”南宫黎温柔地说道。 “好,回家。”颜容点点头说道。 容王府 “姑母,侄媳不孝,让姑母这几日担心了。”颜容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看见南宫惜待在院落中翘首以盼。 “孩子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让姑母好生担心啊。”南宫惜拉住颜容的手说道。 “姑母,您受累了。”颜容说道。 “我有什么累的,倒是你,看看这脸颊,狱中的饭菜是不是很难吃啊。”南宫惜说道。 “夫人,将军肯定是茶饭不思的,我已经吩咐小厨房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为将军压压惊,静静心,这几日真是苦了将军了。”李嬷嬷也在一旁说道。 “嬷嬷,姑母,你们都不要这么紧张忙碌,我只是离家几天,这点苦还不值当这样啊。”颜容说道。 “傻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苦呢,都是你的父亲从小就那么严厉地对你,把你磨得都给成这般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这几日不在府里,诸事都是您操办的,我在牢中只是不太自由,不能随便出入之外,真的没有受什么罪。”颜容说道。 “好了夫人,将军是个吃苦耐劳的孩子,可不是普通人,是咱们大启的英雄,将军说不苦那就不苦,只是将军啊,以后别忍着苦,说出来,容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您的家人。”李嬷嬷说道。 “嬷嬷此言有理,我知道,我不在的这几日里,子离没少为了我奔波,只是。我也不清楚多少,但是我能够从里面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可能多数都和子离相关,所以咱们容王府以后的处境可能会变得有些困难,所以还是要苦了你们了。“颜容说道。 “这是说哪里的话,咱们是一家人,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不是姑母之前和你赌气,也就不会接待颜旗一家,这样你也就不用管他们,更不用因此让他们有陷害你的机会,都怪姑母啊。”南宫惜愧疚地说道。 “姑母,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您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颜旗他是自作自受,无关他人的事,况且将颜旗招到颜府的是我,没有我的同意,他也不可能进去,只能说我眼拙,没能看出来奸诈险恶,还险些害了我整个颜府的荣誉。”颜容说道。 “颜旌教导了一个好女儿,为大启教导了一个好将军,也为黎儿教导了一个好妻子。”南宫惜说道。 “姑母,您说我是子离的好妻子?”颜容抬眼问道。 “你是个好孩子,是姑母认错了,以为颜千忧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还一直想要撮合她和黎儿,就她父母那般邪恶之人又能教导处怎么样的孩子,是姑母太无知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颜千忧现在在何处你可知?”颜容问道。 “不知道,自你出事之后,她就和容王府断了联系,就再也没来过。”南宫惜说道。 “姑母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此次事情可能和她颜千忧有关,但是她现在在何处还不是很肯定。”颜容没有说实话,自己当然知道颜千忧在哪,除了丞相府她还能去哪,只是自己不能直接说,为了容王府的安全,他们还是少知道点最好。 “若真是这般,你可该怎么去找啊?”南宫惜问道。 “找什么?”南宫黎已经换完衣裳走过来了,想来是这几日太忙,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 “没什么,就是和姑母说说话。”颜容说道。 “容王府很好,你不用担心,颜伯他们虽然说被关在了地窖里几日,但是不打紧,我已经好生安置他们了,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南宫黎拉起颜容是手说道。 “你们夫妻二人更是多日未见,现在恨不得如胶似漆,李嬷嬷,咱们去看看膳食好了没,记得待会过来吃饭。”南宫惜看到眼前此景笑着说道。 “姑母慢走。” “姑母没有说什么吧。”南宫黎看着南宫惜离开了才问向颜容道。 “你想知道什么”颜容不答反问。 “姑母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当初不该那样对你了,还有颜千忧,姑母对颜千忧其实是没什么感情的,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子罢了,现如今已经看穿了他们的面目,也就没什么了。”南宫黎说道。 “是不是因为你,姑母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子离,谢谢你,你一直在帮我。”颜容说道。 “我实在为了咱们的以后着想,你我可以永远没有心事地在一起。”南宫黎说道。 “对了,子离,颜家军还未离开,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前去?”颜容问道。 “好啊,还有一个叫赵放的御林军也还未撤离呢,带你认识认识。”南宫黎说道。 “赵放?难道是赵元的哥哥?”颜容问道。 “什么?”南宫黎自然不懂,一脸疑问。 “白虎,各位兄弟,辛苦你们了。”颜容来到门外抱拳说道。 “将军,咱们都是粗人,不用整这一套虚的,只要将军有事,颜家军整齐待发,誓死守卫。”白虎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虎,我知道这几日也是苦了你们众位将士们了,我颜容感谢大家可以保护我的家人。”颜容说道。 “将军,只要您平安归来就好,兄弟们都决定了,若皇上不放人,我们就冲到皇宫去要人,咱们百万兵马还害怕这个宫殿不成。”白虎说道。 “白虎,你又糊涂了,你以为是这么好进的,你想让整个颜家军都背负着骂名吗,你若真是闯了进去,那才是真正的验证了我叛变的事,只要咱们是清白的,就不做对不起无辜人的事。”颜容说道。 “将军说的是,只是白副将关心则乱,将军被突然抓进了宫中,军师又不在京城,一下之间,整个颜家军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作一团,也正好有白虎副将在一旁喝令,这才没有乱,白副将也是想救将军出来。”一旁的一位士兵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懂,真不愧是我颜容生死之交的兄弟,有我颜容在一天,颜家军就不会乱,我们永远是一起的。”颜容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道。 “颜家军誓死守卫主将,誓死守卫大启。”一时间,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剑喊道。 “众位将士,回去歇息吧,我颜容回来了。”颜容笑着说道。 “是,将军。” “不愧是颜家军,不愧是你训练出来的人。”南宫黎也在一旁震撼,看着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这才上前说道。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颜容说道。 “将军,那我也离开了。”这时一旁一直站着的人说道。 “你就是赵放?”颜容问道。 “将军知道我?” “你的弟弟赵元告诉过我,不过我来的匆忙,还没有谢过赵元就出来了,你要是回去,替我谢谢他,还有他想要的事情,我也会帮他的。”颜容说道。 “赵元一直想进颜家军,可惜了,进了御林军,还总被人欺负,想必这次在牢狱中是他照顾地将军吧?”赵放一看就是比赵元沉稳的多。 “是他在照顾我,而且他还帮助了我向外面带话,你们兄弟二人不适合在御林军那般污垢的地方,你们不该属于那里。”颜容说道。 赵放明白颜容的意思,但是为了不挑明,自己只能应下。 “若他日皇宫内易了主,或许你们还好过些。”颜容突然说道。 “将军,这.......”赵放猛然抬头,发现颜容正笑着看着自己。 “别吓他了,江山易主可非容易,太子殿下如今朝政不稳,以后的事情还需要层层磨难,你是御林军不假,心有主才能办大事。”南宫黎拉了拉颜容的手说道。 “夫君说的对。”二人一唱一和,倒把赵放给吓出了汗来。 容王府 “姑母,侄媳不孝,让姑母这几日担心了。”颜容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看见南宫惜待在院落中翘首以盼。 “孩子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让姑母好生担心啊。”南宫惜拉住颜容的手说道。 “姑母,您受累了。”颜容说道。 “我有什么累的,倒是你,看看这脸颊,狱中的饭菜是不是很难吃啊。”南宫惜说道。 “夫人,将军肯定是茶饭不思的,我已经吩咐小厨房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为将军压压惊,静静心,这几日真是苦了将军了。”李嬷嬷也在一旁说道。 “嬷嬷,姑母,你们都不要这么紧张忙碌,我只是离家几天,这点苦还不值当这样啊。”颜容说道。 “傻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苦呢,都是你的父亲从小就那么严厉地对你,把你磨得都给成这般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这几日不在府里,诸事都是您操办的,我在牢中只是不太自由,不能随便出入之外,真的没有受什么罪。”颜容说道。 “好了夫人,将军是个吃苦耐劳的孩子,可不是普通人,是咱们大启的英雄,将军说不苦那就不苦,只是将军啊,以后别忍着苦,说出来,容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您的家人。”李嬷嬷说道。 “嬷嬷此言有理,我知道,我不在的这几日里,子离没少为了我奔波,只是。我也不清楚多少,但是我能够从里面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可能多数都和子离相关,所以咱们容王府以后的处境可能会变得有些困难,所以还是要苦了你们了。“颜容说道。 “这是说哪里的话,咱们是一家人,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不是姑母之前和你赌气,也就不会接待颜旗一家,这样你也就不用管他们,更不用因此让他们有陷害你的机会,都怪姑母啊。”南宫惜愧疚地说道。 “姑母,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您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颜旗他是自作自受,无关他人的事,况且将颜旗招到颜府的是我,没有我的同意,他也不可能进去,只能说我眼拙,没能看出来奸诈险恶,还险些害了我整个颜府的荣誉。”颜容说道。 “颜旌教导了一个好女儿,为大启教导了一个好将军,也为黎儿教导了一个好妻子。”南宫惜说道。 “姑母,您说我是子离的好妻子?”颜容抬眼问道。 “你是个好孩子,是姑母认错了,以为颜千忧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还一直想要撮合她和黎儿,就她父母那般邪恶之人又能教导处怎么样的孩子,是姑母太无知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颜千忧现在在何处你可知?”颜容问道。 “不知道,自你出事之后,她就和容王府断了联系,就再也没来过。”南宫惜说道。 “姑母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此次事情可能和她颜千忧有关,但是她现在在何处还不是很肯定。”颜容没有说实话,自己当然知道颜千忧在哪,除了丞相府她还能去哪,只是自己不能直接说,为了容王府的安全,他们还是少知道点最好。 “若真是这般,你可该怎么去找啊?”南宫惜问道。 “找什么?”南宫黎已经换完衣裳走过来了,想来是这几日太忙,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 “没什么,就是和姑母说说话。”颜容说道。 “容王府很好,你不用担心,颜伯他们虽然说被关在了地窖里几日,但是不打紧,我已经好生安置他们了,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南宫黎拉起颜容是手说道。 “你们夫妻二人更是多日未见,现在恨不得如胶似漆,李嬷嬷,咱们去看看膳食好了没,记得待会过来吃饭。”南宫惜看到眼前此景笑着说道。 “姑母慢走。” “姑母没有说什么吧。”南宫黎看着南宫惜离开了才问向颜容道。 “你想知道什么”颜容不答反问。 “姑母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当初不该那样对你了,还有颜千忧,姑母对颜千忧其实是没什么感情的,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子罢了,现如今已经看穿了他们的面目,也就没什么了。”南宫黎说道。 “是不是因为你,姑母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子离,谢谢你,你一直在帮我。”颜容说道。 “我实在为了咱们的以后着想,你我可以永远没有心事地在一起。”南宫黎说道。 “对了,子离,颜家军还未离开,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前去?”颜容问道。 “好啊,还有一个叫赵放的御林军也还未撤离呢,带你认识认识。”南宫黎说道。 “赵放?难道是赵元的哥哥?”颜容问道。 “什么?”南宫黎自然不懂,一脸疑问。 “白虎,各位兄弟,辛苦你们了。”颜容来到门外抱拳说道。 “将军,咱们都是粗人,不用整这一套虚的,只要将军有事,颜家军整齐待发,誓死守卫。”白虎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虎,我知道这几日也是苦了你们众位将士们了,我颜容感谢大家可以保护我的家人。”颜容说道。 “将军,只要您平安归来就好,兄弟们都决定了,若皇上不放人,我们就冲到皇宫去要人,咱们百万兵马还害怕这个宫殿不成。”白虎说道。 “白虎,你又糊涂了,你以为是这么好进的,你想让整个颜家军都背负着骂名吗,你若真是闯了进去,那才是真正的验证了我叛变的事,只要咱们是清白的,就不做对不起无辜人的事。”颜容说道。 “将军说的是,只是白副将关心则乱,将军被突然抓进了宫中,军师又不在京城,一下之间,整个颜家军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作一团,也正好有白虎副将在一旁喝令,这才没有乱,白副将也是想救将军出来。”一旁的一位士兵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懂,真不愧是我颜容生死之交的兄弟,有我颜容在一天,颜家军就不会乱,我们永远是一起的。”颜容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道。 “颜家军誓死守卫主将,誓死守卫大启。”一时间,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剑喊道。 “众位将士,回去歇息吧,我颜容回来了。”颜容笑着说道。 “是,将军。” “不愧是颜家军,不愧是你训练出来的人。”南宫黎也在一旁震撼,看着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这才上前说道。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颜容说道。 “将军,那我也离开了。”这时一旁一直站着的人说道。 “你就是赵放?”颜容问道。 “将军知道我?” “你的弟弟赵元告诉过我,不过我来的匆忙,还没有谢过赵元就出来了,你要是回去,替我谢谢他,还有他想要的事情,我也会帮他的。”颜容说道。 “赵元一直想进颜家军,可惜了,进了御林军,还总被人欺负,想必这次在牢狱中是他照顾地将军吧?”赵放一看就是比赵元沉稳的多。 “是他在照顾我,而且他还帮助了我向外面带话,你们兄弟二人不适合在御林军那般污垢的地方,你们不该属于那里。”颜容说道。 赵放明白颜容的意思,但是为了不挑明,自己只能应下。 “若他日皇宫内易了主,或许你们还好过些。”颜容突然说道。 “将军,这.......”赵放猛然抬头,发现颜容正笑着看着自己。 “别吓他了,江山易主可非容易,太子殿下如今朝政不稳,以后的事情还需要层层磨难,你是御林军不假,心有主才能办大事。”南宫黎拉了拉颜容的手说道。 “夫君说的对。”二人一唱一和,倒把赵放给吓出了汗来。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惩罚! “本将军只是玩笑,也是提醒,如今你可以回宫了,记住,替我向赵元道谢。”颜容说道。 “是,将军。”赵放离开了。 “好端端地,告诉他这些做什么?”南宫黎问道。 “你知道吗,虽然你我几日不见,但是我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你,那日你晚归,我便知道,你着一袭白衣从马车上缓缓而下。"颜容将那日赵元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你竟然知道?怎么,在大牢里还不老实,还想着整天地外面的事情?”南宫黎宠溺地说道。 “子离,我饿了。”颜容搂上南宫黎的脖子说道。 “那让为夫好好喂饱你。”南宫黎摩挲着颜容的耳垂说道。 翌日 颜府 “你们都先回去吧。告诉你们主事,辛苦大理寺上上下下了。”颜容坐在主位上说道。 “将军,没有莫主事的命令我们还是暂且留在这吧,押扣犯人也是我们的职责。”底下有人说道。 “罢了,你们押着他们也一天了,就先行歇歇吧,这是我颜家的家事,还是不想太多人知道。”颜容拿着鞭子说道。 “是,将军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那人直接说了一声,扣押着的一队人就整齐地走到了府外。 如今大堂就只剩下颜旗夫妇趴在地上,生无可恋地俯首在地板上。 “颜伯,说说吧,自我走后,颜旗是如何对你们的,还有在颜府里办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颜容看了一眼颜旗后抬脸说道。 “将军,自您让颜旗一家搬进来之后,他们就翻盖新院,将之前颜府留下来的东西统统打乱,值钱的锁起来,不值钱的就拿去当掉,我之前没发现,只是觉得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忘记了东西的摆放,后来才明白,原来都是他们给弄走了。”颜伯生气地说道。 “呸,你这老夫,我们收拾的东西没动过,也没当过,那都是一些不中用的衣物,你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何巧兰还想着挣扎一番说道。 “颜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多少?”颜容没有理会何巧兰,不耐烦地问道。 “将军,数不胜数啊,将军曾经吩咐过,不要去祠堂,而且就算进去也是要按照申时方可进入,可是那段时间颜旗一直在祠堂里不出来,我怕出事,还进去提醒了一下,谁知竟被他给赶了出来,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关在地窖了。”颜伯说道。 “为何不来找我?”颜容有些心疼地问道。 “去了,只是被这个奸人给拦住了,我身子骨本来就老了,几棍子打下来,我也就没什么力气了。”颜伯说道, “颜旗,你还是不是人,你这样对待一个老伯,你下的去手吗?”颜容直接往颜旗身上抽了一鞭子说道。 “将军,别再打了,他已经伤痕累累了,请求您。”何巧兰急忙说道。 “何氏,你们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到底所犯何错?”颜容站起身问道。 “意识到了,不该陷害将军,不该陷害颜府。'何巧兰颤抖地说道。 错,你们错在自己心底那永无止境地欲望,阿容什么没给你们,将颜府所存在的都供你们使用,这还不够,还将自己的俸禄一大半全部给你们,就是怕你们吃苦,阿容不懂这世道上面所花银两,就算你整天里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这些银子也足够了,但你们还不满足,还想着和奸人勾结,颜旗啊,难道你还想成为这颜府真正的主人。“南宫黎在一旁说道。 “不是的,我颜旗生来就是颜家的人,我为何不能成为颜府的主人,这里的一切本该我所有,却被你们一群外人所霸占着,我怎么能忍?”颜旗吐了半口血说道。 “外人?谁才是外人?”颜容吼道。 “你不过是个女儿家,这颜府家产到头来还是没有人继承,难道统统带到你们容王府去不成?”颜旗说道。 “看来你还是挨打的少啊。”颜容自然恶心这句话,但还是压住了自己脾气,若是在军营,颜旗的头都被自己给拧下来了。 '颜旗,说白了吧,你千里迢迢来认亲,就是为了所谓的颜家家产,颜府是咱们大启最为尊贵的将军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颜府为何尊贵,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而是每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全部战死沙场,不,不论男女,只要是颜家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颜家的荣耀你颜旗扛不起,也没资格扛。“南宫黎说道。 “ 还有,你一直想让颜千忧去王府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那封信被皇上看见了,皇上一怒之下将颜容关入大牢,你就可以无所畏惧,若真的被皇上石锤了此事,颜容的脑袋是保不住了,可是颜府不能无主, 你这时在担任起来,毕竟是你揭发的,皇上对你肯定会信任,阿容没了,再让你的女儿顺利成章地嫁入容王府,成为容王妃,从今往后,荣华富贵,尊贵华容,颜旗,这不是你一人所能够想到的吧。“南宫黎继续说道。 “可是你什么都算错了,首先在你低估了阿容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一个护国将军能是你个不知道哪来的人能比 的,你也高估了颜千忧,她的姿色充其量是中等,想要勾引到我,也不看本王是谁,还有,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被抓进大牢,而且没有人去救,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早就将你们抛之门外,你们还傻傻的替他维护,愚蠢至极。”南宫黎边摇扇子边说道。 颜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着,自己也是没想到,子离分析的头头是道,胸有成竹,看来之前真的是不能相信传言啊。 “王爷,我们不要荣华富贵了,不要什么金银财宝了,您放过我们吧。”何巧兰拽住南宫黎的衣摆哭道。 “放手。”颜容皱眉,直接一鞭子打过去,自己捧在手上的怎么能受别人玷污。 何巧兰看着自己被抽到的手,依旧还是哭着说道“将军,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什么事情您都明白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我派人查过你们之前的老家,不好好待在衙役里安安分分地干着职务,却偏偏想起来认亲,颜旗,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荣墨将你接回来的?”颜容问道。 “不,不是的,不知道。”颜旗只摇头。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泾城本来就是荣大公子之前待的地方,而你是如何与荣家勾搭上的我不管,总而言之,你是从头到尾就被人当成了刀子,杀人的刀子,钝了就不顶用了,就该仍了。”颜容说道。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服药自尽 “子离,你认为该如何去做呢?”颜容等待了一会,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那就不耽误时间了,想要个什么死法自己说,省得麻烦。”南宫黎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颜旗说道。 “颜旗,你以为你死了你的女儿和儿子就能够正大光明地活在这世上了吗,他们是你的孩子,终将会被人耻笑,现如今,你不说也没关系,终究一死,你是想让你的孩子们好好地活着还是生不如死,那就看你该怎么去做了。”颜容说道。 “将军,你是想扳倒丞相吧,你们这些个名义上最贵荣宠的人真是可笑,互相斗争,你死我活,到头来有什么用,还不是两败俱伤”颜旗 听完颜容的话之后说道,的确,现在唯有孩子是最大的掣肘。 “荣家一直就想要独大,一开始有颜家夏家还有各个其他大家族相互压制着,现如今,能够与之相匹敌的老一辈也只有夏府了,荣墨的贪心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角落,他第一个想要打下去的便是颜家。” “颜旗啊颜旗,好歹你的骨子里还是颜家的血脉,连这点都看不透吗?”颜容冷着脸说道。 “将军,是我们糊涂,是荣家,允我们良田、高官,还有,还有颜家家主之位,您是一个女子,出嫁从夫,这颜家的一切就该由颜家子所来承担,可是你霸占着颜家的家业,俸禄,以及所有,还有,你从头到尾就没想着把他当做你的叔父。”何巧兰一开始还有些俯首的说道,谁知越说越激动,甚至反问颜容起来。 “那好,那我告诉你,记住了,颜家家谱只会留下为国而亡的英雄,颜家祠堂永远不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我颜容虽为女儿身,但父亲早早就将我写了上去,因为颜家,只论英雄,不论男女。”颜容说道。 颜旗和何巧兰的脸上已经是心如死灰了,现如今如凌迟处死一般,等待着最后死亡 的结果,可是颜容迟迟不发令,在场的四人就是这么静待着,等待着。 时辰一点一滴过去,颜旗与何巧兰跪在地上,颜容和南宫黎坐在位子上,南宫黎摩挲着颜容身上的梨花玉佩,而颜容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将军,该用膳了,这一直待下去也不行啊。”颜伯走过来一会说道。 颜容摇摇头,示意南宫黎前去吃饭,自己还是在这守着。南宫黎也摇摇头陪着颜容一起。 申时到 “子离,你去吧。"颜容说道。 “好,一杯酒,便宜你们了。”南宫黎拿起一早准备好的酒杯说道。, “将军,您等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什么、?”颜旗忍不住地问道。 “你我叔侄一场,我不愿你孤魂野鬼无处去,自行了断吧,你背叛了颜家,就不再是颜家的人,同样,你的子女,也不会是。”颜容说道。 “将军,我颜旗这辈子做错了事情,听信别人的话,一心想要荣华富贵,可我最终也只是想要一个颜家 的名分,给我的娘亲一个名分,现在看来是不能的了。 “将军,我全部实话告诉你吧,我颜旗就是和丞相一起陷害了你,伪造书信是我,元寿公公到来后故意打开的也是我,这一切都是我想去做的,没有丝毫地犹豫,因为我知道,你要是垮了,颜家没有人了,但我就有功劳,这颜家到时候再落败也会是一个贵胄,我颜旗好歹能够成为家主,自然我就能够为我的娘亲扶正。 荣华富贵我想要,功名利禄我也想要,可最终我想要的是堂堂正正颜家的后人这个身份,我被赶到泾城后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来到京城,可是没想到颜家自从将我赶出去,临到你祖父去世都没有人说要接我回去,你那个狠心的父亲,丝毫不顾当年情分,仿佛世间没有了我这个人,我就是一个浮萍,没有家族的人。 其实,我也骗了你,我当年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的父亲的权利,可以让我有机会往上爬,小小一个县令自然满足不了我,我就一直找机会表现自己,终于,荣家来了,荣大公子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我以后去往京城做准备,我们有一个统一的目标,就是将你的势力削弱,他得权利,我得名分,将军,没想到吧,我们之间的认识比你还要早。“颜旗有些疯魔地说道。 何巧兰已经惊呆地望着颜旗了,人之将死,大概也是胡言乱语了吧,只是那一句为了权利才和他在一起也是深深地刺痛了何巧兰的心,原来这一切自己的夫君一直瞒着自己,暗暗地喝荣家做勾当,自己还傻傻地跟着去,倒把儿子女儿也给搭进去了,原来自己的枕边人一心所想的不过是自己的生母的位分,其他的都不顾了。 “子离,颜旗说的这些,可都抄录下来了?”颜容问道。 “删繁就简,差不多了。”南宫黎点点头。 “这是你自己的说的,画押吧。”颜容拿起纸张递到颜旗的面前说道。 “不,将军,我们不能这样,荣家答应护好千忧,若他们知道我们说了出来,千忧和她弟弟的命可就没了。”何巧兰一把拦住说道。 “若本将军想要揭发,你们就不会在这死去了,而是去那生不如死的十八层地狱里脱掉几层皮再给你们个解脱,何氏,颜千忧在哪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没去找她是因为她还年轻,未铸成大错,我给她机会,也是给足了你们的面子。”颜容说道。 “画押,我画押。”何巧兰流泪说道,“但求将军因此事情过后,不要牵连他们,万事皆为我们的错。” 颜容不以理会,画押完之后便起身背对着他们说了一个字”杀。“ 后面的两个人应声倒地,大堂内十分寂静,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大理寺也很快派人过来收拾尸体以及禀报,但是背对着的颜容等了很久才转头,眼里仿佛有一层雾。 “子离,我......是真的没有亲人了。”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我,我是你的亲人,阿容,你叔父没了,我便是你最亲的人。”南宫黎明白此时颜容的心情,还有,颜容之所以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无非是想要留住自己在这世间里最后的一丝亲人,可最终还是失去。 “申时到,他不能进祠堂,但是也感受到了颜家规矩,也算是圆了他吧。”颜容缓和了一会过后说道。 “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南宫黎哄着颜容说道。 “你说,他犯了这样的错,我却狠不下心来用家法处置,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恨,但是当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倒下的那个场景,我好无助,整个战场只有我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没有人理。”颜容平静地说道。 “颜旗犯的错的确罚的轻了,但是,这也是对他最好的归属,他一心想给自己的娘亲争取一个名分,几十年的光阴,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名分,搭上了性命、家人,真是可悲至极。”南宫黎说道。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宋琏回京 “父亲,您知道吗,这几日咱们颜家发生了一些事情,整个府里天翻地覆,而您和咱们颜家的列祖列宗,差点因此背上骂名,父亲,孩儿没用,没能好好守护整个颜家,是孩儿的错。颜容跪在祠堂内说道。 “这事吧,也说来可笑,本想着过年的时候,孩儿向您诉说,叔父来到了家中,无论你们之前的纠葛有多深,好歹咱们颜家还有人,他是你的兄弟,我的叔父,团圆饭也可以在一起享用。 没想到,才刚刚过了中秋,就彻底地分离,还未来及向您禀报,就断了联系,看来咱们颜家真的是儿孙福薄,难道是因为手上沾满了鲜血导致的吗?”颜容看着父亲的牌位,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大概是因为这几日颜伯没来及擦拭,颜容轻轻地拿起手帕将那层灰拭去。 “阿容,出来吧,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南宫黎在外翘首以盼道。 “子离,咱们回去吧。”颜容打开门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说道。 “好,我带你回家。”南宫黎轻轻牵起颜容的手温柔地带着颜容离开。 第二天 京城 “宋大人终于回来了,历经了三个月,想着马上就能回京,谁知得到消息,说使臣感染风寒耽误了行程,不知现如今如何了?”宫城外,南宫煜对着宋琏寒暄后问道。 “臣遵皇上圣旨前往蒙阳国,如今已安全到达,太子殿下在此迎接,臣,不胜感激,至于蒙阳国使者,还望太子殿下召集宫中御医,为其诊治,本以为是水土不服,谁知病情愈加猛烈,虽有好转,但一直未知病因。”宋琏回礼说道。 “既然如此,大人请随我速回宫中。”南宫煜说道。 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宫中,南宫煜在临走的时候望向了城外,那个通往容王府 的街道,自己这般懦弱,如今她都已经出宫,自己还下不了决心要去看她,真是无用。 皇宫 “宋爱卿这次出使蒙阳实在辛苦,真特意摆了宫宴为爱卿接风洗尘,这次前去蒙阳不仅摆平了两国之间的矛盾,还收货了一批精良的马匹,以及铁骑,实在不错,朕要给你封赏,你想要什么?”南宫仞在殿中之上对下面跪拜的宋琏说道。 “臣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大启的庇佑,皇上的恩准以及各位大臣的帮助,臣甘愿做这些,为了大启也是为了皇上。”宋琏说道。 “朕知道你不图功名利禄,只是你立了功,朕赏罚分明,你不说,朕也会封赏于你的。”南宫仞喜笑颜开道。 “多谢皇上,臣定会恪尽职守,不负皇上重任。”宋琏说道。 一阵客套之后,诸位皆已入席,只是如今的宴席上面 少了一人。 “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快喝些烧酒暖暖身子吧。”夏临风举着酒杯对宋琏说道。 “夏尚书客气了,您老身体还好?”宋琏对朝堂之上的官员皆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夏尚书还是一个为人忠厚,待人极好的老辈,自己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毕竟自己一人身处朝堂,也只有夏老曾经对自己帮助些许。 “我的身体都一样,只是这次前去蒙阳国,那里还冷,可有害病?”夏临风问道。 “晚辈身子骨还行,并未患病,倒是随行的人患了风寒。”宋琏说道。 “颜家军跟着你,为夫也是放心的。”夏临风笑了笑说道。 “说到颜家军,为何不见将军身影?”宋琏环视了一圈时候问道,本以为在宫殿外就能遇到,谁知前来接自己的是太子殿下,震惊之余还有些疑问,耐着性子这才问道。 “小容啊,她有些事情,皇上就免了她这两天的早朝,不过皇上已经下旨这次和你交接的事情也是由她来办的。“夏临风就简的说道。 “原来这样,到时候我会亲自去府里拜访她的。”宋琏笑了笑说道。 “好。”夏临风点点头说道。 “对了,宋琏 啊,这一群使臣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这么奇怪?”南宫仞又问道。 “前几日只是呕吐发热,臣原以为是水土不服导致,毕竟咱们这里的天气较为暖和,他们那里较为不同,但是接连几天都是那种,所以随行的大夫治愈不了,只能暂时在京城之外慢慢养病,这次啊耽误了几日,虽有些好转,但还是不行。”宋琏回答道。 “就看御医如何判断了,这样,你先回府休息,这里的事情,朕就交给煜儿和荣执了,外面交接的话你可以去和颜容商量,再有别的也可以直接向朕禀报。“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宋琏急忙说道。 “对了,怎么荣丞相今日也病倒了?”南宫仞又问向荣执。 “父亲感染了风寒,今日一早便感到身体不适,头热发晕,但是皇上设宴,又不能不来,强撑着身体刚走到门口就腿脚发软,臣觉得父亲是该卧床休息,这才来替父亲参加。”荣执说道。 “丞相也是上了年纪了,是该好好养着身体,丞相日日操劳,每日都随朕身旁,也是甚不容易,这样,元寿,你去宫中将珍藏的参酒拿来,送去丞相府,在拿些补品,派御医前去瞧瞧。”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关怀,若父亲知道的话,心里也肯定欢喜。”荣执说道。 “你现在年华正茂,正是你父亲当年的风采,锻炼锻炼,将来又是朕的好功臣。”南宫仞笑着说道。 “如今皇上身边有着太子殿下还有颜将军一旁,已是势力极强,太子殿下监国,颜将军在外平定天下,臣也只是能够打打下手,比不上太子和将军。”荣执说道。 “你这孩子太过谦虚了,论计谋才智,你不比颜容差,论能力你与煜儿也是伯仲之间,朕欣赏你,自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将来也必定比你父亲还要强”南宫仞说道。 “皇上真的是谬赞了,只是臣也必定同太子和将军一样为皇上效力,为大启效力。”荣执拜谢道。 “好,大启有你们这些人,朕也就放心了。”南宫仞举起酒杯看了眼宋琏说道。 众人皆举杯示意。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宋琏再登容王府 容王府 “宋琏?久违了。”颜容站在门口,还以为是谁敲门,原来今日里京城闹的 动静是为此,都怪子离 太过贪睡,一觉醒来,已是午时,突然看到离别已久的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心中还有些虚晃。 “将军,久违了。”宋琏掩盖住了眼中的狂喜,行了礼。 “宋兄何故如此,你我虽已多时未见,但是情谊不减半分,叫做将军,是不是有些生疏了、”颜容浅笑说道。 “多时不见,你的身上倒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温婉了许多。”宋琏也笑着说道。 “你这话倒是可笑,我堂堂一个护国将军,何时隐了暴戾,添了温婉呢?”颜容笑得更大声了,倒把身后的那位爷给吵了过来。 “本王原以为是谁在门口嬉笑吵闹,原来是宋大人回京了,有失远迎。”南宫黎慵懒着说道,眼皮子也只是略微提起。 “容王爷,宋琏来的不巧,打扰您清修了。”宋琏意有所指地说道。 “子离,你怎么没穿好衣服就出来了,不让人家笑话?”颜容娇嗔地责怪道, 又上前为南宫黎拉了拉衣服说道。 宋琏略微低头,但是也不好一走了之,只能这般待着。 “宋兄,快随我进府,一直待在门口也不好啊。”宋琏还在沉思,颜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好。”宋琏点点头就进去了。 “不知今日宋兄亲自登门是不是有要事禀告?”颜容坐在书房内给宋琏倒了一杯茶说道。 “正是,有好多事情,需要慢慢说来。”宋琏接过茶杯点点头说道。 “前些日子的时候,白灵就来到我这里一次,本来说不过三日便会抵达京城,却又听说你们随行的使者感染了风寒,便一时耽误了,所以才这么晚才来。“颜容说道。 “什么偶感风寒,依我看来,八成是被人下了毒。”宋琏摇摇头说道。 “宋大人怎么是一人前来,难道不受封赏就赶来了吗?南宫黎端来了一盘点心走过来,丝毫不避讳他们之间的谈话。 “白灵和颜家军还在宫中谢恩,我看着没有什么大事,就来了。”宋琏有些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但是也不好发作脾气。 “今日是不是皇上为你设的接风宴?”颜容也问道。 “对,我当时还好奇,为何你不在。”宋琏说道。 “皇上免了我几日的假,当然,我也不喜欢那般无趣的场合,只是,你还未谢恩就赶到了这里,会不会受人诟病?”颜容问道。 "阿容,宋大人要是怕这个,还会来吗?“南宫黎说道。 “此事事关朝政,不如.......”宋琏意有所指地说道。 “无法,子离不是外人。”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宋琏脸色一变,随后说道。 “谈什么政事,既然来到了我容王府,大家便是志同道合的人,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宋大人无需在乎我说的话,我南宫黎虽然在外是个废柴,但是在内,脑子还是不笨的。”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活的真是通透。”宋琏刚才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该掺和进来的人,但是看到了南宫黎的洒脱,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多么的鄙陋,南宫黎这个人看起来也是不错。 “好了,宋琏,叫我本名就好,我当初力保你,举荐你,便是认定你的才华,和你做朋友,不是为了那些俗礼的。”颜容说道。 “你们夫妻二人倒还真是言行一致啊,看来,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里,京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吧,你只报喜不报忧,我连京城内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还说什么是你的朋友。”宋琏羞愧地说道。 “你说报喜不报忧,若非白灵,我都不知道你在外有多苦,但你不还是依旧一声不吭,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要哭闹的孩子,所以有些事情,不要在乎那么多,现在相安无事就好。”颜容说道。、 “听说使臣的病还不算轻,你说那不是风寒,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南宫黎问道。 “的确,此病来的甚是蹊跷,若说水土不服早该离了蒙阳就会发病的,谁还会一直等到临近京城之后才会水土不服呢,况且看那病症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但是一直反反复复,也是折磨人。”宋琏说道。 “未查清楚之前,不可随意定夺,不过,谁会来害使臣呢,这不是挑起两国的争端吗?”颜容暗暗沉思道。 “还有一事特别巧,今日我在宴席之上,并未有看到荣丞相,那荣执大公子说丞相也生了病,这也太巧了吧。”宋琏说道。 “丞相这段时间也该是病了,不过确实凑巧,自己身弱,想来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也能说得过去。”颜容说道。 “真病装病一看便知,想来皇上也不会傻的相信,定会差人前去打探的。”南宫黎说道。 “当时皇上就派元寿公公前去了,不过应该是真的。”宋琏说道。 “就算是假装生病,也不能随意将此事按压到他头上,还是等太医判定后再说吧。”南宫黎说道。 “正是这个道理。”宋琏也点点头说道。 “还有,在蒙阳国发生的事情,白灵也告诉我了大多,真是苦了你了,至于你怎么给皇上说,想来也是清楚的。”颜容说道。 “是,惨绝人寰,白白牺牲了那几位无辜地百姓,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真是狠心,为达目的,不惜浪费人的生命。”宋琏说道。 “如今这世道本就是如此,我曾经一直在外,以为所有的人都和军营里的兄弟们一般真诚,毫无勾心斗角,谁知来到了京城后才发现,处处是陷阱,处处都是为难,更有最高统治者的压迫,百姓们还一味地蒙在鼓里,英年才俊也是想要不断地考取功名,到头来,不还是依旧跌入漩涡吗?”颜容感叹道。 “颜容,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吗,发生了何事?”宋琏发觉颜容说的话有些不对劲,自己当初走的时候,颜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英勇将军,谁知这次回来感觉到的颜容的稍许无奈和忧愁。 “没什么大事,京中传言甚多,若你知道了什么,也不要惊慌失措,更不能一意孤行,要知道,我们是一起的,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土地和黎明百姓。”颜容说道。 “我生下来便是贫寒人家,我只是没想到,就算取得了高位,但依旧活的不舒服,皇上的万般猜忌,实在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今日在宴席之上,皇上大力盛赞荣执公子,和当时盛赞你一样,对于他来说,有用之人才是他看重之人。”宋琏说道。 “谁说不是呢。”颜容也是点点头说道,一时之间,三人之间无话,南宫黎和宋琏品茶,颜容也只是看着茶杯发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把过去的都放下“ “宋琏,今日就先别走了,我已经派人准备宴席,留下来,我们好好喝几杯。”颜容看着愈发沉重的场面说道。 “我陪着喝就行,你不能。”南宫黎直接说道。 “是颜容生病了,还是受伤了?”宋琏紧张地问道。 、“都没有,我好得很,就是喝酒喝多了容易伤身。”颜容腼腆一笑。 “还是王爷心细,颜容毕竟是个女子,身体柔弱。”宋琏说道。 “说什么呢,我身体柔弱,几个你来我都能打趴下,在这大启若是比力气,能找到比我强的,还是不容易的。”颜容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你们是夫妻,这成婚也大半年了,是时候该添个小世子了。”宋琏说道。 “越说越离谱了,如今天下还不稳定,战争随时就有,我怎么可能......”颜容还未说完,便看到南宫黎盯着自己,眼里有种受伤。 “罢了,咱们只吃饭,不喝酒。”宋琏打圆场说道。 “今日里高兴,不喝多,小酌几杯还是好的,对了,我已经让人去城门口把白灵接回来,你个不称职的,把自己的人都丢到皇宫里去了。’颜容笑骂道。 “是我的疏忽。”宋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于白灵,自己始终是亏欠的。 “宋 大人先去偏房休息,饭菜稍等就好。”南宫黎说道。 宋琏明白南宫黎的意思是自己在这里耽搁人家说话了,便识趣地自行离开。 “阿容,换身衣裳吧,这件衣裳有些旧了。”南宫黎看着宋琏离开后说道。 “好端端地换什么衣裳?”颜容不解地问道。 “把过去的都放下吧,好不好?”南宫黎问道。 "子离,你什么意思?“颜容问道。 “你刚刚从牢狱里出来,你已经明白了你尽心尽力效忠地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这般付出自己的生命呢?”南宫黎发问道。 “子离,你会懂得的,我明白这几日以及中秋前后皇上对容王府的打击,对颜家的打击,这是不能容忍的,但是,这一切和咱们守护大启又有什么联系呢,我颜容之前保的是大启,之后保的依旧是大启,至少,百姓并没有厌恶我、抛弃我,那我就必须肩负起责任,抵抗战争。”颜容说道。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不想自己都快被人杀了,还要替那人卖命,“南宫黎说道。 “子离,不要意气用事,我说了,南宫仞的伤害我不会忘记,但是只要百姓一天处于水花,我就无法坐视不管。”颜容说道。 “那我呢,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啊,你不怕伤害我吗,我还是南宫仞的儿子,你不恨我吗?”南宫黎难受地说道。 “子离,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子离,还有,若他人敢伤你半分,我颜容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为你讨回公道,但是你非得把你和百姓做一个比较的话,我想,你不会这样做的。”颜容说道。 “你的心朕狠,或许在你的心里,还是没能把我当成你的依靠,我们的家你也没想过完整。”南宫黎将手从颜容的肩上拿走落寞地说道。 “我有想过,我知道,是我刚刚说错了话,我也想有咱们的孩子,可是当我不能够给孩子安全富足的生活的时候,我安不下心来。“颜容说道。 “阿容,我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我怕.....”南宫黎哽咽地说道。 “我带你去,带着你去南诏,会治好的,不论谁想至你于死地,我都要把你救回来,若你等不及,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颜容抱住了南宫黎说道。 “别傻了,咱们走不了的,还是等着吧,等着下一年中秋的时候,再次犯病,看看有何整治之法。”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子离,纵然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得已吗,但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去面对这些不得已的事情,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处于纠结之中,天下和私欲,谁能取舍。“颜容垂眼说道。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南宫黎吻了一下颜容眉眼说道。 “我们还不容易相聚在了一起,这些天,我知道你有太多的难处,你做了之前从未做过的事情,这已经很难得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呢?”颜容说道。 “可我却觉得这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你是我心中之人,我想让你累的时候可以靠在我的身上休息,我知道,你是天上的雄鹰,不甘受人挟制,所以,我愿意做你身边的树木,你累了就休息。不累的时候,我就那样看着你远去,我想让你明白,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南宫黎说道。 “好,子离,我还有你。”颜容含情脉脉地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颜容本身喜欢的便是南宫黎那双星目,是那么的透亮,清澈。 “王爷,将军,快开饭了,用不用去请客人来此?”李嬷嬷在外喊道吧交织的两人给惊醒了。 “说会话怎么就坐到地上了,我告诉你,不许贪杯,只许喝一点尝一尝就好了。”南宫黎说道。 “好,我喝果酒,我可比不得容王爷,千杯不醉......”亚没人故意拉着嗓子说道。 丞相府 “还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真是失礼。”荣执与元寿坐在马车里,荣执笑着说道。 “大公子客气了,是老奴上了大公子的马车,才是高攀的。”元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公公这次是皇上亲自下旨前来的,我已早早禀明父亲,只是可能父亲病重,无法前来接待,还望公公海涵。”荣执说道。 “大公子说笑了,老奴本身就是去看望丞相大人,又哪来让丞相接见老奴的道理,只是不知这御医能不能管上点用处,好让丞相早日恢复。”元寿说道。 “会的,若父亲知道皇上和公公如此担心,心里也会有所安慰,想着身体渐渐好起来的。”荣执说道。 “荣执公子不愧是丞相大人的好儿子,世家才俊的典范。”元寿满意地笑着说道。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辈子的鸿沟 容王府 “容王府的饭菜如此之好,为何你却还消瘦了呢?”宋琏说道。 “她整日操劳军中之事,就算把她按到床上休息,她都会偷偷溜走,每日里天还未亮全就起身练武,能胖才怪呢。”南宫黎不满地说道。 “哪里有,我每日吃的比之前多太多了,只是天生吃不胖。”颜容也笑着说道。 “将军确实比之前瘦了些许,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将军疲累了?”白灵也在一旁问道。 “我何时如此娇气了,白灵,你这几个月来跟着宋琏感觉如何?”颜容想要转移话题说道。 “宋大人待人极好,白灵很是感激。”白灵眼神低落地说道。 “怎么,你们两个之间还生脾气了,是因为宋琏来此没告诉你的原因吗?”颜容看着白灵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问道。 “没有的事,大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宫门口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时候,白灵就知道,大人定是来了这。”白灵说道。 “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你,只是我心里急切,什么都不顾了,还望白灵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宋琏也是一脸低沉地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客气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应当很是熟悉了才是,怎么反而更疏远了?”颜容问道。 “将军,您多吃点。”白灵急忙给颜容夹了一块鸡翅说道。 颜容还想再问,但是抬眼看到南宫黎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不再言语,安心吃完这一顿饭。 “这一路来舟车劳顿,更是费劲心神,快回去休息吧,我早在几日之前的时候就派人打扫了你的院子,回去应该正合适。”颜容在门口送宋琏离开说道。 “容王爷怎么放心让你一人前来了?”宋琏笑了笑说道。 “他那人就那样,整日里就爱吃醋,还乱吃醋,不过他没有恶心,你不要在意。”颜容宠溺地说道。 “没有,只是感觉白灵有些不舒服,还望你能够多加照顾。”宋琏说道。 “这是自然,不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去管,但你若会伤害她,我可是第一个不愿。”颜容说道。 “不会的,我断然不会伤害她。”宋琏说道。 “那我就送你回家吧。”颜容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我回去,我担心你,再送你回来,咱们这一来一回,大半天都过去了,图什么,不用送,反正,咱们是经常见的,以后应该都不会分开了。”宋琏阻拦道, “可我怕你路上会受到危险。”颜容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害我,好了,你快回去吧,里面那位指不定怎么盼着你呢。”宋琏说道。 “对了,你赠与我的那幅画,我如今还挂着呢,只是一直不知道该赠与你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我,我都会应你。”颜容说道。 “我想要的......”宋琏一时恍惚地说道。 "什么,你想要什么?‘颜容没有听清于是问道。 “没,我没什么想要的,那幅画又不值得什么,你要是真觉得想要回赠我,那就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去你那寻。”宋琏说道。 “好,那一路平安。”颜容目送着宋琏离开,眼看着宋琏已经回来,军师却一走便毫无消息,别说一封信,就连痕迹都找不到,这一别竟然已经这么久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有军师在或许不会这般无措了。 颜容摇摇头,关上了门。 丞相府 “父亲,你说皇上会相信吗?”荣执拿着一碗药正喂给丞相说道。 “我又不是装病,皇上能不相信?”荣墨说道。 “可父亲为何在此时装病?”荣执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皇上当时将颜容抓起来只是给颜容一个人看的吗,皇上当着我的面说过,他是为了打压军权的势力,可你别忘了,我的手下还有着御林军的掌管,皇上之所以那般说,就是想让我明白,也是时候交权了。”荣墨咳嗽了一声说道。 “父亲,可是大启根本不能离开你啊,你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忌惮军权,可御林军是为了皇上服务的。”荣执说道。 “所以,皇上还没有想着动荣家,无非觉得咱么还没有颜容的威胁大,不过早些做准备,也为咱们以后好铺路。”荣墨说道。 “父亲辛苦了,都怪儿子没有本事,不能替父亲分忧。”荣执说道。 “无妨,对了,宫中传来消息,张贵妃有了身孕,没想到啊,姝曼没怀上,倒让那个恶女给怀上了。”荣墨说道。 “贵妃有孕是在中秋之前,也是在我去取药之前,怪道那个人说,富贵权臣人家都会拿那种药,看来张大人一家也没少做了准备。”荣执说道。 “张全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坐吃山空,祖业倒是勤勤恳恳,为大启效力,但到了他这一代,家里便经营商道,为大启国库添了不少力,皇上自然心喜又加上其女长相妖艳,魅惑君主到有本事,能够做到贵妃也是不容易,先让她嘚瑟几日,待姝曼有了动静之后再说。”荣墨说道。 “是,等姐姐有了身孕之后再说,到时候姐姐怀的便是皇家嫡子,她贵妃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王爷罢了。”荣执说道。 “我的外甥才不会与他们同比,以后只能是这大启的王。”荣墨狠厉着眼睛说道。 荣执继续给荣墨喂药,只是眼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徘徊在此是做什么?”荣执将空碗端出来,发现荣静曼正在门口前来回走动,但也不进去。 “我听说父亲病了,心里紧张,便想来看一看。”荣静曼吞吞吐吐说道。 “是吗,那为何不进去?” “我怕,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所以。”荣静曼说道。 “父亲平日里最是对你狠不下心,你却每次惹他生气,你进去吧,父亲见了你,心里会好受些。”荣执说道。 “好。”荣静曼一蹦一跳的进去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连爹爹都不会喊了?” “爹爹,您还生着女儿的气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您就别气了,女儿知道错了,这是给爹爹的荷包,好看吗?” “好看,静曼绣的最好看,你的娘亲最近如何了,饭食可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荣执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欢声笑语,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爹爹这句话自己也从未讲过,谁不想在自己的爹爹面前尽享撒娇,只是,自己是不能的了,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是一辈子的鸿沟,终究补不上...... ------------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皇家开枝散叶 容王府 “怎么,今日就去上早朝了?”南宫黎看着颜容已经穿着整齐要出发了。 “我也不能一直赖在家里吧,今日朝堂之上的 事情肯定不会少,我去看看,再说了,宋琏这么长时间没有上朝,我怕会有人针对他。”颜容说道。 “说到底,是为了宋琏啊?”南宫黎酸酸地说道。 “说什么呢,你看不出来,宋琏对我家白灵有意思啊?”颜容故意说道。 “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只是觉得宋琏这个人对我很危险,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家的媳妇被他抢走。”南宫黎翻了个身说道。 “想什么呢,我颜容还不至于让别的男人为我癫狂的,除了你,谁还要我?“颜容拍了拍南宫黎的后背说道。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也知道本王娶了你可是亏大了。”南宫黎说道。 “我若为你谋得一官半职,是不是你整日里就不瞎想了?”颜容好笑地问道。 “用得着你去帮我,我要是真的想去朝野,怕你都承受不住我。”南宫黎说道。 “是,我家夫君最厉害,夫君,等我回来在用膳。”颜容亲了一口南宫黎的眼角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南宫黎见状也不赖在床上,直接下去找楚泯了。 “王爷,您倒是想起来这棋房有我的存在了。”楚泯整理着棋子说道。 “你又闲的无事,在这里打发时间不好吗?”南宫黎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原以为王爷将我调到这里,是有什么飞檐走壁的事情做呢,没想到只是吃吃茶,下下棋,好不自在。”楚泯笑着说道。 “这不就有事情要去你办了。”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王爷尽管吩咐。”楚泯说道。 朝堂 “今日,那蒙阳国前来的使者已经渐有好转,朕想着蒙阳国来咱们大启,是为客,虽说生了病,但咱们也不能照顾不周,不如明日待他们好得差不多了,办一次宫宴,一是表达咱们大启的好客之风,二则可不能让别国小瞧了咱们。”皇上说道。 “皇上说的是,这蒙阳国素日里与大启多多少少有些商易,自然不能亏待了他们。”苏泄说道。 “对啊,承王这次来的也是匆忙,朕还未好好为你接风洗尘呢,最近京城出的事情太多了,正巧咱们恰逢蒙阳国出使大启一事,宋琏完满回京,承王寿辰在即,三大喜事一同去办,也让最近 的京城乐呵乐呵。”皇上说道。 “多谢皇上。”苏泄和宋琏齐刷刷地拜谢。 “父皇,那这宫宴交由谁去办呢?”南宫煜问道。 “这承王不是外人,宋琏亦是朕的爱卿,这都可以不必忧心,只是这蒙阳国使臣,当时是让你和荣执去办,可若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还是交由颜容去办,你们三人互相协力,朕就交给你们了。”皇上说道。 “是,臣等定不负皇上所望。”颜容上前领旨。 “看着这颜将军还真是风华正茂啊,这才在家中歇息了几日,就马不停蹄的来上早朝,真是让那些后辈敬仰。”刘都护冷着脸说道。 “刘都护,颜将军又没有犯任何错,为何不能前来,倒是这朝堂之上,是商量国家政要之事的地方,何来让闲人嚼舌根呢?”南宫煜反驳道。 “太子殿下这般护着将军,怎么当初不这般做呢,还让颜将军入了狱。”刘都护继续说道。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在皇上面前说这些,颜将军只是蒙冤进狱,还不是因为奸诈小人的做派,皇上还给了将军清白,怎么刘都护这般不依不饶是为做什么?”荣执看着皇上马上要发作,提前怒骂道。 “荣执说的对,朕看你是越老越糊涂,若不想在朝中干下去,朕有的是青年才俊顶替你。”皇上说道。 “是臣胡言乱语,臣知错。”刘都护讪讪地不说话了。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朕想要的是大启未来的盛世平安,只是如今边疆小国一直争吵不断,如今蒙阳国使臣就居住在皇宫之内,咱们要做的便是尽力拉拢,若到时候发生战乱,咱们还有着帮衬。”皇上看了一眼颜容说道。 “是,皇上。”颜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颜容啊,你这几天一定要备好人马,保护他们的安全,还有京城的秩序,朕怕最近京城不大太平,跟着蒙阳国使臣进京的可能不止这一批人,还是注意点为好。”皇上对颜容说道。 “是,皇上,臣会注意的。”颜容说道。 “无事便退朝吧。”南宫仞摆摆手说道。 承心殿 “朕好久没这样和你们两个说话了,之前颜容和煜儿还经常地下了朝来这里喝茶吃点心,事情一忙,就耽搁过去了。”南宫仞坐在位子上对颜容和南宫煜说道, “父皇整日操劳,儿臣不能帮衬已是无能。”南宫煜说道。 “你是太子,朕将一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的辛苦,朕也是明白的。”南宫仞说道。 “皇上,不知,这使臣到底是犯了什么病?”颜容问道。 “朕把你们叫过来是想聊聊朝政以外的事情,国事就先不提。”南宫仞脸色一变地说道。 “父皇,儿臣还未恭喜父皇呢。”南宫煜突然说道。 “朕好几年没有过孩子了,如今是老来得子,也到还有些期盼。”南宫仞笑了笑说道。 “恭喜皇上,不知是哪位娘娘遇喜了?”颜容问道。 “是贵妃。”南宫煜说道。 “真好,宫中又能添小皇子或小公主了。”颜容说道。 “朕当时依旧记得煜儿出生的时候的样子,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一晃多年啊,你当时和你父亲进宫赴宴的时候,朕给你准备的东西你通通不要,紧抓着煜儿的手不放,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南宫仞说道。 “这都是少时的事情了,如今已经不同了。”颜容说道。 “是啊,转眼之间,小黎和小容也成婚了大半年,皇子们皆已成家,父皇如今又有了皇子,想着贵妃有孕,皇后娘娘应该也不远了吧。”南宫煜说道。 “颜容啊,你和黎儿也成婚多时,为何还不准备为朕添个孙子呢?”南宫仞问道。 “皇上,这,臣说了不算。”颜容脸一红,怎么偏偏就谈到这件事了呢。 “煜儿也是,其他几个兄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所说上次太子妃伤了身体,但好歹也能调理出来了,你是太子,需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是你的职责。”南宫仞又说道。 “是,父皇。”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蒙阳国的外族人 “太子殿下不用相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颜容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发现南宫煜依然紧跟着,于是这般说道。 “就这一段路,让我送送你吧。”南宫煜说道。 “何必呢?”颜容直接摇摇头说道。 “小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当时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了什么困难,我都要你平安,可惜我没有做到。”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这话说重了,我颜容何德何能让太子殿下为我这般奔波,再说了,这是我颜容自己的事情,与他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还请你忘记当初说过的糊涂话吧,对我们二人都好。”颜容冷静地说道。 “你现在倒是很冷静。”南宫煜自嘲般说道。 “太子殿下......”颜容刚想说什么,但直接被人给打断了。 “颜容啊,今日的状态还挺不错。”苏泄从后面走过来大声说道。 “承王?”颜容吃了一惊说道。 “怎么,不过才一会,就喊我承王了?”苏泄说道。 “没,苏叔叔,还没好好谢谢你呢。”颜容笑着说道。 “谢什么,你是堂堂地大将军,不必如此谦逊,到让别人看轻了你。”苏泄不在乎地说道。 “岳丈,您是想去哪?”南宫煜问道。 “不去哪,在这宫里待久了容易闷得慌,想出去走走,这不就碰到你们了。”苏泄说道。 “那既然如此,苏叔叔,咱们一同出府吧,我还能陪您喝几杯酒。”颜容说道。 “罢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是喜欢一人独饮,你下了朝不回去,怕是小王爷该不满意了。”苏泄本来凶狠的粗眉因为这句玩笑话,倒显得整个人没那么肃穆了。 “那我先回去了,颜容告辞。”颜容行礼道。 “颜容啊,你可知荣执的一些底细?“苏泄突然问道。 “苏叔叔此话何意?”颜容不解地问道。 “这个年轻人可不比他的父亲差啊,看起来,心更加狠,人也更加聪明,到时候若你们是对立面,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苏泄边说边背着手离开。 颜容看着苏泄渐渐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在这朝中,能够将真心话说出的也只有这几个人罢了,但是对方的力量十分强大,再加上自己守护的君主猜忌,就像承王说的那般,会有苦头吃的。 “小容,你怎么了?”南宫煜的声音打断了颜容的思路,把颜容拉回了现实。 “南宫煜,你说怎么样才会使两个人站在对立面?”颜容问道。 “意见不同意的时候,拥护的新主不是一个人的时候,背道而驰的时候。”南宫煜听完之后淡淡地说道。 “在这世间有太多的轮回往事,或许上一辈之间的战火,到了咱们现在依旧不断。”颜容说道。 “我们注定和荣家不是一路人,小容,你记得,颜家和南宫家才是祖祖辈辈的联系,我们永远是一起的。”南宫煜说道。 “南宫家是皇家,你现在的以为,或许到时候就会成为你最大的羁绊,没有什么永久的朋友,若南宫家是位明君,我颜家必定誓死守候,你放心。”颜容说道。 “你十二岁的 时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放心这三个字,小容,有你在,我放心。”南宫煜说道。 “但还是请你记清楚,我守候的是大启明君,不是独独的一个人。”颜容说道。 “你我之间也只剩下君臣之情了吗?”南宫煜苦笑地说道。 “不,还有南宫黎叫你一声大哥,你便是我的大哥。”颜容说道。 “好,真好。”南宫煜听到这声大哥是这么的刺耳,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但是自己那般发疯又有何用,走到这一步难道赖得着别人。 容王府 “你来了,他等你很久了。”南宫黎对着颜容努努嘴说道。 “谁?”颜容刚回到府就看见南宫黎神神秘秘地拉着自己说道。 “还能有谁,你的好朋友啊。”南宫黎说道。 “宋琏?”颜容问道。 “不,说出来你肯定吓一跳。”南宫黎故意说道。 “别卖关子了,快说。"颜容说道。 “将军啊,您让我找的好苦呢。”突然一大汉走过来看见颜容急忙走过来说道。 “您是哪位?”颜容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在下蒙清啊,您忘了,当初您将自己唤作容颜,我还将您和王爷认错了,以为是....是龙阳之好呢。"蒙清急忙解释道。 “蒙清,我好像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位爽朗的蒙兄?”颜容记起了那日在赌坊的事情,本以为是萍水相逢,谁知还能再次见面,还是在自己的府中。 “将军记起来就好,王爷也是好记性,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蒙清嘿嘿地笑着说道。 “好了,既然你想找的人已经来了,你想说什么就给她说吧。”南宫黎说道。 “蒙兄这般是为何事?”颜容问道。 “我说实话,我不是京城的人,更不是大启的人,我是来自蒙阳国的人,当时也不是有意欺瞒你们,就怕你们知道我是异乡人看不起我,因此才没说。”蒙清说道。 “蒙阳国?你好大的胆子,没有通使,你出入别国可是大忌啊,如今蒙阳国进京使者我相信你也知道,两国出使,就怕会有其他杂人跟随,你这般做,无非是给蒙阳国添麻烦。”颜容说道。 “将军,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来此也不是单纯地想要见识大启京城繁华,而是寻人来的,我的亲生兄长是这京城中人,而且,我与这次蒙阳国使臣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想到,怎么还没到这多久,蒙阳国就派人来了。”蒙清着急地说道。 “自然不是来寻你的,只不过你不凑巧碰上了此事,你也是胆子大,蒙阳国虽说地处较偏,但是民风较好,如今还没入冬,吃喝也不用着急,你偏偏选择这个时候,真是不明智。”南宫黎说道。 “子离,别说他了,既然你来找我,就是把我当成朋友了,我知道,你现在怕的是京城巡逻的时候将你这外族人抓起来,所以你便来找到的我,对吗?”颜容说道。 “将军,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今在街上东跑西跑的,后来听人家说最近京城要抓捕外族之人,怕是会引起京城秩序,我一听就着了急,才想到会来此的。”蒙清说道。 “你倒是聪明,不过,你是如何得知容颜就是将军的?”南宫黎问道。 “那日上街游行我也在其中,跟随大众的时候看到了王爷,我一打听,就知道您是谁了,我想您隐瞒身份也是肯定的,毕竟人多混杂。”蒙清解释道。 “蒙兄,你别紧张,皇上确实说要整顿京城的秩序,只是既然你是我的朋友,便不是什么外族人,若你怕最近出去会惹事,那就先在容王府住下,省的麻烦。”颜容说道。 “将军,您不怕摊上事吗,我知道我这个身份你要是拒绝,我也不会怨你们的。”蒙清蹙着眉头说道。 “蒙兄,你就是怨我们,能怎么样,我们真心将你当做朋友,便不会食言,安生住下,待蒙阳国的使臣一走,你也就不用担心了。”南宫黎笑着说道。 颜容看着自家的夫君如此通情达理,眼中不禁生出欣慰的眼神。 “别这个样子看着我,我知道,你想留下来的人,我都会答应的。”南宫黎趴在颜容耳边悄悄地说道。 “还有人在呢,你干什么?”颜容被南宫黎的话说的痒痒的,于是轻轻拍了一下南宫黎说道。 ------------ 第一百八十章 我来守护你 咱们府里何时如此热闹了,好在你们都是年轻人,聚在一起也有话聊。“李嬷嬷开心底张罗着房间说道。 “嬷嬷,你这么喜欢热闹啊?”颜容笑着问道。 “谁不喜欢热闹啊,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又有着亲朋好友之间的相互来往,可比自己一人冷清来的好。”李嬷嬷说道。 “姑母也是冷清了,只是这在京城,能够和姑母说上话来的也没有什么人,自然冷清些。”颜容叹了声气说道。 “是啊,老夫人虽说是长公主,只是当初的一些事情和皇上闹得不好,感情什么的自然比不得之前,再加上已经不是年少的时候,更不能向你们一般经常出府,每日里不过抄写道经,为你们祈福罢了。李嬷嬷说道。 “姑母也是个可怜人。”颜容问道。 “老夫人的心中唯一的挂念便是容王爷,这一辈子没有个孩子是夫人的不幸,但是有了王爷这般的悉心照顾,又是老夫人的福气,若有一天连王爷都不理会老夫人的话,那才是真的可怜呢。”李嬷嬷皱着眉说道。 “嬷嬷,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也是有个孩子的。”颜容说道。 “都是陈年往事了,孩子也早就没了,是我自己的原因,罢了,将军,不提了。”李嬷嬷一听自己的事情脸色就有些难受,最后只能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嬷嬷,是我唐突了。”颜容知道这是说中了李嬷嬷的心事,于是含着歉意说道。 “将军,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想他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谁不会想念呢?“李嬷嬷说道。 “是啊,谁不会念呢,若心中没有什么牵挂,自然也不会伤心了。”颜容若有所悟地说道。 “将军,你怎么了?”李嬷嬷看出颜容的表情不对于是问道。 “没,嬷嬷,你先给蒙兄准备着,我先出去看看。“颜容回过神来说道。 “是,将军。” “将军,您怎么今日有些失心落魄的?”颜容走在石子路上的时候,突然柏暮走过来吓了颜容一跳。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颜容不禁问道。 “还不是将军教的轻功,不用就白费了。”柏暮说道。 “柏暮,我问你,如果我要上战场杀敌,你会不会跟同?”颜容问道。 “自然,当时我是因为年龄不够,硬是没让我跟着去,如今再想着把我落下,可是不能了。“柏暮说道。 “你倒是洒脱,不知道战场是谁待的地方,血流成河的,你能受得了吗?”颜容故意问道。 “将军这是小瞧我了,我也是生死逃离出来的,害怕什么流血吗,再说了,我在这京城待的十分难受,就想着出去呢。”柏暮说道。 “怎么,京城里的人你能舍得?”颜容问道。 “京城?有什么人吗,太子殿下也不需要我惦记吧。”柏暮脑袋一偏说道。 “柏风可是把你一手带大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想着人家、”颜容说道。 “柏风那人不需要别人的关爱,他的心里是有着办事办事,死板又无趣,不过,他确实对我有恩,我在京城中唯一的牵挂也就是他了。”柏暮说道。 “好了,不逗你了,如今又无战事,你就是想要去打仗,也没有机会。”颜容浅笑着说道。 “将军,我看今日怎么有人进来啊?”柏暮问道。 “对,当时在赌坊认识的一个朋友,如今他遇到点危险,就来王府里躲一躲,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颜容问道。 “将军都明确知道还用得着我说吗,颜千忧自然是在丞相府,而丞相也确实病了,现在都未好,我看那御医郎中也是日日前去。”柏暮说道。 “先让颜千忧在里面待着吧,毕竟还有一个她的弟弟,荣执要是不想惹事的话,应该会将他们送走,只是这丞相玩的是哪一出啊?”颜容不禁思索。 “丞相无所谓就是想要躲一躲,经历了你的那件事情,他心里也肯定紧张。”突然一道声音传过来说道。 “子离,你何时来的?”颜容问道。 “从你们刚开始我就来了。”南宫黎面无表情地说道。 “子离?”颜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战事又得让南宫黎生气了。 “没事,我又不是圈着你,你说的我也想了想,柏暮能去的我也能去。”南宫黎说道。, “王爷,你们先聊着,我就先离开去找白灵了。“柏暮自从那次醉酒之后就不敢于南宫黎多说一些话,说不出是为什么。 “好。”颜容说道。 “子离,我说的你别在意。”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咱们也不至于这两天就吵两次架吧。”南宫黎说道。 “我是将军,我的职责所在,所以我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更没办法丢下一切不管不顾。”颜容叹了声气说道。 “自你从宫中出来之后,我就发现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南宫黎拉起颜容的手边走边说。 “有什么变化?”颜容好奇地问道。 “你之前从来不会这般愁容,之前的你眼中充满着耀眼的光芒,可如今,我只看到了你眼中的愁思,还有皱着的眉头,阿容,我知道你心中藏着事情,你也习惯性地自己憋着,我不逼你,但也请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南宫黎捧着颜容的脸说道。 “子离,你知道吗,你也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你变的沉稳,有智谋,而且也没了之前的顽劣跋扈,你让我心里感到温暖,感到安心。”颜容也说道。 “那是因为人都会长大,况且我有了你,有了家,自然不能向之前那般。”南宫黎说道。 “子离,其实我能看出来,以你之能,必定在朝中有所作为,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打压你,还是说你在躲避些什么?”颜容问道。 “我告诉过你,我自幼身体不好,又加上重病,因此皇上从不会要求我去背书识道理,我便从那时候起就养成了纨绔的性格,不务正业,也就成了众人嘴里的废柴,一个不受宠的无用皇子,是最不被受人注意的。”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一直在伪装?”颜容大概也猜出了几分。 “是的,不让我读书,我就偷偷去读,太子所习得的,我也会去涉猎,就是唯一一点,我没办法练就武功,我的身体还是太弱,中毒太深,实在无法。”南宫黎说道。 “子离,为何不反抗?”颜容心疼地看着南宫黎说道。 ‘我不愿意无辜地人受我连累,我不想那些个嬷嬷宫女因我而丧失生命,我只能装模作样,每日里骗过所有人,自己再去做别的事情。“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是我见过最为通透的男子,我与你在一起后才发现,你的宏韬伟略,你的才智多谋,还有,你的深藏不露。”颜容说道。 “你啊,什么宏韬伟略,我的心里可没想这么多,这天下是南宫家的天下,但是南宫家就是我的桎梏,我的枷锁,我不喜欢这里,自然,我也不愿意守着这天下。”南宫黎说道。 “子离,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守护这个天下吗?”颜容悄悄地问道。 南宫黎盯住了颜容很久,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很久才说道“如果这个天下你要去守护,那我就和你一起,我来守护你。”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宋琏真心 留香楼 “多日未踏进此处,你倒在这饮酒作乐,是为什么?”颜容拿着玉佩把玩着,一边看向喝的差不多的宋琏说道。 “别管我,我就想喝酒。”宋琏说道。 “若非白灵外出采购,我竟不知你有这癖好,大白天的喝什么闷酒啊,要喝就来喝烈的。”颜容说道。 “我竟然才知道,你在京城竟然受了这委屈,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被皇上一声令下关进了大牢,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说我烦不烦闷。”宋琏带有醉意说道。 “你说这话就不通了,你是在贬低我,还是在发泄你自己啊,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就是怕你会乱想,虽然我被抓进了大牢,但是这不代表我与皇上之间就心生嫌隙,更不愿意因为你与我交好,因此你也要和皇上对着干,你是一位好官,你要守护着子民,就不要掺和过多的事情。”颜容解释道。 “我只是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你。”宋琏有些委屈地说道。 “本将军手握兵马,有一身本领,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况且,吾家夫君尚在,更不需要宋大人这般费心啊,你快回家去吧,白灵可是嘱托我了,定要看着你亲自回府,方可放心。”颜容说道。 “白灵,她为何没来?”宋琏抬眼问道。 “她为何要来?”颜容反问道。 “我对不起她。”宋琏突然自言自语道。 “为何,你做了什么?”颜容一把抓住宋琏的肩膀问道。 “没,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言语之间伤害了白灵姑娘。”宋琏说道。 “既然说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是一个棒打鸳鸯的人,我原本想着给白灵找一个好归宿,你就不错,但是我有一点没想到,你们二人之间的想法,我根本不清楚,还把你们硬凑在一起,是我不好,既然你二人之间皆无此意,那就好聚好散,你与白灵也无甚关系了。”颜容说道。 “白灵告诉你了?”宋琏激动地问道。 “宋琏,你自从回来就不太对劲,你到底是怎么了?”颜容问道。 “白灵她,都说了什么给你?”宋琏继续问道。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她不开心,她离开的时候满怀着期待,但是归来的时候,却心底充满着悲伤。我不知道你们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包括你。”颜容说道。 “颜容,你一直对白灵就这么好吗?”宋琏红着眼睛说道。 “她是一直跟着我的,她的父亲是白虎将军,是我父亲 带军的时候就跟着的,自然,我们自小便在一处玩耍,她就像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受苦。”颜容说道。 “将军真是对任何人都有一颗慈悲心肠啊。”宋琏偏过头说道。 “你若再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就把你扔到下面脂肪堆里去,看你怎么办。”颜容吓唬道。 “颜容,如果有一天,你发现 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宋琏问道。 “你疯魔了,我遇到的事情多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感到奇怪,好了,外面有小厮送你回去。“颜容只觉得宋琏越说越偏离,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于是趁机说道。 “颜容,我没醉,我自己能回去,你不用这样对我的。”宋琏颤颤巍巍站起来说道。 “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与他人不同,我不与你争论了,你这般出去,若是被官员看见,不得告你一桩,还是安心坐轿子回去吧。”颜容说道。 “那你呢,是怎么来的?”宋琏已经起身说道。 “子离在外等我。”颜容笑着说道。 宋琏看着颜容的笑容,或许此时此刻方能明白,自己永远是关在外面的那一个人,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卑微,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白灵的几句拆穿,就把自己的自尊给伤的体无完肤,自己隐藏的如此谨慎,但还是克制不住,颜容啊颜容,你为何是个女人,你若依旧是那个活在传说中的将军,那该有多好,我就不会心动,更不会这般痛苦。 后面宋琏是如何离开的,都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在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色贡缎的南宫黎,那张勾人魂魄的脸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可是那个人的目光也只紧紧盯着自己身后的颜容,若还这般站下去,丢人尴尬的便是自己。 “子离,今日宋琏与我说了好多话,只是云里雾里,一句都说不清楚。”颜容走在街上手里挽着南宫黎说道。 “那就不用去想,到时候他若想告诉你,自然会说的。”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颜容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南宫黎不说,只是对着颜容笑。 其他行人看着这一对璧人走在路上,两道白衣相互交斥着,是那么的无暇又纯洁。反应过来才发觉,那不是冠绝天下的容王爷和大名鼎鼎的颜将军啊,只是男子没有那般的不羁,女子也没有那般的威严,使人不容易猜出。 “咕....”颜容正走着,突然一个白鸽落在了颜容的手上,颜容知道这是校场里的信鸽,多半是白虎发出来的,恐怕军营出了问题。 “阿容,怎么了?”南宫黎看着这眼前一幕问道。 “子离,恐怕我要回去一趟了,我先将你送回王府,我要去军营一趟。”颜容看完信鸽上腿的信后说道。 “这,怎么好端端地,出什么事了?‘南宫黎问道。 “话不多说,快走吧。”颜容吹了一个口哨,之间梨花撒着腿往这赶来。 颜容起身上马,又将手递给了南宫黎。 “阿容,你先去吧,我还不想回府,我自己去逛逛,不用管我的。”南宫黎知道事情紧急于是说道。 “子离,太危险了,我害怕....” “怕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怕有人掳走我不成?”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那好,你自己定要小心,我去去就回。”颜容想了一想,也不能限制子离的出行于是说道。 “放心。” 、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南宫黎走丢 校场 “杨副参将,不知校场发生了何事?”颜容骑着马儿赶到的时候发现杨副参将守在门外,于是问道。 “将军,您可来了,白虎将军说您看到鸽子必会赶过来,果然说的不错。”杨副参将还在感叹。 “话不多说,校场到底发生了什么?”颜容问道。 “回将军,校场里出现了叛徒,咱们军营中的布阵图被偷走了,虽说现在相安无事,但万一战争开始,没了布阵图,咱们可怎么办?”杨副参将急切地说道。 “布阵图?本将军记得布阵图一向是由参将以上的职位方可观看,若真的被偷走,那会是谁知道这个布阵图藏在何处,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放松警惕?”颜容问道。 “将军,偷走的人并不显眼,尔等一个一个 排查,如今还未查完呢。”杨副参将说道。 “那就慢慢查,那人若能够拿走布阵图,想来本事也不小,不要拘泥于这些将士们,包括跟随的伙头兵、供应粮草的还有各处打杂的,这些更加混乱,但是都不允许放过。”颜容吩咐道说。 “是,将军,那如今还需不需要派人去追杀盗走布阵图的人?”杨副参将问道。 “可有头绪?”颜容抬眼问道。 “只知道那人去往了南方,像是南诏。”杨副参将说道。 “南诏?好,我知道了,先不需要派人,查出来早说,区区一个布阵图又不值当的费力,没了,再画一个不就是了。”颜容想了想之后满不在乎地说道。 “将军,您怎么能这般想,布阵图是军队中的核心,丢了还好,若是被他人给利用,咱们岂不是所有防线全部毁掉,仗也不用打,直接就败了。”杨副参将着急地说道。 “杨副参将莫急,本将军又不是说不追了,只是先等等,此人的目的看似单纯,其实不然,若真有什么阴谋,岂能是你我所能防得了的。”颜容淡然地笑了笑之后就进入了校场。 “众将士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里肯定会很着急,你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偷走了布阵图,当然,着急没有用,你们不要因为此事而误了自己锻炼的时辰,即便布阵图没有了,咱们还有这个。”颜容边说边指向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记住了,什么都打不跨颜家军,除非是你们自己退缩,还有,我认为在这个军队中出现了那样的叛徒,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因此,咱们军营需要进行一次改革,明日下午,本将军进行抽查,至于查什么,你们做好准备就行。”颜容说道。 “是,将军。”众人说道。 “将军,您终于来了。”过了一会,之间气喘吁吁地白虎走了过来说道。 “查完了?”颜容问道。 “没呢,这些个人一个一个嘴硬无比,都不说认识那人,不过我也查到了,这两天里只有火头军中少了一个人,那领头还不承认,非得说他是回家探亲去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想必就是那个人”白虎说道。 “是吗,老虎,你劳累了,先歇息吧,剩下的交给他们年轻人去做就行,至于是不是那个人,叫来一问便知。”颜容说道。 “火头军领头在哪?”颜容转身问道。 “回将军,我就是。”跟随白虎身后的人说道。 “你倒是很识相,知道跟过来。”颜容说道。 “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原他就是前两天一直在说要回去看望老母,因此昨日里就离开了,至于偷没偷布阵图,这我就不清楚了。”那火头军急忙说道。 “呸,混犊子你倒是将自己撇的清清楚楚,你刚才 不还一直说不是那个人偷的吗,现在又说不清楚了?”白虎在后面骂道。 “白将军骂你就受着,至于你说的话,本将军相信。”颜容笑着说道。 “哎呦,我们的威严大将军啊,你都对一个火头军笑得这般温柔了,吃错药了?”白虎跳起来说道。 “刚说尊敬你,别蹬鼻子上脸,行了,这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就先回去等消息,明日再来。”颜容挥挥手准备离开。 “将军,别着急走啊,你之前可是天天都待在校场的,怎么如今一点都不想待呢。”白虎说道。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颜容一笑说道。 白虎跟不认识颜容的眼神一样看着颜容的后背,露出了看不透的眼神。 “柏暮,你跟我一起去办一件事情。”颜容一回到容王府,二话不说,拽起河边喂鱼的柏暮就离开。 “将军,我还没喂完呢.....”柏暮被吓了一跳,也把在一旁的白灵给吓了一跳。 “将军这是做什么?不适合王爷一起去看宋大人了吗?”白灵站稳后问道。 你放心,宋琏已经安全回府了,只是,子离还未回来吗?”颜容心里有些慌张地问道。 “没有,我们一直以为将军是和王爷一起的。”白灵说道。 "我们已经分开将近两个时辰,怎会还不回来,白灵,你带人去街上寻找,柏暮,你和我一起去。“颜容慌张地说道。 “将军,您先别着急,王爷应该是在外面还未尽兴,咱们去留香楼里找找。”白灵说道。 “王爷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若是想回来肯定早回来了,将军,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柏暮说道。 “你们不必劝我,本将军的夫君本将军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只是他应该不会任性玩耍,我说过的,让他早些回府,如今京城可不太平,我怕会有异心之人危害他。”颜容蹙眉说道。 “柏暮,军医中出现了事情,我自然相信你,你今晚去一个地方,至于子离,我亲自去找。”颜容坚定着目光说道。 “将军,发生了何事?”楚泯也从屋中走出来问道。 “楚泯,你和白灵一同前去,万事小心些,更不允许让外人知道此事。”颜容说道。 “将军,您放心吧。”白灵点点头,然后拉走了还在疑问的楚泯。 “将军,您交代我办什么事情?”柏暮问道。 “ ------------ 第一百八十三章蒙清阴谋 “将军,您怎么有空来这了?“叶兴安打开门后看到是颜容在门口焦急地敲门说道。 “兴安兄,子离他可有来过这里?”颜容问道。 “王爷并未来过,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叶兴安也着急起来问道。 “今日因有事请要忙,所以便将他一人放置在街道上,当我回府的时候,子离还未回来,我就想,是不是在你这?”颜容说道。 “这,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地走丢,更不会不顾及时间的,赌坊找了吗?”叶兴安问道。 “既然此处没有,那我就去赌坊看看。”颜容转身就离开。 “将军等我,我与你一同去。”叶兴安拿起桌子上的扇子紧跟着颜容离开。 二人骑马来到了赌坊,赌坊依旧是热闹非凡,颜容瞬间想起来当时和子离在赌坊中碰到的蒙清,蒙清,蒙清也不在府中。颜容大惊。 “我找你们老板。”颜容走进去后直接找到小二说道。 “我们家主子前两天出去了,最快也要后日才回来。”那小厮颤颤巍巍地说道。 “出去了,办什么事情去了?“颜容问道。 “最近京城中来到了蒙阳国使臣,主子说了,跟着来的还有不少的南方那边的商人,他们都喜欢赌一赌,可是也容易生事,所以主子便去别的地方看一看赌坊的新鲜玩意。”小厮说道。 “蒙阳国来个使臣,他们那些商人凑活个什么劲。”颜容皱着眉头说道。 “大概是趁着京城热闹,都想着前来看看,皇上必定大摆宴席,说不定,还会带着使臣前来观赏咱们京城风光,能够看到天子一眼,也不枉费他们前来了。”叶兴安说道。 “那子离会去哪?”颜容不禁自问。 “将军,王爷他有没有什么这段时间得罪的人,或者.....”叶兴安和颜容出来了赌坊后问道。 “子离得罪的人能有谁,不过是因为我才牵连到他,我想,不会是因为得罪谁导致的,堂堂容王爷,一些人还是不敢去动的。”颜容摇摇头说道。 “丞相府不是经常地去抓人吗?“叶兴安说道。 “荣墨如今想着撇清自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这样的事情,得不偿失。‘颜容说道。 “将军,会不会真的是王爷在一个地方迟迟未回去导致的?”叶兴安问道。 “我在离开的时候叮嘱了他,让他赶紧回府,他不会不听的。”颜容说道。 “将军,您先别着急,王爷如今找不到,还需要禀明皇上吗?”叶兴安问道。 “先不用声张,我怕那人的目的不纯,如果声张了,皇上必定会大肆寻找,把那人逼得走投无路,子离也就保不住了。”颜容说道。 颜容还不敢确定子离走丢和蒙清有没有关系,但是心里就是感觉不太对劲,颜容望向了南宫黎当时和自己分别的那家店,看到了一个熟悉地面孔。 “兴安,你先回去,你在留香楼多多留意一些从外而来的人,我去找人。”颜容说道。 “将军,你一人可以吗?” “莫怕,切记,不要声张。”颜容说完之后便骑上马儿离去了。 “客官,来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面,牛肉面,您喝下去肯定暖暖和和,咱们没有猪肉,只有这想喷喷的牛肉面.....”颜容将马儿拴在此处后一进屋便听到老板在大声吆喝。 颜容观察这个店铺,这明显一看就不是给京城人们开的饭馆,这里的装饰一看更像是异国,穿着服饰也与京城人不同,何时有的这个馆子。 “老板,来一碗面。” “得嘞。” 颜容坐下后,选择了一个角落里,别说这个面馆还挺大,这里多是一些管制刀具悬挂在上头当做装饰,倒是一股子粗迈之气。只是眼下环顾四周并没有刚才自己想要找的人。 “客官,您的面来了,还需要什么吗,咱们酿的酒也好喝,就是烈些。”小二端着一碗面放在了颜容的面前说道。 “烈酒?拿上来。”颜容见状一笑说道。 “您等着。”小二听到后急忙地过去了。 “客官,您的酒来了,客官,小的先提醒您一下,这酒是真的烈啊,普通大汉一喝,不出三杯就得晕,您可想好了?“小二说道。 “瞧你说的,我这千杯不醉的人,还能把我喝倒了?”颜容问道 “好嘞,那您喝着,喝醉了,就在这睡一觉,管您面。”小二哈哈地说着。 “你这店里是什么时候开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颜容趁巧问道。 “这啊,其实早就修缮了,只是一直没开,这不这半个月来才刚开始开张,也就这两天,生意好些。”小二说道。 “是吗,我看这里卖的和这京城可不一样。”颜容又说道。 “那是,咱们这可是特色,而且您看,这里的人啊多数和这京城中人的 打扮不同,我们呀也主要是接待异乡人饭馆。”那小二看着没人管他就悄悄地说道。 “是吗,那可真好,怪道我看这里倒是生的很,这样说来,我倒是异乡人了。”颜容说道。 “客官您可真逗,您慢慢吃,慢慢喝,有事再来喊我“小二看着有桌人走了,便急忙过去收拾了。 颜容静静地瞧着这里,自己猜的不错,刚才的那个背影,正是蒙清不错,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吃饭,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子离是不是也在这里。 颜容喝下了一口酒,瞬间嘴麻无比,真是烈酒,颜容砸吧砸吧嘴,不好,是麻药。颜容瞬间扣住嘴巴,将嘴里的东西呕吐出来,还未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双脚和一个庞大的身影。 “果真是你。”颜容冷笑地说道。 “将军,得罪了。”蒙清站在颜容的对面说道。 “得罪?我好生收留你,你却以此来害我,蒙清,为什么?'”颜容说道。 “将军,我无心害你,只是被逼无奈。”蒙清说道。 “好一个被逼无奈,你们处处都有理由,那为何要害无辜的人。”颜容说道。 “将军,是天子逼我们,是这个世道逼我们,没办法的。”蒙清紧皱着 眉说道。 “那你绑着南宫黎做什么,他难道能够给你想要的吗?”颜容又问道。 “他是南宫仞的儿子,况且他还是你的夫君,只要他在手上,我们便能回家。”蒙清说道。 “你想的真是天真,你以为区区你几个人就能困住我,你以为这颜家军和御林军都是吃闲饭的吗?”颜容吼道。 “我们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失去的是贱命一条,可您失去的是当朝容王。”蒙清也说道。 “你敢?” 、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凌夷国百姓 暗室 “你们这般锁住我,又有什么用处,当朝权贵这么多,任何一个都比我来的尊贵,何必单抓住我不放。”南宫黎被双手绑着在一间暗室里对门外的人说道。 “王爷还是老实些,不然会受一些皮肉之苦。”一个人说道。 “跟他费什么话,现如今就是等着蒙清说的那位将军来,好让咱们回家,他不过是大启的王爷。”另一个人敲了一下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脑袋说道。 “你们都是何蒙清一个地方的,想回去就回去,为何要这般?”南宫黎说道。 “我们要是能回去,谁还干这档子事?”那个凶巴巴地人又开口了。 “好了,本来做这件事情就不好,你别再凶人家了,毕竟是个王爷。”软绵绵的那个人劝说道。 “你就是性子太软弱,我不说了,我先去睡会,你好生看着他。”那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王爷,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还有其他的事情也不要多问了,若您老老实实地,您的性命就不会有危险。”说话轻声细语地人说道。 “您是一位妇人吧。”南宫黎离门口比较远,又是乌漆墨黑看不见外面,但是根据敏锐的听觉,就觉得此人是个妇人。 “王爷是如何得知的?”那人明显大吃一惊地说道。 “果然是,我不相信你们会无缘无故地将我抓来,更何况,抓我的人是蒙清,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南宫黎说道。 “您别再问了,我不是女人,我也不会听您讲的。”那妇人使劲地摇摇头说道。 “罢了,你们会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有多蠢。”南宫黎叹了一声说道。 面馆 “你不敢,你若敢伤他,蒙清,你知道我的手段,想必你早就打听好了,我颜容可不是吃素的。”颜容呵斥道。 “将军,我敬你是个英雄,我蒙清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有一个目的,给我几辆马车,由您带队护送我们离开京城外一百里,不受任何人打扰,我们就会安安全全地将王爷送给您。”蒙清说道。 “若我不这般去做呢?”颜容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闹得京城皆知,让皇上也看见,王爷是他的儿子,肯定不会不管的。”一旁的人说道。 “蒙清啊蒙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你懂不懂,你都没有搞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都敢随意绑人,你以为皇上会放任你们吗,天子一声令下,你们便死无全尸。”颜容说道。 “将军,您不要吓唬我们,我们知道王爷对您来说很重要,您不会放任不管地,我们就是想要离开这里,没有别的任何企图。”蒙清依旧说道。 “蒙清,别这样,咱们大男儿有大男儿的气势,颜容,你是大启的将军,不是我们的,我不怕你,现如今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准备马车护送我们离开,不然,暗室里的王爷身子骨可没这么坚硬。”另一个稍微年纪大的人说道。 “你敢威胁我,我管你什么人。”颜容直接将手里的小刀侧手划过去,直接将那人的侧脸划破了一道口子。 “将军,.....”蒙清顿时一惊。 “我说过,不允许动南宫黎一下,包括话里的羞辱。”颜容狠着语气说道。 “我看你想找死,你以为你现在入了这个门,你就轻轻松松地能出去了,再待一会,药酒就该起作用了。”被划破脸的人吼道。 “是吗,那你以为我为何进入这里,单纯地想进来看看吗,你这酒我能喝吗?”颜容冷哼一声说道。 “将军,他们不懂,但我懂,您不嫌弃我还肯收留我留在府中躲避,我就知道您是个好人,但是我不能一人躲在里面,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为了生计来到了这里,可是却发现走不了了,将军,我们只是想回家,您就帮帮我们吧。”蒙清拦住了身旁的人说道。 “蒙清,这段时间确实是蒙阳国使臣来此,京城怕扰乱秩序所以才会严查外籍人口,但并没有说以后不让你们出去,如今先暂时躲避,又有何不妥,为何这把着急,想出这样的法子?“颜容说道。 “你又懂什么,你和那些贪官污吏都是一样的人,为了银子欺辱我们这些异乡人,还不放我们离去,让我们死死地留在京城中。”那人说道。 “这是为何,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此事?"颜容问道。 “将军,我们不是蒙阳国的人,我们是凌夷国的。”蒙清最终说道。 “凌夷国?你们......”颜容心中大吃一惊,自己永远忘不了半年前自己和凌夷国的死战,那是自己永远深刻的记忆,没想到这一群人都是凌夷国的百姓。 "对,自从凌夷国战败,我们那里百姓们民不聊生,吃不饱,因此才会想着前来大启,可没想到我们的身份在大启京城根本待不住,丞相早已派人追杀我们这些偷偷从凌夷国来的人,这都已经被杀了几十个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和妇人孩子了。“蒙清解释道。 “丞相追杀你们?他又是如何得知你们就是凌夷国的人的?”颜容问道。 “不知道,就是突然眼见着一个一个同伴被杀,这次趁着蒙阳国一事想着蒙混过关,谁知,根本蒙混不了,迟早被杀。”蒙清说道。 “此事有多久了?”颜容眼色渐冷说道。 “大约已有两月。” “两个月,丞相做事真是滴水不漏。”颜容冷笑道。 “将军,我想请您帮帮我们吧。”蒙清说道。 颜容看了一眼蒙清,又看了看这些周围的人,原来这里面的所谓的客人也都只是凌夷国的难民,还有一些襁褓的孩童,和伪装成男子的妇人,颜容转过眼去,心下已然明白,丞相所做之事,真是心狠至极。 ‘蒙清,丞相追杀的除了 你们这些还有什么人?“颜容问道。 “还有在其他地方的同伴,只要是凌夷国地人就不能踏入大启一步。”蒙清说道。 “无一人例外吗?”颜容说道。 “除非愿意永世为奴,受尽凌辱,连猪狗都不如。”蒙清说道。 “我知道了,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们绑架南宫黎的理由。”颜容说道。 “将军,我们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些的,我们知道,您的亲人死于凌夷国,对于您来说,我们连带着的也算是您的仇人,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绑架王爷,完全是因为......” “是因为你猜准了南宫黎不会怨你们,因为他的善心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你们不敢绑架京城内的达官贵人,因为他们不会听你们这些废话,对于他们来说,你们什么都不是。”颜容说道。 “将军,您说得对。”蒙清低下头说道。 “我要见他。”颜容说道。 、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夫妇相见 “我要见她。”南宫黎过了很大一会说道。 “见谁?”那妇人问道。 “都到现在这个点了,我想你们的目的应该也就达到了吧,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想要的那个人绝对已经赶过来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不能出去,我也不可能放你出去。”那妇人说道。 “那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所有,那不然我想帮你都帮不了你。”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那妇人转身问道。 “你们是和蒙清一起的,想必是蒙阳国的人,你们想要逃出去,因为现在京城内正在逮捕蒙阳国来路不明的人,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采取这种方式?”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不明白地,我们不是简简单单地想要逃离京城,我们想要的是安安全全地回家然后生活。”那妇人说道。 “这位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想,我能够帮助你,你放心,我更不会说出去,我拿我的性命起誓,若说出去半字,不得好死。”南宫黎说道。 “王爷,您这般,让我很为难。”那妇人说道。 “从您的言语中能够看出来,你是以为心地善良,极其温和的人,不会是像那些个野蛮之人一样,你必定有难处,或者有不可说的因素。”南宫黎分析道。 “王爷说我善心,可我们还将王爷困至于此,哪里来的善心,只是,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才会这般啊,若王爷真能相救我们,我必万死不辞报答您。”那妇人一听南宫黎的话瞬间软化,大约是骨子里的软弱,便心生不忍将门打开来,走到南宫黎的身边说道。 “您请说。”南宫黎感受到了身边的人,随之而来的也是一盏烛光,在这漫漫黑夜中闪烁起了光亮。 “我们本不是蒙阳国之人,而是凌夷国......” 面馆 “将军,您答应我们,我们便让你们夫妻二人相见。”蒙清说道。 “蒙清,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颜容冷着脸说道。 “你看,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人家根本不愿意理你,我看还是别废话,直接来硬的。”刚才那人又说道。 “我说的没资格是因为,我将你当做朋友,你却想着的是你自己的利益,或者换句话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颜容说道。 “将军,您的意思是您同意帮助我们了?”蒙清听出来了颜容的意思狰狞着笑脸说道。 “他在哪,我要见他平安才可以。”颜容撇过脸去说道。 暗室 “原来如此,丞相啊丞相,怕不单单只有丞相在做这件事情,你们枉死了这么多人,为何不早些告诉凌夷国国主呢?”南宫黎听完那妇人说的话后问道。 “王爷,我们根本传不出去消息,只能死死地守在这里,不敢声张。”那妇人已然流下眼泪说道。 “你说,你的丈夫在那场战争中就已经去世了,那跟着你们一起来到大启的都是在战场上失去丈夫的妇人吗、”南宫黎又问道。 “是,但又不全是,现如今是只要凌夷国的人大都聚在这里了。”妇人说道。 “夫人,您先别着急,我是明白了,你们绑我的意思就是想以我来要挟颜容,让她以及颜家军护送你们出去,你们找的人也真对,知道丞相最大的对头便是颜家军。”南宫黎说道。 “王爷,我们知道要是贸然去求将军,这浑水谁愿意趟啊,只能出此下策,蒙清说王爷与将军伉俪情深,必然会来此相救。'”那妇人说道。 “阿容会来的,只是恐怕你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弄到个鱼死网破也回不去家。”南宫黎叹了一声气说道。 “谁开的门,你怎么这么大胆子,他要是跑了该怎么办?”突然刚刚那个人暴躁如雷地跳了出来说道。 “王爷说他会帮我们,我们有希望了。”那妇人急忙说道。 “你懂个屁啊。”那人突然将妇人一脚踢到在地。 “混账,你堂堂七尺男儿,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南宫黎眼见着妇人倒在地上蜷着身体,于是痛斥道。 “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呢,我告诉你,你们害的我们无家可归,我看大家都别回去了,有王爷跟着我们陪葬,死了也值了。”那男的不知发了什么魔怔拿着匕首直冲冲地朝着南宫黎过来。 “滚开。”突然手里的匕首被一根鞭绳给打掉了,不仅如此,脸上的口子也逐渐变深,血流不止。 “阿容。”南宫黎一看这个鞭子便知是阿容来了。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蒙清也急忙将那男人给一把捞过来,一顿踢打,这才双手拜礼对颜容说道“将军,此人鲁莽,但他肯定不会伤害王爷的。” “你当我是瞎吗,我要是迟了一步,会发什么,你们能承担的起吗?”颜容红着眼睛暴怒地说道。 “将军,实在抱歉,这......”蒙清被这给 吓的低下了头。 “将军,他不会伤害王爷的,就是刚才喝了点酒,有些酒疯,还望您消气。”趴在地上的妇人慢慢挪动了过去,跪着说道。 “阿容,我没事。”南宫黎看着颜容的脸上神色不好,怕伤及无辜于是说道。 “子离,子离。”颜容听到南宫黎是声音才清醒过来,自己真的是被气急了,眼见着那个刀子就要落下,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若是子离受到什么伤害,那该有多......“ “阿容,我没事,你看,你听我说,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也是无辜地。”南宫黎被颜容解开绳子后忙不迭地说道。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颜容看着南宫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南宫黎并没有惊吓的模样这才稍稍安心。 “阿容,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该怪谁,而是该怎么去做,才能将他们毫发无伤地送出去。”南宫黎说道。 “王爷.....”蒙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你为何跪我?”南宫黎假装问道。 “罔顾您我的信任,是您收留了我,但我却不知好歹,还害的您差点受伤。”蒙清说道。 “蒙清,那位夫人已然告诉了我真相,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要知道一件事情,也都是你们忽略掉地一件事情。”南宫黎走出来说道。 “王爷您说。” ‘“蒙清,你是不是和丞相府有来往,或者说丞相府有关的人有来往。”南宫黎说道。 “王爷,这......”蒙清大惊说道。 “你不用托辞,若你没有和丞相府来往,事情不会变的如此巧,是有人告诉你,绑架于我,就能救你们出去是吗?”南宫黎问道。 “为何这般说、”颜容问道。 “我今日在街上游玩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蒙清,你以为我在最后一眼看到 的只有你吗,还有潘功。”南宫黎说道。 “蒙清,你说实话,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颜容拿起身上的软剑指向蒙清说道。 “王爷,您说的对,是,我怂恿着他们抓你并非只是因为想要逃出去。”蒙清见状只能无奈闭眼说道。 、 ------------ 第一百八十六章丞相之心 “因为你和丞相有勾结,而你的目的是什么,还得需要你自己来说清楚。”南宫黎说道。 “蒙清,你怎么和丞相还有勾结,你忘了丞相是怎么杀害你周围人的吗,咱们同胞的死你都忘了吗?”这时刚刚那个被打的人伏在地上吼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颜容问道。 “将军,王爷说的不错,我与丞相府 的确有勾结,我骗了他们,我给他们说,只要将容王爷抓起来,咱们就能平安出去,他们一开始不相信,因为他们害怕。 “可后来他们还是帮了我,因为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听我的才能够逃出去,因此我的第一步就得逞了。”蒙清见状无法缓缓道来。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来京城要寻的亲人不会是杨副参将吧。”颜容听完蒙清的话后脑子里闪现了一人于是问道。 蒙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颜容去看,没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展露于此。 “怪道今日校场出现了问题,你们就是算准了时间,将我引开,然后再把子离给抓起来,好一顿计谋,不过也是好愚蠢的做法。”颜容说道。 “将军,我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有着表哥的帮衬,但是主谋在我,不在他。”蒙清说道。 “我不管是谁,他是我颜家军的人,竟然敢叛变,那就得受罚,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如今你现在可是两面相夹。”颜容说道。 “蒙清,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会让你这般,平安回到凌夷国或许也是你的目的,不过,难道帮助丞相他就能答应你让你回去了吗?“南宫黎问道。 “我蒙清低估了你们了,我原以为事情没有这么复杂,更不会想到,会因此拖累了表哥。”蒙清说道。 “那你就慢慢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或许还能救你。”南宫黎慢慢背起手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说道。 “王爷说什么你就照做,不然这里面的人不是年迈的老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再说了,他们现在的心里想必也是充满了疑问。”颜容说道。 “我是凌夷国的人,但是我只有一半的血统,我的母亲是大启的人,因为几十年前的一次战争,我的母亲被掳走了,生下来我之后,我就被村里视为不详之人,因为那时候战争惨烈,全村的男子都不复存在了,他们就认为是大启所害,因此我母亲就带着我连夜逃到了邻国蒙阳国,改名蒙清。 “因此,我便是有着三个国家的联系,后来我长大了,听说家中的父亲年老,想要我回去,母亲的身子也不好,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让我认祖归宗,告诉了我自己的身世,身上流淌着的是两国之间的血,我回去了,不赶巧,又是一场战争的爆发,而这场战争的主要人是将军您。”蒙清这时候看向了颜容。 颜容也是回想起来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最终受苦的依旧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战争惨败,凌夷国的人也都居无定所,而我因为在父亲的庇佑之下逃过充兵一劫,可那又如何,周围的人视我为恶人,因为我的外祖是大启的人,还有可能是这些个大启残暴之人的亲戚,因此我被赶了出去,赶出了那个小城镇,我就要来到京城。 “我一遍又一遍地听母亲讲过大启京城的外祖父家,我要回去,可没想到,来到京城之后,因为自身长相的问题,又被大启的人当做是他国,又偏偏你们这些个官臣下达的命令,逮捕凌夷国散落的人,我走投无路,我没办法啊。”蒙清说完之后嗓子已经哽咽,但是堂堂男子汉,该有的骨气依旧不改。 “京城内说要逮捕你们的消息我真不知,只是,你又为何心里这么记恨大启,又和丞相有着瓜葛?”颜容说道。 “想必和你那个表弟脱离不了关系吧。”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不错,我来到了京城,找到了母亲说的外祖父家,可是老人已经走了,留下的只有舅舅舅母,他们一听我是母亲的儿子,急忙不承认,因为他们的儿子所在的地方就是颜家军,是皇上最信赖的颜家军,他们怕我连累于表哥,便赶我走,所以我拿着不多的盘缠离开了那里,也就是第二天,我因为无路可去,就转身走进了赌坊。” “第一赌坊?也就是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地地方。”南宫黎说道。 “对,我当时是真的不认识你们,你们走了之后,好巧不巧,我就碰到了一个人,那人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撞到了我,后来我就知道了,他就是将军身边的杨副参将,是我的表哥。”蒙清说道。 “所以,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们的,不要说是那次我被关进大牢,你们筹划的时间不短,想必是那时就已经知道了吧。“颜容说道。 “是,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因为表哥的房间里有着将军的画像,英姿飒爽,好不帅气。”蒙清说道。 “画像?为何会有阿容的画像,他想干什么?”南宫黎一听差点没蹦起来说道。 “好了,先说正事。”颜容急忙扶稳南宫黎说道。 “表哥并不知道我认识你们,他当时听说了我的遭遇,本也没打算留我,是我死皮赖脸强硬留下来的,表哥之所以最终答应了我,是因为,我知道凌夷国藏人的地方。”蒙清说道后,不禁闭上了眼睛,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背后的这些人。 “你,所以说,凌夷国的百姓多数是因为你的告密,因为你的出卖,让他们死去。”南宫黎皱着眉头说道。 “等等,看来和丞相勾结的不是你,是他。”颜容面色也比较沉重地说道。 “将军,我说出来,是想让你救救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我已经害了他们的家人了,就算是让我死,我也在所不辞。"蒙清说道。 “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愤怒,你的表格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丞相勾结的?”颜容说道。 “我不知,我只是帮助表哥,后来有一天,我不忍心看到他们再被残忍的杀害,我就求表哥放了他们,可是他不同意,但是没几天,他就同意了,他带着我去了丞相府,出来之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计划。”蒙清说道。 “什么计划?” “我找理由住进王府,趁此机会监视你们二人,找准机会禀告给他,然后再将你们调离,抓住容王爷,他说的,你们可以放我们离开,可谁知,我没有完成。”蒙清终于解释完了,众人的心里也都亮了半截。 “阿容,我明白了,是你的杨副参将出卖了你,而丞相的目的也不简单地是这样,恐怕是想因此诬陷于你,无论是你放走了凌夷国的人,还是蒙阳国的人,你都解释不清楚,皇上最忌讳地便是私自与他国结交,丞相绕的弯子还真大呀。”南宫黎想了想之后说道。 “子离不去做军师到可惜了。”颜容听完之后还嬉皮笑脸地调戏道。 “你还不烦心,事情都到你头上了。”南宫黎打了一下颜容额头说道。 、 ------------ 第一百八十七章商量对策! “那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去做呢?”颜容故意地去问南宫黎说道。 “无论怎么着,他们都是无辜地,况且不是老人就是妇人,能有什么威胁,就是被这个蒙清给拖累了。”南宫黎说道。 “他们是凌夷国的人,子离,如果我们将他们放了,不出一个时辰,丞相的人马便会向我们涌来,到时候颜大将军私放逃犯的消息可就直接上报给皇上了。”颜容说道。 “不会的将军,丞相向我说了,他不会动咱们一分一毫,他想要的效果就只是.....只是......”蒙清急忙解释,但是怎么也说不清楚。 “他的话你也能信?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就算是将你们一网打尽,把你们带到皇上面前,我也算是请了功,皇上不仅不会罚我,还会奖赏我。”颜容故意说道。 “阿容,何须吓唬他们。”南宫黎说道。 “蒙清,容王爷心地善良,愿意放过他们,但是我颜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没这么大的胸怀,被人骗了还会救他,你需要向我交换一些东西,我颜容不做赔本的买卖。”颜容一步一步地紧逼着蒙清说道。 “将军,你想做什么?”蒙清惊恐地问道。 “我想让你去给你的表哥说,我已经识透了你们的阴谋,于是见死不救,直接将容王爷给救走了,但是不要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和丞相府的勾结,只是识破了你自己蒙清的阴谋,能做到吗?“颜容说道。 “将军,您这样的目的是为什么?”这时一直嚷嚷着的那个突然对颜容做出了敬语问道。 “救你们,而且还能全身而退。”颜容淡然地说道。 “阿容,你是想声东击西,让蒙清传话,意思就是告诉了丞相,咱们不管这些了,自然而然他们的也就不会发现咱们的动作,更不会戒备,在趁此机会悄悄溜走,护送他们离开,一箭双雕。”南宫黎问道。 “聪明。”颜容点点头笑着说道。 要说咱们的颜大将军这变脸速度可赶上了戏本上的变脸大法,上一秒还喜笑颜颜,下一秒就感觉要将众人碾碎。 “将军,你愿意相信我?”蒙清问道。 “我这是在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一来他们也能得救,你欠的债你自己来还,当然,如果你向他们说出了所有的实话,我可真的不管不顾了,到时候是生是死不过时间问题。”颜容板着脸说道。 “是,将军,我听你的话,只要你能送他们出去,我就算是最后落的一死,也死而无憾了。”蒙清急忙说道。 “那我暂且信你一回,我就在这守着,你此时此刻就去你表哥那里去说,如今外面应该有人盯着你吧,把那些人都带走,明日你再来此相聚,我带你们离开。”颜容说道。 “还有,如果我明天得到的消息是丞相带着一帮子人来追捕,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能带他们出去,自然也能将他们直接一网打尽。”颜容凌冽地语气说道。 “是,我蒙清明白,明白。”蒙清叩头说道。 “那就去吧,记得别忘了把外面的人给弄走。”南宫黎从后面说道。 “好,我去,我这就去。”大概是跪着的时间久了,腿都有些麻痹,使得蒙清这个大高个有些不稳,但还是急切地出去了。 “你们不必担心,虽然颜将军脾气不好惹,但你们是无辜地,她不会伤害你们的。”南宫黎看着地上的那个妇人还在瑟瑟发抖,于是安稳着这里的人说道。 “王爷,你是个好人,我们的生死就全交给您和将军了。”那个妇人流着泪说道。 “将军,蒙清所做的这些事情,为何你还要帮助我们?”那个直嚷嚷地人不解地问道。 “蒙清是蒙清,你们是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你们也别这般,我知道在你们的心里肯定有人记恨着我,你们的丈夫或者儿子可能在那场战争中失去生命,我不管你们对我的态度,你们对于我来说也不过蝼蚁。”颜容说道。, 南宫黎不明白颜容为何要这般说,明明心里不是这般想的,他知道颜容虽然是一位骁勇善战地将军,心里早就有了巨大的承受能力,但是她也是一个极具善心的人,她不会针对任何一个百姓,更不会见死不救,况且一个心系百姓的人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是两国之战也不大可能。 “阿容......”南宫黎喊了一声。 “子离,收拾收拾,我们出去。”颜容说道。 “出去?不是在这里等着吗?”南宫黎说道。 “出去找马车,然后把他们带出去。”颜容说道。 “将军,你们要走?”那妇人拉着颜容的衣角问道。 “害怕我们会跑?就这点胆子还敢跟着蒙清一起绑容王?”颜容对着众人说道。 “将军,你说的对,我们心里就对您产生着恨意,但是你也帮了我们,不然我们可能可就活不下去了,我们相信你。”那嚷嚷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明白人,那你就好好地护着你们一些人,尤其是这个。”颜容自然还未忘记刚才对子离下手的那个醉汉,不过自己下手也不轻,现在那人还没站起来。 “阿容,那咱们就去找吧。”南宫黎拉起颜容的手说道。 “好。” 颜容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渐黑,马车自然好找,随便拿出来一个就行,只是颜容是有话对南宫黎说。 “子离,待会咱们就将他们带走,静悄悄地,把他们送出去,我看这里面的人数,大约三辆马车就可以,我再将梨花招来,咱们今晚上出发,不停歇地话明日一早大概就是安全了。”颜容说道。 “阿容,你不是说要明日才走吗,难道你不相信蒙清?”南宫黎问道。 “不相信,我不相信的是杨副参将,这个人我大意了,真该早点发现他目的不纯地,我怕明日就会有人来抓咱们,我不能让你受此伤害,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我之所以狠着心对他们那样说,只是恐吓他们乖乖听话,凌夷国地百姓同样是天下子民,没有什么不同。 、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放走 “马车来了,阿容,你准备好了吗,万一真的蒙清再一次背叛我们,我怕会出现危险。”南宫黎担心地说道。 “不怕,有我呢。”颜容笑了一下又像之前和南宫黎一样刮了一下 南宫黎的鼻子劝说道。 “好,我跟着你。”南宫黎心里也渐渐地安心了。 “你们,快起来,跟我走。”颜容收拾好一切之后就进入暗室将他们喊醒。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那些人不解地问道。 “废话不多说,想活命地就上来。”颜容说道。 “这,将军,咱们不等明日了吗?‘那位妇人怯懦地问道。 "你们都听她的话,记住,出京城不是那么的容易,需得你们好好听话,至于蒙清,先管好自己再说。”南宫黎出面说道。 “好,听王爷和将军的,咱们上马车,离开这里。”想必那位妇人心中是完全信任了南宫黎,才会做出这般刚强的反应。 “好,我们走,快,都相互扶一下。”那个嚷嚷的人最终还是听了颜容的话,或许本身的敌意只是来源于两国之战,又不在乎于一人。 颜容带着他们趁黑离开了这里,南宫黎就坐在颜容背后,看着愈发坚挺的背影,心里不禁感触,自己真的是变了太多,以往遇到些事情都是憋着不能去做,而如今能够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力量吧。 “子离,你在想什么?”突然颜容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黎的思绪。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最近的事情变化的是真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是我开心,因为不在浑浑噩噩,感觉充满了动力。‘南宫黎笑着说。 “子离,京城太危险了,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护你一世平安。”颜容说道。 "好,我也护着你,夫人。“南宫黎趴在颜容的耳边说道。 一夜的奔波,颜容不敢有任何的停歇,但是顶不住后面马车里的人,吃不消的吃不消,难受的难受,根本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 “如今吃点苦,到了天明你们就安全了,如若你们依旧这样,如何能行?”颜容不禁发问。 “将军,是我们连累您了,只是马车上的人实在受不住,您不用管,我们继续,继续。”那妇人晕乎乎地说道。 ’阿容,他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本来就是百姓,坐马车的次数就少,这下更不适应了。“南宫黎也担心地问道。 “你的脸怎么也煞白煞白地,也不舒服吗,是我骑得太快吗?”颜容看着一样不舒服地南宫黎问道。 “没,我没事,咱们还是快走吧,我怕此时的他们大概已经商量着如何了。”南宫黎说道。 “这个点了,没有任何的动静,想必应该还无事,撑到明日,咱们回去应该就没事了,按照荣墨的脾性,如果知道我放走了他们,岂不现在就已经要拿着火把来追了。”颜容察觉着说道。 “好,那继续赶路?”南宫黎问道。 “刚才赶车的人和里面的人换一下,无论男女,体力较好的都可以,务必在天亮之前出去。”颜容点了一下头命令道。 于是等天雾蒙蒙亮的时候,颜容才敢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到了京城以外的三十公里了,送到这里,想必也就安全了。' 颜容下了马来说道。 “将军,那接下来.....”那个男人磨了一晚上,和和气气地对颜容说道。 “接下来的路就该你们自己走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就先离开。”颜容说道。 “将军,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铭记。”那人说道。 ‘不用了,只要你们能够回到自己的国家后,安生地过日子就好了。”南宫黎说道。 “是。”众人说道。 “你们可以歇息一会继续赶路,我们昨日匆忙没有回府,身上的金银不多,只有一些可供你们在路上使用,拿去吧。”南宫黎从身上掏出了钱囊,随之又摸了摸颜容的腰间,将金银全部拿出来送给他们说道。 “谢王爷将军。”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妇人、老人皆都行跪拜之礼。 “你们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们跪拜,记住,无论是哪国的人,都要有一股傲气。”颜容说道。 颜容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随之就要离开,看来,蒙清是没有出卖,现在也该回去了。 “子离,咱们回去吧,如果赶到早朝的话,应该就没事了。”颜容说道。 “好,咱们回去。” 颜容带着南宫黎往回赶,心里也逐渐平静,如今只有着满身地疲惫,南宫黎不自觉地缓缓地躺在了颜容的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前面的人停下。”突然南宫黎感到被颠坡了一下,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是谁,敢拦我?”颜容已经停了下来说道。 “颜将军,您刚才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吗?”御林军领将凌云出来说道。 “凌云?”颜容心里知道自己还是被背叛了,只是凑巧刚刚送走了他们,还算能解脱。 "将军别急,您再等等,待会自然有人过来告诉您一切。“凌云张牙舞爪地说道。 “凌云啊,看来你还是没领会过我的本领,私自阻拦护国大将,你是不知道后果吗?”颜容说道。 “颜将军啊,您可是刚出了皇宫大牢没几日,怎么,又想着进去了?”凌云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 “混蛋。”颜容直接一鞭子抽过去,这一下不比昨日的那一鞭子轻,自然凌云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阿容,莫要伤人。”南宫黎劝慰道。 “颜将军,你是死到临头了而不自知吗,你自己犯了何错还不承认吗?”凌云捂着伤口说道。 “本将军有何错,即使有错,又与你何干,不要拦着我,小心刀剑无眼。”颜容说道。 “我看颜将军想走是走不掉了。”此时又有一队人马包围过来,迎头而来的便是这几日抱病的荣丞相。 “荣墨,你在给我下套啊。”颜容自知是逃不掉了,看来荣墨还是追过来了。 “颜容,你在做什么?”此时后面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 ------------ 第一百八十九章将他们杀了 “皇上,臣拜见皇上。”颜容实在没想到,荣墨会将皇上一并带来,始料未及。 “颜容啊,怎么你带着黎儿在此,跟朕说游玩,你觉得朕会相信吗?”南宫仞问道。 "皇上,你听臣说,此事有误会,我与子离并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倒是荣丞相这么大的周折是在做什么?颜容看着荣墨说道。 “丞相将什么都告诉了朕,颜容啊颜容,你好大的胆子,私自放出凌夷国之人,怎么,你是想将整个大启都拱手与人吗?”南宫仞板着脸说道。 “皇上,不要相信一面之词,我是将他们放走了,可是,皇上,即便将他们逮捕了又如何,不过是一群老幼妇孺,他们能危害什么?”颜容说道。 “怎么,承认了,颜容,朕以为你刚刚离开皇宫,就能够有所收敛,谁知变本加厉,怎么,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南宫仞冷哼一声说道。 “皇上,儿臣有话说。”南宫黎此时将颜容拉到自己的身后挺身说道。 “容王爷,您还站在前头啊,这可是皇上,岂能是你们黄口小儿所能糊弄的。”荣墨见状说道。 “皇上,颜容之所以放走他们,一切原因是由我而引起的,若真的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南宫黎说道。 “黎儿,你无缘无故为何会牵扯上凌夷国的人?”南宫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南宫仞缓和了一下说道。 “儿臣昨日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掳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给关进去了,是阿容救了我,但后来我们也明白了那些人的苦衷,他们是一些寻常百姓,不是贼寇。”南宫黎同样没有感情地说道。 “王爷,您又不在朝堂里,如何得知朝堂里的事情,您这样私自放出,可是犯了罪,您不知道没关系,怎么颜将军也装作不知情,还是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想法?“荣墨火上浇油说道。 “呸,荣墨,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的是什么,有些事情我还未给你算账,你却反怪起我来了。”颜容想都没想直接啐了一口说道。 “颜容,你怎能这般无礼,在朝堂之上你是朕的大臣,在下你是朕的儿媳,荣丞相是长辈,你却这样谩骂,是觉得自己犯的错还不够多吗、”南宫仞说道。 “皇上,阿容是您的大臣没错,但是丞相大人也是咄咄逼人,为老不尊,皇上却一味偏袒,难道不也寒了颜容的心吗?”南宫黎说道。 “你们夫妻二人是铁了心了与朕作对是吗,南宫黎,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儿子,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却跟着颜容厮混,怎么,翻天了不成,还是说想要再回宫里住一辈子、"南宫仞没想到南宫黎会一直帮衬着颜容说话,于是心生不满地说道。 “皇上,您何必如此,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您都不清楚, 全是听丞相所说,皇上,你是开明的君主,臣不希望你变得不开明。“颜容严肃地说道。 “那好,你说,是为何?”南宫仞察觉出来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全然没了之前的感觉,于是收敛了脾气问道。 “皇上......”颜容 还未说完,就被后面车马的声音给打断了。 “皇上,他们为何?”南宫黎也吃惊了一下。 “荣丞相,你又何必这般不放过他们?”颜容冷着脸问道。 “丞相,你答应我的,会放了他们,为何又将他们抓回来了?”蒙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闭嘴。‘只听见咒骂一声。 “如今人赃俱获,颜容,你还解释什么,放走凌夷国的人是你,欺瞒朕的也是你,要不是荣丞相,朕还被你蒙在鼓里,你和凌夷国到底还有什么纠葛?“南宫仞说道。 ”好,皇上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那颜容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想问一问荣丞相,是谁让你下令追杀凌夷国百姓的,几个月 了,你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颜容说道。 “是朕,朕允许的。”南宫仞闷声说道。 “皇上,我从回到京城后就向您嘱咐过,莫要追赶其他国百姓,他们是最无辜地,您为何还要这样做,稳定民心、巩固朝政您都忘记了吗?” 颜容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从昨晚其实就知道肯定是南宫仞授予的下令追杀凌夷国百姓,不然荣墨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但是自己是真的心痛,原来从一开始,皇上就没打算信任自己。 “颜容,此事以后再议。”南宫仞说道。 “皇上,当着这些人的面,您说,当时大启胜仗,您是不是说过两国相交,不辜负两朝百姓。”颜容说道。 “可是您兑现了吗,他们饱受饥饿之苦,您还要追杀吗?“颜容继续说道。 颜容,朕说了回去之后再说。“ “皇上,两国之间最怕的就是纠缠不清,好不容易止住了战争,难道还因为这些无辜地百姓而摧毁吗?”颜容依旧不管不顾地说道。 “颜容,你住口,朕的决定朕自己做主,与你无关。”南宫仞看着眼下一堆人盯着自己,于是发怒道。 ‘皇上,你也会恼羞成怒,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一群人只因为您的一个决定,他们失去了亲人和丈夫,也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回去,皇上,虽然只是数数几人,但是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战争暴起,百姓只能苦不堪言。“颜容继续说道。 “阿容,好了。”南宫黎知道颜容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但是毕竟是皇上在此,还是需得注意点。 “皇上,颜将军说这些话本就是大逆不道,又一直袒护凌夷国难民,不知道是不是和凌夷国有什么勾当。”荣墨说道。 “颜容,朕给你机会,朕也相信你是我大启的将军自然是向着我大启,将他们几个杀了,朕就不会再追究。”南宫仞瞪着颜容以及后面的那群唯唯诺诺的人说道。 “皇上,您真的让我这样做?”颜容抬起脸来问道。 ’阿容,你要做什么?“南宫黎急忙拉住颜容说道。 “皇上想要臣杀了他们,臣照做,只是,皇上,您别忘了,臣是人,不是您杀人的兵器。”颜容红着眼睛说道。 “颜容,不要。”南宫黎皱着眉头喊道。 、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虚伪 “将军,不要啊将军。”马车上被逮捕的人自然是听到了一切,一个一个纷纷跪下说道。 “颜容,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放走他们,他们对你俯首称民,怎么,眼里都没了朕吗?”南宫仞说道。 “皇上若是爱护他们,他们必定遵皇上为天子,可是您却追杀他们,他们又如何。”南宫黎说道。 “子离,莫要多舌。”颜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皇上,您看看将军说要杀了他们却还迟迟不动手,是想着策划些什么吗、”荣墨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道。 “荣丞相,朕在和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媳妇说话,你不要插嘴。”没想到的是南宫仞竟然会这般说。 “皇上......”荣墨被堵的哑口无言。 “颜容,动手啊。”南宫仞催道。 “臣遵旨。”颜容就要起身行动。 “颜容,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你怎么能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南宫黎一把拉住说道。 “子离,等我。”颜容浅笑地轻声说道。 颜容走到了层层维护的三辆马车面前,拿出手里的剑,这时,那一群人怕的要死,嘴里不断嘟囔着饶命二字,看着颜容缓缓向这边走来,止不住地颤抖。 颜容拿着剑瞬间指向了一旁架在那些凌夷国身上的刀剑,将捆绑在那个妇人手上的绳子扯掉。 众人惊呼。随之看着颜容将他们手上的每一个绳子都给扯掉后,但也没有人上前阻止。 “颜容,你在做什么?”南宫仞终于发话了。 “皇上,在场的所有人加上皇上的御林军,臣在想,应该凭借臣的一己之力,还是能够放了他们的。”颜容淡淡地说道。 “你想反吗?”南宫仞问道。 “臣不想,但臣不得不阻止皇上去做这件事情,臣一心为的是大启,从未有过二心,皇上若是能放了他们,不再下令追捕,两国必定相安无事。”颜容说道。 “朕是皇帝,朕看谁敢反朕。”南宫仞说道。 ‘皇上,颜容说的对,普天之下,皆为您的子民,但是服与不服全靠皇上的所作所为,莫说凌夷国之人,京城中还有借着排查蒙阳国的人一事进行肆意杀害,这难道是为了大启好吗,这是想要搞垮大启,污蔑于大启啊。“南宫黎说道。 “污蔑大启?”南宫仞默念了两句。 “皇上,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他说南宫家的人都是至仁至义的,他们是皇家之人,但有着天下人所没有的慈悲心肠,因为大度、宽厚,所以大启屹立几百年而不倒,皇上,您都忘了吗?”颜容也说道。 “这......”南宫仞深深陷入了 “荣丞相,想必一味地撺腾着皇上杀戮的是您吧,您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您的心不在大启,反而是跟着别国的。”南宫黎先发制人地说道。 “容王爷不要胡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切莫要被颜容给迷了心智啊。”荣墨语无伦次地说道。 “朕是天子,她是朕的臣,朕怎么可能被她迷惑,丞相这话为何意啊,是想说朕经常被人迷惑吗?”南宫仞反说道。 “皇上,臣没那个意思,臣效尽犬马之劳,一心为皇上啊。”荣墨见状急忙说道。 “皇上,父亲绝无此意,只是有一点父亲的确做错了,若想大启繁荣昌盛,需得有着海纳百川的心,皇上就有着极其宽容的心,莫不如听了将军的话,将之前的追杀给撤了吧。”荣执这时发话道。 “执儿,你也认同颜容的意思。”南宫仞问道。 “将军的气度令人折服,况且这一群人的确都是些老幼妇孺,实在留着也无用,他们是败民,自然想的是如何好好依附于大启,若皇上再开恩于他们,他们必定俯首称民,遵您为天下之王,也让凌夷国看看咱们大启的气度。”荣执说道。 “荣执公子倒是通情达理。”颜容此时不管如何,倒是觉得荣执此话确实 在理。 “颜容,朕要好好想想,至于他们,就放了吧。”南宫仞看着连荣执都这般说道,于是才开口说道。 “多谢皇上深明大义。”颜容叩谢说道。 最终那一群人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至于未来的 生活以及所有的事情,皆都不知。 “你如愿了,他们走了,朕也被你说服了,只是朕不懂,一些个无用的老百姓,何苦让你与朕争锋相对?”待人走后,南宫仞走到依旧单膝跪地地颜容说道。 “皇上,他们是凌夷国人的子民,咱们大启的百姓是您的子民,若咱们的百姓在 他国受了冤屈,您心里会如何想,战争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残忍的,咱们不怕战争,但并不意味着愿意去掀起这番战争,”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百姓之幸全由于您。”南宫黎也说道。 "罢了,是朕做错了。“南宫仞自然脸上没有面子,但是也明白,自己身旁的丞相已经被自己给呵斥了一顿,脸上亦无光,心里更是别扭。 “皇上,您没有错,错的是臣,没有早些知道这些事情,让一些惨案不断地发生,您也是为了大启不受歹人之苦,因此下令追捕。”颜容说道。 “起身吧,朕今日一大早便被吵醒,得知自己的护国大将竟然私自放走朕要逮捕的凌夷国罪人,朕岂能不生气,只是,朕没有理解清楚,你的脾气也太犟。”南宫仞说道。 “是臣不好,该早些向皇上说清的,是臣渎职了。”颜容继续说道。 好一段君臣之情,让南宫黎看的只觉得无比虚伪,自然,荣墨在一旁脸色已经惨白,自己设下的圈套如此精密,却没想到一步一步被颜容给拆破,但自己最终败的还是皇上那句“儿子、儿媳”自己终究是外人。 如若真的是颜容犯错,恐怕皇上都不会太过,在如何劝说皇上颜家军权过重,但也于事无补,南宫家的人确实至仁至义,但也心府极深。 ------------ 第一百九十章 回府 “皇上,是臣糊涂了,没有想的那么周到,咳咳咳.....”荣墨这边还没说完,一阵咳嗽便袭来。 “丞相,你如今还在病着,但是朕明白,你与颜容都是为了朕和大启好,朕不会追究,丞相还是好生养病,宫中的蒙阳国使臣的药物还多亏了荣执帮忙找来,得以缓解,到时候你要是病还未痊愈,大启少了丞相该是如何啊。”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臣这就安安分分地前去养病。“荣墨点点头虚弱无力地说道。 “皇上,臣先带着父亲回府了,这一清早便如此折腾,皇上还需要多加修养啊。”荣执走出来说道。 “好,回去吧,都回去吧。”南宫仞吩咐道。 “是,皇上。”众人听令。 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前一刻还在怒骂着,下一刻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君臣关系,颜容回府的这一路都感觉到无比的好笑,皇上的态度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凌夷国一事算是结束了,结束的如此匆忙,颜家军丝毫未动,荣墨也未有一丝一毫地处罚,荒唐至极。 容王府 “你们二人这是一晚未归啊,都快吓死姑母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硬是逼着李嬷嬷才告诉我,黎儿丢了,这姑母心里该如何啊。”刚一回到府中,南宫惜便拉着二人左看右看。 “姑母,没有走丢,只是被歹人给抓了起来,不过并不要紧,阿容去救我了。”南宫黎宽慰着说道,。 “好好,李嬷嬷,快上些饭菜,孩子们都饿了。”南宫惜急忙收起拭泪的帕子对李嬷嬷说道。 “是,夫人。” 随着丫鬟们将饭菜全部端上桌后,颜容果然不争气地肚子叫了。 “你忙了这么久,快吃饭,也别顾及什么礼节了。”南宫黎扯出一抹笑说道。 “你也来。”颜容拉着南宫黎坐下。 “真香,咱们容王府的膳食就是与众不同,多谢姑母。”颜容边吃边说道。 “看着你们平安回来,还能够坐在这里吃饭,姑母什么也就不管了,待会我就去道观里给你们除一下晦气。”南宫惜叹了一声说道。 “姑母,无需麻烦....” “多谢姑母。”颜容刚想拒绝,却被南宫黎阻止了,南宫惜也是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你为何阻拦?”颜容不解地问道。 “姑母有这个习惯的,自从姑丈离世之后,姑母就喜欢上了清净,愿意终日待在道观里,即便咱们不相信这些东西,但也就遂了她愿吧。”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受累了。”颜容感觉腹中有些暖和后说道。 “折腾了这么久,累的人应该是你。”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有时候我就在想,还不如去边关打仗,不用看皇上脸色,还能保护咱们大启子民。”颜容叹息道。 “有人说,一旦出了这京城的门,就不想在回来,还有人会说,一旦进了京城的门就再也出不去。”南宫黎也说道。 “出不去的是自己的心在作祟,子离,等到蒙阳国使臣一走,我就去找南宫煜,我要将你的病问清楚,咱们不论什么,先把病治好再说。”颜容拉住南宫黎的手说道。 “不要,你这样做,非但可以救我,甚至和大哥之间产生了嫌隙,我这个病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我不在乎。”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我在乎。”颜容看着那双星目说道。 “阿容......”南宫黎看着颜容的眼里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我在乎你的,当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控制不住了,我看到人就想杀人,因为我害怕。”颜容握紧了南宫黎的手说道。 “阿容,别说了,别说了,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南宫黎一把抱住颜容说道。 “阿容,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以我为重,好不好?”南宫黎说道。 “子离,为什么?”颜容抬眼问道。 “因为百姓为天,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所以我要站在你的身边,但他们没有人保护,需要你去护着他们,你是将军,你也是他们的英雄。”南宫黎温柔地说道。 “我是将军,我也是你的妻子。“颜容说道。 “子离,我在想,接下来的事情没有结束,皇上势必会找我讨论,就拿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来说,皇上的心里憋着火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了。“颜容说道。 “看来他是想要你手中的权利了。”南宫黎皱着眉头说道。 “权利这东西能害死人,也能救得了人。”颜容叹了一声。 “将军,您回来了,既然您已经回来,柏暮说他有事情找您。”颜容和南宫黎还在互相环绕的时候,白灵气喘吁吁地走过来说道。 “对,他是不是还在校场?”颜容急忙起身问道。 "是,而且杨副参将也在那里,还被柏暮给关了起来。“白灵疑惑地说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颜容点点头说道。 “阿容,你去做什么?”南宫黎问道。 “昨日我去了校场,军营里丢失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我怀疑是军营里的人贼喊抓贼,果不其然。”颜容说道。 “杨副参将,那就是昨晚蒙清说的表哥?”南宫黎说道。 “对,子离,你好生待在府中,歇息一会,我先去校场。”颜容说道。 “阿容,带我一起,我也想弄清楚此事。”南宫黎说道。 “好。”颜容犹豫了一会说道。 颜容感觉的到子离的变化,之前坐着香车宝马还慢悠悠的,如今倒也习惯了,不再那般的矫情。颜容想着想着心里就缓和了一些,能够每日里看到自家夫君的脸,那也是极好的。 校场 “白灵,柏暮在何处?”颜容下了马之后就问道。 “在营帐里,杨副参将毕竟是将领,不能让别人随便看见。”白灵说道。 “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本将军说什么时候可以说的时候,再说。”颜容吩咐道。 “是,将军。”白灵应道。 “白灵,你家将军一进军营,怎么脸就突然变了一个人?”南宫黎跟在后面,看着白灵一声不敢吭地站着问道。 “王爷,这里是军营,就算皇上来了,这些将士们也都是听命于将军。”白灵悄悄地说道。 “阿容一人带起整个军队,也不容易,这么多人,也不是好管的。”南宫黎叹了口气说道。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军法处置 “柏暮,如何了?”颜容问道。 “将军,您回来了,你说的果然不错,这个步兵图盗窃就是这个杨副参将所做的。”柏暮说道。 “本将军说的话何时错过?”颜容邪魅一笑说道。 “将军,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一晚上都没回府。”柏暮焦急地问道。 “怎么,军营里有什么动静吗?”颜容问道。 “有人已经大肆宣扬说将军私自放走凌夷国逃贼,还说将军又要被打入大牢,甚至说要收回颜家军这等混话了。“柏暮说道。 “是谁,你找出来了吗?”颜容斜眼问道。 “自然,我耳朵里可不愿意听见其他的脏东西。”柏暮说道。 “好,很棒,那就让我见见我的杨副参将吧。”颜容直接将帐子的门帘掀开进去。 之间杨副参将被反绑在椅子上,脸上已经多出来了几道伤痕。 “杨副参将,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之间竟然会如此相见。”颜容打量了一下说道。 “颜将军,是我失算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玩蒙清。”杨副参将一看便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自然开门见山地说道。 “柏暮抓你的时候,想必你已经和丞相告完密了吧,本将军算准的时间还真是准,怎么,蒙清如今还在丞相府待着吧,想必,丞相已经顾不得你了。”颜容说道。 “不会的,蒙清会救我的。”杨副参将说道。 “在颜家军待了这么久,没想到依旧这么笨,你都落入了我的手里了,丞相不早些撇清关系,难道还专门来救你不成,他那样的人,你以为他会救你吗?”眼让他说道。 “我为了他做那么多事情,我为了他背叛了整个颜家军,他不会,不会.....”杨副参将瞪着大眼说道。 “其实你自己十分清楚,你如今算是完了,按军规处置,你该斩。”颜容冷声说道。 “将军,不,将军,家中还有亲人尚在,他们还不知道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饶了我吧。”杨副参将转变脸色说道。 “怎么,贪生怕死也不是你的风格啊?”颜容挑眉说道。 “怕是心里想好了该如何逃吧,按我说,就把他直接给杀了,正好给其他战士们看看,背叛颜家军的下场。”南宫黎掀起帘子说道。 “将军,审问犯人的时候怎么可以容许他人在场?”杨副参将颤抖地说道。 “容王爷不是他人,要不是你的好弟弟,容王又怎会经历这般磨难。”颜容扭着杨副参将的脸说道。 “别摸他,手上脏兮兮的。”南宫黎嫌弃的拿起帕子擦拭着颜容的手说道。 ‘将军,如何你才能放过我?“杨副参将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只能这般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丞相勾搭在一起的?”颜容问道。 “将军未回来之前。”杨副参将没想到这样问道,自己本身就是个叛变的人,又自己将此事说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想到,父亲英明一世,怎么将你这个叛徒放在军营当中,杨副参将,你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本将军不能否认你的能力,但是你的心是如此地不忠,留你何用。”颜容说道。 “将军,我也是鬼迷心窍,我听信了丞相的话,我不该背叛颜家军,辜负颜老将军对我的期望。”杨副参将低着头说道。 “你错了,你能够进入颜家军,留在京城护卫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不知道你的父亲为了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那时年少,但依旧看到你父亲佝偻着背在颜府的门口跪了足足四个钟头,才换回来你能够进入颜家军。”颜容说道。 “将军,你说什么?”杨副参将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没听错,此事父亲不让说,他想帮助你的父亲,但还是想让你保存颜面,杨副参将,你知道吗,你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将你送至颜家军?”颜容问道。 “父亲,....."杨副参将只是呆呆地不知道该如何。 “因为你的父亲曾经也是颜家军,只是因为战场之上受伤了腿才被逼留在家中,你家是英雄之家,但是因为你,是你整个家里都蒙羞。”颜容说道。 “阿容,此事,和蒙清的母亲有无干系?”南宫黎问道。 “我不知道,蒙清的事情还是他自己说的,我只是知道一些他父亲的事情而已。”颜容温柔地说道。 “将军,为何父亲从未给我说过此事?”杨副参将红了眼睛说道。 “你若不信,可以让你的父亲来看看,你亲自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颜容说道。 “颜将军,我错了,是我做错了,是我让整个家受苦了,将军,是我不该和丞相有所勾结,是我因为不满现状而想着背叛颜家,将军,您杀了我吧,但是请您不要殃及我的家人。”杨副参将哀嚎着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南宫黎说道。 “丞相给了你什么条件?”颜容问道。 “他愿意给我领将的身份,还保我的家人荣华富贵。”杨副参将说道。 “糊涂,颜家是几百年来 将门,你以为是他荣墨一人就可以打败的?”颜容骂道。 “将军,”杨副参将被这一吼给吓到了。 “阿容,用不着生气,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按照你们的军法将他处置了就行。”南宫黎说道。 “在本将军回到这京城以来,你是在校场中第一个接待我的人,所以,我以为在这京城当中,你会是和军师一样的存在,没想到啊,自己去领罚,自己受吧。”颜容淡淡地说道。 “将军,若有来世,我定当您的坐骑,我再也不会背叛于您。”杨副参将哭着说道。 “你的父亲定当失望了。”颜容说完之后就拉着南宫黎离开了。 “白灵,告诉白虎,一切按照军法处置,腰斩完之后,将其头颅悬挂于墙上,暴晒九日,以此警告。”颜容吩咐道。。 “将军,杨副参将还用不用请示皇上?”白灵轻声问道。 “不用,颜家军的事情不用外人参与。”颜容说道。 “那将军,那几个传播谣言的人呢?”柏暮问道。 “怕是有些人是趁乱掺和进来的,告诉白虎,闲暇的时候将士兵们一一筛选,乱入者棍棒处置。”颜容说道。 “是,将军。” 、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月事 “阿容,你怎么了?”南宫黎跟在颜容的背后,本来还好好地,谁知颜容突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把南宫黎吓个不轻。 “将军。”柏暮跟着飞奔过来。 “此处可有干净帷帐?”南宫黎焦急地问道。 “有,在那。”柏暮也有些慌乱,急忙指向后方说道。 “柏暮,你先去把军医找来,莫要慌张,更不要告诉任何人。”南宫黎一把抱起颜容说道。 “是,王爷。”柏暮立即骑马离开。 南宫黎本来想的是扶着颜容离开,谁知道颜容的双眼紧闭,怎么也喊不醒,情急之下,只好一把抱起,本以为颜容的体格会很沉,让南宫黎意外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反而有些虚弱清瘦。 南宫黎将颜容抱到了床上之后,眉头紧皱,一个生龙活虎地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倒下来了,也没有发现颜容的外伤,南宫黎紧盯着颜容的脸,这张脸比之前要更加地坚挺了,明明自己之前是将阿容给喂胖一点的,但是自从入狱之后,接二连三地事情压过来,导致好不容易长出的肉又给缩了回去,甚至比之前更加清瘦。 南宫黎越想越难受,自己这个夫君做的是真不称职,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更恨自己没有能力。 “王爷,军医来了,军医来了。”柏暮的速度的确很快, 不一会就将军医给带来了。 “王爷,将军如何了?”首先进来的是方樾,着急地问道。 “方樾?你怎么在这里?”南宫黎问道。 “我正和姜昕一同下棋,就看到柏暮前去喊军医,这才知道将军昏迷了,是为何?“方樾慌张地说道。 “不知,军医,您快瞧瞧。”南宫黎看到军医被姜昕扶着走过来后说道。 “王爷莫急,老夫这就来。”军医也立马将小匣子打开后,看着颜容苍白的脸庞心里也是十分担心,于是上前把脉。 军医的表情越来越焦灼,眉头紧皱不放,最后收回手之后才艰难地说道“将军这不算是病,应该是身上来事了,只是将军有好几年都是如此,自从来葵水之后,身体没有好好调理,导致每次都是痛的厉害,这次大概是事情太多,将军应该一直在忍着,这才昏厥了。‘ "是葵水?怎么会痛到这种地步?“南宫黎问道。 “将军自幼与男子一般,谁都不知道她何时来的葵水,所以我刚刚也只是猜测是不是这几年没有调理好。”军医说道。 “好,那军医可有什么药可以缓解疼痛?“南宫黎问道。 “臣开一些妇人所需的药,王爷去店铺里抓点红糖,熬成红糖水日日给将军服下,切记莫要动凉水、少走动,卧床最好。”军医说道。 “好,本王记下了,只是,如今阿容为何还迟迟没有醒来?”南宫黎看着脸上出了冷汗的颜容说道。 “大概是宫寒过度,现在就去熬制汤药,灌也要给将军灌下去,王爷的双手可暖和,趁着药还未好,先给将军暖一暖小腹。”军医又说道。 “好,方樾,柏暮,你们去抓药和熬药,红糖的话.....”南宫黎皱眉。 “王爷,我和方樾去抓药,柏暮大哥去找红糖,这样也快点。”姜昕说道。 “就按你说的去做。”南宫黎点点头。 待人走后,南宫黎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已经痛的眉头蹙在一起,南宫黎便立即将手搓的更热些,缓缓地伸进了眼底小腹,平缓的小腹,冰凉的身体。让南宫黎不禁寒颤。 “你是不是自己忍了很久,为什么不说呢,你说出来,我就是如何也不会在街上乱跑了,更不会将你牵扯到那种事情上去,你怎么.....”南宫黎看着颜容脸庞说道。 南宫黎的手一向很暖,就像之前很多次颜容都很喜欢握紧南宫黎的双手,大概是感受到了这股暖流,颜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 “王爷,汤药来了。”半个时辰后,方樾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说道,正好看见南宫黎的手从棉被里收回,一听到有动静直接站了起来正好挡住了方樾的视线。 “好,端给我吧。”南宫黎端过来说道。 “王爷,将军怎么样了,还有军医说的那个病严不严重?”方樾一脸疑问地说道。 “你还小,不懂这些,将军无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加上这两日累着了,需要好好休养。”南宫黎解释了一下。 “只是如今阿容还未清醒,这药该如何喝下去呢?”方樾问道。 “我有办法,你先回避吧。‘ 南宫黎说道。 “是,王爷。” 南宫黎端着药碗,自己自幼便吃药,知道药有多难喝,像阿容这样的没喝过药的更不喜欢,只是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喜欢不喜欢了,南宫黎轻轻抬起颜容脖颈,想着可以顺着嘴角灌下去,但是药全部都流了出来。 没有办法,南宫黎只能自己一口一口地用嘴喂下,这才勉强喝了几口,阿容的唇就像手一样,是冰冷的,尤其是现在,比自己每个中秋月圆时候的身体还冷。 南宫黎又守了一回,只见颜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头上的汗早就将眼前的碎发打湿。 “子离....”颜容的声音比之前都要弱。 “阿容,你怎么样,还痛吗?”南宫黎问道。 “没想到如今的身体真是娇气地很,不过是一次那个,就这般倒下了。”颜容稍显羞愧地说道。 “我是你的夫君,你还要在我面前如此吗?你腹痛,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一直忍着,你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南宫黎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子离的手真暖和。”颜容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别打岔,如果不是你晕倒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的身体如此虚弱,我给你捂了半天,都还不见暖。”南宫黎说道。 “子离,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每次都不准时,谁知这次来的如此凶猛,再加上一晚上没睡,所以才会这般的。”颜容说道。 “你是个女人,自己的月事还不清楚吗,如果一直下去,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你不知道吗?”南宫黎一股子老妈子地样子说道。 “子离,我知道了,嘴里黏黏的,有吃的吗?”颜容砸吧着嘴说道。 “真是,一说到让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就这般推搡我,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要告诉我,好好调理。”南宫黎絮叨着说道。 “好,我告诉你。”颜容乖巧地点点头。 “那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南宫黎终于起身说道。 “好。” 待南宫黎走后,颜容又蹙起了眉头,自己一直憋着的身体,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子离给遇着了,不知为何,这一次月事来的如此凶猛,小腹不断地疼,之前在军营里也有过这般,都被自己咬牙挺过去了,只是这次十分地难熬。 ------------ 拜访 “父亲”,荣执将药端到床边之后喊道。 “执儿。怎么了?”荣墨扶了一下额头说道。 “父亲,我在皇上面前没有向着你说话,父亲是不是生气了?”荣执说道。 “你想多了,爹能不知道那时的情况,你若是依旧向着爹说话,皇上心里不知该如何作想了。”荣墨摇摇头说道。 “父亲不怪罪就好,咱们如今处境已经不复当年了,更何况,还有其他人的虎视眈眈,若还想在朝中和这京城中还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做。”荣执说道。 “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瞧着你的姐姐能不能如愿,咱们也不至于这般单薄,说白了,咱们就算是在这京城中有多威风,但是无奈皇子无人,荣家也就只能是个世家,不能成为王室。”荣墨摇摇头说道。 “父亲,小心隔墙有耳。”荣执小声地说道。 “无妨,本来我就没想着让别人看不出来我的野心,怎么,如今我只不过是病了,这朝中的人就敢随便欺负了吗?”荣墨冷哼一声说道。 “刘都护那样的人本身就不是做大事的,不过有用的时候拉一把,如今既然还有用,咱们就先留着,到时候再一脚给踢了也不迟。”荣执知道父亲所说的是在朝中竟然连刘都护都要避嫌而视而不见丞相府,实在是人心可畏。 ‘执儿,你若有空,去见见咱们的将军,看看她过的如何,皇上这一折腾,是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不过是同病相怜之人。’荣墨笑了一声说道。 “好,父亲。” “荣执,兄长。”荣静曼喊道。 “你有何事?荣执这才抬起脸来说道。” “兄长是要去颜容家吗?”荣静曼问道。 “你偷听别人说话,万一被父亲知道,该怎么办?”荣执拉下脸来说道。 “兄长,我不是有意地,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您想要去颜容那里?”荣静曼低头说道。 “是又如何?”荣执说道。 “带我去吧,我想见见她。”荣静曼说道。 “不肯。” “荣执” “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还有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去管。”荣执狠厉地说道。 “你若不带我去,我便自己逃出去,你以为我没有法子吗?”荣静曼说道。 “好啊,你若敢逃出去,我看父亲如何惩治。”荣执转身就要走。 “兄长,你就当我想要去看一下故人吧荣静曼大声喊道。 “你能保证不乱跑,不乱做事吗?”荣执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荣静曼眼中包含的泪水说道。 “多谢兄长。” 次日 容王府 “子离,我今日已经足足喝了很多碗了。”颜容卧在床上苦着脸说道。 “不行,必须得喝,你身子你不管,我得管。”南宫黎端着碗处在颜容的嘴边说道。“好吧。”颜容只能憋着喝下去了,还未喝完,只见南宫黎拿了一个蜜饯喂进了颜容的嘴里。 “好甜。”颜容欣喜地说道。 “这是我专门从外面买回来的蜜饯,甜滋滋的,我不喜欢吃,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喜欢。”南宫黎笑着说道。 “我喜欢,不过,也确实太甜,太甜。”颜容砸吧着嘴说道。 “那我也尝尝。”南宫黎看着颜容的嘴,忍不住地亲了上去,不为其他,只为那一时情动。 “你在干什么?”颜容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的甜蜜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过了一会才将南宫黎推开。 “有人说感情是慢慢培养地,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之间都那么久了,是不是几生几世都离不开了”南宫黎说道。 “是,反正你是离不开我了。”颜容也笑着说道。 “将军,外面来了客人。”白灵进来后说道,一看眼前这种场景,又急忙退到后面。 来了客人。”白灵进来后说道,一看眼前这种场景,又急忙退到后面。 “白灵,进来。”颜容整理了一下说道。 “将军,外面荣执公子来了,还带着荣家三小姐”白灵低着头说道。 ‘他来做什么?’颜容疑问道。容王府 “子离,我今日已经足足喝了很多碗了。”颜容卧在床上苦着脸说道。 “不行,必须得喝,你身子你不管,我得管。”南宫黎端着碗处在颜容的嘴边说道。 “好吧。”颜容只能憋着喝下去了,还未喝完,只见南宫黎拿了一个蜜饯喂进了颜容的嘴里。 “好甜。”颜容欣喜地说道。 “这是我专门从外面买回来的蜜饯,甜滋滋的,我不喜欢吃,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喜欢。”南宫黎笑着说道。 “我喜欢,不过,也确实太甜,太甜。”颜容砸吧着嘴说道。 “那我也尝尝。”南宫黎看着颜容的嘴,忍不住地亲了上去,不为其他,只为那一时情动。 “你在干什么?”颜容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的甜蜜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过了一会才将南宫黎推开。 “有人说感情是慢慢培养地,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之间都那么久了,是不是几生几世都离不开了”南宫黎说道。 “是,反正你是离不开我了。”颜容也笑着说道。 “将军,外面来了客人。”白灵进来后说道,一看眼前这种场景,又急忙退到后面。 “白灵,进来。”颜容整理了一下说道。 “将军,外面荣执公子来了,还带着荣家三小姐”白灵低着头说道。 ‘他来做什么?’颜容疑问道。 “阿容,你先休息,我去见他,”南宫黎说道。 “子离,不要。起争端”颜容说道。 “我有分寸,放心。”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大堂 “容王爷。 “荣大公子前来是做什么?”南宫黎开门见山地说道。 “家父所做的事情太过于偏执,因此让将军心里不痛快了,因着父亲生病,所以就派我来此看望将军。”荣执始终都是浅笑着说道。 “无需,阿容心里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百姓们安康就够了。”南宫黎没有表情地说道。 “王爷说的对,将军心系天下,不似我等如此肤浅。”荣执继续说道。 “荣执,你此次前来是想要求和的?”南宫黎不拐弯抹角地说道。 “王爷说笑了,咱们之间本来就有交情,何来求和一说,只是说了半天的话,为何还不见将军的身影?”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葵水之痛 “阿容身体有些抱恙,不能见客。”南宫黎浅笑说道。 “王爷说笑了,将军身体强健,刚还见了,怎么这会子就抱恙?难不成王爷还不想让将军出门啊?”荣执笑着回道。 “荣大公子不相信?”南宫黎眼角一挑说道。 “王爷,您看看,将军的红糖水是不是熬成了这个颜色了?”这边方樾边端着一碗汤药一边喊着说道。 “方樾,不得无礼。”南宫黎轻声训斥了一句。 “红糖水?难不成将军来了葵水?”荣静曼轻声问道。 “荣姑娘是女子,定然明白女子葵水来临,身体总会不舒服。”南宫黎说道。 “既然如此,我想去看看她,可好?”荣静曼问道。 “请。”南宫黎不知道为何这荣静曼对颜容这般,但是也不好刻意拦着,只好如此。 令妹进去了,就留给她们一些空间吧."南宫黎拉着了荣执说道。 “是我唐突了。‘荣执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刚刚竟然忍不住地想进去,实在是..... “王爷这几个月来,变化还真挺大的。”荣执与南宫黎相坐之后说道。 “有何变化?”南宫黎放下茶杯问道。 “王爷心性比之前要沉稳许多了,有些,有些像太子殿下。”荣执说道。 南宫黎眼神一变,但是立即恢复如常“我与大哥是一母同胞所生,自然是相像的只是沉稳不沉稳,也是看人心情的吧。”南宫黎说道。 “是,这几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咱们之间产生了太多的隔阂,父亲心里也是不忍的,本来都是为了大启,为了皇上鞠躬尽瘁,但没想到,很多事情都做错了,因而连累的将军,还望王爷可以原谅。”二人相继无言,但是也不能这般空坐着,荣执只好说道。 ’“这些东西说与我听并不重要,还是以后给颜容听吧。”南宫黎并不搭话,只是礼节性地笑笑。 卧房 “将军若是还疼的话,就拿些热毛巾敷在小腹之上,实在不行,就叫出来吧。”荣静曼看着帷幔里面的人半卧在床上,嘴唇发白,微闭双眼,十分痛苦。 “荣....静曼?”颜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差点以为听错了。 “将军倒是没能忘了我。”荣静曼一笑说道。 ‘你怎么来到了容王府?“颜容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莫要乱动,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知道,疼起来是要命的。”荣静曼说道。 ’丞相大人会放心你前来。“颜容露出了久违的浅笑说道。 “我跟着兄长来的,他又管不着我。“荣静曼说道。 “你兄长,如今管着丞相府大大小小地事情?”颜容疑惑地说道。 “对啊,毕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肯定都要交给他的。”荣静曼将桌子旁的一把簪子拿起来细细品赏。 “你若喜欢,拿去便是。”颜容一手撑着脸颊说道。 “谁要你的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个发簪极其眼熟。”荣静曼立马放下说道。 “万千发簪是缠绕在美丽的女子鬓发之间的,我拿着也是浪费。”颜容好久没这么闲来无聊地聊几句了,正巧荣静曼此时前来,即便她是丞相府的人,此时的颜容心里也是放下芥蒂的。 “是啊,就像你赠与我的那个,我始终不敢戴着。”荣静曼看着颜容的脸说道。 “为何、” “我怕带着被别人看了去,再与我抢走。”荣静曼略显委屈地说道。 “这是你的东西,你不想给,谁也抢不走。”颜容说道。 “将军,咱们之间好久未见了吧。”荣静曼突然说道。 “是啊,虽然同在京城,但是你出府的次数少,自然少见。”颜容点点头说道。 “原着你我之间本就不能过多接触,再加上,你是女中豪杰,是跟我们这般女子不一样的英雄,自然也就聊不到一起去的。”荣静曼自嘲地说道。 “这话又是从哪里说来 的,这世间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如何。“颜容说道。 “你可还记得当时答应我的?”荣静曼慢慢地坐在了床边问道。‘ “记得,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能帮到你。”颜容知道荣静曼说的那件事,无非是帮助她打压荣执,从而使自己的母亲名正言顺。 “不重要了,当时的我不过是一通气话罢了,你真以为荣执可以被打压下去吗,颜容,我是因为和你有缘,我喜欢跟你说话,并且一开始我就认错了你,即便我认错的是你女儿身,但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认错你这个人,你懂吗?”荣静曼说道。 “我都懂,你是个好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心地纯良地好姑娘,你放心,大启好男儿多的是,总会有一个如意郎君骑着马儿来找你的。”颜容笑着说道。 “我与你说些体己话,你缺来耻笑我,我走了。”荣静曼一听,脸红了半边,急着要离开。 “我说笑呢,莫要生气。”颜容笑着将她拉了回来。 “你的手怎么如此凉?”荣静曼碰到颜容的手时问道。 “身体寒凉,不妨碍的。”颜容说道。 “你是将军不假,但没人让你做一个非得和男子一般的将军,是不是经常用凉水洗手,或者说冲澡?这都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伤害的,你懂不懂?”荣静曼佯装生气地说道。 “我明白,我已经改了,南宫黎都快叨叨我半天了,我只后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再不会之前那般潦草了。”颜容苦笑地说道。 “你不要着急,让下人们拿几个汤婆子,纵使现在还未入冬,但是你身体如此冰,也不在乎那些了,葵水之痛,无人替你承受,只能慢慢调理,那些个郎中大夫都是男子,纵然精通医术,但是对于女子私密之事还是不精,你若有什么可以问我,我都会替你做的。”荣静曼说了一大堆。 “你今日来此不仅仅是找我说会话的吧。”颜容浅笑地说道。 “我找你来确实不是单单地找你说话的、。”荣静曼停止了说话,想了一会之后说道。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荣家兄妹 “你说,颜千忧与她的弟弟在丞相府?”颜容眼皮微微一抬说道。 “是的,早在当时你们出事的时候,她就躲在了府里,我不喜她,我也知道她是你颜家的人。”荣静曼说道。 “她是我颜家的人不错,不过她的父母已经服罪,她却和丞相勾结,静曼,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拆穿你的父亲吗?”颜容神色渐渐严肃地问道。 “我荣静曼别的看不懂,但是有一点,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护着我荣家。”荣静曼说道。 “你出卖了你的父亲。” “是,我父亲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父亲,颜容,你是一个好人,我告诉了你这些,能不能在以后可以放过我的父亲?”荣静曼说道。 “丞相大人还用得着我去放过?”颜容问道。 “天下大事我虽不懂,但我也明白,你是和我父亲杠起来了,我也明白,你的手段要比我父亲还要厉害,但是颜容,我们之间是有情分的,我制止不了父亲做别的事情,我也只能向你求助。”荣静曼说道。 “静曼,你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住你的娘亲吧。”颜容最终笑了笑说道。 “颜容?”荣静曼眼睛猛然睁大喊道。 “你放心,我不会伤及无辜,丞相大人的年纪也不能折腾了,我颜容也不是蛇蝎心肠,若非丞相处处为难与我,我又怎么会?”颜容说道。 “将军,若你不是个将军,那该有多好。”荣静曼撇过脸去说道。 “此言又是何意?”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就不用这般烦忧,我与你也可成为闺中密友。”荣静曼静静地说道。 “静曼,你要知道,你我不是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我也不会把对你父亲的冤仇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不一样,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家必定要站在对立面,决一死战的时候,或许,你就不会这样想了。”颜容说道。 “颜容,会发生吗?”荣静曼蹙眉问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这是无法避免的,我能做的只有保护你和你的娘亲。”颜容淡然地点点头说道。 “或许吧,我不管,到了那一天再说,反正现在我与你依旧是朋友。”荣静曼甩开衣袖站起来对颜容说道。 “你这个性子我还真是喜欢,你说的对,真到了那一天,咱们再说。”颜容浅笑地说道。 外面 “你的棋艺依旧很强。”荣执笑着对棋盘对面的南宫黎说道。 “夸奖,不过闲来无事,练练手罢了。”南宫黎说道。 “他们女孩子之间真是有说不完的话。”荣执低头笑了笑说道。 “阿容如今身体虚弱,但是身边也没个闺中密友前来劝慰,如今倒好,舍妹一来,倒是帮了我的忙了。”南宫黎说道。 “将军虽是女子之身,但从未因此拖累,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了。”荣执说道。 ’荣执,.......你下错了。“南宫黎喊了一声荣执的名字,过了一会才说道. 荣执猛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子,讪讪地放下之后尴尬地笑了一声。 “荣执公子送的发簪,我见阿容也挺喜欢的,不知是在何处采办的?”南宫黎没有在意,反而转移话题说道。 “泾城,那里店铺多,样式也新鲜。”荣执的手楞在了空中说道。 “那还挺远的,不过不打紧,我们之后也会沿途那里。”南宫黎低头笑着说道。 “容王爷要出京城了?”荣执问道。 “说说而已。”南宫黎浅浅一笑说道。 卧室 “与你说这些会子话,我也感觉好多了,已经不是很疼了。”颜容起了半身说道。 “颜容,我要劝你的,你这样会不会影响孩子....的问题。”荣静曼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已经通红了。 “我没想过,应该不会的。”颜容也一愣,但还是笑笑说道。 “那就好,定要好好调理,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荣静曼说道。 “我送你。”颜容依然起身说道。 “颜容,你会床上躺着。” “我躺在上面一天了,骨头都软了,正好走走。”颜容披上了一件大氅。 “好。” “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南宫黎已经和荣执下完一盘棋后来到大堂喝茶,看到颜容和荣静曼走出来,南宫黎连手里的茶还未放下就赶过来说道。 “我已经好多了,想出来走走,没事的。”颜容拍拍南宫黎的手说道。 “颜将军。”荣执拱手说道。 “荣执公子不必多礼。,”颜容垂眼说道。 “将军身体虚弱,如今感觉如何了?”荣执问道。 “还好,亏有静曼前来,陪我说话,只是荣公子,我身体的事情还望不要告诉别人,毕竟是私密之事。”颜容说道。 “将军放心。”荣执说道。 “子离,时间不早了,送荣执公子出府吧。”颜容转身说道。 “好。” 颜容在屋里看着南宫黎将其送走之后,才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阿容,这个大氅虽然暖和,但是你里面穿的还是少,快回房间。”南宫黎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子离,你先听我说,今日静曼前来是告诉我,颜千忧在丞相府。”颜容说道。 “等会再说,你要是不回屋,我就抱你回去了。”南宫黎佯装要去抱颜容。 “好,我回去还不行吗?”颜容真的是无法反驳这个小王爷。只好宠溺地说道。 “好了,我已经躺在上面了,可以说了吗?”颜容乖乖地躺在床上说道。 “好,我的阿容说什么都好,只是这个簪子碍眼,不要了。”南宫黎将桌子上的那个自己觉得早就碍眼的东西给扔到了角落说道。 “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这么多,你介意了?”颜容拉着南宫黎地手说道。 “当然介意,我做的梨花玉坠你怎么不戴?”南宫黎带点委屈地说道。 “日日带着呢,夫君所赠,我怎能丢弃,以玉养人,我明白的。”颜容直接将内衣里的玉坠拿出来说道。 “好,我也并未说你什么,你刚才说荣静曼告诉你颜千忧在丞相府,她是何目的?”南宫黎坐在床边,但是手一直被颜容握着说道。 “若以后可以的话,保住她和她的娘亲。”颜容说道。 “没道理啊,她是丞相 的女儿,纵然庶出,但是荣墨很是喜欢他这个女儿,在怎么做也不会让你保护的。”南宫黎说道。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家事了,你以为每个家里都是风平浪静地?”颜容说道。 “是啊,阿容,你快好起来吧,咱们俩好久没有......”南宫黎轻轻俯下身咬着颜容耳朵说道。 “容王爷,何时这般不害臊了,你且先等着,我这还得几日呢。”颜容一把推开说道。 “你狠心。”南宫黎睁着一双星目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我给你挑几个好的姑娘,送你房中,如何?”颜容故意说道。 “呸,臭霸王,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黎笑骂道。 ------------ 第一百九十六章满城风言风语 京城 “将军身体如何了?”叶兴安走在街道上,问着一旁的人。 “不知,王爷带走之后,我就没看过,现如今正好前去瞧瞧。顺便问问方樾。”姜昕回道。 “正巧碰到了你,不然我还不知道呢,咱们也去看看,免得心里十分担心。”叶兴安浅笑地说道。 容王府 这边颜容刚刚好一点,又听到方樾的声音,容王府又来人了,这些个人可是真的奇怪,不来一个都不来,要来一起来,麻烦。颜容心里这边想着,但是又感觉暖和和的,谁有不喜欢热闹呢。 “兴安,你怎么也来了?”颜容在里间听到了南宫黎的声音 “路上碰到了姜昕,一问才知道他往容王府这边赶过来,是因为将军晕倒了,还是什么些疑难杂症,于是赶来瞧瞧,但听到将军的病症,又觉得是不是女子的疾病?”叶兴安回道。 “只是葵水来了,阿容身体与常人不同,所以晕倒,劳烦兴安兄跑这一趟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这话生分了,只是将军身体强健,怎么会因此而晕倒,可有细细查过,身体中还有其他不舒服地地方?”叶兴安问道。 “应该无事,阿容如今已经好多了,过去这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南宫黎说道。 “那就好。”叶兴安点点头说道。 京城街道 “你与颜容说了些什么?”荣执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和荣静曼坐在一辆马车上面,凑次机会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家常话。”荣静曼闭着眼睛说道。 “我能将你带出去,同样我也能揭发你,老实告诉我。”荣执说道。 “当初徽安大师所说的还真不能全信,你天资聪颖,为何猜不透你亲妹妹的心思呢。”荣静曼微微睁开眼睛说道。 “你少拿这些说事,亲妹妹,我若不认,你就不是荣家人。”荣执挑眉说道。 “荣执,你我之间的仇恨无非是上一代的恩怨,为何你处处针对我,还针对我娘。”荣静曼蹙眉说道。 ' “除非你娘愿意离开父亲。”荣执说道。 “你也知道的,丞相夫人与父亲已无感情,为何还让他们苦苦绑在一起呢?”荣静曼不满地问道。 “因为嫡妻就是嫡妻,妾永远是妾。'”荣执冷着脸说道。 “荣执公子。”荣执的马儿突然停下,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宋琏。 “宋大人这是去哪?”荣执一改颜色说道。 “去容王府瞧瞧。”宋琏本身走在路上,看到对面的马车,本想着绕着走,谁知马车停了下来,自己便不好绕过。 “宋大人的消息也是灵通,将军身上不好,能引的这么多人前去看望。”荣执说道。 “什么?颜容病了?”宋琏猛然惊呼。 “你不知道?”荣执也有些疑问,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多谢荣大公子告知,鄙人告退。”宋琏说完便离开了。 “这宋琏怎么会和颜容的感情这么好?”荣执看着其背影喃喃自语道。 “她就是有这个魅力,你想躲也躲不掉。”荣静曼喃喃说道。 容王府 “那我们前去看看将军。”姜昕拿着小药箱说道。 “阿容刚睡下,若不急,喝点茶再说吧。”南宫黎说道。 “王爷,门外又有人来了,说要来看望将军。”这边小厮又跑过来向南宫黎说道。 “你还告诉谁了?”南宫黎偏头问向姜昕。 “没有啊,只是在路上就看到了叶公子一人而已啊。”姜昕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请进来吧。”南宫黎蹙眉说道。 “王爷,宋琏不幸打扰,还望王爷见谅。”宋琏气喘吁吁地说道。 “宋大人怎么也来了?”南宫黎疑问道。 “宋琏,你怎么来了,是朝中出事了?‘颜容披着衣服走过来问道。 “将军,你身体如何,我在路上听说你身子不好的事情,我就急忙赶过来 了。”宋琏说道。 南宫黎看着这一幕扎眼,原来颜容没有睡,刚才叶兴安站在外面那么久,阿容都没有动静,怎么这宋琏一来,就立马起身呢,南宫黎慢慢劝着自己不生气,但是眼睛还往那边撇。 “朝中无事?”颜容继续问道。 宋琏摇摇头。 “那就好,子离,我感觉身体没什么大事了,我想着先去校场一趟。”颜容说道。 “不行。”两道声音同时落下。 颜容疑惑地看向宋琏,南宫黎也蹙着眉转过脸去。 “将军,你如今身体虚弱,怎可乱跑。”宋琏不顾及目光地说道。 “宋大人管的事情还真多,这蒙阳国使臣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见宋大人前去探望呢?”南宫黎没好气地说道。 “子离,....”颜容轻轻拉了一下南宫黎的衣袖说道。 “愿意出去就出去。出去了生病了,也别回来找我吃药。”南宫黎端着药碗就走了,关上了书房的门。 叶兴安悄悄拍了拍方樾和姜昕的手,三人也慢慢离开了。 “宋琏,你找我到底何事、”颜容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又问道。 “我找你原本是想商量蒙阳国使臣出游一事,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荣执,还是他告诉我你身体抱恙呢。”宋琏如实说道。 “我知道了,出游你不必担心,纵然皇上如今处处针对于我,但是门面上的事情,他还是放心交给我的,有我在,应当无事。”颜容说道。 “是,但是我发觉可能这一趟蒙阳国使臣并非目的单纯,蒙阳国遭受邻国欺辱很久,我怕这次来是要借兵。”宋琏说道。 “可是,蒙阳国邻国是凌夷国,咱们刚刚休战不到一年,就要出兵帮助吗?”颜容蹙眉说道。 “将军,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或许不是,毕竟,蒙阳国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小小之国,何来兵力抵抗。”宋琏又说道。 “明日上了朝之后再说,我想,接触蒙阳国使臣也就是明日了。”颜容说道。 “你身体到底如何?”宋琏先是点点头,随即紧张地问道。 “好了,我真的无事,若在被你们这样传出去,我恐怕不出一日就被人知道护国将军颜容晕倒一事了。”颜容无奈地笑道。 不出一日,果然满城所传的便是大启的第一女将军颜容在校场晕倒,气息衰弱,颜家军领将要倒下来的风言风语。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仁漫达拉 翌日 “颜将军,朕今日怎么收到消息,你身体抱恙呢?”朝堂之上,南宫仞关心地问道。 “回皇上,臣无事,都是街道之上,其他人乱传的,您看,臣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吗?”颜容上前回话。 “颜容啊,朕听说你昨日在校场里处置了一个副将,随之晕倒,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又加上这两日的来回奔波导致的,朕说了,万事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如今丞相卧病不起,若你再出事,岂不是让蒙阳国使臣看笑话啊。”南宫仞边说着边对蒙阳国使臣笑了笑。 “皇上,您说笑了,贵国实力雄厚,颜将军又是传说中的人才,我蒙阳国羡慕还来不及,又怎敢嘲笑呢。”这时一个朝服装扮的年轻人说道,此人的朝服便是蒙阳国所 着的衣裳,与大启有着诸多差异。 “使臣果真不一样,举止谈吐都让朕很是欢喜。“南宫仞说道。 ‘承蒙皇上厚爱,是那仁漫达拉的荣幸。“男子有着异国的独特风范,不同于南宫黎的耀眼俊美,也不同于南宫煜的沉稳刚毅,更非宋琏的儒雅翩翩,这个人有着较为粗糙的皮肤,但是那张坚挺的五官了里,那双异瞳的眸子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颜容啊,这位就是蒙阳国千里迢迢赶来的使臣,前段时间因为病了才推迟到现在,如今逐项事宜都交由你和太子还有荣执去办,你们也好熟悉熟悉。”南宫仞直接将看呆的颜容的思绪给拉回来。 “是,臣遵旨。”颜容说道。 南宫煜将这些都尽收眼底,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朝 ‘小容,留步。“南宫煜叫住了颜容。 “太子殿下何事?”颜容答应了南宫黎下了朝就立即回家的。 “你昨日晕倒一事,为何不说?”南宫煜直接说道。 “给皇上说这些是博得可怜吗,皇上又不会因此心软,太子殿下无需问这些无用的问题。”颜容刚想走,就被南宫煜拉着了。 “我的意思是,为何不告诉我?”南宫煜皱眉问道。 “南宫煜,你我之间没有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的地步吧,你只是我守护的君,仅此而已。”颜容扯开手说道。 “三番四次受伤,出事,小容,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无用,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看着你们一个一个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也受够了父皇的所有试探,小容,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南宫煜冷静了一下后说道。 “你所能做的就是等,好好地坐稳你的太子之位,待他日你坐在了那个位子上,我们也就可以享福了。”颜容看着南宫煜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放缓声音说道。 “颜容,你还未走?”这时苏泄的声音传来。 “苏叔叔,好久未见。”颜容笑着说道。 ’“是啊,自你出事之后,咱们就很少再见了,你可是个忙人,比你父亲当初还要忙。”苏泄说道。 “您说笑了,改日定去您府上亲自拜访。”颜容说道。 “无需了,我要离开了。”苏泄说道。 “苏......”颜容抬头疑问道。 “承王这是说什么?”南宫煜也很惊讶。 “本王来这宫中那么久了,也是该回去了,放心不下疆城的子民啊。”苏泄说道。 “为何走的如此急匆?”颜容问道。 “禾儿无事,纵然太子的心如今都不知道飘哪去了,但是只要禾儿的身体还好,我也就没什么担心的,又结识了颜旌的女儿,我这一趟也算是足够了,该回去了。”苏泄说道。 “叔叔何时离开,我去送您。”颜容说道。 “不用,我这次来就是说要走的,谁都不用送,本王最烦那个,。”苏泄大笑说道。 “承王,还是让我去送您吧。”南宫煜也说道。 “太子,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我才能安心地离开。”苏泄脸色一冷地说道。 “颜容啊,不用问我为什么离开,有人不想留我在此,我也不能强留。”苏泄说完之后拍了拍颜容的肩膀后就离开了。 晚间 承心殿 “走了?这刚走,奏折就上来了,还真是快啊!” 翌日 “怎么了,你从昨天回来就心事重重地,是在想什么?”晨间的时候,南宫黎端着一碗汤要走过来问道。 ‘子离,我感觉好多了,能不能不喝了?“颜容找回自己的思绪,看着眼前的黑乎乎地药汤说道。 “不行,我不能再那般娇惯你,必须养好身体,我没告诉姑母,若是被姑母知道了,你可就不是只喝汤药那么简单了。”南宫黎说道。 “子离,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让你离开京城,你喜欢吗?”颜容拿起汤药后一饮而尽,随即问道。 “先吃个蜜饯。”南宫黎答非所问。 “子离?”颜容仍旧问道。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我不喜京城,但也讨厌,让我离开也好,锁在这里一辈子也罢,都无所谓。”南宫黎垂眸说道。 “那我要是必须离开呢?”颜容又问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南宫黎抬眼说道。 “跟着我是要吃苦的。”颜容心里一暖说道。 “什么苦,那本王是要好好考虑了。”南宫黎佯装说道。 “不行,答应了岂能反悔。”颜容边说边去捏南宫黎的脸去了。 东宫 “父王还说了什么?”苏禾已经知道父亲已经离开,南宫煜自昨晚陪了自己一夜,直到现在都未曾离开。 “没说什么,好好照顾自己。”南宫煜说道。 “父王是不是用什么事情要挟了你,才让你这般对我?”苏禾红着眼睛问道。 “没有,我是太子,没有人威胁我。”南宫煜说道。 “那还请太子殿下回自己的寝宫休息。”这是苏禾第一次赶南宫煜离开,苏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你好生待在这里,我晚些再来。”南宫煜说道。 “毫无感情地话语,莲儿,你说他为什么这样?”苏禾定定地看着窗外对身旁的宫女说道。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君臣离心 “今日风光大好,姑母,阿容身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出门转转吧,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入冬了,想再出来就难了。”南宫黎在院子里说道。 “你啊,都成婚那么 久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容儿身上是真的好了吗,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你也不早说,这岂能是耽误的,我试过来人,自然知道女孩的身体。”南宫惜说道。 “这不怕姑母担心吗?”南宫黎将一旁的披风拿过来说道。 “担心,我现在更担心,这几个月来的事情让我时不时地为你们担心,我就没安心过,现如今只想着好好地为你们祈福,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南宫惜叹气说道。 “姑母别叹气,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南宫黎笑着说道。 “姑母有个想法,这不也快入冬了,姑母想回观里了。”南宫惜犹豫了一下说道。 “姑母,为何?”南宫黎收敛了小容,一脸震惊问道。 “姑母来了这几个月,也给你们小两口之间添了不少规矩,姑母知道,你们都不自在,等着容儿身体好全了,我也该回去了,帮忙没帮上,反而有时候还害了你们。”南宫惜浅笑说道。 “姑母这是哪里话?”颜容也走过来说道。 “是啊,姑母,你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之间哪里有什么间隙啊。”南宫黎也说道。 “我也没说现在就走,我是说过了这段日子才离开,我也离观许久,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正好为你们祈福。”南宫惜说道。 “姑母,颜容不孝,这段时间委屈姑母了。”颜容上前说道。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姑母知道,姑母所有的事情都明白,容儿啊,之前姑母还逼着你要与黎儿和离,是姑母糊涂,你不怪罪姑母吧。”南宫惜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怎会,姑母一心都在子离身上,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怎会怪罪。”颜容说道。 “姑母,纵然您要走,还是等过完年之后再走好不好,咱们一起过个年。”南宫黎说道。 “傻孩子,姑母不过年的,你忘了?”南宫惜说道。 南宫黎眼睛已经有些泛红,瞬时想起,姑母是不过年的,因为姑丈就是年间去的。 “好了,我现在还不走呢,你们就这副模样,听姑母的话,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夫妻之间需要磨合,更需要爱。”南宫惜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说道。 “是,姑母。” 承心殿 “那仁.....?”南宫仞正在对着桌子上的名字纠结。 “皇上,您在看什么呢?”元寿公公端了一杯茶来问道。 “这个蒙阳国使臣的名字太过难念了,朕也不能一直喊人家使臣。”南宫仞说道。 “皇上先喝杯茶,润润嗓子,话说这使臣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让将军带领着出去转转,看看咱们大启京城风华,您也不用这般惆怅使臣的名字了。”元寿说道。 “对,朕差点忘了,你去,唤颜容。”南宫仞一拍桌子说道。 容王府 “好端端地休沐一天,怎么还召你去啊?”南宫黎不满地嘟起嘴来说道。 “皇命不可违,你陪着姑母略微转转,我去去就来哈。”颜容正要上马,看到眼前的南宫黎这般,心里一暖,又走过来安慰道。 “非得有一天,让你辞了官不成,看他还能不能召你。”南宫黎说道。 “到那时,我只听你的话,好不好,听话,陪着姑母。”颜容浅笑说道,上马。离去。 有时候南宫黎就会在想,万一哪一天,阿容骑着马儿离开,自己在后面追,却永远追不到...... 承心殿 “皇上,不知唤臣来何事?‘颜容行礼道。 “颜容啊,今日想必你也无事,就趁此机会,带着蒙阳国使臣到处转转吧,一来你们都是不过二十出头,年轻的紧,二来,也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大启怠慢。”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颜容说道。 “颜容啊,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怪朕?”南宫仞停下来手中的奏折说道。 “皇上,臣不敢。”颜容急忙说道。 “不敢,那说明心里是怨的。”南宫仞说道。 “皇上,臣年少无知,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后来颜容心里想明白的,终归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所有的事情想得都太过浅薄,不怪皇上。”颜容说道。 “你啊,比你的父亲还犟,朕做的这些,真不怕会伤害到你们这些大臣的心,但朕要你们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朕是天子,但同样也是一个活生生地人,你们受罚,难过的不也是朕吗?”南宫仞叹了口气说道。 “皇上,是臣愚钝,是臣惹皇上伤心了。”颜容跪下来说道。 “快起来,朕没怪你,只是想要告诉你,历朝历代,没有一任皇帝好做,也没有一位大臣好当,你出生将门,天生就要接受这份荣耀和这份磨难,自然,免不了的便是皇家和朝堂。”南宫仞又拿起奏折慢慢地说道。 颜容沉默不语,只是应道,心里却早已经鄙夷不止。 “好了,你去吧,记住朕说的话。”南宫仞最后大手一挥说道。 “是,皇上。” 颜容走出了承心殿,不免地往身后一看,这个皇宫,住着这里最尊贵的人,自己父亲效忠了一辈子的人,却为了兵权,几次三番地想将自己打压,关进大牢。 为何,难道父亲生前就没有任何的察觉吗,难道说父亲当时的时候也会有多次被皇上抵触的时候,都怪自己年岁太小,又不住在京城,如今才知道官臣的苦和累,还是师父高深,早就说过,京城、皇宫,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罢了,京城再难,我也要走下去,天下子民需要我,颜家军队需要我,若我放弃了,丞相一党不知怎么祸害于百姓,南宫煜又何时才能坐上皇位....... 子离,又如何能够得偿所愿!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使臣来历 “将军,将军请留步。”颜容还未来及出去宫门,这边柏风就赶来了。 “柏风?怎么了?”颜容问道。 “将军,太子殿下邀您一聚。”柏风说道。 “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颜容问道。 “那仁漫达拉。”柏风轻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东宫 “若说此人来历,你觉得不仅仅是使臣如此简单?”颜容问道。 “是,宫中人不傻,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能够心知肚明,此次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所以我怀疑蒙阳国国主派来的必然是地位尊贵,最好是皇室之人。”南宫煜说道。 “未必,若真是皇室的人,直接那样来不好吗,何必这般。”颜容说道。 “蒙阳国的名字实在是奇特,单看名字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我看那仁漫达拉气宇非凡,即便不是皇子也得是辅政大臣,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蒙阳国很是重视这一次啊。”南宫煜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仁漫达拉是这次事情的主要人物,蒙阳国想干什么,都得通过他才可以,刚来到大启就生了病,此事早已经传遍了,他们蒙阳国竟然一点怨念都没有,那说明,他们是在故意装病。”颜容说道。 “对,我也猜到了,或许不是装病,只不过也不会是水土不服,他们就想制造一场咱们大启亏待蒙阳的假象,这样一来,他们想要的自然就有资格争取了。”南宫煜说道。 “那为何偏偏丞相也病了,我一直觉得丞相的病很是突然,会不会.....”颜容抬眼看向南宫煜。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颜容看见南宫煜深邃的眼光看着自己,偏脸躲避视线问道。 “我在想,那几年你在外,与军师商量军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南宫煜说道。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军师都有很久没来过信,若军师在的话,我也好轻松些。”颜容所答非所问。 “军师是你的得力帮手,只是你也是对底下人太过放纵些。”南宫煜说道。 “军师不是底下人,他有他的自由,太子殿下,偏题了。”颜容不着痕迹地说道。 “好,是我失言了。”南宫煜说道。 “皇上刚才唤我就是想让咱们一起去带着使臣出去,最重要的也是探探底细,我想,不如就选择在明日,虽说不是什么大日子,经过所有的事情一耽搁,也确实不能再等了。”颜容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荣执也是要跟着的,我怕你.....”南宫煜欲言又止。 “我自有分寸,公事和私事不会混淆。”颜容说道。 “对了,还是万事小心些。”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承王已经离开了。”颜容突然说道。 “对。” “好。” 颜容与南宫煜商量完事情之后就出了宫,自己之所以在最后问的那几句话只是为了在想,以后的自己会不会和承王苏泄一样...... 容王府 “回来了?你看,墨白已经很是健壮了。“南宫黎正牵着墨白在院子里溜达说道。 “是啊,我说他是良驹,他必然不错。”颜容笑着说道。 “良驹也罢,我只愿它能平安。”南宫煜说道。 “有梨花上战场就够了,墨白陪着你。”颜容说道。 这边墨白已经和梨花慢慢走到了一处,颜容怕出乱子,刚想去牵,但是直接被南宫黎制止了,没想到梨花并未尥蹶子,两匹马,一黑一白,影子交织。 翌日 “我大启风光最妙之处是那片平静祥和的人家,还有丰盛的果蔬,清秀的山河。”颜容带着蒙阳使臣来到了京城街道之上说道。 “是啊,将军说的不错,不过这京城富丽堂皇、使人惊呆了双眸,艳羡了所有。”那仁漫达拉说道。 “如今天下太平,当年战争不断的时候,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颜容又说道。 “将军,您是不知道,我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 盛世,大启不愧是大启,国力雄厚、人才济济。”那仁漫达拉说道。 “使臣大人过誉了。”颜容笑着说道,此等客套话,颜容都听腻了。 “将军的脾性倒是开阔,之前都是道听途说,未能见过将军真容,如今一见,才真是不得了啊。”那仁漫达拉笑着说道。 “使臣这话是何意?”颜容不傻,蒙阳国使臣这般说道,无非是拉拢人心。 “将军不必多虑,那仁只是觉得将军一见如故。”那仁漫达拉说道。 “大人将我当做朋友,颜容自然拿大人是真心。”颜容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叫我那仁便好,不必那般虚礼。”那仁说道。 “这,可是有失规矩。”颜容说道。 “不会的,将军是个爽快人。”那仁说道。 “那仁,那仁漫达拉,在你们蒙阳为何意?”颜容还未说完,就被眼前的人给拦住了。 “连怀?你怎么在此处?”颜容看到了连怀正在自己的前面说道。 “正要去城南办事,碰巧遇上了将军,这位是?”连怀说道。 “蒙阳国前来的使臣,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也不耽搁了,快去吧。”颜容说道。 “是,将军。”连怀行完礼之后就离开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颜容摇摇头,这个连怀,说不准是子离派过来盯着自己的。颜容想起来今日晨间。 “我陪你一起去。”南宫黎叫嚣地说道。 “不行,又不是去游玩,你去干什么?”颜容正在试着衣物说道。 “不对,如果只是公事,你为何在这镜子面前待了这么久,你之前都是拿起衣裳直接穿的。”南宫黎不满地说道。 “子离啊,你多陪陪姑母,我与南宫煜说好了,一人陪那使臣一天,我腾出时间,还要带着你和姑母去转转呢。”颜容说道。 “肯定有猫腻,你不让我跟着,就一定有猫腻。’南宫黎躺在床上打滚说道。 “好了,等我回来。” 颜容收回思绪,宠溺地笑出声来,竟未发觉此时在京城街道,若不是那仁在自己的面前挥挥手,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站着,丢死个人。 “将军刚要说什么?”那仁问道。 颜容早就将刚才的事情忘到脑后了,轻微摇头之后,带着那仁离开了此处。 ------------ 第二百章 使者游玩 “京城好玩地地方还有很多,皇上也给大人安排了一些游玩地点,不知道大人有没有什么想要去地地方?”颜容将一张地图交到那仁的手上。 “将军真是客气了,皇上待蒙阳很好,待那仁是更好,那仁实在是感激不尽啊。”那仁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两国之交,本就是和和气气地事情,没有那般疏离。”颜容笑了笑说道。 “将军谈吐不凡,不知道将军认为这次蒙阳国来访是为了什么?”那仁突然问道,浅笑地嘴角上一双眼睛盯着颜容不放。 “不过是为了两国之交,友谊之邦。”颜容同样看向那仁说道。 “将军,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们来此还有一个目的。”那仁说道。 “何目的?”颜容皱眉问道。 “将军认真起来了?”此时较为严肃地话题突然被那仁的大声一笑给打破了。 “大人何必这般诓我?”颜容略感生气地说道。 “将军莫生气,只是内心中感觉将军有种莫名地熟悉感,像是之前就认识似的。"那仁说道。 “那仁大人,我敬你是是个君子,可你却这般,让我......”颜容刻意保持了一下距离说道。 ‘将军,是我说错话了,大启治国励精图治不说,人才济济更为重要,又有着几百年历史,我等小国是望而生畏啊,因此,能够和大启联合,依附于此,更是我国的幸运。“那仁说道。 “蒙阳国虽为偏僻,但是好在气候恶劣,别国也不会过多地欺辱,百姓们自己过活,应该也不错吧。”颜容也缓和了一下脾气说道。 “将军,蒙阳国几十年来已经算是安安稳稳了,虽说条件艰苦,每年都会有寒冷地尸骨,但是最起码没有战争,没有烧杀抢夺,可是将军,就是今年,我族人中竟然和大启的边界官臣发生了冲突,因此才导致了那位大臣的不幸丧生,也因此,为我族带来了灾难。”那仁说道。 “大人,是你族的人伤了大启的官臣?”颜容眼神犀利地问道。 “对,我们此次前来,为了道歉,也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当时宋琏大人前来蒙阳探查情况,我们已经解释了,但是我主认为,只有前来方可解开误会,蒙阳绝无与大启敌对的意思。”那仁说道。 “大人这话若说给皇上听,我还能理解,说给我听,又是为了什么?”颜容垂眼问道。 “因为我觉得在这满朝文武之中, 只有将军方可信任。”那仁说道。 “你我之间都未见过,今日不过是第一次,有哪里来的信任呢?”颜容说道。 “因为宋琏大人,他在这一路上可没少说过将军的风采,耳濡目染,自然也就知道了,当时在路上,我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宋大人如此念念不忘,又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披甲上阵,恍若男子。”那仁说道。 “大人说笑了。、”颜容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将军,我那仁不是一个小人,更不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我之所以这样告诉将军,那必然是相信将军,不知将军可否也信我?“那仁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颜容别的没有,义气我还是有的,你信我,我自然信你。”颜容会之一笑说道。 “将军,我果然没看错人,那我要是想和将军小酌几杯如何?。”那仁说道。 “今宵有酒今宵醉,咱们来爽快喝一次,也算结识了你这个朋友。”颜容也笑着说道。 “好,异乡之地,于此挚友,也满足了。”那仁说道。 “说话文绉绉的,你们啊,都是一样的人。”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指何人?"那仁不解地问道。 “我夫君。”颜容满意地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丞相府 “今日你没去陪着使臣?”荣墨斜躺在床上问向荣执说道。 “今日是颜容前去,我明日,太子后日,一人一天。”荣执端着汤药说道。 “你们竟然不在一处,还真是臣子之间离了心。”荣墨说道。 “父亲,我觉得不然如此,本身咱们之间就已经有了很多的误会,要真想要完全解除,是不可能的,何不如就这般,敞开天窗,也能说亮话了。”荣执说道。 “执儿啊,你是不是也在怪父亲,没有做到咱们当初想要的那样。”荣执说道。 “父亲,您多虑了,即便这一次没能赶走眼中钉,但咱们还有机会,而且机会多的是,如今使臣都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没说所来目的,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帮助他们一把。”荣执说道。 “蒙清还在咱们院子里,这是个祸害,实在不行就处理掉吧。”荣墨听完之后,想了一会说道。 “是,父亲。”荣执将手里的汤药放下之后离开了。 酒馆 “如今酒足饭饱,时辰也差不多了,将军就先回府,我也该回宫了。”那仁说道。 “好啊,如若有事,直接告知我即可,你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吗?”颜容看着那仁身边除了另外一个使臣之外并无他人,于是问道。 “路途遥远,也不用带那么多人。”那仁笑着说道。 “柏暮,从现在起,你就守在那仁的身边,保护他安全。”颜容说道。 “将军,这......”那仁有些迟疑。 “不用担心,既然你说信任我,我就要护你安全,柏暮武功高强,虽然你在皇宫里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还是小心为好,皇上也不会在意的。”颜容说道。 “将军有心了。”那仁行礼说道。 “那仁慢走。”颜容回之一礼。 颜容看着宫中侍卫以及柏暮护送那仁离开之后,转身去了一个地方。 “宋琏,你出来。”颜容直接将门给踢开喊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一个小厮蹦出来说道。 “颜容?”宋琏自然听到了这个动静,赶过来一看,竟然是颜容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这府上还真是难找啊,怎么这么偏僻,也不想你堂堂宋大人住的地方。”颜容说道。 “我从一开始做官的时候就在这里住下了,也不愿意去换,地方小,但是幽静。”宋琏拿着一卷书说道。 “我才不管你如此,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情的。”颜容将手里的鞭绳拿出来说道。 “你拿着那个干什么?”宋琏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别怕,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和那个那仁有没有什么关系?”颜容说道。 “那仁漫达拉?”宋琏说道。 “对。” “没,关系...” “瞎说,那仁都告诉我了,你可没少在路上提我,虽然本将军名气大,但也经不起你这般吆喝。”颜容自恋地说道。 “将军啊,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宋琏眼神微变笑着问道。 ------------ 第二百零一章报应! “找你,就是为了那个那仁的事情。”颜容坐下来之后说道。 “我确实与他说过不少话,此人较为豁达,不像小人,但是我们之间还是保留着距离的,毕竟是两国之人。”宋琏说道。 “不错,他为人还算不错,今日挑明了说要与我做挚友,我也同意了。”颜容点点头说道。 “你的朋友还真是多,整个京城都排满了。”宋琏低眉埋怨地说道。 “人在江湖飘,朋友又怎么能不多呢。”颜容摇摇头笑着说道。 “罢了,你来此,王爷可知道?”宋琏问道。 “他以为我还在陪着使臣,不过今日我才发现,我夫君的本事还真不能小觑,若是搁在军营中,不必军师差。”颜容说道。 “那你舍得让你夫君去军营吗?”宋琏在心中白了一眼说道, “自然不舍得,你们这些文人只能适合在府中,朝廷之上,那战场还是由我前去。”颜容说道。 “对了,你想怎么做?”宋琏有问道。 “这个蒙阳国如今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别忘了,他的邻国还有凌夷呢,我想,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蒙阳之所以来到大启,就是搬救兵,南宫煜说的也不错,他们的病不过是在装病,想着有什么理由让咱们帮他。”颜容说道。 “那,皇上会帮吗?”宋琏说道。 “不会,得不偿失的事情,皇上才不会去做,无论蒙阳和凌夷国之间有多么的纠葛,大启渔翁得利不更好吗,只是苦了那帮子百姓了。”颜容说道。 “不对,如果蒙阳国仅仅是搬救兵,那此事和丞相又有什么关系?”宋琏问道。 “丞相大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让我颜容滚得远远的,如今蒙阳国前来求人,带兵打仗的活自然是交给我,我一旦离开了京城,我就是想要保护太子和皇上,也力所不及,这不正中他下怀吗,无论是之前的颜旗诬陷,还是前些日子的放走凌夷百姓,哪一件不是针对我,赶我走。”颜容分析道。 “那丞相是有把握皇上出兵了?”宋琏说道。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我也不能直接告诉皇上,免得又引起他的怀疑。”颜容叹了口气说道。 “你现在的顾虑也是越来越多了。”宋琏说道。 “ 不说了,我想的是,如今和那仁交好也不是不就可以,他若真的和丞相联合,想要害我的话,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颜容狠厉地眼神很久没有露出来了。 “好,如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我去帮你做。”宋琏说道。 “那就朝堂之上多替我美言,不让我出城,丞相的目的也就失败了。”颜容站起身说道。 “好。” 容王府 “姑母,明日咱们去何处?”颜容回到府中,正好赶上晚膳,于是在饭桌旁问道。 “我很久就想去京城最大的那个街道,以后回了那里,如何还见得,咱们不用去哪,直接在集市上逛逛,就当做普通百姓,咱们一家人一起。”南宫惜笑着说道。 ’好,那明日咱们都穿一些简单地衣物,世人皆向往富贵生活,殊不知清平方可乐。“南宫黎说道。 ‘子离说的对,那咱们明日再找个好一点的饭馆,吃一顿不一样的餐。“颜容也说道。 “好,我看着你们好,心里就没有什么担心地了。”南宫惜笑着说道。 翌日 “这街上就是拥挤些,不过热闹,不用众星捧月,自自在在也挺好。”南宫黎左手搀着南宫惜,右手拉着颜容说道。 这边南宫惜看到了路旁的一个首饰摊,饶有兴趣地过去了。 “不用拉着我,我又跑不掉。”颜容轻声对南宫黎说道。 ’那可不行,你就像那脱了缰的野马,不拉着你,到处乱窜。“南宫黎笑着说道。 “容儿啊,你看前面有卖发簪的,姑母也没送给你些这东西,快过来挑挑。”南宫惜笑着招呼着颜容说道。 “好嘞,姑母。‘”颜容应了一声就奔过去了。 南宫黎看着自己双手空空,只好也跟过去。 “这个发簪适合你,也和你的衣衫相配,试试。”南宫惜拿起一个梨花形状的银簪说道。 “我不太适合戴发簪,起初皇后娘娘赏的那个我都转赠了。”颜容说道。 “她赏给你的你都送人了,你胆子还真不小,这世间除了你的父亲还怕谁?”南宫惜笑着说道。 “还有我的师父,不过我师父不在我身旁,我自然也就没有怕的了。”颜容傻笑地说道。 “你师父?难道不在朝廷?”南宫惜问道“ “不在,我师父是山间野人,不出世的。”颜容说道。 “我也听不懂,不过女儿家还是要有首饰的,这里的成色都不太好,回头,回宫的时候,姑母的宫殿里有很多,没用处,就给你吧。”南宫惜说道。 “姑母疼惜,颜容感激。”颜容说道。 “孩子,我以后若离开京城,你可要记得,你的夫君头上所佩饰物,还有其他的一些规矩,我不是逼你,只是该有的礼节你还是要做的,你是大将军没错,但你一日不带兵,就一日守着王妃的本分,孩子,你能答应我吗?”南宫惜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南宫黎就在对面望着这里,心里暖暖的,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多好。 “姑母,我答应你,还有你之前给我说过的话,我也记得清楚,如果真的到了我去带兵打仗的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颜容说道。 “傻孩子,你是在怪姑母吗,姑母当初说的那是气话,我又怎么能想要你们和离呢,姑母的心愿是天下平安,是不愿你去受伤啊,之前因为姑母偏爱的颜千忧,导致你与颜府受了伤害,那时的姑母才是真正的愚蠢,如今,姑母明白了,心里都是疼你的。”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知道了,颜千忧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蒙蔽您的双眼,这不怪您,更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咱们是一家人,就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姑母,您别走了,就留在这,等到哪一天京城不再需要我了,咱们一家人再去别的地方,过快意地生活,好吗?”颜容问道。 “孩子,孩子小心。”南宫惜刚想摇头,却突然一声惊呼,颜容还未反应,只见一把刀子深深地扎在了姑母的腹中,血瞬时流下,颜容顿时眼睛发红,拿出身上的皮鞭,一把将那奸人抽走。 “姑母。”南宫黎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的,急忙赶过来,南宫惜已经躺在了颜容的怀中,表情十分痛苦。 “蒙清,你混蛋。”颜容将南宫惜放在了南宫黎的怀里后大吼一声。 手中的鞭子已经狠狠地抽向了蒙清,每一鞭全部打在要害,不到三鞭,蒙清已经倒在地上不能言语,颜容握紧了双手,这边南宫黎还在颤抖,这次出行只有三人,柏暮还被派往了宫中,即便颜容功夫了得,但也不能快速地将南宫惜送往医治。 “颜容,上我马车。”这边荣静曼急忙地驾着马车说道。 颜容望向了南宫黎,南宫黎皱着眉头只好点头,此时也无他法,医治要紧。 这边南宫黎带着南宫惜离开,颜容站在了还有一口气地蒙清面前,将其带走。 容王府 “太医都是无用的吗,怎么还在昏迷?”南宫黎焦急地喊道。 “王爷,刀中腹部,实在是不好救治,长公主如今身体已经虚弱,只能拿银针将其刺激,若还无感觉,实属老臣该死。”太医跪着说道。 “无用,若姑母出了任何的事情,本王将你们全部杀绝。”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先冷静,让太医施针。”颜容拉住了发疯的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这才冷静下来,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等候。 “如今皇上也马上赶来,只希望姑母能够挺过来。”颜容说道。 “会的,姑母肯定会挺过来的。”南宫黎一滴泪划过,正好滴在了颜容的手上,颜容心里一震。 “颜容,跟朕出来。”门外,南宫仞的声音响起。 颜容起身,南宫黎自然感觉到了,于是拉着颜容一起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长姐为何会出现在街道之上,为何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南宫仞已经不在乎什么威仪,一顿痛批,颜容明白,皇上着急了。 “皇上,是臣的错.....”颜容上前跪道。 “皇上,是儿臣说今日想去街上逛逛,却没想到突遇奸贼,这才使姑母中刀,是儿臣的错。”南宫黎攥紧了颜容的手说道。 颜容没想到到了如今南宫黎还在偏袒自己,他知道,如果说姑母挡刀是为了救颜容,皇上的心里必然又是生气。 “荒唐,朕的护国大将军,难道连一个妇人都护不了吗?”南宫仞说道。 “皇上,是臣的错,臣没有保护好姑母,臣......”颜容说道。 “父皇,姑母性命要紧,如今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南宫煜在一旁劝道。 “是啊,皇上,是谁行凶,将那人定要活剐,才能给长公主一个交代。”没想到荣姝曼也来此了。 “颜容,那人,抓住了没有?”南宫仞问道。 “皇上,是蒙清。”颜容说道。 “颜容啊颜容,你看看,这就是你当时要护住的凌夷国的人啊,朕要杀了他们,你不让,报应,报应啊。”南宫仞拿起身旁南宫煜的剑指向颜容说道。 颜容紧紧地握紧南宫黎的手,是报应吗,有时候颜容也在想这个问题。 ------------ 第二百零二章 慌乱地容王府 “皇上,臣必定严惩此人,还给姑母一个公道,至于臣身上的错,待姑母醒过来,任皇上处置。”颜容上前说道。 “罢了,是朕着急了,等太医再说吧。”南宫仞挥挥袖子,以手扶额说道。 “怎么样,长公主还在昏迷?”这边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每个人的脸上都焦急不堪,终于太医出来了,南宫仞急忙上前问道。 “皇上,如今长公主用人参吊着,只是身体孱弱,始终醒不过来,刀伤也无法恢复,幸好没有伤到器官,不然长公主九死一生。”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 “滚,给朕滚,再去找太医,将整个京城中最好的医师,不,整个大启最好的都给朕找来。”南宫仞吼道。 “皇上息怒,长公主如今还未醒,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措,更何况他人,若实在不行,就让长公主好生离去吧。”皇后劝道。 “贱人,谁允许你这样说的,朕还未发话,何时由得你在此撒野,来人,皇后品德有亏,关入宫中,好好闭门思过。”南宫仞突然一巴掌扇过去,不顾众人在场,更不在乎皇家颜面。 “皇上,皇后娘娘的确说错了话,还望皇上不要生气。”众人皆跪在地上说道,只有南宫黎一人不顾眼前的情景,笔直地站着,手里握着的自然也是颜容。 “带下去。”南宫仞看都不看一眼说道。 颜容看着眼前的君主,冷血,就像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打入地牢一般,容不得他人解释。 “幻灵丸。”颜容脑子里突然乍现。 “阿容,你说什么?”南宫黎问道。 “子离,我有办法救姑母,跟我来。”颜容拉起南宫黎的手就走。 颜容想起来了自己大婚的时候,师父所赠的药丸,世间不可多得的丹药,师父当初千叮咛万嘱托不让自己随意拿出来,幻灵丸一出,天下大乱。 “子离,这是幻灵丸,是我师父所给,但师父说不可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为了救治姑母,我也不顾了,只是能否答应我,不告诉皇上。”颜容拿起药丸说道。 “阿容,谢谢你。”南宫黎拿起药丸说道。 “先去救姑母。”颜容说道。 “可是,若不被他所知,该如何去救呢?”南宫黎皱眉问道。 “子离,我来。”颜容拿起药丸后回到了屋内。 “做什么去了,姑母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你们还敢乱跑?”这边南宫煜悄声问道。 “帮我一个忙。”颜容轻声说道。 “支走父皇?”南宫煜听完颜容说的之后疑问道。 “对,还望太子殿下可以帮这个忙。”颜容说道。 “我试试。,”南宫煜应下, “父皇,儿臣知道此时说什么都解决不了姑母的昏迷,但是天下之中,龙体才最为重要,您是天子,天下黎民还需要父皇,还望父皇可以回宫休息,此处,儿臣定会半步不离地守着,望父皇放心。”南宫煜走到内帏向南宫仞说道。 “太子,你也要劝朕吗?”南宫仞冷眼问道。 “父皇,儿臣是在乎您的身体,姑母一心向道,只因在她的心中日日夜夜是为您和天下子民祈福,如果您身体抱恙了,最难受的还是姑母,您也不想姑母醒来后看到您如此憔悴吧。”南宫煜继续说道。 ‘皇上,太子殿下说的确实是为您 着想,如今全京城都在寻找解救方法,您就先回宫中休息,咱们再来。“元寿也在一旁说道。 “罢了,朕先回宫,待会再来看望长姐,如若你姑母有任何的消息,必要立即告诉朕。”南宫仞说道。 “是,父皇。”南宫煜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颜容,好生照顾,莫要朕对你失望。”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臣定会找好良医,为姑母医治。”颜容说道。 “回宫。” “子离,快用温水给姑母送下。”颜容待南宫仞走后急忙说道。 “好。”南宫黎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手心发凉。 “子离,你怎么了?”颜容看着南宫黎神色不对,于是问道。 “无事,只是心中太过担心。”南宫黎说道。 “我来。”颜容见状说道。 南宫惜脸色依旧发白地躺在床上,眉头处的紧皱说明所中的伤口有多深,颜容也不忍看到眼前此景,但是不得不逼着自己给姑母服下。 南宫惜的嘴角睁不开,更无法吞食药丸,颜容心下一急,将药丸碾碎,与汤药混合,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给南宫惜灌下。 瞬间,眉头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缓,但是南宫惜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颜容一直在等,师父的药丸不会给错,更不会没有效果,这到底是为何。 逐渐地颜容失去了耐心,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姑母,您醒一醒。”颜容跪倒在床前,忍不住地大声哭道。 这是南宫黎第一次见到颜容苦的如此不成体统,就像一个小孩子,哭的那般伤心,又是那般无助。 “阿容,你别哭,姑母怎么了?”南宫黎本就紧张,看到颜容这般,心里更是麻木,只能将颜容脸上的泪珠擦拭,没有表情地问道。 “姑母,姑母醒不过来了。”颜容婆娑着眼泪说道 “不会的,姑母不会的,阿容,你说谎,大将军是不能说谎的。”南宫黎摇摇头,眼睛无神地说道。 “子离,是我不好,姑母是为了救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当时要去救蒙清,我为何每每多管别人的闲事,到头来,却害得是我自己的亲人。”颜容终于忍不住,伏在南宫黎的怀里大声哭喊道。 四年了,颜容再没有哭过,更何况这次这么大肆地哭喊,颜容感受到了亲人再次离开自己的感觉,就像那次的战场,夺走了父亲和兄长们的三条生命,世间巨大的孤独感,痛感全部袭来。 “阿容,不要这样,姑母的气息平稳,或许是转好了呢?。”南宫黎红着眼尾对颜容说道。 “师父给的药是幻灵药,此药最为灵验,服下便可活命,可是姑母却没有醒来,子离,我怕。”颜容说道。 “不,我们等,此药不行,我们再去找新的药,阿容,振作起来,姑母还在等着我们呢。‘南宫黎强撑起来说道。 还未走两步,便晕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眸之前只看到了颜容惊慌失措的脸,和那双已经失去了光芒的双眸。 颜容内心已经逐渐崩溃,一边是南宫惜昏迷不醒,一边是子离不知所为,颜容只好强撑着身体,擦干脸上的泪,太医已经在为南宫黎把脉了,这一切都使颜容飘乎乎的,脚底一虚,恰巧被南宫煜扶住。 “小容,你不能再倒下了。”南宫煜也是着焦急地看着颜容说道。 “南宫煜,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颜容做错了,我不该来京城,这样就不会惹到丞相,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针对我,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因此受伤,子离因为我已经受到了很多的伤害,太子妃也因此没了孩子,朝廷上的事情,颜旗的事情,天下的事情.....”颜容语无伦次地说道。 “小容.....”南宫煜不知该如何劝。 “南宫煜,你还是不懂我的。’颜容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小容,在这个世间,没有人为谁而活,你来京城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敌人,是他们的错。”南宫煜对着颜容说道。 “那子离呢,子离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对他?颜容反过来问道。 “小容,你什么意思?”南宫煜心里一慌。 “没什么意思,如果太子殿下闲得慌,还请您去请一下药草堂的那位神医,只希望他可以救姑母。”颜容冷冷地说道。 南宫煜看着颜容毫无表情地脸上,紧握的拳头说明了南宫煜此时的焦灼,以及在颜容离开后,眼神中不自觉露出的狠厉。 “容王怎么了?”此时地颜容已经恢复冷静,让周围地人只觉得当时那个狠厉冷酷地颜将军又来了,最起码,白灵是这样觉得的。 “将军,王爷的心疾又犯了,只是依臣所知,王爷的心疾明明前不久刚刚犯过,这才短短一月,怎么会?”太医皱着眉头说道,生怕自己今日就命丧容王府。 “心疾?”颜容惊呼。 “将军,那就按照之前如何给王爷诊治,这次也这般做吧。”太医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急,如今子离昏迷,想必凉意已经透到心底,拿起火炉,将整个屋子弄暖,白灵,去拿汤婆子,给子离一周围上。”颜容吩咐道。、 “是,将军。”白灵应道。 ”子离,不知为何你的心疾又犯了,这一次,你可否忍一忍,看一看不吃药会不会好。“颜容握紧南宫黎的冰冷地手说道。 颜容不敢离开此处半步,若药草堂那位来了,自己和南宫煜也有一笔账要算了。 今夜的容王府是人数最多地时候,但又是最寂静地时候,府外御林军层层维护,今夜自然不得安然地还有丞相府。 月夜渐寒,再寒冷地天气,也冷不过颜容此时的内心。 “是谁,谁指使的蒙清?”荣墨看着底下跪了半天的荣执说道。 “父亲,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误伤了人。”荣执回道。 “误伤?我看你是故意而为之,我让你处理掉,这下好了,。伤了人,还被抓住了把柄,你是在送死。”荣墨吼道。 “父亲,是我做错了,若有一切伤害,均由我承担。”荣执说道。 “你承担?你那什么来承担?”荣墨大吼一声后,直接拿起手里的棍棒,极重地向荣执砸下去,荣执硬生生地扛着,好久,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被父亲这般打过了。 鲜血从嘴角流出,却不见一丝地呻吟。 ------------ 第二百零三章 药丸误会解开 '老爷,你打死他,为何不打死我?"丞相夫人冲了出来护住荣执喊道。 “妇人,你来此做什么,即便你来了,他还是我的儿子,你也护不了他。”荣墨停下来后说道。 “为何要这般往死里打他呢,您平时都是一根手指都要爱护他的呀。”丞相夫人哭喊着说道。 “你也不看看他犯了什么错。”荣墨气急败坏地说道。 “什么错,不就是伤了那个人吗,老爷,多少年了,您还念念不忘吗?”丞相夫人这是这几十年来为数不多地朝着丞相发脾气,像是积郁了很久,得不到发泄。 “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教的好儿子,你一直心中怀有芥蒂,所以你就指使荣执去伤害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荣墨恍然道。 “不,父亲,是执儿没有安排好这件事情,不关母亲的事情,母亲什么都不知道,父亲,要罚就罚执儿就好。”荣执急忙将丞相夫人拉住,自己一人承担。 “怎么,我还没死呢,你们娘俩就算计我了,我告诉你们,我荣墨一日在,任何人都别想着打我的主意,更别想伤害她。”荣墨说完之后直接将丞相夫人头上的那个步摇扯走。 “不,老爷。”丞相夫人看着自己夫君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 “母亲,你又何必出来替执儿挡罪?”荣执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孩子,母亲老了,最大的牵挂也就是你和你的长姐,今日的事情你就当做是母亲的嫉妒心,指使你去伤害长公主,那个女人,既然已经昏迷不醒,那就永远不要醒过来,让你的父亲死心,也让母亲安心。”丞相夫人哭着说道。 “母亲,长姐她......” “不要多言,与你长姐没有任何的关系。丞相夫人瞪着双眼看着荣执说道。 “母亲,执儿知道了。”荣执深深低下了头。 容王府 “颜容,你别过于担心了,我知道你现在茶饭不思,但多少先垫一些肚子,不然你要是再倒下了,整个容王府也就没救了。”荣静曼端着一碗面走到颜容的身边说道。 “静曼,还未来及多谢你。”颜容看着荣静曼说道。 “我也是正好路过,本想与打你打声招呼,没想到却碰到.....”荣静曼说道,但看着颜容心不在焉也就没说下去。 “静曼,很晚了,你也休息,我怕路上不安全,你先暂且在容王府住下,明日我亲自送你回去。”颜容说道。 “不用,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帮你一起照顾,咱们是朋友,我不能看着你这般难过。”荣静曼说道。 “多谢。”颜容露出了一个久违地浅笑。 “颜容,发生了何事?”颜容终于等到了这个声音的出现。 “姜神医,你终于来了。”颜容急忙出门迎接。 “我这刚要离开,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就将我给喊了过来,直接奔往容王府,是你生病了?“姜瑜心里还是对颜容留下好印象的。 “不,神医,请求您救一下我姑母。”颜容说道。 “是发生了什么?”姜瑜这边已经去把脉了。 “姑母身中刀伤,如今昏迷不醒。”颜容说道。 “颜容,你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姜瑜看了一眼南宫煜说道。 “神医,怎么了?”颜容焦急地问道。 “你姑母的体内竟然有真气,就是习武之人才能有的真气,是你渡给他的?”姜瑜问道。 “不,姑母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又怎么会这般做,她的体内除了有真气之外还有什么吗?”颜容不知是不是那颗幻灵丸的问题。 “颜容,你的姑母失血过多,本就垂死挣扎,可是她的体内突然有了真气,护住了心脉,性命之忧应该无事了,只是,她不是习武之人,无法压制住这股子真气,所以待她醒来应该还需要些时日,我配一些药丸,给你姑母服下,减轻一些她的痛苦。”姜瑜想了一下说道。 “神医,你的意思是姑母有救了?‘颜容惊奇地问道。 “对,不过这真气从哪儿而来?”姜瑜疑问道。 “神医,颜容请您不要提及此事,只要姑母得救就好,其他事情您就不要管了。”颜容说道。 “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罢了罢了,我就先去开药方了。”姜瑜满不在乎地说道。 “多谢。”颜容行了一个礼。 “太子殿下找到我的时候,我倒是吓了一跳,我以为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姜瑜突然说道。 “神医,那个药丸的事情我并没有向南宫煜说起,请您放心,你不会受到任和的伤害。”颜容说道。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即便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颗药丸,但是真的想要如何解救,还是没有办法地,每年容王爷依旧会心疾复发,寒冷如冰。”姜瑜说道。 “神医,不,不是一年,如今才过了一月,他就已经复发了。”颜容皱眉说道。 “一个月?怎么会?”姜瑜也疑惑道。 “难道是上一次我逼着他不吃药丸的原因?”颜容问道。 “不会,不吃药丸只会让他痛苦,但不会使这个病提前,我去看看。”姜瑜说道。 “好。” “太子殿下,请您告诉皇上,姑母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清醒还需要再等几日,请皇上放心。”颜容走出去后对南宫煜说道。 “好,不愧是神医,果然见效。”南宫煜没有表情地看着将姜瑜说道。 颜容不动声色地将南宫煜的视线给挡住了。 “只是还要给子离看病,如若太子殿下无事,还请回吧。”颜容说道。 “小容,我不管你和神医之间说了什么,或者他给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可以自己想一想,不要受他人蒙蔽。”南宫煜拉住颜容的手说道。 “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谁想要害我的夫君,我定要他不得好死。”颜容说道。 “小容.....”南宫煜看到了颜容眼底的杀意。 “将军,王爷醒了。”荣静曼此时走过来说道。 “子离醒了?快去。”颜容这才转移了目光。 “子离,你怎么样?”颜容焦急地问道,只是如今的南宫黎并没有真正地清醒,眼神迷离,嘴唇发白。 “姜神医,你快来看看。”颜容说道。 “王爷的病还是那样,就是那个心疾导致的,可是为什么会提前那么多,一年一犯,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快?”姜瑜自言自语道。 “为何?”颜容也不知该怎么办。 “阿黎的病是小时候落下的,每年都是如此,我也每年按时给他喂下药丸,也并无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今年这是怎么了?”南宫煜也进来问道。 “南宫煜,他每年吃的药丸是什么,是真的能够救治他生命的良药吗,你不是说太医所配吗,为何里面的配药会有寒食散地配方?”颜容怒吼道。 “什么?没有,小容,你不要这样说。”南宫煜说道。 “姜瑜也在此,难道你每次找人配药的时候不知道吗?”颜容已经撕破脸来说道。 “姜神医,我配置的药会对容王爷有害吗?是,小容,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药丸地,我的确不是从太医院配的药,而是从药草堂。 你如果真想要知道这个事情,那你就跟我过来,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南宫煜说道。 “在这里说即可。”颜容说道。 “当年小黎被害,身上的毒无法可解,你知道他为何身上冰凉吗,因为他中了一种更为寒烈地一种毒,有人说那是娘胎里带来的,意思就是说明小黎的毒是从出声就有的,我为了保护小黎,不被父皇丢弃,我只能这样救他。 “寒食散中虽会使人变得更加脆弱,但是它属火,服下它,会让小黎心里好受些,你不懂的深宫权谋,你更不懂我是怎么保护小黎的,如若我不每年这般做,小黎只怕如今已经去陪母后了。”南宫煜也情绪失控地说道。 “至于姜瑜,我当初找到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他只知道是宫中派来的,他只管做,收银子,别的他都不参与,小容,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南宫煜说道。 “南宫煜,为何你不早些告诉我?’颜容问道。 “因为我以为你们会好好听话,每到那个时候犯病,都会乖乖地吃药,即便小黎的寿命会因此折断,但至少,现在无事。”南宫煜撇过头说道。 “那为何不救,天下神医那么多,为何不去找?”颜容问道。 “你一为御林军单单地是保护皇宫吗,还有监视,我们始终无法逃离皇宫,更无法离开父皇的视线,我母族一派已经没有了,我只能靠着自己,我没有办法去救小黎了。”南宫煜说道。 “大哥,谢谢你。”让两个人都震惊的是,南宫黎此时已经艰难地站起来对南宫煜说道。 “小黎.....”南宫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存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不想让南宫黎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此之差。 “大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不该让阿容去寻找这个药丸,我会乖乖吃下它,不给你们添麻烦。:南宫黎说道。 “子离,不会的,我们还没找寻方法呢,你还年轻,咱们不急。”颜容不知道是不是和南宫黎呆一起久了,就连哭鼻子都变得如此相像了。 “阿容,不必为了我伤心,你与大哥之间也不要因此受到任何的间隙,你们是最完美地搭档,大启离不开太子和将军,箭弩拔张不适合你们。”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不要说了,我答应你,误会解开了,不怪南宫煜,更不怪任何人,我们现在就是去找解药,好不好?”颜容安慰道。 “好,姑母如何了?”南宫黎终于撑不住,坐在床边虚弱地问道。 “这是阿胶羹,虽为女子补品,不过王爷这般虚弱,也顾不得什么了,喝下去,至少气色好些。”颜容还没回话,荣静曼便走了进来说道。 、 ------------ 第二百零四章 权力!皇位! “静曼姑娘?南宫煜蹙眉问道。 “是静曼将姑母用马车送了回来,不然我们当时在路上都没有马车,多亏了她。”颜容解释道。 “我竟一时没看见,原来静曼姑娘已经在容王府多时了。”南宫煜这次缓和语气说道。 “不敢惊扰太子殿下,只是如今容王府事情过多,静曼作为颜容的朋友,能帮一点是一点。”荣静曼说道。 “这是阿胶羹?”颜容转移话题道。 “对,给王爷 补补。”静曼端过来说道。 “好,静曼,子离先交给你照顾,我去外面送一下神医。”颜容说道。 “你放心。”荣静曼笑笑说道。 “姜神医,劳烦你今晚了,至于子离的病,我回去寻找解药的。”颜容对姜瑜说道。 “将军,不瞒您说,我要是真的有王爷体内剧毒的解药,我无论如何都会给你的,可惜我制药多年,也无法得知,王爷的体内除了我配的药丸之外竟然找不出蛛丝马迹别的药,所以说,真的想去调查实属困难。”姜瑜说道。 “刚才太子说的,你也听到了,或许是从母体里带来的,那意味着先皇后或许也患有此毒?”颜容疑问道。 “将军,在调查任何的事情当中,一定切记先护好自己,涉及皇家后宫,可要小心,京城之地我也不愿多待了,是时候离去了。”姜瑜说道。 “神医要走?”颜容问道。 “我昨日就给师兄告完别了,带着我的药草堂先离开,至于去哪,将军莫要担心,有太子殿下在,药丸可以足够容王爷用的。”姜瑜说道。 “神医一路走好,若有事直接告诉我即可,我定会倾囊相助。”颜容只好说道。 “将军,保重!”姜瑜鞠了一个躬,随即坐着马车离开了。 、颜容看着这个佝偻地背影,一瘸一瘸的离去,颜容心里不禁有所想到,苏叔叔离开,为了疆城,姑母离开,为了容王府,姜瑜离开,难道是为了太子还是我....... “小容,你怎么了?”颜容回到屋中后,南宫煜走上前问道。 “无事,南宫煜,是我之前对你误会过深了,姜神医也说了,你的药丸是为了救子离,而不是害他,子离 身体内的剧毒恐怕一时半会解不了了。‘"颜容说道。 “我很愧疚,但事可悲的是,如能找出当年那个下毒之人的药方就好了,可惜那人直接咬舌自尽,断了线索,可能这就是小黎的命。”南宫煜哀声叹道。 “我不信命,我也不相信上天会这样对子离,南宫煜,你说对吗?”颜容抬眼问道。 “小容,你想做什么?”南宫煜被颜容的眼神给吓到了,神色慌张地问。”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子离好好地,所以以后朝中的事情可能要多多交给太子殿下去做,我一介妇人就不好插手了。”颜容突然一笑说道。 “小容,你别这样想,这么多年了,小黎都撑过来了,我想,只要多加照顾,小黎会好起来的,至于朝廷,你是护国.....”南宫煜急忙地说道。 “太子殿下到现在都还未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啊,我没忘,我是颜容,护国将军颜容。”颜容抬手阻止南宫煜说话道。 “明日便是荣执带领蒙阳使臣前去了,姑母这几日需要照顾,我想,使臣那边,你可以不用顾及了。”南宫煜自己定住了一会,转身又说道。 “皇上如今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这两日必然先解决姑母的事情,说起来,丞相府与姑母脱离不了关系。”颜容如往常一样的语气和南宫煜说道,让南宫煜一度以为刚才颜容眼里的疏离与狠厉是自己看错了。 “蒙清?他不是被人带走了,当时你惩罚了杨副参将,我以为蒙清也一并被你处理了,没想到从哪冒出来的。”南宫煜说道。 ’蒙清没有被我带走,而是被丞相带走的,只是我以为,他们即便将蒙清带走不过是关起来,或者杀了,留着也无用,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让蒙清前来行凶,这是说不过去的。“颜容说道。 “为何?或许是蒙清自己心底有股子怨气,丞相府见状,便将他放了出来,误伤了长公主。”南宫煜说道。 “蒙清的仇恨只能是对我,这样一来,就让皇上更加明白,我颜容只会给人带来拖累,若不是因为我姑母又怎么会殃及,让我在皇上的心里愈来愈烦,到时候随便一打发,也就没我颜容这号子人了。”颜容说道。 “不错,或许丞相也是这样想的,他就真的当父皇是一个糊涂之人吗,父皇难道不会深究吗,到时候一查蒙清是从丞相府出来的,他们还能逃得了?”南宫煜说道。 “万事都要有漏洞,他们必然想好了说辞,有没有证据一定是丞相指使的,皇上即便心中怀疑,那又如何,丞相府是一个势力雄厚,地位又高地地方,皇上不会轻易动他的。”颜容说道。 “父皇果真是糊涂,给了荣家这么大的权利做什么。"南宫煜一生气直接将手砸向一旁的桌子。 “现在还是想一想,该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吧,即便丞相府再怎么推脱,我也一定要让他们尝到苦头。”颜容握紧了拳头说道。 “好,小容,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南宫煜说道。 “那还劳烦太子殿下随我去一趟关押蒙清的地方。”颜容起身说道。 “现在?” “对,就是现在,再不去就晚了。”颜容说道。 “你未将他关入大牢吗?”南宫煜看着眼前的场景问道。 “关入大牢,就不知道他该如何说了,大牢的热才不会管他,如果想要自尽,大牢还必定开心地不得了呢,省了一桩麻烦事。”颜容说道。 “那交给大理寺呢?莫雨此人应该可以信得过,总而言之,不能被你扣留着,若是在以前还好,你是将军,本就有扣押人的权利,但是这件事情有你的参与,不怕父皇怀疑吗?”南宫煜问道,。 “你说的对,只是今日我要问他清楚才能将他送到大理寺正法,南宫煜,我想,你也会有这个本事,将他关押大理寺吧。”颜容说道。 “好。”南宫煜点点头无奈地说道。 “蒙清,你看着我说话。”颜容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枷锁地人问道。 “唔.....”蒙清的嘴被绳子给围了起来,说话很是吃力。 “将军,要不要解开?”一旁照看的柏暮问道。 “解开,他在我的面前不会明目张胆地咬舌自尽。”颜容说道。 “将军,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还留着我?”蒙清喘了一口粗气说道。 “杀了你,不足以泄愤。”颜容看着已经瞎了一只眼的蒙清说道。 “是啊,你将我表哥曝晒城墙之上,你就泄愤了,你明知道表兄家中嘴在乎的是脸面,你这样做,是给老一辈子蒙羞,舅舅年长,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做,你就泄愤了吗,你会怎么对我,你也将我曝晒吗,那没关系,我不怕,我蒙清又不是你们大启的人。”蒙清疯魔了一般说道。 “你为的是你表哥?”颜容冷冷地问道。 “对,我蒙清反正是死路一条,我只为了我的表哥。‘蒙清说道。 “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当时你绑架了子离后,我还能在你的眼中看到不忍,可如今我只能看到你眼神中的恨意,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我想你也知道,不过是一把替刀,到头来还不如一具尸体来的痛快。”颜容说道。 “颜容,你想怎么做?”蒙清问道。 “你当中行凶,伤的还是皇上的长姐,你以为这个事情是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吗,你背后的主子一样都得揪出来,你不过是个棋子,我只是有些怀疑,街道之上,如若你真的想伤我,有那么多机会,为何会偏偏选中我的姑母,像是故意而为之,还有,荣执不会傻得这般去做,不是荣执指使的你,那会又是谁?”颜容捏着蒙清地脸说道。 “因为那个妇人会是你的软肋,我没想到她会为了你豁出去。”蒙清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触碰了我的家人,你万万不该的就是触碰到我的家人。”颜容一把将其推倒。 “我给了你的表哥最大的好处是没有用军规处置,你就没这么幸运了,千刀万剐,你给本将军等着。”颜容每说出来的字都快要将整个房间冷冻住,低沉没有丝毫活力。 “我颜容最恶心的便是当初与你蒙清做了朋友。”颜容在临走的时候扔下了这句话,徒留下蒙清泪水划过脸颊,跪倒在地上,宛如完全失了尊严的蝼蚁。 南宫煜没有立即跟着走了过去,而是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受到了颜容的决绝和冷酷,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如何会充满这么的暖情,不过是南宫黎给她带来的一丝暖光罢了。 自己却一直一直地将她拉回现实,不断地参与朝廷之间的事情,如若真的爱她,又怎么会想让她在外抛头露面,深受朝廷之事的折磨呢,或许,小容说的对,自己的心中只有权力和皇位.... 小容啊,权力和皇位又怎么能不重要呢,我有了权力,才能够保护你,才能够让世人不再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更不会有人害你,你如今怪我,我会不怪你,我只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明白我的苦衷..... "柏暮,带着这个人去大理寺。“南宫煜说道。 ------------ 第二百零五章 借兵 “静曼,子离又睡了?”颜容看着床上熟睡的脸庞,温柔地问道。 “睡了,不过不踏实,心里肯定着急。”荣静曼回道。 “无妨,姑母的病情也是好转的,如今只是静静地等着就好,静曼,辛苦你了”颜容说道。 “颜容,若你当我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今日我为何这么凑巧出现在街道上吗?”荣静曼问道。 “为何?” “因为我要去我娘亲的,父亲不允许我私自外出,今日是我自己逃出来的,没想到恰巧遇到了你们,阴差阳错,来到了容王府。”荣静曼说道。 “原来如此,丞相府过的不好吗?”颜容问道。 “丞相府说好听一点是别人的家,又不是我的家,我娘亲不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荣静曼说道。 “我是很不理解,既然你的娘亲都已经生下了你,为何还不能入住丞相府,你之前是说,丞相想要效仿颜家,一夫一妻,可又为何非得背却本心呢?“颜容说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不说他了,只是这次是蒙清伤害了长公主,蒙清明明是关在丞相府的,难道这件事情又和父亲有关?”荣静曼问道。 “静曼,你无需管这个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殃及到你和你娘亲的。” “没事,如若真的出事了,你也不需要顾及我,自己去做就好。”荣静曼笑了笑说道。 “静曼,既然你是逃出王府的,那你就先在容王府里住下来吧,过去了这段时间,我再将你送回去。“颜容说道。 “今夜也过了大半,你也去休息一会,什么事情不要一直积压在自己的身上。”荣静曼拍了拍颜容的手说道。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打个盹。”颜容点点头。 颜容趴在了南宫黎的床边,用胳膊支起脸,就这样歪着头看着,南宫煜离开了,静曼也去休息了,姑母还未醒,本来慌乱地容王府好像在这个时刻静了下来,一切都平复了。 “颜容,你为何将幻灵丸随便赠人?” “师父,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姑母啊。”颜容焦急地对着眼前的黑影白发人说道。 “她是你的姑母,我怎么不记得你颜容有姑母呢?” “师父,你说过的,行医,是为了救天下人,不为其他的。” “是,可是我也说过不允许随便将幻灵丸公之于众,它会救人,同样也会害人。” “师父,你在说什么?师父,别离开,师父.......” “阿容,醒一醒,阿容?”颜容看着师父逐渐离开了自己,怎么喊都不回头的时候,突然有听到了子离的声音,眼睛睁开,是梦。 “子离,我睡着了,压到你了吗?”颜容清醒过来后问道。 ‘你做噩梦了,嘴里不断地喊着师父二字,怎么,梦中你师父罚你了?“南宫黎玩味地说道。 “梦到了小时候被罚抄书的时候了。”颜容也趁势笑道。 “你看你也累了,上床上休息会吧。”南宫黎将自己的地方往里面挪了挪,给颜容留下了一个位置。 “天色微亮了,我也不睡了,我去看看姑母,待会就上朝了。”颜容摇摇头给南宫黎掖了掖被角说道。 “还去上朝吗,姑母都这样了,皇上还能安心上朝?”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子离,天下子民的事情还等着去处理呢,听话,我不耽误时间,下了朝就回来。”颜容哄着说道。 “好,我现在感觉身上好多了,大概那碗阿胶羹还真是管用。”南宫黎说道。 “补品再好,也不能贪多,不能形成依赖性,多穿点衣物,千万不要着凉。”颜容说道。 “好了,快去吧。”南宫黎催促道。 “怎么,这么快就嫌我了,到时候我带兵打仗离开你,看你想不想我。”颜容开玩笑地说道。 “你敢!”南宫黎直接身旁的扇子扔过去说道。 “天气都这么冷了,别拿扇子了,给我了。”颜容结果扇子说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顺了我多少扇子了,随你咯。”南宫黎宠溺地说道。 朝堂 “昨日,长公主出事了,朕想你们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的事情太多了,这个罪魁祸首是蒙清,是凌夷国旧贼,看来凌夷国还是贼心不死啊。”南宫仞说道。 “回皇上,当初凌夷国虽说是战败,但咱们大启同样耗费了不少的军力才制服,说明,这个凌夷的势力还是有的,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最大的还是咱们大启,次之便是凌夷,看来凌夷国还是想和我们作对。”丞相在一旁说道。 “皇上,臣不同意丞相的说法,当初两国之战,主帅立下誓言,不会轻易引起战争,臣不愿那百姓再受战争之苦,他凌夷也不愿啊。”颜容说道。 “荒唐,你一个小小的女郎,说的话能顶什么用,再说了,凌夷国说反悔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刘都护反驳道。 “我颜容当时赢下誓言的时候是以颜家军主帅的名义,是以皇上亲封的颜将军的名义,不是刘都护口中的女儿郎。”颜容同样回怼道。 “好了,朕明白你们的意思,朕没说出兵。”南宫仞看向颜容说道。 “朕也没说不出兵。”南宫仞又看向丞相说道。 “父皇,那您是想?”南宫煜问道。 “看看这个凌夷国到底想干什么。”南宫仞微眯着眼说道。 下朝 “将军,皇上请您去一趟承心殿。”颜容刚想离开,就被元寿给逮着了。 “好,我这就去。”颜容只好应下,又对南宫黎食言了。 承心殿 “皇上,您召臣?”颜容行礼道。 “朕问一下你长公主的伤势,昨日你派人传话,说病情已有好转,但是朕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便找你来问问。”南宫仞很是疲惫地说道。 “回皇上,昨日太子殿下与臣请了一位民间的神医,那神医医术不错,给姑母喂下了一个药丸,说是用真气护住了姑母的体内,只要等这股子真气散去,姑母应该就能醒过来了。”颜容说道。 “颜容啊,朕老了,实在受不了什么打击,朕最不想的便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发生,朕怎么还听说黎儿的病情又反复了?”南宫仞问道。 “是啊,大概是操劳过度导致,皇上,臣有罪,当时说要好好保护他们,没想到最后还是护不住。”颜容说道。 “罢了,不是你说保护就能保护的。朕昨日也是过激了。”南宫仞说道。 “皇上,蒙清此时关在了大理寺,如若皇上想如何的话,臣会去做。“颜容说道。 “蒙清,这个人真的是让朕恨之,本身就是个祸害,还留着做什么,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南宫仞说道。 “那皇上,是否细问蒙清背后的主人?”颜容说道。 “蒙清背后的人不是你的杨副参将吗,杨副参将已经被你杀了,那头颅还在城墙之上呢。”南宫仞抬眼问道。 “皇上,当时蒙清被谁带走了,您不会不知道吧,可为什么又放了出来,还趁机行凶,难道不是有预谋的吗?”颜容说道。 “你是在怀疑丞相的主意?”南宫仞问道。 “臣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能够这般,只有丞相,他一向对颜容误会较深,我也不得不怀疑丞相大人这次借刀杀人的目的。”颜容说道。 “不会的,是谁都不会是荣墨 害的长公主,你不了解他,朕了解。”南宫仞摇摇头说道。 、“皇上,可是那蒙清.....” “颜容,朕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将那蒙清处理了吧,还有,朕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还有什么事情?”颜容只好作罢。 “蒙阳国使臣也来了多日了,昨日他向朕要了一个恩赐,你说朕给不给?”南宫仞问道。 “恩赐?”颜容疑问道。 “对,此事,朕谁都未告诉,就连太子都没说,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南宫仞说道。 “敢问皇上,什么恩赐?是借兵?”颜容说道。 “聪明,就是借兵,咱们当初也想到了蒙阳国无缘无故前来,必定会因为一些事情,凌夷国以大欺小做的事情不少,这蒙阳国想必也是受不了了,才会出此下策。”南宫仞说道。 “可是皇上,咱们要是借兵的话,那就说明要和凌夷国作对,那便是咱们挑起事端。”颜容说道。 “朕知道,你今日在大堂之上说的,朕也不是不明白,不过当时也就是个权宜之计,即便咱们赢了凌夷,你也砍了那人的脑袋,可最终咱们也只是收回了一部分城池,大启的疆土还有一些存在凌夷国的手里,朕如何看的那些百姓们流离失所啊,”南宫仞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这个兵是得借了。”颜容说道。 “对,不光要借,还要借出最好的兵,名义上是帮助蒙阳,实际上收回咱们的城池,如何?”南宫仞说道。 “皇上,您要想清楚,咱们大启的兵库不是当年的那个了,如今主帅只有臣一人,要想再找一个实力相当地还是不易地。”颜容回道。 “朕知道,朕的大启是因为有颜家军在守着,只是战争失去了朕的好几员大将,如今只剩下了你,你放心,你前去之后,朕会立即征兵,不论出身,有才有能力的人都可参兵夺帅。”南宫仞说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前去?”颜容大惊。 “对,凌夷国你也熟悉,由你带兵最合适。”南宫仞说道。 “皇上,那京城怎么办,何人保护?”颜容焦急地说道。 “京中自由京中的人前去保护,你就安心地替朕收回失地。” “可是,皇上.....”颜容还想着说些什么。 “好了,朕只是和你商量商量,还未定夺,你也不用声张,更不要走漏风声。”南宫仞摆摆手说道。 “是,皇上。”颜容应道。 “皇上,臣是大启的将军,有义务保护大启子民,更有责任为皇上减轻负担,您说的对,凌夷国手中还有着大启的百姓,臣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他们,只是,还请皇上想清楚,若兵力全部移走,他国趁虚而入,京都该如何?”颜容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 “你先回去,朕再好好想想。”南宫仞一直不语,过了很久才说道。 ------------ 第二百零六章 前往大理寺 容王府 “姑母如何了?”颜容刚回到府里就看到南宫黎坐在南宫惜的窗前,而旁边站着的是荣静曼,这幅画面,倒也温馨。 “还未醒,太医刚才看过,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姑母虽说还不清醒,但是无性命之忧,阿容,谢谢你啊。“南宫黎笑着说道。 “姑母无事就好,只是皮肉之苦还是苦了姑母了。”颜容说道。 “这等伤痛,也非你我可以改变的。”南宫黎拍了拍颜容的手说道。 “那咱们就等着姑母醒来,对了,我今日来晚了。”颜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知道你忙,静曼姑娘帮助我很多,你更无需担心了。”南宫黎说道。 “静曼,你辛苦了。”颜容说道。 “颜容,你也饿了吧,我去弄点饭菜吃。“荣静曼说道。 “无事的,我不饿,你也歇一歇,不能让你住在容王府却这般劳累。“颜容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荣静曼笑了笑就离开了。 “静曼姑娘倒不像她家的人,倒也温和,我原本以为她是一个比较蛮横地小姑娘,但是昨日他救了姑母,又忙至了半夜,这份情,咱们也是欠下了。“南宫黎说道。 “她是真性情,和荣墨不一样,荣执这个人和他的父亲倒是像的很。“颜容说道。 “罢了,皇上有没有说蒙清如何处置?”南宫黎问道。 “皇上说了,蒙清交由我去做,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颜容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低下眼说道。 “什么?不追究了吗,徒徒地将蒙清整治了就没了吗?”南宫黎惊呼,。 “嘘。”颜容瞬间捂上了南宫黎的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姑母还未醒,你再给吵醒了。”颜容轻声说道。 “那咱们回书房去说。”南宫黎说道。 “赭竹姑姑,还望您照顾好姑母,李嬷嬷去了后厨房煮药,大概一会就过来了。”南宫黎吩咐道。 “王爷放心,老奴会的。“赭竹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深究,蒙清被带进了丞相府,他一查便知,如若是丞相搞的鬼,为何不惩罚?”南宫黎一回到书房就急忙问道。 “皇上说,不会是丞相指使的蒙清,因为丞相大人不会伤害姑母的,所以就拿此事搪塞过去了。”颜容说道。 “荒唐,那蒙清就是朝着姑母去的,阿容,也许在别人看来,那蒙清是跟你有仇,因此是想要刺杀你,姑母是被连累,可在我眼中并非如此,我就在远处,那蒙清拿着匕首就是赤裸裸地刺向了姑母的。”南宫黎说道。 “什么?可这没有理由啊,为何要害姑母?对了,姑母突然说要离开,会不会也和此事有联系,不行,蒙清还不能立即死,我要去弄明白。”颜容皱眉说道。 “我与你一同前去。”南宫黎也说道。 “不行,那里潮湿阴冷,我怕你受不了。”颜容说道。 “我真的无事,阿容,这事关姑母,我必须得去。”南宫黎坚毅地说道。 “那好,我带你前去。” 承心殿 “皇上,您召臣?”颜容行礼道。 “朕问一下你长公主的伤势,昨日你派人传话,说病情已有好转,但是朕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便找你来问问。”南宫仞很是疲惫地说道。 “回皇上,昨日太子殿下与臣请了一位民间的神医,那神医医术不错,给姑母喂下了一个药丸,说是用真气护住了姑母的体内,只要等这股子真气散去,姑母应该就能醒过来了。”颜容说道。 “颜容啊,朕老了,实在受不了什么打击,朕最不想的便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发生,朕怎么还听说黎儿的病情又反复了?”南宫仞问道。 “是啊,大概是操劳过度导致,皇上,臣有罪,当时说要好好保护他们,没想到最后还是护不住。”颜容说道。 “罢了,不是你说保护就能保护的。朕昨日也是过激了。”南宫仞说道。 “皇上,蒙清此时关在了大理寺,如若皇上想如何的话,臣会去做。“颜容说道。 “蒙清,这个人真的是让朕恨之,本身就是个祸害,还留着做什么,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南宫仞说道。 “那皇上,是否细问蒙清背后的主人?”颜容说道。 “蒙清背后的人不是你的杨副参将吗,杨副参将已经被你杀了,那头颅还在城墙之上呢。”南宫仞抬眼问道。 “皇上,当时蒙清被谁带走了,您不会不知道吧,可为什么又放了出来,还趁机行凶,难道不是有预谋的吗?”颜容说道。 “你是在怀疑丞相的主意?”南宫仞问道。 “臣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能够这般,只有丞相,他一向对颜容误会较深,我也不得不怀疑丞相大人这次借刀杀人的目的。”颜容说道。 “不会的,是谁都不会是荣墨 害的长公主,你不了解他,朕了解。”南宫仞摇摇头说道。 、“皇上,可是那蒙清.....” “颜容,朕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将那蒙清处理了吧,还有,朕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还有什么事情?”颜容只好作罢。 “蒙阳国使臣也来了多日了,昨日他向朕要了一个恩赐,你说朕给不给?”南宫仞问道。 “恩赐?”颜容疑问道。 “对,此事,朕谁都未告诉,就连太子都没说,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南宫仞说道。 “敢问皇上,什么恩赐?是借兵?”颜容说道。 “聪明,就是借兵,咱们当初也想到了蒙阳国无缘无故前来,必定会因为一些事情,凌夷国以大欺小做的事情不少,这蒙阳国想必也是受不了了,才会出此下策。”南宫仞说道。 “可是皇上,咱们要是借兵的话,那就说明要和凌夷国作对,那便是咱们挑起事端。”颜容说道。 “朕知道,你今日在大堂之上说的,朕也不是不明白,不过当时也就是个权宜之计,即便咱们赢了凌夷,你也砍了那人的脑袋,可最终咱们也只是收回了一部分城池,大启的疆土还有一些存在凌夷国的手里,朕如何看的那些百姓们流离失所啊,”南宫仞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这个兵是得借了。”颜容说道。 “对,不光要借,还要借出最好的兵,名义上是帮助蒙阳,实际上收回咱们的城池,如何?”南宫仞说道。 “皇上,您要想清楚,咱们大启的兵库不是当年的那个了,如今主帅只有臣一人,要想再找一个实力相当地还是不易地。”颜容回道。 “朕知道,朕的大启是因为有颜家军在守着,只是战争失去了朕的好几员大将,如今只剩下了你,你放心,你前去之后,朕会立即征兵,不论出身,有才有能力的人都可参兵夺帅。”南宫仞说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前去?”颜容大惊。 “对,凌夷国你也熟悉,由你带兵最合适。”南宫仞说道。 “皇上,那京城怎么办,何人保护?”颜容焦急地说道。 “京中自由京中的人前去保护,你就安心地替朕收回失地。” “可是,皇上.....”颜容还想着说些什么。 “好了,朕只是和你商量商量,还未定夺,你也不用声张,更不要走漏风声。”南宫仞摆摆手说道。 “是,皇上。”颜容应道。 “皇上,臣是大启的将军,有义务保护大启子民,更有责任为皇上减轻负担,您说的对,凌夷国手中还有着大启的百姓,臣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他们,只是,还请皇上想清楚,若兵力全部移走,他国趁虚而入,京都该如何?”颜容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 “你先回去,朕再好好想想。”南宫仞一直不语,过了很久才说道。 第二百零六章 容王府 “姑母如何了?”颜容刚回到府里就看到南宫黎坐在南宫惜的窗前,而旁边站着的是荣静曼,这幅画面,倒也温馨。 “还未醒,太医刚才看过,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姑母虽说还不清醒,但是无性命之忧,阿容,谢谢你啊。“南宫黎笑着说道。 “姑母无事就好,只是皮肉之苦还是苦了姑母了。”颜容说道。 “这等伤痛,也非你我可以改变的。”南宫黎拍了拍颜容的手说道。 “那咱们就等着姑母醒来,对了,我今日来晚了。”颜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知道你忙,静曼姑娘帮助我很多,你更无需担心了。”南宫黎说道。 “静曼,你辛苦了。”颜容说道。 “颜容,你也饿了吧,我去弄点饭菜吃。“荣静曼说道。 “无事的,我不饿,你也歇一歇,不能让你住在容王府却这般劳累。“颜容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荣静曼笑了笑就离开了。 “静曼姑娘倒不像她家的人,倒也温和,我原本以为她是一个比较蛮横地小姑娘,但是昨日他救了姑母,又忙至了半夜,这份情,咱们也是欠下了。“南宫黎说道。 “她是真性情,和荣墨不一样,荣执这个人和他的父亲倒是像的很。“颜容说道。 “罢了,皇上有没有说蒙清如何处置?”南宫黎问道。 “皇上说了,蒙清交由我去做,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颜容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低下眼说道。 “什么?不追究了吗,徒徒地将蒙清整治了就没了吗?”南宫黎惊呼,。 “嘘。”颜容瞬间捂上了南宫黎的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姑母还未醒,你再给吵醒了。”颜容轻声说道。 “那咱们回书房去说。”南宫黎说道。 “赭竹姑姑,还望您照顾好姑母,李嬷嬷去了后厨房煮药,大概一会就过来了。”南宫黎吩咐道。 “王爷放心,老奴会的。“赭竹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深究,蒙清被带进了丞相府,他一查便知,如若是丞相搞的鬼,为何不惩罚?”南宫黎一回到书房就急忙问道。 “皇上说,不会是丞相指使的蒙清,因为丞相大人不会伤害姑母的,所以就拿此事搪塞过去了。”颜容说道。 “荒唐,那蒙清就是朝着姑母去的,阿容,也许在别人看来,那蒙清是跟你有仇,因此是想要刺杀你,姑母是被连累,可在我眼中并非如此,我就在远处,那蒙清拿着匕首就是赤裸裸地刺向了姑母的。”南宫黎说道。 “什么?可这没有理由啊,为何要害姑母?对了,姑母突然说要离开,会不会也和此事有联系,不行,蒙清还不能立即死,我要去弄明白。”颜容皱眉说道。 “我与你一同前去。”南宫黎也说道。 “不行,那里潮湿阴冷,我怕你受不了。”颜容说道。 “我真的无事,阿容,这事关姑母,我必须得去。”南宫黎坚毅地说道。 “那好,我带你前去。” ------------ 第二百零七章 战场之上 颜容离开皇宫之后,脑子里一直想的便是这件事情,打仗自己不怕,这世间没有让自己害怕的东西,只是自己不怕,黎民百姓却怕,那些无辜地人会怕,包括子离,他也会怕,最终这一天将会到来,这是无法去控制的事情,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控制的事情,颜容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但是又能如何呢。 颜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没有入军营,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事情,不用上战场,不用 看着父亲和兄长们惨死沙场,只需要静静地待在家中,哪里也不用去,这大启的生死存亡,与自己何干,和师父还有师兄在一起生活,世外桃源,管他七七八八。 可如果真的如此的话,子离又该怎么办,自己便不会遇到他,更不会爱上他,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颜容摇了摇头,把脑中的思绪全部抛之脑后,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世间的美好太多了,想要和子离一起度过的时光也太多了,能有什么办法呢,离开的每一天中,必定万分想念,必定千言万语,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自己如果受伤了,又有谁会给自己上药。 夏侯晔也不在身边,这一次的出征分明就是一个大火坑,但自己还不能不跳,不跳便是抗旨便是死罪一条,南宫仞,这个曾经说着宛如自己的亲叔父一般的男人,自己和父亲守护的君主,竟然是这么一个猜忌的人,他的猜忌心,怀疑的态度压得颜容喘不过气来,不光是自己,还有苏叔叔,也被调往疆城,这么多年,不得回归。 老一辈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一个小小女郎呢,父亲,颜容该如何去做呢,时就这般,还是反抗,父亲,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三少爷,你别拿这个东西,将军最珍贵的剑,怎么能让你这般玩耍,肯定是你偷过来的,你好生放过去,我不告诉别人。””颜伯说道。 “我不,这将军府什么都不好玩,也就这把剑好玩些,我才不放下呢,你凭什么管我。””小颜容站在桌子上,拿着一把剑说道。 “三少爷,你说说你,刚来到府上多少天,就闯了多少祸,将军没少罚你,你为什么就不和你的兄长学一学呢?”颜伯哭丧着脸说道。 “我才不,我和我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也没那么多规矩,为什么要在这里受折磨。”小颜容不以为意道。 “颜伯,我这个三弟啊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父亲拿他没办法,你拿他更没办法。”二哥走了过来说道。 “二少爷,这三少爷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将军沉稳,妇人温婉,这三少爷妥妥地是在外面玩疯了。”颜伯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三弟有着自己的脾性,这点倒也稀奇,不过来了几日,别的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了这闯祸地本事,教书先生的胡子都被气的翘了起来,看父亲打不打你。””二哥笑着说道。 “二哥受教书先生的喜欢,只是我年纪比较小,父亲便让你和我一同上学,这不摆明了欺辱我呢,再说了,我颜容只有一个师父,师父不在此处,我要去找师父。”小颜容跳下来说道。 “你师父到底是何人,武功如何,我看这些年也没教什么吧,不然你这身板还是如此娇小?”二哥说道。 “我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谁能比过。”小颜容自夸道。 “父亲武功才为一绝,这天下谁敢去惹,你竟然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一,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二哥不信地说道。 “不信就比试比试,这天下的能手是很多,但是能够与我师父的武功相互切磋的寥寥无几,我可是深得师父私交的,二哥敢和我比试吗”小颜容说道。 “有何不敢,我到要看看,父亲将你送去的这些年,你到底学到了什么”二哥说完之后便摆好了姿势。 小颜容儿不慌不忙地拿起手上的剑,剑未出鞘,还是略沉,八岁的颜容确实拿着有些吃力,但是并不影响。 二哥并没有因为自己年纪大而让着颜容,反而一招一式都是想让颜容仔细瞧瞧地样子,颜容确实也顺着他的意思,躲、再躲、还躲。颜容双手抱剑,只是躲开那些招式,即便二哥已经打了一会,但是颜容依旧占上风。 “二哥,累了吧,歇会。”小颜容看着二哥气喘吁吁地,于是一个挺身起来,不再躲闪,而是进攻,这一招一式,死死逼近,二哥有些吃力,不到一会,便败下阵来,但是一个练习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会甘愿认输,二人相互对打,颜容胜在身量较小,轻功又是比别人的优点,招招落入,二哥的身上已经有很多颜容印记了,只是再打下去,二哥的身体便有些吃不消,就在颜容逐渐想要收手的时候,二哥一个箭步过来,想要夺剑,自己手忙脚乱,利剑出鞘,瞬间便将二哥的胳膊划伤,鲜血滑落。 也就是在此刻,大门被踹开,颜容还未反应,父亲黑着的脸变走来,将二哥的胳膊用布条包了起来,颜伯立即去请大夫,小厮早就将二哥抬回房屋。 “父亲”颜容刚想张口,就突然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二哥虽说被划伤,但那伤口并不深,养几日便好,也不知道你们京城的人怎么这般娇贵。”小颜容感觉受了委屈,边哭边说道。 “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这时候掉眼泪是为了什么?”父亲问道。 “不是我故意伤的二哥。”小颜容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父亲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为何?”颜容纳闷,那自己这巴掌是为何? “因为,你拔开了这把剑,这是规矩,若非我将此剑交予你,你便不能打开此剑,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更何况,你还不是.....”父亲欲言又止。 “我还不是颜家的男丁,无法进入祠堂的女孩。”颜容说道。 “不许说,你师父交代你的你都忘了吗?”父亲急忙堵着嘴说道。 “没忘,不能说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可是父亲,这又能瞒多久,迟早会知道的。”颜容的脸上早就不疼了,只是还一直捂着。 “还疼不疼?”父亲端下身子来问向颜容。 “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不算什么。”颜容说道。 “你以后或许会经历更加多的疼痛,你要记得,无论父亲将来做什么,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了大启,为了颜家军,你也要答应父亲,无论最后颜家剩下多少人,都要誓死守候,记得吗,南宫家的天下永远是颜家在守候。 “南宫家的天下,为什么不是南宫家在守着呢,我们颜家又为何?”颜容疑问道。 “颜容,你记得就好,不要问那么多,即便将来到你们那个时候,或许人心会变,但是颜家的初心不能变,颜家终究是要卖命于南宫家。” “不,父亲,我们为了自己而活,不为了别人。,”颜容说道。 “那你看到那些流离失所地百姓,你该如何,那些吃不上饭的孩童,你该如何,那些贪官污吏,那些搜刮民脂民膏地恶官,你有当如何”父亲反问道。 “如何才能救?” “靠自己的本事强大,强大到别国不敢欺负大启,百姓安居乐业,京城秩序有加,再无贪官污吏,清正廉明为最尊。”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是闪着泪花的,或许不是泪,是光,那种眼神,南宫黎也曾见到过,那是颜容眼中充满着那样的光,仿佛天神降临。 ‘’父亲”颜容喊道。 “你会经历的,待会去看看你的二哥,他是因你而伤。”父亲说道。 “是,父亲,剑给你。”颜容将剑举起来说道。 “这把剑是昆吾剑,这把剑将来的主人不知道会是谁,可能是你的大哥,也可能是你的二哥,也可能是.....” “父亲,无论是谁,颜容都愿意誓死守候大启百姓,天下子民”颜容说道。 “好孩子,不愧是你师父教出来的好孩子,如今说这些还太早,明日我带你前去皇宫,待你去见一见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父亲说道。 “尊贵的人,是皇上?”颜容问道。 “对,我的小儿接回,皇上是要看一看的,莫要害怕,懂得礼数就好,跟在我的身边,今日早些入睡,省的明日你打瞌睡。”父亲说道, “父亲,你知道娘亲是怎么去的吗?”颜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命太硬。” “是因为我,所以我才这般心性,我才不讨人喜欢的?”颜容委屈的说道。 “不,因为你的母亲爱你,她爱你胜过爱她自己,她护住了你,却没能护住她自己,我也没有办法护住她,对不起。”父亲失落地说道。 “父亲,我愿意留在将军府,我不再往外跑了,我也不去找师父了,师父说过,他要想见我,会来看我的,我要听话,我要做父亲口中的人,世人口中的英雄。” “好,你会成功的,你会成为世人的英雄,父亲的骄傲,你会是皇上身边的有力帮手,颜家始终会在南宫家的身边,你会做到的。”父亲淡淡地说道。 “我要去上战场,父亲,带上我。”颜容说道。 “好,只要你不怕,我就带你去。” “我不怕,我颜容什么都不怕。 颜容收回了思绪,是啊,什么都不怕的颜容,也变成了畏手畏脚的颜容了,南宫家的天下还会让颜家守着吗,父亲,不是颜容不想,是南宫家不想让颜家存活啊! 但是父亲放心,颜家不会败,更不会毁在我的手里,昆吾剑在我手中,我便拿起这把剑,杀他个片甲不留。 ------------ 第二百零八章 大理寺续 “你们还是一群年轻人啊,老夫就先行离开了,到时候再一起相聚。”夏临风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 “劳烦夏伯伯走一趟了,回头我去给您送些从外新得的玩意去。”南宫黎说道。 “告辞了。”夏临风摆摆手说道。 众人拜别,南宫黎看着夏临风离开后,转身又看见即将要走的莫雨。 “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们该要离去了。”莫雨见状便要离开,本来也是要走的。 “大人等一下,既然来了颜府,为何不查个底朝天再走呢,再查查吧。”南宫黎是有目的的,地窖里还关着颜伯他们,不能就这样受着委屈就算了。 “来人,里里外外全部查一遍,不能放掉任何一个角落,密室、地窖,全部查清楚。”莫雨知道南宫黎这般说必定不是随意说的,可能在这府里,还有事情。 “是,大人。”士兵们各自散去了。 “这位军师看起来有些羸弱啊,不知是不是有些身子不适?”南宫黎看了一眼那小书生一眼后说道。 “不过是少时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就这般了,王爷不用担心。”莫雨笑着回道。 “唉,本王也是少时生了大病一场,每每发作的时候还感到焦灼难*,真是受苦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我也在寻找民间名医,但都不大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再说。”莫雨温柔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书生说道。 “我只看,莫主事对这位军师倒是有些不一样啊。”南宫黎拿着扇子捂着嘴说道。 “这,王爷说笑了。”那位小书生羞红了脸轻声说道。 “怕不是军师,是位娘子吧。”南宫黎说道。 “容王爷不愧是风流人物,看人看的还真清楚。”莫雨故意说道。 “莫主事说什么呢,我南宫黎别的不说,看人是最准的,但并非是因为我风流,我也是个正人君子的。”南宫黎撇开脸过去故意这般说道。 “颜将军嫁给你倒是有趣了不少。”莫雨说道。 “本王只是觉得为何要扮成这般呢,直接女装示人不好吗?“南宫黎问道。 “一言难尽啊,王爷,您即便知道的这件事,但也请您不要乱说,也算是成全我们吧。”莫雨蹙起眉头说道。 “莫主事不愿意说,本王也就不问了。”南宫黎浅笑说道。 “大人,我们发现了地窖里竟然有人关在里面。”这时候一个士兵走过来大声说道。 “什么,关着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雨问道。 “我说怎么这么时间也没见颜伯出来,不会是他们吧。”南宫黎故意说道。 “颜伯?颜家的管事,怎么会被关进地窖里,将他们带上来。”莫雨说道。 “还有一个孩子呢。”那个小书生,不应该说是莫雨的小娘子惊呼一声,细微的声音,很是温柔。 “颜斌这是怎么了?”南宫黎看见颜二嫂子驮着颜斌走了过来,颜斌已经躺在自己母亲的背上,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回王爷,斌儿他生了病,但是我们被那个颜旗给关在地窖里,那里阴暗潮湿,小孩子本就不应该待,可是我苦命的孩子待在那里已经多日了,所以发了热,到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颜二嫂子哭着说道。 “来人,快去请郎中。”南宫黎立即吩咐道。 “是,王爷。”赵放应道。 “你们是被颜旗给关进去的?为何?”莫雨问道。 “大人,您是来救将军的吧,您是来给我们做主的吧,民妇求求您了,将军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都是那个颜旗干的。”颜二嫂子说道 “自从颜旗搬进颜府后,他们就将整个院子翻新,有些之前颜老将军留下来的东西,统统都给挪了地方,生活极其奢靡浪费,我们早就看不下去了,公公多次阻拦,一开始还能听一听劝,后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最终,把我们一家全部给关进地窖,他们便在颜府里各种折腾,整个颜府都被毁了。”颜二嫂子边哭边说道。 “莫要着急,先给孩子治病,有什么待会再说。”莫雨的小娘子轻声劝说道。 “多谢,多谢。”颜伯也跪下说道。 “颜伯,不要这样,颜旗加在你们身上的痛楚,我会向你们要回来的。”南宫黎一把扶住了颜伯说道。 “你们说的若都是事实地方话,看来这颜旗没少骗了我们,你们先待在颜府,哪里都不要去,而且不要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若到时需要你们的时候,还望你们可以站出来。”莫雨说道。 “是,大人,我们愿意全部说出来,只要能救下将军,还有,之前将军叮嘱过我,让我关注着颜旗,不要让他们一直待在祠堂里,因为对外来说,颜旗本就不是颜家的人,但是我一个人微薄之力,根本拦住不住,他前段时间,就一直在祠堂里徘徊,也就是因为那次,才把我们都关进地窖了。”颜伯说道。 “好,我知道了,来人,派几个士兵来颜府护着府里的人,其他人跟我回大理寺。”莫雨想了想之后说道。 “王爷,不知这府里除了那颜氏夫妇,还有颜伯一家子,可剩下什么人?”莫雨问道。 “还有,还有颜千忧。‘南宫黎想了一圈,发现这颜府里一直忽略地一个人,只是这么大动静,都没将她给吵过来,还是说,根本不在家呢。南宫黎想道。 “不过一女子,王爷是有什么疑问?”那莫雨的小娘子看向南宫黎问道,那小娘子的眼睛很亮,但是很狭长,眼尾梢处模模糊糊有红晕染开,不过映在她那张白皙的脸上很是清楚。 “可能您不知,这位名叫颜千忧的姑娘,正是颜旗夫妇的长女,心思也比较多,我怕,这事和她也脱离不了干系。”南宫黎说道。 '‘好,只是,府里并没有她的出现呢?“莫主事问道。 “我也很是惊奇,难道是刚才动静太大,她已经逃离了?”南宫黎蹙起眉头说道。 “一位姑娘,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不过这个姑娘和将军的事情联系大吗?”不愧是大理寺最年轻的主事,想到的都是与案子相关的事情。 “实不相瞒,颜千忧曾经多次来到容王府,与姑母私交甚欢,但是,她的脑子里却衍生出别样的想法,所以本王不是很信任她,本王觉得,颜千忧在里面必定有关系。”南宫黎有些厌恶地说道。 “不会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吧,颜旗一家与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颜将军保护的很好,这京城竟也没有流言蜚语。”莫雨说道。 “有些人,不过用银子就能收买,可有些人,无望的利欲熏心,使他们迫不及待地往上爬,颜旗这一家莫名地到来,为的不是荣华就是富贵,还能有什么。”南宫黎说道。 “没想到,颜家几世几代,竟然还会出现这等败类,你说他图什么,颜家完了,他能得到什么,将军真是瞎了眼,才可怜他无地方去,把他安置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金银财宝全部赠送,他还不满意,非得将将军送到牢里,他才舒服吗。“颜伯在一旁怒斥道。 “颜伯,你也别生气了,他是不是颜家人,谁都说了不算,看族谱就知道了,没入族谱,那就不是颜家人,他所犯下的错,全部自己承担。”南宫黎说道。 “王爷,大人,老奴拜谢。”颜伯又要跪倒在地,南宫黎伸手去扶,却被颜伯拦住,颜伯静静地叩了一拜之后,起身时已经是眼泪纵横。 “王爷,您是皇上的儿子,天之骄子,却为了我家将军东奔西波,还救下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人,老奴心里实在是感激啊,还有这位大人,老奴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官职,但看您如此做,想必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希望一定要将我们的将军救出来。“颜伯说道。 “颜伯,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中用不中用的人,颜容将你们视为家人,我南宫黎也不会见死不救,天下大道,不过如此。”南宫黎扶起来说道。 “是啊,这位老伯也不要过于伤心了,将军是清白的就一定会平安回来,王爷这两天,看来也没少累着啊。”莫雨说道。 “家中遭此不幸,还要谢过莫主事公正办案,也不枉我辛苦至此。”南宫黎一笑说道。 “王爷通过大人将这几位从地窖处接过来,不仅向大人说明了颜旗的过错,还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引上面怀疑,王爷如此聪明,为何不在朝廷谋一官职呢?”莫雨的小娘子说道。 “你早就发现了?”南宫黎问道。 “王爷何须将自己的过人本事,藏着掖着呢?”那小娘子继续说道。 “莫主事真是有一个好军师啊,我不追问你的情况,还望你也不要追问我,就当相互成全吧。”南宫黎笑着说道。 “好,王爷这个人可交,可信,我们真的要离开了,这一闹,又是好长一会,该走了。”莫雨说道。 ------------ 第二百零九章 噩梦 “师父,师兄这两天怎么这么清净啊?”颜容正在捣药,摇头晃脑地问向师父 “他哪天不清净,倒是你天天地热闹。”师父弹了一下颜容的额头说道。 “我哪里有,师父你是不知道,他就是每天装作一副什么都看淡的样子,尤其是他那个爹爹来过之后哼”颜容不满地嘟囔道。 “你是不舍得你师兄了吧,他要走了,你应该也快了。”师父平静地说道。 “我才不走,我不想离开师父的。”颜容立即说道。 “你如今年岁小,还不懂,离别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小容儿,你好生练习着,这些武功对你来说会有用的”师父继续说都。 “师父,那你跟我回去呢?我都没见过我爹爹,我害怕。”颜容眯了一只眼睛说道。 “说谎,你怎么没见过,他每次来看你的时候,你虽然都躲起来了,但师父知道你是看见了的,怎么,如今骗起我来了?”师父浅笑了一下说道。 “没有师父,我是真的不想走,我更加不想让师兄走,你们谁我都不想离开。”颜容噘着嘴说道。 “小容儿,师父告诉你,你是有任务的,你的任务就是在这世间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生来与他人不同,自然你也不能像他人一般享乐。”师父低下身子说道。 “师父,我要像你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颜容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像我,是像你父亲一样的人,我教你的武功术法,你都要铭记于心,明白吗?”师父又说道。 “明白了”颜容低下头应道。 “既然明白了,那就将兵法再背诵一遍。”师父重新站起来说道。 “师父,都背了这么多遍了,还背呀。”颜容哭丧着脸喊道。 “师父,我回来了。”这边颜容还未背完,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跑到门口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奔向那人的怀里。 “你呀,又胖了不少,太沉了。”那人说道。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要跟着那人走了呢。”颜容说道。 “不许没礼貌,那人是师兄的父亲,你也要喊声伯伯的。”师兄说道。 “他要带走你,我自是不愿。”颜容说道。 “罢了罢了,今日告诉你的是白听了。”师父从后面走过来说道。 “本身就是,师父,师兄,咱们三个永远在一起不好吗?”颜容问道。 “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只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不过小容儿放心,师兄不会离开你的师兄忙完了就将你接回家,咱们一处好不好?”师兄笑着说道。 “好,我要跟着你走,跟着师兄,天天去吃糖葫芦。”颜容也笑着说道。 “你们啊,还是太小,根本不懂啊!”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师父也定然是喜欢那糖葫芦的,不然上次我偷偷放起来的怎么没了呢。”颜容边说边拿起师兄怀里的糖葫芦笑着跑着离开了。 “还是那般调皮,你说,她这样如何成大事?”师父无奈地笑着说道。 “小女孩心性。”师兄也宠溺地说道。 “你以后可要记得别说出她的身份,你当时无意发现了,我就没想过瞒你,但是你比她要年长,你要清楚这件事情。”师父冷静地说道。 “师父,您请放心,我不会这般失言了,小容儿的身份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永远不会乱说。”师兄说道。 “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这些年来,你是受苦的,我教授你的东西你或许厌烦,但你更要明白,医术要比任何的武功都要重要,可保命,至于武功,你父亲所传的武功,就足够你了。”师父说道。 “师父说这些是想告诉我,本事学完了,要用到实处了。”师兄说道。 “你很聪明,这些年你一直谦让着小容儿,名义上你是师兄,她是师弟,你当时没发现她的身份的时候,两个人打架打的你死我活的,为师拉都拉不住,后来大了些,你也发现了她的情况,你可就对她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有趣。”师父笑着说道。 师兄很少见到师父这般笑容,师父的笑多数是藏起来的,在小容儿捣乱之后,自己无奈地笑了笑,如此这般,倒是少见。 “师父,我们在这不知不觉那么多年了,还是怀念以前啊。”师兄也笑了。 “没什么用的,到时候你们出了这座山,你就明白,外面有多好,有多自在了。”师父说道。 “我比小容儿大了五岁,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娃娃,很是小巧,后来我在此待了五年之后,离开了一年多的时间,再回来就发现小容儿那一年好像一点事情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师兄疑惑地说道。 “能发生什么,不过是误食了草药,生了一场大病,迷迷糊糊地,什么都忘了。”师父说道。 “所以说,我要学医术,为的也是保护她。”师兄说道。 “你们感情深刻,为师能够理解,只是希望你也能明白,多年以后,你们不在一处了,你还能这般承诺吗?”师父问道。 “自然不变。” “你们怎么还在聊着呢?我都吃完了。”颜容猫着腰走过来说道。 “你怎么也不给你师兄留一点?”师父说道。 “师兄又不像师父一样喜欢这个,师兄爱吃的是辣辣的东西,那师父,今日午时,我们能吃水煮肉片吗?”颜容瞪着眼睛说道。 “是你想吃吧,你现在是长大了,饭量跟着也大,好了,我去做饭,让你师兄继续听你背诵。”师父拿起蒲扇说道。 “好嘞。” 颜容看着师父离开后,转身抱住了师兄。 “怎么了,师父一日不揍你,你就皮痒痒吗?”师兄笑着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师兄的,师兄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让师兄跟着我挨罚呢?”颜容嬉皮笑脸地说道。 “呸,咱们俩打架的次数还少吗?”师兄说道。 “小打怡情,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离开?”颜容说道 “你也知道了?”师兄抬眼问道。 “他来此处没别的,就是叫你回去,你都十三岁了,也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了。”颜容低沉地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离开了,没人给你买糖葫芦了?”师兄问道。 “这是次要的,不过,真心想留你是真的。”颜容说道。 “回去也不急于这一刻,家中也不是这么着急,小容儿,我再陪你一段时间。”师兄说道。 “好,那这段时间,咱们俩都不要打架,我生辰的时候,更不要和我抢面吃。”颜容说道。 “你生辰是十一月四日,师兄就留到那个时候。”师兄说道。 “到以后你回家了,我能去找你吗?”颜容问道。 “不能,如果我不说,你坚决不能来找我,一定要记得,更不要使用轻功去找我,我怕你会受伤。”师兄说道。 “为何?”颜容不解地问。 “那里守卫森严,我怕你会遭受涂打。” “那我怎样才能找到你?”颜容问道。 “你就写信给我吧,或者吹口哨,你记不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些曲子,你吹一遍,我就能听到了。”师兄说道。 “好,那我就在你们家中上面吹,你想听不到都难。”颜容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我去找你,你不要来找我,那些个人都不是咱们好惹的。。”师兄又说道。 “那些人,会伤你吗?会凶你吗?会打你吗?”颜容问道。 “不会的,我也不会让她们伤害我,更不会让她们伤害我身边的人。”师兄说道。 “那咱俩就商量好,你我之间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借口不理对方,只要有需求就得答应。”颜容得寸进尺的样子说道。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咱们是用 同一个师父,自然是一家人。”师兄说道。 “一家人,不能说话不算话的奥。”颜容说道。 “好” “怎么还没听见背诵呢?”这边师父的声音传来。 师兄立即使了个眼色,颜容也赶紧背了起来。 “装模作样,你以为师父不知道,你师兄提问你,你就不愿意仔细背诵了吗?你什么样子,师父能不知道,净水吃饭。”过了一会,师父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说道。 “师父好厨艺,师父这双巧手,到底是如何做成的?”颜容拍马屁说道。 “把菜想成你的样子就做出来了。” 师父故意说道。 天色渐黑,夏夜的凉风吹的人很是舒服,三人坐在院子里,吃着饭,说这话,虽然这话都是从颜容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三人都是乐呵呵的。 直到晚上颜容的嘴角都是甜甜的,浅笑的,这个无忧无虑的女孩,还在想着,生辰的时候,师兄的礼物以及师父做的饭菜,却始终没想到,此人的白天,就会发现自己隔间的床已空,耳边也放了几本医书还有一块麒麟玉佩。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山长水阔,皆已不见,何时才能再见。 颜容梦如惊醒,刚刚的梦,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师兄还有师父都是未变的样子,不过自己的梦没有做全,师兄的离开到现在都是个未知。 自己醒来后也闹过,哭过,但是最后自己还是写了一封信,是啊,几年的情感怎会消失,即便不能相见,但是心里还是互相在意的,包括书信一直未断,人也是一直未见。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山长水阔,皆已不见,何时才能再见。 颜容梦如惊醒,刚刚的梦,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师兄还有师父都是未变的样子,不过自己的梦没有做全,师兄的离开到现在都是个未知。 自己醒来后也闹过,哭过,但是最后自己还是写了一封信,是啊,几年的情感怎会消失,即便不能相见,但是心里还是互相在意的,包括书信一直未断,人也是一直未见。 ------------ 第二百一十章章 天下终究会乱! 大理寺 “莫主事,皇上可有下达命令,这蒙清该如何处置?”颜容已经带着南宫黎来到了大理寺里,只是不知道南宫为何一进来就摆着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谁欠钱了似得。 “颜将军,皇上派来了圣旨,严加审问过后按照律法处死,只是后面又说了一句,凭将军做主,在下刚才还想着派人去容王府找将军呢。”荣墨说道。 “原来如此啊,莫主事不用找了,本将军不请自来了。”颜容笑着说道。 “容王爷也跟来了,好久未见。”莫雨看着身后脸色不太好的南宫黎赔笑道。 颜容 抬手推了推南宫黎,示意说话,谁知道南宫黎傲娇地扭头,导致三人之间甚是尴尬。 “既然如此,将军,王爷,请进吧。”莫雨倒是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 “好。‘颜容不甚了解大理寺主事的脾性以及特点,只不过是知道他与自己的兄长有着同窗之谊,再加上上一次自己入狱以及叔父的事情,这才有了联系,只不过,传闻中也听到过,此人刚正不阿,更不会可以讨好谁,今日一看,莫雨竟然有一丝讨好南宫黎的意思。 颜容百思不得其解,南宫黎又有什么好讨好的呢? 进入了大堂后,颜容和南宫黎各坐一旁,莫雨坐在主位,等候着将蒙清带上。 “将军,这蒙清已是使用过刑罚的,昨日太子殿下将其送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也有伤,即便这次不杀他,他也活不了。”莫雨对颜容说道。 “他活着还不如死了,只不过他犯下的错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死了,需得给别人一个交代。”颜容说道。 “大人,犯人带到。”一会,蒙清就被压着过来了,身上的伤更加明显,整个人都是被拖着过来的,眼睛一边已经是浑浊不清,徒留一口气苟延残喘。 “蒙清,你在狱中承认了你的错误,但是今日将军前来,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若是能够坦白从宽,你身上的罪孽或可减轻半分。”莫雨说道。 “我.......无...话可说。”只能听到蚊子嗡嗡的声音。 “你不用隐藏,你背后到底是谁的操控。,其实我们都明白,蒙清,今日来此,我是专门送你一程的,还希望你能够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颜容说道。 蒙清剩下的一只眼睛艰难地看向颜容等待颜容的问题。 “是不是荣执?”颜容问道。 之间蒙清深深地低下了头头,颜容心里一震,难道是承认了,果真是荣执下的令,只见过了好一会,蒙清才慢慢地摇了摇头,这个摇头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不是他,那就是他的父亲?”颜容继续问道。 “将军.....你是个女人,小心........”蒙清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朝着颜容奋力地喊道,嘶哑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嗓子就会被撕裂,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已经重重倒地,眼睛至死未闭。 “大人,将军,犯人已死。” “将军,这....”莫雨看向颜容问道。 “莫主事,打扰你了,本将军知道了。”颜容定定地看着眼前,蒙清,就这样,一个人又消失在了人间,消失在了京城,跟随着他的表哥永远离去了。 “莫主事,皇上是不是说将他交由我处理?”颜容看着眼前的那一坨问道。 “是,将军请说。”莫雨说道。 “尸体烧成灰,送至杨家。”颜容说道。 ”是将军曾经的杨副参将家中?“莫雨很是聪明,一听便知道。 “有劳了。”颜容微微点头说道。 “是,将军。” “阿容,不想看就别看了。”南宫黎用袖子遮住了颜容的视线,颜容的目光才坚定下来,缓和下来。 “我无事,只是没能用军规处置,便宜他了。”颜容说道。 “大人,这是昨日蒙清写下来的信,是否交给将军?”这时,莫雨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 “对,我差点给忘记了,将军,这是昨日蒙清要求用刑之前所写的,说,务必交到你的手中。“莫雨说道、 “交给我,他竟然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颜容看着眼前的信封自嘲地笑道。 “多少是有点情谊的,阿容,回去看吧。‘南宫黎在一旁说道。 ’好,今日打扰了,若以后还有机会,颜容定当亲自拜访莫主事。‘颜容对莫雨说道。 “将军客气了,我与颜兄本身就是同窗,当年颜兄遇难,我却无能无力,如今能够与他的妹妹相交,也算是了却心愿。“莫雨说道。 “早就听闻莫主事为人冷清,深交不多,如今看来,道听途说罢了,莫主事为人很是不错。”颜容说道。 “互相吹捧的话不用多说了吧,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赶紧离开,省的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南宫黎说完后就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颜容纳闷道。 容王府 ’你这是怎么了,一路上也不说话,你与那莫雨又不认识,何必呛人家?“颜容走到南宫黎的面前问道。 “我心疾痛,不舒服。”南宫黎说道。 “不会的,你不是一个随便发脾气的人,肯定有什么原因?”颜容说道。 “我怎么不是一个乱发脾气的人了,我就是啊,我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纨绔什么都不讲理的懒散王爷,怎么,你颜大将军忘记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王爷说笑了,民间的流传如何信得,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导致的,王爷的为人将军最清楚,敢爱敢恨,又是最讲义气,从不玩虚的,管世人做什么?”颜容还未答话,只见荣静曼走进来说道。 “还是静曼姑娘知书达理。”南宫黎象征性地笑了笑说道。 “不管你了,我也不清楚你这一天天地到底是要做什么。”颜容摇摇头之后浅笑着离开了。 “王爷和将军拌嘴了?”荣静曼端过来一碗汤药问道。 “没有,我们两个习惯了,让你见笑了。”南宫黎恢复平常脸色说道。 “王爷,喝药吧。”荣静曼说道。 “你如今也到了及笄的年龄了吧、?”南宫黎突然问道。 “过了一年了,只是父亲说不用声张,所以就没大办。”荣静曼说道。 “女子及笄是大事,你是丞相的女儿更应该重视,想当年,你的长姐及笄,那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呢,我当时也年少,只能听见嬷嬷说,十里长街,那封赏都排满了,更不用提直接晋升为郡主,身份更加尊贵,再过了没几年,顺理成章地升为皇后了。”南宫黎说道。 “王爷好记性,都过去好几年了,您还记得那么清楚。”荣静曼笑了笑说道。 “当然清楚,封后大典与母后的忌日是同一天。”南宫黎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不起。”荣静曼小声回道。 “与你何干,你道什么歉?’南宫黎好笑地问道。 “究其原因是因为长姐入宫,才会导致.....”荣静曼说道。 “不是,母后去世后好几年,你姐姐才入的宫,只不过皇上又不是个什么忠义男子,又怎么会和母后一般纯洁无暇,他不过是为了自己,地位、享乐。”南宫黎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了这么多,后来觉得今日的话确实多了些,不然也不会有了这么多的麻烦,不过已是后话。 “没想到,看似无忧无虑的王爷,心中的烦忧事也不少,人人心中都有事情,只是自己消化罢了。”荣静曼说道。 “你心中也有什么事情吗?”南宫黎抬眼问道。 “可多了,王爷只是怕不愿意听。”荣静曼有露出俏皮地一面说道。 “尽管说来便是,你与阿容是朋友,我便不会出卖你。“南宫黎说道。 “好,我说了,别笑话我。”荣静曼说道。 “你说来听听。” 颜容在南宫惜的房间里,听到了从书房处传来的声音,南宫黎的脾气真是捉摸不定,不过如今看来也是好了些,这个静曼还真有方法,丞相府的女儿,和容王府关系如此密切,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议论呢。颜容笑了笑,给南宫惜掖了掖被角。 “幻灵丸”师父啊,你何时才能见徒儿一面呢,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颜容看着南宫惜皱起了眉头想道。 皇上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他想要转移兵力,想要自己前去蒙阳国攻打凌夷,将那剩下的领土抢回来,明着这般,暗地里的原因,颜容不敢想,难道是想在这个机会里将自己派往那里,再也不回来,京中剩余的兵力全部收回,到时候颜家军就是四分五裂,全部都会交到皇上的手中,没了兵力,自己就像被牵线的玩偶,无力抵抗,更无法保护他人,若自己真的去了,南宫黎怎么办,皇上下令不让子离离京,这是让我们夫妻二人生离、还是死别! 生离、死别! 这天下会乱吗?即便乱了,南宫家的天下自己还是要保住的,这是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几百年的兵权牢牢地掌握在颜家的手里,为何偏偏到了自己这,就显得如此棘手,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 吗,女子又如何,我颜容非得自己手握兵权,闯出一片天来。 天下终究会乱! ------------ 第二百一十一章章 你是别人所达不到的 “颜容啊,这是什么时辰了?”颜容还在发呆,突然听到了虚弱的声音问道。 “姑母,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颜容激动地说道。 “我这是浑浑噩噩地睡了多久啊?”南宫惜蹙眉问道。 “没多久,姑母,伤口还疼吗?”颜容问道。 “不要担心,我就是怕你有没有事情,姑母当时还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呢,没想到,竟然如此命大。”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福气,护住了颜容,是颜容不孝,让姑母受此伤。”颜容说道。 “孩子啊,不要这样说了,皇上没有为难你吧。”南宫惜问道。 “没有,我这就叫人传话,马上告诉皇上,您醒过来了,咱们大家都高兴啊。”颜容说道。 “不用着急,我这把老骨头,没人在意的,叫黎儿 过来。”南宫惜说道。 “好,我这就去叫。” “快别在这说话了,姑母醒过来了。”颜容急忙走进这边屋子里,冲着南宫黎说道。 “姑母醒来了?”南宫黎一听立马起身,倒把身边的荣静曼吓一跳,手里的羹差点摔了。 “是啊,刚醒来,要见你。“颜容说道。 “我这就去。”南宫黎说完就离开了。 颜容还未走,荣静曼却一脸笑嘻嘻地模样看着颜容。 “为何这般看着我?”颜容不解地问道。 “颜大将军就不好奇王爷说了些什么?”荣静曼故意问道。 “我才不好奇呢,能些什么,不过是芝麻烂谷子地事。”颜容说道。 “将军话里有些酸啊。”荣静曼继续变着腔说道。 “那你说说,说了些什么? 我啊,还真就吊着你,就不告诉你。“荣静曼笑着说道,说完也就跑了。 颜容愣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定了一会,也就摸摸头离开了。 “姑母,你可知道,吓死我了。”南宫黎握着南宫惜的手说道。 “没事,姑母没事。”南宫惜安慰道。 “当时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阿容遇害,我却没能力保护你们,真是该死。”南宫黎说道。, “当时那种情形,姑母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让孩子受伤,我这把老骨头,不算什么了。”南宫惜说道。 “这是哪里话,你和阿容都是我最亲的人,缺了谁都不行,你放心,害你的人已经死了,皇上答应给您一个交代。”南宫黎说道。 “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我这也是马上离开京城的人,没什么惦念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和颜容,别的也都不在乎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您别这么说......” “姑母,颜容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这边颜容进来后说道。 “这么着急?姑母才醒,不能伤神。”南宫黎说道。 “我知道,我只问一句。”颜容说道。 “问吧,你想问什么?”南宫惜温和地说道。 “姑母会认为是丞相害的您吗?”颜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他不是一个糊涂人,更不会这般狠心。”南宫惜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皇上也是这般说的,不会是丞相做的事情,姑母,是我想多了。‘颜容说道。 “你们这几天也累了吧,都快去休息,我这边没事,还想再睡一会,你们先去吧。”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 留下李嬷嬷和赭竹姑姑照顾,颜容和南宫黎便离开了。 “你为何这般问?姑母又不值得凶手到底是谁。”南宫黎走了两步没忍住问道。 “怎么,跟我说话了?”颜容故意逗道。 “没正形,我认真问你呢。”南宫黎说道。 “我总觉得姑母皇上还有丞相他们老一辈里面藏着故事,只是咱们不得知,或许这里面有什么隐藏,丞相针对我,也带着针对你,但是每每遇到姑母,总会让上三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呢,就像这次,他们都认定了绝对不会是丞相所做。’颜容分析道。 “唉,你倒是每天闲得慌,还去想这些事情,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姑母的事情算是结束了,你那使臣那边可还没完呢。”南宫黎说道。 “子离,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突然将我调往别处,你该如何?”颜容试探性地问道。 “不可能,你是正二品大将,不会将你调往别处的,你得守着京城呢。”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那我要是自己愿意呢?”颜容又问道。 “你愿意?你前脚刚走,我后脚便休了你,再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以匹嫡之礼娶之,这容王府再无你的名字,你与我南宫黎也再无瓜葛。”南宫黎说道。 “这么狠?”颜容说道。 “是啊,不狠怎么治你,还想着往外跑,我不许。”南宫黎说道。 “那要是皇命不可违呢?‘颜容又问道。 “那我拼了性命也得去找皇上换下你,京中之人又不止你一个,带兵打仗的也不差你,你这么多天培养的那些人呢,都是干养着吗?”南宫黎说道。 “子离,我说着玩呢,如今天下没有暴乱,我能去哪?再说了,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都不去。”颜容赶快哄着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你说着玩呢,我可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们军营的消息,外面的我也知道,什么风吹草动都无碍,你想走也走不了。”南宫黎浅笑说道。 “子离 啊,你真的是困在这里委屈你了,你该去前线做那军师,专门找线索的。”颜容说道。 “我倒是想去,你也不让啊。”南宫黎说道。 “怎么不让,让那些兄弟们将你抬过去,再找几个妞好生伺候着,给我助威。”颜容玩笑着说道。 “我让你猖狂,是不是今日你还没受够?’南宫黎直接挠了颜容的胳肢窝说道,直把颜容追的满院子乱跑,容王府也是有日子没这么欢声笑语了。 “你啊,好生歇着,我说的话也别忘心里去,我哪都不走。”颜容闹够了,最后摸着南宫黎的碎发说道。 “我是出不了京城的,皇上都下了失命令,我自然是不希望你离开我的,阿容,我虽然说如今的年纪是大了点,时间长了,你或许也就看腻了,我这容貌不得你喜欢了,但是我......” “我家夫君可是这世上最美的,如何看腻,只怕我的眼睛都看瞎了,将你都看穿了,我都看不腻。”颜容一把抱住南宫黎说道。 “可我却没用。”南宫黎说道,。 “谁说的,在我眼里,你是别人无法达到的。”颜容说道。 南宫黎紧紧回抱住颜容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强逼出征 三日后 “如今长姐的身体慢慢在恢复,朕这心里也不再七上八下的了。”南宫仞坐在南宫惜的身边说道。 “劳烦皇上担心,我听说您将皇后娘娘关了起来,太过鲁莽了,毕竟是一国之后,不能这样受罚,还是收回吧。”南宫惜说道。 “朕当时也是一时着急,让她在宫里好好待着也不是不可以。”南宫仞说道。 “皇上啊,最近因为我这个事情,没少让你操了心,孩子们也跟着受苦,真是不容易,我啊,还是想回到我原来的观里去,想着过了这个春节就走。”南宫惜恰此机会说道。 “怎么想走?难道是这容王府不好?颜容。”南宫仞问道,说话间就要喊颜容。 “不怪任何人,是我想离开了,颜容和黎儿就这样慢慢地过,我一开始是不喜欢颜容做这个王妃的,可是后来慢慢地过来了,也就习惯了,过日子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咱们不需要瞎跟着掺和。”南宫惜说道。 “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回去吧,随你自己的心愿,我当年没能留下你,如今自然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南宫惜说道。 “不过,长姐,你要记得,朕始终是你的弟弟,咱们是南宫家的人,是一家人,可千万不要离了心啊。”南宫仞说道。 “这是自然,咱们一处长大,曾经父皇就说过,南宫家的后代都是不分家的。”南宫惜说道。 “对,赭竹在你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可还习惯?”南宫仞问道。 “习惯地,赭竹和我也算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要多谢皇上呢。”南宫惜说道。 “你若是想要什么尽管说,你永远是这大启的长公主,朕的亲姐姐。”南宫仞说道。 “是。” “颜容,黎儿,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长公主如今休息了,朕给你们说说话。”南宫仞走出来后说道。 “是,皇上。”颜容应道。 “朕这几日在想一件事情,长公主的体内说是有一股子真气,可是她不练武功地,怎么会这样?颜容,你可知请?”南宫仞问道。 “回皇上,臣也不清楚,臣只是当时想的是卖命一试,渡些真气给姑母,没想到保住了性命,但却也伤了身体。”颜容回道。 “原是如此,早些年间,有一种药和这个差不多,也是用真气护住心脉,即便是没有武功之人也可保住性命,朕还以为是那个呢。”南宫仞说道。 “阿容不过是着急,急病乱投医也不过如此了。”南宫黎说道。 “黎儿,你这段时间也辛苦 了,朕看着你这王府里也太过单调,礼部的人也是惫懒,这王府中的一应设施也不给全,朕回头会派些人手给你,好歹是王府,别显得比别人家还寒酸。”南宫仞打量了一下王府说道。 “多谢皇上,只是儿臣用不到的,不用劳烦。”南宫黎拒绝道。 “朕知道你平时也不似之前那般花银子如流水,只是王府该有的气派不能少,这样,王府中吃俸禄地是颜容和你,颜容比你多了三倍,朕再给你升一倍上去,也好打点一下这王府。”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南宫黎谢道。 “你其他哥哥们虽说比你的俸禄多,但是他们的夫人却比不得颜容,朕也不用担心你们了,这京城的人对你们毕恭毕敬地就好了。”南宫仞说道。 “皇上,其实无须这般地,阿容在王府里,这京城就没人敢欺负,天下如今太平,阿容只管好校场与朝廷之事就好,所以我们还算挺好。”南宫黎说道。 “朕就是在为这个事情做准备,朕想啊......” ’皇上,臣突然想起来,那仁前些日子对臣说的话,臣想不得不告诉您,只是姑母的事情耽搁了,还望皇上移步书房。“颜容只感觉大事不妙,还未等南宫仞说完,便直接堵上了。 “是关于蒙阳国的?”南宫仞问道。 “对。”颜容应道。 “黎儿,你在此守着,朕与颜容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南宫仞说道。 “是,。” 书房 “皇上,臣冒昧,堵住了皇上的话。”颜容说道。 “你是不是还未给黎儿说此事?“南宫仞已然是明白了为何颜容将自己拉到这里说话。 ‘是,不过子离也无需操心此事。“颜容回道。 “糊涂,你之前是跟着颜府,你不用跟任何人说,你是大将军,令牌一出,谁敢不听,可是如今你缺不同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家里不安排好,你如何放心去。”南宫仞说道。 “皇上,臣明白,只是还未到时候。”颜容回道。 “未到时候?你什么时候想去,朕告诉你,这个春节你是过不了了,朕已经和丞相还有太子商量过了,那边蒙阳的使臣也做出了应诺,多则一月,少则还有半月你就该出发了。”南宫仞说道。 “皇上,为何如此之快,难道非得要去打仗不可吗?凌夷国如今还未清除咱们大启向他们发起战争了吧。”颜容说道。 “朕还需要向他们说明?朕是皇帝,是要统一天下的,如今四分五裂,凌夷不过是比那些小国略微强悍罢了,你怕什么?你还是朕心里那个什么都不怕,骁勇善战,不打败仗的颜将军吗?”南宫仞有些生气地说道。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几天,臣未上朝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商量的,朝廷又如何议论呢?”颜容问道。 “主战之人自然是多,朕不是在给你商量,而是命令,颜容,你是将军,不能这般优柔寡断,你曾经也说过,你不会像别人一样缩头缩脚,怎么回京半年多,这就变了?你若真不想去,朕也不逼你,交出兵权,脱下战袍,做回你的女子身份,朕亲自找人带着颜家军去。”南宫仞说道。 “皇上息怒,臣未变,臣怎会害怕小小之国的战争,即便是死,臣也不会低头,只是,皇上,臣这一走,京中便无法顾及,还望皇上小心为好。”颜容立即说道,她明白,龙颜大怒了。 ’朕不是在逼你,颜家军只有你带着才是颜家军,朕信任你,就像信任你的父亲一般。“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您不用担心,臣会平平安安地前去,满载而归。”颜容跪道。 “好,不愧是朕的好将军。”南宫仞大喜。 “滋滋”门口处突然有奇怪地声音,颜容自然是听到了,抬头望向了南宫仞,南宫仞蹙起眉头,示意颜容前去看看。 颜容走到门口,发现并无一人,只是有一只兔子落荒而逃,颜容不以为意,摇摇头回屋了。 “没什么事的话,朕就先走了,这段时间你在家收拾收拾,没什么事情就不用进宫了,多和太子商量,或者是多和蒙阳使臣说说话,也好熟悉。”南宫仞说道。 “臣明白。”颜容应道。送走了南宫仞。 待皇上走后,颜容看向了假山上的兔子,眼睛微蹙,想了一会后来到了后院。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棋室博弈 “将军?您怎来了?”楚泯正对着一盘棋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感到门口处有黑影,这才抬起头来一看是颜容站在门口。 “楚先生。”颜容笑了笑喊道。 “将军客气了,叫我 楚泯就好,先生就不必了。”楚泯也笑了笑说道。 “楚泯,你在此下棋?”颜容问道。 “我这人啊就是喜欢下下棋,之前陪着王爷,如今王爷病了,我只能来此看看残局。”楚泯说道。 ‘来一盘吗?“颜容问道。 “将军若有雅致,楚泯肯定相陪。”楚泯说道。 “这下棋啊讲究的是人眼观耳观心观,最重要的便是心观,心若是灵,这盘棋不用下就赢了。”颜容拿起黑子说道。 “将军说的是,这战场之上调兵遣将和下棋、应该也是有相同之处的。“楚泯说到。 “是啊,下每一步棋的时候我都在想,下一笔仗怎么打。”颜容抬眼说道。 “将军操劳。”楚泯说道。 “若说操劳,楚泯才是最操劳的,不仅管着容王府这个院子,还要帮助子离做任何事。”颜容突然落子说道。 “将军.....”楚泯手一停。 “我赢了。”颜容大手一挥说道。 “将军棋艺精湛。”楚泯回过神来说道。 “你的棋艺很好,不过是因为心不在焉,慌乱之下,你又如何下的好棋?”颜容说道。 “我.....” “将军,我错了。”楚泯低头说道。 “我没怪你,我早就知道是你,这后院中养兔子的就是你了。”颜容笑了笑说道。 “将军,您要怎么罚我都无悔,只是不关乎王爷的。”楚泯说道。 “楚泯,我想你也知道子离的脾气,我不愿意告诉他,是有我的难处。”颜容说道。 “将军有何难处?”楚泯问道。 “我若告诉了他我要去征战,他必定会不顾身子跟着我一起,我不忍心,皇上更不会同意,说白了,皇上是以子离为人质,牵着我,楚泯,你明白吗、’颜容说道。 “我明白了,将军是怕王爷因此和皇上反目,不仅挽救不了什么,还会使得自己受到伤害,可是将军,这件事情,王爷迟早得知道啊。”楚泯皱着眉头说道。 “晚一天比早一天要好。”颜容说道。 “不会的,王爷的脾气,如果知道到时候你一吭不响地离开了,他会发疯的,这该如何,战场危险,将军一去,生死未卜啊。”楚泯说道。 “你说的我能没想过吗,大启本身的元气就已经有伤害,颜家军我还不能全部带走,京城里还需要防守,随我一同的还有其他军队,保不准有无二心,这一路危机重重,楚泯,我怕的是我回不来,子离该怎么办。”颜容闭上眼睛说道。 “将军,不会的。”楚泯劝道。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不要告诉他,让他恨我,恨我抛弃他,越恨越好。”颜容说道。 “不会的,王爷又怎会是非不分呢。”楚泯说道。 “如果,我给他再寻一良妻呢?”颜容问道。 “将军胡话,王爷对将军的感情,岂能是别人说散就散的,更别说良妻,将军心里不难受吗?”楚泯问道。 “我心如刀绞,但是我不能让子离也深受此苦,你说,谁能够这般呢?”颜容说道。 “将军怕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您藏着掖着不说,王爷若知道了,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楚泯说道。 “长痛不如短痛,我若走了,他或许会伤心一段日子,但是若此刻能够有佳人在旁守护,他应该也能够挺过来,往后的人生,也会幸福吧。”颜容说道。 “我不替将军做这件事情,这会害了您也会害了王爷的。”楚泯说道。 “楚泯,这是为了子离,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心吗?他是天之骄子,不该因我受损,皇上对我的疑心还有狠心已经很深了,子离有着南宫煜的保护,性命无忧,或许没了我,谁都不会伤害他了。”颜容说道。 “将军,您再想想。”楚泯说道。 “楚泯,我颜容求你,”颜容说道。 “将军.....”楚泯看着眼前的这个将军,眼睛里带着渴望又带着悲光,是啊,谁能够将自己的丈夫往外推呢,但是将军又怎么会是普通妻子呢。 “我知你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我走以后,容王府上上下下都得靠你守着,柏暮我留给你,一文一武,这容王府也不怕什么了。”颜容笑了笑说道。 “我答应,将军,我答应您。”楚泯蹙眉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何须流泪,若真想的话,可以给我留一副衣冠冢,也好让我入土为安。”颜容依旧笑着说道。 “将军是为了百姓,是为了天下,此等义气,非吾辈能比,将军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好容王府,护好王爷,只是将军也不要瞎想,您是常胜将军啊。”楚泯将眼泪憋回去后半跪说道。 “快快请起,你是我的恩人,不能行此大礼,行军打仗之人早就想开,不在乎这条命的,这是我们的归属,楚泯,你明白待会若子离问起,你会如何回答了吗?”颜容问道。 “皇上只是和将军商量了国事,其他的我也不知。”楚泯说道。 “多谢。”颜容抱拳站起来说道。 “将军何时去?”楚泯问道。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这段时间,帮我找找好人家的姑娘吧,楚泯,我相信你。”颜容说道。 “将军,楚泯记住了。”楚泯说道。 “偌大的容王府,有劳您了。”颜容走到门口处转身笑着说道。, 楚泯弯腰回礼,在抬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楚泯不禁暗暗感叹,将军这等痴情,这等深爱,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人物,真心佩服! “你这好一会去那里了?”南宫黎问向吃点心的颜容说道。 “没去哪,去了我那宝贝库房看看,拿了一把顺手的兵器。”颜容说道。 “这点心是静曼一早就去买的,这姑娘有心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静曼很是不错,若谁能娶了她也算是福气,地位也算尊贵,模样也是翘楚,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也不知道谁能娶。”颜容说道。 “姑母也是很喜欢,丞相府里的人也就静曼是可交的了。”南宫黎也说道。 “你这两天病怎么样了?”颜容问道。 “好多了,每每被静曼喂一碗阿胶羹,这可是大补的,也就没犯病。”南宫黎拿起一本书继续看说道。 “那便好,过了今日,我就要上朝了,你在家中好生照顾自己,静曼也可陪陪你说说话,解解闷。”颜容浅声说道。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提不起精神? “没,子离,我有些困了,休息可好?”颜容将南宫黎伸过来的手放下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说道。 ------------ 第二百一十四章吾愿君安自亦安! 朝堂 “如今蒙阳国使臣在咱们大启也是已经有段时日了,不知有何想法?”南宫仞在朝堂之上问向底下站着的那仁漫达拉说道。 “回皇上,您是大启尊贵的王,我代表蒙阳国上上下下 祝愿您祝愿整个大启之国繁荣昌盛,万寿无疆。”那仁漫达拉说道。 “哈哈哈,朕也答应与蒙阳国永结百年之好,此次也知道蒙阳国的不容易,朕也会下令亲自派往大将前去救援,还望使者放心,你所希望的,朕都会办到。”南宫仞说道。 “多谢皇上。”那仁漫达拉谢道。 颜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揣测很久了,只是不知道皇上到底和那仁漫达拉有什么勾当,百年之好,可笑。 退朝 东宫 “小容,这次父皇是说定了。”南宫煜说道。 “是啊,躲是躲不掉的,不过,我走以后,这京城中的势力又减少了。”颜容说道。 “小容,这京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南宫煜叹息道。 “你放心,我会将颜家军一半的势力留给你,守护着京城,你手中的那些兵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颜容说道。 “你若此次前去只带一半的兵力,这可如何是好,军师又不知在何处,你这一去,可是危险重重。”南宫煜说道。 “我不能带军师去,军师走了也好,省的这趟麻烦事。”颜容说道。 “要不,柏风和你前去?”南宫煜问道。 “不行,这次调兵遣将全部由我安排,你无须担心,我颜容不怕战,只是我担心京城中会在我之后发生变化,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储君,你身边必须要有信得过的人,柏风你留着,柏暮我留给了容王府,只希望你们无事。”颜容说道。 “小容,这次你有多大把握?”南宫煜抬眼问道。 “你认为我有多大?”颜容反问道。 “我怕......”南宫煜没敢说下去。 “只要上了战场便没有全胜的把握,更何况这次是有针对性的,南宫煜,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愿你做一位好的国君,我相信你,颜家军若有一天主帅阵亡,愿你给一个好归宿,万千战士跟着你。”颜容说道。 “不会的,小容,颜家军等着你回来。”南宫煜说道。 “我是说万一,颜家已经没有人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从丞相府 接出一个人来,让他认祖归宗,也不至于颜家真的断子绝孙。”颜容说道。 “你是说?”南宫煜疑问道。 “还有,朝廷上的事情,你可以和夏尚书商量,南宫煜,你聪明绝顶,但是荣执也不是一个俗人,你要面对的是比他的父亲还要奸诈的荣执,虽你不在战场,可你的处境并没有比我好太多,只愿我们能够共进退。”颜容说道。 “好,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父皇今日在朝堂之上也说了,你这段时间辛劳过度,加上要远征,回府歇息,好生歇息。”南宫煜皱着眉头说道。 “告退。”颜容转身离开。 “小容,我希望你能够回来,一定要回来......”南宫煜突然喊了一声,回应的只有阵阵风声。 你不把小黎托付给我,说明你已经不信任我了,咱们之间也只有留下君臣的情谊了...... 容王府 “今日回来的到挺早些,对了,蒙阳国使臣何时离去?,你不用照看他们了吗?'”南宫黎一边和楚泯下棋一边问道。 “不用我了,荣执在一旁陪着呢。”颜容浅笑说道。 “倒是让你偷懒了。”南宫黎放下棋子后说道。 “王爷赢了,我就先下去了,您和将军好说话。”楚泯见状说道。 “楚泯,劳累。”颜容说道。 “有什么累的,不过才下了三局,去吧,去歇着吧。”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对了,你说你想骑马,咱们今个趁着天色好,去骑马吗?”颜容问道。 “好啊,我真的是想试试了,那就看你这个师父捧不捧场了?”南宫黎说道。 “来吧,墨白的身子也是愈来愈挺拔了。”颜容边说边去牵马。 校场 “这里比较宽敞,咱么也好去练。”颜容看着在马上坐不稳的南宫黎说道。 “阿容,墨白听话是听话,只是我依旧恐高。”南宫黎脸色紧张地攥着缰绳说道。 “莫怕,你挺直腰板,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驮着受伤的我骑着梨花的时候了?”颜容在前面笑着说道。 “那时能和现在一样吗,我那是怕了。”南宫黎慢慢地缓和下来说道。 “呦,咱们堂堂的容王还有怕的时候呢,来,追我啊。”颜容回首笑着说道。 “阿容,慢点,我跟不上了。”南宫黎看着眼前的颜容离自己愈来愈远,突然想起来梦中的场景,梦中就和现在一样,南宫黎有些恍惚,不禁加快了速度,跟着颜容。 远处看去,两个相似的人儿在草原上奔驰,马儿之间一直有一段距离,追赶不上,。 “子离,你越来越厉害了,就是这般。”颜容不断地回头说道。 “阿容,若我能赶上你,你给我什么奖励?”南宫黎的胆子大了些,玩笑道。 “那你先追上我再说。”颜容大笑起来。 这边南宫黎一使劲,马儿比之前更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颜容故意的原因,南宫黎竟然一时之间超过了颜容,只是墨白被弄得紧了些,一直不停。 “子离,抓住缰绳,往前跑,别回头,你是这草原上的雄鹰,翱翔于天地,你感受到了吗?”颜容在后面大喊。 南宫黎舒缓了紧张,感受到了草原上的风带来的快感,这种凌驾于天空之上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由与畅然。 “阿容。我感受到了,你快来,我们一起。”南宫黎在前面喊道。 “你感受到了就好,以后的你,再也不需要人牵着你了。”颜容看着熟悉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阿容。”南宫黎猛然回头,眼神的触碰,仿佛这世间只有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阿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柔光,温柔地看着自己,没了锋芒。 南宫黎停了下来,转身朝着颜容过来,两匹马越靠越近,像是心有灵犀,墨白和梨花同时停住了,因为他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已经深深抱住一起,接下来便是无休止地亲吻。 “将军的泪原来也是咸的。”两匹马儿已经在吃草了,南宫黎抱着颜容缓缓地说道。 “子离,你逼我想象中要学的更快。”颜容说道。 “是吗?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南宫黎说道。 “子离,我不希望你有着泼天的富贵,也不羡慕别的英年才俊,我爱的那个人他有着谪仙的容貌,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有着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我希望你做一个闲散王爷,无事的时候,下下棋、喝喝酒,不攀比富贵,不欺凌弱小,为百姓着想,远离朝廷隐于市但不避世。”颜容看着南宫黎的眼睛说道。 “你这样夸自己的夫君,未免让人家笑话了吧,还有,有你在,我便不用操心这些。”南宫黎说道。 “子离,吾愿君安自亦安。 ------------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逼婚 京城 “荣执公子今日闲暇,怎么拦住了我的去路?”颜容与南宫黎正在正面行走,不料被荣执在正前方拦住了去路。 “我也不是刻意要拦住二位,只是小妹已经多日离开府中,父亲心里甚是担心,因此便派我前来打探,也就是昨日我发现家妹在容王府,还望将军能够奉还。”荣执浅笑说道。 “荣执公子说错了,静曼不是物品,恕我不能奉还。”颜容说道。 “颜容,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虽说静曼有些小脾气,但是还是要回家的。”荣执说道。 “荣执,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想放手的,你夺不了。”颜容说道。 “颜容,你不懂,你知道这次静曼是为什么从府中逃出来吗?”荣执说道。 “为何?”南宫黎在一旁问道。 “父亲已经为静曼觅得良婿,不过时间就要完婚,这下静曼离开,找不到人,如何交代?”荣执说道。 “你说静曼已经有许配人家了?”颜容惊奇问道。 “对,此人你也认识,就是当朝的武状元。”荣执说道。 “你说什么?”颜容瞪了一眼荣执说道。 “潘功虽说年岁较大,但为人忠厚,也算是良人。”荣执也有些小声地说道。 “糊涂,据我所知,潘功是有家室之人,你如何让你的亲妹妹.....”颜容震惊道。 “那又如何,静曼只是个庶女,许给潘功也不是不可。”荣执说道。 “混蛋,作为长兄,不说为了自己的妹妹打算,反而处处逼迫,也怪不得静曼姑娘厌恶你,厌恶那个家,荣执,本王告诉你,静曼在容王府,谁也无法将她带走。”南宫黎怒骂道。 “这是丞相府的家事,与二位无关。”荣执脸色不大好地说道。 “那也请你回去吧,静曼是不会跟你走的。”颜容说道。 “颜容,你怎么也?”荣执还想说话,却被南宫黎一记眼神给制止住了。 “婚期已定,不嫁也得嫁,还烦将军告诉舍妹,不要误了佳期。”荣执见此状只好说道。 “阿容,没想到丞相为了自己的地位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南宫黎摇摇头说道。 “最近,听说大理寺主事与武状元走得很近,怕是丞相想要拉拢这段势力,潘功本身就是丞相身边的人,若是大理寺都被丞相把握,那岂不是朝廷命脉都在他手里。”颜容说道。 “果然,大理寺与丞相府脱离不了关系。”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也知道?”颜容问道。 “对,上次因为你的 事情我没少和莫雨打交道,我本以为那是一个君子,却没想到,那时的他就已经和潘功有所联系,因此我便和他断了来往。”南宫黎解释道。 “怪道咱们上次去大理寺,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原来如此,可是潘功此人还有莫雨都不是和丞相一般的奸诈之人,若非难事,又何必这般,只要他们不危害朝廷,也可故装作不见,只是,若真要将静曼嫁给潘功,门不当户不对不说,人和人都不一样。”颜容说道。 “是啊,静曼虽说是庶女,但是为人贤良淑德,是为嫡女也不为过,品行也较好,许给潘功这个粗人,着实委屈了,还是皇后的妹妹,想来在怎么着也会许给王公贵族,英年才俊,怎么也不会是潘功啊。”南宫黎惋惜道。 “潘功也是有家室之人,活生生地拆散了人家,倒也真是丞相做出来的事情。‘颜容说道。 “先回府商量一下吧。”南宫黎说道。 容王府 “老夫人,你这样走一走,比在床上躺着还要舒服呢,晒晒阳光,伤口好的也快。”荣静曼搀着南宫惜边走边说。 “我这把身子骨是得多晒晒太阳,对了,颜容和黎儿怎么还没回来?”南宫惜问道。 “想来也该快回来了,说来将军和王爷,还真是一对璧人,惹人艳羡。”荣静曼笑了笑说道。 “你这个孩子也挺好的,只是生在了丞相家中,又偏偏不是正妻,苦了你了,你的父亲是那样的脾气,想来你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吧。”南宫惜说道。 “老夫人,父亲对我倒是极好的,他之前总说我的性子特别像一个他的故人,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只是每每此时,大夫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以为父亲说的是我的娘亲,可后来发现都不是,也不去纠结此事了,既然是故人那说明已然不得相见了。”荣静曼说道。 “故人,年纪大了,谁不都是故人吗,唉,你父亲年少时倒也不似这般残酷暴戾,反而很是儒雅,皇上、荣墨、再加上颜旌和苏泄,他们被称为二君三臣,是整个京城里最为优秀的英年才俊,世家女子都为此垂涎不已,后来各自有了家室,慢慢地也就疏离了。”南宫惜看着池塘里地鱼儿说道。 “二君三臣?何来二君?”颜容的声音响起来说道。 “你们何时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荣静曼笑着扭过头来说道。 “我们看着姑母正在说话,便没有惊动。”南宫黎浅笑说道。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来了就好,年轻人多说说话,我就先睡回去了。”南宫惜趁此离开。 “你们这一趟出去足足去了三个时辰,可又饿了?”荣静曼问道。 “没事,你先坐下来,咱们说说话。”颜容说道。 “怎么了?”荣静曼疑问道。 “今日在街上碰到荣执。”南宫黎说道。 “遇到了他?他是不是和你们说了些什么?”荣静曼脸色瞬间变了之后问道。 “他说你已经有了婚配,那个人还是潘功。”颜容说道。 “我就知道,他迟早得找到我。”荣静曼心情低落地说道。 “静曼,你若不想嫁那就不嫁,你是一个好女孩,何必为了此事为难自己。”颜容说道。 “你这话说笑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颜将军,可以亲自选夫?”南宫黎说道。 “那该如何?”颜容问道。 “万事还得看静曼姑娘的意思。”南宫黎说道。 “我不想嫁,我连他都没有接触过,我只知道他是父亲这边的人,不过是一个武状元,身形粗壮,又是贫苦人家出身,我荣静曼虽是庶女,但我有我的傲骨,又怎么能嫁于此人,况且,我怎么能参与到别人的婚姻当中去,那潘功,他是有妻子的。”荣静曼留下了泪说道。 “静曼,我知你不愿,所以荣执要将你带走,我没有应允他。”颜容劝慰道。 “颜容,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嫁出去,父亲是将我做出了稳固他势力的一颗棋子,他不顾十几年的疼爱,让我嫁出去,明显是毁了我一辈子啊。”荣静曼越说越激动。 “静曼,你先不要着急,只要你不出王府,他荣执就不敢动你。” “静曼来到王府是有私心的,如若你不答应,静曼即便是死也不流连于世间了。” “静曼,你这话是何意?’南宫黎问道。 “望王爷将我收于府中,无论他人怎么说,静曼也不用管其他了,不过王爷放心,静曼知道自己的处境,更是知晓将军与王爷的感情,只求能够躲在王府,不再受他人逼迫,无夫妻之实也心甘情愿。”荣静曼跪下说道。 “静曼姑娘,此事又怎么能这般将就,你明知道我与阿容......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般,以后该如何?”南宫黎摇头说道。 “将军,静曼求求您了,就当做救救静曼,我愿意守在王府里,不用理会我,更不会因为我而打扰你们之间的关系。”静曼见其又像颜容说道。 “静曼,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不会因此而委屈了自己,你这般与做子离的妾有无差别?'颜容问道。 “名义上是妾,可是私下只将我当做朋友便好,我不会自不量力,干扰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求一个居身之所。”荣静曼说道。 “此事太过于冲突,实属不可,静曼姑娘,你再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此时想要躲避丞相为你准备的婚姻中,但是病急不能乱投医,还望你细细思量。”南宫黎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静曼,你先回去歇着,至于婚配一事,明日再商量,只是你说的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颜容将荣静曼扶起说道。 “我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当时我从家中逃出,本是奔着出家去的,可是遇到了老夫人遇刺,因此来到了容王府,又在府中住了这些日子,感激王爷和你对我的恩情,你们都是豪爽侠义之人,要不是实在无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荣静曼哭着说道。 “静曼,即便这样,你父亲也不会将你许配给子离啊?'颜容说道。 “不,如若我咬死嫁给王爷,即便他不愿,皇上知道了,也会同意的。”荣静曼说道。 “你已经打算好了?”颜容皱眉问道, “我知道此事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你又不是寻常女子,颜容,我自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一般,我想做你终身的挚友,即便你对我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是我永远忘不了咱们之间的那几次见面,颜容,只有你们能够救我了。”荣静曼说道。 “如若,我是说如若,有一天我去外面了,你会帮我照顾他的吧?”颜容突然说起这句话。 “什么?你是说照顾王爷?”荣静曼也有些震惊,怎么颜容好端端地说这句话。 “对,照顾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夫君,好生爱护。”颜容有些神色慌张地说道。 “颜容,你怎么了,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说了,我不会忘记自己 的身份,即便是在王府,我也会安分守己的。”荣静曼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我也没有给你开玩笑。”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劝婚 “颜容.....”荣静曼自然不知道此为何意。 “我答应你,静曼,我帮你劝他。”颜容缓过神来说道。 ‘你愿意帮我?’荣静曼惊奇地问道。 “我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只是你不要乱说,好好地待在王府里,记住了吗、”颜容说道。 “记住了。”荣静曼点点头说道。 后院 “不行,王爷不可能答应的。”楚泯一句否定。 “我知道他不会答应,这不才来找你商量。”颜容说道。 “将军,你又何必这般执迷不悟呢,是,你是要上战场了,可也没必要现在就对王爷这般吧,这对你对王爷都是伤害。”楚泯说道。 “楚泯,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想想,若静曼真的能够照顾子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亲眼见过他们一起下棋,谈笑风生,况且静曼也不是那般的女子,若他们不是这种身份,若我没有遇到子离,他们或许也会是众人口中的郎才女貌,真正的天作之合。”颜容说道。 “将军,你不觉得你这几日有些疯魔吗?”楚泯紧皱眉头看着颜容说道。 “疯魔?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是最不愿的,可是你想想啊,与其到那时痛苦,不如现在找好退路,若我回来,我们依旧和现在的关系一样,如若.....如若我回不来,那岂不是给子离也有了好归宿。”颜容闭上眼睛说道。 “那将军,是想怎么做?”楚泯见状只好说道。 “你将消息慢慢传送到外面,传的越大越好,让众人都以为容王爷要娶丞相的 庶女为妾,到时候,我再加以相劝,娶回来再说。”颜容说道。 “若王爷知道了,他会怨你的。”楚泯说道。 “所以,让他怨吧,到时候怨恨多了,心里也就减轻几分了。”颜容笑了笑说道。 “你们的爱太压抑,太难过了。”楚泯说道。 “楚泯,我的爱无法全部给南宫黎,还有天下的百姓,比起他们遭受灾难,战争,这点痛,算得了什么。”颜容说道。 “将军,我说过,你是让我佩服的女人。”楚泯说道。 “也是个可怜人吧,注定得不到到幸福美满的人生,可是子离不一样,他的纯洁无暇,我不能因此玷污了他,给他一个正常的,让人人觉得相配的人生,这才是完整的吧。”颜容说道。 “离去征伐又近了一天了,您打算何时说?”楚泯问道。 “再等等......” 五日后 “听说了没,怎么都在传丞相府家的那位三小姐要嫁给咱们的容王爷了。” “瞎胡说,将军那边能过得去,也不想想。” ’这无风不起浪,你不知道吧,这三小姐可是在容王府住了很多天了,即便没什么事,再待下去,也是事情了。“ “可是没道理啊,丞相和将军不是不相对吗?” “这干柴烈火,又是俊郎俏女,待在一起久了,即便将军在怎么霸道,王爷终究是个男人,需得这般温柔的女子才能好好伺候,将军是什么人,不能说来到京城一年就忘记她之前霸王的身份了。” “对对,我还听说啊,容王爷与那荣家姑娘本身就是准备在一起的,若不是将军在中间,可能他们二人早就在一起了。” “你又在瞎说,若真的要娶,该怎么娶,将军是正妻,难道丞相甘愿女儿做小?” “那可不是,将军还要行军打仗,若真有一天回不来,到时候再扶正,不一样吗,况且这荣家三小姐是个庶出,即便做妾,那也是南宫家皇室的侧妃,地位也是不一样的。” “公子,想来都是胡说吧,小姐在怎么闹,不会闹到这种地步。”一个小厮对荣执说道。 “让那些人都给我离开。”荣执握紧了拳头后说道。 “是,公子。” 荣执没等那人动手,直接来到了留香楼。 潘功早已经在房屋中等待荣执,看到黑脸的荣执一脸雾水。 “荣执公子这是怎么了?”潘功问道。 “你这一路走来,可有听到些什么?”荣执问道。 “不过是容王爷要娶三小姐的话,只是将军与王爷的感情深厚,不大像真的。”潘功如实说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可别忘了,静曼是被父亲暗许给你的。“荣执故意说道。 “公子,我正是为此事来的,我家妻子已经跟了我那么多年了,糟糠之妻岂能说忘就忘,况且潘功知道自己的身形,相貌,怎么能这般玷污三小姐,还望丞相收回这句话,我潘功说过,不用任何府报酬,都愿意赴汤蹈火,不能委屈了小姐。”潘功说道。 “你倒是不贪图富贵和名利,只是潘功,这件事情是父亲做主,你我都得领命。”荣执说道。 “公子,我潘功情愿违抗,受多大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潘功说道。 “你.....”荣执说不出话来。 “大理寺不过是和我有一些渊源,莫雨更不会因为我的干系就会为丞相做事,何必因为这个而耽误了三小姐呢?”潘功说道。 “你既然心里明白,那你应该也知道,你是父亲的人,咱们这些人当中是为一体,若能够将大理寺拉拢,又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势力,你怎么不愿?”荣执问道。 “他们不愿随波逐流,还望丞相不要.....’ “晚了,父亲相中了这股势力,是非要不可了,即便到时候你不娶静曼,你也因此脱离不了关系。”荣执说完后便离开了。 容王府 “王爷,怎么今日心事重重的,你放心,将军只是去宫里一趟,一会就回来了。”楚泯说道。 “我担心地是当时静曼姑娘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我烦闷啊。“南宫黎叹道。 “王爷,其实,静曼姑娘人不错的,良好的教养,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即便做个侧妃,也是不亏王爷的。”楚泯趁机说道。 “楚泯,你怎么能这般想,颜容昨日把我拉到房中就般跟我说,可你们都没为我想一想吗,我心中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又怎么能白白地耽误另一位女子,对我对阿容,对静曼都不好。荒唐。”南宫黎生气说道。 “王爷,先不要生气,只是将军肯定是在为您着想,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如若您现在不娶妾,将来也未必不会有,这下有着将军威武身躯在外,又有着静曼姑娘温柔体贴在内,岂不是两全?”楚泯劝道。 “糊涂,那是别的男人,我不会像那般男人一样,心智不定,朝三暮四,我心中只有阿容一人,那便注定了这一生都只会有阿容一个妻子,娶了静曼,我对她毫无感情,惹得整个王府都不好。”南宫黎说道。 “那王爷......' "你再劝,就让你娶,不许烦我。“南宫黎甩了一下袖子说道。 “王爷折煞楚泯了。”楚泯立即说道。 “楚泯,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我?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南宫黎说道。 “没什么王爷,最近将军说街上有些狂徒出没,为了王府的安全,又让颜家军在外守护,王爷这是很久未出门的缘故。”楚泯急忙解释道。 “那就好,若我知道你是有什么事情瞒我,我饶不了你。”南宫黎说道。 “王爷放心。”楚泯应道。 “将军回来了,可冷吗?”李嬷嬷的声音在外响起。 “无事,子离身子怎么样,今日可有犯病?”颜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只是越来越近。 “没有,楚先生一直陪着王爷喝茶呢。”李嬷嬷说道。 “好。”这边颜容已经进来。 “今日天上竟然飘了些许雪花,明明还有段时间才入冬,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还是屋子里比较暖和。”颜容对南宫黎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穿的少,我让你戴的那个毛领你怎未带,那可是雪狐身上的,最是暖和。”南宫黎说道。 “我不舍得。”颜容说道。 “身子病了才舍得吗,给你便是让你用的,怎么这般吝啬?”南宫黎说道。 ‘既然将军来了,我就先回后院了。“楚泯见状识相地离开。 “你看看,人家都不好意思在这了。”颜容笑着故意说道。 “管他作甚,逐渐入冬,也要为过年做准备了,今年这个年是我和你一起过的第一个,也是我离开皇宫过的第一个年,咱们定要好好地过,争取来年,就有小小容的到来。”南宫黎拉着颜容的手捂着说道。 “小小容?”颜容一脸疑问。 “就是咱们的闺女啊,不然儿子也行。”南宫黎浅笑说道。 “你怎么想这么远啊....”颜容嗔笑道。 “如今恰好咱们都无事可做,如今也无战争,你我岂不好好地度过良宵?”南宫黎说道。 “子离,看来你真是闲来无事了,那我给你说的那件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颜容趁机问道。 “阿容,别惹我生气。”南宫黎的脸色明显变了。 “子离,我不是惹你生气,只是......”颜容看着南宫黎说道。 “你是我心仪之人,他人皆入不了我眼,你这般是成心逼我。”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何尝不上我眼中心中的人啊,只是我怕....”颜容好想说出来,可是不能说,说出来子离就会惹事,触及到了皇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你怕什么?”南宫黎问道。 “我怕过几年,你就会厌恶我。”颜容抚摸南宫黎的脸说道。 “我南宫黎非忘恩负义之人,阿容,你我心意沦陷已经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南宫黎的眉眼皱了起来,显得整个人更加楚楚动人。 颜容看的是心中刺痛,只能将此事缓缓作罢。 晚夜 吹着冷风,颜容心里这才慢慢平缓下来,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纸包不住火 颜容吹着冷风,想起了子离说的那句话,过年,过一个完整的年,如何不愿,只是如今还有几日便要离去,这几日封锁了外面的消息,容王府还算平和,只是纸包不住火,到了离开的那一天,还是要告诉子离的。 颜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自以为的完好安排,终究是会被捅破的,只是这一天或早或晚...... 翌日 “颜容,你可知,你要带走的是谁?”南宫仞对颜容说道。 “皇上,御林军里面是有一些精良的,精兵三千 可抵三万敌兵。”颜容说道。 “可是御林军里我已经安排的凌云跟着你了,你还要谁?"南宫仞问道。 “也不过是两个人罢了,御林军守卫赵元赵放兄弟,当时我在狱中的时候,就觉得此二人身手不凡,或许可成大事,不过也没过多地接触,至于武功到底是什么把式,也就不得而知了。”颜容说道。 “随你就好,还想要什么人尽管拿去,你这一趟,朕真的希望再无战争,咱们大启也好安生几年,你才刚成婚半年,派往你去那边,对你来说是不好,朕对不起你。”南宫仞说道。 “皇上言重了,这是臣的职责,不然白白地让别人认为臣待在护国大将的位子上,才不配位了。”颜容说道。 ‘不愧是颜家的血脉,朕欣赏颜家军,定不会让朕失望。“南宫仞说道。 “皇上放心,如若臣此去遭遇危险,那就请皇上善待好颜家军剩余人数,父亲之前也将颜家军交予皇上过,您自然知道如何掌管。”颜容故意说道。 “朕会等你回来,不许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小小平定,朕相信你的。”南宫仞说道。 “是,陛下,那臣就先去御林军挑人了。”颜容说道。 “去吧。”南宫仞点点头应道。 待颜容走后,南宫仞唤来元寿说道“看好咱们的小将军,看看都选了什么样的人。” 御林军 “将军,臣是要跟随您前去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凌云早早已经等候颜容说道。 “凌云大人客气了,那是您的职责,本将军不会有所怪罪,况且大人深受皇上喜爱,这次派位副将,你我之间无需拘谨,别为了之前的事情伤了和气。这御林军里面你来选就好,我已经向皇上要来了赵元和赵放二人,其他的,凌云大人自己决定就好。”颜容客气地说道。 “好,这没什么难事,到时候将军一声令下,咱们都愿跟随。”凌云说道。 “有劳凌大人了。” “将军客气。” 颜容离开宫中的时候,看到了元寿公公的身影,想来是皇上派来打听的,皇上果然不信任自己,就怕会有什么猫腻,自己将权利全部交给凌云,这下皇上应该也会放心的,幸亏赵元赵放二人为人低调,与自己倒也没什么接触,皇上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抵触,这才好拉出来。 “听说了没,已经确定了,容王府散出来的消息,荣家三小姐已经在王府住了些时日了,你想想,如若不娶,那三小姐为何在王府住那些日子?” “可是皇上还未说什么。” “容王爷不过是没有实权,这些时日是因为有了将军才重视了些,皇上不会管太多,况且这桩婚姻又不是不好,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阻拦的。” “这王爷就是不能相信,将军不过才在王府半年多,就这样被对待了,实在是.....” “你懂什么,将军威武,是一个男人都无法招架的,王爷又是那样的柔美,自然不喜欢将军那般粗狂,能够坚持半年已是不易,更何况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即便她是将军,也不能打破这个规矩。” 颜容走在街上听到这些话,只感到心里阵阵凉意,若自己有别的办法,谁会这样,百姓不懂,谁会懂。 “都给本王滚,是谁传出来的这些谣言,本王不承认就是没有的事,本王与王妃琴瑟和谐,何来不睦一说,荣家三小姐只是借住,我与三小姐清清白白,何来你们这般污蔑?”颜容在嘈杂的声音里突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 怎么会是子离,怎么出来了,不好!颜容想要冲过去,可是人太拥挤,颜容也不好冲撞过去。 “你们都给本王滚。” “王爷,你怕是忘了,舍妹住在王府那些 时日,不免受人怀疑,您这般推脱,是要怪荣家没有教导好吗?”荣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若非你们逼着静曼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她又何必放着自己家不回,荣执,你要照清楚自己的嘴脸。”南宫黎回怼道。 “是啊,王爷,舍妹若没了清白,不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了,你是王爷,闹到了皇宫里,两家就没那么好看了。”荣执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这些谣言都是从你们那里传出来的吧,荣执,你真卑鄙。”南宫黎说道。 ‘天地良心,百姓们都听着呢,你们说,这些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是从你们容王府里说的,你们自己王府的人说的都不知道吗,主子混蛋,那些奴才们可不傻。“ “闭嘴。”颜容一声喝下说道。 ’原来是将军来了,来的正好,请您说说,是不是从王府传出来的,不是你们传出来,惹的三小姐清誉有损,我们也不至于这般。”荣家管家说道。 “阿容,告诉他们,咱们容王府从未说过此事,本王从未想过娶荣家千金。”南宫黎说道。 “将军,听闻,是您和管家商量的,让王爷娶了舍妹,难道不是吗?”荣执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荣执。”颜容蹙眉喊道。 “阿容,快反驳他们,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污蔑吗?”南宫黎气急说道。 ’荣执,是谁告诉你的消息?“颜容话语一出,南宫黎瞬间撒开了手。 “将军承认了,这话是你们王府说的吧,是你们王府要娶丞相府三小姐啊,将军,您是一言九鼎的将军,可不能说谎啊。”荣管事说道。 “颜容,你说什么?”南宫黎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子离,此事回去再给你说,我没想到,会有人传到丞相府。”颜容只好镇定下来对南宫黎说道。 “阿容,你为何要这样,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南宫黎说道。 “那是因为将军心地善良,想着自己不日就要出征,怕王爷没人照顾.....” “荣执,别说了。”颜容怒吼一声。 “荣执,你说什么,什么出征?”南宫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般说道。 颜容心乱如麻,自己保守的秘密被全部说了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王爷不知道啊,皇上早些日子都已经说了,将军受封,随蒙阳国使臣前去攻打凌夷,算算日子快要到日子了吧....."荣执还未说完。 只见南宫黎转身离去,只身一人骑马离开。 颜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荣执“荣执,你我之间,再无友情。” 颜容骑上梨花随之离去。 荣执本来笑着的脸逐渐落下,眼中只剩下了悲凉。 “大公子,其实没传到丞相的那里,咱们还用说么?”荣管事对发呆地荣执问道。 “无需,让百姓们散了吧,咱们的目的达到了。”荣执摇摇头说道。 “子离,你听我说,你别骑那么快,马儿会受惊的。”颜容在后面看着眼前马背上的身影大喊道。 “子离,回家,我回家给你解释。”颜容又说道。 “子离.....”颜容眼看着南宫黎横冲直撞,只好加快追赶,好在梨花是一匹战马,撒开了之后还是很强健的,追赶上了南宫黎。 “子离,你听我说。”颜容来到了南宫黎的前面回头说道。 谁知南宫黎根本不抬头看一眼,颜容干着急没办法,明明刚刚学会骑马,便如此不管不顾,会容易受伤的。 “颜容,你别拦我。”南宫黎只是冷冷地说道。 “子离........”颜容看着这种陌生的眼色,逐渐停了下来,任南宫黎离开了。 “荣执。”颜容没有跟着过去,而是返回找到了要回府的荣执喊道。 “颜将军怎么回来了?”荣执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的时候,眼中里多了几分色彩。 "是谁,到底是谁告诉你的。“颜容直接问道。 “传出来的啊,街上人人都在说。”荣执眼神中的光又落下来说道。 “胡说,我安排的好好的,不会是从容王府传出来的,没有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荣执,不要让我揪出来,如若你不说实话,我调查也不会超过半日。”颜容继续说道。 “颜容,你对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荣执不答反问。 ‘荣执,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加上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最好告诉我是谁对你说的,不过即便你不说,我自己也会调查出来。“颜容说道。 ’颜容,你还记不记得,这里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也是我认为你颜容不同于他人的地方。‘荣执说道。 “你还是不想说吗?”颜容不听荣执说的什么。 “那时我以为你是以为俊俏的少年郎,没想到原来是飒爽的女将军。”荣执继续说道。 “不愿听你废话。”颜容转身就要离开。 “是柳儿。”荣执喊道。 “柳儿?”颜容转过身问道。 “颜容,你在我眼里是不同的,我不想你与我之间是隔着仇恨。”荣执说道。 “荣执,你我不是一路人。”颜容看着荣执的眼睛说道。 “你是百年难得的聪颖之人,如若不是在这相遇,或许我们是知己。”颜容最后说道。 “颜容,前方的路,很危险。”荣执说道。 “我知道,黑衣人。”颜容突然笑了一下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晚的人是我。”荣执看着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争执 容王府 “将军,怎么了?”柏暮看着颜容气喘吁吁地从府外赶来问道。 “柏暮,你可见王爷了?”颜容问道。 “王爷已经来到府中一会了,只是感觉心情不好,对了将军,刚刚楚泯一直在外面寻找王爷,府里的人也都在寻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王爷就出了府,本来您是不让出去的,但是王爷偷偷地出去了,于是楚泯开始寻找,这不,王爷回来了,楚泯还未回来。柏暮说道。 “柏暮,你去街上将楚泯找回,我与王爷有些要事商谈,如若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颜容说道。 “将军。”柏暮还想问些什么。 “柏暮,你去吧。”颜容挥挥手说道。 来到了房屋门口,颜容犹豫了,她知道此时的南宫黎心里必定恨极了自己,什么都被瞒着,什么都不知道,颜容不敢敲门,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正当颜容要敲门时,南宫惜走了出来。 “颜容,过来。:南宫惜招了招手。 “姑母。”颜容一拜。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南宫惜想必也是听到了些什么。 “姑母,我瞒着我要出征的消息。”颜容实话说道。 "傻孩子,这是能瞒得住的吗,你出征岂不是全京城地人都知道。“南宫惜说道。 “姑母,能瞒一时是一时,只要你们安好,我心里也就不怕什么了。”颜容说道。 “黎儿知道了?”南宫惜看出了些许。 “对,今日刚知道,还是被荣执说出来的。” “颜容,此去需多久?”南宫惜问道。 “不知,少则两月,多则半年。”颜容说道。 “你与黎儿解释清楚,待你平安归回,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南宫惜握着颜容的手说道。 “是,姑母。”颜容点点头。 “多久出发?” “几日后。” “这么急?” “姑母,还望您在府中多多宽慰,他是一个执拗的人,我怕......”颜容说道。 “既然你知道他会生气,为何还要隐瞒?”南宫惜问道。 “我答应过他,不去战场,好生陪着他过这个年,可我没想到,事出有因,太过急切,姑母,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了,我怕他担心,所以想着,到了最后,最后,再说。”颜容说道。 “糊涂啊,你也知道他是一个要强的人,他想要的便是和你能够坦诚,你这样,岂不是误了他?”南宫惜说道。 “误了他?对,姑母,我会误了他的,所以我更不能心软,让他更加恨我,气上一段时间,应该也就好了吧。”颜容说道。 “你怎么这样想,颜容,你是一个聪明的,将心比心,你担忧他,难道他不担忧你吗?”南宫惜说道。 “姑母,那我该如何去做,出征在即,你说过,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次出征,来的莫名其妙,颜容实在是担心。”颜容说道。 “你是怕......怪道你不愿意说,你怕你回不来,你怕黎儿会更伤心,所以你想一走了之,或许一开始 黎儿心里怨你,可是时间久了,他也会好受些了。”南宫惜说道。 “姑母明白颜容的心。” “可惜啊,当局者迷,黎儿能理解吗,到时候他真的对你没感情了,你心里不难受吗?"南宫惜泪水滴在了颜容的手上。 “我一人难受,换你们安宁,值当的,姑母,我想要的本就不多,天下安宁,即便让我颜容赴死,我也在所不辞。”颜容说道。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皇上的主意?”南宫惜看着颜容问道。 “是。” “南宫仞啊南宫仞,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这般执迷不悟,颜家军迟早毁到他的手里。”南宫惜咬着牙说道。 “姑母,切记,待我走后,无论听到任何 的消息,都不要轻举妄动,京城至少是平安的。”颜容说道。 “你现在该好好地想一想,如何解释。”南宫惜叹道。 “若他听我的安排最好,若不听,还望姑母加以施威,他孝心重,会听您的。”颜容苦笑道。 “你是想?” “我想为子离纳侧妃。”颜容说道。 “啪。”门被打开而来,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时,有些迷茫和怨恨。 “你们好好聊聊吧,姑母去给你们煲汤。”南宫惜起身离去。 屋中只剩下了二人,颜容看着南宫黎,这双眼睛昨日还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今日便已经充满了怨气,可是颜容却感觉好像看不够一样,是啊,再过几日,到哪里还能见到这双星目呢。 “子离,你听到了?”颜容也不掩饰。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南宫黎板着脸问道。 “没有了,将静曼姑娘许给你的消息散开是我的主意,出征之事不让告诉你是我的主意,为你做主纳侧妃依旧是我的主......” “你凭什么?颜容,你凭什么为我做主?”南宫黎问道。 “因为我是将军,你必须听我的。”颜容说道。 “荒唐,你是我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王妃,何时要你的将军之名强迫于我。”南宫黎说道。 “因为我要出征了,家中无人照顾,静曼是个好姑娘。” “是,她是一个好姑娘,但我不需要,你要出征对吗,那你去对皇上说,你不去了,大堂之上英勇善战地又不止你一个,为什么你要每次强出头,颜容,你嫌你的命太长是吗?” “我是为了百姓,我若不去,两国之间的矛盾就更深,周边百姓可如何?‘ “关你什么事,你未嫁给我的时候,你怎么做我都不管,可是如今你已经给了我,你就没有这个权利。” “我之前就说过,没有人能够阻拦我。”颜容撇过脸说道。 “那好,楚泯。”南宫黎看着赌气地颜容,将楚泯喊过来。 此时楚泯已经回府,正急得满头是汗,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听到了南宫黎的叫声。 “王爷,怎么了?” “将大门紧闭,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出去,包括容王妃。”南宫黎说道。 “子离,你要作什么?”颜容问道。 “你不是要出征吗,我偏不让你出去,锁在家中,管他什么圣旨,管你什么忠心。”南宫黎说道。 “南宫黎,你这样做,是不负责任,边境百姓等着我,他们没有锦衣玉食,还饥饿交迫,我不想和你闹,我想让你理解,让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对你好的。”颜容说道。 “娶静曼是对我好吗?瞒着我自己一走了之是对我好么?颜容,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我以为你知道,我错了,你不知道。”南宫黎吼道。 颜容不甚明白,楚泯无法只能听从,这边门口已经紧锁,颜容无法,只能放下语气说道“子离,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如若有战争,我是定要第一个冲出去的,你或许忘了,可你不能阻止。” “颜容,是不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是不是说什么你都要离开,。’南宫黎问道。 “对。 “那我死呢?” 颜容震惊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南宫黎这么固执,定要死死地拦住自己。 “我不会让你死的。”颜容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若敢出去半步,我便自刎在你面前。”南宫黎看着颜容的眼睛说道。 “南宫黎,你明知道我的软肋是你,你为何要这般?‘颜容终于忍不住了,对南宫黎大声喊道。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送死,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军营中还剩多少人,军师又不在,你去了,难道不是送死吗?”南宫黎问道。 “南宫黎,我的生死与你无关。”颜容狠下心来说道。 “你说什么?” “我颜容的命是我自己的,任何人都管不了。”颜容说道。 “我呢?你对我就没有任何感情了吗?你忍心抛弃我吗?你口口声声对我的诺言,都不作数了吗?”南宫黎问道。 “家国面前,我只能选择国。”颜容落泪说道。 “你选择国,好,是我南宫黎瞎了眼,付错了情,既然如此,你走吧。”南宫黎握紧拳头说道。 “子离?’ “离开王府,你不是要你的国吗,去吧,去守卫你那昏君管制的国,我南宫黎这里,不需要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颜容急忙解释。 “颜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去向皇上请命,你不去了,安安分分地交上自己的军袍,永远留在家中,要么,和离书给你。”南宫黎问道。 “我不能放弃颜家军,更不能脱下这身皮。”颜容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你颜大将军果然气度不凡,那就劳烦你明日喝本王的喜酒。”南宫黎看着颜容说道。 “喜酒?” ------------ 第二百一十九章 牵绊、羁绊 “怎么,颜大将军的耳朵还不好使了?喜酒,本王的喜酒。”南宫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明日?”颜容气虚地问道。 “明日、后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时辰,本王都不在乎,但是,本王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如你所......... 颜容意识里只有这几个字来来回回,刺痛了眼睛,是什么挡住了眼睛,不是汗,是.......泪。 “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一下子封闭了王府?还有,怎么这些人都在忙些什么?”柏暮不解府中忙碌地人在做什么,只好问向楚泯。 “唉,不好说,王爷不知道想干什么,真是,不懂地他们夫妻二人都在做什么。”楚泯一脸惆怅。 “楚泯,开开门吧,不用锁了。”颜容站在楚泯背后冷色说道。 “将军?这是王爷的......?”楚泯疑问道。 “开开吧,毕竟接下来王府是要有喜事的。”颜容落寞说道。 “将军,这怎么一回事?”柏暮抢先问道。 “无事,事到如今,柏暮,我即将要去征战,你留在府中,协助楚泯,我信你,自然你也要用尽全力,护住王府,护好王爷。”颜容恢复如常说道。 “我要一同前去,战场,我早就想跟随您了。”柏暮紧张说道。 “柏暮,你的功夫足以撑起军队,只是,王府更需要你,你不许有任何的抱怨,更不能离开王府半步,不要忘记你当初的承诺,你是个好孩子,我救下了你,却无法永久护住你,跟随楚泯,不要惹事。”颜容慢慢地说道。 南宫黎就在身后听着,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四人尴尬地站着,两个面若冰霜,两个不知所措。 “楚泯,你帮我去把白灵叫来,前一段时间我让她随宋琏办了些事情,是时候找来了。”颜容吩咐道。 “楚泯,去把本王府中最珍贵的金银首饰、珍珠财宝统统拿出来,今日,下聘书、送彩礼。”楚泯还未答应颜容的吩咐,只听见南宫黎淡淡地说道。 “王爷?去何家?”楚泯小心问道。 “怎么,还都不知道么,外面传了那么久的风声,本王不娶,当何解释,自然是娶那丞相府庶女,荣家三小姐,以.....匹嫡之礼相娶。”南宫黎一字一句说道。 “匹嫡之礼.....”颜容震惊地看向身后,只觉得眼底生寒。 “住口。”南宫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生气道。 “匹嫡之礼?南宫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惜走到二人中间吼道。 “姑母,您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听话的、孝顺的侄媳吗?我应您的,娶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南宫黎不理会颜容的眼神,他自然看到了颜容眼底的惊讶和凉意,可这又如何,是谁逼谁的。 “混账,你的嫡妻还在这呢,什么事匹嫡之礼,是原配夫人去世之后,才能以匹嫡之礼相迎,你这样做,是在怄气还是折磨自己。”南宫惜叹了一声气。 “姑母,就按照容王爷说的,匹嫡之礼相娶,也不算亏了人家姑娘。”颜容看着南宫黎胸口前的紫藤花纹淡淡地说道, “你也疯了不成,你们二人要闹别扭,自己回房间去闹,别做出丢王府脸的事情,你个容王爷要娶丞相府千金,是你相娶就娶 的吗,皇上那边怎么办,颜容是你的嫡妻,皇上圣旨所下,你这样做,如何......” “姑母,你怕是不知道,这个婚事,正是你口中的颜将军,本王现在的王妃亲口说的,本王不过是听从她而已,对吧,颜将军。”南宫黎红着眼尾对颜容说道。 “对。”颜容用了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 “都疯了,楚泯,你先去做颜容交待你的事情,至于其他,不许有任何人乱动,更不许你乱说乱做。”南宫惜这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地、严厉地对南宫黎说话,至少在颜容眼里是这样,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将军......”柏暮轻微喊了颜容一声。 “姑母,出征仪式还有要事安排,颜容告退。”颜容知道现在南宫黎最烦听到的便是出征二字,自己还故意将此二字说的较为大声。 “颜将军眼里只有出征,姑母,你也看到了,为何不让本王再娶,颜将军是为了大启,甘愿送死,本王可不能虚度余生,颜将军,如若是你,也会这样做的吧。”南宫黎句句相逼。 “容王爷说的对,不过,本将军说的是,纳妾。”颜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这句话,明明地位对于自己来说不甚在意,但偏偏在南宫黎身上,自己就控制不住,颜容待不下去了,转身离开,离开的很快,快到南宫黎连最后一句话都还未说出。 “黎儿,你要知道,颜容她还是在乎你的。”南宫惜看着眼前的场景,又看着惹人心疼的侄儿,只觉得为难。 “姑母,你当我是个薄情的人吗?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一个浴血奋战地将军更薄情。”南宫黎冷冷地说完之后也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荣静曼看完眼前的这场闹剧后,回到房中,拿起香囊,一针一线绣了起来。 城郊 “将军要去,为何不提前告诉方越?”方樾问道。 “我没想着让你跟着,你不过是个孩子,纵然你天资聪颖,但也不过是一孩童,方樾,太过聪明尽量不要暴露,容易惹人猜忌,你安心待在这里,如若有事就去王府,那里的人都会帮你。”颜容说道。 “将军,先生临走前告诉过我要尽全力帮助将军,我不能食言。”方樾倔强地挺着小脸说道。 “此次征战,我心里有把握,你无须前去,京中我依旧需要人的帮助,你留在此处自然也是帮我。”颜容说道。 “将军,你瞒不住我的,分析大局,此次大启出兵,毫无意义,难道是,大启皇帝授命?”方樾不可置信地问道。 “所以,你清楚就好,我自然想着法子逃离,若你跟去,我必然会分心,你倒不如留下,替我做事。”颜容点点头应道。 ’“若先生在就好了。”方樾不情愿地说道。 “军师在,我也不会让他去的,夏侯晔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我带还真没看透,他这一走便是半年不见踪迹,怕就怕,他早已知道了消息,在战场之上等着我。”颜容露出浅笑说道。 “您能感应出来?‘ “自然,毕竟那么多年了,他从未让我失望过。”颜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想起来了什么。 ’将军眼中愁容,可是王府出了事?“ “你倒看的清楚。”颜容垂眼说道。 “将军一遇到王爷的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将军平时不将喜怒哀乐表现出来,但是一遇到王爷可就不一样的,怕是,王爷不同意您前去吧。”方樾分析道。 “他聪明,一眼看出,此次战争不是普普通通的,他自然不愿我前去。”颜容叹了声气。 “不过也无法,就算王爷如何阻拦,您都是要去的,王爷再聪明,毕竟未经历过战争,不知责任、不知权利...... “方樾,你说,我疏远他,放下他,是不是,他就能回到从前的那个样子,纨绔就纨绔点,至少不用再担着娶了大启第一女将的名字,也算舒服点。”颜容不只是在问方樾,还是在自问。 “我不知道王爷会不会那样想,我只知道,您心里必定放不下。”方樾说道。 颜容抬眼望向方樾,眼中沉思,是啊,自己放不下,南宫黎又如何放的下,颜容明白,即便自己与南宫黎说的再过火,这一时半刻二人的感情不会说断就断,那就不断了,自己的脾性不允许低头,断不了的感情时间久了,不在身边了,不费吹灰之力,大概也就断了吧...... 颜容此次前来就是交待方樾,如今倒让一个孩子劝慰自己。 “将军,您有着通天的本事,可有一点,您太武断了。”方樾将颜容送到门前说道。 ’此话何意?“颜容不解。 方樾摇摇头不再言语。 颜容只当小孩子说着玩,却没想到以后,也是武断这两个字缠绕着自己一生,这已然是后话。 “将军何时离开?”方樾探出头问道。 “离开的时候自然离开,大概那一天,城中百姓都会前去吧。”颜容说完转身就走了。 颜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颜容有时候很是烦闷现在的自己,总是优柔寡断,尝尝被这儿女私情相互牵绊,若是以前,别说出征,即便是镇守边境,自己也会不眨眼前去,果然,女人多事,做妻子更是多事,爱上一个人最为多事。 颜容直到晚间才回了府中,梨花咬着一块绸带蹭了蹭身旁颜容的衣襟时,颜容这才发现,府中大门已然挂上了红绸带,好不喜庆,不过半日,就已经变了模样。颜容牵着梨花呼了一口气进入大门。 “将军,白灵姑娘在房中等您。”楚泯看到颜容回来后禀告。 “好,楚泯,办事不错。”颜容扔下了一句话,搞得楚泯实在觉得这句话不是真的称赞的话。 “将军,这王府怎么回事啊,把您放在哪里了。”白灵待在房中气呼呼地说道。 “正合我意罢了,他能够想开娶了侧妃,我反而放心。”颜容违心说道。 ‘“骁勇善战的将军也会因为私事而烦忧,王爷只能是牵绊您的障碍,我倒真想您没嫁给他,也不用这般难受了。’白灵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这么想了。"颜容顺着说了下去。 “对了,我找你来.......” 南宫黎侧耳听着屋里的声音,脸色毫无表情,但是拳头藏在衣袖中紧紧攥起。 颜容,你不是说过,我是你这一生的羁绊吗,你后悔了,我以为你是在激将我,可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后悔 了! ------------ 第二百二十章 玩物! 翌日 “怎么还不离开?”颜容刚从房门出来,与白灵商量了一夜未合眼,一出门便听到南宫黎冷色的声音。 “自是等到时辰才离去。”颜容也不看一眼转身进入后院。 “楚泯。”颜容来到后院,想起来之前自己和楚泯说的那些话,不禁想到那时的担忧终于来到。 “将军,您有何事吩咐?”楚泯正在照顾花草,看到颜容过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 “今日我是想和你谈一谈王府之后的事情。”颜容点头示意坐下。 “王爷说的应该是气话,昨日虽说布置了那些花落绸缎,但是至始至终,王爷都没有将此事告诉荣姑娘,不过是昨日一时气急惹起的。”楚泯这两天依旧没有睡好,嗓子哑哑的。 “楚泯,我之前说的为他寻一位侧妃,不是说着玩的,他不认真,那么府里的人就该认真,我出征在即,怕是等不到这一天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在我离开之后管理好王府,或有滋事者,你要分清楚,这些我都无需交待于你,你都会懂得的。”颜容喝下一口茶说道。 “将军,茶......”楚泯还未来及阻止。 “怎么、” “茶苦,王爷交待过我,您不能喝茶,我给忘记了。”楚泯尴尬说道。 “你家王爷还说过什么?”颜容拿起茶杯若有所思问道。 “说将军的那可多了,将军不是外人眼中的暴虐成性,更不是疯魔至极,而是快意人生,义薄云天的大善人。”楚泯滔滔不绝道。 “快意人生,何尝不想有这样的快意人生啊,只是,世间的不可得太多了。”颜容说道。 “将军,其实您和王爷说开,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您情愿告诉我这些,也不愿意告诉王爷?’楚泯心中一横说道。 “说不开的,除非我应他,不去应战。”颜容摇摇头,眼前浮现了南宫黎那张气急败坏地脸。 “王爷和您本身就不是一类人。” “你说对了,这桩婚事本就是阴差阳错,是我硬生生夺过来的,不说这事了,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颜容恢复常态说道。 “将军请说。” 五日后 这五日里,下了一场雨,不大也不小,狂风倒是挺大,吹跑了门梁上悬挂的绸带,整个王府显得更加冷肃,若在平常,还能够每日听到王爷和将军的嬉笑,这几日来,两人至始至终都未碰过面。 颜容一直忙着出征的事情,皇上已经定下了所有出征的明细以及人数,可笑的是,竟然让许多个文官一同前往,这也是颜容出征第一次遇到的事情,除了颜容自己所选,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散军混入军队,颜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南宫仞以为自己的天衣无缝,实际漏洞百出。 颜容又去了一趟尚书府,出门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此人踏出府后,便唤为夏寻。 南宫黎更是不甚在府**现,不是待在留香楼与叶兴安喝酒,就是不知道所踪,颜容每每听到消息,都会下意识地前去打探,看到南宫黎平安归府,才放心离去。 颜容钻研兵器,之前都是南宫黎逼着才肯放下,吃一点饭菜,如今倒又回归了之前的样子,不知不觉钻研到深夜,饿的胃里一阵抽搐,也不肯放下兵器,仿佛是这样就能减轻一点痛楚。 颜容想要出来透透风的时候,便看到了门口处等待的丫鬟,饭菜是装在盒子里被抱着的,温热、恰好。 眼下已经没有了事情可做,钻研兵器实则是在麻痹自己,还有不过两日的时间,自己就要离开王府,府里人嘴上不说,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将军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归,又因着前几日王爷说的娶妻一事,更是不敢有人出头说话,眼看着将军出征在即,每个人的眼里心里都不很好受。 李嬷嬷将绣了很久的衣袍非要塞在颜容的行囊里,说是暖和,管家还有一众丫鬟在这几天格外的照顾颜容的脾气,尽管颜容与之前并无其他不同,但始终觉得自家的王妃快要离开王府,舍不得。 就连南宫惜也当着众人的面让颜容发誓,必要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地归来,不然不可原谅,南宫惜严厉地话语打在了颜容的心上,在场的人无不掩声哭泣。 颜容明白,自己并非像刚来之时,无亲无故,身后有了这一群人,纵使铁血铮骨,也被撞击在了柔软之处。丫鬟仆人尚能如此,却始终不见容王身影,只能听到小慧口中,不过几日衣衫都变得宽松些许,终日躲在书房,不知昼夜。 还有一日......明日天亮之后,便是出征之时。 颜容向南宫惜跪拜之后,便要起身前去颜府,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颜容一出门口,便看到南宫黎那张美人脸,因为几日的蹉跎变得更加楚楚怜惜,眼神微冷,匆匆望了颜容一眼便转过身去。颜容见状只能摇头离开。 申时 颜容望向祠堂的牌位,父亲和兄长们是因为保家卫国而亡,而自己这一次竟然是因为皇上的试探和忌惮出征,家国百姓,不能推脱,只是可惜,不能手刃奸臣,不过父亲放心,奸臣自有人去杀,留下朝中一片清明,才不算枉顾女儿一番赴死。 只是......颜家后人不再征兵,让咱们颜家安安生生地、不求名留青史,只愿家阖万兴。 交代了颜伯和家中人一些事项之后,颜府也无大事了,南宫黎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即便自己离去,颜府能帮助还是会照应的,颜容打心里的相信,倒是惊讶自己内心竟会这般将南宫黎深深烙印至此。 颜容用了这最后几日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将家中的心思带去战场,一日比一日更加冷冽,到了最后,让别人瞬间感觉到了,那日班师回朝,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地叱咤魔王,骑着白马,受着百姓簇拥的英雄俊才,虽勾着嘴角,但是眼底的寒意,能将人震慑、不敢紧盯。 颜容回府收拾最后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一应兵器早已搬去军营,只是出嫁时的那成箱成箱的首饰,让颜容分散完毕,丫鬟、奴才们感激涕零,还未流下泪水,便被颜容眼神给制止住了。 转眼看到了最后一箱里是那凤冠霞帔,红艳似火,颜容抬手拿起,这个只在自己身上一日,穿上了这件衣袍,嫁给了当朝容王,以为是平淡生活,却未想到已然动了真情。刻骨铭心过地誓言,甜的发涩的蜜语、危难之时的不离不弃、几日的伪装一下子被击溃,颜容脑海里的想要忘记,匆匆涌入。 “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碍眼的紧。”还未等颜容反应,便看到南宫黎寒的如冰的声音再次将自己幻灭。 周围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唯有柏暮守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盯着刚才南宫黎站着的地方,心疼着自家的主子。 夜色渐渐变黑,颜容破天荒地看到了南宫黎在晚膳的时候竟然走了过来,南宫惜也比较惊愕,但是反应过来,便喜上眉梢,招呼着用饭。 颜容有些扭捏,自己在遇到南宫黎的时候就是不自在。 “姑母,今日月色正好,喝些酒吧。”南宫黎拿出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南宫惜倒了一杯。 “好,明日容儿就要出征,咱们一家人今天好好聚聚,喝点酒,助助兴。”南宫惜口无遮拦道,没有注意到南宫黎一闪而过的寒意。 “姑母,我有个习惯,临行前不愿饮酒,怕耽误行程。”颜容看到了那道寒意,自己的眼神就没从南宫黎身上离开过。 “喝一点无妨,都要走了,还在乎这些吗?”南宫黎又拿出另一壶酒给颜容倒上。 “好,仅此一杯。”颜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黎脸色一变又变,最后也没说几句话便要离席。 颜容只感觉眼前昏昏,想必是喝的猛些,也要回去,正好二人一同离开。 “颜容,你真能忍。”走在路上,颜容还在不断扶额,只感觉耳边有些瘙痒,便听到了南宫黎轻声地喘息。 “你.....”颜容猛然睁眼,自己的酒里被下了东西,至于是什么,只有眼前的人知道。 “堂堂颜大将军,竟然这么轻易被下药,你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吗?”南宫黎看着眼神逐渐迷离地颜容,继续说道,虽然还是毫无表情,但是这几日来,语气较为温和的。 “是你给我的,我才会喝。”颜容放弃了挣扎,一手搭在了南宫黎的肩膀上,二人身高相差不大,一偏脸便能凑到耳边,用力地将南宫黎往自己这边一拉,微醺的声音打在南宫黎耳朵上。 随之,耳垂之处,南宫黎只感觉一阵疼痛,是颜容的牙齿作祟。刺痛之后又感到了温热,舌尖触碰到的耳垂,让南宫黎一阵激灵,没想到下了药的颜容竟然会这般,自己只下了一点点,怎么这般定力都没有。 “颜容,是我下的药,我就是要你记住,你在我这里,不过是我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的玩物,你什么都不值。 “是吗?玩物该如何玩呢?”颜容强行按在了底下那个蠢蠢欲动的地方,南宫黎只感觉浑身酥麻,低音叫了一声混蛋后,俯身吻住这个不老实的嘴,撬开齿贝,舌尖触碰,温润无比.......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出征! “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要不要我来帮你。?”颜容勾魂一笑。 “不需要。”南宫黎处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颜容迷离的眼神,这个女人,何时变得如此魅惑,难道是跟着自己在一起久了? “是吗?我看你难受的紧啊。”颜容继续仰着脸微醺道。 “难受?本王难受了很多时日了,怎么,你想一次性解决吗?”南宫黎手上使了劲,扶住了颜容最温软的地方,惹得颜容一阵微哼。 “你做什么?”颜容感觉到眼前猛一黑,是南宫黎将自己的眼睛围了起来。 “聒噪,本王说了,你不过是一个玩物,不需要多话。”南宫黎将搭在自己腹间的那双手按在了床头,继续用绳子绑起来。 颜容倒是没有挣扎,任由南宫黎去做,其实二人心中都明白,如果有一人不愿,两人都不会去逼迫的,明日便是分别,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想要依偎在一起,感受到对方身上最后的温暖,如若不是这般,真正的分别的时候,该是多么的难忍。 折腾了半夜,来来回回,二人不言语,微哼之声不断,年轻的身子交织在一起,黏稠、激烈、亢奋,仿佛到达了天际。 不知到了何时,二人都累了,这才停止了房中之事,灯烛一灭,满屋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熟悉地香气、熟悉地人,颜容瘫在了床上,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猛一减轻,竟然感到了凉意,自己很是还念这个温度,感觉此时离去,便再也抓不住。 他走了,他早就说过,自己是个玩物,玩尽兴了,确实该走了。 眼上的眼带还未摘下,颜容静止了很久,很久才发现,自己双手上的绳子早就没了,只是形成了习惯,动了动发酸地胳膊,大概 南宫黎是怕自己明日拿不起刀来,才给自己解开的吧,颜容在黑夜中苦笑,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打湿,哭着哭着,便到了天微亮。 “将军,该出发了。”白灵看着在镜子面前,一直望着一个发带的颜容,不禁提醒道 “好,为我披甲吧,在临行前去向姑母道别。”颜容收回神来,起身讯速地穿戴好里衣。 “将军,您不去看看王爷了?”白灵拿起战袍为颜容穿上,趁机说道。 ‘他大概,已经不在王府了。“颜容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之前的意气风发,霸气凌然,只是眼神中多了些许忧愁。 来到庭前,只见南宫惜忍住悲伤,只能一个劲地握住颜容的手,不停地嘱咐。颜容左手握剑,右手拿着头盔,向南宫惜拜别。一行人送至门口,便被颜容给勒令催回去。 将军的威严,冰冷的眼神,战场之上才能感到的气场,是这群家仆们不敢直视的,只有楚泯给颜容比了一句“放心”的口型,便也离开了。 “柏暮,你忘了我的交待了?”柏暮趴在梨花前,咬着嘴唇不动弹。 “柏暮,你放心,将军会平安归来的,你这样,感觉是不相信将军似得。”白灵在一旁打了一下柏暮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将军,只是下次,将军务必将我带上,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柏暮嘟着嘴撒娇,才一个十五六的孩子,撒起娇来,让人哭笑不得。 “是啊,下次,会让你去的。”颜容摸了摸柏暮的头轻声说道。 “将军,你.....待你归来,我能喊你一声,姐姐吗?”柏暮终于让开了道路,就在颜容骑着梨花离开的时候,柏暮追赶上喊道。 “好。”颜容回之一笑,骑马离开。至始至终,那个人再未出现。 城门口,是有着十万大军的队伍,南宫仞许诺,这十万大军只是暂时,若是前方工兵不足,还可继续调遣,至于什么时候,还未说明。 浩浩汤汤乌压压地一群人,人人着盔甲,戴银枪,好不风光,大启好男儿排列整齐,等着统帅的出现,此时的统帅正在城墙之上,拜别大启的皇帝。 “颜将军,此去征战,望君凯旋。”南宫仞端起一杯酒对颜容说道。 “臣遵命。”颜容一口饮下。 接着,便是皇帝亲自为统帅带上头盔,满朝文武都在身后等待,百姓在街道两旁簇拥,人海潮涌,声音嘈杂,颜容的心都是冰凉的,看不见熟悉的面孔,也挺听不到任何的话语。 “颜容,带上这个盔甲,拿起这把昆吾剑,你就是大启的英雄,朕听说了容王府中的事情,此等小事,不要分心,朕会处理好。”南宫仞对颜容说道。 “回皇上,容王府的事情,臣已经处理好,还望皇上放心,还请皇上看在颜容的苦劳上莫要去.....“ “朕明白,南宫黎的脾气,朕知道是如此的犟,只是,今日是你出征的日子,他怎么都没见身影呢?元寿,去看看你们的容王这是怎么了?“南宫仞发怒般地说道。 “皇上,是臣不让他前来的,离去已经告完别了,没必要再徒添伤感。”颜容赶忙摆手。 “是啊,你是经常出征,可是黎儿却不懂得,慢慢就理解了,朕应允你之前说的,可以允许黎儿过段日子出去散散心,时日不多,但最起码可以舒缓心情,朕也不远看着你们刚成婚半年就分别,只是,你是大启的将军.”南宫仞叹道。 “臣多谢皇上恩典,臣是自愿前去出征,家国天下,自然要以国事为重,臣可以不要家,但绝不可以不顾国。”颜容应道。 “好,不愧是颜旌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当年,你父亲离开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那时的颜家还有着你们一家人,如今,你披上了战袍,南宫家会成为你的仰仗。”南宫仞脸色不是很好。 “臣必不辜负皇上期望,还望皇上龙体安康,国家兴隆。”颜容最终回道。 “时辰不早了,父皇,颜将军该启程了。”南宫煜在一旁提醒。 “好,该启程了。”南宫仞大手一挥。看着城墙之下的万千将士,还有着京城的百姓说道。 “太子殿下,臣等离去,望太子殿下保重。”颜容继续向南宫煜拜礼。 “小.....颜将军,万事小心,一切还有我。”南宫煜拉起颜容用力地按压颜容手腕说道。 “那请太子殿下记住,颜容最后的嘱托。”颜容抬眼看向南宫煜。 “放心。”南宫煜看到了颜容眼中的坚定,他知道,最后的嘱托,唯有一人,便是自己的弟弟,是半年前还没有掺和进来的南宫黎,而如今,颜容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的亲弟弟。 众位大臣皆向颜容告别,颜容一一回礼,夏尚书走到面前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住地看向身后,颜容顺着眼神过去,是柔姐姐的目光,泪眼婆娑地望着这边,颜容回之一笑,敬君子之礼。 颜容踏上马匹的时候,是真正要出发了,昨日那仁漫达拉已经带着蒙阳国众人以及宋琏前去打探,如今,颜容的左右分别是白灵和凌云,身后跟着赵氏兄弟,再接着便是副将,以及各种将士,铁骑八千,步兵八万,骑射手以及炮兵两千,颜容带着这一群人马,将要踏上征程。 回眸望去,是南宫仞在招手,颜容看着京城里的繁华,一门之隔,自己爱的人在里面,在这临行的时候,竟然是这么无比地想念,好想下一刻,那个人,那双眼睛,便看着自己,颜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绳子,那是自己的念想,盔甲太重,无法摸到怀间的梨花玉,现在想想,南宫黎给自己留下的东西不少,而容王府,却已然没有了自己。 “出发。”一声令下,万将齐发,声若雷霆,满城风土皆起,将士一去不复归。 离去已经十里地时候,颜容还在纳闷,为何今日不见丞相,就连荣执都不在,难道,他们又有什么......“ “将军,后面有人来报,说,一人骑马紧跟咱们军队身后,不知将军如何解决?”颜容还在想,赵放已经从后方骑马前来说道。 “什么?一人骑马?那人什么样、”颜容心里一惊,难道是......“ “黑马,前面却是白色的鬓毛,那人看着挺清瘦的,一身白衣,发冠高束,剩下半披在耳后。”赵放回道。 “你这话说的,直接挑明了说是容王爷不好吗?‘凌云嫌弃地说道。 这边还未说完,只见颜容拉住缰绳,直接往后奔去,凌云想拉都拉不住,这些个前面的士兵还没明白什么状况,只见主帅匆匆离去,凌云无法,只能减缓速度。 颜容握住缰绳的手出了汗,明明已经入冬,却感到口干舌燥,昨日的干柴烈火,蹭蹭涌上来,颜容只想,只想再见他一面,就足够了!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路途 “吁。”颜容已经来到了黑马面前,四目相对着,昨晚怀间的温存尚在,如今只能隔着头盔相望。 “你来做什么?”颜容冷静地问道,似乎还有些怨念。 “颜容,你落下了一个东西。”南宫黎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颜容定定地说道。 “我落下了什么?”颜容眼中一惊,难道是南宫黎怨自己落下了他吗? “这个还给你。”南宫黎叹了生气将怀中的一把软剑扔给了颜容。 “这是.....我送给你的软剑?”颜容握住了剑说道。 “咱们曾经说过,以此剑为媒,若是拿出和离书,这把剑便归还给你。”南宫黎偏向一边说道。 “和离书,不是让你这时候拿出来的。”颜容轻声唤出。 “东西已经送到,我离去了。”南宫黎抓住缰绳就要离开。 ‘子离,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颜容喊道。 “颜容,你这一去,便是我们真正分开的时候了,我南宫黎与你颜容,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你我之间,已无夫妻情分,从今往后,无论是你客死他乡,还是我被困京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无联系。”南宫黎扭过脸不去看颜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我之间 ,是我欠你,我心有愧。”颜容低语。 “你若真是心中有愧,就不该披上这一层皮。”南宫黎垂眼说道。 “待我回来,子离,待我回来好不好?”颜容猛然睁眼说道。 '“颜容,是你先弃了我,我便不会等你。”南宫黎不再犹豫,直接转身。 “多加保重。”颜容看着眼前的身影逐渐离去,自己却连伸手的机会都不在有了。 “你也是。”南宫黎咬着嘴唇小声说道,自己从转身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颜容的心里只有天下,自己已经抛出在外,颜容啊颜容,你这一路过去,经历多少风霜,你在外,何人能为你担心,军师不在,你是否能保全自己,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明知危险,却为了那些百姓而去牺牲自己。 南宫黎抓着缰绳,感觉跑出来很久后,才慢慢停下来,回首望去,已然无人,那一队军马,已经一去无踪,自己心里想的念的人,真正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京城,离开了王府,离开了....... 南宫黎慢慢捂着心口,心绞痛从刚才就开始了,这个颜容,明明是自己的劫难,每次想到她,心口就这么痛。 颜容回到了军队后,凌云凑过来问道“将军,这王爷对您还真是念念不忘,都已经追到这里了,您不和王爷多说说话?” “凌云,你还是好生地骑马,待在宫里久了,这马儿都不会骑了。”颜容表情 略微变了变。 “将军这话是何意?虽说我在宫里是不常骑马,但我的家乡可是大草原,这骑马的本事可是不错的。“凌云一脸疑惑。 “将军的意思是,好生看好自己的马儿,别到处乱跑。”赵放在一旁说道。 “你......”凌云还想说什么,颜容只感觉烦闷,一鞭子,便让梨花飞速前行了。 颜容带领着军队,虽说人数多,但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颜容跑多快,后面的人都跟着多快,不过一日,便到了和宋琏汇合。 “颜容,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已经驻扎休息,咱们明日一起赶路。”宋琏将一壶递给颜容说道。 “多谢。“颜容接过。 “白灵,没有跟过来?”宋琏不自在地喝了口水说。 “我没让她跟着,白老虎老了,折腾不动了,再加上前几日刚摔断了腿,我便命令她留在家中照顾白虎,不过他们应该等到白虎身体好些,怕是忍不住跟上来的。“颜容摇摇头说。 “原来这样,她一个姑娘家,确实不应该跟着东奔西跑。”宋琏说。 “是啊,姑娘家的跟着行军打仗,始终不行,我便想着给她寻一处好人家倒也罢了,只是她的脾气跟我久了变得愈发执拗,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不说她了。”颜容摩挲着手上的绳环说。 “唉,我听说,容王爷要纳妾?”宋琏看着颜容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小心翼翼问。 “随他去吧,咱们如今在外,自然管不得他们。”颜容闭目养神,坐在树木一旁说。 “颜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宋琏看着颜容的侧颜问。 "为何这样问?“颜容睁开眼,猛然发现宋琏的脸放大,倒是让颜容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 “将军,这一路辛劳,委屈您了。”那仁漫达拉此时走了过来笑脸相迎地说。 “那仁兄客气了,只是我们还未知道,咱们这一路需要大概多久,路途何处?”颜容调整好后问。 “咱们是需要原路返回的,路途湘、鄂、再往北经过 尺部、甘部,最后就到了蒙阳了。“那仁说。 “我记得,这个尺部和甘部可是凌夷国的附属?”颜容问。 “对,是他们的附属部落,不过,这一开始不属于他们,只是到了后来,凌夷国逐渐强大,便占领那些个地方。”那仁叹了口气。 “归属于谁不是永久的,如若想要,需得守得住才行,凌夷国能够从一个小国变成了能够和大启抗衡的国家,他所依靠的可不仅仅是兵力这么简单,至于到底是什么,咱们到了才能知道。“颜容没有说太多,胡乱说了几句。 ‘蒙阳国起初也只是个小部落,若不是天气恶劣,很多人挨不过去冬天,蒙阳国也不会这般难过。“那仁说道。 “是啊,蒙阳国多半处于寒冷之地,若是真的想要长久下去,还是得寻找一处新的地方。”颜容点点头。 "此次大启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我蒙阳感激不尽,只愿两国之间永结同好,将军,那仁在这里拜谢了。“那仁说着便要拱手。 “那仁兄客气了,您是大启尊贵的客人,蒙阳又是大启的邻国,我们岂有不帮之礼?只是,我们还未见到蒙阳国主,不知该如何面对?”颜容问道。 “想必将军也知道了,我是蒙阳国国主的弟弟,我向您保证,大启而来的都是蒙阳的朋友,定以上宾招待。”那仁说道。 “那仁兄客气了。”宋琏在一旁也说道。 “宋琏大人这次去就是第二次了,我蒙阳的姑娘可是都念着您呢。”那仁笑着说。 “说笑了。”三人笑道。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湘南柔家 颜容一行一路路途了多处地方,所行之处都在大启,自然一片祥和,那仁漫达拉也说了很多,大启处于平地,即便有过大的战争天灾,但是恢复也快,首先便到了湘南,这里是江南地带,以洞庭湖为界,南去便是湘,北去便是泾城。 “将军,这里的客栈都已经满了,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赵放站在门口对颜容说。 “满了?可是奇怪,平日里客栈怎么会这般拥挤,又是快过年了,更不会这般拥挤了。”颜容甚是感到奇怪。 “颜容,或许是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实在不行,咱们就和将士们一样在城外暂住算了。”宋琏走过来,咳嗽了两声,脸色发白地说。 “不行,若是平常就罢了,你们文人身子弱,本就是冷天,却还要奔波,身子骨受不了的,你还发热,那仁也是咳嗽了两声,必须要安排你们住下。”颜容摇摇头。 “将军啊,您说住就住吗?这也没住处。“凌云在一旁沾沾自喜。 “凌云大人不愧是御林军出身,身子骨就是硬朗。”颜容不正眼看他说道。 “那将军,咱们该怎么办?”赵放着急地问道。 “继续找,这湘南那么大,还愁找不到地方?”颜容转身离去。 临荫客栈 “实在对不住您客官,只是这屋子都被人包了,实在住不了。”掌柜耷拉着脸一脸愁容地说。 “掌柜,我就问您,我这一路走来多少个客栈都被包了,又不是夏时,怎么会这般多人?”颜容略微生气。 "唉,您是外来的吧,您来的不巧,今日是十五,十五的规矩,咱们别说这一条街,这整个城都没地方住。“掌柜说。 “这是为何?’颜容疑惑。 “我们湘南城啊多数是做生意地,又靠近江河,自然来来往往商人较多,可是富人多,穷人也多,乞丐也不少,湘南四位善人那都是商贾中的这个。”掌柜边说边竖起大拇指,语气充满着向往和钦佩。 “那四个善人便将每个月地这一天让所有的乞丐入住客栈,吃喝随便,别人一概不收,十五地日子,本就是阖家团圆地。”掌柜一脸自豪地说完。 “原是如此,是我鲁莽了,还以为今日是犯魔怔了。”颜容笑了笑。 “公子,要不我给你指一条明路,这最大的一家便是湘南柔家,听您的口音,您是从京城来的吧,这柔家便是咱们圣上的得宠夏妃娘娘的外祖家,夏尚书夫人的母家。您去他家,他指定接待您,您看着就像是一身正派之人,这柔老爷是出了名地忠义温厚,您去他家吧。”掌柜说了一大堆。 不用他说颜容也知道,临行之前,夏伯母已经塞给自己一块玉佩,直接明说了若是到了湘南,必要前去柔家,早已打点好了关系,本来颜容不想麻烦的,但为了让夏伯母放心,自己还是收下了。 出兵在外,不能随便戳穿,此次前去,也只能是说去办些事,宋琏身子不好,正是需要静养看病,只能先去柔家打探打探了。 颜容简单地向宋琏说了说,宋琏立即摇头,说自己没事,可以坚持住。 颜容直接拒绝,强制性地带着一帮子人走了。 湘南柔家,生意最大,若不是离京城较远,就皇上那心思,不得小心提防,单是看这门口,便已经是富丽堂皇,听之前夏伯母就说过,这里可是有富可敌国地宝贝。 “还望您先等待,容我们进去禀报一声。”门侍看到眼前这个人与往日地请求住宿地侠义人士不同,心中发憷,不敢直接放进来。又是一行人,自己做不了主。 颜容便安心在门外等候,此时还未将玉佩拿出,毕竟凌云在一旁,指不定会向皇上说些什么。索性就先不说。 “你个逆子,咱们世代从商,你却五次三番要去征兵,你是要忘了根吗?还有你,你们兄弟二人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柜上的十万两银子都被你祸害了?”颜容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有人追赶的声音,这声音较为醇厚,听着听着,便看到一人打开门跳了出来,与颜容正好四目相对。 那人猛一惊奇,便感觉到身后有一东西砸来,急忙趴下,眼见着冲到颜容的眼前,颜容一把抓住,好不帅气。 “小心。”颜容听到一句不同于年长者而是较为儒雅的声音,抬眼望去,是一位穿着严肃地家主正举着手里的另一只鞋子,显得格格不入,而那个声音地方主人就在一旁扶着,身穿一身浅蓝衣袍,白蓝相间,让颜容一眼就感觉像极了兰花。 “荒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敢躲,伤着别人该怎么办?”那位家主立即穿上手上的鞋子,颜容也将散落在地上的鞋子捡起,只是还未走到跟前,那位公子已经急忙走了过来接住,并启唇道谢。 “真是让您见笑了,不知您在府外是要?”那家主整理一番,略微尴尬地向颜容问道。 “回老爷,这是从外而来的侠客,只是今日不是因为十五,客栈不开放,这才来投奔您来,小的还未禀报,您就和二位公子出来了。”那门侍急匆匆地跑出来回答。 “原是如此,既然是侠客,安排就好,还用的着让客人们等着,是咱们府上的招待不周了。”柔老爷笑着对颜容说。 “柔老爷富甲一方,在下也是刚来湘南才知道的规矩,若不是没地方住,也不会来叨扰您。”颜容浅笑道。 “父亲,还是进来说话吧。”大公子提醒了一下说道。 “你弟弟呢?”柔老爷又恢复了一脸生气地模样训问。 “大概是跑了,每次不都是这样,我会派人找的。”大公子说道。 “每次都是这样,这次别再心软,把他关进柴房。”柔老爷摸了摸心口。 “让您见笑了,快进府,府里虽然不大,但肯定够你们这一行人所住。”柔老爷脸色疲惫说道。 “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您请放心,我们只是暂住一晚,绝不会过多打扰。‘颜容说道。 “父亲一向如此,侠客不必这般推让,谁人不知,湘南柔家最为好客,您只当自己的家住下,江湖上面,都是朋友。”大公子轻声说道。 颜容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个大公子,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是江南这边典型地儒雅公子,容貌也是上乘,那一双弯弯地月牙眼,更是让人心底看到了笑意。 “侠客刚才身手真是不错,若可以的话,与我家犬子切磋切磋,好了,不在外说话,快快请进。”柔老爷点点头说道。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柔家锦桓 颜容打量了一下院中的情景,不愧是湘南首富,这富贵宅院一切尽收眼底又听到这位老爷的谦虚于是回道“柔老爷说笑了,我这功夫不过是山野村夫,哪里比得上公子啊。” “我这两个儿子一天天地不省心,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柔老爷叹了生气。 “您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儿孙环绕还不好?'颜容回道。 “父亲,是儿子不孝了,只是儿子认为,天下大道,应以国家为己任,不能蜷缩于此,还望父亲再想想儿子的请求。”一旁的公子不禁插嘴。 “在下刚才在门口不慎听到了一些,只是不明白,若公子愿意从军,为何老爷阻拦?”颜容故作问道。 “我们家世代从商,他又是长子,战场之事岂能随随便便,若有什么好歹,可是要来我的老命,再说了,如今朝廷,还用得着去从军?”柔老爷叹气。 “老爷这话又从何说起?”颜容不解。 “罢了,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又怎么会懂?”柔老爷欲言又止道。 柔老爷吩咐了下去收拾屋子,又帮助颜容请了大夫为宋琏治病,一切就绪后,便留下颜容说话。 颜容本身也有此意,不想隐瞒身份,既然夏伯母诚心相邀,自己不能弃之不理,于是找准了独处地机会。 “看着侠客有话想说?”柔老爷不愧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颜容的心思。 “柔老爷真是聪明,在下颜容,托夏伯母之命,特来拜访。”颜容浅笑。 “颜容,你竟是颜容,家妹已经传信,说颜将军出征,路途湘南,我早就准备就绪,但没想到,来的竟然这般悄无声息。”柔老爷激动地站起来说道。 “是颜容唐突了,没有提前告诉,只是颜容这一行人里人多嘴杂地,恐怕到时候再拖累您,所以想着单独和您叙旧。”颜容说道。 “孩子,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柔老爷不知为何说出了这句。 “柔老爷?颜容何时见过您吗?”颜容不解。 “没,只是听到你夏伯母说过,而且之前夏妃娘娘也向我提过,没什么的。”柔老爷眉头一紧。 '原是如此,我们颜家与夏家的关系是世交,咱们之间确实与他人不同。“颜容回应道。 “唉,你瞧瞧,颜大将军来我府上,真是感到不可思议啊。”柔老爷继续感叹。 “您说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是晚辈,更是因难来求助于您,您能不嫌弃,颜容已是感激。”颜容略微低头致谢。 “咱们也无需客套,你跟着夏妃一起喊我舅舅就可以了,别再喊老爷,听着叫人生分。”柔老爷笑着一脸慈祥地看着颜容。 “颜容也想如此,只是不便挑明身份,还是喊您伯父吧 。”颜容拒绝道。 “也好,既然你不愿说出你的身份,那我该如何唤你呢?柔老爷问道。 “唤我容颜吧。”颜容起身说道,。 “容颜...容.....”柔老爷喃喃说道。 “是有何不妥?”颜容总感觉柔伯父是有什么事情。 “没,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像极了一个故人的名字,罢了,与你无关地。”柔伯父浅浅一笑说道。 “颜容还有一事不明,听掌柜子说这湘南一带有着四个善人,这其中一家是柔家,那其他三家呢?”颜容问道。 “这其他三家其中一家是莫家,还有两家,他们比较低调,也不过多说。”柔伯父没说几句便找别的事情搪塞过去了。 颜容也识趣地点点头。 夜间 颜容睡不着,便起身来到院中散步,如今便是等着宋琏身体好起来,便继续往前进行,柔府也不能过多地打扰,但是颜容总感觉这个湘南是有什么问题所在。 “侠客睡不着也出来走走吗?”颜容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音。 “公子也一样?”颜容反问道。 “这天越冷,越不想出来,只是睡不着,实在无聊。”男子在树后轻声说道。 “公子出来吧。”颜容招手。 只见披着大氅的一位男子从黑暗中走过来,趁着月色,颜容只感觉到此人好生寒冷,他的身高较高,比颜容都要高上一头,本身颜容就不矮小,平日里与南宫黎一起的时候只感觉身量相差不多,如今凑近了看这个柔家公子,倒让颜容略微抬头。 “这一路来,风霜雨雪地,你也没个披风御寒吗?”柔公子问道。 “有的,只是不愿意披,我身子骨耐寒,没事。”颜容莞尔一笑。 “你可否愿意带我一起?”本来二人好大一会没说话,都抬头看着月亮,柔公子打破了宁静。 “什么?”颜容扭头疑问。 “行军打仗是我的宿命,我想同你一起。”柔公子坚定地语气仿佛真的明日便要上战场。 “公子偷听我们说话?”颜容有些拉下脸来低声问道。 “你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我未离去,抱歉,不是君子所为。”柔公子低下头,语气中满是歉意。 “罢了,你是主人,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是皇上亲自下令派兵打仗的将军,只是,公子所提要求,实在是不妥。”颜容摇摇头正色道。 “有何不妥?我柔锦桓本身就不是做商人的料子,我自幼便想着跟随出兵,保家卫国。”柔锦桓说道。 “战场并非儿戏,你一次没去过,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向你父亲交待,不可以。”颜容继续拒绝。 “你无须向我父亲交代,他阻拦不了我。”柔锦桓铁了心地说道。 “这个天下,有什么能够让你这般拼命?”颜容不禁问道。 “我从小便被锁在了湘南,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是什么样子,但是我记得有一年,湘南发大乱,有一个将军披战袍,骑黑马,带领着一堆将士前来平定,自那日起,我便深深地在心里记下,我以后定要做那种人。柔锦桓闭上眼睛回忆道。 ‘我自幼也发誓,这一辈子誓死守候大启,拿起刀剑,便注定了一生,可是你不明白,战场是真的杀戮修罗场,死伤无数,到了那里,你便顾不得生死,若不是这般,我又怎么会那样阻拦......阻拦我的夫君。“颜容也有些触感伤情。 “夫君?”柔锦桓惊呼。 “ 《我的将军皇后》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我的将军皇后请大家收藏:()我的将军皇后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青崖山 “你很惊讶?‘颜容一笑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这般年纪就有了夫君,抱歉。”柔锦桓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这般年纪作为女子的话,不应该早早出嫁了?”颜容好笑地问。 “颜容,我还是想去征兵。”柔锦桓没有回答,依旧眼神坚定说道。 “你若真想去,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要想清楚,这一去可就无法再有退路了。”颜容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坚定。 “我在心中想好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退路了。”柔锦桓露出真心笑容说道。 “作为商贾之家,你还真是和他人不一样,不是想着如何经商,却一直想着参军,是大启之幸。”颜容眼神飘忽看向月亮。 “明日便是十五,团圆之夜,月亮自然圆些,只是过了这个团圆夜,我就要离开,颜容,你在心里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柔锦桓问道。 “有的......是有的。” 明日月圆之夜,亦是心绞痛之时,子离啊,你现在好吗? 翌日 “伯父客气了,今日是团圆之夜,晚辈却叨扰了您,您还这般设宴。”颜容拿起酒杯说道。 “容颜,你是不知道,我这人最喜欢地便是结交朋友,只是年岁已老,你们年轻人都不愿意和我打交道喽。”柔老爷笑着说道。 “我容颜也是喜欢结交朋友,昨日宋琏看了大夫已经好了很多,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这两日虽然所在异地,但心中畅快,过了湘南,怕就遇不到像柔伯父这般地人了。 “无需过急,明日便要走?再住几日。”柔伯父焦急道。 “晚辈也想留下多玩几日,只是路途要走,实在是辜负了伯父的心意,伯父放心,待我忙完,必定回来看望您。”颜容一饮而尽。 “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我也不好阻拦,锦桓,你去陪着容颜多饮几杯,我这老了,看着你们喝。”柔老爷笑着说道。 “是,父亲。”柔锦桓拿着酒杯敬酒。 “柔老头呢,还想不想要命了?”突然一堆人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一气氛。 “你是何人?”柔锦桓率先问道。 “你甭管我是谁,想要你们家小公子的命的话,交出十万两黄金,明日带到青崖山上,不然,我保证他明日就丧命。 “狂妄。”那人还没说完,颜容一把鞭子抽过去,将那人抽倒在地。 “你是谁,是柔家的人吗?’随行的另外一个人指着颜容问道。 “青崖山?你是土匪还是强盗,爷爷告诉你,麻溜地把人交出来,小心我踏平你山头。”颜容踩着趴着的人说道。 “容颜,你先别管,这是我家的事情。”谁知那柔老爷拉了颜容一下,让颜容让开,反而扶起地上的人。 “你们先回去,我明日必定带着银子过去。”柔老爷声音虚弱地说道。 “伯父?‘颜容不解,但是也无法。 待人走后,颜容真心觉得这个湘南充满了疑问,为何绑架了人却不报官,实在是令人不解。 “容颜,你明日便要走,我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你若想走,今日便走吧,锦桓,去拿些财物给容颜捎上。 “柔伯父,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可以帮你。”颜容凑近问道。 孩子,别管了,走吧。”柔老爷就是不松口。 “若是别人,我颜容不愿多管闲事,可您又不是别人,您有难,我又岂能不救?”颜容小声说道。 “青崖山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地,你还有事情要忙,快走吧。”柔老爷支支吾吾。 “罢了,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强留,告辞。”颜容定了一会后说道。 柔锦桓望了颜容一眼,眼神复杂。 颜容骑着马儿走在前面,一声不吭,心思沉重。 “你若放心不下,我们再回去看看。”宋琏看着颜容这般问道。 “我想,柔伯父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青崖山到底是什么来头?”颜容疑惑道。 “我已经让赵放去查看了,咱们待会和将士们汇合,实在不行,明日悄悄前往。”宋琏说道。 “不愧是我的朋友,和我想一块去了。”颜容浅笑说道。 “唉,这一路上指不定发生什么呢,因为我的病情耽误了行程,你看这群将士们都有些急了。”宋琏摇摇头叹息。 “你无须管这些,这一群将士们可不全是咱们颜家军的人,还有着其他的杂七杂八,咱们不用理会。”颜容安抚了一下。 “是,那仁这两日也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宋琏往后看了一眼。 “不清楚,那仁现在心里必定心系蒙阳国,咱们越是耽误,他心里越是着急。’颜容摸了摸怀间的玉佩。 “你现在倒是没有前几天那般魂不守舍了,放下了?“宋琏犹豫了会问道。 “你说笑了,我没有魂不守舍。”颜容回过神来回道。 “容王爷如今应该情绪安定下来了,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宋琏感觉颜容的马儿走得快了些。 “他应该会吧。”颜容低头思索。 “颜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宋琏突然问道。 “这是如何说起?”颜容摇摇头。 “前几日,我不是有意看到你的和离书的。”宋琏嘴唇微震。 “这不怪你,谁都不怪。”颜容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快马加鞭走了。 前几日 颜容正在收拾包裹,一路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未换下几件,索性颜容就把姑母所给的一个小包裹放在了最底下,生怕弄丢了,好不容易拿出来看一看,却发现了在包裹里紧贴的一封信“和离书” 颜容看着这个和离书,想到了之前刚刚成婚的时候,南宫黎所说的那句话,软剑归还之时,便是和离之日,虽说一直以为南宫黎只是说说,却没想到,和离书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心里还是酸楚。 也正是这个时候,宋琏进来寻找颜容,恰巧看到了拿着和离书发呆的颜容,碰到了一个杯子,倒把两人吓了一跳。 颜容骑马骑得快些,眼见后面没了影子,便想着静下来等一等,这一等不要紧,等来了几个山贼。 你是何人,闯入了我们的地盘。”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龇着牙喊道。 “你又是何人,敢拦我的路、”颜容自然不怕这些。 “奇了怪了,我青崖帮你竟然不知。”那个人继续喊道。 “我只知青崖山,还真不认识什么青崖帮,不会是抢夺百姓财产的小喽啰,仗着别人的名字耀武耀威吧。”颜容轻轻拿起自己的软剑。 “狗屁,我是正儿八经的帮主,你别废话,要想从这里过去,留下银子。"那个人被说得有些心虚,紧张地催促。 “我这可没你要的银子。”颜容一记冷眼。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快出来,上啊。”领头人耍起大刀来。 颜容正想着几日没有锻炼,身子骨都有点僵硬了,正好练练手。 这些个喽啰大多是江湖上的五花八门的武功,画虎不成反类犬,三脚猫功夫根本抵挡不住大将军的威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把这些人打倒在地。颜容打的略微爽些,这几日的压抑也有些释放。 “你到底是何人?难道是,是别的帮派的人,跟我抢位置的。”那个人吐了口血说道。 “你这人脑子不很灵光啊,我这一身做派,像是你们山野村夫的人吗?陪着我玩两把,也算是你们的福气了,我累了,先走了。”颜容只感觉身后的队伍还未跟上来,甚是心烦,便想着离开。 “大侠,先莫离开。”那人突然喊住颜容,颜容没注意,一回头,便感到眼前昏厥,一阵白烟席卷。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狮子与狼 “醒醒,你快醒醒。”颜容只感觉到有人推搡着自己,可是眼皮沉的紧,实在不愿意睁开。 “你若是再不醒来,想逃都逃不出去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暖暖糯糯地,颜容只感到耳边痒痒,正在睁眼之时,一个响指将自己给彻底敲醒了。 “你是何人?”颜容望着眼前这一张稚嫩但是美绝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愣地问道。 “你无须管我是谁,我就想问你,你想不想出去?”这个女孩眨巴这一双好看的眼睛浅笑问着颜容。 “我这是在哪?”颜容稍微清醒些,立马离开了 这位姑娘的怀里。 “你也是被绑来的吧,看你这一身行头,看样子是个习武之人,只是这青崖山自制的迷香太过独特,量你是谁都无法躲过。”那女孩手中一空,拿起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说。 “我的确是感受到了阵阵烟雾,真是小人,用这卑鄙手段。”颜容咒骂一声。 “你再抱怨又如何,还不想想该如何出去?”那女孩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老成般劝道。 “还未感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颜容感觉这个女孩不一般,于是行礼问道。 “萍水相逢,何须告知姓名,我都没有问你。”女孩爽快地回道。 “也对,姑娘所说极是,既然如此,那姑娘可知如何离开此处?”颜容心里放松些问道。 “我知道,今日是那青崖山大王娶小妾的日子,到了晚间必定乱糟糟地,到时候咱们离开正是时候。”那女孩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水,同一个杯子,拿给了颜容。 “多谢。”颜容接下来一饮而尽。 “你倒不怕我害你。”那女孩笑起来很是好看,明媚阳光,纵然两人是处在阴暗地地窖里。 “姑娘若是想害我,不会给我说那么多话的,而且,我身上的兵器姑娘一点未动,想必没有对我有任何的害意。”颜容笑道。 “侠士真聪明。”女孩莞尔一笑。 “姑娘刚才说今日是青崖山大王娶妾的日子,那此处便是青崖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本来想要去的就是青崖山。“颜容细想了一下说道。 “公子来青崖山有目的?”女孩问道。 “姑娘呢?”颜容反问。 “我和你一样都是被迷晕过来的,只是我已经待了一月之久了,一直在寻找出去的机会,这一个月里光是被迷晕进来的就已经四五个了,他们一个个被喊了出去,至于生死可就未知,大概我是女子,所以便留着,不知以后如何受辱。” “你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颜容看着这个姑娘说道。 “你说什么大话呢,现在还是好好顾着自己吧,这青崖山我也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只知道这里挺凶险的,不好逃。” “无须担心,这大大小小地山头我也去过不少,我定能带你出去。”颜容宽慰道。颜容说的是实话,之前行军打仗,可不一直是打的外国侵犯,还有这个贼寇,到处的野山贼,大都一个德行,颜容不是一锅端了就是斩首示众,颜容不怕这个。 “罢了,信你又何妨。”那姑娘倒是想得开,也不怕别人骗她。 “二当家的,您可不能进去,这里面关着的是谁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喝醉了还是回去吧。”外面的声音响起,只见这个门被人捂着不让打开。 “他娘的给老子滚开,你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个小鳖孙,跟着大王几个月,翅膀就应了,别忘了,我才是这青崖山正儿八经地主子。”一个醉酒的声音响起。 “啪。”门被一脚踹开,颜容只感到一阵阳光刺眼,只见来人醉醺醺地,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门框,脸上的横肉随着喝酒的动作感觉无比地油腻,不禁让人反胃。 “美人,我来了。”那人仿佛还未清醒,像是没有看到颜容一般,一扫而过。 “拿起你的猪蹄子,别让我说第二遍。“颜容一把打开了伸过来的手。 “你他奶奶地是谁?”这下那二当家地才看到还有人在。 “我他奶奶是你爷爷。”颜容回骂过去。 “你这小儿,他娘的敢骂我,你个鳖孙。”二当家地指着颜容骂道。 “你这死肥猪,敢指老子,爷爷还未说话你就敢动嘴吗?”颜容这下可骂痛快了,这几个月憋惨了。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二当家的还要继续骂,被身后人扯了一下。 “你敢惹怒大爷我,你是不想活了,还是嫌命太长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颜容继续逗他。 “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颜容说完之后肆声大笑。 “你爷爷的,我砍死你。”二当家地拿起身后地斧头就要砍颜容,颜容并不起身,急的身旁的姑娘心惊胆战。 左一刀右一刀,刀刀有力,但刀刀未中,颜容只是活动上半身,那二当家急的把酒壶一扔,瞬间酒洒满地,颜容一个起身,将那二当家骑在胯下,二当家使劲往上砍,只可惜被牵制了喉咙,动他不得。 “你们都他娘地看着不动啊。”那二当家地怒吼。 一群人畏畏缩缩地上前,颜容从怀里拿起鞭子一抽,瞬间趴下四五个,鞭子锋利,那四五个人划破了肚皮,再难起身,那二当家的见状用尽了猛劲想将颜容摔下去,颜容一个起身,那二当家的身上一轻,步子乱了,颜容趁机往那裆部一踹,瞬间,嗷嗷乱叫,颜容继续火上浇油,直接让那二当家趴在地上起不来。 “快走。"颜容拉起那姑娘就往外出去,出去的这一刹那,才发现,这个青崖山还真和其他的山头不一样。 “这竟然是依山而建,咱们现在所处的是这个山的嘴顶端的山洞,怪道,是个山洞,这么阴暗。”颜容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 “侠士,你看底下,竟然是.....村庄。”姑娘轻轻拉扯颜容的手说。 “村庄?’果然,颜容从这山崖上 望下去,是村庄没错,一层一层红墙砖瓦房,虽然道路陡峭,但依稀还能看到袅袅炊烟,真是令人哑然。 “这青崖山怎么会如此不同,以往地山贼山头上顶多有一些实在填不饱肚子被迫来奴役的百姓,这青崖山怎么跟着一个山村似得,倒不像贼寇窝了。 “是啊这楼梯好陡峭,好吓人啊。”姑娘站在颜容身边望着下面皱眉道。 “无妨,管他这是什么地方,我都能带你出去,你抓紧我的手,不要松开。”颜容紧握住了双手,这只手好软,像极了......唉,像极了他,他娘的不想了,想这些作甚。颜容甩开脑中思绪只想往下面跑。 这一路只有这个山崖梯一条道,看来,上面那个山洞是专门用来锁人的,也不知宋琏发现自己消失了,会不会已经来到青崖山,还有那柔家二公子,也倍绑了这里,可是怎么没在山洞发现他的身影呢。 刚下来这个山崖,映入眼帘地是远处一片茶山,这里是山间开辟的大院子,与那普通的山头 倒无异了,该有的一些东西都有,贼寇就是贼寇,不是抢夺财宝就是四处绑人的工具,还有一点奇怪,今日是那山大王娶妾的好日子,但却未见一处张灯结彩的,就连该有地小喽啰都没有。 颜容还在四处观望,却感觉到手上被人一用力,这才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穿着虎皮外衣的男人,身后跟着几十个人,身量很是高大,与刚才的二当家不同,头发如狮子般肆意散落,只用一根骨头制作的骨簪别着,这张脸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那双眼睛,凶猛地眼神,像极了一头狮子,等待敌人的狮子。 “跑,怎么不跑了?”那人居高临下地走了过来,对着颜容身后说道。 “你是这青崖山的山大王?”颜容不再看着那男人的脸,而是直接挡在姑娘的身前,平视着那山大王。 “这个你绑来的?”那山大王斜眼问了一下身旁的人。 “这,大王,这还真不是咱们绑来的,是那想进咱们青崖山的一群混混绑来的,想着让您笑纳,这不咱们一直忙着前面的事情,怕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直接绑在上面了。”那人赔笑说道。 “蠢货,我青崖山还随随便便绑人了、”那山大王皱眉说道。 "是,但听说这个人打伤了咱们一些弟兄们呢,刚刚下来的阿四说的,二当家的现在还躺在那山洞里。“ “又是一个蠢货,整天喝醉了酒不知道做什么四道锁都拦不住你,你到还挺有本事。”那山大王嫌弃了一顿后看向颜容说道。 “可惜了,四道锁,全部被那上面的死肥猪给打开了,这青崖山不会都一群愚蠢至极地人吧。”颜容说道。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私自拐跑我的人,还打伤我的弟兄们,活腻了,还是想油炸了。”狮子般低吼,眼神也逐渐聚焦起来。 “我要走,谁也拦不住。”颜容平静地说道。 “那就试试看,费什么话。”那山大王一眼便看出颜容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是,就这一身气派,也很难让人移开眼睛,更何况,颜容的眼睛里照样有着狼一般地凶残。 颜容一手拉着姑娘一手招架着,鞭子再锋利,那对方地刀也不是软的,更何况此人和那头死猪不一样,刀刀凶恶,鞭子只能抵抗,竟一时难分胜负,不过,将军就是将军,即便身后有着掣肘,照样不在下风。 十个回合之后,两人依旧毫发无伤,两双眼睛相互交汇,争执不下,直到对面地人忽地一声大笑,收起了刀。 “你到底是何人?”狮子地眼眸像是可以把颜容看穿一般盯着她。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离开湘南! “你的功夫不错,但对我来说还是差点。”颜容答非所问,一脸不羁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招式,分明不是江湖上的人,你是官家人。”山大王拿起刀指向了颜容。 “官家人如何,江湖人又如何,都比你这山贼好太多吧。”颜容照样不惧。 “哼,狗屁皇帝的人来我这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再给你说一遍,是你的人使用奸诈手段将我绑来此处,怎么,你怕官家人?”颜容狐疑问道。 “笑话,在我青崖山,他南宫家算个什么东西,你也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别想活着出去。”山大王讽刺道。 “怎么,这不过是落入贼寇的一群强盗,还立起牌坊,说起天下的不是了?”颜容回怼道。 “逞口舌之快有何用?你能出去才算你本事,不过,爷今日不想给你废话,你把身后的女人让出来,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那山大王倒是个讲道理的人,并没有说将颜容直接扣下,也没让在他们比试的时候其他人围攻。 “我的命你可以随时来取,但她,我不能给你。”颜容回道。 “你知道她是谁吗?今晚我们大王要去妾,你敢阻拦?山大王身后的人说道。 “娶得竟然是你、”颜容蹙眉向后问道。 “是,不过我一不认识你们,二不愿意嫁,为何要这般逼我?”那姑娘怨声问道。 “你听见了,她不愿意嫁你。”颜容冷静说道。 “她嫁不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那山大王很明显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大王,门口有人来了,是那柔家的人,还有一群人,穿着战袍,看着不善。”这时一个小喽啰过来报信。 ‘来的还挺早,你的帐我待会再算,。”那山大王对着姑娘说了一句。 “将这个混蛋绑起来,今晚娶妾照常。”那山大王吩咐道。 “你怕是这几个人困不住我吧。”颜容自然听到了,柔家人来了,想必宋琏也过来了。 “你若是想活,就闭上你的嘴。” “这可为难我了,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样吧,咱们这么争执下去对谁都不好,不如做个交易。”颜容灵机一动。 “交易?你只身一人入我山崖,还想和我做交易,你怕是没有任何的筹码。”狮子微微收敛了目光。 “笑话,你也说了,我是官家人,我丢失了,你当我的部下都是闲人吗?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大启的将军,我手下又有千千万万兵马,你不怕你这青崖山被踏平吗?”颜容没有说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你是大启的将军?那你来湘南做什么?是柔家还是谁告诉了那狗皇帝?”山大王应该也没想到颜容会自报家门。 “本将军只不过是路途湘南罢了,没想到这青崖山这么大的贼寇不除,这里的官差都是吃白饭的,与柔家无关,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这柔家二公子可是被你绑来了?”颜容问道。 “你知道的还不少,将军又如何,你能奈何我青崖山一分一毫?” “本将军有个习惯,就爱打抱不平,你绑架姑娘逼着成亲,你又绑架无辜百姓逼着要钱财,本将军又岂能坐视不管,可是,你如能和我做一个交易,我可以放过你们青崖山一次。”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想给我做什么交易?”那山大王就这么看着颜容说道。 “放了我们还有那个柔家二公子,我便让山下的人撤了,咱们两不相欠“。颜容说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信你的鬼话,你山下有多少人,我便能绑来多少,全部杀掉,一一分尸。”那山大王明显不信。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明白,我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以你的功夫打不过我,以你们这些喽啰的功夫,打不过我的兵,还有这山上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你该如何守得?颜容望向了身后那一片片红砖房意有所指道。 “混蛋,你有种,你敢对百姓做什么?你若敢动他们分毫,我必将你碎尸。”那山大王明显急了些。 “我倒很好奇,你这山大王做的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这青崖山也和其他不同。”颜容看着山大王眼睛说道。 “大王,门口的兄弟们撑不住了,他们一时说漏了嘴,外面那些人已经知道咱们绑架了一个被迷晕的过路人。”小喽啰又跑到山大王耳边说道。 “大王,要不将他绑了,咱们做筹码。”有人提议道。 “大王,不能再等了,若真的攻进来,这些百姓......” “我答应你,放你走,你若是出去,就领着你那一群人滚蛋,并且我要你发誓,你不回去打扰百姓的生活。’那山大王看着颜容说道。 “山道中贼寇做到你这份上,可真是不容易,你为何?”颜容想不通。 “若想出去就不要这么多废话,算我青崖山倒霉,遇到你,也算我低估了皇家的人,功夫是不错,胆量也是厉害。”那山大王突然这般说道。 颜容一时间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奖。 “你倒是个忠义之人,心怀百姓,你是怎么入寇的?”颜容不死心。 “你若再多一句话,我便与你拼命。”那山大王扭过脸去说道。 “不问不问,那就请大王将那柔家二公子放出来吧。”颜容说道。 “你与柔家有什么关系,管这么多作甚?”那山大王皱眉。 “我与柔家的关系自然是亲戚,你放了我们所有,我们保证不去打扰,炊烟升起,正是做饭的时候,你也不希望他们被人打扰吧。”颜容朝着后面看来一眼威胁道。 “把柔家老二拉过来,放他们走。"那山大王让了一步。 “好,你是性情中人,我愿意和你交个朋友。”颜容大笑。 “谁与你这官狗子做朋友,玷污了我的手。”那山大王不领情。 颜容心中已经一堆污言碎语飘过,但是硬生生咽下了,一会,那柔家老二就被拉了过来,一看到颜容还有些惊奇,脑袋上红红的,一脸丧气样。 “还未请教,大王的名字?”颜容一扒拉着柔家老二,一手牵着那姑娘往土匪门口走去,临了又回头问了一句。 “他叫屈池。”还未等回应,柔家老二抢先回到。 “废话。”屈池双手背后一脸不屑。 颜容浅笑离开山门口,果然见到外面有一队兵马,宋琏正和柔老爷并肩等候。 “宋琏,我回来了。”颜容将柔家老二放回柔老爷手中后,转身给宋琏说道。 “将军,马。”宋琏将梨花带来了。 “唉,当时被迷晕了,幸亏马儿没走丢。”颜容安心地摸摸马儿地鬃毛说道。 “容颜,这,你们怎么这么出来了,那屈池没说什么?”柔老爷一脸疑惑。 “没有,只是这青崖山我也太好奇了些,柔老,你可知这青崖山的事情?”颜容问道。 “这早些年建立的山崖,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每年都会有各种勒索,对了,你去往里面送这些东西。”柔老爷指挥一人将身后几大箱子的东西抬过来往青崖山走去,门口自有交接地人。 “人都出来了,你还往里面送银子做什么?”颜容不解。 “这您就别管了,还要多谢你把小儿带出来,这位姑娘是?”柔老爷躲过话题说道。 “我们先下山再说。”颜容看了一眼身后的寨子,眼中闪过疑惑。 “你是将军,我是不是就不能跟着你了。”那姑娘紧紧抱着颜容的腰说。 ’我就是神仙,也管不住你的去处,只是你确实也不能跟着我,你回家吧,你家在哪里?“颜容低声问道。 “我的家不在此处,我家在蒙阳。” “蒙阳国?”颜容问道。 “嗯。'” “为何会来湘南?” “我找我的哥哥。” “你哥哥是谁?” “我......不能说。”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总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带你回蒙阳国。”颜容无奈。 “我叫其尔布,其....尔.....布。” “我带你回家。”颜容往后看了一眼其尔布羞红的脸庞柔声道。 “宋琏,那仁去哪里了?”颜容问向一旁。 “早走了,他说先去到达蒙阳,只希望将军不要太过拖沓。”宋琏叹了口气。 “也好,我带军打仗那么多年,还没有像这一次这么拖沓的时候呢。”颜容笑道。 “那将军,咱们是走还是停留?” “走吧,完成正事要紧。”颜容沉下笑容。 到了山下,颜容始终没见到柔锦桓在何处,不禁好奇。 “唉,这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今日趁乱就跑了,不过没事,我自会将他寻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望将军保重,待班师回朝那一天,我自会前去相迎。”柔老爷叹气。 “借您吉言。”颜容笑了笑就离开了,离开了湘南,但又仿佛没有离开,青崖山一团迷雾,柔家好似也不是那么的表面,南宫仞以为自己手下的大启有多么的臣服于他,没想到青崖山倒像个小国,看着那些百姓虽苦但福,即便入了贼寇又如何,罢了,前方路途还未可知,又怎么能多管闲事,又何况是他人的闲事......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拜见蒙阳国国主塔拉 “将军?” “你醒了?无需这般喊我,你若愿意,唤我颜容即可。”颜容看着眼神朦胧地其尔布笑了一声说道。 外面尽是流言蜚语,什么堂堂大将军竟然带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在身边,还带进来军营中,住在主帅账内,实在荒唐。颜容不去理会这些,端来了一些可口的饭菜来喊其尔布起身。 “都过了两日了,军中还是能够听到这些话,将军不觉得.....”其尔布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嫌难堪?”颜容抬眼问。 “不,我到不是嫌难堪,我是怕影响将军的名声。”其尔布不敢直视颜容 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如果你怕我的话, 在一开始就不应该那般对我,是这两日有谁给你说了什么吗?”颜容发觉道一些不好的声音。 “将军是大启的将军,而我是蒙阳国的人,昨日便听到有一位大哥讲了我的族类蒙清的事件,我.....”其尔布不敢再说下去。 “你是怕我滥杀无辜,那我为何不在当时就将你砍了,或者我为何要救你,把你留在那里当屈池的小妾岂不美哉?”颜容一听嘴角浅笑说道。 “可我愈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去蒙阳意愿应该不是去屠杀。”其尔布恐惧的眼神让颜容愈看愈冷。 “是谁这样告诉你的,我去蒙阳便是屠杀。”颜容冷下声音来,显得整个账内如冻结一般,寒若冰霜。 其尔布自然不认识那人是谁,只是看清了那人脖子上有一块黑青胎记,颜容这才松缓下来,并且温柔地哄着她吃完了一碗粥,顺带着安抚了几声后离开了账内,临走时拿起来了挂在兵甲上的鞭绳,慷锵有力,步步皆稳。 宋琏急忙赶来的时候,颜容正拿着鞭子狠抽在梁武身上,那人倒也是个最硬的,愣是不求饶。 “宋大人,这将军是抽了什么风吗?这梁武可是我带来的人,将军不发一声,找到了人直接抽,这算是什么,滥用私职吗?”凌云在一旁气得跺脚,看到宋琏过来急忙拉着要评理。 “本将军要是滥用私职,他梁武就活着走不出去。”颜容听到了声音抬头大声喊道。 “凌云,梁武犯了错,颜容作为大将军有权利惩罚,至于,军中禁止拉帮结派,怎么,凌云大人这是承认自己暗存他人了。”宋琏见状说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凌云见状气急败坏,但也无法只能怒摔帘子离开了。 颜容见状也停下来手中的鞭子,将其扔到一旁,拽起梁武的衣领低声吼道“以后如果再有任何的污言秽语,本将军军法伺候。” 梁武本身就吓得差点尿裤子,背上又开了花,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饶。宋琏轻轻招招手吩咐他离开了。此时帐子里只剩下二人,谁也不开口。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颜容思沉了一会缓缓坐下来问。 “你这性情大变,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宋琏叹了声气也随之坐下来道。 “没有,我性情一向如此,你只不过是没有见过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地鞭打我的兵,只是,其中原委,我稍后再与你说明,外面又有什么流言蜚语了。”颜容浅笑说道。 “众人皆说,你这将军做的实在是......”宋琏不知该怎么说。 “实在是夜夜笙歌,不知昼夜?”颜容讥笑道。 “外人不知你的身份,更不懂你的品格,你无需理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安心打仗即可,外面,我会帮助你摆平的。”宋琏说道。 “宋琏,谢谢你,只是,你不用管,这事传的越大越好,越离谱越好。”颜容笑道。 “将军有什么计划?”宋琏疑问道。 颜容只是不语,随后又悄悄告诉了他。 行路几日终于赶上了大部队,颜容眼看着就跟着那仁漫达拉汇合,不日便到了蒙阳国边境,随行之人已经有一些叫苦连篇,看不惯这蒙阳国风气环境,颜容冷眼看着也不予理会,引得一些士兵愤愤不平。 “将军,您终于赶来了,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幸得将军无事,不然我这心里,也真是。”那仁漫达拉看着颜容无表情地脸说道。 ‘那仁,我无事,只是接下来我要拜见的是蒙阳国国主,如果颜容有什么无礼之处还望那仁兄可以帮衬几句。”颜容客套几句。 “将军说笑了,您是大启国的贵客,是我蒙阳国的贵人,其他事情无需理会,国主一向待人温和,百姓民风淳朴,将军还请放心。”那仁漫达拉急忙说和。 “那我们进城吧。”颜容轻声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蒙阳国都城,只是生在北寒之地,风土环境大不形同,与大启城邑相比繁华程度不及十分之一,更不用提大启京都的盛世景象,若说这里最好的,还是这些百姓间互相谦让,眼里流露出的单纯,贫寒人家倒也没有缺少衣物,富人家身上也没有显得那么繁缛夸张。 “吾王,那仁漫达拉回城,不负王的期盼,向大启皇帝陛下所借来的护国将军颜容带领大启铁骑军队前来援助我国,望两国至诚攻打敌国取得胜利。”那仁漫达拉对蒙阳国国主行礼跪拜。 颜容见状自然是一同行礼,即便是繁盛如大启盛国,尊卑有序颜容还是遵守的。 “孤在外听说了太多少年将军的豪壮之事,今日一见,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夸赞,颜将军一路风尘,着实辛苦。蒙阳国国主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颜容面前将颜容虚扶了起来说道。 “国主谬赞了,颜容不过是奉我国皇帝陛下之命,前来襄助蒙阳,望我两国交好,永不相隔。”颜容客套般回道,心里自然是讨厌极了这种说辞,碍于世故,不得不说,这下让颜容又想起来了军师的好处,不禁暗暗咂舌。 “大启的陛下不愧是令其他国家所敬佩的,养出来的将军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之前我还夸赞过前来的宋大人,也是器宇不凡的,如今一见将军,这气度,这谈吐,实在是让人感到羞愧啊。”蒙阳国国主看向了身后宋琏莞尔一笑。 “相传蒙阳国国主不问世事,宽厚待人,礼遇使臣,蒙阳国文武上下皆俯首称臣,这是国王您的王道,又岂是他人所比拟的?”颜容回之,但却没注意道凌云暗暗勾起的嘴角。 一些客套话众人都已经说了千八百遍,众将士们一路赶来早已经饥肠辘辘,待国主赏赐酒宴饭食后都一种前去,只是在大启国下享受美食美酒惯了,突然现在望着一桌子煮熟的牛羊肉,随便点缀着一些调料,毫无美感不说,就连味道也不怎么吸引人,这下引得众人叹声连连。 颜容此时也应邀去国宴,参加这么多次的宴席,颜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异乡他国的宴会,毫无山珍海味,也毫无秀色可餐,大盆装置的牛羊肉整体地放着,每个桌上都有一壶酒,矮桌子,席地而坐,比别处更加干净些,也让颜容感到稀奇。 “颜将军,蒙阳国地处冰寒,一应从简,孤实在是有愧,只能以此招待,还望将军放心,咱们别的没有,这肉食却是管够的,说着又拍了拍掌。 那仁漫达拉对颜容笑了笑点了点头,搞得颜容云里雾里的。 一会功夫,就看见一堆女仆端着炉子,炭火,大块地肉串在竹签上,说是竹签,实则像两根手指般粗,已经是烤的半熟了,香气逐渐弥散开来,香气瞬间冲击人的鼻子,别有一番滋味。 “蒙阳国果真是拥有蒙古族血统的子民,处处彰显豪放不羁,颜容看了也是觉得很是惊叹。”颜容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向国王说道。 “颜将军作为一名女子却征战四方,成为大启护国大将,想来这其中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像颜将军这样的女儿家才是我蒙阳所需的女子,配的上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郎,我蒙阳国最优秀的将士便是那仁漫达拉,你们也是见过了,这次征战,目标是凌夷国,全部都指望颜将军了。”蒙阳国国主同样拿起酒壶说道。 国主放心,凌夷国不过数年安心就挑起事端,我颜容这次绝不姑息。“颜容一饮而尽。 屋里的人欢天喜地饮酒交谈,可是那些士兵叫苦连天,当然也不是全部,颜家军自然是没有什么的,跟着颜容什么苦没吃过,多数叫屈的是那些跟着凌云来的人,没受过苦,只能哀嚎。 酒过三巡,其尔布还躲在人群里拿着匕首割下羊肉来吃,一个不留神,就被一人拦腰抱起,离开了一片将士群中,其尔布一脸惊恐,等到了一处房屋后才看清来人的脸。 “将军好生吓人,怎么不提亲说一声,将军让我在这军队中等您,真是不好的决定,唉声连篇的,也不知道愁什么。”其尔布一看见颜容心里顿时放松下来,一股脑地告诉颜容。 “其尔布,委屈你了,不过你一个堂堂地蒙阳国公主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回家,却这般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你有什么目的呢?”颜容的眼神已经有些醉意了,其实颜容早就让宋琏打听过了,其尔布的真实身份就是蒙阳国国主,不过为何会在青崖山也不得知,跟着自己也不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