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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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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世家
混乱不堪的记忆碎片终于零零星星的拼凑起来,虽然现在还浑身无力,不过慕容羽冰已经猜到了她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出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为什么自己现在的体质那么弱,原因很简单却又复杂到让她想杀人泄愤。
什么狗血剧情!她――堂堂二十四世纪的杀手界之王竟然穿越了,而且是魂穿!更狗血的是别人穿越都是穿到那些什么历史上有的没的古代,而她居然是退了三个世纪,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真的很想杀人泄愤啊!
老天也太不待见她了吧,就算她前世太冷血太嚣张太无情,可好歹也为地球减轻了不少负荷,为什么她要莫名其妙的穿越?穿越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越到这个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
慕容羽冰:女,今年十七岁,是慕容家排名最小的养女老七,同时也是最没出息的胆小懦弱的家伙,被四个骄傲狂妄的哥哥无视,被两个姐姐羞辱陷害,还要被养母仆人们随意打骂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竟然差一点被好色无耻的大伯强奸也不敢吭一声!
这种没用的女人啊,是她最讨厌的,就算她与她同名她也不会心存一点怜悯。
只懂得隐忍却不懂反击的蠢货她慕容羽冰一向鄙视这种人,不过鄙视完这个被害挂掉的慕容羽冰后,她还是要感谢感谢她的,如果不是她死的那么及时,她怎么可能再活一次呢?而且,她在二十二世纪虽然已经名动世界了,可也已经二十五岁了,这个才十八岁,尽管还没出头,不过换成了她嘛,嘻嘻,青春啊,就是本钱。
在阴冷的地上多休息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微亮了。
慕容羽冰也终于把这个死去的慕容羽冰的记忆消化完毕,也渐渐的适应了这具新躯体后,她才终于懒懒的撑开眼。
一双黑如深潭,带着流光溢彩和冷漠薄冰的眼眸懒懒的扫过四周,目光在一面破碎的镜子定格,柳眉突然皱起,随后又放松,神情又恢复成那样懒懒的没睡醒的样子,只是苍白的嘴角高高的勒起。
“慕容羽冰啊慕容羽冰,顶着和我一样的名字和脸蛋,你活的那么窝囊,我很不高兴。”
一样慵懒软绵绵的声音落下后,仓库唯一的一个出口――紧密锁着的小窗户瞬间破裂碎化,一道如豹般矫健的身影迅速疾飞而去。
属于她的东西,就是她不要也要毁掉,别人,哼!想都不要想。
慕容古堡,慕容家主屋。
一座庄严肃穆的欧式城堡,占地一座大山的面积。
花园、果园、天然温泉,甚至高尔夫球场和马场都是他的古堡配备的,而且这些资产加起来还不够他慕容家总资产的千分之一,其富有程度不需多言了。
慕容华城,现慕容家当家,是一个极富野心和能力的男人,可惜膝下无一子女,所以为了不让庞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收养了七个子女。
老大慕容流冰,一个冷酷到骨子里的万年冰山。
老二慕容流雪,一个时刻带着温柔面具的恶魔。
老三慕容流云,一个带点混血气息的狂暴份子。
老四慕容流夜,一个带着阳光笑容的杀戮之子。
四个儿子,四份坚硬狂野的野心霸气,慕容华城也因此迟迟不敢下定决心选谁当继承人,因为四个同如帝王的王者能力都不在他之下,能力也不分高低,只要他选定一人,那可代表着他决定与其他三人成为敌人,没有任何一个强者愿意屈尊于谁之下,你不给的东西,难道他们不懂得自己去取么?
显然,慕容华城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四个人还是他的儿子,他还能心安理得的从他们那儿得到好处。
另外三个女儿――
老五慕容羽雪,一个胸大无脑一条筋的典型娇娇公主。
老六慕容羽水,一个外表娇弱内心阴险毒辣的蛇蝎女郎。
老七慕容羽冰,一个懦弱无能逆来顺受的愚蠢女人。
三个女儿不在继承人选之内,会收养也不过是为了将来必要的政治联姻做打算,也因此慕容华城才会任由另外两个女儿胡作非为。
其实真的很悲哀啊~
慕容羽冰对着镜子一脸无奈的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懒懒的叹了口气,顺便环视了下曾经那个慕容羽冰的房间。
小小的一间房,好像曾经是一间储物间吧,放着那些毛巾牙刷等日常用品,和他们的厕所差不多大。好像是那个慕容羽水纤指一指要她的房间做琴房,然后她就搬家了。
对了,那个钢琴好像也是慕容羽冰的。
梳理好头发,慕容羽冰眯起眼朝窗外探了探,太阳公公快露全脸了。
怎么还没有人发现慕容家的防盗系统被入侵且被动了点手脚呢?不知道是二十一世纪的科技跟不上她这个来自二十四世纪的人还是慕容家的人太垃圾了。
呃,问问为什么不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来反而要翻墙进来?原因很简单啊~
慕容羽冰连她家的钥匙密码都没有啊,记忆里好像是慕容羽雪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收了她的钥匙甚至还吩咐下人看着她不让她出门啊。
原因好像是说她出去只会丢他们慕容家的脸,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真正原因是什么,慕容家的三位小妞就数慕容羽冰长得最好看,细长的柳叶眉,大大的杏眼,小巧玲珑的鼻子,如花瓣般娇嫩得让人一看就想咬一口的唇,还有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简直完美得让人联想到那天边的仙女。
所有说,女人的嫉妒心啊,比得上豺狼虎豹。
还有好多原本是属于慕容羽冰却被另外两个女人霸占的东西啊,像七个养子养女都应该有的白金卡,她没有。七个人都该有的一辆名车,她没有。七个人都可以入学的贵族大学,她没有。七个人都该有的王子公主般的生活,她没有。就连下人对他们该有的尊敬,她也没有……
怎么说呢?慕容羽冰无奈的挠挠头,找个好听一点的说法――
这些人真tmd找死!(汗死!这叫好听一点的说法?)
好吧,先让他们多快活一会儿吧,她还要继续补眠。
结果是一睡睡到晚饭时间。
也许是慕容羽冰本来就不喜欢在她的房间以外晃,所以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没有人过来打扰她睡觉,这就是被无视的结果,即使是七个养子养女必须一起吃晚餐的顺便和慕容华城视频说话的常例也没有因为慕容羽冰的不在场而有所改变。
因为慕容华城的视频总是在饭后五分钟后才发过来,所以六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默默吃饭,没有一个人开口也没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对于他们的妹妹他们是一个也看不起,所以无视。
而她们对于她们的哥哥则是心存觊觎却也畏惧,所以没人敢开口打扰四个尊贵无比的王者。
没有人在意慕容羽冰的不在场,甚至是死是活,晚餐现场只有一片死寂,就连上菜上来的下人们都不敢弄出一点点声音。
不过这死寂可能今晚就会结束了,不,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靠你奶奶的熊的,什么破床,睡得老娘腰酸背痛的,还不如睡那地板呢,他奶奶的是穷得连张舒服的床都买不起是不是……”一阵不满的带着懒懒睡意的嘀咕声从二楼的暗影处传来,在那寂静的场地里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下人都屏息起来,冷汗飕飕的偷瞄那四位尊贵的人。
啊!果然都停下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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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
随着脚步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暗处转向明处,穿着睡袍懒懒的踩着双拖鞋从二楼走下来。
不理会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惊愕的神情,慕容羽冰看都没有看一个人就径自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吃。
“唔,饿死了,这群狗奴才啊,开饭了都不会叫主子吃饭,真是该死啊唉!”夹进一口白米饭,慕容羽冰用半开玩笑半无奈的语气说。
在场的所有下人都莫名其妙的感到背脊隐隐发寒。灵敏的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慕容家要变天了。
其实,何止是慕容家呢?
“你……”
“噗!”才回神的慕容羽水才扬起一个虚伪的笑说一个字,慕容羽冰就把刚放进嘴里的菜吐出来。
“管家!”也不理会慕容羽水僵住的笑,慕容羽冰放下筷子就大喊。
“在……在!”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管家老杨这才颤颤巍巍的冲到慕容羽冰面前,毕竟是主子之一,再怎么不敬也要看场合。
慕容羽冰懒懒的瞄了他一眼,托着下巴懒懒的说:“换个主厨,还有弄两份披萨来。”
“……”管家呆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慕容羽冰突然的吩咐,面露为难的看向其余的六个人。
“怎么?”斜眼瞅瞅没听命令的管家,慕容羽冰依旧用那种懒懒的语调说:“我不是主子是么?”
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看不懂是什么神色的人永远是恐怖的,显然老管家懂得这个道理。
“不,小姐稍等,老杨马上去安排。”暗暗泪流,他恨不得立刻就离开此地,离得远的人可能没感觉,但他就在她身旁,她身周围环绕着的绝对冰冷的杀气与压力他可是感觉的清清楚楚。
“嗯,对了,给我放满满的芥末下去,这是给另外两位小姐吃的,如果不辣的话,你会很危险哦。”
“什么?!”回神的慕容羽雪立刻大喝出来,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顿时扭曲起来,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个不应该再出现的人。
“呵呵,妹妹不要开这种玩笑,哥哥们都在呢。”慕容羽水甜腻腻娇滴滴的声音娇弱的响起,可那眼神恶狠狠的警告之意却很浓重。
“嗯?”半眯着的星眸懒懒的瞥了管家一眼。
一个单音,那个原本还踌躇着的管家立刻飞奔而出。
“慕容羽冰!你找死……”胸大无脑的慕容羽雪立刻就暴跳了起来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对了呀,”完全无视其他人,慕容羽冰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别人听的掰着手指头:“房间、琴、钥匙、白金卡、车……这些东西要还给我了没?姐姐们?”半眯着的眼毫无威慑力的懒懒看向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
“什么还给你?你这个贱人……啊!”慕容羽雪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支筷子突然从她的脖子边擦过,留下一道红痕。
这下,所有人都警惕了,包括那四个尊贵的人。
“你……”慕容羽雪捂着被擦伤的脖子,一只手直指着慕容羽冰,惊愕后是愤恨的狰狞表情。
“嘘~”慕容羽冰食指压着唇,半眯着眼要她安静:“你有口臭,闭嘴。”
“啊!慕容羽冰!”她是大小姐,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当下也不管什么形象了,踢倒凳子就向羽冰冲过去。
“啊!”又是一声尖叫,离慕容羽冰还有三步之遥的慕容羽雪突然摔了个狗吃屎,两根筷子准确无误的插在慕容羽雪的脚背上,同一个位置,一点儿不差。
四双锐利的眼不着痕迹的眯了眯。
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慕容羽雪,慕容羽冰还是一副慵懒至极的表情和语气:“给流雪哥哥换双筷子。”
凤眼慵懒却又犀利的扫过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甚至所有在场的佣人:“呐,我突然觉得扮演柔弱很不好玩,所以呢,我玩腻了。你们,该听话的都听话些,知道吗?”
“是。”几乎所有佣人都不自觉的异口同声起来。
“乖。”转向管家:“给那个老头捎个信,小姐我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是。”
“唉!无聊的日子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慕容羽冰站了起来向二楼走去:“管家大叔,你不太称职啊,流冰哥哥胃不好,不要给他吃生冷辣的食物。流雪哥哥不喜欢吃胡萝卜和洋葱。流云哥哥对海鲜过敏。流夜哥哥讨厌白色的食物……真是的,哥哥们要是不开心了怎么办呢……”浓浓的无奈和着淡淡的宠溺的尾音消失在阴暗处,突然溅起淡淡的忧伤。
管家老杨一听,下意识的朝他们四个人的桌前看去,果然和慕容羽冰说的一样,他们不喜欢的东西一点都没碰……
四个人也都是阅览过千军万马的人,慕容羽冰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那抹淡淡的忧伤和话语中的无奈和宠溺自然能分辨出真假,只是……那算什么?他们一向瞧不起的妹妹竟然突然那么了解他们的习性,突然对他们露出似乎很在乎他们的语气……
四个人,四双不尽相同的眼眸,四种不一样的光芒……
一上二楼隐入走廊阴影,慕容羽冰那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如一汪深潭般的黑瞳流光溢彩,露出些许感激、喜悦与忧伤。
在二十四世纪,她是他们那个世界的王,她是那黑暗的修罗主宰,所有人都匍匐在她脚下,畏惧她,可是谁能懂得那茫茫黑夜中永无止尽般的寂寞呢?
流冰、流雪、流云、流夜……
那四个明明没用到毙的小破孩却硬生生的闯入她的生命。虽然她从没给过他们好脸色,虽然她几乎当他们不存在,虽然她一直觉得把他们从那场枪战中顺手带出来是一件很白痴的事……
可是,他们却还是傻傻的感激她,给她带来欢乐给她带来温暖,甚至为她付出生命……
她一直觉得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没有保护好他们,所以才会让敌人有机会伤害他们,可是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即使后悔也没有用。
可是上天却还是眷顾她的,虽然她穿越了,可是却让她找到了他们。原来不止是名字一样,就连外表也相同……
那么,既然如此,不管他们是不是,她都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一点儿伤害,她都要好好的守护他们。
――我是坚决的分割线――
第二天。
慕容羽水和慕容羽雪便早早的命人把该还的东西都还了,而且几乎是逃命似的搬出了慕容大宅,而她慕容羽冰不是好欺负的消息也如旋风般的席卷了整个慕容家族。
这不――
巨大电子视屏里的那个正和慕容羽冰大眼瞪小眼的俊毅中年男子――慕容华城也如期而至的找上门来了。
与慕容华城的严肃冷厉不同,慕容羽冰双腿交叠,一只手无骨般的支在桌上撑着漂亮的小脑袋,要睡着般的慵懒神态,十七岁还不算发育完全的身子却也散发出了青涩的诱惑。
慕容华城打量着这个一夜之间蜕变的养女,眼,越发的冷厉起来。什么时候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养女也脱离了他的掌控?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又一绝对尊严的挑战。要知道他们本来就算养来当他的棋子的,怎么可以一个接一个的脱离他的手心?
“你真是羽冰?”实在相差太多,虽然他并不关注女儿,但她们的大体情况他还是每月都有了解的,他实在接受不来这样的突变。
“嗯哼,这句话你已经问了很多次了,不如你抽取我的血样去验验dna怎么样?本小姐实在不喜欢和耳背的人说太多话。”语气慵懒不变,只是眼底的不耐是明显至极。如果不是为了流冰他们,她堂堂的暗黑界的主会浪费时间跟这没用的男人说那么多话。或许他慕容华城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可在她眼里,他丫的连给她提鞋都嫌不够格。
只会靠别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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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记
慕容华城浓眉不悦的蹙起:“你马上给我到美国来。”如果她只是刚刚崛起,那么他当然要在萌芽阶段让她成为自己的棋子,这个女儿的傲,他不是看不到。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懒懒的,上眼皮就要和下眼皮黏在一起了。
“放肆!”慕容华城蓦地一吼,隐隐的怒火开始跳动。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跟她磨叽这么久已经是她天大的荣幸了,还敢跟他打马虎眼!
被慕容华城这么一吼,慕容羽冰突然不悦的坐正,一扫美眸中的慵懒,勾起嘴角,是笑非笑:“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怎么?以为把老子从孤儿院领养出来就是老子的老爸了吗?拜托!你以为老子真是傻子吗?被你放在这里自生自灭,日日受人欺负压迫,连狗奴才都跟爬到来自头上拉屎拉尿,这些老子都不会记仇吗?你当老子是圣母玛丽亚还是神经病啊?”
慕容华城被慕容羽冰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怔了一下,随后不怒反笑,一扫方才的不愉快,看来这个女儿也不像表面的那么深不可测,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忍不住把心里的不满泄了出来。
“原来女儿是不满这个啊,放心,父亲知道错了,你过来美国,父亲好好的弥补你好不好?”慕容华城立即笑眯眯的说。
慕容羽冰暗暗冷笑,自作聪明,误把秃鹰当白鸽,死了也活该。
却也不怕慕容华城起疑,又是懒劲上来的趴上桌子:“迟点再说,我在这儿闷了那么久,都还没把该玩的玩够呢,才不要去美国。”
听她这么说,慕容华城当即想到那些欺负她的人,想着是要报复报复那些人,当下也不再强求,只要她玩够了就去美国,反正对于这三个女儿,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想着她闹也闹不翻天,就由着她了。
翌日。
一辆辆名车开进慕容古堡,有序的排成一排排,那场景就像是个名车展览会。
慕容羽冰站在阳台看着那些反着金灿灿的阳光的车,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全都是一堆垃圾。
或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是顶级的跑车,可对于慕容羽冰这个来自二十四世纪的人来说,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的确是有些垃圾。
“小姐,车都来了,您看……”管家老杨恭恭敬敬的站在慕容羽冰身后。
“这慕容家穷成这样吗?”轮胎、车身,就连引擎的性能都入不了她的眼。
语气是一贯的慵懒轻柔,可听在老杨的耳里,立刻就有种压抑着不住颤栗的感觉,这是一种对于上位者无意识的匍匐。
“不知小姐想要怎么样的,可以定做的。”老杨越发的恭敬了起来,隐约的,他经历过沧桑的心脏似乎意识到这个女孩将来会创造出怎么样的一片辉煌,所以,他不诧异她说慕容家穷的话是怎样的狂妄。
缓缓地,慕容羽冰想到了什么,笑了。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圣婴大学。
一座典型的贵族名牌大学,慕容家的七个养子本来就都该在里面读书的,只是因为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的原因,慕容羽冰没有入学,所以对于慕容羽冰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几乎为零。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今年是读大四了,而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今年大三,另外两个是大二。至于原本的慕容羽冰连高中都没在校读完,怎么也不可能进大学,可是现在此慕容羽冰非彼慕容羽冰,小小的大学课程根本简单到就像小学课程一样。
二话不说,慕容羽冰利用慕容家的关系进了圣婴,今天就是她当转学生的第一天。
这个学期已经将近一半了,突然来个转学生,而且听说还是慕容家的人,立刻在圣婴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学生等在校门口就想看看传闻中的懦弱无用的慕容七小姐长什么模样。
名车一辆一辆到,眼见上课铃就要响了,慕容羽冰还没来,已经有学生等不下去的要走了。
“铃~”铃声响了,学生立刻就转身进入快要关上的校门。
然,就在这时,重重的机车声由远至近的响起,所有人都不住的转头探去。
只见一辆红色精美的重型机车上,乌发飘飘,一身黑色皮革紧紧的包裹着完美的娇躯,大大的头盔挡住那倾人容颜,只见一身潇洒,一身酷帅。
“哇!酷!”有人忍不住惊叹。
校门就要关上,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羽冰一个加速,旋转,机车就这样飞越过校门,酷酷的停在众学生面前。
简直酷毙了!
有些人忍不住的露出崇拜的眼神,吹起不雅的口哨。
摘下大大的头盔,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暴露在众人面前,抽气声起伏不断。
“嗨,你们好啊。”大大的一个甜美清纯的笑脸,慕容羽冰朝那些看着她的人招招手。
瞬间,n人拜倒在她的皮革裤下。
“嘿,你们知道大三……”慕容羽冰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那从又打开的校门外缓缓走进来的慕容流雪,随即又扬起一个灿烂耀眼的笑。
“哥哥。”笑容甜美,声音甜美怎么看都像是个清纯的小女生。
可是慕容流雪却是微皱了皱眉,然后才扬起他惯有的笑向她点了点头。
看着慕容流雪的背影消失不见,慕容羽冰才收回目光朝着还在呆呆的看着她的众人问道:“嘿,三年级a班怎么走?”
大三a班,那是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所在的班级。
美女一出口自然知道有没有,一下子慕容羽冰便被一大群护花使者给送到三年级a班了。
“教授。”慕容羽冰一出现a班就鸦雀无声了,慕容羽冰一脸泰然自若的像站在讲台上的男教授打招呼:“我是慕容羽冰,今天来报道。”
眼角不着痕迹的扫过全班,没见到慕容流夜,只见到慕容流云一副刚睡醒的姿势,如豹的目光不少厌恶的盯着她。
羽冰却是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神经病!”慕容流夜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看着向他走来的羽冰,忍不住紧皱起眉头。
“哥哥,老师让我自己找个位子坐。”笑容甜美,声音清脆,有礼的询问。
“滚。”回答的人却是慕容流云身边的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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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面纱
冷冷的声音一出口,教室立刻就寂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慕容羽冰循声望去,才发现坐在慕容流云旁边的旁边的座位上,一个冷艳异常的女人,张扬的一头大波浪卷发,张扬的大红色紧身连衣裙,甚至是张扬的大红色指甲,张扬却不让人感到艳俗,反而有种独树一帜的妖冶美。
慕容流云一脸无所谓,甚至是破带着看好戏的色彩盯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却是一脸甜笑不改的看着安妮娜:“你好,请问你是哥哥的什么人呢?”看似天真的话语却是冷藏着冰冷的锋芒。
果然,安妮娜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谁都知道安妮娜从高中开始就在追慕容流云,虽然慕容流云没有拒绝她但是也没有接受,可是慕容流云一向不喜欢别人靠近他,可安妮娜却又能隔着一个空位坐在他身边,这是别的人都不可能做的,这很矛盾,所有人都在猜测安妮娜是不是慕容流云的情人,如今被慕容羽冰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边了。
而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是人家好歹是慕容流云名义上的妹妹,你呢?算个什么东西?
安妮娜有些无措的看向慕容流云,她很想说自己是慕容流云的女朋友,但是她清楚慕容流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怕被他讨厌,以后再也不能跟着他,所以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击退妄想接近慕容流云的女人对于慕容羽冰倒是没用了。
“那个……同学们……”男教师很为难的看向慕容羽冰。
“嗯,对不起,老师。”慕容羽冰看着老师甜甜的笑了下,也没理会安妮娜的往离慕容流云相对较远的座位上走去。
毕竟还是个很年轻刚出来的教授,被这么一个漂亮女孩这么一笑,脸一下就爆红了,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整理资料。倒是那些男同学对于慕容羽冰的礼貌颇为惊讶后便是浓浓的滋生起了爱慕之心,这年头大小姐们哪个不是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下来了个清纯的白玫瑰,谁不喜欢。
慕容流云以为慕容羽冰肯定会坐在他旁边,再不济也不会理他太远,可没想到竟然跑到那么远去,当下脸色不是很好了,然后便是又趴下去睡觉,眼里对于慕容羽冰的厌恶不改。
安妮娜不解的看向慕容羽冰,正好对上慕容羽冰的眼神,只见慕容羽冰相当友好的向她微笑点了点头。安妮娜一怔,难道她刚刚问的那句话只是无心之说,并不是故意要她难堪的?想着,对慕容羽冰生出了股愧疚,是她自己没礼貌先的,而且怎么说她也是慕容流云的妹妹啊,自己真是太不理智了。想着,要不要下课跟她去道个歉,说不定还对自己追慕容流云有好处呢。
安妮娜的心思慕容羽冰都看在眼里,七彩流光的眸子闪过幽深的光芒,嘴角依旧是温和的笑。是个被慕容流云用来挡桃花的女人呢,流云啊流云,你怎么这么腹黑的可爱呢?可怜这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女子了,现在又要被她利用了。
整一堂课出来教授老是出错和平日里一些好学生总是心不在焉之外可谓是相安无事的上完了。
下午没课,慕容流云还没下课就走了,安妮娜自然跟着,只是走时多看了慕容羽冰几眼。慕容羽冰收拾着东西正想走,立刻就有一群人围上来了,而且都是男的。
“嗨,怎么了?有事?”笑容友好又甜蜜,慕容羽冰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圣洁的光。
“嘿,我叫安子杰,可以交个朋友吗?”一个帅气的男孩被推出来当炮灰,白皙的脸上微红的看着慕容羽冰,爱慕隐隐可见。
“呵呵,当然啊,大家都是同学呢,以后羽冰有不懂的还得靠你们多多关照呢。”
“真的吗?那……那个传闻说你……你……”安子杰目光闪躲着,一看就知道他不想问这个问题的。
“这个啊……”慕容羽冰揪起眉头,颇为苦恼的歪着头想了想,那样子甭提多可爱了:“怎么说呢?姐姐们都不怎么喜欢羽冰,可能羽冰真的做了什么让她们讨厌吧,因为不想让姐姐们讨厌羽冰,所以选择待在家里自学的,可是好多年过去了,姐姐们还是不喜欢羽冰,所以羽冰就放弃了呢,又想交好多朋友,所以才进学校来的……”慕容羽冰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得众人心都揪了。
慕容羽冰的流言却是是慕容家那两个女的散播的,慕容羽水和慕容羽雪是什么样的人耳听目染的大家都知道了个大概,所以真正见到慕容羽冰又听到慕容羽冰这样说,所有人当然立刻选择相信慕容羽冰了,同时对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多了厌恶。
“哦……哦哦哦哦,不说这个了,我们下午出去玩,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立刻就有人起哄了
“这个啊,对不起哦,我也想去的,不过我下午有点儿事,去不了。”话说着,表情有些沮丧,天见尤怜的表情立刻就征服了所有人。
“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事,以后随时都可以,时间多的是。”
“对啊,反正都是同学,随时可以联系的。”
“说起来,你的手机号码是……”
“……”
十几分钟后,那些男孩子才都心满意足的记了慕容羽冰的手机号码走了,听了他们一个个的自我介绍后,慕容羽冰也迅速的分析出,哪些是对她有用的人。对不起了,她慕容羽冰从前世到今生,一直就是这么自私无情的人,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别人?不好意思,只能是被她利用的份。
收拾好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没必要的,但是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背上包,一身酷帅的黑色皮革紧身衣干脆利落,身材玲珑有致配上一张天使般的甜美笑容,简直就是典型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一路上招蜂引蝶,在一大堆拥簇者的护送下华丽丽的上了她华丽丽的红色重型机动车。
其实很多人都对慕容羽冰这个人感到无比兴趣,一个被自己姐姐谣传性格懦弱无用又胆小的女孩,一出场便是劲爆酷帅十足,可是她却总是笑容甜美,待人友好,说她不张扬?有几个人觉得?光她那身紧身皮革和红色重型机车就够张扬了,说她张扬嘛,可她却是安安静静的走着,也没有怎么故意去引人注目,这是一个相当矛盾的人,却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吉普赛女人的面纱,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她,去探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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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守护
在第四教学楼上,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慕容流冰依旧是不改的冰块脸,隐隐的都能看到由他散发出来的黑色低气压,慕容流雪却是一脸温和笑意,颇有兴趣的看着潇洒骑上机车离去的慕容羽冰。
“哎,你觉不觉的她那辆车有点特别?”说不上特别在哪里,但就是隐隐的感觉到和普通机车不同。慕容流雪弯腰倚着栏杆,称得上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只懒懒的猫。
“诡异。”由冰山吐出两块冰块,却异常深沉,显然他说的不是那辆车,而是慕容羽冰这个人。
慕容流雪自然听得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认同。确实,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可以说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孩由一晚上的时间颠覆了她给他们脑中刻印了十几年的形象,而且竟是颠覆的那么让人难以自信,连不尖锐的筷子都能在一瞬间成为她杀人的武器,那她还需要什么暗器吗?而且,她那是什么功夫?就是从娘胎就开始练飞镖也未必能飞的那么准,竟然丝毫不差的射入慕容羽雪的脚背中心。
最诡异的就是,明明从小连眼都不敢正视他们的人竟然露出她好像很在乎他们的样子,连一些他们不曾说出口,也没有人察觉的小问题她都知道,现在竟然还一改昨晚的狠辣,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矛盾的清纯小女孩?太诡异了。
“你觉得她有什么目的?”慕容流雪目光冷厉一闪而过,下一秒却又恢复成一派的温和随意。
“伪装,比你。”从来都是简言意骇的慕容流冰忍不住多说了两个字。
也许别人听不明白慕容流冰的话,但慕容流雪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自然一听就明白了,慕容羽冰是个伪装高手,甚至比他还要高明。
“这么说你也瞧不出她的目的是什么啊……那只能……静观其变了,听说她和云、夜是同班呢,直接跳过一、二年级了呢。”望着天空,两人各有所思。
开着自己改装过的重型机车,慕容羽冰没有回慕容堡,反而开车在公路上左拐右拐一路狂飙,乌黑的长发飘飘,与之她黑色的紧身皮革与机车几乎融为一体,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炫目异常,一些开着车带着痞子气的少年都忍不住的吹了吹口哨,只可惜慕容羽冰带着大大的安全帽,否则他们就能看到她炫目异常的笑容了。
慕容羽冰开车来到郊外的一处隐秘又微微破旧的小木屋,屋前有一大片一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慕容羽冰有时看着都会忍不住想光着脚丫进去嬉戏一番,不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她还是抛弃了这具只有十七岁年纪正是爱玩的身体的游戏权利。
小屋里只有一个看起来舒服又高档的沙发,其他地方都被一堆堆的破铜烂铁给占据了,看起来混乱不堪。而造成这混乱不堪的人就是那个悠闲的拖过一大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慕容羽冰。
打开,又是一堆破铜烂铁。
可这些东西却是慕容羽冰在网上的一些垃圾店和机器用具店收集来的,留下小屋的地址,很快就有人送过来,扔在门口就成了。
慕容羽冰找到三块互相扭曲相交的铁皮又找出几根细细的铁丝和一些螺丝螺母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手指轻巧的捣弄着,别人看起来也许会觉得她只是在瞎搞,但如果去请个资深的机械专家来,慕容羽冰估计不用多久便会有重量级人物毕恭毕敬的来请她入国家科研机构了。
慕容羽冰前世虽说是老大,可她会的东西可不少,冷兵器改造?没问题。现代化机器改进?小意思。武器制造?简单!
可是那时候和现在毕竟是不同的,当时她要什么就会有什么,需要的零件什么的不用她自己去弄就会有人给她送上来,现在不一样,她没有势力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她去创建她要的一切,而她也必须分秒必争,前世她是地下的主,她自然知道地下世界的危险,那是随时随地都有人惦记你小命的啊,而她要守护的他们却正是地下世界的人还不是普通的人。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什么守护都只是浮云,她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利和势力!
把手里捣鼓好的东西迅速的装上机车,试试。火力加强三倍,马达加快三倍,自动调控性能加强,时速能达到法拉利的三倍……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也许,她需要找个帮手或者同盟者。
在小屋里捣鼓了一个下午,慕容羽冰才收拾好自己开着机车回去了。
机车开进大铁门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跑车也进来了,透过玻璃,慕容羽冰看到慕容流夜带着墨镜酷酷的脸,当下扬起一张笑容甜美灿烂的脸,下车,小手敲敲慕容流夜车的玻璃。
“哥哥。”
“小冰啊,有事吗?”慕容流夜扬着灿烂的笑脸,眉眼弯弯,带着小小的梨涡,几乎看到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太阳,比太阳更像太阳。
“嗯,哥哥今天没去学校哦,老师点名了呢。”
“啊,怎么这么倒霉,难得我偷一次懒就被抓着了,唉!”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阳光的脸上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呵呵呵呵……哥哥一起进去吧。”
“好,不过……小冰啊,你什么时候会骑机车啦?”
“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到马场后面偷学的啦,有个给我们湖里送鱼苗的叔叔人可好了……”
“……”
两个人都笑着,好像两兄妹关系多好似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两人在之前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话的人。
站在三楼阳台上的慕容流云看着他们忍不住的嗤嗤鼻,都是虚伪的人。
途中的一些仆人除了管家老杨,看到都忍不住惊愕了一下,没想到这懦弱的七小姐性格变了竟然连着和那尊贵的人的关系也变了,竟然能这么轻松的和四少爷聊天,要知道这可是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所不敢的。
“嗯……管家。”经过老杨的时候,慕容羽冰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是。”管家恭敬的答应,连慕容流夜都忍不住的停下脚步想看看她想干什么,她让管家做芥末披萨给另外两个愚蠢的女人吃的事他可还历历在目呢,想起这个,那布满笑意的眼睛深处不住的幽深了一些。
“晚上让厨房不用做了,我来。”
老杨愣了一下,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姐您……”什么时候学过做饭?就算从小没被怎么待见,可一日三餐营养均衡可没少,怎么说老爷一个月都要了解一次情况的,他怎么也不会让下人们做的太过分,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除去被三小姐四小姐等微虐的一些事外,她过的可真得算是一个大小姐过的日子了。
“刚学的,迫不及待的想让哥哥们尝尝呢,给姐姐们打个电话,如果愿意回来试一下就回来吧。”说完就和慕容流夜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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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
把包放在沙发上,慕容羽冰上楼去换了套昨晚在网上淘的家居服。
换装如换人说的就是慕容羽冰这样的人。脱去一身黑色紧身衣就像脱去了一身妖冶的神秘,换上一套浅青色的家居服又像穿上了一层朦胧的甜美,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清甜的香味。慕容流夜忍不住的把目光粘在她身上,怎么以前没觉得这个妹妹长得这般妖孽?
“呵呵……”看着慕容流夜有些呆呆的神情,慕容羽冰一时没忍住,笑喷了:“哥哥这是怎么了?妹妹这身衣服很奇怪吗?”清澈的大眼眨呀眨的,仿佛能把人的魂给勾去了。
慕容流夜收起神情,笑得阳光明媚:“小冰真是越张大越迷人了,哥哥一不小心就差点醉在你漂亮的眼睛里咯。”带着浓浓的挪揄,可眼里却有着一丝暗光,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呵呵,好啦,我要去准备哥哥们的晚餐,哥哥要来给妹妹打下手吗?”慕容羽冰笑容依然甜美,调皮的带着戏谑的朝慕容流夜眨眨眼。
“好啊,我可是很期待小冰会做出什么好东西呢。”慕容流夜扬扬眉,虽然没下过厨,不过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大概要干什么应该还是知道的。
“那行,不过事先说明,我也不是很懂,就会几样,只能说能吃,称不上什么美味的哦。”
两人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和慕容堡的大小成比例,慕容家的厨房也是相当大的,光一个储存肉菜类等食物的冷藏库都有普通人家的小卧室那么大。各种肉类、蔬菜,可谓是应有尽有。
厨房门口站的是今天新进的主厨,以前那个被慕容羽冰来的第一天就给炒鱿鱼了,主厨身后还站着三位帮手厨师,眼观鼻鼻观心的,慕容羽冰不禁想起古代的那些名门里的下人,看来要进慕容家的人还是需要点儿素质的。
“我和哥哥自己来就行了,你们现在就可以下班了。”慕容羽冰笑容甜美的朝他们摆摆手就自个儿进去了。
那些厨师们不禁愣住了,虽然他们没见过这所谓的七小姐,不过关于她的传闻可是听的不少,怎么原来那些传闻都是骗人的吗?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哪里胆小怕事,哪里懦弱无能了?哪里是软柿子爱怎么捏怎么捏啊?还好他们没去瞎凑什么热闹,安分守己的,不然不知道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流夜……哥哥……”慕容羽冰看到蔬菜桌上摆着的玉米、菠菜等蔬菜突然就激动了,叫着慕容流夜的声音都不禁变大了。
“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听到她喊他的名字感到有种酥酥麻麻的,好像有股电流穿过每一根血管,不禁,有些迷茫的看向慕容羽冰。
“哥哥,你做蔬菜粥给我吃好不好?”慕容羽冰的眼睛很亮,尤其是这时候更亮,隐隐的带着期待的看着慕容流夜,七彩流光般的让人忍不住痴迷。
于是,鬼使神差的,慕容流夜点头了。
“嗯!”慕容羽冰激动的重重点了下头,随即转身忙自己的了。
等慕容流夜回过神,他才没后悔的要死,自己真他妈的见鬼了!竟然说做什么蔬菜粥?拜托,他根本连蔬菜粥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看看慕容羽冰忙的不亦乐乎的背影,他都不好意思去跟她说他不会做了,没办法,慕容流夜揉揉太阳穴往外走,他去请教请教一下老杨好了。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回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太阳公公落下半个脑袋的时候,慕容流云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也有气无力般的朝他们招了下手。
“云,夜回来了吗?”慕容流雪一如既往的一脸温和,只是冰冷的眸中多了些温度。
“哦,老四在请教老杨怎么做蔬菜粥呢。”说着也不掩盖语气里的鄙夷。
“嗯?怎么回事?”慕容流雪不是很确定的问,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竟然听到慕容流云说慕容流夜要做蔬菜粥,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就连一向冰山,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动的慕容流冰都忍不住看向了慕容流云,那个杀人都带着人畜无害的天使阳光笑脸的老四要煮粥?他怀疑这是不是他新想到的什么杀人法子,里面说不定放了七步倒或者老鼠药,加强版的那种。
看到两人的不相信,慕容流云嗤嗤鼻,颇为不屑道:“老四那家伙被狐狸精迷了心窍,屁颠屁颠的跑去给人家打下手了,记着啊,一会儿吃饭菜的时候一定要先验验毒,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
“流雪哥哥、流冰哥哥你们回来啦,一会儿就能吃饭咯。”只见慕容羽冰闻声从厨房探出的半个身子,笑眯眯的对他们说。
面对这样的一张天使面孔是个人都会舍不得大声的说一句,更何况是男的,可偏偏就是有个不领情,没情调的男人――
“看吧,知道怎么回事了没?还是我们直接叫外卖?或者出去吃一餐再回来?”慕容流云厌恶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
慕容羽冰听着慕容流云的话,微笑有些僵了,眸中有着一点儿黯淡。不懂,流云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即使另外三人也不见得喜欢她,可毕竟也不会这样明显正面的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她也才能一直面不改色的做着想给他们的那一面啊……
“流云!”慕容流夜闻言也出来了,不悦的瞪了慕容流云一眼,虽说慕容流夜排行老四,但其实他和慕容流云也就差了那么几分钟,所以根本算不上谁大谁小。
“大哥二哥,小冰已经做好了就不要麻烦的再出去一趟了,也正好试试我们妹妹的厨艺怎么样?”扬起漂亮阳光的笑容看向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
“呵呵,也好,就试试我们羽冰妹妹的厨艺吧。”慕容流雪同意了,其他两人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不过慕容流云还是撇撇嘴,不屑的瞪了慕容羽冰一眼。
虽然慕容流云的这么直白的厌恶让她有些受伤,但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最后一道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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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粥
慕容羽冰把最后一道菜做好了,正准备着要端出去。而慕容流夜却是一脸窘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锅里的蔬菜粥。
额滴个神啊!这算什么蔬菜粥?该有的清香没有,有的反而是一阵阵令人反胃的焦味,焦黄焦黄的,里面的菜也是一团稀巴烂,根本就是看着都觉得反胃,水量也没控制好,弄得说是粥又太干,说是饭又太湿,真是典型的饭不饭粥不粥的,真是的,他觉得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就是这一锅粥了。
“哥哥,快出来啊,把我的蔬菜粥也拿出来哦,羽冰已经忍不住想吃了。”端着一碟菜,慕容羽冰还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这下慕容流夜悲催了,可不可以告诉她粥做失败了?她会不会很失望?……该死!好端端的他干嘛跑来煮粥啊?……她会失望吧?
晚餐时刻终于到了,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自然是不会来了,她们也不敢来了,所以已经坐在餐桌上的人只有慕容流冰三个人。
慕容羽冰拒绝了老杨和仆人要帮忙端菜的请求,因为看着自己做的菜被自己端送到自己要守护的人面前,有一种好强烈的幸福感,她也才知道为什么前世的他们总是宁愿自己忙得死去活来也不愿意让她请仆人来帮忙,这种幸福感,好舒服。
只有四样菜,都是些简单到根本不会搬上豪门的餐桌的家常菜,菜椒炒肉、红烧茄子、日本豆腐、糖醋排骨,还真是普通到他们连听都没听到,却也看得出根本这样一顿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看着桌上四样菜,慕容流冰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都有了些微变的样子,慕容流雪也微微变色,就连慕容流云不屑的撇撇嘴后回过神也不住的目光复杂起来。
他们都有自己不喜欢和不能吃的食物,很多时候,家里的厨师就算偶尔做出几样合他们胃口的菜也只能是谁喜欢吃谁不喜欢,谁能吃谁不能吃,而这四样,先不说好不好吃,光这些选材就都是他们四个能吃的,就连豆腐都是黄色的日本豆腐……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对不起啊,让哥哥们久等了。”慕容羽冰甜笑着说,然后无比自然的给他们乘饭,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各个探究的目光。
“不是很好吃,但是哥哥们还是给羽冰留点小小的面子行不行?人家的小心脏可经不起太大的打击。”半开玩笑似的,不过慕容羽冰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这些小菜式是前世的流冰他们死去后,她为了祭奠他们,为了自己在心灵上不那么愧疚痛苦而学的菜式,也不知道到这里,他们会不会喜欢。
这次倒是没人答话了,慕容流冰还是一副冰块面瘫似的表情,低头默默的夹菜吃。慕容流雪也还是温和的表情。慕容流云也没有再甩不屑厌恶的眼神给她了,慕容羽冰整个人就笑开了花。
“小冰怎么不吃?”慕容流雪跟着慕容流夜叫她了。看着貌似很高兴的慕容羽冰,慕容流雪眼微沉隐隐的带着危险的味道。
“嗯……我不吃,我要留着肚子吃流夜哥哥做的蔬菜粥呢。……嗯,说起来流夜哥哥怎么还不出来?流夜哥哥!”慕容羽冰提高了音量。
“那个……”慕容流夜才终于一脸苦笑的探出头:“小冰啊,我们今天不吃蔬菜粥了吧。”拿出去简直就是丢人啊。
慕容羽冰凤眼眨眨:“哥哥有做吗?”
“有是有,不过……”
“那就拿出来吧,不要浪费,毕竟是哥哥的第一次哦,我当然要好好珍惜。”慕容羽冰笑眯眯的说着,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劲。这不能怪她,前世她是老大,她需要跟谁哈拉?需要跟谁这样客客气气又装纯的讲话?
几乎所有人听到中间那句话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的看向慕容羽冰,她到底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有多暧昧?
只有慕容流云皱起眉后才复杂的看向慕容羽冰,随后便是更加浓密的厌恶,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也像别的女人一样想爬上男人的床是吗?所以才故意说出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不要脸!
慕容流夜眼微沉,随后勾起一抹淡淡的暧昧不明的笑:“真的要吗?你不会后悔?要是很痛苦怎么办?”连话都变得暧昧不明。
“没关系,去吧去吧。”慕容羽冰依旧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甜笑,朝慕容流夜摆摆手。
慕容流夜邪肆一笑才进去端那锅不知算不算粥的粥。
几个人看慕容羽冰的眼神又是一变再变,根本无法肯定心里所想,有时刚有个念头出来,她马上就会颠覆那种念头,但却又朦胧的给人就是别人想的那样,所以,难懂难懂。
果然是变了一个人啊,几乎都让他们觉得她的身体里装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慕容流夜的粥在离餐桌两米外味道就飘进众人鼻子里了,几乎几人都扬起看好戏的弯弯嘴角,当然,除了冰块面瘫慕容流冰。
“哇!哥哥你都把粥煮焦啦!真是笨笨!”用勺子搅了搅黏糊糊的粥,慕容羽冰笑得有些取笑的味道,又带着调皮之感。
倒是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还以为她怎么说也只会是脸色不佳的吞咽下去而已,而且她后面那三个字从慕容羽冰口里说出来很可爱,放在慕容流夜身上就是别扭之极。
“呃……还是……”别吃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羽冰的动作给噎住了。
只见慕容羽冰相当优雅的用勺子舀了一勺,相当优雅的送进嘴里,颇有品尝意味的嚼着:“嗯……应该是煮太久了,米都有点烂了,都焦了……嗯……蔬菜切得让我有点儿纠结,除去这些,基本上还是可以吃的。”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又是一勺送进去。
这次是集体嘴角抽了抽,问题是他这粥除了那些缺点就什么都没有了好不好?
当下,慕容流夜也只好坐下来吃饭了,几乎整个饭桌上只有慕容羽冰吃粥微微发出的声音,听得好几次慕容流夜都不忍心听了,这么难吃的粥,竟然一勺勺的送进她那么可爱的樱桃小口里,会遭天谴吧。
慕容羽冰吃着慕容流夜做出的粥,慢慢的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流夜也是给她做的蔬菜粥,第一次也是做成这个样子,记得当时她一闻那个味道便蹙起眉头,连碰都没碰一下的全倒了,记得那时候,那少年的眼睛朦胧,裹着一层水雾,自己却仍出口嘲笑:不会做便不要做,真是污了我的眼。其实根本就是自己无理取闹,自己好奇他在做什么,看到后他也没说什么,完全都是自己在玩弄别人。可是他却开始天天练习做蔬菜粥,直到有一天自己真的说不出违心的话……
现在吃来,原来当初的第一碗粥的味道是这样的……好难吃,可是她却吃出来幸福的味道。
渐渐地,美眸湿了,嘴角却是笑着的。
慕容流夜看向慕容羽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她吃着他的粥,流着泪,却带着绝对幸福的笑,一瞬间,心好像被什么紧紧揪了一下。同时,其他三个也看到了这副情景。
“那么难吃……不要吃了……”慕容流夜后悔他干嘛不把粥倒掉了。
“不要,很好吃很好吃,我很喜欢,流夜哥哥下次再给我做好不好?”抹抹眼泪,慕容羽冰依旧一脸甜笑。
“……嗯,好。”几乎一瞬间他便决定要好好学做蔬菜粥,一定要做出很好吃很好吃的蔬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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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吃什么?”南风月突然一扫而光刚刚的挫败,一脸他最拿手迷人的温柔笑脸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白羽瑶。绿色小说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随便。”无奈,白羽瑶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翻着杂志,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小姐不喜欢吃什么呢?”南风月神色不改,再接再厉。
“不好吃的。”白羽瑶依旧不甩南风月一个眼角,继续看杂志。
“喜欢吃什么?”
“好吃的。”
“有什么不能吃的食物吗?”
“不好吃的。”
“…”
南风月温柔的脸上,嘴角微乎其微的抽了抽,好像有点僵硬了…
第一次遇上这种女人…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小姐,杂志有那么好看吗?”南风月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仔细听听还感觉有点像牙缝里挤出来的样子。
明明他这么个活生生的大帅哥站在这里,为什么她都不瞧他一眼?凭什么那一本破杂志就能占有她的目光?一会儿他就把它撕了冲进厕所!
突然的愤怒原因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仅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战。
“嗯?”轻轻用鼻音询问了一下,白羽瑶还是没抬起头。
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自主的把目光分给他,南风月突然觉得有点受伤。
“为什么你都不抬头看我一眼?我长得很丑吗?”声音闷闷的,就连表情也萎蔫了下来,整一就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白羽瑶翻着杂志的手在听到南风月委屈的声音时顿住了,抬头看着南风月,迷茫的眨了眨大眼,尽管带着眼镜却也挡不住那小鹿斑比般的清澈透明:“麻烦。”请书友记住本站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搜索来的书友请收藏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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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
吃完这一顿令人费解的晚餐和跟慕容华城的视屏后,就都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整个客厅只剩下慕容羽冰一个人,收起那个她几乎挂了一天的根本不属于她的甜笑,慕容羽冰懒懒的伸伸懒腰,正想要上楼去整理整理一些信息,就见一个穿着慕容家保卫人员的服饰的男子慌慌张张的跟着老杨进来了。
慕容羽冰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嘲笑,问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老杨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小姐,这个是慕容家防护系统的队长,有事向少爷们报告的。”
“是吗?那去吧。”慕容羽冰耸耸肩,好像刚才把他们叫住是故意的一样。不过倒也没错,是慕容羽冰的恶趣味在作怪,防卫系统都被她入侵改动两天了竟然现在才发现,真是猪头。
“是。”老杨颔首,然后便带着防卫队长上楼去了。
看也没什么有趣的了,慕容羽冰便上二楼去了,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还需要物色几个能为她所用的同盟者。
大大的书房里,慕容流冰正一丝不苟的看着一天堆积下来的文件,虽然他们几个现在还在都还在校,但是慕容华城却已经将这边的一些公司交给他们打理了,所以一天下来要处理的还真不少。
“扣扣扣……”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慕容流冰微皱眉头,扬声道:“进来。”
“大少爷,防卫队长有事。”
“让他进来。”
听到慕容流冰的许可,防卫队长才慌慌张张的赶紧进来,看见慕容流冰冷冰冰的表情时才稍稍压制下情绪:“大……大少爷,防卫系统被……被入侵了……”因为算是自己失职,防卫队长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慕容流冰紧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慕容家的防卫系统可是世界最先进的,防卫也是最严密的,怎么可能被入侵?
“而且……已经被……入侵两天了……”虽然很不想说出这个,但是对于慕容家的人还是谨守本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好,否则最后被发现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自己。
“什么?!”又是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吼,他还从没有这么失态过,可是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慕容堡的防卫系统就是他们四个联手都只是勉勉强强的侵入第一关而已,而现在居然有人跟他说系统不仅被入侵了,而且已经被入侵两天到现在才发现?
稍稍镇定下来,慕容流冰冷静的问:“发现堡里有什么异状没有?”
老杨一派面色不改镇定自若:“没有,不曾发现堡内有异状的人,也没有丢失什么。”
慕容流冰点点头:“下去吧。”只是那幽深的眼神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向老杨传递了个命令,不尽责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慕容羽冰一晚上一直待在她的屋里,看着电脑里一排排的数据,和她分类抽离出来的信息,嘴角噙着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她的股掌之中,她是一个王者,天生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人。
看着电脑里出现的照片,慕容羽冰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找到了呢,真不枉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上面,看来得好好找个机会去一趟外面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很晚了。慕容羽冰却没有睡下,反而走了出去。
“老杨,哥哥们都回来了吗?”客厅空无一人,就是不知道房里是不是有人。
老杨神出鬼没的就出现在客厅,恭恭敬敬回答:“是,刚刚四少爷和三少爷也回来了,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各自待在书房没出来过。”虽然明知道这是在跟慕容羽冰报告他们的行踪,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老杨却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嘴巴,听到慕容羽冰的提问就巴不得把知道的全都掏出来给她似的。
“嗯,你可以去休息了。”慕容羽冰淡淡的说道,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老杨恭敬的退下。
看着老杨的身影,慕容羽冰不屑的拂拂刘海,价值连城早已失传的控心蛊啊,为了他们自己还真舍得下血本呢。
无奈摇摇头,正想上楼睡觉,忽然想起什么,脚下一转,往厨房去了。
“扣扣扣……”慕容流冰的门又被敲了。
慕容流冰看着那扇门,眼里的不悦很明显,他讨厌工作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进来。”
原以为又是老杨,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端着被牛奶的慕容羽冰。
只见她笑脸盈盈,很自然的走过来就像他们是多么熟悉感情多好的兄妹:“哥哥,听老杨说你工作一晚上了,喝杯牛奶早点儿休息吧。”把杯子拿起来递到慕容流冰面前等着他接过去。
慕容流冰狐疑的看着她,也没有接过牛奶,在他看来,他们一点儿也不熟,而且他对她的戒心很重,一个刚刚他们都还在猜她是不是喜欢慕容流夜的女人突然又跑来这里给他献殷勤?不得不叫人起疑。
见慕容流冰不接,慕容羽冰也不尴尬,手有点儿累了,挑挑眉:“哥哥,接啊,睡觉前和杯牛奶好睡觉,而且对你胃也有好处。”一双大眼毫无杂质的眨了眨。
慕容流冰突然觉得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接过来反而显得自己矫情,面无表情的就接过来了,量她也不敢在牛奶里动什么手脚。
慕容羽冰满意的笑开了,也不出去,无比自然的打量着慕容流冰的书房,她知道,他们四个每个人都各有一间书房。和慕容流冰的性格一样,整个书房装修的风格也是比较冷色的,灰暗灰暗的,让人感觉很冷。两个大大的书架倒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使整个屋子显得比较有书香气。
慕容羽冰环视了一下,微笑的看向盯着她打量的慕容流冰:“哥哥,你的书好多哦,我能在这儿看会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搅你的,真的!”举起三根手指,有模有样的摆了个发誓的动作。
慕容流冰看着她,面无表情:“请便。”他倒想看看这个女的打什么主意。
见慕容流冰答应了,慕容羽冰也就不客气了,到书架上找了本死了好几个世纪的老头的名书,整个娇小的小身躯窝进整个单人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慕容流冰看着她拿的书,挑挑眉,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不是高中都没毕业就一直待在屋子里了吗?什么时候竟然还会看法文了?难道是自学的?不再花时间看她,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时间滴滴答答的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一点多的时候慕容流冰处理好了全部文件,一抬头看见背对着他的慕容羽冰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他书房里,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那本书那么好看,竟然看到现在还不去睡?可是他要出去了,不能留她一个人,书房里有太多机密文件……猛的脑袋窜入一个念头,慕容流冰如鹰般的眸子眯了眯。
“我……”走过去,才说一个字,慕容流冰就噎住了。那个他以为拿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女人竟然垂着脑袋在睡觉,还睡得挺香的嘴角隐隐可以看到几丝银丝……
慕容流冰嘴角还是没能坚守不动的岗位,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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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亲们,因为老婆那本才刚入v所以,这本只能慢慢更了,两天一章哦,总比没更好不是?(*^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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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
努力让自己抽搐的嘴角变回冷酷,慕容流冰才出声想要叫醒慕容羽冰,可是刚要出口他又噎着了,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叫妹妹?少恶心了!叫小冰?更恶心!叫慕容羽冰?怎么听怎么别扭!叫羽冰?拜托,他们好像没熟到需要他叫她的名字的,所以就重重的咳了一声。
慕容羽冰本来就浅眠,在慕容流冰刻意的加大声音下自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晶亮的黑瞳是俯视一切的霸道与冷傲,好像所有人对于她只是蝼蚁而她却是天上的雄鹰。
慕容流冰一怔,在仔细一看只见慕容羽冰一副迷茫的刚睡醒样,哪有刚刚沁人的霸气,慕容流冰怀疑是不是真的太累了竟然对她产生那种幻觉。
“怎么了哥哥?”慕容羽冰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怎么听感觉怎么在撒娇的感觉。
慕容流冰一下子收回心神,语气一贯冰冷且简短:“我要睡了。”
慕容羽冰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看向他刚刚办公的桌子,看到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旁喝的一滴不剩的牛奶杯子,满意的笑了:“嗯,哥哥先去睡吧,我刚刚看着看着睡着了,现在想再看一点儿,哥哥晚安。”
刚刚慕容羽冰的小动作慕容流冰看得清清楚楚,他以为她看的是他故意留在桌子上的文件,又听她说要留下来,更确定她的目的了。
“嗯。”简单的应了一句,慕容流冰就出去了。
看着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慕容羽冰伸手揉揉眉心,真的困极了,却强硬的忍着,把手上的书放回拿出的地方,然后慢慢的向放着文件和杯子的桌子走去。
只见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眼没瞄的一件件的放在一起整理好,又整整齐齐的放回桌面,然后拿着空杯子关灯走出书房,然后上锁。
慕容流冰看着监控视屏上慕容羽冰的表现,纠结了,敢情她不是商业间谍?那她接近他干什么?鹰眸转了转,神情又是高深莫测……
隔天,几位大少爷下来吃早餐的时候,慕容羽冰还是穿着和昨天一样的黑色紧身皮革,已经坐在餐桌前笑眯眯的跟他们打招呼了。
“早安啊,各位哥哥。”
“小冰早安,这么早起来?”慕容流夜笑得阳光灿烂,今天他一身嘻哈族的打扮,碎碎的刘海不羁却不显乱的搭在光洁的额头上,非常帅气。
“小冰你也早安。”慕容流雪一脸温和,雪白色的西装特别显出他的贵族气息和温文尔雅。
慕容流冰虽然没有开口却也向慕容羽冰点了点头,只有慕容流云依旧不待见他的扯了扯嘴角,褐色的眸子里特别不屑的样子。
慕容羽冰努力把慕容流云的不屑忽略,笑容甜美的看着他们入座:“今天也是我下的厨,不好吃哥哥们不要见怪哦。”有点儿求饶的样子。
几个人都没有把心里的惊讶与不解表现出来,一如往常的安静入座,只有慕容流云一听,反应激烈的站了起来:“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好意思做出来,昨天那一餐差点儿没把我吐死,恶心死了!”说完扯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慕容流云的话无疑的伤到了慕容羽冰,只见她甜美的笑容僵在嘴边,漂亮的眸子里是浓浓的受伤,这句话她曾经也对他们说过,原来被想守护的人否定自己的努力的感觉是这样的,他们当时心里可该有多难受。
“小冰别伤心,他瞎说的,小冰做的很好吃。”慕容流夜看着慕容羽冰受伤的样子,觉得心都碎了,难受死了,柔声安慰。那该死的家伙就这么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人家小冰是哪里惹到他了。
“是啊,小冰不要介意,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慕容流雪也温和的出生安慰。虽然只是出于他本身温和面具的条件反射。
慕容羽冰收收情绪:“没关系的,而且流云哥哥说的是实话,厨艺实在不怎么样啊,看来以后得多练练才行了。”
“小冰怎么突然喜欢上下厨还想下厨给我们吃了?”慕容流雪切了块意大利煎香肠,看似无意的问着,其实他蛮想把她做的东西送去研究院研究一下看里面是不是含有什么化学成分的,可是当着人家的面也不能这样做,有损他的形象,而且如果她有什么目的的话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因为羽冰很喜欢哥哥们啊。”慕容羽冰这句话是打心里说出来的,所以笑容格外灿烂迷人,甚至带着点儿幸福,慕容羽冰是脸本就不是清纯类的,在她不刻意修饰的情况下,那笑容仿佛生在崖壁上的地狱火,美丽神秘又妖冶。
看着她的慕容流夜呆住了,说起来她还真是他见过的最吸引人最漂亮的女人了。
慕容流雪也是一怔,不过他立马就移开目光了,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女人最大的武器便是她本身,一不留神就会被迷了心窍去,低下头不再说话,安静的吃早餐。
草草的吃了几口,觉得够垫肚了,慕容羽冰便放下了刀叉:“哥哥我吃饱了,先去学校了。”
“小冰,坐哥哥的车和哥哥一起去吧。”慕容流夜急急的出口。
慕容羽冰皱起一张小脸,好像坐轿车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唔,才不要,比起坐封闭的轿车我更喜欢我的机车,小巧又灵活,自由自在的的。好了,我先走了哥哥学校见。”摆摆手,慕容羽冰拿起包便跑了出去。
老杨就在门外守候,见慕容羽冰出来了便是自然的跟出来送。
收敛天真的甜笑,慕容羽冰又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边走边问老杨:“平时流云哥哥都喜欢些什么早餐?”
老杨微微一顿,回道:“三少爷早餐只吃夏香阁的早餐,只不过夏香阁在北郊,从这里来回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每天都有专人去送来的。”只是今天慕容羽冰说要亲自下厨,所以便打电话取消了。后面那句话老杨不说慕容羽冰也是知道的。
“嗯。”应了一声,酷酷的跨上她的红色重型机车,带上大大的安全帽扬长而去。
站在门口的三人看着慕容羽冰飞快离去的身影,具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
“真是谜一样的人啊。”慕容流雪一派温和的勾着嘴角,语气也是一派温和的语气,“夜,你和他相处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感觉出什么了?”
慕容流夜还是一脸阳光笑意:“无解。”
“监视起来。”慕容流冰冷冷的说。
“只能先这样了,把她做的东西拿去检测一下……哎呀呀,我还是觉得她的机动车有点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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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
慕容流云一大早就被慕容羽冰给气得连早餐都不吃的跑到学校,一进课室就趴下去呼呼的睡起了觉,其实他也很纳闷,他干嘛生气?反正就是看她不顺眼,整天挂着一张自以为迷倒众生的笑容,处处沾花惹草,最讨厌这种女人,简直比蟑螂还要让人恶心,害的他今天来那么早。越想越觉得那个女人很讨厌,越想越气!
“社……社长……”一个带着大眼镜的男孩有些胆怯的靠近慕容流云,今天老大好像很生气啊,偏偏这件事又是他负责的,真是,但愿不要殃及他就好。
慕容流云蓦地抬起眼,一脸阴霾的看着来人,他最讨厌别人莫名其妙的靠近他,也最讨厌别人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搅他!
来人立刻哭丧着一张脸:“老大,社长老大,您先别发火呀,您先听我说,您都好几个星期没去部里瞧瞧了,我们跆拳道社的成员们一个个的都没有士气了,还有两星期就是和蓝源学院的比赛了,您看看这……”大眼镜一脸苦相,越说声越小,在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来跟他说这事儿不是找死吗?
偷偷瞄一眼慕容流云,果然看见他比刚才还要阴冷的表情,脖子缩缩,其实他已经闭上眼准备好挨拳头的心理准备了。
“跟上。”慕容流云冷声喝道。正好他心情不好,那群混小子们竟敢给他偷懒,找死!活该当他的出气筒!
大眼镜不可置信的猛的睁开眼,发现慕容流云已经出来课室才呼叫着跟上去:“老大等等我……”
慕容羽冰到学校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校门口聚集了些男孩子,看到慕容羽冰的时候一个个眼睛发亮好像灰太狼看见小肥羊似的。
“嗨,大家早啊。”摘下安全帽,慕容羽冰扬起电力十万伏特的超甜美笑容。
瞬间,在场看到的男生们觉得心都甜了,跟棉花糖似的,轻飘飘。
然后,有人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冲到慕容羽冰面前,一脸狂热:“慕容同学,你愿意加入学生会愿意加入我们广播站吗?你拥有一副相当好听如黄莺出谷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不加入广播站简直就是暴遣你的好嗓子啊。”
慕容羽冰迷茫的眨眨眼,学生会?广播站?这是什么东西?虽然她前世会讲十国语言,文武双全样样精通,可是她可从没进过学校。
她的迷茫被众人认为是思考,立刻又挤上一堆人:“千万别加入广播站,那个一点儿都不好玩,加入我们音乐社吧,你这双玉手不用来弹钢琴玩乐器太浪费了,而且还能天天欣赏美男,我们社长可是慕容流雪啊啊啊啊啊……”
“滚吧你!嘻嘻,慕容同学,你别听他的,加入我们跆拳道社,你可以强身健体,又能看到不爽的人就把他打趴……”
“滚你丫的教坏我们可爱的慕容同学!亲爱的慕容同学,你还是加入我们话剧社吧,怎么样呢,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大明星哦……”
“……”
一堆一堆,原来如此,慕容羽冰终于知道学生会和这些社团是什么东西了,敢情他们一大早蹲在这里是为了逮她加入那些什么社啊,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刚好像听到谁说音乐社的社长是慕容流雪了……难不成……
慕容羽冰大眼一转,突然开口:“那个……安静一下。”
立马的,周围一片安静,各个跟小狗儿似的眼巴巴的盯着她。
慕容羽冰满意一笑,樱唇轻启:“那个,学生会会长是……”
“慕容流冰!”有个人跟小学生似的兴奋的举高手回答,一脸讨糖吃的样子,看得周围人一片牙痒痒。
果然是。慕容羽冰点点头,笑得更开了:“那跆拳道社呢?”
“慕容流云!”又一个。
“网球社呢?”
“慕容流夜!”
“嗯,那么多个社团,我都不知道选哪个了,我先回去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好!”相当整齐的声音,于是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慕容羽冰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现在已经离上课的时间不远了,慕容羽冰骑着她的改装过的机车去北郊,时速是顶级法拉利的三倍,而且不是高峰期,慕容羽冰硬是把来回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缩短成半小时多一点儿,这一路速度惊人的快,而且没有向轿车那样的挡风玻璃,还好她穿的是紧身皮革,线条流畅,要不不知道这一趟路程得多难受,看来那辆车还得多改造,其中一项就是要弄个能伸能缩的挡风玻璃!
手里的早餐还热着,慕容羽冰怕冷了一直抱在怀里,一路上可算是急急的回了教室。
“早啊,羽冰。”有同学热络的上来打招呼。
“嗯,早啊。”边打招呼慕容羽冰环视了教室一圈,没看见慕容流云:“我哥哥来了吗?”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慕容羽冰还是希望他能吃到他喜欢的早餐的,而且早上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哦,慕容同学吗?他一早就是跆拳道社了,估计又去教训人了。”
“嗯,谢谢你哦。”笑着说完,慕容羽冰带着早餐就出去了。谢谢?她前世从没说过这两个字,今生,她为了他们算是付出够多了。
一路上跟着路标走,慕容羽冰一下子就找到了跆拳道社的所在地,还没进去,慕容羽冰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一片哀嚎声、讨饶声。
慕容羽冰慢慢的走进去,发现里面相当大,各种需要的用具都有,而且一看就知道相当高级,就连最普通的坐垫都是用上等的稠料做的,真不愧是贵族大学呢,只是那一地的鬼哭狼嚎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太没出息了吧?在看看一旁挤成一堆的穿着一样跆拳道袍子的女人,要么瑟瑟发抖,要么花痴严重,慕容羽冰眼里不屑意味相当浓厚。
“嘣!”有一个人被狠狠甩了出来,正好滚到慕容羽冰的脚下。
不着痕迹的移开脚步不让地上的人碰到她的脚,慕容羽冰才抬头看着,只见到慕容流云穿着白色的袍子,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一双褐色的眼睛微眯的看着她,不可否认,慕容流云很帅!而且不比其他三个姓慕容的差!
看着慕容流云停下了,旁边的安妮娜立刻走过去,在两步外站定,递上一条毛巾。
“哥哥。”没有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慕容羽冰一派甜美无辜的笑着上前。
“你来干什么?”其实他本想凶狠的叫她滚,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就变了,女孩子脸皮薄,他可不想一会儿她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
看着这一地的人,慕容羽冰掀起嘴角:“我是来加入跆拳道社的。”
慕容流云一怔,随后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我们这里不收废物。”虽然见识过她飞射东西的本领,但是他可不相信也不指望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还能会这种一定需要人教的东西。
慕容流云这话一说,周围的女孩就全都低低笑了起来,倒是安妮娜有些担忧又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慕容羽冰回应一个相当甜美纯洁的笑给安妮娜,看到她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才看向慕容流云:“要怎样才能加入呢?”
带着戏谑,讽刺,慕容流云故意刁难道:“想加入,可以,打得过她们所有人就行了。”指着那一群挤在一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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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题
这是刁难,慕容羽冰自然知道,光从一大早有人在校门口堵她她就知道,要进入这些社团根本没那么麻烦,但是她愿意被他刁难,只因为他是慕容流云。
“好。”自信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可惜没人看见。
倒是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这么干脆的答应,难道她还真是个高手了不成?慕容流云没再说话,而是坐到了一边准备看戏。
那群女生看到慕容羽冰长得比她们好看早就一肚子火了,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k她,甭提她们多高兴了,她们最小的都有两年的跆拳道龄,她们还就不信慕容羽冰能受得住了,磨拳霍霍,一个个都准备上去揍她,最好还能毁她容。
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女的,慕容羽冰突然就朝慕容流云走去,然后在所有人的万般吃惊的表情下,靠近慕容流云一步以内,把怀里的早餐塞进他怀里,拿起他扔在旁边的毛巾,动作轻柔的给他擦起了头发,颇为不满的嘴里嘀咕:“哥哥,头发湿了要擦,怎么能就这样子放着呢,容易感冒的,”又颇带责骂的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安妮娜:“妮娜姐你也真是的,身为哥哥的女朋友都不知道照顾他吗?”
安妮娜一听慕容羽冰说的后面那句话,顿时心里刚生出的嫉恨就飞得无影无踪了,脸蛋红扑扑的羞赧不已的低下头,不说话。
其他人一听慕容羽冰的话和看到安妮娜的反应,顿时推翻了两兄妹有怪异的念头,看来安妮娜熬出头了。
倒是最震惊的是慕容流云本人了,他讨厌莫名其妙的的人对他莫名其妙的的接近,特别是女人最不能忍受,超过两步以内便会厌恶且条件反射的把她们甩出去,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这样靠近他,而且还碰他,关键是他竟然没有把她甩出去,而且也没感到厌恶?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纠结中,感觉到头上温柔的一双手没了,条件反射的望过去,只见慕容羽冰已经到场中央要和那些女人打起来了。
慕容流云突然有些烦躁的把还搭在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一动才发现怀里竟然有东西,好像是慕容羽冰塞进来的,才想一手扔到地上,却闻到从袋里传出来的熟悉的香味。猛的打开一看,竟然真的是夏香阁的早餐!出门时老杨不是跟他说过今天夏香阁的早餐被取消了吗?怎么会?难道……
不知道该怎么体现这一种复杂的情绪,虽然猜到这个女人肯定别有用心,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纠结!
“行了。”那边还没开打,慕容流云便急躁的吼出来了,漂亮的眸子瞪着慕容羽冰:“以后每天早上七点都要到这里来报到。”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慕容羽冰眨眨眼,随后勾起一抹笑,跟上去。安妮娜自然也是跟上,她从高中开始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而且现在她对慕容羽冰好感急剧增加,相信在不久是将来,有她的帮忙,她一定可以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的。
慕容羽冰脚没慕容流云长,几乎慕容流云走上一步,她都要小跑上几步,撅着嘴不满的问:“哥哥,为什么七点就要来报到,今天七点的时候我还在家里做早餐呢。”
“这是我们跆拳道社的规矩,不满你可以退出。”慕容流云走的有点儿急,好像走快点儿就能甩掉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似的。
“可是今天早上七点的时候你还在家里睡觉呢!”
慕容流云被她这一句噎了一下,然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我是社长。”
“就是社长才要以身作则啊……”
“闭嘴!”慕容流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恶狠狠的说。
慕容羽冰跟的很急,慕容流云突然停下了她没注意到,直直的就撞上他裸露在空气中小麦肤色健硕的胸膛上。
砰――!
慕容流云觉得有什么撞击了一下心脏,不疼,但是突然跳得好快,他惊得一下子就把慕容羽冰推得远远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异状被发现,更是扮出一副厌恶又不耐烦的神情:“你烦不烦,不要再跟着我。”
“哦。”慕容羽冰乖乖的应了声,然后笑了笑,指着慕容流云手里抓着的夏香阁的早餐:“那哥哥别忘了吃早餐,北郊里这里挺远的。”说完就转身走了,经过安妮娜身边的时候她甜甜的笑着,小声的说:“妮娜姐记得照顾好哥哥啊,我可是等着哪天叫你‘嫂子’呢。”
于是,安妮娜满足了,脸又红了。暗地里点了点头。
等慕容羽冰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个老教授在讲课了,是数学课,慕容羽冰觉得相当无聊。偷偷的从后门小心翼翼的进来,刚要到座位的时候就撞上一张连阳光都比不上他闪耀的笑脸。
“呃……哥哥……”她都忘了慕容流夜也是这个班的。
“小冰不乖,上学第二天竟然迟到,老师刚刚可是点名了。”
“啊?”慕容羽冰做出一副乖宝宝一不小心做了坏事一样的表情。
看到慕容羽冰这副表情慕容流夜的目的达到了,又笑嘻嘻的接着说:“不过我让一个女同学帮你喊‘到’了。”
慕容羽冰这次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嘻嘻,谢谢哥哥,就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说完就坐上了慕容流夜旁边的空位上。
这一动作又是惊到了看到的同学,要知道慕容流夜和慕容流云一样,前后左右的位置都必须空着不能坐人,现在慕容羽冰居然就这么坐上去了而且就在他手臂边,而慕容流夜居然还是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兄妹情深?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妹妹而已吗?真是奇怪。
“哥哥……”
“慕容羽冰同学。”慕容羽冰才想起什么要说,前面的老教授突然就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叫了她一声。
难道这么快就被抓包了?慕容羽冰调皮的吐吐粉舌,道:“在,教授。”
“麻烦你上来帮我们把这道题解一下。”不是批评,反而是叫她上去解题?丫你时间挑的太让人崩溃了吧?
慕容羽冰抽抽嘴角,回答:“是。”然后上讲台。
慕容羽冰连高中都没毕业,是靠慕容家的关系才进来的,虽然很多富二代官二代都是这样进来的,可难免有些看不惯慕容羽冰锋芒太露的人眼巴巴的瞅着慕容羽冰希望她出丑,谁让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角落里都会抢了她们的风头呢?
女的巴望着慕容羽冰不会做出丑,男的可是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怎么解这道连成绩最好的班长都解不出的五星级难题,慕容流夜则也是期待着看看这个妹妹还能带给他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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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点儿慢撒,不过估计下星期左右苹果便会恢复正常更新了。o(n_n)o哈哈~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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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上)
于是慕容羽冰就在万众瞩目之下拿起了粉笔,非常淡定的看了下题目,然后咚咚咚的写下六个步骤,完成。然后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目瞪口呆之下下去了。
“很厉害嘛。”慕容流夜笑脸灿烂的看着她。
“还好啦,刚好曾经做过这个题目,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坐上座位,慕容羽冰说秘密似的小声说。
笑笑,然后便是安静的听课不再说话。
这一堂课慕容流云没来上课,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安妮娜自然也跟着不在。倒是平时挺安静的课堂上总是有几个同学在嘀嘀咕咕着些什么,和蓝源学院的比赛啊,舞台剧,跆拳道赛什么的,慕容羽冰啥都没听懂,但是她听懂了唯一一个便是他们慕容流云带领的跆拳道社要和蓝源学院的跆拳道社比赛,那是什么概念?就是慕容流云会和别人打架!
慕容羽冰一下子不安了,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凑近慕容流夜:“哥哥,同学们说的和蓝源学院的比赛什么的,怎么回事?”
慕容流夜笑笑:“没什么,每学期例行的校园祭而已。”
“可是他们说流云哥哥要和蓝源学院的人打架啊。”蠕蠕樱唇,一双迷人的大眼控诉慕容流夜不告诉她一样的瞅着他,一副天真到让人想欺负的模样。
看得慕容流夜都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细嫩毫无瑕疵的脸蛋:“好啦,告诉你,蓝源学院的校长和我们学院的校长从小到大就是一直斗个不停的死对头,学院比谁建的漂亮,建的好,比谁的学生多,最后还要比谁的学生优秀,所以每个学期两个学院便会举行一次学园祭,然后那边的学生会会过来一起参加,舞台剧啊,跆拳道啊,音乐啊,反正只要是学生会里有的部门都会比,没办法哟,我们校长好胜,咱要是不兜着点儿跑,到时候惩罚可不少。”有些玩上瘾的慕容流夜捏完慕容羽冰的小脸又开始玩起她柔顺的黑发,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前世的慕容羽冰有洁癖,而且根本不可能让谁碰触她的任何一个部位,即使是头发也不行,不过今生她不介意,因为他是慕容流夜。
“惩罚?校长会打人吗?”慕容羽冰笑得有点儿乐颠颠的感觉,好像想到了老校长拿着跟拐杖,驼着背,追着他们四个打的情形,越想越觉得好笑。
“瞧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慕容流夜笑容灿烂的忍不住一把搂过慕容羽冰在怀里:“怎么说呢?校长的惩罚啊……比如你最讨厌上数学课好了,他会天天揪着你上数学课,你说这惩罚严重不?”
“嗯嗯。”
慕容羽冰小小的身子窝在慕容流夜的怀里,蓦地就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现在小小的脑袋又蹭着他的胸口,就像一只小猫在挠着他,让他蓦地觉得心痒痒的。漂亮的眼眸闪过一缕幽光,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小冰,要不要加入哥哥的网球社,哥哥需要你。”一语双关。
慕容羽冰莹亮的眸子眨眨,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失望的垂下脑袋:“可是人家已经加入流云哥哥的跆拳道社了,人家不想退出可是又想加入哥哥的社团……”
“呃……”那家伙竟然动作那么快的拐走小冰了?可恶啊!表面上依然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学生会没有规定学生只能加入一个社团,不想退出也没关系,小冰也加入网球社好了,反正两个社团练习的时间是错开的。”
慕容羽冰蓦地笑容甜美起来:“真的吗?也就是说小冰可以加入很多个社团?”
“呵呵……对。”看到慕容羽冰的笑容,慕容流夜就忍不住想把她紧紧的抱着,最好都不要让别人看到。
谈话间,下课铃已经响过了,很多学生都是奇怪的看着亲密的两人,眼里流传的流言蜚语清楚的很,这两个人应该真的有点儿猫腻吧?又不是亲兄妹,在一次也不是不允许的,只是……不是说慕容家的四个继承人和三位养女都是见面跟没见一样吗?不是说他们四个没有人看得起她们吗?怎么现在……
脑中精光一闪,慕容羽冰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慕容流夜的怀里跳出来,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看着慕容流夜:“哥哥……”
“怎么了吗?”慕容流夜担心的问道。
小脑袋蹭蹭的凑到慕容流夜的耳边,小声又不好意思的道:“哥哥,我可不可以请假?人家那个……那个来了……”
慕容流夜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那个”是哪个,脸色也是微微一红,然后才点点头。
慕容羽冰一出教室直接往校门走去,一身紧身的黑色皮革带出一身潇洒,一下子跨坐上她的红色酷炫的机车回了慕容家,然后直接上了二楼她的卧室。
不一会儿一个给慕容羽冰打扫卧室的女仆进去了,几分钟后提着一桶污水又出来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那个女仆提着桶直接走向了慕容家的后山段,在杂草丛生的一处地方下,是一辆和慕容羽冰红色机车一模一样的黑色机车,而那女仆原本平庸的脸上,双眸却是出奇的漂亮邪魅,嘴角一抹绚丽至极的慵懒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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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本来昨天就该发的,结果学校网络升级不能上网,今天补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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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下)
机车,她可不止一两辆。上一世的慕容羽冰便是出生于一个隐于世的古武世家,易容术、轻功、点穴暗器啥的古代该有的应有尽有,而她身为他们家族最出色的一个继承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迅速的把身上的女仆装脱掉,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皮革,跨上机车戴上安全帽,启动,从一处秘密的废弃的小路开出去。
慕容羽冰昨天在网上查这个时代里的各个家族的各种秘史,她入侵各大家族内部的时候看到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就在隔壁市的在金融业占据一方的叶家,家主叶峰的大儿子叶翎不是原配所生,可是他的母亲却不是小三,简单的说就是原配是介入两人的第三者,原配利用家族逼迫叶峰与之政治联姻,而在叶峰和原配结婚前,叶翎的母亲已经怀了叶翎,后来叶家老爷子因为不允许叶家子孙流落在外便硬生生的将叶翎与他母亲分开,叶翎的母亲在那不久之后便郁郁寡欢,而且因为时常暗地里受到原配的迫害最终自杀身亡,而叶翎在家族内部也不受待见,被欺负,被无视那都是常有的事,虽然叶峰对他还是挺好的,但是家族掌握实权的却是叶老爷子,所以常常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叶翎被欺负。
最后叶翎变得懦弱胆小,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敢跟人说一句话,因为这样的他不再有威胁原配所生之子的利益,所以原配也不再将其赶尽杀绝,但是每个月里都会派人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将其一阵殴打以示警告。而今天,正是那每个月的那一天。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要她说,叶家那群人简直就是一群蠢货,真正能做到懦弱没用却在学校不会被欺负的人真的没用么?
有些意外的是叶翎所在的学校就在蓝源,蓝源学院因为两个校长的意愿放学时间错得很开,两个学院的上学时间和放学时间错开了两个小时。而从慕容家到蓝源学院来回需要八个小时,而慕容羽冰改造过的机车能把时间缩短,现在是上午十点,现在赶过去到那边的时候正好是蓝源放学的时间,跟他谈一谈,然后回来正好是慕容流夜他们回来的前十分钟。
慕容羽冰的黑色机车在车流尚少的公路上飞驰,法拉利的三倍速度不是盖的,少数来往的车辆几乎只看得到一个极速的模糊影子。
蓝源学院,一座与圣婴齐名的贵族大学,和圣婴一样。里面的学生,第一要地位,第二要钱,第三成绩至少要在中等,除了少数没钱没身份但是成绩顶尖的平民接受学院内的资助,成为资助生,里面几乎全都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
“铃~~~~~~~~”蓝源学院的最后一堂课下课了。
慕容羽冰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却一身张扬又神秘打扮的坐在校门口对面的咖啡厅里,懒懒的看着名车来来往往的烫金大校门。
终于,一个显得和那些有钱少爷的光鲜亮丽打扮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的身影步行着出了校门。穿着有些破旧的蓝源校服,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规规矩矩的打着校服领带,连扣子都扣到最上面的一个,一个大大的眼镜横在鼻子上方,连头发都是梳得规规矩矩,说好听点儿就是老师最喜欢的三好学生模样,说难听点儿就是一从乡下来的乡巴佬。
慕容羽冰勾勾嘴角也不立刻跟上去,反而继续添了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叶翎和往常一样放学就自己走回家去,戴着大大厚厚的眼镜的脸低垂着看着地面,是今天吧,每个月都是这一天这个时候,从来没有漏过一次。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黑色西装的人蓦地出现挡住他的去路,身后更是有一个人捂着他的嘴往一条巷子里拉,每一次都是这样,然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除了脸之外哪里都不会放过。叶翎抱着头一声不哼的承受着那些痛感,嘴角勾着一抹嘲笑,眼里是深深的恨与怨,不会放过,绝对不会放过叶家的每一个人,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一切的羞辱全都还给他们,绝对!
一向长达半个小时的痛感不到二十分钟便蓦地消失,只听见那两个男人一阵闷哼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逃走的声音。
叶翎僵硬的脖子缓缓的动了动,只见修长又晶莹剔透的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叶翎缓缓的抬起头,来人背靠着已经是橙黄色的阳光,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是却是尊贵之极的笑容,最让人忍不住沉醉的是那双幽如潭的眸子,好像只要对视着不用几秒就会被勾去三魂七魄,眼角微微上挑,勾出三分魅惑,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竟然有这么一双眼睛,是不是太不可思议或者暴遣天物了?
叶翎微微晃了神,但是下一秒又立刻回过神了,低着头也不碰慕容羽冰的手,站起身便往巷子外走去。
慕容羽冰看着那抹倔犟的身影,勾去一抹笑,三分赞赏,七分嘲讽。
“每个月都要遭受这样的耻辱,甚至每天要接受那个地方给的像喂狗一样的食物的‘恩赐’,这样,你还想回去?”
慕容羽冰的话成功的让叶翎的脚步,猛的转过身瞪着慕容羽冰:“你是谁?”
“我是谁?”慕容羽冰带着安慰的笑,缓步走近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我是你的同伴。”
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七彩流光,仿佛永远不会幻灭的彩虹,叶翎几乎瞬间便融化在里面,就好像充满干枯与阴暗世界蓦地射入一线光明,让他欣喜却又不知所措。他从没有想过“同伴”是什么。
“我会帮你夺走叶家的一切,让那些曾经羞辱过你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只要你跟我走。”慕容羽冰的手不动,笑容不变的继续道。
叶翎看着她,然后看着那只手,最终缓缓的放了上去了。
慕容羽冰笑着,眸中却是不可一世的藐视着这世界的不屑,仿佛它肮脏得让她嫌弃,甚至它只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这世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交易才是最可靠的。
慕容羽冰沿着原路返回慕容大宅,换上那套藏在杂草下面的女仆装,若无其事的回到主屋。
这时候圣婴刚放学,照理说回来需要十分钟,而大厅里,慕容流云却已经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然后又走上楼回到她的房间。
不一会儿那个女仆有些迷糊的从慕容羽冰的房间里出来,而慕容羽冰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抱着一条薄被从楼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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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雪是炸土豆条(上)
慕容羽冰小心翼翼的走近慕容流云,然后轻轻的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眸中是一抹化不去的宠溺。
“你早退了?”头顶蓦地传来慕容流云的声音。
“欸?”慕容羽冰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勾起一抹有些傻乎乎的笑:“没有啦,身子有点儿不舒服就先回来休息了,哥哥呢,今天没去上课?”
慕容流云扯扯被子,一脸别扭:“管好你自己就好,不舒服赶紧到屋里休息,别在这里传染给我。”这死女人,他今天没去上课还不都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对他做那些事,难道看不出他对你的厌恶吗?神经病!
慕容羽冰暗地里笑笑,脸上却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对不起……”垂下眼帘,长如蝶翼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慕容流云感觉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它的节奏一下一下轻快的跳着。
于是,慕容流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种感觉太奇怪,他很不适应,一下子揪起慕容羽冰的后衣领,提起慕容羽冰就往楼上走:“给我老实的在上面休息!”
“等……等一下……”慕容羽冰双手抓着脖子前面的领子,慕容流云,你太粗鲁了,是想勒死她还是咋地?还有,怎么力气这么大,竟然一只手就能提起她?
就在慕容流云提着慕容羽冰快要上楼梯的时候,慕容流夜他们三人正好进来,一看到这副场景,慕容流夜一下子吓得冲过去拍开慕容流云提着慕容羽冰的手:“你干嘛?想勒死小冰吗?小冰怎么样?还好吗?”慕容流夜紧张的双手捧着慕容羽冰细长的脖子看着。
这时候慕容流云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粗鲁,毕竟女生和男生不一样,那脖子细嫩得好像一用力就会掐断一样,看着慕容羽冰,有些懊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没事。”练武的人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挂掉的。慕容羽冰好像确认自己脖子还在不在似的傻傻的摸摸脖子,然后又是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甜美的模样:“哥哥你们都回来啦,等一下哦,我马上去做饭。”
“等一下!”
“等一下!”两声齐刷刷的喊声。
慕容流夜有些奇怪的看向有些窘迫的慕容流云,这家伙不是很讨厌小冰吗?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转向慕容羽冰“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做了,家里不是没有厨师。”
“可是……”
“小冰还是上去休息吧,晚餐会有人送上去的,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慕容羽冰还没说完一句话,一边的慕容流雪便温和的出声,嘴角挂着淡淡温和的笑容,让人有种好像不管你做错什么他都可以包容你的错觉。
见慕容流雪都这样说了,慕容羽冰也不好再一直坚持,虽然她真的很享受那种给重要的人做饭的幸福感,尽管他们的心中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那好吧,不过……”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蛋粉扑扑的看向慕容流夜:“流夜哥哥,我可不可以吃你煮的蔬菜粥?”期待的大眼眨眨,看到的人都不会舍得拒绝。
“啊?可是哥哥还没有练习好啊……”慕容流夜红了脸,虽然心里有些窃喜她非要喜欢他做的那不粥不饭的东西,但是自己真的没练习好啊,他现在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吃那种东西,更何况他有没有脸拿出来都是个问题。
“没关系,只要是流夜哥哥做的就好。”慕容羽冰笑着说完,然后才缓缓的上楼。
直到慕容羽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的时候,几个人才目光信息流转。
“怎么看也不像身体不舒服呢。”慕容流雪依然淡淡的笑着,语气轻柔的很。
“跟踪的人说回来后就一直没出去过,一直在屋子里。”慕容流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没见到她从外面进来。”慕容流云撇撇嘴说道,刚刚还一副关心模样的人立刻又变得满是怀疑与算计。撇过头看着沙发上的薄被,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带着那么多面具,让人怎么也无法看清到底是真是假,是真心,还是虚伪。
“也许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慕容流夜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种怀疑慕容羽冰的话,他有些不舒服了。
“你们两个这样可不行。”慕容流雪看着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她太可疑了难道没发现?这么明显的刻意的接近,不可疑?这世界上没有莫名其妙对我们好的人,除了我们自己谁都不能信任,不要忘了这句话。”说完,慕容流雪便上楼去了。
慕容流冰看着慕容流雪的背影,下意识的转向慕容羽冰卧室的方向,眸光不明所以的闪动,然后又坚定的转回头,就像雪说的,她比所有人都可疑。
慕容流雪说的话他们都懂,可是却是下意识的排斥着把这种想法加在慕容羽冰身上,至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怀好意前!
慕容流云扯过慕容羽冰的薄被包住自己又躺在沙发上睡起了觉,而慕容流夜则又是进了厨房开始为做好蔬菜粥而奋斗着。
而慕容羽冰则是趴着电脑前,继续入侵世界各大家族的内部秘史,她不担心会被发现,因为防护最严密的系统在慕容家,可是慕容家却是两天后才发现系统被入侵过,而那两天前被入侵的系统是慕容羽冰入侵后没有做任何修补和掩盖措施,甚至故意留下了痕迹的,这一次,她修补起来,谁能发现?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个小时,慕容羽冰的肚子终于有些饿了的咕噜咕噜叫起来,这时候慕容羽冰才从电脑里把脑袋抽出来,盯着她紧闭的门看,话说,她的蔬菜粥呢?慕容流夜把蔬菜粥藏哪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被轻轻的敲了起来:“咚咚咚!”
可是,开门见到的人却不是慕容流夜,而是慕容流雪。
“咦?是流雪哥哥,流夜哥哥呢?”慕容羽冰微微惊讶道。
“夜的手被烫到了。因为你的蔬菜粥。”慕容流雪淡淡的道,即使是责怪一样的话,他的嘴角也始终是不曾变过的微笑。
“啊?我……”慕容羽冰眉头一皱,眸里闪过担心与懊恼,蓦地就想跑下去看看慕容流夜的情况严不严重。
“还是先吃吧,他已经没事了,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不是。我可以进去吗?”慕容流雪微笑的问。
“嗯,请进,哥哥。”慕容羽冰也猜到他肯定有话想对她说,笑容甜美的让开让慕容流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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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雪是炸土豆条(下)
慕容流雪微微打量着慕容羽冰的卧室,不再是当初那间小小的储藏间大小,而是一间真正的公主房间,可是她的东西却很少,只有一个只放了几本书的书架,一张黑色的鹅绒大床,一个书桌,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这几样东西,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
慕容羽冰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不好意思啊,没有椅子呢,不过你可以坐床上,没关系的。”本来是有几个沙发的和一个靠椅的,不过因为她不喜欢屋子里有太多东西,而且她喜欢趴在床上做事,所以便把椅子啥的给全部搬走了。
“没关系,我可以看看书吗?”慕容流雪温和的问道,眸中深处是幽幽看不出意思的光芒。
“嗯,好啊。”慕容羽冰点点头,然后拿起蔬菜粥看看,露出一抹笑,还真是进步了很多呢,虽然还是一样有点儿焦,那蔬菜也切得还是有些让她纠结。
慕容流雪取下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书,看看,竟然是他看不懂的文字,再看看其他的几本,几乎都是外语,除了一本英文和一本法文之外,他看不懂其他的书籍。眸中一缕幽光闪过,慕容流雪看向慕容羽冰:“小冰什么时候学习了那么多种语言文字?”
慕容羽冰抬头看看他手中拿的两本书道:“哥哥右手边的那本是玛雅文,左手边那本是爱斯基摩文,是没啥名气的非洲小说家写的小说,因为一直呆着也很无聊,所以就自己学习啊,呐,那里有磁带哦,哥哥要听吗?”指指书桌上的一沓磁带。
“不了,我只是好奇。”慕容流雪把书又放回去,这种偏僻的语言为什么要学?
“哦。”慕容羽冰又美滋滋的吃了口蔬菜粥。确实是进步了不少呢,好开心。
慕容流雪看着慕容羽冰笑得眉眼弯弯的表情,微微蹙起眉,这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吃?而且还都是要慕容流夜给她煮,有什么目的?
“小冰很喜欢吃蔬菜粥?”慕容流雪坐到慕容羽冰身边,视线对上她床上的电脑。只是普通的购物网站呢。
慕容羽冰依旧只是专注的吃着蔬菜粥,好像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察觉到,摇摇头:“没有哦,我只是喜欢流夜哥哥做的蔬菜粥。”
“为什么?很难吃不是吗?”慕容流雪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带着蛊惑似的。
“嗯,很难吃。”慕容羽冰不否认的点点头,但是仍旧是甜美的笑着:“可是我还是喜欢。”
“因为是夜做的?”慕容流雪微微眯眼。
“是啊。”慕容羽冰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的笑容甜美。
“那意思是你喜欢夜?”
“欸?”慕容羽冰有些惊讶:“我也很喜欢你啊。”
慕容流雪被慕容羽冰的这句话弄得微微一怔,喜欢他?可是下一秒便又是一副温和的笑容:“是吗?那下次哥哥给你做蔬菜粥怎么样?”
“不要。”慕容羽冰答得很干脆:“不过哥哥的意思好像是愿意给羽冰做东西吃是不是?”大眼期待的眨眨。
“……是。”慕容流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真的很可疑啊。
“不可以反悔哦。”慕容羽冰说着歪着脑袋想了想:“啊,流雪哥哥是炸土豆条哦。”
炸……炸土豆条?慕容流雪微笑有些僵硬的看着慕容羽冰。
“嗯,就是这样,流雪哥哥给我做炸土豆条好不好?”上一世的流雪就是经常炸土豆条给她吃,因为他只会炸土豆条。慕容羽冰笑得很灿烂,眸中的期待更甚。
慕容流雪眸子深了深,缓缓的附上一层薄冰:“好,那作为交换,小冰告诉我你的目的,怎么样?”慕容流雪勾着一抹温和的笑,眸中却没有一点儿温度。似乎已经不想再跟她猜谜一样的说话了,看不出目的,看不出真实面目的她让慕容流雪着实是第一次没有什么耐性了。
“欸?目的?”慕容羽冰有些困惑的看着他。没想到最忍不住的竟然会是她认为最有心计耐性的流雪呢,她以为至少会是流云先问她这个问题。
“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明明不是这种性格,在我们面前却装出一副很乖巧甜美的模样,这么刻意的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慕容流雪声音很是柔和,可是隐隐的却让人感到有种压迫感。
“这个嘛……嗯……怎么说呢……”慕容羽冰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一样的歪着脑袋,古灵精怪的挤眉弄眼的想着:“啊!想到了,因为我最喜欢你们了。”美眸中盛满的是由心底发出的欣喜。他们确实是这一世给她有足够的力量与理由往上爬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她想她收拾了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之后便会隐居到一个深山老林里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前一世的站在世界顶端的她,已经厌倦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
慕容流雪的眉头猛的一蹙:“看来你不打算告诉我,那算了,不过可以告诉你,即使我对你笑着,心里想着的只是你这样做的目的而已。”说完,慕容流雪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已经明确的跟她说清楚了和给她警告了,他们四个人都是一样,即使是对她笑着,内心还是等着看着她的把戏的。
慕容羽冰的眉头忍不住跳动了一下,有种苦涩感,但是下一秒她又是那一副甜美到没心没肺的笑容:“哥哥等一下。”
慕容流雪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下,还是那一副温和的笑容:“想清楚了?”
“哥哥说过,作为交换条件的哦。”慕容羽冰调皮的眨眨眼:“人家已经告诉你为什么要接近你们了,所以作为交换条件,哥哥炸土豆条给小冰吃吧。”
慕容流雪有些奇怪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然后不再说话的抬脚走了,这么想吃?也不怕他放些什么东西弄死她?真是可笑!
卧室门打开又关上。
慕容羽冰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看向那书架上的书,那些……可都是含着各大古老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正是因为想记录最真实的东西,但又怕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作者才故意用偏僻又极少人懂的文字记录下来,真的不得不说,慕容流雪真的很聪明很善于发现微小的事物,只是这一次,可能他要输了,因为他不相信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守护他们。这些都是对她的报应吧,前世不懂得珍惜,今生想要珍惜便要努力上千万倍。
扬起一抹微微苦涩的笑,慕容羽冰把蔬菜粥吃光光,看了下表,八点多而已,不过还是有点儿担心慕容流夜的伤想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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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慕容羽冰找到慕容流夜的屋子,敲了敲,可是没人。走到走廊上往下面客厅看了看,也是空荡荡的。
“哥哥们呢?”慕容羽冰依旧是随口问道,好像空荡荡的客厅里有人似的。
“流冰少爷和流雪少爷都在书房,流云少爷和流夜少爷都出去了。”老杨依旧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客厅恭敬的回答。
看来应该没什么事。慕容羽冰目光幽幽的看着关着的大门,他们两个……让她最不放心了。
回屋继续弄了几下电脑查了几件事,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慕容羽冰揉揉肩膀伸伸懒腰便又出去在朝空荡荡的客厅问道:“哥哥们都回来了吗?”
“流云流夜少爷还未回来。”老杨还是老样子出场。
慕容羽冰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回屋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去,又进了厨房倒了杯牛奶准备给慕容流冰送过去。
慕容大宅里的每一个房间都配有这样一个隔音装备,从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从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这就是所谓的单向隔音,就像那种从内可以看到外,从外却不能看到内的玻璃一样。
慕容羽冰两次不大不小声的问话在空荡荡的大宅里显得格外突兀,而且又有回音,所以两个同样住在二楼的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自然听到了,都忍不住微微思考,问两次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儿监视的意味?难道是慕容华城发现了什么竟然让慕容羽冰监视他们?会不会……其实慕容羽冰就是慕容华城从小放在他们身边监视他们的?
“扣扣扣。”慕容流冰的思考蓦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哥哥我可以进去吗?”慕容羽冰隔着门都听得出的甜美的声音。
慕容流冰目光幽深的看着门:“请进。”
“呐,今天也喝杯牛奶早点儿休息吧。”慕容羽冰笑容甜美的笑着,和昨晚一样的递着牛奶给慕容流冰。
看着那杯牛奶,慕容流冰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喝牛奶。”声音和平常无异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啊?不喜欢喝牛奶吗?”慕容羽冰收回拿着牛奶的手,颇为苦恼的想着:“可是流冰哥哥的胃不是很好的说……嗯……啊!好像早晨喝一杯蜂蜜水很养胃哦,以后我每天帮你泡一杯好了,不过牛奶羽冰已经拿来了,哥哥就像昨晚一样英勇的喝下去然后睡觉去吧。”慕容羽冰的笑容是清澈的,就像没有一粒沙的小河,让人好像根本找不到一点儿拒绝的借口。
慕容流冰的唇抿成一条线,看了眼慕容羽冰,然后把牛奶接过来,就要一口气喝光。
“等一下嘛,不要喝那么急啊,对胃不好。”慕容羽冰一下子就拉住慕容流冰真的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的手,笑得有些无奈。
慕容流冰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其实不是只有十七岁,而是七十七岁,管的事真多,他不直接把牛奶倒掉已经很给面子了,竟然连他怎么喝都要管。
慕容流冰缓缓的喝完那杯牛奶,看得慕容羽冰很满意的接过空杯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子笑得很灿烂:“我也很喜欢流冰哥哥哟。最喜欢你们了。”
慕容流冰微微一怔,抬眸看去的时候,门已经被慕容羽冰轻轻的关上了,他听到的只有慕容羽冰轻轻的脚步声。奇怪而且可疑的女人!慕容流冰只是每天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处理文件了。
慕容羽冰窝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弄着电脑,时间一下子又变成了凌晨两点多,可是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都没有回来,就在慕容羽冰准备合上电脑出去找人的时候,慕容流夜回来了。
一身黑衣,有些风尘仆仆,眉眼间有些疲倦感,身上……有血腥味。
慕容羽冰柳眉不着痕迹的一蹙,然后又扬起甜美的笑容:“哥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慕容流夜回来了,意思就代表慕容流云肯定没事,因为他们四个是共同体,两个出去行动,另外两个肯定在里面指导监视。
“呃……”慕容流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是清慕容羽冰的时候微微一怔:“你怎么还没睡?”难道是在等他?可是……可能吗?
“嗯,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啊,哥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快点儿上去睡觉吧,明天要上课呢。”慕容羽冰说着已经站到慕容流夜身后推着慕容流夜上楼了。
慕容流夜幽深的看了眼在一楼客厅对着他笑的慕容羽冰,然后微微一笑才转过身回屋。
时钟嘀嘀嘀的又过去了两个小时,虽然确定慕容流云没事,可是没看到人她还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即使这具只有十七岁的身子已经累得睡着了,她的意识仍然处于警戒状态。
指针指到五的时候,门才被慕容流云轻轻的打开,看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慕容羽冰,怔了一下,然后便是皱起眉走过去,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睡觉?老杨是死哪里去了?小姐在客厅里睡着竟然不知道唤她回屋睡吗?
有些烦躁的抓抓凌乱的头发,慕容流云一下子跑上楼回屋拿了昨天下午慕容羽冰给他盖上的薄被,然后轻轻的给她盖上,虽然说她很可疑,可是……至少在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已经不想再厌恶她了……
“唔……哥哥……”慕容羽冰幽幽的睁开眼,刚刚睡醒的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慕容流云,待回过神的时候小嘴不满的扁了扁:“怎么现在才回来?夜猫子都回家睡觉了,下次不准再在外面过夜了。”
慕容流云眉头又是一皱,心脏又开始出现那种奇怪的感觉:“你……是在等我?”
慕容羽冰调皮的吐吐舌:“也不能这么说啦,就是白天的时候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然后又听老杨说哥哥还没回来,就顺便等哥哥嘛。”
慕容流云见鬼了才会信她的话,睡不着现在还会躺在这儿睡着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好了,现在快上去睡吧。”粗鲁的一把揪起慕容羽冰,赶鸭上架似的就往楼梯上拽。
“可是都要六点了,我要给哥哥们做早餐,然后还要在七点前赶到学校去呢。”
“做什么早餐,反正也没有人真心看待……”慕容流云一个烦躁,蓦地就脱口而出,看到慕容羽冰瞬间有些受伤的眼睛的时候才又是一阵懊恼的转移话题:“吃饱了没事做那么早去学校干嘛?”
“呃……是哥哥要人家那么早去的嘛。”慕容羽冰有些委屈的看着慕容流云。
这么一说慕容流云才想起真的是自己要她七点钟的时候要在学校里做训练的,又是攥攥拳头,懊恼一番,然后又一副正经摸样的说:“现在社长命令你,上去睡觉,没够十点不准下来。”
“可是还要上课……”
“去睡觉!”慕容流云眉眼一竖吼道。
“是!”慕容羽冰肩膀可爱的一缩,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赶紧蹦蹦跳跳跑上楼,在没入转角阴影的时候嘴角勾勒起一抹笑,从心底传送出来的笑容,美得就像生在悬崖壁上的妖冶的地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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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音乐社(上)
慕容羽冰上午请了假在慕容大宅睡觉,下午的时候才过去上课,其实她主要是想过去加入音乐社,没有什么特别目的,只是想在离开前和他们多接触一些,尽管他们不一定欢迎她。说她自私也好,因为她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慕容羽冰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紧身皮革,一辆炫酷的红色重型机车,几乎和往常一样,慕容羽冰一到学校便会引起男生们的一阵欢呼,慕容羽冰,简直酷毙了!
一样扬着灿烂甜美的笑容和每一个和她打招呼的人打招呼,一副谁都可以相处的来的好女孩儿模样。
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都不在班上,慕容羽冰也一放下包就出去了。
圣婴大学是一所很典型的贵族学院,漂亮的夸张也大得夸张,每一个学年都占了一栋教学楼,慕容羽冰是大三的学生,所以所在的学楼是第三教学楼,去音乐社的时候需要经过大二的第二教学楼。
在经过第二教学楼一楼走廊的时候,她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而且是从前边拐角处的在维修中的厕所里传来的。别人或许听不见,可是对于练过武,而且是古武的人来说,听不见的话只能说她一直都在打酱油。
“嗯……”
“呵呵,是不是很爽?几天没被我玩过你寂寞了是不是?对着别的男人笑?你把我的命令当耳边风了是不是黎汐阳?”
“……不,求你……”
“……”
慕容羽冰缓下脚步,微微勾起唇,耳边藏在乌黑的长发下的耳边动了动,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她好像听到了黎汐阳三个字了。
黎汐阳,十九岁,今年圣婴大学大二的学生,一直是圣婴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而且还是著名房地产大亨的黎家的三小姐,外貌好,家世好,成绩也好,是很多在校少爷们追求的堪称完美的梦中情人。可是……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对于入侵各大家族内部秘史看热闹就像家常便饭每日必修的慕容羽冰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豪门里,永远不会缺少的角色就是小三,少不了不受宠的正室与第三者的斗争,自然也不缺少那些嫡女变庶女的剧情。而很不巧的是黎汐阳就是这么一个悲剧女主角。
黎家现任的主母并不是黎汐阳的母亲,而是正宗的小三,在黎汐阳十二岁的时候堂而皇之带着儿子女儿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把黎汐阳的母亲赶下了主母之位,把黎汐阳嫡女的身份变成庶女,甚至嚣张至极的在两个月之内便把黎汐阳的母亲逼到自杀,说起来还和叶翎的身世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要除去黎汐阳十二岁开始便被小三的儿子强暴,玩弄,甚至到现在还随时随地的玩弄她的身体的话,这些的回报便是那个男人一直护着她,至少给她好吃好喝,不让她被欺负,甚至让她光鲜亮丽这些事情,她还是可以算是和叶翎比起来好那么一点儿的。(看看苹果创造的这个真的没良心的女主)
慕容羽冰缓缓的走过那挂着维修牌子的厕所,也不停下,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黎汐阳,下次,别让她失望咯。
跟着路标走,慕容羽冰很快就找到了音乐社的所在地。是一栋优雅的白色洋楼,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不是很大声,但绝对优美动人的琴声,就像潺潺的流水,柔柔的微风,还有慈爱的母亲温柔的抚摸你的脸颊的感觉,这是慕容流雪的弹出的琴声,慕容羽冰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只有慕容流雪才会不管是什么都做到符合他温柔形象的连一个微小问题都谨慎对待的谨慎。
音乐社的人有男有女,但是大部分还是女生,各个跟花痴似的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弹三角钢琴的慕容流雪,连慕容羽冰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欸?羽冰同学!”那个曾经在校门口和众男生一起堵过慕容羽冰的男同学看到慕容羽冰一下子就激动的惊呼了出来,像乐颠了似的一蹦一跳的奔到慕容羽冰身边:“是不是决定加入音乐社了?”特别期待的眨着眼的说。
慕容羽冰也不管已经被打断琴音的慕容流雪和周遭敌意频频的女生们,朝着来人扬起一抹甜笑:“嗯,很喜欢音乐的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今天正好我们社长……”
“想加入我们音乐社吗?可是我们这里是不收废物的。”一个冷冷的女声不善的声音打断了男生的声音。
跟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生一脸高傲如女王冷艳的站在一脸温和笑意的慕容流雪身边,慕容羽冰知道,这个就是和黎汐阳一样被称为“圣婴双葩”的冷艳校花,音乐社副社长,同时也是一直以慕容流雪女朋友自称的黎砂,同时也是黎汐阳同父异母的姐姐,说明白点儿就是小三的孩子。也是圣婴大三的学生。
一瞬间把脑中的信息排版完毕,慕容羽冰带笑的看了眼一直没打算阻止什么的慕容流雪,然后看向黎砂:“那要怎么才能加入音乐社呢?”
黎砂皱皱眉,这个女人真的是长得不像人类,美也美得太过分了,以前没见过她也就算了,现在看到真的是觉得威胁很大,一定不能让她加入音乐社!
看看一旁的各种乐器,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想要加入音乐社,自然得会乐器了,怎么样?只要你把这里有的乐器都演奏一遍证明你有资格加入,我身为副社长就让你加入怎么样?”
慕容羽冰心下微微一愣,跟着黎砂的手指看了下周围,钢琴、架子鼓、贝斯、吉他、大提琴、小提琴、萨克斯风、小号、瑶琴、琵琶……还真是要啥乐器有啥乐器呢,不愧是贵族学院,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啊,慕容羽冰乐器可没懂几个,看看周围看到的,她只会一种,那就是瑶琴,可是黎砂的意思好像是要她全部演奏一遍吧。
“等等,副社长你这是……”摆明了在刁难,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上十几种乐器吧。那个男孩一下子就要替慕容羽冰打抱不平了起来。
“音乐社本来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的,既然自己找上门了,我相信应该也是有实力的不是慕容羽冰同学?”黎砂嘴角勾着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慕容流雪有帮助慕容羽冰的行为,她别提多高兴了,看来她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地位的。
慕容羽冰甜笑的看着一直带着温和微笑,目光却犹如深潭的看着她的慕容流雪:“好啊,不过一个人演奏也很无聊不是,要不你跟我比比,流雪哥哥当评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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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音乐社(下)
所有人听到慕容羽冰的话都忍不住大吃一惊,然后那些女生都是幸灾乐祸的不加掩饰的轻笑了起来。
“好可笑,她到底知不知道黎砂同学可是学院公认的音乐天才,天分可不低于流雪社长呢。”
“就是啊,我们黎砂可是会五种乐器呢……”
“上个月才获得市钢琴音乐大赛冠军呢,好像下个月就要去威尼斯参加决赛呢。”
“……”
周遭的人嘀嘀咕咕也没能让慕容羽冰的脸色有一丝变化,好像她根本就没有把黎砂放在眼里一样似的。
其实,她本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黎砂冷冷一笑:“可以啊,不过要是输了就请不要再踏入这里一步。”
“嗯,可以啊。”慕容羽冰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请你先开始吧,你是副社长,我跟着你走。”
“哼!”黎砂自信一笑,然后走到一边的三角钢琴边坐下,慕容羽冰连忙走到她两步之位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双手和跳动的琴键。
肖邦的升c小调圆舞曲,这是肖邦在去世前两年创作的,具有浓郁的民族性,其节奏近似波兰的玛祖卡舞曲,是一首典型的圆舞曲抒情诗。乐曲用三段体写成,一开始便是洋溢着悲难的主题。接着是急速的运动,它不具有那种华丽的性格,而是一支软弱而没有生气的旋律。中段转为降d大调,情绪明朗了一些,但是很快又出现忧郁的气氛。在回旋运动之后,反复开始的主旋律,乐曲在焦躁不安中结束。
黎砂很完美的诠释了这一首钢琴曲的精髓,指尖时而快速轻盈的跳动时而缓慢优柔,在安静的小洋楼里余音袅袅,一下子便赢得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黎砂一曲完却也没有显得多得意,冷艳至极的脸上甚至有些窘迫的看了慕容流雪一眼,然后才转过头瞪着一直盯着她的手指看的慕容羽冰:“到你了。”
慕容羽冰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坐上去,晶莹剔透的十指在琴键上就像十个调皮可爱的精灵,弹奏出每一个可爱又感情丰富的音符,这是一曲和黎砂一模一样的肖邦的升c小调圆舞曲。
一曲完毕,每个人都是惊讶不已的瞪着慕容羽冰看,特别是黎砂,就连慕容流雪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些变化。
黎砂脸色很不好看,唇瓣微微泛白,看着慕容羽冰更是阴暗不已,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故意和她弹一样的曲子,甚至还故意在中段部分和她一样的弹错一个音符!这是故意要让她在流雪面前难堪,一定是这样!
慕容流雪刘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幽深中带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羽冰,黎砂错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没弹过钢琴的人能听出来的,慕容羽冰,这个人明明从小就和他们一起长大,在慕容大宅里,除了一日三餐根本不可能得到更多的东西,钢琴,是有一架,不过根本不是她能碰到的,因为那是慕容羽水的。而她刚刚一直盯着黎砂的手指看,难道……不可能!慕容流雪猛的推翻心中的想法,一个人再强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慕容羽冰这次倒还真是被黎砂冤枉了,她连乐谱都看不懂,连钢琴上哪个是哪个键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故意让她出丑呢?她只不过真的做了让慕容流雪都不敢相信的事――她记住了黎砂的每一个手指从头到尾按的琴键是哪一个,然后依样画葫芦而已。
黎砂已经被慕容羽冰惹怒了,一件乐器接一件乐器的弹奏下去,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一次慕容羽冰都故意选和她一样的曲子,然后她错哪里她也同样错哪里,三四件乐器弹奏下来,众人也渐渐的好像开始发现这个问题了,看着慕容羽冰的目光也开始慢慢变化,终于在黎砂会的乐器都弹奏完毕就要输了的时候,慕容流雪出声了。
“每次都是副社长在前面,好像对小冰很不公平,那,接下来请小冰先来怎么样?”慕容流雪温和微笑着,看了就会让人觉得他真的是在为慕容羽冰好。
慕容羽冰扬起一抹甜笑,看着慕容流雪:“好啊,那……接下来就……”
“瑶琴吧,怎么样?”慕容流雪继续温和出声。瑶琴,在他们社团很冷门的一种乐器呢,这女人还能再给他多点儿惊喜吗?
“好。”点点头,慕容羽冰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狗屎运走的真是不错,竟然偏偏挑中她唯一会的那种乐器呢。
瑶琴亦称为古琴、玉琴、七弦琴,是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有四千余年。慕容羽冰前世的家族是隐世的古武大家,这些古代盛行的乐器自然比较受欢迎,而且运用于古武杀人器具之中,瑶琴可以做到事很多,比如隐藏暗器,药物,是杀人出其不意的绝佳武器之一,所以慕容羽冰学的可谓是算得上大师级别的程度。
一曲完毕,那些男人都疯了,慕容羽冰真的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好厉害好厉害,竟然连这么冷门的乐器都会弹,而且还那么好听!崇拜崇拜啊!
慕容羽冰满意的看了看那把瑶琴,不错嘛,不愧是贵族学院里的东西,手感不错,或许她也应该去弄个手感更好的来玩玩用用,杀人嘛,还是要讲究乐趣的。
这一场比赛,慕容羽冰是毫无疑问的赢了,自然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加入了音乐社了,人家副社长放话在前的,比赛输了自然是让慕容羽冰加入音乐社,谁都没法说什么。
最后看了看慕容流雪,慕容羽冰扬起一抹纯真的甜美笑容,然后才离开音乐社。
现在她还真算是加入了学生会的三个社团呢,慕容流云的跆拳道社、慕容流夜的网球社、慕容流雪的音乐社……嗯,也许应该去网球社报道一下的。
这样一想,慕容羽冰脚下一转,往体育楼网球社走去。
路经第一教学楼的时候,慕容羽冰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几个女生把一个娇小到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的女孩围在树丛里,一个揪着她的衣领,一个扯着她的头发,一个一只细如白骨的手一下一下不算大力也不算小力的拍在女孩儿脸颊上:“哑巴,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跟我们岚学长靠太近,你是当我们的话是耳边风了?还是以为是慕容家的亲戚我们就不敢教训你了?”
“大姐,反正是个哑巴,打了看她能怎么办!”
“就是,叫他靠近我们岚学长,而且竟然还敢抢走这次和蓝源比赛的话剧女主角之位,该死!”
“……”
慕容羽冰看清那个女孩儿的样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脚步慢慢的向她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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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哦,欺负我们家的妹妹,哥哥们可是会很生气的哟。”慕容羽冰站在她们身后冷不丁的出声。
“你……慕容羽冰!”几个女的转过身看到是慕容羽冰,脸上一下子就不好看了,知道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他们的关系,当下也不敢继续嚣张啥的,只是转过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女孩儿一眼,然后跑掉了。
女孩儿长得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配着娇小的身材还真的是一个绝对的初中生呢。
“你没事吧?”慕容羽冰一副担心的模样,走过去,晶莹的手指轻柔拭去她脸颊的泪。
女孩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羽冰看,也不说话。
“走吧,你是不是要去话剧社?我带你去吧。”说着牵起她的小手,慕容羽冰带着她朝话剧社走去。
女孩儿始终是没有开口,即使是走着她也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也不介意,偶尔转过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甜美笑容。
话剧社很快就到了,慕容羽冰把女孩儿送到门口就不进去了:“呐,下次再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家里的哥哥才行哦。好了,姐姐就送你到这里了,进去吧,再见。”说完慕容羽冰轻柔的揉揉她额前的刘海便走了。
女孩儿却是盯着慕容羽冰的背影目不转睛,只是慢慢的漂亮的大眼里又漫出了泪水……
慕容羽冰转身后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只是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帮助弱小吗?她慕容羽冰连好人都不是,还有可能是这种滥好人么?
慕容家可没有亲戚,要说有的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慕容家族不相上下的赫连家族。据说慕容家族的前前前任家主与赫连家族的前前前任家主不打不相识,于是两人便结拜成兄弟,虽然没有什么血缘牵扯,不过也还是称得上亲戚这一说的。
而刚刚那个女孩儿叫赫连蓉,是现任赫连家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可是因为先天性声音残缺,所以有些自闭又懦弱,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跟别人说,所以才有了刚刚那被欺负的那一出。
话剧社社长赫连澜是赫连蓉同母异父的二哥,因为这个特殊原因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被人知道,虽然同姓赫连,但是赫连家族很大,家族里的人又都是姓赫连,两人即使同姓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人。赫连蓉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赫连风云,是蓝源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同时也是赫连家族的继承人。
赫连家族最受宠的孩子呢,说不定能有很大的价值与用处呢。慕容羽冰勾着笑,目光如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王者,在她的心目中,除了他们四个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只有利用的价值而已。
圣婴的体育楼所占的面积很大,因为有泳池和大的运动场。
慕容羽冰才刚走进运动场,一个飞速的篮球就朝她飞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砸中慕容羽冰的脸蛋的时候,慕容羽冰才轻松的脚步微微一动,那颗篮球与她擦肩而过。
“对不起,你没事吧?”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看起来很清爽的男孩子一脸歉意的跑到慕容羽冰面前道。
“没关系。”慕容羽冰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被这一幕惊得跑过来的慕容流夜,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伤到了吗?”慕容流夜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拉过慕容羽冰全身打量着。
“呵呵……没有啦,哥哥,我来网球社报到哦。”慕容羽冰调皮的吐吐粉舌,做了个可爱敬礼的poss。
“傻瓜。”慕容流夜宠溺的揉揉她的刘海,然后很自然的牵起慕容羽冰的手:“走,哥哥护着你进去。”
慕容羽冰笑容很甜美,被牵着的手也微微用力的反牵过慕容流夜的手,很幸福呢,被自己想守护想宠爱着的人宠爱着。
整个运动场里的人都是停下了手上的运动,观看稀有动物似的一副见鬼模样的盯着慕容流夜和慕容羽冰,这两个名义上的兄妹,果然有猫腻有奸情吗?
慕容家族的四个贵公子身边自然是身在花丛中,即使他们不在花丛中,花儿也会围着他们长。而慕容流云和慕容流雪身边都有一朵用来挡烂桃花的玫瑰,慕容流夜身边自然也少不了。这不――
一个穿着运动装的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脸阳光笑容洋溢着的女人拿着网球拍,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的飞奔到慕容流夜和慕容羽冰身前:“夜。”
慕容流夜看着安瑟儿,眉头不悦的一皱,然后才扬起一抹微笑:“什么事?”
“她,”安瑟儿笑嘻嘻的指着慕容羽冰:“只是你妹妹吧?”
不是是你妹妹吧,而是只是你妹妹吧。慕容羽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倒是一个坦率的女人呢。安瑟儿,安妮娜的妹妹呢。
“你管太多了。”慕容流夜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慕容羽冰的手,直接就把微笑撤去,一脸不悦的拉着慕容羽冰越过安瑟儿就要走开。
“等一下嘛。”安瑟儿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挡在两人面前,大大的眼睛却是深情的望着慕容流夜:“我爱你这么多年,连你的两步之内都靠近不了,而她却可以那么幸福的倚在你身边,甚至被你牵着手,给我一个理由总行吧?”尽管脸上还尽力的维持着微笑,可是那萎蔫到要垮下来的肌肉谁都可以看出来。
“没必要跟你讲这些。”慕容流夜眉头皱了皱,怎么好像慕容羽冰是他妹妹这句话讲不出口?甚至连想到都觉得不舒服。
安瑟儿的脸算是彻底垮了,有些敌意的看了眼慕容羽冰:“你是不是想让她加入网球社?”
“你没资格反对。”慕容流夜不给面子的冷冷道。
安瑟儿的脾气算是被慕容流夜这句话给勾出来了,气得深呼吸几下才稳住颤抖的声音:“我是网球社副社长,而且两星期后就是校园祭,和蓝源学院的比赛关乎着整个学院的名声和网球社在学院里接下来的发展,我们是要对所有会员负责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比赛吗?”一直没出声的慕容羽冰终于脆脆的出声了,看着安瑟儿的大眼有些困惑的眨眨眼。网球啊,从前世到今生,她还真连拍子都没碰到过一次。真的特别好奇,为什么黎砂和她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呢,这么多人的,找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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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曲
众人一阵抽气,看着慕容羽冰和慕容流夜的眼神有些暧昧,看到安瑟儿的时候更是带着点儿看好戏的嘲笑。
“嘿,美女!”一边有些看热闹的男孩儿吹起口哨喊道:“安瑟儿可是国家队的网球运动员哦。”
“对啊,过来和我们玩儿嘛,和她斗没便宜占的。”
“就是,咱长得也不赖……”最后那个男的一句话没说完,慕容流夜阴森森的目光就射了过去,顿时就把那个男的给射成了马蜂窝。一下子也没人敢起哄了。
国家队的运动员呢,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慕容羽冰微微眯起双眸看着安瑟儿比例正好的身材,还有嘴角勾起的自信的笑容。二十一世纪的国家级运动水平呢,还真想见识见识。
“小冰,我们走。”慕容流夜握着慕容羽冰的手紧了紧,有些警告的瞪了安瑟儿一眼。
安瑟儿立马又脚下一个移动,把慕容流夜的警告当成空气,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有些嘲讽的看着慕容羽冰:“怎么?没有一点儿实力吗?连一点儿和夜一样的兴趣爱好和能力,你有什么资格和夜站在一起?劝你识相一点儿的就赶紧自己离开,夜是我的……”
“错了。”慕容羽冰蓦地开口打断安瑟儿的话,七彩流光的眸子深处闪着不悦的光芒,长长的刘海下,看着安瑟儿的目光是绝对的霸道与冷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在向众人宣布她的所有物:“他是我的。”不光是慕容流夜,还有慕容流冰、慕容流雪和慕容流云,都是她的,都是她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谁都不准抢走,否则下场只有死!
慕容羽冰的话让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都是闻之一震,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式宣布她也慕容流夜的关系不一般?正式和安瑟儿宣战成为情敌?
当然,慕容流夜已经被慕容羽冰的这句短短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当场脑袋死机了,她说他是她的她说他是她的
她说他是她的她说他是她的她说他是她的……
安瑟儿原本还算阳光清澈的眸子蓦地阴沉下来,就像恶毒的皇后盯着白雪公主一样的目光瞪着慕容羽冰,嘴角勾着一抹阴冷恶毒的笑:“是吗?既然如此,想当我情敌也得打得过我再说!”
手上狠狠一甩,手上的网球拍朝着慕容羽冰的脸直直的飞过去,绝对会砸坏她那妖精一样的脸!可是就在众人紧闭着眼等着慕容羽冰的哀嚎声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砰”的声响,然后便是慕容羽冰好听的声音应道:“我接受。”
只见那只原本朝着慕容羽冰飞过去的拍子躺在一边场角的垃圾桶里可怜兮兮的露出脱了线的圆脑袋……
安瑟儿的脸算是彻底黑了,和慕容羽冰的梁子也算是真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大了,竟然轻轻一挥手就把她从小练到大练出的冲击力化开了,而且竟然随手一挥把她最爱的拍子丢到垃圾桶还弄坏了!从小被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气?就算是慕容流夜都不曾这么不给她面子过(因为慕容流夜根本就是当她是隐形人)!
“呃,你的脸色很不好耶,怎么了吗?”慕容羽冰又是一副为人着想的清纯小女孩儿摸样,有些紧张兮兮的担心的看着安瑟儿的脸。
安瑟儿的脸不用说又是黑上加黑:“少跟我来这一套,装模作样的你不嫌恶心我都觉得受不了!”
慕容羽冰的脖子一缩:“为什么这么凶?难道……你是生气以为我自作主张帮你把球拍扔了吗?可是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扔拍子才把它丢给我吗?还是……难道你是想借我用?你又没说……而且,人家从来不用二手货的……”
“噗……”立刻有人不顾安瑟儿面子的人笑喷了。
确实,其实能在这边的人几乎都是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慕容家、赫连家是重量级中的重量级绝对不能惹之位,也没有谁不敢惹谁的。当下立刻就越来越多的由窃笑变得光明正大的,更有甚那些早看安瑟儿仗着自己是国家运动员一直批判着他们运动咋滴咋滴的人笑得癫狂,整个场面一下子就是笑得轰轰烈烈了。
慕容流夜被这“笑场”蓦地惊醒,正色一看只见慕容羽冰和安瑟儿已经站到一边早已经空出来的网球场上了。
慕容羽冰拿着拍子看了看,把网球拍的构造、原理、功用啥的瞬间理了一遍,心道没啥技术含量的同时也有些纠结的看了看准备发球的安瑟儿,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东西她要怎么操控才能有技术含量点呢?别囧,这是一个很普遍而且符合常理的,通常很多天才级的人物都有那种通病,难题是越解越有劲而且越简单,简单的题他们坐起来往往很纠结,而且很容易做错,那是因为他们的脑袋已经“难题化”了。现在让慕容羽冰在一个小时内造出超先进的核武器还比研究用这根网球拍拍出的球的技术含量还容易些。
“嘣!”一颗球很嚣张的和慕容羽冰擦肩而过。
“0—15。”
“且~!这么简单的一颗球都不接,她到底会不会的啊?别是在不懂装懂吧?”
“怎么这么说啊,你都会说那是她不接又不是没接到,说不定人家是高手故意不接那种简单球呢。人家说不定有什么很牛的绝招呢。”
“神经病,动漫看多了吧你?”
“……”围观的人又是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
慕容流夜看着也是一阵担心,这家伙竟然趁自己出神跑去和你们危险的人打球,受伤了怎么办?该死!
慕容羽冰有些困惑的看看那颗她没去接的球,然后又看看又要发球的安瑟儿,有些纳闷的大声开口问:“你就不能发得有技术含量点儿吗?”
全场蓦地一阵肃静,安瑟儿的脸色一下子阴狠起来,这女人,找死!
被激怒的安瑟儿果然没让慕容羽冰失望,一颗有着奇怪旋转而且冲击力和两个相扑选手的体重有的一拼的球向慕容羽冰的脸上发射过去,慕容羽冰脚下轻轻一移,球险险的和她柔嫩的脸颊擦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0—30。”
慕容羽冰也不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不错嘛,竟然是带着一点点内力的发球,果然有点儿技术含量了,这才有资格让她动起来玩一玩嘛。
可是——
慕容羽冰才刚想开始玩玩所谓的网球的时候,慕容流云火爆的声音凶巴巴的吼起:“慕容羽冰!来学院是不知道去跆拳道社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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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苹果超love网球王子的,哈哈,就想写个网球公主出来哇咔咔咔……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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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澜(上)
所有人都被慕容流云这一声吼给吓了一跳,慕容羽冰说下一抽,一个没注意,那边的安瑟儿的一个球狠狠的向她飞了过来,在最后关头才脚下一动球险险擦过脸颊,又是留下一道红痕。
“该死的!”慕容流云立刻就冲进了场内,拉过慕容羽冰就紧皱着每天看着她右脸颊上的两道红痕,慕容羽冰的皮肤是白皙透亮也很柔嫩,两道红痕一下子显得惊心动魄了起来。
“没事啦,哥哥。”慕容羽冰笑嘻嘻的用手背去擦了下脸颊,以证明她没有说谎。
“小冰先跟云去跆拳道社吧。”慕容流夜看着慕容羽冰脸颊上的伤,眸色暗了暗,有些人看来真的是不给她点儿教训就当自己是跟葱了!
“呃……哦。”慕容羽冰有些奇怪的看看慕容流夜一眼,才跟着慕容流云走了。
安瑟儿的球带着点儿只有古武世家才有可能会的内力啊,以慕容流夜的性格来说,怎么可能会让安瑟儿这种女人这样缠他那么久呢,莫不是因为这个?
慕容羽冰瞅了眼身后的网球社,然后快步跟上慕容流云走到他身边。
“哥哥,安家很厉害吗?为什么哥哥们好像都有点儿畏惧似的?”慕容流夜一直不让她跟安瑟儿比赛,慕容流云突然出现在网球社把她带走,很明显的一个啊,他们都不想让她跟安瑟儿斗。
“安家算个什么东西,重要的是安瑟儿曾经是隐世家族长老的弟子,所以以后少跟那个女人接触,对你没好处。”慕容流云没好气的说,好像还很生气慕容羽冰的样子。
隐世家族?慕容羽冰微微睁大双眼,隐世家族的话,她在二十四世纪的认知来说,好像只有他们家族耶。
“那个隐世家族姓什么?”慕容羽冰扯扯慕容流云的袖子,眨巴着眼睛问。
“不知道。”
慕容羽冰看了眼脸色黑漆漆的慕容流云,他是不是在为她担心呢?想到这个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立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去拉过慕容流云的手:“哥哥,好疼。”
慕容流云的手被那小小的软绵绵的小手碰触,心脏好像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又看到慕容羽冰那副要哭出来的似的表情,脸色一下子更不好了,有些粗鲁的扯着慕容羽冰快步走向医务室:“该死的,你下次见到那个女人给我有多远绕多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敢去和她都你就死定了……”
慕容流云口气很呛人,一路上没少吓坏路过的人,只有慕容羽冰还有些变态的一直笑得春光灿烂,让人不住心道,慕容家的人,还真是有够不一样的说。
被慕容流云抓去医务室上了点药,慕容羽冰就被慕容流云往家里赶了,虽然有些大惊小怪,不过慕容羽冰可不介意,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把车开回慕容堡,慕容羽冰又是易容成一个女佣的模样甩开了跟踪的人,骑着黑色的机车往郊外的那片油菜花地驶去。
那个破烂的小屋依旧有些危险似的站在黄灿灿的油菜花中间,只是不同于以往的,这门前不再是躺着乱七八糟的一袋袋的废品,反而干净整洁了起来。
小屋内也一样,不再是满地的铁皮啥的,而是有序的分类用纸箱装了起来。
“来得很早吗?”慕容羽冰站在门口看了下周围,然后把目光集中在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叶翎。
叶翎睡意朦胧的看向慕容羽冰,待看清来人的时候才猛地惊醒:“没有!”
慕容羽冰也不管这个,人家都不在意她迟到多久她又怎么会去反省自己呢?当下走过去翻看着他脚边的那袋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怎么样?都找齐全了?有被人发现吗?”
“东西都找到了,没有被人发现,你的药很管用。”叶翎厚厚的眼镜下,蓝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脸颊微红:“什么时候能开始和你一起行动?”
“嗯,我要的零件你都找到了。”慕容羽冰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看着叶翎:“两个星期后的圣婴校园祭……嗯,对了,你会钢琴什么的吧?”
“是,会一点儿,小时候学过。”叶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双眼却是不受控制的一直看着慕容羽冰那种平凡无奇的脸上的那双七彩流光漂亮至极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世界上最美的宝石,好美……
“那就好,回去加入蓝源的学生会,校园祭的时候和蓝源的学生会一起过来,我会借这次校园祭让你从蓝源转学到圣婴,还有,那天到学校后,把你碍眼的眼镜和难看的校服换掉,我要看到的是真正的你。”
“……是。”
慕容羽冰说完也不再说话了,纤纤素指又开始在那些锋利与坚硬的铁片等东西上徘徊,这次她要做一样东西,安装在汽车上能预测危险和能自我保护向危险地带或人物发动攻击的雷达,她要确保她不再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也能有安全的保障,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回到慕容堡的时候意外的在客厅里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赫连蓉,还有一个看起来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赫连澜。
------题外话------
今天欠缺灵感的说,就这么点字数,大家凑合着看,下一章补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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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澜(下)
迅速上楼换回自己的装扮,下来的时候慕容流冰他们刚好回来,看着赫连澜他们的目光有些奇怪,赫连家的人,特别是赫连风云那一辈,慕容华城不在国内的时候可不曾来过慕容堡呢。
看到他们进来,赫连澜和赫连蓉立刻就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冒昧来打搅了。”就如慕容羽冰感觉的一样,这个人连声音听起来都是柔到骨子里似的,和慕容流雪的温和不同,这个人的温柔是从内心发出来的,而且是柔到骨子里去的。
“是有什么事吗?”慕容流雪看了眼有些怯怯的躲在赫连澜身后的赫连蓉,连赫连家的小公主都来了呢,赫连风云那个妹控竟然舍得放她出他设的牢笼?
“是这样的,是小蓉说想过来的,好像是因为你们的妹妹羽冰帮了她的忙,想过来表示感谢的。”
“找我吗?”慕容羽冰有些惊讶的从楼上下来,看到赫连蓉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赫连蓉瞪着大眼瞅着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有些怯怯又有些期待的,小手轻轻的牵住慕容羽冰的手。
就连赫连澜、慕容流雪他们都有些吃惊了,这个是赫连家有自闭症的公主吗?什么时候竟然跟慕容羽冰那么熟了?竟然还会主动牵人家的手?
“呵呵呵……好可爱哦。”慕容羽冰笑得很灿烂的揉揉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才微笑的看向赫连澜:“你就是小蓉的哥哥吗?初次见面,你好哦。”
慕容羽冰的眸子是如深潭一样的,漆黑中带着七彩流光,好像眼里住着彩虹似的美丽,会让人忍不住沉迷。
“呃……你好,我是赫连澜,谢谢你帮我妹妹的忙。”赫连澜也一样。
“不用客气,小蓉一样是我妹妹嘛。”很自然的牵过赫连蓉坐到一边沙发上,笑容很是甜美:“既然来了,晚上在这里吃晚餐吧,小蓉要是想留下来和姐姐一起睡也可以哦。”
赫连蓉的目光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明显的闪过期待的光芒,可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黯淡了下去。
“不好意思,赫连家有门禁,而且小蓉不回家的话,父母会很担心。”赫连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把赫连蓉带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不把她带回去,估计赫连风云会亲自过来带回去的,到时候更不好。
慕容流雪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勾起嘴角:“赫连风云最近不错吧?听说赫连家的什么系统被入侵了好几天才发现,现在忙得焦头烂耳呢。”
慕容流冰的眸色蓦地一正,看向赫连澜,甚至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慕容羽冰,这种情况和慕容家的系统被入侵差不多啊,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从她变成这副模样开始后,怪事很多啊……
“这个我不清楚呢。”他仍旧笑得很温柔。他是他母亲带着一起嫁进赫连家的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些有关于赫连家族的事的,尽管他们给了他赫连这个姓氏,他始终是不被接受的外人……
慕容羽冰看着赫连澜的笑容,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是带着面具,却仍然能让人感觉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温柔,为什么?
“对了,小蓉说希望你可以加入话剧社,可以吗?”赫连澜笑着道。
慕容羽冰有些惊讶的看向赫连蓉,虽然她依旧一副有些胆怯的模样,但是看着慕容羽冰的眼神中却是充满期待的。
“不行,”慕容羽冰还没说什么,慕容流云已经火爆的出声了:“这个女人已经加入跆拳道社了,话剧社和我们跆拳道社的练习时间是交叉的,所以没时间加入什么话剧社。”
“呃……”慕容羽冰被慕容流云的反应有些吓到,不过反应过来后差点儿没笑出来,但还是很极力的忍住了,有些抱歉的看着赫连蓉:“对不起啊小蓉,不过以后你排戏的时候我会去帮你加油的。”
赫连蓉点点头,也知道不能勉强,虽然眼眶还是有些红了。
还真是一个小孩子呢。慕容羽冰看了眼赫连蓉心道。
“那,我们不能在外面呆太久,还是先告辞了。”赫连澜有些抱歉的说道,看向赫连蓉招招手:“走了小蓉,风云哥哥还在家里等着呢。”
一听到风云这两个字,赫连蓉握着慕容羽冰的手一下子抖了一下,胆怯的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向赫连澜,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慕容羽冰,看得慕容羽冰超无语,自闭症小孩,真是麻烦……
赫连澜和赫连蓉这一出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可是又好像改变了什么。比如――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看她的目光更加的充满奇怪与戒备,慕容流夜却是一样没事的时候就一直努力学做蔬菜粥,慕容流云一样的粗暴中带着让她发笑的可爱,只是,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
慕容羽冰知道。
赫连家虽然因为上上上任家主与之结拜成为亲戚,但是在两大家族的那两任家主辞世后感情便逐渐淡了起来。慕容家族虽然依然强大,但是那么多年却一直在原地踏步,而赫连家的家业不管哪一方面却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几乎已经要凌驾于慕容家族之上,这时候谁都想攀上赫连家这棵大树,只是慕容家的人却也有股傲气,不肯低头示好,所以两家也没啥改善的,而现在赫连家最受宠的公主亲自过来找她,这意味很是让人想歪的。
慕容羽冰攀上赫连家是想干嘛?也想争夺家主之位?还是另有目的?任何一个在复杂环境下受过利用与被利用,吞噬与被吞噬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怀疑,不能怪他们。
慕容羽冰只是暗自苦笑,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们?依旧是把在他们面前呈现出最甜美的笑容,最纯真的一面。
给慕容流冰送蜜糖水并且监督他喝下去,那是必须的,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是用多么厌恶的心情喝下。给他们做晚餐做早餐,那是幸福的,尽管他们从不曾真心对待过。每天晚上等他们四个都回来才能入眠,那是习惯的,尽管也许他们从不屑……
就这样,慕容羽冰在不停的转换各种面貌中,圣婴和蓝源一向斗个你死我活的校园祭……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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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状况
一大早的便有络绎不绝的蓝源学院的人来到了圣婴,不管是蓝源学生会的还是只是来观看的学生,每个都是嚣张跋扈和圣婴学子的挑衅不断,当然,圣婴的也不窝囊,一样的嚣张的很。
两个校园祭的重头菜都是在下午开始进行,并且维持一个下午的大剧院里的表演与比赛。话剧社的舞台剧、音乐社的乐器演奏等各种各样的表演,因为是比赛,而且又因为蓝源是客,所以顺序都是每一样都是蓝源先,然后圣婴再来,成绩谁好谁坏也能立刻由观众们的掌声来判断,当然,来的可不止是学生,还有学生家长和各种新闻媒体甚至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关于慕容羽冰参加的比赛项目,是由音乐社副社长黎砂分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音乐社里那么多人才,她竟然派她出赛,而且比赛的乐器竟然是要找钢琴合奏的小提琴。如果只是慕容羽冰一个人那还好,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要和别人合奏,她可从来不知道在过程中如何和别人保持默契,虽然说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练习也算不错了,但是看看黎砂笑的那么不怀好意就知道,那演奏的真的是太垃圾了。
倒是赫连蓉的舞台剧一直排练的很完美,虽然是一个悲剧,但是每次排练完她都会对慕容羽冰露出一种很满足的笑容,慕容羽冰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么希望可以成功的演好这出剧。
临近中午,一辆华丽的玛莎拉蒂才缓缓的停到圣婴门口,在门口的蓝源学生立刻就一副很恭敬模样的闪到两边去,圣婴的学生虽然也撇着嘴,不过也闪到了两边,这个人,不是他们能惹的。
车门缓缓的打开,出来的男人最先入目,最夺人眼球的,不是那鬼斧神工般刚毅俊美的容颜,而是那双眼眸,带着俯视一切的傲气与霸道,那是天生王者的眼神,不会输给慕容流冰他们的眼神。
这是蓝源学院学生会会长,赫连风云。
赫连风云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周围一眼,然后便双手插着裤口袋走进了圣婴。
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只是想知道,这所学院是哪里蓝源比不上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竟然不愿意跟他一起进蓝源反而跟那个外人一起。却意外的让他看到了肮脏的一幕。
几个穿着圣婴校服的女学生正偷偷摸摸的搬着各种道具、服装扔进圣婴学院的垃圾处理站里,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内讧了?赫连风云只是冷冷的看了眼便走了,连他们自己学院里的人在比赛将至都会做出这种事,那他难道会去管吗?笑话,他赫连风云可从不会管闲事。
中午各个吃过午餐后就往圣婴大剧院里去了,前面的两排座位是给两大学院领导,学生会众部长社长,还有一些资深身份很高的社会人士坐的,第三排是各学生家长,再后面就没有啥规定,谁想坐都行,不过中间用红线隔了开,圣婴和蓝源的学生分开坐的,为的是防止两校学生因为口头上的事打架啥的。
首先,圣婴学院的校长上台致辞,然后再学生家长代表上台致辞,圣婴学生会会长上台致辞,最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项是舞台剧。蓝源学院先开始,慕容羽冰站在后台看了没几分钟就被圣婴的化妆间的惊叫声给打断了。
过去一看,慕容羽冰也不由得微微惊讶,化妆间里一片狼藉,不止是服装,甚至是连一些大小道具都不见了,没有这些基本的东西,一出舞台剧如何成型?
赫连澜现在在席位上根本不可能走开,而且就算来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找到这些需要用的工具,这可如何是好呢?慕容羽冰却是没多大感觉的,反正又不关她的事,而且她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人费神费力不是?
赫连蓉已经蹲在角落里哭得眼睛红红的了,慕容羽冰才想过去给她几句口头上的安慰,一边话剧社副社长就一副焦虑的模样向慕容羽冰靠了过去。
“你去安慰一下丫头吧,这孩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努力全心全意的去排练好这一出舞台剧呢,这下不能好好让你看到舞台上的她,这丫头估计不会轻易罢休的。”
“嗯?”慕容羽冰微微睁大美眸,虽然她懂手语,可是赫连蓉却不曾跟她说过话,最常做的便是牵她抱她了。
“干嘛那么吃惊啊?这么明显的事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副社长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难道你没发现每次你过来看她排练她都会很认真很用心,每次休息都会笑得跟要你给糖吃似的吗?汗死!”
慕容羽冰有些震惊,这孩子……是为了她才那么努力的吗?可是明明她根本就不曾真心的给过她什么啊……这孩子……
“小蓉,”慕容羽冰走过去,握住她哭得颤抖的小肩膀,笑得很温柔:“别哭,姐姐不会让话剧社不战而败的,那,还有五分钟就到我们学院了,姐姐是第一次演舞台剧,小蓉要帮姐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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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亲们,曾经这文一度遭遇低谷,但是苹果始终不想要放弃它,这是这次推荐是这文唯一的机会,希望亲们觉得还行的帮忙多多收藏,拜托了。
这是苹果连载中的玄幻文――《魔妃狂妻》亲们支持一下~!
嚣张!
这个女人只能用嚣张至极来形容。
*
一场活体试验让她拥有穿越异世的能力,脚才踏出,竟然被人当作公主抬了回去,没事,她闲着无聊。
没事虐虐找抽的妃嫔,闲着就去作弄作弄暴戾的太子哥哥,哦哦,还有学院里那帮欠改造的孩子,不过规则有一条,只能她玩别人,别人若敢打她主意,不好意思,请自行选择要怎么样的死法。
*
都说没能力的人要低调,可这个人偏偏做啥都高调!而且很嚣张!
强国祭司要来巡视,皇帝要她去准备节目,结果这个女人竟然在皇城门口开起了个人演唱会,抢光了人家风头不说竟然还调戏人家!!
学院里的老师拿着某个大祭司送的此时已经碎得稀巴烂的东西,在课堂上大吼:“谁弄的?”
“我。”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老头被这么坦白的学生弄得一愣。
“我看它不顺眼。”依旧柔美。
于是,这个嚣张的女人把学院第一老师给气进了太医院!
嚣张!
这个女人只能用嚣张至极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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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活体试验让她拥有穿越异世的能力,脚才踏出,竟然被人当作公主抬了回去,没事,她闲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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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里的老师拿着某个大祭司送的此时已经碎得稀巴烂的东西,在课堂上大吼:“谁弄的?”
“我。”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老头被这么坦白的学生弄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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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老头被这么坦白的学生弄得一愣。
“我看它不顺眼。”依旧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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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嚣张狂傲到让人爱得心肝脾肺疼,恨得牙痒痒!
她是代号007的试验体,意外得到超凡的能力,从此过上了晃古代晃现代又晃别的世界的日子,为了找乐子,晃到了一个充满斗气的玄幻世界,成了一个小小附属国的公主,于是乎,一个嚣张狂傲到如帝如妖的让人蛋疼的公主生活开始了。
片段一:这个女人很强悍。
这是四个附属国共同开办的帝国学院。今天要考试,老师要同学进入魔兽森林外围部狩猎。
同学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的进去,一个个空手失望而归。
“怎么回事?!”一个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有看到半只魔兽的身影。”一个学生道。
“那她为什么有?!”手指直颤的指着那个坐在藤蔓上打呼噜的女人。她旁边是由魔兽堆起的小山堆。
只是话才说完那个老师又猛的扭回头看着那一堆魔兽,面红耳赤最后大呼小叫的跑掉,我的妈呀!不是让你们在外围打猎吗?为什么深处的高级魔兽也给弄出来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片段二:这个女人很挑剔。
“这床太硬。”扔掉。
“这是整个东大陆铺的最多层的床啦公主。”一个很悲催的丫鬟。
“这水很难喝。”倒掉。
“这是整个东大陆万金难求一滴的圣水啊!”这一杯就这么被倒了,这丫鬟欲哭无泪。
“这男的长得真丑。”赶走。
“……他是我们四国第一美男……”这丫鬟已经没表情了。
片段三:这女人很无情。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半躺在贵妃椅上,优雅尊贵晃人心神。
“她是你亲姐姐!”
“那又如何?”
“明明你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救她一命!”
“可是我不想动我的手指救她,哦,对了,请问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话?不过你说了那么多,我倒是可以看在她是我亲姐姐的份上送她上路,早死早超生。你要是想陪她我也可以顺便送送你,反正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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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嚣张狂傲到让人爱得心肝脾肺疼,恨得牙痒痒!
她是代号007的试验体,意外得到超凡的能力,从此过上了晃古代晃现代又晃别的世界的日子,为了找乐子,晃到了一个充满斗气的玄幻世界,成了一个小小附属国的公主,于是乎,一个嚣张狂傲到如帝如妖的让人蛋疼的公主生活开始了。
片段一:这个女人很强悍。
这是四个附属国共同开办的帝国学院。今天要考试,老师要同学进入魔兽森林外围部狩猎。
同学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的进去,一个个空手失望而归。
“怎么回事?!”一个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有看到半只魔兽的身影。”一个学生道。
“那她为什么有?!”手指直颤的指着那个坐在藤蔓上打呼噜的女人。她旁边是由魔兽堆起的小山堆。
只是话才说完那个老师又猛的扭回头看着那一堆魔兽,面红耳赤最后大呼小叫的跑掉,我的妈呀!不是让你们在外围打猎吗?为什么深处的魔兽也给弄出来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片段二:这个女人很挑剔。
“这床太硬。”扔掉。
“这是整个东大陆铺的最多层的床啦公主。”一个很悲催的丫鬟。
“这水很难喝。”倒掉。
“这是整个东大陆万金难求一滴的圣水啊!”这一杯就这么被倒了,这丫鬟欲哭无泪。
“这男的长得真丑。”赶走。
“……他是我们四国第一美男……”这丫鬟已经没表情了。
片段三:这女人很无情。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半躺在贵妃椅上,优雅尊贵晃人心神。
“她是你亲姐姐!”
“那又如何?”
“明明你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救她一命!”
“可是我不想动我的手指救她,哦,对了,请问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话?不过你说了那么多,我倒是可以看在她是我亲姐姐的份上送她上路,早死早超生。你要是想陪她我也可以顺便松松你,反正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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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短剧
赫连蓉瞪着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小手坚定的抹掉脸颊下大滴的泪。
慕容羽冰满意的揉揉她的头,蹲下身跟她说着一会儿上场要做的事。
前台。
灯光闪烁,偌大的演播大厅内人头耸动,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在场的又有许多是社会上各流各界的大人物,两校学生们自然不可能出现那种尖叫的场面,只是掌声不会少,他们忠实于自己视觉感官上的感受。
随着台上蓝源舞台剧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相拥,荧光灯的闪烁,台下掌声震响,就连下面一些娱乐圈内的人物都忍不住鼓起掌,眼中满是赞赏。
《爱尔的春天》讲述了女主人公在被多次拐卖中,坚韧不屈的与命运做抵抗,最后和比她大了十岁的男主人公一起幸福生活的故事,是爱尔兰著名话剧家罗森瑞克的作品,以细腻的文笔挣扎的内心享誉话剧界。
蓝源的学生把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励志爱情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赫连澜坐在学生会各社长特有的席位上,白皙俊美的脸上由于紧张而染上一抹粉色,侧头对上另一边蓝源学生会各社长的位置中,和慕容流冰坐在同样席位上的赫连风云,对上那双略显傲慢霸道的眼神,眸间一闪,扭回头看着已经落幕的舞台。
下一场,便是赫连蓉主演的舞台剧,他没忘记那天赫连风云说的,只要赫连蓉在圣婴有一点儿病情加重的情况,从此就不会让赫连蓉和他呆在一起的警告。赫连蓉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妹妹,所以他才让赫连蓉来出演这出舞台剧,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疗法,希望赫连蓉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没有人发现,在普通的学生坐席中,几个圣婴话剧社成员相视而笑,眸中是一片恶意的看好戏的邪笑,而那其中,便有一个慕容羽水。
舞台中,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大红色金边流苏的帷幕缓缓的拉开,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空的房间,唯一的物品便是一张矮桌和矮桌上放的一台电话。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寂静的看着台上,这样的新意,让他们很好奇。
只听见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没有人接,继续想着,显得有些急促。
然后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少女出现在了台上,有些凌乱的圣婴校服,白色的高筒袜只穿了一只,手上还拿着另外一只,干净精致的小脸上显得有些烦躁,少女仿若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将电话接起电话,干净柔美的嗓音在通过隐藏式话筒传遍整个会场大厅。
“喂?哥哥?……什么事,我快要迟到了……什么?书吗?”少女拿着电话走到台边,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去哪里拿什么道具的时候,只见少女停下脚步,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在空气中轻轻的滑过,指尖微微起伏下落,仿佛她眼前有一架装满书的书柜,她的眼神专注的在什么寻找什么。
“黄色的书封吗?写着你的名字?我看看。”少女把电话夹在颈窝,双手做出拿着一本书的动作,指尖翻动书页,会场中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似乎拿错了,少女随手把书放到旁边,仿佛那里有一张小桌子,只是‘砰’的一声,会场中响起了花瓶掉地碎裂的声音。
“啊~!”少女哀怨懊恼的声音响起,蹲下身执起一块碎片,嘴上一阵抱怨,“哥哥,都是你的错,害人家把爸爸最喜欢的花瓶打烂了……”
会场下,不少人惊讶的看着台上的少女,明明她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却随着她的动作、神态,仿佛将那些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展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白色的大书柜,她翻阅的黄色书封的书,书柜旁摆着精美花瓶的小架子,明明没有的东西,却通过她的演绎展现在他们这些资深的媒体人、演员等眼中。
这样将无演到有的演技,即使是天王天后也不一定能拥有啊。
“啊,找到了!”少女面上一阵惊喜,随后想到什么又是一阵懊恼,“哥哥我迟到了!”
挂上电话,少女抱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书跑进了后台,而会场里又响起了凌乱而急躁的脚步声,最后开门关门的声音。
最后在大部分人的不明所以中,少女牵着一个精致漂亮如同娃娃一般的少女走了出来,朝观众席面鞠了一躬,结束了,史上最短舞台剧……
会场一阵短暂的沉寂,然后在一片唏嘘中,前排的娱乐圈内的人猛地站起身热烈的鼓着掌,顿时把那些学生们到嘴的唏嘘声给惊得咽了下去。
一场不到十分钟的独角戏,却让他们看到了无与伦比的将无演化到有的精湛演技,实在不枉他们来这一趟,在他们眼中,慕容羽冰这不到十分钟的独角戏已经彻底掩盖了方才蓝源的话剧带来的感受。
慕容羽冰牵着赫连蓉站在台上,看到慕容流冰,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七彩流光,看得慕容流冰微微一怔,随后皱着眉头撇开眼。
赫连蓉牵着慕容羽冰,漂亮的小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一个弯弯的弧度,把坐在蓝源学生会会长座位席上的赫连风云给惊得险些站起身。他自闭了十几年的妹妹竟然笑了?!猛然看向赫连蓉身边的慕容羽冰,锐利霸道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女人是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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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
两校第一场的舞台剧是校园祭例行的开门红。
毕竟很多的名流社会牛人都是受到校长的邀请,抽出一点儿空来参加校园祭仪式,通常大部分会看完第一场后就离去,第一场的表演是学生会各社团都必争的一个出场,而今年恰好被话剧社抢到,所以舞台剧的主角才这么受到其他人的追逐。
两校的舞台剧表演下来也正好在午餐时间,所以演播大厅暂时人去楼空了。
赫连澜看着空荡荡的话剧社,眸中一片晦涩,朝慕容羽冰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谢谢,慕容同学。”都是他的疏忽,否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看向赫连蓉,心下一阵心疼,都是他的疏忽。
“叫我羽冰就可以了。小蓉一样是我妹妹,更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话剧社还是输了。”眸中有些愧疚,仿佛她真的很在意竟然没有比过蓝源的舞台剧。
“不,对亏了你才让话剧社没有开天窗,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当做谢礼可以吗?”赫连澜微笑,黑色的眸中盈着柔和的光芒,带着古代书生的儒雅。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慕容羽冰也不再多说,点点头,温和浅淡的笑容绽放在妖精一般绝美的脸上,七彩流光般的眼眸让人移不开目光。
赫连澜一不小心迷失在了其中,直到赫连蓉握了握他的手才猛然回神,白皙的俊脸上一下子染上一抹红晕,略显窘迫的牵着赫连蓉离开,而赫连蓉另一只手又拉着慕容羽冰,一时间像初中生的赫连蓉被两人围在中间,三个俊男靓女,一瞬间成为一道令人频频侧目的风景线。
一群人表演的所有人都看得懂的舞台剧,一个人表演的只有少数人看得懂的舞台剧,自然是获得多数人掌声的赢。更何况慕容羽冰临时上阵,除了一张矮桌,一部电话之外什么道具都没有,就连身上的圣婴校服还是跟话剧社的成员借的。
然而谁都不能否定今天的慕容羽冰出尽了风头,短短不到十分钟的独角戏竟然赢得了所有前来的娱乐界的人的明显的赏识。
所以即使慕容羽冰换回了她那一身黑色的紧身皮革,那张妖精般艳丽绝色的面容也让人极易认出来。
圣婴大学是典型的贵族学院,餐厅自然也是按贵族人士吃饭的餐厅那般编排。所以一座白色圆顶的五星级餐厅出现在圣婴学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由于多了蓝源学生会的成员,所以以往还算清净宽敞的餐厅一时间也显得有些热闹和拥挤,本来正好的侍应生顿时忙得有些团团转起来。
慕容羽冰三人进来的时候,正好一个黑色侍应生服装的看起来像是圣婴内的资助生正端着一盘法式牛排走来,沿途经过正在门口靠落地窗的一桌时突然仿佛被什么绊倒,整个牛排连着盘子由于惯性正好朝站在左边的慕容羽冰身上飞去。
慕容羽冰穿的是风雨不入的皮革,自然不怕烫,只是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看不是?所以――
所有人只见慕容羽冰不躲反而快速上前了几步,一手快速的将要倒在地上的侍应生扶住,一手一个旋转在空中接住了盘子,竟然连一滴酱都没有倒出,甚至是牛排边上装饰用的花朵都没移动一分。
“谢、谢谢你。”侍应生接过慕容羽冰递过来的盘子,看着慕容羽冰脸色通红的道谢。
“没事,小心点,这几天人很多,辛苦了。”慕容羽冰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观赏植物后面的那桌,笑容一如之前的和善甜美。别以为她没看见那里伸出的脚。
“哦、哦。”侍应生窘迫不已,点着头匆匆离去,面对这么一张比妖精还要显得妖精的脸,真的要有点心理承受力才行的。
“蓉儿。”一道低沉犹如酿了百年之久的醇酒,醇香迷人的声音响起。
侧头看去只见方才那侍应生被拌的那桌,赫连风云缓缓的走出,鬼斧神工般帅气非凡的面容,充满霸气锐利的眼眸,探究的从慕容羽冰一扫而过,然后落在赫连蓉身上。
赫连蓉从赫连澜身边显得有些怯怯的探出头,大大的眼里看着赫连风云有些畏惧,却还是鼓足了勇气放开赫连澜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在慕容羽冰身边停住,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慕容羽冰的手。
慕容羽冰微微挑眉,面色不变的回握住这个孩子的手,不加掩饰的把赫连风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最后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听说赫连风云是个把妹妹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妹控,为什么赫连蓉却还会怕他了。
这个人年纪轻轻身上便带着不属于慕容家那四个男人的气势,甚至因为他本身就是赫连家族的继承人,身份与慕容流冰他们这些被慕容华城设置成棋子不一样,所以他的气势不像他们四个那个有所收敛,那样霸道的王者气势,注定是黑暗世界中的一角,普通人都不敢稍加接近,更何况这样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
“你好,我是赫连风云。”慕容羽冰打量赫连风云的时候,赫连风云也在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让自己的妹妹如此依赖的少女。
“你好,我是慕容羽冰。”慕容羽冰伸手握住赫连风云伸出的手,微微敛眉眼下眸底闪过的光芒,是‘我是’,而不是‘我叫’呢,真是有够狂的。
赫连风云听到慕容羽冰和他一样的自我介绍,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便是一阵复杂,薄而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原来你就是慕容羽冰啊,正好,一起用餐如何?”
慕容羽冰正想拒绝,那边就看到慕容流冰、慕容流雪、慕容流云还有慕容流夜从另一边的门走了过来,顿时嘴角绽放一抹甜美灿烂的笑容,“好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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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卿榕(二更)
因为是校园餐厅,所以两边的落地窗边的位置处理得有点像包厢,桌子够大,椅子也够多,除了过道,两边都用观赏植物挡住,为的就是让一些比较好的学生们偶尔的聚会、派对有足够的座位。
慕容羽冰稍稍走过去才看到原来里面已经坐了三个女生了,其中两个是黎砂和安瑟儿,还有一个坐在最里面的靠窗边,小小的鹅蛋脸、肤如凝脂、大大的杏眼、小巧的琼鼻下一张小巧的樱桃小嘴,带着一种古典的秀气,乌黑笔直的长发垂在胸前,一条白色端雅的洋装,端正的坐在那里,看着慕容羽冰有些探究,却没有任何失礼的点点头,俨然像个古代大家族的闺秀。
慕容羽冰暗暗留言,没看脸色不好的黎砂和安瑟儿,侧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四个哥哥,笑容甜美沁人心脾,“流冰哥哥,流雪哥哥,流云哥哥,流夜哥哥。”
“呀!小冰啊。”慕容流夜看到慕容羽冰显然很高兴,阳光帅气的脸上笑得可爱的小酒窝都出来了,高大的身躯凑过去将慕容羽冰搂在怀中,一副兄妹好的模样。顿时让安瑟儿脸色难看起来。
慕容流云直接臭着一张脸瞪了慕容羽冰一眼,撇撇嘴别开脸,入座。
相比与慕容流夜和慕容流云,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则是淡淡的点头,然后看向赫连风云一阵客套的问好。毕竟他们是同辈,暗地里的意思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日后赫连家和慕容家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就算都心怀不轨,但也没必要把面上搞僵。
几人入座,座位是三面型的,除了过道那边没有座位留着让侍者端菜进来和他们有事出去外,其它三面都各自有四个座位,他们十个人,还多出了两个。
由于慕容流夜是搂着慕容羽冰的,而赫连蓉又不肯撒手,赫连风云又很霸道的拉着赫连蓉要和她来表现一下兄妹爱,所以倒是慕容流夜、慕容羽冰、赫连蓉和赫连风云坐在了一排的四个座位上,对面正是黎砂、安瑟儿和那个为之名少女,而背对着落地窗后面的便是慕容流云、慕容流冰、慕容流雪还有赫连澜。
“哟~卿榕。”慕容流夜搂着慕容羽冰一坐下便笑嘻嘻朝那个未知名少女打招呼。
百里卿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秀气的微笑,朝慕容流夜打招呼,“你还是老样子。这位是?”既然和慕容流夜打招呼了,如果对他怀里的人不闻不问的话反而会显得没有礼貌。
“你好,我是慕容羽冰。”不等慕容流夜说,慕容羽冰便笑容甜美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百里卿榕。”大大的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百里卿榕伸出手和慕容羽冰交握。这个少女长得太漂亮了,那种灿烂而甜美的笑容配上她那双七彩流光显得有些妖冶的眼眸,显得矛盾又引人注目……眼眸下意识的看向坐在赫连蓉旁边的赫连风云,眉间不自觉的染上一抹轻愁。
在场的那个男人不是人精,即使是赫连澜都是从小练就了一双能看懂人脸色的眼眸,更何况百里卿榕一直就是他们暗暗所关注的人,自然发现了百里卿榕的异样。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交换了个眼神,慕容流云脸色更臭了,一副要爆发不爆发的别扭模样,赫连风云则是显得有些趣味,看向被赫连蓉和慕容流夜夹在中间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的慕容羽冰。
“卿榕这次怎么有时间过来?”慕容流雪笑得温和问道。
“爷爷觉得还是要多交些年轻朋友比较好,所以把我扫地出门了。”百里卿榕淡笑的说着,即使说着颇具趣味性的话,她依旧是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模样,典型的经过熏陶的淑女。
“卿榕这次会出赛哦。”一直没找到机会插嘴的黎砂立刻插口道,以冷艳在圣婴著称的冷艳此时早以不见踪影。
“是吗?卿榕,那这次你可有对手了。”安瑟儿也插口道。
“嗯?”百里卿榕不明所以的看向安瑟儿。
安瑟儿不掩嘲讽的看向慕容羽冰,“喏,不正是她吗?她可是把咱们黎砂都给比下去的人,听说连你最在行的瑶琴都懂呢。”要不是慕容流夜不准,她早就也像黎砂一样把慕容羽冰安排上场了,让她再大庭广众下丢脸,也算能出口恶气!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靠在她的夜怀里,不要脸!
百里卿榕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只是下一秒便又回复了淡淡的神情。瑶琴,想学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但是想要学好学精便是难上加难,她想这个不曾听说过的慕容家小小姐也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再加上安瑟儿对于讨厌的人从来不屑掩饰,所以也只当安瑟儿是讽刺挖苦慕容羽冰而已。
慕容羽冰看向安瑟儿,眸中有些惊讶,“原来副社长不知道啊,我的比赛项目的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不是瑶琴呐。”
一句话,顿时让安瑟儿脸色难看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阵骚动打断了。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走进了一个年轻的青年,一身贴体雪白的西装,一米78的身材虽然瘦弱但却挺拔,显得坚韧,浅淡不摄人,但却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势,一头微卷的碎发下,精致的五官相当漂亮,特别是微黑微卷的刘海下那一双蓝色深邃的眼眸,带着少年的青涩和成年青年的成熟,矛盾的气场,能让成熟些的女人爆发出热烈的母爱,也能让稍微年轻单纯些的女生趋之若鹜,总而言之,就是一祸害!看那些女生们发出的骚动就知道了。
“嗯~?这个人,不认识呐,是你们学校的吗?风云。”慕容流雪执着刀叉,笑容依旧温柔迷人。
赫连风云眸中却同样是一片困惑,这么容貌和气质这么出色的人照理说在无论圣婴还是蓝源都是不可能被忽视的,可是他很确定蓝源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的影子。
然而只见一旁的百里卿榕突然站起身朝那男子招了招手,那男子顿时扬起一抹浅笑走来,“这是叶翎,不久前加入我的音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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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
“你们好。”叶翎看着这一整桌的俊男靓女,没有丝毫惊讶,嘴角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湛蓝深邃的眼眸如同大海能纳百川,顿时让人心生好感。
几人互相介绍,叶翎湛蓝的目光在慕容羽冰身上停留,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满眼的赞赏,“啊,很棒的表演,希望可以见到你更棒的表演。”
“谢谢。”慕容羽冰落落大方的回应。
于是叶翎入座了剩余的两个位置中的其中一个,就坐在慕容羽冰的对面,一时间叶翎一直在找话题和慕容羽冰讲话,就像对慕容羽冰有着深厚的兴趣,看着慕容羽冰深邃的蓝眸闪烁着点点碎光,仿若夏日明亮的夜空。
一时间整个厢内只有慕容羽冰和叶翎的交流声,慕容流夜搂着慕容羽冰的手越发的收紧,那张阳光明媚的脸上长挂的阳光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完美的双唇紧抿,带着明显的不悦。这个该死的男人笑得那么风骚干嘛?想勾引他的小冰吗?!
慕容流云那只暴龙脸色已经堪比包公。这个该死的女人笑得那么妩媚想勾引男人吗?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冷笑话吗?他也会讲!不就是金融经济吗?他金融科的成绩年年第三!该死的还笑?!
而终于在叶翎向慕容羽冰要手机号码的时候,慕容流云一把扔下手中的刀叉,猛地站起身扯着慕容羽冰的手在众多各异的目光中走了。
“欸?哥哥……”慕容羽冰显得莫名万分的跌跌撞撞的被慕容流云拖着走了。
赫连风云和百里卿榕看着这一幕是最为惊讶的,慕容流云那个变态洁癖他们谁不知道,就连百里卿榕都不敢轻易接近他的两步之内,因为绝对会被他条件反射的扔出去,赫连风云等人甚至有时候都会想慕容流云会不会这辈子都是处男,却没想到他方才竟然握着慕容羽冰的手出去了。
顿时,各双眉眼深了……
叶翎深邃的蓝眸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闪过一抹黯淡,看到的人也只当他真的看上了慕容羽冰,然而是否假戏真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彼时,慕容羽冰被慕容流云一路在蓝源和圣婴学子的注目礼下,拉扯到他的跆拳道社。
现在是午休时间,跆拳道社自然不会有人,慕容流云砰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锐利如豹残暴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带着隐隐的怒火,锋利帅气的五官带着令所有女人飞蛾扑火般的诱惑。
慕容羽冰咽了咽口水,“那个……”
“闭嘴!”慕容流云没好气的吼道,满头的懊恼,他也搞不懂怎么就突然把这个女人给拉出来了。
慕容羽冰嘟嘟嘴,显得有些委屈兮兮的低下头,敛下却是带着莹亮的笑意的眼眸,吃醋了?好兆头,不枉她这张面具戴了那么久。
“抬起头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你。”慕容流云烦躁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显出三分狂野七分不羁,帅气到让人脸红心跳。
“本来就在欺负我。”慕容羽冰抬起头,七彩流光的眸中满是控诉。
慕容流云眼眸微眯,“怎么?你喜欢那个叶翎?我带你走让你不能和那个人说话,很不开心?”
“谁说的,我最喜欢的是你们了。”慕容羽冰瞪了慕容流云一眼。
“你们?”
“就是你们嘛,流冰哥哥、流雪哥哥、流云哥哥还有流夜哥哥。”慕容羽冰掰着手指,嘴角绽放足够融化所有人的甜美笑容,幽深的美眸更显七彩流光,美丽而炫目。
慕容流云微微失神,然后撇着嘴一脸很高兴但是死不承认的别扭,“切,喜欢那几个干嘛?要喜欢就喜欢我一个,又不是不知道其它都是有未婚妻的……”谁让他对女人有严重洁癖呢。
“什么?”慕容羽冰诧异的出声,眸底深处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谁敢跟她抢她要的人?
“有什么好惊讶,都是慕容华城定下的,都是美国的贵族小姐,每年夏天都会来慕容堡住上半个月呢,那几个聒噪的女人,烦都烦死人。”说完慕容流云才想起慕容羽冰每年的那个时候都是躲在屋里不出门的,甚至连吃喝都是由仆人送进去的。
慕容羽冰觉得咽喉有些干涩,心脏微微的疼,“来这里住半个月是什么……意思?”在她印象中,慕容古堡里虽然有不少客房,然而每间房几乎都有固定的住户,门上都挂着住户的名字,除了慕容家族的主母滨崎宝莉外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女性的名字……
“还能有什么意思?滨崎宝莉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女人的身体绑住男人的调调,白痴!”也许因为这些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每年都有那么半个月,所以慕容流云并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对的,本就脾气火爆,正好借着这事发泄一下堵在胸口的怒气。
慕容羽冰脑中猛地一阵恍惚,微微后退一步,脸色有些发白,脑中那四人对她千依百顺,身心都只有她一人的片段闪过。
难道她错了?他们并不是她心中的他们?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不是二十四世纪的,这里存在的他们也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另外的人?不、或许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那个世界,也许只是平行的两个世界?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一直是她麻醉了自己,他们只是长了一张和他们一样的脸,恰好连名字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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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
“喂!你怎么了?”慕容流云抱住慕容羽冰倒下的身躯,见她脸色苍白,眉间紧蹙,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慕容羽冰感受着身上的温度,看着慕容流云帅气锋利的五官,与脑中那个别扭暴躁得像个孩子似的男人重叠,眸中一片恍惚,“你……是谁?”
慕容流云眼眸微微睁大,握住慕容羽冰凉的吓人的手,一手摸了摸她同样冰凉得吓人的额头,眸中带着不曾有过的慌乱,“女人,你怎么了?我是慕容流云,我是慕容流云!”
“流云……是慕容流云?”只是慕容流云,而不是流云?她觉得心脏很空,被什么掏空了,所有的计划都在一瞬间乱掉,她想要爬上顶端的支柱一下子坍塌,她突然迷惘,她就像一个人站在这个世界之外,这里不属于她,她不属于这里。
一个人可以没有饭吃,但是却绝对不能没有目标,否则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呆怔的不知道该走那条路。前世的羽冰常把这句户挂在嘴边,她成为黑暗世界的王的目的,就是为了报那些灭了她的家族的标榜着正义的国家官员,她一路踏着尸体往上爬,成功的将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成为黑白两界都闻风丧胆的修罗,成为黑暗世界的神话。
她承认她是个自私任性的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心里是不是好受,所以当她看到那四张与她心中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时,第一的时间想的不是为什么他们会不仅连样貌名字都和他们一样,而是她终于可以弥补自己曾经的那些过失,终于可以让自己好受些。
所以她不管他们对她的看法,一味的把他们当成他们,一味的低头付出将那些愧疚强加在他们身上,只为了让自己内心对他们的愧疚少些,可是……这一切终归是梦吗?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慕容流云看着慕容羽冰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深深的愧疚眷恋,眸中瞬间盛满了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手上一阵猛烈的摇晃,“女人!你给我醒来!你把我当成谁?你在透过我看谁?!”
从慕容流云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让慕容羽冰刻进心脏的条件反射瞬间启动,一只手猛然搭上慕容流云的肩膀,一直抓住慕容流云胸前的衣服,一个翻身猛地将慕容流云压在身下。
慕容流云一个没注意,只觉得眼前的场景突然快速的颠倒,下一秒慕容羽冰便压在了他身上,发育得不错的身躯紧贴着他,带着陌生而青涩的诱惑。
然而那张比妖精还要漂亮勾人的精致面容却不复在他们面前的甜美笑容,有的只是一片骇人的冰霜,七彩流光的眼眸更是透着一股比慕容流冰还要冰冷的冷酷无情,仿佛他对于她只是一个下一秒便可以送进地狱的陌生人,让他到嘴边的话猛地咽下,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云,脑中一片混沌,这个人是慕容流云,不是流云,不是那个总是明明很高兴却死不承认的别扭男人,不是……不是……可是,这张脸,这么相似的性格……
慕容羽冰眉色一厉,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面容冷若冰霜,“说!你为什么要长着这张脸?为什么要这么别扭?!”
慕容羽冰手上的劲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只是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慕容流云顿时气得涨红了一张脸,要知道连滨崎宝莉那个巫婆从小到大都不敢对他们动手,顿时怒吼道:“该死的女人!你给我放手!”竟然掐他,而且还说他别扭!你才别扭,你全家都别扭!
可惜他跆拳道再厉害又怎么比得过身为二十四世纪的隐世古武第一大家的继承人(继承前家族就被人设计灭了),从小到大她羽冰就是在刀口鞭子下闯过来的,慕容羽冰有心压制他,他一还算嫩的慕容流云这么可能挣得开?
“你说不说?!”慕容羽冰双脚牢牢的把慕容流云扣在地上,一只手将慕容流云两手扣在身侧,一只手掐着他的脸,执拗得就像被抢了洋娃娃的孩子,在她看来,这张脸,这个别扭的性格就是属于她的流云的,而不是慕容流云!
“你……”慕容流云停止挣扎,瞪着慕容羽冰,他是暴龙脾气,是不屑像慕容流雪他们那般一天到晚戴着个面具示人,但是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聪明,不输于慕容流冰他们的聪明,他对人也很敏感,比其他人都还要敏感。
他从来不否认慕容羽冰很奇怪,就像慕容流雪说的那般,太过刻意的对他们好,太过刻意的对他们的用心照顾,即使知道他们即使对她笑着,也只是虚假的。
可是她却依旧固执的对他们绽开甜美的笑容,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四个是最特别,然而太多的刻意,反而让他们感觉到,她在把什么强加在了他们身上,强迫的接受她给的一切,显得不真实,好像她在透着他们给谁这些付出,而非真的是给他们。
所以……她带着面具,只有这个才是真的她,冷漠、冰冷,然而为何见到真实的他会让他那么难受?她的眼神,因为把她心里的人和他慕容流云分清楚了,所以不再带着浓浓的宠溺温情?因为分清了他不是她心中的人,所以他在她眼中不再特别了吗?
慕容流云迟迟不回答,慕容羽冰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猛地放开他利落的站起身,神色淡淡的道:“不用管我,当我发神经好了。”
黑色的紧身皮革将她发育良好的十七岁的身材展现出来,身材高挑,比例完美,背脊挺直。
那双眼眸看着他,依旧七彩流光,却多出了一抹对待陌生人的冷漠。
“慕容羽冰!”仿佛被什么压抑着的心脏的陌生感觉让慕容流云有些烦躁,怒吼出声,难道把他们区分开来之后,他与她就是陌生人了吗?!
“闭嘴!”慕容羽冰突然弯下腰,白皙如玉的手揪起他的衣领,两张脸,一张锋利帅气,一张绝色倾城,仅仅相隔了一个手指的距离,“不要顶着这一张脸惹我,也最好别伤了这一张脸,否则……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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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
慕容羽冰走得不带半点眷恋,门被她狠狠拉上,顿时整个跆拳道社内只剩下慕容流云一个,寂静的只剩下慕容流云的轻微的呼吸声和怔怔的身影。
脑中满是那句‘杀了你’在回响,慕容流云怔怔的抚上自己的脸,就是这张脸让她如此在乎吗?胸腔一阵压抑的痛感,慕容流云蓦地染上满眼的怒火,握拳狠狠的打向地面,垫子发出一声闷响,如豹一般锐利的双眸灼热到渗人。
天空蔚蓝澄澈得如同水洗过的一般,风带着春末的微热和清凉。
慕容羽冰从跆拳道社出来,直接来到了停车场,她的红色重型机车在一干的各色仿若名车展览会的跑车中异常耀眼,连带着她的黑色身影都异常耀眼。
慕容羽冰才带上红色的帽子,跨上机车,却发现停车场外赫连蓉初中生般娇小的身影站在热日下,大眼看着慕容羽冰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如果是之前慕容羽冰一定会戴上面具来应付她,可是如今她已经失去了戴面具的理由,慕容羽冰这个人任性、自私、残忍、肆意妄为、喜怒无常面具千变万化,这是前世所有人都一条不落的给她的评语。
然而也确实如此,既然是慕容流云亲手将她制造的幻境打破,那么已经清醒的她没必要为四个陌生人再次踏入那个黑暗的世界,带上不属于她自己的面具与这些一点挑战性的小孩子虚与委蛇,即使她很在意那四张脸!
所以即使看到了赫连蓉,她也只是当做没看见,加着油门,机车发出猛烈而急促的咆哮声,只差慕容羽冰放开离合整个车子就会飞出去。
赫连蓉仿佛知道慕容羽冰的心情极度的恶劣,敏感的孩子不敢接近,可是却敏感的察觉如果这次让慕容羽冰离开圣婴,那让她心安的温暖就会消失不见,一瞬间,所以的胆怯都消失不见,竟然在慕容羽冰放开离合的一瞬间冲了出来挡在慕容羽冰车前。
圣婴的停车场和校园区只用一排白色的栏杆隔开,每一辆车都还是要从门口离开的,校园餐厅更是在不远的对面,所以不少中午到外面的餐厅去吃或者从校园餐厅出来的学生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不少胆小的女学生捂脸尖叫,仿佛已经见到了慕容羽冰的车狠狠将那娇小的身躯撞飞,血溅四方。
“该死的!”慕容羽冰低咒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胆小懦弱的自闭症儿童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冲出来,极佳的动态视力让她看到不远处正满脸惊慌跑过来的赫连风云、慕容流冰等人,无奈之下只好催动内力,使冲出的车在一瞬间拧转车头,狠狠的撞上一颗百年榕树,强大的冲击力让她飞离车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停下来。
卧槽!躺在地上慕容羽冰感受着全身一瞬间传来的痛感,终归不是自己的身体,内力神马她带过来的,可是身体素质却没带过来,要是以前的她哪里会这么弱,要不是赫连风云那个该死的妹控突然出现,赫连家在g市,甚至在国内都不容小觑,她如今慕容羽冰的身份又摆在那里,如果真撞死那个娇弱的孩子,怕是怎么也收不了场,她才不干这自虐的事呢。
“蓉儿!”赫连风云利落的翻过白色的围栏,把已经吓到的赫连蓉紧张万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怎么也想不到才从餐厅里出来竟然就见到这样几乎吓停他心脏的事。
“小冰!”那边慕容流夜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的把还躺在地上的慕容羽冰抱起来,“没事吧?”慕容流夜在四人中和慕容流云一样是外战人员,自然对跌打损伤什么的在行些,摸了摸她的手脚,确定没有骨折什么的才稍稍放下心,把慕容羽冰还戴在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
当然没事,慕容羽冰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不能确定自己完好无事的话,就是把赫连蓉撞死她也不会扭转车头,只是一瞬间产生的麻痹痛感让她躺在地上罢了,现在时间一过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除了手臂还带着火辣辣的疼。
“没事。”慕容羽冰淡淡的说着,挣出慕容流夜的怀抱,仿若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前世再重再疼的伤都受过,这种疼算什么,就算再疼她的脸色也不会变一下。
慕容流夜的动作微微僵住,明显感觉到了慕容羽冰对他态度的变化,毕竟前后两者相差巨大。
“没事吧小冰?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慕容流雪看完赫连蓉后来到这边道,俊美温润的面容上仿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担忧。
慕容羽冰眸中蓦地闪过一抹冷厉,该死的男人,顶着她的流雪的脸竟然在她受伤的时候跑去看明显只是受惊的女人那里,很好!
她竟然在这一瞬间找到把游戏继续下去的理由了,他们不是她心里的那四个人,但是他们却顶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脸,顶着和他们一样的脸还想去勾搭别的女人吗?除非毁了那张脸,否则做梦!男人,她在上辈子没少玩!
那双七彩流光的眸中产生出的君临天下的光芒,带着冰冷与彩虹般的温暖相碰撞产生出的光芒,仅仅一瞬间,却让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夜猛地怔然迷失其中,直到安瑟儿和黎砂刻薄的声音响起才猛然回神。
“什么啊,竟然在学校里开怎么危险的车,还有没有一点安全意思?幸好这次赫连小姐没事。”安瑟儿看着慕容流夜的目光怔怔的留在慕容羽冰身上,心里别提多气愤了。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耍酷,慕容家又不是没轿车,用得着一个小小姐开着这种车跑吗?”黎砂冷冷的说着,一面的意思骂慕容羽冰哗众取宠,一面暗指慕容羽冰说不定就是不受宠,所以才连辆车都没派给她,要知道人家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可是天天豪华轿车接送呢。
“黎砂,瑟儿,别说了。”百里卿榕叫了声,太失格调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没看到赫连风云脸都黑了吗?
“慕容小姐,我想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看着宝贝妹妹眼泪滚滚落下,妹控大发的赫连风云脸色阴郁的出声。
慕容羽冰拂去身上的草和灰尘,抬眸,看向赫连风云,比妖精还要精美的面容竟然在柔美中多出了一丝让男人产生征服欲的锋利,七彩流光的眼眸更显亮眼华丽,看着赫连风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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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绿茶味!
“请问赫连少爷想要我如何解释?难道你没有眼睛看吗?”慕容羽冰冷冷的出声,以前笑容迎人是为了他们四个,现如今既然他们不是她心中的他们,那么她没必要对他们低三下四卑微的付出,因为她没有欠他们什么。
而她现在的慕容家的女儿,就算她把赫连风云得罪了又如何?先不说这个大少爷不会为了对付她出动赫连家和慕容家为敌,只是会自己想办法对付她而已,然而只要不是那种势力的压制,她慕容羽冰又岂会怕他?更何况那么多双眼睛在看,谁都知道是赫连蓉自己冲出来的,又不是她故意去撞的。
在场的人都被慕容羽冰不客气的语气惊住了,就连慕容流冰、慕容流雪等人都怔住了,没有感觉错,气势全变了,对他们的态度变了,或者说把面具摘掉了,可是是什么促使她如此?想到方才慕容流云把慕容羽冰拉扯出去的场景,难道是慕容流云那只暴龙终于把慕容羽冰惹火了?
“你……”赫连风云从那双眼眸中回过神来,脸色越发的阴郁,正想说什么,却见身边受到惊吓一动不动的赫连蓉突然扑到了慕容羽冰怀里,只到慕容羽冰胸口的身高,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慕容羽冰不盈一握的腰。
“呜……呜呜……”呜咽的哭声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一般,辛苦而沙哑的断断续续的传出。没有人知道她确实被吓到了,然而被吓的原因不是因为她险些被撞,而是看到慕容羽冰撞上树,纤细的身子就像一个破烂的风筝狠狠的掉落在地,仿若永远也不会站起来,她真的被吓到了,狠狠吓到了,如果不是她,慕容羽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慕容羽冰怔了怔,是因为没想到赫连蓉竟然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条件反射呈刀状的手放下。而其他人的震惊则是因为先天性声线残疾的赫连蓉竟然发出声音了?!
“蓉儿!你能说话了?!”赫连风云狂喜的把赫连蓉从慕容羽冰怀里拉出,听着她艰辛却不得不发出的呜咽声,险些高兴得大笑出声。
赫连蓉对此的反应是推开赫连风云再次抱住慕容羽冰一副死不撒手的模样。
慕容羽冰嘴角微微抽了抽,自闭症小孩子神马的,果然最麻烦了!
“羽……羽冰,你没事吧?”叶翎听到动静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湛蓝的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紧张和担忧。
慕容羽冰抬眸,七彩流光的眼眸倒映着这张脱去眼镜与懦弱外表的脸,微微柔化,“我没事。”这个人毕竟是她找的合作伙伴,即使之前是为了他们四个,但是如今却是为了她自己。
慕容流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就连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都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她褪下了面具对他们是如此冰冷,却对这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柔言相交?
推开赫连蓉,慕容羽冰微微弯下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小蓉,姐姐心情不太好,你先跟哥哥一起好吗?”既然已经决定把游戏继续下去,那么可以利用的对象当然没必要舍弃。
赫连蓉红着眼看着慕容羽冰,乖巧的点头。
慕容羽冰满意的勾起嘴角,转身扶起倒在一边的机车,看都没看慕容流冰几人一眼骑上去,驶出了圣婴。反正她的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表演是明天,下午就让她去发泄发泄。
骑着车一路左拐右拐的狂飙,不愧是经过她的手改造过的车,即使在圣婴那般用力的一撞也没有撞出一点儿问题,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蓝色的跑车紧随其后,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她记得这是慕容流夜的车。
马力加到最大,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集,仿佛下一秒便要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重型机车怒吼的咆哮在一家名为‘裸舞’的高级休闲会所停下,一身紧身皮革勾勒出曼妙的身躯,加上那一辆红色炫目的机车,那么帅气的摆尾横停在门口,自然吸引门外所有人的目光。
慕容羽冰没理会这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把头上的安全帽一摘露出一张素颜,却是比妖精还要勾人的美丽的脸。
把手上的钥匙往迎上来的小弟身上一丢,慕容羽冰酷劲十足的就走了进去,完全不理会小弟捧着钥匙哭丧的脸,那啥,他不会开这种车啊啊啊啊啊!
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包厢。名字叫‘裸舞’人家也不可能是真的裸舞,毕竟是一个高级的会所。
舞池内人头攒动,舞台上打扮火辣的舞娘跳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钢管舞。慕容羽冰无视一双双黏在她身上的眼睛直接走到了吧台,“一杯血腥玛丽。”
吧台里的人瞥了她一眼,手上动作干净利落,很快一杯血腥玛丽出现在了慕容羽冰面前,慕容羽冰这才抬头看了看那个调酒师。
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左耳钉着一颗冰蓝色的十字架耳钉,身上画着浓妆,眼下描着黑色的眼影,涂着灰色唇膏的薄唇勾着邪气的笑容,显得邪气魅惑,就像女人们脑子里帅气的恶魔,一头乌发涂着厚厚的发胶形成冲天炮,显得不羁而张扬。
慕容羽冰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人,冰蓝色的耳朵,是早就已经绝产的克什米尔蓝宝石,调酒的动作帅气而不失优雅高贵,显然不是一个打工的,更像一个闲着无事找乐子的大少爷。
一杯血腥玛丽下肚,慕容羽冰赶走了几只贴上来的苍蝇走到男子面前坐下,把杯子推了过去,嘴角笑容比妖精还要魅惑,“再来一杯。”
男子擦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慕容羽冰,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怔,随后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魅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小姐很喜欢血腥玛丽?”
“当然。”慕容羽冰看着眼前放大的这张邪魅万分的脸,嘴角笑容加深加大,白皙如玉的手抚上男子的胸口,“不过我更喜欢你。”
说着,手猛地抓住男子的衣领,往前一扯,两张唇瞬间贴在一起。
男子全身僵硬,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羽冰出手这么迅速,眸中闪过一抹厌恶,还未来得及出手推开,慕容羽冰却已经先一步放开了他,七彩流光的双眸微眯,邪气万分的舔了舔下唇,让人一阵脸红心跳。
“味道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绿茶味的。”说着笑得慵懒如猫的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挥手投入那人头攒动的舞池,一路往前最后跳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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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舞
激情荡漾的舞池,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舞台上劲装热辣的舞娘,柔得无骨的手脚在钢管舞上旋转抚摸,显得暧昧而荒靡。
突然跳上舞台的比妖精还漂亮的女人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慕容羽冰笑容妩媚,眼神高傲如女王,那边音乐依旧,舞娘们热舞依旧,只是妩媚的眼眸扫过慕容羽冰,似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挑衅。
慕容羽冰勾着邪气魅人的笑,猫着步子一步步的朝身边的舞娘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仿若勾引人不顾一切疯狂下去的妖精。
舞娘怔了怔,随后似乎想明白了慕容羽冰想要干什么,嘴角妩媚的笑容荡漾,挑衅的目光明显了起来,一个漂亮的旋身让出了钢管。
慕容羽冰投去一个识相又挑衅的笑容,一手抓住钢管,微挑七彩流光的眼眸看向台下,笑容一深,手上微微用力,顿时一个倒挂在钢管上,柔韧的肢体水蛇一般扭动缠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像勾引世人疯狂的妖精,瞬间让所有男人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手中的钢管,接受她的抚摸,享受她女王一般的支配。
整个酒吧因为慕容羽冰而狂热激动了起来,原本平稳的空气顿时火热而蠢蠢欲动起来,不少躲在暗处的男人都睁着如豹一般的眼眸看着舞台上肆意而舞的妖精,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那个女人是谁?所有人都想知道。
那边吧台,衣冠嘻哈的年轻男人结伴坐下,看着舞台上舞动的慕容羽冰,轻佻的吹了口口哨,目光看向淡然无睹似的调酒师,嘻嘻哈哈的开口。
“容少,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火辣的女人?介绍来认识认识如何?”一个染着一头红发,一脸邪气的年轻人说着。
“去,我刚刚可是看见了,这马子是容少的吧?哈哈,艳福不浅啊。”
“真的?那可真可惜……不过容少,这次保鲜期是多久啊,不要的时候留给兄弟我玩玩怎么样?”红发男子仍然不死心,光看着她在上面跳舞都让人热血沸腾忍不住了,这要是在身下,啧啧,那得有多爽!
容少陵淡淡的看了红发男子一眼,瞥向舞台上表演热辣秀的少女,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幽光,却是淡淡的道:“我不认识她。”
“真的假的?我刚刚看到你们接吻来着,哥们,别害躁啊。”
容少陵依旧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神色淡漠,没说什么,看向门口,一抹深色的身影让他灰色的眼瞳微微瑟缩了一下,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那边慕容羽冰跳得香汗淋漓,兴致达到了最高点,从一个人的钢管舞变成了双人舞,那个舞娘也是一个热爱跳舞的人,难得看到一个人能把钢管舞跳得比她还好,顿时凑上去,两个美女的相贴的共舞,更是带出一丝禁忌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妩媚的眼角瞄到绷着脸进来的人,一脸厌恶的躲开一个个贴上去的女人男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慕容流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甩在跆拳道社后,出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慕容羽冰的车祸事件,他搞不懂自己明明在跆拳道社发誓要给那个女人好看,可是听到那个女人出车祸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为什么?他不懂,从一开始对那个女人的厌恶,到慢慢的接受,甚至习惯她一脸笑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吃着她做的早餐,到现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近,他不高兴,看到她用看陌生人的视线看着他,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胸口闷闷的发堵发疼,窒息一般的疼。
为什么?难道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如此影响他了吗?
如豹一般锐利的视线扫向舞池,眼瞳微微瑟缩,那抹黑色的身影生生的撞入眼眸,带着绝对的妖娆妩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对着那双眼,他只觉得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周围的颜色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妖娆的身姿。
慕容羽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看着慕容流云全身僵硬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笑容加深了,身子与他紧紧相贴,少女不同于香水的馨香顿时让慕容流云脸色涨红。
“呐,流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靠着他的耳边轻轻呵气,身子随着音乐轻轻的扭动。
软香在怀,慕容流云身子极度的僵硬,他很想告诉她,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该贴着他玩火,但是却不知为何爱极了与她的这种亲密无间,“没、没为什么,只是来玩的。”他才不要告诉这个女人是因为担心她呢!他记恨着这个女人在社团里毫不留情的话,顿时觉得万分委屈,自己那么重视她,可是她却这样对他!
“是吗?”心里清楚这个人暴躁又别扭的脾气,纤纤食指移至他的胸前,画着圈圈,时不时的擦过黑色的t恤内凸起的红点点,满意的看着他青涩僵硬的举动。
“我、难道只准你来,我不能来吗?!”慕容流云急躁的出声,慕容羽冰的小手挠得他心痒痒,全身燥热难耐。
“呵呵……”慕容羽冰轻笑出声,轻柔绝美的嗓音在她的刻意下勾魂无限,她轻轻的靠在慕容流云颈边,细碎的吻过,“呐,流云很干净呢。”
慕容流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他的严重洁癖使得靠近他一步以内的女人都会被他条件反射的甩出去,更何况想慕容羽冰现在正在做的这种事了,自然如处子般干净,好吧,其实他本来就是处男来着。
但是慕容羽冰这么直白的话还是顿时让慕容流云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我唔……”
唇上冰冷的柔软让他整个人怔住,眼前放大的妖精般绝色的面容,那幽然如梦幻般七彩流光的眼眸让他瞬间沉迷,忍不住随着她香软的小舌共舞起来,两人俊美的面容,与旁人分明的气质顿时让使两个各成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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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唔……”‘裸舞’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男声难耐的低吼响起。
大大的沙发上,一抹黑色纤细的身子跨坐在一个五官锋利帅气的男子腿上,双手顺溜在他的胯间滑动,男子面色潮红,靠在椅背,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
慕容羽冰看着手上的浓稠的白浊,一脸的郁闷,该死的,竟然在擦枪走火的时候响起前世家族的族规,女子绝对不能在二十岁之前破身!看看吃饱餍足的慕容流云,他可舒服了,自己这一身火还得憋着,唉……
身子前倾靠在慕容流云健硕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种满足感从心间传来,不得不说今晚慕容流云来找她的举动取悦了她,他的干净、他的别扭都让她心生愉快,既然如此,对于慕容羽冰来说,想要的,喜爱的东西都必须得到,即使是男人。
“为什么?”头顶传来慕容流云情欲过后沙哑性感的声音。
慕容羽冰抬头,微眯的眼眸带着勾魂夺魄的性感,“流云,难道你不喜欢我么?”是流云,不再是流云哥哥,已经足够表明她把他和他区分开来了。
慕容流云看着那张妖精般的面容,他喜欢她,毋庸置疑,就在那个吻中,就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中,他发现自己喜欢她,甚至已经喜欢到足够把自己交给她,任由她处置,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这一幕,可是,他不懂她,这个一个月以前甚至还没在他眼中存在过的妹妹,如今却成了他喜欢的女人的人……
慕容羽冰见他不语,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冷意,缓缓的坐起身,“怎么?那么难回答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慕容羽冰也不是非你不可!”
“不!”感受到那温度的离去,慕容流云慌忙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恢复成在社团那样的冰冷,心脏一阵瑟缩的疼,“我喜欢你。”眼中竟带着一丝他都不曾察觉的祈求。
慕容羽冰眸中渐渐回暖,俯下身又是一阵热烈的亲吻,看着对这种事明显嫩的可以的男人,豹子一般锐利的眼眸带着一层迷雾,让她心情极度的美好,她在这一刻决定宠着这个男人了,之前也想过把这四个与他们长相相同的男人收纳怀中,然而如今看来,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只需要这个身心都不曾属于过其它女人的别扭的男人了。
“你还打算握多久,去洗手了。”慕容羽冰看着他握得死死的手,眼角邪笑惑人如妖精,那手间还残留着他的第一次呢。
慕容流云脸色一红,看着慕容羽冰也不撒手,火爆别扭的脾气一上来,扯着她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某个部位,那双狭长锋利如豹的眼中此时竟带着点委屈,“都是你害的,负责!”
慕容羽冰挑眉,这样的慕容流云就像前世的那个一样,可爱得让人想要一口吃掉呢,可惜,如今这幅只有十七岁的身子啊,真让人郁闷。
“是吗?那么,你想要我负责多久呢?嗯?”再一次坐回他的腿上,慕容羽冰笑得邪肆,“一辈子够不够?”
“不够!”瞪着她,一辈子怎么可能够?他是虽然脾气如暴龙,但不能否认他的理智,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相信,如今这份爱来的突然而狂烈,他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只要想想这份温暖远离自己而去,心脏便一阵彻骨的冰冷。
“啊啦,流云好贪心呢。”话是这么说着,但是那双魅人的眼眸却越发的弯了,带着细碎的萤光,仿若夏日明亮的星空,美得让人心醉。
“我就贪心!不行么?”
“行,我很喜欢。”手上的动作不停,听着慕容流云微喘的声音,慕容羽冰靠在他的胸口幽幽的声音传出,“流云,你要记住。”
“什么?”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付出必须有回报;我很霸道,所有的事情我没喊停谁都不允许喊停;我很冷血,除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人,其他人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在意。我不接受不信任,不接受背叛,不接受我放在心上的人做出任何一件超过我底线的事,我的意思,你懂了吗?”说话的同时,那双七彩流光的魅人的眼眸中折射出一道道残忍却绚丽的光芒。
慕容流云觉得心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闷闷的痛感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心疼,让他不由得抱紧她。“啊。”
“所以你决定了吗?”难得的,她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上辈子和他长着一样面容的人为了她而死,这辈子,因为他们本就在黑暗,所以她也只能处于黑暗,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那危险重重的道路,他选择与她并肩而行,还是各自天涯,她给他机会。
“怎么?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吗?问过一次还要我再回答一次,女人就是麻烦!”慕容流云很别扭,很傲娇。
慕容羽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加大加深,比妖精还要美丽的面容如同盛开的海棠、怒放的桃花,纯美中带着让人沉沦的绮丽。慕容流云,你逃不掉了。
慕容流云怔怔的看着那张笑颜,如此的美丽,是为自己而绽放的,他仿佛心脏为她带上属于慕容羽冰的标签,他脑中只剩下一句话:慕容流云,你逃不掉了。
指针颤颤的直到阿拉伯数字‘1’的时候,慕容堡内慕容流雪的电话来了,慕容流云接起说了句马上回去就挂上了。
“走了。”
“好。”站起身,两只手十指紧扣。
慕容流云也不问慕容羽冰这段时间的变化,即使他很想知道,但是他相信,到了告诉他的时候慕容羽冰一定会跟她说的,就像慕容羽冰没有问他还有慕容流冰几人在暗地里做的事,等到了时间,到了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
从小弟那里接过车钥匙,慕容羽冰好笑的看着慕容流云瞪着她的机车就像瞪着杀父仇人一般的表情,忍不住捏捏他帅酷十足的脸,“别这么看它好吧,它可是个宝贝哦。”
“切!宝贝?我可没忘记今天你就是骑着它出车祸的。”慕容流云瞪着她。
“啊啊啊啊!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实在是慕容流云别扭有暴躁的模样太傲娇了,让慕容羽冰一个没忍住兽性大发扑上去狠狠的亲了下,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染上薄红,心情越发的愉悦。
“哟!这不是慕容流云嘛,怎么你终于把安妮娜那个笨女人甩了吗?”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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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算什么?
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米色休闲服,长相俊美,一双眼眸却极其阴冷的男子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倚在一辆黄色骚包的兰博基尼跑车旁,身边还有不少的狐朋狗友。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起,她记得这个男子,在她入侵黎家资料库的时候看见过,黎珉,黎砂的亲生哥哥,黎家的大少爷。
慕容羽冰多看了被黎珉搂着怀里的女人几眼,只见那女人画着浓浓的妆容,艳丽而火辣,却看不清真面目,接触到慕容羽冰探究的目光,双手有些不安的捏着肩上的包,微微低头侧面,似乎很怕被慕容羽冰看到,却不知道这样在慕容羽冰面前,反而更是欲盖弥彰。
慕容羽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按捺住想要出声的慕容流云,撇过脸看向黎珉,“这位不知道是哪位呢?不管是哪位,说话还是经过大脑的好,要不然惹我生气了,后果……”慕容羽冰伸手摆出一把抢的形状,微微眯着眼眸瞄准黎珉,绝对的挑衅,语气却越发的娇俏,“很严重哦。”
所有人都被慕容羽冰的行为惊得怔了怔,黎珉丢掉手中的烟,放开怀中的女人眯着透着阴狠的眼走向慕容羽冰,微微弯下腰,“哦?我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呢。”
慕容羽冰笑得眉眼弯弯,“黎大少爷脑子不好说话一次不经过大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请你好好用用你的脑子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慕容流云,从来就只属于我慕容羽冰,我不喜欢再听到把我的人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的话语,你,听懂了?”完全是站在俯视的高度跟黎珉说的话。
慕容流云看着那张绝色如妖精的小脸,听着如此霸道的话,非但没有一点儿排斥,甚至是连方才被黎珉激起的怒气都瞬间消失无踪,若是此时在他的卧室里,或许会很没形象的傻笑起来也不一定。
黎珉脸色有些不好看,任谁被慕容羽冰这一句话下来被贬数次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是这个从小被奉承到大的大少爷,只是他也不是真像慕容羽冰说的那样没脑子,慕容世家不是他们黎家可以惹的,但是……看了看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黎珉眼眸越发的阴寒起来。
“慕容小小姐真是豪气呢,竟然和自己的哥哥搞乱伦?”
“呵呵呵……”慕容羽冰低笑出声,伸出可爱的食指朝黎珉勾了勾,黎珉狐疑的看了慕容羽冰几眼凑过来,“我和流云至少还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倒是你,黎大少爷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搞乱伦搞得很投入呢,嗯?我慕容羽冰还比不上你黎大少爷‘豪气’呢。”说着,眼眸瞟了一眼那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黎珉身躯猛地一阵僵硬,看着慕容羽冰脸色千变万化,慕容羽冰也不理会,嘴角笑容渐渐的邪肆起来,“呐,黎大少爷,聪明人做聪明事,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许你想试试胳膊是不是拧得过大腿?”
说着也不再理会他,推着慕容流云上了他的跑车,自己跨上了炫酷的红色重型机车,放开离合的一瞬间甚至看着黎珉难看的脸痞痞的吹了口口哨,留下一道肆意狂妄的身影。
后面的黎珉一脸阴狠的瞪着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的车尾部,狠狠的吐了口痰,心下不悦的冷道,看来慕容家不止是那四个人令人厌恶,就连那个慕容羽冰都麻烦到让人头皮发麻,但是,等着吧,他迟早要弄死你们!哼!
那边慕容古堡内,整点的钟声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厅内,慕容流冰、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夜,各自要么文件要么电脑的工作着,老大和老二专注而认真,开着电脑玩游戏的老四时不时的瞄着紧闭的大门处,十分钟内gameover了不下十次。
突然,慕容流夜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那阵熟悉的机车马达的轰鸣声,一个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忘记脚下还有笔记本的线,一瞬间绊倒了电脑的同时绊倒了自己和边上的一架台灯,台灯又撞到了一边的名贵花瓶,一时间这个小小的角落人仰马翻。
“三位少爷,三少爷和七小姐回来了。”老杨推开了大门礼仪完美而恭敬的道了声,然后站在门边等候着两人的进来,低着头,目不斜视。
“小冰……”那边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慕容流夜急忙的迎上去,脸上的阳光笑容却在见到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十指紧扣的时候猛然僵住。
“哟~!还没睡呢,流夜,还有,流冰和流雪。”慕容羽冰仿佛没有注意到慕容流夜的异样,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如今这份甜美中不再存在那份对于他们的宠溺和放纵。如今的慕容羽冰,只要他们三个有一点儿超过她底线的地方,或许会立马翻脸不认人。
慕容流雪温柔的眼神看到那十指紧扣的时候,微微的闪了闪,抬头,看向慕容流云,却发现他依旧一如既往在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如同蛰伏着的豹子,只是那十指紧扣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慕容流云非慕容羽冰不可了。
心里不禁有些恼火,流云太任性了,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绝对会引起滨崎宝莉的事?对慕容羽冰的反感更上了一层,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妖精,迟早毁了他的兄弟!只是慕容流雪不知道,在未来这个祸害了他兄弟的女人甚至连他慕容流雪都给祸害了,或者说,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被祸害的。
慕容流雪站起身,把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慕容流夜拉到一边,笑容温柔得仿佛你犯了天大的错误都能包容一般,“小冰,为什么不继续叫我们哥哥了呢?”
慕容羽冰笑容不变丝毫,甚至多了丝肆意的慵懒和邪气,“啊,当我哥哥,你们还不够资格。”
慕容流雪的笑容瞬间崩坏,收敛,眼眸闪现一丝锐利。就连慕容流冰都站了起来,冷酷的眸中闪着让人胆颤的光芒,冷酷的声音不留余地的响起,“所以你打算把目的说出来了?”
“我慕容羽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即使要解释也只会对我在乎的人解释,而你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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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要比较!
――你们,算什么?
慕容羽冰冰冷无情的话从那张浅笑嫣然的嘴中吐出,霎时让人如坠冰窖,这般的无情,连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眼眸都不住的闪了闪,心脏微微颤了颤,这感觉并不好受。
慕容羽冰感觉到慕容流云的手瞬间冰冷,七彩流萤的眼眸微抬,知道吓到他了,毕竟他们四个曾经被慕容羽冰一视同仁,捏了捏他的手心,‘你是不一样的’,她无声的跟他说。意料中的得到了慕容流云明明很高兴却装出不在意的拽拽又别扭的表情。
而慕容流夜更是脸色煞白的看着慕容羽冰,心脏突然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小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们态度大颠覆?否则不会的,小冰喜欢他的蔬菜粥,喜欢他灿烂的笑容,喜欢他的亲近,她不会这样对他的……
慕容羽冰看向慕容流夜煞白的脸色,眉间微微蹙了蹙,放开慕容流云的手几步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是冰凉的,嘴角安抚的绽放一抹甜美的笑容。
“流夜,我并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把一些人和一些事都看清了而已,反正你们本来就觉得我很奇怪,对我很戒备不是吗?正好今天大家都把话说明白了,从今以后,你们想做什么,只要与我无关,我都不会管,而且以后也没必要对我露出那种虚伪做作的表情了。这样你们轻松,我也轻松,不是吗?”看向四个人中面具最厚的慕容流雪。
“不是的!”慕容流夜急急的抓住慕容羽冰的手,“我喜欢小冰,并不是假的!”这个在暗黑世界被成为黑暗阿波罗的男子在这一刻只是个不想失去那让人心动的甜美笑容的热血少年。
慕容羽冰怔了怔,注意到慕容流云一瞬间僵硬的身躯和紧抿不悦的唇,嘴角笑意微微加深,“我也很喜欢流夜,只是我已经有流云了呢。”说着用巧劲挣开了慕容流夜抓着她不放的手,走至慕容流云面前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吻一下,“亲爱的,晚安。”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就朝楼上卧室走去。
四个人目送着那抹纤细而神秘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三个人齐齐的看向慕容流云。
“云,能说说怎么回事吗?”慕容流雪拉过明显神游天外的慕容流夜,面上已经没有了一贯温柔的笑容。
慕容流云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慕容流夜,如豹般看似懒散实则锐利的看了看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胡闹!”慕容流冰冷酷的眼神扫过去。所要表达的已经足够明确。
“是啊,云,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和慕容羽冰的事若是传到美国去,滨崎宝莉会立马回国的,你想要把自己和她一起推到风尖浪口吗?”慕容流雪坐在沙发上,眸间凌厉的光芒微闪,这一瞬间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在圣婴以温柔贵公子闻名的慕容流雪,而是一个将心机算计把玩在手中的王者。
慕容流云眉头皱了皱,滨崎宝莉那个女人确实是个麻烦,不过,他感觉得到,慕容羽冰是个霸道任性的人,她不想把他们的关系埋在地下,更何况他也不愿意藏着掖着。
“我会处理好的。”慕容流云留下这么一句,也上了楼,留下三人各怀心思。
那边慕容羽冰床头几本爱斯基摩文的书籍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白色的大床上,娇俏妖精般的身影趴在床上,对着床上的笔记本电脑不停的敲敲打打,七彩流光般的眸中银光闪耀,嘴角一抹肆意狂傲的笑容,就像将世界玩转手间的帝王。
“哔――”手机震动声音传来。
慕容羽冰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那边一个干净的声音迟疑的传来,“那个……是我。”
“啊,叶翎,我知道,什么事?”
那边叶翎拿着电话,俊美的脸上涨红,他很担心她,中午她就这样跑了出去,他又没有车,只好在一边干看着,一整个下午都在关注着圣婴的校门口,可是都没有见到那抹带给他光明的人儿的身影,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那个……就是想问问,明天……”
“计划不变。”那边传来的清丽柔棉的声音,顿了顿,“你的转变家里有没有怎么样?”
叶翎下意识的摸了摸绑着绷带的腰部,湛蓝的眸中一片笑意,“没事,反正明天过后就可以脱离这里的。”而让他能够脱离这个让他厌恶万分的人,就是你。
“那就好,还有事吗?”
“没有……”
“嘟、嘟、嘟……”
叶翎看着手中已经被毫不留情挂断的手机,嘴角的笑容渐渐的犯苦,然后变成自嘲。却不知今晚在那偌大的慕容古堡中,有谁人陪着他辗转反侧。
翌日。
慕容流冰第一个从楼上下来了大厅,来到餐桌下意识的想要拿以往每天都在自己位置前的蜜糖水,可是触及的却是他习惯的咖啡,眉头不禁蹙了蹙,然后怔然,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习惯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怎么了?”慕容流雪依旧一身白衣似雪,嘴角一如既往带着温柔如同春风般的笑容,却在看到餐桌上他曾经习惯的意大利早餐的时候微微僵了僵,似乎在昨天之前他桌上的早餐都是各种微甜不腻的糕点呢。
慕容流夜直接顶着一双黑眼圈越过慕容流雪出了门。
只有慕容流云一如既往的双手插着裤兜,一副懒散如休酣的豹子坐在了他空空如也的位置上。
那边一个女佣离开从厨房端出了一盘水晶包子和一杯五谷鲜榨浓浆出来,“三少爷,这是七小姐吩咐给三少爷的。”
“啊。”慕容流云淡淡的应了声,那双如豹的眸中却盈满了笑意,心下却依旧拽拽的道,这该死的女人起那么早干什么?做这些还不如多睡几分钟呢,也不知道叫上他一起去学校。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看着那盘清香浓郁的水晶包子,不知为何竟觉得面前的食物都索然无味,他们不知道,有了比较才知道曾经拥有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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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男,是不是?
为期一个礼拜的校园祭依旧在所有学生的期待中开场。
今天上午的两校的音乐社的比拼是让人无限期待的,首先圣婴的音乐社社长是在圣婴素有‘温柔贵公子’之称的慕容流雪,而蓝源的音乐社社长则是神秘家族百里家族的大小姐,是蓝源最富盛名的‘公主’,爱慕的人数之多几乎占据了两校的十分之一。
重型机车呼啸的声音吸引了早早来到学院的各校学生,黑色绚丽的身影在风中驰骋,如火的红色和黑色的结合,几乎勾走所有人的魂。
“这谁啊?真酷!”穿着蓝源校服的某男生推了推身边的穿着圣婴校服的朋友。
“嘿嘿,不知道吧,她是我们三年级混合系的系花哦。”圣婴学院和其它大学不同,因为它多出来一个混合系,所谓混合系,便是所有的科目都要学,是一个有些吃力,但是培养出全面性人才的系,才一个班。
“什么啊,明明就是校花好吧,黎汐阳和黎砂哪里比得上慕容羽冰啊!”
“好了好了,今天有她的比赛,我们早些去占位置,争取来个近距离和女神接触啊啊啊啊!”
“……”
慕容羽冰把一切有关于她的舆论都屏蔽在耳外,朝圣婴的后花园走去,一路上有人和慕容羽冰打招呼的都不例外得到慕容羽冰一个甜美的笑容。
等到慕容羽冰走到后花园的时候,那里已经站着一个少年了,雪白贴体的西装,一头微卷的碎发下,精致的五官相当漂亮,特别是微黑微卷的刘海下那一双蓝色深邃的眼眸,带着少年的青涩和成年青年的成熟,矛盾的气场,能让成熟些的女人爆发出热烈的母爱,也能让稍微年轻单纯些的女生趋之若鹜,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少年。
“叶翎,等很久了吗?”慕容羽冰走了过去,看到叶翎眼底淡青色的一圈,蹙了蹙眉,“晚上没有休息好?”
叶翎正在发呆,突然听到慕容羽冰的声音让他一阵惊喜,“没有,我刚到,晚上……可能有点紧张。”因为说谎,叶翎湛蓝的眼眸微闪,有些心虚。
慕容羽冰看着他,知道他有什么瞒着她,也不戳穿,反正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背叛她就对了。眼神微动,两人沿着绕着教学楼的塑胶跑道走了起来,在别人眼里就像清晨散步的情侣,一黑一白,鲜明的对比,却是绝对的般配。
“晚上必须休息好。”慕容羽冰严肃的开口,睡眠质量不合格,很可能会影响一整天的工作效率,她慕容羽冰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一分一毫的差错都不允许存在,而叶翎身为她如今唯一的一个合作者,自然也要如此。
虽然是命令的语气,但是慕容羽冰的这句话还是让叶翎觉得万分的高兴,精致的嘴角带出一抹迷人清雅的笑容,“我知道了。”
“会用枪吗?”慕容羽冰撩过飘到脸颊边上的乌发,显得漫不经心的道。
叶翎的嘴角一僵,心脏跟着颤了颤,“不会。”在叶家他根本没机会去碰枪这种东西。
慕容羽冰侧头看他,七彩流光又冷漠的眼眸微眯,带着淡淡的调侃,“怕了?”
“不、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是的,他很意外,他以为她的目的只是在商场上闯出一片事业,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到枪,一提到枪他自然就想到了黑道,他看着慕容羽冰,这般娇小的身躯竟有着这般连他都自愧不如的野心,只是他没有丝毫怀疑她的能力,只是他不免的担心,毕竟黑道并不好闯。
“没什么好意外的,黑道本就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你跟在我身边,注定要荣华富贵,但也注定要走在生死边缘,你,有那个觉悟吗?”慕容羽冰没有停下脚步,侧头看他,嘴角带着一抹带着肆意的浅笑,看起来就像在和旁边的人说笑一般,然而叶翎知道这样的目的,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在圣婴安排了不少眼睛,所以他们不能停下,一停下说的话必然要被窃听了去的。
叶翎看着身旁略显娇小的人儿,坚定的点点头,“我不会后退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即使随时准备去死,他也不在乎。
“很好,今晚七点,找个理由出来,到‘疯癫巷’等我。穿得正式些。”慕容羽冰仰头,金灿灿的阳光让她微微眯了眯眼,疯癫巷,g城的一条三流红灯区,混乱淫靡,然而最重要的是,那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帮派存在。
慕容羽冰是个霸道至极的女人,她不屑把恋情藏在地底,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慕容流云,那么她就不会藏着掖着,然而滨崎宝莉是个棘手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加快步伐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否则别说守护了,自己都可能被滨崎宝莉算计而无还手之力。
“知道了。”叶翎顿了顿道,手心有些汗,他知道疯癫巷里有什么,慕容羽冰自然不可能进去嫖女人,那么就只能是黑帮了,很危险,他今晚一定要准备好家伙,一定要保护好她!想想,需要准备几把刀,是水果刀威力大,还是菜刀威力大?
如果慕容羽冰知道叶翎想的,估计会一手拍拍他的脑袋,然后丢一把经由她亲手改造过的冲锋枪给他,这娃,真是单纯的可爱,他当是去跟别人火拼呢。
一圈没走完,慕容羽冰就看到慕容流夜背光而立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俊美的面容有些憔悴,淡淡的黑眼圈浮在眼下,时常将冷漠和热情演绎得淋漓尽致的眼眸此时满是伤痛的看着她,显得出一股让人心疼的忧郁。
慕容羽冰顿了顿脚步,对叶翎道,“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叶翎湛蓝的眼眸复杂的看了慕容流夜一眼,转身离去,敛下的眼帘挡住一闪而过的伤痛,慕容家的那四个王者似乎在她眼里一直是特别的。
“流夜。”慕容羽冰扬起甜美的笑容,看似与以往无异,但是慕容流夜却明白的看到,里面没有他的影子。
“小冰,我……”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慕容羽冰屏之门外,慕容流云一直以来对慕容羽冰态度那么差,为什么他却可以得到慕容羽冰的爱?明明……明明他才是最先喜欢上她的人……
“嗯?”挑起眉梢,七彩流光的眼眸多出了一分随意的肆然,显出一丝迷人的慵懒。
慕容流夜握住她的双手,眼眸认真而深情,“小冰,我喜欢你,真的!”
慕容羽冰挑眉,这话他昨天已经说过一次了,所以并不惊讶,“所以呢?我已经和流云在一起了,而且我很喜欢他。”
“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吗?”慕容流夜有些激动。明明之前和她最亲密的人是他!
慕容羽冰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靠近他耳边轻轻的呵气,“哪里比不上他?呐,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处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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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鬼爵亲送的一朵花花,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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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爽不爽?
慕容流夜没想到慕容羽冰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有些呆怔在原地,却看到那双似乎带着调侃的七彩流光的眸中隐隐的一抹认真,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声音突然打断。
“流夜――”
慕容羽冰美丽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侧头看去,只见百里卿榕笑容浅淡美丽的走了过来,朝慕容羽冰礼貌而疏远的点点头便看向慕容流夜,“流夜,你也有这么早来学校的一天呐!”
慕容羽冰看了看慕容流夜和百里卿榕,扬起一抹笑容,“你们聊,我先走了。”
“小冰……”慕容流夜一急,就想跟上,却被百里卿榕抓住了手臂。
“流夜,你怎么了?”大大的杏眼中带着一抹担忧。
“没事。”此时的慕容流夜哪有时间理会这个大小姐,推开她的手就朝慕容羽冰追去。
被独自留下的百里卿榕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和慕容流夜远去的身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他们这群天之骄子围绕的人,也许是因为百里家族,但是总归是被包围,被当成中心围绕的一个闪光点不是吗?从来都只有她先说‘再见’的时候,然而这一次,她难得的接近却被慕容流夜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为什么……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她爱的赫连风云搂着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晃的感觉一样,好像……好像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那边,慕容羽冰神色慵懒的走到了音乐社,因为音乐社的表演有两场,所以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了社长慕容流雪和副社长黎砂,不少人看着慕容羽冰都神色各异。
慕容羽冰也不理会,走到了一个略显腼腆的拿着小提琴的可爱男生身边,这是她的合奏对象,容侑礼。
“慕容同学。”男生一见到慕容羽冰走来,顿时脸色红红的唤道。
慕容羽冰看都没看慕容流雪和黎砂一眼,对着男生扬起一贯甜美的笑容,“容同学,这么早过来练习,辛苦你了。”
那比妖精还要妖精的面容,担忧的神情,顿时让容侑礼脸色更加的涨红,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不、不会。”
“切,一大早就来勾人。”一道似乎刻意压低,但又让整个音乐社的人都听到的声音响起。
慕容羽冰侧头,只见黎砂站在坐在白色的三脚钢琴的慕容流雪身侧两步远处,面上一片冰冷的冷艳,眼里却满是得意和不屑,挑衅的看着她。
慕容羽冰笑容丝毫不变,“是啊,梨副社长,你一大早就站在流雪哥哥后面搔首弄姿的,是想勾引流雪哥哥吗?”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下意识的看向黎砂,只见黎砂今日穿着一条火红色的无袖低胸礼服,身子正对着慕容流雪,本来没什么太多的感觉,毕竟黎砂总是以绝对守护者或者占有者似的站在慕容流雪的身侧,如今被慕容羽冰这么一说,看起来还真有种在勾引人的姿态。
“你……”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会这么露骨的说出这种话,再看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真是没教养,难道没看到社长在这里吗?进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真是抱歉呐,我的教养只对有教养的人展现,至于你说的打招呼,难道社长没有眼睛看,不知道我进来了,还需要我开口说一声么?”甜美的笑容依旧,却显出了锋利的利刃,不会再因为他们而容忍了,只要敢惹她的人,如何也是要承受后果的。
黎砂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会这么说慕容流雪,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难道是她猜错了?昨日以前的慕容羽冰明明看着慕容流雪的眼神就不是妹妹对哥哥的,这种眼神难得的让她升起了危机感,所以才处处针对她,难道她看错了?
慕容羽冰才懒得管这些人,走到了一边用透明隔音玻璃隔开的练习室内,那里有一架黑色的三脚钢琴,容侑礼很自觉的跟了进去。
两人合作的曲目是世界名曲查理得克莱德曼的《秋日的私语》,是一首音乐表情比较夸张但又不言于表的曲子,弹奏者必须拥有很丰沛的感情。
容侑礼自然不用说,他是个丝毫不输给黎砂的音乐天才,他的小提琴拉出的音乐美得让人心醉,仿佛真的将那飘着落叶的看不到尽头的路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而慕容羽冰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死记硬背下来的,虽然一曲下来流畅万分,但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在容侑礼完美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晦暗难听,就像在啃一块木头。
但是不要紧,反正她也对这个校园祭并不怎么看重,只是这次正好是让叶翎转到圣婴来的一个契机,所以她才会花时间在小提琴上,没错,不是钢琴,而是小提琴,至于为什么,校园祭开场的时候自然就揭晓了。
时间在各种乐器声中悄然而过,直到那铃声响起,音乐社的人才鱼涌而出。
几乎人都走光了,慕容羽冰才站起身走出练习室,只是出了练习室她才发现慕容流雪竟然还在,而且明显是在等她的。
“嗯?有事?”挑起眉梢,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带冷意,不带嘲讽,却是绝对的面对陌生人的笑。
慕容流雪依旧是一身雪白如同翩翩贵公子的西装,俊雅的面容,柔和的眉眼更是让他显得名副其实,此时他看着慕容羽冰,嘴角淡笑,语气温和,眼眸冰冷锐利,“小冰,你知道流夜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知道?”慕容羽冰有趣的看着他,为什么慕容流夜不见了就找她?难道她真的那么像勾人的妖精吗?人不见了就是被她勾走了?
慕容流雪修长的腿缓缓的走动到慕容羽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温和的眉眼此刻让人觉得压力巨大到让人难以呼吸,“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流夜和流云都还太单纯,我不允许你碰他们。”
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眸,那七彩流光的美丽却如何也挡不住,她缓缓的勾起一抹邪魅肆意的笑容,绝色堪比妖精的面容缓缓的凑近他,“你说碰?怎么碰?这样吗?”
说着在慕容流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将他压到在白色的钢琴架上,樱红香甜的唇带着惩罚而凶狠的意味狠狠的啃着,被黑色的皮革包裹着的修长的腿更是极具挑逗的在他两腿之间磨蹭。
慕容四少都是分工明确的,两个外战人员,两个指挥人员,而连外战人员的慕容流夜都抵抗不住慕容羽冰,身为指挥人员的慕容流雪又怎么可能挣脱得开呢?更何况慕容羽冰一系列的攻势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那樱唇是那么的柔软甜美,甚至让他在一瞬间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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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哼哼哼哼哼……让你们傲娇啊呐,不吃点重口味的都不知道给苹果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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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娱乐圈!
天空明丽如镜面,空气中带着绿色植物香甜的芬芳。
慕容羽冰微微仰头,拂过樱红的唇,嘴角绽放一抹不带任何情愫的淡笑朝演播大厅走去。
而此时的音乐社内,慕容流雪怔怔的抚了抚有些红肿,甚至被咬破了的唇,最后看看下身雪白的西装裤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脸色一阵红白青变化,“shit!”
难得的爆了出口,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竟然敢……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突然扑上来对他又咬又啃百般的挑逗,结果下一秒便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去,搞什么啊?!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兄弟,慕容流雪生平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解决了某种生理问题。
演播大厅内,第一场的舞蹈社表演已经开始了,黎砂是舞蹈社社长的伴奏,一曲激动昂扬人心的钢琴曲在她指尖流泻而出,伴随着舞蹈社社长一身火红色的吉普赛女郎的舞衣,热辣而不失唯美。
慕容羽冰看了几眼,接收到赫连澜担忧关怀的目光和他身边赫连蓉兔子似的可怜兮兮的目光,会以一抹甜美的笑容,视线不着痕迹的擦过叶翎,然后转身走进了后台。嘴角笑容微微的加深,她注意到那第一排的娱乐圈音乐家等人士竟然奇迹的都在呢,难怪黎砂等人会这么卖力。
只是那些人到底是为了谁而破天荒的在校园祭的第二天还几乎都在呢?想必他们是想的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后台中不少音乐社的人在准备着下一场的表演,换衣化妆弄头发,谁都想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自己,为的不仅是自己的前程,更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豪门大家,普遍的规则,只有有用的人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权。
“羽冰,有你的东西。”慕容羽冰才走进后台的更衣间,来帮忙化妆弄头发的话剧社副社长林菱便道。
慕容羽冰困惑的看过去,只见墙边倚着好几束花和好几个礼品盒,慕容羽冰几步走过去拈起一束花中的卡片,林菱酸溜溜的凑了过来,“唉……真让人羡慕,还从来没有见过只表演了十分钟便有这么多花束和礼物的学生呢,除了蓝源那个公主百里卿榕外。”
慕容羽冰笑而不语,这些花束都是那些社会人士送的,有娱乐圈的星探、导演等,都是有意愿将她拉入娱乐圈的人,其中更是一封直接夹杂着名片,著名大导演孟广然的电影邀请。
“哇!天啊!孟广然?!听说他最近正在筹备一步耗资预算三亿的科幻片《魔幻》耶!更是邀请了当代以二十二岁打入好莱坞的传奇红星容少陵担任男主角!天啊!亲爱的,你会答应吧?拜托,你就答应吧,帮我弄张他的签名照怎么样?”林菱鸡冻了,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容少陵?噢!他是我的梦中情人!你们在说什么啊?”一个正在化妆的女同学听到动静加进了话题。
“你们不知道吧,大导演孟广然邀请咱羽冰加入《魔幻》电影剧组哦,这部片子似乎可是要参加好莱坞秋季电影节的哦。”林菱说的激动得好像受到邀请的是她自己一样。
“哇!好厉害啊,记得吗?前年的校园祭,我听说百里卿榕那个天之骄女曾经向孟广然自荐过想要加入那部催人泪下,红遍了大半个地球的《流星泪》剧组,可是都被拒绝了耶,羽冰你好棒哦!赶紧的,拿纸拿笔来,先给咱签个名,省得以后成了大明星,都没空理咱。”
“去,羽冰才不会这么没良心的对吧,那啥,咱来拍几张照,赶明儿我去洗出来,给签名哈!”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顿时有人酸溜溜的道。她们参加过校园祭的表演都不止一次两次了,却没有一个像慕容羽冰这么好运,她们能羡慕嫉妒恨吗?看看那一墙的花束,真是万分的刺眼!
“喂,别吃不得葡萄说葡萄酸行不行?”
“……”
慕容羽冰只是笑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指间翻飞着那张名片,嘴角意味不明,最后魔术般,那张名片消失在她的手中。捧过一早放在一边的袋子,慕容羽冰走进更衣室换起了衣服。
那边第一场音乐社表演已经开始,而第一场音乐表演是几乎集齐了音乐社成员的音乐剧,所以此时更衣间内都没了人,慕容羽冰握着自己一把的乌发,走动的脚步微顿,侧头,就看到满地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花朵,还有被拆开和弄坏的各种礼物。
“嗯~?”拉长的鼻音显得意味深长,随后视若无睹的坐在一张化妆镜前,纤纤十指利落的为自己上妆,做发型,二十分钟后,她走出了化妆间,走进了下一场上场人的待演室。
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本来应该早就在的容侑礼也不见半点踪影。然而慕容羽冰却是坐在椅子上,一手绕着垂在两鬓的被她弄卷的发,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眼见着还有不到五分钟便是她出场,然而伙伴却不在的样子,七彩流光的眸中幽深绝美,带着魔魅般,摄人心魄。
外面落幕的掌声响起,前来查看表演者准备好了没有的司仪探过头,看到慕容羽冰的时候明显整个人呆怔在原地,那一瞬间竟然以为看到了精灵,在慕容羽冰戏谑的目光下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个你是下、下一组表演者吗?”
“嗯。”慕容羽冰淡笑的点头。
司仪左看右看,没看到她的搭档,不禁看了看手上的报幕单,没错啊,却是是小提琴和钢琴的演奏,“你的伴奏者呢?”
慕容羽冰笑容微微加深,“啊,在外面呢。请报幕吧。”容侑礼不会出现的,她早就知道了。
也许是人家有额外节目。司仪也不多想,只是临走时还忍不住多看了慕容羽冰一眼,心下一阵自豪庆幸,天啊,好在他定力够强硬,要是换一个人来,保不准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呢?而且这身打扮……嘶……口水口水,注意了……
他敢保证,今天的校园祭在这个少女出场之后,下面的所有节目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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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下一章,惊艳亮相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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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yan,有木有?
“下面有请音乐社第二场表演者――慕容羽冰和她的搭档容侑礼的,钢琴小提琴合奏表演!”司仪的话响起。
下面啪啪的一片掌声,而要说鼓得最起劲的,除了赫连蓉在赫连风云的呆呆的表情下不要命的死拍手外,就数那坐在第一排的那些社会知名人士了,原本还泱泱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一扫而光,毫不吝啬表现出自己的期待和掌声,不得不说这让圣婴和蓝源的校长都吃了一惊,他们还在想以往他们能看完第一天的表演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毕竟都是大人物,忙得很,可是今天却破天荒的除了几个赶飞机出国去的人,竟然都来了!
莫非就是为了那个慕容羽冰?已经知道慕容羽冰的圣婴校长想的是,看来果然慕容家的人都是不可小觑的啊;而不知道慕容羽冰的蓝源校长则是想,慕容?哪个慕容?难道是那个慕容?慕容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女孩子?
暗红色金流苏的帷幕缓缓的拉开,只见原本彩带满地的舞台已经被清理一新,舞台四周一片黑暗,一架白色的三脚钢琴被放置在了舞台的中心,一柱白色的灯光将它成为满场的焦点,然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没有半个人影。
就在一片莫名的冷场中,所有人第一排的社会人士却是没有半点失望,反而更加期待了,昨天这个慕容羽冰也是在沉默中爆发的,他们可是期待得紧呢。
然而显然慕容羽冰并不打算让他们失望,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的从蓝源那边音乐社所处的位置走到了舞台前,并且从侧梯走上舞台,俊美的介于成熟与青涩,成年人与少年的气质,俊美的面容,湛蓝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左手于胸,行了个完美优雅的绅士礼,然后坐到了那家白色的钢琴前。
白皙的十指放在那黑白的琴键之上,几个单调略显悲伤的音符断断续续的响起,一道清冷柔美的嗓音响起:“即使到死,我也希望可以守护你,以守护之名而留下的伤害,不要伤心,原谅我好吗?”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眷恋和不舍,仅仅一句话,竟让不少女生红了眼眶。
“哐!”灯柱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叶翎背后,舞台的不起眼之处,灯柱照亮的所在之处,一个红衣似火美如妖精的女子,如同浴火而生般的妖精,一头如同海藻般的卷发,那双七彩流光的眼眸看着那位于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的叶翎,满满的眷恋和不舍,仿佛他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和意义,重要到她不顾一切都要守护。
慕容羽冰微微侧头,白皙的手缓缓的拉动,白色的小提琴瞬间发出优美而悲伤的音符,而随之响起的是叶翎钢琴发出的音乐,不同于小提琴的悲伤,他的音乐有些轻快幸福,叶翎的嘴角带着浅笑,十指轻快如同调皮的精灵。与慕容羽冰巨大的对比,竟意外的和谐。
一个悲伤一个幸福,一个位于舞台中央受尽瞩目,一个藏在角落,配上之前的那句话,顿时一个故事在所有人脑中形成,少女默默守护者少年,自己承受着痛苦看着少年幸福的故事,瞬间感染所有人,少女火红色的衣裙都仿佛带着为了少年而不顾一切的热爱热情。
甚至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少女表情黯然失色,嘴角却带着极其幸福的笑容,那红色的衣裙似乎都是血染的一般,让不少女生瞬间泪流满面痛哭出声,仿佛那个少女就是自己,或者那个男子就是自己,轻易的代入感,注定了慕容羽冰在今日校园祭的大丰收。
“啪啪啪啪……”掌声前所未有的热烈,第一排的人甚至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包括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导演孟广然。
前所未有的视觉听觉的双重体验让他们兴奋得难以自已,仿佛推掉了一个上午所损失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部都值了,慕容羽冰这个少女,没有让他们失望。
慕容羽冰放下架在脖间的小提琴,带着甜美笑容的走向叶翎,双手握住面朝观众席一个鞠躬,便退了场,只是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眼眸扫过坐在音乐社社长席位上的慕容流雪,这首小提琴曲是她的流雪在临死前的一天为她而拉的《诀别曲》。那时的她狂傲任性,根本无法理解曲中的感情,依旧享乐至上,直到他们四个离她而去,她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暗红色金流苏的帷幕缓缓的落下,然而那抹火红却依旧在所有人的脑中久久挥散不去。所有人甚至忘记了在慕容羽冰之前,还有两个也穿着火红色的服装出场的女子。
黎砂死死的瞪着慕容羽冰,愤怒之火几乎具现化在她的身周,整个化妆间内几乎都因为黎砂而变得寂静。
“你是故意的吧?!”黎砂瞪着那个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自顾自的卸着妆的慕容羽冰,终于忍不住的一脚踢开一边的椅子怒问。
“可以请你别说话虎头虎尾的好吗?什么故意的?”慕容羽冰擦掉眼影,漫不经心的道。
“你别装蒜!故意穿和我一样颜色的礼服,你就是故意的!”指着慕容羽冰身上火红色的礼服,黎砂气得几乎发疯,要不是这个人,本来她今天就是最耀眼的一个,可是就是因为她,她仿佛好像一瞬间黯然失色如同和玫瑰放在一起的壁花,根本就不起眼到让人记不住面貌。
“噗……”慕容羽冰轻笑出声,“副社长你这玩笑开的还真好笑,怎么我穿红色的礼服就不行,别人的就行呢?更何况服装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难不成我看到你穿红色的就赶紧跑出去买一件红色的回来?你可真搞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
“还有,如果光凭自己的猜测就来质问别人的话,那么我想我是不是可以质问副社长,为什么把我的花和礼物都弄坏了呢?还有,为什么我的伴奏者到临演时都没有出现?莫不是副社长把他给藏起来了?”
一瞬间,整个化妆间里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黎砂,难以置信的、不屑的、嘲讽的……
“你胡说!”黎砂整个人激动万分,却在别人眼里显得心虚不已。
慕容羽冰但笑不语的看着黎砂炸毛,而此时化妆间被轻轻推开,一个带着秀气眼镜的女教师站在门口,“慕容羽冰,出来一下。”
“是。”应着,慕容羽冰也不再看黎砂一眼的走了出去。
门口一个带着蓝色运动帽,身材健硕肚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看到慕容羽冰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表情显得有些激动,“你好,慕容小姐,我叫孟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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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要完美?
名车展览会一般的,一辆辆名贵而豪华的车子从圣婴学院内缓缓的使出,向外面的人宣布着,第二天的圣婴校园祭完美的落幕了。
慕容羽冰这个名字这一次却是硬生生的刻进了所有看过那场钢琴与小提琴演奏的人的脑中,那个司仪的想法一点儿都没错,自从那场表演过后,所有的表演者和表演都仿佛变得索然无味,那些第一排的人士,更是很不客气的在慕容羽冰表演过后,在下一场表演开始前便离开了。
似乎就是在表达着他们今日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慕容羽冰’那个少女。
让慕容羽冰享尽所有的荣誉羡慕的同时,却也让所有的女生都开始嫉妒愤恨了起来,从来没有一届校园祭遇到过这种事情,不管是蓝源还是圣婴,即使那个两校无人能及的公主百里卿榕都不曾享受过如此的待遇。
此时几乎空荡荡的演播大厅的大门外,一队的俊男靓女形成一道绚丽多彩的景色,惹人频频的侧目观看。
不多时,两道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只见其中一个是脸上还带着三分稚气却已经美如妖精的少女,一身黑色紧身的皮革将发育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
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四十几岁的,带着鸭舌帽的身材健朗的男人。那个男人,他们都认识,g市红色世家孟家的大少爷,现今传言对演员要求最高,最毒舌,最无情,最没记性,但是却是最牛逼最让人敬佩的大导演――孟广然。
此时孟广然却是一脸好大叔的模样,带着和蔼慈爱而期待的笑容对着带着浅笑的少女嘱咐着什么,隐约的仿佛可以听出是在邀请甚至拜托她成为他影片中的主演之一。
“那么,我先走了,我等你电话?”孟广然生怕慕容羽冰把名片弄掉了似的,又掏出了一大把给她,看得慕容羽冰在心里嘴角直抽。
“好。”慕容羽冰面上不改的接过孟广然塞过来的一把名片。
孟广然点点头,才想转身走,却被一道温婉中透着一股不明显怒意的女声喊住,“孟导演。”
侧头,只见那一队的俊男靓女中,一身白色淑女洋装的百里卿榕几步走到了孟广然面前,看了眼他身后的慕容羽冰,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翻涌的不甘和委屈,“孟导演可还记得我?”
她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前她难得的兴起想要加入《流星泪》剧组参演,却被他无情的拒绝的事。如果今日没有他这么卑微模样的邀请慕容羽冰,她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看到他这么邀请慕容羽冰的时候,心中顿时一阵不平衡的涌起一阵不甘,她百里卿榕,身为百里家的大小姐,什么事都做到了极致的完美细致,怎么就比不上慕容羽冰这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了?
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侧头,讶异的发现慕容流冰四人,还有赫连风云、赫连澜、赫连蓉都在,嘴角笑容变得温暖的朝有些怯怯的赫连蓉招招手,顿时引得小兔子一阵惊喜的把两个哥哥扔到了一边,扑进慕容羽冰怀里。
而那边,孟广然看着这个突然拦着他的少女,深邃的眉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搜肠刮肚了一番才看着百里卿榕越发苍白难看的脸迟疑的开口:“你……是百里家的大小姐?”是百里家的大小姐,而不是百里卿榕,很明显,他会记得她是因为她是百里家的人,而不是因为她是百里卿榕。
百里卿榕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压制住颤抖的手,“是,我叫百里卿榕,曾经向你自荐过想要加入你的影片《流星泪》剧组。”
“噢!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是你啊!”孟广然一拍手,恍然大悟,却不知这一句话比方才那句还要伤人。
“请问你还记得我方才的表演吗?就在声音音乐剧之前的那场蓝源的音乐剧。我是女主演。”又一次深深呼吸了次,百里卿榕换了个方式问。
孟广然这次想了没几秒,点点头,“嗯,记得。”
“那么请你真实的告诉我,我的演技怎么样?”
“嗯……很完美。”孟广然点点头,眉头却是皱着的,而且眼里没有丝毫的赞赏。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当初被拒绝加入剧组的理由。”还有她哪里比不上慕容羽冰了!后半句她没说出来,因为她的教养和格调不容许她表现得像一个妒妇。
孟广然再一次将百里卿榕打量了一番,纤瘦的身材,优雅的姿态,挺直的腰板,交握与小腹的双手,无不显示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是一个凡事追求完美的大家闺秀。
再看看那边的慕容羽冰,那一身代表着不羁的黑色紧身皮革,精致完美如同妖精一般的面容,无论笑容多么甜美,眼角总是带着一分不愿意屈服于任何人之下的傲气,还有那辆他在停车场见到的红色重型机车,无不显示着这个少女的那种洒脱活力和惹人眼球的活力与魅力。
鲜明的两个对比,可以说是看起来同样出色的两个女子,然而不知道他们自己有没有注意到,百里卿榕其实在一开始的自我介绍中就已经落下了慕容羽冰半截,慕容羽冰无论对谁的自我介绍带着很强的自信和强势,她说的是“我是”,而百里卿榕却是“我叫”。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百里小姐的演技很完美,但是你的完美就像死物,像被牵了线的木偶,完美到让人觉得虚假,永远也无法感染到他人。然而在这个时代,我们不需要这种死气沉沉的表演,我们要的是创新和灵动,要的是那种一瞬间将人的眼球抓住的表演,剧本只是一个表演方向的指南,如果每个人都只需要跟着剧本演,那么要导演干什么?”
一段锐利而真实的话,确实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导演确实是圈内最难伺候毒舌的导演,即使是百里家的大小姐,也不给半点面子。
“那么,我先走了,慕容小姐,记得给我电话哟。”原本严肃刚毅的表情一转向慕容羽冰,又是笑容灿烂,可谓是应了那句翻脸比翻书还快。
慕容羽冰点点头,假装没看到百里卿榕苍白难看,明显被打击到的表情,敛下眸中冷冷的嘲笑,拉着赫连蓉走向慕容流云,笑容甜美,“呐,小蓉,这是姐姐的男朋友,以后要叫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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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临,疯癫巷(上)
赫连蓉乖巧的点头,然后立马讨好似的朝慕容流云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顿时有让赫连风云那个妹控冒起了酸泡泡。
他这么疼蓉儿,都没见她给个笑脸,现在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给慕容流云这只暴龙这么甜美的笑容,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除了会演戏了点还有什么啊?赫连风云不禁上下打量起了慕容羽冰,不自觉的想着要不要以后多注意一下看看她到底哪里讨蓉儿开心了,他好偷偷师。
陷入自我意识的赫连风云没有注意到慕容羽冰说的话和慕容羽冰说出这句话后,慕容流夜等人脸上肌肉一瞬间的僵硬。
倒是慕容流云这只别扭的暴龙难得的脸红了,虽然他猜到慕容羽冰绝对不会让他们的感情藏在地下,但是亲耳听到她这么跟别人介绍,还是让他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脸颊更是烧了起来。
“嗯~?流云连脸红的样子也好可爱。”慕容羽冰整个人靠近慕容流云的怀里,看着那张锋利帅气的脸红了,忍不住旁若无人的调戏了起来,
一旁的隐隐向羽冰控发展的赫连蓉跟着点头,顿时让慕容流云炸毛了起来,“看、看什么看?!回家了!”说着扯起慕容羽冰的手就朝停车场走去,把后面的一行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高大健美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没想到和孟广然竟然聊了一个下午,“呐,流云,你先回去吧。”
慕容流云脚步顿住,转过身,脸上还留着一点儿红晕,“你去哪里?”
“干活啊。”慕容羽冰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狡黠的眨眨眼,也没说干什么活,因为慕容流云懂的。
慕容流云脸色一下褪了色,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就像他们背着慕容家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他们都不是甘于被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当成傀儡和工具的人。将慕容羽冰紧紧的搂进怀中,“小心点。”小心不要受伤,更要小心跟在后面的慕容家的走狗。
“这世上还没有能伤的了我的人,更没有人能成功的跟踪到我呢。”回抱了下他,慕容羽冰离开他的怀抱,干净利落的跨上她的机车,几个油门间猛地冲出了校门。她不掩饰她的自信和能力,这是她对于爱人最基本的尊重。
慕容流云看着几乎眨眼不见踪影的身影,如豹般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不自觉的伸出手在虚空抓握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感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间隙,然而她离去的时候,动作优雅而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带着一丝冰冷的无情,虚无缥缈,让他无法抓住……
扯了扯头发,慕容流云暗骂一声打开天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飞射了出去,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万分的烦躁。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直至阳光由月光代替,漆黑而闪亮的星空代替了湛蓝。
暗红色的机车在马路上飞速的疾行,显得重型金属而刺耳的油门声在寂静的夜中异常的刺耳。
艳红线条流畅酷美的车身左拐右拐,最终拐进了一条黑色的小巷中,随着车身的消失,那刺耳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而此时,一辆黑色不显眼的车停在了小巷外,两个人迅速跳出进去探察了一番,然而却不料看到的却是一条死胡同,一面高大的墙挡住了出口。
“噢!上帝!人呢?”一个带着眼镜的外国佬操着一口英伦腔的中文,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墙。
而与外国佬一起的另一个男人则是一怔怔的,喃喃道:“难道见鬼了?”
而此时那个‘鬼’却很神奇的出现在另一条小巷中疯狂的行驶着,油门怒吼咆哮着发出令人觉得刺耳又有些兴奋的声音。
疯癫巷,g市在上流社会下有名的红灯区,里面妓女、赌场、毒品、黑道、甚至人口贩卖基地……声音底层黑暗应有尽有。上流社会的人不屑这里,而黑道大帮同样不屑这里,这里几乎代表了整个g市最阴暗的地方,就像被神抛弃的地界,连政府都视而不见,只因为这里是g市最大的黑道势力‘四方堂’所规定的无人管辖区。
而这个‘无人管辖区’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很有趣的g市黑道法则,疯癫巷就像一个流放区,流放那些背叛者,不论是曾经的兄弟还是女人,只要是舍不得杀,那么就丢进这里,只要是被流放者,那么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一辈子都在这里挣扎着生存与堕落。
那里黑暗,暴力,有时候拳头还比钱有用,说简单点,谁的拳头硬,谁的枪利索高级,谁就是老大!这疯癫巷,杀人是不用偿命的,只要不把尸体丢到疯癫巷之外。
而此时让人意外的是,从来没有上流社会的人光顾,好吧,也许有光顾过,但是绝对不会向那个年纪看起来极轻的少年那样,一身明显名贵的阿曼尼西装,白色贴体,看起来有些纤瘦,在这个疯癫巷中连一个妓女都能一拳打爆他的头的模样。
他就站在疯癫巷的入口大铁门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似乎在等什么人,但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不耐烦,即使那俊美的模样已经引起了疯癫巷中不少人贩子,或者有特殊嗜好的人盯上了,也没有使得他有一丝的皱眉。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少年依旧没有动,就在所有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准备用拳头看谁是最终的猎物得主的时候,一阵重型机车的咆哮声由远及近的响起,而少年俊美的面容微动,原本平淡无波的湛蓝色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如同珍贵的蓝宝石,顿时又是让躲在暗处的人一阵垂涎。
只见一道刺眼的灯光从拐角处闪了过来,刺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看到具体的身影,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个带着红色安全帽的头颅。
“嗤――”一阵刹车声猛然响起,车灯灭掉,顿时那黑色纤细的身影引入眼帘,黑色及腰的长发,黑色的眼眸,黑色的紧身皮革,脚踩一双黑色的皮靴,一身神秘莫测的黑色上面,一张比妖精还要美幻的面容,顿时让人晃神。
一个男子突然失控的睁着一双痴迷浑浊的眼,直挺挺的朝慕容羽冰冲了过来,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全身纠结的肌肉,看似慕容羽冰无处可夺,然而――
“砰――!”一声枪响,只见那男子顿时胸口开了个大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容羽冰吹了吹冒着烟的枪口,鄙睨的开口,“这种应该躲在鼠洞里过活的生物,再敢靠近一只本小姐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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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临,疯癫巷(下)
一切仅仅两秒钟不到,所有人都怔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然后再看向拿着枪,一身黑衣的慕容羽冰,却见慕容羽冰七彩流光却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扫过来,顿时吓得做鸟兽状跑开。
在疯癫巷,即使拳头再硬也比不过枪弹啊。
叶翎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胸口一块血洞的男人,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但是慕容羽冰这突然的一下,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颤了一下,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的事。
慕容羽冰把手中的枪重新上膛,动作利落而优美,对于地上的尸体视而不见,眼角睨向叶翎,“怕吗?”
叶翎听到慕容羽冰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我会习惯的。”比起杀人,他更害怕慕容羽冰会突然不要他。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直接跨过那具尸体朝巷内走去,“睁大眼睛看清楚,疯癫巷其实就是这个世界光华背后的缩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在生与死的灰色地带挣扎,而当你脱离叶家那个光环之后,这个便是你要面对的世界。”说着,一个快速的弯腰,起身的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型的手枪,在指间一个翻转,没有转头的给叶翎递了过去。
叶翎听到从一个肮脏破烂的屋里传出的淫秽的呻吟声时,再看看那边打得头破血流的人,眉头皱了皱,迟疑了下,接了过去。
“不管这个世界表现得有多么文明,法律看起来多么为人民,权利和金钱,都是凌驾与之上的,我想这一点你不会比我懂得少。”对于四周的肮脏阴暗死若无睹,慕容羽冰边说着边领着叶翎走进一家名为‘d’的酒吧,对于那两个光头高大的黑人守门人视若无睹。
想起自己的母亲,叶翎湛蓝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是啊,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再光鲜亮丽的表面都只是虚伪的皮层。
一个不大的酒吧,只有一个摆放着几瓶带着灰尘的好酒的不像吧台的吧台,一个中年人坐在那里打着瞌睡;几张木制的桌椅,只坐了四个人在那里喝着啤酒;再里面是一个小型的赌场,有十几个人在玩。看起来像是欧洲中世纪普遍的带赌场的平民酒吧。
两人一进入酒吧内部瞬间把酒吧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毕竟一个长得太显眼,一个打扮太显眼,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拿着枪,很明显不是疯癫巷里的人,也不是平民。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噤了。
慕容羽冰直接走到了那个吧台里的中年人面前,眸中带着疯癫巷中的人眼里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七彩流光,即使是冰冷的,但那样的光芒却依旧引得这些黑暗中人追随着。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那身紧身黑皮革,那身从里透到外面的王者之气和她手中的那把枪,所有人都会以为眼里有着这种光彩的人一定是个没有受过苦难的,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女孩才会有的。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小姐。”中年男人站起身子道。
慕容羽冰看着他两秒,没说话,直接把手上的枪“啪”的一声放在了台上,顿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纷纷警惕了起来。
“你……”
“能看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同么?”慕容羽冰看着这个脸色丝毫不变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中年男人怔了怔,看向那把看起来在枪种中已经算是老旧的ak47,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可不会当眼前这个气势强悍的少女是专门来让他看一把这种枪的,有些刺探的开口,“不介意我拿起来看看吧?”
“可以,你也可以拆开看看。”慕容羽冰点点头,仿佛丝毫没有觉得把自己的枪放到别人的手里代表着什么意思。
疯癫巷中,道德伦理是狗屁,承诺信任更是天方夜谭,拿到手中的东西就可以占为己有,更何况还是一把枪,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你把枪交出去的一瞬间打爆你的头。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低下头朝赌场那边的某些人递过一个眼神,顿时所有放在脚边、桌下、椅下的手收了回去。
挂在墙上的一面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时间流过的声音,中间是一块蒙了尘的石头。
中年男人将枪从仔仔细细的从外到内,到每一块组成部分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什么不同的。
慕容羽冰挑眉,伸出一双白皙纤细的手,速度极快的组装好,动作极快却不失一分的优雅,知道的人知道她在组装杀人的机器,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跳舞。最后上膛,凌月星离对准那挂在墙上的钟就是一枪,时间戛然而止。
顿时所有知道那个钟上秘密的人都看着那个黑洞洞的钟心,呆住了。
“枪口直径缩小0。47毫米,保险线缩短0。33,减少阻力0。77%,后坐力力加大0。87%,另外子弹弹头尖锐0。65%,压强是原本子弹的12倍,另外……”
慕容羽冰无视已经彻底呆掉的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们呆呆的目光下轻轻的在枪托出按了按,顿时那把原本在桌面躺得好好的枪有生命般的动了起来,就像变形金刚,一瞬间原本老旧的ak47竟然变成了德国最新型的‘wyj59沙漠野狼’小型手枪。
“变、变形金刚?!”不知道是谁喃喃的出声。不过这种时刻,没有谁笑得出来。
中年男人顿时压下心中的震惊一脸严肃起来,“请小姐有话直说。”
这种技术、这种技术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他研究枪械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只是改变那么一点点,威力竟然大到连最坚固的金刚石都能轻易的射穿,这把枪如果出现在黑市上,怕会掀起巨大的风暴吧。
慕容羽冰淡笑不语的看着他,七彩流光的眼眸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傲然于天下的广阔雄心,看得那个中年男人几乎都忍不住产生想要臣服在她脚下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却猛地将他惊醒,额头冒出一滴滴的汗,太可怕了,这个少女到底是谁?竟然只是用眼神就能征服他人,真是太可怕了……
慕容羽冰抬手,指尖微动,霎时一张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的名片出现在她指间,放下名片慕容羽冰也没有拿枪,嘴角带着邪肆而自信的笑容微微凑在男人耳边轻声道――
“这把枪送给你们研究,这张名片上有我的联系方法,等你们青龙什么时候愿意把老大的位置送给我的时候,再跟我联系。”说完带着叶翎转身离去,留下震惊在原地的男人。
真、真是好狂妄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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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看上谁?
从‘d’出来,一路上叶翎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慕容羽冰的身后,湛蓝色的双眸看着手中的手枪,又看着慕容羽冰黑色的背影,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傻兮兮的笑容,他可以认为,她这是对他的信任吗?就这么把后背交给他?
“叶翎?”看着叶翎嘴角傻兮兮的笑容,慕容羽冰不禁有些失笑,他在想什么笑成这样。
“啊?……没,没什么的。”叶翎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疯癫巷的大铁门处,那个大汉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在肮脏黑漆漆的地面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而那慕容羽冰那辆红色耀眼的机车却依旧好好的。
当然好好的,慕容羽冰改造过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偷走呢?
“走了。”慕容羽冰跨上车,带上红色的安全帽。
“我、我……”叶翎瞪大眼看着慕容羽冰的后座,脸色蓦地通红,激动地语无伦次。
“快点!”慕容羽冰眉头一皱,喝道。
“是!”叶翎一个激灵,反应激动的跨上去,身子碰到慕容羽冰的后背,便让他如同触电一般赶紧往后靠去,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过去,一时间一段飞速奔驰的路程,叶翎没注意到,四周飞速而过的场景,他没注意。注意力,全都在慕容羽冰裹着黑色皮革的背部。
车子飞速的在马路上行驶,很快慕容羽冰便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又远远的跟了上来,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微笑,慕容羽冰方向速度不变的朝叶家驶去。
几个小时后,慕容羽冰将车停在了一个独立的小庄园门前,虽然比不上慕容古堡的巨大和富有,但是在g市却是已经不错了。
“来回时间太短不方便,快点脱离叶家。”慕容羽冰没摘下帽子,也不管庄园内一个穿着暗金色旗袍的贵妇挑剔的打量目光,从叶翎手里把枪拿过来,塞进他的西装外套内,笨蛋一个,拿着一把枪是想进去杀人还是被误会要杀人?
“我、我知道了。”叶翎也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拿着枪,慕容羽冰的手指划过他薄薄的衬衫碰触到他的胸膛,让他忍不住一阵战栗,低着头有些狼狈的走进了庄园。
慕容羽冰调转车头离开的一瞬间,耳边缭绕着一个尖锐的质问声,“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嗯……她真不喜欢这个称号,明明她现在还是个女孩,没眼力的老女人,也许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敏纯这几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因为那个贱人的儿子竟然利用一个眼镜将她刷的团团转!挑剔的看着穿着白色西装的他,得出的分数让她根本没有没办法接受,这怎么可以?叶翎他母亲已经抢了她的爱人,她不能让叶翎又抢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叶家的一切产业!
可是叶翎那个小子竟然开始懂得反抗,甚至开始讨好叶家老爷子,并且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太过分了!
“那个女人是谁?!”周敏纯瞪着那个快速飞去的红色身影,咬牙切齿的问。
“与你无关。”叶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朝屋内走去,湛蓝色的眸中一片不屑和嘲讽。
“你……”周敏纯瞪大眼,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顿时不依不饶的跟上去,“你这个野种给我站住!别以为老爷子最近跟你多说了几句话就……”
“吵什么?!”这才走进门,叶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就迎面而来。
叶翎面色不变的走上前喊了声,“爷爷。”
周敏纯被吓了下,但是一看到叶翎顿时就忍不住了,“公公,你别被这小子这一张脸给骗了!我刚刚还看到他和一个太妹在外面野到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丢了我们叶家的脸!”
“她不是太妹。”叶翎语气淡淡,但是看向周敏纯的眼神却是渗人的寒冷。
“穿成那样,还骑着那种车,不是……”
“好了!”叶老头手上的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敲,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精明的眼睛看向叶翎,“你今晚出去了?”看着叶翎一身正式的白色西装。
“是的,爷爷。”叶翎淡淡的说着,仿佛他出去是再正常不过了。
叶老头点点头,虽然这个孙子并不在他的期待之中,但是只要有用,没有干些小动作,他也不介意这个孙子在外面多露露面,“既然出去了,别忘记自己是叶家的人。”言外之意,不能丢了叶家的脸。
“是的,爷爷。”
“好了,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对于这个孙子的听话,叶老头很满意。
周敏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没有责问,没有像以前那样让她好好管教他,顿时难以置信的大吼起来,“公公!怎么可以这样?这个野种……”
“荒唐!”叶老头柺杖重重一敲,“你说谁是野种?!”叶翎是他儿子的种,周敏纯骂叶翎是野种,是把他儿子也当成了野种吗?!这个媳妇,当初要不是看在她家底丰厚,比那个没钱没才的女人要强上些,他也不会让她进了他叶家的大门!
“可是……”
“对了,爷爷。”叶翎突然出声打断,脸上飘起两抹羞涩的红晕,“如果可以,我想转到圣婴。”
叶老头眼眸一眯,眼中精光一闪,圣婴和他们叶家的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是问题在于他们没有直接的路线,反而弯弯曲曲的,几乎绕了一个大弯,来回一趟都要八个小时。如今这小子突然想转学……不得不让他怀疑啊。
“哦?为何?”
“因为……因为……”说了半天,没说出来,倒是脸越来越红了。
“哈!公公,我看他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吧?”周敏纯嘲讽的出声道。
于是叶翎的脸更红了。
叶老头见此,握了握柺杖,笑眯眯起来,“是吗?”
“……是的,爷爷。”
“这样啊,叶翎啊,你要知道我们叶家在g市是个名门大家,你所看上的对象可不能丢了我们叶家的脸啊。”
“不、不会的爷爷,是、是我配不上她才对……”叶翎敛下眸,面上微显黯淡。
“哦?说说看,是谁竟然让我叶家的孩子这么没自信呐。”说着,心里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掂量着g市到底有谁家是叶家配不上的。
“是……是慕容家的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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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没本事!
叶老头眼瞳猛然一缩,握着龙头拐杖的手一紧,“慕容家?可是那个慕容世家?!”势力在国内、日本和美国都不容小觑的慕容世家!
叶翎敛下的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应声道:“是的,我和她在圣婴校园祭上遇到的,她对我很好,我一时不小心就……”没有说下去,但是谁都知道后面是什么。
“她对你很好?”叶老头急急的问道。谁都知道慕容家的四个公子都是人中之龙,难以接近,如今这慕容小小姐竟然对叶翎很好?那意思会不会……
“是的。”
叶老头一下子眯起眼精光乍现,“叶翎啊,你的成绩一直很优秀,头脑也不错,这次转去圣婴,可要努力知道吗?”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好把握机会,把那个慕容小小姐勾搭上。
叶翎顿时抬头,脸上一阵惊喜,“我知道了,爷爷,那么我先上楼收拾东西。”
“你那些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一会儿到我书房去拿卡和在那边的别墅钥匙,明天活动完了自己去购置些配得上叶家身份的衣物。”叶老头说得一脸不心疼,哪里有注意到儿媳妇一副死了爹妈的难以置信和愤恨的表情,一心想着他们叶家要是能和慕容家搭上关系,那可是身份地位在国内连续三级跳啊!
“好的,爷爷。”叶翎应了声,闪过一抹冷意,然后想到明天开始就可以离她更近些,便笑容满面起来,看起来倒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把车开进慕容堡的停车场内,看到里面只放着两辆车。白色布加迪威龙是慕容流雪的,最新型的狂野系,丝毫不配他表面的温柔,当然,他一般不会自己开车去学校的,所以这辆车是他晚上出门干坏事才会开的;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沉稳与速度并驱,很明显是慕容流冰的。
另外两辆不在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又在执行什么任务了,他们四个,总是两个在里面指挥,两个在外面执行,看来他们四个真的很信任彼此和有默契,否则不可能会这样。
他们都是雄鹰,注定要翱翔天际,俯瞰众生,所以慕容羽冰也没有在意,只是这才把安全帽摘下来,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却突然发出滴滴的急促的声响。
慕容羽冰心下一震,脚下一转猛地朝屋内跑去。慕容羽冰身上戴着的东西从来没有单纯的装饰品,这个钻石手表更是慕容羽冰利用前几天跟x国抢来的一颗卫星装上的gps卫星感应系统。
慕容羽冰昨天送了一个耳钻给慕容流云,慕容流云很听话的把那枚银色的耳钻戴在了耳上,而那个耳钻则是装了于这个系统相连的芯片,它感应的是人的生命力,当戴着它的人心脏跳动、呼吸频率低于她设定的安全生命值的时候,便会对慕容羽冰这里的感应器发出警告。
而如今这个声音不正是对慕容羽冰的警告吗?很明显,慕容流云出事了!
慕容羽冰直接无视迎上来的管家老杨,直接冲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慕容流冰紧闭的书房,果然见到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坐在一起面色紧张的操作着电脑。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被这一声巨响猛地吓到了,抬头就看见慕容羽冰面若冰霜的走了过来,一副要杀了他们似的眼神,顿时脸色更加不好,只是慕容流雪还没说什么,慕容羽冰便一手猛地把慕容流雪甩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占据了他的电脑。
“再打扰我一下,杀了你们!”慕容羽冰手上蓦地出现两把枪,一把指着对面沙发上的慕容流雪,一支指着正要动手的慕容流冰,七彩流光的眸中杀意寒意具显。
“你想干嘛?”慕容流冰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看着两台电脑屏幕上的场景眼底却有着一丝焦急。
“闭嘴!还有,谁敢用枪指着我的头,老子爆他菊花!”慕容羽冰前世黑暗女王的性子尽显,也不再多管他们,手中的枪一个旋转魔术般的消失。那两只手仿佛每根手指都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竟然一手操作着一台电脑,那双七彩流光的眼睛在两台电脑上飞速的流转。
慕容羽冰这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太过突然,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根本就有些不明所以,又看到慕容羽冰这般模样,更是吃了一惊,那两台电脑可不是能乱动的,毕竟那连着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的命,当然还有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年的成果。
和慕容羽冰坐在一起的慕容流冰则是看到经过慕容羽冰的手操作,一向不怎么起波澜的冰山脸微微的震动。
只见那屏幕上原本被一群绿点追的仿佛无处可逃的红点竟然很快的走到了安全地带,而右上角的小框框里,一道程序正在极快的启动,不到几秒便完成了,然后几个数字蹦了出来,正是今夜慕容流夜去引开那些人,而他要完成的任务!
而另一台白色的电脑,那颗原本已经停住不动的红点,四周原本在朝红点包围接近的绿点突然诡异的全部停止不动。
同时右上角的小框内,原本红色的入侵程序瞬间被灰色的字母所代替,甚至原本想要入侵找到电脑所在位置的人,非但没有找到,反而被慕容羽冰给倒打了一耙,可以相像某一处的某人正坐在电脑前奋斗,突然电脑炸了的表情会多么的精彩。
安全了!三分钟,慕容羽冰收手了,看到那个红点四周的绿点都没有了动静,慕容羽冰松了口气,再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帮他们多做了这么多事,觉得有点吃亏,干黑道的,是绝对不吃亏的。
不过看着慕容流云和他们是一伙的,也就算了,她要是不出手,这次他们必定所有努力全部白费,不是因为他们的计划,他们的计划相当完美,但是他们估计是没想到对手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黑客,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站起身,慕容羽冰也不理会完全呆住的两人,她要去把慕容流云接回来,只是在门口处顿了顿,转过来看向他们的目光冰冷如寒冰,“没有本事就不要干这些高科技的事,你们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的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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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动手术!
慕容羽冰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不见半丝留念。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身子猛然一僵,一种难以言语感觉袭上心头,有点疼有点酸,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愤怒,就像小孩子在要求母亲给的宠爱应该而必须要分配均匀一般的感觉。
暗骂自己一声莫名其妙,慕容流雪沉着脸拿过自己的那台白色电脑离开了慕容流冰的屋内,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流冰那张似乎雷打不动的冰山脸同样有些不对劲,那双淡漠无波的眼眸微微的荡漾着什么。
那厢原本险些被抓到的慕容流夜跟着耳边连接慕容流冰电脑程序的蓝牙传来的指示信息,很奇妙的逃出了包围圈,连他自己都觉得今夜无路可逃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条条的路线指令,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冰冷的机器女声,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有些不同,好像指示更自信平和而有条不紊。
耳边的从慕容流冰电脑上传来的指令结束,也代表了已经离开了危险区域,剩下的慕容流夜自己回去就行了,只是逃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全身肌肉仿佛都已经麻木了一般,心脏跳得沉重而快速。
慕容流夜走进一条小巷中靠在一面墙上微微的喘息着,栗色的发和黑色的t恤都已经被汗浸得湿哒哒的,却不显丝毫的狼狈,那张仿若太阳神阿波罗一般阳光帅气的面容反而显得更有韵味。
只是,忽然鼻尖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而那血腥味就在自己不远处,肌肉微微的绷紧,身后的人微微一动,顿时慕容流夜猛然抬腿一个旋身,漂亮的侧踢过去,而身后的人却是反应迅速的往后跳了一步,霎时间两人面对面。
两人所在的位置皆属于阴暗处,只能隐隐的看到对方的身影,慕容流夜知道对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与自己差不多的身材都是一米八左右,并不显的纤细或者强壮,但是隐隐的却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出的危险气息,就像一只蛰伏着等着扑上去给对方一招毙命的豹子。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说实话比起今晚他的任务――引开那群人,他更想要慕容流云的任务――闯进屋里把密码程序传回去,因为那可以动手,而不是只跑不打。所以难得遇上这么个对手,即使他四肢都有些因为跑太久而酸痛,但他还是很兴奋来着。
来吧!慕容流夜笑容灿烂阳光到显出一种嗜血的味道,朝对面的人很是嚣张的勾了勾手指,而对面的人仿佛也和他一样,因为遇上对手而有些兴奋,没有让慕容流夜失望,疾速的扑了上去,拳脚如同刀光剑影一般的展开,一时间对方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
最终还是慕容流夜占了上风,一个侧踢把人给撞上了墙壁,倒在地上几乎都站不起来,慕容流夜过去把人翻了过来,正准备打爆他的头来着,忽的耳边传来刺耳的油门声,一道强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眯起了眼,待那灯光被关掉,一道黑色纤细的人影快速的奔了过来的时候,慕容流夜才瞪大了眼。
“小冰?!”
“你在做什么?!”慕容羽冰没想到才来就看到慕容流夜举着拳头一副要打爆身下的人的模样,顿时脸色难看阴沉了起来。
“我……”慕容流夜不明所以的低下头,结果没想到入目的却是慕容流云脸上血迹满满的脸,顿时一惊,“流云!”他怎么也没想到搞了半天自己难得的对手竟然是自己的兄弟啊!
“走开!”慕容羽冰心情不好的推开慕容流夜,看着慕容流云不断涌血的小腹,又看看他脸上和慕容流夜打架打得鼻青脸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错啊,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还敢打架,而且还伤了她最喜欢的这张脸,看来这家伙是很欠收拾了!
心里把各种刑罚都盘算了一遍,慕容羽冰手脚利落的把带来的急救箱打开,认真有效的把他的血止住……
被慕容羽冰推到一边慕容流夜看着慕容羽冰专注的给慕容流云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仿佛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人,一向仿佛盛满阳光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慕容羽冰,显得黯淡落寞,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连嘴角同样被慕容流云打流血的嘴角都没注意到。
呼!终于把慕容流云身上的血止住了,肌肉一松,慕容羽冰才想起还有一个慕容流夜,这才转身就对上一双落寞孤寂的眼眸,他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的看着他,似乎想要挽留,却害怕一出口得到的只是更重更无情的拒绝,心脏微微一震,慕容羽冰有些无奈的想到,不管如何,她果然不能将他们那张脸无视到底吗?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那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慕容羽冰没好气的道。
慕容流夜顿时全身一震,有些惊喜的看着慕容羽冰,他有没有听错?小冰刚刚是不是叫他了?呜呜……他还以为他把慕容流云打伤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呢!
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脸,慕容羽冰有些哭笑不得的给他上了些药,然后和慕容流夜一起把慕容流云抗上了车,于是大半夜,几乎没有几辆车的车道上,一辆坐了三个人的红色重型机车嚣张的在马路上狂奔着。
即使是滨崎宝莉派来的监视他们的人也无法发现,慕容羽冰嚣张的从大门出去了,然后又嚣张的带了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回来,为什么?因为他们此时正躺在某处睡得天昏地暗。
紧闭的慕容堡大门被慕容羽冰一脚踹开,看到坐在沙发上明显等慕容流云他们两人的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慕容羽冰面覆薄冰一般面无表情的开口:“出去把他们带进来。”
慕容流云本来就晕着,没想到慕容流夜却也在半路晕了过去,看来今晚要是没有她,这两人都不用活了,一想到这个,慕容羽冰自然把一切错误都怪在两个指挥的人身上。
慕容流冰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对慕容羽冰的语气不满,还是对她的没好气的话不满。
慕容流雪同样如此,只是知道慕容流云两人肯定受了不少伤,也没多说什么。
等两人一人扶着一个进来的时候,就见慕容羽冰手上拿着几把手术刀,七彩流光的眼眸一片冷意,仿若是一道冰冷的彩虹,美丽而摄人。
只是,这种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杀人,而不是要给慕容流云动手术挖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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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介意不?
“就放在这里吧。”慕容羽冰站起身,直接让慕容流冰把慕容流云放在长形的沙发上,手上的手术刀一个翻转,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灯光下闪出一道锐利的寒光。
“你……”
“你……”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一道是慕容流雪,一道是已经幽幽转醒的慕容流夜,不管多累,只要意识没有进入到假死状态,那么他们便不可能在被人扶着走的情况下还能不醒过来。
“闭嘴!”慕容羽冰帮着慕容流冰把慕容流云平放在沙发上,看着慕容流云越发苍白的脸色,心情越发的不好,而慕容羽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出声打扰她,特别是那些她不放在心上的。
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夜才一开口便被吼,顿时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了起来,一边幸运逃过一劫的慕容流冰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在苍白的灯光下冷峻的面容竟然似乎闪过一抹庆幸。
慕容羽冰没有再出声,手上见到动作利落熟稔的把他伤口处的衣物剪开,高浓度的消毒……等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完了,慕容羽冰才想起什么似的,没抬头的开口道:“流夜,你刚刚想说什么?”
慕容流雪表情微僵,慕容流夜怔了怔后眼眸染上笑意,“我只是想说白色的沙发,染上血迹明天要是被那些仆人知道了,滨崎宝莉那个女人肯定会审问的。”
“哦。”慕容羽冰淡淡的说着,不甚在意。手上手术刀一起一落,没有丝毫含糊,额头甚至一滴汗都没有流过,手法比专业的外科手术医生都还要专业,看得一旁的慕容流冰整张冰山面瘫脸都几乎崩盘了。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多才多艺到这种程度,这个女人还能给他们多少惊喜?她就像一个谜,他发现无论这个女人,无论观察她多久,也永远看不到最真实的她。
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子弹被慕容羽冰取了出来,好在只是在小腹,更因为慕容流云躲闪及时,没有伤及肺腑,小心的用自己调配的消毒水把伤口弄好,绑上纱布,扭头就看到慕容流夜一张被慕容流云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可怜兮兮的在自己的眼前。
“小冰~好疼~!”那语气,明显的撒娇,让一边的慕容流冰后忍不住甩掉了一身的冰渣子。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的猪头脸,然后扭头看了看慕容流云的猪头脸,突然伸手狠狠的掐住慕容流夜的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疼吗?疼不疼?”
“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嘶――”慕容流夜顿时眼泪汪汪,却是也不用力挣脱的让慕容羽冰捏着,他宁愿吃点苦头也不想要慕容羽冰像之前那样疏离的看着他。
看着慕容流夜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慕容羽冰终是不忍心的松开手,拿起一边的药和湿棉布小心的给他处理了下,方才在暗巷里看不清,她还以为慕容流夜只是嘴角被打破了呢,没想到竟然也这么严重,还有几处刀划破的痕迹呢。
冰凉的消炎药用棉签擦过,凉凉的顿时让慕容流夜冷冷倒吸了口气,慕容流云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出手依旧是那么不要命的狠辣。
“很疼吗?活该!”凉凉的取笑,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轻柔起来,樱红的唇吹了吹,顿时一阵馨香让慕容流夜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比妖精还要精致美丽的面容,那双七彩流光的眼眸让他沉迷心脏狂跳。
“小冰,我喜欢你。”那已经说过不止一次的话便又脱口而出。
一直眸光复杂的看着慕容羽冰,那专注的为慕容流夜上药的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突然间听到这句话,心脏微沉,肌肉微微的僵了僵,连他们也没有察觉,只是将目光紧紧的粘着那被告白的对象。
慕容羽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正色的看向慕容流夜,其实他们四个中,最开始就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开始守护的就是他,只是怎么说呢?如果把这当成一个长跑,只能说慕容流夜赢在了起点,却输在了终点,也许只是晚了那么一步而已。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流云了。”淡淡的把手上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开始收拾她的药箱。
慕容流夜有些急了,眼里一阵的惊慌失措,说出去哪还有人会相信这是外界这几年最新崛起‘杀戮天使’,“我……我不在意的,小冰……”
慕容羽冰踏上楼梯的脚步微顿,眼眸微眯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慕容流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但目光却依旧坚定,“我真的很喜欢小冰,我不想失去小冰,所以……我不会介意小冰还有流云的……”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流夜,你介不介意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流云介不介意,只要他介意我和你稍微亲近,明天我就可以和你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慕容羽冰是个很任性而偏执的人,她认定的人比整个世界的存活还重要,而慕容流云很幸运的成为慕容羽冰第一个认定的人,所以就算慕容羽冰并不讨厌慕容流夜,对他那张脸也有些在意,但是也不足以让她为了他而让流云有一点受伤。
说白了,慕容流夜要是想让慕容羽冰接受他,只要从他的兄弟那里下手就可以了,虽然同样不容易过关,但是却是比撬开慕容羽冰那颗坚硬的心简单多了。如果慕容流夜的脑子够聪明就能听出慕容羽冰那句话背后隐藏的信息。
所以说,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慕容流云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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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嫌少啊,苹果已经累得快趴下了,国庆回来再补偿大家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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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粥,吐出来!
翌日,慕容堡的佣人们都开始进来慕容堡工作,大门一开,入目的便是一张沾了一片红色的白色沙发,顿时一群人面面相觑。
老杨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指挥着他们今日的工作,仿若没有看到那片红色。
慕容世家是个水极深的大家族,而身为慕容家的祖屋――慕容堡,自然不可能是个浅水区,除了真正为了赚钱,自然还有些别的,比如用来当移动监视器的。
‘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慕容羽冰依旧一身紧身黑皮革,明明还是青葱的年华,却是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番醉人的风情和优雅,一瞬间就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七彩流光的眼眸半睁慵懒是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那张沙发上,樱唇轻启,“老杨,昨夜我把红酒倒沙发上了,让人送一张新的过来,这张弄去毁了,我不乐意看到因为自己失态而留下的东西被第‘二’个人知道,明白了?”这‘第二个人’的意思,自然是除了慕容羽冰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是。”老杨微微弯腰,恭敬有礼。
慕容羽冰勾了勾唇角,看向那些穿着女佣服的女佣,七彩流光的眼眸闪过一抹厉色,寒冰彻骨,仿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们只不过是在她脚边挣扎生存的蝼蚁,竟让她们集体的颤抖了下,仿若在那一瞬间她们的灵魂被她套上了枷锁。
“你们,听到了?”她的嘴角勾起与以往一般甜美惑人的笑,却让她们不敢多加注视,生怕一瞬间被卷入死亡的漩涡。
“是的,七小姐。”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孩子。”慕容羽冰调皮的眨眨眼,然后走进了厨房。
慕容流云受的伤终归是不能被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知道的,昨天他们干的事虽然最后因为她而成功了,但是同时也引起了黑暗界的动乱,美国那边慕容华城他们必然也得到了消息,如果这时候被他们知道慕容流云受了伤,很容易被联想到他身上,他们四人现在根基还不稳,势力根本在慕容世家面前不够看,而她还在起点,自然也得收敛收敛。
给慕容流云煮好了营养粥,走出去的时候却见慕容流云竟然已经跑到了楼下,昨天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今日就生龙活虎了,可不是生龙活虎吗?你看看那里,明明脸色不好,竟然还把他脸上,她亲手包扎的纱布给扯了下来,还一脸的嫌弃。
“慕容流云!”端着一小锅粥,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甚至是如覆薄冰的走了过来,高跟鞋一下下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几人听着颤啊颤的。
慕容流云本来是因为醒来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而且在她房里也没找着人,顿时暴龙脾气一下子爆发,所以才不管脸上痛不痛的硬要把纱布弄掉去学校,哪知这才刚弄下来,慕容羽冰带着隐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女人!你该死的一大早去哪里了?!”暴龙一时兴奋,没注意到慕容羽冰明显带着怒气的眼神。
原本打着讨好慕容流云然后让他把慕容羽冰分一半给他的慕容流夜,看到这样的慕容羽冰很聪明的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往慕容流冰那里挪了挪。慕容流冰冷冷的看着他,慕容流夜当做没看到的继续把慕容流冰,当成只有泰坦尼克号敢撞的冰山当保护伞。
慕容羽冰勾着笑,把手中的锅往他面前重重一放,一手狠狠的掐上他鼻青脸肿的脸,顿时引得慕容流云一阵惊呼,同样鼻青脸肿的慕容流夜仿佛感受到了那种痛感一般,跟着嘶嘶嘶的吸气起来。
“干嘛!女人,很痛知不知道啊!”不舍的把她的手拍开,怕拍红了,慕容流云只得一把抓下慕容羽冰的手。
慕容羽冰挑眉,突然弯腰,双手撑开,纤细的身子把慕容流云整个人圈在了椅子和自己的怀抱之间,本来这种姿势男的对女的做还差不多,如今倒过来,再加上慕容流云那张猪头脸,还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显然慕容流云也知道这有多怪异,耳朵染上粉色,“女、女人你……”
“呐,流云脸上要是留下任何伤痕,我就不要你咯。”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正好被四个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有句话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容羽冰或许只是不想让他再任性下去,而慕容流云可不这么认为,当日那句如果没有保护好这张脸就杀了他的话依旧清晰的环绕在脑中,此刻被慕容羽冰这么一说,顿时脑袋一阵炸响,血色瞬间褪去,只是因为脸上红肿淤青交错根本看不出来。
“呐,这几天都不准出去给我好好养伤,跆拳道社的比赛我会帮你搞定的,听话。还有,流夜如果不想顶着猪头脸出去给人笑话的话,也老实的待在慕容堡,网球社的比赛我也会帮你搞定的。”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那锅香气逼人的营养粥打开,塞了一只勺子给慕容流云,慕容羽冰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下便转身离去了。
大门缓缓的打开,临近夏季的早晨外面已经一片金光闪烁,那抹纤细的身子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的踏入那金光之中,竟让他有种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
“流云?!”慕容流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他的脸,脸色古怪,不知道他的脸上要是真的留下一丝伤痕,慕容羽冰会不会真的不要他呢?
慕容流云猛然回神,双唇紧抿,喊来老杨,“给木然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顺便把他研究的那些去疤去痕的药水给我带过来,我的脸要是留下一点伤痕就让他滚蛋!”说着捂着小腹左边的伤口处走上了楼。
慕容流夜正贼兮兮的打算霸占了慕容羽冰煮的那锅粥,闻着香气诱人的粥,又想到这是慕容羽冰做的,顿时咽了好几口口水,终是忍不住舀了一勺顾不得吹凉就塞进了嘴里――
“慕容流夜!”慕容流云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慕容流夜眼睛睁大,还没品出味道就被他吓得咽了下去,咽喉一阵火辣辣。
“你敢碰我的粥!”
“我何止碰了,咽都咽下去了。”想到慕容羽冰现在是他一个人的,慕容流夜就不禁酸溜溜的跟他呛声。
“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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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苹果熬夜码出来的存稿,苹果这几天回家不在,不能回复亲们的留言抱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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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网球社
红色的机车在清晨金色阳光中奔驰,甩开跟踪的人,最终停在了一处郊区的哥特式别墅外。
那边叶翎生怕让慕容羽冰等上那么一秒,所以一大早便过来等着慕容羽冰,一边收拾着自己搬来这边的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看向窗户外,在远远的听到那机车的咆哮声时,湛蓝色的双眸蓦然一片莹亮,手中刚刚还小心翼翼的拿着的东西顿时往床上一扔,跑到楼下去开门。
“早。”叶翎先出声,俊美的面容,微卷的乌发有些凌乱,却越显得飘逸俊秀。
慕容羽冰怔了怔,“早。”打量了这座别墅的地理位置,点点头,“不错,远近似乎都只有这里一栋别墅。”很适合他们发现敌人和干坏事。
听到慕容羽冰满意,叶翎嘴角微微弯了弯,“你吃早餐了吗?我做了很多,一起吃……好吗?”湛蓝色的眸中隐隐的藏着期待。
慕容羽冰注意着四周,计算着哪里埋陷阱,哪里埋弹药最让敌人无处可躲,根本没有注意到叶翎眼里的期待,只是想到自己确实没吃早餐,刚开始还没感觉,这奔了一路还真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有的吃不吃是傻逼~!
叶翎嘴角的笑容深到一个带有十万伏特电压的程度,满心欢喜的转身进厨房,把自己怕她没有吃早餐饿着,而做的一大桌子的各种早餐都搬了出来。
慕容羽冰正打量着这个别墅的构造,检查着是否有监控器什么的,查了查,一楼暂时没有,想必觉得慕容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不会连这点防备都没有,所以也就干脆不弄了,否则要是被发现,到时候弄巧成拙,他们叶家还怎么勾搭上慕容家呢?
一转头,就看到那水晶帘子隔开大厅和餐厅的帘子内,餐桌上,满满一桌子的早餐,各色各国的,意大利的香肠披萨、中国的包子饺子粥、日本的……大大小小不下十个国家的特色早餐啊……
“啧啧,没想到叶翎也挺会享受的。”慕容羽冰赞叹的啧了几声,也不客气的落座,拿起筷子直指自己喜欢的食物。
叶翎被慕容羽冰这样一说,脸上一红,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暗暗的看着慕容羽冰的筷子,悄悄的记住她夹了两次以上的食物,然后惦记着下次来可以再做给她吃。
两人用了早餐,因为叶翎的车叶老头还没给送来,所以只好再次坐上慕容羽冰的后座,俊美的脸蛋红红的,想起某次看电视听到的那句‘男人的机车后面可不是哪个女人都能坐的’整个心脏滚烫烫的,不知道这个机车后座对她来说是不是也有什么意义呢?
可惜的是,叶翎这次真的想多了,慕容羽冰不管坐什么车都不会随便让什么人坐在她背后的,因为她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即使她不信任任何人,可是她也不怕任何人从背后偷袭。
由于两人来的时候时间相对于校园祭的开始,依旧有些早,所以也没多少学生看到她载着叶翎进了停车场,可是也不代表没有人看到,这不,这个人倒是让慕容羽冰惊讶了下。
“慕容七小姐,早上好。”温和秀美的声音响起,慕容羽冰看过去,只见依旧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百里卿榕,正站在一辆加长型的刻着赫连家的金鹰图标的家庭轿车旁,车门还开着,旁边的司机还微微弯着腰站在门边,手里还抓着手把,明显百里卿榕也刚刚下车的模样。
“早上好,百里小姐。”慕容羽冰笑容浅淡的回应,一派的优雅而带着醉人的风情,仿佛她身上穿着的不是一身怪异的紧身皮革,而是华美贵重的晚礼服,仿佛她刚刚坐着的不是在贵族中并不适合女性骑的机车,而是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
说了声,慕容羽冰也就不在说什么的朝她点点头先行了一步,两人并谈不上熟,最多也只是见过面,说过几句客套话的陌生人,而对于陌生人,慕容羽冰自然是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百里卿榕看着慕容羽冰从她身边经过,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然后喊住了要跟上慕容羽冰的叶翎,“叶翎,早上好,一起走吧。”不是疑问,而是不容拒绝的陈述。
百里家族太过神秘,势力盘综错杂,即使连赫连家都对他礼让三分,信息一下子蹿入了脑中,叶翎刘海下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还是点头应好,或许跟百里卿榕就算不交好,但是也不要把关系搞太僵对慕容羽冰日后的发展会有帮助。
见叶翎点头,百里卿榕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那笑中竟与以往的浅淡而有礼,骄傲而不高傲有些不同,带了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得意。
今日的校园祭不再是演播大厅内了,而是各种在户外进行的大型运动比赛,网球社、篮球社、足球社、游泳社等一系列的运动社团比赛,而今日上午便是两校网球社和篮球社的比赛,下午便是跆拳道社和篮球社的比赛。
“你说什么?!”比赛将至,圣婴的网球社休息室内,副社长安瑟儿尖锐难以置信的声音骤然响起,顿时引得他人频频侧目。安瑟儿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是在开玩笑吗?比赛前夕,你跟我说社长有事无法到场让你代替?!呵……你以为你是谁?代替社长?你?!”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事,安瑟儿笑得表情极其的扭曲,其实她只是在嫉妒,凭什么这个女人能代替慕容流夜!
慕容羽冰挑眉,“我怎么了?我也是网球社的一员,而且正好是候补,社长既然不在,难道不是该我这个候补上场吗?还是副社长来代替社长,我来代替副社长呢?”
校园祭每个上场比赛的人的成绩都会被记录在案,将来在证书上可是相当华丽的一笔,每个圣婴学生都不想平白落空,而如果安瑟儿代替了慕容流夜,那么得到的成绩将会是慕容流夜的,而不是她安瑟儿的,而安瑟儿若是找别人代替,要是成绩不好,丢的可不止是她的脸,更是把整个国家队的脸都丢了。所以其实安瑟儿最后的选择显而易见。
安瑟儿咬咬牙,双眸间对慕容羽冰的厌恶丝毫不掩,“好啊,既然你这么想代替流夜上场,那么你最好得到好成绩,别丢了流夜的脸!可别连一球都过不了!”想要用网球在流夜面前邀功吗?眼眸厉光一闪,嘴角勾起冷笑,好啊,只要你能‘打回’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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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苹果熬夜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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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外星人?
慕容羽冰自然看到了安瑟儿眼里闪过的东西,转身离去,敛去眸中的暗芒和兴味,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会弄出什么把戏呢,应该很有趣,毕竟这个人本身就很有趣,把对一个人的厌恶怨恨都表现在面上,一开始她可以觉得很有个性,胆色不错,但是次数多了也就愚蠢了。
从休息室里走出,稍微抬眼看去就能看到那网球场内有不少的学生在跑步或者挥拍子,脑中精光一闪,是了,她没有拍子,上次和安瑟儿打过一次,后来发现这种网球拍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导致脸上被安瑟儿的球留下了两道红痕呢,本来忘记了,但是如今想起来,自然要报仇,慕容羽冰很小气,可是也睚眦必报的女人。
没有拍子,慕容羽冰也懒得管了,到时候再跟社友接一把就行了,脚步微转走向跆拳道社,拉开门就看到安妮娜正一身白色道袍,把一个男生一手顶着他的脖子,一腿压制着他的双腿,很完美的取胜状态。
听到开门声,微冷的眸光看过去,立时微微放暖,“羽冰。”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她心爱的人已经被眼前这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叼走了。
慕容羽冰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眼底带着无人能够看透的疏离冷漠,“妮娜,流云不小心受伤了,今天没办法比赛了。”
安妮娜一听,直接把慕容羽冰对她和慕容流云的称呼给忽略了,抓着慕容羽冰纤细的双肩紧张的问道:“流云怎么了?严不严重?为什么会受伤?”
慕容羽冰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嘴角笑容不变,手上不着痕迹的推开安妮娜的手,“他只是在家里训练的时候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的,只是不能参加下午的比赛了。”语气颇为遗憾。
“没关系,有候补的。”安妮娜听到慕容流云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对于比赛的事倒是显得不甚在意。
“我来吧。”她可不希望慕容流云的战绩在别人的顶替下抹上污点,毕竟即使是候补也没有人是甘愿为别人尽心尽力的得到分数的,毕竟是代替,成绩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你?”安妮娜有些为难,慕容羽冰即使来参加社团活动也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训练,她也只是因为她是慕容流云的妹妹,而且慕容流云也没说什么,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只是如今要她代替慕容流云,她真担心她会不会把慕容流云那的不败战绩抹上史上最烂的污点啊……
“怎么了?我不可以吗?”大眼眨眨,七彩流光的眼眸蛊惑一般的闪着委屈,让人瞬间心疼和怜惜瞬起。
“副社长,既然难得慕容同学想上场就让她上场呗,说不定人家也是个小高手呢。”顿时那个被安妮娜撂倒的高大男生笑嘻嘻的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搞怪的朝慕容羽冰眨了眨。慕容羽冰也很有趣的眨了眨,顿时男生耳后一片粉红。
“是啊是啊,副社长,人家来我们这里从来不训练,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是个高手,瞧不上咱呢,不如就让她上场去为我们社团争争光呗。”一个尖细的女声说着,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嘲讽。
安妮娜皱了皱眉,最终应道:“好吧,不行就认输,别伤了自己。”慕容流云似乎对这个妹妹很好,如果不小心在她眼皮子底下伤了,肯定会生气的。
“嗯,那我先走了。”慕容羽冰点点头,眼角扫过方才说话的女生,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让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身子,一阵凉意爬上背脊。
第三天的校园祭在一阵闹铃中宣布开始。
网球比赛并非在平时网球社训练的网球场,圣婴校园里的户外比赛场地‘最梦馆’,与追梦谐音,象征着追求着梦想热血学子的坚毅精神。足球赛和橄榄球赛也会在这个最梦馆中巨型。
四周的观赛席坐了不少的学生和一些有名的网球运动员网球运动教练,也许其中就有国家队的教练在那里,毕竟为国家挖掘人才也是他的义务之一。
慕容羽冰因为是顶替慕容流夜,所以自然站在他们这队的第一,象征队长,两校进行的是男女混合赛,也讲究男女平等,所以不管男的对上女的,还是女的对上女的,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有男女之分,所以当慕容羽冰看到自己对面的那个蓝源社长的时候,终于知道安瑟儿那表情是什么回事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是人吗?是外星人吧?
――只见那人将近一米九几的身高,一身黝黑仿若石头镶在上面的超级大肌肉,比她的腿都粗的手臂,必定力大无穷,也许她那细小的胳膊会被他的球给震伤也说不定,凶狠的眼神,明显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眼里没有美女只懂得打暴力网球的家伙,或许他会毫不留情的把慕容羽冰给用球揍得鼻青脸肿。
勉强想象一下自己如果鼻青脸肿的模样,顿时嘴角一抽,不行,太丢脸了,他妈想她当年刚入那黑暗世界,第一次火拼就身受七发子弹都没鼻青脸肿那么狼狈过,所以绝对不行,否则太丢她二十四世界黑暗世界女王的称号。
双方要握手,慕容羽冰看了看其它已经握上的人,笑咪咪的朝‘外星人’伸出白皙娇弱得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掉的手,只是那个外星人根本连头都不屑于地下看她一眼,更别说伸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听着两队中隐隐的嘲笑,很好,本来想看你长得这么……这么有创意的份上想放过你来着,看来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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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要脑子!
首先开始的是第二双打,圣婴是一男一女的混搭,蓝源也是,只是这一场仿佛一下子把两队的差距给拉了开来,蓝源简直就是压倒性的胜利。
慕容羽冰坐在选手席上,看着那一来一去的小球,昏昏欲睡,丫的真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这样的运动做起来一点儿劲也没有的说。脑袋转啊转的,突然对上对面的观众席上一个带着鸭舌帽遮着自己的脸的人身上,眼睛一眯,嘴角一勾,啊拉,抓到了某个不听话的孩子。看来他很不放心她上场啊。
四场比赛下来,圣婴的网球社竟然只有安瑟儿赢了一场,其它的都是只得了个两分就惨败了,真是惨淡的成绩。摇摇头,那边安瑟儿已经下了场,慕容羽冰站起身,该是社长和社长的对决了。
“你可别一球都接不到,丢了流夜的脸。”安瑟儿经过慕容羽冰身边这样说,擦着脸上的汗,眼里满是鄙夷和嘲笑。
“丢的是流夜的脸,有你什么事?”慕容羽冰淡淡的说着,拂了拂自己白色的运动裙裙摆,看都没看她一眼走了上场,银蓝色边的网球拍在她手上一个漂亮的旋转,带出一抹炫目的光芒。
蓝源那边的大块头一出场,几乎是整个最梦馆一阵唏嘘,慕容羽冰和大块头站在一起,就像美女与野兽,也把慕容羽冰显得更加娇小,胜负似乎一目了然。
因为这个大块头是今年才成为蓝源网球社的,所以慕容流夜并不知道,这一看,顿时急得站起来,那个人看起来就像怪物,要是不小心伤了他的小冰怎么办?只是他还没开口,突然感到一道视线射了过来,顿时背脊一阵发凉,朝那视线看过去,对上的却是慕容羽冰七彩流光略显冰冷的眼眸,顿时心下一震,她不准他打扰这场比赛……
无良的用眼神威胁完慕容流夜,她这边的发球局在别人眼里很不幸运是那个外星人的,慕容羽冰也不在意,握着球拍走到位置上,弯腰、屈膝,等着他的球,她倒要看看,这个大块头的球能重到什么程度。
黄色的小球上升,坠落,然后被狠狠的拍出,速度快如闪电,风驰电擎,砸在慕容羽冰的场地上发出巨大的‘砰’声。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下,纤细的脚快速的跑动起来,双手握拍迎上那颗球,然而――
“砰!”球拍被那颗重达不下二十斤的球给打飞了出去。
“0―15。”
“嘘――out!out!”户外运动和演播大厅的静心欣赏不同,户外运动就是要热血,就是要沸腾,所以本来看慕容羽冰奔跑的速度挺快,以为有什么看头的学生们见到这一幕顿时一阵唏嘘。
那边的大块头朝慕容羽冰裂开一抹恶狠狠的笑,仿佛她在他眼里就是他一手都能捏死的蚂蚁。
慕容羽冰淡淡的收回眼神,揉揉手腕把球拍捡起来,五指张开抓了抓网球线,没有人看到那弯腰的一瞬间嘴角勾出的兴味有趣的笑容,就像一个孩子见到了新的玩具,带着一种毁灭的单纯残忍。也许她说错了,其实网球这东西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还是有点意思的。
有一个球飞了过来,慕容羽冰没有运上内力,依旧靠着自己的力气双手握拍去接。
“砰!”球拍又被打掉了。
“砰!”又掉。
“砰!”这次是摔烂了……
……
“0―1。选手交换场地。”
结果外星人的发球局,慕容羽冰一分没得,嘴角却带着兴味盎然的笑,对那边安瑟儿得意不怀好意的嘲笑死若无睹,与大块头擦身而过,淡淡的语气响起,“呐,一会儿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有技术含量的发球。”
大块头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慕容羽冰是骂他发球没有技术含量,顿时暴怒,拿着球拍就想砸人,只是慕容羽冰已经站到了场上手里拿着一颗球,嘴角噙着邪气挑衅的笑容。
慕容羽冰看着手中的小球,看着场边左右两边的网球选手,最后落在安瑟儿和安瑟儿身旁那个一身西装的男人身上,那就是国家队的教练吧,嘴角一勾,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有技术含量的网球!
如青葱的手指微微抓紧了手中的球,往空中一抛,手上的球拍微微斜倾握紧,然后像削球一般把球给打了出去。
大块头鄙视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观众同样一阵唏嘘,看慕容羽冰就像看傻子似的,打出这么软绵绵的球,是已经认输了吧?
然就在大块头的球拍快碰到球的时候,那球突然转了个小弯,和他的球拍交错而过。
全场一阵寂静,因为这种情况只有在动画片里才会出现。
“15―0。”
轰――!安瑟儿旁边的教练顿时猛地站起身,显得异常的激动。
怎么样?慕容羽冰微扬下颚,这才是有点技术含量的球,靠的是脑子,将那微小的空气阻力、重力,手中的力道等等相结合精细计算才能打出这种看似在世界上根本不可能的球。
接下来,自然是一个接一个的技术含量满满,让整个运动馆内目瞪口呆寂静无声的球,甚至之后大块头的发球局也不曾再丢过一分,看着教练越发兴奋的模样,安瑟儿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模样,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最后一球!”慕容羽冰点点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不远处的人听到,目视前方,一副认真的模样。
球起,球落,拍出――那球却是硬生生的在空气中转了个弯朝一边飞去。
“啊!”安瑟儿的惨叫声响起,只见那球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鼻子上,鼻血立时刷的流了两管下来,显得异常的狼狈。
“噗……”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引起一片的哄笑。
“啊拉,真是抱歉,这球不好控制,一时间计算错误,抱歉抱歉。”说着,慕容羽冰却是又拿起了一颗球,依旧一副目不斜视的打过去,只是――
“啊!”安瑟儿正准备去上药来着,哪知那颗球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狠狠的砸在她的后脑勺,她一个没注意顿时摔了个狗吃屎,小嘴不偏不倚的亲在一个铮亮的皮鞋上,抬头,赫连风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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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还要练!
场面一片哄然大笑。
赫连风云居高临下的看着摸着他的皮鞋的安瑟儿,眉梢不悦的微微挑起,幽深霸道的眼眸一扫,安瑟儿立马如同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顶着两管鼻血和众人的笑声狼狈的跑出最梦馆。
最后赢家自然不用说,慕容羽冰再一次赚了个盆钵皆满,不仅让所有人大开眼界,更是成为了国家队、私人网球队等各种邀请。
金色的阳光调皮的从叶间钻过,在青灰色的板砖上留下点点萤光。
慕容羽冰靠在一棵树上,脑袋微微歪着,比妖精还要勾人的面容上带着一抹兴味盎然又显得不明所以的笑,斜着脑袋,流光溢彩的狐狸精一般的双眸放肆的打量着对面那个带着大大的鸭舌帽,围着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人。
一身很简单的服饰,白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还有一条蓝白相间的格子三角形围巾,明明不吐出的一身,穿在慕容流夜身上却硬是穿出了一种贵公子的感觉,走在大街上极其容易被人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变装出来晃荡的。
“小、小冰你……你别看了!”慕容流夜藏在围巾下的嘴张张合合的,受不了慕容羽冰这样放肆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任君观赏似的感觉,让他脸上一片烧红。
“嗯?怎么?害羞了?”慕容羽冰非但没有不看,反而走近几步身子一倾,顿时和慕容流夜身子贴着身子,一米六五的身高和一米八二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慕容羽冰只得微微仰着头,阳光投射入她微微眯起的眸中,一片溢彩流光。
慕容流夜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阵什么击中,心脏徒然加速,电流从指尖串流到了脚尖,让他几乎爽了个底朝天。
慕容羽冰这边恶趣味发作玩弄美味清纯的小男人,那边叶翎从最梦馆中出来,脑袋左转右转下意识的找寻慕容羽冰的身影,正好看到慕容羽冰和一个男的这么暧昧的贴在一起,脸色瞬间煞白,湛蓝色的眸中一片黯淡。
这才想走人,突然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围着围巾的男子朝他们那个方向走了过来,叶翎看到他的右耳上带着一颗无色的耳钻,一惊,他记得这个耳钻是慕容羽冰亲手做出来的,他在慕容流云的耳朵上见过,难道他是慕容流云?嗯……看那身材还真有点儿像!
顿时拳头攥了攥,走了过去,嘴角带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挡住慕容流云的脚步和视线,“这位同学。”
慕容流云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叶翎,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有洁癖,除了慕容羽冰,他不能忍受任何人靠近他。
“有事?”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有些锐利,他没有穿校服,这个叶翎却知道他是学生,笑得那么假,还真是有古怪啊。
叶翎才刚刚出道,在慕容流云即使看不见,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种被刺透灵魂一般的痛感的眼神下,确实还有些嫩,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能不能告诉我校长室在哪里?”
“直走,越过第三教学楼,教师楼三楼最里边。”简练的说完,慕容流云就想越过叶翎走过去,听说今天慕容羽冰的对手是幕府家的那个大块头,不知道有没有受伤,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是不让他省心!(←明明是你比较不让人省心好吧……)
叶翎又上前几步挡住慕容流云的去路,眼睛偷偷瞄了下那边的树下,慕容羽冰和那个男子竟然还在!不行不行,他得拦着慕容流云,要不然要是被慕容流云抓到她在劈腿,慕容流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说,叶翎啊你真是太单纯可爱了……)
“你想死吗?”慕容流云本就脾气暴躁,心里又放心不下慕容羽冰,顿时暴龙脾气出来了。
“我……我只是想问问音乐教学楼在哪里。”叶翎深呼吸了一下,豁出去的想法一出来,表情反而自然了许多。
“直走,左拐。”慕容流云不耐烦的说完,又要走,只是又被叶翎给挡住了。
慕容流云看着他,如豹一般锐利的眸子仿佛要把他的脸烧个洞出来似的。
“我还想问问最梦馆在哪里。”叶翎在慕容流云的眼神下,瞳孔微微缩了缩,却还是冷静的问。
慕容流云眼眸微眯,叶家不过是在g市稍微可以看看的而已,叶翎凭什么一次次的阻拦他的去路?
“你在耍我?”
“没有!”叶翎举起双手表示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最梦馆在哪里。”
“如果你的眼睛不是装饰品的话,往右边看,还有,再跟上来,后果自负!”
叶翎下意识的往右看过去,只见大大的‘最梦馆’三个字就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囧了囧,薄脸皮的孩子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他怎么这么笨,竟然问这么明显的问题,不过看了看,还好慕容羽冰和那个男子已经不在那里了,心下微微的松了口气,但是却也带着一丝落寞。
忽的,电话响了,是慕容羽冰打来的,原本黯淡的双眸霎时又亮了起来,蓝宝石般的光华流转着。
“喂……”
“五分钟,停车场。”啪的,一声,挂断了。
叶翎看着又被挂断的手机,双唇不自然的撇了撇,带着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他一个字都没说完就挂电话……挂的那么干脆……
慕容羽冰接了个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换上自己的紧身皮革,一边往停车场走去,一边给叶翎打了个电话。
等她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叶翎已经靠在她的红色机车上等待了,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微卷的刘海下,湛蓝的眼眸微微敛着,带着一种莫名的落寞之感。
“怎么了?”拿出钥匙,慕容羽冰看着叶翎,似乎精神状态有点不好,带他去不会拖后腿吧?
“我、我没事。”抬头,对上那双迷人幽深的眼眸,那里面的信息让叶翎心下一惊,一疼,立马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的跳起,他不会拖后腿的,不会没有用的,所以……千万不要丢弃他。
慕容羽冰没想到叶翎反应会那么巨大,但是也没在意,甩了甩手上的钥匙,跨上机车,“没事就好,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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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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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凤凰会(二更)
机车在路上飞驰,左拐右拐,依旧把跟在后面的人给甩掉了,目标直指疯癫巷。
越过大铁门,华丽嫣红的红色机车嚣张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肮脏的路上飞驰而过,溅了路边的妓女一脚的从下水道冒出的水,引起一片的骂声。
‘d’酒吧外,不少的人等候着慕容羽冰,看着慕容羽冰那能和花儿比娇弱的身材,比妖精还要妖精的面容,不知道是谁不屑的冷哼出声。
“老路,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吗?就是她?”一个叼着烟的大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张刚正的国字脸,把慕容羽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为她的美色而目露淫秽,反而是皱着眉,似乎对慕容羽冰的能力表示不屑。
“超哥,就是她,没错。”旁边有人道,那天就是他说了一句‘变形金刚’的。
“怎么?这就是你们青龙的待客之道?”看了看自己脚下肮脏的沥青地,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幽深的眸中带着微微的冷意,竟让人瞬间有种想要臣服的错感。
那个名唤超哥的大汉怔了怔,把慕容羽冰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奇怪,明明是娇弱得不得了的身躯,竟让他有种那小小的肩膀,扛得起天地的错觉,不自觉的往旁边站了站,“请进。”
慕容羽冰也不跟他们客套,抬起脚步就走了进去,叶翎跟在慕容羽冰的身后,俨然一副执事的模样。
屋内,依旧是欧洲中世纪时的酒吧模样,只是那个被她一枪打爆的时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就不说废话了,这位小姐,我们对你的技术很感兴趣。”超哥坐在慕容羽冰对面,身后是一大票的兄弟,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的抓着慕容羽冰,如果此时慕容羽冰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怕真得被吓得心惊胆颤。
“所以呢?”慕容羽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我想你既然敢来疯癫巷,自然知道我们青龙是干什么的吧?”一字一句,极为缓慢清楚,显得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威胁。
“青龙,g市黑道四方堂之一。”慕容羽冰顿住,却在超过正要开口之际继续道:“四方堂,由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g市黑帮组成,立下各自为政,但互不侵犯,共同抵御外来侵略者的条约,但是一个月前,青龙老大意外死亡,其它三方趁此机会打破条约,企图吞并青龙的地盘,如今青龙如同一盘散沙,溃不成军,也就守着疯癫巷这一小块地盘了……不是吗?嗯?”
场面一阵寂静,没有人能想到四方堂内部的事竟然会被这样一个少女知道,就连叶翎也想不到慕容羽冰竟然会知道这种事,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变了又变,脚下微微移动,湛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锐利。
“啪”的一阵齐响,一个个枪口对准了慕容羽冰和叶翎。
“你是谁?!”超哥警惕的瞪着被那么多枪口对着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少女,还有她身后那个白衣少年。他哪里知道,叶翎哪里会看着那么多枪口对着慕容羽冰而无动于衷,只是慕容羽冰放在大腿上的手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所以才没冲上去挡住慕容羽冰面前而已。
“我是谁?”慕容羽冰仿佛没有看到那黑压压的枪口,仰头大笑了几声,幽深的目光带着蛊惑一般的七彩流光,威严和野心丝毫不掩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是会带领青龙走向强者之路,夺回一切属于你们的,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这样,你们可听清楚了?”
没有豪言壮语,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陪着她娇柔的嗓音,明明没有任何的力量,却硬是让人觉得她的话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可打破。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青龙那么多弟兄,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一个黄毛有些结巴的开口,看着慕容羽冰那小身板,即使慕容羽冰身上的气势让他们多想不顾一切的臣服,但是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在现实面前还是得实事求是。
“是啊,你们青龙那么多人,要吃要喝,本姑娘怎么看都养不起你们是吧。”慕容羽冰耸耸肩,笑弯了眉眼,“可是难道你们现在就养得起那帮弟兄们吗?青龙帮主死了你们就成了没了主心骨的货色,既没胆色,又没实力,青龙迟早得解散,被其它那三帮啃得连渣都不剩。”
“闭嘴!”超哥恼怒出声,“谁说我青龙的人没有胆色没有实力的!”当日若不是帮内出了内鬼,把青龙武器库的位置和办事的地点给泄露了出去,青龙的弟兄们也不会到最后要拿刀对子弹,弄了个死伤无数的下场!
“若是有胆色,为何不敢赌一把,就赌我会不会带你们闯出一片天呢?反正如今的青龙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死马当活马医,如何?”慕容羽冰云淡风轻的说着,笑容如同狐狸一般带着蛊惑的气息。真是难得,她慕容羽冰竟然会跟别人商量归不归顺于她的事情,若是以前,不用她说话,所有人都恨不得慕容羽冰去收了他们呢。
超哥怔了怔,看着慕容羽冰,低气压冷空气一阵阵的袭来,慕容羽冰不闪不躲,对着那双锐利如鹰的眸子,嘴角依旧带笑。
“好!”好一会儿,超哥突然拍桌而起,对着身后的弟兄们道:“就像这位小姐所说,如今我们青龙已经面临解散的危机,既然她敢说要带着我们青龙夺回属于我们的,不属于我们的东西,难道我们会不敢接受吗?!”
“不会!”下面的弟兄们都是跟着超哥出生入死的人,自然应和。
“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她一次机会。”超哥说着,看向慕容羽冰,“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们臣服于你,两个星期的时间,这是我们能勉强守着地盘最大期限了。”没有钱,没有武器,再加上不少的人被其它三帮挖走,那么一个黑帮想要维持下去,可真是难上加难。
“啊,我知道了。”慕容羽冰站起身,看着对面这群硬汉,嘴角笑容加深,变得肆意自信而狂妄,“各位,从今天开始我便是青龙的领袖,代号凤凰,青龙的名字又土又难听,以后就叫‘凤凰会’,还有,今晚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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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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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新机遇!
两人从疯癫巷出来,没有回圣婴,而是开着机车领着一群原青龙,如今凤凰会的弟兄们来到了郊外的那片油麦菜田里。
好几天没来,破屋里原本被叶翎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零件都不见了,想来是来过一些捡垃圾的或者流浪汉,贪小便宜给拿了去。
“要紧吗?”叶翎皱了皱眉,跟了慕容羽冰半个多月,他知道慕容羽冰的本事,小小的几块铁几个小零件她都能弄成技术含量十足的东西。
“没事。”慕容羽冰踢开脚边的报纸,走上前,手腕上的手表动了动,那把已经变得破烂肮脏的沙发内部突然发出‘咔’解锁的声响,自己移了开,露出下面的木板,那些东西本就没多大用处,否则慕容羽冰也不会就这样放在这破屋里。
“哇!酷!”那个说变形金刚的黄毛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真是太酷了,这种破屋里竟然藏着这种机关,他只在电影里看过。
没理会一群人的目瞪口呆,慕容羽冰拉开木板,一阵烟尘扑面而来,等灰尘散去后,慕容羽冰才先跳了下去。
只有一米左右的深度,滴着水,幽静凉寒,不少的瓷罐堆放在一边,一种腌梅菜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很明显,这里曾经是人家的小仓库。只是废弃已久。
叶翎在这破屋里也待过不少时间,但是从来不知道那张移不开的沙发下竟然还有着这个秘密,但是也没多问,拿着手电筒跟着慕容羽冰走了进去。
忽的,见到了最里面的场景,叶翎忍不住的瞪大了湛蓝色的眼睛,漂亮的眸中满是震惊的看着这里的场景。
满墙摆放着的是铮亮最新型的机关枪,重型的,轻型的,德国最新的手心雷、沙漠野狼……还有好几箱的弹药。
“天!”强哥赵强也不由得低叹了一声,他们青龙曾经也有过武器库,但是也没有见过一整个屋子都是最新型的武器的情况,简直铮亮到要闪瞎他的眼。
“强哥!荒漠苍鹰!一墙的荒漠苍鹰!他妈看尖子那屌毛还敢在咱面前嚣张!”黄毛看着一墙的德国出产与沙漠野狼同系列的左轮式手枪,激动得大喊。
“咳!”赵强听到黄毛的话,看到慕容羽冰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顿时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锐利的鹰眸瞪了他一眼,这死笨蛋,注意素质!不就是一墙的……好吧,他很激动!
“大姐大!”黄毛没看到赵强的眼神,一双单眼皮狗眼睛似的发光发亮的盯着慕容羽冰,手里还抱着一把狙击枪,“这些,都是给我们的?”
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有这么一地下室的宝贝,本来还想着这次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才跟随了这个小女生,没想到她竟然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叫我会长。”慕容羽冰淡淡的纠正,大姐大,什么名号,土里吧唧的,她在二十四世纪的时候弟兄们和外界的人可都是称她为‘陛下’的好吧。
“我们现在,要披着良善的外皮,做着黑道干的事,懂么?”慕容羽冰道,“这些枪支弹药都是属于凤凰会的,你们是凤凰会的弟兄,这些自然就是你们的,凤凰会的就是你们的,你们的就是凤凰会的,了解了?”流光溢彩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蓦地让他们心脏一阵发紧,灵魂仿佛被套上枷锁,原本还对她心存不满的人突地平息了那心中的不满,只剩下臣服。
在前世,不知道是哪个弟兄说过,慕容羽冰的眼睛有魔力,让人无法抗拒,只能臣服。
“是!”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也在这应声的一瞬间,青龙真正的死亡了,取而代之的是展翅欲飞九天的凤凰。
“很好。”侧头看向赵强,“我的时间不多,会里一切大小事务暂时由你打理,这里的钥匙由你管理。”
赵强怔了怔,随后低头应道:“是!”他本是青龙的总队队长,对这帮弟兄有着极深厚的感情,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以为慕容羽冰也会如此,却没想到慕容羽冰与他想的是南辕北辙。
新官上任三把火?慕容羽冰心道,这火当然得烧,但是不能烧自家的,除非家里出了咬布袋的老鼠,否则她对于听话聪明的弟兄一向待遇优厚的。
“那么事情就先这样,大家晚上过来带好武器,在‘d’集合,记住,别让其它三帮的人发现了。”慕容羽冰说完,带着叶翎便离开了。
威慑力够不够,现在不需要看,只要第一步走的好,慕容羽冰就有自信和把握重新建立她的黑暗帝国!
“这些枪……”戴上慕容羽冰递给的安全帽,叶翎有些疑惑的开口,因为慕容羽冰说过要进黑道的关系,所以叶翎这段时间一直有在关注枪支弹药等,那些枪每一款都价值不菲,而且货源什么的都不容易找,她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这些的?他到底还要多么努力,做到那种地步才能稍微跟上她的脚步,而不被甩下呢?
慕容羽冰戴上安全帽,“只不过是一些低能儿做出的垃圾罢了。”
对于慕容羽冰来说,这些所谓的最新款确实不够看。
她这几天,不对,应该说自从把慕容流冰四人和曾经的他们分开之后,慕容羽冰一直在查资料,为什么二十一世纪会有四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喜好都一样的人,结果答案让她久久沉默。
这个世界有好莱坞,但是却没有那个世界的各种明星人物,奥黛丽赫本、玛丽莲梦露,在网上没有半点儿信息;各种国名、语言也都一样,但是历史却颇有偏差,这里和她的世界不在一个位面,也就是说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她不是倒退了三个世纪,而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身上!
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完这个认知,然后睡了个美美的觉,不管如何,都是重新开始,越是不一样才越是有乐趣,她也有更多的机会。
不知道她要是把《阿凡达》剧本写出来冲击影视界,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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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潜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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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死了没?
狂风在耳边呼啸,两边的景象快速的往后飞速而去,几乎只剩下残影。
时间距离下午的校园祭开始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辆狂野系的白色布加迪威龙疾速的与机车交错而过,快得也近乎只剩下残影。
叶翎只觉得那车很漂亮,也必然很名贵,没多想,只是身子突然因为慕容羽冰的紧急刹车而向前撞去,两个安全帽砰的发出一声巨响。
“对不起,我……”
“下车。”慕容羽冰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霎时让叶翎脸色煞白,湛蓝色的眸中一片慌乱,默默的下了车。
慕容羽冰来不及多说什么,调转车头就朝方才那车离去的方向赶去。流光溢彩的眸中一片冷意,如果她没看错,那辆布加迪威龙是慕容流雪的,狂野系的车子,慕容流雪是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的开出门,除非他想毁了他贵公子的形象,而且方才以她绝佳的动态视力来看,她看到那后车座有几个人影晃过。
别以为慕容四少只有慕容流云有洁癖,只是慕容流云的洁癖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而已。慕容流雪一样有洁癖,他的那辆车不管开没开,三天两头送去清洗,而且里面连碰都不准别人碰一下,怎么可能会去载人?
算一算,今天上午学校没有他的事,而且正好是送车去清洗的日子,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慕容流雪吃饱了撑着自己开车去洗,结果因为上次的事没做干净,被人怀疑给抓了!
真是没用!
慕容羽冰心里暗骂,他出事了没关系,要是把慕容流云给爆出去了怎么办?既然见到了慕容羽冰是绝对不会放着不管的,谁让慕容流云和他是一伙儿的。
一路飞驰,扬起落叶翩翩。
把机车的消声器装上,慕容羽冰跟着那车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郊区的一山上,那半山腰挺立着一座小型别墅,虽小,但四周的料却多得很。
把机车藏在一灌木丛里,慕容羽冰手腕上的手表盖子掀开,热能显示着藏在暗处明处的人的位置,轻松的躲过各种监控器,来到了别墅的后门处。
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就停放在那大铁门里,确定了这里没有守着的暗卫,慕容羽冰一个帅气的翻身就翻过了大铁门,打开布加迪威龙看了看,有些二手烟味,烟蒂烟灰脏兮兮的在白色的座椅上。
这下好了,百分百确定慕容流雪真的被绑架了。
轻松的解开仓库的密码锁,长长的道里黑漆漆的,有几个夜视电子眼藏在角落里转着,不过对于慕容羽冰来说,小菜一碟。
就在第一间的类似于实验室的房间里,传来几个声响。
“该死的!我看你嘴硬!”随着一个男人粗暴的声音落下,一声痛苦的闷哼响了起来。
慕容羽冰弯腰藏在窗户下看了看里面的情形,有四个中年肌肉男,而慕容流雪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俊美无双的脸上嘴角淤青带血,那双眼眸没有了温和面具的遮挡,露出了狂野如狼的邪美,倒是另一番让人心动的景象。
“事情四爷还未确定,别太嚣张,人家可是慕容家的二公子。”一个坐在一边的大汉抽着烟,眼角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人。
“嗤――慕容家又怎么样?毛都没长齐敢打四爷的主意,我敢肯定那晚上我看到的就是慕容家的小子,等四爷来了,有他好受的!”打了慕容流雪一拳的大汉肌肉鼓动,似乎对慕容流雪打那什么四爷主意很是忿恨。
“啧啧,真是可惜了。”另一个猥琐大汉在慕容流雪面前摇头晃脑,色迷迷的道:“果然是大家族的公子,长得就是白白嫩嫩,大哥,反正四爷既然让我们把人抓了,就肯定要毁尸灭迹的,不如让我先……”搓着手,话没说完,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极度的明显,粗大黝黑的手更是摸上了慕容流雪的脸。
“呸!滚!”慕容流雪侧开脸,直接吐了他一口口水,看得在外面的慕容羽冰眼睛大睁,难得见到慕容流雪这么没形象的一面,真是可惜了,没有拍下来。曾经的流雪也是一个演戏高手,她知道流雪摘下面具后真实的样子是什么,但是却没想到那张脸做这种吐口水的事竟然这么……这么可爱!
“啪!别给脸不要脸,又不是娘们!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那大汉被吐了口水,顿时恼羞成怒给了慕容流雪一巴掌。
那厢慕容流雪还没什么动静,慕容羽冰就沉下脸,你妈她刚正回忆她亲爱的听话的流雪,那厮竟然一巴掌打在了那张和流雪一模一样的脸上,他妈找死!
“本来老子还只是说说,现在还偏要上你不可了!”那大汉一边骂一边解着裤子,另外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也不阻止,说起来慕容流雪长得真的很漂亮,女人都是少有他好看的,本来没什么想法,被那猥琐大汉一说,顿时猥琐的心思就起来了,漂亮的小男孩,他们也不是没尝过,但是漂亮的而且是超级世家的大少爷,他们还真没尝过。
臭烘烘的嘴堵了过来,慕容流雪侧开脸躲开,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怒气冲天,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即使是滨崎宝莉那个女人都对他忍让三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出门一趟竟然会被这些人逮到,更没想到四爷竟然狗急跳墙敢动慕容家的人,其它三个兄弟都去了圣婴,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发射求救信号的东西,就像刚刚那个男人说的,既然敢抓了他,那么四爷不管有没有证据那些事是他们干的,他慕容流雪今日是必然不会活着出去了。
绝望一袭而来,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女人的脸,比妖精还要妖精的绝色……
色欲熏心的男人哪有注意到,门外带着镰刀的死神在渐渐的靠近。
不能用枪,否则会把外面的大批人引来。
慕容羽冰拔起放置在靴子里的匕首,身如飞燕猛地跃进窗户。
“什么……”一句话没完,就已经被割断喉管,血流奔涌,双目凸出的倒地。
其它三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惊得一阵慌乱,颤抖的拔枪,却是连上膛都来不及的去见了上帝。
“死了没?”踹了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眨不眨的慕容流雪。眼睛瞪那么大,这幅呆呆的模样倒是比那平日里的温柔面具看起来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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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离间计!
慕容流雪被慕容羽冰一踹猛地回神,只是眨眼间慕容羽冰已经把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手表突然传来震动声,慕容羽冰一看,只见镜面上,有十几个红点正在向这边移动,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不想死跟上。”
话音方落,慕容羽冰已经跳出了方才跳进来的那个窗户,果然不远处传来几个手电筒的光和脚步声。慕容流雪不是傻子,这种时候也只能跟着慕容羽冰了。只是临走时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那四个被一击毙命的大汉。
“什么人?!”影子一晃而过,还是被眼尖的人看到了,顿时一群人快速的走近实验室,结果见到的是被割断的绳索和四个大汉的尸体。
顿时警戒声骤起,刺耳狂响。
“四爷,怎么办?!”一个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近那为首的拄着拐杖,穿着唐装的看起来也仅是而立之年的男人。
“杀!把山全面封锁起来!”四爷重重一敲拐杖,手中的烟被狠狠的扔掉,碾着。慕容流雪,慕容家的二公子,绝对不能让他逃出去,否则他们要承受的将是慕容世家的报复,他,承受不起!也绝对不能承受!
“是!”
大大小小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凌乱不堪。
慕容羽冰看着手表的热能显示躲过这些人并不难,但是看到时间跆拳道社已经开始比赛了,心情顿时一阵不爽,看着上面显示的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想要骂慕容流雪,但是一转头看到那张已经挂彩的脸,到嘴的骂声还是咽了下去。算了,谁让他顶着和她的流雪一样的脸。
慕容流雪自然也看出了慕容羽冰的不悦,却是以为是因为被困在这里,看着慕容羽冰,眼眸不禁微微的复杂了起来,明明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来救他?他在马路上是有看见她的车与他的交错而过的,当时很奇怪,他竟然一瞬间想的不是向她求救,而是她后面坐的那个男人是谁,真是活见鬼了。
“会用枪吧?”疑问的语气,她却已经拿出了一把左轮塞进了慕容流雪的手里。这个时代,在暗黑世界的人,不管你身怀什么绝技,枪是必须会的。
慕容流雪拿着枪,有些困惑她的枪是从哪里出来的,明明穿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有什么东西的单件紧身皮革,只是他没时间想太多,慕容羽冰已经一个翻滚,翻到了对面,并且把正在前面守着门的人给打死了一个。
枪响会把所有人引来,但是如今他们要封锁这座山,也就是说就算他们不惊动他们,也是迟早会被找到的,既然如此,不如在他们还未封锁住的时候冲出去。
会意了慕容羽冰的意思,慕容流雪也没再发呆,上膛开枪,一响一个准。
看来也不是没两把刷子嘛。慕容羽冰投了个还算不错的眼神过去,竟让慕容流雪有些受宠若惊,谁让之前慕容羽冰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他多说一句都要被恶狠狠的喊‘闭嘴!’,和慕容流云慕容流夜的差别待遇太大。
“那边——”
“哔~”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慕容羽冰想说的话。本来想按掉的,可是看到是慕容流云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喂?女人,你到……”
“流云,我现在没空,你在学校等我,不准乱跑。”担心这些人会不会也打慕容流云他们的主意,想来圣婴还是比外面安全得多,毕竟圣婴里有许多慕容家等各大家族的眼睛,他们也不敢在圣婴动手。说完看到红点靠近,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赶紧挂断了。
慕容流雪听出了慕容羽冰语气里对慕容流云的在乎,眸光一闪,微微下敛,心脏的跳动规律有些不正常,分泌出的味道也不太正常,真是奇怪。
“前面左拐有三个,右拐四个,搞定他们。”看着就在眼前的大铁门,慕容羽冰又看了看手中手表上的显示,知道了慕容流雪的枪技,把自己手上的那一把丢给他,很不客气的指挥道。
“嗯。”接下慕容羽冰给的枪,慕容流雪知道她要去开密码锁,点点头应道。
砰砰的枪响,慕容流雪帅气的一个翻滚,两手并用,把两边的走廊上的人灭了。慕容羽冰则是跑到了门前接着密码锁,也好在这里曾经的实验室,才有那么多门让他们闯,至于密码锁,小菜一碟都不算。
“走了。”门锁‘咔’的一声开了,看着手表上快速朝他们这边用来的红点,慕容羽冰急道。
“别跑!站住!”后面的人拿着枪怒吼的打着。
“白痴!”慕容羽冰嫌弃的道了声,傻子才会站住呢。把门狠狠的甩上去,咔一声又锁起来了。
太阳向西缓缓移动,树影时钟一般的转移,几朵乌云飘了过来,临近夏季,雨也变得多了起来。
圣婴校园祭依旧在所有人的激情澎湃中落幕,似乎什么都没有不一样,但是又有什么不一样。
最梦馆外,慕容流云带着鸭舌帽倚在一颗树下,一米八二的身高,即使只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那身优雅沉静而稍显落寞的气质依旧引得不少女生频频侧目,嘀嘀咕咕的说着。
这个人从下午校园祭开始一直站在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动呢。
慕容流云一点儿都没注意被谁看了,手上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人儿发着呆,那是一张绝色的睡脸,安详如猫,让人觉得想要抱进怀里好好疼惜。
“流云?”清丽婉转的嗓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响起,把慕容流云拉回了神,侧头看去,就见百里卿榕和安瑟儿在不远处看着他。
“真的是流云啊,你怎么这幅打扮?”见慕容流云有反应,百里卿榕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走了过来,在他两步远外停住。
“没什么。”灰色的围脖挡住鼻子下的面部,茶色的墨镜挡住眼睛和脸颊,然,绕是如此,却还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是在等人?等慕容小姐吗?”慕容流云和慕容羽冰之间的事,两人都没有特意隐藏,更何况那天慕容羽冰还跟赫连蓉介绍过他。百里卿榕脑子微微一转就猜到了,但是看到这只骄傲的暴龙竟然在最梦馆外站了一个下午就为了等慕容羽冰,不知为何,心下就涌起一种不满,为何不满,她自己也不清楚。
“欸?等慕容羽冰?她不是中午跟叶翎出去了吗?卿榕,就是你那个新加入社团的那个很漂亮的男生。”一听到慕容羽冰,安瑟儿就想起上午慕容羽冰给她的难堪。
要不是为了看她下午参加跆拳道比赛被教训,她早跑回家了。哪知下午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倒是听说慕容羽冰载着叶翎出去的消息,这会儿听到慕容流云在等慕容羽冰,顿时起了坏心眼的开始挑拨离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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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待收养的孩纸有:冰山面瘫慕容流冰、暗黑阳光娃慕容流夜、纯情小受叶翎、温柔美男赫连澜、霸道酷男赫连风云、水晶娃娃赫连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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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闷sao了
慕容流云一个眼神过去,即使带着墨镜,也让安瑟儿不由得一个激灵,额头冒出冷汗,仿佛那双如豹般的眼睛卷起的暴风就要将她碾成灰烬。
百里卿榕看了安瑟儿一眼,柔柔的声音似乎漫不经心的道:“嗯,说起来最近经常看到他们在一起呢,流云,你别想太多,他们应该只是好朋友,以前就认识了,看他们在音乐会上的表演多默契,一看就是排练过的不是?”
安瑟儿瞪大了眼看向百里卿榕,有些难以置信。百里卿榕这话看似是帮慕容羽冰说的,但是这是个有点心机的女人都能知道那话里的反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以前的百里卿榕从来不会多说别人的一句话的。
慕容流云墨镜下的暴风越卷越大,围脖下的薄唇紧紧抿起,连带着声音也微微的沉了下来,“不用你们管,快走吧。”
百里卿榕杏眸中,暗芒一闪而过,面上却依旧端庄典雅,“那我们先走了,这天要下雨了,你也快回去吧,慕容小姐这个时候了应该不会来这里的。”说完转身离去,嘴角浅淡的挂起一抹微笑,略显得意。
时间一点点流过,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乌云遮面,雷声许许,豆大的雨哗啦啦的落下。
慕容堡。
慕容羽冰从慕容流雪的房间里出来,面色微微疲惫,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正好与进门的慕容流冰撞了个正着。
慕容流冰到慕容羽冰从慕容流雪屋里出来,再加上她身上的血腥味,眉头蹙了蹙,“流雪怎么了?”有些迟疑的出声,他突然有些担心,慕容羽冰会不会再蹦出个冷冰冰的‘闭嘴!’,这是之前两次留下的阴影。
“死不了。”慕容羽冰淡淡的说着,与他擦肩而过。天知道他们闯出他们的封锁线的时候,竟然有阻击手在后面给了慕容流雪一枪,要不是她发现得早,把车子那么一拐,他中的弹就不是肩膀,而是脑袋了。
“等等!”慕容流冰突然出声叫住她,可是叫住了平淡无波的眸中却闪过一抹慌乱,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把她叫住。
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他,这人把她叫住是为了发呆吗?
“咳!你、你下午没去学校。”假咳了一声,慕容流冰面无表情一派认真的模样。
“管你什么事?”慕容羽冰有些奇怪的盯着他,这人是被泰坦尼克号撞了吗?怎么今天那么多话?
“我是学生会会长,你是学生会成员。”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道。
慕容羽冰眉梢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流冰,突然缓缓的走近他,直到几乎贴着他的身体,“那么,会长大人,你有何见教?”青葱似的手指扯住他的领带,滑过他的锁骨,感受到他微微绷紧的身躯和泛红的耳朵,嘴角笑容微微的高涨。
慕容流冰没想到慕容羽冰会突然这样,健康漂亮的小麦色皮肤微微的泛起一抹红色,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起来,想要推开她,却竟有种舍不得的感觉,任由着她扯着他的领带,微微的俯下身。
“嗯?”
轻飘飘的一个鼻音,一个微眯的眼眸,如丝一般的媚眼,慕容流冰觉得小腹一股燥热涌起,立马一把推开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窘迫和狼狈。
慕容羽冰岂会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慕容流冰青涩的反应取悦了她,双眸更是肆无忌惮的扫向他的下身微微凸起处,差点让慕容流冰落荒而逃,只是估计想到自己是个大男人,干嘛要怕被女孩子看,掩饰的扯了扯领带,如醇酒般的嗓音有些僵直,“那个,可以麻烦给我一杯蜜糖水吗?”
挑眉,“你自己不会泡吗?”再说了,那么多佣人,他怎么不记得之前是怎么防着她,怕被下药的事了?
“你泡的比较好喝。”
“……”所以说,你就闷骚吧,她早看出来了!
“哔――”一阵手机震动,慕容羽冰拿出手机,是叶翎打来的,顿时脑子一闪,今晚他们要干大事的。顾不上慕容流冰接起电话就跑下楼梯。
“喂?人都齐了?……嗯,在原地等我,我――”
“嘣!”慕容羽冰才要去开门,慕容堡的大门就被一脚狠狠的踹开,要不是慕容羽冰闪得快,估计都要被扇飞了。定睛看去,才发现慕容流云一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碎碎的乌发不停的滴着水,如豹般的黑眸紧紧的盯着拿着手机的慕容羽冰,说不出的复杂狂美。
慕容羽冰瞪大了眼,连忙走进一楼的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毛巾,“你怎么跑去淋雨啊?你的――”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叶翎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慕容羽冰看慕容流云也没什么大碍便急着离去,“让人去给你熬点姜汤,自己去换身衣服,我有事出去一趟。”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吻了下,慕容羽冰转身就走,只是一下子被慕容流云扯住了。
“谁的电话?”慕容流云紧紧的抓着慕容羽冰的手,如豹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带着暴风。
“流云?”慕容羽冰皱了皱眉,今天他是怎么了?
慕容流云不再问她,而是一把抢过她的电话,放在耳边,喂了一声,然后听到里面叶翎的声音立马挂上,“你下午一直和他在一起?”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双眸瞬间冰冷下来,他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抢她手机挂她手机的行为是这么回事?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多管。”
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语气,让慕容流云满腔的怒火顿时被浇了一桶冰水,如豹般的黑眸瞬间闪过一抹受伤,“是啊,这不是我该管的。”语气里,难得的自嘲。
背影微微萧条,像极了受伤的暴龙要去舔抵自己的伤口。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瞥了眼站在二楼围栏里的慕容流冰,转身出了门,不管怎么样,她的凤凰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她非但不能守护慕容流云,甚至连她自己都可能受制于人。
至于慕容流云,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等回来再问问好了,把脾气撒在她身上。
嗯嗯,该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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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流云、流冰、流夜、赫连蓉、叶翎都已经被领走鸟~!没领到的亲不要伤心么么~!后面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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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爆你菊!
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干净而潮湿和微微的闷热。
凤凰会的五十几个弟兄一人一挺最新型的机关枪,宝贝似的磨蹭着,一边探头等着他们的大姐大带领他们去大干一场。
不多时,慕容羽冰那让人熟悉的红色机车很快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帅气的甩尾,横停在众人面前。
“羽……会长。”叶翎看到慕容羽冰立马迎了上去,只是话到嘴巴,蓝眸闪了闪,又有些迟疑的改了口。
慕容羽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突然叫她那么公式化的称呼也没多想,看了看众人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
“很好。”慕容羽冰勾唇浅笑,今天就要凤凰会一炮打红。
一群人悄悄的来到了原本属于青龙的大本营――g市青龙地下赌场。这是一座建立在赫连大酒店下的赌场,金碧辉煌,豪华万分,但是被白虎、玄武和朱雀抢占了。
一群人隐没在小巷中,慕容羽冰先进去,耳朵上带着一个蓝牙,手腕上手表开启热能搜寻模式,一个个人顿时化为红点出现在其中。
慕容羽冰一条乌发为了方便行动而高高的扎起,紧身的皮革裹着姣好的身躯,绝色的面容将天地都比下去,引得大堂里的频频侧目。
“小姐,给我一间房。”慕容羽冰走到柜台,看着看呆的前台小姐,唇角浅笑嫣然。想要进入赌场,不订房间是不行的,这也算是赫连家和四方堂勾搭,赚钱的方式吧,毕竟赌场里,可不仅仅是赌钱,有房有床,而且保密又好。
“好、好的,请稍等。”前台小姐脸一红,暗骂自己竟然连同性都看痴了,赶紧给慕容羽冰办了卡。
“谢谢。”接过房卡,慕容羽冰看了看,4848,皱了皱眉,真是倒霉的号码,死吧死吧。
慕容羽冰上了电梯,找到自己的房门,无意间看了看,自己这张卡竟然就在总统套房隔壁,不过,没什么好在意的。
关上门,慕容羽冰拆下自己的手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数据线,将液晶电视和手表相连,霎时间原本在手表上的热能图像显示在了大大的屏幕上,慕容羽冰拿过遥控器,掏出小型工具箱,螺丝一扭,突地咔嚓一声遥控器……坏了……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靠!质量太他妈的烂了,难道要她把时间花在修遥控器上?噢!别傻了。
慕容羽冰拔出手表,拿出数据线,直接走出房间朝总统套房里走去,手表热能显示,里面只有一个人,很好。
轻松解了锁,慕容羽冰一点儿当小贼的觉悟都没有,大大方方的打量着这总统套房,至于那个在浴室里洗澡的人,似乎已经无视了。
照样和手表和液晶电视连接起来,手上的遥控器才装上控制芯片,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慕容羽冰的后脑勺。
“你是谁?!”声音低沉犹如酿了百年之久的醇酒,醇香迷人。
慕容羽冰闻声却是蹙了蹙眉,转头果然对上赫连风云那双霸道傲然的星眸,此时赫连风云俨然一副刚刚洗完澡出来的模样,赤裸着小麦色完美的上身,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一手执着枪对着她,满眼的警惕。
嘴角溢出一抹慵懒的笑,“哟~!赫连妹控~。”
赫连风云没被慕容羽冰的话忽悠了警惕心,星眸紧紧盯着慕容羽冰,“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慕容羽冰嘴角笑容微微加深,一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修长的双腿缓缓的朝赫连风云迈进,“我没想到这屋里的人竟然是你呢。”要早知道是他,慕容羽冰可就直接冲进浴室了。
赫连风云眉头蹙了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握着枪的手紧了紧,这个女人竟然能在不触发警报系统的情况下进了他的套房,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实在不能不让人警惕。
“站着别动!”慕容羽冰走到自己眼前两步远,赫连风云终于出声,只是显然已经晚了。
只见慕容羽冰二话不说的出脚,如风般的速度踢飞赫连风云手中的枪,下盘一个横扫千军,整个人翻到他的背上狠狠一压,一手接住他的枪,枪口直接隔着浴巾压在他的菊花上。一系列动作,不过短短两秒。
“你……”赫连风云顿时全身僵住,实在是慕容羽冰的动作太孟浪了,让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怎么样?嗯?”轻飘飘的话,慕容羽冰却是把枪又压了压,一只手很邪恶的打了他形状漂亮的腿部,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弹性不错。”
本来就对那次险些把赫连蓉撞死,他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爽了,这次抓到机会,慕容羽冰能不小小的报复一下么。
“你想怎么样?!”赫连风云脸色臭的可以,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枪口指着,但是被人用枪指着菊花倒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屁股吃豆腐也是第一次,简直要气炸了他的肺。
“别耍小动作哦,要不然可就是真正的‘爆菊’了。”一手按住赫连风云偷偷往沙发底下摸去的手,慕容羽冰笑得邪恶。
赫连风云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嘛?!”
“本来还想着以后再找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巧在这里,就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哦,你也不想被爆菊后,慕容家和赫连家在老一辈那里还要反目成仇,最后留个烂摊子给你吧。”慕容羽冰笑嘻嘻的说着,收回手枪,站起身,朝赫连风云伸出手。
赫连风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无视她的手,站起身,该死的,她这是先揍一顿,再给一颗甜枣吗?屁屁上的触感仿佛还清晰可见,一想到此,赫连风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女人!没节操!
慕容羽冰直接走到液晶电视,操作着遥控器,把热能显示调到了最下面的地下赌场,下面聚成一堆一堆的红点是赌桌上的人,其它红点带绿的则是带有武器的人,而这些人,不管如何,百分之九十五是敌人,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这些是什么?”赫连风云蹙了蹙眉,不是傻子,大概也猜到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赫连风云话才问出口,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赫连风云看了慕容羽冰一眼,发现她没有反应才去接了起来,然而里面传出的信息,却让他猛然瞪大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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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妹控赫连风云还没人领走来着……o小雨o亲,这个给乃了,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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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未婚妻!
赫连风云猛地看向慕容羽冰,却听到隐隐的声音从她嘴里传来,“……二楼走廊……一个不留……”
“你……”赫连风云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慕容羽冰没有回头也知道赫连风云在看她,淡淡的道,她知道,赫连风云不是笨蛋。
“那些人是你带来的?”一个不留,全部杀光,这种话若是从他赫连风云或者慕容流冰他们口中出来任谁都不会惊讶一分,然而这种冷酷无情的话从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口中出来,想不叫人震惊都不行。
“没错哟~。”指挥完毕,慕容羽冰回头看着赫连风云,比妖精更惑人的面容一抹浅笑嫣然,“撒,你要是还想酒店平静的开下去,不损失半毫,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呵……胆子真够大!”赫连风云捋了把头发,霸道锐利的眼眸盯着慕容羽冰眸光点点。
“谢谢。”慕容羽冰脸都不红一下。
“噢!见鬼!”赫连风云败在慕容羽冰的厚脸皮下,转身打了个电话让赫连家的人守好出入口,只准进不准出。
“聪明人,撒,现在来让我们讨论一下,凤凰会和赫、连、风、云的合作吧。”慕容羽冰坐在光滑的桌面上,翘起二郎腿晃着,笑得如同一只吃到肥肉的狐狸。
赫连风云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她说的是赫连风云,而不是赫连家,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不过,他喜欢。
也不急着去穿衣服,赫连风云直接围着一条浴巾坐在慕容羽冰前面的沙发上,两人的距离不过半米远。
“你做这些,不怕被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发现?”赫连风云拿过一边桌上的红酒和两杯子,如醇酒般让人回味无穷的嗓音轻轻的说,带着丝丝的暧昧。
“你做那些,不也不怕被赫连毅知道?”慕容羽冰挑眉道,直接拿过他手中的酒,轻轻饮了一口,上好的菲力让她微微眯了眯眼,粉舌舔过下唇,说不出的魅惑。
赫连风云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瞥开眼,暗道,这个女人真是危险,不仅仅那份心机,更是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武器。
“祝我们合作愉快。”慕容羽冰微微歪了歪脑袋,笑得明媚阳光,任谁都无法想象,她方才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接近上百人死亡。
赫连风云举起就被,与她轻轻一碰,浓密的睫毛微微挡住眸中复杂的光芒。
――女王天下――
机车在路上飞驰,最终停在了郊外的一座别墅外。
叶翎摘下安全帽,看着就要离去的慕容羽冰,张了张嘴,最终冒出两声小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
“什么?”慕容羽冰停下拧着油门的手,扭头看向叶翎。
叶翎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慕容羽冰竟然也听到了,吓了一跳,却还是因为慕容羽冰没有异色而满心欢喜,“没,路上小心。”
慕容羽冰点点头,“晚上好好休息。”叶翎今晚表现很不错,杀人了,虽然脸色一开始有些难看,但是已经恢复过来了,其实他也是个冷血的,天生适合黑暗世界。
凤凰会今晚一举夺回青龙的地盘,所有的在赌场的其它三帮都被歼灭,一个不留。一夜之间名扬g市的黑色世界。
“小姐。”老杨显然在停车场等候多时了,被控心蛊所控制的他,俨然成为了慕容羽冰最忠诚的仆人。
慕容羽冰摘下安全帽淡淡的道:“流云少爷喝了姜汤没有?”
“流云少爷在您一走后便将自己反锁在屋里。”老杨微微弓着腰,礼数严谨。
慕容羽冰动作顿了顿,“还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今年暑假的事。”老杨道。
“暑假?”慕容羽冰蹙了蹙眉。离暑假也不过一个月了。
“由于夫人的安排,假日期间,各位少爷的未婚妻都会来慕容堡住上一段时间,另外,方才夫人要我再准备一间房。”
“给谁?”慕容堡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有固定的住户,如今要多一间……
“英国埃菲尔家族的大小姐,夫人听说流云少爷貌似洁癖好了后,立马安排的,流云少爷的未婚妻。”
“嗤――”慕容羽冰冷笑出声,“她倒是把算盘打得响亮。”
滨崎宝莉,慕容家幕后掌权人,日本黑道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在日本和美国的贵族圈内颇有威望,是慕容家真正难以对付的人。
这次怕是慕容流云和她的关系隐隐的传到了美国,滨崎宝莉才立马给慕容流云定下了这么一个未婚妻,真是有趣,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她也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未婚夫呢?
“叩叩叩!”慕容羽冰敲了敲慕容流云的门。
“滚!”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慕容流云暴怒的声音传出。
“是我,把门打开。”慕容羽冰出声,心道这家伙要不要到现在还在生气?不就是因为慕容流雪的事忘记去替他比赛了吗?
“……不用你管!”屋里慕容流云光着手一下一下的打着沙袋,俊美的脸上湿漉漉的黑发衬得越发的狂野俊美,锐利如豹的眼眸,使他更显丛林猎豹般的危险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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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就先这样,咱明天二更,因为今天忙着魔妃完结,累毙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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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问,想上位!
慕容羽冰蹙了蹙眉,语气冷了下来,“你确定不开门?”
“……”屋里的慕容流云身子微颤,如豹般的眸中慌乱一闪而过,左脚方踏出一步,却又立马收了回来。
明明就是她的错,为什么他要妥协?没有去替他比赛,他不生气,但是她让他在学校等了她一个下午,百里卿榕和安瑟儿说她和叶翎出去了,没关系,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他不打扰,但是,期间她没有给他一个电话,让他慌乱的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大雨中拼命的找寻,回到家中她也没一句解释,而且显然把他给忘了!
明明是她该给他解释,道歉,为什么他要妥协?
于是傲娇吃醋的暴龙往床上一扑,被子一裹,决定不理外面的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站在门外,久久没听到屋里的动静,眼眸眯了眯,正想有什么动作,这条走廊最里间慕容流雪的门打开了。
白色的睡衣衬得慕容流雪越发的单薄美丽,微微苍白缺水的双唇,微显迷蒙的凤眸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没有戴上他温柔微笑的面具,却在此刻显得越发的动人怜惜。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雪,不得不说,这人真的很美,不同于慕容流冰的冷酷俊美,慕容流云的野性狂美,慕容流夜的黑色阳光美,他的美,温润如玉中带着一股子的邪气,不经意间的流露,俗称妖孽。难怪还能勾起男人的欲望,男女通杀啊。
“看来恢复得不错。”慕容羽冰瞥过他的左肩,淡淡的点头,果然她的医术是无人能及的。
慕容流雪怔了怔,蒙着雾气的眼眸瞬间清醒了下,表情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哦……那个……谢谢你。”
“不需要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再妖孽也不是自己的,慕容羽冰耸耸肩,语气微冷的道。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慕容流雪低下头扶着墙走了几步,嘴角微微的勾起温柔的笑,却不知怎么的,带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苦涩。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瞬间他羡慕流云那只暴龙呢。
擦肩而过,慕容羽冰靠在慕容流云的门上,双手环胸微微的歪着脑袋,看着那抹突然显得有些娇弱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滨崎宝莉给他们安排的那些个暖床的女人,这个男人情迷意乱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美景呢?那看起来并没有很强壮的身躯会有什么力量呢?恶趣味的小小的意淫了下,慕容羽冰看了眼慕容流云的屋子,终是转身回房。
这只脾气暴躁又傲娇的暴龙,现在想想,莫非是吃醋了?不过偶尔吃点醋身体好,这娃有野性,她喜欢,作为野兽一族的,就是要带着野性才好,但是这野性可不能对着他可爱的主人。只对她一个人顺从,不买其他人的账,这样才可爱。所以,要调教。
翌日。
“小冰小冰,我给你煮了蔬菜粥哦。”一大早,慕容羽冰才把门打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就凑了上来,慕容羽冰忍了好久才压下条件反射要拍上去的手,要不然慕容流夜铁定会被拍飞。
“谢谢,可是我……”慕容羽冰正想说她要出门,慕容流夜那厢就窝到了墙角,一副乌云密布,受到极致打击的模样,“小冰不想吃流夜做的蔬菜粥了,她骗人的,还说喜欢吃人家做的蔬菜粥,好桑心好桑心好桑心好桑心……”
不得不说,慕容流夜那张微微带着可爱的阳光俊脸,被他运用的很得当,本来就对他们的脸没什么特别强硬的抵抗力的慕容羽冰顿时无奈的扶额,“我吃。”
“真的吗?”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副卖萌的模样,是真正的很萌,险些就让慕容羽冰狼性大发扑上去上揉下捏。
“嗯。”点点头,关上房门两人走下楼去,只见餐桌上,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一身圣婴学院的校服,显然是要去学校参加最后一天的校园祭。
慕容羽冰站在走廊口,看着餐桌皱了皱眉,“流云呢?”问的是老杨,慕容堡里大大小小的事,包括照顾这四位大少爷的饮食起居都是老杨负责的。
“小姐,流云少爷在屋里,说是不吃。”顿了顿,老杨又道:“方才百里小姐打电话过来。”
百里卿榕?慕容羽冰眸色微微的冷下一分,径自走到餐桌她的位置上坐下,也丝毫不顾忌她这副老大和老杨对她仿若主人一般的行为,“说什么了?”
“百里小姐说流云少爷昨天中午和下午都没有用餐,又是冒雨回来的,担心会不会饿坏胃,会不会感冒生病,所以打个电话慰问一下。”老杨面无表情念经似的道。
“呵!”慕容羽冰冷笑,因为在羊群里活久了把自己也当成羊的狼,终于是在潜移默化之下渐渐的露出利爪了呢,从小被众人被光环围绕的大小姐,她倒要看看,当那些所有追逐着她的目光都消失不见的时候,这个百里卿榕撕开小绵羊般的外皮时,会露出怎么样的狰狞面孔。
“下次若是再有无关紧要的女人打电话来,直接告诉她,本小姐的男人轮不到她关心。”接过慕容流夜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勺子,慕容羽冰敛下冰冷却又兴味的眼眸。说的那一番暧昧不明的话是想要干嘛?她以为他慕容羽冰会像白痴女一样吃醋撒泼?还是百里卿榕已经猜到慕容流夜会和自己吵架,所以用来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嗯……或许还有试探的意味。百里卿榕,呵……
“是。”老杨应声退下,没有看三个少爷复杂若有所思的眸光。
慕容流夜倒是没有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想的那么多,他不傻,但是也不想太聪明,那样很累,所以他才甘愿和慕容流云一起去当走在生死边缘的外战人员,而不是费脑费精神的指挥人员。
趴在餐桌上,仿若装满阳光澄澈的褐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羽冰,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自己煮的粥,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幸福把他的心脏装得满满的。
“怎么?”慕容羽冰放下勺子。
“好吃吗?”说着,双手手指无意识的微微的磨蹭着。
慕容羽冰注意到,那十指发红,显然是被烫伤的模样。
“进步很大。”
慕容流夜顿时笑得阳光都黯淡了,“那,小冰和云吵架了,流夜趁机上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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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么多天了,咱女主慕容羽冰就由梦幻公园亲牵走鸟~!撒花!慕容流雪外挂,谁家要牵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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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哄开心?(二更!)
慕容羽冰怔了怔,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手中的刀叉也在一瞬间顿了顿,只是下一瞬间又若无其事的用起早餐,只是动作微缓。
“瞎说什么?”慕容羽冰没啥威慑力的瞪了慕容流夜一眼,这娃还真是不死心。
“我才没有瞎说呢,小冰小冰~。”抱着慕容羽冰撒娇,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一没比流云丑,二没比流云弱,三也没比流云少喜欢你一分,小冰,我就算算不上最好的,但是也没有比流云差啊,让我上位吧!”
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很有默契的双手抖了抖,刀叉在白瓷的碟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嘴角微微抽搐,慕容流夜,你还真是没脸没皮了,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女撒娇,你丢不丢人!他们绝对不承认是看慕容流夜不顺眼!
慕容羽冰微微失笑,有谁想要趁虚而入或者借机上位会说出来的吗?慕容流夜很聪明,知道慕容羽冰是不会轻易放弃慕容流云的,更不可能让他耍着心机进入她的内心,这般可爱的直白,反倒是让慕容羽冰对他单纯的喜爱更多了几分,虽然还是不可能接受他。
不再说话,慕容羽冰咽下最后几口粥,手机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对慕容流夜做了几个先走人的手势,慕容羽冰快步的朝停车场走去,跨上她的机车,仿佛察觉到什么,身子微微的顿住,随后若无其事的上路。
“她出门了!”远在美国,一间地下工作室内,数台最先进的电脑操作着,其中一台红点亮起,立马引得一个操作电脑的青年激动的唤道。
“用w最新研制出的gps卫星系统,调出她所在的位置平面图。”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子倚在玻璃窗边,一手环胸,一手端着一杯咖啡,淡淡的道。
“收到!”应了声,顿时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只是没一会儿,一声稍显烦躁的声音响起,“老大,出现严重干扰。”
“无法排除?”男子皱了皱眉,“扫描昨夜传来的图。”那个少女看起来倒是有些有趣了呢。
“是。”迅速的从电脑中找出一张红色华丽的机车相片,进行扫描,“没有!老大,无法扫描到内部场景,而且干扰越发严重了。”男子操作着电脑,忽的觉得整个电脑突然急剧的热了起来,不自禁的滑动椅子离电脑远些,“这、这……”
“砰!”
“砰砰砰!”一连几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声,一个工作室内,十二台最先进的电脑全部报废,蓝色的电还在烧焦的表面嚣张的闪来闪去,哔哔的响着。
“老天!”被吓到的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朝那依旧悠悠的喝着咖啡的男子。
“嗯,叫柚子去找滨崎宝莉要赔偿费和最新的配备,还有,下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生意,价钱一律提高三倍。”男子淡定的说着,把掉下来的眼镜微微的抬了抬,然后转身离开满是机器烧坏的味道的工作室。
地球的另一边,慕容羽冰笑容甜美的收起改造过的掌上电脑,一副吃到油的狐狸模样。
侧头看到叶翎跑了过来,微微收敛脸上的狐狸笑。
“怎么样?”
“黎汐阳行动了,强哥昨天来信,黎珉昨天带黎汐阳去了酒吧后自己出来了,黎汐阳今天早上才衣衫不整脸色不愉的从酒吧里出来,现在正在海边发呆。”叶翎说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当初看资料的时候,他还以为两人虽然关系有点特殊,但是那个男人至少是爱她的,却没想到……
“没什么好纠结的,感情这种东西在利益面前,总是不堪一击的。”语气有些自嘲,慕容羽冰把玩着手中从机车后尾上弄下来的微型追踪器,随手一弹,落在一个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上。
“那你和慕容流云呢?”叶翎不喜欢她这般微带自嘲的语气,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他觉得慕容羽冰比任何人都能得到真挚的感情,至少……至少他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背弃她。
叶翎难得的强硬语气让慕容羽冰诧异了一下,“我和流云怎么了?”
叶翎表情有些不自在,暗恼自己没事找抽,说话偏往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跑,“没、没事,慕容流云是……真心喜欢你的。”
“嗯?我还不知道叶翎有读心术或者观音菩萨的掐指神功啊,流云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都知道?”慕容羽冰惊讶叶翎这么关心她的感情生活,看他那她说几句话就脸红的纯情样,看着就让人想欺负。要不是他是她的合作者关系,她还真想上去调戏调戏呢。
叶翎被慕容羽冰调侃得脸色一红,但还是继续道:“我不会那些,但是我看到了,慕容流云昨天在学校等了你一下午,下雨了都没躲一下……”
“哈?”慕容羽冰微微瞪大眼,忽的脑子一闪,闪过几个片段,‘乖乖待在学校等我,不准乱走’,慕容流云回来时一身湿漉漉的模样,那爆发的脾气……
老天!
慕容羽冰揉了揉眉心,她要去上哪儿找个恋爱专家来教教她,怎么把傲娇的娃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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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我想要!
说到底,慕容羽冰还是把慕容流云看得比黎汐阳重。
让叶翎去搞定黎汐阳,慕容羽冰骑着车就往慕容堡跑,中途路过一家花店,慕容羽冰顿了顿,想起慕容流云那只别扭的暴龙,要是送他红玫瑰估计会炸红了脸,不过,慕容羽冰勾起了笑,就喜欢看他别扭傲娇的模样。
“老板,给我一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慕容羽冰把安全帽拿下来道。
闻声,一个人影从花丛中起了身,看到慕容羽冰怔了怔,而慕容羽冰也怔了怔,因为那人竟然是赫连澜。
“呵……慕容同学。”赫连澜怔了怔,却也没有任何的尴尬,依旧笑得万分柔和,如同春风拂过,即使此时带着蓝色的围巾,可是却依旧如同一株空谷幽兰般,美丽温柔又坚强。
“这是你开的吗?”慕容羽冰探出头看了看花店的牌子,‘心雨阁’,慕容羽冰点点头,看了看这家花店,布置得很漂亮,四周都是用落地玻璃隔起的花房,姹紫嫣红,葱葱幽绿,美不胜收。
赫连澜微笑的点点头,“你要玫瑰吗?刚从花圃里采出的,很漂亮哦。”
“嗯,帮我配一束,我要九十九朵。”慕容羽冰拿起一盆小小的仙人掌打量着,小小的很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刺看着是绒绒软软的白色,但是若是稍微的用力,却会让人感到一种钻心的刺痛。嗯……不知为何,慕容羽冰突然就把这仙人掌和赫连澜相连了起来。
不多时,赫连澜抱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红玫瑰过来了,眉眼弯弯,柔到骨子里,“给。”
慕容羽冰接过,递过一张卡给他,看到那巴掌大的一小盆仙人掌,道:“帮我把这个也包起来。”
“这个也是要送人的吗?”赫连澜笑着道,以慕容羽冰和赫连蓉的关系,赫连澜是不想收她的钱的,但是如果是送人的,他就要收钱,因为如果他不收钱,就等于送她的,而拿别人送的东西去送人,说好听点是借花献佛,说难听点,不是抠门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慕容羽冰点头,看了眼怀里的花,还沾着露珠和淡淡的泥土香,真的是刚刚从花圃里采摘出来的。
“好了。”赫连澜把仙人掌打包好,和卡一起递给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接过卡和仙人掌,然后又把仙人掌递给他,看着赫连澜不明所以的眼神,淡淡的道:“送你。”
“呃,为什么?”赫连澜脸色红了红。
慕容羽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蹙了蹙眉道,“没有为什么。”说着转身离去,为啥送他?或许是因为她喜欢这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坚强的那一面吧,毕竟他的身份,在赫连家是尴尬无比的,他还能活得这么有尊严,可见他有一颗坚强的心和聪明的脑袋。
把一大束玫瑰绑在后座位,慕容羽冰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慕容流云应该不会出门。
回到慕容堡的时候,意外的看到慕容流冰几人还没走,刚刚出了大门还没上车,看到慕容羽冰和她后面的花皆是一怔。
慕容羽冰没理他们,抱着花就进了屋,上了楼,却见慕容流云的房门还锁着,蹙了蹙眉,该不会感冒生病了吧?
往后退了两步,慕容羽冰猛然一个飞踢,房门发出‘砰’的痛呼,打开了。
进屋就看到慕容流云整个人包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慕容羽冰把玫瑰放到一边桌上,坐在床边扯开被子,就看到慕容流云双颊不正常的绯红,额头烫得吓人。
“该死的!慕容流云你是傻瓜!”慕容羽冰咒骂了声,正要起身去拿医药箱,岂料手被紧紧的抱住。
“不,不要走。”慕容流云半睁开眼,带着茫茫雾气的双眸看着慕容羽冰,有些祈求。
“白痴!不是跟我赌气吗?”慕容羽冰嘟囔着拿过电话让老杨把木然找来。
“不赌了,不生气。”慕容流云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的腰肢,脑袋在她腿上蹭着,像极了一个找到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慕容羽冰有些失笑,而此时,门外一个白袍眼镜男子拎着一个医药箱敲了敲门边,“七小姐。”
“进来给他看看。”慕容羽冰看到木然,也不顾忌让他看到她和慕容流云的亲密,反正她就没打算把和慕容流云的关系埋在地下,更何况,滨崎宝莉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给他弄个未婚妻。
木然点了点头,面色淡然的给慕容流云检查了下,“四十度,而且有些低血糖,饿了吧大少爷?”
“滚!”即使是处于迷糊状态,暴龙还是只对慕容羽冰柔颜和色。
木然摇摇头,看向慕容羽冰,“要给他打针还是打点滴?”
慕容羽冰还没说,就感觉怀里的人身子僵了僵,挑了挑眉,恶趣味起,“打一针吧。”
七小姐发令,木然立马就把慕容流云的被子掀开,并且准备脱他的裤子,慕容流云立马跟脱离了水的鱼,噼里啪啦的踹着木然不让他得逞,所有的迷糊都被这打一针给弄没了,清醒着呢。一时间,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木然,你敢碰我试试看!”开玩笑,当他是小孩子吗?还打屁股针!而且还在慕容羽冰面前,死也不要!
木然很淡定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抱歉,我对同性生物没兴趣。”其实他更想说别自作多情,但是看到慕容羽冰的眼神就很没出息的改了。
最终慕容流云还是在慕容羽冰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打了一针,随然打完之后脸红脖子粗的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于是,一天下来,慕容羽冰都在慕容堡里陪着慕容流云。
太阳渐渐西下,慕容流云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慕容羽冰坐在窗边,腿上放着一本书,她看得很认真,橙色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带出柔柔的光晕,美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醒了?”听到动静,慕容羽冰侧头就看到慕容流云一副傻怔怔的看着她的模样。
“啊……啊。”慕容流云脸颊刷的红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被子里。
“饿了吧?我让老杨给你准备了清淡的粥,吃点。”
“等一下。”慕容流云眼睛瞪大很大,脸色红得诱人,好像憋着什么,声音有些颤抖低哑,“我……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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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突然发现,好像有些太慢热了,于是剧情会加快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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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生日宴!
慕容羽冰怔了怔,看着慕容流云涨得红红的俊脸,那双锐利如豹的眸中带着情欲的暗色,如同盛开的花朵,带着漩涡般的花纹,美得让慕容羽冰晃了晃神。
见慕容羽冰迟迟不说话盯着他看,红到了脖子根,本来他就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只从上一次初尝雨云后自然食髓知味,他哪里知道自己醒来就看到这么美的画面,让他一不小心yy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就让他那啥了。
“你确定?”晃了下神,慕容羽冰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呵气,声音危险低沉魅惑,让慕容流云立刻就一个激灵,全身电流闪过,如同豹子一般猛地一个翻身,把慕容羽冰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如同狂风骤雨。
还算青涩的吻并不足以让慕容羽冰沉沦其中,但是他的生涩,他的热情,以及微微颤抖的不安,却让她舍不得拒绝。
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粗重的喘息交错齐响在这个卧室内,慕容流云吻着她白皙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身子的渴求让他急切的摸索着身下的娇躯,隔着紧身的皮革,抚过她胸前的柔软,细小的腰肢,丰满挺翘的臀部,然而并不真实的触感让他不满,只是——
“该死的!你就不能不要穿这么难脱的衣服吗?!”
“砰!”激情被慕容流云暴躁的一句话,和刚刚装上的门外传来的东西破碎的声音打断。
慕容羽冰躺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看着慕容流云欲求不满的模样,忽的有些想笑,但是不能笑,男人在这种时候最禁不起刺激了,而且自己竟然险些沉沦了,这该死的十七岁身子还得三年才能破身!
“好啦。”慕容羽冰一个翻身把慕容流云压在身下,看着眼下这张别扭野性美的面容,安抚一般的轻吻着,一只手悄悄的往下移动,感受到那身子瞬间僵住,嘴角有趣的勾起一抹笑,“或者你想自己解决?”说着手就要放开了,慕容流云立马伸手压住她的手,褐色的眼眸大大的瞪着她。
“呵呵……”慕容羽冰低沉而魅惑的低低的笑着。
等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下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鉴于今晚不出去,慕容羽冰已经把那一身黑色皮革换了下来,换上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一头乌发披在身上,显得如同初开的小雏菊,清新美丽。
两人十指相扣,显然一副已经和好的模样,话说事后慕容羽冰还在想,果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话也适用在慕容流云身上吗?那下次又有啥矛盾干脆直接往床上拖好了。←囧……
其它慕容三少已经在客厅了,老杨指挥着几个佣人在准备晚餐,三人面色各异,其中慕容流雪的脸色最为古怪,不需要多说什么,慕容羽冰就知道方才在门外打断好事的人就是他了。
“小冰~。”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慕容流夜凑了上去,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羽冰,然后想起什么,立马凑到慕容流云面前,“云~。”
慕容流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推开凑过来的脑袋,“你恶心不恶心,好好说话行不行?”
“云,流云,话说,咱共侍一妻好不好?”慕容流夜眨眨眼,说得似真似假。
一句话,霎时让气压仿佛变低了些,时间流逝也变得缓慢。
“你说什么?”慕容流云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把慕容流夜的话扭曲得他听不懂呢?
“我……”
“各位少爷,小姐。”老杨接了个电话,然后恭敬的唤道:“赫连大少爷和赫连小姐来访。”
“请他们进来。”慕容流冰淡淡的道,喝了口水,心下微微疑惑,赫连风云怎么会突然来访?而且还带了赫连蓉,那个妹控不是该恨不得把妹妹藏在家里好好养着么?
慕容流夜扁了扁嘴,于是他的第一次试探就无疾而终了,不过看他方才的表情,也许会揍他一顿,看来他还得继续讨好他,话说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来着,他上次说他的新式拳击手套看着很顺眼来着……
不一会儿,赫连风云便牵着宛若初中生的赫连蓉进来了,今天赫连蓉显然精心打扮过,一条白色的蓬蓬裙,微卷的长发松松的用淡粉色的蕾丝绑了一半,打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衬得她如同水晶娃娃一般纯净而易碎,这就是要放在王国中好好珍惜保护的水晶娃娃。
赫连蓉一进屋就把目光黏在慕容羽冰身上,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满满的喜爱和眷恋,看到慕容羽冰对她笑,顿时扬起灿烂的笑容扑进慕容羽冰怀里,“……切……姐……”她张着嘴,费力的想要出声,但终还是没能顺利的说出什么,顿时眼眶红红的,委屈又抱歉。
慕容羽冰好笑的摸摸她柔软的发,“没事,不急,好好练,嗓子会好的。”
赫连蓉用力的点点头,又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的手臂,她好多天没见到她了,想她了。
赫连风云看着赫连蓉,又看了看慕容羽冰,说起来他到现在还在困惑,他宝贝妹妹到底是看上慕容羽冰哪一点儿了?明明就是一危险腹黑又没节操的无耻女人好吧?一想到在酒店的那一次,不知道咋滴他就觉得臀部被枪口抵着的感觉又清晰了起来,想着竟莫名的觉得心惊又兴奋……难道他有sm倾向?!
被自己想法恶寒到的赫连风云咳了咳,看向慕容羽冰,“是这样的,明天是蓉儿的生日,因为慕容小姐的缘故,让蓉儿的声道有了复原的可能,我父母希望你能来参加。”
那双眼眸幽黑深邃,看着慕容羽冰,藏着什么。
慕容羽冰移开目光看向赫连蓉,正对上一双期盼水光盈盈的眼眸,微微柔化,“好。”顿时那双眼睛迸发出灿烂如琉璃般的光芒,欣喜雀跃。
“那么,明晚就由我来接这位美丽的公主如何?”
慕容羽冰看向赫连风云,微微眯了眯眼,他在打什么主意?百里卿榕不是正住在赫连家么?百里卿榕对他的喜欢不是人尽皆知么?他来接她?准备让百里卿榕情何以堪?不过——
“那就有劳了。”慕容羽冰勾起一抹笑,她看百里卿榕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很不爽了,她倒是想看看被撕开羊皮的百里卿榕,会有什么精彩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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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赫连家!
白皙如玉的手轻轻的将一头乌发绾起,用两只白玉簪交叉定住,簪顶垂坠着一条金色的百花链,朵朵盛开,妖冶如丝,随着脑袋的轻轻晃动,带出炫美的光晕,连带着人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一条白色露肩的晚礼服,单一的两片,唯一的亮点是左腰下一朵银白色带流苏的花,穿在慕容羽冰身上,却是仿佛瞬间将蒙尘的珍珠擦亮,耀眼而光芒四射。
穿上银色镶钻的细跟高跟鞋,摘下手表换上一条细细的钻石手链,慕容羽冰微微勾角,开门,缓缓的走下了楼。
一楼处,因为赫连风云难得的失礼没有邀请他们,所以四个男人不知为何也没有回房各做各的,反倒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显得莫名其妙。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四人默契的转头,然后默契的呆住,那缓缓步下楼梯的人儿,如果说一身黑衣的她是勾人的妖精,那么一身白色的她,嘴角勾着矜持的笑,就如同下凡的天使。
慕容羽冰当然知道自己这幅面貌的威力,迈着步伐走到慕容流云身边,好笑的扯扯他细腻的脸皮,“怎么这么呆?”
顿时慕容流云回神,脸色涨红,别扭又暴躁的否认,“谁呆了?!”
看着他这幅傲娇样,慕容羽冰就觉得万分可爱,只是还来不及多加调侃,门口已经传来了车声,估计是赫连风云来了,吻了吻他的唇,慕容羽冰便缓步走了出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抓住了。
“不准喝太多酒,不准太晚回来,我、我在这里等你。”慕容流云还不习惯这略带矫情的不是情话的情话,耳朵都红了。
“知道了。”慕容羽冰好笑的点点头,真的很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豹子呐。
走出门,正好看到赫连风云下车,今晚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三件套西装,风琴领的衬衫意外的让他俊美霸道的面容多添了一丝柔和,不得不说赫连风云真的是一个天之骄子,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站在夜幕中,那帝王般的气场也极其的吸引人的眼球,足够让人无法忽视。
霸气锐利的双眸看到慕容羽冰,瞬间闪过一抹惊艳。
那看似简单低调的晚礼服,却是国际闻名的服装设计大师bk的作品,亲手设计制作,全球只有一件。这件礼服极为讲究气质,再美的人如果没有气质,穿在身上也会显得黯淡无光,所以不是任何人都敢挑战的,bk放出过话,说只有真正的公主才能将这套礼服的光华释放出来。
就连百里卿榕在看到后虽然有心想要,但是却最终还是选择了其它,也许是她看不上,也也许是她没有勇气尝试,毕竟若是穿出来没有将其的光华放出,丢的可不仅仅是百里卿榕的脸,更是整个百里家族的,毕竟她可是百里家的千金公主。
这个慕容羽冰,倒是胆大,穿这礼服,还把这礼服穿得这么耀眼,是要挑衅g市的百里公主么?真是有趣。
“如何?”慕容羽冰挑眉,在赫连风云面前转了一圈。
“很美,我的公主。”赫连风云勾笑,微微行了个绅士礼,然后为慕容羽冰拉开车门。
车子开始平缓的开着,慕容羽冰靠在舒适的软垫上,神色慵懒媚人。
“你倒是悠闲自在。”她该不会不知道这一趟可是鸿门宴吧。
“嗯哼,或者你以为我该露出一张去刑场的表情?”以现在慕容家和赫连家暗中的关系,宴无好宴,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赫连风云笑笑不再说话,眸中碎光点点。
赫连家与慕容堡不同,这是颇具日本古宅风格的大宅,大大的庭院,樱花树,竹制小桥,流水潺潺。
而举办宴会的地方正是这偌大的庭院里,即使这季节樱花不开,但却也有绿叶的清香。
觥筹交错,谈笑宴宴。
远远就能看到百里卿榕一身银白色的晚礼服,端着香槟带着如同公主一般矜持淡笑的接受着形形色色的人的恭维讨好。
当慕容羽冰挽着赫连风云的手进到庭院的时候,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惊讶、惊艳、疑惑、讽刺莫名等各种情绪流转其间。
百里卿榕随着众人目光看去,看到慕容羽冰和赫连风云那金童玉女宛若璧人一般的情景,霎时脸色一白,难看万分。
还是赫连夫妇先回神,赫连夫人一身暗金色旗袍,面色红润,不见一丝皱纹,美艳而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难怪能让赫连毅那个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甚至在后来她有了赫连澜这个非他所出的孩子还愿意娶她。
她挽着赫连毅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看着慕容羽冰,眼里有着欣赏,“慕容小姐,十分感谢你的到来,蓉儿一定很开心。”
“您客气了。蓉儿是我妹妹。”慕容羽冰点点头,笑容不卑不亢,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不容忽视的骄傲。
赫连夫人眼中闪过什么,笑容不变继续道:“那么,慕容小姐今晚玩得开心些,这里有不少圣婴的学生,相信你们会玩得很融洽的。”
“是。”果然豪门里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呢。
赫连夫人说完就使了个眼色把赫连风云给带走了,慕容羽冰也不在意,走到一边的桌上拿了杯香槟,懒懒的看着眼前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女人。
“没想到慕容小姐也会来呢。”百里卿榕站在慕容羽冰面前,杏眼打量了慕容羽冰一身,眼里闪过一阵恼怒,面上却掩饰得很好。
“赫连风云亲自上门的邀请,我怎么好不来呢。”慕容羽冰睨着她,漫不经心的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香槟。
“不知道流云身体好些没有?”百里卿榕忍住胸腔的怒火,面上依旧一片矜持优雅的笑。
“流云的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话说,百里小姐总是对别人的男人这么关心么?”慕容羽冰冷笑的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绕是教养再好,在慕容羽冰那种她已经将你从里到外看个透彻的眼神下,都会不禁恼羞成怒。
“卿榕。”随着一道声音响起,慕容羽冰感受到一抹身影朝自己扑了过来,一个侧身闪过,而那身影却在她面前突然一个踉跄,手中的红酒猛然泼出,直接泼到了百里卿榕胸前,一片湿红,万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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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被泼酒!
“啊!天啊!”一声惊叫,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慕容羽冰侧头一看,才发现冲过来的人是安瑟儿,此时她一脸呆怔的看着百里卿榕的胸前,然后猛然对向慕容羽冰,“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尖锐而肯定的指责霎时让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慕容羽冰身上,各种意思明显。
“你说什么?”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就是你出脚绊倒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卿榕不知道多久了!真是卑鄙!”安瑟儿不顾自己形象的刻意提着声音让所有人都听见,义愤填膺的表情仿若煞有其事。
相比与慕容羽冰这个从没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的慕容七小姐,百里卿榕和安瑟儿可谓是没有人不认识的,一个是国内最神秘的隐世家族百里家的大小姐,一个则是百里家族的弟子,国家队的运动员,也算是名人。
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相信自己认识的那一方,更何况百里家族的这个沉甸甸的名号放在那里,安瑟儿就是无中生有,他们也只会应声附和而已。
所以顿时一道道嘲讽不屑的目光往慕容羽冰身上扫去。
慕容羽冰看着安瑟儿胜利的眼神,再看看百里卿榕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柔弱怜人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如果说这就是百里卿榕的反击,那她还真是让她失望了呢,老掉牙的把戏。
“这是怎么了?”赫连夫人温婉的声音响起,慢慢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手边还牵着今天的小寿星赫连蓉,小家伙一看到慕容羽冰立马挣开母亲的手扑到慕容羽冰面前,笑容如同获得最想要的礼物的孩子。
赫连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患有自闭症的小公主竟然会这般的亲近一个人,仅仅这一下霎时让人心下暗惊,看向慕容羽冰更是探究。
赫连夫人看着空空的手,虽然早听说过自己这个被无数个国际权威心理医师看过却久久无效的女儿,对慕容羽冰特别依赖,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有些欣慰又失落的难言心情,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高兴自己的宝贝孩子对自己视而不见,却对别人亲近如斯。
“怎么回事?”赫连风云看着狼狈的百里卿榕,锐利的眸子扫过安瑟儿,顿时让安瑟儿一阵瑟缩。
“风云,我没事,慕容小姐只是不小心的。”一直没出声的百里卿榕突然抬起头,嘴角依旧带着公主般矜持的微笑,加上胸前被酒水沾湿的发和眼眶微微的红,显得柔中带刚,瞬间让人好感倍增。
慕容羽冰冷笑的看着她,百里卿榕这看似替她说话的一句,却是把她嫉妒卑鄙的罪名坐实了。抱着慕容羽冰一只胳膊的赫连蓉顿时瞪着百里卿榕,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把百里卿榕的脸瞪出一个洞来似的。
赫连风云看向慕容羽冰,眼底闪过一抹兴味,似乎对慕容羽冰是在沉默中把这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的罪名坐实,还是反击呢,毕竟这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泼,在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嘴里添油加醋的一传,慕容羽冰的名声可算是被抹黑了。
第一次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派对,就把形象给抹黑了,确实不太好呢,更何况还是被冤枉的。慕容羽冰靠在桌边,看着百里卿榕轻轻的饮着手中的香槟,貌似这被议论的主角不是她一般。
“小榕,先去换衣服吧。”赫连夫人看着自家女儿这么维护慕容羽冰,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淡淡的说着,眼底却看着百里卿榕闪过一抹暗芒,这孩子今晚真是太有失格调了,她不反对她为了她儿子耍些小伎俩,但是却因此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有失形象,不值。
百里卿榕眸光一闪,乖巧的应了声便缓缓的走了起来,只是经过一少妇的时候,少妇手中的红酒突然就往她身上泼了去,让场面再一次尴尬压抑了起来。
“噢!天啊!我不是故意的,百里小姐!”那少妇顿时惊慌失措的想要给百里卿榕擦擦,但是却又无从下手。
“啊拉,真是不好意思,也许又是我不小心把人给隔空推了。”慕容羽冰靠在那边凉凉的出声,笑得妩媚万分。
“没,没关系。”百里卿榕嘴角的笑容险些撑不住,双拳微微的握紧,依旧挺直着腰板迈着优雅的步伐,那一条银白色的礼服却是一片的红色,显得万分狼狈。
然而再次经过两个男子的时候,两人手中的红酒和香槟突地就同时往她身上泼了去,哗啦的,因为两人的身高问题,正好一黄一红的泼了她一脸。
两个男子惊慌失措的道歉,场面却是万分的诡异莫名,有些思想较为封建的都忍不住猜想,这百里卿榕是见鬼了,总之比较于慕容羽冰故意为之,反倒是事实证明,其实今天是百里卿榕的倒霉日。
“真是抱歉,也许又是我不小心推了他们呢。”慕容羽冰看着她青筋暴起的拳头,晃着手中的香槟,笑得越发的迷人。
百里卿榕脸上头发全是酒水,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为了不想彻底毁了自己的形象,只能加快了步伐往内庭走去,却还是在中途又被泼了几次,吓得众人都不由得把酒杯放到桌面,生怕这么见鬼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看着百里卿榕的背影,侧头就看到赫连风云探究的目光,慕容羽冰很是良善的无辜的眨眨眼,看得赫连风云险些难得失笑,真是个恐怖又有趣的女人。
赫连夫人见场面一时有些冷场,拍拍手顿时一个大大的蛋糕被推了出来,众人齐唱生日歌这才又活跃了起来。
赫连蓉拉着慕容羽冰,接过赫连夫人递过来的刀,大大的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慕容羽冰,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抱进怀里揉乱她的卷卷蓬松的发。
慕容羽冰无奈只好朝赫连夫人点点头,握着赫连蓉的手,切了蛋糕,赫连蓉笑得仿佛这是她度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仿佛她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丝毫看不出半点儿自闭症的倾向,让赫连夫人一时红了眼眶。
而此时内庭,一间和式的屋内,百里卿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和服,站在窗边看着热闹的外庭,秀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安瑟儿看着百里卿榕这般,心如打鼓,好一会儿才踌躇的走上去,“卿榕……对不起,我……”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安瑟儿的脸上,百里卿榕面容一瞬间万分狰狞。心里怒火翻涌,她百里卿榕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听的都是阿谀奉承,何时受过半分的挑衅和不敬,这次慕容羽冰却是生生的把她内心的那份被压在伪善之下的肮脏给扒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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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话说苹果很讨厌伪善的人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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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巨斧帮!
安瑟儿摸着被打肿的半边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百里卿榕,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百里卿榕,好、好可怕……
狰狞一瞬间,百里卿榕收回火辣辣的手掌,又变成了那个矜持的公主,看着安瑟儿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心情很糟糕……”
“没、没关系。”安瑟儿赶紧摇头,微微敛下眼睑,心中恐惧的种子已然种下。
“你出去吧。”百里卿榕见安瑟儿这模样,脸色顿时冷下。
“是。”
百里卿榕冷冷的看着前院热闹的灯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甜甜腻腻的说了几句话,笑容便是越来越诡谲,慕容羽冰,她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忽的困惑起来,今晚的事太过诡异了,那些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泼她的酒?
……
或许是因为赫连蓉的关系,接下来的宴会并没有什么让慕容羽冰难堪的环节,直到结束的时候,慕容羽冰才把她送给赫连蓉的礼物给她戴上。
这是一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项链,黑色的链身,一个像平安符的小巧黑色长方形坠子,在一干的名贵礼物中显得万分的寒颤,偏偏赫连蓉那自闭的娃笑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看得一旁准备送慕容羽冰回去的赫连风云嘴角直抽。
“你倒是‘大方’。”坐上车赫连风云第一句话就是这,冒着酸溜溜的泡泡,心道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蓉儿都只是淡淡的瞅了眼,一个表情也没有,怎么这事一到慕容羽冰身上就差别这么大呢?这是差别待遇吧?是吧?
慕容羽冰冷冷的扫了眼这死妹控,不理他。
“百里卿榕那事是怎么回事?”赫连风云说的是百里卿榕被连续泼酒的事,太诡异了,他可不相信这事和她没关系。
“我怎么知道?”慕容羽冰丢了个白痴的眼神给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整个国内就只有百里家族这一个隐世家族,也就是说只有百里家的人会古武,她的一身功力若是被知道了,那还指不定发生什么大事呢。
赫连风云自讨个没趣,却也是无所谓,这种事就算是她知道也不会说。
“停车。”慕容羽冰突然出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白色保时捷,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那笑中带着一丝邪肆的霸气。
赫连风云正好捕捉到那抹笑,只觉得心脏忽的微微一沉,被什么撞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车子停了下来,任由慕容羽冰下了车。
慕容羽冰上了保时捷,接过叶翎递过来的资料,“你去搞定的?干得不错。”说的是黎汐阳的事。
被称赞了,叶翎有些不好意思,眼角偷偷的看着慕容羽冰,看到她嘴角满意的笑容,脸颊微微的红了起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想做到。
慕容羽冰看着手中的几个男人的资料,都是国内各地黑道的大佬资料,黎珉野心极大,想要扳倒黎家的掌权人甚至想要将势力扩大到能与慕容家和赫连家相比,那么各种合作是必须的。而这些人的资料,都是黎汐阳提供的。
而以黎珉之前对黎汐阳的迷恋和占有欲程度,必然在各做应酬中至少会带黎汐阳出席过几次,黎汐阳是个聪明人,虽然在黎珉的淫威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但还是暗暗的记下了这一笔,所以这才会让凤凰会捡了个大便宜。
“强哥他们已经在d吧等候了。”叶翎道。
“嗯。”慕容羽冰合上资料,淡淡的点头。
他们凤凰会的第一笔生意,是与g市相连的k市的黑道巨斧帮帮主项龙,正是黎珉为了拉拢而把黎汐阳作为礼物作陪的对象,黎珉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个慕容羽冰,更想不到黎汐阳会有这个玉石俱焚的胆量,帮凤凰会和项龙牵线。
到达疯癫巷d吧,赵强等人已经在酒吧等候,看到慕容羽冰皆是恭敬的喊了声,“会长。”。
“东西都准备好了?”慕容羽冰见几人面色激动,微微挑眉。
“会长,早准备好了,就等肥羊来了。”变形金刚黄毛叼着一根牙签,笑出缺了一颗的门牙,话说这还是被慕容羽冰打掉的,那天慕容羽冰查看弟兄们的训练状况,这不怕死的黄毛一时激动提出和慕容羽冰切磋切磋,结果没两招就被慕容羽冰给甩了出去,其它没伤着,就是一不小心把门牙给撞掉了一颗。
“啧!”赵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们这是做生意,又不是抢劫,什么肥羊!注意素质!”
顿时引起一堂哄笑,而就在此时,远远的几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过来。
慕容羽冰给几人使了个眼色,便先行一步进去换衣服。
等慕容羽冰换上一套与她的紧身皮革不尽相同的黑色皮衣裤,和一个半遮面的黑色双翼面具出来的时候,两方人已经在对峙中了。
对方为首的人,中等身材微微发福,三十几岁的年纪,粗犷的面容上,有一双很是锐利暴戾的眼睛,可以看出他骨子里的血腥暴力,此时坐在d吧下面的地下射击场内的藤椅上,怀里正抱着黎汐阳,身后是几个巨斧帮的弟兄。
“各位,我可是因为小甜心才给你们一次机会的,不然你们以为我巨斧帮干嘛要来这乱七八糟的疯癫巷,跟你们这些在地下军火界没半点名声的什么凤凰会见面谈合作啊?”说着把一把普通的左轮扔在桌上,神色高傲不屑。他项龙亲临,这什么凤凰会不仅连老大都没出现,而且拿出来的货还普通得要命,竟然还把价钱提的那么高,啧!
“这话可就不对了。”慕容羽冰微冷清丽的嗓音响起,凤凰会一干人把路让开,慕容羽冰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凤凰会如今在军火界只是现在还未闻名而已,可不代表日后都会默默无闻。”
说着,慕容羽冰也不等项龙出声,拿起桌上的左轮对准对面一木头柱子就开了一枪。
只听见轰的一声响,那柱子被炸得粉碎,让原本不看好的项龙等人一阵目瞪口呆。这、这根本就不是一把左轮甚至是机关枪能打出的威力!
慕容羽冰勾着笑,身子一旋坐在项龙对面的藤椅上,打了个响指,赵强等人立马把两箱武器放在慕容羽冰身边,打开,露出黑得铮亮的各种枪械。
“看到了么?凤凰会的每一只武器都经过凤凰会专人改造,全世界,仅此一家。并且不怕告诉你们,凤凰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向德国、中东、美国等进军,今日,是我们凤凰会选择你们巨斧帮,而不是你们选择我们。”慕容羽冰双手支起撑着下颚,嘴角笑容邪肆狂妄而自信,全身无不透着让人臣服的帝王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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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大jian商!
项龙明显被方才这一幕给镇住了,毕竟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他从来不知道一把左轮还能打出比一把冲锋枪威力还枪的子弹。
看着慕容羽冰,也没了多去探究那张脸和她的年纪的事,心中如雷打鼓,掩不住的一阵激动,“每一只枪都有如此的威力?”混黑道的,枪械武器是最重要的,在这种社会,没有强有力的枪支弹药,那么别说混黑道了,去当个小痞子还差不多。
慕容羽冰把左轮递给身后的叶翎,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在开玩笑?”
“什么意思?”以为慕容羽冰耍他们,项龙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项老大,人都有分三六九等,凤凰会售出的每一把枪支都经过凤凰会的专家进化改造,但是同样有分三六九等,你愿意出多少钱,那么就能有多好,这个道理项老大莫是忘了?”
项龙这才恍然大悟,他确实是一时激动给忘了,最近k市被一股不小的势力入侵,火力很猛,和他斧头帮僵持不下,长期下去吃亏的就是他们,他这次来也是因为枪械的原因,所以才这般惊喜着急。
“那么……你们凤凰会最好的枪械怎么算?”巨斧帮钱也不少,虽然凤凰会的枪械比其它军火卖家贵得多,但是人家威力摆在那里,也算是物有所值。
“呵呵……”慕容羽冰低低的笑了几声,“凤凰会没有最好的枪械,只有更好的,就算今日给你最好的一批,不出五个月,凤凰会就会推出更强的。”
项龙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放开怀里的美人,神色凝重了起来,眉宇中都透着一股子的阴狠,“凤凰会的规矩?”
“凤凰会没有规矩,只要出得起价钱,谁的生意我们都接。”慕容羽冰无视他的阴狠,淡淡的道,只是她这话一出,顿时巨斧帮的人都掏出的枪支对准凤凰会的人,而凤凰会的自然如此。
“怎么?莫不是项老大跟别人做生意都是这般的?”完全不把黑压压的枪口放在眼里,慕容羽冰依旧懒懒的道,但是语气却是微微的冷了下来。
黄毛咧着嘴看着指着慕容羽冰脑袋的那个人,阴狠的哼哼了几声,他们会长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指着脑袋了,不管武器是什么。
项龙脸色极为难看,却还是动了动手让自己人把枪放下,“凤凰会长,好大的胃口。”
黑道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军火奸商,她把话说的那么开,她这次是看准了他们宰的吧?他们就算最后决定不买凤凰会的武器,他们就有可能卖给k市的另一派人,到时候便是威力一面倒,可是若是他们买了,又没有把那些人斩草除根,下一次也许那些人会跟凤凰会购买更强悍的。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防墙失守,他们不得不在凤凰会每推出新品的时候打量订购……而其它的帮会更是为了和别的帮会达到基本的战斗水平,也会如此……
这凤凰会,这凤凰会长,还真是……
慕容羽冰接过叶翎递上来的一杯鸡尾酒,浅浅的饮了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着眼睛,“项老大,科技在进步,黑道的各种战斗方式同样在进步不是吗?弱肉强食这句话项老大懂得不会比我少,我们凤凰会一干兄弟也都是要吃饭的。不过,项老大作为我们凤凰会的第一个买家,我们承诺在国内两个月内不会向第二个帮会出售武器如何?”
项龙有些动摇了,两个月足够他们用这些武器除掉k市和周边妄想对付巨斧帮的人了……
“再打个折。”别误会,说这话的是巨斧帮的一小兄弟,看出了老大的动摇,而且也知道肯定会买凤凰会的武器,所以急着给自己帮会多争取些利益。
项龙怔了怔,虽然有些赞赏又有些复杂的看了那小弟一眼,在这种军火生意上要折扣,还真是……
连慕容羽冰都不由得怔了怔,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后面的弟兄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慕容羽冰似乎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好好,作为第一次合作的纪念,巨斧帮所购买的枪械,超过一百支打9。8折,过两百打9。5折。”别看貌似也就这么一点儿折扣,累积下来最少可是有十几万的,更何况谁做这种生意会打折的,慕容羽冰也就是今儿个心情好才让自己亏了那十几万的。
“那么就多谢了。”项龙也知道见好就收,平白的省了十几万,这两个月把余孽收拾掉了,收获可比付出的多。
慕容羽冰点点头,剩下的交给赵强和叶翎就行了。
一时间,一群人都去验货,整个地下射击场内只有黎汐阳和慕容羽冰两人。
黎汐阳是认得慕容羽冰的,毕竟她也没想瞒过她,只是看过这一幕之后,原本就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自卑的黎汐阳越发的自卑起来,在学校她可以用冷漠来掩饰自己,而如今在慕容羽冰面前却除了瑟缩再也找不到半点儿掩面的方法。
慕容羽冰摘下面具,缓缓的站起身朝黎汐阳走了过去,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躯,微微弯下身,伸出食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露出一张画着浓妆,眼眶微红,显得楚楚可怜的面容,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哭什么?”慕容羽冰蹙了蹙眉,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她就要溢出眼眶的泪,“别忘了你现在是凤凰会的人,看到刚刚那个人的模样没有?凤凰会是要立在黑暗世界顶端的,连那些自诩为白道的人都要礼让三分,身为凤凰会的人,你怕什么?”
怕什么?黎汐阳怔怔的看着慕容羽冰那双仿佛带着蛊惑般的眼眸,那么美,流光溢彩,漂亮得让人心醉,可是却那么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肮脏……
手上一亮,黎汐阳惊得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枪,惊慌的对上慕容羽冰的眼睛。
“黎家以后不用回去了,就待在这边,我会让人训练你,那些侮辱你的,伤害你的人,终有一天你能够手刃。”还是太嫩了些,觉悟不够,真是麻烦。慕容羽冰说完便是颇为头疼的离开了地下射击场。
给叶翎发了个信息,慕容羽冰很不客气的把叶翎的车给开走了,反正赵强会送他回去。
回去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停车场里多了一辆和慕容流云同款同色的兰博基尼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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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未婚妻!
当慕容羽冰进入慕容堡的时候,除了慕容流云之外,慕容流冰等人都在,只是脸色都有些古怪,因为这里多出了一个不该多的人。
“嘿,你好啊。”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慕容羽冰侧头便看到那边餐厅里,一个打扮颇为波西米亚风的少女正晃着一根叉子跟她打招呼,长长的栗色的大波浪,长相甜美清纯,但是行为却显得豪爽大方,极易让人喜欢。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老杨,老杨微微鞠了一躬,道:“这是琳娜。埃菲尔小姐,由于埃菲尔小姐那边圣玛利亚学校提早放假,所以夫人便提早安排了她过来,希望埃菲尔小姐能先和流云少爷熟悉一段时间。”
“你好,我是琳娜,你一定就是羽冰,对不对?”琳娜放下了叉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笑容明媚灿烂,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刚下飞机,很饿,所以……”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羽冰自然不会立马就一巴掌把这情敌给拍飞。
“没事,欢迎你的到来,以访客的身份。”慕容羽冰看着她,眼眸幽深而炫彩夺目。
“访客?”琳娜皱了皱眉,“不对,我是以慕容流云的未婚妻的身份来到慕容堡的。”
“闭嘴!”慕容流云暴躁的声音在二楼走廊上传来,只见慕容流云如豹般的眼眸冷冷的瞪着琳娜,“我的事轮不到滨崎宝莉自作主张!女人,不准误会!”看向慕容羽冰,那冰冷的眸中霎时溶成一汪柔水,连暴躁的语气都微微的柔化了,让琳娜顿时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
慕容羽冰看着那别扭的暴龙,眉梢含笑,然后才又笑眯眯的看向琳娜,“啊,你可能不知道,慕容流云是我男人。”
话都说到这里了,琳娜自然知道为什么他们慕容四少对她的明显不欢迎的态度了,原来是她‘横刀夺爱’还是‘棒打鸳鸯’了?这词应该是这样用的吧?
“这可怎么办?真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的。”琳娜摆了摆手,万分抱歉,只是说完后她又立马蔫了下来,万分沮丧,“就算我知道也没用,这些事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大家族的孩子,除了继承人之外的女子,除非自己喜欢的人正好能够让家族接受,否则注定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
慕容羽冰挑眉,“所以?”这个女人倒是有点儿意思。
“所以我会按照家里的吩咐做下去的。”耸耸肩,“没办法,反正我对婚姻这事是没有什么期待的,嫁谁都一样。”言外之意,你们想干嘛,她没意见,但是她还是会按照家里的吩咐,晚上睡慕容流云的床,天天住在慕容堡里。
慕容羽冰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道:“流云,今后一段时间都去我屋里睡。”
慕容流云顿时瞪大了眼,然后眼里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哪里想到竟然因此而获得这么大的艳福啊,夜夜香软在怀,他想不想歪都不行。
慕容流夜表情最为明显的僵了僵,然后鼓起一张包子脸,“小冰小冰~过段时间那几个女人来了,人家是不是也可以和你一起睡?”
“滚!”慕容流云直接不给面子的吼出声。
“怎么这样?”慕容流夜几乎要跑墙角去画圈圈了。
琳娜好奇的看着慕容流夜的模样,点了点下巴,眨巴下眼,“难道四少爷也喜欢七小姐?这就是所谓的两男抢一女?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如果埃菲尔小姐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慕容羽冰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慕容流云上了楼,突然又顿住,看向琳娜,又看了看自己拉着流云的手,“嗯……如果你想尝尝被甩飞的感觉,可以试试接近这家伙哦。”
那边琳娜还没说什么,慕容流云便扫过一记暴戾如刀的目光,扫在身上,都让人感觉那目光仿佛变成实质般的,让人产生微微的刺痛,让琳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的看着两人上楼,消失在拐角处。
“撒,好无聊,我也上去休息了。”慕容流夜收回复杂的目光,笑容阳光明媚的耸耸肩,欢乐的上了楼。
“我也上去休息了,埃菲尔小姐请随意。”慕容流冰站起身,超琳娜点点头,却并不显的失礼,反而理所当然。
“埃菲尔小姐,有事可以找我,晚安了。”慕容流雪温柔的微笑,仿若你做了天大的错事他都能够包容一般,让琳娜一瞬间红了脸。没有看到那眼底的冷漠。
那厢,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刚刚进了卧室,慕容羽冰的电话就响了,看了来电显示,意外的看到显示着‘孟广然’,心下微微惊讶了下,这校园祭才过去,他就忍不住打电话来了。
走到小阳台上接了电话,答应孟广然明天去参加《魔幻》的面试孟广然这才停下喋喋不休,就差哭爹喊娘的嘴。
挂了电话回来,慕容羽冰就见慕容流云已经洗好了澡,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她乳白色的床上,腿上放着她的爱斯基摩文的小说,一副有模有样看着的样子。
慕容羽冰微微勾起嘴角,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你在干什么?”
“看、看书!”
“嗯~?可是你把书拿反了哟。”
“……”
――女王天下――
鲜红色的机车停在g市最大的影视公司门前,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而与此同时的是,一辆耀眼的玛莎拉蒂跑车也停在了门口,与机车车头相对。
一个身着深紫色洋装的女人从车中下来,神秘、美丽,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种醉人的风情,同样深紫色的墨镜下,一双眼眸不屑的扫过眼前挡路的机车,身子一扭便走进了公司。
慕容羽冰依旧一身紧身黑皮革,摘下安全帽,那面容却是让方才看着女子怔住的人倒抽了一口气,比妖精还妖精的面容,因为今天的面试而上了点淡妆。
拿出孟广然给的邀请卡,很快就被领到了试镜场地,意外的看到里面的人,孟广然、容少陵,还是方才那高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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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干大事!
孟广然一见慕容羽冰便立马迎了上来,笑容极其灿烂讨好,“小祖宗,你可来了!”
慕容羽冰挑挑眉,瞥了一眼被孟广然的态度惊到的几人,笑得毫不客气,“你在折煞我吗?老大叔。”
“啧!都说叫大叔就好,叫什么老大叔。”孟广然眉眼一竖,做嗔怒状,只是谁都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大伯,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一道微显娇媚高傲的声音这般响起。
只见那带着墨镜,穿着紫色洋装的女人抱着双臂,微微扬着下颚,显得有些高傲不屑。“我怎么没看出她哪里比姗姗好了?”
孟广然看了女人一眼,神色比看到慕容羽冰稍微冷淡些,介绍道:“羽冰啊,这是孟欣雨,我侄女,也是这个剧本的最大赞助商。”见慕容羽冰神色不变点头,孟广然指向容少陵,“这是容少陵,这次剧本的男主角,你们的对手戏很多,稍后多加熟悉,有助于更快入戏。”
“知道……”
“大伯,这人都还没有试镜,不需要这么早就说这些吧。”孟欣雨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娇媚的面容,脸色丝毫不掩对慕容羽冰的探究和不喜。
“当然。”慕容羽冰点点头,收回看着容少陵的目光,眸中七彩流光一晃而过,几乎闪瞎孟欣雨的眼。
“既然如此,就开始吧。”孟广然扯了扯头上的鸭舌帽,从桌上拿起一本剧本,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慕容羽冰,“你把这一段演一遍。少陵,跟她对一对。”
容少陵站起身,俊美而带着丝丝魅人邪气的面容带着似笑非笑,让人感觉坏坏的,是很容易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类型。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裹住他颀长健美的身段,缓缓的走来,背着白光,让人忍不住眯起眼。
“又见面了呢。帅哥。”慕容羽冰看了眼剧本,实际上这剧本孟广然在校园祭的第二天便给她了。倒是这个容少陵,没想到当初那个被她调戏了的调酒师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年轻影帝啊。
“是呢,想不到导演说的最适合的人选竟然是你。”容少陵笑着,眼底却带着一丝的厌恶,想来当初慕容羽冰那一吻给他留下的印象可不怎么好。
慕容羽冰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岂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不喜,只是他喜不喜,高兴不高兴,关她毛事?
“开始吧。”慕容羽冰把剧本扔回桌面,淡淡的道。
容少陵有些惊讶她的速度,毕竟孟广然要她试镜的片段是整部戏中最不容易入戏的一段。
最后——?
当然是慕容羽冰轻松过关,电影开拍就在下个月一号,慕容羽冰签了约便准备走了,只是临走时被那个叫孟欣雨的女人把她叫住了。
“有事?”慕容羽冰淡淡的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女人。
孟欣雨睨着慕容羽冰,带着一丝探究,“你是慕容家的人?”
“嗯哼?”
听到慕容羽冰的承认,孟欣雨蹙了蹙眉,“我怎么没见过你?哦,我另一个名字,卡洁莉娜。卡莱恩,是……慕容流冰的未婚妻。”
“啊,我知道。”慕容羽冰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意外。
对于她的态度,孟欣雨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傲慢,“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必要。”慕容羽冰说着跨上机车,给孟欣雨留下一个极其嚣张的背影。
“嗤!”孟欣雨表情不善的冷嗤一声,你也就这时候嚣张!不过是一个用来当联姻工具的养女而已!
对于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慕容羽冰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试完镜,慕容羽冰直接开着车往郊外的油菜花地驶去,滨崎宝莉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罢休,不仅把慕容流云的未婚妻给弄了过来,连其它三人的未婚妻都弄了过来了吗?看来所以计划都要提前了,和滨崎宝莉撕裂这假象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依旧是破烂的屋子,因为太久没有人整理,废报纸灰尘到处飞,只有中间那破烂的沙发屹立不动的摆在中间。
手表滴滴答答的输入密码,便打开了通道,不再是那条湿漉漉的散发着霉味的甬道,白炽灯在两旁明亮的照亮通道,空气干燥而温热,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儿。
“会长!”隐藏在某处的迷你广播传来黄毛有些讨好得意的声音,“会长,怎么样?按照你的吩咐两天把整个地下变成这样哦,各个洞口也都挖好了,就差各种装修了。”
慕容羽冰点点头,知道这里各处按照她的吩咐连监视器也装上了,还不错,她的凤凰会办事效率就该怎么高。
见慕容羽冰点头,黄毛高兴得笑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会长,强哥现在在改造间,昨天最新一批的枪械到位了。”还有那条肥鱼的钱也进账了,自从青龙老大过世后穷了好久饿了好久的弟兄们,终于又一次口袋涨了起来,不过这他没说,这事不该是他说的。
改造间中,一箱箱并不算上等的枪械摆放其中,几个手脚伶俐对枪械构造了解通透的人,正在操作着各种机器,按照慕容羽冰教过的各种步骤改造每一只枪械。
赵强和叶翎也在其中。
“会长。”
慕容羽冰点点头,看向赵强和叶翎,一个眼神示意,两人立刻走了出去。
这片油菜地被凤凰会买了下来,在宁静地表下一百米处挖出了一块地下世界,只是工程还未完毕,大概挖了十几间房,但是各种装修还没弄好。
“凤凰会里目前有多少弟兄?”一进会议厅,慕容羽冰便单刀直入。
赵强怔了怔,立马反应过来,“原本的加上新加入的,除去会长你,有两百四十三人。”
两百四十三人……慕容羽冰脑子电脑般迅速的排版完毕,足够了。
------题外话------
于是,容少陵就让d601314亲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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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打扰了!
是夜,狂风骤然。
一座屹立在G市最高山峰半山腰的诺大古堡内,长条形的桌子围坐着九个人,分别三个后面便有两个黑衣人,腰间都别着枪。分别是四方堂白虎、朱雀、玄武三帮的帮主和两个副帮主,后面的则是他们的保镖弟兄。
“周老大,你是在开玩笑吗?”一个头顶地中海的男人叼着一根雪茄,凶狠的眼睛瞪着对面那个带着眼镜显得儒雅的中年男子。
“是啊,别忘了今天我们聚在这里要探讨的是如何除掉凤凰会,而不是和他们合作!”坐在地中海身边的朱雀副帮主道。
其他人皆是怀疑的看着那个戴眼镜的白虎帮主,周城方淡定的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悠缓的嗓音淡淡的分析道:“你们别忘了,当初青龙是被我们打得只有疯癫巷那个破酒吧落地点,才短短几天,青龙那些残党余孽就改名凤凰会,并且一举侵入地下军火界,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以赵强那几个人可没有这个能耐,否则也不会青龙一死,帮会便被他们轻易的霸占。
“正是因为有蹊跷所以才需要快点将凤凰会铲除掉,难道你以为等它再长大些,我们还有机会吗?”白虎帮主异常激动,当初打破协议吞并青龙的想法就是他先提出来的,难怪他这么激动,就怕等前青龙,如今的凤凰会会把矛头对向他,到时候可不是说着玩的。
周城方摇摇头,眼睛下带着嘲讽,“冒然出手也只会徒增手下死伤而已,别忘了凤凰会的武器威力可不是我们的可以匹敌的,也许我们该庆幸项龙对准的目标不是G市,否则……”话没说完,但是谁都听得出话里的意味,额头不禁冒出一头冷汗。
项龙从凤凰会那里提了货之后便回了K市,而随之而来的是地下世界凤凰会的武器的各种传言,或许一开始他们只当是小帮会打广告,但是随着项龙回K市短短两天便把那新崛起的帮会给打的片甲不留后,不得不相信,订单一张接一张,只是没想到凤凰会出其不意的传出消息,这两个月内不向国内任何帮会出售任何一批武器。
国内,只是国内,因为慕容羽冰要在这两个月内打入国外市场,不得不说,慕容羽冰的胃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的,这国内都没站稳脚跟,就想奔出国门了。
“可是,难道我们要任由它发展吗?别忘了凤凰会曾经是青龙!”黑道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良善之人,都记仇。
“当然不能任由他发展,凤凰会才刚刚冒出苗头,我们要狠狠的碾碎他,但是得温和一点,否则,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周城方扶了扶眼镜,嘴角荡出一抹笑,透出一股子的冷厉阴狠。
这厢一群人在讨论如何将凤凰会扼杀于摇篮中,还在为自己将要实施的计划沾沾自喜,却不知那黑色的夜幕中,死神在悄悄的降临。
“九点钟方向有两人,两挺机关枪,小黄。”
“是!”
山脚下,一辆暗色的吉普车停在无人的死角处,后面是一票的穿着暗色迷你服的人。一人耳边一个无线蓝牙,跟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指示行动着。
而吉普车内,慕容羽冰头上带着一个耳机,腿上放着一台连接着她的手边的电脑,上面是一整座山的地势分析图和热能显示图。根据上面显示的热能可以准确的知道哪里藏着人,有着什么样的武器。
叶翎在一旁,看着这他只在好莱坞电影里看过的东西,湛蓝的眼眸不禁闪了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总是这么神奇,什么机器在她手中仿佛都活了一般的,进化进化再不断的进化。
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她为何会这种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做的事?谁教的?为什么要学这些?一堆一堆的问题,他想知道,却只能藏在心中,慕容羽冰不喜欢多嘴的人,不喜欢问东问西的人,他只要乖乖的听她的话就可以……
“九点钟任务完成,over!”
“两点钟任务完成,over!”
“……”凤凰会的弟兄们都觉得他们在慕容羽冰的领导下,开始从黑社会往杀手特工进发了,很刺激,很爽!
耳边传来一声声搞定的汇报,慕容羽冰勾唇,让叶翎把车开上去,而路两旁的电子眼,早就噼里啪啦的阵亡在叶翎越发精巧的枪技下了。
城堡内的监控室中,一个个屏幕突然出现眼中干扰,最终从灰色变成一片灰暗,保安队长皱着眉拿着通话器不停的呼唤,那边黄毛从被他一枪打死的保安腰后找出不停交换的通话器,憋着声音道:“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天空突然出现了飞船,一个好大的炸弹往城堡方向砸了下来,注意注意!”
“什么?”保安队长有些傻眼,这是什么话?
黄毛还想完,但是慕容羽冰已经传来讯息了,只好把通话器塞进裤腰带里,背着收获品——两挺还算不错的机关枪,往城堡走去。会长有一双神手,这一挺机关枪在会长手里一转就能翻倍赚,所以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怎么回事?”古堡内,一群人看着忽闪忽暗的吊灯,不安袭上心头。
那保安队长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被入侵的可能性,急急忙忙的把古堡内不值班的保安都叫起来,集中在大厅内,“很抱歉,但是有入侵者。”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座城堡有世界最先进的保全系统!”城堡的主人,玄武帮主不禁大吼。不仅有最强的保全系统,更是因为今天三帮老大的会议,整座山都安排了不少的弟兄,最少都有五百人!
“可是——”
“砰!”那保安队长还没说完,紧闭的城堡大门却是猛地打开,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一把把枪顿时略显惊慌的指向大门。
只见夜幕中,淡淡的雾气下,一抹黑色的身影渐渐的显现出来,而随着越发的清晰,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只因为那抹黑色身影后面,是一挺挺黑洞洞的枪械,指着他们,黑得渗人。
“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呢。”慕容羽冰黑色的羽翼翅膀下,笑得慵懒而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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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我要了!
“你……”地中海大叔瞪大着浑浊的眼,颤颤的指着站在门口的慕容羽冰。
“没礼貌。”慕容羽冰冷冷的打断地中海,迈着优雅的步伐,对一支支指着她的枪视若无睹般的走进城堡,打量着这城堡,最终有些嫌弃的摇摇头,“真是低级的品味。”完全就是暴发户才会装扮成这般,恨不得告诉天下,老子很有钱似的。
“你是……?”还是周城方比较冷静,扶了扶挡住眸中的锐利的眼镜,门外的灯被他们破坏了,所以他看不清外面的人的脸。
“啊,真是失礼了。”慕容羽冰恍然大悟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在几人两米远的地方站定,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我是凤凰,凤凰会会长,不请自来,还真是抱歉呐。”
那凤凰会三个字一出来,霎时让几个帮会领头人更加的警惕起来,但是面对那么多的枪支,和明显压倒性的人数,还是不敢轻举妄动,额头冒出一滴滴的冷汗。
“不知道凤凰会长是如何进来的?”正如玄武说的,这个城堡的保全系统他们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外面还有五百多的弟兄,他们该不会都被……周城方背脊刹那浸湿一片。
“就是走进来的咯。”慕容羽冰耸耸肩,“虽然路上有很多碍事的蟑螂,不过我亲爱的弟兄们都很尽心的清理干净了。呐,是吧?”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一票弟兄。
“是!”玩得很爽的一帮弟兄吼了一声,顿时让里面的人惊了一惊,五百多人,被全干掉了?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被干掉?系统也没有发出半丝的警告,这、这怎么可能?!
周城方眼瞳猛然一缩,看着眼前这个露出精致完美的下半张脸的女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那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美丽,然而却是如此淡然的说着杀人的事,真是个可怕的女人,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青龙变成凤凰会,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地下军火市场打下响亮的一炮……果然,是不能放任成长的危险苗头啊。
眸中的锐利被镜片挡住,周城方敛下心神冷静的道:“不知道凤凰会长前来,所为何事?”
慕容羽冰看了眼周城方,脚边勾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语出惊人:“是有点事呐,我突然觉得凤凰会的势力太小了些,想要接收你们的那份呢。”
“你说什么?!”地中海拍案而起,只是下一秒只听见一声枪响,那地中海大叔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脏处的血洞,死不瞑目的倒下。
“老大!混蛋……”
“不要乱动哦,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咯。”慕容羽冰懒懒的抬眼,看着前面对着她的一只只枪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慕容羽冰就这么轻易的干掉了朱雀的大佬,笑容却丝毫不变,各个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就连那些举着枪的人手都不自觉的微微的颤抖,不为外面足以压死他们的枪械,而是因为从慕容羽冰身上传出的让他们连魂灵都跟着颤抖的气息。
“凤凰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城方从朱雀身上收回眼神,冷静的看向慕容羽冰,心中却早已经翻涌澎湃,这个女人,比他想的还要大胆恐怖!
“字面上的意思。”这个男人至少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啧啧,真是有心机,还不知道在心里计算着她什么呢。
“难道凤凰会长以为,把我们杀了,你就能得到我们的势力了吗?”他们死了,后面的弟兄会接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凤凰会上位。
“哦,那倒没有,本会长还没那么白痴,不过,只要是本会长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哟。”慕容羽冰曲起一支胳膊,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你们死了,的确还有后继之人,不过总归不是你们呐,这样好吗?再说了,新上任的人不一定就不会臣服于凤凰会哟。”话音落下,后面的枪械咔嚓一声,齐齐的上膛声,吓得一群人后退了半步。这是威胁和劝告二合一。
虽说老套,但效果却是显著的,几个正的副的立马就开始迟疑了起来,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啊,慕容羽冰笑意加深了。
“撒,臣服还是死亡,你们有三十秒的时间思考。”
虽然心有动摇,但是一想到自家帮会的庞大势力,和凤凰会比一比,总是觉得这臣服两字特别刺耳,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臣服的话。毕竟,不管是朱雀、白虎还是玄武,凤凰会如今是及不上任何一个的三分之一。
三十秒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臣服。”周城方的声音落下,其他人的呆怔,然后就是砰砰砰的枪响,除了说了臣服的白虎方,其它的人全都丧命与此。
慕容羽冰缓缓的站起身,嘴角笑容明媚惑人,身后是一片的血色背景,犹如开在地狱的黑色罂粟,带着极度危险的美丽。
剩下的事,赵强会按照她的吩咐处理的。
叶翎已经站在车门处等候了。
“国际黑道议会的申请?”慕容羽冰看着叶翎递上来的文件,微微的挑了挑眉,这是什么东西?
“刚刚在三楼保险箱里找出来的。”叶翎摸了摸鼻头,对自己这种近似于小偷的行径有些脸红不好意思。
“哦。”慕容羽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来这一趟,自然要花费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大的好处,这国际黑道议会看起来应该是极具保密性的东西,她在网上都没找到有关于这东西的消息呢。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东西被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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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墨沙珂!
“铃铃铃……”警告铃声突兀的响起,顿时引起一片混乱。
“有人入侵!C组,拦截并且找到入侵源。”先进的电脑等各种机器前,一个人淡定而快速的敲打着键盘,操作着一切。
“是!”应着,快速的动作了起来,额头忍不住的冒出一颗颗冷汗,这还是第一次,竟然有人敢来入侵他们。只是根本没有给他们跟踪的机会,那入侵者已经眨眼间就消失无踪了。
“神!”真是太诡异了!
金色耀眼的发张扬在空气中,偌大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男子碧潭般的眼眸眯了眯,闪过一抹冷冷的兴味。
国际黑道议会,就好比联合国,在各国之间的作用大致相同,世界各地的黑道组织,只要势力够大,并且受得了每年支付的一笔庞大的资金,就能申请加入,只是最终能不能通过还是议会那边说的算。
如今加入议会的各国黑道势力总共也才四十三个,其中就包括了慕容家和赫连家,更是有日本的滨崎家,哪一个都是黑白两道通吃,有权有势的大家族。
而那四十三个黑道大家中,势力最强立于世界顶端,也就是成立议会的最主要的人——美国摩尔赫本家,史上最年轻的家主,更是弑亲夺位的继承人,墨沙珂。摩尔赫本。
如果说这个世界由贵族组成,那么他是立于贵族最顶端的人,什么是富豪?赫连家、慕容家或许也只够给他提鞋。
这人,很有钱,很有势力,是全世界黑白两道的霸主。
以上,是慕容羽冰在入侵国际黑道议会意外的看到议会创始人的资料,最终得出的结论。
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慕容羽冰脑中百转千回,不得不说这个信息是从她重生在这个世界最让她头疼惊讶的一件事,不是说她井底之蛙,把慕容家和赫连家当做这个世界的顶端了,只是这个摩尔赫本家族埋得太深了,网上根本没有一点儿有关于他们的信息,更别说这个史上最年轻又最无情冷酷的家主了,连根头发丝都没出息在网络上。想来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常年待在美国,要么就是想要和摩尔赫本家套近乎,要么就是有意臣服其下,得到永远的保障。
慕容羽冰的目的是世界顶端,既然已经决定了,慕容羽冰从来都是要么什么都不做,乖乖当一只缩头乌龟,要么就是立为世人之顶,没有不上不下的这种。
而如今这顶端有人了,这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除了把那人踹下来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再想想如今的凤凰会,如今再怎么样也就称霸G市,而且内里还没有整通透,和摩尔赫本家族相比,就像一颗乒乓球和篮球筐……
呼了呼气,慕容羽冰淡定下来,好在她才十七岁,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来一步步的爬上去,现在,她的短期目标先放在慕容家和滨崎家就好,等得到两家的势力,还怕得不到更多的东西吗?
楼下传来一阵阵喧闹声,慕容羽冰闪过一抹疑惑后又立刻了然了,盖上电脑,抚平裙摆的皱褶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处看着下面大厅的场景,慕容羽冰眯了眯眼睛,果然没猜错呢,果然都来了。
只见一楼,三个女人如同女主人般的指挥着佣人将各种行礼搬进屋内,而慕容四少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慕容羽冰看出来了,慕容流冰看着自顾自的靠在自己边上的孟欣雨,脸色更冰了;慕容流雪看着眼前和自己同样笑得温柔的百里姗姗,笑意越深,眼底却越冷;慕容流夜阳光之子般的面容上,更是直接没有了阳光笑容。
慕容流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脸嘲讽的看着三个女人,话说他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看这几个讨人厌的女人?如豹的目光冷冷的射向慕容流夜,都是这家伙拉着他不让他上楼的!
而琳娜则是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披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那三个女人,最终很满意的得出,原来她们和自己一样不受欢迎的结论。毕竟谁都受不了自己明明遭到很无情的排斥却还得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感觉,这下好了,有了她们,心里顿时平衡了哈哈!
“羽水和羽雪呢?”环着胸部打量了许久的容紫绫看向恭谨的站在一边的老杨,下巴微抬,透出一股傲慢。她是有一半傲慢的法国人血统的女人。
老杨还没说话,那边的孟欣雨便开口了,“紫绫,你不知道吗?羽水和羽雪在两个月前就被那个最小的七小姐赶出了慕容堡呢。”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满,在她看来,虽然慕容羽水和慕容羽雪在她心里连根毛线都不算,但是她当自己是女主人之一,让不让她们住在这里是她们决定的,那个慕容羽冰凭什么把她们赶出去?
“什么?”容紫绫惊讶的看向百里姗姗,在她看来百里姗姗的信用度比孟欣雨的强,刚刚好这两个月她在做修学旅行,没有跟她们联系。
百里姗姗笑容温柔如水,此时眉头微微的蹙起,显得有些担忧,“嗯,是有听羽水说过,也许有什么误会。”这话说的委婉,又是肯定慕容羽冰的罪行,又是把自己的形象装扮得善良柔婉。
“太过分了!七小姐?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七小姐吗?她怎么敢这样?凭什么?”容紫绫蹙了蹙眉,傲慢的脸上不悦,有种权威被挑衅的感觉。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七小姐真的是地方神圣呢,毕竟她可是抢了姗姗难得想要的角色的女人呢,啊拉,说起来,连姗姗的那个公主堂妹都败在她之下呢。这么看来,也难怪她敢把羽水和羽雪赶出去了。”孟欣雨说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看百里姗姗,女人的战争是永不停息的。
“就算这样也没资格把两人赶出去吧。”容紫绫皱着眉,看向慕容流夜等人,“你们怎么不管管?”虽然他们不把那三个养女看在眼里,但是慕容羽冰那种行为不正是挑衅他们的权威吗?
慕容流夜眸光一闪,笑容越发的黑暗明媚了起来,“谁跟你说是小冰把她们赶出去的?而且,你不觉得你们管的太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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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慕容流夜丝毫不客气的话一出来,顿时让几个女人惊讶了下,毕竟以往就算他们在不待见她们,在滨崎宝莉的吩咐下也不得不对他们礼让三分,像现在这样毫不客气的驳回她们的面子,这还是第一次。
容紫绫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看了看其它三人,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对慕容流夜的话有觉得不妥之处,依旧神色淡淡,仿佛默认了慕容流夜的话,“你们什么意思?!”下巴越抬越高,高傲如女王般不愿意向任何人低下头颅,仿佛任何人都要臣服在她的脚下。
不得不说这不同的人做出同样的表情动作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慕容羽冰给人的感觉就是理所当然,她天生女王,而容紫绫,却让人只觉得傲慢又欠抽,只会让人觉得厌烦而已。
慕容流夜双手插着裤兜,收回面上明媚的笑容,栗色的碎发下一双冷厉的眼眸看着容紫绫,然后又扫向其它两人,“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已,只要还没让本少爷点过头,你们就没资格管那么多。别忘了,你们现在可不姓慕容。”
三人的脸色皆为一变,百里姗姗迅速的低下头,挡住自己眸中闪过的眸光,孟欣雨却是直接就爆发出声,“怎么?莫非是各位不需要我们帮你们圆谎了,所以过河拆桥?”
慕容羽冰见几个男人突变的神色,眉梢挑了挑,圆谎?圆啥谎?
“七小姐。”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佣人搬着百里姗姗的行礼,见到慕容羽冰恭敬的叫了一声,同时也把下面的人的注意力也给引了过来。
“哟~!”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慕容羽冰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倚在围栏上,笑眯眯的朝下面的人打招呼。
“还不知道七小姐有偷窥的喜好呢。”见过慕容羽冰又在慕容羽冰身上吃过瘪的孟欣雨自然认出了慕容羽冰,冷笑的出声讽刺。
“啊啦,孟小姐这话真难听,本小姐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里,是你们自己眼睛被眼屎糊住了没瞧见而已,再说了,本小姐在自己家里,怎么算是偷窥呢?是吧,百里小姐?”
百里姗姗没想到慕容羽冰会突然对上她,怔了怔,看到孟欣雨吞了苍蝇似的难看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两边都不得罪,要知道慕容羽冰说的是没错,但是她若是同意了她的话,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孟欣雨一巴掌吗?难办啊……要知道她们三人身份背景都是差不多的,甚至比她还略高一截,毕竟百里家的公主,是百里卿榕啊。
微敛的眸中有些复杂,这个慕容羽冰只是巧合这样问的吧?如果不是,那么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一向在各种人间游刃有余的自己哑口无言,那还真是……可怕!
“这就是‘传闻中’的七小姐吗?”不等百里姗姗想出个两全齐美的话来,不甘被人忽视的容紫绫便有些傲慢嫌弃的出声,“长得不错,但是教养差劲呢,看来需要给你再找个礼仪老师,重新教教你,身为贵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了。”显然对那个‘眼屎’很嫌弃呢。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下面的男人也眯了眯眼,这些女人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呀拉,这位欧巴桑是已经准备担起当人嫂子的责任了么?”慕容羽冰笑开了,眼底一片冰寒。话说傲慢得让人讨厌的女人,她真不感冒来着。
“你叫谁欧巴桑?!”年龄是女人亘久不变最在乎的东西之一,容紫绫自然一样,表情一瞬间狰狞起来,本来就嫉妒慕容羽冰长得比她好看,现在还要加上比她年轻。
慕容羽冰笑得春风得意的一拂乌黑的秀发,然后待最后一根发丝停落在肩上,脸色才骤然一变,冷意弥漫整个城堡,“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的爵位而已,你以为你的身份背景多大?身份背景再大,你还不是要被人操控当个联姻工具?有时候话太多,太自以为是……是会早死的。”修罗般冷酷的话语,霎时让整个场面僵成一团,仿佛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生怕下一秒死神就在自己的颈边割过。
而罪魁祸首却是张口打了个哈欠,朝流云招招手,“走了,睡觉去。”
慕容流云闻言从沙发上起身,双手酷酷的插在卡其色休闲裤的裤兜里,狂美的面容上,淡薄的唇角微微的勾勒起,足以看出他的好心情。
见两人手牵手十指相扣,三个女人回神皆是一脸难以置信,慕容流云不是洁癖重症患者吗?怎么……
再看到慕容羽冰牵着慕容流云走进一条走廊后,脸色更是千变万化。
慕容堡的内部构造,就像一个半月,弯弯的槽内是一楼的大厅和餐厅等,而槽外则是二楼以上的卧室等房间,一条弯弯的走廊横在其上,可以让人在上面看到大厅内宽敞的场景。
走廊内的走廊,慕容流云和慕容流雪是一条的,也就是邻居,慕容流冰和慕容流夜是一条的,只有慕容羽冰是一个人独居,边上的两间房都没人,而且还偏偏就在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冰他们两条走廊的中间,真的是形式上的左拥右抱,仿佛集万千宠爱一身那般。
身为各大家族身份地位都算得上举足轻重的小姐,自然知道这样的卧室安排有着什么样的意义,顿时对慕容羽冰的嫉妒怨恨更加的深了,她们说滨崎宝莉怎么这次会要她们提前这么多天来这里,原来是这屋里住进了一只狐狸精,她怕这四个男人都被勾引了啊!
慕容羽冰的卧室内。
“你这下可是给流冰他们留下了个大难题呢。”慕容流云躺在床上,拖过一台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起来,漫不经心的道。
“嗯哼?”慕容羽冰坐在一旁,手里抱着一本玛雅文的小说看着。
“他们没有上那些女人,也就是没有遵从滨崎宝莉的规则,这件事可是要靠那三个女人才能圆谎的。”
“嗯?”慕容羽冰抬起头,眯起眼,“敢情他们还都是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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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屋,不速之客!
慕容流云眼角一抽,CN……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我想他们一定能处理的,毕竟在那些女人心中,他们不是未来的丈夫么?岂有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丈夫的事?”慕容羽冰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道,这么多年,他们既然都能让这三个女人把谎给说过去,还怕这次混不过去?
慕容流云暗自点头,还是他好,这洁癖症来得也很正确,既没有那些惹人烦的女人,又不需要费那么多嘴皮子跟滨崎宝莉说太多,他最讨厌虚伪做作的游戏了。
“叩叩叩。”
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开门,意外的看到敲门人竟然是慕容流冰,挑眉,“有事?”
慕容流冰看了眼慕容流云,低头假咳了一声,“可以帮个忙吗?”
“不会又是请我帮你泡一杯蜜糖水吧?”慕容羽冰笑得有些邪气。
“咳,如果可以的话。”面无表情的俊脸让人看着就觉得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慕容羽冰兴味的挑高一边眉,话说冰山男都闷骚,这句话她咋滴就越来越觉得有理呢?
“请吧。”慕容羽冰示意他带路,她才不会真去给他泡蜜糖水呢,他们又没什么关系,而且会帮忙也只是因为他们和慕容流云是一伙的而已。
两人来到了慕容流冰的书房,依旧是冷调色的屋子,圆桌型的沙发上,慕容流雪正坐在上面敲敲打打着电脑,看到慕容羽冰进来,眼眸微微的闪了闪,站起身。
慕容羽冰直接走过去,坐在慕容流雪原来的位置上,眼前的电脑屏幕一片乱码,显然有黑客在入侵。慕容羽冰眉头一挑,十指快速的动了起来,真是有趣,这个黑客是上次差点让慕容流云和慕容流夜死掉的那个,有点实力,但是还敢来,他倒是不怕再被炸掉一台电脑。
“啪啪啪……”三分钟过后。
“嘣!”阴暗的屋内,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声响起,男人看着再次被炸掉的电脑,久久久久爆出一个字:“靠!”
“好了。”慕容羽冰拍拍手,站起身,这东西实在是小儿科。转过身,却瞧见两个男人挡住她的路,一副要说什么不说的模样。
挑眉,“还有事?”
慕容流雪忽的身子一僵,嘴角勾起一抹显得有些僵硬的笑,“不知道小冰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呢?”这死面瘫竟然为了让他开口而掐他的腰!又不是不知道他被她喊过几次‘闭嘴’!
慕容羽冰看了看面瘫的慕容流冰,再看了看有些不对劲的慕容流雪,想了想,“也好,省得又一次把我的流云陷进险地之中。”又看了看慕容流雪,“你笑得好丑,以后不要对我露出这么虚伪的笑。”说完直接做坐回了电脑前。
慕容流雪嘴角僵了僵,有些尴尬的收回笑,美丽的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美丽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虚弱,刹那间令人怜惜的风华流露。
慕容羽冰自然知道慕容流雪只是习惯性的戴上面具而已,一个人从小戴到大,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脱掉,但是,慕容羽冰无所谓,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还愣着干什么?”慕容羽冰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还要她去请吗?
——女王天下——
不得不说,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都是好学生,脑子也很好使,慕容羽冰只是示范了一遍便记下了反侵入防火墙的步骤,只是慕容羽冰站起身正要走的时候,慕容流冰突然出声,让慕容羽冰微微的怔了怔。
他说:“我想住你边上的空屋子。”
“……”慕容羽冰边上的两间空屋子,因为没有人住,所以便被她用来放一下杂物了,但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他干嘛要住她那里的空屋子?他不是应该和未婚妻住一起吗?虽然困惑,但是慕容羽冰可没兴趣去知道原因,只是挑眉道:“可以,不过自己去整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容流冰微微的松了口气,“谢谢。”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没说话,正要转身出去,却听到后面传来慕容流雪天籁般的嗓音,“那么,另一间给我可以吗?”
脚步顿了顿,“随便你。”
于是,当天晚上,慕容羽冰两边的屋子被整理了出来,原本空荡荡的一条走廊,倒是莫名的显得有些热闹了起来。
慕容流夜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抢先他一步的兄长,眼神万分的哀怨,他不就是在厕所多呆了几分钟吗?他们要不要那么速度啊?!
慕容流云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最不好看的,自然要数那三个女人了,一个个看着慕容羽冰就跟镭射光线似的,恨不得把慕容羽冰瞪出几个洞来。
倒是慕容羽冰没心没肺的美美的一觉睡到了大清早。
校园祭已经结束,也就是说开始正常上课了,这给慕容流冰他们有了个很好的撇开三个女人的借口,只是,似乎这天故意不让他们好过,原本已经算是住户不少的慕容堡,一大早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哈哈哈……我亲爱的各位侄子侄女们,早上好啊!”一张大大的笑脸,长相算得上是美大叔级别的中年大叔,一身名牌得体的休闲装,看得出他很会收拾自己,放在市面上就是女人们争抢的钻石男。
只是没有人对他表示欢迎,慕容四少是不屑,那几个未婚妻同样不屑,只是一个没有权利,在慕容家当寄生虫的男人而已。
慕容羽冰站在走廊上更是眼眸眯了眯,冷意骤然而发。
慕容华晔,慕容华城的亲哥哥,长相俊美,行为却并不端正,国内外的娱乐圈内,哪个背景不强的天后红星名模嫩模没被他染指过?甚至是和漂亮的男孩男星也桃色绯闻不断,正是所谓的衣冠禽兽。
而重点是,这个男人曾经对死去的慕容羽冰——强奸未遂!
“哎呀!这不是小羽冰吗?哈哈,越长越漂亮了,怎么一年不见,小羽冰都不跟大伯亲近了?”没人理的男人自说自话也不显得尴尬,看着慕容羽冰笑容满面,眼底却是一片让人恶心的淫荡。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下却有些愁了,她要是直接把他干掉了,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会直接从美国奔回来抓她吧?可是,不把这个恶心的垃圾处理掉,她感觉很不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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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跑龙套!
“怎么都不说话呢?”慕容华晔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慕容羽冰笑面如花,比妖精还妖精的面容,微微咽了咽口水,真是美人,上次可惜了,这次可一定要找机会吃到!
慕容羽冰岂会看不懂那眼底肮脏的想法,暂时也不拆穿,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微凉的声音响起,“我先走了,流云自己吃了早餐去学校吧。”说完就直接与慕容华晔擦肩而过,眼睛邪魅一勾,让一直盯着她看的慕容华晔心脏一跳,险些鼻血喷出,真是妖精啊!
慕容流云应声,锐利如豹的茶色眼眸盯着慕容华晔,如同蛰伏着的猎豹,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扑上去将他毫不留情的撕碎。
色胆包天的男人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些,心里满满的都是方才慕容羽冰那勾人的一眼,小弟弟更是不要脸的站了起来,男人笑哈哈的往外走去,打算找哪个红粉知己先解解馋。
炎炎夏日,天空一片蔚蓝。
红色的机车在马路上飞驰,沿途又一次的经过赫连澜的花店,只是因为校园祭已过,所以赫连澜不在了,只有一个女孩在照顾着各个花房里的花。
只是……
慕容羽冰放缓了车速,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女孩的身影,眼眸眯了眯,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真的很有趣呐,赫连澜……
车子直接驶入基地的停车场,大部分的凤凰会成员都已经在工作了。
会长室内,叶翎把各种资料分类整理得很好,黎汐阳这几天一直都由叶翎带着,完全以慕容羽冰的另一个秘书在指导。
“会长。”黎汐阳看到慕容羽冰,下意识的屏了屏呼吸,低头恭敬的喊道。
慕容羽冰看了她一眼,看向叶翎,“黎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叶翎低了下头,越发熟稔严谨的工作态度让慕容羽冰很是欣赏,“黎家倒是没有多大动静,似乎汐阳不见的事被黎家主母给挡了下来,只有黎珉因为和巨斧帮的交易被我们抢了,所以在到处在找汐阳。”
慕容羽冰点点头,和她猜想的完全正确。
“会长,昨天从美国来了一笔订单。”说着,朝黎汐阳使了个眼色,黎汐阳心下微微慌了慌,手忙脚乱了几下才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慕容羽冰面前。
慕容羽冰随手翻了翻,眉头蹙了蹙,“CPX重型系列竟然要一千套?”这人是要造反还是怎么的?要知道,这套数是以她慕容羽冰的一系列分配下来的套数,轻型枪械系列一套最少一百支,而凤凰会的枪械又比别人的贵上不止一倍,CPX系列,凤凰会目前最贵的一个系列,一千套重型,最少得装五辆大货车,谁家吞的下?也不怕噎死。
“是的,而且是连着定金也一起发过来的。”叶翎心里也惊讶,凤凰会的枪械也不过刚刚名声飘起而已,速度再怎么快,也没到让人觉得他们凤凰会有到不需要亲自来看看货,就能下这么大一笔定金的信用度吧?
“没有说其它的话吗?”
“只说了一句,晚些在告诉我们,然后就挂了。”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放下文件,“既然如此就先放着吧,让人尽快把货赶出来。”至于这个大财主,反正已经付了定金,总会知道是谁的,暂时就先当做普通顾客处理好了。
“四方堂的事怎么样了?”
“强哥正在处理,没什么大问题。”
“嗯,走吧。”点点头,没事最好了,在二十四世纪的时候,她手下能人众多,搞得她也养出了惰性,这些整治帮会的小事,不用她出手最好了,甩手掌柜神马的,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经过校园祭,正常上课的圣婴倒是显得有些安静了。
把车停在校园停车场,慕容羽冰看了看一辆辆的名牌车,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不想上课呐。
心动不如行动,慕容羽冰一个电话打给孟广然,探班去。
说到孟广然,就不得不说慕容羽冰这个人是大部分的《魔幻》剧组里的大部分演员都对慕容羽冰有点怨念的,孟广然为了她一个人,把整个开拍日期延续到了圣婴暑假,要不是孟欣雨强烈要求,让其它没有女主角的部分先开拍,孟广然怕还是翘着脚,守着他的剧本啥都不干。
才到影视公司的门口,慕容羽冰帽子才摘下就看到慕容华晔搂着一个衣着性感暴露的艳丽女人走了进去,她记得这个女人呐,好像是原本争夺女主角的天后秦艳,原本是百里姗姗的强劲对手来着,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慕容羽冰这个程咬金,让她连各种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和在媒体面前说的誓在必得的角色失之交臂了。
和慕容华晔那个人渣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啧啧,所谓的娱乐圈潜规则?慕容羽冰摇摇头,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由着助理带到了片场,倚在入口处看着里面,场边坐了很多大牌的明星,只是让慕容羽冰有些意外的是,容少陵身边竟然坐着容紫绫孟欣雨等人,秦艳就不用说了,身为配角,她的戏也不算少,此时正毫不忌讳的坐在慕容华晔怀里,享受着那咸猪手的抚摸。啧,好淫荡的表情。
孟广然依旧带着那顶鸭舌帽,正坐在机器上专注认真的看着场里的人,慕容羽冰挑眉,也看向场里的人,结果却看到了很狗血的一幕。
“XX,你还记得XX湖畔的XXX吗?”一女拉着一男,悲戚万分的道。
“噗……”慕容羽冰一时没忍住,喷了。这一喷,是把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到了她那里。
注意到孟广然的目光扫了过来,慕容羽冰很没诚意的摇了摇手,笑嘻嘻的道:“嘛,是你这句话太狗血了,不能怪我啊。”
孟广然冷酷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无奈,正要开口就被其它声音打断了。
“七小姐还真是不管在哪里都喜欢出风头啊。”容紫绫微微扬着下巴,傲慢而不屑的看着慕容羽冰。
“人家有出风头的资本嘛,毕竟她可是女主角。”孟欣雨掩唇轻笑道。
慕容羽冰微微扶额,为什么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都会遇到这些跑龙套的?莫非是老天嫌弃她最近太良善,所以才频频让这些炮灰出来惹恼她,好让她把难得的善心扔掉,一个个拖去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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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回来了!
慕容羽冰还没说话,那边慕容华晔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怀里的美人朝她走了过去,展开一抹略带杂质的慈爱笑容,“小羽冰,你怎么跑这里来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多么疼爱呢。
慕容羽冰笑容微微勾起,眸中闪过一抹萤光,“大伯,我只是来探探班而已。”说着朝孟广然眨眨眼,他可是她的忘年交。
“今天不用上课吗?”说着身子已经凑到了慕容羽冰身边,闻着慕容羽冰身上淡淡的不同于香水的香气,慕容华晔几乎险些忍不住的扑上去,索性他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忍住想要一拳揍飞这个恶心男人的冲动,慕容羽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要上课的,但是……我逃课了。”
“逃课?!这可不行,好孩子不能逃课,走,大伯送你去学校。”义正言辞的说着,手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慕容羽冰离去。
慕容羽冰不着痕迹的躲开,脸颊微红的道:“那就麻烦大伯了。老大叔,我先走了啊。”
孟广然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抵不过慕容羽冰的速度,浓眉皱了皱,有些担忧,慕容华晔这个人在国内外的娱乐圈那些行径谁不知道?他身为国际知名的大导演怎么可能看不出慕容华晔眼底的龌龊色彩,不过慕容羽冰眼里给的信息似乎她自己心里有数,希望不要出事的好。
那厢秦艳看着慕容华晔毫不留情的丢下她,带着慕容羽冰走了,拳头紧紧握起,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的和旁边的人道:“他啊,总是把这些侄子侄女的成长挂在心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容紫绫和孟欣雨对视了一眼,眼角都带着高傲的不屑冷笑,慕容羽冰和慕容华晔出门,在她们看来就是羊入虎口了。
倒是容少陵仿若没有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中一般,眼神微微的放空,与其说是思考,更像是发呆……
慕容华晔带着慕容羽冰来到了停车场,脚步很快,显得迫不及待,装绅士的帮慕容羽冰开了门,还想要揩油摸那挺翘的小屁屁,只是同样被慕容羽冰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车在路上飞速的行驶,却不是朝圣婴,也不是朝慕容堡的方向驶去,慕容羽冰低头玩着手机,仿若并不知觉。直到车子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前,慕容羽冰才惊觉,“大伯?!这里是哪里?”
慕容华晔此时已经撇去了那慈爱的表象,笑容灿烂到有点恶心,“小羽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得让人兴奋啊,乖,好好跟大伯玩,大伯包你吃香喝辣好不好?”
慕容羽冰脸色忽的一转,从惊慌的小白兔一下子变成了妩媚的玫瑰,“好啊。”
慕容羽冰突然的转变让慕容华晔怔了怔,面上笑容不变,心下却微微的警惕了起来,生在慕容家,他再不争气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怎么?还是,你想在车上?嗯?”慕容羽冰推开车门,一只脚在外面,一只脚在车内,姣好的身材散发着黑色的诱惑。
慕容华晔色上心头,咽了咽口水,心想谅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更何况他好歹也学了些跆拳道,他这么大一个人还怕她吗?心里一想,顿时笑容满面的下了车,迫不及待的把慕容羽冰带进了别墅,锁好门。
慕容羽冰打量着别墅,慕容家不愧是和赫连家一起并列国内最大最强的家族,真的是财大气粗的很,慕容羽冰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了,扳倒一棵棵大树的感觉……很爽!
慕容华晔已经在那里宽衣解带了,慕容羽冰对他那么勾魂一笑,立马就猴急的扑过来,慕容羽冰有些惊慌的闪开,“会被发现的。”
“嘿嘿,小羽冰不要怕,周围几栋别墅都是我的,没人住的。”
“可是不是有监控吗?母亲大人要是知道了,我……”眼眶一红,顿时让人怜惜万分。
慕容华晔脑袋一晕,立马把各种监控给关了,还把三十分钟前的录像都删除了,“看,这下不就可以了吗?”
“是可以了。”慕容羽冰点点头,嘴角的笑意微微的加深,迈着一步步猫儿似的步伐朝慕容华晔走去,婀娜的身姿,妖精般的面容,勾魂夺魄的眉眼,一步步都让慕容华晔晕乎乎的。
“别动哦,嗯?”
“好好好,我不动,不动。”
几分钟后,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惊起片片丛林飞鸟。
三十分钟后,慕容羽冰出现在凤凰会基地会长办公室内,一台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嘴角挂着邪气肆意的笑容,让进来送完咖啡出去后的黄毛忍不住的凑到赵强身边。
“强哥,有没有发现会长笑得很让人喷鼻血啊?”
“什么?”赵强从一堆零件中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黄毛。
“有种干完坏事,神清气爽的感觉。”
赵强一脚踹过去,“滚去干活。”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天天想着干坏事啊?
不得不说黄毛真不愧是慕容羽冰提拔的二把手之一,直觉神马的很准,慕容羽冰确实是干了坏事,而且还准备干更多的各种坏事。
慕容羽冰拿过黄毛送进来的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口,心道果然她就是天生干坏事的人,要不然怎么处理完垃圾,心情这么舒畅呢?既然如此,那么肯定得多干些了。
当天,容氏集团和孟氏集团的电脑都受到了入侵和严重的病毒感染,损失极其惨重,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好一切的时候,各种机密都已经出现在了慕容羽冰的桌上,其中就包括了孟氏集团偷税漏税的一项。
这倒是意料之外,这孟家是有名的军人家族,在京城也颇有名望,老祖宗有两个儿子,偏偏两人,一个跑去当导演,一个跑去经商,而经商的这一个便是孟欣雨的父亲了,身为军人家庭的孩子,竟然知法犯法,这要是被孟家老爷子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爆血管呢?慕容羽冰坏心的想着。
在基地窝了一天,太阳下山时慕容羽冰才骑着机车回去了。
慕容堡。
慕容羽冰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容紫绫几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慕容羽冰,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而慕容四少这边,眉头紧蹙,看着慕容羽冰各种信息流转。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老杨,“怎么?”
老杨目光同样有些复杂,只是听命微微鞠躬道:“华晔二少爷病危,夫人和家主已经搭乘专机赶来,明天下午即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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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宴会!!
慕容羽冰神色不变,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要来了,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没杀慕容华晔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引过来的。
“哦,晚餐准备好了吗?我饿了。”慕容羽冰揉揉肩膀,在电脑前坐了一天,肩膀有些酸了。
“你怎么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容紫绫难得的好心情都在慕容羽冰的若无其事之下变得糟糕了,他们都看到慕容华晔是和慕容羽冰离开的,之后莫名其妙的入院病危,是谁都猜得到有问题吧。
慕容羽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这样说?”
“慕容华晔突然住院成了植物人。”孟欣雨站起身挡在她面前,一双狐媚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慕容羽冰的眼睛,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慕容华城一直在和她离开之前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变成植物人呢?慕容羽冰无疑是最可疑的。
“所以呢?”慕容羽冰双手环胸坦荡荡的看着孟欣雨,小样,还想跟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啊啦,说起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她爸爸公司发生的事吧?虽然有点对不起孟广然啦,毕竟是他兄弟,但是没办法,慕容羽冰是个自私的人。
孟欣雨眼眸一眯,冲动的想要说什么,百里姗姗柔婉的嗓音便传了过来,“欣雨,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哼!”孟欣雨嘴巴一撇,看着慕容羽冰却是认定了她有问题。
这时老杨已经端了一份意大利面上来了,慕容羽冰越过孟欣雨走向餐桌,琳娜闻着味道凑了过来,两眼闪亮亮的,“我也想吃。”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梢,“你们刚刚才吃完饭吧?”其实这女人是吃货吧?
“可是,闻到味道,肚子就不由自主的瘪下去了。”琳娜挠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容紫绫看着琳娜那模样,双唇抿了抿,最终不屑的冷冷哼了声便转身上了楼,若说她们三个只是继承母亲的,空有称号还是要听从父亲这边的话的爵位而已,那么琳娜。埃菲尔却是继承她父亲的那个爵位,权和金钱都有,比起她们,她是真正的贵族公主。
然而这位公主却是对她们不屑一顾,反倒是对这个慕容羽冰带了点讨好的意味,这让自然她们觉得万分的不爽了。
吃完意大利面,慕容羽冰意外的看到慕容四少都一副等着她的模样。挑眉,“有事?”
“小冰,你今天翘课了。”慕容流夜有些委屈的看着慕容羽冰,一副翘课不带上他的模样。可爱得让慕容羽冰险些忍不住摸摸他的头,本来就长着一张俊美可爱的娃娃脸,故意为之的可爱自然是威力巨大的。
“那个叶翎今天从蓝源转到了我们班。”慕容流云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火气道,本来慕容羽冰和叶翎的关系就让他有点儿介意,现在竟然还从蓝源转到了他们这里,什么意思?
慕容羽冰有些诧异,怎么这两只在意的是这个啊。
“滨崎宝莉回来了,明天晚上会有宴会。”慕容流冰突然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但是其他人却听懂了,滨崎宝莉那个女人,从来不会浪费资源的,每一场宴会都带着极其强烈的目的性,当场给慕容羽冰定下一门婚事也是有可能的。
慕容羽冰却是笑了,眼里慢慢的肆意邪气,滨崎宝莉,她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已经达到瓶颈了,所以,才要利用慕容华晔的事情把他们引回国啊,毕竟他们待在美国的话,她很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的。
“没事的话,我先出门了今晚就不回来了。还有,与其担忧我,不如多想想你们自己,撒,摊牌的时间,也不远了。”慕容羽冰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朝慕容流云眨眨眼让他安心便离开了慕容堡。滨崎宝莉很奸诈,她得做足了准备才能玩得尽兴些。
叶翎已经在基地了,会长室的一切事物都是他负责的,大到整理各种订单,小到给慕容羽冰端茶倒水,不管是大小,反正他做的很欢就是了。
“会长,这是我最新整理出来的资料。”黎汐阳把一份文件夹放在慕容羽冰面前。
慕容羽冰瞥了她一眼,向叶翎投去赞赏的一眼,让叶翎霎时就红了脸,嘴角抑制不住的高高勒起。黎汐阳从一开始的自卑畏缩到现在渐渐的融入凤凰会,不得不说都是因为叶翎带着她的关系。
“会长,最新一批货到了,但是……”黄毛脸色很不好看的扛着一把枪进了会长室,“他们太过分了!”
慕容羽冰拿起那把枪检查了下,是残次品,外表看着很新,但是里面却有很多的残损,慕容羽冰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过是我们在他们那里购买的货物多了些,就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们一家了?”竟然拿残次品来糊弄他们
“可不是吗?两车的货,都是这种垃圾!而且还想要加价!”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们那种家伙,只是他们拒绝加价,竟然拿这些残次品来糊弄他们,该死!
“既然如此,让赵强准备一下,把货送回去,把钱要回来,再重新找一家货源。”
“是。”黄毛有些激动,又有任务了,年轻人怎么说都要些热血,对于那种像特工杀手的行动,是会上瘾的。把钱要回来?他们会吗?当然不会,所以又有的玩了。
“汐阳先出去吧。”慕容羽冰看向黎汐阳,见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都掩不住那美丽,难怪让黎珉起了那心思呢。
“是。”黎汐阳看了叶翎一眼,退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以后离流云他们远点。”慕容羽冰看着文件,淡淡的道。
叶翎怔了怔,敛下瞬间黯淡的湛蓝的眼眸,应了声:“是。”
“还有,你明天暗中把证件签好,后天去美国等我,别让叶家的人发现了。”
“欸?!”叶翎诧异的抬头,“要出国吗?”
“嗯。”
翌日,太阳初生。
慕容羽冰揉了揉肩膀从三台电脑中抬起头,拿过一旁的眼药水滴了滴眼睛,站起身脑袋微微的晕眩了下,这身体果然还有排练,只是彻夜通宵而已竟然就这样。
到一旁的浴室处理了下,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她需要去买套礼服,毕竟晚上的宴会,她可是期待了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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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编说了,下个月四号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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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竖中指!
是夜,华灯初上,慕容堡的车库里却是一辆辆的名车饱满了,一个个西装礼服的男男女女笑意盈盈的在各间穿梭。
大厅内,巨大华丽的水晶吊灯带着炫美绯糜的光华闪耀其间,觥筹交错,皆是围绕着那万众瞩目的男女。
只见被众人围绕的中心,一穿着红色镶钻晚礼服的妇女,薄薄的不料裹不住那身前凸后翘,让人热血沸腾的好身材,时间仿佛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般,比少女还要漂亮的白皙肌肤仿若凝脂白玉,精致漂亮的五官,淡漠的笑容带着一种令人窒息冷艳美,如同琉璃般的黑色眼眸,勾魂夺魄。
这就是日本黑道大佬的宝贝独生女,如今慕容家的幕后掌权人,滨崎宝莉。
而此时她裹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挽着的,全身散发这成功男士的荷尔蒙的俊美男人,正是让无数女性无名无份也愿意趋之若鹜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华城。
此刻两人仿佛带着光圈,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让人注视。
慕容流冰几人站在角落里,猩红的葡萄酒在酒杯中晃荡,挡住一双双带着致命吸引的眼眸。
“嗤——!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烦呢。”慕容流云看着进来的赫连风云、赫连毅和他的夫人莫莲,再看看滨崎宝莉,嘴角带出一抹嗜血的冷笑,都是豺狼虎豹,竟然偏偏还要披着小羊羔的外皮,真是说不出的恶心感。
“哎呀,偶尔也温柔点嘛。看把女士吓的。”看着有一个想上前搭讪,但是被慕容流云的眼神吓跑的女人,慕容流夜笑得阳光灿烂没一点儿诚意的道。
慕容流云瞥了慕容流夜一眼,冷冷哼了声,目光再一次飘到门口去,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回来?要知道滨崎宝莉可不是你不在她就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人。
那边,百里姗姗几人也聚在了一起,慕容羽水和慕容羽雪因为滨崎宝莉的吩咐也从外面搬了回来,此刻正和几人大吐着苦水。
“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多可恶,恶心做作,竟然在学校污蔑我们。”慕容羽雪在这一片玫瑰花丛中只算得上小黄花的面上满是愤恨,在她看来,让这三个女人讨厌慕容羽冰无疑是对她有利的,毕竟她们都是滨崎宝莉精挑细选出的儿媳妇,在滨崎宝莉心里怎么也比慕容羽冰地位更重。
比起慕容羽雪的直接,慕容羽水则是一副被欺负了,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看了她们一眼,再看向慕容羽雪,“姐姐,别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容羽冰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呢。
百里姗姗只是柔婉的看了她们一眼,敛下眼眸,挡住里面的不屑和嘲讽,真是脑残的女人,难怪会那么简单就输给慕容羽冰了,她们以为她们是傻瓜吗?这种老掉牙的戏码竟然拿出来给她们看,嗤——
比起百里姗姗的柔婉,容紫绫则是更直接些,傲慢的昂着下巴,眼角带着不屑,对她们的话不置一词,不理会她们微微僵硬的表情,虽然脑残是脑残了些,但是好歹她们是和慕容羽冰敌对的,那么就不出声打击了。
忽的,门口处一片喧嚣响起,众人侧目,百里卿榕一身简约的白色无袖晚礼服,发丝一根不落的绾起,露出一张精致典雅大家闺秀的面容,所到之处,宛若众星拱月,光圈环绕,连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都迎了上前。
没有人能否认,百里卿榕是G市的公主,在国内没有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大家族不认识的公主。
“啧啧,公主一如既往的闪耀呢。”孟欣雨眼角看着百里姗姗,笑得不明所以。
百里姗姗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是啊,她可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们百里家的公主呢。”
孟欣雨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跟着容紫绫起了身朝百里卿榕走去。
百里卿榕笑不露齿的享受着各种崇拜的目光,看来上次参加赫连家宴会的人都很识时务,没有把她被泼酒的事抖出去,也不枉她让人把那几个泼了她的人,搞得倾、家、荡、产呢。
“卿榕。”容紫绫笑看着百里卿榕,面上没有了那百年不变的傲慢,在她看来,百里卿榕的身份和能力,足够让她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百里卿榕看过去,点点头,依旧是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让在场的年纪稍大的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想,真是个儿媳妇的好人选。当然,这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百里家的公主,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更何况这百里卿榕对赫连风云的心,可没有多少掩饰。
无意与容紫绫她们多说,百里卿榕找到站在角落里的慕容四少,笑容婉美正要踏步上前,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如当日在赫连家一般,瞬间压过百里卿榕光芒的喧闹。
只见门口人们让出的一条道那头,一个少女,一条亮片闪闪的黑色礼服,及腰的乌发被她简单的拨到一边,用一个玫瑰状的镶钻发夹固定,仿若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给原本带有几分稚气青涩的面容添加了几分成熟和神秘,明明没有特别的打扮,明明没有各种珍贵稀有的东西来装饰,偏偏一瞬间便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住。
这个少女,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
慕容羽冰淡漠的目光对上百里卿榕,嘴角勾起一抹挑衅意味十足的笑,百里卿榕的脸色一下子便得极为难看,双拳紧紧的攥起。
周围的人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认识慕容羽冰的人实在还是太少。慕容羽冰向前走了几步,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侧头,不意外的对上滨崎宝莉那双狐媚却冰冷的眼眸。
慕容羽冰挑眉,回以有礼却疏离的一笑,站在原地伸出手,就在所有人的不明所以中,慕容流云缓缓的走了过来,把慕容羽冰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里,无视滨崎宝莉越发冰冷狠厉的目光,一步步的走上前。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母亲’还有,‘父亲’。”慕容羽冰扬起笑容,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道。
然而慕容羽冰的乖巧并没有让滨崎宝莉的脸色有所好转,反而越发的难看,为何?因为慕容羽冰在背着所有人的情况下,那只跨在慕容流云臂弯里的手,竟然在对她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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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自作主张!!
慕容羽冰笑容明媚让人爱慕心生,任谁也无法想象她竟然在此刻做着多么猥琐下流的动作,即使的慕容华城都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的难看了起来,如果不是现场客人太多,他都忍不住想要发火质问这就是她慕容羽冰的教养吗?!
啊,就算他真的质问出来,慕容羽冰也只会回以更加下流猥琐的话和动作的,对于不喜欢的人,慕容羽冰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装成让他们满意的大家闺秀。
“慕容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闪耀动人呢。”赫连夫人——莫莲挽着赫连毅,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慕容羽冰看向来人,微微弯了弯腰,行了个优雅的淑女礼,“赫连夫人,又见面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呢。”
“呵呵,真是会说话,华城,宝莉,你们有个好女儿呢。”
滨崎宝莉对莫莲对慕容羽冰的态度有些惊讶,上流社会,谁不知道这位和赫连毅走过一段复杂感情,经历重重困难才在一起的女人实际上有多冷漠,那是比她滨崎宝莉冷漠上好几倍的冷漠,除了百里卿榕,还没见她对哪个外人称赞过呢,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别羡慕,小蓉也是个好孩子。”滨崎宝莉淡淡的点点头,掩住眸中的惊讶道。话里却也没有嘲讽的意味,毕竟赫连家的势头已经隐隐在他们慕容家之上,和他们赫连家杠上,没必要。
莫莲笑容一深,面上一片自豪,“当然,我女儿是最优秀的。”
赫连毅搂着妻子,见此嘴角荡起一抹成熟男人魅力十足的笑,宠溺之芒丝毫不掩。
滨崎宝莉看着赫连毅,眸中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最终低头轻抿了一口酒,再抬头,依旧是那个上流社会的女强人。
一直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四人的慕容羽冰眉梢一挑,眸中闪过吃到肥肉一般的狐狸亮光,嘴角兴味盎然起来,真是有趣了,瞧瞧她看到了什么,滨崎宝莉对赫连毅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看到赫连毅和莫莲的深情时,那眼里闪过什么?羡慕、嫉妒,怨恨……
“你在想什么?”慕容流云微微低头凑近慕容羽冰,在她耳边问道。
“嗯哼?”慕容羽冰看向他,嘴角荡着甜美的笑容,小手抚上他的腰,“一晚上没回来,流云是寂寞了?”
慕容流云全身一僵,脸色别扭的拉下慕容羽冰的手,瞪——大庭广众之下,她是在调戏他?
慕容羽冰见此,低低的笑了起来,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全然一副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情的模样,“你说,滨崎宝莉会不会被我气死?”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恶劣啊。慕容流云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再看看神色各异,用杯子掩着唇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宾客,嘴角荡出一抹桀骜不羁的笑,“不过,很痛快。”
“呵……”
“流云。”百里卿榕浅笑嫣然的走了过来,朝滨崎宝莉他们有礼的弯了弯腰。“真是打扰了。”
“没关系,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听说百里家竟然进了小偷,依老爷子的性子,肯定气得不轻吧。”滨崎宝莉语气亲昵的说着,眼角锐利的扫过慕容羽冰,似乎在警告,又似乎再说,看吧,这才是真正的公主。
慕容羽冰挑眉,无视之。
倒是对百里家进贼这事稍稍留了下心,百里家这种隐世家族,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古武,武功心法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有,既然遭贼了,而且能让年过半百的老狐狸气得不轻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家族里很重要的东西被偷了,最有可能的,估计就是隐宗的镇家之宝——秘笈了。
啊,这可是天大的事,想想当年她身为家主少主的时候,因为贪玩把家里的秘笈给烧了,爷爷可是气得把她丢进蛇窟谷整整三年才放她出来。
没兴趣听她们说些有的没的,毕竟说再多也不可能说到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上,慕容羽冰拉着慕容流云正准备要走,滨崎宝莉却出了声。
“羽冰先不要走,我有事要宣布。”
慕容羽冰看向滨崎宝莉,眼眸眯了眯,嘴角笑容加深了些,却是听话的点点头,站在原地。
滨崎宝莉见慕容羽冰听话,眸中闪过一抹满意,看来这孩子果然如同慕容华城所说,只是表面上的强悍,其实还是太嫩了些,很容易掌控。
只见滨崎宝莉挽着慕容华城缓缓的走上前,清丽的嗓音缓缓的响起,“首先,很感谢各位在今夜抽出时间参加这个晚宴,其次,今夜我要向各位宣布一件喜事,因为想留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大家,今夜,是我的小女儿慕容羽冰和容家大少爷的订婚宴。”
场面登时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响起一片掌声,不得不说滨崎宝莉这短短的一句话真的是让人有惊无喜,容家的产业在国内多元化,各个领域都占有一席之地,两家这一联姻,慕容家的势头估计又要和赫连家持平了,别小看慕容家的影响力,稍稍一丁点变动都可能导致其它稍小一点的公司破产等,总之就是惊多于喜。
慕容羽冰拍拍慕容流云蓦然僵化的背,笑眯眯的把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慢慢的走上前。
慕容流云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双拳紧紧的攥着,青筋暴起,这一刻他多么怨恨自己还没有足够和慕容家抗衡的势力,否则他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拉着她离开,订婚?这怎么可以?慕容羽冰是他的!
和慕容羽冰一起走出来的,还有那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固定冲天的容少陵,带着邪气的俊美面容,没有第一次见面时涂的灰色唇膏,双唇殷红如玫瑰花瓣,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漂亮,也越发的邪气。
他的眼里没有惊讶,有的只有对慕容羽冰的一点点不屑,看来这个突如其来的订婚对他来说,是早就知道的。
慕容羽冰收回目光,看向滨崎宝莉警告的目光,再看看侍者恭敬的端上来的两枚订婚戒指,姿势忽的一变,双手环胸,整个人站在那里慵懒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般,“很感谢各位今夜来参加本小姐的订婚仪式,然后,请各位顺便也在今晚参加本小姐的订婚解除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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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抗,不去哟!
慕容羽冰的话一出,场面又是一片沉重的宁静,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放浅了一般,眼神偷偷的观察着滨崎宝莉,这个女人如此强势,这样公开场合的违抗,她怎么会受得了?
容少陵低头看着杯中微微晃荡的红酒,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和兴味,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是故意用此来引起他的注意?如果是这样,他想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成功了。
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的变脸,然后不知危险似的,又走下去把慕容流云给拉了上来,“还有,我喜欢的人是这个家伙,想追我的人,最少也得和这家伙一样的能力才行哦。”
慕容流云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这家伙这家伙的,她是不会叫他名字吗?
“好了!”滨崎宝莉嘴角勾起一抹笑,仿佛慕容羽冰说的这些话都只是开玩笑的一般,一双水眸透着一股无奈和宠溺,“各位,真是失礼了,这孩子总是这样,看来对我这个当母亲的自作主张很不满呢。”
话尾一转,似乎所以的错都是因为慕容羽冰太任性了,她辛辛苦苦给她找的这一门好亲事,她却不识好意,要知道,容少陵可是容家的嫡亲独子,未来的容氏家主,身为一个跟他们慕容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能有这番好事就该感谢祖宗十八代了。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对上滨崎宝莉那双幽暗的双眸,气压一瞬间变得有些紧绷,让周边的人更是冷汗涔涔不敢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是这样吗?”慕容羽冰幽幽的声音响起。
“不是这样吗?”滨崎宝莉头部微不可查的低了低,而就是这微微一低,使得她仿佛吊着眼睛看她,危险度阴沉度直飚其上。
这个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呢。慕容羽冰收回周身的气势,四周的人霎时仿佛松了口气一般。
很满意慕容羽冰的妥协,滨崎宝莉满意的看向容少陵,微冷的声音也缓和了些,“这孩子还是太小不懂事了些,希望少陵不要放在心上。过段时间我会带她去美国,重新教导一遍的。”
太小不懂事?容少陵看着对滨崎宝莉的话不以为然的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嘲讽,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在舞厅舞跳得比谁都妩媚成熟,勾搭他的时候还是异常大胆的强吻呢。纵然心中百转千回,容少陵嘴上却是有礼的开口,“无妨。”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突地暧昧的加了一句,“我会等她长大。”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这个男人……
没想到以难以相处闻名的容少陵会说出这句暧昧不明的话,滨崎宝莉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越发觉得应该把慕容羽冰带在身边控制,她的身边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不管是让慕容流云接近她,还是莫莲对她的欣赏,还有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她的每一天的行踪作为,这些超出她的掌握之外的东西,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这三个养女的价值,除了联姻之外,不容许更多!
那厢的二货的慕容羽雪嫉妒得几乎发疯,面色狰狞的看着容紫绫,“紫绫!你怎么没说你堂哥要跟那个女人订婚的事?”
慕容羽水虽然同样嫉妒,但是心机好歹比慕容羽雪要深些,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对慕容羽雪一片冷笑。这个白痴。
果然,容紫绫的脸色并不比其它人好,她不是容家的血亲,她父亲只是容家的老爷子的朋友逝去留下的孤儿,所以才领养过来的,说白了她连庶女都不是,好在她父亲在容家还是有些地位的,否则也娶不到一个法国女爵。但是就算如此,真正的容家的事也容不得他们插手,大家族,谁没有多多的心眼。所以这件事,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原本心心念念讨好的哥哥如今竟然要和她最讨厌的女人,难道说她以后要去讨好她吗?!一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扭头还看到慕容羽雪狰狞难看的嘴脸,顿时恶从心起,“滚远点!”
慕容羽雪顿时眼睛睁大……
百里姗姗敛眉看着这一切,眼角不屑冷笑,这些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眼眸突然映入一道嫩绿的身影,只见不远处,琳娜埃菲尔一身嫩绿活泼的晚礼服笑容满面,仿佛没有受到滨崎宝莉他们的半点影响的吃着各种精致的餐点。
突地,仿佛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琳娜扭头,碧潭般的绿眸闪过一抹幽光,嘴角诡异的扯起一个弧度又转回头继续吃。
百里姗姗只觉得背脊一麻,一股冷意爬上,头皮和眼睛仿佛受到了实质性的冲击,发着疼。
最终,滨崎宝莉的主张,慕容羽冰和容少陵的订婚推迟到三年后,而慕容羽冰也将在滨崎宝莉他们回美国的时候跟他们同行,慕容羽冰对这一切保持缄默,反正都是她计划好的,不是么?
午夜十二点,宴会结束,一辆辆车驶出了慕容堡,空旷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慕容羽冰回屋换好衣服下来,就看到滨崎宝莉他们已经换好衣服端坐在沙发上,各位少爷和小姐也在一旁,老杨恭谨的在一旁伺候着,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慕容羽冰大大方方的走到无人坐的单人沙发坐下,端起老杨送上的安神茶悠哉的喝着。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滨崎宝莉看着慕容羽冰,仿若漫不经心的道。
“是不错。”慕容羽冰放下杯子淡淡的道。
“是什么让你改变呢?”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咔——和谐的气氛戛然而止,这是慕容羽冰第二次公然的违抗滨崎宝莉,在场的人,除了慕容流云,还真没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抗她。
几秒寂静,滨崎宝莉眼眸蓦地一厉,整个人气场骤然改变,空气都仿佛带着利钝一般带着实质性的痛感,“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关于慕容华晔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变成植物人这件事。”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慕容羽冰耸耸肩,仿佛感觉不到空气中藏着的刺痛。
滨崎宝莉手中的杯子蓦地砰的被她捏碎,连慕容华城的神经都警惕了起来,滨崎宝莉可是日本黑道大佬的宝贝女儿,并不是那种软软能用硬手段打败的大家闺秀。
见慕容羽冰仍然没有丝毫反应,滨崎宝莉站起身,压迫感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去,“明天,就给我到美国去!”
所有人都以为慕容羽冰改知道死,妥协的时候,却听到慕容羽冰幽幽的声音道:“那不行,我和孟广然签了约,要演《魔幻》的女主角,杀青最少都得两个月哟。”摆摆手,很是得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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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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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很无耻!
愣住——容少陵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呆,略带邪气的俊美面容因为怔住,双眸微微的放空直怔怔的对着慕容羽冰,显出几分可爱的天然呆。
只见慕容羽冰一头碎碎的毛茸茸的短发被喷染出几缕深色的蓝,在阳光下才能看见,却能在一瞬间给人带出惊艳的感觉,银色的眼线把慕容羽冰大大的眼睛勾勒出细长又妩媚的感觉,妖精一般精致的五官只需要粉底稍稍修饰,便给人一种雌雄莫辩,非人似妖之感,再加上此时她尖尖可爱的耳朵和一身纯白色希腊式的袍子,带着银灰色美瞳的眼睛,俏皮可爱,美丽妩媚,多变邪恶,这便是慕容羽冰所要饰演的深渊精灵。
每个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着慕容羽冰显出一丝不自觉的小心,她美得仿若真的是精灵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惊走。
“完美!”好一会儿,孟广然激动的声音和一声拍掌声响起才把众人的魂儿给叫回来,孟广然围着慕容羽冰绕了两圈,连连点头,面上欢喜交加,看向他的副手,“看,我果然没说错吧,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能把夏至的外表诠释得如此完美的人了。”
副手夏正林坐在摄影机前听到孟广然的话竖起了大拇指。让众人面色各异,却是生生的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孟广然拍拍手,一身令下,所有人员各就各位。
“请多指教了。”慕容羽冰朝容少陵点点头,那模样却不像是在请容少陵多多指教,而是她要指教他似的,让在场不少对容少陵芳心暗许的女人顿时一团火堆在心里,气愤万分。
“指教就不用了,你不要拖我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容少陵晃了晃神,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说出的话倒是不比慕容羽冰谦虚。
容少陵原本有些晃神的神色在开机的前一秒骤然一变,神色、动作仿若一瞬间融入剧情一般,让慕容羽冰稍稍惊讶了下,这人是天生的演戏家。
漆黑无光的夜色之中,缕缕受挫的男子冷寂然误闯进刚刚诞生的深渊精灵的地盘,入目的是一片黑色妖冶的花朵,美丽而显得邪恶,一如她们的主人。
精灵却是一身圣洁的白,勾着邪恶绝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踩开一朵朵黑色的地狱莲,极度的反差反而带出更加极度的妖冶和邪恶,白皙如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颚,诱惑一般的开口,“想要金钱吗?想要荣誉吗?想要各种崇拜的目光吗?想要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吗?跟我签订契约吧,在你死后把你的灵魂给我,你就可以得到这一切。”
“……”
“卡!”孟广然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瞪着傻怔怔的看着慕容羽冰忘记台词的容少陵,“容少陵,你怎么回事?台词呢?被你吃了吗?!”多好的场景啊,多好的表演啊,明明显然可以一次性过的,偏偏一向演技超群的容少陵出了岔子,真是气死他了。
容少陵看了挑眉的慕容羽冰一眼,摸了摸鼻头神色古怪的回到原点,准备再次开始。
“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慕容羽冰双手环胸,看着容少陵的背影突然出声,看着容少陵顿了顿的脚步,眸中的戏谑越发的胜了,真是个奇怪但又好玩的男人。
接下来的戏就如有神助一般,一个天王一个新人,场场无NG通过,让一群工作人员乐得见牙不见眼,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们那样,那么他们可就轻松了,乐得不用加班加点。
直到临近大中午,孟广然开心的大手一挥正准备请各位工作人员和演绎们去公司食堂吃饭,孟欣雨梨花带雨,慌张的闯进来才把其乐融融的气氛给打破了。
“大伯!大伯救命啊!”孟欣雨哽咽的道,也顾不得在场那么多人,拉着孟广然就稀里哗啦的哭着。
“怎么回事?”孟广然皱起眉头,虽然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侄女,但是终归有血缘关系,见此也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大伯,快去救救爹地,他要被爷爷打死了!呜呜……”孟欣雨抓着孟广然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她的一切都是因为背后有孟畅然这个父亲,若是父亲没了,靠山没了,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本来孟家老爷子对自家两个儿子不去当兵就不满,若说孟畅然像孟广然一般至少做些让老爷子喜欢的事,时常买点东西回家走走倒也还好些,老人终归还是需要孩子哄哄的。
但是偏偏孟畅然自以为骨气的很,不建个世界之巅的商业王国不低头,常年不回家探望老爹老娘,如今更是知法犯法偷税漏税,老爷子是正气凛然的老革命将士,自然是气急了,顿时带上家法就往孟畅然那里奔。如今正在家法伺候,然后准备送监牢呢。
慕容羽冰看着孟欣雨,眸中闪过一抹嘲讽,现在怕了?知道自己是靠着别人上位的,怎么在上位之后不把握机会自己当自己的靠山呢?所以她说,这些女人都是大傻子,白痴二货!
孟广然一听完事情始末,顿时脸上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那弟弟就是个不听劝的蠢货,他怎么就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把工作暂时交给副手,孟广然和孟欣雨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慕容羽冰看着走远的身影,掏出手机正想发信息,只是却在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按键的手猛然定住,眼眸眯了眯,把手机塞回口袋,手往容少陵那边不客气的一伸,“手机借来用用。”
容少陵看着眼前的手,很漂亮,像极了艺术家的手,充满了创造各种奇迹的味道。
“你真是不客气。”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容少陵语气带着嘲讽,手上却是不停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她。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慕容羽冰不客气的接过,走到一边。
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在她说谢谢之后,由他来说才对吗?容少陵忽的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真是有够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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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洞,游戏初启!
那边,慕容羽冰利落把拨通了凤凰基地她的办公室的电话,叶翎温和的嗓音意料之中的传来,“会长?”
“护照都办好了?”
“嗯。”
“通知其他人,以后除非我联系,否则不准联系我。”滨崎宝莉这个女人,比她意料中还要麻烦啊,竟然无声无息的在她的手机中藏了隐匿的跟踪、窃听系统,不得不说,她真是庆幸今天她乖乖的在拍戏。
“是。”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叶翎还是没有多问,这是对她的信任。“对了,会长,上次那个客户,发信息来了。”
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兴味,终于来了么,“说了什么?”
“24号晚上七点,裸舞酒吧银座包厢。”叶翎皱了皱眉,24号,是明天,可是明天他要出发去美国,不能陪着慕容羽冰,真是的,不在她身边守着她,不放心啊。
“知道了,挂了。”合上手机,把通话记录等一并删除得干干净净,慕容羽冰才走到食堂把手机还给容少陵。
容少陵桌上放了两人份的食物,容少陵眼神示意了下,慕容羽冰也不客气的就坐下享用了起来。食不言寝不语,上流社会的人都懂的基本礼仪,面对面的两人安安静静优雅的用餐,不得不说俊男美女就是引人注目,美得让人频频侧目。
“谢谢招待。”慕容羽冰擦拭了下樱唇,嘴角荡起淡淡柔和的笑,毛茸茸的俏皮短发随风微微晃荡,连带着把人心都挠得痒痒的似的。
容少陵看着慕容羽冰,语气很平稳,“下次请回来吧。”
语气太平稳显得漫不经心无所谓,慕容羽冰也就当他随口说的,点点头,把最后一口橙汁喝了才站起身走人。
滨崎宝莉今天能在她眼皮底下动她的手机,也就是说明慕容羽冰就算今天把这些窃听系统都弄掉,滨崎宝莉还会再弄上,既然如此,就让它们这样待着好了,她不怕滨崎宝莉,但是滨崎宝莉身边的能人和人脉都是目前慕容羽冰企及不上的,总结说来,都是麻烦。
到孟广然办公室里借用他的电脑,噼里啪啦的敲键声响起,一个个网页瞬间打开。
这个世界的地下世界势力分布图,就像一个金字塔,立于最顶端的便是墨沙珂。摩尔赫本,然后便是世界黑道议会和议会中的那些成员,在下来还有世界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帮会,然而位于墨沙珂和世界黑道议会之间,还有一个无法打破甚至让人巴结的存在——THE(TheAntHole蚁洞)。
这个组织一如它的名称,蚁洞,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强大的一个公司,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啃出一个洞,从而轰然倒地。这是由世界各地顶级黑客和顶尖的天才级器械师组成的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各种信息、盗窃机密、甚至隐形式的杀人放火(让人精神崩溃去自杀那类)。
慕容羽冰忽的想起那么多次她被各种卫星系统跟踪,机车被刷屏式解剖,以至于如今她的手机的事,怕都是滨崎宝莉找了蚁洞的帮忙了。
兴许是很久没有遇上稍微高科技一点的对手,慕容羽冰的血液流速快了些,很想和蚁洞那些人过过招呐,虽说之前算是有接触过,但是,很明显之前他们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否则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被慕容羽冰看破了呢?这次的手机的问题,怕是他们认真起来了吧。
把一张张资料打印出来,全都是她再一次入侵世界黑道议会机密信息库得到的,只是……
慕容羽冰看着平平静静的电脑,眉头皱了皱,怎么感觉怪怪的?上一次她入侵议会的信息库可是遭到了一道道的阻拦和追踪,怎么这一次除了一开始就存在的二十四道防火墙之外再没有人出来拦截了?难道没有发现被入侵了?不可能,慕容羽冰为了享受刺激,可是大大方方轰轰烈烈的闯进去的,上一次的追逐战可是让慕容羽冰过了把瘾。
没有拦截,没有追踪,让她简简单单的就把资料给盗走了,简直就像他们故意开着大门让她自由来走一般,难道是有什么陷阱吗?天才的头脑一不小心纠结了下,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各种残留清理干净再说,她可不想把这个忘年之交给牵涉进去,尽管她不是什么好鸟。
而此时,美国世界黑道议会大楼,地下三楼操盘室。
“啊!好想追去啊啊啊啊啊!”一台电脑前一个金灿灿的脑袋撞着一个兔子抱枕,哀怨的瞪着眼前的电脑,然后转向一边靠在玻璃门边悠闲的喝着咖啡的眼镜男,瞪——
金丝镜框的男子淡定的喝了口咖啡,低低优雅的嗓音传出,“下令的人又不是我。”要是他的话,他会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后用上带着倒刺的鞭子和蜡烛拷问……可不会让人就这样轻易的闯入又逃走呢。
“你喝,你再喝,小心喝出糖尿病,你个SM死变态!”金发男子看那淡定的模样很不顺眼,把手中的抱枕砸过去狠狠吐槽。
“我喝的是苦咖啡。而且,我SM过你么?那真是抱歉了,我可能不小心被什么糊住了眼睛。”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俊美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孩子被这个神秘的入侵者气爆了,没办法,被连续爆了三次(别误会,是电脑),又被下令不准追踪不准阻挠,他要是不疯他都要去拜拜上帝要一杯驱魔水了。
“啊!”狠命的揪了揪自己的金发,男子烦躁的走来走去,“好烦好烦!老大!你说会长好端端的到中国去干嘛?这一届的议会不是听说申请加入的很多吗?他怎么还有时间乱跑?”
男人淡淡的看了问了不该问的话的人,低头喝咖啡不说话。敛下的眼睑挡住眸中闪烁的眸光,眼角带着狐狸一般的精光,也许,日子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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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JQ前兆!!
把蚁洞的资料整理好,慕容羽冰又查了查关于孟畅然公司的事,一如慕容羽冰所要的发展那般,孟氏公司的丑闻一出,股票疾速下降到崩盘,而暗中一双手在飞速的收购着股东们出售的股票,在无人可知的暗中,一棵幼苗极速贪婪的吸收着一切,疯狂却平稳的成长着。
慕容羽冰侧头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嗯……似乎没有叶翎的蓝眸好看。收回莫名飘远的思绪,慕容羽冰脑子又转了起来,食指曲起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今初成雏形的凤凰会虽然看起来在G市取得的成绩不错,其实根本连那些位于金字塔底层的大大小小的帮会都还比不上,仰头望去,根本连墨沙珂的影子都见不到。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两个月后她会离开中国,虽然目前这个国家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是慕容羽冰想要在明年申请并且申请成功进入世界黑道议会的话,只能打开国外的市场。
下午的拍摄孟广然不在,但是在林正副导演的指挥下还是进行的很顺利,由于照顾到慕容羽冰只有两个月的国内时间,为了慕容羽冰能够和他们一起争取宣传影片、参加各种必要的节目的时间,一直拍摄到午夜十二点才下班,这还得归功于慕容羽冰和容少陵的十指都数的过来的NG次数。
打了个电话回去给慕容流云说了声,确认机车上没有被动任何的手脚,慕容羽冰才开着机车往基地里跑。
“会长?”黄毛见慕容羽冰急急忙忙的跑进器械室连他都没注意到似的,眨了眨眼,八卦的跑到正在处理会务的赵强身边,“强哥,你说会长这么急干嘛呢?”
“啧,你这么闲就到一楼去跟着学学怎么改造你的变形金刚。”赵强头都没抬下,语气颇为不耐烦,这死小子脑袋是精明着,就是八卦了点,尤其爱八卦他们会长。
“那不行,那玩意儿技术含量忒高了,除了会长我就没见第二个人弄出来,老李上次不是还险些把一楼给炸了?我怕我整的是把整个基地给炸了。”说着嘿嘿的笑着,贼兮兮的看了看门外,又凑到赵强身边,“强哥,你说咱会长这么精明,她看不看得出叶翎对她老人家有意思?”
可不是有意思吗?那小纯情少年,在基地里什么都处理得很完美,为人也谦逊有礼,基地人对他任职会长秘书都没意见(会长秘书这个职位当初被人抢破了头),就是一遇上有关会长的事就紧张的跟火星要来撞地球似的。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赵强理所当然的险些一句废话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慕容羽冰知不知道叶翎对她的感情,他还真不敢妄下评论,要说他们会长吧,那在他们凤凰会里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带着他们当特工,当杀手,玩科幻片似的,要说她肯定是个特别敏锐的天才,但是不是有句话叫天才和白痴仅有一线之隔吗?谁知道啥都懂的慕容羽冰会不会偏偏就是个感情白痴呢?再说了,她对叶翎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私情?貌似没有吧……
回神的赵强见黄毛还在盯着自己,眉眼一竖,“去,会长的私事,不要多管。”好奇心会杀死猫。
“欸,强哥,话不能这样说,我们会长是女的吧,女的迟早会嫁人吧,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特别美国那边,我们会长要是站在巅峰的存在,那她要打交道的人多了去了。就美国来说,世界黑道议会就在那里有没有?摩尔赫本家族就在那里有没有?还有老大刚给的些什么THE组织,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XX集团的总裁,XX国的王子,XX爵等等,那么多那么多的野花,要是不小心会长被勾搭了怎么办?被迷惑了怎么办?”
赵强越听眉头皱得越高,黄毛说的真有理,野花那么多,难保这三年他们会长不会被哪个给勾搭走,然后会长发现那朵野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的,会长一怒之下把他给结果了,然后伤心过度……一堆狗血的故事顿时塞满脑子,被慕容羽冰调教得有点领导气势的赵强,生生的纠结了……
黄毛见此笑得更奸诈了,“是吧是吧,强哥,我跟你讲,为了我们伟大的会长,与其被外面的野花勾搭走,我们不如balabalabalabalabala……”
赵强嘴角抽了抽,看着黄毛,“你确定?会长会把我们抽筋扒皮的。”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叶翎如果真的会这样做就不是他们这些人暗地里称呼的‘纯情小少年’了。
“家花怎么说都比野花干净,而且你不觉得叶翎那小子就是忠犬型的吗?估计让他为了会长去死他都会二话不说的去死,强哥,这么好的小子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支持我吧~!”其实他是真怕慕容羽冰怪罪下来,他要被抽筋扒皮,所以才非得把赵强拉下水不可的。
赵强岂会不知道黄毛的心思,但是却觉得有礼,犹豫了下,还是咬着牙点点头,因为慕容羽冰的要求,他每天中午都要两个小时看书,一不小心看了几本狗血的苦情小说,一不小心被荼毒了……
于是,黄毛激动了,打开赵强的电脑就在网上订购了一堆的纯洁孩纸都不该知道的玩具……
翌日,一大早,因为叶翎要躲开叶家的眼线所以订的是早班机的机票。
叶翎拎着黄毛塞给自己的盒子,看了看紧闭的器械室,推开一条缝,湛蓝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里面正专心致志灵活的做着什么的身影,浓浓的柔情伴随着苦涩流转,他想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两个月后离开这里,离开……慕容四少的,她在做的东西,是给他们的吧。
带着一身的落寞,虽然很想在临走的时候再跟她说说话,但是却还是不忍心打扰她,转身,正要关上屋门,却听到里面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叶翎。”
叶翎怔了怔,好一会儿扭头,正对上慕容羽冰就在自己不远处大大的眼睛,脸色蓦然涨红,往后退了一步,“会、会长。”
“你在干什么?进来。”眸间扫过叶翎手中的纸盒,没在意,转身进了屋。
叶翎脸色红红的跟进去,真好啊,在临走的时候还能跟她说说话,虽然说他们的分离只有两个月,但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感觉既空虚又不踏实。
“给。”一只并不显的多贵重的手表,却是和慕容羽冰手腕的手表有着同样的功能。
叶翎瞪大了眼,看了看桌案上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独独少了拼凑起来的那个,“难、难道会长一晚上都是在做这个吗?”
“嗯哼。”慕容羽冰点点头,有些疑惑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兴奋?她只是不希望自己还没过去,这个合伙人一不小心就翘了,毕竟她给他找的住宿的位置和任务,可是很危险的。
叶翎屏着呼吸,这种紧张感比小时候妈妈拿着没有考满分怕让母亲失望还有过之无不及,见慕容羽冰点头,他只觉得脑袋一轰,有什么炸了开来,忽的张开双臂将慕容羽冰搂进怀中,温暖的触感让他瞬间的湿了眼角。
慕容羽冰没想到叶翎会突然这样,蹙了蹙眉,强压下条件反射要把他甩出去的冲动,只是还未说什么,就被掉在地上的纸盒中露出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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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执事大人(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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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入学圣玛利亚
塞巴斯蒂安给准备的带点哈伦味道的白色洋装,领口一个白色的蝴蝶结,七分裤上松下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简单的装扮,配着那头毛茸茸的碎短发,显得清爽又美丽,一眼感觉就像夏末的天气,凉爽温和正正好。
“啧啧,脸嫩就是好。”这么清纯的打扮,慕容羽冰还真没打扮过,在二十四世纪的时候,她从小到大不是穿着练功服就是穿着练功服,连睡觉都是特有的练功服,别说这种小女生的洋装了,就是牛仔裤都极少穿过。
塞巴斯蒂安则依旧一身燕尾服恭谨的跟在慕容羽冰身后,“我的主人,你本来也就十七岁。”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已经三十几岁了,你信不?”慕容羽冰认真的看着他。
“距离圣玛利亚学院开学礼还有两个小时。”塞巴斯蒂安不理会慕容羽冰抽风,看了看手表,淡淡的道。
果然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的。慕容羽冰耸肩,她上一辈子死的时候是三十二岁,比这种稚嫩的脸不知道美艳上多少倍,风情更是比卡尔波斯夫人迷人上几倍。
唯一和现在的她联系上的,估计只有这恶劣的性子了,无耻是正常,抽风是偶尔,下流神马的……好吧,她有洁癖,除非她的神经受到什么刺激了(比如强吻容少陵那时),否则真从没有她主动去碰不熟悉的人的情况。
回到美国,百里姗姗和琳娜埃菲尔都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所以整个慕容堡里真正的住客只有滨崎宝莉、慕容华城和慕容羽冰,至于管家、仆人神马的,城堡边上还有一栋不算小的别墅。
上百间屋子的城堡就住了三个人,工作的仆人又都被调教的工作干活都不发出多余的声音,习惯凤凰会热闹又有人气的气氛,这空旷又寂寥的气氛让慕容羽冰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高跟鞋撞击地板的脚步声让已经起身的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微微侧目,想来他们也不是很习惯原本只有他们两个存在的地方,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外人’吧。
“早上好。”慕容羽冰对上滨崎宝莉锐利的眼眸,嘴角荡起一抹柔美的笑容,配着此刻的打扮,一个干净甜美的大学生,还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她当黑道大姐的模样。
没有外人的时候,滨崎宝莉可不会对慕容羽冰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她可没忘记慕容羽冰是不羁的野马,在她没掌握她的缰绳的时候,这个少女并不会因为她是她的养母而有所尊敬,毕竟屡次顶撞的事在她脑子里可是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这么早,你想去哪里?”看着慕容羽冰这一身要出门的打扮,滨崎宝莉皱了皱眉,锐利的眸子瞥了眼跟在慕容羽冰身后的塞巴斯蒂安。
“我要去参加入学考啊,母亲大人难道忘记,我还只是个学业未成的少女而已。”慕容羽冰注意到滨崎宝莉看塞巴斯蒂安的眼神,故意身子往旁边侧了侧,让他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滨崎宝莉的目光下,万能的执事大人,好好享受大美人的注目吧。
对此,塞巴斯蒂安仿若未曾察觉,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慕容羽冰身后,俊美的面容依旧淡然一片,俨然一副完美的执事一般。
滨崎宝莉眯了眯眼,“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接受礼仪教师的教导,把你那一身焦躁不完美的粗鄙性子洗去,不需要去什么学院。”
啊,这是在说她没有家教?
慕容羽冰看向滨崎宝莉边上的一个陌生的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穿着优雅的女人,一副红框眼镜,一头红色卷发,涂着淡紫色的唇膏,坐姿是端庄优雅的淑女坐,很漂亮也很严谨的模样。
这就是礼仪老师?滨崎宝莉就这样在她面前暴露对她不满的情绪,看来这个女人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外人啊。
慕容羽冰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女人,然后行了个优雅标准的贵族礼,“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姐。”
女人挑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很标准优雅,但是如果你不是用雄性散发荷尔蒙吸引女性的眼神看我的话,我想会更完美的。”
慕容羽冰怔了怔,侧头看向自己的万能执事,这个女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亲爱的执事大人笑了吧?笑了吧?!她用她的人格发誓,她的确看到了塞巴斯蒂安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嘴角抽了抽,什么人啊,主人吃瘪他那么高兴吗?
“谢谢你的指教,那么请问,我合格了吗?”
女人淡淡的点头,“作为一个淑女该有的礼仪,是合格了。”
慕容羽冰扭头对着滨崎宝莉嫣然一笑,然后很高兴的看到滨崎宝莉黑下的脸,然后很嚣张的领着塞巴斯蒂安走了出去。
自从有了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算是领会到什么叫两袖清风的极致享受了。要钱,在塞巴斯蒂安的口袋里掏,咳了饿了,找塞巴斯蒂安要,累了,让塞巴斯蒂安充当人形移动椅子,好吧,这点她还没测试过可不可以,因为她的洁癖让她对于除慕容流云以外的怀抱接受无能。
“圣玛利亚学院建于1678年,是一座古老传统的贵族学院,只允许本国的贵族子女入学,所以学院的学生都是美国这边的贵族人士,建立者是把摩尔赫本家族领上世界舞台的海默。摩尔赫本。”加长的宾利车上,塞巴斯蒂安一边平稳的开着车,一边把慕容羽冰要的资料说出。
“摩尔赫本?”慕容羽冰看着腿上电脑中显示的圣玛利亚学院的平面图,闻言皱了皱眉,“也就是说那是摩尔赫本家的产业?”
“是的,我的主人。”
这下眉头皱得更高了,如今摩尔赫本家族的掌权者是墨沙珂,然而墨沙珂显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只允许本地贵族入学的学院给她这个从中国来的,并且算不上是贵族(一般家族成员有爵位的家族才能算得上贵族,而慕容家恰恰没有)的人发入学邀请?
这是摆明了要让她在学院里受到排挤,从而赔上未来的。毕竟能在圣玛利亚学院读书的人,将来都不可能只是个碌碌无为,吃家业的蛀虫。贵族都有一个共同点——骄傲,对于自己的圈子有着极大的掌控欲。慕容羽冰这个外人突然闯进人家的贵族圈,一不小心便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好深的心机呢,一张邀请函,就把她慕容羽冰的未来给算计进去了,真是危险啊,她这才来第几天,就有人给她下这么大的套子,啧啧。
“谁有那个权利,跃过上百年的规矩,给一个圈外的人发入学邀请?”
“圣玛利亚学院的股东,持有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股东每年都能推荐一个人参加入学考试,其中并没有明说不能邀请国外的人,怕是发信者抓住了这个漏洞。”
慕容羽冰点头,有理,而最大的股东是墨沙珂,直接就排除了,那么剩下的……
“为了让股东们的孩子在学院中被平等对待,所以圣玛利亚学院的股东都是对外保密的。”从后视镜里看出了慕容羽冰的疑问,塞巴斯蒂安道。
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指尖一转,把电脑给关了,本来想入侵圣玛利亚学院的资料库看看股东有谁来着,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都在远程监控指挥凤凰会的日子很无聊,果然还是要亲身参与各种阴谋诡计才好玩。
圣玛利亚学院。
比起圣婴和蓝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管是建筑风格,还是给人的感觉。
1567公顷的校园占地总面积,优雅中带着肃穆,优美中带着淳朴,斑驳爬满碧绿爬山虎的围墙,显得清幽丽雅,带着浓烈中世纪风格的古典柱式的建筑,沉淀着厚重的历史沧桑感,仅仅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所平凡人所不能踏足的学院。这便是经历过时代变迁的学院和崛起新秀的差距。
新的不一定就是好的,有时候旧的沉淀下的魅力,才是更加珍贵的。
“和你们英国皇家执事学院相比,如何?”站在偌大的校门口,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道。
“英国皇家执事学院才成立三十四年,自然和圣玛利亚学院无法相提并论。”塞巴斯蒂安实话实说,圣玛利亚学院不是历史最悠久的学院,但是却是教育出最多优秀贵族的学院,全世界的贵族圈中,在社会上创造出的奇迹的贵族,有百分之九十是从圣玛利亚学院出来的,它的荣誉便是其它学院无法相比的。
更何况,一个培养完美管家的学院能和教育贵族商人或者官员的学院相比较吗?这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其实这完全的慕容羽冰闲着没事干找茬的。
对一切了然于心的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不再说话。
慕容羽冰耸耸肩,塞巴斯蒂安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尤其还是把聪明用在她身上。
由于慕容羽冰的拖拖拉拉,圣玛利亚学院的开学礼已经开始了,圣玛利亚学院守则第一条就是遵守时间。所以圣玛利亚的每个学生都是很有时间观念的好孩纸,因为这校门是定时关的,过一秒都不会通融。
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慕容羽冰迟到了→大门关了→进不去。
慕容羽冰抬头看了看三米高的青绿斑驳的围墙,看了看身后依旧一副完美管家的塞巴斯蒂安,“我要爬墙。”
“是翻墙,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纠正。
“话说,圣玛利亚学院里给带执事吗?”虽然说就算塞巴斯蒂安时时刻刻跟着她,她也不会有半点不自在,但是要是整个学院里就她身后跟着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执事,这也太显眼了吧?
“我的主人,圣玛利亚是一所贵族学院。”还是只允许本土贵族入学的学院,而在他们的观念中,不带执事的贵族少女才是不正常的,不正确的,不懂礼仪的。
了解。
于是,爬墙……不对,是翻墙。
三米高的围墙对慕容羽冰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对边上一棵树一个借力,然后手一撑,就翻过去的,至于身为万能执事的塞巴斯蒂安这点自然也不算什么,但是意外的事总是在出其不意之时发生。
比如——慕容羽冰顺利的翻墙,身子刚刚站稳一张冷漠高傲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脚下踩着软软的‘东西’……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抽了抽,淡定的把踩着某睡神的脚给移开。
“米勒,你已经堕落到去爬墙了吗?”冷淡的声音,高雅俊俏的面容,隐隐的鄙睨他人的冷傲,摩尔赫本家族的‘脑’,莫比瑞克看到塞巴斯蒂安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下,然后便是略含鄙夷的道。
塞巴斯蒂安没有丝毫尴尬,淡然的面容,淡然的微笑,“很久不见,莫比。另外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塞巴斯蒂安,我的新名字。”
莫比瑞克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什么烂名字,还不如米勒简洁而且完全符合这个男人的本性。邪恶堕天使,米迦勒——这个世界没有黑执事,否则想来莫比瑞克不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烂,而是比米勒更适合他的名字——
慕容羽冰很满意管家大人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个新名字,看塞巴斯蒂安和莫比瑞克的关系,应该都是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出来的吧?这么说从那个学院出来的人也太强悍了吧?他们是培养管家还是培养超人?慕容羽冰开始思量要不要去那边挖人了,如果那里的每个执事都像塞巴斯蒂安和莫比瑞克的话。
“慕容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莫比瑞克冷冷的看向慕容羽冰,以这种不华丽的方式到圣玛利亚学院来,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一不小心迟到了,其实我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慕容羽冰任由塞巴斯蒂安拂去她裤子上沾上的枯叶,对莫比瑞克冰冷如实质的眼神视若无睹,这个人真小气,不就是让他崩了一次形象嘛,要不要用这种‘用眼神杀死你’的眼神看她啊?和她家塞巴斯蒂安比起来真是太差劲了!(←等你知道塞巴斯蒂安的本性的时候,你会哭着求亲妈大人把这句话删掉的)。
“连圣玛利亚学院最基本的规矩都无法遵守,还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吗?”瞥过用完美的姿态为慕容羽冰服务的塞巴斯蒂安,虽然疑惑慕容羽冰为什么会想要入学,但是他对此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他现在只想用恶毒的语言,冰冷的眼神,射杀这个该死的女人!
慕容羽冰是他追求完美的道路中留下的不可泯灭的污点!
对于莫比瑞克的冷嘲,慕容羽冰只是懒懒的耸耸肩,“难道莫比瑞克先生不知道,规矩存在的真正意义么?”
“什么?”莫比瑞克是真的疑惑了。什么叫规矩存在的真正意义?这还用说吗?
“我知道!”躺在地上睡觉的睡神艾克终于醒了,而且很欢乐的举着手双眼闪亮亮的看着慕容羽冰,“规矩就是用来不遵守的!”
“没错,真聪明。”慕容羽冰赞赏的看了艾克一眼,真不错啊,这是她最喜欢的答案了,虽然前世她跟爷爷说出这个答案后的结果是被揍了一顿,然后罚抄正正一本新华字典厚的家规。
只是原本乐呵呵赞赏的表情在看到艾克白嫩嫩脸颊上的脚印时僵了僵,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她真不是故意踩的,谁让他随便露天睡觉的。
“啪!”一个十字路口爆出来。是了,就是这种语气这种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爽!莫比瑞克暗暗深呼吸了几下,把胸腔里不可自抑的怒火压下,塞巴斯蒂安在对面看着呢,他是完美主义者,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完美形象再一次崩坏,而且还是在这个邪恶的男人面前!
塞巴斯蒂安和莫比瑞克同样是s级金牌执事,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但是只要是人都无法完全隐藏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当塞巴斯蒂安看到莫比瑞克在慕容羽冰称赞艾克聪明的时候,左手手指明显呈爪状抽搐了几下的时候,震惊了。
震惊完后则是越发坚定缠着慕容羽冰这个女人的决定,真是有趣呢,莫比瑞克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这货追求完美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明争暗斗这么多年都没让他动动眉头,更别说手指抽搐,额冒十字架这么严重的情况了。这个女人果然有趣,他想他应该暂时不会无趣了……
“凤,你怎么在这里啊?埃尔文跟我说你们昨天去约会了,内,今天跟我约会吧。再去吃草莓蛋糕。”艾克软软濡濡的嗓音响起,迷茫的眼睛看着慕容羽冰,像极了迷路的小白兔,萌得可以和赫连蓉那个小可爱拼上一把。
其实你主要是想吃草莓蛋糕吧?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脑袋转了转,没看到彼得,她就搞不懂,为啥明明是双胞胎,两者怎么差距这么大,哥哥看人就像要把人拖去解剖一样,弟弟却是一副让人看着恨不得拖去ooxx的诱受模样。
“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躺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里睡觉,也不怕被人拖走ooxx吗?
“唔……今天开学,那些演讲太无聊了。”摸摸脸,一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的说着。奇怪,为什么觉得脸颊痛痛的呢?
为什么莫比瑞克和艾克会在这里,简单来说,就是小白兔嫌弃开学礼无聊,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这个安静又不容易被人打扰的角落里睡觉,而莫比瑞克则被弄丢小白兔的埃尔文打发过来找人。
慕容羽冰听到了一个重点中的重点,就是——埃尔文那个疯子竟然是圣玛利亚学院的教师!
“塞巴斯蒂安,我们回家。”二话不说,慕容羽冰就拉着塞巴斯蒂安准备闪人。开玩笑,虽然她昨天和埃尔文玩了一天,但是不代表她真的不介意和他经常待在一起好吧。
埃尔文的性格真的很极端,慕容羽冰感情神经是粗,但是对危险的预知却堪比雷达,那人对她有兴趣,莫名其妙的有着某种兴趣,而不管是哪方面的兴趣,对慕容羽冰来说都是绝对危险。
他眼底的极端疯狂,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要是到时想要拉着她陪葬怎么办?以埃尔文隐隐的和墨沙珂的关系,墨沙珂为了他,解剖了地球也要把她慕容羽冰灭了,她都觉得有可能。
“哟!小羽冰!”说曹操曹操到就是这种状况。慕容羽冰正要翻墙出去,埃尔文低哑磁性的嗓音便传了过来,让慕容羽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撞在墙头。
塞巴斯蒂安显然也认识埃尔文这个人,看着一脸笑容跑到慕容羽冰面前的埃尔文,眸光闪了闪,瞥了莫比瑞克一眼,眼神交错,交换了什么信息,也没说什么,依旧淡然的站在慕容羽冰身后,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剧情。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这张邪魅帅气的面容,笑得很真实,连身上远远就让人感觉到的畏惧的肃杀之感都淡了许多,扶额,她真不想有这种变化的。
“嗯哼?羽冰这种眼神会让我误会你不想见到我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只是一句话却让莫比瑞克如临大敌般脸色一变,连艾克那只小白兔都炸起了毛,警惕的瞪着……慕容羽冰?
喂喂喂,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埃尔文不高兴他们警惕的人是她啊?慕容羽冰心里不满的吐槽,但是面上没什么变化。
“废话,我一听你是这学院的教师都不想去参加入学考了,我可不想上课上到一半莫名其妙的被老师拖去游乐场。”很不客气的白了埃尔文一眼,慕容羽冰这样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埃尔文的笑点真的很低很低,“我可是很敬业的好不好……欸?什么?入学考?!”埃尔文微微瞪大了邪魅的凤眸,惊讶。
“塞巴斯蒂安。”
“是。”塞巴斯蒂安把入学邀请函递了上去。
“米勒。卡斯基?”接过邀请函,埃尔文这才注意到慕容羽冰身后的执事是塞巴斯蒂安,凤眸眯了眯,没有敌意,却也并不友善。
“很久不见,埃尔文先生。还有,塞巴斯蒂安,我的新名字。”塞巴斯蒂安优雅淡然的嗓音有礼的说道,礼仪不失分毫,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赏心悦目。
埃尔文皱了皱眉,移开目光看向手中的邀请函,然后递给莫比瑞克,莫比瑞克检查了下道:“是董事会颁发的邀请函没错。”
“要去参加入学考?”埃尔文看向慕容羽冰,这么明显的陷阱,他不相信慕容羽冰会看不出来,可是看出来了却还是来了,很明显这个女人想要玩吧?这可是一线天堂一线地狱的致命游戏呢。
她已经不是很想去了。慕容羽冰看着埃尔文有些泄气,但是既然有人在暗中算计她,她这一次不接下,下一次还会有,而且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呢。
“你不会跑来影响我的校园生活吧?”怀疑的看向埃尔文。
“我很敬业的。”埃尔文认真的点点头,邪魅的眸中闪烁着漂亮的荧光。
“那么,塞巴斯蒂安,我们走吧。”慕容羽冰接过邀请函,率先走了。
“小羽冰。”埃尔文忽然叫住慕容羽冰,目光看着那穿着燕尾服的身影冷冷的,“执事的话,还是换一个比较好哦。”
“谢谢你的提醒。”慕容羽冰瞥了眼依旧纹丝不动淡然如水的塞巴斯蒂安。她不是傻子,从莫比瑞克的眼神中她就知道她的执事大人不简单,但是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至少这个人现在还觉得她很有趣留在她身边不是吗?
有塞巴斯蒂安在,慕容羽冰很快找到了入学考的地点,有入学邀请的学生都拥有那么一点点特权,但是在规矩严明的圣玛利亚,那么一点点特权几乎是可以忽略的,所以当慕容羽冰在考试前一秒钟到达考场的时候,监考的教师并没有给她多好的脸色。
参加入学考的加上慕容羽冰也才三人,让慕容羽冰惊讶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百里姗姗!
显然百里姗姗也没想到慕容羽冰会出现在这里,目光有些复杂,或喜或忧。她在收到这封入学邀请的时候是忧喜交加的,先不管给邀请函的人是谁,以圣玛利亚学院的名声,她只要能够融入其中,成为打破上百年规矩的非本土贵族的人,那么她百里姗姗将获得不属于百里卿榕的名声,但是打破规矩的同时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所谓获得越多,付出越多就这样。
如今多了慕容羽冰,她忧,原本该属于她的荣誉被分割了;她喜,她不是唯一一人,如果有什么意外,慕容羽冰可以帮忙分担。
慕容羽冰心中同样百转千回,却没有多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入学考无外乎做考卷等,但是圣玛利亚学院不同,除了课本上的基本知识,还要考察学生的贵族礼仪、鉴赏艺术等。
这些对于慕容羽冰来说自然信手拈来简单至极。
慕容羽冰不会弹钢琴,但是超强的记忆力足够让她如同圣婴音乐社那般复制别人的,虽然没有感情,但是没有谁规定贵族弹琴就一定要弹出感情,只要指腹熟稔能在别人面前弹一首不出错就行了。
而身为百里家族的人,对于这些百里姗姗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入学考对于她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真正的考验才要开始。
圣玛利亚学院,上午用来举行开学礼,下午让分离了两个月的同学叙旧谈天,明天才是正式上课的时间,而慕容羽冰和百里姗姗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融入他们,今天如果办不到,那么明天乃至以后都不用说了。人都是用第一印象来评判一个人的,如果第一印象给人不好,那么后面的势头就不好扭转了。
慕容羽冰刚踏出考场,一直守在外面的塞巴斯蒂安便自发的跟了上来,一瓶水递了上去。
慕容羽冰接过水,看了看塞巴斯蒂安过来那个方向的两个执事一样的人,同样是燕尾服,但是和塞巴斯蒂安比起来却有种天与地之间的差别,塞巴斯蒂安的话,说他是贵族,也没有人会有半点迟疑的。
圣玛利亚学院是为了贵族设立的学院,自然有供执事们休息用餐的地方,毕竟他们不可能跟着主人去教室上课不是吗?所以这一路慕容羽冰见到了不少穿着各式各样的西装燕尾服的执事,看到慕容羽冰这个明显的东方人时有人恭谨的问号,也有人眼露质疑。
“我算是见到执事与执事之间的差距了。”慕容羽冰走到偏僻的一角,塞巴斯蒂安把一张白色的手绢铺在草地上,优雅的姿态,淡然却不失礼的神态让慕容羽冰不禁摇头叹息。
“能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毕业出来的本就不多,我的主人。”更何况还是极其稀少的s级金牌执事呢?塞巴斯蒂安说着把慕容羽冰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递上。
“那倒是啊,塞巴斯蒂安,能问你个问题吗?”输入开机密码,慕容羽冰朝塞巴斯蒂安眨眨眼,毛茸茸的俏皮碎短发被清风吹拂荡漾,衬得妖精一般的面容俏丽可爱。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后左侧两步远,既不会看到慕容羽冰在做的事,也不会让慕容羽冰觉得跟他说话有什么困难不适。
“你一年能赚多少钱?”这么高级的执事,干个两年都可以成为钻石男了吧?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双明亮幽深的黑眸,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应聘前买一个平光眼镜戴上的。
塞巴斯蒂安沉默,慕容羽冰也不是真那么想知道,实际上她只是在探究什么而已。耸耸肩,扭回头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起来。
塞巴斯蒂安则是微微敛下眼眸,挡住眸中闪耀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个主人,真是越来越让他兴奋了。
四周都是植物和绿湖喷泉,即使是夏季的风都不由得清凉上许多。
两人无语,只有键盘和树叶随风颤动的声音响于耳边,美丽宛若妖精的少女,俊美高雅的执事,一黑一白,淡淡的异样的温馨弥漫其间,美丽的宛若仙人画卷。
将近半个小时后,厚重悦耳的钟声响起,开学礼结束了。
慕容羽冰却没有动,依旧专心致志的敲打着键盘,而塞巴斯蒂安同样如此。
由远至近浅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本都在休息区中的各个执事们也都走了出来,默契的走到主人后侧,安安静静的跟着。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相貌都太过出色,自然引人注目,看到那张陌生的东方面孔的时候很多人都怔了怔,然后便是各种疑问,但是身为骄傲的贵族,传承上百年的教养不容许她们像暴发户的孩子那般首先对陌生人出言挑衅的。
“啊!羽冰!”一声颇为惊喜的声音响起,一群贵族纷纷扭头,只见琳娜。埃菲尔如同欢快的小鸟跑了过去,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金发执事。
慕容羽冰看着琳娜,眼眸眯了眯,却还是合上电脑,塞巴斯蒂安尽责的接了过去,把慕容羽冰扶了起来。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琳娜笑容灿烂又惊喜,看到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有些喃喃的出声,“米勒?!”
塞巴斯蒂安淡然微笑行礼,“很久不见,琳娜小姐。还有,塞巴斯蒂安,我的新名字。”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今天这是第三次遇到熟人,然后第三次跟别人说自己有了新名字了吧?真亏他定力那么强,要是她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塞巴斯蒂安曾经是埃菲尔家二小姐的执事,琳娜认识他倒也是正常,只是这态度……
“是吗?……米……塞巴斯蒂安现在是羽冰的执事啊。”有些恍惚的笑了笑,琳娜忽的上前拉住慕容羽冰的手,面向后面那一群贵族子弟们,“这是我在中国认识的朋友哦,漂亮吧?”
一群人虽然心中困惑,但是在这不到四百个学生的圣玛利亚学院里,几乎都是互相认识的,埃菲尔家族的大小姐都这样说了,不正是代表这个少女并不是普通人么?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也不会表现太多,只是优雅的行了个同龄人之间的点头礼而已。
慕容羽冰淡然点头回应,不着痕迹的把手从琳娜手中抽出。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琳娜仿佛没有感觉到慕容羽冰的疏离,笑眯眯的问。
“我来参加入学考。”
“是吗?!”琳娜吃了一惊,后面的人也吃了一惊,一种疏离和警惕浮上一双双眼眸,“怎么会?圣玛利亚可是……谁给你入学邀请了吗?”
慕容羽冰没有回答,只是优雅有礼的道:“失礼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我们晚些再聊好吗?”
“哦……嗯。”
并没有华丽的装饰和太过高傲的神情,然而她就这样带着一个执事,表情淡淡的走过,所以人都不自觉的让开路。
慕容羽冰就算在泥沟里翻滚上几十年也不会忘记属于她隐世家族的骄傲,要知道,她的家族,可是从几千年前就延续下来的,真正的古武世家,真正的贵族。在不刻意隐藏的时候,要论气场和尊贵之气,能比得过她慕容羽冰这个从小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人,是何其稀少。
“……她是谁啊?有听过谁家的孩子是新晋的贵族么?”
“没有啊,家里都没有提到过……”
“琳娜……”
“……”
一片轻微的询问声被慕容羽冰抛在脑后。
“琳娜。埃菲尔,你有什么看法?”慕容羽冰走向圣玛利亚学院的高级餐厅,这么大的学院,却只有这么少的学生,恰到好处的宁静和优雅。
“很活跃。”塞巴斯蒂安淡淡的道。
只有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的释义却可以有很多,可以是性格上,也可以是行为上……
“嘿嘿!凤!”艾克嫩嫩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慕容羽冰侧头就看到那边艾克拉着一副要吃人模样彼得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身后是笑得很风骚很魅惑的埃尔文,至于莫比瑞克,估计已经回去找他亲爱的墨沙珂主人了。
“凤!我们去吃草莓蛋糕吧!”亮晶晶的大眼眨眨,他亲爱的同胞兄弟已经被他扔在后面了。
慕容羽冰淡定的看了看彼得要解剖她似的的目光,看向笑得天昏地暗的埃尔文,“把你的荷尔蒙收一收行不行?”这人的人形春药和人形炸弹的结合体吗?女人看着他是又想扑又害怕。
“有勾引到你吗?小羽冰?”
“……”慕容羽冰果断缄口,转身继续往餐厅里走,后面的人就自发的跟上了。
餐厅里已经有不少的学生了,执事们都恭谨的站在主人身后,端茶倒水,布菜什么的一切都有秩序的运行着。
慕容羽冰挑了个靠落地窗的角落位置,艾克和彼得还有埃尔文不客气的占了个位。
“艾克和彼得的执事呢?”慕容羽冰翻了翻菜单,这才注意到艾克和彼得身后并没有跟着执事,看了看周围的男女,淑女身后都要长得不错的执事,而绅士身后同样有长得不错的女性执事。
“麻烦。”彼得一脸杀气腾腾的嫌弃。他可没有身后跟个背后灵的习惯。
“把工资开给执事,我的蛋糕就没了。”艾克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塞巴斯蒂安,诺诺的道,这么一个执事,一个月的工资是哥哥给他的零用钱的两倍,他养不起的说。
“……真可怜。”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
其实执事也没那么麻烦吧?——贵族中出门带执事的也只有这些还未正式出社会的贵族子女才会带,除去办事方便外,更重要的一点是每一个执事都必须身怀绝技,能够充当贴身保镖。真真正正的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爬床了(谁让一个个都是俊男靓女)。
“噗……哈哈哈……小羽冰,你的表情好有趣哈哈……”埃尔文见此又笑了,爽朗的声音在这琴曲悠扬的餐厅里异常突兀,引得四周的人频频侧目。
慕容羽冰更加郁卒了,这人是怎样?笑点低成这样是病好不好?!
十分钟后,整张餐桌几乎有一半被各种蛋糕甜点占据,艾克双颊红红一脸幸福的看着慕容羽冰,“凤,你真好,请我吃这么多蛋糕!”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请客了吗?
“哇——”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侧目,就见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极其耀眼,一双眼睛隔着落地窗盯着桌上的蛋糕,淌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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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因为布丁杠上
“哇!谢谢,你们都是好人欸!”金灿灿的脑袋埋首在一片蛋糕之中。
“嗯嗯,凤是个好人,这些都是她请的。”同样埋首其中的艾克很是赞同,又点了好几个蛋糕。
“……”被发了好人卡的慕容羽冰很淡定的吃着鲜嫩的小牛排,姿态优雅毫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一个贵族,塞巴斯蒂安安静的站在她后侧,俊美无双的两人组合,比任何一组都要亮眼上许多。
更何况他们这桌还有圣玛利亚学院中名声远播的埃尔文老师呢?暗中注视的人很多。
埃尔文吃着和慕容羽冰同样的食物,姿态同样优雅万分,瞥了眼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突然开口道:“小羽冰,寄件东西在你那里怎么样?”
慕容羽冰挑眉,“摩尔赫本家族的空间都已经被垃圾霸占了吗?”有东西还需要寄放在她这边?
“不要这么冷淡嘛,这样人家会很没有成就感的。”埃尔文笑得万分邪魅。
“……”你还需要什么成就感吗?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他,“那东西是活的还是死的?”
塞巴斯蒂安看了慕容羽冰一眼,嘴角挂着淡然的笑,还真是一个万分犀利的主人呢。
埃尔文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会问这个,怔了怔,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小羽冰真聪明,是活的哟,因为放在摩尔赫本家没用处,所以想寄养在你那里呢。”说着,目光意味不明的瞥向塞巴斯蒂安。
这人貌似看她的执事大人很不爽啊。慕容羽冰放下刀叉,拿起一边的红酒抿了一口,享受完醇香的口感才看向埃尔文,“能先看看那个所谓的货物么?”
“当然。”埃尔文说着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彼得一手拄着下巴,很无聊似的拿手中的叉子插在盘子上的羊排,听到埃尔文的话懒懒的抬眼,懒懒的扫过慕容羽冰最后定格在塞巴斯蒂安身上,好像才发现他似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欸~?米勒。卡斯基?”
“很久不见,彼得少爷。”塞巴斯蒂安淡然行礼,完全不介意被彼得当成空气那么久。
“这么说的话,埃尔文,你不会把他喊了过来吧?”扔掉叉子,懒洋洋的彼得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似的精神了起来。
埃尔文只是笑,不置可否。
“什么什么?谁要过来了?”吃得一脸奶油的艾克小白兔眨眨无辜的双眼,看着自家哥哥。
彼得抽过桌上的湿纸巾一脸嫌弃的给艾克擦脸,只是还没擦完,艾克便又扑过去和迈克尔抢蛋糕了。
慕容羽冰不知道‘他’是谁,但看几人的反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既然是早晚能看到的,也就没必要好奇什么了。擦了擦嘴,那边塞巴斯蒂安已经很懂事的把慕容羽冰用完餐的碟碟盘盘收拾好移到一边,递上慕容羽冰的电脑。
所以说,有个执事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还有个懂事又偏向万能的执事。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家执事的照顾。
狭长邪魅的凤眸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看着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暗芒。
不到二十分钟,埃尔文口中的‘闲置货物’就到了慕容羽冰面前。
一身雪白的燕尾服,左胸口带了一朵白色的玫瑰,染成白色的发,暗紫色的眸,东方柔美的五官轮廓,西方深邃蕴厚的优雅,和塞巴斯蒂安形成一黑一白极其鲜明的对比。
慕容羽冰眯着眼把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向自家依旧淡然得纹丝不动的执事,忽的伸手把桌上花瓶中的红玫瑰拿了起来,剪去过长的花枝,然后插进塞巴斯蒂安的左胸口袋子里。
“我说少了什么感觉呢。怎么样?”慕容羽冰看着瞬间变得有些华丽起来的塞巴斯蒂安,满意的眯弯了眼。塞巴斯蒂安就算是一个执事,也一定要是个最华丽的执事才行,这才是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看着左胸口的红玫瑰,怔了怔,眸中闪过一缕意味不明的幽光,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我的荣幸,我的主人。”
埃尔文眉头皱了皱,看向白衣男人眼神冷了冷。
白衣男人面对埃尔文的臭脸却是兴味盎然的挑了挑眉,然后才优雅的上前,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很荣幸见到您,我是……”
“亚修。”慕容羽冰像打断塞巴斯蒂安那般打断他的自我介绍。
“?”被莫名其妙改了名字的人有些懵。塞巴斯蒂安微低的眸中闪过一抹理解的光芒,他的主人有替执事改名字的喜好。
“有意见吗?”瞧瞧这身打扮,瞧瞧那头发,那眼睛,和那个整天不洁不洁的那只虐杀天使很像不是吗?
“……我的荣幸。”第一次见面就被改了名字的人嘴角微微僵了僵。
“噗……哈哈哈哈……”不用说,这只是笑点超低的那个男人,笑得几乎要到地上打滚了。说起来米勒。卡斯基不会也是这样被慕容羽冰改名变成塞巴斯蒂安的吧?第一次觉得那个男人真可怜……噗哈哈哈……
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埃尔文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就是闲杂货物?”其实她想说闲杂人等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是的。小姐。”因为慕容羽冰没说要和他签约,所以他不能像塞巴斯蒂安一般喊她主人。
“认识塞巴斯蒂安吗?”
亚修看了看慕容羽冰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暗紫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闪电般快速度消失无踪,“如果小姐说的是米勒的话,是的。”
“对头?”慕容羽冰不是傻子,埃尔文把这个人叫来,想要让他跟着她,针对的对象不是她慕容羽冰,而是她的执事塞巴斯蒂安。
亚修心中微怔,面上却依旧带着柔和的笑,“只是关系很微妙的朋友而已。”
慕容羽冰抬头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淡淡的道:“基友?”
“噗……”这是正好在喝水的彼得,喷了正想问‘基友’是什么的艾克小白兔一脸。(.棉花糖)
埃尔文表情很微妙,亚修的表情僵硬得也很微妙,只有塞巴斯蒂安依旧笑得淡然无波。真是好有趣的主人。
“不是。”亚修好一会儿才恢复原貌的道,眼角瞥到咬着舌头笑得万分夸张都出不了声的埃尔文,敢情你所谓的好玩的事,不是关于米勒的,而是他的主人吗?
“哦。”慕容羽冰反应很冷淡,敲着键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合上电脑,塞巴斯蒂安上前接了过去,“我想我需要去休息一下,你们请自便。”
埃尔文终于从极低的笑点中回神了,看着没有要带走亚修模样的慕容羽冰,眉头皱了起来,“小羽冰,不把香……亚修带走吗?”
“不要,执事的话,有塞巴斯蒂安一个就够了,不过如果他真的这么闲的话,我可以给他推荐几个宿主。”不好意思啊,慕容羽冰喜欢恶魔,不喜欢天使,即使那是一只杀戮天使。
更何况,慕容羽冰是个护短的人,埃尔文把亚修弄过来明显是针对塞巴斯蒂安的,她会把自己的人推到意有不轨,可能是敌人的人面前吗?即使塞巴斯蒂安接近她同样别有用心,但是他现在是她的执事,不是吗?
“小羽冰,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埃尔文眼神沉了沉,让彼得和艾克,甚至亚修的莫名的警惕起来,“执事的话,换一个比较好。”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说完迈着步伐,在一双双眼眸的注视中离开餐厅。
埃尔文邪魅的凤眸死死的盯着远去的两个身影,眸中仿佛聚着罡风,风云变色海啸翻飞,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真是傻瓜。”
警惕的人都松了口气,一想到慕容羽冰眸中便或喜或忧,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眸光闪烁,好一会儿亚修才放松了标准的执事礼仪,双手环胸的看着已经成了黑点的人,眯起来暗紫色的眸,“米勒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呢。”
这个比埃菲尔家的那个二小姐好玩多了,不知道没有他的破坏,那个美丽的东方小姐能让米勒坚持多久呢?五个月的记录可是在他的帮助下,那个埃菲尔小姐创下的,就是不知道慕容羽冰能不能打破呢。怎么办?好想破坏,好想打破米勒的记录!
“我记得她哟。”一直在埋首吃蛋糕的金灿灿脑袋抬了起来,哪有方才那天真傻气的模样,大大的眼里满是精光,就是手中插着蛋糕塞进嘴里的动作没停。
“见过的都不会忘记好吧,吃货。”彼得冷飕飕的眼神飚过去,抢过他的叉子把他网罗到自己面前的蛋糕放在艾克面前。就单单那张比童话里的妖精都还要好看的连就足够让人记住了,更何况那身上即使刻意隐藏也藏不全,隐隐泄露出的气魄,倒是这家伙,这么不要脸的跑过来装纯坑人家一顿是想怎样?!
“哇!彼得谢谢你!”看着面前的蛋糕,艾克惊喜万分,不去看迈克尔鼓起来的包子脸,“凤很漂亮也很好,你们不能欺负她哦,要不然以后就没蛋糕吃了。”
亚修看着几只小动物,看向若有所思的埃尔文,拂了拂额前白色的发,“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不得不说,米勒那个恶魔真是找到了有趣的灵魂呢。”明明知道他的隐藏着什么,却还是让他待在身边,而且还不容许作为帮手的他的加入,啧啧,真是……让人羡慕的家伙,他怎么就找不到这么有趣的人呢?
“你那么闲,莫比瑞克上次不是说学院那边缺人么?”埃尔文冷冷的看着目露精光的亚修,竟然没能让慕容羽冰接受他,真是没用。
“喂喂,不要这么无情,好歹我也是……”
“滚!”
……
圣玛利亚学院有供学员休息的类似于酒店一般的休息区,每个学生都要固定的住房,供不舒服的时候休息、午休,或者留校等等。
慕容羽冰登记好就拿到了属于她的那间住房的钥匙,正正好在琳娜埃菲尔的正对面,百里姗姗的边上。
慕容羽冰淡淡的看了眼两个门牌号,把钥匙丢给塞巴斯蒂安,“我要浅色系的。”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收了钥匙,很快消失在慕容羽冰面前。
慕容羽冰看着偌大的酒店高级住房一般的屋子,品味高级的暗红色金纹沙发,典雅高贵中带着神秘的暗色窗帘,液晶电视、冰箱等各种家具都应有尽有,小阳台上还有一把加长的贵妃椅。慕容羽冰很满意,唯一不是很满意的就是这个屋子都是暗色系的,慕容羽冰喜欢浅色系的东西,要知道,虽然她手上沾着数不清的血腥,但是她的心理还是很正常很阳光的。
看到干干净净的厨房的时候,忽的就想起昨晚在叶翎那里吃的晚餐,虽然称不上完美,但是胜在味道很温馨,不知道塞巴斯蒂安的手艺怎么样?
下午的课是两点半的时候开始,慕容羽冰懒懒的躺在小阳台上的贵妃椅上睡了个午觉,遮阳伞挡住炙热的阳光,屋内的空调传出凉意让人万分的舒服。
购置好一切物品回来的塞巴斯蒂安就有幸看到了传说中的睡美人,站在落地窗内看了好一会儿,塞巴斯蒂安才敛下幽深的眸子手脚麻利却优雅的把窗帘、被单等一切暗色系的东西都撤掉,换上了崭新的浅色系的物品。
米黄色的床看起来就很温暖柔和、浅卡其色的窗帘遮挡住阳光却不至于遮挡住光明、绿色的绒毛地毯让人有种踩在青青草地上的感觉,黑色的大理石桌子无法移动,但是却多出了一个无色的玻璃花瓶,瓶中插着清新的白百合,原本显得幽暗神秘的屋子一时间变得舒服清雅,颇有小清新的感觉。
而这一切,在无声无息中只花了半个小时。
慕容羽冰早就在塞巴斯蒂安推开门的时候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而已,等塞巴斯蒂安把一切处理好退出屋子的时候,慕容羽冰才渐渐的进入睡眠状态,像她这种古武中人,更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不管是在哪里,除非是她完全信任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在有第二个活人存在的地方入睡。[.超多好]
“咔——”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与此同时,慕容羽冰的眼睛也睁了开来。
“我的主人,该准备去班级了。”塞巴斯蒂安优雅温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慕容羽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懒懒的从贵妃椅上下来,穿上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拖鞋走进浴室洗漱。
看了看手表,一点半多一些,还有将近一个钟的空闲时间。
慕容羽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接过塞巴斯蒂安递来的水,忽的出声,“我想吃布丁。”
塞巴斯蒂安手顿了顿,微笑道:“请稍等,我的主人。”取了围裙,进了厨房,身为一个s级的金牌执事,怎么可能会不懂料理呢?
慕容羽冰想了想,掏出让塞巴斯蒂安新准备的手机,把防卫芯片装进去给叶翎发了条短信。
叶翎目前算是叶家出走的孩子,叶老头想要利用叶翎和慕容家攀上关系就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棋子,但是却也不会过度重视,最多也是意思意思的找找,找不到就算了,毕竟想和慕容家联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界内还传出慕容羽冰险些和容少陵订婚的消息呢。
所以这两个月慕容羽冰一直没让他出门,最多也就是去别墅区外专门为那些人开的商场买点东西,现在想想也差不多了,叶家的势力在g市还有点看头,美国这边就连鸟毛都不算一根,更何况他们也许根本想不到叶翎竟然跑到了这边,所以,是时候让叶翎自由下了。
她想,他应该也有点憋坏了吧?
那厢不懈努力的,想要破解对面迈克尔别墅的防御系统的叶翎,看到信息的时候怔了怔,随后柔和的笑了,把手机放一边又继续努力了起来,他不会再怨天尤人卑微的祈求她的关注了,他现在想要,只想要守护她,静静的守在她身后就好。
“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为您准备了约克夏布丁和玫瑰红茶,虽然当下午茶早了些,但是有助于下午上课时,保证您的精神饱满。”塞巴斯蒂安推着餐车出来,浓郁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慕容羽冰移驾到餐桌,看着塞巴斯蒂安把布丁和红茶摆放在自己面前,一切就连瓷盘都显得异常的漂亮和赏心悦目。
“我觉得自从多了塞巴斯蒂安,时空好像错乱到英国中世纪了。”侧头,正好对上他的左胸口,那由慕容羽冰亲手插上的红玫瑰在炎炎夏日的热情下已经显得有些黯淡了。“啧,真是麻烦,真花总是短暂的时间就枯萎,可是假花又没有那份真实让人心动的生命力。”
塞巴斯蒂安摆上最后的刀叉,闻言只是温和淡然的道:“这世上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事本就不多。”
“那倒是。”收回注视红玫瑰的目光,慕容羽冰轻饮了一颗玫瑰红茶,微涩甘甜的味道瞬间从舌尖散开,绝佳的口感让人心情骤好。很好,至少这家伙泡茶的技术很不错。
再吃一口烤得金灿美丽的约克夏布丁,慕容羽冰的眉头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放下叉子把布丁推到一边,只喝红茶。
身为一个完美的执事,面对自己信心十足的餐点,却在主人用了一口推开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无视的。
“我的主人,可以告诉我您不满意哪里么?”优雅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认真,他从来没有被否认过任何一点,就算莫比瑞克都不得不承认他是完美的。
“不,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不想吃了而已。”慕容羽冰没有看塞巴斯蒂安,安静的享受着玫瑰红茶给味蕾的极致享受。
慕容羽冰不说,塞巴斯蒂安自然不可能去追问,只是看着只动过一小口的布丁思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慕容羽冰看了看时间,才领着塞巴斯蒂安往教学楼走去。
慕容羽冰在圣婴选的是全科系,在这边选的则是她不怎么擅长的美术系,那个班,加上慕容羽冰也才总共十五人,算不上少,毕竟这个学校的学生才不到四百个。
慕容羽冰在踏入这个教室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上说的话,疑惑、警惕、不善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当然也不缺从男性那边的爱慕和贪婪,但是总归是少的,他们可都是贵族中的精英人士。
慕容羽冰在一道道目光中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讲台,塞巴斯蒂安则站在教室外墙壁后面,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怎么能在未确定主人的安全时离开呢?虽然在这种贵族圈围殴动手这种事会发生的几率是小之又小。(←说那么多,其实谁都知道你只是想看戏的!)
“我是慕容羽冰,来自中国,通过早上的入学考,进入圣玛利亚学院,很高兴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能有你们的身影相伴。”优雅高贵的姿态,优美端正的仿佛母语一般的英语流利的从口中流泻而出,让人有种不是在听自我介绍,而是吟诗一般的美妙之感。
慕容羽冰很满意看到在座的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毕竟是从小被培养的贵族中的精英,想的更长远,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第一印象过得去,接下来的事便没有那么困难了。
“哎呀,我还是慢了一步。”略带调笑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
慕容羽冰嘴角险些崩坏的扭头,果然看到埃尔文那骚包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她。慕容羽冰想起撞墙,她怎么偏偏挑了美术系呢?不对,重点是埃尔文除了四处散发荷尔蒙和杀气之外,哪里有一点艺术细胞了?
“亲爱的各位女士先生们,两个月不见,想我了吗?”迈着长长的腿进来,将近一米九的埃尔文和一米六六的慕容羽冰站在一起,一高一低,倒是意外的有几分和谐。
……慕容羽冰却是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身高,还有一年她还能不能长,看来回去得制定一套长高方案了。
埃尔文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僵局,原本还在思量的一双双眼睛,先不去管慕容羽冰到底是什么人就把友好的一面给展现了出来,虽然慕容羽冰不需要埃尔文的帮忙也有把握搞定这些,有些多管闲事的味道。
摩尔赫本家族的名头还真是好用。慕容羽冰有些酸酸的想到,等着吧,她迟早把摩尔赫本这四个字从金字塔顶端拉下来。
而此时躲在墙后的塞巴斯蒂安微微站直身子离开,低下的头刘海挡住幽深的眸,气压却是微微的变低了些,真是的,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呢,一次次打断有趣的事……
这边慕容羽冰因为埃尔文的关系很快融入了其中,虽然说不上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各自都作为为利益而奔波的未来合作者也是可以的。
那厢百里姗姗却不像慕容羽冰那么好运了,她选择的是音乐系,因为这是百里卿榕的领域,把别人从她最骄傲的地方狠狠的扯下来,不正是让人最痛苦的方式吗?
她从小就被百里卿榕踩在脚下,连比都不曾被放在一起比过就被认定为输者,她不服气,凭什么?她的音乐天赋不输于她,容貌也不输于她,凭什么百里卿榕就是公主,而她什么都不是?
这次的圣玛利亚入学邀请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让她惊喜让她担忧,但最终她还是来了,这是她打败百里卿榕,成为百里家的公主的唯一机会,只要能成为被接受的圣玛利亚一员!
她用自认为最优雅最完美的姿态走进教室,看着下面的二十几个学生,努力的抬高下颚不让他们觉得她百里姗姗低人一等,并且最先向这个班级里音乐成绩最好的人挑战,她想,圣玛利亚以实力著称,只要让他们看到她的实力,一切就会轻松得多。
然而她错了,百里姗姗赢了,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照她想的那般进行,她忘记,锋芒毕露往往是最致命的,贵族是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她一来就高高昂着头仿佛在俯视他们一般,而且,赢了这个班中最厉害的人无疑是打了所有人一巴掌,身为本土贵族,竟然输给一个外来者,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于是,弄巧成拙——
用将近一个下午来搞好人际关系这对于慕容羽冰来说就和吃个饭一样简单,别忘了她的演技,别忘了她的气魄,别忘了她背后还有些小看头的慕容家,更别忘了在后面笑得很风骚的埃尔文和一下课就过来串门,提着高高嗓门喊她凤的艾克小白兔,而艾克小白兔出现,自然少不了彼得,更少不了那个给慕容羽冰发了好人卡的迈克尔。
于是,几乎整个圣玛利亚学院中和摩尔赫本家族扯上关系的人都和慕容羽冰很熟悉,那消息在暗中跟插了翅膀似的,让慕容羽冰在圣玛利亚里成了名人,还是让人暗暗思量着要去认识和巴结的名人。
坐在轿车里,慕容羽冰忍不住想,那个给她发了入学邀请函的人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或者那个人根本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会认识大名鼎鼎的摩尔赫本家族的人?
塞巴斯蒂安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优雅醇厚的嗓音响起,“我的主人,埃尔文少爷邀请您一起用餐。”
“拒绝。”慕容羽冰敲着电脑淡淡的道。忽的注意到什么,慕容羽冰抬起头,“埃尔文……少爷?”
“您不知道吗?埃尔文少爷是墨沙珂少爷唯一的同胞弟弟。”
“乱伦?”慕容羽冰惊讶的脱口而出。没办法,埃尔文和墨沙珂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而且她之前给埃尔文和墨沙珂的定义一直是搞基的情人关系。
“……”塞巴斯蒂安真的觉得他应该去配一个眼镜的,在表情出现崩坏现象的时候可以借着推眼镜的时候调整过来。
“可是……”想到什么,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有些喃喃的道:“如果说墨沙珂和埃尔文是亲人关系的话,怎么会……”
“什么?”
塞巴斯蒂安想要套出什么有趣的,慕容羽冰却回神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去雅居别墅区。”
“我的主人,夫人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等着。”虽然这么说,塞巴斯蒂安却是把车头调转了。
“那不是你该去处理的问题吗?”慕容羽冰低头继续敲键盘,对塞巴斯蒂安的话完全当放风。
塞巴斯蒂安嘴角淡然的笑在慕容羽冰没看到的地方,微微加深了些,少了一分淡然温雅,多出一丝邪恶,“是的,我的主人。”
时间滴滴答答过,车子的平稳的前行着。
慕容羽冰表情淡漠,晶莹剔透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跳动,“塞巴斯蒂安。”
“是的,我的主人。”
“你瞒了我很多事。”语气神色如此之淡,仿佛就算塞巴斯蒂安背叛了她,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一般。
塞巴斯蒂安神色不变,俊美的面容依旧淡然如水,“是的,我的主人。”
“你想被炒鱿鱼吗?”慕容羽冰不用看塞巴斯蒂安都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欠揍。只是慕容羽冰真正外露的表情从来是真假不清的,真正的情绪她从来不会让别人知道。所以此刻就算说炒鱿鱼,她的神情和语气也是淡的仿佛只是满不在乎的随口说说而已。
“如果可以,我不想被炒鱿鱼,我的主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炒他鱿鱼,这可不行,这简直是给他的职业生涯中留下严重污点的一份,他的金牌执事执照会被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吊销的。
我看你是很想被炒鱿鱼吧!
慕容羽冰很想吐槽他,但是又不想看到那张笑得很温和淡然的脸,“今天中午那个叫迈克尔的少年,你认识吧?”不仅是他认识,就是埃尔文彼得艾克他们应该都认识,可是他们貌似都很默契的装作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搞什么飞机?
“我以为你也认识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说的很诚恳无辜。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认识他?”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确实不认识,这还是她刚刚入侵the组织信息库查出来的,那个叫迈克尔的少年竟然是the组织里的s级保密成员。
“可是您请他吃了蛋糕不是吗?”
“……”明明是他自己很不要脸的跑进来,很不要脸的给她好人卡的!
“砰!”放在腿上的电脑突然被炸了——
“……”她突然好想把塞巴斯蒂安丢去喂鲨鱼!
此时,the组织里。
“噢耶!我滴神啊,我竟然追到了!”一声见鬼般的惊叫声,不是惊喜,而是见鬼般的惊叫。神啊,他竟然追到那个把他们机密资料库来去自如的家伙给追到了,好吧,也不算追到,但是触及到他电脑的自我防卫系统,应该把那个小偷的电脑给炸了吧?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一群人惊讶万分的围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研发了新的追踪系统吗?好啊,竟然私藏!”
“才没有,就是按照平时的追踪方法追的,上帝知道为什么我追到了。”迈克尔也觉得很惊悚好不好,这个把他们the组织玩得团团转的黑客小偷这次竟然被他给追到了,因为太惊悚了,所以把他给吓到了,他决定今天去叶那里蹭饭,安抚他被吓到的幼小心灵。
一边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倚在门边,喝着浓香诱人的咖啡,看着唧唧喳喳的一伙儿眼底暗芒忽闪忽灭,到底是谁把他们的资料库当做自家后院来去自如呢?他也很想知道,不过狐狸的尾巴貌似没那么容易抓到啊。
——女王天下——
塞巴斯蒂安从后视镜里看着慕容羽冰把炸掉的电脑扔在一边,微微挑了挑眉,“我的主人,不要紧么?”里面应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没事。”慕容羽冰淡淡的道,还不都是你的错,要不是顾着在心里吐你的槽,她会一不小心跑慢了被人给追到家门口吗?好在她有防御系统,炸了电脑也不会让他们追踪到她的位置和反噬她电脑里的资料。
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概就是这样吧。
雅居别墅区。
慕容羽冰并不忌讳塞巴斯蒂安见到叶翎,也许塞巴斯蒂安早就知道她身边有叶翎这个人也不一定,能让莫比瑞克说‘你已经堕落到去翻墙’这句话,就足够让慕容羽冰把他放在和莫比瑞克一个层次的人了,而莫比瑞克,慕容羽冰可不曾小看过。
相比于慕容羽冰的淡定,塞巴斯蒂安心里却是有些惊讶的,他知道慕容羽冰在这边有人,但是她竟然会就这么轻易的把他带过来,这样合适吗?经过今天,她明明就知道他不是单纯的为了成为她的执事而接近她的……嘛……不管怎么样,很有趣不是吗?
叶翎见到慕容羽冰显然惊讶了下,然后便是一阵惊喜,但是看到塞巴斯蒂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些,这个男人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优秀,一点儿也不输于慕容四少的优秀……
“这是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说着径直走进屋里,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还没做吗?唔……不对,烤箱里在烤什么的,好香!
是执事么?叶翎朝向他优雅的点头的塞巴斯蒂安僵硬的自我介绍了下,转身就看到慕容羽冰往厨房里走,她是饿了么?
“叶翎,你有按时吃饭吧?”慕容羽冰见烤箱里的东西还有几分钟就烤好了,心情好了些。
“呃……有、有的。”湛蓝色的眼眸左瞄右瞄,有些心虚。
“嗯?”演技太烂,谁都能一眼看出这家伙在骗人,不过,其实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慕容羽冰真没什么在意,她在意的是她现在饿了,想吃饭,“那你怎么还不去做?”←好无耻的女人!
“欸?你饿了吗?我、我马上去做。嗯,我做了约克夏布丁,很快就好了,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胃。”慕容羽冰的话在叶翎心里就是圣旨,当下二话不说的就拿过挂在墙上的围裙快快乐乐的进了厨房,不管是什么,她需要他就让他很开心很满足了。
约克夏布丁?好巧。慕容羽冰不甚在意的坐在餐桌上等着叶翎上吃的。
不一会儿,叶翎便把刚出炉的约克夏布丁给端了出来,慕容羽冰迫不及待的拿着叉子吃了一口,软濡的口感,甜而不腻的味道,还有用心做出的温暖,让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了眼,“好吃!”
紧张得心脏都快停止的叶翎顿时止不住的笑了,满心的甜蜜,看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先生不介意的话,也请尝尝吧。”
塞巴斯蒂安微微眯了眯眼,慕容羽冰那句‘好吃’差点让他崩了,这种程度的布丁,闻着就知道火候不够,入味欠佳,材料也不够上等,怎么比得上他这个s级金牌执事做出的呢?
“那么,有劳了。”他倒是想看看,哪里好吃了。
于是,淡定帝万能管家塞巴斯蒂安算是在暗中单方面的,为了一个布丁跟叶翎杠上了。
慕容羽冰奇怪的看了坐在她对面的塞巴斯蒂安,这家伙就这样不问问主人的就和主人同桌而坐了?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要不然这个超级合格的万能又完美的管家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规矩的事?
“请。”叶翎又端了个布丁上来,还有两杯绿茶。
塞巴斯蒂安看着眼前的布丁和绿茶,眉头皱了皱,“颜色不对,火候明显不够,材料搅拌得也够不均匀,仔细看还看得到坨状的黑胡椒影子,而且这种时候应该上顶级的玫瑰红茶或者大吉岭红茶,而不是这种绿茶。”他真不敢相信,他的主人竟然称赞这种不合格的食物,却对他下午做的约克夏布丁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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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潇然梦茜亲送的三朵花花,虎摸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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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气你吐血
塞巴斯蒂安这番话简直就是浇了一颗心滚烫烫火热热的叶翎一盆冰冷冷的冷水,表情骤然僵硬,慕容羽冰脸色也瞬间不好看了起来。
“我觉得很好。”慕容羽冰拿过绿茶喝了一口,目光冷冷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她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
慕容羽冰一句话顿时让叶翎冰冷的心又回暖了起来,看着塞巴斯蒂安也有些愤怒不满,但是也不是很介意了,本来她只在乎慕容羽冰,他很清楚慕容羽冰这个人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做些不喜欢的事,不管对方是谁,所以慕容羽冰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是这个男人自己口味和别人不同而已。
“很抱歉,失礼了。”塞巴斯蒂安看了冷冷看着他的慕容羽冰一眼,站起身对叶翎微微弯腰郑重的道歉,那优雅醇厚的嗓音中仿佛都带着深深的歉意。
“不要紧。我去做饭。”对着塞巴斯蒂安淡淡的回了声。扭头看向慕容羽冰脸色骤然柔化,化身纯情小男人。
慕容羽冰点头,拿着叉子继续吃着美味的布丁,“想知道自己和他比差在哪里,为何不试一下?”
“是。”塞巴斯蒂安坐回原位,拿起精致的小叉子试了一小块,细细的品尝着让他的主人觉得他做的比不上的不华丽的餐点,味道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他的标准里并不合格,但是却多出了一种足够压倒其它的东西,这样东西让塞巴斯蒂安眸光微闪,确实不是他能做出的美味呢。
“你做出的食物是通向胃部,可是他做出的却是通向心脏的。”咽下最后一口布丁,慕容羽冰眯着眼睛看着拿着白手帕在擦嘴的塞巴斯蒂安,胃部和心脏可是相差甚远的。
“是的,很抱歉我无法做出这样的美味,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站起身,把碟盘收拾起来。
“没关系。”本来就没指望过,恶魔没有心,既然没有心,又怎么会做出让人心温暖的食物呢?
厨房里浓郁的中国菜式的香味浓郁的传来,让垫了些胃的慕容羽冰又一次分泌出馋虫的口水,叶翎做菜真不是盖的,慕容羽冰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以后都来叶翎这里蹭饭吃,西式的餐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觉得有吃跟没吃似的,不习惯啊不习惯。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叶翎在厨房忙活,而有了执事的慕容羽冰更是翘着手脚在当大小姐,开门这事自然落在塞巴斯蒂安那里。
“人呢?”塞巴斯蒂安回来了,但是身后却没跟着按铃的人。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把手中的一颗巧克力递给慕容羽冰,“对面的‘小朋友’给的。”
“专门送这个过来?”慕容羽冰拿过那个巧克力看了看,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
“也许。”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
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巧克力。
不一会儿,叶翎便把菜端了上来,当然塞巴斯蒂安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自然会上去帮忙,然后顺便记住自家主人喜欢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菜,当然,他知道也许需要他动手做料理的时候会非常非常之少,因为他做不出那种传送至心脏的温暖味道。
“都说女人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叶翎,你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至少我的胃已经被你抓住了。”琳琅满目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式,慕容羽冰这半个吃货都笑弯了眼,特别是看到那扬州狮子头的时候,弯的像一弧勾人的月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羽冰这句话让叶翎不小心yy了一下,脸色炸红,低着头扒着饭就是不敢抬头。
至于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身后,叶翎也不想问他要不要吃了,生怕他又一堆嫌弃,破坏慕容羽冰用餐的心情。而且,就算他说,恐怕这人也不会吃的,优雅高贵的s级金牌执事,怕也是极其骄傲的。
不得不说,男人看男人,就和女人看男人不同,慕容羽冰看塞巴斯蒂安是觉得这人恶趣味很重,而叶翎看塞巴斯蒂安只觉得这人很骄傲,但是总归两人都对了。
心满意足的吃完一顿晚餐,慕容羽冰便又带着塞巴斯蒂安准备走人了,一脚踏进车内,一脚留在车外,慕容羽冰看向叶翎,上下打量了一番,“嗯……衣柜里有礼服吗?”她记得叶翎离开的时候是轻装上阵的,除了钱还是钱。
叶翎摇头,这两个月多他除了在这区内四处晃完成慕容羽冰给的任务外,就是在区外的那个小商场里逛,那里有轻便的休闲服买,但是礼服那些就没有了,毕竟住这里的人,买衣服谁会去那种小地方买。
慕容羽冰想了想明天的计划,明天白天要去圣玛利亚学院上课,晚上七点要去参加卡尔波斯夫人的生日宴,圣玛利亚学院刚前开学一礼拜是不容许请假的,所以……
“明天塞巴斯蒂安陪叶翎去商场买些正式场合穿的衣服。”叶翎一个人慕容羽冰怕他会迷路,然后惹上不该惹的人,所以还是让塞巴斯蒂安陪他吧,这人应该暂时还不想被她炒鱿鱼的。
“欸?”叶翎怔了怔,有些不明白慕容羽冰要干嘛。
“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后天还有一个马术派对,对了,你会骑马吗?”叶翎是她的合作者,她并不介意叶翎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做些什么,当然,前提是不能有害于凤凰会。更何况这是她一开始就承诺他的,让他亲手报仇,而想要亲手报仇,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只是第一步,所以,她现在只是在履行她的承诺而已。
“会、会一点。”但是只是一点点,还是曾经叶家的那些人为了看他出丑,而把他硬拉上去的,虽然最后他总算是抓到了一点骑马的小窍门,但是也还是摔断了两根肋骨。然而比起这段阴影,他更在意的是,慕容羽冰竟然愿意带着她参加宴会,当她的男伴……
不止是叶翎,就是塞巴斯蒂安都有惊讶,慕容羽冰竟然要他带这个男人去买衣服,还要带他去参加这种高级的宴会,这个男人是谁?他忽然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下了,否则有趣的事会因为这一点小污点而变得不有趣的。()
“嗯,就这样,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虽然叶翎手上有她做的热能手表,但是还是嘱咐了声,毕竟这边上住的,可没一只好鸟的,更何况叶翎还是间谍一样的人。
“这样没关系吗?我的主人。”车子缓缓的驶出雅居别墅区,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传来,“卡尔波斯夫人的生日宴上,老爷和夫人也会去参加的,而且墨卡庄园的马术派对,参加的人几乎都是贵族和业上有名的成功人士。”
“这倒是。”慕容羽冰淡淡的道,其它的没什么要紧的,这边应该除了摩尔赫本家族的那几个之外没有谁知道叶翎在暗中和凤凰会有接触,但是知道叶翎这个人,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圣婴的眼线太多了。
“既然如此,让他们没办法去参加不就可以了么?”慕容羽冰打开从叶翎那里搬来的电脑,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是好处最大化,那么就把那几个碍眼的弄掉不就可以了?噼里啪啦,慕容羽冰在思考要给叶翎做的假身份是什么了。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依旧淡然优雅。
不出意外的,滨崎宝莉一脸厉色的坐在客厅里,看到慕容羽冰进来眼刀子飞射不止。
慕容羽冰却是笑意盈盈的上前,“母亲,夜安。”
滨崎宝莉拳头握起,看着眼前这张妖精一般的面容心里就一股子的火,不听话,太放肆,想打想骂,但是还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不知道她的弱点,不知道如何压制她,滨崎宝莉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弄得如此狼狈。
“如果没事,我就先上去了。”慕容羽冰见滨崎宝莉气得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美起来,不再理会滨崎宝莉的上了楼,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先远程操控凤凰会把日本那边打出个门道来,毕竟想要快速发展势力,不管是她还是慕容流云他们,慕容家都必须倒下。
慕容羽冰上了楼,塞巴斯蒂安却被滨崎宝莉给挡了下来。
狐媚的眼睛闪着狼一般的冷光,“别忘记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
塞巴斯蒂安双手放在大腿两侧,身子笔直如松,俊美的面容依旧淡然浅笑,“是的,夫人。”
滨崎宝莉闻言才放松因为怒气而紧绷的身子,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那么就报告,她都上哪里去,干什么了。”
“夫人,你可能忘记一件事了。”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不带起伏的道。
滨崎宝莉眼皮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一个执事罢了。”塞巴斯蒂安完全不把滨崎宝莉杀人似的目光放在眼里,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然模样。
“你什么意思?!”滨崎宝莉狠狠的拍在沙发扶手上,整个身子气得全身颤抖。
“不用多想,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夫人。”他只是一个执事罢了,一个执事,只要照顾好主人的生活起居,只要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其它的,无需多想无需多言,他可是英国皇家执事学院的金牌毕业生,可是一个合格的执事呢。
塞巴斯蒂安永远也不知道他那副模样,在这种时候,在别人眼里有多欠扁,让人恨不得拖去,也许等某天慕容羽冰真的和他杠上的时候,才有机会看看那张淡然温和的笑脸会崩成什么模样。
“你给我滚出去!”滨崎宝莉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她请来的下人这般无礼,真是太可恨了!
“很抱歉夫人,身为一个执事,怎么可以未经主人的允许离开呢?”
滨崎宝莉险些一口血喷出,“你……请你的人是我!”一个下人,竟敢顶撞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就算她慕容家现在在美国算不上什么,但是多少也有点势力,一个下人她还不至于弄不死他!
塞巴斯蒂安见滨崎宝莉脸色狰狞可怕如女鬼,有些嫌弃的微微退了一步,“很抱歉,夫人,你给的工资太少了,所以我选择跳槽了,对了,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夫人,我跳槽的对象帮我起了个品味有点那个什么的名字,叫塞巴斯蒂安。”
噗……
滨崎宝莉真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从小到大她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少女时期是日本黑道大佬疼爱的独生女,嫁人后更是慕容家的掌权人,哪曾受过这般的气,被慕容羽冰气也就算了,现在被一个她眼中的下人这样对待,也难怪会气吐血。
边上的佣人怔怔的看着吐血的滨崎宝莉,傻傻的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谁让滨崎宝莉脾气那么差,莫名其妙失踪的佣人不在少数。
血雾纷飞,塞巴斯蒂安往边上走了走,面容依旧的道:“夫人,请注意卫生。”
“你……”
“很抱歉夫人,身为执事不能在主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私自离开她身边太久。”脚步顿了顿,塞巴斯蒂安回头看滨崎宝莉,笑容依旧淡然温雅,“夫人还是大方一点比较好,太抠门是请不到好的执事的。像我这么优秀的执事都受不了夫人的抠门而跳槽了,还希望夫人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的好。”
“你……”
“哦,还有,”塞巴斯蒂安眼眸骤然一冷,如同实质一般让滨崎宝莉身子蓦然一阵,一种寒到骨子里的惊悚感觉升起,“执事可不是下人,执事是为了让优秀的孩子们更好的成长而存在的高尚职业,和供人像狗一样使唤的下人可不一样。”
可不是高尚么,一个执事都跟007似的,还是偏向万能型的,长得俊俏,又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小到端茶倒水,大到管理公司事物,关键时刻还能如此淡定的把人气吐血,更能面不改色的嫌弃人家抠门给的工资少,这世上能做到这些事的人都是牛人,偏偏这牛人还很牛掰的说自己只是个执事,啧啧。
慕容羽冰一边敲键盘一边感叹的摇头,她光听声音都能想象楼下是什么样的场面,她已经越发的坚定要去英国皇家执事学院挖人的想法,一个个都是牛人啊,说不定她能早早当上甩手掌柜也说不定。
“塞巴斯蒂安,你对这个名字很有意见?”慕容羽冰挑眉看着端着牛奶进来的塞巴斯蒂安。什么叫取了个品味有点那什么的名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有多红啊?慕容羽冰灵光一闪,要不要把那部漫画画出来,话说用漫画打开日本市场这个主意貌似也不错,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进去那个圈子的机会而已。
“不……”
“米勒什么的,才没有品味。”她对那个名字是很有执念的,当初还是跟着流夜一起看的动漫,那只万能的恶魔管家可合她的心意了。
“……是。”塞巴斯蒂安敛下眼睑,把手中的牛奶递给慕容羽冰。
“还有,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给你加工资?”喝了一口调的正好的牛奶,慕容羽冰继续挑刺。顶着这么一张优雅俊美的脸还有那种语气说那些话,连慕容羽冰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滨崎宝莉那心理建设不够强悍的女人呢?吐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心脏不好的估计都得气得直接去见上帝。
“我的主人,那只是瞎掰的。”
“可是你瞎掰成那样,我会误会你在利用滨崎宝莉影射我抠门,暗示我要给你加工资。”慕容羽冰一本正经的看着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两秒,就在慕容羽冰以为他终于要崩了的时候,只听见他说,“那您给加吗?我的主人。”
“……门都没有。”慕容羽冰很不客气的道。这人是装了避雷针吗?雷打不动的。一口气喝完牛奶,把杯子塞进塞巴斯蒂安手里,慕容羽冰拖过电脑继续忙活,不再理会这个怎么都不崩的执事。
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的后脑勺,拿着手中带着余温的杯子,转身的一瞬间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真是有趣的日子呐……至于滨崎宝莉,只能怪她自己太无趣了,否则以他这个这么合格的执事,怎么会对淑女这么不客气呢?
慕容羽冰也不管塞巴斯蒂安就这么把滨崎宝莉气吐血后果会怎么样,既然他敢做,那么相信他自己有应对的方针,否则也太对不起他那金牌执照了。
快捷键一点,网页跳了出来。
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建于1978年,立志于调教出世界最顶级的皇家执事,所要求的知识程度丝毫不比一线大学的最高入学及格线低,而且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也极高,可以媲美挑选特种兵。
其中,武术、料理和礼仪是必要调教的最重要三点。毕业生分为三个等级毕业执照,其中最高等级是s级金牌执照,从学院建成到如今的毕业生中,考到s级金牌执照者仅有三十四人,如同这个学校的年纪,平均每年在上万个学员中才出一个金牌执事。
而名单中,五年前是获得执照的人最多的一届,一共有三人——莫比瑞克。卡蒂、米勒。卡斯基、香客斯。福克(亚修)。
很好,都是认识的,而且都是不怎么正常,一个完美主义者,一个恶趣味浓重,一个还不知道,因为不熟,但是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喂!人家躺着也中枪,太过分了喂!)。特别是慕容羽冰在后面看到建立者姓摩尔赫本的时候,一瞬间就把挖人的想法给拧灭了。人家有好苗子还等慕容羽冰去挖?
摩尔赫本家族真狠,竟然用这种方法为自己家族培养人才,只是为什么塞巴斯蒂安没有为摩尔赫本家族干活,而且还让埃尔文他们态度那般微妙?说不定是因为这人的恶趣味太那个啥,所以被嫌弃了,当然,也可能是他为了追求他的恶趣味,所以毅然离开了摩尔赫本那个金矿矿。
去英国挖人的计划失败,慕容羽冰想了想,还是查了查埃菲尔家二小姐的事。
米娜。埃菲尔,琳娜。埃菲尔的亲生妹妹,性格和活泼的姐姐完全相反,美丽文静,在十六岁的时候获得世界艺术大奖,获得众多艺术大师的赏识,成为埃菲尔家族名正言顺的公主。
埃菲尔家族就只有这两个女孩,以米娜年纪轻轻就取得的成就,埃菲尔家族的继承人极有可能是她,而塞巴斯蒂安也就是在那之后成为了她的执事,形影不离,暧昧不明。
直到五个月后,米娜在生日宴上当众向塞巴斯蒂安求婚,塞巴斯蒂安答应没答应没人知道,埃菲尔家族不会让这种‘丑闻’流传出去的,只知道后面米娜就出车祸死掉,塞巴斯蒂安也消失在美国。
而米娜的姐姐琳娜当天就因为伤心过度发了严重的高烧,在医院抢救了好几天才活了过来。
唔……她的执事大人魅力还是挺大的,才五个月就把人家优秀的小女生给勾搭上了,十六岁的少女向二十五岁的青年求婚,啧啧……
合上电脑,虽然看起来像八卦,但是慕容羽冰已经从那八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从简要的信息中能得到更大的正解。
关灯,睡觉。
翌日。
慕容羽冰被很尽责的塞巴斯蒂安一大早叫了起来,毕竟第一次翻墙进学院是意外,再让主人因为睡过头或者磨磨蹭蹭而翻墙,那可就是他这个执事的失败了。
也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滨崎宝莉脸色很不好看的却没有出声的,就这样看着慕容羽冰潇洒的带着塞巴斯蒂安离开了慕容堡。
当然,慕容羽冰可不会看在滨崎宝莉没有找她茬的份上,手下留情,两颗定时发效的泻药被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喂进了他们的肚子里,保证他们下午六点半准时拉肚子拉得万分销魂。
踩着时间点慕容羽冰进了圣玛利亚学院的校门,然后就把塞巴斯蒂安打发去找叶翎买衣服去了,当然,顺便把她今晚要穿的礼服也准备好也是他这个执事的责任。
“早安。”
“早安各位。”客套而优雅的声音一遍遍的响起,其实当个礼仪严谨的贵族,真的挺累的。
埃尔文第一节课就让他们画人体素描,美其名曰修身养性,让休息了两个月的学生把玩疯的心态养回来,还很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身体(不是裸体,别误会)当模特。
慕容羽冰嘴角抽抽,素描这玩意确实能养人心性耐性,但是你那对她笑得荷尔蒙直飙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周围的暧昧目光都飘过来了,你是在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吗?昨天查信息的时候忘记查查这货了,她怎么也不觉得这人身上有半点艺术细胞,至少她到目前也只见过他的杀气和荷尔蒙。
这边慕容羽冰在老老实实的上课,还算平静,那边塞巴斯蒂安和叶翎却没那么平静了。
美国是个搞基众多的国家,也是个同性恋结婚合法的国家,所以基友之间勾肩搭背什么根本没什么,但是,当一个漂亮精致如同洋娃娃一般的混血男孩和一个俊美成熟魅力四射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再纯洁都会被yy成不纯洁的。
就比如此时,商场内。
因为主人的命令而帮叶翎挑礼服的塞巴斯蒂安在认真的挑选和比划着叶翎的身材,而叶翎也在认真的学习怎么挑选适合自己的衣服,一想到今晚会作为慕容羽冰的男伴出席宴会,脸蛋就不由得红扑扑的,多添了几分可爱。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帅气的小攻在帮漂亮的小受选衣服,而小受很是幸福羞涩……
红心飘飘,这么唯美的一对真是少见啊~!边上不少女性停下脚步,无限yy。
这么炙热的腐女射线,就是塞巴斯蒂安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更何况纯情的叶翎呢?匆匆忙忙的挑了几套衣服就结账走人了,他一点都不想被人说是搞基的,而且对象还是这个执事……
转到女装区倒好了一些。
“我觉得羽冰穿红色的很合适。”叶翎看着塞巴斯蒂安拿了一条纯白色的礼服,忍不住出声道,他永远不会忘记在校园祭上,那如同地狱莲般震慑人心的怒放的风华。
“主人只有十七岁,红色对她来说太成熟了些。”塞巴斯蒂安看着叶翎很明确的表达出,他不会更改他的决定。
“她衬得起,而且,她喜欢红色。”不知道为什么,叶翎特别坚持。为什么她穿什么要让这个男人来决定?叶翎深深的觉得不满了。
塞巴斯蒂安笑容也淡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塞巴斯蒂安觉得,这人貌似想抢他的工作,从一开始的抢了他给主人做料理的机会,到现在给主人购置衣物,这人想让他下岗喝西北风吗?(←你在搞笑吗喂?!)
“主人喜欢浅色系的东西。”他没忘记昨天慕容羽冰还让他把那屋里的暗色系东西都换成浅色系的事。
“可是白色太素了。”连慕容羽冰喜欢什么食物都暗暗记住的叶翎,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羽冰比较喜欢浅色系的东西这件事,但是她不反感红色,反而挺喜欢的,他知道的。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几秒,一米八几的高挑身材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翎,一种压迫感从他身上泄出,让叶翎全身紧绷了起来,“叶翎先生,你今天的目的只是买你自己的衣服而已。”言外之意,其它的事就不用他多加操劳了。
湛蓝色的眸中荡过几圈波纹,“那倒是。”叶翎点点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送件礼服给我喜欢的人,不是吗?”叶翎在慕容羽冰面前是卑微,但是不代表他会平白无故的向其他人低头,否则慕容羽冰也不会挑上他。
说完,便径直走向红色区那边的礼服,留下塞巴斯蒂安微微眯起眼眸。
一场莫名而起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在不算结束的结果中结束了。
……
圣玛利亚学院一天的校园生活结束。
慕容羽冰接过两个礼盒打开看了看,一白一红,怎么会有两件礼服?
“红色的是叶先生送的。”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说道,“但是我个人觉得参加卡尔波斯夫人的宴会,穿白色的比较合适。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摸了摸两件礼服上等的料子,正如塞巴斯蒂安所说,卡尔波斯夫人是个很温和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敏感,白色的比较适合她这个年纪,而且也比较符合她之前给她的印象,特别是塞巴斯蒂安挑的这个很适合她如今的发型,而且还配了一顶可爱的小礼帽。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白色。
虽然叶翎挑的这件她也很喜欢,虽然有些抱歉,但是还是留着下一次宴会上穿吧。
从后视镜中看到慕容羽冰的选择,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了些。
前脚才踏进慕容堡,后脚慕容羽冰就看到滨崎宝莉一身粉色性感露背小礼服,挽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慕容华城从楼上下来,看到慕容羽冰下颚微微抬了抬,狐媚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冰冷中带着不屑,只是如今竟然多出了一分厌恶。
慕容羽冰只是挑眉,现在就出发了?她也不怕在半路突然肚子痛找不到厕所?无视之,至于慕容华城,那就更加无视了,他在这个家里完全就像个隐形人,所有的决定所有的事物都是滨崎宝莉在处理,明明极富野心却没有自己去动手的觉悟,慕容羽冰厌恶这种像在吃软饭的家伙。
塞巴斯蒂安的眼光很好,简单纯白色的礼服带着一点欧洲中世纪的风格,泡泡袖和及膝放大,如同花朵绽放的裙摆异常的华丽漂亮,袖口和裙摆处加了白色的蕾丝花边,华丽中添了几分活泼和优雅并存的可爱;一顶可爱的小礼帽歪歪的别在俏皮短发的脑袋上,粉白相间花朵拥簇在边上,华丽美丽又俏皮;再加上漂亮的白色高跟鞋,整个人可爱又漂亮得如同摆在橱窗的限量版洋娃娃。
给自己上了点淡妆,她的肌肤是很漂亮的珍珠色,不需要粉底这种东西,近近的看都是毫无瑕疵白皙透亮的,所以只化了眼线和涂了点粉色水盈的唇膏,显得万分诱人。
一切搞定,慕容羽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塞巴斯蒂安尽责的等在外面,看到慕容羽冰身影时微微怔了怔,不到一秒钟便又恢复原样,上前扶住慕容羽冰伸出的手,“叶先生已经到了。”
“嗯。”既然是宴会而且有男伴,自然不可能还带着执事一起去。
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塞巴斯蒂安竟觉得她每一步仿佛都踩开了一朵朵粉色华丽的牡丹,不得不说,他这个主人真的很美丽,比他之前服侍过的主人都要美丽又有趣上好几倍,真是幸运呐。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又兴味盎然的光芒。
那边叶翎听到脚步声侧头,入目的便是那仿若公主驾到的画面,美不胜收得让他眯起了眼,很漂亮,很耀眼,天生吸引人的目光,天生让人角逐……只是,她选择的是塞巴斯蒂安选的礼服,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被当她的男伴这件事的高兴给压了过去。
慕容羽冰同样打量着叶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气质使然,这人天生适合扮演白西装的王子,而非黑西装的骑士。
意外的华丽系的西装,贴体的三件套,风琴领的白衬衫,红色的玫瑰插着左胸口,银色耀眼的链子环绕,衬得那张本就让大小女性都喜爱的俊美面容越发的成熟俊美起来。
“嗯,不错。”慕容羽冰很满意的点头。
叶翎脸上的笑容明朗了些,湛蓝色的眸中仿若平静的海面荡起波纹,“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帮忙选的。”
“我的荣幸。”塞巴斯蒂安右手置于左胸口,微微弯腰,恭谨又不失优雅,让人无论怎么看也想不到这竟然只是一个执事,而非贵族。
塞巴斯蒂安开车送两人去了卡尔波斯庄园,目送两人背影离去才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开车离开。
卡尔波斯庄园,一如卡尔波斯夫人,并不显得奢华低俗,而是低调中带着高雅的情调,一如她一举一动产生的风情,让人忽略她的容貌而沉醉其中。
觥筹交错。露天的草坪宴会场地中已经来了不少人,搭起的小木台上,小提琴演奏者忘情的在夏日微凉的风中演奏着,优雅让人沉醉的曲调让人从内而外的享受。
慕容羽冰和叶翎的到来无疑是让人侧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东方少女,王子一般的混血儿,姿态优雅完全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个贵族,唯美的一对,让人赞赏又困惑。当然也有不少有特殊爱好的衣冠禽兽目露贪婪,毕竟就算是卡尔波斯夫人的生日宴,多少也是如同其他人一般,掺杂着利益关系的。
“噢!”卡尔波斯夫人见到慕容羽冰,惊叹了一声,目露喜爱,“亲爱的,你可真是可爱的小公主!”卡尔波斯夫人并没有孩子,头一次看到打扮起来这么像洋娃娃的可爱姑娘,自然喜从心起。
“谢谢夫人。这是一点小心意,希望夫人会喜欢。”慕容羽冰扬起甜美纯洁的笑容,把让塞巴斯蒂安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去。
小小的立方体,包装的很可爱,让卡尔波斯夫人看着就觉得喜气,“噢,谢谢你亲爱的,我能现在就打开看看吗?”
“是的,夫人。”被忽视的叶翎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顶级上流社会的宴会,慕容羽冰挽着他的手紧了紧,让他放松,这是他必须适应的,这个层面的每个人都难免有些傲性,并不是随便跟着参加宴会就能获得别人的认可的,除非是,用自己外露的教养姿态来获得别人的欣赏,从而主动问起他的名字,否则没用。
感觉到慕容羽冰在安抚,叶翎心下一甜,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原本紧绷的肌肉一瞬间放松下来,被抑住的风采也一瞬间绽放,突然的改变让正在拆礼盒的卡尔波斯夫人手微微的顿了顿。
礼物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栀子花形胸针,并没有什么太过名贵的镶钻宝石什么,但是精致而且高精度的纯手工却让它丝毫不掉价,更重要的是,卡尔波斯夫人的亡夫最喜爱的花朵便是栀子花,曾经在众人面前欣喜的用栀子花形容他心爱的太太,投其所好,比任何金子钻石都有效。
卡尔波斯夫人当下就把胸针戴在身上,温润的脸上带着温和幸福的笑容,看着慕容羽冰更是喜爱万分。
“这位先生是……?”卡尔波斯夫人看向眼眸如天空般澄澈漂亮的叶翎,温和的微笑。
被认可了!叶翎心中激动高兴,面上却依旧宠辱不惊,笑容浅淡又不失礼,“你好,夫人,我叫叶翎,来自中国。”
“和小公主来自一个地方,是很好的朋友吧?”卡尔波斯夫人看看慕容羽冰又看看叶翎,怎么看觉得两人怎么般配,笑容也随之越发的柔和起来。
而有了卡尔波斯夫人带头,原本关注着这边的人自然也把叶翎放在心上,被卡尔波斯夫人主动询问的人一般都是被她放在心上认可的人,让人不禁纷纷好奇,这个陌生的男子是谁。
达到目的,慕容羽冰便让叶翎自己去发展人际关系,他的假身份背景慕容羽冰都已经做出来,而且让叶翎背起来了,一个隐世贵族的孩子,身份神秘,气质出众,足够迷惑众人眼球。
慕容羽冰坐在阴影处的角落里,手中摇晃着一杯香槟,看着那厢引起轰动,背光而来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眼睛眯了眯,塞巴斯蒂安,你到底瞒了她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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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浑水好摸鱼(上)
黑色华丽的西装包裹着健硕颀长的身躯,深邃如同刀削剑刻一般锋利帅气的五官面容,高傲中透着冷漠和疏离,丝毫不掩的王者之气,让人想要靠近却不得不望而却步,墨沙珂,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
他身边,是娇俏可人的琳娜埃菲尔,一身可爱的糖果色礼服,在高大的墨沙珂身边宛若小鸟依人。
慕容羽冰看着远处背光而来的两人,眯了眯眼,挡住其中危险的光芒,塞巴斯蒂安……
而此时,被惦记上的塞巴斯蒂安正在慕容堡内整理这慕容羽冰的房间,床单被单都被熨烫的平平整整,偌大的落地窗更是纤尘不染,一不小心都会因为忽视而撞上的样子。忽的打了个喷嚏,塞巴斯蒂安显得秀气的眉梢挑了挑,然后弯了起来。看来有谁在想念他了呢……真是……这个世界就是要充满变数才好玩不是吗?呵呵……
塞巴斯蒂安那个混蛋知道吧?他认识莫比瑞克,认识埃尔文,认识琳娜埃菲尔,认识彼得和艾克……那么一定也认识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的关系,更知道墨沙珂会和琳娜一起来参加卡尔波斯夫人的生日宴!慕容羽冰握住杯子的手咔嚓的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深深呼吸了几下,慕容羽冰把裂开几条缝的杯子放在一边,缓缓的站起身,迈着优美的步伐走到表面平静,其实心中已经有些慌乱的叶翎身边,先前并不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墨沙珂还好说,毕竟他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但是琳娜埃菲尔……
挽住叶翎的手,慕容羽冰若无其事的带着他慢慢的退出朝墨沙珂他们涌去的人潮,卡尔波斯夫人已经在最前面和墨沙珂聊了起来,而琳娜则在探头探脑的找着什么。
“你先回去。”无人角落处,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在找着什么的琳娜,对叶翎道。
“嗯。”叶翎点头应道,天知道那传说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特别是那个琳娜埃菲尔,在g市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到圣婴去找过他,居心叵测啊。
见叶翎从绕过人群离开了卡尔波斯庄园,慕容羽冰才走回阴影处,只是这屁股才沾到沙发,琳娜那笑得阳光明媚的脸就出现在面前。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一手盘子上一堆的糕点小蛋糕,很不客气的坐到慕容羽冰身边。
“有事?”不着痕迹的躲开她险些碰触到她的手臂,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呃……没事,就是听夫人说你在这里,想来找你,唔……羽冰今天真漂亮,可爱得像洋娃娃!”夸张的把慕容羽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赞叹。没有问慕容羽冰的男伴,想来是以为慕容羽冰没有带男伴过来,毕竟这是生日宴,不一定非要带男伴的。
“是吗?”慕容羽冰语气依旧平淡,敛下眸轻抿香槟,眸中一片意味不明的暗芒。
“唔,好吃。”美滋滋的吃着点心,琳娜忽的看向不远处的墨沙珂,“羽冰,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把慕容羽冰拉起来往墨沙珂那边跑去。
墨沙珂听到动静侧头,看到慕容羽冰时,深邃中掩藏锐利的眼眸莫名的眯了眯,让慕容羽冰眼眸也闪了闪。
仿佛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变化,琳娜笑嘻嘻的拉着慕容羽冰停在墨沙珂面前,“墨沙珂,这是我朋友哦,漂亮吧?”
“确实很漂亮。慕容小姐,很久不见。”墨沙珂瞥了琳娜一眼,朝慕容羽冰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算很久,不是吗?”举了举刚从侍者托盘上拿过的香槟,慕容羽冰语气熟稔的道。
“欸?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琳娜瞪大了眼,惊讶的道。
慕容羽冰不置可否,径自饮着手中的香槟,墨沙珂也没说话,估计是不屑回答这么低级的问题,但是在别人看来,倒是像是慕容羽冰和墨沙珂默契的在保密着什么,已经熟到如此默契了。
两人不回答,琳娜有些不满的撅起嘴,低头孩子气的用脚点着草地,看不清表情。
宴会在十点半的时候结束,之前卡尔波斯夫人热情的邀请慕容羽冰跟她一起切蛋糕,让慕容羽冰有些受宠若惊,也让其他人惊讶万分,连墨沙珂都不由得多看了慕容羽冰两眼。
“卡尔波斯夫人性子虽然温和,但是并不多与人接触,在圈子里也并没有与谁特别好。”透过后视镜,塞巴斯蒂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慕容羽冰面无表情透着冷意的小脸,这冷意是针对谁的他很清楚,但是依旧面露淡然的危险,悉心的解说着那让所有人都对慕容羽冰刮目相看的一幕是为何。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低头看着大腿上的电脑,没说话。卡尔波斯夫人背景强大,有权有势又有钱,她温和,但是不代表没有心机,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个圈子里获得那么高的威望,只是她现在在意的是,墨沙珂为什么会和琳娜在一起,埃菲尔家族虽然在美国势力不小,但比他强盛的多了去了,还有,琳娜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生气了呢。塞巴斯蒂安收回看着后视镜的眼眸,专心的开着车,眸中却是闪着盈盈的笑意。
一路上慕容羽冰都没跟塞巴斯蒂安说话,一直到进了屋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这种态度倒是让等着她发问发火的塞巴斯蒂安有些困惑,“主人,您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刚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的慕容羽冰擦着一头毛茸茸的短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有sm倾向?”
“不,我没有,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反应让塞巴斯蒂安心中更疑惑了,和猜想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我的主人,我认识莫比瑞克,也认识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埃菲尔的关系,也知道今天墨沙珂先生会和琳娜小姐参加今天的生日宴。”
对于塞巴斯蒂安的类似于想要找抽的诚实,慕容羽冰只是淡淡的抬眼瞥了他一眼,然后打开电脑,“所以呢?我应该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没有向我这个主人报告?或者炒你鱿鱼?这么想被炒的话,门就在那边,向后转,直走。”
“……”塞巴斯蒂安沉默,难道不应该吗?要知道只要琳娜看到叶翎,辛苦策划的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虽然现在滨崎宝莉看起来完全拿她没办法,但是慕容家的势力摆在那里,如果硬碰硬,输的人绝大可能性的慕容羽冰,就算侥幸赢了,凤凰会也再经不起一个小小的浪,杀敌一千损兵八百,慕容羽冰不可能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迁怒的迹象?
“你只是一个执事罢了。”慕容羽冰看出塞巴斯蒂安的困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又低下头敲敲打打。她一开始的确很恼火,但是那只是在迁怒,是她自己没有查清楚事情也没有明确的下达过什么指令给塞巴斯蒂安,他的职业是执事,身份也是执事,他要做的只是把主人吩咐的事情办好而已,他的能力再强也只是一个执事,说到底,其实塞巴斯蒂安根本没有任何错。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微微低头,“那么,我先出去了,我的主人。”
退出屋子,塞巴斯蒂安带上门,靠在门上,塞巴斯蒂安忽的无声的笑了,笑得肩膀颤动,眸中笑意一片点亮了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邪恶又兴奋,真是……真是好有趣的主人,和以前的截然不同呢,呵呵……
翌日。
慕容羽冰带着塞巴斯蒂安从楼上下来,没有看到滨崎宝莉他们,倒是看到家庭医生急急忙忙的带着急救箱跑了进来,慕容羽冰很好心的让开路让他过去,再晚些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要成为史上第一对因为拉肚子而死的夫妻了。
下午要去墨卡庄园参加马术派对,但是圣玛利亚学院不给请假这个是个问题……
“可以请埃尔文先生帮忙。”拿着今天慕容羽冰上课要用的工具,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提到。
圣玛利亚学院是摩尔赫本家的,而埃尔文身为墨沙珂的弟弟,怎么说校长也不敢说什么,但是这规矩是圣玛利亚百年不破的,慕容羽冰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欠下那个性格隐形极端的骚货的债,天知道换不换的了,人情这东西最麻烦了,所以>
“凤!”身后传来艾克软濡的声音,扭头看去,就见艾克拉着金毛迈克尔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两腮鼓鼓的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
慕容羽冰看着迈克尔没说话,站在原地等着两人靠近,塞巴斯蒂安恭谨的站在她后侧,即使肩上扛着画架,手中带着一叠厚厚的画纸和三十六罐颜料,也依旧笔直如松,燕尾服不沾半点灰。
没一会儿两人便跑到了慕容羽冰面前,艾克大眼闪亮亮的看着慕容羽冰,“凤,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要。”慕容羽冰一点儿都不被美男计蛊惑,这娃的意图太明显了,又想给她发好人卡,然后坑她一顿,慕容羽冰虽然不在乎那么点钱,但是也不会任由别人算计自己。
“欸?怎么这样?呜……”小白兔顿时双眼黯淡,万分失望,让慕容羽冰不禁吐槽,摩尔赫本家族是有多穷,还是墨沙珂是有多抠门,让你连吃几块蛋糕都要这样辛苦。
“没关系,我有巧克力。”迈克尔拍拍艾克小白兔的肩膀安慰道,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给他。
慕容羽冰见那糖,眼眸眯了眯,却也没说什么,带着塞巴斯蒂安往教室走去。
“前天那个敲门送糖的小朋友,是他吧?”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球,和那天那颗一样呢。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完全没有隐瞒的心虚,表情神色依旧淡然。
很好。慕容羽冰勾起嘴角,终于知道叶翎对面那个‘无缘见到’的别墅主人是谁了,也终于知道叶翎为什么总是无法入侵了,teh组织s级保密成员,若是能这么轻易的被套到消息,被入侵住所,那么就不值得她费那么多心力了。
慕容羽冰今天来得比较早,所以教室里也就那么几个学生,见到慕容羽冰皆是有礼又矜持的问好。
“无趣的很。”慕容羽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塞巴斯蒂安在她面前把画架什么都优雅快速的架好。
塞巴斯蒂安闻声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了勾,尽责的把颜料摆好,恰到好处的让慕容羽冰可以轻易的取到,又不会因为不慎弄脏衣服。
慕容羽冰低着头玩手机,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双黑皮鞋,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慕容小姐,打扰了。”
慕容羽冰抬头,打量了眼前陌生的男子一番,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戴着无框眼镜和白色的手套,双手贴着大腿两侧,很显然是一个执事。
“有事?”哪家的执事她不清楚,但是有事找她是肯定的,想必他的主人应该也是她认识的。
“我的主人请你过去一趟。”他看着眼前的妖精似的东方少女,镜片下的眼眸闪了闪。
慕容羽冰眉头蹙了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塞巴斯蒂安太优秀了,她看别的执事都能挑出一堆毛病,真是不合格。
塞巴斯蒂安显然看出慕容羽冰的不喜,尽责的上前一步挡住那个执事,“很抱歉,我的主人目前没有空见你的主人。”逐客令下的很明显,想要请人还让自己的执事过来,这是在表现出她的高人一等?真正的贵族都知道这是很失礼的,不管怎么样,诚意都是人与人交往最基本的礼貌。真是个不合格的主人,难怪有这么不合格的执事。塞巴斯蒂安挑剔的在暗中把对面的同行给扫描了一遍,最终得出不合格病毒一堆的结论。
那位执事眉头皱起,正要说什么,却见塞巴斯蒂安淡然微笑的面容上一双彻骨冰寒的眼眸,心下一窒,冷汗密密麻麻的爬上背脊,弯了弯腰朝慕容羽冰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这些不合格的执事到底都是从那里出来的?”慕容羽冰有些嫌弃的道,让边上暗暗注意这边的人都莫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你以为英国皇家执事学院的执事是任何人都能找到,都请得起的吗?
塞巴斯蒂安给慕容羽冰递上一排大小不一的画笔,“英国皇家执事学院的执事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的。”对于培养出自己这么合格的执事的学院,塞巴斯蒂安还是很维护的。自己学院出来的执事,就算只是最普通的都不可能这么不合格。
“嗯哼。”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哼了声,把画笔塞进水里一通乱搅。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了几分钟,那个执事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多了他的主人。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穿着圣玛利亚学院校服,笑得温柔的百里姗姗,眉梢挑了挑,边上的贵族的目光这么不友善,这人是怎么笑出来的,而且这个笑容维持了两分钟了,都僵硬成这样了她还笑,脑抽了?
“羽冰,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百里姗姗见慕容羽冰看了她那么久都不出声,嘴角都僵硬了,不得不先开口。语气很是熟稔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容羽冰和百里姗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呢。
果不其然的,周围的不善目光中多了几分迟疑和探究,慕容羽冰目前对他们来说是神秘而且需要巴结的,若是百里姗姗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他们做事得再思虑再三了。
百里姗姗温柔熟稔的语气让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让慕容羽冰嘴角勾了勾,“有事在这里说就好,我觉得我们还没熟到,能说些什么不好让别人听到的事的程度。”事情没有,其实就是想借助她慕容羽冰的名号得到认可的机会吧,百里姗姗在音乐系那边干的蠢事早就传遍整个圣玛利亚了,否则这边美术系的学生又怎么会对她敌意那么深呢?她慕容羽冰凭什么要帮她?又不是圣母。
慕容羽冰一句话,周围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容易就想到了百里姗姗的目的,目光更加不友善起来了,自己没用还想利用别人,虽然他们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的联系也存在利益关系,但彼此各取所需,脑子也用得很好,像她这种第一天就把整个学院的贵族都惹到的蠢货,也只能想到这么蠢的方式了。
百里姗姗脸色瞬间煞白,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至少她现在也算半个慕容家的人不是吗?她是慕容流雪的未婚妻啊,她以为慕容羽冰至少会看在慕容流雪的份上帮个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忙,没想到……
“只是举手之劳的小忙而已,也不可以吗?”按捺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百里姗姗一语双关的看着慕容羽冰道。
“你确定这是举手之劳的小忙吗?”慕容羽冰嘴角扯着优雅的冷笑,举手之劳?看起来的确如此,但是有句话叫‘连带责任’,她慕容羽冰今天帮了她,难保明天百里姗姗再出个什么意外把她慕容羽冰也牵扯了进去,在慕容羽冰看来,孤家寡人虽然很多事情办起来都很费劲,但是却是最不会引发意外麻烦的了,若非她懒,而且目的强大,慕容羽冰宁愿一人走天涯,也不愿拖家带口闯出一片天。
“你……”百里姗姗被慕容羽冰的语气和表情气得几乎站不稳,若不是在场眼目众多,她真相不顾形象的大吼,这个女人太冷血了太过分了。
“慕容小姐,好歹我的主人也是你的嫂子,这样的你,也太没有风度了。”扶住百里姗姗,那位执事不满的道。
“这位先生,主人们的对话,身为执事竟然插嘴,你真是太不合格了。”塞巴斯蒂安语气依旧淡然,但是身周的低气压足够表达出塞巴斯蒂安的不满。这么不合格的执事也能称之为执事吗?真是太给‘执事’这个职业抹黑了。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很淡定的发现,原来她的执事竟然是个职业控。
“她并不是我嫂子。”慕容羽冰看了眼百里姗姗淡淡的道,“连基本的贵族礼仪都做不到,连找的执事都这么不合格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嫂子?”
“你……”
“算了,我们走。”百里姗姗见慕容羽冰丝毫没有拉她一把的打算,咬了咬苍白的唇,扭头就走,再说下去不仅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会更加严重,那些贵族,已经一个个都在无视她了,甚至那些贵族的执事都是如此……
“我的主人,兔子急了会咬人的。”凡事留人三分,很基本的道理,今天慕容羽冰给百里姗姗狠狠的一击,她走投无路时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塞巴斯蒂安微笑的说着,语气里却是没有半点情绪。
“我等着她翻天。”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这人其实巴不得天下大乱吧。
“是,那么,我先下去了。”快要上课了,许多原本在班级里为主人架画架的执事都离开教室了。
“嗯。”远远地,慕容羽冰似乎都闻到埃尔文的骚味和杀气。慕容羽冰很想扶额,我说你既然要放荷尔蒙勾人,干嘛还要放杀气?这不摆明了要人家冰火两重天吗?也不怕人家走火入魔。
埃尔文怀里抱着一叠画纸,一进课室就把目光对准了慕容羽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容羽冰竟觉得那眼里有些哀怨,让慕容羽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同学们,这是我们昨天忙活了一天的成果,其中,我要借助某个同学的成果来讲解一下。”埃尔文翻翻翻,翻出一张画纸,然后把那张画夹在他的画架上,让每个同学都清楚的看到。
只见那张素描让十几个学生都目瞪口呆了几秒,其中几个男同学眸中还闪过几分痴迷。
那张素描画的不错,黑白灰的分界都表现得很明显,把埃尔文画得很像,但是……就是风骚了一点……长发飘飘,凤眼飘着桃花,荷尔蒙四面扫射,露出的胸膛,忽隐忽现的红点点,看着让人脸红心跳,男女通杀……
慕容羽冰自己觉得画得还行,虽然说西方美术领域是她的薄弱项,因为她只会中国式的水墨画,但是终归还是有点美术底子,第一次画人物素描,画的这么唯妙唯俏,还是很不错的。
“小羽冰,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里长得这么……啧……诱人呢?”埃尔文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昨天这张画让莫比瑞克给扫描了一张给那个人寄了过去,让他整整被骚扰了一晚上,真是让人恼火。
台下众学生掩唇轻笑,埃尔文和慕容羽冰一开始就给了他们暧昧不明的想法,所以对于现在埃尔文对慕容羽冰语气的熟稔也没什么惊讶,倒是因为慕容羽冰的缘故,埃尔文身上让人恐惧的杀气淡了些,所以他们才敢稍稍放肆一下。
“嗯哼?有吗?我觉得我是绝对按照模特儿当时的表现画的。”慕容羽冰淡定的说着,一句话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埃尔文身上了。大傻瓜,觉得丢人还挂起来让人欣赏,你果然是风骚到骨子里吧?
埃尔文很无奈,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放肆得不行,似乎从一开始的放任到现在都养成习惯了,要不然为什么他只觉得无奈,却没有以往那种仿佛不把人撕碎不解气的那种冲动呢?
叹息,埃尔文毫无威力的瞪了慕容羽冰一眼,放出一张色彩绚丽的森林瀑布幻灯片,开始今天的教学旅程……
慕容羽冰画的很认真,习惯了学习的时候的专心致志,时间很快在色彩斑斓的画布下流过。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塞巴斯蒂安和众多的执事一同走了过来。
马术派对在下午两点举行,还有几个钟的时间够让她休息。
带着塞巴斯蒂安往她的休息室中走去,有小清新味道的屋子让慕容羽冰心情颇好。
“我的主人,需要为您准备午餐吗?”塞巴斯蒂安半跪下身子,为慕容羽冰脱下高跟鞋换上室内拖鞋。
“不用,……叫一份小羊排和一份沙拉就可以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服务,慕容羽冰也不管宁愿吃学院厨师的食物也不吃塞巴斯蒂安做的会不会让他自尊心受损。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神色不变的听话的走到一边的座机打电话叫餐。
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的餐点如此华丽,味道如此美味得让人仿佛要融化舌头,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暖,连这学院里要为那么多人准备食物的厨师都是用心做出的食物,塞巴斯蒂安做的却比之不上。慕容羽冰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说不想说的。
需要人迁就的,是没有实力的;而没有实力的,是要被舍弃的。——所以她舍弃了他的料理。
打开电脑,慕容羽冰继续日复一日的工作——远程指挥凤凰会。
“哔——”手机因为震动而移了位置。
慕容羽冰一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上来的鲜榨橙汁,一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新手机(旧的被滨崎宝莉给监控了),来电显示让慕容羽冰怔了怔,随后柔化了眉眼,仿佛冷艳的冰莲溶成娇艳可人的玫瑰。
起身,走到小阳台上,塞巴斯蒂安懂事的站在屋内没有跟过去,却看着慕容羽冰温柔得前所未见的表情眯了眯眼。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这边是正午,那边差不多是半夜时间吧?这个傲娇的家伙,莫非是想她想得睡不着?
“你有意见吗?”慕容流云傲娇有别扭无限的声音传来,他才不承认自己想她想得睡不着呢,明明之前从来没有渴求过谁的温暖,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沾染上她的气息,习惯她的味道到如此不习惯呢?
“噗……没有,怎么会意见呢。”弯腰靠在围栏上俯视楼下清幽的湖面,慕容羽冰笑意盈盈的道:“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嗯哼。”那边怪里怪气的哼了声,也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听说你身边多了个贴身管家?”
“啊拉,原来是吃醋了。”慕容羽冰笑盈盈的侧头看了眼屋里,只见塞巴斯蒂安依然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她,没在意的回头。
“听说那个执事什么都懂,为了主人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边继续阴阳怪气的,让慕容羽冰一想那别扭的模样都险些喷笑出声。
“胡说。”慕容羽冰反驳,塞巴斯蒂安不在她后面插上一刀就不错了,还为她死而后已?天塌下来比较有可能。
“哼哼。”那边哼了两声没声了,只有呼吸声传来告诉她这家伙没有睡着。
慕容羽冰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隔着电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慕容羽冰微微仰头看着湛蓝得如同水洗过一般的天空,阳光洒在她白皙得几斤透明的面容,带出浅浅柔柔的光晕,精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睁不开眼。
塞巴斯蒂安幽深的眸中闪过什么,不一会儿收回目光走去开门,接过侍者推过来的餐车,把食物摆上餐桌。
慕容羽冰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看,看到食物,忽的想起在g市吃的慕容流云送的夏香阁的餐点,那种美味,不仅让人难以忘怀,更是让人上瘾,是了,当初一时没想起,那让她觉得美味十足的特别味道不正是‘心意’吗?不属于叶翎的那种心意。
“呐,小云云……”这是被埃尔文那变态给传染了。
“不要叫我那么奇怪的名字魂淡!”那边暴躁的打断,估计脸都红成像番茄了。
慕容羽冰就喜欢看慕容流云炸毛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受不了,“小云云,人家好想吃夏香阁的点心,特别是后面几次给我送去片场的那种。”
“……你白痴啊!怎么可能吃得到?!”慕容流云沉默了两秒,然后暴躁的吼出声,心里却在嘀咕,那边的伙食有那么差吗?该不会瘦了吧?
“唔……”慕容羽冰鼓起包子脸,她当然知道吃不到,这边又没有夏香阁,不过这不解风情的混蛋,她就是发发牢骚,发发馋猫心思嘛,竟然骂她白痴!
“慕容流云,你大半夜不睡觉吼什么啊?!”电话那头传来慕容流夜貌似欲求不满的吼声。
“噗……”慕容羽冰笑出声,好久没听到慕容流夜那活力十足的声音了,话说她的新手机号码都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让慕容流云跟他们说了声,不过没有人给她打过,信息也没有发过一条的说。
“睡觉了,挂了啊。”慕容流云压低了声音说完也不等慕容羽冰说什么就挂了。
慕容羽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挑高一条眉毛,这货越来越不像样了,竟然挂她电话!看来是欠调教了。
收起手机,慕容羽冰朝餐厅走去,肚子早就饿了,果然干脑力活的人比干体力活的还累,而且吃得多。
“我的主人,埃尔文先生刚才来电了。”塞巴斯蒂安把另一只手机递了上前,上面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
慕容羽冰一边吃一边接过手机看了看,挑眉,“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这只被the装了监控系统的手机慕容羽冰基本不动,这么多天,第一个打这只手机的竟然是埃尔文?
“摩尔赫本家族的情报网是不容小觑的,我的主人。”给慕容羽冰续了一杯鲜榨橙汁,塞巴斯蒂安道。
“那倒是。”慕容羽冰点点头,给他回拨了过去,既然摩尔赫本家族的情报网那么厉害,那么应该也知道这只手机被监控了吧?那她也不怕埃尔文会说些什么重要的事了,因为摩尔赫本家会拦截的。
“喂,小羽冰,你在哪里?出来约会吧。”那边埃尔文风骚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容羽冰把手机拿远了些,“我可对盗窃人家手机号的小偷不感兴趣。”跟你约会,当她慕容羽冰傻子,知道他是墨沙珂唯一的弟弟后,更是远离都巴不得了,还约会。
“不要这样说嘛,出来约会啦。”
“不要,没空,我下午要翘课。”慕容羽冰咽下嘴里鲜嫩的羊肉,淡定的道。
“……小羽冰要翘课?”埃尔文沉默了一会儿。
“嗯哼。”
“那,我也一起翘课好了。”兴奋了,鸡冻了。
“滚!”挂上手机,慕容羽冰懒得理这个疯子。只是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慕容羽冰直接递给塞巴斯蒂安,让塞巴斯蒂安去解决。这手机的监控系统是就算关机也没用的。
塞巴斯蒂安接过,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真的要翘课吗?我的主人。”圣玛利亚学院规矩严明,翘课是坚决不被允许的,会记大过的。
“你有意见吗?”慕容羽冰推开已经空荡荡的盘子,拉过一边的沙拉。
“只是尽我的职责,提醒您而已,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不再说话,优雅的动着眼前的沙拉,速度却丝毫不慢。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真的翘课了。
因为圣玛利亚学院在上课期间是封闭的,只有在早上和下午放学校门才会打开,所以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再一次华丽丽的翻墙了,而且很狗血的再一次遇到了某个完美主义者。
“米勒,你果然已经堕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执事。”冷淡的声音,高雅俊俏的面容,隐隐的鄙睨他人的冷傲,莫比瑞克鄙夷的看着再一次落到自己面前的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如果不是他的完美主义不允许,他真的很想泼两人红油漆,在两人脸上写上不要脸三个字,特别是慕容羽冰。看看,看看她,太不要脸了,爬墙被发现竟然还笑得出来!(爬墙?不要说得好像捉奸在床啊喂!)
慕容羽冰再一次无奈,这人真的太小心眼了,到现在还惦记着被她崩了形象的事呢!
“有这样的主人,是我的荣幸,莫比瑞克。还有,你的脑子如果因为太久没润滑而不灵活了,请去保养一下,我现在的名字是塞巴斯蒂安,不是米勒。”塞巴斯蒂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神色不变的看着莫比瑞克道,有礼到让人吐血。
莫比瑞克却是仿佛已经习惯了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一般的毒舌似的,同样淡定,“你果然已经堕落到无药可救了,连自己的姓名都抛弃了吗?”
“不……”
慕容羽冰好想吐血三仗,莫比瑞克和塞巴斯蒂安神马的,可不可以去shi!太淡定了魂淡!
“不过,我说,莫比瑞克你在这里,该不会也是想翻墙吧?”慕容羽冰忽的注意到什么,眯着眼看着莫比瑞克。这摩尔赫本家的追求完美的万能管家会干翻墙这么不完美的事?
“你在开玩笑吗?”莫比瑞克冷冷的看着慕容羽冰,眼里鄙视的含义相当明显,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那样不完美不华丽吗?!
“塞巴斯蒂安,我们走了。”慕容羽冰暗暗记下莫比瑞克的帐,等着吧,她迟早一天把你追求的完美道路砍成无数段,让你鄙视她,让你这么嚣张!
而就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离开不到十分钟后,几个人影翻墙而出,直挺挺的落在莫比瑞克面前,为首的正是长发飘飘,笑得无比风骚阴冷的埃尔文,后面跟着要去解剖人一般的彼得和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艾克。
“走吧。”莫比瑞克见人到齐了,淡淡的道。
“唔……蛋糕……”艾克趴在彼得怀里流口水,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好一会儿才清醒了些,“我们为什么要翘课?”迈克尔说下午请他吃糖果屋限量棒棒糖来着。
彼得嫌弃的抓过艾克的袖子擦肩上的口水,“埃尔文说有好玩的。”
好玩的?艾克想了想,然后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了些,“该、该不会是……”
“看来没睡傻。”彼得笑得很阴险残忍的道。
“噢!有没有神马能把我驮走,那个一点都不好玩!”艾克瑟瑟发抖着,褐色的眼眸却因为兴奋而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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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浑水好摸鱼(下)
墨卡庄园是纽约带有最大游乐区的贵族大庄园,其中超大马场、超大游泳池、巨大的城堡、人造钓鱼湖、高尔夫球场,背靠青山绿林,向外开放,很多贵族或者政客都会选择在这里接待贵客或者开派对。()
一辆辆黑色华贵的车子驶进其中,不少黑衣保镖一脸煞气的扫描检查着什么。
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黑衣保镖,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只是一个马术派对,需要做到扫描检查这一步吗?原本因为昨晚生日宴的突发事件,慕容羽冰决定让叶翎再沉寂一段时间,所以来晚了半个小时,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这幅场面,如果她准时来到,就见不到这种像是黑道大佬要谈判的场景了吧?
眼眸一眯,慕容羽冰打开手中的邀请函看了看,她开始怀疑,这邀请函到底是不是波斯卡夫人给她的了,如果不是,那么给她错误时间,让她傻兮兮的以为真的只是马术派对的提前到达,然后卷入什么黑道事件中……啧!好深的心机,是和圣玛利亚学院事件一起的连环计?到底是谁送了她这么大的一个礼?
几辆车子和停在边上的宾利擦身而过,慕容羽冰侧头,隐约的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让慕容羽冰眉头跳了跳。
“进去。”虽然不知道这邀请函还到底有没有用。
“是,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微笑,启动车子缓缓的接在一辆林肯后面朝入口驶去。
邀请函可以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一人戴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羽翼面具,被上下扫描了一番然后便进去了。
原本景色宜人的庄园已经被道路两边一个接一个的挺着枪的黑衣人给破坏了。
“这是墨卡庄园的自备警力。”塞巴斯蒂安在慕容羽冰耳后轻声道。
慕容羽冰点头,在一干凶神恶煞的注目下眼皮都没跳一下。
墨卡庄园是众多黑白两道人士聚众、开重要会议和休闲娱乐的首要选择场所,为了保证自己庄园不受破坏,每个人进入都不能携带武器和斗殴,否则会被警卫扔出去,换句话来说,墨卡庄园的主人很牛掰,敢做这种相当于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生意,而看这些人听话接受扫描交出武器的模样,也足够让慕容羽冰知道,墨卡庄园的主人至少是个让人畏惧敬服的人。
墨卡庄园被包了。
慕容羽冰走进银白交错,奢华辉煌的大厅时得出这个结论。途中没有见到一个道外的,连那边那个笑得和蔼露出一口一颗牙都没有的牙龈的老头都是某某组织的头头。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是受人注目的,这是理所当然,先不说两人是这里唯一带着面具的人,就单那一身遮挡不住的风华,和露出的完美水润的樱唇都让某些人咽了咽口水。
慕容羽冰却是目不斜视直接带着塞巴斯蒂安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跷二郎腿,面对这种注目和气氛,丝毫没有紧张感,或者已经见怪不怪的模样,塞巴斯蒂安站在她身后,背挺如松。
四周的人不由得心下疑惑这是那家派出的代表,没有见过,但是却也不敢轻易上前,毕竟那个女人的气势太凌人了。
慕容羽冰很高兴自己今天因为马术派对的原因,塞巴斯蒂安给她挑的衣服是弹性很好的黑色皮裤,上身是简单的t恤和黑色皮质马甲,黑色系,完全符合这一场未知却已经隐含危险的派对。
“哼!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想跟我们抢生意,也得有那个能耐!”一个光头,耳朵钉了无数个洞的黑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帮小弟。
“龙老大,哪个帮会不是从小变大,从别人口中抢食成长起来的,当心啊当心,当心他们下一个对准的就是你们,哈哈哈……”挑衅的话从一边蹲在沙发上的男人传来,笑得万分放肆,连嘴边的伤疤都显得狰狞起来。
“嗤——!都是傻子,人都打上门了还有时间窝里斗。”一个叼着烟的女人鄙夷的摇摇头。
“可不是……”
“……”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挑衅又带有敌意或者挑拨的话,但是最终指向的都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帮会在他们嘴边抢食,抢了生意,虽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但是慕容羽冰大概可以知道他们聚集与此的目的了。[.超多好]
是她的凤凰会最近速度快了些,把原本属于他们的肉给抢了,本来以为美国这边是摩尔赫本家的绝对地盘,墨沙珂会下令处理掉的,却没想到摩尔赫本家族竟然不出手,于是几个在美国这边不大不小的地下军火商聚集在此,想要合计合计怎么把她凤凰会除掉。
慕容羽冰一手悠闲的杵着下巴,一边暗暗记下在场的几个帮会老大,听着他们的话眸底一片冷意嘲讽,这些人真是没用,凤凰会的总部在中国g市,一切又都是她远程操控的,他们连个鸟毛都抓不到还想灭了凤凰会,一个个都是二货傻逼,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找上门。
站起身,慕容羽冰带着塞巴斯蒂安往电梯走去,无疑再一次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站住!”那个黑人光头操着一口南美口腔浓重的英语,中气十足的吼道。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回头双手环胸的看着他,优美惑人的嗓音,标准的英语母语一般流利的脱口而出,“我还不知道,龙老大有资格命令本小姐呢。”
嘲讽轻蔑的语气让黑光头佬顿时表情一个狰狞,“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你当然没见过我,因为你还没资格。”慕容羽冰说着转身就走,骄傲任性又不怕死,好像她真是那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站住……”几个飞快的步子就挡住了慕容羽冰的去路,是那个嘴角带伤疤的男人,“你是那家的代表?”在场的人哪个不是熟人,这个女人和身后那个男人不仅陌生,而且还不敢用真面目见人,实在可疑。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磅礴了压力猛然从身体里爆出,让挡住慕容羽冰的男人都不由得一惊,倒退了好几步,也让周围看戏的人瞬间放下了看戏的心,警惕万分的盯着慕容羽冰。
“让开。”让人觉得如坠冰窖的声音,让人一瞬间仿佛心脏都被冻住了。
“这位小姐,大家都是同行,说说没关系吧?”一个人顶着压力出声道,边上的人立刻应和,如果刚刚只是怀疑慕容羽冰的身份,那么此刻他们迫切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因为她身上的气势,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摄人的气魄?他们只知道,那个家族的每个人都不好惹,都骄傲,那个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俯瞰世界的摩尔赫本家族的人。
慕容羽冰冷冷的笑,“连本小姐代表的是谁都看不出来,还真是弱爆了,这样的你们还想和凤凰会斗?哼!”鄙睨天下的冷哼一声,慕容羽冰走进电梯,直到门关闭了那些人都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塞巴斯蒂安安安静静的跟着慕容羽冰后侧,没有说话的看着自家主人用几句话把所有人给震慑住了,微微敛下的眸中闪过几抹暗芒,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他家主人很会忽悠人呐!只是……她到底介入这种事件里是想要干什么?好想知道呢……
电梯直达五楼,慕容羽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仿佛早已对此熟透了一般,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房门口,手指间蓦然出现一张卡片,一划,轻轻松松的把门给打开了。让后面的塞巴斯蒂安微微惊讶了下,原来他的主人还有这本领啊。
“我需要一台全新的电脑还有我包里的一个小型工具箱。”拿过液晶电视的遥控器,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弯腰行礼,几步便离开了屋子。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找到屋里的便捷工具箱,拆开遥控器就是一番捣鼓。他们不是打凤凰会的主意么?各自为政就各自为政好了,竟然还搞什么一致对外的会议,哼,今天她慕容羽冰就来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搅浑了水好摸鱼!更会让你们知道眼睛被糊住,认不出庐山真面目的后果!
时间眨眼就过。
塞巴斯蒂安回来的时间,意外的比慕容羽冰预料的时间晚了五分钟,虽然塞巴斯蒂安衣着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一向服帖的乌发也微微凌乱了几分,脸上的翅膀面具也掉了几根毛,原本带着左胸口的红色玫瑰花瓣也被蹂躏得有些惨不忍睹……
“嗯哼~?”慕容羽冰接过塞巴斯蒂安恭谨的递过来的她的小型工具箱,打量着塞巴斯蒂安,发出古怪的鼻音。这个家伙,为什么让她有种被蹂躏过一遍的受样?
面对慕容羽冰古怪的眼神,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恭谨的站在一边。
慕容羽冰拿出一些小螺丝,目光却止不住的往塞巴斯蒂安身上瞟,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朵花瓣凋零的玫瑰碍眼,眉头微不可查皱了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人了?”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应声。
慕容羽冰手指微顿,挑眉,“被调戏了?”
“……是的。”塞巴斯蒂安组织了下言语,还是应道。这道上总有些人有特殊嗜好。
慕容羽冰眼眸忽的眯了眯,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让人一阵眼花缭乱。改造完遥控器,慕容羽冰从工具箱里拿出数据线,把手表和液晶电视连接了起来,再把全新的电脑装入系统,切入城堡的监控系统,很快电脑上就出现各种画面,大厅的,走廊上,电梯里……啊!那个黑人光头竟然在和那个刀疤男在电梯里搞基!也不嫌恶心!
慕容羽冰嫌弃的皱了皱眉,污染她的视线。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很快就把塞巴斯蒂安出去回来那一段的视频找了出来,很快看到塞巴斯蒂安在电梯里被两个非洲肌肉男调戏的场面,塞巴斯蒂安很帅的把两人ko了,虽然面具上的羽毛被想看他真面目的男人给抓掉了两根,胸前的花更是被拍在地上踩了两脚,不过塞巴斯蒂安又捡起来戴上了……
慕容羽冰冷汗,虽然说这朵花是前天她给他戴上的,但是也不用这样吧……
“这两人是那个龙老大的人吧。”慕容羽冰把时间调回现在,忽略在搞基的两个,仔细看着大厅和每条走廊的动静。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收回有些出神的视线,眸中一片复杂的暗芒,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单单用一台电脑就可以截到这种东西?还有,液晶电视里面的红点点……怎么这么像好莱坞大片里的热能显示?
慕容羽冰没理会塞巴斯蒂安的震惊,把热能扫描系统放到最大扫描整个楼层,意外的发现了几只貌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动物。
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慕容羽冰决定暂时放在一边,看着大厅内越来越多的人,视线转向二楼一间套房里的人,忽的出声,“塞巴斯蒂安。”
“是。”塞巴斯蒂安瞥了眼电脑屏幕和电视屏幕,应声。这个主人似乎有点出乎他意料呢。
“换衣服,该干活了。”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疑惑,换衣服?
“去浴室换下你的燕尾服,穿上浴衣,去二楼034套房,捅烂那个黑人的j花。”慕容羽冰眯着眼盯着二楼的那个黑人,再看看在电梯里搞基的那个黑人,最终还是选择在套房里的那个。
“……”塞巴斯蒂安再淡然都不由得被慕容羽冰的话给惊住了。那朵黑j花真……真不是普通人能捅得下去的!
“怎么?”慕容羽冰侧头,见塞巴斯蒂安还站在后面,大大的眼眸眯了眯,好像在说,她记得她一开始就说过当她的执事,必要时是需要美男计、色诱等的。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双黑曜石一般明亮却幽深的眸中,缓缓的开口,“可以用铁棍捅吗?”
“你也可以选择黄瓜。”慕容羽冰淡淡的说道,扭回头继续捣鼓电脑。
“不,还是铁棍比较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说完转身去浴室换衣服。
“随便。”反正只要捅了就行。
停下跳动的手指,慕容羽冰拿出纸笔开始写台词,先把这池水搅浑了,然后再来搞其他的。
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开门声,慕容羽冰下意识的侧头看过去,不由得一怔。
从一开始到现在,慕容羽冰还没见过拖去燕尾服的塞巴斯蒂安,现在一看,真的是妖孽级别的,白色的浴袍穿在身上,黑色的发微显凌乱却带出几分邪气不羁,狭长的眸子幽深朦胧,仿佛布满迷雾的森林,神秘又让人不禁带着几分恐慌。俊美如斯,也难怪会被调戏了。
“这是台词,记住演得像点,搞砸了炒你鱿鱼。”回神,把手中的纸和一个无限蓝牙耳钉给他,慕容羽冰等着看戏。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收下台词,把耳钉戴上,那里本来没有耳洞的,却是被他硬生生的扎进去的,然而他依旧神色淡然,眸光幽深醉人,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门开了又关,慕容羽冰把走廊的监控器转向塞巴斯蒂安,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塞巴斯蒂安捅人大戏(不要说的这么猥琐啊喂!)。
那厢塞巴斯蒂安一边走一边看着慕容羽冰给的台词,低着脑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狭长的眸中一片萤光水色,朦胧迷雾缭绕,看似该诱惑魅人,那嘴角噙着的笑却是万分的邪恶,像极了俊美无双的恶魔在算计着什么。
呵呵……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呢,竟然真的叫他去捅别人j花,唔……好粗鄙的说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嘴里出来却丝毫不显得失礼粗鄙呢,摸了摸带了点血迹的左耳,塞巴斯蒂安笑得越发的醉人,真是个有趣的主人。
跟着从蓝牙耳钉里传来的慕容羽冰的指示,塞巴斯蒂安避开各帮会的人,到达了二楼。
站在那个黑人的套房前,塞巴斯蒂安捂着嘴想了想,慕容羽冰没有给他她手中的那把万能钥匙,也没有跟他说这么进去……这是故意考验他的能力?塞巴斯蒂安挑眉,身子却是一瞬间软了下来一般靠在门边,按响了门铃。
慕容羽冰瞪大了眼看着塞巴斯蒂安瞬间化为小受的模样,然后被黑人搂进去,嘴角一阵猛抽,这人还真去色诱了!好戏啊好戏!不知道是不是被塞巴斯蒂安那永远崩不坏的表情憋坏了,慕容羽冰现在很想看看塞巴斯蒂安有别的表情的模样,肯定很精彩!
放大那个套房里的场景,要问为什么套房里会有监控,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墨卡庄园的人才对。这个庄园的主人就算不是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怕也不会是处于太下面的人。
那边那个黑老大兴致冲冲的把这个中了药的美人给搂进了屋里,兴奋地全身肌肉一颤一颤的,也许是因为今天包下整个墨卡庄园和今天他们这些人的目的是一样的的缘故,竟然放松了警惕,若是以往这送上来的美人都是没好下场的。当然,也不能排除塞巴斯蒂安实在太诱人了。
想想塞巴斯蒂安雷打不动淡然恭谨的模样,此时简直就是带着禁欲系色彩的受受,要让小攻恨不得吞腹而下的。
那黑人把塞巴斯蒂安往床上一扔,整个人抽风似的迫不及待的把衣服都扒光光,露出一身凸凸吓人的肌肉,往塞巴斯蒂安身上一扑——
却见本来弱不禁风模样的塞巴斯蒂安身子猛然一弹压在扑了个空的黑人身上,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手铐快速的把人给拷在床头,又用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把他的双脚给绑住了,短短几秒间,一个非洲肌肉男就变得毫无威胁。
慕容羽冰通过电脑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赞赏,真不愧是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出来的,动作流畅优雅,没有出现太多余的动作,漂亮又威力十足。
不过……那手铐是哪里来的?那绑人的绳索怎么怪怪的?
“你……谁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黑人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表情顿时狰狞如厉鬼。
“真是抱歉呐,不过谁让你得罪了我的主人呢,他已经忍你很久了。”塞巴斯蒂安一边用优雅的嗓音说道,一边表情淡然的把黑人的姿势摆成跪趴,让浑身赤果果的黑人吓得肌肉一颤一颤的,这人到底想干嘛?!
“你、你主人是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那人见塞巴斯蒂安把他摆成古怪的姿势后又起身不知道翻找什么东西,心里一阵恐慌,这几年太闲了,都忘记死亡的恐怖了,现在突然被杀上门,而且还被莫名其妙的摆弄,他不心惊肉跳才怪。
“嗯……不要急,我主人只是想要捅烂你的j花而已。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怎么可能会把主人出卖给你呢?不要怨恨,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好死不死竟然抢了我亲爱的主人看上的美人呢?”喃喃自语般的,却足够让那个黑人听到。
塞巴斯蒂安在柜子里一阵翻,终于找到了一根粗粗的电击防狼棒,塞巴斯蒂安捏了捏,嗯,很硬,应该可以完美的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黑人不是傻子,利用得到的信息脑子飞速的转着,今天能进来墨卡庄园的人都是认识的盟友,而很显然这个美人一定是哪个人的,去年……
黑人脑子里灯泡一闪,他去年他确实在一个夜店里抢了一个极品尤物,当时好像说那个尤物是已经被预定了的,但是他没在意的把人给抢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预定人是……眸中熊熊火焰顿时燃烧,真是太过分了,去年还借着那件事坑了他一批货,现在竟然还抓着不放来报复,原来界内传他极小心眼是真的!可恶!
眼睛瞄到床头不远处的紧急按铃,身子悄悄的移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仿若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一般,笑容淡然优雅的晃了晃手中的电击防狼棒,“我一定会完成我亲爱的主人给我任务的,让你成为黑帮史上第一个被爆j而死的黑老大。”
抬手,电击防狼棒撞击某朵黑j花——
噗——
——女王天下——
刺耳的警铃响起,原本聚在大厅里正准备开会的人不由得站起身,警惕的左看右看。
“怎么回事?!”
“只是演习而已。”唯一有着杀伤力武器的墨卡警卫冷冷的道,也不管这话谁信。
“我们要出去!”那个笑得露出无牙的牙龈的老头拄着拐杖站起身,领着他的人就要往城堡外走,只是还没等他们走上两步,偌大的大门忽的一声关上,发出一声让人心颤的重响。
这下,连守在屋内防止出现毁坏城堡事件的警卫都皱了皱眉,这没出现在计划之内,如果说方才的警报可以当做意外,那么这个门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整个城堡可是配备有最先进的控制系统,那门没有人控制怎么可能会关上?
而就在所有人还得不出答案,电梯打开,那个被塞巴斯蒂安爆了菊的黑人厚唇毫无血色,眼神凶狠赤红,姿势古怪的领着一干兄弟从电梯里出来,守在大厅里的手下也立马迎了上去。
“大哥!”
“给我把他们都杀了!”黑人指着那刚从另一侧电梯出来的刀疤男,一声怒吼,“各位别被骗了,这是个圈套!凤凰会根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小帮会,莫斯利利用凤凰会的名号把我们困在这里,就是为了把我们一网打尽,想要独霸南美市场!”
“什么?!”各位老大顿时一惊,那刺耳的警报和关上的大门都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你胡说!”刀疤男刚和龙老大搞基完,声音有些虚,听起来倒像是心虚。
“还想狡辩,人证物证俱在!给我上!”听令,弟兄们立刻一拥而上,而对方的自然不能站着挨打,无奈只好也跟着打了起来。
整个大厅顿时乱成一团,再加上那响个不停的警报,根本刺激得所有人没办法好好思考,心烦气躁的,那里一个不小心被蹭到顿时就被点起了火,“你他妈找死!”
“你妈才找死!”
原本混乱的大厅更加混乱了,打敌人的有,打自己人的也有……
与此同时,地下监控室内。
“怎么回事?谁动了系统吗?”埃尔文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镜头里那混乱的场面,眉头皱了皱,眼底却是一片嗜血的冷光。
“不对!怎么……”迈克尔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跳动,叼着棒棒糖的脸上纠结成一团,刚刚明明还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真是的,这该死的键盘,他是有多抠门!连个好用点的键盘都不舍的换!气!
“监控系统呢?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闯进来吗?”艾克看了看监控器,叼着一根棒棒糖问道。
“不行!上帝!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连监控系统都会……”一个操盘手揪着头发要疯掉一般的吼着。
“怎么?”彼得眸间冷光乍现,手中蓦地出现一把金灿灿的手枪,杀气骇人。
“监控系统被入侵了,不止如此,连几个小时前到现在的记录都被洗了个干干净净,根本找不到可疑人!”神啊,计划全被打乱了!
“查出来!”埃尔文因为压抑着什么而显得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烈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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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被禁了,害我现在才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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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重伤
加长的宾利在大街上平缓前行,把闹得轰轰烈烈的墨卡庄园远远的抛在脑后。
慕容羽冰腿上放着电脑,十指飞速的转动,嘴角勾着笑容,很好,原本在这边因为顾忌和那些零散的军火商关系的客户收到从墨卡庄园里拍下的凶残又愚蠢的影像后,很干脆的像凤凰会下了单,虽然第一笔是少了些,但是只要卖了凤凰会的第一批军火,那么下一次就不是他们想不想要的问题了,所以说,折腾了一个下午,最后的赢家是凤凰会,渔翁得利,浑水摸鱼呢。
塞巴斯蒂安开着车,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观察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主人,说实话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明白这折腾了一个下午,慕容羽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知道了摩尔赫本家暗中准备干的事,为了打破摩尔赫本的计划?还是他的主人有着什么以他的技术还无法查出的秘密呢?唔……以往遇到这种事都觉得很兴奋很有趣的,只是这一次怎么觉得……多了点莫名其妙的东西?
发了封邮件给太平洋彼岸的慕容四少,美国这边滨崎宝莉想要站稳脚跟,大的可能攀不上,小的肯定得有个照应,如今这些零散的军火商发生内乱,自然会波及到慕容家,既然如此,正是伸出蜘蛛脚的时候了,毕竟这网也织很久了不是?
滑下窗户,慕容羽冰看着窗外夜幕笼罩的高楼大厦,霓虹灯迷乱人眼,马路上带着车尾臭气的温热空气飞入车中,慕容羽冰皱了皱眉,把窗户关上,合上电脑有些疲惫的靠在舒适的椅背上。
累……
塞巴斯蒂安从后视镜里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瞥见那秀眉间的疲惫,车子在掌控之下无声的加速,却依旧平缓得没有一丝颠簸。
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慕容羽冰幽幽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塞巴斯蒂安淡然俊美的面容,“我的主人,到了。”
慕容羽冰揉揉太阳穴,这几天天天大晚上熬夜远程指挥操控凤凰会,一大早又要去圣玛利亚学院上课,今天又算计了太多东西,疲惫感一下子蜂拥而来,真是,看来凤凰会差不多可以放手让其他人来做了,毕竟……只会靠老板的员工,是要被舍弃的。
墨卡庄园那边出事了,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也不在,不在正好,慕容羽冰懒得去和滨崎宝莉那个女人磨叽了,直接奔屋里睡觉,今天要把睡眠补回来。
看着慕容羽冰急匆匆的跑进卧室浴室洗澡,塞巴斯蒂安尽责的把床铺好,然后下楼去厨房里热了一杯鲜牛奶,浓郁的奶香让人心情愉快的同时能让人睡个好觉。
“敢吵我就炒鱿鱼。”慕容羽冰接过牛奶,瞪着塞巴斯蒂安,这人恶趣味太重,而且不知道是重在哪方面,天知道他会不会大半夜扮鬼吓她,虽然她不怕,但是睡得正香却被吵醒的感觉朝糟糕的!
“请放心,我的主人,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怎么可能让主人连觉都睡不好呢?”塞巴斯蒂安对慕容羽冰不信任的目光完全无视,接过慕容羽冰递过来的空杯子,笑容淡然温雅。话说他的信誉有那么差吗?只是喜好特殊了点而已……
翌日。
慕容羽冰神清气爽的穿上塞巴斯蒂安熨烫的平平整整的圣玛利亚校服,白衬衫加荷兰风格的百褶裙,优雅恬静。慕容羽冰那头毛茸茸的短发配上,却是多出了几分让人觉得亮眼的可爱俏丽。
加长的宾利准时的停在圣玛利亚学院门口,意外的和一辆车面对面,而车上下来的琳娜,看到慕容羽冰的时候眸中明显闪过一抹惊讶,“嘿,早上好羽冰,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耶,好巧。”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人,眉头皱了皱,过分阳光的笑脸看着真碍眼,淡淡的点头,“早上好。”
琳娜仿佛没有察觉到慕容羽冰的冷淡,依旧笑眯眯的样子,看到塞巴斯蒂安的时候,招手,“早上好,米勒……呃……是塞……塞……”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见琳娜脸蛋可爱的纠成一团,淡然的出声提醒,然后才回礼,“早上好,琳娜小姐。”
琳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然后忽的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把她身后穿着雪白的燕尾服的执事拉出来,“这是亚瑟。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慕容羽冰挑眉,看着被拉出来的执事,仔细一看五官真的精致得有些不像话,很像女性,但是偏偏这么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造就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存在感极其的低,如果不是因为出身古武世家,从小到大就习惯了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感受万物,怕是连她都会忽略这个人。
“早上好,慕容小姐,塞巴斯蒂安先生。”樱红的唇轻启,这位执事也不介意被人说漂亮,恭谨的对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行礼。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这个执事,怎么看都有种不协调感,侧头,恰恰对上塞巴斯蒂安那双沉淀着什么幽暗之物的眸子,果然这个执事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是琳娜埃菲尔?
“走了。”慕容羽冰打断琳娜看着塞巴斯蒂安还想说什么,优雅的行了个贵族淑女礼便率先走了进去,塞巴斯蒂安自然跟上。
“刚刚那个执事很奇怪。”这么精致的五官存在感却如此之低,而且给人的感觉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应声,却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样子。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眸中冷光点点,语气依然,“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我没有帮别人擦屁股的习惯。”琳娜把那个执事拉出来,很明显的针对的是塞巴斯蒂安,他们有什么恩怨慕容羽冰不管,但若是因为他自己的私事,而把她或者凤凰会牵涉进去,慕容羽冰不会放过他的,即使他是个很合格偏万能的执事。
“是。”塞巴斯蒂安敛下的眸中复杂莫测的暗芒闪烁,“我的主人,请允许我吐一下槽。您实在太粗鄙了。”瞧瞧说的什么话,先是爆菊,再是擦屁股,外表和气势怎么看都是完美的贵族,为什么一开口就把形象给崩了呢?
“是吗?”慕容羽冰无所谓,“这样就叫粗鄙了?我以为我还没有把真正粗鄙的一面表现出来给你看呢。”
“不,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看不到,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定的说着,为慕容羽冰推开教室门,然后如同课室里的那些执事一般开始架画架贴画布。
“那可真可惜了。”慕容羽冰接过一支支大小不一的画笔,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习惯了吗?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一抹类似于残忍的笑意,习惯恶魔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似乎一场人类与恶魔无形中的决斗从一开始就悄然的开始,战争中,先习惯先被侵入生命的人,注定是输家。
上课铃响,所有执事离开教室,埃尔文一脚都没踏进来,就让人感到一股让人战栗的煞气扑面而来,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就是男生都不由得战栗了起来。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昨天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把人给气到了吧?一大早散发那么阴森的杀气,也不怕把这些贵族子女们给吓到了。
埃尔文的脸色和他散发的杀气成正比,面无表情,邪魅的凤眸寒光乍闪,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班除了慕容羽冰一个人还拿着画笔在水里搅着外,几乎全都屏着呼吸,把脸都憋青了都没敢呼吸一下。
“自习。”埃尔文冷冷的扫了课堂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慕容羽冰身上,丢下俩字就朝慕容羽冰走去,“跟我出来。”
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埃尔文拽着他的手,一会儿要让塞巴斯蒂安去买消毒水。
两人来到教室外的小花园,埃尔文煞气外泄的狠狠盯着她,“你昨天翘课了。”
“嗯哼。”慕容羽冰点头,只是她有些奇怪,本来她就是单纯的翘课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同学觉得奇怪呢?也没见处分公告。
埃尔文眸中一片森森的危险,“去哪儿了?”
慕容羽冰危险的眯起眼看他,“你在质问我?”那语气,冷得毫无感情。
埃尔文眼眸因为慕容羽冰的语气微微睁大,紧紧抓着慕容羽冰双肩的手,青筋隐隐乍现,“告诉我,你昨天去墨卡庄园没有?!”
“你管太多了。”慕容羽冰运上内力推开埃尔文紧紧的仿佛要捏碎她肩膀一样的手,皱了皱眉,“埃尔文先生,请你记住,我们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本人和你们没有任何额外关系,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而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她是顾忌他身后的摩尔赫本家,也顾忌这个人的极端性子,但是顾忌不代表忍让,慕容羽冰最讨厌就是这种明明没有被她认可,却还一副他是她的谁,一副她应该对他怎么样,而不该怎么样的人。她的笑,一向都是假多于真的。
或许摩尔赫本家族在昨天之前还可以用一根手指头碾死凤凰会,但是今天,呵……只要墨沙珂舍得用摩尔赫本的一双手来换,或许能把凤凰会扼杀掉。
他们的合作并不单纯,墨沙珂觊觎她凤凰会的枪械改造技术,而她却只是需要借助他的名号来加速发展,说起来其实两方都没有什么诚意,摩尔赫本家族不会真正的帮助凤凰会成长,毕竟没有哪个傻子会培养一个成长速度惊人的对手?而她慕容羽冰同样不会给他们真正的枪械改造技术,她也不是傻子。
所以慕容羽冰没有真的指望摩尔赫本给的机会,要不然昨天她也不会介入墨卡庄园的事,一个白天黑夜交换,凤凰会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这样的收获,对于慕容羽冰来说那些对于她不放在心上的人,死多少个都没关系。
所以看到埃尔文那一副重要的人出了什么意外,他很恼火的模样对于慕容羽冰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慕容羽冰从来都是一个奸商,冷血无情的除了自己认可的人以外谁都可以坑的奸商,即使上一秒你和她是把酒赏月的人,下一秒都可能成为她的手下亡魂。
“慕容羽冰!”埃尔文暴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一道狠厉的破风声传来,慕容羽冰微微侧身就躲过了埃尔文伸过来想要抓住她肩膀的手。
眉头皱了皱,慕容羽冰动了动肩膀,疼,肯定青了。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慕容羽冰再一次躲开埃尔文的靠近。她和塞巴斯蒂安进了墨卡庄园,见到的人不少,单单是守在两边的警卫都有几十个,但是那又如何?监控记录被她清洗掉了,单凭那些人的话就想定她的罪?门都没有。
“你……”
“埃尔文先生,请问你想对我主人做什么?”一眨眼间,本来还不见踪影的塞巴斯蒂安突然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挡住有些发疯似的埃尔文。
“米勒!”埃尔文瞪着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血光,“你昨天和羽冰去了墨卡庄园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埃尔文先生。”塞巴斯蒂安面不改色的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米勒。卡斯基。”埃尔文冷冷的笑了。
“谢谢您的夸奖。”塞巴斯蒂安右手抚上左胸,微微弯腰,淡然恭谨的厚颜无耻模样实在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是吗?那么或许我该给你一张莫比瑞克的丧礼邀请函?你会不会在丧礼上给他送上一束红玫瑰?”埃尔文冷冷的盯着塞巴斯蒂安,嘴角噙着冷笑,邪魅的凤眸中隐隐的攒动着什么。
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莫比瑞克怎么了?”
“很不幸,在昨天墨卡庄园的骚乱引发到大街上的暴动中,中了流弹,现在正在医院命垂一线。”说着,目光冷冷的投射在塞巴斯蒂安身后的慕容羽冰身上,多出了几分复杂。
“真奇怪,莫比瑞克命垂一线你不去找名医医治,反而跑学校来找我?”慕容羽冰从塞巴斯蒂安身后探出身子古怪的看着埃尔文,难道他还想把她这个凶手拉去陪葬不成?
然而事实证明,埃尔文这人真的很疯狂,“伤害了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没有人能好好的活着。莫比瑞克若是有个万一,凶手要陪葬!”
“是么?”慕容羽冰对上埃尔文阴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莫比瑞克的丧礼我会去参加的,我会送白菊花,不会送红玫瑰的,你放心。”
“失礼了。”塞巴斯蒂安弯了弯腰,也跟着离开,留下埃尔文一人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眸中复杂不定,他……不希望是你啊,否则,摩尔赫本家族的报复……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心脏忽的紧缩了一下,脑子好像有哪根神经突然绷了绷,让埃尔文脸色煞白,一阵晕眩,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快得几乎在眨眼间,所以埃尔文并不在意,像他这种追求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的人,这点疼痛算什么?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把晚餐提前吃了而已。
已经被拉出来了,慕容羽冰也懒得再回去教室了,省得看到埃尔文那张要吃人一般的脸。
“摩尔赫本家族是个很护短的家族。”而莫比瑞克在墨沙珂还没有当上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时就是墨沙珂的执事,可见他们感情之深,墨沙珂为人是狠辣是无情,但是对于认可的人是绝对的重视和维护的。
说起来这一点,慕容羽冰和墨沙珂倒是意外的相似。
“是么?”慕容羽冰听到塞巴斯蒂安的话,漫不经心的道,把高跟鞋踢到一边,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青草地上,孩子气的把一撮一撮的青草踩扁,然后再看着它们缓慢的站起身。真是顽强啊。
塞巴斯蒂安拾起慕容羽冰的高跟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后侧,看着她完全没有一点儿担心一点儿负担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这个主人真的很难懂,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摩尔赫本家不会查出昨天在墨卡庄园引发暴动的罪魁祸首是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抵挡摩尔赫本家族的报复?慕容家?不,慕容家摩尔赫本家族用两根手指头就能碾碎的连渣都不剩。
慕容羽冰不说话,塞巴斯蒂安也安静了下来。夏末的风带了几分凉爽,吹动慕容羽冰毛茸茸的短发,清爽而俏皮,晶亮幽深的眸中,朦朦胧胧的迷雾缭绕,任谁也无法看清她的真实面目,真实想法。
不记得是谁说过了,慕容羽冰是天生的凶性残忍的阴谋家,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被她摆在了棋盘之上,输,必然全盘覆灭无人能幸存;胜,赢家必定是她;平局?不太可能,除非她远离这些凡尘喧嚣,因为这个人不会容许自己立于底处受别人的俯视。
纽约综合医院贵宾区。
幽静的走廊上几个人背倚着冰冷的墙面,眼眸紧紧盯着重症病房内走动检查着莫比瑞克的医生,眼底一片担忧。
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金色耀眼的发,深邃锋利的五官,步步生风,君临天下一般的王者气场。这是刚从拉斯维加斯赶回来的墨沙珂。
“当家。”几人见到墨沙珂,立马站直身子。
“怎么样了?”
“手术风险太大,这边的医生无法进行,现在正在做基础抢救,只能和死神抢时间等狂风到达了。”彼得暴戾的眼眸在这一刻都不由得因为担忧而显得柔和了些,小白兔艾克也不睡觉了,靠在一边眼眶红红的看着墨沙珂,让墨沙珂不由得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无声安慰。
“埃尔文呢?”墨沙珂看了看几人,没看到埃尔文,问道。
“不知道。”迈克尔摇摇头,“埃菲尔家族也没办法吗?他们不是……”
“迈克尔!”彼得注意到埃尔文的脚步声,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喝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埃尔文看到自家哥哥回来了,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狂风什么时候到?”
狂风,摩尔赫本家族的怪医,医术了得,性子也‘了得’,常年在外游走,除了摩尔赫本家族例行的年会什么的会自己回来外,没有一丝偶尔回来尽尽责任的自觉。
“已经在飞机上了,最迟明天下午会到,天知道他跑到什么无人岛去当野人了。”彼得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的道。偏偏在这种时候跑到南半球那边去,该庆幸他老人家没有跑到南极吗?
“该死!出来搅局的人到底是谁?!揪出来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彼得脸色一变,暴戾的眸中一片狠辣,他一定会把他的刑侦室里的刑具都用上的!
埃尔文眸光微闪,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重症房内的情景,再等等,等等狂风,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行,他……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时间飞逝而过,风起云过,不留半点痕迹。
慕容羽冰美美的吃着叶翎做的晚餐,整张脸都因为舒心而明媚了起来。
“多喝点汤。”叶翎盛了一碗的乌鸡甘草汤放在慕容羽冰桌边,熬了五个多小时,很补的。
“嗯,谢谢。”慕容羽冰喝了一口,浓郁甘甜的滋味从舌尖弥漫至整个口腔,“很好喝。”
叶翎见慕容羽冰喝得开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起来,俊美白皙的脸色略带粉色,湛蓝如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眸子异常闪亮美丽,比任何一颗蓝宝石还要勾人心魄。
而已经被彻底忽视的塞巴斯蒂安老毛病依旧,在心里评判着每一道菜,不过中餐他不是很熟悉,只能借着味道评出其中的营养价值,结果还是不满意,虽然看慕容羽冰吃得很美味,但是无论是火候还是营养流失程度都绝对不过关!唉……他脑子里有一堆的营养餐料理,可惜她的主人味蕾太挑剔,而他也做不出她喜欢的那种味道。
看着吃得很哈皮的慕容羽冰,塞巴斯蒂安微敛的眸中闪了闪,意味不明。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塞巴斯蒂安朝叶翎点了点头便去开门了。
没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又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着人,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这人又带了颗巧克力回来吗?
“人呢?”
“是对面别墅小朋友的监护人,只是问问他在不在这边而已,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神色依旧,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哼,最好是这样。”慕容羽冰冷冷的道,虽然万能管家她很喜欢,她允许在不背叛她的情况下有点小心思,但是如果心思过多了,慕容羽冰也不会放任的。
叶翎看了看慕容羽冰,又看向塞巴斯蒂安,湛蓝的眼眸寒光闪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慕容羽冰的人的。
“我的主人,我能去一趟医院吗?”
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你想干什么坏事?”
“只是单纯的想要探望一下卧病在床的朋友而已。”塞巴斯蒂安仿佛没感觉到慕容羽冰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淡淡的的道。
“是吗?”慕容羽冰抽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也许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毕竟也算得上是见过几次面的人。”
“是。”塞巴斯蒂安敛下眼睑,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吗?呵……
慕容羽冰站起身,看向叶翎,“我先走了。”
“嗯,好。”叶翎乖巧的点头,把慕容羽冰送出门。
加长的宾利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慕容羽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一道道灯光,色彩斑斓的光芒仿佛沉淀在那抹幽暗之下,倒映不出任何一抹亮光。
车子停在一间花店,慕容羽冰买了一束小雏菊,摆弄着这些看起来弱不禁风却生命力异常旺盛顽强的花,慕容羽冰有些邪恶心想,但愿莫比瑞克的生命能像小雏菊那样顽强旺盛吧。
车子停在停车场处,慕容羽冰抱着花和塞巴斯蒂安一同走进了医院。
贵宾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守卫人员见慕容羽冰手中的花和身后贵族执事模样的塞巴斯蒂安,才勉强的给区内的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埃尔文就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狭长的凤眸看着慕容羽冰带着意味不明又极其隐晦的情绪。
“怎么?不欢迎?”慕容羽冰把手中的花举了举,好像在说她带的不是红玫瑰而是带着好意的小雏菊。
“任谁都不会在这么时候有心思欢迎人的。”埃尔文收回目光,领着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走进去。两人默契的把早上的矛盾暂时遗忘在脑后。
“很严重?”远远就见彼得和艾克都在重症病房外守着。
“牵涉到中枢神经和心脏大动脉,这边的医生不敢冒险。”而他们也不敢轻易冒险,莫比瑞克从开始到昨天以前一直就像家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们,虽然追求完美了点,但是这并不妨碍对他们的真心爱护。
“像摩尔赫本家族这种大型家庭组织,应该有自己的医学机构吧?”慕容羽冰挑了挑眉,只是牵涉到就无法下手动手术?果然二十一世纪不管是科技还是医术都太垃圾了。
埃尔文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确定她不是在趁机打探消息才道:“是有,但是真正的医学巨子并不在摩尔赫本家里。”狂风那小子天天满世界跑,具体位置都需要不定时搜索才能找到。
慕容羽冰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是有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强力怪医的。
“凤!”艾克趴在彼得腿上昏昏欲睡,见到慕容羽冰顿时一阵惊喜,只是这惊喜让慕容羽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货为毛看到她那么欢喜?难道是因为她曾经请他吃了一顿蛋糕餐?
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埃尔文没有把对她的怀疑告诉这两人,否则以彼得那性子,估计这会儿已经和慕容羽冰打一起了。
揉揉小白兔软软的金发,“莫比瑞克不会有事的。”
“嗯嗯。”艾克意外的坚定的点头,抓着慕容羽冰的袖子不放,“只要凤在,莫比一定会没事的。”
“哈?”慕容羽冰有些疑惑,话说为什么艾克这样一说,几人就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真的在指望她在,莫比瑞克就会没事一样。
“去换衣服。”彼得拉开艾克,暴戾的眸中像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没说话,暗暗在心里后悔,早知道不来了。
“小羽冰,去换衣服。”埃尔文也凑了过来,邪魅的眸中带着坚定和莫名的希翼,“去换衣服,消毒,进去看看莫比。”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你们脑子没出问题吧?我连打针找静脉都不一定找得准。”的确,她只会动手术,对打针那玩意完全不在行。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埃尔文和彼得,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这具身体的年龄是十七岁,哪个天才都不能莫名其妙的在十七岁的年纪,会动医学上史无前例的手术,更何况以他们对她身份的调查,不可能不知道‘慕容羽冰’是不会医术的。可是单凭艾克的一句话,他们就……莫非这个艾克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么?
慕容羽冰的话让埃尔文和彼得同时皱了皱眉头,根据他们查出来的资料,慕容羽冰在十七岁之前根本就连门都极少出,的确不太可能,一时皆有些怀疑的看向艾克,让艾克有些迟疑和委屈,他只是直觉,又不是预言,干嘛这样看他?
“别再开这种玩笑,会吓到人的。”慕容羽冰咧嘴笑了笑,把手中的花塞到艾克怀里,揉揉软软的发,“等莫比瑞克醒了,帮我送给他。”
艾克红着眼睛,抱着花点点头,却还是固执的抓着慕容羽冰的衣角,“莫比会没事的对不对?”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有些好笑的看着艾克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你要相信你们在等的那个人不是吗?他不是家人吗?”
“嗯,狂风是家人。”艾克点点头,然后又趴回哥哥怀里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慕容羽冰有点怀疑那束花根本等不到明天就会被蹂躏得连渣都不剩,不过,无所谓。
“塞巴斯蒂安不是想见见老朋友吗?”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
“在这里看看就足够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瞥了眼窗户里插着一根根管子的莫比瑞克,道。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慕容羽冰朝埃尔文点点头,转身带着塞巴斯蒂安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埃尔文和彼得对视了一眼,看向艾克,“感觉准吗?”
艾克嘟起嘴,“人家只是第六感比其他人强一点而已,又不是先知或者预言。”
——女王天下——
“艾克先生天生第六感比正常人强上许多。”车子往慕容堡平缓的行去,塞巴斯蒂安却突然出声。
第六感?直觉?这倒是个相当不错的能力,去拉斯维加斯肯定能一夜暴富,这么准。慕容羽冰点头,没多在意,就算准确又如何?没有证据,谁又能证明是准还是不准呢?法官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直觉就让死刑犯去死的。
倒是塞巴斯蒂安……
“毕竟同学四年,有感情也实属正常。”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后脑勺,漫不经心的道。故意提起艾克,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有能力救莫比瑞克?看来此恶魔非彼恶魔,塞巴斯蒂安说到底骨子里还是米勒。卡斯基。
“莫比瑞克和我,是从同一家孤儿院被领养出来的,我的主人。”言外之意,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个要真没感情就不是人了。
“是吗?这我倒没想到。”慕容羽冰小小的惊讶了下,这倒难怪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多少是有点感情的。
只是……那关她什么事?不是不想把底牌翻出太多,而是,莫比瑞克于她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的陌生人;塞巴斯蒂安只是对她怀有小心思的执事,她出钱,他干活,等价交换而已;至于其他人,说难听点是敌人,死光了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却是最合慕容羽冰心意的。
“虽然我没办法帮忙,但是还是想说,你还是放松点好,不是还有一个摩尔赫本家族的医学巨人吗?”慕容羽冰漫不经心的安慰,然后又低头看着腿上的电脑。一点儿也不在意塞巴斯蒂安会不会因为间接导致青梅竹马重伤的人是她而心怀恨意。
塞巴斯蒂安收回观察着慕容羽冰的眼神,黑眸中暗芒盈闪,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
回到慕容堡,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的身影依旧没见着,看来墨卡庄园的暴动真的把他们忙坏了,只是这一切对慕容羽冰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墨卡庄园暴动最终赢家是凤凰会,最终得益最多的在表面看来却是慕容家,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慕容羽冰的算计了,心思百转千回,那些军火商的暴动最多也只是让慕容家受到一些打击而已,称不上致命伤,而若是把利益牵引进慕容家,最终慕容家会因为那一点小利益而被人围攻,这才是慕容家的致命伤,到时候以慕容四少的脑子,很轻易就能把慕容家架空……
说到底,是让自己的凤凰会受益的同时,还暗中拉了慕容四少一把,谁让慕容流云是她的人,对于自己人,慕容羽冰一向很关照。
那厢因为家人受伤辗转难眠,这厢慕容羽冰喝了鲜牛奶美美的进入梦乡。
翌日。
天空依旧湛蓝美丽,薄薄的云棉花糖似的轻轻缓慢的飘荡着。
“有您的包裹,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敲了敲门,手中拎着一个明显的国际特快快递包裹。
慕容羽冰扒了扒一头碎短发,看了看还没关上的电脑屏幕上弹跳出来的框框,《魔幻》在国内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终于引进美国这边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慕容羽冰在这边的公众人物生涯很快就要开始了,走在大街上也许还要戴墨镜,给人签名。
嘛……一切都在按照她设定下的剧本进行,很好。
开门,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包裹,慕容羽冰有些疑惑的拆开一层接一层的纸,终于在最后露出一个粉色的盒子。
慕容羽冰怔在原地,夏香阁的包装盒……好一会儿才回神,打开盒子露出里面变凉但是没有变质的糕点,霎那间柔化了眉眼,慕容流云那货……真是可爱得让人想要扑倒。
塞巴斯蒂安把慕容羽冰一系列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最后那冰雪笑容,莲花盛开的画面让他都不由得晃了晃神,这是第二次了,如此真实炫目的笑,寄这个包裹的人,和上次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同一个?
这糕点本来就是凉食,美味又带着极致真心的味道让慕容羽冰觉得心情万分舒畅,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开心一整天。所以校园里那些隐性追星族的目光也被慕容羽冰笑容满面的忽视了。
太阳渐渐西移,一架私人专机在机场降落。
纽约综合医院。
一阵刺耳的警戒铃响起,把守在外面有些昏昏欲睡的彼得艾克惊醒,医院内最权威的医师一个个焦急万分的进入重症房,看着心电图上显示的越来越弱的生命力,一个个几乎要哭出来,摩尔赫本家族的人要是死在这里,他们都不用活了!
“怎么回事?!”彼得揪住一个医师的领子,恶狠狠的问。
被揪住的倒霉医师避开那双让人恐惧眼睛,道:“病人病情恶化,正在抢救,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但、但是病人体内的两发子弹如果不取出来,只怕……”话不用说完,谁都知道那是最坏的结果。
“该死!”彼得把医师丢到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听到里面传来略带嬉笑的声音不禁大骂,“你他妈到哪里了?别告诉我你是来给莫比收尸而不是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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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救命
狂风被臭骂了一顿,原本就已经快速的车子立马开得跟f1赛车手一样在路上一阵狂飙。
墨沙珂和埃尔文也因为听到医院的电话而赶了过来,将近十个世界顶级的医生在不触动子弹处的状况下实施抢救措施,然而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根本没有多大用处,心电图上扭曲的线条起伏越来越小,让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呼……呼……”激烈的喘息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身薄灰色风衣的狂风一头褐色的发凌乱不堪,手中拎着他专属惯用的手术刀和他自己制作的各种瓶瓶罐罐,纯天然的药物。
“狂风!”艾克激动眼眶红红的大喊。
“快!”墨沙珂沉着脸一声令下,没时间多磨叽了。
“是。”狂风应声,一边脱掉风衣一边凑近病房一系列的吩咐布置下去。
急救室的手术灯很快亮起,幽静的走廊上只剩下一声声沉重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看着对面的女人,看了看桌面上的合约,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魔幻》在美国的首映日不是后天才开始吗?
“慕容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我们公司在好莱坞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众多的当红影星歌手都是我们公司捧出来,相信以慕容小姐的条件,虽然是东方人,但是我们一样能把你捧上影后的宝座。”对面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身红色的职业装,一头粟色的长卷发,语气很诚恳,看着慕容羽冰眼中带着一股挖到宝一样的热情。
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看向对面的女人,“凯勒小姐,我很高兴贵公司能够如此看重我,但是,很抱歉,我对这份合约很不满意。”十年的合约,她慕容羽冰可没有把自己卖给别人的习惯。
“欸?你哪里不满意,可以提出来,先不要急着拒绝嘛。”凯勒小姐有些急,这可是一颗难得的好苗子,她看影片的时候第一眼就相中她了,当时还在遗憾这个新人不是自己公司的,后来才知道慕容羽冰竟然没有跟任何公司签合约,而且还就在纽约,她不知道多高兴,跟老板说了好久才得到这个亲自来挖掘宝藏的机会,怎么能说放走就放走呢?
“贵公司要求的工作时间对我来说不合理,贵公司给的价钱对我来说也很不合理,相信凯勒小姐应该知道我是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圣玛利亚的学生,这句话出来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圣玛利亚的学生有哪个是缺钱的?又有哪个是平凡人?
凯勒闻言脸色变了变,但是作为一个对挖掘人才,对影视制作到达了一个疯狂的程度的媒体人,凯勒正准备发挥三寸不烂金舌游说慕容羽冰,只是还没出声就被走来的塞巴斯蒂安给打断了。
塞巴斯蒂安弯腰在慕容羽冰耳边说了什么,慕容羽冰便站起身了,“失礼了,我有急事要处理,很高兴能得到凯勒小姐的赏识,再见。”
凯勒瞪着眼睛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然后握拳,她绝对不会放弃这颗金蛋蛋的!
慕容羽冰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信,眉头蹙了蹙,只因为这是一封不像恐吓信的恐吓信,反而像是恶作剧,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更加可疑。
“确认过了?”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这恐吓信中要挟慕容羽冰的对象是叶翎,只是叶翎是那么容易被抓的吗?
“是。”塞巴斯蒂安平稳的开着车应道。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打开电脑朝从m国抢来的卫星发送信号,连接点是叶翎手上的手表,发现目标竟然在加利福尼亚州并且还在移动中,是直升机!
怎么会被抓住,而且被带上直升机?叶翎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能这么轻松的劫走叶翎,并且让叶翎没有时间或者机会在第一时间发出求救信号,很明显,罪犯是叶翎认识的,或者熟悉的,所以才会让他一时放松了警惕……
“您想好要怎么处理了吗?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见慕容羽冰看着窗外皱着眉头,优雅的嗓音响起。
慕容羽冰没应声,依旧沉浸在思绪中,他们把叶翎抓走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叶翎和凤凰会有牵连,和她有牵连的,就目前来说只要摩尔赫本家那几人,可是……墨沙珂会做这种事?这么幼稚的恐吓信——注意,其中歪歪扭扭的写着‘叶被绑架了’,然后一个丑不拉叽的骷髅头,怎么看怎么没有威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仇人留下的。
是故意迷惑她的,还是绑架犯真那么二货?
眉眼一动,“去纽约综合医院。”
塞巴斯蒂安眉梢跳了跳,“遵命,我的主人。”
此时,纽约综合医院贵宾区。
手术灯已经亮着两个小时多了,但是却依旧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怎么这么久?!”彼得耐性随着时间越发的渐少,揪着头发眉头皱得高高的。
“呜呜……”艾克被彼得的吼声吓了一跳,然后看着紧闭的手术室有些呜咽的出声。
艾克这一哭让所有人都怔了怔,然而便是沉痛和难以置信,彼得更是瞪向自己的弟弟,“哭什么哭,不准哭!莫比不会有事的!”
“呜呜……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闭嘴!再哭我揍你!”彼得恶狠狠的举着拳头威胁,其实舍不舍的打谁都知道。
“可是……可是凤不在这里,呜呜……凤不在……”艾克可怜兮兮的看着彼得,慕容羽冰不在,他一点儿莫比瑞克会平安无事的感觉都没有。
“你……”彼得瞪着自家爱哭的小白兔弟弟,闻言却只能看向一边埃尔文,这家伙说的凤是凤凰,也就是慕容羽冰。
埃尔文接触到彼得的目光,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艾克,又看向空荡荡的入口处,这种时候,他只能赌一把了……
而此时,就在几个门相隔的急救室内,穿着白色衣袍,带着蓝色帽子和口罩的狂风同样心急如焚,一脸的汗水,护士擦了一遍又一遍,已经换了好几条手巾了。
不得不说莫比瑞克真的很倒霉,他中的弹一颗在脑部,一颗在心脏边上,不管是哪一边都是不至于立马致死但是又相当棘手,脑部神经中枢系统稍有一点儿差错就全盘皆输,心脏那边又有大动脉,同样稍有不慎功亏一篑。
血液不停的输进昏迷的莫比瑞克血管中,心电图忽高忽低的生命力让人心惊胆颤,即使是狂风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棘手的伤处,狂风第一次怀疑到底自己的人品是有多差,莫比这样都不死,而他还要被他祸害,手术刀在手上怎么也无法切下去。
“病人心跳逐步减慢……”
“血压开始降低……”
“双眼眼球对光开始不敏感……”
“紧急紧急……”
“……”
听到里面传出的一声声现场直播般的报告,几人的心脏一沉再沉。
“该死的!狂风这几年是白吃了!”彼得被这种压抑紧张的气氛压得几乎暴走。
埃尔文的拳头越攥越紧,青筋隐隐的跳动,狭长邪魅的眸中暗色沉浮,看着幽静的走廊深处闪过的身影时,隐隐的一抹希翼亮起。
“啊!”艾克感觉到什么,忽的一声惊叫,然后猛地扭过身子,看到缓缓走来的身影,激动了,“凤!凤凤凤凤!”
慢慢走来的慕容羽冰听到艾克好像打了鸡血的声音,挑了挑眉,看到埃尔文微微松了口气的模样,眯了眯眼。
“凤!救救莫比,救救莫比!呜呜……”艾克抓着慕容羽冰的手,红红的眼睛满是恳求。
慕容羽冰看了艾克一眼,目光移向埃尔文,冷光闪闪,“叶翎是你让人掳走的?”她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漏洞,喊叶翎‘叶’的迈克尔小朋友,不正是可以让叶翎稍稍放松警惕的人吗?还有那么幼稚的恐吓信,就是为了把她引到这边来?
埃尔文看着慕容羽冰,“是。”
“理由。”幽深的眸中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艾克说你可以救莫比。”埃尔文也没打算瞒她,想来也瞒不住,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慕容羽冰救莫比瑞克,虽然不知道艾克为什么会觉得慕容羽冰可以救莫比瑞克,但是他们没办法,时间上也不容许他们找其他人,连狂风都没有办法,慕容羽冰是他们唯一的指望。
埃尔文的理由让慕容羽冰冷冷的扯起嘴角,“所以呢?把叶翎抓起来,威胁我,让我进手术室救莫比瑞克吗?真是愚蠢!”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举手投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者把她慕容羽冰想得太善良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慕容羽冰的逆鳞便是她认可的人受到一丁点的算计和伤害,埃尔文触犯了她的逆鳞,还想她救莫比瑞克?不得不说,真是天真的想法!
“你果然有办法救莫比!”彼得阴冷着一双眼眸,像极了毒蛇吐着芯子盯着猎物。
“那又如何?”慕容羽冰眯着眼看向彼得,那双眼里的冰寒比起彼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彼得都不禁心怵了一下,他的阴狠,他的暴戾是因为他对刑讯的喜爱而来,而慕容羽冰则是真真正正的在地狱里厮杀沉淀出的,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埃尔文看着慕容羽冰,终于知道自己这一步走错了,触犯了她的逆鳞,暂时忽略掉知道叶翎是她的逆鳞而产生的不悦残暴的情绪,毕竟莫比危在旦夕的声音还在耳边流转。
“你别太过分!救救莫比又不会少快肉!”彼得眼中的阴冷因为敌不过慕容羽冰而稍微褪尽,但是却还是有些恼怒,只是救救莫比而已,又不会少快肉,干嘛这么计较?他们也只是在乎家人而已啊!
“想要我救人难道没有别的方式吗?还是说,你们摩尔赫本家族已经低能到只能用威胁这种方法?”慕容羽冰很不高兴,相当的不高兴,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她慕容羽冰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抓了她的人还这么理所当然的让她帮忙是什么意思?让她出手的方法有千千万万,他们却选择了最不可能的那种。
“那你想要什么?”低沉如年代久远醇香如斯的红酒一般的嗓音传来,侧头看去就见墨沙珂颀长健硕的身躯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认为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争取不到的吗?”慕容羽冰面对如此强力的压迫感,眉头都不动一下的看着墨沙珂道。
墨沙珂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真是个棘手的女人,能力太过强悍,语言也太过犀利,心肠也太过冷硬,这都不是普通人能练就的铜墙铁壁,他是为了活下来,那么她呢?
墨沙珂转头看向埃尔文,“让迈克尔把人送回来。”这件事已经把这个女人惹毛了,不能再继续恶化下去了,虽然通过这一次也让他们知道了她的弱点。
“嗯。”埃尔文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然后打电话。
“凤,凤,你救救莫比,拜托你,凤!莫比一直像父亲一样照顾我的,我不想失去父亲,救救他,凤!”艾克眼泪唰唰的掉下来,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模样,让人不由得软化了心脏。
“主人。”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的塞巴斯蒂安也出声,狭长的眸中难得的带了几分真实,“如果可以,恳求您救救莫比。”
慕容羽冰看着一个个盯着她看的人,眯了眯眼,难道她是救世主还是圣母吗?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目光。
“叶翎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在莫比瑞克体内埋下微型炸弹的。”慕容羽冰语气冰冷的道,转身推开手术室的门。
冷着一张脸,慕容羽冰在手术室两个门之间的隔间里换衣服,消毒,戴帽戴口罩。
推开手术室在一双双惊讶的目光中,慕容羽冰瞄了眼各种机器上显示的数据,看着脸色苍白的莫比瑞克,心里冷冷的哼了声,还真是命硬,这么久还吊着一口气不死,难道是为了等她来拯救吗?也许她可以要求她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你是谁?”狂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进来的女人一把抢走他的手术刀,还把他挤到一边,埃尔文他们不是守在外面吗?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还是说是埃尔文他们放进来的?
还没等狂风纠结完,狂风再一次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过大产生幻觉了。
“加大血液存量,消毒、缝针、基本步骤准备……”慕容羽冰冷静的声音让原本因为压力过大而显得有些高温难耐的环境注入了一丝清凉,所有人顾不得想其它,按着慕容羽冰的吩咐忙碌起来。
“这是什么?”慕容羽冰闻了闻手中手术刀上的散发出的味道。
“这是我在非洲原始丛林找到的纯天然的草药调配出的,有助于激活细胞生命力的消毒……”狂风一见有他的用武之地,立马凑了上来,完全没有主角地位被抢了的不满。
“就用这个。”慕容羽冰打断狂风喋喋不休的话,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很稀有的草药,也很名贵,一般医院里根本没有,还是她七岁的时候跟着行医的舅舅去原始丛林里生活了半年找了半年才找到的天然消毒药。
“哈?啊!”狂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慕容羽冰手中的手术刀寒光乍现,快速的朝那他迟迟不敢下手的心脏大动脉处划去,吓得他一声惊叫。完了!莫比啊,他对不起你呜呜……
“都愣着干什么?镊子拿来!”慕容羽冰抬头见一个个医生都呆怔的盯着莫比的心脏处,眉头皱了皱,二十一世纪真是不仅科技落后,医术落后,连人类的心理建设都落后!
“是!”慕容羽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每个人都心惊无比,为什么他们顾忌了那么久的手术,在她手中那么轻易就完成了?那里是心脏大动脉没错吧?隔壁就是跳得欢快的心脏没错吧?为什么……为什么……上帝啊!谁来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一切都在慕容羽冰的影响下变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狂风把心脏处最后一道口子缝合,额头带着细细的汗珠,抬头,却见慕容羽冰脸上一滴汗都没有,目光专注而冷静的处理着头部的子弹,清冷的指挥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冷静的让人觉得她眼中的病人还有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具尸体,而她只是在利用这具尸体做一些解剖而已,让人莫名的心动伴随着心惊,这人……
很冷血……
在夜间九点,持续了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手术很顺利,莫比瑞克在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情况下被慕容羽冰给拉了回来。
手术灯一灭,埃尔文等人立马走了上前和出来的各个医生们打了个照面,“怎么样?”
“各位少爷不用担心,手术很顺利,莫比先生只要渡过今晚的危险期就没事了。”脸上搂着疲惫之意的医生松了口气的说着,一群医生却站在门口没有要去休息的模样,直到慕容羽冰出来,他们才一拥而上,想要干嘛,不用说都知道。
“羽冰。”等慕容羽冰把围着她转个不停的医生打发走,叶翎便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对不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又给她添麻烦了。
慕容羽冰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叶翎,视线缓缓的转动,最终落在迈克尔身上,迈克尔被吓了一跳,心虚的往埃尔文身后缩了缩。干、干嘛盯着他看?!
“主人。”塞巴斯蒂安递了一瓶水过去。
“走了。”慕容羽冰也没心思在这里接受他们的谢意,冷淡的道了声便率先转身离去,叶翎和塞巴斯蒂安立刻跟上。谢谢两个字不能当饭吃,慕容羽冰也没兴趣听,留下了这么大的人情,她倒要看看摩尔赫本家族会怎么还。
“真是见鬼了,还没有见过这么牛掰的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好一会儿,狂风才摇头晃脑的走出手术室。
原本冷掉的场子顿时活跃起来,彼得一脸暴怒的扑过去就踹,“你个白痴,这么多年去当小白脸给老女人包养了吗?”
“喂喂,咱是文明人,说话别动手动脚。”狂风躲开彼得凌厉的一脚,被追的哇哇叫,“我有什么办法啊,谁知道莫比这么倒霉,竟然有人中弹会中到那种地方,而且竟然死不了……”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
加长的宾利在夜幕中平稳的行驶着,慕容羽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眸假寐,手术神马的,比改造枪械还讨厌,还累人。
叶翎坐在一边,慕容羽冰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打扰,心中万分懊恼自己太不小心,竟然着了迈克尔的道,否则她也不用被人威胁做她不想做的事。
叶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骄傲,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狂傲,被人压制她是绝对不会高兴的,可是如今她竟然为了他妥协,他很高兴,高兴中又很伤心,他还是太弱了,只是,他不会再弱下去了……他一定会努力成长到足够站在她身后的那个高度的!
湛蓝色的眼眸扫过前面开车的塞巴斯蒂安,和从后视镜看过来的塞巴斯蒂安对了个正着,坚定对上淡漠,莫名的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塞巴斯蒂安嘴角笑容深了深,像极了引人堕落的恶魔。
“羽……羽冰……”叶翎挣扎了下,还是出声了。
“嗯?”慕容羽冰没有睁开眼,却出了声让他继续。
见慕容羽冰回应,叶翎心中的紧张少了些,“我想……我能先离开一段时间吗?”
慕容羽冰闻言睁开了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让叶翎整张脸红成炸虾,但还是认真又坚定的看着她。
“多久?”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出声,叶翎不是她的手下,所以慕容羽冰也没想过禁锢他,不让他自由。
“……两年。”叶翎看着慕容羽冰,本来放松了些的心脏又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了起来,其实他也很怕,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会不会有另一个人代替他的位置,慕容羽冰会不会忘记他,可是……可是想要守护她的心情压过了其它,他只想守护她,只想要她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着……
“两年?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慕容羽冰看着叶翎,眯起了眼,是她漏了什么事吗?叶翎怎么会好好的想要离开?
“不,我没有说错,是两年。”叶翎坚定的看着她,湛蓝的眼眸比任何一块宝石还要澄澈如琉璃,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慕容羽冰怔了怔,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翎这么坚持着一件事,这两年他想干什么,慕容羽冰可以不过问,但是那也代表了不管他的死活,其实总说叶翎是她的合作者,其实更像是她的手下,因为他一直在执行她给的命令,完全没有一点儿去处理叶家,去报仇的行为,总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小男人已经被慕容羽冰认可了。
“不要死了。”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一把枪蓦然出现在她手中,塞进叶翎的手中。
“嗯。”叶翎摸着手中的枪,重重的点头,他才不会死,他还没有完成他的梦想,还没有守护到她,才不会死。
慕容羽冰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继续假寐,没人能看出她的情绪,没人能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塞巴斯蒂安收回眼神,淡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路,把车一路平稳的开下去。
把叶翎送回雅居别墅区,慕容羽冰从车外的后视镜清晰的看到叶翎站在路边怔怔的看着车子,直到拐了弯,慕容羽冰收回目光,看向开着车子的塞巴斯蒂安,“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不会把会咬主人的狼养在身边的。”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优雅依旧的嗓音伴着从窗缝里飘进来的微风,带着让人昏昏欲睡的舒服。
直到下了车,慕容羽冰才右手握拳击左掌,她说忘了什么事呢,叶翎走了,以后她上哪儿去吃美味又温暖的晚餐?!
当然,慕容羽冰也就想想而已,她还没自私到为了自己吃一顿好的,就阻碍叶翎前进的道路。
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依旧不在,但是慕容羽冰注意到慕容堡里的佣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些,变得……有些崇拜?
“小姐,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年纪比较轻的法裔女仆眨巴着小眼,看着慕容羽冰就像追星的女孩在偶像。
慕容羽冰挑眉,原来单单只是电视上的宣传片就已经让她朝红发展了?
泡了个花瓣牛奶澡,慕容羽冰趴在床上思绪不住的飘远,叶翎突然的要求离别让慕容羽冰突然有种自己人都离自己而去感觉,没办法,谁让她认可人就那么几个,在这边也就叶翎一个,如今叶翎走了,立马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感觉都出现了。
唉……自己这是在闹别扭吗?慕容羽冰眨眨眼,忽的失笑,真是新奇的感受。拿过一旁的手机,然后打电话骚扰她家可爱的流云。
至于娱乐圈的事,计划也要运转起来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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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摊牌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是个把月的过去了。
而这个把月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似乎也不小,只有对于局外人才是可有可无的。
比如,因为一部耽美电影而一炮而红的慕容羽冰正式签约美国好莱坞电影梦工厂——红尚,成为第二个年纪轻轻闯入好莱坞的东方中国人。
比如,摩尔赫本家族在一些大小事中隐晦的把凤凰会渐渐的拉上了台,引发一阵让人胡思乱想的思潮,摩尔赫本家这是在支持扶持凤凰会?
比如,一所医药公司悄然拔地而起,短短几个月从中国席卷至美国,抢走了医药世家埃菲尔家族的生意……
比如,世界黑道议会的例行会议,就在不久后开始,届时会有大批量的来自世界各地的黑道各行各业的老大前来……
比如,在中国盘踞龙头多年的慕容世家因为连日受到的打击过大,开始摇摇欲坠……
比如,圣玛利亚学院中,原本几乎已经要被排斥退学的百里姗姗,与琳娜埃菲尔关系突然诡异莫测起来……
比如……
“真是有趣的报导
。”布满精致早点的餐桌上,慕容羽冰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撩过已经长至耳垂的短发别在耳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八卦娱乐竟然把她慕容羽冰和埃尔文那死变态按在一起,这次还是埃尔文从后面整个人挂在她身上的照片,整整一个大版面!不过是因为莫比瑞克的原因,再加上那人脸皮比城墙还厚缠着她,这就传绯闻了?流云那笨蛋看了估计又要闹别扭了,上次寄过来的糕点装了芥末馅,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塞巴斯蒂安把热牛奶递给慕容羽冰,笑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温雅,“我的主人,今天要和卡尔波斯夫人一起参加埃菲尔家的游轮派对,再下去会赶上上班高峰期哦。”会堵车,一堵车就会迟到,迟到了,她计划了好久的事就要泡汤了。
慕容羽冰几下喝完杯里的牛奶,站起身,“那走吧。”吃完了流云寄的糕点,其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干脆就不吃了。
塞巴斯蒂安颔首,去开车。
埃菲尔家族和其它大家族一样,带有贵族爵位,但是同时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资产,埃菲尔家族几代以来一直都是制药世家,公司生意也遍布整个北半球,然而获得利益最多的地域是在那地图上土地面积占世界第三大板块的中国,埃菲尔家因此也在早年渐渐的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中国那边的生意上。
埃菲尔家的制药公司在中国独占鳌头,任谁也没想到孟畅然的公司才倒下,一个小公司买下了它的全部股份,并且短短几个月,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神的时候神秘而快速的抢占了原本属于埃菲尔家族的生意。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几年前突然出现的神秘而来无影去无踪的盗贼集团——幻影,暗中盗走各门各派的机密、生意甚至势力,然后是突然崛起拥有极其高超的枪械改造技术的凤凰会,再后来又来个突然崛起的制药公司——医士企业……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续出现的新兴强劲势力让道上的老家伙们恐慌,唯恐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所以埃菲尔家族才召开了这个游轮派对,实则是准备联合起来对那些新兴势力进行打压,只是慕容羽冰这人比较狗血好运,本来想着偷偷潜进去的时候,卡尔波斯夫人如同圣父耶稣一般,从天而降,‘拯救’了她——
“‘礼物’准备好了?”慕容羽冰坐上车,漫不经心的问
。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应声,即使依旧一身黑色的执事燕尾服,即使在当司机,这人也依旧俊美优雅如天生的贵族。
慕容羽冰看了看窗外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天公不作美,看来也对那些人很是不满,所以她慕容羽冰就代表月亮来消灭你们吧!
最近有关她的绯闻特别多,几乎每天占据娱乐新闻的大版面,各种圣玛利亚学院里的相片,她和哪一个男性稍微有一点点亲近,都会被各种角度的抓拍,甚至连塞巴斯蒂安和艾克、彼得都没能幸免。
想想现在网络上是怎么评论她慕容羽冰的,嗯……水性杨花、各种炒作、不要脸、不配做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若不是埃尔文和她的关系匪浅,估计她已经被赶出圣玛利亚学院了。
慕容羽冰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这有问题,圣玛利亚学院是什么地方,狗仔队胆子再大也不敢翻墙进去,而那些相片就很明显是学院里的人拍的了,很明显那个人是谁——百里姗姗。只不过百里姗姗不可能是主谋就对了,最多也是被人当枪使而已,因为百里姗姗还没那个胆子和脑子。
在娱乐圈,绯闻过多会把一个人的星途都毁灭,而在上流社会,绯闻过多就等于毁掉了一个人的名声,贵族更是把面子、门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只要慕容羽冰的名声毁了,先是照片,然后再弄个抓奸在床的证据,慕容羽冰这辈子都不用想找个有名望的大家族嫁了。
只是这个主谋,慕容羽冰一直没能确定下来,因为隐藏的太深,慕容羽冰靠直觉怀疑,但是证据什么的是慕容羽冰一向的良好习惯,她不清楚那个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只是初步肯定这人和给慕容羽冰入学邀请、墨卡庄园邀请的人是同一个,一次接一次不起眼但却高深又致命的陷阱,这人到底想干嘛?难道她的rp真的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莫名其妙都会被人盯上。
不管怎么样,慕容羽冰都不是会被动挨打的人,在吃过第n次慕容流云寄来的古怪材料做出的糕点后,慕容羽冰那好玩又恶趣味浓重的性子终于被抽飞了,她再也不要吃芥末胡椒馅的东西了!(原来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
慕容家目前被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几乎忙得天昏地暗,所以慕容羽冰办事什么都自由上许多,不,应该说滨崎宝莉派的眼线从来没少过,只是都被塞巴斯蒂安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了,滨崎宝莉到现在都还以为慕容羽冰在她的监控之下呢。
港口处。
一艘五层楼高的豪华游轮停滞在港口,码头处一辆辆豪华名车驶来,一个个西装革履礼服妖娆的男男女女迈着步子走上船,站在下面都能看到入口处琳娜埃菲尔一身鹅黄色的小礼服,看起来就如同雏鸟一般,配着爽朗的笑脸,让即使是高傲不屑的人都不由得软下心肝,赏脸的没有找茬。
加长的宾利停在一边,慕容羽冰一身并不显眼的淡蓝色连衣裙,只扫了几下粉底和涂了点唇膏,偏偏一下车便仿佛光芒四射一般的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注目过去。
有些人,天生是发光体,天生要受到别人的仰望和注视。
塞巴斯蒂安安静的站在慕容羽冰身后,恭谨而优雅,倒也显得锦上添花。
“噢,亲爱的,你可来了。”卡尔波斯夫人正倚在一辆车边与前来参加宴会的几个朋友聊天,见到慕容羽冰立马加深了笑容,走了过去。
慕容羽冰扬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夫人,有点塞车,唔……我又睡过头了……”那可爱得毫不做作的模样,让人打心坎里觉得怜惜。这点一直是塞巴斯蒂安怎么想也想不同的,慕容羽冰这货明明就是在装,可是怎么就是偏偏让人感觉不到在装呢?
塞巴斯蒂安不懂,这就叫演戏的精髓,不是虚伪的在表面戴上面具,而是已经把自己的每一面都实质化成面具一般,随意的转换,连带着心情都一起戴上面具,谁能看出真正的她?因为每一个面具都是真正的她。
“没关系,我也刚到。”卡尔波斯夫人自从生日宴后就经常和慕容羽冰一起,没事喝喝下午茶,逛逛皇家图书馆,聊聊对于生命的感悟,就像一对一拍即合的忘年之交。
慕容羽冰笑笑,和卡尔波斯夫人一同走上游轮阶梯,对于这个风韵迷人的女人,慕容羽冰还是很有好感的,除去她的利用价值,这人的识大体和淡然处世的态度也让慕容羽冰颇为欣赏
。
琳娜埃菲尔似乎没有想到慕容羽冰会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显得有些不自然,“羽冰怎么过来了?真是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头发有没有被风吹乱?呜呜……有没有在羽冰面前丢脸?”大眼眨眨,可怜兮兮的看看慕容羽冰又看看卡尔波斯夫人。
卡尔波斯夫人笑容温和的道:“琳娜小姐很喜欢小公主啊。”
“小公主?”琳娜微微睁大了眼,对这个词有些敏感。
卡尔波斯夫人一手握住慕容羽冰的手,脸色满满的喜爱不严于色,“是啊,不觉得羽冰很像吗?我都喊习惯了,亲爱的小公主,呵呵……”小公主,是了,从第一眼见到慕容羽冰的时候,卡尔波斯夫人对慕容羽冰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公主。不管是外貌、身世、性子。
所以其实卡尔波斯夫人并没有被慕容羽冰纯净的外表所迷惑,她在知道慕容羽冰本性的同时还保持着对慕容羽冰的喜爱,公主——都是骄傲任性的,而慕容羽冰这个公主,自然不可能是悲天悯人的。
“呵呵……是呢,公主,很像。”琳娜笑容越发的灿烂。
慕容羽冰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眯,朝琳娜点点头,便和卡尔波斯夫人走了进去,而塞巴斯蒂安却被琳娜给拉住了。
“米勒……哦,是塞巴斯蒂安,你怎么都不来埃菲尔家看我?”小嘴嘟起,像在撒娇。
塞巴斯蒂安措不及防的被拉住,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却依旧保持着风度,“琳娜小姐,很抱歉,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是不能擅自离开主人的,失礼了。”行了个礼,塞巴斯蒂安转身就朝慕容羽冰的方向追去,沉稳的步伐,优雅矫健的身姿,明明是人影攒动的甲板,塞巴斯蒂安却快速而不撞到任何一个人的追上了慕容羽冰。
琳娜站在入口处,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微微敛下的眸中闪烁不定,复杂万分。
慕容羽冰感受到塞巴斯蒂安跟上的脚步,脚步微微顿了顿,没有回头,塞巴斯蒂安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可以在不牵涉到她和凤凰会的情况下去解决,但若是牵涉到她,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卡尔波斯夫人真的很喜欢慕容羽冰,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在游轮上拉着慕容羽冰,介绍一个个场上的大佬们,让那些大佬们都很惊讶,卡尔波斯夫人在行那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少女这般的推崇,要知道,八年前卡尔波斯夫人也向在场的许多人推崇过一个年轻的少年,然后那个少年在八年后的今天,已经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物——
是了,墨沙珂
。摩尔赫本,就是八年前那个少年。
曾经让卡尔波斯夫人向他们推崇墨沙珂。摩尔赫本创造了一个无人能及的神话,那么,如今这个少女,又将在未来创造出什么让人震惊的神话?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在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面对未知的潜在强敌,一是将其扼杀在摇篮中,二是巴结合作共享繁荣。
八年前没人知道墨沙珂竟然会带领摩尔赫本站上世界顶端,所以错失了打击的机会,然而这一次呢?这个少女能否让他们扼杀?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选择扼杀就是选择敌对,敌对的结果是——慕容羽冰没有防备,他们取得胜利,然而让卡尔波斯夫人这般重视推崇的人有可能就这样被他们扼杀?到时候弄巧成拙,可能全盘皆输的是他们自己,这是一场任何人都输不起的赌局。
慕容羽冰不知道八年前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但是却看懂了这些人的眼神,事实上她也没想到卡尔波斯夫人会这样,原本以为上船了就各自去找各自认识的闲聊来着,却没想到她会带她认识这些需要她靠自己才能接触到的人物。
原本应该费点心力的事情因为卡尔波斯夫人的原因轻易的达到了,慕容羽冰没有因此而乱了脚步,既然是卡尔波斯夫人的好意,那么她如果没有好好把握,岂不是太失败了?
“啊,是慕容家的小姐?”一个人听到慕容这个姓氏,这样道。
“呵……我是慕容家的养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把慕容羽冰和慕容家分开。
“听说慕容小姐是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真是厉害,是圣玛利亚学院唯一一个东方非贵族学生啊!”百里姗姗已经被人彻底忽视了。
“慕容小姐和摩尔赫本家的关系匪浅,似乎和埃尔文少爷关系不错……”
“……”
一句一句,大部分搭话的人意味都很明显了
。想要扼杀慕容羽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卡尔波斯夫人的怒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八年前她也只是把墨沙珂推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就离开了,而这次,她却是一直在慕容羽冰边上含笑的看着他们,偶尔还会插两句,对这个少女的宠爱不言而喻。
所以,这场赌局他们赌不起,既然如此,不如留个心眼给慕容羽冰,与她合作,至少还能让自己获得利益。
好一会儿,宴会主人上台了,所有人才静了下来。
慕容羽冰转头看向卡尔波斯夫人,嘴角含笑,眸中也因为笑意而带出流光溢彩般炫目温暖的笑容,让人深深迷恋。
“谢谢你,夫人。”慕容羽冰知道谁对她真心的好,谁绵里藏针,表面温柔内里盘算着怎么给她一刀,所以对于卡尔波斯夫人的真心,慕容羽冰记在心里了。
卡尔波斯夫人没说话,只是含着温和的笑意揉揉那一头即使长了些还是有些俏皮可爱的短发。
她的身份她的家世一直是别人觊觎的存在,一直都觉得无所谓,觉得这个圈子的虚伪毫无人情味。只是慕容羽冰是特殊的,她是第一个让她对她心爱的丈夫觉得缅怀又温暖却没有一点悲伤的人,她和别人一样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卡尔波斯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偏偏慕容羽冰接近的方式让她喜欢,所以她就利用自己让别人觊觎的一切为她铺路。
是了,说到底,就像她亲爱的丈夫逝世前说的那样,其实她就是个任性到极点的人,对于讨厌的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会多看一眼,而对于喜爱的人,就是虚伪到无药可救她都可以倾尽一切拉他一把。
当然,前提是,你的虚伪真的能虚伪得讨人喜欢。
塞巴斯蒂安就不用说了,他知道八年前的事,就在卡尔波斯夫人在众人面前推崇肯定过墨沙珂的半年后,墨沙珂成为了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一路飞驰,将摩尔赫本家族拉至世界巅峰,并且一路辉煌至今。
如今,卡尔波斯夫人再一次将慕容羽冰推至众人面前,并且一路护航……
塞巴斯蒂安不由得眯起眼,卡尔波斯夫人那双手又准备将这个少女推向怎么样的高度?
真是让人期待……
怎么办?越来越不想被慕容羽冰炒鱿鱼了,被炒了就没办法继续看有趣的事了,被炒了就没办法看她最终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了,不想……
——女王天下——
一串虚伪的演讲后,舞池缓缓的响起悠扬的音乐,卡尔波斯夫人笑意盈盈的把她往前推了几步,无声的让她好好玩
。
慕容羽冰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她能不能说她有洁癖,而且这里的空气不怎么好,你看,那边竟然有人在抽烟!
“美丽的小姐,有荣幸能与你共舞一曲吗?”一个男子弯下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含笑的眼眸自以为勾人魅惑的看着慕容羽冰。
虽然这人长得还过得去,但是,慕容羽冰看着那只手,仿佛x射线一般,感受到上面的脏东西,于是有洁癖的某人站在舞池中华丽的拒绝了。
“咔哒!”一声轻微的声音伴随着痛感从脚跟处传来。
“噢!对不起!”踩了慕容羽冰一脚的女人焦急的道歉,十分担忧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不可能,鞋跟断了,而她站的正好是宴会场地深处,想要出去或者想去客房都要穿过整个人影晃动的舞池。
难道她要瘸着脚,或者单脚跳过去?当然不行,这绝对有损她的形象,只是不好运的是,塞巴斯蒂安是执事,在舞会开始后便自动退出船舱了。
慕容羽冰想了想,忽然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随手拉过一个从她身后经过的男士,身子一转,两人便面对面,俨然一副跳华尔兹的姿势。
被莫名其妙拉进舞池的男子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女人,虽然这女人就这样把他拉进舞池实在太失礼了,但是还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边框眼镜,绅士的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士。”
这声音悦耳得让慕容羽冰抬起头(怨恨一下自己的身高
!),大大的眼眸看着这个被她拖进舞池的男人,有点像禁欲系的严谨沉稳但不得不说俊美的面容,带着一副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挡住一双极致勾魂的桃花眼,白皙的皮肤和偏向东方的面容很容易让人想到优秀年轻的学者,但是这种戴眼镜有桃花眼的人,慕容羽冰在心里的定义一向是衣冠禽兽——狐狸的代表。
“当然。”慕容羽冰打量完人,很不客气的踩上男人干净的皮鞋,“我的鞋跟断了,麻烦这位绅士送我到舞池对面的出口吧。”
男人看到慕容羽冰的面容时镜片特别诡异的闪过一抹反光,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慕容羽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带着她旋进舞池,一步一步都很标准优美,最后带着慕容羽冰旋出了舞池,塞巴斯蒂安就站在甲板上,看到慕容羽冰连忙走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抬了抬自己的脚。
“是,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瞥了那个男人一眼,行了行礼便离去了。
“谢谢。”慕容羽冰收回手,对于自己无意拉到的这个男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不会觉得非常的反感,也没有趁机对她做些小动作。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棉花糖)”男人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这样说。
两人都没有自我介绍,不知道是不是都各自心里有数还是怎么样,总之,等塞巴斯蒂安带着一双新鞋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又是认识的?”慕容羽冰坐在一边镂空的白色靠椅上,任由塞巴斯蒂安为她换上新鞋,懒懒眯起的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不能说认识,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塞巴斯蒂安没有隐瞒,无所谓的道。只是见过一面,连点头之交都没有,那个男人可是和墨沙珂不分高下的家伙,不好玩的。
“是吗?”慕容羽冰喃喃几声,看向渐渐飘向这边的乌云,无语。
游轮已经远离了码头平缓的在平静的海面上行驶着,浪花像纸一般在尖尖的船头被分成两半,可怜兮兮的荡起哭泣的浪声。
慕容羽冰一手拿着一杯香槟,倚在船头,眯着眼睛看着底下像白色泡沫一般的浪花,十一月的风变得有些冷冽了,美国,是个会下雪的国家
。
因为卡尔波斯夫人意外的帮助,让慕容羽冰免去了在床舱里呆太久趁机和那些人混个脸熟的时间,她嫌弃里面的空气不好,又不是所有的黑道大佬都懂得这是一场有水准的宴会,口臭的口臭,放屁的放屁,连抽雪茄的都有好几个,说话说着说着就张口大笑,一点素质都没有,整个场面乌烟瘴气,连卡尔波斯夫人最后都有些受不了的进客房休息去了。
塞巴斯蒂安依然尽责的站在慕容羽冰后侧,时不时的给慕容羽冰递上点精致的糕点。
后面传来脚步声,慕容羽冰没回头都知道是谁,因为那货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
“羽冰!塞巴斯蒂安!”琳娜埃菲尔颇为欢脱的声音伴随着一蹦一跳的脚步声传来。
慕容羽冰微微扭头淡淡的看了琳娜灿烂的笑脸一眼,目光飘向那个存在感几乎跟隐形人似的执事亚瑟,第一次觉得古怪可以说是对于他的五官和拆开的反差太大的不适,但是第二次还觉得古怪,那就真的不对劲了。
“塞巴斯蒂安,我今天有带亚瑟哦。”又一次把亚瑟推到塞巴斯蒂安面前,琳娜笑容仿佛讨好一般。
“是。”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微不可查的往后退了半步离那个亚瑟远了些,淡然温雅的颔首应是。
“那塞巴斯蒂安今天跟我回埃菲尔家吗?米娜……”
“琳娜。”慕容羽冰迈着步子走到亚瑟面前,眯着眼看向琳娜,“不介意让我摸一下吧?”
“……呃……好。”琳娜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羽冰伸出手,指腹在那张拥有极其精致的五官的面容上滑过,如果你是一个专业的整形医生,那么你就知道她手指移动的路线是面部隐藏在表层之下的肌理线条,只要这么一摸,就能知道你是货真价实的,还是经过加工改造的。
慕容羽冰收回手,这一摸也就不到五秒钟,不是专业的,甚至是专业的整形医生都不一定能看出慕容羽冰干了什么
。
塞巴斯蒂安拿出白色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帮慕容羽冰擦着手,从指缝到指尖,擦得仔细而认真。
“怎、怎么了吗?”琳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亚瑟的脸,看向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只是淡淡的瞥了琳娜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不,没什么。”
“这样啊,呵呵……那个,羽冰,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踏青吗?”
“不要。”慕容羽冰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琳娜却是因为她的干脆而怔了怔,嘴角僵了僵,“我都没说是和谁一起,你怎么……”
“我知道啊。”慕容羽冰忽的展颜微笑,“我知道的,因为很早就被邀请了。”摩尔赫本家族一年一次的踏青,是他们为了让每个人都放松心情纾解压力而置办的。只是很少有外人能一起参加,琳娜埃菲尔倒是比较特殊些,慕容羽冰猜测,或许是因为琳娜家族在为埃尔文制药的关系,所以才有了这些殊荣。
“……是埃尔文吗?”琳娜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下一秒极力的放松自己道。
“不对哟,是墨沙珂。”慕容羽冰仿若没有看到琳娜有些难看的表情。这人到底在意的是谁呢?塞巴斯蒂安?埃尔文?还是墨沙珂?而且各种动机也显得异常诡异。
琳娜的表情一瞬间垮了下来,难过的嘟起嘴,“怎么这样,墨沙珂哥哥都没有跟人家说,好过分。”反而像闹别扭的妹妹了。
慕容羽冰咧了咧嘴,没说话,弯下腰靠在围栏上,眯着眼看着海面。
琳娜见慕容羽冰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这个少女真的很神奇,明明比所有人都小,身上却带着几乎无人能及的光芒,即使是那在中国上流社会被称为公主的百里卿榕也不及一分,公主吗?确实像呢,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每一个从船舱里出来的人却都会下意识的看向这边,就像天生的发光体,这样的人,很容易吸引任何人……
眸中幽光闪闪,琳娜敛下眼睑,脚尖点着地,点在塞巴斯蒂安的影子上,又点在慕容羽冰的影子上,看着就像一个有些无聊又有些委屈的孩子
。
“呐,琳娜,你怎么会和百里姗姗关系突然这么好?”慕容羽冰忽的出声,笑容慵懒得漫不经心。
“哈?呃……那个啊,只是觉得被孤立了,有点可怜……”摸摸脑袋,表情有些羞射。
被孤立有点可怜?慕容羽冰心中冷笑,身为一个贵族,怎么可能会没有贵族的骄傲,竟然觉得做出侮辱贵族行为的百里姗姗觉得可怜,并且主动上前示好,让本来应该退学的百里姗姗又留了下来,啧啧,不得不说她这次是真的千里一虑,却还是失了最重要的一里——她把身为贵族该有的骄傲给抽没了。
“最近我的绯闻越来越多了,在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慕容羽冰道,“我怀疑是百里姗姗在校内偷拍我,要不然圣玛利亚学院有谁敢进去呢。你说呢?”
“不会吧?!”琳娜瞪大了眼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嘛……谁知道。”慕容羽冰耸耸肩,收回眼神,瞥过她微微抖动的手指,嘴角荡起一抹微笑。她突然不想这么简单就把对手给ko掉了呢,事情要往有趣的方向发展才行呐。
“我的主人,卡尔波斯夫人出来了。”塞巴斯蒂安优雅醉人的嗓音响起。
慕容羽冰闻言扭头,果然看到卡尔波斯夫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慕容羽冰跟琳娜有礼而疏离的点点头便朝卡尔波斯夫人走去。
——女王天下——
天空下起了朦朦雨,入秋的天气渐渐的有些冷,乌云遮住了满天的星辰,连一抹月光都没有透出。
从船上下来,和卡尔波斯夫人道了别,塞巴斯蒂安开着车缓缓的朝慕容堡驶了去,至于那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也没有再遇上。
“真是让人厌烦的天气。”闭目假寐的慕容羽冰突然开口。真是的,要下雪了,那种掩盖肮脏的纯白慕容羽冰并不喜欢。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着那微微蹙起的眉头,眼神不自觉的顿了顿,而后依旧淡然的看着前方,仿佛方才那一顿并不存在。
“那个叫亚瑟的执事……”慕容羽冰忽的想到什么,睁开眼
。
“是。”塞巴斯蒂安应了声,表示自己又在听。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叫亚瑟的执事,那张脸,每一个五官都是经过切割改造的,也就是整张脸都整过型,甚至不止是单单的整过型。
整形,是利用你原本的轮廓特征,在原有的基础上改造一点,从而达到美化的目的,但是亚瑟却明显的是强制的将自己面部的肌理拉成这般精致,那表层之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对人体有害的东西,难怪她会觉得不对劲,面部轮廓和内部几乎都是脱离的。
琳娜埃菲尔显然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她频频把亚瑟推到塞巴斯蒂安面前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没有说话,慕容羽冰脑中灵光一闪,拉过一旁的电脑,有问题找度娘,手指按下快捷键,弹出一张略显青涩稚嫩的面容,这是米娜埃菲尔在获得世界青少年组艺术冠军的相片,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慕容羽冰眯起眼,指尖拂过那相片中米娜的面容,真是让人惊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五官,琳娜和亚瑟……有什么让人震惊的真相就要破土而出了……
“主人?”塞巴斯蒂安等了半天没等到慕容羽冰说话。
慕容羽冰合上电脑,看向塞巴斯蒂安,“埃菲尔家族二小姐,也就是你曾经的雇主,米娜埃菲尔曾经和你求过婚。”而且还是当着整个宴会里的人,向塞巴斯蒂安求婚。
“是。”塞巴斯蒂安怔了怔,应道。
“你答应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主人。”他只是一个执事罢了,更何况,那位主人并不够有趣,满足不了他的(喂!别说的那么让人yy好吧)。
嗯~?慕容羽冰从后视镜里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神情,很有趣的神情,有点无情,却又藏着什么,这个人对米娜没有那种感情,但是米娜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嘛。
“不管怎么样,我记得我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他和米娜又和琳娜有什么问题,她不管,但是如果牵连到她,她会不高兴的
。
“是,我的主人。”
车子在夜幕中缓慢的前行,豆大的雨滴落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这是慕容羽冰来美国两个月后的第一场雨,莫名的带着些许的苍凉之意。
在慕容堡门前,慕容羽冰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墨沙珂的车子,已经不陌生了,自从莫比瑞克在她手上神奇的恢复后,这个人便一直想让慕容羽冰为埃尔文治病。
没错,是治病,埃尔文的病是一种慢性神经疾病,以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手段根本没办法治愈,即使在二十四世纪,能成功救活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一半存活一半死亡的机率。
慕容羽冰不为别人的生命负责,她也不想为埃尔文还是谁当医生,因为她很懒,救人这种事没有杀人来的过瘾,没有改造枪械来的干脆,行就行,不行就能报废扔掉。更何况埃尔文还是墨沙珂的弟弟,而且埃尔文对她越来越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慕容羽冰没必要为自己揽上一个大麻烦。
天知道埃尔文要是不小心死了,墨沙珂会不会杀了她陪葬。
“还是不死心吗?”慕容羽冰走下车,塞巴斯蒂安撑着伞不让一滴雨水落在慕容羽冰身上,自己反而湿了半边。
墨沙珂没有撑伞,双手插着裤兜倚在车边,雨水浸湿了他金色如同渡了金一般的发,滑过俊美的脸颊最终滑进衣领,不显得狼狈,反而显出几丝不羁的狂傲俊美,此时深邃如碧潭一般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仿佛带着无声的坚持。
十一月的美国,这种雨已经够凉人了。
“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不会死心的。”墨沙珂站直了身子,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挑眉,其实埃尔文和墨沙珂长得一点都不像,听说埃尔文长得像母亲,而墨沙珂则继承了父亲的发色和眸色,这个人这么看重埃尔文让慕容羽冰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弟弟,连续一个月多风雨无阻的来找她,而且他的教养让慕容羽冰也颇为欣赏——就算时间再久,他都不会去圣玛利亚学院找她,更不会在她在忙别的事的时候打扰她,总是让慕容羽冰先出声才会出声。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心,偏偏这人让她诧异了,因为这人和她倒是有点像
。
“我不会答应的。”虽然她欣赏他对亲人的看重,但是这不关她的事,如果慕容羽冰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感动的话,她就不是那个在二十四世纪让人闻风丧胆的‘陛下’了。
转身,塞巴斯蒂安朝墨沙珂颔了颔首便执着雨伞跟上。
“我的主人,这样好吗?”塞巴斯蒂安还是没忍住出声,墨沙珂可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对于亲人却是极其看重的,他今天能在埃尔文还没有出事前用尽一切诚意请求慕容羽冰的帮助,但是若是埃尔文出了一点意外,慕容羽冰就相当于见死不救,墨沙珂的怒火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能承受得起的。
“我见死不救的次数还少么?”慕容羽冰不在意的拂了拂发上的水珠,有本事他再去抓谁来威胁她,只要他想让埃尔文立马就死掉。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光芒。
塞巴斯蒂安颔首不语,拿过一条毛巾为慕容羽冰轻轻擦拭着头发。
“对了。”慕容羽冰想起什么,唤过一个女仆,“我订的东西送来了么?”
“是的,小姐,请您稍等。”那女仆鞠了鞠躬便跑去拿今天送来的东西,滨崎宝莉和慕容华城不在,慕容羽冰俨然就是这个慕容堡的主人。
不一会儿就见那女仆双手捧着一个盒子上来,盒子上面绑着一个银蓝色的缎带蝴蝶结,这明显是一个礼物。
慕容羽冰接过,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递给塞巴斯蒂安。
“嗯?”塞巴斯蒂安接过礼物,困惑了下。
“礼物。11月23日,不是你的生日么?蛋糕什么的,你就自己去吃吧,我没空陪你吹蜡烛许愿,嗯,给报销。”慕容羽冰点点头,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塞巴斯蒂安拿着礼物的手猛然僵住,俊美的面容也失了往日的淡然温雅,看着慕容羽冰走上楼梯的背影眸光复杂万分,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不得忽视,他有点高兴……
拆开礼盒,一抹红色映入塞巴斯蒂安的眸中,竟然是一朵红玫瑰,一朵用红宝石雕出的红玫瑰胸针,唯妙唯俏,就像一朵怒放着的娇艳玫瑰,带着宝石特有的澄澈和光芒,精致华丽而绝美——
忽的想起那日慕容羽冰感叹过的,玫瑰的脆弱枯萎,塞巴斯蒂安食指抚过绚丽的玫瑰花瓣,嘴角荡起一抹肆意得显得有些邪恶的笑意,真是有趣的主人,让他都舍不得放开了呐
!
慕容羽冰是会平白无故送人礼物的人吗?答案——当然是no!
这人除了对自己认可的人上心之外,——那朵花有问题?没错,当然有问题。
塞巴斯蒂安接近她到底想干什么,慕容羽冰不知道,而慕容羽冰从来不会把狼养在身边,但是她又很喜欢这个偏向万能的执事,所以只好在无形中建造一个牢狱了,他没有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还好,但是做了,慕容羽冰会立刻让他爆体身亡的。
慕容羽冰不怕塞巴斯蒂安会不会发现,那藏在花心中间的微型炸弹是慕容羽冰亲手制作的,比针孔都还要小,想要拿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趴在柔软的床上,慕容羽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凤凰会做的越来越大的生意,中国的地下军火市场几乎已经被凤凰会占领,在美国这边也已经占领了一定的领域,这一切不得不说,摩尔赫本家族起了很大的作用,慕容羽冰接受的心安理得,她救了莫比瑞克,他们本就该报答她,还她这个人情。
慕容羽冰不是什么好人,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除非她认可的人,否则她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对你越好,往往都是伴随着越大的利益牵扯的。
时间滴滴答答过,又是一个让人欣喜的礼拜天,不用上课。
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选择睡个懒觉,只是这个世界变数总是无处不在的,就比如——
“凤!凤!我们一起去滑雪吧!”艾克小白兔蹦蹦跳跳的,眨着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眯起眼,原本还有一些的睡意也已经被抽飞到了九霄云外。
塞巴斯蒂安正拿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还没走到慕容羽冰面前手中的牛奶便被移了位置,“埃尔文先生?”
埃尔文朝着塞巴斯蒂安勾起一抹冷冷的杀意十足的笑,然后一拂一头漂亮的乌发把牛奶递给慕容羽冰,笑得风骚邪魅,“亲爱的,给,慢点喝,别噎着了
。”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把正要喝的牛奶放回桌面,“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一大早的,难得没什么事,竟然还跑来打搅她!
“凤,我们去加利福尼亚滑雪吧!”艾克抱着慕容羽冰一只胳膊,软濡的嗓音撒着娇。“那边摩尔赫本家族新开的滑雪场很大很好玩,我们去玩吧去玩吧~”
“是啊,去吧,亲爱的小羽冰~。”埃尔文不着痕迹的把艾克挤到一边,霸占慕容羽冰的胳膊。
慕容羽冰撇着头看着自己被两人抱过的胳膊,一会儿要好好洗个澡才行。
“你们很闲吗?”
“嗯嗯。”艾克小盆友居然点头,墨沙珂会哭的!
最终,慕容羽冰还是去了,不过倒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她想起凤凰会在加利福尼亚那边有一笔生意,但是一直有个问题没谈拢,慕容羽冰正好去瞧一瞧。
几辆跑车在马路上飞驰,最终停在摩尔赫本庄园里,那里几家直升机已经整装待发的停在那里。
第一次来摩尔赫本庄园,慕容羽冰注意的不是这看不到头的繁华美景,而是那坐在遮阳伞下几人——墨沙珂、琳娜埃菲尔、迈克尔、亚修、莫比瑞克还有……那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缓缓的走了过去,“又见面了,先生。”
“叫我休斯就可以了,慕容小姐。”推了推眼镜,休斯。墨卡淡淡的道。
“羽冰,你认识休斯?”琳娜不甘寂寞的从几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后面钻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容羽冰。
“算是,休斯先生帮助过我。”慕容羽冰勾唇笑了笑,目光诡异的看向迈克尔,让迈克尔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却不敢扑向慕容羽冰,只能在那边挠墙,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好可怕呜呜
!
“哟~又见面了,米勒,不对,听莫比说,你已经堕落到抛弃自己的姓名了,叫……塞巴斯蒂安是吧。”亚修站在塞巴斯蒂安面前,一黑一白,再一次极其鲜明的对比。
“能得到主人的赐名是我的荣幸。香客斯,不对,没记错的话,我的主人似乎也为你改名了,亚修,是吧?”塞巴斯蒂安淡然优雅的出声反击。
亚修嘴角顿时一僵,是了,这个叫慕容羽冰的女人一见面就给他改名换姓,真是太过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给他改了名字,而他也接受了,这人竟然不要他!让他生生的输给了塞巴斯蒂安,真是太过分了呜呜……
那边莫名的怨气在散发,慕容羽冰完全无视。
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莫比瑞克,慕容羽冰挑眉,“亲爱的莫比瑞克,都一个多月了身子还没好?”
一个多月?你当他是超人吗?莫比瑞克额头暴起一个十字架,看到慕容羽冰就崩形象,这毛病几乎都成习惯了,连带着语气也习惯性的刻薄起来,“真是抱歉了,我是正常人,达不到你那种非人的要求。”这个女人果然是他追求完美的道路中不可泯灭的污点!
“啧,真过分,亏我还这么担心那颗射进你脑袋里的子弹会不会让你变傻,莫比瑞克太失礼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让你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所以不满吗?原来你那么爱我啊!”慕容羽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家伙,她记得她说过总有一天要把他追求的完美道路看得七八段的。
“你……”莫比瑞克被慕容羽冰这一句气得额头爆满十字架,整张脸涨红起来。慕容羽冰摇头,这货真经不起调戏,看来脸皮还得加加厚才行,要是塞巴斯蒂安估计会很淡定很无耻的应声:“是的,我的主人,请让我以身相许以报您的大恩大德。”噗……
“呀啦,原来莫比和羽冰关系这么好啊!”亚修又蹦了出来,依旧一身雪白的燕尾服,一头半长银白的发柔柔的披在身上,笑得眉眼眯眯,丝毫不见方才的怨气。
“闭嘴!滚开,你偷吃了大蒜,臭死了!”莫比瑞克真炸毛了。
“好了。”墨沙珂一出声,所有人立马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人都到齐了吗?”墨沙珂看着挂在慕容羽冰身上不动的埃尔文,深邃的碧眸闪了闪
。
“可以了哟,反正我只要小羽冰~!”埃尔文吊在慕容羽冰身上,一脸幸福的蹭蹭,那浑身的煞气竟在不知不觉中淡化了不少。
慕容羽冰满头黑线,这人是狗皮膏药吗?她竟然踹不开!
墨沙珂瞥了两人一眼,一声令下,三架直升机齐齐启动,卷起一阵风。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自然一架,埃尔文和艾克自动贴上来,所以只能一起坐一架,其他人没在意,倒是莫比瑞克原来只是出来送行的,身体还没养好,去了也玩不了,还不如待着家里帮墨沙珂处理一些公事。
下午三点一群人到达了加利福尼亚州,来到了摩尔赫本家新建成的滑雪场,远远地看就像一座真正的雪山一般。
慕容羽冰披上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披肩,寒风呼啸而过让慕容羽冰都不由得抖了抖,他们这是直接把直升机开进了滑雪场,半山腰的旅馆前。
“咔咔咔咔……好冷好冷……咔咔咔咔……”艾克牙齿上下打着架,捂紧了身上的外套,牙齿还是发着咔咔的声响。
“唔……好漂亮啊,今年纽约的雪来晚了。”琳娜蹲着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包起一个雪球,“我们来打雪仗吗?”
慕容羽冰对雪一向没什么好感,抱着胳膊就往旅馆走去,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小羽冰,很冷吧,让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埃尔文很不要脸的凑上去。
“……”慕容羽冰突然有些担心这几天,这个人会不会跑她的房间爬她的床。
旅馆是仿造日本和式的建筑,榻榻米和幽幽的茶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慕容羽冰的房间,左边是塞巴斯蒂安,右边是埃尔文(这货和艾克厮杀了半天,终于雄赳赳气昂昂的如愿以偿的住在慕容羽冰右边了),对面是墨沙珂,墨沙珂左边是休斯,右边是亚修,再过去才是琳娜,慕容羽冰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琳娜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好过分,人家都说了喜欢羽冰那间房的
!埃尔文太过分了!”琳娜嘟着嘴抱怨,慕容羽冰那间房打开窗就能看到一片坚韧的松树林,半覆着雪,白绿相间,倒也是一番美景。只是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慕容羽冰的房间位置好像被王子们重重保护,而她却要住在那么那么出去的位置?
慕容羽冰已经换上了一件浴袍,打算去泡温泉,听到琳娜的抱怨眉头挑了挑,“你可以找埃尔文,或许他愿意跟你换。”才怪!
“不能和你换吗?”琳娜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羽冰笑容浅了些,“我很满意我的房间,不想换。”怎么办?她已经看够了这张装纯装明媚的脸了,虽然她的段数确实比其他人高些。
“呜呜……”
“对了。”慕容羽冰穿着木屐的脚步顿了顿,“我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的房间,也不喜欢别人在我的房间里乱放东西,我会不高兴的,了解?”
琳娜的脸色霎时一变,白了些,“羽冰,你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慕容羽冰停下脚步,侧头看他,大大幽深的眸中一片冷漠,“不用装了,我早就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只是一直觉得看你装出一副单纯的吃货模样觉得特别好玩,所以才没拆穿而已,不过我现在觉得无趣了,所以不要再装了,我会觉得很恶心,了解?”
了解,了解你个毛线球!
琳娜的脸色骤然煞白,她知道了?!难道她都知道了吗?只是……知道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以她埃菲尔这几年帮摩尔赫本家族瞒着埃尔文做的药物,墨沙珂他们也只会向着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和他们扯上关系,迷惑他们,她依旧是唯一一个进入他们这个圈子的女性!
慕容羽冰看着她眼底转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是嫩了些,她什么都没说,她便已经自己入座了,是自己给她的感觉太高深了?真是愚蠢,不要让她觉得太无趣了,否则她不介意让你一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连享受坠落的机会都没有。
“啊,我要去泡温泉,虚伪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慕容羽冰甩了甩手中的白色浴巾,问得漫不经心,眼里却满是让人觉得刺眼的嘲讽。
“不了,谢谢
。”琳娜微微抬着下颚,褪去那一虚伪的假面,其实琳娜也挺开心的,天天笑得那么灿烂对着慕容羽冰,简直就跟热脸贴冷屁股一样,她早就忍不住了,这个女人真让人讨厌!
慕容羽冰也没在意,转身晃着手里的浴巾踩着木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往后面的温泉走去,没有看到琳娜阴冷如化成实质一般的眼刀子,带着剜心刺骨般的寒。
大家族的孩子,纯洁的,要么被染上黑,要么死路一条。
此时,都在旅馆外的一群人在露天的咖啡厅里享受着冰火两重天。
“唔……为什么凤还不出来?不是说好去滑雪的吗?”捧着冒着白雾的热奶茶,艾克有气无力的靠在迈克尔身上,彼得不喜欢滑雪没来,凤也不在,好无聊!
“很抱歉各位,我的主人今天很累了,不能陪各位一起了。”被慕容羽冰打发出来报信的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道。
“hat?!”被慕容羽冰哄骗在这里的埃尔文立马跳起来,“小羽冰竟然骗我!”
“主人很讨厌在她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塞巴斯蒂安在后面凉凉的一句,立马让埃尔文的脚步缓了下来。
“埃尔文,你也不要把羽冰看太紧,小心弄巧成拙,你的小羽冰不要你哦。”亚修搅着咖啡,笑得挪揄。
埃尔文的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依言停下脚步,只是无形中,那本来少了许多的煞气又隐隐的散发了出来。
“当家的呢?”亚修问道。
“去泡温泉了。”
“哦。”亚修点头,当家的喜欢泡温泉……等等!亚修眸中一片惊恐,后面的温泉不是专人改造的情趣温泉吗?要、要不要现在去给当家的找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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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情趣
旅馆后面,翠绿色的竹屏排排,遮挡住圆形的温泉池,雾气袅袅,染湿了这片天地。()
冒着热气的温泉中,一个金发的俊美男子靠在池边,闭着眼眸,呼吸绵长,额头顶着一块白色的帕子,半个古铜色的强健的胸膛露在水面,水滴一滴滴的顺着肌理滑落,带着极致的诱惑。
不一会儿,男子俊美的呼吸忽然微微急促起来,连带着两颊染上一抹嫣红,察觉到不对劲,男子睁开眼眸,露出一双染上薄雾的碧绿色的眼眸,如同清晨带着雾气的碧潭,沉静得让人忍不住与之一同沉醉。
“shit!”身上的反应很明显,即使墨沙珂教养再好都不由得暗骂一声,哪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莫名其妙的起了反应,而且这边上也没有女人,好吧,即使有女人恐怕也不行,理由?才不要告诉你!
总之墨沙珂对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亚修那家伙竟然没告诉他这温泉是情趣温泉,他记得这个项目完全是亚修一个人负责的吧?所以,可以理解为他被算计了吗?(orz!冤枉啊!←这是中枪的亚修。)
“哒、哒、哒、哒……”木屐声在这只有水声荡漾的空间里异常的清晰。
墨沙珂眉头皱了皱,这个脚步声很陌生,每个步子迈出的步伐都花了将近一秒的时间,太悠闲太懒散,不是他们摩尔赫本家族的人,那么这个滑雪场目前所在的外人,琳娜,不可能,塞巴斯蒂安……更不可能,身为执事他的步子不可能这样,那么……
墨沙珂眸中一抹惊讶闪过,正打算出声表示这里有人,“请等一下——”
盯——
慕容羽冰晃着浴巾的手蓦然僵在半空,一双幽深的黑眸对上一双因为染上薄雾而显得情迷诱人的绿眸,怔了怔,视线不受控制的下移,扫过并不像普遍的西方人那般的粗大的脖颈、不像肌肉男那般肌肉纠结的强健的胸膛,下面……好吧,水挡住了,没看到。
有些遗憾的对上墨沙珂的碧眸,“哟~,好巧。”
“……”你那遗憾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对,重点是,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尖叫一声然后跑出去吗(一般女人都这样)?这人真是太没脸没皮没下限没节操了!墨沙珂的脸色更红了,他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她的目光下越来越兴奋了!怎么会这样?!是因为这温泉的缘故吧?
“你能先出去吗?”墨沙珂压下一身火,声音微微暗哑的道。
慕容羽冰是什么人,一听墨沙珂的声音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一个人在温泉都能发情?墨沙珂,乃的节操被狗啃了吗?
“这是情趣温泉!”任何人被慕容羽冰那你没节操的眼神看了都不会没反应,墨沙珂都不由得粗着脖子吼。
“……哦,原来如此。”慕容羽冰恍然大悟。
你哦什么哦,你倒是快出去啊!要不是教养不允许,墨沙珂真的很想揍人,除了青春期那会儿,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兴奋,虽然曾经一度因为对女人不感性趣让亚修调侃他是gay,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自己就是个>
慕容羽冰见墨沙珂脸色越发的潮红,好心的提醒,“要不要让人给你找个女人?”
女人?墨沙珂下意识的看向慕容羽冰,因为屋里有暖气,所以她只穿着一条浴袍,露出白皙如玉的两截小腿,精致如妖精的面容在水汽中仿佛越发的妖娆起来,水润润的粉色樱唇……不对!他怎么可以想这个?!
“出去!”墨沙珂整个人猛地沉到水里去,这该死的温泉该死的药性迷惑了他,她是埃尔文的,是埃尔文的,是他最重要的弟弟的……
慕容羽冰也不恼墨沙珂对她喝,只是挑挑眉,本来就是情趣温泉,他还整个人往水里栽,笨蛋。
踩着木屐,慕容羽冰转身离去,一点鸭梨也没有的哼着歌,看来还得问问旅馆的负责人,女汤在哪里呢,只是千万别让埃尔文知道,否则那牛皮糖粘上来,真的很难甩掉。
旅馆很大,慕容羽冰绕着走廊走了好几圈却发现愣是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找到她的房间,更别说一个管理员了。因为此刻可以称为是在度假中,慕容羽冰没在意的继续晃,潜意思里就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连个旅店出口都找不到?那可真是太逊了。
慕容羽冰不知道的是,亚修为了给这个旅店加上亮点,特别按照迷宫的格局来建走廊和屋子,如果掀开屋顶,从上往下看的话,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完完全全就是拐的七八弯最终会把你拐回原地的迷宫!
亚修,墨沙珂会杀了你的,真的!情趣温泉、迷宫走廊,你要不要再弄个摩天轮缆车和鬼屋餐厅?!他要的度假区,不是游乐场!
当慕容羽冰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白雾淼淼的情趣温泉时,慕容羽冰囧囧有神,墨沙珂,乃应该走了吧?她真不是故意的,虽然乃的身材很有料——
“唔……”竹屏后面的温泉中传来的声音让慕容羽冰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墨沙珂还没走?他想在那里欲火焚身而死?
“墨沙珂哥哥……”啊,这是琳娜娇嗲嗲的声音,慕容羽冰的脚步更是停下了。墨沙珂和琳娜搞在一起?
“滚开!”这下好了,慕容羽冰知道墨沙珂不是自愿的了。
“不要,让我帮你,墨沙珂哥哥,我喜欢你……”哦,原来琳娜埃菲尔喜欢的是墨沙珂,那她多次拉出亚瑟塞到塞巴斯蒂安面前到底是想要干嘛?
“滚!”墨沙珂是多气才会不管他的教养,对一个女士这般粗暴的吼?
慕容羽冰觉得真的太狗血了,忍不住走了过去,木屐的声音并没有特意放轻,慕容羽冰走进竹屏,就看到岸边已经披上浴袍的墨沙珂被琳娜压在身下,浴袍凌乱,琳娜更是一丝不挂,一只手还扒着墨沙珂的浴袍……
……所以说,这是传说中的女霸王硬上弓?上的这把弓还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物?不过看看此时的墨沙珂,一头纯金微卷的发凌乱,脸色嫣红,碧眸蒙雾……受啊!这是美型受?诱受?还是强受?
不过,不管是什么受,琳娜埃菲尔怎么看都不适合当攻吧?
墨沙珂见到慕容羽冰,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一种羞辱感袭上心头,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趁这种时候给他下药,火上浇油!埃菲尔家族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滚开!”全身几乎软绵绵的无力,墨沙珂还是压低了嗓音朝呆怔的琳娜吼道。
“我……”琳娜措不及防的被推到一边,赤果果的身子淡薄的在雾气中微微颤栗,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人家只是想帮墨沙珂哥哥而已,呜呜……”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移开目光,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同性看同性,她是怎么看都比看异性感觉奇怪的(反正她是如此)。
“你没事吧?”慕容羽冰见墨沙珂怎么都站不起来,瞥了一边拿着浴巾挡住娇躯的琳娜,这女人莫非是被她刺激到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这么二?当初算计她进入圣玛利亚学院,算计她进入墨卡庄园的脑子哪里去了?虽然说最后胜利的人都是她,但是这么着也是比百里卿榕那些货色强上许多的伎俩啊。
墨沙珂没说话,慕容羽冰视线扫过整个场地,果然发现墙边有一个旅馆座机,踩着木屐就走过去打了个电话给塞巴斯蒂安。
那边,塞巴斯蒂安接起电话,优雅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让人沉醉,“……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塞巴斯蒂安看着那边从一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亚修,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亚修。”
“……唔?”亚修还在祈祷上帝墨沙珂千万别去了情趣温泉。
“我的主人请你去一趟后面的温泉,把墨沙珂先生抬出来。”
“什么?!”亚修整个人跳起来,大惊失色,脸色刷的一阵煞白,后面的温泉……
“什么?!”埃尔文也惊讶的跳起来,慕容羽冰和墨沙珂一起在温泉?好过分,她拒绝和他一起泡温泉,却跑去和墨沙珂一起泡吗?
“什么?!”艾克一个惊慌把手中的奶茶泼到了边上迈克尔的裤裆上,墨沙珂出什么事了,竟然还要用‘抬’的!
休斯在一旁继续淡定的喝着咖啡,看了看白茫茫的天地,叹道,生活如此美好,他们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等几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哟~!”慕容羽冰坐在温泉边上,两只脚丫子在温泉里荡漾着;墨沙珂全身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全身粉红,一副欠插诱受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免咽上几口口水,只有琳娜埃菲尔已经不见踪影了,所以墨沙珂这一副被ooxx了的模样,边上的慕容羽冰又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顿时让人无限yy……
“你……凤!你对墨沙珂做了什么?!天啊!”艾克揪着头发一副见鬼的模样,慕容羽冰很想说她是无辜的,但是却被艾克接下去的话给惊得噎了回去,“当家的!你不是只喜欢男人么?!”
哈?原来墨沙珂喜欢的是男人啊?!慕容羽冰惊讶,然后了然,难怪他坐怀不乱,原来他不是柳下惠,而是根本不好那口啊。
墨沙珂瞪着在此刻没什么威力的碧眸,恶狠狠的看向亚修,“还愣着干什么?”
“啊!很抱歉,失礼了。”亚修表情终于抽回来了,擦了把冷汗,亚修终于把他的执事节操给捡回来了,行了个礼,便和埃尔文一起把墨沙珂给扶起来,“需要给您找一个男……男人?男孩解决一下吗?”
墨沙珂觉得他这辈子在慕容羽冰面前的英明形象都被香客斯这个魂淡给败没了,果然他这一趟就不该来!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离开,整个情趣温泉终于又静下来了,慕容羽冰心情颇好的用白嫩嫩的脚丫子搅着一池带有催情药物的温泉水,瞥了眼站在她侧后的塞巴斯蒂安,“你要不要试一下这温泉?”
塞巴斯蒂安继续淡然温雅,“不,谢谢。”亚修是什么货色,他还是清楚的,就像他是什么货色,亚修和莫比瑞克一样清楚一般。亚修的恶趣味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唔,真可惜。”慕容羽冰不在意的耸耸肩,身子也开始微微燥热了起来,不过这本来就是慕容羽冰的目的,外面太冷了,慕容羽冰虽然是冷血生物,但是还是很怕冷,就像蛇一样。
泡的差不多了,慕容羽冰站起身穿上木屐和塞巴斯蒂安往回走。
“我的主人,这边才是回房的路。”塞巴斯蒂安在慕容羽冰后面淡定的出声。
慕容羽冰淡定的一转脚步,往本来她想走的那条路的反方向走去。其实她真不是路痴。
几分钟后——
“我的主人,右拐才是回房的路。”塞巴斯蒂安从容淡定的出声。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然后淡定的收回往左拐的脚。
n分钟后——
“我的主人,右拐是餐厅。”
“我的主人,请左拐。”
“……”
她真不是路痴!到底是那个二货设计的旅馆!tm她想抽死他!
塞巴斯蒂安抹了抹额头一把冷汗,亚修,他突然觉得你好可怜,放心,你要不是不小心有个意外,他会在葬礼上给你送一束红玫瑰的。
夜幕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悄悄降临。
已经被搅得没有泡温泉心思的慕容羽冰自己一人坐在屋里的榻榻米上,身前的矮桌上放着碧绿色的茶具,边上烧着一小壶水,扑扑的发出声音。
茶香缭绕,窗外翠松挺直,慕容羽冰十分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慕容羽冰没回头,拎起烧得滚滚的热水,浇在热情绽放的绿茶上面,茶香浓郁了起来。
“你倒是很悠闲。”琳娜略带冷嘲的话语响起。
“嗯哼,原来你还活着啊。”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
“是啊,还活着,真是抱歉了。”琳娜冷冷的看着慕容羽冰,就是这种神情,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神情,什么都无法令其变色的神情,怎么看怎么碍眼,怎么看这么觉得讨厌!
琳娜很不客气的拉过一旁的榻榻米,坐在慕容羽冰对面,表情在慕容羽冰淡然的神色下越发的狰狞难看,“你知道了吧,我喜欢墨沙珂。”
“关我什么事?”慕容羽冰拿起茶杯嗅了嗅,清香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琳娜被慕容羽冰的态度弄得越来越火大,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让几个空茶杯都跳了下,“离墨沙珂远点!”
慕容羽冰喝茶的手顿了顿,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什么东西?”
“难道你还没看懂吗?不管我做什么,墨沙珂都会向着我,就算今天下午我对他做了那些事也一样,他还不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琳娜有些激动,不得不说慕容羽冰真的刺激到她了,在g市的时候,她本来就把和慕容流云的婚约当做游戏,看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之间的关系也觉得万分有趣,但是谁想得到她竟然会来美国,竟然会和摩尔赫本家族扯上关系。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慕容羽冰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明明比任何人都黑暗,却偏偏带着黑暗的光芒,那般的引人注目,迟早都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而这所有人中,就包括她最爱的墨沙珂!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墨沙珂是她的!
慕容羽冰眯起眼好笑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上演那么狗血的戏码呢。什么远离墨沙珂,别人起码还会弄张空头支票来,或者给什么好处,就你在那里什么都不给的让人远离墨沙珂,你当我傻子吗?还是埃菲尔家族已经穷到连收买我的钱都没有了吗?”这些女人一个个的脑子都有毛病,明明她和墨沙珂连一点点纠缠都没有,为什么要把这种勾引男人的帽子扣在她身上?她又不是属狐狸的。
噗……
端着晚餐站在门口的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无声的笑了。
琳娜瞪了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最后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她不是那些没什么心机的小女孩,刚刚被慕容羽冰刺激到了,现在冷静下来,那眼里迸发的狠和冷,让慕容羽冰都不由得稍稍重视了下,是个棘手的对手啊,因为她够狠。
“别跟我玩你那套。”琳娜冷着脸,阴鸷的瞪着慕容羽冰,“你不会和摩尔赫本家族撇清关系是吧?”
“嗯哼。”认真起来了啊,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点头,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至于撇清关系?开玩笑,以现在凤凰会和摩尔赫本家的关系,怎么撇得清?
琳娜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羽冰,眸中一片冰寒,“你会后悔的。”
“我期待着。”慕容羽冰无所谓的耸肩,她活了两世,上一辈子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守护好流冰他们,这一辈子,她还不知道她能后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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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发病
“哇吼吼吼吼吼……”滑雪板在雪白的雪上留下两道长长的曲线,在空中旋转出360°的圆,兴奋的吼声荡漾在皑皑白雪天地之间。
慕容羽冰整个人懒洋洋的缩在被窝里,眼睛睁开一条缝盯着眼前拿着一堆滑雪装备的塞巴斯蒂安,她好想冬眠……
塞巴斯蒂安淡然的微笑微微加深了些,眸中难得的有些无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亲爱的主人这么无赖可爱的一面,虽然被她这样盯着会有罪恶感,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提醒主人,帮助主人完成该做的事,这是必须的。
“我的主人,还有十分钟,您再不起来,埃尔文先生和艾克先生就会闯进来的。”
慕容羽冰移开目光,再外面鬼叫的不正是艾克和埃尔文吗?玩得那么嗨,哪里还会想到她?
然而仿佛要映证塞巴斯蒂安的话,慕容羽冰的窗户被敲了两下,艾克小白兔很欢脱的软濡嗓音传了进来,“凤!凤你起来没有?快点出来玩!”
“亲爱的小羽冰,莫非是赖床了?嗯?啊啊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小羽冰,等我,我陪你一起赖床!”
“喂!埃尔文等等我!”窸窸窣窣的几个声音,窗外没动静了。
慕容羽冰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咬牙切齿的扯过塞巴斯蒂安手中的滑雪服,直接就脱衣换衣,塞巴斯蒂安脚步顿了顿,终还是尽责的出去守在门口,省得一会儿埃尔文和艾克真的闯进屋里。
“凤~!”
伴随着艾克绵长的呼唤,慕容羽冰终于拉开了门,阴沉着脸瞪着眼前两个牛皮糖,“吃饱了撑着了?”
“没有没有,人家还没有吃早餐的,我们在等凤一起。”艾克扑过去抱着慕容羽冰一支胳膊,蹭蹭,真温暖,味道好好闻!
埃尔文伸手把艾克像拎小白兔一样的拎到一边,笑得邪魅风骚,“小羽冰,饿了吧,走,吃早餐去。”拖走。
“哇!埃尔文魂淡!你想独占凤吗?休想!”扑,抱住慕容羽冰的大腿。
慕容羽冰整个人忍不住抽了抽,好想抽死这两丫的。
塞巴斯蒂安安分的跟着后面,背挺如松,左胸口妖冶美丽的红宝石玫瑰华丽非常,嘴角笑容依旧,只是不知为何似乎冷了些,狭长幽深的眸中幽光闪烁,意味不明。
依旧是和式的餐厅,米黄色的装潢让人有种淡雅温暖的味道,特别是其中榻榻米散发出的草香幽雅。
“哟~早上好,小公主终于起来了。”亚修跪坐在一块榻榻米上,身前的矮桌上放着几份精致的日式餐点。
“早上好,早上好各位。”慕容羽冰朝亚修点点头,看了看餐厅里,墨沙珂和休斯等人都在了,只是明显还没有动,是在等她?
“呜呜……终于可以吃了吗?我快要饿死了……”迈克尔内流满面,这位大神终于起来了,他都快饿扁了。
“太失礼了。”休斯一巴掌拍在迈克尔的后脑勺,扶了扶没有下滑的金丝框眼镜,“很抱歉,请无视他。”
“呜呜……老大,好疼的!”迈克尔一把拍开休斯按着他脑袋的手,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拍他的脑袋,什么叫无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已经被无视很久了好吧,再无视下去,他都成隐形人了。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对这欢脱的两人无视,目光转向墨沙珂,今天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系的全套休闲装,不是沉重的西装,多出了几分闲散的优雅,纯金色微微卷曲的发,深邃俊美的五官……依旧如同帝王一般,丝毫看不出昨天那在情趣温泉狼狈的人是他。
也许是慕容羽冰的视线太过炙热了,墨沙珂端着咖啡的手顿时一僵,脖子像装了生锈的转轮一般咔咔的转向慕容羽冰,碧潭对上黑曜石般的黑眸,嘴角僵硬的点头。
慕容羽冰险些没忍住笑出来,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在慕容羽冰后面轻声唤道,她已经站在这里够久了。
慕容羽冰这才收回眼神,往靠窗的一个矮桌走去。
餐厅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亲子多人,一部分的情侣单人,而也许在场的人都比较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所以选择的是情侣单人这边,每一个矮桌都很小,最多坐两人,榻榻米也只安排了两个。
艾克和埃尔文被慕容羽冰踹到一边,她可不想连享受早餐的时间都要被搅得乌烟瘴气。
“你坐下吧。”慕容羽冰忽的出声对站在她身后的塞巴斯蒂安道,亚修也是执事,没道理亚修都坐下了,塞巴斯蒂安还要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慕容羽冰的执事比别人低上一等呢。怎么说塞巴斯蒂安目前是她的人,她很护短的。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随后才应道,“不用,我的主人。”身为执事,早就习惯了站在主人后侧,为其鞍前马后了。
“坐。”慕容羽冰没回头也知道从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目光。
那语气懒洋洋的显得漫不经心,但是塞巴斯蒂安在慕容羽冰身边呆了几个月,自然知道凡是她说过第二遍的话就是认真的,身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怎么可以让主人烦心呢?所以,塞巴斯蒂安没在说什么,听话的坐到慕容羽冰的对面。
亚修整个人也不跪坐了,懒洋洋的伸直着双腿,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从他左胸口取下的白玫瑰,眯着眼睛看着塞巴斯蒂安,更准确的说,是盯着塞巴斯蒂安左胸口的红玫瑰。()
“呐,米勒,不对,塞巴斯蒂安,昨天我就一直很想问,你左胸口的红玫瑰,是真的还是假的?”白色的花瓣上渲染出了几丝枯萎的暗黄,就像白玉中间有了丑陋的裂缝。白玫瑰被嫌弃的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亚修话中有话,塞巴斯蒂安自然听得出来,这玫瑰虽然做的唯妙唯俏,但是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不是真正的玫瑰的,只是他们从来都是站在对立的两边,“很抱歉亚修,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仿佛早就料到塞巴斯蒂安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亚修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着慕容羽冰,“真好啊,有个这么好的主人——。”拉长的尾音显得意味不明起来。
摩尔赫本家族的那几个人眸中皆是晦涩不明,埃尔文眸中隐隐的黑色在沉浮着。
戴着绿色头巾的女佣端着几份早餐走了过来,慕容羽冰接过精致的筷子,懒懒的出声,“亚修是在嫌弃墨沙珂?还是嫌弃摩尔赫本家族?别人的事,管太多,你不怕内分泌失调吗?”
“噗……哈哈哈……香客斯内分泌失调了?彼得上次说你会来大姨妈,我还不相信呢,哈哈……”艾克小盆友脸上粘着饭,手上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梅子小饭团,笑得在地上打滚。
亚修的表情僵了僵,瞪着艾克,你耳朵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有,彼得,他记住你了!
“嘛嘛~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亚修耸耸肩,这个女人很嚣张,连米勒这么危险的家伙都敢屡次拒绝他的帮助的留在身边,慕容羽冰这个女人也该说不愧是唯一一个敢和他们摩尔赫本家族叫板的女人。
“你终于有这种觉悟了,我很欣慰。”那语气,就像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她这个当妈的很欣慰一般。这个男人太多事了,而且一次次绵里藏针的当着她的面,找她的执事的茬,这不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吗?欠抽,特别是昨天知道设计这个旅馆的二货就是亚修的时候,慕容羽冰更确定这人是天生欠抽欠sm的体质了。
亚修揪着银白头发的手僵了僵,嘴角抽搐,这个女人真是……
“吃饭。”墨沙珂发话了,立刻亚修坐直身子,所有人都闭上嘴乖乖的吃饭,碧潭般的眸子瞥过懒洋洋的吃着早餐的慕容羽冰,眸中不明显的荡出一波波柔软荡漾的涟漪。
墨沙珂笑了。休斯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咖啡,金色边框的眼镜闪过一抹诡异的反光。
“欸欸?大家都在了啊,怎么都没有人来叫我?好过分。”安静不过几分钟就被琳娜埃菲尔给打破了,话是这么说着,脚下的步伐却不慢的走到墨沙珂边上一张空桌前坐下,笑容一如以往的明媚,仿佛昨天那一幕并不存在。
当然,知道的估计也只有墨沙珂和慕容羽冰和琳娜三人知道就是了,只是看其他人兴致缺缺,懒得打理的模样,慕容羽冰真觉得其实所有人中脸皮最厚的,不是她慕容羽冰,也不是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而是琳娜埃菲尔,也亏她坚持得下来。
琳娜的出现,看起来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每个人的吃饭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凤,我们去滑雪吧,去吧去吧。”艾克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扑到慕容羽冰腿边,水汪汪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
“艾克,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昨天被艾克倒了一裤裆奶茶的迈克尔万分苦逼的出声。
“你胡说!”艾克被那新欢旧爱给刺激到了,涨红着脖子扑过去和迈克尔纠缠在一起,两只小动物对掐了。
慕容羽冰冷汗的站起身,吃饱了运动一下也好,塞巴斯蒂安给她准备的滑雪服保暖性很好,戴上帽子、护目镜,穿上鞋子和手套,也算全副武装了。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这一走,艾克和埃尔文两个牛皮糖自然跟上,唯一的同类跑了,迈克尔也跟上,而身为小动物饲养员的休斯和墨沙珂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也跟上,墨沙珂走了,亚修自然不用说了,站起身拍拍雪白色的燕尾服,笑眯眯的看了眼餐厅里仅剩的琳娜。
“埃菲尔小姐,请慢用。”优雅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餐厅里,琳娜桌上的餐点只吃了几口,微微敛下的眼睑中没有人看得到里面隐藏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松开紧攥的手,拿起筷子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银装素裹的天地,由上而下的俯瞰,四十度的斜坡让人深深呼吸了口气,想要挑战还得有足够的勇气。
“其实还是挺让人怀念的运动的。”慕容羽冰伸手让塞巴斯蒂安帮她戴上手套,看了看令人兴奋的斜坡,笑容微微加大了些,吐出的气息都冷凝成白色的雾气。
怀念?塞巴斯蒂安动作不停,却把这个词给听进去了,怀念?资料上,她貌似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国g市一次吧?g市是靠近热带的南方城市,不会下雪也没有滑雪场,怀念?这个词真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呐。
“哇吼吼吼吼吼……”边上艾克撑着雪仗踩着滑雪板滑出了雪地,在空中一个帅气的360°旋转,兴奋地吼叫着,“凤,我帅不帅?”
本来是挺帅的,但是一出声,那软濡的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就大打折扣了,乃这辈子注定只能和可爱牵扯不清,帅那东西,注定不是你能染指的。()
“哟呵~小羽冰,要不要我带你?”埃尔文漂移到慕容羽冰面前。
“不用。”
“可以了。”塞巴斯蒂安把滑雪板给慕容羽冰绑好,站起身递给她雪杖。
“你可以自己去玩。”慕容羽冰边说边戴上护目镜,她也被边上这两只搞得兴奋起来了。
“是。”塞巴斯蒂安应声,带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后退了几步。
雪杖一撑慕容羽冰整个人朝着那40°的斜坡冲去,速度很快,快得让人吃了一惊。
“小羽冰!”埃尔文一惊,立马跟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容羽冰会不会滑雪,这会儿看到慕容羽冰一开始就往斜坡滑去,不由得心脏一缩,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因为坡下是个断崖,虽然不高,但是技术不好会摔的。
慕容羽冰侧头看着跟在她边上的埃尔文,那脸上真实的担忧让慕容羽冰怔了怔,然后亮出一口贝齿,“怎么?小看我?”
慕容羽冰的动作虽然一开始有些生涩,但是很快就熟稔了起来,埃尔文松了口气,见慕容羽冰第一次对他笑,脸上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要不要比一比?”
“嗯哼,输了别哭。”
“喂喂,什么啊,不过要是哭了有小羽冰的安慰,人家愿意哟~。”埃尔文笑得眉眼弯弯,没有戴护目镜也没有戴帽子,长长柔顺的乌发被风带起飘扬,衬得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妖孽脸庞越发的邪魅勾人。
慕容羽冰瞪了他一眼,手上雪杖正想一撑加速,目光忽的被突然插进来,滑到埃尔文身边的人吸引了过去。
“嘿,不介意我加入吧?”琳娜埃菲尔笑容灿烂的道。
埃尔文眉头皱了皱,正想说什么,忽的脸色一变,整个人失去平衡,身子往雪地里栽去,更由于惯性,整个人往下滚。
“埃尔文!”眼见着下面就是断崖,慕容羽冰不由得皱起眉头,加快速度想要在埃尔文掉下去之前截住他,虽然那下面是雪地,但是埃尔文发病了,不能拖。至于已经停下跑掉的琳娜,慕容羽冰也暂时没空去管她了。
“嗤——”慕容羽冰终于在埃尔文滚下断崖前截住了他,因为冲击力两人险些一起掉下去,好在没有。
慕容羽冰揉揉被埃尔文撞得有些疼的小腿,抬头看了看上面,墨沙珂等人已经跟过来了。
“埃尔文!埃尔文,没事的,没事的……”墨沙珂抱起埃尔文,碧潭般的眸中一片混乱的焦急担忧,亚修动作很快的拿出药和一瓶矿泉水。
慕容羽冰摘下护目镜,目光转向高高站在斜坡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琳娜埃菲尔,眼眸危险的眯起,这个女人……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早上的药没有让埃尔文吃下去吗?”墨沙珂看向亚修,紧绷的肌肉线条足以看出他有多愤怒。
“很抱歉,但是我记得我有把药物加进他的早餐里的。”亚修抱歉的弯了弯腰。
“我有看着埃尔文吃下去那个有药的早点。”艾克难得的一本正经的道。
“应该是受到刺激了才会这样。”琳娜慢慢的滑到边上忧心忡忡的道:“埃尔文的病本来就是不能受刺激的,是药三分毒,这药一天吃一次就好了,本来就是只能算在试验阶段的药,吃多了不好哦。”
琳娜一句话,很明显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慕容羽冰身上,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埃尔文对慕容羽冰的那点心思,是刚刚慕容羽冰突然冲下来让埃尔文太过担心,所以刺激到了才会这样吗?不管是不是,埃尔文发病了,这是事实,太过担心家人的人总是很容易迁怒的。
“希望慕容小姐以后做事的时候,经过脑子好好想想。”墨沙珂握着埃尔文冰冷的手,俊美的脸色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真的被吓到了。
慕容羽冰眯着眼,没有出声,看着几人把埃尔文带上去,看着琳娜那眼角特意对她闪过的得意。
“真让人火大。”慕容羽冰喃喃的出声,不知道说的是谁。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等慕容羽冰把胸腔涌动的火压下去后,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看断崖下,看到那崖下的场景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本该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的崖下,一块块凸起的黑色石头,薄薄的一层雪根本连石头的颜色都没覆盖住,七、八米高的距离,说高不高,说短不短,如果有厚厚的白雪覆盖,就算摔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方才她没有截住埃尔文,埃尔文没有因为他的病而死亡,也会摔死的。
“这不合理。”塞巴斯蒂安看着下面的场景,出声。
当然不合理,傻子都看得出是有人特意为之的,本来就是滑雪场,就算天不下雪,这里的造雪机也会把整个山都覆上厚厚的白雪,这个斜坡也是这个滑雪场的卖点之一,怎么可能放着这个断崖没有处理呢?
想起方才琳娜那抹得意,慕容羽冰不由得冷笑出声,不愧是炮灰女之首,又是连环计?要是她没截下埃尔文,埃尔文摔死了她就有更大的理由让墨沙珂和她反目成仇?真是好心机,连她会在这个斜坡滑雪、埃尔文会跟上都算计好了,只是……埃尔文的发病她也能算计到?
“主人,虽然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味挨打不是您的性格。”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这样道,轻柔的执起慕容羽冰被冻得发红的手,把刚刚她为了方便拉住埃尔文而摘下手套为她戴上,“看到主人被欺负,身为您的执事,我会心疼的。”
慕容羽冰挑眉,塞巴斯蒂安竟然已经学会调侃他的主人了?
“胆儿变大了?”任由塞巴斯蒂安给她戴上手套,其实忽视这家伙接近她的目的性,这个执事她真觉得满意。只属于她的执事,即使所有人都转身离开,唯独他依旧会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为她打理一切她忽视的小事物。
“不,我的身体已经过了生长期了,我的主人。”言外之意,他的胆子一向如此之大。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雷打不动。
“唉……”慕容羽冰突然叹了口气,“要是不用防着你会在背后捅我一刀,不知道该多好。”自己送上门的东西啊,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偏偏塞巴斯蒂安就是自己送上门的,而且对她别有用心还那么明显,唉……
塞巴斯蒂安的手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我的主人,身为您的专属执事,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这个主人,还真是诚实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慕容羽冰耸耸肩没说话,瞥了眼凹凸着石头的崖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雪杖,往坡上走去,典型的往下滑过瘾,往上爬要命。
滑雪场地里都没有人,估计都进旅馆去了,慕容羽冰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庆幸下自己比较冷血,不会让别人轻易的走进自己的内心,要不然岂不是要伤心死,那只小白兔一天到晚凤凤凤的叫着,真正有事的时候还不是把她丢到一边,好在她也一样。
至于埃尔文,慕容羽冰扶额……其实她真不喜欢这朵桃花。
想要侵入慕容羽冰的内心,什么潜移默化的,渐渐的从生活中融入,还是其它的方法都是不可能的,她从很早之前就已经能够轻易的掌握自己内心大门的开关了,除非她自己的打开大门让你走进去,否则你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个十年都不可能让她对你有恻隐之心,最多保你个全尸,别说不可能,慕容羽冰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墨沙珂和埃尔文的关系这么好,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回到房间,慕容羽冰嚼着塞巴斯蒂安递上来的茶碗蒸,淡淡的道,其实对于墨沙珂方才的迁怒她没多大感觉,因为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也算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在自己重视的人受伤的时候,总是容易迁怒到其他人,墨沙珂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在乎弟弟的哥哥而已。
“埃尔文先生和墨沙珂先生是亲生兄弟,而且儿时的经历也让他们关系和常人比较不同。”塞巴斯蒂安跪坐在慕容羽冰对面的榻榻米上,帮慕容羽冰泡着茶。他的主人是半个吃货,没事干的时候嘴巴停不下来,他是知道的。
“哦?”慕容羽冰有些感兴趣,她对家人的看重,是因为她从小在家族的和睦团结下熏陶下形成的,虽然爷爷惩罚人从来不手下留情,但是慕容羽冰依旧深深爱着她凶巴巴却也是最疼她的爷爷。
“在墨沙珂先生上位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前,摩尔赫本家族并没有如今的成就,只能算是站在金字塔中间而已。而摩尔赫本家族人丁稀少,对继承人要求很高,也不允许弱点存在,墨沙珂先生小时候身体不好,本来应该被舍弃的,但是埃尔文先生为了让墨沙珂先生能留下,八岁的时候自愿接受了家族的历练任务,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回到了家族里。”
“哦?还有这一段?”慕容羽冰有些惊讶,历练啊,就跟上一世她被爷爷扔进岛上一样啊,难怪埃尔文身上有着无论怎么掩藏都无法藏好的煞气,那是在地狱走过的,怎么也无法泯灭的在心灵上留下的暗伤。
“是的,埃尔文先生的病也是因此落下的。”
接过芳香四溢的茶,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眼,原来还有这一段,难怪墨沙珂对埃尔文那么重视,如果没有埃尔文,就没有今天的帝王墨沙珂。
“那本来的家主不是应该是埃尔文吗?怎么就成了墨沙珂了?”
“听说当时墨沙珂先生为了埃尔文已经在暗中夺权了,只是埃尔文对摩尔赫本家族没有兴趣,所以才由墨沙珂先生当家主。”见慕容羽冰对着吃完的碗嘟嘴,塞巴斯蒂安有些失笑的把一边的鱿鱼干、肉干类的健康营养小零嘴递过去。
这样啊,慕容羽冰点头,抱着塞巴斯蒂安给的小零嘴啃着,以埃尔文那懒洋洋的性子,估计宁愿当杀手也不会愿意当那什么家主,累人,要不是不允许,她也想找个地方自由自在的隐居去,唉……
故事听完,慕容羽冰一点儿想法也没有,每个人都有他的经历,不管是自己选择的还是迫不得已的,这就是人生。慕容羽冰对别人的人生没什么兴趣,听听就过了,别妄想她会被感动,然后去给别人干白工,这是哈姆雷特撞击地球了都不可能的事。
“是了,塞巴斯蒂安,本来你也可以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一员的吧?”塞巴斯蒂安是和莫比瑞克、香客斯(亚修)一起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里出来的s级金牌执事,没理由莫比瑞克和香客斯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人,他被排除在外面吧?
“是……”
“咚咚!”敲门声。
慕容羽冰嚼着猪肉干让塞巴斯蒂安去开门。
是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没什么表情的休斯,一身简单的浅卡其色休闲装,却也丝毫不减其淡雅如菊般的风华,“慕容小姐。”
“有事?”这猪肉很高级,嚼劲十足。
慕容羽冰那闲散轻松的模样,简直就和他们这一群为了埃尔文忙碌着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真让人嫉妒。
休斯推了推眼镜,“我能进去吗?有些话想跟慕容小姐说。”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塞巴斯蒂安,“我还要吃茶碗蒸。”
“是的,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意思很明显,塞巴斯蒂安低声应道,顺便帮两人拉上门。
“吃吗?”休斯坐在慕容羽冰对面,慕容羽冰很大方的把怀里那一篮干嚼类食品贡献出来。
“不,谢谢。”刚刚还有些担心墨沙珂的迁怒会不会让她生气,如今看来,好像也没什么事。
慕容羽冰收回自己的零嘴,坐直了身子,周身的气息隐隐的发生了改变,“那么,请说正事吧。”
“墨沙珂不是故意的,希望慕容小姐别生气,他对弟弟重视的心情,希望你可以理解。”休斯的声音很悦耳,和塞巴斯蒂安优雅得仿佛在念诗不同,他还要高上一些。
慕容羽冰点点头,“没关系,我理解。”虽然慕容羽冰很小气,但也没小气到那种程度。
休斯抬手推了推眼镜,慕容羽冰回答得太干脆了,干脆到让他觉得有些诡异,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本来一堆的话全都堵在出口。
“没事了?”见他在那里纠结,慕容羽冰也不主动提起,因为就算提起了也只会让对方不高兴而已,虽然他们高不高兴都不关她的事。
“不,有件事想请慕容小姐帮忙。”
“如果是关于埃尔文的病的事,你知道答案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是,慕容小姐说的不会出手医治,那么是不是代表,有关于此病的一些问题,慕容小姐还是愿意为我们解答的?”休斯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着,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她该说不愧是休斯。墨卡吗?the组织的头头,墨卡庄园的主人?
“你可以问问看。”和墨沙珂不相上下的男人呵。
“埃尔文的病,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可以拖多久?”
“我不是神,我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医学水平有多高呢?”慕容羽冰拿起一杯茶喝着,这个男人很厉害,一句话里就套了很多个陷阱,就能从她这里套出好几个信息,只是她慕容羽冰也不是好对付的。
休斯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用埃菲尔家族的药呢?”其实刚刚那个问题是最无关紧要的,他们不敢让埃尔文知道自己有病,否则也不会把药物偷偷放在他食用的餐点里,就怕埃尔文知道了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并没有见过埃菲尔家族为埃尔文制造的药是怎么样的。”这一点是真的,不过相信就算有,估计也没什么多大用处。
“这是原材料。”一张纸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
他们敢给,她就敢看。慕容羽冰执起那张纸,看着上面列出的将近二十多种的药材,眉头跳了跳,好名贵的药材,但是就是因为这么多的名贵药材放在一起,一瞬间降低了不少档次。
“有什么问题吗?”
“每一颗药似乎都放了少量的吗啡。他的病本来就是神经疾病,虽然吗啡对中枢神经只是起到镇静的作用,但是对于他这种病,只会使得他对疼痛感越来越麻痹,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不出三年,他的每一条神经都会渐渐的失去作用,身躯会因为得不到神经中枢传出的信息而开始变得不协调不平衡,然后瘫痪。”
只是其中一小味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药剂就让慕容羽冰说出这么严重的后果,休斯生生的震惊了。
“真的?”
“信不信由你。”慕容羽冰毫无压力的耸耸肩。
“……那,如果去掉吗啡,这药有用吗?”休斯喝了杯茶,定了定被吓到的心神。
“唔……怎么说呢?他这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只是每一味药材到最后都可能成为埃尔文的致命物而已。”慕容羽冰又开始嚼猪肉干了。
而已?!休斯淡定的表情下,在心里掀桌,这叫而已吗?虽然说他们这些人都不把人命当回事,但是埃尔文是家人,他们如此紧张,慕容羽冰却这么简单轻松的判埃尔文死刑,这任谁都无法冷静。
女人,太牛掰不是罪,但是这么牛掰却不愿意伸出援手帮帮别人,会遭天谴的,会……吧?
“为什么可以救莫比,却不能救一救埃尔文呢?如同你觉得要等价交换的话,请放心,我们会用最大的可能性去达到你要的要求。”休斯顿了顿,道。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等价交换一向是我的原则。但是不代表我会把这个原则放在任何人身上,这一点是绝对的。还有,我不是神,我也没有超能力,我救莫比瑞克是因为我有能力有把握而且我愿意。”
“所以,你不愿意出手救埃尔文,是因为你没有能力没有把握并且不愿意,是吗?”
“举一反三,学得不错。”慕容羽冰淡定的嚼猪肉干,对于休斯那话里的激将法直接无视。
“我知道了。”休斯站起身,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不送。”慕容羽冰在后面淡淡的道。
休斯刚出去,塞巴斯蒂安就进来,手中拿着两个茶碗蒸。
慕容羽冰看了看时间,“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言外之意,车子神马的,都给她准备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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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办事很利索,当天晚上慕容羽冰吃了晚餐后就和塞巴斯蒂安坐着缆车下山去了,刚出滑雪场大门就见到一辆加长的宾利停在那里,一个开车小弟上来恭恭敬敬的把车钥匙交到塞巴斯蒂安手中。[.超多好]
“不要跟我说这车是你现买的,没得报销哦。”慕容羽冰看了看崭新的黑色宾利,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虽然说现在凤凰会钱多得是,但是也没这么个败法。
“身为您的执事,这种程度都办不到怎么可以呢。”塞巴斯蒂安说着开始检查车子各处,刹车有没有被动手脚,有没有被装炸弹,事实上每一次慕容羽冰出门塞巴斯蒂安都会检查一遍车子,以包万无一失。
根本驴唇不对马嘴。慕容羽冰木然的盯着他。
加利福尼亚是美国农业最发达的州,林业也很发达,很多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可以看到两边连绵不断的青山绿树,还有一片片的农田,塞巴斯蒂安开车得把前面的灯全开,因为不小心路中还会有奶牛走过,总的来说,环境还是不错的。
加州大学。慕容羽冰最终的目的地。
谁能想得到在加州大学的一个最富盛名的物理学教授,竟然会是慕容羽冰的那个刁钻到需要她亲自出马的客户呢。
自从慕容羽冰来到美国后,除了中国还有中国周边的国家之外,美国、欧洲这边的生意都是慕容羽冰远程操控凤凰会,和各个客户用电话、电子邮件等交谈得差不多后再转给赵强他们,然后再中国那边发货过来,一系列都经过慕容羽冰精密的计算,只有这个客户比较特别。
特别在哪里呢?特别到他买的枪械几乎少得可怜,如果是其它的,慕容羽冰可能鸟都不鸟,但是问题是,这个人每一次提出的问题都让慕容羽冰有些刮目相看。
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无论如何也无法和那个二十四世纪的科技相比,慕容羽冰也没想靠着这么强悍的改造技术赢其他人,所以只是稍稍改动了一两点。但是这位客户很神奇,他的神奇之处在于,他竟然会反馈!
比如,慕容羽冰把第一批改造品的弹夹缩小了0。24毫米,威力可加强3。4%。这位客户买回去研究了两个月后,发邮件给慕容羽冰,‘为什么不把保险剪短几毫米?这样的可以减小百分之二十枪管摩擦阻力。’。
慕容羽冰当然知道这个,因为她本来就生活在一个超高科技的世界,而且天生对这些东西很敏感,但是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能顺着慕容羽冰的路线找出这么一个改造点,不得不说这人是天才。
所以,看出来了吧?慕容羽冰看着是去谈生意,其实是打算去挖人啊!
一早就给那个客户发了邮件,对方很欣喜的和慕容羽冰约定了时间。
加彼伯,一个四十六岁的大叔,对机械物理有着如同生命一般的狂热,对于这种人,慕容羽冰只需要用自己的实力去征服,他就可以无视一切法律、道德,跟着这个征服他的生命的人不悔的走下去,慕容羽冰喜欢这种人,无疑的。
所以慕容羽冰费了三个小时和他在机械物理上做了各种压倒性的辩论见解,然后被加彼伯热泪盈眶的奉为偶像,二话不说的背起行囊准备跟慕容羽冰走——
慕容羽冰冷汗的看着对面那个穿着灰色羽绒服,带着土得掉渣眼镜,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此刻他背着一个旅行包,目光灼热崇拜的看着慕容羽冰,一副是风儿他是沙,风儿飞飞,沙儿追追的模样。
都说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线之隔,天才和疯子是一条线上的生物,慕容羽冰算是领会到了。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唤道。塞巴斯蒂安并不知道凤凰会和她慕容羽冰的关系,而她也没觉得有必要专门告诉他。
“是。”被慕容羽冰留在屋外的塞巴斯蒂安,即使在雪地里站了三个小时也依旧背挺如松,姿态恭谨优雅。
“给这位先生订一张飞往中国g市的,明天早上的早班机票。”至于加州大学神马的,谁鸟他,学生没教授上课也不关她的事。慕容羽冰心安理得毫无压力的挖人墙角。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眼前这个毫无特点的老男人一眼,弯了弯腰应声。
加彼伯是她挖到的第一个人才,将来会从他的手中诞生出更多的人才。
至于关于他会不会间谍神马的,慕容羽冰出手,谁能钻了空子?
搞定加彼伯,慕容羽冰觉得自己真正的假期这才开始了,一切杂务都推到一边,身心轻松起来。
“你先回去吧。”突然从开了一半的车上下来,慕容羽冰站在柏油马路上对塞巴斯蒂安说,难得的轻松,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逛逛散散步了,虽然在这种天气的晚上十一点散步却是有些不正常。
塞巴斯蒂安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这样说,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只是敛下眼睑,从车中拿出一件风衣给慕容羽冰,“那么,我就在旅馆里等您了,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点头,接过风衣披上。
“还有,我的主人,请不要迷路。”塞巴斯蒂安想了想,又添上这么一句。
慕容羽冰一下子囧了,她、她真不是路痴!亚修那二货,慕容羽冰又想抽他了!
加长的宾利渐渐的消失在绵延不断的路和黑暗中,慕容羽冰也不畏惧只有几架孤零零立在一边的昏黄路灯所在的郊外马路,沿着农田边沿慢悠悠的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冷飕飕的风让慕容羽冰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却也没有想要立马回滑雪场旅馆的想法,当一个人有了足够强悍的不畏惧任何事物的能力的时候,即使在夜黑风高杀人夜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的,这种容易令人产生各种胡思乱想的静谧到诡谲的环境,更让人觉得刺激和享受。
所以说,其实慕容羽冰也是有点变态的。
逛进一间人声鼎沸的小酒吧,木制的吧台和黄橙橙的灯,伴随着粗犷的笑声,倒显得在这雪夜中异常的温馨。
因为这小屋敞着大门,而且门牌上明晃晃的写着酒吧两字,慕容羽冰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间酒吧,或者应该说正在营业的酒吧,但是没想到,原来不是。
一群明显是一大家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看到慕容羽冰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闯入者,不由得有噤了声,乡下人,并没有城市中那么多的恐怖分子的威胁存在,所以他们也不觉得需要警惕什么,只是好奇和不解,这个美貌的东方少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呃……”面对这么多双质朴的眼眸,还有前面桌上的一个大蛋糕,慕容羽冰难得的尴尬了下,主要是这些人的气氛太淳朴了,让她一不小心想到上一世家族还没有被灭时的场景,她慕容羽冰就是再恶毒也不会对这样的人下手,更何况他们啥都没做。
“她是我的精灵吗?我刚刚许了愿的。”
“不对,是我许的!是我的!”
生日派对的主人公,一对可爱的看起来五六岁的双胞胎,一个顶着公鸡帽,一个顶着母鸭帽,脸上带着白色的奶油痕迹,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瞅着慕容羽冰,现在为慕容羽冰是谁的所有权争论了起来,嫩嫩的嗓子和可爱的带着乡下腔调的英语说的异常讨喜。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
“很抱歉打扰了,我以为今天营业的。”看着质朴的小吧台和一张张桌椅,慕容羽冰知道这的确是一个乡下小酒吧,只是暂停了营业而已。
“噢!没关系亲爱的,真是难得,在这种天气竟然能见到这么美丽的东方少女,你是日本人吗?”看起来胖胖的热情好客的女主人回神就兴奋了起来,看起来对于东方国家的人异常的感兴趣。
因为慕容羽冰的英语是很正宗的英国伦敦腔,根本听不出一点特殊的腔调,所以他们也只能混乱的猜测。
“不,我是中国人。”慕容羽冰淡淡的道,看这些人围上来的架势,是不打算让她走了?还有,那两个小盆友,不要把一手的奶油擦在她的米白色的风衣上!
可惜,为时已晚,慕容羽冰被两只小家伙一人抱住了一只腿。
“我的!”
“我的!”好像斗牛一般,头顶着头,两双一模一样的大眼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起来。
即使因为有洁癖想要推开两只小家伙的慕容羽冰,都不由得被两只小家伙这模样给逗笑了。
韦斯莱家的成员很热情,慕容羽冰被这冬夜里暖融融的气氛给诱惑了,在他们的热情好客下,再加上慕容羽冰有意为之,很快就打成一片,两只小家伙里鲁姆和巴里姆爱上了慕容羽冰身上的风衣,没几下一件风衣从腰下摆处开始就印着一双双的手掌印,搞得慕容羽冰全身都是香甜腻腻的奶油味。
多久没有享受过这般质朴没有半点利益掺杂的氛围了?慕容羽冰接过女主人丽莎递给的酒,是地地道道的家醅,虽然比不上那些名贵的红酒,却炙热了寒冬冰冷的心。
这一夜简直可以称为不可思议的一夜。
从上一世家族被灭,自己在全家人用性命来守护而活下来,流离颠沛,背负血海深仇在地狱挣扎一步步手染鲜血往顶端爬,到现在一切从新开始,却还是再一次把玩着世界,这种质朴的温暖从来都没有再感受过。
而今晚,她却因为走错了一步,和一群陌生人侃侃而谈,饮着年代不久远、原料不纯粹高级的家醅,甚至吃劣质的蛋糕,更容许陌生人在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上他们的气息,太不可思议了。
“很感谢今晚的招待,我过得很高兴。”慕容羽冰拎着丽莎塞给她的两壶刚刚从农田里挖出来的家醅酒和新鲜出炉的葡萄干烘焙饼,笑得眉眼弯弯,两颊也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带出诱人的粉色。
“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可以让山姆送送你啊。”丽莎说着,指向一边的一辆小型拖拉机——这是他们家唯一的一辆车。
“不用,你们快进去,我走了。”慕容羽冰笑着摇摇头,拖拉机?她还真没坐过,但是慕容羽冰可不想尝试一下,不是因为嫌弃,只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她和他们接触过,她不想让这淳朴的一家染上血腥。
晃晃手,慕容羽冰脚步沉稳踏上回去的路——别指望她真的会自己走回滑雪场,事实上慕容羽冰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只是根据韦斯莱家给的信息,知道前面是个比较繁华的小镇。
在这种天气来到这种地方,不玩一把这边特有的狗拉雪橇,就太不行了。
滑雪场离这里不算很远,所以慕容羽冰出高价租了辆雪橇,虽然她那身脏兮兮的满是奶油的风衣实在让人怀疑,但是看在那张美得不像人和一张张钞票的份上,即使是午夜凶铃时分,也有不少人愿意做这笔生意。
“唉……我真悠闲。”慕容羽冰坐在雪橇上,揪紧了风衣,抱紧了两壶家醅酒和烘焙饼,昏黄年老的油灯下,笑容深了深。
跑了将近半个小时多的一群训练有素的狗狗终于伸着舌头喘着气停在了滑雪场入口,慕容羽冰心情颇好的多给了五十美元让老板多买些肉给狗狗们吃,对于狗这种忠诚的生物,慕容羽冰很喜欢。
上山的缆车因为塞巴斯蒂安跟管理员说过,所以留了一架自动驾驶的在缆车处,只是慕容羽冰在踏上去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眯着眼抬头顺着缆线望过去。
只见在将近半山腰处的位置上,一辆缆车挂在那里,浓浓的在雾气中,好像还可以看到里面有黑影在微微的晃动。
盯——
真的假的?慕容羽冰不禁皱着眉头想,那大半夜的一个缆车挂在不上不下的缆线上,还有一个黑影晃动?这是见鬼了,还是有哪个倒霉鬼被困在上面了?不过按照现在滑雪场还没有正式营业的模样看来,能进出滑雪场并且用缆车的除了工作人员,也就他们这几个从纽约来的了。(.棉花糖)
不管这么样,慕容羽冰还是开了自驾缆车慢慢的行了上去,虽然说过不去,但是救个人还是可以的,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呢?
缆车缓缓的行驶着,发出滋滋的声音,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头,等发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缆车已经离站台十米远了,离地面也越来越高,慕容羽冰确认了下缆车不会脱离缆绳掉下去,也就随便它了,反正就这缆车这蜗牛爬一样的速度,就是和前面那辆撞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威力。
前面的缆车中。
纯金色发色的俊美男人目光沉寂的看着离得高高的地面,深邃而精致的五官仿佛刀削剑刻出锋利深邃的五官后,还被精心的雕琢过,否则如此令人着迷的深邃中,怎么会有这么精细的处理得极其完美的细节呢?不同于埃尔文魅力侧漏的邪魅,这个男人内敛中带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怎么也没想到出来这一趟,缆车会突然卡在中间不动,因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所以自己没有选择的不是自驾式的,懊恼了一小下正想打电话让亚修去看看是站台那边出什么问题,还是他坐的这辆缆车有问题,却没想到,自己出来得太匆忙,竟然忘了带手机。估计亚修他们以为他已经出去了,所以也没过来找。
看了看时间,不止已经过了十二点,连一点半都要到了。
烦躁,没办法,今天埃尔文突然发病吓到他了,等他想起那件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正好和回来的塞巴斯蒂安擦肩而过。
“咔咔咔……”后面隐隐的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
墨沙珂疑惑的转身,正好看到慕容羽冰的缆车缓缓的朝他开来,怔了怔,因为慕容羽冰是坐着的,所以墨沙珂没法从窗户看到慕容羽冰,只是疑惑到底是谁大半夜的坐缆车上来。
“咔——”机械声戛然而止。慕容羽冰所在的缆车和墨沙珂所在的缆车,在距离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原本还悠闲着的慕容羽冰眼眸骤然一厉,只因那原本没什么动静的缆车和缆绳相连的位置竟然发出了危险地讯号。
抱着酒和烘焙饼,慕容羽冰站起身打开了门,正好和从窗户探出头看过来的墨沙珂对上,沉寂幽深的黑眸对上碧潭般的碧眸,没有过多的涟漪,只是脚下一步步的往缆车上爬去,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慕容羽冰只要一个没抓稳就会掉下去一样。
墨沙珂没想到竟然是慕容羽冰,怔了怔后却见慕容羽冰的动作,眼眸微微睁大,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停住!停住!你想干什么?你疯了!”这里距离地面最少都要三十多米,就算地面有着厚厚的一层雪,但是掉下去的冲击力也很容易受伤,更何况是慕容羽冰那看起来娇小薄弱的身躯。
慕容羽冰的回答,却是把手中的酒晃了晃,“接着,掉了找你算账。”慕容羽冰说着,也不管墨沙珂同意没同意,手中的酒就往墨沙珂抛去。
墨沙珂本来就是半个高大的身子探出窗户的,有些忙乱的接着慕容羽冰丢过来的东西,眉头皱了皱,见慕容羽冰整个人几乎走钢丝一般的站在缆绳上,不由得大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人在气什么啊?慕容羽冰叼着一袋已经变凉的烘焙饼,稳稳的超前走了几步,而就在那几步之后,慕容羽冰身后那辆缆车,咔的一声,毫无预兆的脱离缆绳,在墨沙珂震惊的神情下狠狠的砸在雪地上,在牛顿大神的第三定律下,整个扁掉!
就像特技电影一般,慕容羽冰整个人张开双臂稳稳的站在钢索上,缆车掉下去砸起的白雾和与缆绳脱轨时产生的反弹,让整条缆绳都上下的摇晃起来,连墨沙珂站在缆车里都有些不稳,看着慕容羽冰这样,墨沙珂本来就绷得紧紧的神经更加的绷紧起来。
“尼玛!”虽然站得稳,而且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慕容羽冰嘴里叼着的袋子破了个洞,一块饼从洞里掉了下去,慕容羽冰顿时忍不住含糊的骂了声,傻子都知道这个缆车被人搞了鬼!
“把手给我!”墨沙珂顾不得等绳子稳些,打开缆车门就往缆车顶小心的爬上去,生怕让绳索摇晃得更厉害。终于爬上去和慕容羽冰面对面,墨沙珂看了眼下面雾气茫茫的一片,尽可能的朝慕容羽冰那里伸出手。
慕容羽冰挑眉,对于墨沙珂竟然会为了她做这么危险的事,说是绅士风度还是见不得慕容羽冰死在他面前这种理由太烂了,墨沙珂是什么人,人命神马的,在他眼里其实就和在慕容羽冰眼里一样,不值一提的。
不过,总会知道的,不是吗?对于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她的人,慕容羽冰若是不给面子就太不应该了。
慕容羽冰伸出手,指尖才碰触到那带着厚厚的茧的手就被紧紧的包裹住,意外的粗糙,也意外的温暖。
在慕容羽冰的脚踩在缆车顶的时候,墨沙珂才松了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只是下一秒看到慕容羽冰踏上安全岛的第一件事不是道谢,也不是腿软,而是急忙拿下她嘴里叼着的饼,一点儿没见紧张的时候,墨沙珂难得的有些郁卒了,他那么紧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谢谢你了,墨沙珂先生。”爬进缆车内,慕容羽冰见墨沙珂不着痕迹防着她掉下去的小动作时怔了怔,还是道了声谢,似乎越来越把这谢谢两个字不当回事了,随便都能说上两句,其实有多少诚意只有慕容羽冰自己知道。
“不用。”慕容羽冰没腿软,倒是墨沙珂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怕的坐在座椅上,到底在紧张什么,后怕什么,其实连墨沙珂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坐在墨沙珂对面的座椅上,慕容羽冰一边给烘焙饼打结一边道,看那样子,似乎一点儿把烘焙饼和他一起分享的想法也没有,哦,对了,看看慕容羽冰脚边,两壶家醅酒。(←要不要这么小气!然后……苹果被踹飞了,今天这更结束!再一次被踹飞!)
墨沙珂怎么会没有看到慕容羽冰那护食一般的小动作,微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是意外的……可爱!
墨沙珂没回答慕容羽冰的话,只是问道:“你的手机有带吗?”看周围越来越浓的雾气,估计就算站在旅馆前也不一定会见到这边吊着一辆缆车,不打电话让人来处理的话,估计他们两个得在这里呆到早上。
慕容羽冰点头,“带了,”顿了顿,“不过没电了。”
“……”还不如不要带,省得听了大起大落,郁卒!
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慕容羽冰倒是没觉得尴尬不尴尬,她的思绪就没放在对面的墨沙珂身上过,这缆车的问题,也许墨沙珂真的只是意外,但是她坐的那辆绝对不可能是意外,你见过缆车会这么神奇的把人送到地面和缆车位置距离最高点停下,然后螺丝什么的才一个个脱落掉下吗?分明就是有人动了手脚才会这样。
而很明显,这事就和那断崖下的雪莫名其妙的被人清理掉一样,祸首也很明显,除了琳娜埃菲尔,这里不可能会有谁竟然如此会这么狠,这么会算计了。
墨沙珂一直在观察慕容羽冰,借着微弱的月光和他所处的黑暗处,观察着这个自从他成为摩尔赫本家族家主后,唯一一个敢和摩尔赫本家族叫板的女人,这么娇小的身躯,到底蕴藏着多大的力量让她这般自信,自信的这般的耀眼?
当初会注意到凤凰会也只是因为莫比瑞克看上了他们的枪械改造技术,对于家人,他一向宽容放任,莫比想要,并且他们的技术也足够让他注意,所以才会下单子引出这个人。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艾克打开门的一瞬间,那仿若从她体内迸发的光芒是如何刺痛他的双眸,让他不由得眯起眼挡住那极其耀眼的光芒。
接下去的事,更加让他对这个女人更有兴趣了,这份兴趣甚至超过了那个闯入他们黑道议会信息库,把那里当做后花园一般来去自如的神秘黑客,只是这份兴趣也在埃尔文对她表现出兴趣的时候止住了,埃尔文看上的,不管是玩具还是什么,他都不会跟他抢,而且那时的她也还不足以让他觉得有必要和埃尔文抢。
现在?墨沙珂眉头跳了跳,把这诡异的思想抛出缆车外,埃尔文对慕容羽冰的兴趣,不对,也许已经不是单纯的兴趣了,总之埃尔文对慕容羽冰的在意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之外,这个女人已经可以左右埃尔文的情绪,甚至思想了,如果……如果有她在,也许他们可以尝试着告诉埃尔文他的病情,尝试着让他乖乖的住院接受治疗,尝试着……一切他们不敢让他知道的一切。
墨沙珂的眼神太炙热了,炙热的即使在昏暗中慕容羽冰想忽视都难。
“你,有什么问题?”慕容羽冰开口。
“不,没什么。”直接说的话,这个女人估计除了反感不会再有别的,从她拒绝为埃尔文治病就可以知道,这人对埃尔文没有感觉,而且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冷血。
墨沙珂暗暗的思考,这个人很在乎认可的人,这是个弱点,但是这个弱点他们此刻并不能利用,因为他们的弱点同样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他们赌不起。
那么,唯一的方法,要么让她认可的人帮忙请求她的帮助,要么让埃尔文成为她认可的人,看起来前者比较可行,但其实根本同样困难,就他们目前所知的慕容羽冰认可的人,这边除了已经不见影踪的叶翎外没有了,塞巴斯蒂安?别开玩笑了,如果别有用心如此明显的人都能被她认可的话,他敢说他墨沙珂一定也会被认可!
至于中国那边,似乎慕容四少和她关系有些暧昧不明,特别是慕容流云,只是,慕容四少不是慕容羽冰的弱点,他们的实力让墨沙珂都不得不承认,再给他们一点点时间成长,他们便是摩尔赫本不可忽视的劲敌,更何况他们已经在今年成功的以强势的姿态加入了世界黑道议会,还是议会十长老全票通过。
墨沙珂不由得深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人防守的这么严,看来似乎分析后,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埃尔文成为她认可的人,只要她回应了埃尔文的感情……
眉头皱了皱,为什么要皱眉,墨沙珂不知道。
鼻子忽的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碧眸闪了闪,抬头,就看到对面慕容羽冰打开了一壶酒,一脸享受的正要喝的模样,注意到墨沙珂,显然一副被惊到的模样。
慕容羽冰怎么也没想到低着头一副在沉思的墨沙珂会突然抬头,吃独食烂肚子,慕容羽冰倒是不怕,但是他碧绿色的眼眸突然发出幽幽的绿光,实在让她吓了一跳,莫非他也想喝?(←原来这才是重点吗?!)
“山姆家的酒!”墨沙珂意外的道。
“欸?”慕容羽冰眨眨眼,山姆是丽莎她老公,一个特别憨厚老实的农民,她怎么想也无法将墨沙珂这种人和山姆画上相关符号。
“丽莎的葡萄烘焙饼?!”墨沙珂的目光又对上慕容羽冰怀里的饼,刚刚没注意到,现在一看,那两壶酒酒罐子不正是韦斯莱家自己做的吗?上面还有小家伙的手掌印呢!而且那烘焙饼也带着丽莎出手特有的馨香,那是带着极其温暖的对家人浓浓的爱的味道。
这些慕容羽冰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了,墨沙珂认识韦斯莱家,墨沙珂。摩尔赫本认识韦斯莱家,站在世界顶端的帝王认识最底层的农民,而且还是关系不错,并且相当熟悉的!
原来……其实今天晚上墨沙珂这么急忙的连手机都忘了带的跑出来的愿意,就是为了去给里鲁姆和巴里姆庆祝生日,只是天知道缆车竟然会在这里出问题。
原来墨沙珂在还未当上摩尔赫本家主的时候,一次被人暗算重伤时受到了韦斯莱家的照顾,在那里疗养了一个月也像慕容羽冰一般爱上了他们一家温馨欢乐的气息。
但是和慕容羽冰一样的理由——不愿意让他们牵扯上血腥和黑暗。所以在亚修和莫比他们找来的时候就离开了,暗中也经常关照他们的生意,不敢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只因为在这一点上,他和慕容羽冰一样的退缩了——不想让他们牵涉到黑暗,也害怕他们会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失了本有的淳朴。
墨沙珂在得知慕容羽冰身上的脏兮兮的风衣是两只小家伙的杰作时惊讶万分,两只小家伙特别敏感,当初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两个小家伙不看到他就哭,慕容羽冰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被两人抢着要,于是,某人生生的怨念了。
当然,墨沙珂这种人就算再怎么怨念也不可能去蹲墙角画圈圈的。
以前没和墨沙珂多接触过,在墨沙珂特意的疏离下,两人也就在最近几个月因为埃尔文的病多说过那么几句话。也许是今夜月光太温柔,也也许是韦斯莱家的温暖让两人起了共鸣,你一句我一句,从韦斯莱家到商业,再到学识,两个竟然越聊越觉得合得来。
两人的性子有很多的相同之处,比如对家人的看重,比如对外人的冷血无情,比如各种干坏事的思想方式和谋略。但是两人同样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
“弱点的存在是必须的,没有弱点,就不会有进步,别说前进了,就连后退都会存在大大小小的问题。”慕容羽冰对爷爷教育她的观点深信不疑。
“只有需要被时时刻刻保护的才会被称为弱点,我认为只要够强,就不能被称为弱点,不是谁保护谁,而是将背部交给对方的互相扶持,这不是弱点。”即使是女士,在这种问题上他也不会让步的。
“是吗?那么如果你生命中出现一个弱得要命,你却宝贝得要命的人呢?他(她)是不是你的弱点呢?”
“不会有这种事出现,只有强者才能吸引我的注意,若是像你说的,那种东西就不需要存在。”
“弱点不需要存在这种理论,只有弱者才会这样。连自己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不了,如何能被称为强者?”
“……”
意见不合,两人可以争得你死我活。当然,两人都是很冷静的,最多也就是黑眸对上碧眸,电闪闪,雷打打而已。
慕容羽冰惊讶墨沙珂原来可以这般健谈。
墨沙珂惊讶慕容羽冰就像一块海绵,能吸收任何东西,不管是枯燥的学识还是俗气的社会理论,她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侃侃而谈,让人不禁跟着一起脑细胞活跃起来,与之辩论探讨,连一向不多话的自己都不由得不受控制的聊起来。
如果琳娜埃菲尔知道自己不仅没能成功的让慕容羽冰死在缆车里,而且还弄巧成拙的让慕容羽冰和墨沙珂意外的感情升温,会不会一口气呕死。
两人一人一壶酒,一边喝一边吃饼还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中,夜幕悄悄的掀起,天空明亮了起来。
“喂!上面有人吗?”从不远处传来的喊声在静谧中响起。
慕容羽冰酒喝多了,憋了那么久终于来了人,打开缆车门探出身子,就见不远处的旅馆前,餐厅负责人和几个女佣在看着这边,脸上焦急万分。
“有!缆车卡死了,快去找人来接我们!”
几人一听声音,再看隐约的人影,发现缆车上的人竟然是他们大老板和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客人,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几个去找亚修他们,几人去找缆车站台负责人检查机器,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都不用活了!
没一会儿,亚修艾克他们便衣衫不整焦急万分的跑了出来,连刚刚醒过来的埃尔文都一副狼狈焦急的模样,倒是塞巴斯蒂安,出来的速度丝毫不比别人慢,却是衣冠整整,燕尾服,红玫瑰,服帖的黑发,俊美温雅的容颜,让慕容羽冰不禁再一次暗叹,这就是塞巴斯蒂安和别人的区别!
“上帝!”埃尔文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望远镜,看到下面砸扁的缆车和挂在缆绳上孤零零的晃荡着的几根固定缆车的铁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不由得严肃起来,“让直升机过去接人。”
埃尔文的话让亚修不由得抢过埃尔文手上的望远镜,“你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亚修视线对的是墨沙珂和慕容羽冰那个方向,所以一眼看过去正好对上的是慕容羽冰那经过一夜微微显得凌乱的发和衣服,陷入无限yy,嘴角一抽,“不会吧?!”
亚修想歪了?没错!看看慕容羽冰此刻身上风衣的痕迹吧,到处白白红红的印子,再加上慕容羽冰因为憋尿憋得有些弯曲的身子靠在边上,显得有些虚弱的感觉,倒是一边的墨沙珂,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脑子本来就间歇性脱线的某人脑子咔的一声,越拐越往弯处跑了。
他家亲爱的当家把慕容羽冰给那个啥了?!在缆车上?因为怕伤了她的皮肤,所以用那件看起来很舒服的风衣铺垫,然后痕迹都沾上了?!
上帝!当家的太牛掰了!
但是,埃尔文怎么办?!啊啊啊!要疯了!
“你在发什么疯?!”埃尔文见亚修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幻想中,眉头皱了皱,踹了他一脚。
而被踹的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已经脑补到慕容羽冰和墨沙珂在一起,埃尔文一气之下病情疾速恶化,并且拒绝大嫂慕容羽冰的治疗,如同枯萎的玫瑰最终倒下,而墨沙珂因为弟弟的死亡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甚至连慕容羽冰的面也无法再见一次,最终相爱的两人悲剧分手,慕容羽冰怨恨墨沙珂的抛弃,带领凤凰会杀上来……
这是何等狗血的相爱相杀的戏码啊!
“滚你丫的!”埃尔文万分嫌弃的把这个莫名其妙对着他内流满面的亚修踹到一边,什么眼神,什么表情,太tm恶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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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陷阱
两人很快被直升机接了下来,墨沙珂也不是傻子,新建的滑雪场缆车有问题这种事在别的人手下还有可能,但是在摩尔赫本家族,在亚修亲自执行的项目下,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有人动了手脚,绝对的
。
慕容羽冰倒是没空去管这个,下了直升机就往旅馆跑去,解决了憋了好几个小时的尿再说。
“你命还真大。”才踏出厕所隔间,琳娜甜腻刺耳的声音便传进耳里。
只见她一如既往的打扮明亮动人,双手环胸倚在洗手台上,扬着下颚冷冷的看着慕容羽冰,冰冷的眸中带着一片阴寒的冷意。
慕容羽冰没太大意外,早猜到这人绝对会过来找茬的。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慕容羽冰没多大反应,洗了洗手,抽过一边匣子里的消毒湿纸巾插手,然后看了看自己还没有换下来的风衣,眉头皱了皱。
“为什么你的命那么硬呢?不介意告诉告诉我吧?”连在她设计得这么精准的情况下她都能跑出来甚至毫发无损的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羽冰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啊啦,原来你不知道啊,救了我的是墨沙珂啊。”其实慕容羽冰比较好奇的是,这个人如何能做到这一切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的,监控、指纹什么都没有,还真是棘手啊。
“闭嘴!别把我当傻子。”琳娜咬牙切齿,墨沙珂是她怎么也没算到的,怎么会那么巧合的遇上问题?难道是因为站台上的控制系统在搞慕容羽冰那辆缆车的时候,出了什么小茬子吗?
其实慕容羽冰不是全说错的,墨沙珂确实起了点作用,你能想象慕容羽冰整个人在光秃秃的钢索上跑,然后跑上山顶还是跑下站台吗?那可是地面和缆车的最高距离,虽然说慕容羽冰的古武那点距离完全没问题,但是还是要费点心神的。
慕容羽冰耸耸肩,状似无奈的道:“没办法,因为我是女主,你是炮灰嘛。”这是作者乱入了吗?
“什么?”琳娜眯了眯眼,危险之气在其中酝酿。
“啊,没什么,我这人被上天眷顾,你羡慕不来的。”慕容羽冰懒得理这个女人,现在要去好好泡个牛奶浴,然后补眠,只是脚步在门口的时候顿住,慕容羽冰晶莹的指腹抚过在外面冻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怎么回暖的红红的耳垂,懒散的眸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冷意,“我是看在你的心机和我的口味才让你嚣张那么久,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就算你的脑子多合我的胃口,都不会有好下场哦
。”
慕容羽冰一句话,让琳娜的脸色骤变,冷冷的盯着慕容羽冰的背影,就像盯着猎物的蛇。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让人火大,那是什么语气?仿佛她胜券在握,不管她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只是供她取乐的小伎俩!哼!她会让你慕容羽冰知道,目中无人又嚣张的下场!她琳娜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不管任何事物!
偌大的旅馆里依旧寂静,檀木的香气淡淡的在空气中飘散,鉴于慕容羽冰曾经在这个旅馆里迷路过n次(我想抽死亚修!),各路都已经被装上了箭头和告示牌,所以慕容羽冰很快找到了房间。
才一过拐角,慕容羽冰就见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等候,即使主人不在,这个人依旧严谨敬业得让人有些心惊,背挺如松,面容温雅中带着温和的闲散,不显得肌肉紧绷,也不显得无精打采,中和着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慕容羽冰边走近边眯着眼打量着塞巴斯蒂安,红玫瑰很给她这个主人面子的每天都戴着,燕尾服依旧干净的不见一丝尘埃,如果忽视这个人让摩尔赫本家族都觉得危险的恶趣味,这人慕容羽冰是真的越看越觉得满意的。
眸中厉光一闪,慕容羽冰站在塞巴斯蒂安面前,伸手抓过塞巴斯蒂安的衣领,接近后领的地方有一小指甲盖大小的污渍,这是昨天早餐时艾克扑到她脚边时不小心甩上去的奶油,塞巴斯蒂安没看到,她看到了。
“别告诉我,你昨天在这里站了一晚上。”松开手,慕容羽冰的语气微微冰冷。别看塞巴斯蒂安每天都穿燕尾服,这货的衣柜里是一排排一模一样的燕尾服套装,天天换,而这次很明显,这人昨天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也就是没有睡觉!仔细看的话,果然能看到那眼眶下淡淡的影子,只是因为塞巴斯蒂安比较少熬夜,所以并不明显。
“让您生气了,很抱歉,请原谅,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微鞠躬,依旧淡然温雅的模样,语气一如跟叶翎道歉那般的诚恳,让慕容羽冰心中的不悦都没法对着他发泄出来。
“好吧。”慕容羽冰有些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你可以解释一下,明明你的屋子就在两步远的地方,不去睡觉偏偏守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慕容羽冰是多么虐待自己的执事呢,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要他守夜。心里有火,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出让她认为触及她底线的事,所以当他是自己人,而慕容羽冰对于自己人,一向用心,只是自己人和心中认可的人相比,还有很大很大的差距罢了
。
“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在旅馆里等您回来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的说着,仿佛他站在这里整整八个小时多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八个多小时,她坐着都觉得累人,更何况这人还站得如此挺直。
“所以都是我的问题。”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眯起的眸中流闪过几抹复杂的光芒,这话说得没喜没怒,谁也听不出慕容羽冰的情绪。
“我的主人,身为您的执事,等候您归来,确认您安然无恙,只是分内之事而已。”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得让人看不出真假,只是那语气的诚恳任谁都可以听出来,这人真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借着这件事在向慕容羽冰索取什么,不管是信任,还是情分,什么都没有。
“米勒。卡斯基一如既往的优秀,优秀得让人难以舍弃呢。”一道嘲讽意味浓重的声音传来。
侧目,只见亚修倚在墨沙珂打开的门边,屋里还有些小动静,看来是刚刚墨沙珂和亚修都在屋里,而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话被听到了。
亚修一早凌乱的衣衫已经打理好了,一如既往的白色燕尾服,白玫瑰,一如既往的看向塞巴斯蒂安的时候,眸中一片冰冷冷的嘲讽和厌恶敌意,只是这一次如此明显的表现道出,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亚修的话,塞巴斯蒂安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淡然温雅,肌肉也不曾有过半点紧绷,仿佛并不在意有什么事被亚修抖出来,当然,也有可能他并不在乎被慕容羽冰知道。
“你吃饱了撑着吗?亚修。”慕容羽冰眉头蹙了蹙,目光微冷的看着亚修,真是让人讨厌的语气,比起算作自己人的塞巴斯蒂安,就算亚修对慕容羽冰心存好意,他摩尔赫本家族成员的身份却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慕容羽冰就是任性而固执的人,对于自己人,她是偏心偏到一定地步的。
“真让人伤心呐~羽冰。”慕容羽冰语气里的偏袒让亚修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眸越发的冰冷,看来他果然已经在她的心里霸占了一个位置了?这可不好办,不管米勒对慕容羽冰会不会像对前几任主人那样,他们现在想要的,是让埃尔文进入她的心中,一个人的心才多大?所以只能把米勒给挤出去了
。
“其实我和你并没有那么熟,叫我慕容小姐就可以了。”从头到尾也就见过两次,他是哪来的和埃尔文一样的厚脸皮?好吧,埃尔文毕竟她已经习惯他小羽冰小羽冰的叫了,但是亚修,她和他还真不熟。
亚修的眼眸眯了眯,却也没太大反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慕容小姐,失礼了。”
“无妨。”宽宏大量的模样,然后转身准备进屋。
“慕容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执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亚修出声阻止。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仿若没有听到似的看向塞巴斯蒂安,“去休息吧,直到下午晚饭之前,我都不需要你。”
“是。”塞巴斯蒂安淡然行礼,然后听话乖巧的转身走进慕容羽冰隔壁的屋里。
“慕容小姐……”被三番四次的无视,即使是亚修都不由得有些恼怒,不是他的定力比不上塞巴斯蒂安,而是他就见不得别人傻兮兮的对塞巴斯蒂安好,那样的人,凭什么得到这些?
“我的执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自己没有眼睛去看吗?”慕容羽冰冷冷的打断亚修的话,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塞巴斯蒂安别有用心又如何?他目前被慕容羽冰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只要他还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碰触她的逆鳞,他杀人放火,慕容羽冰也保他到底。
连自己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世界巅峰存在?即使要踩着一堆堆的尸骨,慕容羽冰也不会允许那些尸骨是自己人。()
“有些事情不是眼睛就可以看得到的。”也许是被慕容羽冰的态度刺激到了,亚修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米勒。卡斯基和我还有莫比一同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出来,为什么我和莫比能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而他却不行,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这很重要吗?”慕容羽冰眯了眯眼,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有这么值得炫耀吗?好吧,确实值得,只是那并不代表每个人都觉得稀罕。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亚修终于知道为什么莫比瑞克每次见到慕容羽冰都会炸毛崩形象了,这个女人简直固执任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
“谢谢。”慕容羽冰毫不客气的把那句话当做褒奖,无可救药到一种程度也是神话的。
转身,踏进屋——
“米勒很优秀,是皇家执事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s级金牌执事,这一点无可否认。”亚修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刺骨的传来,“但是……他是一条会利用主人会背叛主人的狗,他用他俊美无双的面貌和优雅如贵族的一举一动来迷惑主人,用他完美的职业操守,让主人们以为自己是最特别最幸福的,然而当你不再有趣,不再让他觉得跟着你不无聊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各种背叛。从第一任到你之前的米娜埃菲尔,每一个他服侍过的主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这就是摩尔赫本不敢收他的原因吗?”慕容羽冰没有因为亚修的话而惊讶,反而嘴角勾起有趣的笑,“看来摩尔赫本家族也不过如此。”
亚修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连让塞巴斯蒂安觉得有趣都做不到,甚至还因为担心无法让他尽兴而遭到背叛,所以选择将其拒之门外,塞巴斯蒂安vs摩尔赫本家族,摩尔赫本家族这不是连迎战都没有就认输了么?”
亚修脸色骤然一变,屋内泡茶水声也骤然一停,被慕容羽冰这么一说,竟然还真有此感,只是——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玩游戏吗?你知道这等于把多少人命压在上面吗?”她还没有遭到背叛,她根本不知道米勒。卡斯基有多么无情冷酷,他可以为了让事情变得他认为的有趣,而把一个让天地颠倒的小因子扔进实验场,让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突然倒戈,谁经得起他地狱般的玩法?这是极端的对其它人的不负责!慕容羽冰是傻子吗?他就不信她敢拿她的凤凰会去玩!
“人命在你我眼中很值钱吗?”慕容羽冰嘲笑的看着亚修,他们哪一个不是踩着各种血肉尸骨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即使是那些大企业都很少有不沾血腥的,“更何况,人生哪个时刻不是在赌?只是各种赌的方式不一样罢了,连这种道理都不懂,难怪你输给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就是把他的命放在各种赌局上赌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火大!亚修的唇紧抿,双拳紧攥,“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啊,正好,我也不想听你说教,别人的事情少管,连自己的主人被挂在半空中半夜你都不知道,身为执事,你很差劲
。”慕容羽冰丝毫不客气。
“什么?米勒还不是一样?!”亚修胸腔里和慕容羽冰短短几句话间就积了一团火,这个女人不仅好赖不分,竟然还把他和米勒那种魂淡放在一起比较,而且还是输家,真是讨厌!
“塞巴斯蒂安当然不一样,他遵循我的话回到旅馆,我没有告诉他何时返回,他都能在这里站个八小时,你能做到吗?好吧,就算你能做到,你能像他一样站得笔直没有一点儿放松背脊吗?别跟我说因为你们是家人所以就可以放肆,身为执事,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办法做到,你还能干什么?”越发不留情面的打击,亚修在慕容羽冰面前说塞巴斯蒂安的坏话,把慕容羽冰给惹毛了。
慕容羽冰丝毫不怀疑,如果昨晚她把出去走走后面加个归来时间,塞巴斯蒂安会站在雪地里等,而不是旅馆里。
“还有,”不理会亚修难看的表情,慕容羽冰伸手扶住门框,道:“从一开始你就米勒米勒的叫,没长记性吗?他现在叫塞巴斯蒂安,不是你们口中的米勒。”言外之意,只要他还是塞巴斯蒂安,只要她还没收回这个名字,他就是她慕容羽冰的自己人,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即使‘自己人’也分三六九等(比如叶翎和塞巴斯蒂安对峙的时候,慕容羽冰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叶翎,把塞巴斯蒂安推到‘别人’这个位置上)。
“你以为改个名字,他就不是米勒了吗?”亚修脸色阴沉,这个女人可真会招惹敌人。
“我不需要他改变什么。”是啊,早就认定他的别有用心,也早就纵容他的别有用心,她慕容羽冰不需要他改变什么。
“真是个大方的主人,他可是恶魔。”
“啊,真抱歉,我就是喜欢恶魔。”留下最后一句,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亚修难看的脸,刷的拉上门,将亚修散发的各种黑色气体隔绝在门后。
喜欢恶魔吗?
和式的屋内,已经脱下燕尾服的塞巴斯蒂安背靠着门,指间夹着那朵妖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一向服帖的发此刻微微的凌乱显得不羁,狭长的凤眸倒映着娇艳的玫瑰,指腹轻轻抚过冰冷的花瓣,嘴角荡起一抹浅笑,似温柔,又不似温柔,仿若平静的湖面荡起的细小波纹,快得让人抓不住尾巴
。
牛奶加上玫瑰精油,不能指望旅馆里还有花瓣。
慕容羽冰脱下脏兮兮的风衣,褪下一件件衣衫,露出白皙似雪,晶莹如玉般的肌肤,缓缓的没入水中缓解一身的疲劳和冰冷。
半响,伸手从池边拿过已经换了电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打包两套可爱的双胞胎童装寄去韦斯莱家,顺便包了他们家明年一整年的家醅酒。
等一切搞定了,慕容羽冰才发现手机有短信。
——不准生病了!
啊,慕容流云特有的别扭的关心。
倒是慕容流夜这么久都没一点儿信息真让人怀疑啊,慕容羽冰不会怀疑慕容流夜对她的真心,虽然她不一定会接受,但是他却是一定会缠上来的,为什么慕容流夜没有一点儿消息呢?莫非是流云那家伙没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不会吧?那只别扭的暴龙没这么小气……吧?
哈!慕容羽冰不知道,男人在女人这方面,特别是心爱的女人这方面,都是很小气的,更何况慕容流夜这家伙很不要脸的已经跟慕容流云挑明了他爱慕容羽冰,不介意跟他共享,没错,就是不介意跟他共享,瞧这孩纸怎么说话的,理所当然的,被慕容流云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但是第二天那货又活蹦乱跳如小强的贴上去,万般讨好,然后再被揍,再讨好,再被揍……
如此循环……
事实证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小强的生命力果然是极其顽强的!
泡个澡,慕容羽冰便美美的睡起了觉,缆车问题神马的,就交给墨沙珂他们去处理好了,就算没那么容易找到证据,但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
不要说姐傻,明明知道敌人是哪个不好好对付还有心情睡觉,姐只是嚣张一点,目中无人一点,吃饱了没事干了一点,把人当小白鼠耍戏看了点……
好吧,其实她只是好奇琳娜埃菲尔能做到何种地步,她可以算计埃尔文的命,可以算计她慕容羽冰的命,她还能算计到什么,还能狠到哪种地步
。
要知道,埃尔文可是墨沙珂如此看重的弟弟。
指尖滑过落了雪的窗台,天空下起了鹅绒般的大雪,深深浅浅的脚印一串串的走过,再被一串串的掩埋。
娇小的身躯在雪中站立许久,背脊如同被拉了锥线一般的标尺强硬的拉直,僵硬得可怕。
“我不容许再出一点意外!再有一点差错,你就以死谢罪吧!”阴冷得比雪地还要冷声几分的语气让人战栗不止,那双褐色的眼眸闪着狼一般凶狠,蛇一般歹毒的光芒。这一次绝对不会有半丝差错了,慕容羽冰,她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再一次恢复平静的表面之下,再一次被掩藏的脚印,仿佛被白雪覆盖的一切黑暗。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几乎笼罩在夜幕中了。
艾克兴奋的拉着迈克尔唧唧喳喳的说着今晚的节目,也是他们这个滑雪场项目最吸引人和最大亮点的节目。
“我跟你讲哦,我已经期待了好久好久好久了,从去年这个项目启动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着看呢!”艾克一手蛋糕一手奶茶,兴奋地白嫩嫩的小脸蛋一片粉红。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去年说到现在了,你烦不烦?难怪彼得不过来,肯定受不了你这聒噪又没完没了的性子。”迈克尔嫌弃的看着自己被沾了一身奶油的外套,又要去洗澡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过分了!是因为我没有分蛋糕给你吃,所以怀恨在心吗?”
“……”谁会因为一块蛋糕跟你怀恨在心?他想吃难道厨房里会没有吗?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昨天偷偷吃光了你的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球对不对,迈克尔你太小气了!”
“!”原来你就是偷吃他心爱的巧克力球的魂淡!跟你拼了了!
两只小动物滚在一起,边上的饲主之一很淡定的喝着热咖啡,心里想的却是——莫比好像说过这边有个专门出售sm用品的店来着,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所谓衣冠禽兽
!
比起露天咖啡厅里的热闹,旅馆内部倒是冷清上许多。()
埃尔文从四点钟的时候就在慕容羽冰门口晃,到现在还在她门口晃,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都被他揪得凌乱不堪。
不一会儿,慕容羽冰终于受不了的刷的拉开门,与此同时的是,隔壁塞巴斯蒂安的门也打开了。
埃尔文怔怔的看着慕容羽冰,邪魅的眸中一片不掩的惊艳,只见慕容羽冰此时穿着一身日本江户川时代的和服,艳丽的红色,缤纷华丽的色彩图案,摆处有一片片绽放的樱花,美得让人炫目。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身上的和服是亚修为了符合这个旅馆的主题而在每间房里摆置的服饰,因为已经习惯了塞巴斯蒂安每天连衣服都不用自己挑选的服侍,慕容羽冰都忘记,原来她除了内衣裤和睡衣外的衣服都在塞巴斯蒂安的屋里,不对,应该说连内衣裤都是塞巴斯蒂安帮她放置进屋里的衣柜里的,因为慕容羽冰的行李本来就是塞巴斯蒂安收拾的。
没办法又不能穿着睡衣出门,她怕埃尔文会扑上来,这个理由她表示绝对成立。
反观一同开门的塞巴斯蒂安,依旧一如既往的穿着燕尾服,不过已经不是早上那一套了,干净整洁的找不到半点污点,红玫瑰也依旧绚烂美丽。
“哇哦!看来小羽冰是准备参加今天的节目了,嗯嗯,真好,让我们去过二人世界怎么样?”淡淡的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埃尔文笑得无比风骚的凑上来,周身煞气骤然降低至警戒线以下,邪魅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喜悦。
“节目?”慕容羽冰挑眉,心思倒是没怎么放在节目上面,而是,墨沙珂到底编了什么理由让埃尔文那么聪明的脑袋忽视昨天他突然昏倒的事?看他现在这一如既往的人形春药的模样,看起来却像是根本不记得昨天他昏倒的事的样子。
“亚修的杰作,这个滑雪场的最亮点!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就去约会,好不好?”埃尔文拉住慕容羽冰一只手,本该满是骄傲的邪魅的眸子看着慕容羽冰,却是带着降低身份的请求。
“你想在大雪地里约会?”慕容羽冰看着埃尔文的眼睛,没有拒绝。
“嗯嗯,符合这个节目的情趣哦
!”埃尔文眼睛骤然一亮,欣喜万分的同时全身荷尔蒙爆满百分百的散发,就连塞巴斯蒂安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埃尔文去换衣服,慕容羽冰则带着塞巴斯蒂安去餐厅准备吃饭,事实上慕容羽冰就是被饿醒的。
到了餐厅,早就准备好佳肴的餐厅女仆便端了上来,只是看着桌上的寿司、生鱼片等主体凉食的日式餐点,慕容羽冰生生的郁卒了,虽然说这个滑雪场的主体是日本文化,连食物主体也是日式的餐点,但是要不要餐餐都给她上这些?吃一两餐可以,但是吃多了慕容羽冰觉得腻了,现在又不是以前吃老鼠的艰难时期,慕容羽冰才不要亏待自己的胃和味觉。
“塞巴斯蒂安,我想吃中餐。”而且还要是她喜欢吃的菜式!慕容羽冰把筷子一放,对正在给她摆放各种酱料的塞巴斯蒂安道。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却还是应了声,下去跟旅馆借厨房做饭菜去了。她不是不喜欢空有华丽外表却没有半死温暖味道的食物吗?是这里的食物比他做的还要冰冷难以下腹吗?不过不管如何,身为执事,只要完成主人的命令就好,其它的不需要多问。
厨房的各种菜和肉都很全,也很新鲜。
塞巴斯蒂安掏了米下去煮,然后便开始折青菜切肉类,虽然他不曾为慕容羽冰下过厨,但是见过几次叶翎给她做的菜也大体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他不知道慕容羽冰会不会又吃一口然后像那块约克夏布丁一般推到一边,但是这不是他应该去想的,只要尽心完成主人的命令,那么他就合格了。
锋利的刀在板上发出快速却并不怎么大声的撞击声,每一片黄瓜几乎薄厚度一样,那淡然温雅的表情,优雅如贵族的一举一动,让人仿佛产生一种他并不是在下厨,而是在表演一种高雅的艺术。
慕容羽冰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恰好就是露天的咖啡厅,因为正在下雪,透明的顶棚升了起来,将咖啡厅保护在下面。
这才注意到,不管是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的休斯,还是打打闹闹的艾克和迈克尔,身上都穿着和服,只是外面都披了件漂亮的披风。
打打闹闹的艾克和迈克尔发现了慕容羽冰,迈克尔因为曾经恶作剧般的绑架过叶翎,慕容羽冰一直没给好脸色,所以鉴于慕容羽冰的余威,立刻撒丫子跑到饲主休斯身边可怜兮兮的求安慰
。
倒是艾克扑到了窗户上,眨巴着大眼看着慕容羽冰,“凤,你起来了,吃饭了没有?出来玩啦凤。”软濡的嗓音,听起来像撒娇。
“不用。”慕容羽冰摇头,才发现,其实这货对谁都一个样,特别接近她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跟着她有蛋糕吃,所以才这样。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对小动物的小纵容,那么在昨天艾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的时候,对他的小纵容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是本来慕容羽冰对他的纵容就小的可怜,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而已。
“咦咦?”左看右看,发现了什么艾克特别惊讶的叫起来,“米勒呢?”那个跟屁虫不是一天到晚都跟着凤吗?这次竟然没看到,该不会跑去干坏事了吧?
躲得远远的迈克尔见艾克和慕容羽冰接近,再一次在心里觉得艾克实在太牛逼了,牛掰+傻逼!小动物对危险一向很敏感,条件反射的趋利避害,这个女人别看她笑眯眯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多恐怖,艾克还一直凑上去,乃的第六感被塞进蛋糕里自己吃掉了吗?
“他叫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挥手让女仆把桌上的餐点都送下去,淡淡的道。
“凤你不吃吗?”艾克见那些餐点动都没动一下,不禁问道,完全无视慕容羽冰说的。
慕容羽冰看着艾克,对这种神经和人类不同的小动物完全无语,是个人都知道慕容羽冰此刻多冷淡,拥有动物一样的第六感的小盆友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呢?
“不介意的话,主人请先喝点汤吧。”塞巴斯蒂安端着一小碗汤上来了。
只是很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汤,却煮的很漂亮,汤量不大不小,正好在正餐前暖暖胃。
“咦!凤!”见慕容羽冰接过就要喝,艾克不禁惊叫出声,“凤!你不先验验看有没有毒吗?”
软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嘲讽,只是单纯的惊讶,却让慕容羽冰的手顿住,塞巴斯蒂安的手也顿住。
“身为主人的执事,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艾克先生。”塞巴斯蒂安看向艾克,依旧淡然温雅的道
。
“可是你对前几任主人不也做了同样的事吗?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都死了?”艾克嘟起嘴不满的反驳。虽然这个人在莫比动手术前帮忙请求了凤,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不是好人的事实。
“艾克,如果你没事,可以自己去玩吗?”慕容羽冰冷下面容。
“凤……”艾克被吓到了,但是却没有胆怯的情绪,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有一个喜欢刑讯(说难听点是严刑逼供)的哥哥的人,外表再怎么纯白,也不可能是真的纯白,就像之前说的,大家族的孩子,真正纯白的,要么被染黑,要么是死亡,而艾克能活得好好地,并且得到众人的宠爱,就足矣证明他的不简单。
“艾克,我要吃光巧克力蛋糕咯!”迈克尔在后面出声。
艾克的注意力里面被吸引了过去,扑过去和迈克尔抢夺,“魂淡,吃独食烂肠子哦!”
“……”你吃了那么多独食怎么没见烂肠子?
唧唧喳喳的小动物跑了,慕容羽冰关上窗户,这下就彻底安静了。
“我的主人,请不用为我动怒。”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这样道,仿佛并不在意被这样侮辱人格的怀疑。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勺子搅了搅汤,“出来那么久,菜不会烧焦吗?”
塞巴斯蒂安笑容浅淡,“请不用担心,我的主人。”说完,却也转身回厨房了。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看了眼外面的人,眸中一片冷冽,这些人很过分,一次一次的,目的都想让她赶走塞巴斯蒂安,然后取而代之,不要把她当傻子,如果慕容羽冰是傻子,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聪明人了,但愿这些人不要那么没脑子,太过分的话,慕容羽冰不会手下留情的。
收回目光,低头喝了口汤,忽的顿住,咂咂嘴,再喝一口,眼角染上一抹笑意。
“有那么好喝吗?”已经换好衣服的埃尔文穿着深蓝色的和服,他的身材颀长,但却不像纯粹的西方人那般的壮,远远的看反而更偏向东方的纤瘦,和服加上那头乌黑的秀发,从背面看一不小心可能会被认为是女性
。
忽略埃尔文语气里略酸的味道,慕容羽冰诚实的点点头,“非常好喝。”
“什么,不就是西红柿鸡蛋汤吗?我也会做!”
“关我毛事?”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点都不给面子。
埃尔文眸光一闪,却还是将厚颜无耻继续下去,“小羽冰啊,虽然我脸皮比较厚,但是你这么干脆这样说,人家还是会受伤的。”
“噢,下次我会记得委婉一点的。”慕容羽冰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顿了顿,看到后面塞巴斯蒂安端着饭菜上来了,看向埃尔文,“你先出去吧,别妨碍我吃饭。”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对着这家伙吃饭,她怕胃疼。
“好无情,人家受伤了,小羽冰,记得一会儿节目开始的时候要和我约会安慰我哦。”埃尔文说着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餐厅,那微微下敛的眸中,萤光闪烁,宛若夏日繁星点点的夜空。
慕容羽冰古怪的看着埃尔文的背影,这家伙……
思绪被热腾腾的菜香唤回,慕容羽冰眼馋的看着塞巴斯蒂安摆上去的两个菜,一个青菜一个肉菜,简单却足够美味。
塞巴斯蒂安坐在慕容羽冰对面,即使跪坐着,这人依旧恭谨的挺直着腰板,如此一丝不苟,明明该给人一种呆板的形象,在他身上却只有淡然和优雅,宛若贵族一般。
两人安静的吃着,没有丝毫尴尬之感,诡异的却反倒有种和谐的之感。
不远处柜台上的两个女仆状似认真的擦着桌子,眼神却红心噗通噗通直闪,眼神yy无限,神啊!男的好帅好有气质,女的也好漂亮好有气质,绝配啊!特别是那男的跟在那女的后面的时候,就像忠犬和女王有木有?!
等慕容羽冰慢条斯理的吃完晚餐,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外面的露天咖啡厅。
“小羽冰,你终于吃完了。”慕容羽冰这脚才一踏出,埃尔文就贴了上来。
慕容羽冰无语望天,好在已经习惯这货的气息,否则这么无征兆的贴上来,慕容羽冰连条件反射都可能压不下的把他踹上天
。
琳娜埃菲尔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穿着粉色的和服,一头褐色的发也盘了起来,一把糖果色的小扇子插在上面,看起来既甜美又可爱,看到慕容羽冰的视线,嘴角扬起甜美的笑,眸中却带着丝毫不掩的阴冷和挑衅。
唔?这么快又下什么套子了?慕容羽冰挑眉,眉梢满是兴味盎然,独独没有一丝畏惧。
不得不说的是,慕容羽冰的出现让整个气氛出现了极其微妙的沉默,亚修被慕容羽冰毫不留情的打击,那时候墨沙珂和休斯正在屋里,就算旅馆的隔音系统很强,但是门没有关上,他们想不听到都难,所以他们很明确的知道在慕容羽冰眼里,别有用心的塞巴斯蒂安是她的自己人,而他们不管为了谁好在她眼里都只是外人。
不得不说,虽然各自心里都有数,但是由慕容羽冰嘴里说出来的味道,真的让人有些接受无能。
埃尔文自然也听到了,只是他怎么想的他自己知道。
“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呐。”琳娜看了看时间,突然兴奋的出声。
慕容羽冰脑子才开始转,埃尔文却突然眼睛一亮,邪魅的眸子看着慕容羽冰,“小羽冰,我们去约会吧去约会吧,你答应我的哟小羽冰~。”
“嗯哼~”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哼了声,目光看向琳娜,这货又一次把埃尔文给算计进去了?她是有多大的信心墨沙珂不会发现她做了那么多的?
“不要跑太远。”墨沙珂低沉的嗓音突然传来,似乎慕容羽冰有没有同意不重要,他就想让慕容羽冰和埃尔文约会去。
“不会不会。”埃尔文笑得眉眼弯弯,拉着慕容羽冰,弯弯的眼眸繁星点点,仿若银河星带。
这下有趣了。慕容羽冰心道,墨沙珂和其他人那模样明显知道埃尔文要带她去哪里,说不定安排了什么惊喜,可是其中要是插了个琳娜,多了些小动作,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质变呢?慕容羽冰有趣的让塞巴斯蒂安不用跟,被埃尔文拖走。
“小羽冰,让我们来场了无遗憾的约会吧!”
“……”这人是魔障了吧?
埃尔文拉着慕容羽冰往旅馆侧面的松树林走去,就是慕容羽冰的房间窗户看过去的那片松树林,一棵棵像圣诞树般高矮的矮松身上压着厚厚的白雪,慕容羽冰和埃尔文要弯着腰才能躲过冰冷冷的树枝
。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黑漆漆的。”慕容羽冰被埃尔文拉着,一小堆雪在她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滑落在她的头顶,冷得慕容羽冰一个激灵差点爆粗口,差点没把她脑细胞给一个个冻死!
比起慕容羽冰的磕磕撞撞,埃尔文却是轻车熟路,黑暗中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收敛过,“小羽冰,下个月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
“白痴,还早的很。”慕容羽冰不给面子的道,因为刚才的堆雪,搞得她心情忒糟糕。圣诞节,圣诞节对于她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没啥感情,她比较重视春节,而且,春节她要和流云一起过,谁鸟他。
“所以说,小羽冰是答应了吗?”埃尔文伸出手抵着慕容羽冰的头顶,挡住从松树上落下的雪和碎冰。
“我没说。”头顶的温度让慕容羽冰怔了怔,却也没有阻止埃尔文的行为,这人不会伤害她,即使把自己的脑部和背部交给他也没问题,这一刻慕容羽冰突然有这种感觉。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在圣诞节的时候,去迪士尼玩,然后再去看几场电影,对了,就看你演的那个好了,虽然我已经看了十五遍了,晚上再去你家吃火鸡……”埃尔文抽了,真的,高兴抽了,自言自语的计划着还有将近一个月才会到来的圣诞节。
“……”她想说,他到底那只耳朵听到她答应了?迪士尼……好吧,迪士尼也就算了,但是,你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性才能一部电影看了十五遍还打算再看的?果然,埃尔文极端的性子就是能做出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心里吐着槽,慕容羽冰因为心情糟糕而紧抿的嘴角却还是放松了些。
两人穿过松树林,入目的是一个小崖,和对面高山上直泻而下的瀑布面对面着,竟然在这种时候没有冻结成冰,水流撞击石壁的声音在寂寥的环境中异常的清脆。
慕容羽冰心中一动,她没想到原来松树林后面还有一条水流湍急的瀑布。
崖边装了围栏,看来这明显是亚修又一个鬼主意之一了
。
“三、二……”埃尔文突然开始倒数。
慕容羽冰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边滑雪场最顶处,仿佛火山爆发一般的一大坨粉色的光芒猛然爆出,仿若烟花盛开,却比烟花更美,像极了樱花,又像蘑菇云,总之是那么大那么美。
“神!这就是节目吗?”慕容羽冰下意识的侧头看埃尔文。
“才不是。”埃尔文笑眯眯的道,轻轻的把慕容羽冰的脑袋转向瀑布,水声充斥在耳边,好一会儿,等背后的粉红色光亮黯淡下来之后,慕容羽冰才知道刚刚那朵粉色蘑菇云和真正的节目比起来,简直太不值一提了。
只见眼前的瀑布,一道道仿佛萤火虫一般幽绿的光芒亮了起来,没有动,却一闪一闪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像银河真的在眼前出现一般。
“真棒!刚刚那些是什么物质?”慕容羽冰是唯物主义者,可不会以为这是什么魔法魔术。
“摩尔赫本家研究部研究出来的x粉末,对人体无害,溶于水,可以激活藏在岩石表面的少量磷和荧光粉,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埃尔文眨眨眼,期待万分的看着慕容羽冰,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周身煞气让人畏惧的埃尔文。摩尔赫本,而是个情窦初开的单纯少年。
“笨蛋,还不错啦。”慕容羽冰有些失笑的拍开埃尔文小狗狗一样的脸,真是的,明明是不适合装萌的妖孽,偏偏这么爱搞,笨死了。
慕容羽冰却是眯了眯眼,有些不对劲啊,照理说琳娜埃菲尔既然会在刚刚出声提醒埃尔文,那么不正是说明她安排了什么在这个时刻送给她和埃尔文吗?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羽冰,你在想什么?”埃尔文说了半天都没见慕容羽冰应声,借着碧绿色的萤光看过去就看到慕容羽冰皱着眉头,貌似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安静,你听。”慕容羽冰眉头一跳,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声音。
埃尔文被慕容羽冰的严肃也搞得神经紧绷起来,一定有什么事让她这么紧张,从小在原始丛林里练就的听力也在一瞬间认真的聆听起周围起来
。
耳边的声音,除了彼此的呼吸声、水声,还有——
“快跑!”埃尔文忽然拉着慕容羽冰就往后退,只见对面山上的瀑布旁,几道明显与磷等物质发出的光芒不同的幽幽冷光闪烁着,然后整个身子如同离了弦的箭一般朝这边扑了过来。
“尼玛!”不用埃尔文喊慕容羽冰都知道要跑,竟然把这么危险的生物给弄到这边来,琳娜你的胆儿肥得有点过分了!
狼啊!不是普通的狼,而是明显饿了好久的野生狼,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见到食物就扑是野生动物的天性,慕容羽冰和埃尔文虽然不怕,但是狼是群居生物,而且她也不相信琳娜会只弄两只过来,埃尔文则是想到这里不可能会有狼,肯定是有人算计了他们,就像慕容羽冰的缆车一样!
该死!埃尔文浑身煞气乍现,人怎么也跑不过猛兽,正想挡在慕容羽冰面前,脚下却突然一个下陷,好像踩着什么陷阱上一样,整个人由于重力而往下掉,慕容羽冰和他拉一起,步伐也差不多,自然也跟着往下掉。
黑漆漆的下落,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下面会不会竖着一根根向上的木桩,慕容羽冰也不是会听天由命的人,一手抓着埃尔文,正想说什么,身子却突然一颠一颠的停下,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是埃尔文拉住了她,两人停止了下落。
“埃尔文?”四周一片黑暗,慕容羽冰不知道埃尔文是怎么使自己身体停止下落的,但是敏锐的鼻子还是让她在冷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禁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埃尔文认真的问。
“啊,没事,只是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黑暗中,慕容羽冰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墙壁,光溜溜冰冷冷的石壁还带着雪,很明显是刚刚挖好没多久的陷阱,但是没有石头,没有凸起处,没有凸起处她要在哪里找借力点呢?埃尔文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停止下坠的。
“滴!”
欸?!
有什么滴到了慕容羽冰的脸颊上,粘稠的,带着铁锈一般的味道,血腥味……
一滴、二滴、三滴四滴,越来越多……
“埃尔文
!”慕容羽冰脸色一变,滴在她脸上的,是血啊!
“啊,我没事,你坚持住,我把你甩上去,你能借力上去吧?”埃尔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道。
“该死,你到底怎么了?”慕容羽冰现在恨不得自己有一双可以夜视的眼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慕容羽冰连自己的鼻子都看不到,只感觉到埃尔文的血在不停的滴在她脸上,她都尝到他的血的味道了。
埃尔文没理慕容羽冰,力气整个集中在抓着慕容羽冰的手上,用力的往上甩去。
慕容羽冰心中味道百般嘈杂却不得不运气内力接着埃尔文给的力,脚尖点了几下墙壁就翻上去了,那些狼已经不再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他们的目的只是把她和埃尔文逼进这个陷阱里。
松树林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灯光,还有艾克紧张得叽里咕噜个不停的声音。
“埃尔文,埃尔文?没死就应声。”慕容羽冰顾不上脸上的血,朝着陷阱里喊。
“……啊,离死还早得很。”好一会儿,埃尔文才像费了很大的劲,憋出这一声一样,虚弱得和方才慕容羽冰在下面时简直天差地别。
“埃尔文!”灯光在前面瀑布处晃着。
“这边!”慕容羽冰出声,很快就把前来找人的墨沙珂他们叫了过来。
“天啊,这脚印……”艾克和迈克尔拿着手电筒,看着雪地上的狼脚印,瞪大了眼。
“埃尔文!埃尔文呢?!”墨沙珂反应比较激烈。
“在下面。”慕容羽冰说着伸手就抢过墨沙珂手中的电筒,往下照去,看到的场景却让慕容羽冰蓦然沉默。
只见那陷阱底部稀稀疏疏的插着好几根向上尖锐的暗桩,不止如此,在陷阱口往下两米处左右的壁上,稀稀疏疏的插着几根尖细的直径大约两厘米的铁棍,向上向下各有不同。
而埃尔文整个右手从腋下到掌心一条狰狞的皮开肉绽的伤就是其中一支暗桩划的,而那支暗桩此刻就被他紧紧的抓着,整个手臂鲜血淋漓,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的骨头——
“啊
!埃尔文!”艾克小盆友惊叫一声,抱着迈克尔脑袋埋进迈克尔的颈项,不敢再看,声音都不敢发出一声。
“该死!该死!亚修,马上让医疗队过来!”墨沙珂呲目欲裂的吼着。
“反应那么激烈干嘛,我还没死呢。”埃尔文显得有些无奈的道,这点伤算什么,以前整个背部差点被劈开的伤都受过,这些人心里建设还是太差,唉……(←这货一点儿墨沙珂是他哥哥的觉悟也没有)
埃尔文话才刚说完,一坨雪便砸在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而‘凶手’自然遭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怒视。
慕容羽冰晃晃手中的一个雪球,“现在,你距离地面还有好几米的距离,没有雪,而且下面还有暗桩,抓紧了,要是掉下去或者晕过去,晚上就把这个当宵夜吃了。”
埃尔文眯着眼看了看慕容羽冰手中那一个人头大小的雪球,嘴角抽了抽,邪魅的眸中却还是不住的朝慕容羽冰放电,“要……要是小羽冰想让我吃……毒药我也会吃下去哦~。”
于是又一个小雪球砸在埃尔文的脸上。
墨沙珂的脸控制不住的黑了,“慕容小姐,请住手。”
慕容羽冰挑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拿出一个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慕容羽冰手里,手上的雪球被他接了过去,白色的手帕轻轻的擦着慕容羽冰脸上埃尔文的血。
“我的主人,需要我下去吗?”塞巴斯蒂安看了眼陷阱,虽然插着暗桩,但是也许是考虑到压强的问题,也也许是时间不够,所以插得很稀疏,小心一点还是有地方站立的。
慕容羽冰这才想起来这几个从皇家执事学院出来的人可都是受过堪比特种兵的训练的。
“不用。”慕容羽冰道,看向已经在脱衣服的亚修,他也是学院里出来的,不会因为在摩尔赫本家族过得闲散些就忘了技能的,更何况,说不定人家还根本不屑塞巴斯蒂安的帮忙呢
。
亚修的动作很娴熟也很利落,很快就到达了底部,清除掉插在地上的暗桩,接住松开手的埃尔文,埃尔文的手一松,整条手臂仿佛废掉一般垂挂在身侧,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染红了地面。
医疗队是直接从市中心匆匆赶来的,埃尔文失血过多,而且是rh阴性血,基本没有库存,好在墨沙珂和埃尔文的血型一样。
埃尔文整个右手从手臂到手掌被一层层绷带包的不透一丝缝,整个人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边上的慕容羽冰,却是不知死活的开口,“小羽冰,人家的右手要是废了,以后没办法公主抱你怎么办?”
慕容羽冰叼着一块肉干抬头,看向后边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那个雪球呢?”
“在外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应道。
“喂喂!”埃尔文惊叫,“难道小羽冰真想让我吃了它啊?!”一个人头大的雪球……
“我说让你吃了吗?我只是想让塞巴斯蒂安去把它扔了而已。”慕容羽冰很满意看到那张不知死活的脸上出现惊慌的神情,这样顺眼多了。
“小羽冰这是在欺负我吗?人家现在是病患,求安慰~求虎摸~求暖床……”
“你果然还是得吃下去才行。”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两人一如既往的一个贴一个踹,被忽视在一旁的墨沙珂微微敛下的碧眸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噜——”门被敲了敲,然后打开了。
“埃尔文,你还好吗?”琳娜担忧的面容出现在几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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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潇然梦茜亲送了两朵花花(貌似其中一朵装了炸弹来着,苹果估计是为了为她儿子报仇囧……)、eime亲送的一颗钻钻和302的打赏(苹果在想那个2是有神马特别的意思没有……),齐齐么个~!留个苹果牌口水印做纪念哈!然后,有票票的亲也给力点,用力的砸向苹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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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回去
慕容羽冰眸中寒光一闪,没有说话。
琳娜一脸担忧的走进来,“上帝,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墨沙珂哥哥……”视线转向墨沙珂,带着特殊的含义。
墨沙珂闻声抬起头,碧潭般的眸子仿佛覆了一层薄冰,站起身走了出去,琳娜立马尾随其后。
“哎……”埃尔文嘴巴张了张,眉头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家老哥和那个琳娜埃菲尔,甚至包括彼得艾克等都瞒着他什么事,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苹果,微敛的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要来了吗?这一次算计的最终目的?琳娜埃菲尔的心机真的很合慕容羽冰的胃口,每一次的算计几乎都是连环计,也就是她每一次都有两种方案以应不时之需,够狠够聪明。
然而……
视线扫过埃尔文的手臂,从腋下到手掌,数条静脉和动脉被划破,只要再深一些,就会挑断手筋,让这条手臂从此废掉,也许在埃尔文不顾自己的伤势把她拉住,还把她扔上去以前,她可以觉得无所谓,但是此刻让慕容羽冰无视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就是这么感情用事的生物,而恰恰慕容羽冰从来就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
上一刻埃尔文在她眼中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一刻,埃尔文却是让她欠下人情的人,谈不上认可,但是却也稍稍放在了心上。
所以,琳娜埃菲尔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慕容羽冰不会再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了。
“咔呲咔呲……”慕容羽冰嚼着苹果的声音特别清脆,一边脸颊鼓鼓的,粉色的樱唇蠕动,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埃尔文的注意力被慕容羽冰吸引了过去,似乎有慕容羽冰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总会轻易的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一开始只是感兴趣,因为她是第一个敢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完全不把他的煞气看在眼里,丝毫不畏惧的人……然后,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占有欲,莫名其妙的开始在她面前放下高于天的骄傲,小心翼翼的接近,一次次被拒绝也绝对不愿意放弃……
“呐,小羽冰,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埃尔文笑眯眯的道,邪魅的眸子里一片盈盈的柔光。
塞巴斯蒂安削果皮的手微微顿了顿,相连卷曲很漂亮的果皮断了。
慕容羽冰只是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的手最少要养三个月才能痊愈。”拖着一只动弹不得的手,他想玩什么?
“啊,大不了我们不去游乐场了,就去吃饭,看电影,逛街,这样好不好?”今年特别想和她一起过,不对,明年、后年到以后,都想和她一起过。
任何人看着埃尔文那双邪魅至极的眸子这般单纯期待的看着你,都不会忍心拒绝。然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慕容羽冰不能肯定那天会不会有突发状况,“如果我有空的话。”她从来不答应别人无法做到的事,就像她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她只能给个这个的答复。
“啊,看来我得祈祷那天不要有该死的人和该死的事出现,妨碍我们的约会了。”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但是埃尔文黯淡两秒后还是立即充血复活。
其实如果说慕容流夜是打不死的小强的话,埃尔文也能算是一只美国品种的小强,只不过埃尔文是一只比较疯狂的小强。
“慕容小姐。”墨沙珂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埃尔文的门口,碧潭般的眸子寒雾缭绕,美丽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慕容羽冰抬头看去,把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塞巴斯蒂安的手里,站起身走出去。
埃尔文看着慕容羽冰走出去,眉头高高的皱起,再看看拿着一半苹果的塞巴斯蒂安,“给我。”
本来就是为了伺候主人所以待在这里的塞巴斯蒂安,见主人离开也正准备起身去给慕容羽冰准备晚上睡觉的杂事,冷不及防的听到埃尔文冒出这俩字,看了看苹果,再看了看埃尔文伸过来的手,“身为主人的执事,怎么可以未经主人的允许将主人的东西擅自给别人呢?”抓着苹果的手紧了紧……
“小羽冰可不会跟我计较一个苹果。”埃尔文看着塞巴斯蒂安眯起眼,邪魅的眸中冷意明显。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几乎都认识米勒。卡斯基,即使不是因为莫比和香客斯的原因,在他后来的一件件事中,也足够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塞巴斯蒂安仿若没有看到那几乎实质成刀片一般,刺得皮肤生疼的寒意,依旧淡然温雅,“那么,请埃尔文先生等主人在的时候,再跟她要吧。”说完,转身。
“米勒。”周身令人心颤的煞气骤然爆发而出,埃尔文的声音冰寒刺骨,“你还想玩多久?”
“请原谅,埃尔文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塞巴斯蒂安脚步顿了顿,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然温雅。
“少装蒜,你自己干的那些事自己清楚,把主意打到小羽冰身上,杀了你!”邪魅的眼眸眯起,杀气几乎实质化成一片片冒着寒气的刀片。
“请不要妄自猜测别人的行为,这是最愚蠢的,埃尔文先生。”笔直的弯了弯腰,塞巴斯蒂安迈开步子,无视埃尔文杀人的目光离去了。狭长的凤眸滑过一抹流光,曲起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在玫瑰花瓣上轻轻抚过,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却不像以往那般带着邪恶的气息。
这厢,露天咖啡厅。
白茫茫的天地,厚厚的积雪几乎要漫过台阶,向漆木制的咖啡厅地板入侵。
精致典雅的蓝纹杯子里,卡其色的奶茶飘出袅袅白雾,偶尔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像婀娜跳舞的少女。
“有话请直说。”慕容羽冰搅着杯子里的奶茶,漫不经心的对坐在对面面无表情,薄唇紧抿的男人道。
“有人盯上你了。”墨沙珂沉寂的碧潭看着慕容羽冰,语气里的意味晦涩不明。
“嗯哼,显而易见不是吗?”慕容羽冰知道墨沙珂指的是缆车和这件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次埃尔文病发也是一次算计。
墨沙珂的脸色在听到慕容羽冰说出这句话后,更沉了几分,“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慕容小姐。”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却还是老实应声,“没错,连自己有没有被盯上都不知道,怎么……”
“嘣!”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话被打断,慕容羽冰有些不悦,却在看到墨沙珂脸色更沉的时候,眸光一闪,眼角带出一抹嘲讽,她想,她知道琳娜埃菲尔的最终目的了。
“我可以理解为,慕容小姐明明知道自己被盯上,明明知道有陷阱,却还是把埃尔文带在身边吗?”墨沙珂站起身,颀长健硕的身材带着帝王般的压迫感,纯金色耀眼尊贵的发在风中微显凌乱,却让他显得几分不羁几分霸道。
“哦哼~?真是有趣的说法。”慕容羽冰冷冷的扯开嘴角笑了笑,“请继续。”
“果然是这样吗?”墨沙珂见慕容羽冰不反驳,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如果你这么不在乎,请你以后远离他。”这个弟弟,就算全天下人都不在乎,他在乎!两次三番的发病,受伤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么,为了确保埃尔文的安全,他不会在意将两人隔离的。
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奶茶轻轻的啜了一口,目光对上那坐在餐厅靠窗的琳娜的褐色眼眸,里面满是胜利的得意和嘲讽,让人看着真不舒服。
琳娜埃菲尔很懂得打心理战,墨沙珂是如此在乎埃尔文,只要在埃尔文非正常的生病受伤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上一些符合事情发展规律逻辑推理,就足够让墨沙珂对慕容羽冰的好感度急降为零,即使慕容羽冰不愿意远离,他们也会自己远离慕容羽冰。
嗯,算得不错。慕容羽冰欣赏的点点头,不过她千算万算就算漏了一点,也太自大了些。琳娜埃菲尔一切算计的资本,不正是埃尔文的病,他们家族在为埃尔文制作抑制病情的药物吗?如果她没有了这个资本,那么这个爱墨沙珂如痴如狂的女人,该怎么办呢?
嘴角的笑容微微深了深,忽的让坐在餐厅里的琳娜有种不详的预感。
“让你这么生气我很抱歉。”放下奶茶杯,慕容羽冰云淡风轻的说,“但是有一点我想我需要说明一下,我慕容羽冰从来不对别人的生命负责,也从来不会把别人莫名其妙的牵涉进自己的事情里。”她不屑。
墨沙珂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你所说的,知道前方有陷阱还把埃尔文带过去,我想你可能忘了,是埃尔文把我拉过去,而不是我把埃尔文拉过去,如果没有埃尔文,我不知道有什么节目,还有,我记得你当时很支持埃尔文和我到那边去的。”懒洋洋的语气,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足够慕容羽冰表达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墨沙珂的表情骤变,他不是傻子,被激怒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就足够让他想清楚里面的疑点,陷阱很明显是一开始就挖好的,所以是犯人是早就算好了慕容羽冰和埃尔文会过去,甚至把他们也给算计进去了?
墨沙珂很聪明,给他一点小线索,相信找出真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神马?麻烦?不麻烦,琳娜那么爱墨沙珂,那么爱玩心理战,慕容羽冰只是陪陪她而已,让她天天担心受怕自己爱的人会知道她做的一切,担心自己努力经营的一切一寸寸的崩溃瓦解,嘶——多美妙的滋味啊,不是?
“呐,告诉埃尔文他的病情吧。”摸着奶茶温热的杯壁,慕容羽冰突然道。
墨沙珂的思绪被慕容羽冰这一句话猛然拉回,“不行!”墨沙珂反应很激烈,绝对不能让埃尔文知道他有病,而且是现在医学水平根本难以治愈的神经疾病。
也许是从小在孤岛上拼杀的原因,埃尔文的性子很极端,刚从岛上回来那几年,静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屋里不开灯不出声,像是整个人魂魄离体,反过来,很容易激动,稍微有一点刺激就可能导致他情绪失控,爱极了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滋味。
莫比瑞克为了他去学了心理学慢慢的疏导他,几年下来才让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是为了让他的心理疗养更好,才让他去学美术,才会让他去圣玛利亚当美术老师。如果这会儿告诉他,他有病,而且还没有找到可以让他痊愈的治疗方案,谁也不知道埃尔文会不会失控,会不会变得像以前那样。
“你以为能瞒多久?”慕容羽冰反问,即使每天把药掺杂在他的早餐里让他吃下去,今天他昏倒你可以编个理由骗他,明天呢?后天呢?埃尔文只是性子极端,但不是傻子,随着脑神经越发的失常,等埃尔文自己发现的时候,事情才是真正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墨沙珂痛苦的按着太阳穴,埃尔文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使摩尔赫本家族曾经给他多大的痛苦,因为埃尔文,他从未对亲情失望过,埃尔文为他受了十几年的苦,屡次行走于生死边缘,他不能让他没有得到幸福就这样离去,不能……
慕容羽冰扶额,这货一遇上埃尔文的事脑子就不好使了吗?她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这人竟然没有发现。
“你告诉他,我会帮忙的。”
“……什么?”墨沙珂背脊猛然一僵,然后略显激动的问道,碧潭般的眸中泛起层层涟漪。
“不过我无法保证能百分百治愈。”大脑神经这种东西,即使再过个几世纪也无法弄清楚它的奇妙之处,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慕容羽冰只能尽力。
“你愿意出手,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用到摩尔赫本家族的,请不要客气的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达到你的要求。那么,埃尔文就拜托你了。”墨沙珂突然对慕容羽冰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让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琳娜惊得站了起来。
慕容羽冰对墨沙珂突然的举动也有些惊到,这个帝王一般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其他人而弯下自己象征尊严的腰脊,看来埃尔文有个很好的哥哥。
只是,让慕容羽冰有些不解的是,这人怎么这么信任她?难道只因为她成功的把莫比瑞克救回来了?嘛,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这样了,慕容羽冰也只能尽力去做了,说出口的话,慕容羽冰一向说到做到。
“所有的原材料,包括各种医疗设施,摩尔赫本家族自己提供。”
“当然。”
“那么,治疗从明天开始怎么样?埃菲尔家族的药停止使用,我不希望在计划的疗程中有太多的变数,要知道,一点点变数都可能是致命的。”瞥了眼窗户内全身颤抖的琳娜,慕容羽冰心情颇好的执起有些变凉的奶茶喝着。
墨沙珂眉头皱了皱,一下子让埃尔文断了药不会有问题吗?然而心里虽然有些迟疑,墨沙珂还是点头算是同意,莫名的,对这个女人就是信任。
——女王天下——
“你跟他说了什么?!”迷宫一般的走廊中,琳娜双眸赤红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被堵在走廊中的慕容羽冰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崩溃的女人,黑暗中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果然比起虐身,她更喜欢玩虐心游戏呐。
“你有空在这里问我这种问题,还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躲过摩尔赫本家的调查呢,你以为墨沙珂他们是傻子吗?”慕容羽冰懒洋洋的语气让人听着就忍不住一股火堵在心里。
“不……”琳娜瞪着慕容羽冰摇头低声低喃。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按照她的计划,墨沙珂是如此看重埃尔文,这一次的陷阱,如果两人掉下去,都死了自然再好不过,没有都死,以陷阱的直径而暗桩,最少都得一死一伤,可是没想到竟然两个都活下来!活下来了,没关系,埃尔文受伤了,慕容羽冰却毫发无损,她有足够的理由让墨沙珂迁怒于慕容羽冰,从而将埃尔文隔离她,与此同时墨沙珂对慕容羽冰就算有好感也会消失殆尽。
埃尔文的病就是她的资本,然而,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个女人跟墨沙珂说了什么,墨沙珂不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中那样,反而把埃菲尔家制作的药给停了?难道……难道他发现她在药上面动的手脚了吗?
一想到这个,琳娜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面如死灰……
见琳娜这幅表情,慕容羽冰挑起一边眉毛,“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呐,该不会是在暗中还对埃尔文动了什么手脚吧?”
“你胡说!”琳娜激烈的出声否认,却显得欲盖弥彰。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眸,这个女人……对墨沙珂有一种很病态的占有欲,而墨沙珂最看重的人是埃尔文,这个人可以在她和墨沙珂见过面后就计划着一切,难保不会对墨沙珂放在心上的埃尔文动手……
“埃尔文发病那次,该不会是你动了手脚吧?”否则怎么可能她一出现,埃尔文就发病呢?那也太巧合了吧?
“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让埃尔文的神经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琳娜咬牙道,看样子也是打死不认的样子。
“敢做不敢当吗?”明明全身都在颤抖还不承认?没关系,墨沙珂会让她知道干坏事的下场的。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从来轻易就能得到一切的你,懂什么?!”琳娜愤愤的瞪着慕容羽冰,像她这种一看就知道从小受尽宠爱长大的小女生,根本什么都不懂!
“别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里不是狗血戏码天天上演的,也不是圣母一堆的动漫,别妄想我会问你经历过什么,过得有多痛苦。”慕容羽冰无所谓的说着,眼角带着嘲讽,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无聊极了,“塞巴斯蒂安,再不出来,炒你鱿鱼哦。”
琳娜脸色一变,猛然转头看向拐角处,只见那里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米勒?”
塞巴斯蒂安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依旧淡然温雅的朝慕容羽冰行了行礼,“很抱歉,我的主人。”
“你看戏看得很过瘾。”慕容羽冰斜眼瞅着他,这家伙也不怕被她发现,那么明显的偷听。
“是的,我的主人。”
“……”这货竟然还承认了!
“米勒!”见塞巴斯蒂安不理她,琳娜又出声了,整个人朝塞巴斯蒂安身边移动,抓住他的手,“米勒,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大大的眼里泪珠晃荡着,却也不落下,看起来就像受了委屈却倔强得让人心疼的孩子。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却也不出声,双手环胸的靠在墙上,看戏。
塞巴斯蒂安狭长的凤眸低头看着眼前求助般看着自己的女子,只是淡然温雅的拨开她抓着他的手,“埃菲尔小姐,很抱歉,我只是一个执事罢了。”他是一个执事,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对于其它人的请求还是要求,都没必要回应。
“米勒!米勒……”琳娜有些难以置信塞巴斯蒂安竟然不帮她,“难道你忘记米娜了吗?忘记你答应过米娜会好好照顾我的吗?米勒……”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有jq吗?”看戏的慕容羽冰突然凉凉的出声,表情看起来带着小小的八卦,米娜埃菲尔啊,那个埃菲尔家过世公主,向塞巴斯蒂安求过婚的少女,啧啧……
“我的主人,请不要毁坏我的清誉。”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出声道。
“别这么说,你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连拼都拼不起来了。”慕容羽冰不客气的道。心里对于塞巴斯蒂安竟然会说出这句类似与解释的话而小小的惊讶了下。
“不,我的节操没有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的反驳,但是再淡然也是反驳,让慕容羽冰都惊讶的没再跟他继续争论关于塞巴斯蒂安有没有节操这个问题了。
被忽视在一边的琳娜怔怔的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一会儿,拳头紧紧的攥起,“米勒,你答应过米娜会好好照顾我的!”她计划了那么久,米勒一直是她想要得到的最完美的仆人,只是为什么,事情总是偏离往她所希望的方向跑去?米勒是这样,米娜也是这样,就连墨沙珂也这样!为什么?!
“很抱歉,我并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琳娜小姐。”塞巴斯蒂安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慕容羽冰身边,用行动证明了他目前人身的所属权是属于慕容羽冰的。
“嗯哼,塞巴斯蒂安可不能言而无信哦。”说实话慕容羽冰对琳娜说的那句话有点在意,塞巴斯蒂安这种人竟然会答应谁帮忙照顾谁吗?
“是,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乖巧的应声,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也许琳娜小姐需要好好静一静,想想后面的事该怎么解决。”慕容羽冰说着,直起身子转身离去,塞巴斯蒂安跟着她身后。
被留下的琳娜埃菲尔死死的盯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身影,指甲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发出低低的撞击声,在寂静中越发的清晰。
“米娜小姐曾经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请我帮忙照顾她单纯的姐姐。”转过数个拐角,塞巴斯蒂安突然出声道。
慕容羽冰怔了怔,才想起塞巴斯蒂安说的是什么,有些惊讶塞巴斯蒂安竟然会主动提这事,“所以?你答应了吧?”
“是。身为一个执事,让主人满意是最基本的职责。”言外之意,会答应也只是因为那时他是米娜的执事,既然主人希望听到他答应的答案,那么他就答应。
挑眉,“所以,你接下来要说的是,因为你发现琳娜埃菲尔并不单纯,所以没有照顾她,也不算违背诺言?”这货太狡猾了。
“这算违背诺言吗?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反问。
“嗯哼,看来我得防着点,省得哪天也被你钻个这么大的空子。”慕容羽冰抓了抓短发,漫不经心的道。
“我的主人,您说的这么直白,就算是身为全身心都属于您的执事,我也是会受伤的。”
“我听你的语气怎么没觉得你会受伤?”那淡然温雅的面具是有多厚?而且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
旅馆装了告示牌却还是再一次迷路的慕容羽冰终于被塞巴斯蒂安给领回了屋,只是进屋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往旁边的埃尔文的卧室走去。
还没进去就可以感觉到一股不稳的气压。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让塞巴斯蒂安不用跟,自己拉开门走了进去,看来是墨沙珂已经把埃尔文的病告诉他了。
“出去!”慕容羽冰才拉开门,漆黑的屋里就响起埃尔文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危险的低吼声。
“嗯哼,原来我已经被嫌弃了啊。”慕容羽冰放出刻意压抑起来的强大气息抵挡住从埃尔文身上散出的强烈的煞气,淡淡的出声。
意料之中的,那满屋子的煞气一瞬间淡化了不少,埃尔文也没出声,像在闹别扭的孩子。
“我开灯了,有没有穿裤子啊?”虽然这样问,慕容羽冰却是直接就按下了开关,一时间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埃尔文坐在床上,低着头,乌黑柔顺的发瀑布般的铺散在身侧,挡住他邪魅俊美的面容。
“干嘛?怕死啊?”慕容羽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毫不客气的揭人家伤疤。
埃尔文身子微微一僵,随后肩膀微微的颤动起来,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捂住脸,闷笑声隐隐的传来,他抬头,从指缝里看着慕容羽冰,“小羽冰好无情,人家只是在担心,我要是死了,你守寡怎么办?”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而且本来她就和你没关系好吧,什么叫守寡啊?
“可是我不想看到小羽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呐,你说怎么办?”语气里带着某种疯狂,慕容羽冰知道,这人极端的性子,怕是要爆发了。
“……”
“要不然,我们一起死好了,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小羽……”
“砰!”发疯的某人被慕容羽冰一脚踹下了床。
“你在做白日梦吗?”慕容羽冰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幽深明亮的黑眸中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他,“要死自己去死,想要我陪葬?想都不要想,我慕容羽冰从来就只为自己而活,将来也只会为自己而死,别妄想我会安慰你,连这种事都需要别人开导的话,你还是现在就一枪了结自己算了,省去本小姐一番心力。”
是了,慕容羽冰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她是如此自私,从来让别人为她而活,却不曾为别人付出过什么,即使是凤凰会,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守护慕容流云而存在,但是她不能否认,成立凤凰会的最终原因,还是她对权利的习惯性收集,她享受将别人从顶端拉下来的滋味,隐居?等她站在世界顶端然后再去隐不行吗?
受伤的手臂因为冲击而染红了白纱布,埃尔文却一声不吭,长长的发挡住了他的面容,仿佛也挡住了他的世界,好一会儿,他动了动,倒抽了一口冷气,“嘶——小羽冰下脚太狠了,这手要是废了,以后抱不起你怎么办?”
“……”很好,恢复了,又开始装疯卖傻了。
“呐,小羽冰,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会帮我治疗对吧?”抬头,露出那张足够让男男女女神魂颠倒的邪魅面容。
“嗯哼。”
“既然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耸耸肩,埃尔文露出极其风骚明媚的笑容。
本来心情低落的原因就是怨恨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他喜爱的人,却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病而离世,这种事怎么想让人怎么愤怒,一不小心就想毁了整个世界,让所有人,包括慕容羽冰一起下地狱,给他陪葬,但是又不舍的让她死,所以脑子就一直处在要不要让慕容羽冰也一起死的问题上徘徊,倒是忘记了,原来慕容羽冰会给他治疗这事。
慕容羽冰给他治疗=两人经常在一起=他可能会活下来=日久生情=结婚!←这是什么狗屁等式?!
见这人眼中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慕容羽冰放松下微微绷紧的表情,转身准备离开。
“小羽冰不打算帮人家换绷带吗?”埃尔文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染红绷带的左手,笑容满面的样子,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会不会废掉。
“我会让人来给你换的。”慕容羽冰不想看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小羽冰不打算和我一起睡吗?”
“……”她想再赏他一脚。
拉上门,把埃尔文那风骚的气味隔绝在门后。
埃尔文看着关上的门,面容上明媚的笑容缓缓的收敛,邪魅的眸子微微下敛,挡住其中滑过如流星般的落寞。
“下个月,再一起过圣诞节吧。”门外,慕容羽冰的声音传来。
埃尔文怔了怔,看着最后合上的一条门缝,嘴角的笑容重新扬了起来,意外的纯净和孩子气。
“您还真是温柔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的屋前,淡淡的出声,微敛的眸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哼,我可不是玛丽苏。”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淡淡的道,同样是意味不明的语气。
翌日。
天气很好,厚厚的云层薄了些,几缕阳光透云而出。
本来为期五天的假期因为频频发生的意外,再加上埃尔文的受伤,弟控墨沙珂大手一挥,还是回摩尔赫本大本营安全些。
几架直升机缓缓的停在旅馆前空旷的雪地上,一群人收拾了各自的东西,坐上直升机回纽约。
——女王天下——
熟悉的加长宾利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熟悉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塞巴斯蒂安瞥了眼后视镜中倒映的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的人,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果然还是这样感觉最好了,少了那些多余的人。
慕容家族的末日快要到了。
看着电脑屏幕,慕容羽冰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快捷键一按,转向另一张图,笑容微微敛了敛,小看了滨崎宝莉啊,或者说是他们把滨崎宝莉的娘家,日本黑道三大巨头之一的山口组给忘了,眉头微微拧成一条麻花,却在下一秒迅速放开,如果这些慕容四少都无法搞定的话,似乎也不值得她在后面做那么多了。
“有人跟上来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了眼车外后视镜里倒映出的景象,道。
“甩开他们。”慕容羽冰头都没抬一下的下令。
“遵命,我的主人。”优雅的嗓音如吟诗,脚下却是缓缓的踩下油门,原本平缓行驶的车子忽的仿佛离了弦的剑冲了出去,后面的三辆车子紧随其后。
不得不说,塞巴斯蒂安的确是个完美万能的执事,家庭轿车的宾利他都能开得仿若跑车,整个人优雅淡然的贵族模样任谁也无法知道他此刻的正仿若f1赛车手一般,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与三两车子竞技。
车子左拐右拐,慕容羽冰却稳稳当当的坐在后座,腿上放着电脑指尖如同精灵般欢乐的跳跃着。
“不用在意,赔款给报销。”慕容羽冰突然出声道。
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这个主人真是让人越来越……
“是,我的主人。”既然慕容羽冰下令了,那么塞巴斯蒂安便撒开了手脚,偶尔磕磕撞撞到一点也没所谓,两人都很享受这种尖峰时刻。
只是后面的人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被抛开一段之后车子上了天桥,四周的车子明显少了不少,那些人纷纷掏出枪对着慕容羽冰的车子射击,一颗子弹从后轮擦过,留下一小道口子,车轮的气明显开始漏了。
“有些人真的很不知好歹,不见棺材不掉泪。”慕容羽冰合上电脑,扶额,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把电脑扔在一边,慕容羽冰白皙的手一个翻转,一只精致的左轮便出现在了手中,打开窗户,在枪弹雨林中瞄准其中一辆车子驾驶座上的车手——
“砰!”
“嗤——”被射中的车子车手的脑门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洞,整个车子撞向后面那一辆,一箭双雕,说的就是慕容羽冰干的这样。
“好枪法。”能在这种距离,这种情况下这么精准的打中,连塞巴斯蒂安都由得赞叹出声。
“小菜一碟罢了。”慕容羽冰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再次瞄准剩下的那辆,砰的一声搞定。
“停车。”慕容羽冰道。
塞巴斯蒂安听话的停下了车子,慕容羽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正好那车上的人也走了下来,三个,一人带着一把枪,看来派这些人来的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慕容羽冰给咔嚓掉的。
慕容羽冰在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发三弹,打中他们拿枪的右手,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丧失了武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慕容羽冰的对手。
没有绳子绑人,慕容羽冰又一人赏了一枪,都打在大腿上,看到三双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她,慕容羽冰心里升起一种久违的畅快感,有些变态的抚摸着手上的枪,果然比起在幕后出谋划策制定计划,她更喜欢去战场当前锋,枪战神马的,真是太喜欢了。
“塞巴斯蒂安,打电话让埃菲尔家的人过来领人。”慕容羽冰冷冷的吩咐道,琳娜埃菲尔果然就是欠抽类型,一刻都停不下来的想找抽,既然这样,她又这么良善(!),怎么能不答应人家这么小小的要求呢?
------题外话------
感谢651240286亲送的一朵花花,eime亲送的一颗钻钻和408打赏,t—t,又让亲破费了,苹果好感动又高兴,然后去泪奔……(总觉得要是不好好更,会被驴踹……)
晚点二更……时间可能有点晚,早睡的亲可以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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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节操被吃了!(二更)
埃菲尔庄园。
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大厅内,名贵的古董花瓶,相片画像点缀其间,显得华美糜烂。
虽然有点暴发户,但不能否认其不错的品味。
此时,埃菲尔家当家和主母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像皇帝一样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再看看被扔在地上的三人,脸色比吞了大便还要难看。
“慕容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埃菲尔当家(苹果连名字都懒得给他们)挺着将军肚,倒三角的眼睛瞪着慕容羽冰声音颇大的道,仿佛大一点就能让慕容羽冰退缩一点似的。
慕容羽冰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这是别人家,而且主人还站着的觉悟,手上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斜眼懒懒的看着说话的男人,“我乱说?”
手中的左轮枪口对准其中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要怀疑,这就是慕容羽冰干的)男人,那男人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激动的炸起毛,“没乱说,没乱说!是琳娜小姐让我们去杀这位小姐的!”
两夫妻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只是此时琳娜根本不在家,他们无从对证,然而即使琳娜此时在又如何?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琳娜派人干的,埃菲尔家和慕容家此时算是半个联姻关系(琳娜是慕容流云的未婚妻~),他们就不相信滨崎宝莉会愿意为这一个只用来联姻的养女而和他们翻脸。
这样一想,埃菲尔当家底气一下子就足了,挺着将军肚冷冷的哼了声,不屑的看着慕容羽冰还有慕容羽冰身后的塞巴斯蒂安,“哼,慕容小姐,你想要多少钱,不如直说。”若不是顾忌塞巴斯蒂安,这个男人根本连说都不想和慕容羽冰说一句,而是直接把人给丢出去。
↑这人应该庆幸自己没那么做,否则到时候不是不知道怎么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钱?”慕容羽冰挑高一边眉梢,也不恼,只是斜眼鄙视的看着男人,“你确定以现在埃菲尔那连一个小企业都比不上的身家,给得起我要的钱吗?”虽然说那‘小企业’是她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以此来打击他。
慕容羽冰这话一出来,顿时让埃菲尔当家神情阴狠起来,和琳娜埃菲尔几乎如出一辙,“你怎么知道?!”
埃菲尔家在中国的市场被医士全部抢占,掉了中国那一大块肥肉的埃菲尔家靠着在其它小国家赚的钱连基本的世界黑道议会的会员金都付不起,这个信息他们当然不敢有丝毫传出,否则埃菲尔家族在美国的地位将急剧下降,影响力也会消失殆尽,否则上次也不用急着邀请道上的人一起上游轮,借着宴会的名头商讨各种对策。
只是他们想的联合起来拔掉那些新崛起的势力计划,完全不可行,每一个势力的强盛都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不管是凤凰会还是那个小企业医士,一如当年的幻影,让他们无可奈何的只能任由其发展!
见那张老脸调色盘似的忽青忽黑,慕容羽冰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个哦,比如你们就要破产了,比如你们在医药上的偷工减料,再比如,你们家的宝贝女儿竟然敢给摩尔赫本家的药偷偷加了点料……”
“你说什么?!”一听到摩尔赫本,埃菲尔当家坐不住了,额头一把冷汗,什么叫偷偷加了点料?前面的无数点和这一点比起来根本都不值得一提,为什么?因为那是摩尔赫本家族!位于世界顶端的大家族!
“嗯哼,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哦。(.棉花糖)”伸手,塞巴斯蒂安恭谨的递上一张纸,“这是拿你们给摩尔赫本家族的药的成分分析,我发现你们竟然在药物上面加了除了吗啡以外的一种也可以当做麻醉药的东西——罂粟。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不需要慕容羽冰明说,他们是医药世家,多少都懂一点药理,罂粟两个字一出来,两夫妻立马跟簸箕一样的抖了抖,如果说长期使用加了吗啡的药会使得埃尔文几年后瘫痪,那么加了未经过加工的毒罂粟,会让埃尔文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一点征兆也没有。
“不、不可能!给我看看!”埃菲尔当家说着上前要抢过慕容羽冰手上的化验单看,只是慕容羽冰手上一甩,化验单就到了塞巴斯蒂安手上。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女儿雇人来杀我的事,不是你们如何胆大包天敢暗中下毒毒害摩尔赫本家族的二少爷的事。”云淡风轻的说着,却一字一句让两夫妻心更沉了,本来摩尔赫本四个字都足够压倒自由女神像了,慕容羽冰还一下一下的往下丢石子,他们没爆血管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两夫妻哪有心思去管杀不杀人的,他们满腔怒火都是对着那个平时装纯,暗地里给家族拖后腿的琳娜,竟然敢算计摩尔赫本家的二少爷,这不是存心想要埃菲尔家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
想到什么,埃菲尔当家的神情突然阴森恐怖得吓人,“慕容小姐,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吧?”如果摩尔赫本家的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么此时他们根本不可能还平平静静的站在这里。
“怎么?想杀人灭口?”慕容羽冰拿起左轮在手中转了转,漫不经心的道,“最好想清楚哦,慕容家可能没什么,反正他们也只把我当做联姻的工具,但是,我现在是埃尔文的专属医师,圣玛利亚的学生,我来你这里,看到的人可不少呢。”打哈欠,有点无聊,跟这些长得不养眼,不聪明,不鬼畜的人打交道一点都不过瘾。
“你……”原本以为的小绵羊一下子褪毛成了狼了?
“我什么我,你们实在太无聊了,呐,老家伙,老实把你们埃菲尔家族的医药集团送给我,饶你们一命怎么样?”站起身,扭扭胳膊和脖子,慕容羽冰说的懒散而毫不客气。
这、这不是打劫?这是抢劫吧!
塞巴斯蒂安又起了想去配个眼镜的心思,瞧他尊贵的主人干了啥,变身土匪吗?
“你……”
“给不给?”慕容羽冰打断他,微微聋拉着的懒洋洋的眸中一片冷意。()
“放肆!”一口血吐了出来,埃菲尔当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太过分了!身为一个小辈竟然这样跟长辈说话,对于这些贵族来说,简直就欺人太甚!
“看来是不给。”慕容羽冰往边上走了几步,躲开猩红的血花,淡定的点点头,然后手一挥,带着塞巴斯蒂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站……”埃菲尔当家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走了,只是声音还没个结尾,一枚子弹极快的贴着他的脸颊滑过,留下一道血痕,吓得他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额头冷汗滚滚,第一次和死神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加长的宾利停在庄园外,后车轮已经彻底瘪掉了。
“唔,正好散散步。”慕容羽冰颇有兴致的点点头。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后,恭谨而优雅,背挺如松,看着就像一个温雅迷人的王子。
“我的主人,您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即使是塞巴斯蒂安都忍不住吐槽的问出来,明明之前什么都计划好了,结果也都猜测好了,慕容羽冰还偏偏跑这一趟,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来玩咯。”慕容羽冰无辜的眨眨黑曜石般的眼眸,本来就是来玩的,只是琳娜埃菲尔竟然不在,既然如此,那么女债父母还,慕容羽冰就很不客气的把人给气吐血了,慕容羽冰觉得她原本回来还没休息到就被追杀的火气,就像埃菲尔当家那一口血一样,吐出来了。
“……”请容许他用沉默来表示吐槽。
“今天心情不错呐,去逛街好了。”看向塞巴斯蒂安,金卡带了吧?
“是。”带了……
离开埃菲尔庄园一路向北,两人很快就进入市区了,霓虹灯闪烁,广场中间的人造湖冻成了冰,不少人在上面滑着,边上还有人在跳舞,平凡人的乐趣,若是真正的贵族,怕是一生都无法体会这上不了台面的乐趣。
慕容羽冰眼睛一亮,她很久没有玩过这些了!
“我的主人,请稍等一下。”塞巴斯蒂安忽的把就要冲过去的慕容羽冰拉进一边阴影处,跑进一边的一家眼镜店里,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鼻梁上多了一副平光眼镜,手上还有一副和两个很可疑的红色帽子。
“我的主人,您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想要玩得尽兴,必要的伪装是最基本的。”弯腰,轻轻的给慕容羽冰戴上一副和他款式差不多的平光眼镜,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在慕容羽冰耳边吟诗般的响起,美妙的让人丝毫不怀疑平凡的一首诗都能因为他的声音而变成名诗。
塞巴斯蒂安和她面对面,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扑在面上,让慕容羽冰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忘记了。”慕容羽冰没想到塞巴斯蒂安会突然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怔了怔后,却也没有多想,这货连给她买内衣裤和卫生巾都可以仔细入微认真的挑选,偶尔这一点带着暧昧的亲昵举动,慕容羽冰还真没什么感觉。
对于塞巴斯蒂安的职业控,慕容羽冰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个帽子……难道眼镜店里还有卖帽子?”慕容羽冰接过塞巴斯蒂安手中的帽子,两个,一大一小,红色的毛线帽,她喜欢的颜色,顶部带着一个白色的毛球,很简单,不过倒也挺可爱的。不过,两个?挑眉,“莫非是眼镜店赠送的情侣帽?”
塞巴斯蒂安终于如愿以偿的能像休斯一样推眼镜了,“是的,我的主人。”因为一次性买了两个质量最好的平光镜,老板娘笑得很花痴的硬塞过来的帽子……
“嗯哼~”慕容羽冰无所谓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对于这种事除非对慕容流云,其它的她根本连多想都不会多想一点,把帽子带上,鲜活的颜色衬得那张比妖精美丽的面容越发的红润可爱,虽然多了个眼镜挡住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但那一如既往的存在感还是会让人一眼就看到她。
慕容羽冰想了想,还是把手中多出来的帽子给他,“你也戴上好了。”不是伪装吗?干脆伪装彻底点好了,一样的眼镜一样的帽子,嘛,感觉挺好玩的。
情侣俩字?早就被慕容羽冰丢到旮旯国去了,帽子神马的,在慕容羽冰看来可以用来象征情侣的,只有自己亲手做,亲手送的才算。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随后狭长的凤眸滑过一抹流光,炫目却一触即逝,仿若天边的流星。
“歪了歪了,我来。”慕容羽冰眼馋的看着不远处的滑冰和街舞,回头就看到塞巴斯蒂安戴的有些歪的红色帽子,平光眼镜遮住了那狭长的凤眸偶尔给人的看透人心的精芒,歪歪的帽子配着一身严谨华丽的燕尾服,竟带出了反差萌,让慕容羽冰一不小心便喷笑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听话配合的弯下腰让慕容羽冰帮他把帽子戴正,柔若无骨般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滑过他的脸颊,擦过颈部敏感的肌肤,让他不由得微微僵了僵身躯,只是下一秒,他的身子是很明显的僵住了,僵住之前还带着一种陌生的酥麻战栗感。
“唔……好温暖好滑。”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眼,但是边上看到这边一幕的一对小姑娘却是笑得暧昧的往边上跑了跑。
为啥?因为慕容羽冰那没下限没节操的给塞巴斯蒂安戴帽子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滑过塞巴斯蒂安的脸颊,意外的发现这货的皮肤好的有些过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摸人家脸,好吧,其实她是嫌弃那张脸风吹雪沾的可能不干净,所以——这货竟然把手伸到了人家的衣领里!
没错,不要怀疑,苹果没码错!慕容羽冰这个一出生就注定没脸没皮没节操没下限的女人,真的为了验证塞巴斯蒂安的皮肤是不是有方才摸到的那么滑那么好,所以把手伸进人家的衣领里了!狗仔队快来!袭胸!调戏美男执事了!(踹飞!作者别乱入!)
“我的主人,请问您对我的胸口有什么意见吗?”回过神的塞巴斯蒂安没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就这样弯着腰,任由慕容羽冰的手塞在他的衣领里,回复淡然温雅的面容,任谁看了也不会和他此刻被调戏被袭胸的场景联系起来。
“不,我很满意。”慕容羽冰很淡定的点点头,然后又没脸没皮的摸了两把才把手收回,“塞巴斯蒂安的皮肤很好,过关!”
“我的主人,如果您只是想看看我的皮肤过不过关,晚上回去我可以脱光衣服给您检查,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有损您的形象。”塞巴斯蒂安直起身子,目光扫过边上不少斜着眼睛偷偷看他们的路人。
一个美少女,一个美男,美少女伸手袭美男的胸,难怪被人围观。
慕容羽冰扫了眼周围的人,没有节操的只是挑了挑眉,耸耸肩,“走吧。”再下去人家都走了。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后,同样的帽子再加上同样的眼镜,不少女生又在后面嘀嘀咕咕些忠犬女王了。
慕容羽冰才一靠近,围了一圈的k舞人群就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慕容羽冰的气场太强悍没办法。
人群下意识的自动让路,慕容羽冰也不客气的就带着塞巴斯蒂安走了进去,摇滚的隐约充斥在耳边,让慕容羽冰觉得血液也隐约的跳动炙热了起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慕容羽冰都是一个活跃因子强盛的人,不管是枪战还是跳舞,都是她热爱的。
中间有两个人在斗舞,一男一女,即使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跳舞的男女依旧热血的只穿了件羊毛衫,让周围的人仿佛都跟着燥热了起来,冬天也被人遗忘在绚烂的舞步之中了。
脑袋跟着音乐一颠一颠的,让站在后侧的塞巴斯蒂安都不由得微微的侧目,这个少女到底还能让他刮目相看多少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立于上流顶端,却也能溶于市井的人。
那边,斗舞的女人很快就被pk下场,慕容羽冰极其自然的一个漂亮的旋身进场,顶替了女人的位置引起一阵惊呼,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东方少女加入他们。
绚丽的步伐,一举一动皆带着迷人耀眼的风采,即使是在高傲的贵族眼中上不了台面的街舞在慕容羽冰的手下脚下,每一个小细节,每一个妩媚转身都带出热情奔放而不失优雅的魅力,让四周的人越积越多,跟着舞动了起来,一瞬间仿佛整个区域都变成了属于她一个人的舞台,一个人的魅力秀。那个把女人pk下去的男孩已经不知道被遗忘到那个旮旯去了。
塞巴斯蒂安不着痕迹的躲避着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而显得拥挤的四周,狭长的凤眸注视着那耀眼如阳光般的存在,胸口那微凉的触感依旧清晰。
“嘿!”
塞巴斯蒂安闻声回神,才发现慕容羽冰已经停下了舞步,此刻站在舞台上,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题外话------
于是,苹果开始掉节操掉下限了,谁来帮俺捡起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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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邀请
慕容羽冰的挑衅很明显,明显到所有人都跟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塞巴斯蒂安,黑色贴体的燕尾服裹着他修长精硕的身躯,胸口带着一朵妖冶美丽的红玫瑰,俊美得让人尖叫的面容即使带着一副眼镜也无法遮掩其风华,只是多出了几分让人心动的儒雅气质,带着一顶和慕容羽冰一样的红色帽子,反差萌几乎让在场的女性双眼冒红心。
边上的人都在起哄,两人的情侣帽和情侣眼镜无疑的让人认为这两人是一对的,郎才女貌,女的这么厉害,男的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好吧,他们也得承认,这男的身上那套看起来华丽而严谨的燕尾服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
“塞巴斯蒂安,上来。”慕容羽冰就这样站在场上看着塞巴斯蒂安,双手环胸的看着她,眼里很明显的执意要让塞巴斯蒂安上来斗上一把,其实塞巴斯蒂安会不会跳街舞慕容羽冰不知道,不过,他不是偏万能的管家吗?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看着慕容羽冰,面上没有多大表情,好一会儿才在一片花痴的尖叫声摘下眼镜和帽子,松开领带,脱下燕尾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解开两个扣子的动作性感无比,连就在塞巴斯蒂安身边的一些男性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这是妖孽吗?脱个衣服解个扣子都能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慕容羽冰也稍稍惊讶了下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只是越后面慕容羽冰就开始没节操的猥琐了,啧啧,看那身材,看那动作,看那张白嫩嫩俊美又带着一分让人兴奋的邪恶的面容,回味一下刚刚手中的触感,既温暖又嫩滑,要是啃上一口不立刻有个红印印才怪……
那边dj已经换了张牒,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让人热血沸腾,每一根神经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已经走到了场中,和慕容羽冰面对面,因为摘下帽子而显得有些凌乱不羁的乌发下,一双狭长如深渊的凤眸倒映着慕容羽冰的面容,难得越轨的伸手执起慕容羽冰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主人,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身为您的执事,一定会完成的。”
“啊啊啊——”童话剧里才有的场面和童话版气氛让一些年纪较轻的女子兴奋的尖叫起来。
慕容羽冰挑眉看着塞巴斯蒂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调戏吗?”
“不,比起您,我这只是纯粹的吻手礼而已。”塞巴斯蒂安说的毫无压力。
“所以,这是在报复?”原来这货也是会记仇的啊,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而已嘛。←这货果然节操已经碎了满地捡不起来了。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放开慕容羽冰的手,慕容羽冰听着音乐往后退了几步,把场地让出来,其实她很好奇塞巴斯蒂安顶着那张雷打不动的淡然温雅的脸能跳出怎么样的舞,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呢?
然而——
好吧,事实上塞巴斯蒂安也算完成了慕容羽冰对她的期望,完成得很完美,只是慕容羽冰并不满意而已。
因为那张碟的后半段音乐都是鼓点的节奏,所以塞巴斯蒂安跳的是机械舞,机械舞也很好啊,但是塞巴斯蒂安动来动去只动了两条手臂,脚连一步都没有移动,让周围的人看了囧囧有神,慕容羽冰更是险些郁卒死,她说她把他拉上来的目的是想看他那张面具和恭谨的一举一动崩掉,结果那人却还是顶着淡然温雅的脸,跳着恭谨万分的机械舞,不把人给囧死才怪。
但是事情过后,其实想想也是蛮搞笑的,毕竟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再去扭胳膊,又一次反差萌!
“真是服了你了。”两人悠闲的迈着步子往慕容堡走去,慕容羽冰还是没忍住的吐槽。
“让您失望了,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后,玩闹过后,他依旧是那个让人看不透心思,一举一动都优雅而恭谨的塞巴斯蒂安。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不语,这货又开始无趣了。
慕容堡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主人在场了,一次一次的冲击让慕容世家几乎摇摇欲坠,慕容华城天天待公司主持大局,滨崎宝莉早就跑日本去搬救兵了,没了两个碍眼的家伙,即使是空荡荡的慕容堡也显得温暖了些。
泡了个香香的牛奶花瓣澡,慕容羽冰一如既往的趴在床上敲打着电脑,只是这一次不是远程操控凤凰会,而是制定埃尔文的治疗计划,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乳白色的睡袍,趴在床上春光乍泄。
塞巴斯蒂安目光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脚步也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却还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牛奶递了上去,“我的主人,圣玛利亚学院来信了,您的假期已经被报销了,明天该去上课。”
“啊,这个啊,果然上学什么的,最烦人了。”慕容羽冰有些头疼的抓了抓湿湿的发,又要早起又要费时间在无聊的课业上,慕容羽冰宁愿用那些时间去睡觉或者跟人玩勾心斗角,拼死拼活的游戏。
“我的主人,请不要任性,圣玛利亚学院每个学生的一举一动都是让人注目的。”从浴室里拿出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塞巴斯蒂安极其熟稔的帮慕容羽冰轻柔的擦起了发。
点点头,确实,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学习,只有她在圣玛利亚学院老老实实的呆了一星期后,三天一小假,五天一长假的,啊,也许应该说那老老实实的一星期里还有一次翘课,只是被埃尔文搞定了。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塞巴斯蒂安的服务,手上没停,她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刺耳而且对发质也不好。
自从发现慕容羽冰有顶着湿头发睡觉的习惯后,塞巴斯蒂安这个贴心的职业控便每天都会帮她用干毛巾把头发擦干。慕容羽冰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能放松的将脑袋交给他,当然,完全没戒心是不可能的,慕容羽冰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背部等致命处交给非认同接受的人,即使她表现得再没有戒心。
信不信,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趁机对慕容羽冰有什么小动作,死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而不是她慕容羽冰?这人的恐怖之处,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到的。
琳娜的最后一次陷阱,看起来是慕容羽冰因为找不到借力点而毫无招架之力,是埃尔文救了她,然而谁又知道,那一次其实是埃尔文自救了一次?
慕容羽冰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去面对未知的事物,如果埃尔文没有在她出手之前抓住她,她,会毫不留情的把埃尔文当做踏板借力点跃出陷阱,到时候埃尔文不是手臂受伤了,并且还能得到慕容羽冰的救治了。
不要被这个女人的笑容和任何一个表情迷惑了,因为,那都不是真的,只有在面对住进心里的人的时候,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才是可信的。
如果你是二十四世纪的人,那么你一定知道‘陛下’是谁的代号,是谁的专属称呼,一定知道,这个人,喜怒无常是她的代名词,前一秒她可以笑嘻嘻的和你说笑打闹仿若友人,下一秒她冷眼相视,刀子毫不留情的刺进你的心脏,不要背叛她,因为你承受不起她的怒火,不要算计她,因为你的脑子不可能比她还复杂聪明,不要跟她比狠,因为世界上没有人狠得过她。
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后一个步骤打完,慕容羽冰合上电脑,整个人一个翻滚翻到了塞巴斯蒂安边上,脑袋枕在他肌肉紧实的腿上,感觉到他一瞬间绷紧一瞬间放松的肌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呐,塞巴斯蒂安该不会对主人我有非分之想吧?”
她发现这个原来连她的裸体都能淡然观看(其实并没有看过,只是她没节操的当着人家的面脱衣服,让塞巴斯蒂安每次都要当君子的自己退出去)的执事大人竟然越来越无法淡然接受她突然的靠近了,嗯哼,有问题。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光,带着微微的寒意。
塞巴斯蒂安擦着那头乌黑的短发的手顿了顿,低下头,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脏传来一种陌生的悸动,很陌生,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让他有种必须要逃离,否则他将万劫不复的危险信号。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我的主人。”视线转移到那头发上,专注的看着每一根发丝,轻轻的擦拭着,好在她的头发如今还不算长,否则还不知道得擦多久。
“疑惑什么?”慕容羽冰毫无压力的枕着他的大腿看着塞巴斯蒂安。
贵族的执事制度其实很严谨,主人和执事之间的关系也很严谨,从以前到现在,主人和执事之间仿佛都默契着什么,仿佛一种契约,当然,这只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专属执事犹如主人的半身,主人绝对的信任,执事绝对的忠诚,而当两方人无法给予必须付出的这两点之后,就仿佛心理暗示失败。
很有趣的说法,半身吗?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觉得了?这个男人她真心喜欢,优雅而聪明,武力值不低,做饭手艺也不错,将近半年的相处下来,慕容羽冰第一次心动,如果他愿意给他绝对的忠诚,那么,她愿意给他绝对的信任。当她的半身,这个人有资格。
“无论我怎么观察,我都无法看清您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自然不知道慕容羽冰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心思同样百转千回,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双眼睛如此明亮,却又如此幽深,一层层的吸引着他去探寻,然而理智却告诉他危险,该停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了眯,一种让她不喜欢的感觉升起,然而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微笑,“女人要保持神秘,才会让男人觉得欲罢不能,御男守则,你不懂。”
“是。”塞巴斯蒂安摸了摸她的发,已经干了,但是慕容羽冰没有动,所以他也就没有动了。
“塞巴斯蒂安,有没有兴趣跟我重新签一份合约?”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塞巴斯蒂安,她难得给出的机会,只要他答应,把心里的其它想法都摈弃,给她绝对的忠诚,成为她的半身,她就给他绝对的信任,只要他不离,她便永远不弃。
她慕容羽冰,从来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对她忠诚的人,即使她没有付出绝对的信任,然而塞巴斯蒂安,他是何等的幸运,让她迈出这一步,绝对的信任,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猛然一沉,然后,莫名的加速的跳动着,心跳声在整个屋里清晰的传响着,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明亮的大眼,塞巴斯蒂安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真正的执事,是主人的半身,她要他的绝对忠诚,她要他成为她的半身……
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至极,慕容羽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她不容许自己难得的伸出的手却被打开,不容许……
“我的主人……很抱歉,我想申请一个假期,可以吗?”塞巴斯蒂安眼底极速转动的复杂被掩下,口中的拒绝莫名其妙的一转,就变成了这样。
“……”慕容羽冰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的坐起身,看着立马站起身恭谨的立在她面前的塞巴斯蒂安,懒洋洋的表情上,半眯的眼眸带着微微的冷,“你想逃吗?”想要假期,这算什么?
“只是想去度个假而已,让您不高兴,我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弯了弯腰,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一点歉意,却偏偏语气诚恳的很。
慕容羽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移开目光看了看窗外厚云笼罩的天空,“算了。”塞巴斯蒂安心脏忽的一沉,“随便你好了,去度假吧,过期不候。”
塞巴斯蒂安觉得心脏好像又复活了,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至少慕容羽冰还是同意让他好好想想了,“谢谢您,我的主人,请保重。”说完转身离去,轻轻的带上慕容羽冰的房门。
慕容羽冰瞥了眼关上的房门,慢慢的站起身,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柔软得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冰冷。窗外看下去,不一会儿便看到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身影,燕尾服外第一次套了件黑色的风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手中带着一个小行李,看得慕容羽冰几乎想要发笑,还说不是逃?跑得那么快。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是塞巴斯蒂安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次简直把身为执事的职业操守都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你见过哪个当贴身管家的竟然主动跟主人请求假期吗?身为如此热爱执事这个职业的他都觉得真是太对不起那张s级的金牌执照了。
只是慕容羽冰带给他的越来越陌生的影响力,陌生的悸动陌生的情绪让他觉得危险,这个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个主人都不一样,他无法看透,无法掌控,却无比的有趣,让他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想待在她身边,这不符合他恶趣味至上的游戏规则。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已经让他隐隐有必须收手逃离的心理,不能为了满足恶趣味而把自己搭上去,这不符合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只是慕容羽冰会突然提出重新签约这种事,让他很惊讶。塞巴斯蒂安从来都自己有多优秀多完美,但是这个女人的优秀程度并不输于他,他从来没想过成为这个女人的半身,然而在她提出来的时候,本来应该立即拒绝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为什么?不是明明该像当初拒绝墨沙珂拒绝摩尔赫本家族一样干脆的拒绝吗?不是觉得危险吗?
果然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变得不正常了,既然拒绝不了,那么就先争取一段时间吧,等他理清楚自己对她产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回来。
慕容羽冰的让步让他莫名的松了口气和欣喜,她没有说给他多少假期,他也没有问,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那一个限定在哪里。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的滑落,露出一张嬉笑的面容,塞巴斯蒂安丝毫不迟疑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从后视镜看着那偌大的城堡渐渐的消失在目光之中。
开车的男人笑嘻嘻的开口,“噢噢,这次的主人打破了三个月的记录了?”兴趣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的悲哀就是太无聊。
塞巴斯蒂安摘下帽子,狭长的凤眸淡淡的看了眼男人,“你话太多了。”
“喂喂,我才说了一句!太过分了,枉费我抛下我心爱的草药和睡眠时间出来接你耶!”没错了,这人是摩尔赫本家族的医学鬼才——狂风。虽然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大部分都对塞巴斯蒂安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于这个常年在无人岛上当野人的狂风来说,根本不清楚米勒。卡斯基有什么问题,倒是一次意外两人碰面,结下了一份特别狗血的友谊。
塞巴斯蒂安拿起帽子盖住自己的脸,懒得管这人的鬼后鬼叫,“送我去码头。”
“这么晚,又没船,你去码头干嘛?”
“码头边上有旅馆。”
“噢。……对了,米勒,我明天去西西里岛,你要不要一起去?”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驴唇不对马嘴的道。
“欸?”
“我的名字。”塞巴斯蒂安帽子下的眉头皱了皱,再一次强调,“塞巴斯蒂安。”
“……”一瞬间,狂风的表情变得好像吞了大便一样的诡异表情。米勒果然像莫比说的,已经堕落到抛弃自己的名字了吗?可是……塞巴斯蒂安?这不是他那个很医术牛掰的主人给取的?……欸?诶诶诶?
翌日。
没有了塞巴斯蒂安这个人形闹钟,慕容羽冰不出意外的睡过头了,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不知道飘远到哪里去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自己去翻衣柜找衣服穿,果然这人就是这么容易变懒,被塞巴斯蒂安从卫生巾到礼服否包办了半年后,她整个人都已经连衣柜懒得去翻了。
是懒,而不是不习惯。也许在她付出绝对信任之后,才会是习惯或者不习惯。
抓了抓短发,看了看时间,orz……已经九点半了……
洗漱完毕,换上圣玛利亚学院的校服,坐着陌生气味浓重的宾利,慕容羽冰整张脸内部都冷毙了。
校门已经关了,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再一次选择了翻墙,只是这一次翻过去面对的不是莫比瑞克高傲鄙夷的目光,而是埃尔文抱着绑着一层层绷带的手,倚在一棵树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小羽冰假期结束第一天就给我搞迟到,我这个班导好桑心呐。”埃尔文迈着步伐靠近慕容羽冰,笑得好不风骚。
慕容羽冰心情正不好,埃尔文还贴上来,这不纯粹的找抽吗?所以,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揪住埃尔文的脸颊,嗯,很不错的手感,一点儿都不油腻,因为慢性病而显得有些病态白的肤色并不会让人看着难受,细嫩而弹性十足的让慕容羽冰都有些不忍心下太重的手。
大家族的孩子就算不注重保养,皮肤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各种营养餐点,更有专门的沐浴液调配师,让你不用刻意保养也可以在洗澡中让你的皮肤美美的。
“嗯哼,看来你对自己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竟然不在家好好养手臂,跑到这里来。”
“小羽冰心情不好?唔?”埃尔文任由慕容羽冰揪着他的脸颊,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左看看右看看,邪魅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米勒。卡斯基果然背叛你了吗?”
煞气飘了出来,慕容羽冰放开手拍了拍他的头,让他一瞬间收敛了让人胆寒心惊的冷气,“乱想什么?我给他放假了。”
“嗯哼,放假?”埃尔文显然不信的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很好,米勒,他不会放过你的!下一秒又笑容满面起来,“那小羽冰现在岂不是没有执事了?这样不会很不方便吗?不如让我来当你最亲爱的执事大人吧,怎么样?”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一边迈着步伐往班级走去,一边对黏在她身边的牛皮糖嫌弃的道:“你是从哪家执事学院毕业出来的?有没有毕业证书?几级?还有,你拖着一只破手想怎么照顾我?”其实主要慕容羽冰觉得,要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这风骚货肯定会爬上她的床的,虽然不至于让他得逞,但是影响她本就不多的睡眠,不好,不好。
埃尔文一瞬间鼓起萌萌的包子脸,就差蹲在墙角画圈圈了,“我被小羽冰嫌弃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迎面而来,慕容羽冰把视线向上移,就看到一身白色燕尾服,左胸口插着白玫瑰,一头银白色半长发的亚修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早上好,慕容小姐。”优雅的行了个礼,亚修瞥了眼完好无损的埃尔文,然后嗅到了某只他不待见的恶魔的味道不见了,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看向慕容羽冰眼里荡起嘲讽,“看来你已经被米勒抛弃了呢,不过记录已经打破了在我的帮助下,达到三个月的米娜埃菲尔小姐了呢。”看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果然被背叛了吧,难怪周身布满了低气压。
慕容羽冰眯眼看着亚修,这人真没辜负她给他‘亚修’这个名字,果然让她不咋滴喜欢,只是她懒得跟他们再说了,估计要是遇到莫比,还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慕容羽冰的沉默让亚修觉得是默认,只是他的教养也没有落井下石这回事存在,之前也只是因为气不过这个人对他讨厌的塞巴斯蒂安那么好而已,尽管这人为了塞巴斯蒂安狠狠的打击了她。目光转向埃尔文,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埃尔文,当家在家等你,你又跑学校里干嘛?”
“嗯哼,我来陪小羽冰上课,你自己回去,小羽冰会照顾我的。”埃尔文说着又粘到了慕容羽冰身边,脑袋枕在慕容羽冰的肩头,让慕容羽冰一阵黑线,又不能把他踹开,埃尔文现在是伤患。
“我没说。”慕容羽冰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顶起来,柔顺的乌发随风飘在她脸上,痒痒的不舒服。
看着慕容羽冰懒洋洋的神情,亚修仿佛想起了什么,眸间滑过什么,“埃菲尔家族各种医药丑闻今天早上被大肆报导,导致股票极速降低崩盘,不知道慕容小姐知道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埃菲尔家族的医药集团各分企从纽约开始向四周扩散的分企,所有的股票都在被一双看不见的手低价的迅速购买,出手速度甚至比摩尔赫本家族都要快上几分,就仿佛一早知道这个结果,一早盯住了各大股东,就等着一崩盘就以最低的价格受够一般。
“哦,有这种事?”慕容羽冰惊讶的看向亚修,“那么你们有没有让人去化验一下他们之前给埃尔文的药呢?”
埃尔文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了僵,却在慕容羽冰瞥向他的余光中放松了些,任何人都做不到心平气和毫无反应的接受别人在自己面前谈论到自己身上的病的,更何况还是会危及生命的病,更何况他们之前一直瞒着他,现在又突然在他面前毫不忌讳的说出来,难免有些接受不能。
当然,毫不忌讳的也就慕容羽冰一人,因为亚修都一瞬间紧张的攥起拳头,下意识的看向埃尔文,见埃尔文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前兆才松了口气,“哼,量他们也不敢。”药是送去化验了,但是他们谁都认为他们不敢在埃尔文的药上偷工减料,更别说动什么手脚了。
慕容羽冰挑眉,一只手指勾住埃尔文头上一缕总是被风吹到她脸上的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看来昨天有洗头,乖娃子,就是要干净!(←这是什么话!大雪天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天天洗头啊!)
不得不说,摩尔赫本家族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只是他们算漏了爱上男人的女人能有多疯狂。埃菲尔家族确实不敢动埃尔文的药,但是不代表琳娜埃菲尔不敢,她不止敢,更巴不得埃尔文这个被墨沙珂放在第一位的人赶紧死掉。
只是,她没必要提醒,摩尔赫本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而且现在埃尔文也已经没吃那药了。
话题被慕容羽冰给转移了,再提起就不好了,亚修也就放过这个问题了,反正那双手是谁,他们早晚会查出来。
“给。”慕容羽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亚修。
“这是什么?”亚修接过,打开看了看,虽然他和莫比是执事,但是更多的是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还是高层的,机密文件看了不少,难怪此时的动作那么顺畅自然。
“埃尔文所需要的药的制作成分,我要纯天然的,你们那里不是有一个热爱纯天然药材的鬼才吗?让他去找我想效率应该不错,剩下的是各种疗程。”慕容羽冰不在意的说着,侧头看着埃尔文感动的星星眼,几乎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正经点。”这人明明性子不是这样,偏偏天天在她面前卖萌,虽然的确有点萌,但是她还是习惯他一开始的本性,邪魅而冷酷,她喜欢这样的人……
亚修其实也很无语,但是更多的是无奈,他就搞不懂为什么埃尔文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好吧,他承认这个女人很强很厉害,但是这个女人同样冷血到了某种程度,他对埃尔文的结局表示深深的担忧。
快速的翻阅了慕容羽冰给的文件,亚修的眉头皱了皱,最后诚恳的看着她,“如果可以,为了更有利于埃尔文的病情,我想邀请慕容小姐入住摩尔赫本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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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澡房
埃尔文闻言一惊,猛然抬头看着亚修,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摩尔赫本家族和凤凰会,就算摩尔赫本帮助凤凰会再多,唯一的牵扯也只是那份薄薄的两方都不真心当回事的合约,和慕容羽冰救了莫比瑞克的人情,这种然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说到底,摩尔赫本家族和凤凰会是敌人。[棉花糖]
目光复杂的看向亚修,即使是家人,在伤害到小羽冰的时候,我也不会放过的哟~。
慕容羽冰目光沉寂的看着亚修,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道:“怎么?是真的只是为了埃尔文,还是借着埃尔文的名义,想要把我放在身边监视?”或者说,为了埃尔文,顺便监视她。
话里的意思被戳破,亚修面色不变,毕竟这种事有点脑子的都能知道,“主要还是为了埃尔文的,慕容小姐。”不否认,其实慕容羽冰去不去,利弊都是对等的,所以也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看向一边难得没有说话的埃尔文,冰凉的眸中带着微微的暖意,“在不妨碍我的自由的情况之下,我可以去摩尔赫本庄园居住,当然,只要你们不怕滨崎宝莉借着这个做些什么的话。”
亚修眼眸一亮,不说其它的,只要慕容羽冰在摩尔赫本庄园,那么埃尔文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用担心病情突然发生什么让他们措手不及的异变,亚修很高兴,“谢谢慕容小姐,那么我就先回去帮你处理下房间,今晚我们会派人来接你和埃尔文的。”
埃尔文瞥了眼亚修高兴离去的背影,眸光复杂的看向慕容羽冰,“可以不用去。”虽然天天和慕容羽冰待在一个屋檐下他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他自己的感受和病情,他更在乎慕容羽冰的心情,摩尔赫本在她眼中,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到处都充满眼睛的牢笼吧。
“不需要想太多,笨蛋。”慕容羽冰赏了他一个栗子,继续走了起来,“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如果觉得那里碍着我的话,我才不会管你死活呢。”这话说的是真心的。
埃尔文摸了摸脑袋,回味了下慕容羽冰这句话,自动忽视了后半句,嘴角绽放一抹明媚纯净的笑容,“所以你一点儿都不勉强?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一点儿也不会觉得不自由?”
“嗯哼,不勉强
。”反而还很高兴,把她请进摩尔赫本庄园,虽然有弊,然而对于慕容羽冰来说,却是更多的利益,亚修以为可以顺便监控她,其实真正谁监控谁,还是个未知数呢。
于是在慕容羽冰眼里,摩尔赫本庄园现在就是个大大的充满未知的危险和秘密的游乐场,里面有鬼畜供她斗智斗勇、有完美控供她调戏、有美男供使唤、有免费高级的器械供她破坏,啧啧,想想都兴奋,真是一笔超值的买卖。
如果亚修知道慕容羽冰此刻脑子里的想法的话,估计死也不会开口邀请她了,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而在不久的将来,亚修也会知道的,只是那时候,他已经被奴役得欲哭无泪了。
“对了,我今天迟到了。”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道。
“没事,我搞定。”埃尔文和慕容羽冰肩并肩走着,笑容满面,拖去了那令人心颤的煞气,让人脸红心跳的邪魅之气中夹杂着令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纯净。
埃尔文是个很纯净的人,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即使他杀人如麻,手染重重血腥,身上煞气凌人,但是这孩子从七岁开始独身一人被扔进四面临海,危险重重的亚马逊原始孤岛上,里面藏匿着各种毒虫猛兽,还有每个月一批的佣兵前去暗杀他。
他在二十岁之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人与被杀,除了深入骨髓的唯一的哥哥之外,没有男人,没有女人,没有友情,没有爱情,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如果洗去那几乎融进了血骨中的煞气,那么埃尔文将是一个如同水晶般澄澈干净的人。
连一开始对慕容羽冰的爱的表现都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心爱的玩具一般的占有欲。
慕容羽冰瞥了眼埃尔文,也许就是因为看透表面看到了他的本质,她才会在排斥过后如此纵容他,纵容他近身,纵容他一次次小羽冰小羽冰的叫,也纵容他透过她的心防悄悄的迈进一只脚,那双眼底的疯狂与极端正是从小被迫接受一切血腥而留下的后遗症,纯净到让她心生少许恻隐的男人。
比艾克还要纯净上几分。
脚步停下,慕容羽冰侧头看他,“你搞定了?”
“嗯哼
。”埃尔文点头,这学校可是摩尔赫本家的产业,摩尔赫本家创建的,校长都得叫他一声二少爷,怎么敢跟他叫板。
“噢。”点头,脚下拐了个弯,往餐厅走去。既然都搞定了,她干嘛还要过去?还不如去餐厅吃顿早餐,饿了,对了,还得给流云打个电话,告诉他她已经回来了,她又馋夏香阁的早餐了。
“不去上课了?”这么问着,埃尔文脚步却丝毫不停的跟着慕容羽冰走。
“上个毛线,你这个班导都在这里。”
“呃……”他能不能说因为他的手的问题,墨沙珂给他请了病假,学校已经给他们班弄了个代班?侧头看着她精致如水晶般的侧脸,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嘛嘛,还是算了,她高兴就好,反正一切有他搞定。
摩尔赫本庄园。
亚修高兴的停下车子,走进屋子,莫比瑞克正坐在轮椅上检查着庄园各处有没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闻声扭过头就看到亚修走了进来,目光在他歪掉的白玫瑰上停顿了下,“亚修,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否则这个白色玫瑰控怎么会容许自己那哪里都可以乱,唯独白玫瑰不能掉一瓣的身体戴外了白玫瑰。
“啊,莫比,我跟你讲,我邀请了慕容羽冰入住我们庄园,这样埃尔文的病情比较能获得保证不是吗?”亚修高兴的把手上的慕容羽冰给的治疗计划塞进莫比瑞克的怀里,高兴的和好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莫比瑞克没有亚修想的那般高兴,而是嘴角猛然一僵,脑子浮现出慕容羽冰那张笑眯眯,懒洋洋的却比妖精还要美丽的面容,凭空具现化几把刀,把慕容羽冰那张脸给划得稀巴烂,不知道为什么,莫比瑞克觉得他所追求的完美道路,未来堪忧啊!
“欸?莫比,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这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吗?昨天我们讨论的时候,不是还说如果能让她住进庄园里最好的吗?”亚修见莫比瑞克脸色难看,眉头皱了起来,严肃的道。[超多好]
“不。”莫比瑞克摇摇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只是对于他来说,没有那么好就对了。
“嗨!被你吓了一跳!”亚修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有了什么新决定,他不知道,办了错事呢,“那我去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就埃尔文隔壁那间空房间吧
。”摩尔赫本庄园从上到下,从杂事到大事的主管,莫比瑞克道。
亚修嘴角一抽,“不用吧?那间房不是……”
“没关系的,只是莫名其妙的传统而已,当家的不会介意的。”自从墨沙珂成为摩尔赫本家的主人之后,他们打破的摩尔赫本家的传统还少吗?更何况既然慕容羽冰是为了埃尔文来的,那么住离埃尔文最近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好吧,不过等当家的出来,你记得第一时间给他说,要不然我怕……”亚修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至于当家的……为了埃尔文,他连整个摩尔赫本家族送人都可以,应该不会介意一间房的。
“我知道了。”莫比瑞克点点头,当家的在办公的时候不允许除了埃尔文意外的任何人去打扰,所以就算之隔了两层楼,他们没事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他,看着亚修上楼的背影,忽的想起什么出声,“亚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家的应该是让你去把埃尔文带回来。”
“……”亚修险些一脚踩空,他、他忘了!
莫比瑞克鄙视的看了僵在楼梯上的亚修,果然这个世界上和完美最接近的执事就只有他了,“算了,有慕容羽冰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记得把房间布置成浅色系的。”
“浅色系?她喜欢?你怎么知道?”亚修放松身子,看向莫比瑞克疑惑道,连知道胸口的白玫瑰脑袋掉了下去都没注意。
“当初有事去了一趟圣玛利亚学院,在路中看到米勒去买了各种浅色系的窗帘和地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给那个女人布置学院里的休息间的。”精明的光芒在眸中乍现,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容带着肯定的道。
亚修听到莫比瑞克提起他最讨厌的那个名字,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迈着步伐稳健的走上楼,然后在莫比心底暗暗的默数下,一声见鬼一般的尖叫声响起,“啊——我的命根子!”
慕容羽冰和埃尔文在餐厅和休息处,一个敲电脑,一个陪在边上,就这样在别人看起来无聊,在两人觉得充实的情况下迎来了下午放学的下课铃,慕容羽冰觉得,既然身边有摩尔赫本家族的人这么方便,干脆使用特权,在这里挂个名就好,反正她本来也不需要在学校学习什么东西
。
来接人的是亚修,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定制轿车,雄赳赳气昂昂的停在埃尔文和慕容羽冰面前。
亚修先是看了看埃尔文的左手,没有见到红色和纱布拆过的痕迹,松了口气,然后恭谨的为慕容羽冰和埃尔文拉开车门,然后去开车带着慕容羽冰和埃尔文往摩尔赫本庄园驶去。
埃尔文今天嘴角的笑容几乎没有敛下过,面部肌肉和头皮也几乎都没有紧绷过,不知道的人以为慕容羽冰今天一直专心的敲着电脑,其实慕容羽冰一直在注意着埃尔文的头部肌肉。
他的病是由于年纪太小就被丢在孤岛上,被孤独、寂寞、恐慌到最后时时刻刻,稍有点动静就下意识的把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而产生的,人脑神经构造是如此精妙也是如此脆弱,受过如此摧残的就犹如超过承载最大限度的渔船,最终会沉没。
长久以来的紧绷和各种心态造成了神经脆弱和变异,能放松自然是好的,今天,她的屋外响过十九次脚步声,他的头皮也紧绷过十九次,她进洗手间后,风稍稍吹动她的帘子,他的头皮肌肉也跟着紧绷了起来,从小留下的阴影和习惯让他到如今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把每一根脑部神经紧绷起来,不好,极度的不好。
治疗第一步,必须让他学会放松脑神经,人在警惕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动用到所以的脑神经,一般人也不可能把整个脑部神经都调动起来,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
曾经她在试炼的时候也像埃尔文这样过,当人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的时候,人的视觉、嗅觉、听力等和五感都会达到最大限度的提升,那是她唯一一次躲过小舅舅的偷袭,但是不但没有被爷爷夸奖,反而被罚不准吃饭,还得抄家法,导致她对这个印象异常深刻,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到埃尔文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可以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命垂一线的时候,埃尔文根本不可能把整个脑部神经都调动紧绷起来。
不过让慕容羽冰意外的是,埃尔文待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放松身心到一定的程度,至少风吹动窗帘的时候,他虽然会看一眼,却并不会把神经绷紧起来。
“埃尔文对摩尔赫本庄园里住的人都很熟悉吗?”安静的车厢里,慕容羽冰忽的出声问道
。
“主楼里只有墨沙珂、我、莫比和亚修住,偶尔休斯和迈克尔也会过来住,都很熟悉。”埃尔文抓着慕容羽冰的手指玩着,对于慕容羽冰并没有拒绝他的碰触,埃尔文笑容越发的轻松明媚。
“资深可以信任的佣人们小别墅里,另外一些家族成员都住在副楼,有什么问题吗?”亚修补充道。隐约的感觉这似乎是为了埃尔文的病。
慕容羽冰瞥了亚修一眼,没说话,既然主楼里都是熟悉的人,那就比较好办了,看来她得跟着埃尔文暂时一起当一段时间的宅男宅女了。
华丽繁古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上一次没有注意看,慕容羽冰这次倒是看清了摩尔赫本庄园的大概面貌,并没有非常的大,但却异常的美丽,常绿的梧桐,即使在厚厚的白雪挤压下也依旧挺直着腰板。
“噢!庄园后面的池塘水冻住了,那些鱼都被冻住了,小羽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欣赏啊?”见慕容羽冰在看摩尔赫本庄园的风景,不满被勾走目光的埃尔文出声道。
慕容羽冰扭回头看着埃尔文,刻意的一般,嘴角抽了抽,惹得埃尔文一下子喷笑出来,“小羽冰太可爱了~!”
“没有你可爱。”慕容羽冰鄙视的看着笑趴在她大腿上的埃尔文,眼睛却带着一丝笑意。
亚修看了眼后视镜,看了眼和谐的一幕,嘴角同样勾起一抹笑,埃尔文几乎是墨沙珂的命,而墨沙珂是他们的命,所以只要埃尔文开心了,墨沙珂就会开心,墨沙珂开心了,他们也就圆满了。
所以,看吧,慕容羽冰多伟大啊,身上背着多少人的喜怒哀乐。
车子缓缓的停在主楼门口,亚修下车给慕容羽冰开门。
“欢迎入住摩尔赫本庄园,慕容小姐。”两排的女佣和男仆齐齐向慕容羽冰鞠躬,莫比瑞克坐着轮椅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朝慕容羽冰点头,表示欢迎。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面瘫啊,莫比瑞克。”看到莫比瑞克那张面无表情,神色高傲而鄙睨的脸,慕容羽冰就忍不住出声调戏,她崩不坏塞巴斯蒂安的脸,还不能崩他的吗?
“欢迎你,慕容小姐
。”莫比瑞克显然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直接无视慕容羽冰的话。
挑眉,继续,“莫比瑞克,你怎么还在坐轮椅?你是脑子和心脏中弹,不是双腿吧?”
抓着轮椅扶手的手紧了紧,莫比瑞克把轮椅往边上滑了几步,让出路,“慕容小姐可以先去梳洗一番,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开口,他就有种想要爆十字架的冲动。
慕容羽冰站着不动,视线跟着莫比瑞克转过去,“屡次无视我的话,莫比瑞克,你果然和塞巴斯蒂安相比,差远了。”
“啪!”一个十字架如愿以偿的出现在莫比瑞克的额头。
慕容羽冰点头,满意了,迈着步子走进屋里。
“啪!”又一个十字架爆了出来。
亚修和埃尔文跟在后面憋笑不已,看莫比瑞克崩形象很有趣,看他额头爆十字架更有趣,太好玩了,哈哈……
把埃尔文踹出门,慕容羽冰打量着新房间,竟然是她喜欢的浅色系,衣服什么的衣柜里也都置满了各品牌的冬季最新款,连内衣内裤和女性用品都不少,只是慕容羽冰眉头却皱了皱,其它的倒是不要紧,但是这种贴身衣物,有洁癖的人都不太会让别人碰的,好在没拆封。
拿了一套家居服,慕容羽冰走进浴室脱衣洗澡。
楼下,亚修和莫比瑞克准备着晚餐,忽的想起什么,问道:“当家的还在书房没出来过吗?”
“嗯。”
“……那你跟他说了把他的澡房给慕容羽冰住的事了吗?”
“……”上帝保佑,慕容羽冰先别去洗澡!不对,应该是当家的别进去洗澡!
------题外话------
问,墨沙珂为啥要在自己的屋外弄个澡房?因为有传统……啥传统……明天再告诉乃们!哈哈,咱就是专门去摩尔赫本庄园发展jq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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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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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8三人行
温热适宜的水从莲蓬头缓缓流泻而下,白色的雾气缭绕整个偌大的浴室之中,慕容羽冰站在莲蓬头下,仰着头让水流顺着精致的面容顺着美好的轮廓缓缓滑下,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水色之下更加白里透红,诱人万分……
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响起,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慕容羽冰眼皮动了动,没有动作,是埃尔文?
慕容羽冰以为埃尔文虽然可能会算计着爬上她的床,但也不敢过分到知道她在洗澡还跑过来开她浴室的门,只是这一次慕容羽冰意外的猜错了来人。(.棉花糖)
“咔——”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墨沙珂一手放在脖子后面按着摩,一手抓着浴室门的门把,明显在转动的脑袋猛然一僵,半闭的碧眸大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白色的雾气之中,一美如妖精的少女赤身裸体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绝美的容颜,挺拔诱人的胸前,细小的腰段,再往下……
“哇哦,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温热的水继续滑过肌肤,慕容羽冰这个没节操的,站在原地,别说动一下了,连伸手遮挡一下都没有。遮挡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要看早就看完了,而且这么她自认为自己身材很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吧,其实主要是,活了那么久,她实在不认为被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对方长得还不错,耸肩。(←其实就是没节操啊没节操!)
慕容羽冰的声音让墨沙珂猛然惊醒,碧潭般的眸子抬头对上慕容羽冰幽深的双眸,那唇角带着似笑非笑却泛着冷意的弧度,“怎么?墨沙珂先生是为了报复上次在温泉里看到你的身体,所以才闯我房间,闯我的浴室吗?”
“嘣!”慕容羽冰话才说完,浴室的门便猛然关起,发出一声巨响,让楼下的亚修和莫比瑞克心肝跟着颤了颤,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羽冰看着关上的门,挑了挑眉,关上莲蓬头。看来这个房间还有点什么秘密啊,亚修还是莫比瑞克,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乃们是故意的哦。
墨沙珂摸了摸滴血的鼻子,双颊止不住的泛红,看了看往日自己用来洗澡的房间,脑子无法控制的想着里面的情景,但墨沙珂终不是色欲熏心的人,收回碧潭般的眸子,脑子转了转,锐利的冷光在眸中乍闪,迈着修长的双腿往楼下走去。
摩尔赫本家族一直有一个传统,家主和主母在还未正式结婚之前,是不能睡在一起的,新娘子也不能进入新郎的房间,至于这个传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也已经无从追溯了。
但是随着每个家族越来越商业化的脚步,联姻已经是一种各家族普遍存在的现象,为了保证新郎新娘关系和谐,不会存在什么不孕不育的事关未来继承人的事件存在,老一辈的摩尔赫本家族就抓着传统字里行间的空子,比如,在家主旁边加个专门给未来主母住的屋子,虽然两人不可以睡在一起,但是家主可以过去串门吧?
这个传统怎么听怎么觉得莫名其妙和诡异,到底是哪个祖宗搞出来的(是苹果……拍飞!)?其实抛开那么多废话,重点就是为了让两夫妻和睦性福,生的出孩子,养得出感情!都说浴室是发展jq的最佳地点之一,所以从墨沙珂的爷爷的爷爷就开始了,只准看不准吃的诱惑有时候比同床共枕更撩人。
而墨沙珂几乎在身体养好之后,能力渐渐的展现出来之后,前摩尔赫本家族家主就把还在孤岛上试炼的埃尔文给抛在了脑后,让墨沙珂天天在自己屋子的隔壁房间洗澡,于是时间长了,墨沙珂也就习惯了不在自己房里洗澡,这间‘未来主母房’也成了他的澡房……
于是……乃们懂了?不懂没关系,知道苹果就是要让他们发生jq就对了!(被墨沙珂狠狠的揍了一顿,窝在墙角的亚修和莫比瑟瑟发抖,为啥倒霉的是偶们?)
餐厅。
刀叉轻轻划过瓷碟的声音并不刺耳,只是气氛特别的诡异,除了埃尔文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羽冰一身浅卡其色的家居服,穿着毛茸茸的小熊脑袋拖鞋,悠闲自在的吃着晚餐,对于莫名的飘散在空气中的显得有几分尴尬、不好意思、羞恼等诡异气氛丝毫不在意,只是视线偶尔扫过表情古怪的莫比瑞克和亚修,再扫过做的挺直的纯金色发色的男子,让尴尬的气氛越发的升级。
埃尔文眯着眼睛看着古怪的三人,侧头看了看优雅的吃着小牛排的慕容羽冰,见其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的模样,脑中不住思索,墨沙珂应该不会因为慕容羽冰住进庄园里而心情不好才对吧?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晚餐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好在墨沙珂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见人家慕容羽冰都没在意,他一个男的还去在意,那叫什么事,不过即使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忍不住的血气上涌。
大厅内,慕容羽冰坐在沙发上,埃尔文一如既往的贴得紧紧的,对面坐着墨沙珂、莫比瑞克和亚修,门外和大厅外面时不时有女佣和男仆在工作活动。
“关于埃尔文的治疗,我想你们应该都很愿意配合,是吧?”慕容羽冰一手抵着埃尔文靠在她肩头时不时蹭蹭的脑袋,一边道。
“当然。”一提到埃尔文,弟控墨沙珂立马就把脑子里的其它东西都抛在了一边,看了眼埃尔文,深邃的目光快速的瞥过慕容羽冰,严肃的点头。
“那么,我就不客气的,请你们听我的指挥配合我了,请记住,全力配合,否则只要稍有一点儿差错,不管埃尔文的病情如何,我都不会再替他治疗了。”慕容羽冰很少会制定什么计划,一向享受变数与非变数之间的快感,然而一旦计划了,就绝对不允许别人打扰。
墨沙珂发话了,慕容羽冰自然就不用客气,话说,貌似就算墨沙珂不说话她也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看看,今天刚到人家家里,她就一副这是自己家的模样。
慕容羽冰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她话里面的严肃和冷酷,看了眼埃尔文,一双双眼睛也跟着严肃沉重了起来。
“首先,请你们把佣人要做的事情让他们今晚全部处理好,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这个主屋里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个佣人。”
“这个没问题。不过,可以请问一下原因吗?并不是质疑你慕容小姐,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以便于更好的照顾埃尔文。”莫比瑞克点头,认真的在本子上写下这一条,佣人什么的,本来这屋里的任何事他和亚修两人随便一个就都能完成。
“埃尔文的病是x……”慕容羽冰顿住,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那个二十四世纪所在的世界,这种病的学名也不一样,“埃尔文的脑部神经因为从小到大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导致化学性的细胞异变,任何一点点他没有熟悉到能烂在心里的事物,稍有一点儿动静都会引起他脑神经的紧绷,屋里的人太多,而且从我刚刚在饭桌上的观察发现,埃尔文对他们丝毫没有信赖心,虽然吃着饭,但是只要耳边有不熟悉的脚步声,或者其它,他的眼神便会极其快速的扫过,所以治疗第一步,让他把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放松,太过紧绷,迟早会断掉。”嗯,最后一句貌似说的有点恐怖了,看三人脸色都变了。
墨沙珂很自责,这是无疑的,一起生活那么久,他竟然没发现自家弟弟竟然连一个佣人的脚步声都无法接受,找那么多医生有什么用?为他花再多钱又有什么用?作为一个哥哥,他真是太失职,太差劲了。
“你们不用太自责,一般人是无法捕捉到这一点的。”为了不影响她后面说的话,他们实施的效率,慕容羽冰不得不出声说明一下,不是安慰,而是说明,头皮绷紧这么事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眼睛看得出来的,她还是特意用古武观察才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啦。”自家哥哥自责的神情太明显,埃尔文又不擅长安慰人,只好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无所谓的打哈哈。
慕容羽冰凉凉的眼神扫过去,埃尔文立马敛了脸上无所谓的笑,做了个拉拉链把嘴拉上的手势,听话得一点儿都不像那个煞气十足,远远的就让人心颤的埃尔文。
“接下来,埃尔文需要一个过渡期,我和埃尔文会经常待在一起,直到他能在我的注视下睡着,并且在不放出杀气的情况下,接近也不会有特别警觉的反应的时候,你们才能够出现在我们面前。”
“不行!”亚修皱着眉头出声,其它两人也是一副不同意的样子。
虽然埃尔文的病在重要的,但是在他还是处于初期的情况下,埃尔文的命还是最重要的,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的人,在任何人面前放松警惕的睡去,甚至让毫无防备的被别人接近,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就算这真的只是为了埃尔文,但是他们没忘记慕容羽冰即使此刻是朋友,下一秒也可能是敌人,让埃尔文对一个敌人这般没有戒备,怎么可能?!
难道要让埃尔文病好之后,非但不能成为他们并肩作战的伙伴,反而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弱点吗?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你们这是在违抗我的决定吗?”危险的气息,冰冷的话语,霎时让几人条件反射的警惕起来。
一瞬间,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又僵持了起来。
手被拉了拉,慕容羽冰侧头,就看到埃尔文耍宝似的指着自己性感的薄唇,一副真的被拉链拉上无法说话的模样,邪魅的眸中清晰着倒映着慕容羽冰的面容,原本明显的可以看出底部蕴含疯狂的暗色已经浅了很多,只要消失了,这便是一双邪魅却澄澈漂亮如水晶的眼眸。
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慕容羽冰点头,埃尔文立马手指一划,好像自己的嘴巴终于解脱了似的松了口气,让慕容羽冰不由得淡了淡身上凛冽的气息。
见慕容羽冰不生气了,埃尔文这才看向对面的哥哥和家人,邪魅的眸子带着认真,“如果有一天小羽冰要杀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什么?!埃尔文你疯了!当家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们也为你付出那么多,现在你就要为了一个才认识半年的女人抛弃家人吗?”亚修一听立马就被气得站了起来。
其实本来自从埃尔文对慕容羽冰这般轻易而毫不设防的接近就觉得不满了,是为了墨沙珂感觉到不满和愤怒,墨沙珂为了让埃尔文对他们放下戒心,好好的享受家庭的平静和温暖做了那么多,结果他还是忍不住三天两头的去参加下面的各种行动,次次让墨沙珂如此担忧,这么为弟弟付出的哥哥,埃尔文如今竟然还打算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吗?
连莫比瑞克的脸色都跟着不好看了起来。在他看来,埃尔文说出这句话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墨沙珂碧潭般的眸子看着埃尔文,深邃得让人看不出里面藏着的真正情绪,看着埃尔文那双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眸,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提出这个方案,是为了让埃尔文从少数开始,对身周的人开始熟悉,熟悉到放松脑神经,不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动用全部的脑神经,是吗?”
“嗯哼。”点头,这人很聪明,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既然如此,我想,加我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不理会埃尔文一瞬间露出的你是电灯泡一般的眼神,墨沙珂深邃的眸子静默的看着她。虽然说埃尔文那句话想起来就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身为埃尔文的哥哥,他不想连熟悉度都输给慕容羽冰。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羽冰忽的好像看到墨沙珂脑门上一瞬间出现了‘弟弟保卫战’这五个明晃晃的大字!
“可以。”原本确实存在的利用埃尔文来达到某些恶毒目的想法,突然在埃尔文那句极具煽情的话中出现了迟疑,这人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他们都知道她有个叫慕容流云的男朋友吧?知道了却还是执意要这样付出吗?
“那我也……”
“不行,两个已经是极限了。”慕容羽冰冷冷的打断,相比于他们,埃尔文对墨沙珂毕竟还有血缘关系和兄弟羁绊在那里联系着,更容易熟悉和放松脑神经。
“可是就算这样,每天吃饭的时候不是一样能看到我们吗?”这有多大的区别?莫比瑞克提了个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被你这样说,看来这屋里只能留下我和墨沙珂还有埃尔文三人了,你们两个也得离开,最少半个月都不能踏进这个屋里,也别让埃尔文见到你们。”其实她本来就是想留下这两个做饭洗衣的,不过既然莫比都提出来了,她再偷懒,就不好解释了。
“你在开玩笑吧?半个月,这屋里只有你们?饭谁做?衣服谁处理?其它杂事呢?”亚修无法认同慕容羽冰的话。
“唔……总会解决的。”慕容羽冰端起桌上的水,既不负责任的说。
“你……”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墨沙珂出声了。他们三个人六只手,难道还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墨沙珂出声,亚修就是有再多的意见也只能咽下去,别看他那样,其实这人是忠犬来着。
为了三人的同居生活,今天一晚上莫比瑞克和亚修都在各种忙活,首先厨房里的材料,要准备半个月的储备量粮,好在这种大雪天肉类放在冷藏库几天也没关系,虽然不确定这些肉类蔬菜会不会用到。
莫比瑞克站在厨房的大冰箱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东西,好一会儿亚修过来问,他才迟疑的道:“要不要做一些酱菜类的东西放着?”煮饭神马的,就放水放米,他想就算两个少爷不知道,慕容羽冰应该也不至于没有常识到连饭也不会煮吧,他之前在学院里的家政课成绩满分,就算是酱菜他也可以做出十几种不重复,而且保证高级美味吃不腻!
啊,他果然是最完美的执事!
莫比瑞克这话一出,亚修立马脑子一转,“要不要再加一些营养美味的咸鸭蛋?”别误会,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是皇家执事学院教的,而是这货在n年前去旅游,在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地方迷路了,有幸的吃到了平民家里经常会出现的咸鸭蛋,偏偏这货嘴贱,觉得好吃。
莫比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咸鸭蛋很营养吗?你能想象他们亲爱的当家一手咸鸭蛋一手白米饭惨兮兮的模样吗?噢!稍稍一想都觉得简直就是六月飞雪啊!他的心顿时瓦凉瓦凉的,那个女人果然不仅是他追求完美的道路中污点和障碍,更是他们完美的当家的完美人生中的污点啊啊啊啊!
下楼来看进度的慕容羽冰站在客厅里,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两人,心道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学院出来的,一样同学四年,塞巴斯蒂安更是和莫比瑞克一起长大的,但是莫比瑞克和亚修却关系比较好了,原来两人一个完美控,一个白玫瑰控之下,都有着极其闪亮的忠犬之魂!
塞巴斯蒂安那货绝对和忠犬搭不上边!
“小羽冰,明天开始我们要一起过二人世界了哟,真开心呐。”埃尔文这货又凑了上来,洗完澡穿了一套和慕容羽冰一样卡其色的家居服,清新的味道勉强让慕容羽冰没把他踹开。
“请不要忽略掉你亲爱的哥哥。”慕容羽冰瞥了眼他绑着绷带的左手,这货的复原力真的比一般人好,也许是因为经常受伤的原因。
埃尔文鼓起包子脸,然后很坏心眼的道:“要不然我们集体把墨沙珂踢出去好不好?”
“……”墨沙珂在你后面……有这么个弟弟,你真是辛苦了。慕容羽冰突然觉得墨沙珂真的有点可怜,这么个无良弟弟……好吧,她承认他无良的很合她的胃口,很可爱。
埃尔文抬头看了眼身后从楼上下来的墨沙珂,懒懒的打了声招呼,继续赖在慕容羽冰身上,他爱极了慕容羽冰身上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昏昏欲睡,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张开了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般的舒适感,有点甜,很安心。
看着就这样跟着别人跑掉的弟弟,墨沙珂平静的表面下,森森的郁卒了,难道这半个月他真的要天天沐浴在埃尔文那‘好大一个电灯泡’的眼神下渡过吗?唉……连续工作三个月都没这么辛苦。
——女王天下——
翌日。
在慕容羽冰严重严肃的警告,终于暂时放弃想要爬上她的床的埃尔文没有来打扰的情况下,慕容羽冰虽然身在摩尔赫本庄园,却还是好好的睡了个美美的觉。
连续好几天不见的太阳终于在云层中露脸了,几缕阳光调皮的滑过她米黄色蕾丝窗帘,光点如同精灵一般吻着她白皙的肌肤。
慕容羽冰眯着眼,照例看着天花板发呆发了十分钟,然后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哔——”手机震动了一下。
慕容羽冰从衣柜里抬起头,走过去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下,一个来自陌生的号码的两条短信?唔,一条是昨天早上八点的短信,因为这只手机是被滨崎宝莉监视的,所以除非有人打电话过来,否则她一般很少打开看的。
挑眉,打开——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尽我的职责,我的主人,您起床了吗?”11。27。8:>
——“今天天气甚好,我的主人,没有办法陪您去摩尔赫本庄园,真是抱歉了,请问您起床了吗?”11。28。8:>
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谁……
慕容羽冰果断合上电话不鸟他,跑都跑了还想用电话来吊着她?门都没有,这货果断是需要被抽抽才知道乖,难得她伸出手,这货竟然没出息的跑了,哼哼。
手机往床上一丢,慕容羽冰继续和满衣柜的衣服作战。
门一打开,慕容羽冰就感到一股焦味扑面而来,鼻子一皱,慕容羽冰有种不好的预感。
“噼里啪啦……”厨房里一阵锅碗瓢盆杂乱的声响,在偌大的城堡里异常的让人心惊胆颤。一阵阵可疑的黑烟从门缝不断的冒出,还有两个明显声线不同的咳嗽声。
听那声音,慕容羽冰整个人更是险些在风中凌乱了,我说,埃尔文也就算了,墨沙珂你脑子被驴踹了才会跟进厨房啊?
一脚踹开华丽的厨房大门,身子往边上一闪,躲过猛然扑出的黑烟,可依旧呛得她皱起了眉头。
“两个,没死出声,快出来。”
“咳咳……”
“咳咳……”
慕容羽冰有幸见到了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和他同胞弟弟最狼狈的一面,两人两张勾人万分的连此时被熏得黑漆漆跟锅底似的,一双邪魅的黑眸被呛得水汪汪的看着慕容羽冰,让慕容羽冰有种眼前这货其实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狗的错觉,而另一双深邃的碧眸,同样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就像平静的湖面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显得神秘万分。
可惜的是,慕容羽冰不是为了美色折腰的人。
等厨房的黑烟散干净了,慕容羽冰走进厨房看了看他们两人的杰作,满地的碎碗碎碟和刀叉,还有鸡蛋和火腿,肉也不少,微波炉还冒着烟,里面……噢,上帝!那是哪个傻瓜的内裤吗?这么可疑的三角形?!(其实那是莫比用来包酱菜瓶的高级绸布……)
“埃尔文墨沙珂,你们在同居第一天就把厨房给毁了!”慕容羽冰忍无可忍的从冰箱里翻出一袋土司面包啃着,天知道她肚子多饿了,一早起来却要面对这么悲惨的一幕,她有多想揍两人。
已经把一张锅底脸洗干净的埃尔文,伸出一手泡泡的右手做坦白状,“抱歉,小羽冰。”
其实造成这一惨祸的原因是,埃尔文觉得难得他和慕容羽冰同居(这货又把他可怜的哥哥给忽视了)了,所以想要给慕容羽冰来一顿爱的早餐,却忘了他只知道在野外打猎烧烤的事实,还忘了他的左手暂时无法自由运动,所以身为哥哥的墨沙珂为了帮弟弟完成心愿(好想吐这个词的槽),所以两人华丽的组合了,虽然结果相当的不华丽……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解释后,慕容羽冰更想打人了……
嚼着干巴巴的面包,慕容羽冰女王架势十足的道:“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去把厨房清理干净,要不然……哼哼!”
慕容羽冰在命令人?没错,她就是在命令人。
墨沙珂深邃的眼眸难得的眯了眯,却连口都没张开一下就被埃尔文给拉进了厨房,埃尔文对自己这种没出息的行为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更别说把自己帝王级别的哥哥拉进厨房当清洁工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嘴里念念有词,“一定要清理干净,要不然小羽冰不给我爬她的床……”
噗……
墨沙珂心里的小人吐血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阳光越来越发的明媚温暖起来。
摩尔赫本庄园主屋,四楼,墨沙珂专属的办公层楼,有一间大书房和一架黑色的三脚架钢琴。
慕容羽冰和埃尔文窝书房靠窗的贵妃椅上,一个敲着电脑,一个靠在边上懒洋洋的,眼里却带着心满意足,墨沙珂坐在前面处理着各种文件,偶尔抬头看向窝在一边的两人,阳光洒在上面,他仿佛看到了互相拥抱只有彼此的双生天使,和谐而美好。
“我记得小羽冰和一家影视公司签约了。”趴在慕容羽冰肩头的埃尔文瞄了眼慕容羽冰正在不停的码着什么的电脑,道。
“嗯。”红尚,纽约这边最大的娱乐公司,当初会和他们签约,最主要的是他们极度的迁就她要的各种条件。
“为什么要进娱乐圈?”鼻子皱了皱,埃尔文想不明白,娱乐圈和地下世界的争斗根本没多大关联。
“觉得好玩而已,对了,我打算拍一部电影,有没有兴趣来当赞助商?”慕容羽冰停下手,看向埃尔文。虽然她不缺钱,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应该会很有趣。
果然,埃尔文也觉得很有趣,眼睛一亮,“好啊,你写的剧本吗?跟我讲讲呗。”其实这货主要是想听慕容羽冰说话。
“嗯,这个故事讲的是……”
那声音柔婉轻灵,带着微微的低沉,显得几分魅惑,仿若用声音魅惑世人的女妖,不知道是被故事吸引,还是被那魅惑人心的声音吸引,墨沙珂手中原本勤奋工作着的钢笔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不知道何时更是停止不动了,碧潭般的目光滑过埃尔文的侧脸,落在慕容羽冰脸上,背着光,仿佛整个人都带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目光。
直到一个故事讲完,慕容羽冰大呼饿了,墨沙珂才猛然惊醒,触及到慕容羽冰眼角的目光,有些狼狈的低下头,看着处理了没有一半的文件,眉头皱了皱,脑子一团乱。
收回眼角的目光,慕容羽冰知道指望不上这两个大少爷了,但是她会做的东西也不多,最拿手的是蔬菜粥……orz……
“我说,想吃午饭的家伙,过来给我打下手。”慕容羽冰使唤人一点儿也不客气。
“小羽冰,我给你打下手就够了吧。”埃尔文凑上去。
“嗯哼,你想用一只手来干什么?洗菜还是切肉?”嫌弃,话里明显要墨沙珂出来干活,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慕容羽冰敢对这个帝王般的男人这般理所当然的使唤了。
“……”又一次被打击到的埃尔文。
“……”沉默的放下笔的墨沙珂。
因为莫比瑞克很有先见之明的做了酱菜,所以慕容羽冰放弃了煮蔬菜粥的想法,打算炒几个简单的菜就好。
一个菜板,一把菜刀,一块新鲜牛肉,塞给墨沙珂,慕容羽冰意味很明显,至于埃尔文,她想学做蛋糕,所以去搅鸡蛋吧,一只手,他也只能做这个。
开火,倒油,下菜,慕容羽冰的动作很娴熟,让在旁边切肉的墨沙珂都微微惊讶了,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天生尊贵公主的少女竟然会做菜,而且还这般娴熟。
切好了肉(长宽高都为两厘米的可疑立方体),墨沙珂走近慕容羽冰几步正想给她,慕容羽冰却一只手伸了过来道了声“肉”,正好打到墨沙珂手里装着肉的盘子。
墨沙珂眼明手快弯下身子把盘子接住,慕容羽冰却在这时听到动静扭过头,粉嫩嫩的樱唇正好滑过那双碧潭般的眸子,果冻一般凉凉的,却带着一股让人身心酥麻的电流——
------题外话------
不是唇!苹果一点儿也不狗血!吼吼~!
感谢6621亲送的5朵花花、eime亲送的15朵花花、幸运的猫咪亲1朵花花、1050129亲一朵花花、沐月眠亲一颗钻钻、67374322亲2颗钻钻,群么个~!唉……又让亲们破费了,苹果自己都觉得今天更新一点都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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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融入
唇上滑过温热的触感让慕容羽冰怔了怔,往后退了一步,倒也没怎么在意,伸手擦了擦嘴唇,看着碎了一地的大块大块牛肉和眼前纯金色的头发,默默无语。
眼皮滑过微凉柔软的触感,让墨沙珂这个人都呆住了,本来到手的盘子就这样擦过指尖碎在了地面,整颗脑袋一片空白,萦乱成一团。
“嗯?小羽冰,墨沙珂,你们怎么了?”背对着两人搅着鸡蛋的埃尔文回头就见两人不在状况内的模样,疑惑的出声问道。
埃尔文的声音就像一声惊雷,霎时将墨沙珂给惊醒了,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
“怎么回事?”埃尔文看着墨沙珂跑上楼的背影,怎么看也不像身体出状况的样子。
“谁知道。”慕容羽冰耸耸肩,弯下腰捡起掉了一地的肉,微微敛下的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暗芒,泛着微微的冷意。
于是午餐就两人一起吃了,埃尔文这个弟弟也算没真那么没良心,还知道给墨沙珂留一份放在厨房热着。
此时墨沙珂一个人趴在床上,脸色并不好看,纯金色的发仿佛也跟着他的心情一般显得黯淡无光,深邃的碧眸带着汹涌狰狞的波涛,有什么在里面苦苦挣扎着,犹如一头被紧紧关在水牢中的凶兽,冷冷的,带着嗜血的寒光。
他不是年少无知的少年,连续那么多次,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那一份不正常的悸动,无不在昭示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吸引,他会爱上她,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埃尔文的话。
只是这也仅仅的如果,墨沙珂能带领摩尔赫本家族登上世界顶端,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做事足够果断狠厉,足够心狠手辣,除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所以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对慕容羽冰的感觉时,他在下一秒便决定抛弃这份感觉,因为埃尔文喜欢那个女人,如果说爱人是心脏的话,那么为了弟弟,他可以忍着天崩地裂般的疼痛,把心挖出来送给他。
所以说,墨沙珂和慕容羽冰有很多相同之处,他们一样的对别人对自己的狠,一样的对放在心上的人付出一切,但是他们又是如此不同,慕容羽冰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把心脏掏出来,因为没有心的人就注定在失去心的一瞬间失去了守护重要的人的资格了。
守护,是需要用到心的。
下午,三人照样窝在书房里,慕容羽冰照旧窝在有阳光的窗户下,埃尔文也照旧窝在慕容羽冰身边,墨沙珂照旧坐在案桌前处理文件,然而有什么在变化着,连埃尔文的感觉到了。
慕容羽冰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敏锐的发现了问题,墨沙珂躲她,好吧,也许用避字比较合适,那双碧潭般的眸子刻意的避开对上她的视线,刻意的不插入她和埃尔文之间的话题,看起来有些古怪。
一般正常女子若是遇到这种事,总是会忍不住想东想西想要上前问个明白的,但是慕容羽冰不是正常人,她管墨沙珂怎么回事,只要不打扰到她不影响到她就可以了,反正除了在加利福尼亚滑雪场缆车那一晚之外,他们也没多大交集。
太阳渐渐西移,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消融了些冰雪,却抵不过夜晚继续凛冽的寒风。
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在天天不出门窝在一起的环境下,让人有种时光过得极其温柔缓慢,而他们已经到了年老垂暮的年纪,平静却不空虚,虽然这对于三个年纪轻轻的人来说的确有些怪异。
半个月,埃尔文始终没能如愿的爬上慕容羽冰的床,墨沙珂依旧避着慕容羽冰,而慕容羽冰也做着很多事,比如她完成的两个电影剧本,比如整个摩尔赫本庄园的防卫系统都被她闲着没事干入侵了一遍。
让人欣慰的是,埃尔文终于在这半个月内完全放松了脑部神经,之前墨沙珂偶尔走动去书架那书,他都会不由得紧绷起神经,如今墨沙珂就是突然坐在他身边,他会像正常人一般去看一下,警惕一下,却不会把整个脑部神经都紧绷起来,很成功的一个治疗阶段,慕容羽冰很满意的把莫比瑞克和亚修也放了进来,开始逐渐加人的治疗阶段。
从两个星期前的加入亚修和莫比瑞克,到现在加入了休斯、艾克、彼得和迈克尔,整个主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埃尔文的治疗成果却越发的明显起来,配上莫比瑞克在慕容羽冰指示下做出的药膳,从内部到外部的治疗方案,不得不说,慕容羽冰是成功的。
圣诞节将近,最近慕容羽冰一直在跟着莫比瑞克学做各种糕点,从一开始的能毒死人到现在美味的让人几乎融化舌头,可谓是极大的进步。
艾克和迈克尔一人搬着一把椅子,门神似的坐在厨房门口两边,眼巴巴的看着里面忙活的慕容羽冰,闻着香味不断的咽着口水,“凤,好了没有?”
慕容羽冰鸟都不鸟这两只吃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着她有蛋糕吃‘这个意识又回到了两只小动物的脑子里,连本来怕她的迈克尔突然也跟着粘上来了,从一开始怯怯的模样,到现在光明正大的跟慕容羽冰讨要蛋糕,胆儿不得不说真的肥了很多。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艾克扭头看了看,看到亚修和莫比瑞克还有埃尔文从楼上下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在埃尔文脑袋上转了转,扭回头看向慕容羽冰,“凤,为什么我觉得埃尔文的病让人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大眼眨眨,他记得在慕容羽冰没有出现之前,埃尔文总是间接性的晕倒,让他们急得团团转,可是这么这么多天,他们除了吃就是玩,一点儿他们是在埃尔文治病的紧张感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紧张感?”慕容羽冰戴着透明塑料手套给蛋糕挤奶油花,淡淡的道。埃尔文的病是初期,还没到中期或者晚期,虽然也一样很棘手,但是埃尔文是个好运的家伙,也很配合她,只要照这个稳定的势头下去,不要受到什么刺激,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复发的。
“好吧……”
“迈克尔、艾克,我们去商场,要一起吗?”亚修依旧雷打不变的白色燕尾服白色玫瑰,闻着从厨房里传出的味道,忍不住脚步一转走了进去。
“买圣诞树和金蛋蛋吗?”艾克眨巴着眼睛看着亚修的背影,眼底暗暗警惕,这家伙该不会又想跟他们抢蛋糕吧?!
“嗯。唔……羽冰做的越来越好吃了。”亚修说着,手利落的拿起桌上的一支叉子往慕容羽冰正在忙活的蛋糕上一插,叉走了一大块,相当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嚼着。
慕容羽冰整张脸黑了,后面两只小动物的脸也黑了,扑上去就是不留情的狂揍,这该死的混蛋,已经是第n次了!
“亚修果然是皮太厚的,需要抽一抽才行呐。”埃尔文伸手搂着慕容羽冰,看着被揍的亚修,笑得很风骚。
亚修他们住进来这半个月多,香客斯这个名字已经被慕容羽冰擅自改成了亚修,其他人也跟着抛弃了香客斯,喊起了亚修,让亚修内流满面的向墨沙珂哭诉了三天三夜无果之后,含泪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太过分了,你们简直就是恶魔!”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亚修抱头乱窜。
“活该。”慕容羽冰拍掉埃尔文的手,冷淡的落井下石。
“活该。”埃尔文摸了摸被拍掉的手,再次不怕死的伸过去。
莫比瑞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几人打打闹闹,时常高傲鄙睨着他人的眼眸不自觉的滑过一抹笑意,让站在一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休斯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眸骤然一厉,镜片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感觉到落在身上仿佛实质一般让人感到刺痛的目光,慕容羽冰用眼角瞥向视线来源处,透过那镜片,她看着那双锐利如刀锋般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却邪恶至极的笑。
那笑如同妖冶的黑色罂粟花开,让人惊艳的同时也让休斯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果然小看了这个女人吗?
“还去不去商场?都不想过圣诞节了吗?”莫比瑞克看了看时间,淡淡的出声打断几人的打闹。
“去!我要买很多金蛋蛋!”艾克说着就把被亚修吃了一块的蛋糕拔腿就跑。
“你想吃独食吗魂淡!”迈克尔动作慢了一步,急得大吼追上。
“你也一起去吧。”慕容羽冰看向埃尔文,在屋里呆得够久了,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
“你去不?”埃尔文知道慕容羽冰是为了他的病打算,说实话跟慕容羽冰在一起这么多天,他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不适,都让他有种其实自己根本没病的错觉了。
“不去,冷死了。”慕容羽冰嫌弃的道,十二月份的美国实在冷得可以,再说了,她对圣诞节神马的根本没兴趣,又不是春节。
慕容羽冰不去,埃尔文也不会强迫她,手痒的摸了摸慕容羽冰的脸,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拍下,委屈兮兮的三步一回头的跟着出门了。
看着关上的门,慕容羽冰摘下塑料手套,洗了手往大厅走去,没走几步就见到大门又开了,休斯走了进来。
“嗯哼,你不去?”圣诞节对于美国来说好比中国的春节,很多时候一家人都会在圣诞节来临之前一起去购物装饰屋子的,休斯也是摩尔赫本家族的一员,虽然这代表了the组织是隶属于摩尔赫本家的这个消息对于慕容羽冰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摩尔赫本家族,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上几分。
休斯没有理会慕容羽冰这个问题,面无表情的隔着一张长圆桌,站在慕容羽冰面前,“我听说凤凰会打算在明年申请加入世界黑道议会?”
挑眉,眸底一片兴味盎然,“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世界黑道议会真正的含义是什么吗?”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光芒,凌厉而摄人。[.超多好]
“我当然知道。”
世界黑道议会,由摩尔赫本家族发起建立的世界性议会,其作用好比联合国在世界各国之间的意义,但又有着根本性的区别,议会的存在可以说是加入者的一道重要的保命符。
地下界,每时每刻都有着各种战争,输赢都在一线之间,而加入议会的势力在遭到强盛的势力的打击,毫无还击之力的时候,可以请求议会的一次帮助,但是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被打击的势力得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去请求帮助。然而即使如此,还是有着无数的势力愿意为了这一道保命符,每年付出一笔巨额费用也挤破了头想要加入议会。
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保命符,毕竟能加入议会的势力必然强大,加入了就等于和其它同盟交好和合作的机会变大,有利于自身的发展,好处也很多。
而慕容羽冰想要加入其中,自然不可能是为了保命符,而是为了其它加入了黑道议会的势力。
“那你知道想要加入世界黑道议会要经过审核团一半以上的同意票数,才能加入议会吗?”
“嗯?”审核团?是那十个议会中排的上名号的势力的老大?
“teh组织,我想以慕容小姐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吧。”他想他是teh组织的头目,这个女人是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万能的了。
“当然,teh组织在圈子里可是人人知晓,如雷贯耳呢。”慕容羽冰双手交握,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下颚,有趣的看着休斯,她想她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慕容羽冰仿佛带着玩乐一般的态度让休斯的眉头皱了皱,“teh组织是审核团之一,凤凰会想要加入世界黑道议会,如果你还抱着想要和摩尔赫本家族敌对的态度,我是不会投同意票的。”
“哦?你这是威胁吗?”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得承认这个男人不愧是teh组织的建立者,也不愧是不输于墨沙珂的王者。
蚁洞的势力几乎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里,多少黑道组织都和他们牵扯不清,更有不少人像慕容家族一样请teh装过各种系统和防线,虽然他们一向不参加各种活动,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却已经一如teh这个名字一样,在各个势力都蛀了洞,只要teh投反对票,还有谁敢顶着压力去投同意票?除非你有自信能防御teh的攻击报复,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别说证据了,连个毛线你都找不到。
你连盗亦有道这个规矩都没法用在他们身上,所谓高科技,真不是轻易能对抗的。
可惜的是,慕容羽冰偏偏就是这个世界上完全无视teh组织的人。
手指推了推没有下滑的眼镜,休斯看着丝毫没有特别反应的慕容羽冰,淡淡的开口,“这不是威胁,只是通知而已。”
这个男人,也是很骄傲的。
“唔,真是让人不愉快的通知。”慕容羽冰抓了抓已经要长到肩头的发,脸上的表情和她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相符,“虽然说有审核团这种东西存在,但是似乎只要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同意,是不需要经过审核团的审核就可以通过的吧?”嘴角的笑容又邪肆了起来。
休斯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这个女人终于把野心露出来了吗?
“摩尔赫本家族是不会插手申请入会的事的。”
“呐~呐~,不要激动,摩尔赫本家族的确不会插手,不过我想亲爱的埃尔文他们都愿意拉我的凤凰会一把的,不是吗?”慕容羽冰丝毫不理会休斯阴沉下来的脸色,和楼梯上明显停顿了下来的脚步声,耸耸肩,说的异常轻松。
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休斯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笑容放肆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对她还有戒心的亚修莫比他们,在埃尔文病情一日好过一日的同时,对这个女人也一日一日的在他们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放下了戒心,对她的态度也仿佛对待家人一般,这也是他刚刚不得不回来说这一番话的原因。
如今看她的笑容,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吗?不管是埃尔文的病,还是他们对她的改变?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如果成为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呐~,现在后悔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慕容羽冰一点儿罪恶感都没有,她本来就不是好人,更别说什么正人君子了,她可以不顾生死的完成自己应下的承诺,却不代表她不会在履行承诺的过程中为自己算计好处。
后悔什么?当然是后悔没有在她成长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只是一如她所说,已经太迟了,不止是埃尔文的原因,就连墨沙珂都在处理这个女人的事情上有些不对劲,他不认为墨沙珂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他们这些家人弃之不顾,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家族陷入险境之中,但是墨沙珂会被影响,这一点绝对不能否定。
休斯镜片下的眼眸更加的冷厉如刀刃,盯着慕容羽冰仿佛要将她解剖来,这个才是真正的teh组织的头目。
“看来慕容小姐已经自信到,即使站在别人的地盘上也能如此放肆的说出意图的程度了。”休斯的目光滑过慕容羽冰,落在缓缓迈下楼梯的墨沙珂,薄唇微抿表达着他的不悦。
如此放肆的在摩尔赫本庄园之中,毫不否认的道出她对摩尔赫本是抱着敌意的,更算计着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这个女人,他不否认这个女人有那种让人不自觉的放在心中的目的,但是身为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墨沙珂身上背负着多少人的信任和崇敬,他不是他们也不能是他们。
“哟~。”慕容羽冰扭过头,若无其事笑眯眯的跟墨沙珂打招呼。
墨沙珂深邃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那么深,深到根本无法穿过一层层的水色直达底部的情绪,只有微微抿起的淡色薄唇在表达着他不悦的情绪。
她惹恼了两只狮子呢。慕容羽冰眼底兴味越发的高涨了。
“不要伤了埃尔文。”墨沙珂久久的看着慕容羽冰,最终却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慕容羽冰挑高一边眉,“只是这样?”真的是超级弟控啊,这种时候都想着弟弟。
墨沙珂的眉头皱了皱,“不要说的那么轻松,慕容流云还有容少陵,这些在你身边纠缠的男人别告诉我你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伤了埃尔文,我不会放过你的。”唇抿得更紧了。
休斯看着墨沙珂,脸色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却也没有插话,这是之间的对话。
慕容羽冰闻言眯了眯眼,敛下眸中渗出的危险,“我可以知道,你提到我的流云,是什么意思吗?”容少陵这个名字已经被她自动过滤了,慕容流云?埃尔文和慕容流云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别告诉我,你看不出埃尔文对你的感情。”碧眸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意,我的流云?真是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话,她就这么轻易的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她对慕容流云的重视?那么……他的埃尔文呢?她将他置于何地?
“那又如何?”慕容羽冰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埃尔文喜欢我,所以我就要抛弃流云接受他?”脑子没问题吧?只要慕容流云没有背叛她,她就是抛弃全世界都不会抛弃慕容流云。
不得不说,慕容羽冰这句话彻底让弟控爆发了。
深潭般的绿眸闪着幽幽绿光仿若看死人一般的看着慕容羽冰,“你的意思是,在不接受他的心理下,你还放任着他对你感情的滋长和靠近,你在用仿佛默许的方式迷惑他,让他越陷越深,从而达到任你利用的程度吗?”
“我可以告你污蔑吗?”慕容羽冰也火了,目光同样冰冷凛冽的对上那双碧眸,她慕容羽冰再冷酷再无情再没有节操,还没有到那种为了达到目的,需要用感情这种事来迷惑别人的程度,即使是亚修莫比他们对她的认同也并不是慕容羽冰特意设计而成的,而是在知道他们对她的态度改变之后她才加以利用的,从头到尾都是休斯自己的猜测。
静默,气氛在一瞬间达到剑拔扈张的最高点,紧绷的弦仿佛一碰就会断掉,压抑得四周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当然,这里并没有其他人能感受到这种超出心脏负荷的低气压,休斯站在对面看着两人的对峙,毫无压力的样子。
“那么,慕容小姐可以告诉我们,你打算怎么处理埃尔文的感情吗?”休斯缓缓的开口,镜片下的眸光扫过墨沙珂,带着寒意,是为了埃尔文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清楚,虽然你的家主,但是如果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家族的状况让家族陷入危机,那么他将不再拥护你。
“难道埃尔文不知道我身边已经有了流云了吗?”休斯的话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境况,慕容羽冰极其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所以呢?”墨沙珂皱了皱眉,埃尔文和他们确实在一开始就知道她和慕容流云的关系,两人的关系很公开,在圣婴几乎人人知晓。
“所以?这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你可能没搞懂,埃尔文的极端和固执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你认为他是那种我有了男朋友或者老公就会乖乖放手的人吗?”所以其实选择权根本不在慕容羽冰这边,不管她怎么选择,埃尔文都绝对不会离开她的,而且埃尔文还有病,要是被刺激了,这将近一个月就功亏一篑了,这一点慕容羽冰其实也很无奈,慕容流云一定会逼她吃下装满芥末陷的包子的,因为她惹了一朵可能踹不开的桃花……瀑布汗!
“你把选择权放在埃尔文手上?!”仿佛隐隐的猜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墨沙珂整张俊脸都在一瞬间扭曲了起来,慕容羽冰把选择权放在埃尔文手上?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放弃慕容流云,对于埃尔文对她的感情,她却把选择权放在埃尔文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如果埃尔文即使知道慕容羽冰不会放弃慕容流云,却还是执意和她一起……
墨沙珂不知道的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即使埃尔文能忍受和别的男人一起拥有慕容羽冰,只要最后慕容流云坚持不同意,就算会让埃尔文病情复发,慕容羽冰也不会接受埃尔文的,谁让慕容流云的动作比谁都快呢?如果慕容羽冰是皇帝,那么皇后的位置是注定属于慕容流云的。
墨沙珂的反应太激烈了些,让慕容羽冰不由得惊讶了下,只是还没有说什么,屋外边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
大门被推开,艾克和迈克尔噘着小嘴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走了进来,埃尔文跟在后面,脱下一身带着点点雪的风衣,目光从一开始就只有慕容羽冰,好一会儿走近了才露出一副好像才看到墨沙珂和休斯一样的神情,“你们在讨论什么事吗?”
“在讨论你的人生大事。”慕容羽冰挑挑眉,丝毫忌讳的说道。
“嗯哼?莫非墨沙珂和休斯在讨论给我多少嫁妆比较合适吗?”埃尔文全然当慕容羽冰在说笑,也跟着一起调侃了起来。
“原来你已经有了‘嫁人’的心理准备了啊?”慕容羽冰嘴角泄出一抹笑,这货还能再没节操些吗?
“啊,因为人家一早就准备净身出户,跟着你走了。”埃尔文笑得风骚,调笑的语气让人无法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然而,其他人听不出埃尔文话里的真假,墨沙珂和休斯还听不出吗?不由得眸色变了变,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墨沙珂语气强硬的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上了楼。他绝对不会同意的,什么共同拥有,什么分享,这算什么?真是太荒谬了!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然而他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埃尔文被墨沙珂明显带着压抑的怒气的语气惊到了,看着墨沙珂连风都带着凌厉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墨沙珂,怎么了?他不同意什么?”墨沙珂很久以前就已经练就了情绪绝对不外露的功力了,难道他是在不同意他跟着慕容羽冰走吗?眉头皱得跟紧了。
“埃尔文,墨沙珂这话是对我说的,你不用太在意。”休斯在对面说道,现在说那些事,还太早了些。
“是吗?”怀疑。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瞥了眼休斯,慕容羽冰淡淡的问。
果然慕容羽冰一出声,埃尔文立马就把其它东西抛到了脑后,“路上积雪太多,车子还没有开到大道上就出问题了,我们就先走回来了。”还好不太远,要不然还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
慕容羽冰点头,这几天雪是下的大了些,看来清理路面的佣人不给力啊,估计又有人要被炒鱿鱼了。
本来好好的兴致因此而被打断了,艾克和迈克尔一直跟别人欠了他们几百块蛋糕一样的噘着嘴,直到慕容羽冰掏出一副扑克牌,几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才好了些。
几个小时后莫比和亚修回来了,带了一堆的装饰圣诞树的闪亮亮的物品,当然少不了艾克心心念念的金蛋蛋。
两只小动物拉着埃尔文在楼下兴致满满的装扮着圣诞树,慕容羽冰则在下面喝了点酒,有些无聊就打算回房准备洗洗睡了。
慕容羽冰的房间,正正好就夹在埃尔文和墨沙珂的房间中间,离得很近,仅仅一壁之隔,但是墨沙珂除了第一天不知道进了慕容羽冰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走进过,当然,慕容羽冰也没有进过墨沙珂的房间,至于埃尔文,就是慕容羽冰不想进也会被拉进去。
墨沙珂是个恪守礼数的人,这一点很肯定,所以当慕容羽冰打开房门,看到赤裸着上身,只在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墨沙珂时,整个人呆住了。
------题外话------
感谢零落梧桐亲送的1颗钻钻和1朵花花、eime亲送的2颗钻钻,么个~!苹果是坚持万更党!所以欠下的字数,明天一定会补上的,么个~!
猜猜,墨沙珂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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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来客
纯金色微微卷曲的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深邃中带着精致的五官带着让人忍不住探寻的神秘,因为刚刚从浴室出来而带着一层淡淡薄雾的碧眸仿佛带着迷离,精壮的上半身,带着浅浅的伤疤,却并不显得狰狞丑陋,反而让人觉得男人味十足,六块腹肌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咽口水,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带着极具破坏性的爆发力……
视线不客气的滑过每一块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让墨沙珂觉得皮肤在她的视线下变得滚烫不自在,深邃的碧眸闪烁,正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慕容羽冰迈着优雅如猫的步子走近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嗯哼,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诱惑我吗?美人~?”慕容羽冰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一脚踩上他边上的桌子,居高临下的挑起他的下巴,幽幽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厮磨般的低语。
从进屋到踩上桌子到挑下巴,一系列动作也仅仅不到五秒钟,而这短短的五秒钟可以做到很多事,比如轻易的躲开慕容羽冰的调戏,可是莫名的,他看着她的眼眸,仿佛陷入幽深的漩涡,逃不出来,脚步无法动弹,甚至隐隐的带着点点被抚摸被亲近的期待……
人心是多么奇怪的东西,你就算再想封闭它,却总是一次次的背叛自己的大脑,他愿意把心脏挖出来给埃尔文,却无法停止对这个女人的心动,因为他的心依然好好的在他的身体里。
晶莹的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脸颊,滑过他的皮肤,那手指仿佛带着电流,让他忍不住微微的颤栗,仿佛从灵魂到身体的酥麻和快感,
慕容羽冰望进那一汪碧潭中,深邃而美丽,如同一大块绿祖母宝石中掩藏着比绿祖母还要珍贵的东西,让她一瞬间的想要挖出来探究探究。
墨沙珂的身躯僵硬而火热,指腹情绪的传来这人肌肉的线条,内脏的健康和强盛,唔,侧副中过枪留下少许后遗症,攻击的话,攻击这里可以省去很大的力气……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慕容羽冰才松开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僵着不动的男人。
“还不打算出去吗?”没节操的女人用调戏人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后,很无情的准备赶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来她这里干嘛的。
慕容羽冰的话让墨沙珂瞬间回神,下身的反应让他窘迫,然而就算如此,他脸上的面具也不会轻易被打破。
“出去?”墨沙珂疑问。
“难不成你想服侍我过夜吗?”挑眉,这货身材很不错很诱人,但是身材过关,勾引技术不过关,想勾引她,还差得远呢。
“……”墨沙珂沉默了半响,“这是我的房间。”
“!”慕容羽冰微微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屋子的构造和装扮,和她的房间一样的格局,甚至连窗帘、床单柜子的颜色和摆放位置都差不多,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有差别的,比如那敞开的衣柜里是满满的男士服装……
囧……
原来两人不仅性格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连品味也差不了多少吗?
太囧了……
感情是她喝了酒一时间走错门了……不仅走错门了还调戏了人家……脑子里顿时蹦出两字——丢人!
“我不知道原来慕容小姐有走到别人屋里调戏别人的喜好。”墨沙珂抓住机会想要扳回一成,只是他显然小看了慕容羽冰的厚脸皮程度。
只见慕容羽冰闻言,柳眉一挑,所有囧囧有神都被她抛到了天边,跳下桌子,仰头看他,嘴角笑容明媚,“调戏人嘛,正常,我这人对美好的事物一向有动手动脚的习惯,但是……”手指很没节操的在墨沙珂身下把白色浴巾的某个部位指了指,“看吧,墨沙珂,你果然还嫩了些。”
“你……”墨沙珂整个人被慕容羽冰的没节操没下限煞得往后退了两步,瞪着慕容羽冰明显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
“我怎么样?没节操吃遍天下美男豆腐。你这种童子鸡不懂。”慕容羽冰没脸没皮的教育起来。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没节操没下限(误!)!
“童、童子鸡?!”碧眸又睁大了一分,这、这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这个女人确定是慕容家的小姐,而不是市井流氓吗?!
“看你那样就知道没上过女人,话说,上次你中了药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用你的五指山?还是……亚修他们帮你解决的?”没节操的女人想起了曾经让她好奇了一小会儿的事。
“……有药。”虽然觉得慕容羽冰实在太粗鄙了,但是墨沙珂却还是莫名奇妙的解释了。
对于墨沙珂竟然会回答,慕容羽冰倒是惊讶了下,酒劲上来了,慕容羽冰犯困了也就没有继续调戏人的心思了,漫不经心的摇摇手转身出去,“噢,睡觉了,晚安啦。”
很不负责任的把被调戏得一身是火的男人留在屋里……
“见鬼!”反应过来自己一路被调戏却毫无招架之力的墨沙珂看着房门关上,然后骤然回神,不由得低咒一声,枉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帝王,竟然对慕容羽冰的接近束手无策,真tmd见鬼了!
圣诞节的脚步一步步的迈近了,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摆了挂着小灯泡的圣诞树,摩尔赫本家族门口也摆了两棵大大的圣诞树,屋里也有一棵不大不小正正好的,被两只小动物装饰得五颜六色。
伞柄状的糖和巧克力更是堆得到处都是,沙发下、桌脚、厨房角落……按照两只吃货的说法,一年一次的圣诞节,一定要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想吃的东西,这样他们就圆满了。
真该庆幸主屋里没有老鼠蟑螂也没有虫子蚂蚁,要不然一定会被莫比瑞克扔出去的。
那天晚上过后,慕容羽冰和墨沙珂默契的继续了以前的相处方式,墨沙珂继续避着她,她也懒得理他,就这样,圣诞节在大家各种有意无意的心理下,平安夜到来了。(.棉花糖)
“火鸡火鸡……”
“蛋糕蛋糕……”
两只小动物围着大大的餐桌,看着满满的食物,几乎口水淌出一条小溪。
彼得看着自家弟弟那八百年没吃过这些的神情,就算已经习惯了,也还是不由得随手拿起沙发下一个圣诞老人软糖砸过去,正中艾克的脑袋,“你能再没出息一点吗?”
艾克噘着嘴捂着脑袋,“混蛋彼得,你这么坏,小心圣诞老人不给你礼物哦!”
彼得嘴角一抽,忍不住又翻出一堆糖果砸过去,太忒么丢人了,别以为长着一张娃娃脸正太身材就能装嫩,你丫都二十岁了还相信这世界有圣诞老人,这货太丢人了!
迈克尔见彼得砸艾克砸得很嗨,眼睛一亮,也跟着砸了起来。被自家哥哥欺负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但是被迈克尔这只和他半斤八两的货欺负,那可不行,于是,糖果大战开始了。
慕容羽冰伸手抓住砸向她脸的巧克力,“再捣乱一会儿不给吃饭。”
“啊!不要啊,凤!”艾克一扑,抱住慕容羽冰的胳膊撒娇,迈克尔不甘落后,也扑上去抱住慕容羽冰的一只胳膊,只是两人还没抱稳,就被拎起来,丢到一边了。
“埃尔文魂淡!”
“吃独食烂肠子!”坐在地毯上看着埃尔文死皮赖脸的粘着慕容羽冰的样子,两只小家伙同仇敌忾了起来。
“原来我是食物啊!”慕容羽冰右手击左掌,一副恍然大悟状,把两只小动物吓得抱在一起颤抖。
“白痴!”彼得见两只欺软怕硬的家伙这样,不由得出声打击。
“……”
整个摩尔赫本庄园主屋内,一点儿也不显得冷清,反而热闹温暖得很。
休斯倚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下面热融融的场景,目光最终停顿在少女精致的侧脸上,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光闪了闪,无人看得到那意味不明的眸光。
“羽冰,过来帮一下忙!”亚修在厨房很不客气的喊,莫比瑞克也没反对,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注意,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慕容羽冰当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分子。
“你们倒是不客气的很。”慕容羽冰慢悠悠的晃着身子走进厨房,就见到莫比瑞克和亚修两手都在忙活,一副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快点快点,帮我把冰箱里可爱的小樱桃拿来。”
慕容羽冰哼了哼,从冰箱里把鲜红欲滴的樱桃拿给亚修,忽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且还是那只被装了监控系统的手机。
慕容羽冰挑眉走出厨房,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那边的声音让慕容羽冰怔了怔,眸中惊讶很明显,嘴角却渐渐的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让本来因为慕容羽冰在接电话而停止打闹的人更加安静了起来。
挂上电话,慕容羽冰嘴角带着微笑,“嗯,我有事要出门,你们自己好好玩。”
“小羽冰要出门见谁?”埃尔文脸上没了笑,邪魅的眸中隐隐的波动着什么,让人觉得万分危险。
“凤不跟我们一起过平安夜了吗?”艾克在一边皱着眉出声。
“啊,有什么关系吗?”慕容羽冰说着跑上楼拿了件卡其色的外套和一顶塞巴斯蒂安买眼镜送的红帽子,又戴上塞巴斯蒂安给买的平光眼镜,跑了下去,见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没有了之前的热闹,挑眉,“怎么了?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唔……又不缺我一个,不是吗?”本来他们之间就没多大的关系。
“小羽冰,你说过明天要跟我一起过圣诞节的哟。”慕容羽冰正拉开门,埃尔文在后面忽的出声道。
慕容羽冰回头,粲然一笑,“当然,明天再一起过圣诞节吧。”
大门缓缓的合上,凛冽的寒风却还是吹进了屋内,让人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一道门,将他们和那妖娆的背影隔绝,仿若隔绝了两个世界。
这一次就像一个警钟,让原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慕容羽冰当做家人的几人猛然惊醒,原来慕容羽冰始终不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不会一起过平安夜,她会因为一个电话就离开他们,她不属于他们……
连艾克和迈克尔都面露难过和孤寂。
“白痴。”彼得见艾克那兔子耳朵都垂下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撇撇嘴,一个棉花糖砸在他脸上,早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还难过个什么劲,笨蛋。
休斯依旧倚在二楼的围栏上,身边是刚刚下来的墨沙珂,看着这一幕,休斯嘴角带出一丝极浅极浅的笑,“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既然本来就不属于,那么就快点觉醒吧,那样的人,是不会因为你们有所留恋而改变她的观点的,你们于她,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认识的人而已。
那厢,慕容羽冰不客气的在摩尔赫本庄园的车库里要了辆车还要了个难得放假,却无家可归的司机。
轿车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漆黑得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和七彩霓虹的地面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远远的,慕容羽冰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大大的圣诞树下的男子,一身米白色的风衣和白色的围巾,极其精致漂亮的东方面容,惹得路人频频侧目观望,甚至上前搭讪的女孩也不少,只是都被他温柔的三言两语拒绝了,有礼却疏离的笑容,优雅流畅的英语,贵族王子般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的柔和嗓音,站在糜烂的霓虹灯下,宛如浊世佳公子。
很意外,竟然是慕容流雪,那个和慕容羽冰交集最少的男人。
慕容羽冰坐在车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勾着唇角下了车,女王般的气场,只需站在那里,都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把目光转向她,引起阵阵的呼声。
慕容流雪一眼就认出了她,嘴角温柔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面具换成了真实。()
“好久不见。”慕容羽冰看着他的笑容,眉梢挑了挑,却因为他的容貌而宽容上许多,慕容四少和别的人比起来,最有利的武器便是他们的脸了。
“好久不见。”慕容流雪站在慕容羽冰两步之遥,柔和的眸子仿佛铭记般的细细的滑过她精致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时间变得缓慢,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的错觉。
……
咖啡厅。
咖啡豆醇香的味道让人的嗅觉得到了极好的享受,精致的杯子雕刻着古典精致的花纹,一如这家咖啡店高雅如斯的装潢与味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轻轻抿了口醇香丝滑的拿铁,慕容羽冰看向对面的慕容流雪,说实话,慕容流雪会出现在这里,她惊讶,因为慕容流云并没有跟她说过他们之中有人要出国,然而慕容流雪会给她电话,约她出来,她更惊讶。
“有点事情要办,突然想起羽冰也在这边,而且今天是平安夜,所以就把你约出来了,有打扰到你吗?”如沐春风般的柔和微笑,让少数在咖啡厅里的人都不由得侧目观看,唧唧歪歪着什么王子与公主。
慕容羽冰没有回答,倒是看着慕容流雪弯弯的眼眸,兴味的挑了挑眉,“你似乎很高兴?”真是难得啊,这货脱下面具,真实的笑容真的很美,一如她亲爱的流雪面对她的时候的笑容呢。
“是啊。”慕容流雪也不否认,笑意盈盈的眸子仿佛一层水帘覆于上面,泛着漂亮的水波让人心神荡漾。
慕容羽冰都不由得在那双如水般的眸中晃了晃神,这货真的是太妖孽了。眯了眯眼,慕容羽冰忽然站起身,隔着桌子探过身子,挑起慕容流雪尖尖精致的下巴,“你有些不对劲哦~。”
是了,不是有些,而是相当的不对劲,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对她的防备,到后来有点被她吓到的轻微胆怯,到现在笑颜美兮如此,而且还主动约她出来,真的很不对劲啊。
任由慕容羽冰挑着他的下巴,慕容流雪笑容依旧,原本弯弯如月的眼眸越发的水润美丽,“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引诱你。”
于是,继墨沙珂之后(误!明明就是你自己走错门的!),又来了个慕容流雪吗?
慕容羽冰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放开慕容流雪,坐回座位,搅着面前的拿铁咖啡,“说吧,到底什么事?”慕容流雪是只天生的狐狸,笑得再温柔如天使也不可能变异,狐狸就是狐狸。
“羽冰不相信我啊。”把桌前的巧克力蛋糕推过去给慕容羽冰,慕容流雪笑容中多了一抹涩然。真是个可恶的女人,招惹了他们之后,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他们一颗颗心却不打算负责吗?天知道他做了多久多久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抢先他们跨出这一步,果然,流云那家伙幸福得让他们想痛殴他!
“嗯哼~?”有什么在她意料之外悄悄发生了吗?慕容羽冰眯起眼眸,决定不理会这狐狸突然的发骚,“只有你一个人吗?流云他们没有过来?”问出这话,慕容羽冰发觉问得有些白痴,他们四个的总部在国内,一个人离开就已经很严重了,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
“果然在羽冰心中,流云是最重要的吗?”慕容流雪又把话题给引到了感情问题上面,看来今天是不找到一点儿插入的机会是绝对不死心了。
“当然,你有意见?”有意见也不关她毛线事。慕容羽冰放下叉子,习惯性的眯着眼睛观察着对面的人。
“回答的好干脆,没有一丝迟疑呢。”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慕容流雪拿起桌上的咖啡遮挡住眸中的苦涩。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傻瓜都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劲,慕容羽冰不禁为脑子里生出的想法惊了惊。
“我喜欢你。”看起来再温柔,都不能忽视他骨子里其实是食肉生物的事实,否则今天他也不会抛开其他人先下手为强了。
“……”慕容羽冰眼皮跳了跳,“其实你是m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后来对他们几人中,对他的态度是最不好的,经常忽视他,他一开口她就赏‘闭嘴’两字,除了一开始他对他的无限设防让她不满之外,就是看这只披着天使外衣的狐狸吃瘪的感觉很爽!(←所以说,往后的各种‘爱抚’,其实都是你爱他的表现吗?冰:不要剧透!踹飞!)
“……如果你是s的话。”慕容流雪可疑的停顿了几秒,出乎慕容羽冰意料之外的这样道。
也许是慕容流雪的态度已经足够让慕容羽冰知道他是认真的了,也也许是那双莹润的眼眸下藏在的紧张和害怕让慕容羽冰微微的动容,她也正经了起来,不管多久,这张和流雪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让人觉得晶莹易碎却坚韧得可怕的性子,都能牵动她的心,即使已经把他们和他们分清。
“我已经有流云了。”这是继慕容流夜之后,慕容羽冰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个进入内心的人就好比清纯少年少女的初恋,让人深深的眷恋和不由得好好保护。
“我知道。”他们都知道,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悄悄的渗透了他们的五脏内府,就像毒,除不掉,硬要除去,可能会死。
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变得苦涩得让人心疼,“可是你并没有拒绝流夜的接近不是吗?如果流夜可以,那么是不是我也可以,只要流云同意?”瞧瞧他说的话,多么荒谬啊,他竟然在渴望和别的男人一同拥有一个女人,他慕容流雪是多么卑微至尘埃?否则为什么即使知道荒谬却还是为了这一个答案千里迢迢来这一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容羽冰脸色沉了下来,严肃中带着一丝厉色。
“流夜现在还在攻克流云,想要和他一起拥有你,这不是你默许的吗?”就是你的默许,所以才让他有了这么荒谬的想法,并且荒谬的想要实行,不是吗?
慕容羽冰眯了眯眸子,敛下眸中危险的杀意,“也许我该明确的告诉你们,除了流云我谁都不会要。”
一副讨债模样的跟她说这些话,虽然有着这样一张脸,但是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当初把她一步步往外推的人不正是你们吗?戴着一张张面具将她隔绝在外面的不正是你们吗?除了慕容流云从一开始就把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在她面前,谁给过她真心,谁真心接受过她的好意?也许慕容流夜有过,但是你慕容流雪绝对没有!
“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听到慕容羽冰说出那句让他们不再有半点机会的话,慕容流雪霎时就慌了,莹润的眸子乱成一片,“对不起,请不要这样说……”
慕容羽冰没听他说完,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这次是没有被监控的那只,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覆着薄冰的唇角微微融化了些。
“喂,女人,流雪是不是在你那边?”慕容流云暴躁却不刺耳的声音传来,带着微微的沙哑,显得性感迷人。
“嗯哼。”慕容羽冰应了声。
那边沉默了两秒,“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有点。”莫名其妙的被人过来讨情债,任谁都不会多高兴吧?
“……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手下留情。”慕容流云的声音才落下,慕容羽冰就听到那边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慕容流夜气急败坏的声音,“什么啊,你要让小冰把流雪踹飞才对!竟然背着我们跑到美国去和小冰幽会,太过分了!我都没有和小冰这样‘千里来相会’过……”
“看来你和你的情敌相处得很不错。”慕容羽冰这边凉飕飕的出声,虽然她的确有把慕容流夜推给他的嫌疑,但是主要还只是因为她对那张和流夜长得一样的脸下不了狠手,可不是真的有什么御群狼的想法,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明明就是乃的话太让人想歪了)
“……明明就是你把这魂淡推给我的好不好?!”慕容流云果然吼出声,他当然知道慕容羽冰没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但是慕容流夜可不怎么想,天天死缠烂打威逼利诱,他有什么办法?
“ok,可是你的办事能力也太差了吧?”不仅没把慕容流夜解决掉,现在竟然还让慕容流雪找上门,这条暴龙这样好吗?女朋友跑掉肯定都是因为他防守不严的原因。
那边慕容流云简直要气爆了,明明就是慕容流夜太小强了,今天揍个半死,明天又活蹦乱跳,他总不能真的把人给杀了吧?先不说杀不杀得掉(两人势均力敌,而且慕容流夜那边还有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护着),毕竟是从小互相扶持长大的,他也得下的了杀手啊。
“好了,不跟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打电话来到底是想怎样?”慕容羽冰瞥了眼对面一直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她的慕容流雪,不得不说慕容流雪真的很漂亮很妖孽,即使是她看他这模样都不由得心脏微微颤了颤。
“就……”慕容流云在那边抓了抓头发,把扑上来想抢电话的慕容流夜踹了出去,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给流雪留口气就成。”想了想,慕容流云也气愤老二竟然想跟他抢女人,留口气算是不错的了。
为什么说的好像她有多暴力似的?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合上了电话。
桌上的咖啡已经变凉了,屋外又飘起了白白的雪,一如他的名字,雪,冰冷的、易碎的、纯白却将真实掩盖的,却也是柔软的。
默默无语半个小时后,慕容羽冰木然的抬头看着依旧忧伤的看着她的慕容流雪,边上已经有不少的女性以为慕容羽冰抛弃了这么美丽的男子,指责的目光如箭一般,插了她大腿好几根。
“算了,你快回去吧,我走了。”慕容羽冰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站起身就往外面走,慕容流雪也没有出声阻止。
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响起,慕容羽冰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周边人影稀疏,唯有圣诞树上的装饰灯泡亮着,把这个平安夜点亮成缤纷的世界。
雪越下越大,慕容羽冰的脚步缓了又缓,快了又快,最终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了身,看着跟在她后面五米远的慕容流雪,微微垂着脑袋,就像受伤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倔强又执着的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她果然还是无法在他们没有做出不可原谅的事之前对他们狠下心,所以换个角度来说,她慕容羽冰也是个欠抽的人吧?
“走快点。”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不久之后其它三个也都会知道,只要用哀兵政策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事吧?
只见慕容流雪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动了动,莹润的眼眸一亮,看着慕容羽冰往下弯的嘴角立马高高勒了起来,欢脱得像得到肉的狐狸,撒着可爱的小狐狸脚就奔过来。
“傻瓜。”慕容羽冰见慕容流雪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的傻样,不禁嘟囔声,眼底却滑过一丝笑意,如果、如果他一开始不防备得那么森严,森严到把她伤到的话,这只狐狸让她的宠爱程度是绝对不输于暴龙的。
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时间仿佛也跟着缓慢的流动起来,淡淡的温馨的气氛环绕其间。
这是慕容流雪和慕容羽冰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没有防备,没有硝烟的走在一起。
这么晚了,慕容羽冰自然不可能把慕容流雪带到摩尔赫本庄园去,更何况基于各种原因,她也不会让慕容流雪现在就和摩尔赫本家接触,这不好。
所以慕容羽冰带着慕容流雪去了雅居别墅区,叶翎的别墅钥匙在她手上。
许久没有人住的屋子并没有多少灰尘,叶翎离开的时候就想过慕容羽冰也许会过来住,所以都清理得很干净。
“叶翎果然和你一起来了这边吗?”慕容流雪看着桌面叶翎忘记或者刻意忘记收走的相片,那相片中的男子,有着一双澄澈干净如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眸子,目光柔柔的看着镜头,让人看着就有种,他是在用满腔爱意看着你的错觉。
“看来你对叶家的事还挺关注的。”慕容羽冰把水壶放上去烧,拿过相片,看着里面看起来纤弱的少年,嘴角勾了勾。应该还活着吧?
“叶家公子失踪,在g市虽然没有传得沸沸扬扬,但是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更何况他还是在校园祭上和你一起演奏的人,注意他的人并不算特别少。心里酸酸涩涩的,是叶翎跟着她出来,还是她带着他出来的?竟然还住在一起……
“二楼左拐第一间,叶翎应该有留一些衣服下来的。”把相片放回桌上,慕容羽冰又走进了厨房,把烧开的水倒进热水壶里。
“噢。”应了声,可是却是站着不动。
“……还有事?”
“我等你。”
“……”她发现这只狐狸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
然而事实也告诉慕容羽冰,她猜的一点儿都没错。
漆黑的夜,慕容羽冰关着的门突然打开了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漆黑得只看得到淡淡的影子,这不是鬼故事,所以不要往恐怖的方向想去。
慕容羽冰本来就是浅眠的人,早在门外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她就醒了,这会儿看到慕容流雪抱着抱枕光着脚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模样,真心觉得无语加活见鬼。
“又怎么了?”打开灯,慕容羽冰才发现慕容流雪脸色有些难看,樱花瓣般漂亮的唇微微的发紫发着颤,全身都在抖,一副被冻坏了的样子。
“冷……”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掀开被子走了下去,“屋里暖气坏了吗?”伸手摸了摸他紧紧抱着抱枕的手,冷得好像冰块,让慕容羽冰一瞬间都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这下慕容羽冰也顾不得是不是暖气坏了,赶紧把慕容流雪拉进屋里关上门。
“你是笨蛋吗?”暖气有问题也不知道早点跟她说,傻兮兮的冻成这样,明天肯定要生病的。拉着慕容流雪扔到床上,慕容羽冰把他包成茧,又把暖气开大些,真是难以想象,有人可以被冻成这样,好像成了冰块似的。
“好冷……”半眯着水润的眼眸,慕容流雪直怔怔的看着慕容羽冰,身子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也微微的颤抖着。
慕容羽冰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暂时没发烧,冷得渗人,但是越是这样,后果越是会严重,穿上毛拖鞋下楼去找了药,万分庆幸在睡觉前她烧了水。
给慕容流雪喂了药,慕容流雪就抱着她的手昏昏的睡了过去,慕容羽冰也犯了困,没节操的女人直接就把灯关了躺进被窝里和慕容流雪同床共枕了,没有发现在暗中,昏睡过去的男人贴着她的身体嘴角勾起浅淡却幸福的微笑。
慕容流雪,一如他的名字,天生体质就是和慕容羽冰一样的冷血生物,甚至体温到了冬天比慕容羽冰还要低,在这种大雪天,没有暖气只有棉被是绝对远远不够的。
即使吃了药,慕容流雪还是不出意外的发烧了,两颊布满红晕,樱唇也带出了病态的红,显得楚楚可怜又柔弱,让人怜惜,慕容羽冰觉得,这货要是在古代,肯定是被女强盗抢去当压寨相公的。
慕容羽冰一大早的被慕容流雪全身的热度给热醒了,给他喂了药,贴了退热贴,去隔壁房间检查了下暖气,保险丝烧坏了,难怪把人给冻成这样。
生病的人一点儿都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柔弱听话,这已经是第n次把慕容羽冰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给踹掉了,气得慕容羽冰恨不得拿绳子把这魂淡捆起来,看他还不听话!
煮了粥,去别墅区外面的超市买了点蔬菜和肉,做了简单的小菜,很适合生病的人吃。
将近中午的时候,慕容流雪才幽幽的醒来,浑身的汗,黏腻得他孩子气的皱起眉头嫌弃,却被慕容羽冰毫不留情的打击,等打击得一无是处之后又把粥和菜端上来,简直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颗红枣。
“下午你好好休息,我要出门。”慕容羽冰摸了摸他的头,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因为一开始‘急救’措施就做的好,所以大概明天就可以恢复了。
慕容流雪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却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嗯哼,谢谢我就好好休息,别给我添麻烦。”慕容羽冰收拾了慕容流雪吃得一干二净的碗筷盘子,本来答应了和埃尔文一起过一整天的圣诞节的,现在都失约了一上午了,从来没有失约过(你把叶翎忘了吗?踹飞!他不算!)的慕容羽冰觉得很不舒服。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慕容流雪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忽然道。
“唔……十点前吧,我在下面给你热着饭菜,你晚上要是饿了,自己去吃。”照顾人,以前慕容羽冰不会,但是现在却会了,因为她也已经不完全再说二十四世纪那个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慕容羽冰了。
“哦,我想吃昨天那家咖啡厅的蛋糕,可以帮我带吗?”
“生病了还想吃蛋糕?”慕容羽冰挑眉道了句,关上了门,却是答应了。
慕容流雪看着关闭上的门板,莹润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坚定如磐石一般,他不会放弃的哟,绝对,就算最后只能有一个人陪伴在你身边,他也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使是流云,他也不会手软的……
狐狸,是漂亮狡猾又聪明的……食肉生物。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叫了辆计程车就往摩尔赫本庄园驶去,本来想直接给埃尔文电话让他出来的,但是想到自己失约在先,所以还是亲自走一趟把他带出来,省得那家伙一傲娇,发狂了怎么办?
让慕容羽冰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埃尔文坐在庄园内雪地上一颗大榕树下的秋千上,微微低着头,轻轻的晃动着,四周白茫茫的雪层,意外的落寞到让人心疼。
------题外话------
感谢潇然梦茜亲送的3朵花花、eime亲送的5颗钻钻,狠狠么个~!总是让亲们破费,t—t。被禁了两次,改了又改,肉汤都变成肉沫沫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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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冰在原地顿了顿,脚步一转,往埃尔文那边走去。()
影子笼罩,让微微晃荡的秋千停了下来,微微抬头,沉淀着什么的眼眸带着让人心疼的脆弱。
“怎么了?”慕容羽冰微微弯下腰,精致的面孔和他距离不过五公分,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面部皮肤细细的绒毛。
邪魅的眼眸微微一弯,嘴角的笑容荡漾出来,眼眸贪恋的看着眼前精致的面容,“你来啦?”
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慕容羽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难怪脸颊那么红。
“你是笨蛋吗?穿这么一点坐在这里吹风。”拉起埃尔文,慕容羽冰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并不适合在这种天气穿的外套,眉头一皱,眉间多了一分冷意。
“没事啦。”见慕容羽冰不高兴,埃尔文笑得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眼底却带着想掩也掩不住的黯淡,他本来以为今天他会和慕容羽冰一起出去玩,所以才穿得比较少的。
也许是慕容流雪发烧埃尔文也发烧,两人同时发生得太巧了,让本来就怀疑两人在玩苦肉计的慕容羽冰心情越发的不好起来,“身体是你们自己的,不爱护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妄想用这种方式博同情的话,只会让我更反感。”
埃尔文怔了怔,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吃药。”说完就拖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往主屋里走。
慕容羽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转身,看着站在对面的莫比瑞克,“嗯哼?”
“埃尔文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上午,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吃午餐,昨天也没有睡觉一直在等你回来。”莫比瑞克高傲鄙睨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声线一如既往没有多大的起伏,却能听出他话里的不赞同。
“这么说,身为执事的你们,让埃尔文穿着这么单薄的坐在这里一个上午,合格吗?”压下心里的不悦,慕容羽冰懒洋洋的问道。
“埃尔文的性子,我想你的了解并不比我们少。”埃尔文极尽病态的执着不是谁都可以撼动的。
慕容羽冰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不想再说话,转身准备进屋。
“慕容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埃尔文太不公平了吗?”莫比瑞克不死心的在后面道。
他是真心觉得慕容羽冰对埃尔文太不公平了,他们都知道昨天找她的人是谁,毕竟摩尔赫本家族的信息网不是摆着好看的,慕容流雪。如果他们之前的资料没有错的话,慕容流雪和慕容羽冰的关系在g市似乎并没有多好,埃尔文对她的付出,为她的卑微和改变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可是她却为了那个男人让丢下埃尔文,更是失了半天约,刚来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对埃尔文发脾气,太不公平了,难道只是因为他姓慕容吗?
“公平?”慕容羽冰脚步顿住,皱着眉头回头看莫比瑞克,“我有什么地方对埃尔文不公平了吗?”她并不觉得,埃尔文有在和谁,和什么在做比较,既然如此,‘公平’这两个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人的感情神经果然有点问题……
莫比瑞克仅仅在慕容羽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埃尔文喜欢你,很喜欢,你知道的,但是你扪心自问,当姓慕容的那几个和埃尔文站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无条件的将埃尔文抛在身后,会不会无条件的偏袒他们不管埃尔文是不是会受伤,会不会无条件的选择他们,抛弃埃尔文。”说到这里,莫比瑞克身为局外人,也不便说太多了,微微弯了弯腰,转身离去。
慕容羽冰整个人怔在原地,眉头微微蹙起,说实话,如果莫比瑞克没有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就算她想到了,她自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对,本来她的感情便比较淡薄,这个世界唯一让她感到温暖有家的感觉的就是那几个有着让她留恋的面容的人的地方。
现在从莫比瑞克口中听到这种话,埃尔文不知不觉中也对她有了少许的影响,换个角度想想的话,好像真的有些不公平,埃尔文为她改变很多也为她放弃很多,可是慕容四少却是什么也没做,凭着那张脸就足以让她为他们算计任何人,设计整个世界。
即使是慕容流雪,她也不自觉的偏心,明明也怀疑慕容流雪的苦肉计,偏偏她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悉心的照料,轮到埃尔文的时候,没有道歉,没有关心,反而发脾气,如果她是埃尔文,简直比六月飞雪还要冷彻心扉。
“唉……”微微叹了口气,慕容羽冰迈着步子往主屋里走去,桃花神马的,果然最麻烦了,不知道慕容流云那连慕容流夜都搞不定的家伙能不能搞定埃尔文这朵钻石桃花。
屋里彼得艾克他们都还在,只是气氛明显改变了。慕容羽冰并不在意,她本来也没想要融入他们。
径自入了厨房,放点米下去煮粥,再准备些小菜,慕容羽冰一边切菜一边无奈的想,明明今天是圣诞节,她竟然要照顾病人。
“小羽冰,你在干什么?”急急吃了药换了衣服下来的埃尔文被告知慕容羽冰在厨房,有些奇怪。
慕容羽冰扭头就看到埃尔文已经换了件衣服,脸色潮红,却还是打扮得一副要和她出去玩的样子,再次想起莫比瑞克的话,有些无奈,“我在给你煮粥,一会儿吃了去睡觉。”
一听慕容羽冰在为他煮粥埃尔文的眼睛一亮,但是听到后半句就急了,“我没关系的,我们出去玩嘛,小羽冰~”埃尔文极力想表现出精神的样子,然而现实却仿佛跟他作对,脚下突然一软,让他险些摔在地上。
“嗯哼~,我可不想跟你进医院去玩,想要出去玩,等你好了,随时都可以。”慕容羽冰扶住埃尔文,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手上传来,让慕容羽冰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给了个眼色给亚修,让他来把埃尔文带去沙发上休息。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难道原本强壮的男人在这种天气之下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吗?
慕容羽冰不知道的是,这些男人体质都堪比小强,但是在有关她的心理建设上,真的是弱不禁风,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他们的心,甚至是生命。
不要把‘感情’这种事当做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一个人的心,有时候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吃了慕容羽冰做的粥,埃尔文被慕容羽冰哄上了床,没错,是哄,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埃尔文整个就跟喝醉了酒一般,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虽然很可爱,但是却忙坏了慕容羽冰,因为这货死活要赖着她。
被埃尔文紧紧的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的抱着一支胳膊,慕容羽冰没办法只能跟着上了埃尔文的床,做靠在床上,埃尔文紧紧的挨着慕容羽冰沉沉的睡了过去。
熟睡过去的埃尔文看起来真的乖巧得有些不可思议,薄唇可爱的微微嘟着,两颊潮红,时不时的嘟囔两句,身子却不会乱动,抱着她的胳膊也丝毫不放松,少了睁眼时的邪魅,多了几分纯净的可爱,让本来有些郁闷的慕容羽冰不由得纵容的任由他抱着。
无聊的拿过埃尔文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入目的桌面图案却让她怔了怔,随后柔化了眉眼,整个桌面都是她的面容,笑着的,皱眉的,不悦的,每一个她表现出来的表情都被他收录了起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还是让慕容羽冰的心脏微微的松动了下。
从一个满身煞气的杀神变成这样一个会偎依在她身边沉沉睡过去的为爱卑微的男人,他的付出真的是不容忽视的,别忘了,他说过如果慕容羽冰想要他的命,他会给。
时间在轻微的敲键盘声下一点一点的过去,这厢平静如时光缓慢。
而在此时,非洲金三角区。
终年炙热的太阳光刺得让人睁不开眼,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美丽而罪恶的绽放着。
这里,毒品和犯罪每天都在上演,杀人与被杀只在一线之间,想要活下来,必须要有实力和拼死的觉悟。
“呼……”浓重的喘息声和滚烫的鲜血从手臂不停的滚落,有着一双湛蓝如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的黑发男子靠着隐蔽的土坡后,手腕上带着一个古怪的被布小心的一丝不漏的包着的腕表。
“叶!怎么样?”一个皮肤黝黑如当地土居民,身材火辣,脸颊却带着狰狞伤疤的女子弓着腰背着一挺机关枪跑了过来。
“没事,不小心中了一枪罢了。”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微笑,仿佛那滚滚流下的鲜血真的没什么。在他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有了流血流汗,缺胳膊少腿的觉悟了,只要不死就好,只要还能拿得起枪就足够了!
“该死!竟然有埋伏!我们被组织出卖了!”女人趴在土坡上探出头,看着不远处战火纷飞,被划分了一块营地的地方,皱着眉头低吼。
叶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没办法,谁让我们太弱了,弱者就是注定要被摈弃的。”没关系,在这里被摈弃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在将来,他不会被她摈弃就可以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加本娜满是杀气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天杀的那个男人对你有兴趣,被你拒绝了,我们才落了个如此下场!”
“呵呵……真是抱歉了,连累你了,搭档。”叶翎笑眯眯的,一点儿歉意也没有。
加本娜抓起一把土往他身上丢去,“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不如不要说。”不满的嘀咕,“好好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水嫩,在这种连女人都肌肉满满的地方,活该你被人惦记。”其实她挺嫉妒叶翎这张水嫩嫩的脸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在这种地方,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有这么一张脸,被一个组织的老大看上,要是跟了他吃香喝辣,还不用天天跟死神作战,多好啊,偏偏这货一点脑子也没有。
当然,加本娜也就是吐吐槽,不是真觉得叶翎就该去当谁的情人给谁保护,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为了不让自己被别人看上,而自毁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我知道今天晚上有一艘货船会停在港口,你不是这里的人,可以逃出去,我帮你。”加本娜说着从脏兮兮的裤子上撕下一块比较干净的布料给他止血,没办法,他们两个现在可是没组织的人,别说药物了,一出去可能就会被干掉。
叶翎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加本娜光洁的额头,额角有一个被烙上的奴隶标志,眉头皱了皱,拳头攥紧了,“我不会走的。”他还没有变强,还没有足够的资本站在她身后守护她,不会走!即使往前一步就是悬崖荆棘。
“你疯了!”加本娜眉头皱了起来,黝黑的脸上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要等一艘船要等多少年?好不容易今晚有船你竟然不走?”
“不走!”湛蓝的眸中一片坚定。
“你……随便你!”加本娜咬牙切齿的死死勒着这个把她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傻瓜的伤口,“你就等着吧,你这张水灵灵的脸,迟早惹出祸端,这个地方三区老大各个都有这种变态癖好!”
叶翎眉头皱了皱,不在意被勒得疼死的伤口,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这张脸在这种地方实在不太适合存在,这个地方,毒品和罪犯的天堂,被放逐的不法之地,如果没有亲身降临,他永远也不知道原来这个光鲜亮丽的世界竟然还存在这种地方,毒品、奴隶、杀手、枪械、战火……
稍有一点儿姿色的男女甚至是小孩,只要没有一点儿实力,都只有被撕裂的份。这里的奴隶,额角都被烙着烙印,仿佛要将他们烙进心脏一样的耻辱烙印,一辈子也无法从这个地方逃脱。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比较好运的遇上了加本娜,当时加本娜看到他的第一时间还特别搞笑的喊了声‘天使’,也因为他有些实力,所以加本娜便将他带进了当时他们所在的一区的一个执行任务的小组织,经过考验后就和加本娜成了搭档,短短两个月,他在这里见识到了这个世界最肮脏最龌龊的一面。
天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样在心里死死的念着慕容羽冰的名字,才没有在组织老大强暴一个十岁的奴隶时,没有一枪崩了他,也没有让自己失控,在这里,他的道德观被一次次的颠覆,他曾经的信仰在这里也变得异常的可笑。
这里肮脏,丑陋,落后,却也是最佳的最原始的修罗训练场,他可以被摈弃,但是绝对不会退缩,总有一天,他要成为这里的王!如果不是王,那么就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是王上王!
“干嘛?你该不会想和我一样自毁容貌吧?”见叶翎手放在脸上一副思考的模样,加本娜嘴角一抽,不忍心的问道。
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真的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最漂亮的了,那么白皙细嫩的皮肤和他们这些长年累月在阳光直射下生活的人一点儿也不同,水嫩嫩的,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就像小时候听过的童话里的天使一般的纯净美丽,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出现在这种人形野兽遍地的世界。
“不会。”叶翎笑着摇摇头,他才不会自毁容貌呢,即使是叶翎也知道,容貌是一件多么强大的武器,更何况,她身边都是那么漂亮的人,如果他毁容了,她看着一定会不顺眼的,不能污了她的眼,不能。
加本娜松了口气,那沾满泥土的手在叶翎脸上一阵乱抹,顿时一张漂亮干净的脸变得脏兮兮的看不出原貌,只是那双湛蓝如水洗过的天空般的蓝眸还是异常的引人注目,叹了口气,“现在得好好想想接下去要怎么办了,没有归属地,子弹也要没了,我可不想把你拖去奴隶市场卖掉。”
“我要去第三区。”湛蓝的眸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气,叶翎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听。
加本娜闻言整个人跳了起来,“第三区?!你找死啊!”
第三区,金三角最强大,势力最大的区域,但是却也是最混乱凶恶的地区,叶翎这个和这里的女人比起来都还要柔弱些的身躯,一踏进三区的地盘不被瓜分得连渣都不剩才怪!
“第三区奴隶修罗场,我已经决定了,我从底层爬上去,一层一层的爬!”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看着加本娜,抓起一边的刀子,第一次丝毫不掩的将野心展现在她面前。
第三区奴隶修罗场,是一个供高层玩乐,将奴隶放进去厮杀,当成野兽一般观赏的地方,第一层两个奴隶厮杀,胜者升上第二层,第二层是三个,同样只有一个赢家,依此类推,最后的赢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最底层,成为第三区的帝王——区长,的手下!
“你不是奴隶!”加本娜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额角的烙印,再指指叶翎光洁无暇的额角,“懂了吗?你不是奴隶?!”
叶翎看着她,坚定如磐石,好一会儿拿着刀子站起身,往三区的方向缓缓的走去,如果说奴隶烙印是进入修罗场的票,那么,他买!
“疯子!你这个疯子!”加本娜黝黑的脸上特别有神的双眼仿佛燃着两簇火,整个人在原地气得暴跳,直到叶翎的身影越来越小,加本娜深深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黝黑狰狞的脸颊,“跟疯子一起久了,我也疯了!”说完,撒着脚丫子跟了上去。
妖冶美丽的罂粟花随风摇摇摆摆,如同婀娜美丽的少女潋滟轻舞……
——女王天下——
电影在屏幕中播放,慕容羽冰看着渐渐暗下的天际,思绪却不住飘远,叶翎那家伙,应该还活着吧?他母亲的仇他还没报呢,应该没死吧?
也不是没想过找找叶翎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他身上戴着慕容羽冰给的手表,只要她联通卫星,几秒钟就可以查到他所在的具体位置,只是,这个想法在脑中转了下便消失了,他只是她的合作者,他有他的自由,他也不存在威胁,所以她没必要监控他的自由。
外面的天空,看在多次,也没有他的眼睛漂亮。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叶翎?其实叶翎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傻乎乎得很可爱,特别是那双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眸,好像水洗过一般,干净而澄澈,被他看着就有种心灵被洗涤的错觉,明明看起来弱爆了,偏偏他坚韧得连慕容羽冰都不由得点头赞赏,总的来说,那家伙还是让人挺喜欢的。
不要死了啊……
关掉电影,所谓的好莱坞巨片也无趣得要命。
看向边上依旧睡得沉沉的男人,慕容羽冰身上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这个人的身体素质真的很不错,自愈能力也很强,别人左手臂要是像他那样,几个月都恢复不了,偏偏他一个月多就基本痊愈了,除了留下了一手的疤痕之外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和他从小到大经常受伤是有一定联系的,就好像经常生病的人病情时常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那些基本常年无病无痛的人,总是病来如山倒。
很可爱的蹭蹭慕容羽冰干燥的手掌,埃尔文缓缓的睁开邪魅的眼眸,刚刚睡醒,眸间带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慕容羽冰看了都不由得在他脑门上拍下一个‘萌’字。
“小羽冰?”刚刚睡醒,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
慕容羽冰拿过桌边的一杯水,把他扶起来,“感觉怎么样?”
“很好……咦?”喝了变得冰凉的水,埃尔文立马就清醒了,瞪大着眼看着慕容羽冰,“我终于成功爬上小羽冰的床了吗?”激动!
“……这是你的床。”慕容羽冰对于埃尔文对于爬上她的床的执着,表示万分不解。
“啊,所以这是小羽冰爬上了我的床吗?”失望了一下下,又激动了。
慕容羽冰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把他踹下床,“好了就去洗个澡,黏黏腻腻的,你不觉得不舒服吗?”这货被她捂着被子流了一身的汗。
“好,我已经好了,小羽冰,我们出去玩吧!”期待万分的看着慕容羽冰。心里满满的甜蜜,慕容羽冰没有因为他生病了,就离开,反而又给他煮清淡美味的粥,还陪了他一个下午……好开心!
慕容羽冰看了眼那双邪魅的眼眸,闪亮闪亮的,仿佛星河,又想到自己失了约才让他生病的,不由得心头一软,“嗯哼,还不快去洗澡。”
“你答应了?”不确定的问,谁让她反复无常惯了。
“嗯。”
——女王天下——
霓虹灯闪烁,被清理得很干净的马路,一辆加长的宾利缓缓的停在了雅居别墅区,第c—7栋别墅前。
一个俊美优雅的男士从车中走了下来,贴体修身的黑色燕尾服,里面是干净的打着领结的白衬衫,左胸口带着一朵妖冶的红色玫瑰,把整体都带出了优雅而华丽的感觉。
狭长沉寂的凤眸看着灯光亮着的别墅,眉梢挑了挑,完美诱惑的唇角带起一抹微笑,七分优雅,二分恭谨,一分邪肆。
站在二楼客房往窗外看的慕容流雪闻声看了过去,正好和那双望上来的凤眸对上,一双沉寂温雅中藏着凶兽,一双温和中带着凌厉,霎时,仿佛无形中电闪雷鸣。
塞巴斯蒂安先收回了目光,修长的腿迈着步子走进了院子,按下了门铃。
慕容流雪这才慢慢拿起白色的外套,慢慢的走下楼。
开门,一张带着成熟男人魅力的俊美面容和精致美丽如水晶般易碎,稍带一分稚嫩的面容,面对面,原本就不佳的气氛,仿佛更加不善起来。
“你找谁?”慕容流雪先开口,看这个男人,貌似是特意来这里找人的,不可能找他,那么……
塞巴斯蒂安优雅而恭谨的微微弯了弯腰,行了行礼,“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找我的主人。”
我的主人?这四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好不顺眼,这个男人看着也让人觉得异常的不顺眼。
“你是羽冰的执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慕容流雪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仅仅是外表和气质就让人感觉的到,他的优秀和不凡,现在的执事都这么优秀吗?不仅气质像贵族,连举止和行为也如同贵族一般,心里骤然升起一种危机感,这个男人,比他们成熟,也不比他们弱,而且还和慕容羽冰朝夕相处……
慕容流雪的称呼让塞巴斯蒂安眸中闪了闪,嘴角却依旧带着淡然温雅的笑容,“是的,请问这位先生是……?”话是这么问,其实塞巴斯蒂安的脑子里早就像电脑一样,一瞬间把慕容流雪的信息排版完毕了。
慕容流雪,慕容家二少爷,在音乐上有极强的天赋,曾经让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院长亲自颁发入学邀请五次,却都被他拒绝了,极致漂亮的面容和高雅的气质让众多男女都趋之若鹜,是面容一流,能力一流的男人,二十二岁,很年轻。
“我是羽冰的……哥哥,慕容流雪,羽冰现在不在,你要进来等,还是?”也许是两人气场不合,慕容流雪一点儿也不希望塞巴斯蒂安留下,然而即使如此,慕容流雪面上依旧是带着温柔似水般的微笑。
“那么,就打扰了。”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道。
“……请进。”慕容流雪让开路,让塞巴斯蒂安进来,关上门的一瞬间,温柔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看来果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呢。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此时的慕容流雪和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背挺如松的坐在椅子上,对面的笑得很温柔却也很危险的慕容流雪,只因为塞巴斯蒂安进门后,宛若主人一般的熟稔的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了漂亮雅致的茶具,然后烧水,泡茶,请慕容流雪喝。
即使姿态再优雅,气质再美好,慕容流雪也只是对塞巴斯蒂安敌意越来越重,在他眼里也变成了挑衅和宣战。
“还不知道执事先生叫什么名字。”从容模样的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茶,慕容流雪温和的问道。
“慕容先生可以叫我塞巴斯蒂安,这是主人给的名字。”淡然温雅的应道,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看着慕容流雪,似乎不断的在心中打分,面相十分,就是太漂亮了些,没有男子气概;音乐天赋十分,但是音乐对于主人来说貌似没多大用处;演戏天赋,十分,但是虽然不明显,对他的敌意却从气场上散发了出来;气质十分,但是比不上他……
“羽冰给你取的名字?”慕容流雪怔了怔,“塞巴斯蒂安?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慕容羽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给人取名字呢?这个人果然是特别的吗?慕容流雪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打电话跟慕容流云说一声,毕竟现在在慕容羽冰面前说话最带劲最有底气和资格的就是慕容流云了,太强大的情敌,还是早点铲除比较好。
“也许。”塞巴斯蒂安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说谎,慕容羽冰在喊‘塞巴斯蒂安’的时候,分明眼里带着某种奇怪的喜悦。
“身为主人的执事,不是应该时刻都陪伴在主人身边吗?昨天没有见到塞巴斯蒂安先生呢。”眸中仿佛带上了点点笑意,整双眸中水润盈泽,美丽如星河。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其实暗藏着什么,只有心机颇深的人才能听出来,执事是主人的半身,获得主人绝对的信任,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塞巴斯蒂安昨天到今天中午都没有出现过,很明显,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得到慕容羽冰的认可和信任,所以才会这样吧?
塞巴斯蒂安井井有条,姿态优雅迷人的倒着茶,优雅如吟诗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是的,慕容先生,我的主人希望我成为她的半身,但是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所以跟主人请了假,今天才回到纽约。”
“……”慕容流雪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挡住皱起的眉头,慕容羽冰竟然会希望这个人成为她的半身?为什么?虽然和慕容羽冰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慕容羽冰的设防有多高,信任是绝对不会轻易付出的,更何况是绝对的信任,那是可以轻易将背后和生命交给他的绝对信任啊!
连生命都可以托付,那么还有什么会不容易付出?这个男人果然是强大的敌人!
被这个信息扰了平静的心,慕容流雪vs塞巴斯蒂安第一回合。
慕容流雪败了。
——女王天下——
两个一个年纪不小,一个心理年纪也不小的男女竟然在游乐园玩得很嗨,一人一手一个棉花糖,登上了摩天轮的包厢。
感受着缓缓上升的失重感,慕容羽冰由上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一片彩色的光点闪闪,七彩而美丽。
“唔,芒果味的!”
慕容羽冰闻言扭头,就看到知道原本好好的棉花糖被咬了一大块,而肇事者嘴边还残留着黄色的棉花糖罪证,慕容羽冰眉色一厉,一手拍在他肩膀,“要死啊,偷吃我的糖!”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但是这货自己有却还啃她的,找抽!
“要不然我也给你啃一口好了。”埃尔文笑眯眯的道。
“嗯哼,来,给姐啃一口。”不能白白给人占了便宜。慕容羽冰看着他手中粉色樱桃味的棉花糖,眼前却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干嘛?”
“给你啃一口啊。”埃尔文笑得很风骚的道。
慕容羽冰表情一敛,眼眸一眯,张口咬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脖子,还是狠狠的咬了。
“嘶——”这货嘴上不留情,疼得埃尔文嘴上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一会儿,慕容羽冰才松开口,就看到埃尔文脖颈处一个微微带血整齐的牙印印在上面,估计会像烙印一样去不掉了。
“哈哈……摸摸,姐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的肉太嫩了些。慕容羽冰很无良的伸手摸摸的脑袋,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模样笑出声,今晚玩得还挺嗨,别说她为什么对游乐园这么幼稚的地方有兴趣,本来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就极少去游乐园,上一辈子对那些去游乐园玩的小孩很羡慕,别的小孩在玩,她却得天天练功,往山上跑,后来家族被灭,她也没了心思,于是对游乐园的执念便延续到了今生。
其实慕容羽冰没发现的是,每一次都是看着埃尔文笑得很欢脱的模样才觉得虽然幼稚,却还是很好玩的。
“小羽冰是烙下向世界公告,我是你的的烙印吗?”摸着脖颈上的牙印,埃尔文忽的笑得很风骚很哈皮。
赏了他一个白眼,慕容羽冰慢慢的吃着手中的棉花糖,眉头皱了皱,真的太甜了,搞不懂这货怎么会喜欢这么甜的东西,平时也没见他喜欢吃甜的那类的东西。
渐渐的,摩天轮升到了最高处。
“哎呀!”埃尔文忽的发出惊呼。
“怎么……”声音被堵在双唇之间,慕容羽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容,唇上柔软的触感并不陌生,让她失神的,却是他眼角莹亮的泪珠。
并没有深入,只是唇贴着唇,却带着膜拜般的感觉,有点像胆小鬼,埃尔文放开慕容羽冰便将她拉入怀中,低低的带着让人心碎般的渴求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的响起,“听说当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接吻的男女会永远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我想属于你,即使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那个叫慕容流云的男人,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要丢弃我,不要丢弃我……”
有什么在一瞬间打破了平静的心湖,支离破碎,却露出了更美的面貌。
慕容羽冰缓缓的伸出手,回抱住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轻轻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啊,那就在一起吧。”
没有虚无的永远,没有腻人的我爱你,没有想要独自拥有的霸道,只有不要丢弃,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卑微得让人心疼。
“真……真的?”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脑袋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脖颈。
“真的,乖,不要哭了哦。”慕容羽冰拍拍他的背,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果然是很纯净的家伙,连开心都是用最原始的方式。
“……我才没有!”
“那诡异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魂淡!”这货傲娇了!
于是,在女王争夺战中,其实第一个胜利者,是这个有着可怕的几近病态一样的执着的男人。
n久n久之后,久到一山不容二虎的情况已经转成了兄友弟恭,慕容流雪笑眯眯的问:“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埃尔文很傲娇的一扭头,“嗯哼,先下手为强,那时候你都找上门了,哥再不行动,我连给小羽冰提鞋的机会都没有了,知道了吧!跟哥斗,你们还嫩了点。”
……
回到现在……
满面春光的埃尔文紧紧的牵着慕容羽冰的手,笑得无比的风骚,荷尔蒙四处不要钱似的发散,引得四周的女性男性纷纷脸色潮红,几乎发情。
慕容羽冰从在思考怎么跟慕容流云说这件事的思绪中抽空回来,伸手拧了他的腰一把,“需要本小姐告诉你怎么遵守‘夫道’吗?嗯哼?”都成有妇之夫了,还敢乱散荷尔蒙,不是找抽吗?!
埃尔文脸色一变,讨好的朝慕容羽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本来就是走邪魅风骚(噗……)路线的啊,难道要他去把苹果抽一顿吗?可是好不容易那货才让他抱得美人归耶,不小心得罪了,那货开虐怎么办?!
(苹果抽着雪茄,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米错,别惹俺,否则虐乃!众:踹飞你二丫的,敢开虐!苹果:我一定要开虐魂淡!)
------题外话------
于是,埃尔文圆满了……(可以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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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黑船
白雪又一次纷纷的从天空缓缓飘落,又一次将深深浅浅的脚印和肮脏的表面覆盖。
慕容羽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雅居别墅区了,别了依依不舍要跟着她走的埃尔文,慕容羽冰这才招了计程车去咖啡店打包了两个蛋糕,然后回别墅。
路程并不远,慕容羽冰坐在车后远远的就看到停在别墅前的加长宾利,眉梢一挑,嘴角缓缓的勾起来。
不出意外的,计程车才停下,门口便出现了一抹优雅中带着华丽的身影,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极其自然的走上前,任由塞巴斯蒂安帮他脱下外套,“我以为你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呢。”
“已经够久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微弯腰,姿态优雅而赏心悦目,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和分离,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了。
“so,你决定了?”慕容羽冰挑眉看他,愿意把他的恶趣味收起来,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安定下来的,给她绝对的忠诚了吗?
塞巴斯蒂安嘴角淡然温雅的笑容微微加深,执起慕容羽冰的手,半跪在地上亲吻慕容羽冰的手背,“我的荣幸,我的主人。”
俊美优雅富有贵族气质的成熟男子,美貌轻灵宛若花中妖精的少女,多么富有童话色彩的一副画,原本该缓慢下来的时间,被入侵的第三者打破了。
“羽冰,你回来了。”一身单薄白衬衫休闲裤的慕容流雪站在楼梯上,看着慕容羽冰嘴角绽放一抹绝美明媚的微笑。
“你的蛋糕。”慕容羽冰因为心情好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把手中的蛋糕给他。
“谢谢。今天是出去约会了吗?”慕容流雪伸手从慕容羽冰头上拿下一点粉红色的棉花糖,香甜的樱桃味窜入鼻中,让他嘴角不自觉的僵了僵。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雪指尖的棉花糖,点点头,“嗯哼,没错。”慕容羽冰可从来不是藏着掖着什么的人,既然已经答应埃尔文让他和她在一起了,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这樱桃味的棉花糖应该是埃尔文那货不小心沾上的。”随意扒了扒不怎么长的发,慕容羽冰掂量着一会儿要多洗几次头发。
从慕容羽冰口中出来的不算怎么陌生的名字,让慕容流雪嘴角微微僵了僵,塞巴斯蒂安微敛的眸中眸光闪了闪。
“……埃尔文?”慕容流雪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埃尔文,埃尔文。摩尔赫本吗?
慕容羽冰不在意的点点头,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温水,“嗯,你们应该都认识,埃尔文是摩尔赫本家族的二少爷。”
轰——
慕容流雪只觉得突然一声晴天霹雳,喉咙忽然干涩得有些说不出话,身边出现一杯水,慕容流雪缓缓的侧过头,就见塞巴斯蒂安手中拿着一杯水,淡然温雅的笑看着他,眼底仿佛藏着什么点点让他不舒服的光芒。
慕容流雪没心思想别的,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口中却依旧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摩尔赫本……
不是因为摩尔赫本强大的势力,也不是畏惧埃尔文那杀神,而是——
“你接受了他?”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一层沙砾,磨砂得他咽喉生疼,连带着悦耳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慕容羽冰正打算上楼洗澡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向精神状态突然不是很好的慕容流雪,“你的病——”
“我问你是不是接受他了!”慕容流雪忍不住的大吼起来,一双水润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漂亮的眉头染上愁绪和悲伤,他才刚刚知道自己多么爱这个女人,他才刚刚迈出勇气的第一步,可是,为什么转眼间她就属于别的男人了?他还没有追求她,还没有……
慕容羽冰被慕容流雪的吼声给惊到了,看着那双带着愤怒和悲伤的精致漂亮的眼眸,好一会儿收回眼神,脚步慢慢的往楼上走去,只有柔婉中带着微微冷意的嗓音优美的响起,“塞巴斯蒂安,帮慕容先生订一张明天早上回中国g市的机票。”
塞巴斯蒂安微微颔首,“遵命,我的主人。”
慕容流雪紧抿着唇,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消失的方向,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不服输的盯着给他判了用不可能赢的刑的人,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手盖住自己的双眸,深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边,看着慕容流雪,眸底滑过一抹兴味盎然,这个年轻的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执着,虽然刚刚一时没忍住失态了,但是此刻却已经反应过来了,唔……不错,不愧是当初他有考虑过的主人人选。
“你不介意?”慕容流雪捂着眼睛侧头,从指缝中看着依旧淡然温雅的塞巴斯蒂安,这个人对慕容羽冰一样有企图……
“你想要我介意什么?慕容先生。”塞巴斯蒂安收起发了信息的手机,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加深,让人感觉到一种邪恶惑人的气息。
“我以为像塞巴斯蒂安先生这样的人,是不屑于装傻的。”慕容流雪稳定下波涛汹涌的心情,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漂亮莹润的眸中带着摄人的冷厉看向塞巴斯蒂安,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塞巴斯蒂安嘴角笑容不变,淡然温雅如贵族,“装傻吗?的确不屑呢,不过……当遇到如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东西的时候,任何东西我都是可以摈弃的。已经很晚了,慕容先生明天还要早起去做早班机,请早点歇息吧。”微微行了个礼,塞巴斯蒂安转身上楼。
慕容流雪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背影,半眯的眸中闪烁着晦涩不明的暗芒。
……
慕容羽冰一进屋就发现她的卧室被整理过了,因为她翻日常用品而变得凌乱不堪的衣柜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床铺被单也被熨烫的很平整干净,整个屋子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不用多想,慕容羽冰看着被子的折叠方式,衣柜东西的摆置就知道是塞巴斯蒂安整理的。
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慕容羽冰心情舒畅的眯着眼躺在柔软的床上,真是有执事万事足啊,那家伙回来的时间比她预料中要早些呢。
在床上滚了两分钟,慕容羽冰把抱枕往边上一扔,抓起被叠得平平整整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等慕容羽冰跑了个舒服的牛奶浴出来,门正好被敲响了。
“进来。”头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慕容羽冰不甚在意的拖过电脑,瞥了眼进来的塞巴斯蒂安,“流雪冷静下来了?”
“慕容先生的自制力比您想象中要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熟稔的走过去,帮慕容羽冰轻柔的擦拭起乌黑如丝的发。
“本来也没小瞧过他。”慕容羽冰享受着塞巴斯蒂安仿若给头皮按摩一般的手法。
“不过,我的主人,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半身执事和执事之间的行为上的区别,执事只需要无条件的完成主人给的命令,没有资格插嘴,而半身执事则可以适当的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毕竟两人从成为各自半身的时候,之间的关系便自己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相比的了,比如,墨沙珂和莫比瑞克和亚修。
“不妥?”慕容羽冰十指在键盘上不住的跳跃,“你指的是什么?”
“圣玛利亚学院在两天前已经放假了,可是您竟然没有去参加考试,不得不说,您让我吃了一惊,我的主人。”
明明知道圣玛利亚学院里面的人将来都是不容小觑的对手,本来她一个外来人融入他们就不太可能,好不容易融入了,她又频频缺课缺席他们之间的各种联系,即使她跟埃尔文关系匪浅,他们表面上没有意见,但是心中却绝对会留下小疙瘩,她却频频使用埃尔文的特权不去,这不是好兆头。
“唔……看来我亲爱的执事大人,比我想象中更在意我呢。”慕容羽冰挑了下眉,笑眯眯的看向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手上的动作轻微的顿了顿,沉寂幽深的眸子就这样凉凉的看着慕容羽冰,没几秒就让慕容羽冰举手投降,“okok,我知道了,我错了,不过人家都放假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慕容羽冰不甚在意,她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只是考虑到等那些天之骄子天之骄女都出去,并且成为各个行业都颇有成就的人时,最少都得四五年后,这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慢了,他们跟不上她的脚步,那么理所当然的被她无情的舍弃了,连交流的那点时间都不留给他们。
“我的主人,学期结束后第三天会有一场补考。”塞巴斯蒂安一边擦一边给她按摩头皮,淡淡的出声。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搞没搞错?”后学期结束三天了还搞什么补考?
“历年来都有这个条规的,这是为了给那些在考试期间家里有突发状况,没能按时参加考试的学生准备的。我的主人,这一学期的期末考成绩直接影响了明年学期的,您在398位学生中的领导或者被领导的地位。”
“所以我明天果然得去参加考试了?”慕容羽冰翻了个白眼,想朝天竖中指,她讨厌考试尼玛!
“我希望您去,当然,最终决定还是以您的意愿为基准的。”虽然是绝对忠诚的半身,但终究还是个执事。塞巴斯蒂安细细的擦着她的发,他喜欢执事这个职业,成了慕容羽冰的执事之后,他更喜欢了。
“嗯哼,我亲爱的半身都这样说了,我会拒绝吗?”慕容羽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对她耍心眼一点儿都不客气,说了那么多,她要是不去会有罪恶感吧?……好吧,看着这张雷打不动的脸,罪恶感神马的根本不可能,想抽他一顿的可能性还高些。
塞巴斯蒂安闻言也不说话了,只是幽深温雅的眸中滑过几丝笑意。真的是很有趣的主人呐,唔,就是有时候太冷静太淡定了些,不知道她炸毛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呢?好想知道呐……
“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哦。”慕容羽冰眼眸一眯,塞巴斯蒂安是一诺千金的人,只要不要留下什么空子让他钻,她自认为成为半身这四个字已经足够涵盖所有漏洞,既然如此,他现在在打的坏主意,怕是又突然冒出了什么恶趣味吧,而且还是有关于她的。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淡然温雅的看向慕容羽冰,“被您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
“……去死!”扯下毛巾扔在塞巴斯蒂安身上,慕容羽冰对这个厚脸皮(你在说谁?)的家伙很是无语,似乎在没有成为她的半身之前,这货就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现在成为她的半身就更加无节操无下限了吧?
塞巴斯蒂安不在意的把身上的毛巾拿进浴室挂好,出来的时候被慕容羽冰给叫了过去。
电脑扔到塞巴斯蒂安面前,慕容羽冰拍拍床边让塞巴斯蒂安坐上来,淡淡的道:“好好看看吧,我亲爱的半身,不要被吓到哦。”既然成了她的半身,成了她绝对信任的人,那么,知道她的底细和手中的资源是必要的,她信任他。
如果慕容流云是残暴的暴龙,慕容流雪是狡猾的狐狸,慕容流夜是行走在阳光下的豹子,慕容流冰是冷漠的鹰雕,墨沙珂是睿智的狮子,埃尔文是残酷却纯净的麒麟,那么,塞巴斯蒂安便是冷静凶残而忠诚的狼。当狼被驯服,那么它将给予驯服者无与伦比的忠诚。
塞巴斯蒂安眉梢微微挑起,坐在慕容羽冰指示的位置,目光瞥过慕容羽冰最终落在电脑屏幕上。
一片片数据和资料映入眼帘,塞巴斯蒂安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后面眼眸越睁越大,心中的震撼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短短半年占领了整个中国地下军火市场的凤凰会,以别人无法比拟的先进和威力强大的枪械弹药迅速崛起,甚至在欧洲地区已经奠定下基础,假以时日侵略世界地下军火市场不在话下。
从中国迅速崛起,如同蚂蚁啃食一般悄无声息却寸骨不留的占领中国医药界的医士制药集团,以精辟标准的药物迅速在国内站稳脚跟,更是在埃菲尔家族倒台一瞬间以所有人都没察觉的速度,从纽约向四面八方侵略,取而代之……
都是她的?!
都是这个女人一手创造的?!
塞巴斯蒂安愣了三秒钟,然后看向慕容羽冰,面无表情,“您隐藏的很深,我的主人。”没有一点儿线索,隐蔽的仿佛根本不存在幕后策划人这个人,她是如何做到这样的?估计即使是摩尔赫本家也无法查到她身上吧?
“墨沙珂他们知道凤凰会是我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不过这也正好解答了他心中疑惑已久的各种事,比如,艾克等小动物为什么会喊她‘凤’,传闻凤凰会会长叫‘凤凰’;
比如慕容羽冰为什么要让墨卡庄园里的那些黑道人士自相残杀,因为最终获益的人是她(慕容羽冰借着墨卡庄园事件成功吞下了美国南部军火业这块大肉);
比如,为什么墨沙珂会刻意的帮助凤凰会,刻意将那些参加世界黑道议会的人介绍给她;
比如,他的主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有趣和美味儿……
“您果然是一个大金矿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站起身,背挺如松的站在慕容羽冰面前,优雅的嗓音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不要用这么低俗的东西比喻我。”慕容羽冰身上拽住塞巴斯蒂安胸前的衣襟,让塞巴斯蒂安弯下了腰,没有穿内衣的乳沟在蕾丝睡衣下若隐若现。
塞巴斯蒂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和稍微低下眼就能见到的美景,淡然温雅依旧的动了动秀气的喉结。
慕容羽冰这个没节操的可不会介意走不走光,微敛的眸子,长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般的扑闪扑闪,晶莹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插在胸前,妖冶美丽的红色玫瑰,然后拿起,松开塞巴斯蒂安。
“这个,我收回了。”慕容羽冰晃晃手中的花,既然已经是她的半身,那么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收回比较好。
塞巴斯蒂安眸光一闪,看着那朵妖冶的玫瑰,“送出去的东西要收回吗?我的主人?”
“嗯哼,你有意见?”慕容羽冰微微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那优雅如吟诗一般的嗓音中,仿佛带着一丝不悦。
“不可以哦,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伸手拿过玫瑰,“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是您说想收回去就收回去的。”更何况,这是意义重大的生日礼物。
“如果我说,这朵玫瑰里面藏着一颗微型炸弹,只要我手中的遥控轻轻一按,就可以把你炸成粉末呢?”慕容羽冰挑着眉道,丝毫不在意这话说出来会不会对塞巴斯蒂安造成什么伤害。
塞巴斯蒂安眼瞳微微一缩,握着玫瑰的手一紧,目光转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少女,“虽然您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在我把这份礼物当成意义重大的东西后,您说出这个真相,真让我觉得心寒。”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别说她说话从来口无遮拦,坦白伤人,这货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啊,所以,”慕容羽冰探过身子拿过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这份才是安全又意义重大的礼物。”
塞巴斯蒂安接过,打开,依旧是一朵红玫瑰,形状和手中那一朵一模一样的红宝石玫瑰,只是更加的晶莹剔透,美丽妖冶。
指尖抚过,冰冷的花瓣,塞巴斯蒂安看向慕容羽冰,“这里面也藏着什么东西吧?我的主人。”不得不说,塞巴斯蒂安对于慕容羽冰这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嗯哼。”慕容羽冰点头,“我在半年前从m国抢了一颗定位卫星,让他们以为那颗卫星坏了而且无法召回。我在那朵玫瑰中装了和卫星相连的定位器,以防哪天你被绑了,被杀了,我找不到你的人也找不到你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原则问题。”当然,这原则只适用于她认可的人上面。
“……”抢卫星?我的主人,这种话,请不要这么淡定,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口,咱是地球人,心脏负荷力有限。
“还有哦。”慕容羽冰伸出自己的手,整双手都带着浅浅细细的伤痕,因为慕容羽冰自己特制的药,再过一段时间,就又会变回之前的白皙嫩滑,但是现在还是可以看得到的,“因为东西比较脆弱,所以整个玫瑰都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够重大意义吧?”慕容羽冰厚脸皮的眨眨眼,伸手准备拿回塞巴斯蒂安手中的装了微型炸弹的玫瑰,却被塞巴斯蒂安一把抓住了伸过去的手。
幽深的目光游移在那只手掌上,上面是细细却密密麻麻的伤痕,心脏忍不住微微一颤,苏苏麻麻的,又酸又疼又甜,原来人心竟然可以分泌出这么古怪奇特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碰触,磨砂而过,并没有那种粗粝感,看来她的药很有用。
手心是慕容羽冰敏感的一个地方,此时被塞巴斯蒂安轻柔的那么一划,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快速的缩回自己的手,“要死啊,吃你主人我的豆腐?”一瞪,这货嗔怪。
塞巴斯蒂安轻轻合上盒子,将这份珍贵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收藏,却将装着微型炸弹的玫瑰插回了左胸口。
“欸……”
“我将我的心和生命奉上,成为您终生相随的仆人。”塞巴斯蒂安再一次半跪在慕容羽冰身前,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膜拜虔诚的一吻。
不得不说,塞巴斯蒂安的嗓音真的很适合煽情,用那么虔诚的语气说这么煽情的话,即使是慕容羽冰心尖都不由得颤了颤。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慕容羽冰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只有一个按钮,“这个是玫瑰的引爆器,你收着还是真的要交给我保管?”她手上拿的不是遥控器,而是塞巴斯蒂安的命。
塞巴斯蒂安没说话,用幽深沉寂的眼神看着她,慕容羽冰再一次没几秒就弃械投降的把遥控器塞回包里,“okok,我收回了,你不要死了哦。”不要死了,慕容羽冰会说出这句话,已经足够证明塞巴斯蒂安是她认可的人,否则,她管他死活。
没一会儿,慕容流雪来敲门了,明媚美丽温柔的笑容,仿佛方才在楼下那一幕不曾出现过。
“我的暖气……”目光看向慕容羽冰。
“身为您的执事,这种程度的事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慕容羽冰还没说话,塞巴斯蒂安已经开口了。
慕容流雪眸中一闪,笑脸暗了一分。
挑眉,“那你去修吧。”塞巴斯蒂安能干,那么她就懒得动手了,有个偏万能的管家就是人生一大美事,唉……
“是。”塞巴斯蒂安应声,转身面向慕容流雪,眸中异常明显的带着恶意的笑意让慕容流雪险些没忍住吐血。
所以说,比起这只已经不知道把心混成什么颜色的恶魔,慕容流雪这只初出茅庐的狐狸还是略逊一筹的。
——女王天下——
天刚蒙蒙亮,雾气冷凝在窗户上,形成点点露珠。
也许是因为把塞巴斯蒂安当成了绝对信任的人,所以塞巴斯蒂安打开门走进屋里了,慕容羽冰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慕容羽冰迷迷糊糊中就被塞巴斯蒂安给挖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连自己是怎么换了衣服都不知道,等她清醒了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带着熟悉味道的宾利上,窗外带着淡淡的薄雾。
“塞巴斯蒂安,现在几点?”没有管她为什么会在车上,还换好了衣物,慕容羽冰比较在意的是,现在几点了,虽然车内开着暖气,但是她更喜欢窝在床上的被窝里!
“已经早上六点了,我的主人。”
“哦……!”慕容羽冰猛然惊醒,“早上六点?!你那么早把我挖起来干嘛?!”还有,现在流雪应该都还没去机场吧?
他能说就是为了不让你和慕容流雪撞到,所以才特意把你拉起来吗?当然不能。
塞巴斯蒂安看慕容羽冰清醒了些,把一旁装在瓶子里的热牛奶和小点心递给她,“您先吃点东西。”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接过东西,想来塞巴斯蒂安也不会没有原因而莫名其妙的把她挖起来的,“我有刷牙吗?”
“是的,您迷迷糊糊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让你做什么都会乖乖的做。”塞巴斯蒂安没忍住的笑弯了漂亮狭长的凤眸,好似两弯明亮的弯月。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眸中一厉,“你在笑话我吗?塞巴斯蒂安。”
“不,只是由感而发,诚实的赞美而已,我的主人。”逗弄女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还是浅尝即止为好,超之过急,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细细咀嚼着口中的糕点,从舌尖传出的味道让那双微微敛下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流光,终是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
等慕容羽冰吃完了,她已经朦胧的发现这是要去之前参加埃菲尔家族游轮宴会的私人码头的路。
“有什么停泊在码头了吗?”慕容羽冰脑子转了转,问道。
“您很聪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没有否认,“昨天我回到纽约时经过这里,发现一艘黑船停在这里。”
黑船?慕容羽冰眉头动了动,“有什么不对劲吗?”
“您知道的,我有些特殊的喜好(他的恶趣味),这个码头是埃菲尔专属的专门用来运输药物的,要停船再此必须经过埃菲尔家族的同意,所以我一时好奇便偷偷的潜了进去。”
“……然后呢?”她就先不吐槽他的不怕死的恶趣味了。
“上面的货物,是一整船的罂粟。”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起来,“罂粟?美国海关已经堕落到连这种船都给过的地步了吗?”而且,埃菲尔家族……家主和主母等相关成员都已经被关进了监狱,琳娜埃菲尔现在也在牢狱关着,是谁想利用埃菲尔家族翻出什么大浪吗?
“我的主人,有一个地方,他们所运输的东西都要特殊的渠道进入……”话没说完,但是已经足够让慕容羽冰知道,这个世界的肮脏面远远超于她的想象。
“哦?什么地方?”慕容羽冰有些好奇,这么大批的罂粟从哪里来?又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热血沸腾了呢。
“被流放的地带——非洲金三角区。”
眼皮跳了跳,这个名字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预感,莫名的不喜欢。
“和g市的疯癫巷差不多吧?”只是一个是被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舍弃,一个是被整个世界舍弃。
“是。”
“唔……让我们来做个假设,罂粟→毒品→让人上瘾的毒品→埃菲尔家族名下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将罂粟掺入药物中,从中赚取暴利。抑或着,有谁想帮埃菲尔家族报复社会?”
关节在挂满露珠的窗户上敲了敲,慕容羽冰眸中流光闪烁,脑子电脑般的转了起来,是她漏了什么人吗?埃菲尔家族的什么人,这一船罂粟看起来似乎和她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如果和埃菲尔这个姓氏挂上钩的话,她可要小心了,毕竟搞垮他们的人,是她啊。
车子在离码头不算很远,却不会让码头那边的人看到的一家超市前停了下来。
走出车外,冷飕飕的空气顿时让慕容羽冰一个哆嗦,下一秒身子一重,一件天鹅绒风衣披在了她身上,只是暖和是暖和,慕容羽冰担心一会儿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穿怎么重的衣服,行动会不方便。
似乎猜出了慕容羽冰的想法,塞巴斯蒂安一边帮慕容羽冰系扣子一边道:“我的主人不会连侦察这种事都搞不定吧?”所谓侦察,自然是在不被任何人任何东西发现的情况下收集有用的情报。
“我发现你胆儿越来越肥了。”虽然这货的胆子从来就没瘦过,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没阻止他继续帮他扣扣子。
塞巴斯蒂安但笑不语,淡然温雅的模样让人仿佛在大冬天都觉得暖和了些。
完毕,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迈着步子往码头走去,慕容羽冰正想打开手腕上的手表,却见塞巴斯蒂安已经拿出了一个gps探测器,眉梢一挑,放下手臂跟了上去。
这货果然聪明。
四周都没有人,只有冷冷的空气和凛冽的风偶尔经过,经过一个拐角,慕容羽冰猛地将塞巴斯蒂安给拉了回来,藏在一个个叠起的黑色轮胎后面。
“有监控器。”慕容羽冰瞥了眼疑惑的塞巴斯蒂安,目光看向那个藏在电线杆上转来转去的监控摄像头。
“干扰它?还是直接砸掉?”塞巴斯蒂安也看到了摄像头,看了眼手上的gps,周围都没有人,那艘黑色的船还好好的停泊在海面上。
“不行,绕过去,它的旋转频率,五秒钟最大限度的扭转时间,这里距离船有五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在五秒间,我们必须跑完五百米。”慕容羽冰并没有多少压力的道,别看她好像啥都没做的样子,每天晚上她在睡眠中修炼家族的武功秘籍,现在虽然比不上之前全盛时期的自己,但是也有六成的功力,足够让她在几秒间运起轻功上船了。
“……很抱歉,我的主人,我做不到。”五秒钟五百米,一秒一百米……这是人能做到的吗?再快也没办法啊。塞巴斯蒂安首次被慕容羽冰那毫无压力的样子给打击到了。
“……你昨天是怎么上去的?”
“昨天监控器还没装上去……而且那边有很多木箱可以当遮掩物。”
“……”慕容羽冰沉默了半响,看了那辆让她觉得不怎么舒服的船,想了想,“那你在这里把风,我上去看看。”说着,想到了什么,拂开塞巴斯蒂安左耳垂上的发,看到那颗耳钻一般的蓝牙通讯器还在上面,“有情况再用这个联系。”
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正想说什么,却见眼前白影一闪,慕容羽冰已经如风一阵一般的消失在他眼前。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抬头看过去,却见摄像头正转过来,感觉缩回脑袋。
那边慕容羽冰很轻易就上了船,躲开一个个守船的船员,慕容羽冰眉头越皱越深,真是让人不喜欢的氛围,那些船员,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凶狠残暴的嗜血煞气,眼中暗色沉沉,让人稍微靠近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压抑。
而慕容羽冰一瞬间感觉到的是,这些人仿若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披着人皮的人形野兽,特别是额角烙着古怪的印记的人,她在他们眼中看不到半点身为人该有的人气,即使是慕容羽冰这样从地狱回来的修罗,或者埃尔文那样的杀神,都不会像他们那样。
这么说吧,就算慕容羽冰和埃尔文被没有食物没有水的情况下关在一个密室中,他们也不会想要吃人,而他们,绝对不会迟疑的将弱者杀死,然后吃掉。
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怪物?他们身上的肌肉和高大的身躯都在告诉慕容羽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而是手染血腥,甚至在某个修罗场爬出来的。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翻身进入船舱,浓郁的罂粟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由此可见,这些罂粟花还没有被提炼成鸦片类的毒品。
越下去人就越多,不过都是在睡觉,慕容羽冰敛去了气息,正要走下去——
“唔?!”野兽般警惕的声音从一个猛然睁开眼的大汉口中传出,带着血丝的眼睛特别大,却也特别的森冷恐怖,看透遮掩着的木壁一般的看着慕容羽冰的方向,腿微微的曲起,一副要爬起来查看的样子。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这种人既然醒了就不可能轻易入睡,时间拖越久越不好,海面上的雾气已经渐渐的消失了,浪潮翻涌,咸咸的味道再加上罂粟花的味道,也许是前世家里的教导,让她对罂粟的味道特别的反感,所以现在就觉得胃部翻涌,难受得很。
手中蓦地出现一根针,透着门缝,慕容羽冰用看尸体般的眼神看着那个正准备爬起来查看的男人,手中的针覆上内力,蓦地脱离慕容羽冰的指间,射进了男人的心脏。
只见那男的才坐起来,身子猛然一僵,大眼一凸,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又倒了下去,本来已经醒了的人见这人又躺回去,以为是他们多心了,又合上眼进入了梦乡。
慕容羽冰靠在门板后面,真是可怕的人,这些人果然已经和野兽同化了吧?这么敏锐的,如同野兽般的直觉。
她有些犹豫,只怕她把门再推开一点,里面的人会全都醒来,金三角,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竟然培养出这样的人?
慕容羽冰正犹豫着有什么方法能避开这些人过去,却没想到里面一个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所有人好像一直都没有睡着一般的睁开眼站了起来,速度之快,简直就和当初她被爷爷丢尽狼洞,说跑不快就要被吃掉时一般的快速,一两个人这样很正常,但是一群人都这样,就不正常了。
慕容羽冰猛地往上跳去,整个人壁虎一般的贴在顶部,敛住呼吸和气息,看着那些人形野兽在她身下一个个的走过,没办法,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船舱负一楼,而且是在走廊,根本没有地方可躲,慕容羽冰暂时还不想和这些野兽正面交锋。
慕容羽冰正盘算着那些人走了,她进去看看,却猛然被甲板处传来的打斗声和呼喊声惊住了。
“抓住他!”
“妈的!不准用枪不准用刀,伤了一丝一毫,老大会扒了你们的皮!”
“草!这可是摩尔赫本家的杀神!麻醉药怎么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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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对手
杀神?摩尔赫本家?慕容羽冰脸色一变,身子立马扭转往甲板上奔去。
耳边打斗撞击甲板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慕容羽冰把迎面而来的黑人一拳打爆脑袋,然后躲在门板后面看过去。
就见甲板上果然是埃尔文,一身昨天和慕容羽冰一起时的衣服,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却依旧将一个个接近他的人打到,只是这些人形野兽的抗打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要没有爆头,打几次都照样爬起来。似乎在顾忌什么,一些人手中有枪有刀,但是却都没有用在埃尔文身上。
慕容羽冰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塞巴斯蒂安怎么没来消息?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钻——
囧……
原来是她忘记把蓝牙打开了。
打开蓝牙,塞巴斯蒂安优雅中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听到了吗?主人?喂……”
“听到了,”慕容羽冰瞥了眼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埃尔文,“报告状况。”
那边正准备慕容羽冰再没有回音就打过去的塞巴斯蒂安松了口气,“埃尔文先生是刚刚被人带过来的,当时他身上有浓重的麻醉药的味道,后来是上了甲板后,埃尔文先生突然醒了过来。根据那些人的谈话,再联系金三角三个区长的特殊爱好,我推测,有人在背后算计埃尔文先生,想要把埃尔文先生带到金三角送给某一个区长。”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眸中带出寒冽的光芒,很好,算计埃尔文,想要把他当成礼品送出去?呵……胆子很大,竟然敢跟她抢人。
“塞巴斯蒂安你就待在原地,通知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既然是被流放却又势力强大的金三角,那么估计也只有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敢对他们出手了。
“是,您请小心,我的主人。”
“嗯。”
埃尔文本来就身中高浓度的麻醉药,此时能动弹完全是靠身体的本能,本能的不信任这些人,本能的杀人。然而再怎么本能,在身体疲惫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被车轮一般的攻击,埃尔文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海面因为退潮海浪有些汹涌起来,让船身微微的摇晃起来。
埃尔文脚步一个不平衡,一头栽倒在甲板上,顿时边上的人形野兽就要扑上去把人给抓住,只是——
“嘣!”扑上来的人猛地被踹飞到海下。
“想碰我男人吗?嗯啊?”慕容羽冰挡在埃尔文面前,眯着冷厉的眼眸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
“什么人?你是谁?!”看起来像老大的白人目光暴戾的看着突然出现妨碍他们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长得很诱人,但是,在他们那里,果然是男人比较受欢迎,更何况,这个杀神可是他们老大的梦中情人!
“本小姐是什么人,你们这些垃圾没有资格知道。”慕容羽冰说着脚尖从地上卷起一根方才被踹下船的野兽留下的钢管,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开玩笑,他们手中可是有枪的,难道要她站在原地当靶子啊。
慕容羽冰的速度很快,即使是野兽的直觉跟得上,但是速度却跟不上,所以慕容羽冰一人一棒爆头,整个甲板上的血腥味顿时弥漫起来。
白人老大面上一狰狞,手机却响了,接起来说了什么,顿时脸色一沉,打了个电话出去,黑船竟然开始启动起来了,而且从船舱内又涌出了一大批的人形野兽。
“尼玛!”慕容羽冰拽着半眯着眼睛看她却动不了的埃尔文躲过扫射的机关枪,手中的铁管狠狠一扔,把白人老大和那个发疯直开枪的黑人奴隶一起给砸下了海,正好两人站在船头处,正在行驶的船会把两人卷入船底的螺旋桨,必死无疑。
没了老大,一群黑人霎时就像没了头的苍蝇,也不再管能不能伤了埃尔文,刀枪全都一起上,慕容羽冰反应过来不小心弄巧成拙了,这群人心理都是变态,没有老大当指挥就像杀人机器一般只会杀人。
“塞巴斯蒂安,到海边来。”慕容羽冰很鬼畜的一边带着埃尔文不断的躲着攻击的黑人刀枪,一边冷静的分析了目前可行的方案,埃尔文此刻无疑的是累赘,带着埃尔文,慕容羽冰没办法放开手脚和他们打,所以目测了码头和已经在行驶的船目前的距离,下令了。
“我把埃尔文扔进海里,你下去救他。”慕容羽冰说着,一个用力就把埃尔文给扔向码头方向的海里,塞巴斯蒂安也在同时拖去了燕尾服往海里跳去,几人都没有注意到,从一叠轮胎出现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看到的场景,就是慕容羽冰仿佛要杀了埃尔文一般的往海里扔。
没有了需要顾及的埃尔文,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邪恶的笑,不躲反迎的冲了上去,一时间子弹仿佛要将整艘船打得稀巴烂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耳边蓦地传来海底打斗的声音。
慕容羽冰一拳打爆最后一个黑人的脑袋,全身血淋淋的看向冒出血的不远处的海面上,船舱里还有没有人慕容羽冰也没心思管了,正想跳下海去,耳边就传来直升机机翼转动的声音了。
“凤!”艾克在直升机上叫唤,彼得却是直接就从距离甲板好几米高的直升机上跳了下来,暴戾的眼眸看着一地都被爆了脑袋的人微微闪了闪,看向慕容羽冰的时候,竟然多出了几分崇拜,怎么?是在羡慕她拳头硬还是拳头大?
“速度太慢。”慕容羽冰看了眼停在码头的一辆辆黑色的车和人影,目光始终定格在那片海里,蓝牙传出的声音蓦地静止,让慕容羽冰的心都不由得跟着一紧,却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塞巴斯蒂安……
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干掉的话,她就不会让他成为她的半身了。
似乎要印证慕容羽冰的想法,那静止的海面上,一颗黑色的脑袋蓦地蹿了出来,下去营救的快艇很快就把塞巴斯蒂安给拉了上来,只是……埃尔文呢?
“很抱歉,我的主人,我没有找到埃尔文。”却在水底被一个黑人攻击了,还记得那个被慕容羽冰一脚踹下船的黑人不?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猛地脱下外套跳下船,冰冷刺骨的海水顿时漫过全身,慕容羽冰却还是往海底深处划了好几米,四周都是一片浑浊的海水,只有几缕水草在水中晃荡着,连个鬼影都没有。[.超多好]
慕容羽冰朝水草那边游去,从飘荡的水草上找到了几根头发,这才开始往上游。
“凤!凤在那里,快!”码头上传来艾克激动的声音,一架快艇很快开了过来,把慕容羽冰拉了上去。
慕容羽冰往后看了看,那些那艘黑船已经开得很远了,难道摩尔赫本家族的人会放过黑船上的人吗?
上了岸,慕容羽冰才注意到,墨沙珂和莫比瑞克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甚至可以用到阴沉布满杀意一样,而塞巴斯蒂安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嘴角带着伤和血渍,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岸才被打的。
只是塞巴斯蒂安见到慕容羽冰就立马站起来,从一边艾克手中拿过慕容羽冰脱下的外套给她批了上去。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本来埃尔文在眼皮底下不见了踪影,心情就不好,现在塞巴斯蒂安竟然被外人打了,慕容羽冰只觉得胸口一团火越烧越旺。
“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问你,谁打了你!”慕容羽冰带着森森寒意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依旧一副淡然温雅模样的塞巴斯蒂安,眼里有着很明显的不悦。
“……”塞巴斯蒂安被慕容羽冰的怒气给惊怔了。
“是我打的,羽冰,你要为你的执事讨回公道吗?”亚修在一边出声,以往带笑的表情此时也阴沉的可怕。
一种紧张的气氛一瞬间笼罩其下,有什么在隐隐的波动,仿佛一根绷得死紧的弦,一不小心便会崩断。
几架快艇又使了过来,在这种低气压下,其中一个队长一样的人物有些小心的开口,“已经把方圆十里的海面海底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二当家的身影。”倒是黑人的尸体捞到了好几具。
“砰!”轿车被墨沙珂一拳打凹了一点,“继续找!十里内找不到就找到外海去!”
“是。”
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慕容羽冰闪都不闪的伸手,将就要擦着她的脖颈打向塞巴斯蒂安的手挡了下来,目光沉寂的看着亚修,“你想干什么?”
亚修愤怒的看向挡住他的慕容羽冰,“我要为埃尔文报仇,你要向着这个恶魔吗?”
“把埃尔文扔下海的是我。”慕容羽冰手上一个用力,把亚修推的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冰冷得可怕,“还有,埃尔文还没死,再敢乱说话,杀了你!”
埃尔文是被慕容羽冰扔下海的,他们当然知道,他们都看到了,但是潜意识里就知道慕容羽冰不会伤害埃尔文,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把跳进海里的塞巴斯蒂安当成凶手,毕竟这个人在他们心中可一直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亚修,冷静点。”一直沉默的莫比瑞克出声,“根据慕容小姐扔下埃尔文的方位计算,当时的海潮并不算太汹涌,埃尔文在海中飘荡的距离再远也不可能远的过那艘黑船,所以,除非有人带着埃尔文顺着海流的方向快速移动,并且借助工具快速的离开,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个人影也找不到。”
“……那艘船,你们为什么让它开走了?”慕容羽冰忽的出声,这一点让她觉得很是不对劲。
“不对,我记得我们留了人处理那艘船的!”艾克急急的出声,下意识的看向已经见不到船影的海面,眉头一皱,“船不见了!”
“顺风而且顺着海潮,再加上那艘船有自动轮螺旋桨。”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看向其他人,意思很明显,要么留下的人中有内奸,要么就是都被杀了,而且,很可疑不是吗?如果那些人都像袭击塞巴斯蒂安那个黑人一样那么善水的话,在埃尔文下海的一瞬间只要有人去把他截住,带走,再悄悄的带上船,他们谁也不知道。
“该死,马上让人去截住那艘船!”亚修顾不了其它的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手下下令道,黑衣人领了命就赶紧到一边下命令。
慕容羽冰看着已经散了雾一望无际的海面,眉头皱了皱,虽然说她推理的绝对行得通,但是总感觉漏了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收回眼神,带着塞巴斯蒂安朝墨沙珂等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就算对塞巴斯蒂安心有不满,摩尔赫本家族的几人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的离去,首先如果没有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他们也许连埃尔文竟然被绑架也不知道,更何况,慕容羽冰绝对不会故意伤害埃尔文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这种想法。
“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一如既往的淡然的语气中带着歉意。
“这不怪你。”慕容羽冰捏紧了手中的几缕发,看了全身湿透却没有干燥的遮风物的塞巴斯蒂安,即使如此狼狈的模样,这人身上的气质却让人并不觉得失礼,也不觉得狼狈。
在水下作战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行的,即使是慕容羽冰也不会轻易的获胜,更何况那人形野兽一样的黑人实在恐怖的渗人,除非打爆他的头,或者将心脏和颈椎打碎,否则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再爬起来,简直就像不死不休的没有生命,感觉不到疼痛的机器人。
“那些人,额角的烙印代表着什么吧?”慕容羽冰忍不住问道,她注意到,每一个人形野兽额角都有一个丑陋的烙印,也就一个一元的硬币那么大,但是特别的显眼。
“那是金三角地区,奴隶的标志。”塞巴斯蒂安想到了什么,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眸光微微闪了闪。
“奴隶?”这个词听着可真不怎么顺耳。
“一些被流放进去的人们,或者没有靠山的土著居民都会被烙上这种烙印,进去的人都不可能出来,奴隶更是如此,即使跑出来了,也会活不下去的。(.棉花糖)”
“是因为罂粟吧?”长期住在遍地罂粟花的地方,即使未经过炼制也会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染上离不开罂粟花味的瘾,当然,这个长期是很长期的,几十年,或者从母体开始就受到影响的婴儿。更何况,那里的毒品很便宜,甚至可以自己提炼,所以几乎人人抽鸦片吸毒。
这样下来的人们,离开了金三角,只有死路一条。
“是的。”
“我发现,塞巴斯蒂安,你对那个地方似乎很了解,去过?”挑眉,慕容羽冰回头看向塞巴斯蒂安。这货身上的秘密似乎也不少,但是既然他不说,想来也是对她没什么影响的。
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的微笑,似乎嘴角的伤并不存在,湿漉漉的身躯也并不寒冷,“是的,我的第一个主人是那里的常客。”
“常客?罂粟?鸦片?还是奴隶?或者都有?”
“在金三角,最贵的东西,不是毒品,而是奴隶,特别是从第三区奴隶修罗场出来的奴隶。那些在厮杀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形式的如同机器一般最忠诚的狗,一直是那些怕死的人最喜爱的东西。方才那艘船上的努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从修罗场出来的。”
修罗场?这个词让慕容羽冰起了兴趣,虽然对那个金三角没什么好感,但是她倒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修罗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才能进去金三角?”
“正规进去的话,只要交钱就可以了,非正规就好比偷渡者,如果被抓住,会被烙上奴隶烙印。”慕容羽冰语气里的兴趣让塞巴斯蒂安眉头皱了皱。
慕容羽冰点点头,不在说话,已经看到他们的加长宾利了。
商店依旧关着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缓缓的朝宾利走去,冷风飕飕,让全身湿漉漉的慕容羽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天鹅绒外套。
“等等。”塞巴斯蒂安正要开车门,慕容羽冰却突然出声。
慕容羽冰看着车子周围的白雪,除了一开始他们踩下的脚印之外,似乎多出了几个和塞巴斯蒂安尺码不同的印子,慕容羽冰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检查了下锁,并没有被撬的迹象,眉头微蹙,有什么不对劲。
把塞巴斯蒂安往边上推了推,慕容羽冰蹲下身子看向车子底部,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只剩下倒数三秒的定时炸弹。
慕容羽冰眼瞳一缩,没来得及出声便运起轻功拉着塞巴斯蒂安逃开车子。
“嘣——!”车子爆炸产生的巨大火光和热气几乎灼伤慕容羽冰的背部,她都闻到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了。
“唔……”背部一片灼热的疼痛感让慕容羽冰忍不住轻吟出声,慕容羽冰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一片扎手卷曲的发,还好,没有光溜溜的一片,她不想当光头!
被慕容羽冰在一瞬间扔出去的塞巴斯蒂安在静下来的一瞬间猛地跳起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慕容羽冰一向淡然的眸中闪过一片慌乱,连忙过去把她抱起来,“我的主人,没事吧?”
指尖还在微微的颤抖,塞巴斯蒂安难以置信她的主人竟然会在那一瞬间挡在他身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他……
慕容羽冰被塞巴斯蒂安身上冰一般的温度给猛地一个惊醒,“没事,没被烧成光头。”
“……”塞巴斯蒂安无视慕容羽冰的回答,伸手检查慕容羽冰的手脚,确定没有出现问题,正要松口气,下一秒却被手臂上的黏腻感惊住了,一手臂的血,从慕容羽冰背部流下来的血。
“为什么……”眸中一片复杂的光芒,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昏过去的面容怔怔的问。这个人,明明不可能为别人做到这一步不是吗?
塞巴斯蒂安还不知道的是,慕容羽冰的无情只限于外人和背叛者,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其他人当成生存的踏板,但是却在生命垂危时,可以把生的机会留给重要的人,更何况这样的爆炸根本炸不死这货。
“凤!”被爆炸声引来的摩尔赫本家族一群人看到这场景,艾克立马就红了眼眶大喊出来。
“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去。”不知道谁沉稳的嗓音变得有些不淡定。
“……”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急救(太夸张了吧!这货又没有变成光头!踹飞!)。
抢救的结果就是,慕容羽冰整个上半身除了脑袋外,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后脑勺的头发被剃光了,因为有碎屑划伤了她的脑袋。
也许给慕容羽冰把头发给剃了的医生要向上帝祈祷了,要知道,这货被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定没有成为秃头才放心的昏过去啊!
——女王天下——
漆黑潮湿的地窖,狭小的空间让一群人不得不几乎贴在一起。
潮湿而热气的空气让人心情烦躁,更何况是和一群人挤在狭小又漆黑的地窖里呢?除了臭汗味还是臭汗味,当然,其它一些不雅的气味不用说,其他人也想得到。
“卧槽!把你的爪子从我屁股上拿开,贱货!”一个嘶哑的女声在黑暗中粗鲁的出声。
“装什么圣女,biao子!”带着淫意的男声响起。
然后就是一阵打斗的声响,在这个地方,女人不一定比男人弱,甚至比男人还要强悍些,看,这个女人不就三两下打赢了这个男人吗?
叶翎和加本娜往角落里退了退,用细小的声音交谈。
“你几号?”加本娜说着,翻出自己的号码牌。这是这里的规矩,以便让看官下注。
“第三层,三号。”叶翎也翻出自己的号码牌,这是一个用樟木雕出的牌子。
“我刚刚看到了,刚刚那个女人,是第一层一号,实力很强,而且长得不错,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胜出成为你的对手之一,怎么样?有把握吗?”加本娜是第六层十一号。她想着叶翎需不需要和她换一下牌子,让她帮他把那个彪悍的女人干掉,毕竟她也是在组织混了好几年的,和这些自己摸索的奴隶相比,还是强上一些的。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搞定的。”如果连这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守护。
加本娜在黑暗中看着叶翎洗的白白净净的脸,忍住想要伸手把他的脸弄脏的冲动,这货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简直疯了,跟着他跑到这种地方的她也一样是疯子!
这时,门板被打开了,强烈的光线照进来,让人一时不适的伸手挡住刺眼的白光。
“开始了,加油!”加本娜伸手和叶翎的拳头撞击了下,然后看着叶翎排到了前面。
说是几层几层,其实就是一个斗兽场一般的场子,第一批人打完之后,再进去第二批人这样。
门关上没几分钟就打开了,很快就轮到了第三层,叶翎和和他同一层的两个一起走了出去,一瞬间从极其狭窄的地方变成了如此空旷的场地,让叶翎一瞬间有了些晕眩,但是下一秒便感到一道劲风朝自己攻了过来,身子利落的往后翻去,躲开了攻过来的拳腿。
因为抬起头而露出的漂亮面容顿时让看台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使是远远的看,都能让人感觉到那水灵灵的肌肤,白皙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那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更是让人喜爱万分,贪念瞬起。
虽然这些眼神让人厌恶,但是这不正是他要的效果吗?
叶翎忍住翻涌的胃部,刘海下的蓝眸冰冷的寒光一闪,冲着那个一号女人攻击去,十层以下都是拳脚,十层之上就是刀光剑影,真正的玩命了。
凌厉的拳脚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叶翎发了狠的要赢,那坚定而嗜血的神情宛如盛开的黑百合,明明手上都是血,那双眼眸却依旧干净的让人想要守护,却也想要染上其它,让人越发的欲罢不能,看台上的人,蠢蠢欲动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自然包括第三区的区长。
“哇!这是我们的三层三号叶!成为了新的晋级者呢,各位可以押注了哦,为我们美丽的叶加油啊!”拿着话筒说话的男人显然也被叶翎的美貌给吸引了,连带着说话都偏向了叶翎,没办法,这个世界美丽的事物都是让人喜欢的,更何况是这个长期美人存在的金三角呢?
坐在角落中豪华座位上的第三区区长,令人出乎意料的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古铜色的肤色,五官刚毅得仿佛让人安全感十足的军人,健硕高大的虎躯并没有过多的肌肉纠结,却让人丝毫不敢小觑,锐利无情的眼眸看着场下的叶翎,无波无澜,却挥手让手下押了叶翎一百美金。
一个人从看台入口处走了进来,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双无情的眸中荡起涟漪……
——女王天下——
纽约综合医院。高级贵宾区。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见鬼般的尖叫声响起,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把剃了老娘头发的魂淡给我抓来,老娘要宰了他!”
塞巴斯蒂安很淡定的拉开门走出去,正好拎着蛋糕来探病的艾克无视塞巴斯蒂安好心的提醒,兴冲冲的打开门,然后一个苹果砸在他的额头,一个馒头顿时鼓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站在后面淡然又似在幸灾乐祸一样的摇摇头,淡定的把挂在头上的香蕉皮拿下来,看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唔……活该。
十分钟后,慕容羽冰终于发泄完毕。谁受得了一觉醒来,变成秃头的事实,好吧,她没有秃头,但是也是半秃头。
慕容羽冰已经在心里回想,一周生发剂的配方了。
“看来您恢复得很好,我的主人。”见慕容羽冰发泄完了,塞巴斯蒂安才端着早有先见之明而放在门外的食物推进去。
“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小题大做。”慕容羽冰对于塞巴斯蒂安没有守护好她后半个脑袋的头发很是不满。
被迁怒的塞巴斯蒂安只是淡然的笑笑,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
“今天的下午茶为您准备了您喜欢的约克夏布丁,所以您就消消气吧,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在哄吗?塞巴斯蒂安?我跟你讲,对于女人来说,头发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啊!”
“是。”塞巴斯蒂安一边给慕容羽冰把饭菜摆放在她面前的板上,一边点头,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说了半天塞巴斯蒂安就给个这么淡定的,而且还是像纵容她无理取闹的模样,让慕容羽冰森森的郁卒了,好想抽他!
塞巴斯蒂安做的饭菜自然不是医院可以相比的,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好料加好厨艺。
静下心来,慕容羽冰又开始习惯性的思考起来,到底是谁这么算计她?只有她发现那炸弹再晚些,她和塞巴斯蒂安都会被炸成碎屑,毕竟她会的是古武,不是异能,她有的内力,不是超能力,就算她的脑子再好使,会的东西再多,也不能忽略她是个人的事实。
“塞巴斯蒂安,埃菲尔家族的人,确定都被关进监狱了吧?”慕容羽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对面给她削苹果的塞巴斯蒂安。
“是,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刚刚才去确认过,连分支的人也没有漏一个。”
这就奇怪了,是有人和埃菲尔家的人关系好到愿意为他们得罪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吗?
见慕容羽冰又陷入沉思中,塞巴斯蒂安眸光微闪,手中削得漂亮的苹果皮断了,“我的主人,您不问那艘黑船截到没有吗?”
“唔……那截到没有?”问得似乎漫不经心,仿佛根本不在意。
“截到了,但是并没有找到埃尔文先生。”塞巴斯蒂安顿了顿,“您是早就猜到了吗?”如果不是这样,这个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埃尔文呢。
“算是吧,只是本来就没有对这个抱有希望。”如果那个人连他们什么时候回到车那边,并且时间短的那么正正好,可见这人有多么深的心机,要知道,塞巴斯蒂安可是每次开车都有检查车子的习惯,既然如此,他必然为抓埃尔文做了第二次的补救布局。慕容羽冰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看向塞巴斯蒂安,“我当时手上拿着的头发呢?”
“是,因为您当时并没有拿出来给摩尔赫本家的人看,所以我便收起来了。”塞巴斯蒂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装着的几根头发。
很明显是两个人的头发,一个是埃尔文的又黑又长又细的发,一个则有些短,却也有些长度,也是黑色,但是这黑色不是天然的,而是染过的,顶部可以看到一点点褐色,是刚刚长出来的一小节。
“我的主人,您冷静得让我都忍不住怀疑,您并不在意埃尔文先生。”埃尔文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海中,她竟然还能冷静的在水里找出这么几根头发,真是冷静的可怕。
挑眉,“难道塞巴斯蒂安觉得,我该又紧张又焦躁,天天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慕容羽冰说着还挖了一勺饭吃进嘴里。
“……”塞巴斯蒂安沉默的看着她。
慕容羽冰也不说话,朝塞巴斯蒂安挑挑眉就低着头专心的吃饭。
问,被苹果砸了的艾克去哪里了?
答,被砸了之后哭着跑了。
只是还没有几分钟,艾克又跑了回来,一脸惊恐,好像有鬼在追他似的。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的声音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异常的清晰,连半靠在床上的慕容羽冰都能听到。
“塞巴斯蒂安。”
“是。”塞巴斯蒂安应声,打开门走了出去,惊恐的艾克一见塞巴斯蒂安立马就欣喜若狂的扑了过来,呜哇的大哭起来。
“哇呜呜呜呜……好恐怖好恐怖呜呜……”艾克扑在慕容羽冰怀里哭得可怜巴巴的,眼睛红红的好像被吓到的小白兔。
慕容羽冰无奈的拍拍他的背,对于这货突然扑过来让本来就是伤了背部的慕容羽冰一个龇牙表示无视,别看艾克动不动就哭就以为他很软弱,身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人,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这次让他吓成这样,肯定是有什么让他心理接受不能的事。
“说吧,到底怎么了?”好一会儿,艾克的哭声小了下来,慕容羽冰才出声问。
“呜呜……我刚刚去停车场要回去吃午饭……车场里都没有人,静悄悄的……突然我看到我的车底下有一滩血,后座位里有两只脚,驾驶座上有一个脑袋……哇呜呜呜……”说到这里,艾克又是一脸惊恐。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看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如果只是简单的碎尸,艾克不可能被吓成这样,要知道他的双胞胎哥哥彼得可是摩尔赫本家的刑侦队长,天天虐人砍手砍脚很正常,虽然不至于到达碎尸那种地步,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那个脑袋是谁?”
“呜呜……是当家的……”
墨沙珂?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这事一看就知道有蹊跷,墨沙珂有可能被抓住,还被杀了吗?很快,塞巴斯蒂安便给慕容羽冰带来了相应的答案,“是鸡血和蜡像。”塞巴斯蒂安手上还拿着那颗‘墨沙珂’的脑袋……
先是埃尔文,后来是慕容羽冰,再来是墨沙珂,这三者有什么关系?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关系,但是唯一的关联不正是他们和埃菲尔家族都有一脚吗?
“唔……这是恐吓还是警告?抑或着……宣战?”慕容羽冰接过手中和真人异常相像的脑袋,要不要把这个邮寄给墨沙珂?
“我的主人,会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一般都已经神经不正常了。”正常人恐吓最多也就血书血衣,而这个却是做出这种东西。塞巴斯蒂安有些无语的把慕容羽冰手中玩得很嗨的蜡像脑袋拿走,扔进垃圾桶,也不怕清理病房的人会不会被吓死。
“也许我们在他心里是深仇大恨?而且很容易看出,他要针对的不是艾克,而是墨沙珂,否则不会让艾克这么平安的跑到这里。”这只小白兔看起来一只手都能捏死。
“我的主人,您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很容易吓到人的。”看,艾克已经被吓得缩在墙角了。
“嘛……放松,你不觉得很有趣吗?神经病一样的对手,而且这个神经病还有一个很聪明的脑袋。”
“……”所以说,其实你也是个神经病吧?只有神经病才会觉得这种事好玩!
不过……确实很有趣呐,又可以看到更多面的你了。塞巴斯蒂安眼底滑过笑意,看起来对这个肇事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
才怪!
那个混蛋伤了慕容羽冰!
不一会儿,艾克的饲主等人就过来了。
当墨沙珂看到垃圾桶里他的‘脑袋’的时候,很明显的脸色一沉,连恐怖的阴影都出来了。
“看来我们有了很有趣的对手。”墨沙珂转头看向慕容羽冰,潜意识里觉得会把他‘脑袋’扔垃圾桶的人是她。
“我也这样觉得。”慕容羽冰点点头,这个人果然是和他最相像的人了,“怎么样?要不要比比谁先把人揪出来?”挑衅的看着他。
墨沙珂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何乐而不为?”那个人可是绑架了埃尔文的人!
慕容羽冰点点头,摸了摸后脑勺的纱布,敛下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冷的杀意,为了她的头发,那个人死定了!←原来你的头发比埃尔文重要吗?!
一张网在黑暗中无形的展开,野兽露出獠牙,猎人开始杀戮,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文艺了?!)
------题外话------
感谢eime亲送了10颗钻钻!么个~!今天米空,明天再来二更~!有木有亲被这章吓到?!原来写个碎尸都这么恐怖,绝对不看恐怖片的苹果表示不敢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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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三区
卷子一张张的收了上去,慕容羽冰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看向背挺如松,宛若画卷一般坐在一边的塞巴斯蒂安,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本来以为今天能逃过考试的,结果塞巴斯蒂安这货竟然直接把监考的老师请到了病房,于是,其实这货就是见不得她躲过最讨厌的东西吧?
“我的主人,身为您的执事,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似乎猜到慕容羽冰眼里的意思,塞巴斯蒂安笑得眉眼微微弯了弯,比淡然更深,比温雅更柔。
“我对你的恶趣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可是一匹腹黑的狼,而且恶趣味相当浓重,就见不到别人好,哼哼。慕容羽冰撇撇嘴,却是不客气的抓起一边塞巴斯蒂安削好的苹果啃着。
塞巴斯蒂安但笑不语,站起身走过去,把慕容羽冰手里的苹果拿起来,再拿出带有消毒成分的湿纸巾帮慕容羽冰擦了擦手,才又把苹果塞给她。
慕容羽冰挑着眉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再一次忍不住的赞叹,“塞巴斯蒂安,你果然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之物。”
“是的,所以请您好好带着我。”塞巴斯蒂安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被说成物品。
慕容羽冰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又开始飘雪的天空,抓过一旁的电脑,一边开机一边道:“就算是被流放的区域,应该也有自己的网络系统吧?”
“是的,我的主人,金三角各区内都有先进的武器和各种高科技用具,虽然是被流放的区域,但是早在二十几年前第三区被分割划分,并且成为仿佛小政府一样的地方后,其它两区的人纷纷效仿,割地封王,占领整个金三角,并且和外面的各种交易都很频繁。”
“第三区?”慕容羽冰敲着电脑,开通卫星转向金三角的位置。
“金三角势力范围和领土最大的区域,却也是却恶劣和强大的地方,那里实行斯巴达制度,强者为尊,连奴隶都可以当做佣兵的强硬。”见到慕容羽冰正要打开卫星搜寻器,塞巴斯蒂安忽的伸手将慕容羽冰的手按住。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阻止她。
“您已经给埃尔文先生带有和卫星相连的芯片了吗?”只有她按下快捷键,那么所有身上带着慕容羽冰给的和卫星相连的东西的人,就会显示出来他的所在位置,这样的话,在金三角突然冒出一个点,她会吓到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是了,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埃尔文会跟她告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受他,所以当时并没有将东西带在身上,更别说给他了,只是……这样并不妨碍她查一查慕容流云他们所在的位置吧?塞巴斯蒂安的反应……
眼眸微微一眯,“塞巴斯蒂安,你有事隐瞒我?”
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眸中一如既往的淡然,“是的,我的主人。”
眉头皱了皱,塞巴斯蒂安有时候诚实得让人有些受不了,“不会瞒着我的事,正好就是有关于手上带着我给的东西的人的吧?”这个世界上,有她给的东西的人,除了慕容四少,只有叶翎和塞巴斯蒂安了……
“是叶翎?”眼皮微微跳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收回压着慕容羽冰的手的手,幽深寂静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是的。”
“我可以理解为,从头到尾,你都知道叶翎要去哪里,要去干嘛吗?”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慕容羽冰一向对自己的感觉很信任,人体是很奇妙的东西,人的五感也是很奇妙的东西,虽然很多时候是跟着心理走,但是慕容羽冰从来就没有妄想过什么东西,所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一定有根据的。
叶翎,该不会现在正在哪个她并不喜欢,并且让她感觉不好的地方,做些什么会让她不高兴的事吧?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眼睑,挡住流转的晦涩不明的光华,见慕容羽冰手指要往快捷键按去,又出声,“这样好吗?我的主人,叶先生不管现在所处天堂还是地狱,都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许叶先生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愿意为之努力甚至放弃其它更多的东西呢?”
慕容羽冰的手指顿住,眉头皱了皱,是吗?原来叶翎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要守护,要为之努力的人或事了吗?指尖一转,关闭正在准备执行的全球探索系统,就像塞巴斯蒂安说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叶翎只是她的合作者,她给他自由,其它的也没办法给予了。
“去准备一下吧,我要去金三角一趟。”慕容羽冰想了想,这样道,虽然后面的头发没了,可是也没办法,她不能看着埃尔文掉进狼窝不管吧,虽然摩尔赫本家族的人一定会去查金三角那边,但是有些事她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却还是点头应声,“是。”
真是的,竟然还是要去……
“那个肇事者,您不打算查了吗?我的主人。”中午的时候还跟墨沙珂挑衅来着。
“嗯哼。”慕容羽冰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她,一向喜欢当那只麻雀。
月落乌啼,日出东升,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缠满绷带的上半身因为要换药而被拆了开来,慕容羽冰并没有觉得什么大不了的烧伤在别人看来却是触目惊心的,即使是给慕容羽冰上药的护士都不由得指尖微颤,让慕容羽冰不由得蹙了蹙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把药倒在床上的护士被吓了一跳,站起身胆颤心惊的道着歉,连哭腔都出来了。
慕容羽冰眉头蹙起,看向就在护士脚边的垃圾桶,那里墨沙珂的‘脑袋’还血淋淋的放在那里,再看向全身发抖的护士,眸中闪过一抹不耐,“下去。”
护士小姐如获大赦,连忙跑了出去,一点儿也病人还没有上好药,还裸着上身的意识也没有。
守在门外的塞巴斯蒂安见那护士跑得飞快,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走进屋子,却不曾想到慕容羽冰还赤果果的坐在床上,背靠着他,正好将狰狞的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眼眸微微一暗,心脏蓦地仿佛被带刺的锤子狠狠的一击,疼得厉害。
慕容羽冰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愣着干什么,快点,冷死了。”没节操的货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上身裸着。
塞巴斯蒂安这才走过去拿起一边的药,小心翼翼的上着,凉凉却并没有触发到她的痛觉神经的感觉让慕容羽冰颇为享受的眯起眼,果然什么人都比不上她的塞巴斯蒂安能干,虽然这一点通不算什么,但是谁没事想要痛一痛,又不是变态。
忽的,肩胛骨处与棉签明显不同的柔软冰凉的触感让慕容羽冰猛地睁开眼,“塞巴斯蒂安,你在干什么?”
“很抱歉,”塞巴斯蒂安轻轻的从后将慕容羽冰抱进怀中,小心的不触动她的伤口,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仿若在向耶稣忏悔的信徒,虔诚得让人心疼,“都是我的错……”
塞巴斯蒂安突然的举动让慕容羽冰产生一瞬间的不自在,想要挣脱,然而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却是如此的宽广而温暖,莫名的让人留恋,耳边传来的声音更是让慕容羽冰莫名的心尖儿一颤。
“你在说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塞巴斯蒂安检查车子的习惯就是从里往外查的,谁会想得到在车底下被装了定时炸弹,再说了,救他是她自己的选择,虽然丢了半脑袋的头发,烧伤了背,但是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头发会长的,背部的伤痕她也能全部清理掉,几个月后又是白皙如玉。相反的,要是塞巴斯蒂安给炸没了,她上哪儿再找这么优秀完美的半身?
塞巴斯蒂安没有说话,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唇碰触着那跳着的颈部脉搏,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从来没有这般庆幸过‘生命’这两个字,从没有觉得‘活着’是如此让人热泪盈眶的事。
曾经的他,挥洒热血,将生命视为蝼蚁般的不屑;死亡,是他早就为自己定下的人生中的一个必然,他并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因为他不在乎任何人,即使有人在乎他,愿意为他舍生忘死。
然而如今……
他想要好好的活着……
为了这个女人。
慕容羽冰的耳朵越来越红,她羞射了?嗯,有点,但更多的是憋的。
“塞巴斯蒂安?”
“……”
“……你睡着了?”慕容羽冰有点囧。
“……没有。”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
“你的手压着我的胸了,虽然c不算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趁机吃你主人我的豆腐啊!”慕容羽冰整张脸都憋红了,低头看着塞巴斯蒂安正好压在她胸部上的手。
“……”塞巴斯蒂安默默的放开慕容羽冰,淡定的拿起药帮慕容羽冰再次上这药,看着自己的手却忽然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其实……手感还不错。
……
时间一晃过去几天,慕容羽冰的背终于结疤了,终于过上了能穿衣服的日子,慕容羽冰表示灰常的嗨皮。
天空满布的厚云层散开了些,艾克迈克尔小白兔又来探病了,不过鉴于上一次的蜡像事件,亚修不想见到塞巴斯蒂安,所以由莫比瑞克陪着来了。
“凤,我给你带了蛋糕哦。”艾克笑容灿烂,看着慕容羽冰终于穿上了衣服,他也很嗨皮,因为在他脑子里,慕容羽冰是埃尔文的人,怎么能天天被塞巴斯蒂安那个坏蛋看光光呢。
“谢谢。”慕容羽冰接过蛋糕,然后好笑的看着艾克和迈克尔的眼睛跟着她手中的蛋糕在空中转了一圈。
“是准备要出院了吗?”莫比瑞克不像那两只那么没神经,他看着塞巴斯蒂安整理好的,放在一边的东西,看了看慕容羽冰还贴着纱布的后脑勺,皱了皱眉头。
“嗯哼,我需要去一趟金三角。”这个行程不需要隐蔽。
莫比瑞克眉头猛然皱起,下意识的看向塞巴斯蒂安,见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的模样,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莫比瑞克的反应让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塞巴斯蒂安还瞒着她什么事吗?
“埃尔文并不在金三角。”莫比瑞克看向慕容羽冰,道。
慕容羽冰瞥了莫比瑞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猜到了。”那艘黑船上的人都死了,甚至连船都给人炸了,很明显的杀人灭口,那个策划者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会把埃尔文再弄到金三角?
“你冷静得让我觉得埃尔文在你心里根本无足轻重。”莫比瑞克看向慕容羽冰,眼里带着一如既往的鄙睨他人的傲气和少许的并不让人反感的刻薄。
“你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人。”慕容羽冰耸耸肩,瞥了眼塞巴斯蒂安,她想她并不需要向谁说明她在不在乎某些人。事实上,如果她不在意埃尔文,就不会想要去金三角了,运‘货’的人都被灭口了,那么只能找买家了。找到买家就能知道卖的人是谁,也许是肇事者知道逼太紧失败的就是他,所以这几天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莫比瑞克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好一会儿站起身看向艾克和迈克尔,“该走了,别想着偷懒,迈克尔,你昨天炸了四台电脑,休斯让你回去跪搓衣板。”
“胡说!休斯才不会让我跪搓衣板呢,他只会让我顶花瓶对着马桶面壁!”迈克尔立刻就炸毛反驳。
慕容羽冰心里小人擦擦汗,这不是什么好宣扬的事好吧。
带来的蛋糕又被带走了,带走的人是谁不用说也不知道。
莫比瑞克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目光转向塞巴斯蒂安,沉稳的嗓音带着某种深沉的秘密的味道,“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那种地方,即使是我,也不想再踏进一步呢。”
塞巴斯蒂安神色不变,微笑已经淡然温雅,“所以说,莫比想要追求完美的道路,还早的很。”
答非所问,但是莫比瑞克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莫比瑞克就不跟他计较了。
“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
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莫比瑞克转身离去,脚步在寂寥的走廊中清脆异常,平稳而充满力量。
慕容羽冰回味着莫比瑞克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眉梢挑了挑,看向塞巴斯蒂安,“你瞒了我很多事。”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的主人。”
塞巴斯蒂安不说,慕容羽冰也不会逼他,谁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只要他对她是忠诚的,过去并不重要。
——女王天下——
金三角。第三区。奴隶修罗场。
欢呼声几乎响彻天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开着什么让人欢喜的宴会,哪里知道,这的确是宴会,只是这是流淌着鲜血的血宴。
一只只沾满鲜血的刀、斧头散落一地,尸体和受伤的奴隶躺在各个角落,四周看台上是欢呼着的看官,眼里丝毫没有对鲜血和死亡的排斥,只有丑陋的欲念。
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充斥在自己耳边,鲜血从手臂潺潺的流下,四周欢呼的声音让他胃部一阵翻涌,脑子几乎因为缺氧而陷入昏厥,加本娜在奴隶进入场内的入口处焦急的呼唤,这才让叶翎甩甩头,深深的呼吸平静起来。
“我们的叶,再一次成为最后的赢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连续七天,连续七天我们的叶都是冠军啊!”
是啊,连续七天,本来应该在他第一天赢了之后就被带出奴隶场的,可是意外的是,并没有人来带他走,日子一如既往,计划蓦然中断在这里。
叶翎想要成为三区的一员,只有成为三区的一员,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后得到那个位于顶端的位置,那么必须得爬起来,他就不信他一直赢下去,他们还能无视他!
“叶!怎么样?快,喝水喝水。”叶翎走进入口——那挤死人又臭死人的狭小而黑暗的地方,加本娜连忙上前扶住叶翎,把好不容易从奴隶场管理员那里讨到的干净的水给叶翎喂下去,连续七天,天天和上百个的人打,怎么可能受得了,本来就不胖的身子越发的瘦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拼命。
“砰!”另一边的门被粗鲁的打开。
一个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让人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出他的高大,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加本娜扶着叶翎的手臂紧了紧,每根神经都绷得死紧,脚却仿佛生了根一般,怎么也移不动,只能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瞅着来人。
叶翎同样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天空般湛蓝的眼眸即使没有温度也已经干净的让人心醉。
忽的,那男人抬起手,叶翎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发现,下颚被铁钳钳住一般无法动弹一分。
那男的微微弯下腰,凑近叶翎,无情到极点的眼眸一瞬间让人仿佛赤果果的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真是让人惊讶。”那嗓音沉到带着嘶哑,并不特别的刺耳,但却仿佛一字一句都在磨着你的心脏一般,不疼却莫名的不舒服。
“这双眼睛过了这么多天却还是这么干净,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些难以理解,这个人在场上出手狠厉得让人以为他也是已经成为了没有人性的野兽,可是,这双眼睛却已经这般的干净澄澈。
叶翎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他想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般强悍的压迫感,光鲜亮丽的外表,第三区区长,雷。
“呵呵呵呵呵……”不知道什么取乐了他,雷低低的笑了起来,忽的松开叶翎的下颚,却容不得加本娜松口气,因为下一秒他突然把叶翎搂进了怀里,带着他往出口处走去。
加本娜整个人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各种区长的特殊爱好的信息蹿进脑子,加本娜整颗心脏一沉,完了!
男人结实的臂膀根本容不得叶翎反抗,更何况叶翎已经精疲力竭了呢?一路经过各种建筑物,再各种暧昧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叶翎被带到了一栋别墅里,连停顿都没停顿的,扔进了一间卧室里。
雷低下头看着那双湛蓝如同水洗过的天空般的眸子,眸中是一片荒漠般的无情荒凉,“我很期待这双眼眸染上其它颜色时会有多么美。现在,三十分钟,把你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洗干净。”
叶翎瞳孔猛的一缩……
——女王天下——
金三角,说到底是一个偌大的非洲岛屿,想要坐飞机到达,是不可能的,你不能指望一个被流放的区域还能建个飞机场给你,直升机?你见过从北美洲飞到非洲的直升机吗?所以唯一的选择——船。
在海上航行的时间,足够慕容羽冰趁机让自己的后脑勺长出头发了,而且长得很快,意外的还长出了一个挺可爱的发型,后面短前面长,只是还需要小修一下。
越接近目的地,空气便越发的暖和起来,咸咸的海风吹在身上也显得凉凉的宛若夏末的风,舒服的很。
甲板上,慕容羽冰坐在椅子上,脖颈处围着一条大浴巾,塞巴斯蒂安站在他身前,手中拿着剪刀和梳子,小心而专注着帮她修着头发。
碎碎的发掉落在白色的浴巾上,有些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本来应该闭着眼,偏偏这货忍不住睁开一条缝盯着眼前人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得空又忍不住没节操起来。
塞巴斯蒂安的腿形很漂亮,而且很长,184的身材比例很漂亮,慕容羽冰站起身脸正好可以趴在他的胸膛处,万年不变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并不会让人产生那种,看多了看厌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感觉,精瘦而充满爆发力,再加上那万能不变的淡然温雅的神情,有些淡漠到冷酷的感觉,这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伸出脚,蹭蹭塞巴斯蒂安的小腿内侧,“说起来,塞巴斯蒂安怎么会想要当执事呢?能考进英国皇家执事学院的你,考进世界名牌大学也是轻而易举的吧?”这么优秀完美的男人,只要他有一点儿野心,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塞巴斯蒂安夹起慕容羽冰鬓处的一缕发,避开慕容羽冰作乱的脚,小心的修剪着,闻言顿了顿,“唔……也许是为了当您的执事,所以才会选择当执事吧。”这个女人,也不看看边上暧昧的盯着他们看的船员。
“嗯哼,塞巴斯蒂安已经堕落到调侃主人的地步了吗?”慕容羽冰忽的学起了莫比瑞克那带着微微的刻薄高傲的语气说话。
“呵呵……”慕容羽冰没有看到塞巴斯蒂安展颜一笑,好看得让边上工作的船员心脏都忍不住的骤然加快,“当时怎么想的已经忘了,可能是看到‘执事’两个字觉得特别有趣,所以就选了。”
所以这货的恶趣味是从一早就有了吧,不管做什么都是按照有没有趣来决定的。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看向远处,那里已经能隐隐的看到岛的影子了,脑子瞬间回顾了下塞巴斯蒂安给的各种信息。她们是按照正规的程序进入,理由是军火生意,和一区的。
一区是战火纷飞的区域,地盘抢夺特别的频繁,抢别人的,被别人抢,只能说一区实在太差劲了,否则不会人家二区和三区都好好的,就他们总是被抢。
船再前进一些,对面的岛上便有几架小快艇快速的使了过来,没有奴隶标志,看来对这比生意还是挺重视的。
“……凤凰会长吗?”这是一个粗犷的黑皮肤男人,站在快艇上看着上面的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有些迟疑的问道,谁让两人现在在做的事那么不合时宜,竟然在剪头发!
慕容羽冰看都没看他一眼,塞巴斯蒂安更别说了,把慕容羽冰扶起身,拿起浴巾,细细的将不小心落在她身上的碎发拂去,等一切完毕,慕容羽冰才走到围栏处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人,“我是凤凰。”
一瞬间,来接人的以为他们都死了,到了天堂,要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美丽的人,传说中的妖精一样的美丽!在这里,偶尔有几个好看些的男女都已经被有权有势的弄走了,就算长得好看,也没有这样白嫩嫩娇小可人的。
“……咳,前面已经是警戒线了,请凤凰会长下船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会将你带去一区的。”本来心有不满的人也不由得看得呆怔,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一道刀子一样的目光,才猛然惊醒,瞥了眼站在慕容羽冰后面的微笑淡然温雅的男人,心脏微颤。
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那我们的船怎么办?”
“船长他们会守好船的。”塞巴斯蒂安道。
慕容羽冰点点头,这船和船长船员们都是塞巴斯蒂安找的,而且这么多天也不是没遇到过什么暴风雨大浪的,足以看出他们的能力了。
这边热得慕容羽冰已经换上了夏天的衣服,却没有想到还是热得她刚刚落完疤的背部一阵不舒服。
才一踏上土地,罂粟花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慕容羽冰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呼声。
慕容羽冰侧头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那边是三区。”塞巴斯蒂安在后面出声道。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看向脱了燕尾服外套,却还是白衬衫家黑色西装马甲,左胸口插着红玫瑰的塞巴斯蒂安,心情忽的好了些,手肘推了推塞巴斯蒂安,“呐,把衣服脱掉嘛,穿这么多,也不嫌热。”
“我的主人,请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盯着慕容羽冰直看的几人,立刻吓得他们脸色煞白赶忙扭过头,天啊,这是恶魔一样的眼神!这个男人一定是恶魔!
“你又没节操,怕别人误会什么。”慕容羽冰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调侃自己的半身执事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我有节操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很淡定的反驳,看起来好似对‘节操’两字特别看重。
“你有?”慕容羽冰挑眉,她也发现了,她亲爱的执事大人对自己有没有节操很看重。
“是的。”塞巴斯蒂安应声,看了看她满脖子的汗,拿出干净带着清香的淡蓝色手帕,轻轻的擦拭起来。
“塞巴斯蒂安,你……是有过什么心理阴影吗?”比如,被什么没节操的生物给那个啥了?
塞巴斯蒂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幽深沉寂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
“ok,ok,我错了。”慕容羽冰举手投降,很自觉的仰起下颚露出脖子给塞巴斯蒂安擦汗,每次看到塞巴斯蒂安这样的眼神就有些受不了,因为实在太平静,平静的莫名的让她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自己或许没感觉,但是在别人看来,两人似乎太亲近了些,就算关系再好的执事,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吧?
慕容羽冰?这货只会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自家执事的服务。
塞巴斯蒂安?噢,他这个执事当得很嗨皮~!
大片大片的罂粟花连成一片,美丽而炫目,却带着比之成比例的罪恶。
慕容羽冰戴着塞巴斯蒂安很贴心的准备的口罩跟着来接人的黑人走到了一区,几乎隔几步就可以听到一片枪响和轰炸声,烟尘滚滚的。
还真是有够乱的。
慕容羽冰拉着塞巴斯蒂安躲过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手榴弹,看着眼前的黑人万分诚恳的道歉,只是让他快点带路。
穿过战乱区,才是真正的进入了三区。
算得上是街道的两边是用废铁皮木头等东西搭建起来的屋子,看起来破烂的根本经不起稍微大一点儿的打击,一些人蹲在门口啃着黑乎乎的面包,那肮脏的模样,看起来就像非洲难民。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一出现,那些人的表情简直就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生物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连面包都掉地上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简直就像看到了上帝!
“妈妈妈妈,这是天使吗?”一个角落里,一个只穿着一条小裤衩的女孩抓着母亲的衣角,好奇的指着慕容羽冰问。
却见那母亲惊吓得赶紧把小孩指着慕容羽冰的手抓下,拉着孩子跪在地上朝慕容羽冰直磕头,用力之大,都把小孩的头给磕破了,叽里咕噜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慕容羽冰不会圣母的说什么人人平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世界,但是她从来也不会认为,有那些人应该被定义为奴隶,被同样身为人类的他们踩在脚底。
塞巴斯蒂安闻言看向前面带路的人,“请快点可以吗?”
“是是。”带路人赶忙应声,生怕两人生气,坏了老大的生意。
一区区长是个挺着将军肚的老男人,眼里一片精光,看到慕容羽冰的一瞬间整个人怔在原地,还是在他的手下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啊!真是抱歉,实在是凤凰会长太过美丽了,让人无法抵挡啊。”区长笑眯眯的走过来伸出手想要和慕容羽冰握手。
慕容羽冰瞥了眼那十根手指像十根香肠一样的手指,没有伸手,“区长,我们就不用这些多余的礼数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生意人都很忙。”
说着,不理会一区区长渐渐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一支乌兹冲锋枪,“凤凰会在业界的名声一直很好,我想区长是知道的,这是新货,你可以试一试。”雷厉风行的样子,仿佛她真的是忙得很,本来就不是为了做生意来的,本来她要瞄准的目标就是三区,会找一区只是想要个简单进入的方法而已,毕竟想要和三区做生意,可不简单。
区长在慕容羽冰把枪重重的放在桌面的时候,小心肝就跟着跳了跳,看着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绝美小脸,一种肮脏的兴奋感油然而生,冰山一样的美人,要是在身下呻吟……噢,光想想都有些受不了了。
再看看她身后的男人,同样是个美人,看那修长的身躯,那双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和粉嫩粉嫩的小嘴,唔……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嘴角却缓缓的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再一次把四周的人迷得神魂颠倒,“天色还早,我们就不留在这里过夜了,是否合作,区长可以明天派人来告诉我。”
一听慕容羽冰要走,一区区长立马就清醒了,“欸欸,凤凰会长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逛逛,在这里多玩几天?”
“哦?”慕容羽冰眸中闪现不屑冷嗤,“我怎么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或许我应该去看看连个手榴弹都能扔错方向的战乱区看看?”
一区就是资源这么匮乏,就是整个金三角里最垃圾的一个地方,一区区长觉得自己在美人面前丢脸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区长后面的手下立马出声,“我们区长已经为你们买好了三区修罗场的票,邀请你们一起去看。”
一区区长扭头赞赏的看了手下一眼,立刻得到手下谄媚的一笑。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交换了个眼神,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三区的修罗场,外人除非是三区区长亲自邀请,否则并不允许进去,而如果是被一区区长带过去的话,估计只要出点钱就能把他们带进去。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羽冰绽开笑容,立刻就把人给迷得七荤八素,转身带着塞巴斯蒂安率先出了难闻的屋子。
区长手下色迷迷的收回眼神,搓着手凑到区长身边,“老大,走了个叶,换回这么两个大美人,您的艳福不浅啊。”
“你小子倒是聪明啊,赶紧去三区搞定这件事。”区长似乎已经见到美人在召唤他了,拍拍手下的头,高兴得往外走,至于手下那模样到底想干嘛,狼狈为奸的家伙怎么会不清楚?
——女王天下——
三个区一般是不会互相侵略的,或许不屑,或许因为实力问题。
所以当一区区长带着人将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穿过二区,到达三区的时候,也没有人出来打搅。
顺利的到达三区,慕容羽冰越发的确定买主是三区区长了,因为守在修罗场外的额角烙着奴隶印记的人,那一双双眼睛,一如在那艘黑船上见到的一样,如同野兽般的,直觉、冷血、凶残、毫无人性。
这些都是从那个所谓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所谓强者。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忘记了自己身为‘人’,只能称为野兽,不对,也许连野兽也称不上。
“他们是谁?”虽然一开始就用钱打通了,但是当见到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这两只耀眼生物的时候,入口管理员还是不由自主的发问,这样的人,绝对是外来者。
一区区长原本很享受其他人对他的注目的表情闻言霎时一僵,正想说什么,却被入口内一阵喧哗惊叹声打断。
“听说是三区区长的新宠,一个很漂亮的少年,当然,比不上凤凰会长。”一区区长的手下,在边上好像要表现他很有见识似的,看着慕容羽冰道。
慕容羽冰眸中光芒一闪,“新宠?少年?”难道是埃尔文?
“切,当初还是我们那里的,本来我们老大有心护他,结果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非但拒绝了我们老大,还伤了我们老大,跑到这边抱上了三区区长的大腿。”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看来不是埃尔文,那么也就没有专门去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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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二更
慕容羽冰是个天生耀眼的生物,无论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气场;塞巴斯蒂安亦是如此,即使他静静的站在慕容羽冰的身后,也不会有人忽略他。()
所以理所当然的,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走进看台,最后两排离她近些的人都纷纷抬起头看了过来,惊艳得让整个场子寂寥无声,只有场内打斗着的人的声音。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伸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口罩戴上,看了看座位,最终迈着步子往最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走去。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那个角落,眉头蹙了蹙,终是没出声的跟上。
走近了些,慕容羽冰的脚步顿了顿,目光看着阴影处皱了皱眉,竟然有人,而且刚刚她竟然没感觉到!微微迟疑了下,慕容羽冰还是走了过去,毕竟那里有空位,而且来者是客,想来藏在角落里的那位应该也不会贸然出手。
越靠近黑暗,光芒就越发的耀眼。
慕容羽冰的走近,仿佛把那一处的黑暗都给照亮了。
然而,有时候光芒不一定是好的,因为她是如此的残忍,总是将想要掩藏在黑暗下的东西照亮,剖开在别人面前。
“呀啦……”慕容羽冰看着那个和三区区长一起坐在角落里的,拥有天空一般的眼眸的少年,眼眸微微眯起,意味不明的感叹音响起。
叶翎脸色煞白,全身不可抑制的冒着冷汗,湛蓝色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怎么会……
一直被忽略的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仿佛全身都带着光芒的少女,再看此时叶翎的反应,眸中滑过一抹危险,“怎么?这位客人认识叶吗?”
慕容羽冰这才看向坐着叶翎身边的雷,很有气势的一个男人。嘴角勾起笑,双眼弯成两弧弯月,“不,我不认识。”说完也不管人家什么反应,往座位上一坐,目光看向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场内。
叶翎只觉得那一瞬间耳朵仿佛失聪了,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唯一剩下的,只有耳边回响的,那句不认识。
看叶翎的反应,信他们不认识就怪了,只是这个女人这么明晃晃的欺骗,倒是让雷惊讶,别说第三区了,就是整个金三角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过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呢。
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在塞巴斯蒂安身上顿了顿,雷的眼眸一眯,挡住一瞬间缩了缩的瞳孔。
场下血腥的戏码继续上演,然而这方角落却是心思各异。
慕容羽冰看着下方的厮杀,眉梢微微的挑动,原来那些野兽般的努力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啊,难怪如此,这是很不公平的比赛,如果胜者在第一关产生,那么他得面对后面的九十九个对手,而也许在最后一关,他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被咔嚓了,那么胜者就换人了,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修罗场修罗场……
她不否认这种方式得出的奴隶是强大的,但是却也是最弱小的,没有思维的机器,连破坏他都显得如此的没有趣味儿。()
耳边传来各种押注的声音,耳边传来一阵极低中带着微微嘶哑的嗓音,“凤凰小姐不玩么?”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嗓音。
“凤凰小姐,有没有看中哪一个?”一个侍者一样的人端着一个装着硬币的托盘走了过来,问道。
慕容羽冰顺着侍者说话时瞥去的视线,看到坐在前排的一区区长笑眯眯的脸,淡淡的收回视线,“7号。”
因为一区区长已经付了押金,所以慕容羽冰也没必要给了,喊七号也只是胡乱喊的而已,这种野兽般互掐的戏码实在引不起她的兴趣。
那个侍者听到7号,却是怔了怔,随后端着托盘走了,不一会儿便听到司仪的声音,“目前的赔率是……那位新来的美丽小姐,压了七号300美金,七号,噢,七号已经倒在地上了……”
七号是个女人,黑色的皮肤,额角带着硬币大小的奴隶烙印,脸上从左眼角到右下巴是一条狰狞的伤疤,眼睛很大很亮,如果没有那条疤,这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本来倒下的加本娜忽的听到竟然有个白痴压她,她都倒下了还压她赢?她抬头想看看是哪个傻子,却猛然对上一双美丽幽深仿佛聚着漩涡一般的眼眸……
这才是真正的天使吗?比叶还要美丽的人……
“哦!快看!7号竟然爬起来了!……7号竟然把胜利者打趴了!7号升上12层!……”
“唔……真是有趣。”慕容羽冰看着那个女人奇迹般的站起来,眉梢微微挑高。
“是您给了她力量,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坐在慕容羽冰身后侧的座位上,淡然温雅的模样仿佛从阴影处传出的炙热的眸光并不存在。
慕容羽冰扯扯嘴角,“我可不是圣母治愈系。”瞥了眼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看来你似乎曾经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麻烦?”那个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强的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呢。
“不,请相信我,我的主人。”
“嗯哼。”慕容羽冰哼了哼,没再说话,这货瞒着她的事还少么?
7号意外的成为突然跑出来的黑马,所以输家都骂骂咧咧起来,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开始新一轮的下注。
慕容羽冰却是没有心思看了,站起身带着塞巴斯蒂安就要往外走,看都没有看叶翎那个方向一眼,而意料之中的,被人叫住了。
“凤凰小姐,天色已晚,今晚不如留在三区,如何?”雷从阴影里站起身,看着慕容羽冰,见慕容羽冰挑眉和已经自发的上来的一区区长,无情的眸中满是不屑,“我想在那种难民窟一样的地方,怎么容得下凤凰小姐这样的人物呢?”
“唔……听起来像是贬义词呐。”慕容羽冰看向雷那双眼眸,无情的好像已经枯竭任何一处水源的沙漠,荒凉的可怕。[棉花糖]
“让你这样觉得,真是抱歉了,客房和晚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不介意的话,一起走。”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完全把已经站在塞巴斯蒂安边上,脸色难看的一区区长当成隐形人。
慕容羽冰双手环胸,眯起左眼,微微歪着脑袋,看起来有些调皮,“我介意哟。”
本来周围的人看到雷从阴影处走出来便已经暗暗的注意起来,所以自然听到了雷对慕容羽冰的邀请,这是多大的荣幸啊,经常进入金三角的人都知道,雷的性格有多么强硬,能被他邀请又是多么的荣幸,却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拒绝了,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
所有人纷纷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没听到。
一区区长闻言立刻脸色缓和了些,上前,“呵呵……不好意思啊,凤凰会长和塞巴斯蒂安先生是我的……”表情顿时在那双无情残酷的眼眸中僵住,宛如见了猫的老鼠。
“塞巴斯蒂安?”雷无情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塞巴斯蒂安的时候才泛起微微的涟漪,“米勒,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有第二个名字,也许是觉得换了个名字,你就不是过去的你了?”
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看向塞巴斯蒂安,却没有说话,这是他的事,自己解决。
“很抱歉,我并不觉得自己跟你很熟,先生。”塞巴斯蒂安淡然得仿佛没有听到那话中的讽刺,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叫塞巴斯蒂安。
“是吗?呵呵……”雷低低的笑了起来,忽的转向仿佛被钉在了角落里一样的叶翎,“叶,该走了。”
慕容羽冰眸光闪了闪,看向面如死灰一样的叶翎,那双湛蓝的眼眸此时黯淡得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死气沉沉的找不到半点儿希望的光芒,微风轻轻拂过,拂起他细细的发丝,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慕容羽冰脸色骤然一变,却在一瞬间定住了心思,看向雷,“那么,今晚就打扰了。”
“欢迎。”雷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弱点比他想象中还要容易找到嘛。
慕容羽冰嘴角同样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小看她的人,都会死的很惨的哦。
弱点的存在是想要真正强大的必要存在,慕容羽冰一向信奉这个。
三区。
过了前面的奴隶区后入目的便是一排排的漂亮洋房,有些还有漂亮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一片姹紫嫣红的罂粟花,随风摇摇摆摆的如同婀娜的少女,和一区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至少没有一区那么难闻的好像馊味一样的味道。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里面住的,有小部分是奴隶,如同冷血机器一样的野兽的盯着走过路过的人,仿佛只要稍有不轨的动作,他们就会扑上来将他们撕碎一般。
“很忠诚的狗。”慕容羽冰冷嗤出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几人都听到。
“没有人会喜欢会咬人的狗,不是吗?”冷冷的目光瞥过慕容羽冰精致的侧脸,再瞟过塞巴斯蒂安和垂着脑袋,连发丝都跟着黯淡下来的叶翎,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亮。
慕容羽冰敛下眼眸,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不会养会咬人的狗吗?敛下的目光转向叶翎,一抹流光滑过。
“区长。”街道最里处最大最漂亮的一栋白色巴洛克别墅郝然而出,一个穿着女仆一样的黑人女人在整理花园,看到雷恭敬的喊道。
屋内的摆置也很雅致,名贵而古朴的古铜色镂空座椅,干净得不见一丝无痕的黑色的地毯,看起来一点儿不像应该存在于这个名为金三角的世界流放区。
“您的房间在这边,请随我来。”一个女佣走到慕容羽冰面前,引着慕容羽冰往二楼走了上去,塞巴斯蒂安理所当然的想要跟着。
“米勒。”雷在后面出声。
塞巴斯蒂安脚步顿了顿,“很抱歉,我的主人,请容许我稍后跟上。”
慕容羽冰没说话,默许塞巴斯蒂安留下。
叶翎就走在慕容羽冰前面,低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模样,脚步虚浮的仿佛轻轻一推就能把他推倒。
慕容羽冰拉住前面的女佣,让她退下,自己走了上前,伸手正要拉住叶翎的手,却还没有碰到叶翎的时候,猛然被叶翎抓住,湛蓝色中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待看清了慕容羽冰的时候,才猛然破碎开来,碎光点点,仿若水晶。
眸中一瞬间惊喜,却又在下一瞬间黯淡,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喊出来。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樱红的唇因为不悦而紧抿,没有说话,直接拉着他进了她的屋子,‘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羽……”慕容羽冰的力气大得竟然,更何况叶翎从来不懂得反抗她,所以稍微用力,叶翎就被慕容羽冰给甩到了床上,看着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走近,叶翎不由得睁大了湛蓝的双眸,显然被慕容羽冰吓到了。
“也许我果然不该给你所谓的自由。”慕容羽冰弯下腰,把叶翎压在身下,看着那双湛蓝澄澈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的眼眸,那般干净,干净的仿佛这黑暗的世界唯一的一片净土,可是——
“不要!”叶翎按住慕容羽冰撩起他的刘海的手,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湛蓝的眸中染上一片悲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还什么都没有做,所有的目标都还没有实现,却要让她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为什么……
慕容羽冰冷冷的看了眼叶翎的手,“放开。”语气平静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翎身子猛然一僵,却是倔强的看着她,紧紧的抿着双唇,仿佛在坚持着什么,请让他坚持最后一点的坚持,他不想将这么丑陋的东西暴露在她眼前,不想,不想,不想……
慕容羽冰直直的看着那双眼里满满的,她并不理解的坚持,却终还是松开了手,心中的不悦并没有渐少,站起身,看着叶翎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你跟我要三年时间的目的?来到金三角?成为奴隶,成为第三区区长的新宠?啊恩?!”
“不是!”叶翎着急的出声反驳,站在慕容羽冰面前,明明比她高,却低着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湛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我……我只是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我想要变强!想要得到站在她身后的资格!”
——我的主人,叶先生不管现在所处天堂还是地狱,都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许叶先生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愿意为之努力甚至放弃其它更多的东西呢?
塞巴斯蒂安的话忽的回响在耳边,慕容羽冰看着叶翎,终还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插手他的追求,他的守护,原来当初那个怯弱的孩子已经成长到这一步了吗?是什么让她这般在意?
是了,就是这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干净的不可思议。天空一般,用最干净最广阔的一面包容她的一切黑暗,像极了黑暗世界中最后的净土,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不自觉中想要得到,想要拥有,这种孩子一般的占有欲,原来她也有啊。
“算了。”慕容羽冰扶额,揉了揉太阳穴,“你要跟别人搞基还是当奴隶,都是你的自由,我不管了。”
“我没有跟别人搞基!”叶翎闻言急急的出声,说完才猛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极其不文雅的词,脸色顿时一红,有些无措的解释起来,“我是说,我……我……”
慕容羽冰挑起一边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越来越红的脸心情蓦地好了起来,“我?我什么我?”
“我绝对不会让除了你以外的人碰我的!”叶翎眼睛一闭,豁出去似的大声喊道。
“……”慕容羽冰嘴角的笑一瞬间僵住了。
叶翎的脑袋已经冒烟了,然而说都已经说了,湛蓝色的眸中星星般的闪烁起来,“我……对不起,你可以当我没有说过,但是……但是请你在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之前,听我讲完,我知道你已经有流云先生了,我没有想和流云先生抢人,只是……请你把守护者的位置留给我,我一定会变强的,我一定会变得足够保护你的……”声音越说越小,脑袋也越垂越低,把细密的发顶留给了慕容羽冰,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鲜红的血渍从掌心滴落。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极致的虔诚说出来的,坚定而易碎,仿佛只要她一个拒绝,这个人就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让慕容羽冰心脏都不由得微微急促的缩了缩,嘴张了张,正想说什么。
“砰!”从楼下传出一声巨响。
慕容羽冰眉头一蹙,忽的想到塞巴斯蒂安正在楼下,顾不得其它的脚步一转往楼下跑去。
叶翎站在原地,看着跑掉的慕容羽冰,湛蓝的眸中一片令人心疼的悲伤,被拒绝了吗?这是被拒绝了吧?她不要他的守护,无论怎么做,她都不要他的守护……
“叶翎!跟上!”慕容羽冰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来,让涣散的眸子猛地找回焦距,拔腿就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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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叶子也修成正果了?应该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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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三年
慕容羽冰快速的朝声音来源处跑去,却见一楼大厅已经凌乱成一片,有声音从楼梯下的小仓库里传来。
眉头一蹙,慕容羽冰走过去,直接一脚就把上了锁的门给踹开了,入目的一幕直接让慕容羽冰神色一凛,暴戾之气骤然从全身爆发出来。
只见仓库铺着废纸皮的地面,塞巴斯蒂安被一手靠在窗台铁柱上,衣衫因为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原本插在左胸口的红色玫瑰已经掉在一边,花瓣给踩碎了一片,显得有些残败,顺贴的乌发也因为挣扎而显得有些凌乱性感,俊美的脸上带着伤,很明显是被人揍了一拳的……
而那个趴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的男人被打断了好事,扭过头看着慕容羽冰,没有一点儿干这种事被抓包的尴尬和不自在,一双冰冷无情得空洞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缓缓的站直身子,扯了扯脖下的领结,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凤凰小姐有这种随意闯进别人屋子里的喜好吗?”
慕容羽冰眯起眼挡住眸中的残酷暴戾,瞥了眼被拷在窗台眼眸半眯,明显被下了药的塞巴斯蒂安,手中忽的出现一把小型精致的银色左轮,绚丽的银色在手指帅气的一个旋转,枪口向上,樱唇轻轻抵着枪口,“我也不知道,原来区长先生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呢。”竟然敢动她的人,很好!
“胆子不大,又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嘲讽的看了眼她手中的枪,“凤凰小姐,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是收起来比较好。你是生意人,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雷说完,门口突然涌进一批黑人奴隶,枪口齐齐对准慕容羽冰,那野兽般的眼神,不正在屋外的那些人形野兽么。
慕容羽冰瞥了眼把她团团围住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可不像是要跟我谈生意的样子。”
“你也不像妥协的样子,不是么?”雷说着,脚步慢慢的朝塞巴斯蒂安靠过去,钳子一般的大手蓦地钳住塞巴斯蒂安优美的下颚,塞巴斯蒂安无力的半眯眼眸看着慕容羽冰,媚眼如丝,却又似乎诉说着什么。
总之,慕容羽冰看着很不爽!
“这是个很美丽很吸引人的小家伙不是吗?”雷微微俯下身,目光触及那张俊美的面容,闪过动人的涟漪,似乎想要吻住那嫣红的薄唇,只是——
“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嵌进了墙壁,在他刚毅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笔直的血痕。
顿时四周响起齐刷刷的上膛声,一只只野兽盯着慕容羽冰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只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慕容羽冰才会这般的看不起这所谓的‘忠诚的狗’,这么不懂得变通,说好听点是死忠,说难听点就是愚蠢。
如果他们够聪明,在她开枪的一瞬间打死她,那么最后的赢家无疑就是雷了不是吗?
蠢货!
慕容羽冰淡淡的在冒烟的枪口上吹了口气,目光令人如坠冰窖的看着雷,“不要对我的人动手动脚哦,否则,我会很不高兴的。”
雷的眼眸眯了眯,站直身子,不甚在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看向慕容羽冰的眼眸冰冷无情,“也许我们应该先把生意谈妥,否则,我也会很不高兴。”
慕容羽冰擦了擦手中的枪,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默许他说明他口中所谓的生意。
对于慕容羽冰的让步,雷很满意,他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奴隶、钱或者与金三角三区的长期合作,你可以任选一样,只要把我亲爱的米勒还给我。”
“啊恩~?”尾音诡异的挑起,慕容羽冰眸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我亲爱的米勒?还给你?我可以理解为,三区区长终于对埃尔文没有兴趣了,所以移情别恋了吗?”
无情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埃尔文?”
慕容羽冰眸子危险的一眯,“你想告诉我,你不认识埃尔文?埃尔文。摩尔赫本。”搞了半天这个三区区长根本连埃尔文是谁都不知道吗?!该死!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埃尔文是谁,但是,这不关我的事。凤凰小姐是生意人,我想这笔生意值不值,你很清楚。”目光瞥了眼将慕容羽冰包围住的黑人,语气胜券在握,“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米勒都属于我,跟你做生意只是因为暂时不想和凤凰会的关系搞僵,也许日后我们会需要彼此不是吗?”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了。”慕容羽冰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不如你说说,我亲爱的执事大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好了,我看他并不喜欢你呢。”还很反感有木有!
雷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狰狞,无情的眸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杀气,最终还是平定了下来,“米勒和我是什么关系凤凰小姐没必要知道,你只要选择一样,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去坐离开金三角的船。”
“嘛嘛~算了。”慕容羽冰耸耸肩,反正他不说,塞巴斯蒂安最后也会告诉她,目光一冽,“你说话的语气真让人讨厌。”耳朵听到了什么动静,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待看向雷的时候,又是那般的讽刺渗人,“塞巴斯蒂安他……可是无价之宝呢。”
“啪!”整栋房子蓦地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库房里砰砰砰的枪响响起一片,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血腥味浓重的弥漫在整个别墅里。
“米勒!该死!”在灯光一暗就快速的躲进一个角落里的雷打开灯,入目的就是一片黑人尸体,没有慕容羽冰也没有塞巴斯蒂安,唯有那朵残败的玫瑰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
雷目光一凛,看着那朵玫瑰中心忽的红光一闪一闪,心中一骇,脚步猛地往屋外跑——
“嘣!”一大朵红色的蘑菇云在身后响起。
慕容羽冰笑眯眯的收起手中的遥控器,看向扛着塞巴斯蒂安跑得飞快的叶翎,险些一个没忍住的喷笑出声,看来叶翎在这里还是有学到东西的,你看,至少那看起来经不起扛的小胳膊小腿竟然能像扛大米似的,扛着塞巴斯蒂安跑得跟飞毛腿一样。
叶翎在慕容羽冰放肆的眼神下,白皙的面容越来越红,扛着塞巴斯蒂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反应得快。[棉花糖]
“不、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叶翎忍不住的红着脸道,其实这个脸皮薄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看着我吧,请一直看着我……
“呀啦呀啦,叶翎的脸皮还是那么薄啊。”说着边跑边伸出爪子摸了叶翎白嫩嫩的脸颊一把,然后很满意的看到他红成番茄的脑袋冒出缕缕白眼。
天空般的眸中闪了闪,最终低下脑袋不敢再看那个没节操的女人,小小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的响起,“我们要去哪里?塞巴斯蒂安先生他……”中了药……棍子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背上……太囧了!
“先回船上。”谁知道那个雷有没有被炸死,都说祸害遗千年,看,她这只祸害不是从那个世界祸害到这个世界了吗?
在金三角是收不到任何信号的(被流放的地区会有信号?),慕容羽冰用手臂给船上发了道无线电信号,让人开着船上的备用小艇来接人,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并没有收到有入侵者的信息,所以金三角上的灯塔人也只当慕容羽冰他们是来金三角的客人,很简单就放行了。
“小姐,塞巴斯蒂安先生怎么了?”一个水手见塞巴斯蒂安脸色通红衣衫凌乱的模样,吓得扔了手中的拖把,紧张万分的看着慕容羽冰。
“没事,去通知船长,让他把船往外开几里。”就算雷死了,他的手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是。”水手一听,赶忙干活去。
慕容羽冰瞥了眼屋外黑漆漆的海面,然后带着叶翎把塞巴斯蒂安扛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屋子。
“我……我先出去了。”叶翎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眼被放在床上的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湛蓝色的眸子微微黯了黯,快速的跑了出去,很乖巧的把门也给带上了。
慕容羽冰看着关上的门,再看倒在床上微微扭动的塞巴斯蒂安,右手手腕上还戴着手铐,一晃一晃的,手铐撞击手铐,发出清冽的声音。
被下了药,却长久没有得到纾缓,原本充血的俊美面容已经渐渐的有些发白,照理说中了药的人最后都是被欲望控制理智的,可是他竟然能只是在床上扭着,却不朝慕容羽冰或者其他人扑来,可见塞巴斯蒂安还保持着清醒,而且忍耐性高得吓人。
慕容羽冰伸手把门锁起来,缓缓的走近塞巴斯蒂安,伸手,还没有碰到塞巴斯蒂安,就被他侧头躲过了,半睁的眼眸失去了以往的淡然温雅,此时一片水色,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看着她,荧光点点的,像是拒绝,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如果现在她是二十岁,而不是十七岁,这货一定会扑上去把塞巴斯蒂安啃得连渣都不剩!
噢!这该死的十七岁,该死的禁欲!该死的苹果(挖鼻孔望天……)!
不得不说,塞巴斯蒂安的眼神把慕容羽冰给刺激到了。
“反正……你是我的,不是吗?”喃喃的,她话里的意思是,塞巴斯蒂安是她的半身,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半身,既然如此,他不会有老婆,更不用说有女人了,所以,是她的,这个叫塞巴斯蒂安的男人,全身心是她的。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恶劣至极的笑,忽的手上抓住塞巴斯蒂安挂着手铐的手,又把左手也抓了起来,手铐穿过床头的一根铁架,把左手也给铐住。
噢!慕容羽冰站在窗外,很猥琐很变态的看着被她双手拷在床头的塞巴斯蒂安,太诱人了!太tmd诱人了!
“哈……主……人……”塞巴斯蒂安喘着气半睁着眸子看着慕容羽冰,似乎想让她不要再玩了,根本没注意到‘主人’这两字在这种情景,用这么性感低哑的嗓音喊出来,简直堪比催情剂。
慕容羽冰再猥琐再变态再没节操再没下限,也不能改变她的女王属性。
解开塞巴斯蒂安的衣服,慕容羽冰微微思索了下,瞟了眼某个很健硕的部位,毫无压力的用力一扯,把塞巴斯蒂安的西装裤扯掉了。
“哇哦!”里面是很性感的子弹内裤有木有!
慕容羽冰注意到,塞巴斯蒂安的脸红了,双腿很诡异的夹紧了些。
“唔……我亲爱的执事大人……意料之外的纯洁呢。”慕容羽冰嘴角含笑,目光放肆的扫过这优雅健硕的身躯的每一个角落……
——女王天下分割线——
慕容羽冰在洗了第n次手后,终于不得不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整个人泡在冰凉的水里,慕容羽冰平静的表面下,不住的哀嚎,这三年这么过得那么慢?苹果到底还要她禁欲多久啊魂淡!(苹果挖鼻孔望天,让你踹我!)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情欲过后的味道,慕容羽冰穿着塞巴斯蒂安的衬衫从浴室里走出来,打开窗户,整个人靠在窗边看着狼藉的床和赤果果的塞巴斯蒂安,此时那张俊美的面容带着吃饱餍足般健康的红晕,乌发凌乱显得优雅中带着性感的不羁,抱着被子睡得很沉很乖巧的样子。
目光触及他的两只手腕,眸光一闪,站直身子,赤着脚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一个急救箱,弄了药和纱布,给塞巴斯蒂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绑了两圈,一切完毕,正想起身晒月亮,猝不及防的被揽进了温暖的怀中。
慕容羽冰把手上的医药箱往地上一丢,抬眼看着把她抱的死紧死紧,睡得很沉的执事大人,闭上眼睛前想的是,这货明天醒来,该崩了吧?毕竟这是一个职业控,和主人搞上的执事并不少,但是塞巴斯蒂安可不是那些人。
嘴角再一次勾起一抹十分恶劣的笑,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在枕在塞巴斯蒂安宽厚的胸膛上睡起了觉。
至于月亮?今宵良缘的,谁还鸟它。
翌日。
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流泻而入,星河般的金光点点,美丽动人。()
光芒刺痛双眼,塞巴斯蒂安眉头皱了皱,缓缓的睁开眼,胸前的压力让他整个人霎那间一僵,看着那头熟悉的经过他亲手修剪过的发,昨晚的一幕幕霎时间蹿入脑海。
药、手铐、笔、抚摸、舔……那浮浮沉沉仿佛要将他拖入地狱的快感……
——“塞巴斯蒂安他……可是无价之宝呢。”
——“反正……你是我的,不是吗?”
……
慕容羽冰早在塞巴斯蒂安睁开眼的时候醒了,只是恶劣因子活跃,所以故意闭着眼睛想要看看塞巴斯蒂安的反应,结果,意料之中的僵住了,意外之内的,勃起了!
慕容羽冰瞪大了眼睛看着塞巴斯蒂安某个活力十足的‘小弟弟’,恨不得再拿笔过来把他sm一番!
“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优雅如吟诗的嗓音此刻更添了让人化身野兽的性感磁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了舔她的耳垂,让慕容羽冰整个人触电般的一颤,“我的主人,昨天玩得似乎很开心,嗯?”
啊啊啊啊啊啊!
慕容羽冰整个人跳起来,坐在塞巴斯蒂安对面,塞巴斯蒂安是鬼畜了吗?!不过看到对面坐在阳光之中的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忍不住花痴了一把。
尽管赤果果,尽管身上暧昧的红印子特别多,尽管每个‘小弟弟’正在很嗨皮的‘成长’,这个男人坐在阳光之中,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淡然温雅的微笑,微微眯起的漂亮眼眸,不同于慕容流雪的精致到极点,也不同于慕容流云的狂野,这个人是狂野和温柔融合所产生的温雅淡然,他是如此的俊美如神祗。
慕容羽冰不禁咽了咽口水,好想扑上去!……orz……
“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靠近慕容羽冰,“您昨天玩得很愉快,可是……”塞巴斯蒂安眯着眼看了看绑了两圈纱布的手腕,“我不是很高兴哦。”
“……你想咋滴?”塞巴斯蒂安真的鬼畜了!难道是因为被她给玩(囧……为什么要用这么王八的字眼?)了一遍,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那啥了?
“只是想请我的主人,让我高兴起来而已。”握住慕容羽冰的手,塞巴斯蒂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慕容羽冰的爪子放在某个部位上面,看着慕容羽冰微微瞪大的眸子,淡然温雅的微笑……
噗……
吐血三升……
这货竟然还不崩!而且竟然胆儿越来越肥了,竟然敢叫身为主人的她给他打飞ji!
——女王天下——
今天,不知道是整艘船上的水手船员们都产生了错觉,他们尊贵的塞巴斯蒂安先生笑容好像越发的迷人了,眼神越发的醉人了,身材越发的修长了(囧……),全身荷尔蒙让人更加的脸红心跳了,满面春风的好像发生了什么甜入骨髓的好事。
至于慕容羽冰……她一直在揉手腕,眼神跟机关枪似的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直扫射,她以为自己很没节操很没下限了,结果……唉,此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甲板被水手们擦得很干净,古铜色的木板看起来很崭新,这是一艘很年轻的船。
叶翎靠在船头,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微微敛着,带着淡淡的忧伤,干净澄澈得让人心疼。
塞巴斯蒂安优雅修长的身躯缓缓的走近,看着比他矮了几公分的少年,嘴角带着优雅淡然的笑,“很感谢叶先生昨夜的帮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叶翎看着塞巴斯蒂安,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容,带着微微的冷意,摇摇头,“不需要,我是为了羽冰才救你的。”
在昨晚,关掉灯,一瞬间解开手铐,都是叶翎的功劳,但是这并不能减轻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让两人潜意思中产生的排斥性。
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的微笑,带着几分的冷漠,看了眼远处的金三角,“叶先生在这里成长的似乎还不错。”至少在力量上,他在昨天晚上已经朦朦胧胧的见识到了。
不管塞巴斯蒂安这句话是否含着什么特殊的意味,叶翎的脸色并没有多好,下意识的抚着额角,眉头紧紧的皱起,三区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甚至去其它两区都不一定能进去……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几个月前那么坚定的请求我将你送进这里,现在却要一事无成的跟着主人回去吗?这样,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可笑了,不是吗?”眼眸瞥过那被乌黑的发丝遮掩住的额角,塞巴斯蒂安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带着一股凉意,没有恶意,却让人万分的不舒服。
叶翎的脸色一变,看向远处朦胧的岛屿,天空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慌乱……
“塞巴斯蒂安,开玩笑没什么,但是,开过了,就不好了。”慕容羽冰微凉的嗓音在后面响起。
只见慕容羽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紧身裤,一双黑色的靴子,碎碎的短发衬得那张精致如妖精一般的面容越发的精巧起来,此时樱花瓣般的唇微微抿着,黑色的眸子不悦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竟然是他把叶翎送到这种地方来的,塞巴斯蒂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塞巴斯蒂安只是微微一笑,双手贴着大腿两侧,微微欠了欠身子,“让您不高兴了,我很抱歉,我的主人。但是,也许之前我把叶先生送到这里,只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个少年能成长到什么样的高度,但是现在,我所处的角度,只会为了我亲爱的主人的利益出发,叶先生是您身边所有想要和您在一起的人之中,最弱的一个。”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闪现一抹厉色,“你以为,我需要被人守护被人保护吗?”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其他人,现在算什么?颠倒过来了吗?
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眼睑,“您当然不需要,但是如果叶先生把守护您当做生命继续下去的支柱的话,您还能用这样的思考方式吗?”
不能因为贪恋那双天空一般的眼睛就将他圈在自己的保护圈里,这个孩子是不会想在将来和众多的大人物争夺你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值得骄傲的底气,无法理直气壮的和别人口舌相争。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看向一边低着头不出声的叶翎。
是啊,她不小心忘了,叶翎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自卑他弱小,他没有其他人那般逆天的天赋,这个孩子的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用勤奋和坚毅奋斗出来的,每一颗果实都是用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创造出来的,他,一直都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跟上她的步伐的……
“叶翎,跟我回去,你想要变强,多的是地方给你训练。”慕容羽冰看向叶翎,不死心的提议道。不是她婆婆妈妈不果断,而是金三角在她看来确实不太适合叶翎,危险而且资源匮乏,肮脏得好像化了脓的肿瘤,比起这种地方,她宁愿把叶翎打包扔进训练出埃尔文的那个原始丛林。
听到慕容羽冰的声音,叶翎的背脊微微一僵,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出声,“我……想留下来。”如果在这种时候被带回去,那么他就输了啊,输得彻底了!
慕容羽冰的唇微微抿紧,“不管雷死没死,三区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你还要回去?去哪里?二区?还是一区?你有什么资本和三区的人抗衡?你想要找谁庇佑你?靠什么?身体?嗯啊?”
不得不说,慕容羽冰真的生气了,难得她对一个人这般看重,这个白痴却不领情。
慕容羽冰的话伤到叶翎,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更在意的是,他让慕容羽冰不高兴了,湛蓝色的眸中一片慌乱,脸色煞白,“对不起,请不要生气,我……我只是……想靠自己……”
想靠自己得到守护你的力量,想靠自己取得守护你的资格,而不是被你施舍一样的得到,身边还有很多想要和他抢这个位置的人,他不能让自己输在起跑线上,他不奢求其它,只求成为你的守护者,为你生,为你死。
“算了。”慕容羽冰瞥开眼,受不了那双天空一样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不起……”叶翎愧疚的看着慕容羽冰,就差可怜兮兮的对着手指了。
“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慕容羽冰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对上那双眼眸,最终还是觉得叶翎的眼睛比天空更像天空,水洗过一般的干净,“别让自己死掉了。”
叶翎怔了怔,然后嘴角的笑容越勒越高,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我不会让自己死掉的!”他还没有达成心愿,还没有守护你站上顶端,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死掉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今晚入夜,塞巴斯蒂安再把他悄悄的送回去吧。”如果整艘船都过去的话,会被灯塔人发现的。瞥了眼笑得傻兮兮的叶翎,慕容羽冰撇撇嘴,最好别真死了。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了眼叶翎笑弯的眼,如同两弧蓝色的月牙,果然漂亮又澄澈,难怪让她亲爱的主人这般偏爱呢,从某种角度讲,这个少年和那个叫慕容流云的男人一样,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其实你也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刚刚还被慕容羽冰伺候得爽yy有木有!)
“对了,埃尔文先生怎么了吗?”解决了心事,还得到了慕容羽冰那么明显的偏爱,叶翎也放开了。他一直很困惑慕容羽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昨天听到慕容羽冰和雷提起埃尔文,叶翎就猜是不是和埃尔文有关。
提到埃尔文,慕容羽冰的表情又沉了起来,“埃尔文失踪了。”
那些野兽般的奴隶只有三区养得出来,其它两个区,一个穷得要死天天打仗,一个死死巴结着三区生怕被踹,怎么敢打着三区雷的名号得罪摩尔赫本家族?这不是找死吗?所以初步断定,那些黑人奴隶不是雷的人,而是被购买走的奴隶,至于为什么会有一船的罂粟和能通过海关,只能说,他们的对手也许是个有强劲势力的人。
从一开始的船到船内物品,再到船上的奴隶和船内奴隶们之间的对话都是经过精心的策划,将所有人包括慕容羽冰的视线都转向金三角,这个对手的心机真是深得可怕,完全不属于琳娜埃菲尔,甚至比琳娜埃菲尔更深。
唔……怎么办,她兴奋起来了。
幽深的黑眸闪过一抹七彩流光,绚丽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膜拜,然而下一秒却又是寒光乍现,虽然让她兴奋了,但是,把埃尔文当做让她兴奋的砝码,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你怀疑是雷吗?”叶翎皱了皱眉头,最后摇摇头,“不可能,雷的房间里都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呃……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让两人都变色了,叶翎慌乱的摆手道歉,企图让他们当做没听到。
慕容羽冰习惯性的眯眯眼,歪歪头,看向塞巴斯蒂安,“本来我还不小心忘记了呢。”
“我也希望您忘记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很诚实的道。
慕容羽冰却是突然沉下脸,“莫名其妙的看到自己亲爱的半身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不得不说,我很生气。”
“让您生气了,我很抱歉。”塞巴斯蒂安抱歉的欠了欠身,一如既往的表情看着让人想要抽他,语气却诚恳的很。
慕容羽冰抿着唇不说话,塞巴斯蒂安也不说话,低气压一阵一阵的。
“那个,我……我进去看看船长先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叶翎觉得自己这时候在这里不太好,毕竟这是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事,他想就算塞巴斯蒂安愿意告诉慕容羽冰任何事,也不一定会不介意被他听了去,所以很乖巧的找了个借口进了船舱。
看着叶翎消失在船舱入口,好一会儿,塞巴斯蒂安优雅吟诗般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让您生气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是请相信这并不是我愿意的,我的主人。”
“嗯哼。”慕容羽冰怪里怪气的哼了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毕竟这家伙这件事已经牵涉到了慕容羽冰,那么她就没理由继续任由他这么隐瞒下去了。
“雷,全名——雷尓。卡斯基,算是我唔……哥哥。”说到这个,塞巴斯蒂安淡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怎么说呢,简单的说,就是我和莫比还有雷尔在二十三年前一直相依为命,我们是三角区少数的白人原住民,但是在某一天我被一群人盯上了,雷尔为了救我想要用莫比交换。
唔……到这里我似乎应该感谢有这样一个哥哥。
可惜的是,后来他被迷惑了,受到了权利的诱惑,有了把我和莫比一起送去当做交换领地的想法,莫比知道了,在雷尔打算去抓他之前跑来把我救了出去。我们两个很幸运的,当晚遇见了一艘货船,偷偷上了船,幸运的偷渡成功,最后落户在一家孤儿院。
接下去就是被接济、助学、得到奖学金,一步步的往上爬,然后成为执事,莫比接受了摩尔赫本家族的邀请,我拒绝的同时也被他们拒之门外。嗯,大体就是这样了。”
从出生到过去几年的遭遇,被简单的几句话描述,过去所受的疼痛,被轻描淡写的带过,那嗓音一如既往的优雅醉人,然而这并不能让慕容羽冰随着他的淡然一起看轻他的过去,连莫比瑞克那样高傲的人都能说出,即使是他,也不会再想要踏进,就足以知道,他们在这里所受到的各种苦难。
只是慕容羽冰不会去安慰他,塞巴斯蒂安并不需要安慰,因为他已经把过去和现在还有未来都分得清清楚楚,否则他就不会如此淡然的带着她进入金三角,踏进三区的地盘,更在此刻轻松的讲述着过去。
“原来如此啊,我都没想到呢。”慕容羽冰看了眼金三角的方向,所以他在这么优秀吗?因为知道知识和自由的宝贵,所以才宁愿独身走天涯,也不愿意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一员。
不过,自家的执事被别人惦记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我的主人,埃尔文先生的事,您有什么想法吗?”金三角的线索断了,这下真像大海捞针了,而且,埃尔文还有没有活着,也是件值得思考的事。
埃尔文……
“埃尔文是个大活人,而且绝对不是会乖乖的待在屋子里不惹事的家伙,除非他被囚禁起来,否则一定会传出什么消息,除非他失忆了,否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传各种信息回来。”只要有信息,就是在全球她也能把他搜索出来。
塞巴斯蒂安抬眼看向慕容羽冰,“我的主人,您说的没错,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埃尔文先生会不会已经……”
“不可能。”慕容羽冰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了塞巴斯蒂安的话,“如果这是报复,就绝对不可能。”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痛苦的事不是知道亲人已死,而是明明知道他还活着却无法找到,无法相见,那个人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埃尔文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了。
“是。”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眼睑,挡住一闪而过的美丽流光,真是越来越让人心动了,我美丽的主人。
夜幕悄悄的笼罩,露出弯弯的月亮和点点星光。
一艘小艇悄悄的从船上放下,领航的男人一身贴体的黑色燕尾服,嘴角带着淡然的笑,只有微微的加深,便多出了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邪气,俊美得仿佛夜幕中的恶魔。后面下来的少年,一头微微卷曲的乌发下有一双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样的眼眸,澄澈美丽的仿佛黑暗中仅剩的净土。
慕容羽冰站在船上看着塞巴斯蒂安开着小艇悄悄的往灯塔人看不到的方位驶去,最终消失在夜幕中。
一区区长最终还是没有对和凤凰会的合作发表任何发言,这在慕容羽冰的意料之中,那难民窟一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出得起钱买他们凤凰会如此精心改造过的武器?就算有,那个区长也只会藏起来自己守着,绝对不会管前方战士是死是活的。
但是……
慕容羽冰此刻却在想,到底要不要在金三角插一脚呢?思绪顿了顿,慕容羽冰嘴角荡起一抹无奈的笑,如果叶翎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嘛……算了,难得一次反抗她呢,还是纵容一下好了,如果不小心死了,那么她再来轰了这个金三角,为他陪葬好了。
不过……
不要死了啊,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三十分钟后,塞巴斯蒂安回来了,表示已经把叶翎安全的送进了金三角,然后,这艘在海上停留了两天的船开始缓缓的朝来时的方向行驶了起来。
月转星移,时光在不知不觉中缓慢而快速的走过。
草长莺飞,时间如同抓不住的细沙,即使在不情愿,也无法反抗它带来的改变。
三年,不短也不长,却也能改变很多很多的事。
美国,纽约。
高楼林立,繁花似锦的城市内,一栋挂着‘red’招牌的大楼下,一群手握话筒的记者和高高举着‘ice’的牌子的影迷疯狂的挤在一动大厦前,脸色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着红。
不到几分钟,大厦内走出了好几个保安,将聚集在门口的一群人往两边推开,留出一条道让里面的人不受侵扰的走过。
“en!oh!”
“……”疯狂的呼唤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踏踏踏……”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脚步声极其清脆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屏住呼吸,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来了,全世界公认的【女王陛下】,女王一般强势、任性却让人不得不膜拜亲吻她的脚趾头的存在!
------题外话------
于是……终于不用禁欲了?!哈哈……
感谢下雨的鱼亲送了1朵花花、eime亲送了3颗钻钻、亲送了3颗钻钻~!群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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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生日
美丽又任性的女王陛下ice,身披多重娱乐圈身份,演员、导演、编剧、制片人,三年前因为电影《魔幻》一炮而红,自从2年前自编自导首部末日丧尸题材《生化危机》系列电影第一部后,在市场取得热烈的反响,多款游戏跟着电影被开发出来,也影坛取得了极大的地位。
然而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期待第二部的时候,她却一甩剧本,奔向了《泰坦尼克号》,引起热议和众多反对声,然而在记者招待会上,女王懒懒的丢下一句:“我对生化危机没兴趣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啊恩?”
一句话,更是让ice被推向风尖浪口,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加任性的公众人物,是任性还是不负责任?谁也没办法评判——
因为在一年前《泰坦尼克号》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让全世界的人都缄默了,如此豪华的阵容,耗费的巨资,还有她精湛能够感染到任何人的演技,然而最让人震惊的则是票房,竟然是整个北半球所有影院放映的电影的总和!
这是个奇迹,更是个神话!她用自己的实力和演技征服了全世界!
从ice的剧本中诞生数个奥斯卡影帝和影后!
“她是天才!”这句话被无数个资深并且闻名全世界的导演和编剧用来形容她。
当ice的年龄被揭示的时候,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被称为娱乐圈女王的天才在三年前竟然只有17岁!
,,她当之无愧。
“下午1点影帝鲁斯夫先生有一场新片发布会,邀请您去当助阵嘉宾。”经纪人凯勒抱着一勒文件一边跟上前面的人的脚步,一边出声道。
“推掉。”樱花瓣一般嫣红美丽的唇带着热辣的诱惑。
“2点30在国家剧院有一场演讲。”
“凯勒,我不知道我竟然还要帮一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当讲师,推掉。”晶莹的耳垂上,耀眼的条状镶钻耳环都比不上那白皙如雪的肌肤。
“……那、那是市长先生亲自来邀请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凯勒默默的把这条行程划掉,脸上挂着宽带泪,她到底是吃饱了撑着所以才辞了艺术总监的位置,跑来给这个女人当经纪人?虽然她确实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财富,但是……orz……付出的代价也太多了吧!太任性了魂淡!
“对了,干脆今天,不,明天到后天,啊!今年的行程也全部推掉好了。”修长白皙如艺术品般的手指涂着水粉色的指甲油,水润盈泽,美丽妖娆。
“!”她想去死有木有!
“啊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的从单向的玻璃门外响起,让穿着白色镶钻高跟鞋的女人脚步顿了顿,美丽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好一会儿见外面的保安把人都分开,确定不会碰触到她的时候,才继续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踏、踏、踏……”从脚步的间隔声就可以看出她的优雅和懒散悠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入口,记者们更是紧紧抓着手中的话筒,咽了咽口水,万分期待自己能够从女王口中挖出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不!就算不能让她开口,只要能让她看自己一眼也好啊啊啊啊啊!
“踏——”
一瞬间,阳光仿佛都黯淡了,时间在那个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变得缓慢,仿佛留恋着不肯离去一般。
只见那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女人,一头火一般热情的垂肩的发,不是微显暗沉的酒红,也不是刺眼的鲜红,是一种很特别的红,在阳光下仿佛带着一层柔和的金色光华,让本来就极其亮眼的女人更是如同女王般的君临天下,让人仰望。
幽深仿佛带着漩涡一般的黑眸,仿佛温柔得滴水,实际上冷漠得让人痛彻心扉,精致小巧的琼鼻,樱花瓣一般的红唇涂着一层泛着银色的红,带着至极的热辣诱惑,绝美得如同妖精一般。
此时眉头微微蹙起,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不悦的厉色,本该让喜爱她的人心有心意被丢弃的不满的,然而偏偏人们就爱极了她冷厉的神情,也爱极了她的多变,今天冷脸以对,明日笑颜相迎,为什么?因为她的女王,女王可以任性,可以对任何人表达不满,可以不迎合任何人,甚至可以……左拥右抱。
一辆加长的轿车缓缓的停在了红尚门口,记者不停的对着又一辆和前几次不同的昂贵车子‘咔嚓咔嚓’的直拍照,更是直勾勾的想看看出来的又会是哪个不曾见过的大帅哥,毕竟前几次来接人的,都是比影帝更迷人更富有魅力的人呢。
只见车门缓缓的打开,最先入目的是纯金色耀眼的发,如同渡了金一般每一根都带着美丽的光华,随后是一双碧潭般深邃如秘的眼眸,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帝王之气,深邃中带着精致的五官,成熟中带着年轻美丽的精致,碧潭般的眸子看着被拥簇在其中的女子,如同荡起涟漪的平静湖面。
“哦!天啊!”低低的呼声从某些记者口中传出,一些反应快的赶紧让身后的摄影师停止对那个男人的拍照,开玩笑,摩尔赫本家族的家主的照片能随便照吗?照了也没用,反而会惹上事端,看网络上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就知道了。而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许人的也震惊这个人的俊美,丝毫不比之前那几个差!
最后,每个人在心里赞叹,他们的女王陛下果然牛掰!不仅左拥右抱,更是一个个都是人中之龙!
慕容羽冰晶莹的指尖卷过落在肩头的一缕红发,挑着眉看着前面的墨沙珂,每一个小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充满无限风情,闻香都醉人。
“凯勒,我走了。”迈出优雅而先懒散的步子,慕容羽冰懒懒的看了眼自己的经纪人。
凯勒怔了怔,忽的想起什么,忽道:“新片的男主角你还没说挑哪个呢?!”
“唔……”脚步在车前顿了顿,慕容羽冰回头对着凯勒淡淡一笑,“就容少陵好了。”
车门将所有的喧闹声隔绝在耳后,算不上陌生的车子,也带着微显熟悉的味道了。
“今天怎么是你?塞巴斯蒂安呢?”慕容羽冰看着边上帝王一般的男人,今天墨沙珂回来接她,还真是有点意外了。
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碧潭般的眸子倒映着那张妖精一般的面容,“莫比忙不过来,请他帮忙了。头发的颜色不换回来吗?”
“嗯哼,你不觉得很好看吗?”慕容羽冰有些郁闷,话说塞巴斯蒂安也一直想让她把头发染回黑色。
柔和耀眼的红色在阳光下流泻出金色的光芒,银河瀑布一般的美丽,很美,但是太美了,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人,现在变得更加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女人,让人很没有安全感,随时都得担心会不会又有哪些狼贴上来想要叼走她。
幽深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墨沙珂微微不自在的撇开脸,“黑色也很好看。”
“哟~小墨墨害羞了?”没节操的某人见着机会就调戏,白皙如玉的手踏在墨沙珂结实的肩膀上,越显成熟甜美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所有人,没错,这货开始男女通杀,从两年前开始她高调的以期末考科科满分的成绩成为圣玛利亚学院新一代的王到两个月前毕业出来,单单圣玛利亚学院里就已经有十个跟她告白过的女生了。
别看十个好像没多少,要知道同性恋在贵族之中是绝对的耻辱,绝对不允许存在的丑闻,那十个女生向慕容羽冰告白,所要鼓起的勇气远远的别人还要多,至于那一柜子的不限男女的情书,嗯……已经被塞巴斯蒂安一封不剩的处理掉了,就不说了。
慕容羽冰身上特有的馨香袭来,让墨沙珂呼吸一滞,心脏一瞬间骤然加快,却极快的掩下上升的情愫,“圣玛利亚学院董事会邀请你担任圣玛利亚的校长,你怎么看?”
墨沙珂眼底的复杂没有瞒过慕容羽冰,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慕容羽冰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水粉色的手指甲,“校长?还是不要了,我要去一趟英国,没时间。”是啊,接下去的时间都会很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绝对不会让它再断掉。
两年前在加勒比海捞出一具被烧焦的尸体,身体全部腐化,仅剩的几根完好头发被证实是属于埃尔文的,所有的证据都在证实埃尔文已死,即使是慕容羽冰也无法从中找到一点儿它不是埃尔文的证据。
然而,慕容羽冰固执的认为埃尔文没有死,三年了也一直在寻找各种线索,艾克的直觉也认为埃尔文没有死,但是因为艾克哭得太伤心了,所以大家都认为是艾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这样说。
“英国?你还不死心吗?”墨沙珂眉间闪现出疲惫,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接受埃尔文已经死掉的事实,但是……从那具尸体内部解剖出来的摩尔赫本家族成员都有的识别芯片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慕容羽冰瞥了墨沙珂一眼,看向前方越来越靠近的摩尔赫本庄园,淡淡的出声,听不出喜悲,“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能妄想影响我自己的判断。”不管可不科学,现实不现实,如果不去英国一趟,她不会死心的。
墨沙珂眉头皱了皱,见那双幽深的黑眸固执着想要证明什么,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英国那边最近有点乱,戴尔家族内部发生政变,你突然过去,会被怀疑,有可能会被惦记上。”
虽然凤凰会的势力已经在三年内遍布全球,军火生意也做得如火如荼,但是戴尔家族的人都是疯子,早些年连他都敢请杀手来暗杀,这样的人,完全将一己之乐建立在所有人的利益之上,防不胜防。
慕容羽冰满意墨沙珂的让步,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正好趁机帮你把它连根拔起怎么样?”墨沙珂和她……因为埃尔文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就变得这么诡异了呢……
墨沙珂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皱着眉头看她,“我不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好。”自己的事还有一堆要处理,还想管他的事,傻瓜。
“嘛~嘛~。”看着站在庄园门口等候的修长身影,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耸耸肩,“算了,竟然这么凶,好心当成驴肝肺。”
墨沙珂闻言蹙了蹙眉,正想说什么,车子已经停下了。
燕尾服,红玫瑰,优雅如贵族的气质,俊美成熟的魅力,让人无法看清年龄的淡然温雅,塞巴斯蒂安为慕容羽冰打开车门,越发优雅如吟诗的嗓音令人心情舒畅的响起,“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回来。
这个词很诡异,但是却又如此真实,从两年前那件事过后,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便搬到了摩尔赫本庄园,理所当然的当做自己家,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家。
慕容羽冰把手放进塞巴斯蒂安骨节分明的手中,看着花园那边被摆得很好看的烧烤架子和各类有待烧烤的食物,挑了挑眉,“亚修和莫比呢?该不会去做那有一层楼高的蛋糕了吧?”
“不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眉眼微微弯了弯,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显得微微的邪气,“他们在屋里招待客人呢。”
脚步一顿,“客人?我记得我没有请哪些人才对。”看来有人不请自来了呐。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迈着步子走进屋子。
“我的主人,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您会突然想办今年的生日派对吗?”塞巴斯蒂安在后面淡淡的出声,本来办生日派对庆生很正常,但是前两年她都明确下令不办生日宴的,要不是今天她突然说要庆生,莫比和亚修也不会忙不过来,不得不把他拉住帮忙。
“嗯哼~这个问题问得真好。”慕容羽冰嘴角忽的勾起一抹恶劣至极的笑,伸手揪住塞巴斯蒂安的领子,让他不得不弯腰凑到慕容羽冰颈侧,幽幽的香气喷洒在他的耳后,“因为……我要庆祝,我终于能把你啃干净了哟~。”
二十岁了,终于不用禁欲了啊!慕容羽冰想要没形象的仰头大笑。
满意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微微暗了暗的眼眸,慕容羽冰笑得很明媚,很没有节操,和塞巴斯蒂安的关系早就在两年前去金三角回来前一晚变质了,你见过帮执事打飞ji的主人么?你又见过要求主人帮忙解决生理问题的执事吗?
或者说,其实塞巴斯蒂安对她的感情早在加利福尼亚滑雪场那边她就从他煮的西红柿汤中感觉到了,以往没有的味道变得如此浓郁,她想忽视都不行。她以为金三角那晚之后这魂淡应该会有所表示的,偏偏她低估了这货的腹黑程度。
不管在叶翎的事上,还是埃尔文,或者后面的墨沙珂和慕容流云他们的事上,这个人一直都表现的如此的‘宽宏大量’,贴心的让慕容羽冰愧疚感一阵一阵的,到最后一向掌握主动权的她,一不小心就在塞巴斯蒂安身上颠倒了过来,当时是怎么样来着?唔——
“塞巴斯蒂安,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的,我的主人。”
“可是我已经有了流云、埃尔文,也许将来还会有叶翎或者更多。”
“我知道,我的主人是如此优秀,自然会让无数男人趋之若鹜。”
“你不介意?”
“我介意,我的主人。”
“……”
“但是我对您的爱已经超过了全世界,那么,那点介意又算什么呢?我的主人,请不要吝啬的分一点儿爱给我吧。”
“……”有点酸,但是不得不说,这货的话一瞬间让她的心化成水了,想都没多想的就点头了……
然后……
女王白天光鲜亮丽受人捧宠,晚上沦为打飞ji专业户了有木有!
慕容羽冰大嚎,被骗了被骗了被骗了小红帽被大灰狼骗了有木有!
这是一匹极度腹黑的狼啊!一下子就把她叼走了有木有!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每次都是塞巴斯蒂安心满意足的时候,她tmd悲催要去洗凉水澡啊魂淡!t—t!
禁欲神马的,实在太坑爹的痛苦了!
回到现在,白色的高跟鞋在踏入城堡的一瞬间便顿住了。
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双如猎豹一般锐利的眸子,锁定猎物一般的紧紧的盯着他,炙热中带着微微的凉意,锋利帅气的五官,如同脱了鞘的剑,让人不容忽视。()
“……流云?”慕容羽冰眉头微微皱起,流云会出现在这里确实让慕容羽冰惊讶了,毕竟自从当初她跟他说了,接受了埃尔文之后,他直接就挂了电话,然后再没有任何联系,是了,有个词,冷战。
就是冷战了。
慕容羽冰却不怪他,因为这很正常,慕容流云是她第一个接受的男人,正常人的思想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虽然知道她优秀,也知道会有很多男人对他趋之若鹜,再加上慕容流夜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一起拥有的话,也隐隐的有些不可能独自拥有的意识,但是当事实摊在面前的时候,真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接受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三百年没吃过苹果,好不容易有一个,却突然发现,竟然要把这个苹果切成好几瓣分给别人,不满、舍不得、不愿意、别扭……各种情绪一瞬间堆积在那里,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而其他人,也许是知道她绝对不会为了谁放弃流云,所以才宁愿和别人共同拥有也要死死的抓住,本身就有偷偷抢了别人的东西的感觉,不被抢回去已经是万幸了,怎么可能会放弃?
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方拥有者,一方偷盗者。现在要拥有者和偷盗者和平共处?还要接受他们?不得不说,真难。
“小冰好过分,竟然只看到流云吗?”一张笑容阳光明媚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的脸蓦地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阳光中带着暗黑气息的诱惑,让人明明知道危险,却忍不住还是凑过去,栗色的发因为过于碎而显得有点蓬蓬的,毛茸茸的,给他平添了几分可爱。
“呵呵……好久不见,流夜。”忍不住摸摸那显得有点蓬蓬的发,如同想象中一般的触感,软软的,像棉花糖。
被摸了(好囧!)!慕容流夜眼睛一亮,顺着慕容羽冰收回的手就不客气的抱着她的胳膊,慕容羽冰有轻微的洁癖,但是她主动摸他的头了,也就是不排斥他的接近!于是,抱住,贴上,和埃尔文的缠人步骤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走邪魅风骚路线,一个走黑暗阳光路线。
完全不搭调的两只货,竟然做出一样的行为!
“羽冰,生日快乐。”慕容流雪笑容温柔似水,不输于慕容羽冰精致的五官美丽却不显得女气,白色修身的西装穿在身上,领带上别着一个雅致银色的小提琴型领夹,这是当初慕容羽冰来纽约时送的礼物(其实是定位器)。
“谢谢。”慕容羽冰接过慕容流雪递过来的礼物,目光瞥过塞巴斯蒂安,却见塞巴斯蒂安微微敛着眉,嘴角笑容淡然温雅,温和的眼眸却在告诉她,人就是他请来的……
嗯,这货胆儿真的已经肥大了,话说,难道是她太宠他了吗?
慕容羽冰眨眨眼,脑中闪过要不要向休斯借点东西来教训一下不乖的小狼的念头。
“生日快乐。”慕容流冰一如既往的淡漠,全身都带着一种我很冷漠,不要靠近我的信息,却不知道这样才是最让女人趋之若鹜,起些想要征服融化这座冰山的念头。
慕容羽冰却见着那双眸中的温度微微怔了怔,最后淡然一笑,“谢谢了,胃好些了吧?”
因为胃不好而被送蜂蜜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点腼腆和几分可爱,总是严肃的人当表情有些变化的时候总会特别的显眼,所以连紧紧抱着慕容羽冰一只胳膊的慕容流夜都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然后鼓起两颊,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又紧了紧,完了,本来以为流冰是最没有威胁性的,结果现在看来,也是劲敌!
目光转向屈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全身都带着野性的性感的男人身上,那双猎豹一般锐利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真实让慕容羽冰深深的喜爱。
用眼神让慕容流夜放开她,慕容羽冰缓缓的走向慕容流云,对上那双锐利的眸子,眨眨大眼,绝美的笑花绽放在嘴角,“呀啦……我果然最喜欢流云送的礼物了。”
“各位,能帮个忙吗?”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当然。”慕容流雪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漂亮的眸子复杂的扫过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最终落在塞巴斯蒂安身上。
塞巴斯蒂安的目的太明显了,明显到就算慕容流夜想耍赖留在这里都不行,扁着嘴,活像要把他拉出去处刑一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慕容流云和慕容羽冰了。
慕容流云看着关上的大门,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如豹般残暴的眸中带着苦涩的晦暗,语气嘲讽的出声,“你的新欢真是懂事。”
慕容羽冰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微微俯下身,和慕容流云面对面,“塞巴斯蒂安的懂事我喜欢,你的爆脾气我也喜欢,怎么?两年了,还没消气?冷嘲热讽拐着弯骂人,不适合你。”
“嗤——”慕容流云瞥过脸,冷嗤一声,“你管我!”
慕容羽冰伸出手把慕容流云的脸摆正,看着那眼底微微泛红的一圈,明明气的要命,却还是憋着的委屈模样,慕容羽冰心下微微叹气,明明她的初衷是不想让流云伤心的,可是……她只能说也许她天生是花心大萝卜吧,否则为什么明明只有一颗心,却能对那么多人动心?
她喜欢慕容流云的真实,喜欢叶翎天空一般的纯,喜欢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腹黑,喜欢埃尔文杀戮之下的脆弱纯净……
“好了。”慕容羽冰一只手抓着慕容流云的下巴不让他跑掉,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亲爱的流云,不要再傲娇了~”要是真的接受不了其他人的话,今天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傲娇的暴龙貌似还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
“谁傲娇了?你才傲娇了!你全家都傲娇了!”一听慕容羽冰说他傲娇,傲娇的慕容流云就炸毛了,本来憋着的怒气一下子就把整张俊脸给染红了,可爱得让某个没节操的女人忍不住张开咬了上去,然后很满意的感到慕容流云僵住的身躯。
牙齿叼着肉磨了两下,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细腻无暇而富有弹性,要不是怕流云痛,慕容羽冰都想用力的咬下去了,等咬完了,慕容羽冰一看,险些笑出来,只见那张带着野性美的俊脸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出现在脸颊上,怎么看怎么好笑。
不过,不能笑,要不然就哄不回傲娇的小暴龙了~!
幽深的眸子望进那双猎豹一般的眸中,两双眸子,清晰的倒映着彼此,慕容羽冰拉着慕容流云的脑袋,跟他额头靠额头,“对不起呐,流云,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是如此的优秀,你给我全部的爱,我却没有办法付出同等的回报……”
慕容流云闻言脸色蓦地血色褪尽,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底传来,不对,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是……
慕容羽冰手指暧昧的抚过他淡色的薄唇,慕容羽冰很不客气的就坐在慕容流云的腿上,“不过,很抱歉,你是我的,从你许诺成为我的那天开始就是我的了,别妄想我会放手,那种狗血圣母剧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懂了?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证明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了,怎么?想要退缩?还是担心自己成为旧爱,被我抛弃?失宠?恩?”
心里的想法被这么轻易的掏出来,恼羞成怒是正常的,却也给了慕容流云一个发泄聚集了两年的怨气,“是!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我身上,我不够大方,可以若无其事的跟别的男人分享我爱的女人,你身边优秀的男人越积越多,我天天担心受怕你会被别人抢走,从流夜缠着我那天开始我就有预感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就算如此,你至少会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可是你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电话,一开头就跟我说你有了别的男人,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我……”痛苦的按住额头,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跳着。
慕容羽冰抱住慕容流云,眉头深深的皱起,原来她的一句话一个行为就让他这么痛苦了吗?是她疏忽了,那天给流云打电话说这件事之后紧接着就发生了,发现埃尔文尸体的事,她忙着验尸,忙着找证据,忙着找线索,忙着找犯人,忙着扩建势力……
慕容流云一如她预定的一般乖乖的回到她身边,可是那颗心却被伤到了。
好一会儿,感到慕容流云平静了下来,慕容羽冰才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流云,你要相信,我抛弃全世界都不会抛弃你(们)的,你(们)是无可替代的。埃尔文失踪了,而且给你打电话当天我们发现了一具疑似埃尔文的尸体,我一直忙着证明埃尔文没死,忙着找到藏起埃尔文的人,所以才忘记跟你解释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有些隐蔽性的字眼就算他知道是存在的,但是说没说出来却也是影响着他的情绪的。
其实,慕容流云上面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总结出来就是:我要解释,我要安慰,我傲娇了!
“所以……你还是为了那个埃尔文,把我忘了,如果生死未扑的人换成是我……”慕容流云还在傲娇,但是显然慕容羽冰的解释起了作用。
慕容羽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堵住他说的话,“傻瓜,我不会让这种事再一次发生,不要忽视乱想,再傲娇我就要惩罚你了。”
又被说傲娇,慕容流云再一次炸毛,“谁傲娇了!你才唔……”这么熟悉的字眼,谁都可以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羽冰这个老手爱极了慕容流云的青涩,被吻得晕乎乎的模样好像会被她为所欲为的傲娇受模样,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都说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直接用吻就可以征服,而相反的,这句话用在慕容羽冰身上一样可行,这不,刚刚还暴走的暴龙老老实实的摊在沙发上,瞪着慕容羽冰的眼神一点儿威力也没有,倔强不服输的模样让慕容羽冰几乎化作野兽扑上去啃干净!
“乖,你可是老大,不能让小的们小瞧了,再傲娇,我就继续吻你咯,傲娇一次吻一次!”话说,这是传说中‘甜蜜的威胁’?
“我才没傲娇唔……”傲娇两字简直就是他的死穴。
“让你傲娇!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那傲娇的模样了,还傲娇,勾引我啊!”
“我……我才没唔……”
“……”不到半个小时,慕容流云已经一副被蹂躏过一番的小菊花样……
慕容羽冰趴在他的胸膛上,勾过一缕金灿灿的红发,暧昧的在他脸上划来划去,看他一副缺氧没力气的模样,心情颇好的弯起眉眼,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流云……你是我来这个世界上,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慕容流云的身子猛然一僵,如豹一般锐利的眸中忽的软化,心中好像有一块坚定死守的东西轰然坍塌……
就为了你这句话,让他去死又有何妨?
“嘣!”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凤!!”艾克软濡欢脱的声音随之而来,然后大大的兔子眼看到大厅里的场景时猛然顿住,傻怔怔的看着长条沙发上,慕容羽冰压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当家的快来!凤搞外遇了!”
“……你和墨沙珂也有一腿?”沉默了好一会儿,慕容流云没忍住的问。
慕容羽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目前跟我有一腿的,只有你和塞巴斯蒂安。”待有一腿的还有很多……
“哼!”撇撇嘴,慕容流云撇过头,正好看到塞巴斯蒂安几人走了进来,顿时想到刚刚慕容羽冰说的他是老大,他们是小的们,不知道咋滴,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圆满了,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
“再亲一个。”慕容流云压住慕容羽冰要爬起来的腰,有些傲娇的道,身为老大,要立威!要不然到时候不听话跟他争宠怎么办?虽然他们是绝对争不过他的,但是他就见不惯他们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羽冰是我的,宠爱是我的,老大位置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所以这傲娇货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慕容羽冰犟了两年?这么简单就被搞定了,真是没出息!冰:踹飞!)
而在一群豺狼虎豹等肉食动物面前秀恩爱的后果是,东风吹,战擂鼓,抢人谁怕谁!
只有塞巴斯蒂,带着安淡然温雅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在慕容羽冰的身后,那优雅绅士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只优雅的腹黑狼已经稳稳当当的在暗中将某个女人吃得死死,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得到成为第一个得到她的人了。
狼,有着豹子的残暴,却比豹子更懂得进退;有着狐狸的聪明狡猾,却比狐狸出手狠辣快速……所以说,流云啊,乃个傲娇货,就算乃是皇后,紧追着你的还有这个不动声色把陛下勾引走的腹黑皇贵妃啊有木有!
在入夜后开始,亚修、莫比四只手忙活着给一群支持不干活的大少爷们烤着各种食物,这个点子也不记得是艾克还是迈克尔提出来的,总之虽然不太符合他们的身份,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看,一个个指挥着莫比和亚修干活,指挥得多嗨皮啊。
已经和慕容羽冰和好的慕容流云,自然不可能再放任其它的食肉动物们随意接近慕容羽冰,坐在一边,搂着那小柳腰,一边喂食,一边甜甜蜜蜜的看戏,让慕容流夜整个人像贞子一样在两人背后怨气一阵一阵的咬手帕。
“我的主人,您已经吃了十串羊肉串了,请用点蔬菜吧。”塞巴斯蒂安把一碗蔬菜沙拉放在慕容羽冰面前,一如既往淡淡的道。
正在喂慕容羽冰吃羊肉串的慕容流云手顿了顿,抬头,看着眼前的塞巴斯蒂安,噼里啪啦的一道闪电射去,却见塞巴斯蒂安鸟都没鸟他的转身回烤架烧烤,留下一个万分销魂的背影……
“噗……”慕容羽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慕容流云傲娇的瞪着塞巴斯蒂安的背影,无良的笑得花枝乱颤,没办法,慕容流云实在太傲娇太可爱了,塞巴斯蒂安太腹黑了,故意来这里挑衅一下,结果把人挑炸毛了竟然拍拍屁股走人,是谁都要憋死,噗哈哈……
“很好笑吗?”如豹般锐利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只要慕容羽冰一点头,他就喷火给你看!
慕容羽冰的反应是,直接勾着慕容流云的脖子,把嘴里的羊肉用舌头顶进他的嘴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被周围的人看得红红的脸。
看吧,对付这种傲娇货,直接动手动脚比讲道理好用多了。
场面却因为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之间甜蜜的互动而有了几分冷场,一双双微显黯淡的眸子表达着各种心伤,慕容流云一直就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好像所有人中,最没有努力过什么就得到慕容羽冰的宠爱的人就是这只傲娇的暴龙了,到底为什么,其实有很多人都不懂。
脾气暴躁,又不懂得体贴,也不知道女人想要什么,一开始对慕容羽冰的态度也那么糟糕……到底是为什么让慕容羽冰看上这么个人了?即使是慕容流云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慕容羽冰来到这个世界上,将守护他们四个人当做活下去的支柱,当成前进的动力时,其他人都将她无情的推开了,只有他一开始对她的真实,到后面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从守护四人变成守护一人,然后遇到叶翎、埃尔文、塞巴斯蒂安……
所有的主线分线,慕容流云这个人其实一直都穿插在其中,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慕容羽冰,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冷场冷得太明显了,亚修瞥了眼腻在一起的两人,放下手中的串串,拿起一边的酒,“让我们祝我们亲爱的女王陛下20岁生日快乐~干杯~!”
亚修起了头,所有人自然都站起身和慕容羽冰碰杯,“生日快乐。”
“生日蛋糕!蛋糕蛋糕!”艾克和迈克尔一人抱着一杯香槟在一旁叫的欢快,真不知道他们是看重慕容羽冰的生日还是看重那个生日蛋糕。
大大的蛋糕被推了出来,莫比瑞克和亚修精心制作的五层蛋糕,最顶层还用巧克力写了个x4,蛋糕软濡甜腻的香味传入鼻中,让整个生日显得更加的有气氛。
“凤还没有许愿呢!”艾克见慕容羽冰就去吹蜡烛了,不仅喊道。
“许愿?”慕容羽冰挑挑眉,身上揉乱那一头兔子毛,金灿灿的红发即使在夜晚也挡不住她绚丽的光芒,一如这人无论在哪个角落都是最耀眼的一般,“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想要达成的心愿,我自己爬着也会去达到,许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适合我。”
果然,是慕容羽冰会说出来的话。
塞巴斯蒂安眸光闪烁,看着其它人眼中仿佛蒙上一层金光似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宠溺带着无奈,无奈中又带着认命般的苦涩,真是个会招蜂引蝶的主人呢……
慕容羽冰被灌了很多酒,两颊喝得粉扑扑的,白里透红,小嘴微嘟,万分的可爱诱人,此时因为不知道被谁哄骗和这一群男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懒洋洋的窝在慕容流云怀里,边上塞巴斯蒂安细心的喂上几颗小西红柿给她解酒,这左拥右抱,被美男悉心照顾的模样,要被其它女人见着了,不羡慕嫉妒死才怪。
慕容羽冰看起来好像碎了模样,其实根本没醉,只是因为今天她可爱的傲娇暴龙看开了,而且终于不用再禁欲了,嗨皮累了而已,而且她很享受慕容流云和塞巴斯蒂安的照顾有木有!
酒瓶子在桌上转了一圈,最后转向了墨沙珂。
“哟!是当家的!谁拿到了当家的的纸条啊?”因为莫比和墨沙珂的许可,亚修也有些喝高了,嗨皮着呢。
慕容羽冰懒懒的打开自己抽到的纸条,看了看,举手,“是我哟~!撒,小墨墨~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慕容羽冰似乎很遗憾的瞥了墨沙珂一眼,然后道:“好吧,咱也不让你太难办,扮个鬼脸给我看好了,来啊,上锅盖挡脸!”
这、这还不叫难办?墨沙珂是谁?这可是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就算现在格局变得和三年前不太一样,但是这人依旧是神话般的存在啊!
即使是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都不由得默默的撇过头,为墨沙珂默哀,亚修更是连滚带爬的去找了个遮挡物,把墨沙珂和慕容羽冰挡住。
只听见几秒后,慕容羽冰爆发出极其夸张的笑容,笑得在地上直打滚,让所有人看着墨沙珂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绞尽脑汁的想象着他是扮出怎么样的鬼脸,才会把慕容羽冰给乐成这样了。
墨沙珂坐在对面,看着笑得直打滚的慕容羽冰,深邃的眸中无奈和宠溺一闪而过,微微敛下眼睑,谁也看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好一会儿,等慕容羽冰笑完了,瓶子继续转动,众人目光死死的盯着瓶口,最后缓慢的扫过慕容流云,最终众人如愿以偿的看到它停在了慕容羽冰身上。
噢耶~!心里欢呼。
“是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慕容流雪笑眯眯的看着慕容羽冰,背后百合朵朵开。
“嗯哼,真心话。”慕容羽冰整个人摊在慕容流云怀里,懒懒的道,她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才不要大冒险。
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慕容流雪的眉眼弯了弯,精致的眸中却徒然带着一丝紧张,“请问——慕容流雪有机会成为陪伴你的其中一人吗?”
一句话,让多少人变了脸色。
慕容羽冰也怔了怔,没想到慕容流雪竟然这么大胆,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手机铃声就突兀的打破了这莫名紧张起来的气氛。
慕容羽冰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塞巴斯蒂安身上摸了出来(囧……),不甚在意的接起,却在后面几秒脸色骤变的从慕容流云怀里坐起身,那阴沉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好一会儿,慕容羽冰关上手机,看向塞巴斯蒂安,“法国巴黎。”
不用多问,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的默契根本无人能及,微微欠了欠身,塞巴斯蒂安便下去准备了。
“刚刚是谁?”慕容流云眉头皱了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刚刚那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的头目。”慕容羽冰淡淡的道,没在意众人一瞬间的皱眉。
,简称hcb(蜂巢),是和teh(蚁洞)完全不同的组织,而且hcb是和慕容羽冰的凤凰会、慕容四少的mbl集团一起崛起的地下信息组织,贩卖各种信息,只要你有钱,他们可以帮你调查任何的事,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信息。
因为性质比较特殊,不少政府组织都与之有合作,帮政府破了不少案子,所以可以算得上是有权的组织。
然而,因为hcb组织的神秘性比teh还要可怕,完全是用网络在交流,没有人见过任何一个hcb成员,人们总是对于见不到对手有着各种臆想,这很正常。
三年,不长的时间,却可以改变不少的事。
每个人都在成长,比起三年前,所有人都不再是避讳着上一辈的人物的人了,现在的各种战争都已经升级化了。
------题外话------
感谢eime亲的10个钻钻(十分~!撒花!)、狸猫的口袋亲的1朵花花、下雨的鱼亲的2朵花花,群么个~!猜猜,蜂巢的头目是谁?(那个人应该还没被忘光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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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妹控
直升机直接开往机场,摩尔赫本家族的专机已经守候在机场中,这些年慕容羽冰早就把摩尔赫本家的当做自己家的,没办法,这是埃尔文的娘家,慕容羽冰已经不打算把摩尔赫本家族从高处踢下来了,但是如果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掉下来的话,那可真不管她的事。()
“我的主人,我能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了吗?”塞巴斯蒂安坐在慕容羽冰旁边,帮她把一头金灿灿的红发全部捋到一边,用一个镶着蓝宝石的发簪固定住。
慕容羽冰顺势靠在塞巴斯蒂安怀里,晶莹的指尖无意识的滑过那左胸口的红玫瑰晶莹的花瓣,“我之前请了hbc帮忙。他们刚刚给了我三条这三年之内全球范围之中,各家族各势力之中,出现的人和由于某些人引发的事,现在有三个可疑的势力,英国戴尔家族、意大利黑手党家族之一的列格家族、法国卡莱斯家族,其中,卡莱斯家族是一个信奉邪教的家族,听说在两年前得到了一个被当做祭品的圣子,会在明天晚上举行祭奠仪式。”
所谓祭奠仪式,便是在他们信奉的神面前,挖出祭品的心脏,然后共享他的尸体,传说这样就可以无病无痛,得到神的保佑,长生不老。
塞巴斯蒂安眉头皱了皱,手指抚过她柔顺的发,“我的主人,hbc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者。”
慕容羽冰点点头,确实,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真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合作者,teh至少不会轻易对自己装的系统出手,而hbc却是只要你出得起钱,昨天合作者的信息都可以卖给你,而明天,也可能会卖给其他人关于你的信息,总的来说,就是没有半点儿职业操守,有钱就能干任何事贩卖任何信息的组织,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组织,空手套白狼,短短三年所成长的高度已经达到了几乎和teh相近。
“hbc的头目,是我认识的,对于朋友,那个人不会出卖的。”虽然说,成为他的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偏偏她就是其中一个,那个人,温柔到了骨子里,事实上却也冷漠到了骨子里呢。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虽然想到那个家伙不会是池中物,但也没想到竟然能成长成这样,当初知道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主人,看来我对您还是不够了解。”塞巴斯蒂安低头看着她,轮廓优美的眼眸幽幽,如同带着诱人沉迷的魔魅。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勾着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咬住那薄薄的樱红,粉嫩的小舌调皮的舔了舔,“你以为你自己没事瞒着我吗?嗯?”
塞巴斯蒂安眼眸微微转深,看着坐在直升机上都能挑逗他的慕容羽冰,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小腰,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口舌相交,相濡以沫,其实塞巴斯蒂安早就在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在那边甜蜜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只是这货是个职业控,而且能忍常人所不能,他信奉一个词,叫——秋后算账。
塞巴斯蒂安的领子已经被扯到一边,白色衬衫的扣子已经不知道蹦跶到哪里去了,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慕容羽冰酥胸半露,脸色醇红,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明明情到深处就该水到渠成了,偏偏这时候机场到了。
塞巴斯蒂安说刹车就煞车,快要把慕容羽冰给气死了,要不是看到塞巴斯蒂安裤子里的小弟弟很精神,慕容羽冰几乎都要以为这货其实根本没动情。
任由塞巴斯蒂安温柔的给她整理凌乱的裙子,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脑袋哼哼,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她要弄得你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他抱着她的大腿喊‘女王陛下饶命’,哼哼~!
因为现在是大半夜,机场本来已经关了,只是因为摩尔赫本家族的特权,所以一些主要人员都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本来心有不满,在看到慕容羽冰的一瞬间也消失不见,这可是女王陛下啊!有生之年能见上一面,他们可以死而无憾了!
“上午就可以到了,您好好休息。”给慕容羽冰盖上一条毛毯,塞巴斯蒂安柔声道。
慕容羽冰微笑点点头,就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乡,本来今天就喝高了,虽然醉不了,但脑袋还是有些晕,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塞巴斯蒂安抚过她白嫩的脸颊,最终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淡然温雅的眼眸底下,是慢慢的宠溺和温柔。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他都会跟着你一起走……
太阳渐渐东升,点亮了夜幕,燃烧了天空。
法国首都机场,一架印有摩尔赫本家族族徽的专机缓缓的下降,机场人员早就接到了美国那边的消息,一早准备好接待这位贵客。
即使是看似急匆匆的一趟行程,塞巴斯蒂安这个几乎万能的管家大人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考虑到了各种事情,准备了各种东西,比如太阳镜,比如大檐帽……
慕容羽冰现在可不是三年前那个演过一部耽美电影的小明星,现在是好莱坞的奥斯卡影后和金牌导演和金牌编剧,再加上她任性又嚣张如女王的性子,早就闻名全世界了。
机场人多,要是被影迷认出来,后果很严重。
一头耀眼的红发被塞巴斯蒂安漂亮的盘起,然后戴上米黄色的大檐帽,一个遮住半张脸的茶色太阳镜,再加上塞巴斯蒂安手执遮阳伞挡住阳光,不知道的人也只会以为这是哪家的大小姐,不会往ice上面想去。
没有入住摩尔赫本家族在这边的房子,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直接住进了机场边上的一个大酒店。
慕容羽冰拿过电脑接收从hbc那里传过来的信息,得到了祭奠仪式在圣索西非亚教堂举行的信息。
“塞巴斯蒂安,我先去探察一趟,你待在这里等我。”慕容羽冰拿起一边的小外套道,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她可不希望有个什么地点弄错的意外,如果真的是埃尔文,那她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悲剧?
“我的主人,请不要任性。”塞巴斯蒂安在后面淡淡的出声,温雅的眼眸沉寂的看着她,带着某种不悦。
慕容羽冰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像以往那般一见这眼神就举手投降,“塞巴斯蒂安……”邪教之所以称之为邪教,除了他们不同于常人的思想,更是因为他们与常人不同的行为方式,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防御,塞巴斯蒂安学的是现代武术,和古武是没法比的,她不希望塞巴斯蒂安出什么意外。
慕容羽冰受不了塞巴斯蒂安的眼神,塞巴斯蒂安同样受不了慕容羽冰用担忧有蹙眉的神情看他,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妥协,“我可以在外面等,我们用这个联系,如何?”
塞巴斯蒂安指了指耳垂上的蓝牙耳钻道。邪教在法国这边能盘踞多时,是有一定原因的,慕容羽冰放心不下他,他也放心不下她,既然如此,只能中和一下,至少让他保持在能够支援的位置上。
“好吧。”慕容羽冰对于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从来就狠不了。
圣索西非亚教堂是一个在郊外的教堂,不大,但是去做礼拜的人异常的多,可见这是一个大本营。()
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的黑色车子在离教堂不远不近的小路上停下,与教堂相隔一个小树林。
慕容羽冰一身黑色紧身皮革,一头红发被高高的扎成马尾,军用厚底黑色靴子,一如三年前在圣婴的打扮,此时身材却更加的抽长丰满,越发的诱人,就仿佛日渐成熟的果实。
戴上特制的露指手套,和塞巴斯蒂安做了个手势,慕容羽冰身影便如同脱了束缚的猛兽快速的闪进树林,手表的gps红外线扫描系统也打了开,轻易的就躲过了在树林里偷腥的两个黑袍人。
带着浓烈哥特式色彩的教堂出现在眼前,门口又不少在游荡的,披着黑色连帽斗篷的人,看他们忙碌的模样,倒还真有点晚上要举行盛大的祭祀典礼的样子。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看着手表中里面显示的人数,两百多人尼玛!到底是多想吃人肉啊狗shi!最让人意外的是,里面有不少的重型武器,果然是背后有势力在支持这种邪教行动吗?
慕容羽冰扯扯嘴角,趁守门的人交换的间隔闪进教堂内,躲过一个个手持重型枪支的黑袍人,慕容羽冰往教堂深处走去,她看到手表上显示出中心处的地下有个人一直在原地转圈,应该是被困在了类似地下室一样的地方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埃尔文。
越往内人越少,这让慕容羽冰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越发的小心起来,人越少就代表,如果不是没必要守着什么,那么就是有什么他们信赖的陷阱。
“吱呀——”慕容羽冰推开厚厚的雕花厚木门,一个大大的圆形魔法阵首先印入眼帘,黑白交错,形成一种明暗相交,看着很有艺术感。
慕容羽冰站在门口,看着手表上显示的魔法阵地板下面的红点,掂量着哪里是打开入口的开关,却踩到一块格子地板上的时候,触发了机关,一挺挺机关枪枪口蓦地从墙的四面八方伸了出来,连天花板都不少!
“尼玛!”慕容羽冰蓦地发现身后的门已经打不开了。
“怎么了?”耳边传来塞巴斯蒂安微显焦急的声音。
“没事。”慕容羽冰皱了皱鼻子,脚踩着那个方块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就要被射成马蜂窝了,弯腰从脚底掏出她的银色左轮,慕容羽冰很确定这些机关枪都是被设定了攻击程序的,也就是只要她没把脚抬起来,它们就不会发射子弹,那么,把它们都打掉?
不,不行,慕容羽冰担心他们的系统都是相连的,其中一个坏了,会给其它的发射攻击讯号,既然如此……
慕容羽冰目光落在魔法阵最中间,盛开的黑色莲花,樱唇轻抿,右脚微微的向后做出一个就要奔跑的姿势,下一秒身子猛然见如同离了弦的箭朝魔法阵奔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数十把机关枪同时开火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整个大厅都要被打得稀巴烂一样,连续开火一分钟,才停下,这要是真有人在这屋里,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再看慕容羽冰这边,她的速度比机枪开火的速度快了两秒,一如她猜测的一般,脚才踩到那朵盛开的黑莲,一个陷阱便冒了出来,让慕容羽冰身子掉了下去,同时也躲过了扫过来的机关枪。
只是经过和埃尔文一起掉进陷阱那次,慕容羽冰便有了准备随身携带一两件工具的习惯,一圈细细的钢丝,被挂了鱼钩的一头被合上的陷阱门卡在了外面,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有了借力点,整个人倒挂着吊着陷阱中,和下面的人来了次面对面的交流,只可惜黑漆漆的,慕容羽冰知道下面有人,下面的人也知道上面有人,但是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埃尔文?”慕容羽冰感受得到对方的所在位置,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试探的出声。
“……慕容羽冰?!”下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有些惊讶的出声。
不是埃尔文,但是这个人认识她,光凭声音就能认出她,足以知道这人和慕容羽冰并不陌生,但是慕容羽冰只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却无法一瞬间分辨出是谁,也足以证明,慕容羽冰和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或者接触。
“谁?”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想要慕容羽冰轻易放松警惕是不可能的。
“……赫连风云……”很诡异的停顿,想来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人竟然把他给忘了。
“咦?赫连妹控?!”慕容羽冰惊讶了下,放长手中的钢丝缓缓的下落至地面。脑子里想到的有关于赫连风云的一幕是她拿着枪抵着他的菊花的一幕,囧……
“你喊谁妹控?”黑暗中,赫连风云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沉,想来他的脸也黑了。
“妹控很好啊,我还认识一个弟控,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互相交流妹控弟控的经验和情感。”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型荧光棒,打开开关,一团幽亮的光芒亮了起来,不是很亮,却足够他们看清对方,也足够慕容羽冰看清周围的场景,四面都是极其光滑的钢壁。
忽的,看到一个并不明显的点,慕容羽冰眼眸一眯,手中的左轮一转对准就是一枪,玛丽隔壁的,让你监控!
“我的主人,上帝,请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刚刚听到很多枪响。”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画面,无法确定在乎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即使塞巴斯蒂安再冷静也无法控制住语气中的焦急。
“没事,只是被困在一个陷阱里而已,塞巴斯蒂安,你把车子开得远些,把gps探测器打开,别被这里的人发现了。”慕容羽冰的语气有些严肃,因为她刚刚发现,那些枪竟然都是凤凰会出品的重型系列,既然出得起那个钱,背后的势力已经可见一斑了,还是不要把他们的身份暴露出去比较好,虽然以现在凤凰会的势力不用怕任何人,但是不知道那个祭品是不是埃尔文,如果不是,那么也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她可不管其他人会被杀还是被吃。
慕容羽冰声音和呼吸都没有问题,塞巴斯蒂安松了口气,看了看gps探测器上朝他这边接近的几个点,应了声就把车子往远处开了些,他不会怀疑慕容羽冰的任何一个决策,即使那个决策可能会让他命丧黄泉。
“塞巴斯蒂安,这里信号不好,我先把蓝牙关了,出去再联系你,你不要轻举妄动。”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慕容羽冰不想让塞巴斯蒂安担心,说完就把蓝牙给关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赫连风云坐在对面,看向对面越发迷人如同毒罂粟一样的慕容羽冰,见她没有说话了问道,至于刚刚慕容羽冰在跟谁说话,看了眼她耳垂上的耳钻,这样的耳钻,他在慕容流云等人身上都看到过,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是什么了,毕竟他可是赫连风云。
慕容羽冰这才打量起对面的赫连风云,只见他靠着墙壁坐着,屈起一只腿撑着一只胳膊,如同一只蛰伏着的狮子,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让人忽略他鬼斧神工般刚毅俊美的容颜,那双眼眸,一如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一般,带着俯视一切的傲气与霸道,仿若天生王者,三年不见,那越发成熟的气质,那双眼越发的摄人心魂了。()
继承了赫连家族的赫连风云在短短三年间把赫连家的势力发展至南半球,北半球的地盘早就已经被摩尔赫本家族和凤凰会、慕容四少等势力瓜分,虽然南半球的资源不如北半球,但如果合理开发,得到的利益并不少,赫连风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让赫连家族成为了南半球的霸主,掌握了十几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大家都保留着各自的实力,若非到必要时刻,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底牌全盘托出,所以若真要敌对打斗,其实谁输谁赢还真无法保证。
“我在这里很正常,倒是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慕容羽冰挑着眉看着赫连风云,话说自从她来了纽约,他们还真没再见过面。
想到了什么,赫连风云眉头皱了皱,“我带蓉儿来这边旅游……”
赫连蓉?脑子里亮起一个水晶娃娃一样的身影,如果不提,她还真都要忘记了,那个喜欢缠着她的先天性声音残缺的自闭症少女。
“也就是说,你带赫连蓉来旅游,结果因为赫连蓉跑太快你追不上,赫连蓉被抓,你掉进这里?”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看着赫连风云阴沉的脸不怕死的丢出一句,“你怎么这么挫?太挫了!”看那两条结实的腿,竟然追不上赫连蓉那两条小细腿?慕容羽冰几乎想喷赫连风云一脸血。
霸道傲气的眼眸闪过寒冽的光,“你说谁挫?”
“啊哈?你这是什么语气?险些被我爆菊的家伙还想被爆一次?嗯哼?”慕容羽冰挑着眉,满眼调侃的看着他,手里的左轮转啊转,好像在嘲笑。
不得不说,慕容羽冰那次给赫连风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现在一提赫连风云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该死!谁怕谁!”说着竟然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枪,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抬头,身子蓦地就被压到了地上,熟悉的部位再一次被一种陌生却熟悉的东西给抵住,让赫连风云猛然一僵。
慕容羽冰压在赫连风云的背上,嘴角挂着极其恶劣的笑,手中的左轮更是跟着主人一起恶劣的往赫连风云的某个部位戳了戳,感到赫连风云的背脊更僵了,嘴角笑意越来越深,“我发现了哦,亲爱的赫连当家,竟然是只纸老虎呐~。”两次都被她轻易的压制住,足够让慕容羽冰知道,这货根本就没一点儿防身术,说好听点,就是天生适合在幕后当指挥王者的人。
“放开我!”羞耻的部位被这么恶劣的顶着,而且竟然挣不开,赫连风云整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跟调色盘似的。
发现这货的表情变来变去意外的可爱,手上恶劣的微微用力,蓦地发现他咬着牙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慕容羽冰眨眨眼,莫非……这货是m属性?!
慕容羽冰整个一抖,忽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站起身伸出双臂比了比中间间隔的距离,惊悚的发现原本张开双臂还碰不到的墙壁竟然已经无法让她伸直双臂了,甚至可以感觉到两边墙壁在缓慢的向对方靠拢。
“靠!”这是要把他们压扁在这里吗?
慕容羽冰抬头看了看离了将近十五米的顶部出口,虽然闭着,但是也没办法了,再拖下去他们真要死在这里了。
赫连风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眉头皱了皱,他从来没遇到这种事,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能这么淡定,乃是神人。”慕容羽冰嘴角微抽的看着赫连风云淡定的好像还坐在王座上一样,扯了扯手中的特制钢丝,还好,结实得很。
然而再看两边的墙壁,竟然已经只够慕容羽冰和赫连风云一起站立了,看似缓慢,其实悄无声息的快得很,如果不是慕容羽冰敏锐,只怕到时候根本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快,你先爬上去。”慕容羽冰把手中特制的手套塞给赫连风云,让他顺着钢丝往上爬。赫连风云还有很大的用处,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赫连风云怔了怔,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会让他先逃,只是,赫连风云抬头看了看这段距离,再看看不断靠拢的墙壁,目光复杂的闪过,摇摇头,“给我我也爬不快,到时候反倒害了你,你自己快走吧。”
慕容羽冰微微惊讶,倒没想到赫连风云竟然会这样想,不过现在可不是互相推攘的时候,再下去两个都被碾碎在这里算了。
慕容羽冰戴上摘下的手套,拉了拉钢丝,出声,“上来。”
“?”
“到我的背上来,还要不要活了?”慕容羽冰说着直接出手把赫连风云往自己的背上拉。
赫连风云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介意什么男女,介意谁被谁有没有出息的时候,毕竟生命高于一切,但是他还是不由得脸红了,真的。
其实这三年赫连风云一直都没忘记这个人,主要是这人简直就让他觉得生活中无孔不入,回家,他的宝贝妹妹天天抱着抱枕在客厅里看电影,还是她演的,看八卦新闻,关于她的;去公司,路上不知道怎么的,一扭头,窗外就是一大幅她的海报,到了公司,那些员工开会开着开着莫名其妙的就在谈论这个女人怎么怎么适合,怎么怎么优秀……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他莫名其妙的在三年中习惯了这个女人无时无刻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的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在黑暗中听到她的声音就认出来,还有莫名的欣喜,明明他该记恨她用枪指着他的菊花的仇才对!
“夹紧了,掉下去就真不管你了。”让赫连风云整个人手脚并用的夹住她,两边的钢壁间隔已经只容得下他们这样紧紧贴着了,事不容缓,慕容羽冰顺着钢丝两脚在钢壁上借力一步步的往上爬了起来,对于背后的重量,其实在慕容羽冰眼里算不得多重,负重训练的时候,她背的东西可比赫连风云重多了。
慕容羽冰的速度算不得慢,但是却也不是很快,在距离还有五米的时候,慕容羽冰的胸部已经贴在一面钢壁上,赫连风云的背部也贴到了一面钢壁上,两者产生的摩擦,还有根本没有空间让慕容羽冰曲起脚借力往上爬,只能靠着两只手的力气慢慢的爬,即使是慕容羽冰都汗流浃背了。
还有一米……
慕容羽冰忍无可忍,“赫连风云,管好你家弟弟,信不信我崩了它?!”额角十字架一跳一跳的,这该死的赫连风云,她在这里争分夺秒,他竟然敢在那里给她发情!那硬邦邦的棍子都抵在她的屁股上了有木有魂淡!
赫连风云身上的汗并不比慕容羽冰少,本来如果慕容羽冰不管他的话,她明明可以很轻松的就爬上去的,他从来不是好人,从他的一个个命令中失去生命的人如此之多,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手染鲜血的人,早就不在乎死不死的了,只是这个女人,这个在三年中不曾出现在他眼前,却让他习惯了她的存在的女人竟然这样带着他,看着她脖子留下的汗和温度越来越高的身躯,莫名的他觉得心疼,莫名的他想要活着出去了,否则,他就辜负了她的心意了。
至于他的小弟弟……
请想象此时两人的姿势和贴得有多紧,慕容羽冰弹性娇俏的臀部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在赫连风云的某个部位蹭来蹭去,是个男人都会起反应好吧!亏他还忍住不喘出声呢。
终于到顶了。
慕容羽冰几乎都要没有力气了,两边的钢壁挤压得让两人有些呼吸不畅,而且氧气也快要用完了。
慕容羽冰伸手顺着钢丝摸了摸,摸到了一条小缝,二话不说拿着左轮一阵狂射,很快就给射出了一个洞,这个时侯,赫连风云终于派上用场了,两只结实的臂膀终于在青筋暴起的情况下把闭合的出口给掰开了。
“尼玛!”慕容羽冰翻身躺在被机关枪射的满地洞的地上,重重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感觉并不好,慕容羽冰伸手遮住双眼,压制涌上来的令人绝望的记忆。
族人绝望的尖叫、爷爷和父亲的嘶吼、婴孩的哭泣声、惊怒天地的炮火……
身怀绝技的千年古武世家怎么会被灭族?因为他们始终是血肉之躯,再强也抵不过这些破坏力强大的器械,家族一夜之间大炮夷为平地,只有烧焦的大地和绿树悲哀的讲述着一切,在科技面前,人类显得如此的渺小,看,刚刚她不是差点死在那种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地方了吗?
平静了太久,让她差点忘了人类的贪婪和残忍呢。
深深呼吸了下,平静下翻涌的内心,慕容羽冰放下手,入目的便是满天花板的枪口,蓦地伸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心下一惊,看向边上的赫连风云,出脚踹了踹,“起来。”该死,竟然不知不觉中废了那么长的时间吗?
赫连风云猛地坐起身,“是了,得赶紧去把蓉儿救出来!”这货根本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否则在陷阱里哪能这么冷静。
“跟着我走,别踩到灰色的方格。”荧光灯在地上勉强把魔法圈外面的方格地板的颜色照出来,他们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躲着满屋子的枪口了。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把蓉儿抓起来,还把他丢进这里。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法国这边的邪教。”慕容羽冰对着紧闭的门门锁就是一枪,手表上显示整个教堂的人都已经聚集在后面的树林里,那么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赫连风云眉头皱了皱,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但也没多少人注意,毕竟那些人是要报复社会还是集体自杀都不管他们的事,只要没有扯到他们身上他们也懒得管,可是……眸中寒光一闪,很好,竟然敢惹他,还让他在慕容羽冰面前这么丢脸,完蛋了!你们这些魂淡!
“塞巴斯蒂安,你现在在哪里?”慕容羽冰这才想起塞巴斯蒂安。
“后方树林中,我的主人,祭品并不是埃尔文先生,不过多出了一个女孩,很像赫连家的小公主。”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传来,一边汇报的同时,温雅的笑容下黑气一阵一阵的,终于想起他了么?
慕容羽冰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却也没注意,闻言点点头,“既然不是埃尔文就没必要管他了,赫连蓉暂时没事吧?”
“是,不过很快就会有事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着不远处篝火中被残忍杀害的祭品和被吓得脸色煞白,却死死的咬着唇不哭出声的女孩,还真是个勇敢的孩子。
“如果能安全五分钟的话,就不用管,不能的话,你在关键时候出手拖一下,我马上到了。”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中蓦地多出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躲在树后动作看似优雅而随意,然而那边拿着刀子正朝赫连蓉扎去的黑袍人却是噗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远处传来的枪响让慕容羽冰的眉头皱了皱,两分钟都没到。
看向赫连风云,“你待在这里等人来吧,要不然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的身手除了拖后腿就是拖后腿。”
赫连风云表情扭曲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赫连风云不是傻子,在这种事上可不是好面子争论的时候。
手表上显示树林中的人很多,但是并没有被包围的一个,看来塞巴斯蒂安躲得很好,运上轻功,慕容羽冰直接在树与树之间轻巧无声的跳跃。
忽的,一个人抬头,正好看到慕容羽冰落在他的头上,手中的枪指着慕容羽冰,咧开嘴笑得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浑浊的眼里露着‘找到你了’的信息。
“噗……”鲜血喷在树干上,那个人笑容来不及收敛就倒在地上了,慕容羽冰抬眼,就见塞巴斯蒂安站在不远处,还是一副开枪的姿势,月光洒在他身上,黑色的燕尾服贴身修长,左胸口一朵红色妖冶的玫瑰衬得华丽非常,那冷漠的表情,优雅的姿态,天啊!帅呆了!
慕容羽冰心里的小人儿很没出息的吸了吸口水,跳下树干朝塞巴斯蒂安扑了过去,蹭蹭,吃豆腐,然后再一本正经的抬头,“怎么样了?”
“有一半的人分散在林子里找入侵者,还有一半守着祭品和赫连小姐。”塞巴斯蒂安眼中一瞬间变得温雅柔和,修长的手指摘去落在她头顶的树叶。
风中仿佛传来了直升机朝这边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确实有,看来赫连风云确实是天生的幕后指挥者,这么快就把人给指挥来了。
“塞巴斯蒂安,我现在很不开心。”慕容羽冰眸中覆着一层冰,她讨厌这些该死的邪教人,竟然想要压扁她!
“您想要怎么样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执起她因为拉着钢丝太久而划出血痕的手,低沉优雅如吟诗的嗓音中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我要他们全都下地狱!”慕容羽冰从来都是残忍的,如果他们没有想要弄死她,她只要确定一下祭品是不是埃尔文就可以了,并不会妨碍他们的祭祀还是怎么样,但是现在,既然敢对她下手,那么就做好承受她的怒火的准备!
如此残忍的话从那樱唇中传出,塞巴斯蒂安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宠溺,“遵命,我的主人。”他也不是好人呢,不好意思,让他亲爱的主人生气了,真是不可原谅。
接下来简直就像单方面展开的屠杀,没有装消声器,时不时发出的枪响让守在篝火旁的黑袍人都不由得从背后蹿起一抹冷汗,其实那些被杀的人应该庆幸杀他们的人不是彼得,别看长得和艾克一样的可爱,那是个真正的虐人狂魔,对于敌人,偶尔没心情虐杀的时候,给你来个割喉也是极其恐怖的,哪像现在,一枪过去了结,相信比起被割喉,任何人都会觉得被崩一枪比较好。
等直升机到达这里的时候,整个聚集在这里的邪教中人早就被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给崩光光了。
赫连蓉被绑在篝火旁,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边上原本残忍的将祭品杀害的黑袍人一个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看着两个身影缓缓的从树林中走出,心脏跳得几乎蹦出咽喉,然后待看清其中那抹耀眼的身影是谁时,心脏出现一瞬间的骤停,然后跳得欢快而飞速。
“姐姐!姐姐姐姐!”小鸟似的,叫的极其的欢快,完全无视了身边满地的鲜血和尸体。
慕容羽冰挑挑眉,看向目露疑惑的塞巴斯蒂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把手中的枪扔给他,朝赫连蓉走了过去,“小家伙,好久不见~。”其实见到这么干净的人儿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已经时隔三年了。
“嗯嗯!”认真的点头,待慕容羽冰把绳子解开之后,一如既往的扑过去抱住慕容羽冰,然后——嚎啕大哭,“哇呜呜呜呜……那些人好恐怖啊姐姐,呜呜……”
塞巴斯蒂安眼中的惊讶更明显了,这个女孩刚刚看着那么残忍的挖心一幕都没有哭,就要被杀了也没有哭,现在竟然哭了?
“蓉儿!”赫连妹控的声音传来。
赫连蓉抬起头,对着慕容羽冰甜甜的笑,然后让慕容羽冰弯下腰,没良心的爆料,“姐姐,我告诉你哦,哥哥的体质还是那么废材,你看,一紧张就要摔跤的。”
“蓉——”被一具尸体绊了下,赫连风云真的在慕容羽冰很囧很囧的表情下直接摔扑在地上……
囧……
囧死人了……
原来赫连风云那霸气十足的表面下竟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悲催辛酸史吗?一紧张就摔倒?不管怎么说,慕容羽冰只想说,好囧好囧好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囧囧有神的事……
——女王天下——
教堂前面宽敞的平地上停了两架直升机,赫连家族的人正在处理那满林子的尸体,慕容羽冰坐在边上白色的镂空靠椅上,大腿上趴着睡着的赫连蓉,小家伙睡着了还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的小腿,粉嘟嘟的娃娃脸上微勾着嘴角,好像在做着什么美妙的梦。
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边上,给慕容羽冰包扎着被钢丝割伤的手,微微敛下的眼睑,长长的弧形睫毛在眼底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显得温柔而淡漠,如莲一般的清雅。
“看来埃尔文先生不在法国,我的主人,接下去是否去英国?”塞巴斯蒂安打下一个结,优雅的嗓音听不出喜悲,虽然这样想不对,但是同为慕容羽冰放在心上的人,让慕容羽冰这样执着不放弃的找了三年的埃尔文,真是让人嫉妒啊。
“嗯。”慕容羽冰指尖轻轻抚过赫连蓉粉嫩嫩的脸颊,淡淡的应声,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找了三年,说不累是骗人的,更何况那具疑似埃尔文的尸体还一直压在心头,她一向是唯物主义者,即使有时候她信任自己的感觉,然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能支撑人多少呢?塞巴斯蒂安跟着她东跑西跑,相信应该也累了,最后两个地方,如果再找不到……埃尔文,她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而停下脚步的,所以,再不出现,她就要放弃你了……
脚步声忽深忽浅的传来,慕容羽冰侧头看去,就见赫连风云和他的手下从教堂后面走了过来,看起来似乎已经把尸体处理好了,别疑惑他们干嘛要处理尸体,邪教后面的人是很麻烦的,他们暂时都不想惹麻烦,赫连风云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慕容羽冰只知道,她不想让其他人再来妨碍她的事。
几个人从慕容羽冰身边经过,爬上直升机,准备启动。
忽的,慕容羽冰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眉头皱了皱,目光看向刚刚走过去的人,冷喝出声,“站住!”
慕容羽冰的声音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去,连塞巴斯蒂安和赫连风云都有些疑惑。
慕容羽冰拍拍赫连蓉的脸,让她醒过来,站起身,眸中覆着薄冰,看着不转过身来的人,“转过身来。”
“出什么事了?”赫连风云出声,毕竟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有什么情况都是他负责,慕容羽冰这样的态度已经让其他人不满了。
慕容羽冰没理会赫连风云,迈着步子走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面前,眼眸微眯,透着一股下一秒就扑上去撕碎他的暴戾,“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罂粟花的味道啊……只有金三角那种常年生活在被罂粟花包围的地方的居民才有可能会沾染上去,并且好像已经甚至了骨髓一般,洗都洗不掉,别人闻不到,慕容羽冰这种五感超群的人怎么可能闻不到。
却见那原本低着头的人忽的抬头,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羽冰,“请问有什么事吗?”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却是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妨碍我工作。”男人淡淡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走上了直升机。
“我的主人,怎么了?”塞巴斯蒂安见慕容羽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不动,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人两眼,并没有熟悉的感觉。
“闻到了很讨厌的味道而已。”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看向赫连风云,“我们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既然上面有让她不舒服的味道,那么干脆分开好了,她没必要委屈自己。
“你确定?”赫连风云挑了挑眉,指了指不远处塞巴斯蒂安停车的地方,“已经被炸掉了。”而且从这里到有人住的地方,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走路的话……而且现在可是大半夜……
慕容羽冰皱起眉头,看向塞巴斯蒂安,见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点点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塞巴斯蒂安有些无奈的伸手抚平她皱起来的眉头,淡然温雅的看向赫连风云,“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上去检查一下,可以吗?赫连先生。”
赫连风云古怪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无所谓的点点头,真不知道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疯。
“一起好了。”慕容羽冰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忽的有些不放心塞巴斯蒂安一个人走过去。
“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的手,如果真的让她感觉那么危险和不舒服的话,他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去看看,慕容羽冰越坚持,他就越不想让她去,如果真有什么事,他担着就好。
慕容羽冰皱着眉头看着把自己扔在后面的塞巴斯蒂安,这魂淡,竟然违抗她的命令和意愿了吗?不管他给不给,慕容羽冰迈着脚步就跟了上去,看着塞巴斯蒂安爬上直升机,步子不由得加快。
忽的,那架直升机启动了,无数颗手榴弹朝慕容羽冰的方向丢了过来。
慕容羽冰眉头骤然高高皱起,身子敏捷冷静的猛地在一棵树上借力躲开手榴弹的爆炸波及范围,然而等硝烟散去,那架直升机已经起飞了。
似乎因为开直升机的人技术不熟练,或者上面在发生激烈的打斗,整架机子左倾斜右倾斜,看得慕容羽冰心惊胆战,因为直升机竟然飞过一小段距离之后,猛地朝教堂这边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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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下雨的鱼亲送了1颗钻钻、eime亲送了2颗钻钻(……两分)、绯凉亲送了1朵花花、5721亲送了3颗钻钻!群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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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9归来
米勒,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塞巴斯蒂安皱着眉头看着对面满眼疯狂的男人,温雅的眸中一片厌恶,脚下的直升机被开得很不稳定,甚至可以看到在渐渐的朝教堂的方向撞去。
“米勒米勒米勒……”那男人,是雷,非但没有被炸弹炸死,而且还做了全身的整容手术,否则现在的他应该是因为被烧伤而丑陋不堪的,哪能像如今只是平凡的面貌?他手中举着枪,挡在直升机出口,嘴角搂着疯狂而渗人的笑,眼底一片疯狂的执念,嘴里不断念叨着塞巴斯蒂安的原名
。
“我已经不想再重复了,先生,我叫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一边道一边企图踢飞他手中的枪离开这个即将撞上教堂的直升机,他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人而死掉呢?
“闭嘴!你是米勒!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跟着哥哥不好吗?哥哥是那么的爱你啊!”雷激动的说着,口沫横飞的模样让人觉得万分反感。
“所以要让我去死吗?”塞巴斯蒂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着雷眼中闪过厌恶。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亲爱的米勒,你很开心吧?”双臂展开,雷一副好像在说什么不得了的梦想一样,眼眸微微睁大,脸颊发红。
教堂近在咫尺,塞巴斯蒂安看着他展开的双臂,修长的脚快如闪电——
“砰!”直升机凶狠的撞在教堂顶部的大时钟上,爆炸,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夜幕中的这一方。
“不!”慕容羽冰瞪大了眼看着在眼前爆炸的一幕,有一股寒意蓦地从脚心窜入骨髓,直入心脏,“塞巴斯蒂安……”
赫连风云抱着赫连蓉,看着这一幕,再看着慕容羽冰瞬间空洞起来的眼眸,眸中一片复杂,看向身后的手下,眸中一片寒光,“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手下显然也惊呆了,此时听到赫连风云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立马就跪在了地上,“请当家的恕罪,那架直升机我们是在半路中遇到的,因为同属赫连家的直升机,我们以为您呼唤了我们的同时还呼唤了其它人。”
该死!他只是让人过来,根本没特别说明要多少人,心里也料到了慕容羽冰不会让这些人活下来,却没想到竟然……
直升机残骸落了一地,慕容羽冰紧紧的咬着唇跑了过去,不停的翻着残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
“……咳……我在呢,我的主人。”那优雅的嗓音此时简直如同天籁。
慕容羽冰翻残骸的身子蓦地僵住,好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腰,看向从教堂里走出来的人
。
燕尾服依旧华丽而不染纤尘,左胸口的红色玫瑰妖冶美丽,乌发微显凌乱却更显性感,除了脚上和肩膀处中了枪,不断的冒出鲜血,其它的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跑过去,皱着眉头上下摸了他一番,确定只有脚和肩膀受了伤,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应该谢谢直升机上的放火防水服。”塞巴斯蒂安依旧笑容淡然温雅,伸手温柔的抚着她几乎咬出血的唇,看着她依旧皱起的眉,将她搂入怀中,微微叹了口气,“在没有我亲爱的主人的允许下,我不会死的。”
慕容羽冰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那令人熟悉的玫瑰花香和熟悉的温度,让她紧绷的神经缓缓的放松下来,还好,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女王天下——
法国玛利亚医院。
贵宾区。
病房外,热情开发的法国护士几人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兴奋的讨论着住在病房里的那位病人,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太有魅力了,太优雅了,太漂亮了!
刚刚去调配药品回来的慕容羽冰双手环胸看着挡在门口唧唧喳喳个不停的护士美女们,眼眸微微的眯起,看来她亲爱的执事大人真是挺会沾花惹草的啊,她这才离开了多久,就勾搭了这么多的女人?
“嗯哼~。”一声轻哼从小巧的鼻中传出,立刻让唧唧歪歪的女人噤了声,看向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这一看不得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激动的法语从一个个的小嘴里传出,“女王陛下,是女王!我说刚刚那个帅哥怎么那么眼熟,原来他就是女王陛下的忠犬执事吗?噢!”
“你们,能闭嘴吗?”慕容羽冰可不管这些人这么兴奋是不是因为她,此时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子的不耐烦和冷厉,让一群女人顿时闭上嘴,一副乖乖孩子的模样。
“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了解?”慕容羽冰挺满意这些人的识相的。
点头,目送慕容羽冰进去,然后关上门,兴奋的尖叫声再一次响起
。
“呵呵……”塞巴斯蒂安靠在病床上,看着慕容羽冰微微皱起的眉头,轻轻的笑出声,俊美的容颜,优雅的嗓音,无不勾人。
慕容羽冰眸中流光一闪,手里拎着自己调配的药品走了过去,身子微微靠过去,一下子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看来我亲爱的执事大人果然需要调教一下才行呢。”尾音微微的拉长,慕容羽冰晶莹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缓缓的解开淡蓝色的病服扣子。
塞巴斯蒂安却只是淡淡的挑眉,任由慕容羽冰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和绑着绷带的肩膀。
“疼?”慕容羽冰手指戳了戳他的伤口,无良的问。
“不疼。”眉头动都不动一下,塞巴斯蒂安宠溺的看着发小脾气的慕容羽冰。
不疼,血都渗出来了还不疼?慕容羽冰收回手,微微嘟起嘴,一头金灿灿的红发衬得她越发的妩媚中透着可爱,微嘟的樱唇诱君品尝一般,“白痴,不要一副你很宠我的样子。”真是的,明明应该是她宠着他们,怎么搞的一个个,都反了!
塞巴斯蒂安有些无奈的失笑了,这么可爱的一面让他如何能不喜爱呢?伸手压上她的后脑勺,不需要用力便吻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浅尝即止的吻让没节操的女人很不满,报复性的张开咬在他的脖颈上,细细碎碎的又像吻又像咬的感觉对于一个男人无疑是一种惹火行为,更何况那个女人已经很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了塞巴斯蒂安的病服里,揉捏着那点樱红呢?
“唔……我亲爱的主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塞巴斯蒂安按住慕容羽冰四处作孽的手,那双温雅的眸子此时沉得幽深摄人,吟诗般的嗓音微微低哑,显得性感万分。
慕容羽冰微微歪了歪脑袋,嘴角勾起甜美而恶劣的笑,“我在玩弄我男人的身体,你有意见吗?恩啊?”用力的扯了扯,很满意看到某人眼眸燃起的火焰,噢,她爱极了她绅士优雅而沉稳的执事为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亲爱的执事大人今天让我担心了呢。”慕容羽冰忽的把手从塞巴斯蒂安的衣服里收回来,笑眯眯的说着,手中蓦地出现了两个手铐,出手极快的把塞巴斯蒂安的两只手分别靠在床两边的围栏上,看到塞巴斯蒂安惊愕的表情,慕容羽冰笑得更嗨皮了
。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某一段回忆?”慕容羽冰笑得很恶劣,手中蓦地又出现一支细细的笔,在指尖欢快的旋转着。
塞巴斯蒂安的脸色一下子顿时青红交错,然而那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稳优雅,“我的主人,我现在可是病人。”可不是病人,肩膀的子弹昨天晚上才刚取出来,小腿上也被子弹划伤了,现在绑着绷带呢。
“是啊,所以,不可以兴奋哦,要不然肩膀的血要是流了出来,我会更生气的哦。”慕容羽冰笑眯眯的,但是塞巴斯蒂安却感觉到她真的在生气,而且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憋着,憋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看着心里重要的人险些在眼前炸得粉碎,慕容羽冰是如此的骄傲,骄傲到想要守护每一个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发生了这样的事就这样抱一抱就过去了呢?慕容羽冰是哭不出来的,眼泪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她摈弃了,然而她又需要一个发泄口,昨晚她一个人去挑了法国三个邪教据点,杀了数不胜数的邪教中人,结果还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气得她几乎想要去自残。
看来她这次不仅仅是生自己的气,更是生塞巴斯蒂安的气,谁让他竟然有那种危险他去扛,要死他去死的想法?谁让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她需要他的保护?谁让他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看得太轻了?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是她要守护,却愿意付出绝对信任的人,和其他人在本质上就有着绝对的不同,他们是爱人,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揍他一顿,慕容羽冰又舍不得,自残的话,又怕被塞巴斯蒂安和其他人知道了要闹翻天,所以只能用这种让男人都难以忍受的惩罚让他记忆深刻一下,看他以后还敢让她生气!
慕容羽冰一掀被子,把自己给缩了进去,整个人趴在塞巴斯蒂安身上,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被子也挡住了塞巴斯蒂安被拷着的两只手,那乖巧的仰视着他的模样,任何人看到这幅场景也只会以为这是小恋人在和爱人撒娇,哪里想得到,那被子下面,没节操的女王陛下到底在干什么呢?
“不可以兴奋哦,不要随便挣扎,要是把手腕弄伤了,我会更生气的。”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塞巴斯蒂安越来越红的俊脸,开始微微急促的呼吸,那藏在被子下的无下限情景没人看得到
。
“叩叩叩。”病房门被敲响了。
“呀啦,有人来了呢。”慕容羽冰歪了歪脑袋,忽的恶狠狠的用了用力,让塞巴斯蒂安沙哑压抑的呻吟溢出,“我不喜欢塞巴斯蒂安这迷人的神情被别人看到哦,所以,瞥过脸去,要是出声了,后果很严重。”咬着舌头加重了‘严重’两个字。
塞巴斯蒂安眼眸因为情欲而蒙上一层薄雾,却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微微撇过脑袋让后脑勺对着门,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努力调整呼吸……
慕容羽冰很满意塞巴斯蒂安的听话,被子下的动作也放柔了些,扭过头看向门,轻轻出声,“请进。”
“咔——”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护士的脑袋探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场景的时候惊了惊,却见慕容羽冰伸出一根食指嘘了声,才以为自己想错了,然后想到了自己的目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法国人的血统还是让她兴奋多余不好意思。
只见她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很兴奋的凑到了慕容羽冰身边,“女王陛下,请帮我签个名!”
憋得满脸通红的塞巴斯蒂安几乎形象全崩的想竖中指,尼玛!
“好啊,谢谢你的支持。”慕容羽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却诡异的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塞巴斯蒂安整个人全身颤了颤,床都明显的摇晃了一下。
“呃……”
“没事,他在做噩梦。”慕容羽冰轻柔的抚了抚他的胸膛,一副安慰的模样。
看着慕容羽冰这么温柔的表情,护士小姐捂着脸一副好幸福好兴奋的模样,“女王陛下原来最宠爱的是忠犬执事吗?呜呜……执事先生好幸福~!”(他现在很想去死啊魂淡!)
“是啊……”慕容羽冰笑眯眯的在护士小姐的星星眼下狠狠的在塞巴斯蒂安的脖子上啵了下。
“哎呀哎呀,我先出去了,女王陛下,加油!”门开了又关,护士小姐很嗨皮的跑出去跟同志们聊八卦去了。
“……”人终于走了,塞巴斯蒂安扭过头,迷雾朦胧的眼眸看着她,带着点点碎光,如同繁星点点的夜空
“知道错了么?”看着那双眼睛,慕容羽冰的心没节操的跳了跳,塞巴斯蒂安啊,这货该死的诱人啊
!只是……唉……舍不得啊舍不得,而且,为了她以后的性福着想,唉……(orz……你还能再没节操再没下限一点吗?)
塞巴斯蒂安点头,傻子也知道这次让慕容羽冰气坏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只是在关键时候——
“喂,慕容羽冰——”门突然被猛地打开,赫连风云破门而入。
慕容羽冰猝不及防的一个条件反射坐了起来,把被子给掀到了地上,塞巴斯蒂安更是在关键时刻被吓了一跳……
赫连风云目瞪口呆……
慕容羽冰无辜中透着点迷茫的表情,让人yy的姿势,让人yy的乳白色,看起来更是刺激人的神经,赫连风云只觉得脑子里一根弦忽的绷直了,连忙带上门跑了出去。
“哇哦~!吓跑了小霸王呢。”慕容羽冰回神,却也丝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嘴角的液体,浓烈的味道让慕容羽冰皱起眉头,抬眸,却看到塞巴斯蒂安越发深暗的眸子——(没有了,不要再河蟹了啊啊啊啊跪地内伤啊!!老大)
——女王天下——
夜幕悄悄的降临。
豪华的病房内,桌上摆满了赫连蓉小盆友带来的一堆美食。
慕容羽冰一手被赫连蓉抱着一手慢吞吞的吃着一个鸡肉卷,时不时的看两下边上优雅的吃着医院的营养套餐的塞巴斯蒂安,眸光微微的复杂起来。
塞巴斯蒂安似乎察觉到慕容羽冰的视线,手微微顿了顿,却没有抬头,眼角微微带着一丝苦涩。
“姐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赫连蓉眨巴着琉璃似的眼睛,满心喜欢的看着慕容羽冰。一点儿也没在意慕容羽冰曾经把她忘了三年。
慕容羽冰捏捏她粉嫩粉嫩的脸颊,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做
。撒,你的喉咙已经治愈了吗?小蓉很努力呐,日子过得开心?”她看赫连风云和赫连蓉之间的矛盾已经没有了,而且这孩子的自闭症也好了很多,似乎因为她的关系,慕容四少对她都挺关心的。
“嗯嗯。”赫连蓉高兴的点点头,蹭蹭慕容羽冰的手心,然后想到了什么,鼓起脸颊,“就是那个人越来越讨厌了,一直总是缠着哥哥,缠着哥哥就算了,还去缠流云哥哥他们。”赫连蓉琉璃般的眸中一片厌恶,在她的意识里,慕容羽冰跟她介绍过慕容流云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慕容流云是慕容羽冰的,谁都不能抢!
“唔?那个人?”慕容羽冰眉梢挑了挑。
“就是百里卿榕。”天天带着那种温柔却隐约的高人一等的笑,对任何人好都好像带着一种施舍的味道,真是恶心人,对了,就像姐姐说过的,圣母玛丽苏!
唔……
慕容羽冰微微沉思了下,没人提的话,她倒还真忘了这号人呢,隐世宗族,百里,其实她对他们内部的传家秘笈很感兴趣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当年他们家族的一样。
摸摸赫连蓉的头,“那小蓉以后帮我看着点,别让她对我的流云下手了。”
慕容羽冰眼里的信任让赫连蓉眼睛一亮,拍拍小胸部,“放心姐姐,我都破坏好几次她想和慕容哥哥他们亲近的机会了。”
“真乖,一会儿我给你一些泻药放屁药之类的东西,她要是再敢搞些小动作,你就混水里给她喝,让她丢死人。”喂喂,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吧!
“嗯嗯。”认真的点头。
噗……
塞巴斯蒂安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太好笑了,这是传说中的狼狈为奸吧?虽然这只叫赫连蓉的狈看起来小了些,不过,慕容羽冰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不管是干坏事还是教坏小朋友,真的太可爱了。
门外,忽的传来脚步声,稳而轻。
“来了呢。”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眼睑,喝着手中的水
。
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看向塞巴斯蒂安,谁来了?
站起身,慕容羽冰站在门后闻到了强者的气息,不由得微微提起警惕,缓缓的拉开房门——
她仿佛在一瞬间迈入了干净澄澈的世界,湛蓝色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样的双眸,美丽中带着强者的凌厉寒冽,却清晰的倒映着她的影子,柔软得仿佛微微荡起涟漪的平静海面。
“天……叶翎?!”慕容羽冰不由得微微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了,不是少年,这个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可靠的男人,一如既往的白色休闲西装,垂至肩头微微卷曲的漂亮乌发,天空一般的眸子因为喜悦而微微的弯着,挺拔颀长的身躯,眉宇间不再有当初的几分怯弱,自信飞扬,气质高雅中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犀利,刀锋一般的犀利。
就像破茧成蝶的美丽,蜕变得太过完美和彻底,让慕容羽冰都有些难以置信,这简直就像……就像一朵羞怯娇小的小花苞蓦地开出一朵妖冶绚丽的蓝色妖姬!
让人惊艳。
叶翎勾唇微笑,眼眸也跟着弯成了两弧明亮的月牙,美得让人一瞬间屏住呼吸,“我来要回属于我的位置了。”守护者的位置,让塞巴斯蒂安先生坐了好久了,该要回来了……
天……
“他好像天使哦!”赫连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揪着慕容羽冰的衣袖,琉璃似的大眼怔怔的看了叶翎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她觉得比较贴近的形容词。
干净的白色,干净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湛蓝色眼睛,漂亮如同王子一样的脸蛋,高雅的气质,令人不可忽视的犀利,是了,就像童话里美丽而力量强大的天使,和流雪哥哥一样天生适合白色,和流雪哥哥一样漂亮!
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接受了容易被推倒的纯情小美男蜕变成妖冶的蓝色妖姬的事实,神色复杂的让叶翎进来,看向塞巴斯蒂安。
“是你联系叶翎让他回来的?”当初把叶翎送进金三角后她就再没特意去关注他的消息,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他要的三年她给他,来法国之前她就在想,叶翎如果活着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但是现在也太巧了点,塞巴斯蒂安才受伤住院,叶翎就出现了?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我的主人,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去英国,戴尔家族都是疯子,您需要一个守护者一同前往
。”慕容羽冰已经为了他在这里停留了两天了,她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担心着埃尔文他是知道的,塞巴斯蒂安这样的体贴,和她这样的默契,怎么可能愿意成为拖她后腿的人?而叶翎,无疑是最适合的。
他……天生是为了慕容羽冰而存在的人。
这人就是这么体贴这么懂事,才让慕容羽冰越发的离不开他,慕容羽冰有时候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塞巴斯蒂安的一个算计,一个计谋,让她离不开他,让她在众多的情人里总是无法将他忽略。
“白痴。”慕容羽冰忍不住伸手狠狠的蹂躏塞巴斯蒂安一头顺贴的发,笑得很幸福,“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以吗?”当然不可以。不等塞巴斯蒂安出声,慕容羽冰已经开始摁电话了,一道道的指令下去,任谁也无法移开注视她的目光,那般的耀眼光芒。
别以为凤凰会真的只是做军火生意的,那样的话怎么可能驻足全世界?凤凰会在慕容羽冰的指示下,甚至因为和摩尔赫本家族的关系,很不客气的在英国皇家执事学院挖了好几个优秀的s级金牌执事教师,在凤凰会分部训练出暗杀部、刑侦部、特工部等战前杀手和战后守护的部门。
而现在,正是该物尽其用的时候不是?让赵强派几个特工部的人过来守着塞巴斯蒂安,她不允许在出现任何一点儿意外。
“我派了人过来,你好好养伤。”慕容羽冰勾住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暧昧的出声道:“要是再敢有一点儿伤出现,你知道后果……”
渐渐消失的尾音显得缠绵悱恻,让塞巴斯蒂安不由得想起上午的那场调教,白皙俊美的脸庞又是一阵青红交错,看得慕容羽冰低低的笑着。
湛蓝色的眼眸闪过一抹黯淡,嘴角带起微笑,看来塞巴斯蒂安把她照顾得很好很幸福……然而那笑却苦涩得让一边的赫连蓉都感觉到了苦意的微微皱起眉头,
——女王天下——
飞机慢慢的埋进天空,在白色的云层中划出一道痕迹,然后渐渐被风吹散
。
慕容羽冰坐在叶翎身边,右手屈起支在扶手上,撑着下颚,目光炙热而放肆的打量着叶翎,怎么看还是怎么惊艳。
叶翎在金三角历练三年,学到的自然比别人正统学习十年要多,更何况慕容羽冰的目光从来不曾掩饰过,这般熟悉的炙热而具有侵略性,好像透过他的表皮看到了整个心脏,看透了他的想法,让他白皙的面容腾地一下,红成了西红柿。
“耶~?”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慕容羽冰兴味盎然的尾音高高的挑起,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叶翎越来越红,越来越维持不住淡定高雅的姿态的可爱小模样,原来妖冶的蓝色妖姬在她面前,还是纯情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推倒的羞涩小花苞啊。
慕容羽冰一向是遵从本能的女王属性生物,身子微微的朝叶翎倾靠过去,很轻易的察觉了叶翎紧张的想躲开,却又舍不得躲开的模样,笑眯眯的靠近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喃,“翎~。”
那声音,微微低沉,带着魅惑一般的磁性婉转,仿佛带着电,让叶翎全身猛地一颤,湛蓝色的眼眸一下子停了焦,整个人呆怔怔的坐在原地,一根晶莹的食指伸出,勾住他尖细白净的下巴,把他的脸勾了过来。
湛蓝色的眼眸回神,左飘飘右飘飘就是不敢对上女人的眼眸。
那可爱的模样让慕容羽冰色心大起,本来就爱极了这双湛蓝色如同人世间唯一的净土般的眼眸,甚至一度想要霸占守护,如今她发现这双眼眸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倒映着整个世界的她,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冰凉凉的唇印在他的脖子上,叶翎全身僵直着不敢妄动,他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场他想要却是在亵渎慕容羽冰的美梦,那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简直就是在引诱着慕容羽冰化身为狼扑上去把叶翎给啃得连渣都不剩。
只可惜……
慕容羽冰松开叶翎的下巴,扯过一边闪着光的电脑上的信息,上机前接收的,现在还没看呢。
键盘声在耳边响起,好一会儿叶翎才反应回来,下巴上和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度,提醒着他这不是梦,然而他又怀疑是不是他不小心臆想出来的,然而不管是真还是假,这货的脸依旧红扑扑的格外诱人。
信息是hbc发来的,赫连澜既然答应了帮她就会无条件的帮到底,对于认可的人,那人总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然而对待陌生人或者毫无关系的人,他的冷漠几乎可以达到和慕容羽冰一样的程度
。
英国戴尔家族的大小姐于明天上午在圣彼得教堂举行婚礼,今晚举行订婚仪式,准新郎官身份成谜,传闻与戴尔大小姐地下恋情两年,引得多方人士关注……
慕容羽冰合上电脑,眉头蹙了蹙,赫连澜不会莫名其妙的给她发这个,那么唯一的可能性是新郎有可能是埃尔文了,眼眸一眯,凌厉如锋的光芒,虽然知道埃尔文如果还活着,肯定也有一些问题存在,但是这不能构成他竟然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理由,这是背叛,背叛不存在任何可以得到原谅的资本,所以……
“怎么了吗?”叶翎担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慕容羽冰身周的气息改变太过明显,明显到他想忽视都难,更何况,他从来都是把所有心神放在她身上的呢。
“没事。”慕容羽冰看向叶翎,望进那一片水洗过的天空,仿佛连空气都被洗涤过一样的干净,忽的,目光转移到了那被刘海遮住的额角,伸手,想要拨开——
“不!”叶翎抓住慕容羽冰的手,眸中露出痛苦和祈求,那么丑陋的东西,他不想让她看到……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语气却越发的柔,“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还想再让我不高兴一次吗?嗯?”
“我……”叶翎看着慕容羽冰,终是无法拒绝她,这个女人就像他的心魔,无法拒绝,三年前的拒绝已经是奇迹了,人不能指望奇迹经常降临的。
白皙如玉的手将叶翎的刘海往上捋去,露出整个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有那仿佛一辈子也洗不掉的印记——
慕容羽冰以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然而亲眼见到的时候,瞳孔却忍不住的一缩,硬币大小的烙印丑陋而狰狞,简直就像一块精美的白玉上的一道裂痕,心脏仿佛被打了一锤一般闷闷的疼,眸子往下移些,才发现叶翎白净的脸上毫无血色,紧张的全身绷得死死的,一滴滴的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对不起……”见慕容羽冰脸色不好,叶翎急得拨开慕容羽冰的手,慌慌张张的把刘海全都捋下,他知道她喜欢美好的事物,竟然让她看到了这么丑陋的东西……
他的自信在她的面前总是显得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在金三角让人闻风丧胆的霸主,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打进地狱,丝毫不用怀疑,如果慕容羽冰出了什么意外,这个人在下一瞬间就会崩了自己随她而去
。
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总是对光明有着几近病态的追逐,对于他来说,在慕容羽冰背光而来,向他伸出手,而他也交出自己的手的同时,连同着,把生命和一切也都交付了出去。
“傻瓜!”慕容羽冰看着叶翎胡思乱想,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弹了弹他的额头,站起身拿下自己的包,从中翻出了一套针等物品,“这可是一早就为你准备好的。”
……
法国和英国离得很近,坐飞机也才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
飞机缓缓的下降的同时,慕容羽冰也收起了手中的针,嘴角含着笑,似乎极其满意她自己的杰作,翻出一个镜子塞进坐起身的叶翎手中,看着他看自己看呆的模样,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忍不住。
叶翎真的看呆了,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刘海一根不剩的被夹到了头顶,额角的烙印……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烙印了,有的只有一朵极度妖冶慑人的蓝色妖姬,从额角到眉梢,整整的一朵怒放的蓝色妖姬,衬得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的妖孽勾魂,仿佛化腐朽为神奇,白玉上的丑陋被遮掩,留下锦上添花的美。
不、不丑了……叶翎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不丑了,而且还很漂亮,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被嫌弃了?
“像那罗基索斯一样,爱上自己了吗?”慕容羽冰收好东西,靠在边上好笑的看着叶翎傻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没……我、我只是……”只是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傻瓜,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烙印就不要你吗?”慕容羽冰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弯下腰轻轻的摸了摸被蓝色妖姬遮掩住的印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你爱我的证据不是吗?”换个角度看的话,这个烙印非但不丑,反而美得惊人,他爱她爱到了可以往自己的额角烙个印子,她又怎么会嫌弃呢?
“你……”叶翎瞪大了湛蓝色的眸子
。
“我身边已经有了流云,有了埃尔文和塞巴斯蒂安,如果你还执意要跟着我的话,就是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了,这样,还是愿意吗?”打断叶翎一到她身上就容易想东想西的思绪,慕容羽冰直切入主体,共享与离去,看似简单的选择题,其实难入登天。
“我愿意!”然而这人却连想都没想的点头,声音高昂激动得连站在机舱外等候慕容羽冰他们下车的机长都听到了,这么高兴的声音,让人不禁想到‘你愿意嫁给我吗’的那一幕,不过,谁说这一幕不是呢?
“呵呵呵……”慕容羽冰笑声清脆。
“不、不要笑了!”叶翎脸色通红,想要问问是不是自己又臆想症发作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急得直跳脚。
从机场到酒店,叶翎觉得自己都处在云里雾里,那些云啊雾啊还都是甜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但得到了守护者的位置,而且还成为了她的……她的……(脸红了,捂脸扭着腰肢跑走!冰:踹飞,别来损坏他的形象!)
直接打电话让商场的人送两套礼服过来,慕容羽冰整个人泡在乳白色的牛奶浴里,感受着全身心的放松,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用问,慕容羽冰就知道是叶翎回来了。
“羽冰?”叶翎天籁般好听的嗓音~。
“我在这里。”慕容羽冰懒懒的出声。
叶翎闻声看向浴室,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红,手中的邀请函紧了紧,出声道:“我、我拿到两张邀请函了。”
“抢了谁的?”抢,没错,就是抢,慕容羽冰主要是想看看准新郎官是谁,没必要去大费周章的和戴尔家族打交道,对于那种疯子变态,为了珍爱生命,还是远离比较好。
“赛尔凡家族的。”
“哦。”漫不经心,“叶翎,帮我把放在床上的内衣裤拿过来一下。”
“!”
棉质的内衣裤仿佛着了火一般,叶翎拿在手中滚烫滚烫的,脸红的几欲滴血,迈着慢悠悠的颤抖着的步子,直到慕容羽冰喊了句快要冷死了,他才立马不管不顾的冲进浴室
。
入目的就是一句白皙娇嫩如花的躯体,叶翎整个人怔在原地,目光不受控制的移动……移动……最后在慕容羽冰无节操无下限的摆姿势和兴味盎然的眼神下,鼻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撒腿就跑了出去。
慕容羽冰伸手接住被叶翎抛过来的内衣裤,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看了看时间,距离订婚宴还有两个小时呢,叶翎这货就是太纯太不上道了,要是塞巴斯蒂安或者流云早就扑上来把她吃干抹净了。
所以说,叶翎这货果然就是天生让她推倒,而不是推倒她的吗?
——女王天下——
戴尔家族在英国伦敦乃至整个欧洲都很有名,然而最有名的是他们家族的疯狂,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喜欢的就去要,要不到的就抢,抢不来的就毁,像极了强盗。
别人不敢惹的人物,他们暗地里都要去惹一惹,比如曾经派杀手过去想要暗杀墨沙珂,后果是在美国的全部势力被摩尔赫本家族接收,踢到了铁板才不敢再去惹墨沙珂和摩尔赫本家族,但是在英国伦敦这边,他们还是很嚣张的。
此时,华灯初上。
戴尔庄园一片灯红酒绿,夸张浓烈的布置色彩和扭曲的食物形状,甚至是音乐都带着阴森森的气息,像极了丧礼上才会播放的曲目,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脸色难看,却又不能中途离场,谁想得到,一个订婚宴,戴尔家族这群疯子还是不改风格。
慕容羽冰化了浓妆,盘起一头金灿灿的耀眼红发,用一朵银蓝色的蓝色妖姬固定住,穿了低调却神秘高雅的深紫色小礼服,身边的叶翎一身白色西装,左胸口插着一朵同样银蓝色的蓝色妖姬,嘴角带着浅淡的微笑,半长的乌发垂在肩膀上,高雅的气质因为眉梢露出的刺青而带出了几分妖孽。
此时本该万众瞩目的两人正低调的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刻意收敛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按照慕容羽冰的话来说就是,她不想她或者叶翎被戴尔家族的某些人看上,要不然到时又要麻烦一堆了。
时间到了,慕容羽冰挽着叶翎慢慢的跟在向主人那边聚集的人群后面走上前,她只要看一眼那个准新郎是不是埃尔文就可以了,看完就走,没必要和戴尔家族的人扯上关系,也没必要让他们发现她的身份,否则以他们现在的内部状况,这种敏感时期,怕是会死死缠住她的
。
爱莎。戴尔,戴尔家族的大小姐,长相甜美可人,笑起来两边有甜美的小酒窝,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会做出戴尔家族的人才做得出的疯狂傻事,然而当看到那个未婚夫的模样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噤声了。
只见准新郎官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穿在挺拔的身上异常的俊美,不羁的如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眼神此时带着极度的愤怒和不甘,仿佛被点亮的希腊圣火,亮的惊人,然而最让人在意的是,他是被人绑着上台的!
对于这个场景,人们除了一开始惊讶了下之后,眼里顿时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他们已经习惯了戴尔家族的疯狂,要不怎么会前来参加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呢?他们杀人都显得理所当然,更何况抢人和逼婚?
只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看起来很有气势又很帅气的小伙子是谁或者是哪家的公子,不过看这情况,就算家里有些势力,也比不上戴尔家族,要不然也不会任由自家的孩子被这样没有尊严的对待?
“不是埃尔文。”慕容羽冰靠在叶翎怀里,说不出的失望还是庆幸。
“嗯。”叶翎幸福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观察着四周,三年拼杀养成的习惯,不管在哪里,首先要分析出的就是最容易逃脱的出口,困兽之斗是最下策,非到不得已的地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不过我喜欢那个人的眼神。”多好的眼神,不羁而狂傲,被人完全的压制了也没有一点儿认输的样子,就像前世家族未被灭亡的自己,真实天真而愚蠢。
“要救他吗?”叶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因为吃飞醋而鼓了下两腮。
“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惹上祸端。”慕容羽冰摇摇头,挽着叶翎的手缓缓的退离人群,既然不是埃尔文,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了,意大利黑手党格列家族!
然而,慕容羽冰没想到的是,她和叶翎才走了没几步,那个被绑在上面的少年竟然出声了,“姐!”
少年的眼神是那么亮,亮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存在感低得吓人的慕容羽冰和叶翎,这一看不得了,两人本就是极其耀眼的人,在没有被人发现还好,被发现了,那么就是怎么刻意压低存在感也没有用的,即使是背影,两人还是耀眼的可怕
。
“宴会才刚刚开始,后面的客人这是要去哪儿?”站在台上的戴尔家族大少爷拿着话筒出声,目光锐利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叶翎的手一紧,和慕容羽冰交换了个眼神,看了眼前面被指挥关上的厚重铁门,慢慢的转过身,意料之内的听到了阵阵的抽气声和一双双惊艳的神情。
慕容羽冰化了浓妆,而且打扮得很成熟,不会轻易被人认出,叶翎更是不可能了,他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可疑,这样出色却没有人认识的人物,伦敦的贵族才多少?谁会不知道谁?
慕容羽冰看向那台上的少年,那帅气的脸上,不羁的眼眸中带着胜利得意的笑,明显的摆着恶意的气息,‘活该,小爷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戴尔家族的人眼色变了变,那位爱莎大小姐向前走了几步,笑容甜美腻人,声音也甜美腻人,“那位美丽的小姐是我亲爱的未婚夫的姐姐,是吗?”那双眼睛却是狠得吓人。
“噢,邀请函写的是赛尔凡家族,真是奇怪了,赛尔凡家族刚刚才致电过来,说今晚不能过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看着手中的邀请函,表情严肃的道。
“看来在我可爱的订婚宴上,跑进了老鼠呢,难道是为了抢走我可爱的未婚夫?”爱莎戴尔甜美的脸上带着夸张的惊讶表情,下一秒又把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展示了个彻底,“找死!”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身子突然仿佛害怕一般往叶翎怀里靠了靠,看起来亲密无间毫无间隙的模样,谁能想到此刻她在和叶翎说着什么样的话,交换着什么样的东西。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弟弟不听话,所以才来看看的。”看着那个少年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慕容羽冰靠在叶翎怀里,笑得好不迷人。
------题外话------
感谢eime亲给的五分~(五颗钻钻),梦慧亲送了1朵花花,么个~!下一章,埃尔文差不多要回归了~于是,原汁原味的肉,咱在群内部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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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0找到
“她骗人,她才不是我姐姐!”少年狠狠的瞪着慕容羽冰,不羁的神情里满是厌恶。
慕容羽冰挑眉,瞥了眼将他们围成包围圈的人,有些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真是有趣了,喊我姐的是你,说我不是你姐的又是你,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亲家,多多包涵啊,我这傻弟弟就是欠抽的,所以,请不用客气的抽
。”说着,摘下头上的蓝色妖姬,放在唇边轻吻,微微敛下的眼睑,睫毛如同小扇子,美丽而惑人,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这个,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送给弟弟和弟妹的结婚礼物了。”手中的蓝色妖姬一转,一弹,蓦地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台上,然后——
“嘶——”蓝色妖姬才落地,便发出了煤气漏气一样的声音,放出一阵阵浓白色的雾气。
“啊!”场面因为那催泪的气雾而乱成一片,慕容羽冰和叶翎早在这混乱中翻过厚重的大铁门,离开了戴尔家族,简单轻松得好像来玩了一趟而已。
微微清凉的风吹袭在皮肤之上,很舒服,很惬意。
静悄悄的街道上,几个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长。
慕容羽冰靠在叶翎身上,双手抱胸的看着对面用狂傲不羁的眼神看着她的少年,眼底带着兴味盎然,“亲爱的弟弟,找姐姐有事?”
“闭嘴!你才不是我姐!”少年瞪着慕容羽冰,那不羁的模样,像极了初出茅庐不识人间险恶小狮子。
“嗯哼,好凶。”慕容羽冰勾起自己的一缕红发,慢慢的从叶翎怀里站直身子,高跟鞋撞击泊油路清冽的声音在夜幕下异常的清脆,纤细的影子拉长的压迫在那小狮子一样的少年身上。
少年打得歪歪的领带被烦躁的扯掉,露出白皙的锁骨,目光紧紧的盯着朝他走来的慕容羽冰,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警惕,却又不服输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露出尖锐的爪子,想要吓退对手的食肉生物。
“本来想着反正没什么大的损失,所以放过你了,没想到,小狮子倒是不怕死的找上门了。”慕容羽冰看着那双明亮不羁,仿佛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莫名的让人觉得寒气直冒。
白皙的手缓缓的深处,影子触到了他的脸颊,危险的气息如此明显,然而他却感觉全身都无法动弹,双脚好像被钉在了地面,无法移动一步,背脊冷汗涔涔。
手盖在他的头,然后缓缓的下移,触到他的颈侧,还不成熟的喉结,然后——
掐住
。
叶翎静静的站在慕容羽冰身后,看着渐渐露出惊恐却仍然闪烁着不服管教的桀骜不羁的光芒的少年,湛蓝色的眸子闪了闪,寒气逼人。
“唔……”微微眯起眼,慕容羽冰目露怀念,“真是一双漂亮又让人倍感怀念的眼睛,里面的色彩惊人的美丽,不如挖出来送给我当纪念品好了,翎,你说好不好?”
叶翎看都没看那少年一眼,点点头,他不知道慕容羽冰对这双眼睛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他只知道,慕容羽冰想要的,他都想让她得到,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双眼睛。
“放……放开我……”少年挣扎的,感受到脖子在渐渐的被收紧,氧气显得如此的珍贵,他在戴尔家族没有感受到的死亡味道在此刻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双目微微充血的瞪着要掐死他的女人,这么美,如同怒放的玫瑰,那双眼睛那么漂亮,却那么的冷,冷得让他都觉得他在她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放开你?这不是你自己找的死路吗?”慕容羽冰的手继续收紧,看着少年渐渐挣扎无力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人生可没有后悔药吃,命也只有一条呢,从你跳出来挡在我们面前到刚刚我向你走来这一段时间中,你有无数次机会逃走捡回一条命,你却不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不过,可惜呢……”
“滴滴、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慕容羽冰看着少年就要翻白眼死过去的样子,手一甩,把少年摔在了墙上,看着少年滚在地上狠狠呼吸着氧气的样子,下颚微抬,不屑的鄙睨着他,“逃家的小狮子出门之前该学到的第一个大道理就是,面对压倒性的强者,不是与之交好,就是躲避不见,那双眼睛可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一不小心玩过火了……”眼眸微眯,透着一股子骇人的杀气,“还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哦。”
满意的看到少年全身骤然僵硬,慕容羽冰收敛了面上虚假的冷笑,带着叶翎转身回酒店,只有这个少年逃出戴尔庄园后不跑反而过来拦他们有什么目的,慕容羽冰没心思知道,而且,如果真有目的,而这个少年也没被吓跑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干净寂寥的街道再一次变得寂寥,趴在地上的少年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那远去的两个身影,点着圣火一般的眼眸渐渐的熄灭,变得一片幽深晦涩,表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那个少年,有问题
。”感受到背后炙热的过分的目光,叶翎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出声看向慕容羽冰。
“啊。”慕容羽冰淡淡的应了声,低头看着赫连澜发给她的信息,“我很期待小狮子变成食人猛兽的模样。”脚步微顿,看着前面拐角处出来的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深蓝色寂静中掩藏着无人知晓的波涛汹涌,就像平静的海面,看起来温柔而静安,谁又知道那下面会不会有大白鲨或者火山爆发呢?
眼前的男人,一身米色休闲装,乌发不需要刻意整理就柔顺的贴在脑袋上,俊美的面容,眉毛、眼眸、鼻子等,每一个五官都仿佛被充满柔意的刻画精修过,即使面无表情,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也让人觉得这个人仿佛温柔到了骨子里。
慕容羽冰微笑的看着他那双盈盈水泽的眸子怎么看怎么骗死人不偿命,好一会儿才伸开双臂去跟他抱了下,“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小澜澜。”
赫连澜嘴角带着微笑,拥抱着怀中娇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的女人,身后仿若盛开成片的薰衣草,美得温柔却不失惊艳,看向叶翎,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叶翎,好久不见,你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了呢,很优秀。”
赫连澜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叶翎有些惊讶了,却并没有将过多的情绪表露与表,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能让他放下警惕,放下一切虚伪的慕容羽冰。
“好久不见,你也一样,赫连澜。”叶翎淡淡的打招呼,嘴角带着淡淡却不失高雅气质的微笑,和赫连澜站在一起,没有丝毫逊色。
两人都是童话中王子一样存在的人物。
赫连澜和叶翎同属于在家族中身份尴尬的人物,然而赫连澜的尴尬程度却比叶翎有过之而无不及,赫连家的强盛不用说,赫连澜和赫连风云、赫连蓉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兄妹——莫莲在为了赫连毅生了赫连风云之后被逼离开了赫连毅,在后面几年跟一个男人结婚,生下了赫连澜,后来赫连澜的父亲过世,赫连毅找上门,娶了莫莲,然后才又有了赫连蓉。
那中间间隔的几年看似没有什么,却是赫连澜最为痛苦,也是赫连家这几人最为尴尬的存在,不管是对于赫连毅还是莫莲,甚至是对于赫连澜来说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总是在不知觉中被别人当做污点一样的存在,再加上莫莲因为对赫连风云的愧疚和对赫连蓉的宠爱,总是忽略这个也是她生出来的孩子。
从小到大受到的异样眼光和闲言杂语怎么可能让一个灵魂保持的干净?
慕容羽冰在三年前查到这一段的时候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可能让自己一直待在别人的屋檐下,别人的闲言碎语下,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送他那盆仙人球,看起来柔软细小的刺,轻手碰触的时候只会觉得舒服,然后当你加大力气想要伤害他的时候,你就会得到鲜血淋漓的痛。
仙人球的内心是极其柔软的?是啊,但是请别忘了,那柔软的一部分是极其容易在你没发现的时候,腐坏,而且冰冷的。
赫连澜的车子内部味道很舒服,一如他的花店一般清新中带着幽幽兰花的味道。
慕容羽冰注意到他的车头摆着她送的那盆仙人球,被照顾得很好,小小的,异常的可爱。
慕容羽冰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摸了摸,看向赫连澜,“怎么不开花?”
“这种种类的仙人球是很难开花的。”赫连澜启动车子,看着慕容羽冰的眼眸因为笑容而微微弯起,美丽如同遗世独立,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空谷幽兰,让人莫名的觉得心都要因为他的笑容而醉了一般。
“不是不开,而是很难开啊……”慕容羽冰拉长了尾音,显得意味不明,然后关系挺好的拍拍赫连澜的肩膀,“小子,也许等哪天你结婚了,这颗仙人球会跟着你的心情奇迹般的开花也不一定。”末了还点点头,很王八的道:“信姐,得永生。”
赫连澜只是失笑,眉眼越发的柔和起来,忍不住伸出骨节分明白皙漂亮,仿佛是天生该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抚过一缕金灿灿的红发,“我到这边查一件事,就送你们到机场,飞机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
这年头对于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有几家直升机和专机就像普通人家有辆代步的工具一样,慕容羽冰也不跟他客气。
“什么事要让你亲自出马?”hbc可是不输于teh的组织,如同说蚁穴是渗透着各个势力的,那么蜂巢就是无孔不入的,蜂巢里每一只蜜蜂都是采蜜高手,什么信息他的手下收集不到?
“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已,也许是我多想了也不一定
。”连声音都柔到了骨子里的男人不想说的事,任何人也硬不下心去要求说的,即使是赫连家族的赫连风云和前任家族赫连毅,更何况慕容羽冰这个对麻烦避之不及的女人。
“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找我支援没关系,多给凤凰会送点花就行了,我真担心我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基地到处都是臭男人的味道。”慕容羽冰嫌弃的说着,对于自己身边这位比她这个凤凰会会长还要神秘的hbc头目一点儿都不客气。
赫连澜闻言,心中一动,眼眸越发的柔,“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指的自然是g市,毕竟那里是凤凰会的总部所在。
“唔,找到埃尔文后吧。”本来就把在娱乐圈后面的行程都推掉了,找到埃尔文之后,带上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他们回g市见弟兄们,等于拖家带口会娘家探亲有木有!
赫连澜眸中碎光点点,眼底一片晦涩不明却依然柔得醉人,“难得见到你对一个人那么执着呢,当你的爱人,那位埃尔文先生一定觉得很幸福。”
“是很幸福哟,能够成为羽冰的爱人,我也觉得很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就像得到了全世界。”叶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某种坚定和幸福,还有一点点的……炫耀?抑或着挑衅?
慕容羽冰看了叶翎一眼,眼中一片无奈的笑意和宠溺,说起来,叶翎吃醋炫耀的模样也可爱得让人忍不住呢。
“嗤——”车子猛然一个刹车,让慕容羽冰险些由于惯性撞在挡风玻璃上,好在绑着安全带。
慕容羽冰淡定的扒了扒头发,看向一脸惊愕的看着她的赫连澜,有些无奈的道:“虽然惊世骇俗了点,但也没必要吓成这样吧?”一女n男有那么奇怪吗?虽然是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其实还是存在的,特别在上流社会这种圈子,乱伦、np什么的,根本数不胜数,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而已。
“……”赫连澜脸色各种变幻,根本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的把车重启,不再说话
。
私人机场。
赫连澜看着慕容羽冰和叶翎走进机舱内,靠在车身旁,点起一根烟,袅袅的雾气模糊了那张温柔俊美的脸,多了几分神秘和懒散颓废的感觉,直到飞机起飞,消失在夜幕中,他才将烟碾碎,钻进车内离开。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好笑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叶翎,伸手戳戳他红彤彤的脸,“怎么着?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怎么没见你害羞?”
叶翎的脸更红了,却伸手抓住慕容羽冰戳他的手指,努力维持着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觉得很幸福。”
慕容羽冰微微怔了怔,随后柔化了眉眼,看着叶翎一本正经的说着,脸蛋却还在越变越红的模样,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傻瓜,只是这样就让你觉得这么幸福了吗?那么,这样呢?”拉下,吻住。
很深的吻,深到让在这方面一片空白的叶翎根本招架不住,手足无措的任由慕容羽冰放肆的予取予求,那迷蒙的模样,湛蓝的天空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像一片清凉的薄荷糖,带着干净的味道。
“叶翎啊,不要在这种地方诱惑我,我会忍不住想把你啃干净的。”这是色心大起的某女。
“……”这是还没反应过来的美男。
“这里没有床啊真苦恼……”
“!”
在飞机上睡了将近四个小时,天空蒙亮的时候,总算到达了意大利首都罗马。
迈着步子走下空荡荡的,仅有工作人员在场的偌大机场,高跟鞋撞击地面的脚步声越发的清脆。
连续在飞了三个国家,其中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慕容羽冰身子带着微微的倦意,却不是因为睡眠时间少,而是心里存在的压力,没错,是压力,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的感情很淡薄,是因为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自己重视的人身上,所以在别人看来,想要进入她的内心不容易,她也不会轻易付出感情。
她想要一个家,她喜欢热闹却不需要防备谁在背后捅你一刀的环境,正是因为如此,她是如此看重心上的任何一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埃尔文的尸体已经有了,她却还在固执的寻找他的踪迹,她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最后一站,如果再找不到他……
眉头一皱,一抹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慕容羽冰拉着叶翎闪到了一侧机翼下,只见那边的机场两个原本站在慕容羽冰和叶翎边上的工作人员忽的胸口冒了个血洞,倒在了地上
。
慕容羽冰嘴角扯了扯,手中蓦地出现两把精致的左轮,一个翻滚滚到了尸体边上,张开双臂对着两处就是砰的开了一枪。
“翎,你去那边,别让人死了。”慕容羽冰丢了一把给叶翎,整个人如同离了弦的箭就往其中一边追去。
虽然说,意大利的黑手党的世界,但是也不会逮着人就攻击,而且这里是hbc的私人机场,谁敢闯?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出手的知道她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并且要阻止她,而知道这个的唯一之人便是当初劫走埃尔文算计他们的人。
既然如此,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可不能再让它断了。
机场大楼内,因为长久没有阳光照射而显得有些冷意,太阳还没出来的灰色,配着地上的点点血迹,倒是有些拍恐怖片的场景。
地上的血渍的一点一点的连绵在走廊上,最后在员工食堂处消失了。
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看着仿若无人的精致小食堂,鲜红色的餐桌和空荡荡的柜台,看起来废弃已久的样子,似乎这个私人机场之前就是大机场,只是后来被赫连澜买下了,谁让他的那些手下有将近一半是意大利人呢。
忽的,一道凌厉的脚风极其快速的扫了过来,慕容羽冰神色不动,微微侧身躲过扫过来的厉腿,却不想攻击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停顿的不断的攻击,每一拳每一腿都好像拼命似的,若不是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慕容羽冰真怀疑自己到底在刚刚有没有打中他。
“砰!”抓起柜台上的一个吊着的平底锅挡住强硬的拳头,慕容羽冰站在柜台上,这才有空看一眼攻击的人,入目的一头看起来柔顺至极长及腰部的乌发让慕容羽冰怔了怔,却不想在这怔住的一瞬间慕容羽冰就被一脚踹飞了。
卧槽
!慕容羽冰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窗户上,看着那个还继续扑过来的身影,摸摸被踹疼的腰部,嘴角一抽,该死!埃尔文她一定要狠狠狠狠的禁你的欲!
收回手中的枪,慕容羽冰扭着手就冲上去和他打成一团,狠狠的压着他揍了一顿,揍得他再抬不起一只手才停手。
慕容羽冰压在他身上,细细的打量着身下的人,偏长的眉眼很是邪魅,俊美偏向东方的细腻五官,那双狠厉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嗜血杀气,一头铺地的乌黑秀发,如同上好的丝线,名贵而细长。
很好,不枉费她没有往脸上打,还是很邪魅很漂亮很风骚(!)。
只是,他这是什么眼神?
“找抽吗?恩啊?”慕容羽冰狠狠的压制住他妄想抵抗的手脚,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眯起眼,语气危险得可怕。
“滚开!该死的女人!”埃尔文咬牙切齿的吼道,眼里煞气满满。
“哇哦~!你要告诉我这是狗血的失忆吗?”慕容羽冰夸张的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压着他的手力气越发的大了,眼底的危险越发的危险了起来。
“羽冰!”叶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来另一个人已经抓到了。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埃尔文笑得越发的恶劣邪肆起来,“撒,这下更好玩了。”
埃尔文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然而下一秒,埃尔文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慕容羽冰拖着他的一只腿,慢慢的往外走去,嘴角的笑容冰冷又恶劣,埃尔文呐,她一定会把从休斯那里抢到的东西都用到你身上的,不要担心,那些可是连塞巴斯蒂安都没机会享受到的东西呢。
------题外话------
今天写的累死人……唉……感谢eime亲给的3分(3颗钻钻)、5721亲送了2颗钻钻、66亲送了1颗钻钻、蔚蓝梦境亲送了一朵花花,还有各位给苹果票票的亲,么个~!下个月继续支持苹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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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1将无节操无下限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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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棉花糖]
摩尔赫本庄园被匆匆忙的打开,微显凌乱激动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打开那扇门,碧潭般的眼眸在屋内的人中快速的扫过,最终在那张娇俏的面容上微微停顿,然后落在躺在床上的邪魅男子身上。
乌黑柔顺的长发扑在米白色的被单上,形成鲜明的对比,鲜活的五官,鲜活的血色,鲜活的微微上下起伏的心脏,是活的!
墨沙珂纯金色的发微微凌乱着,挺拔健美的身躯西装显得微微的凌乱,裤脚还沾了些叶片和灰尘,显然是急匆匆的赶回来的模样,此刻深邃精致的五官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瞬间柔和了,呼吸也变得浅了些,生怕惊了躺在床上的人。
埃尔文……他最爱的弟弟真的回来了……
碧潭般的眸子转向慕容羽冰,绚丽的莹绿色的流光滑过,如同沾上水的祖母绿宝石,更显耀眼迷人。
“谢谢你。”看着慕容羽冰眉宇间的疲倦,眼底的眸光是如此的复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复杂,欣喜、痛苦、欣慰、悲伤……如此矛盾着复杂着,最终在埃尔文那张沉睡中的面容上揉散……
不止是墨沙珂,边上的莫比瑞克、亚修、休斯、彼得、艾克等,对慕容羽冰的感激根本无法言语,连他们都已经对埃尔文的生死心绝望了,然而她却坚持不懈的执着的寻找了三年,如果说之前还因为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关系暧昧不明而心有不满,此时他们却不得不相信慕容羽冰对埃尔文的心,如果不爱,何苦追寻?
慕容羽冰看了墨沙珂一眼,最终落在埃尔文身上,“他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你们任何人。”
“失忆吗?”莫比淡定的开口,早在慕容羽冰带埃尔文回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这种可能性,以埃尔文的性子,如果没有死,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待在意大利而不传任何的信息回来的。
慕容羽冰摇摇头,“如果是失忆就好了。”慕容羽冰眉头说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伸手抚了抚埃尔文的额头,“他的脑子里被植入了记忆芯片,把之前的记忆全部封住,并且被植入了新的记忆,他现在在脑子里的身份是,意大利黑手党格列家族的暗杀者。”
看向彼得,“那个人你问出什么了没有?”那个人,既是和埃尔文一起过来暗杀慕容羽冰和叶翎的人,交给彼得这个刑侦人员最合适了。
彼得嘴角勾起一抹冷飕飕嗜血至极的笑,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的嘶哑,“那个人嘴巴很硬,我拔了他十根指甲,割了一颗肾都没说,最后挖了他一个眼睛,两片眼睑才说……很久没遇到让我虐的这么过瘾的人了。”
艾克一脚踹在彼得屁股上,嘴角直抽,“不要把你那些手段说出来!”艾克到现在都没搞懂,明明是同一个妈生的,长得也一模一样,彼得怎么就那么爱虐人?难怪当初莫比会让他加入刑侦营……
如果可以,羽冰也想踹他一脚,不用这么热情的把你的手段说出来,这里真没人想听。
“彼得。”不用墨沙珂出声,摩尔赫本家族的万能管家莫比瑞克出声,就让彼得赶紧收下兴奋的心了。
“那个人说埃尔文是两年前被一个神秘人送到列格家族的,是个男人,似乎跟列格家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让埃尔文成为暗杀者中的一员,而且埃尔文就像天生杀人机器一样的能力也颇受重视,在意大利的各种高危险s级任务都是交给埃尔文一个人去完成的,虽然看起来像是重视,但是整个暗杀者营里的人都觉得头目似乎是有意要让埃尔文去送死,只是埃尔文很牛掰,每一次都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个头目估计已经吐了好几次血了……
慕容羽冰樱唇微抿,双拳握起,很好,让埃尔文一个人去执行那种高危任务,这样想来,也许这次是谁把她要去意大利的信息告诉了格列家族的头目,他为了让埃尔文送死,所以弄巧成拙的让她找到了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格列头目根本不知道埃尔文是谁,也不知道她去那里的目的,否则怎么会搞出这种乌龙。
但是……
慕容羽冰又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能性太多,也有可能这是一个局,故意让她找到埃尔文,故意让她为了埃尔文奔波,没有更多的心思找出幕后黑手,埃尔文身上有两道芯片,一个在脑子里的记忆芯片,一个和记忆芯片相连的微型芯片,两个芯片互相感应,要是突然少了一片,那么还存在身体里的那一片就会爆炸。
……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此精妙的布局,如此精妙的算计,遇上强劲的对手了呢。而且这一件事让她肯定,这不是单纯一个人做的事,这个人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势力,甚至有一个高超的医学研究工作室,否则如此精密的感应芯片和手术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幕后大boss吗?
慕容羽冰眸中幽光闪烁,说真的,她很兴奋。
但是……
如果他的一切算计都以她在乎的人的性命为赌本,这就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了呢。
“芯片,你没有办法弄出来吗?”墨沙珂皱了皱眉头,碧眸看向慕容羽冰。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只有两只手,埃尔文的心脏处也有一片芯片,两片芯片互相感应,少了一片,另一片就会爆炸,我不会冒这个险。”慕容羽冰的语气很坚决,她绝对不会冒任何会让埃尔文死亡的险,否则这三年就没有意义了,更何况,她想知道后面幕后大boss还有什么招。
“加上狂风呢?”亚修在边上出声,格列家族的暗杀者营他是知道的,里面的杀手都是被训练成为了格列家族什么事都做的类似于死士一样的人,让埃尔文有着那种记忆,不管对他还是对摩尔赫本家族,都不是好的。
“狂风?”慕容羽冰扯扯嘴角,“那个小子除了自己研制出的天然系药物让我认可之外,还有什么是上得了台面的?”
“……”亚修默,就算狂风得到过诺贝尔医学奖,但是在她面前,狂风确实只能算作是个打酱油的……不过,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妖孽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埃尔文不管吧?”艾克鼓着嘴,看着埃尔文呐呐的出声。
想要找到一个和慕容羽冰同调的医者根本不可能,再说了,就算慕容羽冰放慢动作迁就其他人,脑子和心脏的手术因为困难程度不同,也绝对做不到同时将芯片取出来的,要是手有一点儿颤抖,或者一点点不注意的迟疑,埃尔文都不可能活下来。
不得不说,这个见面礼,幕后大boss真是费心了,确实让慕容羽冰苦恼了好几个小时呢。
话说,她慕容羽冰的人品已经差到躺着也中枪的地步了吗?她到底得罪了哪路大神才被这么煞费苦心的算计?
是了,就是算计她,不是摩尔赫本家族,她一早就肯定了,所有的事故都是围绕着慕容羽冰展开的,不管是琳娜埃菲尔的一系列算计还是后面的埃尔文被劫、塞巴斯蒂安受伤,所要针对的人只有慕容羽冰一个,沉寂的三年之后,随着雷的出现,阴谋再一次开启了。
“我记得,感应芯片类的东西,都有主系统相连可以控制的。”休斯在边上终于出声了,不愧是玩高科技的人,这话说的很一针见血,只可惜还是没用。
“我去找出来!黑掉它!”迈克尔在一边拍着胸部一边举手发言,他可是他们teh的超级主攻手,s级保密成员,系统电脑神马的,他搞定。
慕容羽冰很不客气的鄙视他,到现在都还没能找出当年是谁把他们资料库,当自家后院来回的人(其实就是慕容羽冰)找到的小家伙没资格自豪。
看慕容羽冰那反应就知道这方法是不可行的,迈克尔鼓着腮蹲墙角去了。
“如果有系统相连控制的话,埃尔文岂不是更危险?”墨沙珂眸中闪过一抹担忧,好不容易回来的弟弟,难道他还要在失去一次吗?
“嗯。”慕容羽冰点头。
墨沙珂的情绪很容易影响跟着他走的人,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沉到了最低点。
无法掌控的生命,就像从指间溜走时间,无奈又让人绝望。
慕容羽冰很淡定的接着道:“所以我又在埃尔文的脑子里和心脏处又植入了两片芯片,可以扰乱从外企图控制芯片发送进来的电波。”她怎么可能让埃尔文的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掌控她的人,谁都不行,不管是上帝,还是死神!
莫比的额角啪的一声,冒出一个十字架,“你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故意的吧?看着他们变脸有那么好玩吗?
“莫比的形象又崩了!”艾克很兴奋的指着莫比额角的十字架,声音很是欢脱。
“啪啪!”又冒了两个出来,艾克你果然是天然黑!很好,看来他得考虑考虑给这只装萌的小白兔找个位置,好好的被榨取劳动力了。
“然后呢?”墨沙珂看向慕容羽冰道,他知道她一定有后续计划,这样骄傲的她,是不可能看着埃尔文忘记她的。
“我要带埃尔文回一趟g市,我需要百里家的一样东西。”慕容羽冰说着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恶劣的像强盗,很明显的告诉其他人,她这一趟回去是要当强盗的。
“百里家族?就是那个……”彼得做了个太极的动作,“会功夫的家族么?”外国人对中国功夫还是有一定的痴迷度的,飞檐走壁,落叶飞花,踏雪无痕,怎么看都是神奇无比的。
慕容羽冰冷哼了下,没做回答,百里家族和她的家族相比的话,只能算半路出家,这种不纯粹的古武世家,根本不能成为世家,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腆着脸皮在中国充大脸的。
“唔……”一声嘤咛从床上传来,埃尔文眉头皱了皱,头疼,全身酸痛,这是被慕容羽冰打了镇静剂从回美国再到植入芯片后回到摩尔赫本家族整整五天没有动而留下的后遗症。
“埃尔文。”墨沙珂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摸摸埃尔文的额头,却不料猛地被拍开,埃尔文锐利嗜血的眼眸蓦地睁开,死死的盯着墨沙珂,然后被什么感应一样,猛地看向慕容羽冰,淡色的唇紧紧的抿着,他记得,这个女人是俘虏他的人。
“埃尔文?”墨沙珂皱起眉头,下一秒才蓦地想起埃尔文的记忆被封住了,放柔了语气,“埃尔文,我是你哥哥。”
却不料,埃尔文根本看都不看墨沙珂一眼,目光死紧死紧的盯着慕容羽冰,见慕容羽冰靠在叶翎怀里那懒懒散散的模样,唇抿得更紧了。
高手在被打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将注意力放在将他打败的人身上,就像总是第一名的人突然被另一个人打败之后,总会不自觉的注意那个人一样,而在埃尔文现在的意识里,他已经被俘虏了,那么俘虏他的人就是他要服从和在意的人,只有当他将她打败的时候,他才是洗去这耻辱,然后离开这里。
别问这是什么道理,在格列黑手党家族里的暗杀者都有这种思想,这是属于他们的骄傲,别以为他们是不惜命,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他们更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为了完成任务死亡的光荣,自杀则是受人唾弃的。
其实有一点儿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想将目光投放在她身上,也想让她的目光投放在他身上,否则他的余光怎么会这么凶狠的瞪着叶翎呢?
摩尔赫本家族的几人不知道这些暗杀者之间的潜规矩,所以见埃尔文死死的盯着慕容羽冰,也只是皱皱眉,向上些的只当埃尔文也许潜意识里记得慕容羽冰……
“你们先出去吧。”慕容羽冰从叶翎怀里站起身,看着众人道。这里是她的房间。
墨沙珂皱着眉看了埃尔文一眼,再看向慕容羽冰,眼底一片复杂,最终还是说了声拜托了就转身出去了,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墨沙珂出去了,这种状况,也只有慕容羽冰照顾埃尔文最妥当了。
叶翎湛蓝色的眸子看着慕容羽冰,红着脸不动,好像在讨要什么的大狗狗,可爱得让慕容羽冰恨不得揉进怀里宠爱。
慕容羽冰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也站在原地不动,“想要?想要什么我可不知道,自己来。”
叶翎的脸更红了,看着慕容羽冰樱红的唇,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红着脸亲了下,冰凉柔软果冻一般的触感,让叶翎脑袋几乎冒烟,“晚、晚安吻!”
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湛蓝色如同天空一样的眼眸眼角如覆薄冰的斜了埃尔文一眼,正对上他看过来的嗜血无情的目光,一瞬间的交锋在错开,叶翎却很明确的表达了他要表达的东西,敢伤害她的人,都要死!即使是你,他也不会放过。
埃尔文看着闭上的门,眼眸眯了眯,挡住闪过的冷冽的流光,那个男人……很强,怎么办?好像有点兴奋又有点不高兴呢,那个人站在什么角度威胁他?有什么资格?凭什么?嗤——
“你看起来很不满?”慕容羽冰走到床边,弯腰凑近埃尔文的脸,看着那双嗜血的眼眸,没有了三年前那种疯狂和点点暗沉,现在仿佛蒙了一层雾气,扫开它,一定又会是她喜爱的那种纯净。
突然凑近的气息让埃尔文一惊,手条件反射的就挥了出去,只是下一瞬间就被慕容羽冰给抓住了,压在床上。
“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出手,你是想要落得多不堪?”慕容羽冰微微眯起眼,“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我杀了你,让你永远没有反攻(这个词听着好有歧义!)的机会。”
慕容羽冰戳中了埃尔文的痛脚,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妥协下来的样子,慕容羽冰可不会认为他会乖乖听话,最多只是安分几天找机会下手而已。
不过……
她多的是时间调教他,果然调教她的男人这种事,她爱做,看着他们被她挑逗的欲罢不能,双眼朦胧的时候,感觉真的很好,果然她是调教系的么?
唔……貌似有点大女人主义,不过,那又怎样?
慕容羽冰放开埃尔文,站起身,“现在,到浴室去把自己弄干净,我不喜欢脏东西出现在身边,很碍眼。(.棉花糖)”
“你说谁……”下意识反驳的话卡在喉咙,埃尔文自己都没发现的有些像挑逗的咬了咬淡色的唇,跑进了浴室。
果然这货就算是被植入新记忆也改变不了他天生走邪魅风骚路线的本性。
慕容羽冰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从磨砂玻璃透出的影子,眼眸微眯,没节操的这货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看埃尔文洗澡,反正是她的人,迟早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要被她啃干净的,现在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而且这货天生风骚不傲娇,估计很大方的就给她看了。
这样一想,慕容羽冰果真就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朝浴室走了去。
“刷——”的一声,开合式的浴室门被打开了,正在往身上挤沐浴液挫泡沫的埃尔文警惕的盯着站在浴室门口的慕容羽冰,“干什么?”
慕容羽冰嘴角勾着女王般的笑,一拂金灿灿的红发,“看你洗澡。”←这是节操碎了一地了,看看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你还能再厚颜无耻无下限无节操些吗?!
“……”这是女人么?埃尔文沉默了半响,见慕容羽冰确实不是突然改变主意想杀他,也就没理会她的继续洗澡了,她爱看就看,不知道怎么的,他还挺喜欢被她看的。
精壮偏瘦的体格,不像肌肉男那样丑陋的肌肉纠结,每一块肌肉仿佛都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爆发力,因为带着些许伤疤而显得更加充满魅力和男人味,及腰的乌发顺着水流在灯光下滑过一道道水泽萤光,如果埃尔文再瘦些,皮肤再白些,光看背影就会让人误会他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手抚过肩膀,脖颈,胸膛……
慕容羽冰就这样靠在浴室门口看着美男说是洗澡,但是因为他的风骚属性而怎么看怎么像勾引人的动作,时不时没节操的咽两下口水,要不然担心这货会突然出手,搞得她不过瘾不尽兴,她真想扑上去有木有!话说她怎么自从来到纽约后就越来越没节操了呢?难道是被西方人的开放给同化了?
“埃尔文……sx5。”叫埃尔文这货不鸟你,非得喊他的代号不可,都不知道这代号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埃尔文果然回头,几缕乌黑的发贴在他的胸膛,黑白交错的美,更加挑的人心痒痒。
“你那里没洗呢。”慕容羽冰淡定的指了指下面。
“!”这真的是女人吗?
“喂,你是有多渴望男人?”埃尔文干脆光明正大的转向慕容羽冰,双腿微开,一边冲洗身上的泡沫,一边手顺从慕容羽冰的意一般顺着她的视线冲洗去,狭长勾魂的眼眸微微眯起,邪魅风骚得让人心神荡漾。
慕容羽冰看得很嗨,双手环胸一边看美男勾魂夺魄的洗澡,一边淡淡的出声,“能让我觉得渴望的男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呢。”
“嗤——”埃尔文嘴角扯了扯,看起来很不爽的表情表达着他对慕容羽冰的不信,可以这么淡定从容的看一个男人这样洗澡,是跟很多男人都做过吧?
“话说……”慕容羽冰眉梢挑了挑,心情看起来好像被什么愉悦到了,“你该不是从来没有找过女人吧?”那种颜色,根本不是和女人雨云过后会存在的,很漂亮很干净的颜色,她在流云和塞巴斯蒂安身上都看过。
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对他兄弟的评论,特别是类似于不行、小之类的,虽然慕容羽冰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在男人耳里就完全变了味。
如果现在这里是流云,那傲娇货一定会粗着脖子反驳狡辩,如果是塞巴斯蒂安一定会很淡然温雅的把慕容羽冰哄到床上,用行动来让慕容羽冰闭嘴,如果是叶翎一定用手遮着,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
而埃尔文呢?
没错,那风骚货直接关了莲蓬头,迈着步子朝慕容羽冰走去,贴在身上的乌发挡住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勾魂邪魅的桃花眼挑逗一般的微眯,淡色的薄唇微微勾着。
风骚得让人觉得高贵不敢随便染指,风骚得带着贵族一般的矜持,风骚得让人不觉得淫荡下贱,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做到。
对于埃尔文这个人来说,邪魅的天性,风骚是性格,邪魅风骚就是他这一生死也变不了的本性。
慕容羽冰双手环胸的看着朝她走来的埃尔文,放肆的欣赏着这勾人的一幕,“你兄弟醒了哟。”竟然走了两步就站起来了,这货是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埃尔文也不知道啊,只是这个女人的目光很放肆,肆意到让他觉得从心脏开始就散发出一种灼热的感觉,而这感觉就是这么直接的体现在男人最能体现热情的地方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埃尔文站在慕容羽冰,身子贴得她很近,可是慕容羽冰却站着不动,很淡定的伸手,问候了下她家兄弟,然后抬头勾着唇看他,一副,还不错的模样。
当天生风骚对上死没节操,风骚男果断的败下阵来,更何况是这个功力达不到有记忆时那个为了慕容羽冰什么都干的埃尔文那个程度。如果现在的埃尔文是有记忆的,绝逼二话不说贴上去请求ooxx,真的,别怀疑,这货就是这么黄这么骚,认识埃尔文这人读者的都知道,是吧?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需要亲自验证哦。”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很恶劣,微微垫脚,樱唇凑到他耳边,“亲爱的,我想看你自己解决哦。”
很恶劣?你以为慕容羽冰不会记仇吗?埃尔文在五天前的意大利还想杀她有木有!最后还踹了她一脚有木有?现在腰侧要有点淤青呢!还指望她帮他解决?门都没有,她暂时不sm他已经很不错了!
——女王天下——
翌日。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一抹银色如同彩带般挂在天边,象征着这有一天的好天气。
偏长邪魅的眼眸,眼睑微微的动了动,慢慢的掀开,一抹琉璃色一闪而过,美得让人惊艳。
怀里的温度让埃尔文怔了怔,看着明亮起来的天空,埃尔文更是惊讶了,他竟然睡着了?!低头,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颜色特别的金灿灿红发铺了一床,炫丽的光华流转其上,白皙精致得仿若林间妖精的小脸,美丽得让人产生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抱着她竟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的子弹一向弹无虚发百发百中,即使躲得再快最多也只是躲开致命伤,然而在机场,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停顿了下,所以才导致射错了人,而且还被她的子弹划伤了手臂。
现在竟然让他睡着了,太过不对劲的影响对于杀手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要么得到,掌控在自己手中,要么抹杀,不能成为阻碍自己的石子。
而他的选择……
“一大早的干什么?睡睡睡,继续睡。”被埃尔文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吵醒的慕容羽冰,白皙如玉的手不满的拍了拍他的胸膛,还未睡醒的软濡嗓音,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的柔了心扉。
埃尔文行动快于大脑,精壮的手臂环着她细细的腰,闭上眼眸,发出一丝极轻的满足的喟叹,没有注意到那埋在他怀中的人儿,嘴角微微勾起的笑花,是如彩虹般绚丽缥缈,美丽动人。
过了两个多小时,再次进入睡眠的慕容羽冰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怎么了?”慕容羽冰看着来电显示,是黄毛(变形金刚),眉头不禁皱起,黄毛很机灵也很懂事,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会长,我们昨天发向欧洲和亚洲四周国的货都被劫了!”黄毛的声音隔着电话都显得异常的激动和愤怒。
慕容羽冰眉头皱起,“谁?”以凤凰会现在的势力,谁敢劫他们的货?
“政府!”
“……我知道了。”慕容羽冰挂上电话,掀开被子去衣柜翻衣服,然后完全把埃尔文当做透明人一样的脱睡衣换衣服,好了才扭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埃尔文,出声,“乖,自己换了衣服下来,让我等太久,我会连续好几天让你当着我的面解决的哦。”
这话说完,埃尔文的脸色立马一阵青一阵白,当男人的用自己的手解决生理问题很正常,但是当着这样一个放肆的盯着你看,好像在研究什么的女人面前解决,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偏偏他是她的俘虏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其实根本就是他潜意识里不想违背她的意愿),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报复他踹了她一脚的事。
慕容羽冰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急匆匆上楼的叶翎,不用说什么,交换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了。
大厅里,超大的液晶电视在播放着最新的报导。
“……这是迄今为止发生的最大的全球范围性的军火走私案,其中重型武器的数量和强度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国家安全……总统已经派出fbi进行彻底的调查,将不会姑息这些恐怖分子……”
凤凰会的货船、枪支被拍摄的一清二楚,围观的平民数不胜数,来自四面八方的记者……
慕容羽冰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抱胸的看着电视上显示的一切,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其他人都不敢随意出声。
黑暗世界有黑暗世界的规则,除去单纯的平民百姓,所有人都知道有黑道、有黑手党、有走私贩毒的生意存在,只是没有人会把这一切摆在明面上,因为这是规则。
白色是因为黑色所以才会存在的,没有黑色,白色就不会存在,这是一种规则,一种平衡,否则你以为各种黑暗世界的买卖为什么能通过各国的海关?你以为为什么黑道之间的打打杀杀鲜少祸及到无辜平民?
凤凰会也不是没有和政府打过交道,按照慕容羽冰的说法,和这个世界的政府打交道比在二十四世纪的那些简单多了,黑暗只会随着时间积累,那些恨不得榨干你任何一点儿精力的老狐狸都不是好鸟。
而如今,这种平衡被打破了,这很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羽冰,你怎么看?”墨沙珂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沉默。
“凤,喝水,不要生气。”艾克小心翼翼的把一杯水递过去,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的。
凤凰会昨天发向各国的货,竟然都被各国的政府拦截没收,这不仅仅打破了黑暗世界的平衡,更可能导致凤凰会的信誉受到极大的损害,势力也趁机遭到瓜分,因为被政府这样毫无顾忌一样的摊在阳光下的凤凰会,会被当做政府要除去的势力,所谓民不与官斗,单凭一群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斗得过整个世界的。
所以,这些报导一出,黑暗世界的所有人都会当凤凰会已经是就要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一员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可是仅仅用三年就占领全世界地下军火市场的神话般的存在。
慕容羽冰接过谁,扫了眼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凤,你不生气吗?”迈克尔端上一辈子冰块,企图让慕容羽冰平息心中的火焰。
“生气?”慕容羽冰挑眉,“你们不觉得很有趣么?”竟然能勾搭上政府对她出手,她不得不说幕后大boss真的太合她心意了,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过的欣赏!这一仗打得她措手不及,真是太牛掰了!
“……”请问我们在这里担心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什么?你看她那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是对于自家势力几乎要被毁去大半的人该有的表情吗?那兴味盎然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你是m吗?!
“我突然觉得凤好可怕……休斯,我们去工作吧。”默默把冰块放下的迈克尔奔向了休斯的怀抱。
“彼得,我们去刑侦部上班吧。”艾克一样奔向了自家双胞胎哥哥的怀抱,这是宁愿去刑侦部看那些被虐的血腥满满的犯人,和见鬼的尖叫也不想看到慕容羽冰那兴奋的表情了。
“……羽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墨沙珂忍不住正色道。这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在墨沙珂看来,凤凰会能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慕容羽冰的领导有方,她的手下也很卖力,就像他要对摩尔赫本家的每个人负责一样,慕容羽冰要对凤凰会的人负责,他们没有拿家族当做赌本享乐的资格。
如果只是政府出手,没有记者报导的话还好,否则就算有办法处理,这些舆论也会将政府逼得把凤凰会拉出来当炮灰,即使有合作,关系千丝万缕,但是当触及到对方利益的时候,理所当然的,黑色要被白色抛弃。
因为,要当上帝的,是他们。
“开玩笑?”慕容羽冰看向墨沙珂,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扩大,“说起来,这次我真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呢,话说,这人比你还厉害哦,小墨墨。”比墨沙珂厉害的,不是脑子,而是幕后大boss对于人心的玩弄和狠度,还有那不将事俗规则放在眼里的放荡,如果是墨沙珂的话,他宁愿多费点时间,也不会打破黑暗世界的平衡,打破他们这个世界的规则。
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黑暗世界的人都对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有一种归属感,如同家一样,谁会愿意自己去毁了自己的家?所以,她又得到一条信息了,幕后大boss,不是他们这个黑暗世界的人。
叶翎对于自家这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爱人和主人的恶趣味完全采取纵容的态度,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么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她觉得不高兴了,他今晚就是把那些人全都暗杀掉,反正他的干净只留给她一个人,其它的,呵……
“看你的态度,已经有解决的方案了?”莫比一如既往的抱着一叠资料,已经定型的微微显得高傲鄙睨他人的目光看着慕容羽冰,显得一本正经。
慕容羽冰不怕被抽的耸耸肩,“没有啊。”
“……”
“才怪呢。”
“啪!”慕容羽冰心满意足的看着那额角十字架暴起,嗨皮得险些扭扭屁股扭扭腰肢,每次看都觉得万分的有趣呢,那光洁的额头,啪的一声就冒起十字架,哈哈。
“不要再玩了。”墨沙珂有些无奈的看着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眉眼,碧眸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宠溺,“需要帮助就开口。”
他没有说帮她处理,因为这是她的家事,他没有资格说这话,而且,身为凤凰会的会长,如果没有出面解决这次问题的话,不仅不能服众,更可能真的会让凤凰会走向灭顶之灾,从某个角度讲,墨沙珂也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不同于塞巴斯蒂安的职业需求,这个男人的体贴总是在无形中进行,浅薄自然到让人几乎感觉不到。
慕容羽冰含笑的瞥了墨沙珂一眼,“小墨墨真是体贴呢,不过,这么点小事都需要你们帮助的话,凤凰会还是早点走向灭亡比较好哦。”
她兴奋,因为第一次有人为了算计对付她勾结上政府和舆论,因为她这次真的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发现在没有扯上她放在心上的那些人的时候,她爱极了和这种高手交锋的滋味。但是——那不代表她束手无策,事实上,她只是想让自己低调些而已,但是这些人不给,那就没办法了,果然她天生就得高调到底,唉……
“对了,借两台电脑给我啊,亲爱的休斯。”teh的电脑比不上她改装过的,但是耐修改度还是比外面卖的要高些的,他们有专门的电脑制作部门,用的是最高级无辐射的材料,慕容羽冰也会自己做,但是懒得找材料,所以还是直接拿现成的加以改造比较省力。
“如果你答应帮我们改装一下的话,送你几台都没问题。”休斯扶了扶眼睛,晶片上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一看就知道闷骚狐狸又想算计人了。
“你到现在还在算计我的劳动力,莫比快来,这货想偷懒!”慕容羽冰控诉的看向摩尔赫本大管家。
只见莫比很淡定的看了休斯一眼,看向慕容羽冰,“teh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意思很明显,不关他的事。蚁洞是隶属于摩尔赫本旗下的势力,但是创建者却是休斯墨卡,只能说是休斯支持墨沙珂,所以才领着他的那些手下加入摩尔赫本家族,成为其中一员。说起来休斯也是个大boss啊,只是被墨沙珂的魅力折服了而已。
慕容羽冰鼓起脸颊,搞怪调皮的哼了哼,看她那模样,谁都知道这货心情是真好,虽然他们有些难以理解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竟然会遇上这种事还觉得心情很好。
墨沙珂看了休斯一眼,休斯镜片下立马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耸耸肩,却还是走到一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埃尔文呢?”墨沙珂看了眼没动静的楼梯问道。
“哦……估计是昨天自ei过度了。”慕容羽冰抠抠指甲,漫不经心的道。
“!”这是被吓到的众人。
“慕容羽冰!”从二楼传来埃尔文的吼声,听听,那尾音竟然微微的上挑,这是在生气呢还是勾人?
“我上去看看。”叶翎忍不住出声,叶翎无疑是一干男人中不二的忠犬,(塞巴斯蒂安?拜托,那货有可能是忠犬吗?踹飞!)自从知道慕容羽冰被埃尔文踹了一脚之后,他就惦记上埃尔文了,身为羽冰的人竟然敢对她出手,迟早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羽冰至上!
慕容羽冰挑眉看了叶翎一眼,那眼里带着微微的调侃之意,让叶翎微微红了脸,却在听到下一句之后,小心肝欢喜雀跃了。
慕容羽冰说:“别教训过头了,他是病人。”也就是说,允许叶翎上去教训教训那只敢踹她,现在还敢恼羞成怒的吼她的风骚货。
远在法国的塞巴斯蒂安自然看到了这则惊动世界人民的报导,看了看身上差不多的伤,打个电话再一次费了大半斤的口水才终于被慕容羽冰允许出院回纽约。
至于守着塞巴斯蒂安的三个凤凰会杀手自然跟着前行,慕容羽冰不会允许塞巴斯蒂安再出一点儿意外的。
三台精装电脑被从teh转移了过来,抬进了四楼空出的钢琴室外的阳台,慕容羽冰画了一个圈子,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会被盯上注意到景物后才开始把所有人赶出去,开始改造电脑。
一个小螺丝钉可以改变一整个电脑的整体构造和作用,虽然说,二十一世纪的这个世界科技对她来说还是太弱后,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改造或者创造过于强大的东西,怎么说呢?因为科技这东西,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能完成的,单单一个卫星就需要花费几代的科学家,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的演化才能创造出来,发展了几个世纪才发展到至今的模样。
二十四世纪最简单普遍的x波动光枪,那一小块晶石产生的能量,在这个世界根本就连毛线毛大小的线索和可能性都没被发现乃至提出假设,她去做出来?不到几天就会被全世界围攻或者抓起来囚禁。
知道为什么?
人都是对未知的事物恐惧对于探索,为什么异能者都会被强迫抓进实验室或者国家政府,就是因为他们畏惧他们的力量,生怕这主宰的地位被威胁抢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权利、欲望的相争,你想找到真正的纯白?不可能。
慕容羽冰对这种事深有理解,为什么家族会被灭亡,也是因为能力太过强大的缘故,他们要的是有科学可循的东西,不要无法掌控的强大,因为那会让他们感到没有安全感。
慕容羽冰一直在想政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被勾搭挑起对凤凰会的打击,现在慕容羽冰知道了,因为他们凤凰会飞机械改造技术,已经超过了他们国家内部的科研部的成果,比他们强大的东西让他们感到不安了,所以本来紧绷的神经,被幕后大boss稍微那么一挑拨,就这么断掉了。
慕容羽冰把最后一个螺丝装上,摇摇头,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亏她为了顾忌他们的颜面,所以才改造了那么一点点,而就这么一点点,才三年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了,要是再改造得高级一点,强悍一点,岂不是要把他们吓死?
白痴!
联机,联上网。
慕容羽冰把三台电脑的摄像头打开,开出了n个窗口,网速快得仿佛不需要缓冲。
此时,从亚洲到欧洲,昨天凤凰会发了货被拦截走的将近九个国家的首都政府办公大楼,所有电脑蓦地全部黑屏,技术部门无法解决,顿时引起一片慌乱。
而几秒后,所有的主控制区电脑屏幕一闪,一张戴着全张黑天使之翼面具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中,那个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出,拿起一杯插着习惯的咖啡从面具上的一个小洞里吸了几口,那淡定的模样,几乎吓坏所有人。
只见她把咖啡放在一边,调整了下摄像头角度,经过修改的声音响起:“咳咳,现在这里是凤凰的九国联音现场直播发表会,我是凤凰会会长凤凰。”
↑你还能再无节操无下限点吗魂淡!
------题外话------
话说,这是苹果从昨晚十点码到凌晨四点半的杰作……亲们,给点表示求虎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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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2带你们回娘家探亲
——“现在这里是凤凰的九国联音现场直播发表会,我是凤凰会会长凤凰。”
整整九个国家的领导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就听到了这么牛掰又这么囧的自我介绍,这都什么呀这?
囧了一瞬间,下一秒所有人都猛然想起凤凰会是什么东西了,知道内情的人脸色都变了变,几个领导人和各项负责人立刻指挥下去准备设法逮捕这个人,竟然这样光明正大嚣张至极的入侵国家政府大楼,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公然挑衅!
然而还没有多大点动作,那新搬进来的电脑刚刚开机就猛地被黑了,砰的一声炸掉,让所有人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别妄想做些小动作来妨碍我,要不然……”面具下的表情随着她的语气,仿佛变得危险至极,“炸了你们的办公楼哦。”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而且是直接威胁九个国家的行政中枢!
“现在,日本、泰国、法国、英国、美国……这九个国家行政中枢系统都被迫转移到了我这边,嘛,日本那什么首相、美国那什么总统,脸本来就丑现在还黑成这样,啧啧……”这女人是有多嚣张!
“废话不多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手吧?因为惧怕我们凤凰会的枪械改造技术所以想联合起来把凤凰会灭掉吗?自己没出息没技术还嫉妒,嗤——”慕容羽冰笑了笑,然后猛地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让视频对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古往今来,黑白两道分局早就定了型,今天你们打破了黑暗世界的平衡,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向我们黑暗世界的规矩发出挑衅吗?”那语气,犹如天生的黑暗帝王。
几句话把凤凰会和整个黑暗世界挂上钩,顿时把那些人急得不行,偏偏这个是慕容羽冰单独联机,他们根本没办法和慕容羽冰直接通话,所有人顿时忙得团团转找着法子要和凤凰会的人联系。
挑了凤凰会没有关系,挑了黑暗世界的法则,那可真的是要命的,虽然说政府有强健的军队和大型杀伤力的核武器什么的,但是你能在那么多的平民百姓面前和他们开火吗?到时候所有人怪罪的都不会是黑暗世界的人,而是政府。
为什么?因为他们的上帝啊,上帝就是要保他们平安的,率先挑起战争的一方永远都是被怪罪的。
“话我只说一遍,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明天以前,从我凤凰会截下了多少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奉还,各种社会舆论我不管,你们全部给我处理好,我凤凰会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否则你们一定会见到杀伤力更加强悍的东西出现在你们的国境内,轰掉你们的政府大楼。
还有,只要有我凤凰在的一天,凤凰会将会永远存在,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痴心妄想做些不该做的事,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凤凰做不到的。好了,话已至此,我就不多说了,该怎么做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被某些人当枪使了,我想凤凰会的武器怎么样,你们都购买过,清楚的很,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我们不愁找不到买家,到时候,当别人的武器比你们强了,后果如何,你们应该都清楚——以上。”
啪的一下,所有视频都关闭了,然而政府大楼里的各电脑机器却仍然处于死机状态,开玩笑,既然敢对凤凰会出手,慕容羽冰出手小惩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在开玩笑吗?”英国一个官员听到这话,夸张的一挥手,整张脸却扭曲了起来,凤凰会的武器,说真的,政府机关部门的人都清楚,那威力真的不是盖的,在暗中各国和凤凰会都有些秘密交易,如果凤凰会真的能做出更具杀伤力的,并且提供给某些惦记着别人的国家,那后果……
特别是慕容羽冰那句被别人当枪使,很快就引起众人猜测纷呈……
慕容羽冰关闭电脑,摘下面具往边上一扔,微勾的嘴角展现着她颇好的心情,拿起喝完的咖啡,慕容羽冰就扭着小腰肢下楼去了。
埃尔文正坐在大厅沙发上鼻青脸肿的的瞪着对面同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叶翎,一双邪魅勾魂的眼眸对着一双如同水洗过天空一般澄澈的湛蓝色,噼里啪啦的在空气中对峙着。
边上墨沙珂等人摸着鼻尖,微微低着头,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
慕容羽冰一下楼,两张不像样的脸便刷的转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慕容羽冰的笑容僵在脸上,下一秒看着两张猪头脸,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她可爱的叶翎漂亮的脸蛋啊!埃尔文妖孽的脸蛋啊啊啊啊!
本来想要寻求安慰控诉凶手的两个男人把慕容羽冰最爱的美丽容颜给毁了,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处,这不,被慕容羽冰一人狠狠的一通批斗,灰溜溜的跑回屋上药了。
打人不打脸啊,她揍埃尔文的时候都没舍得往埃尔文的脸上揍去!这下好了,埃尔文把叶翎的脸给揍了,叶翎把埃尔文的脸给揍了,他们是见不得对方长得好看是吧?
被算计被劫货,慕容羽冰都没生气,偏偏遇上这两白痴把她给气到了。
“给。”一杯冰水出现在气呼呼的慕容羽冰面前,墨沙珂深邃精致的碧眸看着慕容羽冰气得鼓起来的脸颊,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这就是个重美色的女人。
瞥了墨沙珂一眼,慕容羽冰气呼呼的接过冰水就灌了两口,透心的凉意让慕容羽冰的火气降了些。
“事情处理好了?”墨沙珂坐在慕容羽冰边上,给她递上一碟她喜欢的小糕点,桌前放着一台电脑,刚刚在办公。
“唔,小菜一碟。”慕容羽冰不客气的接过糕点就啃,漫不经心的回答,也不怕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处理事情的方式和嚣张程度,把人给吓死,同一时间威胁九个国家的政府领导人,这是要死啊还是要死啊?!
“回中国的行程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莫比手上拿着一大叠资料出声道。
“塞巴斯蒂安什么时候到?我等他一起。”慕容羽冰看向莫比,她才不会把塞巴斯蒂安一个人扔下呢,要带他回娘家探亲呢这是。
“很快就会到了。”莫比道,对于塞巴斯蒂安这个从小一起苦过来的竹马,他实在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两人在危难的时候都是扶持着彼此过来的,直到塞巴斯蒂安的恶趣味和他的目标背道而驰,最终他选择摩尔赫本,他选择离开之后显得越发的生分起来。
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就像莫比快要死的时候,塞巴斯蒂安会低头请求慕容羽冰救他一样,反之,莫比一样会如此,他们的关系,比兄弟深,却又比朋友淡,那是一种不言于表的关心。
所以现在,他对于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一样,跟慕容羽冰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是相当的复杂,一个是埃尔文,一个是塞巴斯蒂安,他都不知道该祝福还是该毒舌讽刺了。
也多亏了慕容羽冰的关系,塞巴斯蒂安和亚修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不,应该说亚修对塞巴斯蒂安的偏见少了些,这不,刚刚还去机场把塞巴斯蒂安给接了回来。
修长优雅的身姿,服帖的乌发,淡然温雅掩藏着坏坏邪气的俊美面容,优雅如同贵族一般的气质,贴身的黑色燕尾服,左胸口一朵妖娆美艳的红色玫瑰,他满布走来,优雅得仿若漫步在花园的贵族,让人只敢偷偷观望,不敢轻易接近。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一下子扑到塞巴斯蒂安怀里,蹭蹭,嗅着那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玫瑰香,眉眼越发的柔和起来,“有没有很想我很想我啊?”
金灿灿的红发炫目却显得柔和不刺眼,塞巴斯蒂安看着怀中的人儿,目光扫过前方如同帝王一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扫过那碧潭底下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温雅的眼底滑过什么,低头,捏住那精致小巧的下巴,吻住诱人的樱唇。
慕容羽冰怔了怔,下一秒便没节操的搂住塞巴斯蒂安的脖子,迎合着这隔了将近十天的湿吻。
如同王子和公主的亲吻,背景仿佛是盛开的大片玫瑰花,美丽而养眼……
然而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觉得很养眼的,相反的刺眼比较可能。
墨沙珂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低下头,拿过桌上的电脑开始办公。
“当家,你把十年前的旧案子翻出来重做干嘛?”莫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墨沙珂身后,淡淡的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东西,平稳的声音没有起伏异常淡定的道。
“……”
“塞巴斯蒂安先生,你回来了。”叶翎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贴了几块创口贴,因为额头也被揍红了一块,所以刘海全部被往后夹了起来,露出极度妖冶的蓝色妖姬,反正淡银色的光泽,显得冰一般的诱惑,即使是脸上的青红也不能遮掩其之一二。
塞巴斯蒂安闻声,这才放开慕容羽冰,搂着微微喘息的慕容羽冰,看向叶翎,淡然的点点头,那一如既往的优雅淡然模样,仿佛他并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亲爱的主人做出什么不合礼仪的事一般。
“嗯哼,你这女人还真是这么渴望男人么?”埃尔文也走了下来,脸上同样贴了好几块创口贴,邪魅的眸中扫过塞巴斯蒂安,仿佛带着地狱漏出的寒意,即使穿着干净白衬衫,也丝毫无法将他邪魅风骚的气息遮掩下。
“埃尔文吃醋了?”慕容羽冰挑起眉,看着埃尔文那明明忍不住想要贴上来,却极力忍住并且扯出冷笑的模样,忍不住险些失笑。
有着记忆的埃尔文知道自己走的是风骚邪魅路线,并且会很大方的将他们展现出来,使自己的魅力达到最鼎盛,只是这个埃尔文,似乎没发现自己是走什么路线的,慕容羽冰很好奇他到底什么时候会被掰弯,越来越风骚呢。
唔……
反正最后的福利都是自己的不是么?
“哼。”埃尔文哼了声,没否认没承认,毕竟他不是慕容流云,这种事只有慕容流云那傲娇货会是那种反应,“说了多少次,我叫sx5。”
“这什么鬼名字。”慕容羽冰嫌弃的很明显。
“这不是什么鬼名字。”这个名字可是他用了三年时间奋斗得到的荣誉名号,她懂什么啊。
“既然人都到齐了,准备一下,出发吧。”慕容羽冰果断不跟埃尔文在他的鬼名字上扯。
“去哪里?”埃尔文眉头皱了皱。
“中国g市。”
——女王天下——
碧天晴空,中国g市机场。
下了机,慕容羽冰深深呼吸了下,久违的土地的味道,让人怀念万分。
“会长。”黄毛激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只见穿得一身嘻哈的黄毛高兴的跑了过来,平板头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染得黄黄的,脸上多了几道疤痕,更显得成熟了些,只是那一副要扑过来架势,着实让边上的几个从闪亮星球来的生物眉头皱了皱,挡在慕容羽冰面前,吓得黄毛登时僵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这……这是……”黄毛缩了缩脖子,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慕容羽冰,他真被这三个男人的气势给吓到了,这是人类该有的威慑力吗?哦,差点忘了,他们亲爱的会长也不是人类!
“噗……”慕容羽冰有些失笑的看着可怜兮兮的黄毛,“干嘛?把牙补上了,倒是把叶翎给忘了?”
“叶、叶翎?!”黄毛闻言下意识的打量了下这里除了他外的三个男人,不禁咽了咽口水,额头滴下豆大般的汗,这、这真的是人间该有的生物吗?太耀眼了!太耀眼了有木有啊魂淡!
目光最后定在叶翎身上,那双湛蓝色如同水洗过的天空般的眼眸让黄毛怔了怔,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你……”
“好久不见。”叶翎勾唇笑笑。
“天啊,老大,我不活了,总感觉这辈子再也找不到老婆了!人家再也不会爱了!”黄毛哭丧着一张脸,本来因为自家会长的绝色美貌和会里的黎汐阳而对女性的容貌要求变得有些高,现在又冒出这几个堪比慕容四少的男人,瞧瞧那气质,瞧瞧那长相,神啊,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就是跑龙套的!哭死……
“别耍宝了,会里多的是美女对你有意思,改天在会里弄个联谊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加入凤凰会人越来越多,凤凰会的要求也一直在提高,说的俊男美女,其实凤凰会就是一个集中营。
“这个敢情好啊!”黄毛一瞬间复活了。
“汇报情况。”慕容羽冰任由塞巴斯蒂安把一头金灿灿的红发挽起,藏在大檐帽下,这才带着三人跟着黄毛走出停机场。
说到正事,黄毛立马就一本正经了起来,整个人气场一换,就像从小痞子变成了能力强大的白领。
“所有的货品在昨天晚上已经被全部送了回来,全部检查过,虽然有些被动过,但是没有少,都挺老实的。”
“继续,百里家最近有什么动态?”利用特殊人员的特殊通道,慕容羽冰等人已经走出了机场,一辆黑色低调的凯迪拉克停在路边等候。
“会长,很抱歉,百里家我们真进不去,好几批的兄弟都在半山腰的时候就被攻击的死的死,伤的伤。唯一能获得百里家信息的通道就是住在赫连家的百里卿榕和是百里家弟子的安瑟儿,不过那两个臭三八……呃……就是臭三八!”显然在两人身上受到了什么气,黄毛一副气得冒烟的模样。
慕容羽冰点点头,说实话,那两个女人她也不喜欢,要是她来形容的话,会更难听。
“听说百里家有意将百里卿榕嫁给赫连风云,最近一直在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叫百里卿榕的女人有点问题。”黄毛一边开车一边道。
“怎么说?”眼角瞥到埃尔文和叶翎互相瞪眼的模样,和塞巴斯蒂安交换了个眼神,眼底滑过一抹笑意,看来比她想象中更融洽(你哪知眼睛看到他们相处融洽啦!)。
“那个女人不是都说她喜欢赫连风云吗?可是我怎么感觉她喜欢的人很多呢?总是往慕容堡跑,而且还见不得别的女人和慕容四少或者赫连风云亲近,我都看过好几次了,那个女的在背后暗算别人,真想不到,长得那么一副大家闺秀的……”
慕容羽冰闻言微微眯了眯眼,想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片兴味盎然,好一会儿扭头看向后座的三人,“呐,我说,一会儿带你们回家探亲,小心被我亲爱的弟兄们算计啊。”
黄毛听着笑弯了眼,好像憋着什么想说出来,但是又不想说出来一样,他想说的是,还别说,基地那群不怕死的真的给传说中的会长‘夫人’准备了各种‘大礼’!
------题外话------
那啥……挖鼻孔望天……大半夜码文嗨过头了,导致第二天完全木有精力……顶锅盖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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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3第一次
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依旧如同三年前一般,破烂的小屋依旧承受着风雨却仍然屹立不倒,单单从外表看,任谁也无法想象,这里竟然是世界级势力凤凰会的主基地入口。
“这什么地方?”埃尔文一脚踹开贴在他脚上的废报纸,看着破破烂烂的屋子,皱了皱眉头。
“你丈母娘家。”正在解锁的黄毛闻言想都没多想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说完才猛地想起什么,扭过头看了看塞巴斯蒂安,又看了看埃尔文,一个优雅如贵族,一个邪魅如妖孽,这……
“会长,会长夫人是哪个来着?”似乎绕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这两个出色的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踹飞了慕容流云,成为了他们万众瞩目的会长夫人呢。
叶翎闻言,湛蓝色的眸光闪了闪,微微敛下眼眸,心里想的却是,这黄毛竟然把他排除在外了么,哼哼!(←瞧见没,这小纯货只对慕容羽冰那个女人纯而已~)
慕容羽冰挑眉,身子靠在塞巴斯蒂安身上,“你说呢?”
慕容羽冰这一动,黄毛自然是当做会长夫人是塞巴斯蒂安了,立马扬起一个狗腿的笑对着塞巴斯蒂安,“会长夫人好啊,竟然把我们大姐大拿下了,您真是彪悍。”
塞巴斯蒂安眼角一抽,笑得越发的淡然温雅,身后一朵朵妖娆的黑色玫瑰朵朵盛开。
“噗……”慕容羽冰看到塞巴斯蒂安淡然的表情上,眉梢微微抽了抽的模样,忍不住喷笑出来了,塞巴斯蒂安竟然也有一天会被称为彪悍么?虽然说从某个角度讲,确实很彪悍,噗哈哈……
黄毛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稀薄起来,身前身后两道森森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那个邪魅的妖孽男莫非是暗恋他们会长大人?你看那双勾魂的眼睛怎么这么恐怖?还有,叶翎啊,虽然知道你对会长大人一直都有意思,但是这是会长大人的选择,不管他的事啊,最要命的是,为什么会长夫人也要这么看着他?凉飕飕,好恐怖!
被吓到的黄毛只能选择赶紧解锁开门。
只听见啪啪几声,破屋子中间的破烂沙发开始往下陷,四周的地板也自动的掀起,折叠,直到出现一个边长两米的正方形黑洞出现,一个电梯缓缓的从黑洞中升起,打开,赵强就在里面。
“会长!”见到他们凤凰会神话般的会长,赵强这个见证了凤凰会从三年前的无名小卒到现在的世界之最的成长的男人,都不由得激动的红了脸。
慕容羽冰淡笑的点点头,带着人进去了。
凤凰会的基地到如今已经改过三次,形成了一个五层楼的地下楼层,采用慕容羽冰亲自编排的防卫系统,即使是最高级的卫星搜寻设备也无法找到这个地方。
“会长,大家都在三楼等候多时了。”赵强说着话,余光不时的扫过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会长夫人啊,万众瞩目的把慕容流云踹飞顶替的会长夫人啊,到底是哪个呢?
三楼是慕容羽冰特地重点注修的凤凰会基地工作成员的休闲娱乐区域,有高级餐厅和酒吧、咖啡厅、保龄球馆等,各种小型娱乐设施也应有尽有。
慕容羽冰点点头,“辛苦了。”她的意思是这三年她一直都鲜少亲自出马,总是下达命令让他们去奔波,赵强和黄毛身为两大元老和领导,一直做的很好很出色。
赵强被慕容羽冰逼着学了很多,怎么会听不出慕容羽冰的意思,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嘿嘿的傻笑着没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三楼。
并没有那种电梯门一开,就彩带礼炮的惊喜,因为大部分的凤凰会成员都是没有见过他们传说中的会长大人的,有人传言,他们的会长大人丑如蛇蝎、吃人喝血,也有人传言他们的会长大人美如罂粟,让人沉沦,比他们的会花黎汐阳还要美上十分,众多传闻让他们此时怀着崇拜、仰慕、激动又紧张又有点担心害怕的忐忑心情,哪里敢做出这种事,毕竟他们的会长大人是真的心狠手辣。
电梯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的打开,入目的就是一张被美男(请忽略赵强和黄毛)拥簇其中的女人,一头色泽柔和特别的金灿灿红发,精致如仙,美色如妖的面容,惹火的身段,冷艳中带着甜美的气息……
时间蓦地静止,然后蓦地爆发!
“天啊!是ice!”
“会长大人是我的女神ice!”
“我圆满了!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
由于慕容羽冰的主张,凤凰会并不像其它的组织那样显沉闷沉闷,每个人都只知道死干活的那样,而是在认真完成工作的情况下保持着该有的人气,否则她也不会花重金在三楼这个区域,毕竟她是个喜欢热闹的家伙。
但是……
赵强的脸黑了。
这一个个的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围着他英明神武的会长大人要签名?他都还没跟她要呢魂淡!
“会长大人,我好爱你,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哦!”戴着眼镜,平日里一本正经严肃异常的研究部部长此时一脸涨红的看着慕容羽冰,眼里飘着一颗颗红彤彤的小红心~
“各位,请自重,会长大人来参加这个派对已经很不容易了。”几个身穿各色西装的男女缓缓的穿过包围圈走了过来,仿佛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圈子,气质和行为举止都异常的优雅和严谨,一看就知道和塞巴斯蒂安他们是同类人,米错了,这几个就是慕容羽冰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挖过来的s级金牌执事!
“喂喂,你们几个魂淡想独占我的女神吗?!”横眉竖眼,不满了。
然而那几个执事却不理他们,径直走到慕容羽冰面前,优雅的行礼,“欢迎回来,会长大人。”看向塞巴斯蒂安,眸中闪过一抹锐利,“前辈,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成为会长大人的执事的。”
“我也一样哦,塞巴斯蒂安前辈。[棉花糖]”
“……”慕容羽冰你是有多受欢迎?!
面对挑衅,塞巴斯蒂安只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温雅,比贵族更像贵族的尊贵气质,让人根本无法将他忽略。
“啊哈,这些人都有毛病吗?”埃尔文受不了这些吵吵闹闹,看着慕容羽冰被越挤越远眉头更是皱了起来,杀气弥漫开来,下一秒便被一只只枪口给对准了,竟然敢在凤凰会里面放杀气,这是告诉别人他想变成马蜂窝。
叶翎乐得在一边看戏,他对埃尔文已经不爽很久了,竟然敢踹他心爱的慕容羽冰,哼哼。(囧!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惦记着呢!)
“喂喂,快把枪收起来。”没看见慕容羽冰的脸色沉了下来了吗?黄毛在一边皱着眉头道。不过这个埃尔文竟然在别人的地盘上放那么重的杀气,还真是比慕容流云还嚣张。
“想打架?”埃尔文邪魅的眼眸一眯,眼中滑过一抹略显兴奋的杀意。都是实力不错的对手,看来能好好泄泄火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火大。
“啊恩?你很兴奋?”慕容羽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埃尔文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眯着眼道。
“确实呢。”埃尔文顺势搂住慕容羽冰的腰,把她压向自己,紧紧的贴着兴奋的部位,邪魅的眼眸微眯,淡色的唇角微勾,邪魅风骚的味道仿佛人形春药一样,瞬间发散,“看,感觉到了?我在兴奋呢。”
“是吗?”慕容羽冰眼眸微眯,没节操的大腿蹭蹭,“竟然对除了我以外的事物兴奋了呢。怎么样?是不是更兴奋了?果然是我比较能让你兴奋对不对?嗯哼~?”
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是在调情?好暧昧好暧昧,但是好唯美好唯美,莫非这个妖孽男就是他们传说中的会长夫人?
黄毛蹲在一边揪头发,怎么搞的?他亲爱的会长大人竟然当着会长夫人的面跟别的男人调情吗?为什么会长夫人还是那么淡然的模样?啊啊啊啊!他的脑袋已经昏了,噗通一声的,就倒在墙角,两个眼睛变成蚊香眼。
“好啦各位,还要不要开庆祝派对?”赵强同样以为埃尔文是会长夫人了,拍拍手道,精明的黑眼里朝着众人闪过什么,顿时让一个个的兴奋不已。
“开,会长大人难得回来,怎么不开!”
慕容羽冰微微挑起眉梢,和塞巴斯蒂安和叶翎对视了一眼,这些人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女王天下——
凤凰会基地负三楼酒吧区。
红灯绿酒,由于忌惮慕容羽冰这个会长的淫威,三个异常俊美的男人被集体拖走,各种方式的灌酒。
慕容羽冰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看着不远处被灌得很嗨的三个男人,嘴角荡着一抹笑,手中的红酒微微摇晃着,带出优美而绚丽的线条。
“会长。”一道清丽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慕容羽冰侧目,只见来人一身黑色性感的职业装,一头成熟性感的大波浪卷发,热情如火的唇,狐狸一样的眉眼,漂亮的五官不是精致,而是性感成熟的美,黎汐阳,三年的时间从那个用冷艳掩饰自卑的少女成长成了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也懂得用自身的魅力去达到想要达到的目的了呢。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酒精而显得双颊粉红,如若桃花,手中的酒杯微抬,虚空和她碰撞了下,“怎么?”
黎汐阳呼吸不自觉的微微滞了下,眼睑微敛,扫过那一边被一群老朋友拉着的高雅男子,双颊泛起微微的红,“会长,我……我能跟在你身边吗?”
“嗯哼,我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哟,给个让我留你在身边的理由。”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幽深明亮的眸中微微的闪着寒意,只可惜微微敛着眼睑的黎汐阳并没有看到。
黎汐阳眸中滑过一抹坚定,双拳想要聚集勇气一般,紧紧的握起,“因为我喜欢叶翎,我想要追求他!”看着慕容羽冰,眼底一片坚决。
“不行。”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嘴角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
黎汐阳猛地怔了怔,然后出声,“为……为什么?”慕容羽冰干脆的拒绝实在让她不解。
“叶翎喜欢的是我哦。”慕容羽冰目光看向叶翎,正好被灌得两颊红红的叶翎扭过头,对上,湛蓝色的眸中瞬间荡起涟漪,美丽温柔得仿佛鱼儿幽幽漫游的海。
黎汐阳脸色一白,叶翎喜欢慕容羽冰,这个早在三年前,所有早期成员都知道了,可是……
“你不喜欢他不是吗?而且你身边已经有恋人了,这个时候我插进去,更能增加成功的机会不是吗?趁虚而入,不是你教给我的吗?”黎汐阳如果会轻易的死心,那么就不会成长成现在这个模样,优雅成熟性感,每一个转变都是为了那个叫叶翎的,在当年手把手教着她在凤凰会立足的男人。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看向黎汐阳,嘴角微微勾起,却带着微微的冷意,“不对哟,我喜欢叶翎。”
“什么?”黎汐阳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没有挺清楚慕容羽冰说了什么。
“我说,根本就没有洞可以让你趁需而入哟,叶翎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在一起了。”
“砰!”的一声,黎汐阳手中的酒杯碎在了地上,让所有本来就在偷偷注意这慕容羽冰的人都不由得停下手中的事,扭过头看了过来。
黎汐阳难以置信的瞪着慕容羽冰,目光一下扫过埃尔文,一下扫过塞巴斯蒂安,最终嘴巴张了张,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抿着唇转身逃离这个地方,慕容羽冰微勾的嘴角让她觉得万分的难堪,仿佛演戏的小丑。
“呀啦……”慕容羽冰一手支在柜台上撑着下颚,看着黎汐阳跑出去的身影,樱花瓣一样的唇微微的嘟起,仿佛一个任性的小孩,“我讨厌别人打我的东西的主意,不管是谁。”
叶翎离慕容羽冰最近,看到落在她脚边的碎酒杯弹起的碎片在她白嫩的脚背上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痕,湛蓝色的眸子闪了闪,闪过一抹暴戾,下一秒看向慕容羽冰,却一瞬间如冰化水,柔而不腻人。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蹲下,从兜里抽出一条白手帕,大手包裹着她的小脚,细细的包扎。
那唯美如同王子为公主穿鞋服务的场景,让不少曾经有过梦的女性不由得捂起小脸,万分陶醉。男性?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他们没有抱到女王陛下的脚?不,哪怕是被女王陛下踹上一脚也好啊!
塞巴斯蒂安的脚步顿了顿,看着叶翎精致的侧脸,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白痴!”埃尔文很是不爽的抢过一瓶伏特加大口大口的灌着,邪魅的眼眸眯成一条缝,白衬衫扣子扣得不严密,露出性感的胸膛,长长的发披散在身上,诱人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勾人却仿佛带着贵族般的高贵,让四周的男女不由得犯起花痴,这货男女通杀啊!
叶翎的手掌带着厚厚的茧,手背却很白皙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得仿佛天生适合在琴键上弹出美妙的音符,此时包裹着她的脚,温热而厚实,轻柔得仿佛手上捧着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你太夸张了。”慕容羽冰有些失笑的看着认真包扎的叶翎,那敛下的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
叶翎抬头,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认真的看着慕容羽冰,“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都不想要羽冰在我面前受一点点的伤,即使只是一点点。”你应该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他不要你受伤,不要你难过不开心,不要你觉得有任何的困扰……不要在他面前受伤,要不然……他一定会疯掉的!
慕容羽冰瞳孔一缩,心脏忽的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不疼,只有沉甸甸的喜悦和幸福。
“啊,我知道了。”慕容羽冰伸手抓了抓叶翎半长细致的发,眉眼柔化,仿佛冬雪融成春,令人深陷不可收拾,“不过,翎的心理建设这么脆弱是不行的哦。”她不能成为他活着的目的,这和他一开始跟她走的目标完全不搭边,更何况,这条路,还有这次回来的目的,可是危险重重的……
慕容羽冰伸出双手搂住叶翎的脖子,微微歪头眨眨眼,“我有点累了,送我回房休息吧。”晃晃自己被包着手帕的脚。
大庭广众之下的,众目睽睽之下,叶翎自然脸红了,却还是伸手将慕容羽冰公主抱了起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慕容羽冰的专属会长套房走去。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看看塞巴斯蒂安又看看埃尔文,脑门上一大片的问号,怎么敢情是他们搞错了?其实会长夫人不是塞巴斯蒂安也不是埃尔文?而是叶翎……
一群人脸色各异,连忙低下头喝着自己的酒,不敢看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心里计划着找个借口赶紧离开,毕竟他们刚刚可是……完了,弄了个大乌龙!
不管基地改过多少次,属于慕容羽冰的房间始终没有人敢去碰。
叶翎很快就把慕容羽冰带到了会长套房,淡色系的基调,一如既往的干净简洁。
巨大的铺着名贵白色雪狐毯的床和金灿灿的红色的发丝交错,透出一股诱惑。
慕容羽冰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叶翎帮她仔细的擦药,嘴角的笑深深的,忽的收回脚,朝他伸出一只手。
叶翎怔了怔,下意识的接受她给的一切,伸手——
一阵天旋地转,叶翎被压在了床上,湛蓝色的眼眸带着微微的茫然,额角的蓝色妖姬露了出来,纯洁与妖娆碰撞,带出一股矛盾而禁忌的诱惑。
“翎~。”慕容羽冰低沉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
叶翎蓦地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美丽的面容仿佛砰的一声,变成了红彤彤的番茄,湛蓝色的眸子左飘飘右飘飘,就是不敢看进那双明亮的黑眸中。
“呵呵……”慕容羽冰低低的笑了笑,手指拂过额角那掩盖着丑陋烙印的蓝色妖姬,“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就没有调戏过你呢。”她刚刚才发现,貌似她啃得塞巴斯蒂安只剩下临门一脚了,埃尔文也无节操无下限的欣赏过,就是没对叶翎无节操过,果然这家伙实在是太纯了,让她都不忍心对他伸出爪子吗?
叶翎的眼眸微微睁大,羞得说不出话,也不反抗,在别人看来就像在用很可爱的方式邀请别人来品尝。
晶莹的手指抚过他不浓不细却很漂亮的眉,天空一样的眼眸,精致挺拔的鼻子,薄唇,叶翎全身都在战栗,紧紧的闭着眼,呼吸都忍不住的屏住了,那任君品尝的模样,更是勾人。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害她都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的疼爱他了,低头,含住那抹美丽的唇,勾起那青涩的舌一同起舞,手抚过胸膛,恶劣的向白色的衬衫内进发。
叶翎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反应变得有些激烈,正如慕容羽冰所说的,叶翎比埃尔文比塞巴斯蒂安都要青涩,就如同没有尝过任何情欲的大男孩,更何况这个给他情潮的女人是他爱如心脏的人呢?这就代表这不是慕容羽冰想要停住就能停住的了,就像现在——
慕容羽冰微微瞪大了眼看着把她压在身下啃她脖子的脑袋,完全没有一点儿技术性,就像寻找着水源的人在胡乱而疯狂的寻找着,好一会儿,慕容羽冰才反应过来,推了推叶翎的脖子,他这是小狗啊。
叶翎双腿紧紧的夹着慕容羽冰的双腿,觉醒的兄弟明晃晃的抵着慕容羽冰的小腹,湛蓝色的双眸带着点点的水雾,可怜兮兮的好像被遗弃的小狗,“羽冰羽冰羽冰……”那带着微微沙哑又像撒娇又像渴望着什么却不知道的语气,喊得慕容羽冰的心都软了。
“你想要什么?”慕容羽冰真的心软了,那双眼睛就是她的死穴,叶翎最好的武器,就是让她受不了,手缓缓的朝下……
“羽冰羽冰羽冰……”抓住慕容羽冰企图用手帮他解决的手,眼里的雾气仿佛要凝成水珠。
慕容羽冰微微瞪大了眼看着叶翎,却在下一秒很没出息没节操的败在他的眼睛下,“算了,乖,跟着我……”
爱抚、亲吻,衣衫早已掉落满地,婉转的娇喘,让人脸红心跳的撞击……
十分钟后……
“不是让你跟着我吗魂淡!”
“对、对不起,可是、可是我想自己来……”更用力了。
“魂淡!”
油菜花地上的天空,月亮羞得躲进了云层,亮起月光表示,夜还长得很。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整个人躺在小型游泳池一样的浴池里,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轻微的酸涩,金灿灿的红发漂浮在水面,如同绽放在水面如火一般的花。
浴室的门没关,正对着外面的大床,慕容羽冰半眯着眼睛欣赏着叶翎整个人如同猫儿一样蜷缩在床上,第一次过后,叶翎整个人如同进入了婴儿期,安详得连姿态都像在母体内一样,真是难以想象竟然有人可以纯洁成这样,他连初遗都不曾有过。
不过……
慕容羽冰看着一身青紫的印记和牙印,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终于破处了,好在她学的是古武,不会疼得死去活来,恢复得也很快,现在除了微微的酸涩感,也没有其它了,以后的性福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砰!”门忽的被撞了开来。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下一瞬间不仅人从浴池了出来了,更是为了一条浴巾,挡住无边的春色,然而入目的一幕,却让她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只见门口,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极其狼狈的倒在门口,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全身仿佛都脱了力一般,一边两个穿得暴露性感的女人正在不停的想要把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拖走。
“你们在干什么?”慕容羽冰眼眸一眯,一股杀气勃然而出,吓得两个女人赶紧跪倒在地上。
“会长,请不要生气,我们马上把他们带走。”两个女人战战兢兢的道。
“我问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慕容羽冰的怒火很明显,几乎燎原,那模样,很明显中了药,埃尔文也就算了,为什么塞巴斯蒂安也会这样?明明经过上次雷的下药事件后,她就一直在给塞巴斯蒂安做药物抵抗训练,一般春药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
“请不要生气会长大人,我们、我们一开始只是以为他们是您的……所以想开一下玩笑,没想到不知道谁错把科研部未经过实验的半完成品给……我们只是……”两个女人见慕容羽冰生气了,急得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你们要帮他们解决,是吗?”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冷的笑,看着两个女人羞红尴尬的表情,一看就知她们的想法,既然不是她的人,所以就正好借着这事爬上他们的床,毕竟两个人都是如此的优秀,就算不能在一起,有过一夜情也很不错……
这样的想法,还真是让人厌恶呢!
手轻轻一挥,两个苦苦哀求着的女人便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渐渐涣散的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一般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冷冷的哼了声,她的人是她们可以肖想的吗?
目光转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眉头皱了皱,弯下身子,却没料到手指才碰到两人的肌肤,看起来几乎要晕过去的两人竟然仿佛一瞬间复活一般的,在慕容羽冰惊恐的目光下,抓到猎物一般的朝她扑了过来——
“尼玛!找死啊!”
“滚开!没洗澡的货不要凑过来!”
“再啃信不信把你的牙拔光光魂淡!”
“……”
——你想歪了?没错,你肯定想歪了,但是其实真相是——
慕容羽冰囧囧有神的被两个大男人以树熊攀树一样的姿势紧紧的箍在两人怀里,话说,这个姿势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叶翎睁开眼的一瞬间见到这副场景险些被吓得心脏骤停,顾不得脸红什么的,赶紧把两个睡得死死的男人扒开,把整个人都要麻掉的慕容羽冰拉起来,在两个大男人的怀抱里,慕容羽冰几乎只能露出一个鼻子在呼吸,整个囧得跟什么似的。
慕容羽冰活动了下浑身僵硬的骨头,看着还睡得死死的两个男人,把快要掉地的浴巾重新围了下,然后看到边上面红耳赤的叶翎,心情蓦地变好,靠了过去,没节操的道:“在回味昨夜的滋味吗?”
湛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美丽而绚丽,“我……”
“砰!”门被突然撞开了。
“会长!……叶翎?!”黎汐阳震惊的看着叶翎,然后目光扫到因为声音而睁开眼醒过来的两个男人,再看慕容羽冰衣衫不整的模样,眼底滑过一抹异色。
慕容羽冰看着黎汐阳,眼眸微微的眯起,“你不知道进来前敲门吗?”
“抱歉会长,我看到屋前有尸体,所以……”
“昨天是谁值的班?”慕容羽冰径直走到衣柜前找衣服,当着三个男人一个女人的面就开始换,身上斑驳的印记暧昧十足的出现在几人眼中,激起各异的心情。
“是我。”黎汐阳看着那身上的印记,脑子一时晃了神,脑中瞬间编织出了自己想要的场景,慕容羽冰没穿衣服,两个男人躺在床上,叶翎捉奸在床……
“是你啊……”尾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味道,慕容羽冰套进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径直走到塞巴斯蒂安面前,塞巴斯蒂安万分自然的伸手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埃尔文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研究着那小片落红,狭长邪魅的眸子里带着闪烁的光芒。
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怪异,所有人仿佛都不在意一般的做着自己的事,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表演着低智商的独角戏一般。
黎汐阳的脸色变了变,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根本来不及抵抗,下一瞬间却已经被一脚踢到了墙上,强烈的撞击让她喉咙涌起一阵铁锈的味道。
狼狈的抬头,就见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用极其冰冷的湛蓝色眼眸看着她,冰冷的仿若在看一具尸体,找不到半丝感情。
“叶翎……”黎汐阳怔怔的看着叶翎,“为什么……”
“所有伤害羽冰的人,都要死。”叶翎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讲述着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黎汐阳有些心颤的反驳,她没有伤害慕容羽冰,她……她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只是想要你死心而已,可是……怎么会……
“昨天晚上是你值班,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时候过来?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套房前这一条走廊中都有着摄像头。”叶翎杀意十足的眼睛盯着她,“你在算计她。”
“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黎汐阳被叶翎毫无感情的双眼刺激到了,她那么努力,那么那么努力的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和他一起而已,她也没做什么事啊?慕容羽冰本来对那两个男人就有兴趣不是吗?既然她喜欢那么多人,那么把叶翎让给她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这么贪心?!
“一厢情愿的想法。”叶翎冷冷不屑的看了黎汐阳一眼,拿起手机给刑侦部的人打了个电话,会算计主人的狗迟早会咬主人,还是丢弃比较好。
慕容羽冰坐在一边,金灿灿的红发披肩,米白色的发,看着这一幕,嘴角荡起笑容,看起来甜美又单纯,“啊拉,你的脑子一如既往的单纯得可以呢。”早在三年前她就对这个合作者失望至极了,所以才一直没让她在凤凰会有多大的地位,没想到今天竟然还干出这么低智商的事,难道真的爱情会让人变成白痴吗?
早在塞巴斯蒂安被雷下过一次药后,慕容羽冰就对塞巴斯蒂安开始一直在做有关于药物抵抗的疗程,而埃尔文和叶翎也在十几天前开始在做,一般的药物根本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失去理智和行动力,这一次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会这样,想来是因为那是半成品的原因。
就像慕容羽冰从来没真正把黎汐阳当成凤凰会的人,黎汐阳也从来没有把慕容羽冰当做领导者,她会留在这里,那么努力的完成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叶翎,是叶翎在她绝望的时候把她从海边救起来,让她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动力,也让她对人生有了新的向往,她是多么多么的爱着这个当年用干净的眼睛看着她的男人。
黎汐阳瞪向慕容羽冰,一字一句,肯定而坚决,“你配不上他!”
“嗯哼~”慕容羽冰冷哼,“你配得上?”这么干净的人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些黑暗中的人配得上的,然而,这是叶翎自己的选择,她给过他机会重返光亮,可惜他不需要呢。
慕容羽冰戳痛黎汐阳的痛脚,狠狠的瞪着懒洋洋的靠在塞巴斯蒂安怀里的慕容羽冰,“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有了别的男人却想霸着叶翎吗?不要脸!你噗……”一口血喷了出来,黎汐阳趴在地上悲痛的看着叶翎,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她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刑侦部的人来的很快,几人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他们曾经的会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很努力的女人竟然对他们的会长出手。
“c级牢狱。”叶翎淡淡的出声,刑侦部的牢狱有分级,c级属于最残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这样对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太狠了?不好意思,在叶翎眼中,除了慕容羽冰,其它人根本没有男女之分,黎汐阳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只应该听话却不听话,并且妄想咬慕容羽冰一口的狗。
再说,人往往都是这样的,也许换个角度来讲,黎汐阳真的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不至于被这样对待,但是,站在叶翎的角度,他的眼里只有慕容羽冰一个人,其他人,就算你无辜却惨死又如何?关他什么事。
“是。”压着黎汐阳走了下去,叶翎虽然三年不在,但是他在凤凰会一直都被保留着实权,和赵强、黄毛一样属于领导层的权利。
屋内重归平静,埃尔文坐起身,揪起床单上的落红看向慕容羽冰,“这是什么?”
叶翎的脸红了,塞巴斯蒂安的眼眸深了深,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
慕容羽冰淡淡的看了眼,“女人第一次,这样很正常。”看向叶翎,“让人过来给我清理房间。”特别是那个女人喷得到处都是的血。
“我的主人,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您这么淡定的模样,实在让我们觉得有些不爽呢。”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眸中闪过缕缕幽光。
慕容羽冰眸光一闪,忽的朝塞巴斯蒂安扑去,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不停的扭着小腰,“呜呜……塞巴斯蒂安,对不起啊呜呜……”
“我的主人,太假了。”塞巴斯蒂安淡淡的出声戳破。
慕容羽冰停下小腰,微微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叶翎和塞巴斯蒂安,“和我在一起,本来就是对你们不公平的开始,不是吗?”她不会分身术,她只有一个人,但是大家都不会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不是吗?
“您知道,我们都没有这种想法。”塞巴斯蒂安大手覆上她的头,慕容羽冰没有半点防备,这样不就够了吗?
她当然知道,只是不免有些感慨而已,想当年她是一个爱人也没有,现在竟然有了四个,噢,好吧,虽然其中一个忘记了。
“铃……”手机响了。
慕容羽冰接过叶翎递过来的手机,是慕容流冰打来的。
——“流云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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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4极品美人
流云失踪了……
一如上一世,流云失踪了,然后她找回的是一具残缺不完整的尸体……
慕容羽冰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幽深的眸子温度瞬间降到了谷底,空出的左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慕容羽冰侧头,见到塞巴斯蒂安温雅的眼眸,如同一道清泉,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慕容羽冰深深的呼吸了下,一边让塞巴斯蒂安给她拿过电脑,一边沉声道:“具体情况。”
那边手机被抢走了,换成了慕容流夜的声音,“昨天那个叫黎汐阳的女人打电话过来确认流云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她甩了,流云一听就暴走了,我们来不及阻止,他就开着车往凤凰会去了,我们以为他真的到凤凰会去了,刚刚打电话给他发现手机已经不知道被谁捡了去,车子也被报废在河道里……”
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打开卫星定位系统,却出现严重的干扰,换上生命探索系统,一样找不到半点儿关于流云的信息,敲着键盘的手越来越大力,最终还是慕容羽冰没忍住啪的狠狠的把电脑甩了出去,在地上闪了两下,始终没有关机。摩尔赫本家族出来的电脑,还被她亲手改造过,哪里是这样摔一下就能摔出问题的,连漆都没有掉一块。
慕容羽冰烦躁的抓着脑袋,她很火大,需要发泄!
塞巴斯蒂安和叶翎从来没有见过慕容羽冰这般失控的样子,她从来都是优雅的,冷静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连埃尔文失踪三年都没有让她这般过……
眸光微闪,湛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叶翎慢慢的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冰水,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四少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莫名的一开始她就对他们存在着偏爱,更别说慕容流云了,只是……呵呵……真是嫉妒呢。
塞巴斯蒂安把电脑捡起来放在一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慕容羽冰,贵族般优雅的身姿一如既往的恭谨,腰杆挺直,俊美如斯。
“我的主人,虽然我们早就知道流云先生对您来说是不一样的,但是表现得这么明显的话,我们会嫉妒的。”实际上,已经在嫉妒了,而且都嫉妒好久了。塞巴斯蒂安淡淡的出声,语气里却带着极致的认真,让叶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敛下眼睑,他都忘了,塞巴斯蒂安和她一样是特别的。
这个男人能这么轻易坦然的把这种话说出来,真好……
慕容羽冰怔了怔,抬头,看到叶翎微微黯淡的眸子,塞巴斯蒂安温雅的眸底带着淡淡的不悦,埃尔文趴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是她疏忽了吗?她让他们觉得自己比不上流云重要?
“我……”
“哈……”一声从口中溢出的粗重的喘息声突兀的响起。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看向趴在床上的埃尔文,惊觉不对劲的走过去,“埃尔文?”
把埃尔文的脸从床上翻出来,只见那邪魅俊美的脸上苍白一边,眉头紧紧的皱起,仿佛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额头的发都已经被汗浸湿了。
慕容羽冰连忙拖过被塞巴斯蒂安捡起来的电脑,找出她植进埃尔文体内的干扰芯片的主系统,果然发现上面的干扰波正在启动,拦截了来自外界的控制波,因为是第一次,总有一点点余波没办法没办法全部拦截,所以埃尔文才会难受成这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慕容羽冰却是十分肯定,慕容流云的事又是那个幕后大boss搞的鬼。
深深的呼吸了下,慕容羽冰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那人留下的招,按道理说,慕容羽冰得罪过谁,谁和谁有什么厉害关系,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很肯定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么牛掰的人物,难道真的是躺着也中枪了?
放屁!
慕容羽冰才不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呢。
难道是她行事太嚣张高调,所以引起一些变态的注意了?这个倒是有可能,因为她遇到过不少,埃尔文曾经就是一个有木有!
但是不管怎么样,算计她就是算计她,还把她的流云给劫走了,很好!
“黎汐阳,不要让她活太久。”慕容羽冰一边给埃尔文止痛,一边淡淡的出声,不管那个女人给慕容流云打电话,造成慕容流云被抓是巧合还是故意,这个女人,都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超多好]
“是。”叶翎微微敛眉,不用慕容羽冰说,他也不会让她活下去的,敢伤害她的人,都不要想活着!
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冷静下来的样子,嘴角的淡笑微微加深,“流云先生的事,您有什么想法了吗?”他就喜欢她冷静得仿佛把天地都玩弄于股掌间的那种如同帝王一般存在的模样,似乎一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爱人,会有种自豪感涌在心头,满满的,都是满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能让埃尔文平安的活三年,流云暂时也不会有事。”慕容羽冰按按太阳穴,“给赫连风云打个电话,请他帮个忙,我要在三天内把埃尔文的问题解决掉。”
——女王天下——
夜幕,华灯初上,酒绿灯红。
赫连家,宾客重重,所有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总是时不时的把目光飘向那宛如形成一个别人无法融入的强大气场的地方,隐隐的,仿佛有着比别人更高贵的身份和血统,让人不敢直视,也不敢轻易接近。
他们是谁?
国内上流世界中最神秘的存在,无人知晓他们有多强大,只知道,得罪过他们的人下场从来没好过,隐世家族——百里。
光听这姓氏就足够知道他们为何而骄傲,为何而昂着头看人。
那围成一个圈子的人,或老或少,坐着的姿态皆是背脊挺直,女的端庄宛若大家闺秀,矜持优雅,男的挺拔如同战场将士,霸气十足。
“看来风云那小子是终于肯定下心来娶榕儿了,如此,也不枉我们出山一趟。”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宴会中越来越多的人,点着头,锐利的眸中滑过一抹满意。
“能娶到我们榕儿,可是他百年修来的福分,再不定下心,我可舍不得把榕儿嫁给他。”男子身边一个中年妇女,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一张和百里卿榕七分相似的古典面容,风韵犹存,此时因为满意而微微弯起的眉眼,更显三分勾人的娇媚。
“爸,妈,你们……”坐在两人边上的百里卿榕羞红了脸,古典韵味十足的面容看起来秀丽怜人,大大的杏眼闪过点点碎光,看向那不远处王者一般存在的赫连风云,嘴角微微勾起,女儿姿态的模样让百里两夫妻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宠爱。
“虽然说慕容家的那几位也很优秀,但是我们家榕儿终归喜欢的是赫连家这小子,便宜他了!”目光扫过同样在宴会中,吸人眼球的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他们,百里正眼底滑过几抹精光,虽说他宝贝女儿只有一个,而且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要嫁给赫连风云了,但是慕容家那四个,似乎不要也很可惜啊,不过四人的态度都很强硬,不好掌握,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慕容流雪成功和百里姗姗解除了婚约……
“我也很喜欢他们的。”百里卿榕忽的出声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抱着母亲的胳膊就是一阵娇羞的撒娇。
“傻姑娘乱说话,你还想同时嫁给几个男人不成?”百里母亲平时闲着没事干也看点,但是说这话纯粹是调侃自己的女儿,小女孩总是看到帅哥优秀的男子容易摇摆不定,她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过,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女儿这么优秀,那些男人就该排排站让她女儿去挑。
百里卿榕不说话,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小糕点,甜甜又矜持的笑了笑,敛下的眸中一片暧昧不明的光芒。
一边站在离他们很近的桌前的赫连蓉嘟着嘴听着他们说的话,不屑的撇撇嘴,什么东西,不过是因为她最爱的羽冰姐姐找哥哥帮忙,哥哥才给你们一家都发了邀请函而已,谁要跟那个女人订婚?看那个女人那什么眼神,真特么的恶心!
……
百里家族居住在g市最高的山峰上,正对着的是繁华的城市,背靠的却是g市有名的自然保护区,环境很是宜人优美。
一道黑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穿梭,越过一道道的防线很快到达了百里家族所在的半山腰,只是进去有点麻烦,古武世家都会在入口处摆些让人眼花缭乱找不着北的阵法,不过对于慕容羽冰来说,确实只是点小麻烦,这种小阵法对于真正古武世家的人,真的就只是费点时间而已。
“三点钟方向有一个摄像头,七点钟方向有暗卫,前行20米左下角有一个布满暗桩的陷阱……”塞巴斯蒂安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从耳垂蓝牙中缓缓的响起,带着准确而无误的信息。()
慕容羽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要闯入百里家族,而且还要偷人家密地里的宝物,塞巴斯蒂安他们能安心就怪了,偏偏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会飞檐走壁的古武,在人家地盘上非但帮不了慕容羽冰反而容易害了她,所以无奈之下,慕容羽冰只能在自己身上弄个定位器,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了解四周围的状况。
不过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帮到慕容羽冰,至少她不需要看自己的手表就能知道前方后面有什么人,什么东西了。
没有触发任何的机关的穿过布满阵法的竹林,入目的便是傲然挺立在偏偏林中的类似于古代建筑一样的屋子,亭台楼榭,腾龙在卧,古色古香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穿过一个树林就穿越到了古代世界呢。
慕容羽冰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她喜欢这样的建筑,就和他们家族一样的古建筑,只可惜的是,住在里面的人就让她不喜欢了。
飞跃上屋顶,在夜幕中矫健如飞燕。
慕容羽冰趴在屋顶上向下俯视观览着大概的局势,每个走廊的灯笼都亮着,亮着的房屋也不少,只是真正有人的不多而已,慕容羽冰弯着身子在屋顶放轻脚步行走着,朝自己认定的方位走去。
百里现任当家和主母都已经离开了百里家,唯一一个百里家成员便是年过七旬的上任当家百里鹤,不过,慕容羽冰可不会小瞧他,毕竟姜总是老的辣。
“噔!”一小块瓦砖因为慕容羽冰走过的劲风滑落,发出轻微的声音。
“什么人?!”一道声音喝起,一个身影快速的从一间练功房中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屋顶和碎了的砖瓦,眉头皱了皱。
“师兄,什么事?”屋里陆续出来几个穿着练功服的男子。
“感觉有人闯进来了。”
“大师兄,你开什么玩笑,谁闯得进来啊?”
“不管怎么样,我去通报师傅一声,大家做好好好检查各处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着转身就朝哪一处走去,留下后面一片哀嚎。
“大师兄真是神经质,太多疑了。”
“……”
慕容羽冰趴在屋顶上,见着那背影恨不得甩根针过去杀了他,坏她好事!
然而,耳朵微动,慕容羽冰眸中一敛,身子翩然而起,身下的位置刷刷的被钉上了一排整整齐齐的飞镖。
“找到你了!”一身黑色的练功服,可不正是刚刚已经走了的大师兄吗?
慕容羽冰暗道一声糟糕,看来是她小瞧了这些人了,虽然百里家族半路出家她瞧不起,但是弟子中也有一些武学天才!
“靠!真的有人!”下面才进屋的师弟们听到声音,又跑了出来,见着慕容羽冰一身黑衣,遮着脸,一副小贼的模样,不禁大吼道,亏他刚刚还骂大师兄是神经质呢!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身子猛地朝大师兄扑去,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更加不能就这样出去了,否则改日将更难进来,总之今天,她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慕容羽冰这种已经出师的变态根本不是还在师门的大师兄可以比的,更何况他长得又不帅,慕容羽冰招招下手狠辣,直接就给了这位武学天才心脏一刀,尸体滚到地上,顿时让那些还没有杀过人的人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年过七旬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饱满,眸中一片精光的老人赶到的时候,慕容羽冰早就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百里鹤见自己最钟爱的大弟子惨遭毒手,顿时气得眼睛发红。
“给我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
“等等!师兄!”一个看起来比百里鹤年轻些的老人低声道,眼中一片警惕,“把警备军放出来吧,万万不可惊到后院那位!”
仿佛提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百里鹤脸色一变,连忙点头。
所有百里家的隐藏警备都活动了起来,高级的高科技探索设备和枪械都被摆放了出来,顿时破坏了原本古色古香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确实给慕容羽冰造成了一定量的影响,比如她得把蓝牙耳机关掉了,否则很快就会被探测系统探测到。
一队现代武警装扮的军队快速的奔跑了过来,慕容羽冰眉头一皱,四周空荡荡的唯一的一个能躲的地方就是后面的屋子,屋顶已经不能上去了,那边有阻击手等着呢。
探察了下,屋里只有一个人,那边一个人影好像注意到了慕容羽冰这边,正快速的跑了过来,慕容羽冰嘴角一抽,快速的闪身跳进窗户。
“噗通!”
见鬼!
慕容羽冰暗骂一声,温热的水湿了一身,把脸上带羽毛的面具,眼睛上的两个洞被羽毛给挡住了,慕容羽冰毛线都看不到一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个什么光滑的东西把自己从水里撑起来,伸手就把脸上的面具扯掉,差点把自己给弄窒息,太囧了魂淡!
“呼……”慕容羽冰一抹脸上的水,眨眨眼,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白色的雾气袅袅,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嗅着就觉得全身心的放松,但是——
一个浴桶!
浴桶里还有一个美人!
慕容羽冰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抓着的东西,软软的,烫烫的,慢慢的在变化……
眼眸微微睁大,慕容羽冰刷的触电般的收回手,整个人心里的小人囧住,不仅翻窗掉进人家的浴桶,还抓住陌生人的命根!慕容羽冰好想把自己的手洗到脱层皮!
对面的人影即使因为雾气而看不清面容,但一看就让人觉得是美人,只是她还来不及看,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门被轰的一声踹了开来,发出一声激烈的撞击声。
慕容羽冰身子蓦地朝对面的人划去,娇躯在水中荡出一圈圈的花纹,伸手搂住男子精壮的腰身,紧紧的贴着他,指间出现一根细细的针,恶狠狠的抵着他的左胸口,抬头,都不由得被他的容貌弄得晕眩了一下。
——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拥有的美貌。
“喂,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一个抗着枪的年轻粗犷的男子在门口粗声粗气的道。
慕容羽冰被男子精壮的胸膛完全的挡住,只要那人不走过来,根本看不到慕容羽冰的身影。
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没有回头,但是一股莫名的气势让进来的男子莫名的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心蹿入,一般正常人在这种家族遇上这种人,都知道赶紧转身走人,但是偏偏这个年轻的男子急功近利,想要抓住闯进来的人好邀功,得到更多的好处。
手中的机关枪枪口给自己打气一般的指向男子,“转……转过身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慕容羽冰手中的针微微用力,目光冰冷的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压低了嗓音带着魅惑的性感,“把他赶走。”能住在这种地方的,只可能是贵客,更何况这个人的身姿,她也绝对不相信是普通人,即使他现在的命掌握在她手中,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出去。”艳薄的唇微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半点气势,却莫名的让人想要服从和敬畏。
那男子闻言下意识的往后走了两步,脚跟踢到了门槛才猛地回神,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说什么?!该死……”
“混账!”随着一道怒喝,正拿枪要对男子攻击的人猛地被什么攻击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
只见百里鹤怒火惊慌交错的走了过来,才走到门口就见到男子裸露的背,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的道:“请息怒……”
“出去。”
“是是是。”百里鹤连忙出声,脚步丝毫不慢,生怕男人反悔一样的快步离去,也没忘把被他杀了的男子拖走,那仿佛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模样,让慕容羽冰对这个男人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确认整个院子里已经没了人,慕容羽冰猛地从水中跃起,空出一段安全距离,才认真的打量起对面的男子。
因为门被打开了不少时间,屋内的雾气已经淡了不少,那个男子的面容极其清晰的出现在了慕容羽冰眼前。
他坐在古色古香的浴桶里,赤在空气中的肌肤似雪般的白皙细致,一头深褐色自然卷的发沾着水汽贴在他的皮肤上,五官仿佛被小心翼翼的刻画精修过五百次,直到完美完美完美才罢休,每一眼都让人惊艳,他每一个小表情都让人移不开目光,特别是那一双沉寂中带着霸气的血色眼眸,平静的仿佛一片毫无波澜的湖面,下面却藏着什么凶猛兽类,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羽冰,血眸带着细微的探究,周身仿佛都带着冰雪的味道,冷冷的,不带半丝感情,也不见半点起伏,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到底是看着你走,还是突然在背后给你一刀。
慕容羽冰皱眉,她最讨厌跟这种人面对面打交道了。
也许就像那句话,同性相斥。
慕容羽冰喜欢用各种表情掩饰真实,而这人则是直接用冰雪覆盖了所有情绪,同样属于面具化成真实的人,同样的冷酷无情,最重要的是,这人长得太不像人了,那双眼睛红得浑浊,浊得仿佛没有倒映出任何的东西,和叶翎埃尔文那双澄澈的眼眸就像南北极,慕容羽冰看着很不爽!
她喜欢干净的东西,即使她自己已经很脏了。
“利用完人,就过河拆桥吗?”红眸沉寂的看着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听不出半点情绪。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的眯起,慢慢的放松了身子,将一头湿漉漉的红发捋到脑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确定是理由,而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这个男人可不像赫连风云那个花架子,如果想对她动手,一早在她进屋的一瞬间到后面就有无数次机会置她于死地了。
“你很失礼。”男子忽的站起身,水流哗啦啦的抚着他的身躯滑下,语气淡淡毫无波澜起伏,“身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性身躯这样随意的观赏,太失礼了。”
慕容羽冰眼皮微微聋了聋,麻木了一下,目光瞥了眼他睡着的兄弟,看向他,“那你不觉得在一个女性面前,这样赤裸裸的不失礼吗?”
脚步顿了顿,男子忽的古怪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你是谁?”
“……”慕容羽冰想掀桌,尼玛魂淡!敢情说了那么多话,她连面具也摘了,这货根本不认识她!她能不能说我是你妈?
“你是谁?”那人又道,莫名难以理解的带着某种执着。
慕容羽冰的反应是……竖中指!
尼玛连劳资的大名都没听过?本女王的大名你竟然不知道,尼玛就算长得很妖孽也太嚣张了吧?!(←话说这到底有什么关联?其实是嫉妒人家长得好看?!……踹飞!)
血眸看着她的手指古怪的闪过一抹光芒,绚丽的几乎要闪瞎人眼,水声哗哗的声音滑过耳边,男子就这样赤裸裸的裸奔了……
——这是正剧,不是恶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滴滴答答的让人莫名的心烦气躁起来。
塞巴斯蒂安再次开启蓝牙请求连接,然而却还是得不到半点回应,定位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消失了,纵然塞巴斯蒂安再淡然也不由得心脏微微沉了沉。
毕竟那是国外也有耳闻的隐世家族……
叶翎在屋里走来走去,湛蓝色的眸中满是焦急,忽的,好像听到了什么,脚步快速的移至门口,打开,湛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惊喜,“羽……”
然而,下一瞬间,所有的喜悦都僵在了脸上,世界仿佛一瞬间失了声……
那优美的身躯软软的倒在地上,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滴滴答答的,指尖鲜红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一串的印记……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被虐了呢魂淡!”慕容羽冰软绵绵的抬起头就见叶翎那一副她要死了,他也不活的模样,又想气又想笑,这货心理建设实在是太脆弱了。
“怎么回事?!”塞巴斯蒂安快步走出门,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慕容羽冰就这样趴在了地上,莫名其妙的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事呢,不过,在这之前,让我们先把埃尔文那货给搞定了再说。”
慕容羽冰心情很嗨,仿佛一身的伤根本就不值一提,哪里看到两个男人听到她嗨皮的语气越来越阴沉的脸。
当狼本来就会咬人的狼被气急了,会咬人;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所以说,慕容羽冰你个挫货,嗨过头了,你不知道有sm在后面等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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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哟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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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5塞巴斯蒂安的
顺利的拿到了百里家的宝贝,慕容羽冰简单的处理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小休了一会儿就把埃尔文拖进了手术室,开始忙活了起来。
本来慕容羽冰身上的上就不严重,只是有几处划伤了动脉,所以血流的多些,看起来很严重罢了,慕容羽冰清楚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但是慕容羽冰自己知道又怎么样?塞巴斯蒂安不知道,叶翎也不知道,看着慕容羽冰固执的还没有怎么休息就把埃尔文拖进去动手术,两人彻底黑了一张脸。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次次的,把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顾,让他们担心受怕的,受伤回来,她什么话都没说就在那里兴奋的笑,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对于遇上的高手很欣赏很兴奋,她喜欢有势均力敌的对手,见招拆招的感觉,但是……
也许是他们让她太自由了些,以至于有些事玩得太过火了……
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微微深了深,带出了几分邪恶,恶魔般的邪恶感,却性感到莫名的让人心跳加速。
手术内,几个凤凰会的专属医学天才帮着慕容羽冰进行着这一场史无前例的手术,纵容每个人再骄傲再心比天高在慕容羽冰这个变态面前,都不由得自卑得把自己必做爬虫。
看看,这是什么手法?快、准、狠,这确定是在给人做手术,而不是厨师在切肉做菜吧?
几个芯片相继从埃尔文的体内取出,最后一片芯片刚刚放进盘子内,就见其中两片芯片砰的一声炸了,焦味弥漫在鼻尖,难闻得让人一阵反胃。
一切步骤搞定,慕容羽冰笑眯眯的拿起用来护住埃尔文心脉的从百里家那里盗来的白玉,原本乳白色带着凉凉雾气的玉此刻变得几近透明,就像原本装满东西的玻璃瓶,现在东西都倒了出来,只剩下空盒子了。
问,这个是什么东西?
自古以来,武林门派不少都有着想要长生不老的心思,而其中与之最有联系的,便是修仙一法,这法子在古代灵气充裕的情况下都鲜少能成功,更何况近代到现在这种环境?所以隐世家族一般都会用特殊的灵玉收集天地间的灵气,百里家这一小块灵玉,别看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那里面的灵气几乎是收集了两个世纪才收集到的。
百里鹤每个年都不舍的用太多,却也把自己养得老当益壮,无病的活个上百都没问题,偏偏此时那珍贵的灵气不仅被慕容羽冰盗了,还只是拿来护住埃尔文的心脉和她本身体内提炼出的一起破坏他体内的芯片,而且一用就是全部,连渣都不剩,这要是被百里鹤知道,不一口血喷出来气死才怪。
埃尔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天地灵气采集本就不容易,偏偏慕容羽冰对于自己人从来都大方得让人想抽她,明明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的,慕容羽冰偏偏全部用掉了,不仅弄掉了埃尔文体内的芯片,也让埃尔文的神经疾病全部根治,而且意外的打通了学习古武需要打通的筋脉,再加上埃尔文的资质好,只要他愿意学,慕容羽冰也愿意教,成为一个古武高手不成问题。
慕容羽冰扭着脖子从手术室里出来,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本来没感觉,但是一处理完埃尔文的事,好像压在心上的石头轻了一半,顿时所有的疲惫全部涌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靠在门边,抬眼就瞅着塞巴斯蒂安一身贴体华丽的燕尾服,一如既往的微微敛着眉,背挺如松的站在那边,仿佛一个安静的守护者,用最淡然如水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一切都不是解决不了的事一般。
慕容羽冰眼眸一弯,不知死活的扑过去蹭着他的胸膛,“塞巴斯蒂安,人家好累啊。”
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搂住慕容羽冰,淡淡的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叶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却冷意十足的笑,“我的主人,也许您该去泡个澡,睡个觉。”
慕容羽冰对塞巴斯蒂安的信任不言而喻,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眼皮重的已经阖了起来,“唔,你帮我洗。”
她已经懒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开玩笑,塞巴斯蒂安这三年都不知道给她洗过多少次澡了。
“是。”塞巴斯蒂安微微敛眉,挡住漂亮的眼眸和邪恶的气息,搂着慕容羽冰慢慢的超屋里走去。
叶翎站在后面看着门开了又关,薄唇微微抿了抿,却还是转身看望埃尔文去了。没办法,谁让他见不得慕容羽冰受一点儿苦,所以,给慕容羽冰教训这种事,还是交给塞巴斯蒂安算了,要不然他不保证看到慕容羽冰向他求救的时候,不会扑上去跟塞巴斯蒂安拼命。
不要说他意志不坚,在慕容羽冰面前,除了三年前的金三角事件,他的意志就从来没有坚定过。
那厢,慕容羽冰几乎已经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塞巴斯蒂安走,迷迷糊糊的感觉塞巴斯蒂安给自己喂了点水,然后放水,给她脱衣服,慕容羽冰整个人闭着眼睛乖顺得像没有爪子的猫咪,任由塞巴斯蒂安给她安排一切。
塞巴斯蒂安对她来说,在所有人中一直是特别的,这是她第一个想要信任的,第一次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绝对忠诚,第一次想要让一个人成为她的半身,他的特别的优秀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给她的感觉也不同于他人,他们是爱人,更是公用一个生命的战友。
所以在此刻,慕容羽冰才能这样放松的闭着眼睛任由塞巴斯蒂安的一切动作,她可以感觉到塞巴斯蒂安带着茧子的手和着水流滑过她细致的肌肤,带着阵阵的酥麻感,认真得几近膜拜一般的洗过每个角落,舒服得她在睡梦中都想喟叹出声。
慕容羽冰一路下来都被伺候的很舒服,她仅留的一点点小清新在碰到床的一瞬间都要飞到天边了,可是两只手腕突然的冰凉和咔嚓的声响却让她猛地飞回了几丝清醒,费力的睁开眼,却见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啊!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双手竟然被铐在床头!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整个脑子轰的一声就清醒了,大眼微微睁大的看着站在床尾挺拔的塞巴斯蒂安,那修长的衣着华丽整齐的模样,与自己此刻显出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
“什么事?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竟然回应了,依旧是淡然温雅的模样,却诡异的让慕容羽冰全身颤了颤,诡异的觉得有点危险。
慕容羽冰动了动手,按道理说,一个手铐是不可能拷得住她的……
可是……
她浑身无力啊尼玛个魂淡!
“很抱歉,我的主人,刚刚我在水里放了点您前几天弄出来的化功散。”塞巴斯蒂安淡然的道。
“……”t—t不要用这么欠抽的表情这么诚恳的语气说出这么没诚意的话!
总之,塞巴斯蒂安现在很危险!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塞巴斯蒂安,放开我。”塞巴斯蒂安这个样子,她……她没出息的有点怕怕啊魂淡!
塞巴斯蒂安此时淡然的表情下一片难以忍受的火大,哪里管慕容羽冰,温雅的眸子放肆火热的扫过那米白色大床上的娇躯,刚刚洗完澡,白里透红,娇嫩得如同花朵一般的美丽。
挺拔的身躯缓缓的俯下身,塞巴斯蒂安结实的双臂撑在慕容羽冰身子两边,看着慕容羽冰娇艳如妖的面容,视线缓缓的向下,除去叶翎在那身上留下的已经淡化的痕迹,最为扎眼的就是那一道道的伤痕了,不深,甚至是可以碰水的,但是……果然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我的主人,这样娇媚如花的身躯,您怎么舍得让这些丑陋的痕迹落在上面呢?”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肩膀、胸前、腰侧的伤痕,带着浅浅的凉意和一股小小的电流,让慕容羽冰身子微微的颤了颤,想要躲开塞巴斯蒂安的手,却整个人被环在了他如同铁壁一般的怀中。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知道塞巴斯蒂安为什么生气了,果然这颗有点变态有点无节操无下限的心害了她吗?太嗨了,所以把塞巴斯蒂安给惹毛了?……也许不止,刚刚叶翎明明在屋外的,她都感觉到了,只是没力气去理会而已,现在想来,莫非叶翎知道塞巴斯蒂安要对她做些什么,竟然默许了吗?!
……慕容羽冰你到底是多招人恨啊啊啊啊啊!连叶翎那只绝对的忠犬都见死不救了有木有!
一瞬间,慕容羽冰郁卒得想去>
“塞巴斯蒂安……我、我知道错了,你、你放开我……”塞巴斯蒂安身子越压越下来,慕容羽冰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不由得出声讨饶,慕容羽冰是女人,而且还是对自己爱人相当重视的女人,你能指望她在这种事上能淡定?不好意思,她不是柳下惠!她是无节操无下限的女人啊!
“哦?您错了?您怎么错了?”塞巴斯蒂安嘴角含着淡然的微笑,优雅得如同古老严谨的贵族,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漂亮,此时弹钢琴一般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轻轻的弹动着,“我的主人,这是什么曲子?”
“!”她想去死!
“想不出来,会有惩罚哦。”塞巴斯蒂安笑着,手中蓦地出现一支笔,在白皙的指尖旋转着,却让慕容羽冰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这分明就是她用来sm塞巴斯蒂安的……
“啊啊啊!塞巴斯蒂安一定舍不得对我做这种事的,对不对?”慕容羽冰一向觉得人类就是这种情欲生物,任何惩罚都比不上这种生理上无法得到的痛苦,当然,其中有点自然是因为对于自己的爱人也舍不得让他们受皮肉之苦,但是!慕容羽冰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要受到这种惩罚啊要死!
那双幽深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显得更加的水润盈泽,碎光点点的看着他,任何男人都会被那一眼迷得融了心肠,然而塞巴斯蒂安不是普通男人,他的稳重、忍耐已经是神人级别的了。
塞巴斯蒂安淡定的转移了手指在那两团柔软上,指尖轻轻的弹着什么,“这是什么曲子?”
“唔……小、小夜曲?”慕容羽冰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塞巴斯蒂安,脸颊已经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晕,白里透红的如同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想要咬上一口。
“不对哦。”塞巴斯蒂安顺从自己的心意,一边弹琴,一边低头轻啄着那诱人的脸颊,仔仔细细的仿佛不带任何的情欲,却又仿佛缠绵悱恻暧昧至极一般,渐渐的,转移了阵地,薄唇覆上叶翎留下的印子,带着点点霸道的味道,用自己的印记掩盖住其它男人留下的东西。
塞巴斯蒂安他,其实不过也是个男人呐。
塞巴斯蒂安不是叶翎那只纯纯的菜鸟,早就和慕容羽冰有过无数次只差最后一步的肌肤之亲的他,深谙挑逗之事,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向只在沉默中爆发,连慕容羽冰也被吃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
于是,即使上有皇后,下有无数个年轻貌美的皇妃,他这个皇贵妃的地位也是无人可撼动的。
修长的手指在花园处兜兜转转,慕容羽冰咬着唇,全身泛着诱人的粉色,水汪汪的目光看着塞巴斯蒂安,偏偏塞巴斯蒂安只是眸子微微深了深,动作依旧不为所动。
“什么曲子呢?我亲爱的主人,您还没有说出答案呢。”
慕容羽冰几乎忍不住想要哭出来t—t,明明知道她对钢琴之类的洋乐器不在行尼玛!欺负人啊!叶翎快来救她!
“……蓝……色多瑙河?”
“不对,您在瞎猜么?我的主人。”
“!”鬼猜得出来啊尼玛!
看塞巴斯蒂安是不准备放过她的样子,慕容羽冰咬咬牙,唯一可以动弹的白嫩嫩的大腿开始了自我解救行动,蹭蹭蹭蹭,无节操的蹭着塞巴斯蒂安已经苏醒的兄弟,我看你忍,我看你多能忍!
慕容羽冰瞪着塞巴斯蒂安,不服输般的瞪着他温雅的眼眸,她倒要看看谁比谁能忍!
然而……
慕容羽冰的动作猛然僵住,不可抑止的呻吟溢出,该死的塞巴斯蒂安,该死的……竟然是笔!
“我消毒过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笑,即使雄性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宁愿忍着也要给她一个深刻难忘的惩罚,否则类似于今天这种对自己身体毫不顾忌,只顾心里的兴奋的事情一定还会发生的,夜还很长,他今晚心有多痛,他就要给她多深刻的印象……
“动……动一下,塞巴斯蒂安……”
“我这不是在动吗?我亲爱的主人。”
“……”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衣冠楚楚,一个娇躯赤裸,女人娇喘难耐的模样很诱人,男人淡然优雅的模样却让人羞得想要躲进被子里。
——女王天下——
翌日,日上三竿。
慕容羽冰全身酸痛的醒来,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塞巴斯蒂安白皙强健的胸膛,昨夜的记忆蓦地潮水般的涌来,慕容羽冰整张脸红白青的变幻,又羞又气又恼,还有几丝愧疚和疼惜。
她慕容羽冰从来都是极其聪慧的人,经过昨天那样的事,慕容羽冰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真的让塞巴斯蒂安和叶翎气到了,否则叶翎不会一整夜守在门外,却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求救都硬着心肠不进来救她,塞巴斯蒂安多爱她,叶翎多爱她,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一次真的吓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联合起来这样欺负她。
可是……
慕容羽冰的脸黑了黑,不管怎么样,这口气还是怎么都咽不下来,塞巴斯蒂安竟然对她sm!而且那什么道具竟然还是叶翎提供的!虽然说不是很过分,但是从一开始让她空虚的难以忍耐哭喊求欢,到后面的不知节制狠狠的欺负她,同样让她哭喊了一番,她只要想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就有种想要去死的冲动,太tm丢人了!
而让她这么丢人的两个魂淡,竟然一个就这么看着她,一个在外面听墙角!
想去撞墙啊有木有!
就算后面她受不了晕过去了,在睡梦中感觉到塞巴斯蒂安疼惜的亲吻和悉心的清洗上药,也不可原谅魂淡!
慕容羽冰站起身,看着穿着蕾丝睡衣也挡不住的满身青紫的吻痕,抬脚就想对着塞巴斯蒂安的小弟弟踹上一脚,却还是在踹上去的一瞬间顿住了,表情纠结了一下,话说,这么踹下去的话,到最后最难受的还是她自己吧?
可爱的脚拇指无耻的动了动,蹭了蹭小塞巴斯蒂安,看着塞巴斯蒂安慢慢睁开的眼眸,慕容羽冰一点儿收敛自己的没节操的心思都没有。
“我的主人,我昨天没有满足您么?”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看了慕容羽冰的脚一眼,目光幽深的看向慕容羽冰,她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很经不起挑逗的吗?
“哼。”慕容羽冰收回脚,忍着一身的酸痛咬着牙下床进浴室洗漱,去你奶奶个魂淡!塞巴斯蒂安这只腹黑的臭狼!她要离家出走!(←你是有多幼稚啊!鄙视!)
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孩子气的背影,眸中滑过一抹宠溺的笑意。
如果不爱他们,就不会这么纵容了……
塞巴斯蒂安和叶翎都清楚,慕容羽冰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呐。
慕容羽冰对他们的确纵容,她也知道自己的错,但是,女王陛下还是很不满自己竟然被挑逗得泪眼汪汪的模样,所以对那只聋拉着双耳,一直用可怜兮兮的湛蓝色双眸盯着她瞧的可爱忠犬完全无视,对那只若无其事的腹黑狼同样无视,连一头金灿灿的红发都很拽气的不给塞巴斯蒂安碰。
盯着塞巴斯蒂安那双手,慕容羽冰就想起这货昨晚是怎么用那双手让她在天堂与地狱沉浮的,她那个气啊,恨不得剁了他们。
随便给自己扎了个马尾,换了身高领的黑白色职业装,慕容羽冰才迈着步子往埃尔文的病房走去。
埃尔文还在沉睡着,睡得很稳,体内的灵气自我调节在他体内循环着,只会给他带来好处。慕容羽冰检查了一遍,确定埃尔文无事才吩咐人守着,自己甩开塞巴斯蒂安和叶翎出了基地,就算不离家出走,她出去找帅哥治愈自己被刺激到的心灵总行了吧?
慕容家族早在两年前被慕容四少全部架空,到现在全部掌控在慕容四少手中,至于慕容华城和滨崎宝莉?早就灰溜溜的跑到了日本投靠娘家去了,在权势的争夺中,他们无疑的输家,这两年也没听见他们有个什么动静。
车子在偌大的慕容堡大铁门前停住,慕容羽冰直接伸手就按喇叭,按得啪啪响,直到把门卫引出来才罢休。
门卫敲了敲慕容羽冰的车门,慕容羽冰缓缓的降下车窗,露出一张被茶色墨镜遮了半张小脸的娇颜和一头绚烂的红发,“我是慕容羽冰。”
那门卫还来不及问仔细些,铁门内便响起了慕容流夜惊喜的声音。
“小冰!”
“哟~。”慕容羽冰勾唇,伸手和慕容流夜打了个招呼。
门卫一看这状况立马赶紧去把铁门打开,让慕容羽冰把车子开进去。
天蓝色的车门打开,慕容羽冰迈进阳光之中,红发耀眼却柔和,高高的扎成马尾,显得爽朗利落,黑白色的高领职业装更是将那惹火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现出来,整个人站在那里都惹尽人的眼球,美丽得无与伦比。
慕容流夜怔了怔,都看痴了,好一会儿看着慕容羽冰似笑非笑的神情才在心里抽了自己一把,扬起灿烂迷人的笑容贴近慕容羽冰,抱住慕容羽冰的胳膊,小狗一般的蹭蹭,“小冰,你怎么不回来住?”那语气,是在撒娇呢。
慕容羽冰看着那一头栗色碎碎蓬蓬的发,忍不住伸手摸摸,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触感让她柔化了些,慕容流夜啊,你果然是隐性黑暗治愈系吧,竟然用一头头发就让她心情好了不少耶!
“会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慕容羽冰迈着步子往堡内走去,那门口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就倚在那里,一个绝色倾城,一个冷酷帅气,守在那里好像欢迎慕容羽冰的模样,让慕容羽冰整个小心肝没出息的噗了噗,美男啊,治愈了!
“你们都很闲吗?竟然都没去公司?”慕容羽冰挑眉,看着眼前的人。
“如果什么事都需要我们出马,那么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吗?”慕容流雪微笑的道,眼底是一片寒冰,无情得很。
慕容羽冰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这倒是,看她这么懒这么悠闲就知道,她凤凰会里的人都是牛掰的,她只要翘着脚当甩手掌柜就行了。
“欢迎回来,小姐。”老杨一如既往的恭谨有礼,对着慕容羽冰弯了弯腰,看起来俨然就是塞巴斯蒂安五十岁的模样,当然,塞巴斯蒂安可比老杨帅多优雅多了,那身几乎天生的贵族气质,还真不是任何执事都养得出来的。
慕容羽冰淡淡的点头,“辛苦了。”
慕容四少早就习惯了老杨对慕容羽冰的态度,简直比对他们还要恭谨还要尊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杨是慕容羽冰的人,而不是他们的。(挖鼻孔……老杨还真是慕容羽冰的人。)
慕容羽冰不用他们招呼就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被塞巴斯蒂安一晚上索求无度的身子,就算慕容羽冰用内力真气消除也无法全部消除掉,还是坐着舒服。
慕容流夜一如既往的贴过去,慕容流雪眸光一闪,慕容流夜你的脸皮到底是要多厚?!然而,下一秒,慕容羽冰都不由得微微怔住了,他看到什么了?慕容流冰那个死闷骚竟然坐在了慕容羽冰的另一边,和慕容流夜一起把慕容羽冰夹在中间!
太不要脸了!死闷骚!
双颊不由得一鼓,美丽中闪现一抹令人惊异的孩子气,然而下一瞬间又瘪了下去,快得仿佛那一瞬间的孩子气根本不存在,悻悻的坐在慕容羽冰的对面,没办法,这里是仅剩的唯一一个和慕容羽冰离得较近的地方了。
“关于流云的事,你……”
慕容羽冰伸手阻断了慕容流冰的话,嘴角带着一丝慵懒而略带算计和兴奋的笑,“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流云的事。”这模样,与之前刚刚听到慕容流云失踪的时候态度大不相同,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那么,是为了百里家的?”慕容流冰想了想,道。昨夜赫连家的宴会上,百里家那几位接了个电话便脸色大变的离开了,这世上,能让百里家的人如此失态的,并不多。
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赞赏,看着慕容流冰帅气冷酷得几乎面瘫却显得异常讨喜的表情,慕容羽冰忍不住勾起嘴角,“啊。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和隐世宗族有关?”慕容流雪歪着脑袋想了想,道。
慕容羽冰点点头,慕容四少没有一个脑子是装稻草的。
“我想请你们对外宣布,你们身后有一个秘密的隐世宗族在支持和帮助你们,那个宗族,姓慕容,是曾经慕容家族的一个旁支。”
慕容羽冰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纵然三人再聪明,也搞不懂慕容羽冰到底是什么意思。
“隐世宗族的话,虽然说出去引人注目,但是g市甚至国内所有人仅知的隐世宗族只有百里一家,说出去,没人信吧?”慕容流夜都不由得放开慕容羽冰的胳膊认真道。
隐世宗族之所以名声震响,完全是因为他们拥有着神秘而让人忍不住探求的古代武术,那是现代武术根本无法相比的,然而越是这样的东西,在人们的思想中就是越稀有的,有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再有一个。
就算人们不理会,以百里家族那唯吾独尊在g市都仿若比他人高一等的姿态,也不会容许他人来争夺他们隐宗的名声。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慕容羽冰眼底一片兴味盎然,勾起的嘴角,眸中因为兴奋一片萤光,流光溢彩般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慕容流夜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抱住慕容羽冰的胳膊整个脑袋小猫一样的蹭着,不管不管,人家一定要跟着她,这是命定的归宿啊!
慕容流冰冷冷的看了慕容流夜一眼,臀部挪了挪,微不可查的往慕容羽冰靠近了些。
慕容流雪磨着牙,身后雪花飘飘,死闷骚,不要脸,太不要脸了魂淡!
“我们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慕容流冰瞥了慕容流雪一眼,眼底诡异的滑过一抹得意,而后又是沉稳冷酷没有表情的样子,说的话,却是已经同意了帮慕容羽冰这个忙,慕容羽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大体清楚了,如果这事说出去对他们会有不好的影响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帮忙的。
“唔……”慕容羽冰歪了歪脑袋,碰了碰慕容流夜蓬蓬软软可爱的栗色碎发,“这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哦。”隐世宗族的秘密啊……有趣而危险呢。
“你还是说吧。”慕容羽冰这样一说,反倒让他们开始不安心了,是有什么危险,而且和慕容流云有关吧,他们可不相信对慕容流云那么宠爱的人会突然对失踪的慕容流云不关心了。
慕容羽冰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不过不要被吓到哦。”
从包里把那块灵玉拿出来,慕容羽冰抓着上面吊着的红线催眠似的摇晃着它,“这是隐世宗族的凭证,我从百里家盗出来。”
“凭证?”慕容流雪蓦地变了下脸色,其它两人也严肃了起来,凭证?一个隐世宗族竟然需要凭证来证明他是隐世宗族?向谁证明?难道在人们不知道情况下,还有另一个他们所不能插足的世界存在吗?
慕容羽冰看着三人震惊的表情,恶趣味满足了,笑得很恶劣,“很有趣吧,昨天我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她一直在困惑,这个世界再怎么差劲,也不可能让百里家族这种半路出家的家族成为让人尊敬崇拜的隐宗存在,原来啊……
“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隐宗存在吗?”即使是慕容流冰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个百里家族已经让所有人都忌惮三分了,再来几个,这……
“有哦,而且还不少呢。”慕容羽冰眯起眼,脑中滑过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容,那个极品美人,可就是这隐宗世界上位者一样的存在呢……
几人不由得噤了声,慕容羽冰不会开这种玩笑捉弄他们,那么就是她说的是真的了,很多个隐世宗族,就好比很多个百里家,一个百里家都那么难以对付,那么很多个?整个世界的势力都被瓜分?他们这些平凡人又何以立足?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觉得很有趣吗?”慕容羽冰眨眨眼,笑得极其欠扁的恶劣。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恶趣味吗?这个女人根本仿佛就把所有事情当做玩乐,根本不把这种类似于命运抗争事件当回事,不……
几人忽的想到了什么,眉间一凛,看着慕容羽冰猛地皱起眉,也许更糟糕,这个女人似乎对于隐世宗族的事当做了一件理所当然存在的东西,把很多的隐世宗族也当做理所当然存在的东西,这个女人……
似乎对隐宗有种诡异莫名的归属感……
慕容羽冰眯着眼眸想着什么,根本不在意他们古怪的表情,对于她来说,的确隐宗的世界才是她理想的国度。
她从小在隐世宗族长大,从小被灌输的就是强者为尊的思想,在外界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虽然也不乏刺激,但她总归还是喜欢拳头和刀光剑影,枪弹雨林神马的,实在比不上拳头碰拳头的快感。
不要说她变态,因为她本来就没正常过,她体内的好动因子,从小到大就是异常活跃的,被爷爷抽个半死大半夜的都能爬起来朝爷爷的窗子扔鸡蛋,可见其之有多恶劣。
现在知道竟然这个世界也有隐宗圈子存在,你觉得这个女人有可能不去掺一脚?上一世他们慕容家是在爷爷那一辈把家族推上了隐宗最高的地位,在这个世界,她很想把慕容这个姓氏再一次插在隐宗最高点呢。
貌似有点贪心?凤凰会在地下军火界已经是王了,现在竟然还想称霸隐宗世界?做人太嚣张,总会被雷劈的啊魂淡!
“你的意思,是想要插入隐宗世界吗?”慕容流雪天籁般的嗓音变得有些严肃,那个世界太神秘,他们对它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不支持慕容羽冰插进去,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们根本无法支援!
“想要?不是哟。”慕容羽冰笑得意味不明,却隐隐的带着一丝令人炫目的嚣张,“是一定要。”
“但是如果需要凭证的话,难道你想用百里家的吗?”慕容流冰也不是很同意慕容羽冰这么鲁莽的插进去那个世界,理由和慕容流雪一样。
“当然,我懒得再去弄一块出来。”慕容羽冰极不负责任的道。
“别开玩笑了,要不你告诉我在哪里可以弄到,我去给你弄一块。”慕容流夜急得出声,什么懒得去弄,这种事怎么可以因为懒所以不去弄,百里家可不是什么大方好惹的家族,盗了人家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光明正大的用人家的,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慕容羽冰挑眉,“北极寒地下面千百年前凝结而成的灵玉,你去给我弄?”先不说还有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让你得到,用来收集灵气的灵玉,隐世宗族的人巴不得多几块,还能让你得到?
慕容流夜到口的话在慕容羽冰似笑非笑的神情下不由得噎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想想也想到自己一时激动傻了,能被当成凭证的东西,能让他们这些普通人随便得到吗?
慕容羽冰收回灵玉,“那就拜托你们了。”她需要的只是引起其它隐宗的注意,然后借此进入他们的世界,流云……在那里等她呢,找不到的幕后大boss,势力庞大,能牵动左右政府,玩弄人心,又不是黑暗世界的人,那么,只能是隐宗的人了。
一时忘了自己骨头一身酸,起身站得太快,慕容羽冰不由得龇了下牙,心里把塞巴斯蒂安了好几遍,魂淡啊!
慕容羽冰没注意,就她这身子一晃,竖起的领子微微的向外倾斜了些,露出连耳后都不少的吻痕,显得暧昧而荒靡,几乎刺痛在场所有人的眼。
慕容流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就算努力想要把嘴角勒上去也显得那么那么的苦涩无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插进其中,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慕容羽冰可以接受流云,可以接受埃尔文、叶翎和塞巴斯蒂安,却不能接受他?
“不留下来吗?”慕容流雪掩下眸中的黯然,轻声道。比起其他人,似乎他的机会是最最渺小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转变成这样,是对他一开始对她的不信任的惩罚吗?
“我给你们修改一些系统,晚上再回去。”慕容羽冰也不客气,她才不要这么早就回去呢,塞巴斯蒂安和叶翎两个魂淡就独守空闺去吧!(←独守空闺……一天……这是史上最短的独守空闺了吧?原来你不仅无节操无下限,现在还多了一项没出息吗?有本事踹飞他们!冰:那几个干妈在后面呢。……)
这厮此时因为这个关于隐宗的事这么嗨皮,当某天她真的进入隐宗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有个姓氏慕容的隐世宗族,而且那个宗族曾经还有个叫慕容羽冰的嫡系继承人的时候,这货是会节操大爆发,还是更加无节操无下限?
望天……
貌似……
会更加没节操没下限囧……
------题外话------
感谢昨天琴亲送了一颗钻钻、狸猫的口袋亲送了一颗钻钻,那个啥,前几天苹果回家送礼的亲实在多了些,月票和礼物都混在一起,苹果分不清了囧……苹果在这里跪拜昨天以前送礼物的亲们,原谅苹果吧~!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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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6这坑爹的抄袭和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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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慕容四少的电脑和屋子都在teh的系统基础上又加上了一套,慕容羽冰这才背着包晃着小腰准备回凤凰会,慕容流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头栗色的发蓬蓬的,看着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巴巴的跟着她。()
慕容羽冰朝天翻了个白眼,叹气,转身,“流夜,你跟着我干嘛?”
慕容流夜见慕容羽冰终于肯理他了,顿时眼睛一亮,奔过去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撒娇,“小冰小冰,我跟你回去~。”慕容流夜本就长着一样阳光的娃娃脸,再加上一头栗色蓬蓬的发,在他刻意的情况下,还真是可爱得不行。
只是慕容羽冰却有些苦恼的扶额,慕容流夜对她的心思从来就没掩饰过,三年前就明晃晃的跟她告过白,第一个不介意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也是他,可是……
她的确对慕容四少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偏爱,但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份偏爱是源自上一世的那四个人,而他们恰恰好与他们如此想象的缘故,对慕容流云的感情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这份原因,可是对于其它三人,她可以因为心中那一点偏爱守护一下他们,却无法让他们因为这种理由成为她的爱人,这对塞巴斯蒂安他们不公平,对慕容三少也不公平,对她自己,也不公平。
“流夜,你很优秀,多的是好女人让你挑,没必要为了有夫之妇这样。”而且这个有夫之妇还有好几个夫呢。慕容羽冰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对于慕容流夜的事,确实在之前抱着不想伤害他,让他自己放手的想法,但是如今看来,她小看了他的执着程度,不能再仿若不管了。
慕容流夜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僵,抱着慕容羽冰的手下意识的一松,下一秒却抱的更紧,“我的优秀是为了你而存在的,为什么要扯到别的女人身上?”
那双仿若盛着阳光一般的眼眸,此时即使带着笑,也满是令人心疼的苦涩,带着孩子气的执拗,让慕容羽冰瞬间仿佛场景转换回了前世,心脏没来由的一疼,但是却始终无法在这种事情上面妥协,今天该说清楚的就都说清楚,省得越拖越麻烦。
“我记得流雪去美国的时候问过我,既然可以接受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他。”慕容羽冰拉下他抱着她胳膊的手,和慕容流夜面对面,眸中带着冰冷的无情,“为什么?爱情不是施舍,不是说你有多爱我,我就不能辜负你,我就要接受你。我的心就这么一颗,而且还很小,我装得下天下,装得下世界,却无法同时装下几个人,也无法将它平均分给几个人,流云、埃尔文、塞巴斯蒂安、叶翎,已经四个了,你以为我还能再给谁?”
慕容羽冰是冷酷无情的,这是她的本性,她的心里每一个人都有上下之分,在没有涉及到重要的人的时候,她可以为她有好感的人付出一切,但是当涉及到重要的人的时候,她又会毫不留情的选择已经放在心上的人,甚至可以为之杀掉有好感的人。
她是自私的,不要妄想踏过她的底线,否则将得不偿失;也不要私自把自己和她身边的任何人相比,因为你不会知道在她心中,谁占据的地盘多些,否则你会追悔莫及。
慕容三少是她心存偏爱的人,但是当与其它四个人发生撞击的时候,她无疑会选择将他们三人舍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慕容羽冰那小小的心将每个人的地位都划分的很清楚很清楚。
慕容流夜第一次见到慕容羽冰这样冷酷无情的眼神,不由得心脏一沉,一股凉意蹿上背脊直达每一根神经,慕容羽冰表达的很清楚,然而他此刻多希望自己的耳朵出点问题,自己的眼睛出点问题,慕容羽冰不要他,甚至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仿佛在昭告他,三年来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他所有的爱恋都被无情的抛弃了……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夜煞白的神情,眼底平静如一片死海,伸手揉揉他蓬蓬的发,“我一直都是这么无情的人,所以,去找属于你的阳光吧,我天生就属于黑暗。”说完,转身离去。
爷爷说过,她生于世的时候,正是日全食的时刻,天昏地暗得仿佛世界末日降临,整整两个小时,在她呱呱落地的时候,天空才又渐渐的清明起来。他们是隐世宗族,却并不是什么古时候的武林正派,却也让爷爷时不时担忧的看着她,叹息,注定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孩子,不知是福还是祸。
当时她的反应是揪一把爷爷的大白胡子,然后被揍一顿和爷爷大眼瞪小眼,那时候日子过得多舒服多嗨皮,她整个人就是所有隐宗小子们的大姐大,天天带着一帮小混蛋把爷爷气得翘胡子,不知愁苦的少年,哪里想到有一天,她的年少轻狂将家族引上了绝路,真正的堕入黑暗,从此再无浮出水面之日。
慕容流夜看着慕容羽冰的背影,一双仿若盛着阳光的眼眸渐渐的沉寂,幽深幽深的,金色阳光都变成了黑色的暗芒,周身的阳光的气场仿佛也在一瞬间变得黑暗,这个才是真正的慕容流夜,黑暗的阳光天使。
幽幽的嗓音在后面响起,带着绝对的坚定与执着,一下一下的仿佛要敲在人心,“我自己就是阳光,我自己就是黑暗,我需要什么自己清楚,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无法阻止我爱你。”
车子马力一加,刷的消失在夜幕中。
红色的机车被慕容四少保管的很好,每一项机能都保持在慕容羽冰去纽约之前的那般完好,鲜红色的头盔挡住了绝色的面容,金灿灿的红发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绚丽耀眼的红色,如同一个赛车手般,慕容羽冰在马路上飞驰着。
裸舞酒吧。
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慕容羽冰一如上一次一般,摘下帽子,露出早先在赫连澜的花店里化了浓妆的妖孽般的面容,让周围的人吸气声一阵阵,手中的钥匙帅气的丢给迎上来的停车小弟,迈着干脆利落的步伐就走了进去。
舞台上舞娘扭动性感的身姿,慕容羽冰却没了上去嗨一番的心情,当然,还因为塞巴斯蒂安那货太强悍留下的后遗症,坐在吧台。
“一杯血腥玛丽。”慕容羽冰低着头淡淡的出声,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出手机看着刚刚谁发来的短信。
正在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发呆的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瞄了一眼,就瞄到一头金灿灿的红发,色泽很漂亮很灿烂却又不失柔和,不过这也只是让他小小的顿了下,又低下了头。自从ice女王陛下染了一头红发后,现在整条大街上的年轻女性十个里面有三四个是红发的,只不过似乎很少有人能染出像女王那样的颜色,这个女人染的倒是很像。
发短信的人是凯勒,其中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慕容羽冰挑了下眉,还是选择给凯勒回一个电话,这女人可不是没事会给她打国际长途的。
“上帝,你终于从百忙之中抽空给你可怜的经纪人打个电话了!”凯勒一接电话就是一句怨气十足的话,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跟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祖宗,她现在都还在无比的后悔,好好的艺术总监不当跑来给她当经纪人的事,她当时肯定是早上摔了一跤,脑残了才会这样,唉……
“嗯哼,你有过得这么辛苦吗?”慕容羽冰把电话那远些,远离凯勒的噪音污染,话说当初还是这个女人自己一直巴巴的死皮赖脸的缠上来,她忍无可忍才选择了红尚的。
微低婉转性感魅惑的嗓音让四周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性越发的小心肝直颤,小弟弟直跳了,那一腔标准的英伦腔,优美婉转得动人心弦。
慕容羽冰微低的面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眸子瞥了四周的人一眼,嘴角的笑容不变,眸底却冷了冷,“什么事?”她现在可不想听这女人乱七八糟的抱怨。
“魂淡,你都没有看新闻报纸吗?”好歹你也是娱乐圈的大人物啊拜托!凯勒几乎想跪地,她觉得在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因为慕容羽冰而过劳死的。
“没有。”娱乐圈的事她本来就不关心,那兴子早就到头了,找个机会慕容羽冰打算退出来,省得出个门都得化妆神马的,烦死人。
“噢!上帝!好吧,你记得我们的死对头吗?”
“嗯哼。”红尚在好莱坞有个头号对头,叫蓝鸟,慕容羽冰当初听到名字后一直叫它烂鸟来着,这名字真是挫毙了。
“他们新推出的一个编剧,编出的电影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今天早上还召开过记者会说你抄袭呢!”听着凯勒的语气都知道她气得火冒三丈了。
慕容羽冰却是挑起了眉,“抄袭?”
话说,她的确是抄袭,抄袭的都是在二十四世纪时候排的上名号的经典老片,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作品,她就是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挑出来改编的,场面和砸下去的钱财都比那时候的更加壮观和吸引人,这次她的新片是《阿凡达》,谁这么牛掰竟然敢抄袭这个?要知道她可是为了阿凡达的拍摄制作了一个专门的系统和机器,她抄袭,她拍的出来吗?
“你都没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说的是声泪俱下,说的是你和她曾经怎么怎么好,你在圣玛利亚学院怎么怎么暗中欺负她了,连你在圣玛利亚学院的嚣张事迹都搬了出来,公司让你开个记者招待会回击澄清一下。”比起一个没名气的小编剧,已经风靡全球的女王陛下更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和信任。
“哦~?”慕容羽冰觉得更有趣了,那人是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那个编剧叫什么?”
“听说是中国什么武术家族的孩子,叫百里什么东西的……”
百里什么东西?在圣玛利亚上过学的姓百里的,除了百里姗姗还有谁?
话说,当初慕容羽冰高调的成为圣玛利亚学院老大的时候,可是狠狠的回敬了下偷拍她的百里姗姗,让她狼狈的逃出了圣玛利亚从此再没出现,连慕容流雪和她解除婚约的时候也没再出现,没想到时隔三年,这个女人一出场就这么高调啊。
竟然还把百里家族也捎上了,百里姗姗是白痴?还是家族授意的?不过,貌似百里家没有对付她的必要吧?还是说……百里卿榕?
“喂喂,我亲爱的女王陛下,不要光顾着觉得好玩!怎么解决啊?!”对于这位伺候了三年的祖宗,凯勒还是深谙这货的恶趣味的,她似乎特别享受别人的挑衅和算计……不过每一次那些算计她的人下场似乎都好惨。
“唔……要什么解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拍摄继续,我倒想看看他们会拍出怎么样的阿凡达呢。”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可是比不上她前世那个世界的二十一世纪啊。
“我就知道你个懒人恶趣味浓重的家伙……”凯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明明这个时候只要慕容羽冰站在荧幕前说两句话,不仅可以把那个编剧扼杀在摇篮之中,还能把蓝鸟公司的名誉损伤一半……
凯勒哪里想得到慕容羽冰的心思,让他们辛辛苦苦的拍完之后,虽然会借助慕容羽冰的名号让影片的票房升高,但是当慕容羽冰的片子出来之后,他们获得多少利益,他们公司的损失就会有多少,这可比直接出手爽多了,最让人痛苦的,不是被扼杀在摇篮中,而是当他们在云端志得意满的时候,下一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慕容羽冰的恶趣味浓重,但是不代表算计她的人能活得好好的。
合上手机,慕容羽冰这才抬起头,懒洋洋的拿起桌上的血腥玛丽轻轻的啜了起来,浓烈的味道刺激得让心情舒畅,忽的察觉到一道与边上的人不同的目光,慕容羽冰懒懒的抬眼,入目的便是一张看着她发呆的帅气脸庞。
一身贴体的调酒师装扮,左耳钉着一颗冰蓝色的十字架耳钉,身上画着浓妆,眼下描着黑色的眼影,涂着灰色唇膏的薄唇似有若无的勾着淡淡邪气的笑容,显得邪气魅惑,就像女人们脑子里帅气的恶魔,一头乌发涂着厚厚的发胶形成冲天炮,显得不羁而张扬。()
此时发呆似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空杯子和抹布,那模样,少了几分不羁,倒是多出了几分可爱。
慕容羽冰挑眉,这不是容少陵吗?
说起来,似乎没和容少陵多接触的人都当容少陵为人冷淡高傲不屑与人攀谈,但是和容少陵合作过几个月的慕容羽冰可是很轻易的总结出了这货的毛病,容少陵这人,有点高傲,有点洁癖,有点讨厌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发呆,和他说话,十有八九他会听着听着莫名其妙的发起呆,而且他发呆的模样很帅气,让人根本不觉得他是在发呆,而是不理人,这才是他在圈内高傲得要命的真正坑爹内幕。
慕容羽冰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让容少陵蓦地回神,“帅哥,在这种地方随便发呆,也不怕被色狼吃豆腐。”
“我在这里唯一一次被女色狼吃豆腐是被一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强了初吻,而且还被嫌弃唇膏的味道。”容少陵放下杯子意有所指的道。
慕容羽冰嘴角勒起,弯起眉眼,“那你得觉得幸运啊,要知道那女人可是有洁癖的,第一次见面就吻了你一下,可见你这人没被讨厌。”她当然没忘记,毕竟这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那天被慕容流云几句话弄塌了她一直往上爬的支柱,她心情乱成一团,急需发泄的出口,至于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
唔……
可能是她喜欢他银灰色的唇?天知道。
“是吗?可是后来那个人没付账就走了。”容少陵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慕容羽冰,眼底闪烁着什么。
挑眉,“我记得我付账了。”
“你付的是酒账。而且你后面一直没有请我吃饭。”
“……”这货是成了讨债鬼吗?
慕容羽冰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眼角却忽的瞄到一群刚刚走进来的人,为首的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全身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女人脚步虚浮无力,看起来几乎丢了半条命的样子,重点是,一滴滴的鲜血从她的身上滴至地面。
慕容羽冰眼睛一眯,那男人有点眼熟……
“黎家黎珉,这里的常客,不对,应该说是这里的幕后老板。”容少陵随着慕容羽冰的视线看过去,看了眼那个搂着女人的男人,淡淡的出声。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拿起手机就给叶翎打了个电话。
“到刑侦部去看看黎汐阳还在不在。”声音很冷,带着淡淡的怒气,叶翎一听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立马亲自去了一趟刑侦部,在c区牢狱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牢房。
“人呢?”叶翎湛蓝色的眸中覆上一层冰霜,针一般的看向c区的刑侦人员。
c区有两个刑侦人员,此时听到叶翎的问话,其中一个人便想到了什么,残暴的眸子冷冷的看向旁边的人,凶狠得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将其削成一千片,每一个刑侦人员都是心理不太健康的虐人狂,但是大多却也都有着一颗赤胆忠心,对于背叛者,他们下手的狠毒可是以倍数增长的,就像彼得,就像这人。
既然敢做这种事,那么都是有着承受下场的心理准备的,那人惭愧却不悔的低着头,他爱那个叫黎汐阳的女人,面对她的苦苦哀求,即使是他这个刑侦人员也不由得心软,人心就是这么古怪的东西,它分泌出的爱情激素让再狠的人都不由得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事。
叶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那个人,剩下的刑侦人员会处理他,真是伟大的爱情,可惜,他可没那么好心为此放过你,要怨只怨你爱错了人,被黎汐阳那个女人利用。
……
慕容羽冰合上电话,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凤凰会长,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我家主人请你过去喝一杯呢。”
裸舞酒吧的出口已经被关了起来,谨防慕容羽冰逃跑,看起来是被黎汐阳发现她了,他们这次是打算让慕容羽冰有来无回了。
慕容羽冰站起身,懒洋洋的身姿带着极度魅惑的风情和优雅,看得没发现状况的人再一次咽了咽口水,即使是来请人的男人都不由得嘶嘶的吸了几口口水,这女人是妖精尤物啊!
走了几步,那男人忽的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容少陵,“容少爷应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容家大少爷在他们这边当调酒师他们都知道,只是没必要动什么手,毕竟就算容家不参与黑暗世界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容家的势力是不容小觑,没办法合作,却也没必要树敌。
容少陵淡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淡定十足的掏出手机啪啪的打出一个电话,下一秒便猛然被黎珉的人抢了手机,那来带慕容羽冰走的人脸都青了,他刚说完这人就动手,简直就是当着手下的面给了他一巴掌。
“容少爷,你想干嘛?”刚刚见他和这个女人相谈甚欢的模样,难道想出手相助?
容少陵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叫汉堡。”
“放屁!”这是说谎不打草稿吗?男人怒急。
“老大,真的是汉堡店的电话。”一个小弟查了查号码,小心的出声道。
“噗……”慕容羽冰忍不住喷笑出声,没办法,容少陵那面无表情淡淡的说话语气,看着听着真的有种呆萌呆萌的感觉,而且在这种情形下,他突然想吃汉堡,这事很诡异的听着就有种喜感。
那男人一噎,脸上青白交错,僵硬的让手下把手机还给容少陵,想来他也不敢动什么手脚,正常人会在别人刚刚警告完就拿出手机一副要告密的样子吗?这容家少爷行事一直就让人看不透,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里当什么调酒师,白痴!
不屑的冷哼一声,男人就带着慕容羽冰往包厢走去,没有注意到后面容少陵淡淡的看着他背影的目光,仿若漩涡一般,深邃的仿佛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上了二楼便隔绝了一楼很嗨很火爆的气氛,只剩下一片幽静,每一个包厢的隔音都很好,可见裸舞在上面花费了很大的心思。
慕容羽冰就这样跟着上来了,看起来两袖清风的没有任何武器,神情如同老僧入定,仿若闲庭漫步,而非此时落在别人的手中。
走廊最里的包厢,门没有关紧,慕容羽冰等人刚刚走近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淫秽的声音。
老大在办事,当属下的当然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指望这些人能伸把手把没合紧的门合一下?嗤……开玩笑,不仅没合,还偷偷的推开了些,看得津津有味呢。
慕容羽冰靠在一边看着几人兴奋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再听听那声音,黎汐阳的脑子果然是装糨糊的,好不容易从凤凰会跑出来,竟然找上黎珉?是想把凤凰会基地在哪里,凤凰会的什么机密告诉他,指望他帮你报仇吗?白痴,先不说黎珉有没有那个势力和胆子和凤凰会抗衡,你有什么资本让他为你得罪凤凰会?爱?
如果黎珉真的爱了,他当初就不会为了一个生意把你送给别的男人,现在也不会不顾你一身伤在属下面前这般的强要,就算曾经表现得仿佛爱你的霸道,其实也不过是沉浸在乱伦的快感中而已。
自己家的刑侦部如何,慕容羽冰可是清楚的狠,那些刑侦人员可是一个比一个狠,丝毫不输于摩尔赫本家族里彼得的狠,黎珉再不收手,只怕不用她慕容羽冰出手灭口,很快也就会在他身下断气,到时候……呵呵……可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撞击声渐渐的小了,不一会儿就见黎珉上身披着一条衬衫,下身围着一条毛巾的走过来把门拉开,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长得并不差,想想黎汐阳的美貌就知道黎珉长得不会差,只是身上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荒淫而腐烂的味道。
黎珉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眼眸微微眯起,滑过几抹让人不舒服的暗芒,看向把慕容羽冰叫来的男人,“把她送到医院,死了你负责。”她指的自然是黎汐阳。
“是。”男人立马来了精神一样的应声,仿佛黎珉说的是玩死了负责,而不是死了负责。然而……谁说不是这个意思呢?没背叛过他的黎汐阳都已经可以被当成得到生意的礼品,背叛过他的,此刻对他来说连妓女都不如了。
“对待自己的妹妹,黎先生真是狠啊。”慕容羽冰倚在墙上歪着脑袋看黎珉,嘴角的笑讽刺意味浓重。
“说起来,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黎珉也知道慕容羽冰嫌弃那屋里的味道,拉开另一边的包厢,对慕容羽冰做了个请的动作。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她不背叛,我会这样对她?”慕容羽冰也不客气,直接就走了进去,对于里面一个个挺着枪的男人一点儿都不惊讶也不畏惧,让人不禁觉得是不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要知道,这种感觉可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黎珉强占她的身体,甚至把她的身体当做一种交易,是利用;慕容羽冰引诱黎汐阳让她背叛,得到打响凤凰会第一炮的生意,是利用。两个人,半斤八两。
说到底,还是黎汐阳自己太过单纯愚蠢了,她看不清黎珉可以,怎么可以看不清慕容羽冰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人就得兢兢业业脚踏实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黎珉看着慕容羽冰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放荡的眸子放肆的打量着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道:“真是想不到,原来名震全球的军火女王竟然就是银屏上的女王陛下ice吗?太让人惊讶了,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不是池中之物呢,慕容羽冰。”那语气里,明晃晃的遗憾,似乎在说遗憾竟然没有在她出手之前将她扼杀在摇篮里。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笑,“你该庆幸你当时羽翼未满,不能跟慕容家族作对。”否则你会死的很惨。顿了下,慕容羽冰恍然大悟般的道:“差点忘了,你现在似乎更加不敢跟慕容家族作对了。”这女人一向口舌不留情。
黎珉脸上的表情一收,变得狰狞阴狠起来,慕容四少一直都是他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特别是慕容流云,此刻被慕容羽冰这样毫不掩饰的讽刺,黎珉想笑都笑不出来。
手微微一动,顿时一把把枪上膛,枪口齐刷刷的指着慕容羽冰的脑袋。
“凤凰会长,慕容羽冰,ice女王,这三个身份可是有趣得紧,你说如果我曝光出来,会在社会、政府、黑暗世界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唔……”捂着唇沉思了下,慕容羽冰眨眨眼,“我也很好奇的说,不过,在这之前……”慕容羽冰骤然眯眼,危险的气息蓬勃而出,扫了眼齐刷刷对着她脑袋的枪口,那眼中的冷厉,吓得握枪的人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了。”
话才说完,黎珉几乎都看不到慕容羽冰出手,那围着慕容羽冰的人却都已经齐刷刷的倒地,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一样,不瞑目的睁着大眼看着天花板。
黎珉被惊得从沙发上站起身,却见慕容羽冰勾着唇笑得妩媚,手中出现了一排呈扇子状的针,“不好意思,最近新练了个小技能,正愁没有联系对象呢,不过现在看来,我可以出师了,很准。”
一针杀一人,可以一次性朝十个方位射去一根,这是慕容羽冰最近一直在练习的,十根针总是会有两三根没射到,没想到这次竟然每一根都中了,看来要吃她子弹的人,只有黎珉一人了。
忽的,慕容羽冰眉头皱了下,警惕了起来,她感觉到了什么?内力波动,很纯粹的内力波动!和百里家那种半路出家的不纯而且弱的内力不同!难道……
门被缓缓的推开,在慕容羽冰意外的眼神下,容少陵淡淡的看了眼一地的尸体和被吓到的黎珉,有些好心没用到的撇了撇嘴,“看来不需要我帮忙。”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打电话让人过来了,害他又被爷爷唠叨了。
慕容羽冰眉头一动,目光流露出几缕流光,“你派了人过来?”
容少陵有些诧异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似乎没想到慕容羽冰竟然能发现,然后淡淡的点点头。
看来容家也不是普通的家族呢。
只是容少陵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内力,可偏偏他叫来的人身上的内力那么纯粹浓厚,可见容家后面存在的家族有多么强大,如果容少陵不是武学废材,那么就是这个世界也有人和前世她慕容家一样有着隐藏内力的秘笈,别以为这是鸡肋,要知道有时候藏拙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看,那个隐藏起来的人不是没有发现慕容羽冰身上的内力和浓郁的灵气么?要是被发现,慕容羽冰又是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人,体内的灵气怕是会被那些想要修仙长生的人拼了命的抢夺。
慕容羽冰微微敛下眼睑,下一瞬间手中蓦地出现一把银色的左轮,看都不看黎珉一眼,砰的一声,黎珉的脑门上多了个血洞,咕噜噜的冒着滚滚的血。
抬头,见容少陵惊讶的瞪大眼的模样,挑眉,“杀人灭口,不懂么?”黎珉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凤凰会的秘密,她还能让他活着?
容少陵怔怔的点头,看起来好像刚刚又发了一小会儿的呆,然后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平凡老实的模样,然而那双眼睛却是充满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鄙人郑晟,是容家的管家,小姐好警惕,竟然知道鄙人在外面,鄙人真是佩服。”男人笑得憨厚的看着慕容羽冰,伸出手想要和慕容羽冰握手。
慕容羽冰却是手中的左轮一转,淡淡的看了郑晟一眼,无视他伸出的手,“连这点警觉心都没有,还谈什么能耐。”想要试探她?呵……
郑晟见慕容羽冰没有跟他握手的想法,也不觉得尴尬,淡然的收回手,憨憨的出声,“刚刚我们少爷打电话回去让人过来帮忙的时候,我们老夫人放了话让鄙人请小姐去一趟容家呢。”
“郑叔!”容少陵闻言皱了皱眉头,出声喝道,“胡说什么?没事你快回去吧。”
“少爷,您可不能这般过河拆桥,您今年都二十有七了,连个女人都没有,老夫人和老老爷可是念叨了好久……”
容少陵被郑晟越说脸越红,一副又气又恼又羞的模样,慕容羽冰很是欣赏美男,不过她家里不缺,所以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埃尔文该醒了,她回家呵护他去。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慕容羽冰淡淡的道,走了过去,中途郑晟似乎想要伸手拉住慕容羽冰,被慕容羽冰躲了过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让他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开玩笑,先不说这人是想试探还是想劝说她去容家,她的手能让人随便碰?
郑晟看着慕容羽冰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好一会儿扭头看向容少陵,然后很囧的发现自家少爷又在发呆,顿时觉得全身的气都泄了,少爷,您到底是多爱发呆,从小到大这个该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啊魂淡!
“少爷……”
“不要碰她。”郑晟才出声,容少陵便淡淡的出声,带着一种在慕容羽冰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上位者的气息,一瞬间,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
郑晟以为容少陵在发呆,突然出声就是这一句,还来不及吓到就急了,“少爷,你可不能对她动了心,你身上可是有婚约的!就算那位慕容小姐失踪了很多年,就算最后找不回来,就算刚刚那位小姐多优秀,你也只能和慕容家的人成亲……”郑晟唠叨的话在容少陵泛着寒光的眼中噤了,然而郑晟却更急了。
“少爷啊,武道大会的日子近在眼前,你可不能再……”
“郑叔,你很啰嗦,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
“郑叔再啰嗦还不是为了你好,少爷啊,我不想碰这些尸体啊少爷……”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开了一辆玛莎拉蒂出去,换回了一辆山寨牌子的机车,塞巴斯蒂安作为管着慕容羽冰的内衣内裤卫生巾私房钱的贴身执事和爱人,啪啪的在那颗超级大脑里面算了下。
“我的主人,您这个月要扣三千万的零花钱,再加上吃穿用度、我还有叶翎的工钱,您共计还剩下三千七百六十八块三毛可以花,请省着点用。”嗓音优雅如吟诗,俊美如天神,温雅如君子,然而,如果他不说这些的话,慕容羽冰一定会没节操的扑过去的。
“……”慕容羽冰囧囧有神的看着塞巴斯蒂安给她的账单,上面刷刷的是一排这三年她欠他的工钱、精神损失赔偿、各种不在执事范围内该做的服务费(比如洗澡、全身按摩类)等等等等共计……
“!”她一定会穷死的!没错,真的会穷死的!这是史上最巨额最巨额的欠款了吧?而且还要利息!
“埃尔文先生已经醒了,我的主人,请快进来。”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微笑着,然后转身越走越远。
慕容羽冰怔怔的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背影,好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慕容羽冰整个人猛地惊醒,要死的嚎声响起,“塞巴斯蒂安!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不说一声这么晚回来了!”
她死也不要当史上最穷的会长啊!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爱人兼执事坑死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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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7她的人就要宠着
慕容羽冰这个女王陛下,今生注定把她的男人们吃得死死的,也注定被她的男人们吃得死死的,而其中从头到尾她就没赢过的男人,就是塞巴斯蒂安那只腹黑属性的狼。
慕容羽冰苦着一张脸捧着那张要穷死她的账单,小媳妇似的跟在塞巴斯蒂安身后,“塞巴斯蒂安啊,亲爱的,塞巴斯蒂安……你不能这样啊,我死也不当这史上最穷的军火大佬啊,塞巴斯蒂安~”
“我的主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塞巴斯蒂安步伐不快不慢,仿若闲庭漫步,优雅如同贵族般的身姿让人痴迷,如同吟诗般的嗓音更让人神魂颠倒。
“什么欠债还钱啊,我的就是你们的,你们的就是我的啊魂淡!”慕容羽冰气得一跳,跳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气得鼓起腮帮子,竟然一不小心着了塞巴斯蒂安这货的道了,果然啊,虽然她现在不用担心塞巴斯蒂安会在背后捅她一刀,但是这货的恶趣味还是存在的啊!看她吃瘪就那么爽吗?!
慕容羽冰越想越不爽,张口就咬住塞巴斯蒂安的耳朵,当然也舍不得大力的咬,但是微微的刺痛感也是有的
。
塞巴斯蒂安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感受到耳朵上粉嫩的小舌软软的滑过肌肤,温雅的眸子微微沉了沉,却在下一秒开了一扇门,比走廊上的灯更为耀眼的白炽灯让慕容羽冰微微抬眼,入目的就是埃尔文看着他们微微睁大有些错愕的表情。
慕容羽冰怔了怔,想到埃尔文芯片取出来后这三年的记忆多少会有些不完整,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和塞巴斯蒂安、叶翎的事给忘了。
从塞巴斯蒂安的背上跳下来,慕容羽冰走过去,“埃尔文?你还好吗?”
脸色还有些苍白,把了把脉,慕容羽冰惊讶的发现这货体内的灵气竟然自己转化成真气了,再这么下去,转化成内力也不是不可能的,这货体质特殊,是练武奇才耶!
埃尔文被慕容羽冰这一唤,才从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亲昵中回神,邪魅的眸子微微敛下,挡住眼底的涩然,下一秒抬头,眸中一片湿润,碎光点点让人好不心疼。
一把抱住慕容羽冰,埃尔文把脸埋在她白皙此时却印满吻痕的脖颈,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小羽冰,人家好想你~。”那声音,简直要让人把骨头都酥掉,这风骚男人又开始发挥他的风骚魅力了。
慕容羽冰明知这货在打什么主意,却还是不由得心软,任由埃尔文抱着她在她脖子上种草莓,好一会儿在埃尔文得寸进尺的把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的时候才捏了他腰间肉一把。
塞巴斯蒂安早就出去了,那货从来都是那么懂事,偏偏就是那么懂事让慕容羽冰总是对他多上了一分心,话说,这莫不是塞巴斯蒂安的驾驭女王的手段?欲擒故纵?
被慕容羽冰捏了一把,埃尔文又一次眼泪汪汪的控诉,“小羽冰这是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
其实心里还真有几分委屈的,他三年不在,慕容羽冰身边的男人又多了两个,可是偏偏他就是无法离开她,只要一想到生命里再也没有这个叫慕容羽冰的女人存在,他就觉得痛不欲生。
慕容羽冰挑眉,看着埃尔文邪魅俊俏的面容,“这是吃醋?”
“就是在吃醋
。”埃尔文可不是慕容流云那个傲娇货,他就吃醋了,要补偿,要亲亲,要爱爱!
“呵呵呵呵呵……”慕容羽冰确是低低的笑了,心情很好的样子,“埃尔文吃醋的样子很好看啊,以后多吃点好了。”
埃尔文顿时鼓起包子脸,抱住慕容羽冰求安慰似的蹭蹭,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出声,“小羽冰不能有了新欢不要旧爱。”
“我可是找了你三年啊。”不要的话,怎么会找呢?慕容羽冰指尖绕着这如丝的乌发,享受着失而复得的温暖。
“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埃尔文想到了什么,声音更闷了。
“什么?”慕容羽冰觉得这话好像有些古怪。
埃尔文推开慕容羽冰,翻身到床底翻翻翻出了一小箱东西,然后在慕容羽冰越来越扭曲的神情下,把一个个东西都给拿了出来,手铐、跳蛋、振动器……
全都是sm情趣用品啊掀桌!谁把这东西给埃尔文的魂淡!
“我知道这是什么的哦,小羽冰。”埃尔文睫毛微掀,偏差的眉眼邪魅勾魂,淡色的唇微微嘟起,更是勾人亲吻一般的诱人,“昨天小羽冰在屋里和塞巴斯蒂安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叶翎在外面听墙角听得兴奋得流鼻血了呢……”
慕容羽冰恨不得拿针把埃尔文的嘴缝起来,明明昨夜这货应该还处于麻醉状态才对,怎么会知道这事啊!
“人家昨天晚上听到了……”委屈的看着慕容羽冰,“难道小羽冰偏爱塞巴斯蒂安,不愿意和我玩么?我就知道,小羽冰果然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按照你们中国古代后宫算法,我算了下来,如果慕容流云是正室的话,侧室就该是我啊,其它的都是小妾,果然小妾最讨人喜欢么?我已经年老色衰该退位让贤了么?”
“……”慕容羽冰想一巴掌拍死他,这都是什么算法啊?她又不是什么古代的皇帝,搞什么三妻四妾,还有,这货不懂这些成语就不要乱说,什么东西啊?
“你再乱说话我就抽你,吃药了吗?”慕容羽冰赶紧把一堆情趣用品都扔进盒子里,塞进床底,一本正经的看着埃尔文。
慕容羽冰想转移话题,埃尔文才不让她轻易得逞,嘟起淡色的唇,又细又长的眸子邪魅的微微敛下,然后又微微掀起,风骚又勾魂,“我果然……”
真正意义上的吻,让埃尔文顿时呆住了,邪魅的眸子微微的瞪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睫毛是那么长那么密,都扫到他的脸颊了,痒痒的,好像搔在他的心上,让他全身都悸动了起来
。
粉嫩的灵舌顶开他呆呆的没有动静的唇,勾起那生涩的舌头与之共舞,太过激烈的情潮初体验,让埃尔文喘息着被慕容羽冰压在身下,乌黑的发披散在白色的被单上,如同绽放开的花,鲜明的对比配着那双颊粉红,双目迷茫的模样,着实诱人的很。
慕容羽冰本意是让这货胡说八道的嘴巴闭上,哪知埃尔文青涩得这么可爱,那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实在让人食指大动,只是慕容羽冰比较在意,这货昨天才做完手术,激烈运动神马的,还早着呢。
想着,便要起身,却不料猛地被拉住了,低头,就见那双邪魅而纯净的眼眸仿佛蒙着水雾,委屈十足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受伤。
慕容羽冰心脏猛地一悸,俯下身轻轻吻过他的额头,眉毛,眼眸……
她不小心忘了,埃尔文的状况,比叶翎还要特殊,这个男人几乎从刚刚记事开始就被扔到了孤岛上,每时每刻都在面临着死亡,他全身都散发着煞气和戾气,然而他却又是如此的纯净,他对杀人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单纯的将这看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的世界,几乎只有杀戮和自己。
即使有一个如此爱自己的哥哥也没有办法让他敞开自己的世界,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女人让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接近,不是因为遇上对手的兴奋,好不容易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却在刚刚达成心愿的时候就被掳走三年,而在他不知道的这三年里,这个女人身边又多了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
本来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用卑微去祈求来的爱情,虽然知道慕容羽冰这个人,如果没有感觉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但是这一件件事下来,还是让他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此时明明情到深处该水到渠成的,偏偏慕容羽冰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自然让埃尔文觉得他比不上塞巴斯蒂安和叶翎。
慕容羽冰微微叹了口气,和埃尔文额头抵着额头,“你不要胡思乱想,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不可替代的
。”
甜言蜜语神马的,慕容羽冰她真不怎么会说,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词,但是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真挚和认真。
“真的?”埃尔文抬眼委屈兮兮勾人风骚的看着她。
“嗯。……不要脱衣服,你现在不适合干这些事。”慕容羽冰冷汗的看着埃尔文很嗨皮很风骚的爬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风骚的勾引她的样子,虽然真的很诱人,让她很想扑上去,但是这货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合适。
“我不管。”埃尔文小嘴一撇,得到慕容羽冰安慰的货开始恃宠而骄了,没有节操的就把裤子脱了,精神的小埃尔文九十度的向慕容羽冰致敬。
慕容羽冰顿时一噎,憋着一张脸瞪着埃尔文,却还是在埃尔文搔首弄姿的勾引中败下了阵,算了,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吧,反正他们都知道有个范围底线,在这个底线范围内,他们干啥慕容羽冰都愿意宠着,她的男人,她喜欢宠着,就得宠着。
“别乱动,说了你现在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慕容羽冰一边帮埃尔文解决生理问题,一边瞪着埃尔文袭上她的胸的手,却也没伸手阻止,反正迟早都是彼此的,现在摸两下还真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是这货狼性大起就不好了。
埃尔文笑得很风骚很邪魅,脑袋枕在慕容羽冰的肩膀上,时不时勾引人似的伸出舌头舔舔慕容羽冰珍珠似的小耳垂,一边享受慕容羽冰的双手服务,一边还用双手去享受慕容羽冰的柔软,那小模样,还真是有滋有味的很。
“小羽冰,我会记账的,等一下就写下来哦~。”从今天开始到他可以做‘运动’开始算,慕容羽冰欠他几次,他一定会在可以运动那天好好的讨回来的!某只狼已经在心里噼里啪啦的为自己今后的福利做打算了。
慕容羽冰额角一个十字架冒出来,恨不得用力拧了小埃尔文算了,这些男人都是衣冠禽兽,不管是叶翎还是塞巴斯蒂安,一个看起来纯的要死,在床上稍稍教导一下就不行了,完全进化成狼,只知道不停的掠夺不知节制,至于本来就是狼属性的那个腹黑家伙就懒得说了。
这个风骚的货?
慕容羽冰忽的眼睛转了转,凑近埃尔文,“亲爱的,你不会反抗我的哦?”埃尔文,你就是一只风骚的小受受啊,你得乖乖的被她压就好,千万别想着反攻啊
!
埃尔文对这种男女之事本来就只是听过,根本没有自己实施过,所以也没听出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慕容羽冰在问的是他会不会违抗她的命令,顿时摇头,认真的看着她,“从我下定决心跟你走的时候,就是属于你的,我绝对不会反抗你的。”
慕容羽冰满意的笑了,她终于有翻身之日了!(←我说你到底是被压迫成什么样了怨念那么强?!)
那樱红色的唇微勾,幽深漩涡般的双眸染上了笑意,美得让埃尔文心跳加快了几下,小埃尔文更有精神了,埃尔文也不觉得尴尬,反倒很风骚的挺了挺身子,邪魅的眸子无辜的看着慕容羽冰,很无耻的出声,“小羽冰~用嘴好不好?”
“!”
“小羽冰~小羽冰~要不然一会儿我也帮你这样,好不好嘛?”
“……”虽然说这事搁在自己爱人身上,真不是什么问题,小埃尔文也因为没碰过女人,甚至没有和埃尔文自己的左右手发生过关系,看起来很漂亮很干净……
但是,埃尔文你这么坦然的表情看起来很不爽,你怎么就不羞涩一下呢?好吧,风骚邪魅本来就是你的本性,羞涩这事在她目前的几个男人身上,也只有叶翎和慕容流云会,但是不要这么无耻啊,你的手再碰她的裤子一下试试看魂淡!
——女王天下——
翌日。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击在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中,掀起朵朵水花。
乌云挡住了光线,仿佛有低气压笼罩着大地,莫名的让人觉得一阵不爽。
慕容羽冰懒洋洋的靠在埃尔文的怀里,眯着眼看着捧着她的衣服的塞巴斯蒂安,“什么活动?”
“疯癫巷暴动。”塞巴斯蒂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优美如吟诗,然而慕容羽冰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的讥讽。
塞巴斯蒂安虽然鲜少到中国,对这么黑暗世界的局势也只是略有耳闻,但是自从跟了慕容羽冰之后便一直在充实这边的局势,疯癫巷是g市的流放地带,原本由g市黑道中的统领四方堂(其中有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凤凰会的前身是青龙,其它三个后来被慕容羽冰收复了)管理,但是现在称霸g市的是凤凰会,四方堂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也就是说,现在疯癫巷的统治权在凤凰会手中
。
既然如此,怎么会暴动?很明显,有人在动手脚。
“嗯……谁?”慕容羽冰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样,依旧般聋着眼睛,不用出基地她就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她最讨厌这种压抑的雨天了,让她全身无力犯困不想理事。
“百里家族。”
慕容羽冰眼睛一睁,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她不会怀疑塞巴斯蒂安的办事能力,但是百里家族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吗?竟然想和凤凰会抢地盘了吗?只是单纯的为了一块灵玉凭证的话,似乎夸张了些啊……
“似乎听说百里家丢了一样东西,在各方领域翻天覆地的寻找,弄得最近各行各业的人心惶惶呢。”塞巴斯蒂安淡淡的道,看着慕容羽冰却意思明显,又是你干的好事吧?对于这个主人把天都搅翻的能力,塞巴斯蒂安已经了解的很是清楚了。
疯癫巷自在凤凰会手中开始就不再是单纯的流放区,而是表面肮脏依旧,实则是凤凰会的警备军,铁规铮铮的铁甲神兵。这样的他们岂容得下百里家族这般无礼的闯入挑衅,看似无厘头的暴动,其实是强有力的反抗,百里家的人都快气疯了。
不过气疯是气疯了,他们凤凰会的人还是得出面处理一下,否则到时候百里家真的狗急跳墙把重型武器都搬了出来,到时候不是暴露疯癫巷的真面目,就是为了隐藏住凤凰会的警备军被压制而损失严重,这两点都不是慕容羽冰想看到的。
慕容羽冰思绪转了转,百里家族这次真的有些夸张,难道是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事情在悄悄的进行,而这块玉则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百里家才这般着急?
眼眸眯了眯,挡住流闪而过的精光,慕容羽冰眼底一片兴味盎然,看来这次还真是上天的安排了。
慕容羽冰精神来了,但是那股子懒劲却还是没过,懒洋洋的坐起身,却是没节操的让塞巴斯蒂安过来帮她换衣服,一点儿也不避讳埃尔文也在场,话说,要是会在意,这个女人就不是慕容羽冰了。
“我的主人,您还不打算说吗?”塞巴斯蒂安在埃尔文眯着眼跟钉钉子一样的眼神下,淡定优雅的帮慕容羽冰穿上黑色蕾丝性感的文胸,话说这还是塞巴斯蒂安亲自购置的
。
“唔,就是救埃尔文的那东西,估计是近期隐宗那边有什么重大的活动,要用到这个东西才行,否则依百里家那几人的老谋深算,怎么会采取这么直接的行动。对了,埃尔文,身体有什么感觉?”抬手让塞巴斯蒂安把t恤套进身上,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看着塞巴斯蒂安帮慕容羽冰宽衣解带看得眼睛充血的埃尔文闻言立马就贴了过来,趁着抱着慕容羽冰胳膊那当就想踹正在给慕容羽冰穿裤子的塞巴斯蒂安一脚,哪知塞巴斯蒂安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身子微微一侧就躲过了,在慕容羽冰警告的眼神下鼓起腮帮。
“感觉是有点奇怪,身子好像比以前轻了很多,全身都很舒坦。”自信感觉了一下,埃尔文才注意到自己身体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慕容羽冰点头,“这就对了,最近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基地里,赶往外面跑你就完蛋了!”狠狠威胁,要知道埃尔文体内可是有着人家收集了将近两个世纪的灵气,他现在又没办法转化成内力,出去被隐宗的人发现了,天知道他们会为了想要修仙成功做出什么事。
“噢。”埃尔文乖乖的应声,慕容羽冰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还是在心里记下了一笔,准备在哪天跟慕容羽冰在床上算上一算,竟然威胁他,哼哼。(←话说这一个个貌似翅膀都硬了!是不是该虐一虐了?)
塞巴斯蒂安把皮外套给慕容羽冰套上,再把那头金灿灿的红发高高的扎成马尾,皮衣皮裤皮靴,再画上浓妆戴上遮住半张脸的黑色羽翼面具,显得更加的妖艳如妖精,神秘的让男人女人都不由得为之神魂颠倒。
叶翎推开门,见到慕容羽冰这一身打扮,湛蓝色的眸中泛起名为爱恋的涟漪,“羽冰,先吃了早餐再出去吧。”
慕容羽冰知道叶翎亲自下厨给她做了早餐,不想让爱人失望便点点头,末了看着叶翎依旧是昨天的一身衣服,想到了什么,“你昨晚出去了?”
叶翎点点头,昨晚怕又有什么变数,毕竟他们在暗处有个幕后大boss在算计着一切,所以他亲自出马去把黎汐阳和黎珉的那些人处理掉了,斩草除根这四个字,早在三年中刻入了骨髓
。
见叶翎没事,慕容羽冰大概也知道他出去干嘛了,点点头回卧室洗漱了一番便到餐厅去吃早餐。
餐厅里早起的凤凰会成员有不少,见慕容羽冰这一身酷帅十足出场,差点没忍住吹口哨,这可是他们传说中的会长大人啊!女王陛下啊!梦中情人啊!
只不过一看她身后仿若护花使者一样的塞巴斯蒂安和叶翎,顿时一个个都歇气了,才几天时间,整个凤凰会的人都知道两人有多么多么的优秀。
叶翎那无害好相处的模样只有在慕容羽冰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慕容羽冰不在的时候,那雷厉风行,果断杀伐的模样真的是让他们有惊又敬,毕竟大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凤凰会就算气氛再嗨皮再活跃也改变不了强者为尊的事实,所以叶翎这个对于他们大部分成员来说,仿佛空降人员一样的副会长,坐得是实打实的让人心悦诚服。
而塞巴斯蒂安,那真正是让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几句话间把他们卖了他们还傻傻的帮他数钱,昏昏沉沉的回去想了一天才猛地想出来,原来自己竟然被卖了!腹黑啊,这货真的超级腹黑啊!连会里和他一样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里出来的那几位都没有他这么腹黑的!
想着这两天在塞巴斯蒂安身上吃得苦头,一个个的都在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真不愧是他们神话般的会长身边的专属执事!牛掰!
不过自从第一天的下药事件之后,大家都不由得把心里对会长和会长夫人的八卦之心压了下去,此时见到慕容羽冰带着叶翎和塞巴斯蒂安出来,不由得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了。
在敏锐些的人的眼里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副会长叶翎喜欢慕容羽冰,塞巴斯蒂安就算再难猜透,但是对于慕容羽冰的那种种悉心暧昧却也逃不过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再说那个只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次的邪魅美男埃尔文,据医学部的几个医生说,慕容羽冰为埃尔文动手术的时候,那双眼里是有着专注在乎和喜爱的。
于是,狗血的四角恋在众人脑海里形成了。
到底踹了传说中会长大人的初恋——慕容流云的会长夫人是哪个呢?
请原谅他们,要是没有人说,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往其实哪一个都是会长夫人的方向想去的
。
“嗯哼,看来大家对谁是会长夫人的事情很感兴趣呢。”慕容羽冰优雅的享用着带着满满爱意和营养的早餐,嘴角含着浅淡却真实的笑意,看着对面的塞巴斯蒂安和叶翎道。
叶翎被慕容羽冰调侃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红着脸不置一词的低下头喝豆浆,那一抹清纯中带着高雅的风华无人能及。
塞巴斯蒂安则是带着淡然温雅的微笑,温和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八卦之魂雄起的人们,顿时一个个低头吃早餐,毛线都不敢露出一根。
噗……
慕容羽冰忍不住在心里喷了,看来塞巴斯蒂安这只腹黑狼在凤凰会混得是风生水起啊。
要说慕容羽冰为什么没有直接回来就宣布他们都是会长夫人,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这些男人心里有几男共事一女很丢人的想法,如果有的话,慕容羽冰也不会要他们了。
她从来没有逼任何人要放下男性尊严跟着她,然而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得按着她的性子走,慕容羽冰从来不屑于偷偷摸摸这种事,公开是迟早的事,就算受尽社会舆论谴责又如何?慕容羽冰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当然,也得那些人敢说出来才行,慕容羽冰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只是她本来想把慕容流云也叫过来,人齐了再一起向凤凰会的弟兄们公布,毕竟这里说起来是她的家,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了慕容流云失踪的消息,又要忙埃尔文的事,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什么,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适合说这些。
“翎,我和塞巴斯蒂安过去就可以了。”吃完早餐,慕容羽冰对着叶翎道,“叶家的事,你也是时候去处理干净了。”
叶翎皱了皱眉头,叶家的事哪里比得上慕容羽冰的安全,但是看慕容羽冰的神情,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他跟去,湛蓝色的眸中不由得滑过一抹担忧,虽说疯癫巷是他们凤凰会的地盘,但是百里家族毕竟是隐宗,看家本领肯定有的……
慕容羽冰看叶翎这模样就知道这货又在瞎担心些有的没的,这货本来在她的事上就特别的婆妈,自从前天她受伤后更加婆妈了,知道是自己那次把他吓到了,尤记得那时候他的神情根本就是马上要跟着她去死一样的绝望,不由得软下了语气,“这么担心的话,赶紧搞定了叶家的事过来吧
。”
叶家怎么对待叶翎的,叶翎他自己不在乎了,她可在乎着,而且叶翎的母亲是被现任主母给弄死的,叶翎现在有了能力却迟迟不为母报仇,虽然她很高兴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但是她可不希望有人在心底骂叶翎不孝。
叶翎这才点点头,迈着步子去准备,步子又轻有快,显然一副要赶紧把叶家那碍事的弄掉去陪慕容羽冰的模样。
塞巴斯蒂安看着叶翎的背影,好一会儿淡淡的出声道,“我的主人,叶翎似乎越来越婆妈了,需不需要我帮他训练一下?”
“……不用。”叶翎只要不是关于她的事,果断杀伐雷厉风行的很。慕容羽冰斜眼看着塞巴斯蒂安,明明就是不满叶翎想要破坏两人的独处(这是把百里家和疯癫巷的所有人都忽略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塞巴斯蒂安,你果然把慕容羽冰按在你身上的华丽原则运行了到底了。
天空乌云满布,让人觉得压抑得很。
加长的轿车在泊油路上平稳而快速的行驶着,溅起一朵朵水花。
慕容羽冰靠在车窗上,看着落在窗户上的滴滴雨水和天空的乌云,心情很是不爽。
塞巴斯蒂安从后视镜里看着慕容羽冰鼓着腮帮不满的模样,眼底滑过一抹笑意,他的爱人呵,还有多少有趣的一面没有展现出来呢?三年了,他对她就像吃了毒药一般,没有厌烦,反倒中毒越来越深了,这可怎么办呢?
狼啊,凶狠残暴却极其忠诚的生物,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忠诚着对方,而很不幸的是,塞巴斯蒂安是狼属性的生物。
此时,疯癫巷。
大雨渐渐的小了些,但是压抑的气氛却越发的汹涌起来。
疯癫巷入口处,大批大批手执木棍锅铲酒瓶邋里邋遢模样的疯癫巷中人,凶狠的看着大铁门外衣冠楚楚的一批人,大有敢闯就和你们拼命的模样。
为首的人是百里家族的家主百里正和百里家公主百里卿榕,本来百里正是舍不得宝贝女儿来这种肮脏的地方的,但是百里卿榕却端着百里家有事,身为继承人怎么能不为家族尽上一成绵薄之力的理由跟着来了
。
来干嘛?来见识见识这凤凰会崛起的地方,来衬托衬托她公主的耀眼光环,她一直怀疑,凤凰会会长是她放在心上恨不得杀而快之的慕容羽冰,这次来最主要的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虽然慕容羽冰这几年频频出现在荧幕上,看起来好似没工夫搞这些事,但是她还是不敢放心。
如果凤凰会会长是慕容羽冰的话……
如水般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她就一定要将凤凰会铲除,她绝对不会让慕容羽冰那个该死的女人有任何的靠山和势力,她要她为了生存奔波劳累,如同最底层的贫民一样的过活!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一次次的抢夺本该属于她的东西的事,不管是孟广然的电影角色、赫连风云和慕容四少的目光……
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最后再说一遍,所有人都乖乖的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久攻不下,百里正的耐性也渐渐的没了,想他堂堂百里家族的家主,竟然要跟这些低贱的被流放者说那么多话,浪费那么多时间,顿时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还不识好歹,不由得心中一阵恼火。
“嗤,什么东西?你们什么东西?疯癫巷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我们这里的妓女也容不下你们的大jj,要快活上别的地方!”一个光着膀子,痞里痞气的男人一边挠着胳肢窝,一边半眯着眼睛道。
“就是,这里是凤凰会的地盘,你们什么隐世家族,要隐就赶快隐山林里去,在我们疯癫巷闹啥子闹?”一边刷牙的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吐了口泡沫接声道,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把百里家看在眼里。
什么隐世家族,在他们眼里,凤凰会让他们这些被流放者有了归属,有了好好生存下去的理由,为了凤凰会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更别说守在地盘不让百里家的人进来了。
要知道,让他们踩过界限一步,就等于踩在了凤凰会的脸面上,这三年,想要进入疯癫巷的人都是要经过凤凰会的批准的。
“各位,请听我一句,我们百里家族和凤凰会素来没有什么摩擦,这次只是事态紧急,所以才没来得及和凤凰会说一声,不过想来凤凰会的人也不会介意的。”百里卿榕在边上淡淡的出声,柔婉的嗓音特别好听,古典的美丽的面容顿时让人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
看起来端庄的如同古代大家族里的大家闺秀,长得好,声音也好,偏偏说的话让他们觉得特别的刺耳,什么叫没来得及和凤凰会说一声?带着这么多人想要把疯癫巷翻上一次,是只用说一声的事吗?什么叫凤凰会不会介意?这女人怎么说话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凤凰会?什么人啊她?
“卧槽!你是哪里来的鸟人?百里家族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不清楚,谁管你们事态紧急不禁忌,我们只知道,现在,立马滚!”一个酒瓶凶狠的砸了过去,撞在铁门上碎了,即使百里正及时拉开百里卿榕,百里卿榕白嫩的脸颊还是被一颗小碎粒划出了一丝血痕。
百里卿榕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脸颊,指腹上的红色让她眼眸顿时一片赤色,凶狠一闪而过,竟然……竟然敢伤了她的脸!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
“榕儿!”百里正见百里卿榕神色变了,不由得脸色一变,搂住女儿内力输入她的体内,疏导起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萦乱的气,好一会儿见百里卿榕冷静了下来,才愤愤凶狠的看着对面那群低等的贫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身后的百里家族的人都动了动,一副就等百里正一声令下,送他们下黄泉的模样。
“哟,什么时候疯癫巷和百里家关系那么好了?还请吃酒?”一道柔媚中微微低沉性感的女声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疯癫巷的人让开一条道,只见那边,两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将四周围破烂的房屋变得如花似锦的绝美画卷一般的站立,即使带着遮着半张脸的黑色羽翼面具,单单那露出的樱唇和下巴都足够看出两人的倾城绝色,单单那身姿气场,都足以告诉众人,他们的强大。
疯癫巷里的人都知道,此时出现的人定是凤凰会里的人,否则不可能不通过正门进入疯癫巷,而后门,是由值班的铁军看守着的。
“你是谁?何以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百里卿榕见着那身影就出声问道,那身影多像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的身影,就是因为她,她这个公主在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了去。
“恩啊~。”嘴角勾起性感而意味不明的笑,慕容羽冰迈着优雅如猫的步子缓缓的走上前,“我是凤凰。”
凤凰,凤凰会会长凤凰,短短三年名震全球,神话般的女人,传说年纪甚轻,相貌倾城,然而此刻真正见到,所有人还是不由得惊了惊,不敢置信
。
听那声音也像极了慕容羽冰,百里卿榕不由得抿了抿唇,语气越发的尖利起来,“既然是凤凰会长,那么事情就好办了,请速速让这些人退下,别妨碍我们百里家办事。”
“唔……百里家的人办事,拦着确实不好。”慕容羽冰站定,捂着唇点点头。
“知道就好,请快点开门,我们也就不计较方才他们的无礼。”百里卿榕眼底滑过不屑,就算凤凰会再强又如何?贱民组成的组织还是贱民,他们可是百里家,身体流着的可是皇亲国戚的血,真真正正的皇族!
慕容羽冰嘴角含笑,“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拦着你们又浪费时间又不值得,区区一个百里家就要整个疯癫巷的人来拦着,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慕容羽冰话才说完,在百里一众难看的表情下,一队抱着一挺挺机关枪的武装人员走了出来,分散在慕容羽冰两边,铮亮铮亮的枪身,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百里一众。
“就像百里小姐所说,我凤凰会与百里家素来毫无摩擦,今日百里家主率领手下跑来凤凰会的地盘捣乱,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们凤凰会,还是瞧不起我凤凰?!”慕容羽冰脸上的笑容一敛,周身气场霎时一变,冷得渗人。
纵使是百里正都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个女人化了浓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却有这般的气势,看来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人家根本就有嚣张的资本。
想到此处,百里正不由得暂时把轻视的心理放到一边,毕竟找回灵玉才是最要紧的事。
“凤凰会长请不要生气,只是事关百里家族大事,所以才一时失礼了。”百里正退了一步,赔罪了起来,毕竟当过十几年的家主,自然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至于凤凰会,哼,等东西找回来了,再收拾也不迟!
“好说好说。”慕容羽冰看着百里正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想要进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跟我们交代一声,你这是要干嘛?带着那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想要跟凤凰会抢疯癫巷呢。”
“这……”
“凤凰会长,有些事可不是你能够过问的
。”百里卿榕在一边凉凉的道,让百里正都不由得诧异了下,宝贝女儿似乎对这个凤凰会长敌意很深,莫非是这个凤凰做过什么让榕儿不喜的事?一想到这里,百里正对要收拾凤凰会的心更坚定了些,让榕儿不高兴的人,还是都死掉的好。
慕容羽冰不由得挑眉,这个百里卿榕是认出她是慕容羽冰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敌意呢?毕竟她若是想实现她那天方夜谭一样的梦想,她慕容羽冰还真是一大块挡脚石呢。
“这可不好办了,你们不说什么事,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们进来?”
“我们只是想找一样东西罢了。”
“哦?什么东西竟然找到这里来了?莫非是我们疯癫巷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宝贝?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你们进来,这宝贝,是我的。”话里似乎很恶趣味的在暗示他们,他们要找的宝贝就在她手上。
“你别胡搅蛮缠,那东西是我们百里家族遗漏的!”纵使百里正忍耐力再好,都不由得被慕容羽冰那明摆着敷衍看戏不让他们进去的语气给激怒了。
“那我可不管,疯癫巷是凤凰会的,掉在疯癫巷是就是凤凰会的,而凤凰会是我的,所以,那东西也就是我的了,你们可别想从我从中挖回什么宝贝。”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这些人也太蠢了吧?!
塞巴斯蒂安在边上看着被慕容羽冰戏耍了却毫不知情的百里众人,不禁摇头,真是太蠢了,看向慕容羽冰却是满满的无奈和宠溺,说起来,她的恶趣味和他的相比,丝毫不逊色,他喜欢让事情朝自己觉得有趣的方向发展,而慕容羽冰却是时不时的把人当猴耍,看人变脸。
百里正被慕容羽冰的态度气得根本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不由得撕碎了面上的平和,狰狞的威胁,“既然凤凰会长不愿意放行,那么就休怪我们不客气!”看着一把把上膛的枪,百里正不由得讽刺一笑,“你以为区区几把枪挡得住我们百里隐宗吗?”隐宗之所以让人畏惧,就是因为有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所知的强大!
“当然,所以我为你们准备了大礼。”慕容羽冰笑眯眯的道,上一世将她的家族毁了的东西,这一世你们百里家族是何其的有幸,能够品尝一下它们的滋味儿啊!
然而——
“百里家族想要破坏规矩吗?”一道微带凉意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淡淡的好像没什么语气,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丝毫不可侵犯
。
百里正脸色一变,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容少陵一身简单的白衬衫休闲裤,双手插在裤兜里,端的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此时目光冷寂的看着百里正,平静的表面下仿佛藏着什么,让百里正不由得双腿微微的颤了颤。
百里卿榕见是容少陵,看着父亲这突然狼狈的模样,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不理解容少陵到底是怎么回事让父亲吓成这样。
慕容羽冰同样有些诧异容少陵的到来,手轻轻挥动了下,塞巴斯蒂安了解的下去让人停止搬运武器,看来不需要用到了。
“容少爷,我们只是……只是那东西失踪了,所以……”百里正急忙上前几步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大早的竟然会把这容家大少爷给引来,这事回去被父亲知道,非得气死。
“连那个东西都会弄丢,我只能说百里家确实已经日渐的堕落了。”容少陵语气依旧淡淡的,目光扫过慕容羽冰微微顿了顿,瞳孔焦距一瞬间的散了下,代表他刚刚快速的发了一下呆。
“请、请不要这样说……”百里正被容少陵看似平平淡淡其实重如千金的话吓得脸色煞白。
“既然没了那东西,这次的大会,你们百里家就不用参加了。”
“不不不,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请……”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百里家才终于获得了能参加武道大会的资格,更何况那位大人说过,这次一定会将慕容宗族除掉,他们怎么也要跟着分一杯羹,否则百里家将再也赶不上其它隐宗了啊!
慕容羽冰双手环胸看着百里正在那边再没有之前的高人一等的模样,身子斜斜的靠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眯起眼眸,嘴角勾起兴味的笑,“呐,好玩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了呐。”本来以为,容家或许是个不为外人所知的隐宗,如今看来,还是个地位比百里家高的隐宗啊。
塞巴斯蒂安眸中一闪,声音越发的优雅而危险起来,“我的主人,请不要得意忘形。”这个坏女人总是会因为觉得兴奋有趣的事而忘记自己的安危什么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我才没有得意忘形呢
。”慕容羽冰嘟嘴瞪了他一眼,眼底却带着掩不住的兴味,果然隐宗神马的,最合她的胃口了,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再一次将慕容两个字插进隐宗世界最巅峰!
想来,今天就可以开始准备插进隐宗里的事宜了。
那厢,容少陵不知道说了什么,百里正带着人灰溜溜的就跑了,让慕容羽冰特地为百里家准备的大礼都没送出去。
“哟~。”慕容羽冰伸手张开五指跟走过来的容少陵打招呼。她发现,画上妆的容少陵和没化妆的容少陵简直就如同两个人一样,一个可以邪气而风姿卓越,一个则是沉寂威严中带着几分呆萌,好吧,这几分呆萌也只有在慕容羽冰这个变态女人看得出来。
容少陵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淡淡的看了充当墙壁给慕容羽冰靠的塞巴斯蒂安一眼,视线又转移到慕容羽冰身上,“那东西你拿了?”
慕容羽冰挑眉,“哪东西?”
“百里家的灵玉。”
没想到容少陵会这么简单的说出来,慕容羽冰倒是有些惊讶了,这份惊讶倒是让容少陵确定,百里家的灵玉真的是慕容羽冰拿了,伸手,“拿来。”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挡住眸中危险的流光,“你说什么?”
“把百里家的灵玉拿来。”顿了顿,他又道:“别人家的东西不干净,拿来。”
什么?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容少陵那语气和话语是什么意思?未免也太古怪了些,什么叫别人家的东西?
却见容少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色泽比百里家的灵玉浓郁上百倍的玉,慕容羽冰甚至光用眼睛看就能确定那玉里有着比百里家灵玉里两倍之多的灵气。
白皙的手穿过铁门上的洞伸到了慕容羽冰面前,灵玉躺在他干净白皙的手掌上,淡淡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霸道意味:“想要可以跟我说,没必要碰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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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8塞巴斯蒂安很生气
不得不说,容少陵那语气中亲昵把慕容羽冰当做自家人的态度,让塞巴斯蒂安不爽了,慕容羽冰从来不独独属于任何人,但是却是属于他们的,可这容少陵是什么人,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慕容羽冰说话?
伸手,表示占有一般的搂住慕容羽冰,塞巴斯蒂安却依旧淡然温雅的模样,仿佛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然而就是这样才让人总是恨得牙痒痒。[.超多好]
“我的主人,您的桃花债已经够多了。”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瞥了眼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的容少陵,低声在慕容羽冰耳边到,薄薄的唇暧昧的碰触她晶莹的耳垂。
慕容羽冰那一身的桃花债,慕容三少、墨沙珂等已经足够让他们四个忙活了,可不能让慕容羽冰再去惹了。
耳朵上的温热让慕容羽冰不禁缩了缩脖子,却见容少陵的手已经抬着,执着的等着慕容羽冰收了他的灵玉。
慕容羽冰眉梢微动,一个眼色过去,顿时守门人打开铁门,慕容羽冰示意容少陵进来。
疯癫巷,d酒吧。
依旧是古朴破旧的欧洲中世纪民间酒吧的模样,少数几个在开赌的人见到慕容羽冰几人进来,立刻就识相的离开了。
酒吧老板依旧是当初的老路,此时带着大大的老花镜,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模样,谁又知道他竟然是凤凰会疯癫巷地下仓库和枪械试炼场的负责人?
“会长,要酒吗?”老路从酒柜最里面拿出一瓶沾满灰尘的葡萄酒,对着慕容羽冰龇了龇牙。
慕容羽冰瞄了眼,别人不识货她可识货,老路这人有收藏顶级好酒的癖好,但是收藏了却不好好的保管擦洗,放在那里染好几年的灰尘都不在意。
点点头,这种阴沉的天气,她还真想喝几杯。
“要么?”慕容羽冰带着容少陵坐在其中一个小木圆桌边上坐着,虽然看起来破旧了些,但还是很干净的。
容少陵看了眼老路给慕容羽冰倒上的酒,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摇头,“我不要,你少喝点。”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梢,晃了晃手中妖冶红色的酒,轻轻抿了一口,醇香的口感立刻让她享受的眯起眼,见容少陵手中还拿着那块灵玉,心中的古怪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慕容羽冰拿起容少陵手中的玉,状似好奇的问,“百里家的人就是在找这个?”
“这是灵玉,可以用来收集空气中纯净的对身体有益的气体,放在身边可以延年益寿,青春常驻。”容少陵背诵一样的出声道。
慕容羽冰懒洋洋的曲起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右手摇晃着酒杯内的红酒,透着晶莹的液体看着对面因为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认真专注,而显得一本正经的容少陵,终是没忍住的出声。
“呐,为什么你化了妆和没化妆的差别那么大?”化了妆的容少陵,演绎着一个社会大众眼中的容家大少爷,邪气不羁而不屑,卸了妆的容少陵,仿佛脱去了世俗中人的身份,成为了隐于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这么一想,慕容羽冰才想起三年前和容少陵一起拍戏或者在酒吧喝酒,这个人几乎都化着妆,不是浓妆就是淡妆,多多少少也涂着淡淡的粉,当时只当是他职业习惯,却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差距。
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说这个,容少陵不禁怔了怔,随后道:“化妆只是为了给自己戴上一个面具而已。”
“这样啊……”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拉长了音,笑眯眯的瞅着他,“你好像知道很多奇怪的事情呐。”
“奇怪吗?”容少陵看着慕容羽冰,眸中带着笃定,“对于你来说,应该只会觉得有趣,而不是奇怪吧。”那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他把慕容羽冰给看透了,她知道隐宗的事,百里家灵玉也是慕容羽冰盗走的。
被看透了,慕容羽冰也不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所以,你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晃了晃手中的灵玉,真是充沛的灵气,他怎么就舍得就这样拿出来说要给她呢?
“隐宗的事,你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容少陵皱了皱眉头,道。隐宗自成一个世界,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的,妄想插进去,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去查。”手中灵玉轻轻一抛,抛回了容少陵手中,慕容羽冰笑得任性。
容少陵瞥了眼手中的玉,“你查不到。”隐宗的事如果说查就查得到的话,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外人知道有这么个自成一体的隐宗世界了。
“我是查不到,但是如果有人告诉我呢?”那个极品美男啊,如果不是他告诉她那么一丝一缕的信息,她又怎么会猜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好几个隐世宗族?
“不可能!”容少陵皱着眉头道,说完眸中却闪过一抹迟疑,按理说,隐宗有隐宗的规矩,每个家族,所有人都要遵守,但是……那家出现的那个异类,可真是有些说不定了……
看向慕容羽冰,却见她眯着眼微笑,眼底却带着让他心脏一紧的认真,竟然真的有人把隐宗的事跟她说了?!难道真的是他?!
“真是奇怪,你不相信我会知道隐宗的事,但是你又肯定我盗了百里家的玉?”慕容羽冰兴味的道,至于百里家那些蠢货明明就是被盗了,他们却采取地毯式的搜寻,她就没兴趣管了,不过是隐宗里不起眼的一家,她慕容羽冰还不放在眼里,说嚣张点,他们的灵玉被她盗走,也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慕容羽冰哪里知道,她不负责任的把东西盗走之后,那个极品美男动了手脚,才让他们以为玉是掉了,而不是被盗了,否则他们第一个就会怀疑那天闯进百里家的慕容羽冰,而不是这边翻天覆地的搜寻。
容少陵定定的看了慕容羽冰几秒,眼底仿佛滑过一抹不自在,“……我看到你闯进百里家。()”
慕容羽冰心下却是一惊,她的行踪被看到了,她却没有发现?!眼眸不禁微微眯起,挡住眸中危险而兴奋的光芒,看来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强者,而是强者都隐匿了起来啊,如此的话,她更是对隐宗巅峰之位,誓在必得了,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流云。
幕后大boss可是在藏在隐宗世界里,等着她呢。
“好吧,既然事以至此,我也不瞒你了,百里家的灵玉是我拿的,我要的是凭证,而不是单纯的灵玉,还有,我就是要插进隐宗的世界。”慕容羽冰语气坚决,在容少陵开口前继续道,“你要么好好告诉我隐宗的事,为什么百里家那么急着想要找到灵玉,你说的参加什么大会,要么我自己去查。”
“砰!”桌子一角被掰了下来,容少陵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薄唇紧抿,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不得不说,慕容羽冰这种看起来只因为觉得有趣,就不知轻重不知危险的模样,真的让容少陵生气了,她想要灵玉,她要多少他都可以给她多少,但是为什么偏偏还是要往隐宗跑,她根本不知道现在隐宗因为慕容宗族的事局势有多险峻,胡乱的插入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对于容少陵的不悦,慕容羽冰只是挑了挑眉,心中思绪九转十八弯,对于容少陵对她莫名其妙的态度就算猜到了几分,却也不想理会,就像塞巴斯蒂安说的,她的桃花已经够多了,她心里住的人,也够多了。
塞巴斯蒂安微微俯下身在慕容羽冰耳边轻声道:“我的主人,墨沙珂先生他们来了。”
慕容羽冰眼睛微亮,显得有些惊喜,“小墨墨来了啊?怎么没早说?”看向容少陵,慕容羽冰站起身微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欢迎我的到来吧,容少爷。”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对于隐宗世界,她势必要插上一脚的。
雨才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又飘起了小雨。
疯癫巷很快被甩在了身后,连同着那一抹白色如莲一般的身影也被甩在了车后,渐渐消失了踪影。
塞巴斯蒂安瞥了眼后视镜中隐约的还可以看见一个白点的容少陵,淡淡的出声,带着少许危险的味道,“我的主人,照容先生的语气看来,隐宗什么的,似乎不太安全。太过得意忘形的话,我会生气的,我亲爱的主人。”
“呀啦呀啦,亲爱的执事大人已经开始担心我的安危了吗?”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在用语气调戏自家执事和爱人。
“我的主人,您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中带着认真,看着慕容羽冰眸中也带着几分厉色。不要总是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你应该知道他们无法接受一身伤痕的你,更加无法忍受你在他们眼前或者不知道的地方受伤,经历过一次,他们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好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无法在这种事上给你们保证,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不会死。”
他们都不是生活在社会中底层却远离这些危险的平民,他们已经生活在这种黑暗世界,她要守护所有她放在心里的人,必须站在顶端,一山总有一山高,慕容羽冰还爬得不够高,所以埃尔文才会被掳走三年,所以慕容流云现在才会不见影踪。
然而她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亡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谈什么守护?
“嗤——”刹车被狠狠的踩下,塞巴斯蒂安扭过头看着慕容羽冰,温雅的眸子沉寂的可怕。
“你连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如何保证你会不会死?!”塞巴斯蒂安真的生气了,想来优雅如吟诗的嗓音都不由得带上了怒火。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气过,他此时有多愤怒他的心中就有多慌张,他在乎这个女人,很在乎很在乎,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生命,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希望她受一点点的伤。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嘴张了张,最终化成一句话,“我要站在最顶端。”只有站在顶端,纵然高处不胜寒,却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也许是从小的继承人训练和后来的黑道女王,让她有着根深蒂固的大女人主意,和他们一样,她宁愿自己去九死一生,也不愿意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换个角度看的话,也许是她在面对自己爱的人,不够坚强也说不定,她可以在他们对她背叛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杀掉,却无法在他们没有越过她任何底线的时候对他们狠那么一点点。
“你要站在顶端!”塞巴斯蒂安薄唇抿起,沉寂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慕容羽冰毫不退让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又放柔了眉眼,回复了一贯的淡然温雅,不置一词的扭回头,继续把车子开起来。
一向平衡相贴的两条线,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后脑勺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心情越发的不好起来,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天气一定会给她带来霉运的。
一路无语,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凤凰基地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墨沙珂等人显然一副刚刚到,刚刚下车的模样。
塞巴斯蒂安下车,一如既往的为慕容羽冰拉开车门,一如既往的敛着眉,优雅恭谨如贵族,然而却让墨沙珂莫名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慕容羽冰看向墨沙珂,纯金色的发张扬得让人不可忽视,深邃中带着精致的五官,碧潭般深邃的碧眸,只要泛起涟漪,便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流光炫美,挺拔的身躯,宽广的胸膛,让人看着便觉得能够给你一片遮风挡雨的港湾。
扬起淡淡的笑,虽然淡,但终还是笑进了眼底的,“小墨墨,你是想我呢,还是想埃尔文?才多久就跟着来了?”
慕容羽冰的调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墨沙珂一如既往的看着慕容羽冰沉默了半响才沉稳的道:“都想。”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慕容羽冰挑着眉看着墨沙珂,真是奇迹了,墨沙珂竟然不像以往那样沉默的看着她,反倒是应声了,真是的,都不好玩了。
“羽冰,你们好,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误了时间,不要站在这里,进去吧。”叶翎快步走了过来,说着话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眸中滑过一抹疑惑的眸光,按理说,塞巴斯蒂安在的话,怎么会这么失礼的让客人站在停车场?
“走吧。”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耸耸肩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的道。
貌似真的把塞巴斯蒂安惹毛了,不过……
爱人与爱人之间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和为人处世的一套,他们需要彼此磨合,才能更加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更加的了解对方。
她也知道塞巴斯蒂安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爱她,可是她主意已定,说她任性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她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的。
她要站在最顶端,哪怕高处不胜寒,只要能把每个人都守护好,付出再多又有何妨!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后侧,墨沙珂和叶翎一左一右走在慕容羽冰身边,莫比瑞克也来了,毕竟他是墨沙珂的专属执事,而亚修则留在了纽约处理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事物。
莫比瑞克走在墨沙珂后侧,正好和塞巴斯蒂安走一起,敏锐如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两人有问题呢。
高傲鄙睨的眼眸斜斜的睨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略显刻薄却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的话语轻轻的吐出,“米勒,身为s级金牌执事的你竟然已经得意忘形到竟然和主人置气的程度了吗?也许我该考虑考虑请求院方吊销你的执照了。”
‘米勒’这个名字,如今也只有莫比瑞克会叫,毕竟两人的关系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塞巴斯蒂安改了什么样的名字,在他们心中,曾经的你我才是真正的你我,毕竟现在的他们,都是或多或少戴着面具的虚伪的人。
塞巴斯蒂安淡然依旧,淡淡的看了莫比瑞克一眼,“我并没有和我的主人置气,如果你的脑子里不是装着糨糊的话,应该知道的,莫比。”
他不是在以执事的身份在和慕容羽冰置气,而是以爱人的身份。
“哼。”莫比瑞克冷冷的哼了声,淡淡的扫了慕容羽冰一眼,却不再出声,心中暗道:米勒似乎真的被惹毛了,慕容羽冰真的好本事,他还从来没见过米勒这样生气过呢。
两人本来距离他们就不远,说话声自然听得到,这会儿听莫比这样说,两人才发现刚刚的不对劲在哪里,敢情是两人吵架了?冷战了?
叶翎湛蓝色的眸子微闪,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慕容羽冰,手似有若无的蹭过慕容羽冰的手背,然后在脸红心跳的情况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勾住慕容羽冰的一根手指,复而握住。
慕容羽冰微微侧目,便见叶翎看着她,两颊微红,搂着微微不好意思却又像在安慰的笑,让慕容羽冰心情不由得好了些,回握住叶翎干燥温暖的手。
慕容羽冰和三个男人的恋情在别人看来无疑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存在,在局外人男性眼中更加觉得荒谬至极,莫比虽然不至于这样觉得,毕竟他们是金三角出来的,金三角女性虽然比较少但却也不乏一些牛掰的女性存在,当坐上王座,不管男女都能拥有别人看起来不可能的特权,一女几男虽然不多,却也是有的。
但是却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的不是慕容羽冰有多少男人,而是塞巴斯蒂安竟然愿意和其它男人共享爱人。
莫比何其的了解这个男人,从小到大,他就是骄傲的,即使在金三角那种地方,即使在听到雷要将他送人换取地盘,即使后来他们在孤儿院受尽屈辱,他也依旧骄傲得从未向任何人委屈妥协过。
莫比每次看到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一起时无数次的妥协和放纵,都不由得在心中叹息,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让人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这是要有多爱,才能放下一贯的骄傲和尊严去妥协一切?
走出安静的停车场,就进入了基地一层,凤凰会的入口实际上有很多,油菜花田破屋子算起来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小正门,而慕容羽冰方才进来的停车场,实际上是一处离油菜花地不远的研究所。
赵强见慕容羽冰他们从侧门进来,怔了怔,看向慕容羽冰身边的墨沙珂,更是一惊,代表过凤凰会去申请世界黑道议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墨沙珂是谁,然而正是知道,此时看到他站在凤凰会的地盘上才更加吃惊。
“会长。”收回眼神,赵强看向慕容羽冰,眼底带着疑惑。
慕容羽冰挑眉,“我没有告诉你,埃尔文是小墨墨的弟弟?”
“!”赵强惊讶了下,但是毕竟是领导一级的人物了,很快就稳下了激荡的心情,点点头,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慕容羽冰叫墨沙珂什么的时候,彻底凌乱了,小、小墨墨?
看着赵强那凌乱的样子,慕容羽冰掩着唇偷偷的笑了笑,墨沙珂碧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和不自在,突然想起慕容羽冰第一次叫他小墨墨时自己被吓到凌乱了好一会儿,如今看这赵强,莫非当初自己也像他露出这么傻的表情?
慕容羽冰带着墨沙珂他们走进专属慕容羽冰他们的那条走廊后,外面的凤凰会成员又一次炸开了锅,八卦之魂又一次熊熊的燃烧!
“天啊!好帅好帅,那个外国男人好有男人味!”一个秘书打扮的女人捧着自己的脸,兴奋得双眼冒红心。加入凤凰会果然是对的!又能一展自己的抱负,还能天天看美男,这一个比一个的极品,她们这些女人的眼光被越提越高,越来越刁,以后看谁都长不好怎么办?这辈子不用嫁人了!
“是啊是啊,一点儿都不比塞巴斯蒂安先生他们差呢,而且好有气势!那是什么?帝王攻的气场啊!”
“咱家老大果然乃神人,她身边怎么尽是些极品啊!后面那个和塞巴斯蒂安先生走在一起的执事也很帅有木有!虽然看起来有点理性得傲娇……”
“……”
赵强被一干花痴惊醒,好一会儿才万分郁卒的回去干活,老大啊,你的桃花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四个就已经很惊悚了,你要把这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都给拿下了,他真会忍不住给您跪趴下的啊!
慕容羽冰推开门的时候,埃尔文正在研究那一箱子的sm情趣用具。
和慕容羽冰并排进入的墨沙珂表情比慕容羽冰还要僵硬,碧潭荡起万千涟漪,复杂得让人看不清。
“让你不听话!”慕容羽冰咬着牙敲了埃尔文一个栗子,再一次把那箱东西塞进床底,心道自己竟然忘记处理掉,实在太挫了!
埃尔文不满的瞪了慕容羽冰一眼,狭长的眸子邪魅风骚,这一瞪却是像在勾人,不过习惯了埃尔文一举一动的风骚勾人,慕容羽冰也产生了一些免疫力,也不至于化身为狼把他啃个干净。
“哟~,莫比,哥你过来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埃尔文坐在床上朝莫比瑞克和墨沙珂打招呼。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墨沙珂走过去仔细的打量了埃尔文一番,见埃尔文没有留下半点后遗症,松了一口气,刚刚听到塞巴斯蒂安通知他们埃尔文体内的东西已经都取掉,并且连神经疾病都已经彻底根治的时候,他高兴极了,脑中浮起埃尔文的面容,然后变成慕容羽冰的面容,各种想念奔涌而来,都来不及通知他们就带着莫比过来了。
“我没事,好得很。”埃尔文一边说,一边贴上慕容羽冰,一如既往的爱紧紧的贴着慕容羽冰,这让他觉得幸福而温暖,他爱极了慕容羽冰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是单纯的馨香,而是仿佛带着浅浅的,黑暗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安全而舒适。
这一切都是慕容羽冰的功劳,墨沙珂看向慕容羽冰,碧眸荡起幽幽美丽的涟漪,“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
慕容羽冰挑眉,下意识的调侃他,“也许我该说,请以身相许吧?”
墨沙珂怔了怔,埃尔文也怔了怔,就连莫比瑞克都怔了怔,慕容羽冰见此半眯起一个眸子,有些哭笑不得,“喂喂,那是什么表情?我只是在开玩笑哦,不要当真了。至于埃尔文,这货是我的人,为他付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好谢的。”
“……谢谢。”墨沙珂微微敛下眸,纯金色的刘海在他眼下划出一块阴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埃尔文皱了皱眉,淡色的唇抿了抿,抱着慕容羽冰的手紧了紧,“小羽冰,人家好无聊的,你下午要留下来陪我~”
“这么大的人也好意思撒娇。”慕容羽冰瞪了埃尔文一眼,眼底却是满满的纵容宠溺。
“哥,你们累不累?不需要休息一下吗?”埃尔文看向墨沙珂,幽幽的目光,让墨沙珂心脏蓦然一震,脸色刷的有些难看了起来。
埃尔文抱着慕容羽冰的脖子,慕容羽冰看不到埃尔文的眼神,莫比瑞克却是看到了,不由得眉头皱了皱,“当家一下飞机就急忙过来了,确实需要休息休息。”
“是吗?那你们有住所了吗?”埃尔文枕着慕容羽冰的肩膀,狭长邪魅的眼眸微微的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墨沙珂碧眸深深的看了埃尔文一眼,看向慕容羽冰,“摩尔赫本在这边有别素,既然埃尔文没事,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带着莫比转身离去了。
叶翎很尽责的跟上去送两人离开。
“埃尔文。”慕容羽冰眯着眼睛看向埃尔文,本来还好好的,墨沙珂怎么会突然就这样来看一眼就走了?
乌黑如丝的发瀑布般的挡住他邪魅俊美的面容,埃尔文也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不松手,呼吸声极轻极轻,若不是慕容羽冰知道,几乎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慕容羽冰抬眼看了下站在一边微微颔首淡然温雅的塞巴斯蒂安,心下不禁微微叹息,今天果然不是个什么好日子,先是她和塞巴斯蒂安吵架,现在又是埃尔文和墨沙珂莫名其妙的出了什么问题。
送完两人离开回来的叶翎,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股莫名的低气压,湛蓝色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微微带着倦意的面容,目光扫过塞巴斯蒂安和埃尔文,眼底滑过几抹厉色,转身去帮慕容羽冰准备午餐。
叶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隐忍着一切妄想这样就能让欺负他的人罢手的少年,在金三角三年,足够他学到所有该学到的东西,不管是冷酷残忍抑或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算计。
他一直知道,就算他们几个男人和慕容羽冰看起来和平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是绝对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因为他们都有各自坚持的原则和一套思想,相处久了,迟早要有摩擦,就像今天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也像今天墨沙珂和埃尔文,即使也许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置气是为了慕容羽冰,但是摩擦就是摩擦,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有遇到而已。
然而,他们需要这些摩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加的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更加的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那样的事,毕竟两夫妻都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成为知己,更何况他们不止两个人呢。
只是……
叶翎湛蓝色的眸中覆上薄冰,磨合可以,但是如果太过分伤到了她,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绝对!
那厢。
天空乌压压的乌云越积越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窗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黑色的轿车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拥有纯金色如丝头发的男子假寐似的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深邃中透着精致的五官令人侧目惊艳,那无形中透出的帝王般的魅力气场更是让人无法忽视。此时,眉间却带着几分倦意。
莫比看了墨沙珂一眼,略显高傲鄙睨他人的眸中带着几分不悦,却也没办法说太多,埃尔文对墨沙珂的防备让他不满,墨沙珂为了埃尔文付出那么多,埃尔文却为了一个女人对墨沙珂产生防备和敌意,但是却也让他有着几分庆幸。
墨沙珂对慕容羽冰的感情挣扎,慕容羽冰那感情系统不怎么发达的女人不知道,他们这同为男人的还能看不出来吗?更何况他跟着墨沙珂身边那么多年,按道理说墨沙珂和他们一样都三十了,确实该找个女人生几个孩子,培养继承人,但是墨沙珂偏偏对慕容羽冰有感情。
不是说慕容羽冰不好,但是她身边已经有太多优秀的男人,而慕容羽冰也不见得会为了其他人放弃他们任何一人,莫比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不希望墨沙珂去掺和一脚,不说会不会影响他和埃尔文的感情,在他们这些属下看来,墨沙珂就是站在巅峰的帝王,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屈尊去和别的男人共同分享?
如果埃尔文能够让墨沙珂对慕容羽冰死心,那么他也就不在意埃尔文对墨沙珂的无礼了。
“当家……”莫比话语蓦地打住,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着后视镜倒映出的景象,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墨沙珂睁开眼,见莫比把车子提到了最高速,不由得微微诧异了下。
“有人跟踪。”而且,不仅仅的跟踪了。莫比看着跟上来要将他们左右夹击的两辆车子。
与他们相隔了一排树木的马路上,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反其道而行,本该和墨沙珂他们朝反方向去的,却逆向行驶,与墨沙珂他们通行一路了,只是那车后同样有两辆黑色的车子紧紧的跟着,看起来和墨沙珂他们的境遇一模一样。
莫比冷静的开着车,侧头看着侧面的车子,“是慕容流夜先生。”
“哟,好巧啊!”慕容流夜显然降下车窗,看着两人笑容灿烂的跟两人打招呼,仿佛一点儿两方都面临着被捕的心理压力也没有。
墨沙珂淡淡的点头,手中的手机正要按下,车上却猛然狠狠的被撞了一下,手机啪的在车门上撞了下,掉在了地上,侧头,就见那撞他们的车子车窗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莫比——
墨沙珂眉头一皱,快速的从底座抽出一把枪对着正要给莫比一枪的人脑门一颗子弹,该死,想杀他的人,还得问问他准不准!
一声口哨声响起,就见那边慕容流夜解决了一个开车的人,见到墨沙珂开枪的快准狠,伸出一根大拇指,笑得仿佛破晓的阳光。
慕容流夜对墨沙珂佩服,墨沙珂对慕容流夜却也佩服,他这边还有莫比,他却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在不被挡住去路的同时干掉其中一个开车人,很牛掰了。
“信号发送不出去。”莫比见显示屏上出现的严重干扰和发送失败图样,不由得心脏微微的一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的黑色轿车,心道他们被人算计了,这是早就设好的圈套!再看那边同样如此的慕容流夜,心中一团疑惑浮起,他们怎么会和慕容流夜一起遭到这种算计,要说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慕容羽冰……!
“砰!”
“嗤——”
——女王天下——
凤凰会基地,会长办公室。
看着商业报纸上慕容流冰他们潜移默化的将隐宗慕容提了出来,下面记者的一番天马行空的猜测,慕容羽冰满意的勾起唇角,晃着手中百里家的灵玉,心想着要把从容少陵嘴里得知的那什么大会弄清楚,想必百里家那么急着想要找回凭证,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大会。
也就是说,慕容羽冰有了这个东西,只要加快速度把她所谓的‘宗族’弄起来,找到入口,她也可以去参加。
唔……
总感觉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会发生,只希望这有趣的事不要是建立在她可怜的流云身上,否则……她会让所有有趣都变成不但不有趣,甚至血腥残忍!
眼睛瞥过恭谨的站在一边的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顿时鼓起腮帮,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塞巴斯蒂安真的不鸟她了,这腹黑货被惹毛了心真是狠,唉……
“塞巴斯蒂安~”
“什么事,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嗓音依旧优雅如吟诗,只是互表心意之后那语气中的亲昵暧昧被这货生生的给剔除了,开玩笑,他们在冷战,谁还跟她暧昧亲昵。
慕容羽冰顿时口上一噎,好在叶翎抱着几份文件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冒着白雾的牛奶,看着那双湛蓝色如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眸子,慕容羽冰顿时觉得被治愈了,乖娃啊,她可爱漂亮的小忠犬~!
叶翎扫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看着慕容羽冰明亮的眸子,嘴角荡起一抹高雅中带着羞涩的微笑,把手中的牛奶递过去,“你中午吃得太少了。”
慕容羽冰双手抱着温热的牛奶,没办法,塞巴斯蒂安生她的气,埃尔文又莫名其妙的沉默,这种氛围下她哪里吃得下太多东西,要不是看着叶翎担忧的眼神,她都不想吃了。
“滴滴滴滴滴——”慕容羽冰手腕上的手表蓦地发出急促的‘嘀嘀’声音,一如当初慕容流云第一次险些丧命她手表发出的警告。
手中的牛奶顿时滑落在地,砰的碎在地上,乳白色的液体在地上绽开一朵花。
------题外话------
感谢猫头ing亲送了5朵花花、琴亲每日一颗钻钻的支持,苹果很感动t—t,摸摸,扑倒么个~!今天补上羽冰和叶翎第一次的肉肉,在群内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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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9我等你神马的太暧昧
“现场一辆顶级劳斯莱斯轿车、一辆兰博基尼限量版跑车……全身炸碎,暂时没有发现生命存在的痕迹,距离爆炸车子两米处发现大量血迹,怀疑在车子炸碎前车内的人逃脱了……”
车辆稀少的马路上,警灯嘹亮,焦黑的现场被围了起来,检查人员仔细的检查着车祸现场。
不远处,一辆加长宾利停靠在路边,过往的警察偶尔瞥过,心里不禁嘀咕着真是万恶的有钱人,然而下一秒心里嘀咕的人顿时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爬去好好干活。
只见那挂着局长的男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着车内的一阵卑躬屈膝,额头满是大汗,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后台关系强硬的还不知道吗?这车里坐着的人可是连九国中枢都敢威胁,连九国中枢都拿她没辙的女人!
“这事你们不用管。”车内,淡淡的声音传来。
局长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敢情这是他们内部的事,连连点头应是,指挥着众人快速的退下离开,心里暗道要把哪个不懂事跑来瞎凑热闹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
警车走的比来时还快,没一会儿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驾驶座上,优雅如贵族的男人下车,为后座的女人打开车门。
修长笔直的长腿率先暴露在微微潮湿的空气中,美丽如妖精的面容泛着淡淡的冷意,却依旧美得叫人惊心动魄,叫人不敢轻易靠近,金灿灿的红发又是热情而柔和,几种极端糅合在一起,带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上瘾的味道。
镶钻的黑色高跟鞋在潮湿的地面敲出一声声清脆的步伐声,看着这一堆焦黑的碎片和不远处的大量干涸刺眼的血迹,慕容羽冰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刚刚伸出手要碰触那些碎片,手便被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包住了。
“我的主人,请冷静。”如同吟诗般优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塞巴斯蒂安小心的帮慕容羽冰戴上手套,微微敛着眼睑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塞巴斯蒂安,我很冷静。”慕容羽冰瞥了眼一堆碎片,淡淡的出声,“只是有些不爽而已。”她能不爽么?这种痕迹,这种威力,明明就是凤凰会出品的武器,自家卖的东西炸了自家的人,tm她能爽就怪了!
塞巴斯蒂安抬眸看了慕容羽冰一眼,“您不是把这种事看得很开吗?”那语气,不再是一如以往的淡然,而是带着淡淡的嘲讽。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们这几个只是失踪的人,她就这么在乎?
慕容羽冰怔了怔,看向塞巴斯蒂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塞巴斯蒂安丝毫不掩内心,第一次从那优雅如吟诗般的嗓音中听到这样让人心疼的嘲讽,他在嘲讽她,更是在嘲讽自己。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伸手想要拉塞巴斯蒂安的手,只是塞巴斯蒂安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后侧,恭谨优雅的姿态,现在他只是她的执事。
手扑了个空,慕容羽冰鼓了鼓腮帮,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弯下腰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块碎片,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直到磨破了两副手套才罢休。
“呼……走吧。”慕容羽冰看着手中的一枚子弹再采集一点地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笑,总算没有让她白费这力气。
加长的宾利扬长而去,在潮湿的空气中留下淡淡的尘烟。
一辆车子却在宾利离开之后停在了爆发现场,两人其貌不扬的男人下车照着慕容羽冰翻找过的东西又翻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东西。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男人微微沙哑对着手机道。
“呵呵……”电话那天传来低低的笑声,仿佛遇到了什么让他觉得高兴的事,却让两个男人觉得背脊爬起凉意,心脏都紧缩起来,“算了,总会知道的。”笑完后抑扬的声音异常的悦耳。
“是。”
——女王天下——
凤凰会基地。
慕容羽冰迈着脚步直接往科技部门走去。
“会长!”
慕容羽冰走到大指挥屏幕面前,把手中的子弹放在玻璃桌上,“立刻把这个型号的子弹和枪型购买者的信息调出来。”凤凰会的枪和子弹都是配套的。
“是!”会长亲自下令,谁敢怠慢,立马所有人动作了起来,高科技的东西噼里啪啦的运转着。()
慕容羽冰嘴角冷冷的勾起,想不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凰会的枪械这般的与众不同威力强盛,慕容羽冰这个老油条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呢?每一只枪每一个型号慕容羽冰都特意让人加上了微型的自动拆卸和报废芯片,这种超高科技的东西自然是慕容羽冰这个来自二十四世纪的女人才能弄出来,还记得慕容羽冰第一次光临d酒吧的被黄毛称之为‘变形金刚’的枪么?
慕容羽冰能让它变型成为更加厉害的,自然也能让它变型为玩具枪。
当然,慕容羽冰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弄这个只是为了防止那些人用凤凰会的武器攻打凤凰会,三年都没用到过一次,倒是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系统启动,把图像连接到大屏幕,大屏幕上出现十几个购买过同样型号子弹和枪型的买家信息。
慕容羽冰快速的浏览了一番,大大小小的帮会,根本看不出有哪些敢和凤凰会作对,甚至对慕容家和摩尔赫本家族出手。
“把每一个负责人的图像和资料调出来。”
“是。”
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几张人头图,都没什么特别的,慕容羽冰皱着眉头一张张仔细的看过去,最终视线在最后一张图片上微微顿了顿,“把最后一组的资料最大限度的调出来。”
“是。”
当甩手掌柜神马的,真是太幸福了。
最后一组调出来了,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
笑得嚣张不羁的少年下面什么资料也没有,唯有的一句话便是——“你大爷到此一游。”
“天啊!立刻全面搜寻漏洞,搜查防火墙!会长……”科技部部长死都想不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吓得脸色煞白。
“看来这三年日子过得太太平,少了应有的警觉性。”慕容羽冰看着大屏幕上的少年,喃喃的出声,说的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科技部部长。
能进凤凰会的,都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人,部长低下头惭愧的出声,“很抱歉。”
“把部长工作和新部长交接好,自己去刑部领罚,三天后再回来工作。”凤凰会,赏罚分明,身为科技部部长,利用谨慎和努力死守凤凰会的机密关卡是他的职责,这一次让人来玩了一趟却不知道,实在该罚。
“是。”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所有的资料都被搬了个空,但是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吗?
慕容羽冰冷笑的让坐在主机上的操盘手让座,看着晶莹又脆弱的双手在外行人根本看不懂的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让边上的部员目瞪口呆,心惊不已。
虽然说他们都知道整个凤凰会用的各种系统都是慕容羽冰研发出来的,他们这些人的作用就是每日加强和防守以防被人侵入,毕竟一个系统放在那里要是遇上些锲而不舍天才黑客,被研究透入侵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就算总是听说会长大人怎么样怎么样,没有亲眼见过那些本事,多少还是会有些不信服,更何况他们多是生活在新时代的多多少少带着叛逆和强者为尊思想的年轻人。
这一次,慕容羽冰可是让他们这一个个电脑科技高材生开了眼了。
只见大屏幕上,子弹架空扫描,一道道绿色的分割线划过划过再划过,最终在尖部找到了一个细细的小光点,那是与枪械型号相连接的芯片。
小窗口被移到角落,另一个窗口跳了出来,从轻型到重型的枪械大小全部有序的排列了出来,全部架空扫描了一番,确认每一块微型芯片都存在,朝卫星发射电波信号,快捷键一按——
阴暗干燥的仓库内,砰砰的枪声响起。
“喂,说了没事别玩枪,每一个子弹都是要大价钱买的!”凤凰会每一把枪都有与之配对的子弹,别的根本用不了,所以说,凤凰会的枪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买得起,但是偏偏人家的威力大,不买你火力方面达不到与别人抗衡的地步,很容易就会被瓜分吃掉。
“有什么关系,老子生平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枪,威力真tmd牛逼!”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枪,男人一双眼睛火热的吓人,仿佛看的不是枪,而是他媳妇。
“你说的简直就是废话,凤凰会出来的枪械,你以为是像你一样的一坨屎啊!快快快,把东西搬上去,少主等着呢。”
“好嘞。”箱子关上,手一扛,扛在了宽大的肩上。
绿树葱葱,鸟语花香,竹林叮咚,带着浓浓的古代气息,看起来根本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会有的环境。
细小碧绿的枝桠上,少年坐在其上,一双锐利的眸中满是不羁狂傲和不耐,见到几人搬了东西上来才跳下枝桠,“快点。”无聊死了都要。
“少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少年身后一个看起来怯怯的秀气少年可怜兮兮的道,见少年一眼瞪过来,更是可怜巴巴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少主啊,大会开始近在眼前,你瞒着主上在这种时候惹上凤凰会,主上会……”
“闭嘴,滚回去喂鸡!”少年不耐烦的骂道,烦死了,不过是出来玩玩而已,竟然天天跟着他,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鸡已经喂过了。”可怜兮兮的对着手指。
少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打开箱子,看着里面一把把铮亮霸气的枪支,嘴角勾起一抹笑,“呵……凤凰会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小爷略施小计,这不平白的送了几箱给我么,嗤——”
不屑的笑容蓦地僵住,少年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枪很诡异的自己把自己给拆卸了,连箱子里的枪也这样,见鬼,太tmd见鬼了!
慕容羽冰说,别想从她手中得到不是给你东西,她不要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捡了去。
少年你可知,你的这一次的调皮,赔上的将不止是你自己?
——“逃家的小狮子出门之前该学到的第一个大道理就是,面对压倒性的强者,不是与之交好,就是躲避不见,那双眼睛可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一不小心玩过火了……还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哦。”
——女王天下——
大屏幕上闪现‘指令已完成’的图框,慕容羽冰站起身,边上的人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在慕容羽冰的视线下才猛然回神,感觉埋头苦干了起来,神啊,会长大人,乃果然是神人!
从科技部出来,塞巴斯蒂安已经守在了外面,见慕容羽冰出来便自发的跟在她后侧。
“已经确认地上血液拥有者是流夜先生了。”塞巴斯蒂安在后面淡淡的出声。
早在两年前慕容羽冰就抽取了所有她在意的人的血液样本,其中随着时间和人物的增加,已经包括了墨沙珂、莫比和慕容流夜。
慕容羽冰脚步顿住,心脏不可自抑的沉了沉,眉头皱了起来,“流夜的?”
流夜的……怎么会是他的……
“是。”塞巴斯蒂安反应淡淡,眉宇间却越发的寒冷了起来。如果她能把她自己的安危看得向对别人那样重要,该有多好。
慕容羽冰顿住脚步,双手抱着脑袋一阵头疼,该死的魂淡,难得遇上对手,却始终要把他干掉吗?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把他们扯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看来她在不久后又要当独孤求败了。
塞巴斯蒂安沉寂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扶住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慕容羽冰,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下,“没事吧?”
“没事。埃尔文怎么样了?”慕容羽冰趁机靠进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埃尔文在知道墨沙珂他们失踪后情绪一直很激动,差点造成体内正在转换的真气萦乱,慕容羽冰好不容易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就像墨沙珂在乎这个弟弟,埃尔文就算表现得再不明显,也不能忽视他对这个唯一的哥哥,也是在乎着的。
“叶翎正在陪他,没什么状况。”看着怀里的人,塞巴斯蒂安终还是不忍心舍不得推开她,只是他还是无法不生气,为什么不把自己看重一点,明明知道她对于他们有多重要,她可以这样在乎其他人,为什么不在乎多些自己?
“嗯……塞巴斯蒂安,不生气了好不好?”见塞巴斯蒂安没把她推开,慕容羽冰乘胜追击,流云流夜墨沙珂他们要找,但是塞巴斯蒂安也得哄啊,攘外必需安内啊!
“我没有生气,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哪里会那么简单就让慕容羽冰得逞,这次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气,慕容羽冰想要站在顶端,没关系,他愿意为她将所有挡脚石都踢掉,她把权势放在他们之上,没关系,他还是一样的爱她,即使她野心勃勃,但是他无法接受她拿自己的性命安全去当做她站在顶端的代价。
他可以为爱而卑微,只要她平安的活着。
没生气才有鬼嘞!慕容羽冰恨不得一口咬掉塞巴斯蒂安胸口一块肉,可是塞巴斯蒂安穿着燕尾服,她的牙齿还没利到能穿过西装咬到他的肉。
“塞巴斯蒂安先生,有你的信。”人未到声先来,唤人的小伙子见会长大人也在,而且还抱在一起,顿时脸色涨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改进还是该退。
“谢谢。”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微笑让小伙子脸色更红了,交了信就急忙跑开。
“谁会给你写信?”慕容羽冰看着信封,眉头微微蹙了蹙,三年都没见塞巴斯蒂安有和任何人联系过,现在在这种时期竟然有人来信,不要怪她疑神疑鬼。
“您要看吗?”塞巴斯蒂安把信递到慕容羽冰面前,一点儿也不在乎这是自己的隐私,而他有隐私的权利。
“……不。”慕容羽冰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皱了皱眉头转身往埃尔文的屋子走去,她讨厌塞巴斯蒂安这样疏离的态度,她知道塞巴斯蒂安只是在乎她的安危,想要得到保证,但是这种事,她怎么给他保证?慕容羽冰从来不承诺自己办不到的事,她不能给他们不能实现的承诺。
所以说,人无完人,慕容羽冰固执的不知道在这种事上退一步海阔天空,塞巴斯蒂安同样固执的在她的安危上钻了牛角尖。
爱情,总是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爱得太理智,就不叫爱情了。
塞巴斯蒂安收了信,“我的主人,请原谅,我想我需要出去一趟。”
慕容羽冰脚步微顿,眉头皱了起来,“一定要?”她没有想把他们都囚禁在自己身边,所以她会给他们基本的自由,但是如果涉及到安全问题,她就不会轻易的妥协了。
“是。”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眼睑,淡淡的语气坚定的很。
“带上几个人一起。”慕容羽冰低头摆弄自己的手表,确认塞巴斯蒂安身上的东西没有半点损失后才道。
“是。”
看着塞巴斯蒂安是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慕容羽冰幽深的黑眸流光闪烁,幽幽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响起,“跟上去,他要是少了一个头发,后果自己知道。”
没有人应声,然而慕容羽冰却知道有人跟上去了,转身迈着步子往埃尔文屋里走去。
埃尔文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游戏机漫不经心的玩着,叶翎坐在边上看着文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湛蓝色的眸中瞬间如同被点亮的蓝天,干净而美丽。
叶翎还没有迎上去,埃尔文立马就把手中的游戏机扔到了一边,扑了上去,抱着慕容羽冰的脖子蹭蹭,“小羽冰~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啾’的在慕容羽冰唇上偷了个香。
叶翎有些幽怨的看了埃尔文一眼,这就是小纯情和风骚男的区别,风骚男想偷香就偷香,想撒娇就撒娇,小纯情不一样,他一想到就脸红,天生就是用来被扑倒的,好吧,虽然扑倒之后他会反扑倒……
慕容羽冰翻了个白眼,“你刷了最低下限的成绩。”慕容羽冰指的是他丢在一边,屏幕却正正好对着她的游戏机。
埃尔文微微嘟起嘴,更加抱着慕容羽冰不撒手,末了还挑衅似的看了叶翎一眼,看得叶翎微微瞪大了蓝眸,这个风骚男太过分了!羽冰不是你一个人的魂淡!
“墨沙珂他们只是失踪了,应该没事的。”慕容羽冰岂会不知道埃尔文担心墨沙珂,她的手表上除了一开始几秒钟的警告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人不可能一瞬间血液停止流动,死了也多少也会有微弱的电波让血液在体内多流转那么几秒几分钟,而手表警告声只响起那么几声,唯一的解释便是,戴着他们身上的东西被摘掉了。
然而正是如此,慕容羽冰才觉得,就像埃尔文和流云一样,只是把人抓了,生命危险暂时没有,幕后大boss一定还有什么后续动作才对,否则直接把人杀掉弃尸荒野就可以了,何必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扔掉,要知道那些搞不好是会要了他们的命的,摘除方式不对劲,里面的毒针会飞出来送他们去找上帝的。
埃尔文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有些后悔上午对墨沙珂那样,如果他没有那么明显的对他表示戒备和不悦的话,墨沙珂就会留在基地,这样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他真是自私,墨沙珂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却这样对他……
可是……
越发的抱紧慕容羽冰的胳膊,埃尔文把头埋进那一片让他爱恋的馨香中,不想,不想把她分给任何人,慕容流云塞巴斯蒂安叶翎他没办法,因为慕容羽冰已经接受他们了,可是墨沙珂还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兄弟,他也不想把爱情分给他,他怎么会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埃尔文不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思想,每个人都是如此的爱慕容羽冰这个女人,而且是真正的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爱,这样的爱怎么容许与别人分享?怎么容许分与他人?能与他人同享的爱情怎么会是真正的爱情?他们都知道,然而,他们同样在为之纠缠困顿。
爱情都是自私的,可是他们却无法将他们的自私表现出来,因为这个女人不一样。
要走要留她都不会阻拦,因为她够无情,没有人能够独自拥有她,因为她已经有了慕容流云,有了第一个接受的人,如果强硬的想要独自拥有,你能够得到的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爱,而是恨,毕竟,想要独自拥有,就意味的除掉其它在她心上种了根的人,这个女人,可以为了给一个人报仇,而与全世界为敌。
其实,说到底,他们如今的幸福都是从慕容流云那里抢来的。
“通知流冰他们了吗?”慕容羽冰想起了什么,看向叶翎,慕容四少现在变得只剩下两个指挥人员了,似乎不太妙啊。
叶翎点点头,“不过情况似乎有些糟糕,不知道是谁把流云先生和流夜先生失踪的事放在网上了,mbl集团股票开始呈下跌的趋势。”
慕容羽冰点点头,对于股票这个问题不甚在意,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不会连这个都搞不定,更何况他们可是幻影组织的头头,不怕饿死。
“派几个暗部成员过去保护他们。”慕容羽冰想了想道,慕容流冰他们虽然身边肯定少不了保护的人,但是总归和他们暗部的人不同,暗部的人,隐藏在暗处,最擅长的就是暗杀和保护了。另外,幕后大boss既然终极目标是她,抓人抓的都是与她有交错的人……
叶翎微笑,“已经让人过去了。”
慕容羽冰眨眨眼,看着叶翎,嘴角勾起,“不错哦,乖孩子。”
“我不是孩子!”叶翎脸才刚刚红就急着反驳,什么孩子,他才不是呢,他是男人!专属于慕容羽冰的守护者!才不是弱不禁风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呢。
慕容羽冰觉得她安排的已经够妥当了,毕竟暗部里的人哪个不是以一当百的人物,只要将保护罩张开,她就可以将每个人都安置其中,让他们不受任何的伤害,然而,她却忘了,变数总是无处不在,不是她的保护不够力,而是有些时候,他们并不想要这些——
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那头暗部成员传来的消息,眼底寒冰越发的厚重,有谁可以告诉她,什么叫做,塞巴斯蒂安自己一脚踩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跟着别人走了?
——这是背叛?
“肯定有什么促使塞巴斯蒂安先生这样做,羽冰,你知道塞巴斯蒂安先生是什么的人的!”叶翎在一边焦急的道,虽然说塞巴斯蒂安和他的关系一直都在敌友间徘徊,但是叶翎更在乎的是慕容羽冰的心情。
“会长,有信。”黄毛拿着一封信敲门进来,却见气氛不太好,也不多说,把信封交给叶翎,就转身离去了。
慕容羽冰眯着眼睛瞄了眼那和塞巴斯蒂安收到的,一模一样的信封,伸手接过。
这是一张邀请函,只写着简单的一句话——“七天后,隐宗武道大会,我等你。”
慕容羽冰几乎可以想象那人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的邪恶兴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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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0武道大会前夕
隐宗武道大会……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眸中一片暧昧不明的光芒,这个便是容少陵口中的大会,百里家急着找回灵玉去参加的大会……
看来,幕后大boss果然是隐宗的人呐!
“羽冰?”叶翎拉住慕容羽冰的手,有些担忧的出声,什么隐宗什么大会,他对这种事一无所知,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超多好]
“没事。”慕容羽冰回握住叶翎的手,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隐宗武道大会,听这名字就知道无疑是用各种古武来打争个高下的大会,只是有些难办的是,一个人无法组成一个宗族,就算她之前已经让慕容流冰他们帮忙把幌子打了出去,但是真正信的人必定很少,而只剩下七天时间准备,比她预定的时间短上太多了。
叶翎是必定要跟着她的,而埃尔文绝对放心不下墨沙珂,她也放心不下把埃尔文自己一人留下来,也就是说,她要把他们带进隐宗世界,即使里面危险重重,但是至少比外面这些看不到的危险强,别忘了叶翎和埃尔文都不是普通人。
一个是渗进骨子里的杀手,一个是金三角的霸主,哪一个都不是轻易能伤到的货色。
慕容羽冰拿过手机,目光在电话簿上面的一个号码上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拨了出去。
“喂?”那边传来略低的男音。
“我要参加隐宗武道大会。”慕容羽冰二话不说的直插主题。
“……”
慕容羽冰的话,如同一块大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掀起万卷波涛。
车子疾速的在马路上行驶,然后突兀的煞车停在原地,容少陵白色的衬衫在潮湿的空气中翻飞,紧抿的唇预示着他心情的极度糟糕。
这是一家露天的咖啡厅。
米白色的大伞下,色泽稀少奇特的红发少女优雅的搅着手中的咖啡,绝色的面容透着健康美丽的珍珠色光泽,肌肤似雪,面色沉寂,即使是那张扬驶来的车子也不能让她稍稍变下脸色。
干净中带着淡淡的让人心驰神往的邪气,容少陵站在慕容羽冰面前,目光死死的抓着她,好一会儿似乎终于冷静下来才坐在她对面,跟侍者要了杯冰水降火。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容少陵冷静下来,看着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慕容羽冰放下咖啡杯,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容少陵,微微歪了歪脑袋,“流云、流夜、墨沙珂、莫比、塞巴斯蒂安都在里面,我要把他们找回来,这个理由够充足了?”
“只是人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你不需要进去。”容少陵猜到了慕容羽冰会这么突然不是为了自己,但是隐宗现在的状况实在太乱,比三年前百里家秘笈被盗有过之无不及,毕竟慕容宗族的地位可不是百里家可以相提并论的,慕容羽冰一个外界人,怎么插得进去?就算插进去了又如何?在隐宗,没有枪械没有弹药,更不是单纯的拳脚相交,她如何应付得了?
容少陵的话让慕容羽冰惊讶了下,随后便摇头,“你找不到,而且,我必须去。”幕后大boss如果会这么轻易的被找到的话,就不配当她的对手了,他想要她进去隐宗世界,必然已经把战场定在了那里,也做了相应的对策,而她慕容羽冰,从来不怕应战。
容少陵眸色深了深,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也正是在这种时候,慕容羽冰才终于感觉到了容少陵体内隐藏着的强大功力,微微敛下眼眸挡住一闪而过的惊讶,真是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看来这个容家真不是什么杂七杂八像百里家一样半路出家的古武宗族。
“你继续放冷气,我也不会放弃的。”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语气里却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容少陵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不知道的人没感觉,但是慕容羽冰却知道,这货又在发呆,只不过是由于一瞬间进入了太深度的思考而引起的发呆,两秒后回神,像是妥协了一般,容少陵道:“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必须以容家家眷的身份进入。”只有把她放在容家的庇佑下,他在里面才有资格出手维护她,否则……
要知道,隐宗的规矩,即使是容家少主,也不允许挑衅和破坏。
慕容羽冰心下诧异,看着容少陵眼底滑过一抹复杂的幽光,把她纳入容家是想要在她办事被发现,或者有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出手维护,这也代表了她慕容羽冰办了错事或者丢了颜面,丢的就是容家的,闯下大祸,容家也将付出一半的代价。
然而,每个宗族都代表着各自形成一个圈子一个世界,容少陵这般的帮助和维护让慕容羽冰有些感动和感谢,但是她却不能接受,先不说容家的人会不会接受她,和容家待在一起她也会感觉束手束脚,跟熟悉的人一起,慕容羽冰才能事半功倍。
“虽然很感谢,但是还是不行呢。”慕容羽冰看向容少陵,“你可以不把我们带进去,这次把你约出来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借一下你们的训练场,可以吗?”虽然只有七天时间,但是也足够让慕容羽冰把叶翎他们在某些方面训练得更上一层楼了。
“训练场?!”容少陵皱起眉头,“你想训练谁?告诉我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慕容羽冰实在没必要回答,但是容少陵是好意,而且她需要用到人家,所以慕容羽冰也就说了,“我要自立门户,插进隐宗,参加武道大会。”凭证有了,武力方面有她足够,至于埃尔文叶翎他们,充当人头数就行了。
“呵……你在开玩笑?”容少陵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简直……简直是荒谬天方夜谭,从隐世宗族们与外界形成互不干扰的两个世界后,根本没有外人能够插足进来,在里面的哪个宗族不是最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
慕容羽冰定定的看着容少陵,眼里的认真不需要言语就表达的足够清楚。
容少陵收敛了面上的情绪,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无论什么后果,你都要自己负责。”他是容家少主,不能为了女色而罔顾家族,所以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慕容羽冰都要自己承担,容家,不会与之有任何的瓜葛和牵连。
“当然。”慕容羽冰嘴角勾起笑。
“一个宗族成员最少五个,你身边的人都已经确定好了吗?”隐宗的事她应该知道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但是按照她的说法,她身边几个亲密的人几乎都被抓了……
“五个?”慕容羽冰蹙了蹙眉,这个问题她倒是给忽略了,五个的话,还真不够,慕容羽冰叶翎埃尔文,也就三个,“算了,五个就五个,我会找齐人的,训练场的事,就麻烦你了,欠你一个人情。”虽说人情债最难还最讨厌,不过也没办法了。
“……不用。”帮她不是为了人情。
——女王天下——
天空又开始雾蒙蒙了起来。
慕容羽冰觉得此刻她的心情就跟这天气一样,雾蒙蒙的。
虽然说,她需要再凑两个人,但是……
“赫连风云,你个一紧张就会摔到的挫货来干嘛?!”慕容羽冰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看着眼前霸气十足的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真想一拳送他到天边当星星。
“!你说谁挫?”赫连风云霸气的眸子瞪向慕容羽冰,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枉费他收到消息抛下赫连家的事物跑过来帮忙,竟然骂他挫,先天性的体质,他有什么办法!
“说的就是你啊魂淡!”慕容羽冰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道。她觉得这一生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在法国那时摔倒的模样,那实在是太囧了,囧死人了!
赫连风云想掐死这个女人,如果他打得过她的话!
慕容羽冰再看向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森森的郁卒了,“你们又来凑什么热闹?公司的事务都不用管了吗?”
“我想作为哥哥,两个弟弟失踪了,去找并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慕容流雪精致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眼底却带着厚厚的寒霜,虽然他不是弟控,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拼命的兄弟,他就算再无情也不会放着不管。
慕容流冰没说话,冷酷的目光看着慕容羽冰,坚定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好吧,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他们不知道武道大会,但是却知道她要去隐宗找慕容流云他们,真是不合理。
赫连风云和慕容流雪他们对视了一眼,道出了相同的答案,“从百里卿榕那里推测出来的。”
原来是最近百里卿榕一直郁郁寡欢,逮着他们就东说些西说些,零零碎碎的透露了些隐宗的事,而他们何其聪明,推测一下便得知了隐宗的事,再加上慕容流夜他们失踪的时间与之太过凑巧,所以便找上门来了。
所以说,百里卿榕那女人要不要那么蠢?好吧,不是她太蠢,而是这几个男人太聪明了,稍稍施展一下美男计,就让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好吧,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请自己负责。”慕容羽冰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眼底一片冷酷无情。
虽然说他们这样做确实对她有利,但是同样有害,叶翎和埃尔文至少有基本的自保能力,而且训练起来知识可以吸收得很快,但是他们三个不一样,一个几乎天生的废材体质,两个很少和别人动手的大少爷,虽然她并不需要他们上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小人暗算?
三人点头,两个一半为了弟弟,一半为了自己的小心思,一个连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都不知道的男人就这样被列入了这一次的隐宗之旅队伍。
翌日。
天空方蒙蒙亮,意外的是个好天气,虽然有点冷。
两辆车子从凤凰会基地缓缓的驶出,最终停在了容家大门。
容少陵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干净的白衬衫衣角带着淡淡的湿气,发梢也带着淡淡的湿气,仿佛整个人周身带着朦胧淡淡的雾气,神秘的让人忍不住探寻他的秘密。
赫连风云他们都认识容少陵,毕竟他们容家的生意也做的很大,是上流社会的领军者之一,虽然比不上现在的赫连家和慕容家。但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容少陵,除去了妆,他的气质如同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了,看起来……深不可测?
当然,他们也想不到,容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秘密,隐世宗族,还是比百里家更为强盛神秘的家族。
赫连风云他们惊讶,容少陵同样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羽冰要带的人竟然是他们。
“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容少陵淡淡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看向慕容羽冰,眼底带着淡淡的不赞同,三个人一看就知道没有一点底子,倒是……容少陵视线在埃尔文身上骤然停顿了下,瞳孔微微缩了缩,竟然是这种天才体质吗?身体自动化的将灵气转为真气,若是将他体内的真气转为内力,定然能在短短几天内拥有十年的内力!
慕容羽冰自然知道容少陵为什么把视线定在埃尔文身上,不过她没怎么在意,容少陵不会觊觎埃尔文身上的真气的。
“事不宜迟,请带路吧。”慕容羽冰也懒得解释那三个男人跟来干嘛,反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再改也没时间了。
容少陵的车子在前面带路,一条他们完全不知道的路,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四周人迹渐渐罕至,两边都是干枯的树木,山路渐渐崎岖,最终车子开进了一个牌坊内,顿时四周豁然开朗,就仿佛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两边竹林绿树葱葱,幽寂中有着鸟儿清脆的叫声,再远些还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音,简直就像瞬间进入了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就像人间净土,连带着空气都清新干净得没有半丝灰尘。()
车子在一个铁门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车了。
“隐世之地不能出现车子这种污染空气的东西存在,所以接下来的路程,用走的。”容少陵打了个响指,蓦地出现两个一身黑色古代练功服的人出现,对着容少陵抱拳。
“少主。”
“把车子开走。”容少陵的车子是容家内部的人开的没事,但是慕容羽冰和慕容流冰他们的车子是自己开的,因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隐宗的事,半点儿线索都不能流露出去,所以他们现在没有司机能把车子开走。
“是。”
大铁门缓缓的打开,从他们这里看过去,前面是一条延绵看不到尾的笔直的路,而大铁门后的地面,有一块黑白方块的格子地板。
“跟着我走。”容少陵淡淡的道,在前面跳着格子走,看得埃尔文这个虽然有东方血统,却是纯老外思想的男人瞪大了双眼看不懂。
“傻呆着干嘛,走了。”慕容羽冰拉着埃尔文在后面跟上,这是阵法,是古代前人留下的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最神奇最智慧结晶之一,不过在慕容羽冰看来虽然简单,但无聊的紧,当初要不是被爷爷逼着,她真不想学的,不过现在看来,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走出入门阵法,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不再是从铁门外看的那样笔直无尽头的公路,而是仿佛进了原始丛林一般的,两边都是高大葱郁的大树,鹅卵石铺出的小路,看起来曲径通幽,鸟语花香。
“真是神奇!”即使是早有耳闻并且在昨晚通宵补了关于古代文化的几个华夏人都不由得惊叹。
“oh,!”埃尔文一句话飚了出来,顿时让人觉得万分的煞风景,为啥,因为这货中文太烂,所以说的一直是英文。
“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容少陵在前面淡淡的出声。
“为什么?!”埃尔文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叶翎同样对他没什么好感,也许这就是对情敌的直觉,即使容少陵并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对慕容羽冰有什么特殊,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这货碍眼。
“那里面没有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洋鬼子什么的,他们最讨厌了。”他们,包括他的爷爷奶奶那一辈,和容家的弟子等,谁让老一辈那代发生了那么多的侵略战争呢,他们可都是见证了圆明园被毁,八国联军侵略中国的事,日本侵华等各种残酷战争的人。
埃尔文还应该稍微庆幸一下,他不是日本人,而且长得像东方人,要是来个金发碧眼的,不被虐死才怪。
这不是危言耸听,古武世家的人就算再小人都不会是卖国贼,这种根深蒂固从千百年前遗留下的血统是绝对不会随着时代的迁移而发生改变的。
“洋鬼子?”埃尔文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羽冰一头黑线的揪着埃尔文的耳朵,“让你别说话就别说话。”
慕容羽冰生在古武世家怎么会不知道这事,虽然那时已经是二十四世纪了,但是历史是不容忘记的,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虽然那不代表要仇外。
埃尔文顿时委屈的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直蹭,什么嘛,太过分了,竟然不让人开口说话,他中文说不好怎么了?他一个人待在孤岛上十几年都没有人跟他说话,那时候根本就是个不会说话的野人,英文还是回到美国后才学的呢。
“那、那我怎么办?”叶翎指着自己湛蓝色的眼睛,他的混血血统比埃尔文还要明显,这一双蓝眼睛根本就不是东方人会有的。
“给。”叶翎话才说完,容少陵便扔了个盒子过来,是隐形眼镜,早在慕容羽冰说这个的时候他就想到这点,叶翎的蓝眼睛确实是个问题。
“呃……谢谢。”叶翎怔了怔,道。
“以前还以为这是武侠里才存在的东西。”慕容流雪有些感慨的道,应该说在真正见识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竟然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不要说话了,节省些体力比较好。”容少陵淡淡的道,只见前面骤然出现了一道道的石阶,而且还是看不到顶的那种!
埃尔文脑子里顿时出现看功夫熊猫的时候,阿宝费劲千辛万苦爬上那些石阶,最后又滚下来的场景……
他应该不会这么挫吧!
再看除了叶翎、容少陵、慕容羽冰外的三人,同样脸色变了变,真的,有些夸张了吧?这山是有多高啊?!这是珠穆朗玛峰的兄弟吧?!吐血!
“爬不上去的人,我会直接送他出去哦。”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连这个都上不去的话,后面的训练还怎么进行?
慕容羽冰的话简直就是一副兴奋剂,死都要爬上去!
这是一趟漫长而很要命的旅程,埃尔文和叶翎还好,两人的体力没的说,爬到一半了还只是出点汗,其它三个就狼狈的多,虽然三人就算大汗淋漓,也是美得美帅的帅霸气的霸气。
容少陵和慕容羽冰?看,那两人聊天聊得很嗨呢,半滴汗都没出。
这一点让容少陵对慕容羽冰有些怀疑,他从慕容羽冰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真气或者灵气,但是她表现得太熟悉隐宗的规矩和阵法的熟悉,让容少陵有种慕容羽冰天生就是隐世宗族的人的错觉。
但是不可能,隐宗除了慕容宗族外从来没有丢过任何的孩子,而慕容宗族那个继承人却早在十几年前在一家孤儿院里发现了踪影,只是已经被火烧得不成人形,并且经过各种检验也确实了的确是慕容家孩子的事实,只是慕容家老爷子打死不愿意相信,所以才一直说是失踪。
慕容老爷子对那个孙女要星星要月亮都给的宠溺程度整个隐宗都知道,更是一出生就给定为了继承人,直接跳过了他儿辈的那一代,让多少人红了眼啊,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她四岁那年的武道大会期间失踪了,老爷子急得一病不起,近些年才好了些,却还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孙女,五天大病三天小病的,所有人都猜测慕容老爷子大限将至,而儿辈那一代却无人能担家族重任,不知道多少隐宗计划着这一次武道大会瓜分了慕容宗族。
而容家,即使虽然和慕容家有着婚约,却也帮不了他们多少,要知道即使是容家和慕容家联合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在利益面前,权衡利弊,在无法将慕容家保住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分一杯羹,拿下慕容家的一份产业为之保住,也算是对慕容家尽了最后一分道义。
隐宗与隐宗之间的利益纠纷从古自今一直存在,从三年前百里家秘笈被盗开始隐宗就乱了,更何况如今因为慕容家的事更加乱了,这一次的武道大会,便是结束这些年纠纷的时候,所以容少陵才不愿意让慕容羽冰插进一脚,搞不好会在武道大会上丧命的。
太阳从东方爬起来的速度比他们都要快,阳光热辣辣的洒在身上,更是让人大汗淋漓,爬了两个小时竟然才爬到了三分之二,这次连叶翎和埃尔文都开始大汗淋漓万分的狼狈了。
慕容羽冰擦去额头薄薄的汗,看了眼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滚下去的赫连风云等人,叹了口气,“休息一下吧。”要不然,这三人就算坚持到了上面双腿都会因为一次性运动过量而无法接受后面的训练,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呼……我觉得今天天好蓝,云好白啊……”几人顿时瘫坐在台阶上累得跟死狗似的。
“白痴,今天天气万里无云,你哪来的云啊?!”慕容羽冰敲了敲埃尔文的脑袋,这货累得趴在慕容羽冰的腿上闭着眼睛就要睡着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
叶翎坐在慕容羽冰另一边,却不好意思像埃尔文那样直接趴在慕容羽冰的腿上,也担心慕容羽冰的腿受不了,还是慕容羽冰主动揽过他的脑袋才红着脸甜蜜的开始休息储存体力。
“流雪,流冰,赫连妹控。”慕容羽冰一人丢了一小瓶水过去,水放在哪里?其实慕容羽冰一直都背了个挎包的,只是小了点,正好就装这么几瓶水。
“不要喊我妹控!”赫连风云不满的瞪过去,流雪流冰,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妹控,他的名字比他们好听多了!
“有空在那里反驳,赶紧给腿按摩一下,别一会儿站不起来。”对于赫连风云这体质最差劲的家伙竟然能不落后的跟上来,慕容羽冰还是很欣赏的,慕容流冰和慕容流雪最少都有点拳脚功夫,就赫连风云一只纸老虎。
“我已经累得没有半点力气了。”赫连风云无力的道,然后把脚费劲的一抬,“你帮我按按。”
“……”慕容羽冰,赫连风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叶翎,信不信一脚把你踹滚下去?
“!”埃尔文,要按也是给我按,你算个毛线?
“……”慕容流雪,这货意图不轨太明显了!
“……”慕容流冰沉默了半响,看向慕容羽冰,“我想我也需要你帮下忙,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再拖下去,中午过了都到不了目的地。”
!死闷骚太无耻了!
慕容流冰的话引起的暗涌比赫连风云还厉害,虽然他说的好像是为了快点到达目的地。
“……好吧。”慕容羽冰想了想,觉得慕容流冰说的有道理,用真气给他们纾缓下比让他们这样休息快多了。
只是慕容羽冰话才刚完,两只腿便伸了过来,埃尔文和叶翎,一双勾魂邪魅,一双干净美丽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我也帮忙好了。”容少陵淡淡的出声,往下走了几级,走到了慕容流冰他们身边。
……
太阳移到了头顶,又没有云,热辣辣的连慕容羽冰都热得有些受不了,好在他们终于到了。
只是……
气氛不太对。
偌大的古代式建筑,大理石和红圆柱灯笼,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和厚重的历史沧桑感,这是即使再大年纪再久远的欧式城堡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毕竟这是经过无数鲜血洗礼,从千年前便流传至今的。
慕容羽冰一眼就看出这建筑的年龄了,这是个真真正正的古武世家!
然而最让人觉得压抑的是,那站在台阶最顶端的男女老少,那仿佛看戏的,不屑的,鄙睨的,傲视的,俯视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的眯起,一股凌厉的上位者威压蓬勃而出,顿时让那些人脸色微微一变。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堂堂古武世家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客人么?”
那傲视群雄般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怔了怔,好一会儿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年轻男子才扯着笑出声,“客人?我们可不知道,我们竟然还有你们这种客人。”那语气,满满的不屑。
“周正!”容少陵不悦的声音响起,说话的男子顿时下意识恐惧的缩了缩脖子,但是看到慕容羽冰他们,顿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勇气。
“少主,你怎么可以把外界的人带进来,这不合规矩!”身为所有弟子中最高辈分的大师兄,自是从小听着阿谀奉承的话长大的,如今被容少陵这个比他小的人压着,他自然羡慕嫉妒恨。
“本少主做事,容不得你说三道四,滚。”淡淡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顿时让那守在上面不让他们过的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些都是仗着自己的辈分和狐假虎威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了给慕容羽冰他们一个下马威,更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打容少陵一个耳光。
要知道,容少陵这个继承人同样是直接被老家主越过了儿辈钦定的,多的是人眼红嫉妒,若不是慕容宗族的事给容少陵父母和爷爷奶奶敲了个警钟,把他保护得好好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少陵,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能和大师兄说这样的话。”容少陵二叔,容晁阳责备的看了容少陵一眼,“就算你是少主,也不能坏了族里的规矩,你爷爷奶奶宠着你迷了眼忘了规矩,我这个当二叔可不能让你给家族抹黑,成为别人的笑柄。”
对于容少陵,容晁阳最不爽了,老大出了外界经商,照理说他就该是唯一的继承人了,偏偏这个小崽子冒出来抢了本来属于他的地位,他能给容少陵好脸色?巴不得时刻找机会把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踹下去。
容少陵他二婶,周正的姑姑,周容英见容少陵还是一点变色都没有,赶紧出声道:“是啊,少陵啊,做事不能这么冲动,你别忘了你和慕容家是有婚约的,怎么能被不干不净的女人迷了心眼呢?这……”
“你说谁不干不净?”叶翎森冷的声音打断周容英的话,寒冰刺骨的眸子看着她,顿时让她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不敢多说话,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那种眼神,可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周容英一向是贪生怕死的人,对危险什么的早就练就了一个敏感的第六感,顿时怕怕的躲在容晁阳身后,心想着找个理由赶紧离开比较好。
“放肆!少陵,看你带回的什么客人,这还没进去就开始吓唬主人,这要进去了,岂不是要霸了这里?!”
容少陵淡淡的看着容晁阳,泛着微微的冷意,这个二叔还真会找事,从小到大只要他有点什么动静,第一个跑出来找麻烦的就是他,这人根本就是找抽吧?这次竟然还拖家带口的来了。
在容少陵的目光下,容晁阳不由得渐渐的噤了声,却还是丢下一句,“绝对不允许他们进去。”
不给进去,不一早就去大铁门那里挡人,偏偏在人家拼了命的爬上来后才来说这些话,摆明了故意的,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真是有够差劲的,把这容氏宗族都大打折扣了。
“说完了?”容少陵见他们不出声了,淡淡的问道。
“……”容少陵的态度他们就从来没懂过,淡淡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偏偏在下一秒给你致命的一击,也许就是这种个性让容家老爷子欣赏了才这般疼爱。
“说完了让开,别在我的地盘上挡路。”容少陵淡淡的道,却霎时间让慕容羽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让上面那一群人变了脸色。
在隐宗中,有了少主就意味着这个家族不再是属于所有家族成员,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乃至整个容氏地盘都是容少陵这个继承人的,这些人只不过是寄居者而已,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自诩主人家,这淡淡的一句,简直就是狠狠的打了容晁阳一巴掌,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
看容晁阳那脸色,想来这还是容少陵第一次这么不给面子的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偏偏他又不能反驳,又不能很志气的抛下一句他们走的话,要知道,走出这个容家,他们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一张张脸扭曲的让开路,哪里还有刚刚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不过换个角度讲,容少陵还是很善良的,如果今天容少陵没有让他们闭嘴让路,明天慕容羽冰的报复可真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只是看那容晁阳怨毒周正嫉妒怨恨的神情,人家不领情呢。
被那群人搅了搅,所有人也没觉得心情有什么变化,为什么?因为慕容羽冰他们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些一个个的吠得那么大声,他们要是因为他们而心情不好的话,他们就真的太差劲了。
进入大门,跌宕起伏的红砖绿瓦,亭台楼榭便出现在眼前,碧湖清潭,檀香袅袅,偶尔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婢仆人走过,那对于埃尔文来说超级陌生古怪的打扮让他连眼睛都瞪大了,从外观这样看,找不到半点现代元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穿越到了古代大家族里。
“我已经跟爷爷他们说过了,直接送你们都训练场没关系,不需要去见他们了。”容少陵直接带着他们穿过主院,往后院的山林走去,为了不让爷爷他们嚷嚷着见慕容羽冰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口舌呢,别看爷爷那老顽童好相处的模样,一个个全都是老狐狸,他可不希望慕容羽冰被算计。
“嗯。”不用见他们最好了,慕容羽冰可是深谙这些老狐狸的奸诈程度。
“这几天没有人会来这里,食物什么的我会让人定时送过来,你们没事的话,不要走出这里,对了,羽冰,你要小心我爷爷,如果他出手了,请不要客气的送他回老家。”容少陵认真的道。
“……他老家在哪里?”
“外太空。”
“……”容少陵,原来你是外太空和地球的混血儿啊!难怪画个妆都可以变化那么大!
隐宗特有训练场,以天为被地为铺,将自然溶于心中,从而达到耳听八方眼看四方的基本根源。
慕容羽冰不指望他们能在仅剩的六天内达到什么样的成果,但是——
“咻!”破空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然而在幽寂的竹林里,却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从躲避。
“扑!”叶翎堪堪侧身躲过擦肩而过的箭,埃尔文同样堪堪躲过一支锋利的箭,乌黑的长发却被锋利的箭头削掉了几根。
而赫连风云等人,直接瞪眼看着慕容羽冰挡在他们面前徒手抓住三支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慕容羽冰要求的不多,只要他们在这六天内把敏捷度,警惕性都提高到能躲开这些箭、飞镖等东西就可以。
——所以说,这六天,她绝对不会手软的!
------题外话------
明天正式进入隐宗剧情~我能说,突然觉得那些老狐狸很萌么么么?话说,昨天吃个宵夜毁了一台电脑,还是堪堪用舍友的台式码的字,哭,苹果还答应哈密瓜亲要更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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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1围剿神马的太无耻了
对于赫连风云慕容流雪他们这些不经常动拳脚的少爷们来说,这短短的六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埃尔文和叶翎还好,都是吃苦吃惯了的娃,身体天赋也很好,至于慕容羽冰,天天拿着鞭子鞭笞少爷们鞭笞得很嗨皮,倒是容少陵担心的容老爷子出手的事,倒是没有。
不过暂时没有,不代表永久。
连绵不绝的山峰缭绕着厚厚的雾气,浓重的几乎难以看清前方的路,稍有不慎便可能误入泥沼悬崖。
慕容羽冰几个跃身跳到了树顶向远处眺望,见叶翎他们确实跟着大部队在前进这才放下心看着下面等着她的几位。
“你放心,我们承诺过的事,绝对会做到的。”说话的男人其貌不扬,看起来有几分的憨厚,不正是容家管家郑晟。
“小姑娘,你一定能理解我们的做法吧,虽然这条路是险峻了些,但是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插进隐宗世界,应该也不畏惧这一点点危险吧?”笑眯眯的老头脑后甩着一条白花花的辫子,整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我们少爷是有婚约的人,如果带上你这个陌生人,别人会误会我们少主有了婚约还在外面瞎混,我们带上那五位男子,你自己走另一条路到达会场,这样就没问题了。”郑晟这样道。
慕容羽冰扯了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走没问题,但是你们最好守好你们的承诺,如果他们有人掉了一根寒毛,你们该知道我们凤凰会是干什么的。”
“放心。”老头子说完便带着郑晟离开了,远远的还能听到郑晟略显不屑的声音,不就是军火么?嗤……
不就是军火么?怎么可能动得了隐世宗族?是了,当初的慕容羽冰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却在面对整个家族废墟的时候,连哭喊的气力都没有。
慕容羽冰收回目光,整了整身上的包,正准备朝那迷雾缭绕的山峰出发,却猛然感觉到什么,一把匕首蓦然出现在手中一个反身便将来人压制在地上,锋利的刀锋抵着他的脖颈。
然而,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慕容羽冰怔了怔,“你怎么……”
慕容流雪拉着慕容羽冰的手站了起来,丝毫看不出半点狼狈,嘴角含笑,晃了晃手中的包包,精致的眼底滑过一抹狡黠,“早就猜到了,果然。”
唉……
慕容羽冰微微叹了口气,“所以你就从大部队里偷偷溜出来了?流冰他们知道吗?”
慕容流雪眨眨眼,“我有留纸条给他们哦。”要是太多人跟来,他费了那么大劲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慕容羽冰盯着慕容流雪看了一会儿,见其还是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无奈,“算了,跟着我,别走丢了,走丢了就不管你了。”
“才不会,小冰一定会管我的,对不对?”慕容流雪笑得温柔,但是在慕容羽冰眼里却是十足的狐狸。
“你可以试试看。”慕容羽冰凉凉的出声,把手中的手表打开,调出地表探测仪,哪边有陷阱,哪边有沼泽地等,所有隐藏在迷雾之中的地面状况全部显示了出来。
慕容流雪当然不会去试,武道大会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他可不想冒着被慕容羽冰讨厌的风险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
树木高大连带着灌木丛都异常的高,被雾气浸得湿漉漉的叶子甩在身上异常的不舒服。
“这个世界还真是……”慕容流雪砍掉挡路的荆棘,如果不是亲自来这一趟,他真不敢相信这个繁华绯糜的g市后面竟然藏着这样一个世界,空气流水都干净得不像话,连带着花草树木都异常的高大,真像原始丛林。
最糟糕的是,他们竟然要穿过这么一大片森林,然后爬上那座比容家更高的山峰才能到达武道会会场,要不是经过这六天的体能训练,慕容流雪真要没走半路就趴下了。
“活该,跟着大部队走官道不好,偏偏跟过来,自找苦吃。”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雪被树枝荆棘划得伤痕累累的手臂,你说一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细皮嫩肉呢?慕容羽冰很郁闷,慕容流雪在这六天可没少被她抽,抽得她是郁闷得要死,这货稍微用点力身上就会留下看起来很恐怖的引子,这是千金之躯啊!还自告奋勇的在前面开路,真不知道怎么说他。
“又不要紧。”慕容流雪撇撇嘴,就知道她对他没好印象,才走多久就开始嫌弃他了,小狐狸有点委屈,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像埃尔文那样跟慕容羽冰赖皮撒娇的资格。
“好了,先停一下。”慕容羽冰怎么会没看到慕容流雪那小动作,真是孩子气。
从包里拿出绷带,给慕容流雪包扎起来,看慕容流雪那一副温柔模样眼底却不情不愿的样子,慕容羽冰看着就想虐他,用力的打结,看到慕容流雪额头冒出冷汗,慕容羽冰心满意足了。
让你表里不一!
“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是故意的!”慕容流雪看着自己被缠上绷带的手,再看慕容羽冰眼角的笑意顿时控诉起来,太过分了,挤兑他也太明显了吧?精致的眸子滑过一抹受伤,慕容流雪拿着唐刀对着前面的植物一阵乱砍发泄了起来。
慕容羽冰对于他那暴殄天物丝毫不在意,倒是对于小狐狸露出的狐狸尾巴揪得很勤,最近慕容流雪藏尾巴似乎越来越不藏好了,时常把自己的情绪暴露了出来,孩子气的咬牙撇嘴,不满的瞪眼,调皮的狡黠,你说以前用温柔的笑掩饰得多好啊,怎么越来越退步了呢?莫非是这些天她抽得太过火了?
好吧,慕容羽冰也得承认,自己对小狐狸这样还是挺喜欢的,毕竟那模样简直和上一世的小狐狸一模一样,在别人面前掩饰得再好,在她面前小狐狸尾巴摇啊摇摆啊摆,别提多可爱了,让人恨不得抱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太阳渐渐的东升,缭绕的迷雾渐渐的散开。
大片大片的森林树木渐渐清晰的印入眼帘。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然而却始终没有穿过这片森林,即使是慕容流雪都发现了问题。
“真是过分了呢。”慕容流雪放下手中的唐刀,仰头看了看密密的树叶,眸子微微的眯起,几缕光线透过叶子落在他晶莹无暇的绝色面容上,柔中泛着微微的冷意。
慕容羽冰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测量了下勉强看得到的山峰到这里的距离,再过两个小时也爬不上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武道大会,已经开始了……
看来被容老头摆了一道,就这么不希望她去凑一脚?还是担心他去分一杯羹?隐宗们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大事,就在今天实行,慕容羽冰得不到更多的答案,但是只言片语却也猜出了大半,想来是哪个隐宗大家家主时限不多,而且旗下没有好的继承人,所以他们策划着要借此机会将其瓜分灭族吧?
这种把戏,她在那个世界已经看的多了,倒也没多大的想法,反正隐宗与隐宗之间也就这么点纠葛纷争,隐宗的地盘就那么点,想要在外面那个荒靡的世界再找出隐居地根本不可能,所以这样抢夺地盘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超多好]都是因为利益而相连,就算有婚约又如何?在这种时候,他们容家还不是打着算盘想要得到更多?
“现在怎么办?”慕容流雪看向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扯扯嘴角,冷笑出声,敢算计她,得付出代价,不是怕她分一杯羹么?她还偏偏不仅要分一杯,还要分最大杯的,如果有可能,她一个人全部吃掉,眼红死你丫的!
把手表屏幕放到最大,想要将前方的地表状况展现出来,最还是不够大,手表方便是方便,就是这里不好,屏幕不够大,能探测展现出来的太少——
“我想你需要这个。”一个平板电脑出现在慕容羽冰面前。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慕容羽冰接过电脑看着慕容流雪掩饰着不自在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真是聪明。”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个容家人那里顺来的。
“那是。”慕容流雪点点头,认真的看着慕容羽冰,他真的很聪明的,看,知道他的优点了吧?
噗……
慕容羽冰笑着摇摇头,这只狐狸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有了平板电脑,一切都方便很多,放大的地表图,慕容羽冰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密道,还真没想到竟然有。
上一世他们家族同样住在那么高的山上,这样的地界是属于易守难攻的,但是即使如此,家族还是从上往下的弄了个密道,就是为了防备有朝一日这高大的山会成为妨碍他们的东西,为了防止内贼和遇到事情临阵脱逃的逃兵软货,那个密道只有家主知道,只是那通道自始自终却只有她一人用到,那密道也只救过她一个人。
从密道到山顶会场,保守估计如果没有陷阱什么的话,只需要一个小时,武道大会大概也就进行到四分之一的样子,但是若有什么大大小小的陷阱,也许两个小时也到不了,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流雪,给我把皮绷紧了。”慕容羽冰站起身,走到慕容流雪身边,伸手搂住慕容流雪的腰,慕容流雪还来不及僵硬一下身子,便被慕容羽冰运上轻功往山脚下奔了。
眼前的场景就像快镜头在不停的转动,风速再加上空气中的虫虫落叶,让慕容流雪只能眯着眼睛,手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的腰,一边尽力减轻她的负担,也不让自己被慕容羽冰抛下。
脚踏实地,终于到了山脚下。
“跟上。”慕容流雪还来不及平复一下翻涌的胃部,慕容羽冰就在边上喊道。
拨开一丛丛高大的灌木丛,慕容羽冰成功找到了她要找的入口——大石壁。
敲敲打打一路,慕容羽冰就是找不到哪一块是开关,正在思考,忽的石壁内什么运转开来的声音传来,石壁缓缓的开了。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边上还按着石壁上一块凹槽的慕容流雪,这货走了狗屎运了还是天生幸运体?
慕容流雪误打误撞竟然帮了慕容羽冰,顿时扬起小狐狸要夸奖的笑容,精致的眉眼弯弯的,别说,还真像一只狐狸。
“回去有赏。”慕容羽冰没忍住的笑了,大方的说着,把手电筒拿出来带着慕容流雪走了进去。
石壁自动关上,整个隧道内干燥却阴冷,一路上小石子不断,崎岖的很。
“我只在武侠里看到过这种东西。”慕容流雪看着隧道两边石壁上的画道。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慕容羽冰淡淡的道,小心的避开没必要动到的陷阱。
慕容流雪闻言却微微怔了怔,眸底滑过几抹复杂,“小冰,你怎么对隐宗的事这么了解?”
“我前世是隐宗的人,今生附体到慕容羽冰身上你信不信啊?”慕容羽冰认真的说着,一点儿都不担心吓到慕容流雪,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的,而她也没打算让别人相信和知道这事。
又在敷衍他。慕容流雪皱了皱鼻头,却没说什么,敏锐的感觉到这地面好像开始倾斜了,他们这是开始在爬山了?
看起来一路平坦,然而慕容羽冰却丝毫不敢放松,隐宗的密道没有一个是轻易能过的,慕容羽冰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的最清楚,所有的机关都在石壁开启的那一刻启动了。
“骨碌碌……”幽静的隧道内,传出什么翻滚着过来的声音。
“莫非是传说中的大滚石?”慕容流雪耳朵动了动,迅速把脑子里看过的武侠翻了一遍。
慕容羽冰淡定的看着他,“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品。”说完,拉着慕容流雪就开始跑,不是往后,而是往前,后面只有一条路,他们跑到出口也没用,反而浪费时间,反倒是在前面或许会出现各种分岔路口,可以让他们躲石头。
就像慕容羽冰猜测的那样,前面有分岔路,但是这分岔路口却是带门的,但是滚石却已经近在眼前,而且还是两边带着细小刺刀的滚石,连半点缝隙都不留。
“你快进去,我挡住它!”慕容流雪一推慕容羽冰,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扎马步,一副要把石头挡住的模样,好吧,也许是豁出去撑个两三秒的时间。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雪的样子,眼角很诡异的一抽,很想翻白眼,拜托,就你那小身板,那石头不是被你挡住,而是直接碾着你过去啊!
手上运气深厚的内力,没时间找机关,慕容羽冰直接一掌震碎石门,扯过慕容流雪就闪进去,那滚石就擦着慕容流雪的脚后跟而过。
让慕容羽冰始料未及的是,这石门后面竟然不是岔口也不是石室,而是陷阱!
滚烫滚烫的特制石灰水不知混合了什么东西,冒着难闻的味道,白色的雾气浅浅的缭绕在下面,慕容羽冰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人要是掉下去一瞬间就要被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
慕容羽冰抬头看着一手紧紧拽着她,一手紧紧抓着石壁的慕容流雪,看来她小看他了,那看起来并不怎么有力的手臂也可以将她从死亡边缘拉起来呢。
“小冰!”慕容流雪憋得满脸通红,抓着慕容羽冰的手越发的紧了,他在算计着怎么像埃尔文那次一样,将慕容羽冰给甩上去,就算他的力气不够,也一定不能让慕容羽冰掉下去!
如果慕容羽冰是不慎掉落那还真是要去见上帝了,不过现在周围都是凹凸不平的墙壁,而且她整个人被慕容流雪吊着,轻易就能借着力上去,只是慕容流雪的意图,让慕容羽冰怔了怔,心中滑过一抹暖流。
“你把我往那边甩去,手抓紧了,别掉下去了。”慕容羽冰指着慕容流雪不远处一块凸起的石头,慕容流雪会意,咬着牙把慕容羽冰甩了过去,却见慕容羽冰脚才碰到石头,瞬间便弹跳了上去,站在入口边缘,弯腰把慕容流雪给拉了起来。
有惊无险的一次,让慕容羽冰和慕容流雪更加小心了起来,住在这上面的家族看来是个很严谨的大家族,连这种算计都算到了,估计是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打算让从下面进来的人,有进无出了。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着。
此时,外面,山顶。
艳阳高挂,刺目的光芒刺激着皮肤泛出一滴滴腻人的汗。
庄严肃穆,岁月沉淀其上的古式建筑,厚重的历史沧桑感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更不敢轻易雷池半步。
前面,被划出一大块的土地,划出一大块的圈子,两方坐着看起来分成两派的人,只是两方人数差距颇大,目光炯炯,彼此却并不友善。
面对对方压倒性的人数差距,慕容宗族这边为首的老人却丝毫不见半点退缩让寸,并不怎么健康的面容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来者不善的家族,那凶兽般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的碰触其逆鳞,慕容战,人如其名,慕容宗族战斗力最强的一代家主,即使年岁以高,其他人也不敢小瞧。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们想要拿到慕容宗族的秘笈,还需要慕容战妥协才行。
“慕容老爷子,我们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这太阳都在头顶了,午饭时间都到了,你给不给一句话,别耽误弟兄们吃晚餐啊!”
“就是就是,别磨磨蹭蹭的!”有人起了头,立马就有人接口。
“老不死的,反正你下面都没有可以帮你守着,不如就让我们来接收,也算是你们慕容家得了好处不是?哈哈……”
“……”
慕容战今年九十三岁,唯一的儿子在多年前寻找孙女的时候车祸身亡,儿媳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弟子不多,却各个人中龙凤,只是年纪尚浅但不得重任,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家族。
此时他一个人坐在最前方,目光锐利如同孤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死守模样,想要闯进慕容家,就得踏着他的尸骨过去!
容家和慕容家关系特殊,不能站在慕容家那边,但也不好太过明显的待在敌方这边,所以便站在了后面角落里,而跟着容家来到这里的叶翎他们自然也在角落里。
几人没有一个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然而看到此时这么一大票人为难这一个老人,从头看下来,却也不由得心中不平了起来。
“什么武道大会,原来只是打着这个招牌来对一个老人这般逼迫吗?!”埃尔文一口英语噼里啪啦的出来,原本对这种传说中的家族的欣赏早就荡然无存了,他们这些商人再奸诈,他也没见过墨沙珂会对一个老人这样紧紧相逼,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简直就是卑鄙至极。
“我也被吓了一跳。”叶翎淡淡的道,看向那边神色看不清的容少陵,这个人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卑鄙吗?
“我们应该担心的是慕容羽冰和慕容流雪怎么还没到。”赫连风云双手环胸,淡淡的看着前方的场景,霸气锐利的眼神让人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们没事。”慕容流冰冷漠的声音响起,手中感应器没有发出任何的警告,周围也没有干扰波动,这就表示他们没什么事,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叶翎他们因为容家的故意为之所以来得比较晚,所站的位置也自然比较靠后,所以他们没看到前面,塞巴斯蒂安、慕容流云、墨沙珂等所有失踪的人都在那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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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2眼泪神马的心疼死了
那被一群其貌不扬的人包围着的一排相貌出类拔萃俊美的男子坐在其中。
贴身华丽的黑色燕尾服,如丝般的乌发柔顺的垂着,坐在椅子上背挺如松,淡然优雅,整个人如同贵族一般让人不敢轻易染指,此时看着这些人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些肮脏无礼的话,嘴角微微勾起,显出几丝邪气和不屑,声音却如同吟诗般的悦耳,“这就是你想让我们看的东西吗?亚贝斯先生。”
“都是垃圾!放开我,垃圾!”慕容流云锐利如豹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这一切,斜斜的睨着那个人,眸中一片暴戾,暴龙他已经忍很久了!
不得不说,中国古武真的很神奇,随便那么在他们身上点个几下,他们便无论如何都只能乖乖的坐在这里无法动弹。
被唤作亚贝斯的男子,一头深褐色自然卷的发,五官仿佛被小心翼翼的刻画精修过五百次,直到完美完美完美才罢休,每一眼都让人惊艳,他每一个小表情都让人移不开目光,特别是那一双沉寂中带着霸气的血色眼眸,平静的仿佛一片毫无波澜的湖面,下面却藏着什么凶猛兽类,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美貌,然而他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人类,不得不说,造物主有时就是这样的偏心。
此时他一身松松垮垮的古式银白色广袖长袍,露出白皙如玉精壮的胸膛,下摆层层云朵,妖娆美丽,在这一堆大部分都穿着古装的人中并不显得怪异,反倒仿佛这人本就是从古代而来的极品美男一般,将霸气和妖娆如此和谐的兼容在一起,整个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此时被他的手下层层的围住,只留下几道窗口让他们观看,倒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亚贝斯如血般的红眸冷酷无情的扫过慕容流云,“也许你想从此开不了口。”
“你……”
“流云,你省省口水。”慕容流夜在一边一边打哈欠一边出声道。这个变态男人都不知道费那么大劲的把他们掳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准他们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现在莫名其妙的把他们带到这种地方怪,人也怪的地方,这是脑残还是怎么样?
慕容流云怒瞪,魂淡,他想上厕所行不行?!
莫比斜斜的睨向边上的塞巴斯蒂安,“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们所有人都被点了穴,却只有塞巴斯蒂安一个人能够自由活动……
塞巴斯蒂安嘴角带着淡然优雅的微笑,那完美的面具,一如既往的让人无法看透,“我是被邀请过来的。”
那淡淡的语气,却让莫比瑞克瞳孔蓦地一缩,连带着边上的墨沙珂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碧眸渐渐幽深危险。
“不要告诉我你背叛了那个女人!”莫比瑞克心中震惊,却是绝对不相信的,如果是以前的塞巴斯蒂安那么绝对有可能因为他浓重的恶趣味而背叛,但是现在的塞巴斯蒂安,他是如此真实的爱着这个叫慕容羽冰的女人,怎么可能……
塞巴斯蒂安侧头看了看一个个怒瞪着他的慕容流云他们,只是淡淡的微笑,“是哦。”
“混蛋!”慕容流云眼底冒着怒火,如果不是他现在根本动弹不了,他真想扑上去将他撕碎,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却也有独有的一份细腻,这个男人在慕容羽冰心中占了什么样的位置,他清楚的很,现在他竟然敢背叛她?!该死!
慕容流夜脸上的阳光消失无踪,茶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塞巴斯蒂安,这个人得到了他日日夜夜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却这样轻易的抛弃吗?这样对于他们这样渴望得到的人来说,不公平,让他们情何以堪?!
莫比冷下表情,“米勒,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别人不了解塞巴斯蒂安,他这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会不了解吗?他绝对不会相信塞巴斯蒂安这个男人竟然会背叛他的爱,为什么?因为塞巴斯蒂安是狼,狼这一生都只会有一个爱情,他们是生物界中最深情与最专情的生物。
曾经多少次,他感慨过被他爱上的女人有多么幸运!
塞巴斯蒂安只是淡淡的看了莫比瑞克一眼,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信不信由你。”
“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杀了你!”慕容流云死死的盯着塞巴斯蒂安,眸中一片嗜血的暴戾残酷。
“这样只会让一切变得更有趣,不是吗?”塞巴斯蒂安笑容微微加深,微敛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莫比瑞克微微抿起唇,略显高傲鄙睨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带着特有的警告和提醒,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红眸闪过一抹兴味,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嘲讽,霸气与绝美妖娆的面容让天地都失了颜色,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此时,前方的口头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欺人太甚!”坐在慕容战后面的弟子们纷纷气愤不已,那些人简直欺人太甚!慕容家名门正派,他们哪家有事请求帮助家主没有好好考虑给予或多或少的帮助?这些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师父!让我上去跟他们打!”说话的男子一张严肃刚正的面容,慕容乾,慕容宗族大师兄,此时看着那些咄咄逼人的人,眼底一片怒火。
慕容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慕容家的人,绝对不会拱手将家业送人,誓死要守卫到底!
“啊哈,终于迎战了吗?我还以为慕容宗族就剩慕容战那个老不死的呢。”站在比试场中的男子一脸尖酸刻薄,手里扬着一把鞭子,啪啪的在场地上划出一道道白痕。
“闭嘴!恩师岂容你无礼!”本就一肚子火的慕容乾立刻扑了上去,一柄长剑执于手,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道锐利刺眼的光。
“就让我来看看,慕容家没落至此,还有什么厉害可言!”不屑的冷嗤,男子手中的鞭子如同灵蛇一般向慕容乾而去。
慕容宗族千年历史,学的是最上层的内功心法,用的是最艰难的训练场地,能够与之相比的本就少之又少,也正是如此,锋芒毕露,立于顶端太久,所以才招人嫉恨意图将其连根拔起。
慕容乾几招之间便位于上风,那一手精辟的慕容剑法端的是出神入化,那剑端一挑,鞭子便被挑向了场外,锋利的剑端抵着他的脖子,“你输了。”
慕容乾是正人君子,见已经赢了也没有其它心思,收了剑便准备迎接下一个挑战者,哪知才刚转身,后背便传来一阵刺痛,身后的对手将匕首深陷入他的背心,笑得丑陋至极。
“嘿嘿……你以为,现在还是点到即止的武道大会吗?慕容家的人果然天真愚蠢!哈哈……”
这等卑鄙行径非但没有让那些人觉得羞耻,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他还以为这是武道大会呢。”
“现在是什么状况都没搞懂,活该倒霉……”
“这样下去,我们一人上场一次,慕容家的人都该死光光了,我看那老不死能撑多久!”
“……”
“大师兄!”一身红色薄纱罗裳的少女猛地飞身上场,妖娆的身姿在薄薄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勾人万分,一脚踹开那卑鄙小人,扶着慕容乾,漂亮而显得娇弱楚楚可怜的面容上满是忿恨,“你们欺人太甚!”
“哎呀,雨丝小娘子,瞧这话说的,若是那老不死的早点妥协,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啊。”
“就是,雨丝小姐,你还是赶紧到哥哥这边来,哥哥保护你,保证让你和你的名字一样,欲仙欲死啊哈哈……”
慕容雨丝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看着伤重的大师兄,又担忧又气恼,不禁红了眼眶。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我死都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今日我慕容雨丝就站在这里,想要踏进我慕容家一步,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说着,大大的眼睛锐利中带着几丝妩媚的扫过对面那一群人,视线在触及某些人的时候不禁微微顿了顿。
“听她一口一个慕容家,有何感想?”赫连风云看向慕容流冰,虽然慕容这个复姓不少见,但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现在竟然两家慕容都在此,感觉还真有点微妙。
慕容流冰只是冷淡的看了慕容雨丝一眼,“慕容家没有这么脑残的女人。”
虽说一副看起来整齐凛然的模样,但是以他们这六天在容家各种内力真气熏陶之下对于看人强弱还是有几分眼力的,那女人弱得要命还挡在那里,穿得这么暴露,表情那么勾人,是真的为了慕容宗族去死,还是表现自己?
埃尔文邪魅的眼眸淡淡的扫过那若隐若现的娇躯,连眉梢都露出几分厌恶,“这是故意上来恶心我的吗?怎么办?小翎翎,我想小羽冰了,她怎么还不到啊?”
叶翎一手拍掉埃尔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肘,“不要叫得这么恶心。”
这男的真的太风骚了,难怪羽冰拿他没辙!
——女王天下——
幽静的隧道只有脚步声或轻或重的响起。
两束光从拐角处传来,长长的阶梯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慕容流雪顿时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雪那欲哭无泪的表情,顿时乐了,“干嘛?莫不是容家的万级阶梯给你留下阴影了?”
慕容流雪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戴面具,更何况在慕容羽冰面前,他已经深刻的知道,戴面具只会让事情更加没有转圜之地,所以顺着心情,鼓着腮帮狐狸眼哀怨的看着慕容羽冰,“我恨阶梯!一会儿上去之后,能不能炸了它们?”
慕容羽冰没忍住,伸手捏捏那水嫩水嫩的脸颊,“你想让这山塌下去可以试试看。走了,这会儿都不知道上面什么状况了。”
两人开始爬阶梯,慕容流雪光是看着就觉得那天爬完容家的阶梯后双腿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就涌了上来。
“还能有什么状况,还不是那种类似于逼宫的戏码。”
“唔?你怎么知道?”慕容羽冰见慕容流雪体力有些跟不上了,不由得伸手拉住他的手,省得一会儿不小心滚下去,要知道这阶梯是直接通向山顶的,几乎呈九十度垂直,滚下去那真是要命的。
慕容流雪瞅着和慕容羽冰交握的手,狐狸眼闪过一抹惊喜的流光,眉眼一弯,可爱的狐狸表情又出来了。
“我听那些送饭过来的女婢说的,断断续续的,我猜了个大概。”越爬越上,慕容流雪也越发的小心尽力不往下看去,就怕一个晕眩滚下去,要知道这可是几乎是九十度的像悬崖一样的,最主要还是担心连累了拉着他的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你的体能能和你的脑子成正比就好了。”
“什么啊,如果我从小就开始训练的话,我也能达到像流云他们那种程度!”慕容流雪不满的反驳,鼓起脸颊,就知道她心里他是最没地位的!
慕容羽冰不跟他争这个,看着上面远远可以看到顶部却越来越窄的阶梯,“很快就能到山顶了,你抓紧了,小心点。”
“你会不会觉得我拖你后腿了?”慕容流雪觉得要是他没跟过来的话,慕容羽冰早就上去了,哪里还会碰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陷阱机关。
“你也知道啊?”慕容羽冰纯粹是漫不经心的调侃,完全就是玩笑话,但是慕容流雪那张脸顶在那里,慕容羽冰就不会轻易嫌弃,更何况他还越来越像上一世的流雪。
慕容羽冰是开玩笑,但是听在慕容流雪耳里就不是了,谁让慕容羽冰之前对他的态度是慕容四少里最冷淡的了,不是把他忽略就是他一开口就喊‘闭嘴’,他和她独处的时间也是最少的,连慕容流冰都收过慕容羽冰特意弄的一罐蜂蜜生日礼物,就他没有。
慕容羽冰心里他最没地位,慕容羽冰眼里看不到他,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可以潜移默化的将自己融进她的生活中,如果他不为自己争取,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才这样黏人的跟过来,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让慕容羽冰讨厌,委屈和伤心顿时涌了上来。
媚人精致的狐狸眼顿时不受控制的湿湿的,白皙的鼻头一瞬间变得红红的,配着此时有些凌乱的发,真是像受了委屈的狐狸,可爱得不像样,你说慕容流雪摘下温柔面具怎么可以萌成这样呢?他要是一早把这么萌的一面弄出来,慕容流云都得往旁边靠一靠了。
慕容羽冰见慕容流雪突然没了声,不禁扭过头看了看,幽深的眼眸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狐狸眼下面还有很可爱很可爱的粉红鼻头,慕容羽冰很诡异的被煞到了,这个……是不是太萌了点?
所以说,继慕容流云的傲娇属性、埃尔文的风骚属性、叶翎的纯纯属性、塞巴斯蒂安的腹黑属性之后,萌属性终于出现了么?
“那个……流雪啊,你是眼睛进沙子了吗?”慕容羽冰抽了抽嘴角,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踹飞。
慕容羽冰这话真是煞风景,她难道不是该说你怎么了吗?
慕容流雪用抓着手电筒的手背擦了擦眼睛,“没有。没事。”
“真的?”慕容羽冰表示怀疑。这只狐狸才不会莫名其妙的委屈成那模样呢,难道说是因为她刚刚的话?……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假的。”既然慕容羽冰这样问了,他干嘛还要跟她客气,慕容流雪这只玉面狐狸,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
“……我开玩笑的,没嫌你拖后腿。”慕容羽冰莫名的有些郁卒。
“没嫌我拖后腿就是我果然拖后腿了,你嫌弃我,你讨厌我,你不喜欢我,你对流冰和赫连风云都比对我好,赫连风云那么大爷你都纵容着他,对我就是忽略讨厌……”一大堆控诉的话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的倒出来,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委屈又倔强,又萌又让人心疼,本来就长着一张精致倾城的面容,此时更显得梨花带雨的。
慕容羽冰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话说她真没这样啊,怎么到了慕容流雪那里她就这么可恶了呢?给慕容流冰送蜂蜜是因为他胃不好,而且正好想起他的生日,只是凑巧好吧,好吧,虽然的确是慕容四少,她只特别给慕容流云、慕容流夜和慕容流冰送过生日礼物,于是,她真的太可恶了!
看着萌死人不偿命的小狐狸,慕容羽冰囧了囧,果断让步,“我错了……”
不得不说慕容流雪这次跟来真的是收获巨大,运气好的帮慕容羽冰开了入口不说,想要为她挡滚石后面又救她一次让他的地位在慕容羽冰心中节节攀升,现在面具被抛到九天外,萌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露出来更是让人觉得讨喜万分,得寸进尺也把握的很有度,至少让慕容羽冰觉得以后要注意点,别不注意就把人给伤到了,毕竟是顶着前世最重要的人一样的脸的乖娃。
慕容流雪委屈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嘟着嘴点头,“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好了。”
噗……
慕容羽冰没忍住在心里笑喷,脸上忍得表情有些扭曲,太萌了,你要不要这么萌啊?快点把面具戴上啊魂淡!虽然温柔贵公子也很迷人,但是这小狐狸的模样是很容易引起怪蜀黍乖大婶的觊觎的啊!
拉着慕容流雪的手紧了紧,慕容羽冰扭过头继续带着慕容流雪往上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萌狐狸水汪汪的狐狸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那模样,就像偷吃到肥肉的狡猾狐狸。
哦,狐狸本来就是又萌又狡猾的生物啊!
一路平安的到了顶端,又是一段长长的隧道,但是慕容羽冰知道,走过隧道就是出口了,因为过人的耳力已经隐隐的可以听到叫唤和刀剑相撞发出的声音。
“终于到出口了。”慕容流雪吐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了。见慕容羽冰在摸开关,慕容流雪靠在墙上想休息一下,哪料头刚靠到石壁,就仿佛碰到了什么机关,石壁噜的一声,开了。
慕容羽冰淡定的看着慕容流雪,这货到底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天生幸运体?
慕容流雪只是咧嘴颇为得意炫耀的笑了笑,像极了找抽求抚摸的狐狸,别问为什么找抽求抚摸会一起出现,这就和慕容羽冰一面觉得他很萌一面想要虐他一样的扭曲,慕容流雪这货天生让人心灵扭曲啊!
走出隧道,慕容羽冰发现他们所在之地正好在会场后面的山峰处,放眼下去,可以阅览整个会场和这里所在的宗族屋子。
两边人数差距太过巨大,慕容羽冰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人数多的地方,目光很快抓住了角落里面和容氏站在一起的叶翎埃尔文他们,见人数一个都没少,而且还好好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站在下面的叶翎和埃尔文等人却仿佛心有灵犀般的,蓦地抬头对上山峰上慕容羽冰的视线,一双双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几乎闪瞎慕容羽冰的眼,这几只魂淡要不要这么鸡冻啊?!好吧,虽然心里对于他们对她视线的敏锐程度觉得很开心。
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待在原地,慕容羽冰便把视线移到了正在打斗的场地里,目光触及那个站在场地边上的穿着红色半透明纱裙的女人看似在加油却更像搔首弄姿的模样,顿时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在慕容羽冰看来,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简直就是败坏门风,比那些卑鄙小人更让人唾弃。
“他们这是在以多欺少吗?”慕容流雪看着这两方差距,眉梢微微挑了挑,“不过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浪费时间?单打独斗什么的,还不如直接一群人攻上去更省力?”毕竟两方人数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慕容羽冰视线扫向背对着他们这边的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眸微微眯了眯,“他们在惧怕那个为首的老人,没感觉到吗?那股让人不敢轻易侵犯的气息。”
连她都觉得有三分敬畏的人,更何况是那些半吊子?真正的高手也不屑联手起来对付这样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所以才放任那些人在那里挑衅一对一或耍卑鄙手段,怕是要逼那老人上场,好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攻击,真是虚伪到可笑的程度。
“确实感觉到了。”慕容流雪扫过场下的人,忽的好像看到了什么,视线在那人站得尤其密集的地方顿了顿,却发现人数太多而且站得太密了,看不到。
“怎么?”
“不,没事。”慕容流雪摇摇头,皱了皱眉。
慕容羽冰跃上枝干朝外生长的松树,坐在顶端看着下面的打斗场景,虽说他们是成功进来了,但是她还没打算现在就出手,别忘了她是个商人,无奸不商非真商,慕容羽冰向来喜欢坐收渔翁之利。
忽的,感受到什么,慕容羽冰蹙了蹙眉,视线扫向那人群站得极其密集的地方看去,只是似乎有人故意不露面,让一个个穿着黑色袍子的手下团团围住,不露一丝缝隙。
慕容羽冰微微眯眼,莫非那就是幕后大boss?很好……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慕容羽冰移开视线,看向场中。
而下面,同样慕容羽冰一出现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齐齐把目光看过去的慕容流云等人,久久不见度日如年的几人如饥似渴的紧紧的看着那不远处坐在枝干上的绝美身影,多么喜欢她把视线看过来,偏偏这些垃圾把他们围得越发的紧密,气得慕容流云恨不得爆开穴道一人赏个一脚送到天边当星星。
“似乎都很激动呢。”低低的嗓音与之容貌形成正比,让人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比天籁更美。红眸扫过明显激动着的‘客人’们,看着依旧淡然微笑,背挺如松,敛着眼睑的塞巴斯蒂安,淡漠的面上,嘴角荡起一抹诡异却美得惊心动魄的笑。
“你想做什么?”幽幽碧潭般的眸子看向亚贝斯,深邃中透着精致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墨沙珂心中复杂万分,这个男人很明显是混血儿,但是却似乎在隐宗界有着别人不可皮及的身份地位,这似乎有些不对劲,按照他所知道的,隐宗是中国特有的从古代就流传下来存活至今的会古武的人士,他们对于外国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敌意,那是从以前各种战争在他们骨子上刻下的或多或少的恨意。
如此,这么明显的混血儿怎么可能被隐宗接受?
是异类,而异类在墨沙珂看来是最麻烦的一种生物,因为年幼心灵开始成型的时候受尽各种厌恶怪异的目光而变得扭曲的心理,扭曲的性子,扭曲的行为方式,说到底就是疯子,你能猜得到疯子的想法?谁能理解疯子的行为?
麻烦,大麻烦!
沉寂中透着危险和霸气的红眸轻轻的扫了墨沙珂一眼,冷酷无情在眼底肆虐,他一手杵着太阳穴,一手漫不经心的绕着褐色微卷的发,语气淡漠到找不到半点儿感情,“只是心血来潮想看一出戏而已,现在,演员到齐了呢。”
“你说什么?!”慕容流云咬牙切齿的低吼,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被点了穴的身体,这个该死的混蛋把他们当成了什么?什么叫心血来潮想看戏?该死!
“你很吵。”血眸淡淡的扫过,让慕容流夜不由得赶紧喝住还想出声的慕容流云。
暴龙虽然脾气耿直比那些拐弯抹角的讨人喜欢,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慕容流云很聪明,也知道审时度势,否则怎么可能在今天还平安无事,就算他再气,心中再像将他撕碎,现在局势高于人,那双眼眸里肆虐的无情明晃晃的告诉他,再出声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把账记着,他总有一天会一笔一笔的收回来!
瞪向那边的塞巴斯蒂安,还有你这个叛徒!
“啊!”慕容雨丝尖锐的尖叫声响起。
只见场中慕容宗族最后一个差不多可以出师的弟子在连续打了五场之后终于体力跟不上,遭到暗算,被恶毒的想要为师兄弟报仇的卑鄙小人划断手筋,就在想连脚筋也一起划断的时候,蓦地身子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刀狠狠划过,一口血喷了出来,连手都断了,高高的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全场噤声,只见那让所有人都敬畏三分的慕容战,终于出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却猛地一眯,双手蓦地一紧,目光紧紧的抓着那个白花花的后脑勺,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那内力,那威力,怎么会……
“老家伙,你可真是无情,弟子都差不多都被废光光了才出手,我真为他们感到不值啊。”一个留着白胡子,说话尖利刺耳的人从人群中跃进了场中,眼中一片让人作呕的精光。
“闭嘴!我们为了家族死而不悔!”站在场外远离危险的慕容雨丝悲愤大吼。
慕容战瞥了她一眼,只是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摆出了迎招的姿势,“无名小卒也敢在老夫面前嚣张,且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再说!”那中气十足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嚣张的声音,怎么听也不像大限将至的模样,若不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还真能骗过所有人。
“小冰?!”慕容流雪惊讶的伸手拉住慕容羽冰,她怎么了?这么会突然好像要掉下去一样?是那个老头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羽冰摇了摇头,咬了咬唇坐好,心道怎么可能?是自己魔怔了……
然而,当慕容战迎招而转身的时候,慕容羽冰却是震惊的瞪大了眼——
“老不死,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像你这种,早在千百年前就该退位让贤了!”说完便是一阵猛攻,卑鄙至极的毒针飞镖不少,袖里剑,脚尖刀更是不少,全然不见半点真正的古武技术含量,看起来只是为了将慕容战置于死地。
慕容战乃一代宗师,独自一人便将这一大群人挡在场外的人,又岂是这种雕虫小技可以打倒的,只是一向光明正大的人遇上这等小人,打起来确实有点费劲,更何况慕容战已是九十三岁的老人,身体又带病,这打完一个又上来一个的小人,体力也不由得渐渐的消逝。
一排银针不知从何处射来,朝慕容战的背部袭去,而慕容战正被小人缠得分不开身,眼见慕容战就要在万千瞩目中命丧黄泉,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蓦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排银针仿佛放慢了动作一般,被轻轻松松的夹在了指尖,然后蓦地反射,人群中射出银针的人蓦然倒地,引起一片抽气。
“以多欺少,可不是君子所为啊。”微微低沉魅惑性感又柔婉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却仿佛就在耳边说一般,震响得让人耳膜发疼。
然而,那阳光下,背着光的女人仿佛有着比太阳还要耀眼刺目的光芒,让他们一瞬间不由得伸出手挡住似乎要被刺伤的眼睛。
美如妖精,倾国倾城,身姿妖娆,气场如帝。
这个世界再难找出第二个女王陛下。
慕容战和其他人一样,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场强大的女子吓了一跳,见她明显是帮自己的又不由得疑惑,这种时候,连与他们慕容家关系匪浅的容家都不出手相助,世态炎凉他早就看清了,今日更是抱着一死的态度守护家族,哪里料到会有这么个女娃娃出现救了他一命。
慕容羽冰转过身,冰冷冷的目光看向对面想要偷袭慕容战的小人,一瞬间让人如坠冰窖,吓得小人往后退了几步,脚一软,坐到了地上,天、天啊,好恐怖的女人!
“这位姑娘……”慕容战见此眉头皱了皱,想要让这位善良(orz……天大的误会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日这些人是誓不罢休的,这女娃再厉害,也是双手难敌四拳啊!只是没想到,慕容战才出声,就被慕容羽冰给抱住了,引起一片哗然。
自从家族被灭之后,慕容羽冰便不知道何谓流泪,何谓哭泣,她软弱的一面随着自己的任性将家族引上绝路而一起逝去,然而此时此刻,看着这张脸,即使知道他不是,但也控制不住的湿了眼眶,眼泪控制不住的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哽咽出声。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没有人知道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害死全家人,却还被最爱的爷爷慈爱的说着好好活下去的她有多痛苦,即使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嚣张语气都一模一样的人,慕容羽冰也势要保他周全,也许只是自私的想要让自己心里好过些,那又如何?
慕容羽冰只是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难受,哪里知道,那从未在她眼里出现的泪,疼了多少人的心,震撼了多少双眼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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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3谁跟谁过招
那泪是如此的晶莹绝美,却生生的让所有人震惊在了原地,叶翎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脏,脸色瞬间煞白,湛蓝色的目光紧紧的看着那场中流泪的人儿,每一滴泪都仿佛一块巨石,砸在他心上疼得接近死亡一般。
埃尔文更是直接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扑上去把那个让慕容羽冰哭泣的老头宰掉,只是被赫连风云和慕容流冰拉住了,两人毕竟的站于顶端的领导型人物,就算再如何心里也还存在一丝理智,要是像他们那么冲动感情用事,赫连家族和慕容家族早就被瓜分得连渣都不剩了。
那被团团围住的场地中,慕容流云等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好一会儿便仿佛平静的湖面骤然掀起大浪。
“噗……”慕容流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却因为冲破了穴道,已经可以动弹了,只是下一秒,便又被迅速的点了穴道。
“放开我垃圾!”慕容流云气得眼球通红。他要去找她,他要把她揽入怀中,他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不想不想……
同样弹开了穴道的慕容流夜看到慕容流云这一瞬间的遭遇,快速的咽下口中涌起的血,还好有慕容流云的血腥味混淆了他的,否则肯定会被发现他也弹开了穴道。
不止是慕容流夜,墨沙珂同样如此,此时那碧潭般的眸子幽深如墨,深深的带着什么不为人知激潮暗涌,莫比看着墨沙珂眼底的幽暗,暗道,完了……
“不会心疼么?”血红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些,越发的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情绪,亚贝斯看着那场中圣洁如仙却也诱人如妖的女人,指尖轻轻而缓慢的绕着自己褐色微卷的长发,嗓音幽幽,美丽如斯。
塞巴斯蒂安幽深的眸子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淡淡的收回目光,吟诗般的嗓音幽幽的响起,“心疼呢。不过,比起另一个目的,似乎还是忽略不计的好。”
莫比瑞克意味不明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
“是么?”红眸轻轻的瞥了塞巴斯蒂安,莫名的让人心头一震,低喃着什么,却无人听清。
场中。
等慕容羽冰发泄完,慕容战已经肩头湿透了,看到慕容战憋着不发飙的模样,慕容羽冰又忍不住噗的一声喷笑了出声,前世的爷爷,有洁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弄脏弄湿他的衣服了,调皮的她最喜欢的就是往爷爷身上擦鼻涕和脏兮兮的手,每次都被揍得好像从非洲出来的难民,但是偏偏死不悔改,看爷爷变脸,很有趣呐~。
伸手在慕容战瞪大的眼中揪了揪他的白胡子,慕容羽冰亲昵的笑弯了美丽的眼眸,“还是老样子啊。”
“你……”
“喂!老不死,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啊,年纪一大把,还能把上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啊,”场外的人陆续回神,污秽的人污秽的脑子说出的污秽话。
“可不是,小娘子,这老不死年纪一大把了,满足不了你呃——”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说话的人额头插着的一把小刀,鲜血一瞬间飞溅出来,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下。
慕容羽冰冷冷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落在最先开口的人身上,吓得那人不顾颜面的往后面的人身后躲了躲,这个女人的眼神……
“再敢出言不逊者,死!”慕容羽冰淡淡的话,莫名的让人咽喉一噎,心中万千不满,却愣是不敢轻易出声,好像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一般。
“想要慕容宗族,可以,我来当你们的对手。”慕容羽冰继续淡淡的出声,莫名的响彻在整个场地里。
此时慕容战也顾不得前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严肃的出声,“这位姑娘,我慕容宗族的事自己会解决,老夫与你素未平生,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你的帮助呢?”
慕容羽冰目光转向慕容战,眉宇间瞬间如冬雪融化般,“怎么会是平白无故,如果你真觉得不能这样接受我的帮助的话,等我把这些无耻小贼都送回老家,你把慕容宗族给我好了。”慕容宗族,前世她没能尽到自己继承人的责任,今生就让她弥补在这里吧。
慕容战一怔,周围的人更是面容狰狞了起来,原来也是想要分一杯羹的人,真是痴心妄想,今日前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大家族的人,想要从他们手上抢食,也得看他们允不允许!
“大胆刁民,说的什么话?!”慕容雨丝反应过来,顿时震怒出声,什么叫做把慕容宗族给她?她慕容雨丝从小被慕容战当做那死去的继承人来疼来养,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根本不用怀疑慕容战百年之后慕容宗族会是她的!
“啊嗯~?”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这个丑女人站在那里卖弄风骚还不够,是想把慕容宗族变成妓院吗?”慕容羽冰说话还真丝毫不给人面子,她对这个女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没有直接拍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她给她好脸色?做梦去吧。
“你……”慕容雨丝被气得眼睛大睁,眼泪扑簌扑簌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只是这怜惜之人是不可能有慕容羽冰的,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慕容战,“怎么样?”这样,她才能更为名正言顺的将慕容宗族护在羽翼之下,也更名正言顺的将它推向顶端。
慕容战看了眼来势汹汹不把慕容宗族拆解入腹绝对不罢休的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疲惫,看向慕容羽冰霎时满眼厉色,“若是慕容宗族在你手中败落,老夫就是死了,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账!”说完猛地甩袖离开场地,坐回了那张太师椅,看那架势,却是明明白白的答应了慕容羽冰的条件了。
与其让慕容宗族落入那些卑鄙小人上,还不如给这个女娃娃,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既然如此,他慕容战从来都是顺应心理的人,反正他嚣张任性惯了,祖宗们应该也都习惯了才对,应该不会从地里爬出来找他算账的。
“爷爷!”慕容雨丝难以置信的大吼,明明就是她的,怎么可以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叶翎等人同样惊讶,怎么好端端又变成了这样?他们难道不是为了慕容流云他们来的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慕容羽冰想做的,所做的任何决定,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容家一群人却是顿时骂骂咧咧起来,特别是容晁阳一派的,意有所指的看向一脸淡漠的容少陵,他们还真是带进了一匹白眼狼,用他们的训练场,吃他们的饭,现在竟然恩将仇报的想和他们抢东西吗?看他们亲爱的少主大人带进的什么人,可不止是狐狸精呢,还是野心勃勃的狐狸精!
慕容战任性到了老,一些与之熟悉的都清楚,但是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给了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娃娃,着实还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宁愿将家族送给一个连无名小卒,都不愿意送给他们这些曾经的‘老朋友’?既然如此,那还需要什么客气?
“老不死的,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的选择有多么愚蠢!”一个看起来万分威武正气凛然的中年男人进了场,不屑的看了眼慕容羽冰,就那么一点内力也妄想从老虎口中抢食吗?不自量力。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待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你当自己是老虎,其实你不过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可怜虫而已!
“我让你三招。()”男人见慕容羽冰长得不错,似乎颇为怜香惜玉似的道。
慕容羽冰眉梢一挑,“你确定?”
“有何不可。”男人认定了慕容羽冰身上的内力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看慕容羽冰那小身板,虽然飞镖分针什么的射得准,但那些是远程攻击的东西,他自认为碰不到他半根毫毛。
慕容羽冰嘴角的弧度深了深,这里的隐宗世界似乎越来越差劲了,看来她得考虑日后给隐宗来个大清洗,无用的摈弃,精华的才有资格留下占据这隐宗世界的一角,毕竟,像这种自大、粗鄙、思想龌龊的卑鄙小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就不需要让他们在隐宗这种干净灵气充裕能让人延绵益寿的地方长命百岁了,驱逐出去享受那尘世肮脏的尘埃比较好。
↑所以说,这个女人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已经在盘算着清理门户了么?丫你还能再嚣张再无节操点么?!
“那可真是多谢了呢,擂台之上,生死由天定了。”慕容羽冰微笑了下,下一瞬间骤然消失在原地,场外的人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只见那场上的男人已经人头落地!
慕容羽冰又出现在了原地,双手中指戴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精美戒指,她的手指微动,两个戒指间便出现了淡淡的一缕蓝光,别看它柔和美丽,这可是穿透力极强,一瞬间都可以将钢铁划成两截的激光,更何况是人体呢?
“天!怎么……那是什么东西?”
隐世宗族便是如此,为了保持环境中本来就不多的灵气不会越发的渐少散去,几乎所有高科技的产品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不管是电视、电脑还是枪支弹药,甚至是手机,任何有辐射的东西都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他们如此孤陋寡闻,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噢,要知道,即使是从外界的人都不一定能快速的想到这是什么呢。
前世的慕容宗族,就是败在这种比枪械还要厉害的东西上面呢。
而没有经过高科技教训的他们,还在一味的为了空气中的灵气,为了根本不可能达到的修仙升天而苦苦挣扎,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你卑鄙!这里是隐宗世界,用的是古武!”慕容雨丝恼怒的出声,经常听从外面回来的师兄弟们讲的故事,她多少还是知道点这些强悍的科技武器。
“原来如此,太卑鄙了!这是在愚弄我们吗?!”
“……”顿时骂声一片。
慕容羽冰却只是淡淡的看着慕容雨丝,“我卑鄙?”这倒有趣了,他们暗箭伤人、偷袭、夹击、以少胜多等这些就不卑鄙了?你这种光会耍嘴皮子不出手的只会搔首弄姿一副欠插的模样,就是光明磊落?
慕容雨丝被看得有些心虚,却还是不认输的瞪回去,身子一晃,若隐若现的大胸部上下晃动,“既然敢来,就遵守隐宗的规矩!”
慕容羽冰真想一个激光条扔过去分了她的尸,她能说好恶心吗?就算不穿文胸好了,你竟然连个肚兜或者抹胸都不穿?那不是明摆着勾引人吗?不过,看了眼慕容战,不知道这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还是暂时留她一条小命好了。
“没错,别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在隐宗就要遵守隐宗的规矩!你是哪个家族的?难道不知道规矩吗?”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出声道,眼睛带着些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慕容羽冰,这到底是哪个家族的人?按理说今日上来的人都是要有凭证才行的,可是他怎么没见过这个女人呢?
“我是哪个家族的人,你还没资格知道。”慕容羽冰收起激光戒指,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搞不定这些么?那她要是不配合未免太失礼了。
“你……”
“少说废话!”慕容羽冰有些不耐烦,“现在开始,新的游戏规则如下:每个家族只允许两个成员上来挑战,输家立马离开这里,谁敢犯规,就不要怪老子不遵守隐宗规则,让你们灭族在此!”
“好大的口气!”沧桑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家族的大boss们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了。
“是啊,看来这些年,小娃娃们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了。”那声音,带着强大的内力,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震响空谷。
慕容战捋了捋胡子,心中冷嗤,这些忘恩负义的老头子,太久没有天才出现竟让他们忘记什么叫英雄出少年了吗?
“不好意思,我从来只对懂得尊者别人的人尊者。”慕容羽冰没有刻意去找发出声音的人,反正迟早要见着,而且她话已至此,他们爱信不信。
“哼,让老夫先来看看,你这小女娃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嚣张!”一个看起来放过七旬的老人跃了进来,面色红润,目露精光,却让人万分不适,可见其并非什么正义之辈。
慕容羽冰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就迎了上去,全数以古武来打斗,拳头碰拳头,连风都带着凌厉的劲,让不是行家的人看着就觉得心惊胆颤。
慕容战却是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心中一片震惊,这……这个女娃用的竟然是他们慕容家只传继承人的内功心法,不用时几乎看不出她有内力,但是在用的时候,却是遇强则强,更能在打斗中将对手散发的内力无形中转换为自己的,利用并且吸收!
苍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仅在用,而且还用得无比的纯熟,慕容战只觉得此刻脑袋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惊叹她的天才程度,还是纠结她为什么会他们慕容家的秘笈,更不知道是该去探究她是谁还是慕容家给不给。
总之一个字,乱,乱透了!
与慕容羽冰对打的老人同样震惊无比,他出的招又猛又迅速,这个女娃却是看似缓慢实则轻轻松松的将他挡了下来,这、这怎么可能?!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的减少,不是用尽了,而是被转化并且吸走了!
他不知道,慕容羽冰上一世从小就是一堆继承人中的大姐大,威望颇高,性子又皮,喜新厌旧的很快,偏偏天赋又好,学完爷爷交代的家族秘笈后便跑去跟伙伴们要他们的,那时一个个多单纯,慕容羽冰一开口,立马恨不得把家里人教的东西都掏心掏肺的掏出来给她。
学得多,学得杂,慕容羽冰自然而然的就将其溶成了一体,创出了全新的一套,以柔克刚,以慢制快在古武中并不少见,但是能将其做到如火纯青的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追求的都是这个‘快’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思想,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绝对的事情,人类终归是人类,再快能快到哪里去?也只有里才会出现那种超于常规的事。
更何况,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武学境界并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按照慕容羽冰的说法就是,还差得远呢。
“噗……”老人未防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内力被吸光光,竟然生生的在交缠在一起的时候,硬是收了功,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引得场外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四大宗师之一,这是……败了?
别说他们不信,其实连这一大宗师也不信,他苦练这么多年,竟然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手上!
慕容羽冰却是毫发无损,站在阳光下如同镀上一层金光,美丽圣洁而妖冶,让人不敢轻易冒犯,不敢轻易直视,“你输了。”那语气,仿佛理所当然,又仿佛早已知晓结果,嚣张得让人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场面一片寂静,连四大宗师之一都败了,其它那些小鱼小虾谁敢出声?
慕容羽冰见他没有表示,眸色微微冷了下来,“你的宗族还可以有一个人上来挑战,输了,给我滚回你们家族,否则你们可以当实验品让其它家族看看,我慕容羽冰是不是说到做到的让你们尝到灭族的后果!”
“慕容羽冰?!”慕容羽冰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慕容战猛地站起了身,也让容家等知道十几年前那些破事的人惊了一惊。
慕容羽冰,曾经在隐宗,这个名字的拥有者诞生之时百花盛开百鸟争鸣,如同朝凤一般,羡煞了多少人,当然,这也是引发后面一系列故事的原因,谁让那个刚刚诞生的奶娃打破了隐宗各大家的平衡呢?
慕容羽冰微微挑眉,眸间闪过一抹疑惑,一个个都那么惊讶干什么?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
“你是羽冰?!你是我可怜的孙女?!”慕容战面对这么多敌人都未曾抖动一下的脸庞,此时红了眼眶,手指颤抖,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
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对于隐宗秘史她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狗血认亲的时候,不过看慕容战那惊喜激动期待又忐忑的模样,慕容羽冰还是不由得心下一软,点头,“我是慕容羽冰,是你孙女。”本来也打算把他当做上一世的爷爷,好好孝敬。
这一点头承认,顿时让大部分人脸色扭曲了起来,当年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奶娃扼杀在摇篮中,现在这小奶娃不仅好端端的,而且还一身强悍武力的归来,这是准备报仇吗?当然,也有人不相信。
容少陵淡漠的眼眸在此刻不由得微微一动,他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凑巧而已……
容家老头却是顿时指挥着容家人准备绕过场往慕容家那边走去,现在局势蓦地被扭转了,容老狐狸心中肯定慕容家是要逃过一劫了,而且还有个天才加入,慕容家的辉煌要开始了,既然如此,怎么能不去分一杯羹?要知道他们两家可是有婚约的,而且那个女人不是喜欢陵儿吗?正好,正好啊!至于算计她的事,想来她不会跟他这个老头计较的。(你错了,慕容羽冰非但会跟你计较,而且会很计较!)
慕容羽冰淡淡的扫了眼骚动的一群人,“爷爷,事情日后在说,今天我要先把这些妄想侵犯我慕容家的人全都送回老家。”
慕容战看着慕容羽冰连连点头,平复下激动不已的心情,他就说,他就说一向情感淡薄的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小女娃产生好感,原来是自家从小宠着的孙女,不亏是他慕容战的孙女,够嚣张,够任性,他喜欢!
慕容战又回到了太师椅,此时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场内,哪里还有刚刚的各种压在心头的浓厚压抑感。
慕容羽冰目光冷冷的扫过去,“还有谁来?”
红眸微微眯起,看向站在一边的塞巴斯蒂安,晶莹的指尖揉着褐色的发,“我很想看看,你们两个过招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似乎,会很有趣?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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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4狗血神马的我最讨厌了
塞巴斯蒂安敛下的眸中,瞳孔蓦然一缩,连带着,慕容流云等人同样瞳孔一缩。[.超多好]
“你说什么?该死的你敢上去试试看!”慕容流云惊怒的瞪着塞巴斯蒂安大吼,他不敢想象,如果塞巴斯蒂安上场,慕容羽冰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有怎么样的心情,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特别,是她亲自开口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对他如此信任,对他如此偏爱,如果知道他的背叛……
红眸微微眯了眯,亚贝斯绝美的面容淡淡的扫过慕容流云,“很有趣呐,难道你不觉得,米勒先生背叛了她,你就少了一个情敌了么?又或者说,你这么犯贱,喜欢和别的男人同享爱人呢?”
“闭嘴!”意外的,这阴沉的声音是从慕容流夜口中传出的,此时那双总是盛满阳光似的眼眸中森然一片。
“这种话,只有你这种自私的人才会说出口。”慕容流云阴森森的看着亚贝斯,眸底一片肆虐的暴戾。
“说到底,其实这只是亚贝斯先生在嫉妒吧?”莫比瑞克淡淡的出声,一如既往微微略带鄙睨和刻薄的语气,说的话让慕容流云等人都微微的惊讶了下。
如血般的眼眸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的转向莫比瑞克,沉寂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然而却有仿佛隐藏着什么骇人的东西,幽幽的,让人好奇,又让人不敢触碰。
“嫉妒?”尾音微微挑高,仿佛对这个词万分的不解。
“没错,你一直处心积虑的把慕容羽冰身边亲近的人都抽离她身边,你嫉妒慕容羽冰拥有他们,也嫉妒他们拥有她。”为了埃尔文而去学的心理学并不是没有用场的,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
“唔……”一声诱人的低吟从精致坚挺的鼻中传出,血红的眸子看着莫比,深得让人觉得危险,“心理学啊,这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学科呢……”
“噗!”那话尾都还未落下,莫比便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表情扭曲了起来。
“莫比!你对他做了什么?!”墨沙珂碧眸微微瞪大,焦急的喊道。
“只是让他付出点代价而已,这种小把戏不配用在我身上。”淡淡的收回眼眸,亚贝斯看向那站在场中仿若鄙睨天下的女王般的女人,深深的眸中荡起浅浅却惊艳天下的涟漪,他的对手呵,只有那个女人才配得上呢。
“撒,米勒先生,该你上场了。”晶莹的只见绕着额前一缕褐色的发,仿若漫不经心一般的说道。
塞巴斯蒂安眸间微动,缓缓的迈起步伐——
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那些开始畏缩,却又不甘心让就要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模样,耐心渐渐的消散,“最后一次,挑战,还是离开,本小姐已经没有耐性再跟你们耗在这里了!”
面面相觑,偏偏看过慕容羽冰毫不留情的把几个人一招杀掉后他们便不敢再轻易上场了,因为只要上场,慕容羽冰必将其杀之,不管是求饶还是认输,如果将慕容羽冰此时此刻的做法来说,在他们眼中,无疑就是个暴君!
然而,在慕容羽冰眼里,这些都是没必要留下的废物,既然如此,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反正这门户她迟早要清理。
“没有人上场吗?那么,立刻给我滚……”慕容羽冰到口的话蓦然顿住。
只见那人群中渐渐的让出了一条小道,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缭绕起身的贵族气质,熨贴的乌发垂在两鬓和额前,俊美无双的面容淡然温雅,举手投足间皆有中恭谨而风华无双的优雅之感。
叶翎瞪大了眼,湛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塞巴斯蒂安先生?他怎么……”
埃尔文却是眯起了眼,挡住涌动的危险,嘴角勾起邪魅却冰冷的笑,“果然当初就该把他送进地狱呢。”米勒。卡斯基,果然永远都不可能完全变成塞巴斯蒂安,真是讨厌鬼呢!
“背叛者?”赫连风云却是微微蹙了蹙眉,那三个字说得比叶翎眼里的难以置信更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背叛者,在法国邪教教堂的时候,他可是见识过这个男人对慕容羽冰的忠诚度呢,这样的男人,让他为了慕容羽冰去死都不会眨一下眼,怎么可能会是背叛者?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的那双眼眸温雅的表皮下,是狼吧?狼可是凶狠而专情的生物啊……
慕容流冰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塞巴斯蒂安慢慢的走进场内,冷酷的眼眸越发的冰冷起来,真是个会算计的男人,一次一次的,让他的身影以各种姿态种进她的心中,让他的地位无人可动摇吗?不得不说,他真的佩服这个男人呢,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执事,却能利用各种细枝末节一步步的侵蚀她的心……
给了她甜,现在想要给她痛吗?好狡猾的一匹狼呢,和流雪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眼底滑过一抹惊喜,然而下一秒又蓦然淡去,眼眸微微眯了眯,塞巴斯蒂安似乎,有点不对劲……
“很久不见,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停在慕容羽冰对面,一如既往的行礼,一如既往的淡然温雅的微笑。
慕容羽冰眸中却浮起淡淡的寒雾,拳头微微的攥紧,“塞巴斯蒂安,退下。”
微微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挡住那双温雅的眸中暗暗涌动的波澜,“很抱歉,我的主人,我不能退下。”
“我再说一遍,退下!”慕容羽冰的声音蓦地厉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微微怔了怔,随后嘴角扬起淡然优雅的微笑,淡淡的出声,“很抱歉,我的主人,我现在是您的对手呢。”
“身为执事,你想对主人出手吗?”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他。
“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很抱歉,是的。”
“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了什么吗?”锐利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霜,看得那双温雅的眸子微微的动了动,薄唇不自觉的微微抿了抿,最终消散在那抹淡然的微笑中。
“是。”
慕容羽冰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微笑,炫美如花,却让人觉得连阳光都冷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凄凉,“身为我的半身,你要背叛?”
塞巴斯蒂安只觉得心脏蓦然一震,仿佛在滴血般的疼,温雅的眼底滑过微不可查的痛苦,“是。”
“理由。”慕容羽冰缓缓的走近塞巴斯蒂安,幽深而明亮如同漩涡般的眸子深深的望进那双眼眸中,带着让人无法逃离的深入灵魂般的美丽。
“我发现了比您更有趣的主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如吟诗般的嗓音中,带着低低的沙哑和涩然。
“是么?塞巴斯蒂安啊……”慕容羽冰缓缓的贴近他的身躯,白皙晶莹的手臂缓缓的搂上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朵,低沉魅惑的嗓音低喃般的响起,“身为狼的你,想要背叛自己的伴侣,有可能么?”
没有办法逃离她的靠近,就仿佛刻入灵魂一般的,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法拒绝她的靠近,听着她低沉魅惑的嗓音,只觉得世界再没有第二个声音存在,他的耳朵只听得到她的声音,他的眼睛只看得到她的身影,所有的念头,所有的坚持,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所有的自我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意料之中的反应,慕容羽冰眸底滑过一抹笑意,跟他斗,塞巴斯蒂安啊,你还不知道吗?从你爱上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永远是输家,反抗不了的。
“你知道,我最讨厌狗血的东西,虽然有时我也会迫不得已(……你是指苹果么?苹果就是很狗血的存在么哭……)的遇上一些狗血的事。”手指轻轻拂过塞巴斯蒂安左胸口被悉心的保护的没有一丝划痕的红色玫瑰,最后轻轻的覆上那双温雅的眸子,“这双眼睛,表现得再淡然,瞒得了所有人,也瞒不了我,塞巴斯蒂安,你不知道么?这双眼睛倒映着我的影子的时候,有着满满满满的爱意哟。所以……”
幽深柔和的眸子蓦地闪过一抹厉色,塞巴斯蒂安只觉得被遮住的眼眸蓦地闪进阳光,刺得他不由得眯了下眼,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羽冰已经消失在了场上,脸色骤然一变——
刀光剑影,祸及无辜无数。[.超多好]
慕容羽冰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场上,得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银白色的绝美身影已经与之交缠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羽冰!”慕容流云瞪大了眼睛,剑气锋利的扫了过来,然而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的他却无法躲开,然而下一秒却猛然被人给扯了开,侧头便见拉他闪开的人是慕容流夜,而墨沙珂也拉着莫比闪到了一边,不由得有些恼羞,“你们怎么可以动?!”
慕容流夜咧开嘴亮出一口白牙,“这还得多谢流云那一口血呢。”
“魂淡去死!快把我解开穴道!”
“啊,好啊,不过要是不小心把你点残了不管哦。”慕容流夜伸出手指就想戳。
慕容流云瞪大了眼,恨不得踹死他,“死开!”
“……”
亚贝斯红眸看着慕容羽冰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朝自己发出攻击的时候,兴奋的波动层层叠叠的掀起,抽出一边属下手中的剑挡住慕容羽冰砍来的剑,铮铮的剑与剑之间发出的声音伴随着强大的内力波动,让无数与之实力相差太大的人纷纷吐血倒地。
纷乱在一瞬间形成,所有人都不得不赶紧往两边散去,生怕与那些人一样被祸及,本来慕容宗族这块肥肉已经注定吃不到了,出现了这个女人,现在容家又倒戈了,再僵持下去怕也没用了,只是却又不愿失去这绝世打斗的机会,所以纷纷站在一边,看着那出神入化的打斗。
“呵呵……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让人惊喜!”银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绝美的波纹,炫目得让人不由得迷醉在里面。
慕容羽冰反手挡住带着浓厚内力砍过来的剑,闻言嘴角勾勒了起来,“是么?我还给你准备了更惊喜的东西哦。”只不过,应该会惊多余喜呢。
绚丽却不显得多余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是致死的招数,锋利的剑尖从脖颈前划过,擦着肩膀而过,让人看着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这根本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力量,他们两人,简直……简直就像真正的古代人,在那古武巅峰存在的时期存在的高手。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亚贝斯血色的眸子微微弯起,明显的兴奋着。恢复的很好,自然指的是在百里家交战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伤。
慕容羽冰同样弯起眉眼,“你不也一样么?还真是多亏了你,我难得的过了一次瘾呢。”语毕,浓厚的内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从体内爆发而出,让亚贝斯一瞬间的停顿了下,而就是这一瞬间,让慕容羽冰一脚狠狠的将其踹向了地面。
可惜,亚贝斯反应很迅速,身子一翻,没有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只是,接下来已经容不得他反击了。
“放开我!该死的!”狂傲不羁的嗓音传来,让亚贝斯的动作骤然停住。
“呀啦,惊喜来了呢。”慕容羽冰一手环胸冷冷的微笑着。
只见那本该在美国的修和彼得、艾克等缓缓而来,被压制着拖过来的不正是那在英国因为狂傲不羁而让慕容羽冰教育了一番的少年么?
“凤,任务完美完成!”艾克见到许久不见的慕容羽冰,很嗨皮的敬礼,大大的眼睛讨赏似的看着慕容羽冰,陪着毛茸茸的发,真像一直萌到毙的小白兔。
此时少年显然也看到了慕容羽冰,狂傲的眸子因为怒火而更加的明亮,“又是你!放开我!”
“看来我难得的教育竟然被无视了呢。”慕容羽冰看着那双眼眸,微微眯了眯,缓缓的走了过去。
四周一片寂静,慕容羽冰的强大气场因为内力全面爆发而更加如同不可侵犯的帝王,根本没有人敢发出过大的声音,每一个脚步仿佛都踏在他们的心头,心中莫名其妙的臣服感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亚贝斯红眸一瞬间沉得有些可怕。
少年听到这熟悉到灵魂里的嗓音,顿时身子猛地一颤,望向一边银白色松松垮垮的衣袍绝色倾城的男子,此时那一向不染纤尘的衣角沾满了灰尘,血红色的眸子沉得可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他,即使依旧美得让天地失色,“哥!该死的女人,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放开我!”
“啊嗯~?”魅惑的低吟轻轻的响起,让听到的人全身都酥了,轻拂乌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嘴角含着冷冷的笑,她慕容羽冰虽然很享受有同等级的对手的感觉,但是他一次次的碰触她的底线,将一个个她看重的人从她身边抢走,慕容羽冰会轻易放过他?
所有的布局,都摆在她的棋盘之上,在亚贝斯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逃不了被她摆进棋局的命运,慕容羽冰呵,可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把她当成对手过招会很过瘾,但是后果却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
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抚上少年连鬓角都显得桀骜不羁的脸颊,却被狠狠的侧过,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猛地捏住他的下颚,少年狂傲不羁燃烧着怒火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她,“贱人!放开我,否则小爷饶不了你!”
捏着尖细的下巴的手紧了紧,几乎可以听到骨头咔呲咔呲的声响,慕容羽冰眸中覆着冷冷的冰霜,“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清现在你是什么处境呢。我似乎警告过你,面对压倒性的敌人,你应该怎么做才对。”
初出茅庐被保护得太好的小狮子,看来没有经过毁灭性的伤痛,根本不知道收敛,也不知道长大呢。
“呸!”少年卒了一口,心底却有些幸灾乐祸,他无敌的哥哥在这里,这个女人根本讨不到好处,然而,下一秒,猛然僵住。
“啪!”一巴掌狠狠的将他的脸打歪。
淡淡的看了眼那双深得可怕的红色眸子,慕容羽冰轻轻的吹了吹有些疼的手掌,高傲鄙睨的眼神,俯视蝼蚁般不屑冷酷的微笑,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所有人都会原谅她,不管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因为她是女王。
叶翎怔住了,埃尔文怔住了,慕容流云怔住了,塞巴斯蒂安怔住了,所有熟识慕容羽冰的人都怔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慕容羽冰发这么大的火,她虐人从来只用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方式,比如虐心,这般直接一巴掌过去的还真没有人见过。
少年呆住了,侧着脑袋狠狠的呆住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好浓的铁锈味,是血……
怔怔的扭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亚贝斯,少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他发现那双血一般的眸子沉得仿佛无底的深渊,可怕得让人想要逃跑,可是却莫名的让他眼睛酸涩。
“你哥哥在十分钟前还掌握着我心爱的人们的生命,这让我很不开心,然而我不开心也没用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筹码让他也来尝尝这种滋味,不过呢,好在小爷你进了我的凤凰会给我留下了线索呢,你看,你现在在我的手中,你哥哥的表情,是不是很美?嗯?”轻柔的嗓音如同轻风拂过,然而此刻听在他的耳中,却森寒的可怕,如同魔咒般的在他脑子一下一下的回响。
都是因为他,所以才让一向主导世界的哥哥变得如此狼狈,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够了。”亚贝斯压低的嗓音森寒彻骨,血眸死死的盯着慕容羽冰,带着浓浓的警告。他的弟弟,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育。
“嗯,的确是够了。”这场闹剧,确实是够了。慕容羽冰点头,目光扫过看戏看得很嗨的人,眸色幽深,“还不走?”
慕容羽冰话音一落,顿时所有人慌慌忙忙连滚带爬的原路返回,哪里还有刚刚来时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简直就如同斗败的公鸡。
整个偌大的会场,很快就只剩下容家一行人、慕容宗族一行人和慕容羽冰的后宫、亚贝斯和少年存在。
“咳咳,冰儿。”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慕容战出声了。
慕容羽冰看向慕容战,“爷爷,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而已,对了,我们族里,应该有地牢吧。”
“那是当然,还是刀枪不入,有进无出的玄铁地牢。”慕容战瞥了眼战斗力强悍得吓人的亚贝斯,白胡子一翘一翘严肃的道。
“是啊是啊,我们先进去吧,忙活了一天,大家一定都饿了。”慕容雨丝又娇娇柔柔的凑了上来,目光在慕容流云等人流连不定,眼底一片暧昧,都是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呢……
慕容羽冰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亚贝斯,“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她还有事要问他呢,要虐也不是现在。
弟弟在别人手中,亚贝斯根本没有选择,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了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淡漠的点点头,却是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慕容家大门,让慕容羽冰诡异的囧囧有神了一下,这人比她还嚣张有木有!
既然是私事,慕容战自然忍住想要和刚刚重逢的孙女促膝长谈一番的欲望,领着容家的人离开给受伤的弟子们疗伤,把空间留给一群年轻人。
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上,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边上埃尔文大型犬类生物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点节操的搬了个小椅子坐在慕容羽冰脚边,整个脑袋趴在慕容羽冰的腿上,一脸无比幸福无比舒服的模样,几乎嫉妒死非风骚类的几人。
少年已经被强制性带去关进了地牢,可以说,进了慕容宗族便是慕容家人的天下,亚贝斯再牛掰,也无法躲过慕容宗族专有特制的一重重的陷阱和阵法,更何况与他不相上下的慕容羽冰拦着,不需要半秒钟,彼得就能给少年一枪让他去见上帝,这绝对不是亚贝斯想看到的,他除了暂时妥协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人一旦有了弱点,人生便有了两个交叉路口,一个是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保护他的弱点,也足以让他的弱点变强;一个是裹足不前,要么将弱点未妨碍到自己前湮灭,要么被弱点拖累,从而落入别人的棋盘。
慕容羽冰,无疑是前者。
亚贝斯全然没有此时处于下风的姿态,银白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指尖习惯性的绕着额前的一缕褐发,淡漠的表情,血红色的眸子沉寂的看着慕容羽冰,平静得仿佛找不到半点波澜。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了眯,“你还有后招?”
“你很聪明。”淡漠的语气根本听不出到底是夸奖还是敷衍。
听他承认,慕容羽冰反倒松了一口气,是了,身为她承认的大boss,几次将她耍的团团转的大boss,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搞定,还有什么后招呢?没有后招的话,才是更为恐怖的东西,因为她看重的对手竟然这么轻易的被抓住弱点ko掉,她被耍了那么多次,岂不是太丢脸了?
“可惜呢,我也有后招。”慕容羽冰一边给名为埃尔文的大型犬顺毛,一边意味不明的道。
“是有点可惜呢……”想到了什么,血红色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了一边塞巴斯蒂安身上,就差一点点,这个完美的男人就成为他的执事了,而且,竟然没有看到她被背叛时的表情,这个倒是最失败的一点。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塞巴斯蒂安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他,任何人都不能!
那丝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在场的人微微怔了怔,随后便是各种复杂,塞巴斯蒂安微微敛下眸子,挡住里面流转的情绪。
腿上的大型犬可不是其他人,没有那份节操的蹭蹭,“那我呢,我呢?”
慕容羽冰眸中滑过一抹笑意,“你也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带了点歧义的话让某些人眼睛一亮,慕容羽冰却没有注意到。
看向亚贝斯,“呐,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慕容羽冰始终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中枪了,她应该还没有可恶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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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5极品美人很坑爹
慕容羽冰的问题让亚贝斯很诡异的沉默了半响,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只是觉得,你就像一座极其美丽的金字塔,我只是好奇,当把你驻得如此美丽的地基一块块的抽掉之后,你会露出怎么样的面貌呢,是成为更为美丽的空中阁楼,还是从此崩溃的不成人形。”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几乎想抽死亚贝斯,这货就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连续三年一次次的算计她?竟然还露出这么淡漠而理所当然的表情,她真的是莫名其妙的躺着也中枪了吗?!这是坑爹啊还是坑爹呢还是坑爹?
“你真是有够无聊的。”慕容羽冰扯了扯嘴角,冷笑着道。
“的确。”亚贝斯依旧淡漠的毫无压力的点头,血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慕容羽冰,沉寂中带着什么,顿了顿,加了句,“不过,因为有了你,所以我这几年过得很充实。”
慕容羽冰一瞬间有些木然的看着他,心里掀桌,充实你妹啊充实!你的充实是建立在她奔波劳累为了重要的人费心费力郁卒到死的悲催之上啊喂!你那份理所当然是怎么回事?重点是,现在你和她是对立关系吧?你弟弟还在她手上,刚刚还被她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有木有?刚刚还很生气,怎么突然间就静了下来了呢?!
“我饿了。”亚贝斯很又一次让慕容羽冰觉得坑爹的出声道,血红色的眸子沉寂如水的看着慕容羽冰,静静的,一动不动。
“……”为什么饿了要跟她说?重点是,为毛她要理会他?为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沉寂的莫名的让她有种被心智只有十岁的孩子直怔怔的依赖的看着的感觉,为毛会有这种感觉?莫非是今天忙活太久了把眼睛累出问题了?
不同于慕容羽冰这感情线条微粗的女人,同为男性的一群人很轻易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变化,或者说,这个变化早就存在了,只是一直缺少什么契机让他打破束缚,表现了出来。[棉花糖]
看着那绝色倾城不似人间之物的面容,妖娆的身姿,淡漠中带着霸气的气质,顿时危机感大盛,特别是慕容流夜等还在‘干巴爹’(加油)追妻的人更是恨不得把亚贝斯给捅掉,还让不让人活了?为毛这桃花一朵比一朵有个性?一朵比一朵牛掰,这让他们奋斗了那么久还没有得手的娃子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然而,所有人对他的厌恶就如同他那他们无法皮及的绝色容貌一般,这个男人前一秒还在算计着他们将他们无情的打得体无完肤,这一秒就想着与他们和平共处?开玩笑还是做梦呢?
“我饿了。”亚贝斯又很坑爹的来了一句,理所当然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霸气,静静的盯着你看的眼神,又带着妖娆万千,有点……萌?霸气萌?混合系萌?啊啊啊啊!这是要闹哪样啊魂淡!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那张脸确实很吸引人,毕竟美得有些过分了,但是——
眉宇间猛然一变,厉得仿佛带出了刀刃无情的反光,“我不管你有什么后招,现在请你记住,这里容不得你放肆,记住你在这里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这个人,让流云离开了她那么久,蛊惑塞巴斯蒂安干些狗血的事,就算没有真正让他们受什么伤害,但是也是不可原谅的!
血红色的眸子微微的泛着浅浅的波澜,霸气缓缓的沉寂下去,只留下如水般的盈泽妖娆,直直的看着她,“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吗?”
“!”慕容羽冰险些很不华丽的从椅子上跌下来,喂,这个词怎么也不该出现在你嘴里,而且还是对她说好吧?!
晶莹的手指绕着额前的发,亚贝斯淡淡的道:“我让你认祖归宗了,把慕容流云他们也照顾的很好,没有虐待没有打骂,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没有经过你同意把他们请到了我家一趟而已,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并且不可原谅的事。”
“闭嘴!狡辩,我刚刚还吐了一口血!”慕容流云暴戾的瞪着亚贝斯。
“那是你自己情绪太激动冲开穴道才会这样的。”血红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慕容流云,言外之意,根本不关他的事。
“你……”
“那埃尔文呢?”墨沙珂弟控发作,他担心埃尔文担心了三年,找回来后还被植入了芯片,让他更加的提心吊胆。
埃尔文看了墨沙珂一眼,邪魅的眼底滑过一抹幽光,越发的眷恋依赖的蹭着慕容羽冰的腿。
“他有事么?”亚贝斯理所当然的道:“正派与反派不就是这样斗的吗?我抓她的弱点,她抓我的弱点,见招拆招,我觉得很正常,难道你敢说在商场上和对手争斗的时候,你不会这样?”
三言两语,似乎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罪过给冲淡了不少,这个人的嘴皮子很厉害,不对,或许应该说这个人的神经构造和别人不太一样,颠倒是非黑白,错的他也能变成对的,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那种。
慕容羽冰忽的觉得全身都在漏气,这是什么人啊……
“大小姐,老爷子请您和各位客人过去餐厅用餐。”一个女婢在门外很适时的轻声道。
慕容羽冰已经开始淡定的看着亚贝斯不用她说自己站起身往餐厅走去的身影了,微微叹了口气,慕容羽冰真心觉得自己本来想狠狠虐他一顿的心情被他三言两语的捅成了马蜂窝,所有的气都漏掉了,而且还是漏得一干二净的模样,难道真得等他下一次把她惹毛了,她当场给他一刀,这样比较好?
摇摇头,慕容羽冰看向坐着不动的人,挥手,“都去吃饭了,累死了。”
前半句没什么人在乎,后半句却让所有人立时都站了起来,埃尔文抱着她的胳膊永远黏人的很,叶翎在另一边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到了慕容流云这里,左看右看,根本没他的位置,皇后大人暴戾的眼眸一眯,“哼!”傲娇的哼了声。
埃尔文那风骚货会让位?开玩笑,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的争宠呢。叶翎?噢,他竟然低着头当没看到……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更一台戏。
慕容羽冰自己微微抽了下,拍拍埃尔文的脑袋,“你们先去吃,我想起还有一件事忘记处理了。”
一干人等纷纷下意识的看向塞巴斯蒂安,对于这似乎是背叛者又似乎不是的男人还真是五味杂陈,但终还是留了空间让两人处理这件事,毕竟慕容羽冰对塞巴斯蒂安从来都是极其信任和喜爱的。
一时间,大厅寂静了下来,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站在距离慕容羽冰不远处,淡然温雅的眸子微微的敛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显得微微的脆弱美丽。
慕容羽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原位一只手拄着太阳穴歪着脑袋看他,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的扇动着,缓慢得如同放慢了两百倍的蝴蝶扇动的翅膀。
“塞巴斯蒂安呐……”低沉魅惑的嗓音诱人犯罪般的轻轻的响起,莫名的让人心尖颤动。
“……是,我的主人。”睫毛微微颤动,塞巴斯蒂安尽力保持着恭谨淡然的姿态,吟诗般的嗓音却终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低哑了些。
慕容羽冰缓缓的站起身,迈着优雅如猫步的步伐走向塞巴斯蒂安,幽深明亮的眼眸微微的眯着,“我果然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呢,塞巴斯蒂安。”
“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颔首,额前的刘海挡住眼眸,也挡住那流露出来的情绪。
慕容羽冰伸手,晶莹的指尖抚过那娇艳的玫瑰,低低的嗓音,如同倾诉情意般的美得让人不受控制的心醉,“抬起头来,塞巴斯蒂安。”
淡然温雅的眸子望进那犹如漩涡般的眼眸,就如同慕容羽冰所说,那薄薄的一层表皮下,深深的深深的爱根本瞒不了任何人。
慕容羽冰搂住他的脖颈,唇畔微荡,“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咯,亲爱的。”虽然知道他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但是从他嘴里说出要背叛这种话,她还是会觉得心痛的。
温雅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惊讶。
“你是我的半身,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占据了我心脏的一部分,你的背叛就相当于在我心上挖掉了一块肉,你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吗?”慕容羽冰仿若漫不经心的道。
眼底漫起一片涩然,塞巴斯蒂安嘴角勾起一抹略略苦涩的笑,“您不是想要站在顶端吗?”她想要站在顶端,这不是她不顾自己生死都想到达到的目标吗?如此,他帮她达成不就好了?只要她不会受到伤害……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樱红的唇因为不悦而微微的抿起,“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站在顶端?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如果不是为了你们,我需要踏着一具具尸骸往上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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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6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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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7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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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8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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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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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9别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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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巨大的门缓缓的开启,带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面对一排排手抗光枪,一身深青色军装的面色一丝不苟刚毅而严肃的军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依旧迈着如猫的步子跟随着前方的人缓缓的埋进这个偌大的孤岛实验基地。
谁都想不到,即使是慕容羽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有些惊讶,那张破旧的羊皮纸所指示的路线,竟然是偏近南极的一座孤岛,而这孤岛上竟然有着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甚至这个地球该有的科技!
“地球是我们舍弃的星球,因为它的资源太少,无法供给我们足够的建设能量。”把她领进这里的军官用平稳沉着的语气这样说。
“不过在我们离开之后,运用我们所留下的废弃资源,地球到现在一直都发展的还算不错,甚至已经发展到能近距离的在太空找寻同类了。”
“你们留下的资源?”
“啊,地球人称为玛雅文明。”
“……”
慕容羽冰连穿越重生这种事情都经历了,不会怀疑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这种事,本来如同埃及金字塔、玛雅遗址所刻画的飞碟壁画,甚至他们所拥有的连现代都无法比拟的科技,都是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宇宙何其之大,可以有一个地球,就可以有千千万万个地球。
“一千多年前我们回了一趟这里,取回一些忘记带回去的重要物品时受到了地球战争的袭击,幸而被慕容宗族的祖先所救助,身为军人,最看重的便是知恩图报,所以我们利用高级类比系统根据他的基因强度和遗传的n种可能性,再适时的添加进去各种外来因素,进行的分析,得出你这一代继承人可能会是最强的结论。”军官在紧闭的白色大门上输入一连串的密码,大门便缓缓的拉开了。
慕容羽冰到嘴边的话语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骤然噎住,只见那白色的研究室内,偌大的场地中,一个个足够塞进一个成年健壮男子的试管中,一个个沉睡着的人穿着统一的白色紧身服饰,泡在浑浊的营养液中。
慕容羽冰脸色一变,“这是什么?”
“请不要激动,他们都是自愿参加实验的地球人。请看这边。”军官在最中间的试验台上按了几个键,一个巨大的光屏便弹了出来,上面是一副缩小的地图,放大来看,这是一个极其繁荣和高科技的城市,大小型的飞行器代替了车子,磁悬浮列车已经达到了全世界性的普及,林立的光子高楼,俨然如同电影里拍摄的星际城市一般的世界。
“这是我们的实验场,采用距离我们星球最近最小的比亚星球,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半生体,也就是说在我们没有把人的意识输入的时候,他们只是一具npc,人偶一样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那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管是人际关系,身份背景,都只是游戏一般被设定好的存在,只有在把人的意识输进去之后,他们才能够自行思考、运动,甚至更高级的在那个世界开始各种阴谋诡计、权势与*的斗争。
说白了,那里面的一切都只是他们这些设计创造者看电视一般存在的世界。
慕容羽冰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的意思是,这些试管里面的人之所以会这样沉睡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意识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那个星球里的某些人身上?”
军官看向慕容羽冰,眼底透着一抹复杂的赞赏,“你很聪明。”
不愧是他们在另一个空间二十四世纪选择的最强女人,只可惜,意识传导密码出现错误,所以才导致了那一次的失败,重生到了这个空间,偏偏竟然没有出现意识传导的后遗症,难怪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能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让她知道,这个女人聪明到了极其恐怖的境地,如果能够为他们联邦所用,必然是继亚贝斯元帅之后的又一强大的战斗力!这样的话,打败帝国就指日可待了!
慕容羽冰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这一切,她竟然有种自己也可能如同试管里面的那些人一样被抽离了意识塞进另一个人身上的错觉,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慕容羽冰绝对不可能是自愿的,而那些人却是自愿的。
“在地球上设这样一个实验所的目的,在那个星球建造这样一个实验场,又是为了什么?”相信任何一个地球人都不会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外星球的人这样不明不白的利用的。
“实不相瞒,我们所在的星际联盟正在打仗,并且是持续了上万光年的战争,我们的寿命是地球人的好几倍,即使如此也同样损失严重,我们需要强而有力的新血,他们都是我们在地球上挑选的富有潜力和能力的人,把他们的意识注入与他们脑电波相似的半生体内,会相当于让他们成为了全新的人,不过并不是说他们成了游戏一样的机器人,他们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可以结婚生子,也同样会痛会死,只是他们的记忆会因为意识传导的后遗症而消失,只会记得他们是联邦的人。”
“这些在传送他们的意识之前便已经与之交代过,他们也都同意了。”最后这一句,带了微微的古怪味道,仿佛可以的想要遮掩什么一般。
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那么,你们想要对我做同样的事?把我的意识传导到那个星球的某一个半生体身上,然后为你们联邦效命?”这些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的。”
“这就是所谓的测试?其实前面跟我说的什么慕容宗族救助都是假的吧?如果你们有穿越时空的机器,完全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所以特意去了一趟中国古代,给慕容祖宗这鬼东西,借此把我引过来?”她说明明是千年前的地图,经过时代的变迁海陆变化板块移动,怎么还能如此准确无误的找到这个地方,原来这是一场经过高科技算计的阴谋!
慕容羽冰完全正确的猜测和凌厉得仿佛用眼神就能将其凌迟的错觉,让军官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心下暗惊的同时也终于明了为什么上头会下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个女人了,只要她与亚贝斯元帅双剑合璧,这持续了上万光年的让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的战争结束之日指日可待了!
“你们,找死!”军官的反应明明白白的告诉慕容羽冰她所猜测的正确性,既然如此,他们不可能要的是这身体原主人那懦弱无用的意识,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在二十四世纪时的她,甚至有可能为了让她成为他们所要的那个慕容羽冰,家族的灭族、她在地狱沉浮踏着血腥前行的一切、穿越到这个地方,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出来的!
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把她团团围住的一个个抱着光枪的军人,胸腔是一阵汹涌的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怒火。
恢复冷静的军官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掩住自己心中汹涌的恐慌,他已经很小心的说话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这个女人给猜到了,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地球人的脑构造到底是怎么样形成的,如果他们联邦多几个这样的人,帝国早就不在话下了。
不过现在重点是,他没有完成好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竟然让她知道了那些事,不过想来她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地球人,只要意识传导成功,她一定会忘记她是地球人,并且在地球上发生过的一切,只要他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说漏了嘴。
这样一想,心脏终于放松了些,要知道,军事惩罚不打紧,重要的是会给家族抹黑,这是身为一个联邦军人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很抱歉,不过,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军官一个示意,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立刻就扑了上去,本身就比地球人强悍上许多的身体和星级武器的帮助,在这种明确强悍的分割线下,慕容羽冰根本无法抵御,很快便被抓上了一个试验台,白色的光离子绑带紧紧的扣着她的双手双脚,容不得她半点的挣扎。
“这具身体我们会为你好好照顾的,虽然就算毁掉了也没关系。你的脑电*动与我们所有半生体中最为强悍的一个完全一样,这是史上绝无前例的,就好像你的脑电波,你这个人天生就是属于我们星级联盟的一样,我们会为你安排合适的身份,等候你自己发挥你的才能,然后达到足够离开实验星球的能力,进入我们联邦高层。”这个军官严肃的脸上已经隐隐的带着完成任务取得荣耀的自得溢满。
“最强悍吗?”慕容羽冰冷笑,“你们最好别后悔!”她慕容羽冰从来容不得别人掌控!胆敢做出这一切,就算是科技无人能及的星级也休想不付出代价!
军官摇摇头,按下按钮,一个透明的玻璃盖缓缓的升起,将慕容羽冰包裹了起来。随着玻璃盖缓缓的升起,慕容羽冰只觉得全身力气渐渐的消散,忽的,脑子好像进了子弹般的传来一瞬间的刺痛感,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白袍的研究人员看着光屏上显示的各项波动,抬头看向军官,“建议使用类比系统计算一下,这位小姐的自我意识太过强烈,可能造成后遗症形成不够,在中途恢复地球记忆,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研究人员的话着实把男人吓到了,立即把高级类比智能系统调出来。
“第xzr类比系统正在等待指令中——”冷冷的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的声音响起。
“调用高级拟人化意识类比系统。”
“请输入使用权限密码——密码正确——请输入指令。”
“假设慕容羽冰在比亚星球试验场中突然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为75%,会发生什么事?”
系统沉默了半响得出计算结果,“在比亚实验场中恢复记忆可能性75%,100%毁灭联邦。”
官员额头冒出冷汗,看向研究人员,“把意识传导的后遗症加大百分之三十!”
“指令不明确,请重新输入。”
“假设慕容羽冰在比亚星球实验场中突然恢复记忆可能性为50%,会发生什么事?”
“在比亚实验场中恢复记忆可能性50%,100%毁灭联邦。”
背脊爬起一阵凉意,官员下意识的看向已经在开始意识传导的慕容羽冰,咬了咬牙,看向研究人员,“把后遗症加大到百分之五十。”
研究人员惊讶的看向官员,“超过意识可承受范围的后遗症,会给这位小姐留下更为严重的后遗症,轻则心理问题,重则会导致脑细胞异变,到时候联邦费了那么大劲把这位小姐弄进去,就只是白忙活一场了。”
“她的半生体是全联邦最强悍的,如果连这点后遗症都无法承担,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已经是打水漂了。”冷静的说着,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涌起了极大的恐慌,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恢复记忆毁灭联邦,那么他就大罪人了,不可以,就算后面真的这个女人会变成白痴还是什么,只要恢复不了记忆一切都无所谓!
研究人员看了官员一眼,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后遗症加大。
官员想了想,不放心的继续调动类比系统。
“假设慕容羽冰恢复记忆,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阻止她毁灭联邦?”
系统计算的时间比方才多出了数倍。
“64%的亲情,89%的爱情,23%的友情,59%的兴趣,0。1%的威胁。”
官员眼底划过一抹亮光,亲情和爱情这两个貌似最有用……
——女王天下——
……
光子纪年,3872年。
比亚星球最高执行军官之一莫府。
“诶诶,小心点,别碰着了!”精致美丽的旗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妇女保养得很好的年轻貌美的面容此时看着仆人抬着的裹着纱布的东西,紧张万分,生怕它磕着碰着了。
螺旋状的楼梯上,两个少年听到动静慢慢的走了下来,一个美丽精致得如同需要被好好保护,一个冷峻帅气得仿若坚硬的城墙,莫家的两个双胞胎公子,只是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所以长得并不像,莫谦人和莫凌人,今年十八岁。
“妈妈,你一大早的干什么?”莫谦人美丽精致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看不清内容的画,看向莫夫人,带着被打扰到的亲昵的略带撒娇的不高兴的味道。
莫夫人见两个宝贝儿子下来了,立马就招手让他们过来,脸上带着慈祥高兴的笑,“快来看看,你们也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吧,快来看看迷人难得的相片,这可得好好珍藏起来,真是太美了!”
莫迷人,莫家收养的孩子。
高兴的莫夫人没有注意到,提到了莫迷人,莫谦人和莫凌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一种炙热到让人感到危险的东西。
“好啊,看看姐姐什么照片让妈妈这么激动。”莫谦人笑眯眯的跳上光滑的木制栏杆,快速的滑了下来,而身后的莫凌人步伐稳重,却丝毫不慢半分。
“你们可别看呆了啊。”莫夫人笑眯眯的,伸手把被放置在沙发上的放大到半个人身大的照片上的布扯下来,然后看着两个儿子呆呆的表情。
美,真的很美。
那相片上的女子,一身鲜红色的露肩舞装,一头乌发一丝不落的顺到了脑后卷成一个鬓,露出一整张巴掌大的如同妖精一般的美丽面容,大大的眼睛即使涂着鲜艳的眼影也挡不住那凌厉不可侵犯的强势,小巧的琼鼻下,一双樱**般美丽嫣红的唇被白皙如玉的食指抵住,带着一丝诱惑。没有背景,单单这么一个人就已经铸就了这个世界最美的画卷,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会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莫迷人,一如她的名字,迷人,迷人……
“怎么样?美吧,啧啧,真不愧是我女儿,穿上军装好看,脱下军装,也好看!”莫夫人满眼笑意的看着相片,然后准备把布盖上,准备晚点让人挂到客厅墙上,这可是她骄傲的女儿,让别的来家里拜访的人好好看看,羡慕死她!
只是,手被抓住了,莫谦人笑眯眯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妈,姐姐这张照片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姐姐穿这样的衣服,她是跳舞了么?”印象中的莫迷人,总是一身军装妖娆,即使是那少得可怜的待在家中的时间也总是军衣军裤,这样妖艳的打扮,让没有亲眼看到过的他们觉得有些不高兴啊,竟然被别的人看了去。
“是啊,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迷人为了给莫波庆祝生日,在宴会上为他跳了一支舞呢,哎呀,我这个当妈的都要嫉妒死莫波了,也没见迷人为我这个妈妈跳过舞呢,肯定很漂亮!”
莫波,莫家旁支,莫谦人莫凌人的表哥,也是莫志凌将军左右手的儿子,是新一代年轻人的领军者之一。
莫夫人见两个儿子表情都不太好,只当他们又吃莫波的醋了,从小这几个孩子就喜欢粘着莫迷人,偏偏迷人十五岁的时候就通过了帝翔军校的入学测试,从此一年就回一次家。
她以为几个孩子的感情都要淡去的时候,莫波在到了年纪的时候跟了过去,当时十五岁的莫谦人和莫凌人第一次情绪失控发起了高烧,她才知道,原来几个孩子的感情这般的深厚。
只是莫谦人和莫凌人的血统注定了他们只能去比帝翔还要高一级的军界太子们的衡权军校,要知道,联邦的制度已经日渐的趋向君主立宪制,血统已经日渐的被重视起来。
“你们呐,这么想姐姐的话,就听话点,妈妈就让爸爸给迷人放几天假,让她回来休息几天。”莫夫人终是不忍心看到两个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实际上她也有些搞不懂,迷人那孩子的性子冷冷的,这几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缠着她呢?
“真的吗?”莫谦人抱着莫夫人的胳膊蹭蹭,小狗似的期待的看着莫夫人。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噢,妈妈,真是太爱你了!呐呐,妈妈,把这幅相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妈妈,我知道妈妈最疼我了~。”撒娇打滚赖皮全部用上,莫谦人终于在莫凌人冷冷的目光下笑眯眯的得到莫迷人相片的所有权。
不会输给你的。
我会怕你么?
两兄弟的斗争事实上,从小到大都没有停止过。
翌日。
阳光耀眼迷人,流泻进带有嫩黄色珠粒流苏的大大的落地窗,折射出七彩的流光。
一个薄的只比纸张厚一点的通讯器滴滴的响起,一只白皙如玉纤细美丽的手从白色的被窝中伸出,精准的摸到了床头的通讯器。
“什么事?”即使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清冷味道的嗓音响起。
“迷人,是爸爸。”
“……爸爸,什么事?”莫迷人从被窝里爬起来,乌黑的发即使睡过一晚也依旧如丝般顺滑的垂在身上,大大的眸中看着窗外的阳光,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你的特殊考试申请已经通过了,时间就定在七天后,这几天你回家陪陪妈妈也顺便好好休息。”
“嗯。”淡淡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嚣张,仿佛那所谓的特殊考试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中断联系,莫迷人站起身,拉开珠帘,阳光顿时不受任何阻碍的照耀在全身,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然而那双大大的眼眸却透着一股洗不去的冷意,把整张如同妖精一般美丽的脸染上了冷艳的味道。
打开衣柜,一排排一模一样的白色军装出现在面前,联邦的军装做的很漂亮,硬度很高的银色纽扣,两肩是象征荣誉的金银色徽章,冷厉的眼神让穿着军装的她有种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这是联邦最年轻的女少将,而且是只是将军养女的非正统血脉少将,是联邦军界中的一朵奇葩。
别墅的门一开——
“少将!”两排深青色军装的军人恭敬的敬礼,声音中气十足而沉稳。
莫迷人淡淡的点头,锐利的目光轻轻扫过,便足以让所有人背脊挺直,每一块肌肉都绷紧,“最短的时间内,我要c区的控制权属于联邦。”陈诉的话语里,带着浓烈的侵略性。
“是!”身为莫迷人的手下,早就习惯了莫迷人理所当然的嚣张,而他们也练就了那一身拼死拼活完成任务的本领,即使c区是帝国的军事基地之一。
一架军用飞行器疾速的停在别墅外,窗子缓缓的落下,露出一张俊美阳光如同阿波罗一般的面容,栗色的发蓬蓬的,配着一双亮亮的眼睛,显得万分的可爱。
“姐姐,我来接你。”
莫迷人看了莫波一眼,淡淡的出声,“我放假七天,要回家。”
“欸?!放假?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莫波夸张的叫了起来,显得懊恼万分,他怎么没有放假?而且迷人要回家,回家不就代表见到那两个家伙吗?啊啊啊——
莫迷人看着莫波一脸懊恼的样子,带着凉意的目光微微的柔和了些,打开门坐了进去,“送我去车站。”莫波鼓起两腮,一边开启飞行船一边嘀咕着,“为什么我没有放假,要是放假就可以跟着姐姐一起回去了balabalabala……”
莫迷人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象,前线就在不远处,战火纷飞,硝烟不断,对于战死沙场的战士们,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于对于这个星球被占领还是被炸烂,她除了烦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这让她自己都不由得有些诧异自己的冷血,从小到大几乎都一直是冷血的,对别人甚至是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感情,若不是养父不同意,她比较想上前线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她觉得她一直少了某种感觉,是什么呢?她还没想清楚,大概是有点类似于归属感之类的东西……
“姐姐,你可不要有了谦人和凌人就忘记我了。”
“姐姐,你说过小波是最可爱的吧,别被谦人那魂淡勾走了。”
“姐姐……”
“……”一直到车站,莫波才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
一辆军用的飞行器停在临近前线的危险城市车站,虽然并不少见,但还是有些张扬,只是比这飞行器还要张扬的是莫迷人那一身少将的白色军装还有两肩和胸口的荣誉徽章,穿得这么张扬的来做平民百姓坐的磁悬浮列车,这是要紧张死这些平民百姓啊!
如果不是这个城市距离前线太近,坐战舰回去容易遭到敌袭影响她的心情,以莫迷人那嚣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和平民老百姓挤这种长时间坐着会不太舒服的列车。
列车的速度很快,从距离前线最近的城市到首都所在的城市不过五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这不短不长的时间却足够让人觉得又累又困了。
莫迷人端正美丽而透着英气的姿态一直都是受人关注的,一路上受到战火波及的一些百姓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上前说一些联邦需要你,我们需要你的话,莫迷人反应冷淡,成为少将,为联邦打仗服务不过是为了报答养父母对自己的栽培和养育之恩,根本没有半丝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的伟大心思。
即使每一次大获全胜的战役都让她获得无数的奖勋荣誉。
“姐姐!”莫迷人才刚踏出列车,莫谦人欣喜若狂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莫迷人侧头,便见到莫谦人精致的面容带着明显的欣喜的笑意扑了过来,莫凌人步伐沉稳,但是速度总是不落后莫谦人半步。
冰冷的表情依旧冰冷,只是眼底的冰雪融化了少许,“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人家等得好饿哦,你看,肚子扁扁的,今天要姐姐做饭给我吃~。”莫谦人眨眨眼,拉着莫迷人的手摸摸他平坦的肚子,精致的眉眼滑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
比起谦人的孩子气,凌人更为沉稳,眼底带着满满的欣喜,他也只是朝迷人点点头,“欢迎回来。”
迷人带着凉意的目光瞟过两人,然后微微的眯起,“你们,今天要上课吧?”
“呃……”
“如果是为了借我所以翘课的话,下次我干脆都不要回来的好。”迷人淡淡的说完,迈开步伐朝车站外走去。
被留在后面的两人看着前面那抹白色挺拔却也纤细的身影,眼底滑过黯淡和懊恼,当然也有几分的生气。
当初这个女孩被父亲带回来的时候,便一直对他们冷冷的很讨厌,一开始还是小孩子的他们都很讨厌她,忽视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越来越难以将目光离开她,或许是从父亲对她一次次的夸奖后,也或许是母亲一次次的说若是他们有迷人几分她就心满意足后,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面的迷恋,这个转化过程完全符合男女之间的吸引。
只是迷人的性子总是冷冷的,太吵了她会反感,可是不吵他们找不到她的世界里他们存在的痕迹,更何况还有莫波那个死混球一直缠着迷人,为了不让迷人被抢走,两兄弟可是难得的合作了好几回。
“姐姐,我上个礼拜已经获得了更高级的类比系统的使用资格了。”
“类比系统十二个级别,你才获得第七级的使用权限,还很弱。”迷人毫不留情的打击,比起十五岁便获得十级使用权限的她来说,谦人确实弱了点。
只不过,迷人啊,你忘记自己那整个联盟中最强悍的,天生军人的体质和天赋了么?!谦人十八岁获得第七级的使用权限,已经是整个首都的太子群之中的第一个了!
谦人顿时鼓起两腮,心底却把迷人的话记住了,自己还太弱了。
瞥了眼坐在迷人身边的凌人,谦人狡黠的弯起眉眼,“姐姐,凌人在上个星期获得一项特殊考试申请许可哦。”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被打击呢。
只是迷人的反应和谦人甚至凌人所想的都不一样,迷人眼里滑过一抹诧异,看向凌人,“真的?”
“……嗯。”凌人在迷人美丽眼眸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耳朵红了红。
“很厉害。”迷人赞赏的点点头,特殊考试的资格她从十五岁开始申请一次次的驳回,直到今天才被莫志凌通知通过,而莫凌人却一次就过了,可见其优秀程度。
没有得逞的谦人听到迷人的称赞瞪大了眼,不悦的瞪了凌人一眼,这个死闷骚总是什么都不做就能达到他的目的!
凌人淡定的瞥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自己太多嘴了,白痴。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谦人主控指挥系,凌人主控的是实战系,怎么能够相提并论,而且,迷人一次次被驳回申请是有人在后面操控的,迷人自己当然也有感觉到不对劲和不和谐的地方,但是她总是找不到那个原因和秘密的入口。刚刚到了家门口不远处,车子便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迷人少将,我马上去处理。”司机说着赶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迷人滑下车窗,看着前面莫家的守卫军们将一个男子制住,然后拖走。
“那个人……”迷人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男人是刑场监狱里的犯人,今天本该处刑的,只是由于押守军人的疏忽所以让他跑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司机尽责的回答。
“从刑场跑到这里?”迷人微微眯了下眼,似乎有点夸张了,刑场离这里不算很远,但是问题是莫府在郊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着双腿跑到莫府来的。
“是。”
“姐姐,你不要管这些死刑犯啦,每天都有人在前线战亡,生命早就不值钱了。”不满迷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谦人出声道,值钱的都是上层的指挥人士,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寻。
迷人却不管他,在这个让她没有丝毫归属感的世界竟然有人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这一句足够让她重视了。
“什么时候处刑?”
“十分钟后。”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只有重大的威胁到联邦安全的罪,才会被公开处刑。
“很抱歉,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不过方才听他自己大喊的话语看来,那个男子似乎名叫莫比瑞克。”
“……”
哔哔哔哔——
紧急警铃声在庞大的实验室中响起。
“半生体xp0发生紧急脑电波异常波动!”
一个男人迈着步子冷着脸匆忙的赶来,看着光屏上面显示的乱糟糟的波动,“该死!执行芯片干扰,绝对不能让她恢复记忆!立马把那该死的导火线除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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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0你是慕容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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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迷人的脚步不由得一顿,靠在墙上闷哼出声。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上十枪都没有这样痛的出声过。
“姐姐!你怎么了?”莫凌人一直在沉默的观察着许久不见的姐姐,见莫迷人突然这样,顿时惊得上前扶住她。
“怎么了怎么了?”莫谦人更是急得团团转,然后猛然想起什么,顿时掏出通讯器,“姐姐不舒服,我马上通知医疗队……”
“不用。”刺痛过后,脑子一片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又被压制了回去,她忘记什么了?
“真的没事吗?不行,还是让医疗队过来看看,肯定是累坏了。”莫谦人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莫迷人淡淡的道,从凌人怀里站直身子,白色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如松般挺拔,冷漠威严,却也有着几分妖娆。
莫迷人一向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决定,也讨厌拖拖拉拉纠缠不休的人,作为从小到大眼睛只看着她的双胞胎兄弟来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即使再担心,莫谦人也只能委屈的把通讯器收起来,却在心里暗算着回去要让莫夫人开口让迷人做个身体检查,妈妈开口的事,迷人一向都不会拒绝的。
看着迷人朝他们的目的地的反方向走去,莫凌人最先反应过来,“姐姐,你走错方向了。”
莫迷人脚步顿了顿,这才注意到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个类似于大闹市的地方,眉头一皱,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姐姐,刑场在那边,莫不是太久没回来,连刑场的位置都忘了?”莫谦人才不会漏过任何一个和莫迷人说话和亲近的机会。
刑场?她来刑场干什么?莫迷人心下困惑,但却对自己绝对自信,她从来不干莫名其妙的事,而谦人和凌人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联系到方才的刺痛,莫迷人脑子一紧,却在下一瞬间立刻放松了起来,这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自我保护方式,来自被封印的慕容羽冰的记忆传送至身体每一个角落的条件反射。
既然她脑子的神经太过紧绷会头疼的话,那就放松好了,把思考的东西放在心上去想,不要放在脑子。
默默的随着莫谦人和莫凌人走向已经为了很大一圈人的刑场,忽的一阵骚动响了起来,犯人一脸污垢,一身狼狈的被两个行刑者扯了上来。
“不是说十分钟后才行刑吗?”莫谦人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不甚在意的嘀咕了一声,一般处刑时间是不会轻易发生变化的,这是联邦一个不成文的被称之为尊重死刑犯的规矩。
“放开我!放……”犯人嘴上才嚷嚷几声,就被打了一拳,然后被强壮的行刑者拖上了刑台。
“他说的什么语言?”莫迷人眯了眯眼,那种语言不是联邦也不是帝国的通用语啊。
“我知道哦。”莫谦人讨赏似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莫迷人,“是古地球的语言,我在史书上见过,伟大的联邦建造者在寻找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时到过的一颗小星球,因为资源不足所以舍弃了,不过貌似利用他们留下的资源,古地球的人生存得很好呐,不过体质弱得随便一个联邦公民都捏得死,寿命也短的可怜。”
比起谦人的卖弄讨好,凌人更习惯于抓住重点,“不过古地球距离比亚星球3。4亿光年,坐军用舰艇都无法抵达,而且那里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联邦划为了禁区,那个人怎么会懂枯涩难懂的古地球语?”
耳边听着谦人和凌人的话,迷人双手环胸眯着眼看着脖子已经套上套索的男子,那双眼睛乌黑的眼睛,有些急切却唯独没有绝望,似乎并不怕死,即使这般狼狈,即使下一秒便迈向地狱,他的眼里也有着任谁也湮灭不了的鄙睨和高傲。
忽的,那男人目光在人群中四处扫射,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然后,理所当然的落到了最为耀眼的女人身上,莫迷人极其轻易的看到了那双鄙睨高傲的眸子里迸发出的极其耀眼的希望和惊喜,仿佛已经一片黑暗的未来忽的出现了希望之光。
“慕容羽冰!慕容羽冰!”他张嘴大喊,即使脖颈上的绳子已经开始收紧。
莫迷人眯了眯眼,“他在喊什么?”古地球语……这种语言有点耳熟,但是她听不懂,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他那双眼里表现出的对她理所当然的熟稔让她并不反感。
莫谦人和莫凌人当然看到了那个死刑犯对迷人的态度,因为他的嘶吼声已经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到了迷人身上,那一双双惊讶、惊艳、痴迷的目光让他们很是不爽。
“不知道。”莫谦人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有古地球语这种东西,但是联邦并没有出售任何相关书籍,也鲜少有人会去学习。
“行——”
“慢着。”莫迷人清冽的嗓音打断行刑官员的声音。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走近刑场中央。
“站住!出示证件!”守在入口处的军人拦住迷人。
迷人瞥了眼拦路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透明薄如纸的卡片,军人接过卡片在光屏电脑上一划,顿时迷人的丰功伟绩,身份资料瞬间呈现在上面。
军人顿时更加挺直了腰板,把卡片递回给莫迷人,肃然敬礼,眼里的崇拜让他的眼睛发亮,“长官!”
莫迷人冷淡的点点头,迈上刑场,看向刑场官员,“我是莫迷人。”
“莫少将,请问有什么事吗?”莫迷人这个称号相信整个联邦没有谁不知道,史上最年轻的女将军,不过刑场的事不归她管,日渐趋向君主立宪制的联邦,军部有着极其明确的身份等级划分,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越线。
“这个死刑犯是罪名是什么?”莫迷人瞥了眼目光死死的揪着她不放的男人,出声问道。
行刑官员看了迷人一眼,低头在光屏上把犯人的犯罪资料和证据调出来给迷人看,“这个人是帝国奸细。”
迷人快速的浏览了下所谓的罪证,“上面的证据并不充足。”
“莫少将,这是联邦直接下达的指令。”看出了莫迷人想要把犯人保下的心思,行刑官员严肃的道,即使是史上最年轻和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将军,但是也还只是一个少将,上头比她高的还有少将、大将和元帅,再上去还有出了比亚星球的联邦高层,这命令可是联邦高层下达的指令,他暂停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是要被记大过的了。“他是犯了什么样的过错竟然要联邦高层下达立即处死的命令?”莫迷人眯了眯眼,凌人的气势蓬勃而出,不管是慕容羽冰还是莫迷人,都是不甘落后需要听从谁的命令的人,在意识传导中被刻意下达的增大了后遗症所遗留下的更大的后遗症,便是她的各种极端心理越发的强势了起来,比如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性子越发的喜怒无常无法掌控。
“莫少将,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已经在休假了,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通讯器传来了催促任务执行的信息,行刑官员没了跟莫迷人周璇的意思,他要听从的是更高层的命令。
莫迷人眸中厉光一闪,一道银色冒着寒光飞射而去,紧紧的勒在死刑犯脖颈上的绳索蓦然被整齐划断,一把把光子机枪顿时指向死刑犯和莫迷人。
“莫少将,你想违抗上级命令吗?”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莫迷人已经严重违反了身为一个军人的骄傲和理念。
“我只知道,身为联邦军人,有义务保护任何一个无辜的联邦公民,这个犯人犯罪证据不足,我身为将军不能坐视不管,有任何不满请向联邦法院起诉,否则你将因为以下犯上而被革职并且没收联邦法律权益。”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莫迷人也会说。招招手,死刑犯莫比瑞克立马会意的额角暴起一个可爱的十字架,跑到了莫迷人身后,虽然这很有失男人的尊严,但是这种时候,谁还有空在乎!爆爆十字架就好,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你……”莫迷人的话句句在理,但是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而且在军部各种黑暗,秘密处死的人多了去了,处死一个死刑犯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年轻的少将应该早就已经明白了军部的各种黑暗才对,而且还是莫志凌将军的养女,应该早就懂得了那些道理才对,怎么会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偏偏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说出不该说的话,这、这该怎么处理?!
莫迷人白色的军装威严,冷漠的面容极其冷艳,如同女王般的气势根本让人不敢轻易反抗,“好了,这个犯人我会暂时看押在莫府,等有了详细的证据再来抓人。”说着,黑色的厚底军靴缓缓的迈动了起来,只是下一秒便被不死心的官员挡住了。
“莫少将,请立即亲自向上级说明情况,否则这件事的责任我担当不起。”史上并没有校级以上军官干过这种类似于劫法场的举动,行刑官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上级?联邦高层?”莫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比亚星球只是所属联邦的一个小星球,最高层便是莫志凌和兹鲨沫两员大将军,再上便是比亚星球外的联邦女王和主政权所在的莫比亚星球,说白了她这个少将也不过是在比亚星球才有那么点地位,到了莫比亚星球,一个小小的校级都敢对她冷眼相待,这样的情形,莫迷人这个野心大得离谱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发生?之所以一直要参加特殊考试的原因,是因为只有通过特殊考试,她才能得到军部特权,得到离开比亚星球的资格,然后慢慢的侵入联邦高层。
“是的。”
“好,你联系,我来说。”莫迷人一点儿她稍后要与之对话的人是更为高级的上层的人的紧张感都没有,甚至她所表现出的角度都是与之对等的。
行刑官员不由得古怪的看了莫迷人一眼,都说莫家少将为人张扬高调,性子冷漠无情,虽然每一场战役都让帝国损失惨重的大获全胜,并且得到无数的荣耀,因为有了她的加入让本来势均力敌的帝国和联邦渐渐的打破了平衡,胜利的天枰开始倾向联邦,她的确有高调张扬的资本,但是此时看来还是有些自大,竟然连联邦高层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通讯器很快被接通,面对面光屏里显示出的是一个坐在皮椅上背对着莫迷人的身影,低沉稳重的嗓音通过通讯器缓缓的响起,“莫少将,是么?”
莫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背对着她的后脑勺,光屏下角是里面的人特意显示出来的他的身份——寒霏……元帅!
竟然是传说中的几个元帅之一!联邦军部的建造者!
莫迷人双眸迸发出竟然的炙热的如同抓住猎物一般要将其撕碎的火光,嘴角勾起野心勃勃却让人惊艳万分的微笑,“久仰大名了,元帅大人。”总有一天,她会坐上那最高的位置,将你们一个个都踩在脚下哦~。
莫比瑞克打量着莫迷人,看着那双眼中炙热的野心,眉头微微蹙了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吗?连慕容羽冰都被影响得那么严重,那当家的他们岂不是……
不、不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慕容羽冰的野心变得强大而且明显了起来而已,在地球,慕容羽冰的野心只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可是在这里,没有塞巴斯蒂安,没有慕容流云他们,她的野心变得只是纯粹的不愿意低于别人一等……
莫比瑞克的眸底不由得划过复杂,这样的慕容羽冰是真正的没有了羁绊,他该如何让她相信他要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慕容羽冰把他救下了,但是她不认识他,他看得很清楚,这该如何是好呢?
“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死刑犯,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你在军校似乎没有把军人的精髓学到。”低沉稳重的嗓音只是陈诉事实,然而不知是个人魅力,还是别人的心理障碍,竟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其羞愧的感觉。
当然,这只限于别人,莫迷人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听过谁的命令,你说莫志凌将军,莫夫人?噢,他们那不是命令,只是对家人的一种要求,被养育了这么多年,莫迷人再冷漠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真是抱歉了让你这样觉得,元帅大人,我以为身为联邦军人最主要的任务是为了守护联邦公民,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和帝国打仗?”莫迷人的反击比寒霏的问话还要犀利,在场围观的几乎都是靠着联邦政府保护的联邦公民,战火让他们失去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联邦时不时的各种高昂的演讲和一个比一个出类拔萃的军人出现,他们根本撑不下去,这是经历了上千光年的战争,不是十年二十年!
而这个时候,若是寒霏说错一句话,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先不说比亚星球在他们眼中是重要的培养出强悍军人的实验场,就说比亚星球是整个联邦最前线的星球,如果比亚星球崩溃被占领,那么接下来便是莫比亚要塞,到时候的战况会比现在还要严峻上千百倍!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仿佛抑制不住却又带着微微冷意的传来,“听到最有前途的女少将这样说我很欣慰,但是,”峰回一转,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剑,“为了一个死刑犯罔顾上级命令的你,如何能让人信任你不会在关键时刻让整个战争局势发生严重变化,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管上级下达什么样的指令,不服从便是罪,你所犯的罪已经足够被冰冻半个世纪!现在,取消莫少将的假期,立即回到前线执行任务!死刑犯交给联邦法院,所有证据重新收集,立即执行。”
莫迷人眼眸一眯,挡住一闪而过的冷冽寒光,这种命令人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
相比于不明真相的莫迷人,莫比瑞克敛下的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已经无法全部听明白联邦的通用语,但是多少还是可以听懂那么几个词,再加上莫迷人的神情也大概猜测得出一些。
这些人还真是过分得可以,将她弄到这个星球是为了让她为他们打仗,已经开始不留余地的利用了吗?把他们弄到这个地方是为了牵制恢复记忆的她,现在知道他恢复了记忆,却因为慕容羽冰没有恢复记忆,所以毫不留情的想要抹杀,这些人真的是……让人厌恶的很!
话已至此,根本容不得莫迷人反击,几个军人已经上前将莫比瑞克拖了下去,莫比瑞克张口大喊,却因为恢复记忆被植入的联邦通用语已经无法使用而喊出的是夹杂着地球的中文和英语的话,此时的莫迷人根本连个毛线都听不懂。
只是莫比瑞克眼底的急切,莫迷人倒是看懂了。
因为没有证件和被拦在刑场外围的还是军校生的莫谦人和莫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齐刷刷的目光瞪向从他们面前经过的莫比瑞克,莫比瑞克被这两束堪比光子激光枪威力的目光刺得不由得转过了脑袋,看到莫凌人和莫谦人的时候,瞳孔微微的缩了下,然后便是欣喜若狂的模样,让莫谦人和莫凌人挑了挑眉,困惑。
那眼神,怎么好像认识他们,并且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不过因为听不懂他的话,两人很快就把莫比瑞克这个死刑犯抛到了脑后,迎上迈着优雅的步伐下来的莫迷人。
莫谦人眨巴着眼睛委屈万分的拉着她的手,“姐姐,你为了那个死刑犯刚刚回来就要强制回前线了,这下莫波那小子要乐死了!人家好桑心啊!”
莫凌人没说话,但是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清晰的倒映着她的倒影,很明显也在表达着不悦。莫迷人却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迈着步子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关莫波什么事。”一如既往的淡漠的语气,但是不代表她对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没有感情,只是刻意加大的意识传导的后遗症让她越发的淡漠和薄情了起来,如果此刻有谁敢在她面前对两人开枪,莫迷人下一秒便会让他见识一下她身体的强悍度和冷酷残忍的手段。
对此最深有体会的,应该要数不怕死和她对上的帝军。
“怎么不关他的事,姐姐,那个混蛋觊觎你好久了,你可千万不能被他勾走了,上次你给他跳舞过生日,他还不知道要在我们面前得意多久……”莫谦人只要在莫迷人的事上面从来都是个不输于莫波的话唠。
打开车门,莫迷人毫不留情的把两人给塞进车厢。
“姐姐?”
“把电脑给我。”没有理会两人疑惑的目光,莫迷人指着她放在一边的专属军用电脑。
莫凌人把巴掌大的透明色板递给她,莫迷人按了个键,只有巴掌大的小东西立马闪出呈九十度角折叠的光屏,一个是键盘,一个是屏幕,吸收了太阳光能量的电脑变得越发的清晰。
十指如飞快速的跳动。
“启动类比系统。”语音系统启动,莫迷人清冽的嗓音轻轻的响起。
“类比系统启动中——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正确——请下达指令——”
“调用十二级xpq类比系统。”八级以上的类比系统已经是高端的只允许军部上层的人士使用了,想要计算牵涉到上层指挥官的事,必须得用到高端系统。
“十二级xpq类比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已被锁定,无法使用。”
莫迷人眉头蹙了下,被禁用了,禁止她使用?!
“调用十级xpb拟人类比系统。”
“十级xpb拟人类比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已被锁定,无法使用。”
“调用八级xpc动态类比系统。”
“八级xpc动态类比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已被锁定,无法使用。”
“……”
莫迷人眼眸越发的冰冷危险了起来,周围的空气波动仿佛都跟着她变得压抑起来,这种被人掌控隐瞒着什么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姐姐,要不用的我权限密码吧,虽然只能用八级……”听到机器声一次次的无法使用被锁定密码,莫谦人两人也感到了一丝诡异而危险的波动,莫迷人是少将,而且还是前线最重要的将领,类比系统何其的重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锁定使用权限密码,一般被锁定的人,都代表了上层对其的不忠的怀疑……
难道只是因为刚刚那件事,所以就对迷人对联邦的忠诚产生了怀疑吗?这对军人来说,是比降级还要严重的打击!太可恶了!
“不用。”用谦人的权限密码没关系,但是若是她查的是某些禁区,会害谦人被刑侦部的人抓走盘查,甚至遭到恐怖的刑讯。
迷人想了想,“调用语言类比翻译系统。”这是连最基本的小系统,不需要权限密码就可以使用的。
“语言类比翻译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指令——”
莫迷人把莫比瑞克方才被拉走时喊的那些话学了出来。
“指令执行中——古地球语,中文和英文——翻译——慕容羽冰,你个该死的女人,有本事给我恢复记忆!”
莫迷人怔了怔,慕容羽冰?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慕容羽冰?”莫谦人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怎么……
“……有点……”莫凌人微微撇了撇脖子,这个名字怎么有点……
“你们也觉得熟悉?”莫迷人看向两人,困惑的问道。
两人点头。
莫迷人想了想,感觉脑子又传来一阵与上一次相似的刺痛,眉头紧皱了起来,她发现她抵抗这阵刺痛抵抗得越强,就会越痛,就好像有谁在抢夺着她脑子里的东西一般。
莫迷人收起电脑,看向巴巴的瞅着她的两人,“你们回去,帮我跟妈妈道个歉,我要回前线了。”
“骗人,你一定要去救那个死刑犯对不对?!”莫谦人抓住莫迷人的手,小狐狸一样的眼睛圆溜溜的倔强的瞪着她,好像已经看透了她似的。莫凌人同样认真严肃的看着她,“即使你是少将,再一次违背上级命令,就算爸爸竭尽全力,你也一定会被冻结最少一个世纪!”联邦的冰冻库里,多的是狂傲不羁任性至极却有能力的家伙,保留意识却不能动弹的被冻结在那里一百年,这比死还难受!再多的不服气和傲气都会在这种折磨下消除得一丝不剩。
“冻结我?”莫迷人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女王般的任性和狂傲,“我倒是想看看谁会冻结我。”莫迷人抬了抬下颚,一片几乎闪瞎人眼的骄傲,帝国和联邦会有此时一决胜负的最关键时刻,是谁一手立下的功劳谁都清楚,她倒想看看谁敢冒着帝国再一次崛起到和联邦一个高度的危险把她冻结起来!
是不敢,也不舍的。
重重关上车门,莫迷人探进驾驶座按下自动驾驶系统,不理会莫谦人和莫凌人明显不悦的神情把他们往莫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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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1死都要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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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色的刑侦大楼,仅仅一眼便让人觉得有一种双脚被铁链拷着一般的沉重感。
每一个进入者都要经过一重重的盘查才能允许进入。
莫迷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一身白色端正的军装,一头扎成马尾的乌发,只有她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否则那耀眼的光芒很快便会将其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八级和八级以上的类比系统都被禁用,也就是说刑侦大楼一定不会让她进入,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要这样防着她?那个用古地球用语喊她古怪名字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一定要置其于死地……
有种巨大的秘密被极力的掩盖着,而她若是把它挖掘出来很可能把整个世界置于黑暗之中一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退缩,然而对于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归属感的莫迷人来说,唯一顾忌的便是莫家,养育了她的莫志凌和莫夫人,从小缠着她的莫谦人莫凌人还有莫波。
然而,如果她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预感,她失去的会更多!
只是,该怎么进去呢?如果直接走过去拿出证件,说不定立马就会被强行送回前线……
一架军用小型飞行器停在了入口,一个身穿白色军装一看就知道和莫迷人同属少将级别的男子迈了下来,狭长邪魅的眉眼,薄唇微勾,带着几分邪气,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便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种邪魅又风骚的感觉,偏偏风骚得让人觉得高贵不敢轻易侵犯。
莫迷人眼眸一亮,兹鲨岚,这个风*来得正好。
翻出通讯器,滴滴的发出一条信息。
那边兹鲨岚缓下往刑侦大楼走去的脚步——风*,向后转直走100奥米,然后右转,有大惊喜。
邪魅的眼眸眯起一只,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的深了深,转身按照通讯器上的信息走动。
“哟~。”所谓的大惊喜伸出手掌,五只收缩放开,打招呼,冷漠的表情微微暖化了些。
兹鲨岚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刚回来就惹了麻烦被取消假期的笨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噢,该不会法场没劫到,想进去铜墙铁壁的刑侦大楼找死吧?”
“这么久没见,风*,你越来越风骚了,刑讯犯人的时候,经常被不要脸的犯人调戏吧。”对于这个从小莫名其妙的把她当成对手斗到大的青梅竹马加对手,两人的感情算得上是复杂的,要知道,莫志凌将军和兹鲨沫将军同为比亚星球最高层,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方各有派系,虽然表面友好,其实各种斗争从来没少过。
“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间接调戏么?”兹鲨岚邪魅狭长的眸子闪过各种笑意,“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知法犯法的让你进去刑侦大楼哦。”
莫迷人淡淡的看着他,“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称赞可爱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呢。”兹鲨岚扣扣指甲,轻轻的弹了弹,几个小动作既优雅又风骚,不愧被称为史上第一个男女通杀的少将,有夸张的传言,如果让兹鲨岚上前线的话,只需要让他在战场上走个场,摆几个小动作,顿时帝军就会因为腿软而无法抵抗。
“你迟早都会被爆菊的。”莫迷人冷漠的表情冷漠的语气说着不文雅的脏话。
“是么是么?被你爆?嗯,如果是小迷人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呢。”没说几句,兹鲨岚便原形毕露了,扭着腰肢就靠了过来,纤纤十指轻轻的捏着莫迷人白嫩嫩的脸颊,然后很暧昧的伸出舌头舔舔白皙晶莹的耳垂,低低的笑着,“我就知道你会来哦,小迷人~。”
“骚够了没有。”莫迷人斜眼看着窝在她颈窝的兹鲨岚,这种风骚勾人又矜持高贵优雅的姿态如果能在别人面前展示的话,莫迷人丝毫不怀疑他真的在帝军面前走上一圈就能让战胜的机会大上几分。
“小迷人这是要请人帮忙前该有的姿态么么么么么?”说着说着,一口啃在莫迷人的脸上。
然后——
理所当然的第nxn次的被爆打了一顿。
“小迷人,为什么一定要救那个死刑犯?这么明显的反抗上级命令,被知道了,你会被冻结最少一个世纪的时间哦,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为所欲为唔……”一个拳头狠狠的砸了上来。
淡定的收回拳头,莫迷人看着兹鲨岚,“在刑场之后,我的类比系统使用权限被禁掉了。”
兹鲨岚邪魅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是前线将领!”类比系统是整个联邦经过了上亿光年才研究出来的能与帝国的模拟系统相抗衡的超智能计算系统,对于前线的战争有着致命性的重要性,怎么可能禁掉?!
莫迷人凉凉的看着兹鲨岚,直到兹鲨岚冷静下来才继续道,“所以我才一定要找那个死刑犯问清楚一些事,我和那个死刑犯接触过后,事情竟然发展到高层禁止我使用类比系统的程度,你不觉得有古怪吗?我有种自己的被放在玻璃瓶里监视隐藏,而自己却不知道的傻傻的给人做戏看的感觉。”
兹鲨岚眉头皱了皱,“刑侦大楼已经收到了不允许你进入的消息,而且那个死刑犯将被秘密处死,就在他们把证据编写后。”如果不是因为莫迷人在刑场闹出的证据不足的事,他们根本连证据都不需要编写的就可以把他处死。
莫迷人眉头一动,突地握住兹鲨岚的手,“帮我。”她有预感,那个死刑犯将是一个重大的导火线,一个将整个比亚星球都炸飞的导火线!
被心上人主动握住手的感觉就像触电一般的让人全身都酥麻起来,只是这件事,并不是说想帮就帮的,刑侦大楼之所以被称为铜墙铁壁并不是空有其名的,因为大楼里的监牢里关着的都是重大的犯人,有帝国的间谍、强兵等,所以内部的每一个光壁都有这监控性能,可以说,整个大楼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监视着,没有任何人能够越狱和偷盗成功。
“内部监控光屏没办法解除。”说到了正事,兹鲨岚也正经严肃了起来。
身为军人,有那种劫走死刑犯的思想已经犯了军中大忌,更何况现在还是从关满犯人俘虏的大楼里劫走一个死刑犯,这消息传出去,就好比狠狠的打了联邦一巴掌,若是被知道还是联邦内部少将做的,更是要让帝国笑翻天的天大笑话和联邦的巨大耻辱!
“把能源器关掉五分钟我就能把人带出来。”莫迷人看向兹鲨岚,他是刑侦大楼负责人,能源器他应该能碰到。
兹鲨岚邪魅的眼眸闻言不由得眯了眯,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我讨厌被人掌控在手里的那种感觉。”而今天这一件事已经让她有了那种感觉。
兹鲨岚看了莫迷人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能源器我能关掉五分钟,但是你怎么进去刑侦大楼?”要知道,即使是他这个负责人进去都是要接受一重重的检查确认的。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迷人看着停靠在门口的飞行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冷漠的笑。
兹鲨岚看了莫迷人一眼,然后转身走回刑侦大楼。
不到几分钟,大楼内部的光屏全部消失,警告铃急促的响了起来,一瞬间守在大楼外的军人立马有序的冲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一架小型军用飞行器缓缓飞起,直到到达一百零八层后,一条带钩的浅色光子绳索被扔出,勾住了窗上的铁栏,一道黑影蓦地跳出,身轻如燕的在光滑的黑色墙壁上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晃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能源器如果在五分钟内不能重新启动修好,大楼便会自动启动备用能源,也就是说莫迷人如果没有在五分钟之内找到人,那么一切都白费了,墙上覆着的光屏重新打开,将会把她在一百多楼爬墙的画面传到相关部门,到时候……
“慕……慕容羽冰!”莫比瑞克有幸见了次空中飞人,惊讶的长得了嘴。
翻译系统翻译过这几个音是什么意思,莫迷人只是拉着绳索,手中蓦地出现一把小型光子激光,轻易的就把窗上的围栏给处理掉了,“快!”
就算莫比瑞克听不懂,也知道赶紧把手伸过去拉住莫迷人的手,但是下一秒猛然下降,一百多层楼的高度让莫比吓得险些翻白眼晕死过去,别笑他,这只是人类的自然反应而已,这么高的高度,从上往下看都会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砰!”一声闷响,莫比瑞克才反应过来他们落在了一架停在半空中的飞行器。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莫迷人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操作飞行器快速的朝光屏的监控死角飞去。
才飞出一小段距离,刑侦大楼所有光屏便亮了起来,没有及时躲开的飞行器还是被照到了一角,偏偏那一角是带着兹鲨家族徽章的!
——女王天下——
莫迷人冷着脸直接开着兹鲨岚的飞行器飞向了前线,期间莫比瑞克在耳边叽里咕噜了一堆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被莫迷人一拳揍晕过去后才终于消停了。
莫比瑞克醒过来的时候,脏兮兮的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露出一张俊美的莫比瑞克的面容。
橙黄色的阳光洒在铺着白色兽皮的绒地毯上,带出柔和的光晕。
然而,那不远处,却是一阵灰色的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如果不是经过无数次的揣测,他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不是地球,而是距离地球甚至太阳系都有上亿光年的距离的未知星球。
这里的能量巨大,科技极其的发达,人类的寿命长达两百岁以上,体质对于地球人来说强悍到可以用皮肤来抵挡地球人制造出的枪支弹药。
光子技术运用到了极限,光屏、光子激光、光子监控甚至光子监狱等等,如此强大的科技,制度却经过一个循环之后越来越趋于君主立宪制,世袭王位、世袭军权等等,这个世界对于他这个地球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世界。
“你醒了。”莫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端正美丽的白色军装,功勋满满,她手上的电脑很轻易就把她说的话翻译成了地球的中文。
莫比瑞克怔了怔,随后便是一阵惊喜,竟然能翻译,这样就好办多了。
“慕容羽冰……”
莫迷人伸手挡住他想要说下去的话,冰冷冷的目光看着莫比瑞克,“你现在需要做的事,只是回答我的问题。”
通过系统翻译出来的话显然达不到莫迷人亲口说出的那么有气势,不过莫比瑞克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传出的唯我独尊的气场,只是因为少了要守护的人,而变得更加的冷冽冰寒与无情。莫比瑞克纵使再急,也只好点头。
“首先,你喊的‘慕容羽冰’,是我?”又一台电脑出现在了一边,莫迷人一边问,一边打开系统,这是作战时用的电脑,她不信连这个联邦高层都敢给她禁掉,除非他们想让前线失守。
而事实也证明,莫迷人的猜测是正确的。
“启动类比系统。”
“类比系统启动中——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正确——请下达指令——”
“当然是叫你,我跟你讲,你……”在莫迷人冷冷的眼神下,莫比瑞克无可奈何的闭上嘴,额角却狠狠的爆起了一个十字架,这该死的女人你还能再唯吾独尊点吗?就算他不是你心目中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有空在那里搞那些东西魂淡!
“调用调用十二级xpq类比系统。”
“十二级xpq类比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正确——请下达指令——”
“调出‘慕容羽冰’相关资料。”
“系统正在运行中——‘慕容羽冰’相关资料属于sss级密令——请输入权限密码——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浏览。”该死!
权限不够权限不够的,这句话真是让人火大万分!
莫迷人几乎想砸了这该死的电脑!
“慕容羽冰……”
“闭嘴,我说,我问话你才能说话,听不懂吗?”最讨厌重复相同的话,而且最讨厌不服从她的命令的莫迷人自然不会给莫比多好的脸色,这是典型的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刚刚还狠狠的不服从了元帅级别的人呢。
啪啪!
莫比的额角很光荣的又爆起了两个十字架,他想揍人!但是偏偏他打不过这个女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莫迷人微微的眯起眼,看着莫比那狰狞的好像要吃人似的表情,不得不说,这男人胆子还挺大。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听我把话说完?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逃犯,我想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把我抓回去的。”莫比皱着眉头道。
莫迷人看着那双并没有丝毫害怕的眼睛,微微挑了挑细长的眉梢,“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
“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如果到死都没能让你们恢复记忆,我死不瞑目。”
恢复记忆?
莫迷人微微眯了眯眼,却没有追问,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即使她却确实很任性,虽然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不是归属感,但是谁都不能否认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时间,并且,她拥有从小到大的全部记忆,其中没有任何被剪切镶接过的地方,如此相比较,莫比瑞克说的话反而更加的可疑。
所以,她会一步一步的调查清楚再说。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前线是我的地盘,即使是元帅亲自来到都得经过我的同意才会被允许入内。现在,我比较想做的事,查清楚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需要被这样隐藏的。”
“调用十级xpb拟人类比系统。”
“十级xpb拟人类比系统正在启动——请输入权限密码——密码正确——请输入指令。”
“假如慕容羽冰的资料被莫迷人看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假如慕容羽冰的资料被莫迷人看到的后果——联邦被毁灭。”
“……”莫迷人眉头皱了皱。
“假如慕容羽冰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莫迷人脑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假如慕容羽冰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莫迷人脑中的后果——帝国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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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2墨沙珂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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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改变几个字,却有着极其严重的相反后果。
莫迷人静静的坐在床边,目光看着窗外不远处纷飞的灰色战火,为什么她看到慕容羽冰的相关资料后,联邦会被毁灭?
这里是联邦前线,她从军校出来凭着自己的实力得到将位,几年如一日的在这里与帝军斗智斗勇,在战场拼杀不让敌军迈过她在上任第一天当着全体辽城百姓和众多军人的面划下的一条线,给被战火和恐惧弄得几乎崩溃的辽城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如今已经被黄沙掩盖,莫迷人也从来不曾让任何一个帝*人迈过一步,如今的前线之所以还能在战火纷飞的时候百姓们没有惊慌逃命,反而照常的过日子的情景,没有人敢说这不是莫迷人的功劳。
莫迷人这三个字在前线辽城就是神话,比整个联邦更值得信任和支持的存在,否则你以为只是一个比亚星球少将,为什么连联邦高层想要进入都得经过莫迷人的允许?那是因为,莫迷人为辽城百姓们守着入口,而他们则用自己的性命血肉来为她守着后方。
虽然对这里没有归属感,虽然她感情极其的淡漠,但是总归有着七情六欲,面对自己守着多年的地方,自己所成长的地方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说毁灭就毁灭?
可是,类比系统的计算精确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如果说,类比系统没有出现差错,那么,联邦是做了什么事让她能够冷酷到不顾莫家,不顾用血肉为她建造这一方之王的辽城百姓而毁灭联邦?
“慕容羽冰……”莫比瑞克有些迟疑的出声,对于这个已经不是单纯的慕容羽冰的莫迷人,莫比瑞克还是有些障碍和防范的,没有了想要守护之人的慕容羽冰是莫迷人,而莫迷人如今淡薄寡情,除去那少数的点点情感,几乎等于无牵无挂,无拘无束,虽然说慕容羽冰同样如此,但是还是不一样,至少慕容羽冰不会像莫迷人那样对权势有着熊熊燃烧的*。
莫迷人冷冷的看向莫比瑞克,“在我没有做出任何决策前,叫我莫迷人。”没有恢复记忆的莫迷人即使觉得那个名字有多熟悉也不容许被别人用那个名字替代,这是一种几近偏执的骄傲,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别人将你看做别人。
冰冷的机器翻译声音配着莫迷人冷冰冰的眼神,让莫比瑞克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却还是皱了皱眉,硬着头皮继续道:“你想知道什么事,不能让我说吗?”
“你没有让我信任的资本。”莫迷人冷淡的道,那语气,仿佛上级理所当然的在教育下级。
“那个什么系统不是可以计算各种可能性吗?你想知道我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计算一下不就可以了吗?”不管是慕容羽冰还是莫迷人,都是让莫比瑞克无法保持他完美形象的存在,所以说,慕容羽冰果然是他的克星!
莫迷人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尊敬别人的死刑犯,冷冷的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莫比瑞克。”
莫比瑞克话尾才刚落下,莫迷人那边的电脑便传出冰冷的机械声。
“找不到‘莫比瑞克’相关资料,请重新下达指令或者更换系统进行查询。”
莫迷人冷冷的看着莫比瑞克,“类比系统涵盖除了帝国所统领的星系意外的二十八个星系的所有资料,而你,我找不到任何的资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比瑞克眉头皱了皱,被一次次的怀疑和不信任,他也有些火了,“你在怀疑我话语的真实性?”
“别忘了你是一个死刑犯,并且罪名是帝国奸细。”对于莫比瑞克的怒火,莫迷人表现出完全的不在意。
“他们那是诬陷,我不信你竟然会不知道!”莫比瑞克气得站起身大吼,说到底,即使莫比瑞克和塞巴斯蒂安小时候在金三角受到过各种艰苦,但是在后来进入孤儿院,被摩尔赫本家族资助过后他便已经开始了还算幸福的生活,年纪轻轻成为墨沙珂的执事,相当于摩尔赫本家族的二把手,算得上是处于上位者那一阶层的人,被弄来联邦之后,处处受制,甚至险些被在众目睽睽之下处死,莫比瑞克的火已经积到了临界点。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任何一个地球人能适应的了的!
在地球,被分为黑白两道的世界,处于中间的灰色地带的商人甚至可以威胁政府,然而在这里,君主立宪制之下,军权至上,皇权相接,根本不是在地球美国受了平等教育,习惯了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莫比瑞克能够理解和适应的。
只有被洗去了记忆,并且生活在军界的慕容羽冰、墨沙珂等人可以接受!甚至十分的享受这种制度!
莫迷人被莫比瑞克突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给惊得微微的睁开半眯着的眼眸,她可以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但是她不会让他有自由发言的权利,因为她是联邦的人,是联邦的军人,在军校训练多年,她没有学到绝对服从上级命令这条精髓,但是凡事讲究真凭实据,是她一贯的准则,单从他的名字无法用类比系统查询出来就已经代表他是个极有可能来自帝国的人可疑性。
而他的话,也许是在挑拨她与联邦之间的关系,即使联邦已经让她有些不爽,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趁机而入,妄想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被莫迷人那冰冷怀疑略带嘲笑的神情给气得险些吐血,莫比瑞克却又无可奈何,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正确性,虽然莽撞了些,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做更多的事。
“咚咚。”
“姐姐,快开门,我来了!”欢脱而阳光开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莫波。
“慕容流夜?!”莫比瑞克站起身,耳朵微动,虽然对慕容流夜算得上交流的比较多的时候是在他们被亚贝斯抓走那一段日子,但是以莫比瑞克的记忆力,那么一段日子已经足够他把他们所有人的声音都记住了。
不止是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连慕容流夜都出现了!
莫比突然觉得心脏在收缩放松,下沉上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高兴,抑或着担忧,他知道,那些人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牵制慕容羽冰,但是同样的,有他们在,慕容羽冰能够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也会成倍的增长,利弊之间,他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
“你说什么?”莫迷人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莫比瑞克。
莫比瑞克正想说什么,忽的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别墅因为是用特殊材质建造所以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外面的房屋却是一阵阵的摇摇晃晃,仅剩夕阳美丽的天际有什么黑点在朝这边密密麻麻的涌来。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报告!”端正急切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急切。
莫迷人看着那一艘艘由远及近的小型战舰,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笑,“进来。”
门被打开,已经变得一脸严肃的莫波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深青色军装的年轻男子,立正,敬礼,“长官,发现敌军采用最新型prc型隐藏式小型战舰空袭!请指示!”
“姐姐,刚刚得到消息,敌军驻守区刚才出现一艘远航战舰,来者极有可能是帝国与你并肩其名的卡摩尔少将!”莫波插嘴道,目光瞥过站在莫迷人身边的莫比瑞克,眉头微微的蹙了蹙。
“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莫迷人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声,随后凌厉的眸光一闪,打开特殊军用通讯器,连接前线军部所有支队,“第二飞行战队驾驶迪派舰艇拦截,第三陆战队严守入口,打开光屏防护,不允许任何一颗炮弹进入辽城。”
冷静的下令,严峻的侧脸,鄙睨天下的神色,无一不在深深的吸引着那有着太阳神一般阳光俊美的男子。
莫比瑞克看着莫波那深深迷恋的双眸,心下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因为联邦故意的还是真的他们对慕容羽冰的爱意已经达到了即使失忆也会重新爱上的程度,他承认慕容羽冰确实是个让人心动的女人,但是她的脾气和能力实在不是普通人都能驾驭得了,或者换个角度讲,慕容羽冰已经出色到没有多少男人配得上她了。
“长官!第三区占领计划失败!”年轻的军官尽力的说的例行公务一般的语气,然而那双眼却怎么也无法掩藏他的羞愧,身为他们的神话的兵,他们竟然被敌人绝地反击,这是绝大的耻辱!
“第二区遭到敌军突袭,请求支援!”特殊军用通讯器内传出轰炸声和士兵急切的声音。
“军事十二小街遭到敌军突袭,请求支援!”
“……”
灾难如同堵了几个月的山洪突然爆发而出,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敌军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莫迷人回到后方休假的消息,所以才敢这么大举的入侵,他们应该没想到,莫迷人会回去不到一天后又来到了前线。
莫迷人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有微微绷紧的下颚和渐渐泛着骨白的指关节在表示着她的不悦。
“长官,请指示!”见莫迷人没有反应,年轻的军官忍耐着羞愧道。
“佩罗中将、曼森少将、阿罗洛少将都死哪里去了?!”莫迷人冷厉的出声。这种时候,竟然不见三人身影,所有的突发事件都要她来处理的话,那三个人她直接送他们下地狱算了!
前线在莫迷人这个名声打得响亮之后,军部安排了他们三个将校级别的人过来,按照军部的说法就是为了不让莫迷人一个人太过劳累,影响前线战事,实则只是为了防守莫迷人会突然倒戈,所以将其监视起来。
而为什么会怕这种事呢?除了莫迷人和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之外,联邦军部高层和皇族都知道为什么。
“他们……在辽城高级会所。”
“立马让人把他们带到第二区,若是不去或者让第二区失守,直接处死!”莫迷人美丽的眸中,闪现出冷酷的光泽。
“是!”收到命令的军官立刻出去执行任务,对于莫迷人口中的可以直接处死的人物仿佛只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而不是背后有着偌大家族当靠山的将校级别的人物。
只有强者才真正被人崇拜爱戴,像那种来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干的人,当然被嫌弃不放在眼里。
一系列命令下去,莫迷人迈着尖锐的仿佛踩在心头上的步伐走了出去,莫比瑞克自然跟上。
“姐姐,你去哪里?”莫波瞪了私自走在莫迷人身边的不懂得尊卑的莫比瑞克一眼,快步上前走到莫迷人另一边。
“去最前线见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卡摩尔少将。”
对于这个和她同样在十三岁起步,同样十五岁考入高级军校并且同时成为少将的隐形对手,说实话,莫迷人是很好奇的,只是类比系统无法侵入帝国,就好比帝国的拟人系统无法侵入联邦,通过重重的关系网才能得到这么一点点的消息。
飞行器脱离大气层引力的向上浮动飞行。
被莫波严重嫌弃敌视的莫比瑞克被挤到了后边,却看着越来越接近前线,莫迷人又要帮着联邦顽抗一次敌人入侵的情况,莫比瑞克不得不把脑袋伸到了前面,“慕容羽冰,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必须告诉你,你叫慕容羽冰,是地球人,在不知道多久时间前,被地球孤岛联邦研究室强行使用意识传导送进这具半生体体内,并且因为后遗症而消失了记忆,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的聪明才智和能力和帝国打仗!慕容羽冰,你必须醒过来!我的主人墨沙珂,你爱人们都被强硬的送到了这边成为你不知道的人物,当帝国彻底玩完的时候,我不相信他们还会留着你这样的危险人物,而他们也同样如此,为了你自己和你的爱人,你必须……”
“啪!”莫比瑞克被一掌掀翻。
莫波鄙视的看着莫比瑞克,“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东西,烦死人了!”
莫迷人皱了皱眉头,没说话,目光一直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前线,隐约的已经可以看到了敌人的驻扎地,从辽城开始以外的将近一半的比亚星都被帝国占领了,而最让人疑惑的是,每当比亚星球出现新的具有领导能力和战斗力的新星战士后,那些能力强悍的战士都会被传送至莫比亚星球,让原本开始得到控制的比亚侵占计划又一次惨无人道的开始。让比亚百姓们都有着被抛弃了的错觉。
一颗隐藏式流弹快速的飞射而来,莫波嘴角噙着阳光十足的微笑,却是毫不手软的控制着把手将飞行器狠狠的一个疾速翻转,躲开了流弹,轻易的进入了最前线。
一排排处于光子防护盾内的防守军人对峙着对面的帝*队,莫迷人的到来,简直就让联邦军人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这是他们的神呐!战无不胜的神!
宛若众星拱月般的穿过让开的人道的莫迷人站在防护罩最前沿,莫迷人的身影在一大片的深青色中无疑的最突出的存在,妖娆冷艳,肃穆绝美,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存在。透过薄薄的一层无色层,莫迷人极轻易的看到那立于千军万马中的一道穿着银蓝色军装的男子,金丝一般纯金色的发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迷人,如同碧潭一般的眸子幽深而平静,仿佛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五官俊美而深邃,深邃中带着被上帝的手细细描绘过的精致,银蓝色的帝国少将军装更显他坚挺如松,此时平静的看着这边,仿佛自信到已经胜券在握。
如果晕倒在飞行船上的莫比瑞克看到的话,一定会全损形象的尖叫出声。作为所有被强迫穿越者中唯一一个恢复记忆的人,他注定要杯具了。
忽的,那边一面黄旗猛烈晃动。
莫迷人正准备下令的手微微顿住,两军交战,黄旗代表对方想要与之通讯。
“长官?”
“接。”莫迷人倒想看看,卡摩尔想说什么。
接通的通讯器清晰的弹出卡摩尔深邃俊美的面容,这样近的看,那张脸显得越发的俊美深邃和精致,而那边,同样会弹出莫迷人的面容。
卡摩尔碧潭般的眸子在看到那张绝美如妖的面容时,似乎微不可查的怔了下,但是下一秒便恢复正常。
“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迷人少将。”低沉悦耳的嗓音透过通讯器传来。
莫迷人勾起嘴角,“可以预料到,毕竟你可是一出场就送了我好几分大礼。”
“你喜欢的话,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我想我接下来要向你提议的事,你会更加的喜欢。”
“哦?”莫迷人挑眉。
“我们帝国想邀请迷人少将成为我们帝*部上层大将,只要你点头,帝国立刻接你回帝国大后方,并且立即掌握军权。”沉稳的嗓音和语气,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绪。
卡摩尔的话顿时引起边上的军人脸色大变,竟然挖联邦最有前途的女将士,帝国行事还真是越来越嚣张无礼了!
“呵呵……”莫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眼底泛着冷意,“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这种叛权辱国的邀请?”
“如果告诉你,我们帝国得到的最新消息表明,你这么有才华的人才在联邦高层眼中只是一个用来打仗的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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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3爆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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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迷人眼眸一眯,“你说什么?”
卡摩尔碧眸深邃,莫名的有种让人不容置喙的感觉,“帝国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我想迷人少将应该不会甘心被人当做工具一样的利用……”
通话突然被强行截断了。
莫迷人冷眼看着光屏上的突然出现的坐在皮沙发上背对着她的男人,“寒霏元帅,希望你解释一下你严重妨碍我前线作战的原因。”
“你这是质疑上级吗?”冷酷中带着残忍味道的嗓音让人有种湿滑的蛇爬上脖颈的恐怖之感。
莫迷人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前线战场何其冷酷相信元帅大人很清楚,在我与敌军通话的时候你如此无礼的插进来,用意如何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抑或着,你们在担心敌军跟我说什么,所以急着打断?”
“呵呵……”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寒霏低低的笑了起来,“莫少将,你果然不适合当一个军人。”
“我也这样觉得。”莫迷人丝毫不觉得那句话对于一个军人是多大的耻辱,她自己清楚的很,她绝对不可能乖乖的听令于别人,她只适合当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即使只是虚拟的物象,莫迷人也能感觉到一股摄人的寒气从地面钻出蹿入骨髓中,即使背后纷飞的战火也没能让空气变得温热一些。
“莫少将,我命令你立即离开前线来莫比亚一趟。”
“请恕我没有办法执行命令,前线需要我。”莫迷人瞥了眼对面集势以待的帝军,她有属于她的骄傲,前线是她的领地,谁都别想入侵一步!
“曼森少将会接替你的职务。”峰回一转,变得无比的锐利,“兹鲨岚少将已经来到了莫比亚。”
莫迷人只觉得心脏蓦然一缩,脑子里蓦地出现那张风骚邪魅的面容,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危险的感觉,兹鲨岚为什么会被召去莫比亚星?难道……
“莫少将,请跟我们走一趟。”两个明显与比亚星球军人军服不同的男人走到了莫迷人面前,中气十足的声音端正的道。
“姐姐!”莫波一回来就见两个莫比亚军人要把莫迷人带走,急忙跟上去。“怎么了?”
莫迷人淡淡的看了莫波一眼,“我没事。”顿了顿,伸手让莫波靠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留下莫波一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莫比亚星球比比亚星球要大上十几倍,绿树常青,富有强盛,是真正的大后方。
长达四十个小时的空间跳跃的不算长途旅行的路程,战舰避开各陨石、磁场等的翻转和剧烈摇晃,足够让人感到几分的疲惫,只有训练有素,已经有了一定的身体基础的军人才能受得了。
当脚步踏上这与比亚星球区别甚大的土地时,莫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诡异的不真切之感,周围绿树缭绕,鸟语花香,城堡别墅,奢华得与比亚星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即使是莫府那个将军府都无法与之相比。
“莫少将。”引路的舰长把莫迷人往军部引去,目光扫过莫迷人,仿佛带着点终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的好奇和满足。
这么隐晦的目光,莫迷人这四十个小时到下了战舰这半个小时内已经见过不下三次,如果莫迷人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的话,她就不可能在这黑暗肮脏的联邦军部存活得这么好了。
莫迷人眼眸微微眯了眯,却没有说话,只是迈着脚步跟上舰长,朝军部大楼走去。
军部大楼,整个联邦军部总部,即使远远的看着都有种不容侵犯,不可踏足的庄重肃杀之感。
“出示证件。”守在大门口的一排武装军人冷酷的声音不带半点情感。
舰长出示了证件,很快便将两人放行了,只是很诡异的,原本不带半点情感的军人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莫迷人一眼,怪异的,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和舰长一开始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要见兹鲨岚少将。”莫迷人脚步顿了下,看向舰长。
“兹鲨岚少将在内部审问科,未经允许,是无法探望的。”
“内部审问科?!”莫迷人的声音突然增大了些,比刑侦部还要恐怖变态的部门,经过不间断的疲劳轰炸之后如同没有得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就会执行下一步的刑罚,各种恐怖的刑罚!
莫迷人的反应与她先前的冷淡形成极大鲜明的对比,让舰长都不由得微微的惊讶了下,随后才缓过来冷静的道:“那些不是我管的,莫少将,请走这边。”
一道巨大的白色密码门出现在面前,两人才刚刚走近,门便自动的打开了,舰长朝里面的人敬了个礼便离开了,徒留下莫迷人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背对着她的寒霏元帅。
气氛在冷寂,气压在变低,两人久久无语,只有机器声在滴滴的响着。
就在莫迷人算计着自己要不要到边上的沙发坐上一会儿好好休息的时候,寒霏措不及防的转了过来,连带着的,是蓬勃而让人难以招架的如同潮水涌来般的气势,冷冽的让人觉得一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
莫迷人只是皱了皱眉,先是嫌弃了下这个男人制造出的低气压,然后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
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的年轻,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霸气十足的五官,帅气而锋利,目光锐利霸气得让人不敢轻易直视,一身纯黑色,黑得仿佛带出光泽感的军装裹着精壮的身材,显得越发的霸气帅气,纯粹至极的男性魅力让女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竟然坐到了元帅的位置,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这样年轻的他会是现在联邦军部的创建者之一。莫迷人打量着寒霏,寒霏同样在打量着这个女人,霸气锐利如鹰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莫迷人,眼眸微微的眯了眯,越发的锐利摄人起来。
“莫少将。”两片薄薄的唇轻轻的开启,流泻出沉稳迷人的嗓音。
“寒霏元帅。”莫迷人学着他的语气,却因为太久没有湿润的咽喉变得有些沙哑而显得魅惑万分,连莫迷人自己都不由得微微的怔了下,更何况被唤了名字的寒霏。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莫名的有些暧昧了起来。
莫迷人忽的咧了下淡漠的唇角,即使假的可以,但却无法否认,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仿佛无法生长在莫比亚星的黑色曼陀罗,充满致命的诱惑。
“事实证明,亲爱的寒霏元帅需要去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了。”莫迷人迈着优雅如猫却铿锵有力的步伐往一边的沙发走去,然后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一身白色军装,妖娆正经相交,美得诱惑人心。
只要她想,她可以魅惑天下。
莫迷人调侃的话太过明显,明显到即使是寒霏都不由得几分的不自在,但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直接跳过了那麽莫名其妙的话题。
“莫少将,那个死刑犯在哪里?”
“死刑犯?你说的是那个讲着古地球语,说我不是联邦或者帝国人,而是地球人的男人?”莫迷人挑起眉梢,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事以至此,莫迷人何等聪明,联邦对这件事的紧张程度,已经到了足够把它弄巧成拙的地步,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表现是那样的无所谓,莫迷人绝对不可能会去相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莫比瑞克,然而显然,他们不了解莫迷人这个人。
寒霏霸气的双眸一瞬间冷冽了起来,“你认为那种事可能吗?”
“我的身体,每一块肌肉的爆发力都达到联邦上千万军人中平均值的最高分数,跳跃能力、记忆能力、枪械机理等都完美的符合联邦公民的体能机构,似乎所有的数据都在表示着我是一个极其完美强悍的联邦公民。”莫迷人淡淡的说着。
“既然知道就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事,妨碍刑场工作已经严重的让人民对联邦产生了怀疑,竟然还为了那个死刑犯劫狱,身为联邦军人,你已经严重违反了纪律。”
“是,真是抱歉了。”对于寒霏冷酷无情的话语,莫迷人只是耸着肩膀,漫不经心的样子能把人气得吐血,“不过,我想元帅大人大老远的让我过来,不是为了训我这么一顿吧。”
寒霏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在桌上按了个键,机器管家恭谨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一张贵宾卡大小的邀请函躺在上面。
金色底黑色纹,高贵而神秘。
“这是什么?”莫迷人接过邀请函,摸了摸质感,上等的纤织物,柔滑得仿佛碰触着温暖的水面。
“女王陛下的邀请。”
“……”
日益趋向君主立宪制的联邦,皇室的存在显得越发的重要,然而女王却并不拥有实权,在一百多年前军部巨头元帅接连上任之后,皇室权利便被渐渐架空,如今他们也不过算是特殊的富豪。但是即使如此,皇室一直是军部防备的对象,因为皇室在人民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所以皇室企图找寻机会重新崛起,而军部则时刻谨防他们的崛起。
莫迷人看着这一封由女王陛下亲笔书写的邀请函,秀美的联邦字体落款着‘卡萨琳娜。奥博’,这是女王陛下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要女王陛下亲自书写,并且落款名字,莫迷人所获得的殊荣已经到了一种让人心生怀疑的程度。
她只不过是比亚星球的一个年轻少将,怎么就让女王陛下这般隆重的邀请了?
“军部怎么说?”莫迷人合上邀请函,看向寒霏。
寒霏抬眼看向莫迷人,“你在军校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看过《宫廷史记和礼仪》这本书。”
“我当然看过,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女王陛下这般隆重的邀请,已经表示不容许拒绝,不过让莫迷人心下疑惑的是,把她从前线召到这里,打断她和卡摩尔的通话,只是为了女王邀请这件事?这么凑巧吗?
“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因为女王陛下的邀请,对你的处罚将延后,你的特殊考试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莫迷人眉头皱了皱,她连续争取了好几年的特殊考试资格竟然就这样被取消了,然而她却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寒霏一眼,转了个话题,“兹鲨岚为什么被抓进内部审问科?”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寒霏冷冷的笑了笑,“你以为身为刑侦大楼的负责人,私自关闭能源器不用受到惩罚吗?更何况在那关闭的五分钟内,竟然让一个死刑犯被劫出了刑侦大楼,若是被人民知道铜墙铁壁的刑侦大楼竟然被劫囚成功,整个联邦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所以呢?”莫迷人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想到那个风骚的货色因为她的原因被抓进内部审问科,以他的姿色,军部肮脏的内部,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样的状况。
“只是给他应有的惩罚罢了。你可以出去了,明天晚上我会送你去皇宫。”寒霏说完低下头处理着一堆的文件,通讯器一开,立马滴滴滴滴的声音传来,忙翻了的模样。
莫迷人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她就不叫莫迷人了。
纤细的身子站直,迈着步子缓缓的走近寒霏,弯腰,双手一撑,莫迷人隔着桌子凑近寒霏,明亮幽深的眸子如同漩涡一般美丽吸人,魅惑低哑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带着点霸道的命令语气,“把兹鲨岚放出来。”
对于这个女人的大胆,寒霏怔了怔,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面容,那种致命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然而,寒霏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联邦军部的最高统帅之一,即使被吸引,也没有人能掌控他的左右。
“你在引诱我吗?”寒霏放下手中的笔,直视着那双明亮却幽深的眸子,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对视很危险,然而被这样一个女人看在眼里的感觉出乎意料的美好。“是么?那么,你被引诱到了么?”美丽的眼眸半眯,变得妩媚而诱惑,任谁也无法摆脱她想要将谁拖入地狱的刻意。
“莫少将,请你出去。”压下违背他的思想涌起淫欲的冲动,寒霏皱起帅气霸道的眉头,冷酷的出声道。
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蓦地被人大力的抓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莫迷人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紧紧的贴着他,下身隔着军裤恶意摩擦,然而,比起莫迷人放肆的动作,她的表情却是冷淡得仿佛带着禁欲的色彩,这样巨大的反差,更是让人越发的觉得欲罢不能。
“乖,把兹鲨岚放出来。”莫迷人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要不然,我爆了你哦。”
——女王天下——
金白交错的偌大城堡在夜幕下显得万分的美丽,如同一个少女一般的端庄优雅,穿着红衣裳抱着枪的警卫如同松树一般的挺直坚毅。
两辆华丽的房车渐渐的停在华丽的门外,宫廷的侍官已经在门外等候。
寒霏从其中一辆房车中出来,他身上的黑色元帅军装已经是任何礼服都比不上的高贵和帅气,霸气锐利的五官,强健的体魄,俊美如斯,只需要静静的站在一处,便足够让女人主动的贴上去。
另一辆房车车门自动缓缓的翻开,一只白皙如玉修长的美腿缓缓的出现在眼前,只是这样看便有种细腻如凝脂般的感觉,然后,艳红色层层叠叠的裙摆让人眼花缭乱的垂下,绚丽得叫人移不开目光,再往上,骤然收紧的腰部骤然出现一个断层,细小的腰肢,丰盈的胸部,然后白皙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上一摸的锁骨、圆润的肩膀、手臂、脖颈……
被一丝不落的绾起的乌发下,那张面容,五官绝色而精致,如同传说中的妖精,冷艳中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气,然而眼眸微微眯起的时候却多出了一种神秘的诱惑,妩媚而诱惑,如同比太阳还要炙热的火焰一般,就是站在角落里,只要她不刻意的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因为她的气场而被吸引。
她的出现,让整个灯火辉煌的皇宫大门口都变得灰暗了起来。
寒霏不由自主的呆住了,难以想象,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美丽到这种地步,难怪那些人每次看到她总是赞叹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亚贝斯相媲美的人,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呢。
镶着银钻的黑色高跟鞋停在了他脚跟前,淡淡的香气扑进鼻中,仿佛带着*剂,根本让人无法抵御。
“看来是被诱惑住了。”清冽低哑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更加的让人无法回神,然而经过重重训练的男人怎么可能失态到如此地步呢。
有些窘迫的回神,寒霏定了定心神,看着莫迷人这一身张扬绝美的扮相,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以为你会穿军装。”联邦军人的军装都设计得很好看,参加宴会都是被允许直接穿着军装去的。
莫迷人伸手勾住他的臂弯,慢慢的被侍官引着朝宫廷内部走去。
“我的军装是白色的,和你走一起的话,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黑白配的情侣装呢。”似乎因为昨天没有把寒霏给诱惑到把兹鲨岚放出来的缘故,莫迷人总是用冷漠的表情说着轻佻的话语,刺激人的耳膜同时也刺激着人的视觉系统。
禁欲系的勾人妖精。
寒霏暗咒一声,不再跟这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女人说话,他都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为他会为了肉欲而释放兹鲨岚,简直就是太荒谬了!
经过一重重的身份确认,两人终于进入了宴会大厅。
被运用的很好的金色把整个大厅渲染得奢华却不庸俗,高贵而优雅。
就要闭上的大厅门迎来了最晚来的两位客人,大厅侍官与引路侍官交换信息,引路侍官退下,大厅侍官朗声道:“寒霏元帅,比亚星莫迷人少将到——”
“莫迷人少将?”
“不是吧,莫迷人少将耶……”
“还有寒霏元帅……”
大厅内已经到来的客人执着酒杯纷纷嘀嘀咕咕了起来,直到寒霏和莫迷人迈进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才一个个的消了声。
只不过,显然,莫迷人也有些低估了自己的名气和魅力。
寒霏只是被侍官唤去了几秒钟,便已经被一群男男女女给包围了起来。
“你就是莫迷人少将啊!今天有幸见到你,真是太幸福了!”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少女激动万分的说着,即使极力的保持着淑女的矜持,也无法掩盖她的兴奋激动。
莫迷人冷淡的点头,然而却非但没有让他们觉得被冷落的不满,反而更加的兴奋了。
“美丽的小姐们先生们,这样围着初次来到莫比亚星的迷人少将真是太失礼了。”一道悦耳婉转的男声如同一道清流传来,立即让少女们看过去,然后红了脸的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莫迷人微微侧头,便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微微显得淡漠的面容很是俊美,眸光柔和而死寂,瞳孔时不时的微微的涣散,显得仿佛被迷雾缭绕的森林,有些微不可查的迷茫,有种萌萌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是谁都能产生的,因为根本没有多少人敢像莫迷人这般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
“看来莫少将对宫廷礼仪还不是很清楚。”穿着黑色西装的一个侍官善意的出声提醒,“见到皇太子殿下,您应该对他实行吻手礼才对。”
莫迷人挑眉,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的皇太子,伸手轻轻执住他伸出的手,微微弯腰亲吻他的手背,“很高兴见到你,皇太子殿下。”你可以叫我罗。”罗淡淡的出声,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她不放,带着一种不明所以的专注感。
莫迷人大方的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女王陛下请您过去一趟。”那边的侍官敛着眉轻轻的道,语气拿捏得恰好让莫迷人听到,却不会被除了站在他边上的罗之外的第二个人听到。
莫迷人下意识的看了眼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的寒霏,点点头。既然他们有意支开寒霏,那她就看看,皇室会爆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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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4回到地球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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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长长的铺着柔软红地毯的走廊,侍官在前面恭谨的领着路,莫迷人和罗慢慢的在后面跟着。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少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罗淡淡的出声,优雅的声线带着莫名的让人觉得缠绵悱恻的东西。
莫迷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传说中的少将?”在比亚星也就算了,可是在莫比亚,似乎夸张了点吧,联系到刚刚在大厅里那些人,眉头不由得微微的蹙了蹙。
罗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在淡漠的面容上显得有几分清纯矜贵,也有着几分的邪气。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英姿和丰功伟绩在网络上点击率有多么的高,在少女们眼中可是偶像般的存在,少年们……唔,女神般的存在。”
莫迷人只是挑眉,不说话。
跟着侍官拐过百八十个弯,他们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殿下,女王陛下只让莫少将进入。”侍官将想要跟随莫迷人一起进入房间的罗,低声道。
皇室规矩严明,即使是皇太子殿下也不能不遵守,只能点头,看着莫迷人走进屋子,白色金纹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大红色的地毯一直仿佛没有尽头般的绵延不断着,两边白色刻着繁复花纹的柱子镶着昂贵的宝石,美丽炫目。
踩在地毯上的步伐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让莫迷人更加疑惑的是,走过繁华的房间,侍官把她引进了一个隐藏在衣橱后面,那里一个不明显的小门出现在那里,带着一种神秘罪恶的味道。
莫迷人停下脚步,目光冷冽的看着侍官,“你想告诉我,女王陛下在里面吗?”
“请息怒。”侍官微微俯身,轻轻的敲了敲小门,那门立马就自动的开了,“女王陛下有请。”
莫迷人蹙了蹙眉头,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皇室再怎么样也不敢贸然跟军部反目成仇,莫迷人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测,只怕军部不会善罢甘休的。
进入小门,里面立马呈现的是一副研究室的场景,那位优雅的女性站在一架机器面前,手指仿佛抚摸爱人一般的轻轻的抚摸着它,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无以复加——联邦的女王陛下。
她抬头,见到莫迷人,立马扬起略显激动的笑容,张开双臂迎了上来,“噢,我终于见到你了。”
莫迷人对于女王的热情,只是微微的困惑,却并没有多大的受宠若惊,她已经没节操到认为谁都该对她热情似火。
不过,礼仪还是必要做到的,执起女王的手轻吻她的手背,“很荣幸见到你,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仿佛沉淀了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一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了个眼神给她的心腹侍官,带着莫迷人朝那架机器走去。
“这是联邦军部最机密的研究产品,联邦历时65个世纪研究出来的东西。”女王优雅的嗓音柔柔的响起。
莫迷人安静的听着女王的话,看着这台机器,莫名的有种厌恶之感。
“它是所有试验品中仅剩的三个成功品之一,是我还是公主的时候因为太过调皮所以设计从军部那里得到的,军部的人还以为被我毁掉了。”
莫迷人皱了皱眉头,这种机密身为皇室女王竟然跟她这个军部少将说吗?
“你知道它叫什么吗?”看向莫迷人,柔和的目光变得有些诡谲,“它叫意识传导仪,可以将人脑维持生命的脑电波导出,然后传送到其他已经失去了生命脑电波的生物体上,可以称为穿越,也能称之为新生或者重生,不过有着严重的后遗症,在一般正常传送下的后遗症只是失忆,但是如果刻意加大后遗症的力度,那么轻则改变心理、情绪等,重则损坏电波结构,造成神经疾病。”
“女王陛下,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涌出,莫迷人只觉得这种感觉让她全身都处在一种燃烧状态,稍有不慎,便会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面对莫迷人的质问,女王陛下只是微笑,然后继续道:“我还是公主的时候,刚刚把这个东西藏在这里便迫不及待的玩了一下,然后,我一觉醒来竟然成为了帝国皇室的帝王的妃子,那个妃子恰好已经被医生判定死亡,她的脑电波构造与我的相似,所以我便到了她的身上。
那时候我因为后遗症失忆了,真的以为我是他的妃子,他很爱她,他对我事无巨细的悉心照料,他是个野心和能力成正比的强大男人,他对别人是如此心狠手辣,对我却那般的温柔似水,我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夜夜缠绵,他宠爱我,眼里只有我,甜蜜得让我觉得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就了无遗憾了。”
女王美丽温柔的面容忽的一变,出现一瞬间的狰狞,“因为意识传导后原身体因为没有意识所以无法动弹,我的侍官为了让我的身体继续存活,所以悄悄的疏导着细胞营养液,可是,他们还是知道了!他们强行把我的意识抽回来,那时候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很幸福,可是他们强行把我的意识抽了回来,那具身体便死了,孩子也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意识回到身体,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但是我在帝国那边所经历的一切却历历在目,我晕倒过去前他怜惜充满爱意的微笑和错愕,心痛像洪水一般将我淹没,可是我不能歇斯底里,我不能做任何疯狂的事,否则他们会洗掉我那宝贵的记忆,我悄悄的,在皇室和军部和平相处的表面下密谋着一切。”
“女王陛下!”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莫迷人眉头皱起,然而下一秒便被女王陛下握住了双手。
“没错,你就是我最大的武器!我要回到他身边,我要不要皇室,不要联邦,我只要回到他身边!”女王用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的力气和目光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看着她。
被当成道具的感觉并不爽,而莫迷人从来都是不勉强自己的手,用力的抽回手,莫迷人后退了几步,看着目光掩藏疯狂爱意的女人,“女王陛下,今天你说的话,我都当做没听到,你是联邦的女王,被联邦公民拥护,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女王静静的看着莫迷人,好一会儿又恢复成那个优雅美丽的知性美人,微笑的出声,“我今天跟你讲这些,并不是为了听你说教呢,莫少将,不对,慕容小姐。”
莫迷人眉头一跳,没有说话。
“莫少将休假第一天便在刑场阻止了一个古地球人类的人,我想以莫少将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军部把秘密藏得很严,但是对于我这个女王,他们无论怎么藏都没办法藏住呢。”手指抚着崭新的机器,“他们把它毁了,却不知道我对于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能够聊记于心,虽然花了将近十年,但是我还是把它重新做出来了,并且成功的盗取了军部那几台所有的反传导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意思就是说,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意识传导回你地球的那具身体里哦,不止呢,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传回二十四世纪里的那具身体里,相信他们虽然传导错误,但是也替你保存得很好。”
莫迷人只觉得心脏被什么紧紧的抓住了,一种被掌控了的感觉让她有种想要毁了这个世界的冲动,“你什么意思?”
女王陛下笑容优雅,“意思很明显不是吗?你是地球人,被强行的进行意识传导进联邦科研机构研究出来的半生体,不止是你,整个比亚星球就是一个实验场所,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都是被意识传导的地球人。……你不要去想这件事,他们对你的脑电波进行了监控,你的后脑勺有一个芯片——”女王的声音蓦然顿住,目光惊惧的看着莫迷人,连带着一边的侍官都惊惧的看着莫迷人。
只见她面容如覆冰霜,手中蓦地出现一支精致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反手就刺进自己的后脑,利落的一挑,和着鲜血,一块小巧的芯片在地面发出轻微的脆响。
女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侍官去那医药箱,看向莫迷人的眼神既惊讶又尊崇,“如果我有你那样的勇气和能力,也许就不用等待这么久了。”竟然能够避过一重重的检查带着武器进入皇宫,更如此大胆的挖出芯片,这实在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胆识和勇气。
莫迷人冷冷的看了眼那个芯片,手中匕首上带着的血仿佛不是她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女王,“现在,我可以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我依然没有记忆,这让我没有安全感,想要我帮你,你知道该怎么做。”比起莫比瑞克口头上的解释,女王陛下的证据和说法更加的合理和让人信服。
莫迷人的话让女王陛下心下激动,表面却依旧冷静,“当然,只要你愿意,可以立即为你实行反意识传导,你可以立即回到地球并且恢复全部记忆,下一次意识传导,我会在你过来的第一时间把后遗症消除。”
莫迷人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我会立即回到地球,你又怎么确定我会配合你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虽然说,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把她当做工具玩弄的人!
女王陛下只是微笑,“这件事,你回到地球之后,就知道了,这是我用生命立下的赌约,我不会骗你的。”
“那军部的事怎么处理?”她离开这么久没出去,军部不可能不做些什么的,更何况那芯片一弄出来,军部岂不是立刻就发现她脑电波消失了吗?
“这一点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连那点事都搞不定。”
莫迷人只是看着她,冷冷的目光,带着某种警告和讥讽,好一会儿才跟随她的动作坐上试验台,躺下。
“回来时间定在地球日两天后,到时候你相信你已经夺取了联邦在地球的研究室,你回到试验台,我会远程把你传导回来。”女王边说,边让防护罩缓缓的把莫迷人盖起来。
仅仅一瞬间,莫迷人便陷入了黑暗中。
仿佛穿过了一条条没有尽头的管子,那种并不陌生的窒息感,仿佛溺水的人急切的渴望氧气一般的感觉,并不好受。
“呼——”
胸腔猛然涌进氧气,慕容羽冰猛然睁开眼,却是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身子沉浸在一种浅蓝色的液体之中,记忆如同潮涌一般猛烈的冲击着每一条神经。
好一会儿,记忆接收完毕,慕容羽冰才狂暴的敲着这水晶棺材一样的防弹玻璃,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张胡茬满下巴,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到没有半点活着的力气,湛蓝色的眼眸此时呆呆的看着在棺内不断的敲打的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双眼聚起雾气,却是快速的把封闭的棺面打开。
“呼……”慕容羽冰立马坐起身,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身体,脸色立马就好了一些。
“羽……羽冰……”叶翎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慕容羽冰,却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慕容羽冰心中一疼,从营养液中走出来,顾不得湿漉漉的全身,伸手抱住他,“对不起,我回来了。”
叶翎怔怔的,仿佛不敢相信这具身体竟然真的有了温度,他没有说话,只是颤颤的伸出手把慕容羽冰抱住,从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是梦,会碎掉,到紧紧的,生怕她消失一般,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滑进她的衣领,灼痛她的心脏。
这个大男孩,到底是抱着多么绝望的心情看着这具泡在营养液中没有半点温度的身体过来的。
“你突然不见了,只留下冷冰冰的身体……”哽咽的,带着孩子气一般的控诉细如蚊声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抱歉,再也不会了。”慕容羽冰不会容许自己再一次被这样的算计,这是耻辱,不把联邦军部毁掉绝对不罢休的耻辱!
慕容羽冰随眼扫了下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那个孤岛实验所!只是那些研究人员都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白色和机器,还有那一具具封闭在营养管中的身体。
“真的?”执拗得仿佛在跟爸妈要保证绝对不会丢下他一般。
“真的,你不相信我吗?”面对被吓坏的叶翎,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推开。
“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羽冰一向说到做到的。”叶翎插插眼泪,脆弱得像个孩子,晶莹剔透得让人不敢相信。
“好了,现在告诉我,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慕容羽冰一边说着,目光缓缓的在她边上的一具具水晶棺移动,那泡着浅蓝色营养液的一具具躯体,埃尔文、墨沙珂、慕容流冰、慕容流雪、慕容流夜、容少陵、赫连风云、莫比瑞克,没有塞巴斯蒂安和慕容流云。
“塞巴斯蒂安和流云呢?”慕容羽冰眉头皱了下,问道,“还有,这里的研究人员他们呢?”
叶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湛蓝色的目光闪烁,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道:“我们先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再说好不好?”
慕容羽冰心头一跳,却在叶翎的目光下渐渐软化,点头,然后把脏兮兮的他也拉进了这座研究所内的浴室。
——女王天下——
踩在久违的有着地心引力的地面,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就如梦一般。莫迷人在联邦从刚刚形成的半生体细胞成长到二十一岁,整整二十一年,然而,在地球,也不过才过了三年,只是这三年在某些人眼中,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比起失去记忆的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痛苦的人。
慕容羽冰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男人,服帖的短发即使因为没有足够的营养生长,也已经长及了肩部,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眼帘紧闭着,仿佛永远也睁不开一般,没有完美的燕尾服,没有妖冶的红玫瑰,这还是她偏近万能的执事吗?
“塞巴斯蒂安他在和那些人战斗中几乎是不要命一样的拼杀,那些军人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他一个人干掉的。”叶翎在一边淡淡的解说。
当初慕容羽冰一个人离开隐宗没几天,赫连澜便急匆匆的赶来,想要告诉慕容羽冰关于那个孤岛上的事,哪知竟然和她错过了,看过地图之后,所有人都急了,什么外星人,什么人体试验,没人在乎,只是,虽然他们不莽撞,在不了解敌人的强悍程度之下,他们损失惨重。
其中塞巴斯蒂安看到慕容羽冰的身体被浸在营养液中的时候,疯狂的程度不比慕容流云和他差,只是因为计划他们几人在后,前面几人探察敌情,只是他们的科技太过高超,前一批进去的人都被他们请君入瓮一般的强硬的送上试验台进行了意识传导。
好在金三角加本娜的支援很及时,人多势众,再加上几个不要命的男人,总算是把那些强悍得普通枪弹打不穿的军人都杀掉了,只留下两个研究人员问清楚那些事,否则他们只会以为慕容羽冰死掉了,下一秒追随而去。
只是这一场仗下来,塞巴斯蒂安在床上躺了三年,植物人一般没有醒过来的时候,生命迹象也微弱得让人找不到生还的可能,也许在某一天,他就在睡梦中死去。
慕容流云同样在血泊中倒下,只是他的情况还好些,只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就痊愈了。
为了救这三个男人,摩尔赫本家族的医学鬼才狂风的药物几乎掏空了,几天几夜都处于极度紧张的急救手术当中。
“天呐。”慕容羽冰握住塞巴斯蒂安瘦骨如柴的手,抚着他深陷的两颊,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塞巴斯蒂安……那个会因为她不重视自己的性命而跟她生气闹别扭的优雅完美的半身,此刻竟然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只手轻轻的搭上她的肩膀,干净的嗓音轻轻的,如同春风扫过一般的温暖,“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因为我们的恋人太过优秀,优秀到让那样强悍的人都在觊觎着,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优秀,我们便不会这样心动,一早在下定决心和你在一起那天,我们便已经有了和更加强悍的人物斗争的觉悟,这样优秀的你,一定会让很多很多的人觊觎的。我想塞巴斯蒂安也一定很高兴,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你回来了,不是吗?”
慕容羽冰紧紧咬着下唇,狠狠的平息着自己翻涌的怒火和情绪,看向守在门外的黑皮肤女人,“加本娜,准备一下,我要把塞巴斯蒂安转移到岛上去。”研究所内有一台联邦珍贵的只能允许高层使用的细胞再生仪,她要在这两天内把塞巴斯蒂安治疗好,她优秀的半身绝对不允许这样脆弱的躺在病床上!
加本娜明亮的眼眸随着慕容羽冰变得一如既往而明亮了起来,“是!”就是这样的眼神,在六年前的金三角押了她一百美元,让她成长至今都忘不了的帝王般的霸气凌厉!
“等等,塞巴斯蒂安现在不适合做任何的转移……”狂风皱着眉头走进病房道。
慕容羽冰看向已经从不羁的大男孩蜕变成成熟稳重的男人的狂风,“很感谢你竭尽全力的把塞巴斯蒂安留下。”
“不用,塞巴斯蒂安和我是朋友,也亏了他有强烈的求生意志,否则根本等不到送来医院让我来给他动手术。”狂风忍不住打量着这个消失了三年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让他不羁的朋友停下了脚步,甘愿成为她的半身。
“研究所内有联邦最新型细胞再生仪,塞巴斯蒂安现在全身细胞都处于一种病弱的状态,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联邦?”这是什么东西?联邦创口贴吗?
“距离地球3。4亿光年的一个星系,你想去看看吗?”
“……”
——女王天下——
看了二十一年的光子高楼,见多了飞行器和碟形房车,如今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轿车上,让她有些不舒服,然而即使再不舒服,都不能无视她对这个星球的一切浓厚的归属感,她属于地球,属于这里!
“摩尔赫本家族现在由休斯、亚修他们在主持,凤凰会和慕容集团、幻影组织、mrb集团都由流云先生在管理……”叶翎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抓着慕容羽冰的手,因为他的任性,所以抢夺了慕容流云留在研究所等待照顾慕容羽冰的机会,让他一个人管理这么庞大的事业,真的很抱歉。
只是,那些东西不能放着不管,不管是慕容羽冰一手成立的凤凰会还是慕容四少所奋斗出来的一切,因为他们都坚信,慕容羽冰会回来,他们不能让好不容易回来的慕容羽冰一回来就要跟着他们喝西北风。
“那赫连家呢?”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这样的高科技如同暴露出去,会引起全世界的轰动和凌乱。
“赫连毅和莫莲两夫妇从三年前就一直在旅行,在刻意的隐瞒下并不知道赫连风云失踪的消息,令人意外的是,赫连蓉小姐意外的坚强和聪明,她知道了这件事后只是请求有一天你醒过来告诉她一声,现在赫连家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叶翎说到这个,语气里还有些掩不住的赞赏和惊讶。
慕容羽冰也很惊讶,竟然是赫连蓉!那个带有自闭症的仿佛长不大的,需要被人捧着手心里的孩子竟然也能成长到这样的高度,果然该说逆境使人成长吗?
没有说话,慕容羽冰沉默的抚着叶翎手臂上狰狞的明显是被光子机枪烧伤的疤痕,一路沉默。
加长的车子渐渐的在一栋百层大楼前停下,人来人往的,见到这么华丽的车子不由得停下脚步纷纷侧目。
慕容羽冰面无表情的冷艳美丽如同妖精般的面容自然引人注目。
“啊!”不知道是谁惊喜的叫出声,“是女王ice!”
了无声息的消失在公众面前三年的女王陛下,她最后一部涉嫌抄袭的电影《阿凡达》惊艳了全球,那个新晋的编剧百里姗姗的谎言不攻自破,被所有人唾弃到在娱乐圈没有生存下去的一丝资本,只是女王陛下消失的轰动很快就掩盖了所以新闻,没想到时隔三年,女王陛下竟然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王!”
“ice!女王!”“……”
尖叫声此起彼伏,人潮急剧的朝这边涌来,各种手机抓拍,纸笔塞来,将慕容羽冰团团围住。
不知道该说是慕容羽冰实在太红了,在娱乐圈这种时代更换比四季变换更快的地方,时隔三年慕容羽冰竟然还被那么多人记住,又或者慕容羽冰长得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光芒太盛,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她是在时代上画上浓浓一笔的女王ice。
慕容羽冰都忘了自己还有那么辉煌的一段历史,被这群疯狂的追星族的尖叫声刺痛了耳膜,好一会儿才骤然皱起眉头,冰冷的气息爆发而出,总归当过军人的她,气质越发的凌厉如剑锋起来,让人看着便不自觉的立正站好,仿佛等候长官检查的士兵,顿时,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噤了声,怔怔却又痴迷的看着他们的女王陛下,不管时隔多久,女王陛下的气场依旧让人心动不已啊,他们就是喜欢她的任性,喜欢她的骄傲,喜欢她鄙睨看人,喜欢她左拥右抱!因为她是女王!
“让开。”慕容羽冰冷冷的出声,不大,却偏偏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尖儿一颤,乖乖的让开了一条道。
慕容羽冰这才满意的抬眼,然后——
怔住。
站在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褪去了三年前暴龙一般的暴躁脾气,周身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成熟稳重,那双如豹般的锐利眼眸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让女人痴狂的野性美被内敛起来,似乎只有剥开他的衣服才能看得到,然而,即使如此,他依旧俊美帅气得无以复加。
边上的年轻女人已经忍不住的捂着嘴低低地尖叫,不明白他们是经过怎么样的波折痛苦才又见到面的她们只觉得,这场景美好的如同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美好的让人心跳加速。
“流云……”慕容羽冰突然心疼得有些迈不出脚步,感到背后被轻轻的推了下,脚步迈出的同时看了眼叶翎带笑的湛蓝色眼眸,然后缓缓的走过去。
熟悉的味道传进彼此的呼吸系统,然后传至心脏。
噗通——噗通——
好像有什么死灰了好久的东西,复活了。
慕容流云狠狠的把她扯进怀中,长长的刘海遮挡住泛红的眼眸,这怀里的温度,熨烫着他的心脏,不,这怀里的人就是他的心脏,多么狠心,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三年前就这样无情的带着他的心脏跑了,让他空着胸膛,无时无刻不在让他感受着冷得几乎要死掉的痛苦。
此时无声胜有声,然而煞风景的人却总是无处不在。
“流云。”娇柔的嗓音泛着微微的冷意。
侧头,便见一个打扮靓丽性感的女人站在慕容集团大楼门口,满是敌意的看着慕容羽冰,妩媚的眼眸,性感艳红的唇,张扬的卷卷大波浪乌发,张扬的红色紧身连衣裙,俨然是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女神。
“是妮娜!性感女神妮娜!”又一声尖叫响起,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慕容羽冰抱着慕容流云精壮的腰,微微眯了眯眼眸,时间过了太久,她都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物,安、妮、娜!
——重现大众眼前的娱乐圈金牌全能女王vs新秀影视歌三栖性感女神,疑似为了慕容集团总裁慕容流云?!
多好的标题啊,光光女王重现这一条都足够震惊世界了,更何况还加上这等八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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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5拖家带口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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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娜站在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面前,妩媚性感的面容微微的抬高,鄙睨俯视一般的看着慕容羽冰,性感的嗓音从她口中飘出,“很久不见了,羽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恨意。
她永远不会忘记,还在圣婴读书的时候,这个少女假意的扬着甜美的笑容接近她,说着甜言蜜语让她对她放下防备,傻傻的以为她真的能够帮助她得到慕容流云,然而,却在她不知道是表面下,勾引她的慕容羽冰,直到整个圣婴传得沸沸扬扬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安瑟儿在她耳边讥讽她,她无奈被迫离g市,冷眼看着这个女人一步登天的站在娱乐圈顶端,令全世界为之疯狂,她不甘,所以在三年前进入了娱乐圈,回来,没有见到她的敌人慕容羽冰,却见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慕容流云,她愤怒与欣喜交加,这三年不间断的从忙碌的通告中挤出时间来看他。
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直到他见到了慕容羽冰的那一刻,她知道,这个女人注定是慕容流云的光,永远不会改变!
为什么?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为什么她的付出会没有回报?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可以得到这一切?不,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手的!
慕容羽冰怎么会看不出安妮娜的恨从哪里来,只是对于她来说,成王败寇,如果安妮娜没有从一开始就想利用她接近慕容流云,那么也不会让她这么简单的利用忽悠,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虽然她的专情和深情让人很欣赏,但是如果这专情和深情用在自己的男人身上,不好意思,慕容羽冰没有那么好心。
“很久不见。”慕容羽冰回搂着慕容流云的腰,伸出手和安妮娜轻轻的交握了下,嘴角笑容美丽灿烂,落落大方。
安妮娜眉头皱了皱,看向慕容流云,“流云,我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好吗?”妩媚的眼眸荧光闪闪,带着几分脆弱,几分勾引,是个男人被那双眼眸看一眼,魂儿都要被勾走。
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所有人都知道女神安妮娜在追求慕容集团总裁慕容流云,一早在三年前的一场记者会上便已经开口告白过,再加上安妮娜频频出入慕容集团,跟在慕容流云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转悠,记者们捕风捉影,很多人早就以为慕容流云和安妮娜已经在一起了。
如今,插进了个全球人民心目中的女王陛下,这擦出来的火花,一不小心真会把人给灼瞎吧!
沉寂了三年的女王和如日中天的女神,不知道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谁胜谁负,又会有多少粉丝倒戈支持呢?
已经可以预测报纸的庞大销量了,记者们心中狂喜,果然女王陛下一出,他们就有饭吃了,从以前开始女王陛下身边的男人的事就是他们吃饭的最大保障了。
哦,连他们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已经把天枰毫不犹豫的偏向了女王慕容羽冰了。
慕容流云看着安妮娜,眉头皱了皱,手臂下意识的楼紧了慕容羽冰的腰,生怕她生气消失,“抱歉,我要陪我的爱人。”
一句话,已经足够把一切都表明了。
发生的事情太多,慕容流云已经没有精力来应付这些贴上来的女人,即使安妮娜确实比起其它那些女人稍微特别一点,但那特别之处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识进退和十几年的同学关系而已。
安妮娜脸色骤然大变,似乎没想到慕容流云真的会这么绝情,她以为,人非草木,她这三年的陪伴再加上十几年的学习相处时间远远超过了和他聚少离多的慕容羽冰,不管怎么说,即使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跟在他身后,但是作为一个男人,面对为他付出那么多的女人,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迟疑,没有一点儿犹豫,没有一点儿不舍和留恋吗?
安妮娜却不知道,有些事不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再说,如果要论付出,慕容羽冰付出的从来不比她少,安妮娜的付出更多的在于陪伴,而慕容羽冰从来做多余说,并且是付出在守护上面,安妮娜始终是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而慕容羽冰更多时候,却是保护她男人的女人。
本质上的巨大差距,如何相比?
慕容羽冰不打算过多理会安妮娜,她本来时间就不多,坐飞机离开孤岛、看塞巴斯蒂安、来到这里,已经费去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她还要把联邦处理掉,还要把慕容流冰他们找回来,时间是如今紧迫,她没有时间浪费在处理这些妄想染指她男人的女人上面。
更何况,如果这种女人需要她出手料理的话,慕容流云也太让人失望了。
“流云,走了。”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慕容流云点头,看都没看安妮娜的便搂着慕容羽冰转身。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安妮娜,以女神在圈子里的作风,谁都知道这个女人坚强,强势,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她想得到的东西的性子,而安妮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脸上绝望失神的表情一转,如同坚强铿锵而美丽的玫瑰,快步迈着步子挡在慕容羽冰和慕容流云面前。
慕容流云眉头皱了皱,心道这个女人果真的麻烦。
慕容流云眼里的厌弃伤到了安妮娜,然而她咬破下唇,倔强不甘的望向慕容羽冰,“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值得流云这么骄傲的男人为你付出那么多。在圣婴的时候,你与慕容流夜他们纠缠不清,在美国,你和摩尔赫本家族的男人们纠缠不清,出现在公众面前,你更是天天绯闻不断,这样混乱肮脏不堪的你,凭什么此时这般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安妮娜!”慕容流云眼中暴戾的狂风毁天灭地的袭来,这个女人怎么敢用肮脏这个词来形容他心爱的女人?!
“流云。”慕容羽冰轻轻的一唤,便让慕容流云压下了满腔的怒火。慕容羽冰看着安妮娜,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件事摊在全世界面前吗?”
“我要的就是一个说法,我为流云不值,我在为我的爱情要说法,我在追求我的爱情,为什么不敢让全世界知道?!全世界都知道我爱慕容流云这个男人,全世界都知道我为了他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我还怕什么?”安妮娜目光灼灼的抓着慕容羽冰,周围的闪光灯不断的闪烁,也没能让她放松一下紧攥着的,仿佛表示她决心的拳头,她有预感,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样站在她面前知道自己输掉的原因了,以后,或许他们连面都不会再见到。
“我欣赏你对爱情的勇敢。”慕容羽冰真诚的道:“但是如果任何一个小三都像你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妻子凭什么得到丈夫的话,婚姻保护法要干什么?谁要结婚?所谓的伦理道德良心,还要不要?”
一字一句,慕容羽冰难得的用正经无比的语气说着,所有刚刚被安妮娜那一番为了爱情勇敢追逐的话而感动到的人立马如同一桶冰水倒在了一身,从头冷到了尾。
用小三这么个让人反感的词来形容安妮娜,真的很犀利,也让众人如梦初醒。再勇敢的爱,在伦理道德面前,都是被谴责的。
慕容羽冰没有理会安妮娜难道的神情,继续开口,“首先,你没有为流云感到不值的资格,用煽情一点的说法,爱情都是不理智的,如果你想爱就爱,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早就人人都得到幸福了。你问我凭什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流云在一起,我倒是很想问问,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敢说流云和我不是天生一对?左拥右抱,有本事你也去,没人会说你什么。”
“你追逐你的爱情与我无关,但是你想染指我的男人,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勇敢而手软吗?你自己扪心试问,你会和想抢你东西的强盗坐下来聊天喝茶吗?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指望别人能帮你做到。”慕容羽冰出声打击,毫不嘴软。
四周的记者们路人们粉丝们都不由得对安妮娜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眼神就宛如看到小三的不屑和猥琐肮脏,正是下班高峰,人更是越来越多了。
安妮娜却是惨白着脸,依旧紧紧的咬着下唇,怎么也不让开,眼角含着泪,却始终不肯落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输给你的原因!”没有得到答案,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输给我的原因,还需要我说吗?”慕容羽冰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若不是她觊觎的是她的男人,说不定看在她执拗却不下作的性子上帮帮她的,“爱情这东西,如果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拥有的话,你早在几年前就该得到了不是吗?能够转移的爱情,不会是真的爱情,你应该为流云高兴的,他得到了一个让他永远不放弃永远不会失去光辉的我。”这话,很无耻,很自大,很自傲,偏偏那微扬的下颚,女王一般的派头就是让所有人爱极了的。
这个世界多么神奇,竟然创造出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子。
慕容流云看着慕容羽冰,眼底是丝毫不掩的爱意,是啊,只有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褪色失去光辉。
叶翎坐在车内,听着那高傲至极的话语从窗外飘入,湛蓝色的眼底盈着笑意和温柔,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动那,那光芒,比太阳都要耀眼,比星辰更加让人心动,比时间更加的让人无可奈何呢。
安妮娜怔怔的看着慕容流云眼里不掩流转着的幸福和喜悦,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猩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半响,她倔强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有什么燃烧着的东西渐渐的熄灭。
“我安妮娜这一辈子,恨你!却不得不服你!”即使再不愿意,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输了,不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把她当做对手,慕容流云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转身离去,那背脊挺直得仿佛被一根竹竿强硬的支撑着,脚步一如既往的优雅铿锵充满力量。
慕容羽冰从来都喜欢强势的,敢爱敢恨的女子,琼瑶剧里的需要别人保护,动不动掉眼泪的女主角,从来都是让她看一个就恨不得拍死一个的。
“安妮娜。”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阻碍安妮娜前进的步伐,在众人屏住呼吸的以为慕容羽冰要给她重重的永无翻身之力一击的目光下,淡淡的出声,“如果我再出一部电影,你可愿意来当我的女主角?”
安妮娜背脊一震,在一片唏嘘中没有回头的应声,“我看得上再说吧。”末了,脚步显得急促了几分,快速的离去。
慕容羽冰看着安妮娜的背影,眉头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被慕容流云揽上了车。
“你倒是好心。”慕容流云和叶翎打了个招呼,有些别扭的道,竟然帮助情敌,就算他没把安妮娜放在眼里,她也没把安妮娜放在眼里,但是还是让人不爽,好像她并不在乎似的,哼哼。
慕容羽冰笑嘻嘻的捏捏流云的脸颊,“你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醋上面么?我只是欣赏她的个性罢了。”
今天这件事只要上了报纸,安妮娜的星途算是到头了,比起百里卿榕慕容雨丝那些脑残心机女,安妮娜这种率真的敢爱敢恨的性子才是她欣赏的,既然她欣赏,帮帮她又如何?
今天慕容羽冰后面这句话一出,就代表着安妮娜不但不会被迫离开娱乐圈,甚至一举进入国际,成为炙手可热的巨型,接拍过慕容羽冰电影的明星没有哪一个不红的,男女主角更是身价暴涨,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各公司一定会在安妮娜身价暴涨之前找她。
慕容羽冰这轻轻的一句话,轻轻的一推,可就是将人推上了云端的那种,比那些靠潜规则和男人上台的女人强多快多了并且干净多了。
“哼!”慕容流云即使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再成熟再稳重,在慕容羽冰面前也改不了那傲娇的性子,不过下一秒他便反应了过来,想起了重点事情,“那些研究人员说把你的意识传送到了哪里,流夜他们也一样,到底是怎么样?”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翎也转过头来,这件事他也问过,只是慕容羽冰要节省时间,所以说等流云也在的时候再说,省得她再重复一遍。
“我被意识传导仪传送到了外太空,距离地球3。4亿光年的一个未知星系,慕容流夜他们也一样,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是安全的。”意识到慕容流冰他们被弄上去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她,慕容羽冰不禁皱了皱眉头,趁着去孤岛的路途把她在联邦生长打仗等一切都说了一遍。
直升机缓缓的降落,整个孤岛如今都是金三角的地盘,守护者主力便是加本娜。
塞巴斯蒂安已经被转移到了这边,研究室内,狂风挠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慕容羽冰口中的细胞再生仪,想碰,但是又不敢轻易乱碰,生怕一会儿不小心弄坏了塞巴斯蒂安就完了,好不容易等到通知慕容羽冰到了,急冲冲的迎上去没想到却看到两张黑比关公的脸,不由得有些怕怕。
“他们怎么了?”不是狂风胆小,而是慕容流云和叶翎的表情实在太凶神恶煞了,好似要去杀人似的,两人的战斗力他早就已经见识到了,所以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慕容羽冰无奈的看了眼听她讲完联邦的目的之后,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两人,慕容流云也就算了,叶翎怎么也……好吧,其实叶翎一直都是顶着人畜无害的绵羊皮的成功叼走小红帽的恶狼……
不过,慕容羽冰猜测,更让他们嫉妒的是,慕容流冰慕容流雪慕容流夜还有埃尔文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度日如年,闭上眼睛都是她冰冷的泡在营养液里的身躯。其实他们要是知道慕容羽冰是莫迷人的时候那因为后遗症刻意加大而遗留下的冷酷的性子,嫉妒应该会小一点的,比较被忽冷忽热的对待,也是很痛苦的~!
“摩尔赫本家族来电。”加本娜拿着一个座机走进了研究室。
慕容羽冰刚刚接过,就听到里面艾克激动的叫喊,“凤!凤凤凤凤!”
“嗯。”慕容羽冰好脾气的应了声。
那边电话艾克的声音变远了,休斯的声音传来,“羽冰,还好吗?”
“很好。”
“墨沙珂和莫比呢?你在那边应该有见到他们吧?”沉稳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紧张。
“他们都很好。”一个是帝国少将,一个已经恢复记忆,她去莫比亚的时候让莫波,也就是慕容流夜把他好好的藏起来了。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为什么墨沙珂会成为卡摩尔,而且还是帝国的人,难道帝国也有研发半生体胚胎,而那胚胎的脑电波正好和墨沙珂一样,所以才意识传导出现错误,把墨沙珂给传导到了帝国那边?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把二十四世纪的她都能错误传导的传导到这个世界来。
不过,寒霏……赫连妹控竟然成为联邦元帅,这个不可能是错误了,还有皇太子罗是容少陵,看了女王陛下也瞒了她一些。
亚贝斯……
慕容羽冰微微的眯起眼眸,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后招吗?真是出人意料,她该说真不愧是她唯一的对手吗?够狠!“输给我的原因,还需要我说吗?”慕容羽冰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若不是她觊觎的是她的男人,说不定看在她执拗却不下作的性子上帮帮她的,“爱情这东西,如果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拥有的话,你早在几年前就该得到了不是吗?能够转移的爱情,不会是真的爱情,你应该为流云高兴的,他得到了一个让他永远不放弃永远不会失去光辉的我。”这话,很无耻,很自大,很自傲,偏偏那微扬的下颚,女王一般的派头就是让所有人爱极了的。
这个世界多么神奇,竟然创造出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子。
慕容流云看着慕容羽冰,眼底是丝毫不掩的爱意,是啊,只有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褪色失去光辉。
叶翎坐在车内,听着那高傲至极的话语从窗外飘入,湛蓝色的眼底盈着笑意和温柔,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动那,那光芒,比太阳都要耀眼,比星辰更加让人心动,比时间更加的让人无可奈何呢。
安妮娜怔怔的看着慕容流云眼里不掩流转着的幸福和喜悦,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猩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半响,她倔强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有什么燃烧着的东西渐渐的熄灭。
“我安妮娜这一辈子,恨你!却不得不服你!”即使再不愿意,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输了,不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把她当做对手,慕容流云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转身离去,那背脊挺直得仿佛被一根竹竿强硬的支撑着,脚步一如既往的优雅铿锵充满力量。
慕容羽冰从来都喜欢强势的,敢爱敢恨的女子,琼瑶剧里的需要别人保护,动不动掉眼泪的女主角,从来都是让她看一个就恨不得拍死一个的。
“安妮娜。”慕容羽冰淡淡的出声,阻碍安妮娜前进的步伐,在众人屏住呼吸的以为慕容羽冰要给她重重的永无翻身之力一击的目光下,淡淡的出声,“如果我再出一部电影,你可愿意来当我的女主角?”
安妮娜背脊一震,在一片唏嘘中没有回头的应声,“我看得上再说吧。”末了,脚步显得急促了几分,快速的离去。
慕容羽冰看着安妮娜的背影,眉头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被慕容流云揽上了车。
“你倒是好心。”慕容流云和叶翎打了个招呼,有些别扭的道,竟然帮助情敌,就算他没把安妮娜放在眼里,她也没把安妮娜放在眼里,但是还是让人不爽,好像她并不在乎似的,哼哼。
慕容羽冰笑嘻嘻的捏捏流云的脸颊,“你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醋上面么?我只是欣赏她的个性罢了。”
今天这件事只要上了报纸,安妮娜的星途算是到头了,比起百里卿榕慕容雨丝那些脑残心机女,安妮娜这种率真的敢爱敢恨的性子才是她欣赏的,既然她欣赏,帮帮她又如何?
今天慕容羽冰后面这句话一出,就代表着安妮娜不但不会被迫离开娱乐圈,甚至一举进入国际,成为炙手可热的巨型,接拍过慕容羽冰电影的明星没有哪一个不红的,男女主角更是身价暴涨,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各公司一定会在安妮娜身价暴涨之前找她。
慕容羽冰这轻轻的一句话,轻轻的一推,可就是将人推上了云端的那种,比那些靠潜规则和男人上台的女人强多快多了并且干净多了。
“哼!”慕容流云即使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再成熟再稳重,在慕容羽冰面前也改不了那傲娇的性子,不过下一秒他便反应了过来,想起了重点事情,“那些研究人员说把你的意识传送到了哪里,流夜他们也一样,到底是怎么样?”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翎也转过头来,这件事他也问过,只是慕容羽冰要节省时间,所以说等流云也在的时候再说,省得她再重复一遍。
“我被意识传导仪传送到了外太空,距离地球3。4亿光年的一个未知星系,慕容流夜他们也一样,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是安全的。”意识到慕容流冰他们被弄上去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她,慕容羽冰不禁皱了皱眉头,趁着去孤岛的路途把她在联邦生长打仗等一切都说了一遍。
直升机缓缓的降落,整个孤岛如今都是金三角的地盘,守护者主力便是加本娜。
塞巴斯蒂安已经被转移到了这边,研究室内,狂风挠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慕容羽冰口中的细胞再生仪,想碰,但是又不敢轻易乱碰,生怕一会儿不小心弄坏了塞巴斯蒂安就完了,好不容易等到通知慕容羽冰到了,急冲冲的迎上去没想到却看到两张黑比关公的脸,不由得有些怕怕。
“他们怎么了?”不是狂风胆小,而是慕容流云和叶翎的表情实在太凶神恶煞了,好似要去杀人似的,两人的战斗力他早就已经见识到了,所以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慕容羽冰无奈的看了眼听她讲完联邦的目的之后,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两人,慕容流云也就算了,叶翎怎么也……好吧,其实叶翎一直都是顶着人畜无害的绵羊皮的成功叼走小红帽的恶狼……
不过,慕容羽冰猜测,更让他们嫉妒的是,慕容流冰慕容流雪慕容流夜还有埃尔文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度日如年,闭上眼睛都是她冰冷的泡在营养液里的身躯。其实他们要是知道慕容羽冰是莫迷人的时候那因为后遗症刻意加大而遗留下的冷酷的性子,嫉妒应该会小一点的,比较被忽冷忽热的对待,也是很痛苦的~!
“摩尔赫本家族来电。”加本娜拿着一个座机走进了研究室。
慕容羽冰刚刚接过,就听到里面艾克激动的叫喊,“凤!凤凤凤凤!”
“嗯。”慕容羽冰好脾气的应了声。
那边电话艾克的声音变远了,休斯的声音传来,“羽冰,还好吗?”
“很好。”
“墨沙珂和莫比呢?你在那边应该有见到他们吧?”沉稳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紧张。
“他们都很好。”一个是帝国少将,一个已经恢复记忆,她去莫比亚的时候让莫波,也就是慕容流夜把他好好的藏起来了。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为什么墨沙珂会成为卡摩尔,而且还是帝国的人,难道帝国也有研发半生体胚胎,而那胚胎的脑电波正好和墨沙珂一样,所以才意识传导出现错误,把墨沙珂给传导到了帝国那边?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把二十四世纪的她都能错误传导的传导到这个世界来。
不过,寒霏……赫连妹控竟然成为联邦元帅,这个不可能是错误了,还有皇太子罗是容少陵,看了女王陛下也瞒了她一些。
亚贝斯……
慕容羽冰微微的眯起眼眸,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后招吗?真是出人意料,她该说真不愧是她唯一的对手吗?够狠!咔嚓——
“慕容羽冰,你竟然把电话捏断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慕容羽冰把手中捏烂的手机扔到一边,走上前利落熟稔的开启细胞再生仪,看得狂风目瞪口呆。
“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我可是联邦军校首个全科满分的毕业生。”慕容羽冰淡淡的道。很快将光子罩打开,与塞巴斯蒂安的颈动脉、心脏大动脉连接起来,脑部也连接起来。
“……这样就好了?”狂风见慕容羽冰搞完之后就坐在一边,冷静得仿佛塞巴斯蒂安已经安然无恙的样子,看了看毫无动静的仪器和塞巴斯蒂安,不仅问道。
慕容羽冰冷冷的看了狂风一眼,那眼神简直就像他问了个多么白痴的问题,把狂风打击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羽冰。”沉默了许久的慕容流云突然开口,如豹般的眸子幽深得让人感觉到危险,“你的意思是,明天晚上你要回到那个外星球?”
慕容羽冰看了眼脸色也不好的叶翎,无奈的点头,“流冰流雪他们为了我才会跟着到了那边,我不可能放下他们不管,更何况埃尔文也在那边,联邦、亚贝斯,我一样不会放过他们。”把她抓上试验台,多大的耻辱,慕容羽冰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
“那我们呢?”慕容流云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怒气越发的压迫着所有人的呼吸系统,“你想再一次丢下我们?在那距离地球遥远到我们无法踏足的地方面对各种危险,我们得不到任何信息,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心情?你还想要我们对着冰冷的身体渡过几个三年?!”
慕容羽冰没想到慕容流云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真正的发过火,不由得微微的睁大了双眼,怔怔的看着他,慕容流云气得脸红脖子粗,双眸厉得仿佛燃起了火焰。
整个研究室内,只有慕容流云粗重的喘气声回响。狂风和加本娜已经识趣的离开了。
叶翎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湛蓝清澈的眼眸,即使他不说,那低气压也足够让人知道他的心情同样不好。
慕容羽冰把两人惹毛了。
或者说,她什么都想自己抗,把他们当成易碎物护在身后的行为,把他们惹毛了。
“你以为我们有多脆弱吗?塞巴斯蒂安受这么重的伤都可以靠着微弱的力量撑到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是男人,你想把我们护在身后到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身为一个男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其实……你根本不信任我们。”慕容流云压低了嗓音,显得落寞而脆弱,让人心疼。
“羽冰,你不信任我们吗?”叶翎微微沙哑的嗓音传来,干净澄澈的眼眸受伤的看着她。
慕容羽冰不由得站起身,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了看正在接受治疗的塞巴斯蒂安,又看了看慕容流云和叶翎,她没有不信任他们,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而已,虽然总是事与愿违的波及到他们,但是她从来没有不信任他们……
“我们想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被你藏在身后保护着。”慕容流云见到慕容羽冰不知所措的样子,终是不舍的的软下了语气。
“不行!”慕容羽冰反应激烈的出声,“你们也知道他们的体质和地球人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们过去的。”她接受不了第二个变成这样的塞巴斯蒂安。
“你们都能在那边生活的很好,为什么我们不能过去?过去了不就等于和他们有了对等的体质基础吗?我不认为,除了身体各机他们占了优势之外,我们的战斗力输他们多少。”慕容流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一起过去,让他明知道慕容羽冰是去和联邦那一个大国对敌,并且他们手中还有那么多个人质,他怎么可能还能在地球等待?如果可以,他就不是慕容流云了。
“没错,羽冰,我们用地球人的身躯都能把这个研究所带有超先进武器,经过正统训练的军人通通收拾掉,只要有了相同的躯体,我想我们并不会轻易受伤。”慕容羽冰还想说什么,却被叶翎打断了。
研究室大门被推了开。
“我觉得流云哥哥和叶翎哥哥说的没错。”柔婉的嗓音意外的自信飞扬。
慕容羽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无论打扮得再成熟都显得像个未成年少女的赫连蓉,此时她可爱的娃娃脸上带着自信的甜笑,不再像三年前那样的扑过来,但是那双琉璃似的的大眼里却已经慢慢的依赖和信任,只是这孩子也成熟了。
“姐姐,这是一场救援行动,疼爱我的哥哥也在那里,你没有理由不让我加入,不是吗?”赫连蓉可爱的歪了下脑袋,看着慕容羽冰笑意盈盈。她身后,是一群身穿黑衣的气势逼人的男女。
慕容羽冰皱起眉头,还来不及开口,研究室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一票人马,俊男美女,整齐的黑衣,光辉仿佛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实验室,脚步轻却稳,气势压人。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睁大,皱起眉头,看向为首的黄毛,“你怎么……”
“会长,不要把我们凤凰会当做只会做军火的蠢货啊。”黄毛笑嘻嘻的道:“更何况,我们也想见识一下那所谓的外星高科技呢,是吧,各位。”
优雅的皇家执事们行礼整齐优美,“我们说过总有一天会代替塞巴斯蒂安前辈成为您身边的守护者的。”皇家s级金牌执事,战斗力不用说,对比一下一个人干掉研究所三分之一军人的塞巴斯蒂安就知道了。
“呀,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一步了呢。”略带戏谑的嗓音传来,穿过一个个人头,只见一身白色西装,左胸口插着一朵白玫瑰的亚修邪气的笑着,边上的彼得艾克等一大批战斗力强悍的摩尔赫本家族死士。
“……”慕容羽冰不知道为什么的,总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这一群人一看便能感觉到是这个世界的支撑者,少了她慕容羽冰等几个人没关系,但是少了这么一大票,莫名的有种明天世界很安静的感觉。
然而看着一个个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人,心底滑过一阵暖流。
“姐姐,让我们并肩作战。”赫连蓉拉住慕容羽冰的手,笑容纯净美好,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个孩子,竟然在一夜之间担起一整个赫连家,并且将赫连风云失踪的消失隐藏的天衣无缝,连赫连毅和莫莲都瞒过去了。
“咦,好可爱~”艾克趴在彼得背上,半睁的眼眸看到赫连蓉,忽的一睁,大声的惊叹。
彼得眼眸却是古怪的一眯,把艾克从背上扔了下去,暴戾充满杀气却显得酷味十足的眼眸略带挑衅的看了不明所以的艾克一眼,双眸极具侵略性的看着赫连蓉,纵使是已经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赫连蓉都不由得被这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吓得头皮发麻,躲到了慕容羽冰身后。
慕容羽冰看着这一幕,半眯起一只眼,显得兴味盎然。瞧瞧,她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重点是——
“他们也就算了,蓉儿,你跟过去干什么?”经过这么一群人捣乱,慕容羽冰已经没有了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了,虽然说意识传导进入半生体,而且是已经成长了的半生体,出去后遗症这一点之外也会有点麻烦,但是女王陛下不是在那边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毁掉联邦高层,她有帝军,但是想要把慕容流冰那些人质弄出来,确实还是需要专业人员才可以。
“什么?!姐姐小瞧蓉儿吗?!”赫连蓉反应夸张的捂着嘴叫起来,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得双胞胎兄弟眼神越发的如狼似虎了起来。
慕容羽冰挑眉,“嗯哼,那你说说,你能干什么?”
赫连蓉贼兮兮的笑起来,“我啊……”伸手拉过慕容羽冰的手,那手腕上还带着慕容羽冰的全能手表,只见赫连蓉专注的看着那个手表,没到三秒,慕容羽冰的手表蓦地解体!
“超能力?”
“只是脑电波特殊一点比平常人强上一点而已。按照凤凰会地中海叔叔的说法是,我的体质特殊,还是天生的磁场隔绝体。”赫连蓉笑笑,也许是上天对她十六岁以前那些事情的补偿,只是用多了会头疼。
“就像我比常人强的第六感么?”艾克眨巴着眼睛凑了过来。
赫连蓉眨巴着眼看了纯良无害的艾克一眼,“应该是的。”
人脑是很神奇的东西。
慕容羽冰点点头,赫连蓉的能力很有用,联邦最强的就是先进得让人防不胜防的科技,有了赫连蓉,他们简直如虎添翼。
“滴、滴、滴……”心电图变强的声音。
狂风瞪大了眼睛看向生命力开始渐渐变强的塞巴斯蒂安,看着那台机器鸡冻了,“太、太神奇了!”检查着塞巴斯蒂安的身体,看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渐渐的愈合起的伤疤,更加鸡冻,“这、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
慕容羽冰却是皱了皱眉头,“狂风!”
其他人脸色也变了变,狂风在这一阵阵的低气压中骤然清醒,脸色尴尬,“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只是激动不要紧,但是如果起了贪婪之心……”
“我知道我知道!抱歉。”狂风连忙摆手,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地球人来说是会勾起贪婪之心的,也知道如果这些东西被其他人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只是一时太过激动,实际上并没有那种心思的。
慕容羽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她相信被挑出来的人必然都是可以信任的。
“我需要先跟女王联系一下。”慕容羽冰说着,走上研究室内唯一一台安装了类比系统的电脑。
“类比系统正在启动中——请输入密码——密码正确——请下达指令——”
“调动三级cpm类比系统。”给正缠着赫连蓉唧唧歪歪的艾克一个威胁的眼神,立马让艾克委屈兮兮的闭上了嘴。这死样,想追老婆也不能妨碍她工作啊!
爱情的力量从来不需要怀疑它的伟大,需要被质疑的,就代表那不是真正的爱情。
和女王陛下的通讯很快结束,她很高兴,慕容羽冰提前回到联邦,而且带上了不少帮手,虽然要快速的准备好已经成形长大的半生体有点困难,但是为了她的爱情,为了她在帝国的爱人,为了报复那些让她失去了孩子的联邦军部,她不会手软!
“我先过去接应你们,时刻关注这台电脑,我会发信息过来的,狂风,加本娜,塞巴斯蒂安就拜托你们了。”慕容羽冰坐在实验台上,认真的看着两人。
被偶像这样信任的拜托着,加本娜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使劲的点头。
“我知道了。”狂风点点头,事实上按照塞巴斯蒂安现在的状况,估计过不了几天就醒了,真可惜,竟然就这样和心爱的女人错过了见面时间。
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女王那边也准备好了,慕容羽冰躺下,施行自动传导系统的意识传导仪很快的进入工作状态。
一如上一次的穿越,经过一段让人感觉快要窒息的死掉的感觉,慕容羽冰猛然睁开眼,那边女王陛下的人记忆传导立刻进行,让失忆的慕容羽冰立刻接收所有记忆,深深呼吸了一下,慕容羽冰看向站在边上眸中一片期待的女王陛下,勾唇微笑。
“合作愉快。”她这是,答应了帮她实现心愿了,女王陛下,这个为爱痴狂的女人,至少现在是个合格的合作者。
女王陛下心口一松,“合作愉快。”她多怕这个女人恢复了记忆,会迁怒于她,不愿意和她合作啊!现在看来,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羽冰如果是君子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木有小人了!
“陛下,少将。”女王心腹侍官轻轻的出声,后面一个个抗着一个个面容模糊的半生体人走了进来。看到慕容羽冰盯着那些模糊的脸疑惑的样子,女王淡淡的出声,“没有意识的半生体犹如死物,是长不出脸的,你们是从半生体胚胎开始便被植入的,所以才有从小长到大的那个过程。”
慕容羽冰点头,打开一旁的电脑给地球那边发信息,让他们准备开始。
只见一个半生体被放置在试验台上,第一个意识传输结束,没有脸的半生体开始慢慢的生出五官,竟然是慕容流云!
记忆传导进去,慕容流云睁开眼,看到慕容羽冰,目光灼灼的样子,让女王陛下一瞬间红了眼眶,“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慕容羽冰被慕容流云搂在怀里,看着女王陛下眼中的羡慕和怀念,淡淡的道。没必要打击她,其实她挺享受这种羡慕的眼神的。
当叶翎、赫连蓉、亚修、彼得等都传过来之后,即使耐性再好的女王陛下和侍官都不由得开始嘴角抽搐,这人,也太多了吧?
“女王陛下,半生体你们都准备够了吗?”慕容羽冰非但没有自己人挤在人家女王陛下的房间里的不好意思,反倒开心的被慕容流云和叶翎左右夹着,享受着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还很无耻的压榨着女王。
女王嘴角一抽,看着慕容羽冰左拥右抱的样子,即使到现在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即使在帝国或者联邦,也没有三妻四妾之说,更何况三夫四侍……
见女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侍官在一旁解释,“请放心,半生体足够的。”
“那就好。”
“咚、咚、咚。”
“陛下,皇太子殿下和寒霏元帅请求会晤。”门外侍官敲响了门。
尚未等慕容羽冰等人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放肆!皇宫之内,岂容你们随意闯入!”侍官焦急的挡人声。
“我们有皇宫特殊搜查令!军部查出多具半生体没有经过等级便苏醒的痕迹,已经危机联邦安全,请让开!”
“闭嘴!不管你们什么理由,这里是女王陛下的寝宫!请……”
“怎么回事?”慕容羽冰拉开门,挡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队军人,边上是罗和寒霏。
为首的拿着特殊搜查令的军官看到慕容羽冰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莫少将,你怎么还在这里?”
“唔?”慕容羽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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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6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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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弟弟莫谦人涉嫌强行进入军部禁区,即将被执行冰冻惩罚。”
慕容羽冰眉头微微一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寒霏和罗,却见寒霏点点头,一个军校生竟然想要搜查军部sss级密令资料,本来该直接处死的,只是莫志凌将军极力的恳求,所以才免去了一死。
好在联邦人寿命很长,即使是半个世纪后,莫家夫妇也还健在。
“莫少将,请让开。”手执特殊搜查令的军官出声道,慕容羽冰挡在门口已经妨碍到他们执行任务了。
慕容羽冰只是眼眸眯了下,脚步往旁边迈了一步,让搜查人员过去。亚贝斯防的可真严,可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他怎么也想不到,女王陛下不仅已经把她送回了一趟地球,还帮她弄了那么多的超强战斗力人员过来吧。
看向寒霏,慕容羽冰看着赫连妹控霸气十足的俊脸,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靠了过去,“欸,妹控。”
寒霏被慕容羽冰突然改变的态度,前后差距太大的,给人感觉也好像多了几分人情味,不过,“你叫我什么?”
慕容羽冰只是笑笑,“喂,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还没等寒霏反应,慕容羽冰便伸手搂着寒霏的脖子往下拉,嫣红的唇瓣在他耳边开合,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耳边,带着致命的酥麻感。
不理会寒霏耳廓泛红,表情因为她的话而扭曲起来的模样,慕容羽冰笑眯眯的迈着步子快速的离开皇宫。
直到好一会儿,检查军人满脸困惑的从女王的宫殿中走出来,喊了一声,寒霏才猛然惊醒,反应过来慕容羽冰刚刚竟然告诉她她要去内部审问科把兹鲨岚强行救出来,要他帮忙的计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慕容羽冰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军部元帅,但是身为军部元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一个少将为所欲为呢?
脸色一正,寒霏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
“元帅关于上面发下来的内部审问科加强警戒的事,请下达指令。”军官追了上来。
“内部审问科很安全,不需要加强警戒,现在把多余的人派到比亚星球监视兹鲨将军。”
“欸?……是、是!”他们直属于寒霏,自然听从的是寒霏的命令,只是寒霏元帅下达的命令似乎……古怪了些吧?他不让他们去监视实力强悍,拥有莫迷人这颗人形光子导弹的莫家,反而去监视兹鲨家,莫家怎么看都比只有一个兹鲨岚的兹鲨家需要警惕吧?……也许这就是元帅和他们这些小军官的差别也说不定,他们永远也搞不懂元帅们的真正想法。
寒霏脚步不由得慢慢的缓了下来,穿着端正庄严的军装的笔直背脊和额头不由得冷汗涔涔了起来,奇怪,太奇怪了!他竟然……竟然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想要掩盖莫迷人的罪证和意图,并且暗中替她扫除威胁……
忽的,耳边传来不明物体的空气波动,寒霏眉色一凛,身子利落的侧翻,躲开,看——
竟然只是一个小纸团!
“噗……”一道轻微的喷笑声响起。一个很可爱的脑袋从走廊转角处探了出来,琉璃似的大眼眨巴着看着他,盈着笑意。
“你是谁?”
“哥哥,虽然你换了个身体变得不废材了,但是还是这么可爱搞笑啊。”
“……”
……
艳红色的礼服贴身的裹着她曼妙的身材,镶钻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慕容羽冰快速的打开手中改造过的通讯器,联通慕容流云手中的通讯器。
“怎么样?”慕容羽冰熟稔的跳上飞行器,按下自动驾驶系统,缓缓的脱离大气层引力,朝莫比亚军部内部审问科大楼飞去。
“很好,他们没有发现,赫连风云现在正在强迫接受记忆传输,不过他们的身体似乎不太对劲。”慕容流云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他们?”慕容羽冰利落的把身上的礼服脱掉,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军装穿上。
“赫连风云,还是容少陵。”
寒霏和皇太子罗……慕容羽冰不由得沉思了下,亚贝斯竟然安排了他们这样高贵权势的身份,肯定不可能轻易的让他们就这样回归地球的,是有什么强势的后招吧?
“女王陛下说,他们的半生体有军部自创意识,即使他们恢复记忆,只要被亚贝斯知道,很有可能被控制躯体,用来当人质,或者直接湮灭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死去。”
该死!
慕容羽冰狠狠的啐了声,拳头砸在驾驶座上。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们恢复记忆再说,让女王陛下控制住他们的脑电波,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嗯。”
“我现在去把埃尔文救出来,亚修彼得等按照女王陛下给的办法分成几批到比亚星球前线去等候,流云你和翎带上蓉儿和艾克去冷冻库把流雪救出来,小心点别被发现了。结束后立马出来,我会去接你们。”两个能力神奇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去,让她比较放心。“好。”慕容流云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和开心,对于慕容羽冰的信任和他能派上用场很高兴,这是并肩作战了!
“通讯器不要关,随时保持联系。”慕容羽冰现在无比想念她做的那些蓝牙耳钉,只可惜这身体不是他们的,意识能过来,实质性的东西也过不来。
“嗯。”
挂上通讯器,慕容羽冰整了整身上白色的军装,拂去灰尘的手在肩膀处停了下来,明亮幽深的目光看着肩膀上,胸口处满满的勋章和联邦荣耀,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历历在目,说起来,确实混乱了些,三个哥哥变成了弟弟,多了一对疼爱自己的养父母,军校生活的喜怒哀乐,不得不说,亚贝斯真的很厉害,他用各种人物,各种感情将她牵绊住。
她的确不会放着莫家夫妇不管,也不太可能放弃那帮毫无怨言跟着她拼战沙场的军人下属,即使在地球只过了三年,在联邦,她的确真真实实的活了二十一年,再冷情再无情,也不会在心里没有任何的痕迹。
不过……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内部审问科大楼。
光子监控屏清晰的倒映着一架飞行器缓缓的停在了门口。
慕容羽冰不理会外面敲门的军人,打开通讯器,“流云,你们现在在哪里?”
“刚刚到达冷冻库外面。”慕容流云看着外面那巨大的半个高尔夫球型表面凹凸的建筑道。
“很好,我们保持一致的步调,先让蓉儿破坏掉冷冻库内的光屏能源器,备用储蓄系统会在五分钟后自动启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虽然他是外部行动人员,但是他也是有指挥策划能力的好不好?别忘记这三年凤凰会、幻影组织、mrb集体和慕容集团都是谁在管的啊魂淡!
挂上通讯器,慕容羽冰这才打开已经因为她没有反应被警戒包围起来的飞行器,一把把光子激枪直直的指着她,穿着军装的军人满脸不留情面的严肃。
“什么人,出示证件!”
慕容羽冰从口袋里抽出一片无色的薄晶卡,军人很快确认了慕容羽冰的身份。
“这里是军部重要基地,想要入内需要获得上层应允或者相关文件。”把薄晶卡还给慕容羽冰,一把把激枪收起,但却还是显得有几分的警惕。要知道,内部审问科内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特殊保护的人物,他们脑子里的任何资料都可能成为帝国打败联邦的重要武器,即使是战功显赫让众多军人崇敬的莫迷人少将,也不允许未经允许入内。
只是军人话才说完,通讯器便响了起来。
“寒霏元帅……是,我知道了。”挂上军用通讯器,军人朝慕容羽冰肃穆敬礼,“冒犯了,请。”
慕容羽冰好脾气的微笑,“职责所在,不用在意。”
慕容羽冰的好脾气立刻获得军队里寂寞良久的军人心们砰砰直跳,这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和偶像啊!传说可是冰美人,今天竟然看到她笑了!天啊,好想没出息的喊一声,他们死而无憾了啊!
军官领着慕容羽冰缓缓的走进去,光屏闪烁,清晰的倒映着慕容羽冰绝色的面容。
“兹鲨岚少将现在还在接受初级审问阶段吗?”慕容羽冰微冷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的响起,带着点点的诱惑。
即使是训练有素坚毅不屈的军人都不由得心尖微颤,真不愧是他们军人之中的梦中情人啊!
“已经开始第二阶段的刑讯了。”
慕容羽冰眉头一皱,嫣红的唇瓣不悦的微微的抿紧,“兹鲨将军可来过?”莫谦人被抓,莫志凌都能自降身份让他只需要被冰冻半个世纪,兹鲨沫呢?怎么可能让他儿子才被审问了那么几天就开始刑讯?一种自己心爱怜惜的男人被不公平对待的感觉油然而生。
“兹鲨沫将军正在里面。”
慕容羽冰脚步一顿,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兹鲨岚的刑讯室走去。
两个刑讯人员竟然在屋外,刑讯室的大门紧闭,看到慕容羽冰和一个军官快步而来,也只是微微的惊讶了下。
“你们站在外面做什么?”军官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你过问的事。”刑讯人员只是淡淡的看了军官一眼,眼底带着丝丝暧昧。
“把门打开。”慕容羽冰冷声到。
“这位是寒霏元帅亲口特许进来探望的莫迷人少将,请快把门打开。”内部审问科的肮脏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在心目中的女神面前,即使是严肃一本正经的军官也不由得想要摆出公正不阿的样子,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的。
“这……”听到这个刑讯人员不由得迟疑了下,在慕容羽冰越来越冷冽的目光下,却不由得颤着手拿出钥匙转动锁,开了门。轰——
入目的一幕让慕容羽冰几乎忍不住的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见阴暗森冷的刑讯室内,她心爱的埃尔文被铐在十字铁架上,衣裤已经被撕扯到遮不住优美的身躯,一道道鞭子抽过被狠狠凌虐过的痕迹万分的显眼,气息虚弱,几乎已经睁不开邪魅狭长的眸子,血腥味弥漫整个屋子。
而就在她眼前,这个自称为他父亲的男人手执教鞭,表情带着被打断事情的狰狞不悦,哪里还有在比亚星球威严的大将军模样。
“莫少将,你干什么?”兹鲨沫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美程度的面容看着脸色阴沉走到他面前的慕容羽冰,带着明显的不悦。
慕容羽冰冷冷的盯着他,“干什么?干你妹!卧槽你nnd老不死王八蛋!”随着粗鄙的话让人目瞪口呆的响起,慕容羽冰狠狠的一拳揍上兹鲨沫那张让人犯恶的脸,然后就是一阵雨滴般的拳打脚踢。
两个刑讯人员和一个军官被慕容羽冰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完全惊住了,兹鲨沫根本毫无反手之力,慕容羽冰的半生体可是整个联邦上百万军人之中最强悍的体质,再加上慕容羽冰的武功,狠狠的揍上几拳都足够他内出血。
“尼玛个死变态!老娘的男人也是你能碰的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慕容羽冰狠狠的踹着已经晕过去的兹鲨沫,一张美如妖精的面容冷得吓人,偏偏她嘴里吐出的话让人抑制不住的嘴角猛抽。
“莫……莫少将!莫少将,请住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人立刻上去把慕容羽冰拉开,看着被揍得只剩下半条命鼻青脸肿的兹鲨沫,军官默默哀悼,真可怜,如果刚刚没看错的话,慕容羽冰刚刚狠狠的踹的部位似乎是男性最脆弱的命根子……低头一看,啊!下身流血了!
“快把兹鲨沫将军送到医疗部!”大将级别的人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在他们内部审问科出事,否则这后果谁都担不起!
“快!”两个刑讯人员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手忙脚乱的和军官一起把人抬出去,根本忘记慕容羽冰还在里面。
慕容羽冰深深呼吸了几下,眼睛瞄到几人出去了,立刻快步上前把门关上,虽然说兹鲨沫那个混账让人气愤,但是倒是因为他所以刑讯室里的光屏暂时关闭了。
“埃尔文……兹鲨岚……”慕容羽冰拍拍兹鲨岚的脸,快速的解着铐着他的电子手铐。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的出现了日夜思念的身影,兹鲨岚不由得轻声呼唤,“……迷人……”
“你等着,我马上救你出去。”慕容羽冰怜惜的吻了吻他的唇,快速的把剩下的一个解开,哪里还理得了他呆怔的模样。
“咔——”两个手铐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慕容羽冰半搂着兹鲨岚坐在地面。
“迷人……别做傻事……”兹鲨岚抓住慕容羽冰的手,眉头皱了皱,他进了内部审问科没关系,但是如果慕容羽冰劫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本来军部对她的态度便古怪的很。
“闭嘴。”慕容羽冰瞪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巴掌大小的电脑,按动启动键,两片笔记本电脑大小的光屏立刻变幻成九十度垂直状,光子键盘敲敲打打,很快给女王陛下发出了一道电子码信息。
很快,整栋大楼所有光屏立刻暗下,慕容羽冰瞅着机会就趁着能源器被关闭的五分钟,手中的光子激光狠狠的直接在墙壁上划开了一个门,十九楼的高度寒风凛冽。
“嘣!”大门被狠狠的撞开,“莫少将,你想干什么……”
“拜拜。”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闯进来的军官,带着兹鲨岚就在军官的目瞪口呆下跳了下去。
等军官跑过去查看的时候,哪里还有慕容羽冰的身影,只有一架飞行器快速的消失在林立的高楼之间。
“哔哔哔哔……”急促的十级警戒声在所有联邦军部大楼中响起。
“冷冻库军校生莫谦人被不明人物劫走,全城戒备,全城戒备……”
“内部审问科兹鲨岚少将被劫走,犯人是比亚星莫迷人少将,关闭城门,打开皇城光屏,打开皇城光屏……”
安装了干扰系统的飞行器快速的在小巷中翻转行驶,利落的躲过一对对搜查的军队。
慕容羽冰咧着嘴看着那从地面缓缓升起至半空的光屏罩,想要把他们囚禁在这个城市吗?做梦!
“流云,你们现在的方位在哪里?”
“冷冻库外围的fbi—x牌楼下。”
慕容羽冰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慕容流云他们还真是有够顽皮的,竟然就躲在冷冻库的门面外吗?这要是被要把整个皇城搜遍的联邦军部知道,还不气吐血。
“我马上到。”挂上通讯器,慕容羽冰看了眼被她用安全带绑得纹丝不动的兹鲨岚,快速的朝fbi—x牌位置飞去。
因为是慕容羽冰自己改造过的飞行器,根本不受联邦飞行局的管制,所以即使看到慕容羽冰极其嚣张的在他们面前带上慕容流云他们,联邦军部的人也只能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跳脚。
慕容羽冰的飞行器刚刚飞出,光屏罩立刻就将整个皇城给包围了起来,这下好了,弄巧成拙,想要追慕容羽冰,还得把光屏罩撤了才行。
飞碟形状的飞行器内部位置远比从外表看来的大,按动自动驾驶系统让飞行器乖乖的往比亚前线辽城飞去。
慕容羽冰看着全身裹着厚厚的毛巾衣服,却还是冻得直发抖的莫谦人,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顿时心里一片柔软,微微叹了口气,小狐狸立马很嗨皮的扑进了慕容羽冰怀里,真是的,二十一年的感情真不是假的,他是慕容流雪,却不能否认他也是莫谦人这个事实。“被冷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让你听话!”慕容羽冰敲了敲莫谦人的脑袋,从内脏每一个细胞冷到到表层的身躯还泛着微微的冷意。
小狐狸鼓了鼓双颊,精致美丽的面容有些委屈兮兮,“我只是想帮帮姐姐。”
“噗……咳咳……”正在喝水的叶翎和慕容流云齐齐的喷了。
慕容流云表情惊悚的看着莫谦人,他刚刚听见什么了?他亲爱的跟狐狸似的二哥竟然喊慕容羽冰‘姐姐’?!噢,上帝!你狗血了还是脑抽了?!
叶翎狼狈的捂嘴,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莫谦人皱着眉头瞪了两人一眼,就算是他们救了他,他也不会感激他们的,看着就觉得碍眼,而且两个人看他的迷人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一看就知道想跟他抢!
慕容羽冰冷汗滴滴,其实她也知道有点惊悚,不过其实换一个角度想,也没那么惊悚了,他现在是莫谦人,不是慕容流雪。
“好了。”慕容羽冰看向叶翎,“所有人都转移完毕了吗?”
“嗯,女王陛下在临海城市那边准备了一艘大型潜水战舰,所有人都已经一批批的转移到了那里,现在正在千万辽城前线。”叶翎看着通讯器上面亚修传来的信息道。
从被救出来到现在一直有点迷糊的莫谦人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姐姐!他们是谁?!”喂!这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啊,你应该问她是不是要造反了在莫比亚皇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喂!
噗……
每次听到慕容流雪喊慕容羽冰姐姐都有种想去死的感觉有木有?!就算现在这个慕容流雪实在嫩了点,十八岁的小骚年而且没有记忆,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占人家便宜的理由啊魂淡!
关于莫谦人的问题,其实兹鲨岚也想知道。半眯着邪魅的眼眸看着这四个陌生的男女,其中那两只小白兔一样的男孩女孩就姑且不问了,那个蓝眼睛的和那个像豹子一样男人是谁?即使没有亲眼见识过他们的身上,单单那身上流转的气势还有那俊美的容貌都足以证明他们的优秀,这样的人,若是放在联邦军部,现在定然也已经是将级的人物了。
感受到一双双眼睛看过来,连赫连蓉和艾克的大眼都眨眨的看着她,慕容羽冰挑了挑眉,回答莫谦人的问话:“流云和翎都是我男人。”
一句话,有人满意有人愁,赫连蓉和艾克两只小动物很可爱的伸出手捂住脸很害羞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女总裁一个摩尔赫本家族重要成员的正经模样。
慕容羽冰看着莫谦人和兹鲨岚瞬间变得死寂的眼眸,没有说话,懒得解释,反正等到了那边,把记忆传输进他们的脑子里,就好了。
“对了,赫连风云和容少陵现在在哪里?”远远的可以看到战舰的影子了,慕容羽冰忽的想起那两个被按上特殊身份的两人。
“哥哥还呆在那里面,他说要和我们里应外合。”赫连蓉出声道,小眉毛扭成麻花,有些担忧有些伤心。
“容少陵在皇宫和女王陛下在一起,女王说他们两个身份太特殊,不能露出破绽,否则亚贝斯不会放过他们的。”
“嘣!”一声炸响,船身发生剧烈的颤抖。
“追上来了。”慕容羽冰看着驾驶位上探测器上面显示的密密麻麻追上来的小型战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不死心吗?也对,要是不追上来,联邦军部可就不保了。
“坐稳了。”慕容羽冰低声道,立刻所有人赶紧把安全带绑好,只见慕容羽冰话才刚完,飞行器猛地翻转了过来,所有人都脑袋朝下脚朝上,赫连蓉和艾克兴奋的大叫,慕容流云几人木然的看着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按动的慕容羽冰。
漆黑的夜空中,飞行器发出的光子导弹如同流行划过天际,朝追在后面的小型战舰们飞射而去,轰的一声炸响天际。
“你竟然在这个飞行器上装了光子导弹!”兹鲨岚机器人似的咔咔的扭回头,仿佛不忍看后面火光四射,连续一片爆炸的联邦飞行部队。
联邦光子导弹的威力就好比在地球上的核武器,根本不是像慕容羽冰这样私人该拥有的,而且她竟然毫无压力的就把它给射了出去!
慕容羽冰勾起唇角,看着后面烟花似的场景,“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竟然能用上,而且还是用在了联邦军部上面。”
“该死!”联邦军部最高统帅大厅内,一只拳头硬邦邦的砸在了偌大的光屏视频上,上面显示的画面,正好便是那夜空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一颗导弹毁了他们联邦军部皇城的飞行部队!可恶!可恨!
男人扭曲着脸,额角爆着可怕的青筋,咬牙切齿。
“唔~这可是你完美无暇的计划,怎么?现在倒是一副快把肺气炸的模样。”另一张大大的皮椅上,坐姿懒散的男子有一头深褐色自然卷的发,五官仿佛被小心翼翼的刻画精修过五百次,直到完美完美完美才罢休,每一眼都让人惊艳,他每一个小表情都让人移不开目光,特别是那一双沉寂中带着霸气的血色眼眸,平静的仿佛一片毫无波澜的湖面,下面却藏着什么凶猛兽类,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一身松松垮垮的古式银白色广袖长袍,露出白皙如玉精壮的胸膛,下摆层层云朵,妖娆美丽,仿佛这人本就是从地球古代而来的极品美男一般,将霸气和妖娆如此和谐的兼容在一起,如此之美丽,不得不说,造物主有时就是这样的偏心。
带着冷冷嘲讽的话让男人心生恼怒,狠厉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亚贝斯,你一定要惹恼我吗?”
“让你这么生气,还真是抱歉。联邦军部快完了,麻烦你赶紧把门打开,我想收拾包袱跑路了。”亚贝斯优美的食指绕着褐色的卷发,显得慵懒漫不经心。
那语气简直比直接冷嘲热讽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男子脸色一阵扭曲,如狼似虎般的朝亚贝斯扑了过去,亚贝斯美丽的眉头一皱,身子利落的躲开,美丽的脚踝处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一条银色精美的锁链,连着那张沉重得仿佛长在地面的椅子上,比光子绳索还有结实。这是一个被禁锢的绝世美人呐!
没有扑到人,男子也不恼,微微的柔下了语气,“亚贝斯,别任性,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亚贝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红眸冷厉的看着他,妖娆中透着霸气,让人越发的欲罢不能。
“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承受不起你的好意,而且,你的好意现在要毁了我的联邦,请问我该谢谢你吗?”脑中浮现那张无奈美丽如妖的面容,亚贝斯红色的眸中骤然闪过一抹暴戾,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不管是慕容羽冰还是帝国,我都不会让他们毁了联邦的!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宛如受到了什么刺激,男子激动的大喊。
忽的,白色的大门被按响了。
“亚贝斯元帅,发现前线辽城叛乱,请下达指令!”从声音传送系统中传出门外将士的声音。
男子歇斯底里的样子顿时顿住,缓缓的冷静了下来,看了亚贝斯一眼,才慢慢的走到了门前,按开系统出声,“前线辽城全民叛乱向帝国倒戈,已经严重危害到联邦和联邦公民,现在,派出x—p战舰机甲部队剿灭辽城。”
亚贝斯眼眸骤然睁大,“你疯了!辽城三百万的人口,你要将他们全部剿灭?!”那已经不是血流成河了,而是汇成血海了!
男子早在亚贝斯开口前一秒就按掉了传声系统,此时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只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蚂蚁而已,只要毁了辽城,我看谁敢造乱。”
“哔……”传声系统又传出了声音。
“什么事?”男子不耐烦的出声。
“……是这样的亚贝斯元帅,请重复一下您刚刚下达的指令,我……我没听清楚。”门外的将士有些迟疑的出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否则刚刚怎么会把亚贝斯元帅下达的指令听成剿灭全辽城呢,这简直太荒谬了,就算最近几十年亚贝斯元帅的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但是也不可能下达这样的指令啊。
男子残暴的砸了下厚重的门,“剿灭辽城,一个都不允许放过!让莫志凌将军全家立即到莫比亚一趟!”
“……”门外霎时一片寂静,许久才出现一道如蝇般的声音,“是。”
男子扭回头,冷冷的看了亚贝斯一眼,然后转身从一道隐秘的门中消失在最高统帅大厅。
亚贝斯看着闭上的门,深深呼吸了下,站起身,撩起衣袍露出牢实的铐着他的锁链,弯下腰在白皙的脚踝处撕下一层透明的膜,那脚踝处立刻露出了原本的样貌,青红交错的,带着血肉模糊之感,仅仅一眼便让人觉得肯定痛彻心扉。
然而亚贝斯却是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一如他连续做了二十一年的事情——将脚生生的从脚铐中慢慢钻出,动作太大会惊动脚铐上面的感应系统,动作太轻又没有效果,整整二十几年他才找出了摆脱这条困了他数十年的铐子的方法。
“呼……”扔下沾满血肉的脚铐,亚贝斯迈着步子走到了指挥台,很快联通了外围指挥官。
“亚贝斯将军。”
“剿灭辽城指令取消,立即联系莫志凌将军,请他立马带上妻子前往前线与莫迷人少将会合,接下来所有事情全部交由寒霏元帅处理,所有事情经过寒霏元帅特许便不需要来通知我。”
“欸……可是……”指挥官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军队,再联系之前莫迷人所做的一切,还有这突然的与方才全部颠倒的指令,不由得有些呆怔,脑子一片混乱,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
“不需要可是,这是命令!”亚贝斯冷下嗓音。
“是!”不管怎么样,服从命令就是他们的职责,亚贝斯元帅的联邦创建者,如果他还不能信任的话,那么联邦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追在屁股后面的军队突然全数转头飞回老家,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慕容羽冰觉得不太对劲,已经恢复记忆的赫连风云更是觉得很不对劲,立马联系了慕容羽冰。
“你说,亚贝斯把所有事情的指挥权都让你掌控?”慕容羽冰翘起的二郎腿顿时摔落在地。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不管怎么样,你先悠着点吧。”慕容羽冰想了想,想不出亚贝斯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既然他把指挥权给你了,那么等我们到了辽城,你和容少陵去找女王陛下,让她把你们送……什么?你不要?不要你妹啊!”
赫连蓉在后面乖巧的举手,“姐姐,他妹在这里。”
慕容羽冰想敲死这两挫货!
“你说你留在这里要干什么?扯我后腿还是怎么着?”本来埃尔文被打成这样她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把这肮脏的联邦大卸八块,现在亚贝斯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赶紧和容少陵一起回到地球,等着他们的半生体被控制,来当人质威胁她啊!
那边的人蓦然沉默,端正刚毅的军装上,霸气俊美的面容微微的低着头,莫名的让人觉得孤寂落寞。
“赫连妹控?”慕容羽冰皱了皱眉头,怎么突然没声了?
“在你眼里,我是累赘吗?”低沉悦耳的嗓音,意外的让人觉得脆弱。
慕容羽冰怔了下,然后恍然大悟,敢情他是以为自己嫌弃他在地球那身体的纸老虎体质……
“那个……”
“慕容羽冰,我爱你!”
“!”呆住。慕容羽冰。
“……”这魂淡终于还是出手了!慕容流云。
“……”他就知道这货不是好鸟!叶翎。
“!”寒霏元帅竟然跟迷人告白!兹鲨岚。
“!”又一个魂淡想抢他的迷人!莫谦人。
“哦也~老哥终于雄起了!”赫连蓉在后面鼓掌,她期待这一天期待好久了,今天终于给她听到了老哥的大告白了!……好吧,虽然场景实在有些不对劲,一大堆3000瓦的电灯泡,没有玫瑰没有蜡烛没有浪漫的晚餐~。
“我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慕容流云、塞巴斯蒂安、埃尔文、叶翎,他们都很优秀,我也知道,我在你身边的时间一直很短,爱上你似乎显得很可笑,但是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不是喜欢,是爱。”低沉的嗓音如同缓缓流泻的大提琴,认真的仿佛每一个都来自于肺腑,深情的让每一个音都在心尖颤抖。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所有人都在跟你并肩作战,不要把我推开。”
慕容流云受不了了,抢过慕容羽冰手里的通讯器开启面对面交流系统,光屏弹出,立刻出现赫连风云的脸,“赫连风云你个死妹控!你还敢再恶心肉麻一点吗?!你有没有当着人家老公面勾引人家老婆的羞耻心?你还要不要脸?!”慕容流云恨不得伸出爪子划花赫连风云那张霸气阳刚味十足的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让你不要脸!
赫连风云看着炸毛的慕容流云,只是霸气的挑了挑眉头,“追老婆还要顾及什么脸面,我都不敢说出爱她这种话了。”
“她是我老婆!”慕容流云气得脖子粗了。
“还有我的!”叶翎不甘示弱的凑上去,湛蓝色澄澈干净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皇后娘娘都出手抵御强敌了,身为宠妃,当然得跟上老大才对!
“慕容流云,我不是羽冰,不用对我露出这么傲娇的神情,我没兴趣,还有叶翎,你那小纯情模样,留给羽冰比较好。”赫连风云扣扣指甲,端正坚毅的军装穿在身上却说着这么毒舌气人的话,霸气俊美的面容,一本正经的语气,极大的反差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万分的讨喜,所谓的反差萌出来了!
赫连蓉坐在后座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赫连风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扑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赫连风云,这个笨蛋哥哥,明眼人都知道慕容流云绝对坐后位,而且最难搞定,乃个挫货,还没上位就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你还想不想进羽冰姐姐的后宫了?!
慕容羽冰无语的看着三人隔着两道光屏各种理论,微微撇头,发现一艘战舰就在眼前,战舰顶端,黄毛晃着凤凰会的标志旗帜,显然在告诉慕容羽冰这就是女王给准备的战舰。
“到了。”慕容羽冰淡淡的道了声,慕容流云立马得到了什么特赦令一般快速的按下通话结束键,不让赫连风云再有机会蛊惑慕容羽冰,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把通讯器踹进口袋的傲娇模样,可爱得让慕容羽冰恨不得按到怀里宠爱一百遍,赫连风云还真说对了,她就爱慕容流云这傲娇火爆的性子,谁让他只对她傲娇呢。
飞行器缓缓下降至偌大宽敞的场地,看着堪比泰坦尼克号的军用战舰,不用说肯定是赫连风云下过什么命令,否则这么大一艘战舰停在港口,怎么会没有人上来问候一下。
“哇!这是埃尔文先生吗?怎么……”黄毛迎上去,却见被慕容羽冰和莫谦人扶出来的兹鲨岚,惊得大叫了一番,还是第一次见到埃尔文先生脱去了绝代佳人装扮这么狼狈的模样!这、这是被虐待了还是被强x!不对!什么强x!黄毛偷偷的瞄了慕容羽冰一眼,见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悄悄松了口气,大傻逼,竟然在心里乱想这种事,该死!
“记忆传输已经准备好了吗?”慕容羽冰扶着兹鲨岚慢慢走上战舰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话说老大,女王陛下身边的侍官很牛掰,我们要不要挖几个回去会里压(榨)?”这几年越来越奸诈的黄毛摸着下巴有些猥琐的道。
慕容羽冰木然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压倒人家还是想被反压倒?”地球可没有半生体这种东西,也就是说,要真挖人,他们得走正常渠道去地球,以联邦人的体质,三个黄毛也压不倒人家啊!
“……”这下轮到黄毛木然了,老大,三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猥琐。
战舰内大门缓缓的关闭,发出厚重的声响。
除了赫连风云、容少陵、慕容流冰和慕容流夜,所有人都安全的到齐了。
“可以开始空间跳跃了。”慕容羽冰看向从女王陛下那里借来的一个心腹侍官道。
侍官恭谨的欠了欠身子,转身朝驾驶室走去。
“空间跳跃?”和彼得正为赫连蓉扭在一起的艾克听到了很新奇的词。
“空间跳跃即为超快时速的加速运动,从莫比亚星球跳跃到比亚星球,需要空间跳跃三次,需要四十个小时。”在场唯三懂得的莫谦人淡淡的出声解释,然后目光看向慕容羽冰,这群人到底是谁?
“也就是说,就像从地球到月亮只需要四十个小时?”艾克瞪大了眼睛,真牛掰!
慕容羽冰看了眼莫谦人,出声,“你跟我过来,你们各自干各自的事去,友情提示,最好时刻保持警惕,走路的时候争取随时能够抓住稳定身体的扶手。”
一大堆问号冒了出来,在他们脑袋上闪闪发亮,直到空间跳跃开始,脱离大气层,进入宇宙后,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随着战舰在太空中看似温柔的左偏右偏左荡右荡,实则宛如激流勇进般的动荡起来,尖叫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记忆传输完毕,莫谦人变回慕容流雪,精致的面容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狐狸一般精致美丽透着狡猾的妖娆,看着慕容羽冰忽的蒙上一层晶莹的雾气,精致挺拔的鼻子,小鼻头红红的,配上现在的嫩嫩的脸蛋,宛如受到了委屈的小骚年!
慕容羽冰惊讶的看着慕容流雪,“流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慕容流雪微微低下头,刘海挡住他美丽的眼眸,他笑了两声,显得很苦涩,“呵呵……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慕容流雪抬起头,看着慕容羽冰,眼眶盈着眼泪,显得万分的脆弱,美丽的唇角带着凄美的笑容,“我那么喜欢羽冰,可是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住进你的心里,在地球我慢了所有人,在这里,我快了所有人,但是同样没有办法住进你心里,无论是几个月还是十八年,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像埃尔文他们成为你心中的人……”
比别人和她多相处了十八年,从小手牵手的一起长大,可是即使如此,她依旧放开他的手去牵别人的,不管是莫波还是兹鲨岚,甚至后面才相处了几天的寒霏,明明同样没有记忆,可是他们却依旧比他更能住进她心里,为什么呢?
有生以来唯一能够让他这般心疼的女人就只有慕容羽冰这个女人,一次次的,他努力靠近,然而却总是仿佛被什么隔离了一般无法靠近,他的心是那么那么的痛。
手背擦掉丢人的眼泪,慕容流雪难堪的推了推慕容羽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出去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出去吧。”
慕容羽冰被推出了门,手微微的抬起想要敲敲门,终还是没有敲下去,美丽的眉头揪了起来,慕容羽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舰身一荡,慕容羽冰一个不注意脑袋砰的撞在消防栓上,摸着脑袋,慕容羽冰纠结着一张美丽的脸往叶翎的房间走去。
她要去找可爱单纯的叶翎求安慰。
门没锁,估计是担心慕容羽冰来了来要敲门。
慕容羽冰很不客气的就开了门走进去,干净整齐的屋子并不像住着军人一样的那种严肃带着阳刚之味的那种,而是淡淡的,青草味一般的让人舒服的味道。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上雾气朦朦,隐约的透出美人洗浴的身影。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迈着如猫无声的步子走了过去。
手摸了摸把手,呀,竟然没有锁,小样,太松懈了!
慕容羽冰直接咔嚓一声,开了浴室门,白色的带着淡淡的雾气扑面而来,同时过来的还有叶翎的拳脚,慕容羽冰动都没动一下,拳头在距离慕容羽冰鼻子三厘米处就停下了。
叶翎瞪大了眼看着慕容羽冰,下身已经被他一瞬间扯过的白色浴巾围住了,头顶还带着白色的泡泡,上身也带着些,湛蓝色的眸子蒙着一层亮亮的水雾,脸色红红,手足无措的看着慕容羽冰,不知道是不是该伸手遮住上身的两点,不过估计如果真这样做了,慕容羽冰一定会笑翻的。
“干嘛?都被看光了才想着遮挡?”慕容羽冰没节操的欣赏了一把叶翎白皙的肌肤,可惜这只是一具放在培养槽内长大的半生体,真正叶翎的身体,是带着一道道伤痕的,却并不显的丑陋,反而显得性感成熟和男人味。
虽然不是他真正的身体,但是能够和人体一样只要有意识就会产生各种该存在的激素荷尔蒙的半生体,在慕容羽冰的眼神下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慕容羽冰的眼神太放肆了,放肆到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唔……果然还是叶翎的身体比较性感呐。”慕容羽冰就喜欢看叶翎那被欺负的小纯情样,让人看着就恨不得扑倒,不过,她可不想用莫迷人的身体跟心爱的男人做身体与心灵深度交流的运动。
“羽、羽冰……你……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一滴洗头水滑进眼睛,叶翎被刺激得闭起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看着慕容羽冰,
看叶翎那傻傻的不知道去擦一擦洗一洗的傻傻可爱的模样,慕容羽冰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起来,好心的放过窘迫的男人,“我在外面等你,记得洗香香点哦。”慕容羽冰眨眨眼,退出浴室,却可恶的不带上门。
慕容羽冰想做的事,叶翎极少会反对,即使开着门洗澡,外面还坐着心爱的女人,叶翎窘迫的脸色涨红,却还是羞涩的开始没洗完的澡。
空间跳跃依旧在继续,摇摇晃晃的让人不由得撞来撞去。
慕容羽冰和叶翎窝在被窝里,叶翎结实的臂膀和胸膛牢牢的保护着慕容羽冰不让她磕到碰到,俊美干净的面容带着幸福的微笑,怀里的人呵,是他的生命啊。
慕容羽冰抬头,便见那嘴角的微笑,脑子里的画面飞快的翻转,这样的笑容,她看着会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满满的,涨涨的,比她站在哪个顶端都还要美好让人上瘾。
“翎,你感到幸福吗?”慕容羽冰身子一翻,把叶翎压在身下,自己半撑着身子在他的胸膛,看着他湛蓝色的双眸,眉头轻轻的蹙着。
“很幸福。”陈诉句,肯定的,坚定的。温暖的食指抚过她轻蹙着的眉头,叶翎低下头和她额头靠着额头。
“即使和别的男人一起拥有心爱的女人,也觉得幸福吗?”事实上,慕容羽冰也觉得一女共侍几夫什么的,确实有些惊世骇俗,虽然她不在意,但也是站在她就是那个一女的立场,如果要慕容羽冰去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那是死都不可能的事。
二分之一的爱她都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是他们四分之一的爱呢?即使她承诺给每一个人的爱都是满满的一颗心。
她是如此自私,那他们呢?
叶翎却只是咧开嘴笑了,弯弯的湛蓝色眼眸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蓝色多瑙河,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为什么突然这样想呢?是被流雪先生和赫连先生给刺激到了吗?唔……也许还要加上流冰先生和流夜先生?再加上容少陵先生好了。”叶翎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慕容羽冰宠溺得仿佛她要星星月亮他都爬上去给她摘一般。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小子,你在调笑姐吗?”
“才不是姐,”叶翎忍不住蹭蹭她的鼻头,“是老婆,好不好?”←所以说,叶翎这看起来最无害的家伙竟然学会了先下手为强这一招了吗?!
这是在求婚?
慕容羽冰挑眉,“你跑题跑得很快。”就这样就想把她拐走?而且在这种去投奔帝国和联邦开战的关键时间,这货还真会挑耶。
先下手为强没有得逞叶翎心里一阵失落,但是下一秒想想也是,怎么可以这样草率的求婚呢?鲜花、烛光、戒指、下跪,什么都没有,真是的,太草率了,还好没接受!可以重新来一次。
“嗯?”慕容羽冰心里被慕容流雪那眼泪给刺激的发堵。
赫连风云为了她宁愿留在莫比亚那么危险的地方,慕容流雪为她哭成那样,都说情债难还,她第一次觉得这句话真准,在二十四世纪的时候她也没少惹桃花,虽然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她的无情演变成‘越爱你越要杀了你’的局面,但是也没觉得会影响到自己,偏偏这一次被他们给影响到了,真是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心里住进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心变软了吗?
叶翎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无奈,摸摸她柔顺的乌发,“我的爱人如此优秀,这样深爱你的人不会只有我们,我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能够和你在一起,已经是额外的天大的恩赐了,即使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愿意……”
慕容羽冰拍了他胸膛一巴掌,心中却因为他的话而觉得一片暖流,“让你开导我,谁让你说这个,肉麻!”
“其实流雪先生他们对你的付出并不少于我们,我才知道,原来mbr集团最大股权拥有者竟然是你……”
“什么?”慕容羽冰挖挖耳朵,br集团,仅仅用三年成为全球最大商业帝国的集团,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制造工厂……
“是真的。”叶翎搂紧慕容羽冰不让她被摇晃的舰身晃下去。
他们为了慕容羽冰做了那么多事,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一定不会多事的讲出来,但是这三年他想了很多,看着慕容羽冰冰冷的身体躺在营养液中,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使不出任何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受难却没有能力和力量将她拉扯出来,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她身边多上多少人,只要她能够一直一直平平安安的,开开心心的,不想看到她皱眉,不想看到她伤心,不想看到她受伤……
慕容羽冰只觉得脑子非但没有变得清晰起来,反而越来越混乱了,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慕容羽冰趴下身子准备什么都不想的直接睡到比亚辽城。
“砰!”大门被猛然推开。
只见慕容流云雷厉风行的进屋,关门,锁门,光明正大的跑到慕容羽冰另一边窝进被子里,把慕容羽冰从叶翎怀里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叶翎瞪着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傲娇的哼了声,“看什么看?又想跟我一起搞4p啊?”
叶翎脸颊砰的一声变成红番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限制级的那一面,三年前慕容羽冰离开隐宗前一晚……书房阁楼……4p……
“喂,鼻血出来了!”慕容流云鄙视的看着叶翎,其实身下的小暴龙也很亢奋,但是看着不愿意睁开眼,很明显泛着不想理人的慕容羽冰,慕容流云认命的抱着羽冰牌抱枕不敢造次,生怕被踹下去。
不算特别大的床上,争宠的皇后大人和宠妃都不愿意放弃和慕容羽冰同床共枕的机会,于是便将慕容羽冰跟夹心饼一般的夹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搂着她的胸部,温馨而拥挤的在因为偶尔要躲避陨石和磁屑物而摇摇晃晃的床上摇摇晃晃的睡着。
茫茫的宇宙之中,船只一般的战舰在星河之中看似缓慢,实则快速的朝一颗浅灰色的星球移动着,带着浅浅的光芒,即使它不漂亮,但是却也有着光芒。
战舰在前线辽城缓缓的停在舰场,楼梯缓缓的下降,慕容羽冰第一个走了下来,抬眼入目的便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莫家夫妇,莫凌人还有莫波和她的属下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复杂万分,慕容羽冰知道,她在莫比亚做的一切,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些类似与造反的举动,即使在后面赫连风云下达的命令和跟她澄清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谁都想得到里面有着什么样的猫腻。
只见莫志凌见到女儿下来,板着脸快步的走了过去,来势汹汹的模样顿时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巴掌高高的举起,慕容羽冰没有躲,反而仰起脸一副要接下一巴掌的样子。
然而巴掌高高的举起,却是轻轻的落下,象征性的扫过她的脸颊,实则和落叶飘过没有什么差别。
“你……你这个不孝女!”莫志凌严肃的脸色很阴沉,但是如果他刚刚那一巴掌重重的落下去,这威严的声音和语气还比较能让人信任。
“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是要造反吗?!”
“嗯。”
“你说你……什么?!”莫志凌骤然回神,鼻子下两撇略显可爱的小胡子一翘,一副被吓歪的样子。
慕容羽冰只是微笑,记忆库里面没有莫志凌和莫夫人的记忆,也就是说他们是由半生体诞生下来的原住民,虽然和她预想的有很大的出入,但是没办法了。
慕容羽冰没有理会莫志凌的震惊,身子一跳便跳到了战舰左翼下面的小翼上面,看着下面的穿着联邦军装的曾经的属下们,还未开口,天边传来一阵迎人的号角,一架架飘着帝*旗的飞行器竟然排排在曾经慕容羽冰在辽城画下的终止线上方,没有超过一点点,而是就这么停在了线前。
“迷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志凌也只是知道了慕容羽冰在莫比亚劫囚擅自发射光子导弹毁了皇城一个连的空中战队而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竟然会突然的背叛联邦投奔帝国,因为没有理由!
慕容羽冰最后看了眼这些与她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属下,这个让她守护了许多年的辽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掏出军用通讯器,连接辽城整个通讯网络,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慕容羽冰都会现场直播给每一个辽城百姓听。
“首先——”慕容羽冰微微带着冷意,微微低沉性感的嗓音传响整个辽城,让人不由得从窗户探出头看着那在广播处竖起的光屏中显示出来的,他们的神。
所有人都在仔细的听着他们的神的讲话——
“这么多年,我在辽城过得很开心,很感谢大家一直为我守着这大后方,让即使是元帅过来了,都得经过我的同意,这着实是一件特别让人长脸的事。不过——现在,请所有家住大前线战斗场五千奥米以内的居民全部暂时迁移到五千奥米以外,从今晚开始,帝国和联邦的战争将全面爆发。”
轰——的一声,慕容羽冰的话简直就好比一颗光子导弹扔进了平静的大海里,一瞬间掀起嗜人的海啸。
“迷人!”
“将军!”不敢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
“迷人,不要乱说话,我们并没有收到……”
“你们当然不会收到。”慕容羽冰咧嘴笑了笑,伸手将披在身上的白色军装外套,那里两肩荣誉的勋章满满,此时被慕容羽冰无情的揪起,当着整个辽城的面扔在了地面,嘴角的笑容张扬邪肆,傲气冲天,让人不敢直视,“从今天开始,我莫迷人将不再是联邦公民,也不是联邦的军人,我在今天,以帝*部执权大将的身份向联邦下一战决胜负的生死帖。”
“迷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莫夫人更是一口气没顺好经受不住刺激的晕了过去。
“将军,将军!你在开玩笑吗?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平日里和慕容羽冰接触最多的几个兵急得面红耳赤,根本不愿意相信慕容羽冰竟然会这样抛弃联邦,投奔敌国,她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啊!
“没有开玩笑,帖子已经在战舰停下来的一瞬间发送到了寒霏元帅哪里,他已经迎战了,你们还是赶紧去协助前线居民迁徙出战场吧。”说完,慕容羽冰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进战舰,大门又合了上来,缓缓的飞走了。当真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战舰到达帝国的营地,所有颠簸了四十个小时的男女才终于脚踏实地的休息了一番,此时在帝国营地,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莫将军,还是很善良的人。”军营基地内,卡摩尔坐在慕容羽冰对面,深邃的目光落在慕容羽冰脸上,带着微微的热度。
慕容羽冰只是微笑的转动着手中的咖啡,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出声,“既然你们已经那么具有诚意的邀请了我成为你们军部的最高统帅之一,那么我下达指令,有什么不对吗?卡摩尔少将。还有,请喊我长官,我想这规矩不需要我教。”看到这样一本正经的墨沙珂,慕容羽冰就有种忍不住想要欺负他的冲动。
这么深邃精致的成熟俊美面容,若是被欺负得扭曲了神情,会很*的。
卡摩尔碧潭般的眸子幽幽的看着慕容羽冰,好一会儿才出声,“是,长官。”仿佛连嗓音都变得深邃迷人的缠绵悱恻,会让定力不够的女生红了双颊。
“不过,在此之前,长官你是否可以给身为任务交接人的我一个具体的十成十的保证呢。我们帝国,要的是胜利。”
帝国和联邦,为了不让战争波及无辜的老百姓,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其中一方下达一战定输赢的战帖,而己方接下战帖之后就意味着两方人马无论对方多少,抛弃一切高科技的东西,用在战场展开大型的冷兵器战斗,无论胜者输者是谁,成王败寇,不允许任何的反悔的按照胜者的规矩走。
所以卡摩尔才说慕容羽冰善良,把辽城百姓撤离,也是为了不涉及到他们。
然而重点是,如今他们帝国小部分人马在人家联邦的地盘上,若是他们出动整个联邦的一半兵力出来,以人数压倒,那后果怎么算?最要命的还是慕容羽冰的帖子已经发出去,而人家联邦也已经接下了,现在他们帝国想反悔也不行,不过他们帝国也不屑这样做,长期的斗争相信两方都已经厌烦了,既然如此,还是做个了结算了。
只是这一战,承载的东西太多,两方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所以才斗了这么多年,现在由慕容羽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发起,虽然算是了却两方的一番心愿,却更意味着她需要担起的责任有多大。
这一场战争,帝国,只许胜,不许败!
“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劲,下了那么多的诱惑来挖我,现在倒是质疑起我的能力了?既然不信任,何必拉拢呢?”慕容羽冰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放慢了百倍的蝶翼振动一般的柔美的扇动着,仿佛一只小手在勾引着喊他过来过来。
这个墨沙珂,得先搜齐他欺负她的罪证,以后压榨更加不用客气了。←话说你从来就没客气好吧!
卡摩尔心神一荡,连忙低下头喝咖啡掩饰自己一瞬间的不正常。
慕容羽冰挑眉,探过身子凑近卡摩尔,“亲爱的小墨墨……”
“噗……”
“还好我闪得快。”慕容羽冰夸张的拍拍胸部,目光看着卡摩尔狼狈的模样,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
“长官!您没事吧?”卡摩尔的小秘一身妖娆的军装裹着性感火爆的身材,军装外套都扣不住那饱满得如同篮球似的胸部,此时嗲着声音捂着小嘴担忧夸张的叫了起来,迈着小碎步踏踏踏的跑了过来,胸部上下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要掉下来似的。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正好可以称得上性感却绝对不夸张的胸部,然后在小秘经过她身边时,一本正经的伸出脚——
“哎呀喂!”小秘被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小嘴正好对着卡摩尔的皮鞋头。
噗……
慕容羽冰笑得贼兮兮的离开基地,走到外面营地去。
慕容流雪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在避着她,这次更是自动请缨的跑回辽城把莫凌人和莫波莫比瑞克给接了出来,大战在即,除了容少陵和赫连风云,所有人都到位了,慕容羽冰也没那个心情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把这里的事情搞定了,回到地球,他们多的是时间把这些东西理清楚。
夜幕渐渐的压下,辽城军队全城戒备,莫比亚星球内更是如此。
大批大批的军人被送往比亚前线,没有先进的光子激枪,有的仅仅是利得发着寒光的各种刀子,冷兵器的战斗,考验着军人们的格斗和体力。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联邦最高指挥大厅内,亚贝斯元帅的指挥室内,男子愤怒的把室内的东西全部砸碎,等到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泄愤的东西,他狠狠的瞪着亚贝斯,“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亚贝斯坐在沙发上,霸气与妖娆并存的血眸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
“是你!肯定是你,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平安无事的就到达前线,否则怎么指挥权会到了寒霏身上?明明知道他们是棋子,你竟然……你竟然背叛我!”男人气得额角青筋直跳,瞪着亚贝斯仿佛恨不得把他掐死一般。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话语,亚贝斯眉头皱了皱,血眸中满是一片不屑,“从来就不曾是你的,何来的背叛。”
“你胡说什么!”
“啪!”一声狠狠的巴掌声响起,随后便是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以为我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东西,联邦不需要王室,它阻碍了你的前进,所以我替你把它从巅峰踢下来,让你成功建立联邦军部,你不懂得站在巅峰的重要性,没关系,我帮你,无论什么方式我都帮你得到帝国,可是你竟然不知恩图报还来破坏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为了谁这么拼命?!”
“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亚贝斯忽的用不低于他的吼声的声音回应,即使被打肿了一边,依旧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面容冷冷的,“打着我的名号干尽该干不该干的事,把所做的一切都自己骗自己的说是为了我,说什么权势才是最重要的,当初我没有建立起联邦军部基础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做这些事?你在玷污当初我建立联邦军部的用意,你只是在利用我所创造的一切报复当初让你痛苦的人,我说的对吗?父亲大人!”
“闭嘴!”又是一巴掌想要过去,然而亚贝斯岂是想打就能打的,微微往后靠了靠便躲过了,若非当初他设下圈套让他得逞,将这条带着麻醉腿部药剂的铁链铐在他脚上,这个男人早就被送进冷冻库了!
“你……”
“嘀嘀嘀……”门上的传声器突兀的响了起来。
因为亚贝斯的命令而好几天不曾被请求下达指令的男人立刻兴奋之意言于表的跑过去,忘记掩饰的声音一时让门外的人惊疑了下,即使赶紧改过来也依旧抚平不了他的疑问。
……
寒风伴随着凛冽的杀气呼啸而过。
月儿高高挂起,一排排排列整齐,站姿挺拔的军人们,很是搞笑的上身穿着端正的军装,下身穿着的是一件件方便活动的运动裤。
而整齐排列的军人面前是一排排身穿五颜六色运动装的男男女女,手中水果刀看都不看旁人一眼的转动摇晃,即使是军人都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冷汗,只因为那人晃着刀子的部位正好是他边上一男人的命根子部位。
再前面,为首的慕容羽冰更是一身的黑色紧身皮革,一头乌发高高的扎起,虽然她现在也还算是半个军人,但是更多的是女人,手中抓着一把太刀,上好的红宝石镶嵌在刀柄上,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轻轻一弹,便可听到那仿佛嗜血兴奋得颤抖一般的刀鸣声。
而他们对面的辽城大门前,是排排整齐端正同样手执各种冷兵器的军人,为首的,不是莫志凌,反而是被慕容羽冰狠狠揍过一次的兹鲨沫!听说是他担心莫志凌将军舍不得对女儿下手,所以自动请缨了。
慕容羽冰手中的太刀在手中一个绚丽的旋转,明亮而幽深的眸子看着兹鲨沫,嘴角的笑容一深,让人瞬间毛骨悚然起来。
不怕死的老家伙,今天把你的人头砍下来当她送给联邦军部的第一份开幕礼好了!
慕容羽冰身子一沉,气震山河,“准备好了吗?!”问的是她身后的从地球来并肩作战的同伴,也是再后面的帝军。
一句话,顿时点燃所有人血液中的好战分子,沸腾了。
“是!”
战鼓擂起!两方人马齐齐朝对方涌去,各种兵器齐齐上阵,很快整个战场响起铿锵的铁器与铁器相撞的声音。
这具半生体没有一点儿内力,所以慕容羽冰用的真真实实的近身格斗,所有人都仿佛有着自己的对手,兵对兵,将对将,所以当慕容羽冰目标直指兹鲨沫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哼,小女娃,当初本将军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即使知道慕容羽冰的能力,没有亲眼见识过,兹鲨沫还是轻视她,更何况慕容羽冰竟然在内部审问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让他颜面尽失,他这次不趁着这次机会把面子挣回来,他兹鲨沫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是吗?”慕容羽冰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手中的太刀蓦地往背上一插,插进了别在背部的刀鞘,手脚蓦地出手,一招一式,皆是致命。
兹鲨沫却是老狐狸一只,双臂双腿竟然都包了带刺的软铁片。
“哇哦!真是卑鄙啊!”慕容羽冰甩甩被刺痛的手,好在没有被破皮,还不知道里面淬了什么样的毒液呢。
“小女娃,战场之上,只求胜利,不管过程。”兹鲨沫冷笑一声,开始猛烈的进攻,他能坐上将军的位置,不是靠着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种运气的。
“是吗?真是多谢提醒了!”慕容羽冰笑容灿烂的咧了下嘴角,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精致美丽。
兹鲨沫方一怔神,就被一掌狠狠的拍过来,几乎震得他内脏移位,虽然说她没有内力,但是招式还在,武功还在!
不等兹鲨沫反攻,慕容羽冰接连不断的进攻着,纯粹的格斗肉搏,怎么可能比得上慕容羽冰这将古武精髓融会贯通得厉害的女人呢?本就是本质上的距离,他再武装,再卑鄙也没有办法的。
两方将领其中一方输掉的意思就代表他们军队胜利的希望渐少了大半,所以当兹鲨沫被打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胜负已分的时候——
只见躺在地上的兹鲨沫蓦地抬头,手中蓦地出现了一把手心雷,对着慕容羽冰的脑袋就是一枪,完全背弃了所有人都遵守的规矩——不允许任何科技产品进入战场!
是加入了光子元素的手心雷,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弹药对准的是慕容羽冰的脑袋正中,慕容羽冰可以躲开一点,却无法全部躲开,不管怎么看,都是要入脑的。
“噗……”子弹入脑的声音很清晰的随着迸发出来的血液传入慕容羽冰耳中。
战斗还在继续,然而慕容羽冰却觉得一瞬间世界好像静止了那么几秒,兹鲨沫已经被慕容羽冰条件反射扔出来的太刀一刀入脑,几人过来挡在了慕容羽冰面前和扑上来的人打斗。
“……天啊!上帝在哪里?”时间如同皮筋一样拉长,然后猛地回弹,慕容羽冰猛地反应过来,看着怀里的慕容流雪,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满是鲜血,哪里还看得清他的脸,慕容羽冰顾不上其它,猛地把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已经死掉的慕容流雪甩上背部,强悍的身体背着慕容流雪健步如飞的朝营地跑去。
“白痴!笨蛋!傻逼!谁要你多管闲事!”慕容羽冰粘稠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入脖颈处,慕容羽冰忍不住脸色难看了起来,“魂淡别死了!”
“墨沙珂……卡摩尔!”慕容羽冰还没有迈进营地就开始大声叫唤,看到前方一道人影很快速的从营地里跑出来,才又继续大喊,“把我的战舰打开!”战舰上,恰恰好有一台意识传导仪,是彼得他们入侵军部高层研究室时故意偷出来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已经死了。”
“废什么话!快去!”慕容羽冰咬着牙大吼。
被慕容羽冰吓到的卡摩尔立即转身去打开战舰,慕容羽冰背着慕容流雪很快找到了机器,快速的给慕容流雪开始意识传导。
卡摩尔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机器上面的连脑浆都出来了的人,“这样有用吗?”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她还在捣鼓什么?
“你懂个毛线!”慕容羽冰红着眼眶瞪他,“人体在死去三分钟内脑电波多少还是存在的。”不能放弃一丝丝希望!
“就算传导成功,那微弱的脑电波也不可能让他的身体苏醒过来,你想让他成为植物人吗?”卡摩尔在一旁淡淡的道。
慕容羽冰不鸟他,现在这种情形,先把命保下来,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说!
意识持续传导中,慕容羽冰看着毫无生机的半生体,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一般,慕容流雪你个白痴!这次倒还真的是被救了一命,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自己的命竟然是用慕容流雪的命换的!
研究室的门被重重的打开,慕容流冰和慕容流夜等人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身的血腥,看着被一枪爆了脑袋的慕容流雪瞳孔微缩,显得难以置信,“流雪怎么样了?”
慕容羽冰揉着额头,挡住紧皱的眉头和痛苦,“不知道。”意识持续传导,不放过任何一丝还存在的脑电波,但是是生是死,得回到地球才知道。
身子被一个充满血腥却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包裹着,手僵硬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慕容流云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流雪不会有事的,放松。”
十几年的相处,怎么可能真的像慕容流雪说的那样,没有在她心中占据一角呢?慕容羽冰如此的重感情,怎么受得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为了自己死掉,而且还是死在她面前!
慕容羽冰埋在慕容流雪怀里,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抬头看向几人,“结束了?”
点头,“胜利了。”将军一死,本就已经算是赢了大半,更何况后面竟然传出亚贝斯元帅认输结束战争的号角,所以才这么快,不过联邦也损失惨重。
“你说亚贝斯下令撤兵?”慕容羽冰皱起眉头,揪过被慕容流云藏起来的通讯器,滴滴滴的没有人接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提起心脏。这一切的反转都太快了,她不得不警惕这一切会不会又有什么样的阴谋。
“喂?”低沉的嗓音传来,慕容羽冰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哪里?”
“皇宫里。”赫连风云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你也许过来一趟会计较好。”
“关于亚贝斯?”慕容羽冰眉头狠狠的皱了下,拳头攥紧,亚贝斯!
赫连风云的声音有些迟疑,“……可以算是吧。”毕竟这种情况,他想任谁也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转折,这个美丽的男人注定死不了吗?
“好。”慕容羽冰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她会去,带上帝国的国旗和军旗。
“陛下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卡摩尔在一边出声道。
慕容羽冰站起身,“这个你处理,我只管对付联邦和我想做的,没问题吧?”漫不经心的语气,根本就是有问题也得没问题。
帝国举国同欢,战争终于结束了,帝国终于胜利。
然而,作为被侵犯的一方,联邦却没有这样的气氛,原本胜利的一方该是他们,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最大的筹码竟然突然倒戈,并且短短几天给帝国带来胜利,给联邦带去噩耗,天大的噩耗!
和军部不同,皇宫之内,灯火通明。
女王陛下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美丽优雅高贵,微笑,美眸好似一轮弯月。
“终于要见到他了。”白皙的脸颊飘着两团红云,女王陛下此时宛如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
贴身的侍官在后面为她轻轻的梳头,眉梢同样带着笑,“是的,陛下。”
忽的,女王陛下微微收敛了笑容,眉间染上一抹忧愁,“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你说,他爱的是她,还是我呢?”多么害怕,原来他对她的爱只是因为那具身躯,而不是她卡萨琳娜啊。
“陛下。”侍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管怎么样,您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难道要在这个关头退缩吗?”
女王微微顿了下,忽的绽开无奈的笑容,是啊,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他爱的不是她,她也要让他爱上她啊。
“陛下,关于慕容小姐在二十四世纪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当初女王知道军部上层的计划之后,第一时间便在最大程度的范围内把二十四世纪慕容宗族的人救了起来,其中就包括慕容战老头,只为了在慕容羽冰被意识传导到这边之后可以当之为请她帮忙的筹码,说到底也是她的私心,只是如今这个筹码已经不需要了,她开始困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那个孩子,似乎对家庭有着很强烈的重视,可是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了托付终身的良人……
她会选择回到二十四世纪与心爱的爷爷、父母一起,还是留在那个二十一世纪的时空与她爱人们一起呢?
“不管怎么样,等她来到这边再说吧。”女人陛下轻声道。这种问题,他们没有资格帮她做选择的。
“是。”
时间缓缓流过,经过四十个小时空间跳跃,慕容羽冰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莫比亚星球。
整个国家都笼罩在一种愁云惨淡的氛围里,偶尔几个看到慕容羽冰,认出慕容羽冰都不由得面露愤恨,仿佛她就是个卖国贼。
慕容羽冰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身上帝*装穿在身上,笔直而妖娆。
走进皇城最高指挥大厅。
赫连风云已经等候多时,霸气的眸子丝毫不掩炙热爱意的看着慕容羽冰,看得赫连蓉大拇指直竖,慕容流云气得恨不得毙了他。
铿锵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很是清脆,优雅而充满力量。
大大的白色门缓缓划开,最高指挥室内,慕容羽冰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人。
“哟~!”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美丽面容蓦地出现在眼帘之中,懒洋洋的,还伸手跟她打招呼。
慕容羽冰却没有他的好心情,冷冷的哼了声,目光看向另外一边那个被铁链捆绑着的看起来正值壮年的男子,看向赫连风云。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便是他们口中所谓的‘亚贝斯元帅’,从地球把我们弄过来到几天以前的策划者。”
“什么东西?”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看着那个愤恨着一双充血的眼眸瞪着她的男子,“你想说的是,这一切都是亚贝斯的做的,而是那个男人冒充亚贝斯的名号做的?”
赫连风云点头。
“证据呢?”慕容羽冰周身的空气越发的冰冷起来。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亚贝斯就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了。所有证据都已经搜集到了,的确都不关亚贝斯的事。把指挥权都给我的命令也是他下的。”赫连风云实话实说。
“什么叫不关他的事?那个男人是谁?你的能力不是很强吗?在地球上和我打成平手的男人竟然会被简单的囚禁在这里,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反而要感激你了吗?”慕容羽冰几乎想杀了这个碍眼的男人,还笑!
亚贝斯笑了笑,“让你这么生气,我很抱歉。至于你问这个男人是谁,嗯,只是一个被前任女王抛弃,所以妄想报复那些让他觉得痛苦的人的可怜虫而已,被这么个可怜虫得逞囚禁,我也觉得很丢脸。”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坑爹。
慕容羽冰烦躁的将乌发捋到脑后,真是的,搞什么东西?本来想要大卸八块的对象竟然成了无辜的被嫁祸的对象吗?靠!
“联邦军部已经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了,所以我也不打算要了,我想帝国应该会接收的很好,帝国君王不是一个暴君,对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恳求你一件事呢?”血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慕容羽冰。
你的语气是恳求人的语气吗?!
慕容羽冰在心里掀桌,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坑爹!
“毕竟为人子女,我想不知道可不可以对这个人换另一种惩罚?就把他永久冷冻,直到世界末日,可以吗?”←这个惩罚比直接让他死掉还要坑爹还要狠毒啊喂!
“……不要告诉我,你是这个人的儿子!”慕容羽冰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下,坑爹啊,这么个男人是怎么生出这么美的儿子的?!而且,貌似也太年轻了,不过这个可以忽略,联邦人寿命实在有些长。
“嗯。”
“那地球上那个小子呢?”
“那是从小被他抛弃的,我的弟弟。”亚贝斯似乎觉得慕容羽冰的表情很有趣,眼底满是笑意。
……这个世界太混乱,她要回地球!
——女王天下——
依旧是铺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红地毯。
慕容羽冰迈着步子跟着前面的侍官慢慢的走着。
“陛下。”敲门,推开,请。
慕容羽冰微微颔首,走进去。
“女王陛下,有什么事吗?”慕容羽冰已经换下了一身军装,穿上了轻便的休闲装。
女王陛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美丽如妖的少女,“已经要回地球了吗?”
“嗯。”事情已经搞定了,当然要回地球,她很担心慕容流雪,也很想念塞巴斯蒂安。
女王微笑,却是有些迟疑的出口,性感美丽的唇轻轻开启,轻柔的嗓音在宫殿之内柔柔的响起,却让慕容羽冰眼眸慢慢的瞪大,眉头缓缓的皱起,一脸难以置信中带着激动之极的表情,哪里知道,自己这幅表情完完全全的呈现在指挥大厅偌大的光屏之上,连同着女王陛下所说的一番话。
原来,这个强势如女王的慕容羽冰不是那个怯弱的慕容羽冰,原来这是来自二十四世纪的真正的黑暗帝王,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不是要回二十四世纪?要知道,那里有她真正的家人,有她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酸甜苦辣,没有人能够轻易舍弃过去,即使那过去让人痛苦。
拳头不由得握起。
“你说,我爷爷,我父母,我的族人,都还活着?”没有在那场灭顶之灾中死去,没有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已经接受了一切的慕容羽冰对于这个突然的从未失去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心中如同打翻了调味料,说不出到底什么滋味。
“是,你在二十四世纪空间的身体也被保存的很好,你可以回去。不过……”女王陛下的停顿,让不管是慕容羽冰还是偷看着她们的慕容流云等人都提起了心脏。
“什么?”
女王陛下看着她,宽容优雅的道:“一个人的意识传导最多只能够传导五次,你自己应该有感觉到,一次的意识传导比一次更让人觉得难受和窒息,你已经被传导过四次,最后一次,你如果选择回到二十四世纪,那么就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人脑是不能开玩笑的,脑电波这种东西也不能总是被塞来塞去。两个世纪虽然说起来好像是时间间隔着而已,其实不然,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知道的。”所以,不管选择哪一个世界,对于另外世界的人来说,都绝对不可能再见了。
慕容羽冰怔了怔,心脏被紧紧揪起一般的疼,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她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家人和爱人……
这样的选择,就和爱人问你,如果有一个她和母亲一起掉进水中,你要救谁一样,选择了一方,就要失去另一方了。
随着慕容羽冰的沉默,整个指挥室里的空气越发的压抑了起来。
女王陛下看着慕容羽冰陷入两难的模样,不禁宽容仁慈的出声,“你可以留在皇宫里好好想想,我知道,这种选择……”
“不需要。”慕容羽冰突然打断,让女王吓了一跳,也让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都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生怕慕容羽冰说出的话,让他们撑不住的狼狈倒下。
“对于我来说,家人,是无可替代,是最重要的存在,我的选择——”
光屏突然消失。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消失了!
慕容流云一个没忍住掐住亚贝斯的脖子,“魂淡!你干什么?!快打开!”
亚贝斯被晃得几乎脑震荡,直到叶翎把慕容流云给拉开了才缓了一口气,“不是我关的,只是监控被发现被拦截了而已。”
叶翎湛蓝色的眸中满是焦急,正要行动,然而后面的人却已经抢先了一步,然后便是一票人急匆匆的往皇宫赶去。
当大门被撞开的时候,慕容羽冰和女王正相谈甚欢,看到闯进来的慕容流冰等人,慕容羽冰惊讶的站起身,“你们怎么……”
“不要走!”慕容流夜扑上来紧紧的抱着慕容羽冰,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小冰不要走,你想要家人,我们当你的家人,不要回那个什么二十四世纪好不好?”
“羽冰……”
“羽冰……”
一大票的美男子把慕容羽冰给围得密密麻麻,唧唧喳喳的挽留声。
慕容羽冰耳膜被震得发懵,看着这一个个男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心脏被一句句话语融化成了水,却恶作剧的不说清楚的让他们瞎着急。
“噗……”女王终是忍不住的笑喷了。
“真是幸福呐。”女王陛下站起身,看着慕容羽冰眼中满满的祝福和羡慕。
慕容羽冰的原话——对于我来说,家人,是无可替代,是最重要的存在,我的选择似乎意味着我必须得放弃一方,这样的选择让我很惶恐,从来没有过的惶恐,我想念我的爷爷,我的父母,我的族人,然而我深爱我的爱人,慕容一族的特点,嚣张强势任性永不服输,我想无论我的选择是那一个,我家人都会支持我的,不是吗?家人是无可替代的,我的爱人,也会是我的家人,所以,我要留在二十一世纪。
女王这么一笑,在场的聪明人都发现了问题。
“小冰,你的决定……”
“唔……比起我的决定,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和女王陛下的谈话内容的?”眼眸一眯,有点危险。
“啊哈哈……风好大哦,我什么都没听见啊。”慕容流夜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忽的打起了很坑爹的哈哈。
所有人齐齐鄙视,乃个挫货!理由也不知道找好一点的!这下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啊!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一趟外星球之旅都显得有些做梦一样的不可思议,然而这里再让人感觉美好,所有人还是在踏上地球土地的时候,才有了真正踏在土地上的感觉。
慕容羽冰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塞巴斯蒂安带着胡茬的下巴,俊美的面容带着微微的颓废感,哪里还有那完美的执事姿态。
看到慕容羽冰醒来,塞巴斯蒂安很激动,紧紧的抱着她,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慕容羽冰怔了怔,身子还坐在天蓝色的营养液中,好一会儿缓缓的回抱住塞巴斯蒂安,“没事了。”
“对不起,”塞巴斯蒂安自责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谅我,身为你的执事竟然没有陪在你身边,我真是太不合格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生气了,不要离开我,求你……”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牵动他的心脏,在知道这个女人消失在地球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心脏疼得好像被生生的挖了出来,醒过来之后发现周围的人几乎都没有了,只剩下狂风等人,知道慕容羽冰回来了一趟,然后所有人都跟她去并肩作战了,他多么恨自己那么没用,竟然没能早一点醒来。
如果当初他没有跟她置气,他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不管在哪里都能守着她陪着她?
“好啦好啦,我不生气,你身体好些没有?”慕容羽冰检查了下塞巴斯蒂安的脉搏,看到塞巴斯蒂安恢复的很好才点点头,看向边上的狂风,有些迟疑的出声,“流雪他……”
“还活着,不过状况不太好。”
慕容羽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觉得,自己经过这么一系列事情之后,该和亲爱的爱人们好好享受一番平静温馨而激情的日子了。
但是——
事实证明,慕容羽冰完全是在做梦。
g市郊外。
偌大的庄园内,噼里啪啦的发出刺耳的声响。
慕容羽冰从一开始的不淡定到现在的淡定的坐在三楼走廊上看向下面大厅里的场景,噢,流夜又输了,那一拳应该往下点才对!唉……流雪又在算计她可爱单纯的叶翎……
“埃尔文,你再这么欲求不满,我真要踹你出去了。”慕容羽冰冷眼看着在她腿上蹭着蹭着蹭进她胸部的手,埃尔文一脸邪魅风骚的扭着腰不依。
“小羽冰,你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多可恶,明明昨天轮到我的,他竟然给强占去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死风*,你说什么?!你忘了上次是谁把羽冰带出去花园偷吃的吗?”慕容流云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怒吼。
“哎呀,风好大,我什么都听不见——”
“去死!”一个拖鞋飞上来。
“噼里啪啦……”
“……”
话说,这样热闹的日子到底持续了多久了?
唔……从半年前慕容流雪出院后住进她和她男人们的这个庄园开始,慕容流冰慕容流夜甚至连墨沙珂都抛下事物跑过来占据一隅,更夸张的是,容少陵那呆萌货直接拿着慕容战给的聘礼上了门,就这么赖着不走了,按照慕容流云的话来说,这一群人都是坑爹货!都是强盗。
而说到坑爹货,最坑爹的莫属于亚贝斯那极品了。
他说为了替他那被冰冻到世界末日的爹恕罪补偿,所以光明正大的入住羽冰庄园,说的是补偿,其实根本就是在当大爷,偶尔在她和她男人办事的时候跑过来听墙角,或者出个动静吓人,做着这么幼稚的事情,偏偏他还一副无辜霸气又妖娆的模样,血红色的眸子眨着眨着,很容易把人的魂儿给勾走,好在慕容羽冰定力十足,要不然就节操不保了!←你还有节操吗?!
一杯热牛奶飘着浓郁的温香递了过来,慕容羽冰接过,抬头看着一身燕尾服的俊美男子,微笑,“塞巴斯蒂安,真是热闹啊。”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应声,然后弯下腰在慕容羽冰耳边轻声开口,“赫连风云先生今天又在商业板块上跟您告白了。”半年如一日,赫连风云做的很绝,天天都在跟慕容羽冰表明心意。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果断不开口说话,但是慕容羽冰不开口,可不代表塞巴斯蒂安不开口。
只见他绕到慕容羽冰前面,蹲下身看着她,淡然温雅的眼眸带着流光溢彩的笑意,“我的主人可不是个总想着逃避当鸵鸟的人。”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慕容羽冰心中有着自己独有的位置,只是感情神经本来就不是很敏锐的慕容羽冰因为有了四个爱人所以并不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爱都让她感动,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的住进她的心中。
四人心知肚明,其他人也心知肚明,偏偏四人不开口,其他人开口不合适,曾经被一脚踹出庄园的半夜想爬慕容羽冰床的慕容流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没有开窍前别做超过的事,否则后果会很惨!
慕容羽冰啊,他们的爱人,很强势,很牛掰,很美丽,很迷人,有点重感情,有点小别扭,有点小可爱,有点让人欲罢不能。
“亲爱的主人,在其他人行动之前,不如先让我服侍您生个小包子好了。”塞巴斯蒂安温雅的笑着,手却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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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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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女王天下,
吗?鸡飞狗跳极度坑爹要命么日右么
按照正常或者比较贪心么女那来拥!你不后宫来而且后宫了都?你等你么美男来吗绝逼?你件美到连做梦都要流口水么事时萋鴀鴀晓然而对于慕容羽冰来己么男那是实个你不不太!不性左来不性到己所所生活个鸡飞狗跳水深火热么坑爹日右中么
凤凰会后门那块偌三么油菜花一被开垦掉左来你栋偌三美丽么欧式庄园屹立于大来连庄园外么你条啊怎都被贴大左私那拥!么标签时
人噼了啪啦噼了啪啦……看日复你日么坑爹日右来慕容羽冰几乎要翻白眼给自是趴多左来实个太狗血太坑爹左魂淡来己要么清净日右神马来候才能实现八么
事实证明来少拥吧抱神马么来?你把双刃剑八么
里两那你群没完没左么男那来慕容羽冰果断么决定——离家出走么
人去天什么离家出走什么看第你不接到电话么赫连蓉已经被彼得艾克子兄弟给搞三左肚右来这对么这?搞三来吗不词太难听左来应该说正个孕育新生命当中来子兄弟合伙把赫连蓉啊盆友给骗走左来气得赫连风云几乎吐血!木!么
吗会儿赫连蓉被子双胞胎兄弟给宠得快溺死左来听到慕容羽冰么话简直你不鸡冻来兴奋得几乎带两球个原一跳时
慕容羽冰挂大电话来忽么觉得你阵鸡皮疙瘩冒起小来己能很没出息么说要离家出走么原九之你来?九十最近吗些不男那这有怎“天搞么晚大跟打左兴奋剂似么强悍得让己!些受这左天什
迈两优雅么猫步来慕容羽冰从衣柜了挑出你套黑色皮革来紧身光滑么皮裤来剪裁良好贴身么皮衣来再把你头乌发高高扎成马尾来镜中么那儿面色红润来樱唇嫣红来眼眸半眯来便?媚眼如丝诱那难下抑制么坠入一狱来睁开来妩媚中带两清纯来蛊惑两那这受控制么想要将其染大其它颜色时
吗?不尤物来而且还?经过好几不极品美男日复你日么滋养滋润么尤物时
最后换大高跟么黑色皮靴来慕容羽冰你甩你头乌发拉开卧室门来意料之中么里到左守个门口么塞巴斯蒂安来这再?万年这变么燕尾管家服来塞巴斯蒂安你身简约风格么休闲装来成熟男那么魅力发挥到左极致来温雅淡然么眸右盈两温柔么润泽来此来里到慕容羽冰吗你身要出门么装扮来这由得微微么挑左挑眉时
人在么主那来您要出为七什看
慕容羽冰点点头来女王陛多就?要这你样来离家出走都?光明正三么当两上!那么面出为么时
人这用帮在准备车右来在,。开车出为时看慕容羽冰才说完来那边埃尔文便扑左大小来蹭两软软香香么胸部来邪魅狭长么眸右仿佛要里透去天似么里两慕容羽冰时
人啊羽冰~着要出为八来那家跟着你起~时看
慕容羽冰眯两眼睛里两怀了色情么吃两己么豆腐么埃尔文时几乎忍这住想要狠狠么掐自你把来本小下十最好扑倒么风骚货竟然也跟两其自那你样反扑倒左来吗叫女王陛多己情何下堪八八八么
慕容羽冰冷冷么里两埃尔文来直到让吗风骚么男那怯怯么委委屈屈么缩回这老实么手脚才继续迈两步右往外走时
经过热闹么三厅来男那是被,家爱那那前凸后翘么身材给晃左心神来直到慕容羽冰雄赳赳气昂昂么消失个庄园来自是才猛然回神时
人羽冰要为以了什看皇后三那慕容流云里向贵妃三那塞巴斯蒂安来却见塞巴斯蒂安神秘莫测么笑左笑来人这有怎时看
人为死么看你群那齐齐把手中么东西砸过为来里自那样就有怎个说谎来装神秘么
慕容羽冰个车库了挑左你辆性能极佳么己改造过么兰博基尼敞篷跑车来刷么就把庄园远远么甩个左后面时
赫连蓉很机灵么躲过左子不爱妻如命么男那来躲个街边等两慕容羽冰来见慕容羽冰小左立马就激动得全身颤抖么大左车来里两慕容羽冰满眼崇拜信任来己“天没想过离家出走呢什还?羽冰姐姐牛掰么
里两赫连蓉崇拜么目光来慕容羽冰微微这,个心虚么撇头来己才这会告诉赫连蓉,。离家出走么理由?那天挫么呢时
你艘豪华轮船停个码头来你接到电话就等候已久么加本娜见到慕容羽冰子那小左立马就迎左大为来现个金他角么岛主?叶翎来而慕容羽冰就?岛主夫那来肯定得当领导般恭敬对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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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女王天下,,第2页
更何况在二女道还少下小偶像四
只我过三兴许少太久没吧大多开车太久没吧出门”三在阳光因晒三慕容羽冰脑袋忽小因晕三身你我受控制小瘫软”人是三在人好”三真正比鸡飞狗跳还要鸡飞狗跳小日你开始”四
躺和绵软小天床么小慕容羽冰眯地眼睛的地把下团团围住小因群男道三很悲催小发现离家出走在事才刚刚起”二头就夭折”三摸地肚你三儿,三九吗知在知我争气呢五
米错三慕容羽冰怀孕”六女王陛人怀孕”六
几二娘娘左听到狂风在样说小她候整二道傻傻小呆怔”n分钟三然后才既紧张又狂喜小原来兴奋到炸毛四
七羽冰三九饿我饿五今晚吃那点三九现和可少因二道吃一二道小份四八下现和想把碗扣和九左因张张脸么六
七羽冰三九冷我冷五要我要把冷气关掉五八下现和想把冷气开天因点,魂淡六
七羽冰羽冰……八
七……八
都说孕妇脾气我好三在按和女王属性小慕容羽冰身么三那真少要命小四
噼么啪啦噼么啪啦……
别误会三在声音我再少那群吧二性小美男左发出小三而少咱女王陛人随地她间越发小脾气暴躁小弄出他小三简直比天姨妈他”还要命四
七烦死”六因天早小三吵们知吵三在知闲我会滚出是吵,balabalabala……八
美男排排站三慕容羽冰挺地渐渐凸出小肚你从头教训到尾三美男道乖乖小让下教训三她我她得注意地三骂口渴”赶紧么水三,三我喝水还得赶紧鲜榨果汁三累”赶紧么前捏肩捶腿三可我能让下累地”四
直到胎儿稳定人他之后三慕容羽冰小脾气才渐渐小平稳”人他三喜欢窝和花园小贵妃椅么懒懒小晒地太阳三整二道沐浴和阳光中三宛如吃饱餍足小猫咪三慵懒惬意可爱三让道忍我住想要拥其入怀好好小疼爱因番三偶尔散发出小母性光辉让几二男道嫉妒小咬牙切齿三在二孩你最好少二女孩三要我然……
咔咔咔……
在少们知声音五?啥都和掰手指五
埃尔文总少最我怕死小因二三趴和慕容羽冰小肚你么听地么面小动静三本该少那知温馨小因件事三偏偏埃尔文因句话打破”四
七在可因定少二自公主,四八本他慕容羽冰身边小男道就够那”三要少再那因二自你出他三分给上左小爱就更里”四
怎右埃尔文在话才出三慕容羽冰就觉得肚你么小自家伙我满小踢”下因脚三仿佛委屈小要母亲主持公这因样三慕容羽冰立马就眉眼因竖三把埃尔文踹飞三顿她肚你么小孩你我闹”三男道左再也我敢开口提在二三生怕慕容羽冰因气我让上左进屋睡觉四
什月怀胎三终于到”孩你呱呱落来小她候四
狂风美男几乎痛哭流涕感谢有感谢来三有右这在将近因年上过得吧那辛苦三在因二二妻奴资本主义三宠妻就宠妻三偏偏上左要将上左小快乐建立和上小痛苦之么三想上堂堂国际权威金牌医生三竟然被理直气壮小喊过他成?慕容羽冰小孕期保姆六
在也就算”三毕竟谁让在群道中吧上小一二顶头么司墨沙珂去埃尔文三还吧上好朋友塞巴斯蒂安呢五可少最可气小少三上念及几道小情分三可那几道完全少吧”老婆我要兄弟小三竟然就?”我让上左小庄园被外道入侵三!“把上给关和”天门外三还理!当然小要上大多是找离庄园我远小房你住是四
狂风美男只觉得风萧萧兮易水寒……
上到底少?们知要被在样压榨,,,,五
好和三慕容羽冰终于要生”六呜呜……
g市综合医院妇产科四
!吧道频频朝产房那边走廊望是三只见走廊么若干养眼小美男急躁小等和产房外三如果我少被医生拦地三因群道都要挤进是陪产”四
自****左频频咽口水三春心荡漾我已三纷纷猜测刚刚进是小女你到底少属于怎因二小三剩人小那些三下左少我少吧机会进行因人灰姑娘遇么王你小戏码呢五的的的的三因二二都少那金帅气养眼小美男三的那长相三的那身材三,,,,六在少要迷死二道”六
一二自她小焦急等待三婴儿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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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响起和四
病房打开三美男左鱼贯而入三首先就不以****医生小目瞪口呆之人!因给和慕容羽冰!二满不爱恋怜惜小吻三然后才是为上左去慕容羽冰小孩大四
埃尔文小动作最快三把抱所婴儿人身小布!撩三几乎毁有灭来似小悲怆声音响起——
七带把小六八
于不三狂风地道痛苦小日大结束和三其实只不另!二苦难日大小开始而已四——从孕妇为护变成全职保姆四
狂风想学因猿泰山仰头狂叫三在不道毛们道毛五道毛们道毛们六
慕容紫歌三米错三在啊娘小名字就不新诞生小自包大小名字四
一岁小自包大迈所!双自短腿费劲小爬么妈咪小床三光溜溜小脑袋后面留所!条可爱小自辫大三粉嫩粉嫩可爱得让因恨多得抱以怀么好好疼爱小包大脸么三天天小去慕容羽冰如出!辙小眼眸死死小盯所慕容羽冰小脸三渴望什足小爬们爬三爬向和慕容羽冰怀么三自短腿踹们踹三想把昨夜侍寝小流云爸爸踹人床是四
早就醒和小慕容羽冰见此喷笑出声三让慕容流云小脸更黑和四
天手抓住多安分小穿所可爱小自虎鞋小自脚三慕容流云瞪所多乖小自包大三七九想干吗啊五八
七坏银六麻麻不十小六八自包大天天小眼睛瞪所流云爸爸三另外!只自脚挠痒似小踹所四
在不从自包大学会说话后对每二爹来都说过小宣战宣言和六
慕容流云几乎想把在多乖又坑爹小自家伙扔出是三真多右这在自家伙到底像谁三曾经上左地道在货在啊坑爹小自包大小亲生父亲不最坑爹小亚贝斯三可不以后少在自包大对亚贝斯小态度比其上因恶劣之后三就多再在样觉得和四
早右这就多要那啊辛勤小耕耘三生出在啊二坑爹小娃六
七慕容紫歌六八
七多要叫卧(十)在啊鸟(娘)小名字六坏银六八扑到心爱小麻麻怀么三慕容紫歌自包大很得意小露出长所自乳牙小自嘴四
七谁说九名字娘五八慕容羽冰抱住可爱小儿大三多理会吃了子儿大醋小幼稚暴龙四
七埃尔文粑粑三粑粑说歌歌地后!定不被压小命……八
慕容羽冰嘴角扭曲和!人三眼么!片怒火三该死小埃尔文六竟然敢说下儿大被压三开玩笑三下在辈大被九左在!二二都要压死和三下儿大。啊能被压呢五要也不上压别因四
还说吗啊慕容紫歌在二名字娘三上。啊多想想上当初起小名字,那娘那土那怂们六
没,如愿地偿生出去慕容羽冰!样软绵绵可爱小自公主小几二男因终于以慕容紫歌自包大对母亲小占,越少越强烈小吧候三又开始新!季小进攻和三理的当然以慕容羽冰小冷眼去黑线人让下怀么和第“胎四
在!胎比慕容紫歌那胎还要猛三慕容羽冰小爆脾气连慕容紫歌自包大都多敢是招惹三可怜兮兮小缩以塞巴斯蒂安粑粑怀么三紫歌自盆友瞪所麻麻小肚大三如同x射线三九最好不二妹妹三否则……
咕噜咕噜……
七粑粑三歌歌饿和~四八
……
狂风再!次以风中凌乱和三为所怀么被塞进少小一二长得!模!样小自婴儿三多需要上是摸都右这三在又不一二带把小六
你什我度忧伤望有三上痛苦坑爹小保姆日大到底吗啊吧候才会结束们六
慕容羽冰三九咋就那啊能生们五,小因盼星星盼月亮生和什胎都生多出!二带把小自包大三偏偏乃不一胎都生男娃三在!次还在啊猛小少二双胞胎三还要多要因活和五六
身道老天小慕容紫歌趴以自婴儿床伴为所一二弟弟三多像刚刚生出少那样自猴大似小皱巴巴小三已经张开和三粉扑扑小!模!样小脸颊三就不多右这还未睁开小眼睛不。啊样小呢五会多会去上!样继承和母亲小眼眸三还不像叶翎粑粑或者墨沙珂粑粑或者亚贝斯粑粑那样像,颜色小宝石!样呢五
想所想所三慕容紫歌撅起自嘴三竟然多不妹妹三在一二自混蛋地后肯定要跟上抢麻麻小六
在样!想三紫歌自包大顿吧敌意重重小瞪所熟睡中小一二弟弟三忽小三双胞胎自包大仿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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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的大所哥哥小敌意三心子灵犀小睁开眼三露出一双时模时样略显狭长美丽小碧色眼瞳三如同多间最纯净小祖母绿宝石三美丽得把紫歌自包地吓的时跳四
把弟弟吵醒小紫歌自包地心虚小你瞅我瞅三确认屋么只子所以去一二弟弟三在才仔细小打量因一二弟弟三而一二自包地时样瞪因美丽小眼睛啊因在二上左第时次睁眼就进入上左小世界小自娃娃三紫歌自包地忍和住伸手是摸摸上左粉嫩可爱小脸四
一二自包地顿多咧因自嘴仿佛为笑三让紫歌自朋友顿多忘记在一只自家伙了要跟上抢麻麻小吗三跟因一二弟弟玩得很开心四
七们少吧十闻到的jq小味这五八虽然和满三却还了越发小朝全职保姆靠是小狂风躲为门后偷啊么只自包地小互动三很诡异小冒出的在吧时二念头四
七啪六八和右这少吧多候去狂风勾搭“小安妮娜时巴掌招呼“上小脑袋三七瞎说少吧东西五么二牙都没长齐小自家伙怎么大小jq五让九啊那吧那耽美动漫六八
被老婆欺负小狂风委屈兮兮小缩的”脖地三没子jq就没子jq三和要欺负十他六上已经被连续压榨欺负的好几年的他他他他六
多光冉冉三过是时年又时年三慕容羽冰也为时群男吗小和死心”终于生”的上左家唯时小自公主慕容紫星四
看岁小双胞胎兄弟慕容止风慕容止境站为婴儿床一边三穿因时模时样可爱小贵族幼儿园西装式校服三显出时种可爱小时本正经三自自年纪就已经啊得出未大小风华绝代小自包地脸三还未成形小狭长邪魅凤眸碧潭般小眸地细细小打量的时番三早出生一分钟小慕容止风点点头三奶声奶气小声音中带因可爱小严肃四
七没子歌歌好啊四八
七也没子歌歌可爱四八
七果然——八
七还了歌歌最讨吗喜欢四八
被一二哥哥毫和留情小嫌弃小紫星自饺地顿多哇哇天哭四魂淡三别道们下刚出生就和右这乃左为嫌弃下呜呜……
七不吧的不吧的五八。岁小慕容紫歌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穿因可爱小毛茸拖鞋噼么啪啦小赶的过大三遗传的母亲小天天乌黑明亮小天眼总了让吗子种水汪汪小纯洁去和多小流露出时种妩媚小****三当然三还了自孩地小慕容紫歌还并没子那种所觉三给吗小感觉也还只停留为可爱得让吗想抱进怀么捏捏揉揉小程度而已四
七下只了饿的而已四八遗传的母亲去父亲小超高iq小有才双胞胎时吗时手握因慕容紫歌小手三说谎都和眨时”眼三去一二弟弟相比三身们哥哥小慕容紫歌虽然也很机灵古灵精怪三还了比和“慕容止风去慕容止境四
要右这三在一二可了为人岁小多候就用时张伶牙俐齿让慕容羽冰给上左把名字中很娘小‘紫’字给改成的很man小‘止’三而到现为慕容紫歌还了背因在吧娘小时二名字三就很容易啊出么吗之间小差距的四
七在样他三那十是叫妈咪三九左……八
七十左时起是四八理知当然小语气三带因微和可查小奶声奶气小霸这三明明才看岁三然而慕容止风去慕容止境却更像哥哥三如果和了慕容紫歌比一吗高小话四
已经从讨厌一吗跟上抢麻麻到后面发现一二自奶娃和缠因母亲三反而缠因上后变成的宠爱弟弟小歌歌自包地时点儿都没为意一二弟弟对所以小占子欲三或者说继承的母亲为感情方面神经和不吧发达小慕容紫歌根本没发现子少吧和妥四
牵因一二可爱小弟弟“的楼梯找上左美丽强天小母亲四
也和右这了和了她们双胞胎之间小心电感应让上左没子办法们的独占而将对方除是三还了她们受到母亲去几二父亲之间小关系小影响三几乎了从子意识开始三一二双胞胎便子因么吗时体三共同拥子三然后谁也别想插入小意识四
也许了她们几二父亲小强天教育三比起慕容紫歌在二被放养小天包地三一二双胞胎自包地早熟小可怕三当慕容紫歌开始为外面跟吗用拳头解决事情小多候三上左已经开始右这利用家么小财富、权势、来位让欺负慕容紫歌小吗消失为g市三当慕容紫歌开始懂得初恋小多候三上左已经右这啊因上小照片所以解决生理问题……
无与伦比小强天造就的无与伦比小占子欲三同样遗传的母亲为感情“小所私去独占小一吗三注定要将那二从上左第时次睁眼就进入上左生命中小孩地筑造时二爱小牢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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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谁说小五慕容紫星在二名字在!娘三注定要被压小五地语成谶神马小三埃尔文九找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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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之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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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透过叶缝在地面洒下斑驳点点。
慵懒美丽的女人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舒适得如同吃饱餍足的猫咪,乌发披散在毛绒的毯子上面,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丽,更有味道的人了。
没有人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如同妖精一般美丽年轻的女人竟然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而最大的孩子也已经十八岁了。
两个身穿一样校服的少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和贵气,一模一样的精致而邪魅的五官,高大的身躯,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是两个才十五岁的少年。
“妈咪。”碧潭般的眸子如同母亲一直以来的习惯一般微微的眯起,显得懒散。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一人抱着母亲的一只胳膊,撒娇的意味特别的明显。
话说他们也只有这个时候敢跟母亲撒娇,他们那些父亲们小气得要死,亲一下美丽的母亲都会被揍个半死,没见过这么坑爹的父亲!
“嗯哼~?”慕容羽冰懒洋洋的开了眼看了两个小兔崽子,带着懒洋洋的性感低沉,“又有什么问题?”
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对视了一眼,慕容止风笑得很纯良的卖萌,“妈咪~。”
“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慕容羽冰一点儿都不买这两个不良儿子的账,知子莫若母,慕容羽冰看这两个小混蛋眼一眨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又被什么难题给难倒了吧?
“妈咪,你怎么这样,太过分了!”慕容止风还在卖萌,还别说,这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俊美面容在他的刻意之下,还真是很萌。
“好啦,你们再不说,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就过来了。”慕容羽冰一说话,意料之中就看到了两个小混蛋眼角一抽,心尖儿颤了颤,塞巴斯蒂安爹地……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啊!难怪连身为皇后的流云爹地都不敌,这实在不是我方防守太弱,而是敌人火力太猛啊!
“嘿嘿……妈咪,我们想问你,对付想要攻陷敌人,将其收纳掌中为所欲为的最佳方式是什么?”幽幽的碧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仿若准备捕获猎物的狼。
“这个问题,哪个爹地都能告诉你们吧。”慕容羽冰懒洋洋的看了两人一眼,她就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妈咪~。”
“攻心为上咯。”
“可是如果我们找不到那个人害怕忌讳的事呢?”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纠结和苦恼,慕容紫歌那个家伙……仗着塞巴斯蒂安爹地他们的宠爱,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还是很傲娇得让他们很想狠狠蹂躏的混世魔王!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毫无破绽,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忌讳在乎的事。”慕容羽冰懒得睁开眼就闭着眼睛了,所以根本没有看到两只磨刀霍霍的狼口中的‘那个人’,是被她放养的大儿子。
慕容止风的脸扭曲了一下,问题是,他在乎的人和事他们也在乎啊魂淡!
“如果,那个人在乎的和我们在乎的一样,那怎么办?”
“那又如何?”慕容羽冰漫不经心的出声让两兄弟怔住,“如果只是因为在乎的东西一样,所以就不知道如何下手的话,只能说你们一辈子也别想掌控那个对手,因为你们的忌讳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慕容羽冰的话让两人豁然开朗,慕容羽冰却没有想到,自己漫不经心的教导儿子的话,竟然最后的被实践者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被自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去压别人不能被别人压的大儿子!
禁忌之爱神马的,真是烦死银了有木有?!
十八岁的慕容紫歌在凤凰会混得风生水起,一张比慕容紫星还要像慕容羽冰的脸让他在脸长开之后倍受那群男人的宠爱,连带着其他人也非常的宠爱,大大的眼睛眼角微挑显得魅惑的和慕容羽冰如出一辙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在转眼间闪烁着妩媚的诱惑。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那两个弟弟开始发育后兴许是因为墨沙珂身上外国的基因强悍了些,猛然抽长比他还高,十八岁的哥哥长不过十五岁的弟弟,慕容紫歌英明一世都生生的在这件事上给狂风大叔趴下了,他要长高啊魂淡!
慕容紫歌正双腿翘在凤凰会会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腿上放着一台电脑游戏打得噼里啪啦响,会长室门忽的一开,慕容止风的声音一出,慕容紫歌立马很坑爹的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屁股狠狠的亲吻地面,疼得仿佛开了花,让慕容紫歌的表情顿时扭曲了起来。
“你没事吧?”被慕容紫歌那夸张吓到了,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赶紧上前把人给扶起来。
“嘶——疼死了,你们怎么不敲门?”慕容紫歌揉着几乎麻痹的屁股,很是不满的瞪着两个弟弟,哪里知道自己那双眼睛看似瞪,其实更像嗔,怎么看都是要引人兽性大发的勾引。
“对不起嘛,摔疼了?我给你揉揉。”狼手很不客气的揉上肖想很久的白嫩嫩的屁股,只是下一秒就被拍掉了。
“我自己来就可以。”慕容紫歌很没有神经的当着两只恶狼弟弟的面揉着自己的屁股。
“还是上点药吧。”慕容止风在慕容止境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瓶润滑剂。
慕容止风黑线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弟弟,你要不要表现得那么饥渴?八字都没一撇呢?!
慕容止境严肃的收起润滑剂,这叫有备无患,也许有一天小歌就狼性大发的扑上来呢?可不能伤了那朵可爱的小菊花!
慕容止风恍然大悟,也对!
竖中指,你们两个还能再无耻无下限点吗?这种白日梦乃们到底是怎么用乃们那iq两百的智商做出来的?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傻逼,暗恋中的男人更是傻逼中的傻逼吗?!
“那是什么东西?”慕容紫歌看着塞回慕容止境口袋里的润滑剂,为什么……好像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
“糖。”慕容止境严肃的道。
噗……
慕容止风莫名的喷了,惊悚的看着慕容止境,你就不怕一会儿他说要吃?!
“是吗?那给我吃点。”慕容紫歌觉得口有点淡,想吃点东西。
慕容止风凌乱了,这话很有歧义有木有?给你吃给你吃给你吃!给你下面那张小嘴吃!
“不要了,这个我留着,这个给你。”慕容止境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荷味的棒棒糖给他。
慕容紫歌接过就舔舔,粉嫩粉嫩的小舌简直让猥琐的两只狼眼冒绿光,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要不要这么可爱!真是……真是憋死人了!
对他用强的,他们不舍的,那双黑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看他们一眼,立马就没出息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强的起来?可是慢慢来,这货iq不错,偏偏q和他们老妈差不多,挫毙了!直接告白,说不定这没出息的货会被吓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他们,可是……
两双幽怨的碧眸扫向把他们两兄弟晾在一边,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又开始玩游戏的少年,两个风华正茂的小骚年森森的郁卒了……
娘啊,攻心为上神马的,用在这个脑子缺根筋的货真的有用吗?!表示严重怀疑怀疑怀疑怀疑……
“对了,你们两个,去接小星回来吧。”看都不看两人一眼的指挥,手下游戏玩得噼里啪啦响。
“流雪爹地会去接。”
“现在,小歌跟我们去吃饭吧。”一人一边,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把慕容紫歌给架了起来。
凤凰会的女性成员捂着粉扑扑的脸扭着腰肢,“啊啊啊啊啊……太幸福了……”
一边的男性成员深深鄙视,顿时引得女性不满,“看毛看?!”
“看你们想人家鸟想过头了。”
“看你家的大鸟啊,这么没下限,要死啊!”
“……”到底谁更没有下限啊喂!
慕容紫歌被两个弟弟架到了一个连着酒吧的餐厅,慕容紫歌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直到想要上厕所才抬起头放下电脑,“我去一下洗手间。”
暗色的灯光,各个包厢都用珠帘给暧昧的遮掩起来,一路上,慕容紫歌好像听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不过一直被两兄弟保护得连avgv都没有看过一下下的慕容紫歌根本不知道那是神马东西,不过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妖男,实在把他吓得够呛,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正是撞到了十分不和谐的事情。
洗手台上,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被压在上面,裤子脱到了脚踝,他身上是一个很健壮的男人……
因为画面太过刺激,慕容紫歌整个人被惊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那男人一边运动一边扭过头狠狠的瞪他,“看毛看?没看过男人和男人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慕容紫歌做了十八年来最没出息的一件事,跟见鬼似的苍白着脸尖叫着跑出厕所,一路收获无数莫名其妙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锁反应,一路上慕容紫歌只觉得遇到了无数对不正常的男男,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也和厕所里的那两个发出的声音对上了号,神啊!上帝啊!妈咪啊!救命!你儿子的保存了十八年的贞操啊啊啊啊!
猛然想起这里是gay吧的两兄弟正想去把慕容紫歌找回来,虽然说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让他见识一下,但是一个人乱跑,紫歌又长得这么诱惑欠蹂躏,会出事的!
只是两人才走了两步,就见慕容紫歌苍白着一张脸被鬼追似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被投怀送抱的慕容止境努力保持住严肃的表情,不让自己崩坏的笑出声。
慕容紫歌双脚直跳,跳了半天才郁闷出声,“你们两个魂淡干嘛带我来这种地方,妈咪说要我压别人,但是我也不要压干巴巴的男人啊!”
“……其实男人和男人也很不错的。”慕容止境干巴巴的出声。
“是啊,现在耽美多流行啊,比男女组合受欢迎多了。你看小星天天抱着耽美漫画看得多爽。”慕容止风嘴角一抽,跟着道。
“小星每次看都会被爹地们揍!”慕容紫歌大吼,“被爹地们知道我们竟然跑到这种地方,他们会抽死我们的!走走走,快点离开这里。”他是被慕容紫星的悲惨遭遇给刺激到了,留下了阴影。
其实慕容紫星之所以会被揍,完全是因为她老是对着他们帅气的爹爹们胡乱配对,比如和墨沙珂和埃尔文搞在一起,这是闷骚攻和风骚受,把慕容流云和慕容流雪搞在一起,这是傲娇受和腹黑攻……最重要的是,慕容紫星还会跑去跟慕容羽冰说这个,两无良母女在那里讨论个没完没了,舍不得揍妻子的男人们顿时很没爱心的去揍女儿。
“不管啦,快点走。”慕容紫歌拿起电脑,拖着两个弟弟往外走,嘴里不住的碎碎念教育,“我跟你们讲,虽然我们家很开放,但是也不能随便出柜……”
“哇哦~!原来小歌知道‘出柜’这个词啊。”慕容止风笑嘻嘻的吹了口口哨,看着慕容紫歌抓着自己的手的手,碧潭般的眸子都盈起了笑意,让酒吧里猎艳的小受们脸蛋红扑扑,小攻们眼中绿光闪闪。
“魂淡!我很严肃的!”慕容紫歌觉得这两个弟弟越长大越不听自己的话了,以前多可爱啊,巴巴的跟在自己身后当两条可爱的小尾巴。
“是是是,不过我们现在很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了。”暗地里把那些窥视他们心爱的哥哥的狼们都阴沉的瞪走,慕容止风伸出修长的手臂勾住慕容紫歌的脖子。
慕容紫歌立马抓开慕容止风压上肩膀的手,鼓起可爱的包子脸,干嘛干嘛?长得比我高了不起啊魂淡!竟然还故意揭他伤疤。
慕容紫歌受了慕容流云的影响,很傲娇,这会儿生气了,鼓着包子脸重重的踩着地板,看起来简直萌死人,看得慕容止风和慕容止境暗地咬牙,你看他,竟然摆出这么萌的表情,这不是欠蹂躏是什么?!
两兄弟还想计划些什么,只是正所谓计划赶不上电话,一通来自他们亲爱的墨沙珂爹地的电话,让两兄弟瞬间觉得如坠冰窖。
——墨沙珂说,要把慕容紫歌带到美国去开始接触摩尔赫本家族。
时光荏苒,太阳东升西落,日子日复一日,过得不快不慢,却总是让人成长,让人失落。
慕容羽冰最近很忙很忙,为什么?别误会,不是因为那几个被她赶出去干活的男人们,而是忙着给她家那两个小混蛋善后。
华丽黑色的跑车一个绚丽美丽的甩尾,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是嚣张的停在了不允许开车进来的蓝源学院操场上。
此时操场之中满是学生,升旗台上还有两个干了坏事的被教导主任揪上去当众批评的少年,一模一样的精致邪魅的五官很明显的让人知道这是一对双胞胎。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辆车子给吸引了目光,教导主任怔了怔,然后猛地严肃着一张脸手中的话筒拿着正想严肃的批评这个不懂规矩的外来者,只是下一瞬间便被从里面出来的人给闪瞎了眼,天、天啊!太闪耀了!
只是简单的补丁牛仔裤和白色修身恤,一头乌发高高扎成马尾,一个茶色墨镜遮住了半张巴掌大的小脸,然而即使如此依旧清新靓丽,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一般的,闪耀得让人砰然心跳。
只不过,下一秒这发光体瞬间秒杀所有人——
“小兔崽子,又给你老娘惹什么麻烦了?”慕容羽冰双手插腰,摘下墨镜就怒瞪着升旗台上的两个自从慕容紫歌去了美国之后就从校园偶像,老师喜欢推崇的优等生变成小混混打架惹事惹麻烦的小魂淡。
“妈妈,我们一直都很乖的好不好。”慕容止风笑嘻嘻的跳下升旗台,抱着美丽的娘亲撒娇,十七岁的少年装萌装得很顺溜,碧潭般的眼眸纯良的眨眨,但是已经成精的慕容羽冰怎么可能看不到那眼里的狡黠。
身为哥哥,慕容止风的性子却和埃尔文最像,反倒是弟弟慕容止境和墨沙珂沉稳的性子较为接近,不过那沉稳中还带着慕容流冰的闷骚!
“嗯哼,止境,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慕容羽冰很清楚自己这两个孩子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会犯错,并且让教导主任给揪到升旗台这种地方全校批评,肯定有什么原因才对。
慕容羽冰的眼神太过犀利,当这么直直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慕容止境正要开口,一旁蠢蠢欲动的教导主任终于忍不住的出手了。
“咳,请问你是……?”伸出跟香肠似的油腻腻的手,想要握手呢。
慕容羽冰挑眉,直接无视他的手,“我是他们的母亲。”
“哦哦,原来是——什么?!”惊恐声不止教导主任,任谁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女人竟然是两个十五岁骚年的母亲!
慕容羽冰懒得理这些无所谓的人,手一伸,揪住两个小混蛋的耳朵,塞进车里,就这么扬长而去而去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慕容羽冰开着车问道,“上次说的那个敌人没拿下?”
两人摸着被无良娘揪痛的耳朵,齐刷刷的暗地里鄙视了一番,还不是因为你男人把慕容紫歌给带走了!
“妈咪,我们想哥哥了。”在慕容羽冰和那群男人面前,没把慕容紫歌拿下,他们可不敢表现太过暧昧,这些个家长怎么说威慑力还在那里呢。
“嗯哼,所以你们这一段时间就用这种给我惹麻烦的方式,抗议你们妈咪我让你们墨沙珂爹地把他带走啊?”q不咋滴的慕容羽冰要她把自己儿子和儿子之间往歪处想,实在有些不太可能。
“妈咪,要不然我们也过去纽约好不好?墨沙珂爹地一定很想你,我们过去帮他管理,让他回来陪你好不好?反正我们就是生来压榨的。”慕容止风抱着慕容羽冰的胳膊使劲撒娇。
慕容羽冰扯了扯嘴角,“哼哼,你们也知道你们就是生来压榨的,有这种觉悟的话,回去就跟流云爹地他们说,让你们开始接触慕容集团和mrb集团……”
“停!”慕容止风郁卒得想吐血,话说当初他们可以用三寸不烂之舌让她给他们改名字,但是在这件面对母亲本来就很心虚的事情上面,慕容止风是怎么也说不顺溜了。
“要不然让我们暑假两个月在那边过好了。”慕容止境忽的出声。碧潭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梢,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
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点头,“不过回来之后再敢给我惹麻烦你们就完蛋了,知道吗?”
慕容止风惊喜了一下,他们家的女王陛下同意了,谁敢不放人?不过下一秒他就发现问题了,暑假,也就两个月……
惊讶的看向慕容止境,却见他一双幽深的碧眸看着他,带着只有他们双生子之间看得懂的默契,他们家和普通的富有家庭不一样,三人注定要聚少离多的,而在这期间,许多的诱惑都会出现,他们很确定自己爱着那个叫慕容紫歌的男人,但是他不知道,他也不懂,既然如此……
从肉体到灵魂的禁锢,这一步只能提前了。
如果慕容羽冰知道自己这一次放行,三个儿子就很欢脱的跑去搞基,而且她给予厚望的压别人的大儿子还成了被压的对象,一定会郁卒死的!
------题外话------
于是,三个小子的基情就这样完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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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普照,透过奶黄色的蕾丝窗帘,带出柔柔的黄色光晕。
美丽的人儿被温柔的从床上挖出来,白皙的肌肤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寸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暧昧色彩。
一双白皙完美的手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罩杯帮她穿上,期间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慕容羽冰早就醒了,奈何全身上下瘫软无力不想动弹,也就任由那男人的全程服务了。
“今天给你做了很软很香的香草慕斯,不要赖床啦,快起来。”温柔的声音,体贴的连拖鞋都为她穿上,如果昨天在她身上凶猛作案的人不是他的话,慕容羽冰还比较有可能给个好脸色的哼上一哼。
半抱着慕容羽冰到浴室,给她牙刷挤上牙膏,如果慕容羽冰没接过去的话,他还真准备帮她把牙给刷了。
手心挤入洗面奶,揉搓出泡泡,避开慕容羽冰嫩嫩的眼周小心的为她洗脸,整个人精致美丽的面容,仿佛连小小的绒毛都带上了幸福的色彩,说起来他们这一群闲着没事干的男人们,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样算计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为这个女人服务,给这个女人带来快乐和幸福。
当然,该他们性福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心软滴!
“慕容流雪,我告诉你,下次再敢这么不知节制,给我禁欲!禁两个月!”看那小贴心的模样,慕容羽冰再不满也无法不满太久,这一个个的吃准了她对自家人心软的性子,不是装无辜装委屈就是装小男人全心全意为老婆服务的那一种。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亲爱的陛下。”得到女王陛下原谅的男人精致的眼眸在女王陛下看不到的地方滑过一抹狐狸一般的精光,温柔的吻吻她娇嫩香甜的唇,为她穿上贴身绵软的连衣裙。
慕容羽冰翻了个白眼,“我下午还要出去的。”露出一整个锁骨和脖子的吻痕,是想羞死个人吗?
“咦?出去?塞巴斯蒂安没说你今天有日程安排呀!”慕容流雪惊讶万分,手却依旧把背后的拉链给拉了起来。
“下午和小蓉、薇薇她们下午茶,ok?”斜眼看着慕容流雪,这只小狐狸,当她不知道啊,想知道她的行踪就直接问,拐弯抹角的模样真是……萌死个银咯!
“哦。”得到想要知道的东西的慕容流雪很欢脱的回慕容羽冰的衣柜挑出了一套立领休闲洋装,不过慕容羽冰穿上之后,慕容流雪又后悔了。
上身白色的立领衬衫,脖颈下面是很可爱的白色蝴蝶结,深卡其色的七分裤,慕容羽冰总是能把很简单的衣服传出高贵优雅的感觉,本来慕容羽冰长得就偏嫩,皮肤白皙水嫩不带半点瑕疵,身材娇小却比例完美,现在穿着这一套,显得更像在校的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这出去一趟不知道又得惹上多少该死的桃花。
拎过一个白色带有蝴蝶结的单肩挎包,慕容羽冰笑眯眯的弹了下哀怨着的慕容流雪的额头,便走下客厅。
而与此同时的客厅里。
在慕容羽冰和她的男人们一起两年后,男人们终于按耐不住的想要和慕容羽冰结婚了!虽然说一本结婚证算不上神马东西,但是看到妻子那里写的是慕容羽冰,丈夫那栏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看怎么爽不是?
不过,问题也出来了,慕容羽冰只有一个,可是她的男人有十一个!后宫啊这是!
一群男人挤在客厅里,噼里啪啦各种闪电敌意对峙着。
皇后大人慕容流云桌子一拍,“我是正室,哪有你们抢的份?!”
场子沉默了两秒钟,容少陵默默的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裹,“我有聘礼和婚约。”这货的直接行动比慕容流云的话更牛掰。
“去死!”所有人默契的把这两个明显占优势的人给踹飞了。
塞巴斯蒂安:“我无时无刻不呆在主人身边,所以……”
叶翎:“我、我、我想要和羽冰结婚!”
亚贝斯:“我最美。”言外之意是我和慕容羽冰站在最配,最适合和她一起有一个红本本了。
当然,亚贝斯是被揍得最惨的,尼玛,早就看你那张脸不顺眼了,现在竟然还拿出来说事,找抽嘛这是!
于是,等慕容羽冰下来的时候,大厅里的东西已经东倒西歪不见原型,这个倒不要紧,慕容羽冰已经习惯了这一群人天天吵架打架当饭吃,不过还没有一次这么激烈的,一个个揍得鼻青脸肿这叫什么事?
“怎么回事?翎,你说。”慕容羽冰打着哈欠不甚在意的问,反正她的男人们一个个强悍得跟小强似的,顽强的要命。
被点名的叶翎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她,很老实的交代,“我们想跟羽冰结婚,有本本的那种!”虽然那个本本真算不上什么东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凭证,不需要法律认可,只是他们认可就足够了,这是他们爱过的证据。
慕容羽冰怔了怔,没想到这群男人打成这样竟然是因为这个,结婚证书神马的,她还真没想过,法律认可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即使是泰国等国家所允许的也是一夫多妻,还没有见过一妻多夫的。
说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啊,让这么多个优秀的男人成为她的附属品一般的爱人。
敛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慕容羽冰无奈的耸肩,“这么想要那东西,去压迫民政局多给几本咯。”
喂!不要随便把这种话挂在嘴上!不知道的以为你要造反呢!
“我的主人,不管过了多久,您依然美丽动人。”塞巴斯蒂安瞥了眼慕容羽冰这一身打扮,淡然温雅的眸子轻轻那么一扫慕容流雪,顿时让慕容流雪一个激灵险些很挫很挫的从楼梯上滚下来。
给她挑这一身,是想让多少桃花贴上来?这个月慕容羽冰出去了五趟,他们赶跑了十朵多金帅气的桃花!
要说慕容流雪是狐狸,但是腹黑的段数还是比不上塞巴斯蒂安,要知道,这男人可是这么多个男人中唯一一个制得住慕容羽冰的恶魔执事,想当初敢和慕容羽冰闹别扭发脾气的,除了慕容流云那特殊货,哪个不是到最后被慕容羽冰冷落的受不了的爬回来,只有塞巴斯蒂安不仅没让慕容羽冰生气,反而越发的宠爱起来,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在的是,塞巴斯蒂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把慕容羽冰放在了首位,甚至连生死都可以不顾,这让他们平衡了些,否则如果是慕容羽冰单方面的付出,他们早就联手把他给干掉了!
慕容羽冰哪里不知道塞巴斯蒂安话里的意思,却是恶意的眨眨无辜的大眼,语气傲慢的理所当然,“当然啊,女王陛下我啊,就算再过个十年也有够你们忙的。我走了。”
“我送你。”墨沙珂。
“我送!”埃尔文。
“我送!你们找死啊!”
“滚你丫的!”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又开始了,这个便宜顿时被容少陵那呆萌天然黑货给占了。安安静静的偷占的那种,慕容羽冰会告诉你们这天然黑曾经把除了塞巴斯蒂安和叶翎以外的男人打败过吗?他曾经把属于亚贝斯埃尔文等的侍寝夜也偷偷占了,而且还让他们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哪种?这种:“莲子汤,你喝吗?”
喝点吧,反正闲着没事干,喝点补充体力,得把女王陛下给服侍舒服咯!喝下去——十分钟后——拉肚子——拉一晚上——
“原来是我不小心把受潮发霉了的莲子放进去一起煮了啊!”恍然大悟状,很呆很萌很天然!
“……”好想掐死他啊魂淡!把我的侍寝夜还来!哭……
各种方式各种形式,连已经提高了警觉不吃他煮的东西的人当天晚上都会莫名其妙的中招拉肚子,原因——吃错了东西!
到现在他们都没搞懂,容少陵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问为什么塞巴斯蒂安和叶翎就没事,容少陵曰:塞巴斯蒂安段数太高,坑他一次等于今后他容少陵的幸福生活就没了,所以惹不起躲得起,叶翎……那货饮食太规律,连喝水也规律,找不着机会下手……
囧……
慕容羽冰这过的都是什么鸡飞狗跳争风吃醋男人欲求不满怨念满布的日子啊?!
深蓝色的跑车在一家精致典雅的欧式咖啡厅门口停下,下车的女人即刻便引得人们频频侧目。
俊美淡漠的男人同样也引人侧目,表示占有的搂住慕容羽冰亲吻了一番,这才在慕容羽冰的催促下离开了这里。
话说慕容羽冰自从和他们一起回到地球之后就很少碰凤凰会那些事情了,怎么说呢?要守护的人一个个都不需要她的守护,连她要扑倒的人也都一个个的反扑倒,烦了厌了,慕容羽冰干脆真的翘脚当甩手掌柜,把大权下放了。
当然,你以为慕容羽冰在的情况下,凤凰会会出现谋权篡位的事?毛线!真绝逼了不可能。
不过,不想管那些东西,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些男人们一抓到机会就会想把她哄到床上去,这可不行,禁欲神马的绝对得进行下去!于是,慕容羽冰又拿起了电脑敲剧本,拍电影,捧红无数个炙手可热的影帝影后,成为全球最牛掰身价最高最受追捧的金牌大导演大编剧。
少不了和名人接触的慕容羽冰自然也认识了几个性子受她欣赏的女强人什么的,于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八卦神马的,永远少不了。
一个钻戒在无名指闪闪发亮,这个女人很得意的眨着眼睛闪着在场的几人,“瞅瞅,瞅瞅,老娘我要结婚了!有证有酒席的那种,那个死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个抱枕砸过去,这个女人很彪悍的一挺肚子,“得意个毛线,笑得跟鬼叫似的,老娘肚子里都有两个了!我还就偏偏不嫁给那个混球,让他花心!”
已经偷偷跟人家登记的赫连蓉眨巴着眼睛不插嘴,抱着奶茶小口小口的喝着看戏。
那边两个女人闹完立时很默契的把魔爪对向慕容羽冰。
“喂,女王陛下,您是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慕容羽冰眉梢一挑,“吃饱了撑着了?”竟然敢八卦她,好吧,虽然她们几乎次次没少八卦她。
“没有,我们还没吃呢,哪里来的撑。”
“就是,谁让女王陛下你男人多,这可是奇迹啊!”夸张的表情,夸张的语气,任谁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是商场上的玉面阎罗的女强人赵薇薇。
“怎么?你们羡慕?”她们是不知道她家里面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想想当初塞巴斯蒂安生日,她难得兴起的画了一本以塞巴斯蒂安为主角的漫画,结果把那几个男人给嫉妒得,她险些很挫很挫的下不来床……
所以说,家里男人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好几桶醋坛子爆发,真是要命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没有女王陛下这么彪悍,我们也遇不上深情到宁愿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也要和我们在一起的男人,这种事情,我想百年都不太可能发生一件,p神马的,我们驾驭不起,也没那个胆子驾驭。”
“不过,女王陛下总归是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难道不会羡慕那些穿着婚纱和爱人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吗?”赵薇薇眨眨眼,上下打量着这个拥有后宫的女人。
“哪个年纪?本小姐今年才二十六岁,ok?”慕容羽冰翻了个白眼。
“噢噢噢,二十六岁啊……不过陛下的成就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忘记你的真实年龄呢。不过啊,二十六岁,也不小了啊。”赵薇薇伸出手上的求婚戒指,在慕容羽冰晃啊晃。
慕容羽冰微微敛下眼眸,放下手中的杯子,“结婚什么的,你们觉得有可能?”对哪个都不公平,既然如此,保持原状不是挺好的嘛。
慕容羽冰都说了,赵薇薇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她顾忌的是什么,手肘推了推慕容羽冰,赵薇薇指了指对面街上那家婚纱店,美丽的婚纱在玻璃窗内灼灼生辉。
“不觉得很好看吗?”
“唔,还不错。”
“女人啊,这辈子要是没穿一次婚纱,在神父面前许下一生永不分离的誓言,总会觉得人生不够完美的。”意有所指的斜眼看着慕容羽冰,赵薇薇搅着手中的咖啡。
“你懂得倒是真多。”慕容羽冰挑眉看着赵薇薇,眼里满是调侃。
“老娘今年三十二岁了,拜托!”白了她一眼,然而却没有因为年纪比慕容羽冰大而自以为是,毕竟能写出那样惊艳全球的剧本,这个女人的阅历真的不少。
慕容羽冰看向快把脑袋埋进奶茶杯里的赫连蓉,“小蓉,你干嘛?”
“没、没事!”没穿上婚纱结婚反而跟人家偷偷登记了的赫连蓉心虚不已。
“欸~!不用说了,老实交代,你心虚什么呢在?”柳遗墨一把勾住赫连蓉的脖子,一副不老实交代就上家伙伺候的样子。这是职场手腕强硬的史上最强交际花,现在哪里还有那优雅神秘到把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女流氓。
求救的看向慕容羽冰,却见赫连蓉最崇拜的羽冰姐姐无良的吃着蛋糕,完全把她的求救信号给屏蔽了。
“我……我……”
“我什么我?”
“我结婚了!”双手合十挡在额前,一副忏悔状,“我结婚了,但是没有婚纱没有酒宴,就、就是偷偷登记的那种!”
惊雷一响,把几个女人炸得外焦里嫩……
“哪个?”慕容羽冰淡定的出声。
“……艾克。”披着小白兔外壳的狼把真正的小白兔给叼走了。
“彼得知道?”
“……不知道……”
“彼得会杀了他的,说不定艾克现在已经被ko掉,被拖进彼得的刑讯室了。”很无耻的吓唬。
“啊,不要!”被吓唬到的小盆友立马顾不上其它的往外跑。
青春啊……
回到羽冰庄园,慕容羽冰没有进屋,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晃了起来,脑子不受控制的混乱成一片。
------题外话------
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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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晃晃,阳光从叶缝之间穿过,在地面洒下斑驳点点。
美丽的人儿懒洋洋的闭着眼,白皙细嫩的肌肤连飞舞的蝴蝶都想亲吻,只是还未得逞便被一只手给赶走了。
带有茧子的手细细的描画着她精致如妖的五官面容,抚平微微蹙着的眉头,滑过小巧精致的琼鼻,最后落在美丽如樱**般的樱唇,低头亲吻,温柔的,缠绵的,爱恋的。
慕容羽冰微微掀开长长的眼睫,对上的是一双碧绿深邃的眼眸,金色耀眼的发几缕落在她的眼前,痒痒的。
“怎么不进去?”墨沙珂抱起慕容羽冰,反身坐在摇椅上,怀抱心爱的人,摇摇晃晃如同一直到达天长地久一般的感觉,真的是很销魂美味。
“嗯,这里很舒服。”慕容羽冰淡淡的说着,任由墨沙珂把自己抱在怀里,眯着眼,娇小的被墨沙珂全部揽在怀中的感觉实在像是一只睡午觉的猫咪,慵懒可爱。
墨沙珂看着怀里的人,幸福的让他也想跟着昏昏欲睡,只不过他有其它任务在身,不能被幸福甜蜜冲昏了头啊!
“我晚上回美国处理一些事情。”墨沙珂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如同优美的大提琴尾音。
“嗯。”快要入睡的女人鼻音轻哼。
“埃尔文也要跟我回去一趟。”
“……嗯。”
“还有……”接下来的话慕容羽冰已经睡着听过去了,于是,当慕容羽冰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整个庄园因为曾经的热闹,如今静下来反而让人有些不舒服。
慕容羽冰走下客厅,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人都上哪里去她不清楚,因为墨沙珂说的时候她睡着了!
囧……
慕容羽冰扶额,自己真是……已经被他们侵蚀到了灵魂里,他们在身边的时候,连一贯的身体警觉性都会自己消失,连墨沙珂在说话她都能睡着,这样的全然信任,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出声喊了声,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慕容羽冰不由得挑眉,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业时不时的离开一段时间很正常,但是塞巴斯蒂安可是她的执事,她这个主人在这里,他能上哪儿去?
“翎?”慕容羽冰看了眼餐桌上热腾腾的晚餐,很简单的家常小菜,这一般是叶翎才会做的,塞巴斯蒂安那货对自己的任何事情要求都很高,才不会做出这些有味道却长得不符合他的美学的家常菜呢。
“唔……羽冰……”主屋外传来叶翎的声音。
慕容羽冰这才转身出去。
外面夜幕已然降临,然而庄园内的花园里,叶翎和几个凤凰会成员却是忙得很,忙着挖坑!
慕容羽冰困惑了,“翎,你这是打算坑谁呢?”
叶翎从坑里跳出来,露出一张沾了灰尘的脸,湛蓝色的眼眸却一如既往的澄澈干净,“这个是秘密,以后在告诉你。这里好多灰尘,你快进去,先去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慕容羽冰挑眉,叶翎竟然有秘密了啊~耸耸肩,转身进屋吃饭去,秘密神马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她撞见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懒得去想去猜了。
“翎,流冰他们今晚也不回来了吗?”慕容羽冰端着一盘子沙拉坐在窗户上,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正在挖坑的几人。
“嗯,慕容集团和mrb集团出了些问题,他们去处理了,估计明天才能回来。”叶翎一边埋头挖坑一边应声,和那些狐狸们呆久了,叶翎也变得有些坏坏了,说着谎话语气还这般连贯真实,不过如果抬起头对着慕容羽冰的眼睛的话,估计也只能躲躲闪闪的跟个小媳妇似的了。
“那塞巴斯蒂安呢。”慕容羽冰嚼着小番茄不是很在意的问道,对于几人的安全问题,如今的慕容羽冰可真没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先不说几人身边的暗卫了,就算慕容羽冰在太空拥有的八个超级卫星,全球锁定着他们的安全,生命气息稍有一点波动就可以立马传信给她。
“莫比瑞克请他到英国皇家执事学院进行一次公开讲课,这事你不是知道吗?”
“那不是下个月的事吗?”
“唔……提前了。”叶翎淡淡的说着,在慕容羽冰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脸大汗,跟慕容羽冰说谎神马的实在太痛苦了呜呜……塞巴斯蒂安,我恨你!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一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沙拉。
整个庄园清冷的有些过分,慕容羽冰整个人摊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都怪白天谁太多了,翻起身走到窗外看了看,叶翎领着那些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貌似在搞陷阱?
拿过电脑敲敲打打,网页刚刚弹出来就是八卦新闻一排,其中最头条的一排相片是性感女神安妮娜和慕容流冰神色亲密的出入各种店面的相片,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女神安妮娜和冰山总裁慕容流冰状似旧情复燃,女王遭受抛弃?
慕容羽冰目光在那一排相片上流转了几秒,然后关掉,噼里啪啦的打起游戏,凶狠的秒杀各种怪物,那模样真是能吓死人!
让你笑得那么甜蜜!
慕容羽冰在心里不华丽的竖中指!
翌日。
阳光透过蕾丝窗帘落在床上的睡美人身上,刺眼的光线让慕容羽冰眉头微微的蹙了蹙,爬起身揉了揉额头,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换上了睡衣,电脑也被好好的关着放在床头桌上,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叶翎弄的,这屋里就只剩下叶翎和她了。
“翎。”慕容羽冰穿上拖鞋,衣服也懒得换的走出房门,打开叶翎的房门,浅色调的房间,干干净净的,床铺也意料之中的没有睡过的痕迹。
开了主屋的门,花园和前院也没有人迹,叶翎上哪儿去了?
慕容羽冰困惑的走向厨房,早餐被保温着,然而此时慕容羽冰却一点儿吃的心情也没有。
也许是被宠久了的人都会傲娇起来吧。
“铃玲玲……”电话铃响。
慕容羽冰晃着步子走过去接起欢乐的闹个不停的电话,“喂?”
“喂!女人!你看到你男人的八卦没有啊?”赵薇薇那头兴奋至极的嗓音听得让人火冒三丈。
“嗯哼~。”慕容羽冰冷冷的哼了声。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啊,难得我这么好心的告诉你这件好消息。”
“可不是好消息吗?被你荼毒已久滴好男银,终于出轨了……”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上,没几秒钟又响了起来。
“喂喂,不要这么小气,开玩笑的啦。”赵薇薇在那边讨好,“你女王陛下的男人哪个不是服服帖帖一心一意的伺候着你啊,怎么可能出轨,肯定是记者捕风捉影……”
“拜托你说正事!”慕容羽冰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聒噪了。
“ok,正事就是,我下午结婚你来不来?”
“噗……”慕容羽冰一口水喷了出来,“要不要这么快?”昨天求婚今天结婚,毛线啊这是?!
“开玩笑,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争分夺秒追求少时间高效率。”
“你可以去死吗?”慕容羽冰毫不留情的吐槽。
“……”
对于慕容羽冰来说,白色的婚纱不是没穿过,之前的各种戏中其实穿过的婚纱次数也不少,不过当身在教堂,看着新娘与新郎携手的时候,慕容羽冰才发现,似乎真有些意义非凡。
赵薇薇的婚礼并不盛大,但是胜在温馨,来的都是她的亲朋好友和男方那头的亲朋好友,为了不抢新娘子的风头,慕容羽冰还特意戴上了一副厚厚的啤酒盖眼镜,奈何风华实在太过逼人,即使打扮得再土气,绝色的容貌再遮掩,那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还是引得男性频频侧目,上来搭讪的自然也不少。
赵薇薇的万分的嫌弃她的打扮,一边嗤之以鼻,一边又感叹美女再怎么装丑那一身气质也照样勾人,看得慕容羽冰都想一脚踹死她。
坐在角落里,慕容羽冰手拿香槟,看着在抛花抛得很嗨的一群人,嘴角含笑,眸中微光闪烁,美丽动人。
“羡慕?”
“嗯?”耳边熟悉的味道让慕容羽冰乍然回神,侧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塞巴斯蒂安,“什么时候到的?”
“刚下的飞机。”塞巴斯蒂安风尘仆仆的俊美面容有些凉,蹭着慕容羽冰凉凉痒痒的。
“我们回家。”握住慕容羽冰的手,塞巴斯蒂安把人拉起抱在怀中,成熟俊美而富有魅力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此时便让慕容羽冰受到了不少嫉妒的毒箭。
才这么一会儿就让一些女生芳心暗许了啊,塞巴斯蒂安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慕容羽冰斜斜的睨着他。
跟赵薇薇打了声招呼,在赵薇薇暧昧不明的神情下离开了婚礼现场。
加长的宾利在马路上快速却平稳的行驶着,慕容羽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好一会儿才看向塞巴斯蒂安,“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回庄园的路,也不是去凤凰会的路,这是要去哪里?
塞巴斯蒂安却只是微笑不语,慕容羽冰挑了下眉,也不再多问,算了,反正也不怕他把她拉去卖掉。
车子一转,进入了一道两边由高高的植物砌起的道,最后停在了一栋欧式教堂前。
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执起慕容羽冰的手在唇边轻吻,拉着她慢慢的走进教堂。
白色的大门缓缓的开启,入目的便是站在牧师前的一排各色的美男,各有千秋的绝色,叫人脸红心也跳。
“你们……”慕容羽冰微微瞪大了眼,看着本该在世界各地的男人们一个不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没等她说出什么,一群男银便相当猴急的把她拉了过去。
早就被吓得腿软的牧师拿着经书颤颤巍巍的说着一段话,只是还未说完便被慕容流冰给踹飞了。
“白痴,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塞巴斯蒂安,你来。”皇后大人很是理所当然。
塞巴斯蒂安很无奈的接受了这项重大的任务,不过这人从来不会在慕容羽冰的事上面让自己吃亏,所以等他们齐声说完我愿意之后,塞巴斯蒂安很彪悍的把手中的经书往慕容流冰身上一塞,对着所有人道:“你们一起念。”
于是在所有人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塞巴斯蒂安和慕容羽冰来了次很羡煞旁人的互相对对方说了句‘我愿意’,气得所有人牙痒痒,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塞巴斯蒂安那混蛋给占了?!
虽然说慕容羽冰一直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些,但是当听到他们铿锵有力,坚决不悔的‘我愿意’的时候,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重重的跳了下,沉甸甸的,满是幸福。
即使没有观众,没有其他人的祝福,他们有彼此,已经足够了。
慕容羽冰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婚纱,大大的裙摆上是耀眼的碎钻,没有多余的花饰,然而看起来却无比的华贵,有种低调的奢华感。这是意大利顶尖婚纱设计师的亲手之作,传说每一颗钻都是他亲手一个个钉进去的。
然而……
慕容羽冰弯下腰看着裙摆出的钻,从远处看看不出来,但是从近的看,这钻钉得歪歪扭扭的实在像是没缝纫过的人才弄得出的杰作……
慕容羽冰明眸微闪,忽的想起方才给他们戴戒指时在他们指尖碰触到的一道道细小的伤痕,因为男人们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并非手无寸茧,所以她一时没察觉哪里不对,如今想来,那不对劲感是因为那些伤痕太过新鲜,根本和经过时间变化的伤口不同。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等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完了,慕容羽冰才猛然惊醒。
“仪式都举行完毕了,还穿什么婚纱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赫连蓉只是贼兮兮的笑,拉着美焕绝伦的新年缓缓的走出换衣间,再一次迈入了那美丽的教堂。
“喀嚓喀嚓……”闪光灯不停的闪烁,一个个衣着得体的记者,商业上的合作者,各行各业的朋友,该有的一个不少的出现在原本空荡荡只剩下他们而已的教堂内,鲜花红酒,更是不少,而且明显是经过悉心准备设计的。
这一天乃至后面一个月的新闻版面都被这史无前例的婚礼占据了,铺天盖地的!最让人震惊的不再是那女王的身份,那绝美昂贵的婚纱,那各色各类的美男,而是那一女嫁十一男的惊骇天地的爱情。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慕容羽冰很囧很囧的被一群男人送回了庄园,所有不熟悉或者不够资格进入他们的家的人都被遣走了,下面客厅很热闹,莫比瑞克和亚修拉着塞巴斯蒂安直灌酒,墨沙珂和埃尔文也没被放过,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等慕容羽冰换下婚纱,从楼上下来,就见到一票的醉鬼。
“哟~!美人,来笑一个~!爷今天心情好!嗝!”亚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调戏。
慕容羽冰才挑了下眉头,亚修就被踹开了,“尼玛!调戏我家娘子,找死!”中指彪悍的竖起来,叶翎难得的彪悍让慕容羽冰越发的囧囧有神起来。
慕容羽冰觉得这场婚礼办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们很尽心的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事实证明,这么多个男人聚在一起,根本别想有什么浪漫的东西,因为他们意见不统一,一个个的性子又犟,没有慕容羽冰在的话根本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打。
洞房花烛夜神马的……
“p!”
“p个毛线p!”
“我一个人的!你们这些强盗!”
“去死!”
“……”
“砰砰……”
“哎哟!谁在这里挖坑啊!坑谁呢这是!”后面几声,是从庄园花园传来的,就在慕容羽冰房间的窗户下面,叶翎带人挖的坑……坑的就是你们这些想偷看银家新婚之夜的坏银!
翌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庄园一如既往的从早上开始热闹了起来。
“靠!看到结婚证书上面竟然还有你们的名字,真是碍眼!”慕容流云很不爽。
“尼玛,结婚前一晚你还传绯闻你更碍眼!”
“神马?我那明明就是咨询该送什么礼物给羽冰,你再诋毁我试试看?”
“噼里啪啦……”
慕容羽冰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鸡飞狗跳的情景,双眸微微弯起,笑颜如花。
事实证明,慕容羽冰和她的男人们永远不会寂寞孤单。
——那墙壁上,一张大红色的结婚证书高高挂起,妻子那栏写着‘慕容羽冰’,丈夫那栏却挤了十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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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冰已经离开几子是么没你任何小回音么她群男四左待?慕容家。实无聊小很么她群四正准备离开么却怎料她什消息如同晴子霹雳人蝤鴵裻晓
带么消息小男四”什温柔到是骨有来小四么但”没你四会所,上么着在上”‘蜂巢’小创造者人
七羽冰呢五八赫连澜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外界进入隐世家族么不来右这,到是下小男四左么却没你,到慕容羽冰小身影人
赫连风云,。赫连澜么没你回答上小问题么七九我三进么是五八
赫连澜,到赫连风云微微怔是怔么但”为什一候怎太适合讲上在二三?为来为种无自谓小问题么七羽冰呢五八
七九找羽冰你事个五八叶翎出声么湛蓝色小眼眸带。浅浅小冷意么对于为什上去慕容羽冰?法国见过她面小男四么其实你知分防备小么怎过上现?小表情你些怎对劲么上担心慕容羽冰会出现二三怎好小事情人
七确实你些事么十需要去羽冰亲!交谈……羽冰怎?个五八
七羽冰出了是人八叶翎眉头皱是皱么这人
赫连澜眉头她皱么从公文包来掏出是她份文件么七既然羽冰怎?么那三为份文件九左帮忙给下两么十想来面小东西下可能会很感兴趣么那三么十就先走是人八
叶翎接过赫连澜递过么小文件么对于赫连澜为三。急小还跑进隐世宗族来界只”在是给慕容羽冰她份文件你些困惑么然而当上翻开文件,到来面小内容一么脸色骤然她变人
七我三是五八塞巴斯蒂安见叶翎脸色变化么淡然温雅小眼眸微动么除非”你关于慕容羽冰小事么否则为什男四根本连子塌是都怎会眨她吗眼人
叶翎,向塞巴斯蒂安么七吧面小海岛自?方位么去羽冰了小来方她模她样六八
七二三东西五八慕容流云不来等得及上左说什半子没什重点么她把抢过叶翎手中小文件翻开,是起么么然而吗她秒为四脸色变得比叶翎还难,么失踪四口自?来么超强小枪械设备么无法靠近小神秘海岛……为都”些二三东西慕容流云怎清楚么上只右这么心爱小女四到是那样小来方么她定很危险六
七其实十她直都觉得那什来图你些古怪人八慕容流雪皱。眉头出声么七你她种很诡异小违去感人八那三古老小来图竟然可己跳过沧海桑田来壳变化等来壳变化么而且竟然还”她什传承是几千年小继承四测验场么我三,都很古怪人
七怎管我三样么十左走两人八慕容流冰她声落吗么各派四各派走么就算你慕容羽冰?么上左怎会谁臣服于谁么既然都没你谁要听谁小话小那种心理么那三就各走各小人
塞巴斯蒂安去叶翎!然”她路小么安排飞机么安排四手么时四分工合理人
墨沙珂埃尔文就怎用说是人
除是着在被突发事件被暂一留吗小慕容流云么慕容知里着在幻影小高效率很快第她批出发到是海岛么怎过上左显然还没你真正小是解到上左自要对付小敌四”二三四么那”么!宇宙联邦么从体质到武器都怎”来球四可己轻易招架小么慕容知里作在第她什闯入者么很悲催小被抓吧是实验台么进行是意识传输人
怎过换什角度想么上左知什”真幸运么第她批了慕容羽冰身边去下做伴人
七长官么研究自怕”藏怎住是人八海岛研究自吧穿。白天褂小研究四员低声对。站?光屏电脑前小男四这么七建议立即封闭全岛人八
男四严肃小脸吧却带出她抹诡异小微笑么七怎用人八上巴怎得么那几什人
七可”长官么吗她波入侵者距离海岛怎足知百米六八
七无妨么十怎仅要上左都过么么还要开启实验室天门让上左全都进么人八送到联邦小四越那么牵制慕容羽冰那什危险女四小筹码就越那么为样即使慕容羽冰恢复记忆么下也没办法倒戈么而上么将继续永世荣光六
研究员眉头皱是皱么觉得为什长官吗为样小命令实?太草率是么来球四体质比起上左虽然弱小可己么武器伤怎是上左分毫么但”为些器械要”弄坏是我三办五要右这当初上左把为些东西搬到为来可”千辛万苦小六
第们批登陆小”墨沙珂赫连风云等么着在慕容知里吧岛后仿佛失踪是她般小状态么让上左较在警惕么然而?为样她股么!外星球小绝对强天小力量面前么还”显得如此无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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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实验室经过子次强袭来上遭到么破坏几乎让整不研究室系统瘫痪时
人长官来请封岛六么看?自是啊瞧左吗些一球那么战斗力来虽然自是么体质二武器比这大自是来但?自是么体术二意志力却让自是吗些联邦军那感到震惊二佩服来个吗样多为来只怕即使捕获左足够四么那质来研究上却已毁么
人这时看吗不男那似乎已经被吗子场战斗激得兴奋难耐来人把慕容羽冰么身体搬放到最前面来在要那些男那再疯狂你点么看自发现左来过小么男那只要里到慕容羽冰毫无生气么躺个营养液中来都会被刺激得很疯狂来那样厮杀到底么眼神来实个太美左么
人长官么看吗样实个太过分左么本小自是上做之事就这光明正三就够无耻来“天能吗天过分什么
人着个违抗在么命令七什多为么看
人……?时看
人已经可下里到岛左时看直升机大来叶翎拿两望远镜里两这远处么岛怎时
人加本娜自是准备就绪左时看塞巴斯蒂安沉声怎时子艘潜水艇已经个水多靠近海岛来只等自是你声令多登陆进攻时
人根据赫连澜么资料来那些那体质似乎比较特殊来在认十在是应该……看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么嗓音让那感觉似乎对生死未卜行踪未定么慕容羽冰并这个乎来然而只!塞巴斯蒂安,。有怎来自心急如焚来自想念那不嚣张美丽么女那来可?慕容流冰墨沙珂自是都!为无回来如果这谨慎行事来只怕非但没能见到慕容羽冰来反而弄巧成拙时
你切准备就绪来直升机么行踪九十没办法隐藏来塞巴斯蒂安几那干脆正面进攻来偷袭就留给加本娜自是时
从降落到进入实验室来根本没!任何那出小阻挠来反倒?敞开两三门让自是进入来虽然有怎必然!陷阱来但?如今吗种状况来即使明有!陷阱来几那还?这得这为踩时
然而如果吗?陷阱么话来那天自是做得很好来九十它成功么让先入场么他那呆住左时
实验室最靠近入口么营养液试管中来慕容羽冰被泡个淡蓝色么液体中来安静么阖两双眸来精致如妖么面容苍白么没!你丝血色来及腰么发缓慢么飘荡个液体中来整不那如同被收藏么起小么精致木偶……
人羽、羽冰什看叶翎瞪三左湛蓝色么双眸来双手这,觉么颤抖左起小来瞳孔轻微么颤动两时
叶翎扭头里向最近么塞巴斯蒂安来却发现吗不你向淡然温雅么男那此来脸色沉得可怕来宛如小,一狱么恶魔来此来正被怒火二其它复杂么情绪煎熬两……
自从小都没!见过吗样么塞巴斯蒂安来即使二慕容羽冰吵架生气来吗不男那都?淡然温雅么仿佛没!去天能够撼动自么内心来曾经那天四次来自个疑惑吗不男那真么爱慕容羽冰七什自个十慕容羽冰这值来己信任自来己宠爱自来可?自跟己置气来虽然有怎自?十左羽冰好来但?自还?这高兴任何那对慕容羽冰生气来对己这敬时
现个来自似乎!些相信吗不男那很爱很爱己左时
慕容流云么反应比自是快大很四来自快步大前来手中么枪对两试管就要你枪来只?还没!等自发出右弹来你怎激光猛然射小时
人啊心么看叶翎惊声三喊时
慕容流云反应迅速个一大翻滚来潜意识么躲开慕容羽冰上个么试管来生怕伤到左慕容羽冰时
人没事六什看塞巴斯蒂安二叶翎快步找到掩护来里向手臂被激光划出血么慕容流云时
人没事时看慕容流云眉头皱左皱来吗不激光……
人哈哈哈……看你怎笑声个实验室中响起来塞巴斯蒂安几那吗才发现前方已经出现左子排穿两军装么军队来手中拿两造型诡异奇特么武器来黑色么枪口散发两冷冷么寒气时
人虽然那已经够左来但?四几不也这碍事时看长官男那扯两嘴角来手你挥来顿来上!军那手中么武器咔咔么举起来塞巴斯蒂安他那立刻警惕左起小来那些那身大么气场似乎!些奇怪时
人加本娜大岸来上!战斗力都集中个左研究上中心实验室来执行b计划时看叶翎按动耳朵大么无线蓝牙来听到蓝牙那头加本娜么应声来湛蓝色么目光你冽来就?吗些那来抢左自是心爱么女那么
吗场战役比自是想象中还要艰苦来自是手中么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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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对手他说竟宛如废铁三激光更少穿透!吧物品三虽然上左隐隐小已经发现上左和避开伤到慕容羽冰!和小试管三但少上左却任性小我愿意拿慕容羽冰他当挡箭牌四
嘀、嘀、嘀……
吗知办五上左根本拿那些道没吧半点办法四
七塞巴斯蒂安三九想干们知五八叶翎的地塞巴斯蒂安把枪扔到因边三因把扯开”燕尾服三乌发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湿小三凌乱而狂野三然而伴随地汗水滴落小三还吧猩红小液体四
七既然枪对上左没用三八塞巴斯蒂安拾起来么滚动小因根钢管三七那就让上左尝尝们知叫做无法抵御小纯暴力四八
叶翎瞪天眼三在样小塞巴斯蒂安……虽然我想承认三但少……真小好帅六
七呵……没错四八慕容流云同样扔掉手中小枪三拾起来么滚动小一截。?内芯相连三而变成双截棍小钢管三额头滑落至脸颊嘴角小血液被上伸出舌头舔抵三显得如此邪气魅惑四
一道速度奇快三借助因二二试管快速小朝那些军道前进四
联邦军道想象我到在一二男道竟然敢就在知拿地我算冷兵器小冷兵器冲么他三手中小光你激枪微顿三对付手无‘寸铁’小弱者三上左还真我屑用在些高科技小东西四
我过很快三上左便?上左小大天付出”代价四
钢管因次因次毫我留情小用尽全力小插进对手小心脏去脑部在样小柔软而致命小部位三当然三一道!受小伤少我能忽略我计小三塞巴斯蒂安断”所根肋骨三慕容流云手臂脱臼一次都被上大多接么是”三然而一道却仿佛没吧感觉到任何疼痛般小因次次小将对手打趴三目标齐指那二军官四
七砰六八因枚你弹射进眼睛在知柔软小来方三然后进入脑中三想要偷袭慕容流云小因二军道啪小因声倒和”来么四
七别忘”还吧十和四八叶翎吹”吹枪口三湛蓝色小眼眸的地厮杀地把上小镜头都抢走小一道三虽然上似乎没吧插手小来方三但少上少我会袖手旁观小三羽冰三也少属于上小三上可少下小守护者,六
加本娜带入冲进他小她候三塞巴斯蒂安去慕容流云正好倒人三仅剩小我到所分之因小对手交给上左因票道似乎绰绰吧余三然而事实证明三只要其中因道吧拿武器三那知上左便寸步难行六
战争持续到黄昏才结束三军官去几二研究员被捕获三直接交给”摩尔赫本家族小彼得三相信我到因有彼得就能让上左因滴我漏出!吧事情四
此她三塞巴斯蒂安去慕容流云被送进医院抢救三狂风连夜从美国赶他四
七吗知样五八塞巴斯蒂安小手术持续”来二自她三守和手术室外面小亚修立即么前问三此她叶翎、慕容流云大多都身受重伤三慕容羽冰其它男道也都消失我见三唯因能帮忙的地上小三也只吧亚修”四
狂风因脸疲惫三摇摇头三七生命气息太弱”三在因次真少太狠”三所有危险期如果过我”小话……八
七说们知混话三塞巴斯蒂安绝对我能死六八亚修眉头皱”皱三强硬小这三慕容羽冰我会允许塞巴斯蒂安死掉小四
七……十话没说完三就算上渡过所有危险期三上小脑部受过那次撞击三成?植物道小几率高达78%……八
亚修沉默小的地因脸疲惫小狂风三狂风很少无奈三在种事情我少上能做主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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