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哑巴重生手撕杂碎 月黑风高,寒风凌冽,皇陵后山有个乱葬岗,那里都是死刑犯抛尸之地。 乌鸦站在尸体上咯吱咯吱叫仿佛没吃饱,猫头鹰倒挂在枝干上,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看着四个男人扛着大包气喘吁吁的刨坑。 “你在干嘛?君王说了办事利索点,一定造成畏罪自杀现象。” 闲抓就在她尸身上下游走,穿着死刑犯的白衫,煞白的肌肤带着诡异,墨发垂柳齐肩,俏丽的嘟嘟脸染着粉晕,睫毛浓密且悠长,额头饱满如桃,黛眉浅棕之下那双睁着的桃花之眼,但双眼空洞没有生机,翘挺的小鼻梁还挂着泪珠,花瓣嘴唇泛紫色。 “反正刚断气,身体还热乎着,可惜了这小脸蛋了,长大绝对是个美人。多浪费,还不如……”色眯眯的颜色看了看其他三人。 “确实可惜,还有淡淡的幽香,难怪先帝要将她赐给当今圣上,此等尤物也只配得上皇亲国戚,失礼了千太医,哈哈哈。” “今夜能令我等在此地兴风作浪,是你的福气。” 三人边说就边四处张望,风吹过他们的背,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剩下一男子看着其他人动作,转向看着地上的人,咽了咽口水丢下手中的铁铲,也准备放肆。 此时,天狗食月,天突然黑了下来,几个人开始抓瞎子,好端端的怎么黑的看不见。 没有人注意地上的人,眼睛一眨,她本是一名特工名叫千亿,执行任务中不慎落水,怎么一觉醒来,这里黑漆漆的,而且脑袋都快炸了,一段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一身穿墨黑浣纱的男子,腰间束着一条白羽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金冠,金冠上一颗羊脂玉更显贵气,只是刀剑双眉之下,那双宝石蓝丹凤眼英挺的鼻梁,朱唇一开口,让身边的人不敢不从。 千亿看着记忆中的男子,都有些犯花痴,这是她见过最……嗯哼满意的男人,可是下一秒男子的开口就让她失望。 “九千岁,就算本王双目失明,都不会看上你,死心吧!” 抱着病榻上的娇媚之人,流下一滴眼泪挂在脸颊,端起桌上的一碗黑水,一步步走向她。 蓄意医死本王的王妃,千门家世代忠臣又如何?先帝真是老眼昏花居然赐给千玖,一个九岁的女童封号‘九千岁’,真是徒有其表。 “墨邪哥哥,我是被冤枉的,小九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谋杀姐姐” “住口!从你口中吐露对本王的爱慕,简直就是侮辱!来人给我毒哑她!” 身旁的下人都不敢上前,她可是千门家的独女,帝君的未婚妻,及冠之日出嫁,在君王府也是君王的弟子身份学战术,这……。 “一群废物!” 男子端起药水,捏着的她的下颚,都感觉到骨头碎裂的疼痛,一口口灌入口中。 传闻,君王战场手撕统蔚,将人首级挂城门。 传闻,君王心狠手辣,连敌人牲畜都不放过,怀孕的耗子照杀不误。 传闻,君王强取豪夺,只要看中的女人,哪怕是大肚婆,也要掳走。 可是无论他人对君王哥哥评价如何,她都是九千岁的心上人,双眼通红嘴角抽搐的喝下,入喉时那味道极其苦涩,舌头仿佛被千针扎了一样,一口鲜血吐出,门牙掉在地上。 想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被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奋力摔在地上,骨骼分裂的刺痛,让九千岁无法翻身。 一条伴随她儿时长大的阿黄狗,远远的龇牙咧嘴向他蹦来,被君墨邪拔剑相向刺穿了它的身体。 “啊吧啊吧……” 不要啊!不要伤害它,此时九千岁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瞪着小腿攀爬前行,拽着他的绣袍祈求真相,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她以为只要请圣旨在他的身边做徒弟,朝夕相处就可以博得欢心,却是一场空欢喜。 此时的君墨邪,双眼眯成一条线,这双沾满鲜血的小手,看来是不想要了!一刀刀割破她的手胫和脚胫骨。 那血淋淋的一幕,让千亿回过神,原来她穿越了,现在这身体宿主叫九千岁,是当今最小的九岁太医,别人穿越不是皇后之类的,她倒好返老还童!待罪之身的罪臣,还死躺在这腐臭的地方。 画面一转,四个白花花的躯体,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这是要羞辱她。 “终于看的清了,这突然漆黑真是吓人,哥几个还是快点办事吧!” “大哥!诈……诈尸了,你看她的眼睛珠子转来转去的。” “哎呀,我的滴亲娘嘞,还真是!刚刚肯定是这孽畜回来了。” “快走吧!” 想走?欺怂怕恶,前世她就有最佳金手指特工称号,重生还能被你几个欺负?尽管她手胫骨和脚胫被割断,但是这点伤算什么,用尽力气蜷缩着身体膝盖跪起,轻轻的抬起手臂,气成丹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双眼瞳孔变成紫色。 四个人就悬浮在半空中,五指不能动弹,不然直接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们错了,千太医饶命!” 千亿干咳了几下,只觉得有一样东西卡在喉咙里,还好原宿主擅长用医,身体的异样很快查出病源所在,这种毒要回魂草才可以解毒,可是身体动弹不了,难道再次死在异世? 而种植回魂草必须血祭祀,四个倒霉蛋到她的手上,求饶已经太晚了!手臂高举过头顶人已经飞出百米高空,坠落凄厉的惨叫后地面晃动一下,她嘴角上扬,风一吹尘土覆盖了他们的尸体。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她心中默念逆天咒,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尸体不断的往裂缝进去。一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她张开最一口口吃下去,入口的甘甜仿佛吃了蜜饯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咳咳,我叫九千岁” 那一声稚嫩的声音,手脚胫骨都长好了,激动让她跳起来,扒下死尸的衣服披在身上,赤着脚丫走在湿润的土地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带着杀意,风吹过她的发丝打在脸上。 君墨邪,我让你知道侮辱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 第二章是  你不要的,别后悔! 看着门庭面前的两大石狮子,牌匾上的‘君王府’三个大字,嘴角上扬一脚踹开大门。 “啊啊啊,诈尸!诈尸,王爷救命” 她一袭白衫沾染着死尸的血,头发蓬松遮住了半张脸,脚上都是泥土,嘴角淤青,手里拿着毒麻编制而成的鞭子,这模样仿佛行走的丧尸。 下人们纷纷慌了四处逃窜,而她谁都不放过,这些人都是冷血动物,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毒哑打死,一皮鞭下去,打的肉裂开流出鲜血,还可以依稀看得到里面的白骨,这力度很难想象到是一个九岁的小身体所爆发出。 “炸……诈尸?”他远远的看见那小身影,看似有点像九千岁,不可能!明明气息都很微弱,乱葬岗那么凄冷夜里还有狼群出没。 应该不是她……还是带人一探究竟。 君墨邪玉颈上清楚可见的草莓,墨黑的白衫跟在人群中,身后都是侍卫,纷纷形成人墙堵在前面,而他俯身去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下人,食指放在锁喉处就断气了。 这是奇毒! 他撕 开下人的衣服,一看伤口,再看九千岁手里鞭子,瞪大蓝色瞳孔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你究竟何人?尽然擅闯君王府” “怎么,君王,是想装傻弑杀忠臣九千岁一事?” 风吹过她遮住半边脸的发丝,鹅蛋嘟嘟脸,睫毛浓密且悠长,额头饱满如桃,黛眉浅棕。 还真是她! 而且一个太医居然还会用毒,若不是这脸长的一模一样,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九千岁! “脏麻痹,你还活着?居然还会用毒,本王都没教你武功,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鞭子的?难道本王一直小看你了” 千门家三代单传,到千老这一辈就这么个女儿,打小看这女童长大,十分乖巧听话,让杀之鸡都害怕,如今这双冰冷的双眸,带着杀意不说,还有一丝沉稳,丝毫没有胆怯。 “老东西,我可是先帝赐封的‘九千岁’,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烈焰国沿河而驻扎的战斗民族,人口数量众多,捕鱼为生。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当今圣上君墨怀,字孝仁。千门家从开国以来,就伴随先帝一同征战商场,到她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不料是个女娃,先帝为巩固千家势力,将九千岁赐给君墨怀做妃,成礼后行婚。 也就是说原宿主是当今圣上的未婚妻,只不过喜欢的是她的弟弟,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禽兽。 想要杀我?暴君,先问问我的鞭子同意不同意。 九千岁重生,岂能让你们一群杂碎欺负,握紧鞭子再次挥去的时候,侍卫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躲过一劫。 君墨邪嘴角上扬一抹弧度,捡起地上的石子,打在她的小腿上。 由于走了一夜她这副小身子骨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想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一连十个石子飞来击中了她的穴位,她被定在原地。 牙尖嘴利,君墨邪看着面前的人,走过去五指作响一把掐住面前的脖子,少拿先帝压他! 本王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尽然拜我为师,你的命都是我的,丹凤眼一眯,手上的力度掐她满脸通红。 “王爷,帝君登门到访了,说来看看九千岁学术进展如何。” “哦?好巧,本王也要找他聊聊,来人把这个脏麻痹拖下去洗白,别丢王府的脸”君墨邪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医死王妃罪加一等,就算是千门世家,也要付出代价。 九千岁被几个嬷嬷毫不留情的拽去浴室,头发的撕扯令她咬着唇,绝不叫出声这点痛算什么?水温上升后发现可以动弹了。穿起衣物,一根发簪插在她的花顶荷包发型上,抓着了嬷嬷的手,“君墨邪在哪?” “老奴……啊” 几个老嬷嬷转身就看见,最为年长的一个倒在地上,毒麻令其口吐白沫全身发黑发紫,七窍流血吓得想要跑出门外,可是这小东西早就堵住了去处,抓起发簪稳准狠,直接刺穿对方的喉咙,纷纷倒地,整个过程不少过一盏茶时间。 冷眼无神,打开门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尸体,这就是欺负她的下场! 绕过院子,来来往往的人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君王府还挺大兜了好几个圈子,都转回这里。看到三四个公公装束的人,急忙往一个方向走,灵机一动就跟了上去,偷听屋内人谈话。 “帝君的意思就此作罢?那可是本王的妻子,千门家算什么东西,只要你一声令下本座血洗千门府,你可知那小麻痹伶牙俐齿,还会用武撒毒!” “臣弟,女人不过玩物而已,帝王家从不缺女人” “呵呵,兄长这一番话让臣弟如何甘心?若今日死的是皇后,你又何作为。既然兄长这么教诲,那把九千岁让给臣弟如何?” 千万不要啊…… 九千岁站在两个公公的尸体上,趴在窗外紧张的手心捏把汗,还指望帝君做靠山,没想到这厮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凡讲点理的都会,先查查死因再定罪。 拍拍尘土,跳下身,推开门进去,才看清楚帝君的模样。 君墨邪一身墨蓝祥云华衣往那一坐,托着下巴霸气凌然之下对比,帝君则十分优雅,而且从骨子里面透着妖柔之美,丹凤悠长眸子深邃仿若星辰,柳叶一字眉轻挑带着蛊惑之意,鼻若山峰之挺立显得整个五官,更加立体。 唇红齿白,两颊还带着红晕,锥子脸在见到闯入的小人,捂嘴偷笑,这一笑倾倒众生。 让九千岁有些失神……这……她从来不打女人! “嗯,随意” 君墨怀一袭白衣浣纱,头戴紫荆发冠缓缓起身,上下打量着九千岁,这孩子多日未见瘦了好多,千门家历代行医,从未听说会有人撒毒,看了下门外的景色,出来也有些时候,是应该起驾回宫了。 从她身边就要走过的时候,一双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袍子,“把话说清楚,随意是什么意思,帝君呜呜呜,你不要奴家了?” 想要告状?没门儿,当着帝君的面开撕啊,她哭腔梗咽的说着,还不忘眼泪挂在眼珠子边打转,黑溜溜葡萄大眼睛配上鹅蛋嘟脸十分可爱,嘴巴撅着。 君墨怀皱着眉头,他可是最讨厌孩子的人,所以借让九千岁拜师,学战术为理由放在二弟这,没想到路过回来看看,这女娃抓着他的袖子就不放,烦躁的收手,袖口撕开了一个口子。 “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漂亮哥哥” 九千岁见绣炮扯坏,直接抱着他的腰,腿还缠着大腿,整个人被黏上,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的纷纷低下头,当时整个脸是又绿又紫,这女娃什么时候变得黏人?以前听话且懂事,如今撒娇还爱哭,鼻涕粘稠在心膛上,只觉得恶心。 君墨邪在一旁看的傻眼,这跟刚刚那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真是戏精上身,大手抓着她后领扯下来,厉声呵斥,“放肆!这是王府,岂能是你撒泼的地方。九千岁,你已经是孤的了” 帝君见脱身松了一口气,“好好学习!”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溜了,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 九千岁看着那身影离开以后,收起眼泪,擦了擦鼻涕,趁其不备一拳打在君王的下颚处。 君墨怀,记住今天是你不要老娘的,以后别后悔! ------------ 第三章  戏精上身获免死 “你个细作,眼泪收放自如,本王想通了既然他把你扔这,孤就让你生不如死” 君墨邪托着下颚,觉得口中异物在晃动,食指摸着后牙,可恶!尽然打了本王,拽着她的后领就往门外走,四周环视却发现窗外两具太监尸体。 什么时候死的?这脏麻痹居然在窗外偷听这么久,而且气息都藏得很好,不被人发现。 “你!以大欺小,来人呐,王爷欺负偶” 九千岁叫破嗓子的大喊,故意给全王府的上上下下听见,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咱们赛脸。 这帝君都走了,她在继续装,一拳揍在她头上打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月亮高挂月空,打更人正在敲着铜锣,屋内一片漆黑,堆着木柴只露出一个窗户,可是太高了!无论怎么攀爬踩着木桩上去,都始终凑不到。 肚子是咕噜咕噜的叫,回想起他们白天说的话,心中有些懊恼,明明今天照镜子的时候,觉得不丑啊…… 她前世职业是特工,诱敌杀敌无数,手里拿着都是98K,常常出入高端场所,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扮演过无数角色,接近目标人物不择手段,今天演技自认为天衣无缝,却打动不了君墨怀,他究竟是怎样的帝王? “你们听说没有,王爷把九千岁杀人的事情上奏,被退了下来,头一次见王爷吃闭门羹” “谁会信啊!哪有太医杀人的,更何况是千门世家” “说话声音小点,给暴君爷听见就不好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 屋外的人议论声音很小,可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都叫君墨邪暴君? 那是因为,这个脾气不仅暴躁易怒,而且从不苟言笑,永远都是一张肃然之脸,吓得人都不敢靠近,说话声音还特别大,方圆百里只要一声怒吼,都惊得整个林中鸟迁徙。 众所周知 他从不妥协,朝纲之上,各抒己见,而他只要认定的事情,全部一一反驳众臣,带动他的党羽强行改变事实,弄得帝君下不了台,自己也处于尴尬的位置。 每逢佳节国宴,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出场,每个人见到他的脸,整个人都跟着压抑,而帝君也没办法,总想安插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留在他身边,看看是否改变。 可是这家伙,眼刁的很,寻常女子都不入眼,什么琴棋书画他要求样样精通,需得书香门第世家,有小家碧玉之性格,貂蝉之娇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所以只有王妃一人女眷。 其他都不过是过雨云烟,谈不上琴瑟之好,可是就是冲这脸还有地位,就算踏破门槛,不少女子还是自愿送上门,第二天都被扔出去,一直遇到摄政王妃…… 这样一个他,她九千岁也曾依然痴迷。 但是重生的千玖可不这么想。 说他坏话的人还真不少,可见君墨邪多么不讨喜,她嘴角上扬趁着外面有人,开始演技,“姐姐,我好饿饿,打开门给点吃的行不行?” 里面的人说话奶声奶气,有气无力,还有抽泣的声音。 下人手里端着的还是君王用剩的饭菜,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九千岁,良久都没有动静。 “呜呜呜,王爷坏坏,不给我吃吃,千门家怕是要绝后了!” 门外的人叹了一口气,小碎步跑在门外,看着上面挂着的一把枷锁,“九千岁,不是我们不给你,我们毕竟是君王府的下人,王爷得罪不起啊!你实在不行,多咽口水” 还咽口水…… 现在她这个样子,难道千门家就没有一个管事的?好歹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然后放她出去啊。 “那你帮我捎个口信给千门家,事后我给你一百两,我们家族势力那么大还怕他不成?” 门外的下人听了纷纷散去,假装没听见,千门家在当朝是很有说话权,一半文官基本投靠千老爷,但是总太医毕竟是太医,哪能和王爷身份相提并论。 “一百两是吧?”还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小厮试探性问道。 “对,告诉千老爷,把我铜镜后的红木盒送给君墨邪” 小厮心想这传话是送礼,没什么好可怕的,多好的一件事,没准两边都能讨好,立马爽快答应。 九千岁听着门外的人走远松了一口气,原宿主这么宝贵的东西就应该拿出来。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先帝的胡子,在她九岁生辰之时,先帝抱着她满眼宠溺,仿佛看自己孩子一样,平时乖巧懂事能讨夜先帝欢心,随意出入御书房唠嗑,丝毫不影响他批阅奏折。 “陛下,你又长白胡子了,今天给你送的安神药多喝才是” 一双葡萄大的圆珠子,歪着小脑袋,都还没桌椅高的人儿,却站在小凳上,将中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让人怜惜。 烈焰国同样九岁孩童,这时候,都是在溪水边嬉戏打闹,逃学堂斗蛐蛐,而她已经成了先帝的主治太医。 “朕老啦……嘶,哎哟你拔了作甚?” 痛苦的五官拧在一起,这一把生拔,来的太快都没反应过来,话语中带着愠怒。 “这样就没白胡子了,陛下永远年轻” 她跳下小凳儿,却笑的天真,一脸无害的样子,抓着手里的胡子在先帝面前摇晃。 “哈哈哈,只有你敢拔了朕胡子,送你啦日后有人欺负你,就把朕胡子给他,见胡子如见朕” 而先帝满眼宠溺,捏了捏她的小鼻,将她抱在怀里,仰天大笑。 第二天,就赐她‘九千岁’封号,寓意长命百岁,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童真、善良、懂事。让人羡慕不已,众皇子们妒忌的牙痒痒,对先帝的偏爱始终无法理解。 随后这件事情在满朝文武传开了,一直到先帝去世,人们都在敬佩这个九岁小太医,随手一拔就能获得免死金牌一样的特权。 欺负她的,都是忤逆先帝。 现如今盘腿坐在柴房的九千岁想起来,都说君无戏言,不如拿出来试试,究竟有没有效果。 ------------ 第四章  反咬一口,打脸! “毛发就想让本王放九千岁?千老太医,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哼!” 君墨邪拿着手里的胡须,一把丢进火炉,当着众人的面烧成灰渣,冷冷的看着一帮御医,有备而来真是有意思,命人纷纷上了老虎凳示威。 “君王,九千岁乃我千家独子,千家世代忠良苍天可鉴,且莫伤了君臣之心,老夫医者行天下,当年先帝挽留才肯留下做官,何况药方无误,定是他人多加剂量” 千家老爷原本跪在地上说话,可是见面前的君王如此无理,对待先帝的遗物,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气愤站起来说话,身后的御医也表示不服,纷纷拍了拍衫脚站起来,互视点点头。 “杀我妻,毒我下人,让本王吃闭门羹成为朝廷之上笑话,哪还有君臣之心可在?千老说辞是想替九千岁背锅?” “你!”气的千老胸口短闷,倒退几步。 如此不讲理,现在还想一同问罪,手中的药箱一丢,站起来纷纷摘下头顶的乌纱帽,对待这个暴君其他人早已无法忍受。 “君王如若不放人,我等全都辞官告老还乡,还请你转告帝君!”千老太医再三威胁说道。 反了,这群人是要造反…… 朝中无太医,那帝君肯定卸了他摄政权,那样和废柴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们都错了!他一代战神,城内可无太医,大可从民间寻,但是无战神,烈焰国不复存在,百姓更谈不上安居乐业。 偕同宫内太医威胁他? 君王府上上下下的一等人,全部都在看他笑话,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令他难堪。 一杯装有上好的普洱茶青瓷花杯扔在地上,拿起侍从腰间的剑,一刀下去,切掉千老的马尾掉在地上,发丝落地,那感觉仿佛刚刚亲眼目睹砍头。 吓得其他人,再度带起乌纱帽,跪在地上不敢做声,头埋得很低很低,杀鸡儆猴。 千老爷睁开双眼,身体微微一颤抖就在刚刚一瞬间,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在众目睽睽之下,远处的九千岁看到这一幕,好快!几乎只看到剑光闪白,头发就掉在地上,她被人扣押而来。 “这是警告,人你看到了没死,通通滚!” 君墨邪扔下手中的剑,下达着逐客令,帝君不想管这事,可本王就非抓着不放。 “哈哈哈,都说帝王家君无戏言,看来不过如此。帝君字号孝仁,君王不觉得给帝君抹黑?” “好你个九千岁,门牙掉了说话还带风,来人把她的嘴给缝上,医者自医” 九千岁看着坐在桃木椅子上发号施令的人,今天的他一身黑衣图腾金丝绣,背后的群鹤飞舞腾云驾雾图案尽显身份,拖地的裙衫衣袂飘飘,身旁他的两个侍房在为其捶腿。 而那张脸虽然令人过目不忘,确实英姿飒爽,剑眉带着沉稳,气息凌气逼人,凡尘女子都无法拒绝这样男人,但是在她的心里如此反胃,心里想身体也跟着诚实,居然真的吐了出来…… 君墨邪顺着她的视角,该死的脏麻痹居然盯着他的脸吐,多少女人看见他的脸,都忍不住想要得到抬爱,他的床榻都可以挤破,今日当着千家及君王府下人面如此羞辱,活的不耐烦。 他脸色先是煞白一愣,后面由红到绿,五颜六色呈现,空气都凝固成团,毛骨悚然。 千老爷瞪了九千岁一眼,这孩子为何变得如此失礼? 现在是与君王商议放人,你可倒好,火上浇油,再惹毛他是会真的杀了你的。 从袖子中准备好的圣旨拿出,“君王,请接圣旨。老夫本想顾及小九与你的师徒一场情分,想让君王您主动放人,不好撕破颜面,现如今不得不拿出圣旨公读” 奉天承运,帝君诏曰,听闻摄政王妃病逝,朕非常痛心,封刘氏为诰命夫人下葬皇陵。九千岁尽心救治有功,赏黄金一千两,从此不得再追究此事,如有不快藐视皇权者,斩立决! 君墨邪接过圣旨看着上面的字,一手将圣旨扔在地上,十指捏的咯吱作响。 君墨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治罪,反赏黄金一千两,摄政王妃的命就此作罢,让人无法甘心。 造化弄人,曾经他要求无数,难遇一佳人入眼,想与其与子偕老,可你们却又摒弃王妃是一介草民出身,帝君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九千岁见着小厮不肯松绑,轻轻一拐手肘,绳子断裂。 这才是靠山啊!立马冲过去抱住千老的大腿,哭天喊地的直叫委屈,“爹啊,他冤枉我杀人就算,我哪会用什么毒?你知道九儿最乖的” 一把泪,一把鼻涕,抽噎的颤抖身体,抱着就不肯撒手。 变脸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再看到九千岁卷起袖子,可怜巴巴的露出皮鞭痕迹,斜眼瞥见黑脸暴君,得意的挑眉对君墨邪吐舌头,那几声惨哭让太医院的御医产生共鸣,家中都是有小儿的人。 “君王心性如此残暴,对九岁女童如此心狠手辣,且不看背景,她还只是个孩子!” “就是,或许君王膝下无子无法体会” “千老爷,带九千岁回府吧……暴君手下能出什么弟子”巴结附和说道。 …… 悲愤点燃,圣旨在手,公道人心,这群御医不再害怕,站在千老身后挺直腰板说话。 阳光下,千老太医干咳了两下嗓子,见到她平安无事的样子,终于放下忧心,一步步走来,一双苍老的手,牵起细白的小手,叹息说道,“走吧,我可怜的小九” “好的!等我把黄金千两收了先” 眼泪立马止住,都没来得及擦,小爪爪就去抱着一篮子的金元宝,美滋滋的跟在太医院后面。 辞官威胁不到他,反倒帝君的圣旨,让他秒怂,众太医摇摇头拾起地上的药箱,一群人光明正大的从君王府离开。 留下君墨邪在原地气的直跺脚,不但被反咬一口颜面扫地,还被众臣羞辱,九千岁!你给我等着。 ------------ 第五章  设立人设,不能崩塌 千府 位居烈焰国首城中心最大的亭台楼阁,首城最大的药房‘会心堂’就是千家开的,家喻户晓。药材不贵寻医免费,回府路上还有百姓送鸡蛋慰问她,这个画面在现代都见不到,特工是一个神秘组织不对外公开,就算做了好事都没人知道。 门口就蹲着两大雄狮,两侧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五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纹状,洞红漆大门十五尺,谁家大门越大,代表身份就越高贵,第一是君王府,第二就是千家。 院外大理青石砖砌墙,绿柳垂落齐地,游廊绘着各种各样的百花图案,色彩斑斓。院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处假山耸立,隔岸花分一脉香,鸟啼站枝头奏乐。 在正堂千老爷脱下官府,管家就立马为他更衣,她抱着金灿灿的元宝坐在桌上数,一掌拍在圆桌上将她回过神。 “九千岁,你将王妃的药方再给我背一遍!” 药方?根据原宿主的记忆,她没有被千老的呵斥吓住,而是背着手开始吐文,“川贝三两、芳草一两,鹿角一个,春枣十粒……爹说过医者乃是百姓身体发肤之母,不可为此取财,可是这是帝君赏赐给我的,我没索要” 然后有模有样的拿起小板凳静坐在千老面前,不能让原宿主的人设崩塌,一脸认真的模样。 数量很对,报的清清楚楚,怎么还有人可以不按药方来采购,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小九一定是遭人暗算,看着面前老实的孩子。 能致她于死地?后宫选秀这岁数也达不到。没有理由去加害,皱着眉头抚摸着胡须,她见状讨好似的倒了一杯茶,双手承接奉上。 “爹,让你担心了,日后小九一定小心行事。” 天让我千亿穿越重生,岂能活不到一百级就死了,不过这事儿的确有蹊跷,如果尸体还在现在她还想去看看,是否能从死者身上,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可是今天圣旨居然要下葬皇陵,无法再去查看。 帝君既不要她,却不让人伤害她,看来千家在朝中势力壮大百姓口碑也很好,没有千家独子身份,可能下葬的人就是她了,看着瘦的能看见血管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贫血,乱葬岗走一路体力就跟不上,随便石头一连十发就将她定在原地,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饭才行。 “过几日,皇太后生辰,未来你也是要入宫为妃的,不可莽撞借此与君王缓和关系,哎……君王脾性老夫着实头疼” 一日为太医,终身愿继承家族衣钵,重生的她拥有现代人思想,表面上应和千老,其实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是君墨怀不要我的,何必吊在一颗树上,感情这种东西,为成为绊脚石,她都不知道杀过多少对目标人物是夫妻的。 在死亡的瞬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多的很。 回到屋内她看着自己修长的双手,这金手指秘密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毕竟现在的身份是太医,这次被家族救下,她千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看着窗外夜色朦胧,她的门牙被打掉,这个仇她记下了! 次日,她穿着一身桃粉裹身,腰束素色绸带,呈皓腕于浣纱,手里提着一篮子寿桃,新鲜采摘而来的。坐上马,看着整个烈焰国的繁荣,让她想到‘谯门画戟,下临万井,金碧楼台相倚。’——宋代:柳永《早梅芳·海霞红》中诗句。 集市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当铺等,温风拂面,吹起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以及走镖合吾的马车。 赶集的人还特别多,街道上有小贩叫卖糖葫芦,还有地上放着的捏人,和女红荷包、胭脂水粉等,她好奇的卷起帘子看着外面的热闹。 忽然,马车来势汹汹驶过街巷,马蹄急踏嗒嗒响,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嘶鸣,吓得路人纷纷避让。 千老第一时间,按着她的小脑袋,拉回来不然就被后方的马蹄踢坏脑子。 “什么人坐马车都那么豪横!” 透过帘子浣纱下只见一个娇艳的美人,乌黑柔顺的长发盘头,朵朵牡丹碧罗纱,下衫下水仙散花绿叶裙,瓜子小脸配上灵蛇簪显得更小,烈焰红唇,浓黑的细眉高挑看上去十分不友好,杏仁眼对上她的那一刻,只觉得背后发凉,模样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愠怒中带着一丝嘲讽,藐视之眼缝看人,高挑起下颚冷冷的样子,怎么会有那么凶恶的表情? “风灵国公主,性格颇为傲慢,什么都要争个一决高下,你且不可与她争执。” “是!” 这位就是和亲公主,难怪她的车顶上挂着风灵,所到之处风一吹,铃铛就叮铃叮铃响,路人都要退让三分,普通士兵见此车都要避让,让其先行。 “烈焰国的马就是散慢,堵住一条去路,恐怕这天黑也抵达不了宫中,哎……奴家好困”打了一个哈欠。 风铃与他们的马车擦车而过时,开口的第一句话,嘴角带着一丝倨傲的笑,让人很不舒服。 没人要你坐马车,赶时间怎么不坐飞机,如果觉得烈焰国什么都差,你可以离开啊!本想卷起卷帘,给她的毒倒,上一课让这个傲娇公主知道,人心险恶。 可是,千老的话让她立马及时止损,将卷帘放下,微微闭上双眼,假装没听见。 “嗯,小九做的很好,臣子应当本分做事,勿与小人计较” “是,爹你说的对”连连点头,乖巧的盘腿坐起,没有回怼接话。 可是殊不知,她心中所想,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没有理所因当的退让,而是互不干涉的尊重。 风铃,你很嚣张啊! 哼,神气什么?有我九千岁厉害么,她不惹我自然不惹她。大早上心情全被这个女人给打搅了,穿越来遇到第二个讨厌的人。 ------------ 第六章  太后盛宴,一鸣惊人 “九千岁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千岁跟随进谏的大臣身后,随同千老俯首叩拜,眼珠子却转来转去,观察着周边的一切。 水晶夜明珠为灯,头顶镶金古木镌刻出的龙腾图案,闪耀珍珠为帘间隔开,每个席位。环岛围巢的摆布桌椅,四壁都是策马崩腾,八仙过海大师作画。 大殿都没有点任何熏香,所有人送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可是面前这个凤凰百鸟齐飞黑色大袍,头戴牡丹金珠发冠,面色苍白一脸愁容,白发两鬓卷起,坐在金漆雕龙宝座王者身旁,眼皮都不抬下送礼的人,慵懒的应和,显然对送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是在听到九千岁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皮动了两下,缓缓的抬起眼皮,两颊的肉掉在嘴边,长指甲对准王座下的女童,“九岁小太医,最近朝纲老提你的名字,过来哀家仔细看看你”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坐在宴会席上,歌姬与舞姬识趣的退下,帝君继位一年不到,所以太后十分关心朝政,探子天天来报这小丫头名字,她今天就要再好好看看面前的人。 她的下巴被勾起,九千岁面对眼前的老太,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浅浅的酒窝挂在嘴角两边,俏皮又可爱,“多谢太后惦记,今儿您生日,微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貌美如花” “呵,小嘴挺甜难怪当年先帝在世,就喜欢传唤你医治,今日细看颇有姿色更加水灵了” 两个人互拍马屁,台下的人互相揣测太后究竟是想干嘛? 帝君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袭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面若湖泊平静,肤色如桃花殷红,鬓垂两侧,眉如墨纹,目若秋波,自顾自的喝着杯里的酒,金色绣袍一挥,“下一位” “慢,民间传闻九千岁误诊,哀家想亲自试试,这不最近多少太医都查不出哀家病因,我看小丫头机灵的很,来吧” 太后说着还看了一眼坐在右下方席位上的君王,今日君墨邪他也来了,与他会意的点点头,对于帝君下的圣旨自己也有些不满意,既没有误诊的罚,又没有合理昭告天下,草草了事太过敷衍。 君墨邪觉得可以翻案很是开心,可是太后毕竟是自己的母后,与帝君同母。 太后生辰,人人都是便衣赴宴,他倒好身穿金银铠甲,英俊无匹五官,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本身不自觉得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可是腰间却还带着一把长剑,虎视眈眈的看着每个人,若有人有杀戮之心,定一剑穿喉,尤其是九千岁。 那女童可不是啥简单角色,不可以掉以轻心! 可是一想到这细作会撒毒,就有点不放心,当即拍桌子站起来,既然大哥不管二弟来说。 “母后圣明,你乃千金之躯岂能让脏麻痹动手,九千岁年仅九岁,资历太浅且不可一试” 他的凤眸死盯着王座下的九千岁,就在她小爪搭在脉的时候,摘下一颗葡萄,弹指一挥击打在她的手腕上。 好痛! 从她到他那差不多有两米的距离,尽然那么准的发射,感觉被老鼠夹夹了一样,下意识的含在嘴里,嘟囔着“别一口一个脏麻痹的喊,有失帝王家礼仪,先帝爷爷都不嫌弃我脏,更何况祖母,是吧?” 而且她哪里脏了?真是,当着这么多人爆粗口,丢脸! 太后的称呼都不喊,直接唤民间称呼‘祖母’,进的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千老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女儿,当众攀关系。 帝君他突然睁大双眼,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女童,为何如此反常? 九千岁看着这群古人的惊愕眼神非常满意,小孩子就要有孩子的天性,童言无忌嘟着嘴,一声呜呜直接抱太后大腿,老人不都喜欢小孩子,撒娇的晃动小身体。 稚嫩的声音,果然听得太后心软了,连忙扶起九千岁,拿起丝绢擦着她的眼泪。 “老二,你看吧孩子吓得!成何体统,不就是叫了一句祖母,这暴脾气一点没变!” 声音粗鲁,整个大殿四处都能听得见他的声音,太后无奈的摇摇头。 九千岁趁机就抓着太后的手腕,轻轻按压了三秒,脉象稳定没什么毛病,嘴唇干涩肤色差,瞳孔无光泽暗沉,没睡好的样子一定沉思过度。 见到她孩子的一面,心软的抱在怀里哄,今日寿宴也可以说是家宴,却不见任何皇子以及嫔妃,嘴角上扬没个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怎么当国际特工。 “祖母身体没病,是想冲喜!对吧,嘻嘻……”还吧唧一口,亲在那满脸纵横的脸上。 太后怎么都没想到这半人高的娃娃,尽然能一语戳中,心头一暖连连点头,拿了一个桂花糕喂在她嘴里。 “知道为啥先帝那么喜欢你了,率真的样子,哀家也喜欢。老二,鉴于你的失礼,等会给哀家表演个舞剑” 终于露出笑容,一张嘴掉牙没几颗的太后,对上少了门牙的九千岁,两个人仿佛找到共同点,看着对方笑的乐开花,大殿上都是她们的欢声笑语。 又成功将一次君墨邪,活该!看你再次打脸,就是爽。 君墨邪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暴脾气,大手一拳打在玉桌上,劈开了一道裂痕。冷冽的锥子脸上,眼眶充满血丝,本王一直都是看人表演的,咋能被这女童将了去跳舞? 而且让众卿家一同观赏,与舞姬有什么区别?他不服。 “话说完,冲什么喜,今日大寿就是喜,你要是胡说,我把你扔出去” 九千岁闷哼一声,插着腰,一屁股坐在太后腿上,“当然是抱小皇子喽,漂亮哥哥不为帝王家延续香火,这生辰就是清凉一些” 所有人此时,放下酒杯,纷纷从席位上退下来,在大殿上跪拜,“太后息怒,帝君开恩” 千老擦了擦额头汗,这后宫之事,朝廷命官是不得干涉的,这祸闯大了! ------------ 第七章  金手指俘获太后之心 “嗯,继续” 君墨怀原本沉浸在酒味之中,可是她的说辞,打断他雅兴酒杯捏碎,抬眼看着面前的九千岁。 “漂亮哥哥,你要努力嗷,不能让祖母忧心,臣子操心啊” 千老直接将她从太后大腿上拽下来,按压跪在地上,“帝君,九儿一向乖巧,孩子的话别当真!老臣教导无方” 太后看着一个个严肃的表情,整个人笑容僵住,瞬间失去了雅兴,将桌上的食物推翻在地。哀家一生阅人无数,人人见得尔虞我诈,谁又能像孩子一般,童真无邪说句实话。 噼里啪啦 拉起绣袍在公公搀扶走下中央,扶起九千岁拉着她的小手,“哀家生辰,哀家说的算!九千岁童言无忌无罪,尔等有附议自领五十大板,帝君有意否?” …… 还能有啥附议?母后开口,做儿岂能忤逆,君墨怀可是传闻中的孝子,对身旁公公小声嘀咕了一句,几个宫女立马收拾地上的残物,立马重新备上佳肴,还搬来了个小椅子,放在太后位子旁。 君墨邪简直难以置信!看了一眼对着他做鬼脸的九千岁,以及众人纷纷归位的态度,没有再出声。 在一声音乐奏起,歌姬云丝披风手撒玫瑰鲜花的进来,轻轻的奏乐让气氛缓和了不少,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舞姬薄纱轻衣,透着薄纱可见肚脐眼上的纹绣,浮现出隐隐约约的美,每个人都绣着不同的花,裙衫如波纹荡漾,每个动作都带着柔态的美感,每个关节灵活得像水蛇,妩媚的眼神都投递给王座上的男人。 而此时,所有的花扔向天空,缓缓缤纷落地时候,曲调微微上调节奏感,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花瓣堆积成小山,风一吹,花瓣散去一个身影缓缓起身,抬腿的时候,赤足脚裸上的风铃在响,轻云慢移小碎步,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花,她仿佛花蕊绽放前的鲍蕾,嘴里叼着玫瑰花。 风灵国公主——风铃 记忆中这位是和亲公主,一直以门客的身份在城内,年级尚小还未指定婚配,当时风灵国是想献给帝君,后来不知道怎么,却改口让这位公主自己选夫,一来就有小半年一直不走。 “风铃公主,幸苦了,哀家今日实在没有心情欣赏你的舞姿,老二舞剑!” 太后捏着鼻子,通红的鼻头,眼眶湿润强忍流出,身旁的公公还带来了药丸,含在嘴里才能说的出话。 一年的春季是万物开花的季节,但此时对于花粉过敏的患者而言,是发病的高峰期。 九千岁注意到她的异样,原来太后对花粉过敏,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包括还在盯着远方发呆的帝君,这帝君太佛系了吧!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她闭上双眼双眼,再次睁开瞳孔的时候泛着淡淡紫色,没有任何人注意,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太后的人中上,轻轻的拍打太后的背,心中默念顺气咒。 闻奇香,恶其果,种善因,得善果,放! 太后的通红的鼻子,额头冒着虚汗,身体渐渐恢复正常,整个面色好了许多。 “还是九千岁懂事!” 贵为太后不能露出自己缺陷,否则天下人耻笑,一直藏的很好,没想要这小丫头坐在旁边,观察的还挺仔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这一举动被风铃看在眼里,瓜子小脸一低头,拿着手中的玫瑰走到君王面前,放在桌上害羞的小脸瞥过小碎步退下,终于鼓足勇气给他了……。 今日的打扮,君王一定会喜欢,花师曾说一朵玫瑰,代表一心一意。 谁料君墨邪不明白,这玫瑰花是何意?根本没有理会,仍在一旁。 握着手中的剑,拔剑出鞘的时候,剑光闪在九千岁的脸上,风吹来莫名寒气袭击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高山流水曲音听得人心惊胆战,轻功水上漂的脚尖轻点在桌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声音,落落大方的落地在大理石上,威风吹过他的发丝,那雕刻的五官更显英气逼人,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剑刃刮在地上擦起火花,他手腕握着的长剑,挥舞着剑器嘭嘭响,总共十八招却招招连贯。 剑光一闪 嘣…… 用力将一把长剑飞去,干净利落,狠辣无情直插在九千岁的丸子头蕾上,没有任何预知,速度极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君墨怀食指夹住,如果再偏一点点,或者晚一点她可能就要成秃头了。 太厉害了!武侠电影情节尽然身临其境,三公分就割破头皮,这家伙儿浓烈的杀意是冲着她来的。 九千岁的目光看着台下的人,眯了眯眼,这是不是在宣战?握着的小拳头指甲已经变了色,没有人发现。 “九千岁,你觉得君王身手咋样?”君墨怀坐在她身旁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恕我直言,一般” 认真的小脸对上他的悠长凤眼瞳孔放大模样,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太近了!看的更仔细,原来帝君的皮肤这么好,光滑且细腻,瞳孔居然还是紫黑色。 “看来确实童言无忌,朕乏了众卿家随意” 九千岁想口吐一嘴血,什么叫‘看来确实童言无忌’,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好气喔,但是依旧保持乖巧的样子,头一低拔下那长剑,俯身去捡的时候,丫的居然那么重! 材质采用的是上好的玄铁,锻造七七四十九天,这样的随身剑,杀人快刀斩乱麻,她双手用尽力气才举起。 这多少公斤? 君墨邪闷哼一声,大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剑,还没好气的撞她一下,差点没站稳摔倒。 故意的!我现在还小,身子孤弱,等我长大再把你肋骨给撞断。 “哦?既然觉得一般,何不与本王切磋切磋?” 细作而已,如此出言已经露出马脚,他眉毛轻挑嘴角上扬,戏谑的挑衅看着面前人,只要你肯应战,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第八章  太后撑腰就是豪横 “胡闹!这九千岁才多大?贵为长辈在众臣面前如此失礼,墨邪罚你禁足三个月” 太后的脸气的都绿了,今日可是她的寿辰,这个君墨邪在大殿之上,三番四次不给颜面,处处针对九千岁。看了一眼,身旁大眼水汪汪的孩子,替她打抱不平。 “儿臣……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想看看徒儿学术有何进展”说的时候皱紧眉头,凶神恶煞的看着小人儿。 他可是太后的儿子!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一小太医,在众人面前罚禁足。 握着的拳头,每个关节都在做响,真的是恨的牙痒痒,双眼有些通红。 听得是九千岁心里美滋滋的,她捂嘴偷笑,喝了一口茶,润下嗓子。 一头栽在太后的怀里,大声哇哇啼哭起来,“墨邪哥哥,他要打我,祖母抱抱!” “哦,好……好好,我的小乖乖。” 一边哄还真的把九千岁抱在怀里,然后慈祥的把脸贴在她的肌肤上,手还轻轻拍打她的背,拿出丝绢为她擦泪水。 她躺在祖母的怀里,扭来扭去的撒娇。吧唧一口亲在太后的脸上,惹得太后心情好了很多,觉得心头一暖,大手一挥解散了宴席,与君墨邪擦身而过,抱着她就走出了大殿。 留在原地的他回忆这一整天,所有一切皆由九千岁,看了着千老与众臣闲聊的背影,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千门家搞垮,还要杀了她! 御花园 现在是四月,正好百花齐放,假山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她与太后坐在凉亭,听着乐视单独奏曲。 而太后带着面纱,手里喝着一晚公公送来的中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祖母,为什么你不肯将对花粉过敏的事情,告诉帝君?” “小九呀,祖母老了,新帝登基要做很多事情,不想他太过操劳而已,当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很多嫔妃就利用这点,要了哀家的命” 虽说母凭子贵,皇后位置非她莫属,可是依旧有人虎视眈眈,其他嫔妃都跟随先帝去世陪葬皇陵,唯独她一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熬到一头白发才坐稳太后,没人知道她对皇子的用心良苦。 “小九,先帝将你指婚给帝君,你可想好,一入皇宫深似海,今日哀家能保你,可是日后哀家不在了,你又如何打算?” 说话的时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轮背景千玖是不错,可是与朝廷众臣之女相比还差很多,看的出风铃国的想法,但是外族女子终究是一枚利剑。 风铃的模样并不差,可是为人处心积虑,那点小心思还是知道的,一边等帝君宠幸,一边还想拉拢君王,眉目传情。 太后的话,这是在试探她的心意,毕竟今日大殿上,风铃的献舞让太后有些不安了,一看那女子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可能看她没有心机,就铲开话题聊。 “唔,小九还小,不懂男女之事,长大再说吧” 现在的她这副身子都没发育完全,结婚那种事情,离她还很遥远,而且都不愿意去想。 “哎,也是,帝君的子嗣让哀家头疼,一定不能让外族女子有了龙种,啊啾……” 有着原宿主对药草的精通,想起一种草,专制鼻炎等对此类过敏的‘苍耳子散’。 ‘苍耳子’味甘苦,性温,能祛风散湿,辛夷性辛芳香,能疏风通窍,专治因风邪、寒邪、火热之邪、湿邪相挟导致的鼻塞流涕。 她对身旁的公公嘀咕了几句,拿出文房四宝,开始在宣纸上提笔,写配方。 苍耳子散的组成可以为苍耳子、辛夷、白芷、川芎、薄荷、黄芩,部分可以加金银花,贝母、豆豉等。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苍耳子有小毒,因此用量一般为3-9克。 为了吸取君王妃的教训,还有拉拢太后,她将配方亲自递给太后,“祖母若信得过小九,由我给你偷偷治疗,保证能治好你的病,而且今后都可以免疫,你看这御花园的花多美啊……” 她闭起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只有让太后相信她的医术,这件事情才能证明清白。 太后看了一眼阳光下的花蕊,随风飘曳,还有蝴蝶翩翩起舞,年轻时候多少嫔妃妹妹,在御花园丛中邂逅了先帝,这孩子说的由道理,确实很美。 眼下这个秘密被她知道了,寿宴上也有些好转,姑且可以让她去试试。 “行,看来今日哀家没有白为你撑腰,小九切莫再与君王发生争执,有时候哀家都管不了他的。” 被这么一说,她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这是在异世,一不小心都可以掉脑袋的。 不过她一点都不怕,无论怎样她都可以拥有金手指自愈,只要肉身还在,不死终会出头。 “是,小九记下了” 君墨邪,何人人都劝她不要去招惹?而且一提这个名字,连太后都头疼。 与太后告别,她就去千老,只见城门外,他按压着太阳穴,面色有些苍白。 他们出行时,从千门家出行的一匹汗血宝马,它被杀了,四肢分离,头颅挂在车厢上,而车夫也不见了踪影。 那血泊,让千老中心不稳,抓着她的小手,再三警告嘱咐,“小九,今日出尽风头,定遭人眼红,他日你且不可像今日这般,记住没有!” 捏着她的手臂摇晃的有些生疼,千老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担心,光天化日之下,今日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有那个男人。 “爹,君王他……”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君王他一定是在警告,如若再放肆,形同此马。 “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嘴上答应千老,可是依旧没听进去,现在有太后撑腰,君墨邪就算是个摄政王,也要听帝君与太后的旨意。 车夫恐怕遭遇了不测,所以一路上换匹新马都是千老在驾驶,而父女二人一直都在陷入各自的沉思,没有再提及今日事情,她殊不知这是为父最后的叮嘱。 ------------ 第九章  火烧千门府 “君王,属下一切都办妥了,还有何吩咐?” “给我死死的盯住九千岁一举一动,随时来报,见准时机就杀!” “是” 深夜 她辗转难眠,睡惯了席梦思,起身靠在在五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帐下, 辗转难眠无法忘记白天君墨邪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敌意,还有厌恶的表情,这么帅气的男子,为什么脾气会如此暴躁,兄弟两性格恰恰相反,与帝君好像都不是同母所生。 说实话,如果他脾气好一点,明事理或许就不那么令人讨厌。 她倒了一杯菊花茶,放在唇边吹了吹,远远就看见窗外火花四起,然后暴乱生响起。 “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呀” 她披上天鹅绒披风就打开大门,远远可见正堂滚滚浓烟向这边飘来,火势蔓延的很快,下人们慌乱中,有人跑过来对她说,“小姐,火势已经蔓延到老爷厢房,很快就快到你这了,快离开!” 闻声,她第一个担心就是千老,急切的询问说道,“那老爷子呢?” “咳咳咳,我们正在尽力救” 她二话不说,立马将披风扔进水桶,沾湿后披在身上,就往正堂那边跑去,千老的厢房就穿过长廊那间就是,赤着脚丫站在面前,火势凶凶将房梁烧了塌陷挡住大门,众人齐力推搡,不管怎么呼唤,屋内的人根本没有做出回应。 千老估计已经被黑烟熏了昏厥过去,晚一分一秒都危在旦夕,这时候她变得沉着冷静,“都给我闪开,立即准备烈酒、纱布、针、剪刀到后院,将受伤人员疏散到门外,对准火心泼水和沙子,分开扑火!” 一团乱糟糟的,弄的人心惶惶,越是这个时候,补救措施一样不能少,而且人越多在这里,火势就蔓延的更快。 “小姐……你还是小孩子” “还不快滚!”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个都傻愣盲救,没有效果,还管她是个孩子。 从来没有见九千岁发脾气,她身上披着还在不断滴水的披风,面对大火目光坚定,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这个千门府老爷说的算,其次就是大小姐,放弃老爷的厢房按照她的意思做做看。 支开了一群人,她瞪大的瞳孔看着里面的一切,在书房内,屏风压在千老的身上,而他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周围都是熊熊烈火,黑色的瞳孔变成紫色深渊,发亮放光,念起了水咒。 “南北风,西凉河,锦鲤跳龙门,覆水难收,起!” 这时候,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刮来伴随着雨水,地上掉落的木桩原本燃烧着大火,被倾盆大雨浇灭,木桩上长了一株拳头粗大的绿藤,绿藤长满了刺,她抬手一挥,绿藤立马劈开了大门,屋内还有些许火没有熄灭,她拉紧披风帽子低着头冲进去。 藤蔓跟着她的步伐进屋,卷起屏风后,带出门外。 她奋力的扶起千老,边托边拽着他的跑出屋外,才出了屋外不一会儿,整个厢房全部塌陷盖灭了火势,浓烟四起。 瞳孔颜色恢复,雨就渐渐的停了,而她现在这副身体,透支了太多意念,有些疲惫躺在千老身旁,放声大喊,“来人那!快给……快给千老……包扎” 说完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困意袭来,缓缓的闭上双眼,隐隐约约听见千老的弟子赶来,那慌忙的踱步声,让她终于松口气。 千老……你一定要撑住!她暗自祈祷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晒在她的小脸上。 缓缓的扇动睫毛,睁开双眼,她看见一个梳着如云高髻,腰间佩带着串铃,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的女子,正在撩开遮住她眼睛旁的一撮头发。 多美的女童,长的如此干净,长大岂不是能与她一样倾国倾城?风铃目光渐渐变得冷漠。 怎么会是她? “别害怕,妹妹,我恰巧路过,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立马起身,掀开被褥,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换了,头发都是干干的,这里依旧是她的房间。 “风铃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不会想说,看到了纵火的凶手吧” 第一次,遇见这个女孩是在马车上,嚣张跋扈的超马车,又在太后生日宴上起舞,如今近距离看,确实很美,皮肤光滑吹弹可破,只是双眼依旧有些高傲,食指勾住她的下颚,指尖尖锐的划着她的肌肤,流出一点点血。 “喔,九千岁还挺聪明,我一直就住千府对门,只是你从未关注” 这个人话有几分可信?按理来说就算是邻居,原宿主的记忆中跟她可是一点都不熟,而且太后非常不喜欢她。 不行人设不能崩塌,千老叮嘱过,不能与风铃公主有过节,哪怕再不喜欢也要装。 反手握住面前人的手,抽搐的小身子,手还不断哆嗦,一声娇滴滴的哭腔,“姐姐,我好怕怕,我该怎么办?” 这…… 刚刚不是还很镇定,怎么现在哆嗦成这个样子,而且从九千岁的眼里,看的出大难之后的惊恐,找不出任何破绽,这丫头估计是吓傻了。 “好了,一黑衣男子深夜从君王府出来,我的人跟我说去了你这里”说的时候,人又向她靠近了几分,不错过她的每个神情。 惊慌失措、害怕、恐惧…… 似乎找不出任何破绽,或许是自己多虑了,面前的人不过才九岁。 风铃非常不喜欢被人唤作姐姐,立即抽回自己的手,她风华绝代,在风灵国人人赞叹的美女之一,这一句姐姐明显把她叫老了,虽然大九千岁整整六岁而已,可是与这孩子站在一起,就觉得都差不多一样大。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风铃居然派人关注着君王府的一切,而且还亲自登门一看究竟,终于知道为什么留在烈焰国半年,一直都不肯嫁人,看来是处心积虑,偷偷暗恋君墨邪。 “你问我怎么做?哈哈哈,那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 第十章  矛盾再次升级 她蜷缩着身子往里钻,双手抱着膝盖,一脸无辜的摇头,看着风铃。 “墨邪讨厌你,我就放心了,劝你九千岁有点自知之明,别给我再对墨邪有任何想法,否则这次烧了一半府邸是小,丢了性命才是大” 风铃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角,一夜之间千门府废墟成这个样子,空气中都还带着淡淡的烟味,有些难受,对榻上的咂咂嘴,从怀里拿出木盒,放在桌上。 “别说姐姐不照拂你,这是千年人参,快给你爹补补吧”说完就关上大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眼就离开了。 城中所有的药坊都是出自千门家,什么药草都不缺,区区人参还用的着她赏赐?九千岁穿鞋下榻,小心翼翼打开木盒,这是上好的千年人参,而且带着土味,应该是刚刚才挖出来的,的确不假。 说起千老…… 她立马推开门,只见千门府死气沉沉,所有的红灯笼全部换上白色,上面的一个字‘奠’让她双眼通红,谁死了?一个下人都没有,她来回在院子里各个出口看,终于在后院的祠堂,听见了哭声。 一步步走进,啼哭声越来越大,下人们都换上了白衫,手里挥洒着值钱,做法的法师刚好收着家当走出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千太医,节哀顺变” 不可能! 她金手指救人时候,搭在千老的脉搏上还有跳动,证明人还活着!推开一群挡路的人,千老那牌位就放在原宿主旁,棺材盖已经被封好,她用力的去推,无奈这小身子骨的力气实在太小,白天都推不开,下人们纷纷上前阻挠。 “都给我撒手!我要验尸” 府内的下人被九千岁的厉声呵斥,吓的纷纷退后,都不敢上前。 都不敢开棺是吧?很好,她冲出去拿着一把斧子,一锤下去凿开一个口子,利用杆杠原理推开了棺材盖。 面色苍白睡的很安详,食指搭在鼻腔处,已经没有了呼吸,在从头一点点往下摸寻,成人骨共二百零六块。 其中头颅骨二十三块,包括十五块面颅骨和八块脑颅骨,而千老的颅骨只有五块,有凹陷。 这就说明,凶手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直接敲中脑颅骨,导致脑淤血。 从肌肤的柔韧程度来看,应该是死了四个小时左右,特工的经验告诉她这些信息,这种杀人方式很独特,整个过程很快,没有后知后觉,而且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被人发现,功力在个十成。 “昨夜有谁值岗?有什么可疑人,如实招来!” 她拿着斧子堵在门外,刚穿越就死了爹,毁了家门,真当她九千岁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小……小姐,我们都是粗人,昨夜老爷吩咐今天是老夫人的忌日,一定要将祠堂打扫干净,值夜的王虎,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死在门口了,正堂燃起大火” 那就是故意纵火,现场没有人,死了王虎证明,死无对证。 前世,她一生都在尽心为国做事,忽略了对父母的关心,这一世她想好好活着,不为别人只为做个正常儿女,将千门家发扬光大,没想到千老先走一步。 手臂轻轻的一挥,斧子直接砍在‘静祠堂’的牌匾上。 凶手最大的嫌疑人,一个就是君墨邪,另外一个就是风铃,因为她的出现实在太过凑巧,而且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论背景都不是小人物,还要从长计议,但是今日的事情,她绝对不会罢休! 她来到烧了只剩下灰的正堂,前日还与千老坐在一起闲聊,如今都化为一团黑烟。 此时,马蹄声渐渐清晰,她远远看见宫里的公公下马,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 “九千岁,接旨!” 她双眼通红冷冷的看着面前人,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宫里这时候才来人,会不会有点晚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得知千门家千太医昨夜,意外猝死,朕倍感痛心,念千门家世代忠诚,破例追封九千岁为总太医,掌管整个太医院,同时赏银黄金万两。念九千岁孝心,安生安葬千老太医,三日后再继位。” 意外? 呵呵,她起身拍了拍膝盖,真是昏庸,那么大的火势,都快将千门府内所有人活活烧死。居然说是意外!低着头,握紧拳头迟迟不肯上前接旨,倔强的小脸带着一丝杀气。 “女娃儿呀,哎!老奴劝你一句,先接旨。烈焰国从未有女子为官,帝君为你破例让你入太医院,现在又升为总太医,掌管整个太医院,就知足吧。” 公公干咳了几句,将马尾甩在后背,拂尘扫过她的袖口。千老太医医治无数人,宫里大大小小的官,几乎就找他,对于他的死,倍感惋惜。 “那不是意外!公公的话,那我还要谢谢他了”咬咬牙,双手承接,将圣旨放在怀里,看着这群人离开。 现在她没有千老的依靠,只有太后,而太后的话曾经也提醒过她,如果没有祖母,接下来她九千岁,又该怎么办? 下人们纷纷拿着包袱走到她的面前,对她鞠了一躬,“小姐,你这要进宫了,我们也不能跟随其后服侍你,各自保重。” 刚入千门府时,蓬荜生辉,连门槛都是金子做的,五十个下人,现在只有面前三十个,昨夜的尸体都被衙门人抬走。如果不是这群人,或许火势会烧的更大,会死很多人,连祠堂都保不住。 她打开公公送来的黄金万两箱子,“散了吧,念大家幸苦一场,发生那么多事依旧留下,还给老爷烧香,一人拿一定金子,回家置地皮娶媳妇嫁人,死者也替他们拿点给他们家人” “小姐……” “拿!” 家都没有了,还要这么多金子有什么用,她有一身的本事,可以自己去挣。但是衷心的仆人哪里去找。如果唤作原宿主,那么小的孩子,恐怕也经受不住打击,这下好了黄泉之下,一家团聚。 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半个宅子,她一天之内就变卖,还给千老一家移居去寺庙,将棺材安置到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谁也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女童办后事,没有眼泪脸上没有悲伤,只有无情的冷漠。 ------------ 第十一章  这里我说的算! 三日,午时三刻,按照时辰她站在千门府外,亲自看着牌匾被摘下,换成了卖家的,而宫里的人也准时来接她,马车里她看了下整个烈焰国。 城里集市,都是贩卖海鲜居多,其次就是胭脂铺、酒馆、客栈、绸缎坊等。男尊女卑,一条宽敞的街道,男子两旁都跟着妻妾佳人,而佳人看上去都不过豆蔻年纪,最小的不过十四出嫁,小小的身影跟在后面为老爷撑伞。 她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仿佛看到的是自己的未来,这皇亲国戚算是领教了,始终都是一家人哪里分什么黑白。 太后寝殿 “小九,来祖母这来,委屈你了”太后躺在床榻上,头发披散,睡眼惺忪的向她招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而九千岁什么话都没说,上去就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很稳,只是气色不太好。 “祖母,爹爹不是意外死的,他的颅骨有损伤,凶手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直接敲中脑颅骨,导致脑淤血死亡” “小九还小,不懂求生,无论宫内宫外每天都会有意外,要讲证据。哀家知道你记恨墨邪,可是他被禁足,都从未出府,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 太后话外意思就是,她了解君墨邪,跟他有仇的,早就一命归天,不会站在面前。千老死了,按理来说她也会死,可是为什么偏偏活下来。 原本冷漠的神情,抬起头看向太后的时候,有些光泽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端锐来,可是这位老人却闭起双眼,叹了一口气。 或许她说的对…… 强忍着寄出一抹开心的笑,拿起梳妆铜镜旁的玉梳,为她梳头发。 “小九最喜欢祖母,现在只有祖母一个亲人了,我去给你熬药” 出了太后寝殿后,她原本的笑容变得阴冷,换了一身太医院衣裳,才进药材库,一群御医就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都是不屑,似乎都不欢迎她,将药渣滓泼在她的衣角,还惹得众人狂笑。 黑棕色的瞳孔渐渐变紫,握着的拳头咯吱响,千老刚死这些人曾经都是他的弟子,如今却这般狗眼看人低,她好歹是他的女儿。 她走到一股药罐内,往下腰,挥手将烟气拍打在她的肌肤上,皱紧眉头一脚踢开罐子,泼了一地的中药。 “谁熬得药!” 众人吓的放下手中的药材,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煮中药的是先冷水先泡一两时辰,泡后再开始熬,先猛火,猛火把水熬开后改成慢火,另外这药方中的朱砂,它就是熬成后的药都兑好了,另外再把这些粉末再放进去。谁全部倒在一起熬的?” 这是最基本的熬药,哪个蠢货浪费这上等药材,瞳孔这时候变成了紫黑,吓得一群人不敢说话。但是最角落里的一个,嘴里叼着灵芝,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看了地上的药罐碎片,以及药渣。 “我熬的,怎么了?就一个小小九岁女童,还想掌管太医院?” 说着还来到她身边,大肚子一挺,她后退了几步,人低头就被她一拳打成熊猫眼。 “总太医打人!公公你们看到了,我们要面见帝君” 而跟随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浮层一挥,一群人就往退,清了清嗓子,那一声尖细的声音,吐字非常清楚,“这就是帝君的意思,还有九千岁是奉太后懿旨,来熬药耽误她办事,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病了?公公,老臣请命把脉” “走开,轮不到你,嗯哼公公,你看咱俩的关系……” 这就很有意思,居然当着她的面贿赂。 李公公看了一眼九千岁,干咳了两下摇摇头,可是却扒拉个嘴,一脸的不高兴。 她要太后这个靠山,当然不能得罪太后身边的人,会意的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比那银子值钱多,对方立马收下。 “滚滚滚……九千岁里面请” 她走进药材坊,坐在推磨台面前,翘着二郎腿,看着刚刚被她打的男子,“李公公,麻烦你把这个人推出去问斩,太医院不能留庸医,毁了我千门家的声誉” “喳” 原本气势汹汹的人,吓的跪地求饶,可是依旧被拖出去,而她看都没看一眼。 以儆效尤,剩下的人看着温太医被人抬出去,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士兵拖着尸体离开情形,只觉得背后发凉,这小小的女童气势还真大,千门家的还真惹不起。 “大今儿起,这,我说的算!” 她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凳上,手肘搭在上面,霸气威武的环视每一个人。 “我太医院,不留废物,要么留下要么滚” 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太医,离开宫里,出去顶多是个阆中,每个月朝廷给的俸禄都不少,辞官的话要将宅邸给没收回去的,这是在太亏!这口气也就咽下,纷纷站成一排没了刚刚的架势,低头回答,“是” 于是,所有人各自认真的做手下的事情,只要看见她没走,都不敢交头接耳。 而她偷偷的按照配方在一角落熬药,太后有些缺钙,再给她药里放点补品,念起了福康咒。 长百岁,去门关,福寿桃。 原本握着的拳头里放着一颗桃核,伸出手的时候,却是拳头大的寿桃。 在《西游记》中管这种桃子叫蟠桃,时开时结千年熟,无夏无冬万载迟。 她一路小心翼翼的端着药,去往了太后寝殿,却没发现远处的君墨怀一直都在看着她。 太后寝殿 “祖母,现在感觉怎么样?” “咦,好神奇!哀家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全身充满活力,感觉回到年轻时”激动的她立马下床,在宫女的服侍下宽衣,坐在铜镜面前,涂抹起了胭脂。 李公公因为收了她的钱,心里美滋滋的,见太后高兴,跟在后面拍马屁。 “九千岁真的是妙手回春!太后的气色真的好很多。” 太后连连点头摘下大拇指上的扳指,带在她的指头上,无奈她的手还小,有些带不稳,可是她欣然收下。这赏赐的东西不错,至少证明,与太后的关系更加亲切。 ------------ 第十二章  甩锅第一能手 “母后,怎么病了都不告诉儿臣?” 君墨怀没有等公公通报就走了进来,只见母后在铜镜面前涂胭脂,眼光温和,气色很好,最主要是整个人给人感觉,仿佛特精神。 “哀家好的很,要多谢小九呀给的补药,过来墨怀,看看哀家带这簪子好看不?呵呵”脸上洋溢着喜悦,笑的合不拢嘴。 如此的反常,让他有些吃惊,昔日的太后都是怨气沉沉的,今日感觉心情特别的好,而且突然在意起容貌来,这孩子是不是喂错药了?抓住母后的手腕,原本皱紧的眉头却松懈开。 脉象很稳,而且跳的还很快,肌肤还白了一点,眼光炯炯有神,说话不急不躁,雄浑有力。 这是她第二次近距离这么见墨怀,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公公推了一把,才忘记异世是要给皇帝请安的,立马作揖埋头说道,“参见帝君”。 “小九是厉害,还学会打人不说,让李公公当场斩杀温太医,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我了个去……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太医院的人打小报告,天呐她才刚建立起来的人设,难道要穿帮了。 吓得她额头及手心,都在冒汗,一直咽口水。 君墨邪依旧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袖口都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腰间朱红白玉水润光泽,闪的她眨眨眼,乌黑的秀发齐腰,只是他唇今日有些殷红,看起来十分妖娆,真的是漂亮男孩。 貌似潘安宋玉,全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息,让人感到相处舒服。 不行!不能光盯着他看,要继续忽悠过去。 “呃嗯,这不是去君王府拜师了嘛,君王教的” “嗷,嗯不亏是他的徒弟,这么说也合情合理”君墨怀点点头,没有再多想,拿起首饰盒里的一枚白玉扳指递给她,那祖母绿的扳指戴在她的手上,实在显得有些老气。 两个人的手食指触碰的瞬间,她害羞的立马抽挥手,绿扳指就掉在地上。 她的心跳的噗通快,这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仿佛被电了一般,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人体静电现象,立马捡起来,傻傻的露出白牙,“嘿嘿,太后给的,和帝君给的意义不一样,这是奖励不能换!” 甩锅第一能手,她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忽悠过去,而他的举动却是来的太突然,都不说一声。 “这个墨邪,脾气暴躁就算了,居然教小九这等心机的事情,借刀杀人!”太后立马拍了镜台,吓的宫女和太监纷纷下跪。 李公公见状,以为要掉脑袋,就把事情的源头全部说了出来,只是那一锭金子贿赂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这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有意思,九千岁,明日去朕的后宫转转,最近总有一些嫔妃,说这疼那疼的。” 他这是想通了?想要去开枝散叶,播种! 也好,只有证明的自己医术,才能洗白,然后光明正大的查凶手,致他死罪。 太后听了以后更加激动,看来小九之前话,终于让帝君想开,一个会意的眼神投过去,默默的点点头。 “那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哦?她小小年纪居然跟他提要求,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孩子还挺好玩,墨怀拖着下巴,吹了下双鬓发丝,上下打量九千岁,“是想升官,还是要黄金,说吧!小东西” “都不是!” 什么!君墨怀原本释然的眉间,再次皱眉头,他所认为的孩子都是这样,很烦的需要哄,做对事情就要奖励,而入宫为官的不都这样。 “墨邪哥哥实在太可怜了,师徒一场,我想求个情放他出来” 此言一开口,惊掉所有人的下巴,他们怎么都不会相信她会被君墨邪求情,两个人关系不是一直都不好。 原宿主为了接近君墨邪,一道圣旨留在他的身边,可是那家伙儿从来都不教她任何东西,而是当做一个下人使唤,在军营中洗兵器起早贪黑,这就是她的记忆。 放他出来目的,就是更好的露出凶手秉性,更好抓住证据,没有人知道她的如意算盘。 “没想到小九心地善良,哎墨邪不是好师傅,却拥有一个好徒弟”太后放下手中的黛眉笔,叹息的说道。 关住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放他出来才是祸患,那小子做母亲太谅解,心胸狭隘都怪儿时太过宠溺。 “你可想好?他的刀剑不长眼,时长让人缺胳膊少腿,暴躁起来是跟传闻中一样。而且,他是摄政王也是这一代战神,朕的弟弟!” 君墨怀后背往椅子牢笼,眯眼看着这孩子,太后其实是在保护她,同时也在挽回帝皇家颜面,禁足是为了让他平息心中的怨恨。 “想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且家父刚死,他也是小九的亲人,不!你们都是” 再次拉近势利距离,要赢得太后信任,同时帝君也是关键,太后年迈可以装,可是帝君似乎在试探她,不断找事给她做。 她说的时候,挺直腰板,信心十足握着小拳头,看着在场每一个人。 “朕允了,一切皆是你自己选择,母后儿臣还有事先退下了,李公公” “好” 他拂袖一甩,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提醒过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生死就看她造化。 墨邪……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李公公摇摇头,孩子终究是孩子,不听老一辈劝阻,宫内人都知道,君王的火是瞬间爆发,但是过个几天就想通了,心中的气也就顺了,这才禁足不过三天。 咂咂嘴,时常准备的戒尺拿出,走在她的面前,认真的测量她的尺码。 “小李子,你怎么又量起棺材尺码,她有我护着!” “太后……奴才是秉公办事,帝君吩咐的呀” 我去,还有没有天理?难道你们都希望我死,刚刚那些话你们都不是很感动,摄政王了不起啊,一代战神又怎样。 ------------ 第十三章  妇科医生被轻薄 “你们听说没有?太医院新上任一位总太医,年仅九岁,终于来个年轻的啦” “这后宫已经太久没来男人了,天天看一群太监,姐姐男人到底哪里和我们不一样!” “嘘……他来了” …… 后宫都不闻官场上的事情,小病都是通报一声病状,太医根据状况随便开个方子,让公公们跑腿亲自送去,大病才亲自过来问诊,看到的都是一群老男人。 这群花季秀女,入宫选秀之前,都是足不出户,出门带面纱,女戒被的滚瓜烂熟,不能正视任何男子,可是九千岁的出场,口水打湿了她们手中的丝帕。 一袭紫衣飘飘,头戴银发冠马尾齐腰,裙衫上绣着白鹤飞飞祥云的图案,看似文静可是再看到她的模样时候,让秀女们口水直流。 大大水灵的眼睛囧囧有神的看望这边,阳光撒在她的肌肤上,是多么的水嫩有光泽,五官精致的俊美男儿。 唐答应见状已经控制不住,扑上去捧着她的脸,“太医,奴家最近心口堵得慌,实在思念帝君,能否转达一下” 边说还边咬着下唇,咸猪手还来回在她的心口摸索,对着她眨眼放电,讨她欢喜。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整,这样可以算是轻薄妇科医生,姐姐们放开我吧! 怪不得君莫怀不愿意来后宫,一个人饿狼扑食,所有人都冲上来,一个抱腿一个抱头另一个更夸张,还舔她的鞋。 她被人缠的,后背都在冒虚汗,等会儿哪个嘴碎的传到帝君那,估计没好果子吃,这些可都是他的女人,若是真不关心她们,她就不会来这了。 “各位小主请控制住对小九的情绪,药箱在手,由微臣给几位小主把脉” 一开口那一声稚嫩的女童声,让这几个人从她身上跳开,再次上下打量她。 “九千岁?” “正是” 原来空欢喜一场,再次四个人坐在石墩上,吃着石桌上的水果,瓜皮扔在地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大家都知道九千岁,可是都不怎么喜欢她,因为这个人听说最近特别讨太后关心,她们这群人打从入宫,因为是东宫秀女都没见过太后。 这么势利?看来都是好的很,只是太闲想男人了。 “几位小主真是闲情雅致在此乘凉,最近太后老是跟我提及帝君子嗣问题,还呀我也不好出主意,谁让我还是个孩子,只会点医术而已。” 说着还挑眉叹了一口气,提着药箱就假意离开,后宫戏码看的太多了,哪个宫都需要眼线,观察帝君的一举一动。 没有走八步,就被唐答应叫住。 “那个千太医,恕我们刚刚无理,其实我们就是想让帝君来东宫转转,才出此下策一同报病” 终于说实话了,转身就见这群人跪在她面前,她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没病白跑一趟也当打发时间。 可是看她们的模样,一个吃瓜子上火面色暗黄,一个吃太多有些发胖,另外一个经常晒太阳有些肤色发黑,唐答应则是一脸痘痘。 “我不是神,只是一个太医,帝君的行程微臣不知,可是如若他来了,见几位小主模样,不出一盏茶时间便立刻走人” “你!小小年纪,出言如此刻薄” 她不是说话难听,而是事实而已,前世作为一名特工,执行任务对象都有不少男人,诱敌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都给自己打扮的很精致,保养的没话说。 拿出笔墨纸砚,来都来了还是写个偏方,帝君那有个交代。 “几位小主按照偏方来,就算帝君不来,往后再有新人入宫,都不会让几位构成威胁” 秀女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她们四个人长得并不丑,只是后期颓废了而已,所以打铁还要自身硬。 提着药箱就要走的时候,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只有左眼一只眼睛,右眼黑糊糊一坨凝结在一起的烂肉,无双手破衫褴褛的女子,疯了一样趴在地上吃草。 唐答应看着她给的偏方,思前想后觉得她说的有理,顺着她的视角也看见那个疯女人。 “又从冷宫跑出来了,小德子去叫侍卫把舒妃带走” “喳” 舒妃……原宿主记忆中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在她五岁生辰这位娘娘给她一个银锁,那时候的她倾国倾城肤如凝脂,媚眼都是柔情,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爱。 “她呀……往帝君膳食加情药,被发现打入冷宫已经够惨的了!多美的人,可是不凑巧得罪了君王成这个样子。” 她听了以后往后退了几步,原来舒妃能变成这个样子是君墨邪干的。 “帝君不管吗?” “管什么管,伤了帝君的心,她被打入冷宫,君王又是他亲弟弟。一盆洗脚水泼哪不好,偏偏泼那暴君手上,活活被折磨疯”其他小主补充说道,还拍了拍九千岁的肩膀。 一盆洗脚水就让他暴走,那……医死他的王妃,岂不是……不对!不是她医死的,是他人陷害。 她顺着舒妃的方向,看到假山上有些奇怪,怎么会有黑色假山,而且还有五指印,而那印子部分却是另外一种颜色。 九千岁放下手中的药箱,跑过去一探究竟,近距离看才发现,这不是印子,而是冰柱。 四月的天都不让其融化,这是一种武功造成的。 唐答应也跟在她的身后,听说九千岁得罪了暴君,能完好如初站在她们面前,真的是一个奇迹,好心叮嘱说道,“这是暴君的寒冰烈火掌,中掌的人冷热交错,生不如死” “这块石头每个后宫都有,因为舒妃的事情,他放在后宫每个角落,就是提醒我们不要惹他……” 对准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让她腿不自主的哆嗦起来,该死的!她在害怕什么。 她没有接任何人的话,提着药箱就开始跑,脑海中都是唐答应今天说的话,还有每个人凝重的神情,以及舒妃的模样,那可能未来的她,不被杀也弄疯。 ------------ 第十四章  势均力敌 一只啄木鸟带着好奇飞进了屋子,墙壁上有它的影子,唦唦的声音,被定在半空中,随即变成碎片落地,墙上一滴血也没有。 门打开的时候,一黑衣人在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过是演戏而已,何必当真,去把我的索命骨剑拿来,让它尝尝血的味道” “君王,你不怕帝君真的生气了?” “怕?” 墙壁上的影子,只见男人一手捏人这黑衣人的脖子,高举过头顶,五指一轻轻捏,发出咯吱脆的声响,人头落地。 废话真多,他杀人需要管谁生气不生气? 烈焰国皇宫 煞白月光穿过宫内重重树影,在无边走廊的地面上斜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 每到亥时,各东西南北宫的宫女和太监,都一律守在自家小主寝殿处,听见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都装作没听见,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 如果风太大,刮过窗户时,千万不要开窗,往屋外看。 因为,你要注意,可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太医院,东侧的南三所 屋内一片漆黑,金砖玉顶,只有那些许的烛光微微闪烁,一只蛾子在追逐烛光,不断拍打在灯芯上,坚持不懈的毅力扇动着薄翼,它知道追随那团微火令它死去,但是哪怕飞蛾扑火也无法放弃的对光的渴望。 五更过去,回来后辗转难眠,为了能快速入睡,她点了入梦香,这香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发挥作用。 九千岁终于进入梦乡,将头埋在被褥里,刚热乎就沉沉睡去。 太医院的“御医、吏目、医士”这三级五十九位大夫是可以独立看病的,而她官大又是掌管太医院的,所以称之为总太医。 想要坐上太医这个级别,必须要有二十年资历,且无过失,目前太医级别只有三个,她是年龄最小的。 整天,三宫六院不断有人来报,来回都要去好几次,早就给她的小脚丫磨得出血,全身酸疼的不行,终于可以在睡梦中偷懒。 但是,就有人不想她安宁…… 一团黑影,出现在窗户外,他的手搭在木窗上瞬间变冰墙,食指轻轻一弹,碎裂成渣落在地上,一个翻身进了屋。 一步步来到榻边,携开被褥,看着侧睡的佳人,乌黑发如云铺披散在肩,熟睡时鹅蛋小脸也不忘皱眉,上下嘴唇微微一张一合,伴随着起伏的心膛。 他冰凉的手给她翻身,拿起剑就要赐中心膛的时候,风吹过她的小腹,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抹刺眼的红色朱砂痣夺人眼球。 她唰的睁开双眼,立马从榻上侧翻,灵敏的躲过下地,脚丫踩在冰冷的木质地板。 面对夜访来者,她闻着一股火气,就知道是谁。 “呵,我终于知道舒妃为何会向君王泼洗脚水,原来是君王有偷入女子闺房的嗜好。” 既然,身份被这脏麻痹识破,那他也没有必要掩饰,扯下面纱,与她对峙。 “脏麻痹,睡觉你都装,我对你这皮囊不感兴趣,那女人居然偷本王玉佩,你两都一样下贱,受死吧!” 明明刚刚睡的很香,他差点就可以得手,立马杀了面前人。 夜太黑,烛光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是屋内因为他的寒冰烈火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不断地躲闪他的出击。 寒冰掌出掌的时候,一团白雾飘来,所到之处立马结冰,穿着厚厚的冰衣。 “怎么?知道怕了就知道躲,你不是曾口出狂言,要本王血债血偿?” “该怕的人是你,杀我父,灭我门,挑断我手脚胫骨,还让我死不瞑目险些失身,你这个暴君就不怕下地狱!” 从乱葬岗中,连夜赤脚走回城,三百里路,那晚每分每秒,都仿佛在度日如年。 “我杀的人很多,不知道你说什么,地狱有那么多人陪葬,是他们的福分。” 他杀过很多人,可是每个都清清楚楚,除非是杂碎,根本不值得记起对方的脸,因为不配。 几次摸黑躲闪,她也是有些碰壁,摸着额头,还没来得及跑,桌子被冰一层接一层裹住,最后抗持不住冰裂粉碎,一朵冰花落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感觉。 入梦香已经起了药效,她体力不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抓住他的弱点才行。 可是,他哪有什么弱点? “召天神,各路仙人来登门,恶遇神,一切妖魔快现身” 她瞳孔黝黑渐变成紫,在漆黑的屋内,仿佛两颗鬼火,在漂浮着。 她刚刚在嘀咕什么? 他完全没有听清,只觉得原本屋内,像极地之寒一样冰冷,可是现在尽然有些暖暖的,而且这屋内是什么香味?有点……上头。 火神附体,她全身都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紫色的瞳孔在漆黑的屋内,看清楚了他的脸,再帅有什么用,坏人无关长相。 他的寒冰烈火掌出拳的时候,一头冰雕的狮子龇牙咧嘴的向她飞奔来,而她也出拳,一头火烈鸟张开羽翼飞扑过去。 当冰遇到火的时候迅速融化,屋内产生大量蒸汽,惹得两个人冒汗。 彷如都掉入,云空之镜,雾茫茫一片,不知道对方躲在某处,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耳朵细细倾听步伐。 君墨邪解开外袍,着里衣,声音都有些干涩,“脏麻痹,你居然会妖术,奇怪……为什么好困好想……” 睡……不行!千万别睡,他手持剑刀在原地盲砍,已经是扑空,但是这香味袭满全身。 进来的时候他没注意屋内的香气,一心只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误入虎穴,遇上这么一个势均力敌的人,对方还是一个蒜苗高的娃娃。 咚的一身,倒在地上。 她也不行了,想上去看看死了没有,不小心踩了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 连续敲了三次,九千岁的房门,依旧没反应,于是李公公一脚踹开大门。 “哎哟,我的祖宗,太后的药不是要按时吃吗?你怎么……” ------------ 第十五章  婚约作废,君王代替 半截红烛还在燃烧,上等丝绸卷帘被冰冻成块,桌角还有椅子都有被摩擦的痕迹,窗前的一株绿植变成了冰花,闪闪发亮,檀木镌刻而成的屏风,裹上薄薄的冰衣。 风一吹,屋内都是寒气逼人,让人竖起寒毛,可是室内风光却煞眼。 一地的衣服,两具人交缠在一起,李公公以为看错了!再次凑近看,君王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腰,那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双脚夹着她双腿。 而她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我干死你个杀千刀的!君墨邪。” 两个人后背以及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让人浮想联翩,李公公吓得捂住后面跟班人的眼睛,立马带人跑出去,临走还不忘关门跑去找太后报告。 一盆井水泼醒两个人的时候,屋内站满了所有人,君墨怀也来了,坐在她的床榻上。 他低垂着凤眼,鬓角的青丝扶风而起,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子里的寒光,一身鹅黄蛟龙绣纹的帝袍,坐在榻上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坐姿让人不敢直视,衬得他的天子气息。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对着莫怀打了一个招呼,“早!漂亮哥哥” 不对! 反弹似的起身的时候,看见君墨邪那家伙,居然躺在自己身边,而且那臭脚还在死死的夹着她的大腿。 “我打死你个脏麻痹!” 睡梦中的,不忘嘴上骂着她,而脏麻痹也是他一直对九千岁的口头。 “事已至此,丑事不可外扬,先帝的婚约作废,就由君王代替,哼” 君墨怀脸色非常差,一听李公公来传话简直难以置信,早朝未下匆匆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以辨真假。 就算他不喜欢九千岁,可是这孩子,也是先帝指婚,是他未婚妻,臣弟与其苟且,人言可畏。 这两个人师徒关系是假,矛盾不和是假,相互都有爱慕之意才是真! 后宫从来都未发生这等事,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对准墨邪的心脏,这些年对他已经睁一眼闭一眼太多。 “帝君息怒,想必有什么误会”太后也难以置信,今日之事还好是李公公发现,如若是其他人恐怕成为笑柄。 君墨邪也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九千岁,再看看自己,立马松脚。这把剑还是帝君送的,他握拳刺向的肩膀,“墨邪对天发誓,对九千岁无半点染指,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她!如有造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臣弟,李公公亲眼所见,你有何辩解?” 他看着帝君的眼神,这是第三次出现,那种寒意让他觉得陌生,冷冷的毫无波澜。 帝皇家的颜面第一,兄弟情第二,他都清楚。对准李公公和身后的跟班,冰火重天三掌出击,三大冰块倒地,裂成十八块。 “女人不过玩物,皇兄教训的是” 索命骨有剧毒,伤口的血已经变黑,他口吐一口血,就算是死也不会对她任何非分之想,头靠在地上,宝剑出窍必须出血,否则拿过剑的人都得死。 毒气攻心,解药他留在君王府,他也没想到,对准九千岁的剑最后却对准自己。 剑落。 帝君看着他鲜血从嘴角流出,微微闭上双眼,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要承担后果,你我已经不是儿时那般,为兄有什么事都可以替你善后。 “起驾回宫”君墨怀拂袖一摆,扬长而去。 干涩的嗓音,带着无比的失望,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没有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 帝君这是在生气?是因为与九千岁有染带绿头衔不爽,还是对她有意思? 不……不可能,皇兄最讨厌孩子 她看着墨怀离开的背影,突然有这个想法,觉得好奇怪,可是这种想法立马消逝,太后还在。 “祖母,我好怕怕,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梦见屋内爬来一只大虫子,小九打虫虫,小九不喜欢师傅……” 她也不想嫁给他,这次两个人只能站在一条船上,一致对外口供不承认。 “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休得再提,小九等会儿把药送来给我!”这药不错,没有苦涩的味道,甚至有点甜,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但是今天有点扫兴。 既然两个人都没有那意思,想要知道真相,就看看九千岁是否处子之身就可以,拿起桌上的一个李子离开了这里。 “呵呵,脏麻痹脑子转的挺快,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会……咳咳” 原谅你不可能!他以死表示清白,这种痛苦也会让让她试试。 可是只见她,起身打开药箱,拿出银针扎在他的头上,还有扎在静脉上止血同时,也阻止毒素扩散,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一定要确认千老是不是他杀的。 小刀一点点地隔开口子,再把腐烂的肉挖出,疼的他无法动弹面色苍白,她俯身一口口将毒素吸出,吐在地上,地上的血都是黑血,还一股咸鱼味。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窗边的回魂草长出,开了花,她上前摘下看着他死死的闭着嘴,都已经毒了他全身无力,话都说不出来还那么死扛,一巴掌呼过去。 “你!呃……”他被强行一口咽下,心跳的特别快,他的伤口一点点愈合,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人。 “说,千老是不是你杀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原来,她的医术是真的高,缓缓起身拔掉了他身上的银针,只见他的伤口正在一点点愈合,仿佛如初一般光滑的肌肤,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俯身看着面前人。 “你觉得本王会用这么简单方式对付你?你可是杀王妃的凶手” “人不是我杀的!是有人陷害我,千门家绝对不会毁了自己的声誉” 他苦笑,这眼睛都快出水了,演技真的好,今天就放过你一马。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一脚踢坏大门,扬长而去。 留下她一个人在发呆,他的意思不是他杀的,不可能……除非是风铃! ------------ 第十六章  为她,松了一口气 “祖母,一碗药已经治了根,不需要多次服用。” 每个人对药效的吸收不一样,太后的体质吸收的很快,所以没有必要再多饮,大补也会伤身,话落。 一群宫女上前捆绑住她双手,她挣扎的甩开,“这是什么意思!九儿怕怕。” 这是治好了翻脸? 她被按倒在木板上,枷锁拷住双脚,手上又加了铁链,只见嬷嬷扒开她的裙衫,一剪刀下去,剪开她的里裤。 “小九自幼丧母,无人告诉你,女子的贞洁多么重要,哀家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烈焰国皇家颜面。” 冰凉的钳子夹着她的花蕊,那种羞耻感,让她无法忘记,一切都是因为君墨邪,还有该死的帝皇家族。 众年迈资深的嬷嬷围观,她紧闭双眼,不想看清这群人的嘴脸,自己仿佛像个展览物供人观赏一样,那一刻她难受到无法呼吸。 “太后,九千岁依旧是童女!” 屏风推开,太后听了以后,为她送一口气,抱来一件新做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的清誉都保住了,就知道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会心生爱慕。 手指金甲片划过她的肌肤,口气缓和了不少,“你不怪哀家吧?哀家是当今太后,但也是个母亲。” 暗沉瞳孔看着面前的人,她能怪谁?一个无依无靠的九岁女童,尽力都在融合这个世界,拼命想与这里的人发生关系,可是这里人太过古怪,把贞洁当命。 “不怪,小九爱祖母……”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谁也不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出了太后的凤凰殿,她在蹲在御花园池边发呆。 这里看似天堂,就是人间地狱,今后她要怎么做?君墨邪说凶手不是他,而风铃的意思又是他做的。 “啊啊啊啊……” 她站起来,对着水池中鲤鱼大吼,原本围在她脚下嬉戏的鱼儿,分散逃跑,吓得往水深处游。 “千太医嗓门挺大,要是让皇叔知道了,肯定要挨板子!” 君源澈——君果亲王的世子 果亲王出家去太和寺庙做了和尚,这事人人都知道,但是先帝禁令任何人私下议论和提及,具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但是清楚的知道就是这个世子,打小就是没爹没娘的。 果亲王是庶出,所以每个人都不待见这个世子,久而久之存在感就很低。 “要你管!我就喊了,又不是没死过。” 气呼呼的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小桥边。 君源澈怎么也没想到她如此开口,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死也不怕,瞪大双眼看着面前人。 老远就看见她坐在这里发呆,都一个时辰过去,不哭不闹想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那一声声怒吼释放出来,他才敢靠近。 她上下打量着个头与他一样的小子,一头深棕齐腰的头发,玻璃珠子的杏仁灵动大眼,浓密的睫毛使眼睛炯炯有神,精致脸庞额头饱满光泽,可是与君墨邪一样的鼻型,看着就让人讨厌。 捏着他的圆嘟嘟的脸,撒气的说道,“你们皇家的人就是讨厌!” 这…… 唔,他堂堂男儿,被她欺负了! 男女授受不亲,千太医就算心情不好,好歹也要避讳,推了她一把,哗啦一声,掉在冰冷的池水中。 他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立马脱下羽靴,纵身下水往她那边游,他伸手揪她的领口,可是这人居然在水中跩她。 “咳咳咳,我不用你救,我会游泳!” 她已经蛙泳,后腿灵活的摆尾,如鱼得水,向他游来。 “哦!” 两个人上岸后,水滴挂在她的玉颈上,发丝贴在她的肌肤上,让他看的有些失神。 千太医还挺有意思,他有个坏坏的想法,灵机一动,看了看四周无人。 君源澈直接从她屁股后面,就是一脚再次踢下水,然后捧腹大笑,好久都没那么开心了,原来把人踢下水那么爽! 笑起来牙齿雪白,梨涡陷的很深,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特别能治愈人的心情,心中的怒火被这池水给浇灭。 而他好久也没这么放肆大笑,搞个恶作剧,也不过分。 她气消了,游泳上了岸,开始拧干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说吧,偷窥我干啥,有啥事?” 这么一说,还真有事,敲了敲自己脑门,差点耽误事! 他也不是偶然遇见,而是因为有伤员,一路打听才知道她在这,然后初见觉得这九千岁模样有点好看,所以远观忘记正事。 他拽着她的衣袖,去了凤凰殿后的翠竹林,这里种植着错综复杂的竹林,本来想找李公公玩,人没发现发现一只受伤的兔子。 “你带我来,就是医治兔子?我是太医,不是兽医。” “可是……可是……你可是先帝亲封的九千岁啊!” 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她心头一软,撕下袖口的衣料,捆绑在兔子腿上,解开了套住它脖子的缰绳,至少看在心地善良的世子份上,救你小兔一命。 “我试试!” “嗯嗯,叫我源澈,千太医我们是朋友吧?” 她抱着兔子准备离开,再不去换衣服等会儿就着凉了。 朋友是什么?她做特工的时候,什么任务都是单独行动,根本不需要任何合作伙伴,朋友只会成为绊脚石。 她也不需要朋友,如今连个依靠都没有,自保都困难。 没有回答假装听不见,路经太后寝殿的时候,发现帝君从大门进入,这母子是联合一起搞她!不偷听下,有些亏。 于是,她趴在窗下,屏住呼吸,听着里面人谈话。 “帝君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喜欢九千岁?” 太后端坐在木椅上,手里抱着暖炉,还拿着黑棋,眼神却琢磨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有,朕不喜欢小孩,只不过觉得她有趣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墨君怀眼皮都不抬一下,细细的观看棋局,进退难应当攻其不备,一枚白棋落下。 他,又赢了,从未输过。 “可是,她也是一个孩子……” 太后迟疑了一会儿,皱紧眉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人接话道。 ------------ 第十七章  我们都是孩子 一支淘气的手,她还没偷听完后面的谈话,就被君源澈揪着耳朵,从翠竹林一路揪着出来。 “撒手!再不撒手,我毒死这东西” 她右手拽着兔耳朵,小东西被拧的耳朵生疼,来回折腾看的君源澈可心疼了。 “你好狠心!我只是告诉你,偷听帝君说话,会被杀头的。” 她摘下树上的柳枝,对准世子就是一个劲儿,往死里打,柳条枝叶落地,疼得他在前面跑。 “喂喂喂,我们都是孩子,皇叔是不会喜欢我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也听见了!想我世子,三岁识千字,五岁被唐诗,七岁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现如今被一个太医追在后面打。 君墨怀是烈焰国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是历代皇帝中长的最……好看的! 如今继位一年新帝,膝下无皇子,嫔妃更是想尽各种办法,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从未正眼看过任何人。 当今皇后敏慧,是当朝兵部尚书嫡女,据说她、君墨邪与帝君从翰林院结实,三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太后也一眼相中知书达理的她。 登基当天,就指定敏慧为皇后,掌管后宫大全,君墨怀一点也不知晓,自此两个人关系就变得陌生,见面也只是嘘寒问暖,让旁人看看罢了。 私下的公公与宫女都议论不少,说皇后与帝君感情不和,产生间隙不是一两天了。 谁要他喜欢? 指不定这么好看的帝君,万一喜欢男人呢? 她是想偷听的内容是,这母子两接下来要干嘛。 气的她小脸通红,结果这厮突然挺住,转身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千太医,说求你快去救小兔吧!” “救可以,但是我有条件,既然你那么了解他们就和我说说,帝君为什么不喜欢小孩,还有暴君脾气那么暴躁,怎么还有人愿意嫁给他?” 两个人没有在打打闹闹,而是一路上往太医院去,君源澈也把她的疑惑一一给解开。 帝君话少,好静,后宫传言他很佛系,猜不透他的想法,做事情超乎常理,别人认为不可实施的事情,他却觉得行。 所以,太后不放心帝君执事,什么都插一脚,想有了子嗣,能让他改变,可是越是这种想法,越让帝君害怕。 听见婴儿的啼哭就是一种折磨,当有孩童去拉帝君的手,他可以沐浴三天三夜,宫内最多的就是避子汤,于是后宫长期喝这些东西,很多嫔妃大小都有病。 原来他是正常的啊!不然,宠幸后宫后又让人喝避子汤。 她听着后连连点头,这种避孕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还可能导致不孕不育。 当提及暴君君墨邪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发抖,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了看四周,无人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怕什么!接着说啊” “千太医,最好离我二皇叔远点,他是恶魔转世,得罪他的生不如死不说,身边的人都难以幸免。” 越是这样说,越勾起她的兴趣,原本在太医院包扎好的兔腿,一把菜刀架在脖子上,吓得他又继续说。 烈焰国281年三月初一,君墨邪出生。 当时,三月的天却下着漫天大雪,太后足足怀了他十一个月都不生,宫内人议论纷纷,先帝求签一直都是下下签。 民间传闻,这是天降大骇,祸乱人间的恶魔,先帝利用嫔妃几次想让太后肚里的孩子弄死,以堵住悠悠众口。 “先帝?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嘘,声音小点!听我说完。” 无奈,在亥时出生,三月的大雪终于停了,花香四溢的开房,夜里的风都是暖暖的。 先帝怕君王真是恶魔,七岁就丢边疆沙场守城,不闻不问一直到,他攻下十座城池,十八那年凯旋归来,受尽万般宠爱。 “那么厉害回来干嘛?直接守城,守到死不就完了”她觉得现在的他,脾气暴躁跟恶魔真没什么区别。 “是太后以死相逼,帝君又是皇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皇子,文武百官都支持他,先帝妥协了而已。” 原来……他是在帝君的光环庇护下,才能回烈焰国,真是可恶又悲哀。 她想听书的宝宝,没接着插嘴,继续听君源澈往下面说。 王妃纯属意外,是他在背水之战时救下的他国女子,两人新生好感,很快就在一起,回城时昭告天下,纳娶一介草民为王妃。 太后当然不乐意,可是他却生米煮成熟饭,破罐破摔逼的太后点头。 “所以啊,你是失手医死一对母子,哎哎哎……”君源澈抱着兔子,拿着胡萝卜一口口喂着兔子。 “那不是失手,我是真的被冤枉的,我爹死的也很惨!” 千老的死,就这么平息,她也很不甘心,千亿重生依旧有前世的正义感。 她手拿菜刀一刀下去,她劈开了菜板,气呼呼的坐在门槛。 所有人,都说她失手,没有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真不是她蓄意谋杀。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 “因为我们是孩子,小九……我今年十三,大家都说我是个废柴,认真说话的时候,呵呵也是没人听” 她看着君源澈一脸忧伤的表情,眉毛下滑,眼泪一滴滴落下。 是啊,他们两现在的确是同命人,被人看不起,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走到花盆面前,瞳孔变成紫色,心中默念花神咒。 片片花朵,淡情伤,吃情苦,忘忧伤。 一盆忘忧草从土里冒出来,开枝散叶,端着这盆花送给君源澈,“这叫忘忧草,送给你,请保持天真下去吧。这样挺好,不能丢失自我。” “忘忧草……” 现在太医院没人,等会来人,看到她与君源澈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肯定惹人误会,所以她将大门锁起,提着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我们是朋友吗?” “嗯” 能和世子做朋友,可以提供有利信息也不错。她挥挥手,越走越远。 ------------ 第十八章  君王,危在旦夕? “人不是我杀的!是有人陷害我,千门家绝对不会毁了自己的声誉” 回来后,夜里君墨邪一直都在想白天她说的话,手轻轻搭在肩膀处,就算全身动弹不得,也依稀记得是她救的他,仇人就在自己面前,让他毒发生亡不就完了。 何必惺惺作态,替他说情解除禁足,放他来杀人又救他,太过矛盾。 不对……她擅长演技,千老死了她就没有靠山,不过是想抓住太后这颗救命稻草,攀关系罢了。 索命骨剑的毒是用九九八十一奇毒炼制,她能医好自己哑巴,同时让胫骨一夜之间长好,今日又能解索命骨剑毒,这医术已经超越千老之上,不可能失手。 想起千老太医的死,他也有些怀疑,虽然是大火,但是那场火都没把她烧死,也非常奇怪。 “神鹰,我安排你弄假药掺和千门家新药中,然后散播消息,你是否做了其他事?” “君王,您明鉴。小的从小跟随王爷,你说西属下从不往东,这几天全城假药都已准备好,就等你开口施令” 君墨邪掐住神鹰的手腕,冻得他手发青,全身发抖嘴角抽搐,双腿已经不停使唤瘫坐在地,可是他都一脸坚定自若,没有回嘴也不敢还手。 跟随他办事的人,从不忤逆,废话多的都被他杀了,神鹰是不会撒谎。 一颗药碗放在神鹰的嘴里,君墨邪右手运气传递温火,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令他气色好转,身体不再发抖。 “王爷为何烦恼?” “千老不是我杀的,可是皇兄似乎不太信,而且九千岁似乎与他们关系越来越好,让本王很烦躁!”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最有可能报复,只是当天他被禁足在王府,门都没出过,以他的性子不会做这等引火烧身的事,除非有人泼脏水。 他将手中的鸡毛信拆开给神鹰看,他本是摄政王因为早晨一事,皇兄已经不让他上朝,好生在家中静养,朝政及军营中事情交给鉴国大臣长青掌管。 “王爷,这是卸权,他们都被九千岁外表欺骗了!” 是啊卸权,估计皇兄是不想再看见他,毁了帝皇家颜面,又有嫌疑谋杀的可能。 九千岁,一个九岁女童,从出生就看着她长大,什么苗子再清楚不过,见她死而复生的时候都让他吓一跳。 短短几日相处,她似乎变得狡猾,伶牙俐齿应付各种场合与人,还想拉拢靠山,以往的单纯不复存在。 “王爷,会不会九千岁她被掉包了?其实人已经死了” “不会,当晚埋尸的这么多天就没回来,以她的伎俩估计是死了,昨夜我与她交战,携开被褥时,透过月光,看过她朱砂痣” 寻常女子的朱砂痣在手腕上,而她的因为体质惊奇,老是点不上朱砂,洗礼的时候只能点在肚脐旁,这个秘密还是她小时候亲口说的。 现在看来,不能和她硬碰硬,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演技拆穿不了,那就一起比赛谁演的最真。 “把假药收回,换成金银珠宝,然后绫罗绸缎请最好的裁缝,咱们送给九千岁” 先给众人看到,他以礼示好,堵住悠悠众口。 “王爷送她干嘛?何不一刀宰了她,逼她认错,你送礼代表你认怂,以后更是嚣张!”神鹰吹胡子瞪眼,闷哼的说道。 君墨邪满头黑线,神鹰说的这招,昨夜试过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然被卸权干嘛,只是他不能袒露潜入她的闺房暗杀。 不过,神鹰说的也有道理,她可不是个孩子!而是小滑头。 “不可取,换个” “那就要了她身子,卖妓院,永远都不要回皇宫。” “本王对她身子不感兴趣,况且你都打不过她!” 幼童的身子,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让她失真。 头一次,让他会为一个人感到心烦,手足无措,颜面尽失还无力反击,这种挫败感好飒。 一夜他都未睡,与神鹰商量无果,神鹰都熬夜成老鹰,满脸沧桑,他两刚准备各回屋休息。 次日,下人仓促来报说九千岁奉旨医治君王。 “王爷,好事!自主送上门,你装病留她在身边,慢慢折磨死她” 装病?他怎么没想到! 皇兄亲眼看见索命骨剑被他刺入肩膀,虽然被她医好,可是皇兄没看见,都不知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握拳一拳打在小腹上,点穴位将自己所有感官封死,那一拳下去吐了一口血。 “快,回帝君,说本王感官尽失,需要大治” 神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那鲜血染过的宣纸,一同带走进宫面圣,更有说服力。 一个时辰过去,九千岁提着药箱,现在书房门外,烈日晒她小脸通红。 “老东西,别给我装傻,快开门!我随便把脉就走人” 她可没功夫陪他在这瞎搞,帝君的后宫嫔妃,都在排队等她挨个把脉。 听不见…… 君墨邪封锁了自己的听觉,他透过窗户洞眼,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美哉。 一直耗着,都不肯开门,然后也没下人接待她,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他在等,等圣旨到,才可以借题发挥。 申时 正式烈日最辣热的时候,她足足站在屋外一个时辰,坐在药箱上,怒瞪着大门,心里咒骂君墨邪千百遍。 她的小宇宙一直在忍着,一直看到宫里的公公手里拿着圣旨,与飞鹰肩并走来,才缓缓起身。 “九千岁接旨,奉天承运帝君诏曰,君王感官尽失,危在旦夕,命千太医问诊,医好才可回宫,要是君王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我去你大爷,她嘴唇都咬出血,下旨的公公才走,她卷起圣旨大手一挥,将其破窗丢入,扔进书房。 “好你个君墨邪,你也开始装逼起来了,你给我出来!”她插着腰,劈开腿,食指指着寝殿大门,破口说道。 只看见她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快,捡起地上的圣旨一看,看来皇兄并没有忘记他们是亲兄弟。 ------------ 第十九章  你觉得你美吗? 圣旨在手,让你九千岁插翅难逃。他得意的收起圣旨锁在柜子中,然后自己解开了穴位,现在他感官恢复,出去治治她。 “何人捅坏本王的门?藐视圣旨,罪加一等,其罪当诛” 他睁着双眼左右环顾,眼神却看向其他地方,假装看不见站在面前二十米远的人。 她白了一眼,比他还能装,现在君王府下人每个人见她都跟见了阎王似的,躲得远远的,现在就剩他两。 “君墨邪,看你这气势没病,那我回宫,再也不见!” “脏麻痹,别以为本王听不见,就不知道你说坏话,来人笔墨纸砚伺候,让她把要说的话写成字!” 神鹰全副武装,身穿铠甲,与身后的小厮一同将文房四宝呈上。 王爷都说这女人厉害,那就一定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东西才放下就跑到他后面。 “感官尽失还可以看的见啊?厉害了,我的君王爷” “那……那又怎样!你眼睛雪亮不也喜欢我们王爷”神鹰结结巴巴厌弃的说道。 曾经的她,可是把什么最好的都给他,对于她而言,君墨邪是遥望不可及的人,专属她的白月光,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时常想尽任何办法去接近他,久而久之,君王府上下人都知道九千岁的心意。 看着他与一群下人对她的耻笑,几经怀疑他哪里吸引女人?除了模样入眼,心眼真是坏透了。 她食指一弹,飞针犹如火箭一般迅速飞去,银针被她缠绕上金丝,悬丝诊脉也是一种号脉方式,不想碰他一根汗毛,因为与他呼吸同一片天空,都觉得恶心。 可是他以最快不及的速度,立马接住,丹田一股火气运作,他顺势发动一成功力,立即被融化垄断。 “千太医,这悬丝诊脉未免太儿戏,医好皆大欢喜,若医不好就算死个十次九千岁,也换不了本王性命” 双手背在后面,拂袖摆尾,一步步下阶梯,向她走来。 挽风吹过他的发丝,墨黑上好丝绸袍,细绣着雅致木槿花花纹衣边口,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灼眼刺眼,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烘托出一位高贵公子的非凡气质。 对于她的悬丝号脉的敷衍,露出放荡不羁邪魅一笑,那笑容颇有点倨傲的鄙夷。 她心疼的看着燃烧殆尽的金丝渣子,这可是采用上好的天蚕丝与蜘蛛丝,练成七七四十九天锻造而成的,仅此一条被他寒冰烈火掌烧完。 “我看君王心性暴躁,定是火气太重,身体毒素太多,多吃巴豆通气才对!” 从药箱中准备一袋巴豆,就对准他,一连十发,不光你会点穴,学医的谁不知?她后空翻前空翻,招招对准他的笑穴、哭穴、痒穴。 他下巴微微抬起,蓝水如星河灿烂的璀璨眸子,看着她有些愠怒大声呵斥,“听不见,执笔写下来!” 她的书法是太傅亲手聊教的,两个人字迹如出一辙,如果真像飞鹰推断被掉包,那么这个假太医,就可以联合太傅一起揭穿。 每颗巴豆掉地,都被他掌拳出击,烤熟掉在地上。 他可什么都没教,她点穴也会了,一夜之间变化太多,不得不再次怀疑。 “听不见你还回话,存心搞事情是吧?那我自保,误杀王爷就别怪臣女心狠手辣” “听不见!同样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一侧空翻将所有巴豆踢倒在地上,只要踩滑一定摔他个狗吃屎,一包银针在手,夹在五指,跳上桌像漫天雨飞的撒出去。 而他灵机一动立马脱下外袍,天旋地转,敞开袍子全部罩住飞针,可是衣裳上被扎出无数小洞,密密麻麻,就差一点就扎针在他身上。 一脚踢坏桌椅,文房四宝凭空飞起,他抬起脚背侧踢墨盒,墨盒向她飞来,接住后却被墨汁贱了一脸。 原来,墨汁是苦的! 她的脸被染成川普,牙齿都是黑漆漆,本来就少了门牙,现在她的脸张嘴就像黑泥鳅,只有眼珠子是白的。 “你觉得你美吗?” 他捂嘴偷笑,其他人更是笑的嘴抽筋,分分模仿她的姿势。 就在这时候,太傅恰巧赶到,什么大事加急八抬大轿把他请过来,来到君王的书房正院,看到一地得巴豆,桌椅的残肢,墨汁溅了一脸的九千岁。 “这……什么情况,君王请老臣来有何事?” “呜呜呜,太傅!君王欺负小盆友,他坏坏。小九不和他玩了” 她将银针包一丢,眼泪大颗大颗像珍珠滑下,脸花的跟黑白无常里的黑无常一样,冲上去就撒娇在太傅老头怀里。 “千太医啊,你又怎么惹你师父生气了?” “呜呜,我木有,喏!你看我的牙都没了”说的时候,还长大嘴巴,吱呀吱呀在地上打滚,耍赖嚎啕大哭。 “她装的!我告诉你,别给我在这哭,等下把你的牙全部拔光” “对,我们可以作证” 君墨邪的下人分分从院子里跑出来,其实刚刚所有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只是为了怕误伤,全部都躲起来,终于可以报那天毒麻辫之丑。 小九什么性格?君王又是什么性格? 两个人都曾是自己的学生,再清楚不过,儿时君王平时说他字丑,就可以火烧皇家书院。 摇摇头,卷起袖口为她摆脸,轻轻的扶起地上的她,厉声呵斥,“君王请老臣来是看你欺负小九的?恕老臣直言,九千岁奉旨坐诊君王府,如今看来您身体好的很,没什么毛病!” 她得意的点点头,食指戳着鼻翼,做出一个猪鼻子鬼脸,对他吐舌头,这么大还被老师训,一点都不害臊。 “不是,老师,你听我说……” “小九,带着药箱给老臣扎个银针,刚刚坐轿子哟,给老臣腰搁的疼,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好的哟,老师明鉴” 想困住我?没门儿,立马俯身去收拾东西,擦了擦脸,将药箱背着,牵着太傅的手走出了君王府,无论他怎么追,太傅都不理他。 ------------ 第二十章  打脸后他怂了 “装病,你给本王出的什么馊主意?还好太傅没有把欺君的事情往上报” 屋内,所有的青花瓷,还有绿植都被他破罐摔,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痕,珍贵的字画都撕碎在地,屋内一片狼藉。 神鹰心疼的与几个下人一起收拾,君王要是生气可以打他,然后将这些宝物赐给他都行,这些东西可都是西洋进贡,价值不菲不说,还有的还是列祖列宗的真迹。 “属下办事不利,没想到那小家伙儿那么会演,而且出手不凡” “你出谋划策从未过失,如今怎会?哎……算算了出去领一百大板” 神鹰跟了他八年,从军营中一眼看中这人的才华,出谋划策都是深思熟虑过,不过那小东西,能随机应变蒙混过关,的确出乎人意料。 在太傅眼里,他毫发无损,而且能听见他说话,也能看的清楚,只有她一脸黒糊,少两颗门牙。 他焦灼的在屋内喝酒,看着最后手中的一幅画,这是他最珍贵的字画,画中人就是他过逝的王妃。 她的死,至今都无法接受,人人都说他性情暴躁,殊不知他也有儿女情长一面,几乎在她面前从未大动肝火。 她的美不识人间烟火,清丽脱俗仿佛上天恩赐,拯救他的女子。 一罐烈酒泼洒在地,“九千岁!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烈酒的催促下,他有些迷糊,嘴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君王,风铃公主来看望你,还送上上好的女儿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几日来王府走动的频繁,让他非常困扰。 “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烦死了一天缠着本王,风灵国是不是没男人了?” 趴在门外,见有人来,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立马收起画像,将画小心翼翼的锁在屋内铁箱中,坐在窗外细细的品茶解酒。 “君王,铃儿来看你了,听说今日之事闹得你与太傅不合,奴家有妙计……” 绘春街 漆黑的夜深不见底,这条路是往皇宫的街道,风吹的红灯笼随风摇曳,呜呜的刮着大风,赶集的百姓早已在回家的途中,街边小贩依旧在叫卖。 她从太傅府邸出来,准备在这条路口,去购置一些蚕丝再做医用,棉花还有烈酒,回去准备做个酒精灯,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而且已经走了一条街,无论怎么甩,对方都是穷追不舍。 这应该是来杀她的,一直在找准时机下手,她握紧斜挎在身的药箱,加快步伐,跑到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那团黑影的人也走进胡同口,这是个死角,她明明往这来的,去哪了? 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小人儿。 “说,谁派你来的”她一把小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姑娘饶命,我是‘永春居’的老鸨,听说千门家神医九千岁坐诊君王府,我可找你找了好久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姑娘们吧” 她来君王府的消息怎么会传到妓院? 而且,又怎么知道她会从太傅府里出来,一定又是君墨邪的阴谋。 “回去告诉君墨邪,我迟早会找到证据揭发他杀人动机,回去洗好脖子等待砍头” 今天糊了一脸墨汁,到现在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墨臭味,太傅是他请来打自己脸的,不管她事。 找个不会武功的老鸨来传话,不觉得很蠢? 她转身就走,可是对方立马跪下抱住她的小脚,“千太医,你知道我们永春居是干啥的,要是让金主知道我们姑娘病了,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行行好,你可是太医啊” 那种地方的女人,要生病都是妇科病,而且这烈焰城有名的大夫那么多,偏偏找她干嘛。 见她一直往前走,老鸨急眼了,冲上去就死死的抱住她的小腿,赖在地上不起。 她一脚踢开,碍事的手,一根银针扎在老鸨笑穴上。 “哈哈哈,为什么我会笑,哈哈” “千太医,大火当天……哈哈哈……我们的姑娘” 大火当天…… 难道是千门家出事那天? 她已经出了巷子口,可是对方声音,远远的依旧听的清清楚楚,再次跑去拔下银针,拽着老鸨的领口,“你说的大火可是,千门家那场火?” “咳咳,是……我们永春居翡翠看到了,从那天回来离奇得病,全身红疹溃烂,最主要还会传染,大夫们一听都不敢来医治,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封口” 现场人证!居然还有活着的,看来当时并不只是风铃一个人看到,可是她凭什么相信老鸨说的话? 对方叹息一口,满身的赘肉,从腰间拿出配方给她看,这五张偏方都是不同大夫开的,吃了不仅没效果而且还传染的更快,三天都没有开张了,简直要了她老鸨的老命。 “我可以去,但是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会砸了永春居!” “是是,只要太医您肯医治,怎样都可以,那些姑娘可是为我挣银子的。” 老鸨花娘答应的特别快,只要她肯去,九千岁可是千门家的,她就是最后唯一的希望。 她随便看了一两张药方,都是治疗荨麻疹。 而荨麻疹的病因非常复杂,特别是慢性荨麻疹,找不到病因。 荨麻疹的常见症状:皮肤瘙痒,随即出现风团,呈鲜红色或苍白色、皮肤色,少数患者有水肿性红斑。 病因非常的复杂,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风团的大小和形态不一,发作时间不定。 而花柳病恰好有一点像,都会出现呈鲜红色的水肿红斑,但是两者是不一样的。 荨麻疹是不会传染,除非就是花柳病,异世的安全防护措施有时候并不完善,大夫都是男子居多,妇科的很少,所以断章取义,她急切的跟在老鸨后面,医治好她们或许有线索。 “君王爷说是她吗?” “是她!” “那要加钱,因为她可是九千岁,也是我的仇人” 远处的两团黑影在屋檐上,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 ------------ 第二十一章  反套路后,她套路他人 打开房门,一屋子的中药味,浴桶里泡着永春居的榜首四个花魁,而翡翠泡最大的那个浴桶,此时人已经全身出现浮肿,红疹密集成团,睁开眼皮都十分困难,被压的只能看到一条缝隙,黑眼珠泪盈盈的看着老鸨,微微张开嘴的时候,舌头上还出现疱疹。 翡翠不敢看铜镜,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见到陌生人九千岁的时候,整个头扑进中药池里。 窦汉卿‘所云霉疮由于与生疳疮之妇人交合薰其毒气而生’。 她见翡翠的模样,想起这位古人说的话,这种病就是梅毒,通过性传播,他们都服侍过同一个男人,才会这样。 “永春居要想长开,就必须关门,不接任何客人,否则你也会死!”她转身对老鸨,十分的严肃说这个问题。 这种病,放在现代医学特别的发达,可以有很多的治疗方式,但是在异世这种病对于她来说十分棘手,回魂草只救将死之人,无法救这种传播疾病。 这些中药泡池顶多起到一个杀菌控毒作用,治标不治本。 “关了让我们咋活,千太医,你可是九千岁啊!”老鸨花娘期许的眼神,苦苦哀求说道。 “九千岁又怎样?我不是神,你能把播种花柳病男子杀了还是咋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宣布关门,如果不想传染给其他姑娘” 花柳病…… 四人听了以后崩溃的尖叫痛哭,这种病一旦染上,历代都是只有等死。 “啊啊,花娘,我们不想死,呜呜呜” “早知道,就将君王拒之门外” 君王?这个信息量好大,原来君墨邪长期出入这里,但是这个和大火当天有什么关系,那天他可是禁足在府内,但是为了再次确认,她走到翡翠面前,抓着面前人手腕,“君王可是君墨邪,翡翠告诉我,千门家大火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大火?”翡翠被问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看到大火了。 “哎,你,蠢啊!”老鸨刚想开口,立马把话咽了下去。 果然,老鸨是在骗她,这病不是没有救治的偏方,要患者配合治疗才行。但是她最讨厌欺骗,这种被利用的方式特别不爽,用力甩开翡翠的手。 花娘见她瞳孔变成了紫色,想起来之前的警告,若有欺骗就拆了整个永春居,身体瑟瑟发抖连连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有的大夫都看过来了,正要打开门逃跑的时候,三个银针扎在小腿处跌倒在地。 食人花咒语:百花争艳,迎新春,万人捧追,食果腹。 食人花花语:不能得到,就要毁灭。把每天,都当作世界末日来相爱。 屋檐突然崩塌,一株五片血色花朵的花,身躯就像人类的皮肤一样光滑细腻,可是却长满黑刺,张嘴长着满嘴牙齿,长长的舌头,还带着鲜血。 “不要……我也是听说……” 话没说完就被食人花给活活吞下去,连尸体不剩下,不一会儿食人花呕吐,吐出一堆衣服又从屋檐爬出离开了房间。 剩下的花魁吓傻了,瞳孔瞪大,嘶哑的痛喊,“花娘!” 面前的女子实在太可怕了!她尽然能召唤出异草。 “这就是代价,救你们可以,但是经后像老鸨一样骗我,我会让你们比现在还丑!”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宿主的问题,每当看到这群受伤的患者,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一样难受,原本她是个特工,冷血无情是她的标签,可是却在这一刻,心软下不了手。 “呜呜呜,是,千太医!” 她们能怎样?老鸨死了,不做花魁,又能做什么。烟花之地的人,只能苟延残喘,含泪捂着脸,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惹恼了千太医。 防以、黄豆、大黄各,薏苡仁、土鳖各,天花粉,白花蛇,胆矾、穿山甲,大青叶、甲珠、莲子肉、丹参、柴胡、半夏各,乳香等。 “药材按比例磨成细末,温水冲服,每日一次,每次8克,也可外用将其用适量水调匀,涂抹于患处。” 现在她可真成了妇科医生,但是一想到翡翠她们接待过君墨邪,脸抑制不住喜悦,真是恶人有恶报,终于遭天谴了,一身的花柳病,真替原宿主感到庆幸,没有得到不一定是上天不好,而是某些人注定与你无缘。 正在她将药方递给翡翠的时候,破窗而入一名男子,摘下黑色面纱,手里的长剑掉落在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趴在窗外他都偷听在耳里。 “终于肯出来了?是你放的消息给老鸨吧” 男子看着药池中的四位女子,往日艳压一方的娇媚荡然无存,仿佛四个丑八怪在浴桶里封印。 他拉起袖口,身上其实也出现,与这四人一样的红疹,嘴里的同样有疱疹,这是花柳病会传染,很显然他也被传染了。 “我……我原本是来杀你,可是现在决定放你走,前提你也要医治我” 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听不见,虽然看不见她用了什么方式杀了老鸨,可是面前的人不过是个九岁女童,而且手无寸铁,应该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身体居然不争气的颤抖,而且不敢靠近和直视她的眼睛。 “千太医,就是他让我们得病的!死了最好”翡翠突然站起来,情绪失控的说道。 “小贱人,那晚你可喘的厉害,说只接我的客,谁知道你和谁染上,传给我” 拿起地上的长剑,刀光剑影,愤怒让他丢失理智,急速向翡翠刺杀而来。 好快! 这杀手脚跟都不落地,踩在花岗石上犹如蜻蜓点水,握着长剑的姿势是双掌合握,这样能将内力发挥在剑刃上,偷听墙角的时候,呼吸都能控制与她们一样,让人无法察觉。 这应该是顶级的杀手,她拿着白纱布千钧一发之际,立马圈住刀柄,一脚踢在男子的小腹上,纱布一收,将长剑收在手上,对准男子的肩膀。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 ------------ 第二十二章  我杀人需要理由? 做了十年的刀客,剑不离手,没想到被她轻而易举的给抢走剑,好气! 怪不得,君王不肯再亲自出马杀九千岁,这个人表面乖巧,其实却暗藏实力,让人匪夷所思,剑锋离他的喉颈只有三分,只要稍微动一下,立马见血。 “我……我……全招!我收到君王亲信神鹰的钱财,设计将你带入永春居,原本是在烟花之地让我废了你童女之身,身败名裂于烟花之地,帝君为颜面不让你回宫。如果,你不从就杀,对外称……” “继续说!”真是好套路,一环扣一环,两手准备。 “称九千岁为保贞洁,自刎。千太医,我都招供可否把剑放下,你可欠我一条人命,我哥哥去乱葬岗埋你那天,再也没回来。” 玷污她的身子,这样就可以洗白自己,解除那天帝君对他的误会,又可以借机杀了她。真是一个好算盘,与之前的鲁莽行为相比,变聪明多了。 他不仅是个暴君,更是一个渣男!一个畜生! 目光一寒,一剑刺入刀客心膛,溅的她一身是血。 “啊啊……又杀人了!” “喊什么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渣男统统死光最好” 痴心总被狠心负,她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单纯的人已经死,现在的她以牙还牙,十倍奉还,心中一计在脑海中酝酿。 天色渐晚,夜里风很大。 君王府 “这刀客怎么还没来复命,神鹰你钱没给够?” “回君王,刀客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一直到完成任务为止,你就放心吧” 现在的他抱病在身,如果再出去惹事,肯定惹人怀疑,这样皇兄就一辈子都不让他上朝,做个闲王来说是一种痛苦,沙场秋点兵,他喜欢在战场上磨刀。一想到九千岁那孩子,就心烦意燥,今晚更是心慌的很。 一片落叶吹来,他捧在手心里,冰蓝的眸子一眯眼,落叶冰冻成雪花,一吐气就碎裂。 “听好了,我们君王心情不好,你们这些唱曲的给我好好唱,不然下场会和他们一样” 顺着神鹰的视线,他们只见后院,有三个冰雕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论从神态还是裙衫的勾勒,都栩栩如生,仿佛跟真人一样。带着好奇心走过去,手轻轻的搭在冰块上触碰的时候,熊熊焰火从耳后喷射过来,空气中只有头发烧焦的味道。 这午夜,君王真是好雅兴…… 死亡离他们只有0.1厘,黑白无常在召唤,立马拿起吃饭的家伙,弹奏着琵琶和抚琴,一首轻音乐奏起,曲调缓和,让人带着些许困意,才令他平静一些,随后歌姬开始开口清唱。 “白月光 谁思量 不思量 ,情难忘 哭断肠 念不忘 夜漫长,心中伤” 每晚他都必须听小曲才能入睡,可是这首歌勾起了他对王妃的思念,太过哀伤。最后这群乐师是故意的?拿起一根筷子,直接戳穿歌姬的喉咙,这下更是让他无法入睡。 “君王为何杀人,小女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如若不好听,姑且换一首就行,苍天何在啊!” “我杀人需要理由?拖下去!”拂袖一甩,他关紧大门。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暴君,暴君!” 烈焰国如此之大,七个州二十四个城池,百姓人口上百万,居然无一入耳的曲目。难道,泱泱大国没有人才了?真是可恶,只要睡不好,深夜只好与烈酒陪伴,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 第二十三章  女人,你已经成功撩到本王 第二天,君王府。 他一直喝到日上三竿才肯入睡,一觉醒来太阳已落山,迟迟都没有刀客回来复命的消息,只有两种推测。 一任务失败,刀客一旦收了银子,代表接下这活计,不达目标不罢休,除非事情败露自刎。 二人已亡故,在猎杀中被敌方暗杀,没有任何音讯,只能等到三日后再令组织,从新安排一位刀客。 他穿一身绿漫青衣,玄纹云袖,出门都要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长长的睫毛在精致的五官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走在绘春街上,时不时有女子对他指指点点,谄媚想要凑近,可是那炯炯有神的蓝眸一瞪,吓得人又退缩了回去。 与其漫长等待不如亲自去看看,他站在‘永春居’门外,有些傻眼。 这烟花之地,以往都是一群女子在外叫客,可是今日却无人接客,但是就有男人不断往里进,红灯笼都变成了五颜六色,飘来的胭脂浓香换成了淡淡的茶香,门口只立着一个木牌。 ‘未成年勿入,君王勿入’ “真是大胆!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何人立的牌坊?” 这明显有很大的敌意在里面,这花娘是里面的老鸨,恐怕是不想活命了!不让他进,他偏要进去。 抱着木牌就冲进去,可是里面却拥挤的很,人人手里最少拿着一支玫瑰,有的买了一箩筐,而且看着楠木戏台上的佳人,曼妙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妆容都比较淡雅,带白羽翼,带兔耳……什么鬼发饰。 “君王?不好意思,永春居不接待,您请移驾” “滚!本王想去的地方,岂能是你能拦得住的” 龟公牢记九千岁的叮嘱,如果君墨邪进来,一定 要按照她说的转达。 “君王想进也可以,一支花环五十两银子,人人都知王爷最不缺银两” 他刚想骂,五十两你还不如去抢好了!可是,这个新来的龟公会拉客,后面的话让他不出银子都不好意思,早知道带上神鹰就好了,这种丢人的事情,让这个随从先上。 极不情愿的买了一支,可是对方一直伸手,似乎对买一支这种,有些不屑。索性,直接拿出五百两银票砸在龟公手中。 就在这时候,音乐声响起,屋内所有的烛光熄灭,萤火虫纷纷往里面飞,仿佛夜空中的星海。 “哇……好美的景色,永春居变新花样了!” “就是,还好不让暴君来,免得看着他的脸,我都不敢选花魁” “嘘,歌曲要开始了” …… 他全部听见了,而且句句听的清清楚楚,凡夫俗子,谁稀罕你们相中的女子。 突然,舞姬手中举着火把,纷纷下台,挥舞转圈,身上那荧光闪闪的贝壳夺人眼球。 房间再次烛光燃气,半个人高的河蚌,出现在众人眼前。烈焰国以淮河以南,都是靠捕鱼为生,自然有很多海鲜,但是有半人高的河蚌还是头一次见,人人都在揣测河蚌里的珍珠大小。 “有点意思,就是人太多,挡住本王欣赏” 他抱着一筐玫瑰,轻轻一跳,纵身翻越踩在人人肩膀上,抢到第一排的座位,桌上放了一锭金子,一桌人立马让位。 嗛……能使鬼推磨,慵懒的他打了一个哈欠,纤长的手指托着腮帮,等待歌姬上场。 “各位,想听河蚌仙子,九姑娘开口唱歌的,请扔花环点歌” 套路真多,买花只是为了点歌!究竟是何人,路子如此野,他去哪从来都没那么坑过。 君墨邪以为没有人会点歌,准备看戏喝小酒的时候,一抬头一堆玫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身陷花丛之中。 “哪个刁民想害本王?”站起来时候,所有人都看清他的脸,纷纷后退。 他拍掉衣裳上的玫瑰,从兜里又拿出一锭金子,买了十箩筐,站在酒桌边,对着面前的刁民们勾勾手指头,“过来,把这些都吃下去!” 箫声响起 伴随节奏感,木琴在高调部分也跟着奏乐。 河蚌一开,众人屏住呼吸,就连他也傻傻的站在台下,看着面前的情景。一道白光亮起,一墨色齐腰长发女子,缓缓的起身,脸上带着白色羽毛制成的面具,一袭透白的浣纱上粘着几只蝴蝶,大珍珠没有,她的群衫边角都是一颗颗白珍珠拖尾。 面具下,她殷红的小唇,微微一笑倾倒在场的所有人,让每个男人对她嘴角梨涡,有着无限的遐想。 薄唇一开口,那稚嫩天外之音,纯净明亮。 “白月光在照耀 你才想起她的好 朱砂痣久难消 你是否能知道 窗前的明月照 你独自一人远眺” 这个声音好熟悉,而且一提到朱砂痣,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九千岁。 君墨邪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回忆想起。 他战场一身都是伤,六岁的她紧跟在其后,看见血就哭了。 他未能坐上太子,七岁的她牵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陪他喝酒。 他战胜回归带回一女子,八岁的她第一次感到不安,跪在御书房三天三夜,祈求帝君让她做他的徒弟。 “九千岁,你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墨邪哥哥,我什么都懂,你看我也有朱砂痣了” “混账!怎可随意袒露给男子看” “可是,你不是其他人,你是墨邪哥哥” 借着酒劲,越看面前的人,越像九千岁,他是不是恨之入骨?迷失双眼,看谁都像她,她应该进宫复命了,怎么会在烟花之地。 一首《白月光与朱砂痣》唱完,台下的人纷纷鼓掌,只有他一罐接着一罐的喝酒,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丝忧伤。 君墨邪不应该生气才对?怎么有些不高兴。 她跳下河蚌,一步步向台下的他走来,勾起他的下颚,轻柔的为他撩开嘴角的头发,贴近他的唇,闻着他身上的馥郁的幽香,置身于此情此景,真有一种飘飘醉仙之感。 好近!他的喉珠滚动,手搭在她腰上,低头就要亲吻下去时,女子的食指搭在他的嘴边。 “这位客官,记得把酒钱给结了” 声音让他骨头都酥了,对着他英挺的鼻梁吹了一口气,然后嫣然大笑推开他,跑开了。 他是那种吃喝不认账的人? 女人,你已经成功撩到本王。 ------------ 第二十四章   梦里寻她,千百度 入梦 岚樱花片片掉落,在一望无际的草野上,他贪杯的躺在树下,听耳畔的风,看天边飞过的云彩,修长的手指伸手去捕捉鼻尖上的蝴蝶,殊不知一位女子的出现,夺走了他的视眼。 白的珍珠群衫衣袂飘飘,赤足而来,嘴角边上带着浅浅梨涡,雪白的牙齿轻唤他的名字。 “墨邪,你在等我吗?” 河蚌姑娘? 他起身,蝴蝶飞走,她也转身就跑,袖衫羽丝拍打他的肌肤,感受她的味道,甜甜带着青涩的眷恋,是春天的味道。 等他一手将她拦在怀里,摘下面具的时候,眼前白茫茫一片。 “君王,你终于醒了!” “该死!居然是做梦,我就说那九姑娘怎么会如此贴近” 睁开双眼的时候,看看四周环境,这是君王府他的寝殿,一屋子都围绕着太医,而神鹰面色紧张,待他睁眼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什么情况? “为何都在本王房间?”他就寝时,不喜被人打扰,正要发火的时候,发现全身无力,而且焦渴难耐。 “君王,你中毒了!已经昏迷三日,自从那日从永春居回来”神鹰会意的立马端上茶,跪在他的面前说道。 三日 怎么会那么久,明明是做梦,而且那手心触感多么的真实,他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只不过睡的比较踏实而已,他伸手去端茶时,发现十指甲变黑。 “何人害本王?真是不要命了!神鹰,将永春居满门抄斩,还有……” 向来只有他加害于他人,如今莫名中毒有些蹊跷,莫非是那晚……河蚌姑娘对着他英挺的鼻梁吹了一口气,就中毒的。 想想就可恨,咬咬牙,“活捉河蚌花魁,洗白送来君王府,先奸后杀!” “君王……永春居关门了!据说花娘死后,就解散所有人,所有卖身契都原封不动退回” “什么?” 该死的女人! 骗了他几百两银票不说,勾起兴趣,卷铺盖走人,毒杀君王可是诛九族。 他气的摔掉手中的茶杯,一口鲜血没止住,吐在大理石上,吓的太医纷纷擦汗跪地求饶。 “老臣无能,这毒实在太奇,闻所未闻,君王您不能再大动肝火,否则功力倒退一成!” “你……你……再说一遍把你脑袋拧下来。” 现在的他,眼前一黑,周边一切都听不见,后倒躺在榻上,再次睡去。 而另外一边的九千岁,得知君王报病,三日未醒的消息笑的合不拢嘴。 满朝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他这是花柳病,有的人说练武走火入魔,也有的人说他上天有眼,报应终于来了。 君源澈看着在草堆里,活蹦乱跳的兔子,追在后面捕捉,见九千岁傻笑了一早无动于衷,疑惑的问道,“千太医,帝君不是命你医治君王,为何三日都未启程,而且似乎你师傅病了,你很开心。” “有那么明显吗?我这不是让我太医院的老太医去了嘛,别给人感觉,我老是遇到好差事,出尽风头,初到职场都应该低调才对。” 什么乱七八糟,什么职场,听的君源澈是一头雾水,只知道她尽然连圣旨都可以拖延。 话落,只见远处快马加鞭的侍卫,手里拿着三根鸡毛信。 鸡毛信——烈焰国,特别加急的密函,一根代表的战报,两根代表加急待处理事宜,三根代表的是噩耗,基本上都用不到三根,除非是有人战死沙场。 “君王府,特请九千岁前往医治,不得有误”一声破天吼,让人忧心惶惶。 于此同时,对门走廊也出现凤凰殿太后身边的新任福公公,那小碎步的步伐急快,就差没飘过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君王都快不行了!” 所有人都在催她,而她却假装没听见,伸了伸懒腰,拿着胡萝卜去怼白兔。 让你们知道,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救不救就在一念之间的事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千太医快去吧” “他可不是什么好师傅,死不了,去就去” 三天就撑不过去,看来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嘛,进屋手里拿着药箱,在被福公公的搀扶下,坐着马车马不停蹄的去往君王府。 君王府 灯笼全部换成白灯笼,门口的大狮子都带着白花,门槛上还放着洋葱驱邪,神鹰啼啼哭哭站在门外。 见到福公公的那一刻,鼻涕都流出来,一个大块头大汉抱着公公大腿就哀嚎,诉说着君王的病痛。 这……也太夸张了! 不会真的死了吧?君王府上下七十二口侍卫及下人,都齐齐刷刷站成一排,堵住前方的道路,每个人都拴着黑色布条在手肘处,低着头抹眼泪。 人还没死,你们这样做好吗?她下毒用的剂量又不多,一点点而已。 “别嚎了!不知道还以为奔丧,开门去。” “好叻,千太医里面请” 对方的立马吸了吸鼻涕,站直身躯,走在人群最前头。 上演的一场,主仆感人之情,福公公感动的挤出老泪,只有她知道这群人是在装的。 他的寝殿之大,仿佛半个御花园,光走廊都绕了好几圈,院中还种植了不少岚樱花,走廊下还有嬉戏打闹的鱼儿,荷花齐放,柳条垂柳在湖畔中。 正门就有八尺高,大门紧闭,在见到九千岁的时候,丫鬟统统都退下,在福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也全都退场。 她皱紧眉头,看着面前的大块头神鹰,“喂,鬼鬼祟祟干嘛,君王是见不得光吗?” 神鹰走了几步,脚步停止,转身的时候,一指头重重的点在她的穴位上。 “师兄都不叫了,嗯,九千岁似乎厉害了不少,君王有令只见你一人” 唔…… 动作太快,没反应过来神鹰的动作,被人点了穴不说,还不能出声。 整个人被悬空扛进屋后,被锁上了大门。 而她的视线,落在纸糊的屏风后,他坐在榻上,纹丝不动,异常诡异,气氛达到冰点。 “三日前,你在哪?” ------------ 第二十五章   妖物化身 开口的第一句,尽然是这个,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松了一把汗。 他从榻上一步步走来,只着淡薄的里衫,穿过屏风,那人鱼马甲线线条分明,锁骨之处深渊,让她吸了吸口水,里裤也挡不住他的风华,白玉足发丝吹过他绝伦的五官,让她再也忍不住,流鼻血。 低头将她抱起,站在木凳上,与他平视,解开了穴位。 “呃……皇宫啊,不去复命还能做啥” 撒谎! 记忆里的九千岁,从不撒谎,眼里写满了真诚,那波澜不惊的瞳孔,让人折服。 而面前的人,眼珠子一直都在四处乱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蓝眸一垂他掐住她的嘴巴。 “可曾去过永春居?” “人家还小,那种羞羞的地方,不适合孩子” 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太狡猾,现在很显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九姑娘…… 九千岁,一定是她。 他没有再理会她,而是手搭在圆桌上,真是多看一眼,都不想再见她。 如今毒在身,对她说话的态度,都缓和不少。前几日,见面不是吼,就是一口一个脏麻痹的,听着很不舒服,哼哼!君墨邪你也有今天。 “擦了你的鼻血,给本王解毒,你下的只有你知道” 真是不争气!她拿出棉花塞住了鼻孔,指甲按压在他的脉搏上。 钻心毒 就是食人花的毒牙,吃人了人以后,就会排泄物,那时张开的爪牙剧毒,只要涂抹在唇,对着鼻腔吐雾都能让人昏睡半月,期间任何人都叫不醒,而且毒攻心的话,如果乱发脾气就会咳血,最适合这个暴君。 可是他的身体太好,只能让他昏睡个三日就醒,看来以后还是对他多加一点剂量才行,一个个完美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 神游了一会儿,却发现他对着她的身体在嗅,让她鸡皮疙瘩起,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脏麻痹,你居然打本王,你……噗”一口血再次涌出在口腔,腥味让他胸闷气短,先不生气……再气死人。 “哦哈,君王的火气真的很大,我觉得这病还是不要医的好,免得气多了你的脸会变成愤怒的小鸟” 她开始假意就要离开,背着药箱就要走,可是一阵寒气逼近,大门边成了冰门,指尖戳上去裂开一个口子,浑身打寒颤。 没想到他的寒冰烈火掌不是虚的,原本只是想让他中毒反噬,每天都在降低他一成功力,可是这家伙太过可怕,她目光一寒,食指含在嘴里,看着面前的男子。 愤怒的小鸟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只要她敢离开,就冻成冰块。 蓝眸深邃泛着淡淡的萤光,让人不寒而栗,带来的逼迫感,令她定格在原地。 “千太医如此在意本王,不如留在君王府,做我的药引可好?” “药引?管我何事!你需要自我调节” 她迟疑的看着他,食人花的毒,需要施针排毒,不想加速毒,只能保持好心情,需要慢调再配合中药方。见他脾气依旧暴躁,医治他看我心情再说,今天来纯属是看看效果。 “那你……就助本王调解调解”边说,他边解下衣绳,一步步逼近。 是调节心情,不是解!脱衣服啥意思,她吓得往后退,可是下一秒从脚底板,整个人被冰住在原地动弹不了,里衫盖在她的头顶。 她一拳挥过去,可是力度不够,反被握住,整个下半身都被冰冻在原地。 他玩味的贴近她的耳朵,一口咬下去,就是这个味道!甜甜的带着青涩眷恋,春天的味道。 血划过她的脸颊,瞪大的瞳孔看着近距离的人,难道乔装河蚌的事被发现了? 不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面前的人更不是东西。 日月定八卦,沧海化桑田,逆转九重天,地魔! 此时,地面晃动,大理石出现了裂缝,他环视四周跑到窗外,就只有他的寝殿在晃动,而对面的正堂,还有荷花池水平静仿若一面铜镜。 “再乱动,扒了你的皮”他拽着她的衣口,右掌悬浮起炉火纯青的混沌火石,扔在冰门上立即水蒸气一般溶化。 水雾中,她紫色瞳孔睁不开,意念被打乱,地魔停止了躁动,地面恢复平静。 “此乃百年异象,明日须得向法师指教,神鹰!神鹰!” 人如其名一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跪在了他的面前,“属下在!君王有何吩咐” “看住这个女人,如若不听话,城内所有千门家药庄,通通杀!” 午夜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皎洁月光下的男人,他秀发齐腰,仰天傲视,对上他的瞳孔时候,仿佛一个恶魔在吞噬她的灵魂。 这是见他最可怕的样子,瞳孔全蓝,心前的血管清晰可见,身体的混元回路,是两种颜色,红与蓝。 这是冰火之体,一阴一阳,特工古书中记载这样的男人,是从地狱重生之人。 “你敢?君墨邪,杀我可以,动我的人坚决不……行!”奇怪,她在颤抖个什么?声音都没底气。 “这是本王的地盘,你觉得谁做主?” 一句话被生生怼回来,烈焰国当今帝君是他哥,他又是这的摄政君王,号称战神。 也就是说,烈焰国能有今天,就是靠这个男人一家打下的江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男人似乎是她见过最为棘手的敌人。 见她不语,他捏着她的脸颊,“本王说过你是药引,自然是不会杀你,不过从今儿起,送佛送到西,医者医到底。哈……我不高兴,是会杀人的!” 会杀人的……会杀人的…… 这句话在她耳边特意拉长音调,杀人她相信,传闻没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没有做过。 草率了,早知道当初就带太后一起来君王府,当面撕他的马甲,看他如何嚣张。 “唔,师傅,徒儿很乖的” “千太医别装啦,属下都看的快吐了”神鹰现在终于能体会到君王的无奈,这个九千岁实在太能演,脸色观察不对,立马变脸。 一副十分乖巧,水灵灵的大眼珠子萌娃,噘着小嘴的样子,都让人不忍心动手。 神鹰按压着太阳穴,将她扛到了后院,一把铁锁将人锁在里面,一夜才会让她身上的冰溶化,终于可以消停会儿。 “君王,您从未信法师谗言,为何今日却提及他?” 君墨邪披着斗篷,站在寝殿外,指着地上的大理石,梁柱都歪了,叹息一口气。 “咱们一直怀疑她,依本王推断,恐怕九千岁是个妖物化身,死后重生现型而已,神鹰此事不可节外生枝。” “这……是,君王您多加小心才是。” ------------ 第二十六章 万物相克 命中注定 “他们怎么惹你了!你要将排队的人吊打在门外?” 天未亮,她全身湿透,要不是金手指召唤火神附体,估计昨夜以她的小身子骨,已经去见阎王了。 现在的他一身官服紫衣后背那刺眼的麒麟,无疑不显示出他君王高贵的身份,头上的玉珠发冠搭在他绝伦的五官上,一路上回头率很高,可是在看到他一脸不屑的表情,纷纷退避三舍。 腰间佩戴索命骨剑,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群中,扰乱了太和寺庙清宁。 “你懂个屁,本王登门太和寺庙,这群人挡道一点都不懂规矩,不搞出点名堂,法师不出现。” 太和寺庙 全烈焰国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尽管他来的再早,依旧已经落后,马上太阳升起,鸣钟那个的时辰主持法师就会出现,希望另外那家伙儿不在。 他皱紧的眉头,看着金光闪耀的菩萨,一把揪着她的丸子头,跪地一同叩拜。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菩萨面前你都欺负小盆友。” 她就不信了,这个人渣能在佛门之地大开杀戒,扭动的身子,一脸的倔强表示不服。 “神鹰,去砸了会春堂!” “别!我跪,你撒手。” 他满意的看着变脸之快的人,识趣就好,小妖孽菩萨面前都不现出原形,双手合并,放于膝盖前,再次磕头。 寒冰烈火掌,只要中招的人,都会变成冰块,轻轻一凿四分五裂,可是昨夜她明明中招了,人却毫发无损,打湿了点衣服,就算中毒使他功力减成,但是不至于连个人都杀不掉。 他上下打量着她,今日褪去太医官服,一身芙蓉色烟纱散花裙承托她的婴儿肌般嫩白,纱衣上花纹一针一线都是天蚕金线织成,点缀在天鹅绒羽上,人靠衣装打扮,从前都未发现她俏皮一面。 “阿弥陀佛,君王,你吊打香客让老身有些为难,如若你肯放人,心中迷惑定能解!” “没问题,敢在本王面前偷募捐香火,还想插队,不死已经万幸!” “我佛慈悲,善恶终有报,君王请。” 原来…… 是这个样子。 她一直观看太和寺庙的豪华,人山人海擦肩而过,个头矮小的她被人群挡住视线,并未注意有人偷香火,这家伙口中的‘这群人’是小偷,看来他并不是不讲理。 法师转身看了一眼她,眼里满是笑意,这笑看起来和善,可是却没有灵魂,仿佛机械式的礼貌,八颗牙齿露出。 这一眼,让她很不舒服,法师的双眼星光闪烁,嘴型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但是特工的唇语,她已经十分精通。 法师在说:天赋异禀,好生善用。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楞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她越来越远,而神鹰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继续前行。 “神鹰,法师与我单独对话,天机不可泄露,看住九千岁!” 此时,太阳升起,太和寺庙的瓦砾反射出金光,仿佛鱼鳞层次分明,一声大钟响起,香味飘来。 某厢房 “不是妖?怎么可能!她……她能逃脱我的寒冰烈火掌,这世上没人能逃脱,冻死的冻死,火海烧死的烧死。” 他难得起那么早,第一次来太和寺庙,之前都是因为果君王出家在这,不好相认,而且一直都认为这是歪门邪道,从来不信,要不是法师才见他,就知道有求而来,他还真不愿意在这算卦。 看着五枚铜板,三个朝上,两个朝下,而忘穿水在他手心变黑,又是障眼的戏法…… “哎,君王还是不信,你请回吧!” 法师收起铜板,摇摇头,将望穿水倒在地上后,木质地板立马变干透。 望穿水——谐音忘川水,据说是奈何桥下的溪水,太和寺庙后山有一口井,被封了上千年,只有法师才能开封用。 君墨邪,拿丝帕擦了擦手,笔尖嗅了嗅这水,原本无色无味,可是在他这里怎么就变黑。 “万物相克,这是命中注定,君王不久会有一劫难,而这场劫难会改变你的一生!” “嗛……本王吉人自有天相,遇神截神,遇佛截佛,人挡弑人,佛挡弑佛!” 真是一堆废话谗言,也不知历代先帝怎么能将太和寺庙,一直留存在烈焰国,他拂袖扬长而去。 出了厢房,他在观音面前上了一根香,而递香人正是果君王。 “源澈,最近可好?” “好的很,整天在皇宫瞎转悠,告辞。” 他没有理会这个果君王,搞不懂当初为何出家,既然都是出家人,就不应该问凡尘俗世。 远处 她垫着脚尖插着腰,与神鹰似乎在争吵,小脸气的红彤彤。 “我是奉旨医暴君,可不是奉旨给你们准备膳食!” 神鹰见到他来后,仿佛说话都有底气,挺直胸膛,“少废,君王抱病在身,太医应当负全责。” “你……”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还讹上她了。 负全责? 他发现神鹰的点子真的是太高了!这是上等的妙计,反正现在她在君王府,是逃不掉的,不如留在府内折磨个几日人就老实了。 “怎么,千……太医有意见?” 说着,他拿起腰间的索命骨剑,对着刀柄吹了一口气,邪魅的轻挑剑眉。 这剑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宝刀出鞘是要见血的。 “你不要脸!碰瓷碰孩子身上,小心生儿子没**。” 她不过没吃早膳来这后,肚子不争气的叫唤而已,谁知道这神鹰说他也饿了,让她下厨。 “脏麻痹,你再说一遍?” 她简直活的不耐烦,公然在寺庙之地下诅咒,额头的青筋暴起,牙根已经在磨牙。 “我说你生儿子没**,有也是鸡眼!” 他一拳掐着她的脖子,正要运功逼寒速冻她的时候,胃中翻江倒海难受,张嘴再次吐血。 不能生气…… 松开手捂住小腹,看着一脸得意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这家伙儿故意气他的。 “君王!来人,快扶住君王,将九千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你敢?信不信,咱们同归于尽。” ------------ 第二十七章 第一名的她,让你没好果子吃 “少废话!扛走,咳咳……本王要是死了,屠城也要将千门家所有家业一网打尽。” 君王府 她灰头土脸的看着灶台,作为一个21世纪国际特工,福利待遇好到聘请专门私人主厨,为她下厨,她的味蕾可是刁钻的很,吃过不少美食,一想到早晨他在她耳畔的宣誓,头皮发麻,恐吓她。 没有电磁炉,没有烤箱,没有高压锅,她要做什么好? 食人花中毒期间饮食必须以清淡为主,否则会加速毒扩散全身,睡上个十天八天,做饭?也好,你自找的。 她拿起匕首熟练的在刮鱼鳞,去内脏剔除鱼线,整个过程用不到五分钟,撒上盐腌制。 又去后院拔了好多辣椒,还有食材房盛了一碗花椒,然后抓来一只鸡,下人们路过纷纷装作没看见,也不算搭把手,整个膳房就她一个人忙前忙后。 一个时辰后 “你……确定让本王吃碳烤的食物?” 微风一吹,碳灰就飞在食物上,这是吃食物又吃灰,让人觉得不干净,难以下咽。 他的银筷夹起鱼片时,楞了一会儿,这刀功很好,鱼片切的薄度只有三厘,而且尽然没有鱼腥味,可是这一碗辣椒蘸水,确定是吃鱼,不是吃辣椒? “君王,这番薯好咸……呕呕呕。” 神鹰本想替主子先试吃,看看她是否搞鬼,在饭菜里下毒,可是夹起条状油炸的番薯,吃了一口,就觉得咸,没忍住趴在屋外呕吐不止。 “乡巴佬,这道菜叫炸薯条,那道鱼叫碳烤花式鱼,你觉得碳烤的不卫生,可以不吃。” 她为了减轻他们的顾虑,拿起银筷子就开始夹肉翻烤,香味扑鼻,放在嘴里开始细嚼慢咽,脸上洋溢着幸福模样,还不望咂嘴和手指头。 一个字形容,爽! 薄荷水——可以清热解毒,在吃火锅前喝上那么一杯,可以清肠不说,更能让味蕾打开同时抵抗油炸腥辣。 她早就在膳房喝了一桶,对于这麻辣碳烤鱼,有些很大的免疫力,原本不饿的君墨邪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相,饿了喉珠滚动,也跟着夹了一块鱼片,放在铁网上,等待烤熟。 “千太医自小锦衣玉食,没想到还会下厨,既然有如此心意,神鹰!将雄黄酒拿来助兴。” 突然的示好,反常行为让她不解,请她喝酒肯定有猫腻。 雄黄酒,她以原宿主的知识量来说: 第一,可以去除体内的寒气,预防感冒。 第二,雄黄酒饮用后可以延缓衰老。 第三,清热解毒,那她不是白做这么一桌重口味? 第四,对治疗痈疮疔毒、湿疹、毒蛇咬伤等都有一定作用。 “不行!这菜是以毒攻毒的,你必须吃,不能喝酒,再说过度饮酒长期下来伤身。” 她的反应很快,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抢夺过神鹰手中的酒壶,站起来看着年轻的男人。 可是,他却不那么想。 雄黄酒,在列祖列宗那几辈就有个说法,可以驱邪,尤其是蛇妖,蛇是最怕雄黄的,喝下就可以现出原形。 她出手回他招数的时候,招招狠毒,都说以守为退,而她是以攻为退,让他缕缕扑空。 乱葬岗回归时,一条毒麻打死了他那么多下人,蛇蝎心肠,一定是蛇妖! 他凤眼眯了眯,不怀好意的鬼笑,夹起鱼肉有模有样的学着碳烤,蘸蘸水后放在嘴里,仿佛舌尖被碳烤烧焦一般火辣,一吐气都冒烟,呛出眼泪,吸嘴喘息大口大口的喝茶。 “呼,辣辣辣,那……那你替本王喝。” 他的脸已经成了一根辣椒,脸红脖子粗,耳朵已经在冒汗,眼泪是不自主的往下掉。 味道是不错,辣中带麻又有点酸的感觉,但问题实在是太辣了。 她诡计得逞,扒掉酒瓶塞,抱着酒壶呼噜呼噜下肚,跟喝了饮料一样享受,没有任何异常。 “王爷,我怀疑她在搞事情!” 此时的他,看着她喝的起兴,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听不见神鹰说什么,痰里都是腥味,身体一软再次沉沉睡去。 神鹰解下腰间的剑,对准她的锁喉,将他抱在怀里,大声呵斥,“你居然下毒?活的不太烦,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是你师傅。” “闭嘴!我不也吃了,我怎么没事?你不也好端端的,还有!他根本没教过我什么,配不上做我师傅。” 她抱着拳头,不急不慢的拿起银筷夹肉,这是纯银的筷子,假若有毒,那么筷子就会变黑,神鹰的智商真是有够蠢。 “你!” 神鹰有些无言以对,打死他以后都不让九千岁下厨,这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背起君墨邪的时候,发现一碗辣椒鸡,这鸡冠有巴掌大,看着有些眼熟…… “你居然杀了君王的斗鸡!那是他的爱宠,三千两从风灵国买来的,你你你……准备等他醒来受死吧。” 气的神鹰五官扭曲,干咳几下,也吐出一口血,不行,不能再跟这九千岁斗下去,迟早被气死。 “管我什么事?不是你提议让我做膳食的,我做了呀,而且你没告诉我那鸡不能吃。” 想吃她亲手下的菜可以,先问问她的毒答不答应。 她用毒第一,行医第一,甩锅更是第一。 神鹰已经听不下去,背着君王的步伐有些颤抖,嘴角抽搐的走出大门,破嗓子大喊寻大夫。 哦嘢!欺负她的,都没好果子吃。 低头叹气,可惜了这一桌上好的食材,一顿吃个三千两,不亏。 “百花争艳,迎新春,万人捧追,食果腹,食人花!” 召唤的食人花从屋外柳树下,破开松土,这花被她养的已经有半个高,藤蔓向她攀爬而来,十分有灵性坐在她身旁。 于是,一人一花正在品尝美味。 她嘴里咀嚼着食物,歇斯底里的仇恨得到了一点疏解,想让他醒来?看她心情。 要不睡个十天八天,要不就是永远沉睡,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阴冷。 他这么讨厌的一个人,却有那么忠诚的下属,君墨邪毒倒了,会不会为主子出气? ------------ 第二十八章  九千岁,你可知罪? 九千岁在君王府住下,借着贪杯熟睡之际,却不知道此时整个烈焰国已经传出惊天的消息,神鹰一夜之间砸了千门家所有药坊,未曾归家的掌柜性命无一幸免。 “把她弄醒,朕亲自问话!” 冰凉的水浇灌她的小身子骨,刺激着皮下神经,她猛然惊醒睁开大眼,老嬷嬷正仰着手臂挥打在她的侧脸颊。 她下意识的捂住脸,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这里是太医院,而面前的人是君墨怀。 该死!异世的酒太上头,不过多喝了几杯,尽然睡得什么时候进宫都不知道,在现代铁定喝的都是假酒。 “小九,见过帝君,帝君万福金安。” 她低垂的小脸蛋,不敢直视帝君,一身鹅黄帝袍群衫捶地,屋内闲杂人等都退出屋外,只有她与他同在一屋中,静的可以听见屋外的知了在啼鸣。 许久,她的膝盖已经跪的酸疼,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他才开口。 “前几日,朕就命你坐诊君王,可是非但人不相安无事,却意外中毒,你可知今日召唤你何事?” 为什么与他再见,出场都那么尴尬,被人用清水浇醒,肯定心里留下很多差印象了。 今天,恐怕是要兴师问罪,不过她一直对这天到来,早就做好准备。 “漂亮哥哥,君王中的是食人花毒,短期内要不了性命,小九想让太医院的长老先施展自己医术,因为……呜呜,我怕群臣对您的安排不满。” 她抱着手臂,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眼巴巴的看着帝君。 眼泪、鼻涕、稚嫩的噪音…… 他整个人开始有些烦躁,按压着太阳穴,最不想看到孩子这般天性。是他太过严肃,吓坏九千岁? “朕乃天子,错易是对,若有不满,尽管找朕复议,别哭了!”声音有些低抑沉重,皱着眉头,拖着腮帮子。 原来这孩子,是在担心手下属对她的不满,做事还挺顾忌,就是这眼泪,怎么看的让人有些心烦,他依旧不喜欢孩子的嘴脸,厌恶写在脸上,脱下外袍丢盖在她的小脑袋上。 “穿好衣服,朕要告诉你的是,神鹰死了!他自刎跪在朕的皇宫城门外,这是遗书。” 一生追随君王,誓死同归,九千岁乃烈焰国大患,如若不除,必定祸乱天下。 千门家所有药坊被砸皆本人所为,若帝君责罚,神鹰愿以命谢绝天下,与君王无关。 最后用血淋淋的署名:神鹰。 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想让君墨邪睡上个几天,安静一会儿而已,可是没想到他的下属,实在是太忠诚了!养了一只护主的狗,谁欺主咬谁不说,还以死告御状。 “漂亮哥哥,我也委屈,那可是千门家家业……” 神鹰,你这么做,让帝君不处置彻查她是不行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君墨邪的可怕之处,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看不惯的东西通通杀,包括她,哪怕不杀都有人愿意替他杀。 现在满城都在议论,她是大患,但是帝君又怎么看? 他看着她一脸的无辜,祈求的眼神,披着外袍向她一点点爬来,吓得往后缩,“别过来,躺那就好!罪名神鹰已经昭告天下乃他所为,而且君王抱病在身,朕的探子还来报,君王府连夜叫城中大夫,你可知罪?” 知罪?她根本无罪!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穿起衣裳,闻着他外袍飘来的龙延香,这是蛊惑她犯痴!不喜欢孩子,那为什么还把他的衣服借给她穿,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她披散开来的墨发垂在肩,透薄纱半遮胸,深坐蹙蛾眉,饱满的额头挂着雨珠,双眼柔情似水中梨花带雨,娇怜病态的看着他,她走近后他细看,怎么都不是一个九岁孩子该有的神态! 在他有些失神之时,她压玉腿式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小九所犯何罪?都是君王自己不能吃辣,我也不知,他欺负我,逼我下厨……” 他们蘸的是蘸水,谁让他一个劲儿搅合,不能吃就别吃。 嘭嘭嘭 好奇怪!他的心跳居然跳的那么快,这小家伙居然在撩他,他拽着她的脚裸,反压带着些许怒意,“现在多一条,诱君罪!” “命你,必须三日内医治好君王,朕告诉你,千老的死一案与他无关。” 他说完,松开了九千岁,起身拍了拍她踩过的肩膀,目光由诧异再变得黯然,想起墨邪种种告御状的情形。 满朝文武百官围着墨邪,急眼的他拿着奏折,大声念状词,最后不甘心的唤了他一句,“怀兄,臣弟句句属实。” 怀兄,这个称呼已经有十年未曾叫唤,他恪守烈焰国久居战场,性子难免暴躁嗜杀,但是这二人关系如若不调和,铁定还要殃及无辜,两人之间的间隙,莫过于一个是摄政王妃的死,还有就是千老的死。 “这么说您一开始就怀疑,千老不是意外致死,而是他人所杀?” 终于……有人信她说的话。 眼神有些闪烁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他是烈焰国的帝皇,也是一个哥哥。 这么一直下去,的确让他为难,而且千门家的掌柜是无辜的,就算她恨也不能再牵连其他人,现在的她可是九千岁,不是那冷冰冰只有特工马甲的人,暴露太多本性会引火烧身。 “如若你肯医治好君王,朕一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好让千老安息。墨邪……朕的江山不能没有他,小九”这是他第一次,对一外人表达内心倾诉,也罢她不过是可无知小儿,不懂朝政。 原来,墨邪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可以用没有他不行来形容。 这一切,她也有责任,一心只想搞垮他,忘记了千门家的家业,想到这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看着檀木桌上的奏折,已经堆成山,摄政王不上岗,他也忙。 挤出一抹笑,天真的月牙眼,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小九最乖,一切听帝君的。” “嗯,看来朕多虑了,你依旧是懂事的小九。”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帝君,如果我取代墨邪在你心中的位置,能不能亲自取他首级? ------------ 第二十九章  灭妖报仇,暴君升级 “鸿沟祭天,达摩现身,挥斧劈天地,女娲惊天变。水蛭!” 她给他全身扎了银针,将君墨邪放入浴池,没想到帝君居然亲自开口,让她医治,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不得不提前让你苏醒。 水蛭 俗称,蚂蟥 特种药用水生动物,其干制品泡制后中医入药,具有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功效。 别看这玩意儿模样恶心,嗜吸人畜血液,行动非常敏捷,会波浪式游,但是她所召唤的可是上古时期的水蛭,可以称之为神兽,可以吸食毒草汁,解毒同时还能吃掉人的身体隐藏毒素,在现代可以吸脂。 召唤这类神兽,需要耗费她魂力,在未来三天,她的体质会下降,容易生病。 但是,与帝君的约定在先,不得不以最快的方式救他,可以获得帝君对她医术的认可。 屋内 啾啾啾,在响。 池水中冒起了泡泡,渐渐的变多,很快形成了泡泡屋。 上古水蛭,就是这些彩色泡泡的分子聚集,泡泡变得越来越大,她食指戳破,仿佛萤火虫纷纷从他的鼻孔、耳朵、嘴巴进入,全身血管都在膨胀,这就是水蛭在吸食。 “千太医,需要我们助你一臂之力吗?吾等虚心学习。” 一群被帝君骂的狗血的老臣医,纷纷在屋外,看着屋内彩色的光芒,有些好奇里面的情况,奈何九千岁吩咐,不得上前。 “不需要,想学以后我会亲自教,前提你们必须听我的!” “是……” 现在太医院的人,对她敬畏三分,毕竟帝君发话了,谁若对千太医不尊,发配边境,永生永世不得跨入烈焰国一步。 而且,他们确实解不了君王的毒,实在太难!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已经汗流浃背,全身松软无力,嘴角泛白。 但是他却变得肌肤水嫩,气色如少年焕发,墨发乌亮,双唇映红,深夜常常无法入睡的他黑眼圈都没有了。 她取下所有银针,迷迷糊糊想要睡着,只见一男子,从水中缓缓站起,雪白的身影,修长的玉腿,还有那黑成团,让人羞红的画面,罪过…… “没想到,看本王脸看的想吐,看其他地方却很认真,脏麻痹!” 她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打了一个哈欠,侧躺在水边沉沉的睡去。 这一睡,尽然到了第二天。 睁开双眼的时候,还在浴池旁,真是可恶!好歹她救了他一命,给她个床也好,睡在水边迟早得风湿。 推开门,一群下人在屋外打坐,一张道士符咒贴在她的额头上。 “天灵灵,地灵灵,妖怪快快现形!” 门槛还未跨出,地上放着一堆大蒜,还有糯米粒,八卦阵布局,一看就是在驱邪。 “君、墨、邪!你给我出来,老娘救了你,你居然把我当妖孽。” “呀哋,河东狮吼,嘿哈,吃上大蒜。” 道士将符咒捏成团,丢在她的嘴里,捏着她的小嘴,几个下人纷纷上前,想要用麻绳捆绑她。 往常要是这群人这么捆她,一定被毒倒在地,可是现在的她,召唤水蛭消耗大量的魂力,别说用毒,手上力气都只能端个饭碗。 十多个人,你推我桑,扑倒她才将其捆绑住。 一碗柳条泡制的水,道士一口饮下,吐在她的脸上,那股大蒜口臭味,让人干呕。 柳条打鬼,越打越小,下人纷纷拿起柳条,就抽打在地的她。 蹬鼻子上脸! 她原本还有些许困意,可是这般造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小宇宙爆发,一声怒吼吐出嘴里的符咒,跳起来咬着桌上的银针包,一甩头,银针飞出去,扎的他们每个人脸都成刺猬球。 “呀哋,好你个刺猬精,你敢扎我?看我扎不扎你。” 她怒瞪的眼睛,看着屋内每一个人,道士迎面而来,头一低脑门一顶,将道士拱倒在地。 “谁还要欺负我九千岁?我可是有太后撑腰,现如今是帝君钦赐的医官。” “呀哋,马甲太硬,道友好汉不吃眼前亏,告辞!” 跳梁的小丑,仿佛癞蛤蟆一样,收拾东西逃跑。 君王府的下人,也被她的威胁震慑住,他们……刚刚都在抽打九千岁,那岂不是要杀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摘下陷在肉里的银针,吃痛的吸嘴,不杀头也被君王冰块冻死,不如借机为神鹰出口恶气,神鹰私下对下人们关爱有加。 “我们是君王府的人,不是皇宫里的人,君王有令,灭妖为神鹰报仇!” 醒过来的他,到处喊都见不到神鹰,在严刑逼供下,下人才从实招来,比起圣谕君王更可怕! 杀我妻、打杀下人、逼死神鹰、辱本王,她九千岁就是孽障。 花重金求来名道长,在君王府做法除妖,一定不够让她继续以人形残害人间。 “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体面活着,只要你们肯告诉我君墨邪,此时在哪?我可以忘了刚刚各位打我的事情。” 果然,还是有人放下了缰绳,妥协为她解开绳,带路去了君王的新寝殿。 暗香殿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令人作呕的声音。 “君王,啊嗯好像更厉害了!” “是吗?” “是的呢,奴家好爱,好爱你……嗯嗯” “君王,何时娶我们过门?” 他这是身体刚好,就想发挥禽兽的一面,这是多少个人在里面啊?不同的声音,摄王妃死,就不堪寂寞,真是渣男。 “滚!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你们都是侍宠而已。” 咚咚咚 三个人从屋檐顶,破开瓦砾扔了出来,飞出去时候,她们不甘心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君王!” 她嫌弃的咂咂嘴,真是悲哀,男尊女卑,就想靠男人过上好日子。本想让带路的下人,上前去敲门,可是一转身人跑哪去了都不知道。 估计是被他的暴脾气吓跑的,府内的人能听他使唤,恐怕心服的是神鹰。 她一脚踹开大门,一件衣服就丢在她的脸上。 “拿走你们的衣服,滚的越远越好!” “暴君,你就是这么对待救你的人?不怕我告御状。” ------------ 第三十章  君墨邪娶她 一阵寒风袭来,鹅暖石铺地穿上冰衣,屋内的熏香冻成冰柱,她开口说话都能吐出寒气。 “能把神鹰逼死,当今世上只有你九千岁!” 那魔鬼般的声如洪钟,震耳欲聋,让新纸糊的窗户破洞,她看着远处的身影一闪而逝,好快! 她左右环顾,却不知他早在她身后,单手反扣住她的脖子,脖子以下慢慢的结冰,冻得发不出声。 神鹰,他的傻兄弟,怎么不等等? 九千岁迟早会死,他想杀的人,没有人能逃出五指山,何必犯株连九族的大罪,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妹妹,午时三刻问斩!难道就因为他那一句话? ‘少废话!扛走,咳咳……本王要是死了,屠城也要将千门家所有家业一网打尽。’ 帝君不会让他死的,就算没有九千岁,跋山涉水也会另寻神医,身体这个毒迟早会解开。那么聪明的军师,尽然被一个小丫头,逼得走上绝路,只为替他出气,越想到这手上的力度更大。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难道又要死了? 微微闭上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变成冰珠滑落在他衣袖里。 就在这时候,他看着安静的小脸,想起在永春居那晚。 一道白光亮起,一墨色齐腰长发女子,缓缓的起身,脸上带着白色羽毛制成的面具,一袭透白的浣纱上粘着几只蝴蝶,大珍珠没有,她的群衫边角都是一颗颗白珍珠拖尾。 面具下,她殷红的小唇,微微一笑倾倒在场的所有人,让每个男人对她嘴角梨涡,有着无限的遐想。 想到这,他不争气的崛起,松开了寒冰掌,冰冻人摔躺在地上。 这么轻易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想起神鹰生前,给他出的注意,咬咬牙左掌烈火掌轻轻搭在她的后背,冰块很快遇火溶化,她的衣服也很快干了。 后背传来的暖意,让她仿佛睡炕一样舒服,不行身体太虚,好想再睡。 “为何还不醒?恐怕又是在装!” 他将她横抱起,绕过屏风,毫不温柔的仍在床榻上,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裳。 事情到这一步,一不做二不休,毁了她身子,丢去妓院。 在看到她肚脐旁的朱砂痣时候,他停止了动作,犹豫起来。 “总觉得差点什么……” 明明有想法却下不去手,心情变得沉闷起来,帝君宁愿赐封她为总太医,一品官员,可是却不履行先帝的遗愿,将她收入后宫,定有原因。 况且,如果他真的要了她身子,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帝皇家? 不行,他吓得立马穿起衣裳,该死的九千岁,让他失去思考! “君王,风铃来看你了,听闻你醒……” 风铃门也不敲,一直以来的习惯,话没落让她撞见这一幕。 一地女人的衣服,屋内飘起了冰花,可是屏风后隐隐约约暧昧气氛,让她抓狂,冲到屏风后,更近距离看到两人。 床榻上的女子,头发蓬松有些杂乱,身着粉嫩肚兜上绣着荷花,盖上棉被。脸上还挂着雨珠,嘴唇泛白,手脚青紫,让人想想都知道,刚刚这里经历了什么。 索命骨剑搭在风铃的肩膀上,“风铃公主,请自重!擅闯本王的暗香阁,怕不想要你这名誉了?” 呵呵,君王为保秘密,想要杀人灭口,那更加坚定她的想法。 君墨邪与帝君的关系,是所有亲王中,关系最好的,毕竟同母所出。 这要是让帝君知道,玷污了他小未婚妻,恐怕摄政王罢免是小,杀头才是真,而且依照君王的性格,逼得神鹰以死谢罪,铁定不甘心,因恨才发泄心中欲望。 “那君王要不要娶了奴家?既可以堵住奴家的嘴,又能完成你的心愿,风铃今日闯暗香阁,已有很多下人撞见,名誉已经不重要,风铃的心意你懂。” 杀了她,必定卷起风灵国与烈焰国的战争,不杀她,定将今日的事到处说,百口莫辩,没有的事都成事实。 风灵国 奇门遁术女尊男卑,一直野心勃勃,人口多土地少不及烈焰国一半。 帝君继位不到一年,就要面临他国挑起事端威胁,打赢天下还是他的,众臣不服。打输,不!有他在,绝对不可能输,但是今日之事,会成为民间笑话。 皇兄,两头难,或许他就不应该回城,继续守边境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见他犹豫,风铃嘴角上扬,贴着剑上胳膊一扭,划开一个口子。 “以血为证,风铃此生都是您的女人,君王你别犹豫。”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王妃,而这个位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女人可以做,风铃名誉已毁,想在烈焰国再找其他男人,恐怕风灵国女帝也不肯。他走到铜镜面前,拉开木槿盒,将索命骨剑的解药丢给她。 “可以,但是君王妃只有一个,你坐不了只能做妾!” 他同意了! 只要能入君王府,坐上君王妃指日可待,前王妃刚死没多久,让墨邪很快接受她,是不可能的,感情需要慢慢培养。 激动的她连连点头,内心早已小鹿乱撞,要不是君王府下人脸上受伤,疏于职守,恐怕今日也不会抓个把柄在手。 “你有何高见,完成本王的心愿?” 既然已经答应了她,那么他倒是挺好奇,这个风铃知道他什么心愿又如何完成。 “王爷的心愿,是让王妃在九泉之下,能够死的安息,还有就是替神鹰出口恶气。” “刀客死了还有下一位,据说这次已经安排这位,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不留任何证据,你姑且可以放心。只是,现在的您要挽回帝君才是,你可是摄政王!不能再与九千岁发生冲突。” 君墨邪听风铃的阐述,觉得有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丢了兄弟情份,他已经失去神鹰,如果连手握大权都要不回,这才是最大的耻辱。 转身看了床榻上熟睡的九千岁,两眼一眯,屋内飘起的冰花下的更多,光线被冰花遮住,显得房间既阴暗又诡异。 ------------ 第三十一章 手撕马甲,这膝盖我收下了 “今日,朕召你二人同时觐见,是想告你两,王妃的死因朕查到了!” 君墨邪,九千岁。 两个人互看了双方一眼,惊愕的看向,王座上的王者。 刑部押着一名毁容的妇人,向他们走来,脚上还有手上,都被枷锁扣住,披散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留有一只肿的睁不开眼皮的眼睛,在看到九千岁的时候,张嘴咿呀咿呀的叫。 这,也是被毒哑的人,只是那眼光带着恨意,张牙舞爪就要去挠她。 “禀帝君,吾等在君王府搜查出这包‘丧音散’,这位女子叫红姨,是君王找来的奶娘,王妃死前就是她端出去的药,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发现此人时,已经是这副模样。” 君王府发现的? 也就是说,红姨是君王府的人毒哑的,而他不可能毒杀红姨,只有九千岁! 他扭头,看着的她的眼神,更增加了几分恨意,因为她也在君王府。 “九千岁,你有何话说?” “呵呵,我还想说王爷用这丧音散,将我毒哑丢弃乱葬岗,假若我是凶手,何不直接用这药毒死王妃,干嘛加大药剂量引火烧身?留毒来等你害我。” 她,再也不愿意跪着说话,站起来走到红姨身边,观察此人的毁容伤痕,肉体腐烂程度,应该是三天前,用的应该是砒霜,只有砒霜才会让重伤部位周圈,起红疙瘩。 袖口里拿出金丝缠绕在红姨手腕上,“砒霜,果然不出我所料,砒霜加‘丧音散’能让人产生幻觉,见到任何东西越是喜欢,就越恨的想挠。” 帝君看着她的分析点点头,因为他的手里,早就有刑部送来一切信息。 “这能说明什么?”他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她。 “这说明红姨很喜欢我呀,不信你站在她面前,看她想不想挠你。” 他还真不信了! 走进红姨身边时,原本抓狂的人,变得平静,对视几眼后,蹲下狂呕不止。 “大胆刁民!居然看到本王想吐,还弄脏金銮殿。” 他越是怒吼,红姨就越不敢靠近,蜷缩着身子躲在刑部大人身后,他往左边站,她就往右边挪,一直躲着他。 “红姨这么喜欢我,肯定不会害我,而且非常信任我,凶手一定是将她毒哑的人,因为红姨知道是谁,怕她说出去,所以毒哑她。又怕被人发现,将其毁容,我好奇怪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红姨呢?” “为什么呢?” 刑部大人,还有其他听得认真的文武百官,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他们很熟呗,下不去狠手,留红姨一条生路,而红姨的背景既然是君王找来的人,只有君王自己清楚。” 他身体微微一颤,红姨…… 是神鹰的远房表姐,当日入府,他亲自迎接,两人有说有笑,眉间还有几分相似。 红姨是被‘丧音散’毒哑的,这毒出自王府,而放毒的地方,只有他与神鹰二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帝君见他面色惨白,嘴角上扬,合起奏折,从王座上一步步走下来,低头看着九千岁,“继续说!” “若君王不信,我可以医治好红姨,就怕君王要打脸喽!” 她抱着小拳拳,噘着小嘴,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已经有答案。 王妃下葬当天,红姨凭空消失,让他找了三天三夜,神鹰劝他放弃找寻,一口咬定九千岁,往事历历在目。 为什么! 神鹰从来不背叛自己,为何要杀王妃?现在人死,不能寻求真相。 可是,他为了自己砸千门家所有药坊,杀了掌柜,就为替自己出口气。 “不用说了!皇兄,臣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请留给神鹰一点尊严,毕竟他曾是战场上的首席军师,也是一名战士。 君墨邪不愿意再查下去,怪不得皇兄,株神鹰九族,一切帝君都已经知晓,如今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毕竟什么都不说,猜不透他的想法,才是帝君的性格。 “站住,再来说说你的事,九千岁说你毒哑她,将她扔乱葬岗,此事当真?” 打脸!打脸! 他被帝君质问,好想撒谎,可是却找不到好的理由,毕竟那是他亲哥,只要他撒谎,一眼就戳穿,背对着众人,无颜面对。 噗通一声 他转身,紧闭着双眼,双膝跪地,双手合掌,掌背贴在额头,俯身连磕三个响头后,卷起裙角撒腿就跑了。 “哈哈哈,这膝盖我收下了!墨邪羞羞,羞羞。” 见她开怀大笑,百官终于忍不住也跟着捧腹大笑,唯独帝君面无表情,看着墨邪离开的方向。 臣弟,何时你才会有成长?能够理智思考。 转身看着九千岁笑颜开花的模样,不得不说,今天的表现出乎他的所料,原本刑部大人要禀告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似乎有趣多了。 金銮殿,从未有人带动这气氛,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君墨怀干咳两声,现场又变得肃静,他走上阶梯,坐上王座。 “君王遇人不淑,是久经沙场的缘故,少了人情冷暖,情有可原。因感情之事,荒废政业,朕即日免去他摄政职务,追封闲清王,无事不用上朝。” “九千岁,天资过人,妙手回春自救,刚刚朝廷之上,还想救红姨。实数菩萨心肠,即日起金銮殿可以旁听。” 此言一开口,众人纷纷摇头,对于君王的处理并无争议,可是对九千岁…… 女子,怎可旁听朝政? “帝君,这不……”有人冒死,上前附议,可是在看到龙颜,吓得缩头。 “嗯?朕说话不管用?” 她看着王座上的男人,此时发现他真的帅呆了!酷毙了! 旁听意味着什么? 就是对她的一种认可,当众赞许,也是希望让别人认可她,这是有意栽培呀。看来距离取代君墨邪在帝君心里的位置,指日可待。 磕头只是解气,咱两的账,还没算完的! 杀人就要偿命,千老的死,一定与你有关,身体上之前带来的痛,她可是要通通还回去的,今天撕了你摄政王马甲,明天再撕其他的。 ------------ 第三十二章 帝君坑我入虎穴 “不思进取,感情用事,不知悔改,居然上奏娶风铃公主。” 他看着墨邪送来请旨,揉成团扔在地上,失望至极。 风铃什么身份? 那可是风灵国女帝的长女,未来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储君,女尊男卑居然还想昭告天下纳她为妾!如此卑贱的位份,对风灵国来说是一种羞辱。 一旁磨墨的九千岁都被帝君的呵斥给吓住,这三天她都在御书房干小助理,没事磨墨然后公读下奏折,偶尔有患者需要就医,提着药箱就走。 他十分欣赏她,几乎都寻问她看法,听刚刚的口气,君墨邪又在惹他生气了。 原本,看奏折看了眼乏的人,一直揉眼睛和打哈欠,但是帝君看着最后这一本上奏,脸都绿了…… “想娶就让他娶呗,漂亮哥哥眉头皱在一起,都不好看了!” 风铃和君墨邪,都是她讨厌的人,两个坏人凑在一起绝配。 “小九,你还单纯,你可知墨邪虽脾气暴躁,可是现场上的他宛如脱缰的野马,他国只要一提君墨邪,都闻风丧胆,不敢闹事。 ” 烈焰国,原本可以是他的。 因为二十四个城池都是他打下的,我国现在位居世界第二,父帝曾有意立他,可是他的出生太过诡异,以及这性子太暴,迟早亡国,好几次都想借他之手杀了墨邪…… 没他不行,有他也不行。 帝君放下手中的执笔,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外,看着院中嬉戏的蝴蝶,陷入沉思。 “帝君,是在怕风铃对君王另有所图?” 风铃迟迟不肯嫁,而太后与帝君都不愿意将她接回宫,看来传闻是真的,风灵国的野心太大,让人反感引起重视防患于未然。 “嗯,说归说别挽着朕!” 他看着那白白的小手,尽然挽着他的胳膊,而且表情随自己一样惆怅,自从她那日调戏,就觉得这孩子顽皮。 “那就,封她侧王妃,在她身边安插几个眼线盯住她,这个人一定不能让她觉得不安,可以说是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最好再聪明点,不丑不美。” “然后特邀女帝一同观礼,表面上两国之间和气,帝君再跟女帝以礼示好,和亲开个不平等条约!” 她见他心情不好,只想安慰君墨怀而已,可是这小猪蹄馋人,不自觉就勾搭上。 她说话的时候,捏着个下巴,来回在御书房走动,眼珠子时不时转悠,认真的样子有些可爱零他微微一笑。 这么说……还真有个合适的人! 烈焰国301年 四月一日,一纸婚约,风灵国和亲公主风铃倾国倾人,与当今闲清王君墨邪举案齐眉,情投意合,封风铃为侧王妃,择日完婚,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 烈焰国全城放烟花,百姓家家户户都挂上囍灯彰显祝福,乡间小路上铺着鲜红玫瑰彰显着喜庆,君王府内更是歌声飘满屋,铜锣唢呐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为堵在门外。 这天,君墨邪也是一身囍袍加身,俊脸面如冠玉,烈酒导致双颊的嫣红,看起来英气中带着几分憨态,精心修过的眉远山,鼻子高挺优美,蓝眸似水,比往常更加英俊。 “恭喜君王,如愿以偿喜得佳人,为兄送金送银不如送一宝,她医术了得,最主要与你有缘,你也曾讨要,九千岁给你做贴身太医!” “什么!” “什么?” 两个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方,表情一致,十分惊讶,又带着厌恶。 帝君在坑她!哦不,她记得昨日曾说过。 ‘在她身边安插几个眼线盯住她,这个人一定不能让她觉得不安,可以说是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最好再聪明点,不丑不美。’ 当时还一脸自信洋洋,以为想出一个绝妙的上上策,可是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来,在帝君心中,她就是那个不丑不美,有点聪明的人。 “帝君,墨邪是曾说过,可是可是……”他结巴了起来,好想要掉自己的舌头。 当时,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欺负,现如今他对她的误会解除,对这脏麻痹更加讨厌!让她当众丢马甲,永不相见最好。 “漂亮哥哥,你不是让我做总太医,医治后宫嫔妃吗?” “这一点都不耽误,况且朕也遵从你意愿,让你拜君王为师,教你武术与战略。” 我进无言以对,拜托那是原宿主的意愿,不是她好吧? 她很忙的,还要重振千门家家业同时,还要查出杀千老的真凶,没必要留在君王府,毕竟看见他暴脾气吃不消啊。 “好了,君无戏言,师徒一场本就应该不计前嫌,朕要去与风灵国女帝附议条约,告辞。” 帝君,这是这小妖孽丢出自己视线,丢哪不好,偏偏丢君王府! 看着那一身黄袍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黯然,让墨怀哥一次次失望了,转眼对上矮着他半身的九千岁,“既然帝君将你赏赐给本王,这里是君王府,孤是主,你是仆,最好安分点!” “还有,让本王再看见你演戏,就撕了你这张脸。” 他说着,手就捏上她的脸,还别说宫内的伙食好,让这厮养的白白嫩嫩,似乎长高不少。 她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疼的立马缩回手,吐出一嘴血,血不是她的,是君墨邪的。 “你进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千老还有我的大黄,都是你杀的!别以为从此,我会叫你师傅。” “呲血……你还依旧是伶牙俐齿,脏麻痹!今日本王大婚不与你计较,起居柴房茅房你随便选,总之别出现在孤眼前。” 她才不要睡什么柴房茅房,进门就是客,想睡哪睡,入了虎穴现在也不得不认。 两个人分道离开,殊不知房顶躺着一位黑衣人手里拿着画像,在这里一天都没被人发现,无聊的很,这九千岁终于出宫了。 “我做刀客不图钱财,只为有趣,这小娃好像还挺有点意思,不知道眼珠是什么做的,这般水灵,挖出来会不会很有趣?” ------------ 第三十三章 新婚,他教她规矩 暗香阁 这君王新婚这就空置下来,这里异常的冷清,这寝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漆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木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麒麟,令人叹为观止。 上次来,就被那灿金琉璃瓦顶,恰似一座亚斯兰神殿给吸引,记住了这里,今天再细看里面装修,觉得高大上,两面迎风空气流畅。 她手拿红烛在欣赏地上的布置的古玩,还发现那床榻上的夜明珠,那玩意儿仿佛猫眼,亮的发闪。 根本不知道,危险在一点点向她靠近。 “我死的好惨……好惨……” “谁!” 她听见魔幻般的声音,却不知发音从何处来,这是千里传音,人不在屋内。 “我不怕鬼,因为我比鬼还恶,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一不偷二不抢,前世为过国赴汤蹈火的特工,立下不少功劳,重生就是老天有眼,给她一次从新选择人生的机会。 漆黑的夜晚,屋内月光洒在她已经变紫的瞳孔,左右环顾四周,等来者回复。 “有趣,九千岁有没有玩过猫捉老鼠?来呀,抓我呀!” 门窗是关着的,可是就是一股邪风吹来,吹熄了她手中的红烛。 萤火微光似刹那繁华,她脑海中在召唤,心中念着白光咒: 九天乌云,玄女下凡,萤火四起,烟消云散,光火! 屋内所有的蜡烛全部点燃,她的周边悬浮着‘鬼火’,这种火焰多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忽隐忽现,因此称这种神秘的火焰作“鬼火”,认为是不祥之兆。 而她召唤的鬼火,为她所用,轻轻的抬起手腕,鬼火就跟着上浮,在她周边转起圈圈,屋内也跟着忽暗忽明,蓝白光交替。 一撮灰飘下来,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新建的暗香阁怎会有灰尘?嘴角上扬,徒手抓住鬼火捏成团,往掉灰的上空抛起,穿透屋顶。 “啊啊啊……鬼鬼……好烫!” 装神弄鬼,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鬼。 被鬼火灼伤的人,会永久性皮肤坏死,不可再生,也就是说会灼伤成只剩下骨架。 刀客再也忍不住这滚烫,破窗而入,跪地求饶,“小祖宗,饶了我吧!我毛发都没了,呜呜……” 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孩子,无论怎么拍身上的鬼火,那东西都不会熄灭,拿起桌上的茶壶,浇灌自己全身,依旧还在燃烧。 “说,君墨邪给了你们多少钱,为何抓着我就不放,有完没完?” “呜呜,到我这就三百两了,杀了你正好满一百人,可以辞去刀客,刀客组织只要收到钱,死也要完成使命,一直到……到……” 话没说完,这杀手全身已经剩骨架掉在地上,萤火渐渐消失,屋内灯火通明。 一直到她死为止,没想到她还挺值钱,拿起桌布包住这人骨,话说君墨邪大婚,她好像还没送礼。 她,抗着大包往新房走去。 “君王,哦不……夫君,奴家终于是你的人,这盖头一携开,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王说答应娶你,可没说让你独占其身,话说风铃公主,天下男儿多的是,何必单恋孤?” 他将盖头擦手,其他女人可以随便侍寝,可是面前的人不行,此人太过执着,性格傲慢无礼,不讨喜。 “汝身之香甜, 吾馋心焦渴,君王,你且看来……” 母凭子贵,今夜一定要让墨邪碰她,只要有了世子,他的心意就会改变,正室非她莫属。 她缓缓起身,摘下凤冠霞帔,褪去大红囍袍,烛光洒在她玉肩上,让人心中荡漾,舞动着身姿,犹如蛇一般灵活。 “本王不缺女人,看的多了,公主早点休息,不要忘了你我二人的誓约。” 他不喜欢太过主动的,这般造作,和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 摘下心前的大红花,绕过风铃,却见屋外一团小黑影,透过纸糊的洞眼偷看,该死!这窗户门,迟早换成金子镶嵌,看偷窥者如何凿出洞眼。 大手一挥,寒冰掌冰冻整个门,他一敲响指头门就成碎块。 “咦,呵呵,还没睡啊?你身材不错,继续脱,拜拜。” 她看的正入神,女人都是这样,不光喜欢看帅哥,更喜欢看美女,尤其这种场景。 风铃咬着下唇,含恨的看着九千岁,这人怎么会在这!还坏我好事。 她刚想开溜,双脚就被冰冻成块,整个人脸着地,后背包里的骨架掉了出来。 “啊啊啊,死,死人……”风铃吓得当场昏过去。 而他杀过的人多了去,什么场面没经历过,神情非常镇定,上前提着她的领口,转个面,对着她的脸大吼。 “九千岁!小小年纪,就喜欢看本王身子,是不是给你上一课?” “我呸,身体构造是个男人都有,谁稀罕你?你常去永春居,身体有没有得花柳都不知道,到时候你别求我医治你!” 他看着她的瞳孔一闪而逝变紫的眼睛皱着眉头,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她是棕色瞳孔。 等等…… 她怎么知道他常去永春居,什么花柳病,什么鬼玩意儿,他去那都是听曲喝酒,那的女人都不入他眼。 这次召唤火神附体,似乎越来越快,脚上的冰已经融化。 在滴水,而这个蠢货居然在发呆都还不知道。 “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那晚的河蚌姑娘?本王思前想后,那女人身材和你差不多,至于身高嘛你长高不少,啊!你又咬人!”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她趁机咬他一口,挣脱出手,跑出十米远,“那堆白骨送你,老东西,下次雇个有能耐的再来杀我!” 看着大拇指斜方肌上的牙印,门牙长出来就咬人,下次再逮到,非不把她门牙再给拔了才行。 九姑娘,九千岁,真会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管你是谁,在君王府,就要守规矩,而他就会一点点教她规矩,从摄政王变闲清王,咱有的是时间和这小东西斗下去。 月色朦胧,芙蓉帐下,新娘独守空房,无人知君王去了哪里,为何留新娘一人在屋。 ------------ 第三十四章 惊天秘密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打今儿起,我要吃最新鲜的食物,牛肉要满月牛儿的,燕窝要雪燕的,牛奶浴一天一换,还有锦罗绸缎要上等的,不得同款。” 这大清早,她本想去膳房摸点好吃的,可是就听见熟悉令人作呕的声音,风铃才嫁过来就摆出女主人的架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那些下人对她不怎么友善,做啥都自己动手,所以抱着看戏状态远远看着。 “要是这些都做不到就扣月银,你们知道君王的脾气,今后我若怀不上小世子,都是各位伺候不周。” 哎,听不下去了,填饱肚子再说。 她缩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往人群后穿梭而行,可是动静再小,依旧逃不过风铃的眼睛。 皮鞭伴随着,风铃眼中那一道寒光射出,恰好打在她的后背上,骨肉分离的钻心痛,让她贝齿咬紧下唇不肯大声。 “我当是什么小老鼠偷吃东西,原来是千太医,您不在药材房,跑这作甚?” 来这还能干嘛?当然是吃东西,你说你的,咱们互不打扰,如今这背上的伤以及冷言冷语,她不接受。 “王妃架势好大,误伤我可否道歉?”最后给她一次机会,不然……休怪自己无情。 哦? 风铃见她,眉目肃然,语气中隐严厉,目光发寒。 不过是被帝君丢弃的小丑,恢复的误诊声誉,翅膀就硬了。那时,她可是哭着问她该怎么做,对于千老的死,弱小又无助。 “哈……我一君王府女主需要向你道歉?寄居他府,应该分的清谁才是主。” “说的好!” 君墨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身穿罗裳薄衣随风飘逸拂动,大袍绣着孔雀银丝刺的麒麟,发丝垂于柳,双眼朦胧带着酣睡之态,薄唇微挑带着邪魅一笑,准备看好戏。 “本王最不缺银子,风铃公主要什么给便是,至于九千岁不准再靠近膳房半步!这就是我的规矩,想要留下,就乖乖听话。” 抬手打了一个哈欠,他永远忘不了她做的碳烤鱼,辣的次日吐酸水,小解时还有些疼痛,再让这脏麻痹下厨,恐怕他下不了床。 谁稀罕待在这里? “君王,不进厨房可以,那今后我吃什么?你的王妃刚才可是用鞭子抽我,这账又怎么算?我可是帝君派来的!” 一扭腰就扯着破口的皮,要不是太饿怎么会疏于防范,最近她可是在长身体,饿的快不说,吃的也多。 风铃一听她告状,立马扔下皮鞭,上前搂住他的胳膊,果然成亲就不一样了,夫妻一场总归对她还是会好的。 可是,这么亲昵的举动,他却很排斥,抽回手一步步走向九千岁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颚,居高临下的俯瞰,“求我啊!这里我说的算。” “滚,我自己去找吃的!” 风铃看着二人的举动,君王不让她碰,可是他却碰了她,眼里一记阴冷划过。 她头一扭,远远离开众人视线。 他现在被降职,心情不爽,打算拿她出气,现在不包扎医治下后背的伤,等下血凝固就和衣服黏在一起,清理伤口会更疼。 他征战回来,所有的战利品通通上缴国库,帝君就只赏他这所豪宅,哪来那么多钱? 大青叶、黄连、黄柏、穿心莲、金银花。 她在君王府药房就只找到这些,小心翼翼按比例混合熬制消炎药。 苦口良药喝下总算疼痛得到缓解,她现在位居正五品,年俸禄在2400两文银,买个府邸开个医馆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药材进价很贵,更别说请帮手。 一想到风铃说她是寄居者,心里就很不舒服,千门家不被大火烧,她现在也不至于听从圣旨安排,做他贴身太医。 “蛟龙窄现,仙鹤饮水,杀伐手刃,炼魂丹。破壳!” 她手里的鸡蛋,蛋壳变成赤红通透,剥开蛋壳,里面就是炼魂丹,看着像个血球吓人,可是吃下去口感Q弹,肌肤重新长出组织,疤痕都不见了。 “可恶的雌雄双煞,还好偷拿了个蛋,这风铃也不简单,一鞭子下去打的我,皮肉炸开,要是没有金手指,恐怕失血疼痛而亡!” 恨的牙痒痒,一拳头磕在门神的雕像上,墙壁晃动,砖块移动,出现一道门。 她召唤了鬼火,顺着这道门进去,漆黑不见低的隧道,风一吹,翁嗡嗡的嚎叫,让人背后发凉。 原来,君王府最不起眼的地方,尽然有这么大秘密…… “我的天呐……这是君墨邪的小金库!紫荆锤、倚天剑、屠龙刀……” 在鬼火的照耀下,金银财宝折射出的金光,渲染了大理石墙壁,刺眼的光芒看的她眼睛疼。 “这是真钻石!金砖珠宝有就算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多武器?而且上面的腐化度来看,都有几千年历史,君墨邪这个人渣,贪污。” 这么多宝贝不上缴国库,偷偷藏在君王府最不起眼的地方,一定有鬼!他要权有权,要钱也有钱,可是这么多富可敌国了都。 她手里拿着拳头大的钻石,就这么一颗,八辈子都花不完。 顺着隧道一直走,差不多一百米都是这些东西,前方就是一堵石墙,没有去路。 这些一定是脏物!如果交给帝君,足以抄家满门抄斩,她拿起一颗五十克拉的钻石踹在兜里,准备返回的时候,听到嘶嘶嘶的声音。 一条三米双头蛇,从珠宝堆里窜出来,惊人的速度向她扑来。 她拿出怀里随身携带的银针,一个纵身趴下,躲过血盆大口,没等起身,这双头蛇掉转身子,解开大嘴。 “放下,不然吃了你!” “我嘈!你会说话。” 她就说,不可能放着这么多珠宝,无人看管,原来这里的东西通通由双头蛇看管。 鬼火朝蛇飞去,一口就被它吃下去,吐丝血红色的眼珠子,盯着九千岁小身影。 飞针漫天雨,撒去,终于戳伤它的眼睛。 空间窄小,不利于战斗,趁着双头蛇瞎了,她立即跑出门外,再次看到门神雕像时候,用力一拳出击,砖块挪移关起了大门。 “你还真不把我的规矩放在眼里,九千岁没想到你还活着。” 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办,她偷了钻石,面对君墨邪要如何脱身。 ------------ 第三十五章 太傅,本王长得俊么? “贪污可是重罪,君王可是聪明人,如今没了摄政王马甲,你一定很不甘心,劝你最好别惹我,今日不同往日,我可不是你那乖乖徒儿。” 她往后退了三步,从兜里拿出钻石,既然被发现,那就产开天窗说亮话。 他养的灵蛇,具有灵性,一旦有人入侵,腰间的索命骨剑就有感应,刚出君王府,这剑鞘晃的厉害。 哪个不要命敢偷他东西? 原来还是她。 凤眼锁住她兜里的钻石,我当偷什么值钱的东西,原来就这么一个破石头。 “一破石头,赏给你好了,你不是当众索要赔礼。” 他身靠在门槛,抱拳看着她,长腿堵住大门,继续说,“本王不傻,看的出帝君有意栽培你,既然王妃死与你无关,孤且可以留你,但是还是那句话,这辈子别想对本王有任何想法,懂?” 没想到一语点破他,态度来了一个十度大转弯,大家都不好惹,硬碰硬不是长久之计。 “君王,小九以前小,看的男人少,杂草都当宝,放心你已不入我眼。” 前世,她三十岁依旧年轻貌美,往人群中一站,年龄都是迷,特工职业出入上流社会,不少富三代,拆二代车胎磨破,追求者不计其数,都不为所动。 她上下打量着他,除了英俊潇洒五官,没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再了解他性格,都为颜值摸零分。 “你!居然骂本王是杂草?” “对,具体说是粪草,就你这暴脾气,说杂草都是轻的。” 她闷哼一声,将钻石收好,趁着他还没反悔改口,立马推开他大长腿就开溜。 个头不小,跑的还挺快,他一拳打在石墨盘上,四分五裂的石块碎了一地,而他的手却一点事都没有。 她才九岁,就说从前看的男人少,合着这段时间见的男人多了? “烈焰国,本王可是数一数二的俊男儿,伦阳刚之气,谁能与我争锋?撕匈奴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识货的东西!” 越想她说的话就越生气,邀约太傅前往,醉梦楼一聚,前几日就因她,与其关系不好。 走在绘春街,他的队伍壮大,出门都带十个守卫军,各个身穿金银战甲,逢人路过都避让三分。 风一吹,他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引人注目。 可是,谁都知道这是谁,一看腰间那索命骨剑,永远都是不高兴的臭脸,原本杂乱的小道,分分钟变得宽敞。 “君王,这是怎么了?脸红脖子粗,看谁都欠他银子似的。” “他哪天不这样?嘘,别惹他,不然像刘二的小饭馆,砸店不说人都疯了。” “风灵国公主也不好惹,如今二人结为夫妇,夫唱妇随,哎……俺想回村。” …… 街边原本在狂叫的土狗,见到他时候,都夹着尾巴,耳朵往后钻狗洞逃跑。 骡子与马,原本好好的在驮运,见到他立马掉头往回跑。 “太傅,最近朝政如何?唐将军那党可曾还忤逆帝君。” 唐将军是他的手下败将,打从淮河之战身负重伤以后,皇兄就不让其出战,在城中练兵。 “哎哟,我的摄政王㖏,你已经被罢免了,就不要操心朝政之事,好好做个闲清王,没事养养鱼啥的,没什么不好。” 太傅原本口含他递来的鸡腿,被这么问后,从嘴里吐出鸡肉,就知道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筷子不都敢动,只是抓起面前的一盘瓜子,往嘴里一粒粒塞,消磨时间。 “太……老师,你知道墨邪一直都想做好摄政王,替皇兄分忧解难,这太闲不适应。” 闲清王——顾名思义,啥事也不用做,想干嘛干嘛,封号只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 “哎,老臣知道你性子暴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事后又后悔,九千岁别看年纪小,可那毕竟是千门家的啊,那日你一跪,多丢人喏。” 那日,他不得不跪,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皇兄逼问。 神鹰,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人。 咬咬牙,倒了一杯烈酒,举杯一口下肚。这醉梦楼听说他要来,清人不说,还不接待任何食客,银子慢慢赚,君王得罪不起。 偌大的酒楼,静的连个唱小曲的都没有,唯独他与太傅坐在中央,看着一桌酒菜各自揣测对方心思。 “你唤老臣一句老师,老臣劝你一句,帝君虽说是你长兄,可人毕竟一国之储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就算太后垂帘听政,依旧不懂他心思。” 没人知道帝君他想什么,往往最后都是直接召见,让你知晓结果,反常操作,王妃一案他就是这么做。 兄弟一场,他跪在众人面前,无力反驳,因为给过他太多机会,是他一直不肯放过她。 “那,墨邪应该怎么做?” “方圆五百里无人不知你名字,各个避而远之,百姓对你是怕,不是敬仰之心,只有你战胜归来那日,在百姓心中才是英雄,可是仅仅是那日。” 太傅拉着他的袖口,走到酒楼窗外,往三楼看去,刚刚原本繁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如今连人影也没有。 “改变从小九身上开始,为何你老是与那孩子过不去?今日老臣本不想来,可是也是怕你啊!哎……” 他此时心情有些低落,这样的话他过世的王妃,也曾劝他收敛性子,对她好为何不对所有人一样? “多谢太傅,亲自指点。” “客气,哎呀天色已晚,回吧。” 太傅起身就往屋外走,他看着背影犹豫半天,又补充了一句,“太傅,本王长得俊么?” “没……我俊!” 君王府 他以往都往正门走,可是为了躲风铃,他就往后门走,路过暗香阁时,发现屋内有些许的烛光令他好奇,何人私自闯入? 推开大门,一个熟悉的人,手里拿着钻石,借着烛光把玩,五彩斑斓的光芒照在墙壁上。 她死死握住钻石,“你你你,你说过居所随便选的,不可以反悔骗小朋友。” “嗯,不反悔,早点睡,明日为师教你用剑。” 没有生气,没有大吼,没有爆粗,认真起来说教她武功,还在清醒的状态承诺。 ------------ 第三十六章  手撕白莲花 盛夏午后,烈阳旬日,枝头被树叶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树荫底下的微风袭来一股卷来的凉意。荷花池上方,薄雾缭绕蒸腾着,仿佛云空仙境。 “烈焰国的战士,都有属于自己的武器,本王觉得你既然初学,应当用弓箭,而弓箭就分牛角弓,复合弓和滑轮弓,你……” 嗖嗖嗖 他的发冠上穿插上了三支箭,全部正中同一个地方,长短不一。 “都是垃圾,这也算武器?我不需要你教,君王的好心还是留在,多注意王妃上吧。” 这么热的天,晒的她肌肤通红,远处就见风铃手里端着一碗绿豆粥,后面一群丫鬟手执扇子而来。这后背的伤,她可没忘,现在又是搞哪出? “君王,奴家来看你了,绿豆粥清热解暑,小九妹妹就让风铃代劳好了。” 他怒火燃烧,脸扭曲成八字挤在一起,墨色发丝上蒸汽升腾,都分不清是水蒸汽,还是他气的冒烟,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一旨圣书你求留在君王府,拜我为师,如今傲慢无礼,若战场如此轻敌,就算你是太医又如何?早就死个千百次!” 他一手摘下发丝上插着的羽箭,三支箭握在手心,被那烈火掌的大火燃烧下,瞬间成灰渣,烧焦味十分刺鼻。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已经不入她眼,所以就连他的武技也不入眼,不是她的对手。 傲慢,实在是太傲慢! “消消气,君王,妹妹还小不懂事,顶多能杀个鸡罢了。奴家又从风灵国将斗鸡高价收回一只,你且去后院看看,可否喜欢。” 风铃端着一碗粥已经站在他面前半天了,可是他依旧怒怼九千岁,似乎忘记她的存在一样,笑依旧挂在脸上,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柔情。 九千岁,呵呵,真行!连墨邪最爱的斗鸡都下锅做菜,神鹰的事让他忘了他的爱宠,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就从新提点下君王好了。 风铃贴心的拿起汤勺,盛了一勺,喂在他的嘴边。 “真?实在太好了!风铃,本王真是没有白宠你。” 激动的他抱着她的背,激动的眼眶湿润,原本气红的脸,就在这一瞬间笑的像个孩子,放下弓箭,大口大口吃着绿豆粥,擦了擦嘴角,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跑去,风铃身后的丫鬟紧跟在他后扇扇子。 他的斗鸡,他的斗鸡……终于再次回到本王身边。 在他离开没多久,原本同样带着笑意的风铃,瞳孔缩小的藐视,闷哼一声,鼻腔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妹妹好会演,之前的柔弱,都可以把我骗过,现在又抓着墨邪是搞哪出?” “公主说什么我听不懂喔,你不是说君王是杀爹爹的凶手么?”她大眼珠子翻了一圈白眼,不是他抓她,而是昨夜是谁,莫名其妙说教她武功。无奈中带着冰冷的瞳孔下垂,“还是你在骗我?” 她最讨厌欺骗,现如今风铃翻身做王妃,和之前态度都变得更加茶里茶气,刚刚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君墨邪,她杀了他的斗鸡,挑唆矛盾。 现在看来风铃的说辞,有些怀疑是造假,可是她没有更多现场人证。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可以指证君王罪行,你信不信?” 她此时蒙圈了,他的罪行是指火烧千门家一案,还是什么?能比谋杀忠诚更加恶劣的事情。 风铃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骨,抬起她的手腕,撩去她的拂袖,看不到赤红的朱砂痣,双眼通红带着血丝,仿佛猛兽要将她吞噬。 墨邪还真破了她的守宫砂,明明她才九岁,尚未发育完整的身子骨,哪里能入的了他的眼。 “你弄疼我了!公主现如今是侧王妃,我信你个鬼,骗孩子还差不多。”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早已逃窜在风铃的身后,一跟毒针刮在她天鹅颈上。 风铃瞪大的瞳孔,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刚刚抓住了她的手,那种真实的肌肤感,让人在气愤中,她是如何逃脱开,并拿出武器,逃窜在自己身后。 “你……噗噗。” “哎呀,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怪我。” 白莲花,你可以在君墨邪面前表现得无害、无辜、纯洁没心机的人,但是休想利用她做任何事。 此刻,风铃行动缓慢,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但是九千岁说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 “九千岁,你居然会用毒!” “你说什么?小九不明白”她半蹲着身子,看着躺在地上抽搐吐血的人,趴在风铃耳边说,“侧王妃不是要教我武功么?怎么教我用毒了?好好玩!再杀一只斗鸡补补。” “魔……魔……鬼!” 中了迟缓毒针,在中毒者眼里,时间过得异常慢,身体行为举动也会越来越慢。 她发过誓,只要伤她一毫,便十倍奉还,没有例外。 君王府后院 她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围观斗鸡,君墨邪居然开启了斗鸡场,下人们纷纷上前押注,吆喝声很大,一地的碎银子。 对于他们来说,斗鸡都是纯赚赏银,君王白给的谁不要?只要跟着押注就行了。 杀了我的大黄,不就吃这鸡,都觉得亏,弄死一只又来一只。 “呜呜呜,君王,风铃被刀客毒倒了,为护我承认自己是九千岁。” 谁不会演?这次,就让风铃吃点苦头。 君墨邪,尽管再找人暗杀她好了,反正出事都甩锅给刀客,一切都是误杀。 “你说什么?刀客认错人,毒倒风铃?蠢货!” “来人,拿我的索命骨剑,本王去放点血去去就来,看好本王的鸡!” 该死,就知道刀客不仅办事不利索,还很蠢。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风铃,可是那女人可是风灵国的公主,大婚不出三日,死在君王府,帝君知道岂不是要摘了他的乌纱帽。 情急之中,他忘记了思考,只想忙着救人,然后接着斗鸡,持刀稳场。 一对小蜻蜓在云空仙境飞舞,一男子一声怒吼划破天际,吓得蜻蜓都不敢在此地逗留,纷纷逃窜出君王府。 “人呢?给本王出来,毒我的人,通通把命留下。” ------------ 第三十七章 是不是玩不起 “君王,奴家……奴家是这九千岁给毒的,你要做主呀!呜呜呜。” “咦,王妃不是要亲自以身示教,是不是玩不起啊?” “我我我……” 风铃哑口无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眼前漆黑,头重脚轻,都感受不到心跳。 恼羞成怒的她跪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抱着头,蜷曲的双腿,她抽动双唇,再也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委屈是她,后悔的也是她,因为最后毒倒,医治好她的都是九千岁。 怎么也没想到,九千岁能这么治她! 君墨邪看着惊恐中哑口无言的风铃,又看向撅着嘴倔强的九千岁,两人说辞他都不信。 因为,风铃是风灵国的公主,相传是鞭下亡魂终结者,她的飞马鞭一招致命,锁住的人无法挣脱她的皮鞭,轻则皮骨分离,重则魂飞魄散,不过那也是只是传闻…… 面前的人,红肿啼哭的脸蛋,作为男子的心,也被狠狠揪了一下。 而九千岁,他可算是领教了,用毒他信! 既能演,又能自医,不过……若不是风铃替他受教,也不会遭罪。 “好了,风铃,往后九千岁由本王亲自教,这是圣旨!” 他口中吐出圣旨二字时,咬咬牙,只要她学会就立马滚蛋,每多待一日,就搞得人仰马翻,再过几日,恐怕君王府就要不得安宁,想起太傅的叮嘱,又气又狠。 ‘改变从小九身上开始,为何你老是与那孩子过不去?今日老臣本不想来,可是也是怕你啊!哎……’ 他的烈火掌热气升腾,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腔原本有一股涌上的火气,似乎分解一样,原本红到耳后的肌肤,肤色渐渐恢复。 “君、君、君王……你的斗鸡,毛被人给拔了!” “你!狗东西,再说一遍?”他抓着小厮的领口,沙包大的拳头,抵挡在对方脸颊。 他不是叮嘱下人,一再看好斗鸡,回来继续。 什么时候?! 瞪大的圆眼珠,看向那小人,她歪着小脑袋,吸了吸鼻子,双手举过头顶,灵机一动连连摇头,“不是窝”,还配合的挤几滴眼泪。 “君王,奴家事可以不计较,这可是奴家花重金买来的斗鸡,讨你欢喜的……” “九!千!岁!”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腰间的索命骨剑,剑柄已经在不安分的摇晃,带着杀气指向她。 从来没有谁,一而再再二三,挑战他的底线。 那一声怒吼,原本院中绿植茂盛,一阵旋风刮来,落叶纷飞,掉光光只剩下枝干。 “呀,温柔不过三秒,君王我看你,也是玩不起!” “我的大黄,呜呜呜……你死的好可怜。” 她嘴角上扬的得意,两手握拳,揉着眼睛,趴在地上打滚,嗷嗷嗷的大哭,惹来不少新来下人围观,纷纷好奇,为何君王府高价招人,却常常留不住下人。 “看什么看?再看本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于是……新来的下人跑了。 习以为常的下人,丫鬟们识趣的拿起笤帚,埋头扫着落叶,假装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在君王府做事,就是要听见也装作聋了,看见也要装瞎。 他一步步走来,鼻腔一呼气,两股青烟吐出,双耳也同时呼出,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滚!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半身不遂那种。” “嘚嘞,提前交差,君王放心,小九一定滚到太平洋!” 激动的她,立马九十度举动,脸上止不住的喜悦,声音都有些颤抖。简直难以置信,君墨邪居然可以这么轻松放过她,真是谢天谢地。 双掌合并,阿弥陀佛的感谢,提着药箱头又不回的往大门离开。 才离开,风铃嘴角上扬,眼不净为快,这男人呀就是要最温柔的方式,引导他。 梨花带雨的人儿,破涕而笑,从背后抱住他,“夫君……莫生气,铃儿今夜好好服侍您。” “你也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 男人算什么东西? 一个阻碍她重振千门家事业的绊脚石,阻挡她发家致富的致命引火线。 出了君王府,连呼吸都是带着甜甜的味道,违抗圣旨是不可能的,君王不需要贴身太医,怪我噶? 走在绘春街,人来人往,她看着昔日繁华的药坊,如今人去楼空,短短几日未有人打扫,被蜘蛛网缠绕上一层薄纱,百姓要寻医就要走上一里地城门外的小医馆。 她偷的钻石,应该值几个钱,就当这几天幸苦费,应该能当不少银子,进了一家当铺,原本只是手提着药箱的人。 出来的时候,被人用牛车推出来,而她屁股下,坐着的却是一车雪花花的白银,总共一百万两现银! 逢人路过的时候,都眼馋的看着她,对九千岁指指点点,说千太医暴富了。 “千太医说说……要盘下我们一条街?” “对!一间男科,一间妇科,一间儿童科,一间住院部,齐了!” 什么时候寻医,还需要分开? 不都是杂七杂八的病,找寻一名大夫医治不就完了,怕不是疯了吧? 其实她没疯,做啥就要专业,有些民间大夫虽然能医病,但是总有不擅长的。这样分开挺好,至少大家寻医的时候,都不尴尬!尤其是妇科,更多女性在面对大夫时,就不必遮遮掩掩,等候大夫上门就医。 “医治患者,我是专业的好吧?” 绘春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做个救世主。 十日后 绘春街,本来人来人往聚集很多,现在简直是人山人海,有的头挤破血,立马转身就可以去寻医,而且急救马车,随叫随到,收银便宜而且还很专业,基本就没有医不好的病,人们都说千门家出了神医。 给九千岁开的所有医馆,统称为,‘活佛再现’。 “君王,你把九千岁赶出门后,她暴富了……” “君王,九千岁她她,成佛了!” “君王……” 每天,都有人在他的耳边碎碎念,好像是故意的,又好像是无意的。 “滚!本王会信了你呢邪,遇佛弑佛!” ------------ 第三十八章 砸场 一个九岁细作,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换了一身行头,为了不让人认出他的模样,君墨邪乔装成一名醉汉,腰间佩戴一酒葫芦,穿着破口袈裟,头戴草帽,草编鞋摇摇晃晃,脸上摸着一脸泥,闯入男科。 一名身穿白色浣纱,心口纹绣着十字加号的图纹大夫,五十好几的老人,双手老茧的搀扶他坐下,“这是喝了多少酒?老身呀,看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需得解酒!” “本王……哦不,爷就喝,千门男科医馆不是活佛在世?死了照样救回。” 咕噜咕噜 喉珠滚动,脸上泛着红晕,然后一头栽在老大夫怀里呕吐。 开打!开打!快来打本王,然后就砸了你医馆不可。 他的心里早就算计好一切,按常人想法,这大夫一定恼羞成怒,将他驱逐出医馆。 “哎,椇、葛根花、草果、苦参、肉豆蔻、白扁豆、高良姜等,药方已给你写好,治不好不收钱,是男科医馆的规矩,看你衣衫褴褛,罢了送你。” “滚!爷缺钱?爷连命都不怕。” 老大夫摇摇头,脱下弄脏的外袍,好像习以为常,命身后的助手,倒了一杯温茶放在他的面前。 “千太医说过,医者乃是百姓身体发肤之母,不可为此取财,你放心吧!一分不收,待你有银子再给。” 医治不要钱? 这还是那个九千岁吗? 他瞪大双眼,眨眨眼睛,看着不断从各屏风后走出的男子,每个人的神情都洋溢着幸福,还有热泪盈眶,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些人身体都是颤抖的。 嘴边还不断念叨,‘活佛再现。’ 记忆中的她,乖巧认命,且视他为一切,现如今她摇身一变,皇宫总太医,帝君一心栽培的人,太后最护短的人,百姓口中的活佛。 再看医馆的整体装修布局,进屋就一股中药方味,鹅暖石铺地,虽然扎脚,可是来回这么一走,好像这些石头是刻意这么摆布,尽然有按摩功效。 屏风隔挡,墙壁上画着都是翠竹林画卷,镶嵌在墙壁上,给人以精简脱俗的视野,最简单的布局,却给人眼前一亮,提神的功效。 他不服!右掌寒冰掌,一掌打在他的膝盖上,骨骼分裂,下腿直接被冻成冰棍。 “唉哟,爷好痛,你这药方是乱给的吧,本王……呸!爷只是出门忍痛饮酒消痛,这的大夫治根不治本!” “哎!你要早说啊,刚刚不是挺好,怎么就被冻成冰了?” 大夫傻眼,说话的功夫,低头一阵凉意袭来,再低头一看这病者,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未见有人砸场,纷纷堵住了门外,看着这酒汉伤势议论纷纷。 “这不是暴君的寒冰烈火掌吗?这大汉真幸运,居然没死。” “暴君又杀人了……” “暴君迟早遭报应!挨千刀的。” 他原本是来砸场,可是路人却纷纷破口骂他,而且越骂越凶,君墨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关心他的人没有,只有骂声不断,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听,太傅说的对……在百姓眼里,他就是暴君。 “什么情况?怎么把我的医馆给堵住了,小伍去药房看看,男科馆有没有雪莲。” 人群中,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嘴角上扬更加得意,拍桌子趴在桌上,哀嚎着,“来人那,男科馆治病不治根,欺骗老百姓嘞!报官!快帮爷报官。” 谁在哀嚎?跟杀猪似的。 她皱着眉头,梳着马尾,些许刘海垂落在耳边,一身白衣衣袂飘飘,稚嫩的脸上多着一份自信,出场的时候引得不少男子,为她这份自信迷人的微笑,深深吸引着泛着光芒的双眼,一刻都未离开她的身影。 他张着嘴巴,看着她的身姿,这又长高不说,而且素白浣纱,袖口绣着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清丽脱俗的模样,却是很迷人。 等等! 他是来搞事情的,怎么可以盯着她的脸看。 “你,就是你,给爷捏腿看病!” 君墨邪怕她认出自己模样,于是眼睛眯成一条线,咕着涨红肌肤的脸,像一只蛤蟆一样,趴在桌上就是不起身与她对视。 好熟悉的冰柱,这不是寒冰烈火掌嘛? “放心,包医,医不好不给钱,但是先把酒解了再说吧,我这是医馆,可不是你可以砸场的哟。” 她听着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带着好奇心走上前去看,可是这人却翻身背对着她,再走过去另外一边,他又翻身,好像刻意躲避。 声音浑厚有力,器宇轩昂,长期的大嗓门缘故,怎么那么像君墨邪? 别人砸场她不信,但是如果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她信。 “这位酒汉,这可是我们掌柜,千太医!你怎可如此无礼?” “爷病了,就是横,有的是钱,咋?打我啊!” 他的寒冰掌对自己一点效果都没有,跟雪花沾湿衣裳一样,不痛不痒的。 一时嘚瑟,他从桌上起身,一生气耳朵和鼻腔,再次呼出气流。 一记耳光扇过来,“想不到君王,还有如此强烈的要求,顾客就是上帝,请付钱!” 她捂嘴偷笑,干咳两声,拿出药方开始在拨动算盘。 君墨邪就算你的脸涂成黑炭,我也能认出你! “爷不是君墨邪,爷是……” 她是怎么认出来!此时他有些搭不上话,额头冒汗早已将脸洗白。 众人也被他这行为,仰天大笑,然后指指点点小声碎碎念,散场。 “那这位爷,一共五十两,是不是该结账了?” “你这是敲诈!刚刚他还说免费,见是本王……哦不,见爷就宰。” 该死的九千岁,纯属玩他,他见状立即抬袖,擦了擦自己的脸,腿一伸冰柱碎裂,抖抖小腿,又跟个没事人一样,低头俯瞰面前的小人。 “君王不缺钱,我知道,所以你别说这点钱,你……付不起吧?” 哈哈哈 这点钱,他都不看在眼里,小丫头片子,真精。 “明日亲自去君王府拿!不然,没有。” “那如果,我要你现在给呢?” ------------ 第三十九章 可否,一生等候 尴尬! 君墨邪环顾四周,虽然刚刚凑热闹的百姓散场,可是医馆来了不少大夫,男男女女的都有,这些面孔还是寻常普通百姓,她是怎么做到将这些人才收为己用的? 这么多人,他今日是来砸场,出门怎会带银子? “那我要是不给呢?” “那就送交官府,请你去大牢喝茶!” 没有人可以随便砸她的场,包括君墨邪,她可不是吃素的。 脸上的笑意花开写在鹅蛋小脸上,雪白的牙齿一张一合,句句吐字清晰,眼里可是一束冰冷的寒光,让人屏吸一口气。 “你!让本王如此难下台,究竟怎样才可满意?” 他再次浑身上下摸索半天,一枚铜板都没有,这里的大夫每个人看他的眼光,带着些许的鄙夷,那一声声闷哼不爽之意,让他很恼火,声音都渐小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怎样,以礼还礼,以牙还牙。” 她也上下打量他的造型,真是煞费苦心,一王爷乔装成醉汉乞讨,说‘牙’字的时候,食指指了指她的门牙。 好家伙! 变厉害不说,牙尖嘴利句句咄咄逼人,让他不知所措,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人非常难堪。 九千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那一句,喜欢,恐怕都不做数了。 他冷笑,拍手叫好,心中火气熊熊燃烧,“那么,本王没钱,命人送来,如何?” 君墨邪语气缓和了不少,蓝眸中一闪而逝的失落,薄唇微抿。 “小伍,拿笔墨纸砚,写欠条!” 她绝不妥协,等会儿出了大门,翻脸怎么办?他可是暴君。 笔墨纸砚送上时候,他提笔看了她一眼,牙齿摩擦的声音,听的出君王是在生气了。 没有人敢靠近,相反原本在医馆的人,纷纷都退出门外,相隔一尺距离。 曾经,他不屑一顾她的讨好,理所应当。 曾经,他宣泄脾气将她置身事外,无关痛痒。 如今,她摇身一变求她医治,推之门外。 如今,他克制脾气变法寻她,欠条一封。 她拿着欠条,大声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句的念出来,所有人捂住耳朵,又倒退三分。 “要是本王无力归还,千太医可否用一生等候?” “啥?” 她不明白,他拂袖而去最后的谗言是什么意思? 总之,又成功敲诈他五十两,反正他钱多! 君王府 “君王,为何这番打扮?侧王妃为您准备的浴池,可要移驾?” “不了,告诉她哪凉快上哪待着,没事再来烦我!” 他拖着腮帮子,打开木箱子,再次摸出去了极乐世界的王妃画像,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再想起你。指尖划过画中人的轮廓,突然觉得心空空的。 九千岁…… ‘小九以前小,看的男人少,杂草都当宝,放心你已不入我眼。’ ‘具体说是粪草,就你这暴脾气,说杂草都是轻的。’ 一句句出自她真心的话,看似不假,却有一点点难受。 十天,她不回宫复命,偷偷盘下一条街,重振千门家事业,如今的医馆就属她的最为红火,还真像她所说滚到太平洋,太平洋在哪他不知道,但是君王府的大门她都不愿意再踏一步。 他想不通,说她是妖,却又不是妖,整个人变化太大,若是妖,怎会医者行天下。 “九千岁,河蚌九姑娘是不是你?小丫头,太平洋在哪?” 拿着王妃画像,嘴里却嘟囔着她的名字,门外的管家听听的清清楚楚,转身就将此事禀告了风铃。 “你说的可真?” “千真万确,王妃,可否再加悬赏,刀客最近活动似乎因为赏金,不愿再跑这单。” 却是多动少了,十天都不曾有一位刀客,冒死前去。 风铃,手里的玫瑰花篮,全部将花瓣倒入池水中,鲜花已备好,如今人不来,留花何用? 走进屋内,打开首饰盒面上一层,就是一颗颗花生般大的金豆,拿起两粒交给管家,“加!取九千岁首级,另外劳驾您再备上,上好的甜桃,奴家要进宫。” 太后,一直都不肯接受她嫁给君墨邪的事情,大婚之日都不曾露面,母皇登临烈焰国,举国同庆之时,却报身体不适留在凤凰殿。如今时隔半月,现如今已成事实,可以去看看太后老人家了。 她卷起拂袖,原本点着红色朱砂痣的手腕,如今光滑细腻,再也看不到那红色花蕊图案。 九姑娘,永春居,河蚌姑娘…… 原来,君王喜好这东西,那日她收拾屋子,意外在暗香阁翻到一间珍珠白衣裳,和一副白羽面具,这款式还真好看,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披散秀发齐腰。 “夫君,奴家亲自熬制了莲子羹,这汤趁热喝,开门吧!” “本王说了,你哪凉快上哪……”他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风铃,还有这一身打扮,心烦意燥皱紧眉头的人,眼前一亮,眸光闪烁。 九姑娘,原来是她? 风铃莞尔一笑,这样眼神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娇羞的低下头。 “永春居,九姑娘,河蚌,风铃。” 梦里寻她千百度,原来此人却在他的身边,激动的他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女人,你可知,你已经成功引起本王的注意!” “夫君……你这眼神若水三千,可否一直这样,让风铃在你星眸陷入海底。” 他看着她的眼神,风铃的瞳中只有他,急切又渴望,痴迷且认真,灵动有光。 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好像又想起一个人。 九千岁…… 心烦! 怎么回来一直想的都是这孩子? 是因为心虚欠她银子,所以不安,才会想起。 还是因为,他好像有点喜欢上她了? 当时,情不自禁的问她,可否用一生等候,像曾经一样,似乎还没有得到回复。 失落! “对不起,风铃,本王还有要事,你早些休息吧!”他轻轻推开风铃,没有回头,关上了大门后,又再次开门补充,“那衣服不适合你,以后别在本王面前穿!” 这一天的情绪复杂,自己都难消化,真是好奇怪。 ------------ 第四十章 夜来袭,她的秘密 “混蛋,她怎么就不喜欢了?凭什么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他辗转反侧难眠,总是嘀咕同一句话,孩子说的话可以不用当真,可是在他眼里,她可不是孩子。 从衣兜里抽出一张宣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欠条’。 “不行,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见过多少男人!” 天下男子谁有他霸气威武,高大俊朗? 深夜,他 一身夜行衣,遮遮掩掩的走在小道上,待有人转身时候,他嗖嗖穿梭两楼之间。 活佛堂 他嘴角上扬,就是这里,全天不打烊,她这时候应该没睡。 他挑开一片瓦砾,俯身看里面的人,烛光下马尾垂在单肩上,那身白衣领口,袖口与衣摆都绣着荷花,腰间系着一枚羊脂玉,玉佩下垂下的白色流苏随着她走路的姿势晃动着,让他过目不忘,再次看到依旧是眼前一亮。 她纤长的手指,拨动着算盘,敲响磕碰的声音,伴随着叹息说道,“欠我五十两,应该算上利息才对!嚓,亏了亏了……” 财迷!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就为了区区五十两,皱着眉头撅着个小嘴,一脸愁容。 唰唰唰 屋内,闯进一个黑衣人,弯刀离她的锁喉只有三分,对方的心膛贴在她的后背,屋内的烛光瞬间熄灭,他本想纵身跳下楼,往二楼去大堂,可是却看到,一条藤蔓爬上墙壁,全身长满刺,裂开大嘴看了他一眼。 “何方……妖物?”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模样花不像花,血盆大口还有粘液下滑,那株怪物歪头看了他一眼,像蛇一样灵活的钻进窗口,没有攻击他。 “又让一些垃圾来杀我,能不能专业点?脏了我的活佛堂,吃了他,食人花!” 那稚嫩的声音,让他背后发麻,屋内烛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墙壁上的倒影,他看的清清楚楚,一人一花,地上的尸体被食人花一口吞下,然后影子越来越大,向他靠近…… 跑! 下意识的他,轻功水上漂,蜻蜓点水一般,脚尖点过的地方,都被冻成冰块。 午时三刻 活佛堂 “千太医,可否有人提亲?小生有三亩良田,两头牛仔,八只水鸭,若烈焰国无合适人选,可向帝君禀明,小生愿终生不娶,等千太医。” “啊?呃……人家还小,听不懂你说什么。” 什么鬼!昨天的男科大夫抱病,坐诊人手不够,临时她来顶替,这刚往那一坐,就有书生来表白,长的倒是不错,干干净净,就是文文馊馊的。 “她可是先帝钦此的‘九千岁’,就你等也可以配的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君墨邪,腰间佩戴索命骨剑,剑眉若寒,蓝色的眸光深邃悠长带着杀意,眉尾一挑吓跑了男科馆所有患者,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也不影响他俊魅孤傲的五官,一身紫色直裰朝服向她走来。 “这是利息,一天一两,剩下的本王慢慢给,倒是千太医失职,藐视圣旨私立医馆,该当何罪?” 穿官府吓唬人? 她拿起桌上的碎银子,咬了一口,那牙印烙在上面,是真的! 她秀美的黛眉淡淡的蹙着,长密的睫毛煽动,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不是臣失职,是您老人家让我滚的啊,无颜面圣,况且这应该是帝君来质问我吧?” “你!孤可是君王,你区区正五品,为何治不了你罪?本王说你有罪就有!原来你说看的男人多,也就是这等货色,啧啧。” 他看着跑出去的普通老百姓,没一个颜好,酸秀才还行,就是家底太穷,脸上洋溢的自信,阳光照耀下,帅气多金。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们不比你差嘢,若君王不看病,就请离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她起身,屏风后的大夫们,纷纷闻声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后,一群白衣男子手里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对着他。 而他身后的守卫军,也见状,纷纷下马,冲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香飘来,风铃身穿珍珠白衫,带着清羽面具,出现在人群中,远远就看见墨邪的守卫军,这两日管家来报,君王老往这跑,她当夫君生了何病,原来是来看这小贱蹄子。 “千太医,今日奴家去看望太后,她念叨你紧的很,我也就如实说了你的事,你何时回宫复命?” “昨夜那花,可真是厉害呢!” 花…… 她面色煞白,他居然看到了食人花,原来今天是有备而来,夫妻二人一同砸场。 “君王不讲理,方圆百里,若无活佛堂,百姓就要走三里地城外看小郎中!” “让他们滚出去!” “对,滚出去!” 没想到短短相处十日的大夫们,尽然在这关键时候,抄起家伙与君墨邪对着干,她知道他的性子,脾气上头会杀人,估计昨日抱病的大夫,和他有关。 面对众人庇护,他挺起腰板,背着手,一手将风铃拦在怀里,眼里柔光中星星闪烁。 风铃那身衣服,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她的衣服。 “好了,兄弟们,树大招风,习惯就好,明日我会回宫禀明帝君的。” “不劳驾君王与君王妃提醒,哦对了!君王妃大病刚好,多休息才对,也请你离开,这是男科馆,毁了你的声誉就不好了。” 她依旧保持微笑,面对那么多人,这医馆还要继续开下去,如果在这里不断闹事,估计日后再也没人敢来看病,看来开医馆,还是需要太后和帝君的支持才行。 他没想到面对这么多人砸场,她依旧笑脸相迎,乖巧不敢冲撞的样子,一点不像她的本性,还在演。 “夫君,既然九千岁都这么说了,咱们回府吧,奴家可不想闻这草药味之地。” 那一声夫君得到叫唤,喋声喋气,让人鸡皮疙瘩起,可是君墨邪却很爱听,原本杀气腾腾的眸子,变得温柔如水,抱起她就上了马,策马奔腾而去。 “这才是本王的河蚌姑娘,风铃!坐好。” “是嗯……”红晕两颊,低头贴在他肩上。 ------------ 第四十章 是否留存,看你表现 龙座之上 君墨怀紧靠着椅背,单手托举着腮帮子,墨色发丝不带任何束缚,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波澜不惊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鹅黄的龙袍在身,让人不敢抬头直视帝君的容颜。 而身旁的太后,人人都知,吃了千太医的独家药方,整个人精气神都年轻好多,昔日黑玄金袍子常穿在身,如今一身翠绿烟衫百褶裙,大拇指带的王石提亮肤色,增加贵族气息。 “小九见过帝君,见过祖母,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手里提着药箱,一身官府,头发束起。 “朕命你贴身在君王府里做事,为何却在民间开‘活佛堂’,可否是对朕的旨意不满?” “帝君,咳咳咳,别让小九跪着啊!” 太后一开口,公公就搬来一个椅子,路过百官身边,放置在她身后。 她是唯一一个在朝堂上,坐着与太后和帝君对话的臣子,让人羡慕不已。 其他人抚摸着膝盖,眼里满是妒忌,小声碎碎念咒骂着她,区区正五品太医,可以在朝堂上坐着被问话! “回帝君,呜呜呜,君王欺负我!我学不会用兵器就骂,王妃被人所害毒倒,我医治好她,反倒赶我出门,被逼无奈私下开医馆为生,无颜面对你,辜负圣望。” 臣弟训兵的时候,的确很严厉,但是既然是他的圣旨,墨邪可从不违抗,凤眼一眯,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帝君,太医私立医馆不成规矩,怎可在宫中做事,又搞外赚?” “帝君,臣赞同唐将军说辞,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千门家家道中落,九千岁想重振家业可以,但是需得辞去官职才可。” “请,帝君治罪!” …… 唐将军一直都是君墨邪的死敌,如今君王被罢职,就想多加表现,如今撞上九千岁这事,更是想接替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引起帝君关注。 她咬咬牙,扭头看了一眼这群老奸贼,千老在世的时候,他们生病都是找千老,如今人死,翻脸不认人,这是妒忌的表现。 太后在一旁虽然不干涉帝君的抉择,可是不断的在咳嗽,眼睛不断在眨眼,心疼的看着她。 “九千岁,可有话说?” 半晌,君墨怀才开口。 她站起身,转身面对一群老臣,看着一个个白胡子一把抓,怎么就那么坏呢? “得民心得天下,如今百姓老无所养,病无所医治。咱们战斗民族,人口数量众多,捕鱼为生,一方土地养一方人,风湿常有。如果一味治国,而忘却百姓的生命安危,恐怕病死是小,人越来越少是真,战场无兵,就和无武器一样道理!” 烈焰国,无人口限制,很多百姓,四世同堂健在,穷困潦倒。城中,富的很富,穷的很穷,卖儿卖女,穷人的苦富人永远体会不到。 “大胆!小小女儿身,却心系天下?当帝君何在?吾等何用?” 唐将军,怎么也没想到,九千岁平日乖巧话少,如今却语出惊人,听着似有理,但却无礼,居然大言不惭教他们得民心之道。 野心,坚定,执着。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这三点,不得不说小九,小小太医就有所觉悟,实在难得。可是,朝堂之上如此直言不讳,容易惹人不快,这点却与墨邪相似。 君墨怀依旧面目表情,原本单手托举着腮帮子,紧靠龙椅,但是似乎对她说的话很感兴趣,往前坐一截,双手托举着腮帮子,看他们吵架。 “有些人,放在眼里,有些人,放在心里。唐将军你的脸涨红,这是胸闷气短的表现,还是少管闲事,事多生事。” “白术二两,当归一两,神曲半两,干姜半两,人生半两。上为细末,炼蜜为丸,如梧桐子大,食后米饮送下。” 她语速流利,没有停顿,声音清晰,基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说到药方的时候更像是背书,一字不差。 在老臣面前,小小女娃不自量力,颇为傲气。 太后在一旁听了,可是笑的合不拢嘴,头一次垂帘听政觉得有意思,吵架还可以这么气死人的。 “你!咳咳咳……” “唐将军!唐将军!快叫太医。” “叫什么叫,我就是太医,还不快拉下去熬药休息。” 他原本目无表情,可是在看到一群慌乱阵脚的老狐狸们,哑口无言吃呛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能把唐将军气晕的人,还真好玩! “退朝。” 他大袖一挥,什么话没有说,下堂时与她擦身而过时候,淡淡说了一句,“御花园,等朕。” 御花园 葱郁的树丛映衬着红色墙壁和金黄玻璃瓦,四处碧绿成木,金陵铜像放在水池中央,周边全都是海棠花,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 一只蝴蝶飞在她的鼻尖,她想要伸手去捕捉的时候,却被它发现逃走了。 “招蜂引蝶,就像今日的朝堂之上的小九,对吧?” 帝君? 她转身的时候,他手执扇,莞尔一笑,让她看着有些失神,那素雅的白衣翠竹的袍子,风一吹,蝴蝶飞在他的衣角下,这是第一次见帝君笑。 “不喔,小九委屈的很,帝君给的任务太难,臣女做不到!” “对不起啊,小九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摘下海棠花向她走来,身后无人,动作很轻柔,纤长的五指将花插在她的发髻上。 小九,可真是美人胚子,稍稍一打扮,清丽脱俗。 她屏住呼吸,看着近距离的人,心跳加速,时间好想停格在这里,帝君满眼都是她的影子,这温柔的传递,心头好暖。 “啊……我我,漂亮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有些结巴,手却不安分的抓着他的袖口,不想让他离的太远。 看着这双小手,他下意识的牵在手里,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若不想呆在君王府,回来便是,朕发现皇宫更适合你,至于‘活佛堂’嗯……是否留存在城中,看你表现。” 啥意思?吊她胃口啊! 之前就被帝君坑过,这次千万别又钻进他的圈套了,反弹式询问,“什么表现?” ------------ 第四十一章 帝君,你信吗 “千太医,那日冲喜说法,太后最近老提及,你有何高见?” 君墨怀说到这的时候,俯身一步步靠近,可以听得到他的喘息,那一股甘甜的龙涎香,窜入她的鼻腔。 这是窒息的引诱啊,冲喜关我什么事?后宫那么多随便挑。 “小九,以谋示好,获得太后喜爱,可知罪?” 铿锵有力,浑厚的低沉嗓音,迷人且陶醉,她羞红了耳,一步步往后退,一直贴在木桩上。 她越来越聪明,从前让人遗忘,如今却让人好奇,似乎在她的身上,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知……知罪,哦不对!小九所犯何罪?事实而已。” 他一把抱起她,让她站在石桌上,两人两两相望对视着对方眼睛,心扑通扑通乱跳,时间停止,各自思索。 君墨怀喉珠滚动,抿了抿唇,眼睛弯成月牙,看她似笑非笑。 长大了,人还知道害羞,脸红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嘈,别贴过来啊! 他脸离她只有三分,盯着她居然想笑? 啾咪一口,那一声啵唧响,让他万万没想到,再次被撩了。 “漂亮哥哥,你真好吃!” “小九,你莫不是忘了,你曾是先帝赐给朕的未婚妻,这等亲昵,可是想代劳冲喜?” 他没有嫌弃的弹开,而且扬手就去捏她的脸,揪着一坨肉肉,鼓起的蒙古包有些小疼,可是她却小鹿乱撞。 谁让你长得好看,妈妈说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自己贴过来的。 “我不!我听不懂,小九还没长大。” “哪没长大?让朕看看。” “不要!痒,哈哈哈” …… 两个人在御花园嬉戏,被远处的皇后敏慧和一群宫女太监看到,众人不敢上前,因为帝君贴身公公守在院外。 两个人嬉闹的声音很大,谈话内容外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原本一脸愁容的佳人,此时皱紧眉头。 “那便是太后喜爱,帝君重视,君王厌恶,君王妃抱怨的女童,九千岁?” “是的呢,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叨扰帝君与她谈话,最近帝君心情很烦躁。” 是吗? 她看着君墨怀脸上洋溢的笑容,只有儿时才有,令人十分怀念,可是…… 她的心,为什么有些不安,看着九千岁稚嫩的小脸,明明是个孩子,却那么与众不同。 帝君,好像……对这个孩子有些例外。 半晌 “不去便是,见或不见都一样,如同陌生人一般,还是孩子好,可以让帝君放下戒备,走吧……” “是,皇后娘娘莫伤心。” 伤心吗? 有点吧,儿时无话不谈,成婚后,嘘寒问暖都少了,看见九千岁仿佛也看到儿时自己,女童嘛!多虑了,让他们再玩一会儿。 “顺德公公,天热可饮梅子汤解暑,站久了就换人站吧。” “喳,多谢娘娘关心。” 闹腾一会儿 两个人跑来跑去追逐,有些满头大汗,躺在松软的草坪上,气喘吁吁。 “君王妃说你会用毒,可真?” 他平息气息后,手靠在后脑上,风铃来抱怨的时候,啼啼哭哭让人有些烦躁,可是句句离不开九千岁,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小九,从小行医,医门世家,从未听说会用毒,千老安守本分,也教不出用毒的千金。 “帝君,你信吗?”她,反问。 “会也不足为奇,既然能解索命骨剑的毒,又能解君王前几日的奇毒,小九医术的确见长不少,朕只是不喜欢欺骗。” 他缓缓的闭上双眼,能解毒自然也会用毒,医术的最高境界,史书也曾有记载同类,五毒娘子等奇人。 不喜欢,欺骗! 她背后一颤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帝君。 “帝君,你会杀我吗?” 这句话,她想问了很久,因为实在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太后也是。 如果,她真的是犯了错,就算是死罪,他会不会砍她的头? 原宿主的记忆中,他对她一直冷冷的,不像今日这般亲昵,向她道歉,褪去往日的高高在上,现如今如同知心好友一般,促膝长谈。 君墨怀起身,双眼对视她清澈如一汪清水的瞳孔,近距离细看,略施粉黛、娇嫩的薄唇没有上色、仍然保持着自身的殷红,水润光泽,他勾起她的下巴,“酌情处理,必要时会!” 动作很轻,神态很温柔,可是话里有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小九,朕想废后。” 他起身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背对着她陷入沉思。 敏慧皇后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确实很适合统领后宫,可是这个位子不是需设,不是不争不抢,就可以久坐其位,她……还差很多。 其实,与九千岁嬉闹的时,他就知今日皇后会按惯例,来这里走一躺,可是没想到依旧那么平静。 “帝君,你喜欢她吗?”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怎么婚后各自变了性情,少言寡语传闻他们感情不合,看来是真的。 此时,她看着他的背影,只有寂寞与孤独,风吹过他的发丝,千丝发缕齐腰飞舞,遮住他的忧愁,只听得见低沉的叹息。 “朕,要的是皇后,九千岁留在皇宫和君王府,你二选一。” “留在皇宫,你必须帮朕选一位最佳皇后人选,留君王府,你就必须给我盯住风铃公主,做朕的眼线。” 果然,帝君还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怎么选妃这事都被她摊上?再次被下套。 她肯定选皇宫啊!毕竟,皇宫内有太后撑腰,谁愿意看君墨邪的臭脸,天天来砸场子,她可是要取代君王在帝君心中的位置。 他笑面桃花,捂嘴偷笑,干咳两声,看着面前发呆的小人,其实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答案。 “好好干,活佛堂可留,若你欺瞒朕……”目光一寒,捏了捏她的鼻尖,与她擦身而过再也没回头。 君墨怀,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为什么,给人很温柔且渴望不可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认可。 好奇怪,她的心每次他靠近,都跳的很快,仿佛初恋一般,让人浮想联翩。 ------------ 第四十二章 她,只准他来收妖 红烛、鸳鸯酒杯、浣纱芙蓉帐等装饰丝毫如新婚当日一样布局,得知君王今日会留夜,风铃特意让府内的人布置,这一天她等了好久。 铜镜前,她换上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的绣着的雀羽,每一根鲜艳光泽栩栩如生,墨发扬风盘起在发髻上,两边佩戴凤凰六珠长步摇,红流苏垂在额头两边,黛眉淡染,胭脂从双颊内扫,白里透红妖媚可人,坐在床榻边等他。 咚咚咚,敲门而入。 “风铃,深夜你找本王何事?这个九千岁,帝君这次一定治她死罪!哈哈哈。” 又是九千岁,句句都不离开他,她看着墨邪的模样,嘴里骂个不停,可是提及九千岁这个名字,眼里都是光。 她咬咬唇,抓住裙角,自打新婚他从未留夜,见景如今还想离开? 第一时间,她从枕下抽出鞭子,一挥将大门合上。 “夫君,你不是憎恨九千岁,为何时常念叨她?奴家已经为你上奏给太后,帝君可能要治她罪,她真会用毒,嘤嘤嘤……” 什么?! 她私立‘活佛堂’顶多降几品官位,但是如果毒杀王妃,那可真的是死罪。 “谁让你找太后的?本王允了?九千岁是奉旨留在孤身边的,孤说的算!” 帝君要治罪,她可能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他目光一寒,推开风铃,破门而出,头也不回的前往皇宫。 “墨邪……墨……” 她看着他的背影,会呼吸的痛涌上头,一时间五味杂粮,初见大殿之上,他浅蓝细格的衬衣,腰间一把长剑威风凛凛,霸气中略带华美,让周圈黯然失色,与她怒目而视时,她魂都丢了。 放弃皇太女之位,为他留在这座城,等他一个人,哪怕回头一次也好。 可是等来了这天,他的世界只有九千岁! 为什么……她哪里比不上一个九岁女童? 烈焰国太医院 她趴在石墨上睡着了,屋内满是中药的蒸汽味,太医院的人忙前忙后,没有人敢唤醒她。 “九千岁呢?就是那小脏麻痹,死哪去了?给我出来。” 那一声,破天吼,惊的人倒退三分,纷纷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只见君墨邪,手里拿着索命骨剑,风一吹,卷起的树叶纷纷随他发丝,与肩擦身而过,砂砾刮的让人刺眼,他通红瞪大的双眼,仿佛一只饥恶的雄狮。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感觉气温急速下降,让人鸡皮疙瘩起直哆嗦。 “啊啊啊,不好啦,君王来了!” 太医院来报的御医,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往他们这边赶来,今日吹哪门子风,惹得君王一身火气,只找九千岁。 他问人在哪的时候,只要答就行了,干嘛支支吾吾的,他有那么可怕么? “吵死啦!让磨姜粉,一个个偷懒是吧?”她烦躁的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殊不知一双大手捏住了她的后劲。 看众人的神情,还有蜷缩在角落里的御医表现,她知道来者何人。 “君墨邪,你有完没完?现在成了闲清王,还真没事做了是吧?撒手。” 他提着她的领口,将人扭转,与她怒气的小脸对视,眼睛一眯,看见活的好像松了一口气,手一松,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看了她怀里抱着的白兔,一剑戳破肚皮,速度之快都没等她反应过来,长衫上已经沾满献血。 “啊啊啊,你实在太坏了!那可是源澈救的兔子,滚出去!这是姑奶奶我的地盘。” 源澈的兔子?他哪知道,兔子都长的一样,况且太医院居然养这类家畜,索命骨剑出鞘就是要见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收回长剑,拿出丝绢擦拭指尖溅的血,无所谓的抠了抠嘴角,“不过杀一只畜生罢了,等明日本王再送源澈一车兔子就完事,何况千太医不是号称活佛在世,死的也能医活,怕什么!” 她觉得胃都快气炸了,就算有金手指,以她现在的功力,只能救回将死的人,可是这兔子一剑下去,已经一命呜呼,救不了。 君源澈是果郡王的世子,她在宫里的内应,这小宠物可是他们之间友谊的来往,实在太可恶,咬着双唇牙印覆盖在上面。 “本王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既然没死,快随孤回去练武,索命骨剑一出鞘是要见血的。” 他见她气的通红小脸,内心有一些小喜悦,突然觉得欺负她 ,还挺有意思。 她抓起石墨上一把姜粉,随手一挥,糊了他一脸粉。 趁其不备,她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紧接着,身子一闪,脚上生风,右腿横扫而出,直接踢往他下跨要害。 可是,他轻轻一吹发丝上的姜粉,她脚上的力度对于他来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不痛不痒。 面对这下跨出击,他一合腿,死死的夹住她的右腿,看来让她看练兵,有所长进。 可以抓住对方要害进行攻击,只是孩子的力量还太小,发挥不到最大伤害,一脸得意的说道,“千太医,你当这么多人面偷袭,不羞?哈哈哈。” 气吞山河在,流云阔别林,血红染鸳鸯,白骨蔽四野,训龙! 他,真的惹怒她了,在她的地盘不可以一而再再二三挑衅,昨天砸场今天杀兔,明天岂不是烧了中药材,她召唤训龙。 她的胳膊上肌肉暴力上升,全身血液加速,全身青筋暴走,紫色的瞳孔亮的刺眼,一张嘴龙卷风袭来,卷起灰尘,吹的窗户与大门嗡嗡作响。 “君、墨、邪!”大喊他的名字,风吹的任何人睁不开双眼,只听得见那一声怒喊。 他从眼缝,看着来势汹汹的人,犹如恶龙咆哮,树枝刮破了他的脸颊,低头时,一拳头落在他的小腹上。 “你……”话没说完,人飞出百米挂在树藤上,口吐献血。 “都和你说了这是我的地盘,君王,莫不是忘了?小九已经滚到太平洋去了。” 他垂帘看着拍拍手,毫发无损小人离开的背影。 惊艳、惊恐、失落、沮丧…… 你,怎会变得如此惊人,让人匪夷所思 ,九千岁你究竟是何方妖?特意下凡来咒他的。 头一次,被一个人揍的那么惨,挂在树藤上,况且还那么高,离地也有一尺。 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百鸟争鸣,他小腹疼痛难忍,仿佛内脏搅拌在一起,狂呕不止。 家中有娇妻,同为女子,小小女童,就如此厉害,看来不能放过她。 她,只准他来收妖! ------------ 第四十三章 跟不跟?跟不跟! “皇叔?你在树上作甚?” 他已经挂在树上一个时辰都没人发现,好不容易来个人,低头却看见源澈那家伙,满脸黑线。 刚刚杀了这小子的兔子,现在告诉他,估计就下不来了。 “烈焰国风景如此幽美,源澈放皇叔下来,嗯 乖”他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让源澈觉得更加诡异。 皇叔的武功高,这点高度,随便纵身一跃就跳下来了,而且他从不对自己笑,一定有阴谋!反弹式的假装没看见,就要离开。 片片冰花飞落,割破他的脸颊,君源澈只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脚下如千金重一般,尴尬的转身,看见冰雕而成的阶梯,一步步踩上,去扶皇叔。 “九千岁,打断本王的肋骨,害的本王无法动弹,非剥了你皮不可。” “你说什么?” 源澈难以 置信的看着他,再看到 他心口上干透的血渍,似乎明白所以然。 九千岁,那家伙儿都敢拿柳条抽他,别看她个小,打起人还是很疼的,不过……皇叔怎么败阵了? “你什么都 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懂?” 糟糕,他怎么说出来了,看着一脸呆萌的源澈,傻乎乎呆滞的双眼,一副很好骗的样子,捏着这小子的耳朵威胁说道。 “啊啊 ,疼!皇叔,小九她的皮你剥不了,太后可喜欢她了,还有我”源澈说着说着,脸已经不自觉的红到脖子,声音变得温柔,呆滞的眼神都充满色彩,“她不仅医术好,为人又善良,相处下来无话不谈,而且帝君似乎也有些喜欢她,御花园两人谈话,都已经传开了……帝君好像要娶她!” 背后一怔 他原本趴在源澈后背下梯,抵达地面时,跳下身,看着源澈提起九千岁时,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更傻! 帝君喜欢她?怎么可能…… 她,伶牙俐齿,人前演戏,人后发狠,撒毒打脸,不留后路。 看着神游的源澈,自顾自还在说她的好话,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源澈性子孤僻,不常于人来往,越说越给人感觉了解她一样似的。 “够了!叨叨个没完,她没那么好,你们都被她的戏糊弄住了。” 他,擦了擦嘴角,淤血还在不断从胃里涌出,盘腿坐下,任督二脉全部打开,视觉听觉全都关闭。 从怀中拿出一粒大补丸,这东西吃上一口,能补气血,还能恢复武力,炼制七七四十九天制成,额头冒着虚汗,周边的空气凝固,冷热交错。 就在吸最后一口气,遏止内伤的时候,想起源澈说的那句话,‘御花园两人谈话,都已经传开了……帝君好像要娶她!’ “不可以!”他猛的睁开双眼,睫毛一眨,呛出眼泪,连打三个喷嚏。 源澈瑟瑟发抖,站在他的旁边,已经冻的嗓子干,下半身已经定格在原地,不能动弹,“皇、皇……皇叔,我已经冻……冻的说不出……”。 说不出话来了,断断续续的,提不起劲儿,好端端的皇叔是怎么了? 只见君墨邪,跳上楼顶,轻功踏上楼与楼之间,赶往太医院。 太医院 她正在按照配方,一点点的配药,小心意义的拿着扇子,对着药壶熬制。 “你们通通都滚,九千岁留下!” 怎么又来了…… 这药是要送去给皇后的,一刻都耽误不了,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转身的时候,屋内的人早就跑了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气氛异常尴尬,因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她的脸。 “帝君不喜欢小孩,本王不准你留在宫中,跟本王走!”寒星的蓝瞳,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上前就抓着她手。 “你有毒吧?我现在是奉旨留下,君王是巴不得我抗旨砍头啊!救命,王爷要害我。” 让她滚的是他,现在让她回的也是他,矛盾。 她嫌弃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最好,免的他又发什么神经。 “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你看把本王打的,咳咳咳……本王还欠你银子还有利息。” 他不说还真没想起来,这个无赖五十两都要分期,现在活佛堂是暂时去不了,没她照样开,可是少了庇护,他依旧找事。 见她神游,无动于衷,他掏出一锭金子,嘭一声放在桌上。 “这是利息,哎呀,好痛好痛……” 君墨邪皱紧眉头,白而细腻的肌肤毫无血色,嘴唇干涩起皮,看着她的缓缓弯腰,故做隐忍。 “咱两什么关系凭什么听你的,整个烈焰国帝君最大,天子脚下你别狂。” “你!本王是你师父,天下是他的,你是我的。” 他被问的吃呛,她怎么还不明白,皇宫不适合她,反正就是不合适!更不合适待在帝君身边。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刚刚还一脸难受的样子,吼她的时候,嗓门还挺大,喷她一脸唾沫星子。 药壶在翻腾,热气不断地升腾着,壶盖已经弹出,两个人怒瞪着双方,画面僵持着。 跟他,帝君关了她活佛堂,不跟他,君墨邪砸了她活佛堂,进退两难。 “跟不跟?” “不!” 他掐着她的脖子,想起太傅说的话,又轻轻的松开,失神的看向窗外。 他是怎么了? 她不回王府,不正是他最初的想法,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如今听闻帝君喜欢她,要娶她又想撸走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的美,如今让他想到这诗句,他看着她黛眉如雾,长而卷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眼睛黑的发亮。 他不会对孩子敢兴趣吧? “跟不跟!” 最后一次询问,不是询问,而且命令的口吻让她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源澈哆嗦的身体,鼻尖挂着两个冰柱,见九千岁被欺负,大喊,“皇叔,早知道就让你继续挂在树上,小九在皇宫才是最好选择。” “没你说话的份,今日九千岁不走也得走,你再叭叭个没完,我连你一起打。” 一边是君源澈,一边是他,她要怎么办? ------------ 第四十四章 做我的女人 “够了,源澈你也欺负,还是不是人?再不走,我就请风铃公主接你回家。” 她看不惯他这样的为所欲为,跑在源澈前面,将他护在身后。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地?”他君墨邪,还就不信了,一个大人还干不过两小孩。 远处 敏慧皇后昨夜未睡感染了风寒,久久等不来药方,离太医院也近,就顺便亲自过来看看,可是却见三人在那吵闹。 外面站着一群围观的太医,迟迟不肯进屋,议论纷纷,见她来时,上前叩拜。 而她却嘘的一手势,让他们别出声,继续听他们吵架。 墨邪……从未见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波涛汹涌一般射出火花,俊逸的脸鼓起腮帮子,张开着鼻翼,怼着九千岁。 而那孩子,倔的很,丝毫不服软,插着腰满脸绯红,一红到发根,点着脚尖扬着嘴巴。 周边的一切,风霜刮过脸颊,他的寒冰烈火掌炉火纯青的地步,改变周边的气候温暖,让人嗓子提到眼,虽贵为皇后,也被这强大的力量逼迫得无法靠近,还有些腿软。 帝君虽让人捉摸不透,可是心性温柔细腻,墨邪就不同随时随地,都可以爆炸的雷。 药房的黑烟飞出窗外,嘣的一声,炸开锅。 “小样儿,九千岁劝你看清自己,敏慧皇后贤良淑德,乃后宫之凤,小小太医还想入非非,做个答应已经先帝的恩赐,快虽本王回府。” “呵,在君王眼里,我可一文不值,但是帝君不一样,指不定哪天我高兴,后宫谁做皇后都还不一定。” 这话,没毛病,帝君可是把选后的大权交给她,要是他再欺负人,就找个厉害的对付他,见人都要磕三个响头,自己就有更强大的靠山。 可是,这话在所有人眼里,却变了味道。 她,是在炫耀。 “你敢?” “哼,谁让你看不起人!” 她话落,就被他抗在肩膀上,大步从人群中离开,心思全在她身上,丝毫没有注意远处的敏慧依旧在观察他们。 “九千岁……”敏慧嘴里念叨她的名字,内心不安更加强烈。 这个女童,好像挺受欢迎,而且墨邪好像挺喜欢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都不宣泄心中的怒火,而且他可是千里耳,方圆百里风吹草动,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如今,站在原地半天,他都未能发现自己,眼神一刻都没离开九千岁,带着些许的醋意。 “来人,回君王妃话,她的提议本宫允了。” “是!” 君王府 他将源澈冻在原地,一个时辰都不会溶化,得意洋洋看着面前被点穴的人,还中了十香软骨散的九千岁。 为了避免她逃跑用毒,不抓个人质做威胁,她不会乖乖就范,手里把弄着核桃胡靠在摇椅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卑鄙,尽然用风霜暗藏十香软骨散,逼我吸入气体,你快放了源澈!” 她蠕动的身子,蜷缩着小腿,用尽力气靠墙攀爬起来,简单的动作,却依旧是满头大汗。 寒冰烈火掌 一成,能冻裂万物,任何刚硬的东西,都能冰碎。 二成,能火烧半边天,无论下多大的雨,都浇不灭那团阴阳之火。 三成,能改变气候冷暖,召唤风霜大雪。 她终于知道,他的眼睛为何是蓝色,因为最高境界的寒冰烈火掌,已经人与武能完全融合,冰火两重天。 记忆中,特工队曾经捕杀过变异兽,深藏在地球三千尺的陪葬物,这种异兽特别小,仿佛细菌一般寄生在遗骸口中,模样相似萤火虫,夜晚蓝色的荧光,身小却像钻石一般坚硬。 吸食腐尸体中的腹水为生,从未保留遗体不腐,当这种寄居异兽多达上千万时候,吞噬就有冰火两重天之身,俗称地狱中的男人。 这也是史书,一直未能得到证实,现如今看到君墨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 “兵不厌诈,轻敌会让你死的更惨,本王只不过给你上一课而已,怎样?怕了就听话。”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人,心情莫名的好,反正她生气的样子,就是好玩。 “你居然吞食冰火异兽,你明明是个活人,你……”太可怕了!她现如今才如此了解他。 “哦?看来九千岁的确是奇才知晓那么多,本王儿时难产,法师是给太后吞噬了不少东西。” 他起身拿起洋葱,走到她的面前,搬开朱唇,剥开皮灌入她的口中,呛得她流眼泪。 不管用! 他又拿起鸡血就涂在她的脸上,粉嫩的小脸,腥味让她恶心想吐,干呕了起来。 “变态、人渣、败类、君王,你迟早遭报应,千玖喜欢你真是悲哀。” 真搞不懂,这九千岁为什么喜欢这个暴君?折磨人方式一套一套的。 她越是挣扎,却越被他堵在墙角,勾在她的下颚,“你还真不喜欢本王了?难道,喜欢源澈?” 目光一寒,盯着那冰柱,无根手指咯吱咯吱作响。 “我喜欢谁是我自由,君王不是讨厌小九,我已经滚出你的视线了,放过我们吧。” 她开始慌了,他该不会要杀世子吧?开始卖萌,眼泪汪汪转变了态度,语气柔和,硬的不行先来软的,骗过再说。 “谁说的?今天不喜欢,不代表明天不喜欢。” 唔…… 她还没反应过来,铺天盖雨的吻,啃食着她的五官,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从来没想过九岁女童的肌肤,会那么柔软,仿佛蜜浆一样甜,一吻下去,越发不可收拾,贪婪的咀嚼。 脸上出现了很多小草莓,吻的太快让她有些头晕,嗅着他体内散发的栀子花香,一脸惊慌失措。 不是吧?我被强吻了! 被一头残暴的雄狮,给咬了? “嗯哼……”不自觉的发声,下一秒就觉得恶心,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做我的女人,享尽荣华富贵,吃穿不用愁,怎样?千太医。” 他捧着她的脸,捏着她的双唇,丝毫不给她反驳的余地。 “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 我不…… 不答应你又能把我怎样。 ------------ 第四十五章 偷剑,怼女配 风吹过她的发丝,一脸红肿的九千岁,被捆绑在大树下,看着远处烈日下的冰柱,一点点的在融化。 那个变态,刚刚接到宫里公公传信,就快马加鞭的回宫,走的时候很急,随身佩戴的索命骨剑放在摇椅旁。 “天地逍遥,云端起舞,狂风卷杀,风雪潇潇,震雷!” 天空一声巨响,三道闪光,直接劈开冰柱,源澈倒地身上冒着黑烟。 他缓缓起身,发丝凌乱,垂于腰间,吐了一口灰,抬头就见她捆在树上。 “哎呀,千太医你这是作死啊,让你离皇叔远点,你不听。” 连忙解开麻绳,十香软筋散已经达到药效,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招惹他,他就来惹我,快把我放在水池边。” 现在是逃脱的好时机,要是那家伙儿回来,可就麻烦了。 君源澈看了看四周,离君王府最近的池子,就是暗香阁旁的荷花池,背着她就往那边跑。 皇叔的寒冰柱,遇火不化,除非只用一成功力,但是这一成功力,他仿佛与世界隔绝一般,听不见也看不见,连呼吸都有冰块送入口腔。 他以为,真的快要死了!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池水旁,只见鲤鱼都往这边游来,而且成群结队,出场有序的成列而来。 “青天日月,江山万里,苍穹无尽,龙吸水!” “小九……你,你在念叨什么?” 他看着她瞳孔紫色宝石般闪闪发光,鱼儿从水池中跳跃而起,溅了他一脸雨露,鱼摆尾依次跳在她的指尖,光银色鱼鳞片片掉在她的手心。 她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拿起一片含在嘴里,然后一点点吃下去。 这些鱼鳞都是新长出来的,位于腹部最嫩的地方,可以美容养颜不说,提高精气神同时,可以最快解十香软筋散的毒。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九吗?” 听说,千太医乖巧从不惹事,医术精湛。 听说,千太医少言少语,待在药房就是一整天。 如今,君墨邪都敢打,把人挂树上。 如今,不仅会用医,刚刚还使出奇门遁术,让他目瞪口呆,判若两人。 若不是模样未变,他宁可将刚刚看到的一切,当做梦境一场。 “嘘,源澈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知恩图报你应该为我守住秘密,不然绝交。” “没问题!你,你还能再做一次刚刚那术法不?” 害,召唤一次就要消耗她大量的精神意念,重复使用可以是可以,但是容易走火入魔出不来,困在意念中。 用现在医学来解释,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别人进不来自己走不出去,自闭症后遗症。 这副身体还太小,才九岁无论是体力,还有意志力都还不太成熟,一天召唤两次已经是极限,今天恰好用完第二次。 “这不是术法,术法都是骗人的障眼法,我这是金手指,就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咱们快回宫吧。” 她拍拍屁股起身,想起那把索命骨剑,宝刀出窍必见血,那么危险的武器,留在那变态身边很危险,必须偷了才行。 两个人,东躲西藏躲在花盆与墙后,避开君王府内下人的视线,偷偷抄小路走,在看到那远处摇椅时,她冲上去。 “你疯了!害得我跟在你身后,呼呼呼……拿这剑干嘛?这是帝君赐给皇叔的剑。” “嘘,偷了放你那安全,宝刀应该找个好主人。” 原来,她要偷剑,盗窃宝物可是要坐牢的,他连连摇头就要开溜,却不料她抓着他的腰带,不肯撒手。 “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被皇叔扒皮,你也看到了……今日,他连我都打”他再也不想体会墨邪叔的寒冰烈火掌。 看你怂的!她白了他一眼,好歹是个世子,君墨邪再怎么大开杀戒,也要看在果君王面子上。 “让你拿着就拿着,出了事我扛,哪那么多废话!绝交。” 这也太狠…… 为了一把剑,要跟他绝交,大口大口的喘气,手拿起剑的时候,抖个不停。 偷就偷吧,留着也只会欺负人。 他将剑佩戴于腰间,准备跟在她的身后时候,一条皮鞭打在他的肩膀上,衣裳破开一个口子不说,血染衣领。 “居然偷我夫君的剑,你们好大胆子,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不受重视的果君王世子,君源澈。” 风铃一听管家汇报,君王将她撸来,支走所有下人,一想到两人独处,就非常不舒服,手拿皮鞭凶神恶煞的前来。 一皮鞭下去,心情好了很多,因为她就是看不惯九千岁身边围绕着这么多人。 “风铃公主,打……打扰了!” “不用和她道歉,你好歹是果君王世子,她也不过是个侧王妃而已。” 侧王妃这个封号,彻底激怒了风铃,她手里的皮鞭再次面对她挥来,一动手腰间的串串风铃跟着响。 九、千、岁,恨的让人牙痒痒,一鞭又一鞭打在地上都能劈开裂痕。 她灵活像个兔子拉着他蹦蹦跳跳,来回躲闪,立度大又如何?鞭子太长,挥过来就迟缓,漏洞百出。 恋战不是办法,快逃跑才是真,她随身携带的银针从兜里拿出三根,一个侧空翻,扎在风铃的笑穴上。 “看好你男人,别来调戏我,我不捡破烂。” 风铃看着那两人身影,想起她留下的最后的那句话,愤恨的表情嘴角咬出血。 九千岁,非死不可! 出君王府 跑远依旧听见那狂傲的笑声回荡,哈哈哈哈…… “你说皇叔调戏你?不是吧,他只喜欢倾世美人,小九咱两有些过分。” 毕竟,风铃可是风灵国公主,刚嫁入君王府不久,护夫心切。 刚刚她那些怼人话,句句伤人,足以让这傲娇的公主抬不起头,毕竟日后还要相见,这撕破脸不太好。 “你才过分,你的意思我不美?他现在想让我做他女人,门儿都没有!” 源澈见她生气,不敢再多言语,因为现在的千太医已经不是那个乖巧不惹事的人。 她闷哼一声,不惹事,不代表怕事,找事的都没好果子吃。 夕阳下,两个人驾马车前往皇宫,路上都是马蹄音。 ------------ 第四十六章 升级,关你小黑屋 “哀家可提醒你,她可是先帝册封的九千岁,立下婚约给帝君,帝君做任何处置,都有他的道理,你大闹太医院,是何用意?” 帝君与九千岁御花园一事,早就传遍整个后宫,先前也试探过那孩子,有些不开窍。 婚约…… 是啊,他给忘了! 现在为止九千岁在他眼里,可不是一个孩子,她懂得多藏的深,会演戏不说,还会极力拉拢靠山,大家都被她外表所欺骗。 “母后,这话未免也太偏心,九千岁本就奉旨拜我为师,皇兄也将她任由我处置,大闹太医院非我本意,只是君无戏言,怎可反悔?” 人是你们送来的,现在要回,遵从过他的意思没有?太后啊太后,你真让儿子寒心! “你!可是喜欢她?” 他有些犹豫,跪在太后面前,不肯起身。 喜欢,是有点……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只是不甘心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占有欲告诉他,这个女人只能喜欢他一个,多的不行。 他曾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她!如有造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今,太后问话,又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哀家太了解你,不过一时兴起,欺负小九也要有个度,皇宫可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将心思多放在风铃身上,最近她老往哀家这跑,闹心的很。” 儿时墨邪就不在自己身边,始终有些亏欠,所以宠坏了他的性子,任意妄为,暴躁无比。 可现如今,墨邪也成亲,娶的还是风灵国公主,虽然不喜这傲娇公主,可是朱砂痣褪去米已成炊,想要反悔也不成。 从未见太后如此叮嘱,话语中带着责备,却又不肯责罚于他。 “儿臣可未欺负她,你们都未曾见她另外一面,就擅自定夺,墨邪也是您的儿子!” 他起身,拂袖一摆,拍平膝盖的皱痕,扬长而去。 男子的委屈都是烂在肚子里,而女子却不同,什么都写在脸上,喋喋不休。 她,真的是在演,根本不安分,有些怀疑九千岁给大伙儿罐了什么迷魂汤,人人都说她好。 可恶又招人嫌,异常烦躁,站在皇宫城门上,一览烈焰国全景。 最高的楼宇已经冲破云霄,繁花似锦的街道口,人来人往擦身而过,靠河而生的国度,风吹来都是浪花的味道,云彩上雨露后都披上五彩绸缎,晨时的光晕普照大地。 战乱一声令下,身批战甲,手持大刀带兵杀奴,冲在人群第一,毫无退缩。 世人,却只喜欢墨怀哥那温文如玉的性子,却不知能有如今安乐可是他打下的。 如此不公,就不能让他有一己私欲,他的双目已经失去瞳色,被一辆马车所吸引。 这,好像是君王府的马车,他来时就乘坐一匹马,莫非是风铃派人前来接他? “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分道进去,毕竟你偷了索命骨剑。” “你……甩锅给我?小九。” 源澈有些后悔与她干坏事,当初好像是某人信誓旦旦说,出了事她担着。 一脚就被人从后背马车踢下去,吃痛的揉着腰,朝南门而去。 真是个笨蛋,这时辰君墨邪也应该出来了,现场抓包恰好碰上,按律法就要关入大牢,源澈这男娃就是不灵光。 马车急促的而来,蹄声也吸引他的注意,他连忙从城门上赶下来,堵住在大门外。 “下来,别逼本王拆了马车,剥了你的皮。” 噗通噗通 心跳在燃烧,她咽了咽口水,都到城门外了,总不能在这打起来,新设定的人设不能崩塌,他造肆自己绝不跟着疯。 意外听话式的走出,拉起卷帘,看着凶煞的君墨邪。 “你当本王的话耳边风?不许进,要进就先过孤这关!” 他准备拔腰间剑时,发现空荡荡的腰带未挂索命骨剑,该死!居然连贴身的剑都忘拿,太后抱病召见,可吓坏了他。 终究母子情分一场,就算她再怎么偏心,毕竟是生母。 “君王欺负我,不怕良心过意不去嘛,我可只有九岁”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别演!虎弄他人,可虎弄不了本王,良心是什么东西?小妖孽。” 一口脏麻痹,一口小妖孽,从他口里始终吐不出什么好话,说做他的女人,自己都不信。 今天,他不给进也要进,没人可以拦得住。 看了看他身后的侍卫,一动不动跟个木偶一样,谁都不想得罪君王,假装听不见看不见。 “你们这群大人,就这么看着吧,我要是死了,帝君不会放过你们”她插着腰,趾高气昂的趴在地上,死磕到底。 都说他欺负她,现如今碰都没碰,趴在地上碰瓷!气的他剑眉毛发竖起。 闷哼一声,大步走去,拽着她的衣角,丢上马车。 “你你你……这可是在城门外,宫内帝君可是对风吹草动了如指掌,啊啊啊。” 啪啪啪 他拦过她的腰,携起群衫,一掌接一掌扬手打她小臀臀。 羞辱感袭满全身,她可是新时代特工,一个成年人被扒了裤子打臀,传出去多没面子。 “不听话,就要挨打,让你长个教训,孤管帝君怎样,少威胁本王!” “啊啊啊,来人呐,君王打我,呜呜呜……” 越是装,他手上的力度更加大,圆润的蒙古包,微微红肿,让他无限遐想,不争气的东西崛起。 他……不会真的对一个九岁孩子感兴趣吧? “君、君王,你、你若让我等人难以守城,只好禀明太后了。” 嘛呢,终于开口了啊,一群假侍卫。 趁着他走神之时,提起裙角,跳下马车跑在侍卫大哥身后。 嘣的一声,车厢顶被炸开,弹了一地的木屑。 “不好了!君王又暴走啦,快去禀明太后。” 大门打开,人一会儿就散开跑光了,风吹过地砖,卷起沙尘扎的人眼睛疼。 都是一群废物,关键时候还是靠自己,她聚精会神瞪大双眼,看着车厢内的动静。 万物生,皆骨枯,万劫不复,力挽狂澜,美杜莎! 她抬起右手,背后若隐若现一位,无脸骨女颅骨上长满无数条蛇,蛇尾缠着她的双膝,蛇杏子舔舐她的脸颊。 此时,她嘴唇泛白,是魂力不够距离,精神意志已经达到极限,不能被吞噬。 “亚斯兰神名义,召唤你,美杜莎去吧!” 美杜莎,有传言是 波塞冬的孩子,也有说是另外一位海神福耳库斯的女儿,因为美杜莎是戈耳工三女妖之一,所以更加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金手指上升一个空间,能召唤妖女。 美杜莎凄厉的惨叫,她耳膜都震疼,马车四分五裂,马儿看着蛇女,惊的扑腾却四肢僵仿佛硬石化一般不能动弹,七窍流血。 而君墨邪上身衣裳撕裂,禁闭双眼在那打坐,蛇女爬行到他的面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献血一滴滴往锁骨滑下。 当他睁开双眼时,城门外种植的绿植,纷纷披上冰衣,地砖成了一面冰镜子,折射人影,哈一口气都成雾。 冻得她哆嗦,看着面前的男人,发丝飞舞,美杜莎也被冻住,他食指一弹,碎了! “你……尽然会此等术法!九千岁。” “我嘈,你开挂了啊?咋不去死……” 她挫着小手,只见他嘴角上扬,再次闭上双眼,往后倒成一个大字。 侍卫军大批人马,全副武装赶来,他倒下自己不能跟个没事人一样,“都是君墨邪干的,呜呜呜帝君救命!” 演技满分,可是体力已经不支,一个脚软也瘫坐在地。 “太后有令,捉拿君王,关入大牢,皇城不容放肆,让百姓耻笑。” 纵然瘫坐在地,可是也难以止住她脸上的喜悦,终于关小黑屋,让他遭报应了。 君墨邪,感谢你让我的金手指更上一层楼。 ------------ 第四十七章 要她,还是要我? 嘀嗒嘀嗒 地牢内,深不见底漆黑一片,君墨邪怎么都没想到会被关入魔牢,这里关押的都是江湖十恶不赦棘手武林高手之地。 烛光忽暗忽明,他伸长着舌头,抬头看着从头顶滴下的水珠,这是唯一解渴的方式。 九千岁…… 一个恨的牙痒,又自己矛盾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叔,救救九千岁,风铃跪在城门求放过你不成,带守卫兵造反,不交出她就杀尽皇城劫狱!”源澈花银子打通狱卒,带着索命骨剑前来找他。 又要打仗了,打仗就想起他,真是可笑! 他背过源澈,悠闲的躺在稻草堆上,草虫顺着他的胳膊向上爬都没任何反应。 “不去,打仗就要帝君亲自,请孤出去。那九千岁厉害着呢,根本不需要本王救,消停会儿。” 她的本事,他可算见识到了,打仗就想起他,真的是很讽刺。 “可是……可是,风铃公主扬言如若不交出九千岁,带守卫军劫狱。” “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风铃会如此疯狂,疏忽了这女人对他的情感,平日对她没有夫妻之间的关心,只有相近如宾的客套。 “那帝君怎么说?交出九千岁?” 墨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九千岁,不然为何让源澈告知孤,为了保护她不被后宫流言蛮语受伤? 该死的蠢女人,皇宫就是个死亡深渊,不少后宫佳丽疯的疯,不明而亡的尸躺乱葬岗,都让你别回,你偏回。 他的情感在这一瞬间爆发,原来他更担心的是九千岁,而不是风铃的急切。 “什么都没说,就让我来看看你,皇叔救救小九啊,帝君猜不透的。” 他拿起索命骨剑,宝刀出鞘,一刀下去砍断千斤锤脚链,抬手一拉铁门,枷锁掉在地上。 这点牢笼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他想不通,为何母后如此偏爱九千岁。 他手拿长剑,发丝凌乱,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拦路,骑着白马千万城门外。 烈焰国城内 风铃协同君王府上下,守卫军镇守皇宫外,齐刷刷的一排围绕整个城门,人人手里拿着盾牌与长枪。 “九千岁,你若拒抗,我赴死也要救夫,大家快看!她乃是妖孽一枚,近日城内不少幼童得瘟疫,定与她有关,从瘟疫开始,活佛堂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活佛堂济世救人,一直包治,治不好不收钱,不以谋利为营,风铃公主你若诋毁,别怪我不客气。” 她,可不是缩头乌龟,昨日打倒君墨邪,就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风铃嘴角气的发抖,太狂了!一兵一卒都不带,就这么面对一千守卫军,最主要帝君还视而不见,都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一切皆有你,风铃一定要为名除害,收了你这小妖孽。” “哈哈哈,太蠢了!真是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傻子。” “你说什么?” 无凭无据,光靠揣测就说与她有关,怎么可能折服众人,风铃这么做就是哗众取宠,帝君为了两国之间约定,不肯出面处理此事,已经是够给这位傲娇公主面子。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着两位说的话。 风铃公主毕竟是他国人,她的谬论无人相信,因为活佛堂真是老百姓的解病忧,穷苦人都医治的起,看病还可以分日补给银子,纷纷站出来替她说话。 “滚出烈焰国,九千岁是我们的救世主。” “对!滚出去!” “你们……一群俗人,什么都不懂。” 风铃惊慌失措,一切都是与皇后商议法子,为何不管用?该死! 气的在原地跺脚,就在这时候,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让自己心中大石头终于落下。 “夫君……为妻来救你了。” 身高七尺的君墨邪,他骑着白马手里挥舞着鞭子,缕缕发丝飘飘逸逸,不扎不束,看似凌乱但是配上俊逸的五官,显得整个人骨健筋强,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这就是让自己抓狂痴迷的人啊!墨邪,我一定要为你出气。 丧失理智的风铃,握紧手中的飞马鞭,仇恨蒙蔽了双眼,从人群中一个侧翻身,一鞭子下去。 啪! “啊……” 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往后逃窜,却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耳边听见他的痛吟,血腥味窜入气息。 为什么? 她瞪大的双眼,脸颊上溅了几滴血,惊恐的看着君墨邪。 “蠢货,都不会躲吗?看来源澈叫我来是对的。” 风铃怎么也没想到,他将她护在身下,自己更加想不通,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护其他女子。 “墨邪,你给我过来!我可是来救你的,为何你却站在她那边。” “你给本王适可而止,孤说过她由我管,今日你若杀进皇城,可知是弑君之罪?带兵造反!”他背过她,怒视着面前的风铃。 而她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后背,透过破里衫,看到无数条疤痕,深的入骨髓,看得清骨骼关节凸出,浅则疤痕有一寸长,有新伤也有旧伤,这些应该都是战场留下的。 这真是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君墨邪? 之前风铃欺负她,他可是第一个站出来叫好,而且联合一起搞她。 如今,他却为她挡鞭子,面对上千守卫军与风铃,当众怒斥,护在身后,抓着她的手就不放,嫌弃的挣脱,反被握的更紧。 弑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风铃的皮鞭掉落在地,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直以来步步算尽,极力讨好,到底是哪做的不够好?为何,墨邪这么对她。 “墨邪,你知道我的,向来我都不会亲自出马,这都是为了你啊!你过来抱抱我,别骂我,行不行?”风铃眼眶湿润,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地上,颤抖哆嗦的双手上前,想要抓住他。 而他却下意识的,拽着九千岁的小手,不断往后退,失望的摇摇头,一剑戳向她的肩膀。 红色,是这个季节最煞眼的颜色,特别带着腥味,让人作呕且害怕,风铃的青衫心口整块,都染成这个颜色。 索命骨剑,宝刀出鞘,必见血。 “哈哈哈,就问你一句,要她,还是要我?” 心,痛了。 人,累了。 她风铃爱得墨邪小心翼翼,顾及他的暴脾气,事事顺他意尽量不惹他生气,没有理由不选她。 在一旁的身后的九千岁,原本想自己站远一点,轻轻挨一下鞭子,反正有金手指她可以自愈,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与风铃开撕,因为是对方先动手的。 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因为这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保护,感觉怪怪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噗通噗通 是她心跳的声音,来自九千岁内心。 ------------ 第四十八章 血书休妃,发现她马甲 “风铃,你我夫妻缘分到此为止,今日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这一世,终究负了你。 起初,他曾告诉风铃,他的王妃只有一个,只许诺你一个名份,还了你情罢了,没想你到越陷越深。 君墨邪撩起自己一撮头发,冰柱凝固成条状,轻轻一撇就碎在手心,从此再无白头到老。 “不!我乃风铃国公主,哪配不上你?你说啊。” 情绪激动的风铃,上前却被他左掌烈火,燃烧在前无法靠近,熊熊大火遇草后,便滚滚黑烟飞起。 他转身看了一眼她,上下打量着九千岁,一身白衣衣袂飘飘,一步步想她逼近。 “你……你你,想干嘛?”她结巴的说道。 他不会要打我吧? 她抱拳在胸,一步步往后退,大哥我只是看戏,没打扰你们聊,别拿我出气啊! 嘶嘶嘶 他低头就开始撕扯她的裙角,白色浣纱羽布碎散成块,不管她的拳打脚踢,这点力度跟小鸡啄米一样,不痛不痒早已习惯。 紧皱着的眉头抚平,他咬破指尖,在柔软的布料上写字,她凑着小脑袋看字。 愿风铃侧王妃相离之后,重梳蝉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另选聘高官之主。 真狠!说散就散啊。 只见风铃,风吹的发丝遮住脸颊,双眼星沙通红,鼻头红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甘心的试探想要跨越烈火进来。 可是他的烈火,不是一般的火,水浇不灭,土埋不散,火势大小全凭君墨邪的功力,真金都可以熔化,守卫军见主子发话,纷纷丢盔弃甲站在一旁观望,这场和离。 “喂,你写血书就写,干嘛撕我衣服?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 “太好看,不适合你!一边呆着去,蠢货。” 我嚓你大爷…… 她心里骂个千变,可是脸还是红了,是不是因为原宿主的关系,还是这九岁小身体,荷尔蒙经不住这多巴胺分泌,脸红的滚烫。 不可以!对人渣有任何改变的想法。 她看着他起身,脚踩在烈火上,毫发无伤,扬手递给风铃,目光坚定的说道,“你走吧,本王不想看见你。” “君王,你不能如此狠心,你……啊!”风铃捂着嘴,看着君墨邪手拿索命骨剑一刀刺入心膛,跪在烈火上,她想要伸手去扶,可是见他蓝眸目光一寒。 终于明白,终究是了断。 “君王!” “君王!” “君王……” 守卫军见主子这番,纷纷想要上前,可是皇城内的士兵,早就全副武装大炮车全部赶往了这里,对准他的军队。 呵呵……他就知道墨怀哥,不会这么轻易放他出来,果然还是给皇族蒙羞了。 剑上的毒很快充实他大脑,嘴角已经有泡沫流出,“本王从此不再踏入皇宫一步,也不再过问朝政,所有罪名墨邪一人扛下,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卫军见状,抬手擦着眼角的泪水,都说红颜祸水,他们的君王终究逃不过这情劫。 担当、霸道中带着一丝温柔、叛逆不服输人却为女人,跪在城门恳求原谅。 第一次,卑躬屈膝尽然是这样一个画面,好吧看你快死了,念在刚刚为我挡鞭子份上,救你一把。 她拿出银针上前,勾起他的下颚,那双蓝眸温柔如水的看着她,嘴角上扬,“还愣着干啥?女人,本王快死了。” 给块糖,就开染坊,她闷哼一声,一针针扎的很深,这样很疼可是他却面无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 九千岁,就知道你不会看本王死,本王要是死了,你也跟着一起。 “喂!别太开心,我只是以礼还礼,咱两的账永远算不清。” “帝君口谕,风铃有失仪态,终身不得入烈焰国,否则杀无赦。” “另外,闲清王管教无方,罚黄金五十万两择日上缴,闭门思过无指令不得离府,钦赐。” 没有指令就不得离开君王府,这就表明是无限期? 太好了!她激动的拍手叫好,关键时候还是帝君帅,大炮都弄来了,示威天下。 风铃听着口谕,俯身缓缓的拾起和离血书,这是他唯一留给来自他身体的一部分,抬手看着光滑的手臂,朱砂痣褪去,终究还会再见面的,深深呼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噗通一声,他跌倒在地,嘴唇发紫身体发抖。 蠢女人,他都这样了,居然那么开心?等治好后不揍她才怪。 “千太医,你再不救君王,他可真的要归西了。” “没事死不了!让他在地上再躺一会儿,长个教训。” 传口谕的小太监有些为难,因为这烈火实在太大,宫内的人无法出去,城内的官员无法进来,这都已经是下朝时间了。 眼前一黑,耳边迷迷糊糊还能听见她的声音,真好!又有想杀她的想法了。 君墨邪撑着手肘,右掌是冰寒,对准火心将烈火扑灭,最后两腿伸直安静的躺下。 他知道她一定会救他,一定! 次日 温热的面巾贴在他的肌肤,暖意传来,将梦中的人带回,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令人失望的是管家的方脸。 他抬手,看着脉搏正常的血色,毒是解了,可是就是不开心。 “君王,九千岁回皇宫了,您就好生休息,老奴去把罚金给上缴了。” “嗯,顺便把你的月银一同扣了吧,你没少告诉侧王妃本王的行踪,银子收了不少,够你花了。” 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原来君王什么都知道,一定是念在他在府内做事十余载,不给予追究,连磕三个响头退场。 他躺在床榻上,辗转难免,活佛堂她可是包医治,怎么到这里,就没后续了? 不应该多把把脉,看看是否留有余毒之类的,好狠心的女人,他的后背有些瘙痒,伸手去挠的时候,发现肌肤如初,没有鞭子打炸裂开来的肉疤。 他又发现她一个秘密,她能自愈! “九千岁,你可真出乎本王的意料,还有多少马甲没有被发现的?” ------------ 第四十九章 怎么会这样?帝君他 “有点意思,差点因为九千岁将两国决裂,没想到风帝倒是个识趣的女人。” “帝君,你又不治她九千岁的罪?” “德顺公公,你话太多了!” 她,又趴在太后后殿的竹林偷听,作为一名专业特工窃听都可以做的很好,手里拿着竹筒做的听筒,撕扯着白线,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尖走。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一双眼睛早就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对着屋内嘘作声,屋内安静的只听见呼吸声。 烛火引燃了白线,她眼疾手快立马掐熄,该死!线断了。 “天道异象,白昼不分,劈星盖月,来隐身。” 她逃窜在丛林,既然被发现,召唤黑夜降临,仿佛天狗食月,原本白天却成昼夜。 “奇怪,天突然变黑,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抓人!顺德公公不会年纪大了,耳力不好吧?” “嘘,你在哪?” “别乱摸,你们看到那两紫色星石没有?一闪一闪的,好可怕……”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不敢出声,瞳孔颜色没办法控制啊,现在意念全部集中了。 五指从兜里夹着上十根银针,准备只要这群人上前,立马飞扎破喉,前世她最擅长的武器就是飞镖,可是来到异世后,继承九千岁的医脑,发现银针更好用。 至少,她杀人的时候,死者伤口都是针眼不被发现,而且轻盈简便,验尸官很难发现是如何致命的。 “邪门儿,走吧!我觉得风铃公主说的对,或许九千岁真是妖孽,你还记得君王那个贴身侍卫吗?死前,也是这样说她。” “那又能怎样?帝君永远不治她罪,真搞不懂想什么。” “快走吧,拉着点我。” 待那群追兵走后,一盏茶时间,她才收手恢复白天。 满头大汗趴在地上喘气,太久没有召唤这个了,技巧有些生疏。 君墨怀,你为什么不治我罪? 是啊,差点烈焰国与风灵国关系决裂,才签下的不平等条约,约束他国。 狗急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个人,选后都由自己代劳参谋,这真的让不少官员眼红的美差事。 吸取那人渣的教训,千万别学他找风铃这样的女人,看着挺美倾国倾城,恋爱起来跟傻子一样。 出了这事,更加应该好好表现,让帝君更加器重她。 于是,她收起银针,前往后宫的小路上。 皇后敏慧喜静,不长与其他后宫嫔妃走动,还是不要去打扰。 听说,最近帝君废了两个妃子,无缘无故的让人觉得很冤枉,那两妃子天天都往御花园跑,想再度讨好翻身。 究竟,帝君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来人呐,皇后落水了!” 救人! 哗啦啦 她想都没想,脱下靴子,噗通跳入池水,拽着敏慧皇后的双肩游上岸。 上岸,她才细看敏慧的容颜,小家碧玉的秀气,衣着素雅更衬托出儒雅的气质,手背贴着对方的额头,有一小点发烧了。 脉搏稳定,她轻轻扶起她,一掌拍在敏慧的后背上,一口池水呛了吐出。 “麻黄汤,麻黄5 克、桂枝10克、杏仁5 克、甘草5克,等会儿劳驾皇后娘娘的侍女,随微臣前往太医院拿。” “千太医真美,终于知道帝君为何喜欢你了……” 脸色苍白的娇人,嘴角抖动,冰凉的手抬起轻抚她的肌肤。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皇后因她而产生危机感,刚刚应该不是意外落水,有可能是自杀。 她眨眨眼,假装听不懂,歪着小脑袋,“是吗?帝君也常说喜欢皇后嘢,小九好羡慕。” 羡慕?呵呵,等你及冠成年嫁给帝君就知道了,帝君真的好难懂。 她见敏慧微微闭上双眼,些许是心累了,想要休息,与侍女们一同送回寝殿。 男人算什么东西,尤其是帝皇家的,权衡利弊都是放在首位。 如果,风铃不嫁过来,或许在风灵国是都已经是皇太女之位,未来的储君。 如果,敏慧不是皇后,换做其他人,或许就不会这么忧伤。 应该是敏慧知道帝君要废后的心思,所以想不开,毕竟原来都是站在高处的人,一下子跌的那么惨。 原宿主记忆 这的废后,是要住冷宫的,因为第一夫人,是皇家面子,丢了面子就要藏起来,成王败寇输大赔大。 走着走着,远处看见熟悉的身影,黄袍加身,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她向她走来,姿态温文尔雅,给人舒适想要靠近的感觉。 “参见帝君,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俯首作揖,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直视他的眼睛,两神交错的时,呼吸急促依旧心跳很快。 别兴奋啊,有啥好兴奋的,不就是救了皇后,还可以得到认可。 “乖,小九怎么全身湿透?这池子味有些大。” 他扭着鼻子,往后站,越走近味越大,而且这孩子有时候会毛手毛脚的,千万别黏在他身上。 “皇后落水,微臣身为太医,应当救人为先,顾不了那么多。” 君墨邪罚了那么多金子上缴国库,如今她表现那么好,是不是有点赏金? 她两眼发光,瞳孔金灿灿一样的闪烁,看的帝君有些发毛,他拉紧了他的衣角。 “咳咳,想流口水就别憋着,鼓着腮帮子不美。” 她馋钱,也馋人,其实想这样回答的,可是看了看他两身后都有侍女和太监,收敛了起来。 “这是池水,不是口水!帝君太坏,冤枉小九,嗯哼微臣可是很努力在完成使命”说着,她挑了挑黛眉,示意。 帝君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从袖兜里拿出丝帕交给她擦脸,“朕要立风灵国女帝为后,你的使命已经结束。” 纳尼! 帝君要娶风灵国女帝? 我的妈呀……那风铃都十四了,女帝怕应该有五十,与太后不分上下啦。 “我不同意!漂亮哥哥,你是哪里想不通?居然要娶老……”她生生的烂在肚子里,好歹对方可是一介女帝,骂人老女人不好。 可是,帝君不缺女人,怎么会这样。 ------------ 第五十章 你真是人渣 “风灵国和亲失败,新继位的四皇女要嫁给朕,你说呢?” 不断往这送人,他是怎么想的?积极讨好必有所求,或有阴谋。 “原来是四皇女继位,都没听说过这人,我觉得原配就很好,糟糠之妻不下堂,在我那里的说法。” 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这不穿帮了吗?她现在是九千岁,就是这里的人。 哎嘛,气糊涂了! 原来帝君也很现实,对于他有用的人,才会留在后宫,论背景那可是新继位的女帝,门当户对不说,夫妻双统天下。 可是……这样很不好,太平盛世,人人都知道北辰国统领三国,位列之首,那里文将百出,北帝也担心烈焰国与风灵国连手,构成一定不可抗拒的威胁。 “可是没办法呀,我们的战神墨邪,心思不在朝政,而且聚众休妻,这可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声誉,小九你觉得你有罪不?” “无罪,先惹事的不是小九,帝君可想过万一是风灵国的野心,把你当枪使呢?毕竟,北辰国位列全国之首,北帝不傻。” 两国联合,必将世界大战,民不聊生。 她神情严肃,将手里的丝帕交于他身后公公。 他双眼眯成一条线,噗嗤笑出声,笑意写在脸上,沐浴春风一般温暖,让人看的入迷,雪白的牙齿俘虏了少女心。 帝君……真的给人感觉很有亲和力,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她,看了看她身旁取药侍女们,不敢抬头直视帝君深深埋着头,星眸闪烁偷偷撇一两眼又垂眸。 风灵国四皇女才继位就想嫁给她,这是蓄谋已久的爱慕啊,真气人!好白菜都是别人家的。 咦……笑笑就离开什么意思?她看着帝君什么也没说,会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她也没追上去,要忙着给皇后熬药。 三日后 一纸圣书,她从皇宫搬出城门外,留守在民间为治小儿传染之风,有召再回。 看着圣旨上面的玉玺花印,上面的红泥都还是湿的,她这是被贬职了? 不对,只是不住在皇宫了。 或许是因为她说错话,也或许是因为帝君另外有打算,总之从那天起再也没见到帝君的身影。 活佛堂天没亮就有人不断的敲门,那一声声婴儿的痛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撑着精疲力尽的身子,打开门后却不见人的踪影。 一个白乎乎的小生命睡在篮子里,在看到她之后,哭的更大声,让她猝不及防。 “谁家孩子?怎么那么狠心!丢医馆门外就跑,是想弃婴?不怕遭天谴。” 她抱起婴儿的时候,发现小孩手上、脖子上、还有脚上,都是小水泡。 这就是第一百名患者,不是什么特别大致命的疾病,在现世统称为手足口病。 症状都是:乏力、食欲下降,部分孩童会有一些腹痛,发热以及手足臀部起小水泡。 看这孩子包袱都是破布缝制,一定是在想药费太贵,医不起索性弃在这。 哎,算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我也是重生之人,救你一命算了。 她拉开破布看到那小丁丁后,整个人不高兴了,男孩不好养,更何况自己都还是小孩,医馆每天都会来患者,小孩抵抗力差。 让谁来抚养好一点? 金银花、蒲公英、黄陵各十克,连翘九克,野菊花、赤药大青叶十二克。 “药方贴满整条街,你们趁着现在没有患者就医,快去忙吧”她怀里抱着婴儿,小心翼翼将中药喂在宝宝嘴里,可是被这小东西给吐出来。 “千太医,将药方贴出去,咱们不是没生意可做了嘛?而且穷人家都可以按药方去采药。” “我们是行医的,别废话了!难道让我天天收养弃婴?” 她把药勺往地上一摔,里面的大夫不敢出气,纷纷带着困意出门。 哇唔哇唔 哭的越来越凶,始终没做过母亲,没有什么经验,这天没亮也找不到奶娘,强行将一碗药灌入宝宝口中,披上披风手里拿着灯笼就出了门。 “对不起了小东西,我迟早是要回皇宫复命的,帝君不喜欢小孩,带着你我也不方便,你暂且先在这住下吧。” 看着君王府的牌匾,想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好,因为君墨邪有钱,可以找个好的奶娘轮流喂奶,而且有权,长大没人可以欺负宝宝,最主要是他现在很闲。 管家通报后,不到一盏茶时间,那熟悉的大嗓门破喉。 “嘈,谁造谣说本王搞大人的肚子,然后弃婴?要死就死远点,别脏了君王府。” “是我,你不收养他,我就这么说,反正救过一命,你差我人情。” 什么! 他低头,俯身就看见九千岁小身影,手里抱着个刚满月的婴儿,趾高气昂的看着他。 真气人,当他君王府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收留,本王不吃这一套。 “滚,带着拖油瓶滚出去!”他瞪了管家一眼,这老东西真是老眼昏花,这婴儿哪里长得像他。 正要关上大门时,他的手背多出三根银针,五指瞬间发麻。 “你真是人渣!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反正你闲着没事做个好事会怎样?” 他以为与她下次见面时,她会念在他为她挡了一鞭子的事,唤他一句师傅,没想到君王都不尊称,反倒过来骂人渣。 愤恨的拔掉银针,大门嘣的一声,禁闭。 “千太医,皇宫那么好,你怎么出来了?既然那么好,把这拖油瓶一起带回复命去呗。” 当初,已经提醒过她,皇宫不适合她,偏不听现在可好,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他抱着手臂,心里默数,不出五她肯定会求他。 五、四、三、二……二……。 半天都没动静,不应该啊!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会求他的,这可是留在君王府的机会。 “君王,你真不养?”管家见他在开门之后,见不到九千岁人,有些失落,试探性的询问。 “风灵国和亲失败,这场小儿疾病一定和她们有关系,九千岁还不知道帝君的用意。” ------------ 第五十一章 劝你做个人,君王 不行! 要是那死女人真的到处乱说咋办? 本就因为风铃一事名声扫地,再因为她丢了威严,亏的很。 君墨邪回到暗香阁后,思前想后他已经憋住三天不出门了,现在被软禁期间,还是不可以搞事情,但是君王府派人去请她,又有一些高调,长她威风。 看着铜镜他发了一会儿呆,窗外太阳已经缓缓升起,一位丫鬟为他送茶,他上下打量着此女。 活佛堂 “忙死了,吵死了!哎呀,谁有奶,喂他一口。” 她抱着婴儿从男科跑到妇科,里面挤成一团,妇人很多光插队的都想钻门缝,因为手足口病传染关系,城内妇人担心是自身原因,纷纷前来检查。 她个小,挤在人群中始终不起眼,都没有人回应她。 肩膀好像被谁掐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转身,只见这一身桃粉的……呃……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的感觉。 有谁见过八尺高女子,穿着男人的靴子,扎着麻花鞭子,带着面纱,眼睛眨个不停,白纱下女子五官轮廓精致,应该是个美人,但是这打扮太随意了吧? “咳哼,这是我孩子,还给我!” 一双大手就来抢,力气还挺大,抱孩子不应该是轻轻侧抱,这家伙儿粗鲁的提人脑袋,吓得她抱的更紧。 “不,你不是孩子娘亲,这么粗鲁!而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咬舌头。” 这人多不方便说话,九千岁拉着怪异女子的衣角走进一间空置厢房,搬来小板凳给她坐。 谁知,这人一屁股坐下去,翘着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哪里像个女人。 “别装了,乔装打扮好歹专业点,说吧谁派你来的?” 烈焰国同等身高的很少,只能在皇宫见得多,好苗子都上缴国家,来者乔庄一定有什么事,不方便露面。 “别哔哔,让你把孩子给我就是了,墨迹啥。” 他可没有那么大耐心,这是第一次穿女装,脸都丢光了,趁着还没人发现,赶快把孩子抢走。 最后这句话,他没有再伪装,而是自然吐露,一声声放肆大笑,让他耳朵都给震聋。 “哈哈哈哈……” “不行,哈哈哈,我尽力不去嘲笑你,可是我憋不住。” 她将婴儿放在篮子里,笑的快岔气,捏着小腹蹲在地上擦眼泪。 君墨邪,居然穿女装来抢孩子? 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她抬手再次擦眼泪的时候,胳膊已经被他捏在手里,力度生疼。 他扯下面纱,双颊通红,鼻孔喷火似的出气,胳膊上的汗毛竖起,房间变的阴冷,让人哆嗦。 而她的头顶已经在飘着雪花,“再不放手,我会揍你的,流氓!我可不是小孩。” 终于承认了…… 他松开的胳膊,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他脱下粉袍,听着那婴儿哭声就很烦,走上前一指点穴让小人睡着了。 “劝你做个人,君王,你连婴儿都杀。” 她慌了……这小东西,在自己手上捂热不到三个时辰,就被他戳死了!鼻头有些酸,急忙上前把脉。 现在这副身子虽然小,可是母性是天生的,每个女人都有。 “本王就说你可不是普通孩子,早熟不说,那么多马甲在身,从实交代!你是何人?” 他一声呕吼,房梁晃动了一下,空气中夹杂着灰尘。 告诉你?她不傻。 她在太后、帝君面前建立的人设,怎么可以因为你而人设崩塌。 脉搏传来的跳动,让她松了一口气,点了睡穴可以睡上几个时辰,可是特别伤婴儿身体,因为他们的肌肤太柔软,力度不合适很容易伤及内脏。 她搞不懂,登门求他收留时候,态度坚决不讲理。 现在自己上门,就算是打,也要收养这婴儿,应该还是怕她毁了他声誉。 “我就是我,一个被你看不上的女人,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才会长大,收养他可以,但是你要保证待他好。” 平时看她撒娇卖萌求保护,可是在这一刻,从她话语间听出她的成熟,不过有点太赶早,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不信! 白了她一眼,上前再次细看这婴儿,浓眉大眼高鼻梁,小朱唇还在吹泡泡,模样是挺可爱,想不到她还挺有爱心,哪弄来的孩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王脾气你知道的。” 既然那么在意这孩子,那么……他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大手轻轻捏着婴儿的脖子,威胁道。 “暴君,我说的句句属实,把手撒开。” 她上前去抓他手,却缕缕扑空,他的速度很快,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没有一刻错过她的出击。 这么挣扎?越挣扎越兴奋,逗她挺有趣。 啵啵啵 三吻快速的轻啄在她的小脸上,自己手已经被银针扎的跟个刺猬一样也不在乎。 “啧啧啧,好狠的女人,你把本王手扎坏,怎么抱孩子回去?” “让你皮!呸呸呸,刷牙没有?要不要脸。” 她嫌弃的干呕咂咂嘴,从怀中抽出丝帕,搓澡式刮着肌肤,小脸被刮的通红。 “本王这么俊,需要什么脸都比不上这脸,孩子我收了,缺个娘亲,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起身,原本左手扛着孩子,右手被扎了抬不起来,扛着面料太滑,无奈他只好斜抱在怀中。 宝宝的头还靠在他的肩上,一股泛黄尿液体顺着他的袖口流下,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脚踹开大门离去。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失神,让她想起奶爸的形象在脑海中,君墨邪就像主角一样自带光环。 “这人渣,原来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呵呵……” 他越走越远,路人看到异装的君墨邪,先是一愣然后捂嘴偷笑的跑开怕被打,他却紧紧抱着婴儿加快步伐,低着头往前冲。 “不对,砸了我的门!要扣钱,扣钱!” 差她五十两分期药费,利息是给了,但是这门的钱还没给也要算上。 婴儿的药费就不算了,可是他右手臂可是扎满一百根银针,针很贵,全部通通记上。 ------------ 第五十二章 她真这么说的? “君王,风铃公主送了十只斗鸡过来,府内人还等你斗鸡呢。” 大清早,就见君王抱着一个娃娃在院子里晒太阳,进进出出不少前来应征奶娘的,禁足实在太无聊,已经让他们的王爷,被迫下线带孩子。 “你说这娃还挺有意思,人人见本王避而远之,就这小鬼头一个劲儿冲本王笑,就叫你楠东吧。” “君王,斗鸡……” 答非所问,这是喜欢上小孩了?看着满眼柔和的男子,前所未有的温柔,拉着娃娃手就不放。 “宰了,给这小鬼头补补,这个九千岁还真会选人,君王府啥都不缺。” 两个月的婴儿怎么可能吃鸡?不还是吃奶,哎!君王始终不会带孩子,现在不爱斗鸡天天念叨九千岁。 下人们失落的散去,准备杀鸡。 他拉开包袱,看到这楠东怎么身上都是水泡?难怪今日,前来应征的奶娘看了就跑,这是最近最严重的小儿瘟疫。 他娘的……这女人要害本王! 手中的茶杯捏碎,脸色阴沉的可怕,腕露青筋,双眼怒火中烧,“来人,把九千岁抓来,无论用什么方式,抓不回来提头见。” “是!” 活佛堂 就像末世危机一样,人人都在抢药材,有的刚包好,拆开就放在嘴里嚼,连水都顾不上喝。 绘春街早就排成长队,有的害怕次日买不到,直接将铺盖搭设在医馆附近,直接堵住路口,捕快都来了四五次,盯守在外,不准任何人抢偷窃拿。 百姓手里抱一个,背上背着一个,手里牵着两个娃娃的很多,有人还花高价钱插队,可是她不吃这一套,通通正常排队,否则不卖。 她站在桌子上发狠话,“无论高低贵贱之分,在我的场子,谁都别想搞事情!” 众人惊呼,一个九岁的女娃,气场太过强大,无人抵抗她的命令,屋内原本哄抢的杂乱秩序,被她怒斥抑制住,都乖巧的跟在后面排队,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他们担心的就是,大人和小孩都会得这种病。 但是恰恰相反,这种病,小孩感染率高,因为平时不注意卫生,加上免疫抵抗力低,异世根本没有疫苗可言。 凡是进要医馆的都必须在门外,排队用盐水洗手,然后人与人保持一米距离。 她狠话才放没多久,一群手上拿着锄头的下人,还有拿着长枪的守卫军,强行推开人群,气势汹汹的堵着大门。 “九千岁,咱们君王有请,哦不对,是跟我们马上走!” 吓得人群再次慌乱,人山人海,人踩人,而这群君王府的人,都视而不见,跟恶霸一样。 “你们看懂我牌匾的三个字不?难道,又想砸场,血洗这里不成?” 在家不好好带娃,闲的找事,到底是百姓安危重要,还是他君王的事情重要?她,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他。 一群捕捉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君王说的,‘无论用什么方式,抓不回来提头见’。 于是,为首的管家揪住一小男孩的衣角威胁她,“影响我们斗鸡赚银子,往君王府丢毒,你人个小,心还真黑!君王因你而禁足,别不识抬举。” 他们之间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君王,在皇城外阻拦千太医回城复命,两人发生争执,王妃出头不料帝君治罪,下令休王妃。 风铃,平时就是个傲娇公主,人人见了背后议论纷纷,因为此女救夫的行为,传承一段佳音,敬佩此等敢爱敢恨之人,娶妻娶风铃。 原来这意思,她将宝宝留给他寄养,在君墨邪眼里就成丢毒了?真是人渣,一点爱心都没有。 手足口病而已,致死概率很低,只要配合治疗,她还想着药材打包送往君王府,看样子还是直接把宝宝接回来才行。 守卫军们一抬头,将下人们纷纷护在身后,看着手里盾牌,上面被扎满飞针。 好快! 她是什么时候飞针的? 人丝毫都没有离开原地半步,而且就他们有事,路人都毫发无伤,瞄的很准。 仙人掌的花语是坚强,因为植株的外表覆盖着一层刺,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感觉。 登云顶,下莽荒,刺无敌,不朽盾,斩灭天玄,惊天变! 她垂下眼眸,无人见她歇斯底里透彻的杀意,望眼欲穿守卫军盾牌后的人,不知医馆附近草丛中都长出一株株仙人掌,迎着他们方向放刺。 这是上古莽荒植物,全身长满刺,那刺如针一样的细,自带毒,只要扎上这么一小针,人立刻倒地。 “管家!管家,你怎么了?口吐白沫。” “口吐白沫正常啊,谁让他满嘴放炮,说话这么难听,就让他在龙泉之下漱口算了。” 噼里啪啦 手中的锄头掉地,妈哟,在君王府做事太难了!一不小心就丢命。 就只剩下跟随君墨邪征战杀场的守卫军,丝毫对于她的不屑有些敬佩,看来千太医真不简单!说话态度变得柔和不少,“千太医,我们也只是秉公办事,若你不随我们去,君王要我们脑袋。” 人渣,败类中的败类,连自己人都杀。 君墨邪,你可真没把自己当人。 “回去告诉你们君王,禁足就老老实实在君王府呆着,一点手足口病就给吓的,还是不是个男人?老娘可没空陪他搞事情,欠我的银子给我还上!” 她从药箱中拿出账本,撕了一页下来,密密麻麻的黑毛笔字,最后落款数额在五千两。 五千两对于君墨邪来说,小菜一点,可是守卫军就不这么认为,他们一辈子从军都赚不到五千两,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啪啪啪打脸,男人的面子瞬间掉地,他们君王还欠人钱,一群守卫军男子埋头在众人耻笑的表情中逃离。 君王府 “她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君王我们也是为了你的面子,让人知道你连五千两都要拖欠……” 气的胃疼,他掐着人中,坐在摇椅上,喝了一口菊花茶。 “脏麻痹,你是不是认为本王没办法治你?” 你想死,本王有上千种折磨你的办法,就怕你不敢。 ------------ 第五十三章 解释有什么用 深夜,今日屋外风大,吹的窗外隔板呜呜作响,安排好最后一名患者后,她看了下屋外明镜的月空悬挂在黑幕上,这时候君墨邪应该睡觉了。 那就等明天吧!再去把宝宝接回来。 她锤着自己的腰,坐久了腰都会酸,一整天了就喝过一碗水,走进膳房寻摸着一两个馒头之类的垫肚子,可是却听见唧唧老鼠般啃食东西的响声。 谁偷东西?偷到活佛堂来了。 拿起斧子,轻轻打开门,只见一男子,长发披肩一身夜行服,带着斗笠在那刷碗。 不对……此人不是在刷碗。 木盆里的水泡沫很多,而且不断冒着一股刺鼻的恶臭,那浓稠的液体顺着男子手臂下滑落地,她细细往里看,对方始终都是侧着脸,看不清模样。 液体滴答滴答往下掉,一只蟑螂刚好路过,好死不死的撞上,四脚朝天死翘翘了。 “看来这刀客擅长用毒,而且轻功了得,可惜是个瞎子,居然没发现你这脏麻痹。” 喔嘈……他咋进来的? 没等她反正过来,君墨邪狠狠地从她后背踹了一脚,让她头着地冲闯进膳房,头部还有些眩晕。 人渣!败类!居然想害我,她拍了拍手,擦了擦由于跌倒尘土沾染的小脸。 “我在这儿呢,我就是九千岁,来杀我呀!” 屋外,那个人渣又咬着舌头,冒充她说话,一个大男人看一女孩子被人欺负,居然火上浇油。 “好嚣张啊,我虽然瞎,可是不聋,小东西在外面偷看很久了吧?怎么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莫非是……” 瞎子拿起拐杖,往门外靠近,她拿起斧子毫不犹豫的就挥过去,可是对方却一个指头轻轻一弹,斧头就镶在木桩上。 呵呵,看来这次有点棘手,这刀客有两下子,君墨邪没白花钱。 “小孩,一边撮泥巴玩去,我去会会传闻中的战神,君墨邪大人。” “哎呀,你还看不起我?死瞎子。” 最恨有人骂他瞎子,刀客人人都有一把专属武器,而他的没有,因为他的刀就是手。 抬手就要往她玉颈劈过去,可是这小家伙灵活的很,头一低就躲过两小拳头打在他腹肌上,力度还差点,始终是个孩子,不对…… “你……你……也会用毒?” “安息吧瞎子,我的银针沾染了你的砒霜,左心室是你的死穴,别看不起人。” 左心室,右心房,配上一点点砒霜,直接打入渠道口,不死都难,拍了拍手看着倒地的人。 这应该是她杀过时间算长的一个,三分钟吧,应该有了。 可惜了她的膳房,锅碗瓢盆都被用砒霜水给洗过,都不能用了,注定今夜饿肚子。 咕噜咕噜,想啥来啥,肚子不争气的唱歌。 “君墨邪你个人渣,还打算看多久戏?人已经死了。” 借着屋内的烛光她看清楚柳树后,缓缓走过来的男人,剑鞘挂在腰间,金丝绣的条纹腰镶嵌着一颗红的发黑宝石,夺人眼球,他未束发蓬松的发丝垂于腰,也是一身夜行衣。 手里紧紧握着索命骨剑,一步步逼近,刀剑眉皱着,英挺的鼻梁烛光下,显得格外立体,高傲倔强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上扬。 邪魅一笑,让她浑身不舒服,他该不会是补刀来杀她的吧? 嘁嘁嘁 血溅在她的脸上,刀客的双手被他用剑砍了下来,本来就没吃东西,看到喷血的场景,难免干呕了出来。 “人渣……他都死了,还是一个瞎子,放过他都不行?” “你懂个屁,这刀客的手刀可值钱了,江湖人士多少人想取他双手,没想到你三两下就搞定了。” 这话说的,好像人不是他花钱请的一样,而且索命骨剑出鞘要见血,我看他是没东西可以砍。 她捏着鼻子趴着门外,酸水都吐出来了,只见他血淋淋的拿着瞎子的手问她,“你不要?” “你……呕,故意的吧?” 他深夜来,别告诉她,是来看戏的。 眼泪就呛出来,话说是挺值钱,按理来说砒霜能把人皮都给毒烂,这瞎子的手白白嫩嫩完好无缺,这真是高手。 “不要就算了,本王是来还利息的,顺便来给楠东娃儿买药的。” 其实,他也是想来杀她的,可是见刀客来,突然改变想法,与其杀人还不如看她自救,贼刺激。 如今,看她干呕的呛出眼泪,忘记是来杀她的。 “我要你腰带那个!对,就是这个,我自己来。” 一看到他血淋淋的双手,她就不想他去碰,弄脏了掉价,不出意外应该是红钻石。 她冰凉的双手上前一拉,他整个人的心膛贴着她的脑袋,上下起伏的节奏感,让人神经紧绷,唇语间吐出的香草气息,让她此刻心跳有些加速。 好香……茉莉花香,在这个季节尤为迷人,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温暖。 她也觉得暖和,但是这暖和,是因为他居然抱着她! “你……占我便宜?” “明明是你强行拉本王入怀,谁占谁便宜?” 好气!她不要了,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坐在门槛上,小脸通红。 哈哈哈,还生气了,这么经不起调侃,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会这么有趣。 既然喜欢红宝石,给她就好了。 他走到荷花池旁,双手放入池水中冲洗,然后缓缓的解下腰带,丢在她面前。 “刀客是风铃雇的,你不死,他们没办法停,不过……好像加价了,杀你免费送周边与你有关的人头。” 他当时只是随口答应而已,没想到刀客这一组织,对待事物还真是执着,亏本买卖都还继续。 解释有什么用,风铃是为了谁,雇人杀她的。 收起腰带,这钻石值一万两,足以还清债务,算他有良心,还给宝宝取名特意来买药。 她起身,回到厅堂拿了三包出来,递给他,“勤洗手,勤换衣服,不出七日必好,多做好事行善积德吧你。” 短短几日,原本瘦小的女童,现在疲劳过度肤色有些暗黄,但也影响不了她的纯净之美,星辰闪耀的眸子依然有神,小俏鼻以及樱桃红唇,百看不厌。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风很大,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眼,透过缝隙,他看着她尽然有些失神。 ------------ 第五十四章 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关心啥啊,重生不搞事业搞啥,现在是重振旗鼓一半原因还是来源于你,千老的死至今未有结果,帝君说交给他处理,所以她现在可是抓紧时机,好好表现获取帝君信任。 咕噜咕噜 她的肚子叫个不停,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快回去带孩子去!” 收了钱就立即下逐客令,多一刻都不愿他在此逗留, “还别说,你挺有娘亲样儿,走,本王带你吃好吃的去”说着就要去牵她手,可是却被她嫌弃的甩开。 向来都没有女人拒绝他的邀请,她是第一个,他做东请客尽然被拒,不识抬举。 “不需要,君王莫不是忘了自己还在禁足,无帝君开口不得外出,接连两次往我这跑,不怕掉脑袋?”她闷哼一声说道。 “不知好歹,威风不过是一时,没有人可以成为你一辈子的依靠,包括帝君。” 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不知好歹了?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他跳到楼台上,轻功飞檐走壁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眼中星耀紫瞳双闪,一株拳头大的绿藤攀附在肩膀上,食人花一口吞下地上的尸体,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 君墨邪,如果让我知道千老就是你杀的,我会亲自取你首级,挂在墓碑上。 君王府 “脏麻痹,去你娘的……杀我管家,本想不与计较,请你吃饭还不乐意,真是翅膀硬了,口气越来越傲。” 你说现在的女童都那么记仇吗? 他坐在摇椅上,食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回想起往事一幕幕。 ‘苹果最大的给君王,我的给帝君,嘻嘻。’ ‘君王是这世上最最最厉害的男人,最喜欢你啦!’ 曾经,满眼是他,句句不离他,他视而不见。 他**她,杀了她的爱犬大黄,挑断手脚胫骨,弃置乱葬岗喂荒野群狼,火烧千门府不是他所为,可是他也曾有过这想法,仇恨蒙蔽了他双眼。 如今,活佛堂八百里长街无人不知她医术了得,深得帝君和太后喜爱,爱妃的死因浮出水面,他尽然有一点愧疚感。 悔不该,不相信她。 悔不该,赶她出府。 更悔,如今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原来他真是对九千岁有意思。 “本王这暴脾气怕是改不了了,但是你九千岁这性子倒要改改,从小抓起,这也不是做好事?” 只要你在烈焰国城内一日,本王就有权利管教你。 次日的清晨,阳光刚刚好,空气中带着尘土的味道,繁华的街道被一处风景给惊的傻眼,君王府的人尽然拉着一车大黄狗停留在活佛堂。 “九千岁,君王赏给你的,城中所有黄毛狗都在这里,你慢慢选。” “这位爷,还收狗不?刚下出来的狗崽,没断奶。” “收!” 围观的人,比看病的还多,土家狗都可以卖到一两银子,家家都把看家狗都给牵出来,排队收银子。 人群中,她格外引人注目,鹅蛋小脸上,鼻腻鹅脂,开口一张一合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皱着带着一丝丝怒气,雪莲花般裙摆层次分明,风吹仙袂飘,犹如天仙下凡。 他在搞什么鬼!谁家医馆养狗? 那么多人围观,让她有些无奈,开门做生意大清早还是不要发火好一点,回眸一笑百媚生,假意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君王,我这是医馆不是农场,不需要狗看家,麻烦不要再来了。” “你就要吧!我们刚卖的狗子,你不要君王就要退银子”群众抱怨说道。 “他缺什么银两?我不要退还,这么多狗是让我开狗肉馆吗?” 这来的太意外,让她有些吃不消,君墨邪你到底想干嘛。 “君王说了,要是你不喜欢,那就杀死好了!” 嗷呜嗷呜 那一声声低鸣的哀求,听的人揪心,其他狗看自己同伴被杀,更加狂躁,对着她一个劲儿吼,龇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一只、两只、三只…… “停!当街杀狗,破坏环境卫生,重则罚银十两。” 她没有养过这类宠物,可能是原宿主的原因,鼻头有些酸,而且心中很气愤,让她也跟着想起童年时光陪伴自己的爱犬。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些人杀狗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眼。 有句俗语常说,‘穷不卖看家犬,饿不吃下蛋鸡’,但是尽然在她的地盘杀生,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她都零容忍。 “我君王说了,他有的是银两,城中他官最大,他说的算。” 她想说什么,都被他猜到?真是厉害了。 十只、十一只……依旧在续。 “够了!老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里是活佛堂,不是屠宰场。” 她二话不说,跑过去,解开了笼子。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死不闭眼,逆转乾坤,杀生咒! 汪汪汪 “妈呀,这些狗疯了,见我们就咬,啊啊啊。” “邪乎,为啥只咬我们,呜呜……九千岁,我们只是打杂的。” 路过的百姓哈哈哈大笑,这群狗平时看着死温死温的没有生机,这下跟着魔似的,咬着人后臀不放,一路狂追,就跟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 管你是打杂的还是干嘛的,珍爱每个小生命,是为人最基本的,而你们的君王真的连人都不是。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死狗,摇摇头叹息,双手捧起放在牛车上,找了一块空地,将这些汪星人下葬。 今天吹什么风,突然送她东西,都不问问她要不要,换做是九千岁估计这时候哭的稀里哗啦,而她是特工千亿,流血流汗不流泪,别想在她的领土搞事情。 “呜呜,君王救命,放我们进来,太痛!” “一条狗都送不出去,还回来干嘛?本王养你们,还不如养狗,咬死直接上活佛堂。” 他抱着楠东小娃,仅仅三包药喝下去,身上的水泡消退好多,她的医术果然高。 可是,为啥送她大黄狗不要,难道觉得本王太小气?不够有诚意。 哼,还是要帝君送的东西才肯收,不知好歹的女人。 ------------ 第五十五章 打架,我是认真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千岁救世济人,深得民心,追封一品官员,黄金三万两,两绢帛千匹,城中府邸一座,钦此。 “怎样?觉得朕的赏赐。” 君墨怀,一袭烟青长裙齐地坐在王座上,袖口上净是水花纹交杂着,腰间系着一根墨黑束带,群龙吐珠图案,栩栩如生,束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威武且霸气。 可是,他的神情却柔情,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轻轻一挑眉,浅浅一笑,让她害羞的连连点头。 这赏赐真的很大方!又是住房,又是钱,哪个女人不喜欢。 “满意就好,可怨朕将你留置民间?” 她起身,拍了拍裙角,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拿出一锭金子轻轻一咬辨真假。 古人不都这样,高浓度的金子是咬着有牙印的,除非是镀金就啥也没有。 这一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捂嘴偷笑,他赏赐的东西还能有假? “不,自己的声誉要靠自己去维护,风铃、神鹰都说我是妖,说这场瘟疫是由我散播的,帝君从不相信,只是放我去民间证明自己。” 他看着面前的小人,数日未见,又长高了,而且不必多说,就能领会他的心思。 毕竟,当时的处境他若不罚她,争议越来越多,皇后也因此心生醋意跳池。罚她,她有何罪?一个九岁女童。 “嗯,小九就是懂事,成长不少,百姓都夸你活佛再世,可是……”他原本眉开眼笑的脸,渐渐失色,变得严肃,有些难言之隐。 “帝君请说,小九要做帝君的心腹绝不说出去,嘻嘻。” 虽然有点不想开口,可是这件事只有那个人可以做,而且快刀斩乱麻。 “边境出现蛮匪,十分狡猾,能够抓住敌人脆弱之处致命一击,买缺钱的官员军机,抓了唐将军的爱妻,以附近村民要挟。唐将军已经很久未参战,对局势摸不清,损失朕的士兵一万。” 这些事,他本不想对她说,因为说了也没用,她不过是一太医而已,不懂朝政之事,但是听说最近她与君王关系交好,或许此话由她来传达或许更好。 墨邪虽然为人暴躁,可是现场上的他,思路清晰判断觉悟,掌控整个趋势,若他能给与良策最好不过。 他的弟弟呀,太了解,有时候需要哥哥去请,可是现如今身份有别,已不是从前那么好说话。 他的顾虑,仿佛被她看穿,跳下箱子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坐上人垫,找了一个舒适位置靠着,“帝君真香,跪在地上凉,坐在腿上舒服。 ” “你……” “帝君是想叫我去喊君王打仗,有啥不好开口的?你是皇帝,我是小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原本想推开她,可是看着她搂着自己肩膀的样子,仿佛像兄弟一样,让人觉得怪怪的,又觉得挺暖和。 很少,有人能猜懂他的心思,因为表面他常常笑脸示人,看似毫无烦恼,实则他的心事比谁都多。 “那你有何高见?”他勾住她的下颚,反问说道。 帝君…… 居然主动调戏她? 立即从他身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握拳说道,“帝君不应该只把心思都放在君王身上,这对其他臣子不公平,人人都想获得帝君您的信任,极力表现自己做你的左右手,你偏心的话,会失去人才的。” 比如,失去我。 帝君只是还不知道她有金手指,而且能医能毒,自愈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只要她活着,保证身边的人不死。 一双期待的眼神,两眼汪汪的看着他,快答应我,让我去剿匪。 哈哈哈 他看着她可爱模样,忍不住大笑,真是单纯! 那帮土匪,个头都比她高,块头还大,双手都可以把她小胳膊小腿给拧下来。 “你实在太有趣,你可知说朕偏心的,只有你。” “打架,我是认真的!” 哈哈哈哈 他笑的更大声,看着握紧的小拳头,这馒头小手戳在敌人的心膛不痛不痒的,兵器都可能拿不稳。 有那么好笑? 都看不起她,真气人! 小孩子最擅长啥?撒娇啊。 她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撅着小嘴,“帝君,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笑岔气了,他按压着下腹,一本正经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朕给过很多人机会,只有墨邪都做到了,不闹了。军医,朕打算让宋太医去,毕竟军营都是男人。” 原来一切都做好打算,那她还演啥,撒开手抱拳气呼呼的坐在箱子上。 时不时撇头斜瞅他,不服气,她的医术已经得到大众认可,战场死亡无数,宋太医她的下属去,合适么。 她什么时候给人看病,还需要分男女,军营受伤问诊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墨邪肯亲自杀场,匪徒三万人又如何,不出三日全部死在他的刀下,朕是不想放下身段去请他,小九可否代劳朕?” 她前世今生,从不有求于人,大事小事她都可以自己做好,让她去求人? 不可能。 她摇摇头,不答应!坚决不。 “事成朕送你,嗯……一屋子糖人如何?” 小孩子都爱吃糖,九千岁应该也不例外,他以为她会马上点头,可是这小家伙,有点不好伺候,依旧连连摇头。 “那……朕送你黄金一万两?” 她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见,吹着口哨。 后悔了!就不应该赏赐这么多,又是府邸,又是黄金,现在都有了,还差区区一万两么。 帝君咬咬牙,果然小孩子就是让人讨厌。 见他脸色变得不好,原来帝君也会生气啊…… 闹归闹,人还是要知足,毕竟对方可是老板。 她再次一个扑倒,抱着他的腰,撒娇的说道,“能不能送我一个美男?和你一样美,一样俊的。” 唰,他脸红了。 她在做什么! 就在刚刚,他宁愿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九岁孩子居然好色,讨要美男子。 他拧着她的耳朵,眼里有些愠怒,“你要美男做什么?还不快去传话去。” 她做了一个鬼脸从他怀里跳出来,灰溜溜拿着圣旨,想要去轻薄他,可是帝君却立即收手捂住脸,她捂着自己耳朵,才有机会逃跑。 ------------ 第五十六章 下地狱吧 “你说什么玩意儿?让帝君来请本王,否则不去!” 你以为你谁啊?君墨邪,你现在还被禁足着呢。 这是解除禁足的好时机,她想去都还去不了,有那么傲娇么。 她看着他,紧紧抱着宝宝,他给这孩子取名叫楠东,名字挺好,可是为什么喂他喝牛奶,奶娘都不请个。 果然,男人带孩子活着就好,她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请个好点的奶娘吧,这孩子被人遗弃怪可怜的,幸亏遇上我,可是交给你似乎也不太可靠。” 捡的?他以为是她偷来害他的,毕竟生着病,会传染人,说也奇怪自己身体好的很,不像外面草民说的那么夸张。 这两天,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刚闭眼就听见篮子里的他哭厉害,刚端起饭碗就想起,还没喂这小子牛奶,不是君王府招不起奶娘,而是逢人看了都吓跑。 原来带孩子那么辛苦,那太后怀他岂不是更辛苦?多年扔置在边境外,不闻不问,他都怀疑母后忘了他这儿子。 三年前 他挥舞着战旗,一路驾马狂奔,军中载歌载舞对酒把歌唱,胜利的狂欢,让男人想放飞自我,一批新来的军妓夺人眼球。 他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求,第一次总是那么的期待,两人双双为对方夹菜,一杯烈酒下肚,迷情之中更加想解决自己的想法。 而这时候,太后来了…… 携开帐篷大门,命身后太监活活勒死那军妓,他永远忘不了那女子苦苦哀求的声音。 “吾儿是当今摄政王,此等下贱女子怎可配?墨邪,你真让哀家失望。” 气的太后拂袖而去,后来才知道,太后是连夜偷偷跑来看他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她。 收到的信件,都是来自莫怀哥的问候,每次都和他说,父皇夸他如何优秀,让自己也加把劲。 “或许,只有太后认可本王。” “你说什么?” 她看着君墨邪在发呆,楠东在他身上尿尿都不知道,这是想的多入神啊。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他,还别说,如果他不乱发脾气,人还是真的帅,放在现代绝对翻版的王一博和肖战共合体。 帝君是俊美,而他是霸气放荡不羁,雪白的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精致且耐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睫毛再长,也遮不住他幽暗深邃的冰蓝眸子,显得狂野不服输,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隐隐约约看的见他腹肌。 “喂,女人看够没有?喂奶”性感的薄唇张合着,配上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 “你!神经啊,我哪来的奶,我只有九岁。” 原本是他发呆,她看着他安静的样子,也跟着走神,还以为他说的奶,是她的。 他白了一眼她,将身旁的一碗牛奶放在她身旁,回屋换衣服。 谁要你的奶?牙都没长齐。 她真为自己感到羞耻,尽然想歪了…… 想不到,平时一小点事惹他不快就暴跳如雷,楠东尿了他一身却不生气,“小家伙是你太可爱,让魔头不好打你对不对?” 胖呼呼的小爪爪,圆嘟嘟的小脸,但是如果君墨邪去打仗,谁来带孩子?她已经回宫复命了啊。 看着这孩子虽然喝的是牛奶,可是一点都不任性,张开小嘴就开始吸,还冲着她笑。 哎,苦命的孩子,放君王府其他人管,估计都没那么好心,毕竟他们的主子就不是好东西,连个奶娘都不给你找个。 “九千岁,君王在哪?门外有一名妇人来寻孩子。” 算你们有良心,算准时间,孩子医治好了来取,她倒要看看究尽是什么样狠心父母。 破洞布丁衣服,带着泛黄的头纱,双眼红肿满脸皱纹,浑身哆嗦的哈气搓手,草编的鞋子已经破口,漏出大脚趾,手里提着破罐子,见到九千岁,激动的从怀里拿出去橘子。 乞丐? “谢谢千太医,求你把孩子还我”嘴角冻得抽搐,单薄的衣服清晰可见她的琵琶骨。 楠东在门口捡到的时候也是白白胖胖的,她想过最差的顶多是村民,可是万万没想到是乞丐。 一只大手拿起橘子就扔在地上,“一破橘子就想换我儿子?” 儿子?他…… 短短几天,就这么喜欢楠东,看来他并不是冷血无情。 霸气的剑眉高挑,鼻孔瞪大,俯视面前的妇人,吓得人瑟瑟发抖。 她以为他是舍不得,但是下一秒开口,大大颠覆她的三观。 “五万两,少一分都不行,本王医治他可是花了不少钱,这吃的穿的,算起来我看看。” “你还是不是人!她能有啥钱,下地狱吧你。” 人渣!败类中败类,他缺什么钱?他的金库,她早就偷摸进去看过,八辈子都花不完,这些钱该不会是这样敲诈来的吧。 老妇人被他吓的抱头痛苦,磕头哀嚎,“贱妇有罪,君王,吾乃是难产,今天四十有三,流浪乞讨多年孤苦好不容易有喜宝,却因这场瘟疫,不得不弃了他,日后再向九千岁索回,不料寄养在你这。” 他这咋了,嗯?怎么越说声音越小,爷手把手一把屎一把尿都没亏待过这孩子。 俊逸的剑,青筋暴起,脸颊通红,腰间的索命骨剑动了三下。 “你要是乱杀人,我就宰了你,君墨邪别给我乱来。” 妇人见他没有动静,说到银子就难受,哪里还有,只有那三文铜钱,颤抖的从兜里拿出,“三、三文。” “成交,找补你五百两,带楠东找个好人家。”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她将早就握拳在手心的银针放在兜里,差点真的杀了他。 原来,他是在考验妇人是不是还想再弃了楠东。 没想到,母爱的伟大,就算全身上下只有三文,也要索回孩子,钱财视为身外之物。 “你……” 不会是哭了吧?她看着他有些湿润的眼角,小心翼翼的试问着。 妇人感激的抱着楠东,绕过一条条小巷子,消失在他们视眼中。 半晌 “快滚,本王要就寝,准备打仗。” 一脚再次把她踹出门外,人都没反正过来,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君墨邪,是善良的。 ------------ 第五十七章 又被强吻了 “嗯,臣弟一路走好,这是来自烈焰国的河水,以水代酒送你前行。” 君墨邪看着手中的龙吟杯,有些犹豫,这次去路程遥远,预估七日,虽然不出三日他定能凯旋而归,可是对于现在的他,实在太过漫长。 酒杯贴附在他的性感的薄唇上时,他转身看向躲在帝君身后的九千岁,嘴角上扬,“去可以,但必须让本王带上她,否则……你懂得!墨怀哥。” 帝君就知道他性子,不知道她哪又惹了这小子,去哪都不放过,叹息的摇摇头,无奈只好默许的点点头,恰好小九不是也曾要求征战么。 “那我不去了,漂亮哥哥,我怕他要抢我功劳,撕我头衔”她现在可神气了,正一品官员,万一君墨邪妒忌咋整。 “去你娘的……别托本王后腿!” 脚下悬空,她被他拽着提上马,这包袱都没准备,强行给带走,眼巴巴的看着帝君身影,越来越远。 城外 坐惯马车的她,骑在马背上,被硌得慌,两半桃子早已颠的红肿,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惹的他不满。 “脏麻痹,你是生蛆了?动你大爷。” 听帝君说话好似沐浴春风,听他说话仿佛炮仗在炸耳,难受的很,跟这样的人一路,简直是痛苦。 “你再说脏话,我就把你嘴巴给缝起来,我现在可是正一品官员,还敢欺负我?” 哟……好大的官,区区正一品,能和他王爷这身马甲相提并论。 越是不听话,他驾驶的速度就越快,一路马蹄子留下深深的烙印,惊得林中鸟儿飞蹿,路人纷纷让路。 边境:位于烈焰国与风灵国的交叉地段,淮河以南,以一亩之大的丛林割断两国,就因为这片丛林不归属任何国度,就出现所谓土匪,来回两国之间搞事情。 而烈焰国的穷苦百姓,恰好驻扎在那的比较多,因为据说可以捡漏,捡拾的河蚌能出上好的珍珠,以高价卖入城内,所以经常被土匪剿的不得安宁。 烈焰国的全景越来越远,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小解,一根银针扎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带来的麻痛,能让他减速。 “又扎针?你事真多,罢了!天色已晚,我等在这扎营。” 他们这次剿匪,帝君只给了他三千猛将,去抵抗对方三万土匪,这仗究竟要怎么打? 她跳下马,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块密集的丛林,解下裙衫,释然后提裙时,听见唰唰唰的声音。 一头巨型棕熊,加起来有两个她一样高,目测五尺左右,嘴角咧着嘴,口水哗哗的不断往下掉,见她像一团肉球蹲在草丛中,兴奋的拍打心膛,狂奔而来。 她深深呼一口气,轻轻抬手感受风的温度,北纬四十五度,风向以南,是时候试试这个狂风咒。 前世,她一直不肯用,因为一用必定卷起落叶纷飞,住湖畔边的小区居民都会遭殃,而现在的趋势就是,这里是城外,山外有山,无车午马没有任何牵绊之物。 物理攻击,气运达到满值,双眼一眨,紫色的瞳孔旋涡一样旋转,周边一切都仿佛白驹过隙,一样的慢,抓住了! “扶摇直上,冲云霄,气贯长虹,远天高,风摆渡!” 唰唰唰 树藤摇晃着枝叶纷纷落下,杂草仿佛云海一样摆动,她手抓风,形成一把陀螺在手心旋转,随手一挥,形成巨大的龙卷风,残枝老树被连根拔起。 棕熊离她只有三米,吓的往后跑,可是为时已晚,龙卷风将熊卷入腹中,尘埃窜入它的口中,杂草捞捞捆住它的四肢,被转的天旋地转,分不清蓝天和白云,嗷喔一声怒吼,脑袋与身分离。 “熊掌是大补,还有熊胆,啧啧……不亏,安心去吧。” 她眼睛一眨瞳孔恢复颜色,吐了一口气,龙旋风消散离开,万木再次恢复往常的平静。 “脏麻痹,脏麻痹,你在哪?” 一看到丛林的异象,他拿着索命骨剑狂奔而来,风太大卷起的尘埃,让他睁不开双眼,但是那声凄厉的熊吼,他听到了。 本王来之前,你可不许有事! 待他擦了擦眼睛的尘砂时,只见她灿灿一笑,完好如初的站在绿草中,那身碧罗裙飘曳,竹叶绿拂袖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风姿卓越,墨发齐腰微微摆动,增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带着一丝不屑,看向他。 那一瞬间,好想保护她,他发誓不会再丢下这女童一人在这里。 “吓死你爹了,混账东西,你搞什么鬼?”他向她蹦来,锁喉式将她卷入怀中,死死相拥。 又不是生离死别,还有,他居然还想做我爸? “君、墨、邪,你呀的,咳咳……快……勒死。” 快勒死我了,撒手啊!她强力推开他,反被他拦的更紧,一个吻狠狠砸在她的唇上,吸允着那淡淡的芳香。 她又被强吻了! 这是第二次,为什么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他的神情却那么的专注。 手中的长剑落地,插入杂草中,他抱起她对视他的蓝眸,“再让我发现你乱跑,本王剥了你的皮!” 闷哼一声,大手一松,她一屁股摔在地上,之前骑马就硌得疼,暴君就是不懂怜香惜玉。 这里怎会有如此大的熊? 他此时才注意到,远处的熊头,拿起剑再往前,就看到被杂草裹满全身熊身,正愁如何打猎填饱肚子,帝君发放的干粮,带着轻便就是难易下咽。 一剑下去劈开熊脑放血,将索命骨剑收回,挂在腰间,徒手拽起熊掌,一声破天吼背在身后。 她被他这一系列娴熟动作惊呆了,他难道经常吃这些野兽?这么大的熊,尽然驮在身后。 帝君曾说,‘朕给过很多人机会,只有墨邪都做到了。’ ‘若墨邪肯亲自杀场,匪徒三万人又如何,不出三日死在他的刀下。’ 其实,帝君一直都很认可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她开始有些心疼这个暴君,他似乎都没什么朋友。 “愣着干啥?快给本王跟上,晚点你吃西北风。” 他们……究竟会不会赢?三千敌打三万。 ------------ 第五十八章 帅吗? 盛夏的夜晚,树阴下,草丛上,都会飞舞着萤火精灵,星星点点,九千岁和君墨邪一行等人在此地驻扎露营。 布谷鸟一直叫唤,让人无法入睡,于是展开了篝火晚会,军营中有说有笑,喝着小酒吃着熊肉。 “君王,唐将军准备撤退先救其夫人,让你顶上,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笑死,撤军救夫人,已经损失那么多兵将,怎么忍心过的去,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救回来又如何,都不是完璧之身,杀!” 她在一旁,吃着一小块熊肉,听到他这发言,整个人后背发凉,杀……杀谁? 换做是她,宁可飞蛾扑火,赴汤蹈火,也要将人一网打尽,不做落跑之将。 “那唐将军呢?我们还需要他一同参战吗?” “杀!” 我去…… 她看着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都不带皱一下,想也没想的回答,无情无义。 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可是坐在他的身边,那充满杀气腾腾的热血,让人退避三舍,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在。 唐将军撤军,打不赢也不能致死啊,只能说能力不够,是帝君没安排好。 “那匪徒中有我国同党,该如何处置?” “杀!杀!杀就完了。” 同样的话,要他重复多少遍? 一次背叛,永世不用,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微不足道的尘沙,既然当初叛逆,就知道他处置的下场。 九千岁,这时候就忍不住插嘴,“咱们只有三千兵将,人都被你杀完了,打个什么仗?” 他被那稚嫩的疑问,勾起一抹嘲笑,就算无人杀进贼窝,他也会提着大刀砍到底,离他坐的这么远,她怕什么。 走过去撕下一块熊腿肉,递给她,“帅吗?”还不忘眨眨眼。 帅……你个大头鬼。 烈焰国边境 他们几乎都只睡几个时辰,连夜赶路,四天就抵达现场,伤亡惨重,几乎帐篷里躺着的都是重伤兵将。 粮食都已经吃了差不多,现在最缺的就是麻沸散,但是这里都是荒山野岭,哪来的中药材。 麻沸散是麻醉药,由羊踯躅3钱、茉莉花根1钱、当归1两、菖蒲3分组成,这里的将士被炸伤,很多都忍不住这疼痛,深夜死去。 宋太医给他们每个人搭脉过后,向她第一时间禀报的就是这个,有的宁可伤口发炎,也不愿意截肢,就是怕疼。 “作为男人,怕这怕那,战场上敌人都不怕,害怕截肢?拿刀来”她一脸的气愤,现在命重要,还是四肢重要。 “不可,千太医你的心情我懂,可是他们都是拿枪的战士,如若截肢,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你在教我做事?那你觉得看着他们死,就是一种解脱,然后你白来一趟,走过个场。” 宋太医,被她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不是他不肯救,可是药材不够啊,对方也不肯配合治疗。 远处,他看着两个人的交涉,她鹅蛋脸上被这几日晒的起皮,就算这样她都惦记患者,看来带她来是对的。 他嘴角上扬,拿着大刀向她走来,“给,不好砍,我帮你砍。” 总算有个明白人! 她收起大刀,背着竹篮,就往深山去,不带任何人。 因为,她要选一块宝地种草,麻沸散中的羊踯躅、菖蒲、当归可以召唤种植,但是需要纯净的无根之水,以及当上好的肥料,再去采摘一点茉莉花根就可以了。 沿着河水,她一路走,听着哗啦啦的溪水,就嗅到一股汗臭味,四天都没洗澡了。 她解下衣服,往溪水下游,与鲤鱼同行,畅游在碧蓝湖水里,享受着沐浴冲洗的冰凉感。 一条红蛇蠕动着身姿,发现猎物一样,迅速过来,以为可以饱餐一顿,谁知道她徒手捏住其头部,狠狠的砸向石头。 “水蛇这玩意儿都吃人了,啧啧……” 顺着石头,眼前突然一亮,好大一片茉莉花,难怪时不时会飘来味,我还以为是思物严重,产生假嗅觉。 白滑的肌肤就趴在花丛中,开挖,挖了整整一箩筐,又跳下河水冲洗泥泞,换上衣服。 该死,出门太急,就这一套!君墨邪,你急个啥? 她碎碎念念,用荷叶包住为落地的河水,看着那水池边的松土,“元化重生,华佗再世,醉生梦死,千轮回,麻沸散!” 此时,锦鲤纷纷探头,从鱼嘴里往那片湿土吐泡泡,阳光下,泡泡呈现五彩缤纷的气囊往地里钻,她以红水蛇为肥料,血祭尘土,均匀分散肉块。 手中的腹水,下雨一般,落在肉块上,地面晃动,让她差点不小心跌倒。 羊踯躅,向菌子一样冒出头,由一朵变成两朵,然后全部往石头上长。 当归直接从土壤像雨伞一样,撑开伞架,遮住了太阳。 菖蒲则需要,她跑开松土,被土壤埋在深底。 她满载而归,手里抱着半人高的当归,吓的士兵纷纷上前替她拿。 “我啲亲娘叻,头一次见半人高的当归,哎嘛老值钱了吧?千太医。” 宋太医目瞪口呆,人到中年,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当归,这这…… 实在太不可思议,九千岁出去这么久,居然能将所有麻沸散药材集齐,她是在哪拾到的? “哟,回来了啊,本王还以为你迷路了,放我来砍。” “别,等下你误杀将士,说我是庸医。” 就他这架势,这一刀下去,没轻没重的,多砍一寸,等会人的命根子是彻底毁了,她负担不起责任。 她也没想到她的金手指,尽然在异世,发挥这么好,一次种植三种药材,而且还很成功,解决了当下药材稀缺问题。 深夜,帐篷外,他看着她在里面忙前忙后的影子,透着烛光五味杂粮,带她来吧能医治很多人。 可是,她那双手啊,给那么多人换药,想想就生气,早知道就让她带在宫里。 留在宫里,她与帝君天天见面,啊啊啊……好烦啊。 君墨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纠结且异常,或许夏日的关系吧,整个人都比较烦躁。 ------------ 第五十九章 陈胜追击 杀!杀! “君王,不要……别杀我,咱们曾同战天下,你从未遇到令你爱而不舍之人,不懂我心情。” 他索命骨剑一挥,人头落地,都不给唐将军解释的机会,输就是输。 “你们给本王听好了,生是烈焰国的勇士,死也是烈焰国的亡魂,不做逃兵之将,让我军机泄露,失职就是这下场。” 她站在擂台下,看着他取人首级,帝君说过有将士卖军机,导致连连败退,的确是唐将军的过失,用人不善,可是为什么她心头会一紧。 看着那把索命骨剑,上面的宝石闪耀的刺眼,镶金花纹带着贵气,用在他的身上绝配,可是这把剑太过杀伤力,她怕这剑终有一天对准她的胸膛。 此时,我方大营,烽火狼烟,黄色的毒气飘来。 那帮匪徒,尽然主动先行出击,半山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正在逼来。 “全部脱裤子撒尿!那烟有毒”她连忙,解下自己的腰带,左顾右盼,糟糕…… 就她一个女人,怎么脱? “蠢女人,来人放风筝!” 一群人开始拿着半人高的纸砚顺风方向,纷纷放起风筝 ,而风筝的羽翼散落银粉,遇上那团黄烟后烟消云散。 身后的士兵早已排好队形,顺着风筝方向,连连发射出飞箭,漫天的飞箭仿佛下刀子一样,匪徒前排的无一幸免。 想不到他还挺有战略,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她刚系好腰带,脚下悬空,再次被人提上马。 “坐好,等下摔死,本王可不负责。” “你们战略都不同我商议,有没有尊重过我这一品官员?喂喂,他们去哪?” 她原本还想献上好计策,可谁知,他早就打点好一些,将地势以及敌方趋势,摸的清清楚楚。 三千大军,分成了三组,一组不到五百人跟随他身后,都是军营中的统领,各个武功都不差。 其余的一千带伤者转移,另外一千,往后山跑,这是要干嘛?逃跑吗? “废话不要多,抓紧了,本王带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 像他这样,铁血男儿,手拿长剑丝毫不畏惧的人,才可以称为男人,趁机灭灭你威风以后见孤,要唤一声师傅。 马蹄,嘀嗒嘀嗒。 两小爪爪死死的抓着他的腰围,面对敌人长枪射来,她紫色的瞳孔光晕,吓得对方拿不稳手中的长剑。 到底是谁蠢?她观察了半山腰的乌云,很快这里就要下雨,而地势下坡路,很容易出现塌方,两败俱伤。 匪徒中,为首的毛脸男子,一身虎皮大衣,骑着老虎远远的观望着一切。 只见君墨邪,和他那小队,将他们那队人马,一刀又一刀戳破人皮,从马被上打下来。 “他娘的,不是说君墨邪被禁足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那瓜娃子,杀人跟杀猪似的。” “你爷爷我墨邪再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这台词,怎么让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人人都只想攻击君墨邪,可是却低估了他的实力,右手拿剑砍人,左手放烈焰大火,烧的人发丝都不剩下,马儿见状马失前蹄,摔个狗抢屎。 但是,却被匪徒头子注意到他身后的女童,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还带个拖油瓶上战场。 一声口哨,一只巨老鹰,从树林从飞来,顺着匪徒头子手势,看到了九千岁。 在他嗜血入神时候,他忘记后面还坐着一个人,拿着剑就没停过,一刀宰。 张扬舞爪的飞来,老鹰抓住她的衣领,带她飞上云空。 “哈哈哈,君墨邪,快看看你头上是啥?老子只要放箭,你的孩子就被我杀了!” “放屁,他不是我爹,我九岁了好吧?”她咬着牙,气鼓鼓说道。 你娘的…… 君墨邪,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尽然被老鹰给叼走了。 收起索命骨剑,扬天怒吼,额头的青胫暴起,蓝色的眸子透着荧光。 我方士兵见状,纷纷散开,不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他们知道,君王发怒了! 此时,晴朗的云空,下起了冰花,大雪纷飞。 冻的人嘴角铁青,有些神志不清,地上的草木,风一吹只剩渣。 他手心窜着巨大的火球,从马被上,站了起来,风吹过他的发丝,丝丝滑落他俊逸的脸颊,淡雅如雾的星光里,配上他全身黄金铠甲,威风凌凌。 轻轻跺脚,踩着冰雕而成的盾牌,步步轻飞而来,逼上土匪头子视角的时候。 死亡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一位仙女,衣袂飘飘,魅惑之脸蛊惑人心,可是画面一闪即逝,火球扑来。 “啊啊啊,烈火掌,烈火掌,浇不灭的。” “头,快跑啊,还骑被烧焦的老虎干啥?” 四处逃窜,慌乱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而她在云空看着下面的一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帝君为何器重他。 面对三万匪徒,临危不惧,战场就像他的猎杀场,惹毛雄狮,就是逐出圈子。 “老鹰,我们去安全的地方看戏。” 三生石畔,画三生,圣道沉沦,听我令。 她嘴里念叨着听话咒,老鹰的瞳孔颜色与她一模一样,随着她的视角,飞往最高大树。 “杀、杀、杀死你们。” 他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切,火势画地为牢,让人出不去,也进不来。 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垃圾,敢在他面前放肆,他走到索命骨剑旁,伸手去拿剑的时候。 匪徒见自己命不久矣,躺在尸体堆中,拿起飞箭,对准她的右掌反射一支长剑。 “啊!找死!” 他被射中了,跑过去,一脚踢飞人的脑袋。 “君王,九千岁不见了!” “放屁,她不是在我们头顶上么?” 他用力将长箭取出,抬头看着漆黑的云空,下着冰凉的雪花,就是不见九千岁。 她该不会是被抓走了吧? 唐将军的女人就是被掳走的,九千岁你死去哪了? “啊……”他一声怒吼,烈火烧的更大,让内圈的人,肌肤滚烫。 蓝色眸子捕捉着周边的一切,都是一群慌乱逃窜的人,而他另外一支千人队伍,此时正好翻山往匪徒回去的方向捕杀。 前后陈胜追击才是他的战略,可惜居然把那女人给弄丢了。 “他娘的,谁敢杀我女人,我宰他全家!” ------------ 第六十章 我喜欢你 烈火烧了足足三日 他依旧找寻不到她的任何影子,手心的毒,依旧袭满全身,每走一步都很踉跄。 匪徒全军覆没,人人都不知九千岁行踪,谁知道他后面的是她女人啊! 知道,谁敢抓? 密林错综复杂的地域,让他迷失方向,来回在这林子转圈圈,头晕目眩,再次看到木桩上的标记。 “脏麻痹,找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另外一边 她意念控制了老鹰,飞往最高的大叔,因为那是老鹰的老巢,唐夫人就被捆在老巢里。 只见那妇人,头发披散,全身无着一件衣裳,雪白的肌肤都是压印,想想都知道经历了什么。 双脚双手被死死的捆住,见到她的时候,以为是敌人来了,撕心裂肺的痛的狂吼,“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她摇摇头,站在巢穴中,看着三个老鹰蛋,这群匪徒是想把这唐夫人丢置在这,喂养雏鹰。 “活着不好?我是来救你的,我叫九千岁。” 九千岁…… 九千岁…… 唐夫人不断念叨她的名字,拼命想起烈焰国那个千门家神医,九岁女童被先帝追封的九千岁。 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被抓来的,蠕动的身姿。 “孩子,快跑,那帮匪徒不是人,我已经被玷污身姿,无脸见人。” 她可不是孩子,既然能登封上最高的大树,救你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只见夫人,说话的时候,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傻笑,看来是半疯状态,还是不要告诉她唐将军死的事情。 摸着妇人脑袋,瞳孔悠然紫眸一眨眼,念着遗忘咒。 “菩提树,彼岸花,爱别离,莫忧伤。唐夫人,太多痛苦的记忆会让你迷失自我,忘了吧!” 良久,妇人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身上披着淡薄的外袍,一位女童正在煮着蛋,老鹰在一旁还不忙加火。 “你是何人?为何吃蛋“ “因为我饿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想下去,可是又怕君墨邪那人渣,没把人杀干净。“ 她,无奈的摇摇头,捧着蛋壳递给妇人喝,这东西很补,一定要多喝。 妇人小心翼翼的抿着双唇,舌尖触碰那蛋黄汁的时候,一股鲜甜的味道,便大口大口的吞食。 “杀什么人?这东西真好喝,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忘记的差不多了,这遗忘咒第一次使用,还怕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遗忘就从新开始,她不打算把唐夫人交给君墨邪,因为那个人渣说过,杀!毫不留情。 做女人已经够苦,现在死了丈夫,今后都不知道怎么生活,在异界对女人而言,男人是她们的天。 她为妇人编造了一个身世,给了三两黄金,让唐夫人从新找个好人家。 落地的时候,唐夫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身影,“千岁,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该不会了吧…… 可是,她却继续撒谎,哑然一笑,“最好别见,我可是神医,见我就等于你快死了。“ 与唐夫人分别,她也在这丛林迷了路,早知道就让老鹰连着两个人一起送出这片林子。 前前后后,转来转去,始终回到原点。 绿色的大森林像海洋一样,柳条被风吹拂着,吐出粒粒绿珠,那树影婆娑,青烟绿雾,漫山都是鲜花,红的樱花,白的梨花,紫的兰花,粉的玫瑰……色彩各异。 而她迷路走了一天腿都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却被一块大石头给绊倒。 她低头翻开大石头,才发现是个人,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此人的模样。 苍白的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精致且耐看,睫毛悠长,也遮不住他幽暗深邃的冰蓝眸子,显得狂野不服输,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隐隐约约看的见他腹肌。 君墨邪? “好冷,脏麻痹,你死哪去了,本王……本王要剥了你的皮。” “不救你了,救活也要剥了我的皮。“ 她转身就要走,可是一双大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脚裸,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的伤口,伤势不打就是拳头大的口子,现在已经发炎留着脓血,而且还散发着恶臭。 这是战赢了?还是败了? 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娘我就当欠你的算了。 她解开他的衣裳,看着他的八块腹肌,硬邦邦的,还别说……他的身材的确不错,难怪风铃死缠。 咳咳咳……她居然看男人的身体流口水,这是造孽! 银针扎在他的每个穴位上,她要封住毒素袭满全身,然后用嘴一口口的将毒吸出来。 还好只是普通的毒,虽然不致死,但是再晚一点估计就要真的见阎王了。 “九千岁,本王喜欢……喜欢你……“ 他撒娇的躺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 喜欢她? 不会是真的吧! 当初,哪个人渣说,劝她不要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是坚决不会爱上她。 然后又在帝君面前发誓,如若爱上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些,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点没有忘记,包括他带给的伤害。 “九千岁,就算本王双目失明,都不会看上你,死心吧!” 回忆,让她回想起重生那天。 曾经无论他人对君王哥哥评价如何,她都是九千岁的心上人,当时自己双眼通红,嘴角抽搐的喝下毒药,入喉时那味道极其苦涩,舌头仿佛被千针扎了一样,一口鲜血吐出,门牙掉在地上。 想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被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奋力摔在地上,骨骼分裂的刺痛,让九千岁无法翻身。 一条伴随她儿时长大的阿黄狗,远远的龇牙咧嘴向他蹦来,被君墨邪拔剑相向刺穿了它的身体。 ‘啊吧啊吧……‘’ 她就成了哑巴,如果没有金手指,这九岁女童可是真的就死了。 回神后,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巴掌呼过去,“喜欢我?做梦吧!” ------------ 第六十一章 一次不忠 “本王这是在哪?衣服呢?” 君墨邪次日睁开双眼,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昨夜他仿佛见到了九千岁身影,可是又见她走了,后面的事情就完全记不住。 现在的他,躺在冰凉的溪水中,双手被捆绑在树上,鱼儿通通都游来啃食他的双脚,再看右掌被缠上纱布,没有任何疼痛感,这惊人的医术只有那个女人。 色女! 居然窥视本王的姿色。 “醒了?不把你毒排干净不行,毒气功脚底了”她抱着柴火蹲坐在那里,拿着石头熟练的摩擦,烧火烫他的衣服。 “喂,你个九岁女娃,怎就那么喜欢馋本王身子。” 泡了一夜,脚丫都泛白,估摸着死皮都被啃食干净,缓缓起身,随意拉扯绳子替自己松绑。 还是这片林子,看来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他从池水中走来,身上的热气升腾,烟雾缭绕,墨发丝丝缕缕垂在双肩,长腿迈开轻点石子上,步伐轻盈,带着一点傲骨的媚态,三分不悠然自得的洒脱,迷离的双眼逃不开她的娇资,他没什么特别想法,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撩她。 可是,这女人似乎不领情,看都不看他一眼。 其实,该看的她早就看了,只是每次对上,都会忍不住流口水而已,那无暇想的领域真的让女人抓狂,不行!女人要矜持,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帝君也很美,你别想太多,衣服干了就穿上!” 啪,砸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都气红了,什么叫帝君也很美,意思她也看过其他男人,这是不想负责人。 “是不是你太小?无人教你礼义廉耻,三从四德,男人的身子是不可以看的!”他哼哼穿上衣裳,嘴里骂骂咧咧,对她的行为非常不满。 “也不知道,哪个人渣说喜欢我,现在教我三从四德,是不是在打脸?” 什么时候! 他说了吗?一点印象都没有,纯属胡扯,好男不和女斗。 只见她的一身衣裳,破布褴褛,衣角与裙衫撕的长短不一,手上的纱布,原来来源于她衣料,还有捆绑的绳索都是她的衣服制成,为的就是不让他被水冲走。 那一刻,他只想回去买最贵最好的衣服,补偿她。 良久,两人捉了几条鲤鱼烤着吃,整个过程谁也没有理会谁,气氛一度尴尬。 他看到山后那一团烟囱,而且逐渐那片区域,也跟着出现要多烟囱,只要顺着这个方向一定走出去。 出了林子,他们见到来来往往的牛马车,男子为女子撑伞,女子劳作挑担,上街买卖。 有钱的金主都是女子,一身珠宝,头戴金簪,手腕上带满镯子,身后跟着一堆男宠,当街腻歪。 原来,他们来到了风灵国,这里就是女尊的世界。 “哟,好俊的美男,女娃儿你家男人咋卖?本宫勉强收了做二房”闻声两个人,齐刷刷的回头。 君墨邪在看清楚女人的模样后,嘴角抽搐,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的女人? 大脸盘子可以当菜板,从头圆到脚,眼睛和眉毛成水平线,看不到眼珠子就算了,他根本找不到肥猪的脖子。 他握着腰间的索命骨剑,大拇指正要拨动出鞘时候,却被她反握住,“你出多少?” 你娘的…… 这女娃子,还真打算卖了老子,真的活腻歪了。 “五十两。” “成交,有男人还卖给你!”她开心的伸出小爪,讨好的撅着屁股,美滋滋的仰头嬉笑。 谁知,背后的男人,牙根都痒痒,捏着她的脑袋,厉眼戳穿她的背影似的,森冷的声音附和道,“九千岁,你的屁股撅这么高,是等本王来削吗?” 吓得胖女人,捂住嘴,眼泪汪汪,好端端的一个美男,怎会生气如此可怕,判若两人。 结结巴巴后悔的说道,“本、本……本宫不买了!呜呜呜,好吓人。” 嗛…… 五十两已经够多了,如果是她,三文钱都不会买这个暴君,双手捏着他的手腕,“你别乱来,这可是风灵国,没有傲娇摄政王,没有九千岁,不找人包咱两出城,咱两这叫偷渡。” 擅闯他国领域,各国都有规矩,无熟人走访,须得上报当地官府,搜摸上缴全身利器,才可进城。 而君墨邪随身佩戴的索命骨剑,这种杀伤力爆发的武器,更是引人注目,必须上缴。 尽管是这个理由,他依旧不接受,她怎可随意将他买卖,而且五十两就打发,手上的力度更加大,捏她的头皮发红。 就在二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唐夫人看到九千岁,激动的挥手,“千岁,千岁,你来啦。” “唐夫人?”他皱着眉头,匪徒早就一网打尽,就是找不到这个女人的踪迹,此人怎会在这。 “谁啊?说我吗?” 糟糕! 鬼知道,在这会遇见唐夫人,君墨邪可不能在这里大开杀戒,不然客死他乡坐牢还连累她。 她急忙将唐夫人护在身后,“不是什么唐夫人,你咋在这啊?翠花。” 越是心虚,他越不信,因为打小看九千岁长大,只要这人一心虚,脖子就会出汗。 两眼一眯,不插嘴,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老鹰带我来这的,你好慢啊!我都拿着你的银子卖豆腐啦,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这豆腐有人爱吃,等某个人来吃……” 这下……彻底穿帮了,原来就算人失去记忆,也不会忘记,平生爱人最爱吃的东西。 唐夫人一语戳破,让她垂下眸子,可怜的女人,你的男人已经死了。 “那就……劳驾唐夫人,担保本王一同出城如何?” 他捏着她的嘴巴,摇摇头,不允许她有任何拒绝。 唐夫人哪有什么坏想法,既然是九千岁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连连点头。 城门外 一路畅通无阻,因为唐夫人穿着是风灵国当地的衣服,所以都没有任何官兵阻拦,但是君墨邪对这个女人,依旧保持着警惕,拽着九千岁与其保持两米距离。 待走到无人的小路时候,唐夫人和蔼可亲的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啦,送你们……啊!” 鲜血一地、唐夫人怒瞪直视着君墨邪,求救的伸手去拉九千岁小手,可是毒素很快袭满全身,两腿一蹬死了。 “你杀了她!她帮了我们,你却杀了她!还有没有人性?君墨邪,你真是坏透啦。”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本王是在解脱她,早点下黄泉陪她男人。” 借口、就是借口!明显就是忍不住杀人,刚刚的火没地方发。 她咬着下唇,鼻头一酸,埋头不再理会他,跑在最前面,“我恨死你啦,永远都不要看见你!” ------------ 第六十二章 她需要历练 “君王,你让吾等苦找啊!三千军队都未回宫复命,全都在找你和九千岁呢,她还没回来吗?” 他不语,什么话都没说,骑上白马看了一眼风灵国,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昨日分离,他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以及那眼眶的湿润,整个心都被俘虏般难受,他不过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唐夫人为何突然失忆? 而且相安无事留在风灵国,这是叛国!重则株连九族抄家,轻则发配充妓,下场都一样,男尊女卑。 没有男人做依靠,会被百姓耻笑的,而且唐将军与其夫人感情甚好,形影不离,死才是最好的开始,为何她对一个外人都如此上心。 “回也好,不回也好,想通她自己会来求本王,咱们还有要事做。” 只要他知道她没死就好,以她现在的本事,一般蝼蚁伤及不了她,人心复杂,她才九岁需要历练。 “驾驾驾,老规矩,君王要抄匪徒的家,吾等跟上。” 风灵国 此时,细雨蒙蒙,天死气沉沉的,等她种植好回魂草赶来的时候,唐夫人的尸骨已经被君墨邪埋入土坑,找不到了。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唐夫人。 横竖都难逃一死,就将你的尸骨,连同你的丈夫一起掩埋,她瘫坐在那血迹处,雨水冲刷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为什么,什么都是他说的算?就因为他是一代战神,拥有摄政王马甲。 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一次过失,伤及他人,烈焰国的朝政她必须干涉,改变这一切。 她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朝风灵国去,想要回国,就必须搭马车。 揣着散碎的银票三千两进城,她以为有钱就可以了,谁知道里面的人,看她打扮以及口音,就排斥他国到访者。 “出去出去,小妮娃子,你们烈焰国君墨邪真不是男人,负了我们公主,还想往我们这买马?滚滚滚。” 管她什么事,又不是她休的,一家不行,咱就换一家。 接连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不到门口就被当小叫花子赶了出去。 “嘿,我去,哪有连钱都不认的国家?我这里有三千两,谁卖我马还有衣服!” 她手拿银票,站在人群最多的地方,模样像极电视剧里执跨公子哥的模样,在那大喊, 依旧没人理,来来往往,还不断有人对她上下指点,暗自谩骂,虽然口音不同,但是多少几句,她还是能听懂。 “你看,烈焰国的花子来我们这乞讨。” “个好矮啊……” “报官吧,看她很不爽。” …… 你们不咬太过分,一群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咕噜咕噜她已经饿得头晕。 “梨儿爹爹,咱们就买个龟公吧,忙死了都,那群女人一开张就乱来。” “嘘,前面有个小叫花子不要钱,给两馒头就听话。” 叫梨儿的男子,搭手去拍九千岁的肩膀,她的回眸的时候,溶化了两男子的心。 鹅蛋嘟嘟小脸,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着,水灵灵的好似星辰,可怜的巴巴的噘着嘴,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俏挺的鼻尖两头,还有些红润,哭过一样。 垂鬟分肖髻的发型,烘托少女的秀气,鬟于顶,几根垂在眉毛间,结肖尾、垂于肩上,更显稚嫩,估摸着八岁左右。 “小花子,几岁了?想不想吃糖啊。” 九千岁不傻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的职业,风灵国进来容易出去难,如果有人担保,无论啥职业,总比没有强。 被这么一问,她假装走散哭的更大声,上千就去抱住两美男,“哇喔,人家九岁啦,走丢丢啦!” “走丢……?那就是没大人,省事连卖身钱都不用给,美人胚子长大祸害小哥哥。” 抱着她就四处张望,两男妓光天化日,就抱着漂亮孩子去了‘美男楼’。 一群鸭鸭,就围城一排,一个个忍不住去捏她的脸,在这里接客,都是一群老女人比较多,这么年轻又可爱的,还是第一个哇。 纷纷拿出最好的衣裳以及手饰逼她换上,这地方哪有什么女装,都是含蓄点露的男装,给她束了马尾。 站在铜镜面前,她拍拍自己脸,好一个小鲜肉! 可是,她不接客的,握着小拳头站在一群妖娆的男团里,这男人打扮起来比女人还精致,也就只有在风灵国,让她大开眼界。 “小东西,会干嘛?洗衣服做饭,这些粗活会不,我们将你拐来可不是闲养”梨爹爹挑眉,看着这潜力股,总觉得虽然是个女娃,随便一打扮,很受男女通吃。 “会用毒,会治病,会打架,你看在这能做啥?”她眨眨眼,认真的回答,先活下去才是真的。 “哈哈哈……” 众人一度嘲讽耻笑,看着她小胳膊小腿,还打架,原来也啥也不会的娃娃,干啥啥不行。 梨爹爹满头黑线,白嫖来的东西,就是亏,看来这九岁娃娃只能从小事做起,端来一盘菜放在她的面前,“拿去洗吧,记得晾干。” “薄荷,治流行性感冒、头疼、目赤、身热、咽喉、牙床肿痛等症。不易晒干,泡水饮用效果会更好。” 她真的会医! 梨爹爹突然觉得,怎么感觉这风流之地,有点不太适合这孩子了,这么小就懂医,在他们眼里薄荷就是拿来吃的,与药材无关。 毕竟,在风灵国最不缺的就是药材,什么病都有些奇门遁术解决,而且是祖传。 “咳咳咳,那你就招呼客人算了,加个茶水什么的,晚一点风铃公主会大驾光临,各位不能再向前几日,那样惹她生气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风铃常常回来这里,她不是被休了,这么快从失恋的阴影走出来。 可是一想到她要来,见到自己,如果在这会怎样? “早知道,就不和君墨邪吵架了,现在哎……冤家路窄。” 现在她是风铃的情敌,一个害风铃聚众被休,风灵国从不缺男人,这么羞耻的事,可能会让她掉脑袋。 ------------ 第六十四章 时刻都想,杀了你 夜幕悄无声息降临,风灵国上下满城依旧灯火通明,夜里的寒气挡不住赶夜市的热情,外面铜锣旗鼓,叫卖声皆起彼伏,草木皆在烛光的笼罩下,一片明辉耀光,微风轻扫,路人的裙衫飞舞。 一串熟悉的铃铛声想起,钻石镶嵌满整个马车厢内外,男宠们纷纷排成队站在门外恭候公主的大驾光临。 身后侍从排成长队,后面还有丫鬟不断的撒花,玫瑰芬芳气息,引来不少群众。 “天呐,我们大公主如此高贵,我都被她的气息给迷倒了。” “她的出场,总是那么的吸引我,好想嫁给她!” “好想尝尝她的鞭子,一次就够了。” …… 男人的痴缠卷帘赞叹,女人的仰望臣服,在风灵国没有谁不喜欢她的。 因为他们的公主,五岁擅长所有兵器,十五就率领大军攻打烈焰国,如若她不走心,就不会败给君墨邪。 “九丫头,热面巾呢,我们的风铃公主要擦鞋,才肯下马车,快点!” 还擦鞋才下马车,什么毛病?今天,她就来治治风铃的傲娇病。 神州创世,灵石万载,千秋万代,独领风骚,狐妖附身。 紫眸一闪而逝,她全身散步仙气,而且还有一股出奇的异香,这种香叫‘狐骚’。 传闻,狐妖有九条尾巴,代表九条命,容颜易老,但是狐妖一族盛朽不衰。这种气息,能让第一个触碰自己的人,会无法自拔的爱上施咒者。 恰好,这样的幻术,就不会被风铃发现是她来了。 她小心翼翼端着一盆水,埋头往屋外走去,原本大家注意力都在风铃身上,可是闻到这奇香后,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在她的身上。 “好香啊……” “甜如初恋,美过天仙,哪里来的俏郎官。” “我快被这小娃的帅气给征服了!” 风铃原本在里面不动声色,等待老规矩先擦鞋,然后亲自背她出去,可是这奇香她都忍不住,拉开卷帘。 惊! 这不是缩小版的君墨邪? 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棱角分明的五官,稚嫩雪白的肌肤,可惜墨邪是丹凤眼,而此小人是桃花之眼,眼角淡淡的眼痣让人过目不忘,这睫毛一眨,放点的频率都跟不上自己的心跳。 “你们怎可用童仔接客?我自己下车!” 拉开屏风的那一刻,她也震惊了,风铃整个人都变了。 五官更加精致,只是穿着打扮以及品味,比从前好很多的,从前给人的感觉,就是秀气中带着一点傲娇,如今就是妖娆妩媚,血红浴滴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许久未见又高出她一个个头。 天鹅玉颈滑动喉珠,风铃这是在咽口水吗? 烈焰红唇嘟着,头戴石榴藤,彰显瓜子小脸的可爱,鞋后跟轻轻擦碰面巾,食指勾住她的下颚,“新来的?” “咳咳咳,公主,她是……” “闭嘴,本宫没问你!” 梨爹爹正想说,她是新来的杂役,九岁女童。 可是看公主看她的神情,怎么有些怪怪的?平日见面,不是对他的儿子拳打脚踢,就是辱骂。 只要银子到位,这些他们都忍了,不过这孩子来了后,公主似乎心情好点。 “公主,千亿不卖身,我背你进去吧”她强忍着对方的胭脂粉味,这种麝香很好,可是涂抹过多,就是臭。 “千亿……本宫不喜欢这个姓,和那讨厌的女人一个姓,时刻都想杀了她,不如患你墨邪可好?” 风铃捂嘴偷笑,怎么可能让这娃娃背自己,第一次下马车,轻轻拉起裙角往屋内走去。 公主只要来,里面的人都全部背清场出去,里面的金主,似乎都习以为常,礼貌性的对公主行礼。 在风灵国,找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进屋就给风铃上了花环。 若是看中哪名男子,就将手中的花环,带在这个人身上。 就在她的下颚被风铃勾住的时候,这么轻轻的触碰,风铃双眼无神,空洞的余光看着她,鬼使神差的拿着花环,交付给正在扫地的九千岁。 “可否陪本宫说说话,墨邪,好像啊……就连说话都爱答不理模样,像透了他。” 梨爹爹傻眼了,在他们眼里看不出像谁,但是只要公主开口吩咐,立马执行。 原本载歌载舞,奏响的音乐,刚刚响起冲热部分,立即打断,屋内所有烛光熄灭。 厢房内 风铃缓缓的倒了一杯酒,眼泪止不住的流,有些人想着想着酒哭了,爱着爱着就迷失了自我。 夜夜抱美男,天天换新人,世人现在说法风流潇洒,可是谁知心中苦。 “墨邪,我爱惨了你,自褪朱砂痣,让天下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可知自褪朱砂痣有多疼?” 褪朱砂痣:原本是男女行房之事才可破解,有些女子本就难褪去,与自身体质有关。 风灵国有种奇门遁术,可以很快褪去,可是有一点就是!一年内,都不会来葵水。 褪朱砂痣前必须侵泡全天的藏红花水,还有喝下那五种极苦百宝,就是人粪、鼠仔、蟑螂、蛇尿、虫蛋。 还有就是铁棒,捅破那层层防卫,才可从女孩变成女人。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恢复你完璧之身,前提我有个要求。” 能不能阻止刀客不要再来搞事情? 她全靠医馆为生,行医靠的就是口碑,这样百姓才会信服。 三天两头,有人来闹事,天天喂养食人花,每次召唤这花,耗费很大精力。 “恢复?呵呵呵,恢复不了啦……” “不对!你究竟是何人?墨邪,他才不会这么关心我,为我着想。” 风铃立马回过神,她们这里根本不需要什么大夫之类的,能懂医的几乎没有,看这个身高还有他的姓氏,姓千…… 九千岁! 拿起鞭子,猝不及防的一鞭子挥打过去,她的脸颊裂开一个口子。 注意不集中,狐骚咒解除,风铃看清楚面前人模样。 “果然是你,九千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烈焰国不好好待着,有太后和帝君庇佑,跑来我的地盘,哈哈哈哈。” 这一鞭子下去,不断骨,也是毁容。 九千岁,我终于让你变成丑八怪! ------------ 第六十五章 谁来救救我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啊……” 她捂着脸,走到铜镜面前,自己把自己给吓哭。 谁家丑八怪?脸上顿时起冻疮不说,一扎长的鞭子裂口,今后如何见人。 “我说过,你最好别对他还抱有任何幻想,你听进去了?” 鞭子再次挥来,她没有再走神,双手徒抓住,嗅着鞭子的气味。 河鲀毒! 中毒潜伏期短,死亡率高,毒素吸收后迅速作用于末梢神经和中枢神经系统,使神经传导产生障碍,首先感觉神经麻痹,而后运动神经麻痹,严重者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 她的脸出现瘙痒,有些忍不住想去抓,那些看似像冻疮的东西,渐渐变硬成了鳞片。 好狠毒的女人,毁我容,还想再打人?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我说过可以恢复你完璧之身,这样你可以改嫁,再选良配。还有,我是真不喜欢君墨邪!” 搞不懂他哪里来的魅力,除了身材好,脾气暴躁,嗜血不讲理,人渣一个。 离开那个男人,才会让你过的更好,她是真心在帮她。 “你不喜欢,不代表他不喜欢,都怪你再次出现,你在皇宫好好的,干嘛回来?唔唔唔……” 哭了,风铃哭的很大声,抽泣呜咽着。 哭就可以完事了?她可没那么心软。 将鞭子抽回,不顾鞭子上的河豚毒,快刀斩乱麻,别人用什么方式对自己,自己就用什么方式对别人。 “六道长生,渡北生,辗转道途,修成仙,赐我利达无边。” “你、你、在说什么?” 只见她嗖的一下,长高不少,身高七尺,墙壁上,借着烛光,都是她结实而强大的身影。 看着肱二头肌饱满,戳起来还硬硬的,趁着还没泄气,试着挥打一下。 啪啪啪 “啊啊啊,好痛好痛,来人啊!” 风铃怎么没想到自己的鞭子被她夺走,然后被堵在墙角,挨了三鞭子,那力度远远高于她之上。 床塌了,桌子裂了,屏风成两半。 而风铃拖拽的身子,一点点尝试往门那攀爬去,肉炸开的疼痛都不如骨头散碎,那种一动腿,其他各个关节都在痛。 不行,本宫不能死,还要活着,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功夫不咋样,傲娇病还不少,最主要看不清自己”她鄙夷的看着,风铃像毛毛虫一样,蜷缩身子攀爬前行。 风帝那么多的公主,如果以你对事物坚持的这股劲儿,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现在,比她小的四公主,直接继位,带着条件去提亲,帝君可是没有理由拒绝。 “我一定要让我四妹杀了你,替我报仇!啊,人呢?死哪去了。” 平时,随叫随到,如今各个都去哪了? 这时候的梨爹爹他们,早就带着美男们,去夜市赏花灯猜灯谜,放逐新船去了。 谁还理这个傲娇公主,难伺候不说,事还多。 “你说当今风帝吗?她都快成为我未来嫂嫂,帝君娶她为后,你认为会站在哪一边。” 她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双脚踩在她的背上,看着风铃一脸不服的样子。 汗打湿了风铃的背,薄纱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只可惜屋内的腥味,让她感到恐惧。 面前的九千岁是人还是妖? 一下长那么高,而且身上长满肌肉,风灵国可是没有这样的奇门遁术。 帝君,他那日征询她的意见,估计婚事也八九不离十,当时她是极其不愿意的,可是现在突然觉得。 呀,好好,又多了一枚强大的靠山。 “做梦,我们四妹怎会嫁给帝君,我们不过……”风铃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立即止住嘴,手肘承托的上半身,看向面前的人。 “不过什么?说!” 她就知道一切就是阴谋,风灵国太皇那就野心勃勃,怎么会主动求和,两国合并交好统治天下。 这时候,河豚的毒素布满全身,她拉起袖口,发现手臂上也出现了河鲀鳞片。 而且她的紫色眸子,现在白内圈,已经渐渐变黑,她的身子在一点点缩小,变回原来的模样。 “哈哈哈,这才是毒发的开始,你的脸永远都恢复不了,还瞎操心帝君的事。”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河鲀毒吗?毒素扩散的这么快。 就在这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有人试探性的询问。 “公主,你还好吗?吾等在外等候多时,风帝有请。” 来的正好,风铃再次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的圈抠住她的脖子,看着小眼珠子瞪大的模样,更加带来快感。 终于,让她这个女配反击了! “快来人!护驾。” 嘭嘭嘭,门被撞开,大量的官兵闯进来。 局势不好,寡不敌众,一人干不倒一群人,而且如果不尽快解决毁容,恐怕这辈子都要带这模样见人。 她一针扎在风铃的舌尖上,让其痛苦的挣扎,手一松懈。 带着飞马鞭,打开窗户,看向百米远处的河溪。 没关系,她会游泳,只要跳下去就会没事,壁上双眼想也没想的,一个后空翻跳入海中。 士兵进来的时候,发现她们的公主躺在血泊了,嘴唇泛白,可是一脸的喜悦,手指着窗外方向。 “哈哈哈,快追!杀了她,杀了九千岁。” “是!” 海水是咸的,而风铃国的水却是甜的。 让她响起,西游记女儿国里的子母河水,这里的异域风情很好,可是人心就是那么复杂。 重生,她只想更好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是这一切都被九千岁这身份打乱了,因为遇见君墨邪。 池水湍急,她的脚有些抽筋,动弹不得,喝了好多水,呛的挣扎。 又要死了吗? 谁,谁来救救我。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听不见,看不见,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 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正在她以为客死他乡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抱着她的腰,不断的往河岸那边游去。 两个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救人者对着她的朱唇不断吹起,熟悉又陌生。 ------------ 第六十六章 她回来了 “醒了?丑八怪。” 痛…… 她撑着眼皮缓缓睁开,看到高挂在悬空的太阳,嗅着春天的芳草气息,原来还活着。 说话的男子见面前的小人不语,摘下草帽,他满脸胡渣,手里拿着钓鱼竿,将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她,“洗洗脸吧,我快吐了。” 会不会说人话? 她没好气的接过渔夫的葫芦,酒精可以消毒,也可以去寒,上天眷恋我,让我九千岁没那么容易死。 平静的湖面,闪现着她的影子,右脸颊全部长满鳞片一直漫延到喉部,而且还分泌着鎏金黏糊糊的液体,鞭子挥打的开口处已经结疤,一说话里面的牙龈也跟着痛。 真的好丑,人不人,鬼不鬼。 但她却一脸镇定,“谢谢你,渔夫先生,我们这是要乘穿去哪?” “打新鲜海产,自然是去烈焰国,只是你这模样,最好遮着点,别让出关的士兵看到,她们可不是好鸟,女人不都是视觉动物。” 渔夫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说这话的时候风轻云淡,似乎看透了很多,而酒葫芦上还雕刻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草披风下穿着补丁袈裟,这是看破红尘之人。 她想说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个样子,至少她是这样,可能因为她穿着男儿衣服,误认为是男子了吧。 关外 女将手里拿着长枪,上船一点点的盘查里面的物品,看看是否有任何违禁物等走私商品,然后逐一做笔录登记。 过桥的人,她们都会收人勘察银两,小船二十文,大船五十文。 快到渔夫的时候,他心疼地拿出补丁镜囊,数了数手里的铜板,叹息的扭头去拿扁担,“下次吧,还差三文,给你买酒不够了。” 她心头一暖,这大叔人真好,立马脱下鞋,鞋子太大,她记得在里面塞了银票。 “不用,管够!我有钱。” 她…… 渔夫看着个头不高的小子,手里晃悠着湿哒哒的银票,眉头一紧,出关打渔才能为生,到时候卖了鱼再赔给她,哪家有钱的小公子掉湖,大人总会寻的。 满心欢喜的接过银票,递给站在桥头的为首女官时候,却被嫌弃的用丝帕包住,干呕了一下,“啧啧……好臭啊,往死鱼堆里扒出来的吧?” 他忍了,好男不和女斗,连连低头附和,双手承接等待找银,五百两银票肯定要找补的。 “你做啥?我都还不知道这银票真假,伸手是什么意思?” 她咬着牙,看着这一幕发生,出关要紧!马上就可以回家了,握着在膝盖上的拳头,早已咯吱咯吱响。 “这位女将,您该找不小的银子,咱出去打渔不容易,这不还带一孩子”说着,渔夫指了指,坐在那埋头带着斗笠的九千岁。 为首的女将迟疑了一会儿,听说昨夜风铃公主在美男坊遭遇袭了,对方好像也是一个孩子。 提高警惕的她们推开渔夫,从岸上跳下三个人,一步步向她走来。 在看到她浑身湿透贴着肌肤的衣裳,那衣料与渔夫格格不入,一个破口褴褛,一个锦衣华服,大声呵斥,“抬起头来!让本官看看。” 噗通噗通,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笑的流口水,痴傻的拍手叫好,“嘿嘿,抱抱,我要抱抱,吃鱼鱼。” 然后,哇的一声大哭,来回在船板上翻滚,蹬腿吵的让那几名女将,捂住耳朵。 右脸颊的疤痕不断朝上,看的几人是忍不住想吐,“穷就算了!还生个赔钱货傻子一个,关键还丑,丑的过关要加钱!” 渔夫低垂着眸子,站在桥头,看着九千岁的演技没有拆穿,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除非就是装的。 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好就收,连连对几位女官磕头,“谢谢女爷,草民不知规矩。” “那鳞片是啥啊?死皮吗?晦气,大早上看这么丑玩意儿!” 于是,他们就这样顺利过关,出了海,后面的船就分道扬镳,各自朝不同方向游去。 而烈焰国是淮河以南,渔夫熟练的操作扁担,一点点的滑行,一个时辰都还在同一片海域。 长江前浪推后浪,山海之神助我强,风起,浪打,走起! 她抬着左手,一阵大风刮来,吹着破布帆,再抬起又手,海浪就推着船尾,一路上高速。 “呵,小子,你看今儿运气好,天都在助我二人去打鱼,你……” 渔夫傻眼了,他看着站在船中央的小人,头戴着水晶皇冠,嘴里不断在念叨什么,紫色的瞳孔死死盯住远方那片碧海,吓得跪倒在地。 他不会是遇上海神了吧? 她没有理会,精神依然在注意力集中,操控风向以及大海,额头不断冒汗,嘴唇都有些干涩,海神咒就是消耗体力。 再撑一会儿…… 一会儿,就到家了。 此时,她多么想念烈焰国,多么想回自己的活佛堂,思念越深,海浪就越大,浪花打在她的脸颊。 在看到熟悉的烈焰国边关长城时候,嘴上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吐了一口鲜血,趴在船上,头上的水晶皇冠碎裂化为珍珠掉在船板上。 “小子,你别死啊,你可是神!”渔夫扶住了她。 “放心,不会死,大叔我不是神,今日你救我,又渡我回家,大恩不言谢。” 她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给了渔夫,一颗颗拾起珍珠,这东西应该也值不少钱,她现在能给的就是这些。 “劳驾你,剩下的路,再划船送我进城门,报……报……九千岁。” 只要提到这个名字,没有人不认识她,一定会把她送回城,眼睛一黑再次睡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道多久。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床榻上,屋内点着薰衣草香。 看着里面的豪华大殿,以及地上放置的名字画等宝物,她知道这里是哪。 君王府的暗香阁 曾经,她住过的地方。 “君墨邪,把我一个人丢在风灵国,放任不管,现在又收留我,你什么意思?” ------------ 第六十七章 勉强接受 她不要住在这里! 起身,就往屏风后走去,只见里面放好一桶热水,还有一件豆绿宫绦裙衫。 屋外,一群丫鬟敲门而入。 “千太医,君王吩咐让我们伺候你梳洗。” “我不需要任何伺候,你们走吧!” 她躲在屏风后,隐隐约约见丫鬟们的神情,进来的时候一脸不高兴,在被她拒绝后,笑的可开心了,立马点头告退。 谁也不想碰她的脸,因为看着就可怕,还以为是什么病毒。 如今,她这丑陋模样,只有半张脸完好,他是怎么认出她又将她带回的? 正殿 君墨邪,斜靠在楼梯旁的花架上,手里拿着带血的索命骨剑,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透出一丝疲惫,拿着方巾一点点的擦上面的血。 这血不是他的,是耻笑她的人的血。 当他,刚回城吃下那一口热腾腾饭时,听说城外一名渔夫抱着一个七八岁男孩,跪在那里哀求,一直报九千岁的名字。 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便放下碗筷,立即骑着大马,飞奔而去。 赶到那的时候,一群围观的群众,对他国男子指指点点吐口水,没有人关心躺在地上的人不说,还请来衙役捉拿,奈何那名渔夫的坚持,被打到吐血,都要见九千岁。 “风灵国带病毒入城?不能放他进去。” “就是,我们刚抑制住的小儿瘟疫,怎么还有人千里投毒。” “杀了他!杀了他!” 场面一度混乱,他们只看见她长满鳞片的右脸颊,却没看到她完好的左脸,只是一眼凭借感觉就说是病毒。 衙役都在现场维持秩序,城中的知县也亲自到场,见地上躺着的人,“是人是鬼?世间怎会有如此丑陋之人,咱们长毛他长鳞,来人就地处决以免后患。” “不能杀!他是个好孩子,是烈焰国的人”渔夫,被人拷上了枷锁,依旧在那挣扎怒吼。 越是这样,他们就越不信,举国上下都怕瘟疫。 知县大人左右为难,群众的声音叫喊怂恿,手下的人木棍都挡不住百姓杀人的心情。 于是乎,亲自拿着砍头刀,一步步走去,闭上双眼正要一刀砍下去的时候,君墨邪一剑穿喉。 “要杀,也只有本王可以杀,你们再叭叭个没完,连你们一起砍!” 暴君的出场,吓退了所有人,原本聚集群众的闹市,走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砍掉渔夫身上的枷锁,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给此人,谁知道却被拒绝。 “这孩子太可怜,毁容不说,回家还被羞辱,这金子王爷还是留着给她治病吧!下次,我来打渔别对我吐口水就行。” 俯下身,他扫去她左脸颊上的发丝,熟悉的鹅蛋脸,乖巧的雾眉,以及俏挺的鼻尖,食指触碰她每一个五官处,根本没在意右脸的鳞片及疤痕,仿佛欣赏一幅作品一样。 就知道,你会自己回来的,蠢货! 出去一趟,还能巧遇这么好的渔夫,换做是其他人,不把你卖去窑子算好事了。 这次回来,她肯定会乖乖听他话了,嘴角上扬,扛着她上马,拿起剑就往君王府走。 沐浴后 她原本想,对自己施美容咒,恢复样貌,可是一想到是君墨邪带她回来的。 突然不想恢复了,如果天天顶着这个脸,是个男人都会吓死,甩掉这个暴君,不是更好? 于是,她身穿豆绿宫绦裙衫,外穿黄色绣着竹叶袍子,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折纤腰以微步向他走来。 “君王,九千岁来了,你还是与她保持一尺距离,免得……”身旁多嘴的守卫军下意识的挠脸,示意。 免得被传染是吧? 他摇摇头,以她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医治不好自己的脸。 所有人,识趣的退下,关上大门,留他们两谈话。 “怎么样?这下,没有本王,你是不是觉得很无助?还是烈焰国好,是吧。” 他拖着腮帮子,靠在摇椅上,脸上止不住的喜悦看着面前的小人。 “多谢君王相救,咱们人情相互还清了,各不相欠,我的脸好不了,为不影响你吃饭,我回宫复命了”她俯首作揖,转身就走。 “站住!脏麻痹,什么人情不人情?本王何时差你人情!唤我一声师傅会怎样。” 谢? 呵呵呵 她是要谢谢他,让她在风灵国度过难忘的一天,差点回不来了! 都是一同领圣旨去剿匪,这个人渣丢下自己先回来,没找他算账,已经算不错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想骂人的心情都有了,可是现在她人在君王府,所以,态度缓和了一些,假意笑道,“你忘了迷失森林,我给你解毒的?” 他起身,神情变得凝重,想起渔夫说的话,不知道在风灵国她经历了什么,总之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手就不自觉的拉起她小手。 “莫怕,倘若无人娶你这丑八怪,本文可以勉强接受,你……嫁……”嫁不嫁给我,他还被说完。 “不嫁!” 他觉得为自己言行感到帅爆了,可是说出来的话,非本意,毕竟凭生第一次开口。 他的第一夫人,是因为有孕在先,就默认了这段关系,自主成婚,但是从未开口求婚过。 拒绝!她居然拒绝! “君王,侮辱人的话少说,缺德的事少做,否则生儿子没臀眼”闷哼一身,与他擦肩而过,推开大门而去。 留他在原地犯傻,不是吧?她现在可是丑八怪,哪里还有理由拒绝。 在烈焰国,人人都怕见她这脸,她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门,都不带个斗笠。 女人,不听话,本王就不管你,看你能坚持多久。 出了君王府,她将怀里的丝帕围在耳后,当口罩行走在小路上,额头依旧有些鳞片吓坏路人。 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可是待她回到活佛堂时,里面的大夫一眼就认出她,纷纷端茶倒水。 “你们为什么不怕我?知道我回来了。” ------------ 第六十八章 人走茶凉,她一落千丈 “快看,那个丑八怪既然是九千岁!” 她摘下丝帕,原本医馆坐满人,看到她的脸的人,全部吓跑,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大夫们。 “千太医,你说的什么话!君王才告知我们,你回来了,我们就做好心里准备。” “就是,咱们行医不靠脸吃饭,靠的是医能,是吧?” “莫与草民计较,这群人不懂医,生怕又是什么瘟疫进城。” 一群人围着她安慰,各自发表内心感受,她只觉得心里很暖,平时没少对这群人厉声呵斥,出一点差错都骂个不停。 关键时候,还是这群经常被她骂的人,相信她。 对啊,行医不是靠脸吃饭。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都没人来看病。 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披着斗篷,穿着一身黑色束身衣,乔庄成男儿身,腰间佩戴一把剑,带着面纱坐在茶楼,伪装成剑客在那听说书。 那说书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喝了一口菊花茶润润嗓子,“话说那九千岁,曾也是倾国倾城之样貌,随君王去剿匪回来毁容,那模样啧啧……” 咂咂嘴,说书人捏着胡须叹息说道,“丑啊!丑的连帝君听闻,都不召她回宫复命,昨个儿君王府又是赏金又是赏马的,都没听说赏赐点她啥,这孩子命苦呀!” 听到这里,她握紧的拳头,上下起伏的心膛频率变高,生气!太可气了。 这说书的,简直就是乱说,帝君才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不召见她。 是因为…… 因为…… 自己也都说不上来,可是就是在执拗,后宫佳丽三千人,多少美女都不入帝君眼,帝君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才华,不是容貌。 小二,好心在每桌上两盘瓜子,都被她全部抢过来,拿来磕,吃瓜子泄愤。 “九千岁事先就有传闻是,天降妖孽,依老夫看,她是天煞孤星,克死爹,克死娘,帝君还怕她克夫,近而远之。” “放屁!你们够了啊,平时病的时候想起我,没想到取乐还不忘诋毁我!” 她摘下面纱,解开斗篷,站在二楼看着一楼这帮没良心的人,读书少就不要乱说话。 每个人,仰头就看见她鬼脸,原本就长着鳞片,生气的时候五官拧在一起,苍蝇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种,过来叮她的疤痕。 一群乌鸦头顶飞过,一楼听书的人,立马相互假装偶遇,纷纷散场。 她瞄准说书先生,见那老家伙要开溜,她个小腿短不代表跑的不快,第一时间就堵在大门口。 “说!谁让你这么造谣我的,辱没朝廷命官,重大五十大板,轻则罚银五千。” “不是罚银五两么?我的祖宗。” “五千!” 难怪,医馆最近生意差就算了,宫里来个传信的人都没有,她好歹也为烈焰国出过力,做军医医治士兵来着,帝君怎么可能会无情无义。 三根银针,点着脚尖,抓着说书人的胡子,再次威胁说道,“不说?我拔了你的胡子,你知道的,没有我不敢做的,先帝的胡子我都拔过。” 银针离着眼珠子,只有那三分,吓得此人眼睛皮都不敢睁开,没人指示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在这说,她不傻。 “我说!我说……是君王干的啊,呜呜呜老夫也怕他呀。” 君墨邪,又是他! 难怪生意差,按理来说,这家伙肯定开心的很,更喜欢来找茬,现在不找茬,玩阴的了。 这是求婚不成,侧打旁敲的数落她,不行一定要告御状,他也有把柄在她的手里。 他的私人药房,地下室可是有不少的宝贝,绝对是贪污来的,贪污其罪当诛,撕下他最后的马甲。 让你欺负人,现在连王爷也没得坐,她选了一匹小马,挥舞着鞭子,一路往绘春街前往皇宫。 宫外 侍卫正好换班,人最多的时候,见到来势汹汹的九千岁,吓得出鞘大刀。 “来着何……何……妖?”堵在大门守卫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们本来想说是何人的,可是从来没见过人长这个样子,这样怪物哪怕不杀人,也能吓死人。 “去禀报帝君,九千岁请求面圣。” 她态度决然,下马一屁股坐在到大门口中央,显然不去禀报就不走。 “我去,真是九千岁,和民间说的一样,最近毁容了,要不要去禀报啊?” “咳咳咳,千太医你有召见书吗?或者传谁的口谕,最近,帝君心情不好,已经多日不上朝了。” 以前,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人跟她讨要召见书,这摆明是在搞事情。 “没有!一品官员,需要什么召见书?”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走茶凉,她一落千丈,沦落到被一群守门的侍卫欺负。 一听说她没有,那群守门的侍卫,提提腰带,闷哼一声,不理会她继续交接事宜。 帝君,别告诉我,你是这样一个男人…… 他的一言一行,笑面如花的模样,永远都在她脑海里抹不去,就像大哥哥一样温暖。 可是,君墨邪都召见,为何就是不召见她? 她不甘心,站起来,插着腰做出一副大官的模样,“你们真是大胆,我乃一品官员,你们几品?冲着你等这般无礼,我可以告太后。” 太后是她最大的靠山,帝君有时候都要听她的,这次没有理由再不放她进去。 哈哈哈 笑,他们捧腹大笑,越笑越大声,听的她很不舒服。 保持冷静,千万别和这群蝼蚁产生矛盾,在帝君与太后的那边,她可是拥有乖巧的人设,不能搞事情。 “千太医,我们就实话说吧,帝君命我等在此不让你进宫,不是我们可以刁难,而是圣谕。” 她做错什么,不见她? 上战场的时候,她可是死死抓着君墨邪衣角,同他赴死,根本没有临阵脱逃。 献计献策的时候,她直言不讳,站在正义的角度想取得帝君信任。 她摇摇头,拍拍后臀的灰尘,骑上马离开,没有再坚持告御状,这是第二次,不要她。 ------------ 第六十九章 打脸全城,某男提刀 北有妲己,南有骊姬,歃血祭祀,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美容咒! 烛光下,紫色的瞳孔十分耀眼,今日是月圆夜,恰好吸取日月的精华,整间屋子被窗外的月光笼罩进来。 屋内,地下涌出来的池水原本是清澈无比,此时变成血水一样通红,还不断冒着泡泡,上升的蒸汽中,让她看到无数美人的容颜。 不行,这个鼻子太高了!与体型不协调,啧啧。 这个不错,可她是鹅蛋脸,感觉又扁了一点。 算了,还是原装的好,换块肌肤就行,可是一不小心摔倒,不知道拽了哪个美人,一同调入池水中。 池水里,她听见有人在唱歌。 “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呵呵,圣君……想把到我吗?来呀。” 她的脸被一双芊芊玉手给捧起,这时候是不能睁开双眼的,如果佳人看到,会不高兴不给换脸。 只觉得右脸颊被谁亲了一下,浑身痒痒的,水里还有人在给她搓澡,捏脸捏胳膊。 说实话这个美容咒,她非常不想用,做特工时候,除非需要易容,伪装成某犯罪分子,打入敌方老窝,不得不换脸。 但是这次,她换的是死人的脸,所以今后都可以拥有这张脸。 “妈呀,你们别把我原装脸给换了,毕竟这么可爱的,上哪找?” 泡了一个时辰后,她仿佛换了一层皮, 起身就看见,水上飘着一层鳞皮。 她第一时间,就去铜镜看自己脸,她正值豆蔻童女,骨肉婷匀,鹅蛋嘟嘟脸才显得这年纪,该有灵动感,眉宇清秀比原来更加密了一点,雾眉狭长妩媚,长长而外卷的睫毛,令她的桃花眼更加多情,葡萄色瞳孔转来转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脸,粉面含春,樱花丹唇逐笑,倾倒众生。 穿上一袭粉红色的长裙,鬓边大朵牡丹花怒放,头上带着满天星珍珠链,身上绫罗锦缎,打开门看第二天刚升起的太阳。 一路过,挑水的大爷,看着她的模样,“喔吼,九千岁变漂亮啦!我要把我孙子介绍给她。” 公鸡恰好打鸣,咯咯咯。 活佛堂 “哎,你说九千岁难道之前是因为靠脸吃饭,大家才找她看病的?” “闭嘴,瞎说什么!我们一把年纪,都没她做事细心,她的《本草纲目》至今我还未领会。” “好香啊,闻到没?” 几人闻着味道,拉开卷帘,只见她抬头一瞬间,几位老者没忍住,流鼻血了。 “愣着干嘛?开门接待患者,我们要搞事业好吧?” 他们听了她的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开门,然后拿着扫帚清扫屋子,擦着窗户,时不时偷看九千岁。 模样是没变,可是整体感觉就变了,眉毛长了一点点,鹅蛋脸更加水嫩,睫毛更卷,总之、总之……实在是太完美! 怎么会一夜之间,脸上的鳞片没了不说,疤痕都没有。 路过的人,原本只想进来,拿着药方取个药就走,可是在看到坐在柜台前的九千岁。 没病都有病了,再次排成长龙,“哎哟,千太医,我好痛!” “哪里痛?”她手指搭在人脉搏上,对方都是很享受的样子。 “为你而心痛!” “滚!” 扔出去一个,又接着一个这样的无赖。 妇女大队也跟着进来,纷纷拿着宣纸还有毛笔,蹲坐在门槛,“千太医,请问你用的是何药方?如此奏效,我也要变美!啊啊啊。” 尖叫、抓狂、围追堵截。 她在现世都没做过明星,可是就在今天,真正体验了明星一把,吃饭都有人在后面舔碗,说她是吃这个变美的。 然后上个厕所,妇女们原本不想去小解的,都要跟在她后面,硬要逼自己小解,记录她的日常。 上街,买个胭脂水粉,去哪家店,哪家店生意就好。 胭脂水粉铺的掌柜,一见到九千岁更是笑的乐开花,里面的东西,让她随便拿。 真现实,没想到在异世,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确实,美好的事物,都能让人所向往。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罢休,就在活佛堂设立一个牌子。 “医美整形,单部位五十两,谢绝砍价!” 不就问个美容偏方,尽然收人费用五十两,不如去抢好了。 惹得妇人们集体不满,高举牌匾在活佛堂门口闹事,“价格太高,我们强烈要求降价,否则告知县大人,无良从医。” “哟,这不是知县夫人吗?知县大人正在里面看病呢,问我怎么还不快快长大,好做那啥……几房来着?” “杀千刀老鬼!九岁女童都不放过。” 这就是男人,在家一个样,在外又是一个样。 百姓的钱,她本来不想多赚的,可是这些人啊,在她毁容的时候,可没说过啥人话。 看病还是老样子,包治包医,可以分期,她要照顾穷苦百姓,并不是所有人都坏,但是整容就是不行,坚决不砍价! “降价吧,神医,我们错啦!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不行喔,大人怎么可以被小孩打脸是吧?各位夫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咱们妇科新增的项目,是在维护各位的小家呀,你美了还怕男人跑?” 她嘴角上扬,当街看着这一帮娘们,吼自个男人,一毛不拔的。 然后,先前骂她丑八怪的那些草民,被自家媳妇连压箱底的老本都翻出来,有苦说不出。 这边热闹,君王府也不例外。 “君王,九千岁变漂亮了!哦不,比以前更好看。” “放屁,那么丑的女人,也只有本王稀罕,不用刻意拍马屁。” “是真的,知县大人和知县夫人和离了,因为她……” “别说了!去拿本王的索命古剑来。” 九千岁根本不知道危险降临,收银票收到手软,拨动算盘的小手都起泡了,活佛堂再次爆满,排成长龙。 整个烈焰国城内,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更是议论纷纷,妇人都想要她的模样,而男人们更是一个个,虎视眈眈盼望着她快快长大。 ------------ 第七十章 专门欺负她 红尘醉,千夫泪,美人膝,娇百媚,美肤咒! 十尺宽的池子,清澈的一股温泉,从石龟嘴里吐出来,滚烫的气息扑打人的小脸通红,她在里面放了补人的药材。 当归、红茶、艾草、枸杞等,拍了拍手对准身后缴费的妇人们,“改变五官,从肌肤开始,所谓一白遮三丑,然后根据我的手法,每天给自己的脸部穴位按摩,促进血液循环,至少年轻十岁。” 女人的脸,就是最好的名片,想要美就要自律与坚持。 妇人们边听边照做,伴随着烟雾缭绕,困意袭来,止不住打哈欠,但是整个人身心都放松许多。 “很好,就是要这样,什么烦恼都不要想,勤洗脸早睡保持好心情。” 呼噜呼噜 她的声音,仿佛像催眠曲一样,不到一炷香时间,几乎把人给带入梦想。 梦里,她们仿佛去到了只有男人的世界,而且各个都是美男,与其欢好,脸上的绯红到耳后,清澈的池水渐渐变黑。 “看来体内的毒素排出来,这美肤咒,还真管用,我再开几包补气血的中药,不美都难。” 她可是良心大夫,认真的按剂量分配药材,如何服用写的清清楚楚。 几个时辰后,妇人们醒来,原本暗黄的肌肤,有的甚至一脸的黄斑和晒斑,泡澡后一切都没了,皮肤光滑细腻不说,还能掐出水。 穿好衣服,出医馆,亮瞎了她们丈夫眼睛,这……还是他们的黄脸婆? 简直年轻不说,变美后的女人,说话都很温柔,爱抚的挽着妻子回家办事。 第二批,看着出来的第一批,直接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人还没进屋,就在外把外袍脱了,毫不避讳的往里冲。 远处的君墨邪,看着活佛堂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嘴巴一直没合上。 “君王,这活佛堂妇科是改澡堂了吗?女子怎可好不避讳,当街脱衣,就为挤汤池。”同行行医的李大夫,一脸不服的在他耳边,吹枕边风。 什么破池子? 尽然可以白化人的肌肤! 他,有些不信,想要一探究竟,可是自己是男儿身如何混进去。 “他娘的,本王就不信了,有那么神奇!里面的女人听着,限各位一炷香时间滚出来,否则我杀了你们男人。” 他要清场,不留任何人享用这池子,太邪乎! 咕咕咕 外面的公鸡,正在门口啄米,时间一点点的在过去,居然没有人理会他。 造反……绝对是造反了! 里面的人在泡温泉是吧?本文就让你们泡个够,一个纵深翻越,跳在顶梁上,踢开瓦砾,露出巴掌大的缝隙,他偷看里面的人沐浴。 最美的风景不过此时,所有女子,白滑如雪的肌肤辣入他的眼,可是丝毫打动不了他的心,波澜不惊一点感觉都没有。 屋内一根银针对准上面的他飞去,食指一夹,丢弃在一旁。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闪电连闪好几下,可是就是不下雨,一朵黑色的云飞来他的身边,他捏着黑云,强塞入巴掌大的缝隙,里面传来尖叫抓狂的声音。 “啊啊啊,屋内下雪啦,好漂亮的冰花呀,千太医,我们一起来打雪仗啊!” “没问题,但是我先去处理一个人渣。”, 别以为人没进来,她不知道是他在搞破坏,还想在温泉加冰,越是这样,里面的人更舍不得出去,真是蠢到家了。 她安排好妇人们后,披着斗篷就往外走,裹着一包银针出门。 只见他,头戴着一顶苍龙教子珠冠,老油青齐地浣纱金龙褂罩着一件墨黑纱袍,腰间束着羊脂玉拼接成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略带一丝傲娇,嘴角洋洋得意的上弧,拿着索命古剑,站在大门外,威风凌凌,霸气十足。 “君王,你来妇科是想看什么病?禁足刚解除,就不怕还关上个十天半把月。” “本王何等帅气,需要搞这么多花里胡哨东西,都是一群俗不堪言的女子。” 这意思谁都还配不上他喽? 他看着她的脸,原本十分欣喜,的确越来越美了,可是却渐渐黯然失色,变美是好事,可是这么多人来造访看病,有几个男人是真心的。 估摸着是看脸,不是看病,她还是丑一点好。 “没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偷看当心长针眼!送你一针,防御。” 嗖嗖嗖,她说是一针,其实飞出去十针,他手臂抵挡,恰好全中。 好狠的女人,隔着本王那么远,二话不说先上针,如果下手慢,还真扎在他双眼瞳孔中。 “你!信不信本王剥了你的皮?啊嘶嘶……”那种酸麻胀痛的感觉,袭满整个手臂。 原来,她全部扎在他的胫骨柔韧上,胀痛且酸麻。 “来人呀,有人砸场子!欺负小朋友,打我。” 他没想到她又来这招,这不叫还好,一叫街坊四邻全部都来,而且人人都拿着锄头,站在他的面前。 “君、君……君王,别……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人多,你砸了活佛堂,咱们就看不了病。”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看不了九千岁,还有从妇科里走出来人家妻,人人知道她现在可是神医在世,保护弱小输出。 带头发言的人不是真的口吃,其实,内心是很害怕,因为整条街的人,没有谁不被君王府的人欺压过。 只要听到君墨邪这个名字,是又爱又恨,爱他冲在一线抵挡外敌,恨他行事为人,暴躁无比。 一大爷为了哄九千岁,还把卖的糖葫芦摘下,递给在手中的她,“别怕,吃了再被挨打。” 我去…… 不会,连大爷都被他欺负过吧?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指了指高块头君墨邪,“大爷,他欺负过你吗?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大不了告御状。” “他没欺负我们,只是他府内的人嚣张而已,我是看他脸红脖子粗,杀你的心都有了。” 我的天,合着半天,他专门欺负她啊? 凭什么,她可是九千岁,传闻都是假的么。 ------------ 第七十一章 刀下留人,掉马了 虚张声势 君墨邪他皱着眉头,宝刀食指一弹出鞘,吓退刚刚那帮人,风一吹,只有落叶留在她的脚下。 “我去!刚刚的义气都去哪了?” 索命骨剑刮着地表,擦出火花,呲呲呲的声音,一步步杀气腾腾向她走来。 就在这时候,马蹄声响起,一小太医帽子都没扶正,立马大喊,“刀下留人,帝君召见九千岁。” 烈焰国皇宫 帝君他,手里拿着纸砚,在御花园,一松一放熟练操作放风筝,唇似三月桃花,脸上淡然一笑,给人温文儒雅感觉,男子头戴一根木簪,看似朴素,可是搭配上他一身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略带帝王气息。 他还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但是她毁容后,对帝君很失望。 来到他身边时候,一行人退下,帝君一点点将线收回,收起娱乐的心思,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面对容颜更加魅惑的小人,帝君的行为非常平淡,不吃惊也不惊喜,只是一直在笑,而且是看着她,与寻常一样的笑。 “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传召千岁有何事?” 冷漠、平淡、无神 都不抬头与自己直视,看来这小九是生气了,就因为不传召她。 果然,小孩子就是那么的爱计较。 他叹了一口气,卷起袖子剥橘子,没有答应她起身,她就一直这么跪着,一言不发。 橘子一个接一个被吃完,桌上都是橘子皮,帝君依旧没有叫她起身。 他到底什么意思?此时,她的小膝盖有些支撑不住了,以前都是走个形式,自主起身,现在不同了,她对他有着疏远感。 所以,君臣之礼,就不能少。 吸溜吸溜,吸食着椰子汁的帝君,抱着椰子故意发声,余光一直看着地上的小人,看她能撑多久。 太阳,在晌午此时是最热的,御花园葡萄树,树上长者的果子,被晒的干巴巴的。 而亭子里的她,额头冒汗,后背早就湿了,别说膝盖……可能没知觉了。 三个时辰过去,她依旧乖巧的在那跪着,不抬头。 “哎,小九,可不可别那么乖呀?这么生疏,让朕有些不适应。” “回帝君,召唤小九所为何事?” 还是重复同模同样的一句话,她咬咬牙,手心出汗的小爪,抓着衣角擦了擦。 一个妩媚多姿的糖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纤长玉指,一直伸着等她拿。 憋不住啦!再跪下去,膝盖可不费了,她还在长身体,见好就收,立即拿着糖人含在嘴里,找个石凳坐在他的面前。 “风灵国女帝传信来,不嫁给朕了,小九这下满意了。” 帝君说着,拖着腮帮子,有些郁闷的连连叹息,时不时余角斜看她。 不嫁就不嫁,反正都是阴谋,要不是亲自去一趟,意外撞见风铃,还真以为这是良好的姻缘,只要帝君喜欢。 “满意谈不上,只觉得她们都配不上您,一开始小九就告诉帝君,这一定是阴谋”她喊着糖人,咂嘴嘟着两腮说道。 大人说话,孩子就要听,可是小孩说话,大人却总是以为说谎。 真可笑!现在帝君这是啥意思?要怪罪呢,还是诉说心事。 “朕知道的,不过是想羞辱朕,替风铃公主出气而已,墨邪休妻,她们拒婚,两国平了。” “那你还想立后?废了敏慧皇后。” 活该,她只想这么说,明知是圈套,还要不断往里跳。 一块糖渣挂在她的嘴角,她没有注意,只是他看着很不舒服,抬起食指刮去她嘴角的残渣。 他用茶水冲洗手指,整个过程都被她看在眼里。 猜不透,现在的她也看不透他了,对人忽冷忽热的,丈二摸不到头脑。 “不过说说而已,不必当真,朕只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 反应,她需要什么反应? 她被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懵了,他取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帝君该不会…… 她咽了咽口水,将吃好的竹签仍在地上,捧起帝君的漂亮脑袋,“帝君,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他的脸整个通红,别开她狂热的视线,这种感觉怪怪的,说不是哪里怪,反正就是既让人觉得兴奋,又觉得难为情, 头一次,被人问的这么露骨,对方还是个九岁的孩子。 一双小手,不自觉去抓他龙鼻,鹅蛋脸越来越凑近,他立即食指戳着她的脑袋,“这脑子里装着什么?朕让你来,是想告诉你,君墨邪掉马甲了,不再是王爷。” 什么意思!她惊喜的扑倒过去,抱着他的腰,“真哒?真哒?” “对,你看朕赏赐他那么多东西,你以为那是赏赐,实则是补偿,他现在是八部巡抚,绘春节他说的算。” 这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掉马甲,不用等她撕。 帝君的反应,给她的感觉,还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 “风铃公主在本土被人造遇袭了,女帝不相信她的口述,询问得知是墨邪带着一个孩童,闯入城内。” “朕,要还人个说法而已。” 啊? 原来,是君墨邪替她背黑锅啊! 风铃真是她打的,可是那人渣,怎么不实话实说,不过……就算他说了,帝君也不会信。 一个九岁的孩童尽然暗杀公主,风铃在女帝面前都无任何说服力,更何况他君墨邪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高兴不起来,她从不需要任何人顶罪,跨国打架按律法,她是要拖出去认罪伏法的。 现在是一品官员,顶多……她也不知道,如果帝君知道,人真的是她打的,是掉马还是杀头。 “帝君,那个,可不可以还君王身份?” “你心疼了?” 屁,这跟心疼有什么关系! 她低头,卷而长长的睫毛下垂,像个犯了错的宝宝,支支吾吾的。 帝君看着她,眸里一闪而过一丝森冷,他的判断从来不会有误,墨邪的暴脾气上头时候,根本不计后果,这次不罚不行。 烈焰国宫外 “去你娘的,听闻本王掉马,你等一介草民,敢拿锄头对着孤,怕是活的不耐烦了,非逼本王动手。” “八部巡抚,这是活佛堂!你居然趁着千太医不在,拆人摘牌。” 他就拆了,怎么滴?这条街依旧是他说的算。 ------------ 第七十二章 还他马甲 为什么替她背锅? 她的后面跟着十位公公,三人一组的抬着箱子,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沉甸甸的黄金,特别重,可是为什么九千岁大人走在前面,就是那么的慢!想什么都不知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九千岁叻,您能不能走快点?帝君的赏金,我等老骨头抗不动了。” 帝君也是,专门挑他身边的贴身太监押送,这么高调的恩宠,生怕谁不知道这是帝君赏的。 “不行!坚决不接受他的人情,帝君……我不要金子啦,要还他马甲。” 愧疚感让她难受,一路往回方向去找他,错怪帝君了,原来他不见她是对的,会影响他思考,如何做才能平息两国之间的矛盾同时,不丢兄弟情。 九千岁的叫喊声很大,被远处正在采摘菊花的敏慧皇后听见了,手里的花一掉,看着那小腿速度跑往御花园。 “顺德公公,我要那个九千岁,劳驾你动武将她捉拿了。” “懂,奴才不会告诉太后。” 水…… 她好渴,只记得当时赶往御花园的时候,早就不见帝君的踪影,只见太后身边的红人顺德公公有请,这没走到凤凰殿,后背被谁打了一闷棍,没等看清谁打的就被套上黑麻袋,昏睡。 顺德公公打的?不可能,没有理由打她,而且那老太监一直走在她前面。 头套被摘,刺眼的夜明珠照的屋内通亮,四壁书橱,金顶、红门、圆形殿柱,柱子上镌刻着百雀食果的图案,墙角与柱子下还放置着,倒铃般的鲜花,花萼洁白,泛出半透明的光泽白玫瑰,淡淡的甜香,看出屋主的恬淡温暖,安详惬意。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欣赏装横,却没在意问话的宫女,对方不快她的无礼,扬手就是两耳巴子,打的她脸留下五指印。 “朵朵,你怎么打千太医?她刚醒。” “皇后娘娘,不打不行,她走神严重。” 谁走神严重了?这不刚回神,就被你给打懵了。 走神就打人,谁给你的权利,她还救过敏慧皇后一命,她瞅了一眼傲慢无礼的宫女。 “千太医,恕敏慧无礼,不动武怕请不来你,毕竟你宫内宫外跑,可真忙。” “忙这坑妇人钱财,忙着夺宠,忙着抢帝君,让我皇后伤心,哼!” “朵朵!怎可冲撞千太医,还不跪下道歉,快!” 主仆情深的戏码,她在影视看的太多了,用牙咬断手上的缰绳,看着噗通跪下的宫女。 对方似乎一点诚意都没有,单膝跪地,一脸不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从来不打女人,除非…… 啪啪啪 “既然跪都跪不好,还是亲手责罚来的爽快,我九千岁位居一品,殴打朝廷命官脑袋分离实小,抄家灭族才是真,怎样?打你四巴掌服吗?” “你!皇后……”居然什么都懂,宫女朵朵看她小,当孩子修理罢了,没想到这家伙,双倍奉还。 敏慧皱着眉头不敢做声,今日是有求于人,且不可动怒,有失礼仪,本想开口却又止住,任由朵儿被欺负。 太弱鸡……堂堂皇后,她都在她的寝殿打人,替主子教训奴才,比主人还主人,都不生气。 难怪帝君要废后,一点魄力都没有,任由人欺负。 于是,她想再次扬手,一拳打在敏慧的脸颊上,拽着皇后的领口,“你服吗?” “服……”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只是一拳敏慧都已经梨花带雨,准备哭。 男人最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男人,九千岁失望的摇摇头。 “你打皇后?我朵朵和你拼啦!呃,呕,你给我吃了啥?” 主子不争气,奴才还挺仗义,都不看对方实力,上来就张牙五爪挠脸,给其吃上一颗,哭笑丸子。 只见,那名叫朵朵宫女,捧腹大笑,笑的脸颊通红,红着红着,莫名其妙又哭了。 “求你,求求你,千太医放了我们吧!” 做女人你真失败,她上前捏住敏慧的锁喉,“服不服?说真话!” 正常是不服,谁甘愿这么折磨,在自己地盘打自己的脸。 九千岁……你真的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都已认错,用武将你请来,逼不得已,却依依不饶。 敏慧擦了擦嘴角,再也不摆出柔弱的表情,闷哼一声,吐了她一脸痰,“不服!你信不信,本宫会让你掉脑袋。” 杀气终于出来了,很好!刚刚一口一个敏慧的自称自己,现在肯唤自己‘本宫’,这就说明彻底激怒了她。 “信,恭喜皇后改变成功,以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便是,但是就是需要这气势。” “你……” 她尽然是在教训自己,敏慧捂着小嘴,上前抱住笑瘫在地的朵朵。 “皇后娘娘,请说,为什么带我来这?”她从怀里掏出解药,喂在宫女口中,对方立马停止哭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九千岁讨帝君喜欢,这小孩挺机灵。 敏慧欣赏的眼光看着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将一副美人图打开,递给她看。 画中女子,可以借李白的诗句来形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本宫要整成帝君收藏的画中女子模样,事成本宫可以答应你,还墨邪摄政君王身份。” 当今皇后敏慧,是当朝兵部尚书嫡女,据说她、君墨邪与帝君从翰林院结实,三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太后也一眼相中知书达理的她。 而现在当朝的兵部尚书,人脉之广,与好多君臣关系十分要好,如果联名启奏帝君,收回对君墨邪的处置,或许会有效果,还不被帝君误会,她心疼他。 “小九觉得,皇后娘娘天生丽质,没必要模仿一个死人,你且看字画日期,已有百年时久。在帝君的眼里,也不过死人,欣赏而已。” “你只需要前凸后翘就行,来吧。” 男人都喜欢这类的,相信我!她的蛊惑之音,将皇后带入翩殿的水池中。 以肥为美,以容示好,多姿且妖,处处折腰,美体咒! “天呐,好美的身姿,多谢千太医,本宫不会食言。” 出来混,总归要还的,各不相欠,君墨邪。 ------------ 第七十三章 女人不够分 她回到活佛堂的时候,看到被摘下来的牌匾,被人狠狠的踩了好多脚印不说,屋内的水池被泥土填满了。 “啊啊,早知道就不让皇后帮忙还马了,继续掉马甲,君墨邪!” 人渣、败类、闲着没事找事。 于是,她与大夫们连夜扛着牌匾,前往君王府。 君王府 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草堆里有青瓜在呱呱叫,猫头鹰在枝头瞪大眼睛,看着九千岁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火把,火苗兴旺点燃了街道。 “八部巡抚大人,九千岁带人闹事,咱们是先搬家,还是先会会她?” 如今,他的最后的王爷马甲掉了,不能再住王爵府邸,要搬去离这里偏僻一里地的破府邸。 “叫君王,会!怎么不会?本王教她做正经买卖。” “是,君王!” 大门一开,君墨邪也毫不示弱,后面跟着全副武装好的守卫军,值夜和换班的都来了,原本宽敞的街道,就被各自两边的人马占道。 终于舍得回来了,他还以为某蠢货,多久没见帝君,思念不舍,住城门外也要逗留在此。 “我开我的医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君王,活佛堂碍到你哪了?” 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哪。 下人们将椅子抬出门外,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坐椅子上,对视眼前的人。 “伤风败俗,女子当街脱衣,就为泡你那破池子,你说该不该封?没烧了药材,算本王心慈手软,要谢就趁着现在唤本王一句,师傅。” 不要脸…… 她,拉开马车帘子,将她的人放出来,有的还需要搭把手,抬架子放置在地,不然不小心碰哪,伤者都疼的难受。 “打我的人,砸了我的医馆招牌,还想我叫你一声师傅?做梦,痴心妄想。” “就是!君王你要砸了我们的饭碗,凭什么就不准我等用锄头护守?瞧给他打的,现已大小便失禁。” 嗛,关他屁事,不会武功逞能什么,一个个不要命守门,还真以为他不知道这群老大夫的心思,不过都是贪图现在她的美色。 他的女人,只能他欣赏,活佛堂关了最好。 他拿着竹签含在嘴里,磨着自己的牙,皮笑肉不笑的俯身,搓着只有他半截高的九千岁脑袋,“蠢货,你把女人都变美了?男人咋办!烈焰国男盛女衰,女人不够分。” 这算哪门子理由? “这样不好?知道自家媳妇来的多不容易,都减少家庭矛盾,我看你是存心搞事情,你还想找什么女人嘛。” 真的都快气哭,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努力,才会有今天,一些看似手到擒来,却不知道她走了多少关系,下了多少功夫。 活佛堂没成立之前,她那日拉着从当铺取来一车银两,一路上不少人看着眼馋,也不怕当街有人偷抢。 盘下整条街的时候,就遇上同行的敌对,还没开张,正在装修铺子时,每天都往医馆丢死耗子与蟑螂,毁坏他们的名誉。 装修好,最令人头疼的就是药材,她骑着骆驼走边整个烈焰国大县小县,各村各家庄,对比要价。 半路,还遇上官兵的追赌,说她这是走私,全部上缴。 于是,每天她都走访各知县衙门大小的官,能送的礼都送了,嘴有时候的说破,陪人唠嗑,陪知县夫人走路逛街,就是一整天,做足了小根班。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正准备开门大吉,这君墨邪还不断来搞事情,一直到现在。 疲惫不堪的她,一边给人看病,一边还要想办法收拾他。 全称,哦不对,是全烈焰国,仅此她一家,看病可以分期,包医。 再者,她看了一眼被打伤的同僚,这些都是她花大价钱,签订契约,大家有钱一起转,有难一起担。 “什么女人都不入本王的眼,如果是你,本王说过勉强可以答应,但你也别得意。” 唰唰唰 她拿起身旁助理的火把,跳起身,用力往城墙内投,大火很快在府内点燃,里面的下人,纷纷跑出来。 “君王,着火……咳咳……着火了。” “那去灭火啊!没看本王正忙。” 这点火势烧不了多大,他扬天一声怒吼,额头的青胫暴起,蓝色的眸子透着荧光,上身衣裳撕裂,心膛袒露,她看到他体内的魂源,沿着血管不断输送,右掌手心已经形成巨大的冰球。 此时,晴朗的云空,下起了冰花,大雪纷飞。 他将冰球往天上一抛,大块大块的冰雹,像下刀子一样,尖锐无比,刺穿墙壁。 火云盾,水雨盾,为我避风,挡前阵,太大褂咒! 她双手承接,此时与冰雹对抗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光芒,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每个人被这光束刺的无法睁开,而她紫色的瞳孔却看着冰雹的速度,轻轻的谈着手指。 那些盾牌就像小雨伞一样,撑开伞架,挡住了这刀子袭击一般。 “君王,大火烧到第一王妃的灵牌了……你且快去打开门啊!” 什么! 不可以,这是她在这世间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他的王妃,和那为曾出世的孩子。 烈焰国281年三月初一,君墨邪出生。 当时,三月的天却下着漫天大雪,太后足足怀了他十一个月都不生,宫内人议论纷纷,先帝求签一直都是下下签。 民间传闻,这是天降大骇,祸乱人间的恶魔,先帝利用嫔妃几次想让太后肚里的孩子弄死,以堵住悠悠众口。 先帝怕君王真是恶魔,七岁就丢边疆沙场守城,不闻不问一直到,他攻下十座城池,十八那年凯旋归来,受尽万般宠爱。 王妃纯属意外,是他在背水之战时救下的他国女子,两人新生好感,很快就在一起,回城时昭告天下,纳娶一介草民为王妃。 所有人,都说她失手,没有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真不是她蓄意谋杀。 源澈说过的话…… 一直记在她脑海中。 民间传闻,这是天降大骇,祸乱人间的恶魔,先帝利用嫔妃几次想让太后肚里的孩子弄死,以堵住悠悠众口。 先帝怕君王真是恶魔,七岁就丢边疆沙场守城,不闻不问一直到,他攻下十座城池,十八那年凯旋归来,受尽万般宠爱。 ------------ 第七十四章 打脸,他被迫也整形 “滚,都给本王滚!” 一夜之间,他原本以为是一团小火,构成不了大威胁,可是却好巧不巧点燃祭奠堂,因为放置过多的冥币,天干物燥就走火,屋内绸缎隔帘被烧成渣,唯一留下完好的就剩个墓牌位。 而他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一点代价,将自己封锁在屋内,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哎,君王被那大火烧伤了脸,帝君召见都不复命。” “别说了,他原本心性暴躁,这下可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想不会,有可能自杀,因为他曾吸引万千少女芳心,如今出门都无法示人。” 这件事据说已经传到了宫里 君王,烧成光头,像极牛头马面。 君王,烧成黑炭,唯有那嘴完好。 君王,烧成残废,终日自闭家中。 他与外界隔绝,不理会任何言论,看着铜镜子的自己,虽没有传闻那么夸张,可是双眼以下肌肤溃烂,清晰可见血丝,原本最自信的朱唇,如今却像根烧焦的香肠。 幸好有寒冰掌护住心脉等重要致命部位,否则他可能连男人都做不了,现在他才是烈焰国最丑的丑八怪。 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那该死的九千岁! 说实话,他现在内心无比痛苦以及自卑,当拿到王妃牌位的时候,思念永无止境上头,但是这思念与爱无关了。 他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的影子,那种失望夹杂着对他满满的恨意,没有一点感觉的冷漠。 不过是不想把你的美,分享给其他男人看而已,他都说了任何女子都看不上,她还可以。 只是,毕竟他没有说过肉麻的情话,爆粗口惯了,表达出来就让人不舒服。 越是小心翼翼开口,说出来的话就越难听,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放好牌位后,他提着一罐陈年酿酒,在暗香阁里耍起舞剑,明白的太晚,爱妃你的死,封闭了本王的心,当真情将临时,他总觉得是一场骗局。 噼里啪啦,屋内只要值钱的东西,无一幸免,都被他摔的满屋狼藉,壁画上的人物的脸,都被他的剑刮花,留出上千条剑痕。 那熟悉稚嫩的声音在屋外,一直喊开门,久久未能有动作,他以为是酒精的发作产生过幻觉才不理会。 可是屋外的人,失去耐心,大骂道,“君墨邪,我可是奉旨前来医治你的脸,你若不开门,我就回宫复命去了。” 她提着药箱站在门外两个时辰,下人敲门叫唤五次,她又喊了两次,不会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烧成残废了吧? 她扔的明明是一小火把,当时逼不得已,因为他的守卫军人太多了,都是攻击性英雄,而她的都是大夫,就好比是游戏里加血的,一点用也没有,还会拖累她。 当机立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声东击西放火,再打群架,谁知道会产生大火,所以她就说是报应! 依旧没开门,屋内就跟死人一样,气都不出。 换做是以前一定叫骂,‘脏麻痹’之类的。 “我数三二一,我就破门而入,到时候见你没穿衣服,可别说我是流氓。” 三……二……二点五……二点五五…… 出奇的安静,看来是真的死了,那正好拿去解刨做医学实验,打开药箱,她带上自制的医用手套,身上用柳条湛点酒精,点撒在衣裳上消毒。 贴近大门,就听见他,沙哑的怒斥,“都滚,本王不需要任何同情,更不需要做什么整形。” 他就猜到帝君会派她来,皇宫那么多太医,没有谁会在民间,行医做的风生水起。 之前他特别抵触整形,觉得这样东西花里胡哨,都是一群俗不堪言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让她来医治他,岂不是要打脸? 宁可丑到自己,也不要自卑的连面子不要,坚决不开门让她进来。 “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都让你平时多做点人干的事,老天就不会这么搞你,别浪费我时间,忙着呢!开门” 她最后这次直接是一脚接一脚的踹,人渣!你不回宫复命,马甲怎么还你? 这敏慧皇后说话就是算话,刚变美就偶遇帝君,两个人再次见面时,仿佛又回到刚认识时候的眼神,帝君原本以为是哪新进来的秀女,殊不知是皇后。 尴尬的问好,都让敏慧诧异,一开心就把事记在身上,在她爹耳边是软磨硬泡,才将诡计得逞,二十多名官员联名上奏,从轻处理君墨邪。 因此,她对她的召唤神咒金手指,更加有信心。 “你是怕我看到你的脸,还是你被我搞怕了,怕见到我?” “放屁,啥也不是,脏麻痹我是忍不住想杀了你。” 因喜欢她而克制杀她的冲动,所以,九千岁最好别惹他真不高兴。 “放心,按理来说单部位整形是五十两,你是常客,给你打八折优惠,最低折扣了。” 冷言嘲讽,他缺不缺钱,她清楚的很,这话说的虽然没骂人,可是比骂人还难听多了。 什么叫他是常客,‘最低’折扣,明显有些看不起人。 双手的青筋暴起,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在她看到他的脸时候,吓得捂住嘴,瞪大双眼看着他。 “你是圣旨派来的,凭什么要收银?五十两,还单部位,你不去抢好了。” 他俯视着面前的小人,就知道她会做出和别人一样,害怕且恶心的嘴脸。 闷哼一声,再次把大门关上,提着酒罐子一口接一口喝下去。 现在的他,不是她看不看上他的问题,而是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面子重要,还是你的未来事业重要,帝君还在等你回宫复命,取回摄政王身份,你忘记你曾经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吗?君墨邪,你连我一个孩子都不如。” 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该做的都做了,里面的人想不通,就真不是她的问题,她只负责传话。 整形又不是一件丢人事情,现世多少不分男女爱美者,多少脸上都动过刀子,这些人都是为自己活。 “你……都知道了?”他为她背黑锅的事情。 “嗯,你为什么这么做?” ------------ 第七十五章 你喜欢的样子 还能……因为什么? 他喜欢她啊! 换做任何人烧了他祭奠堂,不把人祖坟给抛了才罢休,可是事情发展到如此,他不再是那个俊朗的君王,而是一个丑王,无法说出口,因为他觉得配不上。 “自然是因为本王是男人,将你带去沙场,一切责任孤一同承担,并不怨言。” 为你,心甘情愿。 屋外的她,良久才开口。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真喜欢我呢,这样我就放心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被人喜欢是件好事,可是被他喜欢却是坏事,因为她受不了他的暴脾气。 而且,如果查出千老就是他杀的,今后杀君墨邪时候不会犹豫,更不会手软。 “你走吧,本王是不会接受治疗,哪怕受尽天下人耻笑,也不愿接受出自你之手。” “咋滴?怕我给你整坏了,恶意报复是吧?” 她就奇怪了!凭啥还不能出自她的手,整个烈焰国医术,只有她能整容,恢复他原有样貌。 宁可整日,自暴自弃,看着自己脸,也不愿意打开心怀。 “是!还不快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过上所期盼的日子。 皇宫内在两边跑,活佛堂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水池子她花重金翻修,男女泡池都有了,只是分开一条街,单独设立更衣室。 原来空置一间屋子,专门存放库银,现在要弄出三间屋子,别人穿越靠做买卖发家致富,她是靠金手指一路行医,开医馆搞整形发富。 他们烈焰国,除了皇宫,城外的百姓基本都是肤色美白,体貌端正,他国造访人员,都羡慕生在此地,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良田都跟着上涨租金,不过都是对外国入城人员。 人与人之间见面,就算想要吵架,可是看到对方的脸时,不会大打出手,礼貌相待。 她波动的算盘,认真记着每一笔账,门外来了一群公公,为首的就是太后身边太监顺德公公。 “太后有令,请千太医尽快救治君王,一同觐见。” 她放下毛笔,提上药箱,与一群公公来到君王府,这架势就是,今天必须医治他,盯着她做事。 暗香阁 他躺在摇椅上,一头墨发垂下双肩披散,阳光照在他金色的面具,上面的凤羽毛金光闪闪,线条分明,红宝石点缀更是闪耀的刺眼。 下人来通报,他都不前往厅堂会客,依然慵懒的晒太阳,喂喂鱼,真的成了闲清王,啥事也不做。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起早贪黑,日复一日,日渐消瘦。 “君王,九千岁与顺德公公在厅堂恭候你多时,这不已经到晌午,你好歹去把个脉,三天不吃不喝,怕您熬不过去啊!”新来的管家劝说道,他腿都因来回传话跑的胀痛,君王府之大,所做之事很多。 “不是让那女人滚了么?怎么又来,这次还叫太后身边的人,呵呵……没用!都滚。” 太后关心他,怎么都不亲自来看望,还记得当年军妓之事。 墨怀哥也是,知道他毁容不给与先前的责罚,恢复他马甲,这风灵国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怎么就动摇圣谕。 “呜呜,是,小的……小的这就去。” 新来的管家没走几步,体力不支,炎热的夏季晕倒中暑了。 “没用的东西,让你来回传个话,就这么困难,罢了你随本王一同去把脉。” 这三天,他想通了,他配不上她,不代表永不与她相见,该见的还是要见。 扛着管家就走,三天不吃东西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每次吃饭时,一看到汤水倒影着自己脸,被自我恶心到,吃不下去。 厅堂 刹那间,他恍惚,见她那衣衫胜雪,阔袖飞举,也遮不住她苗条娇小的身材,秀目澈似秋水,与人交涉时,樱花瓣嘴像恬静的弯月,声音如黄莺打鸣般好听,心如波涛汹涌,跳个不停。 放之烈焰国,她年仅九岁,确实是潜力美人。 “君王,那池水已放好,你快更衣沐浴医治,我等公公好回宫复命。” “都滚,本王的地盘,想洗才洗。” 他双手握成拳头,他见识过她的厉害,这些女人就是泡一泡就变美的,邪术。 “你咋那么傲娇呢?这水池都是几位公公亲自给你放好水,大老远来伺候你,好歹是太后身边的人,你却赶人走。” 她还没有意念召唤美肤咒,因为她知道就会这样结果,不想浪费精力。 准备提着药箱就要走,而他一双冰凉的大手抓着她的胳膊,摘下面具,“要是你来伺候,些许本王会去洗,怎样?千太医。” 我……呕她咽了咽口水,忍住别看他的脸,这一小动作都深深的打击他的心。 拽着她的衣领就延着厅堂后侧殿走去,打开门,仙雾缭绕打湿人的肌肤,室内温度在四十三摄氏度,高温来自地下池水。 他当着她的面褪去衣裳,“拿着!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是看过,可是…… 他不是说过不得随意看男子的身躯,这、这……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红尘醉,千夫泪,美人膝,娇百媚,美肤咒! 地动摇晃了一下,沸水出泡泡,仙雾中不少美男子的幻影在她紫瞳中浮现,只有她看的见。 白色肤种,黑色肤种,黄色肤种。 不同的脸,不同的肌肤,都在向她招手,为了尊重当事人意见,“君王,你想整容成什么样子?” 他原来的相貌不差,恢复成原来的也行,就看他是怎么想的, 哗啦啦,他将头埋在水中洗脸,拿起水漂浇灌他的双肩,水珠挂在肌肤上,那线条分明的锁骨,以及八块腹肌,刻意向她展示一样,正面对她。 “你倒是说话啊,光洗什么澡,我站这半天了!” 别再秀了好吧?她的思绪快被打乱,很容易分心,到时候真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走不出来了。 而他见她急切的模样更是得意,就知道她馋他身子,小色女。 “就整成你喜欢的样子好了,随意。” 她喜欢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 ------------ 第七十六章 她究竟是谁 她喜欢什么样?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她念的是美肤咒是想先恢复他原来肌肤再做打算,想做她喜欢的样子,那不可能,帅哥谁都爱,她要的可不止是这个。 君墨邪,你永远也改不了,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你,我是穿越来的特工千亿。 他也被这热气蒸得想入睡,毕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实在疲乏,渐渐看不清她的模样。 等他再次醒来时候,公公们在窃窃私语,有的还伸手去触碰他的肌肤。 “嘛嘢,是真的!九千岁果然名不虚传,小神医。” “换老奴来摸摸,是真的!是真的,哈哈哈……” “快去禀明太后,帝君的后宫可以改变改变,还愁什么皇子。” “撒手,换我!” 四个老男人,摸他的脸,不羞不躁,成何体统? 他唰的立马挺直腰板坐起来,吓退一帮公公,见他蓝眸带着杀意,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屋外,跑的时候,还直夸他帅气。 这让他也怀疑,她究竟给自己整成什么样? 连忙下床榻,穿鞋找铜镜,坐在梳妆柜前,他很平静,没有他们这般惊奇,因为他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肤色更加白嫩,透着一点阳气之美。 怎么看来看去,感觉那么像帝君,虽然同母所生,很正常。 他原本肌肤白如雪,可是整了之后,白里透红,水嫩光滑,晶莹饱满跟女人一样。 “该死的女人,原来她喜欢帝君那样的!” 她本就是先帝指婚赐给帝君的未婚妻,就算喜欢也很正常,可是他根本没想过,因为她之前最先是喜欢他的。 活佛堂 她从君王府回来,人因为差点分心,消耗大量精力,身子骨有些虚脱,一回来就在屋头倒头睡,就算外面患者再多,喧哗都无法叫醒她。 君墨邪换好一身衣裳,手拿索命骨剑,一帮君王府的人,阵容浩浩荡荡的走来。 一路上女子见他容貌,都芳心暗许,投赠鲜花,追在后面惊叹尾随。 “君……君王,你该不会是医好翻脸不认人吧?” 怎么办?九千岁还在休息,君王就来闹事,正在大家为此而揪心的时候,他的管家与一群小厮推着宝箱过来。 宝箱一打开,里面都是大颗小颗的钻石,上次她就偷了一颗这样的宝石,他便记在心上。 “本王来付医药费,顺便来人把牌匾呈上!” 嘿咻嘿咻 三个大男子扛着上好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牌匾,活佛堂三个字是用金子熔炼而成,生龙活虎的笔风。 “哇,原来君王那么多金……” 医馆内的大夫上前欣然收下,趁着君王还没反悔,这可是稀奇的事情。 “九千岁呢?本王来,也不亲自接见。” 说着,他就进屋,推开屏风一间间的找,就是找不到她的影子。 “君王,千太医回来后就十分疲惫,在阁楼休息呢,且等她醒来您再来,君王……君王。” 他不顾人的阻止,走上楼,就一间间破门查看,就在最后一间的时候,发现她赤足躺在地上。 被褥丝毫未动,这是刚脱鞋,困得往前栽跟头睡。 这蠢货,亏自己行医,都不知在地上睡,容易着凉,再困好歹找个舒适的位置躺下,盖好被褥。 “蠢货!”他还是忍不住骂出来,却走过去,抬脚很轻,踩在木质地板上不发出任何声音,将门锁死。 楼下的声音,就算在二楼依然听的清清楚楚,于是寒冰掌出击,锁冻住大门,成了一块冰墙,阻断杂音。 双手将她抱入怀中,解下自己的外袍,同她躺在床榻上,盖上被褥,烈火掌起火燃炉,暖意袭来,让他也有些困倦。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看着她的鹅蛋脸,以及长长的睫毛,食指轻抚,捂平又自然卷起。 睡梦中,她回想到现世,坐在直升机上,去追赶正在起飞的私人飞机,那架飞机上带着价值上千万的钻石,偷窃者正是当地市长。 贼喊捉贼,包机准备逃亡她国,接到指令的她与驾驶员一路穷追,可是直升飞机始终追不上私人飞机。 凤凰变,惊天骇,九天玄女,来相见,飞升咒! 她身后就长着一对白羽毛,仿佛高空中雄鹰,捕捉白兔猎物一样,锁定目标,跳转在飞机车头破窗而入,见到逃犯时候,她冲上去就牵着人脖子。 “把钻石交出来!饶你不死。” 君墨邪看着自己的衣领被死死拽着,低头俯身看着闭眼熟睡的小人,“哦?睡着都念叨钻石,破石头有那么值钱吗?” 啪啪啪,三大耳光扇过去,打的他是心堂起伏加速,咬着牙看着她,几乎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睡。 “我是特工008,现在已经得到批准,正式逮捕你,如若不配合,就地正法。” 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原本还想再踢一脚,却被他抓住脚裸。 特工是何职业?睡觉都还在打架,以前的小九,乖巧文静可不像她这么活跃。 他将她抱的更紧,不让她乱动,再跌倒栽跟头。 “三十岁女人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位列仙班,死糟老头头子,在你面前我算年轻的了,敢打击我!” 嘭嘭嘭,他被她从床榻上踹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明明才九岁,怎么就成三十岁了? 她究竟是谁! 他走到屏风面前,拿起自己的外袍穿在身上,将烈火掌的烈焰浇灭,屋内温度降到冰点。 茶水浇灌她的脸,她依旧还在睡觉,没有任何反应。 他马上她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她的脚心,这刚扎下去,她反弹式起身,抱着脚吃痛的喊道,“不要脸,偷袭,啊啊啊啊……痛死,银针?” 索命骨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屋内的寒气吹来,她满眼血丝看着他,这人渣什么时候来的? “你到底是谁?给本王从实招来。” “君王居然又擅闯我房,既然被你发现了,我还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想说以前的九千岁已死,今后我会用这小身子骨活下去,你别想伤害我!” 他听了以后迷茫了,什么跟什么,这人不是九千岁,却用她身体活下去。 她真的死了?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童。 ------------ 第七十七章 太后突然召见 “对,你杀的,君王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说也没人会信,毕竟背黑锅的时候,他就体会过,她检查自己全身,还好!还穿着衣服,没有失身。 她以为他会暴跳如雷,没想到他提着剑,出掌烈火融化冰墙,开门离开了,什么话也没说。 次日,她就被太后召见。 君墨邪,你该不会把我的事告到太后那,撕我马甲吧? 一路上,她因为心虚而小心翼翼,逢人见她都鞠躬问好,她也只是礼貌性笑笑,话都不敢多说,生怕错上加错,罪加一等。 凤凰大殿 太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一双漆黑的眸子如璀璨的星光,抹胸蓝蝶外袍拖地遮挡白皙肌肤,腰身紧收,银纹绣百蝶度花的裙衫略显年轻,手里抱着暖炉,拿着猫尾草逗小猫。 “小九见过祖母,祖母越来越年轻啦,嚒嚒哒”她上前就去抱住其胳膊,撒娇的说着。 “喔呵,小九嘴越来越甜啦,来让哀家看看,啧啧啧……真和民间说的一样越发水灵了。” 满脸的宠溺,似乎看不出任何猫腻,看来君墨邪没有说,实在是太好了。 那么,太后突然召见她是什么意思? 她头扎在太后的大腿上,学着猫咪一样的舔着老人双颊,给人哄得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呀,早知道你会这本事,就让帝君一直留你在后宫,把她们都变美,子嗣就不成问题啦。” 原来,还是帝君子嗣的问题。 后宫她去过,美人不少,但是并不完美,高的太瘦,矮的太胖,不胖不瘦的就是模样很一般,不懂得穿衣打扮收拾自己,毕竟帝君冷落了后宫。 秀女们精力有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来等去都没见过帝君长啥样的一大堆,久而久之,对自我要求越来越随意,不爱收拾人变懒。 “没问题,但是我怕她们不听我话,得罪美人,呜呜。” 本来就是,有些人自我放弃,强行改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做。 “放心,全程皇后敏慧会伴你左右,谁要是欺负你,她替你做主,还有哀家!别理会帝君。” 这…… 看样子,帝君并不知情啊!她要改变他的后宫,会不会生气啊? 而且,皇后心胸真容得下一群美人,与自己挣男人吗?这个差事,有点难啊!她也是讨好献媚多了,想也不想就答应,无法收场。 太后见她原本开心的小脸,从自己腿上起身,突然跪在脚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看来,墨邪那日帝君召见复命时,曾说她需要历练是对的,面对很多事物,毕竟是孩子还不能全部接受。 宫内,尔虞我诈,宫外,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输着就是要被赢者斩杀,这就是列祖列宗的规矩。 将手中的暖炉放在一旁,递给她一本史书,这里记载着先帝们的日常语录。 “烈焰国是战斗名族,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咱们女人就要撑起一片天,女德不过如此,这里只有适者生存,不留过失者机会,所以小九你大可放心去做,如若谁不听话,那就杀死好了!” 那就杀死好了…… 她从不敢相信,这是太后说出的话,霸气十足,统领过后宫的王者,积累的经验。 手心手背都是汗,是被这霸气的凝聚力震慑出来的,她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好呀,小九最听话了,嘻嘻。”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起身,将猫尾草递给她玩,轻轻的抚摸着她人脑袋。 就喜欢乖孩子,听话不说,还好哄,太后也跟着九千岁嬉笑起来。 太后现在是垂帘听政,但是也在慢慢放宽权利给帝君,但是子嗣问题,她可一直放在首位。 “祖母,您知道帝君喜欢什么样女子吗?” 她很想知道,毕竟穿越过来这么久,帝君从未提及任何女子,提到的敏慧也只是想废后而已,温柔儒雅,顾及他人感受,这样的好男人,一定要让他满意才行。 可是,太后看着她,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 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哀家还真不知道,自家儿子喜欢啥样的,猜不透摸不清,拖着腮帮子思索的说道,“墨邪哀家清楚,他眼毒,寻常女子他都瞧不上,但是帝君他就……。” 错!太后,君王是永远觉得女人不够分。 她眨眨眼,期待的看着面前老人,服用过她的药后,太后各方面的确年轻很多,无论从穿衣品味,还是言行举止,都没老太的样子。 快说……快说……我很想知道。 “小九你别管了,你只管把后宫都变美,越美越好,哀家要让举国知道,烈焰国帝君的后宫女子才是美女如云,羡煞他国。” 太后拿出丝帕擦了擦自己的眉头,端起茶水喝上几口,假装很镇定的样子。 屋内,还有其他宫女太监旁听,要让他们这群人知道,她一个做母亲的,连自己儿子喜欢啥类型也不知道,十分惭愧。 面子,面子很重要!那可是皇家威严。 “对了,这敏慧最近呀成长不少,越来越有皇后的模样,哀家虽然让她伴在你左右,维护你,但是你也要敬畏她,她可是皇……后。” 太后,现在虽然不怎么关心后宫之事,但是从皇宫寝宫多少听说,小九教训了皇后的贴身宫女,这必定是假,可是还是要提点下这小家伙。 “那是肯定,毕竟她是祖母您看中的人,只要祖母喜欢的人,小九也跟着喜欢,一定会尊重她,嘻嘻。” 敏慧能够成长,一半是她的功劳,后宫之主,需要的是一个能管住别人的人,而不是胆怯懦弱求人保护。 若不能自保,迟早被废,她与敏慧有缘,一定会相处的很融洽,不会像风铃一样。 “那小九告退,明日起就住回太医院,开始完成使命,嘿嘿!呃……就是那个君王有没有来看您与您说过什么吗?” “未曾,那个白眼狼,要是欺负你,哀家收拾他!” 那就好,这次不说,以后肯定也不会说,他还是个聪明人,识趣。 ------------ 第七十八章 专治各种不服 这天没亮,三宫六院各位小主嫔妃全部聚集在储秀宫,仿佛回到最初的起点,场面浩浩荡荡,人人睡眼惺忪,抱怨着早起。 最早来的就是皇后,她一身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内衬,外袍五彩琉璃孔雀,下着翡翠散花百褶裙,万千青丝如瀑直下,以凤金钗衬托,高贵典雅,也烘托今日气氛的隆重。 “皇后娘娘,帝君都不光顾后宫的,漂亮何用?妹妹们闲来无事打打牌,吃个美食,自寻欢乐,不给您添麻烦”最胖的才人说道。 “就是,专宠姐姐就行,还是睡觉来的踏实,哈唒,衣裳加少了”最邋遢的答应说道。 “唔,千太医就是在搞事情,小孩精力旺盛,我们不服!” …… 她在屋内刚把天方夜塘的池子放好池水,听着屋外嫔妃对她的评价,一群不上进的女人,打从进宫没见过帝君就算了,坐拥封号就没变动过,纯属摆设。 但是,她想听听她改造后的皇后,是怎么发言。 “尔等放肆,来呀泼凉水让各位清醒清醒,这是太后的意思,也是本宫的意思,九千岁乃神医!” 伴随几声痛吟的尖叫,她非常满意,有皇后做助手,就可以放手干!卷起袖子,提着药箱,走到众人视线。 “本太医多有叨扰各位娘娘,最擅长专治各种不服!” 看她个小好欺负,可是星星桃花眼碧波清,莺声娇欲溜,粉面含春威不露,话语间带着浓浓杀气,原本碎碎念念的嫔妃立即闭嘴。 连打好几个喷嚏,哆嗦的报团取暖,圈在一起。 昔日,皇后都不管她们,如今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力挺九千岁,她们非常想不通,还是有人大胆走出来。 “她才九岁,拿的稳银针吗?分的清什么喜脉,什么是动脉,变丑咋整。” 她话不多说,抓着最胖的那个袖口,就往屋内转。 古道西风瘦马,玉瘦足轻,蚊来吸脂,去油腻,破人伦,瘦身咒! “啊啊啊,好多蚊子,救命……救命……” 屋外的人,听着里面的惨叫,嗓子都提到眼,瑟瑟发抖。 而皇后却十分相信她的技术,因为就算后宫再怎么变美,她与帝君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自身又变美,信心十足。 蚊子就像大军侵袭,胖才人只好跳入池水中,想要躲避,可是这池子太有魔力,让人嗅着当归的药香,放松恐惧心情,四脚朝天漂浮在水池中。 蚊子不都是吸血的,而她所召唤的,可是上古蚊子,可以吸食人体脂肪,不需要做任何动刀,躺在那里,各取所需。 变瘦是好,可是突然变瘦,营养也需要跟上。 当归、红枣、花生、红糖姜茶、杏仁等补品,她将处方也一并写上,屋内变得安静下来,胖妃在享受变美的过程,而她已经将药材打包好。 “喂,时间到了,你还在躺多久?外面那么多人。” “不要嘛,千太医,很舒服的。这彩色小蚊子真好看,给人挠痒痒还很舒服,哎哎哎……别,我这就走,别烧衣裳!” 这人都瘦了,穿原来衣裳干嘛?烧了,就和过去说再见,从头开始,美丽女人最自信。 肥才人现在铜镜前,难以置信,这是她吗?简直从新再造人生啊,翻了四层的油肚不见了,变成人鱼线,双下巴也不见了,变成瓜子脸。 一百遮三丑,一胖毁所有,所有缺点都没有,就是美! 肥才人才从屋中走出来,吓傻所有人,原来肥才人这么漂亮!和刚入宫时候,一样美,不对!应该是更美。 “我也要,变美变瘦……” “我先进,排队啊!皇后,你看她们插队。” 敏慧怎么也不敢相信,还能变瘦,简直是奇迹,看着妹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出来。 说实在,她是真的慌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多小妖精,女人看了心动,帝君怎会不动容? “那个……千太医,能不能别把她们搞的太美,本宫她们……太骄傲。” 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后虽然皇后,可是她也是女人,表面不在意帝君,其实心底里也可在乎他了。 不乐意,反悔,打脸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怕后宫骄傲,哎……你还真当她是个孩子啊? “喔,皇后娘娘说的对,小九这就稳着点,绝对不让她们骄傲,嘻嘻”天真无邪的小脸,一脸人畜无害,乖巧的点头。 虽然口头答应,可是敏慧皇后坐在凤椅上时,左顾右盼抖着脚尖,心情变得烦躁,一直皱着眉头。 原本性情温和的皇后,被不安搞的有些心烦意乱,后宫佳丽三千,进去的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可是女人总是贪心,拽着九千岁不放,一个个问她可不可再前凸后翘之类的。 “够了!今天到此为止,还不拿着你们偏方,回去好好调理,怎可一直纠缠千太医?” 众女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私下咂嘴,要了九千岁的亲笔签名。 这九千岁受宠,贵为皇后且今后都不能得罪她了,可是又怕这女童私下给人变太美,看来……要找一样东西牵制住她才行。 那么,谁才能驾驭的她? “皇后娘娘说的对,咱们见好就收,女人不能太贪心,要活出自己的亮点,记住!无论成亲与否,都不能被男人牵制住。” 她仿佛像美学顾问,给妇女上课一样,掌声连连,就连小太监都夸这九千岁,会来事哪里像个九岁娃娃。 后宫人群散开后,皇后又把她叫住,两人对座在屋外品茶,各自揣测对方心思。 九千岁还小,懂得却不少,日后肯定是个厉害角色,必须有人管制住才行。 “千太医辛苦了,回去准备准备,本宫会给你送上大礼,你可不要拒绝喔。” “什么大礼呀?让小九很期待呢。” 一个打哑谜,一个装傻,两两相视,笑意很浓,好似旧人,可是却都不肯吐露心思。 天黑路远,人心难测,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她九千岁不知道,但是她会漂漂亮亮的活着。 ------------ 第七十九章 朕吃不消 “不嫁,死也不嫁,我与源澈是好朋友。”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礼,原来是送她一个男人,这人关键她还认识,正是果君王之子君源澈,两人年龄差不多,她九岁,他十一岁。 源澈是很好,模样秀气,关键蠢萌蠢萌的好忽悠,问题是她怎么能接受十一岁丈夫? 亏敏慧想的出来,她不高兴的看着帝君夫妇。 君墨怀这才刚下朝,就被皇后请过来,难得见她主动示好,说小九也在,原来是在等他下旨。 “何许人,让你扰乱朕的后宫?” 声音温和舒适,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乌云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人心。 看似没有生气,可是帝君却冷眼相视着身旁的佳人,朕的皇后长本事了,尽然擅自做主,不经得他同意,将后宫佳丽变美。 手中的龙吟杯被他推翻在地,“源澈,三岁识千字,五岁被唐诗,七岁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与小九倒是配的,先帝的婚约,若皇后你愿意,倒可改改。” 龙颜大怒,坤宁宫一干人等,统统跪下。 这是帝君凭生第一次发脾气,尽然是因为皇后为九千岁指婚,夫妻二人以往关系平淡,见面也只是嘘寒问暖的客套,没想到因此而争执。 “敏慧是皇后,掌管后宫本就是分内之事,再者帝君无心在意先帝指婚,为何不放过?千岁虽小,但总会长大,先谋好夫,有何不可?” 顶撞…… 朕的皇后尽然顶撞他,而且尽然以皇后的身份,敏慧,后宫终究让你变得如此注重权衡,这就是他曾经想要的样子,但是为何拿九千岁开刀? “那个,你们……”能不能别吵,搞了她像破坏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的恶人一样。 她想劝阻,可是二人丝毫不理会,只见皇后摘下凤金钗丢置在他面前,发丝垂在两颊,转身扭头就走。 墨怀……你变了!你从不会对我发脾气,就算不来看我,也不会让我那么难下台,这是母后的心思,成婚之久,你也不曾光顾我,我做错了什么? 眼泪趁着还没来的及掉下来,五彩琉璃孔雀外袍一挥,扬长而去,再也不闻他与九千岁之事。 大殿内,死一样的寂静。 完了,完了!她就说帝君如果不知情,一定会很生气,现在直接给她带个‘扰乱后宫’之罪。 他从王座下一步步向她走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看的她浑身不自在,感觉被万针扎一样。 “吓坏你没有?” “啊?没有……没有……” 其实,就是觉得看似没大动肝火,就是有些笑里藏刀而外,没啥好可怕的。 他抬手轻抚着她小脑袋,没生气就好,生怕这小家伙吓傻,他也是几年都不发一次火,这次是因为所有人都瞒着他搞事情,直接宣布结果,想必太后是主谋。 不然,她有什么坏心思?长长谈了一口气,好像心事卡在喉咙里,看着他嘟嘟鹅蛋脸发呆。 “那,你可知罪?”鼻哼中,夹杂着不满之意。 又来……她哪有罪,怎么一天都要治罪。 “何罪之有?帝君说说看”她插着腰,对着他眨眨眼,一脸懵逼的蜷缩着小脑袋。 “你会让朕吃不消的……你说算不算扰乱后宫?”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对!她是行医的,太后下令怎可不从。 唔唔唔 她被抱起来,拦在他的怀中,嗅着她的甘甜芬芳气味,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距离拉的好近。 他好像没那么讨厌孩子了,这么近距离接触,几次下来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馋人。 敏慧皇后在的时候,她跪在下面,看的十分心疼,而当所有人离开,他不允许她再这么跪着。 “帝、帝君,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膝盖跪坏,会长不高的,还是我抱着你吧!” 帝君的温柔成熟且细腻,这点都被他给发现了,人设不能崩塌,她当然要遵从后宫生存法则,敬畏皇后,不得当面调戏她男人。 他将她抱上龙椅,俯身给她捏膝盖,食指触碰到足三里穴位时,又胀又酸,很舒服,看来没少有人给他按摩,穴位一抓一个稳,让人觉得很舒服。 看着他的模样,丹凤眼的狭长,一字黛雾眉的和善,英挺的鼻梁,搭上丹唇完美侧四十五度,面如桃瓣,她忍不住夸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好诗,没想到小九对朕的评价这么高,源澈都入不了你眼,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帝君,你这是认真的吗?为什么这么问。 她犹豫了一会,半晌才开口,“颜好,心好,人品好,俗称三好男人,不求大富大贵,钱够花就好,爱不能少。” 现在她开医馆,每日进账都不少,根本不差钱,与其恋爱不如搞事业,所以帝君问,不妨将要求挺高,大胆一点,反正没人做的到,十全十美。 “你的要求还不少,哈哈哈……”他放肆大笑,这一笑,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有趣的很,不会让自己吃亏。 所以,根本不用劳驾皇后做主,瞧她有想法模样,比成人要成熟的多。 烈焰国,要及冠年满十八,才算成年,如今九岁的她,谈婚论嫁实在太早,敏慧是在担心个什么? 不过长期,再让她把后宫变美胡闹下去,必定人仰马翻。 “那朕许你之言,随你选择,尊重你意愿,将你留在宫外多加选择,今后不必里外两头跑,随墨邪一同上朝听政,九岁还小,来日方长。” 帝君没想到这一许诺,尽然是若干年后,最懊悔的选择。 “是!多谢帝君恩泽,深明大义,可是为啥要让小九随同君王?” 跟君墨邪那人渣一同共事,她怕掉马甲啊!不要乱组CP,帝君有意栽培,倒是选个良人。 “一代战神,威震八方,朝政之上,刚正不阿,直言不讳,怼人心服口服,你要向他学习很多,小九。” 君墨邪,那人渣……有那么厉害吗?自己马甲都捂不住的人,帝君这是在浮夸,还是真的。 ------------ 第八十章 赌神?君墨邪 她要向他学习的很多…… 这是帝君叮嘱的话,她全部记下来了,终究逃不过君墨邪,他的马甲太硬,帝君十分看好他。 回活佛堂的马车经过绘春街时,路过一个巷子口,那里烛光通明,可是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背着一大包东西,往那走,时不时鬼鬼祟祟四处张望,这一诡异行为,她第一反应的是,那大包里面一定藏尸体。 “下车,我要惩恶扬善!” 她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马车上,只单独拿了武器银针,顺着黑衣人走火的小路,往巷子口去。 很少见到砖块上标记多种符号的小巷子,职业特工的她,觉得这是死亡标记,小偷入室抢劫,都会打记号,谁家有钱谁家没钱,单身居住还是团伙。 屏住呼吸,越走越近,却听见里面喊。 “穷鬼,才带那么点,是不是玩不起?” “君王,你太厉害了!服了……服了,先给那么多。” 君墨邪? 一想到他药房地下室那么多宝贝,一定是在做什么肮脏买卖,于是她一脚踹开大门。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筛盅、生肖、木牌……桌上都是大额银两与宝物,都是黑衣人,面孔还很熟悉,当地知县、捕头等,就连太傅也在。 他们是在聚众赌钱,而且是大额那种,刚刚背大包的男子,其实背着口袋里的都是碎钻石。 “九千岁?小屁孩,你也要玩大的?来这地方,只认银票,不讲身份,有银子来,没银子滚。” “哎哟,千岁,来太傅抱抱,这长高了哇。” 骂什么都可以,千万别骂她小屁孩,搞的好像她什么都不懂一样,这杂役真不会做生意,开门就劝退赌徒。 她卷起袖子,走到筛盅面前,“最低押注多少啊?” “五千两!” “五千两?你不如去抢好了!这赌坊又窄又小,破破烂烂还脏,稀奇的很啊。” 君墨邪啥也没说,一脸看戏的模样,双手抱拳,看着她被几个大汉驾着扔出门外,关上大门。 哎哟喂,还真是认钱不认人,还不能讨价还价,五千两……越来越来气,刚刚那么多熟脸,活佛堂赚那么多,自己来都来了,不陪大客户赌两把,实在过意不去。 一咬牙,跺脚,她拿出银票,“开门!我也要赌,银票我有的是。” 咯吱,大汉接过她手中的银票,提着她的领口拽进屋子。 屋内,气氛异常尴尬,全部是男的,只有她一个女娃。 “赌大,赌小,我可告诉你,咱们君王已经连续赢了三晚,没输过,银票不够就滚。” 什么! 连续三晚!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挑眉,顺着那视眼,看着闪闪平均在一克拉左右的碎钻石,赌大必定回本也大,所以这是高端赌场。 “银票管够,不够再去取就是了,凶什么凶?我也很厉害的,我赌……赌小。” 五千两银票放置在赌桌上,其他人都不下注,都在等,等什么呢? 君墨邪,突然眉开眼笑,感觉像中计一样,他抬手丢下一块金条,放置在大盘上,他要赌大。 其他人输怕了,也跟着押注,全部站在他那边。 两个人双目相视,看着对方都带着杀气,一个不让一个。 这赌坊是先押银票,再摇筛盅,为的就是不落下每一个人的银两,而且公平起见,不作假。 唰唰唰 筛帽打开,六个红色筛盅朝上,全部是六点。 “六六大顺,满堂开,赌大赢,人数五十人押注,一人押小,翻倍!” 呐呢,一把死在开局,五十人的局五千两,输就是貳十五万两,翻倍就是五十万两。 此时,她觉得高血压有些大,快喘不过气,感觉这帮人是故意搞她。 “你们……这是报团,出老千。” 起飞,大汉上前再次提着她的领口,开门,对准她的后臀,就是一脚踢出门外。 “明日,我等会去活佛堂取五十万两,穷鬼!” “我会告廉政公署提督大人那,你们出老千,以大欺小。” 气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五十两……这要看多少个病号才可以赚回来,谁没事天天生病啊。 谁知,她话刚落,里面就有人回话。 “那个……九千岁,老夫就在里面,你欠老夫的银两,记得补上。” 呜呜呜,真气人,怎么都在这里面,还有没有王法了? 君墨邪在里面摇摇头,这蠢女人不会赌,瞎进来什么玩意儿,这里面都是有钱金主来的地方,一夜就可以输的你倾家荡产,听着她在屋外碎碎念。 心头一软,把刚赢来的一袋钻石放上,“这些够抵那女人的债了,放她进来,输的算本王的。”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只见她在原地画圈圈诅咒,揉揉眼扒拉个嘴。 “喂,小蠢货,本王替你还债,你确定不搬回一局?” 乱葬岗后,她凯旋就来,从那日,他便将心思多分一点在她身上,慢慢了解,她却说以前的九千岁死了,现在她是重生之人,而且会好好活下去。 世人辱她,欺她,诋毁她,都加以双倍还之,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就知道她还在门外,不甘心。 “成,不欠你人情,我一定如数奉还”她只是身上没装那么多银两,一想到一群人上门讨债,对事业影响不好,于是再次进屋开赌。 这次,她学会了,先不赌,看他们来几把。 一连五场,他都是满载而归,在没摇筛盅的时候,都是闭上双眼,一言不发,倾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耳朵动两下,就知道里面会是多少一样。 “不行,赌神在,就是赢不了,君王你最近怎么那么喜欢钻石?” “因为,本王的女人喜欢。” “什么?你的女人!” 众人吃惊,他女人不是死了吗?而且还休了一个风铃公主,哪还有什么女人,通房侍女他又看不上。 而九千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小脸一红,她知道他说的女人是谁。 千里眼,顺风耳,梦仙君,下凡来,透视咒! 她掌握了技巧,首次押注,筛帽一开,亏出去的五十万两又回本了。 原来……在他身上真的能学到很多,这个王爷,还不赖。 ------------ 第八十一章 人心险恶,去给女配上一课 “去你娘的,都说本王要钻石,给什么金条!” 她才是要骂人呢,你赢钱,凭啥她做苦力,为他拎包,就因为教她赌技? “那啥,君王我赢的那份怎么分?” “让你驮着是想给你尝尝胜者的滋味,等本王换来钻石再说。” 嗛……他不会想反悔,铁公鸡一毛不拔,钻石不钻石无所谓,她只要钱,可以花就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他手拿剑鞘在后背挠痒,此时已过了三更,街道小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在行走,两个人气氛有些暧昧。 正走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两个人只觉得背后一凉,一只黑猫捕捉老鼠,从她的脚下滑过,吓的她包袱落地,金条掉出来。 红灯笼随风摇曳,突然一条小道的烛灯熄灭,只有那微光吸引了他们注意。 一名老渔夫,穿着黑斗篷,蹲坐在那里卖东西,凉席上只放了一条编绳。 “老人家,为何在此地,卖兵器。” 最先开口的君墨邪,并没有忙着帮她捡金条,而是被老渔夫所卖东西吸引,这兵器再熟悉不过。 风灵国公主的飞马鞭,风铃时常盘在腰间,只有熟睡之时才肯解下。 “拾来的宝物本土不识货,只好出来闯一闯,看看可否有金主带走此鞭。” 老渔夫的口音还是风灵国的,帝君召见他,恢复他摄政王身份时,提了一个要求。 寻回风铃贴身兵器——飞马鞭 与九千岁一同登门奉还,这事就此罢休,否则就告到北辰国那,交付给北帝处置,花重金割地也好,也要烈焰国付出代价。 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怕是自己女人惹的事,那也是他的事,他拾起鞭子收入怀中。 “开价!” “那袋东西足以。” “成交。” 他绝不砍价,因为这有可能就是风铃,故意命此人来寻他,千里迢迢,也不差这点银两。 走到九千岁面前,她以为是搭把手,没想到他提着布袋就丢给面前的老渔夫。 对方,一打开,定睛一看,还真是金子!刚刚听到那脆响,足以断定,没想到这金主就是豪气,随口一说还真给了,开心的收起凉席就跑。 “你疯啦,几十万两黄金买个破鞭子,那里面可是也有我的份!赔钱。” “这鞭子值这个价钱,因为她是风铃的,是公主,而你……就一破神医。” 他戏谑的调侃,现在才知道风铃的势利,真不知道当初你打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那么多,这点跟他还有点相似,只不过他是不爽就打,不闻任何理由,暴躁成瘾。 “那又怎样!我以牙还牙,教训个傲娇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毁容这事就算了?” “另外,算!” 而且他会亲自,算。 只要欺负他的女人,不管是谁,他也不会放过。 想试着去牵她的小手,却被她嫌弃的往后退,不甘心再去试着牵她小手,却被锋利的牙齿咬着,她这是在生他气。 “别给我粗手动脚的,我知道帝君让你寻此物,但是我坚决不会去风灵国第二次!掰掰。” 她吐了一个鬼脸,头尾不回的跑,反正再穿过一条街就是活佛堂,到自己家才算踏实,而他也没追上来。 一个公主,一个太医,权衡利弊之间,帝君选择前者,刚与匪徒大战过后,损失太多兵马,还没有回血,不想再惹出事端,更何况风铃也曾是君墨邪明媒正娶的妻子。 入夜,四更。 她沐浴芬芳后,静坐在铜镜面前擦拭着发丝,抬手轻抚已经脸颊,永远忘不了变丑的那些日子,人们的嘲笑与排挤,一落千丈。 现在回想,她觉得,当时打风铃打的太轻了!不够狠,最后跳水落跑。 这君墨邪,虽然说是个汉子,可是他带着她去,不觉得变扭?以什么身份去。 还另外算,是怕她再次惹事,做好背黑锅的打算吧。 昏昏沉沉的她刚入睡,疲惫袭满全身,小孩子的精力虽然旺盛,可是累的也快,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窗外画面不对,草木都往后跑。 “君、墨、邪!” 她从床角拾起衣物穿在身上,拉开马车箱的卷帘,“你能不能尊重我意见?尽然连床都带上马车箱,将我强行带走!” “意见无效,这是圣旨,本王的驾驶技术很好,你方可再睡一会儿。” 他将圣旨从怀里拿出,丢往后面的小人看。 奉天承运,帝君诏曰,为两国之联盟,不计你二人过失,君墨邪、九千岁需得将兵器亲自归还于风铃公主,不得有误。 为了以便圣旨真假,她还舌尖舔舐了玉玺盖上的朱砂印,还是这个味道,果然是真的圣旨。 “坐好,圣旨怎会有假?都告诉你,你永远猜不透帝君的想法嘀,小蠢货!驾驾驾。” 飞马鞭——据说是用龙骨锻造,而上面的皮则是千年蛇妖的蛇皮,坚固无比,伸缩自如,遇水养皮,看似轻巧,其实拿在手却有十斤重。 风铃公主为彰显此等珍宝兵器,在鞭子头把手串接足银铃铛,还用天山琥珀镶嵌为宝石,所以价值连城。 只有会使用鞭子的人,才会发挥其最大的力量,轻则皮肉分离,重则一鞭子剔骨,索要他人性命。 她那日搏斗以后就带着一起跳下海,一中年渔夫救了她,醒来就没有再看见那个武器,昨天就好巧不巧被其他渔夫拾到,天意难违。 她还发现马车箱内,这次他有心多了,多备了几件他两的衣服,还有干果上路,这一去估计也要四五天。 “哎,也好,去了再好好给她上一课,让风铃知道什么才叫人心险恶。” “随意,你开心就好,本王可是不会救你,最好别给孤添麻烦。” 这话,他也说过,可是这次居然是笑的表达,而且一脸兴奋,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小蠢货,去那你除了给风铃上课,还想做点什么?” 还能做什么?那里都是奇门阴阳盾束女尊男卑,不良法师多的很,她只有一个目标人物,风铃。 “本王带你去玩好玩的,准备好**袋,驾驾驾。” ------------ 第八十二章 有何遗言? 第八十二章 毒倒一片 “你干啥!都到城门外了,你居然在这附近山洞抛坑,是打算埋尸体吗?” 入夜,他们两个一袭黑衣带着面纱,鬼鬼祟祟在城门外后山拿着铁铲在撮土,不知道是准备卖什么,还是抛什么宝藏。 “你可知本王钻石哪来的?”他满头大汗,毕竟不是干农活的手,第一次使用铁铲,就跟拿剑一样乱挥。 原来,他说的好玩东西,是来挖钻石,这么随便挖到,也太不值钱了吧! “太笨,铁铲都不会用,换我来。” 钻石,分着很多种,要看纯度,越纯的越值钱,一般埋藏在深低,能在这里抛土出来的一般不值钱,但是想想就刺激,能捡个便宜卖也好。 “什么人!鬼鬼祟祟,早就盯着你们马车很久了,何许人?” 于是,他两当场被抓包,钻石没挖出来,却被守在城门外的官兵给寻摸到了。 大公主府 风铃听闻君墨邪要来,日日梳洗打扮,睡时都是带妆入睡,生怕就在午夜时分,突然造访,可是今夜恰好,在她预料中。 琴师奏乐,琴音从珍珠帘下袅袅升起,似湉湉流水,高山流水,缠绵交错高低音,在空气里仿佛给人身临其境,看那碧海中荡漾出细小的波纹。 尾音,她一身嫣红衣裳,带粉妆的媚态,曼妙的舞姿出现,边角衣袖白色的绣着银丝边的裙角向上抛出去,衣袖随风飘舞,伴着音韵的流逝而轻轻扬起,再优雅落下,美好应景色。 透过珍珠帘子,看的人是陶醉,公主府的人都在秒不绝口,唯独君墨邪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 “好啊,咱们公主就是美,刚中带柔,君王好福气。” “就是,你看那九千岁,都不及公主一半,那身高是来凑数的?” 一边贬低她,一边抬高她们公主的身价。 说实话,男人都不瞎,爱不爱你,自己都可以感觉到,自欺欺人,就是哗众取宠。 备上上好的美酒佳肴,一群舞伴为他倒酒,然后捶背,不断说公主好话。 可是在他的耳边,就跟无数只苍蝇一半,嗡嗡吵个不停。 “够了,别叭叭个没完,鞭子送到,请风铃公主查收。” 他一脚踢开桌前的美食,别以为他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都是魅药,让男人流连忘返得东西。 眼角时不时往门口,蹲坐小板凳的九千岁看看,好像想表达,他对那群女人没兴趣。 “墨邪,你我夫妻二人重归于好,怎么如此这般陌生……”说着,风铃将乐师叫出门外,留下他们三人面对面交涉。 其实,她也很想把九千岁拖下去,但是她突然改变想法,想让墨邪看看她的改变,然后再次爱上她。 “已经和离,哪来夫妻说法,公主记性真是不好,如果可以,本王再写一次休书,实在不行,就用剑刻字,挂墙上,日日看到,必然记住。” “你!” “哈哈哈哈……”她笑出眼泪,没想到他怼人,怼的如此凶,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风铃顿时觉得没面子,拿起墨邪手中的鞭子,想要再次挥舞过去,却被他大手死死反扣住。 “墨邪,你看她,笑话我,还不允奴家教训。” 风铃边说,眼睛里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看的很是让人心疼,模样梨花带雨,晕红双脸颊。 “何来资格教训?她是本王的女人,要教训也只能本王亲自来” 用力拽,该死的!墨邪力气太大,他单手都挣脱不开鞭子。 他们才相处多久? 以前,他不是恨死他了,现在,居然说她是他的女人。 “对不起,不是我想笑,是没忍住,你们继续。” 这点缰绳也想捆住我双手,风铃,看来你的亏还是没吃够。 她轻轻一挣,上下摇曳,绳索解开了,走到水果盘前,剥开橘子欣赏他们两吵架。 “你!放肆,本宫可是公主,级别都高你一等,尽然先行用膳。” “她不过吃个水果而已,风铃何时变得如此小气,收回你的鞭子,在蛮横无理,本王可真生气了!” 他大手一松开,力的作用下,她狠狠的往后跌倒,没踩稳刮在门槛上。 伸着纤纤玉手,娇羞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君……你来拉拉我,弄疼我了。” 一定要和九千岁形成对比,她粗俗大口吃水果,她娇媚温柔似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依旧现在原地看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夫君,墨邪,你拉拉我嘛。” 九千岁在一旁听的浑身鸡皮疙瘩起,真后悔没有跟着其他人一同出去,实在太恶心了,这撒娇撒的。 “你脚没断,就自己起来,说吧!钻石外哪采,风灵国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东西。” 原来,他两大半夜在城门外抛土,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 风铃再也不装了,拍拍臀部上的尘土,插着腰转变先前的态度,傲慢直视他,连连摇头,多日不见,就这品味。 他们现在可是代表烈焰国归还东西,却穿的如此寒颤,真是可怜。 “想要啊?求我啊,在我国不值钱,可是在烈焰国可值钱了呢,墨邪,你何时缺钱过?” 她对他十分了解,宝库不必国库少,这几年征战收来不少好东西,估摸着已经卷入自己囊肿。 “别废话,在哪!” 九千岁傻眼了,为啥君墨邪,就执意要送她钻石。 她什么时候要过钻石,莫非是…… 那次,她不小心擅自闯入药房地下宝库,偷拿了一颗大钻石,他就牢记在心。 “我偏不说,除非,你陪我一夜,送你半人高的钻石,怎样?不亏吧。” “放屁,做梦吧!” 她在一旁听着跟揪心,不给就不要了呗,能不能别这么和风铃说下去。“我偏不说,除非,你陪我一夜,送你半人高的钻石,怎样?不亏吧。” “放屁,做梦吧!” 她在一旁听着跟揪心,不给就不要了呗,能不能别这么和风铃说下去。 ------------ 第八十三章 这个女人够狠 嘁嘁嘁 黑蛇群张开嘴喷射毒液,尾巴还立起来示威,而风铃则像蜘蛛精一般,四肢灵活,双腿与蛇尾巴同行,举过头顶,裂开嘴在笑,贪婪的眼神寻找猎物一般。 而上万条蛇的黑色瞳孔中,也只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九千岁,它们是不会杀他的。 “打架是我们男人的事,一边呆着去。” “该滚的是你,碍手碍脚!” 什么!君墨邪,怎么也没想到她口出狂言,将自己护在她身后,未等他发飙心中怒火。 毒液,喷洒而来,一股浓浓的腥味刺鼻。 她念起了太极八卦咒,白煞眼的光束,让他无法睁眼,但是如此近距离看她,才发现这光束并不是什么法器之类,而且她嘴里不断念叨个什么,瞳孔变成紫耀盯着前方,空穴来风形成。 “你……”他欲言又止,头次一次被女人保护,对方还只有九岁。 他娘的,本王可不是白来的,于是拿着索命骨剑与一旁的风铃开打了起来。 武器与皮鞭碰撞的声音,噼里啪啦,风铃招招致命都偏向九千岁,而他也阻止一切,地上都是鞭子被砍下的碎屑。 她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只是双手抬起施咒,可是身上为何会那么痒? 食人蚁! 原来这群侍卫中,有人用奇门遁术放出食人蚁,只要是有裂缝的地方,都会不断钻出来,比如门缝、窗户口、地缝隙等,密密麻麻大军往她身上啃食每一寸肌肤。 想要干掉这群物种,最关键的,还是杀死那些操控者。 她身上总共有两百针,对方预计五十人,看似胜利在握,可是上万条蛇只要形成蛇墙,一根针都飞不出去。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生态链,老鹰吃蛇,而穿山甲吃蚂蚁。 “穿金甲,斗苍穹,虎啸慑,鹰飞盾,控兽咒!飞鹰、穿山甲,给我出来。” 啁啁啁,屋顶的瓦砾不断往地下砸,正中门外侍卫的头上,头破血流,遮住对方的眼睛,对方也是丝毫不动。 而丢瓦砾的正是一群展翅高飞的雄鹰,它们双爪抓住一块瓦砾就往下砸,屋顶很快就扑空,看得见星空。 “君王,你看,九千岁就是妖!她能召唤群兽。” “闭嘴,打架就专心点,别以为本王会让着你。” 风铃的思绪一乱,上万条黑蛇就丈二摸不着头脑,四处逃窜,见什么东西就咬,见木桩咬木桩,见大门啃食大门,眼中再无她的影子。 蛇是由风铃操控,而这群侍卫是控制蚂蚁,这就好办了。 穿山甲直接抛土从地里钻出来,爬在她的身上,伸着舌头就开始舔食,弄的她满脸口水,蚂蚁见死敌立马从她身上爬出,往地里钻。 侍卫和老鹰杠上了,因为最终抵挡不住,那锋利的鹰嘴,一不小心,眼珠子都给叼走。 阵营混乱,展开厮杀,趁乱,她从医包里拿出银针,嗖嗖嗖密密麻麻,手速快到看不出频率,全部连发出去。 剩下十针,她转身看向风铃,见那女人依旧在恋战,丝毫不知,一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十根针深深扎在其双颊两腮处。 “怎么样?河魨毒,现在你的脸应该是又烫又痒。” “你!啊啊啊……我的脸。” 君墨邪本想一刀砍下去,可是她来了个更狠的,把人也给弄毁容,他的双手沾满献血,血一半是来自黑蛇,一半就是风铃。 如果,风铃肯知错并保证不再纠缠他,不再挑起两国不和,立马给解药。 可是,现在风铃体内拥有双毒,一种是他的剑毒,一种就是河魨毒。 “这个女人……够狠!” “墨邪,救我,救我,呜呜呜……又疼又痒。” “啊,我的脸,为何两腮长满鳞片,快拿……快拿镜子给我。” 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还一脚踢开,拉着裙角。 “想不到吧?风铃,咱们风水轮流转。” 风铃倒地吐血,外面的侍卫基本快全军覆没,有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去透风报信,请求支援,谁料被墨邪寒冰掌冻在原地。 “想不到你搞偷袭,解药拿来。” 他伸着手就管她要,现在人已经得到报应,毕竟她与他做过夫妻,不可能让她死,风灵国也不好交代。 “兵不厌诈,你教的,而且我只是个行医的,听不懂你说什么,拿钻石来换!” 她走到风铃面前,俯身看着快奄奄一息的人,鞭子落下的疤痕还留在其肌肤上,好了伤疤忘了疼,谁让她惹毛自己。 “想要钻石,墨邪留下,肉偿!九千岁,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原本黑色的瞳孔,再次渐变成紫,抬脚就踩在风铃的手上,抓起她的发丝,去擦自己脸。 若不是因为风铃是公主,恐怕面前的女子,已经是白骨一堆,她九千岁可不是任意欺负的。 君墨邪见状,收起索命骨剑,趁着第二波救兵没来,他立即去找马。 可是刚出门,走到马鹏的时候,一颗血红发亮的宝石,被压在马槽下,不值钱的东西,就是起到装饰作用,可是谁叫那女人喜欢,卷起袖子扛着宝石,牵着马找她。 “我正好带着铜镜,为你准备的,怎样?满意吧。” “啊啊啊啊,丑八怪,丑八怪。” 他看的傻眼,说九千岁是蠢货,但是她又不蠢,折磨人的方式一套接一套的,狠不说还给人留下阴影,以风铃的性子,恐怕以后再也不敢照镜子了。 “哇噻,还真有半人高的宝石,好亮啊!”她两眼冒星光,信守承诺,宝石换解药,将一颗臭臭的药丸丢给他。 然后吃力的将宝石抱着上马,用缰绳死死的捆住,还牵着马走一圈,确保不掉。 “喂,女人,她晕倒了,本王送她去附近的医馆,不然真死就麻烦了。” “好嘞,你去吧!我呢,就不等你,先行一步,掰掰。” 她,驾马时还不忘给他一个飞吻,感谢他的执着,还真送了她一个红宝石。 但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风灵国,她可不是那种易忘事的人,驾着马头也不回的开溜,哒哒哒。 “九!千!岁!”他一声怒吼,最后一块木桩掉落,砸在他脑门上,自己也跟着晕过去。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 ------------ 第八十四章 没他不行 “哟噻,好大的红钻石,这……这咋卖?” 她是最先回来的,一人一匹马快马加鞭回城,引来无数人围观,这是第一百九十九个问她的人,高官子弟以及富商都问她,没买到的还给活佛堂打了一波广告,都来做个整形之类的。 “拍卖!” 这么上好的质地的金刚石,拿去当铺卖才是最可惜的,所以趁热打铁,打广告同时卖钻石,价高者得。 “我出八百万两!” “银子还是黄金?” 远处的绘春街最富有的一名商人之一,最先开口,听的她是两眼冒金花,看着来者都像个金子。 “白银,就值那么多,拿回去作镇铺之宝。” 商人就是商人,现在这红宝石如此出名,借此红火一把,生意就蒸蒸日上。 “滚,黄金起价。” 这可是她冒着生死去他国夺回来的,八百万两都觉得亏,而且烈焰国那么多人,不愁卖不出去。 众人惊呼,八百万两都买不到这半人高的钻石,看来是不会有人再要了,准备散场的时候,又听见九千岁销售一波。 “红色乃贵族之气息,半人高的钻石,世间少有,物以稀为贵,就算今日卖不出去,越屯越值钱”她插着腰,嘚瑟的挑挑眉,然后对着红宝石哈一口气,爱抚的轻擦。 富商再次咬咬牙,买回来热火度一过,再倒卖出去也不亏,总之都是赚的,“一百万两黄金!” “我出二百万两,这口才不买都不行!” “成交。” 价格令她满意见好就收,于是她给人立下字据,她推着钻石入人府,与大夫们推着五车黄金出府,直接把富商的家底掏空一半。 这么细算,现在的她可是富商之一,而且年仅九岁。 心里美滋滋的,躺在黄金车上唱着歌,这年头有钱才是真,男人的感情不靠谱。 远处,一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绿发冠,金穿花大红箭袖,腰间束着碎花结长穗宫绦,外穿烟青起花八团倭锻款袍子,踩着着黑靴向她追来。 “小九,小九……呼呼,跑死我了,这人收金就是跑的快。” 源澈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这没义气的女人,回来也不报个平安,害他那么担心,拽着她袖口就不放。 “哎哟,源澈啊,君墨邪太慢还没回来,所以一起领的圣旨,只好等他回来再复命。” 四天 按理来说,最迟今日就会到,可是迟迟不见人踪影,但是她一点都不慌,很无所谓。 “你还说嘞,你都回来一天啦,皇叔还没回来,不觉得会出啥事吗?” 源澈瘫坐在地上喘气,拂袖煽动着,凉风吹打过他的脸颊,汗珠不断往下掉。 她递来丝帕给他,他接过去整块都打湿,避免尴尬将其收好,改日清洗再归还。 “他能出什么事?武功那么高,脾气那么暴,没人会惹他,风铃还爱他的很。” 闭上双眼,深呼吸,感受春天的气息,阳光刚刚好,讨厌的人还不在,人生就是那么美好。 长长的睫毛上下翻动,殷红的樱唇撅着,让人好想咬一口。 “就是因为这样,他应该比你早到才对,你有没有想过前皇嫂软禁,或者被风帝抓走,他可是摄政王又是战神,拥有他对哪个国家,都是件宝贝。” 扑通扑通 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从黄金上跳下马车,与源澈平视,看着他紧张的神情,自己都有些慌了。 摄政王——可以代劳帝君处理政务等大小事宜,仅次于国师之上,在烈焰国。 抓着源澈的手腕,瞪大的眼睛,皱着眉头,“帝君,让你来提醒我的?” “对,他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昨日你才回城,他就知道了,小九你快想想他会去哪,烈焰国没你可以,没他不行。” 没他不行…… 帝君曾经是说过同样的话,源澈常住宫中,很少会出来,看他今日这么匆忙,一定是帝君侧打旁敲她。 “再等等,别急,要是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 午夜,打更人翘着铜锣,刚好报一更,她站在君王府一整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再到现在无人上街。 “你看,我就说出事了吧?要不,你就从实向帝君招供,在那里你们发生了什么,或许还可以酌轻处理,烈焰国是不许失败而归,同行者一并处理,就像唐夫人你懂的。” 剿匪那次,唐将军放任手下人卖国求荣救夫人触犯帝君的底线,不得已派君墨邪出战,当时她不明白处理唐将军后,连失忆的唐夫人也不放过,回来后大家才告诉她。 输就是输,别想都苟活,与其世人辱骂三世,不如一死了之。 她还以为他是杀人狂魔,其实是秉公处理。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不回来一定是什么原因,不会出什么事,他对帝君忠心不二,不会被风帝挖走。” 她的眼神坚定,看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信且有底气,而且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其放轻松。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哒哒哒。 他们两对视一眼,欣喜若狂,朝这个方向跑去,那一人一马的黑影,充满了期待感。 但是,路过酒肆堂时,借着这家铺子门挂着的竹灯笼光束,他两才看清楚此人的模样,不是君墨邪,是一酒鬼。 “小二,开门,我还能喝,给爷把葫芦打满酒。” 源澈打了一个哈欠,失望的摇摇头,叹息说道,“小九,做好掉脑袋的准备,明年的头七,念在咱两相识一场,会给你烧五车黄金。” “滚!” 源澈最终陪她等到二更的时候就走了,而她依旧坚持站在君王府大门外。此时,天灰蒙蒙的,一声雷响后,大风吹来撩起她的发丝,随之就是大雨倾盆而下。 她还记得,在这个位置,他们两送走楠东,画面跳转在那天,这是他第一次哭。 “君墨邪,若你不回来,我一定会去找你,就算掉马甲也要把你拽回来!别给我死了。” 就你这样还做人师傅,你到底在哪? ------------ 第八十五章 我非善类 “君王,别为难我们,帝君有令不得让风铃公主入城,否则杀无赦。” “她不是风铃公主,她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回家要杀,先杀我。” 他背着风铃下马,从天庭五官去看是风铃公主不错,可是她脸颊红肿还有十个棋子般大小粗的洞眼,不断流脓出来不说,还爬出蛆,九千岁是给了解药,但是那是解河魨的毒,并未祛疤祛蛆脓的功效,而双腿也被截肢了。 “君王,奴家……奴家……呜呜。” 太多的委屈一时说不出,可是她清楚从此,墨邪不会再丢下他。 “别说了!” 活佛堂 九千岁她因为他还没回来的关系,算账接连算错好几单,亏损出去,但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担心的是他。 呆坐在门外,看着远处飞上枝头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的唱歌欢戏。 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她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真的是他! 玄青色窄袖蟒袍,栩栩如生,袖口边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佩戴索命骨剑,发丝垂于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剑眉下冰澈的眸子同样也看着她,向她走来。 他后面背着的是谁? 还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人人指指点点,却不愿上前搭把手。 “脏麻痹,瞧你干的好事!” 他一屋,吓跑所有的患者,识趣的大夫将摇椅搬来,大家围观一看,原来是风铃公主,她的脚去哪了? “吼啥吼,我还以为你死了,害我瞎操心,把她驮来作甚。” 风铃一见到她,惊慌失措,抓狂的咬下嘴唇,煞白的肌肤,浓黑的眼圈,盯着她的脸,接着又抓起自己衣服含恨撕咬。 “你不是包医治吗?为何只解河魨毒,留这么大疤痕不说,为何会有蛆,不断流脓。” 他嗓门之大,隔壁掌柜都跑来凑热闹,看着他们争执。 这种症状,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给的是解药没错,但是怎么会反噬了?十个洞眼的地方,恰好就是扎针的地方,针眼扩大了。 她伸手就要去给风铃把脉,却被这个女人排斥,张牙舞爪的挥舞。 “墨邪,为了你,我可是自截双脚,与风灵国断绝关系,从此举目无亲,你要保护我,啊啊啊……九千岁,呜呜呜。” 他见状,无力的摇头叹息,当时他昏厥,并未顺利逃走,恰好在公主府被风帝给捉住,以此事要挟,逼他留在风灵国为国效力,不得再回烈焰国。 这个傻女人,知道他不会留下,飞马鞭挥断自己双脚担保,坚决不再做公主,放他生路。 “好了,本王欠你的自然不会忘记,但是相信她!” 相信她…… 她抬眸看着他,他认可她的医术,真是难得。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点忧伤?不应该是高兴才对。 他五指触碰风铃手腕的时候,动作很轻,说话压低嗓门,向哄孩子一般,双眸带光,“乖,把手递给她。” 风铃原本情绪激动,可是在他的疏导下,渐渐平稳,小心翼翼的抬手。 她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搭上脉搏,皱着眉头,原来两种毒在一起,产生成新的毒,她的解药只能起到缓解作用。 松开手,她俯身撕开缠在风铃腰围上的纱布,果然不出所料,毒已经攻入五脏六腑,所以肚皮那圈气胀浮肿,戳上去还硬邦邦的,仿佛石化一样。 “墨邪,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不会的,相信她!你救本王一命,孤也不会忘恩负义。” 此时,她心情无比沉重,没想到他是为了报恩,不顾死活才将她驮进城,再晚一步真的死了,他可真多情,说喜欢她,也不忘吊着风铃。 “通通出去,听见什么装作没听见,看见什么也装作没看见,去刑场抓两个快砍头的人来。” “啊?千太医,你要干嘛?劫刑场是死罪!” “别说了,我去!”君墨邪,看着她一脸凝重,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擦出剑鞘,手拿长剑飞升到屋顶,轻功快速往刑场那边去。 她准备要逆天咒,种植回魂草必须血祭祀,于是她拿起算盘一巴头拍晕风铃,屋内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让这女人知道她会逆天咒会引来不必要麻烦。 “算你命大,君墨邪为我偷你钻石,让我成为富豪,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救你当还他人情罢了。” 半个时辰不到,他押着两个死刑犯进屋,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寒冰掌出拳冰封锁了大门,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里面的人无论怎么叫喊,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救命,九千岁,我们不想死。” “死刑犯,不死,烈焰国法律可还在?”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她捏着这两人的脖子,从墙壁上的倒影,骷髅头魔王的骨爪掐人一样,咯吱一声,血溅在墙壁上。 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尸体不断的往裂缝进去。一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她伸手去采摘放在风铃口中。 杀人救人,真是可笑,她没想过会救风铃。 良久,风铃缓缓的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是摸自己的脸,烂洞口不见了,蛆也没有,拉开衣角看自己肚皮,软软的十分有弹力,虽然没有了双脚,可是肉体也长好了,不再血淋淋的吓人。 “想不到你医术如此高超,能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是哈哈哈……你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墨邪他今后都不会丢下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劝你别太高兴,我是救你让你不死,可是没打算让你体面活着,毕竟我的脸,可是你毁的,若没有金手指,我比你还丑。” 她就知道这女人死性不改,从柜台拿出铜镜走到她面前,风铃看着脸上十块黑疤痕印,仿佛胎记一样,怎么撮都撮不掉,大声尖叫,“啊啊啊啊……” “我非善类,再惹我,别说脸不给你恢复,死都有可能!” ------------ 第八十六章 你喜欢上他了? “放肆,你乃摄政王,尽然劫法场!藐视王权,墨邪告诉朕,谁指使你的?知法犯法不是你的处事。” “无人指使!臣帝只是让死刑犯先走一步而已。” 什么态度!帝君将奏折扔在他的脸上,知府大人的状词都上缴到他这了,欧打刽子手,威胁朝廷命官,将风铃带回烈焰国,圣谕完全不放在眼里。 帝君的凤眼通红,他知道墨邪是在保护一个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九千岁。 “既然无人指使,杀人成魔,摘下他的乌纱帽,贬为庶人,关入大牢听后发落,任何人觐见朕都不……见。” 不见,其实是不想她来求情,他深呼吸一口气,从龙榻上走下,他倒要亲自去看看,她如何说辞。 活佛堂 哐哐哐,这是她第三次摔破碗,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心神不宁的。 说也奇怪,宫内尽然无人召她前去医治异常安静,而患者今日更是少的出奇。 “你们知道吗?千太医,尽然用人命抵命救风灵国的人,昨天我看见大夫们尽然,在擦拭带血的墙壁,那两死刑犯不见了!” “不见了,你怎可断定就是她拿去抵命了?万一是她私自放生呢?” 爷在算卦,是谁在回怼谬论的?九千岁本就传闻是妖化身,没什么这个女童做不到的。 转身就看见,一名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白衣男子,手拿折扇,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紫金冠高高挽起,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丹唇微抿,怒视着他。 紫金发冠,玉坤折扇,这人是…… “帝君,草民该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该死。” 身后一帮侍卫纷纷上前,将散播谣言者,大庭广众之下带走。谁也没想到,帝君会到访民间,穿着朴素,却佩戴华丽饰物。 第一次见小九开的活佛堂,没想到一条街都是她的牌坊,还分着男科、妇科、儿童科。 他尽然不知走哪道大门,才能见到她,尴尬的在人群中瞭望,看看可否有熟人带路。 终于,见远处淡粉色外袍,逶迤拖地鹅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身材纤细,娇艳若滴鹅蛋脸,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俏皮。 或许是缘分,她出门感觉一道温热的余光笼罩全身,下意识回头,恰好帝君也在看着她。 “帝君,你怎么来啦?你尽然主动来我嘢。” 她拉起裙角,迎面向他扑来,可是却被身后的侍卫挡住。 “小九不打算,让朕进去讨口水喝?” “喝水干嘛,走!我带你下馆子去。” 她一时忘记这里是民间,不是在宫中,居多老百姓看着他们两,上前就去拉着他的袖子。 可是,侍卫立马拔刀驾在她脖子上,被围的死死的,一呼气,那刀上都有水雾,可见此刀特别薄,乱动可是割破大动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咱们还是坐下长叹比较好,带路,小九。” 折扇一打开,侍卫才肯收刀。 这番的冷漠,让她觉得好陌生,帝君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心情不好吗? 心情低落,她还以为他是特意来看她的。 帝君一来,现场被清场,无关人等都纷纷出去,屋外重兵把守,见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不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吗?”他抬手撩去她腮边的两缕发丝,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波澜不惊,看似平和可是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她,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小九不想猜,帝君有什么直言就可以,不用遵从小九意见,你是帝,我是臣。” 这种感觉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像喉咙卡着刺一样难受,感觉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对不起他一样。 “你可指使过君墨邪去劫法场?这是死!罪。” 死字的时候,他刻意的停顿一下,折扇收起放在桌上,悠哉的到了一杯茶,放在她的位置。 承认的话,她活佛堂倒闭,马甲全部扒光,那三间金库全部上缴,脑袋落地。 不承认的话,外面当日在场的百姓,全部都可以指正她。 “站起来说话!”他一声怒吼,屋外的侍卫就拔剑开门,见里面无事,再次关上大门。 她不语,低着头,一直跪着。 “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放任你,是朕傻?” 他观察四周,看了下刚刚那谣言者所说的墙面,的确有血迹擦干的印子,然后拿起桌上的银针,试探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艾草的味道。 屋内,最大的气味,就是掺着盐的烈酒,盐能将烈酒纯度降低,再加上水就能制成酒精,最古老的医术。 她是在民间,悬壶济世,他从未拦着。 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隐瞒。 “是我指使的,可是帝君与其让死刑犯当场毙命,为何不让他们在死之前做好事,换血救人一命,好下阎王殿的时候,少被判官折磨,人,活着已经够苦的了。” 没有动静,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他双手扶起她,“他又替你背锅了,朕看的出来,他喜欢你,你该不会不知道?” “知道。” 原来,这孩子不是什么都不懂,多少知道男女情感之事。 捏着她的胳膊力度似乎又加大了一点,他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她是在装傻,卖萌,孩子气让人放松警惕。 “你,还是朕熟知的九千岁吗?” 不到一个月,接连与朕的摄政王在他国闹事,扰乱后宫。 现在的后宫是,一下早朝,一群嫔妃花枝招展,在那成排迎接他,他也是个正常男子,看的眼花缭乱。 估摸着想涂个清净,在御书房看会儿,奏折又有嫔妃在那叫唤,放风筝破窗投书信,饭食下魅药等各种躁动。 都是美丽惹的自信与不安,以及激发了后宫斗志,躲哪都躲不住。 “是,名字从未变,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果一定要治罪,请同我与君王一起坐牢。” 好不容易回复的马甲,他再次为她丢了,内心有心感动,但更多的是不忍。 “你喜欢上谁他了?” ------------ 第八十七章 她,人设崩塌 “不,他是个人渣,脾气还暴躁,经常说粗话,又爱欺负我,没人会喜欢他,似乎还没什么朋友”一提到他的名字,有时她都觉得恶心,说着的时候,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小拳拳在手。 帝君听着九千岁的评价,认可的点点头,这些都赞同,正要开口时候,又被她打断。 “可是,有时候做事情你觉得他霸道,但却很善良,突发点都是好的。” 她回忆起,将楠东拾来的情景,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将自己赶出门外。 次日,又乔庄成女人,骗走宝贝,生母找上门,找理由给人五百两,为的是让他们母子过上好生活。 原本皱着眉头的小人,眉心渐渐疏开,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担当责任,战场杀敌如猛兽,看起可怕,实则都是站在人群首位,保护他的士兵,也保护……我。” 她能感受到,他背后传来的温暖,刀枪不长眼,可是那些武器连碰她机会都没有。 帝君,听到这时,尽然内心有些失落,小九观察他,观察的还挺仔细,呵呵。 “帝君觉得他是胡闹,不务正业,可是他也曾秉公办事,风铃为了他……截肢保送他出国,因此带她回来,可见,他有情……有义”说着,说着,她觉得画风不对,怎么感觉有点向帝君求情的意思。 君墨怀此时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掌拍桌子上,茶水泼倒,碴子溅在她的衣裳上。 他下令不见任何人,目的,就是不想见她为了墨邪,特意求情。 可是,又想弄清真相,只好亲自前来,但是小九,最终还是让他失望! “别说了,王法面前人人平等,既然你这么评价,想必也做好心里准备,就一同随他入狱,没朕旨意不得出大牢。” 门外侍卫在他拍桌子那一刻,推门而入,拿出封条,将屋内各间全部查封,她被拷上枷锁,带上脚链,押回宫。 一路上,百姓对她是依依不舍,都不知她犯了什么罪,怎么医馆全部被查封,低头哭诉。 烈焰国最深的地牢 那里永不见天日,呼吸全靠打通的竹签口般大的缝隙,而水源也是,墙顶上滴着水珠,阴暗、潮湿随时都有可能塌方,死被掩埋都不会被人发现。 每间大牢,都会住着一个恶魔,武功盖世的罪人,琵琶骨上会上锁链子,链接着墙壁,只要一动逃跑念头,链子会越收越紧,勒着无法呼吸。 有人自作聪明,想饿瘦自己钻过跨栏逃跑,殊不知这铁栏是机关,脑袋出来,可是侧半身依旧死死的卡在中间,出不去进不来,最后成一具白骨,若干年后清理才被拾走。 她来到这里,看见里面的白骨,还有落地跑的大老鼠,觉得一阵恶心,死尸味让她的胃翻江倒海的。 “快走!别墨迹,一会儿你就可以和君王见面,帝君口谕让你二人在此反思。” 咯吱一声,嘭,铁栏锁起。 她只见黑暗中,一束蓝光仿佛黑夜里的萤火,闪烁还不断往她这里靠近。 “你怎么也进来了?” 他一开口,整个地牢都是回音,惊的蝙蝠四处逃窜。 她见他头发披散凌乱,双手垂于腰,后背拖着两大铁球,弯着腰,脸上都是青紫的巴掌印,嘴角磨破,全身白衫破大口,沾满血迹。 这……是帝君命人干的吗? “咳咳,被发现了,没办法只好认命。” 气氛有些怪,男女独处一室在这种环境下,她也不知道说点啥。 “嘶嘶嘶,快给本王挠挠背!哎呀,都说帝君不可信,他猜不透的,信了吧?” 他原本想抬手去挠,奈何这个铁球过于沉重,铁链又短距离不够,想找个棱角地方摩擦,可是这里四面都是墙壁,而且总有蟑螂啃食他的脚指甲。 “服了,你说你,怎么那么蠢!劫法场不会带面具么,让人认出来马甲全掉光了吧?” 害得连累她,没好气的伸着小抓去挠,借着烛光,她不敢下手,这后背全是大小新伤旧伤疤口,写满整个故事一样。 看的她有些心疼,一把烈焰国的利刃,无用就弃之,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用点力!没吃饭啊。” 他见她没回嘴,背上力度加大了一点,以为是在生气,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当时没想那么多,时间紧迫,欠风铃太多。” “你是因为爱她,才娶她,还是因为愧疚,才想着弥补,我发现你这人并不坏,怎么感情史那么复杂!” 在她的世界三观里,两人情投意合,才可以结婚生子,不接受婚前试爱,婚后培养。她知道古人这样例子很多,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打脸点马,有点笨。 她走到铁栏面前,食指轻轻去触碰,发现移动一点方位,就会多出一根柱子,不断往前移,缩小间隔距离,再呆在这里,不是毒打致死,就是被牢牢困住饿死渴死。 “是因为……” 因为你,她当场抓住了他的小秘密,原本想羞辱她,却觉得是给墨怀哥带绿帽,没能得逞,可是她带给他太多情不自禁。 “本王帅气多金,护短,还专一!实则绝佳好男人。” “能不能不这么自恋?玛丽苏,虽然确实有这事实,护短说难听点是无脑沾边。” 药房暗藏地下宝库,多金。 前王妃死对她耿耿于怀,一心想要杀她,专一。 被手下飞鹰忽悠个团团转,都觉得此人忠心,不把罪名公之于众,护短。 至于帅……确实,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无人模仿,但是人要谦虚一点。 “玛丽苏是谁本王不知,可是现在,若你不出去,小身子骨吃不消,本王无所谓,早已习惯。” 来这的都被拷上枷锁,而她却衣裳完整,什么都没有,可见,帝君对她留有余地,不忍心对待。 他了解帝君,九千岁是还有机会出去的。 “出去容易,想再获得人心认可,却很难。我已经人设崩塌,你说他会杀我吗?” ------------ 第八十八章 她穿他马甲 “会!” 她听着他的回答只觉得背后有些凉,之前不确定,但是看到君墨邪如今这模样,她不得不信。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肚子响个不停,又饿又渴,她嘴唇干涩的起皮,仰着头去接天花板的雨露。 嘀嗒嘀嗒 他一口没喝,苍白无力的停靠在墙壁上,水源有限,她还在长身体,先给她喝。 她好不容易接满一口,舍不得吞下去,一人一半吧,都别死在这里,鼓着腮帮子,示意让他张嘴。 “我不喝,算你有良心,记住出去后谨言慎行,别去书香阁翻阅史记,帝君的最大底线。” “咕噜,啥?咳咳,呛死我了。” 她还没继续问下去,水就咽下去,听见多人急促的步伐,铁链敲碰地面的声音,一股饭食的幽香飘来,还有熟悉的桃花酿。 烛光一点点靠近,侍卫贴近,将烛光照耀在他们两身上。 “九千岁,太后有请,你若假装无事,这盒饭和桃花酿都是这庶人的。” 原来,太后还不知道,她被帝君关押了。 “就这点东西也我封口?” 她闷哼一声,背过他们的身影,她知道他们口中的庶人是谁,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大牢门一打开,他们将吃的放在地上,提了提裤腰带,卷起袖子,低头哈呸一口唾沫,吐在白米饭上。 “钻过爷的裤裆,就给你加餐!君墨邪,你也有今天,靠女人吃饭,哈哈哈。” “不过瘾,一代战神,学狗叫是什么样的?” “饿不死他,反正这有一太医,前脚死后脚就给就医好了,给仙逝的唐将军报仇!让他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 说着一把拉过九千岁,几人试图搬开她的嘴,喂口水饭,殊不知这整个地牢,连路面都已经结冰,说话的时候,吐出白雾,让人冻得哆嗦。 他闷哼一声,右掌握拳,手各个关节都在咯吱咯吱响,冷眸一闭眼,一群人冰雕石化在地,神态各异。 “敢欺负我的女人?不自量力。” “不需要你动手,我会处理,帝君是在试探咱两。” 君墨邪点点头,若真要动手,这群人怎会是他的对手,而且打架之前还送好吃的过来,来这的都是活活饿死的。 “放心,借你吉言,你是个好人,我迟早也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大牢门开着,她食指一弹四柱冰雕,一连串冻人碎裂成块落地,回头看了一眼靠墙的男子,心意领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拿起地上的灯笼,就往凤凰殿去。 龙涎香,主治神昏气闷,心腹诸痛,消散症结,咳喘气逆。 太后慵懒的躺在榻上,左手托举着腮帮子,沿着此香熟睡,一身的艳红色拖地长袍,领口和袖前都用红线绣着牡丹,整件长袍上零散随意的布着优雅的兰花,显得庄重端雅。 “祖母,你想千岁啦?” 她冲上去就抱住她,吓的老妇人,连忙起身捂着心口,“吓死哀家了,听闻你与帝君一同回来,怎不上哀家这坐坐,最近这抬头纹又长出三层,需要年轻人解解闷。” “小九就是前来陪你解闷的,哇……好好吃桂花糕,我也要吃一口。” 于是,坐在桌前狼吞虎咽,边吃边咂嘴舔手指头,还不忘给自己加茶喝,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慢点吃,没人与你抢,哎……老了。咦,你给安答应做的啥整形?为何她眼角笑纹不见了”太后一脸宠溺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吃。 味道很一般,为何她看着如此饥饿? “那叫除皱,太后如果想做也可以,不过有个请求,今日小九惹帝君不快,想重新获得他的认可。” 太后想也没想答应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变瘦变漂亮。 太后,支走一帮人等,平静的躺在床榻上,上下起伏着心堂,平稳着的呼吸。 弦月冷, 肤凝雪, 美娇娘,留痴念,抗衰咒! 屋内烛光瞬间熄灭,借着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全部照耀在太后的肌肤上,从额头再到鼻尖,再到红唇,接着颈部,再到双手,最后到脚底。 整个过程花了将近一盏茶时间,仿佛激光扫描一样,太后肌肤如珍珠一样,透光水嫩,她的手变得十分手软,轻轻去拉扯太后的肌肤,就开始像揉面团一样捏。 将下垂的组织,按摩捏出活跃细胞,让后用银针固定拉皮角度,时间过去,她的脸仿佛在现代做了线雕一样,棱角分明的五官。 太后缓缓起身,此时已经天亮,公鸡啼鸣,她坐在玉面镜面前,吓得傻眼,真的年轻至少十岁,贪婪且上瘾的问道,“还可以动其他地方吗?比如眼睛,再发一点点。” “不可以了,超出负荷太大,您的身体吃不消。” 而她因为没吃饱精力有限,大汗淋漓,用清水加皂角洗手。 太后有些失落感,她等这天等太久了,都快忘记自己年轻时模样,起身还转了一圈,自我欣赏。 “小孩说话大人要听,那么大人答应小孩的,祖母你说……” “哈哈哈,知道了,机灵鬼!说吧,什么请求。” 她立马放下桂花糕,冲上去就抱着对方大腿,挤出一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小九既然是一品官员,应该可以摄政,就让帝君让小九参政,发表自己观点,献出自己力量。” 啪,哗啦啦,茶杯落地,太后原本眉开眼笑,渐渐失了颜色,这小九究竟想作甚? 历代烈焰国,没有女官,帝君都给她了。 现如今,她要的参政,必定有很大一部分人出来表示不满,压力很大。 “可以不嘛,小九就想好好表现,升官加爵,改善下最深处那个死亡地牢,没别的意思。帝君……他最听你话了。” 摇晃着太后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晃晕过去,皱着眉头看着那童真的脸孔,九岁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可以!从今后,你穿墨邪的马甲,摄政,打脸下他那个暴脾气。” 那是自然,她会做的比他好,取代他。 ------------ 第八十九章 和好如初 “朕何时允许你摄政的?把奏折放下!” 君墨邪被贬为庶人,府邸预计也就在这两天被抄家,她不想做个罪人,因为有连带责任,所以出牢后,极力表现,挽回人设。 帝君,一身鹅黄龙袍加身,头戴紫荆发冠,手中拿着折扇,站在屋外,不肯进屋看着里面的小人,又是批阅奏折,又是整理书架,忙的不亦乐乎。 顺德公公听闻,将太后允许的事情告诉他后,原本平静面无表情的人,连忙冲上前抓着她小手腕,“你是如何做到的?她垂帘听政已久,各方面依旧把控的死死的,怎会放手让你帮朕。” 她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浅浅的梨涡让人陶醉其中,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 点起脚尖,扣住他的脖子,“小九依然很乖,知错了!想通过表现争得你原谅。” 错?她错哪?他倒是很想知道。 一把抱着她,举起将她小脚踩在龙椅上,揪着小耳朵,“国库空虚,既然小九知错,就把你活佛堂那三间宝库上缴如何?” “不行!我是缺钱的人吗?那是小九的命啊。” 这都被他发现了! 好气,这可是血汗钱,一点一滴挣来的。 国库空虚,是因为剿匪那次,消耗大量的兵马粮食,在纠结于如何打仗,消耗时间同时,也在消耗资源,凭啥因为这个要掳走她的钱财。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样在最短时期,凑够大量银两,发放给与官员,同时把亏空的钱财补上。” 这是他一直最头疼的问题,因为烈焰国盛产海鲜等水产物,沿海的国度种植不了稻草,所以都是往北辰国贸易采购,已经欠下数百万两,最近又再催缴。 “咱们不光发展产物,还可以发展工艺,将珍珠做成衣服、包包、等饰品,剩下的再做海鲜美食,特批部分富商免去他们的国税做餐饮,将街道清理,设置旅游风景区,只收摊位费,欢迎各国参观,烈焰国的本土风情。” 只有商业话,让百姓赚到钱,打通扩大贸易市场,百姓有钱了,也意味着国家发达了。 “……闻所未闻,朕不懂你的意思,现在要收取一部分银两,不可再拖欠,北帝容朕等三个月后再补齐。” 哎,看来这奏折还是她来批阅叫好,拿出笔墨纸砚写起了欠条。 四月: 君墨怀牵九千岁一共二百万两黄金,于七月初一如数奉还。 “朕欠你银子?抄了墨邪府邸,就可以一次还清,小九,似乎你的认错并无诚意。” 她,是没诚意! 既不想欠君墨邪人情,又不想自己掉马,只好出此下策。 “帝君,你把他府邸抄了,他欠我银两又怎么算?赌坊利息,还有风铃的医药费,还有蹲大牢一整天的损失费。” 这些账,她可是算的一清二楚,人情归人情,钱归钱。 一阵风吹来,他嗅到她身上飘来淡淡的死尸味,他忘了他命人给她点下马威,从那个死牢里刚放出来…… 对身旁的顺德公公嘀咕几句,人立马去备澡堂,准备让她沐浴更衣。 而似乎小人,太过执着这件事,埋头就在奏折上笔笔画画,磨墨的时候,错把笔头当毛梳部分沾来沾去,他见她认真不好打扰。 朕不过,是想要你们一个认错的态度罢了,为何这两人性子有时候会那么像。 “大功告成,你看这就是全民改造计划书,嘻嘻……我厉害吧?” 他看着她的小花脸,忍不住宠溺的上前捏住她的脸蛋,一地的废宣纸,桌上乱七八糟溅的墨水,染的都是。 包括她的衣裳上,还有两爪,鼻头,都是墨汁。 “好了!朕知道了,你该放下毛笔去沐浴更衣,朕会处理。” 揪着小人的领口,急忙推出窗外,而顺德公公早就等候多时。 “孩子,果然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物种”他摇摇头,看着杂乱不堪就不舒服,俯身就开始捡起地上的废纸。 细心的他发现,她是将奏折抄写下来,然后在宣纸上面涂写,就连错别字都给大臣们揪出来,最后批阅附议时,又单独写在奏折上。 字很好,始终是太傅亲笔传授,和老师的一模一样。 字迹清秀,握笔有力,落体大方。 是她,依旧是小时候,被他冷落的女童。 再回到龙椅上,桌子虽杂乱,可是奏折却整齐的堆放在脚下,而且他还看到一副画。 画中,蜂窝一样的圈圈加个棒子,这是何物?糖人?可是看形状也不一样,毛笔描绘的手掌印,就是她的小爪子。 帝君:送你个棒棒堂,我们和好,好不好? 狭长的丹凤眼笑的眯成一条线,长长的睫毛向下垂,英挺的鼻梁一抬,人也跟着向后仰,漏出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九千岁,你可真讨人喜欢。” 叩叩叩,她敲门而入。 黑发湿透散在身后,紫色的薄纱绣着荷花里衣,桃粉的齐腰杨柳绣花外袍,白皙的手腕上带漂亮的珍珠串,给人俏皮又可爱,穿着流苏靴子,吐了吐舌头挠头,“漂亮哥哥,没发现我身上这么臭,嘻嘻见笑了!” “无碍,朕已经习惯你的随心所欲,你说的那什么计划书朕同意了,姑且可以一试,但不可危害百姓利益,否则……”他眸光一寒,睁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情感。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事后可否有奖励?” 她拖着腮帮子,趴在桌前,两人的脸仅仅只有三公分距离,可以听到对方的吐息,以及睫毛眨眼的次数。 奏折敲在她的脑门,假意怒言,“这是戴罪立功,另外明日不得早退,准时上朝。” “嗛……小气鬼。” 她拿着计划书就跑,趁着帝君没有再敲她脑袋,真好!帝君没有生气的样子,最温暖了。 留帝君一人还在屋中,嗅着她停留过的地方,那淡淡的薰衣草香。 “小九,倘若这事你做好,朕绝对不会小气,给你最大的奖励。” ------------ 第九十章 皇后疯了 “是她,对,上!反抗就往死里打。” 她一阵恶心感袭来,立马从冰凉的大理石地起身,揉着太阳穴,看了四周刺眼的夜明珠照的屋内通亮,四壁书橱,金顶、红门、圆形殿柱,柱子上镌刻着百雀食果的图案。 迷迷糊糊,困意还未散去,刚刚明明是在太医院,坐牢未睡好,入梦香刚起作用,被窝没有捂热,怎么就躺在地上了? 不对,这是皇后的寝宫! “皇后,你又将我用这等方式请来,再过两时辰耽误小臣上朝,你怕负担不起。” 什么东西那么臭? 她轻轻一吸鼻子,终于知道刚刚为什么那么恶心,原来她们往她身上泼粪,来回在衣囊里找东西,找啊找。 “九千岁,可否是在找这个东西?什么计划书之类的,本宫可从未见过。” 敏慧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整好就是她要找的,而且居然点燃边角。 “你!那可是帝君特批的计划书,究竟想干嘛?” 嘭嘭嘭 敏慧的贴身侍女朵朵,本想拿着木棒子从她后脑勺一焖棍下去,可知她立马察觉,三根银针致命的扎在锁喉出,只留出指甲缝长留在外。 “别动,只要我把针拔出来,你就死了。” 入梦香药劲很大,她同时也在自己太阳穴处扎了四针,保持清醒,反扣住朵朵的锁喉,脚踩着对方脚背。 五官扭曲的疼痛,挣扎的向皇后支援,“娘娘救我,我不想死,她她她……武功!” 银针一拔出来,原本在她怀里挣扎的宫女,立即倒地。 敏慧眼睁睁看着面前一切,内心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将手腕上镯子一摘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外面官兵通通跑进来。 “九千岁啊九千岁,本宫能有今天多谢你栽培,可是你的脸,让本宫馋恋好久,左思右想,无论多少美女图,都不及你的童脸,让帝君喜笑颜开,做梦都唤你的名字。” 是的,他们第一次圆房了终于。 就在昨夜,御书房烛光通明,敏慧以为帝君未睡,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和燕窝糕,内心欢喜试探推门而入。 帝君看着桌上的一副画不像画的宣纸傻笑,进来半天都未发现自己。 “敏慧?真是你,快看……这画是不是十分有趣,哈哈哈。朕,越看越觉得这蜂窝圈子,好像九千岁的脸。” “臣妾,觉得……”并不像,她不好泼帝君凉水,尴尬的将食物放在桌上,失落的就走。 “来都来了,一起同朕共餐吧,好久从未这么开心。” 于是,她第一次与他共餐,原本自己是不笑的,可是看着帝君笑的很开心,而且还提起当年他九岁时,做的那些事。 两个人陷入回忆,情不自禁,相拥互吻,迷情下去。 晨时,也就是在九千岁,还未到寝宫的前一时辰便匆忙离去,一字不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个……娘娘,情绪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烧了计划书可以,但是别点燃屋子。” 她指了指头顶,那卷帘被不小心点燃了,敏慧还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走出来,将头上的发簪取下。 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童脸,本宫要九千岁的童脸。” “你们疯了吗?起火啦,不灭火,来砍我做啥。” 她来回躲闪士兵的出击,三十多个大汉围追堵截她一个,躲在桌下,被携开。躲在屏风后,连屏风一起砍,大刀与自己擦身而过。 “童脸,本宫要九千岁的童脸。” “本宫是皇后,火是烧不死本宫的,快杀了她!” 疯了…… 敏慧好端端的疯,一会傻笑一会哭,看着她的身影,拿着发簪就在背后想去捅,可是她太过机灵,都一一一逃过。 士兵好几次,都差点砍到敏慧,还好她在逃亡的时候也不忘记撒针,针针扎中士兵的笑穴、哭穴、疼穴。 啪啪 房梁都掉下来,士兵们才肯撤退,走的时候不忘关上大门。 “起火啦,起火啦……” 现在才喊一切都晚了,敏慧穿着凤凰袍子一根发簪扎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忍着疼痛,一巴掌呼过去,“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们都要死了!” 一巴掌过去没有,一、二、三…… 她在她身上摸索钥匙,可是不知道放哪去了。 南天门,北天门,闯龙门,斗**,破门咒! 嘭的一声,窗户和大门,仿佛爆破一样,全部弹出外,大风刮来恰好加大趋势,火烧的人脸红肿滚烫,她拽着她跑出门的是,突然塌陷。 敏慧退了她一把,她脸着地,睡意再也让她睁不开双眼,可是她想伸手去拉敏慧一把,却没有任何力气。 她!” 疯了…… 敏慧好端端的疯,一会傻笑一会哭,看着她的身影,拿着发簪就在背后想去捅,可是她太过机灵,都一一一逃过。 士兵好几次,都差点砍到敏慧,还好她在逃亡的时候也不忘记撒针,针针扎中士兵的笑穴、哭穴、疼穴。 啪啪 房梁都掉下来,士兵们才肯撤退,走的时候不忘关上大门。 “起火啦,起火啦……” 现在才喊一切都晚了,敏慧穿着凤凰袍子一根发簪扎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忍着疼痛,一巴掌呼过去,“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们都要死了!” 一巴掌过去没有,一、二、三…… 她在她身上摸索钥匙,可是不知道放哪去了。 南天门,北天门,闯龙门,斗**,破门咒! 嘭的一声,窗户和大门,仿佛爆破一样,全部弹出外,大风刮来 任何力气。 她!” 疯了…… 敏慧好端端的疯,一会傻笑一会哭,看着她的身影,拿着发簪就在背后想去捅,可是她太过机灵,都一一一逃过。 士兵好几次,都差点砍到敏慧,还好她在逃亡的时候也不忘记撒针,针针扎中士兵的笑穴、哭穴、疼穴。 啪啪 房梁都掉下来,士兵们才肯撤退,走的时候不忘关上大门。 “起火啦,起火啦……” 现在才喊一切都晚了,敏慧穿着凤凰袍子一根发簪扎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忍着疼痛,一巴掌呼过去,“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们都要死了!” 一巴掌过去没有,一、二、三…… 她在她身上摸索钥匙,可是不知道放哪去了。 南天门,北天门,闯龙门,斗**,破门咒! 嘭的一声,窗户和大门,仿佛爆破一样,全部弹出外,大风刮来 ------------ 第九十一章 没他,一样行 叽叽叽,外面小鸟在柳树枝头那叫唤,一只金丝雀飞进屋还在站在她额头,啃啄。 她伸了一个懒腰,缓缓起身,抓抓头发,只觉得肩膀有些痛,簪子扎过的地方没包扎好,窗外炙热的阳光洒在她脸颊上,回忆昨晚的那场熊熊大火立马起身穿起衣裳。 敏慧,好好端端的,怎么会疯? 恰好,屋外的人敲门半天,听见里面人的动静,轻轻推开门。 “不错呀,小九穿这身衣裳真好看!你的伤口这几日都不能碰水,扎的不深。” 淡水蓝涟漪拖尾裙纱,束着米罗兰腰带,显得她身形完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她情绪激动的上前抓着源澈的胳膊,急切询问,“这点伤不算什么,倒是敏慧皇后,她怎么样了!” 源澈见她都这样了,还关心皇后,撅着嘴摇摇头,不愿意告诉她。 “哎呀,疼疼……别拧耳朵,她、她死了!大火烧了整个大殿,帝君去的时候,人都烧焦了,现在他们到处找你。” 那么大动静火势,帝君却来的慢,这肯定是他蓄意来迟。 她看了看整间屋子,装横朴素,鹅卵石铺地,屋内淡淡的檀木香,墙壁挂着镂空的雕花窗,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昨夜她就睡这里,不像源澈的府邸,怪不得他们找不到她。 “这是哪?” “我母妃是宫女,在世时候住的地方,小九我觉得把……你还是嫁给我吧,这样世子妃身份没人欺负你。” 她要吐血,一脸懵逼状态,这敏慧乱搭组合,却让这世子上心了。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摇摇头,食指一弹他的脑袋瓜,“我们都是孩子,想啥呢?就算不做世子妃,也没人会欺负我,我可是有太后撑腰的人。” 他眸垂三千尺,微唇抿了抿,依旧不甘心抓着她的手腕,“太后年迈已老,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皇后死了,你在场,任何人都可以说你是蓄意谋杀,毕竟你与帝君太过暧昧,先就有御花园传闻……” 胡扯! 她的计划书都被烧毁,什么理由杀人,都不会是因为帝君。 不行,她要上朝,将局面解释清楚,推开源澈就往金銮大殿走去。 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大臣,他们纷纷往城门而去,下朝回各自门府。 “这位相爷,请问怎么都散了?不是午时三刻才下朝,怎么今日一刻就下了。” “哼,九千岁……”不屑地甩开她揪着的拂袖,跟在队伍中离开,眼中都是鄙夷,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啥时候得罪那老头了?奇怪的很,咂咂嘴摇摇头,又接着问下一个。 可谁知,没有任何人愿意理会她,同样的态度,不愿与她说话。 敏慧享年十九,其父亲是兵部尚书大人,传闻这位尚书大人人缘特别好,基本大小的官都认识他,为人柔善,彬彬有礼。 她就蹲在城门外,等候他,可是迟迟不见人出来,而且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响。 “哎,小九,我源澈好歹是一个世子,怎么说话你就不信?大臣们都很反感你,怀疑你是杀人凶手,只是没有证据,因为帝君实在太护你。” 源澈紧跟在她身后,奈何这人比他跑的还快,一溜烟功夫人就不见了,索性去膳食房拿着荷包鸡来,蹲在她身旁递给她。 拆开荷叶,肉香里酥,流出五香肉汁水,让人光看就流口水,一口接一口下去。 今天就算在这蹲一天到晚,也要把敏慧的父亲给等来,她要想摄政,可不能得罪这个元老。 看她吃的开心,源澈就心满意足,就算很馋也要忍着,给未来媳妇儿吃。 白嫩的肌肤,鹅蛋双颊还带着绯红,眉若雾每根睫毛都顺长,双眼皮长睫毛下压种着,两个黑葡萄一样亮透的眸子,完美比例弧度的小俏鼻,樱花瓣的嘴唇挂着油渍,他卷起袖子想要为她擦拭,别被她伸出小舌舔干净。 “你在等谁我不知,可是这时辰人还没出来,就应该是往北门走了,人刻意躲你。” “兵部尚书大人,估计心中铁定认为我是凶手,有点难搞,嘶……你干嘛!靠那么近干嘛。” 他们两就是朋友,在她眼里,他还是小弟弟,可是源澈看她的眼神,渐渐有些不对劲,秋波如水,含情脉脉,她开口一张一合,他眼睛就跟着一眨一眨。 “嗯,如果我是他,一定会联名上奏,处置你。然后,亲自带兵部抄了活佛堂,不过你别担心,做世子妃后,就不一样了。” “我需要靠男人洗白冤躯?源澈,我们是好朋友,不可能发展成恋人关系,别对我抱有幻想。” 她斩钉截铁的看着年轻人,一字一句放慢语速告诉他,然后像兄弟一般拍了拍他胳膊。 源澈不高兴了,伦年龄咱两合适,伦家事他也不差,伦学识他比她读书多,心中刚开的桃花就被掐死。 “哎,敏慧皇后在,这门亲事就成了。昨夜,她是哭着说,这里不够美,那里再高一点,没和我说上几句话,就端着好吃的去看皇叔,燕窝放面粉吃,还是第一次见。” 面粉! 她想那面粉一定是药,或许是魅药,再或者是毒药,但是既然是送给帝君吃的,一定是前者,电影桥段看多了自己也能猜中剧情。 “我看还是求帝君,赶快放了墨邪叔,只有他才能震慑住兵部尚书大人的势利,你一个女娃,压不住。” 她握紧拳头,他能做的,她也可以,而且她是不会去求他的。 “没他,我也一样行,走着瞧。” 她将手里荷叶里鸡骨残骸包着,递给面前的源澈,看着落日光晕,让云彩披上由深致浅的红绸缎,大警钟敲响,申时已到。 城门要再次关闭,都没有见到兵部尚书大人,既然不想听她解释,那么就用行动证明,握紧拳头往太医院离去。 她的背影,孤独且悠长,走过的每一条小路,都不曾回头,内心的决定从未改变过。 ------------ 第九十二章 他被绿了 “请,帝君处死九千岁,老臣愿摘下乌纱帽担保一定她所为,此女不除,乃烈焰国大患!” “吾等,同上。” 君王不在,帝君没有最强有力的手刃,如丢了兵器和铠甲的弱兵,只有他们才能是烈焰国的希望,人人将帽子夹着胳肢窝处,逼帝君下旨。 尚书大人站在屋外,一摆手,来一群白衣男子抬着棺材进金銮殿,门外站满一群兵部都蔚级以上官员,手中拿着纸币,当金銮殿如祭奠。 “放肆,怎可在金銮殿放置棺材!当堂挥撒纸币,不把朕放在眼里,当朕手里无人才可用?” 帝君将龙桌推翻,他是不会武功,不代表这群人不在他计划之外,这尚书大人才几品,终于露出真面目。 太医院的人被兵部全部压往金銮殿,揪着人发束,逼着他们通通下跪,大刀压在人后颈。 “帝君,这是你逼老臣的,小女自幼与你青梅竹马。“ ”你冷落她,视而不见,众人以为小女肚子不争气,这些老夫都惹了,但是你尽然为一九岁女童,不顾君臣之情,就别怪老夫无情!” 尚书大人不接受帝君昨日的妥协,升他为一品宰相,连夜走门好友,膝盖都磕坏了,才求人一同造反。 “请问各位元老,为什么和我这个小朋友老过意不去,是小九太调皮,还是对各位不尊重?” 她拽着她太医院的间谍耳朵,一脚踢在宋太医的后膝盖上,对方重心不稳,跪在他们众人面前。 “尚书大人,将我太医院人抓来,为何漏了一只?宋太医,你能解释下,前天皇后向你讨要了哪种禁药。” 禁药!众人惊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魅药加砒霜能让人变疯,这个案例先前在君王府奶娘身上就有,她一直都很好奇,哪里来的毒,一直到入夜三更,她睡不着去太医院逛逛的时候,就发现宋太医在那鬼鬼祟祟找东西。 三根银针飞过去,人的神经突然麻痹,脚上无力倒在地,严刑逼供下,终于说出实情是来消灭证据的。 帝君,命他准备砒霜,而敏慧,讨要魅药,两人都是在同一天。 君墨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发现他,神情有些紧张,小九……你是要揭发朕? 她看了一眼王座旁的男人,勾起宋太医的下颚,银针扎在眼皮上逼迫对方直视他的眼睛。 蛟龙乍现,乌云变,通天修为,任我行,听话咒! 她进入了宋太医的记忆中,外界如何议论纷纷都听不见,只见那红烛之下,一女子披散头发靠在宋太医肩膀上。 “宋郎,本宫怀孕了,帝君若是知道,定将父亲大人兵部尚书一职撤下,连累妹妹,你需得给本宫魅药,待我去与他欢好,掩盖事实。” “你……真的做决定了?”宋太医将药递给了她,依依不舍,两人相差数十岁,却深爱彼此,知道敏慧对帝君只有儿时情分。 可谁料下一秒,敏慧接过药后,“哈哈哈,多谢宋太医之身,让本宫再有机会与他和好,可惜你医术要是再高点,将本宫这模样换换,就不用这么费劲!” “你……” 于是,帝君才向他要砒霜,他毫不犹豫拿着史书,偷摸炼制最毒的砒霜偷给帝君。 怎么会这样!毁了她的三观,但是如果将这实话说出,那么帝君岂不是要带帽子? 她嘴唇紧闭不发出声,腹语说话,宋太医中了听话咒,鬼使神差的跟着她的口述,开口,“皇后娘娘,当日向老臣要的砒霜,不知为何,说一定要毒死九千岁,让帝君治罪。” 兵部尚书急了,拿着大刀上前就驾在一直低着头的九千岁脖子上,“胡扯,小女对你很好,还将你许配给源澈世子,对你哪里差?你要这么害她。” 她紫色的眸光闪亮,死死盯着宋太医的眼睛,“皇后说,千太医拿着计划书很受帝君认可,一定会影响爹爹在朝廷上的发展。” “你胡说,老夫砍了你!” 一刀刺入宋太医的心膛,对方口吐一口献血在原地抽搐,看着围观的众人。 “我……呃……说了什么?” 帝君,整个人后背都在冒汗,微微闭上双眼,真是吓死他了!这宋太医为何会替朕说话,这样局不应该是站在人多的对立面。 “杀呀,谁要造反忤逆我皇叔,源澈不放过谁。” 外面唰唰的刀枪磕碰的声音,献血不断溅往里面。 帝君怎么也没想到,源澈那小子还会带兵来维护他,心头一暖。 “尚书大人,放下武器,回头是岸,皇后弑杀大臣,一样其罪当诛,想想你的小女儿吧,帝君心善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她现在是一品,而且后宫是不得涉政的,无论哪一条都是废后,还有掉脑袋的事情。 “老臣愿以死谢罪,请帝君放过小女,多谢千太医求情,各位同僚请支持九千岁的计划书,她一定能改变烈焰国现状。” 尚书大人的好友们叹息一口气,连连摇头,带乌纱帽带在头上,磕头认错。 “帝君,万岁万万岁万万岁,吾等一定支持九千岁的计划书,望开恩。” 他忍不住仰天大笑,坐回龙椅之上,这个九千岁实在是太聪慧,一举两得,洗白冤屈同时,俘获大臣之心。 “朕允了,皇后死了朕倍感痛惜,只不过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决定若九千岁计划书成功,立她为后。” 她站在原地,与朝中大臣挨个握手,以谢工作支持,可是下一秒听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计划书成功,就立她为后? 群臣更是惊的后退三分,窃窃私语。 “这……皇后刚死,就立后,帝君是不是别有用心?” “嘘,别乱说,没看见尚书大人的遗体还躺在那的嘛。” 帝君这是怎么了?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而且让自己十分难下台,她原本是改革政治后,找机会放君墨邪出来,别的没多想。 “怎么,你们不同意?朕想听听。” “我不同意!” 一只握拳的小手手,稚嫩的童音,让整个大殿听的清清楚楚,大家看向九千岁身后的人,疑惑的想问关这人什么事。 ------------ 第九十三章 亲我,就告诉你 “有你啥事啊?你是不是傻!帝君是在开玩笑,皇后刚死,开个玩笑缓和气氛不行啊?” 她一拳垂在源澈不灵光的脑袋上,瞧给他认真的,脸上的血也不擦干净,源澈就这么带着湿哒哒滴血刀进来。 他明白了,她不同意! 但是,他没有说笑,不过他是帝君向来不强人所难,而且她是早熟,可是才九岁,也不知道他刚刚一激动,尽然失态给忘了。 “退朝,朕笑够了,将皇后好生下葬,头七一过再上朝,举过上下缅怀。” “帝君节哀,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她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透过宋太医的视角,他还真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皇后都可以毒杀,理由是什么?这不是一品官员可以过问。 死亡地牢 被那里关押过后,她就是这么给这里取名,地牢屋顶依旧在滴水,可是最近好像积水有点多,淹过膝盖。 她拿着灯笼和一盒饭,顺着深处一点点走去,水面上飘着死老鼠 ,还有蟑螂,地牢里的犯人死的差不多了,狱卒正在清理尸体。 “喂,君墨邪你那下堂妻不错啊,就算被截肢都天天托我们送好吃的给你,哎呀……呵,味道不错。” “确实手艺好,只可惜好丑!一脸胎记,啊你……” 她还好站着远,不然被这两冰冻人给砸中,饭盒随着淹水飘来,香味入鼻。 糖醋鲤鱼,两亩地,红烧胖大海,还有被吃了一半的童子鸡,以及桃花醉酒。 确实比她做的好吃多了,闻着味,都觉得香。 “你还要在水里泡多久?女人。” “哟哟,我说君墨邪耳朵还挺灵,你咋知道我来了。” 因为,他闻见一股熟悉的辣椒味,胃疼的很,就知道是她来了。 她手拿着风铃做的盒饭,向他走来,只见他紧闭双眼,坐在冰块上打坐,头上冒着白烟,似乎在调理气息。 几日未见,他不但没瘦,反而胖了许多,看来风铃的饭没少吃,将自己的饭盒扔在一旁,抬着风铃做的,拿出筷子正准备递给他时。 “本王要吃你做的,拿来!” “我……做的没她好吃,我以为地牢会给你做吃的,所以……”不是她没有良心,最近她麻烦事也挺多,几乎也给忘了。 “再难吃也是你做的,偶尔清下肠胃也好。” 他缓缓睁开双眼,用力一拽铁链,全部铁环扣碎裂掉入水中,底座冰块随水漂移,他看着她的脚下,被水浸湿湿透整个下半身,他抬起右手,蓝瞳一闪,她脚下绽开了一朵雪莲花,像座椅一样载着她。 “好看!想不到你的烈火掌练的如此炉火纯青,为啥不教我呢?” 他夹着一块炒肉放在嘴里,辣的他忍不住掉眼泪,耳根通红,可是却一口一口品尝,丝毫不建议。 “你学不了,今日如此客套,说吧有何事求本王?” 她尴尬的笑笑,说实在,如果他像现在一样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话,这个人其实没那么讨厌。 要在烈焰国开展旅游业,还有餐饮业,就必须了解地段,在哪里设置比较好,就需要地图,而举国上下只有他有,而且是他征战一块地方,亲自手绘。 她想迈开步子正常行走,可是又担心这冰雪莲花破碎,整个人摔倒着地,浑身湿透就不好了。 谁料,这莲花她抬哪只脚,就往哪移动,正常原地踏步就是前行,她狗腿上前给他捶背。 “师傅大人,能不能把你的手绘地图献给我?我都叫你师傅啦。”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睫毛一眨一眨的,样子十分可爱,声音娇嫩。 “亲我!我就告诉你地图在哪。” 多日未见,他以为她是想他了,可是她却是为了地图才来看他的,真是一个现实的女人。 她的身上淡淡飘来一股奶香味,发丝垂在他的肩上,让他有些贪婪,只想拥抱一下,莲花漂移在他面前,她重心不稳,跌倒在他的怀里。 “滚……人渣,就知道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撒手,再不撒手我咬人啦!” 她扑腾的厉害,荡起水花扑打在他的破衫上,他皱着眉头,最近她长大了,力气自然也跟着变大,可是还有童气。 他抬头看着一头的银针,叹了一口气,将她放在雪莲花上。 “你要地图做何用?那可是机密。” “我搞商业化,让百姓赚到钱,打通扩大贸易市场,百姓有钱了,国库就满了,方法就是做餐饮,将街道清理,设置旅游风景区,只收摊位费,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他看着她双目如水,讲述的时候,小手不忘比比划划着,最后问他可否明白,双手搭在他双肩。 剑眉一挑,说实话,他没听懂,却假意很懂,连连点头,“好主意!帝君,告诉你国库空虚?” 国库多少,他还能不清楚?打下的江山,不少金银财宝他可没纳入自己囊中,剿了土匪老巢,可是发现不少金银珠宝。 “你就说,给不给!” 墨迹个半天,谁知道他是真懂还是不懂,古人就是思维不够开窍,现在她一心只想搞事业,把自己借出去的二百万两黄金要回来。 “不,除非你亲我。” 她没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自称自己本王,而是用“我”,向她提要求。 “掰掰!” “恕不远送。” 回到太医院,她手里拿着菜刀剁草药,仿佛杀猪一样,嘭嘭一刀接一刀砍下去,看的在一旁做事的太医不敢靠近。 君墨邪,人渣、败类、龌龊。 “砍死你,砍死你!”她气呼呼的在撒气,手上就没停过。 源澈远远的见她在那,欣喜若狂的向她奔来,手拿着地图,只要是关于小九的事,传个话做个事都很开心,“小九,快看,我手里的是啥?君王交给帝君啦,我现在送来给你,地图㖏!” 他不是不肯给么,怎么转周到现在,还不是乖乖送来了,真是个软硬不吃的男人。 她放下菜刀,接过地图的时候,雄心壮志,我要带领全国暴富暴瘦暴美。 ------------ 第九十四章 富豪们,脸被打肿了 “他娘的,俺好好的乞讨,官府的人来收走俺的破碗,说俺影响市容。” “都是这个九千岁嘬,搞啥子旅游区儿,老汉我卖馄饨多年,被赶到河西卖啥烧烤,和鱼民一同谋生,天煞嘀呀。” …… 谩骂声永无止境,有些百姓甚至在活佛堂那里扎小人,稻草小人人头还画着她脸相貌,诅咒她。 帝君将这里一关,整形也做不了,可苦了妇人们,三天两头往这跑,就为看看是否开门。 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城中百姓的抵触,一时的改变让人无法接受,但是只要有结果,大家一定会配合。 “千太医,部分商铺已整顿,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富商?” “那我们就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必须要有财神带路才行。” 傍晚,她怀念活佛堂昔日的人潮流动,于是一袭夜行衣偷偷在门外,看了看四周无人的街道,小心翼翼的拆掉封条,然后关上大门,点燃里面的红烛。 桌面与椅子披上一层灰沙,她卷起袖子,打了井沾湿抹布,埋头擦拭边角,扫帚赶走蜘蛛网,累的满头大汗。 叩叩叩,有人敲门,这么晚会是谁? “来者何人?” “你的心上人。” 哎呀……这么晚,还有人敢调戏她,她倒要看看是谁,拉开门,首先一把亮剑伸进来,砍下了她的一缕发丝。 她立即,飞针连发五针出去,将灯芯抹灭,屋内漆黑一片,可以听的到对方的呼吸声。 脚步声重叠,有重有轻,对方应该是五个人,呼吸平稳,有的急促,有的吐气长叹,有的在嗅,具体闻什么也不知道。 “老大,你确定富商说的她会在这里?” “我们刀客信息从来不会有错,这单亏的不能再亏,还好你们金主加钱,我等才在此聚集,快点结束吧,我就不信五个人打不过一九岁女童。” 君墨邪曾说过,刀客是风铃请的,这次来了五个,那么就是有人另外加钱暗杀她。 “上一个刀客,也是这么说的。” 她嘴角上扬,站在二楼阁楼,看着月光照射进屋,若隐若现的五个黑影,偶尔和这群人切磋下武功也不错,她坐上木栏扶手,顺着滑下。 一个飞镖飞来,她徒手接过,“耳朵挺灵,做杀手还差点,带着乞丐耍杂技还不错,没准还能火。” 一句话,惹怒了职业刀客,他们可是杀手,这是对职业的侮辱。 嗖嗖嗖,飞镖接二连三的飞来,她上蹿下跳,仿佛灵活的腥腥,把人给耍的乱团转,找不到她具体方位。 一股刺激的烟花味,在漆黑的屋子里,天女散花一样,下着彩虹雨。 “会用炮?这刀客可以去旅游区报名,气氛组,游客来的时候带人赏烟花。” “老大,她太看不起人!” 为首的刀客,越听她说话,更加气氛,手里的长剑,借着烟花一闪而逝的荧光,终于找到她。 毫不犹豫的挥剑,砍去,左一刀右一刀,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喘息,可是手上的速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快。 “这刀法好,可以去餐饮区卖刀削面。” “奶奶的,你再说话,我削你这小鬼头!” 剩下的两个刀客擅长用用丝线,仿佛蜘蛛精,她每出现一个地方,就弹出食指,一团线就缠在她的脚裸,拉扯着线,就能抓住她。 可是,他们能这样想,没想到女童也早就想到了,之所以躲来躲去的,就是等这两个人把线绕完。 她点燃手里的火把,将屋内的红烛点燃,屋内瞬间灯火通明,“这么会用线,去生产一线做珍珠饰品,不干老板,简直屈才。” 五个人没想到,以及早已被线全部缠绕在一起,牢牢的将他们几个捆绑在一起。 “天呐,猪一样队友,我们把自己给坑了。” “哎,这批刀客身手不错,就是智商堪忧,怎样无位刀客先生,小九为各位指条明路,光明正大做事,我愿自掏腰包,为你们铺路做老板,但是必须按我的要求来。” 几个人看着她,毫发无损,叹气刀客这买卖真不行,赚不到银子,风险还很大,别看她只有九岁,滑头的很。 不理人?好吧,让他们吃点苦头。 “鹤寿无江,飞龙过海,通三界,瞳焕灵,幻术咒!” 她抬手,被线团裹住的五个男子悬浮在空中,线团解开,散落掉地,而他们仿佛做着不同的梦遇见不同的事件。 为首善于用剑男子,进入一个死水塘,他在里面挣扎,杀了人逃亡在水里,可是对方穷追不舍,疲惫不堪的他蛙泳一路淹着水势逃亡,终于累了,谈不动了,悬浮在水中。 五个人在幻境中,经历不同的追杀,都是他们害怕的东西,一个是怕水,一个怕火,一个怕高,一个怕老虎,一个怕飞禽。 短短不到一盏茶时间,仿佛死过一次一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看清楚九千岁的脸,狠狠扇耳光打自己,证明还活着。 “活着真好,我等愿意效忠九千岁,请千岁大人带我们发家致富,远离这种被仇家追杀的日子。” 膝盖磕头,涨红的脸,不知道往哪里搁,本来是来杀她的,却被她洗脑。 “你们五个都有自己拿手的绝活,可以按照我说的去做,到官服报名扶贫计划,签署我的名字,可以领钱去做买卖,到时候报富人给你们指路的就行。” “为啥不报你指路的?他们都出银两让我们暗杀你,千大人真是心胸宽广啊!” 做好事当然不留名,商人的名气大,将这个好人头衔发给他们,打打脸也好,至少约见面的时候,大家不会尴尬。 “去做就是了!” 十天后,那五个男人,真的闯出自己一片天地,在各个区域从小贩到地主,租铺子给人,生意火的不得了。 当百姓问他们,是哪个高人指点的好路时候。 “乔家庄富豪,让我成为旅游街,最出名的氛围商号。” “赌坊富人,让我成为美食街最出名的,刀削面王。” “胭脂坊富商,让我成为丐帮帮主,咱们一起耍杂技,不再乞讨!” ------------ 第九十五章 空手套白狼 “我开钱庄,不是为了挣银子,就想数数银子打发时间,九千岁你算个屁。”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钱掌柜卷起两袖子站在门外,官府撑腰又如何?想无抵押借银两,门而没有。 气势强大,引来不少人围观,而二楼的雅座更是聚集富商,他们都在闲情雅致的品茶,摸个筛盅斗个蛐蛐,富油的肚子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体现多年来积蓄。 她站在屋外,看着烈焰国最大的钱庄,搞建设发展需要启动资金,可是这老板太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再不滚,我管你是几千岁,给你打到还原到娘胎里去,野杂种,这个字念钱,小孩儿。” 她听的是手痒痒,但是没哭,站在旁边三岁围观小孩,却给吓哭了。 比他还恶,说话还毒的君墨邪,都见过,这点打击不算什么,眼睛笑的像个月牙,握着小拳拳发挥孩子的萌力,说道,“钱掌柜,你看我那么可爱,忍心这么吼小朋友吗?有话好好说,不行?” 于是,她身旁的三岁男孩,再也忍不住,嗷喔的抱头痛哭拽着娘亲衣服就要抱抱。 “说个屁,没钱就想和我谈事,还带那么衙门的人,怎么找?想打架是吧?大名鼎鼎的君王儿时都被我吓尿过裤子,你这蒜苗娃娃怎么不懂规矩。” 钱掌柜一开口,大蒜味呛得她鼻头痒痒,啊啾啊啾的打喷嚏,眼角揉出眼泪,她却被人推倒在地。 众人放肆大笑,一种吃瓜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官府的人见她被欺负,拿着手中长枪团团将钱掌柜围住,刀驾着的他无法动弹,嘴里却喋喋不休骂人。 “敢问钱掌柜,是不是要打……扰一下,才可以与我坐下好好说话?”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一寒,用词特意拖长,增加意味,让其自己体会。 “你觉得还不够打扰?爷还忙着斗蛐蛐,被你给搅和了!” “那还真是要打……打扰一下。” 什么意思?钱掌柜听着她最后这口气不对,不是故意结巴停顿,怒火中烧的双眼,还有她在那活动胫骨是要做啥。 落叶归根,多云变,逆转风清,定昆仑,时间咒! 她环世周边一切,风吹,落叶悬浮在空中,每个人的神情都定格在瞬间,时间一切都在静止,唯独她可以活动自如。 她看着钱掌柜的猪头嘴脸,上去就是一个侧踢,鞋印在上面,然后拧着猪耳朵就是使劲拉扯,胯下一击,对方眼睛立马**,她仿佛听到鸡蛋破碎的声音。 短短一炷香时间,打她是手麻,再看面目全非的钱掌柜,气也消了,咱是来谈事的,不能引发冲突,时间咒能让时间停止,任何人都记不住在刚刚那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 “时间咒,收!” 钱掌柜只觉得脸好痛,立马蹲下去捂住致命,刚刚是谁打了他?怎么都没见谁动手,浑身上下如此疼。 再看看蹲在地上对他眨眼的九千岁,内心是一种狂喊,邪乎!邪呼!实在太邪呼。 “怎么了?钱掌柜,好端端怎么变猪头了,我可是太医,可以免费给你治疗,专治各种病,你这样的可以打七折优惠,送整容套餐。” 她眯笑眯笑的看着他,走好的伸手去拉他,可谁料钱掌柜,已经痛的起不了身,捂着宝贝在地上翻滚,脸色苍白。 无论九千岁说啥,他都是点点头,不敢摇头。 “咦,钱掌柜一直点头,那咱们是不是进去好好沟通沟通。” 对方不语仍旧在迟疑,看了一眼捕快,那驾在脖子上的刀更加贴近肌肤,血打湿了一点衣领的边角。 “请……请千岁大人,进屋。” 她满意的点点头,命捕快屋外等候,屁颠屁颠的跟在钱掌柜上了二楼阁楼,看到乔家庄富人、赌坊富人、胭脂铺的掌柜都齐了,四大首富。 他们看了身后被打的人魔鬼样的钱掌柜,将蛐蛐扔在地上踩死,筛盅一丢,自己被打脸的事情,他们各自心底里有数,上前就去抓住她的小手,客套问话。 “这就是千岁大人啊!果然,少年壮志,让老夫们佩服佩服,今儿怎会特意前来呀,不通知一声,我们都没准备好。” “就是就是,大人金口一开,只要我等能为朝廷效力的,一定挥金如土。” 她看到最舒适的檀木椅子,将地图骂出来,捡起地上的筷子,戳着上面的板块。 首先沿河部分,发展餐饮区,现打捞现烤保证新鲜,贝壳等残留物,回收到东边的乔家庄,让布庄加以施工,然后放到绘春街旅游区变卖。 为了让几位富商能动,每个人人手各一份,启动计划书。 “钱掌柜,负责放款,多少核实铺子,如果百姓还不起,你收走便是,相当于你是在投资,我们官府只吃你分期利息的二成,不亏吧?” 钱掌柜被打的脸,眼皮压着眼睛睁不开,还是同僚大声朗读,才领会,原来是赚钱,不是白嫖啊,那肯定一百个乐意,稳赚不亏。 “早说啊,老夫以为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到时候又铺子反租出去,两手准备,妙!实在妙!” 乔家庄老板看了回收来的材料,加上几款千岁大人给的设计图,突然发现这是回收利用的好事,不用出材料,“没问题,老身愿奉九千咱两启动生产……这叫啥,生产链与胭脂铺掌柜互相拉拢客源。” “老身一万两黄金,胭脂盒还可以总贝壳做,实在省去材料,赚发了!支持工艺品” “我出五百万两开发餐饮,聚集那么多食客,来点娱乐,赌坊永远不关。” 分分激动的在上面签字画押,笑的不亦乐乎,拿着计划书当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而她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有富商开路,百姓才会向往,这就是人性,谁不想跟着成功者路子走? “吾等都有现银,只是千岁大人,那么多银两,你屯在哪?官府扣税吾等早已信不过,倒是放你那,一百个放心。” 这个……这个…… 她还真没想起来放哪,而且随时都要进进出出的,一定要安全同时还方便,“我知道银子放哪了,大家都怕这个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排!” ------------ 第九十六章 示弱拉冲突,收灵蛇 天未亮,雾蒙蒙的让人睁不开双眼。 她驾着马车,身后官府的马车队紧跟,前后加起来二十多辆马车,里面全是现银,这时候街道无人,畅通无阻,可是到君王府的时候,却听见里面吵的不可开交。 “抄了君王府,这是圣谕,你一下堂妃有何意见?丑八怪真是又丑又作怪。” “放肆,本公主是王妃,只要一日待在君王府,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等再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咻咻咻,皮鞭挥舞的声音,青石地板裂开多道缝隙,刑部是奉命行事,没想到与风铃杠上,在里面打了起来,尽管风铃坐木轮椅,但是依旧占上风,卷起一人就像打陀螺一般,扔置出门外,恰好撞在她的马车上。 这个女人真傻,越是这样做,君墨邪就越出不来,而且先帝本就抵触她,还敢闹事。 “千……千太医,救……我”话落,刑部的官兵闭上双眼。 “太放肆了!千大人,吾等捕快功夫不低,前去会会,为您开路。” “不,让她再多打一会儿,刑部大理寺少卿最近对我的改革计划书非常不满,死亡地牢不允许我插足,我想借此让他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她一开口,其他捕快就点点头,在屋外捡尸,只要被丢出来一个,他们立即送往附近医馆,反正就是不肯出手帮忙。 天渐渐亮了,鸡也啼鸣,被丢出来的人,越来越少,而她都在外面喝了一碗绿豆粥。 “大人,打了差不多了,里面没动静啦。” 她才拉好裙角褶皱, 头戴冕冠,一身紫色玄衣,后背绣着群鹤飞祥云,一品大臣的贵气艳压群芳,君王府的内人纷纷让路,脚下踩着金丝纹绣黑靴,站着在人群排头,霸气威武。 看的风铃有些傻眼,她尽然直升一品官员,官差跟随身后,烈焰国唯一的女官…… 来者不善,本着敌意的她,将鞭子紧窝在手中,示威说道,“想尝尝我的鞭子吗?九千岁,告诉你别想进门,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不然做鬼也不放过你。” “大胆你可知她是来……” 身后的捕快想替九千岁说话,可是却被她拦住,都成一等残废,还要如此泼辣,失望的摇摇头。 风铃才不管她是来干嘛的,但是尽然来君王府,肯定没好事,二话不说再次一鞭子挥打过去。 而她反手握住,不能打架……人设好不容易挽回乖巧设定,她是来存放东西的,不能让捕快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不然对自己以后发展不利。 奈何风铃依旧纠缠不休,按下了把手的琥珀石,机关一开,皮鞭冒出很多铁丝针,每根非常的细如毛发一样,特别扎手再加上毒,杀人必备。 “嘶……你改造了你的武器,风铃你可是永远不会变啊”只要不死,就不甘心。 她松开手,看着掌心变黑,如莲藕一样分泌黑汁出来,手上的青筋,也跟着不断变黑加速扩散。 “哈哈哈,我可是风灵国公主,父亲乃是当今太皇太后,就算我流落他国,也不会弃我不顾,你最好放聪明点,别想再引起君王的注意,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不就是想示弱,得到男人的认可,我呸。” 她真的弱吗? 这也提醒了她,嘴角偷偷划过一丝讥讽,踉踉跄跄的踱步,然后倒地。 “千岁大人!放肆,快……告知帝君,风铃再次闹事,拒不配合改革。” “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欺负我,来人呐!公主打人啦。” 她抬起手上的小手,想要去抓悬空的逐日,嘴角抽搐,阳光太刺眼,让眼圈泪水打转转,“我是不是要死啦,呜呜唔,做梦都想改革下死亡地牢。” 演技成功引起公愤,他们抄着官刀上去就与风铃开打,而她手杵着腮帮子,封锁了手臂的血道,服下一颗解毒丸,先让毒素不蔓延,看着他们打架。 手里窜着银针,偷偷攻击,风铃的下窝,还有脚裸,等不明显的地方。 “啊……好痛,老娘和你们拼了,若我三长两短,一定要让九千岁陪葬!” “哎哟,你现在还是公主吗?醒醒,天已经亮了。” 在她的偷袭下,风铃是坐在轮椅上,浑身不舒服,接连几次想要再去挥鞭子的时候,就觉得抬不起劲儿,接二连三身上多处是刀伤。 刀架在风铃的脖子上时候,她立即呵斥住,“刀下留人,让她把君王府钥匙留下,再死也不迟。” “你!啊啊啊……我杀了你,杀了你……”捕快也是有几个高手,人多力量大,纷纷将风铃按倒在地,夺走她的飞马鞭,一掌从后背拍晕她。 新管家与君王府下人,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在对上九千岁的眼睛时,更是不敢说一句话。 “千,千岁大人,钥匙在老奴这,不在……不在风铃那。” 她看到一把金闪闪的钥匙,立马起身,跟个没事人一样,大方接过踹在兜里。 吓傻了捕快们,这千太医刚刚不是哭着直喊委屈,怎么现在活蹦乱跳的,他们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马车纷纷驾驶进来,她将君王府的人全部解散,还自掏腰包给人遣散费,宣示主权,“这里只要我用做库房一天,就不会被抄家,待君王回来,你们有心再回来做事的欢迎。” 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君墨邪现在身份是庶人一枚,府邸要被抄了,想想药房后的宝藏,觉得可惜,恰好可以抵还欠她的银两。 俯身来到风铃面前,拿着钥匙在她面前摇晃,“女主人,你的钥匙我拿走喽,兄弟们将风铃押往死亡地牢,任由刑部处置,其罪名是妨碍执事。” “九千岁,我迟早摘了你的马甲,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给我等着!” 风铃那恶狠的宣誓,声音越来越小,而她在所有人离开后,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手臂上忍不住想去抓,血管里,清晰可见黑色如蚂蚁的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撑着最后力气,去到药房放出了双头灵蛇。 她纵深一跃,抓着蛇尾,紫色瞳孔控制这庞大妖物,“大地复苏,涅槃归位,妖神乱世,兽为我用,困兽咒!” 蛇的血盆大口,早已瞄准她时,全身鳞片发着荧光,巨牙已经快贴近她的肌肤时,立马闭嘴,蛇杏子像狗一样的舔舐她。 “今生今世,听我令,永生永世,死相随,你看要看好这里的金银财宝,只有持着玉牌的才可以拿,否则统统杀!” 灵蛇乖巧的点点头,灵性的摇着尾巴,巴不得有人快来偷,吃一个人都能饱餐。 她满意的点点头,拿着钥匙,走出君王府大门。 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君墨邪。 ------------ 第九十七章 再次见他 一墙相隔,墙外阳光明媚,牢里腐朽不堪,鲜明讽刺。 死亡地牢积水后,伴随而来的就发霉的味道,墙壁上开始长海藻,而他这地牢尝尽春夏秋冬,这是第一次,帝君会关押他那么久。 比起这个,他君墨邪更担忧的是她,在外有没有被欺负,她是行医的。 “墨邪,奴家来陪你啦!有没有想风铃?”那一声,令他烦躁的语音,让心口堵得慌。 “墨邪已不是昔日繁华的君王,风铃公主为何还要来纠缠,早日嫁个好夫婿,远离凡尘。” 再次看到他的容颜,风铃满心欢喜,发丝遮不住他的气息,俊逸菱角分明的五官,冰寒三千尺的眸子,忍不住冲上去拥抱他,吮吸着专属他的味道。 “爱儿不缠,失而不念,何时你才能体会?罢了,你走吧,别再回来了,地牢你吃不下这苦,风铃,墨邪与你无缘。” 他左掌出击,熊熊大火,烧得整个墙壁通红,冰掌出击,冷热交替,阵碎了地牢墙壁。 刑部将风铃逃跑一事,如实上报,龙颜大怒,帝君撤职大理寺少卿的官职,人犯君墨邪就成了最大嫌疑,重兵把守。 十日后 烈焰国繁荣昌盛,现在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北辰国,百姓人人再差的坐马车出行,人山人海,对外开放各国前来观览。 穷苦人家原本住的都是草木屋,现在都是亭台楼水,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没有任何摊贩阻拦道路,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热风拂面,海边吹来的都是烧烤的香味,根据九千岁的食材配方,那里都无法插足而入,须得领号等位。 刀客组织彻底解散,成立了最大的组织,就是带领他国游民,一览望穿整个烈焰国山下,每日去钱家庄领银子,不断开分组织,参与刀客人员多达尚百余人。 她站在金銮殿上,众大臣拍手欢呼,上奏着喜讯。 “朕觉得,你是小孩过家家罢了,任由你胡闹,没想还真将这……” “帝君,这叫计划书。” “嗯,计划书弄得如此震撼,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帝君,他狭长蕴藏着锐利的凤眸看着王座之下的小人,招招手示意她上前听封,可她却拍了拍裙角,缓缓起身。 “行医者怎可敛财,这次,我医的是民心而已,得民心得天下,就像当初小九说的。所以,小臣不敢奢望荣华富贵,只有一事……”肤色晶莹的鹅蛋脸,眼珠子漆黑幽光闪烁,鹅蛋笑脸粉唇下角,挂着深深的梨涡笑着开口。 趁着帝君开心,就可以提要求,这是她早就盘算好的一切。 “放出君墨邪,还他君王身份,你是想说这个是吧?从你将朕的死亡大牢,全面改造成劳役地牢,朕就知晓会有今天。”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帝君瞳色渐渐无光,看的出他心底里的失落。 小九,其实朕想要让你提的赏赐是……。 他手里拿着玉玺,看着上奏,迟疑很久,最后按印上去,平静如水的将折子合并,“朕允了,没想到君王也怪沉的住气,让他打扫地牢,也不发脾气,表现甚好。” “正是,帝君,君王就是那脾气,是该放出来了!”太傅第一个站出来,帮腔说道,再不出来赌徒中少了他,都缺乏战胜欲。 “战神的功劳,远远大于他所犯下的错,所以帝君应该盛恩,否则民间百姓还真说你……” 九千岁捂嘴偷笑,她会说民间散播的事情,是她在搞鬼? “说!” “帝君您不顾兄弟情分,翻脸不认人,这……帝君明察,不是老臣说的,是民间传闻。” 她,借此也纷纷呈上,在君王府找到的他战甲,黄金铠甲都是由金丝一点点,将玉牌锁扣在上面的,头盔的红色流苏,已经掉的无剩几根,但是铠甲却水润透亮,都说人养玉玉养人,金带身越带越亮,上面的刀痕,还有箭横,细微看去,都是大小不一的裂缝,代表着穿战甲的这位勇士,沙场无敌,与帝君誓死抵抗,才留下这么多纹横。 君墨邪,虽然脾气暴躁,可是关键时候,大臣中有人还是非常欣赏他,纷纷谢主隆恩。 “别说了!立刻放,马上,就现在带他来见朕。” 再次见他,他瘦的肌肤贴紧,显得五官更加立体,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后背以及腹肌的线条分明,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墨发披散在他的身后,屈伸跪在帝君面前,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冰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英鼻,绝美的唇形,开口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多谢帝君开恩,臣弟往后万死不辞,也要追随你。” “不用谢朕,要谢就谢你的徒儿,上提良策亲力亲为,最后犒赏只求放你出来,还你原有身份。” 退朝后,他五味杂粮,与一帮老臣应和几句,就没注意她去哪了。 于是,拿着手中的索命骨剑,挂在腰间,穿上新衣,踏上飞马一路,往城门外去。 九千岁,若你不喜欢本王,怎会处心积虑,救孤出去? 脸上止不住的喜悦,带着一丝狂野,追逐上她的马车,拔剑削开马车顶,只见她酣睡靠着座位,嘴角来流出湿哒哒的口水。 他弃马拦路,将马车停下,上了车厢内,她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喂,女人,不与本王说说话就走,是不是害羞?” …… 依旧没反应,他皱着眉头,上前扶起她的时候,发现她的左手腕上,像蜘蛛网一样图案红肿,血管里不少东西来里面蠕动。 她中毒了? 何人下毒! “去你娘的,别吓唬本王,再不听话起来,剥了你的皮扒你的骨。” 晃的她想吐,头晕脑胀的,她不过太累,几乎没有睡好,他的大嗓门就像喇叭一样刺耳,都快聋了,扬手就是巴掌过去,“谁让你吵老娘睡觉的?我还在发育,长不高你负责啊!” “负!肯定负责,你中毒了,本王只是关心你,你要怎么负责都行。” ------------ 第九十八章 无一例外,没有幸免 “别别……你最好别对我负责,求求你!” 她醒来发现躺在他的怀里,他那种仿佛受伤的小鸟一样,秋雾之水的双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整个人浑身鸡皮疙瘩起。 “都中毒了!还嘴硬,我看你,看你……”埋头就忍不住啃,抓着她的手腕,越挣扎就捏的更重。 她只觉得被猪拱一样,薄唇划破,一股腥味在口中,咸咸的。 可是,脸颊却绯红的厉害,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对于此女的不专心,他是一巴掌打在她后臀上,车夫以为里面打起来了,正拉开卷帘,就被戳眼。 一团烈火,烧在马尾上,惊吓的马儿,一声啼鸣,嗒嗒嗒往前冲。 “你知道我几岁?”她立马推开他,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困兽男子。 嗯对,用困兽形容,都说地牢没女人,这么个正常的男子,出来没找到发泄点,尽然忘记她的身份。 “那日,你不是做梦一直说,三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位列仙班!千太医,我佛慈悲,渡人先渡己吧。” 他才不管她几岁,只要是这个小滑头,就忍不住想要欺负她,拿起发束上的草标,菱角处,刮破她的手腕,埋头就开始吸毒。 “啊!住口啊,我在养蛊,以毒攻毒,养毒蛊奉还那女人。” 那日,风铃鞭子上不是加了蝎毒,本来把脉时候就发现,这毒可以立即解,但是这毒蝎非常少见。 这种毒蝎,分布在沙漠、荒漠,瘦长的身体、螫、弯曲分段且带有毒刺的尾巴,被称为五毒之首,一旦中毒,终生都难以排出体外,听信蝎毒治病的人,要慎重,蝎子会损害人的中枢神经和细胞再生功能。 而烈焰国是沿海的国度,非常少见这种蝎子,对于她行医者来说,这可是宝贝,好好研究下,可以做成蛊毒,控制人的中枢神经与再生。 也就是说,中蛊的人,施蛊者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快慢取决于她,现在被这个人全部吸出来了! 她的手臂被冻住无法动弹,中毒的部分虽然她以银针控制,可是却被他拔了,血液也跟着冰固,现在手在冲血。 马车很快就到了活佛堂,她被他揪着耳朵下马,一脚踢开大门,找来匕首,将口子划大,伸手就去抓蛊虫。 一条接一条的被揪出来,最后一只太小,他从她针包里,拿出最细的一根,想也没想的扎上去。 “啊啊……我的蛊虫啊,白养了……呜呜呜”心疼的看着地上,蠕动的小黑虫。 养着这个东西虽然好,可是会啃食人的营养,短短十天,她瘦了不少,眼球有些凹陷。 “哭个屁,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什么都不懂?养蛊还只有你这个阴毒之人才会做。” 他作为一代战神,杀过的人,都可以排成一条大街,复仇者可是源源不断,所以用的招数自然见的多,但是这种蛊,如果施蛊者控制不好,人会变成傀儡。 屋外很多人闻声,小心翼翼的探头,却被他一声破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下酒。” 他发现越来越不了解她,既然救他,却如此冷漠,两人如同以往没什么区别。 外面见九千岁的妇人们,已经成群结队的在屋外等候,手拿折伞,顶着大太阳。 “千太医,你让我等苦守啊,就想泡个变美澡。” 轰隆,轰隆 屋内,白雾飘起,下起了雪花,各式各样的纹路,她伸出小舌去舔舐,发现这雪花是甜的,可是却这么一小片,就很扎舌头。 雪越堆越多,很快形成冰雕玉琢的世界,大门成了冰墙,墙面还能看出自己的影子,正在她贪趣哈气在冰面上,画画的时候,她的手腕伤口已经被他包扎好。 拉着她的小手窜入怀中,下颚搭在她的小脑袋上,抓着她小爪,去戳面前的冰雪堆成的小山。 呼呼,她哈一口气,笑脸冻的通红,而面前的小山轻轻一戳,变成一株盛开的雪莲花,他记得在地牢,她很喜欢这个。 雪莲花,形似莲花,故得名雪莲花,花蕊大如莲蓬,花警紫红,花瓣薄如绢纱,纯净洁白。 她喜欢这花,不是因为它貌美,而是在中医中,可以做很重要的药材,可除寒、壮阳、调经、止血之功,月经不调、崩漏带下、风湿性关节炎及外伤出血等症。 他见她开心,孩童一般的天真,纯净的瞳孔无任何杂质,试问到,“世人若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贱你、恶你、骗你,你也要用此蛊毒加害他人?九千岁。” 呵呵,他这么问,葫芦里是想卖什么药? 收回手,合掌搓了搓手,吸了下鼻子,哆嗦说道,“何谈害人?无一例外,没有幸免,加倍还之,我非善类。” 现在的她,是孤独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千门家这棵大树早已被君墨邪连根拔起,都说她仰仗太后与帝君这颗救命稻草,殊不知,打铁还需要自身硬。 她若不优秀,怎么会得太后和帝君的赏识? “那何人害你中毒?本王宰了他!” “你的下堂妻,风铃。” 原本,器宇轩昂的男人,此时哑然,接不上一句话。 任何人都可以被他宰了,但是如果此人是风铃的话……君墨邪此时犹豫了。 她从他怀里蹿出,摇头就知道他会犹豫,毕竟这段日子,风铃可是做足一个妻子该做的,精心做膳食,打通狱卒门道,偷偷命人送膳。 在此期间,风铃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守住君王府,不让任何人查封,哪怕冒着驱逐的风险,也要垂死挣扎。 还自断双腿,保送他出风灵国,避免两国交战,褪去马甲,换做她是这样被爱者,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君墨邪,以后你不必替我背锅,往后我若闯祸,能接受结果,自然也能脱身,请你滚出活佛堂!” 她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拔剑对准他的锁喉,只要他再来轻薄,甭管她几岁都不接受这爱抚。 “若,你不喜欢我,怎会救我?” ------------ 第九十九章 治他心病 “救你,是我臣子的本分,毕竟你确实是个称职的摄政王,我不欠任何人人情,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你我各走各的。” 对,不否认他的丰功伟绩,透过地图,整个烈焰国是成凤凰形状的板块,每一寸土地,都留有他的战史,帝君如果失去他,真的是一种损失。 她对他不抱有任何其他心思,因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是他毁了千门家,入夜她都不忘那场熊熊大火辗转难眠,留他多活几日。 我对你,只有感激之情…… 这是她最后笑着将大门关上,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他不懂其中意思,感激之情也是情,她心中留有余念。 才到君王府,他皱着眉头,这是多日未曾清扫,门厅为何这么多落叶与尘埃,还有门口石狮的头,去哪了? 腰间的索命骨剑摇晃,他皱着眉头,打开君王府大门,一张血盆大口而来,他被吞入蛇腹,里面的稀释液,将他的靴子很快融化。 灵蛇是不会攻击他的,除非有人强制征服它,他踏着冰座,对着蛇杏子,左拳头出击,烈火仿佛火球一般,上下窜动,搅得灵蛇狂呕,将他吐出来。 嘶嘶嘶,宝石一样红耀的蛇眼,看着他犹如见死敌一般,双头蛇左右前后攻击,不放过任何机会攻击他,可是他的轻功速度很快,就连阳光都捕捉不到他的影子。 宝刀出鞘,今日未放血,他忍痛割爱,当机立断砍下一颗蛇头。 看着君王府放着成堆的金银财宝堆成山,而树上则挂着灵蛇排泄物人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九、千、岁!你娘的……居然把本王府邸当库银存放,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于此同时,九千岁还未发现危险的来临。 入夜 凉风习习,窗外微风吹来,扶扫女子的脸颊,被褥被吹开好几次,她困意朦胧多次拉起,将头埋在被褥里蜷缩着身子。 他一袭黑衣就从窗外翻爬进屋,一步步向女子逼近,伸手携开被褥,却被她再次扯回,反反复复三次,她都未察觉。 “你是在装睡,还是在戏弄本王?” “哎呀,死鬼!都说明儿就回来,怎可冲到活佛堂来了?” 这声音轻清柔美,与九千岁的稚嫩完全两种音色,这不是她的屋子吗?怎么会睡躺其他女子,他点燃红烛,才看清楚此女模样。 千娇粉黛,丹红薄唇,柳叶细眉,坐在那里轻柔发丝。 “哎呀,我当千太医说的患者是谁,原来是君王,让奴家给你治治色心病吧,来吧,别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放纵我。” 一双纤纤玉手,就去解他的腰带,可谁料他粗鲁,抓着女子发束,就往一旁扔。 嘭,咯吱。 骨头碎裂的声音,女子口吐献血,“原来君王喜欢这个凋凋,怡红楼小翠能满足你,不过要加钱!” “去你娘的,那脏麻痹这么教你说话的?” 说他是色心病,安插个红尘女子,在这里恶心他。 “君王,若付不起,奴家可以找千太医报,春宵一刻值千金,请温柔一点。” 爆脾气上头的时候,他可是不管不顾,太阳穴已经青筋冒起,一咬牙再次抓住叫小翠的女子发丝,二楼是与地面距离有三十尺,他想也没想将女子扔了出去。 晦气……真是晦气! “啊啊啊……暴君,暴君……” 一楼烛光通明,回春堂正大门打开,九千岁揉揉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心中只是在想,这么快就完事了? 可是,她上前去扶小翠的时候,发现这人断气了!被人从高处扔下,扭断脖子,抬头看二楼阁楼时,窗外那两颗冰蓝的萤火,同样怒视着她。 “脏、麻、痹!”他锁定人物,想也没想,纵身一跳,踩着瓦砾,跳窜在她面前。 看着地上的死尸挡住去路,再次抓住尸体头发,以最大的幅度扔出去,仿佛流星划过天际,一闪而逝。 “你你你……人渣,人都死了还不准我埋葬,处理后事,这半夜趴墙角的毛病不治,恐怕你会变本加厉。” 她大方承认,人就是她安排的,可是没想到,他会杀了怡红楼小翠,不留任何活路,这样的暴君从大牢放出来也是祸害。 他拽着她心口的衣服,提起来,她脚下悬空,与自己平视,鼻腔呼出的怒气吹打她的肌肤上。 “脏东西就应该丢弃,问题像千太医这种,打着治病头衔给人治病,是不是该有个说法?天下男子,是不是都有色心病,你都医。” “没有,你是第一个,估计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 他提着她往屋内走,看见她居然在一楼打地铺,撕扯褪去她的外袍,拿着鸡毛掸子就开始抽她臀臀,一声比一声大。 暴力,可恶,他只会用暴力解决。 “啊啊啊,救命㖏,老色批欺负小盆友,打我屁屁,呜呜呜呜。” 越哭他越气,手上的力度更加大,可是屋外很快就火把成星海,敲门。 “里面的人给我们听着,放了千太医,否则告到官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他嘴角上扬,从不接受妥协。 打开大门,一阵寒风吹过,他们原本手里拿着的火把成了冰棒,众人在看到君墨邪的脸,吓的纷纷四处逃窜,完全没有刚刚的气势。 “你当本王的双头灵蛇是什么?嗯?居然放它出来,把君王府搞得晦气不说,到处是白骨!今天不揍你,本王不姓君。” 他撸起袖子,拿起鸡毛掸子,咬牙切齿的向她走来。 谁料,戏演完,她擦擦眼角的泪水,吃痛的捂着后臀。 “君王,不过是借你灵蛇当看门狗而已,如此小气,也不想想若你的府邸被抄家,别说是蛇,连根筷子都不给留。” 狡辩!她这是在找茬,放眼烈焰国那么大,可以放置宝物的地方那么多,偏偏不选,选君王府,这是站在屋主头上拉臭臭。 她觉得现在逃跑,或许可以引起更多人关注,以后她撕他马甲的时候,没人说她不是,光着脚丫就跑。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本王打徒儿,也本分!” ------------ 第一百章 他给她当助手? ‘九千岁不会武功,必定在朝中会被人欺负,刚摄政还有诸多不懂,你且伴她左右,辅佐她。’ 这是下朝后,他被留下,帝君对他的嘱咐。 其实,就算不嘱咐,他也会辅佐她,他倒要看看,被关押的这段日子,她是如何搞定那帮人的。 活佛堂 她正在给患者扎针,门被人踢坏闯入,为首的刀疤脸胡渣男子一脸凶煞模样,将蚌壳衣丢柜台的面前。 “谁是九千岁?给爷爷出来,啊呸,瞧你设计的什么珍藏物,就是一堆蚌壳,穿起来跟个野人一样!” 她没有出声,扎针的大娘示意她先去招呼,可是她却不理睬,依旧把针扎完再说。 “不出来是吧?北辰国放眼望去,都不像这里,这么黑的!搞什么分期,乱七八糟的,欺负我等粗人不识字。” 刀疤脸男拿着琅琊榜,就开始敲锣打鼓似的,踢打药柜,还推翻屏风,气势汹汹,身后跟着两名帮手,从衣着款式来看,来自同一个地方,跟在后面搞破坏。 “大娘,扎好了,回去按剂量服用,多加以休息方可痊愈,前面交银子就行。” 老人颤抖的从衣兜里掏出五十文掉线,放在柜台上,大夫正要伸手去收,一琅琊榜子打上去,手脱臼的垂下。 “你就是九千岁?缩头乌龟,还想收钱!爷爷我什么都不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让大伙看看这个你奸臣。” 她不急不忙的将针包收好,背做在男子身后,喝口茶暖暖胃,后臀被君墨邪打肿,她将垫子捆绑在腰间。 琅琊榜,上好的虎皮青衣,质料光滑,不易褶皱,又是最好的武器,又最好的衣裳,只有北辰国富人才有的标配。 北辰国:金钱魔都,文将百出,统一三国,首都之国。 帝君:北默笙,字太宗。 生产:武器、美食、布艺。 她走过去捡起蚌壳裳,捂嘴偷笑,声音很小却被刀疤脸听见。 “谁家女娃?笑个屁,爷爷我不打女人,所以最好别惹毛老子。” “想不到北辰国的富人粗俗无比,不懂何为珍藏物,也罢……舞刀弄枪惯了,野蛮夫子而已。” 刀疤脸见状,看着端坐在那不急不躁,沉着冷静悠哉喝茶的小人,心中怒火中烧,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正要去捏她的天灵盖的时候。 身体突然酸麻胀痛,而且腿脚蜷缩无力,低头,只见小腿上扎满银针。 “你……就是九千岁?”刀疤脸男惊愕的看着面前小人。 鹅蛋小脸朱粉不深匀,桃花脉脉眼中波,细看诸处好,纤腰之楚楚兮,墨发垂杨柳,这么小就拥有倾国倾城的底子。 “正是,这位大叔,所谓珍藏品如宝物一样是拿来观赏的,不是随身试穿,若人人看到效仿,珍藏品意义又何在?” “这么个破玩意儿,谁收藏!若不是听说烈焰国美女如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带上点东西回去,此生留有遗憾,谁会买?” 他拿起蚌壳衫贴在身上,那鼓起的二头肌,蚌壳拱出在外,形成S型,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惹得看戏的百姓捂嘴偷笑。 “本王会买!出价,别哔哔。” 人群中,君墨邪早就在外看了好久,只是觉得她这脾气太好,跟个墨迹个半天,招牌险些被人摘下来。 口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就知道何人叫买,百姓一看他来了,纷纷散场。 他身穿水墨色衣,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背在身后,腰间的束着白玉腰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手拿索命骨剑,傲然俯视众生的脸。 “我当是谁,这不是前几日被贬为庶的君墨邪,好像和传闻不太一样,哈哈哈。” 她见他剑鞘出动,上前抓住剑把手,摇头示意他不要插嘴。 “若你觉得不值,为何要买?还找到我这,是想搞事情?别以为这是烈焰国,不能拿你北辰国怎样。” “就是搞事情,亲自来看看九岁一品大臣,将烈焰国改革成啥样,你若把这珍藏品穿了,便可了结此时事,你若不穿,砸了活佛堂!” 君墨邪将她护在身后,他的女人,怎可外人欺负?刀对准这三人。 她嘴角上扬,跑过去拿起衣裳上了二楼阁楼,一炷香时间不到,缓缓踏着楼梯下来,亮瞎所有人眼睛。 双峰披上蚌壳后,显得凹凸有致,后腿也是一样,醉卧花蕊之处,也被蚌壳遮挡,其他采用的是天然蚕丝打底,隐约可见那白雪肌肤,裙角如涟漪,她还小穿在她身上偏大很多,就成拖尾款公主裙。 “挺好看的呀……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吸溜吸溜”同刀疤脸一起的男子,忍不住吸口水赞叹道。 珍珠在白衫上,一闪一闪的,她如天外纯净物下凡,不食烟火的女子。 君墨邪也跟着失神,让他想起了河蚌姑娘,身影相同,模样浮出水面,真的是她! “那我咋穿的那么丑?况且,也没说清楚这是女子衣裳。” “老大,你忘了?别人一直说这是女子衣裳,当时你骂人啰嗦,买买买。” 刀疤脸男顿时羞红,大夫们在屋内捧腹大笑。 “穿衣,不光看身材,还要看脸,这位大叔我可以医治好你的刀疤,但是琅琊榜要留下,给我的伙计磕头认罪。” 她从腰间急着的靠垫内抽搐二十根银针,嗖嗖嗖,扎的人满脸跟个刺猬一样。 君墨邪叫他们想要开溜,寒冰掌筑成冰墙,手一触碰冰面,肉就粘贴在上面。 他吐出一团火球,将男子的络腮胡,烧的一根不剩。 “君王饶命,我们错了!” “不是对本王磕头,是对他,被你打骨折的大夫。” 嘭嘭嘭,磕头的脆响,人人都听的见。 “打坏的东西要赔偿,你等有意见否?” “没有!没有!”嘴角抽搐哆嗦。 冰墙震碎,出来三个貌比潘安的男子,看的人人流口水,那‘活佛堂’招牌仿佛自带光圈,让人诚服。 “大哥,我们太俊,夫人认不出我们咋办?” “那就带她也上活佛堂整容!” 一开始他担心她不会武功被欺负,可是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她似乎不需要他,一切都能做好。 九千岁,你缺不缺助手?不用发月银的那种,君墨邪想要开口,却不知怎么说。 ------------ 第一百零一章 照拂谁,不一定 北辰国来的富商回去后,让众人羡慕不已,但是却也担忧,这烈焰国日见壮大,为首的他们有些慌了,怕今后难以克制,所以对外宣称,烈焰国能做出最美的工艺,是因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布匹。 “断购布匹?千岁大人,你可知我国可是沿海之城,难以养蚕拔丝,织成布匹,如若这样让孤等穿你那蚌壳服?” 哈哈哈,众人在金銮殿上对她的提议十分不赞同,断绝来往是正面公开宣战,况且烈焰国真的需要布匹。 就连帝君也摇头,觉得这方针不可实施,风险过大,难道真如群臣所说的那样?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各位大臣真的有去走访民间,如何编织你们懂吗?如若被他们先制裁,我们就先出局。” 金钱帝都从不缺钱,更不缺物资,斗下去两败俱伤,唯一的方式,就是垄断他们的资金,咱们烈焰国虽然富人不多,可是咱人多。 “老夫生在烈焰国,怎会不知?小儿难养,莫闻朝政之事,拿针的手,还想抓朝政!” “就是,得罪北帝,完全可以联合风灵国,歼灭我巢,你莫不是忘了,前几日你将他人公主府,搞得天翻地覆,这账人或许记下了。” 君墨邪手拿玉珪一言不发,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他们互相使眼色,拉帮结派反驳她。 锋芒太露,就是有很多刺! “各位长老,不觉得这是警告?如此安逸,就没有想过我们自产的布匹不比人差,商业区沿河种植着多少桑树,百姓真的在自谋发展,做大臣的袖手旁观,看人打压。” 她将手中的玉珪往地下一扔,才引起众人的注意。 当你在很认真叙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对方一次不放心上,接连两次都无视,这不是没听见,而是有意孤立你。 人人都瞧不起她,觉得她才九岁,什么都不懂,碎裂的玉珪,也彻底激怒帝君。 “放肆,九千岁,世人不过疑你,就摔玉珪?当这里是哪里。” 龙颜大怒,群臣叩拜,跪求帝君息怒。 她天不怕地不怕,直接走上王座,看着帝君气红的脸,“不止质疑,而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也是一介草民,出生在这里,不论身份,恕小九直言,在做各位啥也不是!” 而君墨邪看的是胆战心惊,能与帝君当众人面,发生冲突的只有她。 手心手背都是汗,他也将玉珪收在袖口中,现场气氛紧张,唯独他傲然挺立站在人群中,后面的大臣提醒他跪下,他也不跪。 掌声响起 “抛去身份,臣弟也做过庶人,明白人情冷暖的道理,若各位不赞同,那就自己出良策好了,出事这锅我们不背。” 他见她,离帝君太近,两个人对视的时间过长,心里酸酸的,总觉得会亲下去。 于是,他也二话不说,上去牵住她的小手,就往大殿外离开,不顾众人的闲言碎语,越是想挣脱他的手,捏的越紧。 现在他和她是一条战线的,没有自称本王,而且用‘我们’代替。 可是她似乎不领情,红着脸,小声嘀咕,“多事!” 不出三日 烈焰国的税收上缴断开,百姓没人愿意缴税,那是因为北辰国对外制止任何人,前来烈焰国光顾,并且将布匹切断,不容采购,宣誓主权。 外面的国度不进来消遣,全是自己人在光顾生意,入账比以往少了一半,自然交不起原来的税收。 君墨邪也随同她一同不上朝,一个在王府逗灵蛇玩,一个在活佛堂悬壶济世。 第一天,烈焰国送去大量奇珍异宝,前往北辰国,对方欣然接受,可是依旧不改政策。 第二天,烈焰国又送入佳人三千,前往北辰国,全部被北帝纳入后宫,只字不提。 第三天…… “千大人在哪?是老臣啊,当日驳回你的诉词,是吾等不对,开门呀。” 年过五十好几的老臣,在活佛堂搭建草棚,在草棚下,吃着西瓜喝着午茶,毫无诚意。 她见状,依旧不理会,只要谁来看病,照常给人看病号脉,包中药。 酷暑天气,夏日炎炎,走在街道上都觉得脚下在冒烟,草棚下晕倒一个,被抬进屋。 “陈皮、檀香、砂仁、甘草、木香、广藿香叶、肉桂、薄荷脑、冰片、朱砂等药物,以为包大人准备好,结账走人,下一位!” “等等,老夫……老夫心口疼,心系大事,怎么医?” 这个包大人,是从一品的大学士,平时就文字扣馊的,她每说啥都要和自己拌嘴,事事纠缠不放,病了还要偷问良策。 没门儿! 她二话不说将人衣领打开,针针扎的特别深,有安神的功效,“自医,心病无药医,好自为之。” 噗通噗通 全部膝盖献给了她,一把年纪,眼泪难流出来,可是一想到帝君的处置,哭的稀里哗啦,嚎嗓,“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以大欺小,不应该倚老卖老,呜呜呜。” “咦?没中暑,精力旺盛到还可以哭,去扫下茅厕,干净了,我就同你们商量谋策。” 就在几人准备起身的时候,君墨邪的脚裸压在包大人肩膀上,谋策商量好,就忙着抢功劳,他太了解这群老狐狸。 “让帝君亲自请见我们,否则,无效。” 她发现她已经够狠,但是有比他还狠的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帝君,还要帝君亲自请柬,架势搞的有点大,这种人往往难收场。 “这……吾等就是奉命请千岁大人。” “本王说话听不懂?” “懂!懂,懂……” 他从不相信这朝堂之上人的信口,拿到良策有可能倒打一耙,看着这群人狗腿的跑开,仿佛做了一件好事一样,转身就想去亲她。 谁料,他嘴被针穿透,张不开嘴。 “多事!你这样让帝君认为,咱两是同流合污。” 他摘下银针,将她的小手搭在自己心前,“穿一条裤子都没问题,本王罩着你,别怕!” 真让人头大,他真是迷之自信,谁照拂谁,都还不知道。 ------------ 第一百零二章 男人的直觉 “你确定?” 她当然确定,看着带着面纱男子,薄纱下男子五官棱角分明,仿佛上帝刻意镌刻的妙笔,狭长的丹凤眼,黝黑的瞳孔不断查看四周,说话声音很轻,生怕被人认出来。 “你手能拿开不?” “啊,不好意思帝君,嘿嘿嘿,小九性命担保绝对有效。” 她吐了吐舌头,怎么也没敢相信,帝君真的亲自来了,忍不住去摸他的侧颜,孤身一人不带任何侍卫,鬼鬼祟祟且小心翼翼。 按照她的良策,烈焰国不是大量生产水稻,用同等方式回敬对方,切断稻粮贸易,北辰国的人一律不准购买,然后给百姓灌输团结思想。 以往他们大量往北辰国免费送去,现如今,也是关起城门。 不是送出去三千佳丽嘛,安插不少眼线,叮嘱对方的一举一动。 “妙,实在妙不可言,北帝尽然要花高价买我国粮食,依老臣看,吾等可以翻倍卖出去,打他们的脸”包大人听着探子来报,立马献媚附和。 可是,却被帝君无视,他的眼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身影,她手拿金镶玉珪,一袭群鹤飞升祥云的紫衣官服,袖口有些长,被卷起,站在人群中央。 “小九,你如何高见?” “坚决不!人要有骨气,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对方不是还没解除制裁,接下来,不出意外他们会大量降低布匹价格,我们一定叮嘱百姓不可购买。” 这是长久之战,谁先低头谁就输,如今的烈焰国不再是一小岛国,而是像凤凰一样的板块,人人都想捞回这块油水。 包大人被无视,心中不悦,又对身旁的同僚在那里碎碎念,他觉得见好就收,北辰国始终是大国,得罪不起。 “包大人,你在那交头接耳作甚?有啥直接说,别人拿针的都能稳住政局,你拿着玉珪却无所事事。” “臣等无意,无意,千岁大人说的是,吾等刚刚是在夸九千岁。” 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混入官场多年,这点小局面难不倒他,可是殊不知,背后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脸着地门牙掉下两颗,本来也是最后两颗,现在啥也没了。 “本王听见啦,包大人说千太医这是在算卦,给帝君画大饼,对吧?大人,本王的耳朵还是很好使的。” 君墨邪!这个暴君啥时候来的?看着他腰间的索命骨剑剑鞘擦的特别亮,裂开嘴在笑,那雪白的牙齿是亮的闭眼,蓝眸盯着自己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就算不说实话,帝君也会生气。 “那咱两打赌,我赌他们会降价,你赌不会,若我输了从此不干政,好好拿稳我的银针,若你输了……” 包大人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仿佛像卡了刺一样,半天吐不出来。 帝君拖着腮帮子,身体向前倾,似乎对这个十分感兴趣,在金銮殿打赌,只有她一人,不服墙,就服她,代替老臣补充说道,“那就辞官,贬为庶人,与蚕民一同纺织布匹。” 包大人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再过两月,就可以告老还乡,如今提前只会克扣俸禄,本想拒绝来着,却看见君王,轻轻的推开剑鞘,露出光莹的剑身。 包大人擦擦额头汗,“老臣遵旨!” 一周之后 北辰国由于都是富人居多,农民较少,有钱也没地方花,于是成立神土豪组织,匿名给北帝,如若不解放对烈焰国的制裁,他们就改名换姓,驻扎他国。 北帝是什么人? 独裁者,怎么可能随意妥协,将布匹大量降价,堆放在城门外,从十两降到一文,都只有风灵国的子民购买,为此特别苦恼,一夜白了头。 他们将武器倒卖给风灵国换去粮食,风灵国的人两边便宜都占,好处全收,高价卖给北辰国。 “你看吧,我就说,那九千岁是在画大饼。” “嗯哼,包大人,你忘记我们的赌约是什么吗?” 北辰国是否降价,她赌会,而他赌不会。 当众,来了一群官兵,摘下他的乌纱帽,撕下他的马甲,风一吹,头发披散窑变乞丐,只着里衣哆嗦的出城门,全场由新任刑部尚书大人押送。 此时,掌声连连,君墨邪在后面吹口哨,带动现场气氛。 “接下来,我们要将风灵国赚的中间商好处要回来,然后从中挑拨他们与北帝的关系。” 她转身看向人群中的君墨邪,大家顺着的视线全部看向他,而且眨眨眼,空气突然安静。 他娘的……这脏麻痹,是不是想让本王去! 帝君,会意的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乏的说道,“君王听令,命你择日启程前往风灵国,不得有误。” “本王偏不,这马甲还没捂热乎,这想孤再次掉马?换人。” 但是,没有谁比他更合适去,已经有过节,大家都认识,其次风铃应该是回风铃国了,她对君王的情意,人人可见,所以…… 她撅着嘴不高兴,插着小腰看着面前的大块头,“去难说还可以抱的美人归,野花再香,终究是原配好!” 这样的话也同样刺激着帝君,因为她对他也说过,可是奈何敏慧对朕图谋不轨,只好反杀,这件事成为了他与九千岁之间的秘密。 众臣思索前后,觉得九千岁说的对,没人比君王更合适去往风灵国,纷纷下跪,“请君王领旨!” 傲娇、不屑、霸道。 他才不理会任何人的言论,去一次掉一次马甲,蹲一次牢,虽然都是心甘情愿,可是他真不想与风铃有任何交集。 索命骨剑,一拔出,吓退一干人等,大声呵斥,“谁再哔哔个没完,本王宰了你,喂蛇。” 帝君将玉玺往圣旨上一盖,站起身,丢弃在他身上,“九千岁,会随你一同前往,有什么她会医,你会武,两人照拂对方,另外……你要是欺负她,你死定了。” 兄弟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神,仿佛要擦出火花,君墨邪这一刻觉得,帝君是真的爱上九千岁了,可是自己没发现,男人直觉告诉他,先下手为强。 “没问题!择日启程,定不负众望。” “喂喂喂……别拽我,凭啥要带上我?帝君,救命!” ------------ 第一百零三章 天将大患 “二位,已列入风灵国黑名史册,请离开,否则牢底伺候。” 九千岁和君墨邪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千辛万苦为表诚意,不带任何一兵一卒,拿着通关文牒前来到访,会被拒之门外,拒绝她可以,怎么连他也拒绝了。 最气人的是他两画像还贴在城门外,标题‘天将大患’,烈焰国在此之前,帝君已昭告文书过去,可没想到让他们到了吃闭门羹,绝对是故意的。 “本王去撕了那画像,居然画那么丑!” 他大步踱步而去,却引来无数官兵在外长枪伺候。 “君王,前驸马爷,提醒你这可是风灵国土地,你已经踏入领域,吾等完全可以依法处置你。” 他仰头大笑,当着他们的面,一手扯下,挑眉戏谑道,“就你等这帮杂碎,也能拦住本王?这不,已经被撕下。” 关于君墨邪的史记,她们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确实很嚣张,也很放肆。 他发誓不打女人,可是对方态度僵硬,十分让人不悦,九千岁拽了自己好几次衣角都没有反应。 这暴脾气上来,怎么拉都拉不住! 她一咬牙,拿起地上的石头,直接砸向他的后脑,血很快从后颈流下。 “脏、麻、痹,活腻歪了是吧?” 于是,就上演了一段,你追我赶的戏码,她腿短跑的还挺快,两个人到了小树林,才肯停下。 “喏,呼呼……这是止血丸,跑死我了。” 她趴在溪水边大口大口的饮水,冰凉的溪水刺激着她的双颊,有些绯红。 “你……为何打本王?呼呼……是不是觉得本王不会揍你。” 她又不是没有被他吊打过,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二人代表的烈焰国,不能像两次那么冒失,是有目的而来。 不让他两进去,但又没说,不让烈焰国的进城。 “明日再去,我有办法,但是你别拖后腿!” “你!” 傍晚时分 来往回城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本国百姓,他们推着马车,背上背着空箩筐,卖完一天的丰收开心而归,夕阳下都是灿烂的笑容。 望穿天涯,古今一笑,柔肠百折,独领风骚,易容咒! “矮子,你确定易容成苏家二小姐?本王是你爹。” “衣服都被我们扒了,让你做我爹,委屈你了?” 不委屈,一点都不,十个男人有九个,都想做自己女人的爹,不为啥,你问问身边的人就知道。 他一脸嘚瑟,穿好腰带,轻抚着自己的油腹,挠了挠络腮胡,手里拿着烟斗,这东西还是第一次使用,小吸一口有些呛人。 苏家是当地最有名的富商之一,他们两在城门外蹲了一天一夜,才找到这么好的身份,将人尸体埋好,她搀扶着他走上马车。 “姥爷,怎会去茅厕这么久?是否可以启程。” “本……咳咳,回府!” 马车经过城门外的时候被拦下,虽然知道是苏家马车,可是一律严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视眼放在苏家二小姐身上时候,发现人怎么瘦了一点,或许是眼花,但还是放人进去了。 马车抵达苏府的时候,屋外一群小贩,手里捧着淘来的布匹,金光闪闪一看就是天然金蚕所制。 她第一时间跳下马车,去看是不是北辰国所出,质感柔软,带着薄荷的清香,没错!就是他们的。 “二小姐,老规矩,五文钱就讨个跑腿费,你再高价卖给烈焰国,反正总有傻子要收。” 她皱着眉头看了墨君邪一眼,他也是提着束腰,大手一捏,会意的向她点头。 “一文钱淘来的东西,你收五文,不亏,来人啊都收了。” “是!” 他们烈焰国人多,总有些叛国贼,这个马甲还真是穿对了,一可以揪出叛国贼,二就是将风灵国吃到的好处,全部通通要回来。 苏家之大,门庭若市,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她第一时间,就要来了账本,来往最频繁的就是烈焰国光禄寺卿,前后已经有三万两进出。 “姥爷,风帝下旨通文,若有烈焰国再来采购,再加一成,还有见君墨邪杀无赦,赏黄金商户字号。” 他手里拿着的烟斗撇断,本想发火,可是身旁的小人对他一个劲使眼色,心中怒火得以压制,深呼吸一口气,“这黄金商户字号,老夫势在必得,那么由谁派发?” “还是风铃公主。” 风铃她真的回来了…… 一别几日,尽然还是回归本位,做起公主该做的事情。 “知道了,下去吧!该采购的采购,另外烈焰国光禄寺卿的价格降低一成,告诉他买一送一,凑够是五万两。” 她合起账本,小唇上扬一丝得意,按律法叛国通牒银两多达五万两,就是株连九族,回去一窝端。 她宣布好事宜后,发现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门外的风景,在思索什么也不清楚。 “我说爹,你若想你的旧情人,可以去看看,没准人家一高兴,就把黄金商户字号颁发给我们,离目标更近一步。” 她端起枸杞茶,吹了吹,放在唇边小心翼翼的品尝。 “混账,你爹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更何况,你居然让孤以色示好,九千岁……你是不是皮痒了?” 说道她名字的时候,他揪着她耳朵,贴在耳边威胁,一股暖气入耳,让人痒痒。 他们的目的,就是接近风铃,通过这位公主面见风帝,然后谈判。 风帝一直想拉拢烈焰国势利,一起对抗北辰国,如今他们两国政战,捡不少便宜,这时候顺她们的意,假意联谊,吊着她们,或许有反击的机会,毕竟帝君当时最早听她的劝,画风就不是这样子。 “老东西,回来也不给老娘洗脚?信不信我休了你,别以为有老二撑腰。” 女尊男卑,风灵国的男人居家都没地位,一名肥胖走路都在喘气的女人,一脚踢开大门,上来就抓君墨邪衣领。 “我劝你撒手,否则本王让你吃猪蹄!” “爹,你就从了娘吧,呜呜,少让我照拂你。” ------------ 第一百零四章 有点喜欢他了 “那胖女人呢?” “死了,你觉得本王会给她机会?” 害!她这下好了,又要参与宅斗夺权。 苏家一共孕育三女一男,老大是一名捕头,老二也就是她,处理家中事物管理生意,但是目前可能会动摇,因为苏家三小姐回来了…… 祭奠上,一家老小泣不成声,唯独他两跟个没事人一样,眼泪都不掉一滴,只是捂脸掩饰表情。 “姐姐掌管苏家那么久,出趟远门,娘亲怎会一夜暴毙,莫不是你带邪术归来?”苏三冷眼嘲讽,伦学士她可是中过举,而且无人不知她聪明伶俐,不比二小姐差。 胖夫人身体被涂满尸油,口含一颗夜明珠,脚下挤着红绳,按本土的奇门遁术来说,这叫引魂过头七,好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三小姐拿着手中尸油走过来的时候,轻蔑一笑,食指沾油,勾起她的一把,涂抹在她的脸上,讥讽说道,“黄金商户字号,你拿的到吗?那可是传闻中的暴君,你这小胳膊小腿的,都不够人撕,还是醒醒吧!将掌家大全交给我。” 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九千岁捂着肚子,嘴角吐出一口血,这三小姐真不简单,尽然武功这么高,拉起衣角只见黑色淤青脚印在上面,火辣辣的疼。 进来一帮小厮上前来捆绑她的四肢,而她用一根银针扎在小腹止痛,地上一箩筐黑牛蛙在呱呱呱叫,看着她。 不能再动武……这是风灵国,她特意嘱咐不能再生事,可是双手却在颤抖,眼角早已布满血丝。 “你是要亲自交出来,还是吃下盾术牛蛙,让我安排你交出大全,你懂的,这牛蛙味极苦且臭,若一辈子说话让人避而远之,讨不到好夫婿啦!哈哈哈。” 三小姐耀武扬威坐在灵堂之上,托举着腮帮子,仿佛在享受这场虐人盛宴,在看府内上下,落在君墨邪身上的时候,拿起青花瓷扔在他的额头上。 “老东西,又老又丑,平日没少争宠,你也给我跪下。” 咚咚咚 她心跳的特别快,他会不会为了她跪下? 他抬手摸着额头的血渍,很好,又有一个想杀人的念头。 左掌出拳,烈火点燃整个祭奠堂,地上的纸币更是有助燃功效,没一会儿,黑烟四起,有人还不断往外跑,他右掌出击,冰封了大门。 苏家三小姐目瞪口呆,步步往后退,“寒冰烈火掌……你是君墨邪?” 不等此女逃窜,他反手从背后掐住女人的脖子,举过头顶,对方挣扎捶打他的手臂,殊不知从脚开始冰冻。 “欺负本王的女人?你娘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统统都得死。” 苏三小姐全身冻成冰块,他奋力一摔,扔置在地上。 火烧得人脸通红,但是那火却有意避开她一样,纷纷往后逃窜,发丝披散,嗜血的样子让她不再害怕,只觉得心头一暖。 奇怪,为什么我的心却跳的很快,突然觉得他好帅,而且超A。 正在她发呆之际,他早已来到她身边替她松绑,一耳巴子扇的她耳朵嗡嗡响,仿佛出现耳鸣。 “去你娘的,你想本王亲你的时候,一股臭味?怎么那么能忍,你倒是反击啊!” 其实她不用反击,因为正在苏家三小姐,往她脸上涂尸油的时候,后背早就被她施针,再多等一会儿,绝对倒地,让人查不出所以然。 “唔唔唔……” 索命一样的吻,让她头脑发晕,全身紧绷,她承认有点喜欢他了。 双手就要抱着他后背的时候,他却提着她,骑在自己肩膀上,一脚踹开冰门,里面的人几乎烧死完了,那烧焦味太难闻,看着提着水桶救火的人。 他气宇轩昂的霸道宣誓,“从今天起小女说的算,谁若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见一杀一,见双杀双。” 苏家的夺权之战,传的整个风灵国上上下下,轰轰烈烈,无人提及苏家二小姐的时候,不竖起大拇指,说这是女强之楷模,男人心中的美女。 她每日出门,要去查账,查相关的人交易来往的人,他都是寸步不离,看人眼神仿佛要吃了对方一样。 “我说爹,现在你是我爹,成天跟在我身后,别人会起疑心的。” “咋,脏麻痹,给你丢人啦?孤就是想看看,这的男人多想攀附你这颗高枝。” 两人为此争执不休,在城外小树林吵了起来,突然她不小心往后站,被一块东西给撞跌倒。 乍一看,尽然是一名武士,身高八尺,手指纤长,身材硬朗,可惜刚死没多久,身体还热乎,就是脉搏没有了跳动。 “你娘的,都没本王帅,摸什么摸!” “嘘,你不觉得这尸体跟你身型很像?我们可以偷梁换柱。” 她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他常穿的玄色衣裳,正要给尸体换上的时候,就被扔到水池里。 小心眼,她还能对死人感兴趣? 望穿天涯,古今一笑,柔肠百折,独领风骚,易容咒! 她紫色瞳孔双眼一眨,双手出现白炽光,扫描尸体全身上下,尸体的五官,鼻子该高的突然长高,厚唇的渐渐变薄,圆脸变的棱角有型。 他拔出索命骨剑,一刀砍下去,血溅了他一身,提起人头看了看,始终是假的,怎么看都没他帅。 “你可真是人渣啊!别那么残忍好不好?” “不砍断,怎么显得你厉害,风铃怎么又会信,更何况本王的脸,岂能是死人可以用的。” 行吧,你说你有理,在她看来,他就是无理取闹。 完好无缺送去给前妻不好吗?让人留点念想,这要是看见,多伤心啊。 于是,他们两拖着尸体走出丛林,吓坏了苏家府上的丫鬟与下人,纷纷退后,难以置信,他们瘦小的二小姐,可以手刃暴君的脑颅。 进城时,看大门的侍卫,远见苏家马车想要再次盘查时候,发现车顶躺着一个死人,苏家姥爷提着君墨邪的人头,立马让道。 “苏家姥爷,这是二小姐杀的?” “当然,别看她个小,小女聪慧伶俐,招人喜爱,杀人功夫更是一流。” ------------ 第一百零五章 试着接受他 “二妹,想入公主府,需得让我们官府验尸定真身才行,来人将二小姐送回府。” 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这是想抢功劳?她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身旁的君墨邪,让你招摇惹事。 “给,人头还能有假?” 他毫不客气的将头丢给苏家大小姐,量此女也耍不出什么花朝,人人都他们在城门外斩杀一代战神。 苏家一直想拿黄金商户字号不假,但是作为大姐的她是一名捕头,容不得做假,二妹都不会武功,是怎么斩杀的?送去公主府,做假按律法是要抄家的,自己也逃脱不了关系。 几名捕快纵身一跃,将车棚上的尸体驮下,临走时还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划过一丝森冷。 回府后 她来回走来走去,忐忑不安,大姐的眼神太过冰冷,锋利像一把刀,刺入她的脑海,似乎是一种警告。 而他却学起苏家姥爷拿着烟斗,都不点燃,在唇边细啄,穿着玄色马褂显得有些老气,眼珠子随着她转悠。 “你还太嫩,本王混迹官场多年,看的出这苏家大小姐,也想跟着沾沾光,不碍事,等我两事成卷铺盖走人,这苏家财富一样是她的。” “可是,问题她不知道咱两真实身份啊!万一她想独吞功劳咋办?虽然她是一名捕头,但是出了这事有可能直接去做县太爷啦,这里女子为官。” 听了她的分析,他面色桃花,就像顿时融化千年的冰河,笑靥像春风中吹过的涟漪,一圈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起来。 有他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可是,就在这时候,屋外来了很多捕快,手里拿着枷锁,还有官刀向他们两走来。 明晃晃的刀锋插在她的丸子荷包头上,铁链一拷,闷哼说道,“苏捕头说了,待结果未出之时,先委屈两位,不得出苏府。” 接着又说,“还有,苏姥爷,腰间索命骨剑是赃物,需得上缴。” 在她们即将去触碰到他腰间的剑时,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对方急了,拔刀对准君墨邪。 “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剑你们拿去就是了,我这爹爹啊就是贪小便宜。” 她亲自摘下索命骨剑交付,事已至此,只能顺着她们的意思去做,晚上再行动看看她们究竟想怎样就知道了。 入夜致深,草丛中萤火虫在曼舞轻飞,枝头的猫头鹰倒挂着,注视衙门里面的一切。 君墨邪传闻是地狱中重生的男人,寒冰烈火掌九重天,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尸体放在八卦阵中,顺着阵营摆放着白烛,身上撒满糯米,透露口中咬着一根筷子,她们穿着白衣在吹唢呐。 苏家大小姐,则喝下雄黄酒,带头颅往透露吐酒,屋外午时三刻打更人刚报完,每个人用鸡毛沾着狗血往尸体嘴里塞。 她们这么做……是想破了她的易容咒,她抓着手中的银针包,手心早已出汗,背后衣服贴紧肌肤。 他站起来,高举过头顶一块大石头,往楼下扔去。 轰隆,碎成太多块细石头,全部人抬头看着他们两,一老一少站在对面屋顶。 就是现在! 嗖嗖嗖 飞针扎往她们每个人的眉心,全身动弹不得,错愕的看着她,“你想造反?” 蛟龙乍现,乌云变,通天修为,任我行,听话咒! 她站在君墨邪的双肩上,漆黑的夜,居然飘来一朵巨大的黑云,在她们头顶,看似要下大雨,可是却看到蛟龙破云而出,龙尾一摆云散,龙须卷起张开大嘴向她们扑来。 死亡来临的时候,人都是下意识闭上双眼,逃避恐惧,这一闭眼正中九千岁下怀。 “你们,清理现场,立刻带我两见公主,苏家大小姐到时候以性命做担保,护我二人周全。” “是!” “遵命,二妹。” 手中官刀一丢,尸体身上的糯米被清理干净,头颅空中的鸡毛与筷子全部取出,抬着棺材走在他两身后。 他没想到,她尽然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术法,简直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问道,“你……莫不是对本王施了什么咒,让孤对你的情无法自拔?” 太可怕,她真的来自她梦中那个地方,在那她有三十岁,喉珠滚动。 “我情愿你不要爱上我……快!速战速决,我的精力撑不了多久,最近使用频繁,若我反噬……我就。” 他捂住她的嘴,将她背在身后,加快步伐大步往公主府而去,一直以来他自作主张惯了,霸道的性子从不顾及她的感受,听着她脆弱的语力,双眼湿润。 他的背,又大又宽,好结实,真的好想睡觉。 她撑着的眼皮一眨眼,后面的捕快就开口说一句话,试图挣脱她的控制。 “妖女,不除,大患!” “头,我双脚不听使唤。” …… 她面色苍白,紫瞳眼角滑落一滴血,往脸颊掉,听着他仓促的喘息,若我们能挺过这一关,你还爱,我就试着接受你。 或许他感受到她的心意,很快抵达公主府,放他再次遇见风铃时,脸上原本有十个黑色胎记一样的东西不见了,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瓜子脸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人心疼。 “回公主,查明属实,苏家大姐用性命做担保无不假,所有假形同此尸。” 棺材盖一携开,臭气熏天,停放一天的尸体,腐臭味让人想吐。 后背上的她,一干呕,那些被她控制的人,也做着相同动作。 “呃……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千千岁,小女与君墨邪大战后,身心疲惫无力下走,请容许老夫背着她”他背着她双膝跪地,声音微微颤抖。 他真的为了她,跪在人前…… 鼻子一酸,她将脑袋往前缩,在他的耳边轻喃,“最喜欢爹爹,嘻嘻。” 一问亲在他的耳垂后,他手上的力度更加大,背着她更紧,“请公主信守承诺,赐我黄金商户字号!” “二小姐好本事,隐藏实力啊,呵呵呵,若我不给呢?” ------------ 第一百零六章 反噬,娘子乖乖 “公主,你想反悔?” 风铃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推着轮椅,走到苏家大姐身旁,眉头一皱,看着双眼无神仿佛傀儡,伸手拔出剑,丢在地上。 “拿起剑,我要看看你姐妹俩比试一场!” 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松手将她放下,想要伸手去拾起剑时,却被一只小脚踩住,“爹,为了黄金商户字号,我可能要杀了姐姐。” 她这是告诫他,别使用自己剑,会露出破绽,血丝充满双眼,他艰难的点头。 凉风吹过她的发丝,他看着她艰难提起索命骨剑,那剑十分重,看似轻巧,实则三公斤,不会使用的人仿佛泰山压顶。 “不瞒公主,小苏最擅长用的是飞镖,请批准!” “哦?武器,我们从北辰国淘来不少,随你使用,来人放上。” 她额头冒着汗珠,脸色煞白,指甲渐渐地变黑,触碰武器的时候,那飞镖原本金银发亮,此时如碳一样的发黑。 别说话,来杀我,她瞳孔盯着苏家大小姐的眼睛发号施令。 对方立马拔刀,风一样的速度,向她砍来,她一低头,一缕发丝掉地,好快! 兵器嘭嘭作响,大刀挥舞,上下摆动发出来的声音。 招招致命,可是她都在观察对方身体的素质,她的精力不够了,不能恋战,同时还要让风铃看出她过人之处。 就在敌方出击最后一剑封喉时,她头一低,扒手的飞镖,顺着敌方袖口推入进去,直接从正面戳穿,仅仅一发,让连站成一排的捕快,通通都给杀了。 掌声响起,公主府上的人,连连赞口。 “果然厉害呀,原来她是在等这时候才出击。” “一飞镖就死那么多人,杀死暴君,情有可原。” “哟吼,咱们风灵国出人才啦!” …… 风铃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熟悉人的脑颅,眼角滑过泪水,看来真的是你!怎么那么傻? 失声的痛哭,让公主府上的人,再也没有刚刚欢快之意,跟着小声啜泣,他们的公主最可怜,现在还在爱着这个暴君。 提起剑就要去割喉的时候,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公主节哀,你会遇见更好的良人,你死了,就没人给我们颁发黄金商户字号。” 他手心的冰冷,让她眼泪瞬间止住,鬼使神差的点头。 看着九千岁身影有些摇晃,他立即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只见她嘴唇都在发紫,双瞳黯然失色,呆滞的在原地。 “你们走吧,明日本宫会亲自送来苏府,今日乏了累了痛了,散。” 他连剑都不要,才出公主府,顺墙跳跃在各楼之间轻功水上漂一般,期间不断喊她的名字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就是她的反噬…… 屋内,烛光通明,府内下人忙前忙后,换水盆给苏家姥爷用,抹布沾湿擦拭她的嘴角,不但没有复原正常体色,越来紫甚至还发黑。 他头埋在她心前,“脏麻痹,你再不醒来,本王就抽你屁屁,听见没?” 从小虽不得宠,但是靠自己努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从没体验过失去是什么滋味,可是这一刻,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大手不断挫着她小手,哈出的暖气,对方都感受不到,左手的烈火掌,如暖炉一般小心翼翼挫着她的脚丫。 “你要是醒来,本王再也不欺负你,让你欺负好了,求求你!”鼻涕划过嘴角,他终于还是哭出声。 梦境中 她反复在漆黑的隧道口找出路,奈何出了一个隧道,还有下一个隧道,永无止境,听不见看不见,全凭感觉往下走。 突然,脚下天崩地裂,世界变得白煞一片,那些曾经被她杀死的人,身上布满献血,纷纷向来赶来,血染了整个白色布景。 等她跑累想要休息的时候,画面再次逆转,停留在她杀苏家大姐的时候,她反复的做同一动作,扔飞镖。 就在她准备收手的时候,一只熟悉的小手抓住了她,“他在想你,你该出去了。” “谁?谁在说话!” 她转身的时候,被眼前自己吓呆了,这……不就是九千岁,宿主本人。 “我就是你,谢谢你了结我心愿,让他爱上我,为我掉眼泪,千亿姐姐你要幸福呀!”浅浅的梨花笑的很灿烂,从来都没发现自己那么可爱,伸手去拥抱对方时候,却扑空。 再次醒来时候,由于她反噬,易容咒解除,他与她都恢复成各自样貌,他哭的眼皮发肿,原本是丹凤眼,现在成了双眼皮,看起来更俊逸又惹人心疼。 “你……醒了?” 她抱着他,开始放肆啄,还不忘给他擦眼泪,然后熟练的解开束腰,尝试去引导他。 他原本很诧异,可是这一举动点燃心中的躁火,压低嗓音发出可耻的享受,平躺着。 “我不能没有你,九千岁……” “我知道,配合点!”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有些迟钝不知如何做,在看到她瘦弱的锁骨时,已经痛罢不能想要释然,却停止动作。 轻轻低头啃食,沙哑的说道,“我等你……长大。” 啥意思!觉得小了? 一巴掌呼过去,穿起衣服气呼呼的走出大门。 殊不知,她才走,终于释放他的压力。 透过,窗外烛光倒影,她咬着嘴唇,该死的老东西,宁可自行解决,也不碰她,是不是哪里不正常。 她现在还小,发育的是有点慢,不过经后多吃点木瓜之类的补品,应该会有所改善,嘴上骂个十万遍,却在屋外吹风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再也不能反噬了,这次还好,有宿主本人将自己带出小世界,下次可没有那么简单。 听说,拿了黄金商户字号,可以亲自面见风帝提名入史册,到时候如何开口?而且顺利的回国。 不知多久,她身后多了一件衣服,他贴着她的后背,抱住她,“娘子乖乖,夫夫坏坏,放心本王绝对留给你,不乱来,莫急。” 她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起,“婚都没接,你叫我娘子,怕不合适吧?” “你我已无遮掩,看穿彼此,成亲是迟早的事,莫担心,有我在,风铃不会后悔。” ------------ 第一百零七章 我是她男人 炮仗声响成一片,整个风灵国,都在放飞白鸽,在四处传达喜讯,让天下人知道,一代战神死于风灵国。 北辰国才刚收到飞信,立即送往绫罗绸缎千匹,赶往路上,以表庆贺。 烈焰国帝君也同样收到此信,不为所动,他知道没人可以杀得了自己兄弟,一切不过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大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父后如今你还要纵容她?” 风帝将奏折全部扔在地上,新继位又怎样?如今,还不是太皇说的算,可恶的这两夫妇,一见风铃就心疼。 “好了,风帝位置都给你坐,有何不满?姑且听听九千岁致富道路,她在烈焰国可是事业宏图,早有耳闻,治国要以百姓为主。” 终于有个明白人,她松了一口气,表明他们两身份后,摘下斗篷与面纱,公之于众,吓坏在场的所有人。 苏家二小姐是九千岁,其父是君墨邪,他没死! 风铃,当场吓晕过去,被人拖了下去,而风帝更是看着黄金商户的字号牌坊,双手举过头顶,朝他两扔过来。 年纪比她大一点,可是终究是新帝,考虑问题还不太成熟,没有太皇明理,不知帝君当初觉得此人哪里优秀。 “风灵国女子主家,备外艰辛,奈何世俗的蹉跎,敛去繁华,咱们女儿家美丽到老,爱美之心人间皆有,我会以保养秘术交给各位,但是要收取培训课费。” 她说话已经够婉转,这里虽说是女儿国,真的和任何人想象的不一样,和西游记里面的恰恰相反,女子长期用兵,那肌肉发达的比男人还结实,饱经风霜的脸干燥起皮,本土基本偏黑。 一听是来做买卖,风帝闷哼一声,将裙摆卷起坐回龙椅,“你且说说,怎么个收费法?” “十万两秘方一张,重金难求,曾经有神土豪买我的池子,倾家荡产也愿意,烈焰国一直都想与风灵国结好,只是错搭了一段姻缘,让两家难以收场。” 神土豪就是北辰国的富豪组织,最近让北帝很是头疼,难道已经全部投靠烈焰国了?两国现在虽不打仗,可是闹得也不可开交。 卷帘后的太皇叹息一口气,从榻上下来,头顶华冠,两侧发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身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里衣,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丝袍,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霸气中带着妖娆。 “九千岁年仅九岁,拿针的手也能拿政,实则让人感叹,哀家同意的你的观点,两国还是交好为甚,一同打天下!”气宇轩昂,豪情壮志,整个大殿都能听见太皇的声音。 她们的野心无关年龄,太皇虽年迈,可是不聋听的出她的意思,没等新帝再次开口,早就拿起玉玺在通关文牒上下印,这样回去的时候,无人阻拦。 “需要多久?不可能一辈子赖在我风灵国不走吧”风帝不屑的说道。 “只要按我吩咐去做,不出七日!” 她眉头紧缩,咬着下嘴唇,两眼紧紧盯着王座之上的女子,信誓旦旦。 “请问前驸马,你与九千岁是何关系?为何三次到访都与她在一起”风帝玩味的抬起嘴角,看了身旁的太皇一眼,似乎在确定某种共识一样。 君墨邪听闻,挺直腰板,毫不避讳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修长高大的身材与她成反比,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盛气凌人,开口充满自信,“我是她男人,唯一的男人!让太皇失望了,九千岁深入我心,任何人挤不进来,她也别想走出去。” 她一听面红耳赤,推了她一把,却被他拥的更紧。 “女人,别不想承认,昨夜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美味的很”说着还在她耳边咬了一口,看的其他人想反胃。 风帝还有太皇,两女人是五官抽搐,这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风铃原是倾国倾城,可是亲自见了这九千岁,终于知道他为何变心。 肌肤如婴儿般光滑,鹅蛋脸有型,加上一点双颊的绯红尽显可爱,雾眉浓密但却根根顺理成长无杂,那双黝黑眸子仿佛会说话,特别亮。 给人感觉纯净无害,天真无邪,看着好骗,特别想保护的那种,性格恰恰相反,聪明伶俐,能言善辩,还会做买卖。 “左御史,安排二人食宿,期间有任何需要尽管安排,一切听从九千岁,不得有任何闪失,另外看好风铃,若发现她再生事端,格杀勿论!” “是。” 他听着太皇的下旨,眸底划过一丝忧伤,垂着睫毛,风铃现在不是他的妻子,已无权干涉她族人安排,可是多少会有些愧疚,毕竟那女人为了他付出太多。 所有人离场后,他依旧傻傻站在原地,一直到三根银针扎在他的人中上,疼的回过神。 “脏麻痹!你居然扎本王?要是坏了,你可就成小寡妇。” “渣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她,秀儿你继续发呆吧你。” 她先前不吃醋是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一直到太皇的下令,以及交接完所有事宜,她转身就走的时候,发现那男人依旧站在,抬手拦着她的样子一动不动。 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的醋坛打翻,踩了他几脚,他依旧还在想,于是掏出家伙先扎针。 “不,爱妻你听我说……” 卷帘后,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两消失在大殿中。 “风帝,有何高见?” “母皇大人英明,这就千岁虽然有过人之处,但不可久留,迟早会成为我等绊脚石,利用完她再杀也不迟。” “对,哀家看呀,他对风铃并不是无一点情分,只是她从小娇惯,脾气差了一点,只要九千岁一死,你大姐还是还有希望。” 明天会怎样,君墨邪和九千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命运的作弄,两个人的感情升温,让人羡慕不以,在旁人眼里看似打情骂俏,可是两人心里可甜蜜了,等待他们的是后面暴风雨。 ------------ 第一百零八章 画风转变 “小娘子,还在生气呢?让夫君抱抱。” 屋外,他又爬在她的窗外,小心翼翼的试探,敲了敲门,不见任何反应。 他正要推开窗户,怎料一盆水对他迎面扑来,冰凉刺激感,让他汗毛竖起,趁着缝隙钻进来。 扯过她的肚兜,擦脸时脸不红心不跳,憨痴憨笑的看着九千岁。 “老色批,还有这种爱好?放手!”她咬咬牙,后腿一直提着他的小腹,这爬窗的习惯看来他是改不了了。 “就不,我的祖宗,我都知错啦!给个机会吧。” 他将她扛起,就往床榻上爬,将被褥拦过,大部分都是盖在她身上,而他紧紧相拥着她,嗅她身上的奶香入睡,不一会儿鼾声如雷。 都说嗓门大的人,鼾声一定也很大,这一夜他睡的很香,她是被压的动弹不得,一夜未睡,眼睛就没合过。 次日,一缕阳光散在两个人的脸上,她看着他的侧颜,巍然屹立的鼻梁如天作之合,剑眉墨黑,长长的睫毛,还有那薄唇,食指忍不住想要去扣,拉着上嘴唇时,看到雪白且整齐的牙齿时,她脸红心跳。 比现世男子帅多了,那时的人抽烟,一张嘴基本都是黄牙很多,他的如此健康。 “啊啊啊,你咬我做啥?唔……” 小东西,咬你是让你张嘴,吃本王的口水,这么喜欢看人嘴,早说啊! 他坏坏的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再起身看着身下的人,露着的朱砂痣在肚脐旁,不仅赞叹,“真美,让我嗦一口。” “不要!你不要带坏小孩子,呜呜。” “屁,你是我女人”别人朱砂痣都是点在脉搏周圈,而她的是在那个小漩涡处,独特且迷人,在他的眼里她已不是九岁女童,她就是她,什么样的都爱。 两人嬉笑一早,让左御史在厅堂等候多时,手中牵着的马绳,接连打了几次在马臀上,疼的马儿不听原地含泪叫唤。 按照计划,他们今天要去地图上繁华区域,选铺子开美容馆,选的美容馆不能是生意最好的铺子改造,而是药铺,要懂医术的人,才可以做。 对方会不会医术,有多大的本事,就要先考试,然后她亲自派发授权医师文书。 一天下来,以南选了三家,以北选两家,西东各五家,中共十五家医美馆。 做这块哪里最好做?当然是女人多的地方,这里的女人不缺男人,所以对在外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她找来了二十名,全城被誉为最丑的男子,给他们改造,让后去刺激下女强人们的内心。 北有潘安,南有宋玉,歃血祭祀,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美容咒!刚入夜她将铜镜放在楼阁最高处,折射在屋内,吸取日月的精华,整间屋子被窗外的月光笼罩进来。 温泉室,地下涌出来的池水原本是清澈无比,此时变成血水一样通红,还不断冒着泡泡,上升的蒸汽中,这次让她看到无数美男的容颜。 不行,你这鼻子要在高一点,啧啧。 这龅牙给我削了,太影响脸型。 眼睛,这是睁着还是闭着,总之以后睁眼说话! 她一口气徒手捏了好几个人脸,最后一位的时候,见君墨邪锁着脑袋眨眨眼,似乎在卖萌讨好,“亲亲我的娘子,给为夫也捏捏。” “滚,别浪费我精力!” 她连一块批纱都不给他,就这么被赶出来,这男人就善变,之前最抵触的就是他,现在却整上瘾了。 于是,她接着用意念操控,看着云雾中美男,来回在她身边晃悠,说实话她都心动了,但是不能乱!男人,只会影响自己发财。 她闭上双眼,耳边听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奶狗之音,“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姐姐,来诠释我吧!” 她擦了擦鼻血,命令这二十名男子下池,伴随水温上升,屋内很快也是鼾声四起。 一天的光阴流逝,她给了这二十个美男子钱,教他们如何获取富婆的芳心,逼他们完成任务,否则变回他们原来的样貌,吓得重生男人们,拿着钱就去了东西南北各处造事。 “你教他们这些,你觉得你会上当受骗吗?” 他玩味的看她写的书,字迹是很好,和太傅的一模一样,可是上面内容惊掉牙,这哪里是一个九岁女童该知道的。 “不会,要是被骗,怎么还会看上你。” “意思本王是高手喽?” 磨人的妖精,难得听她情话,内心十分喜悦,上前就要去抱住她,将她举高高。 可是,她却一脚踢在他的胯下,“因为你,是一个人渣,已经不算人类。” 大门关上,她坐在茶壶面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这一天他是上个茅厕都寸步不离,二十个美男刚出来,都被严刑拷打,说谁敢对九千岁动心,就剥了人皮,吓得人从来都不抬头看她一眼。 伸手去拿盘中的梨开始啃食,刚恢复又消耗大量的精力,有点吃不消,吃点维生素水果补补。 “小娘子,你怎么把门反锁了?本王要爬窗了喔!” 烦死了,一刻也不消停,她起身就要去关窗户的时候,殊不知他早已躺在床榻上,将墨发撩在耳后,露出自己的美男肩,声音托长的撩她,“小娘子,你看本王美吗?” “哎,我情愿你叫我脏麻痹,这突然改画风,让我有些不适应,你能不能正常点?你可是大人。” 谁知,或许是在风灵国看太多夫妻,让他风向变了味,学着本土男子,咬着一撮头发,噘着嘴,故作生气,趴着身,侧躺看着她,模样十分诱人。 媚眼之间含情如柔水,舌头舔在他鼻尖的那一刻,还对她眨眼,“小脏脏,快到本王碗里来。” 不行,不能再继续待在风铃过来,再待一阵,他可是真的要转变画风,他可是君墨邪,一代战神,也是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小娘子,你怎么要走!是本王不够温柔?” ------------ 第一百零九章 不作不死 三天内所有医馆全面升级成美容馆,所有闻名而来医者纷纷前来应征,但是能真正顺利通过她考试的只有十位。 从一百名抽取十名,是什么概念? 她将药池中的放料都按配方写好,还有各种禁忌也一一说明,参与过美肤咒汤池的人,必须注意后面的饮食,不得吃太过腥腻油炸等刺激性食物,已经葵水正常的料理,气血稳畅。 北辰国送来的贺礼,她是看到了,可是假装没看见,任由女官差送往国库,这些东西全都要讨要回来,不急。 一张处方是十万两,但是他们都不问问是黄金还是银子,条约都不看一眼,秒签落署盖玉玺,真是笑死。 她派出去的二十个美男更不得了,财色皆收不说,还带徒弟,到处带一帮姿色不错的男子,将城内有钱有势的官家女子哄得团团转,张贴的告示原本同时通缉犯之类。 现在成了表白墙,通告天下,某某男子是她的,而后面还被人破狗血,覆盖补充,该男子谁的不属于,他们已有夫妻之时。 为什么她们会沉迷于奇门盾术,用这种方式求爱?到底有用没有用。 别急,她耐心的看着城内爆乱,风帝都不制止,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二十名帅哥可是在为她打广告啊。 “美男如此多娇,引无数佳人尽折腰。” “取夫求美,若得此良人,终生不毁。” “爱过方之心痛,烈酒灼喉,此男深入我心。” …… 抓狂、痴迷、混乱、伤心、低落、改变。 女人就是从这个演变过程,从丑小鸭蜕变白天鹅,需要经历一些事,才会成长。 医美馆在第五天的时候,开门,炮仗刚炸完,举国上下从城南排到城尾,源源不断的来人,按照条约约定,所有在此期间的获利全都是她的,除非教学完成她离开。 “君墨邪,银子送往烈焰国没有?五车银两,别数错了!” “叫夫君!你的银两,怎么可能数错。” 他现在是忙的不可开交,真的做起她背后的小男人,一边记账,一边顾马车书信烈焰国,烈焰国大使早在两天前就抵达,可是没想到银两这么多,他们一行三百人,押那么多银两有些后怕。 “君王,能否随臣等走一波,这太多,出了事,吾等不好交代。” “废物,押送官银都押送不好,留你们何用!” 这时候,索命骨剑被一个神明人,破窗丢入在他面前,他眉头一皱,立即拿起家伙开窗,低头只见人山人海,分不清是何人所为,剑之前他为了她,放弃处置在公主府。 如今宝剑回归,风铃…… “君王,他说的对,出风灵国五公里才不算她们的管制范围,你是应该随他们走一趟。” “知道了,小娘子!” 他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以及疲惫不堪的双瞳老合眼,干涩的一直让她打哈欠,有点不太放心,手中的剑握紧走到她身旁。 拽一次袖子,她没理会,依旧忙着手中的事,再拽一次,她收回袖子,皱着眉头,她以为他不愿意去,所以不想理会。 一直到他拧着她的耳朵,扯的通红,“脏麻痹,钱重要还是你男人重要?” “没钱可以赚,男人死了重找,有钱啥找不到,撒手!” 虽然风灵国男子缺少男儿气概,可是听话无比,这样事少,还不会乱发脾气,最主要不会拧她耳朵! 她张牙舞爪的挥手,想要去挠他的脸,可是在看到他要剑的索命骨剑时候,她安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脸。 “死了重找?去你娘的……剑你拿着,若有人欺负你,只管砍!事后交给本王处理,若本王真有三长两短,做鬼也缠着你。” 啾咪一口 他看着拥堵的屋外,上了二楼阁楼,纵身跳跃飞檐走壁各楼之间,一闪而过。 她握着剑鞘,上面还留有他的余温,原本困意的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你放心去吧,我等你。 上一世,她特工身份遇见不少形形**的男人,追求者也不少,那些人十分完美,几乎无可挑剔,找不到一丝缺点,让她觉得有些假,甚至带着某种目的,刻意接近。 像他这样真实,毫无违和感,还有的坏脾气,他都有,还有的温柔,一分不少,时而霸道,时而甜腻,让人觉得很幸福。 人越来越多,他此次离开,最快也是明日午夜抵达,恰好也是第七天,合约终止日,时间刚好。 “姑娘,可否帮一个小忙,我家主人爱慕你已久,要花重金将你请去,将他妻主变成你的模样。” 想要她的脸的人很多,最强烈的就是敏慧,发疯一样痴狂,妄想取而代之她,共赴黄泉。 风灵国,却没有听说,除非是她! “回去转告你家主子,狗不嫌家穷,夫不嫌妻丑,你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居然是帮人挂号,这样吧我把银子还你,不让你亏损,按理来说是不退的。” 小厮看着手中的银子有些为难,一直站在原地,不肯离开,无论后面如何推搡,压的自己喘不过,始终可怜巴巴看着她。 “你家主子何许人?为何不亲自来。” “姑娘,你看这一袋钻石够不够?我们主子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驸马爷开口不得不做,否则小的就没命了。” 用别人的皮囊苟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她是爱钱,但是比起他人的人生,她是一名行医者,要对每个患者负责,整容不是所有的顾客都接,认钱不认人。 她将这一袋钻石一分不动的退还,然后对身旁两个医助使眼色,将这小厮请了出去。 这一请出去,后面排队的,一百个就有二十个,诸如此类,换着不同人来排队,要求整容成她的脸。 “到底是哪位公主的驸马爷?就不怕公主知道,把你休了才肯罢休,不作不死!” 她站在大门外怒吼,一时间,屋内变得静悄悄的,无人大声喧哗,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后怕。 ------------ 第一百一十章 驸马现身 一直忙到三更,所有最后接号的人离去,一名黑字术士摘下斗笠,满脸的冻疮,丢了两个巴掌大的银子,直接将趴在桌上睡梦人弄醒。 五百两,够沉! “来着是想整容还是美肤?哈啾,好冷。” “俺不懂,你看五百两能做啥,给俺做啥,能做的都做。” 她撑着眼皮发誓,这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摇摇晃晃的提着竹灯笼,拉起卷帘。 “先去美肤池,改善下你的肌肤,一白遮三丑,等下我再看效果给你弄。” 术士乖巧的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时,触碰到她的手背,进了屋。 三炷香过去,男子拧着头发出来,周边冒着热气,对着铜镜观望,都被自己容颜迷倒了,“哎呀,我嘈呀,这真是好东西,不过……比起这个,貌似这女童更值钱。” 她睡得很香,梦里无任何障碍,几乎什么没都没梦见,只是自己看见自己睡那里,打着呼噜,然后嘴里念叨‘我等你’。 她这是在做春梦,思念君墨邪,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坐起来,抬手看着自己双手指和脚趾,都被银针扎的很深。 一名男子端坐在庭院里,弹奏着琵琶,三千发丝垂在心前,头上带着白羽串珠而制成的发簪及吊饰,柳叶弯弯的细眉带着几分妖柔,看不见他的瞳孔,因为对方弹奏的太入迷,俊挺的鼻梁,粉红而爆满的嘟嘟唇,瓜子小脸几乎分不清男女。 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浣纱随风飘曳,狐狸尾巴披肩,好似此妖一样的脑子。 “你醒了?” “为何将我撸来,还扎我!” 她食指与中指双夹,一根根拔掉银针,心疼哈气吹着自己的手爪爪,平时行医都是她扎别人,现在轮到别人扎她,关键还那么深。 “你被人下昏睡药,大夫说痛能让你醒,你可知你是被人卖了,我花重金将你买来,你现在是我的仆人。” 什么! 谁那么大胆,敢卖她? 腰间的索命骨剑也不见了,君墨邪回来知道,真的是要扒了她的皮,那可是他的贴身宝剑。 回想起来这之前的最后一暮,最后出现的是一名术士,该死的……给人白医不说还被卖了!怪她太累,不然那种小喽喽怎么会是对手。 “驸马,她就是九千岁,我今天见过她。”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这不是拿着钻石求她的那个小厮嘛,原来这男的就是驸马啊。 先开始排队的他是一袋钻石,后面的是两袋,三袋,总之逐一往上叠加。 “那真是缘分了,想不做我仆人可以,你要帮我妻主的脸,做成你的样子,丝毫不差!”男子最后一个曲调结束的时候,突然睁开双眼,黝黑的瞳孔睁开,开着躺在地上凉席的人。 “美男,你家妻主谁啊?丑到被嫌弃。” “她不丑,是风灵国倾国倾城的女子之一,可是她对自己相貌始终不满意,日日郁郁寡欢,奴家爱她,自然想完结她心愿。” 谁家女人取了这么好夫婿,真是捡了八辈子的狗屎运,又大方又体贴,关键还好看,还会谈小曲解闷。 她更加好奇,咽了咽口水,激动问道“谁啊?谁啊?快说。” “此人你认识,风低都称呼君墨邪为前驸马,你说风铃公主现在有没有娶亲?” “你你……风铃的男人!” 驸马点点头,眼里尽着忧伤,故事全写在脸上,脖颈上都是小小草莓颗粒,与风铃的唇型十分符合,如今,再次见面那女人也重婚了。 她听了以后只觉得帅哥委屈,明明爱的是这个女人的脸,可是这个女人却强行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心底都是失望,却不曾表现出来。 “咳咳,驸马你看我的脸,有感觉吗?” “我觉得你……好丑!呕呕呕。” 这个打击深深的刺痛她的自尊心,头一次被人这么说,内心十分受伤害,这还是第一个说她丑的男人。 她缓缓起身,吃下一颗补血丸,轻轻去拍帅哥的后背,安危说道,“你看我的脸都在吐,若你家妻主天天顶着这个脸,你岂不是生不如死,她要求你帮她换的?” 呕吐物的味道,让她也快跟着干呕起来,撇过头不去看,这是吃了多少啊,吐都吐不完,于是倒了一杯菊花茶,给对方润润嗓子。 然后在后颈上给他施针,才得意缓解,擦了擦嘴角,失礼的捂嘴偷笑,小口小口的抿茶,让她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这样的美男子,是她的该多好…… “不,只是她梦里老说 ‘为何是九千岁?为何我不是她,凭什么墨邪要选她’。哎……男戒曾训过,妻不开心,夫有责,夫应当为妻,做苦责。” “要不,咱两换换吧!我来做你妻主,君墨邪来做她男人,来吧美人。” 她说着,学起电视剧里面的流氓,轻薄该男子,伸手就拽下他的狐狸尾披肩,然后勾起他的下颚,慢慢凑近。 谁知男子,死的咬牙,还是无法接受妻主以外的女子,关键这脸还那么丑!推开九千岁,想也没有想,一头栽进湖里。 “来人呀,救驸马,他落水啦。”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和一个没感觉的人,光看着都无法忍受,怎么共度一生,无奈的叹息,男戒男戒有何用?忽略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水里原本扑腾的厉害,可是没一会儿,就没动静,她突然站起来,只见水里漂着一片白衣。 纵身跳湖,抢拉硬拽,此时其他人也来帮忙,才把他们两个都拖上去。 她搬开他的眼皮,他瞳孔看见她的时候,再次忍不住将咽进去的河水,全部都吐出来了,根本不用做人工呼吸。 “怎样,还给她整容吗?” “不整了……不整了……要不,你帮奴家变成君墨邪的脸咋样?” 又来!看来还没有领会其中的真谛啊,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中。 身旁的小厮连连摇头,“驸马,今日我去找九千岁时,见过君墨邪,身高八尺,长的像个猴,天上蹿来蹿去的,多粗鲁丑的要死,没你好看。” 驸马此时犹豫了,躺在凉席上发呆,看着月空,似乎明白什么,起身磕头感谢,“多谢九千岁指定,作为回报,告诉你一个消息,若晌午风帝请你觐见,什么东西都别吃,什么都别喝,别说我说的。” 她刚想问为什么,只见驸马起身被小厮搀扶,走的匆匆忙忙,她还被人赶了出去。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脏东西不留 “九千岁真是神童,听闻最近你可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呀,烈焰国有你这样能才实属难得,可有心留下?” 你有心留,为何在三更召见? 她看着这风帝的寝殿,屋内布局简单,一张三米长的悬丝床榻,一台凤雕琉璃梳妆台,两圆凳,屋内都是烛光代替,空旷的很,与外楼奢华装潢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要,她骨子里流着烈焰国的血,她风帝不能把自己怎样。 “多谢风帝抬爱,小臣就是一太医,何德何能留下,夜深还是早些休息,天亮小臣就启程,请您备好三百万黄金,或者呃……反正你看吧,两国走好,给啥都行。” 她站在离床榻两米远的位置,看着浣纱下,风帝披散发丝于腰间的背影,后背瘦薄,腰围纤细,借着烛光闪烁,可见尾椎骨。 那是华丽之下的风帝吗?一直背对着与自己说话。 “不是银子!怎么变黄金了?” “啊痛痛……风帝。” 风帝一声呵斥,摇晃着的床榻,让身下男子痛吟,却不敢起身。 只有一双鞋在地,男子不出声,她还不知道屋内还有其他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三步,“呃,那啥,您再好好看条约,竖排读一遍,横排再看一遍,落尾再读一遍。” 不闻归去,只为钱财。 收授课时,取思广益。 银不多求,两国交友。 子时就走,绝不拖延。 横看诚心,恕求双赢。 风帝伸手从枕玉下抽取条约时,再按她要求细读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竖着看时候‘不收银子’四个大字在上面,落尾的恕谐音‘竖’。 当时觉得这条约字不多,明目了然,很快就签下,既然九千岁银不多求,只要她开口,要求不过分便给就是,没想到自己一分没赚,还倒贴钱给她! “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不怕朕宰了你?” “啊喔喔,疼……”男子再也忍不住,起身捂住了自己嘴巴。 谁料,刀光剑影,一闪而过,男子倒地没有再出声。 风帝拉着床榻边上的外袍披在身上,缓缓转身,从锁骨以下都是血渍,光着脚向她走来,杏仁之眼带着杀气,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哼,又要换寝殿,脏了的东西就不配留在朕的后宫,奇门盾术我们有的是,给你要不要?”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勾住她的下颚,血腥味浓稠,让人想呕吐出来,却又不敢,于是小脸咕的通红。 但是风帝却以为她是在害怕,放声哈哈大笑,立即抓着她的手腕,看不到朱砂痣以后,停止了那狂肆的笑。 朱砂痣不在,她不肯留下,那么君墨邪也不会留下,更不会与风铃有任何牵绊。 “这个……就不需要了,呕呕呕……对不起腥味太浓,如果换成兵器和布匹之类的也可以,毕竟这些不也是最近风灵国价低收回,不亏,风帝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擦擦嘴,吐出来就是舒服,趴在地上擦擦嘴,仰视面前的女子,反正屋内已经死过人,脏都脏了,更不会建议再脏一点。 舒服,畅快,她轻抚着自己肚子。 “这话说的真好,不给你倒成朕小气了,哼!”风帝将手里的剪子丢弃,脱下外袍擦手,光着臂膀二头肌结实有力,她看见上面都是刀疤,还有缝口。 看来,这风帝也是征战无数,铁血女儿。 “给你便是,不过你拿的回去吗?” 什么意思! 她看见,床榻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他不是死了吗?那尸体,后仰最先起伏的心膛,然后手臂拖着脑颅,像丧尸一样的一步步走来,而风帝只是动着五指。 “让风铃接盘别人用剩的男人,不如这滋味你也尝尝?死人你觉得满意否。” 她一步步往后退,这是要杀人灭口,但是她想给风帝一次机会,因为如果风帝敢这么做,是在自食恶果,她不是来闹事的。 尸体原本行动缓慢,可是风帝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身上,尸体速度贼快,饿狼扑食的往她身上扑,还不断的撕扯衣裳。 嘶嘶嘶 “风帝,你就不怕两国决裂,引发战争吗?” “你觉帝君会因为你,而放弃这么强大的盟友吗?” 她拳脚相向尸体,可是这怪物怎么打怎么踢,都没任何反应,自顾自的在她身上放肆,企图携开那团火,然后想要挺身而攻的时候,突然没动静了。 紫色的瞳孔让整个房间蜡烛熄灭,屋内死一样的寂静。 “你也会奇门盾术!” “错,奇门盾术是旁门左道,害人不浅,我这是意念召唤咒,逆天道,斗**,改乾坤。” 三军可夺,挂帅出征,破苍穹,通让道,还原咒! 屋内再次烛光亮起,风帝瞪大瞳孔,吓的立马拾起地上的剪刀,往后退。 因为刚刚被他杀死的男人,仿佛时间倒流,往后退的像她逼近。 “还原咒,不是复生,而是还原尸体死亡前的记忆,死前你就是用这把剪刀杀的他,挡住求生路,现在就算他生前不会武功,借用三军之力,也要讨还回去。” 尸体无论女帝怎么动自己手指,对方都不听使唤,饿狼扑食一样,向风帝扑过去,剪刀划动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也是衣服撕碎的声音。 “啊啊啊,唔唔……” “放心女帝大人,我不会让你死,这件事当做咱两的秘密好了,好好享受下男女欢乐。” 她拍拍手,打着哈欠,疲惫的锤锤肩膀,才打开门,就被人撒了一团面粉,速度之快,都没反应是何人所为,哈欠让她吃了一口进去。 她记得驸马曾提醒过她,千万不要吃什么东西,也不要碰任何东西,前面都照做了,居然在出门的时候中招。 “还是风帝聪明,说如果她若没出来,第一出来的,绝对是九千岁!” “看,她已经身形摇摇晃晃,已经中了我们的盾术。” 她无论怎么擦自己眼睛,只觉得越擦,越擦不掉反而像胶水一样粘合着自己上下眼皮,睁不开眼睛。 而且,呼吸都有些阻塞,怎么办? ------------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 她不是来闹事的 “狂风黄沙,风雪潇潇,清风朗月,褪浊沙,还复明,气象咒!” 她现在想要恢复光明,唯一可以用的方式,就是用无根之水洗去双眼的面粉,五根之水就是不落地的雨水,十分纯净,利用大自然力量,吹去这面粉让后再洗眼。 此时,乌云密布整个天空,大风刮的每扇窗户相互抨击在一起,面粉被吹走,而躲藏在盆景以及树后的女兵也纷纷拿着大刀,危险向她靠近。 “群魔乱舞,凤九天,良恶自损,看忠奸,互殴咒!” 她吐了一口献血,这面粉已经从鼻腔钻入口腔,想要发挥更大力量,控制多人,就必须大喊出来,于是撕破声带一样,吼出来。 这一吼,原本要快堵塞的口腔,现在全给吐出来,可惜她喉咙特别疼,好像十多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皱着眉头,仰头等待雨神给她洗眼。 雨神赐的雨,可以换一方水土新生,也能让她眼睛及时对方中毒也能复明。 大雨很快倾盆而下,打湿她每根毛发,面粉很快洗掉了,睫毛更加浓黑且密往上翘,好像可以睁开了,试图睁开时候,撕扯有些疼。 耳边都是女兵源源不断而来,让后无缘无故破口大骂对方,让后互打了起来,先开始是两个人打,后面是一团,再后面就是一帮,紧接着后来居上的,都在互殴。 打赢的,又去打别人,撕咬,抓头发,挠脸完全无视九千岁的存在,兵器全部掉在地上。 她不杀人,不闹事,不惹事,不代表怕事。 屋外乱成一锅粥,里面却春光无限好,风帝的喉咙都快叫破了,一起身,对方的剪刀就剪下她一根手指,所以不敢动。 她消耗大量精力,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这午夜困意再浓,也要撑着,那种信念在指引着她。 “就算朕死了,也要九千岁陪着,来人!啊嗯……来人!” 她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就连鼻腔里面的也给冲洗流畅,乌云散去,空气格外清新。 紫色的瞳孔越发的亮,而且水润光泽,视野更加明亮,只见远处一抹华服锦衣的女子,一动不动看着她,在笑。 其他女兵都没有停手,依旧互殴打在一起,那人却没事。 千里传音 “九千岁,你很聪明,不肯出手杀一兵一卒,不让她们死,也不让她们杀你。” “但是,你觉得三次来风灵国都可以这么幸运?” 她咽了咽口水,难道先皇知道她的金手指?而且知道怎么一一破解。 “涅槃盛世,出过不少召唤风雨的召唤师,能像你这么无穷召唤的,还能自愈的少见。” 大雨浸湿了她的衣裳,如今雨停,她头发全部并在一起,衣服湿哒哒的,贴着肌肤,就连鞋子都成水鞋,一走就有泡泡冒出来。 而风灵国的太皇,同样站在雨水区域里,可是她脚下周圈都是干的,一滴水珠都没有,有些诡异。 “先皇明智,放我归国,日后好相见。” “呵呵……” 先皇捡起地上的长枪,向她飞来,墙上的流苏起火,就知道速度有多快,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开门,躲进去! 嘭一声,她在转身想要把门关上的时候,长枪直接从她后背刺穿到心口。 “哈哈哈,女皇就是厉害,九……嗯唔……女皇的的盾术就是防御,去死吧。” 差一扎距离,就可以戳中心脏,这样的防御就是要承受很大的攻击,才能转换,看来她小看了风灵国的奇门盾术。 她用手撇断长枪的把手,还有背后的木杆,起身时候,发现力气都没了,微微颤颤从兜里拿出银针扎在自己最痛的所有穴位上,时刻保持清醒。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天刚刚亮,那一抹熟悉的温暖洒在肌肤上,长枪又一把飞来,大概五十米远的距离,仅仅两根都戳中她。 天要让她死,终究逃不过这一劫,但是她不服…… “日月神龙,护心脉,女娲献血,魂定身,自封咒!” 君墨邪……你一定要来找我。 她缓缓爱上双眼,嘣哒一声,从后面重重的摔了过去,再也听不见看不见。 原本在自殴的女兵也纷纷停手,累的倒下,趴在地上喘气。 先皇一步步走来,看着地上的小人,也深深一口气。 “女皇……救我!” “没用的东西,看来哀家还是亲自持政比较好”拿起地上被九千岁撇断的木根,用力投飞出,尸体连新任风帝也给杀了。 太皇缓缓松手,看着地上的九千岁,死都带着微笑,真是可怜的孩子,摇摇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抽筋,一个重心不稳跪在她的面前。 苍老皱纹的双手,指甲变黑不说,渐渐脱落,身上的发丝也跟着脱落。 “好厉害的人!最后一个咒,尽然能让伤她的人,缩短寿命,哀家……恐怕命不久矣。” 而此时,九千岁心心念念的人,正在骑着白马,一路飞驰,马臀上都是被抽的裂出多条口子。 风灵国大殿 “你说她走了?没等本王。” “君王,你觉得哀家会骗你?她真的走了,东西太多让你带去,自己只背着一袋钻石。” 九千岁是喜欢钻石不假,他知道,可是他说过,‘若有人欺负你,只管砍!事后交给本王处理,若本王真有三长两短,做鬼也缠着你。’ 就是让她等等他,没良心的女人,之前就先回去过,特意嘱咐。 失落的眸子下垂,转身就走出三步,又回头再次询问,“她往条道走的?何时启程?可否有话留。” “并无话留,若你现在追去,过去还能赶上。” 刚走? 去你娘的…… 他拿着先皇递还给他的索命骨剑,拴在腰间,走出城门看到累死倒地的马,又去马鹏高价买了一批宝马,一路上吆喝送人的军队速度快点,拖着布匹还有武器满载而归的出行。 眼圈都是血丝,几天胡子没来得及刮,已经长出一撮,身上都是汗味,就为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脏麻痹,不听话,等着挨打!驾驾驾。”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是君墨邪的! “没回来?风帝不是说她回来了么,小子,敢骗你爷爷我!” 君墨邪,抓着城门外的士兵领口就不放,一张嘴那味特浓,给人臭的皱着五官,眼角呛出泪水,连连摇头回答他的问题。 他可是五天三夜没合眼,一路押送那么多东西,还要问路人是否叫她的影子,可是都不见人,人更是慌了…… 这女人真的以为他死了,找其他男人去了? “九千岁,你给本王出来,再胡闹,我砸了你活佛堂!”他往天怒吼,还说一起回来,同帝君要一道圣旨赐婚,帝君若不同意,就找太后,若太后不同意就私奔。 一切,她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于是不甘心的他,再次骑马原路返回。 风灵国 “君王差不多返回风灵国的路上了,九千岁你已经无用了,可以去死了。” 几人将她,背上了最高的山锋,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里有鱼儿会啃食,她们就不信一个不腐的死尸扔在海里会泡不坏,就算泡不坏,海里的鲨鱼也会吃了她。 树枝不断刮破她的衣裳,树枝撇断,都伤不了她的一寸肌肤,她的身体僵硬和石头一样的硬。 不断与石头磕碰,自然不掉一丝头发。 哗啦啦 掉入海水中,漂呀漂呀…… 三天后 烈焰国某个角落村寨,一帮妇人在洗衣服,发现水中飘来一样东西,带着好奇心上前,再看到水面打来,撩起遮住的鹅蛋脸的发丝,才发现是个人。 “快看!有女娃落水了。” “好像是真的!妈呀,快叫男人来救人。” 于是,跑来几个只穿下裤的男子,光着臂膀,纷纷跳下水将她打捞上来。 几个人用尽力气都搬不开她的嘴,有人说可能死了,有人说这是一个石头娃娃,有人说…… 就算是个石头,那雕刻也太逼真,而且这娃娃为何心口有木桩? “依按看,把木桩拔了,好好打扮下供奉成菩萨,你看这娃模样不错,或许真是菩萨送来的。” “这主意不错!” “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几个人把木桩拴好,妇人抱着她,像拔河一样撕扯。 嘭一声,长枪上的木棍拔出,血喷出来,封印解除。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哈唒一声,坐了起来,吓的村民往山上跑,见她比见鬼还可怕,鬼是晚上出没,她是在白天。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她逆天咒召唤了回魂草,村民见她没有追上来,而且躲在草丛里看着面前的一切,简直吓的不敢出声。 一株神草,绝地而起,她摘下七色花就开吃。 “我嘀娘嘞,这花还可以吃?” “对啊,你想吃吗?不知道为啥,我可以种花”她眨眨眼,有点奶声的回应着。 不过为什么脑子里有些错乱的记忆,前世今生,特工千亿,那个千门家的独苗千玖,好像少了点什么。 有几个和她一样大的孩子,小心心的从草丛堆里,挣脱大人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心口上的伤口,眨眨眼。 “你们看,她伤口不见了!她是种百草的神农。” “瓜娃子,神农不是男的,瞎说什么,让老汉看看。” “你个瓜老汉,把刚刚说的话好好再说一遍,去看什么?” …… 妇人抓着丈夫的耳朵,就往草堆里打了起来,惹得其他村民捧腹大笑。 和她一样的两个小男孩,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看着她害羞的低头,“伸手,我们送你一样东西。” 她看着手心里面的两颗黑色珍珠,开心的含在嘴里,冰冰凉凉的感觉,这是真的!有豌豆大的黑珍珠特别少见。 其他女孩,见男孩送东西,自己也没啥送的,将兜里的海螺递给她。 “哇哇,这都是给我的吗?” 她们连连点头,都嚷嚷的让她变花,可是心灵处有个声音,仿佛是在警戒自己一样,逆天咒不能乱用,非到死时,乱用会反噬,永远醒不过来。 于是,她卷起袖子就往河里跳去,人们可吓坏了,这娃刚捞上来,咋就又跳河,都以为她不会游泳。 可谁知,她游泳的技术贼六,在特工队经常拿第一,很快捡来好多河蚌。 “我请你们吃海鲜烧烤咋样?” “好啊,好啊,那是在城里才可以吃到的东西,不知道味道咋样。” 于是,好吃的美食才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少许的葱,还有盐巴,还有红辣椒,以及醋和大蒜,唾沫一点猪油,村里的娃各自在家拿了一点食材。 几个孩子喂在一起手说有笑,吃的特别开心,当有人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我前世叫千亿,呃……算了和你说这个你们也不懂,叫我千玖就好了,我爹是太医。” “啊?那你怎么落水的啊!游泳游的那么好,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就恨的牙痒痒,是啊!她游泳技术那么好,谁害她? 明明按照原宿主记忆,她现在应该是去医治君王府王妃的路上,怎么会在河里出现,不想这记忆怎么乱七八糟的。 头好痛…… 天色也渐渐跟着变黑,孩子们都准备回家,纷纷挥手与她告别。 她的衣服白天就被烘干,可是衣衫褴褛的现在看起来,和小叫花子没什么区别,知道自己是千门家的,为什么就不知道回去的路。 蹲在溪水边,看着别人的小朋友都有人接,自己却被没人,失落且孤独。 “你怎么还在这?千玖,你爹不是太医吗?怎么没有接你回家。” “我……” 她哑口无言,这四周都是山外有山,除了这里都是几间破茅草屋,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家。 “牛皮吹破天了吧?走吧,小叫花子,俺娘收留你。” 于是,她就成了虎子家的小花子,每天和虎子出出入入,村里的人都说她是虎子的童养媳,每个人都在盼望他们长大。 可是,她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抵触村民的说法,刚开始觉得大家是开玩笑,后来在河边捡河蚌的时候。 “虎子她媳妇,把箩筐给俺。” “我不是虎子家媳妇,我是君墨邪的!”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打脸小贩 奈何这样的压力下,她准备带上包袱进城回千门家,投靠原宿主背景,临走时对虎子一家连磕三个响头。 “你一定要回来,媳妇,呜呜”虎子抱着她就哭的稀里哗啦。 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脸哄带骗的说着,“放心,虎子等我进城赚大钱,来娶你。” 烈焰国 一个瘦小,背着箩筐带着草帽,全身布丁衣服,满脸脏兮兮,穿着破草鞋的九千岁出现在城里,到处看招工告示,由于她个小,基本苦力都不用她。 一连好几次碰壁被人赶出来,说乞讨上一边乞讨去,寻亲好歹要有足够的盘缠,现在身上只有三文,三文能干啥? 买个破碗,蹲在街边乞讨。 买根绳子,找颗树上寻死。 买袋鼠药,找块凉地喝下。 呸呸……这都不是她的画风。 于是,她走过一家书铺,刚跨过门槛,就被人撵出来。 “小叫花子,这里没有大爷,只有书缘,你这模样恐怕打字不识,别进去自取其辱。” “谁说的?我识字,我是来买毛笔的。” 买笔?欢迎欢迎,小厮立马笑脸相应,找到一支最便宜的竹筒做的毛笔,对方立马变脸,咂咂嘴。 “多少钱?” “三文。” 有笔没纸一样没用,期待着小叫花子再卖墨汁还有还有宣纸,他推荐个一个完美的文房四宝,就不怕赚不到钱,可谁料这小东西丢下三文钱就走。 “呸,没钱还装斯文!” 出了那里后,她就去垃圾堆掏黑炭,捡来一个破碗,将黑炭剁成粉,放了水掺和,在地上写了一排字。 代写书信,自备纸,一页两文钱。 刚开始路过的人还挺多,没人在意地上的字,都在她破碗里面扔铜板,谁料她全部拿起来,退回去。 “小本买卖,不乞讨,专业写信。” 于是,这一行动惹来很多的兴趣,有的是真给家人写信,不识字,带着宣纸找她,一封封好看的字体,赢得大家的夸赞。 有的是出于好奇,想要戏弄她,带来宣纸说了一堆脏话,然后又说送给她,她都不生气,因为不要和钱过意不去。 短短一个时辰,请她写字书信的都拍成长龙,破口袋里面都装着铜板,趴着写不动了,就去买个桌子和椅子。 “小叫花子,会写对联不?贴门上的那种。” “会!” “多少文钱?” “五十文。” 一副对联五十文,吓的被问着目瞪口塞,拿在手里的对联收回去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鄙夷说道,“乱码标价,一定不会写。” “付钱就写,五十文,绝对值!” 她抢夺过男子的宣纸,提笔就来,写了一副。 一门天赐平安福 四海人同富贵春 男子满意的就要离开,一分钱不付,惹得她放下毛笔,跑过去直接将对联撕碎,扔了两个铜板在地上。 “别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还想白拿,当我好欺负?” 引来不少围观的群众,纷纷对此男子指指点点,男子恼羞成怒,跑过去抓住她的衣领。 “让你写,是看的起你,我觉得行未必我老爷觉得可以,去你娘的野杂种,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敢来教训我?” 一把踢起就将她扔在地上,掉了一地的铜板,她心疼的连忙去捡,却遭到男子的耻笑,一咬牙捡起地上铜板,往男子口腔一抛,卡的对方喉咙刺痛。 倒在地上脸肿红,憋的眼泪掉出来,就是发不出声,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小叫花子,一定是她干的! 于是,拿起一旁的锄头,就要去打她,谁料她一脚踢在他的下胯,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蛋碎一地的声音。 此时,吃瓜的众人拍手叫好,纷纷赞扬她。 “能文能武,好厉害的娃!” “就是,那男的真怂。” 男子倒地后更加不爽,于是起身就去锁她喉,可是她头一磕,砸在对方的鼻梁上,立马给人弄得出血。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的对联值五十文,给不起勿扰。” 激将法买卖手段,于是男子更气,卡着喉咙就往医馆跑。 她没有再追上去,继续埋头写,这一波操作过后,引来更多人找她写字,一整天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一直到毛笔断了。 天色渐渐变黑,她抱着一罐子铜板去了钱庄,兑换成银子,一天收货不小,纯赚十五两,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出了门,撑着书铺还没关门,她再次敲门而入。 “出去,出去,本店打烊了!” “我是来买毛笔,墨汁,还有宣纸的!” 对方一听这次买的多了,立马打起精神,将大门敞开,可是她选的依旧是三文钱的毛笔,最便宜的墨汁,但是宣纸她却选了上好的纸业,一大包的提在手上。 “多少?” “嗛,八十文!” “送去拐角处,一张桌子和圆凳那。” 小厮的脸都快抽了,这么个东西,尽然让他做苦力,早知道不开门给她了,虽然不远,可是才八十文,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还有那么多散钱,可以买个帐篷,于是她不逛铺子的东西,反而在街上,去买做帐篷用的东西,等她回来的时候,凳子下压着宣纸。 她开始做帐篷,刚做好,就被白天闹事的男子一脚踢坏,还带来一帮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就要打她。 “就是这个小叫花子,害我白天出丑,让我不敢再次出现,终于等来夜深人静,兄弟们给我打!替我出气。” 回去还被老爷教训今天偷懒,什么都没做,空手而归。 可是谁知,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左一拳右一拳,直接往人脑袋上扣,想了没有想,出手稳准狠,一连串都带喘气的。 不到一炷香时间,全部纷纷倒地,在地上哼哼。 “砸了我的屋子,还想跑?” 于是她冲上去,直接一石头从人后脑勺打过去,石头碎裂成灰,依旧不甘心,扒光人衣服,将男子身上所有的钱财,收下自己的衣兜里。 “告诉你,这是赔偿,下次别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 第一百零一十五章 遇见世子 115 “你就是打了我的下人,还骂我吝啬的小叫花子?” 源澈低头俯瞰面前的九千岁,一脸小花猫,全身都是破洞布丁衣服,穿着草鞋,扎着两麻花辫子,埋头在那写信。 “君源澈?世……子爷。” 她抬头只见他,穿着一袭绣绿纹的藏蓝长袍,外披亮绸面的金丝黑纱对襟袄背子。腰间佩戴白玉,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宝石蓝镶钻银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墨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黑绳蝴蝶结。 手里拿着一幅撕碎的对联,个头与自己一样高,可是为什么就是没什么多大印象,见过一次,有这么个人,但是在哪却给忘了。 两个人相识,上下打量着对方来路。 这人,真的是小九? 不对,皇叔不可能丢下她,他们两都没回来!风帝是按条约将从中谋取的东西,全部都让人送来了,守门人见过君王后,就没见他返程过。 可是,面前的小叫花子,虽穿着破烂,可是模样和小九一模一样,肤如凝脂,天鹅玉颈,唇红齿白,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鹅蛋之脸,泛泛桃花。 小心翼翼接话说道,“小九,你一直以来都叫我源澈的,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和君王去了风灵国。” “风灵国……君王……”她握着的笔的手有些颤抖,嘴里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该死!这原宿主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那么多记忆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她抱头趴在桌上痛苦的皱眉。 惹得等写书信的百姓有些不耐烦,排队的长龙越来越多,纷纷都在催源澈,“世子,别占着你的身份,就一直让我们苦等啊!” “是啊,世子爷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这了?麻烦你,不写字就让让。” 各个你推我让,排头的一摔倒,后面的全部跟着扑街。 “唔唔,对不起各位,我,这里有点小钱都拿去喝点茶,今日小九不做各位生意了。” 他们以为他穿的好,就是金主的样子,满心期待的看着他,结果这人从兜里拿出两吊钱,这一百多人都不够分。 “世子怎么都这么……算了算了,大不了明天再来。” 他的父亲果亲王去寺庙出家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哪还留什么东西给他,就这身衣裳,都还是帝君送的,垂眸看向挠头的九千岁,头皮都抓破了。 立马上前阻止,心疼的说道,“是你不会有错,只有你的字和太傅一样,小九,走我带你去上坟,给你换一身行头再带你吃好吃的。” 她有点蒙,啥时候和世子爷扯上的关系? 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咕噜响,既然有人请吃饭,抱着钱罐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来这现世有个熟人做靠山也不错,虽然他也还是个小孩。 他和她说话的眼神,都是雪亮雪亮的,仿佛看一件宝贝似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换了身皎月色素锦百褶裙,袖口边际绣了几朵娇艳的金盏花、领口是淡粉的,用粉线镶边,显得可爱又俏皮,外披一层白色满天星薄纱,衣服虽然素了点可是,非常适合她。 “人靠衣装马靠鞍,小九一下好看多了,再去把脸洗了去,喏!穿这鞋子。” 他手里提着两只流苏浅荧的粉靴,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她。 在付银两的时候,发现还倒差掌八十五文,他咬咬牙,立马脱鞋连鞋垫都给抽出来,才摸出五文钱。 他只想给她最好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在一旁忍不住想笑,从罐子里数出八十文,“还是我来吧!等会请你吃大餐。” 他脸羞红到耳朵,尴尬的挠头,垂头丧气的跟她身后。 “那小厮是你下人啊?去哪了?你那么好,他却那么坏,张狂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说老爷是个坏老头。” 他抱着她的钱罐,噘着嘴,嘟囔道,“被你打残了,我就这么一个下人,跟了我很多年,自然知我苦,被逼的,我知他性子,以为他偷懒来着,你就原谅他吧!卖身契我都还给他作为补偿。” 好善良的男孩子,他还这么小,出门后面没个人伺候,的确很麻烦。 她脑海中突然有个想法,每天蹲在巷子口写字,一张才收两文钱,风吹日晒的,不是长久之计。 这世子爷虽然穷,不过好歹因为身份,认识几个有钱的金主,让他们出点资,搞个小买卖应该不成问题,想着想着突然站住。 他低头走路壁咚撞上她的后背,疼的揉揉脑袋,抬头对上她一脸奸诈的小人。 “世子爷,你朋友挺多的吧?你没钱,我也没钱,要不咱们合伙做个买卖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以后还缺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她拖着腮帮子,坏坏的笑着,梨涡深深的挂在花瓣唇边。 “你忘了?我……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小九我是真发现你不太对劲!” 小手捏着她的脸,来回拉扯,确认下是不是本尊。 怎么连他们的关系忘了不说,称呼都喊得让人听着变扭,拽着她的胳膊咄咄逼人的问道。 “咳咳,我……我没有哈,嘿嘿,逗你玩的,不是要上坟吗?走走,上完坟就去吃好吃的。” 她眨巴着桃花眼,确实好多记忆断断续续的,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成这样子,还是不要乱说话,推着他就往前带路。 高山处 杂草已经过膝盖,坟前的墓碑上刻印,已经长满青苔,长期泥泞的冲洗,上面溅起好多泥渍,看不清字迹。 “你确定是这牌位?世子爷。” “小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唤我名字源澈,听着很不舒服,我娘亲是个宫女,所以我是庶出,她的墓碑自然不能葬在皇宫城内,委屈……你了。” 这么一说她更加不好意思,哪里委屈,她只是不记得太多事,这原宿主脑子坏了而已。 于是,她撇断树枝,弯腰俯身将青苔一点点的刮去,然后将周边的杂草全部给拔了。 “娘,源澈来看你了,还带来您儿媳,我也有世子妃啦!” “啥?你再说一遍。”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复仇? 她整个人感觉凌乱在空中,穿越过来在一个九岁女童身上就算了,啥时候成世子妃了,原宿主她爹不是总太医吗? “给你一次机会,组织一下人类语言, 我是你儿媳妇?” “对,敏慧皇后不是有意将你我二人撮合,你连这个都忘了!先帝给你指婚给帝君,又怎样?你一日未嫁,依然是九千岁。” 她耳朵仿佛炸开好多信息,帝君、敏慧、先帝、九千岁…… 她马上树枝抽打在他的大腿上,别以为在坟头就想让她发誓,做什么狗屁世子妃,现在她是两袖清风,吃饭都成问题。 “我要回千门家,不做什么世子妃,你小子,怪不得把我打扮这么美,原来是给你娘亲看儿媳。” “做世子妃有什么不好?至少没人欺负你,我……我虽然是庶出,可是……可是也是皇亲国戚!” 他忍着她不断抽到他大腿带来的疼痛,趾高气昂信誓旦旦的说着,她看着他的模样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东西。 这不是选择性失忆,而是受到强大的刺激、惊吓、恐慌还有撞击脑部受伤,严重到回魂草也无法修复,这是什么原因。 她想着想着蹲在地上,看了看自己双手,一言不发。 “算了,我不勉强你,只是咱们不急,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可能心里想啥得到菩萨的感应,将你送来。” 源澈蹲下来,将她的发丝撩在耳后,这次她与皇叔出行,可担心死他了,他那个暴脾气上来,才不管谁和谁,照杀不误。 眼看天色渐渐变晚,他伸手想要去拉扯她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 “我明白了!逆天咒要用血祭祀,我当时召唤出来的是用自己的血,所以是残次品,当时我是咋想的啊?我自己都是个病号。” 所以,记忆是支离破碎的,想通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迷惑解开后,看着世子爷歪着脑袋一脸问号。 咕噜咕噜 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她捂嘴偷笑,于是带着他去吃小混沌。 身为世子爷的他虽然穷,可是从不吃路边摊贩做的东西,看着滚烫的水,对方伸手就抓着混沌,往汤池里放,连连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这真的好吃吗?” “世子爷,你既没钱又想装大爷啊,挥金给人两吊钱时候,咋就没想到,咱两会在这里吃混沌,快点!” “你和君王,也是这么一路过来的?” 君墨邪,在现在脑海里一想到,心窝子就很暖,不知道为什么,热腾腾的混沌上桌,看着葱花还有混沌以及海带,这些简单的食材,让她想起有次野外,打了一头巨型熊,是他拖着回来,还拷成肉给大家吃,也给自己吃。 汤勺一盛,她张嘴去抿,入口的甘甜,味道不错。 源澈看着她吃的香,喉珠子滚动,也拿着汤勺开始吃了一口,吸溜吸溜的咂嘴,立马抱着碗开吃,吃饱后他带着她去了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一直以来为了方便上香,就买下这小木屋。 小木屋不大,外面设有篱笆,还有一口老井,好久没人来打扫,木屋外放置着一块青石桌,上面都是落叶,桌下还有两个木凳,旁边的菜地都长了杂草。 这些还是明儿弄,先打扫里面的,她卷起袖子,才推开木屋门,一阵灰扑面而来。 “小九,委屈你了,以后我的银子交给你保管。” “别!那是你媳妇儿的事,你还是自己保管。” “你不担心君王吗?也是,他武功那么高,哼!可恶,尽然让你沦落成叫花子,等他回来非让帝君治他罪。” 他一直说君墨邪和她去了风灵国,可是她依旧没什么印象,不痛不痒的,原宿主喜欢他,不代表我喜欢。 “或许,入赘在那边了,你们都说他脾气暴躁,不回来更好,省的放毒是吧?”她拿着笤帚,擦了擦额头上汗,插着腰看着他。 “你们吵架了?可是我两天前出门,听说新帝驾崩了,新立……立风铃为新帝!我怕她找你复仇,要不咱们别回宫了,好不好?” 复仇? 不行,看来记忆还是要找回来,否则和源澈沟通困难的很,什么都要靠猜。 夜晚,木屋始终有些漏风,原本熟睡让她再次清醒,于是穿起鞋子,她看了眼睡在木椅上的源澈,拾起地上的棉被盖在他身上便出了门。 她挫着手,打算在这时候转转,看看有没有遇见个坏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放点血祭祀下回魂草。 可是,世事难料,她迷路了! “我也是疯了,这么晚还这么冷,哪里会有什么坏人出来搞事情。” 低着头,再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几名男子正在穿衣服,地上躺着一具女尸,画面不用描述,都可以猜到她是遇见啥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奸尸,就不怕遭雷劈。 “老大,你看你看,是不是我太馋女人,发现那里站着一个活的。” “傻子,那就是活的!” “那我们,嘿嘿……” 她也不跑,等着这两男子自主上钩,这样就可以毫无理由杀了两个变态。 两男子,挫着手眉飞色舞的向她走来,然后一脸坏笑。 突然,源澈突然从哪跳出来,手里拿着锄头威胁说道,“你们……要是敢欺负她,我和你们拼了。” 两男人根本不想理会他,可是见他身后的九千岁,瞳孔的紫耀星瞳闪闪发烁,让他们想起鬼火那种说法,吓得拔腿就跑。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她心中默念逆天咒,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两个男子脚下腾空,她抬手一捏,拧断了两个人脖子,悬空中两人透露掉入裂口,血喷洒在地。一 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源澈吓傻瘫坐在地,看着她摘下七色花正要吃下。 他却抓着她的手,“这是地狱花,不能吃,老一辈说吃了这花,是要十八层地狱的!小九。” “这是回魂草,不是地狱花花,只有此花才能恢复我的记忆”她伸头过去,上下咀嚼,吃下去后,整个人都精神很多,困意全无,记忆就像电影全部重现在脑海里。 “小九……你要找回记忆,是想回宫吗?”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君墨邪的徒弟 现在三种选择: 一、君墨邪没回来,一定是找她去了,回去等他。 二、风铃坐上女帝,他被扣押,和我抢男人?杀回去。 三、帝君一定担心他们两,一定有人先回去复命,报平安。 她看着吓得瑟瑟发抖,脸色铁青的源澈,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心意,不能再让这小男孩深陷下去,摸着他的头,“源澈,我有点喜欢君墨邪了,说实话很担心他,不能让他找不到我,所以咱们回宫吧!呃嗯,别难过你会遇见更好的良人。” 她一直都在原地等他,只要一回宫,就请帝君派使臣去接他。 风铃现在性子撑不起大局,没什么可怕的,先皇在她下咒的时候也中招了,自然活不过多久,都是咎由自取。 “不,我不要你回去!你骗人,你怎么可能喜欢我皇叔他那暴脾气,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忘记了?” “我没忘!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只要懂七情六欲,什么是爱,就不是孩子,你……该长大了,源澈。”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一路打标记的地方,走在前面,转身站在枫叶树下,对着他莞尔一笑,这一笑她不知道要了源澈的命。 风大,孤独人,总要回家。 枫叶堆积踩在地上,那软软的感觉,仿佛是踩着地毯上一样舒服,她拽着他的袖口,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带他回家。 尽管身后的男子,哭的泣不成声,眼泪仿佛瀑布一样下,她也不想哄,尽管哭吧,这里没人。 次日 太阳高照,她打好一袋水,站在屋外,半天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假意生气的插着腰,“哼,还说是什么好朋友,朋友有难,都不帮一把,哎……看来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喽,我走喽?” 还是没有踪影,叹了一口气,刚走三步,就听见源澈关门的声音,她嘴角上扬。 她身上还有一吊钱,写信赚来的,做什么可以来钱快?当然是去赌,人渣曾经教过她,怎么玩筛盅所以十拿九稳。 还没进赌场,她在门外,就念着,“千里眼,顺风耳,梦仙君,下凡来,透视咒!” 源澈连里面人特别乱,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不像个好人,打死都不进去,还说她变坏了,和君墨邪一样好赌成瘾。 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很担心,她才跨过门槛,他就后悔了,跟着进去,一言不发。 筛盅是里面赌注最大的,所以最低有个标准,必须要十两银子,其他的也是五两,而她手里只有五两。 “你等着!小九,等等我,去去就回。” “你要干嘛去?” 她叹了一口气,坐在门槛上,每个赌徒见了她,都在捂嘴偷笑,说哪来的看门狗,她都没心思怼回去,因为心里在担心源澈这家伙,去干嘛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赌徒越来越多,就是不见源澈的踪影。 她小脸铺在膝盖上睡觉时候,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纹的藏蓝长袍变成麻辫的褂子,白鹿皮靴变成草编鞋,宝石蓝镶钻银冠变成木簪,满头大汗的看着她。 “你……” “呼呼,我把衣服当了,小九,别让我失望喔,这是二十两银子。” 原来那身衣裳拿去当铺当了换成银子,穿成这样让她心头一暖,重重的点头,去押注筛盅。 三十人的局,六颗筛子比大小,六六大顺翻双倍,六和一为九九归一,小注翻双倍,然后押的多的就拿的多。 深深呼吸一口气,第一轮别押,先观察,学着君墨邪教给她的,用心去听。 咣咣咣 “大大大大,一定是大。” “小!祖宗保佑成败在此一举,若果这次还输,就不赌。” “开喽,六个五,大!” 当众气晕不少人,而她听着筛盅明明就小,怎么会这样? 于是,她拿起筛子,在耳边摇晃,嘴角上扬,里面加了水银,难怪会有错误判断。 接连五场下去,源澈是看了一直靠在桌角打瞌睡,在她一声押大的时候,终于睁开双眼,看着赌盘。 “慢着!换筛子,你手里的那副不要。” “哟呵,我当是哪位金主,原来是小毛孩,呵呵笑死,你有钱吗?会赌吗?” 伸手就弹了她脑门一下,疼的她揉揉额头,咬咬牙,“怎么,不敢吗?是怕我把这个给大家看到吧。” 她拿着刚刚手里水银筛子,当众捏碎,水银顺她手臂滑下去惹得大家不愉快,纷纷准备收拾银子不赌了 “你!换就换,押注的快点。” 赌坊小厮瞅了她一眼,死孩子,多管闲事!换了筛子,你也照样输,卷起袖子,脚踩在木凳上,吆喝更多人下注。 经过刚刚事,原本赌其他的,都跑来赌筛盅,一下子人多了,利息就翻倍。 很好,真是顺了她的意。 “说,小屁孩,你押大押小?” “小。” 对方闷哼一声,哐哐晃着脑袋摇骰子,筛盅帽子还没携开,其他人纷纷现在她对立面,选大,觉得跟着她选会输。 源澈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过去,拍着她肩膀作为鼓励。 “九九归一,六个一,小!去娘的……晦气。” “哟嘢,我们赢了!” 一把就输的在场所有人,一早上的成果,让每个怀疑自己的人生,背着一箩筐银子出赌坊,却被小厮拦住。 “敢问神童是何许人?为何如此厉害。” “不是什么人,只不过是君墨邪的徒弟而已。” 那个暴君的徒弟…… 在场的人都吓傻了,虽然不在城内,可是暴君的史记可是没少听说过,那家伙可是战神同时,打到哪赌到哪,人人都称之为赌神! 于是,小厮纷纷赶快让路,不敢挡住九千岁的去路。 出来后,她把源澈当掉的衣服全部给赎回来,还买了一辆马车,以及饲料路上的吃的干粮,有这些盘缠就可以放放心心的回宫。 “天呐,我没想到我皇叔那么厉害,尽然还会教你赌术。” “我也是,偶然意外发现他这个马甲,真是不简单。” 所以,她相信他,一定会去找她的。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见帝君 他们驾着马车一路畅通,走最短的路线,很快抵达绘春街,路过见活佛堂的生意一直很好,基本她现在都不用操心,她并不打算下马,进屋去喝杯茶之类的,她要见帝君。 城外的侍卫一看是世子君源澈驾马,车内坐着的是九千岁,立马开启大门。 金銮殿上 “小九,你真的让朕从未失望过,不错不错,风灵国把从中获取的不少好处,全部都送还回来,不过……君王呢?朕听说,他押送致城门外,原路返回了。” 帝君一身金丝悬绣龙袍也遮挡不住他的俊美繁华,天生俱来的君临天下气息,邪魅带着放荡不羁的一抹笑,对她招手,以示上前。 他好久没听到他两消息了,心中忐忑不安,尤其是墨邪给朕的反正,小九一定出事了,不然不会返程,都不进宫向他复命,草草了事,如今见到活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多谢帝君夸赞,小九受了一点伤,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请问帝君,君王,他回来了吗?” 她低着头,没有直视帝君,也不愿意上前,源澈说他们已经十天没有消息了。 想起风帝之前说的话,盟友与她之间,帝君会选择谁? 十天 说长也不长,对于有事情做的人而言,一晃就过去了,可是源澈说五天前君墨邪早已把这些布匹和武器押送而来了。 帝君这几天都是在做什么?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做任何行动,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是在关心他,然后质问朕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为你两做什么。” “嗯,你要这样,也就是这个意思喽。” 噗通 众大臣纷纷跪下,源澈也急眼了,这小九怎么用这种态度去和帝君说话。 跪谢走上前去拉她的衣角,可谁知小九根本不领会,抬头依旧笑着看着帝君。 “嗷,因为朕相信他,也相信你,不过风帝驾崩了,你可知?” 她……知道! 她当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想要破解那咒,只要尸体心中不再有怨念,自然就停了。 不会是……给那啥承受不住死了吧?这也不能怪她,如果不反击,死的就是她,她依旧保持微笑,露出标准礼仪八颗牙齿,“不知,那会小九已经睡着了,而且已经在风灵国,被边境的子民从河里救下。” 装傻,嗯对,这个时候一定不要承认。 不然就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罪名,不要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淡定。 他见她淡定的神色,拍手叫好,连连点头,“睡的时间还挺长,朕听说风帝可是被行医者刺杀,怎么想都应该不会是你哈,是吧?” 咳咳,她耳朵红的滚烫,只觉得全身都在冒汗,话到嘴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说多暴露的就多。 他见她笑,他也跟着月牙眯眼笑,嘴角两处上扬,就是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九千岁,呵呵,时间过得真快! 当年千老抱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胖娃娃,他第一眼见到可怕极了,趴在窗外偷看先皇抱着她,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夸她眼睛美,会说话。 于是,带着好奇心,讨厌孩子的他,试着去看看,靠近竹篮,拉开口水兜,一看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卡转去的,似乎在观察周边有什么东西,熟悉着一切,见到他就笑了。 当时笑就和现在一样,他突然从靠椅上坐起,“来人呀,让刘青史官大人前去风灵国,将君墨邪给朕接回来,不得有误。” “帝君,臣遵旨,只是君王脾气您知道,万一不愿意回来,暴打……” “那就,你也别回来了。” 她看着刘青史官大人,满脸痛苦的表情,双手颤抖的接过圣旨,跨门而出的时候,擦了擦眼泪。 他,不可能不回来,除非是什么原因,暂时不能回来,但是她也要让人去接一次。 帝君每和刘青大人说一句话,都时不时看九千岁一眼,自然保持着笑。 她咽了咽口水,帝君这个样子,也让自己有些害怕,难道他就不担心,她为何受伤? 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可能当初,帝君的人设当初在她心里,太过美好,期望值太高,失望值越大。 “小九,你对这个安排可否满意?” “呃嗯……呃……”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支支吾吾的。 此时,头发已经被汗水流的打湿,全部油腻在一起,仿佛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不过,确实有…… 她是特工千亿,可不相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先帝赐婚过,不过现在千老也死了,这个应该她自己做主才对,千万别再说什么封她为后之类的话。 毕竟,她还在等他。 帝君看她紧张的样子,笑意渐渐散去,神情变得严肃,丹凤眼盯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从王者之座一步步下来,群臣见状都埋头,将头放在手背上。 而她看了看别人礼仪,也有模有样的乖巧照做,可是一双龙靴早已来到她身边,双手将她扶起,她也跟着节奏站了起来。 距离很近,仿佛周边的人不存在一样,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每次香味都不一样,冰冷的双手抬起她的脉搏处时候,皱着眉头。 似乎在笑什么东西一样,来回看她,光滑细腻的手肘,左手没有,又看右手。 最后掐着她的脉搏,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很小,可是却清清楚楚,“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噗通 她跪倒在地,摇摇头,不明所以,帝君究尽是在找什么? 呼吸的急促,他心膛起伏的很大,双手握拳,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帝囚犯的死亡之眼,忘穿她的内心。 “九千岁,你刚刚所说的,可属实?” “句句属实!若有造价,不得好死。” 她的脸都憋的通红,身体瑟瑟发抖,帝君生气了。 “帝君息怒,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求帝君,饶恕九千岁不死!求帝君,饶恕九千岁不死!” 或许是帝君带来的杀意,让周圈的人,都特别不舒服,纷纷磕头为她求情。 他……真的要杀我。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许你一世繁华 “退朝!” 她抬头看着他,一摆袖口时候,衣角滑过她的肌肤,触感让她整个人神经紧绷,瘫坐无力小腿发麻。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子夜 她着里衣在床榻上辗转难测,左右顾虑,心口蒙的慌,起身就去喝桌边的茶水,虽然隔夜的差入口不是特别香甜,但是够醒目。 叩叩叩 屋外有人敲门,她没有上前,这么晚谁会找她? 兴许,是听错了,转身想要再次躺着,可又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九千岁大人,帝君召见,麻烦您先开门,不然老奴就强行开门了”这声音,她熟悉是顺德公公太后身边的人,请她过去。 上次,敏慧将她掳走,也是这个公公,此人不简单,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没做错任何事,“我穿好衣服就来。” “不必了!麻烦。” 她瞪大瞳孔,看着大门爆破,灰尘四起,一只大脚刚踏门而入,数跟银针扎在对方的脚背上,像个刺靴。 “这是我的房间,不管是谁!都给我等着,滚……” 见大脚缩回去,她迅速穿起衣服,站在门外看着一群俯首作揖的宫女太监,总共十八名,场面还很壮观。 她闷哼一声,撇了一眼拿着浮尘的顺德公公,对方只是卑躬屈膝的笑,让后在前面带路,一言不发。 她以为会去帝君的尚书房,没想到去的却是天芳悦潭最大的池子,那里的水都是从地下抽出来的,岩石雕刻成龙控水温,只有贵妃以上级别,经得皇后、太后、帝君他们三人才可以使用。 顺德公公送她到这就走了,临走时,若有似无的上下打量九千岁,浮尘一扫,流苏扫过她的衣服,今日这位公公尽然接受她的呵斥,真是稀奇,态度的转变难道是因为屋内的人。 她推开门,里面烟雾环绕,灵芝为汤料,薰衣草为香料点燃,站在屏风后,隐隐约约简单帝君的影子。 “脱了。” 什么!她听见那魅惑之音,在对自己发号施令? “朕……让你脱衣服,小九是想抗旨不成?” 还没进去,她的脑海就有个美男沐浴的画面,嘴角已经犯馋,忍不住在流口水,脑洞在捕捉画面。 傻傻的没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有些愠怒,哗啦一声似乎他起身,往这边走来。 不行……要把控住,千万别和帝君那啥。 “帝君,别过来!我……我,呃……有什么事就说吧,少儿不宜”她捂着鼻子,在鼻翼两端扎针,嗅不到任何味道,就不会浮想联翩,更不会再冲撞他。 “人若病了你包治,丑了你把人变美,若心丢了,你怎么给朕拾回?朕站在池边很久了,你忍心让朕挨着风吹?” 好吧,打败了!谁让他是烈焰国的一国储君,低着头像个初恋少女一般青涩,小碎步走过屏风,微微的抬头,看着他的侧颜。 湿漉漉的头发披在他的二头肌边,致命锁骨每节都很分明,再往下有两朵花粒点缀,光滑的肌肤上挂着水珠,再往下…… 他没穿衣服!就这么直白的让她看。 “唔,帝君羞羞不穿裤裤,会尿床的,我不懂帝君说什么心丢了,哪个美人惹帝君生气,小臣去帮你揍她!”说着,她握着小拳拳往后退了三步,按压着自己的小心口。 她也是一个正常人,美男美女谁不喜欢?这深夜如此撩人,此情此景说着情话,难免猜出对方的心思,帝君这是在吃醋,吃君墨邪的醋,一回来质问他,担心君王没回来,第一个要求快去接人,忽略了帝君的感受。 他将额头两侧的发丝沾水,往耳后拉,然后转过来对她说,“小九,看来你还是听得懂情话啊,还知道朕在生气,过来!给朕搓背。” 一字眉皱着,双眼怒视着她,双手杵在后,仰头冷冷的样子,锁喉在滚动,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想到他白天的威胁,咬咬牙,人设好不容易挽回,还是听话照做,拿起屏风后的柔刷,还有水瓢就往他身边走去,从他后颈一点点往下刷,然后盛水浇灌。 突然,她的手被他抓住,整个人来个天旋地转,掉入池水里,衣服也被他扯下,嘶嘶嘶撕开袖口,看到整个光滑细腻的小胳膊。 “你的守宫砂呢?” 原来他是在找这个…… 她歪着脑袋,解开腰带,拉起衣角,指着肚脐旁的红色朱砂痣,呆萌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别人有的我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有。” 虽然差点和君墨邪那啥没了,可是那男人嫌弃她的小,不识货的东西! 他觉得十分尴尬,原来还在啊,似乎松了一口气,眨眨眼看往了其他地方,有些东西,还是眼见为实好一些,还好深夜唤她来,这样两个都不尴尬,想收场也很容易。 “嗯,保留好,以后朕不会安排你与君王再单独执行任何任务,继续搓背吧。” 咳咳咳,她可以认为帝君这是喜欢上自己啦,哎……谁让你两次将我拒之而外,推给他人,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 伺候好这位大树,没准白天的事,他可以忘得一干二净,而且不会杀她,命要紧,先保命再说。 热气升腾,两个人的肌肤,都在胀红,她的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一点,挫着他的背,让后打水瓢赶快冲洗。 半晌,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安静,只有水声,哗哗哗。 “做朕的九岁皇后吧,许你一世繁华,他人不得辱你、骂你、欺你、框你,朕也才是你最有力的后盾,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啪,刷子掉了,悬浮在水中,她傻眼了。 她不语,因为帝君今日的表现太过明显,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害怕她爱上君王,然后给自己带帽子。 但是,事实上,她是真的爱上君墨邪了。 一个人可以让你讨厌到极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所以她不能答应帝君,非得让帝君自己把婚约解了不成,所以她该如何说?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帝君怀孕了 “帝君,我爹的事你查的怎样了?个人所为,你答应过我的。” 她想听真话,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以至于她不愿意整颗心对君墨邪敞开,只是闷在心里,偶尔调侃几乎糊弄下他。 眼神中带着渴望,还有祈祷,闪烁的让他仿佛能读懂一般,低头看着面前的九千岁。 “你很想知道?如果,这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会怎么做?”帝君眸光一闪,瞳孔黯然失色,好像百花凋零世界再无生机。 其实他早就查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在此情此景被她问,一直不肯告诉她,是因为那个人与自己也很亲…… 亲到他不忍心下手,亲到他痛苦不言,亲到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此人所为,一直想不通透。 而九千岁眼角有些湿润,抓着他的花粒,仰头咬着牙说,“是……谁?快说啊,帝君你什么都可以让我猜,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若告诉我实情,我考虑做你的后宫嫔妃。” “小九,这意思是从未想过会做朕的嫔妃?是朕不够颜好,还是品行不入你眼,再或者脾气不够好,相比墨邪来说,朕可从未打过你。” 他抬手宠溺的摸头杀,带着一丝苦笑,薄唇微抿,尽管平时她撒娇卖萌,装无辜,可是这一刻吐露的真情,他一看便知。 她是在害怕,害怕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心上人灭了千门家,而心上人不是自己。 “帝君!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我做那么多就是想得到你的认可,让你知道就算没有千门家,我也是你最得力的大臣,我与父亲等祖辈都不会背叛烈焰国,君氏一族。” 她一拳接一拳捶在他的心口上,一拳比一拳重,嘭嘭的声音,别逼她对他下咒。 帝君闭上双眼只觉得自己很累,后脑往后倒,四肢都悬浮于水面,慢慢随池水飘去。 梁祝比翼,琴瑟双飞,花好月圆,真情流露,真心咒! 水池飘着气泡,悬浮在空中,都是呈爱心形状,她食指沾水唾沫在双唇上,就像擦了口红一般红艳。 这个真心咒,只有对方是真心爱自己的人,只要亲上去,被施咒着,无论对方问任何问题,都真心吐露不就半点虚假,如果对方不是真心爱自己的,就是无效吻,对方怎么问都不会说。 她一想知道真相,二想确认帝君是否喜欢自己。 于是,她游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捧着他的头,一头栽下去亲吻。 他唰的一下睁开双眼,看见她的童脸贴近自己,放大的面孔,虽然可爱,可是他们头顶却出现一道彩虹,奶香味入口让他有些贪婪。 反之,提着她将其扑倒在池水边,“你亲朕?这就是代表……” 她同意做自己皇后?他突然笑意挂在嘴边,拉起她的小手。 “告诉我,谁灭的千门家,大火谁指使的?”她紫色瞳孔发亮,勾着他的下巴逼问道。 只见帝君机械式的一张一合嘴型,呆呆的看着她说,“是太后,飞鹰是太后身边的人,那日就是飞鹰带人纵火烧了千门家,让后让你对君王倍恨有佳,风铃是公主,早日嫁过来,能助烈焰国千秋大业。” 说完以后帝君突然撒开她的手,立马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从墙壁挂着的一把剑取下,对准地上的九千岁。 “你!对朕做了什么?” 明明不想说,为何却自己开口,而且彩虹也消失了,她的艳红的朱唇褪去,淡粉代替。 “没做什么,我只是医治了帝君一个让人猜的毛病,多谢你吐露的实情呢。” 她仿佛像一个邪恶的小恶魔,从池水中爬上来,她看着他是在笑,可是这个笑似乎一点诚意都没有,带着小小的杀机,瞳孔面的折射着两把小刀挂在上面。 真心咒里面说出去的真心话,过后就会被自己删除,什么记不得被问过的话,所以帝君的反应很正常。 突然,剑落地,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为何会拿着剑对准小九?朕是怎么了。 “帝君的心意,小九明白了,你早点休息,我会好好珍惜我们最亲近的这个人呢。” 说着,她跑到他的面前,拉起他的袖子擦擦自己脸,就关门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帝君的说的话,是太后干的……那个老太太为什么那么做?她对她一点都不差,只要这尊贵的女人开口,自己便马不停蹄去找她。 万万没想到,不是风铃,不是君墨邪,而是太后。 真好笑,他们都在骗她,这么卖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最后却帮凶手成就一番事业,哈哈哈。 “太后太后,我小九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呢?” 她仰望此时的星空,帝君一直不肯说,就是因为那个是太后,谁会斩杀自己母亲,大逆不道有悖人伦,双手握成拳。 我迟早杀了太后! 而另外一边的帝君,非常诧异,可是穿好衣裳的他手里拿着风灵国太皇飞书送来的信。 信中大致内容就是:风铃继承新帝之位,君墨邪在她们手上,不平等条约不被更改的情况下,想要联合一起对抗北辰国,一切都要遵从风铃意愿,不许她出任何事,因为九千岁会召唤各种神咒,让自己小心之类的话。 最后,还说自己只有一个月的寿命,若不想下场与她一样,九千岁必须死。 “无稽之谈,朕乃九五之尊,她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会祸乱你等朝纲,朕做事,不需要你这个老狐狸指点。” 碎片片片落地,丢弃在水池中跟快与水融合在一起,他俯身去摸她躺过的地方。 那里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真好!回来就好。 “来人来人……”他打开门对准门外大吼说道。 很快来了两个公公,还有两个宫女,俯首作揖急忙回答道,“帝君,奴才们来慢了,求帝君饶恕,万岁万岁万万岁。” “赐九千岁凰銮金簪子,大红百鸟归巢的嫁衣,以及玉如意一枚,立刻!马上!全部都给她送去,还有……” “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没有的,尽管前来汇报。” 送的东西都是皇后才可以拥有的,帝君这是要立九千岁为后?为什么呀,她才几岁,小心翼翼的试问自己是不是听错时,帝君又说。 “朕怀孕了,她来医,别那么多废话,快去送。” ------------ 第一百二十章 想掉马 凰銮金簪子,大红百鸟嫁衣,玉如意,公公们托举这三样东西,等候在太医院侧殿外,不敢惊扰里面的人休息。 咯吱,门打开了。 她假装不知道昨夜的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开门,揉着眼角,睫毛如同蝶翼一般煽动着,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让人眼前一亮。 “你们这是干啥?哇……好漂亮的簪子,还有……呃?嫁衣!” “千太医,你去看看帝君吧,他病了!说什么怀孕了,还让我们送来这些东西。” 太后灭了她千门家,怎么可能还会选她的儿子做夫。她咬咬牙,伸手去抚摸那血红的嫁衣,如果经后没有这两颗大树撑腰,她要如何生存下去? “劳驾公公送还回去,承受不起,小九家道中落配不上这凤冠霞帔,将欠我的二百两黄金送还回来就可以,还有小臣医术有限,男人怀孕无解!” 现在杀太后不是时候,现在的她想了一夜,明白了靠谁不如靠自己,先走钱活下去为经后逃离这里时,做好一切打算,所以暂时不要得罪皇家任何人。 “这若你不收,我们……” 此时,太阳升起,金銮殿的警钟响起,她该上朝了,她现在是一品官员必须穿官府,可是今天她偏不穿,想掉马,逼帝君退婚。 金銮殿 她摔着手站在最前排位置,众臣见她没穿官府,纷纷提醒她,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赶快去换,谁料她找借口说都洗了。 “哎呀,洗了也不行,你这样会扣月俸禄的,一品俸禄你不想要了?而且今日……” 今日风灵国新帝风铃会来,君王也要回来,她现在这模样纯属作死,搞事情。 “没关系,我不差那钱,帝君与君王都差我钱。” “那你倒是战往后面啊!穿的如此鲜艳,不怕掉马吗?正一品和从一品有很大区别的。” 她,都知道。 正一品可以享受经过皇上特谕在朝廷中坐着旁听或开会,而从一品就享受不了,正一品享受的俸禄为一年二千银两,而从一品一年的俸禄就只能享受到一千银两,以及正一品可以在内阁,或者三法司进行行走,而从一品有时就不可以。 “马甲不马甲无所谓,现在穿都穿不完,巴不得掉几个。” 她只是不敢和他们说,她现在是快飞升皇后的人,一下就要统领后宫事宜,生死大权在手,现在她是真不想做皇后。 吵吵闹闹的声音,德顺公公的一声清嗓,大殿内安静了下来,他搀扶着太后过来,太后身穿麋鹿黑袍,袖口上绣着金莲花,银丝线勾勒祥云,下摆百褶拖尾金纱,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向她走来还带着慈祥的微笑。 昔日,她为了示好,常唤她一句祖母,如今都觉得无比恶心。 “小九,若不想穿各位也无权干涉,哀家今日来锤炼听政,来呀上座。” “是!” 帝君也随后就到,见到她这一身时,先是一愣,然后满眼笑意的往王座上走。 “宣他们二人觐见吧!” 谁要来? 伴随大家的视角,她听着外面的传唤,见到熟悉的两个身影。 君墨邪一身紫玄蟒袍服,腰间围着鎏金丝蛛纹腰带,索命骨剑挤斜胯位置,黑发束起,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飒爽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风铃向大家走来。 风铃穿上帝袍,与他真是特别协调,两个人仿佛都是珠光宝气中带着挥金的味道。 她看着他们两,他们两也注意到了她,身后都是上千大军踏步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其身后。 风铃紧紧的闭上双眼,太皇走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玲儿,母皇命不久矣,他日你父后及哀家都不能常伴你,风雪被九千岁害死,你应该站出来手拿大权,还怕没什么男人?帝位也是你最后的赌注,一定要让伤害的人付出代价。” 九千岁……呵呵。 此时,她是万人敬仰的女帝,看见没,你心爱的男人都要推着我走,我说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丢弃我,如今是真做到了呢,烈焰国……我又回来了! 风铃深深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受这阳光带来的温暖,这天该变换变换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太后也是看的不可以思议,先皇怎么会把帝位传给她,如今这个女人强势回来,又有什么企图? 担忧的眼神看着九千岁,可是这小家伙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脸上带着一点兴奋。 “风帝,好久不见,我是按约定将你们的战神,完好送还回来的。” 帝君抬眸看了一眼君墨邪,又看着轮椅上的风铃,想让九千岁死是不可能的! “何为送还,朕的弟弟自己回家,怎么就成送还之说?墨邪,站在朕这边来!嗯?” 君墨邪,没有上前而是迟疑的看着风铃,以及心心念念的人,几夜没有合眼,血丝早起布满双眼,有些顾及。 事先没来,风铃从风帝尸体身上找出三根银针,都是出自九千岁之手,并非正常死亡,这可是弑君之罪,会砍头的,只要上报给帝君。 想要不上报,一切都只能听风铃的。 “朕说话听不懂?站来朕的身后!” 他握着手中的索命骨剑看了一眼风铃,得到对方许可之后,点点头走向王座上的男人。 这一小举动,都被九千岁看在眼里,特别不舒服,他们……和好了。 眼里划过失落,还有忧伤,可是依然嘴角带着微笑,让任何人看不出她的异样。 “风铃,哦不,风帝大驾光临,是想做什么呢?” “回太后,将风灵国一万精兵送给帝君,作为走好联谊,但是为此帝君是否也有同样回礼,赠于我们?你们知道的,我们奇门遁术,对北辰国来说是个压力。” 厉害!她在一旁不做声,都感觉到风铃带着的霸气,还有迷之自信,强强联手在握的打算。这个女人,确实变强了,但是她想要什么? ------------ 第121章 你们都不配 “坐拥万里江山又如何?生老病痛,长生不老之身才是治国根本,帝君膝下无子,太后为何不曾考虑这块?” 太后原本懒洋洋的趴在龙椅上,让人捶背捏腿,听了风铃的提议后,似乎很感兴趣坐了起来。 风铃拍拍手,大殿外就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有一百多岁,女子则如少女一般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光滑细腻的肌肤,强而有力的手腕,拿着一块砖头徒手就劈开,而再让一百多岁男子去试的时候,直接闪到腰,两者对比深深刺入太后的心。 年轻真的很好,小九的药能缓解抗老,可是终究不能长生,但是风灵国的奇门盾术,是早有耳闻,看了一眼台下的君墨邪,似乎明白了什么。 “风帝是想要墨邪?那她娶你便是,作为正室,这桩亲事哀家同意了!哎呀,儿媳还是你最强。” 九千岁,看着一言不发安静的君墨邪就来气,合着这人就是一个渣男,见对方身份位高了,就顺理成章不嫌弃人风铃了。 太后更是势利眼! 奇怪……她怎么那么酸呢,明明都没有合理的身份,凭什么吃醋? 她自己都没发现,小身体跟着颤抖,眼眶湿润鼻头酸酸的想哭却隐忍着,她做了那么多,到最后想要的一无所有不说,还看着这一切发生,吃不了醋的人最苦。 “不,本宫要做帝君的帝后,墨邪不识抬举,做不成她的妻子,就做他的嫂子!” “胡闹!你当朕这里是哪?”帝君被这绿式发言,气的头上的紫金冠滑落,双手抖擞。 龙颜大怒,惹得群臣不满,谁知风铃带的千军人马,全部通通拿起竖笛开始吹,只听见远山丛林那飞来好多黑茫茫的乌鸦大军,纷纷赶往这边,金銮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好多条蛇,只要是有缝隙的地方,都会钻出蛇。 “一代战神武功尽废,你们觉得,还有多大胜算及筹码?要是我国连和北辰国一同将你们拿下。” 大家纷纷看向君墨邪,他默认的点点头,卷起袖子拆下纱布,一整条胳膊都是新的鞭子伤痕,已经开始在流着脓,这就是为什么,他今日要穿黑色衣服,就是不想让烈焰国的子民知晓,他们的战神武功尽废。 她看到血淋淋的大口子,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若是真有长生不老,为何上一任风帝会死,怎么不用在你们自己身上?说呀,说话呀!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他见她靠的越来越近,为了不让九千岁受伤,他拔出了索命骨剑威胁示意,摇头。 “呵呵,打脸也不看地方,还有自身水平,那我还说这世上有后悔药呢,你信不信?吃下去,把你刚刚的话吐回去”她从兜里随便拿出一粒毒丸,乘其不备丢入风铃惊讶的口中。 “你……你你……” “好了!金銮殿岂能是你二人发生冲突的地方?想做皇后是吧?哀家同意了,择日完婚,收下那精兵将他们以统蔚待遇伺候。” 帝君立马看向太后,一直以来只要她想垂帘听政,自己压根插不上话,明明小九说的很有道理,为何母后今日如此反常? “还是太后是个明白人,千太医你还太嫩了,哈哈哈……”风铃推着轮椅就离开众人的视线。 太后说嫁给帝君的时候,她不生气不难过,仿佛松了一口气,可是在看到君墨邪他受伤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严重失态。 君墨邪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中一喜,她在替自己男人打抱不平,实在是太好了。 大步走上前,拽着那抹绿影,开心的捏了她红鼻子,他才不管风铃如何做,别人如何看他,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女童如何想。 “放手!人渣。” “不放,既然太后都下旨同意这门亲事,要不就做媒做到底,将九千岁赐给我,做本王唯一的王妃。” 不顾众人颜色,也不顾帝君的颜色,凤眼狭长睁大,将她扛起,傲然群雄的姿势站在人群中,宣誓主权。 太后看到如今这一幕失望至极,帝君与君王这两个都是自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如今却为了一个九千岁而起争执。 这墨邪,还没明白自己用意! “放开她,让小九自己说,要嫁给谁”帝君也从王座走下去,踢了一脚地上的金冠,拂袖一摆,拽着她的双腿。 可恶的两个人男人,一个拽我腰,一个拉我腿。 疼的她受不了,忍不住一口咬在君墨邪的肩膀上,口腔中带来的腥味,让他皱着眉头也不愿意撒手。 两兄弟眼中都擦着火花,完全遗忘坐在王座旁的太后,以及众臣异样的摇晃,大家都窃窃私语议论。 “帝君,感情迸发出来,表露对九千岁的溺爱,昔日就有暧昧,如今要和弟弟不分你我。” “天啊,要亡国了!” “拥有九千岁是我们幸运,也同时是我们的不幸!” …… 太后手中的珠串,此时突然的断裂,左右手都各带一支佛珠,天天都在对佛祖祈祷,今日更是心口闷才会突然想起来垂帘听政。 嗒嗒嗒嗒 一颗颗珠子从王座之上落台下,拿起福德公公手中的青花瓷,重重的摔在地上,“你们当哀家不存在!放肆!来人,将九千岁赶出城门外,祸乱我烈焰国朝政,蛊惑君心,扰乱后宫,罪加一等,念在功劳在身,又待哀家曾不薄,特此免除死罪,除去一品官员身份,贬为庶民。” 穿戴银装铠甲的侍卫们,手拿长枪进屋,将整个金銮殿通通封死,上来就去君墨邪那抢人,可是他却死死的拽着她的衣服,帝君也是不愿意撒手,一只抓着她的双脚,谁也不让着谁。 “你二人若不放手,哀家就立即执行死刑杀了九千岁!” 把她扶上最高处,又将她推入深渊,活佛在世济世救人,救过无数人,呵呵……效力朝廷,如今太后一声令下,马甲掉光,终究是个普通身份。 “放开我,我谁都看不上!你们都不配”她抢夺过君墨邪的索命骨剑,割破自己衣服,一个侧空翻,光着脚丫站在大殿上,兵器一丢,继续说道,“多谢太后不杀之恩,以及您给的所有罪名,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本事,哈哈哈。” 她仰头大笑,拿着剑光着脚丫,走在皇宫的每一片地砖下,步伐轻盈,今日失去的一切,她都不稀罕,从此再与这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 ------------ 第122章 太后的裙下臣 “来人将太后软禁,终生不得出凤凰殿,否则杀无赦!” “你敢?哀家是太后,也是你的生母,这是为了你兄弟二人好,今日哀家才发现她是如此厉害,能将你二人迷的团团转。” 太后的脖子上早就驾着一把剑,这剑大家都熟悉,就是君墨邪的索命骨剑,他双眼布满血丝,别逼他…… 帝君,微微闭起双眼,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无人触犯到他的底线,而他的底线就是九千岁,深深吐出一口气以后,冷冷看着墨邪一眼,“把剑……放下。” 这就怂了? 呵呵呵,墨怀哥看来你对小九的感情不过如此。 他拽着太后的手腕,扬天放肆的大笑,“他不敢,我敢!太后,我的母后大人……儿子为烈焰国做那么多,要的并不多,莫不过一个九千岁而已,为何你都要将这期许掐死?” 还未回城的时候,他就写了长达二十篇的提亲书让太后过目,可是……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封被撕碎的书信,连夜才拼凑好,这就是母后的给的答复。 为什么他会武功尽失?全都是败太后所赐。 夕阳西下,残阳炽热,烤的人都要化了。 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映红,他返烈焰国的时候遇袭了,血一般的霞光,硬照在他的脸颊上,一名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树干上的树皮东一块西一块地被风剥落了,露出了里面赤褐色的树肉,偶尔还会有点粘稠的脓汁树的伤口滴淌出来,胶臭味道让人作呕,对方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带着黑色斗笠看不清模样,只是话语间喜欢翘起兰花指,然后都没个开场白,直接从怀里拿出飞镖,嗖嗖嗖的往他这飞来。 “来者何人?” “太后的裙下臣,好大二儿,太后受尽万苦,才造就你阴阳冰火两重天之躯,如今却为一个女人蹦去。” “顺德公公,你管爹叫啥?” 这辈子都没相信,自己的生母尽然是这样的人,和一太监搅合在一起,屈辱使他出拳招招致命,冻得周边都是极地冰寒,炽热的阳光下,蒸汽水雾不断上升,让他的视野模糊。 他跳下马大口喘息,观察这水雾中隐隐约约的身影,突然脚下多出一把浮尘,他以迅而不及的速度,去砍断,谁知一只毒蝎子在他分心时,从他的耳朵里钻了进去,速度非常的快。 君墨邪,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暗算,捂着耳朵,感觉体内像钳子一样的东西,不断在刮他的肌肤。 “蝎子能吃了你体内的灵兽,破了你的寒冰烈火之掌,君王,好好享受最后拥有此武功的机会吧,以后这雪花啊!嗯……恐怕只有冬季才能看到了。” 画面一转,从那日的记忆中回神,一刀下去,太后扎着的流苏髪,发髻斜插芙蓉暖玉步摇,全部被削了下来。 太后瞪大的瞳孔,双手去摸地上的头发,眼泪再也没忍住哭了出来,“你能有如今这番成就,都是哀家亲自造就,墨邪,怎可这么会哀家?头发……啊啊啊啊。” 女人没了头发,和出家什么区别,他这么一剑下去深深的刺痛太后的心,也断了母子情分。 “成就是你想要的吧,难道你不承认是为了他!”他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着台下的帝君,一身黄袍加身,打江山的时候他从未参与,坐享其成,就可以拥有先皇的垂爱。 这世界是怎么了?如此不公,卖命的不得好下场,皇家无情分可言,有的只是利用。 大殿外此时,已经围城了一堵堵人墙,风灵国的精兵以及自己的守卫军,他们都站在帝君这边,手里拿着弓箭对准自己。 “啊啊啊啊,九千岁,脏麻痹,你给老子等着!掘地三尺我也要与你共存亡。” 城门外 她似乎能听到那一声怒吼似的,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宫内的全景。 周边景种植古树参天,绿树成荫,抬头都是金砖玉顶,琉璃瓦在夕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似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乾西四所,东城南门,都有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手里提着药箱匆忙的背影。 她好恨…… 恨这一切发现的太晚,恨自己在此刻不争气的卷帘,还带着一丝遗憾。 遗憾的是,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喜欢一个人。 “快走吧,太后放你生路,驱逐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小贱蹄子。” “顺德公公,我脚痛,所以走不快,不信你看……” 顺德公公低头去红肿的脚蹄时,她手里的银针全部扎在其眼珠子上,身后的一群侍卫通通持长枪对准她。 就这群杂碎也想驱逐她? “群魔乱舞,凤九天,良恶自损,看忠奸,互殴咒!” 于是兵器噼里啪啦的碰撞擦碰的声音,每个都被她完美的躲过,向这个老太监走过去,造就想揍这个老东西了,每次搞坏事都有她。 “这位公公,你的金钟罩,怎么不罩住你的眼睛呢?可惜了,现在是又瞎又聋。” “小贱蹄子,你你你……”居然破了他的金钟罩。 她嘴角上扬,一脚踢在这老太监的下胯处,对方疼得立马护住命根子,浮尘一扫,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 一个阉人,尽然还未净身,早就怀疑这老东西的身份。 于是,她假装中招,反正看不见,呛的一直咳嗽,随着对方,一收手,将她卷在怀里,抬手就要插她双眼,以牙还牙时候。 这小家伙机灵的抓着顺德的胡子,拔萝卜一般在手上打个死结,然后来回狠狠的往地上砸。 嘭嘭嘭,都可以听见骨头分裂的声音,她气喘吁吁,拿出最爱的珍藏,有大拇指粗的一根银针,狠狠刺向公公后面的天眼。 一种突破直上云霄的痛,让顺德倒在地上,不断的放尾气,吐血说道,“没人能护你一世周全,小贱蹄子,你迟早都要死,呃……” “这话留着投胎说吧,想让我死?那也要太后作陪。” ------------ 第123章 她死了,你满意了 望穿天涯,古今一笑,柔肠百折,独领风骚,易容咒! 她紫色瞳孔双眼一眨,双手出现白炽光,扫描顺德尸体全身上下,尸体的五官,白胡须一根根从她的下颚长出,墨黑的头发带着几缕白丝,脸上的白嫩的肌肤变得褶皱,身体长高了背也跟着往前倾。 凤凰殿 太后换了身穿麋鹿青衣,袖口上绣着牡丹,银丝线勾勒绿藤,下摆百褶拖尾金纱,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头上包着一块头纱,气的在那里抱着薰香炉大口喘气。 她在门外准备进去问个明白的时候,里面的人开口,让她端着银耳粥站在屋外。 “帝君,你莫忘了,哀家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你能关心哀家身体,可是想明白了?” “太后你想多了,朕是认真的,别担心,顺德公公会陪着你,你两的事朕还是知晓的。” “你……逆子!若你不娶风铃,她们必与北辰国联手,强强双攻,可要亡国了!” 他真的不想听,一直以来他能感受到墨邪的不满,可是他却不曾想到,朕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他。 至少,墨邪的脾气可以随意的释放,而他不能,因为他是帝君,不少朝中大臣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押的快喘不过气。 他拉拢了衣角,与太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双明亮清澈凤眼下垂,嘴角上扬一丝苦笑,似乎是在嘲讽自己,也是在嘲讽太后,起伏的心膛,压抑着心中怒火。 “九千岁是好,哀家也很喜欢,可是她空有一手绝技又如何?能保住你的江山吗?先不说她与墨邪纠缠不清,她喜欢你吗?” “这,就不需要您提醒,好生在这里度过余生吧,你的裙下臣势力,已定早被朕偷偷连根拔起,只是统一在今日执行死刑!” 什么!太后怎么都没想到墨怀都变得如此狠心,而且做好长久之战,与之挣脱对抗自己,劳中的鸟就想单飞。 手中的熏香炉掉地,残碎的器皿,很快让整个屋子都是薰衣草的味道,太后抓着帝君的袖子,却被他甩开。 出门时,看到门外的顺德公公。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身高不过七尺,枯瘦如柴,满脸的皱痕,还有些驼背,真不知道太后的眼水尽然如此。 抓着她的衣领逼问道,“九千岁被你带到哪了?” 她看了一眼冲来的太后,润了润嗓子说道,“回帝君,她死了,老奴杀的,尸首丢弃乱葬岗。” 一巴掌呼过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对不起帝君……她眼角隐忍着泪水,逼自己说假话,第一次开口骗他。 “太后,你满意了?呵呵……” 她看着他双手垂着在身后,每走一步,都如千金一般的重,踉踉跄跄的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颤。 回忆让她重生想起第一次初见帝君,坐在君墨邪身旁,他霸气凌人,帝君则十分优雅,而且从骨子里面透着妖柔之美,丹凤悠长眸子深邃仿若星辰,柳叶一字眉轻挑带着蛊惑之意,鼻若山峰之挺立显得整个五官,更加立体。 唇红齿白,两颊还带着红晕,锥子脸在见到闯入的小人,捂嘴偷笑,这一笑倾倒众生。 那样俘获少女心系的笑容,仿佛是天使派来,拯救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于是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的人设,倍感温暖。 她端着燕窝进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之间太后趴在地上,看着炉灰,摇头傻笑,“佛珠断裂,不是什么好兆头,早知道就不把那孩子召见进宫了。” “太后,您这是忏悔?” 她袖子里埋藏着十多支银针,一步步向太后走进,这昔日高高在上的人,头包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怎么秃了? 谁削的她头发!直接刮的瓦亮瓦亮的。 但是也止不住九千岁内心的喜悦,太后如今这模样,不正好合了她的意,报应。 “何来忏悔?先帝也是乱点鸳鸯谱,小小太医世家,怎可配的上墨怀,他可是要娶敏慧的男人,哀家都没想到他会杀了她,还想隐瞒老身。” 太后弯腰捶捶背,缓缓的起身,手里捧着的薰香灰,倒入水仙花盆之中做肥料,将茶水浇灌花盆。 丝毫没有半点悔恨之意,太后缓缓的抬手,去拉她的手,下意识的往后缩,惹得她皱着眉头。 这顺德回来就有些反常,她不是命他流放九千岁,怎会动手杀了那个孩子呢?正要问,这缩回手是什么意思! 气的她拍桌子,呵斥顺德,“你这什么意思?你哪里哀家没看过,拉你手怎么了?还有干嘛告诉帝君,将尸体丢置乱葬岗。”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我只想给你捶捶背而已,讨你开心,这不是千门家一直惹你不快嘛。” 她强忍着内心的反胃,学者老头关心老太的模样,上前就去给太后挠背,捶捶肩,捏捏腿,很快对方也放松了警惕。 于是,从太后口中她才得知一个真相。 千老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收了不少门徒弟子,组织人数多大三百人,在民间授教是好事,可是却被北帝无意间给相中了。 "所以,九千岁只是被你利用了,借她名义,偷偷口谕给飞鹰,让他背锅灭门千门家?”她的小手握成拳头,锤着太后的背,力度更加大了一些。 谁料,大腿却被掐紫,对方回敬着她的不满。 “你不都知道,为何又问,轻点!我试探过那孩子,太单纯,真不适合留在后宫,就像哀家刚入宫的时候,所以任由帝君安排她,不做任何制止。” “没想到,这一放纵,却促成帝君对她的喜爱,顺德,你看见他的神情没有?失落、忧伤、痛苦、绝望……” 她才不管那么多,从衣兜里拿出白绳套在太后的脖子上,紫色的瞳孔瞪大看得太后,张牙舞爪的去挠他的脸。 易容咒,解! 她的身高渐渐缩回原来的位置,肌肤变得光滑细腻,脸上的皱痕一点点消失,在太后耳边说,“管我屁事,太后去九泉之下,与我父亲诉说你的不安吧!” “你……咳咳咳,易、易容。” ------------ 第124章 你变了 她活活勒死了太后,看着地上僵硬的尸体,召唤食人花将其活活吞了下去。 “太后你这肥料我曾用心待过,是时候发挥点你的作用了,啊哈哈”猖狂的小脸在抽动,却发现窗外的竹林,闪过熟悉的身影。 那背影逃窜的特别快,肯定是看到了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她扯下床榻上的缦莎擦手,于是手里拿着浮尘,埋头就往后院的竹林追去。 唰唰唰 竹叶纷纷落下,片片刮着她的肌肤,划开一个个小口子,她浮尘把手拔下仍在他的头上,对方抱头痛吟。 “源澈,怎么见到我就跑?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手里抱着一只白兔,上次在竹林找到的应该是这兔的妈妈,如今没了兔妈妈的小兔,就只能自主跑出来觅食,怎料会被他撞见她杀太后的一幕,那天他也在,只不过被太傅拦下,不然也是第一个冲上去已表不满。 但是……无论怎样,太后都放小九一条生路,为何她却不放过年迈的太后。 杏仁眼圈都被打湿,他死死的抱住怀里的生灵,生怕面前的她,连它都不放过,一起给杀了,蜷缩着身子不断的往后缩。 “别过来!小九,你……你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可怕,变得心狠手辣。 她伸手去拉他的时候,尴尬的放在悬空半天,却被他抓了一把泥土,撒在心口上,吃了一嘴灰。 她变了吗? 她伸手轻轻的拍打自己衣裳,这顺德公公的官服穿在身上刚刚好,就是袖口有些长,还有就是裤腿太长太宽,让她有些不舒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更是吓的源澈抱着兔子,嗷嗷嗷的大哭起来。 “救命,九千岁黑化了!她要吃我,要吃我,呜呜呜。” 哎呀,她无奈的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说好的一起长大,怎么这人仿佛心智倒退十年,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这一啼哭,惊得竹林里的鸟儿飞起,传来一阵阵的回音,“她要吃我……她要吃我……。” 红肿的眼晕,模样十分凄楚,她见他这样子,怎么可能下的去手,更何况她不吃人,一小拳头敲在他的脑袋上,“撒旦!我吃你干嘛?我杀太后,是因为她坏,坏到六情不认,自我为中心。” 作为母亲,这个女人是失败的,不能平衡这两兄弟之间的爱,让他们之间不信任彼此,产生分歧。 哥哥墨怀,脾气超级温柔,可是缺少阳刚之气,不够主动……让人捉摸不透,和这样人在一起很累,说实话。 弟弟墨邪,脾气恰恰相反,随时随地都在爆炸,太过主动,让人有点……被这霸道的爱给圈住,虽然霸道可是,他的观念里好像都是偏向她,无论对错。 误会全部解开,她好像见他,马上! 于是拽着源澈的双肩,贴在耳边吓的他瑟瑟发抖,却不可抗拒的脸红,“源澈,墨邪在哪?他……没事吧?” 源澈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开心了,又是关于皇叔,小九真的喜欢上他了! 就是,不告诉她。 抱着白兔就往竹林深处走去,压根不等她在后面追,长裤腿那一截她被绊倒,他都不去扶她。 听闻世子爷在竹林啼哭,就引来不少的官兵,也往竹林走,帝君的命令不可抗旨,虽然禁足太后,但是也不能让太后有任何意外,所以,她加快了步伐,提着裙角拉着源澈就跑。 “好像真有动静,我们最好再查查,现在朝纲大换血,没准杀鸡儆猴到我们头上。” 源澈他们两爬上一座假山上,看着士兵往竹林勘察,左顾右盼。 “小九,你杀了太后,不怕帝君知道后,让你脑袋搬家!他可是最尽孝道那个。” “嗛,要杀早就杀了,还留到现在,嘘……” 她捂住他的嘴巴,一只等夜幕降临,白兔都在他的怀里啃食萝卜,而他们两个早已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都等不走这群侍卫。 看着他怀中的兔子,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看着白兔,三瓣嘴毫无违和感的动着,两腮还不断的咀嚼,耳朵一长,一拖着,饿的时候,突然觉得什么都好吃,哈喇子都不断往下流。 小手也不自觉的上前去抓着兔儿,吓坏了源澈,“你看!就说你变了,杀生成瘾,兔兔都吃。” 她哪有?她是看上兔子嘴里嚼着的胡萝卜啦。 皓月当空,星辰布满整个夜景,两个人趴在假山上都睡了一觉,士兵才走。 风吹得她的发丝打在他的笑脸上,吃了一撮头发,摇晃着她,“你看见没?守卫军都被帝君俘虏了,现在为他所用,你还想见君王,醒醒吧。” 守卫军——君墨邪自己培育出来的一支强大的军队,一共有两百名,用来镇守君王府,以及随身庇护陪伴他左右。 帝君……她皱着眉头,源澈不说,还没细看他们的官服,的确不一样,和守卫军的齐套了。 可是,为什么变成这样?是什么时候,帝君把控的这一切。 难道……是他们两不在烈焰国的这段日子! 她终于明白,为何单独指令她与君墨邪两个人,不带任何一兵一卒的前往风灵国。 风铃现在无依无靠,也是想要一颗大树撑腰同时,对她报仇雪恨,但是如果不让帝君找到她的尸首,这风铃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说我变了,其实我从不,源澈我问你,若世人连个小小的你都容不下,骗你框你利用你,最后将你活活的抛弃,赶出的自己家园,你会不会杀人?” 用之则来,挥之则去,廉价不已。 “小九……” 源澈知道,他说道了她的痛楚,谁想杀人?拿针的手是用来救人的,谁都不是恶人,只是有人逼自己成恶人。 他脱下自己的亮绸面的金丝黑纱对襟袄背子,披在她的身上,夜里风大,吹凉不好,腰间佩戴白玉当初大家有难,他一直都舍不得当掉,那是因为是父王出家前,唯一留给自己的遗物。 “源澈,为什么果君王会出家?能不能帮我一起救出君墨邪?” ------------ 第125章 你想造反? “你想造反?逼帝君释放皇叔,别想指望我父皇,我父皇是自愿出家的,我娘亲死了就没任何念想,所以才出家的,他们是真爱,你和皇叔就不一定。” 什么意思!她只是单纯想救那个男人而已,那人暴脾气上来会做傻事。 她不懂源澈的意思,于是士兵都走完的时候,两个人去御膳房偷了一点吃的,她易容成地牢都尉的模样,与源澈往死牢里走。 越往里面走,烛光越来越暗,听见奇怪的声音。 “啊嗯啊嗯……” 让人面红羞耳的声音,她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长枪停止上前,有些犹豫,因为这声音太过诱人娇媚,让她可以想象里面的画面。 源澈看出了她的心思,无奈的叹息,“看吧,我就说不是真爱,没往下走,你就打退堂鼓了。这是宗亲府牢,犯了死罪的皇亲国戚都会被关押这里,夜夜安排军妓来此伺候,留下血脉才可以斩首。” 她后背一震,宗亲府牢也是第一次听说,贵为太医世家的她,的确原宿主记忆里也没有。 这个比死亡牢笼好多了,环境每间都是独立的,而且都是石墙与门,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不过即使发生什么,想想也可以猜得到。 “皇叔膝下无子,帝君肯能念及兄弟情分,会给他留个后,怎样,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她脚下仿佛生根,怎么也挪动不开,就算见面,应该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想好。 一想到他也是太后的儿子,心中依然又恨,无法忘怀。 源澈想要让她彻底死心,因为基本进来这里的人,基本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君王已经有造反的念头,而且不听从帝君的安排,所以…… 与其,苦苦等守,做个小寡妇,还不如来做世子妃。 拉着她的手就往深处走去,走到一座玉门面前,他们两停止脚步,源澈看了她腰间的钥匙,缓缓的取下,一把把的试开。 咯吱一声,推开门,他们两缩着脑袋,往屋内看。 一声妩媚妖艳欲滴酥软的声音很是诱饵,军妓一双雪白如霜的芊芊玉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背上,男子背对着她们两,后背全部是鞭子、刀疤、枪眼等大面积伤口,结实的后背上有着刺眼的抓痕,她咬着红唇轻喃着配合着男子,声音越来越放肆。 她看过他的身子,背后也是有很多的鞭子、刀疤、枪眼等大面积,可是距离太远,具体的又看不清楚。 “卿,风铃女帝做皇后……啊嗯,婚期定在三天后……嗯嗯……申时。” “很好!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和我汇报,乖,只要能出去就封你为妃。” “啊……嗯,多谢王爷。” 王爷……那个女人唤他王爷!那人,就是君墨邪。 人渣!败类!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死了挂在墙上才会安分。 她看着源澈绯红的脸,依旧津津有味的欣赏样子,揪着他的耳朵,立马将大门关上。 “君墨邪,你敢对不起老娘,老娘也对不起你,你找一个,我就找十个!”她忍不住坡口大骂,像极了一个怨妇,声音不断的在回荡。 “喔嚓,小九,你吃醋啦?” 她恼羞成怒,听着回音不断在重复,“吃醋啦……吃醋啦……”。 撒旦一个!源澈这么直白会没朋友的,鼻头一酸,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拽着他就往城门外跑去。 出了地牢 她蹲坐在草边,易容咒解除,她脱下身上的铠甲,揉揉眼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难受。 他说过他喜欢她,现在蹲大牢都不堪寂寞,关心风铃什么时候结婚,真实看错他了!气的九千岁,就开始拔草,打开食盒,低头就拿起筷子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他心疼的从怀里抽出丝绢,都告诉她了,你们两这不是真爱,从个头上看不搭配,父女一样。 从脾气上来说更不配!墨邪皇叔,脾气上来六情不认,才不管她几岁。 “小九,想哭就哭,接下来什么打算?欺负你的太后都被你杀了,但是你总在皇宫这么个容不下你的地方,我觉得是个危险,刚刚你也听见了,帝君真的要娶风铃了……” “哎,风铃简直是个变态,做不成王妃,就做人王嫂,彻底激怒男人的占有欲,皇叔对她应该是有感情的,不然……刚刚怎么会那么说。” 她吃完一筐食盒后,心情得意解放,风来她就追去,是不是没了男人,她就不行了? 皇宫,一个容易被人遗忘的地方,帝君也还不是一样,她亲口告诉他,她死了,也完全不影响他治国,娶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女人。 或许,她的死,只能让这两个人痛苦一时,过不了多久,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她也是要活下去的,不能总在这么个破地方纠缠不清,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睁着两眼水汪汪的源澈,“源澈,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我觉得你说的对,先谋生再谋路,与其等风来追风去,不如做自己的阳光,我们出城搞事业吧。” “那你会复仇吗?风铃这么对你,让你马甲掉光,现在一无所有,活佛堂已经被封了,断了你的路。” 风铃是一个傲娇公主,什么都喜欢比,纠缠不清,估计不见她的尸体,没有一刻安宁。 她抬头看着天边划过一个流星,在异世也能看见如此美的夜空,握着拳头许了愿望。 愿我,三冬暖,春夏凉,不负此生,不负余生。 “从哪跌倒从哪站起,断我路又如何,别回头,继续往前走,总会有出路。” 她解下头盔,带在他的小脑袋上,她白嫩如玉的鹅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撅着樱花瓣薄如蝉翼的唇,弯着腰,掏出小指头宣誓说道,“我九千岁,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但是源澈这个朋友,就算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忘记他。” 源澈激动的站起来,同样伸出小指头,“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对!男人都不是个东西,友情万岁!” “可是……小九,我也是个男人,嘤嘤嘤。” ------------ 第126章 搞事业,有空间 “呼吸全无,体态完好,确定是九千岁,帝君节哀!” “给朕将九千岁做成蜡像,遗体下葬皇陵,同皇后殉葬,还有那二百万两黄金。” 朕欠你的,一分不动,全部都随你去,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是朕心上物! 于是,烈焰国举国上下门前都会放着一束白玫瑰,纸币铺路,城门关闭七日,全城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下葬那天,天灰蒙蒙的,似要下雨,却迟迟都不肯下,偶尔天边划过几道闪电,宫内的人依旧如引随行。 棺材口内 她与源澈早就将尸体替换,两个人躲在里面,吃着水果,等待进入皇陵。 “你这财迷啊,小九,这些都是随葬品,只有你敢贪图。” “呸呸,会不会说话?这些都是帝君给我的,给我的就是我的,怎么到你这就成我连死人钱都不放过。” 显陵大门两端有白玉雕刻而成碧玺坐镇,据说可以辟邪驱难,穿过这两座镇石,来到一望无际的草海,每个像小蒙古包一样的石门,上面都雕刻十二生肖,两侧都是上万兵马俑,翠柏葱葱郁郁穿插在队伍中,形成巨大的庇护伞,坟头旁边铺着金纸,放着鲜花与花圈。墓碑是大理石的,又高又大,上面刻的字也是金色的。 九千岁属鼠,所以她的棺材就往鼠生肖门通过,宫廷雕刻师在上面刻字的时候,被帝君叫主。 “前缀此生挚爱,就这么刻。” “帝君……这史无前例,不符合规矩,老臣、老臣……” “让你刻就刻,朕是帝君,说的话不作数?” 奈何帝君的威严下,宫廷雕刻师不得不以金粉镶嵌,触动脚下的机关,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的人抬着棺材进去,良久才出来。 九千岁他们在棺材里的时间有限,听到屋外的石门一关,立马破门咒将棺材炸裂。 手里拿着灯笼看着祭奠内的光景,让她口水直流,原来金子可以堆成金山,“太有心啦……没想到帝君对我如此上心,没有换成银票,全都是纯真黄金。” 气氛被尿滴声打破,嘘嘘嘘。 源澈秀红的脸,挠挠头,也借着烛光看着里面的一切,还拾起地上的九龙杯,这可是帝皇下葬才有的待遇,奢侈且隆重,心中有些不安。 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她,“小九,骗人不好,你杀了太后,本就是死中罪,还魅惑帝心,若墨怀叔知道哪怕再宠爱你,你也……” 谁料,她一句话没听进去,认真的在数,有没有缺金少两,少一块金砖,二百万两黄金一分不少不说,还多出一百万两,这些金子要是搬出去,真的是富可敌国了。 “源澈站远一点,我要空间转移,哦不,最好你拽着我的衣角,别人也给卷走了!” “啥啥啥?” 几乎话还没落,只觉得周边一切都在动,地质变得松软,仿佛踩在沙滩上,频率越来越高,让人有种跳力床的感觉。 不灭之物,玄中隐道,各得其所,地动山摇,空间咒! 源澈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因为让他怀疑自己就像土拨鼠,周边仿佛被龙卷风一样,他们陷入沼泽一般的土坑,深深陷进去。 “小九,我怕……” “闭上眼睛,就不怕了,很快就到了!” 耳边的都是唰唰唰,他们整个人都种在土堆里面的时候,双脚一落空,仿佛掉入虫洞一般,悬浮飘逸。 周边的一切如白驹过隙,一分一秒都过逝极快。 她也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源澈的城外,小木屋,而金砖就埋在这木屋下。 源澈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全身都是泥,而九千岁却干净的很,一粒沙子都不沾染,“我的天那,小九你会变戏法,实在是太神奇了,先是假死……再然后,再然后。” “好了别话多,快去沐浴更衣,按照原计划进行。” 她走的时候,连烈焰国的地图也给带来了,太后杀我,但帝君不曾亏待于我,所以她不打算出国,而是留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个隐士土豪。 从此,再无九千岁,只有千亿。 地图形式来看,最大的板块聚集很多富伤,一块肉多人分,而城外就穷苦的可怕,贫富差距,让百姓迁居。 所以,她买下了所有要迁居的宅子,在哪里做个野外温泉,继续干医美事业。 她对着水缸看了下自己的脸,如今这模样,也要变变了,不能再让人认出来,易容咒让她变成前世的容颜。 明珠生晕俏丽女王脸,柳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扇形双目湛湛有神,丰乳肥臀,却不失婀娜之态,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 前世模样并不差,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身高…… “啊啊啊,女流氓,你谁啊?擅闯民宅,我让小九打死你。” “除了你可爱的九千岁,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谁,记住源澈,九千岁已死,我叫千亿。” 源澈换了一身,乌黑流云发垂在双肩,用白色发簪扎着,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再一看这少年的脸庞,她皱着眉头,出来还拐个世子,不行他也要整! “你你……要干嘛?小九。” 于是,她给他换了一副皮囊,整个一玉面秀气小书生,褪去了这个年纪青涩的稚嫩,伴随的也是书香气息。 两个人,一个叫千亿,一个叫千澈,两混世小魔王在城外搞事业。 第一天,她嚣张的买下所有迁居宅子,留下的村民,一高兴就封她做村长。 第二天,她将全村的萝卜等种植全给拔了,惹得众人不满,再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咬牙忍了。 第三天,她观察山势,从城内请来最好的工匠,将山腰上凿了一个大洞,从山顶引下河水,顺着种植地引流,成了汤池。 短短三天,没有一刻合眼,只为卷土重来,等着转机,早就忘却一个人。 地牢内 “她不可能死,没本文的允许,她死不了!不放本王出去,孤就屠城!” “朕说话能有假?你若执意,就继续呆在宗亲府牢。” 帝君,他冰封了整座地牢口,任何人进不来,那日她的破骂他全听见了,死女人!这么不信他。 “除了九千岁,老子谁也看不上!” ------------ 第127章 老子愿意 “穷山僻壤,千小姐,你确定要将俺们村改造成……啥温泉山庄?试问你多大,教吾等做事。” 原村长,带着一帮亲属,不甘心的在自家土地面前誓死护住。 好巧不巧,这原村长的地,恰好链接各个板块,最大的通道口,他们要在这里建造竹管道通水,这老家伙给多少黄金,都不肯卖地。 “帝君大婚,不得动土,你想强行翻地,我我……拼上老命也要跟你死磕。” 于是,原村长的亲属,纷纷拿着臭鸡蛋,开始对他们砸,源澈握紧的拳头,冲上去就要和老头干架,谁知妇人们抢先一步,一蹲下就扒了他的裤子,拿着柳条开始抽。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好像看到不该看到的,脸红到脖子,这老头就是执拗的很,无非就是抢了他的村长头衔,有些不服的节奏,这样的人,要的就是面子。 隔夜被醋跑过的臭鸡蛋,在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像隔夜的泔水一样,让她胸闷干呕不止,两根银针扎在鼻翼两端,封住了气味。 但是,请来的建造师却被打跑了,只有源澈趴在地上哭,委屈巴巴的拿石子磕人脑袋。 “够了啊!辱我可以,辱我朋友,不行!你知道帝君大婚我凭啥动土不?” “你以为你是九千岁啊?深的帝君喜爱,这人人皆知。” 她背后一怔,原本火气上头,却在此刻浇灭,清了清嗓子,“因为老子愿意,我也是九岁,干事业还要分年龄?老头,如果我发财了,送你一个汤池,纯赚利润到死,不亏。” 没想到我还挺出名?咳咳咳。 内心小鹿乱撞,活佛堂一关,可馋坏不少妇人,美丽永无止尽,女人就是死也要爱美。 “当真?你若敢欺骗老夫,我王三的名声不是虚的,可以放火少了你那破木屋。” “当然,但是你必须给我打下手,比较我要教你如何开池子。” 池子必须更换,但是为了咒语不消除,必须要有器皿封印,需要进城采购天然玉石,要尚未镌刻,抛石的。 他们两骑着驴子,前往城内。 十里红妆,沿途宫内的马车从街头排到结尾,炮仗声四起,大红灯笼开路,唢呐声吵得她心烦,宫女迎着天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芳香沁人心脾,刺就连满城的桃树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月老引线。 七人扛着大红花轿,上面都是悬坠着风铃,两旁皆是手长盾牌的士兵在维持队伍秩序,人山人海,擦肩而过,个个皆伸头探脑花轿中的女帝。 云鬓发髻上带着凤冠,倚朱窗,钗环垂耳,手挽屺罗翠软纱,身披凤凰烟纱,浓妆艳丽画在瓜子脸上,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盛世婚礼本应该开心,但是风铃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托举着下巴,期盼早点结束。 “风帝,为何不开心,您不是如愿以偿嫁给帝君,君墨邪见你都要唤你一句皇嫂,已是对男儿的最大羞辱”陪嫁的丫鬟为她递来,一块喜糖,剥开糖衣喂入她的口中。 “九千岁尸体是帝君亲自验的,本宫有些不信,你看那活佛堂的招牌依旧挂在那,很是刺眼,这男人都是怎么了?喜欢她 !” 花轿落在活佛堂的时候停下,当街,风铃就命人沿着这条街都给现拆了,否则拦路不准任何人前行,自己也不皇宫前进。 远处,九千岁亲眼看着士兵,一点点的拆去自己的摘牌,然后,屋内所有的药罐统统往屋外扔出,满地狼藉。 “小九,趁现在,你报仇还有机会!我们去杀了她。” “杀了她,帝君怎么办?烈焰国需要盟友,一同抵制北辰国。” 她骑在驴子上,都快被人给挤下来,眼角有些湿润,没人看的出她的不舍。 她的大夫当街被人轰出门外,全部失业,有的忠仆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喜事变成白事。 风铃每次都在践踏她的底线,当初真恨不得杀了她,只怪自己心软,看在君墨邪的面子上。 “下驴,咱们走吧……。” 他们往人群中挤过去,她脚踩着高价手来的药材,双腿仿佛千金捉,拳头握紧,埋头从花轿身边经过。 于此同时,风铃也下意识的低头,看着与九千岁一样高的女人,好美…… 秀气中带着一点柔态,女人味十足,可惜模样却不一样,那贱人是桃花眼,迷得人团团转,如今这人是扇形眼,显得随和忠厚,身上还飘来一股奶香。 “风帝,时辰耽搁太久,今日是大喜,要不……。” “启程,路过牵着驴子那女童那步子放慢一点,本宫想再看看。” 她风铃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是,遇见此女,觉得遇上棋逢对手了,带着挑衅,她拉起卷帘,抓了一把花生撒在九千岁的头上。 坏女人,她这是故意的? 路那么宽,偏偏不撒别人头上,就撒自己头上,易容难道被认出来了? 她咬着下嘴唇,一脸无辜的神情,让风铃挑衅的抬眸,放下卷帘。 身后的侍卫嫌她拦路,一刀下去砍掉她牵着的驴头,风一吹风铃声响起,花轿内都是女子狂傲的大笑。 源澈看的牙痒痒,站在原地,握紧她的手,“小九,别怕,有我在,风铃迟早会遭报应的,女帝有什么了不起,唔唔唔……。” 她捂住了源澈的嘴,嘘的一声,看了看四周,还好喇叭声嘈杂,没人听见。 一想到嫁给的人是帝君,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这口气她忍下了。 两个人买了十块原石,让玉石铺掌柜,雕刻碧玺吐珠的样子,送往桃林村,城外的一座小木屋。 掌柜连连摇头,搓了搓手,她便明白要交付定金,于是扔下两块金子。 “咱们虽然穷山僻壤,但是不差钱!收钱就做事,明天我准时等候掌柜你亲自送来。” 对方看着她,个小口气却特别大,拿起金砖咬了一口,发现压印特别深,连忙收在怀里,换了一种姿态,“敢问是哪里冒出来的金主,您尊姓大名?搞啥事业呀。” “千亿,搞什么是秘密,到时候您来打八折。” 于是,在玉石界传开了,有一位九岁神豪,秘密做着大买卖,至于做什么买卖,无人不知。 问起名字的时候,都唤她千亿。 ------------ 第128章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我不整,打死也不整,救命!小毛贼要毁我容。” 她拽着一个最丑的单身汉,进屋,不出一个时辰,人出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哆嗦的身体看着其他人目光。 有痴迷、有惊艳、有恍惚。 连连拍手叫好,纷纷询问她的汤池秘密配方,而她都之字不肯吐露,作为宣传美容池,她必须免费给村民都改善肌肤问题。 都是一群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脚下都是老茧,脸上都是沧桑,为数不多留下的十名未迁居村民,就成了她的伙计,专门清洗换池水,当做员工福利。 十个池子,每个将近在三百平方米,再一分为二男女池,总觉得人手不够,正在为此犯愁的时候。 王三原村长带着他一家老小,四世同堂都来了,手里拿着方巾,弯腰说道,“千亿,你看我们这群人咋样?” 她激动的点点头,以人心换人心,最后的几个人,在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相识也是一种缘分,源澈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是背着两大框,皱起了眉头。 风铃做上帝后,烈焰国再无大夫,全部统统砍头,换成了奇门遁术阴阳师坐诊,再无昔日的祥和。 现在别说药材,连药渣都没有,汤池配料成了问题,“小九,咱们生意会好吗?” 药材是当今,最困难的问题,大家都在叹息。 “九千岁头七未过,全城的药材,烧成炭灰,看病无望,究竟是谁的出现才会亡国?” “就是,漫山的药材,前不久通通烧尽,差点点燃了城门!” “我们不信邪,不信道,只信九千岁,按还差她药费呢……呜呜呜。” …… 原本为药材烦恼的人们,话题全部都转移到她身上了,尴尬的抬不起头,其实差她药费的人很多,都快记不清了。 “各位……。” 想说什么来着却欲言又止,她不能说她还活着,忍不住嫣然嗤笑,美眸轻扬,莲步上前背起箩筐,“药材我知道哪有,各位放心吧,去去就回,源澈带大家试水温清池。” 她记得药材随时都在涨价,所以大量采购,活佛堂放了一点,还有就是君王府也放了一点,当时想着有灵蛇看管,一百个放心。 入夜,月光有影,一片静谧祥和中,满天点缀闪闪星耀,园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她一身夜行衣拿着铁钩,一点点拉着缰绳爬墙。 按理来说灵蛇只要她出现,就会乖乖的来迎接,可是今日稀奇,连个蛇影都见不到。 亭台楼水,鱼儿冒出头在水面吐泡泡,蛐蛐在枝叶上啼鸣,屋内全部黑灯瞎火,静的可怕。 难道他被抄家了? 不对,门口的大狮子还在,还有庭院内那半个人高的玉雕还在,那么人都去哪了?她记得他回府后,原来那帮追随他的下人,还真都回来了。 不到午时三刻,王府以往都是烛光通明,下人们来来往往,都还在忙着手上的事。 药材就被她堆放在暗香阁,背着一箩筐,只见屋子大门开着,灵蛇的尾巴拖出来,一动不动的。 她试探性的踩了一脚,谁知,灵蛇从屋内突然抬头,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咬来。 “咦?你还有一颗头呢,去哪了?” 银针在灵蛇开口的时候,她甩出半包银针,估计也差不多一百来根。 熟悉的疼痛,灵蛇立马收回蛇性子,红眼珠子水汪汪的看着她,像哈巴狗一样蹭她的腿,弄得她好痒。 “哈哈哈,小狗狗,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怎样?没偷吃我的药草吧!” 她抬手去给搔舌头,灵蛇更是翻着肚皮那面,蜷缩着尾巴回应着她。 一道剑光闪烁,她立马避开,裙角被索命骨剑钉在地上。 君墨邪! 他头戴束发银冠,内穿藏青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错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绣着图腾,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黑蟒花纹,白、黑两色相拼宽腰带,腰间系着白玉环宫绦,上下大量面前的陌生闯入者,奇怪的事灵蛇居然不吃她,反而特别喜欢,究竟是何人? “你……被放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贼心虚的往后退,试图拔剑拉回衣服,可是这剑实在插的太深,额头冒汗都未能拔出来。 宗亲府牢的守备森严,连支蚂蚱都不会放过,她那天与源澈要不是易容成拿钥匙的都尉,或许进去都要搜身,然后盘查到底,确认无误都在可以进去。 他是咋跑出来的啊……咬着下唇,看着他越来越走进。 “嗯?宗亲府去过很多次,熟悉不过,帝君大婚大赦天下,这人人都知,野丫头尽然不知,说!你是谁?” 他飞身到她身后,从后面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提剑搭在她的脸上。 模样倒是不差,就是没九千岁好看!刚入夜,偷东西偷到他头上来了。 熟悉的一股奶香味,让他有些兴奋,不争气的东西抵触到她,她都未发觉。 “我我我,路过的,在梦游……啊吧啊吧,啊吧吧。” 她开始装傻,闭上眼睛,学起僵尸跳,就往暗香阁里钻,谁知道他抓住了她的马尾。 云雁细锦衣,袖口采用上好金丝绣花,腰间佩戴茉莉花娘囊,白色羽靴,穿的不差不像窃贼,个头与那脏麻痹一个高,祥云髻扎着,略显成熟的小脸,让他熟悉又陌生。 “你是脏麻痹吧?再动!我就捅你,你应该庆幸身型像她,不然刚刚那一剑,非不把你狗头卸下。” “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 哦?这个称呼,他只骂过她,还没报名字她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于是,一支猪蹄解开了她的腰带,冰凉的大手,让她后背一哆嗦,埋头就咬在他胳膊上,“流氓!人渣!我和你拼了。” “你还说不是你!我都记得大小,你的朱砂痣真美,小娘子。” 蛊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吹了几口气,哆嗦的她双腿发抖,推开他的手臂,抓着竹筐就跑,“君墨邪,下次再动粗,我就杀了你!” 她吹了一嘴口哨,跳在蛇头上,往屋内随便拦了一筐药草,就破窗逃窜。 “喂,女人,你说的下次是什么时候?”他并未阻止,任由灵蛇带她逃跑。 他养的蛇,你说最后听谁的?九千岁,你的地址暴露了。 ------------ 第129章 官府盘查 “怎么可能!灵蛇还未回来,难道不在烈焰国?” “君王,你的灵蛇估计不会回来了,它昨夜卷着蛇蛋走的。” 去你娘的……他咋说最近灵蛇胃口特别大,啥时候下的蛋都不清楚,关键是都随那女人走了! 都滚,都滚吧,他现在惹谁了?那女人怎么躲着她。 他推开暗香阁的大门,里面堆放着几箩筐的药材,他弄那么多药材做什么。 一定是她不会有错,因为只有她身上才有独特的奶香味,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知,特别是那刺眼的朱砂痣,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啊。 于是,他带上了君王府上下所有人,将整个烈焰国掀的天翻地覆,但凡有人问,他都说有人偷了他的灵蛇。 别人一听,是一条灵蛇,就不敢多问。 城外下关村 一箩筐药材远远不够,只能维持三天,不过这三天都无人问津。 源澈拿着算盘,垂头丧气,想他三岁背唐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如今执笔却是给人算账。 “痛乎,知乎,凉乎,一命呜呼。” “源澈别在秀了,拿着宣传单在城外发,见人就发,别在城内。” 源澈接过她手中的宣纸,看着上面的字体连连摇头,灵蛇的尾巴因此前来盘他的头,弄得他头晕脑胀,“小九,你这字如太傅的一样,很容易认出来的,换我来写吧。” 她不语代表默认,盯着面前的半人高蛇蛋,里面是有多少条啊?这东西要是长大,一只还行,多了有些吃不消。 最主要会吓坏客人,她看着灵蛇伸出舌杏子,舔舐源澈的脑门,没生意只有两个原因,一可能是宣传不到位,第二就是灵蛇。 蛇身之大,足有十尺之长,裂嘴可吞一间庙。 上古神兽,应该回到那里去,于是左手抓着蛇尾,瞳孔紫色光晕闪闪发烁,右手搭在蛇蛋上。 天位归天,地位归地,哪来走哪,神兽归位,门启咒! 天空此时云雾缭绕,出现海市蜃楼,透过上面的光景,他们看到天门开启,仙鹤都往那门离开,二郎神的天眼,两柱金光照过来。 灵蛇走的时候,眼角流出一滴眼泪,落地就变成了红宝石。 “去吧,灵蛇,那里才是你的家,照顾好小宝宝。” 灵蛇似乎能听懂似的点点头,卷起蛇蛋,沿着金光飞升,越过龙门,长出菱角,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后,土壤吸收足够的养分,挥发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小溪水面波光粼粼,荷叶盛满水珠。 恰好赶上外来上山砍柴的村民,顶着荷叶作伞,一身泥泞,脚下都穿着泥鞋。 “俺听说,可以免费泡美容浴,祛疤变美,可真?” 四个人,他们手里还提着两捆柴火,源澈见开张,立马送来草鞋还有干净的里衣,走在前方带路,可是他们似乎有些质疑。 毕竟,一文不收的东西,从未听说,害怕这温泉山庄有炸。 她伸手讨要,“几位客官免费的,可是每个缴纳五文押金,看管你们的柴火,出来可以退。” 一双会说话的美眸如清弘般清澈动人,淡紫轻纱,头戴宝蝶玉簪子,小脸微微圆润,可是笑容谦和写满真诚,五文对于他们这群砍柴夫来说,不多不少,还是出的起。 从腰间一人摸出几文钱,递给她,就当试水洗个澡,毕竟雨后的溪水太凉,纯天然的温泉,可以排毒同时解疲。 三炷香时间过去,四人出来的时候,纷纷都认不出对方的模样,各自指指点点。 说李家官人的烂冻疮没了,小武的痘痘脸变的光滑细腻,张大爷多年的刀疤没了,赵公的黑胎记也不见了。 四人仿佛焕然一新一般,伸手夸赞,九千岁将五文钱原分不动的退回,对方却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不要,这钱花的值!” “别,你们还是要吧,小本买卖,如果满意就劳驾各位多多宣传,这三天是免费的,分文不收。” 她看着对方,伸手苍老的老茧都蜕了一层一样,长出来的新肉,白里透红,年轻一般。 几人看着五文钱在手,心里过意不去,拿着源澈写好的宣传单,就回城。 五天后 她的温泉山庄饱满不说,由原先的三炷香时间,缩短成两柱香,从一人十文,变成一人一两银子,而最初的那四个砍柴夫,由于宣传到位,给人包了终身免费。 这块地虽然偏僻,可是水质真的是没话说,丛林之多,来来往往下山砍柴的,还有抓野生的很多,就算不泡个池子,花点小钱避个雨,交流交流感情也好。 都说,树大招风,很快也引来官员的盘查。 “前几日,君王府丢了一条灵蛇,说一女子所为,把头抬起来!” 她此时满头黑线,天呐…… 现在事业刚起步,可恶的君墨邪,你千万别来搞事情。 官员虽然是看画,但是眼睛却被人来人往泡澡的村民分心,天气炎热,从城内赶来,捂了一身汗馊味。 “这几位官爷,路途遥远,夏日炎炎,何不泡一泡?去去味,本掌柜免费请。” 免费! 他们激动的将官刀一丢,跟在源澈后面,忘却了地上的逮捕画像。 她捡起来一看,松了一口气,还好官府的笔力有点差,画的跟自己一点都不像,这脸哪有圆的像馒头,左右环顾四周,拿出毛笔在画像上,加了一颗豌豆大的黑痣。 几位官爷出来后,神清气爽,提着腰带直夸她会做生意,拿起画像对比的时候,劝说道,“官府不接受无字号的买卖,这温泉山庄还是要去报备的,千掌柜。” “是,是,多谢官爷的提醒,我们一定会去官府报备”她端着茶去谄媚,毕恭毕敬的样子,像足了一个久经商行的商人,该有的谦卑姿态。 不过现在药材消耗的差不多了,无人知道配料就是药材,如果官府一报备,肯定就要来盘查,到时候…… 她看着官员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不知道如何拉拢新势力,原来可以凭借千门家身份,去接近这些人,如今马甲掉光,很难。 “小九,当初就别放生灵蛇,如果这群官府的人来,吃掉就好了,像大爷的伺候一批,还会再有!” “搞事情要有马甲穿,现在我除了钱,啥也没有,你说我还能咋办?” ------------ 第130章 摄政王不摄政 “报备你要我二两银子?城内不是免税的么!把你们的领事叫出来。” 她带着牌匾去报道,只要被官印盖章,以后就可以大张旗鼓的接生意,温泉山庄只会人更多,可是才到衙门就吃了闭门羹,一群人围观连连摇头。 “这位千掌柜,试问你的温泉内用的是什么配方?活佛堂曾经也是风云崛起,瞧帝君大婚当日了吗?药材是禁令。” 举国上下,无人不知。 风铃做上帝后以后,统领后宫,不得再故弄玄虚,搞什么美容之类的事宜,再而强调女训。 东汉·蔡邕《女训》中也曾有记载,‘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 一道圣旨恰恰相反,从此女子修心,忘却修容,以心德为美。 所以,知县大人的意思,她这个是属于高风险,二两银子都可能批阅不过关,这是断了她的念想。 灵芝、当归、薰衣草等,都是常见可食用的,这群人就是不讲理。 “两国合并治理天下,已经对北辰国构成一定威胁,必有大战在即,老夫看你还小,还是多屯银两好谋生路,别搞事业。” 知县大人吃着手里的苹果,看着台下的小人,上下打量九千岁,个头不高,模样也不差,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裙摆涟漪齐地,仙气中带着贵族气息,小巧精致的童脸,配上鸾凤凌云髻,显得可爱娇小,一定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估摸偷着牌匾出来玩,奉劝她别偷钱搞事业。 “什么我还小,我都九岁了!看不起人?银子我多的是,二两就二两,喏”她解开衣囊,抽出一条金子,放在圆桌之上,期待的眼神看着知县大人,两眼珠子都快哭出来的委屈。 就算大战在即又怎样?先谋生,再谋路,帝君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金灿灿的金子闪闪发光,知县大人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满意的点点头,她以为知县会答应,谁知道。 嘭嘭嘭 她被捕快四脚朝天的给抬出来,并把金子如数还给她,起身她拍拍身上的土,走在大街小巷,绕了一圈,基本掌柜都是在三四十左右,她这么小的根本没有。 远处,就见几个男子,手里拿着画像,见人就抓,抓的还都是女童,个头与她差不多的。 她见来着,身上穿的都是棉麻布织宽口下人的衣服,而且似曾在哪见过…… “你过来,对!说就是你,大眼妹,跑?来人,抓住她!君王有赏。” 这家伙,放出来,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真搞不懂帝君大赦天下,怎么也跟着赦免了他。 她见那群小厮,围追堵截一个女童,正义感让她手里窜着的银针,跳蹿在丛林中,以迅而不急的速度,飞扎过去,几个块头大的男子,捂着吼脉处,看着她这边。 面部抽搐的大喊,“就是那人,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追!” 她见状,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往人群最多的地方去,人与人很容易冲散,肩并肩可以扰乱视线。 钻在人来人往的群体中,很快将君王府的人甩开,她松了一口气,端坐在茶馆旁,倒了一杯菊花茶,小口小口的吹气,茶水抿入口中。 “好喝吗?小脏麻痹。” “一般般,放点冰口感会更好。” 什么!她水还没咽下,就呛出来,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他是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他墨黑如烟的长发在芊长的指间滑动,两鬓的发髻垂于肩,淡紫玄青的外袍,领口妖娆的开的很阔,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和致命诱人的锁骨,衬得肌肤如玉,纯天湖水蓝魅瞳带着丝天然灵气与繁华一世的色彩,唇绛一抿,为她加茶,“口味独特,要不要去本王那坐坐?” 她轻轻放下茶杯,跑了一路,就连招牌都忘拿了,懊恼的锤着小脑门。 他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但是没有放出声,而是同她演戏,“这位姑娘,这么惊慌,可是遗漏了一件宝贝。”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脸,五官是前世自己的容貌,应该认不出来,不能做乱阵脚,被他识破,大口喘气的说道,“没呢,多谢呃……君王的茶,我还有事,掰掰。” 想走? 没那么容易! 他抬脚绊倒了她,看着地上的小人,侧脸沾着土灰,戏谑说道,“跑啥,这么快,忘了在君王府的决定,你那些药材不想要了?那本王拿去喂猪好了。” “别别别……”她左右看看环顾四周,没有熟人露脸,咬咬牙贴在他的耳边,“你到底想干嘛?难道非逼的我走投无路。” 他已经观察她很久了,从进衙门府,半天不出来,再接着绕着大街,什么东西也不买,就抱着一块与她一样高的牌匾,时而发呆时而叹息,走走停停似乎有心事。 于是,就命下人们去抓她,可她却杀了自己手下人不说,见人就跑,人哪多往哪钻。 这机灵的小滑头,总是让人惊喜意外连连,行医才是她的本行,如今做起买卖,真是浪费。 抓着她的手腕,与自己平视相看对方,“本王武功尽失,你是知道的,若能恢复好,一定重金不言谢,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她,不是正位字号报备的事情犯愁,恰好遇上这摄政王,摄政王不摄政,成天闲着没事追在她后面,既然对方有马甲穿,借来用用也行。 周边,熙熙攘攘的叫卖吆喝声很大,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言不发。 女童抓着男子的手腕,思索半晌后,看着他的肤色,虽然皎白光滑,可是呼吸间中气不足。 君墨邪,他的武功尽失,体内的蝎子一天天在吸食他的灵虫,大动肝火随时都可能会走火入魔。 这病,她可以医治,但是同样她也有条件。 “我的要求有点多,官府盖章报备我的温泉山庄,治疗期间你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另外!不准粗手动脚的。” “要求是有点多,你指的粗手动脚是指哪一方面?” 他是真懂,还装不懂,耍无赖同时还想耍流氓! 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她起身就要走,再次被他叫住。 ------------ 第131章 暴君的温柔 “本王同意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小娘子来夫夫抱抱。” 当街,他就伸着手,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呈月牙形状,冷峻的脸透着宠溺,嘴巴抹油香油一般甜,想要将她拥在怀里。 发春?她一大耳巴子扇过去,吓的路人议论纷纷,对她表示敬佩。 他被打后,面色通红,气的发抖,立马起身拍桌子,对着路人狂吼,“去娘的,没看够?一群歪瓜裂枣玩意儿,眼馋个什么劲儿。” 人家那是眼馋吗? 是眼瞎。 不顾现场环境,随口调戏,和那群登徒浪子没什么区别。 她高抬腿跳起搂着他的脖子,一膝盖头磕在他的腹肌上,“当我说的话放屁?走吧,换个地方聊聊。” “你在教本王做事?”他吃痛的捂着小腹,咬咬牙,好痛! 没有了冰火之躯,身体各方面体能都在下降,被这么个小东西轻轻一踢,居然有些疼痛。 他环看四周,城外的集市里,不少外来的国客,当心有走狗将他武功全失的消息,书信告诉北帝,那战争真的是要开打了。 于是,忍着一肚子的气,那小身影威风的走在他前面,他则在后面扛着她的新招牌,去往城外的下关村。 来到村外路口,看着石碑后的风景,他傻眼了…… 这里征战时,驻扎过露营,这片曾是荒草良田,无人问津,时常都会有偷渡者,往河西方向而来。 现在河西的位置被打通,清澈的泉水,从半山腰上流淌而来,进入竹筒管道口,不断的引入山庄中。 片片金黄色的稻谷为外景,微风吹过,稻香味先入鼻,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设立在十字路口,提供给上山砍柴的农夫休息,人来人往,亭台楼阁后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 法师曾谗言过,似水楼阁,先得月,旺盛之地,必发财。 他跟着她入院内,脚下都是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两间屋子由一颗参天大树隔开,左边出来的都是男子,右边出来的则是女子,互不串门,井然有序,常客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 迎面而来一村民,肩膀上铺着面巾,见九千岁身后衣着淡紫玄青外袍的贵气男子,点头哈腰,“掌柜,又带一位金主光顾啊?怎么安排他呢。” “他不用安排,这几天会在这里打杂,到时候随便给他点差事做做。” 他想要留下治病,就必须听她安排,她的地盘,从来不养闲人。 “喂,女人,过分了啊!这么待你夫君,不怕日后打脸吗?” “再油嘴滑舌把你嘴缝上,我没有夫君,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 她瞪了身后的人一眼,吓的村民不敢接话,因为从来没见掌柜如此生气,将手里的钥匙给她。 带着他去往的大树后面的一间暗道,这里直接通往,她与源澈的小木屋。 一路上,他就像好奇宝宝,这里摸摸,那里抠抠,好像没见过似的。 昔日,他可是一言不合,暴跳如雷,脏话连天,如今乖巧的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她有些怀疑,他武功被废的同时,人也毒傻了。 源澈见到君墨邪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吓傻了,嘴巴就没合起来过,上下打量着皇叔。 将账本递给她翻阅同时,忍不住去抠他的眼珠子,哀声叹息道,“小九,你把皇叔带来,咱们身份不就穿帮了嘛!” 谁知,下一秒。 他脾性难改,不高兴就拿着笤帚,抓着源澈的发尾,提着对方的领口,一棍接棍的抽打。 啪啪啪 “去你娘的,拐着你叔嫂跑?她没告诉你,本王是她的男人,毛都没长齐就想抢别人的媳妇。” “呜呜,小九,皇叔看穿咱俩了,欺负我!我……我喜欢她,只要一日她未嫁,都不是谁的女人。” 源澈早就鼻青脸肿同时,鼻涕都吹出泡泡来,扫帚被打断一根,他依旧不甘心,取下剑鞘接着抽。 那白花花的两半玉面馒头,红肿的像美猴王的屁屁,依旧和皇叔互怼。 他拦着她的腰,当着源澈的面,毫不客气的附身啃食,“化成灰,本王都认识你,告诉你源澈,她哪我都看过了,你别想了!去你娘的。” ‘她哪我都看过了……’ 一句话,让她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土里,当时是出于情不自禁,在苏家府邸,不是因为感动加上一点点喜欢,所以……所以……。 被君墨邪这么一说,源澈直接放肆哀嚎,捂着致命处,生怕皇叔下手打歪了,后半生给毁了。 “真的?小九,你!你……哇哇呜呜呜。” 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见小九埋头不语,脸红的像个苹果,更是不满。 “皇叔骗人,皇叔禽兽,皇叔不要脸!人渣,她都不放过。”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君墨邪的小宇宙瞬间爆发,她骂他可以,别人骂他,就是不行。 一股气下,右掌微弱的寒风卷起小卷风,将源澈往屋外一丢,卷风让他从脚底开始结冰,冻成冰棍,捆在原地。 她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吃惊,只是发挥一成功力,尽然满头大汗,嘴唇泛白,双眼空洞,而且身形恍惚,摇摇晃晃快要倒下的样子。 “够了!闹什么闹,你自己身体啥情况不清楚?还想发功力。” 他没想到会被她呵斥,再怎么难受,都忍不住捧起她的脸颊,鼻中吹气成雾,打再她的唇间,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嗅着熟悉的奶香味。 九千岁,能被你担心,真的很好,本王…… 他微弱无力缓缓闭上双眼的时候,她在他浑身上下扎针,每个穴位最痛的地方,刺激着他的困意。 “没有你,我的世界都崩塌了,九千岁,本王的小医妃。” 情话不多,但是此时听的她有些心软,没有她,他的确过的不好,整日没事干,这好不容易放出来。 不是应该回宫,好好表现,取得帝君的信任保住马甲,天天拿着她的画像,到处寻人。 “我……又没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你的医妃。” “那你嫁不嫁?” ------------ 第132章 我是干净的! “你以什么为聘?现在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也就算了,武功都被废,全城都在看你和风铃的笑话,你想我嫁过去唤她一句嫂嫂?” 她,不嫁。 阴谋、仇恨让她无法忘记,是怎么从那里走出来的,他也是太后的儿子,帝皇一脉。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现在的他,的确给不了什么庇护。 太后死了……帝君彻底掌握大权,风铃又是风灵国的女帝,两人虽说现在是夫妻,可是也互相牵制对方,而他就是他们之间的牵绊。 想要风灵国,全力以赴言听计从于帝君,就必须控制他的一举一动,如果造反之心人头落地,不服于风帝,则让帝君进退两难,一国两制。 太累,好想睡,他微微闭上双眼,埋头在她的怀里。 广寒宫,奔月炼丹,祛百病,魂归江南,噬魂咒! 夜晚,空谷寂静,山泉涌动,丛林外飞来好多的乌鸦,全部站在他们的小木屋头顶上,增加了几分诡异。 池塘边的,原本上游的鱼儿,纷纷往下游返回,水面上都是它们扑腾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原本是扇形之月,渐渐在乌云的掩盖下消失,整个世间变得漆黑,再次拉开帷幕的时候,发现月亮高挂,圆月当空。 屋内 君墨邪周边都是放着白蜡烛,她全身被汗水打的湿哒哒的,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但是她却不敢走神,紫色双通看着他的身躯。 正常人的动脉血管都是呈青绿,而他的从任督二脉打开起,蓝荧光在他体内逃窜,顺着血管口,不断的输送往大脑,血红如火的魂力,从左拳不断涌动上头。 他的太阳穴部位两边,长出黑色的图腾,拉扯他的神经一般跳动,看的吓人。 她动动手指,他也跟着动动手指,基本自己做什么,躺在地上的人也跟着照做。 一眨眼,白烛全部点燃,她并吸一口气,“小东西,原来你藏那么深!” 那只蝎子,待在他的体内,不断啃食着灵兽的魂菌,所以她必须打通他的任督二脉,将他的功力逼到十成,此时君墨邪的身体,应该是又冷又热。 胀红的俊脸热得滚烫,脚下却冻成冰靴,一会儿一半脸白,一会儿一半脸红,交错着。 她将银针沾染了食人花的毒液,在那身体骨气的蒙古包位置,狠狠扎针过去。 他的肌肤蒙古包位置,破口,她拿着小刀,一点点将肌肤下层组织划开,将蝎子取出,看着发黑出脓的伤口位置,又给他吃了一株回魂草。 一次性,召唤三种咒,逆天咒、噬魂咒、食人花咒。 消耗大量的精力,她瘫坐在地,一点点的穿针,缝合他的伤口,最后倒上烈酒消毒。 次日,等他醒来的时候。 不争气的东西总是打扰他晨起,看到身上的小人,再掀开被褥,以及湿了头的九千岁,他想昨夜……是不是把她摁倒了? 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地上的小人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从屏风后取来一套衣裳,熟悉的解开她的腰带。 “嗯唔唔唔……” 她翻身,慵懒的娇媚,让他喉咙干涩。 风吹过他的身子,都不觉得亮,而是浑身不对劲。 “受不了!为夫就先行夫妻之礼,做实了身份,看你要怎么赖账。” 于是,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门外,源澈那傻子还冻在那里,也好!就让他亲耳听见,死了这条心。 体散的奶香,让他沉迷,吮吸着芬芳,捧起纤柔的小苗,小心翼翼的争取着。 “啊……” 她突然的起身,疼痛让睡梦中人的惊醒,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立即拉起衣物披在身上,蜷缩在角落里。 好痛!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只是梦见骑大象,在绿莹莹草丛间捕捉蝴蝶,然后就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被一群蜜蜂蛰了疼,特别是心口还起了一个大包包,大象不满她的调皮,象鼻卷着她的腰,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只觉得她的肉开花撕裂疼痛一般。 撩起披在身的衣裳,果然有一个排…… “你……” “我会负责的,叫声相公来听听。” 她才不要,起身就要跑,看见那床榻上一抹鲜红,只觉得自己肠子都毁青了。 他看了更是心中一悦,激动的披上外袍,穿起衣裳,丢了一件衣服给她,“本王说道做到,聘礼,你尽管等着收就是。” “我不嫁!你都在宗亲府牢和军妓那啥,呸呸呸……我居然被猪拱了!” 他才不是猪,更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咬咬牙本想发火,攒拳头一挥,窗口的卷帘破出一个大口,一米外的冰柱源澈,冰裂碎地。 “不嫁也得嫁,生是本王的妃,死是本王的鬼,破你身,得你人,再夺心。” 事到如今,她还想将他拒之门外,刚系好腰带,去拿起随身的宝剑之时,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她。 心头一软,收起了暴躁情绪,柔声细语道,“娘子,为父除了你谁也看不上,宗亲府牢关押不止我一个王爷,我是干净的!” 同时,也是清白的,他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护妻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事。 嘣一声 他将腰间的剑丢在桌上,脸上满面桃花,撅着嘴飞吻投来,然后拂袖而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有委屈、有懊恼、有一丝期许…… 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她内心是骂个十万变。 老娘救你了,你偷摸占便宜就算,还没消息,跟死了一样。 “呜呜呜,小九……皇叔不娶你,我娶你,就算你不是……” “滚,不就是意外,非我情出自愿的,通通都不算数。” 三天内,烈焰国传来惊天的消息。 摄政王执政,献出良策,解决了帝君边境洪水之灾的困扰,令朝廷上下赞不绝口。 帝君一开心,赏他一件黄马褂,还有将收来的守卫军,全部交还于他,普天同庆免一年税收。 他浩浩荡荡的带着他的军队,手里拿着三尺宽的牌匾,走往下马村。 “以千军为聘,同商官印为礼,黄马褂助你一臂之力,免除一死,以上可娶你否?九千岁。” ------------ 第133章 我只想暴富 “我只想暴富,听不懂你说什么。” 她躺在摇椅上,伸了一个懒腰,假装没听见,可是却不断对源澈使眼色,对方立马会意,笑的乐开花,将马褂收进屋,攒着官印就往屋内跑。 皇叔别打我,皇叔别进来,皇叔……源澈躲在衣柜后,瑟瑟发抖的祈祷。 她以为他会生气,然后拆了她的木屋,谁料一群身系着的大红花军队,纷纷退场,他一声不吭的走了。 这就走了? 呸,人渣,不堪一击。 她皱着眉头撅着嘴,关上木屋大门后,不争气的哭了,始终内心还有一颗童心,被这么一打击,瞬间崩了心态。 “人渣,败类,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过官印在手,以后开分店好办事多了。” “小九其实,你还是很想嫁给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发牢骚。” 她,本想说什么,可是却嘎然而止,无力反驳。 君王府 他提亲被拒后,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来,吃什么都暗淡无味,看谁的影子都像九千岁,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一身紫衣官袍穿了一整天,都未换下,这刚下朝就马不停蹄向她蹦去。 他体内的蝎子取出,就可以再次动用功力,但是武功恢复一事,他并未告诉风铃,不对现在称呼她为风帝才对,那该死的女人…… 每次,他的心情只要不好,周边的一切都会变得寒冷,屋内很快起了雾霜。 无穷无尽的雪花从雾霜中分离,天女散花一般片片落下,轻柔的覆盖在他的头顶,还有双肩,以及药草堆里。 他对她做过很多桑心之事,误会她杀了自己妻子,挑断人的手胫和脚胫,将她活活毒哑,扔弃在乱葬岗,若不是她意外死里逃生,或许不会有今日。 “不对!那女人说过她是来自……,她到底要什么啊?”他托举着腮帮子,坐在暗香阁的石凳上,看着远处发呆。 由于中草药受到雪的覆盖,有些受潮,浓郁的中药味刺鼻,他才晃过神。 千门家,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坎,当年势力之大,千老收了足足二百弟子,馋的北帝想要强行挖走。 当时,光送礼,千门家的大门都给踏破。 而上门提亲的她,也是数不甚数,各个都是文采出众,能文能武的一抓一大把,现如今被贬出城外受苦,靠温泉山庄讨生。 “不行,不也得嫁,本王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入夜 她沐浴后裹着方巾,在铜镜面前擦拭自己的头发,水滴依旧挂在她的肌肤上,水池冒着热烟,烫的她小脸通红。 有了牌匾生意是好了不少,但是她决定要换地方了,蜻蜓点水不可能总是点在同一个地方。 君墨邪,大张旗鼓的来提亲,已经引来不少人的关注,这个地方只能临时开张,不可能长久。 烛光下,她执笔写下了事宜交代,收信人还是这原村长,通过这段时间的考察,存在村长还是他来做比较好。 毕竟,村里的人都认识,其次,每个人他都很了解,善于用人,所以交付给他最好。 换好一身行头,她走到另外一间屋子,连连敲了好几次门,源澈都睡的跟个死人一样没反应。 “唔唔,小九吗?入夜已深,还是早点歇息,明日还要算账呢。” “不算了,怎么换地方做其他买卖,这里地址暴露了。” 她将源澈从床榻上拽下来,两个人推开米缸,走去地下室。 看着成堆,两个人都快站不下的地方,开始点起数来。 不多不少,纯赚一万两,她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好了吗?我要空间转移了,老规矩抓好,” 不灭之物,玄中隐道,各得其所,地动山摇,空间咒! 源澈睡眼朦胧拉着她的衣角,他再次像像土拨鼠,龙卷风袭来,他们陷入沼泽一般的土坑,深深陷进去。 漆黑的一片,只听见唰唰唰,土质松软的声音。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回到了郊外,这个熟悉的地方,还有熟悉的人影。 “是小叫花子吗?是你吗?” “虎子哥,我回来了,带来一个朋友,赚了大钱,快来搬金砖。” 有了空间转移,她手到擒来,走到带到哪,不落下一粒珍珠。 源澈看着个头与她一样高的虎子,对方黑黑胖胖的,入夜不睡觉,坐在湖边发呆,见人就问是不是九千岁,醋意袭来挡在最前面。 “你走,九千岁是我的!” 他们就这样解脱了,可是忘却了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君墨邪。 他骑着白马一路狂奔而来,夜黑笼罩,手里拿着火把,生怕熄灭,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断往上面加油蜡。 好不容易来到小木屋,见屋内漆黑一片,心虚的他想要上千去敲门,又不敢打扰她休息。 在屋外,来回踱步,“九千岁,我来是给你赔不是的,之前欺你、辱你、打你、框你都是因为我放不下玉儿,一直到你深深扎进我心里,我才发现,你已经挥之不去。” 呱呱呱 屋内依然没有动静,相反是水边的杂草堆里青蛙回应着,他的声音很大,大山多少都在回音传来,她不可能听不见。 “我暴躁易怒,是因为内心不安,害怕失去又不懂表达,所以很多时候非我本意,看到你与帝君交好,我真是吃醋极了。” “九千岁,你老实交代,以你的医术,是不是给本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说话!” 呱呱呱 难道没人? 他一脚踢开木屋大门,进了客堂,看着桌上的红烛还很烫,刚刚熄灭的样子,于是一件间屋子踢开大门找,始终都找不到她与源澈的影子。 这白天都还有人,怎么一到晚上,人就蒸发一样! 待看到梳妆台上的书信时,他看文笔字迹,毫不犹豫的拆开,整个人的脸变得铁青,然后撕碎在地。 一剑下去,砍断了他们爱和的床榻,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想暴富是吧?本王比你还富,不扒了你的马甲,怎会乖乖就范!” 九千岁,你逃不掉的。 ------------ 第134章 孩子王有空间 高山、流水、山外是山,抬头只见天日,低头就是杂草丛生。 戌时,黄昏晓,河溪晨时涨潮,在这个时候纷纷退潮,柳桃村的子民就趁着这个时候来捡漏,去拾河蚌开蚌取珍珠,然后挖蚌肉炼油做饭。 腥味伴随着熟食的烟囱留向,令人作呕,但是这群小家伙早已习惯,围绕着她转圈圈跳皮绳,对源澈泼水。 “你们走开,本世子不和脏孩子玩,小九我们留在这里能做啥?”委屈无法诉说,随没有朋友,但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一时间多出来那么多陌生人,还个头年纪与自己相仿。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暴富从亏本开始,源澈别看他们脏兮兮爱玩泥巴,可是人家会的,比你的多喔。” 她记忆错乱的那几天,都是承蒙柳桃村不到十户的村民照顾,才得以苟活,也就是在河边这个位置,他们将她打捞解除封印。 民风的淳朴,远比宫里的尔虞我诈,要好的多。 哗哗哗 她站在池水中,卷起裤脚与他们打成一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浅浅的梨涡带着童真的快乐,让源澈也放松了警惕,试着去接受他们。 虎子这时候搬来好多的柴火,满头大汗,也是一脸泥,但是首先给她一块方巾。 “小叫花子,你咋带一个男人回来,千门家找到了?这是你爹给你的财富吗?” 一下子问了好多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介绍源澈是她的朋友,然后千门家家道中落,这是留下唯一的财富。 现在的她,穿上落魄小姐逃难的马甲,一定不能掉马,拉低身份走进民心。 她看着火苗冉冉雄起,忍不住唱起了歌,“从前的歌谣 都在指尖绕 得不到的美好 总在心间挠 白饭粒无处抛 蚊子血也抹不掉 触不可及刚刚好”这首《白月光与朱砂痣》是她的最爱,不知道为什么触景生情,响起这首歌。 “哇,好听!小九,要不咱们开个音乐坊吧,我发现他们的民谣也很好听”源澈第一个给她出主意,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她的侧颜,云一涡,玉一梭,淡淡白衫碧落烟,轻颦双黛粉俏佳颜。 她成为这里的孩子王,在歌声的吸引力下,没有人肯在曲中打断,听着曲调带着忧伤的同时,歌词却那么的经典。 曲落 “你们肯祝我一臂之力吗?说服你们家大人,咱们在这里通海,建立商业一条街的美食街,拿出各位的小手艺。” “俺娘没钱,通海比登天还难,你可知对岸就是北辰国,打通三里,引入外来使者,是杀头之罪”虎子第一个反驳道,他原本是孩子王,但是她来后,就没有争的欲念,相反特别支持。 对于地形,他再熟悉不过,成日背着一箩筐的珍珠,进城倒卖,多少还是知法。 知法不犯法,她的提议实在太冒险,众孩子们也跟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下手中的竹插,假意说有事纷纷离场。 源澈一言不发,现在世子爷不回宫,都无人问津,可见存在感有多低,通海就要通船,自己没办法联系到船民。 “小叫花子,去俺那住吧,虽然是茅草房,四面通风,但是你两的位置管够。” 人走完了,她内心有些失落,柳桃村的子民都是以孩子为中心,家家都是祖宗,为的就是延续香火,所以有点什么和孩子们说,最有效。 得不到支持的她,躺在凉席上,从茅草屋破出的一个大洞,看向星空。 牛郎星与织女星两两相望,围绕着月亮,北斗七星,让她想起一个古老的召唤咒。 这个咒语,可以空间拿物,犹如哆啦A梦的百宝袋。 呼呼呼,源澈在割断墙的呼声很大,让她更加精神,要不试试那咒语?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她的眼前,犹如电影序幕一样的倒放,将穿越而来看过的所有物体,通通浮现在脑海里。 通海需要什么? 君墨邪包藏库里的金铁铲:永不磨损,而且价值连城,防水防锈,因为是金的,十把全部打包。 咚,随手一抓,全部落体在她的凉席上。 紫色的瞳孔,越来越亮,由于星火,她冲出屋外来到河溪边。 地下皇陵的天方舟:先帝的随葬船,当年就是乘这艘船,下大江南北的征战,船之大,可容纳上万人。 她扯下旗帜,拉着船锚,心中默数一……二……三,拉! 轰隆一声,水花四溅,整个地面晃动,动静非常大。 原本已经睡下的柳桃村十户村民,家家点燃油灯,手里拿着火把,往地震方向而去。 只见她,站在船头,带着头盔,对他们挥挥手。 “我啲娘叻,俺第一次见那么大一艘船,快扇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你……没做梦,我们都看到了,这不是天方舟,先帝当年下江南的那艘。” “会不会看错了?船好端端的凭空出现,而且是小叫花子发现的……不行,我可能真在做梦。” “你们都闭嘴,我早就说过她是神农,是神仙!这是先帝赐给她的宝物。” 虎子对着村民的谬论,十分不悦,谁都不可以质疑她,两眼炯炯有神,燃起的斗志,冲在人群前面。 孩子们见他发言,也全部踏着草鞋,擦擦鼻涕,站在他后面替九千岁维权。 “难道,她真是菩萨……救她的那天,我就知这女娃不简单。” 见他们在那里嘀咕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后背因为大量召唤,全身冒汗困的很,一阵风吹来不经打了一个哆嗦。 哈欠,她抱着双臂,对着村民说道,“跟着我,我带你们暴富,相信我,每天都会有不同收货。” 人们的眼光有些犹豫,迟迟不肯上前,有的依然觉得是梦境一场,有的觉得匪夷所思,毕竟是先帝已死,这是遗物不敢相信,有的本想上船,却被同村人拉住。 “你们不都收到我给的金子了吗?那就是我赚来的,就不能信我一次?” 有的人穷,是穷在思维,敢想不敢做,而她年纪虽小,人却大胆,再次向他们伸手,快来啊!冻死我了。 ------------ 第135章 谋财害我命 “如果我做不到,任由你们处置,能靠脑谋生的,绝不用体力,银两报酬一分不少,哈啾啊啾。” 哪个混蛋,半夜不睡觉,想她!明明今夜的风,不是特别大,可是一连打了十多个喷嚏。 同样僵持的不仅是她,还有柳桃村的村民,孩子们毅然坚持站在她这边,见大人没反应,有的已经哒哒蹬着小腿往她这艘穿来。 船踏板放下,一阵灰飘来,里面都是发霉的味道散来,但是也阻止不了那帮孩子上船的心情,捏着小鼻子,就上来找她。 “爹、娘,我第一次坐船,我真的上来啦!你们快来啊,好歹看一眼。” 船结实不结实,里面大不大,对于孩子们来说都是新奇的尝试,而大人却急坏了,不断吆喝。 “幺儿,再不下来,打断你的腿!” “疯娃儿,就说让你别和小叫花子玩,就是不听话。” 谩骂声无止,她没有回怼,大人的心思不都是这样,成年后,更多都是小心翼翼,少了冲闯。 于是,为了放松大家警惕,她又开口唱歌,只有歌声才能放松人的警惕。 呱呱呱,青蛙趴在水边伴音,猫头鹰倒挂在树枝上,咕咕咕。 事事都那么顺心,就不叫生活,所以多一点耐心…… 一首《外面的世界》齐秦唱的,唱出她对家乡的思念,以及搞事业的无奈,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泪。 村民,有些人也被她的歌声打动,擦了擦挂在双颊的泪水,抱紧怀里的婴儿,也跟着上船。 有人开头,就有人跟,接着留下几个人坐在草坪上,起身就要回屋,就被那稚嫩的童音谩骂。 “你们知道她一路来有多不容易,小九的金子是大风刮来的吗?我还以为她会带我去一个好地方谋生,没想到来到这白眼狼之地,还想带你们一起致富,我想她是疯了才对!”源澈手里拿着一把金铁铲,堵住了他们回屋的去路。 她也是个孩子,年仅九岁,他生在皇宫住皇宫,体会不到民间疾苦,跟着她出来以后,才发现生活写满的都是不容易。 开给杂役的月银,整日药材的进供,应付那些随时来盘查的官员,最主要还远离皇宫,不被人发现,偷摸连夜转移。 在小九的身上,真实写照民间生活,她做错了什么? 苍天要这么对她,遇不到一个好的靠山,被人利用完就丢,却笑着生活。 源澈满眼血丝,他不是不懂,都懂,只是笑着迎合她,“上船,不上我就敲你们脑袋,本世子繁华一世,不差牢底那几天。” 远处的九千岁傻眼了,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看着源澈的架势,是要和人干仗的样子,立马呵斥。 “源澈,不要动武,你打不过人家!”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普通人还行,文字抠馊的人。 咦…… 那群原本回自个屋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尽然通通上船了。 船里,他们抬手轻抚船杆,上面的粗感,还有腐朽的痕迹,真实的写照,他们并不是在做梦。 兴奋的找到帆布,然后摇曳,一点点将帆布升起,风一吹,船正在缓缓行驶。 “原来你们会开船啊!怎么都不上来呢?” “是怕你啊!凭空出现的船,谁敢上啊?而且你那朋友,实在凶恶的很,斗不过他。” 她看着源澈瞪大的眼睛,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捏着他的脸,食指一敲,易容咒解除,大家才看清他的真实容颜。 “原来,你真是神医啊,种草医治自己,还能易容。” “她会的,可多了,跟着她思路走,不富都难!”源澈反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尴尬的收回。 源澈,千万别越陷越深。 连夜,他们环湖驾行,盘查了整个地形,看到远处长城外,飘着北辰的旗帜。 北辰国,是金钱魔都,所以他们国家的旗帜是一锭金元宝的蓝旗图案。 只要不打通城门的路,他们后山有多隐士地主,可以赚他们的钱,她瞳光闪闪,让源澈有些担忧,再次提醒说道,“小九,你确定要赚北辰国的钱?咱们烈焰国现在与他们是不可开交,就差打仗啦!” “那不更好?现在削弱对国势力不是拼武,而是拼政,持政最重要的是银两,没银两怎么招兵买马,怎么粮草充足?” 她没有忘记,现在的趋势,也是顺势做事情而已。 就因为两国现在不可开交,断了来往,他们进不来,我国的人出不去,官印在手,她该交的税一分不少,赚钱不杀被人,难道杀熟? “我终于知道,为何皇叔会掉马了,原来你总和他抢马甲!” 她得意的点点头,马甲不是谁都可以穿,也不是谁都可以抢到,她凭本事抢来的,为啥要让给君墨邪。 接下来的一月,她都是头带斗笠,卷起袖子就是干,花一万两黄金,请了不少的建筑夫一起开山通海,在柳桃村民引路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月顺利通海完成。 只要开着这艘,就一边载客,一边在船上搞起美食,然后周游,只要不落地烈焰国,她都不犯法。 柳桃村为了更好的宣传,她每个人都给人一笔银两,好好的装修屋子,开成客栈。 只要食客累了,都可以到那小睡一会儿,一个时辰收人一辆银子。 “小叫花子,一两一小时,会不会太坑?一两可是俺家一年的收入。” “不会,金钱帝国最不差钱,神土豪组织那帮富人,就喜欢这个高端,快去把你家牛棚的骚味去去。” 红灯笼挂在船岩上,风一吹都在摇晃,船里的村民敲着铜锣,唱着民谣打油诗,一路沿着北辰国出发。 歌声嘹亮,很快吸引了,富豪们的注意。 富豪们最注重的享受,看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以为是唱花灯,于是纷纷挥手,船靠近的时候,被那烧烤香刺激,纷纷上船舍不得下来。 一时间,她在船上拿着笼子装银子,压根没停过。 源澈抱着一筐筐银子下仓库,哭着说,“小九银子太多了,沉船一些吧,搬不动了!你这哪是谋生,是谋财害我命。” “小叫花子,哦不对,金主大人别打我们脸,我们来搬箩筐。” ------------ 第136章 虎子呢? 没钱有发恼,她现在是有钱,更烦恼! 村民各个都在跟她算工钱,她一分不少的给人,干的好还加银子,但是就因为这一点行为,引来众人不满。 “凭什么虎子家比我多,难道就因为你是他未来儿媳?就可以偏心。” “就是,俺做的也不少,俺男人打鱼烤棒子,俺与几个姐妹收碗,收的腰都直不起来,给痛的翻身都难。” “欺负俺读书少,不懂数,这银子大小也分不清楚?” 集体罢工,原本决定在辰时天一亮就出发,下海打食材,然后腌制食材,上山采摘野菜配料,现在全部给推后,都在虎子家闹。 虎子娘也是老好人一个,被人骂的狗血淋头,都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点头说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有的不服气,总觉的九千岁把他们的那份,都分给虎子家,正要去牵陪伴虎子长大的牛儿,虎子是一百个不同意,哭着拽牛尾。 叽叽喳喳,吵的她耳边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那里嗡嗡的作响,没有一刻停过,耳膜都有些疼痛。 源澈被村民捆绑在大树下,面朝太阳,晒的睁不开眼。 情绪激动的时候,谁都有,但是在这时候,任何人说的话,都是听不进去的。 所以,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 一包银针全都挥洒出去,扎的她们全身都是,动弹不得不说,就连想说话,都在撕扯口中最小的那个舌头。 “骂完了吧?这是挨家挨户的账本,源澈都记录的请清楚楚,他家的客栈是最干净的,虎子娘清扫又快,所以食客走动就快,进账就快,其次你看人虎子娘。” 大家被她骂的,看向手里提着茶壶,卑躬屈膝的给人倒茶的姿势,皱起眉头,嘴角抽搐,从唇形看依旧在骂人。 “这就是你的思维不同,咱们做的服务,服务懂不?虎子娘待人诚恳,用心,脾气又好,谁不喜欢?没人钱多的时候,各位不反思,只怪我,只怪虎子一家。” 她假意生气,将账本仍在地上,接过虎子娘手里的茶壶,到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下,上下起伏心膛。 被银针扎的村民们,手脚渐渐发麻,可以动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发音叹息。 “我千亿,只要有我一口吃的,觉得不会失言忘却承诺,该发给各位的银两一分不少,这个是我个人给的奖励,还有意见否?”她像足了一个小掌柜的模样,滑动着算盘,冷眼相视。 可以动的时候,他们就不吵闹了,被针扎过之后全身酸痛,酸痛过后,感觉整个人疲劳解除,不再抱怨。 原先带头的妇人,转了转腰,坐了深蹲后又站起来,深深呼吸一口气,都觉得畅通,捡起地上的账本祈求说道,“小神医,再给我颈椎扎几针可以不?脖子有时候,也是抽筋的厉害,抬不起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做老板,这点气度还是有的,收回账本后,搭上妇人的脉搏。 虎子牵着牛,站在门外观望,突然的安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看着她给人医病。 “好好对虎子吧,你这病只有他家牛可以医治,缺钙就要喝牛奶,多晒太阳,能增强钙的吸收。” 妇人一听不是什么大病,喜出望外,激动的上前去亲啄虎子的脸,跑出门解开栓在树上的源澈。 矛盾解除,大家才肯耐心的做事,这次接受了她的批评,拿到甜头的人,就不看不上那几文钱,都是冲着一两银子出发,讨教虎子娘的待人之道。 航海如影随形,歌声嘹亮,突然船停止前行,她被海啸荡的往前栽了一个跟头,就听见源澈的叫喊。 “小、小……小九,宫里的船在我们对面,看船帆好像是风灵国的。” “那还愣着干嘛!吹熄红灯笼降低光线,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话还没落,对方船号角声响起,已经往这边靠近。 她第一时间,就是将易容咒解除的源澈关在仓库,然后换了一身村民打扮的衣服,对方的钩子立马勾住他们的船。 虎子冲过来,拿着手中的缰绳,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千亿,咱们要不要炸他们船,我发现有一颗药火线。” “别!那么多年没用了,等下炸不出去,把我们自己给炸坏,不就搭上一条命了吗?等会见机行事,咱们两国现在是友盟,不打紧。” 咯吱咯吱,她以为大船会靠近,原来大船下推出两艘竹筏,他们缓缓往这边划行而来。 站在最后一艘的带着面纱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身形有些似曾相识。 瘦瘦高高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随风飘曳,她看着风刮去裙角,发现这个女子下肢是用木桩撑着,所以才显得高,但是这也不影响此女的颜值,同心髻带着纯银雀羽簪子,耳坠带着祖母绿宝石,娇贵逼人,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媚态。 她被身后的武士,背着蜻蜓点水一般,顺势上了船榻。 “稀有,本宫回风灵国,难得见一艘食船,老远味就飘来,为何见本宫,就将灯笼熄灭,不欢迎?” 面纱取下,她看着此女人的瓜子脸,“是你?” “是你!”风铃大婚当日,看到那个牵驴的女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真是好巧,不巧! 难怪,人还没上来,熟悉的臭味就先到,自她断去双腿,腰间不再挂着风铃那些沉坠物,自然没有认出来。 但是味道依然没变,浓厚的胭脂水粉香,夹杂着宫内常用的龙延香。 “不是不欢迎,是我们今日不做生意,这位食客姐姐,下次再来吧!”虎子见她看见这个女人后,皱着眉头,双手握成拳,总觉的两个人有过节,作为前孩子王的他,应该保护小孩子。 “哟,你管谁叫姐姐呢?本宫才十四,还是一朵娇花呢,罢了既然不欢迎,本宫也无食欲,走吧,厚土背我返船。” 还好,源澈没有出来,发现世子爷就穿帮了!她见他们的竹筏渐渐远去,送了一口气,立马去仓库放出源澈,他们继续驾船行驶,需要再调动船帆的时候,就是少一个人。 “虎子呢?刚刚还替我说话呢,人去哪了?” ------------ 第137章 空取咒,给他跪下 “叫啊,继续叫姐姐啊?你这是在害怕,咯咯咯,瞧这肉嘟嘟的脸抖得如此厉害。” 她跳入海中折回找风灵国的船,呛的吐出咸味海水,拽着缰绳,听着上面人对话,气的牙痒痒。 他们的船一直在原地,就是等她上钩,留下一张字条,‘想要救胖男孩,就一人上船,否则杀无赦。’ 虎子就是他们口中的胖男孩,她的命是虎子捡来的,记忆错乱没人肯收留她,只有虎子娘肯,再穷都要扳一半番薯给自己,所以爱憎分明的她必须救! 啪啪啪,那几记耳光声刺耳。 “够了,别打我的朋友,有什么冲我来!”她干咳几句,擦了擦脸上的海水,才游没多久,身上随便动一下,都在掉海盐,结伽的难受。 “有胆,真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很像,从我见你第一眼,就不舒服,十分不舒服,让我食欲全无,说吧!怎么办。” 风铃坐在轮椅上,一鞭子拽过虎子,捏着他的胖下巴,冷眼相视。 虎子肿厚的眼皮,鞭子上有剧毒,伤口已经在流脓,嘴唇发紫,全身哆嗦,口吐白沫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快……走!” 这个女人,别看是个残废,出手狠毒,唤人一句姐姐,就跟要了她命一样,很可怕,千亿那傻丫头,怎么独自一人前来。 于是,虎子下口就咬住了风铃的大拇指,对方疼的立马甩手,他头部重重的砸在木板上。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给你赔不是,我们都是粗人,不懂礼仪望美女见谅”她双眼布满血丝,上前立马抱住虎子,将绳子解开,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 还好发现的早,如果晚一点,到北辰国再折回来寻他,估计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走的太匆忙一根银针都没带,不能封锁虎子的穴道,让毒素蔓延。 “跪下,道歉就应该跪下!” 跪下?抢我朋友,打伤成这个样子,还想她跪下? 见她不屈服,风铃将手里的皮鞭收起,动动食指,她以为是叫她过去,没想到顺着风铃食指的方向,大炮已经对准了天方舟。 虎子,强忍着剧痛,杵着拐肘,“你……可知那船……” “别说了,虎子,在没死之前留着力气喘气,不好吗?”她眼眶周圈都泛起水雾,似是请求,似是命令。 这大炮一飞过去,炸坏船是小事,可是柳桃村的村民都在上面,还有源澈,还有虎子他娘。 风铃是从小在风灵国长大,并不知道烈焰国的先帝,曾经驾过这艘船。 不认识,正好,免得身份暴露,可是怎么就偏偏遇上了风铃。 她吸了吸鼻子,转变态度,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僵硬不说,毫无感情可言,“姑娘,有话好好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九千岁那人是不会这么低头跟我说话的,这点,可以确定,来人给她洗脸!” 为了再次确认是不是九千岁,她可是做足准备,用的是风灵国盾术。 将所有的花秘制酿酒,泡成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用新生婴儿的尿,童子尿可以解毒,同时也能将女子的脸洗的无比干净,她脸上的十个黑色胎记,就是天天采用这新盾术祛掉的。 一盆尿味十足,且伴随淡淡的酒花浓香,骚中带冲,熏的眼睛难以睁开。 她看着躺在一边,起伏心膛,有些困难的虎子,二话不说深吸一口气,捧起来洗脸。 “能否把解药给他?脸已经洗了。” 她急忙捡起地上风铃丢来的黑色药丸,跑过去,掐着虎子的人中,看着他已经翻白眼,用力将药丸塞入口中,不断的按压虎子的胸膛,做人工呼吸。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虎子全身慢慢变得僵硬,全身紧绷,断气了…… “哎呀,谁让你游的那么慢,小胖看着挺胖,这么经不住熬,死了!啧啧。” “他多大,你多大?心里没点数吗?” 她缓缓的起身,擦去脸上的残留物,紫色的眸子带着光晕,吓得风铃身后的人都不敢说话。 风铃看着她的脸依旧未变,是扇形眼睛,而九千岁是桃花眼,鹅蛋脸,这个脸偏圆润,原本想放过这个女孩一命,可是听了她说话,心中怒火燃烧。 将面纱扯下,露出瓜子脸,五官拧在一起,“大胆,你可知我是谁?风灵过女帝,烈焰国的帝后,如今我有权有势,完全可以取了你的狗命!”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周边一切全部调成静音,而她的眼中只有那艘,天方舟依旧在远远的停靠在水面上,等着她回去。 对不起了,各位村民,源澈一定替我带他们发家致富。 伸手进入黑洞,拉着船锚往烈焰国而去,眨了一眼,再次看到风铃的脸时,她笑意全无。 “知道啊,一人之上万人敬仰的帝后风铃,那个做不成王妃就做人王嫂的女人。” 牙尖嘴利,风铃看着她的模样,要不是见此人有几分姿色,帝君对自己无心意,正好赶上选秀的日子,贵为帝后本应当主持,可是风灵国还有要事做,不得不先行离开。 她的身边缺少一个聪明伶俐,且会来事的女人,最主要听话! 那日,大婚花生扔了她一头都是,这个女子跟个傻子一样的委屈巴巴,如今却如此厉色。 食指一动,地动天摇的炮声轰炸过去,风铃抱拳等待她的哭泣声。 谁知,船里的小厮跑来,“女帝陛下,对面的船……船……突然不见了!凭空消失一样。” “你放屁,刚刚不还在那”风铃推着轮椅就往前走,借着船上的烛光,天空此时太阳缓缓升起,远处除了大海,什么都看不见,“这太神奇……太匪夷所思,我们刚刚是上过那艘船的对不对?” 身后的武士连连点头,微微一颤,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九千岁,吓得猛点头。 “那么风帝陛下,杀了我的朋友,是不是应该给他跪下?” 她,脱下海盐压的厚重的外袍,盖在虎子的尸体上。 别怕,虎子我带你回家。 ------------ 第138章 后宫美人需要我 “就凭你?本宫让你往阎王庙走,你都不敢跑偏,信不信?” 风铃伸着五指,看着自己的芊芊玉指,欣赏手指月牙的美感,看哪都美,谁都比不上,脸上扬起自信的邪笑。 “信,女帝陛下嘛,但是我说话你没听懂?跪下。” 一次次的在试探她的底线,她已经收不了她的自恋,身后被武士团团围上,他们手里都拿着利刀对准她,丝毫不退怯。 对方预计五十人,她就一个人,如果杀光所有人,就无人会驾船送她返回,薄唇微抿,双手握成拳,看着每个武士的寒光。 “口气不小,本宫提醒你,那帮刁民本宫可是牢记在心,会全都讨回说法。” 昔日的风铃,爱而不舍,如今大权在握,囚爱不成,逆尽天下人,宁可天下人负我。 眸光再度看向躺在一角的小胖尸体,闷哼一声,一鞭子挥打过去。 “不要!”她急忙去护住尸体,奈何木板上都是她身上淋下的海水,重心不稳,地滑前倾脸着地,摔了一个狗抢食,手里死死拽着鞭子。 这一举动,惹得风铃心中大快,因为她摔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自己的脸。 现场气氛,原本带着死亡气息,可是却笑煞旁人。 “哈哈哈,傻子,不自量力。” 羞辱、鄙夷让她从耳根红道脖子,起身一把将鞭子卷入手中,咬牙切齿的看着风铃,擦了擦脸上的海盐。 “若你肯为本宫做事,本宫不但放过你,也放过柳桃村那帮刁民,会同意你们的船在风灵国揽客,傻子天天有,胆肥的只有你。” 说实话,风铃有点欣赏面前的女子,冒失中带着唬气,搞笑的很。 她嘴角上扬,做什么事? 现在的风铃,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就算是君墨邪,她也可以轻易得到。 将鞭子丢在风铃脚下,眼角挤出泪水,捂着摔伤的脸,“什么大事,能让我为风帝效劳?姑且听听。” “把后宫的女人通通变丑,本宫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无人能及,君墨邪看不上,是他眼瞎,至于用什么方式变丑,随你便。” 拿她当枪使? 鹤寿童颜,俏佳人,群龙无首,稳定全场,定身咒! 呼呼呼,海风吹来的声音,让她身体一哆嗦,紫色的瞳孔闪耀,借着阳光照在每个人身上,时间仿佛停止,就连呼吸,都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 风再大,整艘船都是静止状态,海面的鱼儿悬在半空中,张着嘴。 她走上前,看着风铃的朱唇张嘴,摸着地上的海盐,涂在其双唇之上。 嘴巴如此歹毒,让你吃点海盐,去去口臭! 然后,走到虎子面前,将虎子背起,拽着尸体僵硬的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扬过去,听着那一声声啪啪声音怎么都无法解气。 爱美是吧?她放下虎子。 清心容意,艳压群芳,还我长青,笑迎沧海,笑还咒! 她双手指甲变黑,撩去风铃的发丝,借虎子的手扇不够,自己卷起袖子,哈了一口气,啪啪啪接连三记耳光。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的她手在发抖,手心红肿不说,还很滚烫。 风铃此时一动不动,可是肌肤却多出好多五指印子不说,肿的瓜子脸成苹果脸,又圆又红。 打累以后,她拾起地上的鞭子,看着虎子鼻头一酸,鞭子正要挥打过去的时候,想起风铃说的。 她要把后宫的女人通通变丑,成为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帝君是无辜的……。 “呸,死女人,这么想要我,我就看看你能坏到哪种地步!”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她回忆着地下皇陵的景色,生肖墓碑,碧玺石,顺着地下找到了自己的棺材,抓着虎子的手,放入棺材中。 对不起,虎子,我来晚了!你的仇,我会报,但是不是现在,宫里的美人需要我,帝君有难。 一切都在静止,当她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打坐的时候,再次睁开双眼。 “哎哟……好痛!为何本宫的脸如此痛,呕……好咸!”风铃杵在轮椅上,伸出舌头一看,嘴里全是海盐,用身就去抠舌头。 后面的武士见状,立即去倒茶,谁知水太烫,她刚喝下一口,立马吐出来。 嘴里立马起了好多水泡不说,声音变的更尖细,拿起地上的鞭子抽打武士,眼角含着泪水,从来没有这么烫过。 鞭子一卷,用力返回拉扯,人头落地。 血溅的风铃一脸都是,转头看着,丝毫未动站在原地的九千岁,双眼一眯,难道是她做的?不可能,此女一直坐在那里纹丝未动,而且那么多双眼睛。 “女帝陛下,你的脸……啊好可怕,你们快看。” 笑还咒生效了,只要对方一笑,脸上原先治好的胎记就出现在脸上,十个黑色颗粒大小一样,十分刺眼。 她站起来,假意胆怯,跑在武士身后,五十多名武士都吓的掉刀,看着她们的女帝陛下。 “陛下,你的脸……” “哈哈哈,本宫的脸怎么了?早就盾术治好了,很美是吧?来人将那傻子捆住,我怀疑她捣鬼,还愣着干啥!” 风铃大口的拂袖一摆,托举着自己下巴,微微眨眼,让武士们忍住捂嘴撇过她的脸,不忍继续回答。 九千岁见状示弱,抬起双手,等她们来捆。 谁也没注意,虎子的尸体不见了…… 海风继续呼啸,让船前行的速度更加快,风铃的发丝被大风吹的有些凌乱。 “最好给本宫老实点,来人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宝物,全都沉海,傻子告诉我你的名字!听话免死,不听话割了你的舌头。” “陛下,除了金子,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风铃摇摇头,亲自滑着轮椅,走到她面前,就开始往身上游走,掏东西。 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何自己脸会那么痛,而且……一嘴的海盐,就算海风再怎么大,都不会将海水卷入她的口中。 九千岁察觉风铃的猜忌,无奈的摇摇头,“女帝陛下,要杀要剐就快点,脑袋分家,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千亿好怕怕呀……” “你!来人把她……” ------------ 第139章 熟悉的地方 珊瑚长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画壁上都是飞龙在天,龙腾虎跃的镌刻,栩栩如生。 风铃玉颈佩戴珍珠项链,三千墨色青丝绾成反绾髻,腕上的祖母绿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艳红华衣裹身,鹅黄大口封袍垂于膝盖,裙上带有金色的绸带,裙角涟漪,唇绛一抿,嫣如丹果,六宫粉黛无颜色。 “帝后,你不是回风灵国了,怎又回来了?” 帝君,他身穿青色祥云宽边袖口藏蓝袍子,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金冠,脚上一双鎏金靴搭在左膝上,凤眸俯瞰王座之下的女子。 这才下朝,如此浩大阵容,出现在群臣之间,是想宣誓什么?颜色有些愠怒。 九千岁一身宫廷侍女桃粉,小心翼翼的站在风铃身后,头时不时的看向帝君,好久不见,他瘦了好多…… “怎么帝君不欢迎本宫?咯咯咯,本宫现在也毅然是你的妻子,这宫内不能随意走动?”雄浑的声音,震慑八方,让朝廷之上的人退舍三分,不敢参与他们夫妻之间的谬论。 好嚣张……敢和帝君这么说话! 她的小手有些微微抖,不敢动,想起昨日风铃的警告。 ‘本宫提醒你,那帮刁民本宫可是牢记在心,会全都讨回说法。’ 从不接受任何威胁的她,现在那里有最重要的朋友,不得不妥协,想到这她闭上双眼。 “这是金銮殿,风灵国有风灵国的礼仪,在这,朕才是王者,帝后若有心思在这与朕拌嘴,不如看看你身后的宫女,她快站不住了。” 他咬咬牙,很快!只要解决了北辰国,立马就废后,只是这次废后需要很长时间。 他厌恶风铃的厉声颜色,衬托出身后那比她娇小,安静的小人,模样不错,但是肯做风铃的贴身宫女,真是委屈她了。 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他要的不过是风铃的玉玺而已,奈何此女心机颇重,天天换贴身宫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贱人,谁让你睡的?真给本宫丢脸。” 火辣辣的耳光,打的她脸浮肿,握紧的小拳拳下意识抬起,在看到帝君诧异的目光,立马收手。 “帝后,我错了,再也不敢睡了!放过我吧。”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不能相认,她在演,低头连声道歉。 帝君看腻了风铃的戏码,按着太阳穴,无心再议今日朝政之实,大手一挥散场。 尚书房 “帝君,帝后这又在耀武扬威,宣誓主权,你后悔吗?” “何谈后悔,你真是放肆,朕要的是她的玉玺,还有俘获她的那群精兵,风铃不过是在赌气,要回面子而已,羞辱墨邪,与朕无关。” 无痛关养的人,何必谬论,稳固我烈焰国才是治国之道。 他看着屏风上挂着的衣裳,有些发呆,那是白衣浣纱,去看望小九学术进展如何的那天穿的,也是因为那天再也没穿过这身衣裳。 小小的九千岁,见到他,直接抱着他的腰,腿还缠着大腿,整个人被黏上,撒娇还爱哭,鼻涕粘稠在心膛上,只觉得恶心。 如今,却很怀念那熟悉的抱抱,声音有些沙哑,对着身边的公公说,“今日,有谁觐见朕都不见,帮朕多在皇陵那上几柱香,乏了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褪去,他脱下青色祥云宽边袖口藏蓝袍子,拿起屏风上的衣裳换下,感受她曾留下的气息。 小丫头,要是早点娶你就好了,就不会被太后处置你千门一家,将你赶出宫外,被人暗杀。 多少个夜,他问自己,对九千岁是出于保护还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照顾她? “谁!朕刚说过乏了,让你们都退下,为何擅闯!” “大胆!居然窥视朕的美色,你是……”他以为自己是没穿好衣服,下意识去拉衣角。 他从屏风后面走出,看着今日金銮殿上睡着的宫女,她居然面色通红,看着他流口水,手里端着的银耳粥都泼洒在地,还未发觉。 她才发现,自己的花痴病又犯了,这帝君也是,刚刚唤人出去时候,她早就通报,怎么给她忘了。 不能穿帮!连忙放下银耳粥,擦擦嘴角,然后冲上去擦他的白衣浣纱。 “别……别过来,你几岁?咦,你不觉得你擦过口水的袖子,给朕擦衣服很脏?” “没有嘢,都是擦口水,帝君这点事本就是宫女该做的,别害羞。” 害羞个屁!他一边推她,她还越凑的近,整个人扑倒在他的身上。 “朕记得你,早儿起也是你睡觉,被人扇耳光,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来人……” 帝君刚想开口,却被一双小手给堵上,抱着他腰,嘤嘤的哭起来。 “嘘……嘤嘤嘤,帝君怎么可以欺负小朋友,我才九岁,就不可以网开一面?” 九岁! 对于这个年纪,他好像不怎么抵触了,看着她手拿毛笔戳着他的腰,威胁的样子有些无语。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她见他不再挣扎,就轻轻的松开,将毛笔放回原处,“果然,善文的帝君,更加把先帝的毛笔当做宝贝。” “你又知道了?你是何需人,怎会识此毛笔。” 哦!穿帮了,她立马捂住嘴,这个地方她之前摄政批阅过奏折,所以当然知道。 帝君原本怒火中烧,可是见她这认错的模样,与九千岁十分像,心莫名其妙的软了。 他俯身拿起毛笔,对着窗户,细看上面的龙纹有没有破裂之处,还好,完好无损。 “你倒是机灵的很,说吧,这银耳粥是不是帝后让你送来的?” “呃……没啥好撒谎的,她是帝后,我是被抓来的,用朋友性命威胁,没办法啊!我不是坏人。” 一来就看他流口水,还见色手舞足蹈,偷摸占他便宜,还不是坏人?这点跟小九,十分像。 坐回龙椅上,不偏不倚的说着,“继续演,她教你的吧?呵呵,风灵国女将就是能言善辩。” 她要怎么说,他才会信? 撅着嘴,一屁股坐在貂绒牡丹绣图的地毯上,静静的环顾四周,棉麻的宫廷服让自己穿的有些不舒服,时不时挠背。女帝穿的如此豪华,为啥她的衣服,料子却那么差,好气啊!帝君,怎么那么多疑。 ------------ 第140章 别叮嫩脸 嗡嗡嗡,一只小蜜蜂飞进来,落在帝君刚写好的批文上,吮吸着上面的味道。 帝君的文房四宝,都是独家制作,据说墨汁中加了蜜粉,除去墨臭。 他笔落,见她如此安静,一不高兴,就坐在地上,真是孩子的天性,摇摇头,还好这孩子不烦人,不然就轰出去。 蜜蜂采集好蜜香,就飞到她的荷包丸子发髻上,而她拖着腮帮子,没有驱逐。 “怎么不说话了?虫儿飞来,不打死它,就不怕它叮你?”他看墨迹干透后,合起奏折,趴在桌上,挑眉一笑看着有趣的人。 “别叮嫩脸就行,每个小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它又未曾伤我,何为打死它,和一虫子过不去。” 他起身,袖子一收,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了一眼,那碗银耳粥,原本落在九千岁头上那只,跟着他视角,飞上饭粒开始叮。 不一会儿,翅膀脱落,四脚朝天死了。 “朕觉得,你可能永远伤及不了你啦,快看!” 她歪着头,起身拍拍尘土,缩着小脑袋来到他身旁,看着死翘翘的蜜蜂,吓的立即跪地。 该死的风铃…… 居然阴我? 才回来就要砍头,真是死的比窦娥还冤,双手都在冒汗,抿唇说道,“帝君英明,真不是我干的!我只想保全我朋友性命,还有我的财产。” “你一小小女童,还有财产?哪来的,说来听听。” 她再次捂住嘴,没办法帝君太熟,对他直白惯了,一时间忘了现在的身份。 帝君虽然难猜难懂,可是她对他从来不撒谎,这有这次! 诈尸 源澈曾经提醒过她,帝君是出了名的孝子,要是知道她杀了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孤儿,家父留下的,原本做了一点买卖,家道中落。” 他看着她双眸似水,肌肤雪白上,右脸颊上还有风铃打过的痕迹,语笑若嫣然,腰肢纤细,小九如果还活着,应该差不多有她高了吧。 那种莫名的忧伤,让他的心有些动摇,润了润嗓子干咳说道,“起身吧,朕原谅你,以后别再来了,朕不喜欢孩子。” 她起身,吸了吸鼻子,吓的鼻涕卡在鼻梁骨那,试探性的抬头看着他长而卷翘起的睫毛,跑过去收起碗,拿着托盘就转身要走。 已经到门外的时候,又听见里面的人干咳。 咳咳咳,一声接一声。 近日午夜,风都很大,夜里如果不盖好被褥,都很容易感染风寒。 《素问·玉机真脏论》中曾这样记载,“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 病不严重没什么影响,可是如果久拖,会成肺痨。 握紧手中的托盘,再次往屋内走去,看着他难受的捂着心口,对着窗外干咳不止,立即放下托盘,冲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背。 “防风、黄芪、白术、生姜、紫苏一起煎汤饮用,每天要喝三次,可以解表散寒、祛风通窍,帝君这是我们家乡的偏方,你可以试试。” “咳咳咳,你……” 他在她的轻拍下,似乎好了很多,抬手去轻抚她的小头,洋洋盈耳“算了,你哪有什么坏心思,想来再来吧,但是粗活不用做,连银耳粥都端不好,没少被风铃辱骂吧。” 她眨眨眼,看着高出自己半个身形的帝君,不自觉的点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 害羞的她连忙将托盘还有银耳粥端走,今天任务算完成了,不是她不送去,而是帝君不吃。 风铃,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回风灵国路上,将她送来就走,简单的威胁,就可以控制她,真是笨。 当众打她的耳光,以为就可以博取帝君的同情,根本不了解他。 帝君,不吃这一套,看的是一个人的真诚,只要不说谎,直言他都不会生气。 眼眸划过一丝忧伤,她关上大门继续听屋内的咳嗽,站在原地听着频率。 这接连不断,应该感染风寒至少七日,太医院这群废物,她不在,就不会做事。 太医院 “孙太医,这药材你确定运出宫外?这……我们不敢啊!发现可是杀头之罪。” “九千岁已死,我就是这里的管事,与其让甘草发霉,那么多可惜,不如趁着没发霉之前倒卖给穷人,咱们实在做好事。” 她靠在门槛,看着他们你推我桑,就为争甘草,无视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宫女与太监。 风灵国与烈焰国联谊,两国各自都派发大臣,前往对方的朝政执事,本着友好谦逊互相学习的态度,恰好就是有些人,独处异乡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女官,呵呵呵…… “中草药甘草不可放在潮湿地方,如今潮湿,是你失职存放不当,本应该为此行为买单,你却倒卖给穷人,还说做好事,不觉得丢脸?” “谁家小儿,教训我等女官,风帝都不曾这般羞辱孤。” 转身,看见九千岁嘴里叼着一根甘草,抱拳在手靠在门槛上。 看着她腰间佩戴的凤字牌,原本火气上来,瞬间浇灭,凡是带凤字牌的人,都是在为女帝做事,是女帝身边的人。 “原来是伺候风帝的同僚啊,你若喜欢甘草,估可分你一点。” “不稀罕!甘草,晒干后放在通风阴凉的地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上下打量着九千岁,这新面孔,看在都在为女帝做事,所以没计较,但是此女童口出难听,有训人的意思,于是撕破脸,推了一把原太医院的太医们。 “哎……要是九千岁在就好了!”人群中,有人祈祷的说道。 谁知,下一秒,就被几个身穿白衣外袍,蓝底裙衫的女太医围堵在角落,拳打脚踢,不忘踢了对方的命根子。 “烈焰国的男人,就是不懂规矩,让我们女人来训训。” 她吐出一根甘草,拿起水瓢敲锣在大门上,嘣的一声,全部回头。 对上她紫色的瞳孔,整个人犹如木偶一般,向她走来。 群魔乱舞,凤九天,良恶自损,看忠奸,互殴咒! 女太医们,各自拿出本领,会扎针的给队友扎的一脸都是,会接骨的,上去就给人手臂搬弯,完全互相认识对方的那种,互殴在一起。 落叶,飘过,落在她的发髻上,仿佛带着头饰一般,看起来俏皮可爱。 “你是何人?为何帮我们。” “烈焰国人。” 他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熟悉,却又不敢断定,是不是她回来了。 ------------ 第141章 你们指谁? 她走的时候,留下一味处方,字体写的十分难看,仿佛是用脚写的。 但是上面的处方,是非常古老的偏方,已经很多年没人用了,落尾叮嘱道,‘一定亲自送去帝君那,好处少不了各位。’ 突然的出现,又悄然无息的离开,她到底是谁? 后宫婵娟玉女,自鞚八尺飞龙。 一群女子放着纸鸢,踢着绣球,有些坐在石桌面前打麻将,都是答应以上的级别。 “哎烦死了,这帝后天天送猪饲料给我们,老娘好不容美体下来,又胖回去了!” “心机啊!唐答应,你不觉得风铃她是把我们变丑,然后自己……” “嘘,知道就好,声音那么大干嘛,你不知道她的厉害啊?” 逢人都知,这后宫之中,有个人的名字千万不能提,那就是风铃。 今日的纸鸢、踢球活动,都还是她们私下偷偷跑出来玩,平时都有校尉大人巡逻查看,这位大人可厉害了。 女帝一不高兴,后宫的人就不准大声歌喉,否则就罚公鸡啼鸣,准时准点天一亮,就让人在各前西所唤人醒来。 谁若好看,就罚人,在大晒太阳下,浇花数葵花粒。 谁若苗条,就赏赐,一堆上好的补品,明则关心实则逼人天天吃,吃不胖永不停。 谁若年轻,就设计赶入刑者库做劳役,一直到死。 能顺利留下的,都已经渐渐适应,还有学会察言观色,闻声做事。 远处 九千岁,撑着一把纸伞,手里提着食盒往这边走,她们一见到她腰间的‘凤’字玉牌,立马收起绣球,将纸鸢扔入河中,趴在地上烤太阳熟睡。 她很诧异,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见自己如见老虎一样。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或许易容新面孔,大家不熟悉,所以还是保持微笑,主动打招呼,“嗨,美人们晌午好啊,都躺在地上干嘛?” “我是一条鱼,一条深海的咸鱼,正在等翻身,这位姑娘,太撑实在吃不下,要不你替我们吃了吧。” 于是,一个个真像一条鱼,不管地上如何脏,攀爬游回各前西四所,为了突显自己是撑的,走不动路。 “别走啊,你们确定不吃减肥餐?这可是我精心调制的,受不少美人喜爱。”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吃念不忘,我们不信!” 她看着她们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扇形的眼睛月牙弯弯,雪白的牙齿在光照下,亮的发闪,“哈哈,有没有人说,死于泰山轻于鸿毛,宁可美死,也不丑哭。” 好熟悉的宣传语 民间,活佛堂才开业的时候,派发的宣纸广告就是这个台词,‘宁可美死,也不丑哭。’ 风靡整个烈焰国,让不少妇人为之抓狂,人人效仿,随时都在念叨,随之关门之后,大家再也见不到活佛堂昔日的光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一个唯一能让她们找回自我的地方。 “你是!那……” “嘘,各位美人知道就好,所以,你们还吃吗?” 打开食盒,一股药香味飘来,她做的‘阿娇’可以补气血,同时可以做代餐,可以管饱。 她们闻着不是那熟悉的油腻汤水,立马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啊,天呐甜而不腻,还不粘牙,最主要没油水,快来吃呀!姐妹们。” 核桃仁,枸杞,红枣,阿胶,黄酒,冰糖,黑芝麻。 她都是按最佳比例来做的,有一个人带头吃试水,其他人见唐答应相安无事,立马起身擦了擦灰头土脸的自己,伸手就去抓着吃。 最后一块,她们都还划拳比大小,赢的拿走。 吸溜吸溜 听着对方咂嘴的声音,众人不满,看着九千岁,“怎么才做这么点!千……咳咳,小孩是想馋死我们吗?” “哪的呀,美人们,念念不忘的人,怎么可能亏待你们,我这里还有催吐药方。” 于是,早就写好的一沓宣纸药方,从怀里抽出来,还没等她发话,各个是挣着抢着要。 愣是把她从人群中挤出去,没有任何容身之地,“够啦,你们想挤死我啊,一两银子排队!” “你……怎可收我们银两,这本就是你的职。” 几人撅着嘴,女帝虽然每月都会多发俸禄给她们,目的就是让她们留着银两,可以购置一些吃的,养的肥肥胖胖的。 有些人身材走样后,后宫的衣料,显然不够穿下,只有重新裁缝。 “咦,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说漏了对大家都不好是吧?有银两放我这,还怕管不住各位的嘴?” 她们相视对方一眼,看着自家姐妹,一天比一天还厚出一层的下巴,还有肥了叠层的油肚,忍不住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都是天涯落论人,昔日,谁不是争宠的棋逢对手。 如今,大家都在帝后的严控下,不得不团结在一起抵抗。 “我出一两,姐妹们,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帝君本就不光顾我们,我们若自暴自弃,恐怕孤独终老。” 帝君还是有很多钟爱他的妃子,只是他一直都没给任何人机会,是什么原因……她一直都很好奇。 于是,手里备着的配方全部抢光光,她准备收好这些银两,日后好准备跑路的打算,所以一两对于后宫现在的她们,真不贵。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会送来食材,看着各位偷偷的娱乐蹦跑减肥,突然觉得回来一趟是值得的。 “小九,为何你不与帝君相认,却与我们相认,不怕我们揭发你?” “不怕,因为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不相认对大家也好,各位小主怎么关心起我来啦?” 她反问的说着,拖着腮帮子,看着这一群围着她的妃子们,各个都用雪亮的眼神看着她,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小手,坏眼是色。 “我们觉得啊,你是为一个人奔赴而来,为他做一切,对于你来说都值得,别不承认。我们看的出来,毕竟我们都比你大。” 她咽了咽口水,虚心的吹个口哨,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反正,“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你们指谁?” ------------ 第142章 源澈被抓 “当然是世子爷啊!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可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护驾有功帝君要封他为王,却找不到人。你……觉得我们说的是谁?” 是……帝君吧。 她觉得愧疚,一声不吭就走,悄无声息的回来,招呼都不打,他说帮她洗白,查出害死王妃的凶手,不出两月,就真的水落石出。 他说帮她查害死千门家一案,虽然有隐瞒,可是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终身禁足太后。 心好乱,为什么其他嫔妃第一个问,她想的却是他? “还是敏慧皇后好,生前都待我们不错,但是她的寝殿怎么就失火了呢?哎……” “是啊,咱们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风帝一去,七日就回来了,不知道要如何折磨我们!” “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身上了,新一介选秀又要开始了,那个暴君主持事宜,风帝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了。” 她看着她们一个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眉间愁容抹去,可见这段时间,美人们是怎么度过的。 只要帝君一日未有子嗣,这都会敲响后宫的警钟,所以她们觉得松一口气同时,心口又添堵几分。 每人都抓着她的手腕,双眸如水,秋波暗涌般渴求她,“千,你一定要保护我们啊,有没有美容偏方?” “放心,我会保护好我的佳作不受伤害,这是医德。” 夏季的晌午,是最热的,空气中都有蒸发的味道,知了在柳树上吱吱吱叫着,吵得有些让人心烦,光刺的眼睛无法睁开。 往日选秀定在储秀宫,但是由于是君墨邪主持,他选秀地址定在御花园。 御花园,池塘一朵朵芙蓉从绿水中袅袅举起,茂密的圆叶笼罩着缕缕青烟,格外妖娆,清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伴随着铜锣敲打声,提起了在场每个人的精神,困意全无瞭望原处的身影。 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刚下车,就由本旗的参领安排次序五六人一排,身穿各自认为最好看的衣裳,等候参领宣读事宜。 有被看中者,就留下自己的名牌,这叫做留牌子,没有选中的,就撂牌子,期间任何人不得交头接耳的议论。 她带着面纱站在侍女那一排,偷偷抬头再次见熟悉的人,他头上简约束发佩戴草标,,穿一件金水墨衣箭袖,束着金色腰带,外罩石青起老油清闷色大口袍子,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看着有些森冷,难以让人靠近。 他的出现,让整个选秀场面,异常的紧张,秀女在报家门的时候,看着他的脸先是惊艳,被冰寒的凤眼一眯,整个人吓的身体哆嗦,结结巴巴的开口。 “都是什么鬼玩意儿,一年比一年丑,上来的都还是结巴,真是浪费本王时间,帝君怎么不自己来?” “君王,帝君说,让你也随便挑一个,省的老往城门外跑,不闻朝纲。” “放屁,这岂能是随便的?” 有的秀女听不惯他的打击,身体一颤,尽然站出来回怼,“君王,口下留德,吾等虽不是名门望族,可是都是有着伺候帝君的心,请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废话真多!” “啊……君王,他……呃杀杀人。” 场面一阵混乱,她们亲眼看着刚刚站出来说话的秀女,此时小腹插着一把剑刀,穿透了后背,话没说完口吐鲜血倒地。 九千岁躲在人群中,背后一怔,他的功力恢复了? 阶梯往他的坐处,相隔百米,那么远的距离,这剑刀仿佛弓箭一般轻盈,杀人都不眨眼下。 “君王,这是在选秀,不是在练兵,你……这样实在让老臣为难啊。” “去你娘的!你在教我做事?”他一脚踢在参领的小腹上,拔出手中的索命骨剑,“别给本王逼逼,说你们丑就是丑,谁都比不上九千岁!” 我丢! 怎么又提及我,该死的男人,你这样是在给我搞事情。 她咬肌滚动,按压着最后的性子,不站出来,躲在侍女中,静静观看。 “排数一三五留下,二四七都滚,快点结束,别烦本王出城找人!”他手搭在剑柄上,冷眼傲视群雄一般,看着台下三千佳丽。 后宫三千佳丽,各色千秋,容姿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有资格觐见,如今却被他当众羞辱,任何人都一文不值,不堪入眼。 “君王,你可是在找他?”熟悉的厉声,大家纷纷回头,只见帝后拽着源澈的衣领,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 风铃提前回来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源澈,走路一瘸一拐,嘴角还有舆情,看来被风铃给打了。 “藏好!我的朋友,别出来,风帝会杀了你的”源澈破口大喊,仿佛想让九千岁知道,他被抓来了,不能以身犯险。 小九……源澈无能,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自己,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往人群中搜索。 “你的朋友是谁啊?世子爷,说来听听,或许是和君王找的同一个人呢,是吧!墨邪。” 风铃,说这句话的时候挑眉,推着轮椅前行,是不是攒紧鞭子,勒的源澈面色通红,鼓着血丝双眼。 君墨邪,拿着大刀走来,一刀挥下,砍断了源澈捆在身的缰绳。 从源澈后背,不断输送自己的混元,渡他一口气,再不这样下去,这小子会没命。 他看了看人群中的人,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正好对上九千岁的眼睛,那个死女人真的回来了!欣喜中,却提高了警惕,备着源澈就走,不理会风铃。 “大胆!君王,需要本宫提醒你,见帝后应当如何行礼?” 她此时,再也忍不住,指甲陷入拳头里,从侍女队伍中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假意喘气说道,“女帝陛下,呼呼呼……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九! 脏麻痹! 两男子相视一眼,默认的点点头,达成共识。 他一脚踢在她的后臀上,“脏麻痹,呸,下贱东西,赶拦本王路?” “这位姑娘,我与你无缘,为何拦着皇叔救我?是想让我被女帝处死,是吗?” ------------ 第143章 争吵,她杀人了 她顺着阶梯,嗒嗒嗒的滚下,额头磕在每曾阶梯上。 意外来的太突然,自己都没想到,是怎么滚下去,惹得风铃狂笑,脸上立马出现十个黑色胎记,让众人目瞪口呆,吓的低下头。 “有意思啊,千亿,本宫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说这两个人男人是不是在护你?”她杏仁眼瞳孔寒彻,看着滚下最后一层阶梯,摔得一脸花猫的女子。 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她!君墨邪,曾经是她的夫。 一举一动,都可以揣摩的清清楚楚,不去一趟柳桃村,还真见不到这意外惊喜,尽然能抓到君源澈。 传闻,世子爷因九千岁的暴毙,退隐世俗,人间蒸发。 传闻,摄政王因九千岁的暴毙,成日守城外,不摄政,抓捕一名偷灵蛇的女子。 两个男人,有着尊贵身份,不留守在城内,都往城门外跑,这几点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就是九千岁! “把你的脸还原,让他们看看,你是不是九千岁,好死了这条心,也让本宫决定是否留你一命。” 她揉着膝盖,这一脚踢的太重,肿起了淤青。 君墨邪,我说过,不需要你替我背锅,也不需要你救。 “帝后,您想看什么脸,我听不懂……我站出来是想和你说,这世子爷还欠我们柳桃村上下,数十万两,白吃白喝能不能立即处死。” “哦?还有这事,可以啊,来人把剑给她,本宫给你大权斩杀世子爷。” 君墨邪拽着源澈衣角的手有些颤抖,嘴角抽动,俯身看向源澈,眼眶湿润。 她真的要杀源澈? “这剑不够快,君王可以借你的剑一用?” 时间静止 风吹过她的发丝,一脸的笑意,看不出痛楚,眼角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无害,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她是认真的吗? 一双冰凉的小手,拿起他的手里索命骨剑,一刀刺入源澈胸膛,一口鲜血滴在她的手腕上,她轻轻的拍着源澈的肩膀,拍手叫好,“真好,以命抵债,由在场的秀女同君王作证,是帝后批准的喔。” 她脸上都是笑意,可是谁也不知道,手心都是汗,眼眶都水莹着泪珠。 源澈,撑住,我一定召唤回魂草救你一命。 她想让风铃自己挖个坑,让自己跳,然后帝君可以名正言顺的废后。 眼神一直看着风铃,可是她杀人的那双手背在后,却是在瑟瑟发抖。 “本宫是一代女帝,也是帝后,想杀个人,还需要帝君同意?干的不错,把剑丢给君墨邪,处理好尸体,再来寻我,本宫乏了先走一步。” “好的呢,多谢帝后帮忙处置老赖。” 君王府 一……二……三,嘣。 她满头大汗做着人工呼吸,将源澈身上全部扎满针,用力按压他的心口,做着抢救措施。 此时的源澈,全身僵硬,她想也没想低头去吻源澈的冰唇,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一二三,一二三,眼泪一滴滴落下,不可能!她明明暗中扎针封住了他的所有穴道,毒素会蔓延的如此之快。 “够了,亲够没有!你对着尸体亲吻,是忏悔还是因为爱?不觉得很假吗?九千岁,你杀了源澈。” “不!他不会死,我……我明明封了他的穴位,不让毒素”她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脸色瞬间大变。 恰好屋内,有两个换送水盆的女子进屋,她目光一寒,抢夺过他腰间的剑,左一刀右一刀下去削了对方的脑袋。 只因为她们腰间都佩戴和她一样的‘凤’字腰牌,是来盯守她的人,可恶……风铃现在不傻了,越来越有心机。 “你……又杀人,九千岁,为什么不要本王保护你,你知不知道你杀人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九千岁吗? 心好痛,就这么信不过他,原本他是不想让她出来,自己单独救源澈,可是没想到她却冲出来。 “滚,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这才是真正的我。君墨邪,我说过不需要你替我背锅,做任何事,一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很好!非要这么说话刺激本王是不是?孤滚就是了。” 他关上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动作很轻,但是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心寒。 他找了她多久,你们知道吗? 每日每夜,烈焰国的每一个角落,他都翻个底朝天,画像挂满整个村头到村尾。 马甲好不容易穿稳,帝君再次对他失望,好几次都要废了他摄政王之位,顾念风铃,才迟迟不肯下手。 爱一个人真的好苦,他从未想到,这苦就是他的报应,以前杀过很多人,自己都觉得无所谓,可是却接受不了她杀人。 为什么! 屋内 变得安静下来,她心情也平和很多,没有他的干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嘴角上扬,“就凭你两还想监视我,你们的风帝,已经输了!” 输在得意忘形,输在掉以轻心,输在轻挑看不起任何人。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逆天咒,让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两尸体不断的往裂缝进去。一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她张开最一口口吃下去,嚼碎搬开源澈的双唇,舌尖推入进去,双手颤抖的穿针引线,一点点缝合源澈的伤口。 然后,继续做着人工呼吸,不断唤源澈的名字。 咳咳咳…… 听到那呛出来眼泪的源澈,她激动的上去抱住他,“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真的救不活你了。” “咳咳咳,你这么敲打,就算是个死人也扛不住吧?小九,你为何杀我。” 源澈苍白的嘴角挤出一抹笑,拉着她的双手,打湿抹布擦拭手上的鲜血,小心翼翼十分认真。 “因为,我相信我能救活你,你是我兄弟,唯一的兄弟,你不能死!” 她再也没忍住,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风铃不守信用,说过会放了桃柳村的人,没想到把他给害了,被抓回来不说,打的那么惨。 “小九,我也不想死,不想离开你,皇叔肯定吓坏了,刚刚要多谢他,他……人呢?” ------------ 第144章 女帝的走狗 他……走了。 她擦了擦眼角,终于没有人再会烦她了,可以专心的搞事业,然后手撕白莲花。 “源澈,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记住,你已经死了!千万别再回来,世人骂我千万遍也无所谓,我只想你活着。” 于情,源澈已经做的够多,于理,众人之下她亲手杀了他,他就是个死人,再出现,不符合逻辑,而且金手指秘密会被发现。 曾经,有个特工的能力和她一样,就因为显露身手,让太多人知道,最后客死异乡尸骨无存,至今都没人会记得那人的名字。 “可是……我不是懦夫,要不你再给我易容,再换个马甲,从头再来。” 不可以! 源澈,他体能太差,没有扎实的功底,多次反复使用易容咒,很有可能终身毁容反噬。 易容咒是非常挑人的,必须要有天赋异禀,比如像君墨邪,像她…… 她连连摇头,握紧源澈的双手,将在后宫赚到的银两全部装在香囊里,“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千万别回来,你帮不上我什么,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灭之物,玄中隐道,各得其所,地动山摇,空间咒! 她紫色的瞳孔看着他,闪闪发耀眼泪滑过脸,她拉着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我们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谎的喔。” “不……我不离开你,小九!” 唰唰唰,泥土落入尘埃。 推开门,原本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人,擦了擦余角的泪水,换上一副笑容,推开门就是重病把守在外。 “千亿?女帝由请。” 在来回皇宫的路上,她没有换衣裳,血迹斑斓的样子吓坏百姓,人人对她指指点点,询问究竟。 原先世人以为她是受伤,抱着同情的关心,谁料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叫千亿的女子,亲手杀死了世子爷。 世子爷是谁大家没有印象,不知道好坏,但是她杀人了…… 路过活佛堂的时候,她抬头看着那歪斜的牌匾,上面挂着的蜘蛛网,还有尘埃的堆积,想到当初她开设药铺的时初衷。 初衷:悬壶济世,不为财,只为救人,医行天下。 是什么让她变了? 无助吧,对就是这种感觉,面对恶势力下,她一路讨好,一路向所有人证明她可以,最后没个好下场。 所以这一次,她卷土重来,弥补遗憾,不再任由谁摆布,宣兵夺主。 一枚鸡蛋扔来,她回头,发现桃柳村的孩子们,一路尾追在身后,对她扔臭鸡蛋。 “你根本不是神农,是骗子,大骗子,还我们虎子哥,还我们源澈哥。” “女帝的走……唔唔,娘我就要说,她是女帝的走狗!” “她不是人,是畜生。” 人设崩塌的时候,自己都崩溃,更何况曾经的小伙伴的失望,他们这群人虽然是孩子,但是什么都懂,虎子哥好久没回来,源澈被人抓走,而她却好端端的,还被女帝派人亲自接送。 烈焰国的叛贼! 她没有反击,而是任由臭鸡蛋仍在身上,后面孩子追,头上则是飘来大白菜,温泉山庄的村民,手里永不停歇的往她身上丢。 同城的百姓,一听是走狗,更是抱着爱国之心,跟风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扔烂菜。 她有一种被压上刑场的感觉,心情无比的沉重,没有抬头没有做任何解释。 而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最高的楼阁之上,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身影,却发现是虚空一场,捕捉不到影子。 冰蓝色的眼眸忧愁且空洞,高挺的鼻梁,发出叹息,“给你打左脸,你连右脸一起打,关键本王还心甘情愿,真是无药可救!” 终究,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被她轰出门外的时候,又偷摸着趴在窗外,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 从食指大的洞眼,亲眼看着凉透的源澈尸体起身,整个人都吓的头皮发麻,瞬间觉得他称不上她的师傅,这个徒弟是在太厉害,自愈也能救他人。 终于能想通,为什么她能从乱葬岗毫发无损的回来。 “不行,以后不能对她那么暴力,这个不是徒弟级别,是祖宗!” 他一路上踩着房梁上,轻功跳来跳去,远远的看着她,在大众之下,被羞辱,她都没反击。 看来,她并不是什么伤痛都以牙还牙奉还,而是分人。 一阵大风刮过,他飞檐走壁的速度太快,加上心思都在九千岁身上,一阵大风刮来,他从屋檐掉下卡在树丛中。 只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稚嫩的声音,“君墨邪,你还真是狗皮膏药,越贴越粘,再不滚犊子,我把你的财富通通卷走。” “嘈,死女人,那么远都看得见,你是开天眼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内心却十分窃喜。 她的金手指由于最近的频繁使用,而且都是大咒术,更加升华了一部,就在刚刚一瞬间。 眼睛有些干涩,伴随着疼痒,忍不住去抠,这一扣吓坏她。 棕色的瞳膜脱落,她立马从怀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无论上方怎么丢烂菜,丝毫也不影响她照镜子。 她原本要靠意念召唤,才会变紫色瞳孔,现在就算不用召唤,眼睛都是紫耀星瞳,十分妖柔且迷人。 于是,她抬头,尽然可以清晰到,树枝干上的蚂蚁,还有烟囱后跳窜,轻功飞檐走壁在各楼阁之间的君墨邪。 就连他脸上的睫毛几根,都可以显而易见,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上眼睛有睁开,反反复复好几次,“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让我金手指更上一层楼。” 她不笑还好,百姓以为是她太猖狂,对着这个千亿脸,就开始吐吐沫,然后泼粪水。 女将都被恶心道,她却没有,而且依旧脸上洋溢着笑容,“以后再也不接千亿,这人实在太迪化,邪乎的很。” 她们也注意到她的变化,看到手上的眼膜,与她保持一尺距离,让其先行,不敢与她同步,一是怕百姓,二是怕怪物。 ------------ 第145章 怕了怕了,惹不起 “你说她杀了源澈?这九岁娃娃?帝后啊,朕知道你恨墨邪,时刻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也没必要撒谎。” 他收起毛笔,看着一身是血的她,摇头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茶,越来越不相信风铃说的话。 现在面前这孩子是她手下的人,她说她杀人,那不正表明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指使。 “本宫是风灵国一介女帝,怎会说谎,与你这么说是想求你放她一码,我看她挺机灵,没准是源澈那小子见色起意,她是自保,后宫的秀女都可以作证。” 风铃,嘴角洋洋得意,早就能用银票解决的事情,都全部打点好,身份的压制,没有谁可以动她的人。 茶杯放下,帝君深深叹息,连连摇头,嘴角勾起暖暖的讥讽之意。 “你这女帝做的,还不够成熟,你说她杀的,那么尸体在哪?” “回帝君,我埋了,真的”或许是出于心虚,毕竟她已经接连对他撒谎,抢先回答说道。 好安静,帝君一动不动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金手指让她视觉更好了,所以看帝君光滑的肌肤下,修长的身形,闲适的态度,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带着柔情,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弧度,给周边人一种不可抗拒的贵族傲息,视觉往下一点点到喉结,棱角分明的脸庞看的十分清楚。 感性的薄唇一抿一合,忍不住让她也跟着做同样的动作,粉嫩犹如殷桃,想吃一口。 好美…… “那就拖出去斩了,刻不容缓。” 他似乎能看清她的小细节,捕捉她的心欲,知她馋了,带着愠怒的气息,将奏折放在一边,闷哼往后靠。 “别!这孩子不开窍,心思单纯,吓坏了,留下她吧。” “心思单纯?难得从你这样的人口中脱出,那就真是单纯,这样吧!罚她……选秀,朕亲自把关。” 纳尼? 画风转变的太快,让在场的人惊掉牙,刚刚帝君不是还在生气要拖出去斩了,而且刻不容缓。 就因为,帝后一句赞美她单纯,帝君就十分认可,将她收入选秀。 选秀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让她做后宫的女人啊! 风铃难以置信,看看他,又看看浑身是血的九千岁,张着嘴,连连摇头哈气,感觉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自己心口。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次小心翼翼的试问道,“帝君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样的人,选秀,你是认真的?” 帝君脱下外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扶起,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沐浴春光一般温暖的邪魅之笑,让她失了神。 错过九千岁,再也不能再错过她的影子,这个孩子真的和她好像…… 模样不一样,但是性子还有身高,还有说话的感觉,真的好熟悉,好像她的出现,心里那块痛处没有再复发,相思成病,她家乡的偏方还真有效果。 头一次喝到,甜味的中药,关键还让人流连忘返。 他当着众人的面,勾起她的下颚,反问道,“杀了源澈,你会杀了朕吗?嗯?千亿……是吧。” 她咽了咽口水,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眼神闪躲,总觉的是被帝君发现了,她就是九千岁! “够了,看不下去了!帝君,本宫是你的帝后,本宫还在的。” 他转身拦着她的腰,丝毫没有嫌弃她身体飘来的血腥味,捏着她的小胳膊就不放,挑眉歪着头温柔的说道,“你不是要留下她吗?正好赶上选秀,朕做主留在后宫,怎么觉得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自己脸了?” 面子、尊严、威信全部掉在地上,风铃咬咬牙气恼的摆大口袖,起身走人,临走时大门还不忘给他们两带上。 屋内,陷入安静,其他人都纷纷识趣,随帝后身后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嘀嗒嘀嗒 那是,水池中的鲤鱼在吐着泡泡,探头看着面前男子和女童。 她捂住心口,往后退三步,来回搓手,“那个……人家还小,只想发财,不想谈恋爱。” 撅着嘴,脚搓着地,一紧张就会搓手,脸红的像个苹果。 是她! 他转变脸色,立马抓着她的手腕,力度掐的吃痛,死死的盯着她的扇形眼睛,卷起袖子就开始搓她的眼珠子,怎么此女瞳孔变成紫耀色了,小九是桃花眼,还有眼角有一颗泪痣。 没有说话,依旧捏着她的下巴,不短搓着她的眼睛,一直到疼到她眼睛翻三层眼皮,红肿疼痛。 “够了!别搓啦,疼啊……。”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九千岁,老实交代。” 他一把抱着她,走到龙椅面前,将她按老规矩放在上面,与他平视。 眼睛,是最不会撒谎的东西,特别是小九,她的眼睛会说话。 “菩提树,彼岸花,爱别离,莫忧伤,遗忘咒!太多的记忆,只会让你增加烦恼,帝君忘了吧。” 忘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忘了他察觉她的不对劲,忘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两个人眼神相视,她的紫色光晕衔接着他的瞳孔,仿佛触电一般,他死死的抓着她的小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抓着她的手,渐渐的松开,渐渐的锤在双腿两次。 他眨眨眼,睫毛跟着动了两下,按压着太阳穴,瞪大眼睛看着站在椅子上的九千岁,上去就拧着她耳朵。 “你真是胆大!居然敢踩朕的椅子,这椅子只有九千岁踩过,还有……” 他的帝袍怎会在她的身上,而且飘来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一边干呕一边咳嗽。 她心疼的为他拍背,眼珠转了一圈,想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羽睫微润,玉容漾起涟涟笑意,“帝君,你猜,我今天杀了什么给你补补。” “只要不是杀人就好,放肆,你手摸哪呢?是不是想去后宫冲数。” 怕了怕了,惹不起! 帝君就算记忆消除,原来还是想让她入后宫,好烦喔,这是为什么啊?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为什么几乎感受不到,她该怎么办。 ------------ 第146章 我真不想争宠 “那个……帝君是喜欢千亿哪?还是取乐罢了”她宣示主权,试探的小心翼翼,不是我不嫁给你,而是…… 她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他被问的先是一愣,然后陷入沉思,狭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嘴角勾勒出浅浅的讽刺,讽刺什么呢? 讽刺自己压抑的太多,控制的了情绪,却控制不了思念,他承认他想九千岁了。 初见之时,令人鄙夷嫌弃,渐渐的她做的很多,表现越来越好,心思自然就落在那小人身上,可惜人走茶凉,一切都太晚。 看着身影像她的孩子,终于掩藏不住,可是她死了! “朕喜欢聪明的人,恰好你刚刚出现,小鬼头,朕乏了出去吧。” 他喜欢九千岁的聪慧、机灵、直言不讳、毫无坏心思,以及相处在一起的舒服,那种不用随时卸下防御的孩子。 再次抬眸的时候,看了看周围,说走就走?人呢! 后宫 她换了一身宫装,在木桶里泡浴,伸出纤长的足尖试试水温,微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三千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迷人情网。 水温上升的雾气,拍打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水光有泽,少女的芳嫩尽显,她将头埋在水里,吐着泡泡,听见屋外咯吱一声有人进来。 这是宫女们共同沐浴的地方,今日,帝后心情不佳,基本没事的都派去她那了。 “晦气,正好排到我去伺候帝后,你看她给我脸涂得,咋那么臭!” “听说因为一个宫女,本来是她从外带来的人,现在人帝君看中她了,关我们什么事!” “她长啥样啊?同样是宫女,怎么就看上她了嗯,肯定骚的很,常言道人不骚,路不稳,位不升。” 好大的酸位飘来,她憋气半个时辰,光听这两人碎碎念,再也憋不住。 啊噗…… 她头发披在臀后,水珠从饱满的额头滑下,一点点往下落,声音也同时引起了那两宫女的注意力。 “嗨,咳咳咳,无意打扰,我也是沐浴完就走。” 血腥的宫装放在角落,还是引起那两人注意,吓的她两拿掉手中的水瓢,推开大门就大声喊,“杀人啦!杀人啦,有血啊。” 她连忙接过屏风上挂着的新衣,穿在身的时候,两根银针飞过去,扎在人后脑上,两人齐刷刷的往后倒。 “哎,我真不想争宠,帝君的心思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你们两声音那么大,就算我没杀人,都会被带去刑者库了。” 她附身蹲下,将两人的银针取下,然后抱着血衣,就要离开丢的时候。 侍卫军闻声,纷纷往这边赶来,手里拿着大刀,围在门外。 “大胆宫女,尽然在后宫杀人,来人先押往刑者库做事,待查明属实再做定论。” 她是冤枉的! 本想开口解释,后面想想或许那里才是安全的避难所,在那里帝君见不到她,风铃需要用到她的时候,就可以出去。 换做是她,肯定气死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杀她的心情都有。 现在不能乱,要等帝君抓住风铃的把柄,然后光明正大的废后,才不会被百姓谬论,又不伤两国之间的友好,主要是民心。 于是,她抬着双手准备认罪伏法。 “去你娘的,眼瞎?不看看地上的人,就定罪!当本王不存在?” 他从房梁下跳下身,脚上的冰靴震碎,擦了擦鼻血,站在她的前面。 人渣……屏住呼吸,再穿冰靴无声挂在房梁上,这样就听不见,也不容易被发现,他究竟什么时候进来的? “君、君王……你也在啊?可是这是宫女浴池,你怎会在这里。” 他双颊绯红,干咳的两下,厉声呵斥,“关你屁事,老子爱去哪去哪,摄政王本就有特权,今儿起,这个女人是我的。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欺负她就是欺负本王。” 君墨邪,大白天,身着一袭夜行衣,头戴束发嵌宝鎏金发冠,齐眉勒着绿翡抹额,腰间佩戴索命骨剑,周边散发着寒气,让屋内的气温降到冰点。 冻得地上原本熟睡的两宫女,哆嗦的起身,哈啾一声坐了起来,一见到暴君在,立马蜷缩在角落里,跪安他。 “别乱说话,谁是你的女人!人渣。” 又来坏我好事!她主动捡起地上的枷锁,往自己身上拷,却被他一脚在她腰上,那一声脆响,完了……脱臼了。 “呜呜呜,君王你声音别那么大,我们错啦,这就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侍卫军一排男子,纷纷跪地磕头,因为他们知道,惹毛他是什么下场。 当众就打孩童,吓的他们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一旁的两宫女,在看清楚她的脸后,吓的提裙就跑。 留下两个人,气氛尴尬到冰点。 他剑眉一挑,俯下身勾起她的下颚,“脏麻痹,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御书房帝君同你说了什么,我现在可是你的夫,你若不忠,扒了你的皮。” 于是,拉着她的手肘,抗在腰,膝盖一顶,咯吱一声,骨头脆响。 “接歪了!不专业,就放下我,你这是看了多久?”原本只是脱臼,现在直接是移位,让她动弹不得,侧着脸看着他说道。 “你洗从出来就一直跟着,你说看多久?又不是没看过,别动!我再试试。” 这个女人,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刑者库是什么地方。 刑者库:隶属内务府的一个机构,将那些在战争中被俘虏的有手艺的刑犯强做劳役,还有宫内犯了规矩偷窃等不举之人一同做事,人员特别复杂。 不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但是只要双脚落入此处,出去都难,被打死是小,名声扫地,不管是任何人,出来的都不被入家眷谱。 她本想挣扎,却看到自己的双手,仿佛穿上手套,动弹不得,还有一巴掌扬起在她的后臀上,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 “你又打我,君墨邪,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嫁给我,做本王的妃,什么事都好说,你觉得帝君是现在喜欢你,还是喜欢九千岁?” 她被他反问傻了,他爱听墙角的习惯没改,变本加厉,尽然连帝君与她之间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 第147章 你的尊严呢? “梦里什么都有,我看你还是别醒,他喜欢谁,我不想猜,倒是你,打不走骂不走,你的尊严呢?” 她紫色眸子一闪而过,冰拷碎裂,她一个后空翻扭腰,骨头接上了,还好原宿主是行医的,骨位知识在脑海里,接错都难。 不过,别看这君墨邪暴躁脾性,说点话,有时候还挺有道理。 对啊,帝君都不知道她是穿越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皮囊之下,就是九千岁,估计也就是一时嘴快,开玩笑的而已,看不惯风铃的耀武扬威。 他见她这般不在意的模样,似乎是忘了那晚…… 从小征战在外,天天与男子接触居多,很少靠近女子,遇到仙逝的王妃都是一种幸运,遇见她是一种噩梦,中毒一样,她的问话,他也问过自己。 传闻,他战场手撕统蔚,将人首级挂城门。 因为,那是叛贼,不撕人脑袋挂城门,不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传闻,君王心狠手辣,连敌人牲畜都不放过,怀孕的耗子照杀不误。 纯属瞎扯,那是因为敌人的瘟疫散播,就靠这些牲畜引进,不杀留给其他人吃? 传闻,君王强取豪夺,只要看中的女人,哪怕是大肚婆,也要掳走。 大肚婆,就是他仙逝的王妃,他们是彼此看中,怎能不对人负责? “谁让你没事老往本王的梦里钻,尊严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本王……不,我就问你是不是看上帝君了!” 既然,现在连尊严都丢了,还自称自己什么本王,他直接用‘我’字代替。 急眼了…… 他鼻孔里外浮动,嘴角骨起两个小蒙古包,显得菱角分明的连圆了几分,脸以下脖子通红。 这是气的不轻,她屏住呼吸,手心出汗,立马搓手,时刻准备战斗,开撕! “你看你……咳咳咳,这脸气的跟个癞蛤蟆似的,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我现在还小不想谈恋爱,只想发财。”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腰间索命骨剑晃动的厉害,生怕上演电视剧里的演飞剑穿心,虽然现在她金手指在手不输于他,但是难免被这该死的气息震慑住。 癞蛤蟆?他抬手就拽着她的头发,拦在怀里,“你说本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发什么财,本王有的是钱,你开心赏给你好了。” 问题,她现在可能比他还富,这‘赏’字用的还真是恶心! “君王,你确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白给哪有不要的。” “只要你能搬得走,连命都是你的!” 那种熟悉的心跳再次袭来,她被他男人味吸引住,好纠结,她只想要钱来着,怎么这一刻却心动了。 脸红的发烫,室内的气温,随着他的满腔热血,渐渐的变得升温,暖气让她额头冒汗。 答应他吧,她都问了好几次了!内心深处就有一个人魔幻般怂恿她。 “那、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杀了你最亲的人,你还会把你财宝都给我?” “要看你杀谁,杀帝君可以,杀我不行,还有源澈……留他长大再杀吧,只要他对你没有小心思。” 她只觉得背后一凉,总觉得他是认真的,那冰蓝的眸子如汪洋大海,沉溺且泛滥还有霸道锁住的逼迫感,让人犹豫万分。 他应该对太后,多少有情分的吧? 毕竟,那是生母。 他猜过所有人,唯独没把太后猜上,弑母之仇,就像她弑父之仇一样,恨之入骨, “我……不会答应你,君王,你会遇到更好的。” 她这次没有再骂他人渣,而是地下眸子,跑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站过的地方。 君王府 细雨蒙蒙,像一根根雨针,又像一根根晶亮的银丝,闪闪发光。 雨落在池塘里,溅起了一朵朵水花,精致小巧、玲珑的水花……突然一阵大风卷起,落在瓦砾上响起了滴滴嗒嗒的雨声,水花四溅,浇透在雨中漫步的他,一道雷光闪过,划破天际一声巨响,一个炸雷在楼顶响起,倾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啊啊啊,九千岁!你居然吊我胃口,我哪里差了?” 他双手垂在大腿两侧,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浑身湿透,都没有他的心透,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 在她的眼里,她爱财如命,拼命挣银子就为重振千门家事业,但是她连他的钱财都不图。 你到底图本王的钱财也好啊,这什么都不要,谁说小孩子好骗的? 管家在远处看着那雨中的七尺男儿,足足站在那里三个时辰了,这做仆人的不能见主子这样颓废,撑着纸伞跑过去。 “君王,别吼了,等会引来雷劈,在咱们村老一辈说法,下雨不能吼。” “放屁,你娘的,你在教我做事?”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天空一声巨响,正好不偏不倚,雷劈在他的天灵盖上。 还好冰火之体护身,没有任何损伤,只是让头发冒烟,脸上摸黑的烟味。 “哎,你看吧,都说主子您别那么大声,真的会被雷劈的!” “去你娘的,这老天都嘲笑老子,拿我的索命骨剑来。” 哎,他们的君王没救了。 管家摇头,将剑握在怀里,犹豫万分。 “君王,雷雨天拿剑,也会容易被雷劈,你这性子要改……” 噼里啪啦,他拔剑出鞘,雨滴打在剑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青蛙刚上岸,恰好遇到心情不爽的他,一刀劈成两半。 血迹顺着剑尖滑落在地,沿着地势流入池塘,嘣的一声,雷恰好劈在他脚下,裂开一道石缝。 “你娘的,还真看本王不爽,气人!” “君王,追女子要温柔,要换位思考,要心细这点你真要像帝君学学。” 管家刚说完话,立马丢下纸伞,就往屋内跑,生怕说实话被揍。 君墨邪捡起地上纸伞,细细回味新管家的话,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 宫中 她攒紧被褥,往炕上不断的加柴火,自从侍女寝殿处被君墨邪宣誓后,那两她坏话的宫女都不敢靠近她,还联合着一屋子人远离她。 偌大的一个横炕,就只有她一个人霸占,辗转难眠。 ------------ 第148章 本王以身相许 嘣的一声,宫女寝殿被人一脚踹开,吓的屋内人全部蜷缩在一起,看着风雨中的黑影。 他身高七尺,肩宽马大,大雨的缘故,发丝与身体紧贴,那一道闪电,看见他手中的大刀明晃晃,黑脸露着雪白的牙齿,诡异的邪魅一笑。 “妈呀!暴君吗?” “不,那是雷公!呜呜呜,快跑。” 一群人疯跑出去,往君墨邪两侧分道,他低头看着不断往外跑,就是不见那个小人。 于是,他踏入门槛,雨水不断从他的衣领滑下。 嘀嗒嘀嗒 这么大动静,睡的可香的只有那个女童,都说孩子没烦恼,看来是真的。 他大步借着闪电光,开始在屋内捕捉,仿佛黑夜的雄鹰,猎杀食物一样,嗜血的味道。 他将屋内的所有蜡烛点燃,然后拿着蜡烛,终于在最大的那间寝殿,看着睡成一个大字的女子,露着洁白的肚皮,嘴角的梨涡中还有口水。 一件件衣裳褪去,他冰凉的大脚,才踩在炕上,立马将炕火熄灭。 “你倒挺舒服啊,睡那么一大间,小娘子,嘿嘿。”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流氓,缩头缩脑,深夜鬼鬼祟祟,看着一眼屋外,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冰封了大门。 露着结实的心膛,将发丝上的水拧干,攀爬走过去,食指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口水,然后给她盖上被褥。 好冷,被雨淋湿那么久,他也困了,迷迷糊糊睡去。 炕上的人,因为睡熟,适应了被褥温度,由于火炕熄灭,她打了一个哆嗦,伸腿的时候踢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被满屋子的烛光呛眼,揉揉眼睛,看到那块硬邦邦的东西。 “我去,又是你!阴魂不散的。” “喂!君墨邪,你死了没有,没死滚回你君王府睡啊,这大半夜跟个鬼一样。” 她狠狠的踢了好几脚,没有理由不醒,他依然背对着她,被子都不盖,按理来说他应该生气才对。 肯定是装傻! 她闷哼一声,将被子盖过头顶,不管他,身体往一旁移,留出一米距离。 轰隆轰隆,外面的雷打的非常大,让她睡意全无,再次翻身的时候,她看着他夸大的背影发呆。 这都一个时辰的,不翻身不说话,不像他的性格。 咕噜,她咽了下口水,拽着被褥像蛆一样的前行,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凉的可以扎破她的肌肤。 她含着食指起身,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发现他脸上起了一层冰衣,全身衣服冻成块。 是什么让他想不通? 居然,冰封了自己。 “要死,你死远一点啊,你死这里,我怎么睡啊?”她挠着小脑袋,左叹息右叹息。 低头看着火炕,想起他是冰火之体,只有烈焰火在可以解除他的封印。 纵横风云,一刃横天,黄泉通幽,冰火冲天,引烈火咒! 她拽着他的左手,哈了一口气,他手上的冰衣褪去,肤色渐渐正常,肉体触感越来越真实,不像刚刚一样冷冰冰,和尸体没什么区别。 看了一样头枕,从侧面取出银针包,拿出三根银针,划破他的肌肤。 内里一推,借着他的手腕,刚开始一团火苗在他手心,要熄灭要熄灭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撅着嘴,不断的吹气,然后火苗越吹越大,她抓着他的手,将火苗放入火炕,炕上越来越热,熔化了他身上的冰衣。 “哎,大人能不能别让小朋友操心?” 烈火只有他这身躯可以触碰,任何人遇此火,肯定化为黑烟。 她扎了三滴血,血色红如火,从他的唇角滑入味蕾。 “啊啾,好冷……小娘子,夫夫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他睁开双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祈求,撒娇一样语调,让她全身鸡皮疙瘩起。 谁知,一小脚脚踢过去,正中他下怀。 “好好说话!叫我什么?我还没嫁给你的。” “你救了本王的命,本王以身相许报答,小九……我的小祖宗快让我抱抱”他沙哑的声音,好像快哭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双眼如水。 暴君秒变小狼崽! 世人都说她骚,但是这会儿,她觉得男人要是骚起来,真没她什么事。 他拉着她踹过的小脚,冰唇埋头亲吻,看的她恶心,连脚丫都亲? “别,不需要报答,没事封印自己干嘛?既然解除了封印,就请你移驾回你君王府。” 她打了一个哈欠,下眼皮跳动,吸了吸鼻子,然后蜷缩着身子,伸着手去烤火。 “千太医,你的医德呢?外面下那么大雨,感染上风寒咋办……风寒”他突然改口,心中想到一计,既然撒娇不管用,那就卖惨,想起她为患者忙前忙后的身影,“啊啾,啊啾,咳咳咳,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嗷天呐。” 她收回脚,嘴角抽搐,看着他眼角挤出的泪水,以及狂咳嗽不止,气的牙痒痒。 这么说,都还不走人! 他的脸比城墙还厚,屋外的大雨还非常配合他的节奏,又狂风又打雷,呼呼吹得门窗叫个不停。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看他秀,不动容。 “小九,本王要死在这里,做鬼也风流,来!让我亲个,你不让我留下的话。” “别!我怕你了,你可以留下,但是不准不举。” 她走到其他房间,抱来好多的被褥,将被褥堆成山,做成一堵墙。 然后还找来了些许的生姜,以及大蒜还有红糖和大枣,都是这些宫女偷偷拿来的,一掀开被褥,直接从被单掉出来。 倒了一点水,将生姜、大蒜、红糖、大枣倒入碗里混水,放在炕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见他拖着腮帮子,侧躺一动不动傻傻看她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端着药就过来,“喝下,老男孩。” “好喝!你要不要也来一口,我的乖乖。” “滚……” 她骂完后,困意袭来,他一个时辰都很安分的样子,终于放下戒备之心,将自己被褥裹的像种子一样,沉沉的睡去。 深夜,男子吹了一嘴口哨,见女子没有反应,然后鬼鬼祟祟,小心心的趴开被褥,钻到她身边,搂着她睡。 ------------ 第149章 一旨盛婚 “你们确定君王就在里面,老身就去禀报帝君,这成什么事嘛!一定要给我们西所侍女一个交代。” 众人全都保持意见统一,连连点头,她们可是彻夜蹲在屋外,等着这冰门融化,可是一夜过去,不但没融化,还很结实。 嘭嘭嘭 冰门被凿开,帝君头戴缀有银色璎珞金耀龙冠,鹅黄长袍上绣着九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群龙吐珠,衣袖披风穿着高高飘起,手拿折扇,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面无表情的进屋,这样的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当初他也是这么鬼鬼祟祟在小九的房间。 如今换了一个女人,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谁?所以亲自来看看。 “嘘,墨怀哥,她还在睡觉。” 一声墨怀哥,让帝君背后发麻,这是亲弟撒娇发言?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凤眼,只见他拽着一只光滑的肩膀,露出洁白的玉腕展示给他看,“我是她的男人了,呜呜呜……” 他原本不想演,但是不想伤了君臣身份,还有亲生兄弟情面,委屈巴巴的滚下床,趴在帝君大腿上,像极一个怨妇的数落,他与此女子的欢好之痛。 “你!简直伤风败俗,无药可救,起来与朕好好说话。” 帝君正要上前去看,他就一张俊脸堵在帝君面前,“帝君,本王就只有这个请求,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嗛,还不让朕看,赐婚就赐婚!无非就是要这个,朕只是好奇是何人,那么小气干嘛。” 当然小气,她曾是你的未婚妻,是你不要,强塞给本王做徒弟的九千岁。 不过如今,她换了一副皮囊,你要是知道真相,那岂不是让臣弟难看? 当机立断,帝君立马叫公公当着众人的面,一道圣旨下达。 “名字,你还未告诉朕她的名字,这婚书已写好,不会不作数,那么急作甚?” 他立马抢夺过去,满意的点点头,名字他要自己加! 于是,掀开被褥,众人纷纷上前围观。 她长长的睫毛微动,小巧的鼻梁,樱桃一般的小嘴张着,浅浅的梨涡挂着口水,大字一样的睡姿,身上披着他的夜行衣。 他走过去,揪着她的耳朵起身,睁开双眼,紫瞳耀眼,扇形眼睛一亮,圆润的小脸,肌肤娇嫩,神态慵懒、仿佛还没睡醒,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爱。 “唔唔,君墨邪,别拧我耳朵,滚一边去,我还要再睡……” 睡你大爷啊! 她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瞪大的瞳孔,看着贴近自己的帝君。 “是你!你……你你。” “我,我……我。” 他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朱砂痣一褪,圣旨已下,米已成炊,纸扇掉地。 君墨邪忍不住仰头大笑,鼻血从嘴角滑落在口中,那血腥味虽然难咽,可是止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得意洋洋的起身,擦着鼻血,拍了拍帝君的肩膀,“帝君,君无戏言,你不会要当着西所一群人面,反悔?” 后悔!是真的,而且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墨邪,下手那么快,他曾调侃娶她,没想到被他插足先机。 “朕是你哥!也是帝君,你简直放肆!谎我下圣旨,你……”面红耳赤,怒眼相视,在印象里墨邪一直都很敬畏他,没想到骗他。 “怎么谎帝君了,帝君亲自提笔的呀,难不成帝君也喜欢她?” 他抓起她的领口,将小人提着与自己的肩膀持平,两个人的眼眶仿佛可以擦出火花,不分上下。 就算留着鼻血,他也要死抗到底,与帝君死磕到底。 他就知道帝君喜欢她,同为男人,怎会感应不出来,让你知道这侍女真实身份,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说到底,侍女背景始终配不上他而已。 “罢了,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择日完婚,千亿从今日起,你就是君王妃,莫再来了!”帝君气息中带着冰冷,走的时候,都未看炕上的人一眼。 风一吹,留在悬在半空的小人,伸小手就要去抓帝君影子,却被他大手打下。 “没听见帝君发话?九千岁,老子现在是你名副其实的男人。” “你放……” 狗屁二字没出来,她推开他,他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圣旨落入她的怀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所侍女(未落名)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摄政王君墨邪之甚悦。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摄政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你人渣,败类、无耻、睡一觉,骗我与你结婚!这在人民法不成立,二十三岁才可以结婚”她骂着骂着,忘了自己是在异世,这里是古代,而她是帝君赐婚。 “哈哈哈,小娘子,本王说过对你负责,自然不会骗你,你是什么特工,来自……忘了,管你是哪,米已成炊,来吧。” 他从她手里抢夺过圣旨,好似得到宝贝一般,死死的揣在怀里,任由小人垫着脚尖,蹦跳去抢,她都是永远凑不到。 不一会儿,屋内进来很多宫女和太监,双手捧上锦衣华服。 她被一群人围堵在角落,强行换上的君王妃发饰及衣物,头上带满头饰,弄得她觉得头重脚轻,脖子上还挂着玉玛瑙项链。 不断还有人在她耳边庆贺,“小祖宗,你别动啊!你这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让吾等羡慕都来不及,这些都是帝君的赏赐,说谢你那一碗治愈风寒的药,这桩亲事,他允了。” 一碗治愈风寒的药 呵呵,原来帝君说娶她是假的,骗小孩呢。 “我才不要做凤凰,啊啊啊……亏本了,亏本了。” 她嚎啕大哭,呜咽抽泣着身子,委屈烂在肚子里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被逼婚,她才九岁!造了什么孽。 “小娘子不哭,嫁过来,本王宠你爱你百般疼你。” 君墨邪魔鬼般的声音,在屋外想起,惹得她哭的更大声。 ------------ 弟150章 事情的真相 夕阳下,火红一片的婚队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摸匀这个烈焰国,人群不断扩大,人山人海,铜锣旗鼓,一声比一声响亮。 闻来香,绣阁绮罗香,凤袍霞帔鸳鸯袄。 她头戴凤冠,脸遮珍珠坠链带红盖头,上身内穿红娟衫,外穿绣花红袍,下身涟漪水波鸿雁拖尾,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玉流苏十分娇媚。 “一拜天地。” “二拜君亲。” “夫妻交拜。” 他心情无比的激动,终于娶到她了! 君墨邪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挽着她的冰凉的手,将她引入新房。 “小娘子,别怕,长夜漫漫,我们促膝长谈,让为夫……”他色眯眯的搓手,小心翼翼的携开盖头,看着低垂不语的小人。 拉拢衣角,笔直坐下,侧身取消珍珠坠链,一耳光呼过去。 “去娘的,狗东西,谁让你爬本王的床?王妃呢?” 他看着面前的人,盖头未携开,身材及身高与九千岁一模一样,可是脸却是一个男人! 男子想开口说话,但是全身动弹不得,一直摇着头,憋得脸通红,就是发不出声。 点了哑穴? 他一指戳下,对方从嘴里吐出一坨蚕,干呕不止,泪水滑过双颊,委屈的痛吟,“呜呜呜,君王……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就是送个喜糖,就被王妃捉来闷晕了,然后吃下这虫子,身体不听使唤。” “脏、麻、痹!” 一定还没走远!在某个角落,用蛊虫控制着一切。 他四处查看,去往宴席上,寻找那个小人,逮到她,非剥了她皮。 谁知,投其所好,她就在君王府的药房地下室。 堆成山的珠宝,看着她两眼冒雪花,一个蛙泳式跳在金沙上,满意的流口水。 想不到,别看他脾气暴躁惹人嫌的样子,老有钱了,他说过这些都是她的,那岂不是要通通拿走? 心里这样想,她也跟着这么做,选了一顶玉冠,带在头上,“这样的有钱老头多来几个,老头好,钱多,死了还可以重找,嘎嘎嘎。” 她口中的老头指的就是君墨邪,现在这身体可才九岁,嫁给他实在委屈,若不是冲着这堆宝物,她才不要妥协。 问题这堆宝物空间咒移位去哪? 无论去哪,他都能找到她,风铃依旧在耀武扬威欺负后宫美人,只要有女帝的存在,她的性命随时都受到威胁。 不灭之物,玄中隐道,各得其所,地动山摇,空间咒! 地质变得松软,她脚丫里都留藏沙粒,一眨眼功夫,来到活佛堂。 这里,都成废墟之地,满屋狼藉不说,蜘蛛网泛滥,屋内喘口气都有灰渣入鼻。 她找来十多把扫帚,排成一排,灵动的紫耀星光眨眨眼,扫帚就立起来又倒下去。 “尘归尘,土归土,没事土地公来松松土,清扫咒!” 于是,一排扫帚立起,紧贴着地面,唰唰唰的开始自己运作。 她满意的点点头,鼻尖染上一层灰沙,得意的将金元宝抱在怀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里被风铃拆后,没人敢来,所以将金银财宝藏在这里最好。 烛光照耀在整个活佛堂,屋内变得通亮,外面的人因为今日君王府大婚喜闹,完全忽略了里面的异象。 “动作麻利点,只要他们闹洞房,咱们就放烟花,炸死君王府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进不去婚宴,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洞房?” “你傻啊!送喜糖的二狗不是进去了么?” 她看着那几人黑影一闪而过,步伐轻盈,声音很低,若不是她的金手指,透过门狭缝看着人来人往,她觉察到三人的异响,静心听。 君王府…… 送喜糖的二狗! 那不是,她绑来的小厮?于是拿出筛盅来看,一打开筛盅帽,里面的骰子碎成两块,就代表小厮出事了。 应该是君墨邪发现了她狸猫换太子,把人给杀了,刚刚那几个人的身手,都不咋样,应该他都能解决。 没什么好担心的! 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外面的烟花四起,流光溢彩的美丽,让人忘记了它在爆发时的巨大的响声,点燃了‘满天星’,紫色烟花妖烧的起舞,与夜幕相映成晖,她整个心都忐忑不安。 虽然,她不愿意嫁给他,但是听到有人要杀她,内心多少有些担忧,爱谈不上喜欢还是有的。 于是,她再次运转空间咒,把自己送往君王府,站在后院的她,远远飘来一股火心味,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拿起水瓢,将火心浇灭。 提着小桶,一同邀约上府内的下人,立马在易燃处浇水。 暗香阁的药材最多,那些可是宝贝!她提着一桶水赶去,站在屋外,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侧耳倾听。 “君墨邪,为了你,我设计借太后之手,烧了千门家,你不但不感恩,还休了我。我自断双腿,你也不来看我一眼,你好狠的心!三次前去风灵国,都不是冲着我。” “你说你设计的?” “对,你忘了?你不也想毁了千门家,陷害千老放一些假药材充数,我只是将药材上报给太后,太后顾忌千老颜面,才放火。哈哈哈……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那老东西,还是我亲手掐死他。” 手里的水桶哐当落地,她整个人傻眼在地,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太后为什么密旨纵火烧千门家? 那是因为,风铃拿着假药材上报给太后,太后深夜命人去了一趟君王府,让仵作带着一帮公公,彻夜点燃正堂。 正堂离千老的寝殿近,很快就会蔓延,而且那晚的风很大,是顺时针而行。 难怪,当时风铃也在场,以她的判断来说,千老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歹徒所为,这歹徒就是风铃。 “本王命仵作,放假药材掺和真药材不假,后来不也命他停手了,你这是在破坏我与九千岁的感情。” “感情?哈哈哈,仵作是我表哥,只是他意外被你救下,收留做贴身侍卫的,不然我怎可随意出入君王府?今日,我来就是告诉你,让我发现千亿就是九千岁,我会杀了她!” “你敢?” 她看着屋外折射出的影子,君墨邪狠狠的掐着风铃的脖子,两个人在屋内打了起来,红烛熄灭,屋内的青花瓷等宝物往外扔出。 亏她还想来救他,千老的死,他有责任。 君墨邪,我尝到的痛苦,你也要体会……她走向后院,身影有些踉跄,空洞且没有灵魂。 ------------ 第151章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着火啦……好大的火!” 深夜,她脸颊上染着一层灰,紫耀目光中寒意逼人,寒似玄冰,手里拿着火把,提着一壶油罐,点燃了草棚,以及君王府内的一草一木。 喜欢又怎样?从此,你我再无关系,君墨邪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风轻云起,呼风唤雨,召水神,淹没城,狂风咒! 此时,一阵大风刮来,她抬手抓着风尾,变成一把风刀,蹿的地面凿出一个大洞,看着暗香阁跑出来的狗男女,一挥刀过去,形成巨大的龙卷风。 屋顶的瓦砾被卷入风口中,吞噬了屋内的一切家居,床榻、头枕、柳桌,陶瓷等,没有落下任何东西,风铃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 “君墨邪,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帝后,请你自重!” 他不断的踹她的小腹,轮椅都被大风卷走,对于风铃来说,他就是救命稻草,秋波雾水双眼大颗大颗落下泪珠,发丝凌乱,嘴角带着淤青。 此生,本帝风华一世,也要与君共赴王权,咬着他的大腿,抱着他的腰。 好大的风,这风好像刻意来害他的一样,吹得君墨邪站都站不稳,想用力睁开双眼,都是土砂入眼。 “墨邪,你若不喜欢我,为何不杀我?来啊,杀了我,让整个烈焰国陪葬!” “别以为本王不敢!风铃,你已是他妻,莫在孤的婚礼上再纠缠。” “你撒谎……那这是什么?” 风铃从袖口中,抽出飞马鞭,这是他花重金将此辫子亲自送还,“你若不喜欢我,为何一眼就认出我的鞭子,还花重金买回,又求帝君放过我,承认吧!墨邪,你心里有我。” 他不语,看着鞭子犹豫了一会儿。 是,当时第一看见渔夫摆在摊位上,很快就认出,因为她的生活点滴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注意这些细节。 他是男人,只要一日结为夫妻,他都有责任。 风铃卷起鞭子,呈曲线挥过去,死死的扣住君王府种植的千年老树上,两个人才没被大风吹走。 大风形成了两缕龙卷风,相互交错在一起,形成巨大风暴,将正堂赴宴的宾客也卷入这风暴中。 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千里传音给离自己十米之远的君墨邪,“好感人啊,君王,你就从了她吧。大婚之日,还邀请她,这是旧情难忘?呵呵呵,一起去死吧。” “娘子!你听我解释,她哪冒出来的不知,快来抓住我的手,大风来了!” 君墨邪闭上双眼,屏住呼吸,扬天怒吼,身上魂路红火冰蓝交错,双眼荧光,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看着风沙后那一团忽暗忽明的身影。 她三千乌丝垂于膝,忽然长长了……肌肤如凝脂,美目流盼兮,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嗜血的味道。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莲,美而不妖,不浊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 这样的她,看着他的眼神,与往日不同,没有任何生机,紫耀星眸犹如妖瞳,要将他吸入眼海深渊。 “你……易容咒解除了?” “对,我要让你知道,是哪副尊容杀的你,去给千门家陪葬吧!” 他整个人现已经,随风悬浮,那颗千年老树的枝干要断了。 咯吱,咯吱。 只能承载一个人重量,风铃都死死埋头贴着他,“你千里传音给谁?那个贱人是吧?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对,不光活着,现在还来取你的命,风铃本想让你体面出局,偏要走捷径。” 大风好像有意避开她一样,她身着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细纹罗纱,迎面而来。 身后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的烈士,手拿长枪向他们走来,然后好像贴近死亡距离一样。 君墨邪,也被她这身后的残害烈士吓住,拽着风铃的头发,拔出索命骨剑一刀砍断风铃的飞马鞭子。 右掌雾气顺着风也形成了,冰沙,刮的人脸刺痛,冰沙仿佛上万颗雷一样,落地砸向烈士。 烈士她最高召唤咒,敌诱对方,他还挺聪明,顺风而行,逆风而上,借风用力。 冰沙,万颗掉落,直接击中烈士的头盔,狂风咒解除。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你的眼睛……” “没错,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我的眼睛就是鲛人之泪,传闻我的先祖就是召唤师,双血统转世,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特工千亿,魂穿在九千岁身上,你想娶的那个孩子,她已经死了!你是毁了千门家家业的凶手。” 他背后一怔,右手抬起,一颗巨大的雪球在手心窜动,向空中一抛,犹如棉花一样散开,接住了风暴卷走的宾客。 每个人受伤程度不一,有的被卷入风暴口中时,被里面的花瓷等物相互撞击,当场就死了,有的活下来的,基本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管你是谁,自始自终都心仪你一人,九千岁,抬头看看这些无辜者,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 今日,大婚本就是喜事,可是死了那么多人,他脱下喜袍,衣料撕碎的声音,让人心疼。 心疼什么? 心疼他自己,原先抱的美人归,君王府已经被毁的成一堆废墟,风向将大火,烧刀附近的府邸,外面是惨叫声连连,哭泣声撕心裂肺。 她抬头看着,睡躺在冰棉花上的宾客,其中好多人,她都认识,太傅、果郡王、法师……以及帝君! “帝君……你……请他来了?他为什么要来。” “对,我请了,我知千门家家道中落,只剩你一人,想要把你娶进门,给你一个家,所以不允许你进刑者库,去了那里,入不了我的族谱。” 他爱她,只想给她一个家,他承认当初有心要害她千门家,可是真没想到,后面爱惨了她。 “你间接杀了千老,杀了千老!君墨邪,你个人渣。” 她眼泪再也没忍住,眼尾滑落,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 “我是人渣,我是败类,我的错,如果你有恨,冲我来,放过他们,求你!”他将头上的发冠取下,跪地磕头,他是个男人,也是摄政王,世人为他一点私欲,酿成大祸。 ------------ 第152章 傻子王爷 “菩提树,彼岸花,爱别离,莫忧伤,遗忘咒!这世上没有九千岁,忘却了她,解除今日痛苦。” 眼泪是咸的,可是她的眼泪却带着苦腥味,她抬手去擦自己的眼角,发现流血泪了。 今天召唤了空间咒、清扫咒、狂风咒,现在是第四个,最大的极限了,双腿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吐出鲜血。 “够了!别再召唤了,你在流血……” 她一耳光呼过去,吐了他一脸的鲜血,咧嘴大笑,“你个渣男,现在说爱我晚了,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但是……千老的死,我接受不了,你也一同忘记我吧。” 她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把自己列入他的计划之中,计划着背锅救她,计划着她喜欢他,计划着娶她,给她一个家。 删除了所有人记忆,伸着小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放开,我男人,九千岁!”风铃没了轮椅,攀爬着身子,拿着被砍断的飞马鞭,一鞭子挥打在她的小手上,红色勒痕绽开了血花。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她口含血默念,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悬空中死去的人纷纷落入裂缝。一株株神草,绝地而起,藤蔓蔓延在她的面前时候,绽开了七色花,她扯下花瓣时候七窍流血不止,他忍不住抬手为她擦去。 “千岁,我不想忘记你,求你……别删了我的记忆。” 他上前抱住了她,暖意从她的后背传达,身体似乎有烈焰火的渡混,一股暖流气息从耳畔滑到锁骨,再到小腹。 风铃的仇恨视眼,死死的看着他们两相拥在一起,既然那么相爱,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我风铃得不到的男人,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死人留给你,活人永远是我的。 按着鞭子把手处,镶嵌着宝石掉落,上万条蚂蚁爬出来,她捡起宝石吞入肚中,开始发号令,“把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去吧!” “滚啊……啊呸……”她吐出鲜血沾了一地。 再渡混元给她,他身体也吃不消,看着自己的手心,火热的滚烫,鲜血止住。 他压低的嗓音,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别死,给我稳住。” 不死才怪? 上万只蚂蚁,伸着两触角,捕捉方向纷纷黑茫茫一片往这边爬来,她起身立马拿着索命骨剑,手臂轻轻一抬,心之所想,纯阳烈火熊熊燃烧,空气中都有烧焦的味道。 这群蚂蚁,现在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热锅上的蚂蚁。 “我继承了你的烈火掌?” “女人,别给我死了!” 他起身看着那大火蔓延的越来越快,起身,跳上房梁,解下外袍露出腹肌。 混元就是来自体内的一股精气,由丹田内外渡出,就是渡混元。 魂路牵动着他的血管,冰蓝的流向,荧光感好似萤火虫在体内逃窜,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右拳出击,一条千尺巨冰龙现身,他踏着鳞片抓着龙角,沿着火势一路灭火。 “墨邪……墨邪……”风铃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她,尽然为她闯下的大祸,弥补措施。 “风铃,是时候去给虎子下跪了,还有我死去的爹。” “不要!” 刀光一闪,她刀刀劈过去,风铃都能左右攀爬一闪而过。 “就知道躲,想让你死个痛快都难!” “你!吃我的飞马鞭。” 啪啪啪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都体力不支,风铃仿佛一个叫花子一样,全身被砍的破破烂烂,脸上黑漆漆的,只有牙齿那排是白的。 灭完火的君墨邪,踏着冰龙而来,见两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 跳下来阻止,抢夺过她手中的剑,“你杀了她,风灵国起兵造反,连和北辰国一起,你想亡国吗?” “哈哈哈,君墨邪,你也有今天,被我牵制住。” 她咬咬牙,将回魂草的气色花瓣放入口中嚼碎,一阵风飘来时候,她吐出,犹如泡泡飞升一样,一片片落入宾客口中,最后一片最大的落入帝君口中。 很快,他们就要醒了,她也必须离开这里,身份暴露了。 抬手想要再次试着删除他的记忆时,她的双唇被堵上,喘不过气来。 风铃看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要想今日之事作罢,九千岁,你把这个吃下去!否则,搭上风灵国我也鱼死网破。” 穿肠肚,是一种奇毒,无解! 专门为会行医的调制而成,但凡这种毒吃下,想要用草药解毒的,都会加重毒素。 刚开始就是失明,接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奇痒难忍,然后内脏里外疼痛,仿佛被千针扎一样。 君墨邪看了她一眼,想也没想,俯身拿起风铃手中的毒药,生吞下去。 “墨邪!你是不是傻?” “人渣……” 他刚吃下,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冒星星,天旋地转的,咬着舌头,不断的蹬腿。 她俯身立马拿出一根人参,搬开他的嘴,强行塞入他的口中,把脉。 脉象混乱,前后断断续续,然后快的出气,慢的时候,半晌都不会跳动一下。 “你喂了他什么?” “贱人,你应该替他吃了,没资格问我喂他吃什么。” 只见帝君从地上躺着的人,缓缓起身,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望这边。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身的时候帝君也往这边走过来,动作轻柔,眼神中带着愠怒。 朕不过睡了一觉,怎么会在君王府?墨邪怎么躺在那里?那个蒜苗高的娃娃又是谁? 他看向躺着一地的人,他们也纷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帝君三叩九拜。 “帝、帝君?您怎会在这!” “朕,还想问,为何咱们会在这废墟之地?来人,去问问半蹲在那的……女童。” 她见人不断往她这边走来,于是立马起身,踩着白靴,往屋外跑。 威风吹来,发丝翩翩起舞,那种乱世之美,让帝君有些失神,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一二三,三二一,我们一起跳皮筋,哈哈哈”君墨邪突然坐起来,拍手叫好,傻傻的咬着舌头,口水从嘴角流出,眼神呆滞,任何人喊他的名字。 君墨邪都只会摇头点头,然后大笑,咂手指头。 “王爷成傻子了?” ------------ 第153章 傻子王妃 “帝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衣裳褴褛……朕记得好像是来参加墨邪的婚宴。” 其他人连连点头,赞同帝君的说辞,都知今日是君王大婚,可是为何君王府仿佛被大火烧了一样,平地一片不说,周围都是狼烟四起。 三日后 她带着面纱看着皇宫发布的昭告,上面说君墨邪大婚之日,君王妃落跑,思念成伤,变了傻子。 现在特以昭告天下,若谁捕到此画像之女,悬赏五万两。 她一看画像上的女人,三千乌丝垂于膝,肌肤如凝脂,美目流盼兮。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莲,美而不妖,不浊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 笔法有力,双眸神韵悠然,画的栩栩如生,出自帝君之手。 “帝君……就算失忆,还能记住我的脸。” 她抬手去轻抚自己的鹅蛋脸,不行,这次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去找源澈吧!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北辰国 帝君北默笙,字太宗 生产:武器、美食、布艺。 所以,还未入城内,里面飘来都是一阵阵美食香味,经典的就是叫花鸡、糖醋里脊、烤番薯、小馄饨等。 一共三十哥州,四十个县,车水马龙,亭台楼阁一家比一家建的还要高,金钱帝都,人们出行大多是骄子,很少驾马车,有的甚至骑着人马。 全城的地砖都是才用花岗石铺路,随手掏出的银两都是金豆,一粒金豆据说都只能买一身衣裳。 才到这里她就后悔了,茫茫人海,她要怎么找到源澈? 当初给他的银两,估摸在这里,只能要饭。 还好她拿了他的玉佩,他说过这是他娘留下的遗物,买了一条黄狗,她紫眸看着它的眼神,开始召唤。 一御万妖,万兽归山,庄周梦蝶,寻旧相识,寻人咒! 黄狗,汪汪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兴奋的竖着尾巴,舔了舔她的脸,然后一口叼着她手中的白玉,跟在大黄狗后面跑。 只见,它一直往城内跑,而且路段越来越繁华,放她心头一紧。 源澈,是不是在这里发财了? 看到一个一丈高的阁楼,门牌都是由金子做的,里面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人人都是腰间揣着美玉镶嵌的腰带,嘴里叼着竹签。 黄狗看了她一眼,高傲的抬头,就往里面冲。 “喂喂喂,谁家的狗儿?这是澡堂,怎可随意闯入!” “对不起,小二,我家的狗仔,这就抱出来。” 她身材娇小,小二本想抓住她,结果她吐了吐舌头,跑的贼快,一直往富人绣袍后跑,怎么捉都是扑空。 一直跑到三楼的时候,黄狗在屋外,将嘴里的白玉放下,就跑了。 她拾起地上的白玉,起身就要去敲门,听见屋内人谈话。 “这位客官满意否?我的手艺是名不虚传的,嘻嘻”源澈的声音。 “嗯,不错,老规矩,两粒金豆你给我搓下脚趾。” 听到源澈的声音,他无比的激动,原来她的朋友居然在最大的澡堂,做起了搓背师。 这和她在烈焰国开的温泉山庄一样,他真的有在和村民学,喜极而泣的她,推门而入。 “啊啊啊,女人!这瓜女是谁哇?” “小九?是你吗?" 她傻眼了,两具雪白的男子,站在水池中,烟雾缭绕,两人脸上都带着绯红,源澈手里拿着水瓢,正在给这金主冲洗。 这位金主长的…… 有点耐看,小麦色的皮肤,八块小腹肌特别明显,棱角分明的冷俊,金棕发丝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浓密的眉,都说这样的男子,大富大贵,他开口的时候,还看到一口金牙。 “金豆退我,不洗了!" “别,这是我朋友,客官见谅,我就和她谈谈不耽搁,一会儿再给你加个按摩。” 源澈可怜巴巴的握着双拳,眼眶湿润,这位金主可是所有客官中,出手最阔绰的一个,别人给一个,他给两个,有时候还给五个。 其他人都不叫,唯独叫他,而且都很准时。 男子气的脸红,大声呵斥,“看够没有?要不是看你是个小毛头,非不把你脑袋拧下来,样子傻乎乎的,长的有点像……。” 她的画像早就传遍大江南北,毕竟是美女,大家都会多加关注,只是有时候见到本人时,还是有些不确定,因为画像只能看到脸,不能看到身高。 “像烈焰国的傻子王妃?嘿嘿,很多人都那么说,金主大大其实我是男的,不用在意。” 对方看着她的模样,上下再次打量,确实太像! 乔庄过的她,穿着一身男装,易容咒解除恢复了原宿主的身材及样貌,金主扫描到她心口的时候,送了一口气,“看出来了,知道你是男的,作为补偿你给我按头,快点!否则走人。” 她看了一眼为难的源澈,卷起袖子,露出职业八颗牙齿,有模有样的学起足疗店按摩师,从下颚再到耳后,以及鼻翼两端,行医的她,每个穴位都按的很准。 对方很快放松了警惕,因为舒服,尽然打起了呼噜。 待源澈想要接着给金主往下洗浴的时候,她又退出屋外,等待里面的人洗浴。 半晌 “傻子王妃,有趣,谁会嫁给一个傻子,冲你朋友的手法,今日给你六个金豆,下次你来的时候叫上她一起。” 咯吱一声,门打开的时候,金主大人一身虎纹刺绣宽大齐腰的外袍,腰间佩戴有鸡蛋大的翡翠,手里拿着烟斗,对着她吹了一口气,坏坏的笑着,然后闷哼一声就走了。 她好奇这位金主是什么人?腰间佩戴鸡蛋大的翡翠在北辰国是见不到的,腰间的配饰就是显示一个人的尊贵身份。 而且,才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戏谑,好像看出来她是女扮男。 “小九,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啊累死我了,一天要服侍那么多人。” “我觉得挺好,至少对世子爷来说,是一种历练,源澈,看得出来他欣赏你,你知道他是谁吗?" ------------ 第154章 北默笙,看你挺值钱 “他啊,坏老头,北默笙。” 北默笙!北辰国金钱魔都,文将百出,统一三国,字太宗的北帝。 她这是给帝国总统按了个头? 她以为听错了,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脑子一片空白,傻傻的重复一句话,“坏、坏、坏老头,北默笙,北帝?” “对啊,每次来咱们澡堂,要求都特别多,水温不能太烫太热,伺候他的人须得双手洗净,自行沐浴三天,寺庙祈福三日,刻意刁难,你说坏不坏?” 坏!作为服务人员,这样的客户就是刁难,存心找茬,坏透了。 但是,他给的都是高出任何人的三四倍,坏的正当。 世人说北帝,认钱不认人,不讲情面,只谈钱。 世人说北帝,穷了只剩钱,床榻都是用金子做。 世人说北帝,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他来说,都不叫事。 难怪,他冲她戏谑一笑,满口的金牙,亮的可以戳瞎她的眼睛,全身金钱的味道,已经掩盖住他苍老,分辨不出年纪,显得老奸巨猾。 “肯给钱的,都不算太坏,你怎么与他相识的啊?没认出你来吗?” 只是一眼,她从北帝的眼中,看出质疑,还有揣测以及戏谑,似要将她看穿。 源澈叹息一口气,将回忆初遇那天的尴尬,告诉了九千岁。 申时,小九将他送往烈焰国城门外,不料遇上山贼,他与百姓一路逃荒抵达北辰国边境,澡堂掌柜见他模样好,便保释他入城。 因为现在的北辰国,烈焰国的飞禽都飞不进来,更何况是人。 所以,他出不去,回不来,见不到小九,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她。 “有人保释就好,我有空间咒,随你的白玉而来,源澈将此玉收好,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小九……” 两人再次相聚,她未变,他却变了。 褪去稚嫩的青涩,光洁白皙的脸庞,一双温柔似水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圆脸上,细碎的几缕发丝覆盖住他光洁的饱满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与君王世家如出一辙的鼻型,许久未见,长高一尺,他看着她都要俯身。 “说好一起长大,你怎么长一半不长了?坏老头说的傻子王妃,傻子是谁?” 她白了他一眼,果然熟人说话,从来都不客气。 傻子是君墨邪,那日走的太匆忙,她随机喂入他口中蛊虫,以毒攻毒,蛊虫可以控制人的一切行动,同时可以吸食他体内的毒素,让其毒素不会蔓延。 在源澈面前痛骂君墨邪渣男,间接害死千门家,越说声音越大,越来气。 嘣嘣嘣 门被人撞开,进来了一群官兵,手里拿着最先进的武器,万箭穿心对准他们两。 只要挪动一小步,对方就发射出,上万支箭羽将门窗都给穿透。 她咽了咽口水,就嗅到一股奇香,这香味甘甜,前调有一股淡淡绿茶香,中调甘甜的芳菊,心情似乎平稳了一些,让人心情舒畅,茅塞顿开。 那满口金牙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手拿烟斗,嘴角上扬张口,一吸一吐那香味就从那里出来。 “哎,金豆白花了,你一口一句坏老头,是对寡人不满?” 源澈身上都在冒汗,他的声音明明很小,屋内都是隔音的,这北帝耳朵怎会如此机灵。 他一跺地,跑去她的前面,誓死护住,“金豆还你便是,若想杀了小九,就先杀我。” 只见北默笙为他那憨态的样子,仰头大笑,一笑云烟,屋内都是这种香味,那一口的金牙,金光闪闪。 官兵将手里的箭收起,排成一排,站在他的身后。 他北帝,缺那点钱?出点小钱,让烈焰国的世子爷搓背,傻子王妃按头,这等待遇值了。 眼睛一眯,就见源澈手中的白玉,上好的毛料,绝不会出自北辰国,以沿海的为生的国度,才会有此毛料。 源澈……这个名字挺好。 于是,北默笙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选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杀了你两多可惜,只有你搓的背才能让我这坏老头,安眠入睡,其次她……嗯哼,小东西,看你挺值钱。” 现在的烈焰国,已经追加到十万两,每天都在上浮一万两,由帝君亲自下旨,寻找君王妃。 这位落跑王妃,究竟有哪些过人之处? “我不是东西,我是个商人,东西有价,人才无价,九千岁参见北帝,北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伸出小手拽了拽源澈的衣角,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都说不杀他们两。 这就说明,他两对于北帝来说,都有利用价值。 北帝见她变脸之快,整个人都懵了,双眸下垂,这孩子模样不差,城门外禁令把守,她尽然无人担保就这么闯进来了,的确不简单。 再者,她强调自己是个商人,这就有趣了…… 他最喜欢,和有钱人说事,谁让他们都爱钱呢? “你挺机灵啊,这么快搬出马甲出来,不怕寡人杀了你?北辰国,可是寡人的地盘。” “北帝统一三国,您的肚量不至于杀一个九岁小毛孩,是吧?嘻嘻嘻,谈拢没准咱们还可以一起搞事业。” 北帝双眸一抬,身体往前倾,放下烟斗,刚刚他们两只之间的谈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传闻九千岁,自从被封为一品大臣后,能文能武,能摄政还有巨额的财富,拿针的手,将整个后宫弄的人仰马翻。 这就是祸乱他们两国之间朝纲的女子,一掌拍在圆桌上,桌子立马粉碎,一地都是碎屑。 从身后的官兵身后,拿着画像,一步步向她走来。 噗通噗通,心跳的特别快,她抓紧自己的衣角,依旧露出八颗牙齿,天真无邪的仰头直视北帝。 “你觉得你的价值在哪?让寡人可以饶你不死,别忘了,烈焰国现在还在抵制我们的布匹。” 损失最为惨重是他们,毕竟烈焰国的子民,是真的多。 一人不购买还好,全城乃至全国,全都抵制他们的布匹。 ------------ 第155章 有钱才是王道 “九千岁是吧?如今你们的战神已成傻子,还是被你毒傻的,而你现在又在我手里,杀了你,举一反三,岂不是更好?” 源澈吓坏了,身体瑟瑟发抖,起身就冲上去拔出一侍卫身上的大刀,架在北帝的脖子上。 她厉声呵斥,“源澈!你若动他,咱俩没有任何胜算,把刀放下,我给北帝算卦。” 周边的气息,都带着死亡威胁,静的只听见,隔壁的嬉笑。 北帝,龙颜大怒,食指一夹剑鞘,剑都拿不稳,还想英雄救美,噼哩一声,刀片落地。 源澈汗如雨下,喉珠滚动,咽了咽口水,看了身后九千岁一眼,立马跪下双腿瑟瑟发抖。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孩子,她的伙伴吓得瑟瑟发抖,而她却非常镇定,一直在笑。 这笑,好似沐浴阳光一般,温暖照人,天真无邪,浅浅的梨涡,倾世无双。 不可否认,只要她笑,心情似乎好一点,再次从侍卫手里,拿着烟斗,不断抽烟,吐烟圈。 屋内,都是这种甘甜的香味,让人更加精神。 她还会算卦?小儿,她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嘛。 北帝抱着手臂,挑眉,扬起下颚,“就凭你?哈哈哈,哎呀……你可知道忽悠北帝,可是抄你九族世家的坟头的,遗物都不会留。” “北帝身患恶疾,须得每日沐浴三次,这是不治之症唯一的办法,我想太医们都这么和你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包医治好你,算不算忽悠?” 他狐狸眼一瞪,手里的烟斗掉落,张嘴目瞪口呆看着她。 这个病,打小就有,为了不让皇宫的人知晓,他每日都是便衣,暗访民间同时,来这澡堂沐浴。 看着密集的东西聚集在一起,就特别的难受,想把那些东西分开,然后一点灰尘都容不下,他隐藏的很好,后宫之中,无人不知他有此病。 只是按个头,就知道他有什么病! 看了一眼身后的官兵,他们纷纷识趣的推出屋外,将澡堂所有的宾客驱逐在外,整个澡堂现在除了他们三个人,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见北帝慌了,松口气,不经意细节被她捕捉,北帝不是什么恶疾大病,而是洁癖! “你是如何知道寡人的病?这脉都未曾号过。” “细节啦,比如你对搓背小厮的要求,让他们必须干净,还要上香驱邪,我就怀疑是不是洁癖,其次,喏” 她跪的膝盖生疼,立马起身,伸出小爪就去拿他手里的烟斗,桃花眼眨巴眨巴,继续说道,“这叫镇静香,你看到灰尘及密集的东西,都会忍不住想要清理这些东西,只有抽这个,才能让你保持镇定。” “女人都是细心的动物呢,不分年纪大小,哈哈哈。” 北帝被她可爱之举,喜笑颜开,心情好了很多,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源澈,“她都起来了,你也站起来吧,小伙儿你要感谢你这个朋友,她的聪慧救了你。” “谢……谢谢北帝”源澈尴尬的拍拍裙角,转身去隔壁搬来新的桌子,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北帝满意的点点头,上下打量着九千岁穿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青,线条明细,看上去十分秀气,书香门第的文艺气息,医术精湛。 这么个小家伙,让她给医治,肯定有要求,不过不碍事,他有的是钱。 从袖口中拿出钱袋,一打开,闪闪发光的金叶子,上面的雕刻,都是大师级别亲自镌刻,只有高贵身份的人,才会拥有。 一片可价值一万两,普通富人,最多只有五片,而他拥有整整的一袋。 想也不想的将钱袋仍在桌子上,坐姿优雅的端起茶杯,吹一小口,“你看够不够,不够尽管提,那都不是事儿!” “什么都不要,我要的是北帝撤销对烈焰国的制裁,化敌为友,如果战争爆发,我知道您不差钱,招兵买马都不成问题,可是钱泼出去,为啥不好好留着,给下一代,大战消耗的不仅是钱财,更是人心。” “看来你不是落跑出来的,这是帝君的阴谋,哎呀……不简单,君墨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你觉得寡人会听得进去?” 茶水还未咽下,北帝急忙从口中吐出来,起身擦擦嘴,闷哼一声就要走。 烈焰国的发展,日益壮大,今日还与风铃国和亲,这打仗再少难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一片草原,只有一个王者。 北帝走到门槛处的时候,她叫住,“身体都没了,还怎么守护家园,你只看到烈焰国的繁华,却不知背后的努力,让风灵国钻了不少牛角尖,是黑是白您分不清楚吗?” 她咬咬牙,站在原地,握着拳头,一提到风灵国,就想起风铃,这个女人她无时不刻都想杀了她。 “这世上非黑即白,强强联手,颠覆乱世,呵!有钱才是王道。” 北帝走了,澡堂的生意恢复,人来人往。 她拿着扫帚与源澈一起清理现场,都不继续聊天,各自揣测北帝的想法。 “小九,我觉得他说的对,这世上本就没有和平可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帝君当时就不应该娶风铃,一娶代表站在同一阵营,抵抗北辰国。” “我知道,他有他的理由,就算不联谊,风灵国对咱们国家也是虎视眈眈,进退两难。” 她扫着扫着,看到木碎屑中拾到的烟斗,上面还残留着香味。 的确,有钱才可以主宰一切,烈焰国虽然渐渐上轨道,蹦小康,可是强者的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但是她是谁? 九千岁,一个拥有金手指,二十一世纪特工千亿,看过那么多的暴乱,与百姓的不安,大伤之后必大损,假设烈焰国和北辰国真的开打起来,风灵国中途退出,两国大损,她们就成了第一帝都。 “对啊,所以……咱们回去吧,趁着北帝还没有杀我两的想法,回去好好备战。” 她犹豫了一会,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难道就这样放弃? ------------ 第156章 又可以撕人马甲 接连几日,她跟着源澈在澡堂打杂,他负责给人搓澡,她负责揽客,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再也没有见到北帝的身影。 深夜,他们准备关门时候,屋外马蹄声响起。 “九千岁是何人?北帝有请。” “我们这没有什么九千岁,这位客官,客官……” 大门一开,她与源澈在那吃着火锅,两个人的筷子在涮肉,吃的津津有味,一把匕首落入火锅中。 她,一脸懵逼状态,筷子夹起匕首,后领就被人拽着就走。 北辰国,北帝寝殿。 外观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半人高的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仙鹤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摘星不得。 六尺宽的紫檀木阔床边悬着天然金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宝石,风起绡动,如坠星空。 空气中,散发着薰衣草的幽香,沁人心脾。 而床榻上躺着一男子,他吐息微弱,面色煞白,瞳孔呆滞,“好脏……好脏,去把九千岁抓来……抓来。” “陛下,九千岁已经被我们捉来。” 闻声,他缓缓起身,披上外袍卷起罗帐,看着地上跪着的九千岁,打手一挥,屋内的侍女及太监纷纷出去。 他倒了坐在檀木椅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寡人还以为你走了,没想到你还敢留下,你这女娃不简单啊。” “我知道北帝你很痛苦,需要我,所以我选择留下,但我不会找你,呵呵。” 主动的东西,永远都不受待见,北帝是有求于她,所以只要耐心等就好了。 一天洗三次澡,都觉得不干净的人,已经是重度洁癖。 洁癖大多数是心理疾病,小时候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或者后天,促而形成。 “呵呵呵,人才啊,听说你才九岁?确定治得好寡人的病?” “确定以及肯定,拜托,别这样带有色眼睛去看人行不行?干大事,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其实,我想说北辰国与烈焰国之间的导火,就是风灵国,当今女帝风铃为爱痴傻,不成大事,虽然对你构不成威胁,但是你也后怕,所以才不肯答应我的请求,是吧?” 北帝走到窗外,将窗户往外挪移几分,微风吹过他的发丝,屋内的熏香,让他镇定许多。 确实啊,毕竟风铃爱的人不是别人,是烈焰国的战神!那暴君,杀人如麻不长眼,被他利用的话,恐怕天下大乱。 “那我们只要扶持一名没有野心,又不懂朝政的废柴做女帝,衰弱她们势力,烈焰国还是老样子,北辰国若关注自己的国家,一样称霸群雄。” “哈哈哈,小小女儿家,尽然教育寡人,给寡人上政治课?” 她脸气鼓鼓的像个小笼包含在嘴里,起身卷起袖子,抱拳,“看来是时候展示我的医术,你才肯相信我说的话,得罪了!北帝。” 庄周梦蝶,无限神通,劫难历尽,除噩梦,驱心魔,入梦咒! 北帝看着她的两双紫耀星眸,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轻,倒在地上睡着了。 呼噜呼噜,鼾声响起。 她拽着他的一缕头发,躺在其身边,缓缓闭上双眼,也睡着了。 梦中 北帝在美女如云的仙海中畅游,佳人作伴,对酒把歌唱,艳飞起舞,攀附在他身。 她在他的梦境中,看到这样的画面,面红耳赤,这……没啥大问题啊,春梦。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身上的女子突然咧嘴大笑,双手抱着头,撕下皮囊,血溅了他一脸,仙海变成血海。 北帝吓得立马推开这妖女,不断往河岸上游,嘴里还念叨,“不是寡人要杀了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要杀寡人,寡人的江山迟早是他的,他不争气……。” 而此妖女,依旧不听,咯咯咯的笑,一笑血口就张的大,像鲨鱼一样,游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 我想我明白了问题所在,北帝的心魔就是在这里,他杀了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心中有愧。 庄周梦蝶,终究是梦境一常,改下画风就可以了,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橡皮擦还有彩色笔。 将血海颜色擦去,画成了碧海,然后,将妖女画成美女。 将美女的头发抓过来,拿着笔威胁说道,“你就放过人家吧,自己不会教育儿子,要杀老子,念及下北帝生前对你的好,你已经折磨他很久了,放过他,等于放过你自己。” “不可能!他杀了我儿子,血债血偿。” “那如果换位思考,你儿子要杀你,你都准备好把财产给他,他却想要早点拿到财产,将你杀死,你反击不反击嘛?” 美女看着她手中的彩色笔,犹豫了半天不说话,只是看着北帝,一直在云海边,永无止尽的漫游。 “他自作孽不可活!” “嗯?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给你画成大脸猫,让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你的脸,他心中有你才会梦见你。” 拽着美女的头发,虽然只是梦,但是梦里这虚幻女子也会感到疼,咂咂嘴小鸡啄米般点头。 “记住,如果他再梦见你,你该怎么做?” 她拿起笔,在美女心口上,画了一颗爱心,对方有心,就立马上演美女救英雄。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爱你。” 接下来的画面,是他们夫妻梦境团聚,未成年的她,只好退出梦来。 次日,日上三竿。 九千岁都来来回回北帝的寝殿门外,都不见屋内人出来,正在担忧之时,大门开了。 北帝神清气爽,伸着懒腰,一口金牙笑脸相迎,“再也没有梦见手上沾满鲜血了,你可真行,九千岁。” “当然,神笔马龙能画龙点睛,我九千岁就可以入梦改画,怎样?北帝,我之前的建议。” 她期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皮肤黝黑的北帝,睡好觉,皮肤虽然黑但是有光泽,气色好多了。 “没问题,你觉得谁更适合做女帝?”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开心极了,好久都没撕人马甲了!风铃的马甲,她早就想撕了。 ------------ 第157章 杀死他的朱砂痣 “傻子,连吃饭都要咬自己舌头,浑身脏兮兮的,本宫当初怎会看上你这个君王!” 风铃坐在轮椅上,被树上摘果子吃的君墨邪吓死,他跳下来时候,果子恰好砸中她的头。 爱而囚,她终于征服了面前这个傻王,将他关在君王府,回到熟悉的地方。 可是,他倒好,成天随地大小便,不管侍女在不在,当众解裤,掏出小解。 喂他吃点什么,可以吐你一脸,她风铃是什么人? 当今,风灵国的女帝。 从小锦衣玉食,吃的是人间美味,穿的是锦衣华服,用的是人间极品,怎会选的男人,是个傻子。 “还是本宫的皇后好看些,来人将君王拖下去,洗白再出现在本宫面前”她捏着鼻子,看着他身上的泥,一股粪池味。 这男人,不会是傻到吃翔了吧? 呕呕呕 众人杵着树桩,就开始干呕,一双大手递来丝帕给她,她下意识的去接,“呕,谢谢,此举有赏。” “我要吃奶奶,吃奶奶,赏奶奶……” 君墨邪,仿佛得到最佳的夸赞,开心的趴在地上打滚,色眯眯的看着风铃的心口,流着口水。 风铃看着手中的丝帕,更加恶心了起来,就是这丝帕上的粪池味。 眼泪再也忍不住哭出,“哇呜,给本宫打死他!傻子居然拿这臭东西玩我。” 于是,一群侍卫追在他的身后,这群兵将怎么可能跑的过他,被他用寒冰掌,冻在原地,新建的君王府被烈火烧的,草木皆灰。 让风铃,气的又恨又牙痒。 远处,一名女士兵脸上都带着血渍,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信笺,“报……女帝,风灵国大乱,北帝向我们发动战争,一天就洗平了整个城中央,咱们……亡国啦!” “放屁,本宫还在烈焰国就不算亡国!” 咚咚咚 好多马蹄声响起,她推着轮椅往大门而去,君王府门外,站着一批女将,她们纷纷丢盔弃甲。 “我们要弃了你,风铃公主,哦不对……你这丧家犬!害得我等颠沛流离。” 她抓着鞭子,面对愤怒的女将们,开始挥打鞭子,将人一个个扔出君王府大门十米以外。 这时候,君墨邪跑出来了,看到她被人围追堵截,扬手发挥十成功力,将所有违抗的女将冻在原地。 风铃看着他的傻样,眼泪流出,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傻子真好,如果他不傻,定不会救她。 人越来越多,他原本是一时兴趣冻住人,然后士兵都成冰块,众兵将见他退避三舍后,他开心的鼓掌,“好玩,好玩,好好玩。” 然后,又往屋内跑。 “真是傻子王爷,风铃你就是为这个傻子才亡国的,我们要将你交出去,还我等一家人性命。” “交出风铃!” “交出风铃!” “你们……” 风灵国 九千岁,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一身鹅黄帝袍加身,外披墨黑褂,腰间佩戴玫瑰色的玉石雕琢成的双鱼形的玉佩,下着撒花拖凤尾裙。 霸气威武的坐在王座之上,身旁则是北帝,他将玉玺递给她。 “为啥让我做女帝?其他人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废柴的话,寡人沟通起来有些困难,思来想去还是你合适。” 还可以这样? 问题……问题,她是烈焰国的人啊!这不符合规矩,原来骗她换衣服,是让她做女帝。 源澈手里拿着带血的大刀,一身铠甲衣,“太好了!这样小九就可以娶我了,一女多夫,不过能不能休掉皇叔?他太暴力,会打我。” 虽然小九与皇叔,米已成炊,从烈焰国传来消息,她真的嫁给他了。 不死心!坚决不,只要小九还活着,她都是自由的。 “不行,我做不了……当女帝影响我发财,男人太多,我、我受不了!”她只想重振千门家事业,一脸的为难,看着刀下的俘虏。 就算,她登基,始终不是这里的人,强行服众,更是让天下大乱。 就在这时候,风铃被人快马加鞭,连夜押往大殿。 风铃再次见到九千岁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原来是她带兵……不对是她同北帝一起剿灭了风灵国。 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哈哈哈,想不到我风铃会死在你的手里,九千岁,你永远得不到君墨邪,他是爱我的,刚刚还为我打架。” 她走到源澈面前,咬着牙,紫色的瞳孔越发的眸亮,拿着源澈的刀,一步步向铁牢里的风铃走去。 一口痰,吐在她的帝袍上。 握紧手中的大刀,想也没想,一刀刺向风铃的心口,大家屏住呼吸,看着她们之间的杀戮。 血很快顺着刀,流在她的手上,浅浅的梨涡歪着脑袋盯着,目瞪口呆的风铃,“那又怎样?杀死他的朱砂痣,我依旧是他的白月光。” 君墨邪,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她手里的大刀再次拔出,一刀砍下了风铃的脑袋,抓着她的头发,脱下帝袍,走到王座之上,“这是你们风灵国的事,我生是烈焰国的人,死是烈焰国的魂,女帝之位,我不感兴趣!马甲送各位了。” 北帝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眼光闪烁,忍不住对这小小的身影,竖起了大拇指。 忠诚、聪慧、大胆、参差必报,敢爱敢恨。 要是他们北辰国,拥有像九千岁一样的臣子,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她带着源澈,一路驾着马车,大大方方的从皇宫正门而出,人人见了她,都不敢上前拦截,而且纷纷下跪。 手里一直窜着盒子,盒子里面就是装着风铃的头颅,杀了她,终于可以替死去的千老报仇。 出了风灵国,驾着马车的源澈突然停住,拉起卷帘,“小九,你大仇已报,咱们现在去哪?难道……你要回去找我皇叔?” 君墨邪,他虽然选择了她,但是和风铃总是纠缠不清,她累了。 如果知道,太后是她杀的,这辈子他都可能不会再见她,还有帝君…… ------------ 第158章 帝君病了,君王傻了 “你是不是嫌弃皇叔?小九。” 见她一时不知去哪,犹豫万分,源澈也跟着担忧,因为他怕她被感情牵绊住,迷失了方向,下场和风铃一样。 “去活佛堂吧,那帮伙计跟了我那么长时间,现在一定过的不好,吃井不忘挖井人,一个人是撑不起事业的。”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直接避而不谈,他皱着眉头,见她死死的抱着那人头盒,叹了一口气,驾马而去。 绘春街 昔日繁花似锦,车水马龙,可是今日在灰蒙蒙的气候下,街道各处的死气沉沉的,家家关进大门,闭门不出。 风一吹,都是落叶飘落,灰尘四起。 圣旨有令,不得干涩风灵国朝政,今日大门敞开,随意出入,干涉者杀无赦。 帝君,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里面放着一捆天蚕金丝,今日攻打风灵国,稳中求和。 他不管真假,总之打不到烈焰国,都不会有任何举措。 嗒嗒嗒,马车急促行驶,连个守城门的人都没有,空无人烟,仿佛一座空城。 “小九,帝君今日是什么意思?大开城门是在等谁,人人不得出门,又是在避开谁。” “别猜,期望值越高,失望的越多。” 马车里,她拉起卷帘,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的路,再过三条街,就到了。 为什么有一种感觉,帝君是在等她。 避开谁,不知道,她猜累了。 活佛堂的大门外,堆放着各种杂物,堵住了大门,前前后后都贴满封条,透过门缝,屋内蜘蛛网覆盖,好像进了蜘蛛洞穴,风一吹,呜呜呜作响,带着一丝诡异。 她落脚,踩在熟悉的地砖下,将木盒子仍在屋外,与源澈搬弄杂物,清扫屋外。 一个傻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拨浪鼓,带着新郎官大红帽,屁颠屁颠的四处乱逛,见桌子就踢,见人就咬,后面跟着一堆手拿棍棒的小厮。 “小九,你看我捡到一封告示,居然贴在你的窗户上。” 奉天承运,帝君召见,天下名医,前往宫中救急,悬赏黄金万两,册封一品官员。 一品?那不是她原来坐的位置么,看来,他的身边从不却人才,离了谁都一样。 心烦意燥的接过,死撑碎片,擦擦额头汗,拿着扫帚进屋。 “脏麻痹、小蠢货、娘子乖乖,夫夫爱爱,嘻嘻嘻……” “别跑!傻子王爷又出来了,天下大乱,还给人添乱,抓住他有赏!” “我们怕,他动不动冻死兄弟们……” 于是,上演一段老鹰捉小鸡,原本试着开门的掌柜,一看到是君墨邪来了,再次把大门关上。 门牌立着:君墨邪不准进入。 是的,全城的人都怕了他…… 夜半三更,闲着没事,就动功,让春天下起了大雪,冻得人人盖上棉被,烧起火炉。 白天,天刚刚亮,哪里着火,想也不用想,一定又是他在放火。 所以,今天的天,为何灰蒙蒙,就知道为啥了! 君墨邪,那个傻子,又跑出来了。 “好吵啊!源澈,你去看看屋外是不是有人打架,要是打残直接送我这来,开张生意,如果死了,那就直接埋了,当积德。” 她同样拿来好多把扫帚,紫色的瞳孔,在漆黑的屋内,越发的亮,请扫帚模式开启,屋内开始唰唰唰的动功,但是屋内再怎么吵,都没有屋外的人吵。 时间一点点过去,见屋外声音更乱,源澈迟迟不肯回来。 这地都扫好了,外面是什么个情况? 她卷起袖子,刚出门,一团火苗飘来,她反应快,立马往屋内跑,上了阁楼,就发现屋外的人头盒被烧的冒烟。 “天啊!我要拿风铃的头献祭我爹的,谁大白天玩火?烈焰……” 希望不是他,不是他…… 从窗外跳出,只见他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马尾多日未梳洗已经打结,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一定盯着她这个方向,一看到九千岁,灰头土脸粘着泥的下巴里流口水,英挺的鼻梁下长出胡须,一身惨绿罗衣破了好多口子,衣衫褴褛,靴子左右不分,拿着拨浪鼓就像拿刀一样,见人就劈。 “啊啊啊,皇叔是我啊,别咬我。” “世子爷,你哪去了!帝君找你找的幸苦,唉唉唉……快帮着我们拉住他。” 谁知道君墨邪的力气跟牛一样的,十多人好不容易将他套住,前后拔河,他只是身躯一挺直,胳膊肘一拐,麻绳断裂在地,后面的人中心不稳,就纷纷往后倒。 每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脸上都是被蹭破皮,四脚朝天的。 色眯眯的眼神,犹如豺狼饿虎,看见那小人,就丢下手中的拨浪鼓,伸着爪子,“摸摸,摸奶奶,吃……木嘛。” 没想到他傻的那么厉害,疯起来自己人都打,看来真的变傻了。 君墨邪,你也有今天? 她面对傻子的蹦来,拿起地上的一块砖,想也没想的跑过去,侧空翻给他后脑门致命一击。 噗通一声,他跪在地上,两眼犯金星,嘿嘿一笑倒地。 虽然消除部分大臣和帝君的记忆,但是百姓和侍卫任然记得她,见到那熟悉的小人,鹅蛋脸粉嘟嘟的可爱,白肌之下,桃花眼尽显妩媚,一眨眼就可以迷倒众生,小俏挺的鼻子,樱桃薄唇犹如新鲜采摘让人想要一口。 “打我一下,我有没有看走眼,那漂亮的小孩是九千岁!她、她不是死了吗?” “你没看走眼,真的是……她!诈尸啦。” 几个人,拿起地上的长枪,吓得屁滚尿流,路都走不稳,几人互相搀扶,东倒西撞。 民间传闻,人人看了帝君寻的君王妃,和九千岁长的是一模一样,人们都吓坏了!认为帝君是思念过度,所以不到午时三刻,都不愿意出来,一是躲君墨邪,二是圣旨,三是辟邪。 “我有那么吓人吗?” “那可不,你想想帝君寻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死去的九千岁,我想人人都怀疑他得了失心疯,帝君病了,君王傻了。” “小九,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 ------------ 第159章 本王的娘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源澈这么生气,眼看大火要烧进屋内,她提着一桶水去浇灭火,可惜这是烈焰火,怎么浇都浇不灭,同样其他地方的火势,依旧在燃烧只是没有蔓延,所以空气中都带着灰尘。 “小九,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九,被仇恨蒙蔽双眼,你好好看看,诈死带来的后果。” 源澈摇摇头,骑上马,往皇宫走了,没有再等她。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难过…… 是啊,风铃死了,她撕了人马甲,本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不快乐呢? 这小身体虽然才九岁,可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人,不能像孩子一样任性,做错事情不负责,闯下大祸,就知道拍拍屁股走人。 她的手再次搭在他的脉搏上,这次的跳动很慢很慢,比正常人都还要虚弱,再翻开他的眼皮,只见白眼珠子上都是血丝,搬开他的嘴,一股作呕的腥臭伴随粪味。 “呕……傻子,你连粪都吃!救了你,不准打我听见没?快把烈火熄灭。” 她从怀里拿出匕首,左掌烈火,右掌寒冰,想也没想的割破他的动脉。 冰凉的血红液体,留下,她食指沾了一点,涂在自己的眉心,拉着他的胳膊,看向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一点点的光晕,恰好不刺眼。 刑天争位,冰凌绽放,冷风飘零,浇灭烈焰,引寒冰咒! 血顺着他的胳膊,嘀嗒嘀嗒的顺着地砖缝隙,画地为牢,形成一个八卦阵,君墨邪原本晕倒在地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冰蓝的瞳孔颜色褪去,和她一样瞳色。 雪球在他的掌心一点点的变大,最后她捧起,像踢足球一样的,踢向云层中。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聚集更多的乌云,然后闪电连闪三次,雷鸣响起,天空下起了雪。 呜呜呜 风大的吹走各商号面前旗帜,落叶伴随风儿,往街道各个巷口翩翩起舞。 雪花纷纷而下,一点点的落在她的手心,一落下就化成水。 “好美的雪花……接下来就是救你这个傻子,傻子,就你这样还做人师傅?”她摇摇头,拽着他的双脚,强行带入活佛堂。 她不断的翻箱倒柜,去找止痛的草药,以及人参去含在他的嘴里,等下解毒的时候,怕太痛,这男人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是,早就被风铃砸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就只有老鼠光顾。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回忆一点点在脑海浮现…… 他在风灵国,为她扛着半人高的钻石,满心欢心。 他在苏家府,为她杀光欺负她的人,护在身后霸道宣誓。 他在金銮殿,为她扛下罪名,牵着她,不怕掉马支持她的摄政。 她不顾一切做事,都有这个男人背锅,还穷追不舍。 就在见面那一刻,他都是嘴里说,‘脏麻痹、小蠢货,娘子乖乖,夫夫爱爱。’ 于是接下腰带,堵在他的嘴里,抽出银针,一点点扎在眼、耳、鼻、双手、双脚处。 人体的反射区,都在脚底板,脱下他的靴子的时候,发现脚上都是水泡,指甲漆黑。 “人渣,都没人好好待你吗?你可是战神。” 立下汗马功劳,本应该温柔以待,却因你的性格,人人排挤,她该说什么好? 情珠为泪,情天亦老,以爱神之名,与他共进退,通体咒! 这个咒,就是将爱人与自己的性命,双双捆绑在一起,她健康,他也健康,若她死,他也命不久矣。 刚刚的引寒冰咒,已经将他的脏血,排的所剩无几,他急需接着用血。 外面已经大雪纷飞,冷的她冻红了鼻子,却要褪去外袍,盖在他的身上,褪去他的衣裳。 胳膊自己的手腕,与他食指相扣。 他突然的睁开双眼,与她一样的紫色的瞳孔,眼角流出一滴眼泪,“不要……娘子,你会……。” “别说话,我知道,会失去童真,反正都被你赖上,甩不掉了,好好享受吧!” 君墨邪,嗓子有些干,全身动弹不得,只见她的手腕,不断的流血,往自己体内流。 她才多大? 哪有那么多的血,供应给他,咬着唇,谁知她在他的身玩火。 “别,我不想在这时候拥有你,我错过一次,不敢……” “是不是男人啊!话多。” 她咬着下唇,不争气的学起毕生经验,一点点引他入戏,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不要? 她才不管,那么多,冲破一点点防线,只觉得熟悉的痛感,让她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意识渐渐的清醒,先开始只是认出她,后来渐渐的意识增强,开始品尝这份美好。 双手双脚渐渐可以动,他不自觉的去迎合,可是小人的却不答应,小鸡啄米般的温柔。 指尖滑坡,肌肤…… 屋外的雪停了,他看着全身无力躺在怀里的小人,为她擦去汗水。 “娘子……” “闭嘴!你口太臭了,你若掉茅坑我绝不拉你。” 他停了以后,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身体也跟着颤抖。 不笑还好,一笑,这臭味更加浓,她抱起衣服就往阁楼跑。 他也知道自己臭,可是尽管再臭,她对他不也一样,下手。 玩味的起身,穿起衣服,嗅着体内带着她的雨露清香,满足的趴在桌上,看着屋外的雪景。 差不多该停了,于是,他起身推开大门,再次动用功力,蓝眸眨眼,额头青筋冒起,寒气不断的从他右掌收回。 雪停了以后,绘春节,人们试着推开大门,出来打雪仗,再次看到暴君站在大街上的时候,吓得关上大门。 “去你娘的,老子又不是鬼,躲什么躲?通通滚出来,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娘子。” 疯了……他们的君王又傻又疯,他的娘子不是落跑,找不到人了么。 “脏麻痹,快出来!让他们看看你没死,快点,不然本王就上来扒你皮。” 半晌,屋内静悄悄的,根本没人下楼的声音。 他闷哼一声,一脚踢开大门,往阁楼上去,提着她的领口下楼,“这就是本王的娘子,以后看病找她,包医!不找她的,别怪本王不客气。” “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 ------------ 第160章 无下限宠溺 “本王的女人回来,该杀鸡的杀鸡,那群斗鸡是该发挥点作用了。” 君王府的人,打开大门的时候,吓得不敢做声,那就是……落跑的君王妃? 他们记得那人明明是一名宫女,扇形眼睛,笑脸微微圆润,嘟嘟小唇,而面前的人,她是九千岁! “啊啊啊啊,君王傻到抱个尸体回来啦!待不下去了。” 他们的君王,把斗鸡可是当做命一样看待,先前就因为九千岁杀死一只,气的是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吹胡子瞪眼的,看谁都不爽样子,如今居然要杀鸡。 几个下人,纷纷背着包袱就要跑,就被寒冰掌冻在原地。只留着脑袋可以说话,可以看。 “那个……你别这么提着我,行不?”她只觉得满脸黑线,他已经这么提着她,仿佛携带一件宝贝一样,见人就展示,虽然吓了一路,可是还是不少人围观。 毕竟下葬皇陵的人,居然又活了,还被暴君提在手,活生生的。 真的太吓人!有的已经当场昏厥,有的吓得中风,有的瘸子吓得立马跑。 他是一边吓人,一边在为她拦生意似的,倒下一个人,就大吼,“你娘的,就这身体,快去活佛堂开个会员,是啵?娘子。” 嘴又臭,人又脏,她都快被他恶心吃不下饭,这大人是一点都害臊,亲了一路,她的白衣拿着擦脸上口水,臭臭的。 十多名吓人,当场尿裤子结冰的都有,见到眨巴眨巴活人九千岁,更是大吼大叫,有的原本正常的,结果当着她的面,吓疯。 “老子乐意,咋?不服?来坐在肩膀上,为夫带你回家,让他们吹一会儿,想明白了冰冻自然解除。” 回家…… 她原本是没有家的,千门家落寞,皇宫行医谋生,穿着一品官员的头衔,那里对于她来说才是家。 新建的君王府,四周种植着上万颗桃树,自己仿佛身陷桃林,只是还未花开,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刚刚下过一场雪,枝头上还落着冰花,所以像极白梅花,美不胜收。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正堂、偏殿、各厢房、膳房等屋顶采用绿琉璃瓦,亭台楼榭,前有独乐峰。 他带着她来到一丈高的楼阁下,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檀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暗香阁’。 “这……”不是她亲手毁了君王府,没想到他还在新建的府邸里,弄得和暗香阁一样布景的房间。 “发现你挺喜欢这种房间,老是在里面藏东西,本王再傻,也不会忘记你的喜好,今后你就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他将她放下,从怀里掏出红绳死系的一把铜钥匙,放在她的手心,戳了戳发呆小人的脑袋。 “喜欢吗?” “喜……欢,君墨邪,你是认真的?”她小心心的试探,闯下那么大的天祸,居然不生气,还让自己做女主人。 她可是烧了君王府,把他毒傻,不断掉马甲的女人。 一切,来的太快,感觉不太真实,小爪捏了自己的嫩脸,好痛! 他凤眼如水,宠溺的俯身,摸着她的脑袋,“问情,我心甘情愿,我要沐浴一番,娘子,给为夫洗洗可好?” “滚!” 她跑进屋,将大门牢牢锁死,小脑袋却贴在门外,看着站在原地傻笑的男子。 噗通噗通 熟悉的心跳,让她脸红耳赤,手里紧紧攒着钥匙,抿嘴偷笑。 浴池内 他,一点点走下池水,指尖触碰水面的时候,以往这种滚烫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可是就在他下水的时候,发现和凉水没什么区别。于是,再次左掌出拳,往碧玺石下的火柴堆,释放烈焰火。 碧玺石一受到烈火的燃烧,整体通红传热在池内,将池水的温度不断的上升,云雾缭绕。 依旧感受不到温暖,这是怎么回事? 不断加火,一直到碧玺石爆炸,石子滚入池水,冒着泡泡,他依旧感受不到温暖。 他闭起双眼,在池水中打坐,调理气息,魂路蓝红交错在他的血管内。 这么安静下来,明明没有睁眼,却通过他的双眼,看见暗香阁内的布局。 九千岁,这时候同样也在沐浴,而她的小脸,却烫的通红,整个雪白的肌肤,红透犹如发烧,她吐着小舌头。 “该死的君墨邪,是用烫死猪的水洗澡?热死老娘了,呼呼呼……” 他们身体相通了! 他立马披上衣服,鞋也不穿的往暗香阁跑,踢开大门,就是雾气蒸发一样扑打他的肌肤,他借着雾,四处捕捉她的身影。 哗啦啦,哗啦啦。 水声,冲洗肌肤的声音。 他看着她的背影,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下水,从后面抱住她。 “原来靠近你,才可以感受到温度,你尽然与我合为一体,你可知我若死了,你也命不久矣,九千岁。” “你都情出自愿,我怎能不动容,傻瓜……你不会死。” 她转身,趴在他的心膛上,脸上的滚烫传递给他,不再那么热了,水温刚刚好。 “千岁,此生本王定不负你,命都是你的。” “啊……” 这突然的袭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捏着他的胳膊,委屈的挤出眼泪,快哭出来。 “哎,你该多补补,慢慢适应我,我悠着点。” 他很小心翼翼,嘴却藏不住,直接说了出来,惹得她不快,一耳光扇过去。 “咋了?还嫌弃老娘!滚滚滚,各洗各的,别碰我。”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她还小,还在长身体,不能太过放肆,让她多吃一点。 该死!怎么又说错话了。 大手一把扣住她的锁喉,吸了吸鼻子,急的快哭出来,嗓子干哑,“娘子,为夫错啦,给个机会行不行?我只想和你生孩子。” “你没事吧?我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还行,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发财!” 接下来的几日,暗香阁总是美食香味扑鼻,她在他的无下限宠溺下,吃的快撑破肚皮。 ------------ 第161章 只好杀了他 “你们总说朕病了?朕好的很,只是不知诸位口中的九千岁而已,太傅他们都可以作证,哪来的此人?此人是谁!” “帝君,老臣就算是死,也要如实与你说,你那画像就是九千岁啊,怎么去参加君王府婚宴的全都失忆了?” 君墨怀,被面前的老臣说的心微微一颤,看着屋外的大雪,墨邪他又在搞破坏了,如若无人医治,只好…… 杀了——他。 一代战神,沦落为一代大患,春天本该万草复苏,生机勃勃,如今天天烈焰火烧在各个院落,弄得民不撩生。 他抬手轻抚自己的提笔画作,画中的女子,三千乌丝垂于膝,肌肤如凝脂的鹅蛋脸,美目流盼兮带着紫色光晕,给人一种想要靠近,却不可亵玩焉。 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莲,美而不妖,不浊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 右眼角好像差一点什么?他觉得那晚夜太深,似乎少了一点东西,他人说画的栩栩如生,自己却觉得少了一样东西。 一只银翅蝴蝶,从金銮殿大门飞入,蝉翼上带着些许的雪花,好巧不巧,一个撞上他的额头,掉落在画像女子的眼角。 桃花眼…… 少了一颗泪痣,他突然坐起来,拿起毛笔,沾了一点墨汁,点在眼角。 “这……才是九千岁才对!” 画像掉落,他抱着头,一阵刺痛,只觉得快要炸裂一样。 吓坏了大臣,纷纷上前,“帝君……,来人啊!快宣太医。” 太医…… 他眼角不自觉的掉下眼泪,好奇怪!朕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会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臣弟,女人不过玩物而已,帝王家从不缺女人’当他话落,发现一个小人在屋外偷听,假装没看见。 黑溜溜葡萄大眼睛,抱着他的大腿,初见的衣服,就是他现在穿的这一身。 ‘帝君,你会杀我吗?’ ‘漂亮哥哥,漂亮哥哥……’ ‘你真好吃!’ ‘帝君,你信吗?’ 往事一幕幕,全部浮现在脑海里,君墨怀突然站起来,摘下龙冠,放在桌上,“朕想起来了,九千岁……你居然诈死!” 整个金銮大殿,都是帝君的怒吼,吓得屋顶落下几缕灰尘。 君王府 “啊啾,啊啾,难道是因为化雪的原因?我居然一天到晚都在打喷嚏。” 她趴在他的怀里,手里拿着火炉,看着他在烧烤上,抹油然后撒上一点孜然粉。 两个人的甜蜜,让一帮下人吃了一嘴狗粮,纷纷呈上美食后连忙退下。 君王府大门外,已经排成长龙,想要让九千岁看病,因为整个烈焰国,只有君王府还有一点为剩不多的草药,以及医术精湛的太医在屋内,与君王调情。 “抱紧我,就不冷了,乖,脚伸进我的腹肌内。” 他一拢苍蓝蟒袍,披着貂绒披风,玄纹云袖,席地盘腿而坐,低垂着眼脸,下颚搭在她的头上,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翻动烧烤,长长的睫毛因烟雾熏的上下眨,偶尔抬起的头,生怕压坏怀里的小人,小人时不时抬头去看,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双眼对视,她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君墨邪吸引,幸福满满。 他亲自下厨,这个待遇,有点和看过的穿越剧不太一样,她是被宠着的那种。 她听着他的嘱咐,脱下鞋,转过身携开他的腰带,小脚就往里面伸,凉的他吸了一口,咳咳两声,将她抱的更紧。 “墨邪,你以后还会打我吗?能不能天天这样宠着我,唔唔……”她像初恋的少女一般,头埋在他的颈脖间,就舍不得挪开位置。 “打!你不乖就打,我打你可以,别人打你就不行,本王的女人,只能本王欺负。” 还是那么的暴力,不过这样的暴力,她……很喜欢。 她忍不住撒娇的抱紧,却不经意间点燃了他的心火,抵触着她的背,吓得她就要退出双脚,却被他大手捉住,埋头亲在她的脚丫上。 干哑的嗓子,咬着她的耳朵,“在乱动,我可就不客气了,天那么冷,冻坏身子,反正你也能自愈。” “别……你好坏,不要嘛。” “都让你别乱动,还动是不是!皮痒,就给你治治。” 于是,他放下快烤熟的鸡翅,抱着小人就往屋内的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鸡翅都烤成炭黑,两个人都不出来。 屋外的下人,早已习惯这几日,两个人浪费粮食。 “哎,叫屋外的百姓不用等了,今日估计君王妃依旧不会从屋内出来了,让他们再坚持几天。” 这边甜蜜,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帝君,为了再三确定九千岁是否真的诈死,与众臣驾着马车,前往皇陵。 当即,就命建筑师立马打开皇陵,队伍浩浩荡荡井然有序的往下走,谁知,里面空荡荡啥也没有。 原本放着的上百万两黄金,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随葬品,通通诡异般消失,皇陵各个设施都是好的,未曾有盗墓者挖掘的样子。 皇陵内各种机关,都还完好,凿开棺材盖子,里面除了发霉的水果皮,还有老鼠大洞,蚂蚁啃食棺材,什么都没有。 “帝君,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偷了九千岁尸体?” “你当朕傻?哼”拂袖一摆,他第一个走出皇陵。 俯身去看墓碑上刻着的字,一生挚爱,居然戏弄于朕。 九千岁,若你不想嫁给朕,朕不会逼你。 但是朕,一生最恨欺骗,没有人可以骗的了他一世,那晚的女人,就是她! 君墨邪,居然要成亲人就是九千岁,哈哈哈……朕的好弟弟,亏朕一直不愿下旨杀了你这个傻子,念及兄弟之情。 “将太后解除禁足,朕有事与她商谈,起驾回宫!” “帝君,人未死,那墓碑还留不留?” 墓碑是留刻给死人的,那么她现在还活着,落跑王妃…… 身旁的大臣立马捂住,不会问话人的嘴,这帝君看似面无表情,可是身边都在泛着死亡气息,这蠢货居然感受不到吗? “留,没准不久,依旧用的上,众卿你们说呢?” ------------ 第162章 两人是什么关系! “帝君!太后……太后……她不见了!连同顺德公公一起不见的。” “什么?人怎么可能凭空蒸发,继续找!朕要亲自问问她到底对九千岁做了什么。” 在帝君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孩子,天真可爱心思单纯,偏偏太后不放过她,她一定是被逼的诈死,才逃离皇宫。 他回想起,小九下葬那天,源澈也一同消失,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帝君,你看我们在竹林发现了谁?” 他丹凤眼一眯,看着源澈手里抱着一只大白兔,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两月未见,人长高不少,与他齐肩,乌黑浓密的头发被高高束起,几缕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散开盖在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眸子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一身桃夭粉红站在金銮殿上,不知所措的埋头看着自己。 源澈从小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从不做出任何惊人之举,那日居然为了他,手拿大刀上阵护他这个皇叔,本想好好犒赏给源澈,却同样消失一样。 你一定知道什么,他合起折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已经让自己厌倦,唯独这件事最为上心,从王座走下。 “源澈啊……朕的好侄子,你可知九千岁去向?” 情窦初开,两人年纪相仿,这一路,必定发生不少事情。 空气中,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埋头不接话。 源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被他凤眼望眼欲穿,仿佛千针扎在自己身,怎么办…… 小九,你现在在哪?要不要告诉帝君。 君王府 君墨邪天未亮就出府,说是驼峰山长了一株赤红昙花,格外妖艳,由于太高无人敢采,但是他有武功,什么都不怕,就是要亲自摘给九千岁。 “你们君王也是,别家小朋友收到鲜花玫瑰巧克力,我却在期盼昙花,昙花一现有什么好稀奇的?” “王妃,咱们君王在学人浪漫呢,你就等等吧。” 她白了一眼在场的人,拖着腮帮子,手指搭在人的脉搏上,给人号脉就诊开处方。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好不吉利的花,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郁闷,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就在君王府城门外,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来势汹汹驾着马,手拿盾牌于长枪,在四处查人。 “他们在找谁?怎么会如此暴力,一点不像皇宫的人,就像土匪。” 街道上,他们不管老人行走,见人就抓,然后问道几句话,才松手放人,地上撞到孩童,也不下马扶起。 “王妃,你别多事……君王叮嘱我们,一定要看好你,别让你偷人!” “我偷?我偷个锤子,你没他们这群人没有王法了吗?” 她卷起袖子,将银针收回在绣袍中,正要往大门走,就被守卫军堵在门外,大门锁起。 这是下囚禁她? 十多名守卫军,跪在她的面前,“王妃,你诈死是死罪,君王吩咐如有人前来抓王妃,一定要等他回来!” 诈死欺君罔上,少则充军,重则株连九族。 他还知道她的处境,那他现在去摘什么鬼花,抱着手臂,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说,“放心,帝君不会杀我的,他可温柔啦。” 众人听了她的话后,起身仰头大笑,有的眼角都笑出眼泪来。 说他们的君王妃就是没啥心思,任何人都猜不透的人,她却很有自信,帝君往往反向操作,让人措手不及,不知应对。 总之,听君王的,不会有错! “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进宫摊牌,万事还有得商量,如果帝君真派人来抓我,那时候就没得商量了。” 君墨怀,是烈焰国的皇帝,不顾及她曾为国立下功劳,凭借他两的关系,他不会对她下手的。 傍晚时分,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贩卖声连连,宫内马蹄声嗒嗒嗒的伴奏,就是不进君王府。 这点,就让她很奇怪,满城搜捕,是在捉她还是…… 管家收了她的好处,特意出门跑腿,归来时满头大汗,跑的贼快,带着黑色面纱,生怕被人认出来是君王府的人。 “怎样,是来抓我的吗?” “呼呼呼,王妃你放心,不是来抓你的,宫内人不透露风声,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只是在找一名老妇人。” 太后!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帝君在找太后,那个被禁足在皇宫,帝君几日都不曾探望的人,人死了还好,找到尸骨抓凶手,问题尸骨无存,跟没出现过似的。 任何正常人,想想都害怕,为了不让民心再次受到影响,所以秘密私找。 咚咚咚,她的良心受到谴责一般,桃花眼微微闪烁,一屁股瘫坐在地。 屠尽苍生,血犹未寒,闻其声,千里音,还复来,千里耳咒! 她的耳朵渐渐的长长,吓得君王府人的一阵哆嗦,远远的看着小人,站在二楼楼阁侧身倾听。 先打听打听,今日出宫人侍卫的收场信息。 她紫色的瞳孔,恰好对上,一只黑色野猫的时候,对她摇摇尾巴后,从一尺高的围墙翻身而出。 有黑猫的灵敏,应该能追上侍卫回宫的马车,嗖嗖嗖像追风一样,弹跳在屋檐峭壁上。 “你说这九千岁,会不会带着太后一同消失?” “不会,九千岁是被太后赶出宫的,小孩子虽然小什么都不懂,但是都会记仇,怎么可能逃亡要带上太后,你这……不符合逻辑。” “可是世子爷说的啊!千大人带着太后偷偷出宫,走访民间疾苦同时,为帝君分忧。” 侍卫对于猪一样的队友,简直无奈,将头盔摘下,抱在怀里。 “帝君要是信,就不会把世子爷打的鼻青脸肿,说是找太后,其实就是想让九千岁出现。” 她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愣在原地,眸光滑落两滴泪水。 情愿自己听错了!也不愿意相信,那么温柔的帝君,居然对他的侄子下手。 她不能再待在君王府,一定要进宫,阻止这一切,哪怕认罪,也要求他放过源澈。 ------------ 第163章 矛盾冲突再升级 “干什么!我是你男人,九千岁,还想背着本王偷偷入宫?”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要干嘛,她要去为君源澈求情,不可能!进去就回不来了。 她的世界,就只剩事业、金钱、友情、而爱排在最后。 他千里迢迢,登上驼峰山,期间一口水一口干粮都未下肚,一直爬山,就为采集这血红的昙花。 昙花在古老的说法是昙花一现,但是只要和心爱的女子,一同观赏,就可以许愿,永世不分离。 君墨邪,满头大汗头发稀疏的并在一起,衣裳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怀里抱着昙花,花托绿色,略具角,被三角形短鳞片,瓣状花被片嫣红,倒卵状披针形至倒卵形,十分罕见的惊艳。 她推开他,手不小心触碰分枝,昙花掉落,碎了一地泥土。 “啊……”一旁的下人,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争吵,捂住嘴心疼看着地上的昙花。 这一碎,他的心也跟着落沉,泥泞的手腕,抓着她的小手,凤眼冰蓝眸子寒气逼人,“你可知这花,本王为何摘来?” “我不管你为什么摘,与其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为什么不想想咱俩要与帝君如何交代?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啪啪啪…… 她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气的身体发抖,打人的小手通红,双眼带着雨露,血丝围绕着黑色通红转圈。 难道是傻子还没恢复? 他抬手轻轻的触碰,被她五指扇过的地方,好痛……她下了很大的力气。 小九,今日是正月初五,任何夫妻都在这时候,都已经端着这腾腾的饺子,为对方沾醋喂食,你却给本王喂了一耳巴子。 别人的妻子,该有的待遇,他万般疼爱对她,本想给她惊喜,却被贱踩在地。 他俯下身,抛开枝干上的尘土,拿起陶瓷就要往里栽种,却被她一脚踢开。 “你再不放我走,我毒的比你之前还要傻,信不信?” “难道,源澈、帝君、在你眼里就那么与众不同?九千岁,你是本王的妻子,一旨婚书,明媒正娶的女人,心里怎么装下那么多男人!” 她失神的看着他,领口被他拽起,脚下悬空,两个人贴近,看着彼此的眼睛。 从他的眼睛里,写满忧伤,还有一丝冷漠,灰暗无光。 君王府下人们见状,立马上前来收拾昙花,种植盆栽,却被他呵斥住,“不准碰,让她亲自去种!” 这昙花为何生在驼峰山,那是因为它的枝干,冰寒无比,看似无刺,可是当人食指有体温的触碰,立马冰扎的破口。 咣,他大手一松,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臀仿佛炸开一样。 她咬咬牙,她以为他变温柔了,没想到他依旧那么无情,是不是只要种植这株昙花,他就肯放自己走? 她跪在地,双手捧着尘土放入盆中,在小手触碰枝干的时候,仿佛被仙人掌刺了一样似的,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小手被无数小刀片刮开千条口子。 血,顺着手背流下,一滴滴落地,同样刺痛着她的心。 “你……没事,去摘什么昙花嘛,如果没有寒冰掌,岂不是扎成刺猬?” “王妃,今日是正月初五,要接财神、送穷神的习俗,过节君王想着送你不一样的礼物,让我等小厮不得透露。” 她从怀里抽出随身携带的纱布,缠绕裹紧伤口,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像做错事的宝宝,想道歉的话卡在嘴边。 “太后的消失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你……如此紧张。” 七尺高挑秀雅的身材,背脊挺直,背着手侧颜看着她,没有俯身去担心她的意思,而是带着大家疑惑质问。 纵有人议论,她与太后感情甚好,被赶出宫外,不甘心出于报复将太后拐走。 纵有人议论,太后与顺德公公去民间双休去,是她撮合的。 纵有人议论,她是鬼娃,重生来索命的。 他腰间的大刀,剑鞘动了三下,勾起她的下颚,大声呵斥,惊得院中的鸟儿掉下羽毛,“说啊!本王是你的丈夫,圣旨白纸黑字都写着你的名字,还想赖账不成?你不应该向你的夫君,说出真相么。” 君墨邪从怀里抽出,一张被折了无数次造成的褶皱,泛黄的圣旨,放在她的眼前。 名字上,她还加了大拇红花印,这啥时候……被强行画押的? 她背后冒汗,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 还没做好一切思想准备,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不断抿动着嘴唇,低垂着下眸。 他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有些刺痛,力度足以将颚骨粉碎,肌肤的撕扯,她微微闭上眼睛,苦笑,“告诉你吧,我杀了太后,因为她口谕一句,就命仵作纵火烧了千门家,那晚你与风铃的谈话,我全听见了!全听见了!” “你……杀了本王的生母!” 啪啪啪 他想也没想的扬手,打在她稚嫩的脸颊,掌纹划破她的肌肤,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缓缓起身看着他,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打他!这是第四次。 第一次,要了原宿主的命。 第二次,她死了他的马甲,他扬手就打她的后臀,不管不顾。 第三次,她不听他的话,直接被他踢得闪腰,他接骨半天都还是接歪的。 这!第四次,得知真相,毫无犹豫,打在她的脸上。 “君墨邪,你带给我伤害,大小不一,从不体会我的感受,想干嘛就干嘛,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合房那么几次,我休了你!”她鼻头一酸,伸手就去把出他腰间的索命骨剑。 白首不分离,和离就是截断自己的头发,她卷起一小撮发丝,想也没想的一刀截断。 “不就合房那么几次?不知羞耻,说出这样的话,你滚!下次本王见你就杀了你。” “滚就滚,渣男!是老娘休的你,结婚还影响我发财,狗男人。” 啪,索命骨剑掉落在地,那小人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任何人阻拦,都被她扎得一手臂都是银针。 “去你娘的,去你娘的,嘈!脏麻痹,居然骂本王是狗男人”某狮子狂吼,威震八方,新君王府的屋檐瓦砾被震慑的破碎,皎洁月光闯入屋内。 ------------ 第164章 把他变成女人 “君王,这都一更了,深夜你将王妃赶走,这样她肯定不会回来了……。” “爱死哪死哪去,能毒能医,她不祸害他人已经不错,啊啊啊!脏麻痹,她杀了太后!太后!” 回忆,一幕幕想起。 当时,他背着一把比自己还要高的索命骨剑,站在城门外,一览整个烈焰国的美景,母后就递来一块兽皮。 “美吗?我的儿,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尊严不是人给的,而是杀出来的,待你凯旋而归之日,一定为你接风洗尘。” 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他一人敌五十,当时还只是个少将的身份。 不断爬头衔,凯旋而归时,他以为可以享受,没想到这才是一个开始,兽皮给他,是用来画地图的,打过一寸地,就画一寸板块。 校官、将军等一步步爬上战神的位置,功不可没,有时候只要报名字,对方立马投降,白捡马甲。 他手里提着一壶桃花酿,欣赏自己的画作,碳粉的镌刻过的兽皮,无论再怎么擦,都摸不到痕迹,烈酒烧喉。 “母后,为何这么对我,墨邪不比墨怀哥差,一直为他打天下,连个女人都不肯让给我,最打脸的是,这女人还休了我。” 都说为母则刚,可是儿子,这么多年,怎会体会不到你的一己护短,好像墨邪不是您亲生的一样,你是死了!儿子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终于摆脱了太后束缚,可以大胆去爱九千岁。 难过,就是他能拥有的冰火之体,都是来自太后的馈赠,大罪都不能弑母。 脏麻痹,别让本王再见你,再见你不把你头给拧下来。 活佛堂 借着烛光,她看着自己的小手,被昙花刺扎的刺痛,原来昙花枝茎会像玫瑰一样。 咸味的泪滴,顺着她的嘴角滑入口腔,感受不到爱情的甜,只有心头苦还有那咸。 穿越以来,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毫无怨言的,只有源澈。 从不知质疑她的所为,相信她,支持她,关照她,只有帝君。 而那个暴君…… 时而好,时而坏,时而恨的牙痒痒,时而让你甜的发腻。 她讨厌现状,那种忽冷忽热,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让人滚就滚的日子。 你想陌生,我便不会再看你一眼。 入夜,所有的灯烛熄灭,她偷偷潜入君王府,拿走了他随身佩戴的索命骨剑,还有一件衣裳,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君墨邪,直接往他下胯踢了一脚。 “垃圾就应该好好在垃圾桶里呆着,渣男就应该被人渣,君墨邪,老娘说过惹我没好下场,不毒死你,那就……” 醉美人,祸苍生,掌中物,胯下奴,变性咒! 她满头大汗,看着那株血红的昙花,开放的时候,犹如玫瑰一般娇艳,睡莲一般痴醉,甘菊一般香甜。 那么喜欢花,那就把你变成和花一样的美人好了,她拽着他的大脚上了马车,易容咒变成他的样子,将君墨邪扛起仍在挽花楼大门外。 从今天以后,她就成为他,穿着摄政王战神的马甲,搞事业。 所有的阴谋早就她的小脑袋计算好,再次回到君王府,躺在熟悉的床榻上。 摸着上面的花纹,还有松软的棉被,选了一个最佳位置,躺下很快入了梦香。 次日 她穿着玄紫的蟒袍,袍内露出金色镂空祥云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握着索命骨剑。 坐在车厢里赶往宫中,路过挽花楼的时候,看见君墨邪被一群男子围绕,里面的老鸨看见他就跟看见宝贝似的。 “好漂亮的女子,小姐,你卖身不?你值这个数!”老鸨比划出五根手指头,代表五百两的意思。 谁知,君墨邪一头懵,立马站起来,俯身怒吼围观的人,“去你娘的,知道老子是谁不?五百两?哈哈哈,本王砸了你的招牌。” 老鸨原本欣喜若狂,不站起来看着小家碧玉,站起来是肤白腿长,不仅细还光滑,可是出口却成脏,恶心的捂住鼻子。 “哎呀,谁家姑娘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啧啧给你五百两,你还把自己当金子了不成?滚滚滚,别睡在我挽花楼。” 挽花楼? 君墨邪,听得是目瞪口呆,几名男子忍不住,想要轻薄他的双峰时候,他低头…… 整个脸都成了黑线,他娘的!他怎么变成女人了?而且婀娜多姿,小细腰,大长腿。 跑到池水边,眸含春幽清流盼,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自然红润,眉如柳,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啧啧,我看的快流口水了,虽然说话声音嗓门很大,脏话连天,可是声音很细腻,美人,多少银两可以买你?” “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敢调戏本王?” 他拽着几个男子的胳膊,五大三粗的几下,拳打脚踢,扔往池水里。 池子里的人,口吐白沫,四肢颤抖,翻白眼,嘴里还不断,“美人……你好……呃美!” 让马车里的九千岁再也忍不住狂笑,卷起马车帘子,手里拿着折扇,遮住太阳,“怎样?君墨邪,穿女人的马甲可还习惯?你就好好的体会下,做女人的苦,被人渣渣看。” 烟花之地,过雨云烟,一夜醉卧美人膝,天亮谁也不认识谁。 他终于明白,是谁在搞她,原来是那个死女人。 “脏、麻、痹!老娘儿撕了你的皮”糟糕,连嗓门声音都变尖了,君墨邪咬咬牙看着马车上,对着他吐舌的女人。 她又易容了!关键还变成他的样子。 马车越来越远,变成女子后的君墨邪,体力不如以前,始终都追不上她的马车。 她见状,更加兴奋,给了车夫一两银子,让马儿的速度更加快。 嗒嗒嗒 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她渐渐看不到他追逐的影子后,才放下车帘,安心赶往皇宫。 重生这一世,没有谁可以阻止她发财!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抵达皇宫的时候,侍卫见出来的是君墨邪,连忙大开城门,做着恭迎的手势。 “君王,刚刚追逐你的女子是谁啊?好高啊,您艳福不浅。” “不过是我的下堂夫而已,提不上什么艳福。” ------------ 第165章 成为他的第一天 “君墨邪,你好大胆子!居然隐瞒朕,千亿就是九千岁,她用了何法子,将模样变成……” “帝君,墨邪认错,墨邪有罪,墨邪愿意做一切祈求你的原谅,让我休了她都行。” 她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反正昨晚,她就先踹了他,现在先保住马甲才行。 帝君原本龙颜大怒,王座身后已经准备好,砍头台,今日他若弑君,就地正法砍了他脑袋。 没想到他认错的态度还挺快,变脸更快!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众臣惊愕,抬头看向那一身玄紫蟒袍的君王,擦了擦老眼,如果没看错,他们的君王…… 在笑!对,暴君在笑。 淡淡湖水冰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好似沐浴春风一般,想要与他靠近。 帝君也跟着傻眼了,命身边的公公送来方巾,沾湿茶水擦了擦自己的凤眼,墨邪从来都不笑,可是这一笑,尽然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她的脸,始终是孪生兄弟,再怎么看都像看自己,如今墨邪开口笑,更发不起火来。 君墨怀,语气柔和了不少,“那君王的意思是源澈没有撒谎,九千岁真的带太后,去往民间?” 怎么办…… 她要怎么说? 顺着源澈的意思,这个谎要不断的圆下去,内心罪孽深重。 不顺着源澈的意思,源澈就要脑袋搬家,欺君之罪。 她看向帝君,多日未见,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瘦下来,五关更加分明,些许是未睡好,一字雾眉下,他的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下,有两块黑眼圈,充满了忧郁,病娇感让人怜惜。 “民间很好,敢爱敢恨,可如胶似膝,可分分离和,适合养老,毕竟久居后宫。” 这么说,已经很婉转,帝君,你非要我直白说,你母后和太监私奔的嗅事? “咳咳,墨邪,今日你怎会如此会说话,吃了什么治好你的脑子同时,人都变了。” 前几日,墨邪书信过来禀告,说被神医医好了,这几天都再反复琢磨,他口中的神医是不是九千岁?正要登门造访,却不请自来了。 将鹅黄的帝炮卷起袖子,傻傻的看着他,别笑啊……你一笑,朕本性就温和,脾气被压下来,发不出去。 “那是北辰国的进贡品,想必看出了她们风灵国的野心,剿灭女儿国同时,还我国一个清白,作为补偿,医治好了本王。” 她试着学起他的风范,不用‘我’字称呼自己,而是用‘本王’。 那种不可一世,执跨子弟的样子,见椅子抬来给他,立马翘起二郎腿,托举着腮帮子。 知道他病刚好,帝君还是顾及兄弟情,给他坐着上朝。 真是可笑…… 这椅子,曾经还是自己坐的那张,原来一直都在。 “朕知道此事,的确不假,北帝算他聪明,看出端锐,不枉费朕偷偷练兵。” 练兵?就他? 君墨邪变成傻子,肯定是不能杀敌的,练兵的话,不是他带领士兵杀敌,就是让武将上阵,但是武将都遵从君墨邪,恐怕不会妥协。 帝君……是真的变了很多,拿毛笔的手,想起握刀了。 她透过金手指,视觉的清晰,隐隐约约看到他王座后的断头台,还好自己机灵,认错快,要是慢一点,没准那斧子就对准自己。 “你刚刚说休谁?九千岁?还是千亿?”帝君正事问完后,抬眸换了一丝冰冷的杀机之色,看向她。 她身后炮来一帮士兵,站在她的身后,盾牌堵住了金銮殿大门。 看身边群臣纷纷往后退,留出宽大的空地位置,这场景,应该是要打架。 源澈,她是来救源澈的,千万不能在这时候起冲突,但是,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很低,却被帝君捕捉到这个细节。 “为何叹息?小九配不上你?呵呵,你依旧是谁也配不上的样子,墨邪,朕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点。” 太后在的时候,每年选秀,都顺便给他挑一波,可是这家伙不选就算了,还给人女子羞辱一番,自此抑郁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今,太后已留滞在人间,并无回宫的念头,长兄为父,更不能惯着他。 他娶的不是别人,是朕的九千岁! “帝君在金銮殿上,过问本王的家事尤为不妥,还是私下好好说吧,嗯?你的枪是想戳瞎本王么?” 她学着他的气势,闷哼一声,坐起来,大手紧紧握着枪柄。 帝君见状,对着她身后的士兵点点头,队伍才肯退出金銮殿外。 公公端来了一杯茶,小碎步挪移,颤颤惊惊的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托举茶水给她。 她一看茶色,就知道,里面下了毒,而且是剧毒。 因为正常茶水色是嫩绿带淡淡的清香,而面前这杯,毫无清香,犹如白开水一般清澈,上面漂浮着几粒茶叶渣。 帝君是因为她要休了自己,生气毒死她? 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面,作为本人,真的不好意思问。 她擦了擦,嘴角上扬,假意坐太久腿麻,起身两次滑脚,最后一次的时候,扑倒面前的公公,压的对方喘不过气。 茶水泼地的时候,哗啦。 赤红的地毯上,立马变黑,还冒着黑烟。 帝君想要杀了君墨邪! “茶是好茶,但是人走茶凉,有些事勉强不得,九千岁不随我过日子,也不愿留在宫中,些许童乐让她觉得民间更有趣,所以不愿意再回来。” “风筝要断,随风摇曳,你也追不回,所以臣帝本王决定放她自由,还她公平,帝君?你满意否。” 她看着帝君,听她的说辞,发着呆,眼睛一直看着她,从不眨眼。 台下的群臣早就议论纷纷,上报其他事宜,都不见帝君回应,他依旧在发呆,想什么也不知道。 风筝要断,随风摇曳,你也追不回。 这话,真像小九说的,也完全符合她的性子。 “帝君,既然源澈说话属实,可否放了他?无罪。” “呵呵,君王,你今日如此反常,你觉得朕是放了源澈,还是不放?” ------------ 第166章 成为他,带兵打仗 “帝君你可是男人,他怎么惹你了?” 她一生气,嘴角两边就会有蒙古包,气鼓鼓的看着面前男子。 而他也因此皱起眉头,心中的疑惑,更加尘埃落定,戏谑且玩味的看着她,“若你能平定风灵国的余党,朕就放了他,不追究此事,源澈顽劣,不顾身份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就应当受到惩罚。” 那意思…… 帝君,不会杀源澈? 实在是太好了! 她心中窃喜,只要不杀他,一切都好说,想也没想答应,接下圣旨。 上前领命的时候,不经意间的指尖触碰,让她立马收回手,这一小细节被帝君捕捉到。 丹凤眼一眯,嘴角上扬,从后面抓住她的腰带,抬头仰视她的眼睛,一样的冰蓝,却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哪里怪,就算是易容这身高也无法模仿。 “你当真休了九千岁?那可曾见过她。” “当真,呸……不是,我是被她休了,你看!休书一封。” 只有她休了君墨邪的份,没有他可以休她的,她小心翼翼的从袖囊里抽出一封休书。 帝君接过的时候,皱着眉头,食指滑过笔记字迹,怎会还有些潮湿? 是她的字迹没错,看来她真的没死,没死…… 一掌拍在桌上,站了起来,与她平视,棱角分明的俊脸,向他靠近。 “帝君,既然九千岁未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好事,也是我烈焰国可以弥补的遗憾,我国稀缺人才啊!” “帝君三思,风灵国的奇门盾术,并不能医治患者,我们急需行医者,还是将九千岁追回才行。” “帝君……” 人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她的带领下,是真的不行! 就在这时候,一群太医身穿官府,手拿药箱,纷纷站成一排,磕头跪地求饶。 没有谁,比九千岁,更适合胜任统领太医院。 咕噜,她咽了咽口水,看着帝君目光流盼时.深灰色的瞳仁里不时有一颗颗火星迸发,眼白却自得淡淡凹陷着,泛出贪得无厌的神色。 一股幽香萦绕在鼻间,不似龙延香的浓郁,也不似樱花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释然。 呼吸之间,吐出的气息,让人小鹿乱撞。 帝君见墨邪羞红了脸,更加疑惑,抬手就去抓她的两锋,让她猝不及防。 “真的是你,身体依旧结实的很,渣男!” 啪啪啪,咚咚。 先是三耳把头打在脸上,后面又是胯下一踢,她感受到撕裂的疼痛,雏蛋碎地,捂着致命跪倒在地。 好痛…… 原来,小时候,打架的时候,特工队长说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能踢男人的下胯,否则会要了对方的命。 她脸色苍白,圣旨掉地,大腿都在颤抖。 天啊!我不是君墨邪,可是身体易容成他,太痛苦了。 “你配不上她,滚去剿灭乱党,再来与朕商讨放源澈一事。” “你们也休想求情,九千岁炸死本就是死罪,朕不会放过她的,现在昭告天下广招贤能,追封加赏。” 从来没有谁,可以欺瞒朕,就算是功臣也不行。 她咬着嘴唇,趴在地上,一点点爬行拾起圣旨,这一踢,估计要躺好几天了,踉踉跄跄的下走在阶梯上。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在帝君眼里,君墨邪配不上她,心中却有些感动,可是帝君却不放过她,呵呵……真的是好矛盾的人。 “君墨邪,你可需要虎符?” 帝君收回气息,坐会原位,看着台下的他,只是随便一踢,就痛成这个样子,看来身体并未痊愈,还是需要多派兵给他才是。 “虎符可以换源澈吗?相信我,他不会再乱跑,戴罪立功。” 源澈在大牢里面蹲一天,就担心她这个唯一的朋友,吃不饱睡不好,她也蹲过打牢,那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 “你何时关心起侄儿来了?放心,死不了,管好你自己就行,快滚!” 从来没见帝君生气,这发起火来,还真是不留任何情面。 她见好就收,俯下身拾起虎符,扬长而去,一路上都不敢和任何人搭话,生怕说错话穿帮。 君王府 君墨邪被人撵了出来,被一群下人追在后面打,他是又气又恨,全身早就脏兮兮且破破烂烂的,看到君王府的马车,就知道她回来了。 “脏麻痹,你好大的胆子,尽然冒充本王觐见?你你……” 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在断断续续,卡喉咙,又渴又饿。 真是长脸了!她居然还有这本事。 “哪里来的疯女人?扔去妓院去,不服就报官砍头。” “是!” 她被龙踢,现在腿都在抖,根本没有心情和他吵的心思,怀里紧攒着圣旨。 哗哗哗 君墨邪的头顶下起了雪,大手一挥,冻住了守卫军,吓退一帮人,“君、王,君王……此女也会寒冰烈火掌。” “蠢货!本王才是真的,他是假的。” 于是,郡王府上下的一帮下人,纷纷站成两排,观看他们两展开一场厮杀。 她嘴角上扬,上去就摘掉他头发上的簪子,三千发丝垂落在腰间,风一吹,都是飘来他身体的茉莉花香,让在场的男子痴缠。 站在她身后的则是,一脸妒忌的女子,围观的妇女比较多。 君墨邪飘然若仙妖姿,双眼迷离含情脉脉,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绝色罕世的脸蛋不带一丝瑕疵,望向她。 “你们看,她这么美,怎可能是君墨邪,还有那甜腻的声音,本王看不上你,你就用这花招,未免太不自爱,美人请你滚出君王府。” “去你娘!居然学本王说话,九千岁,你以为本王不会杀你是不是?” 很显然,因为他的美,群众已经忽略了他暴躁的脾性,总觉得面前的女人,生气都是那么娇媚,口水掉一地。 再者,君墨邪一直以来确实都很受人喜爱,追他的女子各色千秋,所以相信她说的话。 守卫军的冰化了以后,立马推开他,将大门关进,她进屋的时候,他抢夺过圣旨,看着上面的内容,以及她腰间的虎符。 “帝君让你去打仗?女人,你忘记你是谁了?该死。” “关门放狗,虐渣,拿回圣旨。” 汪汪汪,一群土狗纷纷龇牙咧嘴的从屋内冲出,追的君墨邪跑三条街。 ------------ 第167章 她绿了自己? 她,要去打仗了! 不行,死了本王就成寡男,君墨邪从马棚里突然坐了起来,头上都是稻草,马儿还在啃食他的头发,观察着君王府的出入。 自从她从宫里回来以后,就不曾出门,她在里面做什么? 君王府 她一番沐浴后,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多出几双手,为他捶背宽衣,擦水。 “君王这力度怎样?自从你娶了王妃,就不曾召见我们,是不是将飞儿忘了?” “就是,曾经你可喜欢莲儿的长腿,怎会娶了一个短腿,还日日追在她身后,嘤嘤嘤……” “九千岁哪里好看?都不及小蝶丰腴,软软且甘甜,还让你畅乐,您都忘了呜呜呜。” 她转身,看向面前的三位女子,好像是在那见过。 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见他君墨邪玉颈上清晰可见的草莓,墨黑的白衫跟在人群中,身后都是侍卫,纷纷形成人墙堵在前面,而他俯身去看躺在地上,被她打的口吐白沫的下人。 一个侧颜,就清晰可见脖子上的草莓,真是渣! 可是,面前的这三人,她也记得第一次闯暗香阁,她们被他扔出去过,衣服都不给人留一件,破坏了他们闺房之乐。 她压抑住内心的恶心,眨眨眼,继续盘问道,“美人,本王这么渣,怎还穷追不舍?” “自然是君王你身体倍棒儿,嗯呵呵呵。” “君王的多金,一身的手饰都是您送的,奴家可宝贝的很。” “自然是你雨露均沾,从不冷落我姐妹三,所以……奴家再怎么被你打,都要缠着你。” 脸气红了,烫的她,直冒青烟。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而且还很亏!替原宿主感到亏。 她才九岁,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君墨邪,他不是。 早在烟花之地,听之前的翠儿说过,他有可能染上花柳病,是她们那的常客。 “渣男,啊啊啊啊……我怎么会嫁给他啊?不对,是他骗婚。” 就是骗,而且还是帝君亲自下旨,她这才被赶出府,就被这三个女人冲上门来。 作为女人,感觉被小三找上门,亲自抓包。 现在她的身体,被几个女人轻抚,总感觉她绿了她自己。 “够了!别摸了,要多少说个数,以后别出现在君王府,脏了我的眼睛”她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气,明日就要带兵杀敌,不能在走之前杀人,这非常不吉利。 “君王,怎可这么说我们三,我们虽无名份多年伴你左右,你也不曾厌倦,今日是不是帝君又刁难你,别怕……小蝶最近学了很多招数,可以泻火。” 叫小蝶的女子,说着就褪下外袍,从后背抱住她。 现在她的身体,是个男人,而且是君墨邪…… 不争气的玩意儿! 她立马跑到桌前,拔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气的快哭出来了。 别哭,砍了命根受伤还是自己,咬着下唇威胁她们,“你们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们。” “君王……你的身体很诚实,我们不走!” 啊……他找的女人,和他的性子一样,打不走,骂不走。 看来只能智取,他最不缺的是啥? 钱,她从口袋里拿出三张一千两,砸在桌上,翘着二郎腿,“一人一千两,我有个姐妹,哦不对,就是白天来闹事的那女人,你们要是很闲,就把她送去挽花楼,卖了又是一笔钱、” 借刀杀人,让他知道,被自己的通房侍女卖去妓院是什么感受! “太少了……君王,你怎会变得如此吝啬,以前送的可都是黄金。” “黄金!你再说一遍,他送你们黄金?” “什么他,听不懂,你真的是送黄金喔。” 正月十五,那天他送了自己一盆昙花,说什么罕见,全是骗人的!他这是小气,铁公鸡。 肠子都悔青了,看着门外,因为绽放过一次,萎掉的昙花,走过去抱起来,狠狠的砸地。 吓得三个女子,纷纷下意识的抱头,护住命脉,看来没少被他打。 “没问题,黄金就黄金,姑奶奶我现在比他还有钱,不差这点!你们去管家那取,另外见到那女子,给她吃下这个,再卖去妓院”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她精心调制的,迷情粉吃下去,几天都下不了床。 三名女子满心欢喜,拿着桌上的银票,立马关上大门,走的时候还给她飞吻。 虽然觉得今日的君王,说话有些怪,但是还是和以往一样,暴力且大方,看在钱的份上,自然识趣。 才出君王府后门,就看到马棚里,一抹娇艳的身影在那探头,看见是自己的通房侍女,便吹口哨。 还好,遇到这三个蠢女人,先问问她们进去干嘛。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白天闹事的小妖孽,哎呀……模样是不错,就是地盘差了点,胯骨如此大,也只有男人觉得美。” “就是,狐狸媚样,一看就是骚货,难怪不入君王眼,使劲法子都进不了门。” “喂,骚浪贱,我们带你去谋生,那里钱来的快,不比君王府差。” 他听了以后,直接站了起来,身高七尺的他,看着面前三大傻,低下头怒瞪面前女人。 平时,没少给这三好处,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你看,这贱人还瞪我们?长的高了不起啊!我呸。” 这一呸,将手中的药粉,吹往他的鼻孔,恰好身高的差距,全部吸入了进去。 “去你娘的,一群傻玩意儿,给本王吸食了什么?本王掐死你。” 惹毛了他,直接从马棚走出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两个,举过头顶的时候,金砖从衣兜里掉出来。 另外一个,见他不好惹,更是扭头就跑,却被他一脚踢走砍柴的斧子飞去,斧子像飞刀一样,从锁喉处旋转,人头落地。 “说!谁给你们的药粉,本王吸食的什么?” 女子已经被掐脸红脖子粗,翻白眼说不出话来,微微抬手指向君王府。 君王府谁可以用毒? 除了脏麻痹,没有任何人!该死的女人,谋杀亲夫,看她去打仗之前,能不能活着出去…… ------------ 第168章 虐渣打脸 “不是让你们把他卖了,怎么又回来了?我是女人,对你们不感兴趣。” “那你,对本王感兴趣吗?” 她转身,手里的桂花糕落地,嘴里的桂花糕还没咽下去,就呛的脸通红,咳咳咳…… 他拖着两具无头尸体,进了屋,屋内血腥味四起,脸红如火球,两眼冒着火花,好像要自燃一样。 完了……药效太过猛,她眨眨眼看着那挺立的玩意儿。 君墨邪,一吐气,鼻腔吐出白雾,耳朵那也是吐出白雾。 让她想起了红牛,吓得咽了咽口水,装傻的说道,“谁家闺女乱闯本王……” 一步步逼近,让她说不出话来,从嘴里吐出未嚼碎的桂花糕。 “离了我,你吃的好,睡得香,哦哈……九千岁,你可知?对本王下药的女人都死了,你是唯一一个活着好好的人。” “那……那,你吃不吃?”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捧着桂花糕,眨眨眼。 屋内,墙壁开始结冰,然后地面光滑,椅子结冰到她的座椅上,吓得她立马起身,往圆桌上跳。 结冰的速度之快,仿佛冰川世纪,零下四十八度。 他见她躲的厉害,摇摇头,只觉得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口干舌燥。 好想…… “要我……”他接下衣带,发出病吟,露出锁骨,咬着下唇看着他。 这感觉,真是恶心! 他一个男人,居然会像一个女人一般祈求,关键祈求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身体。 浑身如蚂蚁一样的爬,又痒又躁,他开始抓自己的胳膊,擦额头的汗。 因为他出汗,停止结冰,她冷的哆嗦,流下的鼻涕都成了冰柱,撇断冰柱,抱着拳头,像教训孩子一般,“狗男人,你也有今天?求我,哈哈哈,让你渣,哎我现在是男的,就不碰你,就是玩儿!” “别,好热好热……小娘子,为夫错啦。” 他说着说着跪倒在地,一点点起身,瞳孔炽热的干涩,嘴角泛白,不断舔舐嘴皮。 他做错了什么?她这么生气。 送花,每个女人都喜欢,不应该啊…… 见她绝情的在那里,动来动去,更是惹的心痒痒,手不停使唤的宽衣。 “我对女人不敢兴趣,你继续,渣男!睡了那么多人,我嫌你脏!”她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圆桌上。 只见他喘气厉害,发出难受的痛吟,抓着她的脚裸,在那自残般挠着肌肤,不断往下。 他是碰过不少女子,可是遇见她,转变了风向。 居然发现,对一个未成熟的果子,如此痴迷,只是抓着她的脚裸,就忍不住。 “狗狗乖,我的鞋地舔干净,哼哼。” 她这是在折磨他…… “我错啦,以后再也不睡,不……没有以后,本王的身子和命都是你的,你要什么给什么。” 不喜欢花,那以后君王府都不会种植一草一木,就只为取乐她。 “小九,你就……一次,一次就好。” 他躺在圆桌下,拉扯她的裙角,绣着她的芬芳。 脑海里,都是昔日两人缠绵的景色,更加沉不住气,祈求她。 她冷冷的看着他,迷情粉是一种毒,如果不找男子行房,他会死,而且像枯萎的鲜花,凋零死去。 没有理会他,下桌,走到头枕面前,将休书丢在地上,拿起他的食指,咬破就要去画押。 他却死死不肯画押,将手抽回同时,将她拦在怀里,“你要馋死我?” “不,老娘要休了你,铁公鸡对别人倒是出手阔绰,正月十五却送我一盆花,你好意思……快画押!” “你若不喜欢昙花,从此,烈焰国不准任何人种植就好了,不离,你是我好不容易骗来的。” 他,终于承认,他们成婚是一场骗局。 那日,他冰封了自己,博取她行医者的同情,留在那过夜。 引来不少人围观,借势推波助澜,引来帝君,当众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一想到她的心里,有帝君的存在,便让守卫军死死的守着她,不准她出府。 “求你,别离,好不好?小娘子。” “掉进茅厕的银票你捡不捡?” 他眼睛都快睁不开,全身无力,趴在她的肩膀上喘气,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头,眼泪哭了出来。 一滴滴掉在她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抽噎道,“我不打你,再也不打你了,只有你打我的份,不离真的,小九……我好爱你。” 一句‘我好爱你’,她抓着他的食指,尽然犹豫了。 他对她说过无数次喜欢她,而爱她,却是第一次。 易容咒,解! 变性舟,解! 她看着他扭动着身姿,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将休书收在怀里。 然后爬上他的身,捏着他的高鼻梁,不撒手,“如果你撒谎呢?别发誓,来点实际的。” 她最喜欢什么? 他抬眸看着变回自己的小人,将她拦在怀里,大手忍不住扒走繁琐的遮物,咽了咽干喉咙。 “我在源澈他娘坟头藏了不少宝贝,随你用,你要是喜欢我做女人,那以后我做你的女人好了。” “嗯?人渣……你把钱财藏人坟头,啊唔……” 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逼进,真是坏透了。 他看着远处的尸体,一阵恶心,于是拽着小人就往正殿跑,赤着脚丫。 遇到君王府下人的时候,他们吓傻眼,并捂住自己的眼睛。 “君王,王妃不是被撵出去了么?” “放你的狗屁,是我被她撵出去了,闭上你们的眼睛,王妃岂能是你们可以看的?” 他抱着她,仿佛抱着婴儿一般,头埋得很低。 成为他一天,就觉得男人不好当,帝君不好惹,被龙踢了,还不能还手。 和人谈条件,必须带功说话,其实真的挺难,也很现实。 她擦着他的额头汗,“傻瓜,做女人很苦的,你确定?” 他似乎没听到,只想解决他的毛病,一脚踢开大门,将小人扔上大床。 次日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扇动着睫毛,被一群下人围观,他们嘴角都留着口水,嘴里喊他,“美人,你怎会躺在地上?” 他立马起身,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又变回女人了。 去你娘的……他被耍了! “本王不做女人啦,不做女人啦” ------------ 第169章 成为他,教别人做人 君墨邪,你居然背着老娘藏私房钱!继续做女人吧。 这是她对他的留言信,而那个小人,拿着虎符,早就出了关。 现在是日上三竿,他因贪睡,耽误了时辰,抓着小厮的领子问,“那女人,往哪方向走了?” 又有误会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藏的宝物在哪,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藏私房钱,真要命! 风灵国边境 “对方多少人?我们多少人?” “回君王,对方一万不到,我方三万,稳赢!帝君这次,终于体恤你,给你那么多兵。” 意思一直以来都很少? 这些年,君墨邪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几乎有些怀疑,帝君真的有心刁难他,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这次认错态度好,给了她那么多兵。 她看着地图,再翻越这座山,直接抵达风灵国,是捷径。 当初她放弃女帝之位,里面群臣造反,内斗至今都没选出女帝,而皇室早就殒殁,不留任何活口。 北帝也是,突然扣个马甲给她穿,也不问问她意见,都不好以真实身份去打仗,免的穿上马甲就脱不下来。 “君王,我怕的是北帝有心立他的子嗣为帝,毕竟是他攻下的风灵国,与我们无半毛关系。” 北默笙? 那个满口金牙的老头? 哈哈哈,不可能,他注重皇位,更爱钱财。 立了谁,都将剥削他的势力,三国都被他统一,怎会再立心上刺为帝。 在他的梦境,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杀妻杀子自保,可见哪怕是亲人他都信不过。 九千岁不语,只是低头小心翼翼的将地图收入怀中,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狼烟。 狼烟四起,各个角落都有暴乱,大批的难民往他们这里赶来。 “君王,杀不杀难民?都往我们这跑了,他们复兴一样回去,我们不收叛国贼。” “谁说来我国避难,就是我们的人,年轻人,你这想法很危险,他们不过渴望生,你又断人路,不怕折寿?况且不对比,怎么选择哪谋生。” 他们的君王,今天好奇怪…… 居然,教他们做人,可是、可是……听着是有道理,但是烈焰国向来都‘忠诚’二字,咱们国家人口已经更多了,再多一群女强人,实在棘手。 不可以乱了规矩,男人就是天,女人是地,永不变的规律。 而且他,居然在笑! 对每个人都笑,大官都尉,小官士兵,他都要一一去问候,他们路途有没有身体不适等关心的话。 让人觉得贴心,且干劲十足,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一士兵,端着刚刚煮好的茶,小心翼翼由于太紧张,栽了一跟头,泼在他的铠甲上,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烟。 “你不要命啦?想要烫死我们战神!” “对、对、对不起……君王,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那么可怕?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身体哆嗦,一个上了年级的将士,居然看着君墨邪的脸哭成这个样子。 不行,这是一个糟糕的人设,需要改改。 她附身,露出职业八颗牙齿,笑的很是灿烂,伸手去扶对方。 谁知,这将士直接尿了裤子,磕头认错,哆嗦的说,“别杀……别杀我,呜呜呜。” “不杀你,我是要扶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还是一个军人,以后不许哭,不就泼洒了茶,再去沏一杯茶就可以了。” 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都尉以上的纷纷表示,对他有敬佩之意,说他们的君王变了。 变温柔不说,还很深明大义,爱笑。 就在他们躲在草丛中,休息的时候,号角声响起,对方的大船上,挥舞着北辰国的旗帜。 嘟唔,嘟唔。 “拿我的们的旗帜来,快!” 看着大船足足有五艘,而每艘将近一万人,排成一排,前后不一的,往这边赶来。 他们也是选择捷径,绕过这座山,再翻阅一段路程,直接抵达。 我们不绕山,而是直接翻山,山坡虽然抖,林中有野兽,但是比他们快。 “君王,你疯了!把他们叫来,打我们怎么办?很明显他们人比我多。” “你傻啊!君王一人抵千军,跟他打仗怕啥?” 她来不及接话,同样吹起了号角,她冲下树林,来到岸边迎接。 北辰国见烈焰国的旗帜,再看到君墨邪的时候,尽然开启大炮模式,炮口对准他们。 “你们都别跟着我,人一多,他们也怕我们打他们!” 她不会轻功,看着对方的船,还距离自己相隔一千米,虽然不远,可是对方的警戒性太高,早已开启战斗模式。 看来,只能发挥她的金手指了。 付水东流,低渺桂舟,万里神州,显我神通,溜水咒! 水面原本平静,开始变得波澜不惊,她紫色瞳孔一眯眼,左脚试探性的踩在水面上,发现犹如踩在弹跳蹦蹦床一样,没有下沉。 看来溜水咒奏效了,她能任意的踩在河面上,溜冰式一样的行走,不落沉。 于是,她握紧索命骨剑,大大方方一步步,踩在水面上向他们走去。 “我去!果然是战神,出场方式都不一样,居然踩着水面而来,你们丢一枚铜币下去看看,水质是不是出问题了?” “将军,我们早丢了,都沉了……” 众人不敢说话,而是拉紧手中缰绳,只要他再靠近立马开炮。 “喂,我也是要去剿灭乱党的,咱们是队友,只是我们没船,你们的船也坐不下,所以我送你们兵器,如果你们先到话就先杀个干净。” 笑话,他们是哪个国家的? 北辰国 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本想开船绕过他的时候,一溜烟功夫人不见了! “喂,看不起人?我的兵器,可是一打十的,别看了,我站在你们船帆上。” 他们抬头,只见君墨邪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挂着一颗红缨流苏,身披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霸气凌然的挺直身躯,单脚踩在圆竹竿上。 “我敢单刀赴会,还怕你们打我不成?这些兵器可是我挖人坟头得到的。” 挖的不是谁的坟,正是源澈他娘的坟,也就是君墨邪所藏的宝物,该死的男人……她还以为藏的是什么金银财宝,原来是一堆兵器。 “好吧,战神亲自送……送礼,哪有不收,我等一定尽力迁灭,不让你失望”奇怪,他们又不是她的兵,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听话,难道是她这一身气魄折服了他们。 君墨邪,你真是个怪物!教我们北辰国的做事。 ------------ 第170章 成为他,专捡漏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虎狼之师。 炮火轰鸣,烽火狼烟,硝烟弥漫,遮云盖日,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风灵国大国,烈红夕阳也为半边天点缀。 北辰国的将士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江山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倔强,宣誓这场纷争的结束。 他们扶持了一位民间歌姬女子为帝,此人文质彬彬,家道中落,苦读书寒,对政治一窍不通,名青云 ,字明智。 而九千岁在哪?她的任务不正是剿灭乱党。 风灵国,皇城外 “君王,咱们不进去杀一波,会不会对不起这圣旨?” “你傻啊,捡漏不好?非要舞刀弄枪干嘛,你看看对方死了多少人,我们都还活着。” 而且里面的暴乱,自己再掺和一脚,都会让北帝误会,烈焰国有心夺帝。 帝君只是吩咐剿灭边境乱党,并未说抢帝位,所以静观其变就好。 里面有北辰过的厮杀,一路逼退的乱党,她们纷纷往这边逃窜,不足三千兵马打开城门的时候,只见君墨邪铠甲一身,傲气群雄的站在那里。 “君、君墨邪?呜呜呜,他娘的,前有老虎,后有狮子,天要亡我啊?和你们拼了。” 有人带头杀,后面的自然也跟着不怂,纷纷吆喝着上前。 只见,她抠了抠鼻孔,一挥手,万箭穿心如下刀子一般,锋利刺向敌人。 大将不服,接连躲过飞箭,长枪向他刺来,一同赴死的准备。 她寒光一闪,抬手飞针戳瞎对方的眼睛,对方重心不稳,被她身后的勇士一刀戳心,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黑茫茫一片的士兵,满头大汗,见头死了,立马丢盔弃甲,“我等服输,请君王收我等为将,誓死跟随。” “君王,我们不收败军之将,杀!” 她一脚踢人后臀上,让抢她台词的武将踢摔在地,摔得一个狗抢屎,“你傻啊!活下来的代表武功不差,只是寡不敌众,不信你两比试比试。” “怕了怕了,君王教训的是。” 她白了一眼,拍手叫停,打了一个哈欠,“成,你们跟我走,听后帝君发落,不死也是加官进爵,不比风灵国差,但是无论男女,都要记住你们是军人!” “末将誓死同归,追随君墨邪!” “末将誓死同归,追随君墨邪!” “末将誓死同归,追随君墨邪!” 于是,在北辰国的铺路下,她收了一波能将,还席卷了城外的财宝,满载而归。 一路上他们纷纷赞叹她是如何做到的?打赌北辰国会赢。 北辰国善于制造武器,自然会兵器运用自如,他们为什么乘船打仗,一是节约时间,二是他们心中早有合适人选。 所以此行,他们烈焰国是多此一举。 还不如,卖个人情,将君墨邪的兵器送给他们,收了礼,自然把功劳让给她,稳赚不亏。 他们来的时候留足了精力,大家都不疲倦,所以回去的时候,就加快了速度,第二天就抵达烈焰国边境。 她在境外,看到一女子,长发飘逸,手拿长辫子,手里拿着钉耙,向她蹦来。 “啊啊,君墨邪在此,谁敢欺负我婆娘?”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惊得整个林中鸟儿飞起。 他们看着女子的容颜,不经赞叹,此乃人间尤物,说她艳福不浅。 “来人,将此泼妇抓去充当军妓,别让本王看见!” 于是,她为了躲他,单独驾着马车,绕道往南城门走去。 但是在君墨邪的视觉就不一样,他该死的美貌……女人如祸水,出个城都那么困难,需要全身检查,盘问他的底细。 这群狗娘养的,本王平时都不见你们这群守城门的如此细心,今日带着色心盘查他。 远处 看到烈焰国的旗帜,一团熊熊大火般的红布景,上面有着黑色火焰般细纹绣,有个‘烈’字。 她回来了! 按理来说,此战预计最少也要六天,才能凯旋而归,而她只用了短短四天。 风灵国的余党那么多!怎么跟在烈焰国的军队里,一定是她出事了。 所以,就有前面那段,君墨邪嘶吼的场景。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赤红太阳照耀着干燥土地,耀得睁不开眼来,冲过去一批人马面前。 “兄弟们幸苦了,本王来晚了,哥几个,可见我女人?” “你女人?哈哈哈,娇娘你在说什么,吾等听不懂,看你这姿色不差,为何一定要做君王的女人,还是随我等去军营,给你谋条生路。” 他皱着眉头,深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墨邪,你答应过娘子,绝不打她的。 润了润嗓子,眨眨眼,学起女子的娇羞,“我就是找君王呢的,她活着回来没有?” 担忧 一双媚眼尽显愁容,四处张望,都是装着稻草的马车,还有粮食,以及烈焰国的余党。 “你说什么呢!尽然诅咒我们君王,吾等可是追随他多年的将士,岂能听你这般羞辱,来人抓住这个疯女人。” “柳将军,你大爷……老子就是君墨邪,九千岁!你给本王出来,向他们解释清楚,你把我变成女人。” 他有个惯例,战场杀敌不分老少,但是分队友,从不对自己人下手,除非对方犯了军纪。 几名男子冲上去就抓他的缰绳,拽着他的脚裸,他重心不稳侧摔在地。 嘭嘭嘭 好痛,他被人拽着脚裸,强行拖入城。 “大胆,我是你们君王,你们居然这么对本王,造反?” “哈哈哈,咱们君王战胜,早就往南门先走了,就是为了躲你,娇娘大白天说胡话,去军妓受罚吧!” “找死!” 他一个罗旋转起身,横马侧踢,将几人踢倒在地,寒冰掌将刚刚对他无力的男子,全部冰冻成块。 后面的人跟着警戒,连连对准他发射长箭,谁知君墨邪,左掌出拳烈火如凤凰,将箭吞噬燃烧成灰。 大家看着熟悉的寒冰烈火掌,面前的女人真是君墨邪!那……那带他们打仗的那人又是谁? ------------ 第171章 成为他,塑造人设 “墨邪,朕对你是刮目相看,尽然最短时间内收回那么多精兵,虽说都是女子,可是这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为何不杀了她们?” 又来…… 都赢了,帝君这么问,是想表达什么。 既然成为他,穿了他摄政王的马甲,人设自然不能崩塌。 他拔出索命骨剑,嘴角上扬,一步步拿着大刀,走向女将,冰蓝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寒彻了她们的心。 “君墨邪,你个败类,居然慌我们,投降不是加官就是晋爵!” 众臣看了以后纷纷退场,屏住呼吸,看暴君杀人。 跟着她一同杀敌的武将,此时也带着一名女子,前往了金銮殿面圣。 她瞪着远处的女子容颜,该死…… “这是何人?柳将军,为何扣押此女前来。” 帝君凤眼看着台下的女子,身高七尺,容貌不差,可是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比如她的走姿。 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有点像墨邪? “回帝君,她也会寒冰烈火掌,自称是……咳咳咳,我们的君王,吾等分不清,只好领她前来,带我等打仗的是谁,怕有人冒充抢功劳,所以将此女让帝君处置。” 众所周知,寒冰烈火掌,当今世上只有君墨邪会用,天下武功为他独一。 什么! 众人私下议论,‘世上只有一人会寒冰烈火掌,不可能有第二人,他们两中肯定有一个说谎。’ 噗通噗通 她心跳的好快,手心都在出汗,嘴唇干涩,眼神有些慌乱看向君墨邪。 君墨邪,我知你恨我,可是你这时候出现,是想拆我的台,让我难堪,掉马? 帝君,不语,可是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双眸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身穿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金龙腾的图案,衣角那汹涌的逐浪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如墨玉般的瞳仁凤眼戏谑的看着他们二人。 沉住气,千万别害怕,她将剑收起,将自己代入他的人设。 如果我真是君墨邪,会怎么做? 脑子一转,大步上前,坏坏的笑着,勾起他的下颚,“就凭你也想模仿本王?脏麻痹,活的不耐烦了!” 啪啪啪,她拽起他的领口,闷哼一声,想也没想的扇耳光。 然后拔出大刀,想也没想的刺入她的心膛,双眸不带任何情感,冰冷鄙夷。 君墨邪,没有出手,而是任由九千岁打他。 他知道,这就是报应!而她就是法师曾说的情劫。 以前老是骂她脏麻痹,顺口惯了,觉得无所谓,如今从她口中骂出,这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哪脏了? 鲜血沾湿了他的衣领,柳将搀扶着他,“君王,你怂啥?我们相信你啊,快拆了她马甲,撕她面具。” 身后的武将慌了,如果真的君王不承认,他们也跟着完蛋,毕竟是他们带他来的。 君王誓死护住这个冒充者,此人到底是谁?尽然,甘愿被刺伤也不肯吐出实情。 “咳咳,民女有罪,不应当冒充君王,只不过是一些戏法,骗了所有人,就是想引起君王的注意”那一声松软无力的娇吟,小脸哭的梨花带雨,鼻头红润,双颊通红滚烫,让人怜惜。 “哎呀,你还真是骗我等啊!哎,你不想去做军妓,也不要这么偏执,我等向君王求情,他一定会饶恕你的。” 他趴在地上,身子紧紧贴着大理石地砖,有苦难咽下。 谁让九千岁是他娘子? 如果拆穿了她,回去她又要休了他,不拆穿她,自己也遭殃。 究竟是哪错了?他只是担心她,追在后面看看有没有人欺负她。 没想到,被她虐的一无是处,下场如此卑微。 她见他的模样,血顺着长剑一滴滴落在大理石上,心有些痛。 好奇怪…… 我砍的是他,又不是我自己,为什么心也跟着痛。 傻瓜,我没叫你跟来,都说过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噗通一声,她闭上双眼跪下,看着王座之上的帝君,“墨邪今日大功,此女是本土人,本王的剑是来杀敌的,不是来杀女人的,不过给他一点教训罢了,请帝君安排一名太医为他问诊。” “哈哈哈,哎呀,墨邪呀,你啥时候怜香惜玉了,罢了模样不差,情有可原。” “渣男!朕允了。” 得到允许以后,她将索命骨剑收回,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捧起他的脸,贴在耳后,“老娘原谅你了,别死!” 摸着腰带还有绣袍,找不到一粒解药,该死! 平时,这些解药,君墨邪不都收好,怎会今日两袖清风,啥也没有。 她慌了…… 看着他嘴角泛白,最后不顾众人视线,也不过问源澈的事情,直接背起他就往太医院跑。 “帝君,君王好像对此女特别上心,你看要不要去查此女的来历?” “查了做甚?这是好事,对小九来说是一种解脱,他配不上她。” 帝君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刚刚那名举止古怪的女子躺过的地方,血染一片,腥味随风飘来,他捂住了自己的高鼻,早早的退朝。 太医院 易容咒,解除! 变性咒,解除! 她将大门锁死,任何人不允许再踏进一步,将索命骨剑放在屋外,震慑。 找来好多的棉花去擦拭伤口,低下头,就开始吸毒,一口接一口,黑血吐在地上。 “别死啊!君墨邪,你可是战神,死了对不起你这头衔。” 他依旧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微弱。 “你索命骨剑上的毒,是不是又加了一点其他毒?为什么这次,闹腾的这么厉害,解药放哪?” 于是,她在他的身上游走,往不同布囊翻,依旧是空空的。 啊啊啊…… 她整个人都乱了,越止血,那心口的血涌动的越多。 “娘子,为夫要死了,你有没有话对我说?本王好遗憾,连个孩子都没有。” “君墨邪,我不允许你死,呜呜呜。” 她趴在他的身上,不争气的哭了出来,这一刻,才发现她的整颗心都被他俘获了。 “那……娘子,可不可答应本王一个请求?” ------------ 第172章 成为他,你当我是猪? “呜呜呜,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快说!等下死了,就没得说啦。” “给……本王生个十七、八个孩子吧!” “好,呜呜呜,我答应你……什么!” 他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从她的领口,撕开一层浣纱,抠出解药含住口中,深深呼吸一口气,流出去的血倒流回来。 突然起身,点血封锁了自己的血道,然后按压着棉花,抱着面前的小人。 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不然不会哭,更不会慌…… 她可是行医的,尽然忘了用针止血,只是抱着他的身体,或许是愧疚,他察觉到颤抖的小人。 上当了! 她看着面前的君墨邪,凤眼不断对她放电,眨眼然后抱着她的时候,还在咬自己耳朵。 “你……骗婚就算了,连我也骗,劝你做个人!人渣。” 她咬咬牙,握着小拳头,捶打他的心膛,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撅着小嘴。 “只骗你,可是你也不好骗啊……咳咳咳,别捶!伤口疼,每日都要让我受点苦,小娘子你虐人也要有个度啊,成了寡妇谁养你?” “谁要你养?还十七八个孩子,你当我是猪?专门下崽。” 她怕他吃下的解药有些晚,毒素清理不干净,拿起桌上的菜刀就开始切草配药,发现药箱里面除了几片药渣,其他什么也没有。 全国药材稀缺,已经非常严重的事情,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发挥她的技能搞事业。 内心正在盘算着,走神,不小心切破自己手指。 嘶 他立马拽着她的食指含在他的嘴里,“奶香味,真甜!” “快点躺好,我给你包扎,然后去地牢接源澈。” 她,怎么给源澈忘了! 去打仗目的,就是邀功然后提要求,救出源澈,全被君墨邪给打乱了。 真是现实版程咬金,半路杀出来,砸场子。 他含着她的手指,犹如婴儿般缓缓躺下,咂着就不放。 冰凉的药草贴在他肌肤上,他也不觉得痛,只是认真且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睫毛一扑一扑,双唇一张一合。 看着她,发丝垂于耳,飘来一股芳香,让人痴醉。 看着她,完美的天鹅颈,雪白的肌肤汗珠如雨露,顺着下喉通往锁骨。 咕噜咕噜,他品吸着她食指的血,吃奶一样有营养。 “老色批,缝制伤口都不会眨个眼,看够没?” “百看不腻,是吧娘子。” 她身材矮小,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于身下,紧张的气氛,她感受到他起伏的心膛,不是吧…… 他解下腰带,右掌将大门冰封,还有四周的窗户,通通冰镇的死死,不留任何缝隙。 又怕她冷,将火炉点燃烈焰,热气升腾,贴着她的肌肤。 “不要……这是我的地盘,不要乱来!” “娘子,你想反悔不成?你可是答应了本王的。” 他轻轻的啄了上去,很小心翼翼,两人交错着,浅浅发出爱的祷告声,当他们分开的时候唇角扯出一根根银丝。 迷离的神色,几乎倒影着双方的影子,你眼中有我,我眼中你。 每次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撕裂了那不堪一击的软肋,紧张的让他绷着身体。 “我的九儿,我要来了。” “啊?嗯……” 借着烈焰的火光,被调成了冷暖两种颜色, 折射在冰面上,两抹影子紧紧蹿缠在一块。 不知道多久,门外的冰墙融化,身体一哆嗦,她披上他的衣服,他为她穿鞋。 “墨邪,嗯……那啥。” 她想说她还小,葵水都未来报道,要孩子这一事好像有点早,这个承诺恐怕要多年以后,才能实施。 小手低头搓着自己的手背,双颊通红,难以切齿。 而他怎会看不出女子这神色,是想传达什么信息,大手按压着她的小脑袋,“好像是长高了不少,嗯再高一点,咱们孩子会很感激你的。” 什么意思!嫌弃她矮? 气红的小脸,咬着下唇,一拳打在他的腹肌上。 醉美人,祸苍生,掌中物,胯下奴,变性咒! 眉如柳,含春幽清流盼,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自然红润,他又变成了女人。 “我的意思是,等你长大,不是嫌弃,你……咋又把我变成女人了。” 他委屈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跟着她的身影,走出门外。 而她再次易容变成他的模样,于他保持一米距离,他为刚刚的搭话感到悔恨,小心翼翼上前,试着去牵着她的手。 却被她瞅了一眼,将手收回在袖口中。 地牢 源澈,一身白色囚服,头发凌乱,灰头土脸,嘴唇破裂,两眼无神的躺在杂草中。 听见大牢那铁门一开,链子落地,咯咯声音,吓得蜷缩在角落。 “我没有说谎!不要!不要……打我,皇叔。” 那声音,无比的绝望,听的让人心疼。 当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跪在他的面前,抓着栏杆,小心翼翼的唤他的名字,“源澈,是我,我来救你了。” 源澈摇摇头,看着他们两的眼神都带着陌生,不认识易容后的君墨邪可以理解,可是他没有理由不认识君墨邪本尊的容颜。 她摸着自己的脸,抬头问君墨邪,“他怎么连你也不认识,是源澈吗?好瘦……” 短短几日,枯瘦如柴,双眼凹陷,伸出双手,清晰可见骨骼。 抓着杂草含在嘴里,看他们两眼神,带着愤怒还有恐惧。 帝君,怎会会这样? 君墨邪见状一脸镇定,似乎习以为常,“是他,那傻小子,一害怕见什么东西都含在嘴里。” 心,碎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瘫坐在地,内心深处不断告诫自己,帝君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有什么误会。 肯定是大牢里的人看不惯世子爷,存心报复,借机伤害源澈。 “墨邪,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也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娘子何必见外,为夫听着呢。” 她见源澈傻傻的样子,估计是疯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任何事,源澈就只有她一个朋友,所以…… “将源澈带回府,咱们养着他,一直到他好为止,可以吗?” ------------ 第173章 成为他,做好事 “啧啧,你都是我的人,眼皮底下,我看源澈也不敢有任何心思,答应你。” 答应你…… 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快,而且薄唇都带着笑,眼中柔情似水,融化着她的心。 越是这么温柔看着她,心里越不舒服,因为她知道他是个醋坛子。 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且随时都会爆发的那种。 双眸下垂,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勾起他的下颚,“男人,放心,你若不负我,我定也不负你。” 他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怪怪的?看着自己的脸,她对自己霸道宣誓,内心还有一丝窃喜,小鹿乱撞。 她拔出腰间索命骨剑,对着铁锁一刀下去,大门一开,就惹来了官兵不满。 “君王,没有帝君的指令,你不得开牢门,将世子带走。” 呃…… 剑头直接戳穿狱卒的锁喉,倒地的时候,四脚朝天犹如蜘蛛,吓退了一帮上前阻止的人。 “本王带功在身,罚就是赏,这个世子我要了!有什么让帝君来和我说。” 几人一哆嗦,吓的掉裤子,风一吹,只觉得屁屁凉。 傻傻的依旧站在那里,不肯走,堵住大门。 君墨邪,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耐烦,大手一挥,冰冻了在场的狱卒。 “小娘子,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下次直接让为夫冻死他们。” 他犹如得到一块甜头的哈巴狗,吐着舌头,低下头,等待她的抚摸。 谁知,她只是急切的冲进去,扶起源澈。 “别碰我!别打我!墨怀叔,小九是好人,别打我……” 鼻头一酸,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哄着,“源澈乖,跟我走,我会医治好你,再也不会丢下你。” 那日,源澈一语骂醒了她,不是天下人负我,只是恶人作祟,伤及无辜,及时挽救。 她弯着腰就要去背他,就被君墨邪拒绝,连连推开她,闷哼一声。 拽着源澈的脚裸,将他的双臂垂在他的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就走。 “你的寒冰掌不解除,他们会怎样?” “冻死,欺负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她犹豫的回头,看着二十个狱卒低下眼眸,他们只是做着自己本分事情,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止步,甩开了他的手。 不满的摇摇脑袋,指了指他们几个冰冻人,“做好事,就有好运,在还没查明源澈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变疯的之前,他们是无罪的,所以……” “好了,知道了!为夫听娘子的。” 他左掌握成拳头,五指好像在捏什么东西一样,半晌,二十颗小火珠子在手心,扔撒出去,落在他们每个人脚下。 “烈火才可以融化,慢慢烤,总会融化,只许本王的女人教别人做人,不允许任何人踩在她的头上!” 君王府 冰凉的玉石床,周边点燃了好多红蜡烛,屋外有君王府的守卫军,层层把守。 君墨邪手里拿着一颗药丸,迟疑的看着九千岁,有些担忧。 如果,源澈醒来有自杀现象,就服下这颗麻药,将他熟睡,患者有危险,那么入梦的她,会不会像那次? 陷入在梦境中,无论他怎么叫唤,她都跟死了一样,他不能失去她。 “本王是你男人,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娘子。” “不可以,你不会施咒,就召唤不了庄周梦蝶,徒劳无功,我就这一粒麻沸散制出的药丸,不能浪费!” 庄周梦蝶,无限神通,劫难历尽,除噩梦,驱心魔,入梦咒! 她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好不容易哄睡源澈,要趁着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快速入梦。 源澈这个心理疾病,有点严重,可能跟他从小锦衣玉食有关系,受不了苦,自然接受不了地牢生活。 她抓着源澈的一缕发丝,侧躺在玉石床上,闭上双眼,数着绵羊很快也入梦了。 梦里 源澈回到三岁,他坐在秋千上,一名妇人身穿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娇媚感,青丝如柳披落于腰,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少女般的青涩。 这就是他娘,真的好年轻! “源澈,娘亲说过多少次了,别和墨邪玩,他脾气不好会打你。” “知道了,娘亲。” “还有帝君,虽说他们二人是你皇叔,可是咱们是庶出,身份有别,别招人闲话,害了你父王。” “可是……好吧。” 她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委屈巴巴埋头,都不敢回嘴,可是提到帝君的时候,却一脸的幸福感。 这画面挺好的,没什么端锐啊,正她不解时候。 帝君一身鹅黄帝袍,落落大方往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纸鸢,与敏慧皇后一起放逐。 原来……他们夫妻感情这么好。 眉目传情,眼中都有彼此,而且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源澈一见帝君来了,立马从秋千上跳下,伸着小爪爪跑过去,拽着帝君的袍子,不料激动没站稳,帝君被小孩突然的袭击,同样没站稳,双双落水。 敏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没有第一时间叫人,而是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纸鸢,生怕踩坏,放在一旁,才跑去叫人。 “哎,敏慧啊,帝君可是细心的男子,你这一小举动伤了他的心,难怪不待见你。” 帝君会游泳很快,游上岸,擦着额头的水,大口喘气,目光寒冷,看着池水里的人。 “皇叔救我,我……我不会游泳!” 帝君一动不动,咬着牙,拧干身上的水渍,“源澈,你好大胆子,明知朕不喜欢小孩,你却突然跑来!” “皇叔,我错了,对不起!救我。” “救我……” 无力的小手伸着,等待救援。 她站在一旁再也没忍住,跳下河水,从水底把他源澈托起,为了改变梦境,她跳下水的时候,手里攒着的是帝君的裙角。 将裙角放在源澈扑腾的小手里,他会意的沿着裙角,渐渐往帝君身边游去。 画面一转,她再次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身旁发呆,看着天花板的源澈。 “源澈,告诉我,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可记得我是谁?他是谁?”她拽过君墨邪的袖子,准备喂药。 “小子,别乱说话,她是我的人,不然拧下你脑袋。” 君墨邪怕源澈,突然唤自家媳妇一句娘子,提前报备说道,却被她把大腿掐紫,又说错话了。 ------------ 第174章 成为他,要当面质问 “小九……小九!呜呜呜,帝君好可怕,仿佛像变了一个人。” “他打的你?” 她皱着眉头顺着他的手臂,拉起源澈的袖子,一看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有烫伤,有鞭子打伤,还有利刃割伤,新伤旧伤深入不一,有的正在结疤,最气人的是,行医的她一眼看出,针扎! “说啊,支支吾吾干什么!” 她见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委屈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噘着嘴含着眼泪,水汪汪的快哭出来。 “谁让你骗他的,他是谁?帝君,永远欺瞒不了且猜不透的人。” 源澈听君墨邪这么一说后,更是没忍住,呜呜的抱着他的胳膊放声哀嚎,鼻涕挂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生气。 “不可能,你可是他侄子,我要去当面问清楚!” “你敢?九千岁,需要我重复几遍,你是我女人,我女人!” 作为男人,就是不允许妻子心里还装着其他人,虽然她亲口答应过,可是内心始终有种不安,若是其他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可是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帝君。 气的发抖,一声怒吼,口水都喷在她的脸上。 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腕,一刻也不愿意撒手,因为他觉得他的女人,有点喜欢帝君…… 她闷哼一声,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对君墨邪拳打脚踢,对方也不肯撒手,好像一撒手人就没了一样。 一直到她手掌的血色通红肿胀,他才松开手,深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惹她不快,压沉着嗓子,“去可以,我陪你,我只是担心你被他欺负。” “不会的!他不是谁,他是帝君。” 她头发一甩,打过他的脸颊,刺痛着他的心。 她选了一件他平时常穿的那件玄青紫蟒袍,看着屋外的夜色,月亮高挂,大树上知了啼鸣,易容咒变换成他的样子,而他依旧变成女人,穿着宫装,办成她的丫鬟。 马车里,两个人坐的距离很远。 他试着一点点向她靠拢,却被嫌弃,她直接去驾马,将车夫赶进来。 哎……九千岁,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你男人我的话,他两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帝君。 帝君什么都好,无可挑剔,可是从小不喜欢孩子,就因为那天源澈将他拖入池子中,两人双双落水。 连续三日,都不用上朝,因为帝君他病了…… 风寒使他开口沙哑,喝水都难以下咽,不少宫外郎中加上宫中太医,用尽所有办法,能喝的药都喝了,在最后一天夜里才退烧。 看似叔侄二人关系一般,其实非常不好,本来出于同情及照顾,帝君才勉强接受源澈留在宫中生活,从那天以后,再也没和源澈多说几句话。 吓得源澈跪在他的寝殿跪了足足三日,都见不到帝君人影,可见帝君心狠起来,六情不认。 “你别和我分析,我不是小孩子,看的人不比你少,闭嘴!坐稳了。” 驾驾驾 她不愿意听君墨邪给他分析,加快了车速,用力挥打着皮鞭,马儿的后臀被敲出一条深深的裂口,咈哧咈哧拼命跑。 抵达皇宫大门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下,他们睡眼惺忪,堵着大门。 “无帝君旨意,就算是君王要觐见,也要等明日。” “那就得罪了!” 嗖嗖嗖,她从袖口中抽出银针包,一抓一把,拂袖一挥全军放倒。 点了他们的睡穴,可以安静好一阵子,不用那么烦人。 君墨邪傻眼,她为了见帝君,直接放倒一片人,眼神坚定紫瞳光晕,十分耀眼迷人。 宫内动听悦耳的歌谣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人在唱《白月光与朱砂痣》,那是现代歌,怎么有人会? 寻着歌声,她跑去了御花园,他紧跟在其后,看着御花园的景色。 歌舞升平,舞姬衣袖飘荡,锣鼓齐鸣,乐声悠长。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两旁都是一排公公与宫女站着,无任何佳人与他作陪。 红灯笼挂满整个走廊,萤火虫从草堆里冒出来,天空的星星倒影在水面,形成一幅美丽的星空画。 而帝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头,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白衣裙角随风微微飘拂,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凤眸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看着唱歌的女子。 “二娃?柳桃村的孩子,啊!我的大船。” 天方舟,浮动在荷花池中央,村民们都来了,还有虎子他娘! 她身体开始哆嗦,有些害怕,一双大手从后背抱住她,“嘘,别出声……尽然你不信,就好好看看真实的帝君。” 她捂住嘴,看向一旁女装的君墨邪,乖巧的点点头。 “盗皇陵宝物是死罪,尔等可知?” “帝君……我们从实招,这是一名叫千亿的奇女子给我们的,她仿佛种百草的神农,又仿佛恶魔,前不久传闻杀伤世子爷,以及杀了虎子的凶手。” “非亲所眼见,就断定她是凶手,既然都被你们称之为神农的奇女子,你等怎会如此矛盾,呵呵。” 呼呼 她吐了一口气,松懈下心中的石头,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不瞒帝君,她有恩于我们,带我们发家致富,你看吾等一介草民,居然穿得起绫罗绸缎,全靠她带领之下。若帝君要责罚,我等愿意一同受罚,不知这是先皇陪葬物,还请对她另外从轻处理。” “哈哈哈,罢了,这女童唱的歌也是她教的?” “正是!” 好美的歌词,好深的意境,九千岁,你还真是让朕意外连连。 帝君倒了一杯茶,将茶水一饮而尽,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嚓嚓,陶瓷一般不耐摔,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全城捉拿九千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几个盗墓者从实招来,就不予计较,放了便是。” 她双眼看向地上碎裂的陶瓷杯子,整颗心也跟着碎了,帝君要派人捉她。 “帝君,九千岁恐怕有些难抓,毕竟能逃出皇陵的不是一般人,世上前例。” 皇陵的机关,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闯,又随意的出。 “那就杀了她!” ------------ 第175章 黑不是黑,恶魔不是恶魔 “放开我,我还没问,为什么你将我强行带走?” “因为我是你男人,你男人……我也会吃醋。” 他死死的咬住不听话樱花唇,堵住她发音,站在假山后,俯身看着易容咒解除的她。 没有铜镜,如果有,真想让她看看自己当时的神情。 从专注,变得忧伤,再变得落寞,渐渐痛苦。 眼泪遮掩不住,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心。 让我的女人哭? 他娘的! 果断,拽着她的衣领,逼她藏在假山后,她一分心,易容咒就自动解除,连同变性咒,各自做回自己。 “一直以来,你都是以九千岁的身份与他共处,本王可以理解。”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以王妃的身份去面对,别哭!” 她一哭,他的整颗心都碎了,呼吸都带着沉痛,紧紧的抱着她,温暖传给她。 多少人,被帝君的温柔欺骗,作为臣弟的他也不例外。 很多时候,明明自己立下不少战功,却被皇兄抢了功劳,说一切归功于他的安排,呵呵呵…… “墨邪,我哭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最敬仰的人居然要杀我,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是他还是要杀我。” “别怕,别怕,有我在。” 他此时发现,这才是一个孩子的天性,单纯没有什么坏心思,信任一个人,就信任到底,无论对方是谁。 可是心中的疑问,同样揣测很久,只是一直不敢问,也不敢说,生怕她生气,又休了他。 皎洁月光下,两个人紧紧相拥,池塘飘来的一股躁味,假山后的他两也要强忍着。 听着戏曲结束,人全都散场,他才牵着她的小手,往假山后走出来。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地上还有他两的影子,多么的美好,且真实。 大手牵着小手,她在出汗,而他更是湿哒哒的,仿佛刚洗过手一样。 异性同伴,心情激动,男性会感到女性小手的皮肤细腻,柔弱无骨;女性会觉得终于有一个大手在牵拉着自己,强有力的感觉很有依靠和幸福感。 这种心理的活动,会促使人的心情愉悦,星星点点的汗渍益处皮肤,说明两人很幸福。 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只是绕过西所。 “累不累?我背你,但是你不许哭喔。” “我……” 没等他拒绝,他直接将她背在后背上,她的心贴着他结实的后背,感受他的温度。 暖暖的,好似春天,又像烈焰火一样,浇不灭。 这种或许就叫归属感吧,兜兜转转,命中注定,她会是他的妻子。 走到城门外,见到马车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走过的小路,虽然漫长,可是他们的一步一个脚印。 “娘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回答我……哦不,哎算了不提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她最讨厌男人支支吾吾的,源澈这样,他也这样,君氏一族都是这个样子。 “九千岁,你是不是喜欢帝君?”他冰蓝的眸子湿润,看着她的眼神,冰山都快融化。 问的小心翼翼,声音很低,低着头,气息都很微弱。 他握紧双拳,最终未能憋住,这个疑问憋了他很久,很久。 今夜,若不是爆发出这件事,他根本就是零容忍,恨不得冲上去揍帝君。 可是一想到会连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眉开颜笑,噗嗤一声,笑声很大,捧腹蹲在地上,四脚朝天,“哈哈哈,你在吃醋?王爷,你是卖醋的吗?” “你不会答,那就是,明天我就公布你的身份,看看谁敢欺负我的女人。” 身份公开意味着什么? 欺君之罪,株连九族,炸死盗墓,罪加一等,死了都要被抛坟。 源澈好不容易放出来,就连他要一同受罚,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 “君墨邪,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你说一我不敢说二,小心翼翼。” 爱是小心翼翼,喜欢是鬼鬼祟祟。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男孩,她冲上去就抱住他的腰,斩钉截铁的一字一句告诉他,“你爱我,我就爱你,不会有二心。我曾喜欢帝君不假,可是现在你占据了我的心,现在任何人融入不了,也无法剔除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真的吗?” 他开心的抱起她举过头顶,将她放置在双肩,驾着马车一路返回君王府。 一夜如此安逸的过去,可是天亮却一则惊雷的消息,砸向他们二人的脑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号召天下群雄,见九千岁杀无赦。 若能带回活人,册封国师一名,掌管兵部。 他是摄政王都不知道这一则消息,很显然帝君未和众臣商策,就直接下旨,封杀她。 而通商官印,今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不少人,团团围住君王府。 “君王,我等奉命行事,请你交出官印以及虎符。” “你们走开,这是什么意思?赏赐要回,帝君是要翻脸不认人?” 君王府的守卫军也与宫力的人死磕到底,护在大门外,一直不让人进屋。 不说清楚来意,绝不让步! 君墨邪,穿好一身的玄紫蟒袍,带着官帽,手里拿着官印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脸上洋溢着自信般微笑。 “你们要啊?早说,这玩意儿,留着也是摆设。” 咣当,仍在地上,拍拍手,取下官帽擦手。 “君王!你这就过分了,藐视王权,嫌弃官位!” “不是嫌弃,是不屑,这是在拆了本王的马甲,又给头衔,你当本王啥?来人送客。” 别人送客是送迎出去,而他这里的送客,是把人打残了扔出门外,不留任何情面。 屋外的百姓看热闹,只觉得他威武霸气,丝毫不屑于摄政王的身份。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等一等如实告诉帝君,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快去!” 他不接受任何的人威胁,现在的帝君,非黑即白,早就恼羞成怒,忘却了她的好。 说配不上九千岁的是他,如今本王看来,是他这个帝君配不上九千岁,黑不是黑,恶魔还要假装天使。 咱们兄弟情分,到到此为止! ------------ 第176章 互换身份,拆人设 “放肆,他真这么说的?不过又立功而已,尽然如此高傲!” “帝君息怒,恐怕此事牵扯到九千岁,君王他……认真了,他两先前关系就暧昧不清,骗……”一旁的老太监刚想说什么来着立马捂住嘴,作为男人,这是奇耻大辱。 自己的未婚妻,被亲兄弟给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帝君在针对君墨邪,哎!悲哀。 暧昧 他听罢,轻挑眉,嘴划出一抹讥笑,霎时间,日月天地间,尽黯然失色。 心中的苦涩,涌上心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是啊!原本以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朕忽略的恰好是他在争取的。 那日,两交错在一起,被李公公发现,立即传话于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两个人师徒关系是假,矛盾不和是假,相互都有爱慕之意才是真! 后宫从来都未发生这等事,当时他捡起送给他的索命骨剑,对准墨邪的心脏,想要整治后宫这等败俗。 他的好弟弟,君墨邪却握拳刺向的自己肩膀,‘墨邪对天发誓,对九千岁无半点染指,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她。’ 索命骨有剧毒,宝剑出窍必须出血,否则拿过剑的人都得死。 当时,他心软了…… 看着墨邪痛,做哥哥的他,心也跟着痛,这么多年来太过放纵他,至于养出一个暴脾气君王,人人见而怕之。 长兄为父,他岁对他关心少了,可是从未亏待过他,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尽量装作不知道。 “来人,既然君王都将官帽擦手,不屑于朕的赏赐,以及加冠,就罢免了他的职务,从明儿起,不用上朝。” 他靠在龙椅上,看着假山水池里的鱼儿,嬉闹吐泡泡,一阵失神。 不由想起,那日他唤九千岁来给他搓背时,发现她的朱砂痣是烙印在肚脐旁,犹如曼陀花种子一般,耀眼。 忽略了一件事,他到处悬赏捉拿九千岁,各路英雄豪杰,一定也在四处巡捕,那么长时间了,应该有点动静。 可是迟迟不曾见任何人前来汇报,关于她的消息,都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而他只是发令追杀九千岁,墨邪就这么大的反应,真相只有一个!他恍然大悟,从龙椅上站起来。 “来人,起驾,朕要亲自走一趟君王府。” 君王府 “你压我头发了!咱们还是快把换下身份,我继续穿你的马甲,不然君王府里下人走漏风声,咱们就穿帮了。” “怕什么?有我在,早就打点了一切,百姓都知你回来了,却都不告诉帝君,这就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百姓心中的分量不可低估,世人都在庆幸她没有死,都在为她圆谎。 看病只管偷偷摸摸来君王府挂号,不用死扛着,或者出国,到处寻医。 但是今早的事情,她是一个知道的,只是并未参与,帝君真的变了…… 变得可怕,变得陌生,变得更加难以读懂。 她就要穿起他的衣服时,他抓着她的手腕,摇摇头说道,“你变成我可以,但是我,要变成你,咱们不能这么躲下去,迟早他会来的。” “咱们互换身份?你疯了……我可是欺君大罪,诈死本就错在先,而且我骗了他,骗他……”她说到一半的时候,梗咽了。 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剪不清理还乱。 她垂着下眸,眼神闪躲,有些失落,将她捧往高处的是她,带入低估的也是他,君墨怀。 打手将她拦在怀里,下颚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在,那都不是事!咱们男人之间更好说话,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又来!这该死的大男子主义。 既然,他强烈要求,她就顺他意好了,抬头看着他的眸子。 两缕奇异的光芒,在屋内四射,蓝紫交错犹如彩霞。 再次出来的时候,两人手牵着手,其他人不知他们,互换了彼此的身份。 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整个人发出一种傲气群雄领袖气息,邪恶而俊逸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咦,成为你后,我发现我是真的矮。” “有自知之明就好,本王……哦不对,奴家依然爱夫君。” “滚!我不会说这么恶心的话,别捣毁我的人设。” 她一拳垂在他的脑门上,看着那稚嫩的童脸,始终不肯下手太重,只是威胁一小下。 他为自己打扮的挺美,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荷花,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嫣红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桃粉镶着珍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你懂屁,老子的女人,就是要温柔可人,艳压群芳,怎样?这身是不是很适合你。” 适合是适合,犹如白莲花,纯净美好。 两个人互相欣赏着彼此,就在这时候管家来报,帝君要登门造访了。 小手反握住她的大手,“别怕,天塌下来,有为夫替你撑腰。” 她摇摇头,跟在他的身后,前面小人,后面大人。 见到帝君的时候,他似乎没有任何惊讶神色,而是一脸坦然,将手中折扇合起。 “朕就知道,她一定在你这里,不然你怎会如此紧张!” “老子乐意,我就要跟着这个男人,我们睡了!” 她一阵惊愕,立马捂住仿款自己,这……真的不是她的画风,该死的君墨邪,成为她后,拆了她人设。 帝君没想到面前的小人,当众承认苟且之事,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忏悔之意。 微微闭上双眼,咬肌两侧抽搐,折扇掉地,拽着她的衣领,当众解下她的腰带,不见肚脐旁的朱砂痣。 “既然小九已经将廉耻放下,朕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来人,将千太医打入死牢,听后发落。” “看见没?女人,这才是真正的帝君,醒醒吧傻妞!”他点起脚尖,敲了敲她的脑门。 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帝君把君墨邪抓走,可是这狗男人,嘴巴实在欠了! 她穿他马甲,该如何控局? ------------ 第177章 你想死,朕成全你 “你个小鬼头,想要害死本王?九千岁,本王知你恨我,恨我打你、辱你、丢弃你在风灵国受尽委屈,你要自损你的名誉害我。” “你放……”狗屁二字脏话没有说出口,她捂住了他的嘴巴,戳着他脑袋,一眼瞪的他不敢出声。 “本王拧断你的脑袋!”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如果顺时针四十五度出手,他顶多骨折,只要下手轻一点。 大手死死的掐着他的锁喉,眼睛时不时看着帝君,一脸的从容淡定。 帝君似乎知道他们在演戏,早就叫身后的公公搬来椅子,拾起地上的折扇,扇动着解暑。 帝君…… 真的希望她死,她都掐着互换身份后君墨邪,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翘着二郎腿,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观赏。 “怎么,下不去手了?墨邪,朕太了解你,你若爱上一个人,就是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他拍着她的肩膀,一股熟悉的龙延香飘来,让她皱着眉头,大手都在出汗,后背都觉得发麻。 她慌了! 帝君的食指触碰在她后背的那一刻,仿佛死亡之手,拽着她的生命线,只要稍微一动弹,便切断。 鼻腔的气息,吹打在她的耳后,冰冰凉凉的。 “要不要朕帮你,应该……这样掐。” 好快,帝君嗖的一声,跑到君墨邪身后,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而他仅用食指挡着锁喉部位,不受到伤害。 “别!帝君有话好好说。” “你两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九千岁,君墨邪,你当朕是小孩好糊弄是吧?朕已经在宫外后山发现了顺德公公尸体,你们……都在欺骗朕!” 君墨邪小脸通红,立即转身,狠狠的踩在帝君的大脚上,对方依旧一动不动,两个男人的眼神中都要擦出火花。 易容咒,解! 她原本伟岸的身材,身体缩小,衣服就变大,袖口齐地,提着腰带往前走,站在他们两中间,抬头看着他们。 “天呐!君王变成九千岁了,那那那……” 君墨邪由于突然的长高,变回自己原本的容貌与身姿,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被撑破,变成了草裙,宽大的衣摆变成短袖,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嫣红轻绡,则撑破露出雪白臀肌, 吓坏了一帮奴才,纷纷往后靠,君王府下人见状,生怕宫里来的人,见机逃跑,唤来守卫军将大门里里外外包围。 帝君闷哼一声,掐着他的脖子,一直都不肯撒手,君墨邪的喉部都是他的指印。 “朕就知道是你,墨邪,你大胆子!你可知,今日朕就可以抄了你君王府,杀了你的守卫军,江山依旧是我的。” “呵呵呵,你要你的江山,动我女人,就是不行!” 双双争锋相对,根本不低头看一眼,站在中间的她。 他,堂堂一国储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都不曾看一眼,女子不过玩物,且不可当真,却因为九千岁,性情温和的他变得喜怒无常,更加无情。 他,一代战神摄政王,杀人不眨眼,人称暴君,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却为一个女人,压抑着脾气,就算丢了乌纱帽,也要护她一世周全。 这两个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如今却争锋相对,兄弟反目。 “你们别打架行不?尊重下我,我在这里站半天了,喊谁都不理我。” “朕要废了他!” “来啊,老子怕你,就不叫君墨邪。” 好烦,矛盾不断的升级,身份曝光后,他们依旧不放过彼此,早就揣着答案做决定。 如果真的打起来,吃亏的只会是…… 帝君。 因为他不会武功,向来文质彬彬的他,居然会出手掐人脖子。 而君墨邪,早就忘却了兄弟情,余光一直看着她,隐忍着帝君,掐着自己脖子。 这里最终都不是她的归宿,她不是删除了帝君的记忆,鬼知道什么时候,让他再度想起她。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君王府这段日子里,她很快乐。 闭上双眼,跑去守卫军面前,拔出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杀了我自己。” 帝君,嘴角上扬,缓缓的松开五指,转身看着远处的小人,“小九,你舍得丢下朕?他已经休了你,你是自由的,若你认错,朕会考虑给你一次机会。” “不要相信他!本王是你男人,快把刀放下,帝君若动你三分,我亲手打下的江山,也能亲手毁了。” 她抚了抚头上青丝,双眸似水抬头,仰望傍晚十分的云空。 好美,欣赏着美景,假装没听见。 她最终目的本来是想吓吓他们两的,可谁知,屋外万箭如雨一样的下,她手里的刀,就挥舞着不断将天箭砍下。 她身后的守卫军,会意的看着君王眼神,秒懂,一把拽着她的后领,想要带她逃跑。 可谁知,她穿的君墨邪衣服,由于自己变小,衣服太大,行动不便被绊倒在地。 两颗新长出来的门牙,嘣的一声磕地脆响。 嘀嗒嘀嗒,血流的声音。 “啊,我的牙,呜呜,又掉了,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专门给人拔牙的?” “对……对不起!王妃,君、君王让我带你逃跑啊!” 帝君一言不发,早就躲在屋檐下,远远的看着一切。 九千岁,既然朕能亲自来,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君墨邪的守卫军,早就有朕的眼线。 外面的一场厮杀已经开始,放箭不过是,打断你想自刎的念头。 别演了……朕,都知道。 君墨邪,右掌出拳,寒冰做成一顶巨大的盾牌,死死的挡住飞箭来袭,他缓缓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武器,冷冷的看向帝君。 “墨怀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已经得到的太多了,是时候该让臣弟,拥有属于自己的荣耀。” 他扬天怒吼,冰盾震裂,犹如冰雹一般大颗大颗落地,将君王府的树叶打破,屋檐是嘭嘭响。 “你想死,朕可以成全你,至于她……” ------------ 第178章 送你的剑,杀朕? “君墨怀,你若动我女人三分,我便屠城掘地三尺,也要与你鱼死网破。” “呵呵呵……” 帝君笑容如清风拂面,展颜一笑冰雪消融,谦谦君子,莫敢不从服于他。 紧接着,轰隆一声,墙壁被炮弹轰炸。 砖块瓦砾纷纷落下,她不管牙痛还是怎么,下意识的去护住自己的脑袋,而身旁的守卫军,则是拽着她手臂,往大门外跑。 “呃……王妃快跑!” 一枪刺入守卫军小腹,钢叉戳穿了对方的脊椎骨,很快倒地。 这种局面,自然不是她想的,她拿起守卫军腰上的大刀,和一群银装铠甲的男子,展开一场厮杀。 刀锋旋转,横里劈,竖里刺,左右前后追击,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她的手速,大刀发出嘭嘭的声音,刀光掠影。 君墨邪,远远的看着那小人招数,嘴角上扬,同样拔出索命古剑来,往空中一抛,如同蛟龙一般,向帝君刺去。 “摄政王起兵造反,杀无赦!” “墨邪,你可熟悉这毒蝎子?” 帝君双眼一眯,往屋内跑,那剑就穷追不舍跟在他的身后,亲手赐给墨邪的剑,怎么可能忘却了谁才是原主? 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自画像,扔在地上,嘭一声,剑鞘刺入地下。 不急不躁的从衣囊中拿出一个瓷罐,一打开都是上万只小蝎子,它们着八条腿,前面的两条腿非常大,触须上都带着毒液,体型和螳螂的两条腿差不多,甚至比螳螂还要小。 后面的三条腿很小却清晰可见上面的刺,它看起来像是没有脑袋,也好像是没有眼睛的东西似的,但是视觉比人类还清晰。 它的背上是长毛的黑色条纹,像是一条毛毛虫又不像。尾巴向上翘着,上面挂着不知名的东西水晶珠一般。 蝎子…… 就是这种蝎子,从耳洞进入他的身体,啃食他体内的兽,让他武功尽失。 还好,九千岁及时的救治,只要体内的没有完全祛除,还可以不断再生。 帝君哪来的蝎子?难道是他! 对,没错就是他。 顺德公公的事多少他清楚,为什么一直以来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这位公公也听他的安排。 “顺德那老东西,太后面前一套,朕面前一套,死了也好,死前都没能把你的武功废了,真是废物!你以为朕为何那么爽快答应风铃请求,是想联谊?哈哈哈,错了错了……朕想让苍生留一处安静,一份心安,毕竟你闯的祸,远远大于功劳。” 有千次想杀你的冲动,却总有一份兄弟之间情谊在里面,迟迟不肯下手。 “朕信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原来,帝君你早就想杀本王,你就那么怕我抢走你的龙冠?” 寒心……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依旧不能解除帝君的顾虑。 帝君在怕,怕他像今日一样杀了他,夺位。 在怕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东西,通通被他抢走,真是可笑!成就感……老子需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你多可怕!” 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枕边人时刻提防你,让太后操碎心,让朕自己一想起你的烂事,整夜都睡不好,吃不好。 他累了,他是一国储君,不是什么事都愿意为自己弟弟擦屁股。 别看毒蝎幼苗身形小,可是上万只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巨型大网,向它蹦去。 “帝君,你不知我的烈火掌,可以融灭万物?雕虫小技。” 君墨邪没有躲,而是站在原地,背着手,大手一挥,烈火从他掌心涌动着,滚滚浓烟熏的在场打架人眼睛睁不开。 远处的九千岁,脸上染着血渍,将长袍褪去,长袖撕短,卷起裤腿就往他们两这边跑。 可是烈焰火烧的像个鸟巢,团团围住,进不去,人也出不来。 半个云空,都是烈红,血染一般。 让人好担心…… 因为她的身体与君墨邪融合一体,如果他死了,她也跟着死。 一种忧伤压抑的人喘不过气,他在难过,难过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 不断有人丢盔弃甲蹲在地上,捂住眼睛,那种熏的刺疼,滋味真难受。 她紫瞳也承受不住,越靠近里面就像进入莽荒一样,大理石地板都十分滚烫。 “君墨邪,死了没?他是你亲哥,别杀害帝君。” 没反应? 不对啊!她千里传音,就算他忙不过来会赢,但是多少身体都会有所传达。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感觉到,痒!对,十分的痒。 她丢下剑,就开始挠自己的肌肤,指尖滑坡肌肤,都未能阻止,越来越痒。 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通通往耳朵里面钻不说,她抬手看着自己的脉搏,尽然有蝎子形状的东西,上下滚动。 糟糕,这是毒蝎,专门吃他体内的上古魂兽。 她打了一个哆嗦就开始干呕,开口就吐出血,鼻血也顺着鼻翼两侧向下流。 千里眼,顺风耳,梦仙君,下凡来,透视咒! 不能进去,但是能看到里面的一切,只见君墨邪趴在地上,七窍流血,嘴里不断干呕出血痰,冷冷看着向他走来的帝君。 “若你肯请辞官职,交出九千岁,朕顾念兄弟之情,放了你,给你解药,留你三成功力,再死扛下去,可真的连命都没有,墨邪,你可知……朕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你自小就有这冰火之体,在世人眼里是怪物,但是可以做自己的小魔王,随心所欲,大胆去爱一个人为她拼命。 他是帝君,他不能! 天下多少世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盼着他,指望着他。 “君墨怀,你休想得到她,她的心依旧属于我,你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朕是君子,不像你!哼,强宠为欢,这剑朕送你的,你居然拿着朕送你的剑,来杀朕?” 眼看帝君举起索命骨剑,就要去砍君墨邪的时候,她挺胸抬头奋不顾身冲往火海,嘴里不断大喊,“别杀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咸味的泪珠滚落,她张嘴,就往里面跑。 烈火烧坏了她的衣裳,头发都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脏麻痹,你不要命了?谁让你回来的,快滚!滚的越远越好。” 你若死了,我滚的再远,也随你下地狱。 ------------ 第179章 你还有多少马甲 “我跟你走,随你处置,放了他,世俗恶人这马甲又不是没穿过,我敢作敢当!” “小九,你真乖,咯咯咯。” 曾经她看帝君的笑,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无可挑剔的仙子。 如今她看帝君的笑,如死神一样纯情祷告,柔情且带着杀意,好似温柔的一刀刺入人心。 她说过,不需要他替她背锅,这次也不例外。 烧焦发丝,全部打结在一起,额头上下起了雪。 “笨蛋!这时候,你还动用功力,留下一口气活着不好吗?真希望我和你一起死是吧?我才九岁。” 君墨邪趴在地上抽搐,凤眼如雾,冰蓝的眸子下都是她离开的背影,渐渐模糊…… 皇宫,金銮殿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啦。” 她被死死的拽住耳朵,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吓得人面色铁青,有的直接晕了过去。 亲娘嘞,九千岁活了! 虽然浑身冒着黑烟,仿佛从火场回来一样,全身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血迹,雪白的肌肤都黑乎乎的。 可是,模样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眸珠如黑中带紫的葡萄一样亮,长而卷起的睫毛,都在为这双桃花眼装饰,显得灵动有神,更加的妩媚多情,小翘鼻不服气的吐息,樱花瓣粉春碎碎念,咬着帝君的手肘,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至极,神态天真、孩子天性的顽皮尽显,双颊晕红,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竟会有如此惊骇的事。 她死的那天,不少人,一同见证,被顺德公公押送出宫,回来便通告天下,太后密旨杀了她。 都十分惋惜这个九岁神医。 九岁这个年纪的孩童,在烈焰国都还在读私塾,大字都未熟透,成日摸鱼捞虾,在街口跳皮筋。 而她就已经医行天下,做上一品官职,继承千门家事业,开个活佛堂闻名天下。 若此神童没死,真是我国的幸运!忠诚们拍手示好,欢迎她回来。 而她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十分不满手上的铁链。 站在人群中,她心中厌恶,而且身体因为受到君墨邪的影响,自身也跟着虚弱。 不行,我不能死,我如果死了,君墨邪也活不了。 “帝君,既然我已跟你回宫,是否该遵守诺言放过君墨邪,留他一条生路。” “你在担心他?呵呵呵,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人?” 谁! 源澈被几名官兵押送上来,嘴被塞住,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由于长时间的被强塞口,弄的眼眶带着血丝,双手双脚都被拷上枷锁。 在看到九千岁的时候,情绪激动,唔唔唔像是吵架一样,企图冲上前,与王座之上的帝君较量。 她闭上双眼,深呼吸后仰头,眼泪倒流了回去,或许是刚刚自己态度不够好,惹毛了帝君。 这次,她双眼水盈盈灵动有光,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挤出一抹惨白无力的笑,“源澈,别闹,我很好,帝君不会杀我们的,你放心!” 从这一刻,她才了解他,帝君是一个权衡利弊的男人,不分人不分事,只对自己有利不有利,这样的人……现在看清不算太晚。 他见她变脸之快,刚刚都还情绪激动,现在说话声音都跟着温柔起来。 “呵呵,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和一个身份。” 她自己有多少马甲,她不清楚? 他可是挨个盘查,她在外没回来,凡是其他人与她有过交集的,一个都没落下,挨个严刑逼供。 早就招了,她就是千亿,一位隐士土豪。 怪不得君墨邪,头一次想也不想答应他的圣旨,不要宫中任何人才协助,只需要九千岁她一个。 所有的思路捋清楚后,他发现她是真不简单,但是还是想让她自己说清楚。 “没什么身份,能医能毒,干啥啥都行,打脸更是一好手,没事可以帮你撕人马甲,吃的少,干的多,不怨言。” 她一鼓作气喝成,说话都不带喘气的,看着稳,实则慌。 毕竟帝君手上有人质,一个君墨邪,一个君源澈。 “听不懂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表达,能盗墓、能扰乱后宫、能扰乱朝政、能骗朕……” 帝君下颚微微抬起,眯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恶狠狠看向自己的源澈,将手中的折扇合起,丢掷在他的脸上。 身后的侍卫立即,拿着大刀下去,抓着源澈的头发,就开始刀剃头。 血,顺着额头往下,掉入他的血丝眼眶中。 唔唔唔 源澈痛苦的挣扎,看的她再也没忍住,怒斥王座之上的人,“那你到底想怎样?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 “朕……现在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更没有你。” 召集令发出去了,依然找不到太后的影子,最后,居然发下自己眼皮子下,凤凰殿后的竹林地,太后常穿的那件衣裳,伴随动植物的粪便排出。 宁可自己猜测是错的,可是只要他怀疑的,就没有失算,猜不中的。 她连太后都杀,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那日,盘查记录,只有顺德公公最后一次见过太后。 而他出门的时候,对上顺德公公的眼睛,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 这么一擦身而过,尽然与生母永别! 帝君起伏的心膛,嘴角的咬肌在抽搐,一拍座子,站起来。 侍卫们将那排泄物抬了上来,上面还带着枝叶粘稠物,以及腐臭的死尸味。 现场的官员,看了以后,纷纷干呕起来,捂住鼻子,金銮殿都是这个臭味。 她也跟着干呕起来,排泄物放在她面前的时候,看着这身华服的花纹,牡丹代表着大气,凤凰代表着身份,而群凤则代表着是太后! “帝君,是我杀的人没错,哈哈哈,她该死……太后又怎样?你失去的,也是我曾经拥有的,我千门家哪里对不起朝廷!列祖列宗,一生都在为你们服务,除去马甲,你们啥也不是。” “放肆!你还有多少马甲?尽然教训朕,信不信我弄死他。” 弄死谁?她瞪大的瞳孔看着,暴跳如雷的帝君,嘴角咬出血。 ------------ 第180章 路子野,人还狠 “朕不管你马甲多少,好好跟朕说话,剥了他的皮!” 帝君开口吓得在场死一样的寂静,犀利的瞪着那个醉心于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嘴角有些微微上扬,隐藏着一股万丈邪恶。 于是,嗒嗒嗒哒众兵手拿长枪踏步进殿,气势汹汹。 她紫色的瞳孔越发的紫亮,莹莹光泽,没有注意她身体的变化,袖口里死死窜着上百根银针,只要靠近她,立马宰了这帮人。 黄泉路上,有那么多人一起陪葬,不亏。 他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身高倨傲的看着她。 她以为那群士兵手拿盾牌是来杀她的,谁知身后的源澈,疼的吐出嘴里的塞物,撕裂一般的疼痛,“啊啊啊……小九,你要活着!” 闻声,她转身。 只见手拿大刀的刽子手,从额头刘海处,分离他的头皮,几个人活生生的撕扯。 红透的斜方肌,还有清晰可见的白眼珠子,她吓的立马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袖口里的银针全都掉下来。 噼里啪啦 “路子野,人还狠,若不是剥了源澈的皮,不伤及你,恐怕朕要做个刺猬了,九千岁!” 嘶嘶嘶,血喷溅一地的声音,吓得众臣对脚发软,纷纷跪下。 “帝君,他是果郡王最后的子嗣,收手吧,他会死的!” “闭嘴!谁要求情下场和他一样,出家人需要什么子嗣,四大皆空。” 杀我生母,欺瞒于我,毁了婚约。 九千岁……你还真心狠,朕待你不薄。 他大步走下来,拿着大刀砍断了她的手链,抓着她的头发,搬开遮住眼睛的双手,“看看,朕血洗整个金銮殿,也让你知道,皇家尊严不可染指,同犯当一起受死,无一例外,朕!让你看,睁开眼睛。” 源澈嘶吼嗓子都哑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皮,被人脱了剥离,好痛! 不敢看自己什么样,呼吸渐渐微弱,攀爬着向九千岁走去。 看着她眼角大颗大颗的珍珠般泪水低落,他只是淡淡一句,“小九,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别怕……别怕……” “不!放开我,源澈,撑住我会种回魂草,替你医治。” 她抬手一拳打在帝君的下颚,冲过去抱住怀里的源澈,只见他呕吐鲜血,眼睛都没力气闭上,这么走了。 食指搭在源澈的鼻腔上,再看感受不到呼吸,手不停的在发抖。 帝君杀了他……杀了他……。 昔日温和的谦谦君子,如今比蛇蝎冷血动物还可怕,她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绝望的连连摇头。 “还会种药草,哈哈哈,九千岁啊九千岁,你骗的朕好苦。” 她的身边不止源澈一个亲人,还有君墨邪,还有一路跟随自己的伙伴,活佛堂的伙计,温泉山庄的村民,以及虎子他娘一村的人。 她没死,就证明君墨邪还活着。 眼泪流干,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声,眼前这段经历,让她终身难忘,抱起源澈贴着他的心脏处。 我不信,她的亲人就这么死了! 放平源澈的尸体,她合掌,一锤接一锤的敲打他的心膛,准备心脏复苏,只要心脏不停,就有希望。 一下,两下,三下……第五十五下。 血溅了她一身,瞳孔的颜色都带着血帘。 隐隐约约,听到在场有啜泣声,不知是谁在为源澈流泪,而帝君咬着她,双眼湿润的看着她救人。 “来人,将九千岁压入大牢,明日履行婚约,若她不听话,杀了君墨邪。” “是!” 众兵将上去十多人,强制将她于源澈的尸体分离,而她却死死的抓着那血手不分开。 初见源澈,个头与她一样,一头深棕齐腰的长发,觉得好独特,他们正常人都是墨黑,唯独这个小男孩是深棕。 玻璃珠子的杏仁灵动大眼,浓密的睫毛,看起来炯炯有神,精致脸庞额头饱满光泽,因为和君墨邪一样的鼻形,就对这个小男孩没有任何好感。 救了她,又踹她下水,两人因此结识。 源澈告诉了她,关于每个人的背景,让她远离的人,最终成为伴侣,而他最喜欢的人,帝君最后却杀了他。 ‘我们是朋友吗?’ ‘嗯’ 她永远忘不了当时他问话的眼神,天真且渴望,死死的抱着手里的忘忧草。 “我会听话!我一直都听话,一直都在做好人设,一直都在拼命做到最好,取得你的信任,帝君!你好狠心,你怎么可以杀了敬爱你的侄儿。” 帝君手拿大刀过去,立马砍断她牵着源澈的手,惹得她更加愤怒,撕心裂肺的狂吼,“啊啊啊……。” 整个金銮大殿,都是她痛苦的撕叫,跪在地上,看着尸体被搬走。 “君墨邪可以放任你,与任何男子亲昵,只要不越举,但是朕不行!你忘了婚约,跟我谈什么狠心不狠心,你才是这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 嘭,刀落地,帝君仰头大笑,哈哈哈。 声音带着痛苦、失望、绝情。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心疼得像刀绞一样,每个步伐都无比沉重,闭上双眼,双手垂落于腰间,离开金銮殿。 留下的大臣,心疼的看着他们的帝君,唉声叹息。 “自古红颜祸水,女人就是祸水,不分年龄,帝君变了。” “是啊……他从未手刃杀过谁,都是君王在杀人。” “帝君,岂能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嗯?” 帝君身边的亲信厉声呵斥,闷哼一声吓退了在嚼舌根的臣子,“今日之事,通通烂在肚子里,尤其是史官,你知道该怎么写。” 史官瑟瑟发抖,手里的毛笔掉下,看着九千岁被人拖着出金銮殿,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双眼空洞,失去灵魂一般。 重生,我以为我可以自己选择,没想到和现世一样,依旧没得选择。 “源澈,有生之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 第181章 您还要娶她吗? 他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龙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站在死牢外。 “她吃了没有?还是一直饿着。” “帝君,九千岁一直不肯吃东西,我们也没办法啊,” 孩子的天性,生气就绝食,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吃这一套。 “那就继续饿着,反正她是行医的,死不了!” 转身离去,空旷的地牢有回音,里面的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四菜一汤,回锅肉、红烧胖大海、醉鲤鱼、两亩地,人参汤。 说这里是地牢,还不如说是黑暗深渊,内洞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必须用双手来当眼睛,否则会东撞西撞。 一吸气,里面都是灰尘往鼻腔里面钻,惹的鼻痒痒。 在这里,她分不清白天和黑夜,风一吹,都是像女人在哭泣一般,呼呼作响。 她应该是关入地洞中,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洞,四壁潮湿。 送来的饭菜再香,她都没有胃口吃,因为脑海都是源澈死时的样子,被人活生生剥皮,怎么吃的下去。 嘴唇泛白起皮,她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脑海一片空白。 做那么多好事,不祈求苍天有眼,给她一条明路,只希望给源澈下辈子投胎一个好人家,他还那么小。 渐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困意越来越多,每走一步就想睡。 她可以利用空间咒,想去哪去哪,但是她不能逃,因为君墨邪还在帝君手里。 就算天涯海角,帝君都能找到她,她也逃累了。 “今天呢?饿了两天,总该吃了吧?” “帝君,你每天亲自来问,吾等怎可怠慢,虽说坐牢,可是送去的都是上好的佳肴,依旧一口不吃。” “不会强喂吗?不吃就打,往死里打,真是一帮废物。” 话落,帝君走了。 狱卒们手里拿着火把,犹如火海一般,齐齐并排,站在她的面前。 她饿的头昏,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看得清狱卒身上的字‘狱’,铁链打开。 “千太医,你这是何苦,君王被关入玄天地府,那里冰寒交错,可比这里苦多了,帝君真的待你不一样,你就吃几口吧。” “我就算吃饱,他也是饿着,有什么意义,拿走,通通拿走!” 狱卒几人相视一眼,哀声叹息,打开牢门。 一声接一声的皮鞭抽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身心都是麻木的。 玄天地府 那是什么地方? 传闻,那是一个鬼城,在最高的山峰地牢里,山顶都下葬着已故的人,山下都是荒地,寸草不生。 而地牢就在半山腰,住在死人下面,那里蛇虫猛兽常常出没,取棺材里的人骨磨牙。 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天空都是灰蒙蒙一片,时常下雨。 只要一下雨,半山腰,从高处流下的泥石流,会冲在里面,也就是说,君墨邪可能会靠喝这种水为生,与野兽一样吃人骨填饱。 她,更是没有心思吃下去。 “死了吗?哎……禀告帝君吧。” “我没死,你这样和他说。” 吓的他们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火光折射在她的肌肤,众人才看清她此时的脸。 紫瞳耀眼无比,瘦的锁骨分明,短短三日,她的头发新长出,长的可以拖尾,多的可以当被褥披在身,烈焰火烧的部分依旧打结拖地,而且正在被他们踩在脚下。 “祖宗,我们错了,不应该踩、踩、踩你头发,这是帝君命令我等打的呀。” 她缓缓起身,拉起衣角,冷冷相视面前的狱卒。 “他吩咐,你们就照做,关我屁事。” 她捡起地上的火把,以迅而不及的速度,立马夺走其中一人狱卒身上的跨刀,在焼着刀刃。 “千太医……你,你把刀还我,我给你跪下了!那东西可不是玩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玩的,我只是在消毒,杀人。” 几人一听瑟瑟发抖,立马跪在她的面前,磕头求饶,哀嚎声不断回音着。 还多谢他们那几鞭子问候,现在她突然清醒了,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也要感谢他们提供信息,告知君墨邪在哪,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出去! “啊啊啊……” 白骨万仞山,屠尽千千万,关公耍大刀,斩杀面前人,千刀咒!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依旧能使用金手指,手里的大刀,犹如快速复制品一样,先是一分为二,紧接着,十分为百。 多到拿不下,噼里啪啦掉地,吓得狱卒转身就要跑。 可是,为时已晚,千刀咒无论漆黑的夜,只要她双眼看过的面前人,都会死。 她犹如关公附体,拿着一把刀,一刀劈开铁栏,光着脚丫走出地牢。 “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真好!从来没想到外面的光景,如此之好。” 原来,她所在的地牢,就是冷宫一角,不起眼的一口井下。 只有会轻功,身材不膘肥体宽的人,才可以下去,看来还是考验她的功夫。 她不会什么轻功,但是踩着几个狱卒的尸体,爬上来,还是可以的。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拉起头发,一刀砍下烧焦的部分。 抬头看着太阳,刺眼的光晕,普照大地,现在已经是晌午。 风一吹,三千发丝飘起,落叶掉在她的手心,看向地上的新苗,“新的开始,帝君咱们,慢慢玩。” 御花园 帝君手里拿着龙吟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托着腮帮子喝茶,听着一个与九千岁差不多高的小人,在唱《白月光与朱砂痣》一遍不够又来一遍。 “帝君,若你喜欢这歌,可以谱写下来,让乐师都去学学。” “朕喜欢的不是歌,而是这歌,是她教给那女孩唱的。” “这……帝君,她老是不吃东西,也拒绝举行婚约之礼,您还要娶她吗?” 现在的她,可是君王的下堂妃,而且是帝君亲自下达的圣婚,天下人都知道,现在的九千岁已经是君墨邪的女人。 帝君,这是想让天下人打脸耻笑、鄙夷万年啊! ------------ 第182章 真正的帝君 “娶,再不娶她,北帝就要向朕讨要她做太子妃,你看她年仅九岁,争着要她的人还不少。” 帝君皱着眉头,目光寒彻,绝美的面容,手腕处松松挽起托举着下颚,一身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金尊,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帝君,恕我直言,你若喜欢她,必定像传闻一样亡国,留不住的人,仿若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她与君墨邪和离的事情,早就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他不去捉拿他两还好,一捉拿更是一传十十传百,家喻户晓。 不知道,这消息如此之快,传到北帝那去的,那个金牙老头,最近有些不安分了。 一直以来,都不立太子,尽然在昨夜,立了一个病娇皇子为太子,还宣扬娶一名能干精明的女子为太子妃。 “朕的事,你还是少管,明日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吧。” “帝君……你!变了……。” 伴随侍卫将他身后的太监拖走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笑。 变了吗? 没有吧…… 冷宫 她远远看见舒妃,披头散发,只有左眼一只眼睛,右眼黑糊糊一坨,无双手破衫褴褛,趴在杂草堆里吃草。 见到她以后不断的在那里傻笑,口水从嘴角流出,粘乎乎的液体,嘀嗒嘀嗒流着。 当时,觉得君墨邪那样的人,把人欺负成这样足够惨,但是帝君尽然对舒妃不管不问多年,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帝君膳食加情药,被发现打入冷宫,下场和敏慧一样,非死及疯。 “庄周梦蝶,无限神通,劫难历尽,除噩梦,驱心魔,入梦咒!” 她小手搭在舒妃的脑袋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眨眼很快睡去。 梦里,她回到小时候五岁那年,穿着淡绛纱衫,牵着千老的手,站在门外迎客,那天是她的生辰。 好奇怪……凡是突然疯的人,她都会用这个入梦咒,进入患者的心灵世界,做梦往往能反映真实写照,有的梦境来源于生活,有的是虚幻,而舒妃的梦境,跟真实的一样。 和记忆中的布景,一模一样,大红灯笼,戏班人马在厅堂载歌载舞,哼唱着小曲,街坊四邻都纷纷到场,手里拿着不少的东西。 她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千老,眼角流出泪水,‘爹爹……能见到活着的你,真好!’ ‘混账,小九,你今日喜庆日子,你怎可以说出如此孽障话,等会儿舒妃来了,你千万不可以这么乱说。’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乖巧的点点头,伴随这唢呐声,下人禀报,舒妃来了。 舒妃容颜未毁,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罗簪。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芊芊玉指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身穿白色荷花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烟花涟漪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倾国倾城的佳人出场,总是能引人注目,大家纷纷看向舒妃,而她尽然鬼使神差的跑去,一把抱住舒妃的大腿。 舒妃媚眼柔情的从袖口中,拿出银锁,宠溺一笑,带着她的脖子上,“千岁,祝你人如其名,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谢谢舒妃,原来你没疯的时候,那么美。’她虽然不惊叹的开口,可能触犯未来事件,‘疯’居然被和谐了,发不出声。 舒妃抱着她,递给千老一个大红包,‘千老,你真不考虑北帝开的条件?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她猛然一惊,她爹尽然被北帝相中?而且就在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还太小,尽让把这个信息给忘了。 ‘舒妃,你已怀了龙种,就不要干涉朝政,老夫心意已决,多谢北国三公主的建议。’ 原来,舒妃就是北国三公主! 画面一转,她原本被舒妃抱在怀里,现在居然成了第三视觉,穿着一身太医袍,与爹爹站在门外。 帝君一身龙袍,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路过,‘孩子不留,若强行留下,两人都杀之。’ 千老瑟瑟发抖,哆嗦着身体,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帝王 她再也没忍住开口,‘不留,坚决不留,帝君放过她吧,生而为人要善良。’ ‘来人,那就把舒妃弄疯,丢去君王的床榻去!’ 于是她亲眼看见舒妃被扛包带走,次日的清晨,鼻青脸肿,右眼被君墨邪挖了,身上都是刀痕,衣衫褴褛。 她走过去迎接舒妃,给梦里的她带着自己脖子上的的银锁,唤了她一句,“你该醒了,看清楚你的爱人,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两个人睁开双眼的时候,舒妃猛然抬头,撩起遮住眼睛的头发,抓着九千岁的胳膊,凑近上下打量。 “千岁?你是太医九千岁?刚刚梦里,唤醒我的女童?” “你被亲身经历的事情困扰,以至于你的梦里,都会重蹈覆辙,疯之前的事情,舒妃,告诉我!帝君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丢掷你在冷宫,不管不问,这个信息对我来说很重要。” 只有了解真正的帝君,才会了解他为什么会做这么一切,然后接下来又会怎么做。 “千岁……呜呜,没想到你医术如此精湛,帝君他……” 他是一个眼前利益高于一切,无情无义无爱的男子。 舒妃向她阐述,自己被丢入君王府的时候,早就被毁了容貌,为的就是不让北帝认出来她,帝君早就查明自己的底细,一直利用她在打入通往北辰国的渠道,为百姓通商。 而君王,就是一个幌子,刻意给君墨邪扣绿帽子。 “那你意思说,帝君一直以来都在伪人设,丢黑锅自己洗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总之,真正危险的人是帝君!帝君!快点离开烈焰国,一旦他缠上你,这辈子无法脱身。” 已经无法脱身了。 她的男人,君墨邪此时被关入玄天地府,而自己不久,也要被迫嫁给真正的恶魔。 “我不会离开,因为我要为我的男人,我的朋友,报仇!死也不会嫁给他。” ------------ 第183章 再次见他 “你拿什么身份杀?怎么杀?你会带兵杀阵,还是拥有绝世武功,一人抵千军万马,弃身边人不顾?” 她被舒妃问的,尽然一句话都搭不上,源澈就是因为她与君墨邪的疏忽,你侬我侬,忘却了帝君存在,才会被他追杀。 “你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小九,我以为我的身份可以藏的很好,只要偷偷怀了他的龙种,可以看在皇子份上,忘却我所做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舒妃只是欺瞒身份,就如此下场,而她呢? 杀太后、易容咒骗他、诈死、盗墓等等。 她不禁背后有些发凉,不知所措,仇恨不能再次蒙蔽双眼,趁一时之快,酿下大祸,于是将舒妃疯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而且坦然承认她与君墨邪的关系,并告诉她,君墨邪关押在玄天地府。 现在,舒妃是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没有谁比她更懂帝君。 “想不到你两发展如此之快,他除了脾气暴点,人不坏,不像我……哈哈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遇人不淑。” “舒妃你别难过,你一语点破了我,我觉得先去救君墨邪再做打算,毕竟他也了解帝君,如果真打起仗来,他不会输,我赌他!” 赌他一定会赢,赌他一定能改变帝君。 一脸坚定的小人,信誓旦旦,双眼明亮光泽,握紧小拳头,看着舒妃忍不住想笑,附身戳了戳她的脑袋。 “我如今像个丑八怪,你也能认出我,其实后宫有一条小道,直接通往玄天地府,这是我曾经发现的,你若信得过我,我带你走。” “信!当然信,您忘了?您曾经送过我银锁,我可喜欢了。” 舒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她自家亲昵看待,摸着她的小脑袋,去到冷宫摸了一件,入冷宫前自己最后穿在身的衣服,如果被人发现,至少看衣服能认出自己,疯妇不敢拿去怎样。 沿着走廊,她两一前一后,相互掩盖对方,畅通无阻。 凡是有人看见她,就会想起舒妃,避而远之,没有人过问。 走到,东宫的刑者库时候,看到有人推着马车运送粪池,她二话不说,十多针银针飞过去,将人放倒。 “好样的!千岁,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记住等会我倒粪池的时候,有个狗洞,往那里钻出去,就沿着宫外那条道,一直走别回头就是了!” “我去……你说的捷径小道,就是让我钻狗洞啊!” “别废话了,成大事的,哪个没钻过狗洞?” 她嗅着粪池的骚味,干呕了几下,袖口捂住鼻子,小心翼翼的推着粪车,跟在舒妃后面。 左拐右拐,各个路口,终于看到荒草一片的流河,而流河外墙就有个不起眼的狗洞。 洞口不大不小,恰好够她整个小身材,她闭上眼睛,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舒妃,感激的九十度鞠躬,埋头就钻。 在舒妃的指引下,她果然出来了,面前荒地杂草丛生,的确有一条用烂石子铺成的小道。 布谷布谷 有鸟叫? 那就有野兽,这一路,肯定路途遥远,没个座驾不行。 刀山火海,九劫出,铁马冰河,渡我行,座椅咒! 嗷呜嗷呜 丛林的野草唰唰的往后倒,夜幕降临,隐隐约约她看到两双绿汪汪的眼睛,往她这边走来。 一只高壮如牛的老虎,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那厚厚的黑黄相间的毛似件大绵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 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白嘴巴上还长着长须,一张嘴就露出尖刀般锋利的大牙齿,威武雄壮,的确是百兽之王。 她咽了咽口水,插着咬,吹了一嘴口哨,“过来,坐下!” 那威严的声音,好似命令,丛林之王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翻了一个跟斗,向她跑来,趴着头撅着屁股,舔着她的脚趾。 “乖,小王啊,这一路就幸苦你了,有你带路。” 老虎比她还高,所以这家伙儿低头的时候,她就爬上去拽着它的毛发,躺在上面,软软的毛发,犹如毛垫子,她尽然睡着了。 有丛林之王当座椅,一路上没有任何野兽敢来袭击她,一缕刺眼的光芒袭来的时候。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它舔舐着她的脚丫,嗷呜一声。 一群野狼,围着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撅着屁股,仿佛鞠躬一样。 玄天地府 最高的山峰雾气缭绕,山顶都下葬着已故的人,墓碑白茫茫一片压着,而她现在就站在山下这片荒地,果然寸草不生,土质疏松如沙漠一样。 天一片,感觉要下雨,可是就是不下。 野狼见她是丛林之王带来的,摇着尾巴,一点点的靠近,在看到她紫色的瞳孔之时,立马缩成一团。 一只雪白的小狼,叼着一块骨头,不要命的冲出来,谄媚一般,将骨头放在她的脚下。 学医的她一看,就知道是人骨,“小东西还挺机灵,带我去半山腰,找君墨邪,骨头你留着自己啃。” 白狼听话的点点头,跟着狼群,她来到半山腰上,三尺高的洞口,不断往外散发着恶臭。 腥味恶臭、怎么还有淡淡的羊臊味?是这里吗? 正当她怀疑的时候,一朵一朵冰雪花,往里往外飘了出来。 薄透的不成型,她记得只要他一生气,周边的气息都达到冰点,寒冷至极。 于是,她不顾这难闻的味道,进去,手里的火把不到最里处,被这寒冷的气息给冰灭。 “君墨邪,你在吗?” 回音 “你在吗……” “在吗……” 狗男人,冻死我了,魂兽被毒蝎吃的不深,还敢动功,真是不要命了。 她哆嗦的哈一口气,都是成雾,抱着身体搓自己胳膊,让暖流传递全身。 “君墨邪,在就说话!老娘快被冻死了。” 良久,她才听到远处传来的熟悉声,“谁敢动本王的女人?有什么冲我来,一群狗娘养的,本王要是出去,拧断你脑袋!” ------------ 第184章 分手吧!囊种 君墨邪,他发色如墨千垂于腰,白皙的肌肤,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侧影深邃,显得拔卓挺立。 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丹凤眼,瞳眸有着刺骨的寒意,蓝瞳忽闪着明亮的光莹。 她一步步往声源靠近,脚下冰凉的泥泞,难以前行,小心翼翼的试探,“君墨邪……你死了没?呼呼,好难受。” 提起小脚的时候,发现大拇指夹着一个小龙虾,夹着她就不放。 “为夫怎么可能死,除非你想守寡,女人,你终于来了……” 两个人越靠近,彼此心跳的就越快,耳边都是他粗犷的喘息声。 铁链击打在泥泞上,溅的四壁都是泥花,头发上也沾染上粘乎乎的泥块。 他的女人,终于来了!就知道,他的小医妃不会丢下他。 在漆黑的夜,他无数次幻想,还能再见她,可是等待的都是无尽寂静,吃漂浮在水泥中的果子及淹死的动物,低头喝水,能喝到一嘴泥。 一时激动,拴在肋骨的两铁链撕扯,钻芯之痛,让他闷哼怒吼。 一团烈焰火来势汹汹的飞来,她很快的闪过,庆幸自己反映快。 九苞凤凰,拜龙颜,戍削风骨,炼丹砂,养魂兽,召魂兽咒! 既然,烈焰火能被争吵使用,那么证明他的体内,还存留少部分魂兽,微乎其微,数量很少。 原本飞出的火苗,听到她的召唤后,犹如指路的孔明灯,飞在她的面前。 她跟着火光,一直往下走,知道泥泞淹没在她的锁喉处,她才找倒他。 他瘦了!头发随她一样,一夜长长了,两个人是共体存在。 “怎么,看的如此痴迷,可是心动了?” “嗛,我看你的色心不改,胡说。”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嘴角的口水渍早就挂在嘴边,她四周环看,只见索命古剑插在一块峭壁上。 上面缩着一把生锈的铜锁,她游过去的时候,他厉声呵斥。 “别碰剑,触动铜锁,整个地牢都会被掩埋,不然怎么天府地牢?笨女人。” 她知道这天府地牢不是这么可以轻易走出去的,地牢有一把钥匙祭祀,她一直以为是人,没想到是物品,而且是他的随身佩饰。 “闭嘴,宝剑不想要了?那可是你的战神标配,用来打仗的。” “本王不想打仗,累了……给我逼出毒蝎来吧,小娘子。” 哔哔哔 她向他泼了一脸黄泥,泥泞进入耳洞的时候,还有些阻塞,他同时将嘴里的泥吐出来,“啊呸,你啥意思?搞事情?信不信扒了你的皮。” “不就是众叛亲离,被人利用完弃之,亲哥陷害,这些年你都这么过来了,如今看破嘴脸,就承受不了?难道之前你也是跟着伪装,笑死。” 她想尽办法前来救他,人都到场了,想尽办法救他出去,这召魂咒消耗了她大量精力,现在腿脚都开始发麻。 他却中途放弃?说不打仗。 这还是她认识的霸道无理,咄咄逼人的君墨邪么,看着如今这模样,一脸沧桑,带着郁郁寡欢的眼神,见她才带一点光泽。 “你懂屁,我只想带你隐居,过一对神仙眷侣,与世隔离,不再过问朝廷之事,烈焰国未来怎样与我无关,这一生,与我有关的,只有你。” 打打杀杀,重复个没完,既然帝君那么怕他抢了王座之位,那就远离他好了,不争不抢。 面前的小娘子来找他,足以证明,她也爱他。 剑眉下的丹凤眼,瞳眸温柔如水,好似汪洋大海,看着九千岁。 他说过,天下是帝君的,她是他的,永远不变。 “分手吧!囊肿,我的男人才不是懦夫,临阵脱逃,你是爱吃源澈的醋,现在人死了,活生生被剥皮,他可是你的侄儿啊……看来我错了,毕竟你们是孪生兄弟嘛,心都是肮脏的,翻脸不认人,源澈死了你就没情敌,开心了!” 她闷哼一声,转身跟着烈焰火火苗,不断往地牢出口游去。 心痛,带着所有的期盼寻来,期盼越高失望值越大,坠入低谷。 “吃醋?我会吃醋?哈哈哈,搞笑,他几岁,你几岁?给我回来!女人,我不是囊肿。” 声音再大,始终都唤不回她转身的影子,有的都是泥流往里不断灌入,原本淹没到心膛,现在直接淹没到锁骨处。 洞外 她整个人成了泥人,此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划破几道雷电。 哗啦啦,想到什么来什么,雨果然清风大雨落下。 他体内的毒蝎,在这种恶劣的气候下,更加的活跃不说,还容易繁殖,普通的取出毒蝎咒不管用了,需要炼丹控制繁衍。 “该死,都说分手了,他怎样都与我没有关系。” 她脱下外袍,光着小脚丫,瑟瑟发抖的搓着臂膀,脑海都是浮现他刚刚说的话。 带她隐居,过一对神仙眷侣,与世隔离。 这一生,与我有关的,只有你。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走在丛林间,任凭风水雨打,枝叶刮伤她的脚裸,都感觉不到疼,心痛大于身体上带来的疼痛。 走到一颗大树下,她蜷缩着身体,在一片枝叶下,小声啼哭。 鼻涕挂在脸上的时候,她捡起树叶,正准备去吹的时候,发现红色密密麻麻,指甲大的蚂蚁,正在搬动食物,触须上下波动,辨别方向。 食人蚁? 那,恰好是毒蝎的天敌之一。 她闭起双眼再次,嘴里细念,“九苞凤凰,拜龙颜,戍削风骨,炼丹砂,养魂兽,召魂兽咒!” 烈焰火从她的体内逼出,背后长出火凤凰一般的羽翼,睁开双眼的时候,食人蚂蚁纷纷聚集在一起,接二连三的在原地转圈圈。 “想不到和你共体后,我可以轻松使用你的烈火咒,燃烧吧,炽热的灵丹。” 开口,吐息出一团火球,食人蚂蚁吓得抱团在一起,公蚁下出如芝麻大小的红蛋。 她小心翼翼的捧起来,搓成一个球,成了一颗火龙丸。 真是天助我也!他体内的毒蝎抑制了繁殖,魂兽只要有存活的,都可以广泛繁殖。 君墨邪,你怎么还不懂? ------------ 第185章 废柴王爷,断肋骨认错 没有了功力,和废柴有什么区别? 如今,丢了马甲不能保护她,打仗造反,连累她。 做你的男人,真难! 君墨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带着一丝森冷是让人不敢靠近。 眸光一直看着她离去的地方,扬天怒吼,“啊啊啊……君墨怀,为什么就不肯把她让给我。” 虽有婚约,任何时候其实都可以举行婚礼,可是帝君自己却找借口,将她留在君王府。 拜师学徒…… 呵呵,自欺欺人,她的心一开始就属于他,是他不珍惜。 要是早一点,早一点爱上她,向先帝驳回圣旨娶她回家,千门家有他撑腰,没有谁敢动。 他用力拉扯手臂上的铁链试图解开,触动了机关,四壁的毒箭纷纷往他这边逼近,速度之快,上万支如针一般尖锐。 刚刚一声怒吼,导致整个山洞,地动天摇,矿石击落敲打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刮破。 试图想用寒冰掌,动用五成功力,形成往日的冰盾,可惜,只是让洞内下起了雪花,丝毫一点用也没有。 再试试烈火掌,同样动用五成功力,形成火团,可惜,这火跟普通的火苗没什么区别,熔不断。 “啊啊啊……” 上万支箭穿透他的肌肤,距离五脏六腑只有三分,皮下组织已经穿透无数的小洞洞,他嘴角流出鲜血,满头大汗。 只见那熟悉的女童声,尖锐清脆,“君墨邪,你吖的!不知道咱俩合为一体了啊?你死了,我也会死。” 九千岁,捂着心口,坐在天鹅的背上,捂着心口,嘴角流血的位置与他一样。 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可是,肌肤带来的疼痛,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突然袭来。 就在刚刚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快死了一样,心脏尽然越跳越慢。 “忘了,九千岁,你说的对,我就是一废柴,呵呵,你再改嫁吧!” “你!” 她站再白天鹅的背上,捂着小腹,突然疼的抓着天鹅颈。 克噜,克哩,克哩呖呖。 天鹅发出惨痛的叫声,扇动着翅膀,白色的羽毛纷纷飘落。 她抬手去触摸里裤的湿润处,那一抹鲜红的印记,大眼珠子扑闪扑闪的眨眼。 我去!我这么小,居然提前来大姨妈了。 月经第一次来潮称为初潮,初潮年龄大多数在十三到十五之间,但可能早在十一到十二岁,而她只有九岁。 君墨邪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她泥泞的小裤裤一抹鲜红,眼光闪烁激动的问道,“娘子,你、你长大了?” 一时过于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难怪见面脾气差,原来她从女孩变成女人了。 “你这真打脸!刚刚让我改嫁,现在又唤我娘子,你这个废柴王爷,不傻呀。” 梦哼一声,害羞的地下头,捂着小腹,从怀里拿出食人公蚁蛋。 一般普通的蚂蚁,只要维持合适的生长环境,大部分蚂蚁可粗分为三个阶级:工蚁、雄蚁和蚁后,雌幼虫发育成工蚁或是蚁后则取决于幼虫产蛋阶段的营养条件。 而食人蚂蚁不同,这是她见过最纯的红公蚁,产出来的蛋富含一定的高蛋白同时,能抑制他体内的毒蝎活动,同时养回他体内的魂兽。 “我……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既然你都长大了,我们……。” “没有我们,只有我,你不是不愿意打仗造反,想要隐士,与世无争,远离朝廷么,咱俩不同路!” 他咽了咽口水,借着烈焰火的火光,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细致乌黑的长发扎成双鞭子,看起来十分清秀,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紫瞳,一闪一眨的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下,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撅着小嘴,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来了葵水后,她只会越长越好看,更加有女人味。 后悔! 早知道就不说了,现在耍赖,本王岂不是没面子? “若你做我的娘子,咱们就是同路呗,你说一,我不敢说二,是吧?咳咳咳。” 好奇怪……为什么他的四肢无力,就因为刚刚动用太多功力? “别动功,现在用不了那个咒取毒蝎了,你与我共体,加上时隔多日,这毒蝎长根了,只能抑制,需要尝试很多种办法,还要你积极配合。” “积极配合……你老实告诉我,恢复的可能性多大?” 她看着他失落的眼神,语塞。 恢复的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可能,因为他的眼睛没有以前那么冰蓝了,渐渐像正常人的瞳色一般,偶尔飘着点蓝光。 但是,如果现在告诉他,曾经的他那么傲娇,得知后更加自暴自弃。 “说话呀,好不了啦是吧?” “屁,我是谁?神医九千岁,快吃下这公蚁蛋,缓解缓解,味道虽然不好吃,但是可以慢慢运用一些功力。” 她附身,往他嘴里扔去。 他才上下合牙,皱紧眉头,五官拼在一起,十分难看。 呲……好酸!酸的掉牙。 他整颗吞下后,闭起双眼,吐息,运作身体的魂路,红蓝交错的光莹顺着青筋,来回输送。 身体感觉有了力量,握紧拳头,两边一拽。 上万根毒箭飞来,他纵深一跃踩在白鹤的背上,抱紧她,右掌出拳,周边都下起大雪,一块坚硬无比的冰盾,形状如同蜘蛛网,将毒箭全部遮住。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马上要塌方了,你先走!” “可是……” 咣咣咣 矿石大块大块的掉落,君墨邪顺势抓了一把白鹤尾翼羽毛,疼的座椅挤出眼泪,没等她说完话,人就带着飞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两条肋骨铁链,还有相隔三米之远的索命骨剑,目光一寒,咬着牙,向外拉扯。 咯吱,疼的他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肋骨断裂,犹如利刃戳穿小腹。 吐了一口血出来,矿石坠落,溅得到处都是泥浆,他捂住心口,轻功水上漂,一把拾起索命骨剑挂在腰间。 创造出莲花冰座,他踩在上面游出去,烈火烧掉了整个天府地牢,矿石起到一个助燃的作用,热力下,他很快被弹出洞口外。 “君墨邪,还想当囊种不?” “为夫错啦,自断肋骨认错!娘子,带我走,天涯海角,持刀稳天下。” ------------ 第186章 君墨邪的不安 “投靠北辰国?我呸,去你娘的!不可能,本王不是叛贼,还有你给我做的什么鬼玩意儿?” 君墨邪看着手里的串串,上面穿着蘑菇,还有海藻,以及扇贝,黑漆漆的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们两个人换了一身布衣,在烈焰国城门外,远远的看着人来人往,躲在草丛中烤起了烧烤。 “傲娇王爷,你就知足吧!荒山野岭,能有的吃不错了,而且北帝我熟,你已经和帝君闹翻了,还想着你的大宅子,吃穿不用愁的日子,啊嗯味道不错呀!” 她卷起袖子,擦拭着嘴角,看着他释放出微弱的烈焰火,火苗很大,但是风一吹就灭了,看来他最多一天只能动功用三次。 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全城通缉,君墨邪离开天府地牢,触动了机关,半山腰全部塌陷,帝君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全国封城,见他两就杀,赏黄金千两,摄政王一职位。 她看着他穿着那麻布青衣,左抓抓右挠挠,一脸的不高兴,就跟差他钱似的。 “你又是什么时候,和那老头扯上关系的?”君墨邪皱着眉头,将手中的串串丢在一旁,捏着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他。 北默笙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还未称帝的时候,传闻可是奸淫辱虐一样不少。 九千岁,你要是和北帝有染,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胫。 她能感受到下颚撕裂一般的疼痛,熊熊火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压的快喘不过气来。 “你捏疼我了!” 她闷哼一声,一脚踢开木桩,火苗被踩熄,他是谁? 君墨邪,一代战神轮到乞丐都不如,一身破烂丢丢,乞丐还有个碗,乞讨为生还能换两个馒头,仰天微微闭上双眼。 现在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她,武功也废,还要被四处追杀,带着她颠沛琉璃,一想到她尽然认识北帝,那个金主,让他醋意大发,自卑心理。 “你若背叛我,我把他阉了再杀,杀完再碎尸,碎完再刨人十八代祖坟!” “人渣,你一天心思怎么那么多呢!我说和他熟,不代表我和那人发生过什么,你觉得我是见异思迁的人?” 两个人互相直视着对方,干瞪眼一个不让一个。 最终,嗒嗒嗒,被远处的十多匹马蹄声吸引。 他们探头埋在草丛堆里,看着马臀上烙印的‘北’字。 “你人挺小,名气还挺大,哼!等他们出来,我杀一两个人问问,北辰国这次派使唤来,究尽有什么目的。” 好强烈的一股酸味,她再也受不了他这脾气,动不动就想杀人泄愤,拍拍膝盖上的尘土。 易容成一名妇人,手里拿着个破篮子,往城门外走去。 凑近城墙一看,原本张贴的告示,全部贴上他两的画像,官兵见人就去摸人脸挨个洗脸,才可以进城。 “官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天天赶城走镖的王二啊!怎么我也要洗脸,我是男的,而且没有君王那般身高。” “少废话,来人将王二直接塞井水里泡一个时辰,就算脸上摸着锅黑都给你脸泡烂,让你话多!” 她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回嘴认真的洗脸,清水洗净后,脸上沾着水珠,几个官兵拿着抹布,像擦桌子一样擦她的脸。 弄得双颊通红滚烫,由于几个人都用同一块抹布,上面都有胳肢窝臭,都不敢生气。 她配合检查后,拾起篮子,就听见他们在碎碎念念。 “这北帝真会找准时机,尽然这时候来提亲要人,保释九千岁,你说帝君怎么可能放过她?就算是天下第一大国,这次都不放在眼里,这是去的第几批了?” “第三批,纯属找死,有去无回,现在我国的发达,已经不输于北辰国,没什么好怕的,快做事!” 后背发麻,整个人都是懵的,原来的君墨邪的不安,是真的。 北帝,那满口金牙老头相中她了,不要啊…… 她还那么小,这、这年龄相差三十多,实在太可怕了。 她抱着篮子就往外走,小声嘀咕,“老妇的镰刀忘在水边了,各位官爷让路!” 进入林子,她就沿着刚刚他两坐的地方走,边走边唤他的名字,可是这个男人,好像生气了,有意躲她一样,久久不回复。 醋精!小气鬼!人渣! 看到脚下的火堆,气的跺脚,托着腮帮子,坐在水边看着自己的影子。 一件衣服突然罩在她的头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胭脂水粉香,以及肚兜还很热乎。 她扯下,气的小脸通红饱鼓鼓的,“衣服哪来的?你去抢还是去杀人。” “抢和杀有什么区别?我想通了,既然你要去,一个人我不放心,自然穿的体面去见人。” 他转身,手里拿着一袋钱,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身穿深蓝色衣袍,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戏谑的看着面前小人。 还别说,这身衣裳穿着刚好合身,而且料子不错,摸上去柔软舒适。 总有执跨子弟不要命,荒山野岭调戏良家妇女,被他戴个正着,扒了人衣服,一刀宰。 “我不穿你给的衣服,丧心病狂,动不动杀人!就为一件破衣服,不去北辰国了,打死都不去。” 去,就被人捉去当小媳妇,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 这又不是旧社会,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特工,不会卖身求荣。 好端端的变卦,让他挑眉,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她的身上比试,好像长了一点,虽然是个婢女的衣服,不过一点也不差。 生气的样子,怪可爱的,忍不住他低头啃食她的樱花唇。 “不吃醋了,娘子说什么都对,乖,告诉我你去打听到了什么?” 她被问的脸红,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脚尖搓着火堆,眼神闪躲。 告诉他北帝想娶她,那更是说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不说。 “不去投靠北辰国,还能去哪?你害羞什么,莫非是那群官兵比我帅!” ------------ 第187章 她也变了 “无可救药!那就去招兵买马,我们自己成立一支队伍,我就不信了源澈的仇,我报不了。” 她闷哼一声,爬上大树,趴在树叉上睡着了,再也没理会他。 他看着她扇动的睫毛,叹息一口气,将扒来的衣裳盖在她的身上。 娘子,你没打过仗,不知道这其中的不易,且不说招兵买马需要大量的银子,买来的兵也要去练,练武最少都要三年。 而练武就是一个细活,中途就会有很多人选择放弃,而且需要军营,提供给这些兵居住,现在他两是人人见了怕之。 征战多年,他还是有几个可靠的兄弟,凤眼一眯,凑近她的眉头亲啄,消失在丛林。 柳将府邸 “君王,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自从你与九千岁互换身份,我等分不清谁和谁,惹怒了帝君,明着他不说什么,实则扣罚了我的俸禄,一直将我等禁足!” “君王,我哥不敢欺瞒你,你知他对你忠心不二,不会撒谎。” 君墨邪,看着面前跪在他脚边的三人,每次出兵,都会力推他们三兄弟。 柳能文,柳能武,柳能策。 他们以为拒绝,会惹来这个暴君的不满,看着他腰间的索命骨剑瑟瑟发抖。 这剑是他的贴身宝物,剧毒无比,一刀砍下去人头分离,必死无疑,无一生还。 屋内格外的安静,可以听得到他的叹息,君墨邪解下他腰间的剑,放置在桌上。 “我君墨邪虽说平日对你等严厉些,不过是想扶持一下各位,不要一辈子做一名将士,要做就做英雄,帝君的事,我知你们为难,我府邸被抄家了,没什么好给你们的,唯独身上这把佩剑,还算值钱。” 他握在手里,心疼的轻抚上面的花纹,打从第一眼看见这剑,就十分喜爱,威力惊人不说,还是帝君钦赐。 只可惜,现在他要将这剑送人了。 一名将士,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兵器,握紧兵器,代表握紧人民的命脉。 埋头贴在刀柄上,恋恋不舍的放下,“送你们了!”。 说完拂袖而去,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没有回头,没有生气。 柳将三兄弟缓缓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态各异,纷纷看向桌上这把宝剑。 他们的君王,把剑当做自己的魂,向来都不离身,握着这把剑杀了不少恶人,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剑,尽然送他们了…… “哥,我们跟着君王干吧!他虽然脾气暴躁,可是心不坏,对我们也不差!” “我同意,帝君变了很多,无情无义……实在。” 实在冷落了人心,帝君只知道他们君王暴躁爱惹事,可是却低估了他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少了庇佑的国度,时刻都是危险的。 入夜,黑幕降临,丛林时不时会有豹子窜入,发光的绿眼,盯着火堆面前的两人。 三匹马,嗒嗒嗒趁着城外换班的时机,偷摸溜出来。 “给!快吃,既然嫌弃为什么不自己打野,你变了,变得好吃懒做。” “娘子,为夫受重伤,需要静养,手不能提,腿不能动,你懂得体内的蝎子没事老啃食我的体内魂兽。” 她白了一眼,这就是男人!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 没嫁给他的时候,比人还高的野熊,他都可以背在身后,牵着她,烤熊肉。 如今,越来越矫情!她嫌弃的坐在一旁,嘴里吃着黑乎乎烧焦的野菌,小手放在膝盖面前,来回搓。 柳将三兄弟按照君王的指示,来到丛林,看到隐隐约约的黑烟,顺着黑烟,穿过杂草就嗅到一股烧焦味。 “君王,我们来了!闻着你说的烧焦味,让你久等了。” 她嘴里叼着菌子,还没有咽下去,就看到面前的三大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回帝君,她也会寒冰烈火掌,自称是……咳咳咳,我们的君王,吾等分不清,只好领她前来,带我等打仗的是谁,怕有人冒充抢功劳,所以将此女让帝君处置。’ 脑海中浮现当日,差点拆穿她人设的引火索,好像就是带头这人! 我去,他来干嘛? 难道又想推波助澜,拆人设。 “君王妃吉祥!” “君王妃吉祥!” “君王妃吉祥!” 君墨邪起身,拍拍后臀上的尘土,满意的点点头,凤眼眼眶有些湿润,激动上前,握拳磕着他们三的心膛。 他们三人也同样忍不住落泪,立马跪下,将后背的索命骨剑拿出,双手承接送上,“我们不配拥有,君王有难,我等岂能见死不救。” “没想到你们还挺仗义,我就说怪了,睁眼你不见你这人渣,原来是搬救兵了,不错不错!值得表扬,我的男人就是争气。” 不过…… 什么叫闻着烧焦味,就知道他们在哪? 她踮起脚尖,露出浅浅的酒窝,眨眨眼,乖巧的像个猫咪抱着他的大腿,开始蹭。 正在他享受之时,弯腰去抱着她,就被她揪着耳朵不放,“下次单独行动,必须向我汇报,你死了不亏,我死了就亏!姑奶奶我才九岁。” “痛痛痛……娘子,我的人还在看着,你……你给我点面子,别拧耳朵。” 柳将几人傻眼,他们的君王尽然在九千岁面前,没有任何脾气。 而且她在闹,他虽然痛,可是脸上依旧在笑,羡煞他们一旁人。 君王虽然丢了马甲,可是赚了夫人,不亏。 “哼,你答应过不打我的,想不想还手啊?” “不想,不想,为夫知错,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这还差不多! 她松开手,尴尬的看着柳将三兄弟,虽然他们是兄弟,可是长的一点都不像,刚刚的举动真是让人见笑了。 言归正传,她走到溪水边,捡来一块石子,蹲坐在他们面,“你们能号召多少兵马,为我等所用?还有,你们的家人会不会因此连累?” 她也跟着变了,前世她是特工,特工都是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不顾及任何伙伴,所以各干各的,毫无联系,以至于她重生依旧没改。 一直遇见他,她看了一眼君墨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还有源澈,一想到心就痛,所以她不再想拖任何人下水。 “放心,我们都是单身汉,自幼丧父丧母无牵无挂,如果号召兵马,应该……” “多少?” ------------ 第188章 造空间,结界咒 “不足三千?你开玩笑的吧!” 她气馁的将手中的石子抛向湖水,荡起了一汪汪涟漪,垂着眼眸,心中五味杂粮。 “我们的君王一人抵一万的呀,君王妃你是对他,没有信心吗?” 不是没有信心…… 她叹息一口气,带着满满的忧伤,眼光闪烁看着君墨邪,他的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淡蓝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色淡如水。 以前他这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深海一般,让人身陷万丈深渊。 他武功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毒蝎在雨季出没很快,繁殖的速度虽然抑制住,可是猫捉老鼠,吃亏的总是老鼠,魂兽所剩无几。 “我娘子是担心我,你们放屁!哪里是一人低一万,是十万。” “君王,真是霸气十足,飒爽逼人!” 他知道她的忧心,上千反握住她的小手,嘴角微翘,宠溺的点了下的额头,仿佛在示意她放宽心。 自己身体什么样,他很清楚,以前他的右掌始终都是冰冷无血色,但是有力度,左掌则如熊熊火焰一般,掌心血色饱满,始终都是暖暖的。 现在,生个火,都没多久会熄灭。 征战多年,经验总比任何人强,九千岁,你只管大胆去做,本王罩着你。 他面若中秋之月皎白,如春晓之花绯红,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坚定的看着她。 “君王,你都被抄家了,咱们有银两招兵买马吗?” 四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的掏衣囊,发现两袖清风,唉声叹气。 她干咳一声,耸耸肩膀,吸了吸鼻子,“钱有的是,你们不用管,我多的很,主要是我们在哪扎营练兵合适?” 她突然想起一个咒,据说上古时期,用来抵御飞禽猛兽,混沌在世,召唤师流传着秘术,就是结界。 任何人外界人,都是看不见,听不见结界里面的人,只能进,不能出,想出就必须死,因此被列位禁咒。 犹豫太过邪恶,必须要施咒者足够的脑洞空间,创造出幻境,所以要删除自己的部分记忆。 与柳家三兄弟分别后,她拾来很多的柴火,不用开口,他都十分默契的释放烈焰火生火。 “君墨邪,如果……我是如果,我可能要丢失一部分记忆,你会不会怪我?” 此时,星空就像是一块纱,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镶嵌着钻石,一道金色的弧光流逝,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他静坐在她的对面,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万千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淡淡清香,腰肢纤细,食指纤长捧着鹅蛋脸,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只要不忘记我,忘掉帝君啊、源澈啊都行,求之不得!” “你!我不是开玩笑,哎……算了算了,说什么你也不懂。” 源澈的死,是因为帝君,这两者怎么可以忘记。 她想选择删除的是,她的前世…… 前世,她是一名孤儿,出生在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的乱世,没有一丝风拂过, 天气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小小的婴儿,被裹上棉被,全身冒着雨露,丢弃在沙漠之舟中,小脸晒的滚烫。 特工队长见到她第一眼,就十分喜欢,由于都没有断奶,就送给一奔小康人家抚养,一直到她三岁。 这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永生难忘,作为一个特工的执念,就是报效让她活下去机会的人。 忘记,就代表忘记,她是一名特工的身份。 九千岁从衣囊中拿出银针,银针在皎月光下闪闪发亮,心中一颤,做特工的时候拿着都是短刀兵器,如今银针才是她的利刃。 她抓起自己长发,看了一眼君墨邪,拿起他的索命骨剑,一刀切下,将发丝丢入火堆。 “你疯了!斩断青丝,你可知女子的秀发多么珍贵,如今齐肩不觉得丑?” “我还小,会再长的,你若嫌弃就滚好了。” 他不语,皱着眉头,从刚刚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忘记……难道她想忘了他? 立马起身,对准火焰施冰,很快冻结了火堆。 “我要祭祀,删除多余的脑洞空间,被你打断了!呜呜呜,我的头发啊,白剪断了。” 原来,她又要搞这些奇幻的东西,咬着牙,将她扑倒在地,厉声呵斥,“我是你男人,你的记忆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老子都爱,不准你删除,要删……就删我的。” 他的童年,都是在不断的打仗杀人,看过太多血腥画面,以至于他睡的很晚,甚至难以入眠,一直到遇见她。 只有拥她入怀,才可以睡的踏实,安稳枕眠。 他想也没想,撩起一把头发,截断交于她的手中,“拿着!听为夫的,女人不可以剪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剪,要坐牢的。” 火焰再次燃起,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她更感受到他的炽热,一把推开他。 干咳两声,拉好衣角,比起双眼,看着那团火焰,将发丝握在手中,咬破手指沾染血渍在发尖,丢在火堆中。 诸天神魔,震动苍穹,以我发祭,奉造空间。 深情苦,一生苦,三生三世,永堕情谷,结界咒! 天空的繁星犹如下雨,纷纷陨落,原本是黑夜,瞬间拉开帷幕,变成白天,太阳一分为二。 君墨邪痛苦的抱着头,蜷缩着身子,青筋暴起,死心裂肺大喊,“啊啊啊,去他娘的……疼啊,啊啊啊。” “再坚持一会儿,让我想想造个什么空间好,加油啊!相公。” 一句‘相公’犹如吃了蜜浆一样的甜,他就算再疼,都攀爬到她的身边,死死的拥她入怀,嗅着那熟悉的味道。 “小娘子,本王死也不会忘记你。” “傻蛋,谁让你忘记我,我删除的是你童年的不愉快,放心吧。” 她看到了太多的血腥画面,尸横遍野,颠沛流离的人们,以及凄惨的叫喊,乱淫无道的记忆,不禁干呕起来。 删删删,太暴力了。 他疼的倒地,而她满头大汗,哪怕只有三千兵马,也要有一个容身之所。 她的结界完美无缺,还构造出一个幽美的地段,不禁赞叹,期许在这里生活。 ------------ 第189章 他知道了真相 结界内所有的景色,都她因幻境捏造,虚而逼真,宽阔的草原,湍流不息的长河,以及一群正在蹦跑的麋鹿,它们纷纷立耳看着她,周边无任何杂草丛林,视野广阔。 她吐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手轻轻的扬起揽他入怀,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就不见他的影子。 人呢? 她起身四处寻觅,走到溪水边,只见他突然的从水里冒出来,吐出一口清泉。 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畅快的嬉游,看到水里一条鲤鱼,毫不犹豫的上前捕捉,然后拽着鱼尾,往她身边一丢。 “好美的地方,一觉仿佛来到仙境,是吧?我的小娘子。” “狗男人,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蒸发了!” 这个结界咒,她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献祭的东西有没有对,她记得只要献祭属于身体的一部份就可以,而头发也属于身体,所以…… 她看着他的发丝着实刺眼,和她一样齐肩,长不长,短不短的,心中一计,与他跳下湖水,追在后面拿着刀,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熟悉马蹄声惊扰了两人嬉闹。 “君王……你在哪啊?怎么没有烧焦味了,哪里冒出来的人间仙境,我们刚刚不是在杂草丛林吗?” “哥,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昨天是这里不会有错!” 她闻声,立马往河边游,一点点拧干自己的衣服,手里窜着他的发丝,抱着鲤鱼去找柳家兄弟。 他们见到她的时候,眼前一惊,王妃的头发剪短了,好可惜……不过似乎更美了。 长长的睫毛笼罩在眼帘上微微抖动,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童颜,齐肩短发包住她可爱的鹅蛋脸,显得更加玲珑精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湿哒哒的雨露,滴在嫩绿的芳草上,她仿佛万草中的精灵,为春天添加生机。 三个单身汉盯着她,眼神没有离开过,时不时咽口水,惹得君墨邪十分不快,原本还想再游一圈。 不远就听到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再看把你们三眼珠子挖出来,我女人的美姿,岂能是你们可以亵渎的?” 一阵寒风吹过,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兄弟,变成冰块冻在原地。 “醋精!你再乱动用功力,不出一年就死了!收起你的暴脾气。” “我不管,谁让他们用这眼神看你,而且你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她被他这么说的语塞,一句话都不敢接,闭上双眼,咬咬牙头也不回的去拾干柴火。 我才九岁,尽然操心这么个大人,这王爷是天生来克我的吧? 君墨邪见她气嘟嘟的模样,也很快上岸,太阳灼热,原本要冰冻上三天三夜的柳家兄弟,很快就溶化冰冻,行动自如。 他们也跟着追在他身后,连忙道歉,“多谢君王开恩,放我等生路,以后再也不看君王妃。” 闻声,他也被吓住,愣在原地,风吹过他的背,只觉得特别冷。 为什么会这样! 寒冰烈火掌,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溶化,没有烈火烘烤,他们是动不了的。 一想起她说的,再乱动用功力,不出一年就死了…… 他不信,连忙往她去往的地方,一路喊着她的名字,“娘子,你把刚刚说的话,和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会死。” 无声,只有湍流的河溪,哗啦啦啦。 他不甘心,继续叫喊,“九千岁,你在哪?告诉我。” 叽叽喳喳 两只黄鹂鸣翠柳,眨巴眼睛,看着赤着脚丫的君墨邪。 “脏麻痹!给老子出来,快点。” 他失去了耐心,记得没有跑多远,为什么体需的满头大汗,四肢无力,而且口干舌燥。 一团小身影,手里抱着一堆柴火,竹签插着鲤鱼抗在肩膀上,腰间挎着两串葡萄,向他走来。 他激动的上前,拥抱着她,勒的很紧,似乎快让她喘不过气。 事已至此,再也瞒不过他了,她抬头,眼眶一片雾水,“君墨邪,你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你别灰心,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小心翼翼,顾及着他的情绪,生怕他想不开。 “傻瓜,你都不嫌弃我,我怎么可能会灰心,我相信你!” 他下颚压着她的小脑袋,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腹肌,感受着结实的港湾温度。 君墨邪…… 她鼻头一酸,没忍住哭了出来,抽泣着身子。 我真没用,亏自己还是行医的,居然不能完全恢复他的武功,失去武功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崩溃的事情。 可是他却这么信任她,反过来安慰她,一时间自身压力很大。 “就算我只能活一年,我也要完成你的心愿,替源澈报仇,让帝君迷途知返,到时候你若真想杀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吐息吹打在她的耳后,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舍,“杀便是。” 听到这样的话,她感动的放声大哭,呜呜呜。 傻蛋,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心中愧疚满满。 “哭什么呢?我的小祖宗。” 他抬头,食指勾起她的下颚,抚开遮住她眉尾的发丝,温柔如水的眼眶浓情四射,本就抄家一无所有,她都没有弃他而去。 这样才是亲情,她才是他的家人,有她才有家。 而帝君,用的上他的时候好话说尽,加官封爵,好处送揽,糖衣炮弹一般,让他于心不忍,顾忌兄弟之情。 “我……可是我杀了太后啊,那可是你的生母,你都这般对我,我……” 太后? 君墨邪慢慢推开她,皱着眉头,抱紧脑袋,握拳垂着自己脑袋。 为什么关于太后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楚。 她见他难受,半蹲着身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别吓我,怎么了?说话啊,君墨邪。” 好端端的,怎么又头疼起来,难道是她咒语反噬,伤及人脑袋。 完了,万一他再变成傻子怎么办? ------------ 第190章 买你一夜可还行 “太后……太后是谁?” 良久,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为什么对个称谓感到十分陌生,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号称战神的一无所知。 风吹过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粘着雨露,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空洞下垂,削薄轻抿的唇,忧伤的看着她,伸手握紧她的小手。 她见他这般模样,啜泣声更大,踮起脚尖,抱着他,“太后……太后是可亲可敬的人呢,她死了,我就是你的家人,墨邪。” “哦嗯,那你要对我好一点喔,娘子。” 会的,她双眼秋雾带水,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甜蜜的气氛持续很久,一直到柳将三兄弟找上他们两,二人才肯分开,羡煞旁人。 他们坐在一起,商议现在的趋势,他们手上拥有三千不到的精兵,愿意追随于他,其他的都还在犹豫寡断。 最主要是银两问题,地址选好在结界幻境中,可是钱呢? 没钱没有人愿意出征,冒着死的危险,普通将士月俸差不多在二两银子,都尉以上差不多都是五两。 君墨邪看着拖着腮帮子的兄弟三叹气,心中滑过一抹忧伤,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唯独这条命,属于她的,咬咬牙站起来,将索命骨剑扔在草坪上,“把这个当了,兴许还有个一千两,本王再赌两盅,不成问题!” “君王,就算你赌一条到晚,也很难凑齐,况且大家担心的是……家人的安慰,所以犹豫的很多。”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她紫色的瞳孔盯着火苗,手里翻着烤鱼,心中默念空取咒,还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将金银财宝全都放置在活佛堂。 此时,树上的落叶纷纷飘落,刚开始一两片,后面越来越多。 大家疑惑之时,抬头的时候,从地下蹿出大块大块的金砖,还有珠宝首饰,将大树连根顶起,纷纷折断。 “妈呀,见过种树,没见过地里种金银财报的!这是真的吗?” 柳将三兄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金银财宝,看的直流口水,直接扑倒在金砖堆里。 “这下不就有钱了,稻草这块我与他不方便出行采购,而且莫名有人大量采购务必起疑心,你告诉士兵们,凡是愿意参战的,月俸双倍,而且还可以将家人一同迁居来这里,空间足够,只要我不死,大家都是安全的。” 造空间,结界咒,这个是禁术,越少人知道越好,面对柳家三兄弟好奇,她只是摇头点头。 随即,又将君墨邪剪下的碎头发交给他们三,再三叮嘱,“头发是钥匙,只有吃了这头发才可以随意出入,其他人擅自闯入,想出去都是死!你们千万要牢记。” “王妃……这……是真的吗?这里原来都是你造出的幻境啊,你是魔幻师?还是江湖术士,看不出来啊。” “闭嘴,本王的女人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那么多废话,好处少不了大家,安心做事吧。” 一个个好奇的逼问,将她紧靠大树,皱紧的眉头,微笑示意尴尬。 只有他了解她,小时候,每当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也是这样,从不得罪任何人。 兄弟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坐会原位,拿着腰间的兵器,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 “君王,那个帝君……将君王府上下满门抄斩了,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他杀我的人。” 他立马站起来,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双眼布满血丝锐不可挡,吓得他们相拥在一起。 “别生气,相公,迟早都要还回来的。” 她见三兄弟吓得不青,面色泛白,腿脚哆嗦,不敢接话,连忙制止住他的暴脾气。 “君王妃,那个你太医院的……也被帝君杀了,节哀顺变!” “你再说一遍?” 他们两站起来看向柳将三兄弟,结果他们沉不住气,头也不回的跑了,都不敢回头。 “君王、君王妃,你们保重,有什么交给我们去做就行,别跑出来,否则就是死!” 帝君…… 他杀人了! 所有关于他两交集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幸免,那白衣天使般的男子,不食烟火,好似天降尤物,俘虏着少女心的君墨怀,变坏了。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删除了他对我的记忆,可是好像一点都不管用,墨邪难道是我咒法无用了?”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双手抱紧胳膊肘,蹲坐在地,怀念着以往。 帝君是她最大的靠山,那种被无条件的信任、放纵、坚定不移的选择,以及偏爱,让人倍感温暖。 这一切,人设浮出水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心思谨密,让人可怕。 “不,是他爱上了你,九千岁,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护你,可是你的心里,我不想你老念念不忘。” “可是他没说啊!你想什么呢?老是吃醋。” 她再也不理他,小心翼翼的挑鱼刺,将熟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不理睬这个吹胡子瞪眼的男人。 谁料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加惹他生气,寒冰掌将火熄灭。 他坐过来她的身边,握紧她的脉搏,双目死死的盯着她那桃花眼,手感的凉意袭满全身。 “他若不喜欢你,怎么视你身边人为眼中钉,若不喜欢你,任何人可以骗他,唯独你不行!若不喜欢你,怎会大变性情!” “我……别贴那么近。” 他埋头啃食她的嘴角,抱着她拥在怀里,褪去那繁琐的遮物,呼出的热气拍打在对方的脸颊上,让人无限遐想。 她还在葵水期间,逆流成河,对身体不好。 连忙推开他,委屈的抱着小脑袋,噘着嘴,“他喜欢我,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好。” “你要怎么证明?小东西,光说不做,糊弄本王。” 怎么糊弄他了?她气鼓鼓的瞪着他,小爪捡起一旁石榴血红质地的宝石戒指,带在他的无名指上,在二十一世纪,只有夫妻才会带婚戒。 而男子似乎不太满意,扭动着身子靠在她的耳边,沙哑的说道,“你懂得。” 食指滑动刀她的小腹,让她脸红心跳,咬着下唇,“那夫君,一千两买你一夜可还行?” ------------ 第191章 亏她还是行医的! “请问娘子,你是日结,还是月结?” 当然是,唔…… 那涌动窜流的接触,仿佛像电流,让人全身紧绷,每个汗毛竖起,可是不得不去迎合。 “放轻松,又不是第一次了。” 暧昧的气味,痴缠在一起的时候,难舍难分,她始终都没有抬头看着他,咬紧牙关。 好痛…… 结束了吗?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幕布拉起,闪烁的繁星,白天湍流不急的河水,如今退去浪潮,沙堆里飘逐着贝壳,她双腿微微颤抖,撕裂一般的疼痛,踮起脚尖,往河水边走去。 无奈的叹息,搓洗着红渍,仿佛一个怨妇,咒骂道,“狗男人,总想馋我,时刻不放。” “滚一边呆着去,别以为我听不见,碰什么冷水?你想死,是吧!”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才起身,他就发觉了,只不过一直闭着双眼,想要偷听偷看她想做什么。 葵水期间,女子是碰不得冷水的,亏她还是行医的! 他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火雷,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水莹莹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一脚将她踢开,夺过她的里裤,将自己的外袍丢在她的身上,“发什么呆?你现如今你是富婆,都舍不得给为夫买两件好衣裳,快回树洞休息去。” 她见他嘴角碎碎叨叨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浅浅的梨涡,陷入肌肤,歪着脑袋吐舌头。 这是第一个肯为她洗内裤的男人,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 别看他平时,脾气暴躁大大咧咧,一副啥也不缺,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没想到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吐不出好话,却做着爱她的事。 见她光着屁屁,风吹都不怕凉,更是心中怒火中烧,解下他的腰带,围在她的腰肢上,“逼我揍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想多看一会儿,难得嘛!行吧,你慢慢洗。” 三步一回头,她只要一扭头,他那金鼓鱼眼死鼓鼓的盯着她,咳咳咳火气真大,不就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回到她幻境捏造出的树洞内,她将蚕蛹握紧在拳头,做个卫生巾吧。 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快会用上,她身体早熟了一些。 还好这树洞是蚕树,枝头上都有天蚕在啃食蚕叶,用之不尽。 “好烦啊……蚕宝宝,行行好,给我做个卫生巾吧!” 她拾来一片树叶,拿着石子刻在树叶上,画了一个金元宝图案,中心部位,还特意加宽。 茧不盈筐,灯下缫丝,作茧成物,为我所用,天蚕咒! 只见那片绿叶,渐渐的变大,树茎越来越粗,掉落在地时候,可以化作地毯。 绿藤的鲜味,在随树洞飘出去,引来无数只蚕宝宝,它们蠕动的小身体,爬进树洞内,张嘴就开始吃。 越吃越大,饱饱的肚皮,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后开始吐丝。 君墨邪洗好衣物转身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树洞被虫子袭击,吓坏了! 烈火?不行,娘子在里面,引燃树洞,人就烧死了。 寒冰?不行,娘子在里面,不冻死,葵水体需容易着凉。 虫子大军,真是可恶,欺负到本王头上。 于是,他大步走来,埋头就开始狂踩,一边踩,一边急切的喊,“九千岁,咱们树洞被虫子大军袭击了,快出来!” “吵啥吵,天蚕只吃蚕叶,你是不是傻?” 她慵懒的打着哈欠,绕过虫子大军走出来,看见一地的尸体,欲哭无泪。 “啊啊啊,你丧心病狂啊!我还要靠它们织被褥,织护舒宝啊。” “护舒宝?什么鬼,本王去给你烘烤衣服,晚上吃烤天蚕。” 她要炸了! 嫁了一个古人老公,沟通起来老困难了,那是女人们的贴心垫。 感觉高血压上升,她掐着自己的人中,走进屋内,很快贴心垫堆成山,她穿好衣服,贴在裙衫中。 生怕君墨邪真吃了她的天蚕宝宝,将树洞狠狠的用石头堵死,不准他进来。 “去娘的……提提裤子不认人,没良心的女人,不吃虫子就不吃呗,本王给你打鱼去,我的祖宗!” 她闷哼一声,惹毛我,没商量。 没什么道理,我就是道理,就是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小祖宗。 良久,屋外飘来一股熟悉的烤肉味。 咕噜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叫的厉害,她推开大石头,屁颠屁颠的缩着小脑袋,坐在他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不理人? 再小心翼翼的拽他的袖子,眨巴眨巴眼,委屈的撅着小嘴。 “哎,吃吧,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那一声叹息,带着无限的宠溺,与太多的无奈,这辈子就遭在这么小人手里。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接过,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始终经常在野外求生打仗,他烤出来的东西,不起烟走味,外干里嫩流着汁水。 “君墨邪,柳将三兄弟可靠不?他们会不会出卖我们,毕竟与我两有关的,都死了。” “不会,本王相信他们。”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看着她嘴角挂着的鱼片,埋头伸出长舌头舔舐。 咂咂嘴,烧烤味带着奶香味,不错不错。 “流氓!” “我只想对你耍流氓,别不知足,多吃东西好办事。” 他看着她吃的很香,便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手里的那份,全部递给了她。 当她问饿不饿的时候,他都只是摇摇头,其实干扁的小腹早已出卖了他。 “吃吧,待明日征兵后,我两就有的忙了,事多的很,所以你说的对,多吃东西好办事。” 三千,实在太少了。 战场上到一般,帝君一放炮彻底炸死一票人,输的彻彻底底。 他嘴角上扬,坏坏的笑着,眉飞色舞的盯着她的脸,好想在谋划着什么阴谋一样,接过烤鱼肉开始吃了起来。 见那小人心满意足的拍拍裙角,准备起身回树洞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没吃饱?” “办事时间到,我只想吃你!” ------------ 第192章 带他搞钱,致富 征兵福利太好,引来无数热潮,一夜之间,整个烈焰国凭空消失了一群人,让人匪夷所思。 “凭什么不收女兵,是我手不能提?还是我不够高,你们是在搞歧视。” “这是规矩,而且征兵从来都不收女兵,你以为这是风灵国?” 老远,九千岁就看到柳家三兄弟,在那里跟人吵个喋喋不休,声音很大,而且还引来无数人围观。 一时间小丛林里就扎满一群妇人,手里拿着菜刀,架势特别的大。 这柳家三兄弟…… 惹谁,都不能惹女人啊! 她刚易容进城买了好多衣裳和备用物资,骑在驴背上,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来到他们身边。 这群妇人见她穿着华丽,小胳膊小腿的,最主要个头还矮,拖着的行李,有要参军的意思,就开始泼凉水。 “这么矮的娃儿,是来凑热闹,还是参军?劝你别管事,他们不同意我等参军,就剁了!” “你敢?你可知我是……” 咳咳咳 她大声的咳嗽,他们现在是在逃亡,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在大家增添一分危险,现在他们可是在偷偷招兵买马,准备时刻造反的。 柳将三兄弟气的是又红又胀,手里紧紧的握着大刀,恶狠狠的看着面前妇人。 脑海中早就破骂道,泼妇。 口水喷了她一脸,她没有生气,而是不急不忙的下驴子,抽出丝帕擦擦脸。 转身从驴子两侧托着的大包里,抽出她制作的贴心垫,脸上笑盈盈的,嘴角两侧挤出两粒酒窝,十分可爱,治愈她们浮躁的心情。 “女人葵水是一件多么大的烦恼,不让参军也是因为如此,几位小姐姐,要不要买我的暖心垫呀?你会爱上它们的。” 她手里捧着天蚕织成的护舒宝金子款式,模样不差,最主要还不容易侧漏,吸水效果特别好。 一脸的奸诈,像个小狐狸的扭动着身子。 妇人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九千岁,都是女人,应该不会骗自己。 尴尬的伸手,一人拿了一片,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一股薄荷味,凉意冲鼻。 想着自己,葵水以来,就要用一个小袋状布条,在里面装草木灰,两头同线系在腰间,形成了所谓的卫生带,俗称"月事布”特别的扎人不说,天气一热,有时候侧漏还带着味道。 其中有几名妇人,摸着天蚕织成的柔和感,忍不住一试,迅速解开腰带,往隐秘森林处使用。 良久 出来以后,羞红的脸,尴尬的挠头,纷纷掏出银子抢着要。 “买买买,好用必须买!为了征兵老娘拼了。” “就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唐家小妾,你别抢我的啊!” 很快大包里面的暖心垫被洗劫一空,她们欣喜若狂的看着她,收回刚刚的话,“想不到你个头矮,人还挺机灵,小看你了。” “所以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人质疑你的时候,大家都应该反思自己问题,是吧?柳家三兄弟。” 她这是借着卖东西为例子,指桑骂槐啊? 这小厮谁啊? 柳将心中怒火消逝,相识一眼,似乎觉得有道理。 现在的情形,急需征兵,君王妃出手阔绰,自然吸引不少能人,人不可以以貌取人。 “本王的女人,又在教人做事,还不忘捞人一笔,小机灵鬼!” 君墨邪,面如珍珠粉三分白,唇若红朱一表才.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脚下穿着磕瓜头朝样皂靴,手拿索命骨剑,霸气凌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惹得妇人们屏住呼吸,被他的压迫感,挺直腰板,不敢懒散。 军中之霸王,让人敬佩,且痴迷。 柳家三兄弟更是立马跪下,埋头不语。 “我易容都被你发现,算了不装了,摊牌啦,我是亿万小富翁九千岁!跟着我,吃喝不用愁,所以各位夫人,确定还要继续参军?” 她刚刚不愿意袒露身份,就是想看看她们的决心,因为参军是一件非常幸苦的事情,而且用人的忠诚度,比什么都还要重要。 她征兵要求不高,但是需要强大的毅力,以及团队意识,还有保密性。 易容咒,解! 她的身边不自觉的飞来好多蝴蝶,绕着她转圈圈,风一吹三千发丝垂于腰,樱桃小嘴开口笑出细雨声,童音青涩,腮边两缕发丝随风遮住她的紫瞳,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俏皮灵动,修长的手指,将发丝撩往耳后。 大家见九千岁的真实模样,妇人菜刀落地,柳将三兄弟抬着头痴缠的看着她,嘴巴一直合不拢。 “去你娘,老子咋说的?不准看我的女人,嘿呸,宰了你们。” “君王……不要啊!我们没想到她是君王妃啊。” 于是上演了一段追逐大戏,他嘴上骂骂咧咧,可是死追在后面,原本可以轻而易举的超越,却迟迟不肯冲上前。 她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啊,贴心垫数量有限,需要天蚕一点点织成,收取点手工费不过分。 妇人皱着眉头,双腿忍不住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 “你们参军,是冲福利,还是什么?决定好了吗?做女将,这个暖心垫是可以打折的喔,买一送一,女人们的福利。” “我参加!” “我也是!” “我们愿意追随君王妃,证明给烈焰国的男人,谁说妇人不能干大事。” 现在的烈焰国,早已不如从前,死气沉沉,整个街道四处都带着压抑的气氛,逢人就抓去洗脸,动不动就搜身。 屈辱感,让女人们,再也忍受不了。 “这就对了,勿忘初心方得始终,你们我都收了,吃下头发就是结界钥匙,不可以泄露。” 几名妇人看着她手心攥着的碎发,颤抖的伸手接过,放在嘴里,都以为会很难吃,谁知这上面都带着君墨邪的男子体味,吃下后羞红了脸,让人眼前一亮,看到结界内的景色。 真的好美,吃头发是第一次,看到美景也是第一次,参军真的值了,大开眼界。 ------------ 第193章 带王爷造反 “王妃,你还真收她们啊?咱们可是有造反的嫌疑。” 柳将三兄弟十分信不过女人,毕竟女人爱碎碎叨叨,一不小心就走漏了风声,闹归闹,眼看君王妃就要带她们进入结界,婉转的拒绝道,顺便吓吓这帮婆娘。 “咱们就是造反,而且我还要带上你们王爷,一起造反!” 本想让帝君忘了我,大家就此别过,我的敌人只是太后,可是他却杀了源澈。 她,九千岁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女人。 欺她、辱她、笑她、贱她、恶她、骗她,无一例外,没有幸免,加倍还之。 所以,她不会顾惜以往帝君对她的偏爱,杀了她最亲近的人,就应该血债血偿。 所有人看着她眸光如刀,寒光四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折服的威信。 “一人称帝,心系天下,心中有大爱,才可以平天下,帝君变了……烈焰国是该起风了。” 小手死死的握紧拳头,去牵引驴子,看了他们三兄弟一眼,拂袖而去。 树洞内 她找来几个木桩,有模有样的做起沙盘,将烈焰国的地势,按照地图做成一只凤凰,然后以树干做成丛林,标记着各个板块,十分认真。 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君墨邪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睫毛扇动,手里拿着地图的样子,浅浅笑迎,托着腮帮子,不敢叨扰她。 “大功完成,累死宝宝啦,烈焰国一共四十个州,五十个县,咱们都在县外,属于郊区,眼皮下干大事,哈哈哈。” “只有你敢这么做,如果本王是你,会将结界设在北辰国,与烈焰国的交界处,这样方便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之所以这么分析,是因为帝君不会武功,不擅长打仗,如果真要带兵打仗,可以仰靠北辰国。 北辰国拥有最一流的兵器,而我国,拥有上千万的百姓。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北帝那老家伙,没好处是不会答应帝君做事的,而且可能还求之不得咱们内讧,然后北辰国永居第一,因为打仗损耗的就是金钱与人力,削弱一个国家。” 他闷哼一声,为什么听她的解释,就是一股莫名的火气。 感觉……她很了解北帝! 该死的女人,她还不承认,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站起身来,看着沙盘不爽,一脚踢开,溅的四周都是砂砾。 而她正好埋头,呛了一口,入口腔,卡石沙。 “咳咳咳……” 她立马伸出食指去扣,呛红了眼,口水落地,立马站起来,仰头怒视面前的男子。 “你!又欺负人,我怎么你了,怎么又生气了……” 委屈,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回想一天到晚发生的事情,不就是看他睡的正香,没有叫唤他,易容走出结界采购。 不带他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啊!这是死心眼,怎么那么黏人。 恋爱初期的情侣,都是女生更粘自己对象,他们两恰恰相反,他更粘着她。 她伸着小手,就去拍头上的沙子,转头一看沙盘,气急了眼,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不痛不痒的。 “幼稚鬼,你这个大人怎么那么不懂事,老让小孩子操心,没有沙盘,咱们怎么谋策进攻?” 咕咚咕咚 小腹被锤的咕噜空响,对于他来说,就跟小鸡啄米没什么区别。 他抬手按压在她的额头上,阻止小人上前,呼出一口长气,吹打在她的鹅蛋脸颊上。 “也罢,在郊区也好,那老东西打不到你主意,我都知道了,柳家三兄弟早就把朝政之事告诉了我。” 所以,九千岁,你别想糊弄本王! 她收回小手,缩了缩脑袋,像做了亏心事的宝宝,低着头。 原本是想投靠北帝的,可是一想到那老东西来提亲,她不愿意嫁,才带兵造反。 换做是自己应该生气! 如果一个人,明知道对方对你有意思,还要去投靠对方,时不时念叨在嘴边。 只要恋爱期间的男女,都会想歪,而且吃醋,觉得自己好没用。 尤其,是对大男子主义的他来说。 “不说话了?本王是你男人,我才是你最大的靠山,你应该第一时间想到是我,不是其他人,而且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我也需要……”需要你的关心。 后面的话到他嘴边,始终无法开口,他承认吃醋了。 感觉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爱瞎想,胡乱猜忌,占有欲,小自私,大情绪。 可是一切都是因为爱她,原本心中有火,见她认错的模样,上前就去抱住她。 勒的她快喘不过气,也不敢推开他,因为他这颗玻璃心啊,一戳就碎。 一小点不满就掩藏不住,北帝与她是天壤之别的身份,而且她都嫁给他了。 哎…… 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尾椎,窝在他的小腹里,压低声音,撒娇说道,“最近忙着发财搞事业,忽略了你,对不起!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 千门家家道中落,她才穿越过来,落寞感太强,求生欲逼得她拉拢靠山。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皇后,位高权重,或者是受宠的王妃,而她却是一个杀前王妃的凶手,九岁的小人就丢弃乱葬岗,差点被野狼啃尸。 一步步走来,身边最亲的人,都在离她而去,她是真的好害怕。 “墨邪,你愿意跟着我造反吗?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他不爱上她,现在的他,应该是自己的邪恶对立面,与一代战神对打,却实有些吃力呢。 可惜,他的武功每天都在削弱,一直到丧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未来,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过着逃亡的生活。 “不后悔,因为娘子没有丢下过我,你知道吗?作为你师傅,我真的很丢脸,你才是我的师傅,教会我很多。” 教会他如何去爱,如何做人,如何控制脾性。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两个人唇语交错,水渍声连连,伴随着轻喃,甜蜜的味道。 而就在这时候,树洞外的声音,打破了这氛围。 “早知道那帮娘们不可靠,君王、君王妃,不好了!有人擅闯结界!” “谁!?” ------------ 第194章 她带王爷搞钱 太傅?他一身粗麻布艺,头发披散凌乱,胡须交错被其他士兵压往树洞,九千岁见到太傅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来! 昔日的老师,如今的流浪者,突然出现闯入结界,是阴谋还是巧合? “千岁?君王,喔吼吼,苍天啊大地啊,居然能遇见你两,真是太幸运了。” 一激动就冲上前去抱住她,让她猝不及防,有些惊恐。 而君墨邪细长蕴藏着杀机的黑眸,削薄微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有佳,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翱翔的飞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离。 “说归说,甭管你是谁,别碰我的女人!不然我扒你皮。” 太傅擦了擦鼻涕,两眼泪汪汪,委屈巴巴抽泣说道,“死没良心的,若不是老夫劝你改改脾性,怎会将千岁搞到手,你啊你……我能有今日,全都拜你两所赐,不行,你们要给我养老。” 君墨邪他的眼神闪烁,咳咳是借鉴太傅不少吉言,可是不能因为这点,就可以轻易相信侵入者。 现在帝君并未察觉他们在偷偷招兵买马,所以不会掉以轻心,他将腰间的索命骨剑拔出,对准太傅的喉咙,吓得对方立马跪下,黄渍的液体从裤脚流出。 太傅一五一十的把遭遇说出,原来上朝的时候,每当帝君看奏折,一看到太傅的字迹,莫名的火气让人后怕,立即抄了他的家,将太傅一家老小发配边境,而这位老人孤苦,在城中沦为乞丐。 听到这里,她皱着眉头,为什么发配太傅一家老小,却将太傅留在城中,接过他手中的剑,想也不想的一刀劈开他的发髻。 千丝万缕的断发,纷纷如雪一样,飘落在地。 “别!千岁,老夫说话句句属实,帝君现在是看到关于你的一切照杀不误,我是自主免去官职,才能留一家老小活路,你若不信……那就杀吧。” 烈日的光晕折射在剑鞘上,太傅额头冒汗,双眼紧闭,等待死亡的将临。 活了一把年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活下来纯属幸运,自身也搞不懂帝君为什么留他不死。 她用刀柄勾起太傅的下颚,“睁开眼睛!看着我。” 说真话,讲事实,做好人,行好事,真话咒! 太傅身体犹如电流一般,整个身体酥**麻,四肢无力,大脑不收控制的,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什么都不敢想,脑海一片空白。 “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无人指使,举目无亲,逮到君王这颗救命稻草,千万不能放,与其当乞丐,不如随他去。” 她眉头渐渐舒展开,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刀剑滑落在地,瞳孔恢复原色,连忙将太傅扶起。 不是她存心刁难,不计人情,她们要打仗了,不养任何闲人的。 从衣囊中抽出暖心垫,递交给太傅,“你若卖出去一百份月事布,我就养你送终,老师。” 小时候的九千岁,乖巧懂事听话,长辈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嘴,如今变得精明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小丫头…… 让一个大男人卖这个东西,简直是一种耻辱,握紧拳头,厉声呵斥,“欺人太甚,没良心的东西,你能写一手好字,都是老夫亲手教的!墨邪,还不管管你家娘子。” “我听娘子的,别给我哔哔,小心我揍你。” 君墨邪握紧拳头,恶言相向,怒瞪着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 太傅的脸全部扭曲在一起,闷哼一声,推开士兵扣押在他身上的手,就往结界外走。 当他穿过竹林的时候,发现有一匹小鹿往深处走去的时候,周边突然出现很多泡沫,沾附在它的身上时候,皮肉滚烂融化成泡沫。 原来这里有很多泡沫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往这里出去,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想起九千岁提出的要求,同样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再度往树洞那边走去的时候,君墨邪手里提着一麻袋的贴心垫,久久的等着他。 “墨邪,呜呜呜……还是你心善。” “滚!倒霉玩意儿,害本王跟你一同受罪。”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在结界内平原开始吆喝,刚开始声音很小难以切齿,眼看天色已晚,天空拉起了帷幕,以君墨邪的大嗓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引来正在搭建帐篷,磨兵器的女将们的注意,她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向他们蹦来。 “我们都是找君王妃买的,你们男人卖的东西,能用吗?” “能用!当然能,不信我用给你们看。” 太傅眼急之下解下腰围,吓得她们羞红的脸,纷纷捂住眼睛,可是余光却时不时偷看,带着好奇心。 君墨邪,只觉得背后发凉,耳朵滚烫,尴尬的咳嗽。 太傅咬牙,裤子一解,“怎么用!墨邪。” “咳咳咳,本王哪知道,本王是男人,你们不买就滚……” 果然,他一开口把女兵们吓跑了,对方临走的时候还碎碎念。 留在风中凌乱的太傅,觉得人生多么的凄惨,想死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啊你,一点没变,脾气还是那么差,你忘记了现在你已经不是摄政王,而是一名逃犯的身份。” 太傅提起裤子,拾起腰带,绝望的看着手中的贴心垫大哭了起来,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如此刁难自己。 而他更是心中有愧,蹲坐下来,看着远方的溪水,涨潮落潮唉声叹息。 本王真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会,就连帮娘子打个下手,都帮不上忙。 “那个,给我来一百片,我好像来葵水了……” 他们纷纷激动的站起来,连忙收钱,将一麻袋的贴心垫交付给女子。 满载而归的去找她,而她早就在树洞烤好了三条鱼,笑脸相迎。 “我就知道,你两一定会做到,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挣钱不易不养闲人,卖这个东西是让你们与女兵搞好关系的同时,能够自力更生,我不在,一样有钱赚,花光女兵的钱,才能更好为我做事。” “受教了我的娘子,能让你带路发财,是我的荣幸。” 太傅此时也认可的点点头,只有放下身段和面子才能挣银两,才能搞大事,遇见九千岁是一种幸运。 经后,一定誓死追随她! ------------ 第195章 成婚,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咱们现在多少人?” “回君王妃,有太傅的帮衬打点,现如今有三万人。”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足五天,征兵的事先开始由散团人员,互相推荐,一推十,十推百,男男女女只要年轻力壮的都参与进来,氛围和谐,仿佛结界幻境中的人就是一个小国家。 “不能再剃我的头啦,没那么多头发了,快成秃子啦,娘子……” “那是寸头,你应该感激我的技术,我发现我男人是越来越帅了。” 古人的审美和她就是不一样,君墨邪几日下来,天天看自己的头发,一点点被截去,有苦难言,是又气又不敢骂她。 惹得军营中其他人纷纷捂嘴偷笑,他抬头冷眼相视他们的时候,吓的缩回头,不敢出声。 “我们愿意陪君王一同断发,立下决心誓死追随君王妃。” 半晌,有人带头站出来说话,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当初手拿菜刀强烈参与的几位妇人,再次拿出菜刀的时候,想也没想揪起马尾就是一刀切。 有人带头,其他人左顾右盼,人人都知道结界的钥匙就是用君王的头发做的,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稀罕这点头发,时刻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唰唰唰 发丝纷纷掉地,就连一把年纪的太傅,手拿毛笔记账的他,也撩起自己的头发,拿着桌上的剪刀开始剪。 “你们……” 想哭吗? 不,他是男人不能哭。 一双小手上前反手握住了他,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天真无邪,瞳眸水润光泽的看着他。 “以心换心,他们也能感受到你的付出,你不是一个人,墨邪。” 十指相扣,温暖相互传递,他总是爱生气的脸,眉心舒展,宠溺的食指轻点她的鼻尖,满眼笑意。 而她今日,则身披一副铁叶甲片双缝制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金丝玉片束带, 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 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细流苏,下穿一支铁皮石斛兰靴子。 手里端着一杯龙吟杯,站在椅子上,“今日全部聚集,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推翻帝君造反改朝换代,以仁治天下,以爱换人心,大爱无私,还我等一个宁静的世道。” 她再也不想让谁做自己的靠山,只有自己强大了,任何人才不敢侵犯。 “请问君王妃,你是要扶持君王吗?” 君墨邪闻声,低头看下面前的小人,他从未想过称帝,只要帝君待他好,做个摄政王心满意足。 他性格暴躁,先帝要立他早立了,一直都对自己有傲慢与偏见。 世人都说他是魔童转世,强取豪夺,心狠手辣…… 天下是君墨怀的,他只要一个她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 手心都在出汗,她小手却握得更紧,一脸坚定,紫耀的星瞳,闪闪发烁。 他想转身离开军营,可是却被她拽住,斩钉截铁的回答说道,“是!这烈焰国江山一半都是他打下的,凭什么不能称帝,与强者为武,才能更强。” 对,她相信他,一定会做的更好。 因为他为了她,改变的很多,这些东西她都看在眼里。 “九千岁!我武功……” “嘘,别说了,我们可以做到的。” 噗通噗通 她的心跳加快,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她都不会轻易放弃他,所以……希望他也是如此。 君墨邪,别放弃,你答应过我,不后悔。 他双眸下垂,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指,血色越来越不正常,指甲惨白,寒冰烈火掌最近有时候能发出最大的威力,有时候连雪花都没有。 有太多的不确定…… 此时,众兵纷纷跪下。 “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古称帝,才以万岁叩拜,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声。 他默认的点头,双手举起她,将小人抱在怀里,一个索吻附在她的唇上,在她耳边说,“我的小祖宗,没你,我怎么办?” 转念,他解下腰间的索命骨剑,高举着剑气宇轩昂的宣誓,“若真心追随与我,我等绝不负众人之心,做一代良帝,还有今生今世,我只娶九千岁一人,万千宠爱只有她一人才行。” 什么?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错愕带着欣喜的看着他,眼中浮现着他的爱恋之态。 散会后,她回了树洞,继续利用天蚕造出更多的暖心垫,因为打仗起来,女人们需要更多备用。 忙到忘却了时间,不知黑夜将临,树洞外萤火虫飞进了屋,站在她的手背上。 太傅手里拿着托盘,盘中放着凤冠霞帔,以及红蜡烛进屋,喜笑颜开,“君王妃,君王说你欠他一个婚礼,那日你出逃必须负责,所以快换上吧!” 啊…… 这事都记在心上?她早忘了。 因为他那是骗婚,她自然不同意,可是如今她再次看着凤冠霞帔内心止不住的欣喜,觉得好幸福,而且期待感强烈。 “知道了,老师,我会换上。” 烛光下,她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凤翥龙翔,乌纱绛袍,缨络垂旒,下面百花裥裙,大绣红花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身影盖上红盖头的那一刻,真觉得自己是新娘。 嗒嗒嗒 闻声,他向她走来,牵着她的小手,皎月光洒在新人的脸上。 “一拜天地。” 他两对着天,对着地,齐齐叩拜。 “二拜高堂。” 他们两都失去双亲,只有对方才是彼此的亲人,于是对着众兵叩拜。 “三拜,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头贴头瞬间,她隐约从盖头下见他,嘴角扬起的笑容,也跟着抿唇。 “呜呜呜,好感动,君王和君王妃终于在一起了!” “他们两是绝配,好羡慕,我也要嫁人。” …… 所有人都在羡慕他两,礼成的时候,他一把抱着她进入树洞。 蜡烛吹熄,人都散去。 她攀附在他的怀里,“三万士兵,你怕吗?要不要再多征兵一点?” 他咬在她的耳垂上,讨厌她的不专心,身上的凉意,早就失去耐心,嗓子干哑的说道,“不管对方多少人,我都不怕,因为有你,等我。” 什么意思?等他。 没等她反应过来,熟悉的痛,快把她拆散架一样袭来。 ------------ 第196章 你在教我做事? 初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镀上一层金衣,湿润润的风轻轻地吹拂,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九千岁缓缓的睁开双眼,想要翻身却发现腿脚无力,脸上扬起的红晕洒在两颊,身旁空无一人,被褥都还留有他们爱情的芬芳之味。 他怎么起的那么早? 也罢,难得起那么早,她就再睡会儿,夜半三更的精力都放在彼此身上,她实在是太累了。 咕噜咕噜 肚子的饥饿感袭满全身,让她再次醒来,依旧全身松软无力。 不对!她这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用尽全身力气,手肘支撑才缓缓坐起。 好安静…… 异常的安静,只听见耳畔的风,小桥的流水,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 “君墨邪,你大爷……对我下十香软……筋散。” 分量还挺大,回忆昨夜,两人歌交杯酒时候,情迷之乱中,她多饮了好几杯。 而他却没有阻止,不断给她加酒。 他到底要干嘛! 想起昨夜他说的,‘不管对方多少人,我都不怕,因为有你,等我。’ 于是,她赤着脚丫,走到木桌面前,翻来银针包,准备给自己施针解毒,却看到一张字条。 娘子:为夫去把武功找回,等我。 她攒紧纸条,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在人中、天庭、太阳穴、鼻翼两侧,运气呼吸,很快额头冒汗,白雾从发丝中冒出。 泄气的一瞬间,她突然又有力量了!神志清醒许多。 冲出树洞,她双眼湿润,鼻头酸涩,只见到一群侍卫在练习射箭,还有长跑。 人人见她毕恭毕敬,就是不见君墨邪还有太傅,两个人都消失一样,没有人见过他们两影子。 这应该是天不亮就离开了,他两会去哪? 他的身体,她最清楚,毒蝎在他的体内生根,很难去除,只能抑制,只有控制功力,才不会消失的快。 “君王妃,你要去哪?”柳家三兄弟见她惊慌失措,赤着脚丫,穿着嫁衣,发丝凌乱,内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总觉得王妃这么紧张,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君王也不见了。 “柳能文,柳能武,柳能策,这里交给你们三个,一定要督促他们练习,还有就是不准和任何人提及我不在的事情,所有人问,就说我闭关修炼!”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不在,就缺乏动力,没有领袖的队伍,像一盘散沙。 一御万妖,万兽归山,庄周梦蝶,寻旧相识,寻人咒! 她将手里的书信对准树上的猫头鹰,放在它的鼻孔那一嗅,猫头鹰咕咕咕的叫了几声,对方就看了她一眼,飞在她的脚下轻啄几下。 “王妃,你要去多久?” “我要将他捉回来!不管多久。” 她握紧小拳头宣誓,关节各个部分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咬肌紧合。 君墨邪,你这个人渣!什么都自己扛,这次她再也不要让他一个人扛下所有,她答应过他要对他好一点。 极地冰寒之处 太傅鼻孔两边冻得起小柱,全身哆嗦,每根汗毛竖起来,嘴唇都冻得发紫。 而君墨邪,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睫毛上有些小小冰珠点缀,剑眉湿透,越往极地冰寒深处走,他好像越来越熟悉这种感觉。 “君王……太后当年掘地三尺,九死一生才找到魂兽,不是每座山都有,咱们已经……已经翻山越岭两座啦,放弃、放……放弃吧。” 太傅直接冻的蹲下,将手藏在袖子里面,看着他。 不知道他们的王爷,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去捕捉魂兽。 魂兽生长在上千年的极地冰壳里,能存到现在的概率非常低,伴随着人们的开采钻石,以及建筑占地,影响到它们的生长。 “原来太后这么辛苦……太后,太后,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太傅实在太冷你就在出口等本王,本王有冰火两重天的体质耐寒。” “这、这……” 一起来的,本应该一起走,君王这么做,让人有些不放心,出了事,君王妃怎么办? 如何向她交代,于是站起来,上前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口,跪在地上祈求,“君王妃,你不管她了吗?若你出什么事,老夫也不活了。” 对于现在的太傅来说,早已经把君王、君王妃当做自己的儿女。 “你哭个屁,大男人哭什么哭,你在教我做事?我的女人肯定管。” 他微微闭上眼睛,体内的魂兽在躁动,能觉察到同类的呼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魂兽一定在下面。 对于普通人来说,抵御不了这寒冷不说,还可能中毒,里面的不明气体太多,误食后果很严重。 他见太傅死拽着他,就有些后悔,不应该带太傅出来,可是如果不带上他,就更不能熟悉当年的情景,找不到地址。 哗啦啦 太傅被冻成冰块,晾在原地,透过冰面镜子,支支吾吾的痛吟,根本听不清说些什么。 “好好呆着吧,死了没人收尸。” 他拂袖而去,没有再回头,嗒嗒嗒的步伐声,越来越轻。 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站在太傅的头上,脚爪踢了踢自己的羽毛。 她赶来的时候,脸颊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息,双手冰冷冻的通红,还长了好多冻疮。 她看了看四周,捡起地上的冰石子,深深的砸过去。 冰裂,唰唰唰,纷纷掉落。 她拽着太傅的衣领怒吼道,“君墨邪呢?你居然联合他一起骗我!是不相信我,还是想要放弃。” 不相信她能医治好他,想要知难而退,后悔了。 眼泪那咸味液体入口时,味道极其苦涩,让人更加难受,不争气的抽搐,哭了出来。 “刚走没多久,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九千岁啊,我可是你老师,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呀。” 极地冰寒,留存时间已经太长,最近酷暑,很容易塌方,能出来算他幸运,若不能出来…… 想想后果是多么的可怕,他想来捉魂兽?当年太后能吃下魂兽,是用多少的人献血换来的。 于是,她沿着他的脚印,一点点往深处走去。 ------------ 第197章 你下定决心了吗 千锤百炼,惊天变,万道紫光,龙吟变,百温咒! 她屏息一口气,拾起地上的冰柱,放入嘴里的时候,感觉到入口扎舌,冻得从鼻腔中呼出寒冷气息,好痛苦。 这是她吃过,最冰的冰棍,可是为了他再冻都值得。 一块冰棍,在嘴里刚开始很难融化,慢慢的越来越小渐渐没有那么凉,还有淡淡的甜味。 身体也跟着适应这极地冰寒,冻得发麻的双脚,开始有知觉,步伐加快追逐上去。 嘀嗒嘀嗒 冰柱上的水滴,一滴滴往下掉,局面潮湿有些滑,布靴挫着犹如镜面的地面,咯吱咯吱响。 呼呼呼,她喘着气,回音同样回应着她。 不能大声喧哗,否则头顶如刺猬的冰柱落下,足以可以将人扎上,她看到不少的死人骨头贴近墙壁。 远处,她看到熟悉的身影躺在那冰寒之地的泉景处,一头墨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衣裳上。 上唇与下唇一张一合,不断重复说道,“等我……等我……,九千岁。” 她上去没好气的就是踢了一脚,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火魂路与冰魂路两股冲击。 不断在他的体内流窜,一会惹得土舌头,一会冷的直哆嗦,魂兽几乎消耗殆尽。 “你好自私!答应我的事情从不做到。” 啪啪啪 俯身就是几耳光打过去,他依旧一动不动,此时地动天摇,水面荡起浪花,扑打在她的脸上,解开口子。 头顶的冰柱犹如下刀子一样,纷纷落下,重重的捶击打在她的身旁,还好自身反应能力快,完美的躲过。 而君墨邪的衣服死死的定在冰面上,她伸手想要去提的时候,发现他的嘴角,有一只忽暗忽闪的小虫。 魂兽? 她立马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接着魂兽从水面上浮,飘在上面挣扎,她不顾冰刀刺入,伸手捧起一点点喂在他的口中。 魂兽进入口中就被吐出,怎么都咽不下去,于是她张嘴埋头就开始吃,搬开他的嘴就往里面塞。 君墨邪,亏你不笨,想到用这个法子,她也没想到,可是你居然不和老娘商量!回去收拾你。 “啊啊啊啊……” 一大块冰柱,直接从她胳膊下滑致手背,血沿着冰面往水里流。 嘀嗒嘀嗒 她忍着疼痛,取下他腰间的索命骨剑,就开始砍,一点点灶冰,多希望他能醒来,带他离开。 可是,刚刚她喂进去的,都被他吐出来,究尽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解开他的衣服,发现蝎子卡在他的咽喉处,当机立断抽搐银针,稳、准、狠的刺过去。 然后推拿式的,往上推入,在到小舌的时候,她才发现那鞋子养着有婴儿拳头大。 卡住了呼吸系统,让他造成短暂的昏厥,她咬咬牙小手伸入他的喉咙,就开始掏。 取出来的时候,他咳咳咳的上下起伏心膛,缓缓睁开双眼,见到熟悉的人,立马抱住她,嗓子干哑,“娘子,还是被你逮到了。” “能不能别搞事情?我若不来,你就死了!毒蝎受不了这个极地冰寒的气障的,你被卡了窒息,你……” 开口骂人的话止住,他从怀里抽搐一枚冰钻带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爱你,很爱,很爱。” 气消了…… 她脸羞的低下头,一大块冰柱正要压下来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上去就是一拳,打碎了冰柱。 雪花晶莹纷飞,如绵绵细雨,两人相拥在一起难舍难分。 魂兽犹如萤火虫一般,翩翩起舞,成群结队的在那围绕着他们两。 他张口,残留在他体内的魂兽仿佛在召唤一样,纷纷叫来很多魂兽,往他嘴里钻。 “你……” 他还有这本事? 当最后一只跑入他的口中时候,他睁开双眼冰冷的眸子蓝光水润,犹如湖水蓝的深渊,秋波雾水。 “我体内有一只是母魂兽,可以召唤感应同类的同时,还能召集所有的兄兽,让你担心了。” 他俯身地下头,就贴在她的额头上,两人双目相对,他只不过不想牵累她而已,他是男人,能自己做好的事情,绝不让自己女人吃苦。 这里太冷,毒气太大,她还那么小。 小拳头打在他的心膛上,她插着腰,破口大骂起来,“你混蛋,你无耻,你败类!我是你娘子,就是你的家人,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做事?害我担心。” 可恶……她咬着下唇,眼泪犹如水井倒流一般,哗哗哗留下,鼻涕挂在嘴边,像个走丢的孩子。 不,她本来就是个孩子,一个被温柔暴君宠溺的孩子。 他摇摇头,卷起袖子一点都不嫌弃鼻涕脏,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让后将她举起,跨坐在他的颈脖之间。 拉着她的小手,压低声音,温柔细雨般说道,“爱你的男人舍不得你吃苦,我只想给你最好的,最痛苦的事,自己咽下。” 好ma ,好霸气,好窝心。 一时间,她耳朵仿佛听到最迷人的戏曲,动听且舒服让人难以忘怀。 于是,他就这么举着她出去,再次来到洞口外的时候,太傅面色苍白,双眼紧紧闭着,眉头紧皱,嘴角犹如蜘蛛丝上下牵连冻住。 君墨邪唤了他两声都没有任何反应,两人迟疑,她才被放下来,就搭上太傅的脉搏。 “他……死了。” 死于好冷,食入太多的毒气,他们终究出来完了。 她哽咽的脱下外袍,披在太傅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背着他离开这里,找个好地方下葬,苦了他,我们的老师。” “嗯,会的,本王一定会好生安葬他,另外替他报仇!” 君墨邪目光一寒,想起帝君的无情,恨的他牙痒痒,手指陷入肉里,依稀可以看到指甲印子。 “你下定决心了吗?” 做一代帝君,取代君墨怀现在的位置,掌管烈焰国的一切,面对很多外来的压力,抵抗坏人。时候,太傅面色苍白,双眼紧紧闭着,眉头紧皱,嘴角犹如蜘蛛丝上下牵连冻住。 君墨邪唤了他两声都没有任何反应,两人迟疑,她才被放下来,就搭上太傅的脉 ------------ 第198章 收神兽当坐骑 “君墨怀可以对我冷血无情,但是对你,不行!杀我女人,先让他死在前面。” 他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蓝眸,看着皎月冉冉升起,那一声嗷呜的狼叫,才拉回思绪,拽着太傅的胳膊,轻而易举的背在身后。 她紫耀的眸子犹如妖瞳一般,望眼看去极地冰川中森林中,十二只双眼冒金星气势汹汹的雪狼,看向他们,清晰可见它们体型,与人一般的个头,“这里交给我,你先走,墨邪。” 他才刚刚找回武功,需要慢慢的运气作合,才能身体适应,运用自如。 而他从腰间把剑取下,丢给面前的小人,缓缓放下太傅的遗体,扭了一下脖子,“好久,没有畅快的厮杀,女人,打架是我们男人的事。” 噌噌噌 步伐健稳,犹如轻功水上漂,一挥摆袖,往丛林去。 半晌,都不曾出来,只听见他的怒吼咆哮。 “小畜生,本王剥了你们皮给娘子做大衣。” 不吼还好,这一吼,她看着山顶滚落的石子震碎,伴随大雪,一点点积攒,形成巨大的雪球,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 真是一个不省心的男人! 她放平太傅的身体,冲往半山腰下,看着雪球翻滚的速度,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办?啊啊啊,用什么咒好。 唰唰唰,嘣! 其他雪球伴随坡度,滚落的很快,抵达山脚的时候,撞上千年大树,折断腰肢,都还在继续翻滚。 目有神光,与佛同生,观空利物,紫气东来,如来咒!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打坐,后背一摸七彩的光晕笼罩她全身,眉心红痣,整个身体悬空了起来。 睁眼时候,那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大慈大悲,掌。” 如来神掌怼过去,巨大的雪球,嘭一声,反弹回山顶后,犹如炸开的烟花,飘落散碎的雪花。 接连一二三,每个滚落的雪球,都被她一一击打,雪花渐渐飘落在她的发髻上,仿佛带着羽绒装饰发簪一样,显得冰清玉洁。 就在这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一只雪狼。 嗷呜嗷呜的龇牙咧嘴嘶吼,她刚转身,就被饿狼扑倒,她双手搬着它的爪牙,口水粘液滴在她的小脸上。 这只好大!应该是雪狼王。 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一喘息,都是血腥味扑来,让她瞥过头,想吐吐不出来。 其他雪狼都是白色的皮毛,而这只居然像狮子杂交的一样,狼的脚掌宽大,一个成年男子的手除去手指还没有狼掌大,脚底长有厚厚的肉垫压在她的心膛,无法动弹。 拖着一条扫帚似的尾巴,不断的敲击她的脚底板,看着她的眼神,仿佛不够塞牙缝的零食。 它以为她很好对付,只要搞定林中的男子就可以,没想到真正的王者才是她…… 她屏住呼吸,全神专注,不用拔刀相向极地狼王,死死默念如来咒,不费吹灰之力,一脚踢开狼王。 狼王桃核大的黑眼珠子傻眼,整个身体离地三米,扑腾的来回挠爪子。 就在它以为坠下可以压死她的时候,她伸出五掌,全神七彩的光晕亮的它闭上眼睛,张着大嘴。 嗷嗯,她被吃了,在它的嘴里。 她看见它的小舌头,鹅蛋脸上勾了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浅浅的梨涡放肆深陷,看不起这畜生,轻轻一弹小舌。 呕,她被吐了出来,这次狼王看着自己离地十米。 慌了,立马寻求伙伴帮助,嗷嗷嗷的凄惨召唤。 谁知,悬空在空中的狼王,看着丛林中,尸横遍野的狼族全军覆没,只见一团黑影的男子,趴在同伴身上,熟练的撕皮,转身的时候,对上它的眼睛时,蓝眸都是杀机,嘴角还留有血渍。 本以为可以大餐,却灭了整个极地狼族,更加激怒狼王。 全身的金毛,立起犹如刺猬,再次张嘴怒吼时候,金毛犹如刺猬的刺一样,纷纷扎向她。 “真是一只难以驯服的狗狗,哎。” 她本想杀死它的,可是发现这庞然大物,尽然有如此的魄力,如果用来当专属座椅,别人战场上骑马,她骑狼。 没等开战,对方肯定吓个半死。 如来掌,双手举起的时候,形成金色的笼罩,抵挡任何利刃,包括狼王的毛。 飞在金钟罩上都立即成灰,她不急不慢的面对高空坠物,解下腰带,当做皮鞭子,一把挥过去,打在狼王的眼睛上。 一道绽开的血肉,右眼它再也睁不开,疼的前爪不断的去挠右眼。 她一鞭子接一鞭子的抽,落地的那一声嘭向,狼王再也站不起来。 “死了?没劲。” 收起腰带时候,她解除了如来咒,拍拍手,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时。 君墨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对准装死的狼王,一拳出击,打在它的下颚。 两颗狼牙掉地,四脚朝天的翻着肚皮,流出悔恨的眼泪。 “敢杀我的女人?畜生,你的皮,本王也收下了。” “别!咱们收个神兽挺好,你看它的威力,杀了可惜,再者你吃下魂兽,狼王带着狼群袭击你,很正常,传闻它们是守护神,不可磨灭的存在。” 在远古时候,天空降下不速之客,一狼形巨石从天而降,落在地球北极雪山之巅,不知过去多少年,一天,狼形巨石突然发生爆炸,一只体型庞大,身长三米多的巨狼从巨石中扑出,它有着巨大的头、锐利的獠牙、细而柔美的身体和全身雪白皮毛,更重要的是它非常聪明,它从狼形巨石中诞生那天起,便一直生活在雪山。 留下这最后一只,远古神兽,不留遗憾。 没想到烈焰国还存在这类神兽,真是稀有,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叹息一口气,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嫩脸,“就算帝君对你无情,你是我妻,定宠溺,你说的算!” “好嘞,谢谢相公,嘿嘿。” 她跳起来啵了他一口,拿着腰带,向狼王走去,套在它的头上,“服不服?今后你跟我混,我罩着你。” 狼王怎么也没想到,群中之王,做面前小人的小弟,为保性命,忧伤灵性的点点头。 ------------ 第199章 帝君的魔功 收了一只狼王当座椅后,她立即拽着它的毛皮,攀附上狼身,抚摸着它的毛发,柔软且抛,舒服极了。 他看她开心,心情也好很多,转身走向太傅的遗体旁,再次扛起,一蹬腿跳在她的身后,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来的时候,累死四匹马,一刻不停留。” 她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在九千岁身上,万事皆有可能,他这是找到一个珍宝一样,双眼放光的看着她。 如果要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所以他不需要多问,她闷哼一声撅着嘴不理睬,高傲。 总之,君墨邪,你别想欺负老娘! “这个嘛,嗯哼,你叫我一声师傅,我教你啊。” 她扭头眨巴眨眼,坏坏的笑着,露出两颗新长出来的门牙,像个小兔兔一样可爱。 他握紧拳头,鼻翼两端吹出一口气,表示不服。 不就问问而已?那么嚣张,不问了! 本就是她名义上的师傅,现在她这么搞,就是想互换辈分。 不行,他是拒绝的。 本就觉得她很厉害,不如她了,如果连做男人的这点气势,都要败给她,岂不是丢人丢到祖宗那去了。 大掌按压在她的脑壳上,青丝随风舞动,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低沉的嗓音,“想尝尝本王的力量吗?好像很久……没有揍你了呢。” 魔鬼般的气息吹打在她的耳后,让人痒痒,无趣的转身。 就知道他玩不起,我呸。 望断荒原,乾坤莫测,空照古今,空间随我,瞬间转移咒! 她的瞳孔犹如放映一般,照射出烈焰国的郊区,画面一转,就到他们的结界入口。 “你……还有这本事?马甲、马甲也太多了!”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拽着她的衣角,生怕跟丢。 从今以后,他…… 这是敢胡来,岂不是被她欺负死? 她拉着腰带,拍了拍狼王老虎的屁屁,得意洋洋的说道,“抓好,我的男人要是掉入时空虫洞,我可不知道,在哪个朝代遇见你。” 什么虫洞?什么时空? 她在说什么! 没等君墨邪反应过来,狼王后退一蹬,就往她眼睛放射出的投影跑去。 上一秒话落,下一秒,他们就回到了结界外。 她满意的点点头,1点32秒,这金手指运用越来越顺手,看来没事多召唤。 “这,就是你举报消失的百姓入口?” “草民以性命担保,一定是这!俺的婆娘与几位夫人进去后,再也没出来过,往常吵架她们都会回来的。” “帝君最近也觉得奇怪,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少了以往的繁华与热闹,军中大营来报三千精兵也是一夜失踪。” 她不光眼睛越来越好使,耳朵也伴随金手指的成长,更加好使! 远远的闻声,看向声音的来源,城门外一群官兵和一个草民,正往这边赶来,后面坐娇子的男子,就是帝君的心腹,向左使大人。 “帝君最近在偷练魔功,这事暂且不上报,我等先去盘查清楚,这位壮汉,麻烦你快点带路。” 帝君在练魔功? 她背后发凉,为了杀她,帝君也是下定了决心,尽然在练魔功? “墨邪,帝君他……” “闭嘴,别和我提起他,他不值得,娘子。” 他抓着她的手,搭在他的心膛,准备牵着她的小手,进入结界。 她不语,埋头跟在后面,牵着狼王,就在他迈开第一个步伐的时候,她止住。 既然有人发现了这里,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冒死前来探究,既然有人想来送死,她就送人一路,甩开他的手 。 “不行,我要给他们上一课,你先走。” 于是她爬上狼王的背,往声源的方向跑去,杂草错综复杂的生长在一起,她跑过去,都是唰唰的声音。 草堆中 一大批人马,前前后后,不断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狼王,交给你一个任务,咬断向左使大人的脖子,听见没?” 狼王的大脑袋足有大缸的腰圈宽,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跳出杂草。 嗷呜一声嘶吼,划破天际,惊天地,吓众生。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全身金毛,龇牙咧嘴,四爪犹如个成年男子的手,除去他们的手指还没有狼掌大,口水的水渍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一、二、三……十、十二。 刚刚没有饱餐一顿,现在十二个人,呵呵呵……够本狼吃个够。 狼王心里这样想,眼光灼灼,恨不得连骨头都不剩,蹦跑过去。 “向左使大人,狼……狼啊!快跑。” “跑个屁,郊外能有如此庞大的狼,一定有不可见人的东西,杀了它。” 身边的士兵纷纷摇头,不敢上前,将手里的长枪,丢下就跑。 向左使大人噗通一声,从娇子上侧翻倒在地,木娇子压在他的背上动弹不得。 就连呼吸都有一种压迫的感觉,求救似的呼喊,谁料狼王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刺毛分离,纷纷扎往逃兵的后背,留下那个瘦瘦吓得尿裤子举报的村民。 本想找回媳妇,现在媳妇儿没找到,命都快没了,瑟瑟发抖,看着狼王靠近,翻白眼晕倒过去。 狼王呼呼的,大抓在刨坑,然后一步步想他逼近。 “干的漂亮,我的小狗狗,哈哈哈。” 闻声,向左使大人看向从草堆中出来的九千岁,双眼怒视,“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妖女,你你你……祸国殃民,丧心病狂。” “向左使大人,平日朝廷之中没少打我小报告,我可都记着呢,我这人嘛,就像你说的,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贼好!” 狼王再也忍不住,张嘴就要吃他脑袋的时候,她腰带一鞭子打下去,“等我把台词说完,急啥?” “九!千!岁!今日,你若不杀我,我一定高密给帝君,处死你,他已经练就绝世神功,哈哈哈。” 什么绝世神功? 狼王乖巧的坐在一旁,口水流了一地,摇着尾巴就没停过。 她走过去,踩在向左使大人的手背上,看到他痛苦的痛吟时,逼问,“什么武功?” 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向左使大人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闭上双眼。 ------------ 第200章 魔功?就他? 死……了?她弯腰戳了戳向左使大人,狼王见新鲜猎物变得不新鲜了,低垂着尾巴,失落的走过去,啃食尸体。 “谁敢欺负我女人?” 君墨邪那一声,嘶底里的嘶喊,远远就见他仿佛扭曲成暴怒的藏獒,双眼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暗夜中尖叫抓狂着露出尖利牙的吸血鬼。 狼王因为他的出场,吓得夹着尾巴,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卖萌。 这时候才来?已经结束了。 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冲过去抱着他的腰,那团眼中的烈火瞬间熄灭,拥她入怀。 他厉声呵斥,抓着她的发丝,严重警告,“九千岁,你可知丢下本王是什么后果?” 唔…… 她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眼角,缩头缩脑,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快要放肆大哭出来的样子,惹的他语塞。 感觉批评过了头,他心软啦,叹息一声,抬手去轻抚她的脑门。 “墨邪,帝君最近练成魔功了,天下魔功有哪些?很厉害吗?” 他原本宠溺的眼神,温柔如水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听了她话后,皱紧着眉头,双眸寒彻,双手握拳的五指咯吱咯吱响,牙齿上下咬合,咯咯咯作响,那一闪而逝无法遏制的怒火再次点燃,起伏的心膛。 天下魔功,最毒不过三种。 第一童子功,不能破身,以冰清玉洁的体质,内壮外强,藏而不露,功力秀如猫,抖如虎、行如龙、动如闪、声如雷之势。在动、静、呼吸、运气、用气方面也有独到之处。 想想就凭他?帝君,自己的亲哥哥,他早已不是童子,不可能是这个。 第二葵花宝典,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史书这样记载过。 可是那独门武功,江湖人人都想得到,已经销声匿迹,再无后人可传。 第三绝世断情,断情丝,斩情缘,传闻要喝下忘川水,绝情绝爱,脱离世俗,与世隔绝,练就七七四十九天。出招狠毒,招招致命,邪其精,阴极在六,何以言九,阴阳互相克,阴合阴为生。 这是最快的捷径,一旦练成,任何武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只要他想杀的人,必死无疑。 他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重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此事,当真?” 她踢了踢被狼王吃了只剩骨头的向左使大人,无所畏惧,打着哈欠疲倦的说道,“比珍珠还真,帝君的心腹就在你面前,还能有假?” 坏了! 那就一定事第三种绝世魔功,他背后一颤,有些站不稳,傻傻的回想着她刚刚说的。 回想一路走来,帝君杀了皇后、杀了源澈,这些都是他的亲人。 练就这种武功就是要断情丝,而他早就做到了,皇后是他的爱情,源澈是他的亲情,亲情、爱情都被他亲手杀死。 所以……他练就这武功是迟早的事情。 内心的不安,再度袭来,他觉得一切,帝君都有意计划好,不出意外,源澈的父亲——果亲王,生死难逃一劫。 他拽着她的胳膊,提上了狼王的背上,急切的说道,“快易容,快!快,我想去见一个人。” 大理寺 两个一老一少的父女,牵着一条全身金毛的狗狗,站在石狮外,看着牌匾被摘下,一地烟火满目狼藉的寺庙。 昔日的人山人海不复存在,风一吹,都是尘埃阻塞鼻孔,还有穿着破袈裟的僧侣,一见到他们两,就拿着破碗,跪地祈求的攀爬前来乞讨。 “这位小和尚,可见果君王?哦不对,现在法号是无心。” 她惊讶的看着他的称为,态度谦和,低头弯腰,出手大方就是一两银子的君墨邪。 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以至于,对面前的僧侣如此谦和,不安的念头同样心生。 这里,她来过…… 当时,君墨邪带着她来这个寺庙,也是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法师,法师当时看她的眼神还若有似无,意味生长,飞鹰那时候还没死,逼着她下厨,给他做饭。 如今,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却如此陌生。 “无,无,无心……!” 小和尚一提到这个名字,吓得立马跪下,抽搐的脑袋跟发疯似的,嘴角不断抽搐,不断喊无心的法号。 喊着喊着,放肆狂傲的大笑,忘却他两的存在,用自己的手敲击着自个儿脑门。 她一看症状,就知道这小和尚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在那里抽羊癫疯。 庄周梦蝶,无限神通,劫难历尽,除噩梦,驱心魔,入梦咒! 她伸手去抓小和尚的亮瓦脑门时,发现和尚哪来的头发? 小和尚看着她的两双紫耀星眸,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轻,倒在地上睡着了。 呼噜呼噜,鼾声响起。 她躺在其身边,缓缓闭上双眼,也睡着。 梦里,小和尚在念经,果君王突然冲出来打扰了现场的祈福,众人埋怨之时。 果君王的脸色煞白,跪在佛祖面前,眼泪止不住的流,嘴里念叨着,“我的儿,源澈啊……呜呜呜。” 死亡信笺通知刺痛了一位父亲的心,作为父亲愿用一生自由,换取儿子的性命,可是还是难逃这一死。 法师收起浮尘,上前拍着果君王的背,安慰说道,“无心,你功德圆满了,这是你的劫数,任命吧,源澈活不过十八的,” “法师,不公平!九千岁的问题,为何怪罪于我儿?” “那也是源澈的情劫啊,你尽力了,出家已经保了他很久性命了,要知道在他小时候,那场落水浩劫,早就是个死人。” 小和尚见果君王哭的流鼻涕,拿出方巾给他擦,就在这时候,帝君推门闯了进来。 帝君身后的士兵,将整个大理寺团团围住,火把点燃了大树,很快整个大殿就烧了起来,没有人幸免。 “墨邪,别……问了,果君王在大火中活活烧死,帝君眼睁睁看他死去的。” “你放屁!我要小和尚亲口说。” ------------ 第201章 又野又飒,惹不起的祖宗 她见小和尚抽羊癫疯抽的厉害,而君墨邪的情绪也是特别激动,真是急死他了。 “菩提树,彼岸花,爱别离,莫忧伤,遗忘咒!小和尚太多的痛苦,会让你发疯,忘了吧。” “九千岁,你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他话,你却删除他的记忆,去你娘的!” 他忍不住爆粗口,千里迢迢进城,就为求证心中的答案。 而她,却把最后的线索掐死。 很久,他都没有对她爆粗口。 这一次,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让她很不舒服,闷哼一声。 说错话,做错事,错上错,全都停,封口咒! 君墨邪的丹唇,犹如黏上了胶水,只见他瞪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鼻尖吹起,却无法发出声。 而狼王的易容咒解除,她拾起地上的枝条,对准狼臀,就是一敲。 嗷喔,嗷喔。 一声哀嚎,上去就咬在君墨邪的大腿上,气的他全身发抖,一拳打晕狼王。 沙包大的拳头对准她的时候,冷不丁放下,闭上双眼,深呼吸。 不生气……不能揍她,揍她没好下场,打不过不说,现在被神兽咬了还需要她医治。 本王现在沦为一个废物,屈膝她的石榴裙下,罪过罪过。 她见他突然安静下来,小和尚也从梦境中清醒,醒来的时候,双目眸亮,看着她眨眨眼。 “这位小施主,你是来祈福,还是来还愿?” “都不是,法师哪里人,为何料事如神?” 她对果君王的死,现在一点都不感兴趣,相反料事如神的法师,却勾起了她的兴趣,总觉得可以为自己所用。 “啊,他啊……潮汕人,早些年是个流浪者,法号行者僧,如今也是我们大理寺的主持,我带你去……”小和尚灰头土脸的转身,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现在的大理寺成了一片狼藉,失去记忆的他,有些难以接受,再次晕了过去。 她叹息,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还是不要问小和尚任何东西了,行医者不能违背患者的意愿。 封口咒,解! 他见她紫眸一闪一闪,最后那抹星光流逝,试着开口发出第一声,就是,“啊啊啊……” 疼死他了!看着地上的畜生,拔出索命骨剑,正要去砍的时候,她却护在它身前。 对一个畜生都那么好,用性命去保护,对他可真是不留情,封了他的嘴,还放狼咬人。 这个娘子,真是又野又飒,惹不起的祖宗。 “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是魔功了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现在他也不知道了。 “他练的是绝世断情,断情丝,斩情缘,传闻要喝下忘川水,绝情绝爱,脱离世俗,与世隔绝,练就七七四十九天。出招狠毒,招招致命,邪其精,阴极在六,何以言九,阴阳互相克,阴合阴为生。 这是最快的捷径,一旦练成,任何武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只要他想杀的人,必死无疑。” 她听的以后后背发麻,冲上去摇晃小和尚,同样想问,果君王死了没有。 如果,果君王死了,那就意味着,帝君真的练成绝世武功。 爱情、亲情、友情,都被帝君杀死。 当年,帝君就是念及与果君王的情谊,才肯放了源澈,如今,连他也死了,与君墨邪相视的那一刻,两个人达成一种默契,点头。 难怪,向左使说不能打扰帝君练武功,因为这需要与世隔绝,练就七七四十九天。 “墨邪,我没想到一切,帝君规划的刚刚好,铺了一手好路,我们该怎么办?以你的经验。”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帝君,他真的很难猜,让人捉摸不透,下一秒的打算。 君墨邪叹息摇头,一屁股坐在地砖上,双手杵地,仰头。 他一人能抵千军万马不成问题,可是,现在的帝君,如果亲自带兵打仗,就变得十分棘手。 三万精兵,远远的不够,一出招寸早不生。 绝世断情已经违背人伦,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炸油锅抽胫骨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可以用死神来形容,他咽了咽口水,喉珠滚动,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强挤出一抹微笑,“没事,有我在,放心,会赢。” 骗人,从他的不安,惊慌失措。 就知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变得越来越棘手不说,而且十分难搞。 “怎么,小娘子不信?”他看着她小脸紧绷,双颊通红,小嘴撅着都顶着鼻尖,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哈哈哈哈 笑,笑屁! 说错话,做错事,错上错,全都停,封口咒! “唔唔唔,哼!” 他又不能说话了,无奈的起身,从怀里掏出久藏已久的私房钱,一张十两的银票,贴在她的额头上。 双手握拳,作揖赔礼,弯腰四十五度,低头。 娘子,本王是真的错了,没有认真回答你的问题,拿你取笑。 双眼放光快要挤出眼泪,她不理睬,转身抱着手,转向另外一边。 他再次走到她的面前,俯首作揖,低头不语,放弃挣扎。 “原谅你了,下次藏私房钱,就没那么好商量。封口咒,解!” 不说话,立马捂住嘴,将她拦在怀里,索吻扣住她的樱花唇。 淡淡的烟味,窜入他们二人鼻中,他们再次利用空间,瞬间转移,回到了结界外。 为了避免再次有人先闯入,她安排不同的妇人,都在溪水边洗澡,利用美人计,套话同时,借机杀了入侵者。 接连十多天,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一直到第十一天,来了一群美男子,手里拿着浴瓢,嬉笑的前往结界处的溪边。 她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风平浪静后,都是腥风血雨,准备连夜换地,重造结界。 怎料,抬头的时候,风一吹,白纸币纷纷飘落,一股奇香,让人浮想联翩,不禁发出轻喃。 唯独她与君墨邪,两个人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他们一个会武功,一个会行医,早就自封感官抑制住。 “那些美男又来了!他们是敌还是友?” 君墨邪再度情绪激动,看着那溪水边,隐隐约约晃动的人影,两眼一眯,杀机满满。 ------------ 第202章 你好飒 众人的视线也伴随在溪水边,一群男子,墨发沾湿如般泄下,紧贴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散发着谪仙一般的气质,狭长的眼眸如潺潺春水,淡淡的笑容,如三月浴光,舒适惬意,让妇人们的魂牵梦扯,就连她都抵抗不了这种吸引力。 多看几眼,都觉得秀色可餐,可是她身旁的男人就不乐意了,揪着她的耳朵厉声呵斥,“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酿酒喝。” 她知道他的脾气,连忙摇头,认错式发言,“哪有人天天跑这洗澡的, 一定有古怪,我先去研究研究,嘿嘿。” 小手的爪爪,来回伸缩,眼睛色眯眯的灼光早就掉在美男身上,不光她的女将抵挡不住,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嘴角的口水渍早已出卖了她的想法。 “一起去!去他娘的,敢魅惑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指使?” 帝君?还是他以前的仇家?总之打仗不分输赢,总有人死,他没死就永远是仇家。 在他的严厉请求下,她不得不带上他,蹲在草堆里,偷听。 原本只是远观,如今近看,清楚可见他们锁骨分明,八块腹肌的线条,毫无违和感,太过真实,鼻血嘀嗒嘀嗒流。 “有美男的地方就有九千岁,我们只管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好了,何必在乎这池子冰凉,这里最近听说,出了烈焰国郊区失踪的人那么多,一定有古怪。” “北帝,真的要聘娶她为太子妃?这……太鲁莽,北辰国与烈焰国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如今却因为一个孩子,再度挑起不合,不值。” “太子妃不是任何人说的算,需要本座同意才行,尔等休得逼逼。” 人群中最为安静的男子,趴在石子上洗着秀发,因为不满父皇的安排,私自四处打听关于九千岁的事迹。 九岁太医,能医能毒,敢抓先帝的胡子,扰乱后宫,搅得朝廷之上不得安宁。 最后说话的男子开口也是两颗金色门牙,刺人眼球,可是太子那双眼睛冰冷寒撤,微微挑眉,看向草堆处,一开始就发现有人靠近,所以静观其变,等她现身。 谁料,她窜出草堆,叉着腰走过来,上去拿起地上的石子,扔向水里荡起涟漪。 “狗屁太子,我也不是你可以配的上的,我!有男人。” “对,就是本王。” 君莫邪二话不说,拔出索命骨剑,尖刀对准不怀好意看戏的男人。 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霸气,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震慑住一群男子。 他们纷纷起身裹起浴袍,站在水边拿着弯刀对着君莫邪,以示威胁。 唯独北辰国太子不偏不倚,不急不忙的,拿起水漂打水,对着九千岁,勾勾手指,嘴角上扬戏谑的说到,“小东西,过来,给本座搓背。” “父子两,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这么爱让人搓背,你滚回北辰国澡堂,让他们给你洗,我……我有男人。” 这句话,已经让他这个太子听腻味了,不就是让人撮个背而已,她倒是凶狠且来者不善的表现。 而君莫邪他气的脸通红,她还给北帝搓过背? 我去你娘的! 一脚踹在她的后腿上,重心不稳,滑草翻滚跌倒在水池中。 恰好顺势,被溪水冲到太子的怀里,她大吼,“君、墨、邪!我要和你和离!” “哎呀……吵架了呢,看来君王妃和君王感情不过如此,既然和离,本座想通了勉强收留你个下堂弃妃。” 太子仰天大笑,拽着她的后颈,揪上了岸,吃下一个百毒解丸,披上外袍,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他,“君墨邪,听闻你武功尽失,不过是废物一个,这等虚张声势,是吓唬谁?奉劝你别在本座面前放肆,否则就杀了她,你我都得不到。” “本王还要谢谢你教育下我的娘子,她有时候就是不太听话,老是看其他男人,偶尔吃点美男计亏,也不错。” 他将剑收起,同样玩味的抱拳,在他们对面。 九千岁的本事,他知道,这群麻瓜都不是她的对手,偶尔看自家娘子打架杀人也很美。 “废物就是废物,还给自己找理由,九千岁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回北辰国做我们太子妃吧。” 其他北辰国美男子见状,忍不住插话讽刺,还不忘往溪水对岸的君莫邪吐口水。 “闭嘴!” “住口!” 太子与她默契的怒斥道,随后双方看着对方的脸,忍不住干呕,互相嫌弃。 他堂堂太子,怎么会喜欢一个发育不成熟的苗,真是可笑。 她马甲多多,有钱有颜,拥有一双金手指一路风云崛起,怕过谁? 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天降大任,唯我独尊,傲气群雄,所向披靡,天针咒! 美男子们的狂傲,激起了她心中的小宇宙,瞬间爆发的时候,紫色的瞳眸犹如狐狸媚眼,让人看了全身松软无力,忍不住向她靠近。 太子也是原本厌恶的神情,都变得贪婪着迷,畅快的叹息松开了她的衣领,放下手中的武器,舔舐唇角,“你好美……” 唰唰唰 她犹如丘比特一样,头上有一块光圈,闪闪发耀,翻来银针包向天空中一抛,犹如天雨一样,纷纷刺入美男们的肌肤,大小的针眼疼痛让他们回神,想要反击的时候,她早就拾起地上的兵器,割破了所有美男的喉咙。 快刀斩乱麻,不留活口,好阴毒的女子! 太子想从后面偷袭她,谁知道这个矮子,从他胯下钻过,弯刀也对准了他的锁喉。 “说我可以,说我男人就不行,我的男人只能我来损。” “娘子,我爱你,你好飒!” “滚……” 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孩子,一点甜言蜜语,对她来说没用。 不理睬对岸的君墨邪,弯刀尖刀,刺入太子的肌肤,贴近耳朵,“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太子后仰,只觉得腰疼,想要起身,可是身后的小人却死死的锁喉,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涨红的脸,前所未有的征服感,让他觉得愧疚。 原来,父王一定要让自己娶她做太子妃,是有道理的。 来的时候一群人,如今地上躺着的全是尸体,美男子的脸被银针扎的面目全非。 ------------ 第203章 倒霉太子 “咳咳咳,九千岁……本座可是太子,你你你……” “杀我者,虽远必诛!” “别别别!小祖宗我错了,君、君王大人,救命呐。”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个小,力气却很大,锁喉的时候死死扣住他的喉珠,只要他开口说话,就跟着一起,一上一下的移动。 慌了…… 如果真被她杀死,岂不是天下人耻笑?下葬皇陵的时候,父皇都不会刻上自己名字。 君墨邪,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削薄轻抿的唇微微上扬,以他的脾气,早就一刀杀过去,管他是谁,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来她也觉察到不对劲,也好,只要帅的他君墨邪都看不顺眼。 内心不断的祈祷,快杀!快杀!呼吸间起伏的心膛,也抑制不住他内心的狂乐。 太子见向君王求救无望,咬咬牙,不争气的跪下,“我真的错了,别杀我,我可是太子,死了多没面子,而且还是未来的储君,要求你尽管提!” 要求随便提? 她听见这话,两眼放光,弯刀扔入水中,拽着太子的衣领,尖锐的童音呵斥道,“你知道我的本事,如果敢撒谎……” 一口气,吐在对方的耳后,让太子再也没忍住,整个人崩溃地流汗,全身发抖。 那天针,犹如密密麻麻的刀雨,杀人不流血,可是针针刺入身。 “我们北辰国穷的只剩钱……” 谁稀罕你的钱! 她闷哼一声,心生一计,还正愁寻找下一个避难所,没想到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北辰国。 那里拥有最先进的武器,以及花不完的钱财,有这个倒霉太子报销,还愁打仗银两不够? 北辰国 一盘圆月云隙中闪出,树枝丫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的一片淡淡的银雾环绕,夜色笼罩。 烛灯辉煌如星海,车水马龙,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叫卖声,此起彼伏,亭台楼阁拔地而起,整齐如一。 酒客,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散漫着,脚下一片轻盈,手里提着酒壶,一直喊“好酒,好酒,钱花的值。” 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随风飘曳,迎来一群身穿铠甲的战士。 太子傻眼了,骑在狼王的背上,两腿发麻,结结巴巴说道,“瞬、瞬、瞬间间转移?狼、狼……” “我说太子武功这么差,胆小人还狂,学人调戏他人娘子,一道一道的,快点带路!去太子府。” 她相中的地方就是太子府,北默笙那么有钱的金主,给自己儿子居所,一定不差。 来到太子府,她仿佛是刚进入迷宫,大小院落四十二座,房屋五百间,主院敦厚宅和咏春居皆为三进四合院,每院除有高高在上的祭祖堂和两旁的绣楼外,又都有各自的厨院、家塾院,并有共用的书院、花院、长工院、围院,依山而建,从低到高分四层院落排列,左右对称,中间一条主干道。 前朱雀、后玄武,背靠风彩山,面临月牙河,旺中之地。 “哼,北默笙喜欢立白痴为太子,没什么好稀奇的”君墨邪,看着她走的捏腿,才安排到自己房间,没好气的说道。 好大一股酸味,她白了一眼,他这是妒忌。 妒忌,太子比他有钱! “那可未必,万一他有过人之处呢?所以我给他下了点毒,短期内,他不得不听从我的安排。” 毒性不大,虽然要不了太子性命,可是足以这几日,让对方吃不消。 上吐下泻,疲惫不堪,有气无力,而且厌食,吃什么吐什么,夜里还会做噩梦。 普通的御医,顶多诊断为急性胃肠道炎症,开几幅暖胃的药,可是永远治不好。 而且变本加厉,噩梦渐渐变成梦游,梦游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坐在檀木椅子上,伸手看着自己的黑指甲,毒一天下一点,不听话,就杀死好了。 谁知,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神色担忧,“你给自己下毒了?指甲怎么那么黑,我们不过利用太子而已,为什么那么拼命。” “我能行医自然也能用毒,我怎么可能那么傻,以身试毒,放心指甲色一会儿就恢复健康,我觉得你说的对,北默笙太过狡猾,假若太子死了,大不了从新立一个,而我们赌不起。” 北默笙的梦境中,曾经亲眼看见,北帝杀了妻儿,被噩梦缠身。 可见,钱对于北帝来说,高于一切。 恰好,她们现在也急需用大量的资金,每天都在开支消耗,银两总会花完。 利用太子是小,借用太子身份,去靠近北帝才是大,让他供应武器、银两,才是真的。 “幸苦你了,娘子,你这方法好,与其求人,还不如被人求,咱们开口远比他来谈条件,要好的多。” 狮子大开口,他君墨邪曾经领教过。 帝君在他生日那年,送了他一把索命骨剑,而这剑的材料,就是从北辰国来的。 当时,众多史官献宝的献宝,献美人的献美人,都不管用。 北帝那个老奸巨猾,开口就要他亲自前来取,而且在三天内,把矿洞给挖好。 三天…… 这是多么大的工程,矿洞里面的不仅是稀有的矿石,更多的是钻石! 所以,为什么他的小金库,会有那么多矿石,他偷摸来的。 “墨邪?墨邪,发生什么呆!你看下,外面大吼大叫,张罗起鼓的是不是倒霉太子?” 咚咚咚 外面火把成海,聚集了很多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站在他两屋外。 “九千岁,你给本座出来!你居然给我用毒?小东西,小看你了,回来……呕,一直拉。” 拉的快虚脱了,她的要求,他全做到了,而且保密,不对父皇及任何人提及,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 火把的烟味,从窗外飞进,呛的她干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啥,太子,我们睡了!有啥事明天说,你是不是有急性肠胃炎?” 君墨邪抿嘴偷笑,解下腰带,吹熄蜡烛,将剑放在桌上,抱着小人就往床榻走。 “你们……死定了!明天是否看得见太阳,我说的算。” ------------ 第204章 搞事业,造反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样蔚蓝,阳光透过淡淡的云雾,洒在太子府的瓦砾上,金碧辉煌,闪闪发耀。 徐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窗外的叶子滑下来,窗内的小人睁开双眼,见身旁的人还在熟睡,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傻眼了! 一地的铁钉,上面还挂着雨露,屋檐上还悬吊着,死狐狸的尸体,狐骚味扑鼻。 小儿把戏,呵呵,太子你的手段真是惹人啼笑。 神魔再现,挥斧开天,怒触穹天,日月现,吐息变,河东狮咒! 她深深吸一口晨气,不吐息,两腮鼓鼓的。 躲在假山后的太子,与一干人等,远远通过洞眼,观察着她的一切。 看见血不哭?不闹? 皱起了眉头,抱来下人的孩童,指了指房梁上的死狐,吓得啼哭,哇呜呜呜泪渍溅的他一脸。 同样是孩子,抱在怀里的这个哭了,怎么九千岁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的肚皮越来越有大,一直到撑脱腰带的时候,所有人惊呼。 这就是传闻的蛤蟆功? “滚啊,滚啊……” 一阵大风吹去,携开地砖连同钉在地砖上的铁钉,连根拔起,院内的绿植树叶纷纷落下,假山晃动,他们的眼睛被大风吹的睁不开眼。 “太、太子,这……九千岁是吃了什么?味儿好大!” “别说话,呕呕呕!” 就在几个人拍着太子的背时,嘣的一声,假山碎了。 大风吹过他们的发丝以及脸颊,拂袖向后摆动,枝叶刮破他们的衣服,以及露在外的脸颊。 瘦小的人,被大风卷走,有的还抱着大树。 她连打好几个嗝,小肚平坦以后,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发丝凌乱,屋檐上都是被吹走的铁钉压在上面,满意的笑笑。 一双大手拦在她的腰围边,慵懒的磁音,“娘子,怎么起那么早?” “在修理倒霉太子呢!” “嗷,那再收拾下他,不行我亲自来。” 欺负我的女人,就是欺负我,君墨邪撸起袖子,将她抱入怀中。 而太子的肚子也是咕噜一响,连哭带爬的,拿着手纸到处找茅厕,就在慌乱之中,吥吥吥。 众人捂着鼻子,埋下头。 那一阵阵的臭味,气的太子通红,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尴尬的局面。 裤子湿了,可是还要假装镇定,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面十分难看的笑,“九千岁早!君王早!你们有没有何需要啊?” “早啊太子,正好有一笔大买卖,想和北帝聊聊,引荐下呗,让他来找我,不赚都难。” “你你你,狗屁东西,还想让我父皇来找你?嗷……” 最后那一声屁响,背后长衫,绽开了一朵翔花,恶臭扑鼻,吓跑在场的所有人。 欲哭无泪,握紧的拳头,强捂住后臀,大步大步去找茅厕解决。 三个时辰过后 空地上,一些士兵正在训练,挺胸的站在练兵场上,气宇轩昂,像屹立的雕塑一动不动,汗水湿透了衣服,额头上也滚下了滴滴的汗水,都没有一个人去擦一下。 她手里拿着鞭子,凡是有人动一下,立马挥打过去,可是只要她在,没有一个人肯松懈。 而君墨邪,则在外墙,看着他们叠罗汉,踩着对方的肩膀,攀爬七尺高的大墙,叠落就重新攀爬,一直到结束,所有人都站在屋檐上。 训练,虽然严格要求,但是考验战士们相互协作,官兵之间互敬互爱等等场面来体现部队是一个团结的集体。 不要求三万大军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但是默契度,一定要达成共识。 再大的太子府一下子来那么多人,府内的下人都没有住所,一夜之间,通通被赶了出去。 但是,没有人敢说三万大军侵袭了太子府,因为当天就是太子本人带来的,有苦难言。 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大炮两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大风带着随风摇曳,外罩闷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黄马褂,登着青缎黑底小朝靴。 飞扬的长眉高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皮肤黝黑张嘴一口金牙,带着贵族气息,大步摇摆富油肚,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狂傲,“哎呀,寡人看中的能将,就是与众不同。” “父皇,她……她逼儿臣请你去找她,架子大的很,退婚退婚,这个女人不能娶!” “不识货的东西,自己没用就算了,臀歪了怪马桶,滚。” 北默笙本想靠近,可是伴随着她的视线,不远处就见君墨邪,皱起了眉头。 一代战神不是武功全废,怎会身姿如此威风凛凛,气色好的很,跨步健稳。 也是,能从天府地牢逃出的男人,本就不是一般人,还是小心为妙。 北帝褪去了身后的侍卫,提了提腰带,拿出一片金叶子,光芒顺着叶子折射,刺亮着她的眼睛。 让她忍不住,抬手去捂,“谁?出来!” “好久不见,君王妃,这么长时间,金叶子是不是都忘了?” 北默笙色眯眯的笑,让眼尾细纹添加了几分深度,晃动着大金叶片。 金子?还是巴掌大的一片金叶子! 兴奋的她,丢下皮鞭,正要冲过去的时候,君墨邪早就蹿到她的身后,他的大手,死死的拽着小人的领口。 “我看你比那老东西还贪财,哼,小心有诈。” 他凤眼目光一寒,右掌的寒冰出拳,一鼓作气,形成一块巨大的冰柱,火速飞往北帝那边。 北默笙瞪大瞳孔,看着来势汹汹的冰雕,犹如九齿钉耙一般尖锐,向他飞来。 小人立马脱下外罩,挣脱开他的束缚,立马飞奔而去,拽着冰柱。 轻轻徒手捏碎,雪花飞起,小手冻的通红,空气中都带着湿润的味道,一缕彩虹浮现,而她穿过彩虹,愤恨的看向那个醋精,“打伤了投资商,咱们怎么搞事业?不想造反了吗?” 北默笙是个现实的人,没有钱赚的事情不做,向来只看钱不看人,九千岁是他第一个主动找上门,闻人去谈生意的奇女子,对于她刚刚表现,赞不绝口。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九千岁让寡人刮目相看,格局大!让寡人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买卖,让你如此精心设法,迫使寡人亲自前来?” ------------ 第205章 白脸夫,亏她一生 她灵活转动的眼眸,三分调皮,两分淘气,从怀里抽出‘暖心垫’,换了一句通俗易懂的名词,“就是这月事布,嘿嘿!咱们和风灵国闹翻了嘛,那女子多需求量大,借着您老人家名气去卖,稳赚不亏的。” 时间凝固,呼吸停止,现场鸦雀无声。 君墨邪的神色慌张,食指冒汗,后背都觉得发凉,九千岁……你想死也要找对地方,这是北辰国! 卖什么东西不好?和帝都之王北默笙谈事业,卖如此污秽的东西。 这些东西看似平凡,可是对于男子来说,让他卖这些东西一种侮辱。 北默笙的脸色犹如冰山脸,原本带着的笑意,渐渐褪去,心膛起伏,节奏很快,好像一直在隐忍,隐忍着什么一样,不语。 “想要发财只有两种,一种是先天努力,一种是后天迸发,北帝也知我家道中落,从此再无千门家,凭借我一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太子曾说您穷的只剩钱,何不放手一搏?利滚利,我三你七。” 她现在要扩大市场,再也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去干大事。 北默笙,虽然老奸巨猾,可是人若没点发财头脑,怎会成为金钱帝国之王。 其他男人,像之前的太傅,一开口,人就气走了,想也没想。 而北帝,一动不动在那,虽然脸色不好,可是上下打量着她,还有君墨邪,想什么也不知道。 “你,占用寡人太子的府邸,偷偷练兵造反,不怕寡人告密一锅端了你们,站在寡人的领土上搞事业,三七分?呵呵呵……” 嫌少? 不能再多了,至少成本要收回来啊,桑叶很稀有的。 她的天蚕可是结界内的幻境所生,胃口之大,足以吃下一吨,产量也高。 北辰国的布匹采用的也是天蚕吐丝,但是身小吃的少,产量少,不能比。 就是要因为要让北帝提供蚕叶,才咬牙开出三七分,他们拿大头。 “老东西,本王的女人,开出来的条件不错,三七已是最大极限,别不识抬举,有种咱两比划比划?” “呀,一代战神脾气还是那么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今天是你的女人,明天寡人可以让她成为寡人的儿媳,你信不信!哼。” 还想抢本王的女人,去你娘的…… 嗖嗖嗖 北帝刚话落,君墨邪早就冲到他身旁,一拳出击过去。 好快! 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时,北帝后槽的金牙,也从口腔滚出。 气急之下的金牙老人,从怀里抽出一锭锭金子,扔向他。 北帝,哪是他的对手? 左一闪,右一闪,上蹿下跳,脸不红,气息不喘,君墨邪的索命骨剑以及对准北帝的心膛。 “敢问君墨邪,你现在算什么东西,用一把寡人命人锻造的刀刺杀,你可知这是寡人的地盘,可以轻而易举灭了这三万大军,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想收回剑的意思,从来不接受妥协,两鬓的一缕发丝垂在心膛,剑鞘拨开。 北帝继续讽刺,“废柴一个,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还是在逃之身,被帝君追杀,战神?哈哈哈,寡人看你不过是被九岁女童包养的,白脸夫。” 两个人的对手戏,忽略了她的存在,没有发现她早已气的脸通红,拿着暖心垫的手都在颤抖,发出咯吱咯吱响。 欺负我,不可以。 欺负我男人,更不可以! 她收起暖心垫,走到君墨邪身边,想要抢过他手里的索命骨剑时候,发现他手上的青筋四起,死死都不肯松手,刀柄都冻成一块冰棍。 “墨邪,还不放手是吧?难道,你想让我们的三万精兵陪葬!你的脾气,怎么答应我的?” “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就算一无所有,绝不是白脸夫!” 他一拨动刀柄,瞪大瞳孔,挥着大刀就直接砍下去。 嘀嗒嘀嗒 她抓着剑头的手死死握着,血顺着她的手腕,滴在地砖上,形成一朵血花。 “哈哈哈,君墨邪,这就是你缺点,你的缺点就是致命利刃,知道为什么你总能打好每一把仗,就是打赢不了财政,混迹多年依旧仅仅是个摄政王身份,君先帝曾说,你是他今生最大的败笔!” “去你娘的,老东西,你在教我做事?” 他一阵寒风击打在九千岁的肩膀上,引来无数官兵,纷纷朝这边赶来,三万精兵都傻掉眼,可是为了护住九千岁,一时间放弃训练,上去去接住飞出去的小人。 “君王……君王妃吐血不止,快松手吧!” “闭嘴,你们哔哔个没完,她能自愈。” 心,好痛。 他就这么沉不住气,对方不过使用一点激将法,就暴跳如雷,想要斩杀后快,忘却自己的身份,与实力。 她捂住被他打伤的部分,眼泪忍不住滑下,开口说话都是一股血腥味,要不是自己的兵接住,恐怕早就飞出城门外,骨骼分裂。 就算能够自愈又能怎样? 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伤害,他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北帝见二人不合,正中他的下怀,三七分还能赚个儿媳回来,不亏。 但是,一代金钱帝都的皇帝,可不是那么怂的。 卷起袖口缓缓站起,一声怒吼,黄袍碎裂,露出上好的胸肌,古铜色的肌肤。 “寡人有金钟罩铁布衫,来啊,你若伤我三分,我便杀尽这里所有人。” “君王……收手吧,君王妃她动弹不得啦,你想她死吗?” 君墨邪此时,双眼充满血丝,转身看向身后围成一堆的人群,那个熟悉的小人,迟迟不肯站起来,一直瘫软在他人怀里。 “给我起来!九千岁,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徒弟,让他们看看咱们夫妻,是如何教人做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吹过,卷起树叶,他发丝凌乱。 真的伤的严重? 他喉柱下咽,看着北辰国的侍卫一点点靠近,手里拿着盾牌,还有长枪,逼近。 “脏麻痹,我叫你起来,听不懂?” “她不想听懂,你个暴君,有你这个白脸夫在,她做什么都亏。” ------------ 第206章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失望,心痛,她的心仿佛在滴血,看着那暴走如雷的男子,连动身的力气都没有,君墨邪只顾及他的情绪,却不曾关心她的感受。 好痛…… 呼吸中都带着沉闷,沙哑着嗓子,干涩的说道,“够了,北帝若不同意何必羞辱人?墨邪纵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他也是我男人!” 现场鸦雀无声,落叶唰唰的落下。 她缓缓起身一个踉跄,拌倒在地, 大家伸手要去扶她的时候,却被无情她推开。 她要自己站起来,哪怕没有任何人搀扶,也要告诉任何人,她可以。 “娘子……”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他,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 现在的局面,如果她不赶他走,三千精兵与他都难脱身,大家无一幸免,活着来,就都要活着出去,而他能起到一个带头作用,他的平安离开才会不引起众人恐慌。 可是,他哪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她说什么,都放在心上,发怒使他失去思考。 九千岁,要赶我走? 她,居然撵我走? 他双眼通红拿着索命骨剑,对准大地一挥,裂开十多米长的裂缝,深长达一米左右,地动天摇,整个太子府震动了一下。 吓得人下意识的抱头,护住致命部位,与他保持距离。 他是脾气不好,可是为了她,改了很多…… 为什么做那么多,她都不为所动,在这个时候,第一个抛弃他。 白脸夫,不,他不是。 没有你,本王依旧会夺回荣耀,拂袖一摆,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流出一抹笑,月牙上还沾染了血渍。 “寡人没说不同意,只是三七分太少,亏你开的出口,呵呵呵。” 君墨邪一走,他们就失去主心骨,成不了任何大事。 这九岁女娃,毕竟经历的太少,若是真卖的好,何必来谈合作。 金牙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亮瞎人的眼睛。 她捂着干涩的瞳孔,笑而不语,与北帝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看对方一眼,将大门关上。 中了索命骨剑毒,需要马上吃解药,她知道他的解药放在哪。 她身上淡淡的一股茉莉花香,沁人心脾,让人流连忘返。 月事布样子有些新颖,这东西是女人的必备品,若是风灵国肯接盘,绝对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 ‘放手搏一搏’是她说的。 半晌,北默笙才从牙缝里面挤出,“行,真有你的三七就三七,明日我会叫人采摘大量的桑叶,你能保证一夜完成一吨?” “能,没问题。” 晌午阳光撒下它最强烈的光线、喷吐出全部热量时,撒在窗中折射饭屋内桌上,许多微光纤细的尘埃在光中凌乱飞舞,地砖都染上一层金漆,太子府静谧得可爱。 驾驾驾 一车接一车的马车,嗒嗒嗒停留在府外,她的士兵纷纷放下武器,陪她赌,赌能不能一夜吃完一吨桑叶树。 一人手上拿一片叶子,学着她在叶子上刻上金元宝图案,中心部位,还特意加宽,顺着金灿灿的地砖开始铺路,还有屋檐上,都放满桑叶。 茧不盈筐,灯下缫丝,作茧成物,为我所用,天蚕咒! 只见那片绿叶,渐渐的变大,树茎越来越粗,盖在大地上可作为地毯,屋檐上都披上绿衣。 绿藤的鲜味,在随风飘出去,引来无数只蚕宝宝,它们蠕动的小身体,爬进太子府,张嘴就开始吃。 越吃越大,饱饱的肚皮,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后开始吐丝。 整个太子府仿佛盘丝洞,每个人忙的不亦乐乎,开始打包封包,然后称重。 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一吨。 远远观看的太子,心有不甘被人玩弄,穿了四条裤子,然后堵塞了雷空,不至于一个翔炮,再次把裤子打湿。 手里拿着火把,对着一群小厮说,“欺负本太子,也想顺利交差?门儿都没有,大不了赔上太子府,也不能让九千岁得逞。”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月事布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焦臭味袭来,让正在啃食的金蚕受到恐慌,从嘴里吐出的蚕丝到处喷,太子府很快就成了盘丝洞。 火势原本只是一点星火引起,现在犹如一团翻云覆雨般笼罩在太子府上,湛蓝的天空边际,染成了土黄色。 开口说话都有一股烟味,咳咳她呛的双眼通红,“君墨邪,快!快……跑。” 该死! 她忘却了他,早已经离开,这个时候居然不争气的第一个想到他。 “君王妃,全……全没了,一吨月事布!” “无碍,一定有人捣鬼,大家的安危高于一切,迅速撤离太子府,我们都要活着……” 远处,狂傲不羁的笑,引起了她的注意。 尽管被烟熏的睁不开眼,可是透过眼缝,她能看清楚得意忘形狂笑之人——太子。 眼看他身后的房梁就要倒塌,她迅速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开始跑。 太子一怔错愕,“是不是拉错人了?君王妃,你应该拉的人是……” 嘣,一声木桩重重砸在地上。 整个人都慌了,差点去见地狱魔王,没想到是她救了他,所有人都忙着逃命,而她却忙着救人。 而且,她应该拉的是君墨邪,难道是心中有愧? “别误会,我是行医的看不惯死人,咱两的账慢慢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点的火,快滚!” 她干咳两声,深深呼吸一口气,沿着太子府偏殿走去,看看有没有谁落下,可是被救的太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拽着她的衣角。 “别去,火太大了,若你死了,君王会屠城的。” 呵呵呵,他?会吗。 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抽回收,拍了拍她的衣角,眸光中带着轻蔑,“我的男人,不会让我死!你太多事。” 于是,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在火海中犹如白莲花绽放,形成两种对比,她的心与火海一样炙热,给人温暖,人如白莲花一样圣洁,仿佛仙女下凡普度众生。 某男子痴迷的眼神,久久不肯离开,内心有一丝窃喜,因为他挖到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 ------------ 第207章 双强男女,绝配 绕了一圈后,大火热的她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大家应该都跑出去了,看来还是要使用暴雨咒才能平息这场大火,这个太子真会搞事情!闭上双眼,聚精会神,放轻松的时候。 滚烫的小脸,一片片雪花犹如下棉花糖一般贴敷在她的嘟嘟脸上,好舒服……好轻柔,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是甜的! 是他…… 让他滚,居然没滚远,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心中窃喜睁开双眼,嘴角的浅浅梨花笑的很深,眉眼间透着温柔,看着那团火海,捕捉他的身影。 君墨邪,我知道是你,六月的天,怎么可能下雪? 雪越下越大,最后犹如天空出现漏洞一般,大块大块掉出来。 “君墨邪,君墨邪,君……” 她在原地,一声接一声的喊,那个男人就是迟迟不肯露面,死心眼一直惦记着她撵他走的事情,接连五声都没有回应。 雪很快铺了一路,形成雪白的地毯,屋檐上银装素裹,冻得她鼻尖通红。 咯吱咯吱,沾水布靴踏雪的声音吸引了她,她转身一脸欣喜看到的却是太子。 “下雪了,人都出去啦,你在里面干嘛?北辰国的太子也是出了名的穷得只剩钱,别心疼。” 皮笑肉不笑,一看到那一口金牙,翻版的北帝二号,气不打一处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一个贪财,一个好色。 她嫌弃的看着对自己粗手动脚的太子,他们很熟么? 他尽然肆无忌惮的上前去牵她的手,吓得她立马缩回手,赶忙在裙角蹭手心,不想留有太子的味道。 “有趣,你是第一个对钱不感兴趣的女人,你果然不是冲着我的钱财,才救的我。” 自恋! 她白了一眼,只想立马离开,闷哼一声,大步往回走。 余光,依旧不甘心的四处查看,看君墨邪是不是躲在哪发怒气。 “君王妃,哦不,九千岁休了君王吧,金山银山都给你,哪怕你想要我的金牙,我也给你吐出来。” 太子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不甘心的金钱俘获,他穷的只剩钱,唯有钱是他能自豪的给出去的东西,而且是个女人都喜欢,没有道理拒绝。 小路带跑的,气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后,壁咚一声,她的后脑勺磕在他的腹肌上发出声响。 “每一分钟,你喘气的频率就在二十次,放屁十次,味道特别臭,巧了我对你下的毒,正好无意间治疗好你的便秘,但是你……肾虚!我不喜欢肾虚的男人,别缠着我。” 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太子,因为太子虽然肌肤不像北帝一样黑,雪白如牛奶身材还好,脸吧……翻版的北帝,还有牙,这个梗不能接受。 而且,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喜欢上谁,就认定那个人。 像这样高傲的太子,最好的直接拒绝方式,就是打击他的自尊心,知难而退。 果然,再也没在耳后听到那,咯吱咯吱,沾水布靴踏雪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终于报火烧月事布的仇,还好桑叶是他们提供,亏的永远是他们。 天蚕可以先知天灾来临,跑的快,而桑叶是死的,跑不了没躲过,织好的月事布又容易引燃,赔了府邸又赔了材料。 北帝啊北帝,你要谢谢你这个白痴儿子,哈哈哈。 心里乐开花,蹦蹦跳跳的,不料太子那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开口,“君王就那么厉害?我不服,请求一战。” 我丢!搞什么鬼,都这么羞辱他了,还这么不要脸。 弯腰俯身,将雪揉成一团冰球,四十五度抛物线狠狠地砸向太子,转身就跑。 待九千岁跑远后,太子捂着被砸伤的额头,轻轻一碰就有蒙古包,好痛…… 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那个暴君有什么好的?动不动乱发脾气,现在一无所有,还被追杀,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的白脸夫,女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冻在原地,整个人形成一块大冰雕。 君墨邪,他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看得出他的憔悴,一身雪白绸缎与她情侣衫。 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斜挎着索命骨剑,外罩软烟罗轻纱。 “本王的女人主意你也想打?肾虚就要低调,需要我教你做事不?咯咯……” 冰雕里的太子吓得瞪大瞳孔,张口想要说话,发现寒冰钻入他的口中,冻住他的舌头,卡在小舌那块,只要再有不满的念头,可以钻入他的肠道,冻分解。 传闻不是说,一代战神君墨邪武功丧失,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怎么他武功不但很好,更上一层楼不说,看衣服穿着的品味,不像很穷的样子。 “本王要离开一阵子,劝你不要搞事情,看你是个废物才不与计较,否则别等你登基,第一个废了你!” 原本担心她会对太子产生想法,可是偷偷在暗处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彻底让他对这个太子,一百个放心,同时误会解除。 侧打旁敲,她自然很爱他,不爱他,怎会在她眼里是最为出色的。 可是越是这样,内心的负担就更大,他不是白脸夫,只靠女人讨生搞事业赚钱,他也可以!而且,他要做她最好的贤内助。 现在的她,不过是想扩大规模,拉拢风灵国的生意,让那的女人买她的东西,有过一次经验,他就下定决心,去试试。 临走的时候,在太子脚下挥出一团烈火,等待烤融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晚,才有人发现太子不见了,折回废墟成堆的太子府寻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你还活着吗?” “已经吓个半死了,我在这!” 他全身哆嗦,挫着手,围着一团小火苗烤火烘手取暖,鼻孔的两根冰柱挂在上面,遇火嘀嗒嘀嗒的滴水。 九千岁,君墨邪,这两人不是一般绝配,都没人性!都可恶!都太……厉害了。 秒怂,差点冻的不醒人事,看来以后不能打九千岁主意了。 “太子,九千岁交货时间到了,咱们要不要去搞事情?她肯定交不出来,信不信。” ------------ 第208章 打脸太子 “逆子,寡人给你盖了多少府邸了?你可知,九千岁的桑叶是寡人提供的!” 太子原本是想去凑热闹,没想刚到大门外,重兵把守,北帝一身鹅黄长袍加身,身旁站着个小人,她一脸得意洋洋挑眉,手拽着一名小厮,那小厮瑟瑟发抖。 “太子,救我,九千岁欺负我。” 救你?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见到北帝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自己都傻了。 父皇爱钱如命,这次买卖一定是亏了,不过一点桑叶而已,成本那么低,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咣咣咣 长枪驾在他的脖子上,压的人无法喘息,膝盖磕在地上嘣的一声脆响,磨破皮也不敢出声,红透的脸双眼憋出血丝。 “北帝,看来我们要四六分了,因为你有个爱搞事情的儿子,加大了我的生产难度,而且你看我的兵……是不是该有一点补偿?” 九千岁的黛眉皱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张口闭合,插着腰一副小掌柜的架势。 她早就吩咐过她的人,等会儿北帝来的时候,要装的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以面涂黑,衣衫褴褛,受伤的部位千万别包扎。 她随口一说,三万精兵躺下的躺下,一声哀嚎比一声大,让人听着揪心。 “哎哟,好痛啊,快杀了那个纵火者,害人精。” “就是,我们的干粮全烧没了,呜呜呜……” “疼,我这腿怕是废了,不让我做军人,比死都还难受。” 太子看着那群告状的士兵,眉来眼去的使脸色,一脸奸诈,就知道一定是她出的主意,想要报复他。 “父……哦不,北帝,他们这是在演戏,故意敲诈勒索!早知道,本座就应该杀了你,不应该将你带入北辰国。”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坑自己坑父皇,名声扫地,太子试图一点点挪移,缓缓站起来。 可是脖子上不知多了一把砍头刀,立马止住不语。 “蠢货,你被废除了!来人扒光他的这身衣服,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哪?” 他北帝家财万贯,精明一生,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 做坏事不要露出马脚,别人自然不会抓住把柄,如今事情暴露还想找借口。 嘶嘶嘶,都是衣服撕扯的声音,太子拼命的挣扎着,这位置他步步惊心才爬上,如今却因为她而摘了马甲。 “儿臣知错,求父皇给个机会,做牛做马也愿意。” “做牛做马都愿意?” “是……” 北帝原本怒火中烧的神情消失,气息渐渐平稳,挥手示意他们停手,留他一两件衣服避体,带着绿扳指的拇指按压着人中。 亏出去的,总要赚回来! 默许的与她打成共识,同意四六分,并将兵部的刑场借给她练兵,随她使用,作为补偿。 九千岁忍不住噗嗤一声,仰天大笑,拿着文房四宝放置在地上,辑写了一式两份合同,大声宣读,然后让北帝签字画押。 “放肆,寡人说话算话,你这合同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吾?” 她不语,又拟定了一份小的合同,走到太子面前,半跪着抓起他的食指,咬破口子画押。 “太子这是卖身契,从今儿起你跟着我混,干得好我一定会帮你把太子之位夺回来,干不好,你就……呃一辈子给我端茶送水。” 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被一个女人指手论足,说三道四,还卖身契。 “父皇……” “给寡人闭嘴,赔钱货!白眼狼。” 北帝原本是想骂君墨邪的台词,全部施加在自己儿子身上,心情十分不悦,收起所谓合同,闷哼一声,带着人马退场。 留下两人,四目相对。 她双眸似水冰晶紫,却带着一丝的冰冷,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绯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替他说话,“怎么样?如今你只有跟着我,赚了大钱,北帝才会原谅你,对你刮目相看。” 太子迟疑一会儿,看着指头站成一小排的黄鹂鸟,大鸟排在前面咯咯吱吱开头唱歌,小鸟才敢发出青涩的声音。 她见他犹豫,抱拳等待,烈日灼心,让人口干舌燥,后背早已打湿。 与其去治理一个搞事情的配角,不如带着配角一起搞事业,让他心服口服,为她赚钱。 君墨邪走了,她少了一个大嗓门,有身份有名气的销售,为月事布拉拢市场。 北帝亲自出面,一定搅黄生意,有钱人都爱面子,但是如果是这个倒霉太子…… 她上下打量他的模样,肌肤白如凝脂,发丝飘飘逸逸,不扎不束,神采奕奕,微风吹过,一种青春活力的俊郎。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俘获妇人的春心。 她将贩卖技巧全部交给他,以他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快能摸准女人的心思,知道对方在意的是价格,还是质量还是舒适度等问题。 就算有疑虑,以太子的迷之自信,一定三寸不烂之舌,花言巧语的哄骗下,卖不出去都难。 城门外,她将牵着马的缰绳递给他,只给了他十两银子作为盘缠。 “十两?打发叫花子!本座什么都做了,你做什么呢?这么个女子用的肮脏玩意儿,我要去能卖着出去,就穿着回来!” “放心,只有儿子带头搞出名头来,老爷子才会相信,我还要练兵呢,怎么?不想做太子啦?” 悔恨当初,怎么凭借一时兴趣,去打听九千岁,如果没有退婚的念头,就不会遇见她,就不会倒霉,就不会……。 一切,都太晚了,现在自己也沦落到这番田地,只好搏一搏。 七日后 北辰国,来了一名神土豪组织神秘盟主,他善于花言巧语,将女人哄的团团转,俘获不少妇人的芳心,笑起来的时候一口金牙。 皇宫大殿,再次见到北帝的时候,外穿着月事布,一脸得意洋洋,“我不想做太子了,我要做九千岁的男人,我求她欺负我。” ------------ 第209章 我真不想做太子妃 “别,我真不想做太子妃,太子……我已为人妇,就要三从四德,对不对?你们古人不是常说,这、这不举是要浸猪笼的吗?”她慌了,是真的慌了。 她没想到太子如今这么成功,七日内,搞得风风火火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妇人们追捧的美男子,说他的美来源于一种独特的气场,总之只要太子开口,没有不买的道理。 “可是你才九岁,一切还来得及,而且君王不是消失了,音讯全无。” 是啊,七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她以为只要每天起早贪黑,将自己累到四肢无力,开口说话都困难的地步,漫长黑夜可以安稳睡下。 可是,她错了。 习惯有他的存在,入夜总是往被褥里面钻,不断往床另外一边挪,靠近他的怀里一般,可是换来的是空穴来风,一不小心跌下床。 眼睛就是在深夜湿润,看着屋外高挂的月空,总能想起君墨邪,他那冰蓝的眸子,寒冰烈火之体,天冷他能带给她温暖,仿佛抱着暖炉,天热他能带给她凉快,仿佛抱着一块冰散热。 她……想他了。 平时,他总是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这次一走七天,仿佛七年。 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喜缠另一半,在一起时候觉得对方烦,不在一起时候觉得空虚。 太子见她黯然失色,头埋的越来越低,嘴角下滑,思绪万千,北帝唤了她两次,都没任何反应。 “君王!你回来了?”挑眉,试探性的一说。 “君墨邪……你个渣男!” 没想到她突然抬头,双眼湿润,双手的小拳拳握着有沙包大,鹅蛋小脸圆鼓鼓的胀红,看向大殿外。 空无一人,只有北辰国的大臣纷纷看向她。 “你!这种玩笑都可以随便开?会不会做人啊?有没有爱心啊?骗谁,都怎么可以骗小孩子。” 一时间的情感迸发,整个大殿都传来她厉声呵斥,眼泪从眼角,夺眶而出。 她捂着小脸,抽泣的跑出大殿外,内心十分痛苦。 原来,她也会心痛…… “你不做太子,实属可惜,寡人气消了,回来吧!”北帝看着侍卫将一箱接一箱的金子搬进大殿上。 所有大臣,都对太子仰慕之情,原本不支持太子的一党,纷纷墙头草顺风倒,全部赞同太子归位。 但是,太子却在这时候,取下外穿在身的月事布,“我北念笙,能有今天多亏君王妃,当初你们都小看她,甚至还要揭发她造反的事作威胁三七分,她不过是想搞事业,怎么了?有错吗?” 北默笙平身第一次见念儿如此有干劲,出去一趟,尽然成长之快,见识不少,语出惊人,最主要做了连他这个父皇都不敢做的事情。 看着九千岁离开的方向,似乎懂了…… 从第一眼,他就觉得九千岁那个小丫头,很值钱。 不光会赚钱,还能改变身边的人,带着他们一起赚钱。 让这个执跨不务正事的太子醒悟,她功不可没,抬眸看了一眼太阳升起的光晕,笼罩在金碧辉煌的屋檐,“得不到九千岁,是我北辰国的遗憾,此女童乃人间尤物,若她不想做太子妃,就让她做国师,若肯答应,别说歼灭烈焰国,就算砍下君墨怀脑袋寡人也允了。” 太子北念笙与一干众臣等纷纷支持,磕头跪拜,齐声说道,“北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刑场 每个人都在专心的舞刀弄枪,唯独她手里拿着飞镖,看着靶子离自己不远,心不在焉的飞投出去,没有一个正中靶心的。 前世,飞镖才是她最擅长的武器,只要飞出去,就没有射不中的。 她分心了,做什么都觉得没干劲。 “君王妃,北辰国太子将四成的银两送来了,背后背着藤条负荆请罪,我们……” 要不要都退下,将空间就给他们两,所有人都看得出太子喜欢九千岁,可是他们的九千岁,心里一直惦记着君王。 “兵招够了,也练的差不多,君墨邪……你居然临阵脱逃!狗男人,七天没消息,是死了吗?早知道就不和你共体了。” 她的思念之情那么深,他的心不可能感受不到,无关距离多远,就算天涯海角,君墨邪遇到危险,马上要死的时候,她也命不久矣。 他们的王妃……没听见来报。 良久 太子北念笙等的不耐烦,闯入刑场,被一群女兵捆绑成杀猪肉一般,扛着他来到她身边。 “这个色痞,嘴巴摸了蜜似的,一看不是好东西,也配的上我们九千岁?” “就是,还是一菜刀阉了,一了百了,为妇人除害!” “别别别……那是我的命根子,九千岁!我的小祖宗,快救我救我啊。” 嗖嗖嗖几声,飞镖飞来,捆绑在木桩上的缰绳垄断,太子整个后背贴地,重重的摔下,咯吱脆响。 “各位女侠饶命,你们刀切了我,这千岁经后如何用之?” “千大人,这太子简直就是一流氓!不能和君王相比,君王这么男人,一定会回来的。” 君墨邪的离开,给军队的训练减轻不少难度,刚开始大家都不适应不服,可是当学以致用的时候,原来叠罗汉翻墙,锻炼的是大家的速度,与时间争分夺秒,所以太子放火,多亏那次训练,大家都铤而走险翻墙顺利逃生。 所以,在众兵心里他们的君王,是一个不可以取代的地位。 柳家三兄弟,拔出长枪对准太子,“要想抢走君王妃,就从我们尸体走过,她是属于我们君王的!” “够了,你们别闹了!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太子你请回吧,还是那句话,我真不想做太子妃。” “不,格局小了,我登基后你就是帝后……实在不行,北帝也说了封你做国师,我、我已经不肾虚啦。” 在场的所有人,被太子的话,笑的喷口水。 所有人都在笑,唯独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什么太子妃,什么帝后,什么国师,她都不想做,这些马甲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真不想……” 君墨邪,你在哪?你该出现了。 ------------ 第210章 得不到,别想其他人得到 “休书一封,你我形同陌路,九千岁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休怪我无情。” 一封血书落下,索命骨剑刺穿她的心脏,他口吐一口鲜血紧紧相拥她,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喘息声,“本王得不到,也别想其他人得到!” 身体在颤抖,她抬手满是自己血渍,白衫上一朵朵血红的花蕊绽开,身体慢慢僵硬,一直到闭上双眼。 不要…… 我不想死! 她突然从床榻上起身,额头冒汗,被褥掉在地上,窗户被风吹的咯吱咯吱响,夜里的寒风席卷而来,令她浑身哆嗦。 原来刚刚那是梦,可是熟悉的血腥味,戳入心脏的触感那么真实,让九千岁不禁抬手抚摸心脏位置,还好还在,没流血没刀口。 君墨邪不在的日子,她整夜难以入睡,就算入睡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唯独今夜,或许是白天的心虚,让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太了解他,占有欲极强,霸道无力,先前源澈那么小,他都能察觉出源澈对她的爱,这一次,肯定又是心电感应。 共体后,对方如果遇到危险,身体也会伴随后遗症,一样痛感。 她咽了咽口水,起身披上外袍,就去木凳上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太子,她是百分百看不上的,但是现在他们在北帝的地盘,还有生意来往,以太子现在的能力,只能有助于事业发展,是不可以得罪的。 这个梦,或许是来自君墨邪的警告,不行!她要和太子保持距离,拒绝暧昧,给他找对象。 咯咯咯 清晨一缕阳光撒进屋,她已经穿好靴子,一身月牙色的衣服,头发未扎披散齐腰,睡眼惺忪未施粉黛,从现在开始,她不能精心打扮,太漂亮更会引起太子注意,所以她要扮丑,然后自毁人设。 手里拿着皮鞭,背着手,走在刑场上,看着晨跑的官兵,按队列有序的跟在每个人身后,她拉了拉皮鞭。 “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见人就说我坏话,否则训练翻倍!” 他们不解思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君王妃在说什么。 “可是……王妃,你就没有什么缺点值得我们说啊!” “谁说没有?呃……比如我贪财,比如我阴狠毒辣参差必报,不留后路,再比如我好色。” 嗯,这么多,应该令人讨厌啦。 她一心搞事业,就是想赚银子,算贪财吧。 她杀了太后,与帝君撕破脸,算阴狠毒辣参差必报吧。 她见帅哥,忍不住多看两眼,算好色吧。 “王妃,这些你都没有,我们是军人从不对上司说谎。” “对,就是!王妃这是作茧自缚。” “放屁,她这是低调。” 我丢! 她头都快炸了,那么多人不配合,要怎么演? 她才九岁,这样搞,压力很大的好吧? 撅起小嘴,见一帮人不开窍,拔了一根稻草含在嘴里,站在擂台上不爽,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一抹鹅黄鬼鬼祟祟的影子在盆景后逃窜,一开口金牙亮闪闪,还以为是花儿绽放,流出蜜。 只见熟悉的小人,站在高处,皱着眉头,心情不好的样子,谁惹了他的太子妃? 好美…… 原来,她未施粉黛的样子更好看,五官精致,桃花眼的双眼皮线条分明,长长的睫毛卷起,紫黑的瞳孔又带着一丝神秘,翘挺的鼻梁将整个五官承托起,显得鹅蛋脸立体又精致,樱花瓣的唇润润光泽有度,好想咬一口。 他堂堂一太子,尽然对一孩子感兴趣,没关系逮到就是宝,慢慢养着就值钱。 眉毛一挑,太子今日穿了一条特别紧的裙裤,刻意彰显他的男子气概,跑到兵器那,左看看右看看,想挑一把轻的。 终于相中一把弯刀,他开心极了,这刀比匕首长一点,拿起来不丢人。 “太子,你又来搞事情?偷我们女人用的兵器作甚,柳能文,柳能武,柳能策快来捉贼啊!” “该死的老女人,我是太子,是北辰国太子!怎么就不能来刑场?” 这不大叫还好,一叫,惹来她的目光,锁定在太子身上。 我的天,太子还真来了! 她假装没看见,准备下擂台跑的时候,就听见他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柳家三兄弟要阉了我,千岁大人。” 她满头黑线,这太子每次出场方式,都是被人欺负,有些怀疑他顺利卖光所有的暖心垫,是不是有人帮忙。 不理睬,穿好靴子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时候。 “喂喂,好歹烈焰国帝君今日来采购我国十车武器的时候,我换的都是最差的给他,刻意帮你们,你们这么无情啊?” 帝君! 他出击了…… 尽然采购十车武器,难道是发现她要造反的事情? 她转身叫住了柳家三兄弟,踮起脚尖一把手拽住太子的领口,“此话当真?不会又把我当小孩子骗吧。” “咳咳咳,小祖宗,我怎么可能骗你第二次,我真换了一批最次的武器,用着不出三日就断,哈哈哈。” 噗通噗通 看来离打仗的日子不远了,她没有打仗的经验,杀人经验还是有的,帝君采购那么多武器,杀意满满肯定要她死。 一想到那个梦,她更是不安,如今他不在她的身边,孤身一人,更不安全。 君墨邪,你个人渣,又丢下我! 她松开手,换了一副表情,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眨眨眼祈求说道,“太子,可不可以张贴悬赏令,把君墨邪抓回来,拜托拜托。” 学着小猫咪一样,挠了下太子的心膛,卖萌撒娇的女孩子最好命,对付倒霉太子最管用。 “抓回来作甚?直接杀了不就完了,然后你嫁给我,多好。”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变得森冷,最讨厌认真说事情的时候,太子在调侃她,一字一句重复道,“我、不、嫁!” 与君墨邪和离,是不可能的,任何人促使也不行。 都是你们这群人搞事情,从中破坏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与自尊心,他才离家出走的,坏的很。 就在二人双目相对的时候,远处有人喊,“回来了!他回来啦……” ------------ 第211章 专属他的小祖宗 “谁,回来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神色各异,她满心欢喜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来报的小厮,期待的握紧小拳头,童音娇嫩。 而太子就慌了,他这么快回来了?鼻子两翼一掀一掀,亮晶晶的泪珠在他是眼睛里滚动,脸色灰白,双眉紧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小厮大口大口的喘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发出去的次品,北帝命我等追回来了,嘿嘿嘿!不然闯下弥天大祸。” 现在的烈焰国早已不是仅次于第二的小国家,双方现在都是势均力敌,不分高下,北辰国他们有的是钱,但是人少,烈焰国人多,现在都是持平经济,很少有普通百姓拉低生活水平。 “混账东西,吓死本座了,来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让他在这个时候出现。” 太子松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大石头粉碎,谢天谢地不是君墨邪,那日他特意嘱咐,不能打九千岁的主意,否则…… 咕噜咕噜,太子一口一口的咽下口水,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 可是却觉察到,后背传来的杀意,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 她稚嫩的俏脸如一朵雪白的牡丹,极其清澈,极其颜好,泪珠滚动,犹如花间朝露,轻轻抬手掠了掠耳边的鬓发,笑的十分诡异,好似恶魔天使般邪魅。 “不用打五十大板,我亲自来教训,呵呵呵……” 笑的如此诡异,看似八颗牙整齐有序,紫色双瞳可是一眨不眨的愤怒,看向他们。 捡起地上被太子扔掉的武器,扭动了一下脖子,做个扩胸运动,伸懒腰。 “太子,我做错了什么吗?怎么感觉……呃!你……” 没等小厮告状,短刀从前心膛直接戳破到后心膛,吐出鲜血,颤颤巍巍的跪下,低头拉起衣角,看向肚子上的小洞。 倒下的瞬间,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九千岁,还有他们的太子,明明是在为他收拾残局,为什么…… 她捡起地上的短刀,擦了擦刀尖上的鲜血,冷冷的余光扫在太子身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要当火靶子吗?” 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紫耀星光扫在太子身上,让他干咽口水,也不敢接话,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又摇摇头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千岁大人,他是色痞来这里撒毒,阉了他!” 不!他才不是色痞,以前没发现自己那么渴望男人的力量,自从遇见她,自卑感袭来,只想证明自己,是真男人!是一枚硬汉。 只要一提到,关于君墨邪的一切,她总是有那么多的情绪,只是今天,恰好惹毛她了。 事没办成,还留下差印象,他双手都在出汗,看着地上的尸体。 一个小食指勾起他的下颚,垫着脚尖,抬头看向面前的太子,“你是色痞吗?” “我,呃……不是,不对!我是……呸。” 腿在抖? 低头看向自己被扎满一小腿的银针,说话原本雄浑有力,瞬间犹如咩咩羊一般,有气无力,眨眨眼委屈巴巴的抽泣。 “那就证明给我看看!” 该死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君墨邪不是男人,他也不是。 众人集力把太子捆上靶子上,头上放着一个榴莲,臭的他睁不开眼睛,眼角的泪珠不断滚轮,嘴角抽搐。 整个人身体紧绷,看着她手里拿着飞镖,先是只有巴掌大,但是足以吓的脸色发白,活人靶子! 小碎步想要移动,却被柳家三兄弟死死按住,三人齐齐抬头,奸笑的看着他。 “太子殿下,来看看我们的君王妃是如何的厉害吧?” 什么意思? 他鸡蛋大的嘴巴没合拢,就看见她把手中的飞镖换了,换成三尺七公斤的大刀,拖在地上的时候,都擦出火花。 “啊啊啊啊……我的小祖宗,你你你,真要阉了我?” 她吐了一口水,在手心搓了搓,闷哼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从脖子红到脸,整个人扎着马步。 姑奶奶我心情不好,搞事情的人总是出现就算了,还吊我胃口! 咬着牙根,她用力拿起,双手握刀,看向太子时,眯着半只眼。 吓得太子,哗哗哗的流下尿黄液体,脸色发青也要挺直腰板,“你你你,别太过分啊,本座可是太子,你未来的男人!那么长时间,他君墨邪不回来,现在是乱世当道,他一定是死了!小寡妇。” 一句小寡妇,更惹毛她,命人将她的眼睛蒙上黑布。 这么重,又大,又长,又粗的刀,这么下去不把人截肢都难,她这不是在飞镖,而是在杀人。 太子不断劝自己,忍忍就过了,现在没有退路,那么多人看着,打脸一次不够,还想第二次?最羞辱的事情都做过,还怕这次么。 他也跟着闭上双眼,一直到听见嘭的一声,他整个人口吐白沫,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头上的榴莲被劈开成两半,狠狠地砸向自己脚背。 “啊啊啊啊,痛、死、你、大爷啦。” “喔吼吼……” 他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眼眶。 头发掉下一撮不说,那榴莲肉直接卡在他的发丝里面,臭臭的让人干呕。 一群人都在嘲笑他,对他指指点点,笔笔画画的刺眼,堂堂一国太子被九岁女童玩弄在身,身心受损,脸面尽失,从此落下笑柄。 太子挣脱开缰绳,厉声呵斥远处的九千岁,“你实在太过分了!亏本座那么帮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百般羞辱。” “太子你的情纯属多余,我曾告诉过你,我已为人妇,是君王的妻子,唯一的正室,经后别和我说这些,做朋友我欢迎,其他的……休想!” 你们都不配,我才是专属他的小祖宗。 君墨邪爱她,宠她,就算现在他一无所有,可是曾经也是倾尽所有通通都给她, 九千岁拆下眼罩,冷冷的转身,却听见太子在后面发毒誓,“我一定杀了他,让他永远回不来!” ------------ 第212章 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你敢杀他,我就敢杀你,信不信?” 帝君曾经是她仰慕之人,可望不可及,她不也一样对现在的他起了杀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无论是谁,都没有随便伤害她的权利,现在加了一条,君墨邪。 她才发现她是爱他的,一直忙于搞事业,忽略了他心里变化,以至于他一气之下的离开,眼眸垂下,呼吸一口气离开了刑场。 趴在木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叹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多好,她想对他说‘我爱你’,眼角泪水划过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一个古老的咒语,通体望穿咒,只要是共体男女,如果你在想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想你,他能通过你的眼睛,看到你周边的事物,你也能看到他周边的事物。 也就是通过看事物,就知道对方在哪。 我怎么那么蠢? 居然,忘了自己的金手指那么厉害! 她开始走到铜镜面前,用丝帕擦拭铜镜,不断地哈气,雾气将整块铜镜遮盖,上面只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身影。 她咬破食指,在铜镜上,写上‘君墨邪’他的名字。 相思入骨,君可知,化作春泥,相思雨,通体望穿咒! 血字将整个铜镜摸红,看着渗人,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进入她的眼帘。 透过镜子,她看到他的黑靴,走在沙漠上,透过镜子君墨邪也同样看到了她。 “我怎么又变成她了?该死……难道本王又想她了,在沙漠中出现幻觉!” 不,这不是幻觉。 她眼眶湿润,白眼珠子上都染着血丝,能听见熟悉的人说话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没有远程摄像头的世界,她凭借金手指赌一把,找了他。与他通眼,看穿彼此。 “是我,墨邪……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镜子中的他,脚步停止,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看了看手,身体没变,他的身体依旧是他的,而他的眼睛,尽然通过铜镜看到了她。 不语,只见他起伏的心膛,半晌叹息。 现在告诉她,还不是时候,告诉她不过是徒增烦恼。 “说话啊?你明明很想我,不然我自然不会成功,用通体望穿咒看到你,想我为什么不回来,想我为什么都不带个口信,一声不吭的走,你……真是……太坏了。” 她声音沙哑,泣不成声,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脸颊通红,睫毛上都带着雨珠,摇晃着铜镜的手死死的不肯撒开。 霸道的出现在她的世界,温柔的一刀离开,这算什么? 她承认,有时候太过强势,不肯让步,因为没有退路。 不愿意相信任何男人,觉得男人是影响她发财致富的绊脚石,坚决不恋爱。 可是他的改变,同时也改变了她很多想法,她需要他。 半晌 镜子里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别哭,等我!” “啊啊啊啊,你混蛋,你人渣,你欺负小朋友!” 她一拳击碎铜镜,颤抖的小手上扎满碎片,顺着手腕滴下红色液体,比起心里的痛,这不算什么。 她卷起袖子,擦了擦鼻涕,通过碎镜看着自己的脸,不过才九岁孩子,凭什么不可以撒娇任性一次。 屋外的士兵闻声,闯进屋,“君王妃,刚刚是什么声音!你……没事吧?” 他们原本是以为窃贼闯入刑部,想盗取文书放走死刑犯,没想到进屋却见双眼通红的她,小手扎满碎片,地上全是铜镜的碎片,还有血渍。 刚刚就听见屋内动静很大,似乎有两个人声音,可是进屋四处观察,一个人影也没有,实在太过诡异。 “让太子尽管下达弑杀令,我这里再加赏金黄金,一百万两!” 她受伤的手捶在桌上,冷眸看着远处的景色,没有任何生机。 既然,你不可能回来,那好!就逼你回来。 给人上过不上课,教过不少人做事,这次就让你看看,得罪小娘子,是什么下场!不是跪搓衣板就能解决的了。 帝君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异常,他还不回来,理由只有两种,一是还在怒气,二是他对她有小秘密。 “这……君王妃,你确定?烈焰国帝君追杀他,北辰国太子也追杀他,就连你,也想追杀他。” “小树不修不直溜,男人不修不听话,不上一课,他永远不知道患难与共。” 她是他的妻子,他就应该有义务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不让她辛苦奔波,吃一点苦。 真正爱你的人,是舍不得你吃苦。 他们见她态度坚决,无奈的叹息摇头,只好答应点头退出房间。 就算他们君王是战神,可是毕竟是肉体之躯,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么强大的连连追杀。 不死,也是残废。 王妃……怎么变狠了? 次日 这则轰炸式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人人议论纷纷,这昔日闻风丧胆的男人,是做错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惹来那么多杀生之祸。 又是悬赏官职,又是黄金一百万两,奖励是很诱人,关键谁杀的料那个暴君。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的和往常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太子的身影,莫名的心情大好,专心的跟在人群后面跑练。 “北帝,你说这君王妃是什么意思,真想做寡妇嫁给我们太子?” “一群肤浅之人,她哪有什么坏心思,寡人觉得她是在撒孩子气同时,也在逼他回来,因为九千岁自己也意识到,最大的危险已经渐渐靠近。” 北帝的小指甲扣了扣牙缝,咂咂嘴,慵懒的趴在水池中让人给他搓背。 伦搓背技术,只有那个源澈世子技术好,可惜听说他死了…… 初见,就觉得九千岁与源澈世子关系不一般,重感情的女子,惹毛她都是没有任何好下场。 “来人,出五百万两黄金保护君墨邪,不得有误。” “啊?九千岁要杀他,你却要保护他?为什么。” ------------ 第213章 你很好,我也不差 “九千岁是爱着他的,可是寡人偏不撮合,她越是提醒他回来她身边才是安全的,寡人就越要保他,就他那臭脾气,经不起讽刺的,懂我意思吧?” “哦……懂懂,到时候对外放话,他是懦夫需要女人保护,越是这样他越怄气。” 几人与北帝坏坏的笑着,自我感觉良策就是完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刑场 她一脚踢坏一个木桩,左手拿着一把长弓,对准十米以外的苹果,嗖嗖嗖几箭飞射出去,额头上的汗如雨下,衣服被打湿紧贴着后背。 吓得所有人不敢出声,王妃这么努力勤加练习,是因为什么? ‘别哭,等我’。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绝不! 她气红的小脸,眯着半只眼,食指一拉弓弦总觉得差点什么,从兜里拿出了君墨邪的画像,命人贴树上去,对准画像准备放箭。 嘣,嘀嗒嘀嗒血渍落在地上。 弓弦断了…… “王妃,你为何如此伤害自己,君王……君王一定会回来的。” 柳家三兄弟终于看不过去,纷纷齐齐跪下去,“君王妃,求你给君王一次机会,收回弑杀他的悬赏令,他就算是一代战神,毕竟是个凡人,扛不住的……” 说还是不说?君王说过,除非是他死了才可以告诉王妃实情,否则通通都烂在肚子里面,不准说出来。 可是他们明明很相爱,却相爱相杀,都不肯坦诚相待。 “就是这样灭了他的傲气,才会乖乖回来,一个人的力量永远干不过一个团队,丢下兵的将,就像脱轨的火车,行不通!” 什么是火车?他们皱着眉头,互相看着对方,一人想要开口,却被另外一个人捂住嘴。 “不行,必须摊牌……否则。” 他们的君王,不回来,也被多重追杀给弄死了。 唔唔唔,动作很轻很快,可是还是被她的双眸捕捉到,柳家三兄弟的异样,有话想说却其他两个人不同意,有猫腻。 她从袖口里飞出十根银针,将柳家两大哥给定在原地,留下最小的那个,见到她的脸总是会脸红而且情不自禁的傻笑。 但是这次小弟弟并没有傻笑,而是有难言之隐,在两个大哥的威逼之下,不敢开口。 “柳能策,你是最小的弟弟,平时我对你也是特别关照,你可千万别骗我哟。” “回,回王妃,君王为了你去当土匪,赚富人的钱,然后去沙漠捉灵蛇,拥有属于自己的座椅,他说……” 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作为一个男人都被他的行为感动哭了,“他要做你背后的男人,你有的,他也有,你很好,他也不差。” 拿在手里的弓箭掉在地上,鼻头有些酸,她仰头看着阳光,刺眼的光将泪珠逼回去,嘴角一抹苦笑。 呵呵呵…… 傻子,他其实并不需要做任何事,他能给的已经很多,足够的爱,足够的关心,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干嘛逼的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他曾经也不差啊,一代战神,所到之处闻风丧胆,敌人只要知道是他带兵打仗,纷纷投降。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自卑? 可是,这不是她收回悬赏令的理由,她不过是想转移帝君的注意力,通过悬赏令找到她,危险找上她,逼他回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的多,办法总会有的。 做好一切患难与共的准备,他却还没有想通,这暴脾气带着自尊心……实在难搞。 “王妃,那个……北帝还悬赏五百万两黄金保护君墨邪,你看他都在劝和,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北帝、看在我们这群小兵份上,原谅君王。” “什么?呸,他这不是劝和,是在搞事情。” 她推开一群跪在地上拦路的人,骑着马去到城门外,看着一条街接着另外一条街的告示牌,上面都是贴着北帝发出的最新悬赏保护令,又气又挠。 咱两谈恋爱,关你什么事?糟老头。 于是,她顺着一路全部一一摘下,面对北辰国百姓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根本毫无顾忌,当机立断就撕榜。 她骑着马在前面跑,最后一条街的时候,就被官府拦截了。 “瓜婆娘,我们贴一路,你是撕一路,存心找茬?来人,将这刁蛮女童捉走,不听话就打!” “官爷……打不得,你别看她小,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宫内传的沸沸扬扬。” “当真?” 她听到这里后,更是火不打一出来,这北辰国宫的人嘴巴怎么那么闲,八卦别人的事,都要流传到民间。 必须要找那个金牙老头谈判了,以君墨邪的霸道,是不允许任何染指,更何况那个梦那么逼真。 北辰国皇宫 北默笙头戴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发髻拴结。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 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脚下是青缎粉底小朝靴霸气威武的坐在朝堂之上。 手里拨动着算盘,嘴里不断嘀咕着,“哎亏了亏了……” 一直到有官兵来报,九千岁来访,是否觐见。 立马放下算盘,激动的从龙椅上下来,嘴里重复着一句话,“见!必须见,赚了赚了……” 见到九千岁,就跟见了财神爷一般,从上往下看她都觉得老值钱了,两眼冒金星。 总觉得她的小脑袋里,总是有难么多的新奇玩意儿。 “嗯哼,如果君王妃是来感谢寡人的保护令的,那就不需要了,寡人闲来无事,见不得苦命鸳鸯。” “北帝,你不用再装了,大家都是狐狸,我来还是那句话,不嫁太子,不做国师,强扭的瓜不甜,所以请你别搅和我谈恋爱!” 众人惊呼,屏息一口气,佩服她的不自量力,敢这么和北帝说话。 “你在寡人地盘,用寡人的刑场练兵,还要寡人保护你,另外还做着赚钱的买卖,好处被你占尽,好话也被你说尽,九千岁呀,你还年轻……人心险恶不懂寡人可以教你。” 大殿外冲进来一批士兵,长枪纷纷对准她,北帝手里的龙吟杯掉地,碎裂成一片。 她退后一步,发现脚下踩到空踏板一样,脚底陷下去,抬头只见铁笼哐当一声,将她关在里面。 她伸手去触碰,就被士兵长枪扎破,“北帝,你以为我男人这么弱鸡?大家是合作伙伴份上,我才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 第214章 打脸北帝 “个头不高,口气不小,哈哈哈这对君王来说是好事,寡人是个商人,只做有意义的事。” 她握紧拳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轻吸一口气,不就是钱嘛,老东西亏出去的就想要她赚回来。 她嘴角上扬,拂袖一摆,不请自来踏上阶梯,走到龙椅旁,拿起桌上的算盘,准备给北帝算一卦。 “听闻你在烈焰国搞整容事业是风生水起,如果你能将寡人亏损出去的赚回来,一切好说。” 咕咕咕 算盘珠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她食指波动,太子府少说一千万黄金,天蚕叶在个十万两,北帝也是蠢,发布保护令赏金也是在五百万两,难道那五百两也想算在她头上? 她伸出五抓,在他面前晃悠,双眼亮莹莹,笑的十分奸,挑挑眉。 “五百万两?没问题,这都是小数目,只要你肯出秘密配方,一切好说好说。” 她摇摇头,她要的可不止这些,“五千万两启动资金,赚的咱们五五分,你把保护令撤回,就是四千五百万两,不在亏损范围内,如果不退回,白送君墨邪五百万两,你说是吧?北帝。” 忘了…… 北帝当初一心只想赚回来,然后破坏他两关系,可是没想到还是亏,五千两她还不如去抢好了,五五分。 钱啊那可是钱,他咬咬牙说道,“五千两就五千两,区区五百两寡人都愿意白送君墨邪,还在意这个五千两?就怕你不行,到时候别逼寡人赶你走!” 她不语,只是摇头淡淡离去。 脸,她给了,你不要,就不要怪我了,北帝。 她开口要了五千两,实际只用了一千两,去改澡堂的装修,以及招了很多杂役,在装修期给他们培训,秘方公之于众。 珠帘里紫檀木的浴盆散发着淡淡的暗香,隔着珍珠珠帘,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让人仿佛深陷云空仙境。 浴盆里,牛奶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让人松懈放下所有的戒备,全身心的达到放松状态。 这是美肤咒的秘密配方,女子凡是进此浴,肌肤都可以达到补水,缓解疲劳的作用,是少女的不二之选。 红尘醉,千夫泪,美人膝,娇百媚,美肤咒! 十里飘香传来她美肤咒,大家纷纷闻香而来,可是都不敢进门,因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声粗狂的声音让不少人回头,人群中一名肥壮有型,腰间佩戴金腰带,身边跟着一名身穿蚌壳的女子,女子的出现也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因为她穿的看上去怪怪的,但是说不出哪里怪,就是怪好看的。 “九千岁,还记得俺不?多亏你的美肤咒,让俺变得年轻帅气,夫人更爱我了。” “死鬼,这就是你说的神童?嗯不错,是挺机灵的,什么时候你的商铺要开分铺就找我,钱多的是。” 她一脸懵逼,看着年轻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就在他下意识摸下巴的时候,脑海中刻画出络腮胡,刀疤脸。 原来是他!一个带两奇丑无比男子,来砸场子的人,当时将她的账房手打断,活佛堂被砸的乱七八糟,逼她穿他夫人那身限量收藏品。 过了那么长时间,河蚌衣裳不仅没有腥味,而是非常修身,比她穿起来还好看。 “是你!老顾客一缕六折,来有请我们第一组贵宾。” 百姓见一对有钱的夫妇进去,有些期待感,可是一想到是要弄脸,依旧不敢上前消费,一是怕太贵,二是怕这对夫妇与商家是一伙的,骗子。 “前一百名顾客只要十两,而且送一筐鸡蛋,先到先得,纯天然温泉,试想一下,一洗就变白,而且边洗澡,边煮蛋吃,不亏!” 贪图爱占便宜的妇人们,一听送鸡蛋还可以沐浴一翻,进去了一波。 待她们出来后,各个肤白貌美,水嫩如婴儿肌,惹人怜。 放松了在场人的警惕性,队伍排到了十里长街,在烈日下,她们急切焦躁的嚷嚷个没完。 她又扯破嗓子,现在城墙上大喊,“现在五十两一位,只接待两百人,每人送搓背服务。” 从十两涨价到五十两,他们好恨当初为什么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第一波去沐浴,现在还只接待两百人。 长长的队伍,他们各自报数,手里拿着自家水瓢,从一到十,再从十到一百,最终报数到二百的时候。 有富人不耐烦了,恰恰卡在这里,尽然花天价炒名额,弄得满城风雨。 而刀疤脸男夫妇出来的最慢,回去的时候,可是出尽风头,回头率十分高,坐在马车上,都引来无数亲迷者送鲜花送水果。 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在她那个时代的先祖,他是一个有美好的容貌和优雅的神态风度美男子。年轻时驾车走在街上,连老妇人都为之着迷,用水果往此人的车里丢,都将车丢满了,才固有貌比潘安的典故。 很好,有人炒名额,更是推波助澜大力宣传。 一整天,整个大街都是堵塞的状态,骑马的纷纷下马步行,坐马车的下车换娇子,不想去的都被这热度吸引的询问。 一直到傍晚,那二百名客官出来,大门再次被死死的赌注。 她已经喊到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觉得喉咙痛,于是请人代劳。 “依寡人的意思,继续不打烊,哈哈哈。” 北帝现在城门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提鞋带小跑的富人们,纷纷往这边跑来,笑的合不拢嘴。 她在一旁白了一眼,沙哑的说道,“不行!必须听我的。” 不能再继续,因为里面的小二已经累的不行,再继续下去恐怕会死人,赚钱也要有度,而且她也是喉咙都叫破了。 “寡人的地盘,寡人说的算,继续继续……哈哈哈赚了赚了。” “那恕难从命,九千岁只好告辞,你我两清,记得五五分把银子送来,再……见!”她拍拍后臀沾染的尘土,准备下楼,却被一群官兵给堵住。 “寡人的祖宗啊,寡人没逼你走,有事好商量,不让寡人开悬赏保护令,那收回便是,四六分?别摇头了!三七总可以吧?求你……留下。” 她以为她变脸很快,没想到面前的北帝堪称影帝,为了钱留住她变脸更快,甚至底线五五分都不要了,直接开三七。 ------------ 第215章 谁能留住你? 她依旧摇摇头,只要按照她的方式经营,稳赚不亏的,北帝是离不开她了而已,尝到甜头就想要更多,野心实在太大,合作终止。 嚓嚓嚓 长枪纷纷对准她,拔出的火花声,让她皱着眉头,冷眼俯视他们,“就你们这群垃圾,也想留住我?” 北帝见她态度坚决,还十分傲慢,龙颜大变,吐了一口痰在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九千岁! 士兵几人冲上去就抓着她的胳膊,她身后的柳家三兄弟急眼了,纷纷拔刀相向。 敢欺负他们的王妃? 现在是他们的君王不在,要是他在,一定给这群人的脸给撕了。 “柳能文,柳能武,柳能策,抓紧我!要带你们起飞了。” “啊?嗷……”三人傻眼懵逼,可是依旧要附和她。 不灭之物,玄中隐道,各得其所,地动山摇,空间咒! 四个人就像土拨鼠,周边仿佛被龙卷风一样袭卷让其他人睁不开眼睛,屋檐破开一个大口,大口犹如虫洞,他们都被吸入,深深掉入黑洞之中。 耳边都是唰唰唰声音,大风刮着他们耳朵,每个人脚下仿佛种在土堆里面,双脚一落空,仿佛掉入外太空一般,悬浮漂移。 “北帝,他们往……屋檐下钻!” “那跳啊!他们都能跳,你们却不能,寡人养你们何用?浪费。” “太高啊……六楼。” 他们是真的怂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的样子,却触手难及。 落地时,柳家三兄弟呛了一口泥。 “王妃回来了!真的是午时三刻到,太神奇了!你们这是……刚拔萝卜回来?” 几人纷纷看向柳家三兄弟,发现他们全身都是泥,而九千岁却干净的很,一粒沙子都不沾染。 “没呢,刚打了北帝的脸,他估计气冒烟,咱们转移的速度很快,放心,就是抓不着就是玩儿。” “那银子咋办?他们如今都翻脸了,还会认账吗?” 这点她早就想到了,之所以那么营销,开始是接小客户,后面涨价是提高客户质量,客户质量上去,都不给散碎银子,都是银票。 柳能文连忙从兜里拿出账本,开始报账,今日纯赚三十万两,银票小费以及收费。 向北帝索要一千万黄金也全部折算成银票,天天揣在兜里,她脱下衣服,撕开一个口子,里面都紧紧贴着银票,一张都不掉。 “天呐,王妃你居然把钱穿在身上,真是厉害,可惜让北帝知道秘密配方后,以后稳赚不亏的都是她。” “不可能,他没有金手指,还有就是一大堆的欠债,等着他呢……” 北辰国皇宫大殿 “你说什么?这澡堂不是她买下的,而是租了一百年,走的时候,还不给你们结工钱?她不给你,你们居然来找寡人!” 百姓怎么也没想到,辛苦付出换来的却是北帝不认账,整个金钱帝都最属他有钱,这个可恶的金牙老头。 事到如今,根本不用顾及三重九叩之礼,掏出条约单,那宣纸上鲜红的朱砂玉玺印子,多么的明显,还想抵赖? 一千万两黄金足以可以买下整个澡堂,而她却去租,租金个人开口还特别大方,一年不含国税十万两,租一百年那不是…… 北帝气的口吐献血,捂着心脏位置,上气不接下气,捡起地上的条约单,大声怒吼,“这个逆子,居然把玉玺给她!来人,将太子终身监禁,一直到死,寡人也不要再见到他,亏了……呜呜呜亏了亏了。” 还没开始像她一样风云崛起,就已经开局就亏个亿,千古以来,北辰国的历代帝王从来不像颓废。 短短两天,将后宫佳丽三千人全部遣散,上万宫女太监直接缩减成百。 任何人提及,北帝都是在说,“省钱省钱……。” 一想到九千岁,北帝是恨之入骨,拿着保护令就将上面的‘保护’二字涂抹,改成弑杀令。 “九千岁,这么想杀你男人,寡人就将此令改改,看他能活多久!” 既然留不住你,那就毁了你,毁了你最爱的男人,毁了你的家,毁了你的事业。 双眼眯起,擦了擦嘴角吐出来的血,一屁股坐在王座之上,“来人将北辰国最厉害的武器,全部卖给帝君,再送他们一百种新武器,不收取任何银两,务必让他们两败俱伤,好挽回寡人的损失。” 失策了,赔了夫人折了兵,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必有爱恨纠缠情杀,不需要自己插手,只管从中拿去好处就行,没想到那个傻太子北念笙尽然偷梁换柱。 原本此时罢辽,没想到这个逆子尽然连玉玺都偷去给她。 差百姓的钱,他北默笙一定如数奉还,但是九千岁……别想那么轻松活着。 啊啾 啊啾 啊啾 “都两天了,那北帝是骂我个没完,这喷嚏压根没停过,号脉自己查看,一点事都没有,一定是他搞事情。” “王妃咱们前往沙漠,越来越向君王靠近,或许是他想你了,所以才打喷嚏,是吧?” 她想通了,这次她低头一次,去找他吧。 “君王妃,你要去哪?”柳家三兄弟见她惊慌失措,赤着脚丫,穿着嫁衣,发丝凌乱,内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总觉得王妃这么紧张,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君王也不见了。 “柳能文,柳能武,柳能策,这里交给你们三个,一定要督促他们练习,还有就是不准和任何人提及我不在的事情,所有人问,就说我闭关修炼!”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不在,就缺乏动力,没有领袖的队伍,像一盘散沙。 一御万妖,万兽归山,庄周梦蝶,寻旧相识,寻人咒! 她将手里的书信对准树上的猫头鹰,放在它的鼻孔那一嗅,猫头鹰咕咕咕的叫了几声,对方就看了她一眼,飞在她的脚下轻啄几下。 “王妃,你要去多久?” “我要将他捉回来!不管多久。” 她握紧小拳头宣誓,关节各个部分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咬肌紧合。 君墨邪,你这个人渣!什么都自己扛,这次她再也不要让他一个人扛下所有,她答应过他要对他好一点。 ------------ 第216章 两人齐力收服灵蛇 烈阳将沙漠烤的金灿灿,每一粒沙子仿佛金碳一样,每走一步都能将人靴子烤焦,热气犹如滚烫的蒸汽,干燥的嘴角开裂,闷闷堵上人的心口,喘息难受,她跟着沙漠蜥蜴顺着那一排脚印,走了三天三夜。 吃的是沙漠唯一不死植物仙人掌,喝的是隐藏在沙堆里的小动物血,她已经没有可以挑剔的东西,当山贼还跑来这?很矛盾说不通。 夜里还生怕风沙将她卷走,都是半醒状态,偶尔迷糊打个小盹。 就在她几乎快要虚脱的时候,坐在火堆旁轻抚蜥蜴的脑袋,披上红纱的月光下,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去他娘的畜生,让本王追个三天三夜,那么多蛋吃一个咋了?嗯。” 他的嗓门永远都是那么大,她啾咪一口蜥蜴,难怪这小东西走到这附近就不走了,还以为快死了。 四处寻看,不见他人影,再次听见嘶嘶嘶声音。 就是前面!翻过去就好了。 她站在沙堆顶端,许久未见,他头发长长许多,束发捶于腰,背影消瘦许多,水墨衣绫罗绸缎,手里拿着索命骨剑,剑头还不断滴着献血。腰间系着吃狐的皮,还斜挂着一个水袋,带几分疏狂的味道。 他脚踩着蛇尾,双头蛇,一条蛇头嘴里死死叼着蛋,另外一条蛇头牙齿被他削下一颗,往沙堆里蹭血,痛苦的红宝石之眼流下眼泪。 又是一条灵蛇,不过这条比先前那条还要大,鳞片在夜里都是鎏金光色,最主要这双头蛇还长着龙角,嘴角两边都还有龙须,这是万灵蛇中之王。 就在他两都以为这双头蛇准备放弃的时候,叼着蛋的那头蛇,将嘴里的蛋全部吐向他,转身就倾盆大口。 “小心!” 闻声,君墨邪下意识的看向她,神情恍惚,嘴里喊着她,“娘……子,啊啊啊啊。” 灵蛇咬住了他的胳膊,他挥着刀砍着舌头,可是这灵蛇却死死的不肯松口,巨齿已经刺入他的胳膊,穿透肌肤,他仰头痛吟。 她慌了,当机立断,紫色的瞳孔看着还在钻沙堆蹭血的另外一头蛇,两条蛇共用一具蛇身,只要思维不同意很好控制。 “九九归一,急急如令,八卦定身,随我动身,囚兽咒!” 她的瞳孔放出流彩的光芒,照耀在受伤那条蛇头上,那条蛇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红宝石之眼变得和她一样。 她张嘴,那条蛇也张嘴,成功控制双头蛇的思维。 于是,她转身对准身旁的空气一口咬下去,而那边也是咬上的另外一条的头。 疼痛才让不依不饶的蛇松开口,巨齿从他的骨肉分离时,他脸色煞白,疼的流汗趴在地上喘息。 “小畜生,敢咬你的主子?老子砍掉你一个头,照样可以当座椅。” “够了!别杀了,灵蛇万年才下三颗蛋,谁让你吃她的蛋?” 她一开口说话,嘴巴松了,原本纠缠在一起的双头蛇,此时互怼对方的头,蛇尾你敲打我一下,我敲打你一下,互不相让。 没有受到控制的那头蛇,转身恶狠狠的看向她,就要向她追击过来,而她再次下口,去咬蛇脖的时候,灵蛇依旧不怕死,依然往这边袭击。 君墨邪将剑丢朝一旁,“小畜生,你要感激你的女主人留你一命,不听话的东西,本就应当死!” 他抓着蛇尾,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大声吆喝,抓的蛇尾犹如挥舞金箍棒,啪啪啪的双头砸地,沙子被溅的两边泼洒。 而她恰好中招,沙子进入眼睛,囚兽咒解除。 “小心,囚兽咒解除了!啊,我的眼睛,你真是……” “哇呀呀,谁敢欺负我的女人?老子畜生都不放过。” 君墨邪不顾伤口的解开,加大手上的力度,左右翻甩,晃的舌头头晕眼花,它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犹如夜里的猛禽,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它们都是存活一光年的上古灵兽,欺蛇太甚,再次试着卷起尾巴时候。 他直接用胳膊肘夹着,双手抱着蛇尾就开始,拔鳞片! 鳞片犹如它们的皮,坚硬无比,犹如龟壳。 可是他却轻而易举的一片片拔下,刚要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他却烈火出拳。 她忍着疼痛,微微睁开双眼,只见烈焰国与灵蛇相对的时候,灵蛇以为是普通的火,想要一口吞下。 谁知双头蛇刚合上嘴,就立马想吐出来,发现烈焰国一旦焚烧在身,就永不熄灭,低头大口大口的吃沙子,无论吃多少都盖不灭。 她失神了…… 第一次见他如此暴走,犹如失去意识的恶魔,见双头蛇都惨败这个样子,手里还不断的去拔。 一片、两片、三片……还不忘继续开会翻滚敲击。 “墨邪,别打了,再打灵蛇就死啦!听见没?” 她大声呵斥,他都视为听不见,冰蓝的瞳眸泛出光晕,死死的看着灵蛇。 她立马从沙堆顶端,滑坡跑下来,过程中由于力的作用,一屁股的滑倒,滑坡而下。 跑到他身边的时候,跳起来揪着他的耳朵,“听见老娘说的话没?别打啦。” 别打啦 别打啦 别打啦 稚嫩的童音震破耳膜,他才松开手,气喘吁吁的解开嘴傻笑,“风沙太大堵住了本王的耳朵,娘子我……” 想你了! 话没说完,他倒地,四脚朝天,口吐白沫。 灵蛇经历生死大战,也再也没有力气反击,奄奄一息的趴在沙堆里休息。 她插着腰,踢了踢他的大腿,“这个狗男人,我呸,尽然我操心,蛇毒会要了你的老命,千里迢迢寻你,却给我惹麻烦。” 嘴里骂骂咧咧,可是看不到任何活物,不知道献祭什么才可以召唤回魂草,于是看下一旁的两个蛋。 月光下,透过蛋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小生灵,已经成型了。 叹息一口气,就你两灵蛇宝宝吧,以后投胎别遇上君墨邪,这个人渣。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活着?” ------------ 第217章 臭及是香,苦及是甜 “不,你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有你在,我不会死,娘子。” 他激动的抱着她双手都在颤抖,大口大口的吸入关于她的气息,熟悉的奶香味,太馋人! 他没有她的空间转移本事,还指望只要收服灵蛇,第一时间就回去找她,太想她了。 白天想,夜里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前几日通过铜镜,他看到了她,太多的思念涌上心头,可是也被压抑回去,离成功只有那么一步了。 她的发丝飘过吹打在他的肌肤上,他埋头扎在她的颈窝,冰冷的双唇覆上,想要贪婪的宣泄思念,却被她一脚踢开。 她看着他的脸,风沙让他的脸犹如刀削斧砍似的,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棱角分明的五官,瘦了一圈后显得更加精致,下颚长了一点胡须,嘴角起皮。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自卑,恨我的擅自做主不顾及你感受,更恨我的……暴脾气,我真没用,不过是想证明我是男人,可以保护你的那种,而不是白脸夫,不是!” 他越说声音就越颤抖,现在一无所有,跟着她只会让人耻笑,拖她后腿,明明她才九岁,却要经历那么多。 君墨邪垂下眼眸,一抹苦笑,后倒在沙漠上,“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从小就在军中长大,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杀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没有人可以侥幸逃脱,做那么多不过就想证明给先帝,证明……我不是怪物。” 可笑,这世道怎么了? 强者,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怪物。 她原本很想冲他发脾气,可是见他这般模样,心软了,毕竟她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伸出小手就搭在他的大手上。 “君墨邪,就是君墨邪,可以在天下人面前做一代战神,不需要做任何改变,因为在我面前,我知道我永远是你的妻子,而你……是我的丈夫。” 她手搭在他的心膛上,闭上双眼,轻轻一吻啄在他的唇上。 这是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他星光闪烁的眸子,水盈盈的看着她,神情温柔且专注,吼住滚动,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 尽然他肯分享她的心事,她的双眼眨眨,侧躺在他身边,小手抱着脑袋作枕头。 “我前世是一名特工,出色的战绩,引来不少人的质疑,有过嘲笑有过质疑,有过诋毁有过杀机,我知道不死终会出头,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只要我爱的人懂,就可以。” 她…… 在说什么? 什么特工,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特工一职,第一次听说,什么的官职会引来杀机?心疼的他,翻过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这么炎热的沙漠之地,尽然未能将她晒黑,她依旧是肌肤胜雪,双蝶绣罗裙,鹅蛋脸上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两颊晕红,十指拨春葱渐消酒色朱颜浅,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他依旧喜欢看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的样子。 真好,忍不住拉起她的小手,轻抚她的额头,她哪里寻他而来,真是苦了她。 “九千岁,我懂你,不!只要我君墨邪还活着,哪怕下地狱,世人待你如何,我都不会和他们一样辱你骂你杀你,反之害你者,必死。”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光如水,快要流出来,却咬着牙不愿意掉落,欣喜的点点头。 不哭的,她可不是爱哭的小孩子,她捧起他的脸,“我爱你,墨邪。” “你……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恨这沙漠之地堵塞了他的耳朵,有些难以置信。 她说她爱他,身体哆嗦,他起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傻瓜。”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的酒窝十分好看,治愈了他所有的烦恼一般,男子一片空白,有些缺氧,激动的抱起她。 嘴里不断重复的说着,“你再说一遍!” “不要笑!我认真的。” 她为他幼稚的模样有些忍不住,她声音放大了一点,一字一句的说着,“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唔唔唔 她的双唇被堵住,揉肆着她的没一块领域,越来越造肆,越想挣扎,越难脱困。 他抱着她的腰,沙哑的说着,“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命都是她的,只有她可以索取。 从乱葬岗回来,他就觉得不一样,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辈子能拥有她是多么幸运的事情,抱着她上下涌动,太久没有如此馋味。 而她也随着他,承受着一切,就算再痛她都觉得值得。 “啊唔,墨邪……当初我易容进宫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很想知道,宫女那么多,与她年纪相仿的也很多,同时站在那里,反派角色的她,如何认出。 他讨厌她的不专心,下口咬的她很痛,鹅蛋脸上咒起眉头,眼眶湿润的看着他,却咬着牙死扛着。 他连忙道歉捧起她的脸,急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这都需要道歉,她不怪他,连连摇头,能看到活着的他太不容易。 “没事,别哭啊,哎。” 小手卷起袖子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懂他的思念,她何尝不是? 一句‘我爱你’胜过千言万语,他做那么多,不都是为了她嘛,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说道。 得到安抚后,他动作变轻,贴在她的耳边说,“当然是你的味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 “味道?什么味道。” 她又没擦香水,这个时代也没有这种东西,只有香囊,可是她在这沙漠之中,哪里还可以施粉黛。 他见她单纯的模样,一股宣泄后的释怀,汗如雨露,捧起她的脸满意的啾咪,脸上都是口水。 “体香者自然闻不出,爱你者,臭及是香,苦及是甜,这辈子都馋不够。” “你!” 好坏,坏透了。 她到底是香还是臭? 脸红心跳,心里骂个千百遍,可是依旧很喜欢。 ------------ 第218章 杀戮,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一夜的缠绵让二人情感升温,再次醒来时,他披散的发丝垂于腰,手里提着刀站在双头蛇上,“小畜生,服不服?不服再来啊!” 双头蛇看到消失的蛇蛋,生的意念全无,趴在沙漠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任由他辱骂。 而她也穿好衣裳,小手轻抚舌头,贴近蛇鼻孔的时候,微弱的呼吸,让人心疼,“蛇宝宝去了天外极乐世界也好,你们还有大事要做,跟随于我,定护你周全,留住最后的上古神兽血脉吧。” 不理睬? 可恶,蛇不愧是冷血动物,你和它谈交情,没点本事还真不行。 “九九归一,急急如令,八卦定身,随我动身,囚兽咒!” 她进入双头蛇的内心世界,读懂了它们的小心思,她起身蛇也跟着起身,有一股强大的意念试图想要挣脱她的控制,奈何它们被君墨邪打伤无力反击。 几番挣扎后,她解开囚兽咒,双头蛇像一条乖巧的看门狗,摇着尾巴吐性子看着他们两。 “还是我娘子厉害,这么快搞定,当初我收的那条可比这条听话多了,可惜卷着蛋逃跑了,没良心的狗东西。” 她见他骂骂咧咧,不敢搭话,想笑笑不出声,那条灵蛇是她放生的,所以……假装听不懂。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两人站在蛇头上,触摸龙角,一路上畅通无阻,任何走兽遇见灵蛇,纷纷让路惧怕无比。 夏日炎炎,在这里很容易出现幻觉,犹如海市蜃楼,就在她们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的时候。 唰唰唰 沙堆深陷,出现很多坑坑洼洼的小包,他们以为又是风暴来临,不敢停滞,立马爬上蛇头再次启程。 轰隆一声,从沙堆里钻出地底人,他们一身黑衣,手里拿着大刀,踩在沙堆上的步伐轻盈,基本都是脚跟不落地,犹如蜻蜓点水。 “君墨邪,我等赏金猎人,快快束手就擒,可以放过她一命。”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武器,弓箭密密麻麻的飞来,被他寒冰烈火掌,火烧熔断,冰裂撇断,残体掉地。 “就这点本事?本王的女人才不需要你们往开一面,垃圾。” 他纵身一跃,翻了一个跟斗落地,紫金锤嘣嘣的相互碰撞,敲击然后擦出雷花,闪电劈在沙堆上时,烧制成一颗颗黑色的颗粒。 “小心!墨邪,打不过大不了我们逃跑。” 她想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凡是接到弑杀令的赏金猎人,出发速度如此之快,他们的分布来自****,相互传递信息,只要有一人看见他,其他人不出三日都赶往此地,没有什么能比金钱的诱惑带来的大。 她深深一口气,抓住龙角驾驭灵蛇试试看,“撕咬他们,不留活口。” 灵蛇接到她的指令后,尾巴一甩,整个蛇身也跟着一起摆尾,她个头小,差点飞出去。 “啊啊啊……” 成排的队伍,被挥打飞出去将近十米,愤恨的眼神看着九千岁,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碍事,他们的目标只有本次猎物,如果这个女人再插手,连她一起杀。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起武器就往君墨邪身上攻击,扔飞镖的扔飞镖,回马枪刺杀的,嗖嗖只要有漏洞地方,他们都陈胜追击。 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但是她的眼睛,捕捉着每个细节。 为什么赏金猎人的脚跟都不着地? 灵蛇再次出动,向敌人游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开始撕扯,见人就咬,喷毒液,可是他们依旧毫发无损。 他们攻击速度快,目的就是不给君墨邪施展寒冰烈火掌的机会,攻击要害,消耗他的体力同时,打长久之战。 好厉害的战略! 她从兜里拿出银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拿在手里摇晃,“我给你们银票,要多少尽管提,别打了。” …… 尴尬的她在风中凌乱,他们依旧不理睬她,好像看不起她的样子。 于是,她拽着灵蛇的龙角,发号施令说道,“攻击他们的后脚跟!” 按理来说,在这炎热的沙漠,长时间行走,脚都可以烤熟,她来的时候,都是每个一小时就用动物的血擦脚降温,而他们不敢着地,一定是缺陷。 灵蛇点点头,见人不咬脑袋,而是叼起来,往空中一抛,脚跟朝下的时候,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啊……” 杀伤力之大,原本攻击君墨邪的队伍,纷纷看向她这边。 同为赏金猎人的他们,见好多同伴都被蛇咬死,相互看对方一眼,不用多言达成一种默契点头,换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蛇。 一个人杀不了蛇,可是十多个人,前后夹击,灵蛇顾及前面就顾及不了后面,不断喷毒液,打尾巴。 君墨邪大口大口的喘气,握紧手上的大刀,左一刀右一刀的砍下去,不砍其他地方,专门砍后脚跟。 他也发现了赏金猎人身体的秘密,为什么他们刀枪不入,就是长期生存在不同恶劣的环境,被环境的逼迫下,早就不同于常人。 烈火掌见人就烧腿,原本两百人的赏金猎人队伍,现在五十人不到,一地都是尸体。 “君墨邪,你……啊啊啊啊。” 他不给敌人任何说遗言的机会,因为他的妻子在担心他,他要快点结束这场杀戮。 任何人,都接近不了站在蛇头上的她,因为灵蛇就认定她为女主人,誓死也要护住她。 “你们接的是哪个弑杀令?是烈焰国的,还是北辰国,还是……咳咳咳一名神秘商人的,说出来,饶你们一命。” 神秘商人指的就是她自己,这群人总不能不分老板是谁,死了谁给他们发工资。 “没用的!他们对发令者绝对的保密,你问了也是白问,怎么、这事你也有份?” 他踩着敌人的肩膀,嗒嗒嗒的轻功飞跃,跳在她的身边。 她额头冒汗,不过是弑杀令而已,应该可以随时取消的吧? 尴尬的她憨笑,一会儿点头,发现他脸色不对劲时候,又立马摇头,“嘿嘿,不是我,夫君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 第219章 你玩够没有? “君莫邪,就算尔等不杀你,帝君的魔功已经天下无敌,他会为我们报仇的!杀啊,死前拉个战神下水,值啦……” 原来这帮赏金猎人是帝君的人,这么快就可以找到他在沙漠,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魔功要九九八十一招,只要他没有练到最后一招,我有龙吐珠就不怕他,你们这群垃圾,还想教我做事?” 龙吐珠? 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双头蛇身上,上下打量着庞然大物,这蛇……是雌雄同体,产出来的蛋,俗称龙吐珠。 而蛋内的精华能够让人十全大补,将武功发挥到最顶级,毒牙还可以破一切天下武功,导致人终生不得使用功力,他君墨邪能想到的,帝君也能猜到,所以就有面前的赏金猎人。 她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才明白什么,原来他已经有对付帝君的直接办法,一直瞒着她,就不想让她铤而走险。 这条灵蛇是上古神兽,凶恶残忍,他两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征服拿下,她挺佩服他的,追一条神兽三天三夜,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 “君墨邪……你太狂了!迟早死的凄惨,杀呀。” 最后的五十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也要,向他扑去,脚下是烈火,燃烧的他们体无完肤,露出骨骼部分,让人毛骨悚然。 这执念实在太深,她轻微的叹息,早知道她就不弄弑杀令了,乱中添乱。 她聚精会神的观察这场杀劫,双头蛇也在不断地喷洒毒液,似乎忘却了身后,一抹鬼鬼祟祟的黑影。 黑影见她,长发飘逸,衣袂飘飘,身材纤细很弱的样子,一把刀就刺入她的后背。 “中了!哈哈哈,我杀了他的女人。” “影子,好样的!” 敌人为影子欢呼雀跃,这个赏金猎人人如其名,就像人的影子悄声无息,走到哪跟到哪,最主要有光的地方,才会出现。 怪不得她和双头蛇都会大意,该死…… 她捂着心口,一掌拍向自己,将刀逼了出来。 看着面前身材矮小的男子,伸手就要去抓他,却躲来躲去,十分灵活,就算拥有金手指的她能捕捉到每个细节,可是这家伙实在太矮犹如一个三岁的娃娃。 “嘢,你抓不到我,我就是玩儿,啦啦啦。” “该死!” 血渍顺着伤口,一直沾湿到腰围,她觉得迷迷糊糊,脚下有些站不稳,晃了晃脑袋。 糟糕……有毒。 她从怀里立马拿出银针,扎在自己的手腕,还有脖颈,以及太阳穴上。 吐出一口血,都是黑色的,原来这个小矮子就是逼她动,多动几下,身体各个关节血液循环,毒液加速扩散全身。 君墨邪最后一刀杀死敌人时,看到站在蛇头上快到晕倒的九千岁,整个人慌了,踩着尸体往她那赶去。 那个小矮子,看到最后一名同伴倒下,双眼布满血丝,拔下雷,向前扑倒她,抱着她大腿打算同归于尽。 “不要……” 他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快喊破喉咙,扔下刀双手承接她。 灵蛇仰天怒吼,尾巴一甩,将两个人分离,雷恰好赶上那一秒,轰隆一声炸开,矮子炸断一条腿,而她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燃烧枯竭。 他纵身一跳,将她拦在怀里,寒冰贯彻她的每一根发丝,护住了发轫。 左脸颊的肌肤没有一块好肉,她想要开口,发现好痛,牵连的嘴角,又毁容了。 “我丑吗?” “不丑,你在我心里最美。” 那就是丑! 她不高兴了,落地后,见矮子砸向地面,还有一口气,她捡起地上的索命骨剑,奋力一挥刀过去,刀光剑影,结束了影子的生命。 “不堪一击,嗛,啊好痛好痛。” 一开口说话,整个面部钻心疼,伤及牙龈。 他心疼的小心翼翼吹气,冰冷的气息,让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痛。 他娘的,敢杀我女人,不解气的他接过她手中的刀,往尸体又去,他要碎尸剁成肉酱。 接下来的画面她自己也不敢看,看了看这片荒漠,没有一滴水源,更别提温泉了。 也就是说,她要一直这么丑一阵子,算了先解毒吧。 嘀嗒嘀嗒 黑色的鼻血从她的鼻腔中流出,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而君墨邪也同样感觉到异常的冷,双手沾满献血的他,放弃杀戮,冲向她从后面抱住。 “为何你如此冰冷,此毒如何解?” 她的小手搭上脉搏,原来是七步夺命散,走一步口吐献血,走两步七窍流血,走三步五脏六腑溃烂,走四步一般人当场暴毙,会武功的神经错乱神志不清,而她走了不止七步。 “抱紧我,快,别让我睡,和我说话。” 她揪着他的外袍,脸部再痛,也要发声说话。 气力不足,声音很小,可是他却听得很认真。 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女人不能睡? 有了…… 大手伸进那抹桑田,采集着那两谷堆,勾起那一团团躁火。 “我让你……啊,嗯……”该死的臭男人,她如今那么丑,还下的去手。 脸部的炸伤,她都不敢想象是个什么样子,而他却一点都不嫌弃。 算了,等会再收拾他! 她全身都在冒着热气,聚精会神的打通任督二脉,脑子一片空白,清除一切杂念,然后翘起兰花指,纷纷用针扎向,足三里、脚底板的反射区,左心脾右肝胆,脸颊通红,因为他的放肆,让她有了正常反应。 拔下针的时候,针头都是黑的,滑破她的脉搏,屏住呼吸,内力一推将体内的毒血逼了出来。 “你玩够没有?我现在大出血,别乱来。” “没有,怎么办?” 包扎、多吃好吃的,多睡少运动呗。 她撕开她的衣角,包扎捆绑伤口,累的汗如雨下,而他依然还在玩火。 “够了,我要穿里裤了。” “呃……”他咽了咽口水,意犹未尽又有些失落,“好吧,我给你我的血,你多喝一点。” 二话不说,也滑破自己的手腕,往她嘴里投送,一脸愁容,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多吃点,咱们好上路,为夫再也不会离开你。” “啊唔嗯,这可是你说的啊,少生点气,你的血都是火辣辣的滚烫。” 是,绝不生气,要是生气,娘子可以随便打他。 ------------ 第220章 她醋意大发,遇渣 “一帮废物,两百人都未伤他一丝一毫,他武功尽失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君墨邪一日不死,要朕如何安心!” 帝君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丹凤眼,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身雪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玉面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边镶嵌着金丝,高贵典雅大方。 “他……他的身边有九千岁!帝君,要不咱们再下一道追杀令,杀……杀九千岁。” 他们不敢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帝君依然能听见,他闷哼一声,右手托举着腮帮子,左手拿着一枚棋子,中指一弹,穿破墙壁,露出葡萄大的洞眼,让人纷纷后退,不敢靠近他。 “不用,她由朕亲自来杀。” 小九,你终究选错了人。 就君墨邪的暴脾气,你能受得了一时,受不了一世,朕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一开始就错了。 沙漠 “啊啾啊啾,这毒刚解又感冒了?怎么会连打三个喷嚏,肯定有人骂我。” 他为她修剪了被烧焦部分的头发,如今剃了头,恐怕她要自卑一段时间了,所以只好她说什么,就符合的点点头。 “对,你说的都对,别让本王逮到骂你的人。” 两个人一路骑着灵蛇去了沙漠边境,只见那里搭建好的蒙古包,顶棚堆了好多灰沙,他们的士兵晒得黑乎乎的,狼王见主人回来就连忙跑过去舔他们的脚。 跳起来的瞬间,狼王的头顶掉了她的头纱,众人一惊,他们的王妃…… “君王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们的王妃了,她的脸……” 脸上有一块疤痕,而且满脸斑点烂肉,惨不忍睹,头发剪了留有头皮,若不是她笑起来的浅浅梨涡,就认不出来她。 “我要看我的脸,谁拿铜镜来?” 所有人都摇头不语,强忍住内心的惧怕,假意示笑,看了一眼手握索命骨剑拔刀威胁的君墨邪,生生的咽口水把想说的话,烂在肚子里。 他一副要吃人,凶神恶煞,剥人皮的架势,双眼都快爆出来,谁都不敢靠近她了。 全部找理由散去,专心的做自己事,都为他们的王妃叹息。 她才九岁,曾经倾国倾城的样貌,如今看了都难以下咽盘中食物,那种恶心感前所未有,他两遇见了什么? “我的脸,有那么丑吗?大家都不理我。” 她心中的疑惑加深,手下意识的去触碰脸颊,疼的她张嘴开口说话都带着血腥味,还好没有将脸颊骨炸的粉碎,不然别说美容咒了,复原咒都难以将骨头准确的接回原位,丝毫不差。 因为这咒语,只针对物体,不针对人。 他以为她是自卑,这种心里他曾有过,面对大家的嘲笑讽刺,以及异样的眼光,人群中都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从不合群。 “不,很完美,别太在意这些,不过破了点皮,有什么好矫情的。” “你!说句好听的话会怎样?” 她有金手指在手怕什么! 只要她不死,此生所学,用之不完。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进城选最豪华的池子,沐浴一番,总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她看着他一声不吭走开,与柳家三兄弟会和的样子,笑意浓浓。 难道她真的矫情? 半晚,勾起的火堆大家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纷纷把酒对欢,只有她坐在帐篷里,听着屋外的嬉戏打闹。 狼王坐在一旁,甩着金色毛发,舔舐着她的脚裸,透过狼王的眼睛,她隐隐约约看清自己的身型,可是就看不清脸。 听见帐篷外,有人在偷偷议论。 “你说君王妃变得如此丑陋,君王也是个正常男人,这大营中又有其他女兵,会不会搞在一起?” “别乱说,你想死啊,君王妃待我们不薄,君王痴情又专一不会的!”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君王妃不在的时候,军中不是撮合了几对嘛,人尽皆知,有些女兵中还是有不少迷恋王爷的,熟的果子和生的,你喜欢吃什么?” “肯定是熟的啊,你真是作死,议论这些,快走!” 嗒嗒嗒 步伐离开的声音,她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不是生果子,穿越过来就是这个身体,能有什么办法。 她对他太了解,是一百个放心,毕竟当初看不上他的臭脾气。 可是,现如今,她样貌丑陋两人也是久别重逢,都说久别重逢胜新婚,而她的样子吓坏那么多人,他的回答都很潦草,都是‘嗯嗯、对对、是是’,一点也不像他的脾气。 穿好靴子,带上头纱,鬼鬼祟祟的前往最大的帐篷外。 里面烛火通明,总共有四个人的声音,柳家三兄弟以及他,透过他们的影子,看到他们在围着沙盘做战略。 烈焰国以河为生的国度,周边的小镇风特别大,如果炮轰很容易歪,不能准确打到皇宫。 其次,人特别多的地方,就是宫外的小镇,这里居住着大概两千万名百姓,戒备十分森严。 想要打入皇宫,一是有内应,攀山越岭不走城门,直接从后宫那座山硬闯。 二是正面突围,分三个小队,第一批由君墨邪带阵一万人,这批人是赴死的准备,第二批带五千人,非死重残的皇宫后门突围,第三剩下的人君王妃带队海袭,放火。 然后灵蛇与狼王,直接进入皇宫,杀个光。 “本王是那种需要爬后宫墙,搞偷袭的人?选第二,就这样。” 她在外面激动的为他竖起大拇指,可是他们的兵只有三万,让一万人白白牺牲,对任何人来说不公平。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她收来的兵多多少少都有感情,大家都是血肉之躯,第一条路很好,前后夹击插翅也难逃。 可是损失惨重,还是劝劝他采用第二条路,虽然不光彩,可是赢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两位施粉黛眉的女兵,披散着头发,手里抱着头盔,跪在门外,请求一同参谋。 她们好美…… 有种花木兰的气质,无关分明,深情脉脉,开口都是宏图壮志,不像她开口都是矫情。 “女兵?还是美女!快让她们进来,本王看看?” 她醋意大发,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起身要闯进去就听见那两女兵开口。 “您比帝君帅多了,死了可惜,我们……” ------------ 第221章 一律杀杀杀 “好主意,还是两位美人聪慧,本王支持!绝对支持,哈哈哈。” “那君王妃她……” “她,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咣当,她那颗玻璃心彻底的碎了。 这是亲耳听见,亲眼所见,这两美女随便说了两句话,就对人秒不赞口,还要力挺佳人。 渣男……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亏她千里迢迢寻他,逼他回到她的身边,大家齐心协力,在一起力往一处使,共患难总会活下去。 而他居然嫌弃她,让她哪里凉快,就去哪里。 可恶…… 她咬紧牙关,听着门帘内的嬉笑,俯身去拉卷帘时。 “王妃,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哼,我啊……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她故意放大声,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不就是打仗嘛,谁不会? 好几次都是胜券在握,虽然都是捡漏,敌人互杀的厉害死伤无数,她恰好赶上收尾,不动一兵一卒,带着胜利者光环邀功行赏。 可不照样赢了! 她走之后 “王爷,你这说话方式也要改改,明明都带着善意,为什么吐出来的话,就是那么难听。” “就喜欢欺负她而已,知道敌人的大将是个好色之徒,这事就好办多了,功打城门的前日就劳驾两位,运用美人计夺回虎符助我一臂之力。” 她们相视一眼,点点头,拿起沙盘上的一支标离开。 皎月染上血红之印,夜里的气温虽然没有白天高,可是依旧很热,她光着脚丫,带着头纱,一步步走在沙堆上,留下一排排脚印,风吹过她的衣角,泛起了涟漪,衣袂飘飘仿若天使。 紫色的瞳孔仰望这黑云密布,遮星帘的夜空,一颗流星陨落飞快,她闭起双眼许愿,亲爱的神评赐我一件武器,轻巧方便适合群攻,我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外貌不能代表一切,她是实力派。 或许是上天偏爱,收到她的指令一样,原本流星陨落偏向南方,却转移位置向她逼近。 而她却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搓着小拳拳,满心期待。 她的手腕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拽住,纵身一跃,嘣的一声,炸开一个地坑,而她的脑袋被按压在沙堆里。 “想死是不是?石头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躲躲!”男子话中带着愠怒,可是手却轻轻将她扶起,卷起袖子为她擦脸,她生气的吐他一脸沙,揉揉眼睛。 天上怎么可能掉石头? 除非是…… 她立马起身,跑向地坑,沙堆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闪一闪银亮银亮的东西埋在那里。 “小心!你又搞什么新奇法术?” 她不理睬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埋头就抛沙,逐渐清晰的闪亮物出现在眼前,一把银扇子,采用镂空设计,只有巴掌大,架构纤细如针,折叠合起,上面的花纹都是浮云,打开的时候,也是太阳在浮云上照耀,周边都是一颗一颗的钻石,仿佛星星吊坠,扇柄处底座有个半月图案。 “我许愿成功了?这……该不会是武器吧。” 他同样震惊,伸手去拿时候,犹如千斤重,憋的他脸红,瞪大瞳孔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最后站起来双手去拿,都拿不动,“怎么拿不动?与你身体长在一起了?” 不对啊,她多重,他清楚的很,抱起她的时候轻而易举。 “你在开玩笑?这玩意儿,这么轻,跟纸折的扇子一样,喏一开一合,不会是你体虚吧”她鄙夷的上下打量他,不满的咂咂嘴。 “老子虚不需虚你不清楚?需要再做一次昨夜之事不。” 一想到昨夜她就怕了,本就是颗未开花的花苞,花瓣支离破碎,花蕊更是经不起折腾,一点蜜汁都不容侵犯,紧紧的闭合,不肯盛开。 犹如剥了她胫,抽走她体内的营养,掏空所有。 一想到这,她的脸肿红,脑海都是画面,咬着指甲不肯抬头,该死!居然躁动不安。 她闷哼一声,打开扇子,随便挥向空旷之地,上万根飞针从镂空密密麻麻不起眼的洞眼,飞射出去,溅起了飞尘。 恍惚间,她才明白许愿是真的成功了,上帝偏爱她,赐给她一把只有自己可以使用的宝扇,其他人若想使用犹如千斤重。 君墨邪他的体格她是知道的,轻而易举就可以扛起三尺比人高的一头野熊,他不是装的。 “太神奇了,你不是来自另外一个国度的人,你应该是仙人,赐给我的仙人,太好了!” 君墨邪从不说胡话,可是在她身上,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超乎常理。 抱着她高举过头顶,欣赏一件宝物一样,正要附唇去亲吻她时,她的小手捏住了他的嘴巴。 “哪有这么丑的仙人,王爷口中的美人,应该不长我这个样子吧?” “原来,我的娘子也会吃醋,真好。” 她,没有! 九千岁被他说的脸通红,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却戳中泪点,眼角早就填满上泪珠,摇摇欲坠,快要掉下来,却被她克制住。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不管你几岁,在你那个国度几岁,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有九岁,做的你想做的事,本王就算拼了命也要一一完成,所以……” 他松手,死死的抱住她,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但是可以清楚的听见她的心跳,嗅着她的奶香味,入口甘甜如蜜桃。 “那……那你还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这个人渣,不会好好说话?”她一拳头,捶在他的眼眶,立马添了一副熊猫眼,让人哭笑不得。 “你受那么严重的伤,万一打仗再伤到哪,我会心疼死,都说了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女人能不管就别管。” 他放下她,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长高了不少,已经高于他的心膛,很快就可以齐肩,这样以后肩并着肩走路,没有人敢笑话她是个矮子。 反正,对她不好的,一律杀杀杀。 管他男女老少,本王的女人,只能本王欺负。 “你的美人计对帝君管用吗?我怕会识破,你有多少把握嘛。” ------------ 第222章 劝她听话 “管不管用,本王誓死也要护你一世周全,听话。” “可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 七日后,他们按照计划进行,君墨邪率领一万大军冲锋前阵,灵蛇则是最强大的盾,攻破城门的时候,毒液一喷洒,放倒一片,让敌人惶恐,炮火轰鸣般震耳欲聋,硝烟弥漫整个云空,遮云蔽日,放手一搏。 城中百姓纷纷带着家当四处逃窜,哭泣声、尖叫声、龙争虎斗,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盖日,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绝地反击,放手一搏,对方被他的杀伤力震慑住,连连往宫内后撤。 “将军呢?我们领队战将呢?” 敌人有些慌了,人群中都在寻找统领,没有领队的带领,就好像丢了武器的兵,弱不禁风,强大的队伍,风一吹就散了。 芙蓉帐暖春宵下,红烛都带着暧昧的气氛,借着微微的烛光,男女起伏的节奏,让人浮想联翩。 “不行……我要打仗了,再不去,帝君就生气了。” “将军,你舍得丢下我们吗?”美人动耳悦听的声音,让男人全身酥麻,一股奇香牵制住他的鼻子,让其两腿发麻,口干舌燥。 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醉卧美人膝下也风流。 这位将军从未见过,如此婀娜多姿的两位美人,和战神君墨邪打对仗,非死即残,怎么都输,不如做个风流鬼,人间也值得来一趟。 戳着手,流下口水,将两位美人拦在怀里。 一件件衣服掉落,九千岁就趴在人床榻下面,手里拿着奇香果,嘴里含着柠檬,逼自己不要吸入。 终于,一块金子般闪亮的盾牌掉在地上,上面写着虎符二字。 “美人,我等不及了!” “将军,嗯……等不及,那就、那就去死吧!” “什么?” 敌方将军还没反应过来,一人持刀抹了他脖子,另外一人持刀捅破男子的肚皮,血淋淋的血滴往下落。 “千岁,你在哪?我们完成使命了。” 一切做的太顺,不禁让她有些怀疑,这名将军的身份真假,她擦了擦鼻子的灰钻出来,攀爬出来。 见两名女子衣着不堪,她不禁佩服,做了那么大牺牲,捡起地上的虎符,“接下来的交给我,你们回去休息吧,听候待命。” “不!王妃,君王让我们看住你,虎符我会亲自送去。” 嗖嗖嗖 她藏在绣袍中的飞针,趁着两人抬手的时候,针针扎在她们水穴上,双眼充满歉意,两人倒下的时候,给她们披上衣服。 谢谢你两,做了那么大牺牲,不能让她什么都不做,她是他的王妃,患难生死与共。 带上头纱,她将虎符揣在怀里,打开的天窗,想也没想的往下跳。 噗通一声,她落入池水,向上游,蛙泳的她抵达岸边时,伸手搭在台阶上,一双大手拉住了她。 她下意识的回答,“谢谢。” 谁料,拉她上岸的人才开口说话,就让她双脚发麻,抽筋了…… “不用谢,朕等很久了。” 含在嘴里的水渍喷出来,呛的她咳嗽不止,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帝君。 他一双眼光射寒星,眼晕深邃忧郁,两弯一字眉浑如刷漆。面如冠玉,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他人目眩的笑容,但是她现在对他这笑,只觉得浑身哆嗦。 奋力甩开他的手,小腿发麻,伸都伸不直,嘴里灌入很多的水,她扑腾着,都不见岸上的帝君相救。 或许,我该死,他本来就是来杀我的,为什么还幻想着他会救我,帝君…… 若有来生,我九千岁再好好待你,弥补亏欠,这一世不行,你杀了源澈,杀了与她有关的人,他们都是枉死,君墨怀你必须付出代价。 她渐渐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看见大海的波浪,鱼儿的亲啄,不痛不痒。 哗啦啦 帝君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随波飘逸,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向她靠近,捧起她的脸,开始输气。 咕噜咕噜 “唔唔唔……” 她唰的再次睁开眼,看见的确是帝君放大的面孔,他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给她度气? 反抗,一脚接一脚踹过去,谁料,他在水里活动自如,根本伤及不到他半分,拽着她的脚裸,拦在怀里。 只见他的黑色瞳孔放大,将眼中白色部分覆盖,手上的血管也变黑,他贴近她的耳边说道,“朕的魔功已经达到最高境界,劝你乖乖听话喔,小九。” 他对她的称呼一直不改,依然像从前,唤她‘小九’。 抓着她的手腕疼的厉害,低头瞬间,她骨裂了。 手腕下垂,疼的她皱着眉头,也不敢发出声,因为在水里她只能憋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不上案,她真的就是嗝屁了。 紫色的瞳孔在水底,犹如闪闪发亮的夜明珠,任何鱼儿一见,纷纷游走,而帝君也是被她的异象给震住,突然的松开手,看着面前的小人。 破镜重圆,花好月圆,覆水难收,逆流而上,复还原,还原咒! 就是现在,趁帝君还没发现她的金手指功能,先把自己骨头接好。 咯吱咯吱,她的骨头在响,在水里犹如跳起了手指舞,活动的厉害。 很快,骨头接好了,握紧拳头又松开,完全没事。 她没有看他一眼,双眼布满血丝,向上游,她以为帝君会追来,可是偏偏没有。 抓住一颗水草,借力上了岸。发现柳树旁边就拴着一匹白马,急忙驾马往战场上去。 战场上一半以上,都是他们的人,基本受伤的不多,大家都活下来了,不知为何敌方没有再加兵进攻退了出去。 君墨邪站在城门外看到熟悉小人的身影,破口大骂,“去他娘的,不听话的女人,居然跑出来了!” 急忙从城门上冲下来,打开城门,看着她未带头纱,全身湿哒哒的,上去挥舞着刀,将马儿的四肢截断。 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他提着她的衣领,“知道错不?” “呜呜呜,你欺负人,杀鸡儆猴当我傻?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还被你揍,虎符不给你了!” “不听话就要受惩罚,来人将君王妃拖下去洗白,丢寝殿去。” ------------ 第223章 走火入魔,帝君 帝君看着御花园的池子,想起客栈外遇见的她,脸上有一块疤痕,而且满脸斑点烂肉,惨不忍睹,头发剪了留有透红的头皮,若不是她笑起来的浅浅梨涡,还有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差点认不出来她。 她让他等了好久,原本听见那哗啦一声,就猜中她一定会跳窗而逃,可是远处游来一个奇丑的女子,见人可怜搭把手救人一命,可谁知,她一开口,稚嫩的童音就认出她! “来人,给朕查查是何人将她伤成这样!真是放肆,没朕指令怎可伤及她?她的命是朕的,是朕的!” 君墨怀说到这的时候,眼帘变黑,脸上的青筋变成黑色,吐出一口黑气,仰天怒吼,天花板镌刻的石像纷纷坠落,砸中朝廷命官,地动天摇。 “帝君……您您您该吃药控制魔功了,毕竟不是练武之身,十成的功力有些人用尽一生都达不到,您这拔苗助长,会走火入魔的啊,求您了。” 大臣纷纷跪下,磕头叩拜,头破血流也齐声同喊。 “求帝君吃药,求帝君吃药,求帝君吃药。” 他们的帝君实在变化太多,人消瘦了不少,脸上少了很多温柔的目光及笑容,更多的是哀愁与思念。 大家都知道,他爱上了九千岁…… 发现的太晚,爱的太深,所以恨。 恨九千岁,不守毁约。 恨九千岁,嫁给弟弟。 恨九千岁,杀了生母。 爱之深,恨之切,爱而不得的人最痛苦。 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因为吃醋,都说长兄为父,以前的墨邪犯天大的错,都罪不至死。 如今,帝君都可以狠下心,下达追杀令。 将整个烈焰国,搜个底朝天,搞得人仰马翻,百姓都说帝君性情大变,可是帝君却一直不肯承认。 帝君一开口,双重沙哑的嗓音,犹如苍老的法者,“朕是天子,有神龙庇佑,需要吃什么药?就算是逆天,不过是扭转乾坤罢了,要你们查就给朕去查!谁将她伤成这样。” 握紧的拳头,一拳捶打在龙椅上,龙椅瞬间成粉末,风一吹,成了尘埃。 “是是是……臣等这就去查。” 城门上 她终于泡在城内最大的池塘,今日被他们占领,一个客官都没有,就成了她的私人专属,此时,她才找来一面铜镜,看清楚去自己脸。 “鬼啊……” 啪 镜子掉入池水中,荡起水花,溅在她的身上,她嫌弃的将铜镜丢出。 屋外的人,听到里面动静,急切的询问,“王妃,你没事吧?” 她抚平自己心口,吓的咽口水,丑了看不下 去,只有君墨邪认出她,肯要她。 换做是其他人,早吓跑了,更别提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她打湿一块方巾擦拭脸,突然想起今日落水的时候,帝君也是第一眼认出她,他变了好多…… 从前的帝君,两眼有光,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细腻多么的温柔,影子都刻印在上面,如今他练就魔功,无论从外貌还是感觉,里里外外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想美容咒恢复样貌的,大战在即她突然不想了,她明白墨邪的心意,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所以不会嫌弃。 但是,帝君就不一样。 他两现在是仇人,帝君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了她,这张脸毁容,丑虽然丑点,可以辟邪同时防止敌人认出追杀。 “哎,不恢复了,突然发现丑点好,丑也是一种独特美,至少不会惹来桃花。” 她拿起身旁的水瓢还是往头上冲,习惯性的搓头发却扑空,一抓都是头皮,脸可以不要,头发总得留一头。 不然夜里,分不清是夜明珠,还是她的小脑袋。 长于思,毁于情,红颜祸,痴情醉,长发咒! 待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她拔了一根自己的睫毛,蹿在手心,嘴里不断念叨着。 某男子鬼鬼祟祟在窗外偷听里面的动静,见她不断念着什么长发咒,出于好奇,劝退了看守在外的人,褪去自己衣裳,来到她身后。 “咦,这两块长大不少,还在念叨呢?头发还不是一样没长出来。” 一口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后,她恰好抓住他的咸猪手,“来的刚好,快哭!” 长发咒,需要用爱人的眼泪浇灌,她将那一根睫毛含在口中,捧着手心,搭在他的下颚上,等待他掉眼泪。 “去你娘的,是不是我太宠你,你就放肆,居然让我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大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直到红肿,她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眼睛。 “快点哭嘛,相公,我想你为我掉一滴眼泪,不多,一滴就好。” 一想到夜里,她的脑袋和灯泡没啥区别,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压抑的很,估计今夜都无法入睡。 “你逼我生气?信不信我揍你!” 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揪着她的耳朵,大手不断地游走,让她意乱神绪,脸颊绯红。 “你……” 她咬着下唇,该死! 一脚踢在他的要害,痛的他立马捂住,愤恨的眼神,好像要将她啃食。 踢中要害都不哭,难搞,灰心丧气的她起身,将外袍披在身上。 “如果我不下手快,骗你成亲,你当初会不会选择帝君?” 君墨邪知道,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非常不合适,可是离皇宫越来越近,他就越害怕,害怕她变卦,害怕她不忍心杀帝君,对他还有一丝牵挂。 她转身,看着池中挺直身躯的男子,他受伤的眼神,都快把人的心捏化。 有眼泪! 不能浪费,她将外袍一丢,跳下水,抬着头,踮起脚尖,看着他说,“会,因为爱过。” 嘀嗒嘀嗒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张开小唇,伸着舌尖接住,好苦…… 他的身体在颤抖,看着她再也没忍住,泣不成声。 她被怔住,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头上。 唰唰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头型长出来,一直到齐腰后停止,她撩开眼边的头发,靠在他的心膛,“帝君曾经犹如我的亲哥哥,你是我相公,唯一的相公。” “真的……吗?” “真的。” 她,对帝君的爱是亲情,与爱情无关,一直都很清楚。 ------------ 第244章 他遇难,她被囚 入夜微凉,凉凉的风吹过城门外的帐篷,皎洁的月光洒在烈焰国每处角落,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几名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没有一刻松懈。 突然,灵蛇爆乱,尾巴卷起携开帐篷,将熟睡中的人惊醒,大家都以为是这个畜生搞事情,纷纷牵来牛和羊,供给它吃,谁料血盆大口咬断铁链,吓坏一帮人。 熟睡中的九千岁,被外面的喧哗吵醒,狼王不断地舔舐她的脚底板,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人,烽火狼烟万箭齐发,点燃了各个脚裸。 狼王叼着她靴子,不断地嗷呜,嗷呜的叫,好像在说快离开。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外面究尽发生了什么,大家如此恐慌。 才拉起卷帘,滚滚浓烟向她飘来,呛的她掉眼泪。 两名被烧伤的女将跑来,气喘吁吁说道,“王妃,灵蛇突然爆乱,见物就毁,见人就吃,怕敌人突然来袭,君王你让你带伤员先行离开。” “好,狼王她们两交给你了,我先去组织其他人。” 狼王会意的点点头,驮着报信的两位女将,冲往城门外。 她披上外袍,手机拿着宝扇,前往伤着大营,谁料城门的瓦砾,被灵蛇一尾巴甩过去,捣毁的瓦砾砖块纷纷向她这边砸开。 好端端的灵蛇为什么爆乱? 她组织人群都前往城外的溪边逃走,驾驶着的马车跑的很快,轮子被颠簸的咯吱咯吱响,伴随这个声音,她很慌。 总觉得一切都不正常,从轻而易举拿到虎符,调动了上千万军队,追随于他,白天都好好的,新兵都十分听话。 除非…… “你们知道路后就快走,没有我和君王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准出兵,通通躲好,柳家三兄弟呢?”她握紧手中的折扇,不断在人群中,找寻那三人身影。 “好的,王妃,没有指令我们绝不回来。柳家三兄弟好像……跟着君王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没有人告诉她? 柳家三兄弟的武功随不及墨邪一般,可是都是统蔚军大将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只是简单的爆乱,他们不会让她带伤员转移。 “该死,他们出事了。” “王妃,你别急,王妃……” 一溜烟的功夫,他们的王妃骑着马,就往城门那赶去,任何人喊她都不回头看一眼。 等她来到现场的时候,到处是硝烟弥漫,满地都是砖块瓦砾,还有遍地的尸体,有些熟悉的面孔似曾相识,她拿出折扇,轻轻一扇,砸在死尸身上的砖块,被风卷走。 血,都是血,每个人死前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似乎看到一样吓人东西,瞪大眼睛,没合拢嘴。有的双手握着大刀,挥舞的姿势,嘴角扬起不服的龇牙。有的则被灵蛇咬断脖子,面目全非。 她徘徊在尸体中,来回寻找,可否有生还者,可是食指搭上对方的鼻腔时,感受不到呼吸。 她,慌了。 大声向四周喊,“君墨邪,君墨邪,出来啊!”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她走到石柱面前,看到拴灵蛇的铁链,地上有一片不起眼的粉末,她伸手去抓起来闻闻,发现却是硫磺。 蛇最怕的就是硫磺,一定是有人故意所为。 她趴在原地,沿着硫磺的方向走,发现是兵部大营。 他们大营出现的内鬼,一举一动,都在帝君的掌控中,想不到帝君不擅长打仗,可是心思却很慎密。 “小九,你是在找朕吗?” 闻声,她不敢回头,埋头就跑。 他设下陷阱就是等她上钩,而她恰好中招,有点后悔没有听从君墨邪的安排。 嗒嗒嗒 还想逃? 帝君挥舞着长鞭,策马崩腾,他身披一副玄铁玉锣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流苏袍, 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一支黑缎跨靴。 霸气威武,手拿一把倚天屠龙剑,用’一剑平生恨,气短英雄胆‘来形容。 一字眉皱着,狭长的丹凤眼一瞪眼,囧囧有神,杀气凌凌,英挺的鼻梁,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唇红齿白柔中带刚。 驾驾驾 看她腿短,没想到这个时候,跑的还挺快。 一皮鞭下去,捆绕在她的腰围上,腾空而起,力大如牛轻而易举的拉拢在他面前。 “怎么,怕朕?” 她咬着牙,从缝隙中吐出,“君墨邪呢?你把他抓去哪了!”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握紧,看见这张脸,就想起源澈,他还那么小,又是帝君的亲侄儿,他怎么下的去手。 “呵呵,这么担心他啊?” 这样的眼神,可曾对他有过,小九她沦陷了。 心好痛,犹如心绞一样,这种感觉好像失去了一切。 她眼中雾水涟漪,倔强的撅着小嘴,一拳接着一拳捶打在帝君的心膛,对于现在帝君的体质来说,不痛不痒。 “你放开我!咱们战场上见,不要那么暧昧,我才不要和你共骑一匹马。” 只要马儿一跑,颠簸一路,两人就越来越贴近。 曾经,她靠近他觉得倍感温暖,如今行医的她,发现他骨骼健硕,数日未见肌肉如此紧绷,捶他都是她手疼,而且印堂发光,面色冰冷煞白,吐息都有一股寒气。 “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陪他一起死,你就没想过他丢下你?呵呵。” 她越挣扎,他的大腿压着她的小腿,越是动弹不得,哪怕发现她的腿在颤抖,都不肯挪开办分。 心中怒火一直在压抑着,可是脸上却一直在笑,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很迷人,她却不会因为他在笑,而改变态度。 “就算死,也要你死在我们前面,墨邪不可能丢下我,别挑拨离间。” 若丢下她,何必让人来报信,说是让她带伤着逃跑,其实就是他遇上了危险,不想牵连她。 他越是笑,她就越是不爽,“想不到帝君如此奸诈,深夜偷袭,你不顾城门外的百姓,也要顾及城内百姓及官员,就不怕我们伤及他们吗?” 他们打仗之前可是先将城中百姓疏散,以免误伤,可是这猝不及防的偷袭,两败俱伤。 “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你自己,现在你可是在朕的手上,你猜朕该如何处置你?” ------------ 第255章 全军覆灭 “你!变啦。” 变得陌生,变得可怕,变得无情。 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今的帝君虽然眼睛里都是她,可是少了以往的温柔和宠溺,似要将她看穿。 冰冷的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只见他白眼珠子变黑,低头看着她的紫色瞳孔,好美的眼睛,从前从未发现。 可惜,物是人非,他真的变了吗? 就算是…… 手上的力度加大,捏的她小脸通红,真想这时候杀了她,可是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 她一心想入君王府,甘愿做他的徒弟,他允了,千门家被灭门,他也很心痛,作为补偿,让她掌管太医院。 没想到深受太后喜爱,将后宫佳丽三千人变得如仙子下凡一样美,可是这种美,他都不喜欢。 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觉得这小人挺有意思,懂的还挺多,人小鬼大,就是有颗好色之心,让他反感。 于是,趁着她犯错,将她放置民间同时,让她反思,没想到凭借她的医术,尽然开医馆,人称活佛在世,朝堂之上,打脸群臣,让那帮老狐狸彻底下不了台。 历代都没有女子为官,为了她,他破例,想给她一个机会,能做出多大成就,看的越多,人也跟着越来越在意,渐渐对墨邪,有一种敌意。 “就算朕变了,一切皆因为你,你还不懂?真想现在杀了你。” 她咳咳咳的咳嗽捶打他的手背,小脸已经通红,脖子上都是五指印。 这一刻,她真想死的痛快,从袖口中抽出折扇,扇柄处捅了他一下,帝君整个人都弹飞出去。 他腾空而起,猝不及防,捂着小腹,脚下打滑差点跌倒,杵在地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她拽住马绳,掉头去找他,两眼怒火中烧带着杀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唰唰唰 上万根银针飞射出去,犹如天雨,帝君深吸一口气,黑眼珠看着飞来的夺命飞针,每根针的动作都很慢,嘴角上扬。 双手出拳,一阵阵黑色的浓烟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很快形成一个强大的气障,将他隐蔽在其中。 好奇怪!哪来的黑气? 就连她的金手指之眼,也无法破解,什么都看不清,犹如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怎么抓都抓不到边境。 这就是帝君的魔功…… 毒气将黑夜笼罩,看不见繁星,也找不到她。 “我就不信了,宝扇扇不走这气障!” 唰唰唰 又扇了几次,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只见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身,帝君又不见了。 “帝君,你乃天子,尽然玩起猫捉老鼠的戏码,不觉得羞愧?” “呵呵羞愧,你可知你是我的未婚妻,朕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你若知错朕可以考虑放了他,若不知,都别想活。” 她与君墨邪共体,只要她不死,他就可以活着,看来他真的被抓了。 气障突然的散开,她看到脚下躺着被分解成八块的人体,五官、衣服、以及佩剑,这是柳家三兄弟。 “你丧心病狂!”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闭上眼睛呼唤他的名字,试图与他产生共鸣,可是痴痴得不到回应。 只有一种情况下,她才感应不到他,一是他离她太远,二是他已经昏厥,睡的太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咱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君墨怀从你杀了源澈那天起,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她怒吼,声带都快撕裂,握紧宝扇的手,再次对毒气障开始挥洒,情绪激动让她丧失了理智。 找不到墨邪,死也不会放过帝君,双眼布满血丝,朝着刚刚他发声的方向挥过去。 “哈哈哈……” 又是笑,真的好可恨。 毒气障散去,帝君站在原地玩味的看着他,地上全部是飞针,扑成一条路,踩在上面都是噼里啪啦的响。 她看了看四周,花草树木全部枯萎凋谢,而她身体也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身上都是黑一块,紫一块的,抬手胳膊都觉得疼,全身无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朕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容不得你选择,魔功就是毒气,能让人瞬间死亡,不过动用三成,你就不行了,再强大的医术又如何,违背人伦的七宗罪孽毒,就是厉害。” 好可怕,她不断的摇头,逼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死,趴在地上时候,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再给她一次机会,“你可知错?” 曾经,她对源澈说过,帝君不会杀他们,没想到她成了那个说谎的人,看着身边人一个个死去,她有什么错! “我爱的人是墨邪,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帝君你忘了。是你亲自下达的圣旨,是你渐渐将我往外推,是你明知太后密令灭我千门家,却无动于衷。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啊啊啊。” 天空下起了雨,打湿着一方土地,浇透了她的心,睫毛上挂着雨珠,衣裳淋湿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朕是天子,也是太后的儿子,你千门家势利日益壮大,让朕如何放心!从你出生,就承蒙先帝偏爱,千老中立的态度一直让朕很讨厌。” 小小的太医,尽然能让北帝用一切办法,都要将他挖走,没有逆反之心,怎么可能。 就算太后不处置,他也会亲自处置。 他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俯身勾起她的下颚,他知道她现在应该全身酸疼,骨头都被蚂蚁啃食一样,表皮下的肌肤,又痒又肿。 她纤细的小手,浮肿了起漩涡,肥肥的拿根针都困难。 “别再挣扎了,朕这次说道做到,就看你怎么选择。” 无论怎么选择,她的答案只有一个,绝不服从! 她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帝君一眼,等候他发落。 嗒嗒嗒,马蹄声响起,一名将士跪在帝君面前汇报,“帝君料事如神,君王以为九千岁出事,单枪匹马掉头,中计了,三万精兵除了逃走的伤兵,全军覆灭。”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 第256章 江山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烈焰国皇宫殿内外檐均饰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九千岁躺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睫毛煽动,头还有些偏痛,她用了太多的精力与帝君抵抗,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四肢酸痛,可是意识却提前苏醒。 动了动手指,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快去禀报帝君,帝后醒了,她醒了!” 帝后? 君墨怀,她说话听不懂吗! 她,现在是君墨邪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逼着自己睁开双眼,血丝布满整个眼眶,看了看四周装横,轻轻抬手,原本红肿胖胖嘟嘟的手,全部消退下去。 她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帝君却不让她死,呵呵……君墨怀,你会为不杀她而感到后悔。 屋外步伐声贴近,对方的步伐轻盈,可是喘息中却带着急促,可见来者的急切,她闭上眼睛不愿睁开。 帝君,一身白衣,皮肤雪白五官精致,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丹唇诱人。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一双明眸柔肠百结的丹凤眼,如同沐浴春风,万道流光洒在她的身上。 轻轻的抬手为了她撩走发丝,看着毁容的肌肤,短短几日头发长出来了,还那么长,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知道她在装睡,闷哼一声,抓起她的手腕,看着纤长白嫩的手指,清晰可见的血管,搭在脉搏上,良久松了一口气,毒气全部收回,已无大碍。 不过想给她一点惩罚而已,终究是个九岁女童之身,扛不过这孽毒障。 “你没有理由怪朕,快起来把你的脸医好,别装!” 她就是不起来,跟死了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她现在就是这样。 太多的矛盾已经化解不开,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帝君的所作所为。 “你若再不醒不听话,朕就断墨邪一条胳膊,他在悬古屠龙断头台,风吹雨晒,天打雷劈,不少天葬乌鸦,等着吃他的尸体。” 她猛然坐起来,拽着他的衣领,呵斥说道,“你会遭报应的!天打雷劈的应该是你,你……实在太可恶啦,解药呢?他的解药呢?快给我,给我。” 帝君被她抓着晃来晃去,脸上随波澜不惊,可是瞳孔的白眼珠子早就变黑,冷冷的看着。 她以为这时候,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依旧像从前那番包容,察觉希望后,她松开了手,毫无生机的倒下去。 眼睛宁可看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愿再看帝君一样,泪珠不争气的从腰间滚落。 为什么金手指也没有用? 当时,她想用意念召唤,可是全身被毒障笼罩动弹不得,就连思维也跟着混乱,情绪特别激动,当时只想杀了他,救墨邪。 “报应?呵呵,朕杀了宗亲,杀了挚爱,就为练就魔功控制君墨邪,还有就是得到你,连魔功之人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油炸,永世不得轮回,那又怎样!” 帝君激动的神情,仿佛抓狂的狮子,一声怒吼,再次抓紧她的手腕,“朕只要这一世就足够了,你和我没有道理可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本就就是理。” 他怎么可没想到,她会背叛他,爱上谁不好,偏偏是墨邪。 冰火两重天之体,本就天下无敌,世上没有谁可以欺负的了他。 别说朕变了,朕的弟弟也变了,变得不听话,变得野性随意,上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越来不把法纪放在眼里。为了她,还变得温柔,照顾起别人情绪。 既然大家都在变,凭什么她,什么都怨他。 她红唇如粉樱,他喉珠滚动,起身解下腰带,褪去外袍,细嫩白滑的肌肤,她都不曾看一眼。 原来,她不是最爱轻薄于他,现在怎么不了。 “起来!看一眼朕。” 她依旧不动,瞳孔无光,不言不语。 朕就这么站在你面前,都无动于衷,呵呵…… 他毫不怜惜的抓起她的头发,发丝牵动头皮,有几根垂落在地,“起来!看一眼朕,你起来!” 第二次,命令,不起来是吧? 松开大手,打开房门,对准外面的人怒吼。 “来人,剁掉君墨邪一条胳膊,他若还在反抗,朕就破了九千岁身。” 这时候,她起身,抓起掉落在地的衣裳。 光着脚丫落地,连忙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不要!” 泣不成声。 梨花带雨的小人,鼻子通红,沙哑的嗓子,跪在他的面前,祈求道,“他是习武之身,先前你废了他武功,本就自卑想死,你若再断他胳膊,你们兄弟二人,永远都不会有和好的机会,帝君……求你,求你收手吧。” 小手拉着他的大手,却被无情的甩开,他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踩着他的底线,无线试探。 和好?从君墨邪带兵造反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堂堂一代战神,亲自打下的江山,又想亲自毁掉,这样的恶魔留着,才是真正危害人间。 如今,留他一命,不过是想逼她挺话。 “江山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一开始就属于我,偏偏要抢,你却哭着求我放过?小九,你真厉害。” 原本有些一丝欲念,想要这时候占有她,可是看她哭的双眼通红,鼻涕挂在嘴边,瞬间没有了兴致。 不想医好自己的脸是吧?他就不信了,召集天下明医,都不能医好她。 他走到龙桌面前,拿起玉玺盖章,丢出门外,传来太监,“今日起,凡是会行医的通通抓来医治帝后,医不好杀,不会也杀,不服者照杀,若帝后反抗,紫御宫照顾她起居的,通通杀。” “不……”她撕心裂肺怒吼,看着他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她吃饭都是一排想要保命的宫女太监,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吃一口。 从早到晚,紫御宫开门都是一股药味扑鼻,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是给她医治脸的,只要她咳嗽,就加大药量。 每天,不是喝药,就是喝药。 ------------ 第257章 反派爱上我 呕呕呕。 她现在看见药碗就想吐,狂呕不止,舌苔上都是药渣,吃什么都觉得苦,这是端来的第一百零八碗,帝君这是在换着方式的折磨她。 每天不到入夜,总有一批新鲜的尸体,倒挂在门外,只要风吹过门窗,呜呜的声音,她都以为是死者前来索她的命,她害惨了无辜的人。 “帝后,求你了,再喝一口,我的父亲已经被帝君杀了,草民可是九代单传,若我死了就断后了,求你!求求你。” 一名全身被抽打的破洞褴衫,满身血渍的大夫,捧着第一百零九碗药,头发披散,头磕了起一个大包,膝盖磨破沾了一地的血。 她轻抚自己的肚皮,都快撑破了,以前闻药味的鼻子特别灵,只要一碗就知道里面的配方是什么,可是喝太多,闻太多,里面放了什么,她都没有任何感觉,丧失了这个功能一样,有些麻木。 颤抖的小手,接过药碗,一舔到药汁,她狠狠地将碗摔在地上,“够了,老娘受够了,告诉帝君我会医治好我的脸,叫他别再杀人了!” 她尝到不是药味的苦,是无关受伤人的心里苦,世人恨她,恨她改变了帝君,恨她搅得民不聊生。 这几日,她虽然囚禁在宫中,可是外面的传闻,可是一字不落的落入她耳中。 说她是,混世小妖孽,红颜祸水。 说她是,帝君这辈子都不可能杀的女人,烈焰国的悲哀。 说她是…… 她不能自私,因为个人原因,牵连其他人,命侍奉她的宫女,放好了一池子清水,加了灵芝、当归等补品倒入。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很想问,帝君是爱她的人,还是她的脸,就因为毁容杀了那么多人,这几天都不曾见到他,原本以为可以清净一会儿,没想到惹来的是世人的责骂。 入夜,天色渐黑,皎月高挂悬空。 北有妲己,南有骊姬,歃血祭祀,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美容咒! 紫色的瞳孔耀眼,吸取日月的精华,整间屋子被窗外的月光飞射进来。 池水血水一样通红,还不断冒着泡泡,上升的蒸汽中,无数美人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嘴里都在念叨选我。 她没有心思挑挑选选,随便拉着一位美人下水,还是原装的好,变太美她怕桃花不断,一个帝君已经够让她害怕的了。 “美人,你很美真的,但是我只想换取你的肌肤,以及炸毁的眉毛以及颧骨,你看着点捏。” “主人,放心选了我,不会让你后悔,睡一觉吧。” 池水里,她听见有人在唱歌,困意袭来。 “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准备好了吗?我来喽。” 她的鹅蛋脸被一双芊芊玉手给捧起,这时候是不能睁开双眼的,如果佳人看到,会不高兴不给换脸。 她们在给她搓澡,洗头发捏胳膊捏腿,伺候的无可挑剔。 “我要睡了,唔唔……记住别太美,也别太丑。” 泡了一个时辰后,她仿佛换了一层皮, 起身就看见,水上飘着一层鳞皮。 雾眉密集多情,睫毛弯弯,令她的桃花眼更加韵味,紫色瞳孔闪耀,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唇红齿白,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等她沐浴出来后,打开房门,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飘来,大家抬眸看着她的眼神,都是眼前一亮,好美的女娃,这么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可不得了。 “帝后……” 众人惊呼,失神的看着她的脸,久久不肯离开。 咳咳咳 帝君的咳嗽声打断了围观的人,见她恢复样貌,肌肤吹蛋壳破如鸡蛋,心情也跟着莫名好起来,再加上宫女太监的反应,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 这就是他心仪的帝后,本该有的样子,见她听话不少,心中一悦,想送她一件宝贝。 拍手的时候,唤来公公们抬来一个木盒,放在她面前。 “滚,我不需要你给的任何东西!” “小九,这么快就变脸,打开看看就知道。” 他丹凤眼顺着她的脖颈下滑,看向她腰间挂着的宝扇,如果没记错,那日爆发的武器就是这一支小小的扇子,看似小巧玲珑,可是任何人都拿不动,就连他也是一样。 她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不、需要!” 她拿起挂在腰间的折扇,他眼皮一抬,双手一挥,毒气纷纷向她散去,瞳孔越发的眸亮,她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一阵强而有力的大风吹去,将盆景树木花草,连根带起。 毒气扩散,让草木皆枯萎,他身后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幸免。 而木盒子也被震碎,一条带血的胳膊掉出来,她手中折扇滑落,整个人跪倒地上,手轻抚这残肢,熟悉的触感,牵过墨邪的手,这条胳膊是他的。 帝君,真剁下他一条胳膊! “啊啊啊啊……” “我杀了你!” 天魔缭乱,大爱的道,达摩现身,以火焚之,来渡彼岸,达摩咒! 达摩,天竺人,禅宗二十八代佛祖,是把禅学带入中土的第一人。 她不信邪,什么魔功全是狗屁! 她的头顶渐渐出现神仙光环,犹如七色云彩,笼罩在她的全身,她的群衫变长,人也跟着渐渐长高,发丝垂于腰,锁骨分明。 是神仙吗? 不是,她是成功召唤出达摩俯身。 黑色的毒障向她飘来的时候,都不贴近她的肌肤,好像特别害怕她一样,往一旁跑。 帝君看着她变身,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九岁女童,而是一个满十八岁的妙龄少女,细长的大腿,雪白的天鹅颈,身边都散发着仙气,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 “还有这等事……不可思议……好美。” 他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走来,好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他仿佛看到成年及冠时候她,褪去脸上的稚嫩,迎面而来的成熟感,让他屏住呼吸,身体的诚实告诉他,占有她。 朕……好像爱上她了。 噗通噗通,心跳的好快,她想干嘛? ------------ 第258章 失去金手指 “去死吧……是你逼我的。” 她走过来,看似温柔的手指轻轻一弹他的下颚,却让帝君整个人都飞出去,砖块掉落,‘大’字造型钉在上面。 正当她以为彻底杀了帝君的时候,城墙倒闭,尘埃将半边天遮的严严实实,引来官兵纷纷手拿大刀,像她砍来。 “垃圾,你们这群走狗,正因为有你们这帮不分黑白的兵,烈焰国才会灭亡,君墨邪要是死了,都别想活!” 风吹拂着她的千丝,樱唇微微向上翘,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肌肤晶莹如玉,秀美的峨眉,纯白长袍薄衫飘动,身法轻盈,显得其清丽脱俗,嘴角梨窝隐现,美得认不出她就是长大版的九千岁。 帝君的寝殿闯入刺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杀。 她手拿折扇,再轻轻一扇,大风席卷而来,银针穿透他们手中的大刀,嗖嗖嗖将一个个杀倒在地,玄铁的刀上都有千万个洞眼,密密麻麻虽然很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连他们手中的盾牌,都可以穿透过去,很快一地都是尸体成堆,她没说过将近多少人,只知道原本大理石铺好的地砖,现在堆满了人,她踩在尸体上面,四处寻找帝君的尸体。 “好厉害的法器,你果然自始至终都不一般,你究竟是何人!” 嘣 尸体全部飞上天空,帝君在他受伤那一刻,打通任督二脉,白色眼珠被黑色笼罩,原本的墨黑发丝,由于拔苗助长练功,渐渐褪色变白发,肌肤白的可怕,没有任何血色,唇色变黑身边的都在冒着毒障。 这个人,不是九千岁,那个女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骨子里散发的都是成熟气息,没有纯真的美好,只有那杀气。 没杀过上千上百的人,是练就不出来这种杀气,隔着她百米都能感受到,她的死亡威胁。 若刚刚不是她手下留情,没有对准他的心脏处,那么轻轻一弹,恐怕早就下地狱去了。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九千岁,那么真正的九千岁去哪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伤了我男人,你剁他一条胳膊,我就剁你四肢!” 好快! 她嗒嗒嗒的跑过来,眼睛特别的亮,往他这边杀过来,小九的瞳孔是黑色的,这个女人的眼睛由黑变紫,两个人一定有什么联系,不然怎会拥有小九的记忆。 “或许你真是妖,那朕就为民除害。” 他也冲上去,发丝虽然那么蓬乱,可是身型犹如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长啸一声,冲天飞起,一拳出击。 那毒气障散发出去,犹如死神的弯刀向她逼来。 没用,刚刚又不是没试过! 她不屑于顾,闷哼一声,聚精会神握紧手中的宝扇,煽动着见毒气依旧没有散开,完美的从她身后划过。 “谁为谁除害还不一定!” 咚咚咚 有人在她身后拍肩膀,晓得她不敢回头,捂着嘴巴,四处逃窜观察,黑气障内看不见听不见,千万不可以走神。 “是吗?” 一双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疼的她流血,放声嘶吼,“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达摩咒,解! 她踢了后方来者一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而且还想揉眼睛。 越揉,眼皮就越肿的厉害,怎么都抬不起来。 “天黑了吗?不……我不可能瞎。” “果然,你的眼睛就是你致命的死穴。” 失明后的她,跪坐在地,不断地擦脸上的血,都说血是腥加咸味,而此时她流出来的血,味道却是苦的。 天魔缭乱,大爱的道,达摩现身,以火焚之,来渡彼岸,达摩咒! 达摩快俯身于我啊,快…… 心中默念没用? “天魔缭乱,大爱的道,达摩现身,以火焚之,来渡彼岸,达摩咒!达摩……” 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变得童音青涩,她变回了原来的身体,脑子再次出现一片混乱,咒语明明念对了,可是达摩迟迟不肯俯身。 “你就是九千岁,九千岁就是你,你尽然还可以变身!那之前朕遇到的……” “没错!都是我易容,我的先祖是召唤师,从一个叫中国的国度穿越而来,其实我曾在你身边停留过,是你……是你一直从未发现,你……” 你不知好歹,不懂珍惜,她既然选择做君王妃,就不会再做他的什么帝后。 她曾被风铃抓回宫中,这是冥冥之中,还是上天注定,可笑的是命运安排她再次与帝君发生联系,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宫女,他从未发现,只有墨邪。 对,只有他的男人,人群中第一眼认出她。 无论易容成苏家二小姐、宫女、打听消息的老太太,还是她前世的模样。 再多的马甲,墨邪都能追随身后,保护她支持她爱她。 同样是孪生兄弟,却不同的待她方式,世人都说墨邪是暴君,现在她不觉得,相反帝君才是暴君,一个冷暴力。 “朕从未发现……从未?哈哈哈,想不到做那么多,你却感受不到朕的心意,九千岁你可是朕的未婚妻啊!” 帝君的白色长发在风中凌乱,眼角划过泪水,看着她痛,自己的心何尝不是一样?可是,她的眼里只有墨邪,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放屁,什么年代了,定娃娃亲,没出生就安排我的命运,凭什么?以前的九千岁已经死了,我千亿要用这小身体活着,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死。” 墨邪的胳膊…… 一想到这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的站起来,就算失去了金手指,她也要奋战到底,发挥前世职业技能。 她解下腰带,绑在头上,不让眼睛再进入毒气,再痒也不会去抓。 耳朵听着对方的补步子,西南方向!对,不会有错。 捡起地上的大刀,幻想着对方是靶子,想也没想的,飞出去。 嗖嗖嗖。 “你就那么恨朕?也罢,那就恨到底吧,至少爱与恨都是住在你的心里。” ------------ 第259章 失明帝后 “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 她身体严重超出负荷,消耗大量精力,困意袭来,不敢睡因为一睡,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她一死,墨邪也会死。 可是,帝君现在就尽在咫尺,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九千岁握紧拾来的匕首,准备当武器再次飞射出去的时候,毒障从她的耳、鼻、口窜入。 嗙嗙嗙,武器掉在地上,她倒下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脚踢开匕首,伸手去取下她腰间挂着的折扇,咬紧牙关都取不下来,好像长在她身上一样,手上的青筋暴起。 “没死的都给朕出来!别以为,真不知道你们是在装死。” 他的毒气障总能迷失她的方向,群攻可以穿透兵器,但是不能穿透城墙,果然躲在城墙没,抱团取暖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探头,然后跪在他的面前。 “帝君,息怒,还有三万大军正在赶来。” “一帮废物,朕要的是结果,哼快把这里清理了。” 满地的尸体,无从下脚。 帝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人,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尸体上踩过去,每一步他都时不时低头看她的小脸。 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可惜非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抱你。 该死的君墨邪,朕杀了你,世上再无东西可以牵制住她,不杀你,一想到你们曾珠联璧合琴瑟和鸣,朕就恨。 识趣的太监,不敢靠近帝君,因为他就在打斗时白了头,吓坏所有人,他们知道帝君最终还是走上不归路,入魔了。 入魔后,必须一到夜里,就要晒月光,去日月精华,吸取天地灵气,这是先帝曾禁止的一种独门武功,从未向任何人透露,知道此事的只有太后。 而帝君整日待在御书房,阅览无数书籍,下令任何人都不准翻阅,或者私自擅闯,最终还是被他发现这本书。 邪乎,邪乎,想找到的时候,找不到。 不想找到的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哎……孽缘啊,我们帝君。” 御书房 他看着躺在冰冷玉床上的小人,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曾经乖巧的她,哪去了? 什么曾经你的死了,什么穿越,尽说一些听不懂的胡话。 既然变回九岁的模样,你就是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不行!还要再去看看那本秘籍,秘籍一定记载着关于她突变的信息。 帝君始终都无法接受,乖巧人设崩塌后的她,右手手里拿着夜明珠,左手不断翻阅。 滴答滴答 黑色的鼻血不断往下掉,他卷起袖子拔掉,继续翻,可是看的越多,鼻血流的越多。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魔功还有一部分未练成,杀谁?我看看,我看看。” 情绪越来越激动,夜明珠上滴了一滴他黑色的鼻血,变成了紫色夜明珠,整个漆黑的房间,变得异常诡异。 头痛的他,抱着头就开始低吼,仿佛像炸开一样。 “墨邪……墨邪……” 熟睡中的她一直呼唤君墨邪的名字,想起来怎么也起不来,或许是心灵想通,总有一种感应,墨邪很担心她,每分每秒。 “就算是睡着你也要唤他名字?你可是朕的未婚妻!” 帝君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她全身浮肿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嘴唇泛紫,手脚僵硬。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呵呵。 转身他拿起桌上的圣旨,红印泥盖上她的拇指,看着这和离书,非常满意,句句令人痛心。 凡为夫妇性格之因,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夫君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美妻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之妻,九千岁。 和离之夫,君墨邪。 不知道刚断臂的君墨邪,收到这样的一封休书,会怎样? 帝君玩味的勾起嘴角,走到她的身边,埋头附上她的唇,开始吸毒障,吸着吸着小人抱起了他的胳膊。 细语轻柔,有气无力的低吟,“墨邪,别死,我不准你死,听见没?” 一口咬上她的红唇,撕扯着一直到尝到血腥味,毒气顺着他的锁喉下腹,才肯松口,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唔唔唔,好痛!” 痛,就对了。 他满意的拂袖而去,不一会儿,就进来一群宫女,她们手里捧着上好绫罗绸缎制成的凤冠霞帔,凤飞九天如意玛瑙镂空冠,蓝赤蝶耳环,素手戴尊蓝夜水晶玉镯,以及烈焰国最大的胭脂铺送来的胭脂水粉。 帝君说过一定给帝后打扮的漂漂亮亮,几轮沐浴梳洗后,最终还是惊醒了小人。 她鹅蛋脸上小巧而挺翘的鼻尖,眉间画着梅花印着实漂亮,细长的柳叶眉和一双似有灵气的目瞳,可惜睁开眼的那一刻。 一道白光后,眼前都是黑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你们干嘛?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从刚刚的身体异样,就觉察出不对劲,先开始嘴疼被什么咬了一下,在后面头发被人拽来拽去,扯的生疼。 她抬手抚摸牡丹髻,以及自己的耳饰,这是婚服…… “帝后,这是帝君亲自吩咐,您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受苦的可是君王,他现在可是十分痛苦,刚卸下一条胳膊,如今你也瞎了,照顾好自己吧!” “帝君这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可是君墨邪的妻子,他的弟媳。” “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他说的算。” 被这么一泼凉水,她放弃了挣扎,任由她们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虽然疼可是依旧忍着。 她们说的对,如果她不听话,受苦的是他。 心好痛,究竟要怎么做,可以救出他? 外面的号角声想起,鞭炮在云空中绽开了花,无数的孔明灯冉冉升起,她踩在鲜花扑了一地的红毯上,嗅着这芳香,甘甜的味道飘来,帝君大婚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免税一年。 “一拜天地。” 帝君低头,她屹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咳咳……帝后,一拜天地了。” 所有人都觉察到帝君的脸色大变,凤眼寒气逼人,纷纷小心提示她。 “既然大赦天下,那就放了他,否则这婚我不认!” 一滴泪落,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候,鼓足了所有勇气。 ------------ 第260章 虐她,辱她 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逆天咒! 抬手一挥,宝扇飞射出去,将说誓词的太监杀死,地动天摇尸体从裂缝掉下去,长出回魂草,让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闻香跑过去低头啃食吃下去。 帝君傻眼了…… 大婚她种草,用活人献祭,握紧的拳头,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厉声呵斥,“认也好,不认也好,自始至终你都是朕的妻子,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能枉为人伦。” 她的视线,渐渐恢复,一点点看清帝君的脸。 今天的帝君,一头白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却捏着她的胳膊生疼。 她知道她当着他的面杀人,会让他龙颜大怒,可是那又怎样?都是被逼的。 就算眼瞎,也不能眼睁睁甘愿嫁给他。 纯属胡扯,少跟谈这些,好不容易用最后的精力,金手指召唤回魂草吃下去,医治好了她的双眼,却要亲眼目睹大型逼婚现场。 她扯下红盖头,将其扔在地上,随手拔了身旁侍卫的刀,驾在自己脖子上,划破肌肤鲜血顺着刀流下。 嘀嗒嘀嗒 “你在威胁朕?” 他凤眼一眯,看向她手中的刀,一点点的深陷,尽然在婚礼上如此大胆,不顾满朝文武百官,也不顾他的颜面。 台下众臣纷纷议论,窃窃私语不敢大声,在看到帝君冷眼一视,吓的捂住嘴。 周围的一切仿佛凝固一样,风吹草动,都没有任何声音。 “不要我者是你,强取豪夺者也是你,杀我者还是你,拿什么和我谈人伦,我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了千百遍!” 她本是一名特工,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很本不会顾及太多,一直到遇见他,活在异世,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有家,还有他,如果没有他,家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不接受威胁,也不愿意被控制。 婚礼不就是形式上的东西,只要她不让帝君碰她一根毫毛,她自始至终都是君王妃。 加大手上的力度,脖子上的伤口,更加扩大。 帝君拍拍手,哐哐哐马车驮着铁链牢笼,所有人的视线,都锁定在牢笼中的男人,他头发蓬松,全身血渍的衣服干透贴紧他的肌肤,常用的右臂被人砍掉坠着袖子,另外一只手拷着枷锁,在简单那小人一身红色嫁衣,手里拿着刀后。 唔唔唔 君墨邪想要发声,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薄唇被人缝合在一起,瞪大冰蓝的凤眼,抬头纹皱起,脸色苍白,硬挺的鼻梁因为他的暴瘦,显得高挺立体,扑腾的犹如一只狮子,左手烈火掌释放,熊熊燃烧。 她要嫁人了…… 不,不可能! 她爱他,休书是假的,不然现在的她为何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危险,这个蠢女人。 敢让他的女人受伤?都去死,去死。 大火烧的厉害,帝君冷冷的看着无动于衷,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大臣,不幸躺着中枪,扑腾在地上打滚,怎么扑腾都不灭。 “墨邪,不要!不要和他一样。” 伤及无辜的人,他们都是旁观者,她眼角含着泪水,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 说好的不哭,可是见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十分心疼。 君墨邪看着她难受,身体也跟着颤抖,他不是乱杀无辜,而是这帮人不是好东西,那么多人面对冷酷无情的帝君,没有一点反抗就算了,尽然坦然来赴宴。 腐败、昏庸、无能。 这种悲哀的感觉,前所未有,她哭了…… 唔唔唔,该死!嘴巴缝合的太久,尽然长合在一起,开口说话都十分困难。 “够了,伶牙俐齿句句损人,朕怎么从未发现,哼!现在墨邪也来一同参观我们的婚礼,这种感觉……”帝君深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无比的畅快,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记得上一次,他带着疑惑,参加墨邪娶一名宫女的婚礼,总觉得那名女子如此的熟悉,十分的亲切。 苍天有眼,终于这痛苦的事,沦落在他们两身上。 “众卿有何争议?呵呵,墨邪你可知你现在的心痛就是朕,那日的心痛,你们都以为朕察觉不出,其实一开始!一开始我就第一察觉是你。” 在她恍惚的时候,立马抢走她手中的刀,再次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君墨邪急了,用力的挣脱牢笼,可是越挣脱,这屠龙链子就将他勒的更紧,让他喘不过气,手腕发麻,手掌煞白,从手腕往上到胳膊都是涨红。 她小手锤打帝君的胳膊,两腿蹄向他的小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牢笼里的男人,他如同一条拴在门外的看家狗,见恶人就想咬,奈何项圈太紧,怎么都不能过来。 勒的墨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整张脸通红,额头布满血丝,支吾吾的声音,听得心痛。 她不断地摇头,最后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准备与墨邪一同赴死,嘴角流出献血。 “张开嘴,不准咬断舌头!九千岁。” 能献祭活人就算了,却闭着眼寻死,都不愿意看他一样,实在可恶。 他才不会娶一个死人,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去亲吻她,伸手搬开她的牙齿。 看的君墨邪红了眼,左手的烈火,毫不顾忌的放出,却被帝君总毒气障形成盾牌,抵挡住。 “怎么?墨邪,当时怎么输得,需要重新上演一遍?” 别以为吃了灵蛇蛋,将功力提高到十成,就可以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他帝君既然能在沙漠,犹如海底捞针一般找到他,自然也能找到灵蛇蛋。 这个传闻不假,自己吃了灵蛇蛋后,运用自如魔功,拔苗助长无所谓,只要能杀死他就好。 “不想我咬断舌头可以,放了他,否则我宁可又瞎又哑,都不愿意面对你,今日你也见识过逆天咒,咱们可以试试。” 她换个方式威胁,就等帝君能不能妥协。 ------------ 第261章 能医能毒,你可以试试 “你!” 他松开大手,她整个人重重的背摔在地,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她能医好自己不假,可是若她不想医好,根本不用浪费精力。 与其看着帝君虐她,当着君墨邪辱她,还不如痛痛快快死掉,但是他不让她死,那就互相折磨。 “哈哈哈,君墨怀,你根本不爱我,真正爱一个人,无论她变丑变瞎变哑,都可以忽略不计放在心上,而你……只想拥有最好的我,帝后?呵呵,不过一个身份罢了,你爱的是你自己。” 她缓缓站起来,不理会帝君,一步步从百步阶梯下走来,越来越靠近牢笼的时候,心就越来越痛,捂着心口告诉自己,她没有选错人。 “墨邪……坚持住,很快他们就放你出来了,你要活着,听见没?否则我也会死。” 小手搭在铁栏上,想要向里伸,拽住他的袖子,可是断臂始终不够距离,另外一只手还高路过头顶。 痛苦,让两个人的神情交错,传递对对方的爱和思念。 君墨邪连连摇头拒绝着,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他这一次不会再丢下她。 烈火掌在他的头顶上,窜出一团火苗,形状似一颗爱心,表达着他赤诚之心。 “够了,你再靠近他,朕就立马杀了他,别和朕说什么爱不爱,你没有资格!做帝后有什么不好,给你最高的身份权贵,无人能欺你、辱你、骂你,就连他!这个爆脾气人,都唤你一句帝后,有什么不好?” 做那么多,都代表着,帝君对她的爱。 可是,她都不看在眼里,迟来的情,比草还贱。 这一世,他君墨怀没有爱过,只有心动过,那就是对九千岁,她所作所为,扼杀了所有期许,谈爱?呵呵……早麻木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得到她,占有她,拿回属于自己东西。 “爱不是自私,不是占有,是成全。帝君,你杀了太多人,早就丢了一颗善良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懂,少废话,放了他,我答应你做帝后。” 君墨邪不同意了!就算跪在牢笼里,也不断的挣扎,晃动的铁笼摇摆不定。 帝君对侍卫点了点头,他们人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打开帽子,里面都是毒蝎,一只只有巴掌大,见光就十活跃,踩着同伴的身体,想要攀爬出来。 “墨邪,你失去过武功,知道失去的滋味,朕可以让你在重温一下。” “你……实在变得坏透了!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废除他的武功,如今胳膊被你卸下,和废人没什么区别,离开烈焰国身无分文,活着生不如死,他是你亲弟弟。” 她想再次提醒帝君说道,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后死了,源澈死了,果郡王死了,君墨邪是帝君唯一的亲人。 如果,逼到这个份上,谁都不会再有回头路。 错上加错! “帝君,请您三思,君王可是曾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 帝君闻声,没有第一个九千岁,而是绕过她,释放毒气,将这名大臣当场毒死。 “帝君,你不能一错再错,杀人如魔,这……” 紧接着后面鼓足勇气的大臣,赴死上面带头说话,话没说完又放倒一个。 帝君拂袖一摆,“平时见你们说尽墨邪所有坏话,如今朕要他死,你们却又求情,一群小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朕想杀谁,就杀谁,就算没有这个战神,凭借魔功,也能威震天下,哈哈哈。” 一阵风吹来,帝君的白发披散,千丝万缕飞舞吹打在他的脸颊,白色眼眶被黑色代替,嘴唇都发黑,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二重音。 入魔后,帝君就连声音,都不像从前那般温柔,整个人仿佛被心魔操控一样,狂傲嗜血。 她从腰围那里偷偷抽出五根银针,蹿在手里,歪着小脑袋轻柔一声,“君墨怀?” 试图唤醒潜意识里的帝君,看看能不能控制帝君,可谁料他一直仰天狂笑,几乎忘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是这时候,背上身体反射区处,肺心脾肝胆,一块区域各一针,可是一点反应没有,拔出来的时候,针头从头黑到尾,轻轻触碰就断了。 “你扎够没有?若你下定决心,不再与君墨邪有半点联系,朕可以送他去极地冰寒,永远都在回来。” 极地冰寒,是北部最冷的地方,那里寸草不长,河面结冰,看不见海底的鱼儿,一到夜幕降临,就会下流星雨,陨石坠落,砸中必死无疑,曾经护送犯人压往到那的官兵,有去的就没有回来的。 唤醒潜意识里的帝君,看看能不能控制帝君,可谁料他一直仰天狂笑,几乎忘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石坠落,砸中必死无疑,曾经护送犯人压往到那的官兵。石坠落,砸中必死无疑,曾经护送犯人压往到那的官兵,有 就是这时候,背上身体反射区处,肺心脾肝胆,一块区域各一针,可是一点反应没有,拔出来的时候,针头从头黑到尾,轻轻 君墨邪,朕不让你死,也不想看见你,只要你在,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只要你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影响他与九千岁的发展。 只要她肯点头做帝后,女人尝过权利的甜头,都会变得贪婪顺从,就像敏慧一样,不过敏慧没有她聪明。 从檀木桌上抓起一把花生,狠狠地砸向君墨邪,“听朕的帝后一席话,赏赐给你一点花生,一路上好自为之,哈哈哈。” 肆意的狂笑,让在场的所有人,寒毛立起,纷纷跪下,谢主隆恩。 唯独她抓着铁栏,看着墨邪的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他让她等,他默默的保护她,这次换换,是她来保护他。 “帝君说话算话,一路上,若你途中杀了他,我依然会咬断自己舌头,毒瞎自己眼睛,我能医就能毒,你可以试试。” 她双手都在颤抖,虽然害怕,可是只要说出来,她就一定能做到。 ------------ 第262章 朕最讨厌孩子了 帝君,水润的眼眸不由的莹莹流动,但随即醒悟,强压下忧伤秀眉一轩,别过头去。 不想看到梨花带雨的她,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了他,不惜自损,明知她越是这样,他越心痛。 九千岁……你这是逼朕! “算你狠,朕允了便是。” 大婚当日,君墨邪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与人三拜天地,举起龙吟杯对饮得那一刻,泪珠顺着肌肤滚落。 缓缓阖上眼,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透出一丝疲惫听到,“礼成,愿的二人从此琴瑟和鸣,比翼双飞,花好月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君见他痛苦,心中大喜,二十年了! 从未见他如此伤心过,失去的滋味,他终于可以体会。 一声声狂傲不羁放肆的大笑,划破天际。 七日后 铁牢被三千军马压往极地,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空气都象凝固了似的,冷风嗖嗖的刮在脸上,象刀子划似的,又冷又疼。 他从头到脚已经被冻得麻木,全身是冻疮,三千人马送达目的地时候,只有三个人活着。 一人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瓷罐,还有几件衣服。 另外两人则留下盘缠,跪在他的面前,“君王,我们受帝后所托,一定将你安全送达,如今抵达再折返回去,我等可能丧命,不如将一切生机留给你,冷冷冷……唔唔。” “不用,你们留着,本王冰火两重天之体,不会死在这里。” 噗通一声,倒下一个,最后两个人已经冷的说不出话来,只要接下这圣旨来往这就是等同送死,双手承接衣物后,闭上眼睛没有了气息。 “你们……” 他嗓子沙哑,颤抖的接过所赐,暗下毒誓,只要不死终会出头,卷土重来再将她要回,一定! 烈焰国麒麟殿 帝君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水润光泽,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连两道一字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鼻梁高挺,丹唇微抿,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佩,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 身后的她极不情愿的拿起玉梳,为他梳头,七天了……她仿佛一个傀儡不言不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不让碰十分听话。 “算起日子,他差不多应该抵达,你心底的石头可以放下了。” “我知道。” “知道还不拉扯发丝轻点!朕知道,你思念他,越是念,你越是恨。”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她都不看一眼他的容貌,完事后拍拍手,准备离开。 他抓着她的手腕,声音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双眸看着她下垂的眼眸,“你是不是觉得朕不入你眼,讨厌这一头白发?七天了,看都不看朕一眼。” 朕对房事,从不威逼利诱,可是正常夫妇都不会像他两这般陌生。 她闭上双眼,闻着屋内的熏香,甜味中带着迷情,让人脸红心跳,忍不住向往房事之乐。 一进屋,她就察觉出异常,早就在自己小腿上,扎满银针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帝君你很美,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可是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只做帝后,不做你女人,后宫大小适宜我处理的很好,没事就先走了。” 她全身燥热,熏香味渐渐有效,想要快速撤离。 帝君却走到屋外,将大门堵住,勾起她的下颚,“既然你已经注意到这香味,你认为朕会放你走吗?” 她不语,拿起挂在腰间的宝扇,大手一挥,所有的门窗折断成碎,耸了耸胳膊,与他擦肩而过。 谁料,他拽住她的腰带,反手一收,将她揽在怀里,越是挣扎,他的解下衣物的速度越快,一直到看到她的锁骨,以及绣着荷花的粉色肚兜。 冰冷的大手在探索,她反口就是一咬,在看到雪白肌肤下的牙印后,他才送开手。 他记得他看过她的朱砂痣,是长在肚脐眼旁,如今肚兜下,确实白茫茫一片片,再也不见那朵耀眼的梅花。 “你……才九岁就把第一次给了他,朕杀了你!” 顿时,失去了所有耐心和欲望,整个麒麟殿被黑色毒气障笼罩。 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她脚下悬空,死亡的气息再度袭来,这次她不再挣扎,双目无神闭上双眼,任由他不断的收手,越来越紧。 一直到小脸通红,睁开眼都是在翻白眼,帝君才肯松手。 咳咳咳…… “怎么不反抗?朕都要杀你了。” “我与他是夫妻,行夫妻之礼纯属正常,何罪之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扑倒她在地,想也没想的附上冰唇,舌尖想要探入,却被她反咬住,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别碰我!” “不要……” 嘶嘶嘶 衣服破碎的声音,她扯着声带的怒吼,张开嘴,吐出他的血。 好想咬断他的舌头,可是他的大手肆意的捏放,疼痛感,让她不得不一脚接着一脚踢她。 耳边的喘息急促,让她害怕起来。 “你又哭!哼,收起你的眼泪。” 原本欲念消失殆尽,他连忙起身,捡起地上得衣服,烦躁起来。 他一直不喜欢小孩,就是因为孩子爱哭,眼泪口水粘粘在衣裳上,想想都无比恶心。 他从未强迫任何人,而她,是第一个。 每次一想到这里,都会情不自禁,先开始小心翼翼的试着触碰,可是她都离他很远,走在一起都保持三米距离,不经意间的指间擦碰,她都很反感。 朕哪里不如君墨邪,他有的,朕也有,他没有的,朕都有。 “朕……最讨厌孩子了。” 闷哼一声,拂袖而去,不管躺在冰冷地上的小人。 她一点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待他走后,眼睛收回,擦了擦脸颊,眸里全是杀机,想要碰我?下辈子吧。 ------------ 第263章 与后宫美人拉帮结派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见到他,仿佛消失一样,没有刻意的询问,也没有主动去找他。 一切,只要不来烦她就好,现在她只想寻摸出破解魔功的办法,以及废了他的皇位,于是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后宫抓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帝君是男人,自从他想非礼她,就代表他的取向是正常的,那就好办了。 “帝后……呜呜呜,你来评评理。” 娇媚的怨声,哭天喊地的扒拉在她的门外,没想到电视剧里看到的剧情,尽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打开门,她以为会来一群吐槽的美人,没想到只有两个怨妇。 安贵人,身穿逶迤齐地荷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几缕发丝蓬松跑出来显得有些凌乱,妆容晕染,脸上还有指甲印子。 齐贵人,烟青罗布衫裙,腰间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两腮鼓鼓红肿鼓鼓的,左眼成了熊猫眼。 “怎么还打起来了?哎呀,都是自家姐妹,各个穿的多有面,你看看,啧啧啧。” 她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使眼色,立马就拿来铜镜,还有一盒首饰。 铜镜中的安贵人和齐贵人看了一眼后,更不高兴了,站起来就开始对骂。 “帝君好不容易光顾后宫,你倒好天天占着御花园的走廊,唱歌跟鸡叫似的,恶不恶心?” “我呸,谁先到算谁的!你看你穿的土里土气的,就算在走廊帝君不会看你一眼。” “小贱人!” “老女人!” 又开始撕扯对方,抓头发挠脸,踩脚趾然后吐口水,抱在一起地上打滚,华丽的衣裳满是灰尘。 而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劝阻,看的还挺起劲,喝口小茶吃块糕点。 好厉害,这齐贵人反应快,会钻空子,稍不注意就挠人脸。 这安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挠她的脸,就抓人头发,一拳给人另外一只眼,也弄成熊猫眼。 噗嗤,哈哈哈。 两人打累了,趴在地上喘气,听她笑后反问道。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你贵为帝后不应该拦着我们吗?” 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嗯哼,拉好衣角坐直,摆好姿态,抬头挺胸。 不过,一看到她们得样子,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哈哈唔,没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我支持打架,看对方不爽不要憋着,时间长了积怨太深难以解开,相反二位这样洒脱,更能和好。” “和好?我呸,我才不需要贱人做朋友。” “谁稀罕你啊,老女人,和你站在一起帝君都不会看我一眼。” 说来说去,大家打架的原因,都是因为帝君。 原来这几天不见他,是去光顾后宫去了,真是稀奇。 敏慧做皇后的时候,他不理不睬,后宫形同虚设不管不问。 一到她这里,她不愿意给他,他就跑去后宫找食吃,这样挺好,至少可以还愿太后的懿旨。 “这后宫之中,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与其争宠不如交朋友,搞事业日后娘家有点危难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千门家家道中落,失败就失败在,原宿主太小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她早一点明白,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当然,也庆幸她能魂穿这具小身子,遇见君墨邪。 “我可是兵部尚书嫡女,谁也动不了。” “嗛,我可是户部侍郎之女,你能耐不了我。” 她无奈的叹息,都是高官子弟之女,娇生惯养,不知穷苦。 想到这里,她眼眸下垂,源澈同样是高官子弟之子,可是他愿意陪着她吃苦,有时候为了开温泉山庄,两个人起早贪黑,他大早上一直到深夜,都是在算账,饿的时候就拿两馒头垫底。 “既然你两和好了,不吵不闹不打架,就散伙各回合屋,以后见面就友好握手,这是我送你两的礼物,收下吧。” 虽然她年仅九岁,可是现在做事的态度,真的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体面大度,捧着首饰盒,眉开眼笑。 安贵人咂咂嘴,看了一眼里面的首饰,唉声叹息,“想不到你贵为帝后,却用如此呈色暗浊的首饰,真是可悲!” “安贵人,给你留拿着,哪那么多废话,多谢帝后恩赐,帝后万安。” 两个人走了以后,她叹息,她们都是豆蔻年华,不了解帝君,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包括她也是一样的。 帝君现在光顾后宫,无非可能是两点,一气她引起她的注意,二就是他残忍放流君墨邪一事,引起公愤,为了稳固朝纲,毕竟俘获臣心才能得以天下。 “帝后,你说她们还会再吵架吗?” “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过不了多久,她们还会来找我,而且有求于我。” 果不其然,隔天两人的打闹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流入帝君耳中,帝君接机废除兵部尚书一职位,提拔了户部侍郎,齐贵人是满堂红,齐家送礼的门槛都被踏破。 麒麟殿外 齐贵人亲自抱着玉佛前来讨好她,满脸笑盈盈的,声音都在发喋,一口接一口的唤她姐姐。 “别别,我才九岁,你可别差辈了!叫我千岁或者帝后都行。” “多谢姐姐送的饰品,原本帝君龙颜大怒,可是看到你送给奴家的簪子,瞬间气消了,只定了安贵人罪名,以后奴家可要仰仗姐姐,不……仰仗帝后您啦!” 仰仗说不上,可是总得有个内应才行,齐贵人能说会道而且机灵,这样的人就在身边,宫内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可以向她报告。 她看着这尊玉佛,价值连城种水特别好,欣然接受,代表同意做盟友。 “客气,都是自家姐妹,以后相互照应,千门家家道中落我举目无亲,所以都会把大家当家人一样看待,你也不可以欺负安贵人,还是那句话,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 “是是,帝后说的在理。” 两人话落,就听见安贵人跪在门外,鬼哭狼嚎。 “求帝后出面,救我安家上下,呜呜……” 她是救?还是不救。 ------------ 第264章 如何征服男人 “帝后,要不要开门?” 她现在金手指失效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查清楚,留在身边的人如果太蠢,只会给自己增加没必要的麻烦,而且为了安贵人特意去找帝君,日后他肯定吃定她这一套,不断搞事情。 “关好大门,给她点银两打发走,之前就告诉过她,女人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事业,以备不时之需。” 重生,她只想做自己,才不做原来那个言听计从的乖巧女九千岁,人设已毁被必要再演下去。 屋外的吵闹,特别刺耳,安贵人因为不满她的做法,是破口大骂不留一点口德,官兵前来哄走,还跟人吵了起来。 “九千岁,赌定你这样的帝后,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像敏慧一样下场,哈哈哈去阎王爷那报道找你的情郎,君墨邪。” 她原本对她的泼妇行为,一忍再忍,不断地喝菊花茶假装听不见,谁料安贵人不知死活,触犯了她的底线。 辱骂她不行,辱骂她的男人更不行! 什么情郎?那是她的男人。 握在手中的青花瓷杯落地,借着门窗的倒影,拿起宝扇轻轻一挥,万箭齐发般银针飞出去,血犹如爆浆喷洒血溅。 吓得齐贵人立马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咽了咽口水,楞楞的看着她手中的宝扇,“帝、帝后,这……这是何宝物?杀伤力如此之大。” “昆仑扇,我取的名字,应该不错吧?麻烦齐贵人带人帮我把安贵人的尸体处理干净,在我这里做事就是要机灵会来事,你说对吧?” “对……对对,自家姐妹应该的。” 齐贵人怎么也没想到,九千岁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你看她年仅九岁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是实则慧眼识人,万事周全。 如果她去处理就是滥用职权,但是如果齐贵人去处理,她人口中都知二人不合,实属正常,而且有九千岁撑腰,就算帝君责备,他也无话可说。 日后,宫中,虽然自己是贵人身份,也无人可以欺负她。 齐贵人立马拍了拍衣角,重重的点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只见官兵犹如拖着畜生一样,将安贵人的尸体捆绑在木棍上,驾起抬走,而她走在人群最前端。 一路上不少人吓的纷纷捂住嘴,不敢出声,昔日看不起的齐贵人的嫔妃,此时简单她,都闻声请安。 九千岁什么都不说,假装没事情发生,从她成婚以来只有那七天帝君天天来,两个人闹翻后,她失宠没有人再来过问,特别的清冷。 因为安贵人一事,晌午的时候,她正在下五子棋,门外又来了很多人,她们手里都抱着金银首饰,一口一句帝后的唤她。 “帝后姐姐,从你大婚以来妹妹我们从未前来探望,今日是越好,一起前来贵安,您开开门呀。” 她天天都是将大门锁死,没什么事,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世隔绝一样。 因为关的不是自己,而且想与帝君保持距离,不想再见到他。 “帝后,我们要开门吗?”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来那么多人,她欣然接受,岂不是她都很妥协?而且,这是明目张胆的贿赂。 她不语,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假山上最近长了许多的荷花,蜻蜓点水,荷叶聚集绿色的视野,看的人心旷神怡,风轻轻的吹来,都有一股清新的芬芳。 第七枚黑棋落下,全盘皆赢,她伸了一个懒腰,捶捶背,打了一个哈欠。 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夕阳的光辉照射在水面上,将白色的荷花,披上了霞衣,水天相连,蜻蜓都回家休息去了。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门外可还有人?” “回帝后,就剩齐贵人那帮党羽,她们膝盖都跪破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姐妹一场,身份还是要注意的,树立威信才是最主要的,放她们进来吧,一人给她们上一点酸梅汤解暑。” 待一群美人进来时,每个人都汗如雨下,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肌肤,原本白嫩的肤色晒得通红,还带着血丝,太阳斑显著,可是没有一个有怨言。 齐贵人的那帮党羽,都不是名门望族嫡出,各个给人感觉都很朴实,穿衣打扮更是清丽脱俗,简单而不奢华。 她们见到她以后,都是三重九叩之礼,她点头才肯起身。 “姐妹们,不好意思啊,才睡醒让各位美人久等了,随便坐。” 热腾腾的酸梅汤抬进来时,她们都不等吹凉,直接一饮而尽,有的烫的起水泡,也毫无怨言。 “喝慢点,有的是”她脸上留出真诚的微笑。 “咳咳,好喝,姐姐快指点迷津,这帝君日日光顾我们,却不曾提拔,一天一个,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连睡梦中都在唤你名字,呜呜。” “你们别说了,帝君让我穿太医院的官服伺候,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 哀怨声不断,基本句句都离不开她,她怎么有种被人吊打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别人吃醋的对象。 有的说着说着就哭了,有的说着说着当场气晕,还有的直接抱她大腿。 “帝后,教教我们如何征服男人吧!” 她满脸黑线她哪会征服男人,都是他们情出自愿,哎。 “想要征服男人,就做好自我,不要迷失。” 几人不懂,吸了吸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与其争宠,不如搞事业,屯钱。从今天起,该减肥的减肥,成功的就卖减肥产品,该美容的美容,成功的就卖护肤品,暴富暴瘦不好吗?” 几人相识一眼,失望的摇摇头,总觉得答非所问,帝后这不是解问题,而是找事情给她们做,自古以来,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伺候男人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于是,找了一些理由搪塞离开。 只留下三人,认真坐在前排听课。 齐贵人端来茶水,发现走了好多人,吃惊的问道,“人呢?都蒸发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个女人连自己都管不好,就别想征服男人,散会!” 惨了,帝后生气了,她的洗脑功夫没有成功,还会有姐妹支持她吗? ------------ 第265章 赐予嫔妃马甲 次日,阵阵春风,吹散云雾,明亮的阳光在树叶上涂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惰而安详的气息,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下意识的去揽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从前一觉醒来,看到是他,如今接连十天都不见他人,心中总是空荡荡的,金手指也发挥不出来。 就在她傻傻发呆的时候,有人叩叩敲门,“帝后,昨日那三名嫔妃又来了,齐贵人带来的。” 看来也只有她们三个,三个也好,只要有决心就不怕没结果。 分别将减肥的药池秘方、美白雪肌的秘方,以及口福补品写好,身穿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出现在她们面前。 “帝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我们愿意追随于你,不争不抢搞事业。” “不不不,不争不抢的是我,你们一定要挣,而且做的漂漂亮亮的,后宫生存法则的领头人。” 她们不解,有些差异,那昨天为什么她会生气? 这时候,一批上好的锦衣华服放在她们面前,一屋子站满了宫女,手里都拿着沐浴的刷子,以及梳子等。 这是…… 齐贵人摇摇头,挤眼,让她们不要说话,听从安排就是。 “我分别弄了美容池,减肥池,美肤池,帝君的后宫贵妃位置还有空缺,不挣你怎么斗?先穿上好的马甲再来为我做事。” 她现在要有自己的势利,才可以为所欲为,嘴角上扬的那一刻,自己没有注意到,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一闪即逝。 还好,她以为她离开以后,帝君曾经不满她对后宫佳丽的改造,会把咒语池填了,没想到一直留在宫中,帝君有时候在深夜,偷偷去泡。 “帝后……那池子我们不能泡,自从敏慧皇后死后,帝君就把那三个池子天天众兵把手,任何人没有指令不得擅闯,我们怕……” “你们穿我衣服去泡不就是了,不宠幸都难,有我撑腰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可是……” 她在配方里面加了一点媚药,一场好戏的期待感,让人感到兴奋。 入夜,天方夜谭中。 皎洁的月光洒在池水中,烟雾弥漫,热腾腾的水汽蒸发的人脸通红,水珠滚落全身,那一声美人畅快的吐息,让人浮想联翩。 齐贵人,芳香的脸颊半掩着,娇羞而旖旎,从池中走出,身姿绰约,朦朦胧胧,丝绸做的薄衫半裹着身子,露出半边酥胸。 身后一双大手,为她如玉般光滑冰凉的肌肤上扑粉。 “千岁,朕的扑粉手艺如何?” “我不……唔唔”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连人再次拖下水,烛光下反射,两人交错云水之间。 一夜狂欢后,齐贵人直接从贵人升到佟佳贵妃,赏黄金一万两,绫罗绸缎千匹,住永春偏殿,一时间所有后宫嫔妃都炸了,没想到她们的帝后真会扶持新人,不挣不抢还给人头衔。 不光永春殿,就连她的麒麟殿大门外,都站满了人,齐妃那是送礼,她这里可是谩骂声一片。 “帝后,你这是寻私,凭什么给她头衔不给我们。” “就是,不是你的推举,就凭齐贵人那姿色也配和我们较量?出来,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从一个太医,上位到帝后,勾引了源澈世子爷就算了,又搞上君王妃,现在连我们帝君也不放过!” “骚狐狸,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 …… 谩骂声,越来越大,最后化为悲愤,直接来撞门,侍卫前来维持秩序,都被她们亮出家底吓退回去。 她此时只觉得好吵,犹如上万只苍蝇在嗡嗡的叫,惹的人心烦意乱不说,眼看门就要冲破。 聚精会神,清空一切杂念,深深的呼吸开始打坐。 原来,她只要用金手指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保持好心情,可是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君墨邪影子,所以神绪错乱,发挥不出来。 杀生,不能解决什么,只有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百花斗艳,焚香四益,蜜蜂群集,留守花香,群归回咒! 眼睛很痛,但是她却强忍着,睁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处。 哐当哐当 大门似乎要快拆坏,发出撞击的声音,她一直盯着,额头都在冒汗,手心都是湿的,一直到听不见屋外的声音,渐渐变小,好像人群都疏散开来。 没有人再距离到门外,可是她的脸颊上,却流血。 看来可以召唤咒了,还是不能用多,占用时间,否则身体会崩溃,几天几夜都不会醒来,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乱葬岗去过一次,再也不会去第二次! 躲在床底的两名宫女,渐渐探出头来,跑到大门那,轻轻打开,空无一人。 “帝后,她们好像走了,吓死我了。” “就是,刚开始帝后就给她们机会,是她们不珍惜,眼看别人飞黄腾达了,就眼红。这是齐妃也是,都册封她为贵妃也不前来感谢,不说啥好歹控制下局面。” 她听她们两在那里叽叽喳喳抱怨,不出声,静静地思考。 为什么齐妃人不来? 以齐妃理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和她搞好关系才是。 帝君也是莫名奇妙,原本她以为贵妃还要差点,至少怀上龙子,佟佳贵妃可是贵妃级别中的最高的爵位。 这连跳那么多级,确实有点让她难搞,是不是在搞事情? “好了,跟着我做事就谨言慎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都清楚,现在米已成吹,都是自家姐妹应当祝福才对。” 她只是随口一说封个贵妃,没想到是谁走漏了风声,帝君还真赐封她为贵妃。 不怕,两种结果她都做好准备。 “帝、帝后……帝君带着齐贵妃来了,咱们怎么办?” 这是来秀恩爱,撒狗粮呢,还能怎么办。 她拉了拉自己衣领,丝帕拔掉血泪,案首挺胸说道,“杀鸡杀鱼,好生伺候之,有鞭炮尽管放,咱们要高调!” ------------ 第266章 就问她们服不服 帝君,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色泽的神韵,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薄唇微抿,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绝伦的气质。 身旁的齐贵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柔情,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见到九千岁的时候,眼神闪躲不知所措,像做错事心虚的样子。 “刚刚挺热闹,怎么朕一来就走了?” 麒麟殿的宫女太监也是经过她一手调教,没有她指令,不得擅自接话,纷纷看了一眼九千岁后,默默低头。 只有帝君身旁的小太监见状,站出来点头哈腰,眉开眼笑的说着,“回帝君,不知道后宫嫔妃是怎么了,说话都是倒着说,从麒麟殿倒着走路回各自寝殿,闭门不出。” 群归回咒就是这样,针对群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说出去的话,倒着说也要收回去。 所有人听闻,目瞪口呆上下打量着九千岁,只有帝君十分镇定,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本来就超乎常理,只有一个人做的到,那就是她。 明明昨晚,见到的是她本人在那沐浴,云雨之欢后的次日醒来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最近齐家本份做事,她又抬举,那就追封齐妃好了。 本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刚一进屋,里面的宫女就特别机灵,为齐妃拉裙角,然后倒茶上糕点。 噼里啪啦 门外的炮竹声,吓人一跳,回头看尽然是麒麟殿的太监,将鞭炮挂在大门外,点燃那一刻,炮花四溅,炸的人差点耳鸣。 “今儿什么日子,那么喜庆值得庆祝?”齐妃,眨眨眼迷糊的问道。 “当然是庆贺妹妹高升,承蒙帝君厚爱,祝二位比翼双飞,早生贵子呀!啧啧,来我看看,这爱情沐浴后的美人更加水灵了。” 九千岁的热情,让齐妃很不舒服,全身哆嗦不争气的跪下,额头冒汗。 这……帝后,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后悔提拔她们吧。 她见状,立马去扶她,可是起来后,齐妃直接抽筋一瘸一拐的。 “你吓坏朕的女人了!”愠怒的声音郝亮,整个麒麟殿都有回音。 这么快就成为他的女人了!那她岂不是彻底解放了? 噗通一声 她的膝盖也磕下,激动的抱着齐妃的大腿,眼睛珠子亮莹莹的,可爱又俏皮,吧唧一口,“姐妹你实在太给力啦,啧啧,继续保持啊!” 别的嫔妃要是知道有姐妹高升,可是功了眼,她到好,开心的不得了。 帝君凤眼一眯,看着她热泪盈眶,满心欢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总感觉她这是在讽刺他。 “呜呜呜……帝后你是想让我死吗?你别跪啊,你这一跪下我承受不起,要不……要不我也跪下,给你磕头了。” 嘣嘣嘣 额头磕在地板上的时候,发出碰撞的声响,两个人仿佛夫妻交拜一样,你磕头一次,我磕头一次,场面十分和谐,看不出任何端倪。 “够了!别再演了!想吃醋就吃,别给我装。” 他闷哼一声,拂袖一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看到的是她吃醋,她抓狂。 然后骂他渣男,求他宠幸她! 可是如今她却完全的无视,和齐妃打成一片不说,给人吓的瑟瑟发抖,还不敢得罪她,实在可恶,究尽给她们上了什么课,小到从宫女到后宫嫔妃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帝君,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吃醋的,再说我看你两挺配,郎才女貌。” “够了!起驾回宫。” 齐妃已经吓瘫在地,脸色苍白看着帝君的离去。 君墨怀刚走,她原本嬉笑的脸换上一副森冷,眼眸下垂看着面前的人,勾起齐妃的下颚,看着她精雕玉琢的妆容,左侧看看右侧看看。 真是个美人胚子,她要考验下她的忠诚度,丢下一把剪刀在她的面前。 齐妃看着面前的剪刀,咽了一下口水,双手颤抖的捡起来,微微闭上双眼,想也没想的用力刺入。 不痛? 等齐妃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是一把伸缩自如的剪刀,帝后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她死却…… “哈哈哈,你就那么怕我嘛?我又不能吃了你,齐妃。” 齐妃手中的剪刀落地,手搭在膝盖上,搓了搓汗,再次嘭嘭嘭磕头,头上长出一个大包,忍着痛含笑说道,“不是怕,是敬仰、是尊重、是折服,追随帝后一日便是你的人,至于不肯出面解围,是因为想到帝后。” 见九千岁并无怒意,又继续悠悠开口,缓缓站起来,“如果这点小事,你都处理不了,更会让其他姐妹不服。” 她会意的点点头,果然没有看走眼,解下腰间的丝帕,俯身为她擦去汗水。 果然很忠诚,为齐妃撩起一撮头发,“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只管做好自己,按照我的思路来走,大家不是暴富就是暴瘦,就算没男人笔,也不亏。” 齐妃跪安后,她在思考,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和齐妃一样,但是如果有人先带头越变越好,才能起到带头作用。 “来人,赏齐妃玛瑙项链十串,银耳莲子羹、燕窝各一份,现在送过去。” “帝后凭什么啊?帝君不是送了嘛。” “后宫我说的算,有人肯努力就奖赏,有人犯错就要罚,有奖有罚制度,就问她们服不服。” 齐妃去了一趟麒麟殿,不但没有被帝后刁难,而且被拷上的事情传开了锅,大家羡慕不已,对九千岁的抵触感降低。 次日,阳光洒在屋檐上,照的瓦片金币辉煌,光晕洒在后宫美人的脸上,她们都精神饱满,面带红光仿佛找到了活力一般,站在门外报数。 “一、二、三……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咯吱一声,麒麟殿大门打开,九千岁面容清丽脱俗,一双桃花眼媚意天成,却又霸气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雍容华贵,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坐下,抬手说道,“都起来吧,以后我说话中听不?” “中听,帝后说什么都是对的。” ------------ 第267章 杀死她的座椅 咯咯咯 九千岁发尾处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她特意剪了一个齐流苏,风一吹的蓬松感,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肌肤吹弹可破,在开口一笑,挤出来的酒窝中,一笑醉千城。 殊不知她这几日的举动,都被帝君暗自观察在眼中,原本惊涛骇浪般爆乱的后宫,被她平息,管的服服帖帖,每日都是在这个时辰,三千佳丽就开始成群结队做早操,晌午就泡澡,晚上就看戏曲,行程满满的。 耳根子再也没有幽怨声,屁股后面也没有人紧追不舍,突然的安静,让帝君觉得好轻松。 “帝君,九千岁真是一名合格的的帝后,你看今夜要不要翻牌?” 不知不觉,尽然那么晚了,皓月当空,繁星密布,知了啼鸣,让人有些疲惫。 盘中所有的牌子,都刻上九千岁的名字,“都是同一个人名字,你说朕是翻还是不翻?” “翻吧,帝君,闺中寂寞纵使她还小,不懂男女房中欢乐,总要磨合磨合,一次不行那就两次,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君王了。” 这几日,江湖上频频出现好多帮派,都有一个旗帜,而上面的图案就是一个‘邪’字,人数日益扩大。 他们领头人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赌徒,百赌不输,赌场见到他们都怕,再者他们的武功都不低,而且身怀绝技,无影无踪特别神秘,衙门好几次就摸不到他们的老巢。 “呵呵,谁担心他,断了他一条胳膊是轻的,当初应该断了他的双腿,看他怎么回来,当初三万大军打朕三十万,不自量力,不过赔了一个好色之将,死不足惜,借刀杀人而已。” 早就想罢免这个好色之徒,只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恰好赶上时机,将错就错,反胜追击让他们打的疲惫不堪时,全部一网打尽。 打仗他不懂,可是用文理,他可从未输过,天时地利也非常重要,灵蛇可是在月圆之夜,嗅到雄黄粉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失去人性。 “帝君,泡好的蛇胆酒要不要送去给帝后尝尝?” “当然,狼王的皮也扒了吧,我怕她太思念,总搞些新奇的鬼玩意儿,继续盯住她,一举一动每间隔一个时辰,就向朕汇报一次。” “吒,奴才告退。” 哗啦啦 御花园 有个很美的池子,风吹不折花草香,拂堤杨柳醉春烟,一河粼粼波光。一群白鹭自芦苇丛中齐齐惊起,扑腾着翅膀,划出的弧线,景色让人流连忘返,她忍不住宽衣解带,跳入池中去捕捉白鹭。 “啊,帝后落水啦,帝君还要翻她的牌,快来救人那!” 我去…… 躲不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天天就馋她的身子骨,原本捉个鸟补补,谁料被误认为落水。 湖面上她深深吸一口气,小腿一蹬,潜入水底,水下她看着一群人倒影划过。 “帝后……” “惨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游泳,万一……”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再叫一帮人来捞,全部下水,帝君说过帝后最擅长演,连他好几次都被她糊弄过,就怕装死,快点!” 哗啦哗啦 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水,人越来越多,她往前游,他们就往前游,她往下,后面总感觉有人追。 她最多只能憋半小时的气,于是加快步伐,往下游一直攀爬到加上后,她立马抓着水草上岸,坐在假山上喘气。 “咋就那么执着呢?不就游个泳,老娘不陪你们玩了,你们慢慢找。” 寒风吹的她手臂起鸡皮疙瘩,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见有人来,东躲西藏,不知不觉来到御书房,帝君常常在这里批阅奏折,这么晚还在干嘛? 戳了一个洞眼,她往里面看去,只见他袒露胸膛在那里紧闭双眼打坐,周围都放着八卦阵排序的香炉,里面不断有黑气,来回钻入他的耳鼻喉。 难道魔功就是靠吸食这帮黑气? 趁着帝君打坐太认真,并未发觉她的存在,她光着脚丫来到麒麟殿。 敲了敲门,见她的自己人,立马捂住人的嘴闯进屋,把门合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帝后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帝君派人送来上好的蛇胆酒,还有兽皮,快来看看啊。” 本来她对他送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看着那一缸的酿酒,就有些好奇,走过去拔掉塞子,往里探头发现,双蛇胆相连,悬浮泡在前面。 蛇胆都是只有一个,而双蛇胆,就意味着帝君杀了君墨邪的座椅! 那兽皮,抓身看向桌上摆着的金灿灿羽绒兽皮,狼王的兽皮! “真想杀了他!” “杀?杀……谁”身旁的宫女被她布满血丝瞳孔吓的有些结疤。 从未见过九千岁有着这么强烈的杀机,好像能把人活活撕成碎片一般,抓着檀木桌面,刮出的指甲印。 他两的座椅,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捕捉驯兽到的,培养一只座椅,付出那么多的心血,他问都不问就给杀了。 她咬着牙,心里将帝君骂个千百遍。 “秘密给我暗查君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最近跑哪去了。” “回……帝后,咱们秘密暗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实在太难查了,五万两一单现在都没敢接。” 她的十指陷入肉,重重的捶在檀木桌上,一拳嘣的一声,破了一个大洞,该死!要不是她现在的金手指两天才能动用一次,为了自保安危不轻易动用,还用得着掏钱暗查? 就在这时候,屋外的烛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听着步伐声,不用汇报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九千岁,你不用装睡或者装死,朕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她冷冷的看向门外,不急不躁的走到屏风后面穿起一身桃色的睡袍,夸口的袖子被她卷起,打着哈欠,将头发用方巾包裹住,打开大门。 “不知,帝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我还小在长身体不能熬夜,请回吧有事明天再说。” “你敢?” ------------ 第268章 怀龙子,带后宫造反 “帝君,你这么欺负小朋友,良心不会痛?” 她揉揉眼睛,假意疲惫打着哈欠,从屋内抱着狼王的皮,双手都在颤抖,泪水都在周围眼圈打转转,看的很让人心疼。 “你!你……哎,起驾回宫。” 又是哭,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是内心也会跟着隐隐作痛,他捂着心口,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她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轻抚狼王的皮囊,“来人,把它埋了吧。” “是。” 帝君带来的伤害,她都记在心里,一场阴谋在她脑海里扎根。 深夜,月光又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夜幕犹如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琉璃鸳鸯瓦,朱漆大红牖,赤柱挺起,雕梁画栋,显得格外辉煌。 屏风后,帝君长长羽睫之下,一双通明瞳孔闪烁,肤色若中秋之月,气色如春晓之花,凤眼高挑,眼波潋滟。 笑意若妖孽勾魂摄魄,气质如皎月清冷似仙,抱着怀里的人涌动着,好像品尝一顿佳肴馋味,气息急促。 “齐妃,你觉得朕怎么样?满意否?” 女子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肤,额头冒着雨露,双颊绯红,身体紧贴着问话者,娇媚声音让人脸红,可是她依然点点头,秋波雾水的看着帝君。 多么完美的男人,可是他的心始终都不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都还要问这个问题。 “满……唔,满意,啊帝君,你是奴家见过最完美的男子。” 是吗? 或许,在她们这等胭脂俗粉的女子眼里,他是最为完美的。低头看着齐妃平摊的小腹,是该有点动静了。 于是,整夜他都不肯停息,一直到太阳升的那一刻,从床榻下起身,更衣后立马走人。 对于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让齐妃非常不解,又有些失落感,再次找上九千岁。 手里提着刚下出的母鸡蛋,还有刚下了牛仔的母牛产出来的牛奶,满心欢喜的去找九千岁。 刚到屋外,就看见,她们的帝后坐在草席上打坐,一身白衣束发,身上穿着铁甲,看着一块木桩发呆。 “帝后,齐妹妹来看你了,啊!你的眼睛。” 她的眼睛就在齐妃来的时候,思绪被打岔,走神而流血泪,原本是想练习金手指,召唤木遁,可没想到的是,刚进入状态就被人打断。 为了不被更多人发现她的超能,她立马拿出丝帕擦掉眼泪,怒意的神情变得柔和,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不碍事,你看错了,不过是番茄酱而已。” 番茄? 可是一滴滴呈水滴状落下,说是番茄酱,让人有些不信。 手中的竹篮掉落,鸡蛋从篮子里跑出来,蛋壳碎裂,蛋液流出来。 “每次来都带那么多好东西,齐妃你实在太客气了,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两人来到御花园的凉亭,品尝下午茶,吃着水果唠嗑,都说说些无关的话题。 整个过程中齐妃都心不在焉的,最终打断了话题,抢先登机的说道,“帝后,你再教教我接下来如何征服男人吧,我总感觉……帝君最近房事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次都不顾及我们的感受,有的姐妹,有的姐妹……承受不住死了。” 估计自己很快,也就会虚脱了。 源澈在世的时候说过,帝君从不近女色,后宫形同虚设,如今房事频繁有些诡异。 “你是想要找我买能承受住的药,还是想知道帝君的想法?” 她没有立马答应她,而是想听听齐妃到底来的目的,将手中剥好的橘子交给她,还到了一杯茶。 看着齐妃焦虑的表情,被宠幸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我想听你的想法,你知道的,既然追随帝后,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若不是你救急,我家族的下场可能和安贵人一样。” 她的想法呀? 那自然是…… 咳嗽了两声,在宫女耳边低估了几句,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碗中药,还没喝,那药味就特别冲,感觉极其苦。 问她有什么用,她是时刻都在想如何搬倒帝君,现如今帝君性情大变,她更猜不透他到底干嘛。 她还要利用齐妃接近帝君,不断套话去寻君墨邪,所以既然帝君最近那么频繁,还是不要得罪好。 “吃下去,这会让你身体大补,就算他再厉害,你也能承受住。” “那……我若怀孕怎么办?按理来说是好事,可是帝君膝下无子,我怕就算有孩子就夭折。” 有孩子更好! 孩子一落地,她就找机会杀了帝君,扶持新帝。 这齐妃突然开口,她茅塞顿开,瞬间将脑海中的阴谋,想的更加周全。 站起来手搭在齐妃的胳膊上,激动的说道,“有我在,谁会动你肚子的孩子,母凭子贵,你们古人不就是最喜欢嘛,生下来!” 得到默许后的齐妃,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样子,将那碗中药一饮而尽,轻抚小腹,开心的点点头。 回去以后,三日后齐妃有孕吐的现状,整个后宫都知道了,一时间后宫更加不得安宁,她的麒麟殿天天都坐满孕妇。 ------------ 第269章 带后宫美人造反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装成娇侍夜,玉楼宴罷醉和春。 九千岁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这首诗,她从不把自己当做后宫的一份子,而是把美人当做好朋友,不经意间想起白居易的诗句,一排排工整的字迹,让人看着舒服。 成日来回太医院和麒麟殿跑,忙的是焦头烂额,不是哪个嫔妃月经不调,就是失眠多梦等疑难杂症,有些没事的还抓着她唠嗑,一唠嗑就是一整天,基本都是关于帝君,耳朵都起老茧。 “要是唠嗑关于帝君的通通不见,我忙的很,这样人只会影响我发财。” “你就这么不喜见朕?哈哈哈,那么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保证你满意。” 帝君他一身长白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棱角分明的脸庞,疏密的一字眉,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高挺的鼻梁,朱红薄唇,刚毅的下巴,配上玄衣半敞着,露出一部分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一块块小红梅的烙印十分刺眼,向她走来似笑非笑。 九千岁,越来越有意思,不争不抢还给人送保胎药,完全和朕反着来,她不就是想知道关于墨邪的一切,那么告诉她好了。 她,神情恍惚,黑发长伦盘成双环髻, 身着一件轻红色的绉纱抹胸裙,抹胸上是绣着甘菊,外披苏绸浅紫外袍,肤若凝脂,唇若樱花,灵秀雅致的小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看上去稚气未脱,清纯可爱。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男人不需要你关心!”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在极地冰寒中苟且。 如果不是你,他们两就不会分开,成日都在担心对方。 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失去朋友,还是那个搞事业的九千岁。 他嘴角扬起狂傲不羁的笑,让人看的后背发麻,在看到桌上那一排排字后,思绪万千,皱起眉头后又释然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怪不得她不选择他,因为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宁可养着也要稳固朝政。 墨邪那一身臭脾气外,就是一个痴情大种子,一旦有人扎根在他心里,命都是她的。 “说呀,怎么不说了,还是需要答应你什么条件?” “不需要,你已经做的很好,只不过朕非常不喜欢你送去的保胎药,这是朕的事,若你肯听话……” “成交!” 话都没他说完,就立马答应。 她这是有多么担心他,不过接下来的消息,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帝君对着门外吆喝一声,一位公公踏着小碎步,低着头托举着托盘一步步向她走来,揭开红色布纱时,她傻眼了。 索命骨剑?怎么会在这里。 她拿起来轻抚上面的纹路,闪耀的宝石越发的红亮,让她更加不安,心噗通噗通跳。 “这是朕在极地冰寒登峰造极处找到的,当时这把剑探子来报,直直的插在石缝里,旁边还放着一只破鞋,鞋子沾满血渍……” “你撒谎!他不会死。” 嗯?为什么不会死。 他看着她惊慌失措,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他不会死。 如果他死了,她也过不了多久,她的心脏在跳动,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在流淌,炽热的肌肤告诉她,她还活着。 “朕还没说完,你怎么断定他不会死,看来你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九千岁。” 帝君凤眼一眯,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吐息一口寒气,黑气扑打在她的脸上时,她只觉得有些瘙痒。 她抱着剑,往后退了三步,声音都带着沙哑,血丝布满整个眼眶,指向大门外,“滚……我让你滚!别在这跟我哔哔。” 帝君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一言一行,都不过是想看她笑话而已,眼睛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她咿呀一声,卷起袖子擦拭她的眼睛。 怎么还没动用金手指就会这么疼? 难道,是因为他刚刚吐出来的黑气! 黑气如毒障,入体速度之快,腐蚀人的肌肤,让人全身无力。 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擦了下眼睛时,只见袖袍上,走着一汪黑血,不!她不能再失明了。 平稳了情绪,缓缓的坐下,只见他抬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听话。” 然后扬长而去,吩咐宫女太监,准备上好的补品,全部送往她这里。 她没有在管后宫的事,而且只偷偷保住齐妃的孩子,后宫没有她的庇护,短短几日,莫名奇妙疯的疯,死的死,流产的好几个。 麒麟殿门外 “帝后,求你求你开开门,救救我们。” 两名答应捂着肚子,双腿发抖,相互搀扶,只见她们的脚裸流出一汪血祭。 她打开门,提着药箱走过去,号脉的时候,无奈的叹息,“太晚了……没了!” “不!” “啊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宠幸后宫的是他,断了后宫的子嗣的也是他,他到底想干嘛! 她忧伤的埋下头,此刻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什么,大家都是女人,这种丧子之痛可以理解。 “帝后,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好不甘心。” 哀嚎声,听的让人心痛,呼吸都快凝固。 “咱们后宫一起造反吧,怎么样?” ------------ 第270章 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做事 “造反?想都不敢想,怕牵连家人,帝后你……好自为之吧。” “我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再见。” 人群嚷嚷着,纵使有不满,可是造反谁敢? 见寻求无果,她们忍着身体带来的剧痛,搀扶着对方,有的被抬架出去,眼泪在不断地往下掉,却要笑着迎合所有人。 她们哪能一手遮天,改变命运,后宫女人就是帝君的玩宠不容选择,离开了皇宫,还能嫁给谁,又能做什么。 “你们在这抱怨的时候,可曾想起帝后曾经的教导,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绝不能靠男人!” 伴随那一声清丽的呵斥,众人将视线落在,姗姗来迟的齐妃上,她摘下斗篷,天鹅颈上全是姹紫嫣红的唇纹,刺眼看的让人羡慕又妒忌。 齐妃的小腹微微隆起,虽然不明显,但是突然的增肥,让人有些吃惊,面带红光必有喜。 “你霸占独宠,收下的珍品数不胜数,你这是在炫耀!” “就是,别以为帝后撑腰,我们就怕你。” 九千岁听的是耳朵都快炸了,每次都要在她这里吵架,握紧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落地成块,桌子一携,场面顿时安静,空气中都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风髻露鬓,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肌肤白皙滑嫩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断知闻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身旁的宫女煽动手中折扇,因为她突然之举,吓的掉地。 她要让她们知道,在这里要遵守规矩,别动不动就吵架,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争渡惊起,断知闻,口不择言,当其罚,扇耳光咒!” 微风吹熄了麒麟殿的红烛,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大家看着的脸,咽了咽口水,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苍白,显得病娇感,发丝乌黑挂在嘴角边,她扒拉着下唇,紫色的瞳孔看起来犹如宝石一样闪耀,让人后怕。 纷纷就往门边跑,谁知一切都晚了,大风吹过将大门锁死,任何人都出不去,仿佛脚底板黏住胶水一样。 捶打着门窗,可是下一秒,却鬼使神差的,扇自己耳光,只有齐妃一个人相安无事,但是她也吓的不清,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小腹,为了不让腹中胎儿受到伤害。 啪啪啪 打脸的声音响起,人人手势力度方向都一模一样,先打左边再右边,任何人想要停止,都无法控制,有苦说不出,因为几乎频率特别快,连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还疼…… 她们错了,明知道帝后是个小祖宗,却偏偏惹她,触犯到底线的时候,尽然忘却了她的本事。 啪啪啪,一直到有人被自己扇到吐血的时候,脸肿的跟个包子一样,淤青可见,频率才降低。 “帝后,别让她们打了,再打就变丑啦!” “丑,我也能给她们变美,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做事,服就留下,不服就滚!” 霸气的宣言,让屋内的人不敢闹事,门外的侍卫听着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是刺客,立马推门而入,可是在看到帝后的脸色后,尴尬的小心翼翼将大门合上。 有的人已经打自己打的没有力气,跪在地上,眼神苦苦哀求,通红的眼睛流着眼泪祈求,嘴边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听的很让人可怜,可是九千岁依旧面无表情。 见祈求无果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齐妃,齐妃一心软,跑到她的脚下,拽着她的裙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道,“帝后收手吧,再打下去不是累死,也被打死!” 她听了以后瞳色渐渐恢复正常,大家都累的趴下,嘴角流着口水,不敢摸自己的脸,一摸就疼。 九千岁气消了,就命身边的宫女,端来跌打损伤的药水,为她们涂抹。 “别给我哔哔,开始的时候,告诉大家女人一定要有自己事业,以备现在的不时之需,造反也是需要资本和银两的,不想造反就要一辈子受气。” 她们支支吾吾的坐起来,拿起丝帕就开始擦自己的眼角,泪珠大颗大颗掉落,后悔不已。 齐妃见状叹息,小声在身旁宫女嘀咕几句,就命人抬来金银珠宝首饰,一大箱一大箱沉甸甸箱子放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馋哭了一群人。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都是帝君的赏赐,出手会那么大方。 “帝后,齐妃愿意交出所有赏赐家当,支持你搞事业,后宫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算为腹中胎儿,也要拼一把,让帝君反思。” 没有人知道为何帝君如此折磨人,从来不光顾后宫的人,如今频繁出现,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腹中胎儿莫名滑落,都是齐妃所为,如今大难临头确是齐妃站出来。 她看着大家对齐妃的眼神,刚开始凶神恶煞,如今高了一层敬仰。 终于,都能体会到她的用意,不是她心狠,如此凶狠的手法惩罚人,而是要让她们知道团结才是力量。 成天没事就是尔虞我诈,斗来斗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能重归于好,她是真的很欣慰。 命人将美容池放好,准备好了衣裳,让她们去泡澡,大家再次出现她面前的时候,态度十度大转变,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 “我愿意将所有的嫁妆拿出来,支持帝后搞事业!” “我也是。” “我愿意。” 她们相视一笑,相互让座,礼貌谦逊,对齐妃更是毕恭毕敬,原来都是齐贵人齐贵人不肯改口,如今在她九千岁的改变下,都尊称齐贵人为‘齐妃娘娘’。 所有人都表明态度,在造反联谊名单上画押后,就想问,“帝后,咱们都是妇人之辈,没有做过粗活,手不能提,背不能扛,伺候男人,可以搞什么事业啊?” 是啊,大家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钱有的是,关键是做什么,帝君不会反对同时,生意还会好,其次大家都不会有争议。 ------------ 第271章 带后宫搞事业 “衣、食、住、行,咱们后宫女人多,大家最擅长的是什么?” 她们咂咂嘴,尴尬的搓搓小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用来做买卖的话,都是不入流的。 她无奈的叹息,身旁的宫女递来丝帕,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嗅着上面的清香,余光注意到上面的花纹。 几片碧绿的荷叶,绣的栩栩如生,上面的藤蔓还有枝干,凹凸有致,线条很有真实感,上面蹲坐着一只皮丘,它正在吐出雨露,双眼入神。 九千岁立马抓住宫女的手腕,上下打量着她,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身穿是淡白色宫装,只是身姿偏瘦,背薄如枝干,前后都是一个直线,尚未发育的样子。 “你……多大?” “回、回帝后,十八。” 宫女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生怕做错点什么,下场和众嫔妃一样,鼻青脸肿,奴才的命贱。 十八,正在发育的年纪,可是她的胸为何那么平? 后宫的膳食,自从她打理以来,宫女都有加餐,于是她起身,取下发簪一步步逼近宫女,直接给人吓哭,身体都在颤抖。 “不要……帝后,不要杀我。” 唰唰唰 衣服掉地,她挑松了衣绳,一件件衣服落地,宫女的肌肤在众目睽睽之下欣赏着,可是大家不解,帝后扒了人衣服是想做什么。 最后她的小手抓住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红线一扯,“啊啊……”羞的宫女捂住脸,不敢看大家异样的目光。 “好小啊……” “这,我的和她一样,终于明白帝君不肯看奴家一眼,用旁人的目光去欣赏,确实不堪入目,没男人关心的时候,自己都不在乎,这……哎。” “帝后,你这是要用做什么?” 她命人传来文房四宝,毛笔沾湿墨水时,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会画画的站在左边,会刺绣的站在右边,会唱歌跳舞的站中间。” 所有人听话照做,拍成一小排,看着面前静坐在檀木椅上的小人,她睫毛微微煽动,眼睛一直看着宣纸,拿着毛笔的小手,在上面涂涂画画,眼皮都不抬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笼罩,已经是一更。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完美的里衣带框架的画好,钢圈采用银条设计,外面则是千层纺纱缝纫,上面的图案线条曲线流动型,更显V领时尚感。 分解图交给了会画画的,然后背着手,走在人群中间,拿来一个小板凳,站在上面。 “会画画的以后就设计里衣,会刺绣的就缝纫里衣,会唱歌跳舞的就做模特,咱们分工合作,什么都不会的,就量三围做账目,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她的心情无比的激动,怎么也没想到,穿越来后宫,尽然能在后宫干大事业,不争宠带着美人一起致富。 她们看着怪异,短了半截的里衣,面红羞耳,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怕她生气。 但是齐妃是她的心腹,走过来贴近她的耳边问道,“这么短,能穿吗?而且里面装银圈,会不会很扎人?” 她半眯着一只眼,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裳,长发齐腰,解下里衣的时候,惊艳了所有人。 好美…… 这是她们见过,让人馋味,有种想要啃食仙桃的冲动,没想到九千岁虽然个小,身材和脸却保养的那么好,难怪君王还有帝君,还有世子……还有北辰国的太子,都为之疯狂。 她是怎么做到的?九岁嘢。 简单众人长大的嘴巴,羡慕的眼神,以及抓狂的心,她满意的点点头,拾起衣裳穿起来。 “听我的准没错,这不光要饮食药物调理,还要衣服穿对,所为一对美肌,是女人的事业线,大家没事别光想男人,闲不住就按我的设计图做,做好明天带来我检查,天色不早散会!” 所有人出了麒麟殿都意犹未尽,都在议论她的美型,脸上的红晕都未曾褪去,恨不得自己的和她的一样。 今夜的突袭活动,一切都掌握在一个人的眼中,他靠在百年老槐树上,手里拿着西洋进贡的望远镜,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是躁动不安。 好美…… 朕从未想过,距离上次浴池一见,她会变化之大,难道是怀孕了?二度发育。 不可能,她才九岁。 帝君的凤眼盯着发呆,傻傻的透过那片拿走瓦砾的屋内,通过洞眼,锁定在她的小脸。 “帝君,你看什么看的如此入神,给我也看看吧!” “放肆!去死。” 嘣 一具尸体从树上掉落,震的地面晃动,尸体口吐黑气,两眼发黑,嘴唇指甲都变成黑色。 “外面什么动静?出去看看,见着杀。” 帝君立马起身,从树上跳到对面屋檐上,回头看了一眼麒麟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朕要后宫佳丽产子,喝腹中胎儿血输气,你倒好天天送保胎汤,让朕措手不及,想不到今夜亲自来看看,尽然有如此大收获。 九千岁,你给朕等着! 屋檐下,落下一片叶子,就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什么人都见到,就看到一具死尸?在哪里!敢在我的地盘先动手杀人,带我去看看。” 她披着一件披风,手里拿着灯笼,身后跟着一帮侍卫过去,带走到树下的时候,尸体因为中毒而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 后宫之中,只有她能医能毒,除非是帝君! 他知道了! 该死,计划都刚刚实施,怎么可以被他发现? 食指陷入肉中,握着的拳头,一拳打在树上,树叶纷纷落下,铺在尸体上。 “帝后,要不要查查谁干的?” “不用,把尸体直接送往帝君那,他的人他最清楚,告诉后宫嫔妃以后不用鬼鬼祟祟深夜到访,有啥直接来找我。” 她就不信了,赚钱他也要破坏,又没花他的钱。 见几人不动,十分危难,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我们不敢!” “不敢就埋在帝君屋外的大树下,不用送到他面前,这总算可以了吧?冤有头债有主。” 君墨怀,你还能拿我怎么滴? ------------ 第272章 好脏好脏…… 纱幔低垂,金顶石壁,墙壁绘着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腾云驾空。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巧夺天工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 紫金色的帷幕被推开,帝君穿着宝蓝色丝绸走出来。那一双明亮的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慵懒的气息散布全身。 此时,天刚刚亮,最近杀的人比较多,一种熟悉的气味飘来。 咯吱一声,大开门,宫女太监脸色苍白,齐声叩拜。 “帝……帝君,帝、帝、帝后她在你门前的大树下,埋了一具尸体,任何人阻挠死全家!” 死全家? 呵呵,朕的帝后是真厉害,还可以株连九族的本事了,尸体!哦……应该是昨夜杀的那人,他太多事。 “大清早就送朕这么好的惊喜,朕是不是应该回敬一个?送她点啥。”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帝君不生气就好,看着满面春风的他,怎么感觉怪怪的。 麒麟殿 九千岁,她天未亮就醒了,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让她触目惊心永生难忘无法入眠,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悄无声息,武功拔苗助长到如此地步,实在蹊跷,既然被抓包那就不装了。 换了一身,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看起来春之朝气,透着一丝妩媚。 坐在梳妆镜描写写画画,十分认真,眼袋因为没睡好有些抛,时不时打哈欠。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进来,去给我煮茶,越浓越好。” 没有回应,风一吹,发丝被撩起。 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神疑了一会儿,说道,“翠儿,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闷哼一声,她可以感受到,身后人的不满,冰冷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朕的帝后忙的很,早上你送来的大礼,朕收到了,特此来回敬你一个。” 她拂袖一摆,木凳一踢,转了一圈,一包上百根银针飞出去。 只见帝君,他一掌劈开桌子的四条腿,桌面当做盾牌,毒气从全身散发,将整个房间弄得乌云密布一般,银针飞过去的时候,扎的盾牌满满的,像一个靶子。 而银针因为受到毒气的腐蚀,针头变黑,他毫发无伤,她气的小脸通红,捏着鼻子,不断在全身扎满银针排毒。 同一次亏,吃一次,不会吃第二次。 “来者不善,呵呵,大礼就不收了,帝君不是要上早朝吗?你……脱衣服干嘛!” 见她不再出击,他将盾牌一丢,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裳,看到完美的锁骨,曲线让人口干舌燥,以及白玉奶肌配红豆,更想咬一口。 说事就说事,干嘛托衣服,她一步步往后退,视线撇开。 帝君……我可是你弟媳! 她已经面红娇羞,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她很抵触这样的行为,取下腰间的折扇,握在手心,历声呵斥,“不要过来,穿好你的衣服,礼物我收下可以了吧?” 送啥也不知道,不知羞耻,她心中默数,只要数到十他再靠近,就用宝扇把他送出去。 “礼物就是,送你一个孩子,怎样喜欢否?” “我只和君墨邪生孩子,而且……而且我还没发育成熟!” 他赤着脚丫走来,雄鹰展翅的崛起,让她觉得一度恶心,拿起折扇紫色的瞳孔杀机满满,一挥手全部万箭齐发。 而他之前再次拿起盾牌,一步步走来,似笑非笑,看着她不做声。 昨夜他可是看的请清楚楚,哪里没有熟,早就超出这个年纪该有的。 “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逼良为娼,你不配做个男人。” “你是朕的帝后,可不是什么娼妓!” 他抓着她的手腕欺压过来,摁倒在床榻上,肆意的揉虐,毫不怜惜,让人措手不及,身型太长压着她无法动弹,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 一脚接一脚的提,膝盖蹬在他的致命处,疼的他皱眉也不愿撒手。 真的让人意外,他会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而且用了这种低贱的手段,继续撕扯衣裳,任由她叫喊也不管用。 就在她绝望之时,咬破了自己的嘴角,血渍顺着脖颈流下,身体都在颤抖,头发湿透了并在一起。 他突然停止了,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瞬间又没了欲想,该死!难道朕在她面前就是个废物? 眼泪滴在他的手上,他喘息急促,想要下口的时候。 “帝君,帝君,齐妃有喜啦!有喜啦!” 他看着她受伤的神情,心都碎了,抬手食指为她擦去泪水,可谁知她下口,狠狠咬。 嘶…… 他起身抽回手,看着上面的牙印,恨极了。 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每次看到她哭,就觉得心疼。 起身抓起地上的衣裳,冲出门外,再也没有回头。 她差点失身,捡起自己的衣裳时,只觉得他触碰过的肌肤,好脏好脏,鼻头红肿口腔酸涩。 墨邪?你在哪。 我想我快撑不住了。 太多的压力屈辱感想让自己死掉,可是却放不下他,因为他的世界只有她了。 “帝后,你怎么了?你……” “我要杀了他!” ------------ 第273章 帝君的想法 众人不解,帝后居然要杀帝君……她能杀的了吗? “少废话,备好上好的佳肴,以及给本宫梳洗!本宫……要主要亲自接见帝君。” 这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她没有在自称‘我’,而是本宫,气语中带着霸气森冷,鼻腔中的气息,让人周边的一切仿佛冰冻寒彻。 所有人都被她给震慑住,看着她坚定且咄咄逼人的眼神,吓得纷纷退去。 入夜,三更。 窗外的风声,吹得咯吱咯吱响,她一身赤红色的低胸长裙格外妖艳,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妩媚中带着一股这种年纪不该有的邪魅,要系一根浣纱腰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纤长的手指拿着玉树,一点点的顺着长发而下梳,动作很轻很柔。 古筝波动的琴弦,风铃的摇曳,让此时的气氛让人浮想偏偏。 帝君在屋外犹豫不决,是进还是不进? 她的鬼点子多的很,不过现在的她,要秘术也发不出来,废柴一个,量她也搞不出鬼名堂。 丹凤眼的一眯,拍了拍裙角,后面跟着的公公本要跟着他一同进屋,可谁知被他拦在门外,卷起袖子上前推开门。 扑鼻而来的清香,让人鼻尖有些痒痒,这种香俗称麝香,有开颅醒脑的作用,可是为什么还掺杂着淡淡的薰衣草,前后不搭调。 琴音停止,琴师吓的捂住嘴,看到帝君吓的瑟瑟发抖,喉结滚动咽口水。 “你怕个锤子,继续弹!帝君,来……我在这。” 前者的口气十分恶劣,后者唤他帝君称呼的时候,可是溺水三千般温柔,是个男人听了都骨头酥,童音带着羞涩的诱饵,让人无法拒绝。 闷哼一声,他扒开一层层薄纱的门帘,绕过檀木的圆桌,走到屏风后面,见她这番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时间凝固,眼神闪烁,水润光泽的仿佛将她贯彻入脑中。 她的美,带着青涩的妖娆,唇红齿白的一笑,桃花眉眼笑弯成月牙,闪动着睫毛,一眨眼心口就痛一下,他君墨怀在此刻整颗心都沉沦了。 丹唇不自觉的缓缓开口,“小九……。” 声音带着沙哑的沧桑感,伸手想要去搭在她的肩膀,却尴尬的收回,“你又在作妖了!深夜,请朕来有何事?” 她一直都不允许他靠近,居然主动邀约,一定是在作妖。 尴尬的转身,视线移开小人,环顾着四周。 奇怪的是…… 屋内格外的干净,一尘不染,桌面仿佛打了蜡一样换新一般,就连绿植上的叶子,看着上面的纹路都特别清晰,她知道他喜净,为了不让他靠近,可是没少对房间格外的布置,每次来不是异味,就是尘埃一片,看的人浑身不舒服,感觉周边的空气都是脏的。 “要什么尽管提,朕都能满足你,除了关于君墨邪的一切,都好商量。” 就要现在的样子,才能回到最初,他对她的印象,很好!乖,就行。 后背传来的是一阵,噗嗤哇哈哈的笑,让他皱起了眉头。 “如今我是帝后,怎还会关心被帝君流放的罪臣,你能转身和小九说话嘛?” 铜镜折射出的一道银光,让他浑身散发着邪恶黑气,屋内原本烛光通明,却被黑气笼罩。 帝君大手一挥,琴师被一阵黑风卷了出去,只听见屋外吐血抽搐的声音。 “说人话!别再装了,九千岁朕现在可不会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不听话就算不杀头,可是要皮肉之痛的,你这小身板 ……” 还没继续说完,她起身噗通一声,从后面保住了他,小奶袋栽在他的后背上,贴近心脏的位置,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心跳的声音。 “帝君,你知不知现在的你,就像章鱼,没事就撒黑墨汁,不喜欢提及的人就不提及了。” 纯属,胡扯! 他转身右手抓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就知道她不安好心,还是被逮个正着,嘴角上扬。 俯瞰着面前的小人,戏谑眼角,伴随笑容弯弯。 “朕说过,你做什么都没用,朕可是软硬都不吃,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带着一帮土匪杀进城门了,其中武林高手还是北辰国的,意外吧?对外勾结。” 她背后一怔,他又杀进来了? 紧接着,帝君抢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扔在窗外,勾起她的下颚,左手捧起她的鹅蛋脸,仔细的观察着她的面目表情。 不哭不闹,虽然有些意外,却没一丝窃喜,她不应该开心才对。 痛…… 他只觉得头晕眼花,刚刚抓着她手腕的手,仿佛有上万只蚂蚁,从他血液里啃食着肌肤,又痒又痛。 是什么时候下毒的? 帝君瞪大的眼睛,才看清她的十指指甲都是黑色的,瞳孔褪去黑色,犹如紫色星星聚集一般闪耀的瞳孔,冷冷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帝君,你只记得我是学医的,封锁了你的气道,却不知这才是我最终目的,毒加蛊,杀不死你也要你……” 做我的傀儡。 黑夜下 原本矮小的身影,伴随黑夜的影子,渐渐的长大长高,原本清脆的童音,变得妩媚娇柔,褪去稚嫩的脸庞,月光从铜镜折射到她的脸颊。 四更天了,一夜之间,她猛长大成人。 纤长的手指,想要去扶起,地上打坐喘气的男子,可是却止住。 现在的一切,都是面前的人害的,应该让君墨怀得到应有报应。 “只要我的眼睛变成紫色,就能召唤,转换术能将你的毒气转换成我的免疫,就算绝世神功不过是我的护盾罢了,帝君。” 君墨怀,眼睛一刻都没移开她的身影,可是身体一动不动,他知道只要乱动,毒蛊会加速入侵,他的手腕已经不听使唤了,心境更不能迷失。 否则…… 好狠的女人,看着面前十八年纪的九千岁,君墨怀才明白,她一直以来都不是孩子,而是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孩子。 纤长的发丝,随风吹打在帝君的脸颊,双颊绯红,此时他想的不是如何杀了她,而是……。 ------------ 第274章 闭门修关 “不管你是谁,终究只能属于朕,自始至终都是,都是……”都是那二字,从君墨怀嘴里咬着牙缝挤出,眼中的寒光渐渐的变冷,一直到视线模糊,他缓缓闭眼呼吸微弱睡意来袭。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一觉之后发生了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跳。 六年后 烈焰国繁荣昌盛,车水马龙,悍马无数皆为座椅,人山人海,灵兽为宠看家护院,各国纷纷向往的宝地。 北辰国已经远远不如烈焰国,朝堂之中纷纷议论发起决战,可是太子继位后,坚决抵制,只要九千岁开口,金银财宝都往这边送。 而风灵国不再是女儿国,因为有烈焰国的掌控,男子任意出入,六年时间男女人口均衡,风帝年年俸贡都是亲自押往从不懈怠。 一女子背对着城墙上,纤纤玉指搭在她的额头上,长而卷浓密的睫毛下,桃花源荡起涟漪,看着太阳,深深呼吸一口气,双峰挺起,丰腴多姿的身材看出少女的发育,让无数男子拜倒石榴裙下。 一身丹红龙凤袍裙摆拖地,沿着阶梯铺下,周边的侍卫手拿长枪,围在她的身边扶手昂臣,低头不语以示对王者的尊敬。 “帝后,您掌管烈焰国六年了,依旧有朝廷命官对帝君议论纷纷,是否……将他解除禁闭?” 只见少女缓缓放下手臂,从衣袖中拿出宝扇,只是轻轻打开,吓得一群人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帝后的宝扇一挥舞,上千万根银针犹如下刀子一般,将人扎的和刺猬一样,令人痛不欲生。 九千岁见他们如此动作,噗嗤一声,稚嫩的童音褪去,伴随而来六年的成长,成熟的轻音听起来悦耳动听,让人静心倾听,空气中所有的动态仿佛静止。 所有人都知道,议论帝君是禁忌,因为她恨他,所以都不敢提及。 帝君在位的时候,风调雨顺,荣获不少百姓的民心,但是如果让百姓让九千岁与帝君之间做选择,大家都选择九千岁。 只有那些忠心义胆的朝廷命官,誓死协同四世同堂,六年来没少搞事情,让九千岁很是头疼同时,看不惯干不掉。 “一群老东西,顽固的很,既然这么想念他,要不要我送他们一起关入极地冰寒,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君墨怀,一起闭门修关。” 她晶莹饱满的红唇闭拢,肤如凝脂的肌肤,在阳光的润育下,红透如苹果,倍显妖娆。 雾眉一皱,众人倒吸一口气,吓得额头冒汗,有的人后背已经打湿,有的人两腿发软当场昏厥,有的人不自觉的捂住心脏。 六年,足以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在这深宫中沉淀,她已经不再当年那个言听计从的九千岁,而是主宰一切将任何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帝后。 “帝、帝后……您膝下无子,站不住脚啊,这闭门修关六年,早就起了疑心,不让帝君死也不让他活的太轻松……” 实在难办! 纸已经包不住火,尽力了! 来报的大臣,袖口中藏着一把匕首,紧紧窜在怀里,生也好死也好,豁出去了毫无血色的看着她。 没有人知道帝后对君王如此痴情,这么长时间,都没忘记一个人,四处打探都没有君墨邪的消息,断断续续有些耳闻后,又销声匿迹。 哒哒哒 她的靴子踩在大理石阶梯上,脚尖的玉石磕在石壁上,发出的声响,让人后背发麻。 “你管的太宽了!” “我……我和你拼了,九千岁!” 一刀白光,折射在她的脸上,男子原本失魂落魄想死的心都有,危险来临的时候奋不顾身,可是没等他站起来,手里的匕首落地,沿着阶梯滚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吐白沫。 伸手想要去拔太阳穴上的银针时候,却发现毒素蔓延全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帝后武功又更上一层楼了! 这样的妖女,应该死!应该死! 呕 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两腿一蹬死了。 她摇摇头,抬起双脚踩在尸体上,拉拢了下衣襟,卷起裙角一步步走下阶梯,仿佛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任何人,都别想教我做事,我说的算,让一群嚼舌根的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遵旨,帝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没有她就没有当今的烈焰国,可以昂首挺胸的看天下。 她桃花眼一眨,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一闪而逝变得阴冷,只听见一群忤逆她的大臣,被按到在墙角棍棒脚踢的惨叫,血溅在城墙上,一阵凉凉的微风吹过,血腥味飘来,她眼皮都不眨一下。 ------------ 第278章 他的消息 瑟瑟秋风中,落叶纷飞,漫无目的地摇曳着,好似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伴随着一点风沙沾染在她的睫毛上。 九千岁靠在龙椅上,听着侍卫来报将尸体拖入乱葬岗的消息,内心毫无波澜,有些困倦,卷起袖子揉自己的眼眶。 一滴泪珠顺势而下,内心一阵刺痛,让她恍惚站起来。 是他! 这种感觉十分的熟悉,她与他共体心有灵犀,只要靠近那种萌动带着冰寒的刺痛,令她身体在颤抖。 是你吗? 墨邪…… 哒哒哒 只见远处,一名士兵手拿旗帜,全身是伤,骑着的那匹马枯瘦如柴,人刚落地马儿就累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报,边境土匪来袭,已杀进城中,为首男子断臂疑似……君王!帝后,我们该如何做?” 真的是他! 她捂着心口,怪不得心跳的快,思念涌上头,忍不住眼眶湿润。 六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她如今十五了,他还认的出来吗? 心中一计,她欣喜若狂的神情抑制住,咳嗽两声,神情再次变得盎然,嗓音沉闷带着一丝忧郁,“如今本宫乃帝后,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本宫的底盘撒野,管他是谁,我亲自剿灭!” 她早就想摆脱这个帝后的身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逮到这个机会。 太累了,可以得到释放,只要他愿意,一同打江山囚禁君墨怀。 于是,旌旗影动秋风瑟,鼓角声回夜月高,她龙纹围绕的白色双龙战袍拖尾,臂健尚嫌弓力软,眼明犹识阵云高,手中拿着宝扇,骑着灵蛇浩浩荡荡的出城。 伴随百姓的吆喝,以及送行后,出城后她带起了面纱,摘下头盔,将马尾披在后背上,乍一看英姿飒爽的冷美人。 她双眸如水一样纯净看着远方,鼻子十分标致嗅着夏天的气息,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用力一踩马鞍踢在马臀上,惊得马儿略略一声,大批队伍跟在她的身后,加快步伐。 “帝后,休息一会儿吧,这还要两天才能抵达边境,万一不是他,您又空欢喜一场……这么多年有无数他的影子,却无法捉到。” “他不过是不想我看到如今狼狈的样子,你不懂!做事就行。” “恕末将愚昧,一切听从帝后安排。” 高高在上,战无不胜的战神,如今和土匪联盟,与北辰国结党,对于曾经光耀的他,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 失去她,男儿的自尊心被践踏的体无完肤,怎么可以直接与她碰面。 她握紧马缰绳,目光坚定,既然你不肯出现,那本宫就来找你好了! 越来越靠近,心中的大石头仿佛得到松懈一般,九千岁她们一行人,不吃不喝赶了一夜的路,在沿河方向扎起了露营。 所有人累的趴在地上就呼呼大睡,顾不上进营熟睡,只有那烧烤的香味,让她毫无困意。 想起那次露营,她杀了一头熊,他将烤好的肉递给她,那味道依然记忆犹新。 腥而不臊,肉汁一咬就流出来,如今看着自己烤的肉,怎么都吃不出当时的感觉。 “帝后,睡会儿吧,您才十五操劳江山社稷,还要临阵打仗,这哪是一个十五的女子,该做的……”跟随她的将士,终于忍不住祈求说道,语气中带着很多无奈。 看着九千岁的裙角带着泥泞,手由于紧紧攒紧,勒的通红,嘴角干的起皮让人很是心疼。 “我愿意。” 这样,就可以不用天天面对君墨怀,当家做主的样子虽然很累,可是却眼不见心不烦。 若不是看在墨邪份上,她不会一直犹豫不决,不肯杀了帝君,玉玺在手,人心臣服于她,一身绝技,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到她了。 真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就一点…… 迷迷糊糊,她终于因疲惫沉沉的睡下。 刺眼的阳光洒在她肌肤上时,已经是晌午,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却不敢叫醒她,一是想偷懒,而是都心疼她。 “该死!你们怎么都不叫我?牵马来,我先去一谈就近,尔等慢慢跟来。” 显然,她已经很不耐烦,带队伍不过是给百姓做做样子,其实她真正目的就是想亲自去见他。 死也好,残也好,她都认。 “帝后……帝后……万万不可。” 哒哒哒,身影离大家视线越来越远,一直不见踪影。 哗啦啦 哗啦啦 一缕烟囱,从丛林间冒出,溪水湍流不急,十多名身披虎皮豹纹男子,因天气太过炎热,就约着在溪水边畅游。 一名大汉粗狂的声音,划破天际惊扰了丛林的安静,鸟儿惊飞,树叶纷纷落下。 “君王,咱们劫富济贫也要爱惜自己啊!快来游,解暑。” “这狮吼功不得把官兵引来,你就不高兴是吧?本王从不与男子一同……混账!” 六年后的君墨邪一如既往,一小点事不开心,脸上的表情就黑的难堪,大家原本很开心的,都纷纷拿起石头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往岸上走。 可是他的后背多出两双手,在为他宽衣解带,而且放肆神游,一声声令人酥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吹起,“君王好结实,铁血男儿血气方刚,终究还是需要女人来伺候,沐浴宽衣。” “无双、无尽,你二人再放肆,本王就拧断你二人胳膊,都知本王是有妻子的人,真是不知廉耻!” 他不过是想借用这对双胞的人脉,拉拢势力,扩建队伍怎料这两女人动了歪心思。 一次试探,两次藐视,这是第三次直接放肆。 “瞧这暴脾气,你舍得打我两吗?你可是逃犯,这些年没有我姐妹二人庇佑,你早已是刀下亡魂,君莫邪!” 其它男子本想上前阻拦,可是一看到这双胞姐妹的厉眼相向,不敢惹毛这两位姑奶奶,只是背过身子退出了溪泉。 “感激归感激,本王可是残废之人,就怕委屈了二位舵主,她还在等我消息呢……”声音有些沙哑,君莫邪六年没碰过女人,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你都嫌弃你自己,那她还会不会嫌弃你?嗛,扫兴。” 两女子最不悦君莫邪,开口闭口都是提到九千岁,人人都打听得知,如今这小丫头可厉害了,代替帝君料理国事六年,风调雨顺不说,深受百姓爱戴。 同为女子不得不佩服,可是她两更馋他身而已,没想到他都很抗拒,心有不甘的退下,留下他泡在池水中。 “她是我的妻子,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 ------------ 第279章 再相遇渣我? 君墨邪他邪魅一笑,看着远去的无双、无尽离开的方向松了一口气,顺着河流方向想独自走走,找一片安静的地方独自沐浴。 只是土质疏松,残叶踩上去软软的,发出唰唰的声音,搬开杂草,看着清泉流露的方向,那清澈见底湖水蓝,仿佛与天空构成链接的美景,不禁赞叹。 此情此景,正好配的上他,环顾四周后,双耳动了下,一点点解开衣裳,光着脚丫噗通一声跳入河中。 在水里,他能看到湖底的杂草,小鱼苗一张一合的啃啄上面的青苔,整个人身心都达到一种放松状态,好久都没有这样舒适过,几乎忘记一人早已慢慢靠近。 “神仙?妖怪?谢谢。” 九千岁看着树枝上的白虎皮,以及粗麻的衣裳,一双黑色带着泥泞的雨靴,以及…… 咳咳咳,好大的里裤,这胯裆这么宽,不会往下坠? 她肌肤如雪的鹅蛋脸,双颊早已晕染通红,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想法,刚刚哗啦一声的动静那么大,以为是林中野兽躁动,与其被攻击不如主动出击。 闻声而来,见到如此美丽的泉水不禁赞叹,自己都忍不住下水,可是不知道下水的是敌是友,从鞋子判断应该是个男的,握紧手中的折扇,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湖面。 很近! 心跳加速的更快了,那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水里的人是他? 眉头紧皱,自己毫不犹豫的解开腰带,褪去衣物也跳入水中。 看着水中的男子,犹如人鱼一般灵活自如,摆动着结实而线条分明的身躯,长发遮住了他的侧颜,始终捕捉不到他的五官。 咕噜咕噜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唤到,“君,咕噜咕噜……墨邪。” 而他已经自己太过思念,走火入魔,再次出现幻听,转身过去的瞬间,只见一位妙龄少女,黑色的长发如墨齐腰,贴着她光滑的肌肤,柳棕一字眉看起来柔媚多情,还有那扑朔迷离的桃花眼,一眼让无数男子沉醉,修长的玉腿往后蹬荡起涟漪,精雕玉卓的五官,殷桃红唇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第一直觉就是!她。 不可能…… 九千岁,六年后应该十五了,而面前的女子发育成熟,凹凸有致魅惑人心,她那小个子不可能长那么快!脸十分与小时候的她相似,可是……神态中带着一丝冷艳,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一定又是无双,那个会易容术的女子,真是令人作呕穷追不舍。 君墨邪单臂一挥,水底很快形成龙卷风似的旋涡,吞噬了鱼苗以及水底植物,不断很多水藻植物都被旋涡吸了进去,一把冰刀一点点凝聚而成。 “君墨邪,咕噜噜……咳咳,是我!” 九千岁心想,该死!一激动,居然抽筋了。 游泳冠军的九千岁,居然会出这样的失误,真是作死! 急个啥,等他游好,上来不就行了。 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像个八爪鱼,向他游去。 谁知,他单臂皱着眉头,握紧手中的冰刀,额头青筋暴起,用力的一拉冰刀拔出的瞬间,炸开了湖水。 水花四溅,落在湖面两侧的树叶上,直接穿透落地成冰。 水面的温度减减变得冰冷,冻她嘴唇发紫瑟瑟发抖,奈何阻力太大,加上她抽筋,尽然快要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一双结实有力臂膀,拽着她的手腕,往上提。 迷迷糊糊接着微光,她看清楚了他的脸,六年了他依旧没变,冰蓝的眸子要了她半条命似的令人发寒,棱角分明的五官,剑眉下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薄如蝉翼的朱唇,下颚长了些许的胡须,但是一点都没能改变他的帅气。 “无双,你再乱使用易容术,我就扒了你的皮!谁都不可以变成她。” 她知道他口中她,就是自己。 感动得眼角泪水挤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 可谁知,下一秒,她整个身子被他单臂举起,“还敢调戏本王?在水里做个冰美人吧。” “别别别……我长大了,你你你……” 哗啦哗啦 还是那样的暴脾气,不等她说完,再次直接被扔进水里。 她想说她长大了,居然连自家媳妇都认不出来,准备洗白受死吧。 水面结冰犹如地牢,她用双手敲打着冰面,出不去蹬着腿,不让自己下沉,只听见水面来人与他交涉。 “君王,让我们一路好找,给你拿件衣裳的功夫,尽然跑来这了,若不是听到巨大的声响,以及天空飘起的雪花,还不知你在这。” “完犊子,无双无尽你两一起过来?那……本王刚刚扔下去的是谁?” 六年不见,什么都未变,唯独这眼睛不好使,该死的君墨邪。 她本想从怀里拿出宝扇,直接一扇,掀开冰面游到岸边去,可是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关键还很好听,娇滴滴的媚声骨头都酥了,又想继续偷听。 “管他是谁,扔了就扔了,君王你何时娶无双?她的肚子最近隆起的明显,该不会不作数吧?” 怀孕…… 他这个种马,居然给人弄怀孕了? 九千岁咬紧牙关,冷得瑟瑟发抖,依旧保持冷静的,耳朵贴在冰面。 冰面如镜子,君墨邪也默契的看向冰面下的九千岁,皱了下眉头,开口有些犹豫。 “本王向来说道做到,可是谢绝叨扰,再想方设法碰本王,本王就不客气了。” “妹妹,听见了没有?君王说会娶你,他日复仇成功,你就成帝妃。” 谁都知道,当今是九千岁在代理帝君的位置,帝君在闭关修炼,复仇就意味着会和帝后有一场,相爱相杀的厮杀。 九千岁后背一怔,复仇她是绝对支持,杀了帝君都是她一开始的决定,只要君墨邪亲自出手,她眼泪都不带掉一滴,可是复仇跟娶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还有叫无双的女人,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九千岁就算冻死,也要听个明明白白,捂住嘴不敢出声。 “可是……我怕,君王那么深爱九千岁,到时候连她都不忍心下手,听闻九千岁能医能毒,满朝文武百官都怕她。” “本王做事心中有数,不需要尔等操心,该杀的都杀,走吧该去下一站了!” 君墨邪同样心跳的厉害,眼神不自然,时不时的看向冰面,叫无双无尽的二位女子,也随他的视线看向被冰冻的水面。 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君王,扔了何人下水,可是这荒山野岭出现的人,除了她们自己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眼就离开。 那名叫无双的女子,咬咬唇,剁了一下脚,看了一眼冰面下捂着嘴的九千岁。 两个女人的眼光对视,都能擦出火花,带着汹汹杀气。 “无双,需要本王这个领头人请你?” “来了,君王。” 他们都走后,嘣的一声,冰面裂开。 九千岁探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吸气,抱着一块冰当漂浮板,强忍着腿上刺痛,游上岸。 靠在树下,她看着发紫的大腿,一个劲儿点穴揉捏,才缓过来。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身体发冷也比不上心冷,再次见面你却要娶他人,还试图复仇同时连她一起杀了。 君墨邪可以恨帝君,但是为什么连她也一起? ------------ 第280章 误会升级 君墨邪,六年不见,你就对女人那么饥渴? 九千岁知道,这几天北部时常土匪强盗出没,领头人是个断臂男子,一身武功盖世。 种种证据都指正君墨邪,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亲眼目睹。 “该死!” 他,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靠其它女子上位! 她缓缓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出林子,夜深她傻傻的坐在桥头,等待她的大军。 大军队在九千岁的离开后,更是一步都不肯耽搁,沿途寻找她留下的标记,见到帝后的时候,队伍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人间重晚情,夕阳别样愁,苍苍翠竹林,落叶凋零晚。 落叶吹散,卷起尘埃,她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半干状态,发丝贴紧她的脸蛋,寒风吹过,落叶刮破了她的侧脸,纤瘦孤独的背影,让人更加心疼。 “帝……帝后,您跑的实在太快了!吾等来迟,还请恕罪。” 咕噜,侍卫咽下口水,汗水打湿了后背,一股汗味飘来,嗅的人头晕。 她捏着鼻子,听闻缓缓起身,拍拍膝盖以及裙角,看了一眼队伍,马儿一见池水,都往岸边走。 “罢了,你们也在池水中沐浴一番,休息片刻我们再出发,一定要活捉!君墨邪。” 她就想亲自问问,死没良心的,消失六年突然露出点消息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是报复她还是对她,当时下嫁给帝君不满。 他们现在可是同体,只要她活着,他才有一丝生的机会,这个用意难道他不明白吗? 入夜 接探子来报,在一更时,君墨邪那帮土匪会突袭,青州一条官道劫官银,官银数量之大足以买下整个青州。 这是九千岁拨给青州知府,让知府对旱灾遇难的子民,发放的赈灾银两,重建家园。 消息知道的人很多,朝廷之上,都曾谬论过,但是具体走哪条道,何时运往本地,只有她与知府大人知晓,这是密诏进的宫。 现在土匪对这个信息了如指掌,这只能说明一点,有走狗。 问题,是谁背叛了她,就在今夜知晓。 嗡嗡嗡 山里的蚊子,围绕在九千岁耳边响,因为她的肌肤白如凝脂,婴儿般光滑,最讨蚊子喜爱。 “帝后,这熏蚊竹一路上用了很多,就剩这么点,您再忍忍,很快君王就出现了。” “不打紧,照计划行事,小喽喽交给你们处理,至于君墨邪……老娘我亲自活捉!” “是!” 押官银的马车,在抵达竹林的时候停了下来,官兵环顾四周只剩下漆黑笼罩的竹林,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人群中为了与九千岁接暗号,有人大声咳嗽,一连咳嗽三下。 “帝后……” “嗯。” 她身旁的侍卫朝她点点头,身后的侍卫就放出笼子里的乌鸦,为了不打草惊蛇,故意这样应景偷袭。 给他一种错觉,就是乌鸦是因为受到官兵的惊吓,才冲出林子。 双方达成一种共识后,九千岁的队伍,跟随押官银的队伍,同往一个方向走。 扑通扑通,熟悉的心跳,再次让她捂住心口,她知道他来了。 只是,来的没有那么简单。 原本被黑夜笼罩的云空,带上了一层层烟黄薄纱,他们躲在丛林中,吸食的少。 押官银的队伍,已经吸入很多,待发现的时候,发现腿脚发麻倒在地上。 “你们还愣着干嘛?撒尿!君墨邪来了。”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那一瞬间,还好她躲的快,劈在大树上。 “帝后,在宫中你不好好呆,非要去找你的情郎,我等终于可以借此机会,一箭双雕你二人狗男女!” “呵呵呵,走狗尽然就是我的贴身侍卫军。” 难怪一路,走走停停,刻意拖延时间,与押官银的队伍同行,原来他们这是借公寻私,暗杀她。 不过,没那么容易! 她从腰间解下宝扇,嗖嗖拉着藤蔓,犹如森林泰山一样,跨越在树与树之间。 折扇一打开,轻轻大手一挥舞,千万根银针飞出,丛林树木倒下,侍卫军部分反应慢的倒地,反应快的早就举起手中的盾牌。 盾牌采用的是玄铁制成,上面带打造成刺猬一般扎满盾牌,任何银针都无法刺入,这一切都是为九千岁定制的武器,他们等这一天太久了! 他们的帝君终于可以回来了,“杀呀,杀死九千岁,释放帝君!” 手中的弓箭一见到她的影子,连环三射,一直箭都能刺穿大树。 她有些措手不及,千算万算,往往疏忽的蝼蚁,都等将自己欺压在脚下。 九千岁寡不敌众,只能闪躲,时不时偷袭。 嗖,一支箭,从大树刺穿过来,在她没收回脚后跟,深深的刺穿在她的后跟上。 疼的她不敢出声,咬着牙,徒手立马拔出来,对准飞箭的方向,又是一扇子,倒一地。 好一个一箭双雕,在她身边做事太久的人,都能知道她的心思。 狼烟也进入丛林,她立即封锁了自己的嗅觉,解下腰带系着眼睛,脚下还来不及包扎,迅速逃出丛林。 就在自己以为快要悬空落地的时候,一双大手,拦在她的腰上。 “是你!” “跟了本王一路,女人,没想到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捉你回去当人质。” 君墨邪没想到,他此刻抱着的女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小人,只见她乖巧没有挣扎,落地后,他无情的将她丢入马车。 他的下手,无双无尽则在后面打掩护,一群土匪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草席,拿着大刀,带着斗篷见人就砍。 “女人,马上叫你的人快滚,本王可以饶了这一群人性命,只劫富济贫,不杀好人。” 她取下系在眼睛上的腰带,拉起卷帘,看向窗外,外面打的落花流水。 君墨邪早料到对方人数过多,但是武功都不及他们一半,一定会使阴招,所以白天都在河里沐浴一番,将自己弄风寒,嗅不到毒气。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不自杀?我跟他们不熟,随便你。” 她气鼓鼓的抱着手,靠在马车里,微微闭上眼睛,还在吃醋来着。 “你这个小妮子,有意思!卖兵求荣,等本王打赢他们,再收拾你。” 或许是受伤中毒,随身又没带瓶瓶罐罐的解药,此刻九千岁只觉得喉咙特别干,好想喝水累的想睡。 闭上眼睛后,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 第291章 咎由自取 哗啦啦 一桶冰凉的井水浇灌在九千岁的全身,让她从睡梦中惊醒,伤口的疼痛钻心,舌头犯苦。 “贱人,跟了一路,还要不要脸?” 叫无双无尽的双胞姐妹,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她记得怀孕的女子,叫无双。 鹅蛋脸上火辣辣的五指印,九千岁她被打的头晕目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耳边还回荡着,她们冷眼嘲讽,言语不堪入目。 “模样不错,难怪君王冒死也要救你,如果他还没醒,让我未出世的孩子少了爹爹,非扒了你的贱骨头!” 装水的木桶狠狠的砸在她腰上,咯吱一声,骨头脆响。 此刻,她缓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看着这双胞胎姐妹离开的背影,一字一句艰难的说着,“等……等!别走!” 打伤羞辱了她,就想这么走走,不了了之? 没门! 二人互看双方一眼,见九千岁不死心,嘴角上扬,拔出腰上的剑一步步向她走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小姑娘抢谁的男人都可以,君墨邪可不行。” 长剑离着她的锁喉只有三公分,九千岁的嘴角流出鲜血,目光一寒,毫无生机的目光一闪而过杀气,杵着手肘攀爬起来。 她们被她临危不惧的模样有些震惊,刚刚都快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能站起来了? 而且,她的眼睛…… 紫耀的瞳孔仿佛钻石,扑闪扑闪的中还带着火花,看穿刺骨,她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身体在颤抖,她们以为她是在害怕,可是下一秒,她下颚抬起,瞪大瞳孔,呲着雪白的牙齿。 她不在是害怕,而是在笑,对!没有看错,她在笑。 这笑,带着讥讽,还有一丝戏谑,让人背后发麻。 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上,都没有抬手撩开,而是嘴里在轻吐,“乾坤定,寿南山,百魂聚集,食百草。” 土地分裂出一道十米的口子,一株神草,拔地而起,藤蔓蔓延直接从无尽后背刺入,血滴答滴答落地。 无尽的心膛绽开了七色花,身体跪倒在她的面前,双眼布满血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结结巴巴的临终说了一句,“当今……能拥有起死回生术,回生术……呃啊!” 话没说完,藤蔓开始吞噬无尽的每一寸肌肤,绿汁与血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阵恶臭。 九千岁上前,一点点摘下尸体上绽开的七色花,将花瓣食入口中,一点点的咀嚼。 只见九千岁受伤的脚裸,点着脚尖一扭,上面淤青红肿流脓的伤口恢复,身体变得暖和,气色就很好,整个人犹如婴儿一般水嫩的肌肤。 无双捂住小腹,吓得合不拢嘴,跪在地上,看着自家姐姐的尸体,已经被藤蔓卷入地下,整个过程一盏茶时间不到。 “你……你是当今帝后!那个九岁就能医能毒,起死回生的九千岁!” 九千岁,看着无双的表情,很是满意。 惊慌失措、害怕、无助。 同样的恐惧心里,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这样感觉真好。 纤长的食指勾起无双的下颚,左看看又看看,迷人蛊惑的声音,让女子入痴且害怕,无礼的双手垂在地上,眼眶湿润大颗大颗眼泪落地。 千算万算,六年了……没想到帝后会亲自出马,前来捉拿君墨邪他们。 “眼睛很美,就是看人眼神有点迟钝,刚刚一口一句贱人叫本宫,很爽?” 指甲戳穿了无双的下颚,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流到手腕上,九千岁依旧不肯松手,捏的下颚骨裂。 无双嘴角抽搐,眼睛祈求一般眼神看着她,可是九千岁不为所动。 长大后的她,如今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从袖口抽搐折扇,扇柄朝下,顺势戳瞎了无双的双眼。 “啊……” 最终还是手下留情,她对无双隆起的腹部犹豫了,成婚以来,由于当时她还小,生育的能力不及成年女子,未曾给君墨邪留下个种。 而面前的女人,怀着的孩子,不出意外正是他的。 而刚刚,她们两在讨论,如果君墨邪不能醒来,就要扒了她。 自身生命垂危,他也好不到哪去,如今吃了回魂草,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会找上她。 “疼,就对了!给本宫忍着,等君墨邪出现,看看他怎么说。” 九千岁的手都在颤抖,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她们所在的是一家破茅屋,荒山野岭寥无人烟,篱笆上长满了杂草。 而那口井水,也是许久没有人打理,泼在她身上的水,都散发着恶臭。 这是一间被人遗弃的茅草屋,并不是君墨邪他们的窝点,眼看太阳下山,应该他快到了。 无双跪在地上四脚朝天,翻来覆去,已经忘了怀有身孕的事情,身上都是淤泥。 “帝后,帝后……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救救我,我的眼睛跟针扎了一样,眼皮一眨,就万箭穿心般疼。” 跪着攀爬在她的脚下,连连磕头,身体颤抖抽泣。 “救不了,你这辈子都瞎了,咎由自取!” 她拍开无双的手,打了一个哈欠,假装没听见女子的苦苦哀求,拖着腮帮子闭上眼睛,假意熟睡。 咚咚咚,心跳的很快,人没到先听见的确是他声音。 “兄弟们,今日吾等打了一场漂亮胜战,等会让无双无尽给吾等做一手好菜!” “去你娘的,本王说过不吃她二人做的饭菜。” 一群嬉笑打闹,牵着马匹的男子,还没走到茅草屋大门外,就见地上裂开一大口子,直接进入屋内,仿佛雷劈开的一样。 君墨邪先是一愣,随即第一个进门,“九千岁!是你吗……” “什么!九千岁?帝后……” “帝后来了?” “九、九……九千岁。” 门外的人吓得纷纷跪在屋外,不敢进去,他们都是一群土匪,是罪民。 只有君墨邪,他脸上洋溢不住喜悦,丢下马,径直走进屋。 屋外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但是只听见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声音极其的痛苦,让人倍感不适,都在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 第292章 懂了,她知道 “是君王吗?你,可算回来了……” 无双在听见熟悉的步伐,连忙起身,激动上前去拥抱君墨邪。 可没想到,后背则是万箭穿心,上千万根银针扎的无双后背全是针,如同刺猬。 而君墨邪,却丝毫未伤,无双倒下的那一刻,嘴角带着血,奄奄一息的说,“双儿爱你,君王。” 说完倒下,再也没有生机,君墨邪傻眼了。 他见九千岁瞳孔模样,先是一怔,后面一直摇头。 她……不是这样的。 记忆中的娘子,不会枉杀无辜,更不会这般狠毒,六年了她是该长大,可是没想到她今日模样。 太美…… 美的认不出。 墨黑的,风髻露鬓将鹅蛋脸额头,显现的饱满晶莹,脖颈间还散落两缕乌丝,齐着小腿处。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小小的红唇与肤色相对比,更显分明,端坐在那,修长的玉腿露出,看见脚裸的骨骼,整个人气息散发着成熟迷人的味道,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 媚眼桃花,只是轻轻一抬眼皮,柔情绰态,瑰姿艳逸、平生万种情思,让人屏住呼吸。 “怎么?我的相公,六年认不出自己的妻子,见面心疼他人了?” 她缓缓起身,风吹来,耳坠上的珍珠摆动,褪去铠甲战衣的她,就算穿着无双无尽给换上的粗麻,也仿若仙子下凡。 六年,她长大了,更美。 而他却一直未变,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那双宝石蓝丹凤眼英挺的鼻梁,朱唇一开口,让身边的人不敢不从。 “真的……是你,不是……你怎会长如此之快?而且……而且。” 也太美了,小时候她童真无邪的模样,带着一点柔媚,而现在的她,长得真是惊艳! 她细致的脸蛋,蛾眉浮扫,美目流盼,桃腮晕染双颊,火光映照之下,肤色晶莹如玉,由于衣服减减晒干,蒸发水汽,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好似天下下凡。 “而且什么?你我共体以来,你觉察不到我的变化?还说忙着生孩子,所以忘了。” 他恍悟,可算弄明白了,原来是小媳妇吃醋了! 诧异的脸,渐渐浮上笑意,伸手就要去牵着她的手时,她却倒退一步。 “杀了你美人,你不生气?还想牵我,我呸!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那个,任由人摆布,一味讨好他人的九千岁。 现在的她,胆大心细,足以可以独当一面,就算这次她失策了,不也一样活下来。 看他凯旋而归,想必乱党都被他剿灭了,明知她已将帝君软禁,统领烈焰国,却迟迟不肯回来。 越想越生气,九千岁从衣袖里,拿出宝扇,对准他就是一阵猛扇。 这个情节,让她想起自己仿佛就是铁扇公主,教训牛魔王。 而他见状,早就蹲下,手杵着地面上,地面很快结冰,一阵冰墙冲破云霄,上千万根银针在冰面上,虽然没有穿透,一尺宽的冰墙,也有一定程度的裂开。 “不可思议……”她看着他六年后的功力,能将冰火两重天练到极致,只是单手就可以弄出这么强大的冰盾,现在杀他都有些棘手。 外面的土匪,闻声就闯进了茅草屋,隔着一堵墙,开始骂骂咧咧。 “九千岁是吧!有什么了不起,治国之道一窍不通,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王爷背后打点,你会很顺?” “就是,你以为帝君那派,是你轻易可以左右的,明着顺从暗地里可没少下功夫!” “你杀了无双无尽,等同于杀了宫中内应,你你你……” “啊呸,不知好歹。” 呸、呸、呸。 三十多名土匪隔着冰面,开始吐口水,终于释放心中的正义感,自古以来从未见过君王这般好丈夫。 如果这样的男子,也要被抛弃,那实在是这九千岁不知足。 “都给老娘闭嘴!这是我家务事。” 嘣! 冰面震碎,冰块大块大块的砸向他们,茅草屋被砸的破烂不堪,土匪们都有一定的轻伤,趴在地上嗷嗷的叫。 只见九千岁站在那里,手握着拳头,拳头上沾着水渍,血伴随水渍顺着手腕落下。 气的她小脸通红,两腮气鼓鼓的,上下起伏着心膛,撅着个嘴,以表不满。 谁能体会的了相思之苦?六年,不是一天两天。 那种每天胆战心惊,生怕他受伤,生怕他吃不饱穿不暖,生怕他因为断臂而自卑,走上迷途。 可以的话,报个平安也行,一声不响的出现,又销声匿迹。 她的眼眶湿润布满血丝,这些年,承受着不该承受的压力,她知道那帮贼臣不好对付,一个比一个奸,可是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 他不懂,她需要的是,他能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大的心安。 “君王,帝后……她。” “闭嘴!什么狗屁帝后,是君王妃,君王妃教训你们几句,就得受着。” 他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一步步上前试探,没拒绝那就再靠近。 一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张开双臂,深深的与她相拥,嗅着她身上带来的芳香,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双在与我们打劫时,被官兵俘虏了,破了身子有孕,奈何杨将军对我有恩,又是宫中内应,才不得不答应无双无尽的要求。” 杨将军? 杨岩? 懂了,这个人,她知道。 满朝文武百官中,这名将军可是一直保持中立状态,曾经好几次,她都想拉拢,但是当着众人面,推三阻四。 原本以为是个墙头草,没想到尽然是他,在宫外的内应。 她不动,任由他相拥,也不做出回应,因为她想知道更多。 “你拨出去的银两,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这是个贪官,借机发难财,多报三倍数目给你。” “我不管他是否是贪官,能为我左右,最后做实事就行,天下乌鸦一样黑!” 君墨邪,怎么也没想到,这话尽然出自她之口。 自古以来都是提倡为官清廉,只清官才能做好事,服苍生,真是大跌他的想法。 “你……真的是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