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案——人头瓷罐 一 十二月的季节连微风都那么的刺骨，淅淅沥沥的小雨像冰碴一样刺破大地。清晨大雾四起，灰蒙蒙的一片让冬天的压抑多了几分，温度甚至空气都已降至冰点。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声音刺破了清风市公安局局的寂静，接线员小刘睡眼惺忪的接过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110，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大叔，但他却发出颤巍巍的声音， “警警警察吗，我发现一一一具尸体”…… 接到报警后警察立即出警包围了现场，此地是一片郊区，正前方是人工种植的杉木林丘陵，可谓荒无人烟，除了报案人张大爷每天早上来这里晨练，平日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而死者却惨不忍睹的死在这里的排水渠里。 几位年轻警员看了尸体后忍不住的吐了起来，开始出警的时候他们以为是普通的不明尸体案，却未曾想到竟这般惨烈，警探老包皱了眉头说： “一桩凶杀案，却毫无痕迹，打电话请法侦司的来帮忙，这案子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年轻警员听到老包都这么说了，这案子绝非这么简单。 警探老包，原名包国强，天狼特种兵退役人员，虽已是半百之年但身体却十分硬朗，曾经破获1·25重点入室杀人分尸案等多种复杂的案件，但是这样优秀的人却远远没有进法侦司的资格。 不一会，一辆车牌为729的奥迪A5到达现场，那是法侦司的专用车辆，法侦司办案，729车牌号最高线权，所有车辆必须全部退让，可无视交通规则。 法侦司作为一个组织，专门解决棘手的案件，全国警察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可谓是人人皆知，集名家侦探，职业法医，和优秀干警等多种警种于一身的破案组，专治各种疑难杂案，可以说在法侦司里没有完美的犯罪，死人到了那里也会说话。 车门打开，下来了三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外科手套的人员，两男一女。 年轻警员看到法侦司的来了不禁有了安全感，警员小张对他们投来崇拜的目光，对着老包问： “师傅，他们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厉害 “可是他们看起来那么年轻” 老包瞅了一眼小张说: “小屁孩懂啥，我都不够资格去的地方，你说呢” “师傅，您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要不是局长是您外甥，您不早就退休了”小张嘟着嘴说。 老包一脸囧状“你这小屁孩，皮又痒了是吧” 老包赶紧扯开话题说“那三个人看见了没有” “嗯” “中间的那个里面套着西装的是法医部的一把手，名叫秦义。人家可是正经的清华大学毕业的。传闻说他能让死人说话” “这么厉害”小张瞪大了眼睛。 “旁边那个大高个，别看他瘦，你也惹不起,他是刑侦大队大队长凌风”老包眼里充满了敬佩。 “凌风，我早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他五岁习武，在得到全国武术大赛冠军后，去美国深造，进入了海豹突击队，参加过许多国际性的斩首行动，在国际上都很出名。后来听说国家需要就回来了。” 老包不禁想起自己以前辉煌的时刻，而现在却满头白发。 老包长吁一声“哎，岁月不饶人啊” “师傅，师傅，那还有那个长得好看的姐姐呢” 老包脸一黑， “你小子，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师傅我。那个女的叫苏小灵，司查大队的大队长，离她远点吧，在她面前没有隐私，她能知道你昨天晚上用的哪只手” “——咳咳”小张脸微微一红。 这三人越过了警戒线，到达尸体旁边。虽是冬季，但尸体散发出的腥臭味却还是让周围干警避而远之，而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却早已习以为常。 苏小灵看了看这具头朝着丘陵的尸体说道： “这剧尸体死状够奇特啊” 死者是一名男性，身体扭曲躺在排水渠里，竟然没有双手和头颅，在手臂上还绑着一个鼓鼓的红色塑料袋，鲜血早已凝固结冰，身体上泛起了冰霜，带着碎冰和点滴红色血液的小细流缓缓流过。 苏小灵往前走了一步，用鼻子嗅了嗅说： “尸体散发的腥臭不太重，加之是冬天 死亡时间应该是前天” 接着她按了一下尸体的小腿。 “尸僵减弱，肌肉及其软组织变软，是尸僵缓解，死后24 小时后才会出现，应该是前天晚上，具体结果还等回去解剖了看” 秦义看了看说“周围没有任何的脚印和杀人痕迹，也没有找到作案工具，说明这里并不是杀人第一现场，只是抛尸现场。”秦义皱了皱眉头，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抛尸现场也不留痕迹，现场每一处都要进行拍照，回局里好好研究” 凌风抱着双手思考道“老秦，你说会不会是昨天下的雪，而今天下的雨，所有痕迹都冲消失了”。 “就算下的是雪，昨天的厚度不足1cm，也会在土壤里留下细微的小差别，可我看了周围，土壤确实是完好无整，现在一切真相就靠它了”秦义指了指那具尸体。 这一边苏小灵正拿着照相机给现场拍照，到了尸体旁 “嚯哦，这排水渠真够堵的，这么多树叶，这杉木林真是四季常青啊” “小灵，你去把死者手臂上塑料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耳边传来了凌风的声音 “你个死疯子，凭什么让我去啊，你咋不去，我一个弱女子，你竟然让我去扒拉尸体，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小灵一脸无辜 。 凌风嘲笑道“平时吃饭也没见你这么说，这里就数你鼻子最好了，你不去谁去” 小灵哼了一声走向了尸体，她蹲在了尸体旁边，慢慢的打开了塑料袋。 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要不是小灵见过的恶心东西多，恐怕早像那些年轻警察一样了。 看着小灵有点难堪的样子，凌风有些幸灾乐祸问 “里面是什么，这么大味道，给你都熏这样” 小灵捂着鼻“不咋好形容，你们自己来看吧”——呕。 ------------ 二 凌风走进一看，“我去，那不是大肠嘛，咦，那俩圆的是肉瘤吗？” “那是一个大脑和略微上冻的眼睛，”秦义淡淡的说。 凌风尴尬一笑， “哈哈哈，疯子，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是大肠吧”小灵得意的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凶手也真够狠的啊，把头和手剁了不说，还把整个大脑挖空，眼珠子都不放过，对了，他要脑壳干啥”凌风有了疑问。 “当夜壶？”额………… 解剖室里，“小灵死者身份确认没有，通知家属后我要开始解剖了”秦义问道， “确认了，死者名李鹏，遂宁中学学八年级三班的学生，身高170，体重135” “家属同意解剖了吗” “同意了，他们也很想找道凶手” “老样子，你和凌风负责活人，我负责尸体” “我看这辈子你和死人过去吧”小灵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老秦你好好干，我先去走访了解情况啊”小灵有些无奈的走开了。 只留下老秦一人在解剖室里 皱眉道：“莫名其妙，什么叫和尸体过” 老秦观察了尸体，拿起那把熟悉的解剖刀，娴熟的一点一点的切开尸体。 另一边，小灵和凌风兵分两路，一个去家属，一个去学校了解情况。 凌风带着两名助手来到了李鹏的家里，“你好，我们是警察，对于李鹏的死，我们很抱歉，来向你们了解点情况，还请你们如实回答，争取早日抓到凶手。” 对于李鹏的死，他的父母很是痛心，眼眶早已被泪水浸红，尤其是他的母亲，因接受不了打击住进了医院。 “还请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我会积极配合警察积极调查的”。李鹏的父亲李程带着哀求说道。 “嗯嗯，好的。请问你们家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是得罪的人。” “我们家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不可能有什么仇人”李鹏带着有些哭腔的答道。 “那您家孩子您有多了解呢。” 李程终于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一边擦拭，一边说“唉——都怪我和她妈，我们家对他的关爱很少，因为工作的性质，一周几乎很少回家，每次家长会都没去过，我们对小鹏的交流很少” 说到这里李鹏的爸爸早已泣不成声，捶着胸口“我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小鹏啊，是我们欠你的” 凌风安抚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谢谢您的配合，还请您节哀顺变”然后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唉，又是一个不被家庭关心的孩子啊”凌风心里感叹道，走出门来。 解剖室里，秦义正专心的解剖尸体，一声声清脆的高跟鞋声传到他的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小灵的问候： “哟，咱秦大法医可真是兢兢业业啊，还在干呢” “你来干什么，不去学校询问死者的情况” “今天是周天，学校可没人，而且死者接触人员没有集中，询问费时费力，还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 “那刚好，过来帮忙”秦义平淡的说 小灵一脸的无奈 “秦大法医，这到饭点了，要不赏个脸出去吃顿饭。” “我不饿”秦义说完这句后，肚子却不由自主的响起来了， 秦义满脸的尴尬，急忙解释道 “我我这是胀气，不是饿的” 小灵噗嗤一笑 “虽然嘴上说不饿，你这身体挺诚实嘛，真不去啊，那我和凌风就去吃大餐了啊，五星级餐馆，富丽堂皇的大厅，山珍海味，还有美女服务员给你倒水，尽显贵族气息” 她一脸得意的看着秦义。 老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咳咳，这么晚你和他一起我不放心”说着脱下了橡胶手套，整理整理衣服。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啊” “我是担心凌风” ………… 在一个路边摊上，凌风早早到了场。“你们才来啊，还好没点菜，不然都凉了” 秦义有些诧异看着小灵疑问到： “这就是你说的五星级餐厅？”秦义指了指地摊儿的名字——五星烤串。 “嘿嘿，其实也一样差不多啦”小灵坏坏的一笑。 “这大厅还是露天的，确实大”秦义一脸无奈。 这时，一位大叔端着一盘小龙虾上来 “来喽，你们的龙虾端上来啦” “谢谢老板”“不客气，你们慢用” “哇，小龙虾诶，今天可以饱餐一顿”小灵满脸的幸福。 “这小龙虾啊，得先蘸酱，然后直接塞嘴里，然后再吐壳”凌风一边吃着一边说。 “高冷的秦大法医，再不吃可让凌风吃完了啊” “唉，小灵，我可没你吃的多啊”凌风辩解道。小灵做了个鬼脸。 只见秦义拿出两把刀，先是给切开小龙虾，去壳，然后断尾断足，摆成一排，然后用筷子夹着吃。 “我去，老秦，你这吃法挺独特，不愧是资深法医”小灵发出深深的感叹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秦义。 “他这是职业病”凌风补了一句。 “小龙虾的排泄口在尾部，外壳所沾染的细菌较多”秦义说道。 小灵看了看自己嘴边的小龙虾，对秦义翻了个白眼。 “老秦，你给我说的都没胃口了，真不该带你出来” 凌风在旁边笑了起来。说道 “得，把今天的工作会总一下吧，这李鹏怪可怜的，家里人几乎不管他，所以也没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对一个年轻的孩子下这样的残忍手段，极有可能是仇杀，要不就是变态杀人。但是他家里人没有什么仇人。” “看来重点在李鹏所在的学校了”小灵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对了，老秦，你尸体解剖的如何了” 凌风问道。 “吃饭时间不谈工作，一会儿你俩来解剖室一趟” …… “就不该问”小灵嘟囔着。 吃完饭的三人回到了解剖室里 “主要是给你们说说死者的情况，对明天的走访会有帮助”秦义说着走到了尸体旁，扒开了白布。 “你们过来看” 凌风和小灵往前走了走。 “经过检验，死者死亡时间是前天下午六点左右，也就是星期五” 秦义分析道。 “星期五？而学校也是星期五放假，这与学校一定脱不了关系。”小灵肯定道。 “对的，你们看这里，死者一共三处刀伤，一刀在颈部，一刀在心脏，还有一刀在腹部，背部还有些擦伤，也没有什么内伤” 秦义指着尸体的三处伤口说。 “这不排除是多人作案”小灵分析这说。 “死者没有外伤，说明生前没有经过打斗，死者一定认为凶手不敢杀他”凌风也参与了讨论。 “你们接着往下看”秦义捋了捋袖子 “三处刀伤，颈部一刀比较浅，位于颈部末端，两锁骨之间，并没有刺到气管软骨环，所以并不是致命伤” “来看胸口这一刀，这一刀直接刺穿心脏，肋骨都有一些损毁，而且这一刀是斜着次刺进去的，说明凶手力气非常大，这一刀是致命伤，让人不明白的是死者胸口还有一点淤伤，像是钝型武器所致” “而腹部这一刀和颈部的手法相似，较浅，不足以致命” “这三处刀伤像是两个人所为，但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先享受杀戮的快感，然后再一刀毙命”小林抱着手分析道。 “不排除着种可能，而背部的擦伤如何而来” 秦义将尸体翻了过来。 欧阳锋看了看说道：“会不会是死者死后，进行拖拽产生的擦伤” “那就说明死者死于野外，而不是室内，但是抛尸现场并没有拖拽的痕迹，连脚印都没有，可能是用了某种运输工具”秦义思考道。 “你们再来看断处，这里” 秦义指着颈部， “颈部这里断的不整齐，枢锥有明显的被损毁，都已经脱落了，头并不是被锯掉的，而颈部的组织也受到了不同的挤压，” “这种断处像是斧头砍的，人的头部通过颈椎连接身体的，一般的刀是砍不断的，要么用锯子锯断，或者就是斧头，而锯子锯断很整齐，这应该不是” “而双手的断处也是这样的，那么分尸工具可以断定为斧头” 秦义深吸一口气，给尸体盖上了白布 “凌风明天你和小灵一起去学校走访，学校人多，有可能关键证据就在学校，指不定凶手还在学校。” “好”。 ------------ 三 旭日初升，金色的阳光经过教学楼旁那一排挺拔葱郁的水杉枝叶筛虑过后，照进教学楼的玻璃窗，分外的亮丽。 书声四溢的校园里，夹杂的还有花季少年的欢声笑语，可是—— “你这小子，我tm要的是酸奶，你给我带的纯牛奶，没长耳朵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拎起那个男孩的头发，用牛奶从头上到下来，牛奶瞬间浸湿了男孩的头发，流在男孩充满恐惧的脸上。 “啪——” 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充斥着安静的回廊。男孩也流下了委屈的眼泪，但却无能为力。 “喂，你们在干什么！赶紧住手！”凌风大吼一声 几个孩子看了看转头就跑了，只留下那个被欺负的男孩，孤独的跪那里。小灵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拿出纸擦了擦男孩被泼的牛奶，和眼角的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啊，没事了，下次他们要是在这么欺负你，就去找老师”说着，摸了摸男孩的头。 “我叫阮涛，谢谢姐姐和叔叔” 小灵还没来得及问李鹏的事，王涛就一溜烟跑了。 小灵看了看凌风哈哈一笑 “叔叔，你可真够老的” “我那是成熟，你个小屁孩” “死疯子，略” 教师办公室里，小灵正问着关于李鹏的情况， “唉，可怜李鹏这孩子，家里人管的少，每次开家长会别人都有爸妈来，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回答的正是李鹏的班主任，刘老师 “那他与同学关系怎样”小灵问道 “他和同学关系不太好，老是欺负其他同学，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学习还不好，还被记了好多处分呢”刘老师说道。 “那周五班里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我想想啊，倒是有一个，周五的时候李鹏和我们班的第一马文发生过矛盾，一点小摩擦，当时快放假了嘛，小矛盾没有在意，马文可是我们班尖子生，按说不会和李鹏这种差生有交际啊” “那好，凌风你再继续了解别的一些情况，我去班里看看” 小灵前往教室。 教室里正是下课的时候， “哎，你们听说没，咱班的李鹏死了” “什么，死了” “真的啊”“不会吧” “估计遭报应了，整天欺负同学” “是厉鬼索命” 旁边的女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这时，只见这位说话的男生突然脸色一变。 两眼一翻，做出个鬼脸，发出不寒而栗的声音， “我是李鹏，你们都得死” 周围的女生也吓的到处乱窜，发出了尖叫声，还有一些微弱的哭声。 “哈哈哈哈，看把你们吓的，真胆小啊” “有意思嘛，宋然，在这样我们去告老师” 一听告老师，宋然慌了 “开个玩笑，不至于，各位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 “真是无聊至极”穿着白衬衣马文一脸不屑的看着书。 这时小灵也来到了教室，一眼就看到那个刚才被人欺负的阮涛，正呆呆的望着桌面。 小灵先把马文叫了出来问道：“马同学。你能告诉我周五那天你和李鹏同学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害，警官，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我也就不小心踩了他的鞋，他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还打了我一巴掌，我也打不过他就没还手” “警官，李鹏真的死了啊”马文淡淡的问道。 小灵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小灵把班长叫了出来 “同学，你能告诉我李鹏的一些情况吗？” 有些紧张的班长慢慢的开了口 “李鹏在我们班上可谓是作恶多端，欺负男同学，捉弄女同学，经常惹的班上乌烟瘴气的，打架斗殴啥的常有” “那你能给我说说他都打过谁” “我给你写一份名单吧”说着小灵给了班长笔纸 “对了，那个同学是什么情况” 小灵指了指正在发呆的阮涛。 “他呀，阮涛，性格挺内向懦弱，也是被好多人欺负的对象，因为不敢给老师说，所以好多人都欺负他，大家都叫他‘软蛋儿’，李鹏也常欺负他” 说着把写好的名单递给了小灵， “谢谢你，回去吧”“姐姐不用客气” 回局里的路上， 凌风你那怎某样了，有什么有用的 消息， “我问老师了，李鹏与社会上的人 触较少，我觉得这绝对是校园欺凌引起的，你呢小灵” “我找到被李鹏欺负过的学生，这些 都有作案动机，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手段为何如此残忍” “另外，我发现那个马文有点不对劲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像是早已想好了的，对答如流，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紧张，可他却那么平静，直觉告诉我他多少有点问题” “有没可能他心理素质好”凌风答道 “也有可能吧，但你要知道女人的第 六感一直很准” 凌风点了点头“回清风市公安局里和 秦义分析分析吧” 在清风市公安局的大厅里，警察们忙 忙碌碌，秦义三人正开着会讨论着案情，还有各部的重要成员参加。 “上级来了指示，说让我们这周内破 案，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还请各位 给点力” 说话的正是清风市公安局局长王大 海。 “现在有请法侦司来对案件进行剖 析” 小灵首先发了话， “我和凌风去了学校走访，死者李 鹏并没有和社会上的人有过交际，他在学校 里经常对其他同学进行校园霸凌，所以我 认为，被他欺负过的同学都有作案嫌疑，可 能是多人作案” “这里是被死者霸凌的人员名单” 说着小灵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张名单。 秦义又接着补充： “想比大家都看了尸检报告了吧， 作案手法还是比较残忍的，对于一个学生 来说，要么是他人指使，要么就是心里扭曲 才能有这么残忍的作案手法。” “而我们至今还未找到案发现场” “所以说，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抛尸 现场的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处，而后就 是对名单上的人重点排查” 散会后， “凌风，小灵，明天和我去抛尸现场看 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秦义三人最终还是无劳而归，没有任 何的思绪。 ------------ 四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七天。 “再不破案咱法侦司都要解散了”凌风 揉了揉那乌黑的黑眼圈抱怨的说道。 “难不成还真成悬案了，抛尸现场已经加 大范围搜索了，却还是没有头绪”小灵疲惫 的说。 随后，小灵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未解之 谜》打开盖在脸上，并靠在了椅子上。而 秦义却低着头思考，一言不发，但也是毫无 头绪。 小灵艰难的起来，用着疲倦的声音说道 “泡杯咖啡去，提提神” 凌风把手抬起来“给我也来杯，老秦你要不？”而秦义却依旧在思考问题，无动于衷。 “别管他，他不是人”小灵虽嘴上说着， 但是还端来了三杯咖啡， “唉，看会儿书，来缓解一下心情”小灵喝了口咖啡并拿起了桌边的《未解之谜》。 “这有意思啊，美国死亡谷石头自己移动之谜，有猜测到是冬季石头下结冰然后风给吹的，这不瞎说吗，还有美国百慕大之谜，埃及金字塔之谜…………” “你还有心思看书，我都累不行了”凌风打着哈欠说道。 “你这装大肠的脑子就该多看看书”小灵回怼到。 这时，只见秦义猛地站起，抢过小灵的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心跳加速，双手不断的抖动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收拾收拾，跟我去抛尸现场！”秦义激动的说道。 “他这是犯病了？，凌风，你又没喂药吧” “怪我怪我” 不一会，他们到达了现场， “老秦，你发现了什么吗？”小灵问道。 只见老秦蹲在水渠旁，然后看见看远处的丘陵，指着那里问道： “那里搜过了吗” “那个丘陵太远了，况且若果他在那里杀人扔这里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那里还不容易发现一些”小灵回答道。 “那如果说那个丘陵才是真正的抛尸现场呢”秦义说道， “什么？你都给我说蒙了，快别卖关子了”小灵一脸不耐烦。 “小灵，把你第一次来这给尸体拍过的照片拿出来” 小灵拿出来了照片 “你们看这里，尸体的两腿附近有大量的杉木林叶，但你们看看周围是什么树”秦义指着周围的树。 “这里是杨树啊”小灵说道。 “老秦，这里是排水渠，水是从丘陵那里流过来的有树叶不很正常”凌风补充道。 “如果说是这里就是抛尸现场，那么从丘陵带过来的树叶应该在哪堆积，在头部是不是，况且这排水渠还特别多窄”秦义说道。 “你的意思尸体是从丘陵那里过来的，不对啊，没有人为，难道尸体自己过来的？就算是因为丘陵的排水渠是倾斜的，那最多只能滑到山脚，不可能滑这么远吧”小灵疑问道。 秦义说：“我也是刚刚听你说那《未解之谜》里会移动的石头的启发” “那这是我的功劳啊” “凶手抛尸在丘陵，尸体自然会滑到山脚，案发当天是星期五，我们是星期天接到报案，而星期五下的是雪，水渠都已经结冰，凶手把尸体扔到丘陵后，先是滑落到山脚，而又因为周六下的是雨，周五结的冰，周六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因为靠近山脚，所以有浮冰，摩擦力小，是水流带着尸体，靠着有浮冰的原因，到达这里后，冰完全化开，所以这里没有任何痕迹” “我去，高实在是高”小灵一脸的钦佩， “现在，去丘陵找真相” 丘陵上，杉木笔直着排成一排，不傲风雪，不惧严寒，肃穆端庄，古朴典雅。 果然不出秦义所料，在山顶的排水渠旁边发现了几根毛发还有淡淡的血迹，还发现了一枚白色纽扣，而且，在丘陵后方的下山的路上还发现了一组轮胎印，但因为下雨已经看不清花纹了。 秦义在山顶看着丘陵的后方“凌风，加大力度在这里找找，我觉得杀人现场就在这里” “老秦，这枚纽扣我有印象，这是衬衣上面的，那几个有嫌疑的好像就马文穿的是衬衣”小灵肯定的说道。 审讯室里，凌风正在审问着马文，此时秦义也进了审讯室， “老秦，头发和血迹都是谁的” “都是死者的” 秦义慢慢的拿出纽扣，对着马文问道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马文看了看自己衬衣上缺的扣子笑道：“警官，李鹏那天抓我衣领的时候都已经掉了，就凭一个扣子，又能证明什么呢” 凌风拍着桌子，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杀了人还不敢承认是吧！信不信把你门牙撬开” 而马文还是心如止水，脸上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秦义又问道：“周五下午你在干什么” 马文想了想不紧不慢的答道：“我那天下午都在网吧，网吧老板，和网吧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具体位置在哪儿” “清风路十一号，博艺网吧” 随后，秦义和凌风走出了审讯室， “这个马文不一般，竟能如此镇静，从他嘴里估计是套不出来话了” 秦义叫来了小灵“分头行动。我和凌风去网吧看看，你去马文家里。” 随后，秦义和凌风准备去那个网吧，可是听说局里刚刚查获一家因为赌博的违法网吧，正是马文说的那个网吧。 “看来不用我们去了，自己还送上门来了，走看看去”凌风一脸轻松。 此时秦义二人正审讯着网吧老板。 凌风拿出马文的照片说道 “认识吗” 网吧老板懊恼的说“警官，我错了，我不该干违法的事，可别枪毙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凌风哭笑不得 “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照片上的人有印象不，如实招待，罪行可能减轻” 网吧老板一听可以减轻罪行，就立马抬起头来看了看， “这个人，我记得，他平时我不知道他来不来，上周他让我印象挺深刻的，他可是个富二代，那天他在我这包场了” “那天的时间和他来和走的时间，来干什么，中途有没有出去” “那天好像是周五，我记得他背个书包，他还说过周五放假开心，今天他包场，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一直到晚上，现场好多人都知道” “网吧监控和记录拿出来” 网吧老板有些难堪，说;“警官，我干的是违法的买卖，怎敢装监控呢，那天几个大庄家也在场，就没记记录” “那天有什么异常吗” 他抓了抓头，说道“异常嘛有一个，就是那个天天来的孩子就那两天没来，好像行叫什么涛来着”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随即凌风对着秦义耳朵轻声问道：“老秦，你有没有要问的” 秦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和凌风走出了审讯室，之后他们还查了星期五在网吧的人，可得到的结果依旧是那样 “难道真不是他？” 他们静静等待小灵的结果。 秦义这时紧皱眉头突然吃惊想到：“会不会是时间蒙太奇作案手段，也就是说把周五的没做完的事，周六再重做一边，在利用手段加深印象，通过时间剪辑，让人们误以为那天是周五，也就是说他偷换了时间。” 凌风听的一脸懵逼，“一个孩子，能有这么缜密的思维？” “希望不是吧” ------------ 五 警局里，小灵刚好拿着笔录回来了， 秦义首先问道：“有什么情况” 小灵惋惜道:“很正常，可马文这孩子也挺可怜啊” 小灵接着说 “马文家住在郊区，还是个别墅，反正家里挺有钱，但是马文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事故去世了，他一直都是品学兼优，没什么不良嗜好，这些都是他们家管家告诉我的” “有可能还真和他没有关系，没有找到完整的证据链，就这点证据也不足以证明他有罪” 秦义半天没有说话，眉颦紧促，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完了，他又犯病了”小灵撅着嘴道， ——良久 秦义说道：“小灵，那个从学校的名单里有没有叫什么涛的” “好像有个叫阮涛的，他怪可怜的，怎么了” “走，去他家看看，也许真相就在我们眼前” 几人到了阮涛所在地方，房屋破旧，墙壁都是用土制作的，房顶上的瓦早已残破不堪，看的出来，夏不避雨，冬不避风的。此时他家并没有人。 通过邻居知道阮涛是比较内向，性格孤僻，这与他家庭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他们家是做制瓷业的，小时候家里也是幸福美满，自从他的妈妈和别人跑了，只留下他和他爸爸两人，从此家里是一落千丈，刚开始几天他和他爸爸一起做陶瓷养家糊口，可后来， 他爸爸突然发现这阮涛并不是亲生的，他爸爸从此以后，不务正业，天天喝酒，每晚十一二点才回来，而阮涛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野孩子，从此，阮涛的身上也多了一些淤伤…… 他们走进了阮涛家的院子，残破的景象不禁让人唏嘘，偌大的土墙上出现了裂缝，像是岌岌可危，墙边摆满了制成的瓷罐，但也积满灰尘，另一边是没有进过烧窑的罐子，中间暗红色的罐子显得诡异，而窑室早已破败不堪。一旁的斧头也引起了秦义的怀疑。而旁边的三轮车也显得引人注目，很明显被洗过，但是轮胎上还残存了一些泥土，小灵扒了几份。 一直到天黑，阮涛家依旧没人，法侦司走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阮涛也回了家，他心里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他拿起了刀，但…… 距离上级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就在这时，又有了新发现，在丘陵的不远处，在一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些淡淡的血迹，而在都是泥土的玉米地里，却多出一个石头。没错，这里就是杀人现场 过了几个小时后 小灵拿着化验结果来到秦义凌风面前，沉重的说 “抓人吧，结果出来了，阮涛家的三轮车胎上的泥土就是丘陵上的，而且水果刀上的指纹也是阮涛的。现场的血迹是李鹏的” …… 审讯室里，双手双脚被戴上镣铐的阮涛，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坐在院子里哭喊的阮涛，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妈妈”，可是无论怎么呼喊，留下的只是那个绝情的背影…… 下着大雨的午后，孩子们被陆陆续续的接走， “这不阮涛嘛，还不走” “哦忘记了，你没娘，果然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哈哈哈哈” “才不是呢”阮涛嘶吼着，奔跑进了雨中。 回到家里，爸爸正拿着酒瓶，看着淋湿的阮涛，厉声叱道：“咋不给你淋死，你个野种” 说完，阮涛默默的跑进简陋的茅房哭了起来。 同学的欺负，爸爸的冷眼，从小到大一个人，让阮涛逐渐的孤僻，报复的种子越长越大。 …… “为什么杀人，把杀人经过说一下” 审讯室里的阮涛眼睛充满委屈的泪水，双拳也不断攥紧，终于，他爆发了，把多年受过的冷眼，嘲笑大声的发泄出来，怒拍着桌子吼道： “你们知道家庭破裂是什么滋味吗！” “你们知道被别人说野种是什么滋味吗！” “你们知道被别人当众删耳光是什么滋味吗！ 阮涛的声音都有些嘶哑，逐渐的他平静下来说道： “李鹏，死有余辜，人是我杀的，是我亲自一刀刺进他的心脏，而后我断他头，断他手，用它做了一个残次的瓷罐，他的手我先烧变形，在做成罐耳，杀人抛尸都是我干的”说罢，阮涛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个人头瓷罐被作为证物保存起来了，仔细发现，瓷罐下用鲜红的染料刻着一个大写的R。 两个家庭的悲哀，真正毁掉他们的不是自己，是家庭。 死者李鹏曾在日记中写道： “爸爸妈妈，今天天周五，下的大雨，同学们都被接走，留下的只有我和一个没妈的孩子，我虽然有你们，但我和他又有什么两样呢，我多希望你们回来接我” “爸爸妈妈，我今天在学校打架了，老师说叫家长，别提多高兴了，终于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家了，可是你们却一直没有来，我想，可能我做的还不够坏吧，只要，我犯错的多，你们一定会来吧”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每次回来，我们都说不上十句话，多希望你们没有工作啊，这样就能天天陪着我了” …… 而因为马文的证据链不足，被无罪释放。临走的时候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与此同时，秦义的手机上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雄厚的男音 “这只是开始” 秦义心中一颤，再次拨号却是空号。 也许只有秦义知道其中的含义。 尸体上无缘无故的多出两刀，阮涛又如何用那么大力气刺进心脏，马文的扣子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现场，马文高智商的不在场证据，一切的背后也许有更大的对手，这次是挑衅，示威，还是戏弄…… ------------ 第二案——诡异残尸 一 黑色的天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孩转身走进一个漆黑犹如黑洞的胡同，虽然阴森，但是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而女孩早已习惯，但这一次，她的身后似乎有轻微脚步声，女孩下意识向后面看了看，发现没人心想： “难道是我听错了，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脚步，别自己吓自己。 说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突然这时， 一只从黑暗中的手从她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女孩惊恐的挣扎，那另一只黑暗中的手在女孩身上肆意游刃，像藤蔓一样牢牢的缠住女孩的身体，女孩使出浑身力气掰开捂在嘴边的手，狠狠的咬下去，随后，两只手逐渐消失在黑暗里，不见踪影，女孩一边哭泣，连滚带爬跑回家中…… 第二天，在胡同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具残缺死状怪异的一名女性尸体，蜷缩着垃圾桶里而且全身没有衣服，报警的是一名环卫工人。 不一会，警察封锁了现场，警戒线外也围满了人群。 警员小张正在维持着秩序：“有人认识死者的吗？，或者是死者家属” 这时，一位大妈看了看说道：“这人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应该是个有钱人，我们这大多都是穷人，皮肤比较粗糙黝黑，而她皮肤那么白。” 随着秦义三人的到来，周围人也让出了道路，他们走进了警戒线内，看向了垃圾桶，一股巨大的尸臭味夹杂着垃圾桶的味道席卷整个现场。 凌风摸了摸鼻子说道：“老秦，我对尸体不懂，你和小灵慢慢看啊，我在周围看看有什么重要线索” 秦义走进一步看到这具尸体四肢尽折，还缺了一个胳膊，一米七的身高愣是卷曲到五十厘米，脸朝上，被划满了刀口，嘴紧闭，似乎是被什么粘起来，眼睛只有眼眶，血淋淋的头皮与头发分离，像是被硬拽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不经让人毛骨悚然，小灵和秦义心里一颤，从尸体扭曲脸庞可以想象到死者生前受了多大折磨。 “小灵，把尸体运回去，在看看垃圾桶里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小灵瞪大着眼睛，说“好的” 这时，在人群里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偷偷看了看案发现场，眼神也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而凌风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行为异常的人，那人一看到凌风的眼神就瞬间躲避，扭过头去，跑开了，凌风知道这人绝对有问题，也赶紧追了上去。 那个人疯狂的在小巷中逃窜，凌风在后面紧追不舍，他在像迷宫似的小巷里不断转弯，一个健步跨过前方的障碍物，看了看身后，发现凌风没有追上来，正当他洋洋得意时，从天而降的凌风一把把他摁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原来，凌风在小巷的围墙上面一直紧紧跟随着他，身轻如燕的凌风让他很难发现。 被凌风按到地上的他惊慌的大声喊道： “这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警官大人，你不能乱抓人啊” 凌风大声厉叱到：“那你跑什么！” 阴暗的审讯室里， “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刚为什么要跑” “警官，我叫李德全，我真的什么事也没犯，我是个良好市民啊，警官”李德全一副无辜的表情说。 凌风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 “李德全，有过五次犯罪前科的人，你给我说是良好市民” “我那只是被拘留，真正触犯法律的我还真不敢做” “其五次犯罪都是猥亵他人，这早已构成犯罪了，你就那么好色，自己在家用手不好吗，非要出来祸害别人，有没点道德，下作” 李德全低头不语， “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吧，如实招待，刚刚还有人报案说昨天晚上遭到骚扰，正是出现死者的巷子” “警官，我招，我全招，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美女走进那个没人的胡同，我一看四周没人，就起了色心，跟她后面也进了胡同，但我什么也没干，就抱住她摸了一下，然后就跑了，我绝对没做出格的事，早上那具尸体真的与我无关”李德全懊恼的说。 “有没有遇见可疑的人” “这倒没有，警官我可以出去了吗？” “想啥呢，你已经构成猥亵行为了，五天以上，二十天以下的行政拘留，而且你还没有摆脱嫌疑，老实呆着吧你。” 李德全默默低下了头。 此时秦义与小灵正在解剖室里， “死者王丽，年龄32，身高175，家住清风市中心，他老公是李飞，是一名公司的老总，有可是财杀”小灵拿着报告说。 秦义指了指尸体说：“如果因为钱的话，那尸体的死状会是如此，极大可能是仇杀” “她老公李飞来没”秦义问 “来了，在大厅，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悲伤” “他也有极大嫌疑，让凌风多问问他，还有和与王丽关系近的人。” “好的” 李飞此时正接受着凌风的盘问，小灵也参与其中。但李飞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悲伤。 “您爱人出事那天您在干什么”凌风问道。 李飞淡淡的说：“在家” “那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如何?” 李飞还是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那你妻子死了你为什么不悲伤。”小灵有些发怒着说。 “这你们管不到吧”李飞一脸淡定。 小灵平复了心情问道：“王丽有什么仇人，或者得罪的人。” “没有” 小灵和凌风有些气急败坏，无奈的摇了摇头。 出了审讯室后，小灵说道：“唉，从他嘴里找不出来有用的信息，看秦义那边如何了” “反正我觉得这个李飞绝对有嫌疑，指不定凶手就是他”凌风望着李飞离去的背影道。 “就算知道有啥用，也没有证据，对了，我们去调查这个王丽身边走的近的人，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不去秦义那里看看”凌风问道。 小灵想了想嘟着嘴说：“他现在可忙了。正和死人玩的开心着呢，咱就不去打扰他了，嘿嘿” 凌风也嘻嘻一笑。 ------------ 二 凌风和小灵来到了死者王丽的闺蜜张菲菲家，此时的张菲菲粉面焦黄，红色的眼圈突显了被泪水浸过的痕迹。看的出来，她对王丽的死很伤心。 她低着头说道哽咽着说道：“可怜我的丽丽啊，早知道当初就该劝你，为了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唉” 小灵与凌风面面相觑似乎有了重大发现，小灵问道： “你不要太过难过，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能跟我们说说关于王丽的事吗？” 张菲菲抬起沉重的头，说：“我和她是从小的好友，几年前她跟李飞是情人关系，那时候我就提醒，不要被金钱所迷惑，但是看她和李飞在一起很开心，李飞也对她挺好，我就没怎么管了，后来她通过一些手段成功将李飞的妻子给挤走。婚后她以为嫁到了天堂，可是却没想到那是地狱” “婚后，李飞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又打又骂，每次看她身上的伤，我就劝她离开，可她为了钱说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她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叫孙浩，虽然她在家受到虐待，但是她在孙浩那找安慰” 小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走出张菲菲的家后，小灵说道：“这么看来这个李飞有很大嫌疑，孙浩那也要注意一下” “那李飞前妻那有没有嫌疑”凌风问道。 “他前妻早都离开了这个城市，应该没有吧，重点是李飞和孙浩，我去李飞那再了解情况，看看他家是否有杀人痕迹，你去孙浩那了解情况。” “好的” 解剖室里，秦义正一个人解剖尸体， 这具残尸静静的被放在解刨台上，秦义把它掰直后，拿起了解剖刀，一点一点的划开尸体。 时间过了许久 解剖完后的秦义心情久久没有平复，惊恐眼神说明尸体不堪入目，秦义长舒一口气。走出了解剖室。 这时小张拿着垃圾桶检测报告找到了秦义， “秦队，垃圾桶里的痕迹分析出来了，就一些垃圾，但是还有一块衣服上的布料” “布料来源找到没” “西服的料子。” “好，忙去吧” 随后秦义拿起沉重的笔写起了尸检报告。 小灵也来到了李飞的家中，硕大的房子显的十分财气，但却是空荡荡的，多了了几份寂寥。一身正装的李飞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显得文质彬彬，谁又能把他和杀人魔联想到一起。小灵问道： “你和你的妻子关系怎样” 李飞答道:“很好” “那你知道你的妻子出轨的事情的吗”小灵顺带看了看四周。 李飞的眼中多了几分锋芒，但还是一脸平静的说：“不知道” “我能随便看看吗” “当然”李飞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随后小灵在李飞的家中转了起来，而李飞也跟随着，转了一圈后却什么也没发现，无奈的小灵只能先离开。 “警官，再见，下次再来啊” …… 深夜，秦义的办公室里凌风早早到场，随后的小灵也来了， “说说各自的成果吧” 小灵先说道：“我去了李飞的家里，这个李飞有嫌疑，但没证据，他家一股血腥味，根据地板和墙壁来看很明显被清洗过，并没有什么痕迹。” 凌风这时说：“我去了孙浩那里，孙浩与死者王丽是情人关系，因为王丽和李飞夫妻关系并不好，而孙浩也观察了这一点，所以勾引了王丽，只是为了骗钱，而案发那天。网吧的监控可以证明他不在现场。” “老秦，你的尸体解剖的怎么样了啊”小灵问道。 “我说说尸体的事吧，尸体死状及其难堪，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首先，尸体身上有多处淤伤，手脚骨折，一只手不见踪影，嘴上被胶水粘住，眼球已不在，眼窝里被灌满芥末和辣椒粉，当我用工具打开嘴后，没见一颗牙齿，整个嘴里都是芥末和辣椒粉” 小灵惊讶的道：“不会是凶手挖了眼球，然后在眼窝倒了芥末和辣椒粉，蘸了蘸再让她自己吞了眼球吧！” “对的”小灵倒吸一口凉气。 “当我切开她的胃的时候发现了被胃酸侵蚀过的眼球，还有十几颗牙齿” 小灵和凌风都瞪大了眼睛， “这么变态的手法，这是有多大的仇啊”凌风感叹道。 “别急，精彩的在后面呢” “死者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但是死者的下体被用针线缝了起来，而当我剪开针线时发现死者缺失的手臂被截成两段塞在里面，一直到子宫，还发现了几滴白色碱性液体。” “而死者另一只手臂上有针孔，据分析是打的肾上腺素，可以推出这些手段都是活着的时候做的，打肾上腺素就是为了是死者保持清醒然后折磨她” “死者致命伤是心脏这一刀，这一刀伤口不是很深，像是水果刀” 此时小灵和凌风再一次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成了O型，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定在了那里。 良久—— 小灵说道：“这人是个恶魔” “对了，孙浩说过李飞曾扬言要让王丽付出代价。”凌风补充道。 秦义又说：“可令人费解的是死者体内的痕迹是李德全的，但是没有被侵犯。对了死者气管里有一个指甲，但检验时间较长，现在还没出来结果。” “李德全胆小，杀人的事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 “但现在的证据是指向李德全的，还要再审问他。” “行，就这样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秦义也给尸体盖上了白布。 到家的凌风翻来覆去睡不着，对这么残忍的犯罪手法不得有点心有余悸。 此时累了一天的小灵也回到家中，躺在了沙发上，拿起手机找到秦义，备注是高冷的法医。发起了信息 苏：“秦大法医睡没” 秦：“睡了” 苏：“……” 苏：“活该你单身，这么高冷，哪个女孩看上你算是瞎了” 秦：“你这么热情还不是单身，再说干咱们这行没时间” 苏：“哼，去死吧” 小灵说完就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睡觉了，秦义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了一丝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