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被祝福的生命 序幕:勇者、契约、剑 「生命」,意味着什么呢? 漆黑的巨影扑来,残忍地撕裂了人的身体。 鲜红血液呈斑状滴落到了碧绿的草地中,格外引人注目。 克莱尔透过树林中的空隙看着这一切。 “都说没事的,在瞎操什么心呢” 但心里想到的却是数小时前的故事,说话的人是个一手举着沉重的十字剑,另一手扛着大盾的男子。 那个人是特伦西,是克莱尔他们的队长。 也是数秒前被一爪轻松穿过重甲,撕成两半的那个人。 但这还没完,重重的黑影包围之下,另一位也撑不住了。 锋利的剑斩断了一只又一只的魔物,尽管那些并不是很强,却胜在数量多。 渐渐的,剑失去了原先挥舞的速度,而其主人也被拖入了黑潮之中。 金色的光芒乍现,却在瞬间又被黑雾所笼罩。 “啊,队长都那么说了……那就,没事吧?” 那是比先前的回忆晚了稍稍一点的事,手持一把弯刀,少年在朝阳下腼腆低笑了笑。 那是矫捷的剑士,阿内斯特,自然,也是方才被拖入黑潮之中的人。 “克莱尔?这种时候在发什么神,跑,快跑” 逐渐模糊的意识一时间差点没有理解到这是现实的声音,她抬起头,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庞。 ——乔斑娜…… 拉着克莱尔的手,乔斑娜一股脑地向前面冲。 对,想起来了,我现在是在逃命啊!这种时候发什么神。 想是这么想,克莱尔的思绪却又忍不住飘到了今天最早的那个时候。 “克莱尔,我有话要对你说” 睡梦中突然被一个轻柔的女声所叫醒,感受到身下坚硬的质感和不断摇晃的房间,克莱尔在迷糊中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 对了,自己是在船上……自己偷偷跟着他们上了这艘船,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便马上意识到那个女声正是乔斑娜的声音。 “……尤利……前辈?” 不过脱口而出的则是她的姓氏。 “叫名字就好了,乔斑娜,还记得吧?我有话要说,到外面来吧” 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克莱尔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越过了海平面。 “太阳升起了呢!” “啊,是升起了呢,这个季节的话确实是这个时间,怎么?以前没起得这么早过?” “……嗯,而且也没见过海,出来真好啊” “抱歉,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我想这次任务不会那么简单完成的,你要是想走的话……” 打断了乔斑娜的发言,克莱尔把视线从朝阳上移开,直直盯着她说。 “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尤……乔斑娜前辈!所以就请你就此闭嘴吧” 而且也没有地方可回去了啊,克莱尔又想到。 “……我知道了,但是本来你就是不该在这里的,要是出事的话……” 但是乔斑娜的话又被打断了,这一次打断的是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 “都说没事的,在瞎操什么心呢” 已经穿戴好装备的特伦西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队长!我还是认为这一次……” 很遗憾的是,乔斑娜有没能把话说完,另一位少年也走了出来。 “啊,队长都那么说了……那就,没事吧?” “阿内斯特!怎么连你都!啊真是的,不要打断别人说话啊!” 此话刚刚说完,船上便响起了笑声,那边那两个男人笑得停不住,乔斑娜不解,而克莱尔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喂,笑什么呢” “噗哈哈哈哈!还以为,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样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体型高大的男人,特伦西爽快的说了出来。 “队长也是,每次都说知道了知道了……唉” 乔斑娜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另外两个人还在笑。 “总而言之,遇到危险的话我会保护你的,听到了吗?克莱尔” 最后,她如此向克莱尔说道。 牵着的手突然分开了,这让克莱尔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发生什么了?她疑惑,但是这样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那便是逃跑的方向也围满了魔物。 “克莱尔,接下来我要做一个你大概不太会喜欢的动作,要小心哦” “是什么,请务必提前预告一下” “这里也有魔物……这样的话,只能把你丢出去了!” “谁知道外面有没有更多魔物,比起让我逃,果然还是……” 并非是不想活。 内心中求生的欲望无时无刻刺激着克莱尔,只是比起两个都死,还不如选择让前辈活下来。 ……虽然想说这么好听的话,其实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想活着呢? “说什么呢……真是的,我什么时候说话跟队长一样了,总之,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 不让克莱尔有反抗余地的,乔斑娜一把提住克莱尔,把她向外围丢去。 摔了个狗啃泥,她毫无风度地趴在泥地上,但并不是就可以这么放心的时候。 咋眼一看,四周仍是黑压压一片……果然,是被更多魔物包围了啊。 ……已经……无路可退了…… 在这种绝望的场景下,她连最后的挣扎也不想做。 真的是这样吗?按住藏在腰间的弯刀,克莱尔的求生欲再次迫使她面对魔物。 但是一瞬间,她又犹豫了。 ——我、是为什么而活呢。 面对扑击袭来的黑影,克莱尔只是站在那里。 犹豫着,犹豫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这时意外发生了—— “自漆黑的深渊中显现,于洁白的光辉中诞生,呼应吾之召唤吧!雷鸣!” 听到了,那样的吟唱声,紧接着,在克莱尔的眼中只是白光一闪,两旁的魔物就被消灭了一圈 而面前的怪物,则被利刃穿透。 那把利刃比起普通的金属更加透明,像是水晶一般。 魔物逐渐消散成黑雾,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人影。 略微长过肩膀的黑发因突刺的动作而飞扬,金色的瞳孔如凛凛明星。 “……诶” “在发什么愣?” 那个人用严厉的语气质问着,同时像是随手一挥一样,用那把剑斩杀了妄图靠近克莱尔的另一只魔物。 明明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大概是十七十八岁的样子?好厉害! 劫后余生的克莱尔因为过大的精神冲击脑中只能想这种事。 而在她发愣的短暂时间里,周围的魔物已经全然不存在了,全部化作了一团黑雾缓慢扩散。 “还以为来晚了,真没想到还能有一个人活着啊” 将手中的剑随手插在地上,那个人如此说着。 “……所以、你是能救到其他人的吗?” “是啊?怎么,有什么打算吗?作为被我捡回来一条命的人?” 那人脱口而出的是毫不留情的言语。 “对不起,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请问你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是克莱尔……克莱尔.尤利” 稍作沉思,克莱尔报上了乔斑娜的姓氏。 “……你想知道的话,艾瓦梓,我叫艾瓦梓,那么魔物也消灭了,附近的船是你们的吧?我送你过去,自己可以就这么回去吧? 现在这里的空气弥漫着这么多的星之辉,待着这里也不安全” “抱歉,我并不会开船,让我一个人回去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那么你的家乡是?我送你到过了……” 打断人说话很不礼貌,但是克莱尔有不得不抢先说出来的话。 “我还不要回去!那个……你的目标,好像是追着那只最大的魔物来的吧? 虽然只瞟见了它一瞬间,但是这里的其他魔物无疑是受星之辉的影响跟随它而来 ……我要为其他人复仇,所以、请让我跟着你” 仰着头,克莱尔直视着那双像是在威慑人一样的金瞳说。 “我对带着一个累赘没有一点兴趣” “我不会当累赘的!” “能猜出我的目标这点,姑且认可你的智商还在正常人水平,但是就你那个战力?在一堆魔物包围的时候还在发愣,谁信啊?” “我会证明的!” “怎么证明?我说啊,这样吧,不如你来试试拔出这把剑,如果拔出来了,我就认可你,让你跟着我也无妨” 退后三步,与那把被她插在地上的剑保持距离,艾瓦梓自信满满地看着克莱尔。 被那双过于自信的金色眼睛盯着,克莱尔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只好看着那把剑。 ……只是一把剑而已,为什么那个人一副你一定拔不出来的表情呢? 迷惑之中,克莱尔又看着那把剑出了神,那时,她突然想起这把剑她见过。 那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哥哥带来的故事书中,有一页插图所画的。 近乎透明的剑身,如同水晶一般,而剑柄则是白银色的,如此圣洁的剑。 ——那是、传说中的勇者所拿着的,世界上第一把的星导器。 ……啊,认出来之后,反而是在想自己大概真的拔不出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却又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吸引一般,克莱尔迈步向前,站到了那把剑面前。 “——来吧” 听到了、声音……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艾瓦梓的,而是一个偏向青年男性的声音,但望望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 “——来吧,继承星源石「阿特拉斯」之人,和我签订契约吧” 契约?什么契约? 这样的疑问只在克莱尔脑中闪过了一瞬间。 那个声音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催促着克莱尔,而克莱尔也不自觉地将手握上了剑柄。 “寄宿着星之辉「阿斯特拉」的剑,聚集吧!回响吧!然后回归于「阿特拉斯」”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不……是自己也在跟着念? “等等!图恩克!?你要干什么!”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艾瓦梓的声音,虽说,是知道她就在三步之外的地方,但克莱尔却觉得她遥远得像在另一个世界。 尽管才刚刚认识她,但这时她激动得有些超越了克莱尔之前对她的认知。 克莱尔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想要夺过剑。 艾瓦梓的手要碰到剑柄的那一刻,从剑上却迸发出一道白光,弹开了她,接着一瞬之间,四周魔物被毁灭时还未消散的黑雾也化作白雾,柔和地包裹着一人一剑。 以克莱尔为中心,一个花纹复杂的巨大魔法阵伴随着那道白光出现在大地之上。 “然后念出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啊,我的名字是——” “你的名字是——” 就是刚刚艾瓦梓说的那个名字吧,克莱尔如此判断。 ——不,有一种从很久之前就知道的感觉。 于是,两个声音一起喊了出来。 “——图恩克!!!” 剑端发散出三道光圈。 「——契约成立」。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那样的声音。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一幕:决意、决定、决斗 在船上搜刮了一下剩余的资源,说是这么说,但克莱尔也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 其中能给克莱尔派上用场的东西就更少了。 一点食物,一个亚麻袋子,和一条麻绳,也就差不多带上这些就够了。 并没有找到剑鞘,所以用图恩克砍掉了一截粗壮的树枝,接着就用它削成了一把剑鞘。 当然削树枝这种这种事交给图恩克就过分了,是用克莱尔原本拿着的弯刀削的。 这弯刀自然原本也不是克莱尔,这是阿内斯特的东西。 似乎是队长——特伦西出钱,然后由乔斑娜挑给阿内斯特的。 在自己来之前,阿内斯特是队里最小的成员。 克莱尔回忆着,那甚至才是昨天的事,甚至在昨天之前它根本不是一把弯刀。 是阿内斯特一用劲就把它砍弯的。 “喂喂,怎么会弯成这样?断掉就算了,为什么是弯掉?乔斑娜,你挑的什么东西啊” 队长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可思议地说。 “讨、讨厌,因为队长你给的钱太少了,不就只能从便宜货里挑吗?” 乔斑娜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那把剑……啊,已经成弯刀了。 “啊……你要吗?” 而把这把短剑变成弯刀的罪魁祸首——阿内斯特对上了从远处看过来的,克莱尔的视线,于是他试探着说。 “阿内斯特啊,也别把自己用废的东西给她啊,我说你啊……” 话里很是无奈,队长脸上却全是笑意,他注视着阿内斯特把弯刀交给克莱尔。 “……” 那时的克莱尔则只是沉默着。 “其实弯的角度很微妙嘛!说不定真的可以当成弯刀用哦!你会用吧克莱尔?毕竟你是那个人的妹妹嘛! 对了阿内斯特,应该还有一套武器我买着备用的,你来试试能不能用吧” 憋着笑,乔斑娜说道。 而那一切,对现在的克莱尔来说,已经都成了泡影。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的意志不过也是如泡影般虚幻的存在吗? 如果是那样……那「生命」又意味着什么呢? “喂!喂,我说你啊,喂?”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克莱尔的回忆,回头,她对上了艾瓦梓灿金色的双瞳。 “……?” 微微歪头以表示不解。 “你,看着这把刀发什么呆呢?还以为你睡着了,结果过来一看,只是在发呆啊” 艾瓦梓质问着克莱尔,而克莱尔则是继续歪着头。 “嗯?不?只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而已,我,很擅长发呆来着?” “……哈?为什么能把发呆说得像什么特长一样啊你,克莱尔对吧?” 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嘴上也毫不饶人,艾瓦梓继续说。 “真是废物啊,克莱尔” “是,很对不起” 这句话大概是让艾瓦梓有点惊讶吧,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动摇了一瞬间,尽管立即又变成了严肃的表情,但克莱尔并没有放过那一瞬间。 ……大概是、过于率直的克莱尔有点令她不知所措。 “不过,剑鞘是你削出来的吗?手倒是很巧” 稍微瞟了一眼克莱尔手中的剑鞘,艾瓦梓说道。 “啊!谢谢您的夸奖!” “……不,并没有夸奖你,只是叙述事实而已” “诶?对不起……不好意思,但,不是一个意思吗?” 垂下眼眸,克莱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噗,哈哈哈哈!” 这时她听到了不属于艾瓦梓的声音,自然,这也不是自己在笑,所以—— “图恩克……?” 她试着问了一问,而答复立即就传来了。 “啊吓到了?那对不起,不过艾瓦梓那家伙,真是太好笑了啊!” “喂——图恩克” 听见了艾瓦梓颇有不满的声音。 嗯,确实是图恩克呢,而克莱尔看着那把剑。 “突然说起这件事很抱歉,不过我之前都还不知道剑竟然还会说话” “是吗?其实我还有绿舌头来着” “诶?真的吗?” 突然之间,克莱尔的声音高了起来。 “是呢……是不是真的呢?” 被克莱尔的气势所逼,图恩克的声音反而是低了下来。 “……是吗,假的啊,对不起,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 也许是从图恩克的语气中读出了什么,克莱尔埋下了头,一副很低沉的样子。 “哎呀,别那么伤心嘛,话说,别那么失望嘛……” “……对了,那个,图恩克……先生?请问你有性别吗?从声音上我判断你是一名男性,但果然还是不敢确认” 克莱尔唐突地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剑哪有什么性别” 艾瓦梓则是立即插了一句话,加入了话题中。 “呀呀呀,人家,是女孩子啦” 用一种很是做作的语气,图恩克发出了声音。 “……别听他的,是男的,那家伙,图恩克那家伙就是男的” 这里是光速改口的艾瓦梓。 “哦……是、是吗?” 而这里是被两人……呃,一人一剑整得有点迷惑的克莱尔。 “好了,话说完了就把剑还给我吧” 冷酷地伸出了手,艾瓦梓朝克莱尔说道。 “什么……抱歉,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图恩克啊,我会送你回去的,安心吧,之后就去过和魔物什么的,没什么瓜葛的生活吧” “……对不起,但您不是说过剑拔出来就让我跟着您吗?” “哦?谁能作证?” 明明在说谎,这个人却能摆出一副自己才是正义的样子。 “这……喂,艾瓦梓,这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人家都把东西准备好了,而且我和她已经签订过契约了” 图恩克小声地为克莱尔帮腔,但它也没能说出「我可以作证」这句话。 “哈?谁管啊,而且,又不是我去叫她收拾东西的,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在做吧” “……艾瓦梓……” 最终,图恩克还是没能说出更多的话。 “为什么?我的实力和您相比确实不足,但是我只是跟着您而已,不用管我也可以,就算我遇到了危险,您见死不救也可以” 望向艾瓦梓的是惊讶的眼神,但嘴上克莱尔却是用坚定的话语来向她表达抗议。 “……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啊……!” 另一边的艾瓦梓,则是小声念叨着。 “对不起?但您说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那么这样吧,和我决斗吧,你要是能打到我,我就算认可你了,跟上来吧” “嗯,不会再反悔了吧?” “反悔?说什么呢?来吧!” 于是,克莱尔拿起了图恩克。 从类型上来看,图恩克算是野太刀吧,这种长度对十四岁的克莱尔显得有些不趁手。 但如果是那把弯刀的话,说不定一瞬间就会被艾瓦梓斩断,见识过她实力的克莱尔,并不敢用那把弯刀去战斗 ……这可是他们的存在证明啊! 长长的剑刃指着艾瓦梓,但艾瓦梓还是空手站着。 “那个、请拿出您的武器,我不想胜之不武……” “我说,你不会觉得我空手站着就没有战斗能力了吧,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以肉搏战见长的类型呢?” “但是……” 抿着嘴唇,克莱尔沉默了一下后,还是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艾瓦梓无情地打断了。 “放心,如果是唯一一把武器,我可不会让给别人,直接打过来就好了” 这种类型的剑是要怎么用才好呢?先挥了一次剑试过了手感,克莱尔才敢砍向艾瓦梓。 稍远的对面,站着的艾瓦梓将右手放在胸前,其上渐渐出现了一团光球。 随着艾瓦梓挥手,那团光球化成了一把阔剑的形状,出现在了艾瓦梓手中。 而那个瞬间,那个角度,恰好挡在了克莱尔攻击过来的那一刻。 图恩克直直撞上了那把暗金色的阔剑,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克莱尔仰视着艾瓦梓的眼睛,当然艾瓦梓也用认真的眼神俯视着克莱尔。 但很快那双瞳孔中就只剩下了嘲讽。 “太弱了” 想要从两把剑僵持不下的状态下脱离出来,克莱尔后退两步,试图从另一个方向突破艾瓦梓。 但是在她后退的那一刹那,艾瓦梓便立即追了上来。 强劲的剑风吹来,明明只有一点距离啊—— 以克莱尔完全预料不到的速度和力量,艾瓦梓抢先一步打中了图恩克。 被非人的力量压迫着,几乎在打上来的那一秒,图恩克就从克莱尔手中飞了出去,连带了克莱尔也没能在那股异常强大的力量面前安稳地站着,直接被打翻在了地上。 “都说了啊,你还完全不行,连剑都握不稳,还谈什么战斗 看到图恩克的长度了吗?为什么第一反应是砍过来? 而且,确实图恩克没有剑柄上的护手,无论用力还是防打滑都比其他类型的剑难了一个度,但是连剑都握不稳的家伙,我可没兴趣让她跟着” “……” “怎么,无话可说了?” “……再来?” “哈?我说啊,你,其实和那群人也不是很熟吧,为什么要执着于给他们复仇?” 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克莱尔望着艾瓦梓,她闭上眼,然后回答。 “三天” “什么?” “我认识他们三天了” “为了认识三天的人拼上性命复仇?你在开什么玩笑,还是因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有了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眯着眼睛,还是那副嘲讽的表情,艾瓦梓冷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骗了您” “……哈?” 再一次因为克莱尔过于率直的言语,艾瓦梓脸上显露出了一瞬的动摇。 “说复仇是骗您的,我并没有对他们的后悔之情 用词没有怎么思考很抱歉,也不能这么说,但是,乔斑娜前辈是在我劝说她之后,仍然选择了让我活下去,因此,我认为这就是她的「选择」 我没有去侮辱她「选择」的权利,也许可以说,我认可了她的死……很抱歉,这种说法很自以为是吧 所以,复仇什么的,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 「世界上有着很多选择,但即使一直选着正确的选项,也未必能够抵达期望的结果,所以,去选择自己真心想要做的事情吧」 那是我哥哥说过的话,我相信哥哥,所以我也决定了,要做我希望做的事 还不知道原因,这一点十分抱歉,但是我要消灭那只魔物,我的心中有那样的冲动在如此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皱着眉头的艾瓦梓还没有开口,倒是先被远处图恩克的声音抢先一步回答了。 “喂图恩克,在那么远的地方笑,要传到这边来很累吧?” 这里还是通常运作的阴阳怪气艾瓦梓。 “那孩子,是叫克莱尔吧?不是很有意思吗?就让她跟着吧!” 这里还是继续大声说话的图恩克。 “没意思,话说,我可不想在星之辉浓度这么高的地方待着,先走了” 沉思片刻,艾瓦梓却并未对图恩克的话做出任何正面回应,而是直接扭头走了。 “诶?那是可以跟上去的意思吗?” 小跑过去捡起图恩克的克莱尔如是问道。 “啊啊,那个人啊,看上去是个冷血女,其实只是个热血笨蛋而已,跟上去吧” 将图恩克插进剑鞘中,又将剑鞘放进装食物的亚麻袋中,用麻绳绑在背上,克莱尔朝着艾瓦梓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幕:千夜、「星之辉」、质问 穿过这一片丛林之后,是一片很宽广的草地。 “真是浪费啊” 回头看着那片丛林,艾瓦梓若有所思地说。 稍稍思考了她的话后,克莱尔理解了她到底再说什么。 「星之辉」,导致魔物生成的罪魁祸首,只要有意识的生物被沾染上,就会成为魔物,自然,人类也包括在内。 所以不要在星之辉浓度过高的地方待太久,有变成魔物的风险。 不同的物质对星之辉有不同的抗性,比如金属对星之辉几乎没有抗性,尽管没有意识的东西,沾染上了星之辉也不会怎么样。 但星之辉却又能从它们身上再传染到有意识的生物上。 而植物对星之辉,则有着很好的抗性,如果是被树包围的地方,一般来说星之辉是不能入侵进来的。 但起到的作用,仅仅是阻挡而不是净化。 也就是说,因为那只过于强大的魔物——即使克莱尔并没有正面对上过,但只是因为它散发的星之辉,而吸引过来的其他魔物,就足以杀死克莱尔曾经的同伴。 因为那些魔物的入侵…… 那些魔物散发着星之辉,死后亦化为星之辉,弥漫在丛林中,让原本星之辉浓度极低的地方充满了星之辉。 确实是浪费呢。 “嗯,那么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艾瓦梓前辈,抱歉,可以这么叫吗?” 但克莱尔并没有为此困扰多久,说到底,也不是她该困扰的事,于是她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接下来……随便找一个有人的地方先休整一下吧” “喂艾瓦梓,别说你是想随便找个地方又丢下克莱尔啊,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休整这个词” 很是直接的,图恩克点出了艾瓦梓的意图。 “吵死了,区区图恩克就给我闭嘴,总之跟着我走,没有异议吧?” 艾瓦梓嘴角抽搐了几下,怒意被毫不掩饰地吐露而出。 “请问,艾瓦梓前辈是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吗?如果猜错了的话请见谅,我也是看您的语气才擅自做出这样的猜测” “啊?不,总感觉走过这条路,但完全不知道怎么走” 艾瓦梓很是直接地就说出了那个事实。 “是吗,并没有对前辈感到不信任,那么我就继续跟……诶?” 虽然得到了那样的回答,但克莱尔还是很尊敬地鞠了一躬,但她的话却突然被头上突然的痛感打断了。 “是石头啊,所以说你太不谨慎了,趁着现在还能后悔,赶紧撤回你的「选择」吧” 背对着克莱尔的艾瓦梓却是很直接地点出了克莱尔头上痛感的本体。 “石头?我刚刚是被石头打中了?可是,是从哪里……呜哇!” 还为那是哪里来的石头而迷惑着,克莱尔再次被一颗石头砸中了。 从被砸中的地方,克莱尔感觉自己大概能判断出石头的方向了,于是她看向那个方向。 果然,从那个方向飞来一块石头,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好像是艾瓦梓。 自然,艾瓦梓连那个方向都没有看,只是轻轻一偏头就躲过了那颗石头。 “本来没兴趣管的,但是说实话,被这种低级的东西盯上了,还真是有够气恼的” 那块石头,似乎在艾瓦梓躲过它的一瞬间,就来到了艾瓦梓的手中。 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艾瓦梓一边展示出了手中握着的石头,轻轻将手握紧,但只是那样,那颗石头就碎成了残渣,悲惨地从她手中流出。 接着克莱尔看着艾瓦梓朝那个方向跑去。 说是看着大概有点不正确,因为在克莱尔眼中,只是一道残影闪过了。 “……图恩克先生?” “不不不,先生那种称呼不需要吧,总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听过图恩克带着笑意的话语后,克莱尔也向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那个地方其实并不远,但克莱尔还没跑几步的时候已经看见艾瓦梓站在一棵倒下的树前了。 想必在到达的那一刻就挥剑砍下了它吧。 那棵树上坐着一个黑发赤瞳的女孩,大概是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应该是因为背后的树叶为她垫着,让她在树倒下时没有受什么伤吧。 “等等等等!我、我可以解释的啦!” 克莱尔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女孩这么说,而艾瓦梓拿着她那把暗金色的阔剑指着她。 “好啊,那就让我一件一件的,来问你吧,那么,先从名字开始” 说那句话时,艾瓦梓的剑又向倒在地上的女孩前进了一点点。 “呃,呃,诺依忒!我叫诺依忒.缪,可以放过我了吗” “哦?这不才第一个问题吗?如果这么想活下去,从一开始就别攻过来 说起来,明明是这么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坐在树上丢石头?森林里也就算了,这种没几棵树的地方只会让你更显眼” “呜、对不起……” 那人眼里泛着泪光,尽管被她两颗石头砸中了,但克莱尔看着还是有点心软。 “算了,那下一个问题,我就直接问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但艾瓦梓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心软的样子,还是那副冷酷的表情。 “……” 那个叫作诺依忒的女孩没有答话。 “回答,很想死吗?给你十秒,十、九……” “呜呜呜呜、这个……这个……” “八、七、六……” 诺依忒直接哭了出来,但艾瓦梓的倒计时并没有停止。 “等等前辈!果然这样太过分了!” 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艾瓦梓,即使自己想阻止,艾瓦梓那个人……如果是真正想做的事,自己的阻止也不管用吧。 但是……无论如何,坐以待毙是不行的啊。 自己老是轻而易举的放弃这一点,克莱尔决定好好反省。 看着别人哭泣的样子,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想要帮助她的心情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她最后还是地喊了出来。 “还有倒计时的吗?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吧艾瓦梓?” 图恩克这个时候也出声制止。 “五、六、七、八、九……” 但艾瓦梓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诶? “倒、倒计时怎么还增加了?” “哈哈!喂克莱尔,艾瓦梓那个家伙,果然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对吧?” 对着有点惊愕的克莱尔,图恩克笑着为她解释。 ……温、温柔啊,总觉得是不大符合艾瓦梓前辈的词啊,克莱尔想着。 “呜……” 但诺依忒的哭声并没有因为倒计时的逆数而停止。 “喂,还要哭吗?你哭不哭我倒是没关系 名字叫诺依忒……是吗?告诉你吧,要想从这个问题下逃脱,要么你被我杀,要么你杀了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艾瓦梓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点心软,克莱尔不由得怀疑起了刚刚图恩克说的「温柔」。 ……不过,倒计时确确实实是被她数回去了,也不能怀疑那一点吧。 「外表是冷血女」,图恩克是那么说过是吗……温柔的话,只能从内心窥见? 想着想着,克莱尔又把自己绕回去了。 “呜呜……呜呜呜!会说的,虽然不能说,但是我会说的!” “啊,那就好,快说!” ……但是果然好凶啊,克莱尔想着,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 “我、呜呜,是被别人叫过来的呜呜呜” “如果我的行踪能被你这样的家伙发现,那我也该是时候就此消失了,这种无用的信息给我跳过,谁?告诉我,是谁?” “组织!是我们的组织呜,说是要一把剑!” 一边哭着,诺依忒一边回答着艾瓦梓的问题,而艾瓦梓好像是对那些回答很不满意的样子,又把剑刃朝诺依忒的脖子靠近了一点。 “组织……啊啊,这范围也太大了吧,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就放过我吧 名字,告诉我名字” “呜呜呜呜……不知道呜……真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组织、组织就是组织啊!” “快说” “呜呜呜……” 那个叫诺依忒的女孩子又哭了起来,没有继续回答艾瓦梓的问题。 “那个……前辈?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吧,继续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吧……” 尽管自己大概是没有给艾瓦梓建议的资格,但是克莱尔还是在身后小声地提了一句。 “真是没用,但确实如此……不过,是呢,怎么处置她呢?” 怎么处置?这个问题轮不到克莱尔思考,目前她也明白她顶多算一个跟班。 但是这个有点残忍的词,却让克莱尔有点后怕。 ……自己要是被怀疑上了,会怎么办呢?无论怎么想,就这么放她回去都是不可能的吧。 “啊对对,还有你,为什么要给她帮腔?同伙吗?她出现在这里的时机也很凑巧,特意死了几个人来造势?不错嘛” 转身,艾瓦梓冷笑着质问克莱尔,而克莱尔只得又退了一步。 ……真巧啊,刚刚想到这,克莱尔有点郁闷。 “呜呜呜,那个,我大概是没脸回组织了,呜,那个那个,可以跟着你吗?” 让克莱尔从艾瓦梓的质问中逃出来的是诺依忒突然的发声。 “哈?啊,可以,那,走吧?” 诺依忒要说的,克莱尔也差不多能预料出这种情况,令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艾瓦梓的回答。 接着那两人就很自然地往前走了,完全没管后面的克莱尔和……呃,图恩克,不过克莱尔也愣了一下,没有跟上去。 “怎么?嫉妒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声的图恩克突然这么问了。 “也没有,是担心” “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就好了” “……也许,确实是有点嫉妒,但更多的确实是担心 艾瓦梓前辈,是想就这么监视缪小姐吧,而缪小姐,又想对艾瓦梓前辈做什么呢……她的那个组织又是什么” “所以?是为哪位担心” “是为那两人担心,并且,我好像也被怀疑了,所以之后我大概……不会就这么一帆风顺地前行了吧” “哈哈,不用担心那么多,总之,顺其自然吧” “……就算你那么说……”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三幕:比赛、偷窃、抵押 夕阳西下之时,克莱尔看到了前方一片不自然的大片树林突兀地出现在了这个平旷的草场中。 “看来是到了啊”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艾瓦梓也看着那块地方说。 “嗯嗯,要到了哦?” 已经哭完了的诺依忒很有活力地说,看来她对那个地方还挺熟悉的。 ……不过,对艾瓦梓来说,反倒是增加了疑点吧。 那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克莱尔也不得不思考那个叫诺依忒.缪的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接上这么一句让艾瓦梓生疑。 走近之后,能看到种得密密麻麻的树间有一条通路。 穿过那条通路后,三人才看到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面刻着「米德加尔镇」的字样。 这种石头没记错的话,也是对星之辉抗性很高的物质,克莱尔在心中回想着。 还有一道石门,下面站着两个守卫……嗯,就是都睡着了,这太阳还没下山呢,要不要这样啊!? “那个那个,守卫叔叔?能帮忙开个门吗?” 在艾瓦梓和克莱尔看到守卫睡着而深陷无奈之时,反倒是诺依忒最先跑了过去找守卫开门。 ……不过,这也算是增加她疑点的举动之一吧。 “嗯……什么……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了个盹啊,啊这,我说我睡一会儿怎么他也睡了啊!” 明显还没清醒过来的守卫,一醒来就开始抱怨另外一位守卫。 并敲醒了另一位守卫,大概是我没睡好你也别想睡好的意思。 你俩站着也能睡着,也是挺强的啊,不,辛苦了! “咳、是外面来的旅行者?真是有够久没见着了,上次有人来还是五多小时前吧” 后来醒的那个守卫正了正脸色,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如是说。 “请问,您们这里……五个小时算是很久了吗?” 实在是很好奇那个守卫的说辞,于是克莱尔问道。 “不……只是他每次有人来都要说上那么一句而已” 先被叫醒的那个守卫有点无奈地回答。 “……” 这个回答,即便是克莱尔,也一时想不到要如何回应,过了一会儿,她才接话道。 “对不起!辛苦了!” 嗯,气氛好像变得更尴尬了一点呢,诺依忒没有继续说话,艾瓦梓也保持着沉默。 “是雇佣兵吗?虽说看着你们没带星导器,但是气氛上来说,那位黑发的小姐很像啊”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另一位守卫。 雇佣兵……?克莱尔想着那个陌生的词,她觉得好像听乔斑娜说过,他们是雇佣兵。 至于星导器,这个词克莱尔倒是不陌生,哥哥经常会提到,图恩克应该就是,想必艾瓦梓前辈的那把剑也是。 星导器是附着有星之辉的武器,一般来说附着星之辉是很危险的事,金属上含有的星之辉会让人迅速魔物化,但星导器被用了特殊的方法处理。 那个处理方法是三百多年前一个人创造出来的,在那样处理之后,星导器内蕴含的星之辉就不会肆意解放出来。 由星之辉感染而成的魔物,除了星之辉之外的物质,完全不能伤害到它们,因此,在星导器出现之后,人们才有了和魔物一战的能力。 “勇者,真好啊,真想当勇者” 当时哥哥经常那么说。 创造出「星导器」的那个人,就是被称作「初代勇者」的那个人。 叫是叫初代,可被公认的第二代第三代从来没有出现过,哥哥也经常这么告诉过自己。 “雇佣兵?啊?不是,不过星导器倒是有,话说完了吗?能直接放我们进去了吗?不会这种地方都要查一遍身份才准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艾瓦梓在这时突然说话,打断了克莱尔的回忆。 “哦哦,放,当然可以放,不好意思啊,对了,虽说不是雇佣兵,但有星导器的话,要不要参加我们镇子上的武斗大会?” 一名守卫一边熟练地拿出钥匙开了门,一边说着。 “武斗大会?” 这个词貌似诺依忒也没听说过,于是她问道。 “啊,我们镇子上经常会有那种东西啦,也不是很正经,就是个小活动,谁都可以报名,外面来的人也一样 听说这次奖品还挺豪华的,不少人都参加了呢,以前的奖品都是什么普通的日用品,也就当个添头 不过一般有名次的都是外面来的雇佣兵,果然就算不用星导器,他们也是比普通人强了很多啊 报名的话,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天就是第一场,你们几位有参加的打算吗?最近参赛期间,旅店住宿费全免哦? 如果有参赛的打算,我让旁边那个给你们带路,我就睡一觉了” 守卫打开了门,并热情地为艾瓦梓一行人介绍那个武斗大会。 ……你们真的是站着睡觉啊!?辛苦了!倒是下班再去睡啊。 “我就算了,不过这孩子要参加,带个路吧” 也许是因为在拜托人,艾瓦梓的语气像是比起平常柔和了许多,但是……诶?为什么要指自己?克莱尔惊讶地看着艾瓦梓指过来的那根手指。 “参加?对不起?说是我?”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砸得不知所措,克莱尔皱着眉头问道。 “啊,就是说你,要是没得到第一的话,就别跟着我了,我没兴趣和最强以外的人组队” “喂艾瓦梓……怎么又来?克莱尔,拒绝她吧,我会负责说服她的” 对于再次提出让克莱尔离开的艾瓦梓,图恩克也再一次向她提出意见。 “没事的,请放心……第一吗?我明白了,请交给我,请问报名在哪里?麻烦了” 然而克莱尔却很礼貌地向守卫鞠了一躬,询问报名的地点,并没有接受图恩克的提议。 让自己离开的原因……这个克莱尔也是清楚的。 对艾瓦梓来说,如果自己真的打算加害于她,尽管想必她并不害怕,但能少一事何必多事呢?正好打发走。 就算不是,把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任何好处。 “嗯?错觉吗?面前不是几位小姐吗?为什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守卫挥挥手,意示她们跟过来,就是……这守卫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嗯,是错觉吧,是错觉……蠢东西,为什么要说话啊图恩克?孤独太久了总想说点啥?嗯?” 很少见的,艾瓦梓用一种很轻柔的语气开口了,不过后半句又开始放低声音骂人就是了。 之后图恩克就保持了安静,也没有其他人再继续说话,顺利地办完了参赛的手续。 进入镇子后,树的密度减少到二三十来步一棵,尽管如今星之辉的浓度大不如前,但这样的防护还是很有必要的。 手续,自然也是在那些零散种着的树中间空地上,建起的一座石房里办成的。 “之后直接去旅店吗?我看天色也挺晚了” 那个带路的守卫还是继续热情地说。 “早点休息吧,明天第一场比赛挺早的……唉,我们就要加班准备比赛就是了” 坐在对面正在核对参赛人员名单的人也劝说道……那个人,貌似是大赛主办方的样子。 “……缪小姐?抱歉,我们刚刚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的,有人看到她去哪了吗?” 接着克莱尔就在回头的一瞬间发现了不对,诺依忒不见了。 “诶?还有那么一号人?好像是哦,什么时候走了?” “……这,貌似进来的时候确实,还有一个人” 而大赛主办方和守卫明显都是不知道的表情。 “还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啊。 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跑的吗?就在三分钟前,你在填表的时候,那个叫诺依忒的就跑了。 ……啊啊,不会走太远就是了,还在这个镇上吧,我倒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艾瓦梓倒是一副知道的口气,听了这回答,克莱尔也只能接受诺依忒离开的现实 但她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诺依忒了。 还是被几个守卫穿着的人押着带过来的 她激烈地挣扎着,可一个小孩子要怎么才能挣脱开呢? “怎么了?” 很巧的是,那几个守卫把诺依忒带进了这个房间里,看着眼前者过于巧合的一幕,主办方皱起了眉头问道。 “报,这人把大赛的奖品偷了!” 站在最左侧的守卫大声地答到。 “比赛开始前一天把奖品偷了?你们怎么搞的?那既然人抓到了,东西呢?” “不……她好像放到了什么地方” “……有同伙?哦?是你们?” 主办方把视线移到了克莱尔和艾瓦梓身上,克莱尔不知所措地偏过了视线,而艾瓦梓却冷笑着摇了摇头。 “同伙?不,路上刚刚碰见罢了,看我之前的口气你也不会觉得我和那个小偷很熟吧?” “我就姑且相信好了,那么,喂你,你把东西藏哪了?” “呜呜呜,没有偷,我就是没有偷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诺依忒眼中又泛起了泪光,而当主办方质问起她时,她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 “撒什么谎” “真的没有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诺依忒的哭声,原本视线已经往边上偏的克莱尔又将眼神直视着那两人。 “缪小姐?您真的没有偷吗?” 她问道,深紫色的瞳孔与诺依忒赤红的眼睛对视着。 “没有,就是没有嘛!呜呜呜” “……好的,请问这件事能交给我调查吗?我会找出真犯人的,当然,缪小姐,您不会撒谎吧? 如果真的是您偷了的话……想必您那时就会明白这并非正确的选择了” 面对着主办方,克莱尔严正言辞地说,尽管她什么证据也没有。 “哦,那么,你和她是同伙?” “不,只是刚刚遇见的人” “你觉得我会相信?而且,就算你说你要来调查,要是没能调查出怎么办? 这个时候不应该用什么东西来抵押吗?作为没能调查成功的代价,那么这位小姐,你有吗?” “我……” 能够拿来抵押的东西……克莱尔一时不知道能够如何作答。 那群守卫,还有诺依忒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她身上,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克莱尔不甘心地想着。 “我说,这个够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艾瓦梓站到了克莱尔身边,并拿出了一条雕琢着蔷薇的,十字型铁制项链。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我说,这个够了吗?那边那个,听不到吗?” 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但此时的艾瓦梓就如同救世主一样地出现了。 “铁制的……?那确实有够少见,不,等等,这个花纹……你是……你是……” “哟,没想到还是个结巴啊?” “不不不,对不起,完全够了,这个是,这个是「执行者」的项链!你究竟是什么人!” 主办方用惊愕地看着艾瓦梓,甚至还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几滴汗。 “你似乎没有认出我啊,不过,毕竟隔了那么久嘛,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离开弗洛瓦城之后原来到这里来了啊,阿尼克斯……是该叫阿尼克斯先生吗,哼 多的话我也懒地说,这样就当做抵押了吧,旅店,是免费的吧?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必你很清楚”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一:「执行者」、天才、工作 桌上的十字型吊饰闪着银色的光芒。 其上精细地雕琢着蔷薇花纹,但其珍贵之处并非是因为它雕琢之精巧,而是它的材质使用了极其稀有的,未被星之辉依附的铁。 自然,用植物的汁液处理过,避免它拿出来之后就被星之辉感染。 这种东西自然并非人人都能,也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这是弗洛瓦城皇家骑士团的象征。 自然只有骑士团的成员才配拥有。 而它放置在这个桌子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交给新进的骑士。 ……不过,这个城市的人,似乎称呼弗洛瓦城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为「执行者」的样子。 和其他城市不同,在弗洛瓦城学与魔物作战之人几乎都加入了骑士团,剩下的人也都成了老师,继续教人与魔物战斗的技巧。 ……纠正,也有实在差到不行的人,那种人会离开这个城市,成为雇佣兵。 而皇家骑士团,自然是直属皇家的,最高级的骑士团。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和皇家没有什么工作关系,守护皇宫的工作是轮流交给这个城市的骑士团的。 比起骑士团,倒不如叫作小组。 而皇家骑士团什么的,倒不如说只是被皇家认可的最强小组而已。 ……呀,失礼了,最强可不能用「只是」这种半吊子的词来形容。 “要把它当作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珂莱默缇丝” 慎重地拿起那枚吊饰,眼前的大叔——实际上是骑士团的团长,弗里西亚.奥尔加,将它交给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是是,然后呢?去找我姐姐就好了吗?” 珂莱默缇丝.斯莱德,十六岁,三个月前刚毕业。 按理说刚毕业的水平,怎么想都不能加入皇家骑士团,即使她,珂莱默缇丝和她姐姐一样天赋秉异。 ……不,就算是她比她姐姐更加有天赋,在学院获得了全优的成绩也不行。 可惜,年纪轻轻就爬上骑士团副团长之位的埃丽卡.斯莱德正好是她姐姐,然后就大家都懂的那个,说是有关系也好走后门也好,总之珂莱默缇丝如她理想一样的进入了骑士团。 ……不过,靠着姐姐才成功入团这件事,本人还不知道就是了。 “嗯,在这里不要叫姐姐,要叫她副团长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叔,所以呢?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姐姐现在在干什么?” “咳咳、我说你这孩子啊,明明我还没到大叔的年纪——啊啊,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好歹在这里叫我团长啊!” 坐在对面的团长大人要疯了,这年头走后门进来的人就不能稍微规矩一点吗? “诶是吗,明明还没到大叔的年纪,结果叫人一口一个孩子吗,话说也差不多了吧,快四十了吧?是多久要退休了来着?” ……这孩子,现在就这样,到时候自己退休了也该埃丽卡接替上位了,那时候会怎么样呢。 念及此处,团长就感到一阵头疼,明明自己还没到大叔的年纪,中年人的毛病倒是一个不落啊。 顺带一提,团长和副团长的设置,和实力并无多大关系。 能进入「执行者」,说明实力已经在大部分人之上了,成为团长与副团长的资格,更多的是看领导力,甚至会特意避开最强的人。 毕竟,这种职位要求详细掌控每一个成员的信息,换得太频繁了可不行。 团长和副团长会远离危险的地方,一般来说都能活到退休。 ……其他人,有不少都活不到退休的年纪。 “不想理你这小子了,你姐……咳,副团长就在往右走第三个房间,你就是最后一个到的了,她会给你们发配任务,从今天下午开始就要去实习了,懂了吗?” 为了防止「执行者」的标志——铁蔷薇吊饰遭遇什么被偷之类的意外,这个房间被严格管控着。 别的地方领东西,是一个挨一个地排队,这里也是一个挨一个地排队……呃,在门外排,叫到才准进来。 作为走后门安排进来的,珂莱默缇丝的编号自然在最后一号。 “那午饭到哪吃?” “啊——你这人!行吧行吧,等安排完任务,会有人把你们带到食堂的” “我不习惯在食堂吃饭” “走!快走!” 团长真的要疯了,他此刻只希望面前这个干扰他工作的人赶紧消失,直接放弃风度做了一个赶人的动作。 当然,对面人有多苦恼,珂莱默缇丝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可惜她并不打算因他人而委屈了自己。 不过,现在确实也没什么事,于是少女转头走向左转第三个房间。 “右转啊!右边的第三个房间啊!你真的有在听人说话吗?” 但团长发火的声音还是传来了……嘛,这种情况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学校,无论笔试还是战斗成绩都是优毕业的珂莱默缇丝,要说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有些太可笑了一点。 很遗憾,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于是,成绩全优,外表无论哪个方面都无懈可击,可惜性格太烂导致根本没有朋友的少女,珂莱默缇丝.斯莱德正式走进了右转第三个房间。 右转第三个房间,从房间的大小上来看,只能说是小。 而在那个房间里,挤满了人……虽说如此,其实也就是房间太小了产生的错觉而已。 真的很小,也是时候扩建一下了吧?珂莱默缇丝不满地想道,并艰难地挤进了房间。 “团长,这样人就到齐了吧?” 站在房间另一角的一个橘发少女在珂莱默缇丝进门的瞬间,便开口问道。 “嗯,这样就到齐了,虽然这个房间不大合适,但希望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大家 对了,珂莱默缇丝,你接下来的工作是要负责去巡逻学校,就是你之前在的那所学校” 在房间最中央的那个人——埃丽卡.斯莱德淡淡地说道。 “什——姐姐!我为什么要去巡逻学校? 学校?我才不要回猴子杂技团 我的实力您是知道的吧?为什么,我的话,就算在最前线战斗也是没问题的!” 与埃丽卡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同,珂莱默缇丝意外的激动。 被她这唐突的举动所惊,众人都把视线移向了她。 如果是稍微了解珂莱默缇丝的人,这个时候则是更加震惊,不过不是震惊于她反驳埃丽卡的行动,而是震惊于她这个语气……也太礼貌了吧? 这个珂莱默缇丝怕不是假的,真正的珂莱默缇丝不该直接开骂吗? 而十分了解这两人的人,这个时候也震惊了,不过也不是震惊于珂莱默缇丝,而是震惊于埃丽卡竟然没有给珂莱默缇丝安排她想要的工作。 这还是那个埃丽卡吗?不是都给人家破格入团了吗? “不行,你就负责学校的巡逻,不要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了,闭嘴接受安排就是” 但埃丽卡面对珂莱默缇丝的质问,却是无情地拒绝了。 “姐姐!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而不甘心的珂莱默缇丝还是继续用近乎崩溃的语气问着。 “好啦好啦,这种安全的工作我们也很想要呢,斯莱德,你真是拿了一个大家都想要的工作呢” 在一片嘈杂的小声讨论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格外清晰的声音。 珂莱默缇丝顺着声音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人,还是那个橘发的少女。 那个少女眯着眼睛笑着,刚刚那句话不管怎么想也是很温柔的话语,但是珂莱默缇丝却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看着她。 “你是……啊,米黎卡是吧?真不巧啊,我记得你,不,该说刚好我也记得你啊 我刚刚入学的那一年,你是三年级对吧?你在这里也就是说……啊,比我晚了进入「执行者」呢,以为自己是最快的?真抱歉啊 说真的,很抱歉,所以别给我露出那狐狸似的傻笑,蠢死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对,狐狸,这个笑容让珂莱默缇丝想起了她曾在书上见到的,狐狸的脸。 “再说什么呢,我,可没有那样的意思哦?” 橘发的少女——米黎卡还是保持眯着眼睛的样子,用与珂莱默缇丝完全不同的语气说道。 “是吗?我听说有些人确实会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可即使那样,还是和没有脑子一样地去做了,真是的,脑子是长来当摆设的吗?” 对于米黎卡的话,珂莱默缇丝则是毫不留情地给予了回击。 “够了,珂莱默缇丝,我说了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吧?你接受安排就好了” 米黎卡还是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然而两人的争吵被埃丽卡打断了。 “是,姐姐” “在这里叫我团长吧” “……是,团长” 面对态度坚决的姐姐,就算是珂莱默缇丝——不,正是因为是珂莱默缇丝,所以只能接受。 “接下来就去学校看看吧,不过,说起来你是刚刚毕业呢,就在六月啊 不过虽说才过了三个月,还是去看看吧,从明天开始就是正式工作了,其他人的话,你就之后再慢慢认识吧” “嗯,姐姐……团长,那么我的制服?” “啊,当然因为你要求,所以特意为你从白色换成了黑色” 话题一转移到了制服上,而埃丽卡也从方才严肃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嗯!谢谢团长!那我现在就去学校” “等着,珂莱默缇丝,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从今后就是学校的理事长了,因为职务的调配,所以今天也和你们这些新人一起来了 不过还算是「执行者」的编外成员,之后也会经常待在学校,会和你经常联系吧 名字是捷德·维恩.席勒米尔,你还没有见过吧?” 指着身边一位金发的男人,埃丽卡对珂莱默缇丝说道。 明明是男人,但金色的头发却留到了及肩的长度。 并且还是闭着眼睛的,和米黎卡不同,可以看出就是完全闭着眼睛,而不是眯着。 要不是埃丽卡指到他时,他点了点头意示,珂莱默缇丝还以为他已经站着睡着了。 话说要是真的站着睡着了,珂莱默缇丝还真想对他说一句「辛苦了啊」。 “知道了,那我去学校了” 有些不耐烦的,珂莱默缇丝回答,毕竟不管是什么地方工作,但是成为了「执行者」,尽管是理所当然的事——她那么想,但果然有点兴奋啊。 这里离学校并不远,她很快就到了,此时的学校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正式开学可是在明天呢。 寂静的学校中,她却听到了图书室中传来了声音。 “喂!泽妮娅!不要胡闹!” 这个时间点图书室为什么会有人?她疑惑地推开了图书室的门。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二:偶遇、图书室、走廊 打开门后,出现的是一个赤发的少年,以及一个黑发的女孩。 黑发的女孩——想必她就是那个泽妮娅,跳着想要拿到赤发少年手中的书。 女孩的瞳孔是如同鲜血一般的赤红,比起那位赤发少年的发色还要更深一点。 而少年则是暗灰色的瞳孔,宛如灰烬一般,已是燃尽了全部热情后的姿态。 “……啊啊,真没想到,明明还没开学就有人来图书室了啊,不过,那个是犯规的来着” 那两人似乎忙于争夺那本书,完全没有看见珂莱默缇丝。 这样,只有让珂莱默缇丝抢先一步开口了。 “哈?为什么会有人?” 那个赤发的少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皱着眉头转过了身,气呼呼地质问道。 “啊?这个问题不该我问吗?图书室,现在是没开放的状态吧……嘛,大概是感觉不会有人来,似乎没锁啊” “……什么,不是吗,啊对对,泽妮娅,有人来了,赶紧躲” 赤发少年刚刚暴躁的样子在听到珂莱默缇丝解释后一下子就没了,接着就像恍然大悟一样,对他身边那个女孩说道。 “不用躲,我都看到了,不如说,瞎子才会看不到吧?那么,这位是谁?” 这所学校,珂莱默缇丝可是还记得不允许无关人员入内的,而那个女孩大概是十岁出头的样子吧,反正不会超过十二岁,怎么想也不该来这里。 这里入学的年龄是十四岁,这样的小孩子怎么会在这个学校里? “呃,这个嘛……” 正对面的那位少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并后退了半步……然后又走回来了,是在装作自己很镇定吗? “啊,是女儿吧?” “是个什么啊!才不是咧!” 被这过于迷惑的发言所震惊,赤发少年瞪大了眼睛,用手比划着反驳起来。 “哦?反应挺激烈的嘛,那就是了” “怎么会啊喂!我几岁啊?我十四岁啊,我怎么会有女儿” “……年、年纪那么小就有那种经历了吗,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要那么装腔作势地说话行吗?好恶心的” “转移话题了!就是吧!” 抓住了那一瞬的时机,珂莱默缇丝又把脏水泼给了那位赤发少年。 “泽妮娅是西昂的女儿?” 那个大概是叫泽妮娅的女孩好像是被这段对话带歪了,也朝着那个赤发少年问道。 “……我说你” 但赤发少年没有去回答泽妮娅,他怒视着珂莱默缇丝,但表情又渐渐缓和下来,最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道。 “你,有病吧?” “啊啦真遗憾,我没有哦?而且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女儿,你都违规了啊 图书室,这个时间段可是不能进的” 前半句还是那样轻快的语调,后半段就从刻意惹恼人的语气中转变回了格外冷淡的语气。 “你什么人啊,管那么多” 大概是真的被珂莱默缇丝刚刚的行为惹恼了,赤发少年没有了刚刚的心虚,很是气恼地与珂莱默缇丝争吵起来。 ……不,并没有吵起来,毕竟珂莱默缇丝没有接下他的愤怒。 “你,名字是?” “啊?哦,西昂.弗……弗流林戈,对了,那个人的话是叫泽妮娅” “我是珂莱默缇丝.斯莱德,是「执行者」的一员,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负责你们这堆废物的纪律问题,你是外来者?” 介绍完自己的名字,珂莱默缇丝突然问起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珂莱……啊好长,咳、外来者?我倒确实不是这个城本地的人,也就才来没几天,怎么了吗?说起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不认识大名鼎鼎的珂莱默缇丝.斯莱德大人啊?” 照常摆出得意的笑,珂莱默缇丝俯视着名叫西昂的赤发少年,再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你还真是够有自信的啊” “——开玩笑的,不过说是开玩笑,其实也不是开玩笑,毕竟很难想象这个城市的人,会连本大人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到底是什么?” “你,头发是红色的对吧?这个城市里,红发可是王族的象征,而我可没听说过还有你这号人” “呃,嗯,我们那地方,红头发的人还挺多的” 摸了一把自己头顶的红色头发,西昂有点尴尬地解释道。 “是吗?很偏远吧,那种地方” “呃,大概?” “很多都是吗吗?还是偏远的地方,很适合你啊,超——平凡的” 这人,还特意用延音强调了一把,偏偏要在这个时间点唐突插一句不相干的话来嘲讽,该说不愧是珂莱默缇丝吗? “……是是是,平凡,怎么了?那么,可以放过我了吗,叫珂莱什么的” “珂莱默缇丝,珂莱默缇丝.斯莱德” “……好,可以放过我了吗?珂莱默缇丝?” “不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我明明说过了吧,你违规了,西昂——” “呃,那么处置……你打算怎么处置” 像是有点害怕自己提出来的那个「处置」,西昂目光游离着,没敢直视珂莱默缇丝,连泽妮娅也没敢看。 “不行啊,完全——不行” “哈?” “珂莱默缇丝?认真的?本大人可是珂莱默缇丝啊,区区一个外来者就像直呼其名?起码也得是珂莱默缇丝大人吧” “……”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西昂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中,还是可以读出他激烈的感情。 “对不起,好好好,天上地下唯您独尊的珂莱默缇丝大人,请问要如何做才能让您放过我呢?” 过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西昂才用扭曲的表情,生硬地读出这段恭维话。 “这还差不多,那么告诉你吧,看在你是外来者,大概不清楚这里规矩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可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没想到什么惩罚也没有,西昂紧绷的面部表情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哦,没想到啊,你还挺温柔的嘛!那我们走吧,泽妮娅?” “但是非校内人员不得入内可别给我忘了,赶紧把这个傻瓜送回去,还有,天上地下唯您独尊的珂莱默缇丝大人太长了,叫我珂莱默缇丝就好,小鬼” 说完,珂莱默缇丝就转身离开了图书室。 “你有病啊!而且小鬼是叫谁啊?你怎么看也不像比我大了多少的样子吧?!” 只留下了原本还打算出去,结果听她说话直接听傻了的西昂怒吼而出的声音。 先不说在那里无能狂怒的西昂,珂莱默缇丝今天的偶遇还没有到此为止。 在转角处,珂莱默缇丝看见了一道蓝紫色的背影。 然后那个身影,就像是感应到了珂莱默缇丝一样,转过了身。 毕竟珂莱默缇丝可是有自己行动绝对悄无声息的自信的,那个人回头什么的,只能归咎于直觉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 “诶?珂莱默缇丝?你也在这?” 那个人在看到珂莱默缇丝的一瞬间,便惊喜地说。 “……哦,你谁?” “啊……我们、我们是同学啊?珂莱默缇丝,你不记得了吗?就在三个月前还是,我是洛贝莉亚啊,洛贝莉亚.贝利亚 现在在这里当实习老师,虽然正式开学还在明天,不过,果然对这里很怀念呢,就算只过了三个月,所以就又来看看了” “是吗,既然是我的同学,那不该早就知道,我不喜欢和废物说话了吗?” 在这个学校毕业之后,就业的途径也就两条,要么进入骑士团,要么继续留在学校当老师。 ……但还有第三条,太弱会导致没骑士团收,学校也不会留下,这种人基本都出城去当雇佣兵了。 其实,和洛贝莉亚第一眼就认出珂莱默缇丝一样,珂莱默缇丝自然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洛贝莉亚。 但这和她打算惹那个人生气这一点没有任何关系。 “……诶?” 嘴唇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嘲讽性地眯起一只眼,吐露出的也是残酷的言语,面对那样的珂莱默缇丝,洛贝莉亚也只能傻了眼。 “不该早知道了吗?啊,我想起来了,因为你和我完全不熟啊,毕竟我可没兴趣和你这样的废物谈话 既然如此,刚刚为什么又做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贝利亚同学?还有,珂莱默缇丝?啊啊,我和你很熟吗?” “唔……呜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斯莱德!” 刚刚碰见时的开朗模样瞬间就消失了,在咄咄逼人的珂莱默缇丝面前,名叫洛贝莉亚的少女只得连连道歉。 “嗯……实习老师,是吧?” 但珂莱默缇丝却又一下子收起了那副强势的面孔,稍稍垂下眼眸,她问出了一个和之前不相关的问题。 “是的!是老师!实习老师!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教哪个年级?我,当上「执行者」了哦?负责在这里巡逻,姑且想要了解一下” 毫不放过炫耀的时机,珂莱默缇丝见缝插针地向洛贝莉亚说。 “这个,姑且是在一年级那里当实习老师,还有和我们……和我!和我之前是同学的斐利希亚,他去二年级那边实习了” “那么,现在一年级的年级主任是?” “啊,是奥克那.阿尼克斯老师” “哦?是那个废物啊,那么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见”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三:开学、相遇、书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虽然这么说,其实按这学校的规矩,本该在前一天晚上就来的。 可惜科洛伏顿家偏偏在那天出了事,他不得不在当日清晨才赶来。 “九点开始吗?这样的话应该能赶上” 八点四十二分,科洛伏顿来到了学院门口。 校门毫无疑问是木质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而刚进校门,科洛伏顿就看见了一尊巨大的勇者雕像,不止是大,自然做工也十分精美。 “……这就是、勇……哈?” 他的惊叹还未说出口,便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坐在勇者雕像的头顶看书。 ……对,坐在勇者的头顶。 不敬!大不敬!那人是认真的吗? 无论怎么想都不对劲,科洛伏顿更加认真地注视着那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 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了那人膝盖处,碧蓝色的瞳孔注视着放在膝盖上的书。 白哲的手轻轻为那本书翻了一页。 但这都不是重点。 “喂,你干什么?” 看那人很是专注的样子,科洛伏顿便叫了她一声。 ……可别就因为这个吓一跳然后掉下来啊,话说出口后,科洛伏顿又为她担心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在看书啊?” 那人不解地抬起了头,四周望望,最后才朝下看去,终于是看见了科洛伏顿。 ……为什么要往空中看啊,那里明显不会有人吧。 看书又是怎样?我没问这个啊! 对那个人,科洛伏顿很是无奈。 “那里很危险的,赶紧下来” “危险?不哦” 那人收起书,站了起来,就那么在雕像的头顶单脚用后脚掌支撑着转了一圈。 “看吧!” 她像是很自豪一样……不,就是很自豪地说。 “不,不是那个问题……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科洛伏顿有气无力地说。 “对了对了,你是谁?” 好好听人说话! 心里很是不满,但可不能自己也不去听别人说话,科洛伏顿还是认真回答了。 “我的名字是科洛伏顿,科洛伏顿.马尔兹,从今天开始,是这个学校的新生,请问你是?” “我也是新生!卡菈,我叫卡菈,叫我卡菈吧!” ……诶? 新生?这个人也是?这个……叫卡菈的人也是新生?所以说之后就是同学了!? 微、微妙,这种同学不想要啊? 卡菈轻巧地从雕像上跳下来,对着科洛伏顿露出了一个微笑。 “诶嘿” “你诶嘿什么……啊,那本书是……” 卡菈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在这个距离下,科洛伏顿看清了她手中的书。 “嗯?《人鱼公主唱响的希望谭诗曲》,怎么了吗?” “这书不好看” “诶?你看过?” 她歪着头问道。 “啊,看过是看过,可这本书尽是无病呻吟,完全看不下去” “怎么会!很好看啊!啊!” 最后复读一遍啊是闹怎样? “你觉得好看那就好看吧,那这么说,我讨厌这本书” “哈——?那你喜欢什么书?” 卡菈不满意地嘟起了嘴,但是这种挑衅对科洛伏顿无效。 “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起码给个范围?” “嗯……奇幻类型的,奇幻小说的话,最喜欢什么?” “《勇者冒险谭》……有看过吗?” “啊,要说的话,那本才是无聊吧?” “人各有爱好,我就是喜欢” “……不来点更有趣的吗?” 更有趣的? 科洛伏顿皱起了眉头,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你指什么?” “就是说,要来试试让我喜欢上那本书吗?王子殿下?” “……啊?” “怎么?不来试试吗?” “不,你在……和谁说话,王子的话,不在这里吧” 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背后还有个隐形人,科洛伏顿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虽说是和你在说话” “喂,我可不是王子啊,你这话被真的王子听到了该怎么办?” 紧张地望了一圈,确实没有其他人后,科洛伏顿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嘛,从长相上看,科洛伏顿很像男主角嘛!” “……” 摸了摸自己那一头糟乱的黑发,又想了想自己的死鱼眼,科洛伏顿沉默了。 “很像吗?王子什么的,啊,虽说我眼睛是和真正的王子大人头发一样的是红色” 赤色的瞳孔对上了碧色的瞳孔,科洛伏顿希望能从她的眼睛中找出什么答案。 “嗯……不像王子型的呢” “……那为什么要叫我王子啊!?” “但是真的很像哦?男主角什么的,然后我自然是女主角” 哪里来的自信啊?对此,科洛伏顿还是只能以一声叹气作为回答。 “和之前教室里坐的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一看就是男二号之类的角色” “啊?教室还有其他同学吗?” 科洛伏顿突然愣住了,他之前一直是听说这一届要入学的只有两个人啊。 这所学校,「星之辉综合运用专业学校」,名字很长也很绕口还不知道到底说什么,总之就是培养与魔物战斗的人的学校。 和魔物战斗,这种工作危险系数可不低,如果毕业后选择成为老师会低一点,但遇到紧急情况,老师一样也要派上前去和魔物战斗。 甚至再紧急一点,还在上学的学生也要上。 这种一个不小心就要死的学校,真的有多少人想上吗? 所以、平均来说,每届也只有十多人来,听到自己这一届只有两个人时,科洛伏顿也不觉得有多惊讶。 “是啊,我听到你说你也是新生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啊,这么说,不就多了一个人吗?莫非有一个是冒充的!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阴谋啊,卡菈,只是临时来人了吧,哪有那么多阴谋,话说,也差不多要到点了吧,进教室吧,我也想看看你说的那个人” 又叹了一口气,科洛伏顿朝着校门内走去。 “嗯!对了,就算加了一个人,也是只有三个人,这么下来要是下一届没人了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吧?而且又不是没有一届只有两个人入学的例子,还是挺早以前的例子 说是平均每届十来个人,但是上一届,也就是现在的二年级,我听说是有快三十人吧?” “啊,那对了……” 走去教室的路上,卡菈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科洛伏顿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进了一年级的教室。 教室里零零散散摆着十多张桌子,不过,对这一届来说只需要三张吧? 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趴着一个赤发的少年,看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头发是,赤色的?王族,不,好像没有这号人吧,那么是外来者?” 小声念叨着,科洛伏顿猜了猜那个人的身份。 “看,那个人,一看就很像什么男二号对吧?现在看不到他的前额,但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他竟然留着前秃中分哦?这不是标准的热血男二吗? 嗯,科洛伏顿是男主角,他是男配角,我是女主角,这样就齐了呢” 和认真的科洛伏顿不同,卡菈站在门口,对睡着的那个赤发少年指指点点。 “齐了……什么齐了?不,前秃中分到底是什么发型啊?大背头吗?” “嗯?这种校园文,一般不都会有三角恋吗?” “呃,三角恋?我和那个红头发的都喜欢上了你,从此开启了一段纠结的心路历程?呃,我不太看恋爱为主的作品的” “不啊,当然是我和那个前秃中分都爱上了你,从此开始了一段纠结的背德故事!” 卡菈若无其事地说着破坏科洛伏顿世界观的设定。 “……喂,你这什么故事啊?” 面部表情完全扭曲,但面对卡菈,科洛伏顿还是只能发出一声叹气。 “喂!前秃中分是什么啊!?都说了不是啊!” 这时教室中却突然传来了暴怒的声音,是那个赤发少年,就像反射弧慢了一拍似的,那名少年突然醒来,并对前秃中分这个词发起抗议。 不过……科洛伏顿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发型,呃,好像用前秃中分说还挺合适的。 不过普通地说大背头也可以啊!啊!为什么要用前秃中分这种莫名其妙的词。 “这不是都不知道你名字嘛?所以说,你叫什么?” 很自然地,卡菈坐到了那个少年左后方的位置上。 而科洛伏顿看卡菈都坐过去了,也自然地坐到了卡菈右边,也就是那名少年后面的位置上。 “西昂.弗流林戈,满意了吗?女主角小姐?” 听到了啊……科洛伏顿突然有点尴尬,大概是替卡菈尴尬。 “嗯,我是卡菈,叫我卡菈好了” “姓是?” “是克赛特斯?” “好的,我知道了克赛特斯同学,那么请到老师到的时候再叫我吧” “我说你,还有一个人呢?” 其实也不用管我,科洛伏顿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卡菈特意向西昂提了自己,他就干脆自己主动报上名字了。 “我是科洛伏顿.马尔兹,你好,弗流林戈同学” “……马尔兹同学,你也一样,老师来了再叫我” 说完,那个叫西昂的赤发少年,又趴下了。 但他刚刚倒下,从教室门口就又进来了一个人。 “哎呀,老师这不就来了吗” 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嬉皮笑脸地说。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四幕:梦境、约定、理由 “这里是哪?” 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旅店的床上躺下了,但克莱尔现在却看到了自己脚下是一片片的青草。 远处能隐约看到几栋石制的小屋,和稀疏的几棵树。 总之,就是怎么看都不是旅店。 就在离自己没几步的位置,一条小溪流过,分开了克莱尔和河对面的那个少年。 ……诶?那是谁? 突然看到还有人在,克莱尔吓了一跳,她死死盯着对面那个赤发金瞳的少年,像是想盯出点什么一样。 “什么啊,别这么用一副我欠了你几百万的表情看我啊,互相都勉强算是初次见面,至少笑着打声招呼吧” 对面的那个少年却用爽朗的语气开口了。 “对不起,失礼了” 嘴上这么说,但克莱尔还是警戒着那个人。 “所以说笑一下吧……啊,抱歉,我们是第一次用这个样子见面来着?我是图恩克” “……图恩克?” 听到这个名字后,克莱尔脸上的警戒才消失,被惊讶和怀疑取代了它。 “啊,是我,要说为什么能用这种姿态与你见面,因为这里是你的梦里……呃,也不能完全算梦境,不过差不多 总之,你是我的契约者,还记得吧,在「星之辉」发生的「共鸣」下,我们用这样的姿态见面了” “是吗?我,还觉得图恩克您是个老爷爷,但您现在看起来年纪却与我相仿呢” 脸上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克莱尔再次仔细打量着那个人。 “喂喂,老爷爷?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老吗?嗯,实际年龄确实是比这个样子大吧,不过老爷爷还不至于 你的话,现在是几岁?看着也比我想的年龄要小一点,在剑的状态下,虽然可以说话,可以听见,但偏偏就是看不见” 和克莱尔一样,图恩克也打量了一番克莱尔。 “我是十四岁” “我的话,现在的样子应该也是我十四岁的样子……不,是十五岁吧,那确实是差不多” 互相向对方介绍了自己的年龄,接下来两人却又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图恩克看着克莱尔的头发突然喃喃自语道。 “红发啊……” “是?您在说我吗?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错的话,那确实是红发,您不也是吗?” 低头看向河中的自己,刘海好像长的过分了,这样的话,战斗的时候会很不方便吧,找个机会去剪了吧,克莱尔突然想到。 不止是前额的刘海,散在两侧的头发也显得格外不和谐,那两缕头发和后面的头发明显是两种长度。 后面大概长到刚刚到肩的位置吧,但两侧的头发差不多到了腰附近。 到时候一起剪了吧,克莱尔想。 “不,有点在意的事而已,你本来是哪个城市的人?” “嗯?是阿斯加德城,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总之不是弗洛瓦城就好……等等?阿斯加德!我也是啊!” 在克莱尔报出阿斯加德那个地名时,图恩克突然兴奋了起来。 “您也是阿斯加德出身的?那还真是巧呢” “是,啊,最近阿斯加德怎么样了?很久都没回去过了,说起来你是姓尤利?没听说过这家人啊” 其实自己根本不姓尤利,克莱尔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去,幸好话到嘴边,她想起哥哥嘱咐她的,「不要把你的姓氏暴露给别人」,及时住嘴了。 “阿斯加德怎么样了……抱歉,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 于是她只好回答另一个她同样尴尬于回答的问题。 “这样啊” 不过图恩克看起来是没有怎么在意她为什么会不清楚阿斯加德的事。 就在那时,克莱尔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所以您说的自己也是那的人,是指您作为剑在那里被锻造出来吗?或者说……您曾经不是剑?” “嘛,这个话题说起来还挺长的,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慢慢说吧,这次不如聊聊其他的?比如说你为什么答应了艾瓦梓的要求” 但是图恩克却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要求,是说在大赛中得到第一吗? “对不起?生气了?因为我没有听你的劝说?” “也没有,而且我那也不算劝说吧,你没有听艾瓦梓的劝说才是真的,我想那家伙一定很气,才会向你提出那么不合理的要求吧” “对不起” “不要这么频繁地道歉嘛,道歉多了,道歉这东西就贬值了” “对不起……啊,那个、呃……” “哈哈,没事,所以,为什么?你有拿到第一的自信吗?” “完全没有” 很是坦诚的回答,对此,图恩克不禁失笑。 “有够干脆的,就算这样也要答应?嘛,反而感觉这也是自信的一种啊 虽然参考数据只有你和艾瓦梓打的那次,而且因为艾瓦梓她实力有点超规格,导致没什么参考价值……不过我大致能判断出,你对上普通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进来时守卫也说了,这次有很多雇佣兵来了,以你的实力,对上雇佣兵可能就……” 图恩克没有把话说完,但克莱尔完全理解他要说的。 “怎么说呢,请问,可以从一个有点远的事讲起吗?” “嗯?说吧” “我们相遇的那次……其实就是今天早上呢,为什么会觉得是很久之前的事呢? 你们也看到了吧,那时和我在一起的人刚刚死去,而我也差点死 他们用性命为我开辟的道路却再次被堵上了,原本打算尝试反抗的我,想到「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呢?我活下去又能怎样呢?」就轻易放弃了 但那时候,我却获救了,本来对那没什么感觉的,但是下一个瞬间,我却强烈地感到「啊,活着真是太好了」 那是为什么呢,于是我想,一定是要让我为他们复仇吧,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想要那么做 ……抱歉,说了些不相关的话题,说回正题吧,在放弃的我面前,您和艾瓦梓却出现了,就那样轻易地拯救了我 果然轻易就放弃是不行的,奇迹什么的……果然还是要去相信,所以想要去试一次,这次的比赛也是,并且,就算输了,也不会发生太糟的事 这话说出来很失礼,但如果我输了,艾瓦梓前辈那里,请你去说服” 在长长地叙述后,克莱尔吞下了一口口水,紧张地看着图恩克。 “在说什么呢,没事的,你要是输了的话,我当然会再跟艾瓦梓解释的 毕竟我们两个可是已经签订了契约,那家伙想要你离开,不是太过分了吗” “……到时候,她要我们解除契约,也是可以的吧?啊,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打算为他们报仇的话,跟着她是最好的吧?” 有了图恩克肯定的回答,但克莱尔还是不安地看着他。 “——那可不行,她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但你是清楚的吧,你本来就快死了这件事 她不会放任你死的,你也意识到了吧?那家伙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现在不用死了吗?” 这件事,克莱尔当然是知道的。 “你原本是靠「星源石」来维持生命的吧,然后连那个东西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但和我签订契约之后就没事了,毕竟连接上了一个有着大量「星之辉」的东西” ——契约。 那大概是指第一次见到图恩克时,被艾瓦梓前辈要求拔出剑来,那个时候成立的东西吧。 当时那段咏唱,那样的力量,尽管克莱尔之没有见过,不过她确信那就是契约。 “这样?谢谢” 对这个消息,两人都像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一样,平淡地说了出来。 ……维持生命吗?对克莱尔来说,那确实是很早前就知道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还不到全部说出来的时候,她庆幸图恩克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 “呃,那么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我再问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叫诺依忒的女孩?你们不是只是单纯的陌生人吗?难道真的和她是同伙吗?” 一口气连续发出质问,比起上个问题,这一次图恩克显得咄咄逼人了很多。 “也许这话说出来,您并不信吧,但是我和她确确实实在之前都不认识。 我和缪小姐是陌生人,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去帮一个陌生人呢? 之前艾瓦梓前辈问过我为什么要给认识三天的他们报仇,但对他们来说,我不也是仅仅认识了三天吗? 而他们付出的则是「生命」,我能做的是仅仅是「复仇」。 搭上了艾瓦梓前辈很抱歉,但看到有人遇到困难就去帮助,我想这一定也是我活下来的意义” “……” 很是罕见的,图恩克沉默了,有一小会儿后,他才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克莱尔,并继续发问。 “虽然之前就想问了……但克莱尔,你没有想为自己做的事吗?没有只是属于自己的梦想吗?没有……为自己而活下去的理由吗? 帮助别人当然不是坏事,但只为他人而活,不就丧失了他们让你活下去的理由吗?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讨厌的呢?特长是什么?难道没有吗?” “……” 这一次轮到克莱尔沉默了,而且她完全不像是打算回答的样子。 “虽然在这个时候说不太对,但那才是今天来找你的理由,能和我约定一件事吗?” 最后还是由图恩克挑起了一个新的话题。 “请问是什么?” “艾瓦梓遇到困境的时候,去帮助她吧……抱歉,明明刚刚那么说了,还是要你再背负上一个人呢” “没事的,但是图恩克,你也能和我约定一件事吗?” 在克莱尔说出口时,周围的风景突然开始崩溃,从远处开始,逐渐化作金色的粒子消散。 “看上去你要醒了,是什么?赶紧说吧” “——不要死”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别人还真没办法和你约定,这种事谁说得清啊,但是我正好可以。 我不会死的,向你约定这件事……” 随后,梦境破碎—— 克莱尔醒来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四:周末、餐厅、玉米浓汤 今天是开学以来的第二个星期六,话虽如此,西昂也只是平常地走进了教室而已。 “这不是西昂吗?星期六也要去教室啊!” 嗯,还没到就被叫住了呢,侧身一看,是卡菈和科洛伏顿,虽说一共也就那点人,不过这不是全齐了吗? “……西昂?” 朝着这个称呼,西昂提出了质疑,当然卡菈也理解到了他的意思。 “原来你喜欢前秃中分这个名字吗!那前秃中分,这么勤快吗,又要去教室,明明是星期六” ……这不是完全没理解到吗? “前秃……喂!你这家伙脑子是哪里不对劲吗!?而且不要再强调星期六了啊喂,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那西昂你为什么要来教室,今天又没有课上” “西……啊啊啊随便了,那个叫克赛特斯的,就算我不去教室,我还能去哪?” “卡菈” “哈?” “我叫卡菈来着!” 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像是担心西昂没听见一样,面对气势汹汹的她,连西昂也只能妥协了。 “哦,卡菈” “嗯,说起来啊西昂,你上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都出去办手续了吧,暂留在弗洛瓦城的手续,不过这里周末是可以出去的哦” “可以出去,然后呢?” 毫不关心的,西昂象征性地问了问。 “好不容易的周末,一起出去转转嘛,也别老呆教室里,你以为学校里还有几个人在啊” “说到底就算我要出去那为什么是跟你们出去?” “走嘛!” 眼看着是要吵……单方面吵起来(指卡菈完全不像注意到了气氛的样子),一直在边上看着的科洛伏顿终于动了。 “也不是怎么样,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什么好做的吧?最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正好想着一起去吃,一起去吗?弗流林戈” 正确的称呼,正确的劝说方式,原本没那个意愿的西昂,反倒是在另外一个人的强烈对比下,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一路走出去后西昂才想起这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还挺好啊。 「被坑出去了」 他方才意识到,不过原本也确实没有计划什么事,只是要让泽妮娅继续一个人待着了,那就好好体验一下这个城市吧,他那么决定。 弗洛瓦城的范围包括好几座山,被各自划分成区域,因为上山下山真的很麻烦,所以之间相对封闭性还是很强的。 如今这所学校就在「乌缇拉区」,正好的是,卡菈家也是在这个区,听她说似乎上周她还回家去了一趟。 同样正好的是,要去的餐厅也在乌缇拉区,毕竟以西昂目前的认知,如果是卡菈的话,把大家拉着爬一天山才到也是很正常的,倒是离得这么近让他有点吃惊。 路并不远,一路上卡菈和科洛伏顿都在聊着天,不过基本都是卡菈来找话题,科洛伏顿则是敷衍地回答她。 “然后啊然后,你知道那个执行者问了什么吗” 西昂?西昂自然是是听都懒得听,更别说参与到对话当中,直到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执行者的事,他才集中注意力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里所说的执行者,多半也就是那个新来的,叫珂……珂莱默缇丝? 真是有够长的名字。 “嗯,问了什么?” “奥尔黛西雅哦,她问在学校里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奥尔黛西雅的老师。 真奇怪,明明执行者是她,找人这种事应该是我们有需要找的话,可以去找她询问吧” “……奥尔黛西雅?” “你不会认识吧?” “嗯,听说过而已,是之前在学校任职的老师,这么一算,那个执行者就是她带出来的。 不过,正好是不久前辞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还有一件事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介意我说吧?我有听说过本来我们的年级主任也是由她来担当,但就是因为她突然辞职,才换成了阿尼克斯老师” 但事连一半都没有讲到,话题就偏离了珂莱默缇丝,于是西昂又失去了对他们对话的兴趣。 不过,要去的餐厅也已经到了。 修在山腰的路边,一座平平无奇的小木屋而已,上面很是自由地用各色颜料涂鸦了一堆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这个想吃,然后这个也想吃” “不要说得你很有钱一样!话说,不要点了之后发现没钱然后又来借我的啊” 坐上座位之后,卡菈和科洛伏顿还在继续毫无营养的对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科洛伏顿转身看向西昂。 “西昂没什么想吃的吗?玉米浓汤怎么样?” “啊?别问我这种问题,我只是被你们拉过来的而已” “那到时候我们点的就麻烦你把剩下的吃了” “这种说得我像垃圾桶一样的残忍话你是怎么用这种表情说出来的啊喂!?” 真是够了,西昂懒得再看这边一眼了,他侧坐在椅子上,突然视角扫到了一个看着很想过来搭话的少年。 年龄的话大概也就和他们差不多,十三十四岁的样子,亚麻色的头发,杏色的瞳孔,是个不管怎么看都很普通的少年。 也许是看他一脸想过来搭话结果走一步退一步的样子恼火了,又也许是为了躲避这边的嘈杂(两个人能这么吵也是天才了) 总之,西昂走到了他身边。 “名字是?” 可没打算好好跟他讲话,西昂上来就单刀直入地问了这种问题。 “诶?啊?” 少年犹豫之中,一时间没看到自己想搭话的对象走到自己身边,整个人差点吓地跳起来。 “所以,名字是?” “理斯濑穆!我叫理斯濑穆!那个,理斯濑穆.玛提特” 原本随意的站姿一下子就站得笔直,努力克制自己打颤的声音,名叫理斯濑穆的少年回答。 “很想凑过来搭话?” “诶——?” 看看,人都把孩子问傻了。 “到底是不是” 不过老实说,西昂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呃,是……也,也不是吧” “麻烦死了到底是不是!” “呜哇对不起因为听到其他人讨论你们是星专的新生,所以说……” 结果还是没说完话啊!虽然大概的意思理解了,但西昂还是恼火。 顺带一提,「星专」就是西昂目前在读的星之辉综合运用专业学校的简称。 毕竟,星之辉综合运用专业学校这个名字也长得过分了吧。 “其他人?啊?我怎么没听到,话说不要给我道歉” “诶那个,那个,不是有说给你们免单了吗?毕竟是要去和魔物战斗的人” 好像因为没理卡菈那边所以没听到啊,西昂寻思着,怪不得科洛伏顿从「不要说得你很有钱一样」变到主动问自己吃什么了,原来是免单了。 不过那个叫理斯濑穆的人说的两段话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行吧行吧,那你呢,为什么要想过来搭话” “呃这个” 理斯濑穆脸上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怎么话题绕了一圈又给绕回来了。 “结结巴巴的,到底是什么?” “是!对不起,那个,因为我之前也想读这所学校来着” “哦那为什么没读” 这么问着,但西昂的语气也是够无感心的。 “那个啊,我姐姐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来着” 说话的人是怯生生地说出这句话,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一提到姐姐,西昂就来了兴致。 要说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怎么,你们这个城市还不准一家人读一所学校了?” 当然,他可没有唐突把话题转到自己姐姐身上的意思,只是语气从之前的漫不经心,突然高昂了起来。 “不是,呃,是那个、我姐姐,前不久在巡逻时被突如其来的魔物袭击,为了保护大家,牺牲了” “所以你没去了?” 说是因为听到他有姐姐所以来了兴致,但对别人姐姐的死活,西昂完全不关心。 “所以……那个啊,我怕了” “怕了啊” “那个,所以我觉得你们很厉害来着!那个,你们都有学些什么呢?” 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理斯濑穆佩服地看着西昂,但西昂对此完全无所谓。 “学什么?啊,最近倒是在练习「共鸣」,这个你听说过吗?” “姐姐以前好像又和我提到!啊,呃,请问可以给我说说吗?” “也不是什么机密,犯不着这么说吧,也就是利用星导器和星之辉产生共鸣引发一些平常做不到的事罢了 比如空中突然一道雷劈下来,火球聚集在手心,凭空出现一涌水之类的,用以前的作品里写的话来说,就是魔法 说是这么说,但只是和星之辉共鸣而产生的现象,对缺少星之辉的对象效果会大打折扣 比如说用共鸣产生一道雷,对魔物,它是货真价实的一道雷,对受星之辉感染严重的人则只会感到一阵麻,对植物大概只是会给它们加点热吧 ……不过说起来有点丢人,我现在还没有成功使用过 想用的时候,要先集中精神想自己要干什么,这样的意志首先会和自己的星导器共鸣,其上会显现出金色的字纹,照着读就是使用时需要的咏唱词 接着就是让星导器和星之辉共鸣了,这个部分,我现在都做不到,最多到出现金色光芒那一步,连字都读不出来” “啊!这个我听姐姐说过!那个……会加速和星之辉同化变成魔物的吧” “是会加速,但只是很少一点,要有多工作狂才会因为这个变成魔物啊 而且失败是完全不受影响的,都没到和星之辉共鸣那一步呢 而且听说这个就和游泳一样,学会一次后就会忘了还不会时期怎么会不会了,就是那堆「共鸣」,种类还真够多的啊” “嗯……有点绕啊” 闭上眼,理斯濑穆若有所思地说,但这时西昂马上接了一句牛头不接马尾的话。 “比起那些,来说说姐姐的事吧” “诶?那个……呃我” “我也有个姐姐” 结果西昂还是没忍住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姐姐。 “嗯……” 这么唐突的话题,理斯濑穆也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姐姐肯定比你姐姐优秀” “嗯……诶?” 十分不讲理的,西昂发表了暴言,理斯濑穆则是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就是这样,结束” “嗯” 又唐突地把话题结束掉了,结果只是想说这个吗?想必现在只能回答出「嗯」的理斯濑穆也是那么想的吧。 “对了,你是谁来着” 大概是说起了自己姐姐,心情就一转愉悦的西昂终于想起了问这个问题。 “理斯濑穆.玛提特,是这个餐厅老板的儿子,大家吃到的饭都是我爸爸做的来着” 虽然完全不明情况,但他还是礼貌地回答了。 “是吗?那你会做饭?” “这个……基础的煮饭的话,那个还是会” “那不就是只会基础的意思啊喂!?不是儿子吗,倒是会啊!” “爸、爸爸说火太危险了不让我碰” “哈?没意思,也差不多该上菜了,有缘再会吧” 说到这个人不会做饭,西昂突然又不想理他了。 ……嘛,谁知道这算什么歧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五幕:魔王、傲娇、成功 就像昨天那样,把装着图恩克的亚麻袋子背在了身后。 不过比起昨天,袋子里少了很多东西,只有一把剑而已,于是克莱尔又找来一根绳子绑了一圈收紧,防止它掉出去。 图恩克的剑柄正好摆在克莱尔耳朵边上,它要是悄悄说话,克莱尔也正好能听见。 早上起来,出门,克莱尔先去看了看大赛的时间安排。 自己的第一场比赛,似乎就在早上。 至于比赛规则,也有写在上面……把对手的武器击落,就可以判胜利吗? “是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四月十二日九点开始吗?刚刚我已经听到九点的铃声了,赶紧出发吧,克莱尔,你的比赛就在第七场吧” 还没等克莱尔去确定时间,图恩克先报了出来,而旅店中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什么人去在意这声音的来源。 “从昨天开始就是了,那是什么声音?” 但旅人不在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比如说,突然出现在克莱尔身边的诺依忒,现在就问了出来。 “缪小姐?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我们不是在一个旅店吗?为什么说得像我就不能在这里一样?话说,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诺依忒对克莱尔没好气地说。 “真是欺软怕硬啊” 趁两人说话的空隙,图恩克在一旁吐槽道。 “所以说,这是什么声音?” “……是图恩克,我的剑” 原本克莱尔打算拔出剑来示意,但握上剑柄的一瞬她又觉得在旅店拔剑出来不妥,最后只能用语言来描述。 “哈?剑?你说,说话的是你的剑?开什么玩笑,剑怎么会说话?” “什么……剑……原来是不会说话的吗?” 诺依忒脸上写着不屑,而克莱尔脸上却是写满了震惊,好像受到了什么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一样的冲击。 “嗯嗯嗯,不过我真的会说话啊,那个叫诺依忒的” 为了给克莱尔说的话充当证据,图恩克再次说话了。 “真的不是腹语吗?话说,缪小姐缪小姐的,叫我诺依忒就好了,才不是因为昨天你帮我解围,所以才特意优待你的哦?” “是,诺依忒小姐,那么这边也要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克莱尔.尤利,然后昨天那个……呃,那个威胁您的人名字是艾瓦梓” 恭敬地鞠了一躬,克莱尔做起了自我介绍。 “喂喂,克莱尔,你最近遇上的傲娇多过头了吧?这可怜啊,感谢我吧,我可不是” 仍然是趁着两人说话的空隙,图恩克见缝插针地吐槽道。 “克莱尔……真是有够烂的名字,既然都开始自我介绍了,顺便问一下,你是雇佣兵?” “不是” “那是什么?” “大概……是勇者” “勇者?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听到克莱尔的回答后,诺依忒突然大笑起来,直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勇者?那么,我是魔王哦?” “诶?” “信吗?” “不,并没有不信任您的意思,只是,如果您是魔王,为什么昨天还会……” “啊啊啊啊啊!闭嘴啊!不要提昨天了! 哼,那么就说吧,我还没有成为魔王,不过我的梦想是成为魔王,理解吗?梦想,可不是像你一样直接把勇者报出来” 用手也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总之诺依忒在用手比划着。 “是吗?梦想?但是,为什么会想成为魔王?” “不是总是有笨蛋想要当勇者吗?果然没有魔王的勇者只是自大的大笨蛋而已吧” “这样啊,诺依忒小姐,真是有奉献精神啊” “哈?谁有奉献精神啊,不是魔王总是为了拯救世界,所以要去打败最恶的勇者吗?我要是不去成为魔王,谁去打败勇者啊” 很有自信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呢,诺依忒…… “这家伙,世界观是不是有点问题?” 而图恩克,还是在一旁吐槽,虽然根本没有人理他。 “喂,克莱尔,比赛要开始了吧?赶紧出发吧” 刚吐槽完,图恩克突然又想起了那件事,于是向克莱尔提示道。 “知道了,告辞了,诺依忒小姐” 收到图恩克的提示,克莱尔便又鞠了一躬,向诺依忒告别。 “哦、哦,再见” 与克莱尔从容的告别不同,诺依忒明显有点不自在。 “其实和你聊得很开心吧?果然是傲娇啊,最近遇上的傲娇好多,傲娇浓度是不是太高了?克莱尔,谢谢你也不是傲娇啊” 等走到诺依忒听不见的地方时,图恩克对克莱尔吐槽道。 但走到比赛举办处时,克莱尔也该和图恩克告别了。 为了公平性……虽然让雇佣兵出来和普通人战斗本来就不公平,总之要用大赛方准备的木剑战斗。 “是雇佣兵的话,带的武器放到这边,放心,我们会妥善保管的” 比赛的场地是一个木质的圆形高台,在高台的一侧,站着一个守卫扯着嗓子吼道。 “小心不要说话哦,图恩克先生” 挤过紧紧围着的人群,虽说感觉这种事,图恩克一定明白吧,但克莱尔还是小声向图恩克嘱咐道,接着把它交给了守卫,又从守卫手上接过了一把木剑。 “……” “……真的啊,普通的剑不会说话,是图恩克比较特殊啊” 回忆着图恩克的触感,克莱尔又望了一眼已经被守卫保管的图恩克。 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克莱尔盯着那把剑,希望能把它盯到会说话,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没过多久,另一名守卫就叫到克莱尔的名字,这代表自己该上场了。 自己的对手……克莱尔想着自己之前看的大赛时间安排,好像是一个叫莱茵.尼特的人? 站上那个圆台时,对手已经到了,从外表来看,是个黑色短发,绿色瞳孔的女性。 从性格来看……这个人克莱尔都不认识,怎么知道呢?不过看时间安排那里的备注,好像是个雇佣兵。 ……别,不会第一场就被淘汰吧? 看到参赛者上场,底下响起了巨大的喧闹声,自然也有加油声和喝倒彩的。 不过那些克莱尔倒是没有兴趣去听。 往圆台下看了一眼,底下人山人海,但不管克莱尔怎么找,都看不到艾瓦梓的身影。 “……没来啊” 其实也没有想过她会来,明明她来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但克莱尔就是莫名失望。 “三……” 担当裁判的守卫已经开始倒数,克莱尔不得不把视线移回自己的对手上。 “二……” 那人已经举起了剑,看那架势,是打算一开始就冲过来攻击吧。 “一……” 同样把剑架好,与对手不同,克莱尔摆的是防御的姿势,毕竟对手一看就没有防御打算,她要攻击的话,这边也攻击,在互相都不了解对方实力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开始!!!” 裁判高亢的声音宣判了开始。 而那个人果然攻了过来,只不过是斜着冲过来的。 也是,毕竟肯定是盯着对手的缝隙打。 这把木剑比图恩克短了不少,刚刚拿到新武器,克莱尔手感还不是很好。 但这对对手也是一样的!反手挥剑,撞上了对手的那柄木剑 同样是没有习惯这把剑的长度吧,克莱尔抓住那一瞬的愣神,后退一步,主动结束了刚刚那一击。 ——结束,也就意味着下一个开始,克莱尔迅速开始为下一击蓄力。 有了刚刚的那一次碰撞,克莱尔对于她的力度也差不多有了一个了解。 对方毕竟也是雇佣兵,自然也不会为此愣神太久,在克莱尔后退的那一刻,便挥剑朝克莱尔砍过去。 那一瞬间的愣神能为克莱尔争取到多少时间呢?一秒?零点一秒?不,是比那更少的时间吧。 但就在那不足零点一秒的空隙间,克莱尔正中了那柄直砍下来的剑,她的剑与那把剑的剑尖相撞。 ——赌对了,果然这个距离的话,就会选择砍过来啊,那么,正好! 克莱尔在心中暗喜着,而那两把木剑相撞所发出的,沉重的声音,仿佛是为她答对题所发出的祝贺。 对手的剑几乎是在相撞的同时,就从她手中被打飞了出去。 “莱茵选手失去了武器!克莱尔选手获胜” 裁判普通地宣判着那句话,这种话,接下来的一天,他还要这么说上很多次吧。 “赢了?” 过程有点简单过头了,导致克莱尔总觉得有什么还没做,又觉得这不太像现实,该说是空虚还是虚幻好呢? 听到了笑声,往圆台下一看,观众笑成了一片。 啊,对,对方是个雇佣兵啊,而且看样子,年龄也比自己大,被自己打败的话,那确实很没面子吧。 “呃、那个……” 还想给那个对手道个歉,可再把眼神飘回圆台上时,上面早就没有人了。 “赢了哦,克莱尔,恭喜,对面好像也是个雇佣兵吧?看来我低估你的实力了啊 话说,为什么还是摆出那副面瘫样啊,笑一个开心点嘛” 拿回图恩克后,克莱尔带它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它也高兴地为克莱尔送来祝贺。 “不,虽然这么说对那个人还抱歉,不过只是她太弱了吧? 我对一般人实力什么的,不是很了解,不过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了解 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比赛,就这么笑出来也太放松警惕了” 推脱着,克莱尔向图恩克说,停顿了半刻,她又说起。 “不过这一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下一场比赛还在明天下午吧,今天下午去处理诺依忒那边的事吧” “啊,真的要调查啊?” “嗯”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我们还对那件事完全不清楚吧,其实交给艾瓦梓就好了,她那个项链,想必比真正的奖品价值还高吧” “不行,就算靠那个摆平了,诺依忒小姐的罪名也没有洗脱吧?” “哈哈,是我疏忽了,再问一次吧,那么,你打算怎么办?从哪里开始调查?” “首先要去找大赛主办方问清情况,然后是诺依忒本人,抓住她的守卫也不能忘记询问,我对那些事还不是很了解,有不足的地方,就拜托您了,图恩克” “什么啊……说得像是我很了解一样……啊,没事,会尽可能帮你的”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六幕:调查、相信、怀疑 “那么,图恩克,开始调查吧” “啊,先从大赛主办方那里开始?” “就那么做吧” 「调查记录①:大赛主办方 地点:名字很长懒得记,总之是那个什么什么大赛的大厅(由诺依忒记录) 时间:下午两点左右吧(由图恩克告知) 参与人员:图恩克(下略称图)、克莱尔(下略称克)、大赛主办方阿尼克斯(下略称阿) 阿:请问有什么事吗? 克:您好,是来为大赛的那个奖品而来的,要想知道下落的话,果然不得不来这里了解一下它的信息 阿:哦?那么,你们想要了解什么? 图:……这人怎么也趁艾瓦梓不在就这么趾高气扬的,喂克莱尔,下次把艾瓦梓也带过来吧 阿:什么声音! 克:没什么,您的错觉?对了,我们首先要知道您说的那个大赛,它的奖品到底是什么 阿:宝石,是一颗赤色的宝石,自然,没有被星之辉侵蚀 克:好的,了解了,那么请问,前几次比赛,您是用什么当做奖品的呢? 阿:嘛,普通的日用品,也就那些东西,这种比赛嘛,大家也就图一乐,要我详细说明吗?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克:……您费心了,不用,只是想问,您为什么这次要用那么豪华的奖品呢? 阿:在怀疑我!?你是来搞什么的! 克:打扰了很抱歉,并没有那样的意思,那么接下来继续问了,可以吗? 图:对那个人用得着那么恭敬吗克莱尔? 阿:啧,这附近怎么感觉有点吵……说 克:那颗宝石,原本是放在哪里? 阿:镇长的办公室 克:从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阿:一个月前吧……三月,对,三月八日,不过宝石是什么时间放那的,和被谁偷走,这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吧 克:……我明白了,谢谢您的配合,我一定会按约定的那样,把真凶找出来的! 刚刚我来这的时候似乎看到镇长的办公室了,不过我再向您确认一下,就是这个房子出门左拐的那一间吗? 阿:……哪一间?镇长办公室吗,那个很显眼的,你看到的那个,如果是粉的,那就是了 图:喂喂,堂堂镇长,办公室要涂成粉色?还是外面涂? 克:谢谢,那么我告辞了,主办方先生,再见 图:……克莱尔,你真的不觉得那些东西很有吐槽的价值吗? 阿:等等。 克: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阿:奖品丢失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不要声张,毕竟比赛都开始了……你懂的吧 克:虽然我不懂,但是我明白了,请放心 图:好坦诚,不如说,坦诚过头了 (记录结束)」 “图恩克,接下来您认为去哪里比较好?” “果然嫌疑人那边也要去问问啊,诺依忒那边也去看看好了” “明白了,和我一起调查吧,图恩克” “啊,一起调查吧” 「调查记录②:嫌疑人 地点:旅店 时间:三点 参与人员:诺依忒(下略称诺)、克莱尔、图恩克、艾瓦梓(下略称艾) 克:诺依忒小姐,您是住这间房的? 诺:哼,那还真是多亏了某人,才让我这个嫌疑人公费住进旅店啊 克:诺依忒小姐…… 诺:我不会说谢谢的,还有,你们不是为了说这个来找我的吧?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克:那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您真的没有偷吗? 诺:不相信我就直说 克:……对不起,我相信您 诺:为什么相信我!?明明没有任何证据? 图:所以说,为什么她反而生气了? 克:我想要相信您 诺:哈? 克:我想要相信您,所以相信了您,这个想要中也许包含了许多我个人的私欲 但也请您相信我,我相信您的这份心无可置疑 诺:……什么啊,我,想要成为魔王哦? 魔王的话,什么都可能做哦? 图:之前哭着说没有偷的不是你吗? 诺:什么啊,自称勇者,管管你的剑啊 克:没关系,诺依忒小姐也说过了吧?您想要成为的,是拯救世界的魔王,所以没关系,我相信您的正义 图:……魔王的魔字呢? 诺:自称勇者,你那把剑完全配不上勇者,换了吧 克:诺依忒小姐,请不要那么说图恩克 图:喂那个叫诺依忒的,你为什么想要成为魔王?勇者不行吗? 诺:……我要成为魔王,而且是最强的魔王 图:所以说——为什么,诺依忒? 诺:吵死了!我,就是为成为魔王而出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克:先把这个问题放着……诶? 艾:怎么了?继续讨论啊 克:……艾瓦梓前辈,原来在的吗? 图:不要随便闯进别人房间啊艾瓦梓…… 诺:呜、呜哇? 克:怎么了?诺依忒小姐? 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艾:……躲在勇者背后的魔王?真逊啊,最弱的魔王非你莫属了 图: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偷听的啊……要是在的话,倒是出来啊 克:请不要再哭了,诺依忒小姐 图:喂艾瓦梓,现在那孩子看到你就哭,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不过那孩子,果然超级欺软怕硬的,这点倒是很魔王 但是拯救世界的魔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拯救世界的人就该是勇者,那是定义啊,魔王要拯救世界的话,和勇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诺: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艾:真敢说啊 诺:呜哇、呜呜呜 图:艾瓦梓……你也一样啊,欺软怕硬的程度上 艾:我什么时…… 图:不过对你来说所有人都是软,对吧?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艾: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样的话,你那话有什么意义吗? 图:你在意的细节什么时候那么多了?不要比魔王还像魔王 艾:是那个家伙太废物了,喂魔王,还要躲在勇者身后哭哭啼啼的吗? 诺:呜呜呜…… 克:请闭嘴 艾:哈? 克:请闭嘴,艾瓦梓前辈 艾:真敢说啊,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使我的? 克:没有身份,我的意思是,无论是什么身份,看到您这么对一个小孩子,都会来阻止的 艾:…… 艾:哼,小孩子吗?那就让我看看吧,你打算如何解决那件事 克:明白了 艾:明明我已经给足了代替奖品的东西,不用管那个魔王也没问题,真是喜欢无谓的挣扎啊 克:诺依忒小姐,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会为您查明真相的 诺:什么嘛…… 克:自然,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是您偷了那颗宝石,我会和您一同接受应有的惩罚的 (记录结束)」 “结果,这边什么信息也没有收集到呢” “没关系的图恩克,比起那个,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吧” “好,试试去问问抓到诺依忒的守卫怎么说吧” “……为什么不刚刚去问主办方的时候顺便走去问” “咳咳” 「调查记录③:守卫 地点:镇长办公室前,话说真的是粉色的诶 时间:四点半……那把剑为什么要先到我那里去啊,明明守卫那边更近吧 参与人员:克莱尔、图恩克、莫娜.阿维斯(下略称莫,话说克莱尔是怎么搞到她们名字的)、泽塔.洛克哈特(下略称泽,等等诺依忒小姐,您到底记了一些什么东西,以及,只是询问了守卫的名字而已,请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对他们很不尊重) 克:您好……啊,在睡? 图:还是站着睡的 克:……辛苦了!!! 莫:哇!什么、什么人?啊,你是……? 克:您好,我是来问一些事的,有关被偷窃的宝石 莫:哦,好像你是负责那个的,问吧 克:先问一问,镇长在吗?宝石被偷窃的时候 莫:在镇长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的人,大概不会被我们抓到吧…… 图:这话为什么要用那么自豪的语气说!? 克:总之,就是镇长不在的意思吧 莫:实际上,镇长上个星期就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不过,大赛最终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总是要回来的吧 克:……了解了,那么,关于诺依忒小姐,你们有直接目睹到她的偷窃行为吗? 莫:没有,如果有的话,之前就会阻止你为她辩护的行为了 克:那为什么您会判定是她偷了的呢? 莫:当时我从睡梦中惊醒 克:……当时在睡? 莫:啊,就和刚刚一样,站在这里,睡了 克:辛苦了! 图:……这种事情没有值得慰问的必要吧,不如说,这种不敬业的行为,克莱尔你倒是说说她们啊 莫:咳咳,反正就是,我旁边这个还在睡的,当时没有睡,突然说是听到了什么响声,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经过啊 图:只是因为你们在睡觉啊喂 莫:感到怀疑的我们,进入了办公室,根本不需要调查,直接跑到装宝石的地方,果然发现没了 克:抱歉,并没有怀疑您喊贼捉贼的意思,但为什么您会第一反应就是看宝石呢? 莫:说真的,镇长办公室就那东西值钱 克:……对不起,辛苦了,大家都是 莫:反正就是,正好出去了就撞上了诺依忒 克:就凭这点就怀疑是她? 莫:这个,因为看到她好像在鬼鬼祟祟地搞什么小动作,而且,她是惯犯啊,之前看她年纪小,而且也没有偷什么贵重物品,就放过她了,这次这个,真的有点…… 克:惯、惯犯?这个地方,请务必详细说明 莫:就是惯犯啊,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没和她计较,但这里留着她偷窃的几次记录,要看吗?都是亲眼目睹她偷的 克:…… 图:危险了啊,克莱尔 克:没关系,那个,守卫小姐,请继续说明一下,关于诺依忒的各种事情 莫:嗯?啊,那个人啊,不是本镇的居民,好像是附近一个不知道是雇佣兵还是什么团体的成员,她是把那个团体叫作组织,不过全名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尤格多拉希尔吧? 克:……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您的配合 莫:哦,不用谢 泽:什什什什么人!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莫:……你醒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记录结束)」 “有什么真凶的头绪了吗,图恩克” “不,完全没有,对不起……先忙其他的吧,我再想想”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七幕:战术、偶遇、堕入回忆 一片绿叶轻轻随风飘落而下,但还未等它落地,只见一道残影,便被分成了两半。 “挥剑的速度和精准度都很优秀,不错嘛” 克莱尔手中握的是一把木剑,图恩克则被倒插在不远处。 当然,它的指导并没有因为不在克莱尔手中就停下来。 “是吗,瞄准的是对方对于新剑的不适应吗?不错的计划,如果是习惯了自己武器的话,即使眼睛看到了实际的战况,也会有一瞬愣神吧 大致来说,就是所谓的大脑跟不上身体吗? 从这方面来说,我也是你刚刚拿到的,你还没有习惯吧,这样他们愣住的时间就成了你的优势 不过本来我就不适合给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用,你换用木剑或许更好” “我并不是小孩子,图恩克” 这里是一片少有人经过的空地,因此克莱尔也可以没有顾忌地和图恩克谈话。 “是吗,哈哈哈,先不谈那个,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了吧,之后打算去干什么?要再去见见那个魔王吗?” “……诺依忒小姐?不想去” 图恩克的问题让克莱尔愣住了,她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好不容易才将不想去三个字从嘴里挤出来。 “哈?什么啊,你那反应,怎么,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出了什么事吗?” 对克莱尔的态度感到迷惑,于是图恩克又问。 “不,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诺依忒小姐不是说了是魔王吗?我看以前哥哥给我读的那些故事里面,那种角色不是很恐怖吗?果然不太敢去” “哈——?之前你表现的很像害怕的样子吗?既然如此就不要帮那家伙了嘛,说到底,看她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真的像是希望你帮她申冤吗?” “我相信诺依忒小姐,和我害怕魔王,我认为这是两码事,至少在诺依忒小姐,和大家面前,我不能把害怕表现出来,所以,这件事只在这里告诉您 至于申冤……很遗憾的是,即使是诺依忒小姐不愿意,我也要做这件事,我要让真正的犯人绳之以法,如果真凶就是诺依忒小姐,那也一样的” 说到自己的目的时,克莱尔刚刚眼中的犹豫已然消失,只留下了坚定的目光。 “你还真是过分正直地活着啊,咳,那这个也不聊了,说起来你昨天晚上的体能训练也干得不错,也不知道你的剑术是在哪里练的” 现在是四月十三日,大概上午九时左右,克莱尔和图恩克大致已经在这里为大赛练习了三个小时。 今天下午的比赛赛程,克莱尔已经去看过了,好像是个普通人,并不是雇佣兵,她并没有太在意对方。 但是往后的对手按理说该是越来越强,为了得到第一,虽说只是临时训练,不过也不能松懈。 这次的参赛者正好是有六十四名,也就是正好五轮,等到第三轮也就剩十六人了,那时留下来的人实力肯定不俗。 “剑术的话,包括之前的训练,是我哥哥指导的” “是吗?对了,你出来这件事有和家人说吗?我不会像艾瓦梓那样赶你走,但是克莱尔,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虽然我们之间已经签订了契约,但仅仅是保留那份契约,你自己离开也行” “……没关系的,哥哥的话,现在已经死了” 沉默着,沉默着,克莱尔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个她并不想面对的事实。 “好!没人,克莱尔?赶紧跟上来” 即使是如今,也认为是最美好的一段记忆再次涌上。 阴冷的地下室,连墙上挂着的火把都不知道熄灭了多久。 轻轻踏上下一级台阶……不过因为是地下室,称之为「上一级台阶」也许更为合适。 潮湿的空气简直令人感到恶心,不过那对克莱尔来说,是早已习惯了的事情。 不对,对克莱尔来说,那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在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那扇曾经遥不可及的门就被那样轻易地打开了。 未曾见过的刺眼阳光灼烧着眼睛,克莱尔不禁捂住了眼睛,让世界重回黑暗。 “好,克莱尔,出去吧!” 但身旁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克莱尔的状态,一把拉住她,就将她拉了上来。 许久之后,她才习惯了那过分夺目的光芒,然后她看见了。 草地是绿色的,天空是蓝色的,然后周围盛开着鲜花。 花瓣的触感是从未接触过的柔软,只在故事中见过的世界,如今成为了现实。 “这就是……世界?” 面对不曾见过的世界,克莱尔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太阳。 比起一切事物,更加夺目的那个存在,比起故事书中,更加真实地观测到了它的存在。 温暖的日光洒下,于是克莱尔想,自己在地下室所过的生活,那是真实存在的记忆吗?。 如果肯定了那段记忆的真实性,就像是要否定掉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一样。 “不好,时间到了,克莱尔,赶紧回去!” 但却听到了那样的话语,就像是从美梦中醒来之时般,克莱尔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喂?克莱尔,听得到吗?话说啊,不要一直盯着太阳看,妈妈以前说过,眼睛会瞎的” 即使被那么说了,克莱尔仍然是注视着那个橙红色的火球,不想将视线移开一秒。 “有那么喜欢吗?只是太阳而已,对了,你没见过海上的日出吧,我有个朋友有船,以后带你去看看好了!” 直到今日,这也仍然是被克莱尔无数次咀嚼般回忆着的片段。 已经从那个黑暗的地下室走了出来,明明不需要抱着那点短暂的记忆渡过漫长的时光,但依旧是将那些零碎的记忆收集起。 越是回忆,原本的记忆就越是被扭曲,即使如此,也要去一遍遍回忆着。 但正当克莱尔陷入回忆时,突然她好像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撞上了。 是什么?她警觉地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却发现一个人撞上了自己。 ……等等?诶?诶? “啊?” “什么?”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异的叫声。 ……怎么说,虽然不太能准确地描述出来,但就是那个、好尴尬啊? 而且这个身高差,简直就像是自己撞上去的一样,怎么会?明明自己就站在这没动。 于是克莱尔想要往后退一步,但在那之前,对方就抢先一步往后退了。 “停一下等一下!我没撞到你!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话说回来,我可不会赔钱啊!绝对不会!” 那个人拿着书往后退了几步,想必就是因为一边看书一边走路才撞上的吧。 嘴里却在碎碎念着意味不明的话,那时克莱尔也正好抬头看到了她的正脸。 好像,有点脸熟? 渐渐的,那张脸和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上了,而显然,对方也从支离破碎的言语中突然醒悟了,那双瞳孔逐渐染上了震惊。 “你是——” “不要啊!为什么?” 克莱尔认真地回想着那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大叫。 “莱茵.尼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说起上次比赛……” 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克莱尔想起了她的名字,正是昨天与她比赛的对手。 而与克莱尔不同,那个人——莱茵.尼特又后退了几步,埋着头远离了克莱尔。 “等等,我我我,我不会赔钱的,虽说我我我打不过你来着” 啊,那个人,抱着头蹲下了? “抱歉,尼特小姐,我是不是有点吓到您了?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让您赔钱的打算,说到底,我为什么要让您赔钱?” 说完这话时,那个人才抬起了头,克莱尔盯住她翠绿的瞳孔,莱茵被她所注视着,忽然又像不好意思一般,再次低下了头。 “尼特小姐?” 再一次轻声呼喊她的名字,而莱茵仍然是埋着头。 “什么事……?” 不过,克莱尔可以听见她小声地说。 “没事的,尼特小姐,这里没有任何危险” “真讨厌啊,为什么我要被年龄更小的家伙安慰” “……尼特小姐,我听得见” “呜哇、等等,对不起,呃,也不是,呃,那什么?” 于是莱茵又往后退了几步。 “尼特小姐,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话的” “嗯、哦” 于是莱茵尴尬地起身,尴尬地笑了笑,又尴尬地问到。 “什么事?啊,呃,你是那个叫克莱尔.尤利的?呃,你好,尤利” 结结巴巴地,她总算是向克莱尔打了声招呼,当然,尤利并非克莱尔真正的姓氏,不过作为克莱尔.尤利而生活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 “您好,上次我赢了比赛……” “什么啊,是来嘲讽?” 话还没说完,克莱尔又听见莱茵在小声地碎碎念。 “尼特小姐……我听得见,这句话我说过了吗?” “呃,抱歉抱歉,继续,继续” “所以我是正好想借此机会,与您道歉的,上次您恐怕是很没面子吧?” “都说的啥啊,确实很不爽,但是那是我自己弱的问题而已,你道什么歉,倒是你,之后还有比赛吧,不要大意了” 好像是克莱尔那句话有些惹恼了莱茵,她把头往回一转,不想看到克莱尔似的,将言语干净利落地吐出。 “我知道的,啊,并没有侮辱您的意思,但是实力这方面,我还是有清晰的认知” “唉……” 这时却听见莱茵突然叹了一口气,克莱尔停下来,没有继续说,留给莱茵讲话的时间。 “我果然就是个半吊子中的半吊子,算什么来着,四分之一?不,要不三分之一吧,赢不了比赛也是当然的,不过第一场就淘汰什么的…… 啊,不过我有个朋友也在参加,我先给你下定论吧,你会输” 提起她的那位朋友,莱茵的眼里突然就像是有了光一样,不过说的话对克莱尔来说,倒不是什么好话。 “……是吗?对不起,但我不得不去成为冠军,那么话也就到这了,告辞” 拾起图恩克,朝着旅店的方向,克莱尔默默转身离开,但意外的是,她被莱茵叫住了。 “你也回旅店吗?既然如此,不如一起?”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八幕:冷雨、世界、同情心 那片空地离旅店倒是真有一段距离,而莱茵和克莱尔本来也就是正好同路的陌生人,有外人在,图恩克也不好说话,导致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很是尴尬。 不过在途径一个水井边时,克莱尔注意到旁边还摆着几个木板凳,然后克莱尔就看到莱茵坐了上去。 “呃,不好意思,我打算在这把书看完了,你急着回去的话,就先自己走吧” 打开了她一直拿着的那本书,略微有些歉意的,莱茵那么说道。 “没关系,我也不急” 坐到相邻的那张木板凳上,两人再次陷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 克莱尔只是无言地盯着那口井,反而是在看书的莱茵被这气氛整得有些尴尬,于是她目光游离着,小声地问道。 “我就随便一问,不要在意,那个,尤利?你几岁了?” “啊,是十四岁,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嘁,我十九” 这样啊,因为被年龄小的对手击败了,所以感到不甘吗?克莱尔猜测着她的想法。 “……尼特小姐,是雇佣兵?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慰,克莱尔只能把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 “我就是这里本地的人,不过呃,怎么说?你是外来的吧,这个镇子建起来也才十多年,我也是七八岁时搬到这里来的 当上雇佣兵……那是我十四岁时的一场意外,这个镇子是没什么本地雇佣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实上我的父母也因为这个原因,认为不太安全,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过对我来说,最有回忆的地方还是这里,所以十六岁的时候也回来过一次,现在又回来看看了,说起来,我之前跟你提到的朋友,和她成为朋友也是十六那次回来的事 是不是说、呃,说太多了?” 闭上双眼,莱茵缓缓述说着回忆。 “没有,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就算你那么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要不这样吧,需要介绍一下这个镇子吗?我也很久没回来过了,不过总算是比你了解一点的” “介绍……啊,尼特小姐,那里修的是井吗?为什么会修到这里?” 努力地寻找着话题,找话题什么的,这对克莱尔来说,并不是什么容易事,但也非厌恶之事。 “那里啊,这里曾经是整个镇子的中心地带哦,不过现在镇子好像扩建了,不过还是有人来这里打水的,而且不远处就是一条商业街,只是这个时间点人少了点 话说回来,看到这里摆的几个凳子也能明白吧,这里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怎么会有井为什么修在这里的问题” “……那尼特小姐,那又是什么?” 望着远处一棵树上用绳子吊着挂了一个木环,克莱尔提出了货真价实的疑问。 “哪个?那个啊,你没玩过吗?把球踢进那个环里就算得一分,这个就算在大城市里也是小孩子中很流行的活动吧 现在虽说是没人,等到下午,就会有一堆小孩子围着玩了” “要踢进去?很难吧?” 想象着那样的场景,无法理解的克莱尔又问。 “是啊,很难,我小时候就没踢进过,不过越是难,成功的时候就越是有成就感吧?虽说我就没体验过,果然我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说到后面的时候,莱茵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让克莱尔听不见。 “对不起,尼特小姐,我还是不理解……嗯?这是什么?” 成就感?克莱尔努力咀嚼着这个无法理解的词语,但沉思之时,却感到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感觉。 那是什么?想要去摸摸看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但却什么也没有。 好像听到了树叶被什么东西拍打的声音,然后滴答,滴答,又是有什么东西滴到脸上的感觉。 这是……水?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那样的感觉,下一滴,下一滴,然后有一滴。 “下雨了啊,不过看来是下不大了” 一旁的莱茵只是望着天空,淡然地那么说。 莫非这是很普通的事吗?克莱尔看着身旁淡定的莱茵,感到疑惑。 “这个是……雨?” 好像听哥哥说过,克莱尔努力回忆着,不过并没有回忆出什么详细的信息。 “是啊,那不当然吗?” 很是理所当然地,莱茵那么回答,不过那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天上会有水倒下来吗?真是有意思” “……什么天上有水倒下来,你在说什么?” 克莱尔对莱茵的淡定感到疑惑,莱茵也是对克莱尔的发言感到不理解。 “……” 没有回答,克莱尔只是抬起头,仰望着灰暗的天空,于是这时,莱茵偏过头问她。 “怎么?喜欢下雨吗?” “嗯,喜欢” 这就是下雨吗?不是很理解,不过克莱尔想,大概是喜欢的。 毕竟天上有水倒下来什么的,很有意思啊! ……所以说,真的是喜欢吗? “这样啊,我也喜欢!特别是这种小雨,不过其他人都不喜欢啊,为什么呢?” “是呢,为什么呢?” “不过我不止喜欢下雨天来着,下雪也喜欢,毕竟很少见嘛,这么说来大晴天我也很喜欢 啊,什么天气都喜欢的话,不就反而是不喜欢任何一种天气了吗?咳,我讨厌阴天来着,所以下雨反而是畅快了不少” 貌似是说起了喜欢的话题,莱茵进入了碎碎念模式。 “我也是,哪一种天气,我都很喜欢” 下雪?雪?在故事书里听见过,那是真实存在的吗?虽然怀疑着,总之克莱尔附和了莱茵的话。 “是吧?不过天气啊,我认识的人都说聊天气也太平常了吧,意外的是个好人啊你” “谢谢您的夸奖” “……哇呜,你这人,正经过头了吧” 说这句话时,投来的视线是很微妙的,以至于克莱尔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 面对不解之事,也只有保持沉默这一个选择吧? 这次是莱茵注视着沉默不语克莱尔,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挑起了别的话题。 “我说你啊,虽然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跟披了张床单似的,但莫非是哪个大城市里的有钱人?喂,我说,借我钱吧” 对这唐突而过分的要求,克莱尔则是歪着头问道。 “「钱」是什么?是,如果我有的话,我会借您的” “……喂喂,不是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认真的吗这个问题?” 完全瞪大了眼睛,莱茵不可思议地盯着克莱尔,但克莱尔还是那个疑惑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她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看好了啊,这个就是钱” 轻轻拾起钱包里面一枚六棱形木头,上面刻着一串文字,还有云的图案,还刻着20这个数字。 “这是……钱?可以干什么呢?” “可以买东西啊,看到那个二十了吗?就是说它可以买二十元以内的东西” “……什么意思?” “喂喂,认真的吗?” 莱茵进入了目死状态,虽然完全不理解,但克莱尔总觉得应该现在的自己,不该就这样沉默。 “呃,那个!这个也是吗?” 慌忙地,她寻找着话题,最终她指向钱包里面一叠五颜六色的圆形。 “啊,这个不是哦?是商店搞的抽奖活动,算是收藏品之类的吧,我还挺喜欢 不过有时候会中再来一袋之类的,所以看到打开是这些的时候也不能说不失望 顺带一提,红色的我还没抽到过,要是你拿到了欢迎和我交换,其他颜色的我都有好多了” 果然是又提到了自己喜欢的话题,越说莱茵语速就越快,再次进入了碎碎念模式 “抽奖?那又是什么?” 虽然莱茵说的每个字克莱尔都听得懂,但合到一起,克莱尔就没几个词听得懂。 “我说你啊……” 眼看莱茵又要开启她的碎碎念模式,两人却正好又瞟见两个小男孩跑来。 “下着雨啊,这两人来干什么的啊?” 那两人跑着,看似是完全没注意到莱茵和克莱尔,不过注意到了,对他们两人也不影响吧? “呜啊!” 莱茵刚刚皱着眉头说过那两人,跑在前面的那个孩子就摔倒了。 那个孩子好不容易靠着自己起身,又痛苦摸着自己摔伤的膝盖,又一次倒了下去。 看到他摔倒,后面的那个孩子也摸着自己并没有受伤的膝盖,突然也哭了起来。 看着那副景象,克莱尔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听说小孩子分不清自己与他人的痛苦,而那就是同情心的由来,并非想要他人幸福,而是想要他人不再痛苦 啊等等,不是发表这种莫名其妙感言的时候,看着他们也不能自己回去了,我先去带他们回去啊” 莱茵自顾自说着话,一边又往那两个孩子那里跑,跑着跑着还不忘回头和克莱尔说一句。 “你要不先回去吧?啊对对,那本书是我之前说的朋友的书,你先帮我还给她好了,她也住旅店来着,就在301室,拜托了啊” 就这样,克莱尔又走上了独自一人的归路。 ……啊,还有图恩克,不过图恩克是剑,所以确实是独自一「人」呢。 “现在好像说这个不太好,不过克莱尔,你真的不退出吗?” 但那并非是安静的归途,轻轻雨丝点下,克莱尔听到图恩克那么问 “退出?” “现在回去的话,还有回头路,在你使用「共鸣」之前……嘛,不过因为契约的关系,也不能说是完全回了 回了,但没有完全回,哈哈哈哈” 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是什么很好笑的事吗?克莱尔想。 “对不起,我也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了” “那就待着在吧,我会和艾瓦梓继续旅途的,你不用担心” “……那,我要是说不想留下,您会生气吗?” “什么啊,才不会生气,话说,生气了又怎样,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克莱尔”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九幕:咕、咕咕、咕咕咕! 301室的主人是个有些奇怪的人,就算是克莱尔,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也能如此下定论。 高领,直接拉到嘴巴以上的高领,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打开房门时,她看到来人皱了皱眉,看到书之后则皱得更深了。 正想做些什么解释,可在克莱尔开口之前,那个人就把书一把抢过去了,全程一言不发,简直突出神秘两个字。 不过克莱尔大概是想不到吧,她在下午就又见到了这个奇怪的人。 那是大赛的第二轮对决之后,这一次的对手是个普通人,完全是没有悬念的战斗,几乎在裁判倒数完的瞬间,克莱尔就冲过去打飞了他的剑。 底下的看客们一轮又一轮地欢呼着,看上去这短暂得过分的比赛,反倒是挺合他们口味。 但这些欢呼声,这些对克莱尔的应援,克莱尔本人完全不打算去在意。 她仔细观察着台下,确认好了艾瓦梓还是没有在。 “不在啊,艾瓦梓前辈” 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她走下了圆台,接过图恩克,打算径直离开这里。 但她却突然被人拍了拍肩,便警觉地转过身去,不过看清人后,就瞬间放松了下来。 ——莱茵.尼特,身边还站着她那沉默的朋友。 “尼特小姐!您也在啊” 克莱尔有些惊讶,不过莱茵只是笑了笑回应。 “我不是说了吗,我朋友也在,喏,就是她,她是下下场比赛吧,正好送她的时候来看你的比赛嘛” 指着她身边的那个奇怪的人,莱茵那么说道。 “您看过我的比赛了吗?非常感谢” 虽然是这么说,但克莱尔并不在意比赛的过程,只要能得第一就好了,她是那么想的,不过,谁能直接否定这份感谢之情是假的呢? “打得倒是不错,但是你第一场就把我打下场的仇我是不会忘的! 不过呢,我朋友也在这里嘛,你是打不赢她的,给你稍微介绍一下,绯泽.赛因,这是她的名字 话说,我去看了看安排表来着,要是你一路赢下去,就会在决战台上撞见她吧 明天休赛,然后后天进行第三轮比赛,上午四场下午四场,再往后一天是决赛,上午举行第四轮,下午就是最后一轮了啊,突然就想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了 这样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先退出哦,毕竟是她嘛,会被打得很惨的 又话说回来,你也有不少支持者了嘛,不去见见他们吗?毕竟打到现在,你已经成了最后的十六人之一了,而且每次都是速战速决 年龄又那么小,身份你也填的是非雇佣兵吧?这样的黑马果然会有很多支持者啊 不过你刚刚是拿着星导器吧?为什么?没有虚报身份吧?” 好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莱茵的语气是格外得高昂,就保持这样高昂的语气,她又进入了碎碎念模式。 “对不起,我做不到退出,我有不得不成为第一的理由,至于虚报身份,我的确不是雇佣兵,这把剑是我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而得到的” 比起莱茵轻佻的状态,克莱尔则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你这人是不是正直得过分了” 稍稍带了一点不满,莱茵做出了与图恩克相似的评价。 正直吗……?在心中,克莱尔默默重复着这个词,自己真的能被称作正直吗?她怀疑。 还没等她怀疑完,原本午后已经停了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 “又是雨啊” “……雨” 轻轻重复着雨这个字,克莱尔不禁露出了微笑,面对之前未曾经历过的事物,一种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情缓缓于内心流淌过。 “是吧?你也很喜欢雨啊,晴天你也喜欢对吧?真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要去嫌弃什么天气” 看到了微笑的克莱尔,莱茵抱怨道,但克莱尔却没有认识到她只是在抱怨的真意。 “……喜欢” 她以不会被任何人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重复着这个词。 那是喜欢吗?再次询问自己,然后克莱尔做出了另一个判断。 此刻于心中荡漾的,绝非喜爱,若是非要找一个词来描述,那大致是「好奇心」。 对,自己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如此兴奋吧?如此,克莱尔给自己下着定义。 外面的世界,如果这才是理所当然之事,那会有一天觉得不再喜爱吧。 就像是再喜欢的故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还是会感到腻味。 “于是,勇者华丽地解决了这个城市的危机,如同一阵风,又离开了!全剧终!勇者,真好啊勇者,我要是也能当上就好了!” 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待的地下室,又一次回忆着那段时光,有一段时间哥哥一直在读同一个故事。 最开始克莱尔也很喜欢,但当这个故事日复一日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后,她便对这个故事感到厌烦了。 但哥哥好像还是能用激昂的语气念到结尾,至今克莱尔还是不解其由。 “勇者消灭危机之后就走了,那之后城市又遇到了怎么办?既然要走,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救呢?” 被无数次反复的回忆述说着,那时的克莱尔就是那么对一个已经厌烦的故事挑着刺。 “这个嘛……” 哥哥沉思着,一时半会没能想出一个答案,不过不用担心,暂不论哥哥,对克莱尔来说,时间多得也是令人厌恶。 “但是他们多活了一段时间啊!” 过了半晌,哥哥突然丢出那么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还是要死的吧,只要是活着的” ——死。 于是,克莱尔说出了那个词,但是死是什么呢?对她来说仍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看你这话说得,那从一开始就没有救的必要了” “嗯” “嗯?不是嗯吧?人都是会死的,但是克莱尔,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喂,尤利,尤利?喂,聋了吗?” 这是……女人的声音?不是哥哥! 突然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克莱尔猛地一抬头,注视着莱茵的眼睛,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实的存在。 “尼特小姐,请问怎么了吗?” “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突然就愣住了,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只是在发呆啊?” “……不,只是在想,尼特小姐,真的很喜欢世界啊” 「只是在想」,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但非要说的话,「在想」,那并不是假的 “什、什么啊,非要突然说这种肉麻话搞得我们很熟一样吗?” 后退了半步,莱茵脸上也不知道是羞耻的表情还是惊恐的表情,不过要是惊恐的话,那对克莱尔也太残忍了。 “但是,真的那么想,能喜爱着平凡之事的尼特小姐,真是爱着世界呢” “呃、这不是更肉麻了吗!不要没事就说这种话啊! 喜欢世界什么的,那个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吧?悲伤的,不幸的事有很多,但即使如此,我们存在于此,希望存在于此的心情不会变吧。 呃,呃……那什么,我好像更肉麻了?所以,这个话题打住,给我打住啊!” 莱茵故作深沉地把话说到了一半,可接下来她又自己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总觉得,心情很好呢,尼特小姐?今天早上和我说话都还说不利索,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浅笑着,克莱尔就像莱茵说的那样,把之前的话题打住了。 “好事……呃,不如说,你为什么还板着一副脸啊,不是赢了吗?开心点” “那么,尼特小姐是在为我而高兴吗?十分感谢” 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不过这反而是让莱茵更不好意思了。 “别这样,拜托了不要这样啊!跟你转移话题好难啊! 呃,要说的话,心情确实挺不错的,我,接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委托来着,是这个镇子那里直接派出的委托,感觉挺轻松的,钱也很多,待会儿绯泽去比赛的时候,我也打算出发了” 提到了她的那个朋友,莱茵顺势回头看了一眼绯泽,这时克莱尔也才重新注意到她,毕竟直到刚才为止,她都一直沉默着。 “咕咕,咕咕咕,咕” 于是,克莱尔听到她那么说。 ……嗯,所以说,在说什么? “别这样啊绯泽,这次的委托我可以一个人完成的,你就安心比赛吧比赛,我知道打得时间短,不过这次委托就是我一个人接下的,自然该由我一个人完成嘛” 虽然克莱尔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莱茵倒好像是很正常地与她对话了。 “这是什么……” “克莱尔,因为你的常识令人担忧,事先说一句,一般人不会说咕咕咕的……嘛,虽说和一把剑说话也挺怪的” 在克莱尔完全愣住的时候,她听到图恩克趁着那两个人说话的间隙,悄悄说道。 “请问,您……是怎么听懂的?咕咕咕什么的” 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克莱尔朝莱茵问道。 “啊,这个啊?” 把克莱尔拉过来,莱茵悄悄在她耳边解释道。 “绯泽她父母死后被寄养在一个远房亲戚家中,那时她还不会说话呢 那家人平时也是很忙,而且本来也不该有照护绯泽的义务,总之,绯泽就被他们放置在一旁了 虽然饭什么的还是会给的,不过那家人是这个镇子的动物管理局来着,绯泽小时候能说话的对象只有和她被放置在一起的鸽子 总之,现在就只会咕咕咕了” ……所以,尼特小姐?您为什么能听得懂,这不是一点也没有解释吗? “咕咕!咕咕咕咕” “啊真是的绯泽,比赛都要开始了,加油啊,比赛完好好在旅店等我,不要出来找我啊” 所以……为什么能听懂?克莱尔心中仍是充满了疑惑。 “对了,尤利,你说过你不是雇佣兵来着吧?但既然你拿着星导器,以后是有打算成为雇佣兵吗?要来看看委托是怎么完成的吗?” 拒绝了绯泽的……呃,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听不懂,总之,莱茵反倒是转身来邀请克莱尔。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幕:再演、再起、再战 “莫娜.阿维斯小姐,真是没有想到,您也在这里” 被莱茵带到了镇子的出口处,克莱尔看到了在那里站着一堆守卫。 其中就有之前看守镇长办公室的一名守卫。 “轮班嘛,现在是轮到其他人去看守那里了” “嗯,辛苦了” “……到底是哪里辛苦了?” 这句话听过一次了,但面前的守卫,莫娜.阿维斯,在这时不禁感到疑惑。 “我只是认为这个时候应当做出这样的回答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啊?啊,是吗?那你也辛苦了” 莫娜还是处于完全迷惑的状态,不过克莱尔就无法理解她的疑惑到底是哪疑惑了。 “尼特小姐,为什么这些守卫也要跟来?能对魔物造成伤害的只有星导器吧?” 侧身,克莱尔转而和莱茵谈话。 “你问这个?总之,看着有气势” 给出了一个毫不靠谱的回答,莱茵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守卫,接着就准备朝着镇子外走了。 “真的没问题吗?” “呃,不知道,不过这些人,要是真的遇到危险了,不是正合适给我挡枪吗?” 不愧是无法对这个回答放下心来,跟上了莱茵,克莱尔又从另一个角度问了一次。 而莱茵这次则是凑到克莱尔耳边回答,也对,这种话确实没办法给后面那堆守卫听到吧? 等等,后面跟上的守卫里面怎么有人像是走着走着睡着了? 莫娜?你在干什么啊莫娜!? “辛苦了,阿维斯小姐” 和莱茵说话间隙之时,克莱尔转身再次说了一次。 “看着我都不好意思让他们当炮灰了” 听到了克莱尔的那句话,莱茵也回头,看到了走得东倒西歪的那群守卫,咧了咧嘴角后说道。 “尼特小姐……” “说起来你看着还挺像个正义使者的,可别想劝我啊,不会有东西比我的生命重要” 打断了克莱尔要说的话,莱茵先一步声明道,不过克莱尔想要说的,并不是莱茵以为她会说的。 “我不会侮辱您的选择,如果您是选择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人能够责怪您 生命……是吗?” 没有东西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口上说着那样的话,心里克莱尔却是在不断琢磨着莱茵说的那句话。 “生命,对啊,怎么了吗?呃,我不像你能用出什么肉麻的话啦,我说话就是那么平淡,还是说这个词用在这里真的不对?” 她还是不明白克莱尔到底想说什么。 “不,我只是在想,因为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去选择吗? 而且不是一般会说的吗?比活着更有意义的事,比个人更重要的事” 脑中回忆起了之前所遇见的人,乔斑娜前辈也好,哥哥也好,是为什么要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生命」,意味着什么? “呃,这算是什么哲学问题?就算你那么问,我只能说,怎么会选择去死啊?活着本身就是其意义,不活着就毫无意义 根本没有不去选择活着的理由吧?那可是没办法重来的事 比起那些东西,总之也差不多到报告中说的魔物位置了,小心点啊” 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星导器——一把短剑,莱茵说着,同时也在不断观察着周围。 “怎么会选择去死……” 而克莱尔却是心不在焉地复读着莱茵说的句子。 是呢,为什么呢? 对那个问题,克莱尔还是不理解。 自己的「选择」,她其实还没有决定。 “魔物魔物……啊,完全看不到,真的在吗?” 已经走出镇子不少距离了,莱茵对着委托单看了好几遍,却还是没在魔物该在的位置看到魔物。 “是移动了位置吗?” “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外界的星之辉浓度都很平均吧?这种情况下,魔物是不会高强度活动的。 魔物到处乱跑的年代我都是听我奶奶讲的,而且她都不是亲历者,起码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吧。 难道附近还发生了什么星之辉暴乱吗?可恶,报告完全没提啊” 忿忿不平地回答了克莱尔的问题,半是恼怒地转了个身,莱茵又说道。 “再在这象征性地等等吧,嘛,多半是没了,估计报酬也拿不到了,真是恼人,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小型魔物” 说完,本是和克莱尔走在一条线上的莱茵就一路小跑到守卫所在的后方。 大概是去跟他们说下现在的情况吧。 “喂!小心了!” 但她与哪些人说到一半,却被一声震耳的吼声打断了。 ——那是,图恩克的声音! 唯一判断出来的只有克莱尔,其他人反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阵脚,全傻了眼。 因此,注意到那团黑雾自天而降的,也只有克莱尔。 “嘁,本来是要他们注意的,结果起反作用了!” “抱歉!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图恩克!” 伸手拔刀,起跑,预判那个魔物将要降落的地点—— 于是,长刀在魔物降落的瞬间,便将其刺穿,而其后的人群直到那一刻方才发现魔物,与刺穿魔物之人。 “和我一起战斗吧,图恩克” 在那团浓重的黑雾中狠狠划下了一刀的同时,克莱尔如此宣言道。 “啊,一起战斗吧” 这是图恩克的回应,但实际上,克莱尔并没有完整地听到这句话。 “呜……!” 痛——! 突如其来的冲击与疼痛,让克莱尔只有最后的力量去把图恩克丢出去,至少这样松手后,剑并非插在魔物身上。 哪里?是什么?为什么? 紧咬下唇忍住疼痛,克莱尔转身,却是看见了与刚刚刺穿的小型魔物不一样的,巨大魔物……? 要论距离的话,仅仅是隔着一张纸,虽说如此,刚刚的一击似乎只是击中了腿部。 “啧……!” 还是没能耐住疼痛,克莱尔单膝跪了下来。 「果然、还是会死的吗?」。 在那么想的时候,那只魔物却纵身一跃,跨过了克莱尔,去攻击那堆手上只有石制武器的守卫。 「魔物虽是无理智地攻击,但会追寻星之辉,不过那也称不上是什么理智,只是能被称之为本能」。 回想起之前读过的魔物介绍手册中的内容,莫非是自己身上的星之辉浓度比起他们低了不少?克莱尔猜测着。 守卫四散开来,毫无纪律,真是散漫。 莱茵呢?大概也是跑了。 虽说如此,但这并不是能够悠闲指责他人的时刻。 要去救他们才行,虽然不知原因,但这个想法比其他任何事物更先浮现在了克莱尔脑中。 人的速度相比那只大型魔物来说,实在是太慢了,仅仅是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 高约十来米的魔物直接破坏了挡在路正中间的一棵树,直直出现在了他们身前。 魔物并不是被简单砍两刀就能消灭的存在,那只小型魔物身上虽说还漏着黑气,但也紧跟了上去。 大树倒下,扬起灰尘,克莱尔没能再看到对面守卫的情况。 ——“怎么会选择去死?” 站不起来,痛、痛……为什么? 然后就在那个瞬间,莱茵刚刚说过的话又出现在了耳边。 真是奇怪,明明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如果您是选择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人能够责怪您” 回放着,回放着,这一次是自己的话。 即使如此,选择自己生命的选项还是存在的,如果是自己想要的话。 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无法理解,克莱尔只是迷茫着。 ——“现在回去的话,还有回头路,在你使用「共鸣」之前” 这一次是图恩克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地听到?明明图恩克在更远的地方? 不过,除了使用共鸣以外,打倒这只大型魔物的方法,克莱尔还想不出来。 ……不对,是即使使用了,也不一定能打败,说到底能不能使用还有待验证。 并没有回去的地方,但现在站起身,不是逃跑而是战斗的后果,是明显的。 没能够打败魔物就是大家一起死,打败了那堆人还有几个是活着的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逃跑的话,至少可以保证自己活下来。 还有要做的事,如果自己不能帮助诺依忒小姐,那么还有谁呢?尽管那也和自己无关就是了。 于是,克莱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 啊,怎么会放弃呢? ——“……” 那么来吧,这次是谁的话呢? ——“克莱尔,要活下来哦?” 这是……哥哥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克莱尔很快就判断出来了。 那一天两人被追到走投无路之时,他那么说着。 “克莱尔,之后这一切都别管了,向着未来走吧 我有几个朋友现在应该在这附近,等那群人走了后,太阳落山时,要是我没有回来,就去东边找他们吧,我以前应该有和你说过他们吧? ……克莱尔,要活下来哦?” 说完后,哥哥就冲了出去,大声叫喊着,吸引着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开了他们 而克莱尔只是蜷缩在角落里。 然后她没能够等到哥哥回来,所以,她按照哥哥说的那样,去了东边。 那个时候,克莱尔还没有明白哥哥没有回来的意义。 还没有明白「死」的意义。 “您好,我是康贝瑞拉的妹妹,名字是,克莱尔……” 报出了哥哥的名号,克莱尔见到了一个面部很柔和的女性,知道她的名字是乔斑娜.尤利,那是稍后的事了。 腼腆的少年阿内斯特先生,爽朗的特伦西队长,然后是乔斑娜前辈。 明明是刚刚认识的人,但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也许是因为哥哥?对于他们的行为,克莱尔只是做着浅薄的猜测。 第一次看到了海上升起的朝阳,不过其实,连海都是这次刚刚才看到。 很温暖—— 但是,那个太阳,果然跟和哥哥一起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 而那个太阳,大概是永远也看不到了。 尽管还不太清楚,不过「死」是什么,克莱尔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 但那样的生活也很快结束了,突如其来的魔物群让这短短的旅途更快地结束了。 “总之,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 那就是听到的,大家的最后一句话。 故事书里讲的遗言不是该更伟大一点吗? 要是那个时候没有艾瓦梓前辈,自己一样会死啊——! 如果没有图恩克的话,就算那个时候活下来了,接下来一样会死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救?乔斑娜前辈自己一个人全力去逃的话,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吧。 把所有的可能性押在零上什么的!这种东西不理解啊! 要我活着是为什么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比起我,有更应该迈向未来的人吧? 原本已经被收在心中的答案,再次浮现出。 但现在,答案,好像找到了。 ——等人已经死了之后,再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复仇,已经够了。 那些守卫,虽然之前完全不认识,知道名字的也只有「莫娜.阿维斯」一个人,但是、但是…… 不想就这么看着他们去死。 所以,想要做的事已经决定了! 虽然很痛,虽然本来是站不起来的,但是要去战斗才行,就算是用爬的也要! 刚刚站起来就又摔了下去,但没有时间能浪费了,于是再次站起来,不过又摔了下去。 于是这次,克莱尔一步步匍匐前行,终于到了图恩克身边。 “做你的想做的事吧,克莱尔” 听到了它的声音。 不用更多的言语,不用再劝阻了、这样就足够了。 “一起战斗吧,和我一起,图恩克” “啊,一起战斗吧” 这样就足够了…… “青天之烈焰凛然绽放——” 下定决心之时,从剑身上出现了金色的光,组成了文字的样子。 但其实即使不去看,那段文字,在决意已定之时便已熟知。 “往昔之罪恶燃烧殆尽——” 金光消散,组成了最后的文字,然后克莱尔将其念出。 “五之型、业炎灭罪斩!!!” 烈焰包裹了整把剑……不对,是彷如延长了刀刃一般,附在了图恩克上。 原本就够长的剑,要是算是火舌伸出来的那一大段,就会变成足足有三人高的长度。 这不像是十四岁能够挥动的长度。 但克莱尔现在却觉得它格外得轻巧。 而且就算挥不动又怎么了?事已至此,即使那样也要战斗,这是已经下定了的决心。 烈焰划过了前方,但挡在中间的那颗大树,只是被砍的地方干净利落地消失了,并没有真正烧起来。 彻底消失的,只有魔物。 “使用了「共鸣」吗?那么,就好好被我利用吧” 意识朦胧之中,好像听到了图恩克的声音。 “……请好好看着吧,究竟是谁利用谁” 回答完这一句后,克莱尔再也没有其他力气维持意识。 于是,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一幕:ONLY AND ONE 醒来,克莱尔第一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不对! “这里是……” 刚刚醒来,脑中还是一片混乱,随后她才意识到这里不就是旅店吗。 “克莱尔?已经醒了?” 听到了图恩克的声音,把头扭到一边,看到了摆在床头柜前的它。 “嗯,早上好,我,有救到那些人吗?” 很自然的,克莱尔问出了那个问题。 “哈哈,已经不是早上了,想不到吧,四月十五日下午大概四点,下午好啊 至于那些人,有些人现在应该还在抢救中,即死的人是没见到,而且既然艾瓦梓觉得把他们留在那就好,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做得很好哦,克莱尔” 艾瓦梓?这里管艾瓦梓前辈什么事?但比起那个,克莱尔有更关心的事。 “比赛……啊,今天是休赛日,明天早上才有,安心了” “事到如今还担心比赛啊?就算是明天,你也不一定能参赛吧” 下床,走了几步,克莱尔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完全不是能说状态正佳的时候,但……至少能走,那就没问题。 挥剑的话…… 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很痛,但是可以动起来,那就没问题。 “没有问题,我会得到第一的,请放心” “这个时候突然有自信了!?我倒是更担心你的身体就是了,话说,都使用共鸣了,就算是艾瓦梓也不会再阻止你了吧?比赛放弃也没事吧” “对不起,不行,毕竟我和艾瓦梓前辈已经约定好了,既然那么说了,就一定要那么做到” “有时候不那么正直也可以哦?嘛,算了,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好” 简略地回答之后,克莱尔拉开客房的门,就准备出去。 “停停停,啊?你去哪?训练?不至于吧,对你来说,现在是好好调整状态更能让明天有获胜的把握吧” 不过,人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图恩克又拦住了。 “我只是去找尼特小姐而已” “为什么?找她算账?不对,你不会做那种事的” “总之,有一种现在不去见不行的感觉” “对你来说,还真是有够感性的回答啊,嘛,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了,我就留在这吧,艾瓦梓要是回来了我好解释一下你的去向” “艾瓦梓……前辈?” 疑惑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克莱尔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到她。 “一路顺风啊,克莱尔……咳,总觉得那么说了反而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啊,当我刚刚没说吧” “对了图恩克,雇佣兵平时都干些什么,你知道吗?这次在见到尼特小姐之前,想要先了解一下” 图恩克已经将送行的话语说出了口,可克莱尔又把门关了回来。 “雇佣兵?啊这,我又没当过,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如果你要听的话,我也只能说些人尽皆知的事了 不过克莱尔,就算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估计也不知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那贫瘠的常识 嗯,既然你要听,那听好了,首先成为雇佣兵并不需要什么资格,随便去一个城里的委托所就可以申请了 至于委托,当然是在委托所接,其实那些清理魔物的委托,基本都是城市直接下达的,因为报酬很高,不蹲着接,很快就没有了 当然不快也不行,毕竟魔物很危险的 其实基本都是很日常的……呃,体力活,对没训练过的人来说,是有点危险 然后就是,有一种特殊委托,有时候会有人想要自己建一个镇子,那时候就需要花一大笔钱发布各种委托” “说起来,乔斑娜前辈他们,当时也是接到了那样的委托来着” 重新拉开了门,克莱尔在走出去之前这么说 “怪不得在那种地方,这么说起来他们实力很不错啊,能接那种委托” “啊……但是,还是死了” “没办法,毕竟是在那种情况下,比起魔物有多强,数量上的多可是更危险的,首先共鸣就很容易被打断” “是呢,幸好上次只是一只,那么,就此告辞” 走出了旅店,克莱尔开始寻找莱茵的身影 这个镇子并不大,但要想恰巧碰到一个人,那是何等的高难度 等到明天比赛,自然是能找到莱茵的吧,但是不行,因为克莱尔现在就想见到莱茵 所以,即使用随时可能摔倒的姿态行走,也不能停下来 到现在为止,到底走了多远呢?四处环顾着,但完全没有看到莱茵,嘛,虽说这样找人,也是应该的 好像来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克莱尔的耳朵中。 这里种着高大的树,每棵树下都建了一座小木屋,在树上还钉了一个小木牌。 是吗?这里大概就是尼特小姐说的「商业街」了,回忆着,克莱尔尽可能快速地通过了这里 那么,这附近就是…… 不知道,克莱尔有那么一种感觉,她一定就在那里的感觉 几颗树围着一口井,井外围着几个木板凳,然后莱茵正坐在那里 克莱尔靠过去,坐在与她相邻的那个板凳上 感到了周围的动静,莱茵便回过头来,一阵风吹起,与她瞳孔一般莹绿色的树叶同她的短发,一起在这风中摇曳。 “结束了?” 听到了莱茵那么问,尽管克莱尔并不理解她在说什么结束了,但她还是回答道。 “嗯,结束了” “委托的钱……我一个人独占了,哈,明明是你完成的” “嗯,请问怎么了吗?” “……尤利” 突然被叫到,克莱尔疑惑地歪了歪头,等待着莱茵的下一句。 下一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应,但那话语的重量确实符合这等待的时间。 “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倒是生气啊,我就是那么卑劣的一个人!不是很正直吗你这家伙!那倒是生气啊!” 埋下头,莱茵故意不去看克莱尔,压低了声音那么吼道,也不知道是在埋怨克莱尔还是埋怨她自己。 「为什么生气?」,原本是想要那么说的,可是克莱尔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寂寞吗?” “这才不是寂不寂寞的问题啊!” 回头,激动地紧紧抓住克莱尔的肩膀,莱茵瞪大眼睛,怒视着。 “寂寞吗?” 但克莱尔还只是平淡地重复着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 被这么重复问到,莱茵也渐渐无力地垂下了手,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总之,她最后回答道。 “你不也一样?” 背后,商业街仍旧是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喧闹声,但二人之间又只剩下了寂静。 好像闻到了一股面包的香气,但那是哪里来的?克莱尔无法分辨出。 “尼特小姐……” 还能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克莱尔只是念出了她的名字,别的再无话可说。 她看见莱茵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说啊,你很像那个啊,故事里的主角之类的” 当克莱尔都把视线从莱茵身上移开时,她却又听到了莱茵说话。 “主角……?怎么会,您过誉了” “怎么不会?” 面包的香气,刚刚烘焙好的面包的香气,愈发浓重地传了过来,是来自商业街的气味吗?克莱尔那么猜测道,不过她也无法确信。 “我小时候,有个很憧憬的人” “……嗯?” 听到莱茵突然又开始了一段新话题,克莱尔不禁愣了一下。 “怎么?不想听我讲个故事吗,听不听随你的便,不过我是要继续说下去的” “并不,请您继续说下去吧,我会继续听的” “嗯,当时真的憧憬嘛,感觉什么都做得好,大概比我大个两三岁来着,是我们那堆小孩子里面的孩子王 但是,当我因为各种原因成为雇佣兵,两年后再回来时,我就发现那个人已经成为一个很普通的成年人了 很普通,很普通的生活着……但其实大家都是那样活着的,那样才是正确的吧 想起来我现在也是了啊,是不是变得更普通了呢?” “……总觉得,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莱茵想说什么,在说什么,克莱尔无法理解。 自己应该说什么,自己想要做什么,克莱尔同样还在犹豫。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克莱尔不知道莱茵的想法。 “不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而已,怎么说,就算写成小说也只会被说是在写流水账的故事而已 我想要说的是你,算我求你也好,不要变得普通啊,主角” 不要变得普通? “但是,这种说法就像在说尼特小姐很普通一样”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那个请求,于是克莱尔只能把话题重新转回了莱茵她自己。 “没办法嘛,这次我算是彻底死心了,我啊,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普通到这个份上还不愿意吃苦,说是恶劣都轻了 外貌很普通,经历很普通,实力比起普通不如说是完全的半吊子,也就是身高比平均身高高一点来着 呃,那个,能叫特殊的地方吗?啊还有还有,耳朵的话,好像也挺灵的……可恶,我在说什么啊 总之,平时也是毫无存在感地活着而已” 和之前恼怒的样子相反,莱茵像是释然了的样子,望着蓝天叙说着。 “但是,尼特小姐并不普通” “什么啊,安慰人也要找点有说服力的嘛,不过没事,我已经放弃了嘛” “尼特小姐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人,是尼特小姐带我看到了第一次的雨,是尼特小姐教我认识了很多东西,连看到雇佣兵的生存方式都是因为有您” 无法理解莱茵在想什么,但是,克莱尔想,只有刚刚那句话,一定要反驳她。 于是,在莱茵已经放松下来的时候,克莱尔反倒是死死盯着她,认真地说道。 “呜哇,不要一张口就来那么肉麻的话啊,话说,那些东西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吧 而且雇佣兵的生存方式是什么啊,我明明只是跑了而已吧?而且还是理都没理倒下的你们,就去厚颜无耻地领钱去了 安慰人还差点功力哦,主角” “但是,世界上有无数个人也好,告知我那些事的人有无数个也好,我在这里遇见的正是尼特小姐,如果这无数分之一的奇迹不能算作特殊,那有谁能自称特殊呢?” “……什么啊” “对不起,是那个,「太肉麻」了吗?” “我又贪钱,又无能,还胆小,就算那样也要说吗?” “没有人是完美的,所以,就算那样也没有关系” 我哥哥除外,克莱尔在心中那么默默补上一句。 听了这句话,莱茵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她说道: “诶,我觉得主角你就很完美啊” “主、主角?” “啊,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叫” “……我也是有缺点的” “是什么?” “……” “……喂,沉默是几个意思,说话啊”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二幕:另一边、巡逻、代价 “随便出来转转就让我看到这么一副惨相,还真有你们的啊” 四月十四日,下午六点左右,夕阳西下之时,而这时出现在艾瓦梓眼前的是: 坑洼的地面,被拦腰截断的树木,还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的人们。 ……真就没一个人能醒着听到艾瓦梓说这句话。 但没人听到这句话……呃,这句辱骂没关系,毕竟这里还有一把剑能听到。 “艾瓦梓?啊,真巧啊” “比起感叹,不给我解释一下情况吗?图恩克?” “仔细说起来有点长,总而言之,出来做个委托,结果被魔物偷袭……就,全倒了嘛” 一边听着,艾瓦梓一边从克莱尔的手中取走了图恩克。 明明是昏迷的状态,但那把剑却是被紧紧握着的,不过无论握得多紧,对艾瓦梓来说,都只是轻轻拿起罢了。 “看来这个镇子里全是废物啊……不,连外来的都只有废物吗?” 因为说话的人是艾瓦梓,因此,说出口的话皆是毫不留情的嘲讽,这是很自然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话说,艾瓦梓,你就这么走了吗!?倒是救救那群人啊!” 突然发现艾瓦梓好像在准备径直离开了,图恩克连忙制止她。 “是走了几天脑子开始坏掉了吗?啊,忘了,你现在连脑子都没有了,还真有胆要我跑腿啊” 艾瓦梓要是真的那么做了那就不是艾瓦梓了,这点,到了现在,图恩克已经比任何人更了解这一点了。 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做好事怎么能叫跑腿呢?” “哈?我可没打算和你争论那些,事到如今,我会做什么你还不了解吗? 顺带提示一下,你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在这里,还可以说明你脑子里面的石头没装那么多……啊,又忘了对不起,你,已经没有脑子可以装东西了” 要让艾瓦梓说出对不起这个词,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她在骂你的时候。 嘛,对此图恩克在更久之前就习惯了,远在它还不是一把剑的时候,远在它还不是「图恩克」的时候,远在艾瓦梓还不是「艾瓦梓」的时候。 “嗯?为什么也在这,因为我是克莱尔的剑,而克莱尔在这啊” “所以说没了脑子智商真的会下降吗?虽说你以前也没多少智商,但这么说起来,这几天你的智商真的在断崖式下降啊 我问的就是那个,傻子” 戏谑的嘲讽后是冷淡的直球辱骂,真是有艾瓦梓的风格,因为克莱尔的关系,几天没听到艾瓦梓说那么多话,图恩克甚至有一瞬间开始怀念了。 “那个是哪个啊……克莱尔为什么在这吗?啊,她是来参观别人做委托的”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果然都是废物啊,懒得评价了,图恩克,帮我骂几句” “哈……啥?不不不,这次其他人先不论,克莱尔真的干得很好,各种意义上” 突然话里夹了一个帮字,图恩克咋一听突然有点感动但它立即意识到了那不过只是艾瓦梓嘲讽人的一部分 果然一听到图恩克没按她说的做,立即就换了一种口气。 “我叫你骂” 用平淡地语气说着,艾瓦梓转头就走,没有再看后面倒下的人一眼,虽说那对她来说确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其实也没走多远,她就又停下,然后抬起手朝着镇子的方向挥剑。 如果看她动作的话,只是简单地将剑从上划下来,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用了力。 但如果是看看这一剑的结果的话,那一剑光是靠挥出的剑风,就将艾瓦梓脚下的地面到镇子中心破坏出了一道横沟。 “这样除非整个镇子里面的人脑子里面都没装点脑花,不然很快就会发现吧” “……还、还真有你的风格啊,艾瓦梓,那么,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 很难说图恩克现在真正想说的是什么,这大概就是理智上明白她会干这种事,但感情上就算过了这么久,也没办法接受这种做法。 ……话说,本来正常人就不会去接受吧?接受了才奇怪啊!? 不过,虽说这家伙说话比谁都恶毒,不会好好听人说话,但绝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这一点,图恩克也是清楚的。 “做什么?真是有够无聊的问题,随便去走走吧,反正不会站在这里” “随便去走走……” 对这句话,图恩克深表怀疑,但它就是把剑,它还能做什么呢。 “比如接接委托什么的,我之前不是正好一时兴起去当了个那什么雇佣兵吗?” 艾瓦梓又补上了一句,但只是增加了图恩克的怀疑而已。 果然,回到镇子里后,艾瓦梓连委托所都没看一眼,就只是在镇子中随便走走。 “这,你还活在以前吗?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还是习惯巡逻吗? 不过这又不是弗洛瓦城,镇子的大家有事都会挂在委托所里吧,就算你到处走来走去也找不到事做啊,何况现在又是这么晚了” 明月已经升起,镇中的居民都锁好门,点起自家的蜡烛,外面的街道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至于镇子外那堆倒下的人,也已经悄无声息地安顿好了吧。 真是安静的夜晚。 “闭嘴,你让我想起我的吊饰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嗯,艾瓦梓也是一如既往呢,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图恩克想,一定是个和平的日子。 “请、请问您是雇佣兵吗?看到您好像拿着星导器,我这里有事想要拜托您” 然后从艾瓦梓经过的一个房子里就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么和艾瓦梓说道。 真是够了,不要光速打我脸啊,听到有人来了,图恩克赶紧闭嘴,只敢在心里那么闷闷地想。 “是不是无所谓,有什么事?” 看了一眼那个房子上面挂的牌子,「动物管理局」后,又确认了一下位置,这个建筑背靠几棵树后,就到了镇子的边界,接着艾瓦梓往前走了一步回复道。 “我看到外面有一只魔物,请您去消灭它” 那个妇女很是惶恐而尊敬地说道。 “哦?为什么不去委托所挂委托呢?” 从刚刚开始就在想的「委托」真的来了,可艾瓦梓却故意做出一副不打算接的样子。 “我、我……” “我不喜欢结巴,你最好快点” 直接把图恩克抵上了对方的脖子上,对面的妇女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双腿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我说!那,那只魔物,是我管理的一只鸽子变的!就在刚刚!突然变成魔物,幸好是撞开了墙冲到了外面……不过之后嘛…… 我还在纠结,正好看到您走过,可谓是幸运,当然若是您能帮我一把就更好了” “我还是没听到你不去委托所的理由,给我挑重点讲” “我不敢啊!要是报上去,我这工作就没了,可那只魔物真的是突然变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敢发誓” 一份恐惧战胜了另一份恐惧,大概是想起要没工作了,妇女立刻站直了。 “我对你的起誓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既然你觉得我是雇佣兵,那么雇佣我的代价,想必你也准备好了吧?” “我……我……实不相瞒,我的钱之前全给了我的儿子,却没想到他自己一个人跑到其他大城市了 所以……所以我更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了,不然我连口饭都没得吃了” 那个女人低声下气地请求着艾瓦梓,但艾瓦梓可是艾瓦梓,自然不会被打动。 “所以,代价呢?” 她依旧是那么问道,听到这残忍的回答,那位妇女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接着直接跪了下去。 “我、我愿意付出我的尊严……” “尊严……?哈、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艾瓦梓反而是大笑了起来,不理解这个笑声的妇女谨慎地抬起头看了看她,但还是完全对她的笑没有一点头绪。 “尊严?你不会认真地觉得这东西值几个钱吧?何况是你的尊严,笑死了,果然看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是会有点有趣的事发生啊!” 所说出口的,自然是冷酷无比的嘲笑,而就在那时,一只魔物腾空而起,正正当当地跳到了那个动物管理局的顶上。 明月之下,一团黑影显得格外注目,但那个景象也只有一瞬间,因为下一刻,它就被彻底消减了。 刀光一闪,再也不见它的身影。 “说起来,我真的不理解这里的构造,怎么?故意想让魔物趁虚而入吗?你怎么看,图恩克?” 不要在明知我不能说话的情况下问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了,沉默着,图恩克对艾瓦梓很是无奈。 这一幕在那个跪下的妇女面前只是奇怪的自问自答了,但她完全没工夫去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 毕竟那个挥刀的力量和速度,还有精准度,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不与寻常之处。 “那么,我来告诉你,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走上前,轻轻俯下身,艾瓦梓对那个妇女说道。 “代价就是——没有” “诶……什……什么?” 没有。 这个奇怪的答案让妇女彻底愣了神,而在她发呆的同时,艾瓦梓已经离开了这里,正好从零零散散种着的树中间,再次走到了镇子外。 “我说啊艾瓦梓,那么整人心态好玩吗?” “随便吧” 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图恩克的问题,艾瓦梓扭头看向身后。 一个看着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大叔跟在后面 “发现了啊,「老师」” 这个人,艾瓦梓一般会叫他阿尼克斯,而如果是克莱尔的话,则会叫他「大赛主办方」。 “真稀奇啊,能听到你叫我老师” 那个大叔面部扭曲着,用让图恩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不要随便和我套近乎,不过,看样子,你总算是认出来了啊” “怎么敢认不出来,只是过了太久,而且没有想到而已……你,还活着啊” “为什么要这么说?觉得我会死?哈,怎么可能,那么,是有什么事吗?” “不不不,不是我有什么事,是你……您有什么事,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艾瓦梓那么问,阿尼克斯又赶紧退了几步,不敢惹怒她。 “我还真就没什么事,怎么,不行吗?还有,我可没话跟你说,既然没事,就赶紧滚吧”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三幕:闲逛?意外?故友? 夜幕渐深,出现在克莱尔和莱茵面前的是一个粉色的屋子。 那,毫无疑问的是镇长办公室。 关于两人为什么在这里,这就需要说到稍早时的事了。 “那什么,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给我说啊,虽说,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起身,莱茵准备离开,但克莱尔并没有,她就那么坐着说道: “虽然这么请求很失礼,但请允许我向您提出” “不……呃,唉,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你说话了,但这个语气果然还是” 对于克莱尔,莱茵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被误解为偷东西的犯人,而我正在寻找证据,希望您要是遇到了可能是线索的信息,能够告诉我” “哦哦哦,这个好!是事件的味道!那么去调查吧!” 原本只是想要线索,但莱茵却突然兴奋了起来,说是要去调查,这么一来克莱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图恩克,可惜的是,原本它应该在的位置,现在并没有任何东西在。 “为什么?为什么尼特小姐突然要这么说” 只好去问问缘由了,于是克莱尔问道。 “嗯?我,最讨厌平淡了,平凡的生活什么的,你该知道吧?有事件真是太好不过了,谢谢你,主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克莱尔也算是骑虎难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不过,调查吗?也不是坏事,只是有些不在计划内而已。 那么想着,克莱尔摇摇摆摆地站起了身,在站直的瞬间,又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下去。 “呜哇,这是怎么了?” 看到克莱尔都这样了,莱茵赶紧靠过来扶住她。 “好像是昨天的伤还没好完,多劳您费心了” “呃,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可能好完的样子啊,痛吗?” “不,只是走路有障碍而已,伤口的话,其实只有被魔物偷袭那一下打出来了,更多的我想是疲劳导致的,真的很抱歉” “那,我扶着你去调查吧,可以吗?” 挽着克莱尔的手臂,莱茵拉着她站直了。 “感激不尽,不过尼特小姐,对调查很有真的很有热情啊” “也不用那么感激嘛,我偶尔也想有个前辈的样子,嘛,至于热情,所以说,因为我最讨厌平淡的生活了” 两人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又走到了商业街那边去。 然后莱茵就往克莱尔手里塞了一堆吃的。 “没吃过吧?给” 当然,不是送的,是等着要人还钱的,还是要让人两倍还回来的。 「请在把东西塞我手里前问一句我的意见,并且不要塞了再提还钱,很失礼」 克莱尔原本想那么抱怨道,可看到莱茵闪着光的眼睛,她就闭上了嘴 而且,确实没吃过来着。 ……所以,调查呢? 不如说,莱茵完全不知道要调查什么啊!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天彻底黑了下来,已经有不少店关门了,两人那么走一路吃一路,等到又绕了一圈商业街时,她们才想起来。 “主角,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调查” “……那,要调查什么,所以你朋友到底偷了什么” “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不要在意细枝末节” 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如同现在正回归寂静的商业街。 对不起,诺依忒小姐,克莱尔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 “啊对对,前面那个人很可疑不是吗?什么人啊,还穿斗篷,去看看吧” 两人沉默之际,在已经歇业的商业街附近,却正好走过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 从身形上看大概是男性,克莱尔做出那样的判断,至于脸,这个距离又是这个角度,对方还披着斗篷,自然是看不清。 “既然主角你现在行动不便,那就由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吧” 扶着克莱尔坐在地上,莱茵松手正打算跑过去一探究竟。 “……虽然刚刚就在说了,但是尼特小姐,突然就很有热情了呢” 明明连调查什么都不知道,光是看到别人穿斗篷就去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热情?这句话克莱尔将它埋在了心里。 而且斗篷怎么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勉强也能算斗篷吧!?虽说是白色的。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克莱尔想道。 “那我也说过好几遍了,因为我最讨厌平淡的生活了,而且,和主角在一起突然就安心了,感觉什么都可以做了” 真是有够胡闹的,完全没有在调查啊,混熟之后的尼特小姐看着完全不像其他前辈啊,自然,这句话克莱尔也未能将其说出口。 说完话,莱茵打算偷偷溜过去看看了,但这短短的交流又让黑斗篷男那里发生了异变,导致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嗯?那不就是镇长吗?” 眯着眼睛,莱茵观察着那边的状况,一个中年男子,莱茵估计是有四十来岁,说不定是要五十了,迎面走向那个黑斗篷男。 盯了半天,她突然认出了那个人,惊得整个人往后差点摔一跤。 “……镇长?” “嗯,打扮怪怪的,没认出来” “已经回来了?” “不知道,不该回来的,但也不可能是有别人假装的吧?” 说起镇长,克莱尔也开始注意那边,毕竟偷的宝石,怎么说也是镇长办公室里偷的。 两人小声讨论之际,那边的两人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似乎是在聊什么,不过这个距离也听不清。 “那个斗篷男的话,大概是二十多岁?顶多三十出头吧,好像还有点帅” 不过,走去的方向正好是克莱尔她们在的那条路上,于是在差不多看清那人脸的时候,莱茵做出了评价。 然后就是,两人一路偷偷摸摸跟到了镇长办公室,站到了那个粉色的建筑物前。 而被跟踪的两人却没有进去,反而是到了边上谈起了话,见状,莱茵和克莱尔也躲到了附近的草丛里偷听。 但是……附近没有草丛啊!?蹲在最近的那个草丛里,两人完全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 “尼……” 想要向莱茵说明这件事,但她却感受到嘴唇上好像贴上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舔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等到那只能形容成惨绝人寰的声音出现之时,克莱尔才意识到,那是莱茵的手指 尼特小姐,我们听不到对方说话,对方肯定也听不到我们说话,所以不用这么谨慎也可以。 但您这声音对面一定听得到啊…… 克莱尔也只能无奈地想。 “……是谁!?” 镇长警觉地走了过来,克莱尔躲在草丛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干蹲在那等镇长过来,然后和镇长四目相对。 “……”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场面,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气氛呢? 注意到莱茵好像瞟了自己一眼,克莱尔扭头看向同样一动不动的莱茵,而莱茵似乎是又和镇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接着克莱尔就看到莱茵突然跳起来一个下勾拳正中镇长下巴,直接把人打飞出去 这一击下去,人大概是直接昏了吧。 ……真是够了。 “呃,呃,没想到我会有打镇长的一天啊……完了,这事可没法反悔” “谢谢您,尽管恶意伤人确实是不对的行为,但这也的确为我解了难” “要说这个吗!?还是讨论一下镇长要怎么处置吧 话说,为了赚更多钱,把雇主杀掉什么的我也干过,但这次也要杀吗?不过这个好像在欺负老年人一样” “您是打算和……” 面对莱茵好像不大对劲的发言,克莱尔依旧是用着很平和的语气回复,但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一定要在确认安全前就开始闲聊吗?” 听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男声,而那句话说完后,还能明显听到叹气的声音。 是那个穿黑斗篷的!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克莱尔和莱茵一并猛地扭过头,果不其然是那个人,不过他现在已经摘下了兜帽。 眼睛……是红色的,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克莱尔第一个注意到了他赤红的瞳孔。 如果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克莱尔之前注意到,这个镇子里好像没什么人眼睛是红色的。 不如说,在这个人之前,她见过的赤瞳只有诺依忒。 但诺依忒的眼睛是橙红色,宛如晚霞的橙红色,太阳即将燃烧殆尽时的产物,是它能为世界带来的最后一点温暖。 而这个人却是纯粹的鲜红色,不参一点杂质的赤红。 “不不不,呃,我们,我们没有在闲聊来着!” 抱着头蹲下,在克莱尔还在看他眼睛时,莱茵先一步那样回答了。 “那么,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不得不说莱茵那个回答实在是太神奇了,神奇到那个人只能怜悯地看着两人,于是,只好由克莱尔接话。 “好!加油啊!主角!” ……尼特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尼特小姐?听到莱茵一边抱头蹲防一边给自己打气,克莱尔的内心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什么。 “主角?说得就像我是什么反派一样,不过,从你们那边看过来也差不多吧” “呃!总总总之!我、我我我是不会怕你的,要打就来呃,打我啊!不要动克莱……嗯?叫什么名字来着?” “……” 尼特小姐……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不会说话,请问可以不说话吗? 真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止是克莱尔感到了无奈,那个黑衣斗篷男明显也是,两人皆是尴尬地盯着她。 当然,埋着头的莱茵完全是看不见,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真的是生死危机关头吗?克莱尔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一对蠢到不能再蠢的小喽啰罢了,那么,不管你们听到了多少,去死吧” 但就在两人都在愣神的时候,一柄短刃贴上了莱茵的后颈。 “等等!” 不愧是做出了拔刀砍下那一系列动作还是要有点动静,克莱尔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竟然真的把我叫停了” 又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个斗篷男意外地老实停下了砍下来的动作。 “如果要杀,请只杀掉我” 正视着那个男人赤红的眼睛,克莱尔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他。 “为什么要说这么无聊的事?怎么可能,不过你就这么放弃挣扎了吗?有够不想活的” “我还有许多不得不去活着去做的事,但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事到如今已经做不到了” 一面是向那个男人回答着,克莱尔一面回忆着之前莱茵的那一拳,握拳蓄力,随时准备着给那个人一拳。 三、 二、 一——! 奋力的一拳砸向了那个男人,却是被在半空中就被拦下。 ……痛…… 好像手腕被抓住了,然后又被抓着扭了大半圈,脱臼了。 因为那只手除了最初的痛感,已经失去了感觉,所以注意力没有在那的克莱尔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够了吗?蠢到不行的反派小姐?” 那人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向克莱尔反问道。 “再来!” “在说什么啊?在说笑吗你这人?” 好像被嘲讽了,但克莱尔已经决定了不再轻易放弃,于是她打算继续反抗下去。 然而那个男人却突然俯下身盯住了她,接着说。 “虽然是刚刚就想说的,不过你,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个故友啊” “嗯,然后那又怎样,请问能再让我打一拳吗?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嘛,总结来说就是,我不打算杀你们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四幕:笑容、明天、教导? “说起来,其实刚刚是超危险的生死局啊,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吗?” 那个男人转身就离开了,莱茵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扶着克莱尔走上了回旅店的路。 现在是还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而这时莱茵反而是后知后觉地那么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原本莱茵都准备好听到克莱尔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克莱尔听了之后笑到不行,甚至笑到直接捂着肚子瘫了下去。 “什、什么啊?好笑吗?我很好笑吗?话说,我都还没见过你笑,到底怎么了?”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莱茵完全不知所措,不过克莱尔还只是笑着,足足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用比平常更加认真的语气回答莱茵。 “因为,我现在就像是后知后觉一样,突然觉得很开心” “突然觉得?” “嗯,就是突然觉得,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呢?简直是莫名其妙啊,对不起,尼特小姐,我很莫名其妙吧?” 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莱茵清了清嗓子,然后接话道。 “才不是你莫名其妙,不过确实很莫名其妙啦,莫名其妙地就说要调查,接着就突然去逛街了,还差点丢命,吓死我了 要说莫名其妙的人,是我啊,不过我……嘛,也挺开心的来着,因为好像遇见了很像主角会遇见的事” “莫名其妙……的呢,谢谢您,尼特小姐” 复读了一遍那个词,这次克莱尔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什么啊,呃,你这个道谢才是莫名其妙,对了,虽说说是朋友可能有点难,但我们也算熟人了吧?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莱茵就好!” “嗯!遇见您真的很开心,莱茵”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克莱尔甚至有点忘记了笑是什么感觉,但她现在意识到完全没有关系。 因为只要是想笑的时候,不就能很好地笑出来吗? “呃……有点肉麻啊,不过我也是,和你一起很开心,主角,下次也再来逛……调查吧 我想想,明天比赛你会参加吧?就那个时候,我会来看你的比赛的,结束之后见面吧” 又令莱茵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了这句话的克莱尔用一种要哭出来似的表情笑着。 “呃,所以?怎么了?” 她完全是慌了神,只能那么问道 “不……只是,好像太高兴了,之前我只是一味想着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我,想着我要为什么而活 但是、所做的不过是对他人的,对故事的低劣模仿,不过我现在找到了,能让我靠自己迈向明天的动力 所以,谢谢您,我,好像有一点对明天来临的期待了,真想再快点见面” “肉、肉麻啊所以说,对了,那下次见面要再调查什么?调……啊,我还没有问你,你那朋友偷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莱茵赶紧转换了一次话题。 “这件事我被要求过不能宣扬出去,不过没关系,我相信莱茵” “什么啊,不要太相信我,我有多恶劣你是不知道的吧?还是说,你见一个人就相信一个人?” “是一颗赤色的宝石,并且就是这次大赛的奖品” 在透露了实情的克莱尔面前,莱茵完全愣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僵住,嘴张开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我……嗯,呃,还有点事,先回旅店了,这么一点点路你自己走吧” 她匆忙跑开了,留下了克莱尔独自一人。 “……” 发生什么了?疑惑地注视着莱茵离开的方向。 于是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像曾经一样空虚的眼神涣散着,也不知道在望着哪里。 但也不能就这样停下吧?旅店还是要回的,而且今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决意,克莱尔拖着自己伤不仅没好还增多了的身体前行。 “图恩克?请问在吗?” 回到了自己房间,一瞬间视界充溢着黑暗,即使是在更久以前习惯的这份黑暗,如今也已经再次无法看清。 “克莱尔?回来了?真晚啊,干了什么吗?” 但是因为收到了回复,所以能感到安心,即使无法看见,也能感知到存在,能够更加地感到「正存在着」这件事。 “嗯,在外面稍微待了一会儿” “是吗?那么,想做的事,有做完吗?” “多谢关心,姑且算是完成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可以问一下艾瓦梓前辈这个时间已经睡了吗?” “啊?艾瓦梓?你问她干……” 图恩克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就被意想不到地打开了。 不,准确来说,好像是被强行打开的,而且没搞错的话,是踢开的。 烛光再次照了进来,点点的光线却是在一刹那间便溢满了房间 “对啊,问我干什么?” 本来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配上那人的表情和刚刚的动作,却怎么也不能说出普通这个词。 “听得到啊?艾瓦梓?” 听见了艾瓦梓的声音,于是图恩克便对她出现在这的事发问。 “那不是当然吗?这是你需要问的问题吗?” 不过,艾瓦梓倒是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了。 “我想要得到第一,所以想请前辈教导我,可以吗?” 而克莱尔这边,则是单刀直入地对她提出请求。 “喂!克莱尔!你现在不是好好休息更能为明天比赛做好准备吗?而且现在又这么晚了!倒是好好去睡觉啊” 在艾瓦梓回答前,图恩克先一步接话道。 “请不要阻止我,不要侮辱我的「选择」,图恩克,我的问题不止是明天那一场,已经没有时间了” “但是……” “没有那么多的但是吧?请……不要阻止我” “哦……哦、那克莱尔,你自己注意点” 也许是没想到克莱尔的回答是那么坚决,图恩克愣了一下,但随后也支持了克莱尔的决定。 “哈?结果你们自己商量好了?真是无聊,我可没说过答应” 但——这个问题的关键点是艾瓦梓啊。 “拜托了!” “你说拜托了我就答应?我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吗?我一开始可就没想让你得第一” 用冷淡的表情,艾瓦梓连瞥都没有瞥克莱尔一眼就那么说。 “但是、艾瓦梓前辈不是还在这里吗?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许诺的打算,直接离开这里不就好了吗? 既然您现在还留在这,我是否可以将其理解为,您对我有所期待?” 期待——真是个美好的词语,时至如今,克莱尔再次意识到了它的意义。 对明天的期待,对活着的感谢。 然后…… “有够好笑的,期待你?我怎么不去期待一块石头,起码石头不会说这么离谱的话 那么,为了将你的幻想彻底击灭” 戛然而止的言语在艾瓦梓嘴中显得更加残酷,配上她利落地离开,更为尤其。 但克莱尔能理解到她的意思,于是拾起图恩克,跟上了她的步伐。 “对手是艾瓦梓吗,要小心啊” “抱歉,不需要您的多言……和我一起战斗吧,图恩克” “……啊,一起战斗吧” 告诫却被拒绝后,图恩克还是回应了克莱尔,一人一剑紧随艾瓦梓的步伐,来到了镇子外的平原。 “这个地方可以不用顾及镇子里面的人了,你不想听也没事,但是,别现在死了” “那您也一样”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在套公式化发言还是真心说话 那么就当你是真心的,这句关心我收下了,不过克莱尔,不是约定好了吗?我不会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瓦梓手中已然握着一把剑,一言不发地只是站在离克莱尔稍远的位置前。 和今夜并不耀眼的月亮一同,像是在看着克莱尔。 得到了图恩克那句「我不会死的」的答复后,克莱尔亦是沉默地看着艾瓦梓。 不过她是知道的,无论是艾瓦梓还是月亮,都不是在看着自己。 无须有人发号,无须倒数,两人一并起步,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向着对方的方向冲去。 但是、势均力敌地对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也无法出现。 几乎是在克莱尔迈步的瞬间,艾瓦梓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剑便是朝着她因为做出攻击的架势没有保护的头部。 面对这样的攻击,也只能强行收回攻击,后仰躲过去。 但这样也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罢了,在克莱尔上下颠倒的视界中,她看到了艾瓦梓没有任何停顿,又是一剑。 勉强撑起这个姿势,再次挥剑,试图打掉艾瓦梓的剑。 “真是无意义的挣扎” 这个声音……?是谁? 那一剑自然是没有成功,那一剑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肩膀。 “呜……呜啊……” 痛。 痛、痛、痛痛痛痛! 脑中连其他的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大脑中枢在不断地重复这个信号。 连惨叫也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只有嘴中还能漏出细微的悲鸣声。 无法维持平衡的身体,就那么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不过,那样的疼痛在肩膀被整个贯穿的疼痛之下,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自漆黑的深渊中显现,于洁白的光辉中诞生,呼应吾之召唤吧,雷鸣” 从视角的边缘,能看到一道金光闪过,当然现在的克莱尔,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注意了。 结束了吗?结束了吗? 还没有。 “啊——!呜呜……唔……” 一道雷击再次唤醒了已经在逐渐麻木的疼痛,但这结束了吗? 之后还会有什么呢?不过克莱尔如今脑中连这些想法都无法产生。 “雷鸣吗……那家伙,真敢用共鸣来对付人类啊,喂,艾瓦梓,也差不多该停手了吧”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图恩克的声音? 疼痛,只是疼痛,已经无法再想其他的了。 “喂!克莱尔?没事吧?虽然有点距离,但这姑且还是镇子周围,我想艾瓦梓不会太过分的” 即使如此,当图恩克说话的那一刻 克莱尔还是拼尽全力去听清它到底在说什么。 不会太过分……是吗? 不行……好痛,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结束吧……痛苦也好,明天也好,希望也好,这样的思想也好。 “哈?就这样停下来了吗?” 本来更加模糊的意识,却听到了这句话,唤醒意识的,毫无疑问,仍是疼痛。 “呜……” 注意到之时,右手的食指已经失去了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但是、疼痛还是传来了。 手骨……好像断掉了…… “是你说要指导的吧?给你三秒习惯疼痛,然后拿上剑,站起来,不然的话,下一根手指也别想要了” 三秒……? “三、” 倒计时缓缓响起,一秒在克莱尔看来,好像延长到了无限,可就算是无限的时间,也很难想象这样的疼痛要如何克服。 “二、” 痛……为什么会那么痛……我现在该干什么? 还剩一秒,克莱尔却仍是无法理解现在要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嘛,这种东西,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就是了,更别说是没经历过什么过分疼痛的克莱尔。 “一!” “啊啊啊啊!呜啊!” 这次是清晰的疼痛传来了,尖锐的,毫不留情,如同艾瓦梓一般。 克莱尔看到她的右手中指被硬生生捏碎了。 如此干脆,简直无法相信那是能拿起武器的手,原来那也是能够被轻易破坏的吗? “那么,还是三秒,下一次想要没有哪根手指,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从艾瓦梓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三、” 够了……已经够了啊! 还不能在这里死去!还不能在停下!还想看到明天啊! 告诉我答案吧……月亮…… 在心中怒吼着,连克莱尔都不知道她还能气恼成这样吧。 但并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 “二、” 靠着只剩三根手指的手,努力伸手抓住之前掉下的图恩克。 紧紧握住、虽说已经是不完整的手,但,但就算是那样。 “一……” “够了!已经够了!结束!给我结束啊!已经……已经够了!” 在倒计时结束的同时,克莱尔站起身,无技巧可言地一次次挥剑向艾瓦梓发动攻击。 但艾瓦梓连躲都懒得躲,也没有反击,只是用她的剑挡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你才是,够了吗?” 想必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吧?艾瓦梓突然那么说,然后只是一击,直击克莱尔的侧腰,再次把她击翻在地。 “你以为你打的是什么?魔物?不对,是人吧,只要砍下头,刺穿心脏,就不可能还活着吧? 所以,不要给我做那么多次无用的攻击,三回合,如果要打,就在三回合内完结” 艾瓦梓蹲下来那么说,但对倒地的克莱尔,仍是需要仰望。 “于是,接下来……” 无法回答出任何话语,克莱尔只能沉默地听着艾瓦梓的宣判。 “万物终至之所,大地中潜藏的力量,于此刻显现——” 她的那把阔剑,其剑身上快速闪过金色的光芒,然后朝无法动弹的克莱尔刺来。 结束了啊…… 但是、 “治愈” 那把剑只是插在了克莱尔脖子边,并没有真的攻过来。 治、治愈的「共鸣」? 身上的伤口在一瞬间全部回到之前完好的状态,连疼痛也消失了。 真是不可思议……总之,活下来了。 “如你所愿,结束了,之后也别提什么期待,能离我多远就逃多远吧” “所以、艾瓦梓前辈,明天来看我比赛吧” “哈?” “来看吧,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开始就没期望过” “请来看”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五:代课、教学?打架! “要我去猴子杂技团教猴子?如果是说笑的话就原谅你” 一大早就能听到珂莱默缇丝的暴言,真是……一如既然的一天。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平常的,那就是奥克那.阿尼克斯,现在一年级年级主任,因为家中有事而请假走了。 但今天一大早就有他的课。 这种时候不用说,自然是要找代课老师,于是,校方找上了珂莱默缇丝。 老师缺人时,让在学校巡逻的执行者暂时顶上,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就稀奇在于……偏偏找上了珂莱默缇丝。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需要你的原谅一样?” 对面坐着的人是不久前从执行者那边退下来的捷德,也就是现在的学校理事长。 他还是之前珂莱默缇丝看到的那个样子,闭着眼睛,看得珂莱默缇丝很是不爽。 “明明不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作为执行者巡逻,却偏偏找上我,除了渴求我的原谅以外,还有别的理由吗?” “……” 面对珂莱默缇丝的暴言,理事长还是沉默着微笑,仅仅是这样而已。 也够没趣的,要是一直单方面谈话的话,是会那样没意思。 但珂莱默缇丝没有觉得无趣,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我找到你了,十年前,学生的档案,你在那里登记过 那一届,啊啊,我是听说过的,只有两名学生,而那两名偏偏都是以全优成绩毕业的 其中的一名、那是我以前的老师,奥尔黛西雅,而另一名就是你吧? 这样的人物,以后我却从未听说过,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之前说是执行者的一员?” “所以说?” 面对着言语里净是挑衅的珂莱默缇丝,理事长还是以微笑淡然地回应,当然,任谁都能理解他微笑中的恐吓。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恐吓能吓到珂莱默缇丝?那才是天方夜谭。 而另一边,自然学生们也是再等着老师来上课。 “我在想,老师旷课该怎么算” 眼看着这节课已经上了,老师却来都没来,科洛伏顿见状只能那么说着并长长叹了一口气。 “最好别来” 西昂趴在桌子上假寐着,时不时抬个头看看门外。 “这节课不是我们那个年级主任吗?明明之前外面的人还没敲钟他就会来的,什么啊,被洛贝莉亚老师传染了?” 摔了甩头,卡菈向科洛伏顿抱怨道。 “那种东西会传染吗?话说起来,你之前去找学校申请更换星导器了,对吧?新武器感觉怎么样?” 果断特意找错了卡菈话里的重点,并熟练地一转话题,只能说真不愧是科洛伏顿。 “嗯?不会传染啊?” 这人也找错重点了!莫非也是故意的吗!? “你有那么不想谈你的新星导器吗……?” 再次叹气的科洛伏顿,回忆起了卡菈那把星导器。 本来是巨剑的,但对她来说实在是不适合,于是在老师的建议下,她很不情愿地去申请换了。 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 在他为卡菈担心的时候,门哐地一声开了。 “啊、老师你来……啊?” 话说到一半,他立刻愣住了,因为走来的人不是他们的老师——奥克那.阿尼克斯。 那个人是、这个学校的执行者,珂莱默缇丝.斯莱德。 为什么会在这里,科洛伏顿心中冒出疑惑,而西昂则是直接把他的疑惑吼了出来: “那个珂……珂什么什么来着的,你为什么会在上课时间来这啊喂!?” 自然,珂莱默缇丝理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讲台。 “啊呀,这就是老师看学生的角度吗,不错,我喜欢居高临下” 这下不仅是西昂,连科洛伏顿和卡菈都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可我不喜欢啊!?特别是不喜欢别人那么看我” 不过,在这个时候去怼上珂莱默缇丝那么一句话的,还是只有西昂。 “咳咳、执行者斯莱德,你……您今天是为了什么才来我们这?出什么事了吗,而且老师今天也没来” 不过科洛伏顿可不会放任他们两个开始毫无意义地争吵,于是他强行插进来把话题转了回去。 “嘿诶~既然老师没来,换成我来了,知道了却还不明白意思,你的脑子又是用什么做的啊?” 就算是那样,科洛伏顿还是吃了珂莱默缇丝一记嘲讽。 冷静……要冷静,科洛伏顿在心中那么告诫自己。 “哦哦,是珂莱默缇丝来给我们上课啊” 这个时候还是卡菈率先敢把那句话说出来。 这个学校,确实是有如果老师都有事,执行者会来代课的情况发生过。 但是就离谱,科洛伏顿那么想,毕竟那人是珂莱默缇丝啊,在短短几个星期的相处里,科洛伏顿已经完全摸透……不,完全摸不透那个人。 正因如此,他不敢相信珂莱默缇丝会出现在课堂上,还要给他们教书?太离谱了吧? “嗯嗯,让我来看看你们要来上什么课” 不是吧?现在还用这种语气翻开了教科书?科洛伏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超——没——用——,这不是超没用吗,这堆废纸” 接着他就看到珂莱默缇丝把讲台上的教案一把全撕掉了。 “……” 果然还是那个人啊! “喂!你这家伙!” 第一个沉不住气而站出来吼道的人自然是西昂,随后科洛伏顿也默默站了起来,只有卡菈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 “直接开打吧” 但那个执行者只是很轻巧地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直接开打吧」 “开、开打?” 西昂震惊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实战才更方便理解吧,真不知道教那些有的没的到底有什么用” 这就是当今天才少女的发言吗?科洛伏顿不禁在心里吐槽着。 但结果大家还是跟着她来到了操场,这里是全校最宽广的地方,因此大多数时间会用作训练场。 卡菈、科洛伏顿、西昂,三个人并排成一列,光说气势倒是足了。 而珂莱默缇丝一个人站在他们对面,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看向他们。 那个人向来是讨厌在开战前说些有的没的,不然她也不会一手撕了教案。 于是,她单手挥出背在背后的巨剑,那把剑比之前卡菈的星导器还大了有那么几尺。 但她却毫无压力地重重砍来。 稍微谦让一点如何?至少让我们先出手?科洛伏顿还在想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之时,那一把巨剑直直打掉了他手中紧握的武器。 “该怎么说呢,是从基本功开始就太弱了吧?至少学会把武器握紧如何?就这样还敢分神吗,以为我会让你们先?” 是的,那一瞬间科洛伏顿眼中只有挥出巨剑的少女,那个少女明明是很纤细的身体,却能挥动如此巨剑。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想,身体都完全动不了,只能想到那些当作饭后茶谈才可尚作理解的词句。 那么,接着主动攻过来的卡菈又如何? 答案是,就算是从背后偷袭,也被简单地打倒在地。 乌黑的头发与澄蓝的瞳孔,精致的面容与完美的身材,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 如果是珂莱默缇丝的话,即使是简单地转了个圈,也足以让人体会到动态之美。 黑色制服的下摆也随着她的动作飘舞,但这一场景带来的只有残忍的结果。 卡菈直到被狠狠地一脚踢翻在地时,都没有想通珂莱默缇丝是怎么察觉到自己从背后袭来,并躲过攻击,反倒是还了一个果断地回旋踢。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天真” 那个高傲的执行者意简言赅地评价了卡菈。 “自漆黑的深渊中显现,于洁白的光辉中诞生,呼应吾之召唤吧,雷鸣!” 剩下的人,只有西昂了。 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低声咏唱着,与咏唱同时进行的,是他的星导器上一道道金色光纹闪现。 他的星导器是一把枪刃,这是足够特殊的武器,尽管当下的资源无法造出大量子弹供枪使用,但其特殊就特殊在,共鸣的效果也与其他星导器有所不同。 在卡菈被打翻的瞬间,咏唱完成,那把枪刃发射出一颗闪着雷光的子弹朝珂莱默缇丝打去。 斟酌之下,西昂还是没有把子弹打向要害,而是选择了小腿。 那一枪打中了。 子弹穿透了制服的下摆和裤子,在她白哲的腿上生硬地打出了一道焦黑的伤口。 但那又有什么用。 下一个瞬间,那人俯身冲刺,以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又一刀砍飞了西昂的武器。 就像那次攻击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影响一样。 不,不对,于是被强大的冲力打愣住的西昂意识到、 那个人只是根本没有在意这样的伤口罢了。 “你使用共鸣的决意我并不讨厌,但是,弱就是弱而已” 简短的评价说完后,那人轻巧地转了个身,朝于三人相反的方向离开。 “没劲,下次不来了,吊打也不带这么简单的,还不如去巡逻” 走前还那么嘲讽了一句,三人皆是无言,同样也离开了这里,回了教室,只有卡菈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珂莱默缇丝离开的方向。 至于珂莱默缇丝,倒确实是巡逻去了,这一闲逛……啊不,巡逻,就走到了校门口前,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个亚麻发色的少年站在门口。 他不是这里的学生,她立即判断出,于是拔出剑走了过去。 那把巨剑拔出来的气势可足够非凡,人还没走到,那个人直接腿都吓软了,跪倒在了地上。 “呀,来干什么的?” 手上拿着把巨剑,而珂莱默缇丝自己倒是用一股轻佻的语气开了头。 “唔哇啊啊啊啊啊……” 自然,那个人被吓得更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三、二、一” 没有人知道珂莱默缇丝在倒数什么,但那也足以给人压迫感了,于是那个人在重压之下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我我我只是想给学校的大家送点东西吃,那个那个,嗯……我我我一直很憧憬还是该怎么说这个学校、所以,呃……” 一阵胡言乱语后,珂莱默缇丝差不多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她说: “语言障碍吗?超好笑” 话是这么说,可她反而没笑,这句话自然也只能理解为一次嘲讽。 “对、对不起?呃,我同学也经常那么说我,我、我大概真的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是吗?我倒是觉得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思考自己也好,别人也好正不正常” 绝杀。 那个少年被珂莱默缇丝说得完全愣住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五幕:欢呼、两人一体、期限 对手直直砍下来一剑,但克莱尔借力闪到了另一边,同时她的木剑也侧落滑下,这样对手反而是一剑挥空。 因惯性落下的那一刻,便是克莱尔反击的时刻。 迅猛的一剑横劈向那人,直接击飞了他。 “选手倒地了!三!二!一!没有起身,克莱尔选手的胜利!” 比赛也到了结尾阶段,面对一天只有四场的赛事,裁判也不像之前那样平淡地宣读了。 “克莱尔!克莱尔!克莱尔!” 这次也是能在台下听到喧杂的欢呼声,不过克莱尔还是没有去在意他们。 “艾瓦梓前辈……呼,还是没来” 失望地小声念叨出这个事实,克莱尔走下台,熟练地接过守卫抵来的图恩克。 “这次的欢呼声好像更大了啊,虽然是个小镇子,不过你也算是个名人了” 稍稍远离了人群后,图恩克那么说道。 “欢呼声……?是吗,刚刚我有听到别人在叫我的名字,请问那是欢呼声吗?” 歪了歪头,克莱尔表示疑问。 “哈?嗯……是、是吧?结果你不知道吗?” “什么?不,关于「欢呼」的概念我有了解,不过还没有实际听到过 但是,为什么那些人,要为了我那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高兴呢?明明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却像是很熟悉我一样” “这话还真是伤人啊” 图恩克语气里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接着问道。 “那么克莱尔,你就不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高兴吗?” “高兴……?嗯!” 刚开始克莱尔对那个词只有迷惑,但她想起了和莱茵的约定,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已经扬了起来。 “啊,笑了?” 图恩克的声音简直是惊呆了一样,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 “诶?您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知道?” “听得出来啊,明显就是在笑哦” “啊,诶?” 努力把嘴角收了回去,克莱尔装出了自己平时的模样。 “以前都是一副面瘫相,然后说「这也是当然的」,怎么,不愧是都快半决赛了,是该高兴一点了吗?” “我昨天和莱茵说好了的,今天比赛时再见面” “喔,不错嘛,看样子算是交到朋友了?所以,她现在人呢?” “……” “人呢?” “嗯,人呢?” 克莱尔面无表情地复读了一遍图恩克的疑问,这样图恩克倒是陷入了无奈中。 “我说你啊……不会是被别人骗了吧?” “我相信莱茵!” “你还相信那个魔王呢,结果,宝石的事情有着落吗?” “我正打算和莱茵一起找” 这句回答倒是十足十得斩钉截铁,让图恩克也只好再次问道。 “所以,她人不是不在吗?” “……也许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再等等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图恩克也不好再说别的,反正它也就一把剑,只能和克莱尔一起等着了。 一直到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人流慢慢散去,而克莱尔在其中完全找不到莱茵的影子。 人散了,比赛场地空旷得渗人,但克莱尔还是没看到莱茵。 不过就在那时,她却看到了绯泽.赛因 ——莱茵.尼特的友人,同样也是这次比赛的参赛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站在了这个空无一人的场地边上,只是默默站着,什么也没有动。 是来参加比赛,结果来早了吗?不过这也早得太多了。 克莱尔心中起了疑,但这人虽说人是有点怪怪的,不过也不能靠这个就给人家加上罪名。 不管怎么样,她说不定知道莱茵的去处。 正打算靠近她问问的时候,她却又主动地转了个身,面朝克莱尔走来了。 “……” 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感觉有些失礼,但克莱尔还是保持了沉默。 “咕咕咕” 而那人靠过来时则是那么说道。 ……。 这是什么?完全听不懂! 「您方便的话,能用写字的方式说明吗?」 想要那么说,但对方则是比从疑问中回过神的克莱尔先一步开口了。 这一次不是「咕咕咕」了。 她一把掀开自己的高领,露出了下半张脸,冰冷的蓝色瞳孔看着克莱尔,是看着的,却让人感觉她没把人放眼里。 “不要再靠近莱茵了” “……嗯?” 这次……能听懂?不是「咕咕咕」了? 比起话的内容,克莱尔先是惊讶了她能说出话来,她还记得莱茵说过,这个人不是不会说吗? “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而且,赛因小姐,您原来是会说话的吗?” 当然,话中的信息,克莱尔肯定是不会就那样忽略过去。 “原来是会?蠢死了,啊啊,就算是以前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总不会还是不能说话吧?” 那个人冰冷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而眼神则还是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俯视着克莱尔。 “那么,您为什么还是要那么说呢,「咕咕咕」?” 绯泽面对着的克莱尔脸上也没有任何感情,眼中连冰冷都感觉不到,只是虚无。 拙劣地模仿着绯泽,克莱尔直视着她,问道。 “咕咕咕……?你问为什么,我那么说,不是因为我只能那么说,而是因为我需要那么说啊——” 说着,她微微俯下身,但绯泽并没有把视线调到和克莱尔平视的位置,而是微妙得高上了一点。 “需要?但是,那个,我认为没有人能听懂,个人很难想象它在什么时候需要……” 话音未落,克莱尔就看到绯泽一剑甩过来,她只能把话后跟着的尾音憋下去。 对方使用的是木剑,于是克莱尔制止了她拔出图恩克的冲动,从腰间拔出她的木剑接下那一剑。 “什么时候?不是听得懂吗?莱茵她” 两剑相交之时,绯泽才将下一句话接着说出。 “是这样没错,但明明普通地说话,莱茵也能听得懂,为什么一定要说咕咕咕呢?” 又是一剑从侧面攻过来,一边注意着闪过去,克莱尔一边继续问着。 “如果我可以普通地和别人交流,不就像我不需要莱茵了吗?” “诶?” 在克莱尔对这个答案疑惑到愣神之前,绯泽又是朝她挥了一剑。 “那个时候,是莱茵拯救了因为不会说话而被所有人孤立的我 能理解我的只有莱茵,能理解莱茵的也只有我一个!” 总算是勉强地接下了那一剑,然后克莱尔才继续听到绯泽如是说。 明明说的话是那么激昂,但除了冰冷之外,克莱尔无法从她的眼中找到任何东西。 “您是想要……一直依靠着莱茵吗?” 不是很理解她说的话,尽力猜测着,然后克莱尔把自己猜出来的结论说了出来。 “想要?不对,我依靠着莱茵,莱茵依赖着我,这才是我们的存在方式 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所以,不要来打扰我和莱茵——!” 干脆地扔掉了那柄木剑,绯泽直接上手捏住了克莱尔的脖子。 “……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但是、两个人才是一个人什么的,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被掐着脖子,克莱尔很是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克莱尔?喂,克莱尔,怎么了?能反击的吧?快砍倒她啊!” 在克莱尔耳边,图恩克悄悄地说着,不过这么安静的地方,绯泽还真不一定听不到 但这种情况下,图恩克想必也管不上那些事了吧。 “我不会、主动攻击,是莱茵的朋友……所以、没有那样……的理由” “但是……” “我不会的……也不会死的,我会把胜负留到决赛再分晓的” 依旧是被掐着脖子,勉强地回答了图恩克,不过克莱尔大概自己对自己说的话也没什么信心。 “嘁” 但却听到了绯泽轻轻咋舌,接着那个人说。 “无聊,那么,决赛……会让你知道失败是什么感觉的,咕咕咕” 重新把衣领竖起来,绯泽又回到了那副下半张脸完全看不到的样子。 那个人很快就看不到了,而克莱尔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直直地坠下在地上。 被掐着脖子还要勉强说话的气一时还喘不过来。 “看来是不会过来了啊” “嗯?” “那个叫莱茵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还会来的样子吧?” “……嗯” 没力气说话,克莱尔只能简略地回答图恩克。 “接下来又打算去哪?” “……诺依忒小姐” “啊?那个魔王,不是怕吗?” “明天就是决赛,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颁奖的时候,找不到奖品岂不是很奇怪吧? 虽然主办方没有告诉我期限,但我是知道的,已经没有时间给我耽搁了” 总算是喘上了气,克莱尔好不容易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出来。 “不过,你不是打算得第一吗?那不就没问题了吗?” “要为所有可能性做好准备才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佩服了你啊……嘛,你的话,我干脆教教你怎么作弊吧” “才不会作弊”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那么说?为什么?” 总觉得这里应该生气才对,克莱尔那么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生气,只是感到疑惑而已。 “不管那个了,总之,你打算去哪找那个魔王” “……不知道,先到处去看看吧” “真是服了你的地毯式搜索了,每次都要那样吗?要不就在旅店里等着怎么样?” “……” 沉默着,克莱尔只是沉默着。 “……啊,所以说,真是服了你了,没办法,算我输了好了,这个镇子不是有个商业街,说不定在那里,试着去找找吗?” “输了?我并没有和您比试些什么吧” “所——以——说——,真是服了你啊”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六幕:商业街、质问、借钱 “诺依忒小姐?” 克莱尔倒是没有想到,说要来找,竟然真的在商业街看到了那个黑发的人。 该说不合时宜还是什么?这时克莱尔突然注意到,诺依忒的头发有一撮是红色的。 “这个还有这个!啊还有这个……呜,没钱了” “哈哈,真是有够活泼的小朋友,好啦,这个就送给你好了” 在克莱尔叫出那个名字之前,诺依忒正在和商铺的老板说着话。 “诺依忒小姐……哼,果然是你啊,这么奇怪的称呼,就诺依忒不就行了吗?” 听见克莱尔的声音,诺依忒转过身来,盯着克莱尔看了一下,随后很是刻意地把眼神往边上扭,原本挂满了笑的脸也唐突地僵了下来。 这是在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连克莱尔也看得出来,不过为什么? “那么……诺依忒?” 尝试性地念出了这个称呼,而在诺依忒对此做出评价之前,反倒是先听到了图恩克的声音。 “哦不错嘛,这么说起来,以后也直接叫艾瓦梓的名字好了 ……话说,结果那个魔王,只是对你傲娇而已啊” 现在正是商业街人流如织之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我不认为这样的行为能得到艾瓦梓前辈的认可,所以,请恕我拒绝,图恩克先生” 无视了图恩克关于诺依忒的那段评价,克莱尔回答道。 “哈啊?等等,图恩克先生?怎么又叫回来了,喂,故意的吗?这是故意的吗克莱尔,怎么你都这样!” 为了这简简单单一个称呼问题,图恩克却是显得格外亢奋,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比起任何人,被质问的克莱尔一定更不知道吧。 “那边的自称勇者,在自顾自地聊什么天啊” 被晾在一旁的诺依忒这时倒是颇有不满地插话道。 “并没有自顾自,图恩克也是重要的伙伴,请不要无视它” “什么无视啊,那个图恩克,是你的剑?哈,别开玩笑了,剑怎么可能会说话” “但是,图恩克真的会说话啊,我以为那很普通的,您也认可了图恩克的存在才对” “普通!?你说普通?开什么玩笑啊真是的,想要愚弄我吗?” “并没有那个意思……” 还想和诺依忒说些什么的克莱尔,却被图恩克打断了。 “不要和她做无谓的争论了……话说啊,这种涉及到我的问题,还挺害羞的,嘿嘿” “喂那边的剑,傻笑个什么劲呢” “事到如今又认同我会说话了啊!果然是有够双标的家伙” 鉴于从一旁看还真是只能看到诺依忒和空气说话,不得不说这一场面显得十分神经病。 不过,商业街令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太多,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还真就没把两个十五岁都没有的小孩子放在心上。 所以,谁能注意到那一幕呢? “比起这些,诺依忒,关于失窃的奖品一事,我果然还是需要咨询您” 原本提案说不要再搞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了的图恩克,结果又和诺依忒那样吵起了完全无所谓的话题,最后还是克莱尔重新挑起了正题。 “所以说,我才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怎么,之前没有听懂吗? 说到底,这也不关你的事,为什么非要缠上来!不管我出什么事,都和你这个陌生人没有关系吧!” 这话诺依忒是越说越激动,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 不好意思地往左右看了几眼,诺依忒这么气势汹汹地说完后又羞耻地埋下了头。 “是呢,不好意思,浪费了您的时间” 等周围的行人不再对这边的吵闹感到有兴趣时,克莱尔再很是诚恳地向诺依忒鞠了一躬,然后这么说道。 “……结果,这才是无意义的话题吗?你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啊,这不是白来了吗?喂,克莱尔,倒是说服一下她啊!” 在这时出现的是,图恩克无奈的声音。 “那么,要怎么说服呢?” “哈?结果完全没准备吗?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啊,明明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开口的,不是吗?” “总要试试” “总要试试……才不是总要试试的问题啊!难得我还好好思考了一下这家伙要来哪,啊这样这样,总不能白来一趟吧,克莱尔,请她来吃饭吧” 调低了声音,图恩克悄悄对克莱尔说道。 “……吃饭?” 对这个提案,比起疑惑,倒不如说克莱尔完全不能理解。 “啊,亲手做一顿饭,这样最能表达心意了吧 厨房的话,我想那边旅店会借给我们的,食材的话,去买就好了吧?至于买的钱,我想那个主办方绝对不会拒绝我们的 毕竟他嘛,你昏迷的那天晚上可是有被艾瓦梓好好收拾一顿的,而……咳、他的惨状,这个我们就先不提了” “拒绝?什么?” 虽然图恩克说了那么一大段,克莱尔还是处于迷惑状态 “借给我们钱的事啊?放心,他不敢不借的,当然,我不会还的” “虽然不是很理解,不过只借不还是一件坏事,哥哥是那么说的” 搬出了哥哥的「语录」,克莱尔说道,只是区区一把剑的图恩克当然无法违背主人的意志,于是它继续说着计划,希望能说服克莱尔。 “其实啊克莱尔,阿尼克斯,那个主办方,其实是欠了我们人情吧?丢掉宝石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我们却要帮他们找 那我们稍微让他还个人情也没事吧!” “是……这样吗?说起来,我还欠了莱茵的钱没有还”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诶——!等等,莱茵?欠了钱?什么时候?” “昨天,就在这里,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 图恩克沉默了,过了一小会儿,它才追问道。 “那么,是多少钱?那不正好找主办方借钱还了吗?” “一百万” “哦,一百万……啊?一百万?你买了什么啊!不对不对,克莱尔,你才不会这么糟蹋钱对不对,一定是莱茵那家伙乱报价格!” “一百万……?是很多的钱吗?” 面对慌张的图恩克,克莱尔无表情地问道。 “看吧!果然是莱茵那小子乱报钱,别信她的,克莱尔” “就算那样,那也不能不还” “那不正好找主办方……啊可恶,才不是这个话题,不对,到底是什么话题啊现在 ……克莱尔,总之,有时候真的搞不清你在想什么,总之的总之,我们先去找主办方借钱,好吗?” 虽然作为一把剑,看不出表情,但是光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图恩克有多无奈。 “嗯,那么既然是您的愿望,我就去试着做吧” “嘛克莱尔……啊?可以吗?” “这还是您第一次这么请求我,如果是您想做的事,我自然是要为您完成 不过,我不会白白让他人亏欠的,虽然我也许不会再在这个镇子里待多久,不过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无论我欠下了什么,都会还回来的” “……克莱尔……啊,可恶,有点感动了怎么办?遇上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虽然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背景下说出来的,不过真的,太好了 那么,现在就去借钱吧借钱” “等等,图恩克,我还有一件事要问,那个啊,诺依忒,请问?” 转向因为被一直无视,又因为四周过于吵闹而听不见图恩克说话,现在已经撇起头嘟着嘴好像在闹别扭的诺依忒,克莱尔问道。 “什么?自称勇者?” 故意装作不满地撇回头,但诺依忒其实并没有好好地掩饰嘴角的笑意。 “尤格多拉希尔” 没有任何前缀,克莱尔报出了这个词,而只是这个词,就足以让刚刚还一脸轻松的诺依忒瞬间绷紧了脸。 “什、什么?” “您不需要紧张吧?这是我从一个守卫那里听来的,您属于「尤格多拉希尔」这个组织,应当是毫无机密性的情报才对” “组、组织?我——要问我组织的情报?别做梦了啊,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告……” “不是这个,只是在想,宝石失窃这件事,说不定和您的组织有关系 如果您不打算主动提供线索的话,就由我来一条一条问您来排除,如何?” “自称勇者……不,尤利……?” 瞪圆了眼睛,连话都不再能抖清楚,诺依忒慌张地后退了两步,还差点撞上后面的一位行人。 “是呢,从这里开始吧,既然有您在这个镇子,想必还有您的组织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吧?让我想想,比如说……这次大赛的主办方?” “不!等等!你,喂……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诶?真的是?” 话到这里,克莱尔反而是脸上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情。 “厉害啊克莱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突如其来的展开,让图恩克都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进来。 “不,总觉得这个氛围下总是要列举出一个人的名字,不过我也没想到真的是 只是我根本没认识多少人,把其他不可能选项排除后,也只有他了,这样做出的判断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还挺厉害的” 连图恩克都吐不出槽来了,它努力搜寻者词句,结束了对话。 “那么,既然主办方是,提供宝石的人,那也是他,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推断,那颗宝石是您的组织的所有物呢?” 再次和一脸惊恐的诺依忒搭上了话,这次克莱尔也咄咄逼人地问出了问题。 “不是!绝对不是!什么啊!不愧是自称勇者,有够烂的推断!”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诺依忒激烈地反驳着,只可惜…… “单凭这个反应,答案就已经出来了呢,克莱尔” “是的,图恩克,那么,我的问题问完了,耽误了两位的时间,我在此致以诚挚的道歉,再见了,诺依忒,之后我会来请您吃饭的” “诶?吃、吃饭?” 和愣在原地的诺依忒道了别,克莱尔理所当然地背着图恩克,出发了。 “借完钱之后,买什么东西呢?图恩克” “嗯,既然问到这个了,克莱尔你,之前没有做过饭吧?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的 既然是初学者,果然是玉米和土豆啊,这两样食材,我想无论怎么做都会好吃的 嗯,甜点也不能漏掉啊,艾瓦梓喜欢吃那些 克莱尔,你又喜欢吃什么?哇啊,说起这些,想到我自己已经不能吃东西了,就有一种奇怪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玉米和土豆,就这些是吗?” “……嗯,克莱尔,你的信息挑选能力,也太强了吧 咳咳、当然不止啦,我们可要好好宰那个主办方一顿,听好了,首先我们要……”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七幕:小心!黑暗!料理! 很轻松地就在旅店借到了厨房,厨师只是说着饭点之前完成哦,和记得清理厨余垃圾哦后就那么走了。 “那么,和我一起烹饪吧,图恩克” “这说法怪怪的,不过开始我们的烹饪吧!克莱尔!” 兴致意外高涨的图恩克对克莱尔吼着说道。 “嗯,开始吧,首先要做什么好呢” 看着摆在桌上,刚刚才买回来的一堆食物,克莱尔陷入了沉思。 “这个嘛,克莱尔,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喜欢,吃的?不,这些东西我都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喜欢的食物什么的……说到底,只是对填饱肚子的生理需求而已,原来还要分喜欢和不喜欢吗?” “……过分了啊!” 图恩克突然大叫了起来,要不是周围没有其他人,这可得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怎、怎么了?图恩克” “喂我说,第一次看见?啊,说起来你之前同伴留下的那些都是干粮啊,毕竟是在旅途中,要保存性好的才行 才不对啊!之前没有见过吗?不至于吧?你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连喜欢的食物都没有,这也太过分了!” “之前过的生活?之前没什么好提的,只是在地下室里住了十四年,只有哥哥会趁着其他人不在时偷偷带我出去而已” 用着波澜不惊的语气,克莱尔吐露出了这个怎么想也不正常的背景。 “这个就够提的了!啊,算了算了,我听到火花的声音了 厨师是已经给我们生了火的样子,不要浪费木材了,先煮饭煮饭,之后再说这个” “嗯,那要做什么” 绕了一圈,又回到开头的问题。 “既然你没意见的话,那就按我说的来做吧,这样没问题吗?” “是,请说?” “玉米的话,我是推荐做玉米浓汤,这个可适合新手了,最初级的话,把玉米放锅里再倒水煮就可以了 要想煮的更好吃的话,上限也很高,不过克莱尔你的话……嘛,就先别考虑了” 听了图恩克的话,克莱尔把一整根生玉米放入了锅中。 “啊,要是加入牛奶的话,味道会更好的,不知道厨房里面有没有,一点点的话,要不借用一下?” 牛奶……思索着,克莱尔想起这个东西哥哥好像和自己提过,然后那个是……黑色的? 于是,她取过架子上的……醋,倒了进去。 “调味料的话,啊,这个还是少放一点,而且用多了别人的东西也不好” 调味料……?是架子上那堆小罐子吗? 既然图恩克是这么说的,于是克莱尔把架子上全部的小罐子里面装的东西,各倒了一点点下去。 以上包括但不仅限于,辣椒,盐,砂糖,香油……嗯,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说起来,克莱尔又突然想起这一锅东西在火上烧了不短时间了,水还没放呢。 水,水在哪?看着一个瓶子里装着的透明液体,克莱尔将其全部倒了进去。 那么那个瓶子里装了什么呢?那怎么可能是水,那是酒。 ……这,这是玉米浓汤? “土豆的话,也是做成汤会很方便,不过既然有玉米浓汤了的话,那就土豆泥吧,首先,要把土豆煮熟” 传来了图恩克新的指令,于是,克莱尔把土豆整个扔进了……「玉米浓汤」里。 至少,至少这次她把皮削了嘛! “苹果……啊这个就当普通的餐后水果吧,削了摆盘如何?” 随后,克莱尔把苹果削了,同样加入了「玉米浓汤」中。 这样玉米……呃,姑且算是玉米浓汤的东西,总算是完成了,之后又按这样那样的手法,呃,完成了……晚、大概是今天的晚餐? “说起来,图恩克您明明也没有嘴,到底是从哪里发声的呢?剑身?不对,是剑柄吗?” “啊,这个啊,比起从哪里发声,我所能发出的声音是犹如战斗时与星之辉共鸣一般的形式,也就是说我想要说出口的语言,与周围的「信息」共鸣了 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差不多是那种东西,「共鸣」,事实上,它不仅是在星导器上能够实现,普通的生活中也时常发生,只是如同万有引力或者惯性一样,因为理所当然而被我们忽视 这些太复杂的还不适合由你来现在了解,不如这么说,我看不见,则是因为外界以图像形式展示的「信息」,我无法提取出来,自然也无法共鸣 对比着我能说话这件事,这么说的话,可以理解了吗?” 因为无法看到眼前的惨状,图恩克很自然地和克莱尔聊了起来。 也幸亏它看不到了,不然这得当场气昏过去……呃,作为一把剑,其实连昏也昏不过去吧? 在诺依忒看到那堆莫名其妙的黑糊糊之前,她只是皱着眉盯着站在门口的克莱尔。 “喂,自称勇者,找我有什么事?” 再次摆出那副自傲的神情,好像忘记了下午才发生的事一样,诺依忒错开克莱尔的视线说道。 “之前应当与您说过了才对,是来吃饭的” “……为什么要把吃饭这个词这么严肃地念出来啊?话说,我可没有同意啊?” “您的意见并不重要” “——哈?” “要是您现在更配合一点,我想会更轻松一点的?” “这算是什么威胁啊!?哈,区区自称勇者,还挺有胆……等等等等,喂,你、你这拿的这几坨黑色的,是什么?” 侧目,诺依忒终于注意到了刚刚开始就在散发异味的根源,呆着脸发出了疑问。 “是,食物啊?” “食物!?你把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叫食物!?开什么玩笑啊!?” 这里的诺依忒在强烈质疑着,而克莱尔已经把那些东西端进了房间中,放置在了桌子上。 “……事先说好,我可不要吃这堆石头,那个乌漆漆一片的汤又是什么?里面是玉米?那个玉米倒是看起来可以捞上来吃” 十分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桌子前,诺依忒盯着克莱尔,却是开始评价那些……呃,大概是食物的东西。 “克莱尔……你,做了什么?什么黑不溜秋的,我可不记得我们有做过什么黑色的食物” 话说到这个份上,图恩克总算是也发觉不对劲了,于是发话问道。 取下图恩克,放到房间的一角,克莱尔回答他说。 “嗯?只是那您说的,放了那些东西而已,像是各种调料品都加了一点” “完全没有让你干那种事啊!” “还有……” “别!我不想听了!啊!可恶!”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吗?” 听到图恩克那么说,终于克莱尔也是反应过来了。 “不,不对,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你连食物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在那里泛泛而谈,我要是更详细的教你就好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是我的错,只是原本还想叫大家一起来吃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怎样,但果然……” 从刚刚的烦躁中回过神来,图恩克反倒是安慰上了克莱尔。 “莱茵和绯泽、我都没有找到” “诶?啊?已经找过了?” “嗯,然后艾瓦梓前辈的话……” “艾瓦梓前辈、的话?” 一个声音一字一顿地复读了克莱尔的最后的几个字,但那并非小孩子的声音,也并非少年的声音……那是、 “——艾瓦梓前辈!” “啊啊,果然来了?” 乌黑的头发,以及如明星般的金瞳,那毫无疑问是艾瓦梓。 “果然?这个果然该是我给你们说吧,果然搞砸了啊,废物一群” “……是,对不起” 因为真的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食物,还就真戳到了克莱尔的痛处,虽然道歉对她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她这次一道歉反倒是又戳到了图恩克的痛处。 “啊,这个,嗯,对不起” 结结巴巴地,结果图恩克也道了个歉。 什么?诺依忒?诺依忒已经躲到边上去了。 “缪、缪小姐?” 看着爬……真的是爬到一边的诺依忒,又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冷着张脸走过来坐着的艾瓦梓,克莱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真是奇怪,明明这个料……啊就是料理了管他的!完全没有艾瓦梓的事,克莱尔却感受到了惭愧……呃,那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就是害怕而已。 连称呼都又叫回去了,总之,克莱尔也爬……这个是走到了诺依忒呆着的那个角落。 “等等!不,不要过来!” 艾瓦梓一来,顿时诺依忒丧失了自己的所有伪装,蜷缩在一边叫喊道。 “是,但是、” “吵死了总之就是不要过来!” 撇开了视线,诺依忒喊到。 “……?” 从诺依忒的话中,克莱尔突然感受到了某种违和感,原本停下的步伐再一次迈步开来。 她并不是朝着自己说着的,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有那样的反应,但是…… 诺依忒的视线,紧紧锁在自己身旁的柜子上,要说更准确一点的话、是那个抽屉。 “不要啊啊啊啊啊!” 无视掉那孩子的悲鸣,伸出手,克莱尔轻易地就打开了那个抽屉。 红色的、赤红色的、 只是赤红色的光芒反射在克莱尔瞳孔中,那个抽屉中所装着的,只是一颗赤红的,心形的宝石。 “红色……的宝石……?” 一时没能说出话,只能描述着自己眼前所见之物。 “所谓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吗?竟然藏在这种地方,真是……啊,这种笨蛋,我还真不想评价” 听到了不远处艾瓦梓的声音,但克莱尔脑中并不能装下这段简短的话。 ——没有实际见过,但是,这次大赛丢失的奖品,是一颗「红色的宝石」。 “……啊……” 一时间,诺依忒同样也没能说出什么话,只是把头埋着,但一向不面朝人正脸的她,随后却抬起了头,直视着克莱尔。 “我——” 目光相交,现在是什么情况,克莱尔不清楚,但是、那个人会想听的话,然后是、自己想说的话,只有那个是知道的。 “我相信您,诺依忒” “……为什么?” “……?”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相信我!” 倒是朝克莱尔发起了火,温柔的赤红色瞪视着那双淡然的蓝紫色,于是正如那颗宝石一般的赤红色失去了光辉,而如紫罗兰一样的蓝紫色丧失了生气。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烦恼盯着对方,结果相视之后反倒是都没了动力。 “就是……相信而已”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得不回答。 “很烦啊你!如果只是口头上的「相信」谁都能轻松说出口吧?但是这种虚假的安慰,只会更让人烦躁而已!” “……被当成是假的也无所谓,毕竟我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什么结果,但是我相信您,所以请您也相信我 明天……比赛结束时,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应有的结果” 这次换成了克莱尔没能直视诺依忒,去避开过于炙热的视线,这大概是能被称之为本能的东西。 “喂克莱尔,不要随便许下这种承诺啊” “我不会失约的所以请您放心” 面对图恩克的劝阻,克莱尔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他,就再次与诺依忒对上了视线。 “就算是默剧也没意思过头了,那么告诉在这里黏糊糊的你们两个,这个宝石是假货,这样够了吧?” “黏……谁黏糊糊了啊!?” “假货?” 同样一句话,诺依忒和克莱尔的注意力却不在一个地方。 意识到说话人是艾瓦梓的诺依忒,又是一脸惊恐地捂住了自己嘴巴,躲到了克莱尔身后。 从一开始就明白是艾瓦梓走来了的克莱尔又看着她,沉默着,然后提出了疑问。 “假货?您为什么知道?” “啊,看到这个形状和颜色,就想起来自己见过真家伙了” “……是吗?谢谢您” “只是谢谢?比起这个,把这场闹剧闹得更大一些,来取悦我如何?” 还是顶着一张没表情的脸,艾瓦梓说着恶趣味的话,自然,克莱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差不多想到是怎么回事了,一边吃……啊……” 一起来吃饭一边一起来讨论现在收集到的情报吧……虽然净是些不能吃的东西。 本是想那么和诺依忒说的克莱尔,却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快空了,只剩了一根玉米棒。 “诶?艾、艾瓦梓前辈,是您吃掉的?” “哈?有什么意见吗?” “不,倒不如……谢谢您?” “谢个什么啊,傻子吗?我全部吃掉了啊,来恨我啊?还是连这种事都做不到?” “啊!是!” “……嘁,啊,要谈的话,到外面去吧,我可没兴趣听傻瓜们的谈话” 愣愣地仰视着艾瓦梓,克莱尔完全没理解到现在自己该干什么,直到那个人身边的气压简直肉眼可见地低了下来。 “嗯,外面……诺依忒,走吧——” 轻轻牵起了还害怕得动不了的诺依忒的手,两人朝旅店外走。 “故意的?” 只剩下艾瓦梓的房间中,她好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出了。 “诶呀,也不能那么说嘛” 给予她回答的是,被留下的图恩克。 “到底是怎样,给我说清楚” “是是是,有一点故意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巧合啦,说到底,你不是你自己走来的嘛” “哼” “……啊,我是不是被留下了啊!?” “发现了?不过她很快就会想起你还没带,然后马上跑回来拿吧”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六:墓园、找人、献花 “我的话,不仅可以带路,你要存档的话我这里也可以负责哦” “存档……那是什么啊!?你又在谈哪个世界线的故事!” 这个人到底是在说什么,就算是科洛伏顿这个时候也只能崩溃地吼着说道。 而西昂,这次也是在听着那两个人闲谈罢了,真是一如既往的日常。 这一天是新历三百零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一个风和日丽的周六,温暖的阳光给寒风增添了一丝暖意。 然后,这一天据说是科洛伏顿父母的忌日。 就是因为听科洛伏顿那么说了,卡菈才会提出那正好去墓地看看吧,而科洛伏顿就那么答应了。 该说是又被忽悠过去了呢,还是说被忽悠习惯了就自己跟上去了呢,总之西昂忍住「那你是孤儿啊」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也跟在他俩身边。 科洛伏顿父母的墓地,意外的在「乌缇拉区」,卡菈是住在这个区的,科洛伏顿反倒不是。 事实上,从学校到墓园的路,他也不知道,倒是住在这里的卡菈知道。 至于西昂,一个外来者,他知道个啥,他哪都不认识。 “呐科洛伏顿,我想来谈一次禁忌的恋爱” “……嗯” 科洛伏顿叹了口气,随便敷衍过去了,而西昂则一直想着多久才能到。 “所以那个,比如父子之类的,所以科洛伏顿,你来当儿子,我当你爸吧!” “哈——咳咳咳、咳咳” 不愧是遇上了这种发言,这要人怎么镇定地回复啊? “别老想着占别人便宜” 这种时候,就轮到西昂来好好说一下卡菈了,毕竟科洛伏顿……最多也只会继续敷衍。 “那西昂来吧!” 毫不犹豫地把话题又抛给了西昂,不过,这种问题他自然是能够解决的。 ……失礼了,被卡菈知道她的发言被当做问题,可不大会有好下场。 “哦行吧那爸爸快给我零花钱” 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地快速念完这一串话,西昂还附带了个挑衅的眼神看着卡菈。 “呃、竟然被你耍了!才没有钱要给你” 不过显然,卡菈并没有注意到西昂话里的嘲讽,她只是不爽罢了。 “行了,差不多要到了,好歹是墓园,就别大吵大闹的了” 唯一的受害者,科洛伏顿到这时候却要来劝阻那两个人,辛苦了,这个才是真的辛苦了,比起工作时间站着睡觉的守卫来说。 “对了对了,你们听说过平行世界吗?” 好像是听了科洛伏顿的意见,又好像没听,总之卡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起码这个听着还挺正经的! “平行世界?又是什么小说的内容?” 不说别的,单是这种话题就很明显和西昂绝缘了,自然能接上话题的只有科洛伏顿。 就算不是那种话题,除了科洛伏顿以外,很难想象有别人跟上卡菈的思路。 “才不是小说呢,是正经的研究报告哦,据说,因为组成人体的分子是有空隙的哦,所以在穿过门的时候,会穿越到平行世界也说不定” ……这都哪和哪? 西昂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不过在这通堪称混乱的对话后,三人终于是到了科洛伏顿父母墓前。 ……。 三人相顾无言,又撇回头看了看墓碑,再看看对方,但还是什么话也没有。 就连卡菈也是沉默状态,西昂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 “喂,科,呃马……嗯,你父母为什么葬在这里,你们家不是不住这吗?” 然后刚开口,就把别人名字忘了。 “我家以前是住在这里的,不过,我父母死后,我最后的亲人,爷爷就带我搬过去了,那是十年前的事,我对这里完全没有印象 我的爷爷就埋在了那边,没有和我父母一起” 不过,科洛伏顿似乎是没有计较自己名字的问题,普通地回答着问题。 “你爷爷也?” “嗯,在开学前一天,因为那件事,我也算迟到了一天吧” “……这样” 这不是全家死光了吗!?西昂有点被震惊到,不过他还是努力冷静下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惊讶。 “……不过,我的名字是科洛伏顿.马尔兹,你想叫什么都好,这么简单的名字还请记住,西昂.弗流林戈,你不觉得那样很不尊重人吗?” 在西昂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话题的时候,科洛伏顿倒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计较起了刚刚的话题。 你原来计较这个哦? 嘛,不过大概也只是觉得西昂不太尊重人才那么说的,大概? “嗯,知道了,科洛伏顿.麦尔德” “……” “怎么了,麦尔德?” “如果你和卡菈一样是故意的话,我反而会原谅你,不然的话还是叫我科洛伏顿吧” “……哈?”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记错了名字的西昂无限疑惑中,在疑惑中,既然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突然注意到,周围是不是少了个人。 巧的是,这时科洛伏顿也正好注意到了。 “卡菈?” “卡菈呢?” 两人同时那么问道,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但自然,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卡菈去了哪里。 “我去外面找找?你就在墓园里面找?” 科洛伏顿那么提议到,西昂点点头同意了。 “最近明明不太安全,她还到处乱跑” 临走前,科洛伏顿叹着气又来了一通抱怨 。 不太安全啊……听到那个词,西昂就想起了,最近似乎是有一个连环杀人犯,专杀十四十五岁的孩子。 连执行者都还没有追查到他是谁,确实是挺危险的,就那么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四起还是五起的样子。 不过就算那么说,从走出校门的那一瞬间,不应该就错了吗?而且谁要在墓园里杀人啊!方便杀了直接埋吗。 自然,人还是要找的,眼见科洛伏顿走远后,西昂也往墓园更深处走去。 墓园中零零散散有一些人还在散步,有一些人则是在墓前安静地蹲着。 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见到卡菈的身影,倒是有一个墓前摆的花特别多,高高的一堆叠着,而且都要堆到别人墓前了,这吸引了西昂的注意力。 那些花有着十分鲜艳的颜色,简直不像是会在悼念死人时用的。 而且,那个墓前蹲坐着的人,那个背影西昂有些许眼熟,于是他把卡菈抛在脑后,走了过去。 那个人有着亚麻色的头发,和杏色的瞳孔,光看长相来说的话,这是毫无特色的一个人,不过正巧的是,西昂认识他。 理斯……理……什么来着? “哟” 虽然名字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西昂还是向他打了一个招呼,毕竟在墓园这种见面……只能说巧吧,不打个招呼再走还有点说不过去。 “呜……唔啊!?啊,是你?那个,上次的玉米浓汤,谢谢你,爸妈回来后,本来打算给大家都送回礼的,但是在门前没进去呢” 那个人,在叫到的一瞬间倒是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通常模式。 “哈?倒不用回礼啊,本来也没做什么,倒是你去感谢泽妮娅好了,感谢她竟然没有捣乱” “……总、总感觉是个有点危险的孩子,呃,呃,那个我这么说,没关系吧?” “当然,泽妮娅就是那样嘛,没关系,说起来你都知道泽妮娅的名字了,还不知道我的吧,我叫西昂,西昂.弗流林戈,你也再来一次自我介绍吧” 很自然地过渡到了名字这部分,西昂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那个那个呃,理斯濑穆.马提特” 理斯濑穆?西昂终于是有了一点印象,而想起马提特,他看了一眼几乎被鲜花没过的墓碑,那里写着于这里安葬之人的名字。 珮欧妮娅.马提特。 “你的姐姐?” 好像是听这个人说过自己姐姐已经死掉了的事,西昂努力回想着,做出了猜测。 “啊!是!那个,有什么问题吗,弗流林戈……?” 理斯濑穆紧张地转过身来,露出了他手上握着的一枝花。 “不是,只是想着在这里献花的人真多啊” “……” “喂,你又怎么了,突然一副那种表情” “……” 阴沉着一张脸,理斯濑穆没有说话,许久,他才答到: “嗯,那个,姐、姐姐她一直很受欢迎嘛,是守护城市的英雄什么的……” 是吗?西昂不自觉地看向理斯濑穆手上握着的那枝花,而那花,花瓣已经被撕了下来。 “哦?这些花倒是很鲜艳啊” “那个是……姐姐的名字,好像在以前,就是这种鲜艳的花的意思,然后、然后这里还有其他花……” 话说到一半,理斯濑穆举起自己手上那枝花,好像是想给西昂展示,但是举到一半又发觉没有花瓣的那枝花,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花嘛。 于是他转而又去身后的花堆中寻找花。 而西昂则略略偏过头,随后继续发问: “喂,我说你,不会像小姑娘一样喜欢用花瓣占卜吧?” “诶?啊,这个这个,嗯,对不起?”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道歉啊,道歉多了可是会贬值的” “呜哇、对不起” “……真是够了” 花瓣占卜?这不是西昂的真实想法,想必也不是那个人真正的目的。 再次看向那枝花,不止是花瓣全部被撕没了,而且茎也明显被用指甲狠狠揉捏过。 ……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而且仔细一看,墓前那堆花里面也有不少只剩下了茎,地上则散落着各色的花瓣。 “那个……” “抱歉,我先走了” 好像理斯濑穆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西昂突然脑内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明明只是一地花瓣,明明是花,但和脑内姐姐的形象重叠之时、 反胃。 西昂感到的只有反胃,方才从远处看到这一堆花时的轻松已经不见了,他赶紧站了起来,离开这里。 然后他就直到在门口撞见领着卡菈的科洛伏顿时,才想起自己忘了找卡菈。 “真是的,说是想给我父母买一枝献在墓前,就自己跑走了,倒是先说一声啊,而且不需要花啊,有份心意就够了” 一见到西昂,科洛伏顿叹了口气就开始抱怨。 “要是有手机就会方便多了,好想有个手机打游戏啊!” 而卡菈则是发出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感叹。 “手机是什……算了,这花,西昂你需要吗?” 这话说的有够晦气的,不过科洛伏顿显然自己也很快注意到了,连忙补上一句: “并没有咒你父母的意思” “哈?没事没事,反正也死了吗” 不过,西昂自己完全不在意,在意的反倒是科洛伏顿和卡菈。 “诶、” 科洛伏顿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叹叹气,结果这里是两个孤儿在互相说错话吗?他想。 “说起来西昂明明是外来者,却没有见过父母呢,西昂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在科洛伏顿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如同惯例一般,自然是卡菈开口问了。 “嗯……怎么说呢,是为了一颗宝石,一颗红色的,心形宝石,那么说起来的话,你们见过吗?”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七:鸡蛋、平凡、事件 鸡蛋碎掉了。 我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愣住了,明明只是想趁着没人装个酷而已罢了,为什么啊! “弗洛瓦城的冬天真是冷啊” “说什么呢,哪里到冬天了?” 听到了外面爸妈的交谈,最恐怖的是……妈妈的声音走近了! 我赶紧拿起抹布清理锅边的蛋液,但是来不及了,妈妈已经走进了厨房。 “煮个水煮蛋你都能煮成这样” 如同我预想的那样,妈妈一看到厨房的惨状,就一把夺过了我手上的抹布,亲手擦掉了那滩惨案。 “哈哈……没打准位置嘛” 我打着哈哈,希望就这样混过这个话题,自然妈妈是摇了摇头,捂着脸说道: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行行行,妈妈给你煮,你个小祖宗可别再碰厨房了” 嗯……看来我给妈妈丢脸了啊,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等着妈妈递给我一颗水煮蛋。 而我连在家里吃的时间都不想留,揣进前胸的衣兜里,就跑出了门。 毕竟,我是和朋友约好了见面的,可不能因为一颗蛋而违约啊! 然后我还是迟到了,因为…… “我帮老奶奶过河,所以才来晚的” 这是真的,而且不止一个老奶奶啊!那是扶了一个老奶奶后又来一个! “你看我信吗?迟到了那么久” 朋友眯着眼冷笑着说,虽然很扯是真的,可是事情也是真的啊!我连蛋都还没有吃。 “你、算了不管了,差不多也快吃晚饭了,打算整点什么来吃?” 是吧?我的人品,我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果然他很快就移开了话题。 不过都要吃晚饭了,我兜里的蛋还好好揣着,也是莫名在意起这个蛋了。 “去餐厅吃如何,诶你说,理斯濑穆他们家不就是开餐厅的吗?干脆就去蹭一顿来吃!” 不过也没有等我回答,我的朋友就开始了自问自答……不如说是代替我回答了。 理斯濑穆?念到这个名字,我脑中隐隐约约是浮现出了他的样子。 “好久都没看到理斯濑穆了” 提到这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勉强强是挤出来了那么一句话。 “这话说的你和他很熟一样” 朋友像是看乐子一样,直接笑出了声,而我也不自觉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理斯濑穆?是那个吧,一直板着张脸的那家伙,以为他是对大家有什么不满,结果一开口又结结巴巴的,听得人烦死了。 有一次我们学他说话,结果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什么啊,开个玩笑罢了。 事后有人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结果又结结巴巴地说也没有啦。 总之,确实是不熟的人。 “别提那么晦气的话题了,我可不想去那家伙在的地方” 我光速撇下了这个话题,想和朋友再去商量去别的地方,可朋友就像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继续和我说起了他。 “知道吗?那家伙,本来是打算去星专的” 那家伙的话题,我是真的不想聊。 我是和他不熟啦,但我还挺恶心他的,我朋友大概没注意到,那家伙,不觉得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直盯着这边看吗? “就凭他?说得他能保护谁一样,就算去了也是去当雇佣兵的份” 随便把这个话题轻蔑地敷衍过了,为了防止终结话题,我还特意加上了一句: “珂莱默缇丝大人今年是,毕业了吧?” “哈哈哈哈!珂莱默缇丝大人!你真的会那么叫啊!” 朋友反倒是为此笑了起来,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我称呼珂莱默缇丝大人的决意是不会变的,对不起。 “怎么了?珂莱默缇丝大人就是很帅,你要是见过,相信你也一定会那么叫的” “行啦……等等!你真的见过?” “嗯,有过一面之缘吧,怎么说,真的就很漂亮,你要是不亲眼见到,是不会理解的 那种脸只能用无懈可击来形容,不过要我说,最注目的还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是不罕见,这届星专有个叫科洛伏顿的,那个红色眼睛也是真的有种震撼人心的感觉……啊,我自然是对男人没兴趣,女生里面说不定很多人喜欢他? 咳咳、说回正题,那个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形容,是真的好看,或者说是因为在她脸上,所以显得特别好看” 想到那次意外之中的相遇,我不禁愣了愣,才语无伦次地回答道。 “哇果然你是个只看脸的人,那性格,性格怎么样?” 朋友倒是一脸幸福地聊起了这个话题……为什么会是那种幸福的表情啊!?想到什么了啊!倒是不要再暗戳戳黑我啊。 “性格的话……我也就见过了一次,我不能太确定吧,确实如同传言所说,她性格很恶劣,但我觉得那也是珂莱默缇丝大人的魅力点之一” 不过,我还是按他所问的说了,因为,珂莱默缇丝大人真的很有魅力嘛! 魅力点是魅力点,不过实话实说,传闻总是说,珂莱默缇丝大人只有崇拜者,一个朋友也没有,曾经我是想,如果我能成为珂莱默缇丝大人的朋友多好。 不过,见过她之后,我就只是想做她的崇拜者罢了。 呃……性格恶劣是一个原因,也是……呃,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珂莱默缇丝大人就应该如同月亮一般,是被地上众人膜拜的存在,而不是需要有人飞上天和她肩并肩的存在。 “我要是找女朋友的话,肯定不会找那种小恶魔型的,但是脸好看啊,那还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你考虑个鬼,你也只看脸是吧?我半恼着轻轻锤了锤他的头,说道: “行了吧你,就你也想和珂莱默缇丝凑一对?而且太早了啊!现在就找女朋友你是有多急” 朋友还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去哪,再聊一会儿的话,估计都没多少店营业了,于是……我决定去他家吃了。 在家吃,是啊,多么经济实惠,我怎么不干脆在自己家里吃!? 感觉自己完全白跑路了,一路上,我望着天,吐槽着为什么有那么多老奶奶需要扶着过河,就那么又进了朋友的家。 但也没办法吧?无论怎么说,看到有人遇到困难却不去帮助,那也太过分了。 鸡蛋碎掉了。 我看着朋友家那一桌子的鸡蛋,又望上朋友妈妈一脸期待的表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 看着那一桌子各式各样的鸡蛋,我先拿起了其中最朴素的水煮蛋,结果想着待会儿还有那么多蛋,突然手就一抖,鸡蛋掉到了地上。 所以说,真的不如在家里吃啊,我叹了口气,今天又一次地开始收拾鸡蛋。 “明天再来吧” 吃饭时,朋友那么对我说道,一路上确实吐槽过很多遍怎么不让我在家吃,但我自然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了。 “嗯,明天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老奶奶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奶奶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们两人是又差点吵了起来,然后又同时看到了他父母微妙的表情,想起这还在饭桌上,于是一起笑出了声。 “哈哈,那,明天你会早点来的话,去哪里比较好?” “明天干脆你来我家吧” “你家?那也在你家吃饭?” “放心吧,我家可不会煮一桌子鸡蛋” 压低了声音,避免被做出这桌子鸡蛋的朋友妈妈听见,我们俩再次哈哈大笑。 说起鸡蛋,我又想起了自己兜里还揣了个水煮蛋,到现在都还没吃,鸡蛋放多久会变成臭鸡蛋来着?放一个晚上可以吗? 鸡蛋已经吃够了,但果然还是不想浪费食物,留到明天早上再吃,万一变质了怎么办?不过现在是真的不想吃鸡蛋了,我想了想,决定回家就吃。 吃完饭,天色已经很晚了,朋友妈妈坚持认为不安全,希望朋友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毕竟那样朋友自己也要一个人走回家啊。 对自己的儿子也稍微不放心点吧,我在心里那么想着。 结果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道到了晚上是完全没有人,说可怕是有点可怕。 可惜的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会怕!才不会怕!才不会……怕…… 但是真的很吓人。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脑中又浮现了和珂莱默缇丝大人的相遇,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夜晚,不过那一夜月色正明,而今天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那一天,珂莱默缇丝大人就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了,是的,明明穿得一身黑,但就是如同传言中那样,救世主的感觉直直地打入了我的心中。 黑夜之中,那双瞳孔如同夜幕之中的月亮一样,是如此得夺目……不,是珂莱默缇丝大人本身就如同月亮一样,无比耀眼。 而相遇的地点,就在那个湖边!就在这附近,想到这,我一路小跑了过去。 并没有妄想珂莱默缇丝大人今天也能在湖边待着,但我仅仅是站在与她相遇的那个地方,就感到了无穷的勇气。 是啊,这种地方不会突然出现魔物,怎么,还有连环杀人犯吗? 向着刚刚的自己,我自嘲地笑了笑,扭头走回了原先回家的路上。 “珂莱默缇丝大人……” 不由自主地,我念出了那个名字。 本来是该那样。 本来是。 鸡蛋碎掉了。 我并没有完整地念出那个名字,原因很简单,我的胸膛被直接贯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锐器刺入的胸膛毫不吝啬地喷出鲜血,自然,揣在前胸的那个鸡蛋是被打烂了吧。 没被打烂那才叫奇怪,生命消逝的那一刻,我却只能想到这种事。 还要我想些什么呢?我不甘地看向那个持剑的人,那个杀我的凶手。 “……怎么会——是你……!” 那是我最后的遗言。 唐突的死亡,平凡的日常,毫不起眼的一天。 这便是第一个受害者的故事。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八幕:夜空、结论、认可 “对不起图恩克……竟然忘记你了什么的” 又留下了诺依忒,克莱尔很是尴尬地跑回去取回了图恩克。 “都说了,不用对我道歉,不过你突然闯进来,还吓了艾瓦梓一跳啊,这还挺新奇的” “诶?那是被吓到了?” “不知道,我猜的” “这样啊” “……啊,虽然我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克莱尔,我在逗你笑哦?别做出这么无聊的反应嘛” “想要我笑吗?虽然不清楚您的想法,但既然是您的愿望……啊,抱歉,让你久等了,诺依忒” 这边还没有答完话,望见了背靠墙壁站在旅店前的诺依忒,克莱尔又急着打了一个招呼。 “……嘁,我倒是无所谓这点时间,但是你要是有事,就赶紧说” 同样走出了旅店,克莱尔抬头看到了今夜的天空。 和有些阴郁的白天不同,因为傍晚吹过了一阵大风,云层已是皆被吹散。 数不尽的明星在天穹之上倾泻下光辉,代替太阳为这片大地上生存着的一切生物指路。 “诺依忒,您是那个组织「尤格多拉希尔」里的人,宝石也是那个组织的东西,既然如此,您是为什么要来偷呢?” 在星光之下驻足,克莱尔朝着站在旅店阴影之下的诺依忒问起。 “什、什么啊,怎么变成问我问题了?” 回答之人眼神游离着,想要把这个问题混过去,但这是不会成功的。 “更何况,诺依忒,主办方也是组织的人,他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认识您的样子,来审问您呢?” 因为这绝非是疑问,这是、 “当时您哭了对吧?我不是很了解您,但即使是艾瓦梓前辈,您也并非是立即哭出来的,而是被连续质问才哭出来的 但是、那个时候您一直在哭,您是个惯犯,我是知道的,但暂且不提这个,您害怕的不是被抓包,而是那个主办方吧?” 这是、将人逼上绝路的话语。 “……我……” 是会想要生气的吧?于是那孩子皱着眉猛抬起头,但即使那样,却不能说出些什么,只能再次灰溜溜地低下头。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从一开始您就在说着「会被组织丢下」而加入了我们,但我猜想,那个说不定不是未来进行时,而是过去完成时 您已经被当成弃子了吧,拿着的那颗宝石,是组织要求你去替换真货,是后悔把真货给出去了吧 既然已经确定是真货过了,之后看到差不多的,也不会突然就发现被替换成假货了吧,我猜 已然被抛弃了,但还是想得到组织认可的您,盯上了……大概是艾瓦梓前辈吧?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重新获取组织的认可 但理所当然的,您赢不了艾瓦梓前辈,结果您还是回到了这个镇子,拿着假的宝石打算去替换 然而,您没想到的是,大概也没人想到,那颗宝石被另一股势力偷走了,甚至和您刚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那里 结果,您任务失败,见到了和您在同一个组织的人,因此感到害怕而哭起来了吧? 而那个时候,他也十分「配合」地装作不认识你,这样一场闹剧就上演了” 一口气说完了关于相遇那一天、宝石被偷的那一天的全部猜想,克莱尔看着诺依忒,希望她能够有什么回应。 但诺依忒只是沉默,于是克莱尔继续说。 “我所说的东西,夹杂了我大量毫无根据的猜想,如果您可以指出一些错误,那可以大大帮助我还原真相,当然,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侮辱您「拒绝」的选项” “……不用了,哼,可以称之为全对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 “嘁,那又如何,话说,我现在是彻底被组织抛弃了,要笑就尽管笑吧,但我……我是不会透露任何组织的事的” “我猜您也不知道组织的什么机密情报吧” 虽说是无心,但克莱尔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什——” “我说的「再好不过」,是指的您愿意协助我了这件事,谢谢您的回答” “都什么啊……这、这才不是协助啊!” “谢谢您” “……” “谢谢您,无关其他事,只是单纯地感谢您而已” 一开始好好说出来不是会让我们都轻松很多吗?克莱尔心中也有这样的部分,但现在,她是在为了另一部分而诚恳地道谢。 “哼,结果还不是没查出到底是谁在偷” 被克莱尔说地又把头往下面埋了一点,再次发言时她已经强硬地转换了话题。 “说起这个,克莱尔,宝石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我们的讨论,门的隔音貌似还不错来着 总之,宝石的事交给我和艾瓦梓调查吧,你就安心去得第一吧!” 说到这里,反倒是由图恩克开口解决了这个问题……到时候实际上会是艾瓦梓去解决吧 “我会得的,第一……现在说已经迟了也说不定,但没有得到第一的准备,我也一直是有的,请您相信 向那只怪兽复仇的事,我现在才明白,不管有没有跟着艾瓦梓前辈,我都会去做的” “——才不相信” “诶、诶?” 得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克莱尔整个人被震得思考不能。 “克莱尔,你会为所有可能性做准备这件事当然已经了解了 但我才不要相信你不会得第一这件事,而且,好不容易坚定赢的希望了,别在这个时候又退回去啊 我还是更喜欢之前明明板着脸很有礼貌却随时一副自信满满样子的克莱尔 再来说啊,「我会得第一」,这样…告诉我吧” 脱口之言是「不相信」,但话语中蕴涵的意义则是将全部的「相信」交给了克莱尔。 “我——会得第一” 为了不辜负那样的期待,于是克莱尔那么说了。 “嗯,果然这样才比较像克莱尔嘛,不过要是真的有一天,你和艾瓦梓分开行动,我会相信你能先一步报仇的,就算对方是艾瓦梓” “嗯,能得到您的信任,真是我的荣幸” “别这么说啊,是克莱尔先来相信的,我要是不去相信的话,不就像我输了一样吗?仅仅是这样而已哦,不要在意” 用着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图恩克那么说,尽管克莱尔并不需要哄,即使她的的确确还能算个孩子。 “相信来相信去的,嘁,到时候被什么人背叛了可别来找我哭鼻子啊!” 图恩克和克莱尔两人交谈之际,被晾在一旁的诺依忒偏偏倒是挑了这个时候发表自己的看法。 “哭鼻子?但是,现在哭出来的,是您啊” 直接提出了这个事实,诺依忒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么说的克莱尔。 “什么啊……怎么会、我、我为什么哭了” 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但这样只是在满是泪光的眼中快速凝了几滴眼泪落下来罢了。 “您现在从眼睛中正不断流出水来,这难道不是「哭」吗?” “都说……呜、都说没有啦” 慌忙用手擦去了落下的泪水,但又是几滴流下来,这样可忙不过来。 “……嗯,您没有哭,那么,您很悲伤吗?” “呜……” 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从嘴里说出来,诺依忒只是努力忍住自己抽泣的声音。 “没有悲伤的必要,宝石的事,既然艾瓦梓前辈和图恩克那么说,就请相信他们吧” “……呜呜……” “被组织丢下了的话,尽管这样无法改变那个事实,但是、” 迈步走到了诺依忒身前,克莱尔握住了她的手。 “请到这边来” 她那么说着,一把将诺依忒从旅店的阴影下拉出来,两人共同沐浴在星光下。 “……呜……嘁”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的声音,诺依忒结果确实咋了下舌。 “今后也一起行动吧,和我、然后是艾瓦梓前辈,当然还有图恩克” “什、什么啊……我才不稀罕呢,就算你那么说我也不会透露组织的情报哦” “嗯” “……但是、宝石相关的事,有问题就问吧,我会尽力答的” “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嘁” 趴在克莱尔的肩膀上,诺依忒擦了擦脸上剩下的泪水,然后她望向天空,说道。 “今晚、星星很多的样子” “因为确实很多吧,说起来你的名字,在以前的语言中,有「夜」的意思吧?” 虽然看不见,但图恩克简单地用一句话破坏了现在的氛围。 “啊,是夜幕,是不会带来光明,只有黑暗蔓延的夜 明月是照亮大地的灯塔,烁星是指引道路的路标,而我只有黑暗” 自嘲地笑了笑,撇过头,诺依忒回答说。 “夜?但是,我听哥哥说过,月亮也好星星也好,不是太阳离开后才存在,而是一直都在,只是太阳的光芒过于耀眼才看不见 所以、是黑夜支持着星星和月亮存在,为不够耀眼之物提供了这样的舞台,我认为这是十分适合您的名字,魔王” “……区、区区勇者说什么呢” “为什么「自称」被您省略了?” “我这是说明认可你了啊笨蛋勇者!” 生气地吼着,但是,诺依忒说完又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泪痕地笑了。 已经没有能再说的话了,接下来宝石相关的事就靠图恩克他们吧,于是,两人各自回答了自己的房间。 “喂,克莱尔” 半睡半醒之间,克莱尔听到图恩克在说话。 “我在很多年前,还是个人类的时候,在出发旅行之前,曾经有一个占卜师对我说过一句话” “占卜师?那是什么?” “这个真不好解释……大概就是预言未来的人?总之,他给了我一个预言 「如果想要的话就会得到,但作为代价,你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克莱尔,如果是你的话,会期望着这个预言吗?” “……”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十九幕:半决赛、出事、不甘 今天便是决赛的日子,不过,在下午的决赛之前,还有上午的半决赛要搞定。 “可别在半决赛输掉啊,这个时间点也太可惜了” “嗯” 克莱尔简单地答复了图恩克,不过,图恩克能听出她话里的坚定。 “那么,这次我和艾瓦梓会去讨论一下关于宝石的事情,时间紧张,我这次就不陪你去了” “……比赛后,我不能见到您了吗?也听不到您的祝贺了吗?” “唔啊,等等,克莱尔,莫非你其实很喜欢我的祝贺吗?真是的,也不笑一个,故意装出那副表情?” “没有” 同样是简短的回复,同样是坚定的语气,不过图恩克并没有失望,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开玩笑。 “那么,之后我会尽量赶快搞定,然后和艾瓦梓一起过来的,希望那时候你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不过,要是没来也不用等我们,大概是遇上了一些棘手的事吧” “艾瓦梓前辈会来?” 还是如往常一样,克莱尔敏锐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关键词。 “结果关心的是这个?也对我会来这件事开心一下啊” “艾瓦梓前辈会来?” 无视图恩克的发言,克莱尔继续复读。 “嗯,毕竟我是剑,没办法自己走过来嘛,哈哈” “谢谢” “嗯……诶?” “谢谢” 再次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克莱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中也不带波澜。 甚至这句话出现的时机也莫名其妙。 “不是,在谢谢什么呢?” 但是,图恩克无法怀疑那句话的真诚。 “不管是艾瓦梓前辈还是图恩克,能来的话,我很高兴” “那,不笑一个吗?克莱尔” “嗯” 想着笑是怎样的,努力做出了一个尽可能灿烂的微笑,不过,图恩克是看不见的,这件事她自然早已清晰地认知到了。 “诺依忒呢?要去把那个魔王也叫来吗,好歹今天也是决赛的日子啊” “……不,她不合适” 思考了一下,克莱尔那么答道,即使宝石被窃,而她是嫌疑人之一这件事并没有公布出去,但不论怎么想,她出现就是不合适。 “唔……她愿意的话,我和艾瓦梓想个办法让她悄悄来吧,哈,不过她肯定愿意的” 看透了克莱尔那句不合适背后的权衡,图恩克想出了个法子……虽然也没有完全想出。 “谢谢” “我猜谢谢也是会贬值的,不过我还是很感动啊,那么克莱尔,祝你比赛顺利” 说完那句话后,克莱尔走出了房门,向着比赛地点走去。 也许有点太顺利了,到达场地的克莱尔那么想。 “一号选手……一号选手!请速速上台!” ……。 二号选手——克莱尔.尤利,登上比赛台之后,对手却迟迟未到。 “看来一号选手出现了一些意外,那么让我们先欣赏三号和四号选手的比赛吧!” 这种场面,不愧是裁判也有点尴尬。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想着解决方法,摸了摸头打了个圆场,宣布休息几分钟,然后先进行第二场比赛。 裁判走下台,去和其他的工作人员沟通,而克莱尔自然也是需要下台,换上四号选手——绯泽.赛因。 第一次。 这还是第一次在下台的时候没有听见任何欢呼声,台下也没有人为自己祝贺。 拥有的时候,克莱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此刻,她切实地感受到了不甘。 第一级台阶、随后是第二级、接着在第三级时,她与绯泽擦肩而过。 侧目的那一瞬间,她睹见了绯泽嘴角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而绯泽则是在与克莱尔错开一级台阶时,方才回头看了一眼克莱尔。 “咕咕咕” 她还小声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嗯,完全听不懂呢,既然如此,克莱尔完全忽略掉了它,继续往下走。 接下来就是等待绯泽和她的对手结束战斗了。 绯泽的战斗并没有什么观赏性,只是看她象征性地躲过了对手几剑,随后干净利落地击落了对手的剑。 能够明显看出她还有留手,克莱尔没有自信击败她赢下决赛,但是—— 比起艾瓦梓前辈,这不是还差得远吗? 赢不了,但是要赢,克莱尔再次坚定了决心,等待着自己再次上场。 “咳咳,诸位,我们大赛接到了一个紧急通知,一号选手很遗憾在今日凌晨负伤而不能出场,目前已在医院就医 那么,让我们恭喜二号选手,克莱尔.尤利选手,晋级决赛” 然而,几分钟后,裁判却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在台下的克莱尔,自然,克莱尔心中也是充满了不甘。 明明是为了向艾瓦梓前辈证明自己才决定得到第一名的,这样胜之不武地进入决赛,又有什么意义。 但克莱尔脸上还是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许就是这样的表情激怒了一号选手的支持者。 一个男人冲过来就是一拳想要砸在克莱尔脸上,不过很轻松地就被克莱尔躲了过去。 “就是你!是你,是你偷袭了吧!为了自己能进入决赛!你知道自己打不过!” 那个人激动地吼着,又是一拳朝着脸打过去,不过那也被克莱尔轻松地拦住了。 死死握住那个人的手腕,只要克莱尔再往下一扭,那个人就会被她扭得脱臼。 不过,克莱尔微妙地控制住了那个界限,既让那个人痛到无法继续行动,又没有让他脱臼。 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不少人也投来了不满的视线。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号选手受伤之后,得利最大的自然是自己,克莱尔能想到这一点。 所以,对于这些支持者的怒火她给予理解。 ……但是、 明明真的不是自己干的! 如果图恩克在这里的话,他会怎么说呢? 她努力隐藏掉脸上所有的委屈,甩开了那个攻击自己的人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像是冷静下来了的样子,没有再打上来,也有可能是被捏痛了吧。 虽说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 “我……我相信这位选手啊!又没有证据,你们空口无凭,说什么说” 只是沉寂的世界中,半晌后却从高台的另一边传来了这样的语句。 “是啊!空口无凭!” “说不定就是意外呢!” “而且那个人不是平时传闻说老是和人结仇吗!反倒是这个选手和他没有交集,凭什么就栽赃她!” “你们看看她的脸!像是会恶意伤人的样子吗?” 那话一出现,比赛会场如同又掀起一阵浪花般,另一种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诶?” 就算是克莱尔本人也惊了一惊,那些就是自己的支持者吗? 明明互不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哈?我说啊,你,其实和那群人也不是很熟吧,为什么要执着于给他们复仇?」 于是,最初和艾瓦梓前辈遇见时的话语再次浮现…… ……对,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一样的,然后,刚刚认识诺依忒小姐的时候也是一样。 这是,他人无法理解,唯独自己才能知晓的,毫无理由之事。 “怎么就没证据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点受伤,你们心里没点数咩!” “是捏!你们不要被表象骗力!” 当然,另一方的支持者也并没有消停,很快两边的人就吵了起来,至于当事人克莱尔……呃,谁管她呢? 裁判那边也交接完紧急事项,注意到了这边的骚闹,派人来制止。 嗯……真的没人注意克莱尔呢。 现在的话,可以就这样偷偷溜走,克莱尔意识到了这件事。 但是她决定就在这里看着,既然讨论的中心点在自己身上,即使是为了那些支持自己的人,也要看到最后才行。 而这时,背后却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咕咕咕” “……赛因小姐” 就算是认不出来声音,这个「咕咕咕」,克莱尔也能知道这是谁在说话。 绯泽.赛因,下午将和自己在决赛上对决的人,克莱尔转过头,与那双湖蓝色的瞳孔相视。 “咕,咕咕咕咕” ……嗯,果然还是听不懂。 “赛因小姐?抱歉,我听不懂,您是可以说人话的对吧,请问能用我听得懂的话,复述一遍吗?” 于是克莱尔果断而又谨慎地去试探了一下她。 那个人掀开自己的高领,终于是说了那么一句人话: “满意吗?” 然而,从那个人口中得到的还是一句听不懂的话,克莱尔皱起了眉头,她甚至仔细分辨了一下她在说什么语言。 “抱歉……您,在说什么?” “结果” 虽然说的的确是人话,可这样过于简略的一句话,克莱尔还是懂不了。 “结果……诶?抱歉,也许我提出这样的问题会很失礼,不过,难道说,是您吗?” 不过在瞄到绯泽脸上,那克制却还是明显的嘲讽的神情时,克莱尔就理解到了。 “嗯” 周围的人都在互相争吵,反而是没人注意到两位正主的行动。 “……不对,不应该是什么「嗯」才对,是您击伤了一号选手,让他缺席,这样我就可以获胜的?” 是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会因为一号选手的落败而获利,此时克莱尔才注意到。 如果偷袭打伤了相对强的那个,那么弱的那方就会自动晋级入决赛,她的对手就会变成更弱的那个。 想是那么想的,但克莱尔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比另一个选手弱的打算,而且,她一定要自己进决赛,还有另一个原因。 「决赛……会让你知道失败是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那么说的。 “如何?” 知道克莱尔理解自己意思了,绯泽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么问道。 “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成功进入决赛的” “就凭你?” “是的,就凭我,而且您也会输掉的,就在下一场比赛” 还没有把握,但克莱尔决定先把狠话放出来。 而且,再怎么强还能比艾瓦梓前辈强吗? “嘛……咕咕咕”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幕:结束、身份、委托 绯泽.赛因。 毫不光彩地赢得……不,甚至不能算赢地拿下了一场比赛后,克莱尔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想着那个名字。 “比赛结、结束了?” 正是走在回旅店的路上,克莱尔却撞见了诺依忒,看见了克莱尔的诺依忒一脸慌张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那么问道。 “嗯,结束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哼,才没有什么事,只是在想怎么会那么快结束” “那您是打算去哪的?” 对她来说是不那么觉得,但从事实上来看,克莱尔毫不留情地那么问道。 “什么啊,为什么我非要告诉你不可?区区自称勇者!” 面对这种问题,诺依忒自然是没办法做出什么正经的回答,她东张西望,希望能快进过这个话题。 “为什么又变回自称勇者了?魔王” 这个话题是过去了,可是克莱尔提起了另一个同样让诺依忒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 “魔王什么的……倒是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这个名号,很羞耻的好吗!而且我可不像你一样,魔王什么的,现在还没有决定呢!” 不仅是如此,还有「魔王」这个称呼,自己说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 一到被其他人围观的地方,被别人喊这个名号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偏过头,说完后,诺依忒咬着嘴唇,没有再好意思说出什么话。 “我不能为您决定吗?” “……什么嘛!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区区勇者!” “您今天打算说多少次「区区勇者」?” “……呜,竟然和我顶嘴” 如果是图恩克在这里的话,又该搬出艾瓦梓前辈来吓诺依忒小姐了吧? “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您与我恐怕都不愿讨论的话题罢了” 一面为自己辩护着,克莱尔一面又想起了图恩克。 “那你要我说什么嘛!” 为什么反而是她生气了?虽然她好像一直都很生气,克莱尔不解,这个时候或许真的图恩克在场会好办一点吧。 ……嗯,不过诺依忒会继续吓到哭吧。 “嘛,那个,比赛怎么样?” 两人站在路中间相视无言,一瞬间场面十分尴尬,只可惜感到尴尬的只有诺依忒和周围时不时瞟一眼过来的路人,克莱尔?克莱尔怎么会觉得尴尬。 于是在尴尬之中,诺依忒被逼无奈说了她真正在想的事。 不过只是得到了让她更尴尬的回答而已: “没有比赛” “哈?为什么?你去威胁裁判了?不,不对,那是什么?” “本来该和我比赛的那个选手、被赛因小姐打伤了” 这可真是过于爆炸的新闻,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只可惜这块地方本就人山人海,来往行人各有各忙的,就算两个小朋友站在正中间,也没人关心她们到底在吵什么。 当然,对诺依忒来说,这也是没法设想的回答。 于是听到了意想之外的回答,诺依忒一脸不可置信,她揉了揉眼睛,又一次问道: “哈?谁?” “赛因小姐……抱歉,我没有给你介绍过吧?” “不是介不介绍的问题!赛因,绯泽.赛因吗?” 诺依忒换上了对她来说十分罕见的认真的表情,不过那张还没有张开的脸,配上故作严肃的样子,只会觉得可爱而已。 “是这个名字没错,您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哦,知道之后要对我感恩戴德才行” “……您请说” “绯泽.赛因,还有她的挂件,莱茵.尼特,你知道吗,她们是雇佣兵 不过不止是普通的雇佣兵,她们是什么都接的那种,不单单是委托所里的委托 杀人放火抢劫偷盗,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嘛,这些只是会经常需要那些工作的人知道的信息,过着普通生活的人,是不知道的吧 不过,要是目标的价值比雇主给的佣金高,她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雇主” “……嗯” 这样的话,不能说克莱尔听到时完全没有惊讶,但很明显诺依忒是以为克莱尔如同她脸上那样冷静。 “你是不打算当回事吗!那么绯泽给你干掉了你本来的对手,你决赛又会遇到谁,不觉得这是阴谋吗?” 嘟起嘴,诺依忒好像又因为克莱尔而生气了。 “赛因小姐” 不过没有理会诺依忒真正在埋怨的,克莱尔只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哈?话说清楚啊” “我决赛的对手,是赛因小姐” “诶——等等,不对吧,如果是绯泽的话,她为什么要帮你干掉对手,喂勇者,你难道委托她们了吗?决赛她也会放水吗?” “不会,她说了,要和我在决赛上一决胜负” “……” 遇到了完全超出自己想象的事,诺依忒紧咬着下嘴皮,没敢继续说话。 “那,莱茵?”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担心,那么问道。 “莱茵小姐吗?她在第一场比赛就被我打败了” 这个回答自然继续震撼了诺依忒。 “哈?诶?果然她也参加了嘛!但果然勇者你其实是委托了她们对吧,就算我说过是挂件,也不可能被区区勇者的你打败吧?” “您是有多么不相信我?” 既然是用那种说法开口,就算是克莱尔也需要稍微皱皱眉,向诺依忒反问道。 “才不是相不相信你的问题啦,那两个人很强才对!” 不过诺依忒少见的没有和克莱尔吵起来,这也就说明了她有多么关心之前的话题吧。 当然,克莱尔也是理解的。 “是我失礼了,说这句话虽然对她来说也许有点失礼,但是,莱茵小姐很弱” “……怎么可能,我、我其实也没真的见过她们两个啊?只是听说的,但怎么可能弱!” 怎么可能弱?这么一问,克莱尔就想起了绯泽在和她分别之前,还说过的话。 “赛因小姐一直在假装不会说话,为此,她不能咏唱” 简化掉一些其实对她们本人会很重要的细节,克莱尔向诺依忒复述了一遍,她自己从本人听说到的故事。 “不不不,等等啊,为什么要假装不会说话……算了,还是问个更重要的问题吧,你是从她们嘴里听到的?” 虽然不是很懂,倒不如说是完全不懂,总之这样的解释还是震惊了一次诺依忒。 毕竟那两人的威名她是早有耳闻,而克莱尔的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无论她之前想过多么离谱的,想必都没有克莱尔说的离谱。 “嗯,然后莱茵小姐是真的很弱,虽然很不好意思说这句话,但她自己也是那么承认的,不过我是觉得强弱并不……” “不需要你的感想啦!” 还想再说些什么挽回莱茵的面子,不过克莱尔被诺依忒强行打断了。 “是,那么从结论上来看,这两个人需要凑在一起才强,赛因小姐负责打斗,莱茵在背后咏唱” 根据到此为止收集到的信息,克莱尔做出了这样的推理。 而这个推理又被诺依忒反驳回去了: “勇者,刚刚你也说过那个绯泽只是在装不会说话吧?先不管她为什么要装,如果只是一个咏唱用的挂件的话,找个更强的不好吗? 而且,和人类战斗的时候几乎不会用到共鸣吧?这是什么挂件嘛” 这种事克莱尔自然也是有考虑到,不过绯泽之前是那么说过的,「不要再靠近莱茵了」「不要来打扰我和莱茵」,是她主动不想离开莱茵的。 这么一来之前莱茵说过的话,克莱尔心中也有个数了。 一面是绯泽希望一直依赖莱茵,一面又是莱茵希望证明自己能独立于绯泽吗? 能够通过理性的推论做出这样的判断,可感情上克莱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那两人共情。 因此,她无法将那二人的心情传达给诺依忒。 “这个问题,希望您能直接去问问本人” 最后,她也只能用这种回答混过去,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才好。 “嘁,这算什么嘛,总之比赛别给我输了!” “……不会输的,就算是为了您也好” 克莱尔这话一答,又把诺依忒从认真状态吓回去了,那人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啊这个那个……哼,区区勇者,别把自己身价抬那么高” “谢谢您的关心,下午的比赛,如果您方便的话,您是会到场的吧?如果您自愿希望前来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然,这种前文不搭后文的怪话,被克莱尔忽略掉了,她像往常一样鞠了一躬,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哈?什么啊你这态度,是我来看你还不高兴了嘛!” 说着,诺依忒又不高兴了。 “并非如此,只是担心您是否适合在那里,我自然是相信您并非偷走宝石的人,但作为目前的嫌疑人,您恐怕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我知道,我会找个远点的地方看的” “要是艾瓦梓前辈在的话就好了” “明明在和我说话,却要想着别的人吗!?什么嘛!吵死了别把这种话和我说”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一幕:决心、决赛、决死 离决赛开始还有几分钟,而克莱尔却在离比赛场地较远的一颗树下待着。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诺依忒也在这而已。 “我会好好看着的,别给我丢脸了” 蹲坐在那棵树下,诺依忒说道。 “是,不会为您丢脸的,毕竟我是您的勇者” “什、什么啊!哪有给魔王当勇者的道理,你要真是勇者的话就去找你的公主去” 再一次涨红了脸,诺依忒慌张地后退了两步说道。 “那么,您是认为我是为了什么而登上那个高台的呢?” 这不过只是诺依忒平常也会说的,转移话题的言论罢了,克莱尔是了解这一点的,但她还是选择了认真回复她。 “呃……为了什么……?” “为了和艾瓦梓前辈一同复仇,为了跟上她的脚步,我一定要得到第一来证明这一点” “哈?所以呢?然后呢?” 这样跟不上克莱尔话题节奏反倒是让诺依忒有点恼火,她半是恼怒地回呛了一句。 “但是不仅仅是那样,因为就算是独自一人我也要去复仇!没有艾瓦梓前辈也好,就算是没有图恩克也好! 我一直战斗到如今的理由,那是既然知道了您是无辜的,那么我就不能看着别人拿到第一,却发现奖品已经被拿走了,而记恨于您 而且,我说过了要成为第一,那么这个约定我就会将其实现!” 以未曾有过的气势,克莱尔那么说道,诺依忒也惊了一惊,甚至吓退了一步,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诶?” 突然就被这么一大段话砸中,诺依忒也是懵的,不过就算是她也能理解,克莱尔现在对话的对象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自己。 即将面对的是还未曾展露过真实实力的对手,是恶名昭著的雇佣兵绯泽.赛因。 并且,那是双方都在赌上决意的战斗。 所以,诺依忒靠了上去,只是用那副娇小的身体装出高傲的样子,说着: “哈?我可从来都没有祈求过那些,别自作多情了,区区勇者,活着就好” 她这么一回复,倒是弄得克莱尔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答。 这个时候是会苦笑的吗?她猜测着,不过最后她还是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您难道不能相信我吗?” “所以说、我可和你这家伙不一样,要让我相信的话,起码让我有相信你的资本啊!” “现在是正要为您证明这一点” 遥望着那个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的高台,克莱尔轻轻地对诺依忒说。 “……嘁,那加油哦?” “嗯,您的祝福,我确实收到了” 这样就交代完了,在最后的战斗前需要下的决心也准备好了。 于是,克莱尔向着那个高台走去。 ……不过,到了最后,艾瓦梓前辈和图恩克还是不在啊。 然后、 莱茵也是。 她有些失望地想着,但那些思绪并没有打断她昂首挺胸向前走的动作。 “今天就是备受瞩目的决赛了!” 还没有挤进人群中,克莱尔先是听到了裁判在很努力的调动气氛。 不过该说是专业不对口吗?底下的群众过了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这里可不能冷场,开始捧场。 接下来那个裁判让人吐不出槽的暖场发言还在继续,克莱尔反正也是没什么兴趣听,直到那个裁判提到了那个人—— “咳、那么,原本这场比赛应该由我们的镇长——库罗诺.吉尼亚斯先生来主持的,可惜我们的镇长在外出办公时因为一次意外而受伤入院了,因此由我来宣布开幕” 怪不得一副专业不对口的样子,裁判不愧是裁判,这种主持人的活动,果然不是他该干的。 话说这种话应该放在最开始说吧?虽然不是很懂,但克莱尔有些不解地意识到。 镇长的话,莱茵把他打飞出去的那一天晚上他大概刚刚回来,因此扯成他在外出办公期间受了伤,还有那么几分可靠。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也是疑点重重,等到比赛结束后,克莱尔已经准备好再去会会镇长了。 然而事到如今可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因为现在,克莱尔已然站上了那个高台,而她对面的对手,正是绯泽.赛因。 面对这个敌人,可不能分心。 “那么比赛!!三、二……哈?” 时间到了,二人既然已经站上了台,裁判自然也开始了比赛开始的倒计时,然而,这时间还没有倒数完,一件令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宣读比赛开始以前,一道烈风先一步抵达到了克莱尔身前。 “赛因……!?” 绯泽在任何人都未曾料到的这个时机,朝克莱尔砍了过来。 那个速度远不是之前的对手能比的,再加上这是抢跑,克莱尔也只是勉强在绯泽那一剑直直砍下来前一刻才提起剑来格挡住。 “等等!绯泽.赛因选手,绯泽选手违反了规则……!” 底下是一片惊异的讨论声,自然裁判也在绯泽行动的那一刻叫停了,可绯泽显然不为所动。 她像是十分有余裕的样子,单手压制住拼命格挡的克莱尔,另一只空下来的手轻巧地掀下她的高领。 “咕,那又如何?” 挑衅地看向那个裁判,绯泽毫无顾忌地反问道。 “哈?这位选手、我们、我们会取消你比赛的资格的……呃,这样就算你赢了也是拿不到奖品!” 不愧是连裁判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说着说着,裁判的声音都开始打抖了。 “所以说,那又如何咕,你以为我会想要那个奖品吗?” 绯泽还是一副完全蔑视裁判那里的样子,随后她则做出了一个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手上握着的那把木剑,被她丢了出去。 “唔……” 也辛亏是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直被死死压制住的克莱尔终于是能歇一口气了。 “守卫!守卫快来!” 裁判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也只能这么呼唤守卫来阻止绯泽,正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此时她手中恰恰没有武器,是个抓住她的好时机。 “——咕” 然而,那把木剑刺入高台边上一颗高高的榕树中,在刺入的一瞬间响起了与金属撞击的声音。 “那是……” 顿时无论是裁判还是克莱尔,还是台下的观众,甚至是正在赶过来的守卫,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因为,因那把木剑的冲击而从树上掉下来的,竟是一把等身高的大镰。 树上还能这么藏东西?不对?树上还能藏这种东西?等等!为什么要藏啊!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不仅是深深的沉默,更都进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不过最后的疑惑,在下一瞬间就被绯泽的行动亲自解答了。 冷感的少女俯身跃起,完美地接住了落下的那一把大镰,金属所闪烁的无情的光,与她冰蓝的瞳孔交织。 ——毫无疑问,那正是她的星导器。 在台下扬起灰尘,如白鸽的那个少女握着与她同样高的镰刀刚刚落下,只是腿上轻轻用力,又再次轻盈地跃上了台上。 无须任何怀疑,她正是盯着克莱尔来的,不等人反应过来,克莱尔也只是做出了简单的格挡动作,那把大镰便与克莱尔的木剑再次相撞。 那把可怜的木剑自然是承受不住星导器带来的冲击,在两把武器相撞之时,便悲哀地被砍成了两半。 被砍飞的一半木头,只能说是惨不忍睹地碎在了地上。 幸好是镰刀,要想直面横着挡过来的武器,必然是需要朝上攻击,克莱尔只是后仰便躲过了破坏木剑后这直撞来的一击。 但下一击可就没那么好避开了,不幸之中的万幸便是此时守卫也匆匆赶了上台。 “抓住那个违反规则的选手!” “冲啊!”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不管怎么说,守卫也只是没有星导器的普通人罢了,绯泽手中的大镰一挥,守卫便一并摔下了台。 不止如此,这一击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木质的高台可受不了这种打击,别说被砍飞下去的守卫了,连台子都被整个毁了。 台子塌之前,还有不少观众跟看乐子似的在底下站着看,可这台子一塌,再加上守卫也被当做炮灰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了下来,这时他们才开始慌张。 逃的逃,散的散,甚至没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裁判和剩下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没了主意,主办方和镇长这几个有威望的也不在。 现场只能用混乱这个词来形容。 而赛台这边,立于崩塌的地板之上,克莱尔看见绯泽在纷飞的木屑中后跳几步,自然,这并非是怯战,这是为了下一个更加猛烈的攻击做准备。 留出了助跑的距离,绯泽挥舞着她的那把大镰就一个跳劈砍来,而连木剑都被砍掉的现在,克莱尔连个挡的都没有。 一切,甚至发生在这高台尚未完全塌落的那一刹那,在这不断下陷的木台之上,克莱尔也没办法维持平衡然后躲避。 可笑。 别说赢了,难道自己连性命都保不了吗? 我……大概还是只会说说大话而已。 在生命的最后,克莱尔无力地想着 ——哐。 但是克莱尔并没有迎来自己生命就此终结的声音,她听到的,是一声清亮的金属碰撞声。 一把野太刀自天而降,正好是擦着克莱尔鼻尖就这么落了下来,恰恰挡住了绯泽的那一击。 那,毫无疑问。 “图恩克,一起战斗吧” 灰尘已然落定,崩塌的场上,克莱尔望着藐视自己的绯泽,怀念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二幕:失败、成功、「他」 仅仅是靠拔出图恩克的困难程度就能明白,这剑砸下来时的力度是有多大。 “啊,一起战斗吧,克莱尔……抱歉,让你久等了” 拔出深陷在地上的图恩克,克莱尔第一句就听到了这个。 不过这个时候,克莱尔知道就算不回应它也行,所谓的同伴到了危机时刻就是会更加的心意相通吧。 「并不是你的错」 这样的回答,就算克莱尔不说出来,图恩克也一定能理解的。 而现在需要集中注意力来对付的,是眼前的敌人。 拿回了图恩克的克莱尔,现在自信满满地面对着那人——绯泽.赛因。 野太刀对战大镰,双方都是长得有些过头的武器,拉开距离作战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有利选项。 克莱尔选择了后跃一步,可绯泽是明显不打算和她打什么持久战,俯冲过去就是追击。 但图恩克可不是什么木剑,要是论材质的话,比起绯泽那把大镰,倒是更加坚固的一方。 第一发攻击是斜着切过来的,对方也算是第一次对上图恩克,就算在力量方面克莱尔确实略逊一筹,但对手突然换上另一把未曾接触过的武器,就算是绯泽也难以应付。 靠熟练度取胜,这正是在最初的比赛中取胜的方法,不是吗? 而那一场的对手是莱茵,正巧,这一次的对手则是绯泽。 总算是反弹回了那个人的第一轮攻击,但这并没有结束。 “小心,克莱尔” 就算图恩克不那么提醒,克莱尔也是知道的,对方明显是冲着杀人来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换上星导器来作战,这可不是什么赢的标志—— 但克莱尔还是没能料想到下一次的攻击来得那么迅猛。 不愧是颇有实力的雇佣兵,不会放任攻击被反弹回去的反冲力浪费时间,硬是在被格挡的一瞬间停在了半空,随后无需蓄力,便回敬了克莱尔更强大的一击。 这一次,绯泽比上次更加靠近克莱尔,两人几乎是贴着站的,上一击完全补上了克莱尔刚刚那一个后跃拉开的距离,而绯泽的武器是大镰,也就是说…… 第二轮的攻击,大镰一挥,镰刃从后颈袭来。 “……嘁……!” 不过,那可不是背后偷袭,克莱尔是能看见绯泽的前摇动作的,千钧一发之际,微微弯腰前扑,克莱尔又一次与这锋利的大镰擦身而过。 而这,又进一步地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咕咕咕” 那个瞬间,克莱尔的耳朵正对着绯泽的嘴,于是她听见了,那个人所说的话: “以为换上武器就没事了吗?真是遗憾咕,马上「她」就要来了呢” ……「她」? 听到的瞬间,克莱尔差点被迷惑到,去思考话中的意义,然而现在可不是有那种闲心的时候。 没有收割到猎物生命的大镰,再次响起了划破空气的裂风声,这倒是提醒了克莱尔,把她从思考中带了出来,又一次险险躲过那把大镰。 “那是……!” 接下来又是什么攻击!?克莱尔高度警戒着。 自然,她首先想的战略便是再次拉开距离。 “……等等!克莱尔!” 视界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绯泽扬起了一个挑拨似的笑容,配上那冰蓝的瞳孔,只能让人感到恶寒。 不过图恩克当然不是为这件事而叫停克莱尔的。 那把大镰上闪烁着的是金色的纹路,很明显,这是共鸣的咏唱! 那纹路快速变换着,在金光消失的那一刹那,狂风怒号在这个空间内,烈风吹起周围的尘土与木屑,自然免不了克莱尔,她也被卷到空中,又被狠狠摔下来。 “……呼” 碎石与木屑在她身上划上伤痕,最为瞩目的还是从额头上一直划到眼睑下的那一道血痕。 混乱至极的场地上,唯一稳稳站着的人只有绯泽。 “这不对劲” 狂风消停,图恩克第一句便是这个,原因不用说克莱尔也知道。 ——明明没有吟唱,共鸣却发动了。 不是她在咏唱的话,也没办法打断。 不过就算那样,也不能就此放弃,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但克莱尔现在唯有把注意力放在下一次进攻上,才能获胜。 没关系,比起艾瓦梓前辈来说,还差了很远,努力这么想着,克莱尔把注意力从身体上无处不在的疼痛中转开。 “咕咕咕” 那人还是胜券在握的态度,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现在这个一边倒的局面。 拼命活动着这副身体,试图强行劈对手一刀,因为风吹开的距离,又被拉开了距离,这次是连图恩克也够不到的长度,克莱尔不得不往前走个大跨步。 “嘶” 这样大幅度活动再次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二次伤害,原先的小伤口被撕开,她不经轻轻痛哼了一声。 但没有时间给她习惯疼痛了,她立即开始使用共鸣来配合这次攻击。 “自漆黑的深渊中显现,于洁白的光辉中诞……唔啊!” 绯泽的大镰上面显现的金色纹路却比克莱尔的咏唱先行一步,一圈火球出现在她周围,随后向四周扩散开去。 克莱尔已是负伤状态,再加上一心想着至少要回敬对手一击,没有注意到那大镰浮现的金光,直直接下了一记火球。 灼热带来的痛感覆盖了之前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但这对克莱尔来说也只是更深的地狱罢了。 这种程度的痛楚,就算是克莱尔再怎么想继续咏唱,也被强行打断,变成了无意义的痛呼。 “喂,克莱尔?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安慰也是无意义的,图恩克选择了罕见地呵斥她,让她冷静下来。 “……” 对,要赶紧站起来还击才行。 明明是那么想的,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为什么?明明还不能在这里认输!明明图恩克也在这里…… 抱着几乎要发狂的心情,冷静只有脸上还是一副面瘫样,这种时候就算图恩克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 眼睛几乎看不清了,视线的前方只能看到又是一道金光闪过,随后狂风再起。 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毫无抵抗能力的克莱尔被重重甩到身后的树上,整个人直直地撞了上去,接着自然是又惨不忍睹地半倒在了地上。 最后的意识只能让图恩克还被紧紧握在手上,最后的庆幸说不定是昏倒之时没被图恩克戳到自己。 “……咕” 真是可以被称为完全胜利,绯泽轻松地走过来,剩下的,只有用镰刀砍倒这孩子的头了吧? 但走到面前时,她又不安地摸了摸衣服口袋,从兜里拿出了一颗宝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突然之间,她就是对此感到不安,于是拿出来检查一下而已。 ……一颗宝石。 红色,心形的宝石。 如果要论种类的话,那可以准确地答出来,这是一颗红硅硼铝钙石,在曾经已经是罕见中的罕见,而如今要找到保存好的更是难上加难。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大赛本来的大奖,也是长成这样的呢。 和诺依忒之前藏起来却被发现的那颗宝石极为相似,如果说那一颗是假的,那么这一颗…… 只是盯了一眼,绯泽又将其放了回去,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 嘛,这种事情,和已经昏迷了的克莱尔也没有关系,她需要等的,只是等着那把大镰随随便便而轻松干脆地结束她的生命。 死后会有什么吗?还是说什么都没有?也许现在她需要解答的只有这个罢了。 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命,重新失去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高高举起那把大镰,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让绯泽看着像个活生生的死神。 死神面无表情地收走了这个早应离开此世的女孩。 ——本来是该这样的吧? 大镰挥动,却在砍下去的前一刻被正对面抓住了镰刀的木把,按停了这一击。 在那里的不可能有别人,正是克莱尔。 ……不,那,是谁? 稍微有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到,不过绯泽肯定是不会将其显露在脸上。 而另一边,「克莱尔」用还空闲着的那只手拨开左眼前过长的刘海,露出了金色的瞳孔。 “这种长度还真是碍事啊,下次和克莱尔商量着剪掉好了” 一转攻势,现在轮到「克莱尔」悠闲着说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话了。 话是那么说,绯泽的优势可没消失呢,她强硬地收回大镰,再次朝倚靠在树下的「克莱尔」砍来。 可惜,「克莱尔」也不是只会坐着等死,这个角度的话…… 图恩克直直向绯泽腹部刺去,在这种威胁下,绯泽也飞速后退两步,这样双方都没攻击到对方。 然而「克莱尔」可没有满足于此,跳起身,追击而上,用图恩克扼住对方的后颈。 “在杀你之前,先做个自我介绍如何?” 单手锁住那人拿着大镰的手,「克莱尔」还是那幅轻松的样子,悠闲地继续说道: “我的名字是图恩克,那么,你就是绯泽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三幕:「0.5+0.5>1」 这种时候再说些什么反而才会让人疑惑吧?没有任何犹豫,克莱尔……不,应该说是图恩克了,他毫不留情地把刀砍了下去。 “……” 虽说还是没有赶上,忽然一把短剑重重地撞过来,虽说刀是没有被打掉,但却因为那一瞬的干扰而错失良机。 这下倒是反被对方找到了机会反制过来。 早知道就等人死后再做自我介绍了!啊等等,人死了我做给谁看啊?克莱尔吗? 在那一瞬间,图恩克后悔了很多,也吐槽了很多。 “咕咕咕” 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绯泽像是忘了刚刚自己是一副什么惨样一般,居高临下地嘲讽着说道……虽然,图恩克也是听不懂。 就这样轻敌了吗?那么这可是你的失策了。 对手还给自己留下了三秒……不,两秒多的时间吧?这样就足够了。 无需任何咏唱,应是名叫「图恩克」的那把刀上在一瞬间内闪过道道金光,连绯泽都被闪到后退了两步。 ……还挺好笑的,不是吗?只是冷静地看着眼前一切的图恩克那么想着。 金色光芒消散的瞬间,从地上突然长出一条条藤蔓,紧紧缠住了绯泽。 “……咕” 终于是发出了用尽全力后的不甘地挣扎声,图恩克立即判断出,看来那家伙果然也没办法靠自己解开啊。 这次可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啊!不过倒是还有一重事需要搞定啊。 不出意外的,一直被她牢牢抓在上手的那把大镰也闪现过一串串字纹。 不过没用。 就算不念出来,这点字还是看得清的,于是图恩克当即理解了她是要发动什么共鸣。 「春风,请你带来繁荣,夏风,请你刮起烈焰,秋风,请你赐给丰饶,冬风,请你予以安眠——风之牙!」 是吗?是刚刚把克莱尔害到这种样子的共鸣啊,明明是个不怎样的共鸣,靠着这个地形,倒是讨了不少好处。 嘶……那种小木屑划出来的伤口,还真是敢痛到现在啊。 久违的有了身体,这种疼痛还真不好受,姑且是能忍下来,对克莱尔来说,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没关系,不会再被这种雕虫小技伤到了。 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打断这家伙的共鸣,把那个镰刀直接打飞可以吗?但那可不保险,要是还在继续就糟糕了。 刀上再次闪过金光,对图恩克来说,那把刀就是它本身,还需要利用「咏唱」来和自己进行共鸣什么的,真是可笑的过分了。 因此,这共鸣是——瞬发。 刀一挥,在图恩克身边就燃起了一圈火,火焰飞速蔓延着,对面的咏唱甚至还没结束,地上的木屑就已经被清扫一空。 这个共鸣要招来的是风,对象是空气。 说到底木头上可附不上星之辉,就算以木头为对象使用共鸣,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因此只要把地上清空了,只是吹风也什么恐怖吧? 看着回归空荡的场地,图恩克重重地把刀插到地上,接受着风的挑战。 ——说起来,人还真是走光了吗?总是会有人派工作人员来阻止的吧,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图恩克无端想道。 这次的风像是比上次还猛了点,就算靠着刀也让图恩克感到了行动不能,差点就要顺着风跑走了。 明明敌人就在眼前,还同样被封住了行动,这种共鸣……只是平时就在吹的风大了点而已,却要这么憋屈,真是不爽。 而且克莱尔……你也太轻了吧,下次要好好嘱咐你多吃点才行了,图恩克突然就这么决定。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就是了,图恩克就没等到风就这么停下来的打算,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刀上再次闪过金光,地上又一次冒出了藤蔓,这次捆住的是图恩克的脚。 与真正的植物不同,这种由星之辉拟态而成的植物是可以被星之辉影响的。 这样的话,这种距离直接砍一刀上去就好了吧? 死在这种方法下也太傻了,显然对方也是那么觉得。 那把之前就出来干扰过的短剑再次出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到了图恩克前方来,靠着那短短的剑,挡住了刀。 图恩克倒是无所谓死法,毕竟他是受益方嘛,所以这下当然是觉得不爽。 不过,这下倒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线索,姑且就原谅这家伙吧。 不仅仅是那把短剑,那个星导器的主人,自然也现身挡在了前面。 “喂绯泽,故意想让我来救你的吗?我也差不多意识到了来着” “咕咕咕” 明明还是和图恩克对着,那人却是和背后的绯泽说起了话。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把克莱尔放在眼里,这样是迟早要为轻敌付出代价的,图恩克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口。 “是吗是吗?” “咕、咕咕” 图恩克是听不懂,嘛总之那两人聊得很开心这一点他是理解了。 他看着眼前那个黑色短发的少女,注视着那双荧绿的瞳孔,试探性地问出了她的名字。 “莱茵,你是莱茵对吧?” 脸的话,之前图恩克确实是没有见过,毕竟作为剑的他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声音的话,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也算是他当了那么久的剑后学到的。 莱茵……是这样没错,之前和绯泽的对话中也提到了很多次她,要是绯泽计划着什么,那莱茵也一定脱不了关系。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克莱尔……你是没空想还是不敢想呢? 对于莱茵,克莱尔是比图恩克了解更多的,图恩克自己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因此他对之前克莱尔的行动稍稍产生了些不解,不过这些也只能等到克莱尔醒来再说了。 “你在说什么啊克莱尔?” 那人则歪歪头不解道,她这么一做,那边另一个人又还是被束缚着的状态,配合周围的环境又安静得过分了,场上突然就没有了打架的氛围。 “看来是没有听到啊,我的名字是图恩克” “……哈?那是啥?不对等等克莱尔,从刚刚开始你就一副猥琐大叔的样子来着,被什么奇怪的人魂穿了吗?” ……就算你问…… 被这么一问,图恩克还真的有点无奈。 “真是不想和你说话” 各种意义上,这是真心话。 于是他直接一刀向对面砍去,借着长度优势一次砍两个都没有问题。 可惜的是对方显然也不是真的在闲聊,不知不觉中,绯泽其实已经解开了束缚,在注意到图恩克行动的一刻,两人便分别向两个方向躲开。 “可别想跑!” 共鸣一旦发动,要处理还是很麻烦的,图恩克果断想去追上莱茵。 不过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首先是那人原来短剑上连着一根线,靠着短剑投掷到周围的树上高速移动着,图恩克也确实不好追。 其次就是绯泽当然也会阻止图恩克的行动。 那把大镰光是气势就够打败不少弱者了,还紧紧追着图恩克攻击。 况且图恩克还不打算让克莱尔身体上再受什么伤,用伤口换时间这种战术算是被他直接驳回了,只能一步步接招。 这接着接着,莱茵的踪迹就被他看丢了。 ……是这样啊。 而这时,他才明白了这两人的战术。 莱茵靠着高速移动和本身就稀薄的存在感在场上周旋辅助。 负责主要进攻的则是绯泽,并用她那接连不断的攻击和压倒性的存在感,为莱茵打掩护。 两人都是半吊子到不行的半吊子,偏偏用这种组合打出了0.5+0.5>1的效果。 但是这样就想赢也太早了点。 你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你们这个组合本身! 不够孤独的你们是无法获胜的,图恩克如此做出了判决。 熟练地躲过了对方送来的雷电攻击,图恩克当然也回敬了一击。 不……这可是加倍奉还啊。 因为瞬发的共鸣就是这么好用啊。 连续几道雷把绯泽引到了自己面前,图恩克甚至不用自己走,直接就可以一刀了结绯泽了。 当然,在他下手了结之前,那个人果然主动再次现身挡刀了。 ——莱茵。 “既然你出来了,就代表你打算代她去死吧” 不需要什么犹豫,这个人一样要砍下去才行。 “我倒是相信你不是克莱尔了……呃,克莱尔的动作才没有这么像大叔呢! 话说我先不问克莱尔的事啊?不过这总是克莱尔的身体吧!你给我注意一点!这什么动作啊,起码像个女孩子一样动啊! 而且衣服都破了啊!?果然里面什么也没穿,你倒是不要这么动,会露点的啊知道吗?” 莱茵很快地碎碎念完了这么一大串话,图恩克差点就没听清。 “啊……嗯?” 提到了克莱尔,结果就是他稍微延迟了下砍过去的动作。 眼看那人说完又要跑走,不过这次图恩克赶紧反应了过来,金光一闪,藤蔓这次又缠住了莱茵。 问题是绯泽也不是什么干看戏的,一个镰刀劈下来,救解开了莱茵的束缚。 “我相信我的同伴,所以你这种打法可没办法胜啊,毕竟你可没有同伴” 一把短剑蹭着图恩克的脸划了过去,投剑的那个人,莱茵一脸嘲讽地说道。 这也多亏图恩克反应快才是「蹭」,不然就直接正中脑门了。 “因为这是一对一的擂台赛啊你们两个作弊的!不过同伴的话,我的信任可不比你们两个少啊!” 刘海散落,紫色的瞳孔一如既往地睁开。 “嗯,我也是一样的相信你,图恩克” 克莱尔那么说道。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四幕:重逢、理解、答案 “……克莱尔” 面前的人,莱茵沉默许久,才开口,她没动手,自然绯泽也不会出手,而克莱尔当然也不会主动攻击这两人,毕竟没有裁判,没有规则的这里,只有把对手杀死才称得上是胜利吧。 杀人这种事,对克莱尔还为时过早,更何况她现在面对的人是莱茵。 “莱茵小姐,真没想到您也会在这里” “别开玩笑了,你早就该知道了吧?” “……是,我撒谎了,对不起” “不要事到如今和我说这些啊!”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克莱尔和莱茵二人在交谈而已。 正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莱茵那种要哭出来一样的笑容,显得更为可笑。 “莱茵小姐,那么,您为什么要来杀我呢?” 单刀直入地问了出来,就算是莱茵这种时候也只能感叹,不愧是克莱尔了吧。 虽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果然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莱茵是那么想的。 “遗憾,这是委托的事,我可是个优秀的雇佣兵,这种消息可不能告诉你” 想是那么想的,但莱茵还是回答了她,虽然答案依旧是没有给出来。 “……嗯,是我失礼了,既然如此,是和那颗宝石有关吧?恕我冒昧猜测一番,您收到的委托,是偷走那颗宝石吧?” 既然诺依忒拿着的那颗是假货,那么大赛真正的奖品,到底在哪里呢? “……嘁……” 莱茵左脚后撤了半步,咂了咂舌,没有回答克莱尔。 “哦!就是要这个反应,克莱尔,猜得不错!这是对了才会有的反应,喂,那边的二人组,再练习练习表情管理也许会不错哦” 重新变回剑的图恩克,就算看不到,也大致理解了现在的情形,光是凭那声咂舌,就让它能猜出来了。 然而此时,场上的风向忽的一转,「那边的二人组」若无旁人地说起了话。 “喂绯泽,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拿出来啊?果然被看见了吧,呃,那什么来着,总之就是不要啊!” “咕咕咕,咕” “啊啊,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嘛,明明早就可以结束的不是吗?不要故意等我来救场啊!倒是想问,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来的啊?” “……咕咕,咕咕”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么道歉倒是让我很为难啊,搞得像是我不原谅你我良心就会受伤一样” 也就是知道克莱尔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手才敢这么做的吧? “……喂,克莱尔你还是直接砍过去吧” 不过图恩克可就不那么想了,所以它无奈地提议道,然而这和克莱尔答不答应就是两回事了,毕竟图恩克现在的行动还是受限于克莱尔的。 那么,克莱尔的回答当然是: “请不要那么说,现在怎么能就这样向她们攻击?” “有什么不好?就当给那两个随便轻视你的家伙一点教训好了,嘛,虽然死人也不需要什么教训” “我知道赛因小姐一直看我不顺眼,我的实力尚未到达她的水平也是事实,因此对我她们的行为给予理解,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不惯别人轻视你啊!唉不说这个了,最主要的是你不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吗?现在不上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啊” “不行,我没有和毫无防备之人战斗的打算” 从结果来看,这两个人……人……呃,这一人一剑也开始了若无旁人的窃窃私语。 “况且,现在这两人算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为了诺依忒小姐着想,我认为我们不能单单想着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事,必须要好好捉住问问才行” 突然,克莱尔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克莱尔,你这不是比我还恐怖吗?” 好好捉住问问……克莱尔一这么说,图恩克反而是脑内想起了一堆拷问的场面。 不过克莱尔所说的「好好捉住问问」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是要怎么问了吧。 那么,克莱尔本人现在在想什么呢? 她没有攻击无防备之人的打算,也不意味着克莱尔可以等着她们浪费她的时间。 于是她握紧图恩克,直接走上前去打断了那两人: “那么,您二位是承认自己偷了宝石吗?” “什么承不承认,克莱尔啊,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 克莱尔.尤利,十四岁,之前昏迷中,完全没看到,真的只是猜猜。 依据确实是有的,但决定性的证据那是肯定没有找到。 这么简单就反是让对方承认了,遇上这种情况,克莱尔自然是要乘胜追击: “那么,既然您说是因受雇而奉命来杀我的,那么雇佣你们的人是谁?莫非正是镇长?” “就到这停下吧,都说了我没有告诉你的意愿!” 微微一愣,莱茵则是选择了终结话题,短剑直直地向克莱尔砍来。 自然,这种情况克莱尔也想到了, 用图恩克这种长度的武器挡住一把短剑,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 唯一让克莱尔想不到的是,莱茵用了这种正面来击的方式,这种直直砍过来的打法真是在无限放大短剑的缺点。 两人用相同的武器对拼的结果,虽然是借了莱茵不熟悉木剑导致的劣势而获胜的,但那个结果早已摆明。 更别说如今克莱尔拿着的武器是图恩克了。 大概……那个人真的很丢人啊? 委婉一点说,那就是技不如人,别说和艾瓦梓前辈比,就算是绯泽,也确实比她强了许多。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大赛上的大部分选手,都比她强了不少。 如果不是赛因小姐无法咏唱,那可以说是不需要她的出场了。 ……不,赛因小姐她,可以说话,但是,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不会说话的样子呢……? 克莱尔心中不禁浮生出了疑惑。 0.5+0.5>1?不对,绯泽一个人已经可以是1了。 干脆地把莱茵的短剑打了回去,只可惜好歹对方用的也是星导器,没能直接打飞出去。 “咕咕!” 虽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绯泽叫嚣着也挥起了她的大镰,准备辅助莱茵进攻。 再来一个吗?这下克莱尔也有些觉得不好应付了,然而在那个攻击打下来之前,她却听到莱茵那么说了: “打住,绯泽” “咕咕?” “不好意思……事到如今要说这个,但是绯泽,从现在开始,这是我和她的战斗了” “……” 完全是未曾料想过的展开,但绯泽倒是乖乖站到了更远的地方。 感到不满的反倒是克莱尔这边: “等等,莱茵小姐,虽然这话说出来很失礼,但是您是打不过我的,为什么不让赛因小姐也一起上?” 在莱茵回答之前,她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当然也被克莱尔稳稳地防住了。 “我说啊克莱尔,你的夸奖我就收下了” “……诶?” “之前啊之前,说我是独一无二什么的,明明我只是个胆小的凡人罢了,还这么说我,真是谢谢你啊,当时就这么说的话,总觉得有点肉麻,所以现在才说” “……那,为什么要来杀我?既然这样就请您停手吧” 莱茵说的话,和现在在做的事,克莱尔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联系。 而克莱尔所说的话,也无法接上莱茵的话。 “真遗憾,那可不行,我也是有我要做的事情啊” “为什么!?就算是我,也不想和您战斗啊!” 就像是生闷气一样,克莱尔抿着嘴把莱茵的剑再次甩了过去。 这次她甚至没有等到莱茵下一次攻击,克莱尔在这一击后选择了主动进攻。 “这不是就打起来了吗?” 半是苦笑着,莱茵又像是无奈地吐槽道。 “为什么!?” 罕见的是,克莱尔却激动地问出了个和前文不搭的问题。 “什么啊?露出这种表情可不像你?” 明明是在苦苦抵抗着来自克莱尔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可莱茵却偏偏要装出这种游刃有余的样子来回答。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接下这种委托!” “还能是为什么?是钱啊,只是因为钱罢了,只要有钱我什么都可以做,怎么样?现在给我更多的钱的话,我随时可以背叛之前的雇主” “才不对吧?莱茵小姐……莱茵小姐才不是这种人对吧?您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语罢又是一剑重新劈开,这次不愧是莱茵也装不出余裕了,半天都没给出答复。 “这种人?你这家伙是在小看钱吗?为生计而奔波可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啊克莱尔,倒是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短剑对太刀,那是有着天生长度的劣势,更别说莱茵虽是在经验上能勉强胜过克莱尔一筹,但论力量倒是克莱尔这边更强。 若说短剑能带来的优势,那在这场战斗中也只有灵活这一点,克莱尔特意避开要害更是顺了莱茵的意,闪过克莱尔来势汹汹的一剑,她终于是有力气回复了。 “这就是我,莱茵小姐,并不是什么像不像的问题” 克莱尔斩钉截铁地说道,可这般说辞却恰恰在莱茵的预料之中: “所以说,克莱尔,我不理解真正的你,你也不了解真正的我吧? 是啊,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怎么可能互相理解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抓住一瞬的空隙,莱茵又一次刺出一剑,即使她知道这一剑一定也无法击中。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五幕:这个世界不会停止下雨 “……莱茵小姐,尽管那是在我人生中短短的一瞬,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果不其然,克莱尔还是稳稳地防住了那一剑。 “克莱尔,我也一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大放厥词说我也是独一无二什么的,真是谢谢你啊 嘛,虽然说过好几遍了,但果然无论多少遍都没办法完全地表达我对你的谢意 ——但是,我想要的,还不是那个” 说着的话倒是挺威风的,可实际上莱茵这一剑直直地被克莱尔击退了,而克莱尔她又紧跟着追击了上来。 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克莱尔显然是冲着人要害打过来的。 “立地四方,八柱围圆,化无为有,封断四体——四灵束缚!!!” 但莱茵预想中的下一击并没有打过来。 共鸣被发动了。 咏唱的声音并不是属于莱茵的,自然也不是图恩克和克莱尔的,当然现在附近也没有其他人。 所以,发动共鸣将克莱尔束缚起来的人,那是绯泽。 如同被看不见的锁链一样圈住了一般,行动被完全地封锁起来了。 “莱茵……” 自己其实是能说话的,这件事暴露之后,绯泽也没打算再装傻了,遥望向远处的莱茵。 “都说了这是我和她的战斗啦,你在掺什么乱,还有这里是战斗中啊,你在和我搭什么话,就算敌人已经被束缚住了,也不能大意来着” 突然就从刚刚低沉的状态中回过来,莱茵又像平常一样,开始了碎碎念,但她所抱怨的东西,并不是绯泽想象中的抱怨。 “莱、莱茵?我已经会说话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对此不打算说什么吗?” 已经是够远的距离了,可绯泽还是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两步。 “呃,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啦,毕竟绯泽你比我聪明那么多,学会说话当然很简单嘛!” “所以说莱茵……” “那个啊绯泽,你以前不是一直和鸽子在一起来着吗?所以你也是知道鸟首先要自己想飞,才能飞吧?” “……” 面对莱茵莫名其妙的问题,绯泽沉下头,陷入了沉默。 而与这两人不同的另一边则是认真地思考着战斗。 “……束缚系的共鸣吗?克莱尔,冷静地直接挣脱开吧,那家伙的力量大概也就如此了,这里星之辉的浓度也不高,你的话做得到的” 紧握在手中的图恩克给出了提示,不过现在的克莱尔并不需要这种提示也知道需要怎么做,因此她用低了一个度的腔调回复了图恩克: “我知道,不需要您多言我也不会在她面前倒下的,事到如今,不彻底打倒她可不行” 好像有点生气了。 仔细分辨着自己心中的感情,克莱尔方才意识到那是生气。 ——莱茵.尼特。 懦弱、无能、还视财如命。 人自然不可能十全十美,但是像这样找不到优点的人什么的…… 但即使如此,莱茵小姐她也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世上有那么多人,可偏偏在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中遇见了莱茵小姐。 所经过的时间,说是忘不了也好,说是不想忘记也好,那是无可代替的珍贵时间。 所以说才……生气啊! 分不出是在向什么生气,但是此时此刻,克莱尔十分清晰地认识到了,在自己心中回荡的那个声音,正是气恼的回响。 有障碍的话,全部毁掉就好,在眼前的也好,不在眼前的也一样。 这种程度的束缚……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只是想着那些,奋力向前空挥一刀,无形的禁锢便被打破了。 “……” 绯泽还在低沉着,而克莱尔已经挥着刀冲向了她。 没错,所要攻击的对象并不是莱茵,而是绯泽。 “……!” 从身后好像传来了什么的声音。 要是失败了,这次可就要面对两个人的夹击,所以这里也只能全身全灵集中到眼前的攻击上,顾不上身后的咏唱。 就算因为身后的攻击而受伤也没关系,克莱尔做出了选择。 但就算有那样的觉悟,眼前发生之事仍然超乎了克莱尔预料。 挥刀而下,可击中的并不是原先的目标,而是另有他人挡住了攻击。 对,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有着碧玺般瞳孔的少女。 也许碧玺对她来说是个过于尊贵的形容词,那么这么说吧,那若绿色的瞳孔是如同初春的嫩草,盛夏的翠叶一般,无处不在,但不可或缺的存在。 “莱茵小姐……莱茵.尼特” 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一瞬之间,克莱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用宝贵的时间咏唱的竟然是空间转移型共鸣吗?那还真是可惜,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呢” 一边为克莱尔做着解说,一边图恩克还不忘嘲讽一句莱茵。 “莱茵!” 人就倒在绯泽面前,就在一步之前,为了给她挡刀而倒下。 面对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一直冷静着的绯泽,也愣了几秒才大喊出那个名字。 “什么啊这叫的……我可……还没死啊!咳、咳咳……” 已经趴在了地上的克莱尔痛苦地捂着肚子,那么抗议道 “那么,您会死吗?”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克莱尔问了出来,自然莱茵也坦然地回答: “现在……没死,但肯定会死……啊啊,现在还能说话真是太好了……看来是没有一刀砍到肺” “……我,没有对您道歉的打算” “哈哈……呃,事到如今……为什么我非要得到你的道歉不可……明明互相都没有做错吧……咳!” 苦闷地吐出了一口血,已经够狰狞的面孔又加了一分扭曲,但莱茵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是作为敌人而、咳咳、而死的啊?” “敌人?啊……确实如此,莱茵小姐,我和你是作为敌人而来战斗的” “什么啊……你刚刚到底是抱着什么觉悟来战斗的啦……真烦” “真心话?” 明明是这种状态,克莱尔却偏偏要歪了歪头,向她问道。 “废话!话说才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而且你怎么也这样啊……不是说我和你的战斗吗?果然是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本来就是您自作主张而已吧?” 明明不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可克莱尔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人的话说下去。 “自作主张……呃,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自作多情更合适吧?” 明明都要死了,却还在咬文嚼字,这也算是这个人的特点吧,只能展示一次的特点……什么之类的。 那个时候,克莱尔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治愈」的共鸣,她想自己要是会那个共鸣就好了。 现在试一试也无妨吧? 然而克莱尔更为另一件事而犹豫,她不知道这里救起莱茵是不是正确的。 来杀自己的两人,如今败在自己手下的两人,是害诺依忒被误会的凶手,是之前也不知道犯下过多少罪行的雇佣兵。 ……是,还不曾能理解就要分别之人。 让这样的人活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克莱尔不断询问着自己,明明好几次都是抱着下死手攻击,直到现在她却还是疑惑着。 不只是要不要看着眼前的人就这样死去,还要决定莱茵身后那人存活与否。 于是克莱尔看向绯泽,她还是愣着那里,就像只剩一副空壳存在般。 莱茵则是像看穿了克莱尔在想什么一样,虽说她现在的状态甚至无法抬头看克莱尔一眼,但总之她继续艰难地开口道: “喂克莱尔,来和我做朋友吧” “……诶?” “……呃……我也觉得我莫名其妙的,但是……克莱尔,来做朋友吧” “嗯?请说” 她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个,这是克莱尔也能一眼看出来的事实,所以她直接让莱茵说下去,忽略过了「朋友」这个词。 ……「朋友」吗?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么克莱尔,你杀死了作为敌人的我,这我自是不会说什么……那么作为朋友,答应我两件事吧” 直到最后一刻,莱茵脑中还是思考着这些功利的事,人际关系对她来说,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呢?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克莱尔?” 克莱尔还没答话,图恩克倒是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抱歉,图恩克,现在就让她说下去吧” “哈……咳咳、谢谢啊,呃,那么第一件,既然你杀死我了,那么就放过绯泽吧” 莱茵好像想假笑两声,可惜她现在的身体连这个都做不到,听到她的请求,克莱尔倒是陷入了沉默: “……” “倒是说点什么……” “……” “我当时啊……看到你冲向绯泽的时候,是想说「来做个交易吧,你来杀我,不要动她」 ……哈,但果然……不会有人听我说话……于是我果断地开始咏唱” 意外地,莱茵说起了刚刚的那一瞬间,不过显然她自己也注意到了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于是她生硬地扭过了话题: “偏题了,克莱尔,绯泽她不会做那些杀人越货的工作的…… 是我想要钱才接的工作,杀人也好……偷盗也好……抢劫也好,最后都是我干的,绯泽可不干那些活来着……所以,放过她也没事吧” “嗯” 克莱尔轻声答复道,她甚至不想去确认莱茵说的话的真实性,也没有时间去证明。 但是她答应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方才自天上而落的水珠滴在她脸上,突然让她愣了一下,于是才下意识地回复道吧。 那是「雨」。 昨夜还是晴朗的天空,现在则已经乌云密布。 “那么第二件……” “……嗯,是什么?” “拜托了,请记住我曾活过的事实,主角” 「主角」。 真是、真是有够怀念的称呼啊…… 明明也没叫过多少次,明明也没有分开几天,但是……这种心情,克莱尔确信那是怀念。 克莱尔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对此如何反应,只是感受着越下越大的雨。 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断了气。 说不出话,什么都说不出。 雨还在下着,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会停的雨。 自然,这个世界也不会停止下雨。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六幕:走马灯、独身一人、独一无二 ——“平凡地死去,对我来说,一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平凡无奇的十岁少女,莱茵今天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没有异变的下午四点她如往常一样在图书馆。 今天那个衣领长过到了眼睛下面的奇怪少女也在啊。 从书中抬起头,她看到了在书架那边翻找书的另一名少女。 绯泽……那好像是她的名字?莱茵想起之前听到大人们议论的。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从她身上移走了,周围的嘈杂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雇佣兵!有雇佣兵来我们镇子啦!” “哦哦,星导器,莫非能看到星导器吗!” “听说在我们小时候经常会有雇佣兵到啊,可惜那个时候我才两岁,完全不记得啊” 原本在图书馆安静看书的那些,与她差不多一个年纪的孩子们都一哄而出,连大人们都走了出去。 自然,没有人特意去叫莱茵下去,被无视什么的,不过是这个存在感过低少女的日常。 “雇佣兵……吗……” 低声念叨着那三个字,莱茵埋下头看着自己借的那本书。 《勇者行动》 “比起雇佣兵,果然勇者更帅啊,啊,但是果然自己的话,比起做事不取回报的勇者,还是想要钱啊,所以雇佣兵就好了吧” 但果然。 ——“我做什么事都是半分钟热情,有时候能想着这么做真是太好了,有时候又会后悔” 季节流转,十四岁的莱茵又一次目睹了雇佣兵来到这个镇子上接任务。 有点不一样的是,她看到有一群人跟上了那位雇佣兵。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真的要跟上那位雇佣兵吗?很危险的吧。 ……即使如此,那份勇气也令自己目眩。 这个世界有许多不如意的事,但那也是当然的,与不如意的事情相对,还有很多很多,期待中的事。 以上都是废话,总之,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多更多地去注视这个世界,不想干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 和他们一样,去冒着危险也要见识见识力量什么的,不敢啊…… ——“勇气什么的,努力什么的,诚实什么的……我最讨厌了啊” 但是、就要这么平凡的度过一生吗? 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就那样这样的完成了自己的一生吧,其实并不讨厌,我讨厌的是…… ……我讨厌的是,日常,日复一日,好像要一直延伸的生命尽头一样。 但是,故事中的主角什么的,我,非常喜欢。 有着独特的人生,有着令人敬仰的品质。 这个世界,果然我也想要体验更多,果然这样的日常不是我想要的,果然……我也想要成为主角。 莱茵回忆着,回忆着她曾经读到的那些故事,尽管自认为比任何人都喜欢着,但正因为那样,她能够自己是绝对当不了主角。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如果能试一次的话…… 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身影,莱茵不知道从哪里也冒出来了一股斗志,于是她也下定决心,往那里冲。 ——“比起平凡的主角什么的,还不如做个伟大历程中的小反派” 当莱茵也到了那个地方是,她看到的是,空旷的平地上堆着那群人的尸体,以及一群即将扑过来的魔物。 不过既轮不上她的华丽登场,也轮不到提前迎来死神。 因为在下一秒那些魔物就被之前来的那个雇佣兵通通打倒了。 “糟透了……!不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要别人来收拾烂摊子,嘁,我还以为他们会知难而返,看来是我想多了” 那个雇佣兵看着一地狼藉自言自语道,随后又偏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莱茵。 “喂你,为了救这群小崽子而来的吗?之前可没看见你” “……嗯” 正是因为这群人死不死活不活莱茵根本不关心,所以她才能在这里如此轻易地点头,如此轻易地撒谎。 “哦?虽然也是个给人添麻烦的,不过你这份精神,我算是认可了” 其实自己才不是那么想的。 但莱茵连自己都骗了过去,她又开口说道: “可以让我也当上雇佣兵吗?呃,可以在这里拜你为师吗?” 一开始是怯生生地说起,但是想起这或许是自己的最后机会了,她蓦地抬起头,用从未用过地坚定语气请求着。 ——“说出唯一的真心话吧” “你……不是很合适啊” 看着莱茵笨拙地挥舞着那把木剑,如今应该被她称之为师父的那个雇佣兵委婉地评价道。 “……哦” 那还能怎么回答?莱茵没精打采地回答道。 “你要是执意想干这一行的话,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而且即使如此,还是会比不上其他人,生命危险当然也是常有的事” 师父好像还想劝说些什么,但莱茵故意背过身去。 不想死。 不想死。 但只有想当主角这一点是真心话也好,自己说不定已经足够幸运了也说不定,不想努力是事实也好。 ——“我,果然贪心过头了” 再次回到故乡是十六岁的时候,不过那时自己的父母也搬走了。 老实说,这一次也只是因为委托而顺路前来的,莱茵可对探访这个故乡没有一点兴趣。 毕竟,她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既无友人,亦无仇人。 即使是作为雇佣兵而回来,而没有人在意她,大家都注目着她的师父。 也看着这边啊?纵使在心中吼上数千遍,也无法传达到别人心中吧。 你的眼睛中也能映出我来吗?就算这么问,也一定什么回答也得不到。 就算是嘲笑也好……拜托了,请看过来。 就是这样的,莱茵突然瞄到了那个被嘲笑声所包裹的地方。 “哈哈哈哈,她说什么?咕咕咕?什么啊!太搞笑啊” “喂,鸽子是吗?那来表演一个上天呗?哟,怎么?不会飞啊,这不就是个普通人吗?明明是人,结果不会说人话啊” 围在其中的是一个衣领高过了鼻梁的少女,明明身材也算是高挑,脸上却是流露出一个柔弱的表情。 莱茵还记得她,虽然也过去了那么久,不过她还记得,那是绯泽.赛因,从之前的之前开始,就是这里的有名人。 因为不会说人话。 于是,她装出一副理解者的样子靠了过去。 “呀,我……呃,那个,我叫莱茵,莱茵.尼特来着,请问你是?” “……绯泽.赛因” “呃,总、总之你从今天开始,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明明只是装出来的理解,但有一个瞬间,莱茵突然感到自己并非独自一人。 ——“找着借口说一定要做到,但借口始终是借口” 把那个人也拉过来当雇佣兵了。 虽然是自己做的事,但看到绯泽以自己未曾有过的速度进步之时,展露出无人能比的压倒性存在感之时,莱茵还是无可奈何地感到了羡慕嫉妒。 如此为感情蒙上阴影,随后却又对那层阴影感到自我厌恶,连畅快地倾述出来都做不到。 “我们是朋友吧?” 只好去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而那个人一定也温柔地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情。 可那过分的温柔却再次刺伤了莱茵的心。 如果要恨,那就深深地憎恶吧。 不管是破旧的衣物,还是已然冷掉的红茶,莱茵都舍不得丢掉。 如果还是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就算是这样不对等而又扭曲的感情,不也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吗? 啊啊,果然我还是太贪心了,不敢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留在了莱茵心中。 ——“如今,若是能再次登上舞台,不做主角也好,请告诉我走向明天的方法” 和绯泽离开了这个镇子,又一次回到故乡之时,莱茵已经十九岁了。 那个时候,师父已经战死了,只剩着莱茵和绯泽到处接着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工作。 而这次发来的委托是个令莱茵没想到的人。 ——镇长。 老实说,过了那么多年,莱茵已经差不多忘了他的脸,而且就算是莱茵作为这里的镇民生活的时候,也是自然不熟悉这位镇长。 结果就是她一开始完全没有认出镇长来,估计这一面见过后也不会记住脸具体长什么样子吧。 委托的内容更是令莱茵大吃一惊,是要她去偷一颗宝石,偷东西对莱茵来说不算稀奇的委托,问题是这个宝石就在镇长室啊? 嘛,反正有钱拿就好了,有镇长的配合,这次偷窃行动也无比顺利。 就躲在镇长室内部,时机一到就拿上宝石偷偷溜出去,正好遇上那时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孩,就闹出了点声响,故意让其他人怀疑上那个小孩子。 不过那个小孩子的反应也让莱茵生出了不少疑心,果然这其中还有很多内幕。 嘛,不过莱茵是真的只要拿到钱就好了,背后的事她可没心情去调查。 ——“事到如今,唯一的祈祷是,就算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人生,也想有人能够记住” 委托后面还有一堆事需要做,比如宝石没了会让别人起疑,从而派生出一堆调查宝石下落的家伙。 所以,首先这件事不能声张出去,其次,比赛的冠军也要得到,不然等到领奖的时候,是其他人就会尴尬了。 不过比赛这种事……交给绯泽办就好了,莱茵虽说也是去参加了,不过就当是随便玩玩了……反正多半第一轮就要被刷下来。 结果,莱茵真就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把她打倒的人还是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少女。 而意外的是,两人相识了。 而更让莱茵意外的是……那个人、克莱尔.尤利,似乎在调查宝石的事。 “呃,打扰了?那个啊绯泽,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来着” 于是那一天晚上,莱茵敲了敲绯泽在旅店的那间房门,自然绯泽也开了门。 “咕咕?” “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抱歉了……咳,事到如今说这些怪见外的,总之呢,你的决赛对手会是一个真正调查宝石的人哦” 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何讲起,莱茵的话可以说是有够语无伦次的了。 不过有一点她很确信——决赛对手,是的,就算现在克莱尔的实力也不知道有没有决赛水平,她也会如此确信,克莱尔一定也会登上决赛的舞台。 “咕” “啊啊总而言之那个人我认识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夸比较好啦反正就是个故事中理想主角的样子……真是的我在说什么啊!” 想要理清思绪来说,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又聊偏题了。 “咕咕咕,咕?” “什、什么啊,才没有抛下你的意思,就是那个啊,因为算是我熟人,所以我来做决断就很显得有私心来着 而且要去决赛的是你不是我,我也不好给你做选择什么的,那个人要怎么处置就靠你了,好好考虑一下吧,到时候我会看你要怎么行动的” 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莱茵一口气终于是把整理好的词句说了出来,对此绯泽自然也是没什么异议能提,回答当然是好: “咕” “……那个啊,这种家伙要么直接杀了确认安全,要么我们就赶紧反水把雇主杀了,这个你懂的吧? 啊当然,没有逼你做决定的意思,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我们是同伴嘛,我当然会支持你的选择” 临走前,莱茵又不放心地补上了那么几句才关上了房门,不过,绯泽显然是没有犹豫的预定: “……我、已经不想再独身一人了” 房门是关上的,但莱茵灵敏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已经能很熟练地说话了啊,她” 而听到那些话的莱茵,只是那么想着。 人无论如何,最后能改变自己的都只有自己。 他人的事不管如何,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就算是鸟,也是靠自己飞的。 孤独是无可避免的结局,正是如此,人才会寻求他人的认可。 这种话要是能传达给门内的她就好了,莱茵祈祷着,可惜祈祷一般都是派不上用场的,因为在祈祷的那一刻几乎就确认了本人不会去做那件事。 不过这样就够了,莱茵又那么劝自己,她讨厌谈论死,特别是谈论自己的死,不过如果一定要有那么一天到来的话,她想她可以少一件事要去嘱咐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拜托了,请记住我曾活过的事实” YOU'RE (NOT) ONLY AND ONE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八:睡觉、发神、倒是好好上课啊? 新历三百零五年十一月十五日,星期二。 西昂默念着这个日期,来这里上学竟然都过了两个半月了。 而来这里的目的——寻找那颗红色的宝石(事实上,西昂并不介意是不是那颗宝石,甚至不介意是不是宝石,只要值钱就好,反正都是要偷),还没半点线索。 “喂!西昂同学!你在干什么!?老师在讲话,认真点,别走神了” 顺带一提,现在是上课中。 而像西昂这种光明正大地在课上想东想西的行为,自然是被老师揪出来批评了。 毕竟一个教室就坐了三个人,想不被发现都难。 “西昂平时不是发神就是睡觉呢” 卡菈突然凑过来接嘴了一句,对此西昂向她翻了个白眼,反正那人上课时也没少睡觉的。 “我说你们啊!一个个上课睡觉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来这所学校呢?好好学下科洛伏顿啊!” 老师——奥克那.阿尼克斯看着台下这出闹剧,再次气恼地叫停。 就在这时,西昂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哈?话说这节课不是斐利希亚来代课吗?怎么换成你了?” 斐利希亚是二年级的实习老师,这节课……如果他没有一发呆就发几节课的话,应该是由他来代洛贝莉亚的课才对。 这里的老师经常会因为急事外出,毕竟是稀少的战斗力,稳定来上课的老师基本都是已经老下来的那批,代课什么的,西昂已经习惯了。 但——讲台上站着的明显不是预定中该来代课的那个人,而是他的班主任,奥克那.阿尼克斯。 “西昂,我说你啊……算了” 科洛伏顿也凑了过来,似乎想和西昂说些什么,结果叹了口气还是没说。 “哈?有什么话就说啊!” 在思考中却被打断了思路,这对西昂来说值得他发一顿火了,就算现在在上课也一样。 特别是窗外的雨声滴答滴答沙沙作响,更惹得他心烦。 “西昂同学,请认真听课!” 班主任再次发话了,然而西昂不在乎,反正他拿到宝石就打算趁机离开,而且,他现在就在考虑放弃这事直接回去了,他人的眼光?那重要吗? “很烦啊!你也迟到好了” “啊够了!别管他我们继续讲下去,那么刚刚说到哪里来着……” 班主任陷入了思考,就在这间隙中,卡菈举起了手,但没等到老师点名她就站起来问了: “老师我们在讲什么?” “……” 奥克那,三十五岁,资深教师,绝赞绝望中。 倒是西昂扫了一眼卡菈,自从上周宣布因为外面的连环杀人案事件取消周末的外出后,就算是西昂也能看出来卡菈这一整周的状态都不好。 “你们够了吗?我们刚刚说到,因为连环杀人案事件愈演愈烈,而外部又被怪物袭击了,没有足够的人员支援 就是这样,不仅是老师,下次就连学生也一样要参与行动” 最后还是由科洛伏顿来解释完了课堂上说的全部。 “只是一个杀人犯就要出动那么多人……” 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卡菈不满道。 “差不多得了,毕竟敌在暗处躲藏,主要还是不好找人,而且,似乎敌人也拿着星导器,不能把他当普通民众处理啊” 这种时候西昂肯定要出来冷嘲热讽一下,为了避免他那么干,只好由科洛伏顿先一步安慰卡菈……虽然科洛伏顿并不会安慰人。 “为什么上周才说为了安全着想不让我们出去,这周就连我们也要一起出动了?” 卡菈继续抱怨着,科洛伏顿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了,只能苦笑着。 “就是这样,正如科洛伏顿所说,我是为了通知这件事而来的,情况紧急,你们现在就出去待命” “嗯?现在?这未免也太……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啊” 就算是科洛伏顿也被班主任的命令吓到了,不过对此班主任也只是摸了摸头,半是无奈地讲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既然上了这个学校,也该有相应的觉悟吧?” 这点西昂是持反对态度的,毕竟他是溜进了这个城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个看着像是外来人口登记的地方。 呃,他是希望自己偷偷进来这件事不要暴露,避免被抓,可是不来这里一趟,在外偷偷摸摸地更容易被抓,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进了。 他努力编了个自己来这的理由,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进来的理由……还有泽妮娅的身份,他都忘了当时他说了些啥了,意识到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这个学校说是可以给你包伙食,但你要给这个城市打白工。 可以说是十分不情愿了,不过另外两个人的话……西昂看了看卡菈和科洛伏顿,结果发现卡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窗边去看雨了。 说起来,西昂回忆着自己在学校睡觉的日子,老实说晚上根本没怎么睡,所以在白天补觉也是不得已的,对吧? 不仅要调查宝石的事,那个又不能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调查,还有泽妮娅也是够折腾的,这哪有时间睡啊。 所以说,不用在晚上调查,也不用被另一个室友吵的卡菈!你是怎么回事啊卡菈! “哇~!哇!?哇——?” “你不用像是没见过下雨一样用三种语气来惊叹这雨” 没想到卡菈在窗前怪叫,西昂是真的懒得理她,果断移开了视线,科洛伏顿倒是一如既往地在吐槽她。 “咳咳,雨也差不多看够了,总之就是这样,我们需要立即出发,我讲一下安排我们就马上走” “啊?行吧行吧” 西昂斜视着讲台,看都没人理班主任,就不耐烦地回了下话,不过奥克那,他的班主任又瞪了一眼他,显然是把这当成了挑衅。 但他也没怎么理西昂,继续按他的步调讲了下去,不愧是老教师,这种奇葩学生又不是没见过。 “首先,你们要知道,那个杀人犯杀的是十四十五岁的孩子,虽然也有一些特例,但显然要阻止那个杀人犯,我们就要先从十四五岁的孩子开始保护! 所以前些日子我们就把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先接到一个地方进行集中保护 自然,那个地方的工作还轮不到你们去干,你们要做的是把分散在这个城市的那些孩子接过来,毕竟路上出事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听懂了,但没有完全听懂,西昂不解地问道: “那我们就不是十四五的人了吗?这么出去也不怕被杀啊?” 其实话一说出口的瞬间,他就想到老师肯定要说既然选择了这个学校,就要做好为城市奉献生命的打算,不过他没想到,老师又挥了挥手,说: “肯定不只是你们去,那可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有执行者会随行,就当是实习吧,好好看好好学!” 听到执行者这个词,西昂就想到了那个人,结果就是他嘴巴比脑子快,先一步问了出来: “珂莱默缇丝在吗?” “珂、珂莱默缇丝?咳咳,你问什么?” 班主任一边说着,甚至还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原来我在说那么恐怖的话题吗?西昂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哈?我是在问珂莱默缇丝会不会来吧,你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干什么,不是你刚刚说会有执行者来吗?” “珂莱默缇丝大人……呃,斯莱德大人不会参与这次任务,她在负责城外的魔物骚动事件” 竟然还特意没有叫名,西昂注意到他换成了姓来称呼,这人是有多怕珂莱默缇丝啊? 不过珂莱默缇丝一点也不在意这种问题吧?回忆着第一次与她见到的场景,西昂想着,称呼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或许只是她惹别人生气时的一个手段罢了。 而奥克那老师还有好一会儿没缓上神来,直到卡菈出声询问,他才从愣神中回到现实世界: “那老师!这次跟着我们的执行者有哪些啊?” “这个嘛,卡菈同学,首先不是执行者跟着你们,是你们跟着执行者 然后就是,关于这次行动的详细人员安排,我这里有详细的名单,等下下去了,给你们看一眼” 说完,他大手一挥,意示大家跟上来,就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结果到了校门口,他看着泥泞的地面,第一句话就是: “呃,这个,大家,要不晚点再走,我这个……这个,鞋子是新买的” 看了一眼名单,哦,班主任果然也要随行,结果说到自己身上就不想做了吗!?西昂突然有点气。 “卡菈,你在看什么?” 本来西昂是还想怒怼一句老师的,结果这时又传来了科洛伏顿的声音,他顺着科洛伏顿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卡菈靠着校门口的那个勇者雕像,一直盯着名单。 首先排除这人有在认真分析这份名单,他不留情面地想着。 “嗯,我在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好听又稀奇的姓,啊,名字也可以!” 看吧,果然不是。 所以说,这里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九:计划变更、公馆、垃圾 “米黎卡.伊扎克,直接叫我米黎卡就好” 眯上了她那双红棕色的眼睛,从另一个方向赶到的执行者米黎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做起了自我介绍。 看着那个橘发的执行者,西昂却觉得那笑容中还隐藏着什么。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总不会是想半路把我们全杀了,西昂想了想,放弃了思考。 比起那个来说…… “已经是这个点了?比起现在立刻回去,我们也在这住一晚上再走会更加安全吧?” 科洛伏顿先一步将西昂想说的话说了出口,他看着刚刚来的米黎卡和班主任,谨慎地提问道。 一整天都下着大雨,天色阴沉沉的,看着像是夜晚比平时更先一步到来了。 这种环境下还要穿过泥泞的小道回乌缇拉区,就算有执行者随行,在摸不透犯人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也是很难保证绝对安全。 “这个啊,这也算是计划考虑不周吧,执行者大人,你怎么看?” 看着米黎卡像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班主任果断开口并把问题抛回给米黎卡,让她不得不发表意见。 “执行者大人?这种称呼我可担当不起,奥克那老师也是,叫我米黎卡就好” 没想到米黎卡又把话题风向一转,讨论起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不不,这可不行,我没有记错的话,伊扎克可是那个家族吧,就算您不是执行者,那也是贵族的一员” “啊啦,就是这种地方奥克那老师没有弄明白啊,既然身为执行者,那就是为了大家而战斗的一名骑士,已经和贵族没有关系了” “不不不,光是执行者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感到敬佩了,想起我当年啊……咳咳,先不说这个,执行者大人,您来为现在的行动做一个判决吧” 感受到了自己学生们怨念的眼光,奥克那老师终于是停下了他那没什么意义的争辩,问了问正事,这次米黎卡可真得回答了: “是呢,只是我自己的话,倒是没有问题,可惜的是,带的人越多,黑夜的影响便是越大 反倒是这里算是人多,犯人也不好下手,我去问问哪里还有空着的房间能让我们暂住,奥克那老师,由你去通知那些孩子行程暂缓如何” “我自然同意执行者的安排” 说完,他就扭头离开,去通知了,米黎卡倒是没有立即出发,突然间,只剩米黎卡和三个学生对视。 “嘁,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珂莱默缇丝都比她好” 一看班主任不在了,西昂下意识就把一直在想的事低声说了出口。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到一个冰冷的目光扫过了自己,当然,就算抬头发现米黎卡还是在眯眼微笑,他也不会认错那眼光的主人。 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着要回避那个执行者,尽管对面人还眯着眼睛,但他还是瞪了回去。 不要误会,回避班主任,西昂只是不想被唠叨罢了。 不过他也没能瞪多久,因为米黎卡很快也走了,只剩下三个学生面面相觑。 后来由班主任想出的方案是,让那些本来该转移走的孩子也和执行者住一起,保证安全。 正好借到的房子是个足以住下那么多人的大房子,算是个公馆了吧。 “……” 只是看那些本来有自己家住的孩子,要到一个新地方住,不少都不太情愿。 其实西昂也是那么想的,反正那个犯人潜入家中直接开杀的事还没出现过,多半也没有能力做到,既然不走,倒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嘛,他倒也知道改变那两个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没有白费口舌的打算。 而且别人不情愿,又不是他不情愿,西昂也没有无缘无故打白工的打算。 这个区要转移走的孩子不多,一共是十七个,甚至不如星专二年级的人数。 点名是交给了西昂,虽然他明显不适合这份工作,可惜其他的准备工作怕是更是不适合。 随随便便对了一下人数,就这么几个人真的需要点名吗?他不禁怀疑。 并没有多上心的西昂都准备去找另外两个人了,却看到那十七人中有一个人眼神躲躲闪闪的。 有鬼,甚至可能他和杀人犯有什么关系。 先把最坏的预测想好,这样无论真正的结果是什么,至少不会绝望。 思考了一番要不要把其他人叫过来,但毕竟现在也没有明显的证据,西昂还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对那个人说: “喂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呢?” 虽说那人是比西昂大也有可能,起码是和西昂同龄,但西昂他现在可是处于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所以他毫不客气用了这种强硬的语气。 “呃,在这不好说” 听到这么大个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回响,其他人也把视线集中到了那个人身上,那人眼神又躲闪了几下,最后还是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凑近西昂的耳朵那么小声说道。 这下难办了,脑内闪过一串分析,他还是决定不去找其他人。 无视了其他人带着好奇的眼神,西昂立即从这里抽身离开,自然,是没有忘记给那个人嘱咐一句: “那你自己解决吧” ……嗯,好像也不算嘱咐,而且也不太负责。 但是西昂哪管的上这些事呢? 话说那人好像还比自己高半个头,可恶,西昂愤愤地想着。 等到其他人也打理好这个房子,已经入夜了,又要紧接着安排上那些人睡觉,而橘发的执行者,班主任奥克那,和三位学生,自然是还要负责守夜。 所以说为什么他们接过来住?事到如今西昂才真情实感地想要抱怨。 顺带他还看了旁边两人的脸色,科洛伏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平常的样子,但卡菈倒是一脸兴奋。 ……行吧。 守夜顺序,本来是打算让班主任守前半夜,米黎卡守后半夜的,但班主任一句「还是要锻炼锻炼这些孩子啊」,就又把西昂他们也安排上去了。 行吧行吧,到时候犯人真的来了,没拦住可不准说是我们的错,西昂满是暴躁地想着。 就这样,夜晚被分成了五个部分,第一部分由科洛伏顿负责,第二部分则是西昂,最难熬的第三四部分,分别由米黎卡和班主任负责,最后再是卡菈。 每个人负责一个半小时,米黎卡和班主任那部分额外多了十五分钟,正好从十一点到次日七点。 想着一个半小时后还要起床,西昂倒是没打算睡,干脆就跑到外面去和守夜的科洛伏顿聊了起来。 “不睡吗?” “哈?谁要睡一个半小时啊,睡得迷迷糊糊就起来,不是更难受吗?” “也是,辛苦了啊,西昂” 光是守着大门可不行,就这样,两人在这个颇大的房子中巡查了起来。 “辛苦了这句话还是去找其他人说吧,我可不适合” “那个执行者和班主任吗?虽然这话说着不太好,但毕竟是大人吗” “啊——是大人呢” 没感情地复读了一遍科洛伏顿的话,西昂无趣地看向走廊边上摆着的那张桌子,看它不为别的,只是上面有几个沙漏。 现在,沙漏里的沙子才刚刚开始落下。 这个夜还长呢。 “接着正好有一袋垃圾没人扔掉,我去处理一下” 而这时科洛伏顿突然话题一转,一时脑筋还没转过来的西昂疑惑地盯着他。 “啊,这房子太大了,之前收拾的时候留了一袋垃圾没注意到,入睡前才发现,想着就这么留着会发霉的,还是要丢掉才行” 也对,垃圾桶离这里挺远的,入睡前的话,确实会想留着也没事。 不过…… “原来我们是来这里做免费大扫除的吗?” 比起刚刚来的时候,这里确实干净了不少,在自己点名的时候,看来这些人是有在好好打扫。 “啊,西昂你当时在点名,不知道吧?” 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科洛伏顿一副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样子,所以西昂赶紧抢过话题来: “我没说这个啊喂?而且,守夜由谁来……啊、” 就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西昂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要说的话,科洛伏顿则是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简直不像他的坏笑。 “反正你也没有睡的打算,就由你来吧” “让我一个人守两个人的夜啊喂!?啊真是的,行吧行吧” 这话一出,反倒是科洛伏顿一脸惊讶: “你居然还答应了” “倒是你到底是想怎样啊?” “不……那么,从拿到垃圾,接着到出门的那一段时间为止,就请你奉陪我了” “这种话题不要说得那么绅士啊?” 好几次西昂很想吼出来,考虑到其他人已经睡了,他还是乖乖放低了音量。 “说起来,小时候我以为垃圾丢进垃圾桶,第二天就会自己消失的”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科洛伏顿莫名其妙地说起了垃圾的话题。 “这种事倒是像卡菈会想的” “我猜她现在也这么觉得” “哈哈” 干瘪瘪地笑了两声来表示捧场,科洛伏顿继续说了下去: “但后来我就发现了,垃圾是要人来处理的,处理不当还会有很多问题,而且,就算是彻底的焚烧也不会让它们消失殆尽,作为灰烬也好,随着空气继续存在” “对垃圾能有那么多思考的你也是很厉害啊” 也不知道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心表扬,总之西昂是那么说,对此科洛伏顿又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 “毕竟也是做好了战斗的觉悟才来这个学校的,偶尔也会想一点死时的事情,比如说就算我们死去了,会不会也其实还以某种形式存在呢?” 捡起那袋没有丢掉垃圾,顿了一下,科洛伏顿没有立即转身往回走,而是和西昂把话说完才走。 “你又不会像垃圾一样被扔,而且这也像是卡菈会说的话” 可西昂却那么回应了他。 “也是会有各种情况的吧,毕竟是我们这种要和魔物战斗的人,被当成殿后的就那么牺牲掉也是常有的事” “怎么可能,我可是毫不念旧的人,什么东西不用了立马清理掉,但那种话可连我都没法说出来” “……是吗?说起来还挺那什么的,我经常留着不用的东西,也不算喜欢,但就是舍不得扔” “像是卡菈干的事” 明明不在这里,西昂却连着提了好几次那个人。 “要是我也有个这么大的房子专门放不用的东西就好了啊” “这个也像是卡菈……不,算了,说真的,就算真的有这么大,还是会有装不下的一天吧” “是啊……人能拿的东西是有极限的,该丢掉的时候就要丢掉才行,抱着的东西太多反而会拿不下而全部掉出去啊” “该捡起的时候也要捡起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西昂又补充上了那么一句。 “但是勇者的话,就是不会放弃任何东西的吧?” “什么?” 听到了没有预料到的东西,西昂又是没能把脑筋转过去,愣住了。 “也没什么,到门口了,我去丢个垃圾就回来,你好好守着” “哦、哦……那要我说句一路平安吗?” “你说的话反倒是像在阴阳怪气别人啊”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啊!?”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告密、凶手、真相? “喂,你,现在是打算出来了吧?” 目送着科洛伏顿走远,西昂朝着背后空荡的走廊那么说了一句。 “注意到了吗?” 从侧边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生,那人正是西昂之前注意到,在点名时东张西望的人。 能从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溜出来也是不容易,难道是被抓到了打算说自己出来上厕所吗? “那不是当然的吗,倒是我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啊,有什么要说的就快点说吧” 话说这么说的,其实西昂在庆幸这人来了,不然真出事了不就是自己没有收集好情报的责任了吗? “这里还是不太合适,到外面去说吧” 但那个人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人这么紧张?西昂默默地在心中考虑着最坏的结果,终于对他答道: “在这里也没事吧,睡觉的人都在二楼,就算是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也不会听到的” “……拜托了,到其他的地方去,不要在这” “我可是还要守……嘛,外面一点的地方也不是不行,别太远了” 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但现在西昂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幸运的是,走出去的他并没有遭遇到什么伏击,那个人要说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个人说: “其实这起连环杀人案,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是我朋友” “嗯?就这?不对,第一起案件不是在这个区域发生的吧?是在乌缇拉区才对” 这么说起来要把其他人转移到乌缇拉区也是很微妙,那里可是目前死者发现最多的地方,不过西昂又想,有执行者和那些老师在,确实是很安全。 “那个案件发生之后,我父母觉得不安全,就把我送到爷爷这边住了,没想到后来事件的范围扩大到了这个地步” “……那你是,单纯的不安?” 安慰人这种事情可找错人了,西昂想着要不要象征性的说几句从别人那里学到的,用来打气的话,又觉得自己担心了老半天结果就这点破事想直接把这人拖走。 “不,我最近,说不定猜到凶手是谁了” 哦? 这可就有意思起来了。 “那你说说吧” “只是猜测而已” “只是猜测也没事,我准许你从推测的步骤开始说,这一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啊既然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哈?啥?啊行行行你问吧” “珂莱默缇丝大人会来吗!” 啊? 西昂现在就是一副震惊脸,但他还是假装很镇定的样子回答了: “如你所见,没有来,也不会来” “那之后呢?之后能看见吗?” “这就说不定了,理论上是在的” “耶!耶耶耶!啊要我说的话我肯定是不喜欢小恶魔类型的女朋友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珂莱默缇丝大人这样的脸出现在这世界上呢?真是的一开始我朋友说的时候我还笑他,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吗!现在是什么样!小丑就是我自己啊,我就是小丑本丑啊!” ……这人,到底在这种时候自顾自地说了什么啊? 就是因为这串发言所以才不想要别人听到的吗? 小恶魔?这又是在说谁?珂莱默缇丝?别开玩笑了,而且珂莱默缇丝「大人」?太好笑了,简直要笑出来了。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合适,西昂真的很想吐槽,但他还是努力地装出正经的样子,把话题扳回正轨: “那么,你的推测到底是什么?” “啊我的推测吗?是这样的,在那个犯人去其他区域杀人之前,我还是有很大把握的,不过现在就……” “那你倒是早说啊喂?!” 本来只是想像之前一样在心里默默吐槽的,结果却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口。 不过,这样的话,他推测出来的犯人是个乌缇拉区的人吗?倒也合理。 “之前其实我也没注意到,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最开始的死者,都有一个特征” 特征? 如果只是靠共通点就能查出来的犯人的话,那群执行者为什么找不到呢?莫非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假装工作就能拿钱?真的出大事了才开始工作? “……那你赶紧说说是什么特征” “说出来还有点那什么……那个啊,算是人际关系有关的吧,死者好像都……侮辱过人” “……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许是自己的偏见,又或者是暴言,反正什么都好,西昂就是想问一句,难道不是没有没有侮辱过别人的人比较少见吗? “呃,我是说,欺负过一个特定的人,好吧,我也不太好承认,不过你相信我,如果第一个死的是我而不是我朋友,他更不会承认的” 你朋友听到你说的话,怕是在墓地里也要跳出来给你一拳啊!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个被欺负的人就是凶手吗?” 虽然各种地方都满是槽点,但西昂还是得假装正经地进行推理,而他看到了那个人听完他的猜测后缓缓点下了头。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就是仇杀了,这倒是很符合逻辑,不过,死者多是些十多岁不过二十岁的小孩子,那也相当于犯人也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这个猜测倒是真的把西昂有点吓到了,虽然他多半是不认识那个被侮辱的人,但他已经期待着听到那个名字了。 “好,那你快说说你猜的犯人到底是谁” 就算猜错了,这也足够给这无聊的晚上当作消遣了。 “就是理……” 话没有说完。 不如说,才刚刚开口。 让那人闭嘴的原因,自然不是咬到舌头了。 就在他张口的同时,一道剑光闪过,硬生生打断了那人的话。 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被这种小花招杀死!? 在那道剑光被自己察觉到的同时,西昂拔出了他的那把枪刃,迎面对上了那一把剑,正好是挡下了他的攻击。 好巧不巧恰恰在这个时间来袭击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那个凶手。 这么一来,西昂也看见了那个凶手的脸。 “……” 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没能把凶手的名字说出来。 可在那一片刻的沉默后,他还是说出来了: “理斯濑穆.麦克……麦克什么来着?” 这里好像是一个该炫技凹姿势提升时髦值的地方,可是西昂真的不记得名字了。 “嗯,好久不见,西昂” 那个人,理斯濑穆,长着亚麻色头发的那个普通少年,只是杏色的眼睛里面如今只剩下了阴郁。 “我要的不是这句话吧”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现在出现在这个地点? 不合理,这一切只能用不合理来形容。 “我没有其他话要对你说了,现在重要的是,别以为换个地方住就能留住一命啊” 没有分毫犹豫,趁着西昂松懈地瞬间,理斯濑穆再次挥起了他的那把剑,不带一丝偏差地击向在这里的另一位男生。 “倒是跑啊!” 看着那人被吓得腿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反而成了待宰的牲畜一样,西昂心里又是一阵恼火,赶紧继续握紧枪刃,和理斯濑穆僵持了起来。 “这里没有西昂的事吧?那个……让开一点!” “首先我可没准许你叫我的名字,其次,不要在杀人的时候用这种语气,好像杀人是多平常的事一样混蛋!” 一边狠狠地回击着理斯濑穆,一边西昂还在想着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指望另一个人是不太现实了,反倒是该说现在就是担心他的死活才这么麻烦,他再这样很容易被误伤到的。 让他去通知公馆那边是不可能了,能等到科洛伏顿丢完垃圾回来看到是最好,可要是他偏偏就赶不回来……可恶……! 无论如何,至少要保证他的安全才行。 当场杀死理斯濑穆这种事西昂是没法干,说服他住手这也不是西昂该干的,只能拖时间等着别人来了。 正在西昂纠结的时候,那人又是跟被雷劈了似的,噌噌噌就站起来疯跑,然后正好撞在了刀尖上。 “啊救命救命好痛不要杀我!” ……虽说这是你自己撞上去的,可还好撞得不是什么要害了。 不再保留力量,西昂先是用剑刃一下把理斯濑穆的剑击飞,逼退了他两步,然后反手就用枪柄砸晕了在场的另一个男生。 总比他自己乱跑把自己跑死好,不是吗?反正也没什么用。 结果西昂就迎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场面:被害者被自己打昏了,凶手在背对着自己捡武器,随时都可以被自己来个背刺,而援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这里不对劲。 “真弱啊”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下意识地就开始讽刺了理斯濑穆一句。 “弱、弱又怎么了嘛!” “什么啊你弱你还有理啊!超烂啊你这人” “我就烂!” 真是够了,搞什么啊,明明不该是这么幼稚的场合才对,从刚刚那一剑西昂也看出来了面前这人不愧是比自己接触战斗时间还短的外行人,超弱,也没有了紧张感。 “没有讽刺的意思,不过你是被别人怂恿来杀人的吧?毕竟你这个水平,怎么会一直没被抓住,一定有人在背后帮助你 反正你马上就会被抓了,先把那个人交代出来,说不定不会被判死刑哦?” ——虽然一开始确实在嘲讽,但运用熟练的话术,西昂还是一转攻势说回了正题。 “那个啊……不能说” “不能说?是默认有了是吧,而且你也承认之前那一连串事件都是你干的了吧” “反正事到如今肯定会被查出来的” “啊?事到如今是想说什么啊,还是要我回复什么,「真是遗憾,今晚你碰到的是我」吗?” 看着那人捡起剑却没有继续打过来的意思,为了拖时间,西昂干脆就和他继续聊起了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杀人啊?” “一开始只是想把让我不爽的人抹除掉,后来就还要把看到现场的人都杀了,之后混淆视听还杀过人” 而理斯濑穆真就很老实地回答了,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理斯濑穆就是理斯濑穆。 “为了混淆视听杀人?你还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等着死刑吧你” 态度很老实,但这话着实是把西昂恶心到了,他想都没想就一句暴言怼了上去。 离奇的杀人理由,西昂也不是没听过,但混淆视听这么恶心的理由着实是第一回。 这人是人杀多了就没了杀人的概念吗? “死刑……啊,现在在这里杀了我也没事” “哈——?” 纠正,可能是连死的概念都没有了,这是经历了什么? “本来就只是为了清除掉最后一个才来这里的,在拿起剑的时候我就有了死刑的觉悟了,不过比起死刑,果然还是希望死得更传奇一点” “不是……这……” 差不多得了,西昂只想说这个,因为他差不多已经被这堆莫名其妙的话冲击到失去思考能力了。 “我要做的事都去尽全力完成了,所以我的愿望只剩下最后一个,「请记住我的死亡」” “不……这个,人一生只能死一次,这么宝贵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用来作为伟人而死,而不是作为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什么的……” “……” 但理斯濑穆没有回答,甚至丢下了刚刚捡起来的剑,等着西昂来杀他。 但是西昂动不了手,他完全理解不论理斯濑穆遭遇了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他罪有应得他该死,但西昂就是没法在这里亲自动手杀人。 “……” 所以他也愣住了,只是看着理斯濑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要他也扔下剑。 但他并没有能够那样做。 理斯濑穆原本就散漫的瞳孔一下子彻底涣散开。 ——不对、那是…… 一把巨剑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这毫无疑问是必死的一击。 “珂莱默……诶珂莱默什么什么的?” 而西昂还是记不住名字。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一:正确、结束、任务 “啊呀呀,真是没想到啊,西里斯也在这里啊” 故意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就跟她面前没摆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一样。 还是她刚刚杀的,如同字面意思上的一样——尸体都还热乎着呢,这种场面,就算是西昂也会震惊吧。 “我以为我叫西昂,西昂.弗流林戈……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要重复一遍名字” 自然,两个人都完全没有说对对方的名字,不过其中有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啊! “真是可惜啊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 明明这边说的才是真的,结果反遭珂莱默缇丝一顿嘲讽。 “记不清的人是你吧!?不对!你故意的?那个卡莲……科莱……珂莱默尔什么什么的” “那你是真的蠢到什么都记不清了啊?啊啊真是遗憾,这样不就让我想掀开你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星之辉了嘛” “你就一定要让人生气才行吗喂!?” 这都什么东西,西昂皱着眉头半是恼怒半是疑惑地瞪向了珂莱默缇丝。 结果这一看就看到了尸体还没凉透的理斯濑穆……和他背后一脸笑容的珂莱默缇丝,这画面过于有冲击力,又过于离谱,于是他还是撇开了头。 “本大人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救你这小鬼,结果你却在这生气,不觉得惭愧吗?真是的,蠢也要有个限度” ……嗯,果然是故意的。 就算是那么注意到了,西昂还是很气,也不管半夜扰民,直接冲着人就开始吼道: “你救了个空气啊!来的不是你就好了” “啊啦,不是我?那你们随行的那个狐狸执行者来也一样吗?” ……狐狸执行者?米黎……什么米黎卡吗? 但西昂也没有实际上多想那人究竟是谁,反正不管是谁,他要吼出来的只可能是一句话: “可恶,当然比你好!上次代课竟然真的让我们去对付魔物!你就在边上睡着,开什么玩笑,这边可是差点死掉了啊! 还有上上次……不,上上次遇到危险的是卡菈,我就先跳过了,上上上次你是怎么回事啊!啊真是的你这家伙差不多也就得了” “诶真的吗?那个狐狸女,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哦,肯定这种时候还是最靠谱的我更好啊” 真的有在问吗?这根本就是陈述句啊! “你甚至都没在问我!” “什么啊,这种问题是需要问你的吗?本大人的优秀不需要你这种人的承认吧?” 这个时候,西昂突然有一种比任何时间都强烈的,自己浪费了大把时间的感觉。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真的想说的是什么,在搞什么啊,完全被眼前这人带偏了。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啊喂,哪有从背后就这么一刀捅上去的道理!他都把武器丢了,你看到了吧!?” 此刻珂莱默缇丝才一把将她的巨剑从那个曾经是理斯濑穆的尸体上拔出,剑尖上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地流下去。 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尸体就那样直直地倒下,还甚至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挂上一如既往嘲讽的笑容,珂莱默缇丝很普通地说道: “我说啊,西莱尔,你不会认为这个人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吧?这种家伙,就算不拉回去执行死刑,总部那边也早就下了当场击杀的命令了 你还能想他活着不可?你其实是同伙这种话你总不会说吧?啊,就算是真的也别告诉我,虽然就这里杀了你我也无所谓” 对此,西昂的回复则是——: “啊?怎么又变成西莱尔了,你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说错的吧!” 当然是没法和她争论,特意找了个别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说的很对,这一点西昂也很清楚,但那又如何?西昂向来只遵守他自认为的正确。 而且,他可是为了偷东西而到这个城市来的啊,从一开始,他在此处一事就并非正确。 “那么泽妮娅你也一定有好好处理吧?” 但是她毫无预兆地抛出了那个名字,这一次西昂真的听傻了: “不……呃这个,刚刚有在说她的事吗?” “你没有继续留着她,对吧?” 珂莱默缇丝微笑。 “……” 西昂盯着她,没有回答。 “没有,对吧?” 珂莱默缇丝继续微笑。 “……所、所以说一开始就没有提她的事吧?” 慌乱地,西昂想要从这个话题移开,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我说啊西拉理,这件事,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吧?了不起了不起,这就是父女情深吗?” “谁父女情深啊!” 只有她,只有这个珂莱默什么什么的,西昂连气都没力气跟她生,真的每次都气那也太累了。 “我说啊,西昂……” 即使如此还是想和她吵两句的西昂,却听到了科洛伏顿叹气的声音,怎么,是垃圾丢完终于回来了吗? 回头,却发现不止他一个。 卡菈,班主任,米黎卡,他们都在。 而且看着已经来了不短时间了,是多久前站过来的。 “……” 处于被公开处刑的恐惧中,只能庆幸刚刚的话题估计班主任和米黎卡是听不懂,西昂不安地沉默着,刚刚自己和那个执行者说了什么来着?他努力回忆着。 “好啦,大家,这次的凶手也找到并处刑了,尽管还未查明此人是否和一直以来的凶手是同一人,但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一暂休息了 至于剩下的孩子,还需要经过汇报后下达命令才能终止集中令,公馆那些人明早依旧要送回乌缇拉区,没有异议吧?” 这个时候还是那个橘发的执行者出来主持了局面,这让西昂想起他之前还好没说过米黎卡的坏话。 “这里这里!” 然后珂莱默缇丝举手了。 “好的,那么四一零号执行者斯莱德,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了米黎卡,看来只是一如既往地故意想惹人生气罢了。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接下来自然是照着米黎卡安排的行动,他们回到了公馆,等着明天出发,而珂莱默缇丝则是立即又赶回了学校。 方才已经停下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很遗憾的是,对珂莱默缇丝来说,她要做的事还多,远不能在这就停下来。 就这样,回到了学校后,珂莱默缇丝直接开始了她的汇报。 “那么,报告书呢?” “别以为我会写那种东西,光是我在这给你汇报就值得你感恩戴德了哦?” “……啊,是吗” 面对珂莱默缇丝这么离谱的回答,理事长,捷德还是笑笑就当过去了,并没有过多纠结。 “那么,对于在一天之内,不管是在外游荡的魔物,还是连环杀人案都完美解决掉的你,我就感恩戴德地原谅好了” 概括着珂莱默缇丝汇报出来的事,一边适当地应对着她,毕竟这些事理事长还要继续往上汇报——多半报告书也要他代写。 “你的原谅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人需要吧?” 但珂莱默缇丝却这么答道——对她来说只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哈哈,你不如说原谅这种东西没有意义” 而理事长还是没有介意。 “这倒是真的,就算是你也能说出这种话呢” 这一次理事长根本没有回复她,果断说起了正事: “珂莱默缇丝,接下来两周,若是没有突发状况,你就继续做你巡逻的工作” “继续闲逛是吗?完全理解了,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接下来,还有一个骑士团里的星之辉严重感染者,考虑到各种因素,由你来处决” 处决——也就是杀了。 骑士团的星之辉严重感染者,即是指因为过多使用共鸣,反被星之辉感染了,虽然在彻底魔物化之前还有一点时间,但已是无可逆回了。 明明是为众人做出了极大贡献的英雄,却要接受处刑,很可笑吧? 虽说,很大一部分骑士团的人都会迎来这个结局。 “了解了解” 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这样简单地给出了回答。 “那么,那位骑士的名字是缇欧德奥.斯莱德……曾经的名字是缇欧德奥.克赛特斯,后来随妻子改姓斯莱德的” “嗯” “……是你的父亲吧?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别开玩笑,我惊讶?啊啊,您在说哪个世界的事呢,而且,我之前就听到你和姐姐在吵这件事了” “没有故意安排你的意思,只是其他人行程表这段时间确实没有空闲,你的姐姐……” “要我说几次别开玩笑?我是好歹也是执行者的一员,区区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还有,不要对我姐姐妄加评论” 因为还是挂着往常一般轻浮的表情,因此,任谁也不知道珂莱默缇丝有没有生气,但她说完就扭头离开的事实是可以确定的。 但理事长又叫住了她,又说道: “不用勉强自己也行,你也不用装出无情的样子,你之前特意为这里的学生去困住魔物,还分析了他们的实力水平,再把强大到能杀死他们的魔物消灭掉的事,我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 “你不用勉强自己也行,就是这个意思而已,杀人对你来说也是很痛苦的事吧?当然,工作还是要做的,但必要的时候不把自己当人也是可……” “如果要说的就是妄加猜测我的想法,那种蠢货还是闭嘴为好” 驻下的脚步再次行动,但又被理事长叫住了: “等等!” “哈?找本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件任务没有说,在这个学校就读的学生,西昂.弗流林戈,请在十二月前调查清楚他 他作为外来者,在总部申报的一系列信息明显是有问题的,之后也有诸多可疑行动 还是像之前一样,必要的时候当场击杀也没有问题,不必要的话……之后我们会回收他的星导器,并根据调查结果进行适当的处理,不过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啪」 话在说完之前,门就被重重关上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二:回溯、偷跑、丢人 说起来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那是在这个城市度过的第二周的事吧?刚刚和卡菈出去之后的那一天。 虽然是有点久之前的事了,但现在再来回忆也不错吧? “昨天西昂都和别人出去玩了!却把泽妮娅留在这里,还说不准出门,泽妮娅想搞事嘛!好过分哦西昂” “我不是带了书要你看吗!?怎么还会无聊啊!” “谁要看书啊!无聊!超无聊!泽妮娅想出去!” “啊?你明明自己就经常偷偷溜出去,而且我要怎么带你出去,那个执行者有多烦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 “泽妮娅才不管!西昂去过什么地方泽妮娅也要去!” 周日的晚上,学生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星专的宿舍都是单人间,一般来说,该是很安静的。 但西昂的宿舍就不一样了。 在一阵差点把清洁工吵来的喧闹后,西昂还是把泽妮娅带到了校门前。 可恶啊,出校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吧,现在出去可不是违反校规?才走出第一步,西昂就开始后悔了。 接下来的事,说起来蹊跷又自然,总之就是撞见了。 撞见谁也不用提,自然是那个一身黑衣的执行者——珂莱默缇丝。 果然选择从大门走还是太天真了吗?不,从一开始就不该和泽妮娅吵起来。 这下西昂开始后悔起了之前和泽妮娅的吵架……吵架?也不能算是吵架吧。 “结果还在啊” 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甚至连前情回顾都不带的,那个少女用着比任何人都清澈的蓝眼扫视过西昂。 而背后的巨剑则已经被她握在手中,一个甩手之间,剑便直指泽妮娅。 是说第一次见面时就提到了的,要把泽妮娅送出去的事吧? “停停停,别对着泽妮娅打啊!” “哈哈!” 哈……哈哈? 出乎西昂意料的是,珂莱默缇丝爽朗地一笑,甚至西昂能感觉到,这个笑容无比真诚。 但接下来她把剑又往泽妮娅身前一靠,这就很符合西昂的预料了。 所以就算猜到了这人更不会放过,还要往上面凑,自己是笨蛋吗?这时西昂也为自己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正要把她送出去吗?” “诶?送出去?骗人!西昂是骗子,泽妮娅才不要离开西昂,难道西昂不是泽妮娅的勇者了吗?” 不要当场拆台啊! 真是够了,西昂在心里怒吼着,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个执行者,就算是对小孩子也能毫不犹豫地挥动刀吧,西昂从未怀疑过那一点。 “泽妮娅” 念出了那孩子的名字,于是她就抬头,用在闪光一样的眼睛看着西昂。 “西昂?” “嗯,是骗人的,我要送你出去” “诶?诶——?才不要,泽妮娅才不要” “这么说你愿意相信了吧!执行者!” 不敢去看泽妮娅的脸,西昂只好对视着珂莱默缇丝吼出来。 “——珂莱默缇丝” 然而,那个执行者却是又一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什、什么?” “珂莱默缇丝大人啊,这么快就把本大人的名字忘记了吗” “谁管那些啊珂莱什么什么的!总之,我这次是把这孩子送出去的,放我出去” “这事我才不干啊西琳” 很是轻佻的语气,配上上挑的嘴角,故意把眉头一皱,本应是扭曲的面部。 但是对着那张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脸,就算是这种表情,也只能允许赞扬的存在。 可是、这和那人的嘲讽很恼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家伙!故意的吧!?西琳是哪位啊我叫西昂” “啊,急了?” “说谁啊!?” “反正不是我吧,那就无所谓” “你!……啊随便了,你就说放不放吧” 此时的珂莱默缇丝才卸下了嘲讽脸,一脸正经地说: “什么啊,你让我说我就说,这不是让我超没面子的吗?不如由你说说今天想要什么刑罚吧” 但说出来的依旧不是什么正经话。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就要受罚不可?” 西昂义愤填膺地说,虽说他现在的行为确实是违反规则不错。 “真没办法,谁叫本大人的姐姐说过要认真监督规则实行呢?这次是为了遵守规则而违反规则对吧?出去吧,最好别回来了” “……别回来了是什么东西” “啊等等,这次算是姐姐给你的恩惠,给我说一百遍埃丽卡大人天下第一” “认真的吗……” 很是无奈,但这里也只能答应了吧?况且既然珂莱默缇丝说起自己有姐姐,西昂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顿时接受了。 “埃丽卡大人天下第一埃丽噶……啊咬到舌头了” 谁是天下第一无所谓,反正我姐姐一定是天,难道不是吗?西昂那么想着,于是成功的在第二句就咬到了舌头。 ……丢人丢够了吗?这是丢人丢够了啊!在第二遍就咬到舌头什么的。 尽管经历了一系列意外,但西昂和泽妮娅最后还是顺利地走出学校……顺利?那个真的能叫顺利? 起码走出去了嘛!西昂安慰着自己说道,说不定那个叫珂莱……珂莱尔缇娅的?真的很温柔也说不定? 温柔个鬼,这话说出来谁信?比起温柔,倒不如说那个人只是个热血笨蛋加姐控吧? 不过接下来一路都很顺利就是真的了,完全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谈的事。 连之前闹了一会儿的泽妮娅都安静下来了,不如说,太安静了,搞得西昂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想去,要是她不想了怎么办? “泽妮娅” 等到差不多接近目的地的时候,西昂回头看了看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泽妮娅,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什么?” 用十分平淡的声音,泽妮娅回答了,这反倒是让西昂发现了问题。 “咳、没有把你丢下的打算” 努力摆出严肃的样子,西昂那么说道。 “西昂觉得泽妮娅会信吗?” 现在你又说这种话!?放过我!一瞬间西昂产生了真的把泽妮娅丢下的冲动,反正她自己都不信了,不是吗? 但是西昂忍住了,他看向了怎么看怎么都是真的生气了的泽妮娅,继续说: “我从来都没有不得不带上你的理由吧,不如说你给我添了多少乱,你自己没有感觉吗?倒是老老实实待着啊” “因为泽妮娅要去搞事嘛” 你还理直气壮地这么说!?嘴角抽搐了几下,努力不让自己的恼怒暴露在语气之中,西昂继续安抚她: “……先不说别的,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义务带上你,带上你也没有好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哦,所以呢?” 我犯了什么错,要来安慰这个人啊!?现在西昂真的很恼火,但他真的也在努力不表现出来 “因为你那个时候救了我,所以我才决定救你的,就当是报恩吧,你要是不想我报恩随时走都可以 老实说,这么一出去我也没有真的继续把你带回去的把握,但那也是你的要求,不是吗? 我会尽力把你带回去的,如果你想那么做的话” “好耶!西昂不愧是泽妮娅的勇者” “……哈?” 西昂被突然振奋起来的泽妮娅吓了一跳。 “嘛泽妮娅也就是想看看西昂的决意,果然西昂是泽妮娅的勇者,不会让泽妮娅失望呢!” “……真是够了” 认真的吗?这家伙?西昂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就像白费了一样。 “西昂果然最好了!才不会丢下泽妮娅对吧?” 真是拿她没办法啊,像是那个叫科洛伏顿的家伙一样,西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前方。 就正好看到那个自由地涂上了颜料的小木屋,看上去是到了?但却看不到那里有半点烛光。 “嗯?没看吗?” 这个时候,西昂却又正好看到了远处那个……那个是叫理斯濑穆的家伙吗?正提着包走进餐厅。 说起来,那个餐厅是他家开的吧?回忆起上一次的对话,西昂追了上去。 “喂,你家餐厅今天不营业吗?” 追上去后自然也是开门见山,拉住正在开门的理斯濑穆,西昂就那么问道。 “诶、诶?那个那个……” “结结巴巴的,像个娘们似的,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啊?” “……啊不是那个那个、” 这就是那什么吗?社交障碍症?社交恐惧症?谁管啊,真麻烦。 ……并没有歧视的意思来着?在心里,西昂毫无歉意地添上这么一句 “到底是哪个啊?” 不过这种情况下,确实再去责备也太为难他了,还是好好说话比较好吧?一脸不耐烦地少年这么想着,对那个努力在脸上挤出笑的少年说道。 “那个啊……我父母去别的区域有事,所以餐厅这几天暂时关门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那个、倒是那个你、您今天出来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要用那么多「那个」吗?” “呜、呜哇对不起……呃?所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啊,也就是这家伙想来吃饭而已,没想到关门了啊” 把泽妮娅拉到身前来,西昂向理斯濑穆示意道。 “……嗯,呃,那,对不起?现在这个点回学校还有饭吃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做一顿饭” 竟然没有说泽妮娅是自己女儿!突然之间,西昂竟然有点感动,但他仔细一想,那种话也只有珂……珂那什么的家伙才会说吧。 “你不是不会吗?” 甩掉自己的感动,西昂还是问出了这个时候最该关心的问题。 “之前,之前也说过来着?基、基础的还是会……啊,玉米浓汤怎么样?虽然我煮的一般玉米煮完就不能吃了” 到底是怎么把玉米搞得不能吃的!?虽然听不懂,但西昂大受震撼。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三:吃饭、正常、力量 “结果是麻烦你来做饭啊,真是不好意思” 卷起袖子,把厨房一角的水桶搬过来,理斯濑穆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没事,本来就是来带那个家伙吃的,我猜她吃了你做的东西可能会吐” 其实倒也不必把话说得那么狠,话到说出来了之后,西昂才注意到这一点。 “呜……对不起” “……这个就不用和我道歉了,非、非要道歉的话,去找外面等着喝汤的那个人吧” “啊那个、那个,说起来那个人的名字是?是你亲戚吗?看着长得不太像” 亲戚,好靠谱的猜测!经过了珂莱默缇丝折磨的西昂,差点感动到把手上端着的碗摔到地上。 “他叫泽妮娅,泽妮娅……嗯,泽妮娅.米拉,说是亲戚,是远房亲戚来着,是和我一起从我家乡来到这里的” 毫无罪恶感的,西昂把在家乡一户熟人的姓氏冠给了泽妮娅,以增强这个故事的真实感。 “泽妮娅?这个名字倒是像我们这边的名字啊” “啊?是吗?” 把玉米粒丢进锅中,西昂随随便便敷衍了一下回答,随后他问: “有牛奶吗?” “诶?牛奶?用水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平时到底都怎么做的饭啊!” 有点恼怒地接过了理斯濑穆递来的水桶,然后西昂看到了他手腕上刺眼的一道伤疤。 “你那个是怎么回事?” 又把水桶放下,西昂在厨房内寻找着有没有牛奶,一边又问道。 没有指明「那个」是什么,但理斯濑穆能够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被其他人划得” “哇超弱” “……嗯,对不起” “不过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的问题,好好去反抗吧,起码要两败俱伤才行啊” “诶?” “一看你就只是站着挨打的类型吧?” 在厨房一角的冰柜中找到了一杯牛奶,姑且是想着不要太浪费了,一边用倒了点牛奶又往锅里兑水,一边又继续和理斯濑穆说着。 “倒也没错……”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要回答倒也没错!?” 埋下身去把火烧燃,却听到这么一句回答,西昂差点自己掉到柴堆里去。 “那些人,总说我脑子不太正常、啊也不是?他们是觉得没几个人正常的,然后就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欺负人” 「哦,然后呢,结果你这么想,却还是站着挨打啊?」,西昂原本是想那么说的,可这样也过分绝情了吧,于是这一次他在开口之前制止住了自己。 “……我,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西昂接话,理斯濑穆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要啊!?为什么会真的那么想?再一次被那个人说的话所惊到,这一次西昂是差点掉进火坑。 “咳、我是觉得扭扭捏捏的人,特别是男生很恶心来着,但就是有这种类型的人嘛,自己的评价也就算了,直接说不正常算什么啊?” 到了这个份上,原本不擅长安慰人的西昂也只能努力去做了。 “……谢……谢谢?” “那副震惊的样子是什么!?你这样才不正常啊,嘛,话说回来,把一个正常人一堆非正常人里面,非正常人反而会觉得正常人是不正常的吧?” 从小罐子里撒入盐放进锅里,他说着这段差点把自己绕进去的话。 “噗哈哈,这样说的话,正常和不正常的标准是什么啊?” 听到社恐的笑声还挺不容易的,这么想着时,又慌忙地去找木勺子的西昂,继续说着。 “所以在意那种事绝对很奇怪,不管怎么样,是欺负人的一边的错,可别站着挨打了” “但是打回去总觉得有点……” “哈?” 别把我当心理咨询箱啊!?你这人别比泽妮娅还麻烦啊!这时木勺还没在放在锅里搅拌,而西昂只想把勺子丢过去砸人。 ……砸人不管怎么说还是太过分了点,结果西昂还是安分地继续煮玉米浓汤,顺带毫无关心地问道: “哦,然后呢?” “就是、如果得到了力量的话,你会选择把那些人全部打一遍吗?” “哈!?” 是这个问题吗!?完全是别的话题了啊!那么想着时,一边取出了糖罐子,西昂沉默着望了望天。 今天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不是吗?于是,他开口回答说: “所谓人呢,即也就是人亚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用以前的语言来说就是Homo sapiens sapiens,果然活着还是要脚踏实地啊” “嗯……啊啊,什么?” 说完这通意义不明的话,终于是轮到理斯濑穆疑惑不解了。 “就是说你打的谜语太多了,不会好好说话吗?不过你这句话就算好好说,说不定也是莫名其妙的啊” “啊、那个……” “什么得到了力量啊?梦话在梦里说得还不够多吗?而且一定要做天上掉馅饼的美梦吗? 不过先不论那些,这话说得就怪怪的啊喂!?” “对、对不起?” “为什么回答会是对不起啊?” 从锅旁走到外面去,西昂还是半恼的状态。 “诶?煮好了?” 看到西昂在往外面走,理斯濑穆问了一句。 “外面有蒲公英吧?之前见过的” 但回答却答非所问,理斯濑穆也不敢再问,就那么看着他走了出去。 “西昂西昂,煮好了吗?泽妮娅饿了,而且好无聊,超无聊!” 在外面等着的泽妮娅又问了一遍,不过西昂还是照样敷衍了一句: “没有,等着吧” 就这么说着,继续往外面走去了。 之后再回来的西昂捏着一把蒲公英叶子回到了厨房,然后又一并扔进了锅中。 “这样时间就差不多了” 西昂喃喃自语道出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语,但是这句话,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能够理解。 “啊……这、这个加进去后会有点苦吧?我姐姐以前做玉米浓汤也是会加的,给外面那个女孩吃没事吧?她不像能吃苦的样子啊” “倒是不要刻板印象啊!?” 呼进满是玉米香气的空气,继续在锅中搅拌的人说道。 “那个……也许有点打扰了也说不定?但是你也是姐姐教的这道菜吗?因为、上次好像听说过你有姐姐” “啊?我姐姐怎么会亲自来下厨?” 很暴躁地回答完后,听到这有够不耐烦的语气的理斯濑穆一瞬间怕地后退了两步。 “是很喜欢姐姐……?” 但他还是一边后退,一边这么问了。 “……” 被这么问道的西昂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吧,接着他才埋下头回答说: “……谁喜欢啊?” “啊、是这样?” 完全确信的理斯濑穆又后退了半步,接着努力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说起来、上一次是不是和你说过我姐姐的事?” “啊,是说过,怎么了?” “虽然是没什么关系的事,但是能听我说说吗? 上次去姐姐墓地的时候,看到前面各种人送的那么多花,突然就很羡慕” “嗯?啊,因为是守护城市的英雄?” 大概是提到有和姐姐有关的事——虽然不是西昂的姐姐,但他姑且也来了点兴趣,所以就准许了这样的话题进行下去 “我就想,我死的时候,也有这么多人能来献花就好了,但是就现在的我来说,做不到对吧?” “是啊” 毫无负担地说出这样简短又伤人的句子,但因为是事实,所以西昂不仅没有负担,连罪恶感都没有。 “对了、呃,说起来我姐姐其实不是和魔物战死的” “哈?” “是因为实验而死的,实验失败得很彻底,连尸体都没有留下,那个墓地下面什么都没有埋” “……这是什么机密情报吧,就这么告诉我也没关系吗?” 玉米浓汤也差不多要好了,俯下身到处找着碗的西昂动作愣了愣,随后那么问道。 “是说过要保密的” “那你还说?” “嘛啊,我……我无所谓” “不是你有没有所谓的问题啊喂!?” 今天的西昂也为了无关紧要的事而生气着,嗯,是通常运转呢。 “那是和你有关系啊?” 往前大跨了一步,理斯濑穆吼道,这时的他大概是不在通常运转模式吧。 当然,下一秒他又怯生生地退回去了。 “也是,确实和我没关系,是更伟大的人该管的事啊” 又找来汤勺,把玉米浓汤盛入碗中,完成一系列动作的西昂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了。 真是够了,玉米浓汤明明是很简单的料理来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如此想着,同时敷衍着回答了理斯濑穆。 “那个……可以吃了?” “啊,我刚刚看到你这还有面包不是吗?正好沾着玉米浓汤吃了” “做了那么半天,结果是用来沾着的” “怎么?你也吃过吧,这是汤啊,又填不饱肚子” 于是,说着这样无关紧要的事,两人走出了厨房。 之后也是说着怎么都好的事情,结束了今天的冒……冒险?真的有冒什么险吗?是在说珂莱默缇丝的事吗? 嘛,之后西昂要怎么把泽妮娅带回去,那又是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故事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七幕:在那之前、盘问、确认 那是雨降下之前的事。 大赛的决赛还在后面,算算时间,也不知道开始没有。 “艾瓦梓,我说啊,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克莱尔吗?我是不大放心她” 挨个问过路人……嗯,以艾瓦梓情况来说,说是逼问也不奇怪,倒不用她特意去威胁什么,只要她站在那里问话,光是气势就可以吓呆一些人了。 就这导致她问个问题,还要把自己演出幅谦逊的样子,才能装成一般路过民众来问问题。 总之,就是她这一路问得有够烦躁的,而图恩克恰恰唐突来了一句无关话题。 “——哈?你在说什么,是还要我去看她吗?有什么不能放心的,比起这种小打小闹,从开始支持她去复仇的人不是你吗?” “我觉得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我猜这需要分类讨论” 图恩克看来打算开始长篇大论了。 ……。 “只可惜,那是对弱者适用的法则” 然而艾瓦梓打断了它。 “你这就是在胡扯了啊” 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怨,图恩克又开始了新的长篇大论。 “怎么?只有弱者才会思考吧?对于强者来说,无论什么障碍,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一口气打过去吧?” 嗯,又被艾瓦梓打断了。 “哈——?等等、不,你在混淆概念对吧?” “都说了强者不屑于搞这种小花招,不管过了多少年你还是不理解啊” “不不不,你现在就在搞啊!” “真是的,和你这种人没法说话啊” “那就不要说了啊你个没头脑的热血笨蛋!” 长篇大……长篇大论?图恩克才不干这个,它当然是会和艾瓦梓吵起来,这样才对吧? “嗯,现在确实没有和你说话的心情呢……这种东西我想我从来都没有有过” 面对激动的图恩克,艾瓦梓只是冷冷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刚刚听到的时候,图恩克还没能想到,它之后会面对些什么…… 笔直地被艾瓦梓扔上天空的那一瞬间,它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嗯,扔上天,笔直笔直的,以惊人的速度。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能看到那里的天空微妙的像是阳炎,在那空中的一小片区域,光线宛如水波一般跃动。 当图恩克接触那里时,那般异象也随之图恩克消失了。 之后,图恩克会恰巧到克莱尔手中,甚至恰好刚刚为她挡下一次攻击,这种事艾瓦梓是否已然预料到了呢……? 别的不论,重要的是现在。 而现在……艾瓦梓身边,确确实实,已经没有了碍事的东西。 接下来她要去的地方,毫无意义只有一个地方——去找大赛主办方。 “呃,请问您是?有预约过见面吗?” 门口,守卫们没有睡觉,真是罕见。 ……?诶?好像守卫值班的时候睡觉才是有问题!?对不起,辛苦了! 没有睡觉的守卫很是敬业地询问艾瓦梓的来意,只可惜艾瓦梓今天是没有大费口舌的打算了。 “三、” 她开始倒数了。 “啊?不是吧,等等?您在数什么” “二、……给我让开” “不是,我们也是要工作的,您谅解一下” “一!” “不要啊啊啊啊!” 虽然完全不知道艾瓦梓到底数了个什么,但守卫开始了惨叫,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让开路。 也许该称为幸运的是,剑并没有落到他头上。 “你们这些家伙!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客人请进来!” 这是主办方的声音,虽然也没几步路,但他跑到这来已经流了一额头汗了……难道是吓出来的? 虽然这次守卫十分尽职尽责,但还是被骂了,甚至还要恭敬地把人请进来,不得不说一句辛苦了。 “动作有够慢的,阿尼克斯——奥克那.阿尼克斯” 缓缓念出了那人的全名,而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奥克那又抖了抖,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是我有所疏忽,请大人不要在意,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还请进来长谈” 克制住自己的慌乱,奥克那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对艾瓦梓说道。 “倒是越来越有狗腿子的样子了” 嗤笑一声,艾瓦梓走进了大厅内。 “来,请坐请坐” 就算被说成狗腿子了,奥克那还是像之前那样热脸贴冷屁股。 然后很快他就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他这一张椅子,他让艾瓦梓坐了个空气。 “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回事!还不快把贵宾的椅子准备好!” 又是朝外面一阵吼,刚刚那个守卫又任劳任怨地搬来了椅子。 守卫心里苦,但他不说,因为他年终奖想要双倍的。 “你和我平起平坐?” 但艾瓦梓还是没有坐下去,她脸上还是挂着嘲讽。 “呃……对不起,我站着” 奥克那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是为难他这把老骨头了。 “你俯视我?” “不、不敢!” 而艾瓦梓的刁难还在继续,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差不多得了吧你?” 虽说如此,能得到的也只有艾瓦梓的挖苦罢了。 “您……您有何来意……?” 根本没法直视艾瓦梓的眼神,奥克那只是咬咬牙低着头发着抖地开始了问话。 “如果你能对我的同伴也是这个态度,我可是会盛大地恭喜你啊” 然而,艾瓦梓还是没有回答他。 “您的同伴……啊、是指克莱尔小姐吗?我的疏忽、还请……请您大人有大量……” 诚然,做出这般举动,奥克那也真的是不想的,但他也是真的不敢招惹艾瓦梓,不然,就不是找死能解决的事了。 “说个话支支吾吾的,怎么?舌头断了?” “这……” “不过我没工夫计较这种事,要给你的忠告只有一句话:你不会忘了诺依忒吧?” “啊这个” 突然冒出一个奥克那想都没有想过的名字,他整个人都懵了,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艾瓦梓才好。 “你……不会忘了吧?” 艾瓦梓就坐着椅子上没有动,然而奥克那就是莫名感到了一阵威压。 “不不不……只是没想到您会把她当作同伴” “是啊,我确实没把她当成我的同伴——因为她是你的人,不是吗?” 话题一转。 “——。” 奥克那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演出恭敬的样子。 “不是吗?啊,看这样子,完全是说中了啊,至少以为你还能反驳两句出来的” 乘胜追击,艾瓦梓眯着眼继续开始了对奥克那心理上的折磨。 “这个……我……” “你?你什么你?啊啦抱歉,我确实说错了一个地方,诺依忒她应该是组织的人,和你一样,但你以组织的名义私自利用了她,然后当作弃子一样抛弃了,对吧?” “……” 没有回答,奥克那似乎正信守着沉默就是胜利。 “顺带一提,虽说是问句,但我没有接受「没错」以外回答的打算,而沉默会被我当做是默认” 然而——艾瓦梓向来是不会放过的。 “……” 可这要奥克那怎么回答,他还是保持了沉默,于是艾瓦梓就继续往他的心上增添重负,直到他终于受不了,而能从喉咙中吐出真相之时: “那颗宝石……心形的红硅硼铝钙石,在如今这个世道还真是有够罕见的——那么上次我见到它是在哪呢?在弗洛瓦城,挺巧的不是吗?” “是、是很巧呢,能有如此相像的两颗宝石” “太巧了啊,甚至就是同一颗” “不……我以为只是有点像……” 还在继续着狡辩,然而艾瓦梓可不会让她辩下去,甚至她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停止他的辩解: “不会以为就凭你就能瞒住我吧?” “我……我……” 又一次地,他词穷了。 “那是王族的东西,但是你偷了,不是吗?「尤格多拉希尔」,现在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你偷来之后把它献给了你的组织” “你……您为什么知道!?” 总算,奥克那被吓掉了所有的伪装。 “为什么?啊——说起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我说不定都要忘了,倒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知道比较稀奇啊” “……”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米德加尔。 “那本来是当作诱饵送过去的,不是吗?然而不知道是你想私吞还是组织反悔了——这些小事我可不想管,简而言之,你让诺依忒去偷了,是这样的吧?” “……我、我可没拿到那颗宝石” “借口竟然是这个吗?那还真是遗憾,因为我恰好还知道有另一批人也来偷了宝石啊” “什——!什么!?” 又一次被惊地一抬头,然而奥克那在看到艾瓦梓的眼神后,还是灰溜溜地再次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不知道?啊,对你来说反而是诺依忒的背叛吧?” “实、实在是非常抱歉,但从结果上来说,我并没有拿到任何东西……所以放过我吧!” 知道反驳没有任何意义的奥克那把头埋得更厉害,结结巴巴地吐露出了道歉。 “放过你?” 艾瓦梓这边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奥克那。 “遗憾的是,我要找你确认的事还不止这些?知道吗,我之前还有去问过一些人……别紧张,你那是什么眼神,只是普通的村民罢了,但是我已经厌倦了啊——” “您、您想说的是?” “我已经问够了,所以厌了,强者的话,还是直接去找幕后黑手比较方便吧?啊,失礼,你可还达不到那个级别” “您想知道些什么?” “——大赛的获胜者,都没有再出现过了,是吧?” “这个……这个也说不定的……毕竟是雇佣兵嘛” 想要辩解些什么,奥克那拼命组织着语言,自然,话没到一半就被艾瓦梓强硬地打断了。 “都说了,不要以为凭你就能瞒住我,特别是用这种三流的借口 是啊,普通人怎么会赢过雇佣兵,所以大赛之后雇佣兵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是自然的,不会要这么告诉我吧?” “这……其实我们……” “够了,结果就算来找你也只是确认了一些事而已,有够无聊的,特意用这么掩饰的方法杀了那么多人,你们组织还在做那种恶心的实验吗?” “怎么能说是恶心人!” 到了这个话题上,奥克那终于是没忍住,大吼着反驳道,可惜这也意味着—— “你承认那些胜者都死了?啊,不止是胜者,普通的村民你们也杀过不少吧? 比如说那个动物管理局主人的丈夫,还有几年前这里工作的守卫,我也有好好去问的啊,靠着和镇长的交易,把这些都瞒过去了,嗯?” 艾瓦梓没有再用嘲讽的眼神看奥克那了,现在她看着奥克那,就像只是看着垃圾一样。 “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组织的行为最终还是……” “该冷静的是你吧?不对,这个村子中死去的人,是由你主导的吧?像你这样的人渣,貌似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啊 为你现在的变化感到惋惜——那么,再见了” 刀光闪过。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第二十八幕:后续、带路、想法 “克莱尔,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眼前还有个尸体,图恩克也觉得它在这时插个嘴着实有些毁气氛,可惜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时候,不说是不行的。 “立地四方,八柱围圆,化无为有,封断四体,四灵束缚——!” 没有直接回答图恩克,克莱尔学着之前绯泽的样子,往她身上也加了个束缚系的共鸣。 本来就因为莱茵的死而愣住的绯泽,这下是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以她现在的状态,要想靠自己解开,那是什么天方夜谭。 “还想干什么?咕?” 莱茵已经听不到了,对绯泽来说,也没有了隐藏的意义,只是对她来说,咕咕咕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比起还想干什么啊,我还挺好奇你是怎么让莱茵代替你来咏唱的?要是人人都能学会,那可真是一个伟大的发现啊” 抢在克莱尔说话之前,图恩克先一步把本来就轻浮的语气特意伪装得更轻浮,来问绯泽这么一个问题。 “……咕,自然是只有我能做到咕” “完全问不出什么啊……算了,克莱尔,你来” 发现问这种问题只能得到废话的图恩克,果断一旦退出,让克莱尔顶上去问问题。 “赛因小姐” 沉默片刻,克莱尔像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样子,只是说出了绯泽的姓氏。 “你对我,莫非还有什么话想说吗?干脆点把我杀了吧” “十分抱歉,这个做不到,我已然承诺过莱茵小姐要放您一条命,既然约定过了,那就要好好守护这个约定才行” “哈——?” 面对如此认真的克莱尔(虽然她一直都是那么认真的样子),绯泽只是露出了嘲笑的表情,不过她现在还处于禁锢状态,不然差不多就要一拳直接打过来了。 “但同样的,出于对您的担忧,我需要时时刻刻盯着您才行,再接下这种委托的话,这个约定我也不得不打破了” 绯泽还是一直瞪着继续解释的克莱尔,当然,她必不可能满意这个安排……遗憾的是,这是莱茵说的话导致的结果,她又下意识地在遵守它。 “你什么时候强到能控制我了” 由此她做出的判断就是,不去打破这道禁锢,反而是嘲讽起了克莱尔。 “遗憾的是,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就算把您的禁锢解开也一样,想要打破这一现状的话,您能做到的只有杀死我——如果能做到就来吧” “……咕,你倒是自信满满啊” “因为就是如此而已,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来带路了,镇长那边的事,还请您多指教了” “威胁我?” “只是对莱茵的承诺而已” 这话倒是上文不接下文的,莱茵说的啥,怎么就快进到调查镇长了?但一提到莱茵,绯泽就立马噤了声。 这一手抓人弱点的力量……恐怖如斯,图恩克都听傻了,他要是现在有张脸,那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他是没想到克莱尔真的在拷问上造诣如此只高,可惜克莱尔多半是真心实意地……在协商。 只能说在场脑回路没问题的就剩图恩克一个了,加油啊常识人!虽然唯一的常识人根本不是人! “那么,请吧?您是知道镇长现在在什么位置的吧?之后的交涉,也希望您能多加帮助” 解开了困住绯泽的无形束缚,克莱尔看到她首先是拿着镰刀摆出了攻击的架势,然而她最后还是没有攻过来。 “……走这边” 克莱尔不知道绯泽在想什么——想必,绯泽也不知道克莱尔是在考虑什么吧,但现在,两人达成了微妙的协助关系,这样已经够了。 至于被她们打得破破烂烂的场地……?呃,工作人员会来打理的吧? 不对,工作人员真就这么久都不来是吧?这得是上班时间睡昏死了罢。 不仅是工作人员,好像就连医院门口的守卫也是睡着的。 救命,这是什么休闲之都? “辛苦了” 走进医院之前,克莱尔很是敬重地给他们鞠了个躬,虽然她现在是去给镇长找事去了,这些人……貌似也没怎么辛苦。 “镇长就在这一间里吗?” 登上医院的最顶楼,克莱尔指向最深处的那间病房,朝绯泽询问。 老实说,其实克莱尔也没想到镇长会伤得那么重,在她看来,害镇长住院的那一拳……也没怎么下狠手。 而且想起来,镇长当时还是莱茵的雇主吧? 莱茵小姐……真是自由啊。 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克莱尔只能用这个词在心中悄悄评价了一句莱茵。 “咕,就是这了” 点了点头,绯泽看既然自己带路的职责已经完成了,就靠边站,没有再前进了。 而既然是镇长的病房,肯定不会就这么放着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吧? 在门前,还站着不少守卫。 甚至!罕见地都醒着!太敬业了! ……嗯?守卫本来就该醒着?嘛,别管那些小事了。 “克莱尔,偶尔用点过激的手段也可以的” 还未等克莱尔走到门前被守卫注意到,图恩克先一步这么说了。 “过激吗?好的,我理解了” 虽然不知道克莱尔理解了什么,但图恩克突然就很慌,它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好好传达到克莱尔那里。 “啊,您好,这里是镇长在的病房,没有许可不能进的,您可能是走错了之类的……或者你有预约过?” 站在最右边的守卫很正式地对克莱尔说,而获得图恩克提醒的克莱尔,自然是—— 把图恩克拿出来指着他们。 “等等!你要干什么!” “那是星导器!你是哪里来的雇佣兵!?” “是谁!是谁派你来暗杀镇长的” 这一举动之下,那些守卫自然是都慌了起来,而现在慌乱得不得了的还有一个。 惨了,倒没有要过激到把这群人全杀了的地步,图恩克现在就很慌,并且狠狠地反思了一把自己教育失败。 而守卫们虽然很慌,还是在严厉地质问克莱尔……虽然已经把进门的路留出来了。 对不起,不该说敬业的,这敬了个什么业。 既然路已经有了,克莱尔把图恩克收回去,光明正大地进了门。 “喂,克莱尔,要是他们不让开,你打算怎么做?” 趁着守卫还在慌乱状态,怕是没有听别人说话的余裕,图恩克小声问道。 “嗯?就用之前赛因小姐给我们展示的那条共鸣,可以暂停别人的活动,真是方便的技能,之前也对绯泽小姐用过吧” “那你把我拿出来也是……?” “是为了使用共鸣,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很抱歉,我似乎还不能不看星导器就使用共鸣……虽然这次并没有用到” “……” 图恩克开始为自己过于残暴的思想开始反思。 没有图恩克那起起伏伏复杂想法的克莱尔,现在只是很普通地走进了病房里。 “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我不想上班——让我带病休假的日子多几天啊!” 隔着屏风,克莱尔没想到镇长的人还没看清,第一句就是这么一句。 然后当克莱尔走到镇长眼前时,他还是没抬头,克莱尔也就那么沉默着,半晌,镇长才抬起头,看到的自然是克莱尔,可没把他吓个半死。 “你你你你是谁?我有给你出入许可吗!?等等等等,你是那天晚上打我的那个!” “那天晚上打您的是莱茵小姐,我希望您没有因为您雇佣了莱茵小姐就开始自我欺骗,颠倒黑白” 比起人都吓傻了的镇长,克莱尔倒是镇定且认真地为他解说……好像没什么解说必要的事。 “什、什么什么的啊!这都!” “不是您雇佣的吗?” “不是!你谁啊你!” 镇长整个人都吓到说话都说不清楚,而克莱尔显然还很镇静。 “如果您是在问来意的话,我是针对宝石和那场大赛有所疑问,而前来询问您,我现在的名字是克莱尔.尤利……而曾经的名字是克莱尔.吉尼亚斯” 思考了一下,一瞬间,她哥哥的忠告出现在了她脑中,但克莱尔还是报出了她原本的姓氏。 “您好,库罗诺.吉尼亚斯,镇长先生,您的确是这个名字吧” 又想起大赛前主持人报出的镇长名字,克莱尔又加了一句。 “……” 镇长这是真的进入了宕机模式,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你叫啥?” 好半天,他才挤出来一句。 “克莱尔,克莱尔.尤利,原本的名字是克莱尔.吉尼亚斯,镇长先生,您有听清吗?” “啊、啊,听清了,克莱尔啊,真不错的巧合,你有什么要问的?” 突然间,镇长的态度变得柔和了起来。 “首先是来确认几项事,您对雇佣他人来偷走宝石此事没有异议吧?” “这、这个……啊是我叫的没错” “为什么?” “……那个啊,奖品是大赛主办方那边提供的嘛,这次突然提供这么好的东西,不就让我想私吞了吗?反正他们真正要的东西我也给了,这个我拿了也没什么吧” “……” 结果就是单纯起内讧了啊,调查一番之后突然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克莱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为夹在中间被无辜迫害的诺依忒感到冤屈罢了。 “然后还有……” 打算快进到下一个话题,但克莱尔话没到一半,就被打碎玻璃的响亮声音打断了。 而从碎落的窗子中进来的人是…… “艾瓦梓前辈?” 不理解那个人为什么会在现在出现,克莱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等她她反应过来,艾瓦梓手中已经出现了她的那把阔剑,随后精准地刺向病床上那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四:姐弟、宝石、旅途 想要说出口,却还是未能说出来。 “……” “……” “……放太多糖不好吧,阿柯蕾吉雅” 憋到最后,也只能说出那样的话。 阿柯蕾吉雅抬起头盯着西昂,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才不屑地说: “要你管啊” 于情于理,西昂确实没什么理由管这个人,阿柯蕾吉雅,这个人是他的姐姐,但无论是什么人之间都会自由的权利的,不是吗? 没理由,太没理由了,连最后能说出口的话也是如此,西昂罕见地低下了头。 姐姐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了身,见此,西昂也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他接着给姐姐打开了门,但又装作是什么也没干一样,傻站在更远些的地方。 这一切不过是掩耳盗铃,毕竟他的姐姐可是一直看着这边的。 两人擦肩而过时,西昂偷偷用手比了比自己和姐姐的身高,自然,比他大的姐姐自然是高了他一头。 “又长高了啊” 姐姐自然不可能没发现他这个小动作,也像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一样,那么和他说了。 “……” “很快就会赶上我吧,真讨厌” 见西昂一直没开口,阿柯蕾吉雅又补上那么一句,随后快步向大门走去。 她没有把门顺带着关上,因为她知道弟弟会为自己关上的。 事实也如此,目送姐姐走到远处后,西昂再上前把门关上了。 客观地来看过去,这对姐弟的关系只能用一般来形容而已。 会为了不足挂齿之事而激烈地争吵,会互相派对方去跑腿。 会互相说着对方真讨厌啊,于是关上房门,然后第二天继续在饭桌前见到了对方。 不知道对方的兴趣,不如说根本就是不会关心对方的兴趣吧。 偶尔也会关心一下对方,却装成不是自己干的一样,或者是用夸张的语言,故意激起对方的反叛心……特别是像现在这种互相都有心事的时候。 稍微有一点不同的可能就是…… “喂!阿柯蕾吉雅的弟弟,在吗?” 刚刚关上门没多久,就有人一边那么吼着,一边用力地敲着门。 “是是是,在的,别这么敲门,会坏的” 没有人会记得自己的名字,毕竟记一个「阿柯蕾吉雅的弟弟」就够了,这样的事,西昂已经习惯了。 真是够了。 但有时西昂也会想,明明名字更短更好记的是自己这边吧? 阿柯蕾吉雅什么的,要不是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这种名字一定连我也都不记得。 不过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西昂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那是「阿柯蕾吉雅」啊。 阿柯蕾吉雅是个聪明的孩子。 虽然姐弟两人是从外面搬来的,但凭着姐姐的出色才能,竟然让这一对无依无靠的姐弟在这个城市——阿斯加德中立稳了脚跟。 阿柯蕾吉雅.弗洛瓦十分优秀,至于她的弟弟……弟弟……叫什么名字来着?总之阿柯蕾吉雅的弟弟也是个能干的孩子,不过……呃,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能说西昂从未嫉妒过姐姐,但在嫉妒之下一直埋藏着他对姐姐深深的憧憬之心是更加无可否认的事实。 “哟弟弟君,你家的门啥时候换一个啊,不仅不好看,而且嘎吱嘎吱的,一看就是马上要坏掉的样子” 西昂把门打开了,自然在打开之前,他已经靠声音知道了这是谁。 ——库罗诺.吉尼亚斯。 说到吉尼亚斯,那可就有讲的了,不过这对西昂来说是一点也不想去了解,所以西昂知道的只有,吉尼亚斯是这个城市里面相当有声望的一支贵族。 而库罗诺则是当代家主的独生子,也就算是唯一指定继承人了吧,而他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人不怎么样,就是运气好,毕竟能在这种家庭出生,是吧? 而因为某些原因……他认识西昂和他的姐姐。 嘛,这就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了,而且西昂几乎也是听他姐姐说的。 当年西昂的母亲带着西昂姐姐流落到了这个城市外围,至于西昂当时甚至还在肚子里怀着。 而母亲在生西昂时出了事故,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没过几天还是死了。 一个孕妇本来也不好找点讨生活的活路做,只有当时匆忙带上的财物可以拿来用,可那也没剩下多少了。 西昂和他的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姐姐比他大了整整九岁,然而即便如此,要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养活自己和她的弟弟,还是为难她了。 而那时,恰恰吉尼亚斯一家遇到了奄奄一息的西昂母亲,当代家主是个大善人,出于怜悯之心就这样收留了两姐弟。 当然,是以希望两姐弟能在这里打工的形式,不过说是打工,两小孩子还能做什么,更何况西昂当时才刚刚出生,只是一些很轻松的工作罢了。 后来姐姐在别的地方大放光彩,家主也爽朗的放二人走了,那时西昂也六岁了,大概是这五年里家主也养出了点感情,甚至整了套房子送给姐弟俩。 ……嗯,虽然是个又破又小的小木屋,但也算是家主的一份心意了。 然后,有趣的事就来了,吉尼亚斯家的下代家主,也就是库罗诺.吉尼亚斯好像对西昂的姐姐有一点钟意。 而那样的钟意在往后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偷偷跑出来见姐姐,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会面,还有姐姐的名声在这个城里打得越来越响后,逐渐演化成了真正的喜欢。 而姐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同样是喜欢上了库罗诺。 这样的两人,在三年前开始了秘密交往,而就在前几天,库罗诺向阿柯蕾吉雅求婚了。 想想,姐姐也有二十三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过问题是……这事库罗诺家肯定不答应啊。 他们一家确实都对姐姐很是欣赏,但要说到嫁进自己家里来,那还是会感觉很微妙吧。 这事库罗诺当然也猜到了,所以他一开始就提出要对他父母保密,但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就给他父母打上一记预防针。 “找我有事吗?” 有些心疼地看向那个破破烂烂的木门,西昂随便敷衍着他说道,原本他是想要吐槽「怎么直接叫上弟弟君了」的,可惜张嘴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场合不适合。 “瞧你这话说的,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你姐姐的事啊,弟弟君” “我姐?结婚的事?反对姐姐她的是你们家吧,找我有什么用,我是不理解我姐姐多好一个人偏偏喜欢上了你,但很可惜,我可没兴趣反对” 那人又夸张地拍了拍门,西昂皱了皱眉,努力压下怒火听他说: “我爸妈说你们家太丢人了!所以不行!那么拜托了!把你们家变得不丢人一些吧,这样我和你姐姐就可以在一起了!” “……哈?” 西昂正经书读的不多,但他意外地很喜欢看三流言情小说,但遇到老丈人棒打鸳鸯,男方反过去要求女方提升条件的情况……西昂还是第一次见,在见之前他是想都不敢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我知道你们家!是那个吧,你叫……嗯?弟弟君,你加什么来着?” “西昂……西昂.弗洛瓦” “哦这不是挺短的吗?还挺好记啊,西昂吗?不过你的名字确实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弗洛瓦!” “……弗洛瓦?” “嗯,你知道吧,是有一座城市,叫做「弗洛瓦」对吧?我听你姐姐说过,那是她的故乡 自然,我查到那个城市的王族的姓就是弗洛瓦诶!怪不得你姐姐不喜欢提到自己的姓啊! 怪我怪我,早就应该把这个姓和那个城市联系起来的 诶嘿,之前你姐姐说今后想和我用一个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也喜欢我,原来是想彻底和这个姓带来的麻烦事说拜拜啊” 库罗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完全没注意到西昂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连他说到一半西昂的表情一转震惊都没注意到。 不是,你都不知道姐姐也喜欢你就向她求婚啊?西昂听完之后就是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行,姐姐真的喜欢这个弱智男人啊? 那肯定是爱你啊,笨蛋。 “……嗯,所以能快进到正题了吗?” 和这个人的话,西昂连吵都懒得和他吵,干脆也放弃了吐槽,催促他赶紧说要事。 “嗯,是这样的,我也查了不少资料,现在的我大概比你还了解你们家哦?” 到底在向我炫耀些什么啊?管你的啊,到底想说什么啊?西昂足足瞪了那个就差把得意写脸上的人三秒,他才继续说下去: “你们家其实有不少家传的好东西哦?只不过都没了而已,怎么样?是不是很不甘心?” “什么不甘心啊?就算你突然给我说了这种事,你到底想说啥啊?” 听这个男人说话,西昂是越听越烦,怎么会这样,明明他还比姐姐大个几岁吧? “好啦好啦,别急别急,我是说,想你干脆就去那个城市里面偷个宝石,我查到了哦,红色的,心形的宝石……咳、也不算偷,本来就该是你家的吧?” ……所以说,就算突然跟人说这些,也完全搞不懂啊! 真是够了。 “要我去偷!?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做得到吗?不是应该你去偷吗?” 西昂越发觉得什么弗洛瓦家是王族的事是那个人为了哄骗自己编出来的。 “能行能行,你可是阿柯蕾吉雅的弟弟啊!” “……” 一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西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库罗诺很自然地继续说了下去: “就是这样,我想有那种东西,也能给我父母证明你们家才不是什么乞丐家庭! 这样我和阿柯蕾吉雅就能结婚了!耶!耶耶耶!” “你给我等着!你和父母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不同意你的婚事!你先搞清楚了再……” “那么一路走好!我会为你祈福的!” “现在就走!?不是,你先听人说话” 甚至西昂都默认了不是由他努力而是自己去做的事,但这个人还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那还要等到时候?你又没有什么行李好收的吧?” “还是有的啊!?不对,为什么是我去啊!” “哦对对,弗洛瓦这个姓肯定不能在那边用,给你换个姓吧,「海苔饭」如何?” “听人说话!而且海苔饭是什么啊?” “不喜欢?那就「春」好了,弗流林戈,你看这个姓如何? 啊,希望我和阿柯蕾吉雅能在一个繁花绿茵的春天结婚啊 孩子要是也在春天出生就好了,听她说,她的故乡有个习惯是给孩子用花的名字取名 要是男孩子就按她那边的习俗取名,「康贝瑞拉」,康贝瑞拉你看怎么样?是风铃花哦,在以前的语言有那个意思 嗯……不过要是女孩的话,就叫「克莱尔」好了” 听人说话!看着那个不断自说自话的人,西昂真的很难受,而且为什么聊孩子?快进得太多了!?嘛,虽然要是结婚了,也是自然的事吧。 不过想到以后要看到姐姐带一个小孩子,西昂也还觉得挺微妙的。 “别自说自话了,为什么就像我一定会去帮你一样?” “拜托了!你的姐姐也很想和我结婚吧?就当帮你姐姐好了!” 真是够了。 但是是绝杀,只需要靠这一句罢了。 新历三百零五年八月十五日,刚刚十四岁的西昂.弗流林戈就这么踏上了这个怎么想都不合理的旅途。 “嘁,今天还是我生日来着,结果全是烦心事啊……等等,我是要先步行到弗洛瓦城啊!? 可恶,被那家伙的笨蛋属性传染到我身上来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间幕其十五:地道、追击、召唤 那孩子穿着一身对她来说明显过大的釉红色长袍,上面缀着花哨的金银色丝线,甚至袖口还有两层的蕾丝。 领口还有一颗紫宝石的胸针——西昂不大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竟然在这种地道里面穿这种衣服,是真的也说不定。 头上还浮夸地戴着个帽子,同她的长袍一致,是漂亮的红色,简直像是西昂曾经听说过的天鹅绒制造的,边缘甚至夸张地插上了两根羽毛。 裤子是白色的,这在这个阴暗的地道中很难判断出来,特别是这条裤子已经被泥彻底染脏的情况下,但西昂还是看得出来,这裤子虽然脏了,但并不破旧。 而鞋子——甚至不是什么能方便行走的平底鞋,竟然还是低跟的长靴,先不说这是不是该在这里出现的服装,这甚至不像是这个一眼看过去就还不到十二岁孩子该穿的东西。 那个小孩的头发也是长到离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剪过了,不如说好像都没梳过吧?老实说,西昂真的很想给她剪剪。 那乌黑的长发中却有一撮头发是赤红色的,即使是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也格外刺眼。 她的眼睛则是比那撮头发更加偏向橙色一点,那是同样鲜艳的朱红色,如同薄暮时分最中心的夕阳般。 看起来明艳而易碎。 “你就是我的勇者吗?” 然后他听见那孩子面无表情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再一望,地上刻着一个像是法阵的东西围着他,刚刚才站起来的西昂,差点吓到直接表演一个平地摔。 不过西昂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镇定,虽然心里还是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感到迷惑,但他有在努力回忆自己是干了什么。 事情的起源是他——还有另一位名叫姬娜.米拉的女士一起来到了弗洛瓦城的边界。 姬娜是他在上路前遇到的同行人,只比西昂的姐姐还大了四五岁的样子,但她甚至有个七岁的女儿,她是在阿斯加德的冥务司工作的,结果一个任务砸下来就要让她跑去弗洛瓦城出差。 去那干什么?西昂没问,他知道问了也没答案,当然姬娜也没有问过西昂要去弗洛瓦城干什么,两人只是交换了各自的目的地,发现一致后就结伴上路了。 这一路上九死一生的难关是有不少,西昂这才明白,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女士,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话说到底,还是都怪库罗诺.吉尼亚斯那混蛋嘛! 结果绕到弗洛瓦城边界的时候,几个白衣服的人一看到姬娜就连忙喊着「是通缉犯!追!」 估计是守卫吧?不过这是把每个通缉犯的脸都记下来了吗?那还挺敬业的,至于通缉犯?西昂是越来越不明白姬娜在做什么工作了,首先他相信姬娜那么好心一个人,绝不可能因为个人因素成了别的城市的通缉犯。 西昂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那些,不过他很快就没余裕去想了。 不愧是还要顾着西昂这么一个拖油瓶,对面又人多势众,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硬碰硬,当然是……只能跑。 虽然是很丢人啊!但是这种情况下肯定还是保命最重要。 但姬娜还是没保住性命。 不需要那么多抒情的描写,她的死很简单,就是被那么多人围殴围死的。 剩下的西昂倒不是目标,那群守卫也没认真地去追他,就按着姬娜打。 结果来说,就是西昂连分担一点姬娜的压力也做不到,而且就算他想帮忙,他也只配上去帮倒忙。 剩下一个西昂,那群守卫看着就是以「追得上就杀,追不上拉倒」的消极心态追的,反正他可不是通缉犯,只是和姬娜走在一起而已。 就算是那样,西昂还是逃得够呛,要一个十四岁也没怎么打架过的孩子对付一堆专业的守卫还真是太难为人了,也多亏这群守卫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了,不然他尸体怕是要比姬娜还凉得快。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西昂都跑得意识模糊了起来,然后眼一睁一闭,他径直摔入了个坑里面去。 “……” 这坑还不浅,而西昂掉下去的姿势要多不体面就有多不体面,他是真的很想开骂,可惜这里没人能听到他,不过往好处,想想吧,至少也没有看到。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赤瞳的女孩。 “你就是我的勇者吗?”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哈?不会说人话可以不说话好吧?什么和什么啊喂,莫名其妙的” 先不管地上那个法阵,西昂努力抑制住直接骂出来的冲动,告诉自己冷静地和这种小女孩讲话。 ……嘛,这种给自己的告诫是完全没起到什么作用就是了。 “勇者,不是吗?我刚刚召唤了勇者,然后你真的来了?” 于是那个女孩很认真地解释道。 哈?认真的?这莫非有些太巧了,这时西昂反而有点不想解释自己是逃追兵的时候不小心掉洞里来的,一是不想打破一个小孩子的幻想,二是……老实说出来也很丢人嘛! “嗯……对,是你的勇者,那么,是有什么需要才来召唤我出来?” 于是西昂想,自己至少得认真扮演一个勇者吧,反正和这个孩子很快就要分开了,毕竟自己要么找个机会混进弗洛瓦城,要么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不过……这样的小孩子为什么会在城外的土坑啊?西昂不禁疑惑。 仔细一看,貌似这里还有条地道连着,难道是连通城内的?看样子上面的守卫也没打算继续追了,西昂想着就顺着这条地道走好了,不过要往走呢…… “有人还想把我抓回去,麻烦帮我解决了” 然后那孩子一语惊人,直接把西昂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这时正好传来了一队人急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现在还很小声,但明显能听出声势之浩大。 “就在附近了,拜托了,我的勇者” “诶——哈?开什么玩笑啊!” 不会吧?怎么刚刚跑完又要跑?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这人,西昂恼怒地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结果跑了两步他想了想又回来拽住了那个女孩的手。 “准备好!要跑了!”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对女孩宣言道,结果那女孩却歪着头疑惑: “勇者的话……不能一下子解决吗?” “啊这……咳咳、就算是勇者也不能乱杀人啊,比起把他们解决了,还是我们跑掉比较好吧,只是不想被抓回去的话,这样也能满足你的愿望,对吧?” “哦” 西昂真的很佩服自己编借口的才能,真的。 然后,这次又多了一个拖油瓶了,没跑几步,女孩就喘起了气。 拖油瓶带拖油瓶,这跑得掉才叫离谱。 “呼啊……呼……” “啊——真是的——你这样要怎么跑啊!” “所、所以说勇者把他们咔嚓一下全解决掉就好了……” 那个女孩顶着天真无邪的眼神说出了似乎十分可怕的话。 “可恶啊!真是够了,喂,我背你行了吧!” “……但是,勇者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 “勇者才不会累啊!真是的你还想不想逃!不过事先说好掉下来我可不负责任啊!” 当勇者,真的好累,话是那么说的,西昂心里却是那么想的。 作为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地道分叉口有不少,环境又暗,根本看不清其他人。 不管是西昂还是追来的人,都只能靠声音来判断位置,甚至时不时会出现撞墙摔地等一系列大型丢人现场。 也就是说……拼运气的时候到了! 一步、两步……又是一场不知道跑了多久的追逐战,西昂终于是看到了头。 眼前的亮光一点一点靠近,而后面追兵的声音也没听到了,看样子是在刚刚的分叉口被西昂给甩了一大截。 沐浴在阳光之下,西昂突然感觉到太阳是如此的美好。 想着追兵要是还在追呢?就在洞口躲着是想干什么,所以他还是继续往前跑了几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累成这样根本不可能判断。 已经累的不行了,连眼前的东西都只是看到,却不能把它们当作信息处理来理解它们到底是什么,西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原本他是想往后就那么一倒的,结果他还是想起了那个女孩,拼尽最后的力气临时往前一倒。 幸好,倒在了一片花丛之中,不然还不容易逃出生天,磕着个石头死了那就搞笑了。 “勇者?” “不要和我说话……累啊……” “可是,不是说勇者不会累吗?” “那现在的我不是勇者,我是西昂,西昂.弗洛……弗流林戈行了吧?” “那是什么?” 那个女孩又唐突问道,西昂都不知道她在问什么,于是他倒是追问那女孩: “什么是什么啊” “西昂……那个叫西昂的,是比勇者还厉害的吗?” “啊?那个是我名字啊?” “名字是什么?” 此时她却问了一个更出乎西昂意料的问题。 “就是用来称呼别人的东西啊!呃,之类的吧……?你不会不知道吧?说起来你的名字是什么?” “用来称呼别人的东西?代号的话,我是233号” “啊……啊!?你认真的?” 西昂听不懂,但总之他大为震惊,而那个女孩也没有继续说话。 冷静了一下,西昂问她说: “喂,你不会没有名字吧?” “代号的话是233号” “没有让你复读啊!啊真是的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这样吧我给你取一个” 草率地做出了决定,西昂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想起库罗诺说是弗洛瓦城的人都是会借用花的名字,于是他一偏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花。 百日菊吗……? “泽妮娅,你就叫泽妮娅如何?是百日菊” 说出来时西昂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又撑起身来心虚地看了她两眼,不过暂时被命名为泽妮娅的那个女孩明显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非要有名字不可吗?” “哈?啊、这……” 西昂而尬住了,说到底他为什么要给这孩子取名字来着,反正马上就要分开……嗯? 想到这里西昂才赶紧望了周边两圈, 这里是一个山谷处,一前一后两座山,山上看着是有人烟的样子,看上去是进城来了。 于是西昂才想起来问: “先不说这个……喂你,之后还打算去哪,进城吗?” “勇者打算去哪?” “勇……啊,弗流林戈就好……不,要不还是西昂?” “西昂打算去哪?” “总之试着上山看看,这附近倒是没有人的样子,先找找有没有什么临时住户登记所之类的地方,总不能老被守卫追,啧,我都还不知道要找个什么借口混过去” 越想之后要干的事,西昂就越是头疼,不,不如说已经开始胃疼了。 “那我会跟着西昂的” 没有在意西昂的一连串碎碎念,泽妮娅仍旧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啊是吗?也不是不行,我也差个人当助手,虽然完全搞不清你是什么身份,不过彼此彼此啦 那么也差不多休息够了,后面的人也是没追过来的样子,出发了泽妮娅!” 虽然那个女孩本人是还没有承认泽妮娅这个名字,但西昂还是那么叫了。 “是” “什么啊这种回答,别搞得自己很成熟一样,几岁啊你” “外貌设定的话,是十岁的样子” “诶……哈?虽然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但十岁小女孩的话,更活泼一点才对吧?” 说这话的人,西昂.弗流林戈,十四岁,虽然只比十岁大了四岁,但他说这话出来一点也不觉得不对劲。 “……” 而泽妮娅顿住了脚步,西昂刚刚才想好奇地问她怎么了,结果那孩子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灿烂得过了头的笑容,露出了她那锯齿型的牙齿。 “西昂西昂,也等等泽妮娅嘛!” 那么说着就朝西昂扑了过了。 西昂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并他拒绝了思考。 “这种感觉吗?” 直接扑在西昂身上的泽妮娅却又回归到了那副毫无感情的模样说道。 “随你啊!” 西昂真的要拒绝思考了。 ------------ 不被祝福的生命 终幕:信、思、逃 不管怎么说,艾瓦梓的行为都有点刺激过头了,寂静的病房中,第一个问出来的是图恩克。 “虽说是没看到,但是靠声音和气息也差不多猜到你做什么了……所以你做了什么?” 猜到做什么了,所以在做什么?图恩克上来就是一句矛盾文学。 “你不相信我?” 然后艾瓦梓一句莫名其妙的反问就怼过去了。 “不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啊,但你先把事情解释解释啊!而且克莱尔还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么突然,你是哪来的行为艺术家” 就算看不见图恩克也知道,克莱尔现在完全愣住了。 “解释?图恩克,你也听到了吧,我们去问的结果,那些普通人可能这个镇掺和了什么,但是你知道的吧?” “你是说……诺依忒所在的那个组织「尤格多拉希尔」和十六年前的那个组织有关?而镇长也是协助者之一” “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既然如此,相关者的每个人我都没有放过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他连分毫的抵抗之力都没有,啊——你们在盘问他?看来时机不太对啊” “谁在你面前还能有抵抗之力啊!?” 一通解释下来,图恩克是理解了,甚至还有空吐槽,就是……克莱尔还愣着。 “克莱尔?理解了吗?” 图恩克试着叫了叫克莱尔。 “啊、是,明白了,我会理解的” 虽然克莱尔还是完全没有听懂,但她得学会接受现实。 “理解了?那去找找还有什么线索,估计镇长的办公室我是没时间再去了,姑且在这里找找” “喂!别一个劲地命令克莱尔,自己去啊,就病房这么小个地方” “就床头柜上的那封信,拆开读” 就像没听到图恩克说话一样,艾瓦梓继续使唤着克莱尔。 克莱尔倒是没什么意见地走到信前拿了起来,只是在拆开前有点犹豫: “偷看别人的隐私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这是必要的牺牲” 虽然真的是偷看别人信件这种事,但艾瓦梓就是要说得这么义正辞严。 于是克莱尔开始读了: “敬启,我亲爱的阿柯蕾吉雅……” 接着她就被图恩克打断了: “啊?阿什么……克莱尔,再读一次那个名字” “阿柯蕾吉雅” “……说起来,镇长的名字,你之前说是?” “库罗诺.吉尼亚斯,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继续读吧” 图恩克陷入了沉默,艾瓦梓也没说什么,克莱尔就继续读下去了: 「敬启,我亲爱的阿柯蕾吉雅: 最近过的怎么样?在干什么?我在医院蹲着,被人打伤了,要回去之前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但我不太想工作啊,所以请再稍微等一等。 啊,倒也不用太担心,伤并没有那么重,你看我还能写信。 工作也有在努力完成,确实如你所说,和尤格多拉希尔他们合作,虽然一开始发展得很快,但是后来只能拖累发展。 要是能和尤格多拉希尔他们变成交易而并非协助的关系就好了,但他们是不会应许的吧,所以我想,还是尽早撇清关系比较好。 ……虽然,我也知道,但是之前做的事就够罪孽深重了,就算马上被人杀了我也不会觉得冤枉吧。 啊,开玩笑的,我才不要死,也不会死的,等你收到这封信我也该准备启程了,好好想象我给你带的伴手礼吧! 前几天,去了一趟弗洛瓦城,那是你的故乡对吧?没想到我现在才第一次去。 弟弟君的事我也有去调查!果然他还(这句话被划掉了) 啊,那么说不合适,弟弟君的事我也很抱歉,毕竟是我让他去的……现在想想,在开什么玩笑哦,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啊。 而且,我们现在也结婚了不是吗?其实意外得还很成功!还有了两(这里被涂黑了)一个孩子! 真是的,我到底在让弟弟君做什么。 不过那时候说的那颗宝石,红色心形的对吧?我还是想给你拿过来,所以你就好好等着吧。 ……是不是,不小心把礼物告诉你了,嘛算了就那样吧,要拿到它可花了我一番功夫,甚至我不是在弗(这里被划掉了),我是怎么拿到的,回去再和你好好说。 (这一段被划掉了) 可以说弟弟君的死就是我害的……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如果我说这都是(这里被涂黑了),可以原谅我吗? ……不可能原谅的吧,对不起,我也很想念弟弟君,特别是他做的玉米浓汤,要是有一天能再吃到就好了。 这么说起来,当年一直以为那是你做的,结果你做的饭那是什么啊,超难吃。 现在的话,还挺好吃的!虽然还是连我都不如!还是好好交给家里的女佣做吧! 如果你实在很闲的话也不是不行?大概吧。 嗯……不过偶尔吃一次也不错,我回来那天晚饭由你来做玉米浓汤吧,我会期待的……嗯,会好好吃完。 (这一整段被划掉了) 康贝瑞拉最近怎么样?那孩子小时候总是病恹恹的,没想到现在三天两头地跑出去说是要冒险。。 虽然我是这么问的,但是你没有回信的必要!完全没有!我大概等不到你回信就已经到了! 好像纸要不够了,那就到此吧,剩下的话,等我回家还有时间慢慢说,对了,我给康贝瑞拉也带了礼物,我想他会喜欢的!不对,他肯定会喜欢的。 最近在想,著名的时候写上姓是不是会正式一点,句号也有好好打上。 库罗诺.吉尼亚斯。 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四月……今天多少号来着?啊,(这里被划掉了) 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四月十七日。」 足足写了一页纸的内容,还写的密密麻麻的,不过似乎没有艾瓦梓想看的东西。 “字真丑” 凑过来看了一眼后,她的评价也只有这句。 “要注意的不该是这个吧!?” 图恩克试图让她说些正经的评价,自然是失败: “你难道觉得这堆垃圾话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啊你这家伙,那克莱尔呢?” 于是它转而去问刚刚读过信的克莱尔。 “您希望我说些什么吗?” “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感想吗!?” “比起思考,我现在认为接受现实比较重要,剩下的就走一步算一步”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啊!不要学艾瓦梓那个有脑子不用的热血笨蛋……呃” 下意识地吐槽后,图恩克突然想起艾瓦梓还在旁边。 “你是因为自己没了脑子所以就这么说了?” 果不其然,被嘲讽了。 “……” “也没什么东西可找了,差不多了也就离开这里吧” 短暂的沉默后,艾瓦梓这么说,自然,克莱尔想起了来这里时的事。 “您说的离开……是指我也可以一起吗?” “废话” “即使我没有拿到大赛的第一?” “真烦,反正就算我拒绝你还是会跟上来吧” “……谢谢您” 克莱尔还想和艾瓦梓再说些话,可她刚道完谢,图恩克就冒出来说: “现在?现在从这个镇子出去?不再歇一歇吗?” “你是说在我杀了镇长后歇一歇?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吧,要是追兵誓死不罢休怎么办?我可不想把他们都杀了” 这个提议当然是被艾瓦梓立即否决,这理由图恩克当然也懂,所以他也就没纠结下去,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那之后是准备?” “去追查尤格多拉希尔,那个魔王还在楼下等着” 一边回答着,艾瓦梓已经一边往门外走,克莱尔当然也跟着她身后,而图恩克还在迷惑中: “不是、诺依忒?诺依忒为什么在楼下?” “你什么时候问题这么多了?她说她是发现那个比赛不对劲后想找阿尼克斯问怎么回事,结果正好撞上我出来,一起过来了而已” “……啊等等、追查?怪物的事怎么办?” “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回答我啊!” “那个怪物你又不是感觉不到它在哪,那种地方又没有人,之后处理也没事” 说着,艾瓦梓撞上了往病房走来的绯泽,那二人并不认识,因此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人时,艾瓦梓稍稍皱了皱眉。 绯泽同样惊讶于突然出现的艾瓦梓,但她则是摆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拉下过长的衣领说: “那些守卫去找人了咕,已经到二楼了,咕,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自己冲过去” 根本不用任何思考,艾瓦梓立即扭头。 “那走窗户” “直接跳下去就好了吗?” 不确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克莱尔同样不支持在这种情况下硬走正门,于是顺从地走向窗户。 ……比起说窗户,不知道艾瓦梓干了些什么,那个地方连着窗户完全碎开了一个洞,几乎墙都要没了。 而图恩克这时,还在念叨艾瓦梓: “我说你啊艾瓦梓,是不是有点膨胀了?当然没有说你不强的意思,但我们的第一目标一直都是消灭那个怪物啊,想想克莱尔之前的同伴,还不是因为你的疏忽 倒是那个组织的事可以放一放不是吗?你说呢克莱尔?” “那只怪物……以我现在的实力确实无法打倒,既然没有害人的机会,那先解决其他事也可以” 才想从克莱尔那里获取一点赞同的图恩克,很快就发现了克莱尔是给艾瓦梓投了赞同票。 “那么——要逃了” 没有分毫犹豫地,艾瓦梓从那个破洞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你也一起” “咕!?” 趁着绯泽不注意,克莱尔拉住她的手也一起拖了下去。 ------------ 不被允许的过去 序幕:入夜、分歧、暂歇 “呀,算算时间,已经到晚上了吧?” 这支明显人心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小队,一路默默走到晚上,谁也不出声,只是默契地走着,最多问问接下来走哪。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支队伍的组成成分十分微妙: 克莱尔——这人真的有闲聊的概念吗?就算被找上来要聊也会因为浪费体力的借口,然后被婉拒吧?虽然她是真心的。 艾瓦梓——指望这人说些有的没的是不是过分了点?而且她的场合,不说话对大家更好,免得一边赶路一边遭受精神打击。 诺依忒——虽然一般状态下是个普通的外向女孩,但这里有个艾瓦梓盯着她,她是半点也不敢乱动。 绯泽——这又是个不说话的,而且她跟其他人很熟吗?艾瓦梓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过来? 太怪了,那么唯一刚刚会特意来打破这过于安静的气氛的,也就只有图恩克了。 完美,唯一能活跃气氛的不是人。 顺带一提,虽然绯泽是不知道图恩克能说话,但见过「克莱尔」自称图恩克的她,区区剑会说话?已经无所谓了。 “是,已经到晚上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这恭敬过头的回答,答话的人自然是克莱尔。 大致在十分钟前,太阳完全落下了,毫无疑问,现在是晚上。 “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就是到晚上了,不考虑给大家找个地方睡觉吗?而且走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不是吗?” 图恩克委婉地给出了它的提议,要面对这提议的人自然是艾瓦梓。 “啊?也行,反正那个组织的地点不久前已经问过了,我先走了,你们随便睡” ……? 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是绝对有什么出大问题了。 “等等啊艾瓦梓!留着啊!” 图恩克大声抗议着,而其他人则……都是一脸冷漠。 绯泽和克莱尔自不用说,她们只是安定地保持着面瘫脸而已。 诺依忒当然是被艾瓦梓看着,什么话都不敢说,更别提直接跟艾瓦梓说话了。 就算看不到,从大家的沉默之中,图恩克也明白自己制造出的终极冷场。 “喂……我说?你们不打算劝劝艾瓦梓让她留下吗?” 它努力挽救着这一场面,而第一个回话的竟然是绯泽: “无所谓,本来我就是只是受嘱托要被某人看着而已,其他人怎样都无所谓,咕,不如说为什么她不能走?” 而艾瓦梓还瞟了她一眼随口说: “我也无所谓你,对我来说只是莫名其妙就跟在后面的家伙罢了,最好不要让我惹上麻烦,不然希望你对你的后半生能有一个积极的态度” 至于诺依忒?她似乎就快忍不住哭了: “唔……呜呜……” 嘛,毕竟她不止是害怕艾瓦梓,估计还是被威胁着拉过来带路的,想来在主办方门口正好撞见艾瓦梓还真是她的不幸。 或许让艾瓦梓离开她会更好? 搞什么?看上去像是一个队伍里的,其实心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啊!图恩克无理由地开始担心了起来。 ……说是这么说,想也是那么想,担心也是真的担心,但它相信……不,它理解艾瓦梓也就是说说,其实不会走这种事。 “如果艾瓦梓前辈要先走的话,那么我也会跟上,不然之前做的事就像是浪费了一样,所以前辈,请务必让我继续跟着你” 就在图恩克差不多已经失望的时候,克莱尔突然那么插嘴道。 “克莱尔,你那么说我很感动,但你能不能换个方向考虑?” 虽然克莱尔说话的对象是艾瓦梓,但图恩克在艾瓦梓做出什么反应之前先一步开口了。 “换个方向?您指什么?不可能现在要我往回走吧?” “呃……?” 因为这个思考回路太离奇,让图恩克都不禁愣了愣。 换个方向,那当然是考虑考虑把艾瓦梓留下来,而不是跟上艾瓦梓啊! 是时候不去纵容艾瓦梓了吧?想到这里,图恩克莫名也有点恼火了。 “虽然确实很累,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可能再选择回头路了,还是说在您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后悔的人呢?” “不是这样的,克莱尔,我让你不要一味地跟着艾瓦梓,不是很累吗?不愧是晚上不该一直赶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吧” 看着克莱尔很认真地在为自己辩解,图恩克也只好认真为她阐述自己的想法。 而之后接话的是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下,默默听着大家说话的艾瓦梓: “一会儿又急着去杀魔物,一会儿又要我停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反倒是被质问了的图恩克则激烈反驳着: “时间要赶!但也关心一下同伴啊!” 自认为说了很令人感动的话,图恩克认真听着其他人的回应,然而至少克莱尔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的克莱尔,只是想着要跟着艾瓦梓而已。 也许是对艾瓦梓前辈没来看自己的比赛还怀抱着些许不满,她也没继续向艾瓦梓提要求的打算。 尽管她说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不满是什么。 “同伴?别把我算上咕” 绯泽这个时候当然是站出来撇清了自己的关系,而这种回答当然是让图恩克再次不禁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队伍,能收集齐这堆甚至连利益都不一致的家伙。 “唔、呜” 诺依忒……诺依忒怎么敢向艾瓦梓提意见。 诺依忒只是在呜呜呜而已,不要再难为她说其他话了。 “确实,我们什么时候是同伴了?恰好我需要而已,不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丢了” 艾瓦梓的答复则比绯泽更加冷漠。 “我说你啊,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同伴” 图恩克还试着努力劝说一下艾瓦梓,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也从来不需要同伴” 因为艾瓦梓会这样回答,她从来都是这样回答的。 “好吧,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辙了,这次图恩克算是真的没辙了,它只好用出辩论中最无耻的一招之一——把问题回甩给对方。 “就按你说的留一晚上好了,既然你想的话——反正我也无所谓,那种组织,随随便便就能打倒了” “哦、哦哦” 图恩克倒是没想到艾瓦梓真的就这么留下来了,它还以为要继续说说呢,就算它知道艾瓦梓最后是绝对不会走的。 毕竟它也了解艾瓦梓这人,做事向来是不过脑子就开干,话也是有什么就不过脑子的说出来,还会故意说得很伤人。 直接是很直接,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以第一反应做出违心的动作。 第一反应其实是违心的,这种家伙很可笑吧?比起可笑,倒不如说是稀奇了,不是那么久的相处,图恩克才不可能想明白这别扭的思考回路。 一定要有人好好在旁边劝劝才行,毕竟那人真心想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回来的,而不劝的话,她一定会一遍又一遍地去做违反自己本心的事,说着其实并非真心的话吧。 明明本质是个不动脑子的热血笨蛋,偏偏却有这么别扭的行动方式,图恩克觉得自己要是能跑,一定早跑了。 然而事实上,它从曾经到现在,以及不知会延伸到多久之后的未来,它都会在这里。 不过,接下来它会增加很多很多同伴的,它是这么相信的。 接着它就看到艾瓦梓继续往前走了。 ……? “喂,艾瓦梓,你不是说留下吗?” “想离你们远一点罢了,那么,明天见” 一边说着,一边艾瓦梓的脚步也没有停下,就这样向着更远的地方离开了。 她肯定不会用这种说辞偷偷离开的,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考量……考、咳,定然是她以经验这么判断。 图恩克如此分析一通,也没有继续喊艾瓦梓回来。 也就是说,现在是时候停止无聊的争论,停下匆忙的脚步,暂歇一晚了。 就是、好像大家都无所谓的样子?只有诺依忒因为艾瓦梓走远了,稍微回复了一点活力而已。 这是个什么队伍啊,图恩克再次默默吐槽。 “抱歉,我还没什么在野外过夜的经验,请问图恩克,我现在需要干什么吗?能干什么吗?” 思考了一番后,克莱尔对着图恩克问。 “啊这个” 完。 图恩克,完全不知道!毕竟它之前跟着的艾瓦梓,是个更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家伙! “您不知道吗?” 克莱尔再次问道,她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经历,感觉图恩克它,就很万能,这种事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咕咕,你倒是什么东西都不背就出来冒险了啊? 既然什么都没带,别的不说,这里的地形是荒地,现在刚刚天黑还没什么,过一会儿就会很冷了,随便找点什么东西生火吧” 没想到绯泽出来接话了,这事图恩克没想到,克莱尔也是没想到。 “诺依忒小姐也是什么都没带就出来冒险了吧?” 没有把责任甩开的意思,克莱尔只是想到这一点,于是就问了。 “从组织的驻地到米德加尔,从清晨出发的话正好傍晚能到,通常也不会见到魔物,而且这次也不打算进镇子嘛” 不愧是这种问题也没什么好别扭的,诺依忒解释了一番理由。 “要不是你直接把我拉走了,让我把我准备的行李背上,我们现在会轻松不少的” 再一次罕见的,绯泽没有等提问主动说话了,可能是她对此真的很不满。 “对不起,请问需要折返回去拿吗?” 这种情况下,克莱尔只能想到这种解决方式……不如说,也只有这样才能拿回来吧,不然呢? 她当然知道这很麻烦,不过如果是实在重要的东西,等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折返回去也是必要的。 “咕,不是什么重要的,虽然也有看看老家的心思,但执行委托的期间可不会带私人物品” “是、是这样吗?” 对雇佣兵的认识,克莱尔还停留在乔斑娜前辈他们那里,要说了不了解雇佣兵,她自己也知道她完全不懂。 更别说绯泽和莱茵这对不走寻常路的雇佣兵了,果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啊,克莱尔在心中记着笔记。 “呼,一放松下来就困了啊,这种地直接躺下睡就好了吧?” 也不算多晚,但被艾瓦梓盯的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诺依忒一下子就想睡了。 “准备一下就睡吧,食物明天再说,咕” 克莱尔是没想到绯泽也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一路走到现在,绯泽说不定也有点融入集体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十六:月亮、外出、诅咒 十二月的风带着凉意吹过了湖面。 十二月的第一天,天气已经有够冷的了。 而现在,半夜三更爬起来吹冷风的傻孩子,是谁呢? ……哦,是珂莱默缇丝啊,那没事了。 哦,还有我啊,那更没事了。 西昂望着眼前的风景,和旁边那个与美好风景不太和谐的人,闭上了眼睛。 ……真冷啊。 “喂我说,这么冷的天气你出来干什么,待会会下雨吧,看这天” 深呼吸,西昂闻到了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气味,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会回答那是雨的气味。 天空中也是一片漆黑,乌云笼罩了整片夜空,将夜星与月亮的光辉一概遮挡住了。 “哈?哪里冷了啊小鬼,这种天气就叫冷?啊,蠢死了蠢死了!” “就算这天气真的不冷而我在抱怨冷,那也跟蠢没有关系吧?” 还是一如既往的,珂莱默缇丝嘴上是一点也不给人面子,让西昂不禁后悔,他为什么会答应和珂莱默缇丝一起出来呢? 不,他觉得自己从认为珂莱默缇丝这家伙有点良心开始,就已经错了。 “西昂?” 看见她是在要回宿舍的路上,那时候大概是五点过吧,由于乌云的原因,没有看到夕阳。 那时候太阳是该下山了吗?西昂不大清楚,只是觉得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了而已。 但即使没到看夕阳的时间,往天上看也看不到蓝天,毕竟是阴天嘛,也是当然的事,简直不用说明。 但是、西昂看到了—— 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山丘上,朝这里俯视着。 用那双湛蓝的、湛蓝的、高远得如同天空般的,用那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风吹起她长度刚刚到肩膀的头发,发丝便在风中优雅地飞舞着。 “珂莱默缇丝?” 因为被叫到了,于是西昂试着也念出她的名字。 念出那个名字的瞬间,那人红润的嘴唇便弯成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啊,现在想起来,那是什么阴谋得逞的笑容啊。 我可是背负着私自离开学校的罪名出来的,结果只是出来吹冷风吗? 可恶,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说让自己陪她出来自己就真的出去了啊? 苦恼地抓着头发,西昂不满地瞪着珂莱默缇丝。 这个家伙,光看外表,简直美得不像人类,仿佛是梦中的生物。 只可惜,性格也差的不像个真人就是了啊! “看来是真的很冷啊” “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啊……” 朝着如镜子一般的湖,珂莱默缇丝前进了几步,随后轻轻踮起脚,彷如天真无邪的少女转了半圈,接着这么对西昂说,而西昂则是继续反驳着她。 如果忽略掉她背后背着的那把巨剑的话,和那一身黑的制服的话,那确实是像天真少女。 只是她下一刻就伸手拔出了那把巨剑,单手抡了一圈。 我这是要被就地处决了吧?西昂有一瞬间这么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珂莱默缇丝的距离。 但珂莱默缇丝只是把剑转了一圈后,就把剑重重地插在了地上。 这是在搞什么?耍什么帅啊! “喂,小鬼,这个给你” 解开那个貌似是「执行者」制服的扣子,珂莱默缇丝一把将其脱下。 然后将它抛出,抛下的角度则是经她计算,正好能落到西昂手中。 “你几个意思啊?” “怎么?傻到看不懂了吗,看来是我判断失败,你的智力大概在猴子之下吧” “……这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制服什么的,我才不穿啊!” “把话给我放尊重一点,不准侮辱「执行者」” “你说不准就……哈?” 西昂是还想怼那人几句话的,只可惜下一秒,苍色瞳孔的少女就拨出巨剑,凶狠的剑风刮来,那把剑直挥上西昂的脖子。 冰冷的剑刃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巨剑和单手剑一类的并不一样,它的特点就是重,既然重了,不仅是长度,厚度也是比一般的剑厚了许多。 只是看这把剑就够吓人的了,而更吓人的,还是从握着剑的人身上传来的威压。 “「执行者」可是我的姐姐所属的组织,即使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待下去的情况下,我也不允许一个外人这么说它” “……已经,不想待了?” 在如此威胁下,西昂反而是注意到了她话中的另一个点。 “啊,已经不想待了,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话是这么说,可珂莱默缇丝的语气无论怎么听都是一股自豪的语气。 “那是你真心想做的事吗?” “什么意思?” 珂莱默缇丝收下了她的那把剑,轻轻歪头表示不解。 “我是说,成为你说的那个「执行者」,是你真心想做的事吧? 不是一定要有人在你耳边安慰才会去做的事吧?不是因为需要有人夸奖才会去做的事吧? 那这样就对了吧,如果不是真心想做的话,根本没有做的价值” “这个世界上是有即使不想做也必须去做的事的,不过像你这种凡人一定是不会理解的吧? 而且,从来都只有我施舍给别人,我需要别人的安慰和赞美?开什么玩笑” 狂风刮过,吹散了云层,恰好露出了月亮。 手握巨剑的少女站在月光下,毫不留情地给西昂留下了一句嘲讽。 “谁管那些啊,既然不想做,那不就是没有意义的事吗?和实际上做没做有什么关系啊? 换而言之,如果是真的不想做,那就去努力不要做吧!” 把视线从珂莱默缇丝身上移开,西昂低下头回应她。 “啊,那么这就是你侮辱「执行者」的理由吗?” “不?为什么回到这个话题了,可是黑色的立领制服真的不管怎么看都像反派组织会有的服装啊喂…… 呜哇,月亮什么时候出来了,刚刚?” 指着天空,西昂用一种很假的语气,装成惊讶的样子,对珂莱默缇丝说道。 “……?认真的吗,转移话题无效” “不,说真的,我本来以为会下雨的,没想到今晚能看到月亮啊” 没想到能看到月亮是真的,可惜,转移话题的想法也是真的。 话说到这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西昂往后退了两三步,不过这大概是让他的心虚表现得更明显了吧。 注意到他行动的珂莱默缇丝则是又把头转了回去,注视着因被月光照射而闪耀着银光的湖面。 湖中心倒映着明月,但珂莱默缇丝并不在意月亮,更不在意湖有没有倒映出月亮。 然而她却抬头望向了天空,圆月悬在正空,仅仅如此而已。 “真美啊,月亮” 当珂莱默缇丝这么说时,其实只是虚伪的客套话罢了。 不管是夸奖还是辱骂,她都不一定是真心的。 “「你,真弱啊,从各种方面都是」” 但其实别人弱不弱,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蠢死了,大脑里没装脑浆?还是说装的是星之辉?」” 不过她也并不是总觉得别人傻,不如说,她并没有碰见过真心让她觉得傻的人。 “「你是……你是谁来着?」” 并没有真的不记得,珂莱默缇丝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过目不忘。 她说那些话只是单纯为了让人生气而已,单纯想要惹恼人而已,甚至她算计着怎么说话才能最让人生气。 和明明不关心却要说出客套话的现在,一眼看上去是两个极端,但本质上确实一样的。 嘛,这并不能改变她恶劣的本性就是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当那个执行什么啊?” 这时西昂反倒是又把话题扭回来了,至于这一行动是否是他看出珂莱默缇丝对月亮毫无兴趣才继续转移话题的呢?这个问题大概只有他才能回答。 或许他自己也回答不了。 “为什么?啊?我没有告诉蠢货的兴趣来着?不如那边那个叫西什么的,你先说说你来着干什么吧” 如同往常一样,露出一副得意的眼神,做出一副嘲讽的表情,珂莱默缇丝如是说。 “……我叫西昂啊,西昂.弗流林戈,这名字可比你的名字简单多了吧,珂莱默缇丝什么的” “珂莱默缇丝.斯莱德,珂莱默缇丝,是铁线莲的意思,见过吗? 啊,不好意思,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啊,像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家伙,不会见过吧” “珂莱默缇丝啊……铁线莲,说起来这个城市的习俗,确实是在古籍中找花的名字来给孩子取名吧?” “珂莱默” “什么?” “不愧是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长了,所以说珂莱默就好,已经简短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会觉得麻烦吧?小鬼” 说着这话时,珂莱默缇丝仍是注视着月亮,而西昂此时却是把视线移到了珂莱默缇丝身上。 “那也好好叫……算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当执行……那个、「执行者」?” 本是打算劝说……用劝说这个词会不会温柔了点? 总之,原本西昂是想让珂莱默缇丝也叫自己的名字「西昂」的,但是和这个人讲理可讲不通。 “还在执着那个?我为什么成为「执行者」?那不是当然的事吗?你以为我是谁? 啊啊,打扰了,你这种蠢货,不理解也是当然的吧,「希望之星」、「指引人们前行的明月」、「比起太阳还是您更耀眼」、「命中注定的勇者大人」,我自打有记忆起就被这么称呼 这样的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强,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最强的骑士团「执行者」,那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刚刚不是还不说吗?” 明明是得到了回答的那一边,西昂却用着十分不满的语气说着。 “怎么?被回答了还不开心?得意忘形也要有个限度吧” “……比起那个,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看啊” “都说了转移话题无效” “哎呀呀,提到月亮,就是天体呢,说起天体,就要说到我们世界的运动了,不是有种很浪漫说法吗? 「那是驱动着太阳以及诸多繁星的爱」,世界因为爱而转动,可以这么说吧” “那句话怎么能那么解释?怎么?小鬼不愧是小鬼啊,字都看不懂,而且,要我说的话,驱动世界的原动力,是「诅咒」啊”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一幕:深夜、正视、闪光 好像做了什么梦。 那是足够令人怀念的,并且美好的梦境,尽管克莱尔一睁眼就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内容了。 但刚刚睁眼那一刻,她确实有为「那只是梦,这里才是现实」感到困扰。 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了,这里是现实,这样就好,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没有必要再去逃避。 现在,直面未来就好。 然后她就为另一件事感到困扰了,那就是她睁眼现在天还是黑的,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完全没有困意。 “唔……” 虽然察觉到另外两人还在睡觉,她不想发出任何动静来打搅她们睡觉,但——这地真的太硬了,睡上面很难想象不会睡得腰酸背痛。 在艰难地起身过程中,克莱尔还是发出了声音,索性诺依忒显然睡死了,毫无动静。 至于绯泽,虚晃一枪地翻了个身,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大致是她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看护的东西,放心地睡沉了吧。 ……那么,这个点像这样莫名其妙的醒来,能干什么呢? 好吧,说不定去远点的地方走走不错?或者是再练练剑? 总之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又睡不着,克莱尔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浪费时间的余裕了。 于是,提上之前放着的图恩克,克莱尔向前方走去。 “克莱尔?” 刚刚走几步路出去,克莱尔就听到了图恩克的声音,大致是察觉到了克莱尔的动静。 “图恩克……不,小声点,待会再说” 回头看了正在睡觉的那两人,克莱尔立刻噤声。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重新问起了图恩克: “抱歉?是我把您吵醒了吗?” “不,本来我也没睡……我什么时候睡过了?自从我成为剑之后,似乎就不需要睡了” “……这样?十分抱歉,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长夜漫漫,您想必是很孤独吧?” 孤独的感觉克莱尔再熟悉不过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关在黑暗的空间中,那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待着角落一遍又一遍回忆细小的往事。 所以,越是理解自己还能做什么的处境,越是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做到的事,克莱尔就越是厌恶那段时光。 而图恩克现在也被迫什么也不能做,一把剑仅仅是一个物品,它的意愿无关紧要,它只是在那里存在着,却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连夜晚都要这样仅仅是保持着意识却无法做任何事,那样的时间过于漫长,未免也太过煎熬了。 即使什么忙也帮不上,克莱尔起码想要了解,可她之前完全没有做到。 “不是这种问题,问题在于你,克莱尔?你这个时候起来干什么?” 克莱尔还在自责,而图恩克已经直接略过了她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突然醒来,然后睡不着而已,让您感到困扰吗?” “不对,所以说不是我的问题,倒是你忙了一天也亏睡不着啊……那么,现在是有什么想做的吗?” “现在的话,打算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一些基础训练,毕竟如果要打倒那只魔物的话,目前的实力果然还不够看” “训练……吗?啊……真努力啊,那去吧” 对图恩克来说,克莱尔做出这样的回答也算是预料之中了吧,可它犹豫了半天才把这话说出来。 这段无人说话的空白,对克莱尔又倒是意料之外的事了,于是她问: “果然还是打扰到您了吗?如果有什么不满希望您能提出来” “不,所以说不是我这边困扰啊——克莱尔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要练习的话就去好了,基础训练的话,我也不好给什么建议” “嗯……那么,如果有什么感到困扰的事,想要说的事,您乐意的话请尽管来找我商谈,即使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稍作思索,克莱尔还是说出了这话。 “这个嘛,虽然有想要说的事,但果然还是觉得就这么深更半夜用半吊子的心情说出来不太好,以后找个更正式的场合我会说的” “是吗?那么我会等着您的” “不过不是正事的话,介意我在你练习的时候说点闲话吗?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点琐事罢了” “嗯,您请” 一边说着,克莱尔已经提起剑摆出了架势。 “那么首先,克莱尔,今后你说不定还会遇见很多人死” 说是琐事,但图恩克一上来就开启了个了不得的话题。 “……嗯” “那些人甚至可能会是你杀的,出自你的手,发自你的真心实意” “……” 如果只是死人的话,克莱尔也见过那么些人,但幸运的是,在她面前也有很多捡回一条命的。 如果只是杀人的话,那么在克莱尔眼前则会闪过莱茵。 可就算是莱茵,也算是出自意外,一瞬的杀意并没有真正显现,意外就已发生,并且,那样想着要活的莱茵,最后也留下了原谅。 所以,克莱尔对图恩克的这番说辞,只能保持沉默,她无法想象出那样的场景。 “有时候就是会这样,不得不死的人,不得不杀的人,没必要为此赔上一生” “——我知道” 自己已经没有再纠结于过去了,克莱尔想要向图恩克传达这一点,可图恩克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仅仅是这样,虽然没有纠结于此的必要,但我希望你能直到最后也能正视生命” “正视生命?” 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克莱尔向图恩克提问道。 “就是说,无论如何都会为死去的人感到悲伤,无论是素不相识的人,甚至是恨着的人” “我不理解” 正视生命的意思,克莱尔知道了,但图恩克让她保持正视生命,这克莱尔属实是没理解到。 虽然说不定比其他人晚了一步,但克莱尔自认为自己对死去的人一直怀抱着遗憾。 一定要好好传达给图恩克才行,于是克莱尔继续说: “我当然没想过对任何人的死坐以待毙,所以比起已经死去的人我才更加关心现在可以救到的人…… 而且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复仇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前辈们,还是因为我希望像他们那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所以、所以我……” 越说,克莱尔越是罕见地激动了起来,与之相比,图恩克的语气则很轻: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原因,看到别人死会觉得自己也很痛,对吧?杀人也是,特别是出于某些更重要的理由,而被迫杀了不想杀的人 第一次会觉得痛,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但一直会觉得难受,第二次还是一样……可是往后呢?说是承受不了疼痛而逐渐麻木了也好,说是习惯了也好,最后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对死人无所谓了” “……” 对克莱尔来说,这还是过于超前的事,所以她又一次沉默了。 这时图恩克又是话题一转: “说起来,那个叫莱茵的,是最后嘱咐你记住她活着的事实?你答应了?” “是的” 克莱尔规规矩矩地回答了。 “姑且说一些,既然是答应的要求就要好好做到哦?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种要求简直就像是诅咒一样” “?” 诅咒? 这话克莱尔就又不懂了,不过图恩克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不解: “这种要求,简直就像是要你接下来的人生背负着她而活一样,从今往后你就是她存在的证明 本人已经死了,却还要依附于别人继续存在,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那我也接受,感谢您的助言” 当时只是稀里糊涂就允诺下来了,但克莱尔有做到决心。 “嘛,那样也好,反正这世界就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诅咒推动的,不过克莱尔,不仅仅是她的生命,希望你也能记住她的死” “她的……死?” “嗯,至少你,我希望能继续正视生命下去,为此不只是要记住生,就算是再痛也要记住死……啊那什么,算是有点自私的建议?不喜欢的话当没听到也行” “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努力记住的” 对克莱尔来说,确实是难以理解,但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会觉得哥哥、乔斑娜前辈、还有莱茵……当然还有镇长的死「啊,也就那样,无关紧要吧」,起码现在的她会为此感到痛苦。 有时候会有不得不杀,不得不死的事发生,要一直为死去的人而痛苦,但表面上不能展现出来,一直要为了未来而奔跑,不能停留在过去。 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尽管现在的克莱尔还只算浅显的体验过。 一开始说是聊些闲话,可说到这份上,气氛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恰好此时一阵风吹过,图恩克是感受不到,不过克莱尔倒是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风?” “怎么,起风了?” “嗯” 克莱尔只是简略地应了一声,不过图恩克又接着追问道: “大吗?” “不,不过这风过后,远处好像可以看到星星” 虽然不像前夜那么多,不过远处还是依稀可见几颗星闪烁。 “现在突然想起来,我都很久没看过星星了——啊,小时候经常陪姐姐去数星星,不过确实我倒没什么兴趣,怎么样克莱尔,好看吗?多吗?” “若是您问今晚的话,并不多,只是有几颗在远处一闪一闪的而已” “一闪一闪……啊对了,克莱尔知道吗?「图恩克」这个名字,在以前的语言中,有闪光的意思” 图恩克这话题,倒是换得挺快。 “图恩克……闪光?” “嗯,而且说到星光的话,其实因为星星在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就算是光速也要跑很多很多年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不过是很多年前的星星留下的残影,而且说不定,现在看着闪光的星星,这个时候已经死掉了,明明该是我们现在才看到的,却其实是它们多年前发出来的光” 图恩克这话题,真的换得很快。 “嗯……啊,星星也会死?” “是啊,什么都有消逝的一天,只是时间有所不同而已,就算星星也一样,当然比起人类,那还是跟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命一样 但星星也还是会死的,而且很多星星,最亮的一瞬间,就是死前的那一刻” “最亮的一瞬间,就是……死前的那一刻” 这话不知为何突然让克莱尔愣了愣,随后又让她跟着复读了一遍。 “啊不好意思克莱尔,果然我还是话太多了?你要不还是认真练习?” “没关系,您随意” 距离黎明,尚且有一段时间。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十七:怪谈、图书馆、日常 “喂,你知道这个学校的怪谈吗?” “哈?” 西昂转过头向身后坐着的科洛伏顿问道。 “就那个什么,七大不可思议是吗?” “啊,那个,好像有偶然听高年级的说起过,怎么,你原来对那些事感兴趣吗?” “不,只是问问,有兴趣的不是我,你知道吗?” 科洛伏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地回答西昂。 “这种事我可没兴趣,你找高年级的问问好了,毕竟是他们传出来的……不,卡菈说不定知道” 于是两人一起望向了科洛伏顿左侧的空座位。 “那,这人去哪了?” 看着那个空座位,西昂不免开始暴躁起来,而科洛伏顿则是又叹了一口气。 “我哪知道啊” 「嘎吱」 两人正对着那个空座位发愁时,前门却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卡菈,她手拿一本不薄的书,一跳一跳地走了过来。 “喂,那个叫卡菈的,你刚刚去哪了?” 看着卡菈笑着坐在了座位上,西昂没好气地质问她。 “嗯?图书室” 而卡菈并没有在意西昂的态度,平常地回答了他。 “我说啊西昂,不至于那么生气吧?” 反倒是一旁的科洛伏顿轻声劝说西昂,但是那人的表情,那副被人欠了一百万的表情完全没有变。 “对了,看过这本书吗?没看过的话,我推荐去看哦!” 此时的卡菈则无视了西昂,侧过身和科洛伏顿搭话。 “啊?啊,这本啊,《在太阳消失之前》,看是看过,你很喜欢吗?” 科洛伏顿看了一眼那本书的书籍,随后念出了名字。 “嗯嗯,以前也有在别的图书室看过,但前面总觉得不太精彩,但是刚刚去翻了一下后面的内容,突然喜欢上了!” “哦,是吗?” “然后啊然后,我特别喜欢里面的反派,怎么说呢,果然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怜之处的,要是他小时候没经历那些也不至于到现在那样,当时要是有人给他一颗糖,说不定一切就不一样了! 而且啊!又很强,怎么说呢,啊,果然好喜欢啊!你也是吧,是吧?” “不,我倒是没什么兴趣” “怎么会!” 看着卡菈一副真的很受打击的样子,科洛伏顿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那种会根据一颗糖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角色有什么喜欢意义,很强什么的我也没兴趣,慕强心理?真是无聊” “既然不喜欢强者,为什么你要来这啊?莫非,莫非是为了「正义」,诶——” “你诶什么啊,很失礼的,而且,比起强大的人,我对力量本身更感兴趣” 稍稍撇过脸,科洛伏顿把视线从卡菈那里移开,但卡菈却继续向他搭话。 “诶——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果然还是有坚定意志的角色,或者,有着人类感的角色,又或者综合一下,有着坚定人性的角色” 话说完,科洛伏顿突然注意到了西昂愈发不耐烦的表情,于是话锋一转,他向卡菈询问道。 “卡菈,这个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你知道吗?” “嗯?好像是高年级传出来的八件怪事,一个多月前开始传起来的 我们是刚来这个学校的,有什么事和往常不一样我们也不怎么能发现吧……” “等等” 卡菈正说着,西昂却突然打断了她。 “为什么是八件,不是七大不可思议吗?” “啊对,为什么是八件?” 自然,这打断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西昂说完后,科洛伏顿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七大不可思议,所以有八件啊,这是常识吧” “……” “……” 西昂皱眉眉头陷入了沉默,而科洛伏顿则是又一次叹了气。 这个城市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不,这个世界一定不大对劲! 于是,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的西昂决定不要在意这点细节。 “所以,是哪几件呢?” 这个世界不大对劲……不,大概是眼前这个人有点问题。 从叹息中回过神来的科洛伏顿,作为这间教室中的唯一一个靠谱人,问出了问题。 “我想想……好像其中一件是是说图书室的椅子吧,啊对对,就是泰加前辈那里传出来的,你也见过吧? 和我们一样经常去图书室的那个,他自述他有一次去图书室待到了管理员跟他说我们要关门了才走,也就是说他走后图书室就关门了。 里面应该没有任何人在,任何人也不会来,可是他第二天跟着管理员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昨天他明明把凳子放回去了的,可凳子又被抽出来了。 而且,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这让他觉得绝对不是记错了” “图书室吗?好,这个点是已经关门了吧,好,我现在去一趟” 说着西昂就站了起来,随后往门外走。 “喂?西昂?有那么急吗?” 在西昂走出门的那一瞬间,科洛伏顿就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追了上去。 “你过来干什么?” “怎么,不能来?” “……不,你来了的话……” 你来了的话,那卡菈一定会跟过来的,西昂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卡菈也从教室门口冲了过来。 “怎么怎么?要去调查吗?那我也去没关系吧?” 那个少女昂起头,朝二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科洛伏顿只是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而西昂则是稍稍把头偏离了她的方向。 “喂西昂,你没有讨厌她吧?” 虽说如此,科洛伏顿却这么向西昂悄悄询问。 “不,只是我习惯一个人行动了,再加一个你已经够了,再加一个寂寞的家伙,我很苦恼啊” “……真的?” 很是真诚地看着科洛伏顿,但科洛伏顿却对西昂的话半信半疑。 “也没办法了,一起去吧” 就像是想要消除科洛伏顿的疑惑一样,西昂轻轻地甩了甩头,换上了一副爽朗的表情,继续向着图书室的方向走。 “科洛伏顿?” 这时,科洛伏顿身后却传来了卡菈的声音。 “嗯?” “科洛伏顿?” “嗯?” “科洛伏顿。” “……嗯?” “科洛伏顿!” “嗯嗯嗯,到底是什么事?喂,听得到我的声音吧?” “诶?不,只是想叫你名字而已,没什么意思” “……” 科洛伏顿很想叹气,但他觉得他这次要是再叹气,绝对会被西昂吐槽「叹气叹得太多了吧老爷爷」的。 所以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前方一直默默走着的西昂却突然出声了。 “在训狗吗?好像在什么书里看见过这种说法” “狗……对了科洛伏顿”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科洛伏顿便条件反射地回答。 “什么?” “科洛伏顿?” “……所以说什么” “科洛伏顿?” “……呃?” “科洛伏顿……” “卡菈?” “不,只是觉得叫你名字很好玩,对了对了,我们来叫代号吧,这样好像很帅的样子,45号!” 被卡菈突如其来的提议所迷惑到,科洛伏顿一时间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45号,那是谁啊?” “嗯?是你来着,对了,我的代号就决定是33号了,而且我是你的上司,所以你要叫我33号大人” 对一脸兴奋地说着这些的卡菈,科洛伏顿实在是不忍去打破她的兴奋感……个鬼哦。 “啊?那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啊科洛伏顿,你忘了我们那天在猴子面前宣誓要对组织效忠的事了吗?” 不,所以说那是什么?科洛伏顿实在没忍住,还是叹了一口气。 “叹气叹得太多了啊老爷爷……不,45来着?你什么时候加入了那么奇怪的组织,说到底,为什么要在猴子面前宣誓? 啊,莫非是……?” “不不不,完全没有,喂卡菈,不要再增加这种不存在的记忆了,这种奇奇怪怪的组织我肯定没有加入过啊” 果然来了啊,西昂的吐槽,科洛伏顿甚至想要再叹一口气。 另一边,走在最前面的西昂悄悄把头转过去,看着后面的两人。 也不坏嘛!他这么想着,嘴角扬起一个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容。 然后转回头,前面已经是图书室的木门了,他停下了脚步。 “到了啊,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呢” “要是没有呢?” “那就蹲到天亮,总会有什么的吧” “我说啊西昂,你真的没兴趣吗?对怪谈之类的” “……真烦啊,都说了,是有别人感兴趣而已” “啊,这样?” 科洛伏顿还没有傻到去探究西昂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说谎,那也一定是有不得不说谎的理由。 去刨根问底并没有意义,所以,他就这么接受了这个答案。 “喂喂科洛伏顿,那这个门是要怎么打开呢?” 卡菈这么提问,这个问题在下一秒就被回答了,只不过不是科洛伏顿,而是西昂回答的。 “哈?直接推开就好啊” “……不,西昂,我想上面是有锁的,之前卡菈不也说过吗?” 同样,接上西昂话的人同样不是卡菈,而是科洛伏顿,他指着门上的木锁,对西昂说。 “这就怪了啊?总之先试试吧” 小声地念叨着,西昂还是试着推了推门,不过果然是有锁…… ……诶? ……诶诶诶? 诶——? 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从稍稍打开的门缝间,西昂看到了那个黑发蓝瞳的少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书。 夕阳的余晖透过半开的窗户落到少女的发丝上,为乌黑的发丝打上了一丝蜡黄色。 察觉到有人来了,她缓缓将头转过来,一双比起正午快晴的天空更加澄澈的碧蓝瞳孔直愣愣地注视着西昂。 比起之前在图书室见到她的那次,她这次似乎没带着那把比她还高的巨剑,但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立领的衣服。 ……好像是这里叫执行者的一个组织的制服? 说真的,不觉得这样的制服很像反派吗?西昂这样想。 然后,与那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珂莱默缇丝。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十八:真相、发现、调查? “结果是你干的啊!” 立刻认出了面前的人,西昂瞬间脑内对此刻的事态做出了判断。 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怎么想,都是这家伙每天在图书室闭门后再进来,造成了椅子位置不对的现象。 ……说起来,这人有够没礼貌的,走的时候至少把椅子放回去吧。 “什么干不干的,至少话要说清楚吧?还是说你的智商不支持你干这事”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但认识她的人想必都知道,那只是嘲讽的笑容罢了。 “一上来就攻击人智商,幼不幼稚啊你!” 在认识她的人中,有一部分会选择彻底无视她,而另一部分则是完全不敢惹她。 而这时去激烈地反驳的,只有像西昂一样,刚刚认识她的人吧。 “那个是……执行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看到” 科洛伏顿则是惊讶地后退了几步,但后退到一半,他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个人,顾不得眼前的惊讶,他又紧急地停了下来。 “什么执不执行者的,那家伙啊,估计全部的什么怪谈都是她弄出来的 仔细一想时间也对得上吧?我们入学两个月了,那个人也在这两个月了吧 正好啊,传闻是一个多月前开始的吧?” 光是听到科洛伏顿的声音,没有看到他经历了什么的西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等等,西……” “西昂西昂!果然在啊!” 在科洛伏顿解释之前,他撞到的那个人先一步跳了出来。 是个黑发红瞳的小女孩,身高勉强到科洛伏顿肩膀。 “泽妮娅” 在其他人疑惑之际,西昂叫出了她的名字。 “西昂西昂!” 高兴地回应着西昂,泽妮娅助跑几步,然后直接扑到西昂身上。 被突然的重量差点压倒,但西昂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装作站得稳稳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出来了啊!?不是都帮你来调查了吗?” 自然,不仅要装作站得稳稳的,半恼的说教也不能少了。 “泽妮娅仔细想了想!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做才有意思!别人去做的话什么也感受不到嘛 而且而且,泽妮娅担心西昂嘛!” 不满地挥动双臂,泽妮娅说着。 “哈?说到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啊?我都没听说过!果然还溜出去过啊? 明明叫你好好待在宿舍里面不要出去,要是被那个执行者发……啊……!” 话说到一半,西昂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到了那个执行者——珂莱默缇丝嚣张地冷笑着。 “……是,对不起,下次一定送出去” 虽然那个人什么也没有说,但西昂还是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道歉了。 “诶?诶?西昂,在宿舍里养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吗?而且还是女孩子!” 珂莱默缇丝还是冷笑,一言不发,反而是卡菈先开口了。 “这……还真是有够惊喜……不,惊吓的发现啊” 叹了一口气,科洛伏顿也开口说道。 “这不是超变态吗?西昂,莫非是喜欢幼女?” 很自然地,卡菈接上了话题。 “这么想还真是,西……” 还想接上这个话题的科洛伏顿,则是被西昂暴躁地打断了。 “啊啊啊啊听我说啊喂!这都是有原因的原因!而且谁说他是女孩子了啊?不要从外表判断性……” 但是,西昂暴躁且莫名其妙地怒吼,则是又被卡菈一句轻松的话打断了。 “啊对了,我喜欢幼女哦?” 面对这截然不同但是同样说着惊天发言的两人,科洛伏顿也只能叹口气,然后慢慢吐槽起他们。 “卡菈,你给我停一下,不要把我喜欢幼女这种话随便说出来,就算你真的喜欢也好 还有西昂,你藏个人在宿舍这种事情我已经懒得说了,可以麻烦你自己反省一下你自己吗? 但是不要看外表判断性别是怎么回事?普通来说都是看外表吧?你到底还看过人家的哪里啊!? 这孩子不是女的又是什么惊天发言?喂,话说,真的是男的吗?被吓我” “嘛,也没说是男的” 西昂佯装一副轻松回答的样子,试图把这个话题混过去。 但这个话题明显是回答了就不能简单混过去的话题啊。 “……啊?结果到底是个啥?” 已经完全麻木的科洛伏顿,如此问道。 “也有那种流行词嘛,扶她之类……呜啊,捂住我嘴是想干什么啊?” “这个话题就算了,闭嘴,麻烦你闭嘴” 好不容易制止了这个奇怪话题,科洛伏顿却又听到一旁的卡菈说。 “说起来啊,这孩子是什么人?西昂和旁边那个执行者的孩子?” “才不是啊!才不是啊!所以说才不是啊! 够了啊!为什么一见到她都想的是我孩子,有问题吧这绝对!” 瞪大了眼睛,西昂激烈地反驳着。 “嗯,仔细看这孩子,咋一看是黑色的头发,但仔细一看,有一缕头发是红色的诶 那边的执行者是黑头发,西昂是红发头,嗯,正好!” 但。卡菈明显无视了西昂,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什么啊什么,泽妮娅的话,眼睛还是红色的啊?我是灰色,珂莱什么什么的是蓝色,要怎么弄出红眼的孩子啊!” 继续认真反驳着卡菈,西昂大吼道。 “嗯,隔代遗传?” “隔……啊!够了!红眼睛不是吗?那在这里的科洛伏顿不正好是吗?而且黑头发也没有错吧,你怎么不说是我和他的孩子啊?你说是吧科洛伏顿” 干脆也无视了卡菈,西昂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 科洛伏顿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喂给点回答啊?” “我说啊西昂……你是出于什么心态才那么想把那个……是叫泽妮娅的孩子?扯成我和你的孩子?”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科洛伏顿提问道。 “呃这个……当然是想要反驳那些奇奇怪怪的说法啊” “这和你要把泽妮娅扯成我和你的孩子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一看就是在开玩笑的话,谁认真谁就输了吧” “……” 沉默,长长的沉默,西昂看向一直冷笑着,没有说话的珂莱默缇丝。 “……啊!够了!是我输了!是我输了行吧!喂卡菈,嗯?卡菈跑哪去了?” 只是说几句话的时间,卡菈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跑后面找书去了吧,我去找找她” 估摸着卡菈还能去哪里,科洛伏顿朝后面的书架走去。 果然,在最末的书架找到了卡菈。 “科洛伏顿,我们现在在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 还未等科洛伏顿开口,卡菈倒是先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嗯?嗯……什么?”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到金丹期?” “——哈?你又是什么奇怪的小说看多了啊!少说点这种奇怪的话!” 金丹期……那是什么?科洛伏顿不知道,要说的话,也不想知道,完全不想。 “话说啊,你现在在看什么书?” 想要从这个奇怪的话题里脱开,科洛伏顿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嗯,还是这本哦,《在太阳消失之前》,不过是上册” 卡菈亮出手中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科洛伏顿无奈地笑了笑。 “你还真是喜欢这套书啊” 那么,到底和金丹期有什么关系?这本书哪里有写啊!科洛伏顿默默地把这句话埋在了心里。 “是想连着上册再看一遍,不过,想起书里那些人以后会熟识的样子,现在看到他们互不相识的样子,就觉得悲伤地翻不动书” 你这不是已经翻了好几页了吗!?科洛伏顿看着卡菈,又继续把这句话也埋了进去。 “想想,要是把时间扭回两个月前,回到我和你,还有西昂刚刚认识的时候 但我却还记得我们以后会发生的事,不记得的只有你们,那确实会悲伤吧 不过看书就没必要了,没必要伤心吧?你明明经常看书看到一半就直接翻结局再翻回来继续看!你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试着想安慰卡菈,但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抱怨。 “刚认识的时候,西昂还是叫我克赛特斯来着,超奇怪” 明显只捕捉到了话里的一点点信息,卡菈就接上了话。 “……啊,是啊,你还叫我王子来着,超奇怪,而且被真的王子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办?” 虽说无奈,但科洛伏顿也只能跟上这个话题。 “我现在也觉得科洛伏顿像王子” “到底哪里像了?而且王子这种称呼可就免了,拜托了!” “西昂那边看来是不会继续调查了,剩下的怪谈,就由我们来调查吧!我们两个人!” 这不是完全自顾自地就开展下一个话题了吗!不过科洛伏顿还是继续把这句牢骚也埋进了心里。 “剩下的怪谈……有哪些?我都还没有听说过啊” “嗯!有,女厕所里传来的奇异哭声” “女厕所……女厕所我可就算了,话说这也是那个执行者弄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然后是,从理事长室传来的奇异尸臭!怎么样?既然你不去女厕所,接下去就来调查这个吧” “奇异尸臭……尸臭!?可饶了我吧,除了图书室的这个怪谈以外都不太友善啊!”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二幕:抵达、普通、介绍 正如诺依忒所说,走一天正好能走到她曾经所在的那个组织。 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困难,最多也就是图恩克试图问除了艾瓦梓以外的每个人饿了吗? 虽然就算真的有人饿得撑不住,图恩克也找不出吃的来。 “到时候在「尤格多拉希尔」抢就好了” 不过一直找不到食物补给也是个问题,在克莱尔正担忧着的时候,绯泽倒是出了这个主意。 “这么做不太好吧?” 没想到提出这话的人是绯泽,克莱尔还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试图阻止这种强盗行为。 “确实,还是要收敛一点……而且东西太多了增加负重也不大方便,适当拿点就好” 那么,图恩克也表示……表示……这不是还是同意去抢了吗!? 不过图恩克的话听听也就够了,反正区区一把剑,根本没有行动能力。 “无所谓,反正如果那个组织真的是「他们」的残党,我可没打算留活口,要是还有物资剩下,那浪费的也是浪费了” 然后艾瓦梓就来了一出更残忍的发言。 不过这番说辞,克莱尔倒是能接受了,毕竟那可是艾瓦梓啊。 不说别的,如果没有艾瓦梓,克莱尔的生命早已经在那天就结束了。 所以,克莱尔选择了相信艾瓦梓,如果她说要杀,那就会是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在此基础上……嗯,物资浪费掉了确实是挺浪费的呢。 “……” 诺依忒?诺依忒的意见? 在她心中,目前她对组织的留念怕是不足以给她和艾瓦梓正面冲突的勇气。 闲话也就到此为止,现在在这四人一剑出现的是一个夹在峡谷之间的大型木制建筑。 “那里就是?” 艾瓦梓问了一句,诺依忒则是战战兢兢地点了个头,鉴于诺依忒多半是没胆子骗艾瓦梓,这个地方恐怕就是她一直提的那个「组织」,尤格多拉希尔。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地方一看就很……敷衍。 你说隐蔽吧,这也不是很隐蔽,你说他们就想昭之于众吧,这也不是很显然。 突出一个哪里方便修哪里。 受这种一看就很敷衍的态度影响,一队人走到门口都还愣着,怎么说呢,就是没那种作恶多端的邪恶组织的感觉…… 甚至门口就是一个简单的木门,甚至没人守着。 “敲门?还是直接闯进去咕?” 倒是雇佣兵经历丰富的绯泽适应良好,很快就发挥她的职业精神,第一个站到最前面向大家提问。 “……敲门吧” 想来最不适应的大概也就是艾瓦梓了,迟疑了一瞬间后,她才回答说。 而她的回答则是又惊到了图恩克: “我还以为你会硬闯呢” “闭嘴” 然后它就十分普通的被艾瓦梓赏了这么一句。 没有管身后这出,绯泽十分普通地敲了敲门,很快也十分普通的出来了一个外貌看来三十上下的女人开门。 “……” 太普通了,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评价。 “你是……?” 第一眼见到的自然是站在最前列的绯泽,于是那个女人那么问道。 还未等绯泽报上自己的名字,诺依忒倒是先跑到那女人面前了,而那女人自然是认识诺依忒的: “诺依忒!?为什么你又回来了” 当然,她也惊异地叫出了那孩子的名字。 “那个、对不起,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要说出艾瓦梓打算把这个组织的人全杀了这种事,对诺依忒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你该庆幸今天是我守在这,不管你有什么事,在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快走 还是说有什么东西需要带?你先躲起来,能帮到的我尽量帮帮,但你留下这事我真的没法帮……” 那女人慌张地望了一圈四周,快速地说完这一串话,像是怕被别人看见。 “不是这个……那个,让她们说吧” 不过诺依忒摇了摇头,随后把话茬子丢给了艾瓦梓一众人,她自己则重新退后了几步。 “……诸位又是何人?有何贵干?” 这时那个女人的注意力才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不过这木门着实是有点窄,能察觉到人数不止一二人,但能完全看到的也只有绯泽一人。 尽管只是随行罢了,但站在队伍最前排的绯泽第一个做了自我介绍: “绯泽.赛因,雇佣兵,咕” 只是出于礼仪的自我介绍,不过这名字倒是引起了那个女人的注意,她立刻意识到了她面前这人是谁: “你就是那个传闻中二人一组的雇佣兵?来找我们是接到了什么委托吗?还是……” 没等那人说完,绯泽一脸冷漠地抢先打断了她: “没什么,只是跟着一起来了而已,至于来意还是找这二人说吧” 话是这么说,绯泽却先一步抽出了她那把星导器,大镰一横,抵到了那个女人的脖子前。 “……” 没说什么,那女人只是后退了半步远离镰刀,绯泽也没有继续追击上去,毕竟这只是她防止对手耍小聪明的威胁而已。 接着绯泽递了一个目光给克莱尔,还把自己的位置挪开了,似乎是要让她来说明来意。 “克莱尔.尤利,请问您怎么称呼?” 来意这种明显是让艾瓦梓来说更合适,虽然克莱尔对艾瓦梓的打算也知道一星半点,可总归话不能乱说。 于是她也没有回答来意,同样是自我介绍了一番,顺带问了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洛贝莉亚.贝利尔……行了吗?我可没打算了解你们的身份的打算,你们到底想来干什么” 这一系列话下来那个自称洛贝莉亚的女人还真就没得到她想要的信息,不愧是话到这份上,也有些焦急了。 接着一直沉默着的艾瓦梓就站到了最前方说明了来意: “只是来把你们一个不剩的杀死而已” ……挺好,就是不太好,这话有点太刺激了。 这话一出,洛贝莉亚脸上自然也是很精彩,半是惊吓半是疑惑,甚至她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话人的脸。 至于等她看到时,那脸色可就更精彩了。 “你、你是……!?” 瞪圆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艾瓦梓,可又没等她把话说完,艾瓦梓也打断了她的话: “姑且我也做下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艾瓦梓,只是这样而已” “不对……你是……!” “艾瓦梓,耳朵听不到吗?” 对于激动的洛贝莉亚,艾瓦梓又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张了张嘴,可洛贝莉亚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深呼吸几下,她才平静下来继续说: “那么,艾瓦梓……您好,好久不见,不对,您还记得我吗?” 有那么一个瞬间,洛贝莉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可最后她还是故作一副镇静的表情,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向艾瓦梓说。 “我当然记得,洛贝莉亚.贝利亚,那个胆小鬼,是吧?没想到你还活着” 而艾瓦梓这边则用近乎嘲讽的语气和那人说话,那人算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放低音量说: “我也是,我也以为……你死了”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而且,你还和当初一模一样” 张嘴却半天没有说话,几乎以为她又要像之前那样把话吞回去了,可最后洛贝莉亚还是说了出来。 「一模一样」 “你倒是变了不少” “你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那还真是伟大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保持在当年的样子” 不知道艾瓦梓的话又是哪里戳到了洛贝莉亚的怒点,刚刚还保持着的隐忍瞬间就忍不了了,自暴自弃似的开始阴阳怪气。 “我不是指这个,当初在弗洛瓦城时你还只是一个单纯的胆小鬼,而现在,你在这里” 艾瓦梓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本来这话是让洛贝莉亚脸上的怒气又加了几分,然而沉默了几秒,她也恢复了沉静。 “我想,我们又一些误会,介意坐着好好聊聊吗?” 这一次,用坚定的眼光,洛贝莉亚看着艾瓦梓说到,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但有那么一个瞬间,艾瓦梓的神色好像柔和下来了几分。 “我也不想杀错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你要是能解开倒也是好事 比起当年说不定你也有进步的地方,那么来吧,让我听听你能有什么解释” 艾瓦梓那么说道。 「明明是同级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居高临下的评价我」 没有立刻回答艾瓦梓,洛贝莉亚倒是小声地嘟哝了这么一句。 毕竟周围人都没有说话,此地安静得过分,即便是再小声的话也能听见,克莱尔都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更别说站在她面前的艾瓦梓。 好像是说完才反应过来这里的环境,洛贝莉亚身子一颤,紧张地看了一眼艾瓦梓。 不过,艾瓦梓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她,她才敢故作镇静地继续说下去: “那么,请各位跟我到会客室……不,诺依忒,你还是不要跟过来,到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洛贝莉亚意示大家进来,不过对这个安排克莱尔是有点不放心: “诺依忒小姐一个人在外面吗…….?抱歉,赛因小姐,您可以跟着诺依忒吗?” 好歹是野外,这里只有诺依忒一人没有任何防身武器,克莱尔寻思总要有一个人看着诺依忒才行。 虽说绯泽也算个危险人物,但一来绯泽要害诺依忒没有理由,二来克莱尔相信莱茵。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十九:结局、未完、故事 每一次,每一次西昂觉得卡菈这人好像还不错的时候,那人总是能整出点事来。 比如说这个时候: “后面的故事写了什么啊!” 突然她就那么叫出声,硬是把自己从睡梦中拉出来了。 之前西昂有调查到董事室里面放着一颗红宝石的传闻,他怀疑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还正打算今晚就潜入就去偷呢。 现在被吵醒可不是个好预兆,精力不足可是大忌——而且,就算没有那样的计划,西昂也讨厌熟睡中被强行拖起来的感觉。 于是,他带着半点恼火地看向了身后的人。 卡菈抱了本书在那问科洛伏顿,这画面西昂就看不懂了。 您拿着书,然后您问别人这书后面写了啥?莫非这书还分了上下部是吧。 不出西昂所料,科洛伏顿叹了口气,果然回答: “我怎么知道?这书不是你在看吗?” “你还有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 是吧?书你自己拿着的啊,西昂就觉得离谱,这是在干什么,不要为了这种事吼得那么大声啊。 “可是我想知道结局啊” 结果卡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书翻开,西昂就看到了更离谱的。 “这啥?” 连他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疑惑,因为真的够离谱的。 这书后半部分全部没了,最多也就剩边角上还有剩点残页,而且残页上有很明显的焦痕,也不知道是被怎么烧了。 相反,前半部分倒是看着十分完好。 “吵醒你了?不过反正也到回宿舍的时间了” 听见了西昂的声音,于是科洛伏顿侧过头这么对他说。 所以该回宿舍了你俩在这干嘛?西昂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然后他才意识到他一睡都睡到这个点了。 “那你倒是拿本正常的书” 意识是意识到了,但西昂毫无反省的打算,直接开始对卡菈指指点点。 “图书室要闭馆了所以随便拿了本出来,我怎么知道这书后面成这样了啊……” 卡菈为自己辩解着,因为走得急所以完全没有观察吗? “那你明天换本正常的不就行了吗?” 轻叹一声,科洛伏顿说出了十分靠谱的回答,然而卡菈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 “可是我现在就想看结局诶” 何等离谱的回答!不,不如说是幼稚了,这人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那能怎么办,你还要我给你编个结局出来啊?” 就算是科洛伏顿,也只能这么回答她了,倒是没想到卡菈对这个答案满意了: “这个可以有” 可以个鬼,这是有几个毛病才能说出这话。 “啊……啊行吧,我给你编个,你先说说这是个什么故事吧” 然后科洛伏顿答应了,西昂看不懂,而且不理解,而且他希望删除记忆。 但他没有走,他就是要留下来看戏。 “好,这里有个人鱼公主” “……又是人鱼?你到底有多喜欢人鱼” 人鱼?西昂看了一眼封皮,上面的标题是《海底迴谭》…… 嗯,理解不能的标题呢,西昂放弃了思考,他觉得还是卡菈上次借的《网游之双生邪皇》比较方便理解。 所以说网游是个什么东西!?这种胡言乱语……咳、这种艺术对这个时代的人也太超前了! 下次卡菈能借本普通一点的书吗?不要那么意识流就好,虽然一点也不管西昂事,但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怎么了嘛,人鱼又怎么了?” “行行行你继续你继续” 此时,科洛伏顿还在和卡菈努力地了解那本书的故事。 “嗯……嗯,然后她打败了海底的白骨妖” 啥?为什么是白骨妖?西昂听不懂,但他大为震惊。 “呃,然后呢” “没了啊,不是说结局你编吗?” ……? 没了个鬼,最重要的部分完全是被跳过了啊!? “这不是已经结局了吗” 科洛伏顿捂脸叹气,他着实是不理解这都什么东西。 “那迴迴怪呢?不是一开始说要消灭迴迴怪吗?” 这又是个什么鬼东西?西昂万分不理解,而且这什么名字啊这,这书得是儿童绘本西昂才理解这种名字的出现。 “你又什么时候说过迴迴怪了,我怎么,我怎么知道还有个这东西啊” 至于科洛伏顿,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我重新概括一遍故事吧?” “行” “人鱼公主为了击败迴迴怪而出发最后打败了白骨妖!” “……” 这故事概括了个什么?上次西昂听到那么离谱的话还是在上次。 “不行,我觉得我要亲自看一遍这书才行!” 最后科洛伏顿做出了一个十分浪费时间的决定。 “那你打算多久看完……?” 姑且,西昂问了一下,他估计自己是看不完这出戏的了。 “……这书,还挺厚的” 科洛伏顿答非所问,但西昂想要的答案倒是被他传达出去了。 怕不是明天早上上课的时候这俩还在看? “那我劝你放弃,晚安” 所以西昂直接起立走了。 “确实,不靠谱” 好像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科洛伏顿突然也起身走了。 “诶?” 留下了懵在原地的卡菈。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吧?” 假装友善地和科洛伏顿说着,西昂又回头瞟了一眼还愣着的卡菈。 “停停停,我知道我知道,这故事讲的是人鱼公主作为天选之子,注定要去打败迴迴怪,但是但是,在旅途上她遇见了人类的王子” ……?这不是能讲得很清楚吗!? “人类王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哦,开始你怎么完全没提过” 这次讲得很清楚,但这完全不影响西昂吐槽。 “然后两个人为了打败迴迴怪而出发,最后打倒了白骨妖” “又回去了?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啊!” 科洛伏顿继续捂脸叹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有啊,这次不是多了一个人吗?” “你还知道你之前根本没提王子的事啊?” 一个科洛伏顿陷入了吐槽不能的状态没关系,千千万万个……不,是说,一个西昂顶上来继续吐槽这王子。 “咳、不要在意细节,总之王子有一个未婚妻,可是未婚妻的国家一直是站在迴迴怪那一边的,自然,王子不理解人鱼公主为什么要打败迴迴怪” “所以迴迴怪到底是啥……?人鱼公主为什么要去打败它?” 认真听着的科洛伏顿问了这个问题,至于卡菈,给了个和没给一样的回答: “迴迴怪就是迴迴怪,人鱼公主要打败迴迴怪是因为她是天选之子” 不管几次,西昂都想吐槽迴迴怪这个名字,但他决定忍住。 “行吧行吧,你继续” “虽然王子有未婚妻,但那也只是联姻罢了,王子其实没有见过未婚妻,但未婚妻总归还是未婚妻 人鱼公主遇见王子的第二天,未婚妻也来了,王子呢,与她相敬如宾,可是人鱼公主对王子一见钟情,即使是流于表面的交情,她也对未婚妻感到嫉妒 所以,人鱼公主决定去找海底的大巫师换一瓶能上岸的药,这样她就可以暗杀掉王子的未婚妻啦!” 等等等等,别用那么欢乐的语气说这种故事? 对这个光速展开的故事,西昂稍微有点迷惑,但又莫名其妙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耐下心来听: “大巫师要她用白骨妖的灵魂来换,但人鱼公主这就迷惑了,因为白骨妖是没有灵魂的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人鱼公主觉得杀掉就可以解决了,于是她一拳打爆了白骨妖” 一拳打爆是想干什么!?好弱啊!这妖怪也太弱了。 但这个故事莫名其妙的就是吸引西昂,所以他又一次地忍住了吐槽,认真听下去: “明明没有灵魂的白骨妖,却在那时显现出一团蓝光,人鱼公主认识,那就是灵魂,收集好后,人鱼公主又去爆杀了不少白骨妖,可是都没有灵魂出现” 这个人鱼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大恶人! 西昂觉得很离谱,但他还是不吐槽,因为后面的内容他真的很期待。 “人鱼公主和大巫师做了交易之后,大巫师在最后告诉她说 「今天我搞特销,你跟我做这一笔交易,我再给你送一个消息,那个未婚妻和迴迴怪一样,只有用特殊的武器才能杀死 那就是你爱上的王子那个国家的,那把世代相传的宝剑 但只是那样也不够,还要加上那个国家正统继承人亲手用那把剑杀死挚爱之人,才能将剑真正的力量显现出来」” 啥,这大巫师又是什么人设?特销是干什么啊!既然是概括,倒是把这一段简化掉啊! 差一点,就差一点西昂就忍不住吐槽了,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还是等着后面的故事。 但卡菈就到这里不讲了。 “后面呢?” 催更什么的,这西昂倒是从来都没忍过。 “没了啊” 卡菈理直气壮地说,不过……好像是真的,之前她说过故事到人鱼公主打败白骨妖就没了。 “可恶,今天我要是见不到结局,这觉是没办法睡了” “但后面真的没了,图书室现在也关门了啊” 这时西昂开始暴躁了,卡菈反倒是开始劝解了,但这种劝解对西昂没什么作用。 “我不管,就算是编也要编个出来!科洛伏顿,快编!” “哈?” 被无辜提到的科洛伏顿陷入了沉思。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离谱、很离谱、特别离谱 “呜哇,科洛伏顿……你竟然真的写了” “我寻思着这不是你俩盯着我写完的吗!?” “写完了?让我看看!” 「人鱼公主喝下药后(这里被划掉了)去找到了王子,因为据大巫师所说,要杀迴迴怪要用王子挚爱之人的血,所以,她决定设计让王子爱上自己后再杀了自己。 但她没想到大巫师卖的药有副作用,王子杀死她之后,却让她变成了白骨妖,她羞愧地潜入了海底。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位人鱼公主成为了天选之子,要...... “这不怪你,再说,看你有危险,我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想抓住我娘的人在没见到我之前不会对我娘怎么样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眼下这里却是危机重重,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阴谋。”沈剑南踌躇说道。 五只禽,兽走在沈炎萧的身后,将领头的位置让给了这片领地的主人。 钱一箱箱得往龙泉山送,冉飞却不能做什么,觉得十分憋屈,冉飞一边让手下盯紧了龙泉山,自己则回到济阳,因为出了一些大问题。 实在是他也知道任家这次做得确实不大地道,有愧于人,说起来只会让自己脸红羞愧。 终于回家了。回到原先平静的,没有追杀,没有逃跑,没有欺瞒的生活。 唐新强忍着剧烈的头痛,赶忙向长山大吼道。现在冲入他脑海中的乃是一只神尊境界的魔鬼,欲要通过吞噬他的神魂来附体。 原来是青龙峰的四师兄魏飞,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这个常年闭关不出的人。“你好,四师兄,我叫唐新,是青龙峰新加入的弟子,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一面!”唐新对魏飞说到。 接下来的善后工作,也都安排好了,而大祭司也借此机会,将她的身份公开。 王赫陪笑,连忙起身,笑道:“沈兄弟说哪里话,王某寿辰,沈兄弟能赶来喝上一杯,实属王某荣幸,只是适才只顾饮酒,怠慢了兄弟,还请见谅。”两人相对而饮。 上官无痕在棺材上留下几个字,告诉花蝴蝶我把你抓来的人救走了,有本事就来阴阳门找我吧。沈剑南拉着花雨梦跟在后面,奔洞外走去。 “幕毅?本王记下来了。”地狱之神笑道,他右手张开,随着一阵黑色灵光闪现,有一道黑色的令牌出现在他的手掌上。 “你们看。”白马停下了上楼的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电话,熟练的调到了相册。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老子,”说完后潘少就得意洋洋的走出了房间,又去准备自己的夜生活了,至于让自己五天后才吃逍遥丸那纯是扯蛋,本少才不会傻乎乎的去等五天哪。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但可以体会到的感觉,就好像这座雕像始终在注视着自己,使得自己无所遁形一般。 四大护法见状,当即就向李毕夏他们三人攻击了过去,现在没有了大鱼作为挡箭牌,它们攻击起来既不费力,又不费心,也不用担心打到大鱼,也不用担心误伤了三太子。 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着,结果后福没看到,后天一般的灾难已经上演了。 娇娇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娇怒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杀死我们不成。 虽然她老是凶狠狠的对待你、可是她真的对你非常好,又帮你准备住处、又帮你准备汽车,甚至还想为你买一辆装甲车。 “不了,我跟唐师弟一起便可。”寒江雪摇了摇头,随后便跟着唐凡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三幕:走廊、旧事、生死 “克莱尔……” 进来之后,克莱尔就听到图恩克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和外面不同,这里走廊虽说也是无人经过,然而周边的一列房间倒是传来了不大清晰却足够吵闹的噪音。 靠着这噪音干扰,图恩克的声音艾瓦梓听见没有克莱尔不知道,但想必走在最前面带路的洛贝莉亚是没听见。 “什么事?” 故意拉开几步距离,克莱尔也压低了声音,向图恩克询问。 “和洛贝莉亚交涉的事交给艾瓦梓就够了,你站在旁边也只是站着而已……比起这个,你能帮忙调查...... “呼!”陈叶长叹一口气,如此,神符便完全到手了,其脸庞之上,则是极为的开心,众人的争夺,最后竟是让神符到了自己的手上。 身为萧家的少族长,被长辈寄予众望的萧景出门自然不会带一个仆从,身边定是要安排诸多侍从防止出现意外的。 这对黄展妍来说,当然有借机更加靠近叶家,向老领导关主、席和关之峰表忠心的成分。 正走下台阶,已经来到黄展妍面前的关之峰听到后面的动静,停下来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正在睡梦中的安七月打了两个喷嚏,她还以为自己这么好的身体要感冒呢,不过也没在意又睡了过去。 大明恰到好处地表演了一只鸵鸟跳过,嘴里还唱着我是一只男鸵鸟。 “那一会上工的时候,你陪我去指认一下呗,明天我给你带大白兔奶糖。”指认后他会找机会再去核实一下的。 如果卜苏师兄是意外,那么杨镂关师兄同样归于林辉的门下,这未免太过于蹊跷。 “莫长老,如此有些太不地道了吧?”一道人影猛然落下,极为平稳的落在了那陈叶的身旁。 “还有汗蒸?”在沈丽的印象中,汗蒸是炕,她也去汗蒸过,所以她这样的问。 “看清楚了。”保镖想了一下,便将游乐园的具体地址一一的说了个详细。 朋克男子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只能狠狠地用手敲击了一下方向盘。眼睁睁地看着对手把自己甩到身后。朋克男子吐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地熄灭了火,把车停了下来。 他们俩之所以近几年才结婚,也不是家长拦着,是他们自己瞎折腾。 韩妈妈打过几次电话来,都被韩宥嘉无视掉了。就算是不接她的电话,韩宥嘉也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无非是想知道这绯闻究竟怎么回事,有多少的真实性。 季勋阳嘱咐了几声顾云彩注意安全,便出门去了公司,顾云彩也是笑眼盈盈的送季勋阳到了门口,这种平凡的生活,感觉甚好。 今天早上虽然流了点血,但是最起码确认了一件事情。在那种情况下,马倩倩还敢撒谎,那就只能说明,马倩倩的心理素质太强大了。 一直以来都是和唐禹辰过二人世界,她插不上手的时候就会照顾唐诺诺,反正唐诺诺也不给她机会做别的。 岳敏敏叫苦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钟离幽往旁边躲开,手中的灵气球脱手而出,妖狐即便身形巨大,但动作却十分矫健,轻松躲开了钟离幽的攻击。 “真的没事?受伤了吗?”萧青衫有点不相信,拉着他上下打量。 尽管刚才同车坐着的,是身价几万亿人民币的华夏首富,但再多,那也是人家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衡山剑法、华山剑法、达摩剑法、雪山剑法……他为何会这么多的剑法?”无情震惊的嘀咕着。 即使避难星有安全的无运动减肥药,舒甫也没准备在地球卖,养懒,不是什么好事。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四幕:抛弃、追寻、憧憬 “诺依忒?你指什么?” 恐怕是没有想到艾瓦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洛贝莉亚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比如说你们为什么抛弃了她——什么都好,我说过了吧,我们的时间还多着呢” “……抛弃……吗,倒也不算,那个孩子,她是卡菈带回来的” “怎么都好,被卡菈带回来就不算抛弃了吗?倒是很让我好奇卡菈现在混得怎么样,是要怎样废物才能让你说出这种话” “不,正相反” 然后洛贝莉亚否定...... “没有!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只是意外嘛,走吧!”黄筱燕笑着从韩羽怀里起来。 但是就是现在这种时候杀手世家却也没有做出其他什么动作,只是让人一直顶住。 正心神恍惚之际,忽然觉得一阵幽香迎面而来,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不禁微微怔愣,龙初夏? 两人找到一处平地坐下,才子懒洋洋平躺在草丛中。一股股野草香参合着泥土气息进入鼻息。他闭上眼睛,阳光‘射’到身上,一股暖意顿时涌遍了全身。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俩慢慢地睡着了。 有钱不想赚的除了新人那也是只有傻逼了,新人是没能力把握住这样一个大客户,而傻逼想来那也就是只能说是傻逼了,毕竟连钱都不想赚除了这个理由中年人也是想不到别的。 面对着越南带来的危机,毫无疑问此次的华夏真的是怒从中起,以往一直是喜欢‘搁置再议’的华夏领导们,此次也是不禁态度坚决的对于南海之事进行了回击。 以他的智力,最多可以猜出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绝对不能想到今日之‘乱’,居然还是布置了七年的一个大局。 当说完这些话语的那一刻,秦天就像是一个将要赴死的战士似的。 转眼间,火焰点燃了木属‘性’的豆兵,火焰迅速蔓延到了擂台的每一个角落。 其实罗格并不想把秦少杰弄死,毕竟凯撒跟约瑟夫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他要想办法把两个同伴救出来,另外,他们的任务是抓秦少杰,并不是杀死他。 越来越多的东元士兵跨过浮桥,在柳林湾建成三座互为犄角的大兵营。随着大军行辕的一道道军令,无数骑兵在常扬老水郡的大地上齐发。 赋闲在家的公叔协、在家养病的成遂、中宰公道安、中帅公师都、大卫领段公达、大统领伏虎、太府令公翊绍等擎天支柱,力量的掌控者们正在商议。 老道和老太婆出去村子里转了老半天,他俩偷偷摸摸听到,说是在什么方位暗布符咒。 没几分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大笑露出牙龈冲两人跑了过来。 中都各处,虽是深夜,各大家族却是人来人往,看到这么多人犯宵禁,维持宵禁的两名官兵欲要上去审问,还未等靠近,就被对方冷酷的目光和拔刀欲要斩杀的动作吓退,二人倒是识时务,看见对方的架势,便急急退开。 这一次,他们没有选在高档的餐馆用餐,而是选了一个更加接地气,更加有烟火气息的餐馆。 霍阑川来到财务部,所有人都朝他投来惊艳激动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穿过去,来到财务总监的办公室门前。 我这才看清对面说话的男人,竟是那晚在星悦国际会所与霍炎宸一起的娃娃脸男人。 “昭菱姐姐,意如得付你多少银子?”孙英英赶紧帮着她问出来。 “妈妈,暗夜精灵原本也是天性善良的,我们要想办法恢复他们的本性。”米朵公主说道。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五幕:时间、寒冻、停止 “图恩克” “嗯,这附近人还真是挺多的呢” 刚刚从艾瓦梓那边走开,一路上到二楼的克莱尔现在才抽了口气找时间和图恩克搭话。 要问原因的话,只是因为上到二楼之后就能看到不少人。 倒是反而想让人问为什么一楼走廊都没人经过了。 不管怎么说,被人看到还是很麻烦的,只好一路上躲躲闪闪,完全找不到时机和图恩克搭话。 如果说走回去的话……那么会经过楼梯,而楼梯这种躲无可躲的地方显然是不敢走的。 能成功到二楼来只能说是运气好,已...... 许行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刚才,貌似自己孙子是说过,柳子衿,来学宫找百里芊芊来着。 再比如说夜魇在前不久几乎将冬灵帝国接近一半的土地全部侵蚀,有钱人们也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打算逃离这个国家。 那个警察虽然严肃,但是很有教养,看着跟自己母亲差不多大的林亚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没理她。 从那以后宗林楠还是管理整个团队,可是他们讨回来的钱有百分之九十要上缴给闵老二。你可以不上交,如果被发现一次,绝对是爆体而亡。 “掌柜的,我们的酒喝完了,把你们这里的酒都拿出来吧,我们要跟罗公子不醉不归。”萧火火下楼后,跟掌柜说道。 春之樱激动得跳起来,趁我还迷糊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受到胸前热乎乎的,富有弹性的物体凑近我的怀里,使我感觉到有些痒痒的。 见到张游星如此坚持,鹦鹉螺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只要他的那一份钱不要少就行了。 但是杜萨却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怎么样让剧院可以继续活下去,让雨达的名字继续留在谢斯城。 现在的张游星一身黑白色西装也就是土星两个当时最常发售的颜色的标志。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想起昨夜那个怪梦,还感到心有余悸,梦这东西就是这样,你平常接触啥多了,就容易梦到啥。 他那边还在犹豫要不要拆那制作精良的椅子,就遇着年谅了,这其中一把宝椅就送到了这里。 董音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将叶词说得话问出来,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和叶词的区别。有些事情,叶词看破了她就会说,而有些事情即使自己看破了,她还是说不出来。 “那好,我就先退了,明天集合时间你告诉陌水深,他会通知我。”说罢她也不能倾言墨回答就下线了。 她求过无数生子的方子,拜过无数处的送子观音,却直到几年后,才再度有身子。这么多年,受了婆婆多少白眼,她就想着这回一定要把这口气争回来。然什么叫做天不遂人愿?没等孩子落地,她婆婆又故去了。 巨魔神张牙舞爪,一脚踩踏在地面之上,地面层层皲裂,声势十足,李长空心中越发的怯弱。 叶词带着老在空转了一个弯,停了下来,而一直追着她不停的虚空之龙也停了起来。 血魔王心中大怒,手中的巨斧拖出一道凶猛的血光,绞如了剑阵之中,然后就听见一阵噗噗的声音,剑阵瞬间就破灭了开来。 唐昊有些忧虑,这神遣要术可是来之不易,难道就这般轻易的毁在神秘珠子手中? 难道说,她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自己的心,就要面对和自己心爱的人分离的痛苦吗? “别的地方不好看。”流年望着叶词嘴角掀起了一个弧度,一双桃花眼更是光彩流转。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明明暗暗的好像蜜,甜了整条街。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一:深夜、盗窃、心愿 夜正深。 黑夜总是能掩盖很多东西,所以,西昂选择行动的时间自然是这个点。 按照之前的调查,传说中理事长的办公室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心形宝石,而那也和西昂之前跟他姐姐男友说好的宝石特征一致。 所以,自然他是要去偷过来的。 其实这事说起来西昂还觉得自己委屈,本来他也是个良民啊,再良不过了好吗?但偏偏就是被逼着到了这个弗洛瓦城。 这,来都来了不然呢?废了那么大力气才过来的,就什么也不做就回去了吗? 那他也是拒绝的,来......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舞台上一道光芒闪过,一百人竟是全部消失。 那骑奴嘴里呜呜大骂,李子川通晓牧人语言,摇摇头,这家伙如果身手和骂人一个水平,怕是大野也抓不住他。 说着,孟超便用双手挤压着韩雪的胸口之处,然后又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挤在她的脸颊之上,看着韩雪的嘴唇,孟超有些下不了口。 周天羽愣在原地,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南宫秋雪,脑海中不断闪过前世的一些记忆,一幅幅与她有关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否则城主府和一干职能部门岂会随意容帮会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随意收取保护费? 夏虎的实力越强,意味着他们道宗在此次探查九层魔塔中,安全性越高。 走到门口的江清野有些意外,看着紧缩的门,好看的眉再一次挑起,反手推开,一眼便看见半开的窗户。 李子川被梅朵的话和那一巴掌刺激的浑身绷紧,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升腾而起,气海中的血脉不自主的游动全身,一阵热浪冲击着头脑,双眸开始变得冰冷,抬起手,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梅朵的下巴。 但是露出的胳膊和腿部,都有肌肉,下盘也很稳,说不定也是个有功底的人。 闫欢一脸懊恼,好烦,本来想出一番风头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强,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担心我的!”林晶晶心思通透,知道王强顾及什么,柔声道。 可是对上苏鸣手中斩天刃,却感觉处于下风,立刻知道他不简单。 每一脚下去,带动的都是一番惊天动地爆炸,爆炸连绵不绝,爆鸣回响不息。 下午,一丝金色的光辉从落地窗射了进来,照在林惜儿身上,轻盈的睫毛微微抖动,美眸渐渐睁开。 叶天交给守卫城门的侍卫一份玉牌之后,轻松入城,那道玉牌,在入城之后就被叶天散去,毕竟只是灵气幻化而成的罢了。 而德王次子的手下只顾着手忙脚乱的抢救自己的主子,哪还顾得上庆王,事后见主子已经死了,也不敢攀咬庆王,若不是德王妃悲愤之下要杖杀所有人,在性命收到威胁之下,这才供出了庆王。 “说得好,成王败寇。”耐里淡定的直起身子说道,万道金光已然临近,但他毫无畏惧的意思,任凭金光袭来。 自从上次在乡镇医院被暗杀后,他就恶补了一下洪帮资料,知道这个名字。 皇后点头,自她有孕之后前朝后宫的事皇上对她再也没有任何隐瞒,是以让她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潘子,拿命来!”陈昊大吼着,然后便第一个朝潘子他们那边冲了过去。 那好吧,郁楚轩直接把姐字去掉,“罗莉!!!”等待他的却是,胸口又一次的疼痛,这丫的又咬我!郁楚轩无奈道。 “出窍中期距后期只有一步之遥。”青玄有些无奈的回应了一声。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让简丹帮我把杜鹃给叫上了,说不定到时候杜鹃真的能派上一点用场。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二:通知、属性、见面 “奥尔黛西亚?所以说那是谁?” 多好的周末啊,西昂本来还在寻思要去哪里放松放松。 反正宝石那边的线索他是被断的差不多了,理事长那边去也去不了,怕是要被珂莱默缇丝拦着,只能找个法子用正规方式接近了。 他打算再努把力,还不行就直接回去了,谁要跟那些人一起混啊? 弗洛瓦城这种地方,早走早幸福。 然后他就被卡菈叫住去问要不要一起找个他认都不认识的人。 所以,奥尔黛西亚,到底是谁? “是那个吧,以前在学校的一位老师,据说...... 九叔也是见到了天边的乌云,被湿润的风吹了一会,他的老寒腿也开始微微发作。 螯合物调整着距离,像摄影师寻找着合适的角度,直到发现了自己最钟意的截断比例,它才悠悠然将名片从眼前移开。 远处,塞西尔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海兵康拉德,挥出打出一道飞翔斩击,斩击冲向康拉德。 事实上,就连张成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不解。这不是那个什么传送神物的仪式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淮夷商人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这个怪物是怎么回事? 当九叔完全把千年元参的参体提炼完成后,就把手中的参夜,用法力包裹,飞入四目口中。 话说他好歹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个下级贵族,有自己的领地,饮食无忧的那种。他都是这种感觉,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这种身份,如果沦为庶民或者奴隶那是一种什么状态了。 “这些是死了的贼人和我的部下。”高襄无奈地叹了口气,死亡是在打仗中不可避免的事情。 丽贝卡在手中的姜醋黄油蟹被吃一点汁水都不剩后,又钻到了珊瑚和海带丛里继续搜寻着姜醋黄油蟹的身影,而叶森则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者姜醋黄油蟹的结构。 这是一个80年代的种田世界,原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姑娘。 宋舒青想不明白,五公主有什么事要来凤家,但公主亲自来,已经是无上的荣耀,她不可能拒绝。 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下山回诊所去,等着接待患者,虽然赚不到大富大贵,但也足够支撑日常开销了。 毕竟他是一个村医,有些头疼脑热的少不了去诊所,尤其是给赵妈妈一战成名,让他在村民的心中,积攒下了不少的声望。 现在的云冉正已经随朝理政多年,独自撑起炽焰已经完全没问题。 这种拐走人家孩子的行为,季飞干不来,但是人家爸妈同意就不一样。 “比如十几年来,有没有看到过龙,咱们国不是叫水龙国吗?”凤天星引导道。 然后脱掉脚下的高跟鞋,拎在手里,急忙跑了过来,样子很是狼狈。 看着床上已经渐渐转醒的欧阳夫人,陆长生走上前去,将她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努力不哭出声来,她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的段郁。 随着篮球的下落,篮下争抢位置的几人也接连起跳,竖起一只只手臂,就纷纷朝篮球探了过去。 又想起这个男人面对外面十几位拎着斧头的打手,独自一人出去。 说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略微迟疑了一下,叶伤寒硬着头皮将地上散落的浴袍捡起来,他本意是要将浴袍披在阿黛尔的身上,然后再离开。 刘飞阳在银矿的人缘一直不错,从那天大妈能拽着他胳膊就能看出来,不至于达到多深的交情,见面也都笑着打招呼,他们确实被第一反应激怒,冷静下来一想,对待邻居都友善的人,怎么会牵头打安涛?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三:幕后、命运、愤怒 西昂那是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理斯濑穆的名字。 “怎么,你是认识他的吧?” 而那个女人还在一脸平静地反问西昂,西昂那是肯定不信她还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理斯濑穆的。 “不是,这人认识是认识啊,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找我!” 说到理斯濑穆关系到什么事要来找他,西昂也只能想到这。 杀人这罪名,他可担不起,他连找宝石的余裕都没有,赶紧先声明此事与他无关。 听了这话,那女人——奥尔黛西亚反倒是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不是你,关...... 李向东和王森、杨林等人,把刑侦、特警、治安,甚至是连辅警都派出去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辛愿推开车门下去,脑袋沉沉的,双脚还绊了下。 在穿着上他向来都是以深色为主,张扬狂妄一般都是体现在行事风格上,以及他开的各种豪车。 他们就说王爷怎么可能随意请一户普通人来家里做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几人分道扬镳后,周恪拉着姜知许的手忽然挤进一个监控盲区,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王森从车中拎出来了一个编织袋子,从里面摸出来了一捆捆的钱,丢给了董彪和那几个民警。 在一个京城大院儿的时候,李向东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身边跟了不少人。 几乎是‘礼’字的尾音恰恰落下,辛愿就气急败坏的接骂了一句。 她知道双股8字结牢固方便、不易脱落,且受力很好,在现代一般都用在消防救援或是攀登爱好者身上。 比赛结束后,叶蓁蓁先和赵沐宁去净室梳洗一番,准备回家时,发现停靠的马车只有赵沐宁的那一辆,再无多余马车,程曼蔓一人坐着马车先行离开了。 中和四年春,李克用率兵五万,自河中南渡,连败齐军于泰康、汴河,黄巢只得转战山东。 崭教壮大,则气运提升,这是正向作用。但反过来,当气运提升,冥冥之中就会促进崭教发展,这是反向作用。 如同预料,道教和崭教果然联合针对佛教,弥勒佛祖轻呼佛号,接着转向太上老君,不紧不慢的说道。 至于本尊,取出洛迦山得到的那十一件天材地宝,兴奋地搓着手心。 说到重点了,方正和井妍也坐直了身体,只要红孩儿不以为然的在那神游物外。 王莹和王涛听到他们遭遇袭击面色立刻阴沉下来,他们没有想到已经做的够保密还是被阎罗门的人的发现。 先是折了十万佛兵,此时又是三十万,就算佛门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三大士连同三佛齐至,竟然还造成这种结果,今天不论胜负如何,这个面子是丢大了。 她依稀记得梦中的情节,貌似自己被一个天使从天台上推下去了,那个天使还让我以后少玩游戏来着。 就在卡显帝国这一方悄悄议论之时,维拉斯帝国的维也和休斯顿也议论了起来。 魔祖罗瞩突然一声大喝,也不见有什么行动。便见棋盘上面蓦的便多了一颗黑子,正钉在道祖鸿钧白子空出的那片地盘,李松的刚才下的那颗棋子旁边。在那里黑油油的亮,完全掩盖了李松灰棋的光。 那边后羿蓦的大呼一声:“疾!”顿见后羿浑身一阵青黄光芒闪过,身形暴涨间,有弓弦声响,一点白光挟破空之势,直向6压射来。 随后秦奋又到玉器的柜台,亲自精心挑选了一枚帝王绿佛挂件,装在了兜里。 昆玄有些愣神,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慕芷柔,只见她的表情病没有多少的轻松,心中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六幕:相处、悠闲、宠坏 和珂莱默缇丝跟克莱尔那边都不同,诺依忒那边其实过得……很是悠闲。 离组织大概五六百米的位置,诺依忒和绯泽选择的躲藏之地是两个小山坡之间……算是个小山沟了吧,虽然叫山沟对这个地方也太夸张了。 “躲着里没问题吧?没问题对吧?” 虽然面对着一个凶凶的生人,但既不是恐吓过诺依忒的珂莱默缇丝,也不是明明没大她几岁却以一种拯救者姿态面对她的克莱尔,诺依忒很自然地就恢复了活泼的本性。 “...... 是的,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这一味药。即便是弥天大错,该承受也得承受。别后悔,别推卸,坦然面对,然后记住这个教训,再也别犯。 又能见到孟大哥了,不管是对自己温柔如骨的孟大哥,还是凶煞的恶魔一样的孟大哥,都没关系,只要还能够看到他好好的,只要他幸福,这样大概就知足了,仅此而已。 “我们的前辈可能在感慨人生无常吧。谁能想到我们打到BO5的最后一场了?说实话,教练,我有点紧张。”吴鑫笑嘻嘻的说。 这让原本在冲锋的路上显得荡气回肠的西夏士兵们,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将那被鼓舞起来的事情全都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壕沟之中,与他们死在那里面的同袍们一起去见了阎王爷。 魔法师毕竟有点见识,大致猜出来有人使用了雷电魔法,还有硫磺,于是,开始联系同行做分析。 这三个中单,与先前张庭羽ban掉的中单一点也不一样。之前张庭羽会ban掉辛德拉、瑞兹和岩雀这些简爱擅长的中单,但是这一把,张庭羽ban了三个奇奇怪怪的中单。 黄大力没有发出异议,这种生由不得自己,死由不得自己,生死由不得自己的日子,估计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 王尊抬手用力拍向桌面,阵阵酥麻感传来,与此同时办公室的屋门被推开。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如果真有本事,早就把我捉住了。”张美怡显然也不傻,知道杨明身手不凡。 二话不说,一行人冲进陆家社团的各个堂口,大开杀戒,由于仓促应战,对方来势汹汹,陆家社团旗下的人,死伤无数。 此刻,已然是容不得众人忐忑。百来头地行龙,已然是紧随鹰兽大军疯狂的席卷而来。 陆佳欣和导演聊完时,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原本她是想邀请导演一起吃饭的,不过导演因为有事,所以推脱了,所以最后,就只能他们几人去吃了。 正想着,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陆承俊的视频通话请求,她本来想挂断,不过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见她真的生气了,三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们也知道最强的萝莉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做事可不会考虑后果。 杨帆做的这些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记忆中的方位扔的,他扔出去的方位便是南素柔、任我行以及盘云山、刀宗众人所在的位置。 沙丽娜双手使劲的去扳他那只如铁钳一样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悬浮的两脚不停乱蹬着。 陈泽凯从公寓出来后,直接拨通了秦风的电话,和他要好的兄弟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顾晨风,另外一个就是秦风,现在和顾晨风的关系因为顾辰雪的关系闹得有点僵,所以他只能找秦风。 这么明显的话,不就是昭示着君玄夜的身世,并非是当今的九皇子吧? “有什么事,就用这个联络。”教官接着又给他一枚黄色微型魔晶眼,并没有询问之前的魔晶眼为何丢失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四:收拾、离开、监狱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正好这个季节,这个点已经天黑了,甚至没什么时间和泽妮娅解释,西昂直接拉着她跑路了。 当然,他写了个纸条留个他的两位同学来告别,就贴在科洛伏顿的桌子上。 这段时间的相处,西昂想,他大概不算和那两人关系有多好,但他能够相信那两人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就算他啥也不解释。 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很简单: 「以后我从苦难的上课生活中解放了,拜拜拜拜!」 ……...... 说完,不顾三位长老的反抗,带着他们朝拉诺尔和二长老的方向追了过去,大厅中又只剩下了雷诺尔德及战神联盟。 独孤舒琴眉头微皱,顿觉有些力不从心。脚尖电光闪动,不甘心的再次回到了墙顶。 闻言,抖篷精灵暴怒的情绪却平复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愤怒的笑。 天山始祖得到师兄昆仑始祖提供的重要情报后,便将这些情报转交给了爱徒赤焰大帝,让他将这些情报转交给取经人。就这样赤焰大帝得到情报后,便一路追寻取经人而去,将这些情报告诉给了怀志大师和杨志烈大元帅。 沃洛吉斯四世思忖片刻,他知道此战之后的安息帝国若没个十年的休养生息,恐怕是不能进攻凉国、报仇雪恨。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传统的电视被沙发包围着,底下还有一个大大的地毯,地摊旁是一个椭圆形的茶几,上面摆着一束鲜花————蓝色妖姬。 曾国藩未及骆秉章把话说完,脑海已是空白一片。他的思绪飞速回到自己在京时,因得罪上宪,而被上头无端开除实缺,所过的穷困日子。 西征军此时粮草已不敷食用,胡、赖二将,本想打破黄州后补充给养。黄州如此情形,直把二人气得险些吐血。 说这话大叔就离开了!郭念菲也没想问什么,比如他的名字!郭念菲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因为那男人的眼神已经证明了一切,告诉了自己一切。 就这样龙虎煞君飞到了修鲜城之后便指挥天狼兽、飞狼兽、恐狼兽、云狼兽四员战将布防好了一切,等待着官军到来。 神帅、话事人、个别的长老,都不忍直视,将头扭到一边去,陈华毕竟是真武教的高层,被虐的这么惨,他们脸上挂不住,不敢去看陈华的惨状。 如今,留在世上的空间储物指环不知道剩下有没有一百零六枚里的一二成。总之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连皇室中人都不一定有,也不知道这白发拳王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真的是走了大运了。 说着,眼神冰冷,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全场瞬间,赤火剑出现在手上,此时赤火剑上已经布满了火焰。 顾熙犹豫了会,但是一抬头,马上就吻上正在低头的陆天哲,不同以往任何一次的接吻,这一次的接吻是陆天哲很愿意的,他抚摸着顾熙的唇,像是抚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而天道教另外三位化神,也是非常的给力,三打五,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还占上风,打的五个化神难以招架。 由于冰冰的需要放冰箱,沈千灵每天都要带她出来,把她放冰箱内,所以经常进进出出,峨眉派不少弟子都知道洞天在这下面。 宁龙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了一遍,这么高的天价,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报了出来? 闻红艳说自己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如果男人舒国兵再坐牢,她只有把舒露送去闻东荣单位门口,自己找根绳子吊死一了百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五:重返、正确、针对 送西昂到监狱后,经过简单的交接,珂莱默缇丝又返回了学校。 本来她也不该回学校了。 她已经被移交给城外护卫部了,非要说的话,她之前的罪名已经够她开除「执行者」了。 可惜她是珂莱默缇丝。 比起她的姐姐就是副团长,她自身的强大更加地让她有恃无恐。 不如说把她交给城外护卫部才是她应有的归宿,就算是他人难以应对的魔物,她想必也能轻松解决吧。 在城内巡逻,反倒是大材小用,只...... 眼下出现在庭树眼前的机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庭树错过,就算花费巨额的钱财买下超级石,在胜宗大师看来也非常值得。 持续坠落中的江城策惊见别无他法,只好死死地拦腰抱住了韩莹莹,随即一把撑开了自己的降落伞,偌大的降落伞撑开之后,将他坠落的速度明显减缓。 晨光淡淡,一层薄雾笼罩在天地间,树影幢幢,透过纱窗看到的天空,灰门g门g的寥阔无边。 古辰看着那道向上冲的白影,连忙叫道,见其不听,摇了摇脑袋,也向上冲去。 哪知慕容倾苒早已洞察,金莲迈前两步,闪到北冥寒轩的身后,未等他反应,膝盖用力顶向他的膝盖处。 苏云凉看向姜宏宇,这人既然是姜家的大少爷,对于孙家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 古辰的神智现在有些浑噩,那无形的音波仿佛混沌之气一般,让他的脑中一片轰鸣,他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周身的灵力。 不过她没有朝服,没有与这个职位相配的马车鞋帽等等。看来,多半陛下也知道,封她这个职位只是玩笑,用不着较真。 陈容‘恩’了一声,说道:“我知。”如她们这些南迁而来的人,一下子挤进南阳城里。就算南阳陈氏家大业大,也吃不开了。她们不喜欢人去拜见,便是知道这些人一去,便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脸上的两个刀伤口子太大,现在,霓裳都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便牵扯了伤口,怕伤口再一次崩开,在见着沈敬轩如此的关心之后,只不住点了点头。 我先给铁驴打了个电话,而且我特想吐槽,在嗒旺给铁驴打电话,最后竟然要播国际长途才行。 “呜呜……”凌若彤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意识还在,只是不能说话而已,看到凌晓芙被逼着脱衣服,她拼命的摇头,眼泪涌出。 汤姆见爱丽丝阻止自己,便无奈的站在一边,想看看祝麒到底要干什么。 “嘎吱嘎吱”的关节摩擦声响起,魔主的身体,仿佛一个久未运转的机器,慢慢恢复了活力,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地面上的珠子碎片被未知的力量所吸引,直接落到了魔主手上。 我和胡子是老有条,虽说这司机前前后后说的两番话都很明白,但我俩还是没轻易的相信他。 我怀疑那去火葬场的客人,会不会反被这司机坑了?他把出租车停到沟旁边了,这客人下车时,一不留神掉沟里了。 于晓乐打量了叶尘枫几眼,在前面带路起来,不过心中却是泛起深深的疑惑起来。 拓拔智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王浩的存在,他本来根本就不需要暴露自身血脉,可是现在血脉之力暴露,哪怕渡过今日的劫难,只怕其余三人也不会在跟他推心置腹。 在他印刻上这些的同时,原本就阴暗无比的天空,忽然又暗上了几分,云层也莫名的加厚了几层。 众人心中一凛,果然如李衍所说的话,那么所需要的军队数量,绝对是一个万人之数,何况,易县所屯扎士卒,其人数自然也不会太少,就这一点来说,想要攻下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更不用说要围住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六:契约、恶魔、骑士 只是无聊的生活罢了。 若是说到珂莱默缇丝和米黎卡可以称之为孽缘的关系是怎么来的,那是更早之前,某段无关珂莱默缇丝的因缘结下的故事—— 新历299年,十三岁的米黎卡.伊扎克,撕下花园中的白蔷薇一瓣花瓣。 她钟意地盯着那瓣花瓣。 但仅仅数秒后,她就随意扔在了风中。 正值春夏之交,晚风带着的是凉爽的气息,还有这里的花香。 皎洁的月光洒在洁白的蔷薇上,米黎卡说不出那光是...... 何天枢道:“曹公公休再忧郁,迟了只恐命在旦夕。”说着牵来一匹马,扶曹吉祥上去,曹吉祥双腿一夹,马蹄得得,远去了。 “老大人教诲的是”沈一贯跟王家屏别苗头,对林卓身边的老人还是很敬重的。 柳月残道:“沈大哥,谢谢你对我讲的这些话,我没有看错你,你看这桌子背面。”说着手指着桌子。 莫钦纳回到办公桌旁,习惯性的摩挲起了印度洋海图,他心碎的发现,又有一个曾经千宠万爱的地方,要他亲手裁掉了。 朱铄眼看说不动人,悲愤的道:“郭淮,你也别求了,这屋里都是贼,我们回去,将我本部的人马,对抗李傕。”说完扯了郭淮跑了出去。 焚天门府突袭苦情海的所有修者都是神君境以上,没有一人的实力是在神君境之下。无论是年轻一辈还是老一辈人物。 与此同时,唐新释放出无尽的耀世佛光,从自己的身上浮现,瞬间将大片第九层地狱照耀。 这十二式都来自于天华‘玉’尊令内,意味着十二道封印。林正峰每习得一式,就会解开其中一道封印,等十二道封印完全解开,也就是重九阳重出江湖的一天。 “你不是跟华云天走了吗?怎么来这里了?”王顺开口问了一句。 “来人,把这界神大人给我送走,若是再敢踏入屠罗门的领域半步,杀了。”古幽扬手回道。说完便朝火山口走去。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乔楠还颇为纠结的抓着筷子,满脸都写着我不开心了,不要搭理我。 姜子牙作为军事,计谋比任何人都略胜一筹,可是在异能方面不如很多人,能胜比自己强的人都是使用计谋和异能天衣无缝完美结合,让强自己一级或者两级的异能者中计,然后来个背后袭击,稳稳妥妥打败敌人。 一直以来,五位皇子都性情极为压抑,魏泓图也甚少有得意忘形之举。但今日,他却是真正开怀了。 郝佳年是个聪明人,那么多年追求秋白,一直不急不躁,虽然他追求秋白的手段还算比较温和,但是,秋白周边的人都已经被他一个又一个的忽悠走或者是直接赶走。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还有运气,在这么关键又紧张的时刻,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亲戚来造访了。摸着肚子,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汹涌澎湃,范宁心道不好。 看到梅路艾姆这番作为,就算是豪爽如大帝也不禁眼皮直跳个不停。 乔柳连声的说着好,两人拍了拍衣服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回了家,果然,乔梨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询问了几句就继续做其他的事去了。 一刻钟之后,吴淡龙医治完毕,睁开眼,只见父亲已被超异能球蚕食到还剩一个血肉模糊的神情苦不堪言的头。吴淡龙一怒,嘶声力竭一声痛喊:“爸!”随后双手紧紧捏住头。 罗伯特见到林天这个惨状,笑得无比扭曲,林天大概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七:老师、旧识、颜色 珂莱默缇丝独自一人走到了理事长办公室,夜已深,这附近是真的半个人都没有。 既然米黎卡也说奥尔黛西亚还在这,珂莱默缇丝也就不去考虑老师有没有睡,或者里面已经没有人……甚至是换人了这种可能性,直接打开了门。 还好,奥尔黛西亚就坐在里面。 “老师” 看着坐在正对面的那个粉发女人,珂莱默缇丝轻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珂莱默缇丝,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知道之前在干什么...... “玄熠大人,如果那几个帝级强者来犯,我看你还是先避一避?”金敖好心地说道。 山崖看不到底,克巴扭身下山想去寻找,直到下来后看见这急速的湍流,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再一次强烈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在倔强的莫无双那里,好像已经演绎的不是那样的简单了。 “哗”的一声,一道七彩虹桥从主殿方向延伸过来,落在山脚下。 那方铜镜却只有半个,而且看样子已经很破旧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可当叶冰吟看到这半个铜镜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好像这半个铜镜上面有魔力似的。 端木雅妾一听皱眉,觉得简然这话有些荒谬,毕竟自己也没听过万轰这号人物,可依然拿出传音符低声通报。 而现在比赛开始了,颜月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场中的比赛吸引而去。 婆婆低着头,看着修缘的头顶,他跪着自己,那一刻,一道紫光闪电,紧接着是一声巨雷炸地发出轰隆般的巨响。 安妮儿肯定感受到了张力龙的这股子寒气,安妮儿开始怀疑了,张力龙把庄娜和董静两人看得这么重要,如此重情义,会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吗?会不会是干爹搞错了? 秦峥今天情绪也有些不对,抱着手臂坐在一边,看也没看她,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上百具尸体想来也应该是风婴寨的人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尸体全都装进棺材,放在大路上呢? 这是一个正在拆迁中的城中村,四周尽是断壁残垣,不远处还有机器在轰鸣声中拆迁旧的楼房。 电梯里面,适才撞见的顾渊和秦安安的激/情画面无限的在慕暖的脑海里面循环播放。 云世宝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已经刷屏,最后云世宝干脆直接屏蔽了系统提示,这才消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没在这里久留,让两位保镖留下帮忙,就搭乘飞机回美国去了,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缓缓偏过头去看向了她,忽然问了那么一句。 刚到门口,就看到扎着马尾辫,一脸素颜,穿着运动服,等待二人的梁慕橙。 龙哥一脚踹翻烤串炉子,其中的炭火滚落一地,指着孤无伤说完,转头看向张经理。 这对叶冬青来说算是个非常棒的好消息,从九十年代的两次战争来看,一旦地区动荡应该导致一段时期内油价上涨才对,海湾、科索沃那两次动荡,就成功将原油价格送到高点。 这毕竟是北海军团的大本营,一旦杀的兴起,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你好象很有自信,能够灭杀我?”云天扬五指一动,攥紧血魔刀。 好在自己放假的时候挣了点钱,要不然自己一个月都混不下去了!想到这里许阳背着行礼包慢步的走进自己未来几年生活的地方。 其实许阳也想去看看那些毛料摊,据说很多缅甸的商人都来这里。这些可都是和缅甸武装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八:世界、历史、星之辉 关于星之辉,那就要说到还在使用公元历的时代了。 是的,那个传说中的时代,听闻那个时代有不少神奇的发明,像是可以发光的圆形玻璃球,无论多远都可以通话的铁方块,还有处处林立的高楼…… 可惜,那只是过去的事了,那是一个回不去的时代,若是问原因,那边是星之辉的出现。 陨石坠下——碰巧却是在南极,想必当时的人们还会庆幸吧,可那块陨石却带来了比砸中某个国家中心更大的灾难。 ——星之辉。 她急忙走到黑漆漆的屋里将灯打开,老式的土房子里面全都是旧的木质家具,显得破烂不堪。 谢大志坐在那里,不时抬头看着这出租房墙面的斑驳,看样子,房子有些年代了,要是平时,请他来都不会来,现在没办法,只有到这里来栖身才安全。 她以前不关注这些还不知道,娱乐新闻里说,他们两人之前就有交往,比如一同游轮出海,在孤儿院公益活动,都有拍到两人在一起的证据。 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今天由着她打还不还手,居然还担心她的手打累了,还让她歇歇再接着打。 在空旷的下午,一觉醒来,没有任何声音,抬起头,望向天空,寂寥无比,仿佛自己被世界所抛弃。 这蛇形飞刀,留在我身上没有大用,再说,此乃是枫儿的仇敌师姐的兵器,看到这兵器,总叫我莫名的燃起怒火,就算师姐已死,可我总想着师姐的那副可恶样貌,倒不如送出去,眼不见为净。 醒过来,曾雨桥趴在他床边睡着了,模样很安静。顾少阳看了她好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床头挂着的药水已经输到了尾声,他拆了自己的针管。 此时的王岩依旧是引人瞩目的,不过不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因为脸上那狰狞可怖的疤痕。 “谢谢!”这夫妻二人送我出来后,他们回转不过几分钟,竟又出来了,秋儿还领着手底下的二十名缉凶狱卒。 有他这种想法的还有蒋歪,蒋歪正郁闷哩,只堵住一个刘鸡毛,这杀鸡给猴看真没意思,他想要把猴也堵住了多好,不用看,直接灭猴,啥目的都达到了。 当收到战甲的蓝月妍愣了:“爷爷?”难道爷爷来东胜了?他怎么不来看自己?难道还在生自己的气么? 不行,他不可以一直这样。思来想去,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关切的心情,跟着她跑上楼来。 这世界要是沒有了你该有多寂寥?这世界要是沒有了你该有多绝望? “来人,马上给我搞清楚玲珑是去了哪一区?”本来对轩辕慕夏的印象,还停留在纨绔的皇子上,但是如今回想一下,这个轩辕慕夏,每一步的棋都在自己意料之外,阿休斯心里不由笼罩起了一片阴云。 有几十个跳到船上,疯狂地攻击沈君,沈君一边开船,一边抵挡各种各样的武器的攻击,手臂被刺了一下,沈君反手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膛,把对方打飞。 栽倒在地的杨辰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吐血,身体开始痉挛,全身似乎都在扭曲。 “上校,前方有异常能量波动。建议展开防御模式!”兵王是神行无忌给神秘战士首领取的名字,而其他九名战士,神行无忌称呼的是兵1到兵9。 听到记忆遥远里的那声“哥……”,杨堑身体里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气力,手脚并用的前爬,眼瞳里大颗大颗的热泪涌了出来。 战争很残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已经跟是非无关,有关的是民族大义与气节。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七幕:相遇、离开、再入 克莱尔走下了楼梯,第一眼就看见了艾瓦梓,随后看见的是站在她旁边的洛贝莉亚。 “两位……” “楼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贝莉亚倒是话说得比克莱尔快,话题的风向自然是被她带走了。 不过,好在克莱尔想谈的也是这事: “有一个名字叫露娜.米拉的人来过,自称来自阿斯加德城,说是要来找诺依忒” 还不知道那个名字叫露娜的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克莱尔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全,还有要不...... “我永远都是你的靠山。你为什么不能在多相信我一些。我能成为你的依靠。”许辉南无奈的对傲雪说。 而那边,回到自己屋里的许诺哄着尿尿侠睡午觉后,走出门点开未知联系人发来的一条视频。 不知是系统抽了还是怎的,短信找回密码也试了好几遍都没成功,只好通过好友验证的方式解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比叔更有资格,我一直都很欣赏他,他是现象级的新人!”——里德提及自己比苏万更有资格成为东部全明星首发这件事情。 “你的事,应八九不离十了吧!下一步看你的表现了,我可给你费老了劲了,你要再弄不成我可帮不了你!”我又说。 “鬼才信。”顾明萌翻白眼:“不是说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嘛。”顾明说完还对傲雪眨了眨眼睛。 听到爸爸的到来,我一脸的担忧,哥哥则是一脸的惊恐,步步后退着。 孟青山不闪不避,反倒迎刃而上,手中的锦云刀与燕大侠的双刀交织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可有一个情况让机长觉得纳闷,他多次对石东机场的管理员进行了呼唤,结果对方却是没有应答。风力越来越强盛,飞机上的奇怪声音也越来越频繁,万般无奈下,机长决定直接进行迫降,不去理会石东机场那边的意见。 掌柜更是激动得双手颤抖,连声道:“少侠神力,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这铁棒名为‘乌铁水火棍’,重达二百三十六斤。 骨滴乃是已死之人的骸骨所化,并且这种东西只有在死气极重尸骨聚集的地方才有几率出现,可以说是难见了。 找到九转金丹,让这枚仙丹带路,然后一人一丹向烈阳仙殿走去,至于大日炎火剑和千年人参精,他倒是没有在山河社稷画中看到,也不知道陷入到了哪里。 原主没娘护着,没爹爱着,生活过得可很是凄惨,从她来的时候就可以见得。 凭白扔出去这么多钱,对方不领情、不道谢的,反而做出一副他们是理所应得的模样。 摇摇头,陈莫将大脑里一些龌龊的东西甩掉,爬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不过荆无道也清楚,随着自己的修为不断提高,以后提升修为的速度将放的很慢。 他们许多人甚至生而从未见过奥丁真正出手,奥丁征战九界是阿斯加德人最引以为傲的荣耀,却也是一个久远的传说。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奥丁的战斗。 明明是想表达他是愿意这样天天接送沐楚楚上下班的,怎么好像他不愿意沐楚楚这样搭他的车一样。 “如若陛下真的要硬闯,就不怪我冒犯了。”商管事话音落下,暗处出来了十几号强悍的修士。 想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各种搏杀,才修炼到外放境巅峰,结果仙界中的人,一生下来,就是这种修为,他就感到郁闷。 此言一出,广场内外的流云宗弟子顿时沸腾起来,哗然一片。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玉静宸,满脸悲愤。自己宗门的去留,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插手,浩淼仙门如此强势,目中无人,和断愁又有什么区别?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八幕:炸锅、交替、异象 这里是厨房。 没有一个会做饭的人在的厨房。 虽然图恩克理论上会,但它也不是人啊,所以排除。 “赛因小姐,那颗红色的心形宝石是还在您那里吗?” “咕,是又如何?”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您打算如何处置,毕竟这颗宝石追根溯源是这个组织的,我也理解您应该为雇主履行职责才行,但遗憾的是,您的雇主如今并没有活着 既然您的雇主已死,主办方如今也不再活着,那当是按原先定的「第一...... 米夫人和其他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二皇子,之前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米姎姎身上,这会他才注意到米蜜。 白夜淡淡道“夫人,不用管他,饿死鬼投胎。”说完鄙视的撇了一眼,身边的黑日,这家伙有够丢脸的。 好在夏南生是个不喜欢拘束的人,如果真让他日日上朝,处理朝廷大事,他也受不了吧。 就在此时,林天脑海中突然间灵光一闪,林天顿时意识到,那叶琳应该就是有意告诉自己这些消息的,不过那叶琳应该都是充满善意的提示。 “你还想干嘛?”李喜儿还是趾高气昂的,但是也有点装不住了。 见我否认,眼镜男这才松了口气,他将拿着刀的手放下,颓然的走到了一张桌前坐了下去。 嘴中呐呐自语,秦云手中光芒一闪,一枚金色的龙珠,出现在秦云的手中。 今天在盖比尔茨的公开课上,他还听光脑分院的同学提到过,说是欧阳通和奎里克•奥尔拉维也在今天来到了哈坦根学院开座谈会。 这场与白虎塔最终BOSS的决战,他们从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 好在地裂斩的冷却CD不长,陆天镜清剿起这些骸骨怪物的效率不算低。 “咯咯!”羽族仙子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动听,但是动听的声音中夹杂着嘲笑。 “这个任务我也是仔细的看过了,当时我就是想要接这个任务的,就是感到奇怪,所以拿回来和你商量一下。”柳破军看着林胜疑惑的样子也是开口说道。 “好主意,是得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这诡异的地方究竟是还藏着什么厉害的怪物,万一真把那魔骨君王给招惹出来了,那我们可苦都是没地方苦了!”林胜点了点头。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北巡的行程计划己经是确定下来了,各项工作也都开始进行起来。 “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桑德斯面色凝重的说道。 唐浩不动声色的在桌下扯了扯奥尔德里奇的长袍,四根手指并拢,指尖与大拇指相扣,比划出了一个‘0’字型。然后又将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须其格咬着下唇微微眯起眼睛,高耸的胸膛像吹满了气越挺越高,已然是气得不行了。自从上次翻脸,刘烨就懒得应付她了,她说话夹枪带棒,刘烨也是嘲讽挖苦,时时透露着一个讯息,就是要跟她斗到底。 “奴才苗逵,参见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苗逵看到李栋之后,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太子爷,此乃良机,只要稍作处理,您心中的诸多抱负就可以提前施行。。。”听了李栋和王守仁的对话,王平等人也明白过来,他们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纷纷狂热的看着李栋。 “把始魔驱逐出去。”八个始人类满面的愤慨之色,恨不得现在抓住一个始魔撕了。 不过这一对夫妻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养老的,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一个孩子。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二十九:过去、合拍、焚书 至于要说到奥尔黛西亚和捷德,那他们的事还真不多,老实说,他们活得顺风顺水,人也都是很随性,性格更是温吞,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二人从入学星专的那一天起,就很是合拍,有着相似的爱好,还有相似的性格。 甚至,在开学的那一天,当时捷德的金发不仅仅是及肩,已经到腰上了,而奥尔黛西亚的粉发反倒是剪的极短,这就让他们互相第一眼认错了对方的性别。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发生过什么了,二人就那样普通...... 张道长倒是没有意见,处理这些鬼自己是能得到功德的,既然顾念愿意给他,那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在得知苏桓竟然也有一只罕见无比神圣种系的驭宠后,那名驭王高层的震惊之色更胜之前亲测了圣感秘药时。 这次墨卿浅没有挣脱,她回首用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望着一脸狐疑的黎宛童,紧皱的眉头里是对云沛辰的关心。 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会选择举报,而不是直接报警,这难道就是叶东的水逆吗? 除开夏玉屏和许刻外,另外四位准职业级驭师也都是黑灯堡准职业级驭师中最老牌、资深的。 是黑均、紫均、绿均等人,如果在平时,无量老祖早已经将他们炼化,但一开始他忙于对付莫奇,没有时间,然后又忙于逼毒也没有时间。 这让神石坊坊主、莫虚他们俩人认为,王野可能就是掌握了一种全新的办法。 太阳星不住地摇晃和颤抖,人们看得十足紧张,生怕它一个稳不住,掉下去了。 于是在莫奇的辅助下,他凝结灵力,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莫奇也不禁暗骂自己贱,明明是贬损自己的话语,还要帮助他去完成传送。 第一轮擂台战完毕之后,已经是半天过去。擂台休战,大家各自回去用午餐,休养疗伤,准备下午第二轮的擂台战。 同一刻,落羽虽然惊讶,不过却没有燕林等三人甚,毕竟她的功力还没有燕林等三人高。 这个时节,山上的树木早就没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根一根的,形成了一片大林子,干冷的天气,走一会就喘了,喘的白气哈在手上,刚暖和一会就凉了。 过了一会,手中的仙晶已经碎成白色粉末,而自己的仙力只是恢复了稍许。相反,仙语镯在吸引了那诸多仙力之后,镯体缓缓从他皮肤上突现出来。 她知道,许惟肖在里面过得并不好,即使没有人敢亏待她,而且许惟妙看到父母过来,能够表现出来的委屈,会扩大一百倍的表现出来。 海墨风声音还未落下,远处一银白一银红的身影疾飞而来,一头栽进了那浩大瀑布。 有意思?晋凌心中也同时在冷笑,更有意思的事,在后面哪,再度挥拳抢攻。 “将军慎言。”周泰心中何尝不是这般想?私下与韩当说话,也对陆逊深恶而痛绝之。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却又是不敬之罪,便急忙劝解甘宁。 清漪彻底的无语了,发现这男人也有这么讲不清道理的时候,清漪气哼哼的自己扣好扣子。 扭着的腰身也不动了,雅琳表姐感觉这肚子忽的往下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忽然间来的感觉,让雅琳表姐有些不不自觉的蹲了下去。 汪直身后的亲卫正打算分散开,朱见濂身后突然急急冲出一层护卫,足有六七十人,牢牢将各个关卡守住,防止汪直的亲卫渗入。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休假、散步、研究室 城外护卫部和城内巡逻部的休假体制并不一样,毕竟路途还算遥远,护卫部是分为几批人轮流休假。 而珂莱默缇丝替补上去的那个批次正好两天后又轮换到休假了。 “我回来了,姐姐” 走进了空荡荡的家中,她推开了窗,微风吹了进来,然后她听到她姐姐说: “辛苦了,坐坐吗?还是说你想出去走走,至少别再闷家里苦练剑了” 本来「执行者」就没几天轻松,特别是埃丽卡还是副团长,马上就要接过团长一职的情况下。 也算是巧合中的巧合,就这么正...... 早上是乘坐徐朗的车来的,现在也不知跑哪儿去了,附近也没公交车。 局长愣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杯举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喝还是该放。 加之,皇帝后宫无人,皇后又身体抱恙,不少事务都是夏荷与牡丹二人合作完成,这次李陆陆的满月宴也是一样。 众人充耳不闻,大多都当看不见他,哪怕是跟韩非有仇的陆思源,现在也不想跟钟啸云沾边,免得惹来一身骚。 乱码用户再次打赏了五万,与此同时,他的发言在直播间横幅飘过。 不仅仅是周羽墨,就连一旁的王蕾蕾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概念。 苦力强双脚运劲,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黑衣人身前,在黑衣人觉察不对刚刚转过身来之时,一个飞膝已经重重的撞进了他的胸膛。 “霍太太喜欢就好。”霍铭川声音沙哑的低低沉沉,听得出来,要多隐忍有多隐忍。 还有他自己的两个孙子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这个事他还没来得及操心呢。 龙千行的攻击迅猛狂暴,而且异常的干净利落,每次出招都能令一名特警失去战斗力,在这些特警的眼里,龙千行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台恐怖的杀戮机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地上躺着的将会是六具尸体。 此时,考辛斯正在往球员通道走,他看不见自己背后。但看台上的球迷们似乎都在指着他身后,这个大个子顺着球迷们指的方向转身转身,亦阳却已经杀到了他的眼前。 "我会阻止他找到回来的彼岸之处!"梦说完就消失在偌大的房间!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天游尊上此时此刻显得很是惆怅万分! 走过后能有多想?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当这个习惯慢慢变成可有可无,那就不再是习惯了,难道不习惯就不能好好爱了吗? “叮~”硬币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荒原上显得尤为明显。 双方的得分突然陷入停滞,在电视机前看球的球迷们昏昏欲睡。豪华包厢内的雷霆队总经理普雷斯蒂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红酒,他实在不敢相信此时的比赛和刚刚结束的那个半场,竟是同样两支球队打出来的。 佟恬做好人前模样和肖国男保持距离,把姜美婷请了进来,肖国男也一本正经地坐正身子,把视线暂时从佟恬身上移开。 看到这一幕,雷辰收起了轻视之心,也不跟他交手,而是脚尖连连点地,迅速向后退去。 听到陆游的这话,龙振堂不由得嘴角一抽,此时此刻,他真是无比的痛恨他的这张乌鸦嘴,说点什么话题不好,非要扯到这个上面来,现在好了,被人家给直接将军,怎么回答,好像都有点不太妥当。 “哼!你以为当初抛弃我们贝塔星的紫轩星赛亚族杂碎能够有好日子吗?我们贝塔星的前辈早就追到仙界和这些人干架了。”这个土著不知道是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瞎说的,让宁一天听的有些牙疼。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九幕:餐桌、喝水、吃饭 这里是餐桌,餐桌上摆着分量正合适的食物。 用那些简单食材做出来的菜品不能说是豪华大餐,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有时候,最美味的食物只需要最简单的食材和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围着餐桌吃饭的人是诺依忒、洛贝莉亚、绯泽,还有图恩克……啊,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又变成克莱尔了。 “……” 然后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整个房间里只有勺碗撞击的声音。 当然克莱尔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噪音,包括...... 连续喊了数声,不过只闻四周山林寂然回响,那邋遢邋遢的猥琐老乞丐早就鸿飞冥冥。 石清并未下令动手,他要忍,他要等,等到棠庆先动手,那样他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千夫长,这可不是我们错落的功劳,是多亏了黑色玫瑰佣兵团和几个仗义出手的年轻人,才让我们村落幸免遇难。”兰大娘重申的说道,满是谢意的眼神看向了石头和袁悦,以及一众佣兵。 一般平民百姓是不会买星兽肉的,所以店内很是冷清,一名中年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瞌。 石棺的后面打开了一道门,古清二人见此之后,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木三千拎起处处卷刃的长刀,捏着刀尖脆生生将其给折断成两截,丢下刀尖一段便握着刀柄再次冲向身处气机漩涡中心的关山海。 此人穿着一身白色公子袍,皮肤油光水白,再加上那脑满肠肥的体形,活像一只洗刷干净的大白猪。 途中,倒是瞧见了许许多多,与他们一样前往龙云城的宗门。浩浩荡荡,壮观不已,让人内心深处对这场盛事更为期待起来。 越吉大惊失色,抬头望去。空中,雷山礌石如雨,数百颗圆滚滚的鹅卵石在空中翻滚。山头上,数百匹战马栽着一架架并列成排的霹雳车。 李俊秀贴在她的耳边说完后,许愿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把头扭了过去。 “咳、咳……”接过了白纸,王冬将控制系改成了强攻系,然后再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周漪。 王清黄金长剑挡在头顶,三个青冥子一剑劈向本身就四分五裂的擂台,被这三剑爆斩而下,再次出现三道剑痕,威力之大居然波及了留剑碑剑阵一下。 地上摆满了几个破烂不堪的脸盆瓦罐之类的东西,里面还有些浑浊的雨水。 乱红是十几年前,一位德国的化学家实验出来的,最开始为德国的黑道里使用报复仇杀的,后来被业内人式发现,并联名禁制使用,是一种和爱滋病毒一样可怕的传染性病毒。 此时卫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肩上的白色灵鸟,这鸟身上不断的散发这白光保护着他,之后在卫晴的肩膀下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在车子里想要换座位只需要点击Ctrl+123等数字就会切换到对等的座位了,只要你所在的车里有这么多的位置就OK。 “阿瑛,明日你替我前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他们师从何人,务必打探清楚!”张鲁下令让张琪瑛去试探司马无忌、赵风二人口风,要是确定司马无忌的确是司马徽弟子,那么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 其二他轻敌了,而对方抱着必杀的决心,导致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不简单的时候,姜无尘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等等,”慕昕雅委屈的要哭了,在思想挣扎片刻,她幽怨咬出那羞耻二字。 崔令鸢就看见沈况吃了一半,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就停下不吃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一:越狱、逃跑、计划 新历三百零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这是跨年前的一天,而西昂在监狱里。 这些天来他倒没有被做什么,只是待在这里面,按时吃饭超时睡觉。 换句话说,啥也没做。 不是西昂懒得做,那是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啊! 他也在努力寻找逃出去的方法,可事实告诉他……还是珂莱默缇丝好。 监狱这要怎么逃啊,进来之后西昂才意识到这监狱看管有多么严。 吃着监狱送来的饭菜,今天的西昂也在思...... 提到古鱼国,柔仪不由想起来了在古鱼国生活的二十多年来没有温情的日子,她对古鱼的皇室只有厌恶。 莫雪瞳一个巴掌接连一个巴掌的打在了南麓脸上,却全部痛在了瑶瑶心里。 方尧为青龙帮的帮众们的素质感到伤心,原本以为今天又可以收容下青龙帮的帮众归为自己所用,谁料想青龙帮的帮众的素质竟然会差到这种地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真的是她想多了么?柳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她抿着嘴角,死死的凝视着身旁的士兵。 吴葛洲一脸的羡慕之意,自己跟段玉莹还八字没有撇呢,这个乔俊辉竟然都出去开房了,哎,这就是差距。 “是,董事长。”司机收到命令,果断的选择了倒车。直奔着高架桥的方向飞奔而去。 “江玲,跟你相处虽然才一会儿的时间,可我发现你对方尧挺好的,他也对你不错!”在夸赞江玲的同时也不忘记称赞一下自己的儿子。 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失态,如同跟自己较劲一样,继续给汪掌珠打电话。 看见有东西飞来,飞电本能的伸手去接,手心刚触及那个果实,便听见“哄”的一声,果实爆裂开来,飞电顿时觉得虎口一麻,剧痛从手掌袭击上来,不一会儿半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说來这三人相识也实属偶然。那日顾千山正与其弟朴别离约在平阳府的某处悄悄密会。但在二人长时间商议无果后。心中甚是郁结。这时。突然从屋外的大街上传來了一阵喧哗之声。 把古铭扬送进医院,交给了他的妻子,虞翎跟着古铭远在古铭扬妻子欲言又止的眼神下离开了医院。 这男的自己不争气,把那个长的虽然漂亮,但打起他来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婆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外人就是再说什么也都没用的。 他太了解这个朋友了,这时候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肯定要给他搞事的。 这个凌氏倒是个什么人物,还未出现,就闹的永和宫内如此鸡犬不宁。 那样她开学后要是住校不习惯还可以出来住,而寒假的时候正好回去把太爷爷他们都带过来一起生活。 “什么?你都十七岁了?”如柳一脸错愕看着如月,眼神中满是震惊。 楠香那时还昏迷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在她昏昏沉沉的的时候,村里的爷们就已经为争夺她而打的头破血流的。 可惜的是几个衙役再来之前收到了顾大哥亲戚的关照,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会通融。 顾大福,燎原传媒公司音乐制作人兼经纪人,下面就是他电话号码和公司的地址,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天骄得到宗门的资源多,但是犯错的惩罚,可比普通弟子严重多了。 可以说,任何一个玩家,都几乎将所有玩家吐出来的污秽之物,给沾了个遍。 在众多人的帮助之下,带回来的那些灵石依次放在了罗尘卧室外的走廊中。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二:肋骨、破洞、逆转 本来回答西昂那个问题时,科洛伏顿都没转回身,现在他才叹了口气,转回来,认真地对西昂说: “你好好想想,出去那就都是追兵了,哪有时间给你满城找人?西昂” “你说的倒也在理,可是我拒绝” “……那你也给个在理的理由?” 这话给科洛伏顿听傻了,不过他还是希望西昂能给个理由,如果在理,他也就只能陪着拼一把了。 “其他人我不管,但至少我不想丢下泽妮娅” “你这在了什么理啊...... “所以,少主是看上那个金发银眸的少年了?”继续不可置信的暗卫,摆出来更不理解的表情。 “那你有没有要跟我说的?”虽然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啥??”花未落看着至美一脸实在是憋不住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回道。 他把M救出来了?他用M来交换我吗?……他沧桑了好多,仿佛一下老了很多岁,我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仿佛比整个银河系还大,更有种前世与今生的错乱感。 “不会是商煦风,绝对不会是商煦风。”秋凌央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至善伸手,拽过她的手腕,然后将两根指头搭在她的脉搏上,眼眸微闭给她搭脉,却不说话。 花未落屏住了呼吸,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行了艳艳,主管就主管吧,正好他职位低也能更听话一些,像汤辰说着,这职位一高,心就飞走了,我觉得当个主管就不错了。”曹艳琴在旁边说道。 不过,秦傲天在答应顾念兮的同时,也想了一个能够说动顾中庭的万全之策。 与先前那些欲崩未崩的裂痕不同,这一次出现的裂痕却是实实在在地崩溃了,从遥不可及的山顶蔓延而下,就仿佛雪山被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给劈裂而开。 关于如何种植土豆李东升讲了半个时辰,讲的是口干舌燥,不过李二狗却没有一丝的厌烦,对于他来说,能够近距离聆听仙音,是一件非常幸福自豪的事情。 莫说是贵族,就算是皇族的公主,除非的确惊才艳艳,否则也只能旁听,根本不可能得到学员的身份。 如今,更发现齐景和张星星拥有不错的关系,那就更让人惊惧了。 万不得已,哪怕是父亲秦战天不明真相对自己动手,有了墨君无和黑月的保护,秦孤月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他们深知被“广电禁播”的含义,那便是代表自己这些天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只有武器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才会造成伤害,若是一方实力特别强大的话,光是劲气都能造成伤害。 是瞬间移动吗?不,刚刚自己好像是看见一抹模糊的红光,难不成它们的速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当然,此时的德蒙柯脸色铁青,作为艾瑞克所在石神教的教宗,他的心情无疑是最复杂的。 她对他有多好,她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可是,他却铭记在心。 听得阮萌一愣一愣的,到后来就成了她说一处名字,诸葛亮反过来给她这个天界土著居民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风暴,这信鸽又疲惫又迷茫,她捧着它的时候,它扑腾着想要飞起来。 真的是洛敏风和洛雪!估计他们是听到她的传讯后追了出来的,没想到却碰到了鬼修。 摇了摇脑袋,这才把那些个儿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三:新年、礼物、攀爬 “倒是没想到你真的直接跑了留我一个人打啊!” “你都那么说了,我怕我在那反而碍着你了,而且不是打赢了吗?以及,不要翻旧账” 科洛伏顿叹口气,无奈地望向西昂,就差翻个白眼给他了。 “才过多久啊?啊,对了,我觉得我这些天里关监狱时,已经长得比你高了!” “……哈?” 二人在林中一路狂奔,入夜时终于不得不稍稍歇息时,西昂突然那么说道。 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然...... 孟戚有些后怕,得亏这不是在灵药村,否则被彭大夫瞧见就麻烦了。 郭雅琳不知道沈朋军这些人暗中的阴谋,她现在正和桂晴彩视察雅琳医药公司旗下的工厂,这个工厂正在增城的郊外。 现在的张楠可以进入通天塔,也可以让通天塔化为一粒肉眼难见的颗粒融入自己体内,但无论怎样却是必须要有一人存在,不可能他和通天塔同时消失。 “太子所言差矣, 如今最需要这块玉的不是别人, 正是你。”墨鲤这话不仅是说给太子听,也是告诉某只沙鼠。 有人开始唯唯诺诺的问道,那下面的大家伙不是别的,正是那熟睡中的巨大吞天兽。 不过罗辰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因为他心中清楚,烛龙不死,麻烦不止。 “你是说想寻找先天至宝碎片,就只能进入第四层空间?”林峰眨巴一下眼睛。 今晚的目的大家心里都有数,院里的资金就那么多,别人多点,资金就少点。 “舍利子?不就是那些老和尚的胆结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林峰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说道。 她定睛看着林峰和雷紫涵,美眸‘露’出了吃惊的‘色’彩,她认出了林峰,因为她在不久前就见过这男子。 袁昊作为寒门子弟,经历过许多苦难,正因为如此,当袁昊有了能力后,袁昊就产生一个志向:让天下间的老百姓不受任何压迫,安居乐业。 正常天气林愁尚且找不到方向,更别提这种乌云盖顶闪电齐鸣可视范围不超过15米的暴风雨中。 之后发生的事情有点超乎云逸的预料,云逸也没有想到无极宗会全力出手将屠龙刀和倚天剑夺走,屠龙刀和倚天剑在无极宗手中,其他宗门几乎不会敢向无极宗出手抢夺两大神兵,混乱暂时平息。 当这道旨意传达下去后,没有任何人提反对意见,相反,有许多人都知道,迁都是早晚的事情。 三年的性侵,最后是十三年的有期徒刑,那么十三年之后呢,在十三年之后被祸害的又将会是那一个素媛? “不用担心,在这里你就叫寒江好了。”云龙道人说完,随手甩出一样东西。 钟月娥用怨恨的眼神瞪他,责怪他唯恐天下不乱!可又不好再说什么。 “这是哪里来的?”陆天铭问道姜狸,他的脸色有几分冷峻,毫不客气的质问姜狸。 如此回复,高齐又不禁红了眼眶,抹了抹眼泪,又有些担心被同学发现,望了一下四周。 “呵呵……,我叫邪龙,我叫陈一刀。虽然他很有钱也很帅气很潇洒,但是我更喜欢我自己,我每天生活在幸福当中,无忧无虑,而且偷偷的告诉你哟,我一直认为我比陈一刀帅多了。”陈一刀开玩笑道。 “走啦走啦,又不要你一直走路,就当来当我的保镖。”直接抱上刘云飞胳膊把他往外面拖。刘云飞感觉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在自己手臂上磨蹭,也不好反抗。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幕:消失、劝解、休息 艾瓦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又一次把图恩克交给了克莱尔。 克莱尔盯着图恩克,因为她直到现在都还没跟洛贝莉亚道歉。 甚至刚刚晚饭时,比艾瓦梓早一步回来的洛贝莉亚还尝试推荐克莱尔去做饭,并对午时吃的那些饭菜赞不绝口。 当然,克莱尔十分想逃,回想一番她之前做出来的那一坨东西,越是理解正常食物长什么样,克莱尔越是羞愧。 面对这种推荐,克莱尔自然是愧不敢当。 若是为了大家的...... “天道,你说我们不行,那么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混沌身影冷声道。 而阿房天宫的角楼被彻底撞塌,本来坚固的城墙出现了破损,在这一次的撞击之中,两者竭尽全力,即便是半不朽的重宝都受损了。 博特几乎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拒绝了韩建光的提议,显然经济组副组长的这个身份,在他心里面还算不上多重的份量。 百官顿时噤声,刚刚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两名官员,也不敢插嘴皇上的话,只得暂退一旁。 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派出所里的几个警察都傻眼了。目光不经意地就瞥过了夏冰傲人的胸和修长的美腿,也不知道一个个脑子里在想些啥。 那边的巨龙之中,一只巨龙却直接冲了出来,巨大的身躯之上,涌动着一股可怕的仙力。 平日里突破,那个不是找好地点,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甚至还要找上好友护法。 说到这里,假老王眼神闪过一丝的决然之意,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 远处,神虚子四人立刻捕捉到了万族神灵的动作,脸上出现了焦急,但却无可奈何。 “喂,这衣服挺贵的!”楚阳一脸的郁闷,感觉陈茜的手在自己的双腿间一滑,便急忙缩回去了。 “谁!怎么回事!”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不在计划中的变故,让沉稳如曹操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宫傲雪这几日也早已习惯了狄兰在身边,虽仍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心里却留下了狄兰活泼可爱的娇俏身影,那颗从未动过的心中对狄兰也多了几分爱意,只是南宫傲雪性格如此,即使心中喜欢狄兰,神情中也看不出半分! “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赫连永夜眸中满是哀伤,这两个年轻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可或缺,她怎么愿意看到他们拼死相斗? 黄芸显是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激吻的两人,一时间,张大了嘴巴,也像是茫然无措。 不过,凭借着魂魄感知,他隐约能感觉到,这第一擂上似乎是有着一道道狂暴的九源气肆虐开来。 “你们干什么,刚刚明明是你们开车乱拐弯,居然还怪我们,咦,王者是你。”龙妙妙被人踹车,还被人骂气呼呼的从副驾驶上下来,一看之下竟然是熟人,正是同在燕京的王家的王者。 程凌芝无语望天,赶紧匆匆和老人家道了声别,拉着司徒浩宇赶紧走了。 也许是看懂了英俊的嚣张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这让几匹野狼喉咙里发出危险的低吼,左面的一匹狼猛地一跃而起,直接向着英俊扑了过去,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英俊的脖子,这也是狼捕食的习惯。 声响过后,地上那颗头颅猛烈的摆动起来,空气中,传来无数嗖嗖的声音,显然,子义在移动古尸喉中的东西时,触发了古尸肚子里的机关,此刻,那里面的暗弩全部发射出来,也不知攻击有多猛烈。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一幕:道歉、感谢、契约 “真没想到你能说服艾瓦梓那家伙,啊,现在才夸是不是有点晚了?” 迷糊之中,克莱尔突然听到那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立即判断出那正是图恩克的声音。 打起精神,她发现她现在在一个不大但整洁的屋子里,明显不是她之前睡下的那间。 是的,之前艾瓦梓还是让步停留了半天,被艾瓦梓恐吓过的这个组织当然是让出了部分房间给他们暂住。 但,不是这个房间。 望向左手边的窗外,看见的也是和那个叫「...... 刚想婉拒,却听殷桃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还言:旗袍的图纸并不算难,有齐霄过去足矣。 显而易见,每个父母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孩子,只是有时,孩子并不知道罢了。 随着水鬼船队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站在船顶的雪花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下一刻,夜北辰一股念力涌出,四周围所有人马上被这股念力碾压,生机全无。 瑞恩没来及躲闪,便闻到一阵腥臭味扑鼻而来,大张着的血口从它右侧利落咬下。 “侯爷此战刚刚结束,想必杂事颇多,咱家也有不少随从,当是不碍事的。世人皆知,侯爷治下,那是向来太平。”高公公看看孙宇,还是侯爷好,至少没有那股子杀人的气势,当即恭维一番。 “找死。”夜北辰身影一瞬间来到了所有人面前,然后再次凝聚光阴斩的力量,一道强大的刀芒斩杀出去。 所以夜北辰接下来来到了无尽森林里面,一路上夜北辰感应到了很多强者。 记得在李宁离开洛城之时,还只是锻体初期之境,现时隔一个月时间,李宁不仅跨过锻体镜,进入纳气镜,而且还一举到达了纳气二星段,这是什么样的修炼速度? 却见林越眉头深锁,他知道,今日之战,是苍茫星最高战力的战斗,绝非池瑶可以左右的。 虽有猜忌可毕竟已是夫妻,就算真是如完颜烈所言,也该给他个辩解的机会。他二人感情深厚虽有人言语挑拨,可还是看出周若水心向何人,虽然未与他讲话,紧上前搀扶已表明所有。 “叮”的一声,那和尚猛的一愣,发现自己的刀居然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颖儿,他们这是在做临床实验,最近公司里正研究一款新药。”刘明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自己若再不开口,恐怕沈海就真的被赶走了。 大河隐于密林之中,河水清澈无比,水底绿如翡翠,水面晶莹剔透,整条河看上去像极了上古的琥珀。 “继续。”见端木芷歌的动作停下,段醇的传音再度传来,旋即,便是听到林越喉咙被捏着的声音。 事情果然不出李世民所料,他一现身,敌军右翼上万骑兵闻风而动,冲出大阵,漫山遍野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 到了这个时候陆珏的整个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那声声狞笑与那铁鞭甩出去的响声,声声刺耳。就算是闭着双眼不看眼前的一切,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恐惧、血腥往每个汗毛孔里渗。 这员外府里员外最大,他院子的丫鬟都是绿色的,是府里的一等下人,其次就是张妈和清清这样的蓝色的衣服的是有专门技术或者资历老的。那些干粗活的就是灰色的粗麻布的衣服。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二幕:选择、错误、道歉 “……” 克莱尔还是没有说话,图恩克反而是自嘲着笑了笑,继续说: “虽然我刚刚说意识转移到了剑中,但剑又哪里来的空间去承受意识?终究只是那个魔物中的投影罢了,所以,一旦那个魔物被消灭,我也会彻底消失吧” “所以说……艾瓦梓前辈才……” “嗯,所以说,她才十五年来都没有下手,为此害死了不少人啊,不过克莱尔,要责备的话,对着我来就好了” “……” 不知道说什么,但克...... 毕竟我可是开气脉者,视力是正常人的好几倍,前方是什么情况我贼远就看清了,反应时间还是挺长的。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苗诀杨也没有客气,自己最近事情比较多要赶紧忙完才行。 接吻的一瞬间,这个有些奇怪的交易便正式达成了,虽然恶魔这种生物属于新生物种,但这个世界的规则依旧给了他们独特的容身之地和能力。 ’苗诀杨回头静静的看着家门,半响,然后转过头去了狗蛋的家里。 “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说好话,而且给出高评价呢?只是为我送了一次东西?”胡风笑着问道。 贺常向吴凡诺介绍了李娜和苏菲,并且大致说了一下几人来到土星的目的,问吴凡诺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这样想着,吴凡诺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抽出了一张纸,仔细端详了起来。 贺常从货架的一头直接飞到了另一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之后,又向后滑了一截,他很愤怒,爬起来就朝黄衣男冲了过去,然而,贺常还没碰到黄衣男,就再次被踢飞了出去。 我满意的扬了扬嘴角,让电梯继续以更慢的速度像蜗牛爬一样往下降,并且取消所有楼层电梯门开的命令。 他们的装备是一柄银制的长剑,以及发射银制箭矢和子弹的弓弩或者手枪。 他就不信他噬天神兽的威压,会弱过妖兽的威势,就算妖兽最后变成了人,可骨子里还是妖兽。 “请讲一讲,出身于撒多尔家族底层的游侠,是如何成为诺多一族的族长的?”埃修放下了手,问。 野牛看上去一个个都已经气喘吁吁,他们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奔行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它们的体力看来也已经就要透支。 若是说她紧张比赛的事情而修炼,她不怀疑,但是这不像是阴险之人的作风,按理来说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应该会给自己使些诡计什么的才对,可她居然正正经经闭关修炼去了。 就像现代的火车一样,如果不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那岂不是早已经乱了套? 老妪幽绿色的脸庞随水晃荡,说不出的鬼气森森,听到那位大仙有意为自己指点出一条明路,赶紧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现在!还有谁敢挑衅我!”兽人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不敢言语。 众人看着立在台上的许梦,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来之前的喊声,纷纷转头看过去,就见到天星子满头大汗,刚刚那句住口就是从他口中喊出。 地仙之祖自北海龙宫离开,先去了一趟黔光洲收走生魂,然后返还玄正洲罗山地宫找靳少兰。 不久之后,他便以二十岁的弱冠之龄,受到炼金研究所的所长的招揽,成为第一大学当时最年轻的特聘研究员,并在阿尔法堡中拥有了一间以他名字命名的专属实验室——杜泽姆炼金实验室。 看着此刻脸上除了茫然就只剩下茫然的唯。忧又不由很是无奈的一阵叹息。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四:交换、前夕、抛弃 那是新历三百零五年还未有来到时的事。 新历三百零四年,十二月三十日,距离新的一年来到还有两天,而弗洛瓦城的状况显然不是那么和平。 “最近似乎人手真的不足啊,连我们都要上去顶班了,45号” 在一年级的教室中,卡菈向科洛伏顿抱怨道,而科洛伏顿自然是叹了口气,反问道: “45号是谁?” ……。 好像根本不是重点。 不过,确实这问题让卡菈激动起来了: “你忘...... “刘兄,肖大夫,还望二位妙手回春,将李幸给救活,李树阳拜谢了!”李树阳低声下气的说道。 廖甄厢沉吟少许后,点了点头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如今的徐不凡都还不知晓。此刻的他,正在那疯狂的修炼之中。与此同时,只见他的丹田,突然一下子爆裂开来。 阮氏更不会劝话,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哭穷。不过是不敢去裴芩她们跟前闹,来闹娘家,让娘家出面给她谋算好处。有了一次辣白菜,可再没第二次了。 他当然知道,二哥口中所说的另外两个代表,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学校是他们霸王砂公会全资承建的,并没有外人参与。 这种差事,张飞心里最是喜欢,当即大笑着骑马奔着关羽飞驰而去,吕卓见时候不早,连忙拜别了刘协,临走之时,不忘回头看了太史慈一眼。 “我没事儿,别人的。”裴芩只有胳膊上和腿上一点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身上的血迹都是杀手的,和墨珩的。 “内子她救我于危难,数年不离不弃,若非她,我今日即便还有条命在,也是凄惨自弃,苟延残喘了。”墨珩解说。 忽然,有人来到了刘备的帅帐,带来一个喜讯,至少对刘备是这样的,信是貂蝉写的,写的很简短,也没诉说离别相思之情,只提到一件事,貂蝉有喜了。 不过按照刘伟的要求,王馨还是放慢了一些脚步,再次加强了网咖的一些基础建设,一切都按照高规格来建设,安全隐患也尽量都排除,要做就要做一个行业的标杆,这就是刘伟的要求。 当然也不是说此人就有多么的了不起!一名筑基初期的存在,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实在是太轻松了。不过得注意,徐不凡不过只是凝气期六层的修为而已。 她们见过许多天赋高绝的年轻修行者,云水宫自己也有数名天赋足够令人惊羡的年轻修行者,然而王惊梦和师长络这两人,应该是她们所见之中最优者。 此刻,在那血色的门户之中,响起了一道道可怕至极的嘶吼之声,叶无双的神魂能够感觉到密密麻麻的身影,从那血色门户的深处掠出。 如果真的是他妹妹的话,也许自己今天真的犯了一个大错,而且凤凰一定不会轻易的饶恕他的。 当陈云峰施展出‘风火龙舞’这一杀招,瞬间重创金焰鹰时,房间内观战的众多修士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正在忙的赌石场工作人员,听到孙有才的名字之后,忍俊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原本一脸担心的厉时深听到沈雯雯这样说了以后,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沈雯雯看着安沐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赶紧的把她拉了回来。 黑袍老者走出去后,猪妖也安静了下来,屋内只剩下他和金焰鹰,对金焰鹰他还是颇有些忌惮的。 原来这驼背老者乃是那程家庄庄主的老总管,已经先后侍奉了两代庄主,是个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的干练老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五:通知、组织、聚集 同样是这一天,十二月三十日,这一天的珂莱默缇丝还留在城外。 说是这么说,等到跨年那天也是轮到她值班,肯定是没法回去和家人一起跨年的。 巨剑挥动,轻易地解决掉了眼前那只巨大无比的魔物。 “不、不愧是您啊” 她身后的同伴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若是让他们来做,怕是要一起花上不少功夫才能消灭这一只魔物。 可珂莱默缇丝只是这么一挥剑,巨大的魔物便一刀两断,随后化为...... “那边暂时的没有了什么事,反正他一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这不是也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吗,问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现在我有时间。”陆阳说到。 罗毅为了避免被奴役之神教会发现,引来那称号强者,往来黄昏之城和无尽祭坛之间都是靠隐身的,但现在带着佳儿罗毅这显然是不能在隐身了。 只是,那刀神教会强者话音刚落,便猛的感觉到前面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纯粹的黑暗力量。 明道正要上前去接引庞胖子,顺便问问到底发什么事情了,明道还从未见过庞胖子这幅表情,就在明道上前几步后,脸色大变。 他们本身,都是听从朝廷的命令,被朝廷调遣而来,即便此物,真的是仙人之物。有朝廷在上面压着,自己也轮不到他们。 但是同样的爆裂魔法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威力太大,没错,爆裂魔法的优点就是其缺点,因为,威力太大一般的法师根本就控制不了,战斗中根本就不敢用,否则,很容易误伤队友。 还有,传说中那个冲击元婴失败的宗主玉震坤,如今竟然以一个元婴后期的身份出现。 “你放心,要死也是让他死在赤妖山。”阴冷怨恨之声,如地狱幽灵发出一般。 同时天武神刀的血红刀光直接将乾宫一分为二,而后九凶魂刀往身边一插,猛然膨胀变大。天武神刀分乾宫为二之时,却见无数黑色粒子爆散开来,其余坎宫等阿修罗,竟然也随着爆散而开。 对了,如果你们身处里面,你们可能会见到许多离奇的景象,甚至觉得,伱们所处的地方和无光之地入口的距离很近。 汪强伸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端起AK47,朝着地面上的密密麻麻的脑壳就来了一梭子。 徐班头贪财好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利用职务便利接私活更是家常便饭,但额外发工钱的私活,还真少见。 她使用了俏皮的疑问句,似乎还有一些想逗少年开心的成分在,可神宫寺月笑不出来。 影之魂的手法非常娴熟,在按摩的同时,也将预先设定好的术式纹路缓缓在皮肤表面展开,最后又慢慢淡去。 宁洪武点点头,像是讲故事一般,将刘慎与‘红皮鸭子’之事道了出来。 “一种‘蛊虫’,只要接触皮肤就开始在人体扎根,顺着毛孔往里钻,然后分泌一种特殊的汁液,让人感到奇痒难忍,抓破皮肤,这些虫卵才能钻出来,继续繁衍。 随后两人针对周边征集的想法开始具象化,最后确定了征集模式。 殊华忍不住心生感激,如果司座能够始终如一地承包一日三餐,她愿意一直跟着他出任务,也愿意看他的臭脸,还愿意哄一哄他。 乔时念没否认傅田田的说法,莫修远在这点上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这五个月中,龟宝等人轮流驾驭着飞行舟,大概每人驾驭了两次,等众人来到了这边之后,除了最后一个驾驭的人,其他人便都还保存着饱满的灵力,不过,最后一人驾驭的时间比较短,消耗的灵力也比较少。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三幕:遭遇战、下坠、山谷 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四月十九日,天气很是阴沉,乌云密布,马上就要下雨了的样子。 这种天气,行走在山道上自然是危险重重,只可惜艾瓦梓不是在意这些危险的人,也不是会为同伴特意绕远路的人。 或者用她的话来说,她又没有同伴,为什么要为主动跟上来的陌生人负责? “唔……呜呜” 唯一受害者,年龄最小的诺依忒,虽然在努力忍住想象悲惨的未来,来避免自己哭出来,但显然,她没有忍住。 为什...... 除去这些,所有人还惊讶的发现,这片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棺椁的踪迹。换句话来说,这里并不是墓葬的真正所在。 山下马车里,太后正掀着车帘,焦急地等着,以期能看到他们得胜而归。但看到的,却是惠妃晕倒了。便知道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 众人带着内心的不安,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走去。有了李东在身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一定会及时提醒众人,所以一行人并不担心会被偷袭的问题。 “还苍狼附体,我给你脚印上身。”葵儿丝毫感觉不到压力,身形一闪,横移出去数丈,一脚就踹在了夏飞宇身上。 此人穿着布衣,腰间随意扎着一条带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手里拎着个砍柴刀,身后背着一捆柴。 诗瑶趴在云烨的胸口,虽然她是穿越来的,可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为了她,那个叫睿老的炼药师又哪里会有机会来云府炼什么药,放什么毒。他们又怎么会中毒,又怎么会让云府陷入危机。 刚给孟芙蓉打完电话,丈夫章嘉泽的电话就来了。正在气头上的宋雅竹一看来电显示,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见他眼眶充血,十分憔悴,很显然,这些天心急上火,已经急得没法了。 “败在你赵逸手中,我心服口服。请你善待我部兵士。”于毒倒是条汉子,这话说完立刻挥剑自刎。 因为,叶云若不受到【焚天因果珠】的轰击,他们就会被叶云击杀! 饶是一打二,可是空境强者对上两个死境强者,已经算得上是占便宜、欺负人了,可是现在这个局面,让他情何以堪? 现在的萧韵寒完全大脑一片空白,那种突如其来的绝望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你大爷的,老子和你没完!”张凡彻底怒了,右手冒出了白金色的火焰,要把这破石头烧成灰烬,不过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块石头在地狱天火之下,居然屁事都没有。 苏玉衡依旧没有坐马车,反倒迎着晚风不疾不徐往苏家走,太阳已经下山,然而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朦朦胧胧,还能看清楚人影。 “不需要了!你先回去忙活吧!把这些鱼都带回去!”张凡闻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几百米外,屹立在河面上的大牌坊。 只不过,他的计划之中,是他将来会一手掌控十大家族,然后继而跟三大族谈条件,最终的结局,是他要跟三大族平起平坐。 他已经看出来了,杜风手上那张卡,正是他的。放在他的保险柜当中,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云见过的世界中,基本上就没有能够容纳无数种灵气的世界,都是仅仅数种力量而已。 “放开她!”曹达华大吼着,还没冲出去,便被一拳放倒在地,肌肉壮汉的皮靴一脚踏在了他的脸上。 “皇嫂,臣弟来这里的原因想必你很清楚吧”马逸翔看着雪儿说。 硝烟早已散淡无痕,圣域方过万名圣魔级玩家,尾随数百计圣魔级NPC剧情人物,横跨位面,大举进犯魔帝宫一役,虽未见得铩羽而归,但终究是个无疾而终的结局。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六:总部、失窃、疑点 正是傍晚,珂莱默缇丝抵达了总部,和平时不一样,这里塞满了人。 不仅仅有穿执行者红白制服的,还有其他骑士团的人也在。 不过,这也算是理所当然,这里是执行者的总部,而「执行者」有在紧急时刻统一命令所有骑士的权利,此时「执行者」总部也就是骑士总体的总部了。 好歹也是个这么重要的地方,这里不能说是和狭小有半点干系,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就算是这么大个地方,今天也是罕见的被塞得满满当当...... "这身上都是这种绿色的液体,各位你们先返回舰队上清洗一下吧!我还有最后一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洛天幻看着身上满是绿色粘稠液体的众人说道,洛天幻也看得出来身上全是绿色液体的他们也是浑身难受。 也没摸脉搏,光看了几眼得出这结论萧青山的本事确实大,难怪人家走哪儿,都有病人追着问诊。 经他这一提,她才想起那张名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第一次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路上倒还看见有连顶都不带的平板车,上头围坐着一圈人,当中堆着各色筐笼,有的上头微微冒着白色烟气,浓浓的咸香随着白气冒出,被风带向他们这方向。 所以在叶奶奶提出要收购蔬菜的时候,张巧奶奶便出面做收购者,大概大家平时的蔬菜都卖不出去,张巧奶奶代叶奶奶收购时,价格还比原来的便宜。 修真界地域辽阔,却有着各种险境,如毒瘴、沼泽、被强大魔兽占据的森林等等,剩下的几个适合修真者居住的地方,都被各大势力占据。 黑夜猎手双腿处的推进器喷出大量的火焰,双腿的力量瞬间爆发,黑夜猎手挥动手中的激光刃,就如同一颗巨型炮弹一般冲向阿修罗。 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主意了,只听得院外越来越吵……眼瞧着那帮人就要闹进来了。 世家联盟又分成一等世家、二等世家、三等世家,每一个阶层都有特定的区域,越是高等级的世家,所在的地方,地域最辽阔,宇宙之气最浓郁,天才地宝层出不穷。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视线落在那张复印地图的一角,仔细思索了一下,将它拿起来对着窗外的太阳看了起来。 因为走得仓促,骆志远没有买到卧铺,只能买了硬座。好在此刻还不是铁路客运的旺季,硬座车厢里尽管基本满员,但还不是很拥挤。纵然如此,车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 期末考试一结束,寒假也就开始了,高一的学生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需要每个假期都回学校来补课。等到了高二和高三,想过一个完整的寒暑假那就成了一种奢望,高考不结束,学生是没有假期的。 “为什么我们码头帮的人就不能走?”赖皮犬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赵政原本看到他们心里的希望一下子变大,但如今听二狗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泄气。 这段水路很长,而且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地下,虽然不是彻底没顶的状态,但基本上也有一半多的时间都被水压的浮不上去。 声音只有俩人可以听见,以云越那个角度看过来,是他亲昵搂着她,两人低声私语,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况且……我跟辰逸已经不是朋友了。”黑炎龙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的耸了耸肩膀。 第七届全运会?萧逸天眨巴眨巴眼睛,在他的印象中,第七届全运会似乎是燕京主办,蓉城共同协办来着,不过上一世第七届全运会的时候萧逸天并没有怎么关注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七:证据、文档、真相 珂莱默缇丝是记得的,叫米黎卡.伊扎克的那个家伙,恰恰好就是负责巡逻总部的。 不单单是这个,她还是副团长的直属团员,也就是说,没有意外她现在多半在副团长室。 和埃丽卡.斯莱德,也就是珂莱默缇丝的姐姐在一起。 连再见都没有道一声,珂莱默缇丝离开了团长室,不过就算她不急,她也不会说再见的。 她自然是知道副团长室在哪,这一次她轻轻推开门,甚至还让门半闭着。 “珂莱默缇丝?怎么...... 去年三月,正是晋国杨柳飘摇的季节。辩禅独自来到这里传扬佛法,却在野地里见到了一只美丽的蓝色金边蝴蝶。 但是别忘了房东阿姨这边,局面就好比蛇毒伤人了。她的独门迷药药水对神经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让人脱力断片只是表面上最轻微的影响,如果量用得猛了很有可能会给被下药的那一方造成永久的不可逆的物理损伤。 不过话说回来,能出道不久就登上富士山电视台的“台柱”节目,也着实不简单哪。 时间不大,闲杂人等全部退场,剩下十三至尊族人及嫡系,虽然不多,可都是精锐。 林白白看着光幕上随着灯泡的话语不断变幻的画面,正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无数的星辰绚丽其中,震撼人心。 这都多少次了,她怎么每次都被他吓成这样,一张老脸都丢干净了,她欲哭无泪的爬起来坐到了圈椅上,突然有些想念口硬心软的攸宁,那位传奇的仙魔共主。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酝酿什么,妖海林也慢慢恢复平静了。”说道最后,巧焉睁着大眼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瓦伊无法开口说话,但不妨碍他在地上用魔力凸出一排字:她明明是被你吓的,谁会随身带着一把那么长的剑。 看来是火盆太脏,向来有重度洁癖的冰天雪剑大侠不愿意动手把它拿出来。 “无解。”安格尔的声音很轻,但听在罗森的耳中,却像是一道闪电惊雷。 “哗~”可以感应到,在战宠戒内,这火巨鸟身上的冰块被它当场烧化。 被骗上当之后的仇恨,让林逸恨不得杀了这人一万次,但在这一秒,他发现全身麻痛,精神力竟好难集中。 林逸笑脸一下僵住,一眼看去,前面那一片草地上,雨寒竟不知去向。 短时间内,两人相互对轰了几十招,表面上看起来不分上下,但王辰心里清楚,在仅仅只是施展血皇经的基础上,他还真的不能战胜吴天狼,这一点,他必须得承认。 “在下圣斗士星矢,我老爸叫擎天柱,家住塞博特星球,老板有何指教?”一通瞎话张嘴就来,说得倍儿顺溜。 头可断,血可流,底线万万破不得,否则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进化为第二个星辰浪子;撩下话安子转身就走,当石门关闭的那一刻,庄瑶已哭得撕心裂肺。 “嗡~”半空中,李逍遥凌立在空的一个身体突然金亮,一具无比巨大的金色光影,在他身后彰显。 那些亲兵正想称呼可汗,拓跋杰一摆手,亲兵们随即领会,没有喊出声来。 所以孙一凡所说“为了梦想”真的让白蔓君没有办法去反驳什么。 王辰接近札拉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取得更进一步的线索,因为他知道札拉克恐怕也只是一连串阴谋其中的一个点,可能就只是一个起点,他要到达终点,只能是从这个起点开始,至于后续能否跳跃,那就看事态的发展。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八:时间、耻辱、名单 “啊!你是珂莱默缇丝?是珂莱默缇丝对吧” 那个少女却一脸兴奋地说,若是其他时候,珂莱默缇丝会选择给她泼泼冷水,惹她生气,只是现在的珂莱默缇丝着实没有这个余裕。 “不是才有问题吧?我也在这里巡逻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该不会我一走就把我忘了吧” 当然,她说话这么正常……好像也不是很正常,总之她好好说话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是好事吧。 “怎么可能,那个啊,我其实就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学校的!...... 只是被齐河山看一眼,黄海棠就感觉心里发慌,双腿都有点发软,态度不自觉又恭敬了几分。 与此同时,拾柴帮的智囊李劣云陷入了同样的三角恋,不过因为骆华为人更毒辣,让事件走向了极端。 还是说······王碧云巴不得古铁柱去死?赵庆山想到这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赵庆山想起上次乔爱国带着几个干部下乡来调查的时候,那封举报信。 深思者舰体外形,就像是一艘巨大的杀戮机器——粗犷,彪悍,充斥着黑色工业的疯狂美感。这是电子星的一贯风格,电子星不需要审美。 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主场,在办公室内坐定之后,刚刚被陈佑不经意一句话打击到的晨星,重新抖擞精神,进入了谈判的状态。 西萝只觉得,平时里温和羞涩的季言,此时更像是一只濒临暴走的野兽一样。 刚苏醒时他只顾寻找,没有注意,此时才看出来,沙尘覆盖,锈迹侵蚀,黑剑号中处处都是斑驳的时光痕迹。 西萝的排名有点落后,排在10多位,不过能追上这么多已经算是厉害的。 朱自兴在把颜盈扶下船,再扶上马车后,使劲摇动了几下颜盈的身子,见颜盈没有反应,又贴在她的耳边,叫了几声,沉默依旧后,他激动地挥舞了一下拳头,静下心来,好好地就近欣赏着颜盈的容貌。 蜥蜴弓箭手马上把弓对准毒蝇的方向,弓箭对准正在飞过来的毒蝇团。 张阿难的动作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正好看到他把马鞭收在身后的动作。 他被撞了个跟头,抬起头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就开始拼命给我们磕头。 胡建军带出来的大军有十五万,其中长枪兵五万,刀盾兵三万,朴刀兵两万,弓箭手四万,剑士一万。 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在对狐狸说话,男人说完,摸了摸狐狸的毛发。 陈云超面容放松下来,太子即刻表现出的骑术,已经无须他来担心了。 就在这时,那赵蒙生赵捕头也已经向义庄众人询问完毕,过来找敖勒复命。 “找到了,另一名姐妹也找到了,需要重塑肉身。”羽凌点头答道。 就在胡岳和庞吉列斯缠斗的时候,胡岳的多功能面具的通讯器里就传来了杜亚的声音。 “然后,华夏有的药物将会同价同质量的出现在土其迈的土地上。”刘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满脸的惊恐。看到屋中的人影后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黑色气体,自然就是吞噬之气,叶峰居然开启吞噬道种,吞噬了雷霆生灵喷出的雷水。 “你可知道我让你加入白虎堂真正的用意?”等到两人离开以后,白乘风才低声问道。 聂日月点了点头,开着轿车继续往前开,留下现场满地的大坑,以及坦克和飞机,浓烟滚滚,充斥着不一样的景色。 乐天向找洛依依告别,却没有找到。但是乐天走出战争学院却碰到另一个熟人,洛影城。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四幕:暴雨、碎石、石壁 大雨倾下,幸好此处是个山谷,还算好找地方避雨,只是怕待会泥石流下来,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三人尽可能找了个看着靠谱的角落躲着,这个角落看起来就算真的塌方了,也能挑好时机直接把石块斩断逃走,不然利用共鸣脱出也是可行的。 ……嗯,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会怎么样,这还是未知事件,还是祈祷不要发生比较好。 不止是泥石流的问题,还有就是,现在三人已经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 “唔,好冷啊” ...... 几乎同时,国师已经暴起,大家都以为他的目标是慧真,纷纷抢到慧真的身旁,可谁知道伴随着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时,中途折回,竟扑向了圆台,一把抓向了那些菱形物体。 “胡扯!我可是男人,我怎么会…”方毕不乐意了,故意扯着嗓子,滑稽的反对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仿佛心有所感,仰头靠着巨大的皮椅,邪戾的嘴角微勾。 典韦狂怒地喊道,手中的枪猛地用力,切开了巨人的手背,竖劈下去,斩断了中指和食指的尖部。巨人举起了他的手,血淋淋的滴下罪恶的液体。一种会被感染的心情袭上庞统的心头。 嘉娜蹲下身子,将艾利斯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按照众人的计划,这两天所有的学园活动照常进行,收拾行李等工作都要秘密进行,一定不能让男爵的眼线察觉。 太过漂亮的人就容易引起围观,前台愣了一下立马想起来,就这就是他们经纪公司的南疏。 宝春疼的嘴唇都咬破了,荣铮见了,忙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 只听顾北辰说道:“爸爸和妈妈要回来了,简沫回来了……然后这个时候,就找到了他的踪迹……”他笑了起来,只是很淡,那样的笑更是僵在嘴角不抵眼底。 裴诗茵被程逸奔凌厉的眼神以及疯狂的表情都吓了一大跳,什么意思,病厉和检查结果?她还真的没好好看过自己的病历和检查结果的呢。 至于两边实力对比,虽然他没有对面的内,不知道与子同袍的具体情况。 然后剩下的三个同盟紫微仙,九鼎,寒潮分别拿下第三第四第五的王级前缀。 那么这表明对方很多主力都已经转型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而且义薄云天打这三座郡城,似乎也暴露了某些意图。 秦少游可不敢再贪心了,谁知道下一次会把他身上什么道术给抽走了,要是把愈体术、巨灵术和玄雷灌体诀中,任意一种给回收了,或者回收了两种以上,那他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米迦勒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坎特区的农田,大雨滂沱,现在这里已经泥泞不堪,机甲每行走一步就要往下陷几公分。 总感觉中间有个点解释不通,但隐隐让他感觉就这么咸鱼下去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眼下艾狄斯所了解的一切,综合的分析一下,米迦勒背后应该有一个主谋。 许尔戈说完之后,站起身来,然后步履阑珊,缓慢挪动的往厕所走去。 执行局的礼车一般很少外出,除非是执行任务,如果被耽误了说不定就会被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名头被抓去警察厅。 ??珈蓝的心中升腾起许多的诧异,但是心思还是放在前面的话。 鬼知道再过十六年,她能不能炼制出来用于幻灵王、幻灵帝、甚至是幻灵仙突破的好东西?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三十九:来历、分裂、内幕 新的一年,一月一日,多么崭新的一个开头啊,不知道城里面大家都在怎么过。 西昂和科洛伏顿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真的逃了一夜了,一宿没睡,现在天都亮了,连后面的追兵换了几批了。 大约是在城门附近,他们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就算人比平常少了很多,也显然不是他们两个还带个泽妮娅可以解决的。 情况紧急,他们当即决定和守门的绕圈跑,尝试把他们甩脱。 可惜单枪匹马还是打不过人多势众,他们硬是绕...... 段奇迹毫无怜香惜玉的模样,充耳不闻,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大拇指与食指捏着她柔软湿润顺滑的舌头,朝着外面拽。 “少宗主,别扫雅兴,一起来玩吗,不然怎么对得起着上好佳酿春风无疆。”成赫提起自己手中的酒坛,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时间水花四射,玫颜姬脱水而出,手朝着衣架一伸,内衣瞬间飞裹在了她的身上,有一丝的湿漉漉的感觉,更填几分妩媚,她站定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随即嘴角不屑的冷哼的一声。 “没错,确实是染上了毒瘾,而且,已经发作两次了。”封焱作为医生,无法欺骗患者。 谢帅有板有眼地操作着渔船徐徐前进,项阳发现他开船的技术相当可以,甚至不比项阳自己差。 这边的人,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要是她真的有神药,能瞬间治愈这位断了腿的保安,那就没有任何疑问了,她就是九州医生。 他们同时往这边看了一眼,最后只是紧抿着唇,沉默着垂下了头。 这位刚刚还一脸怯懦相的难民,在自己帮他解决灵兽后,却给了自己一个突然袭击。 这片砖房被一圈高高的石墙围起,仅仅漏出一片灰蒙蒙的屋脊。正中大门由整块巨石凿成,粗犷坚实。大门前两位黑衣甲士肃然侍立。 双眼猩红的男人完全丧失了理智,宛如一头凶兽,可怕至极,袅冉就是在这样情况下,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到满眼的血。 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模样,梅妤也终于是止了哭,不过还是因为悲伤过度的抽泣着。花耀宗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目光与荣亲王相对。 沐阳从屋里出来,正好瞅见余浩一脸痴像,手里还拿着个荷包。余浩似乎接受到了沐阳的眼神,立马就回神了。 接下来,保安就把刚才秦夫人的身体当众爆裂,变成一副骨架,然后又拉着警察说个没完,最后经李元泰的提醒警察才拿枪把秦夫人爆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恰好冷子墨将马停下,她立刻就走过来,凑到马边,一家三口拍了一张自拍照。 他的话太具冲击力,所以整整一天,赵清染都是处于呆愣的状态。 对于被发配去沙荼的那些犯人,他们只做看客,立在一侧,不顾风雨,冷眼旁观着,谁死谁伤,他们都漠不关心,毕竟,自己的命都前途未卜,更何况他人的命? “你开门让我进去,我都说了我认识简蕊。”薛莺莺在门口囔囔,门卫蹙着眉一脸淡漠,明显两人纠有一阵了。 看到志勤进来,如花打了个招呼,志勤立刻坐下来,看着如花却一脸的欲言又止。 太子失踪那可是天大的事!一个不好,朝中原本就不算稳定的局势必定会变得一团糟。 眼看解决学校博物馆的事情越来越近,肖涛目前没有精力跟蒋星辉斗,他觉得办理酒店手续的事只能压后再说,一切都要等把那个阴煞化形之物解决了,他才抽得出精力来处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虚晃一枪、命令、审判 被骗了。 新的一年,一月一日,只是这一天在执行者总部根本没有人庆祝。 在总部警戒了一天,然而「赛斐拉」组织却没有半点动静,倒是周边地区因为防守薄弱,出了不少乱子。 比如说,一个关押死刑犯的监狱,里面人全逃了,还是狱卒给开的门,这消息一传过来,一众骑士都觉得这离了大谱了。 除了珂莱默缇丝,或者说是知道了那天的狱卒是科洛伏顿之后的她,觉得这一切自然无比。 只是为了救西昂出...... 当初她在这儿进修,他也是给她买了独栋的公寓,但是没经过自己花心思设计改造,都是现成的。 RLV已经出来了,等她把后续事宜交给下面的接洽后,抽点时间研究研究他。 如果就连这样都不能激发神魔之力,她到底还要经历怎样的事情,才能彻底掌握天下至高的法力? 凯撒似乎多数时间智商都并不在线,日常蛋白质供给全部运送给了肌肉——巫瑾甚至相信,如果未来人类只能选择一种进化方向,凯撒会毫不犹豫抛弃大脑选择肌肉。 话音刚落,席铭翎刚好进来了,看着坐在地上的祁风凛直接忽视了他,从他身上垮了过去。 而被秦陌殇拉到了花园的林茶,手机拿着赖瑞的签名照,脸上露着傻笑。 偏偏他们自己还以为彼此的心隔着千山万水,使劲地想着法要攻占对方的心。 虽然说过卫骁要是整什么幺蛾子她会跟他撕逼,把他名声搞臭,让他在娱乐圈难以混出头。 不远处,明尧还在拉着巫瑾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热情高涨也不知道在讨论个啥。台上投影再换。 夜千宠心里略微惊愕,想起了庶奶奶先前特意嘱咐有困难过去找她,甚至上一次就邀请她去云南的话。 曹向明刚出名时,谁看他都觉得天佑王朝可能会再出一个大儒甚至圣人,但越了解就越失望,你见过总往欢场惹一堆乱桃花,然后躲起来让妻子出面解决的大儒或圣人吗? 太极宫果然是常年没人管了,都什么玩意儿!再照这样下去,来几个强行雙修的,岂不是又要重写当年合欢宫灭门的悲剧? “原来,他是想替我按摩……”宋语婧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为首的这个白人男子正是“雪狐”的团长,名叫安东尼奥,代号“诡狐”。 丝丝看见傅念君还对自己笑了一下,更是又慌又愧,低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默默的走进房间,却发现,苏杭一直在门口等待。等她进来后,便随手关上门。 君天珩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见他愿意臣服,就拿出主仆卷轴,完成了认主仪式。 “哼”袁氏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管杨为柏直接走了进去,随后碰的一声将房门关了上来。 “我不知道的,我的家人怎么可能会……”想着自己家其实住的都是杀人犯,曹向明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我再睁开眼时恍如隔世,周围的事物渐渐清晰,竟又已经回到了加油站里,但眼里所见的所有事物、所有线条,竟都是徐徐晃动的虚影,漫天的金色光华也还没有散却。 本来这事应该交给蓝染分裂体的,不过蓝染分裂体有他的任务,而现在鹰眼分裂体离雷之国最近,雷之国没有强大叛忍,但是方法总会有的。 所以任槐在说出,他要屠龙的时候,老昆尼尔在知晓他天生神力的情况下,依旧如此激动,本能便视作不可能的。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一:选择、力量、子弹 珂莱默缇丝大概是在意气风发地做事,只是西昂和科洛伏顿就不一样了,二人已经累死累活地跑了大半天了,现在,又到了黄昏时分。 而这三个人,科洛伏顿,西昂和泽妮娅,被围堵在了山谷中,前有追兵,后面是石壁,只能庆幸于之前他们刚刚过来就破坏了山体,那些人想要追过来也得先清理干净,而在可是能拖住不少时间。 “可恶,为什么追兵越来越多了啊喂” “不,我猜这才是正常时候的强度,倒是之前不知道为什么...... 慕容若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的,她现在对自己的前途展望十分悲观。 自从兵道大成以来,就没有凝聚过神龙战意,秦皇这是有史以来,有记载的第一次。 他当然杀过人,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三个……他曾经历过刀山血海,如果不是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又怎么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已然沉沦那个叫爱欲的深渊,沉迷于雪夜的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房檐下的雨珠总要凝了一阵子才慢悠悠地往下落。风雨停歇,雷鸣电闪到了这会子都收了。皎润洁净的圆月不知何时挂在对面半山腰的百年松树上。山腰上的百年松树剧烈摇舞着。 古嫱冷笑一声,一步步上前,在李朝谷惊恐的叫声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对准她的脸就烫了上去。 秦皇说了这一句,但是却有一句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便是楚汉战争之所以会出现翻天覆地的转折,根本就是在于项羽。 公子靠在马车的拐角上,抱着双膝,合着眼睛浅眠着,像是入定的老佛,动也不动。 自己的出生自己的妈妈又不是能挑选的,傅怀城有也就只能有了。 难不成那带头闯入他们刘家打人的尉迟宝琪,跟着吴国公尉迟敬德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刘家的仆役,大多数时间是留在乡下做事的,很少进城,自然也就对朝中的情况不太了解,所以自然也没听说过尉迟宝琪的名头。 这种测具体实力的仪器全世界只有三台,Y洲、M洲和O洲各一台。 萧易泽沉默了好一会,说:“当初飞机事故后,当地的村民听到动静,当即上山找人。 临近下班,赵师傅终于醒来,得知自己晕倒后是何雨柱顶上完成了未炒完的菜,特意向何雨柱表示感谢。 不过现在顾漾的血友病已经治愈,催眠水平也一直有提升,就连对上Utopia组织的二长老歌星也有一战之力,顾矜也就没那么多担忧了。 炒股她是不懂的,这种把钱借给别人,自己收利息的投资方式看起来倒是挺方便的。 他们狠狠喘了几口气,发现真的没人动手了,噗的一声,瘫坐在地上。 何彬本来就饿了一阵子,加上今天在饭局上见到了风韵十足的万启芸,还见到了身段绝美的樊叶楠,此时他脑中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只想着先舒服下,所以才舔着脸来找老婆。 沈菀觉得这话听得怪怪的,偏自己脚不听使唤,还真朝谢景衍过去了。 窗户位于床头的右侧,月华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正好能够照射到大半的床榻。 跑到木桩尽头的人影把巨石随手扔在了地上,坐在地上调息,慢慢的吸收着天气中的元气,缓慢的恢复着自身的体力。 同时,得到消息的普通民众也纷纷赶到,将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连芳洲心里好笑,好说歹说安慰了留郡王妃一番,这才令她打消了立刻带人杀上郭家的念头。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五幕:发展、交换、进入 和洛贝莉亚以及诺依忒那边的组织,「尤格多拉希尔」不同,这另一个分裂出来的组织没有用一个大型建筑当作基地,他们是建在山林中的,修成了一个小村子的样子。 占地面积看来还挺大的,想必这组织是比另一边发展得好多了。 ……不,根本就是一个村子吧。 看着和之前的「米德加尔镇」一样在村口放了个石头,石头上刻着「赛斐拉村」的字样,这种构造,克莱尔只觉得她们的旅途还没完,只是穿过这个村子走,会比较...... 仿佛先前的峥嵘,只是最后的一抹不甘在宣泄,如同……回光返照。 对于血族或者说吸血鬼来说,大部分的毒素都是无法起作用的,不过莱因哈特却明显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被银针之上的速度带走。 一些演员因为一些角色而获封影帝、影后的荣誉,但下一部戏却无法达到正常水准。 忽悠过这位火烧山中将,在秋禾看来,显然比忽悠战国这位智将要轻松一些。 汤显楚回过神来,翕动嘴唇对牧歌喃喃:“好可怕。”然后机械地走到一边。 “这个冰淇淋的做法跟我家乡的做法不同,它的主材料真的是冰与雪,这个冰雪是李神风从极北之地的雪山山顶采集到的。”唐峰看着叶雪的神情也是骄傲的说道。 “我还以为自己就是哥怪物了,跟你比起来真的是是……相差甚远。 这都是帝国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换取这些的代价却是,想办法活下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杨妮这样坚决的口吻,仿佛把一切事情都看穿了一样,她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本来只要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倒是比往常多了一个时辰才到了云家村。 吃饭的时候,母亲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能看的出来母亲今天很开心,因为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饭,更何况还有飞子和童瑶在场。 华佗虽然行走山间,臂膀也有些力气,但是那里能够抵得住激动之下的曹操气力,脸庞不由的涨红起来。 赫连夜早就跟王府厨子打听过渔渔的饮食喜好,包括她在现代吃过的各种古人看来稀奇古怪的食物,他也都淡定而强大地学会了。 当我们再次上岸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巨大的涵洞里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四周的墙壁上,零零落落的摆放着一些发光的石头,将整个涵洞照的通亮,青鸡大将将我们放到地面上后,就从水里爬了出来。 最近白衣男明显是积极了很多,这回也不再默默看了,直接就伸手……拿走了师弟面前的盘子,不让她打包。 刘辟属下众将士多是昔日黄巾将领,对敌朝廷军马已然有些畏惧,更不必说曹操精锐军马,而且曹操军马前次大败豫州三万精兵,此次众将士更是胆颤。 一顿饭便这样草草结束了,剩下满桌子郭伯吩咐厨房精心准备的菜肴。 他想过把这些孩子送人,只是没有人要而已,这些孩子中间有好几个都有些残疾,不是天生下来缺手指。就是脚有些跛的,或者说话结巴的,若不然也不会被人丢弃出来。 总归没有多少东西,花梨自己也想多走走路,便婉言谢了李达相送的好意。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本皇要杀了你们!统统杀掉!吼~!”追风在那阵法中基本上没有怎么受束缚,行动还是相当自如,而那狂暴的吼叫声足以得出其现在的危险性。 “额,今晚就算了,我马上要赶回韩国,所以,还是下次吧。”刘逸寒笑着谢绝道。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六幕:埋伏、分离、打斗 也是很多年没见过户外风景了,第一次图恩克借用克莱尔身体时,只顾着打架,第二次则是做了个饭就又回剑里面了。 因此,图恩克就和第一次见这种风景一样,走走看看,真的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克莱尔都没有像他这样过,严重影响了整个队伍前行的速度。 准确的说,影响了绯泽和诺依忒两人的速度,艾瓦梓怎么会等人,她一个人先走到前面去了,不过这对诺依忒倒是好事,减少了大量精神负担。 至于艾瓦梓具体去哪了,这就谁也不知道了,不过总会...... 刘老刀是什么人?一个资深海盗而已,如果说在海上杀人越货,刘老刀自然是其中好手,但是要说,怎么整合民夫,怎么将白藤江下面的机关一一破解,他却无能为力了。 这话一说出口,叶岚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秒还说两个家族共进共出,生死之交,怎么下一秒就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星羽的黑皇,是只对鬼魂起到作用的鬼刀,对于人类,是无法起到伤害的,也因为这样,刚才的一刀只是刺穿了这个“守护之鬼”的心脏部位,没有对沈良造成任何的损伤。 林然想了想,看来这个宝藏到底是谁家的还不知道呢,蝎子帮是十恶不赦的。 李牧野看着她们,有些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惭愧。人在江湖久了,心越来越狠,骤然回到人间烟火当中来,才赫然发现自己有些迷路,竟似乎走上了一条跟自己当初设想不同的道路。 对于大肚部落这样大原始部落爱说,这也是一个大工程。各个部落酋长都回到了各个的部落,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就要将自己部落的清壮都带过来。 雨凡站在一个可升降的圆台上,直径约一米五左右,此时正在慢慢的往上升。 这些已经败过一次的败兵,不能再用了。他们的士气几乎等同于零。这样的军队一上战场,估计只需要一颗炮弹砸下来,他们的立即溃逃下来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当中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草甸上的风也大了起来,没有什么树林的遮掩,两个忍就在山坡上厮杀。两匹马反而吃吃草,慢慢走到一块了。 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遍,而星羽也是点点头,然后让陆允把所有的照片全部都拍成了一排。 紧接着,梅朵声泪俱下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的一遍,她的诉说当然和疤痕蜥蜴说的不一样。 但是卢方亮能感应到,这些来的仙道修士,一个比一个强,都不是弱者,若没有太阳神箭在身上。 别说是铁,就是钛合金钢的心神也要被吞噬掉,这种恐怖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在枳南面前,根本就不可能保持以往的心态。 想起自己在客车上的经历,何明身子一震,难道那股寒气竟然把自己消失的‘阴’阳眼重新打开了么? 而就在叶昊然眼看着那十二颗五升丹要葬送在雷云当中时,一块块青石迅速的在那十二颗五升丹周围凝聚而出,并且将其全部包裹,悬浮在了高空之中。 毕竟,他们的亲人眷属,可都是受庇于冰王宫的势力之下,若是自己不出手,那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那天穹族人怪罪下来,陈星如何收场?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抗天穹族吧? 所以说,宁千秋的厉害之处绝不仅限于医术,更厉害的是他的人脉。 这就有点怪了,照理来说,横死之人心中一点怨念不散,一般是不会离开自己死亡的地点的。这也是世上一些吊死鬼,溺死鬼,被车祸撞死的鬼……经常徘徊在身死之地找替身的原因。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七幕:名字、认出、威胁 “什么事?话说谁啊喂?” 下意识,图恩克就对这个名字做出了反应。 对面一片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还把衣领拉的那么高,跟那个叫绯泽的人差不多了,难道是最近的潮流啊?如果是这样,那说真的,不怎么好看。 而且这样,图恩克本来当时就没认真听,分不出是哪个方向传出来的,这些人一个个把衣领拉这么高,他是真的认不出是谁在说话。 然后的然后,他才意识到,这个名字他不应该认才对。 不如说,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什么该说的话,但...... “你,你,你怎么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万一被发现了,我该如何向解释,到时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居间惠压抑着声音低吼道。 章鱼兽王的肉白嫩柔软,光滑无比,还带着一种鲜甜的气息,让下方的战舰都笼罩在一股海的甜味之中。 让叶锋格外遗憾是,实力已经恢复到高人境界的月老,出门采药一直没回,这让他欲借高人帮忙练级的如意算盘,彻底成空。 相反在认知有限的情况下,一根筋往前冲的人反倒容易一役而竟全功。 但以莱耶斯的感知能力,能够察觉到在暗地里有着数名实力强悍的好手正形成完美的保护圈,任何试图靠近米娜的平民都会被他们审查,无关者放任自行,别有用心者则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不过正当他从房间里退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艾丝直勾勾地望着他,似乎在提醒他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就算是会搜魂之类邪恶法术的魔法师来了也没用,难道对着一头地龙释放搜魂吗,那不知道会提取到什么记忆。 就见那正在睡觉的橘猫此时醒了过来,抬爪朝他们挥了挥,仿佛在打招呼。 在石门的两侧,拱卫着一个又一个通体钢铁铸造,大大无穷,浑身散发着强大气机的壮硕傀儡。 但听得一声巨响迸爆而出,那根天龙琴弦竟然崩开了无情刀,挡住了辰南的这记绝杀。 在他看来,只要打败了擂台上的罗浩,在至宝如意的见证下,自己必定能逃离罗浩的魔掌。 一飞由于绳子的缘故,摔下来,并未很高,摔后未大叫,但阿古拉掉入洞内,重重地压在一飞的身上,压得一飞大叫起来,并吐一口鲜血。 “别离开我,吟儿。”洛宇天再一次说出的这一句温柔的话语,龙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霍…霍国公?要…要见我?”梁洛仁眨巴双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期期艾艾地说道。 “呸!臭流氓!”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被夺走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被人家摸了个遍,还差点就跟这个可恶的家伙发生了关系,张晓娇就觉得羞愤,狠狠骂了一句之后,她关上门便落荒而逃。 沈枫笑了笑,就张晓娇父亲这样的赌徒他不是没见过,都是这样的德行,可是他有句话说的不错,我确实长的帅。 “属下是这样考虑的……”李正宝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细述了一番。 “可是,我们的粮草供养已运送高墌方向了,短短数日,如何能够再次筹集以供应延州呢?”李建成愁眉苦脸地问道。 关一飞绕着走了好几圈,仍未见到有何破绽;其余人看了又看,皆一筹莫展。几乎所有人皆把目前投向了李道师。 在场的人听到张烈阳的话再次发出了震惊。这时在一边的蒋介石看着张烈阳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也就一般吧,一个月一两万吧……”我真是放开胆子吹牛逼了。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八幕:试探、关系、外貌 对方手中持利器,还显然带着一大队人,克莱尔判定这里可不能轻举妄动,既然他那么说,就算克莱尔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她也觉得还是顺着那人来比较合适。 “请问能否告知您的名姓给我?” 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克莱尔,直到被那个人带到一栋建筑的门口,第一个想起的问题是她还没问对方的名字。 “……科洛伏顿” 大概是因为刚刚见到这个身体的意识还是属于西昂的,科洛伏顿只告诉了克莱尔他...... “难道我去出恭你也要过问吗?”花缅淡漠地看着姬云野,却捕捉到了他眸中的深痛,心脏不由地一紧。扯出衣角,花缅起身离开,再不去管背后射来的如冰似火的目光。 池原拿着汲满原液的针,又看了看躺在白床上挣扎的马路大那恐惧和愤怒的眼神,皱起了眉头。 万风懒得搭理‘春’草那鄙视的表情,他很是明白,这个时代的人,注重的是什么,所以他直接拿这个来提亲,上官‘玉’似乎都没了拒绝的理由。他心里明白,他害怕‘玉’儿拒绝。 “也许她只是愧疚罢了。”裴恭措虽然嘴上强硬,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用了“也许”二字。 战争因为天后的消失戛然而止。天帝和帝君并非化敌为友,而是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寻找天后。 看着硕大的镜子里,那流畅而优美的舞姿,田甜绽放着自信而满意的笑。 此时的‘春’草,迫切的想要走出这沙漠,即便月亮城是龙潭虎‘穴’,她也迫切的希望能够早些到达。 客栈里的人听见外面的打斗,知道是江湖斗殴,都紧紧的关上了‘门’和窗户,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免得殃及池鱼。 要是他不参加,战后分好处可就没他的份了,再说眼下就需要人家的帮助,所以也只能同意。 吃饱之后,苏清颜彻底被秦大boss的厨艺征服,他逃跑的事情,都不打算追究了。 异口同声就算了,偏偏这两个男人,还都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原来她早有打算,而不认洪广不过是不希望他看到自己死去而伤心落泪。 早朝,凤灵九依旧会出席,其他时候,除了在西厢的炼药外,她大多都在凤清宫那边。 这不留情面的动作,大家还以为只有战家四少,或者南宫三少才会有,没想到就连龙大少也一样。 沈木白见他这样,松了一口气,心里犹豫的想,一个精神病人,大概只是依赖吧。 在穆桐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明戎皓回来,慕灵让明戎皓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研制信号弹,由于时间紧迫,明戎皓只研制出两三个信号弹,慕灵将那信号弹。 这些叶子,一点都不像是能吃的东西,凤北辰带它们回来做什么。 沈木白见他没有丝毫要睡的意思,就给他讲了一会儿故事,见对方还是精神奕奕的模样,不免有几分郁闷。 于是乎,夜绵发现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成为了拓跋枫的杀敌工具,看拓跋枫慢慢的有些不顺眼。 不过陆轩毕竟早就有所察觉,当那道森冷光芒暴窜而起的瞬间,他也反应了过来,手掌上浩瀚的灵力涌动直接朝道森冷光芒拍了过去。 完全没有顾及别的机器人,粒子炮瞬间发射,不过粒子炮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古歌,只见其轻轻一跃,便躲开了机器人们的粒子炮。 聂融成名时间极短,表现也极为逆天,名气大得惊人。混沌城内的宇宙级、域主级、界主级天才们虽然不一定有能力知道聂融就是灭魂王的事情,但是他们却对聂融三十年前那彪悍的表现了解得非常清楚。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二:不爽、打算、拜托 看着日历,珂莱默缇丝微妙地感到了不爽。 没有什么别的,只是三天了,这个组织还活着,让她觉得很不爽。 其实要是她没有插手这件事,那她还不会这么不爽。 毕竟,她不爽的根源,只是明明有她在,却还不能迅速解决而已。 对于其他人来说,三天之内清理完,这是何等不可能的任务啊。 只是,对珂莱默缇丝来说,做不到也就代表了她的无能,而这正好是她最难接受的。 能把她送进棺材的只有她自己,没有其他东西能打败她。 而若是她不能做到上面...... 他们同姓许,同属皇室,然而这姓氏这身份却是丹枫不想要也不想承认的。 忽然,赵立坚看到了赵欣然身后的苏奇,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有些不善地开口问道。 于是夏丽云就讲起自己有一次上街时偶遇王孝健远远看到他一眼的事情。 沈昌平跑走了,梁毅凉和随从还在背后骂骂咧咧,好大的官威,和之前对许绍烨时完全是两副面孔。 这青色火焰她是知道一点的,当初叶知秋悬空寺的那座山用的正是这青色火焰,对于这火焰的威力,陆晨伽知道强大到可怕,可是这么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陆晨伽还是第一次,她不由的紧盯着那火焰莲花。 明天就上班了,最害怕的事是生物钟调不过来,最近都是凌晨三四点睡,中午才醒。 莫山山有些不解的问着,在她看来这个惩罚不久是闭个关,怎么会这么严重? 如果因为这样,而导致叶问他们有危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两人平复了心情后,开始分析,这一次敖云心获得的这个万古难遇的大造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危急中阿拉贡爆发了,他先生拿火把点燃了面前的戒灵,又一阵急攻将谌龙面前的戒灵逼退,转身将火把掷出又点燃一名戒灵,其余四名近战也很顶,两两联手,将余下两名戒灵逼退。 洛叶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他们回想那不断循回往复的空间就崩溃,无法想象再出现如何面对,而他们算是丢了大人了,真的就这么算了,那他们以后还如何立足?教会的面子都丢干净了。 “哼,你还有点脑子吗?”红狼的声音突然出现,这时,不确定这个声音发来的方向,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自己辛苦度日,一人拉扯大孩子,直到病危才告诉孩子真实的身份? 次日一早,赵俊生来到大将军府,派人召司马楚之派来的使者前来议事。 芷鸾一声怒吼,一只茶碗,从他身后飞来,胜楚衣身子微微一偏,咣朗一声砸在了门框上。 她没忘了自己之前拒绝人拒绝的格外彻底,如今想到刚才自己狂扑上来狂吻的画面,迟姝颜表情越发一言难尽,她倒是想立马解释清楚,可就怕越描越黑,最后她也不管对方再说再抛什么炸弹,眼白一翻,直接装晕。 宗爱这番话说到拓跋健的心里去了,拓跋俊这个样子就是一个废物,对他的帝位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他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就让拓跋俊做一个闲散王爷算了,也让别人看看他拓跋健并不是无情的帝王,还是顾念着亲情的。 赵俊生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无敌的兵种,就看怎么使用,骑兵又怎样?步兵打骑兵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她真的好羡慕秦念,一进公司就能做主管助理,前途大好,而且秦氏规模大,名气大,未来发展不可估量。 张真人自知这问话有些突兀,可他一想到从昨晚到今天他愣是没见过李桑榆,他隐隐觉得李桑榆出事,各种手段都用了,可愣是没查到桑榆的下落。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三:逃狱、逃狱、继续逃狱! 科洛伏顿递出来的东西,只是两块石头罢了,真的只是两块石头。 其中一块还算能过看去,是心形的红色宝石……哈? 这不是就是理事长办公室的那颗吗?如果是仿造品,那这仿制的技术怕是比真品还珍贵。 问题是……如果是真品,那为什么真品会在这人手上? 之前的猜测是,「赛斐拉」为了给城内外的交流添堵,而偷走了,可是这个人也和「赛斐拉」有关系吗? 又说起来,正好他是要去把这些东西给卡菈...... 皇太后抚‘摸’着李烨的手道:“烨儿,这件事情不急,本宫想问问你,就算娶了大唐的公主做正妃,那还有两个平妃的位子怎么办,烨儿可有什么人选”。 锦瑟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只觉的身体沉重乏力,却是想不起来昨晚事情的一丝一毫。 “哟,这不是楚姐姐吗?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呀。”我拉着他还沒走一步,不悦的声音已经响起,人也已经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一声白色的长裙。脸上微微抹了点粉底。精致的水晶耳坠。手里挎着一个lv包包。见叶枫进门。东方子晴。对着他微微一笑走了过。 “你是在想这个么。”金美人说了这么一句把赵国栋吓了一大跳。 为了保障这些权利,新城所有的百姓之间建立他们的城市与机构,而机构之正当权利,来源于被治理者的同意而产生的。 “自己的伤害并没有什么增幅,对线莫甘娜到底是老实一点还是打的凶一点呢?”王修自己问着,可手下却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 叽叽喳喳的墨迹了半天,终于是挂断了电话。王修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准备再去看看皇族对战pe之间的比赛,可还没走几步,他那奇葩的电话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没事,只要你等会骂得毒一点就好,最好能骂醒一些人。jj就会没事的,其实我很仁慈的,还给你这么好的选择,是吧,不像你动不动就让人缺胳膊断腿的。”叶枫笑道。 我的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虽说是参茶,但茶色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就算不闻味道也知道这里面一定又被云昔加上了许多名贵的中药。 边令诚也没想到萧江沅的嘱托竟然是这个,他本以为萧江沅必然是和冯神威一样的。 原来在自己被打飞的同时,邓兮这具傀儡已经悄然的来到了夜天的身下,再次用力击出一拳。 “我到底要怎么样?大家,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孟霸天看着亲人和长辈们惨死的场景,抱着头,撕力竭地的大喊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被封存在心底的往事,今天,全部爆发了。 如果你现在在高羽身旁看,会发现他在即将撞上树枝时脚步奇异的向左或向右一滑,不仅躲了过去,而且向前急速奔跑了很多,每次躲过后就蹬树木一脚,速度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路青哥到底是怎么把苹果,从她脑袋后面变出来的,难道人的脑袋后面,会自动长苹果的? 我确实不需要斩杀,也不需要努力,或者任何必须追求的玩意,我都不需要。就连生命,也不是必须维持的玩意。 走出房间的朱钢眼神扫视一周,很想看看暗地里给付乐提供消息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付乐好像知道不少事情,可是自己才刚刚行动,付乐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是加百列竟然也会参加这次的拍卖会,难不成,教廷的人,也提前得到了一些消息?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四:发现、线索、密道 珂莱默缇丝还是很不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发现她好像浪费了时间而已。 从卡菈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卡菈.克赛特斯是吧,珂莱默缇丝好好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浪费自己时间的家伙。 ……虽然根本不是和她的错。 问答中,珂莱默缇丝大致了解到了她来星专的契机——在一次魔物入侵时,被当时还在三年级的珂莱默缇丝救了。 虽然用了这种方式来叙述,不过珂莱默缇丝还记得很清楚,也就是去年二月的事,还没有一年呢。 那一...... 尹照京是这些中脸色最差的,他是三十岁以下的武人中地位最高的,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肯定有这个集忆器。 沙神探自从武当山受尹照京胁迫之后,一直就对武人集团十分警惕。他认为武人这样发展下去,早晚会成为人类的祸害。他业余时间花了很大力气研究武人的发展脉络,以期寻找到克制武人的方法。 系统提示:你成功获得奖励虚空背包,自身背包增加至400格。 接下來几天,因为医生嘱咐,郝萌必须好好休息,所以在郝心的严令禁止下,夏夜诺一直沒机会接近郝萌。 因为狂霸弑猎团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顽固分子仍然留在这里,被这些猎人抓捕回去。 “OK,你说的算,不过,如果我这次没刷到多少分的话,你得补给我至少一个S,五万点,我可是知道的,你这次赚大了,全队就你最土豪。”郑吒半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曾经的混沌天体在整个修炼界曾经掀起过一场血雨腥风,虽然只是传说但深入人心。 我拉开了系统地图和我自制的地图,看了看异虫的行军的方向,顿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中浮现。 姜麒累的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接着揉了揉被晃得有些发晕的眼睛,最后摇了摇头走出了一间摆满了东西的房间。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他大舅父姜海。 “来,照大娘刚才舞的来一遍。”孙大娘看着静立沉思,似有所得的李昂,轻喝道,她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在武术上的天赋有多高。 并不是强二代,也不是富二代的她,这些年来为了向上爬什么都做过,出卖区区一点色相,根本都不是事儿,以前玩过的play可多了,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一帮人也感受到气氛不对了,狐疑的看了他两眼,随后忙不迭起身离开这里。 在一般情况下,对于战争暴行的报道,会被视为有意识的敌对宣传。但鉴于传教士的特殊职务和作用,那些由传教士传播的信息则被看成是事实。 今天上午破译出的那本,让他非常激动,看样子是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所以张乔也很开心。 其实相对于孙权提出的要求,诸葛亮许诺的好处更加虚妄,什么日后以川为界,共分天下的,一点实际的好处都看不到,至多也只是同意把江夏割让。 就在此时,只见的一道玉树临风般的身影自软轿而出,翩然而来,不等近前,早已有清流党人迎了上去,“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能进入后堂者,原定只有谢瑜和郑玉两人,赵皓却是硬生生的,无可争议的杀进来的。 诸葛亮眼中带着一丝自信的光芒,令一旁的司马懿暗暗心惊,这种情势,换作是他都自忖未必能够应付,这个诸葛亮难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周赫煊只懂简单的股票交易,而且还是后世全电子化的交易系统,这跟传统的人工操作区别很大。想要在股灾之际做空美股,那就必须得请一个专业的交易员。 ------------ 不被允许的过去 间幕其四十五:死、生、回击 强劲的剑风切断了周边一圈的树木,光滑整齐的截断面可以证明这一击下来的破坏力。 但,受到攻击的对象却举起她的那把剑,稳稳接住了攻击。 真不爽啊,珂莱默缇丝还是在这么想着。 别用这种带血的武器玷污我的剑啊。 “不先聊点什么吗?” 被那挥舞起来巨剑所掩盖着奥尔黛西亚,珂莱默缇丝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 对此,珂莱默缇丝轻笑,回复道: “说什么?我可没时间听你的忏悔——啊,抱歉,不是对你的偏见,我就是不...... 四周围观之人一片哗然,想不通刘备怎么好端端的在大街上玩起了自残。 这年头家庭电视电子游戏刚刚兴起不久,周毓春节时曾经和表弟在消水配合作战过,两人的水平相当,曾经多次战胜电子软件设置,但张睿仍然乐此不疲。 这该死的老头,喷了半天口水,否则怎会白跑一趟,说不定能再捡到听猪肉罐头呢。 闻锋父母战战兢兢地进入一楼客厅,只见装修得金碧辉煌,一应家具也是齐全之极,尤其挂在正面墙壁上的全息投影,夺人眼球之极。 安承佑低下头,微微思索了一下,抬起头:“好吧,那么就童话吧。”说完转过头,双手放在了琴键上。安承佑没有注意到黄美英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状态,通讯人是“大力允”。 但是曹洪的内心深处,那可是十分期盼着刘彬的兵马前来偷营劫寨的,那样的话曹洪可就能够在不违背曹操的命令下,好好的打一仗了。 更有一些听到消息的其他班级学生,团团围在教室门外,欣赏安承佑这位难得回一次学校的新闻人物。 洗漱完毕,地甲就过来开门,门外是一名老者,后面跟着昨天那个伙计。 二少不好拒绝,望向金荷时发现她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少不明所以,和颜丽娟的舞跳得寡然无味,耐着Xing子又一次笼统地将自己吃‘仙果’的前后故事说给了颜丽娟听。 “师弟!”“师兄,你没事吧?”青龙李的弟子们上前扶住脸色腊黄,额头冷汗直冒的刘金龙叫嚷、询问着。 没有过多久,老板就端来了一大盘烧烤好的东西,蔬菜肉类毒有,每一样几乎都是双份的量。 楚霄自然相信魅影血狼王的话,他有种预感,想要拿玄阴草,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困难。 他把自己做好的药膏仔细敷在了宋欣怡的眼睛上,又拿了条纱布帮她把眼睛蒙好,动作一直都很娴熟,当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是出自医学世家。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楚霄发出这雷霆一刀的同时,胯下魅影血狼王,也对着蓝永年挥出一爪。 却见两狼山关隘十里外,营寨相连,旌旗飘摆,而此刻的关隘外尘土飞扬,金鼓齐鸣,好像正在厮杀。 “娘子,这是何意?这事情会和陈氏有关?”胡天跟着眉毛一皱,在猜测宋欣怡的想法。 宋元清有些尴尬,心里头的瓶瓶罐罐一齐被打翻,什么滋味儿都有。 在此之外,她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儿子,把他放到了破庙里面本来就是一件不妥是事情,他们都以为凌缙是被附近的野狗给叼走了呢。 不错,宋欣怡还是梦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大的压力,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的事情? ‘砰’的一声,一个褐衣男子飞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头就歪了过去。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十九幕:争吵、劝阻、复仇 克莱尔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可能是发生了一大堆好像不大对劲但她又不敢确认的事吧。 直到出门迎着那堆黑衣人的眼神拿上图恩克都是懵的。 图恩克甚至还在问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没被刁难吧? 刁难?什么刁难? 仔细思考了一下刁难的定义,克莱尔觉得,完全没有。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人,但感觉没有恶人的气氛? 顺带一提,克莱尔根本看不出什么是恶人的气氛,她之前还都觉得绯泽和莱茵没这个气氛了。 不要指望一个就没见过几个人的少...... 克罗泀眸光亦微微一闪,随即又恢复平静,他甚至还突然掉头走。 闷油瓶一个膝撞顶在了血尸的胸口,血尸刚刚仰起的身体瞬间被按回了地面,不过光是这样还不保险,只见闷油瓶身体前倾,龙脊背直接压在了它的咽喉之上。 经过唇枪舌战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共识,匈奴赢,梁国提供五万石粮食,匈奴输,提供五千匹战马给梁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听到无人机的嗡响靠近火工头陀再也忍不下去了,怒火攻心的他控制的石球就朝夏树这边滚来,而半空中那架无人机直接被他一藤蔓凌空抽爆。 这几年以来,她从来不会露出半点不该露的,短袖都比较谨慎,衣服的颜色也有自己的选择和要求,绝对不要有半点会露出马脚的。 揭竿而起不说夏树能招募到多少人马,就算招到了那也是黄巾军一样的乌合之众,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直接接手明教遗留下的势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矿井的管理工作,安保工作到时候都可以交给克隆人,不用操心这些俗事的夏树能腾出更多的时间休息,也是更好的为下一次穿越做好准备。 如此看来白云和尚才是夏树最好的选择,哪怕他对佛门并不感冒。 开门一看,果然是外卖。帝白接过外卖,正要关门,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被浪人将领蜂须贺绑架了吗?又是如何逃回来的?”费尔南多将军问道。 黑岭族的种我大祭司也勉强点了点头,说实话黑岭族族公熊有重伤之后,在面对遨鹰族和猱玃族两大部族,已经无形之中,矮了一大截,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镇天印突然就兴奋地大笑起来,瞬间就爆射出了浓郁的红色光芒,把周围映照得一片明亮。 虽然她中了陈一飞的麻醉毒素,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救,那麻醉毒素已经消除了大半,她的实力就算没有恢复到地阶,但是对付一个被废掉一手臂,又受了伤的慕辰还是没有问题。 不过七尾市的规模,经济毕竟都要比羽咋町大得多,而且人民军对七尾的洗劫也要撤底得多,基本是挨家挨产的清查,因此收获也要远多于羽咋町。 行政部对海军、陆军的备战工作十分满意,不过备战工作并不仅仅是军事层面上,经济层面也是同样重要,毕竟打仗从一定程度上说就是烧钱。 二人牵马出了汤府,清扬头前带路,来到了旧皇城西安门外三条巷口,这时,就听巷子里杀声一片。 貔貅吃完一只羊,又衔起一只。不过,它这次没有发出嚼的声音,只是把那只羊含在嘴里。 只是要驱动一艘七千吨级的大舰,需要大约一万二千马力的动力,锅炉巨大,要将锅炉里的水烧开,可不是能在短时间內完成的。 仿佛万剑其发,犀利的杀气如同长江大河一样,疯狂地冲击了过来,瞬间就把刘超淹没。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第二十幕:冷静、劝架、解释 “呀,艾瓦梓,事情处理完了?” 就在这时,图恩克打断了诺依忒和艾瓦梓的争吵……呃,或许称不上是争吵,只是艾瓦梓单方面的发言罢了。 就算火气上头了,诺依忒也完全不是艾瓦梓的对手,甚至图恩克这么一打断,她闭嘴了一下,就立即清醒过来,爬起来躲克莱尔身后去了。 “真是有够丢人的啊,以为躲着就可以远离所有伤害了吗?” 然而艾瓦梓没有理睬图恩克,继续对着躲人身后的诺依忒嘲讽道。 “……我、我……呜……” 看着诺依忒从怒气...... 张拜“哎吆”叫出声来,叶如雪听得真切,往前急走几步,道:“张公子,是你吗?”刚扶起张拜来,就听到背后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 千手纲手伸出手在佐藤秀中青色的碎发之上揉了揉,异常兴奋的说道,对于佐藤秀中这个徒弟她一开始是不服气的,后来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就在这时,大殿方向传了脚步声,众人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见唐三藏等人毫发无损地走进门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这样的话,洛兮迎就能恢复一些记忆了,而且实力上说不定也能恢复一些。”孙舞空看着佛陀舍利也是颇为高兴地说道。 奎木狼看着百花羞,咧嘴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依娘子的。”长刀一挥,一只火红色的巨狼从火海之中窜出,竟是先对着角木蛟发起了攻击。 “大男人恐高怎么了,我还有深海恐惧症,整齐强迫症呢……”唐三藏毫不脸红地回道。 “因为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那肯定不会让我把你的事说出来的对吧。”林乔回道。 但当他在祭坛石阶上拼命冲时,忽然听到几万观众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没错,灵魂最玄妙的地方就是生命,创造生命,这种就是邪恶本源也远做不到,只有灵魂本源才有如此威能。 在一边屏幕上的消息吸引了林天的注意,林天抬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编写程序出来的怪物的世界吗? 这绝非天然形成,一看就是人工开凿,而且还是建筑规格相当高的那种。 张奶浑身一震,仿佛浑身的力气被一下抽空,她瘫软在地,失去了意识。 孟吴越还记得她四五岁时,母亲曾经提过要给父亲纳妾,但是父亲不愿,说母亲不能再生育是他的过错,即便无嗣,也要与母亲一世一双人。 牌位上的姓氏已经模糊不清了,徐字姓氏没了双人旁,只剩下了“余”字。 藏传佛教的影响力,直到后世都不能泯灭,而这黒教,起码后世的秦天是没有听过。 姜雪的宠兽之所以能临时振作起来,是因为亲情的因素提供了助力,克服了心中的恐惧。 凯瑟琳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外面那家伙的身份,他可能是那个危险的灵能者。也可能不是,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们就不应该隔着门给这家伙来点意外惊喜。 他来找校长,是为了张虎等人的事,没想到,校长竟然还在等自己。 这些大炮都是最先进工艺制成的,威力极大,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几乎没有任何肉体凡胎能够扛得住。 当年有一名落魄家族的少年便是被大家族退婚,后来他于微末中崛起,登临帝路,打脸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经过三个时辰的大战,蒙古军队终于退了,右骁骑覆灭之危,暂时解除了,这一战,右骁骑几乎覆灭,只剩下不到两成的将士,数员将校战死沙场,主将高长恭也是伤痕累累。 ------------ 不被允许的过去 终幕:死因、亡者、处决 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时,克莱尔撩开了刘海,露出了金色的眼睛。 也就是说,站在这里的人,已经是图恩克——同时也是西昂了。 “介意和我说一下吗?” 揉了揉左眼,西昂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这么问道。 对于西昂的出现以及质问,科洛伏顿则是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讲道: “你的话,不是会更不理解了吗?毕竟是卡菈……不,说不定你们两个会很谈得来?” “行了吧,到底说还是不说?这边还有个人急着等答案呢,是吧?魔王,而且我很讨厌用这个身高差...... 中毒者是一天天的增加,可忧心忡忡的吉平还是一无所获,越发的忧虑。诸葛馨这段时间来都在帮吉平的忙。 昏沉沉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头脑发涨,看看陆雪涵,她依然在安静的睡着。 其实赵炎心里很自信自己的能力,也并没有被这些事情所难道,他缺乏的并不是能力,而是人力和熟练度。 如果在这里出兵的话,很有可能会对对方造成致命的打击,也怪不得飞天骑士团会输得一败涂地了。 想到神叶毁了整个扶林城,屠了上百万人,又单人只扇打得修真联盟狼狈不堪,挥手间就是几百修真高手粉身碎骨,如此实力简直骇人听闻!若是被这个“邪神”逮住,哪里还能有命在? 我冲上前去继续充当火车头,战歌之剑所向披靡,人在江湖根本就没有人能禁得住我一轮技能的摧残,而失乐园其他玩家的攻击也相当猛烈,人在江湖原本近几千的人都在城门内进退维谷,人数上也飞速锐减着。 长发虽然还是那样柔顺,却坚韧无比,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尽管李慕笑的很平和,却还是如同一把藏在报纸下的利刃,危险而不可捉摸。 纳兰雪穿着棉衣,猫在自己院里的软椅上面,正在翻看一本棋谱。 虽然明知道慕容姗姗的这句承诺比真空还空,但是却仍然让我安心了不少,于是马上启动了潜行,向风流大少的行会驻地走去。 正在此时,一道黄光陡然从山顶的某处冒出,急速朝彩鹿轰杀而去。 楚管事乐得嘴都咧到了耳后根。老侯爷自从来了乡下,不管夫人在庵堂还是还俗以后,这是第一次说关心老侯爷的话。 兰斯替她关好房门,下楼来到客厅,戴维还在品着红酒,只是电视已经关了。 目光转向夏繁华,此刻的他正在慢慢的品味红酒,圈外的人不知道那些个事情,并不奇怪,可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有些奇怪了。 “离婚?轩辕敏柔,你该不会忘了规矩了吧?”淳于华博怒极而笑,看向言福凝月的眼光冷飕飕的。 留下来过夜……也正是叶安安心中的想法,她怀念她的房间,也怀念她那张柔软舒适的圆床。 “马上就不是了!”贺紫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迷茫,苒苒的话像是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李渊呼出一口气:大儿子和二儿子没有死就好。虽然离开了这个时代,以后再没有见面的可能,但能够活着就好。 “娘娘,珍妃的话切不可多信。”秋末恨恨的瞧着扬长而去的珍妃,真是不让人省心的贱人!自己孩子没了,还要说些晦气的话来刺激别人。 “妈咪,这个男生叫德鲁,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狂吃东西,好像永远都填不饱肚子,后来还咬掉了一个同学手臂的一块肉,而且还吃下去了!”安德烈指着还在那里狂躁不安的德鲁,对叶安安解释道。 ------------ 序幕:回顾、如今、未来 克莱尔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离开那个村子了,来到了一片比起之前更为平缓的地段。 当然,应该是又过了一天,太阳看起来才刚刚升起来没多久。 也就是说……四月二十一日? 她发现她走在队列的最末尾,艾瓦梓在最前面走着……看上去完全没管后面的人跟没跟上。 后面的人是绯泽,和艾瓦梓大概差了十来步的距离,似乎也没在管后面的人跟没跟上。 只有诺依忒是和克莱尔她平行走着的。 “啊,勇者?” 同样,也是诺依忒最先注意到了克莱尔...... 宁雪晴的电动车并没有损坏,腿上的皮外伤,顶多也就是擦点碘酒,沾个创可贴。若换个能讲道理的人,也许霍不凡会用金钱给那人长长记性。 江雪饮坐上开往赤色长城的飞车,不时摸摸自己的嘴唇,像个孩子似的啃着自己的食指。 席言觉得前面的还算正常,但后面那几个,什么只绑腿或者手的,简直就不是阳间应该玩的东西。 不过他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儿子,正是因为他全身心的爱都在儿子身上。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的投入到实验中。 陷入绝境的宇岢一时间不知所措,然而他却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一个模糊而深远的声音。 “功盟的实力在不停地增强,在国内几乎成了一种信仰,对付它,不容易。”王琦又说道。 “嘿,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叫萝卜纹,回家上网上查查去就知道了,就跟…就跟这网眼似的。”说完,摊主还指了指自己的运动鞋上的网眼。 “那这公司毕竟还不是你的呀,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孙雅蕾想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 按照重生科技团队的估算,传统的老年人就算用各种高科技的辅助,最多也只能支撑两百年左右。 白雪家地后面有一片很大的荷花池,现在这个季节荷花已经争先开放了。 她的眼睛被一条黑布遮得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就连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清。 鬼差好像没听见我话似的,理都不理我,直勾勾的瞪着跪在我跟前的老婆子。 我看了看一旁的朱迎,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他告别,这里一堆烂摊子他还指望我来给他收拾,许道明这老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去向,如果就这样唐突的离开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待他们走进一看我发现竟然是李艳,我心里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们这会会出现在我的后方? 他亲自出手!要擒拿叶千璃,居然都没办成,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打脸,他自然很不悦。 回身一击,来不及闪躲的我,被凤仪一击即中,眩晕3秒,同时董落的攻击也落在凤仪身上,眨眼间,凤仪出局。 其实十八位大师心中都很清楚,他们大乘佛教已经被外界贴上了“抠门”的标签,这些知识外界的风言风语,大师们作为佛门弟子自然也不会在乎。 正在冥思苦想的唐轩被两道冰冷的视线看得浑身难受,身体一僵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走!”驭龙倩说了一句,然后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五芒星阵上出现,我身形一晃,直接被吸了进去。 中午时分,秦纵准备在公寓里进行柴刀实验,实验的材料他都已经带来了,就是之前从菜市场里买回的那只活鸡。 作为曾经从流浪贵族转变成为领地贵族后裔的红谷男爵,清楚的知道这是有多么幸运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来,一对一,正大光明!”汶司令在驾驶舱里咆哮着,那癫狂的话语被扩音传出,在整片废土上回荡。寥寥数字,气势逼人。 ------------ 第一幕:路程、城外、沟通 赶路,然后继续赶路,休息了一晚上然后接着赶路,又是新的一天,四月二十二日,早上起来接着赶路。 可能还赶不完路吧,诺依忒绝望地看着前方,她试图问问弗洛瓦城还有多远,只是不敢问艾瓦梓,她就扭头拉着图恩克问。 然后图恩克去问艾瓦梓了,诺依忒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她被艾瓦梓带着嘲讽的眼神瞪了。 不过她还是得到了回答:不远,今天后半夜就能到了。 啊?走这么久才到叫不远?诺依忒不...... “那个土匪跑到我家里,杀了我娘,我把他杀了,尸体还在我家里。”刚才射箭的汉子走了过来,脸色苍白,身上有着几道伤口,看来也是经过激烈的搏斗才杀死的那个土匪。 这是当日黄药师为了还人情所给的特殊丹药,桃花岛秘制,可遇而不可求。 “那两个苹果就是二十万,咱家一辈子也就值二十万,现在没了,你说怎么办?”姬妈妈愤愤的说道。 “咦!我怎么不试试这个办法?”李汉心中一动,使用天眼异能透视藤田刚,看见对方的心脏之后,他使用大道之手抓了过去。 天上地下,九天十地,恐怖的天道先天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先是溪流,在装大成海洋,铺天盖地,化作一个几乎半透明,肉眼可见的天道漏斗,沉了下来,灌入绵绵身体之内。 一个慈祥微笑,淡淡一步步走下,蓦然消失在花果山颠,身影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石屋内。 固然他们是攻破了,原先那庞大到近乎与一座无可匹敌的战争堡垒一般的须佐能乎。 方便完了之后,方华从茅房里面退了出来,结果发现带路的下人不见了。这也没什么,可能遇到什么急事就先离开了,可是因为刚才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酒,现在头有些晕晕的,忘记了来时的路,只好沿着走廊往回去。 然实则,对于他们而言。心地善良的才会做上述的举动。心地阴暗者则是直接任那些被他们接入城内的夜入者自生自灭,更或者勾结城内负责巡夜的守城卫兵。 “裘乡长,有人敢下套儿,就有人敢接招。吧敢拿老师的工资说事,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子君递给裘加成一支烟,冷冷的说道。 向导告诉他们:“中国人进攻时才会开炮,也许他们要进攻了。”随着一排突然的爆炸声和像猫叫的尖厉的呼啸声,苏联士兵们慌忙丢掉手里的弹药箱,低下身子,焦急地向四周看着。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 呃,打算化身午夜色魔的方黑宅。意外的发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bug。 来人张民强和刘根福都认识,尤其是刘根福,看清来人之后,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林家表哥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说那些没意思的话。”方剑雄对于老娘极为孝顺,她推荐的人自然不能怠慢分毫,更别说是亲表哥的来头。 左运昌死了?王子君一听头都大了,明天正准备跟他谈谈呢,怎么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呢? “是法师……”陈忌苦笑着的解释道,心里也明白过来,原来是伊琳娜误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一身的不伦不类的装备。 到了如今,张少杰的粉丝,已经对于他的风流,津津乐道。不少的“杰粉”,纷纷以能够了解张少杰后宫资料为荣。 不出意外,这场比赛魔术队将会派出的阵容必然也是他们的最强阵容。 ------------ 间幕其四十六:家庭、怪话、剧透 新历三百零六年一月三日,此时的科洛伏顿和卡菈才刚刚从监狱里面跑出来。 门口的狱卒显然也很难对付,不过他俩还是想办法逃出去了,不愧是有过一次经验了,你说是吧,科洛伏顿? 比起上次来说还要好点,没有追兵来,正好现在那些狱卒都在担心珂莱默缇丝要干什么,反倒是没有心思查房,距离被发现少了两个犯人,那恐怕是还有一段时间。 在那之前先跑远就好,当然,穿着这身囚服可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这么一寻思,比...... 下一刻,在裁判的一声开始后,雷特浑身气息陡然大盛,身形急闪,右手成掌,携带着滚滚气势轰向萧炎。 开什么玩笑,下界那令自己骄傲的萧族…居然是这么来的?难不成斗气大陆所谓的八大古族,只不过是大世界这些超级势力一手操控出来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见到孟自达和孟成那看着自己的眼神,诗瑶也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哈哈,我是不是人,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方鹤又是一阵大笑,也没有理会他们。 在赵逸说出这个计策的时候,孙坚就立刻露出警惕之情,如今官军大营,朱懏与赵逸身边均没有大将,只有孙坚所部有。若是赵逸提议让程普、黄盖几人前往,孙坚该如何推辞,程普等人是大将之才,却不是那些刺客。 那些空姐看到冉灵儿可爱的模样,都朝她笑了笑,有一个甚至跑过来和冉灵儿合了一张照。 赵逸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提升为了为国为民的好官,而杨秀则是被赵逸贬低成了不分轻重的庸碌之官。 哪知,宁水月根本不是按她的想法在操作,双方语音方落,其早已伸出湿滑之舌,往下一步一步挪,一步一步轻滑,来到她胸前的敏感之处,邪肆打起圈圈,唇边还扬着浅浅的邪魅之笑。 “不错,弹性好,手感也舒服,不过感觉还是有点差,你在把剩下的也一起脱了吧。”林宇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幼儿园本来是个亲子活动,章嘉泽抱着章二诺,手里不空,没法参加。幼儿园的一个保洁阿姨看见后,主动承担了照看章二诺的重任,从而让章嘉泽能够顺利地与章一诺完成活动。 但在刚才他将识海世界重组的过程中,身体也跟着迅猛提升,不需要他特意去做,他体内的灵力就按照两个世界的地脉流转方式流转,身体已经变得力大无穷,无坚不摧。 这也是这个赛季以来,针对中路最严重的一局比赛,就连被号称面瘫杀神,整个赛季单杀率最高的闫天恒也无法享受这种待遇。 陈-云深呼吸,这里的灵气比外边浓郁了好几倍,真是个修炼的必佳之地,难怪大家都那么努力换取积分来这里修炼,果然非同寻常。兴奋之余陈-云抓紧时间走向室内中间的蒲扇地方,盘腿而坐修炼起来。 鸡冠蟒疯了,一跃几十米高,双目充血,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咬向身在半山腰的陈易。 但是我的灵魂,却是变得十分凝实,对于这种压力,我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便化解了。 此时,无数的藤条从那南方天地中击射而来,只见钟妙雪一身蓝衣,而在她的脚下,则是无数的滕曼,直接朝魔神缠绕而去。 众目睽睽下,王耀坐了下来,敲了敲键盘的几个键位,又试了一下鼠标,然后活动了一下手指。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当着若兰的面,杀一杀王耀的威风,报刚才的仇而已。 ------------ 第二幕:公道、后路、登记 第二天早上,虽然是后半夜才睡下的,但众人都是太阳初升就醒了。 话说回来,本来这地就不好睡,特别是这一带小石子特别多。 艾瓦梓没有回来,但太阳升起大概有半个小时后,那个之前跟着艾瓦梓走的守卫回来了。 “……请进吧” 那人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这个诺依忒倒是很理解,没有人能和艾瓦梓独处还能保持平常心……呃,克莱尔大概是要除外。 “那么,武器……” 现在想起来,艾瓦梓前辈莫非是因为不让她带武器进去才和别人开打的?...... “如此重要之事,岂能少了胖子我?朱哥,既然得到了你的承诺,我胖子便信你一回!”胖子的声音掷地有声,拿着刀豪迈之气直冲云霄。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贾正金看向变得异常恐怖的艾帕尔。 胡风秀和孟飞霞两人显然没有打算继续留给朱砂继续思考的机会,当下已是口内断喝出声,双双向着朱砂立身之处欺近而来。 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之后,黄庚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同意,而且第一时间严词拒绝。 说罢连出五棍,打在五人头上,将之击杀,便大步走出光明寺,径直朝西面走去。 当飞出一段距离后,丑丑转身释放出大量黑洞。虽然体积跟黑暗之龙的无法相比,但以密集的数量与对方召唤的黑洞对撞。 “好吧!我到柴房拿些干柴!”汉子说完,一手推开柴房大门,走了进去。 “有劳都头了!老朽在此谢过!”洪老伯立刻站起来行礼,武松连忙还礼。 虽然四十里的空间让他们两方互相看不见,但并不能代表他们那位老对手心里不惦记他们。 “化身风云。”古戈多的力量加持在脚上,虽然没有形成神纹之翼,但是脚上也如生了一双翅膀似的,脚下生风。 “我可没有妨碍你们的感情,我这是要帮你们一些事情!”他随意的说道。 不止筱筱战队直播间的观众愣住了,鸿蒙王者战队直播间的观众更是震惊得差点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慕云天神秘的对她笑了笑,既然夫人想要最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效力完成。 大儿子见状两步赶上,眼看要将那娃娃捉住,不想房门却被打开了。 下午,照顾苏沐雪的工作主要交给了程泉与丁一涵,苏世源与吴慧妍的确是够累了,夫妻两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合眼。 当然这是游戏,并不能用科学方面的东西去解释,多重都是游戏设计者设计的。 余诗洋但是一连淡定,关于在庆祝晚会上宣布韩菁菁即将发布新歌这件事情,秋婉君之前就跟商量过,也就是说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眼下的他自然没有什么意外的。 牛保田不由想起了前两天楚风购买的那些药材,其中有着那么几味都是收服异火才会用到的药物。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够天天跟大哥联系,但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是上下属的关系,这种身份实在是让我太尴尬了,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在攀附我的大哥,”裴宏宇突然有一些苦笑着说道。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因为省钱柳岩显得很高兴。不管多少省钱就省钱,它与你点两万块的帝王蟹请服务员陪着吃是两码事。就像万亿大咖们的钱,也是一分一分地抠出来的一样。 不过喜色过后,韩牧却也冷静了下来,他手上的,只不过是一道残篇。 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余酥白还是换上了——大概是潘城卫有特意叮嘱改过尺寸,这会儿衣服穿在身上很合身,还意外的有些好看。 ------------ 第三幕:路径、目光、脑补 在被科普了一大堆关于这个城市的消息后,克莱尔一行人走出了登记处,接下来就是按诺依忒想的,去到处逛逛了。 从在登记处那里看到的地图来说,这里走上去应该会到「鲁特区」。 弗洛瓦城地域广阔,且位处山脉之上,很多地方地形复杂,还狭窄,不适合大量人群聚集,因此这个城市分为好几个区域,在平缓区修建大型聚居地……总之登记处墙上钉的纸是这么说的。 登记处那里还有介绍,「鲁特区」是弗洛瓦城中第二高...... 这种危险的东西放在基地边上甚至基地里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主意。 成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额头处冒着虚汗的邱秋,迟疑了会终是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赶路,只是在步伐上却是要慢了很多下来。 「我们要在欧洲杀进杀出,留下更多的传说!」一说到S9,笨鸡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s9,代表着笨鸡即将朝第三冠迈开脚步。 “元宸……你感觉怎么样……”伊夕见元宸单膝跪在地上,不管不顾地来到元宸身边,脸上写满关切。 刚刚那人若是解决完狼巨人后直接自行离开,那么这整个事情的定性就是他们办事不力,这次伤亡太多影响太大,再有苦衷再努力也必然是要背锅的,而且还是整个部门背锅。 不过至少现在看来,那个在队伍里肆虐的概念类污秽大概是被囊括其中的。 只是何港一直让它守护邓布利多教授,所以没有带在身边。方才他身受重伤,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乌龟守护神出现异常,邓布利多才赶紧使用移形换影把驺吾传送过来。 “父王~你说什么呢!”看到傲月竟然在酒宴上说出这种事,无忧顿时一脸羞红的娇嗔道。 此时大概正有扭曲自身线条藏在太阳不可照射的阴影中窥视地球的庞然大物在阴霾的更外层注视着这里。 江闻猛提起一口气,将九阳真气倒卷回自己丹田气海,凭借着深厚的功力才化解了逆行的危机。 让盘宇鸿想不到的是梅雪莲这种搜索十分的消耗能量,即使梅雪莲此时已经是第四级智能了,其能量也是翻了好几倍,可是盘宇鸿却清晰的感觉到梅雪莲体内能量正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下降着。 但这可不是故意羞辱他们,而是真的现实需要,而且吕树这次拿出了大量的洗髓果实,让后厨做饭都给弄进饭里。 “我?我是被巧月的善良所吸引,然后就爱上了巧月!”纳铁如实的回答道。 “当然用过,不过,是谁我却不能告诉你,就如同你用了这个方子,我不会告诉别人一样!”李日知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西门飘雪满面春风的领着唐唐走回来,月葬花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看到唐唐的有唇角有些红肿,眼神有些闪烁。 土宗众人抢先下手,分别攻向身边的木宗与金宗,措手不及之下,数名生命流逝,血,妖娆了整个天空,像是开放在冬季的娇花,美艳绝伦。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聂廷忽然扶摇直上,他要换个各大组织更加密集的地方分散雷劫,因为他身边的已经该死的死,该伤的伤,但其他地方还有不少其他的组织呢。 千岛莉娜看见纳铁指的位置,顿时脸就红了,娇声道:“讨厌,那里会有什么能量,羞死人了!”说完千岛莉娜把头埋在了纳铁的怀里。 巨人一般健壮的布蕾妮停下了脚步,在约翰大叔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细微的,却又如钢丝一般坚韧,蕴含着出一种肃杀惨烈、百战余生的残酷味道的杀意,将布蕾妮牢牢锁定。 ------------ 第四幕:「力量的意义」 说到酒馆,那就要说到各式各样的酒了,在弗洛瓦城的酒馆,这里既有从公元历时代流传下来的秘方,也有不少新品。 在弗洛瓦城,酒也很有这个城市的特色,比如说这个季节,这个酒馆,和重瓣铁线莲一起泡制的清酒便是最热门的选择。 重瓣铁线莲算是铁线莲中香气最浓的品种了,不过铁线莲本来就不是什么以香味著称的鲜花,就算是重瓣铁线莲也只有一点淡淡的清新杏仁香。 更别提酒再淡,也是烈的,这一喝下去铁线莲...... 被路飞大骂,索隆又是愤怒又是耻辱,在大家面前他居然又走错了,索隆连忙旋转方向盘朝哈利冲去,可是路飞这个家伙双手也转向方向盘,两人在一阵争吵中直立立朝着最左边的沼之试炼冲了过去。 他们龙族本来就是全都从蛋里面出来的!而他们龙族的血脉太过强大,尤其是皇族血脉。因此,云梦萝就算不愿意,只怕以后也只能生下一颗蛋了。 “是,林长官。”余正高兴地转身向车队跑去,当战士们得知加餐这一消息后,俱都欢呼起来。一个个干劲十足的在村镇内仔细搜索着,将所有物资全部搜刮一空,装车后运走了。 回到游魂森林的瞬间,秦玥一眼望见BOSS正悠然自得的喝茶,悄悄松口气,走上前。 年幼的时候,景瓶儿曾经心中不解,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这么愚蠢?景瓶儿只要勾勾手,便会有一大帮的男人围着她转。 只不过,我也有点不大喜欢典韦说的话,什么叫我不是他喜欢的对手?难道,这对手还分喜欢和不喜欢?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从医的身上感觉到那种让他直接腿软跪下来的冲动。 这时,宪兵已经推门而入,两分钟后才从众人震惊的表情和对话中弄清楚事情原委,意识到没有被骗,宪兵队长一个调头,带着部队去追赶秦玥去了。 来到洛风面前时,他释放出来力量凝聚成一个巨大手掌,遮天蔽日。 乌索普双腿一软,瞬间绝望的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紧,指间在木板咔吱滑过,乌索普双手拍着脚下木板,难以接受的大喊道。 “任务不是随机分配的,他有可能领取了第一个任务,而随后,任务的难度会提升,可惜那家伙没有实力,被抓到绑在那里,直到被折磨死。”夏波推断道。 他说没想到我可以这么开朗,这么善解人意,同样是对家人有隔阂,有芥蒂。 所以,想要迅速解决灵异事件,酒店里唯赵凡可行、唯赵凡可以轻松做到。 “白工,对李老提出的问题,你怎么说?”李菲儿听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是转头问创新部领导白成恩。 高峰被白鬼的眼神看得有些发秫,连忙将视线转向红鬼,他是在受不了一个男人竟然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鬼奴的影响下,许峰会慢慢变得以赵凡为中心,但却又不会丢失自我思维,类似于催眠和灌注思想一般。 并且他们生活在这里,对于畸变兽的习性已经非常了解,找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并不难。 不过就算前路崎岖难行,他也不得不就此离去,因为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 掌握这颗光球就掌握了整个天庭,在不惜代价的情况下可以轻易灭杀数位侵入天庭的准圣——大巫和祖巫除外。他们皮糙肉厚,绝大多数攻击落在他们身上都很难致命。 高级住院处的病房内,陆坤看见方莹正在她妈妈的病床前开心的讲着什么? ------------ 间幕其四十七:烤菜、谣传、血迹 山洞内,两个穿囚服的在烤菜吃。 生活不易,卡菈叹气,这菜啊,是真的不好吃,但也亏这里有能吃的菜让他们不至于啃树皮。 这时还是清晨,估计城内的居民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劳作。 吃完这点青菜,卡菈就趁着科洛伏顿还在烤,人已经跑了。 科洛伏顿那肯定叹气叹得更厉害了,没有歧视流浪汉的意思,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有一天和流浪汉交流怎么捡东西吃活下来。 他们那恐怕是比流浪汉还丢人,连去人多的地方讨饭都不敢讨,不然他俩就要当成...... 陈奥挥了挥手,大家悄悄回到窝棚。他独自一人,却走向了钱老三。胸口还藏着两个冷硬的馒头,陈奥端来一碗热汤,先把馒头一点一点用汤泡软了,喂给钱老三吃。 看着又要疯狂的高洋,张梁只能放弃了劝说的念头,高洋上一世最大的愧疚就是玄紫玲,这一世就是想要尽量的去弥补,但是玄紫玲却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高洋不疯狂才怪呢,只希望它能够冷静一些,不要太冲动吧。 他和张若萱不同,见到张佑之后,自有一番寒暄,倒也不必细述。 内马尔的入选和贝利、罗纳尔多的出席同样意味着巴西足球在国际足联的地位,毕竟2014年世界杯就在那里举办,布拉特和巴西足协之间没有猫腻……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怎么可能!”傲世忍不住怒吼一声,来不及多想,又是一个W【影奥义!分身】技能!对着苏阳的背后位置释放。 当这位博学武僧还在纠结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对手已经超出一个身位,普通的招式已经不足以将他拦下,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冲上去。 最后木槿桦还是捧着莫雪蕊送的礼物回房去了,没有看到木槿曦在他背后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张天雷此时已经离开了广场能有三百多米的距离,而身后的伪改造人也被自己全力之下给落了好远,张天雷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现在应该是考虑一下该到哪里去躲避一下了,毕竟那些东西要是追上来了,还是很烦人的。 大丽花可不是战士,她除了过人的头脑之外,再无优势可言。至高手杖失效,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而祖巫这边烛九阴被一众祖巫围在中间,显然已无一战之力,其他祖巫也是个个带伤,也不好过。 裙摆飞扬间,露出那一双修长,完美的玉腿,肌肤光洁,如玉瓷一般,焕发着炫目的神光。 为了做得更像一些,伦崮等人准备真的将装有陈秀秀的棺材埋起来,到了晚上偷偷再挖出来,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是三山六殿堂主给少门主赠送物品,天瓜得了四品丹药一枚,天露三升,一只四品储物手环。还有自己和愚大锤比拼锻造的半步四品生锻指剑,天瓜将其收入体内温养。 尚景星心动了,能活着谁不想活着,更何况还能带走花鳞毒蛟,可问题是他根本不敢相信六耳猕猴说的话。 贾诩也对李扬的时局掌控能力非常满意,李扬本来就没有参与整个事件始末,只是半道插入进来的,却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行什么事了,的确是非常难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着铁铮慢慢远去,青色火焰中变得有些模糊的背影,巨石生灵发呆,不断喃喃自语。 张辽倒是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这一千新兵训练并没有自己什么事,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不犯傻搅和进刘天浩高顺这番唇枪舌剑中来。 ------------ 间幕其四十八:麻木、失去、崖壁 本来科洛伏顿都还没注意到卡菈,他只看到那里有个火堆,然后火堆边围着很多人。 本来只是而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比起稍后科洛伏顿会发现的事来说,他觉得他还是这么被当成发现密码的人直接乱刀砍死会好点。 还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但科洛伏顿知道发现他们杀了人的自己,肯定是会被一起杀掉的。 确实本来也是那样的展开,发现有人走过来的他们也不再观望观望,纷纷拿出了武器敲过来,有人拿着星导器,有人...... 吕飞不用说一眼就看穿了这一点,这才说出只需要一个主办方而且只能是自己来主办的话来。 虚影进入龙凌躯体之内,‘龙凌’目光顿时露出一丝精光,身影如电,流星赶月一般,划过天际。 “仙儿,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姜华牵着李仙的右手,缓缓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嘴角轻轻地吻着李仙的手。 听到余富的话之后,温梦等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花郎竟然猜对了,余富果真不想花郎再插手此事了。 父亲听到陈虎蛋的回答后“唉”的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话,老胖头冲一旁的棺材里躺着的男尸吐了口吐沫,走上前来。 将弓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这弓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啥特别的,只是全身一点都不反光,地龙筋做的弓弦经过地浆淬炼之后现在已经成了嫣嫣的血红色。 在回防南海之前,总统专门找过他,郑重嘱咐,一旦英国人率先攻击南海舰队的话,一定要让英国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总统还说过千万不要对英国舰队主动进行攻击。 她随他归,两人南下,两心相印,双伴双飞。那时,她们爱着。爱与不爱,绝对不一样。激烈的燃烧,眩目的滚烫,许多年后都清晰如昔。爱永远美丽,在回忆中永生。 “马上召集军中所有将领召开军事会议,远征西藏!”唐健一字一顿的说道。 毕竟墨家机关道没有野怪,而3v3里面是有野怪的,这相当于对梦老师稍稍有利。 虽说当时的情况下能拿的东西确实有限,但裴秀秀还是挑了好几十块最好的和田玉带了出来。 “先天后期和先天巅峰贫道都并不好感觉到惊讶,毕竟叶施主的天赋之高,算是武林奇才了。”玄慧大师缓缓地说着。 她的话说到这没继续往下说了,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说我两啥事也没有,她看着我沉默了几秒,也没多问,最后转身走了。 始料未及的五步蛇兄弟惊慌地举剑抵挡,只听见“叮叮叮叮”的声音,刀锋与利剑发出清楚的撞击声,一时间火星四溅。 只是,这几队骑兵就跟缠住了他似的,不管周围如何变动,一定要在他跟前身后晃悠,令他左冲右突不得逃脱。 李锋把这话直接说道乔布斯脸上,再加上刚才李锋粗暴打开乔布斯的手指,也是让乔布斯清楚知道收购安卓系统是不可能的,不过乔布斯本身也没指望李锋犯傻。 “你们也各自的上号吧,这是第二天,明天早上争取全部打到第一名,然后改名字对那个审核的傻逼发难!”苏尘说道。 他们这边倒也还挺安全的,右侧进圈的队伍在进去之后被OMG给打掉了,其他的两个队伍都在左侧的半山坡。 还有,当初自己第一次误闯那树洞通道时,饕食鸟朝她攻击而来,还惊动了古炎界这边的人,那只从天而降险些将她拍的魂飞魄散的手掌与那个冷冽讽刺的男声。 ------------ 第五幕:王族、副团长、导游 克莱尔和诺依忒又在酒馆待了片刻,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再待下去怕是艾瓦梓都走了。 “赛因小姐,我和诺依忒小姐就先去别的地方看看了,您要去什么地方也请随意,只是希望您夜间能定个地方和我们汇合” 起身,克莱尔这么和绯泽说着,准备和诺依忒离开这里了,只是绯泽也站起了身,说道: “咕,那就一起吧” “诶?那您……不,您乐意就好” 要是绯泽这么说,克莱尔倒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干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又乐...... 弑神枪无主,也不知下落。但威名远扬,因此许多人仿制这件法宝。 “早饭不合你口味,再不吃会饿的。”说罢,手在一收一环之间,再度捏了一块糕点送上来。 瞿峰身上浸出了一身的汗,他口中不停地呢喃出声,末了竟是忽然一下睁开了眼睛。 “冰儿听我的,这么拖下去恐会阻碍以后的修练。”上官飞按着乐冰的肩膀忙劝着。 只是这却是一个十分耗人的事情,不论是上官飞还是乐冰,都得一百二十分的注意才行,唯恐功亏一篑。 我爱罗从未感受过如此的虚弱,耗尽的查克拉让他连动一根手指都非常困难,他闻着土地上草屑的气味,无法理解地看向不远处另一个倒地的少年。 那母鸡看似已经被她身上隐藏的兽息给吓懵了,僵硬的耷拉着脑袋,兴许早已经神志不清了。 唐朝是道教扶持,道教一心让唐朝重新统一天下,再次建立道家为尊的王朝。但眼下的情况,唐朝腹背受敌,各地也有动乱的迹象。 激情过后,两人躺在床上,邢天宇感受着趴在他身上那温热的躯体,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原以为这边彻底完了,现在看倒还好,要是后来人能收拾整齐,多少还能恢复些。”朱达对周青云感慨了句,不管后来者出于什么目的,及时的收敛和焚烧尸体等于保护了此地的水土,让后来的人发疫病的可能少很多。 金‘色’的曙光洒在‘阴’阳玄道脸上,显出一副慈眉善目,虽然他穿的破衣喽嗖,虽然他背后还背着一堆湿乎乎的柴禾,但地仙就是地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副仙风道骨之容。 马程峰突然想起大宝的话,料想应该是那位老萨满三大爷放的。赶紧让大伙跟他去三大爷家一探究竟。 只听到声尖叫声响起,莫凡当即皱起了眉头,这声音他可是极为的熟悉。 只见这颗银丹闪耀着点点的光辉,丹丸的外表包裹了一层白色的氲气,就像是一颗仙丹一样,而且还发出一股淡淡的诱人香味。 “元帅,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一个士兵将一份统计表递到项宇的手中。 “林雪,你千万不要听姜妙依的话,她不是好人,你还是跟着我走吧。”白骨妖精瞥了姜妙依一眼,对着林雪开口说道。 看到梁飞没有说话,于冰以为对方怕了,当即得意地大声狂笑道。 当然,马程峰觉得很可能这些鼎器里边以前也装着许多仙丹灵药,一股脑地都被这大家伙给吃了。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活上千年之久还不死了。 刚才他本来就被幽萤撩的浑身难受,现在一个待宰的羔羊就在自己面前,他能忍吗? 皇宫是典型的金字塔外型结果,这样的外形设计是为了有利于,折射天空中恒星散出来的光芒。这样当被恒星照耀的时候,远远的看上去会显得格外的金碧辉煌。 蛟龙奋力挣扎着,巨尾使劲拍打着玄武,三个脑袋同时喷火,但是它的火焰怎么能够伤害玄武呢? ------------ 第六幕:放逐、家庭、下午茶 本来克莱尔原计划是经过帕罗区到达弗洛瓦区的,然而贝格特却带着一行人通过一条小道横穿到了乌缇拉区。 不愧是本地人,确实比起原先要走的路近了很多,虽然原本是打算在帕罗区看看风景的。 这小道是挺难走的,但对于这几人来说都不算什么,还没打一只小型魔物难……好吧,虽然不该这么比喻。 “说起帕罗区啊,那我推荐每一个外来者都去零云峰看看,可惜那里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封闭了,以后都不能去,帕罗区是和...... “怎么?装失忆吗?刚刚我们打赌的时候,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现在你输了,该履行赌约了。”凤凌月牵唇一笑,脸上的表情叫云峰啸感觉到十分鬼魅。 “你是说瓦利也在?”白羽皱了皱眉头,要知道瓦利那家伙可是【祸之团】的成员,搞不好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墨川面具下的脸色铁青,他提起手掌,好几次想一掌拍死这个家伙,一了百了,却始终拍不下去。 也是九尾狐王的半成亚圣之威都不能使得他屈服,这点天地威压还是比亚圣的半分威压弱了许多的。 这副姿态,在惊鸿他们看来跟他之前的气势凌人根本没有任何不同。 荆条缓缓收缩,一点点缩回了刚才的节点,红发的身体重新出现,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体上不知道被刺出了多少个伤口。 其他几个守卫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心下都有些侥幸,幸好自己刚才没出来阻拦,不然现在只怕也是这个下场。 虽然数目多,但是大多实力并不高。只要时间充足,她有自信能够将这些攻击的黑甲怪全部杀了。偏偏自己的几个保护着让她太束手束脚,根本没办法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 语气铿锵地表明了自己光明正大,绝非别有用心的立场,他又冲陈绘春惭愧一笑,似在自嘲没能帮上忙。 可进入主神空间之后,他的特殊性就展露出来了,就像是遇到风云一般,直接化为了一头迅猛的白龙,摧枯拉朽般的横扫了阻碍在他面前的一切。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探视究竟,到底,最后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只得看向贾清,让他解惑。 五声爆炸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强光猛然向着王凡袭来,见状,王凡立马闭上了眼睛,不过神识却是没有关闭。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地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结果他的身体被紧紧地固定着,让他动弹不得。 雌火龙的尾巴还在拼命的跳动,在最后的神经反射之下不断挥洒着自己最后的生命。 他的每一步后退,都会引起大地剧烈颤抖,留下一排巨大的佛脚印。 但是,他却震惊的发现,菲戈死死抓住自己的双手,任由自己如何挣扎都挣扎不了。 他根本没有那种资格,只有大无相宗和他的师尊出面,才有这个资格组织起这样一个联盟。 想他陈铁龙堂堂三花聚顶神人之境的绝世强者,魔都陈家的上一任家主,魔都十大高手之一。 这个冰疙瘩刚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不大,但是随着飞行越飞越大。 然而,就在半途中,一名不速之客,打断了陈腾和火凤的聊天,并且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抓住了火凤的右手手腕,大声质问道。 “死不了,就是皮肉伤,不耽误他生孩子。”韩景沉对于邓红英怀孕这件事耿耿于怀。 韩景沉看着鸡儿还有四眼以及东子发的消息,哪里会给他们好话。 他一直待他很好,尽管旁人不这么以为,但是燕立却是深有感触。 ------------ 第七幕:阴影、荣耀、墓前 和这家人聊了一会儿,似乎卡菈的母亲已经拒绝把卡菈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也是,绯泽猜这么想对两个人都好,不用为回不来的人而痛苦。 不过对诺依忒来说是足够费解的事了吧。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沉浸在了「她其实根本不懂卡菈」的自怨自艾中。 从那里出来之后,诺依忒还是这个低沉状态,贝格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听了之前诺依忒和卡菈一家的谈话,也知道他说什么都是给诺依忒补刀。 “我记得卡...... 真的?秋实和黄娜?回过头来,挂着泪花的向春早愣愣的看着韩秋实。 众人原本还笑呵呵的,再看见萧瑞麟和他身边的萧倾城之后,都止住了笑声,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萧瑞麟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这穿的一身白衣,眼神冰冷的模样,让人看的都有一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 相比涛涛和勇勇来说,尹刚和闫鹏都很高,两人的身高都过了一米八。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已经在机场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萧雅不悦的问道。 "他能干什么?找我给他通融通融呗。"刘志强,没想到吧?你也有求到我的那一天,一边待着去吧,我才懒得理你,喝了一口茶,向春早暗自惬意。 萧疏月看着这些壁画,在看着后面,忽然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了,这里……有一个类似现代人的着装。 饶是如此,武松落地之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祝彪上前,双手扶住武松肩膀,方才止住武松退势。 萧倾城似乎有些似懂非懂,但是却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和自己说的有些不一般。于是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 看到萧疏月这样的眼神,虽然觉得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可能会吃亏,但是在这一刻,却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悦,就像是得到了萧疏月赞同,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但是却并不讨厌。 “我之前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做了。”安逸熙随意的敷衍道,目光沉沉的看着前面,她只是想和心爱的男人去马尔代夫,林庭佑已经不是了,当然,她不会想和他一起去。 焦锋笑了笑,道:“焦某并未听说过‘飞云十三鹰’有何恶迹,东方堂主欲杀他们仅仅是为了为江湖除害么?”言下之意大有怀疑。 毕竟这里剩余的部队中,第一国境守备队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没有今本角一的支持,想要干到自己那个眼中钉所冒的风险太大。虽说自己可以强行下命令,但没有第一国境守备队的支持,先不说一个保密的问题。 秦华冷笑一声,那气势根本未散,庞泽更是惧怕,感觉周围的厉鬼都向着自己冲来,浑身打颤,不一会便是满身的汗水。 欧阳灭毕竟是魔界的第一护法,灵力修为除了魔神,怕是也已不作第二人想。尘禅纵是灵力超凡入圣,也不该如此托大呀,莫非他有必胜的法器? 白晨只是给秦华一个可怜的眼神,便是悻悻然的座上驾驶座,秦华无奈耸肩,坐在了后面,白萱嘴上强势,但是当秦华进来之后,还是握住秦华的右手,紧紧的。 地上却多了几句面目铁青的尸体,轻柔的夜风中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多情的星星看见几个生命瞬间而逝,似乎有些不忍,都躲到了云彩后面,连清冷的月光都变得有些透骨的寒意! 黑衣人的话算是对荀子莫大的赞赏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但是这些年来他愣是没有发现那个黑袍人的真正身份。 ------------ 第八幕:「圣痕」、暗示、共鸣 穿过这条山道,就到黑琥珀湖了。 “人……果然也是好多啊!” 时至傍晚,果不其然这里也是很多人,还没到湖边就挤满人了。 “……我先走了” 看着前面,绯泽转身就想走,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是人多的话还能稍微忍受一下,这样挤来挤去就为难她了。 “别嘛,走什么走啊” 然后贝格特一把拉住了绯泽,很巧,绯泽也很讨厌这么没距离感的人。 而且更别说这人之前就很让绯泽怀疑了...... 王省吾作为连长,主持修造三连的工事。他当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盖里不漏财,所以穿的也很低调,让陈逸把他当作了路人甲,当着盖里的面问盖里住在哪个客房。 “哈士奇怎么了,萎靡不振的?”黄雷下车的时候想要把二哈牵下来,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苏铮在旁边看的皱起了眉头,吴倩的渡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就在这一瞬间,王朝晖突然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这股罡劲就像是一个大球,将王开川整个给笼罩在了里面,就像是一个防护罩一般。 “可我一个也不认识。”这话是陈逸说的,上次他在龙老爷的寿宴上,见多了大人物,这次的嘉宾虽然也是西装革履的,但能让他脸熟的真没有。 贺楠喝得醉醺醺的,连大侠偷喝啤酒都没有发觉,更别说是一旁的周游了。 顾瑜望着张天毅低头吃饭的侧脸,眼神不停的变化。她忽然发现,不算帅气的张天毅。侧颜是那般的刚硬,很有一种铁血硬汉的感觉。 晚上五点半,准时来到约定的暨阳大酒店,边远航寻找着自己老同桌——于明俊的身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蜘蛛侠第一部的剧情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最多也就八九天的样子。 “可恶!”李发财大怒,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觉得这个事件必须报告给方木知晓。 第二天他们一家子再次全家总动员,顺利的到达了‘九州租车’。消灭了百来只丧尸后顺利的得到了两辆不充电唐,其实要不是恪飞不会开车,还有一辆的。 夜阑枪尖此刻顶在阿汤咽喉,大门已经被己方把握手中,一波翻盘。 撞见林内侍又惊又羡的目光后,我故作“含羞”的垂下眼帘,任凭脸上红色面纱两角悬挂着的银铃撞击在一起出脆耳的声响。 “我说师父,您能别大喘气吗?赶紧告诉我吧,总不能把这些能量给浪费了吧。 洛雪似乎要说什么,眼睛眨巴地看着洛彦,洛彦一撑眼,示意洛雪说话。 “嘘,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会。”萧夜露出他那骗人的虎牙,用嘴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阿珍,拿着毛巾的手轻轻拂过她精致白皙的瓜子脸,隐秘的用拇指指甲轻轻在大嫂脖子划过,引起她柔软成熟的身体发出轻轻地颤抖。 张子这么热情的招呼他吃饭,很可能是在饭菜里下了药,想把他蒙晕,好拿走他身上的财物,甚至更有可能的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直接杀了他,取出器官卖钱。 看到抓着蛛丝躬起身体,犹如是在做体操动作一般风骚无比荡过来的彼得帕克,李斯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至极。 “是。”正如楚阡阳所说,这队侍卫是负责守卫她这处的,只不过他们是李斯临走时吩咐的增加的人手,而他们一过来,便刚好就和对方撞上了。 青洲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还有时间,可无邪尊者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 第九幕:走散、丢失、山丘 然后诺依忒还是走散了。 一开始这四个人真的互相看着,本来还好好的,接着还顺利挤到了湖边,因为岸边的石头都被捡光了,所以从浅水滩边捞出了石头。 “看好喽,打水漂啊,就要用这种扁平的石头” 贝格特看克莱尔和诺依忒就不像玩过这种东西的人,还特意指着石头给他们解释道。 随后才把石头扔了出去,石头在水面之上正好跳了九下才沉入水中。 “诶?” 这样的现象让诺依忒觉得很是神奇,直直盯着,然后她也学着捞起了一个石头,扔出去却...... 廖千当年也是想要攻占梅汉领主国,结果被陈天宇打的落花流水,在无数侍卫的掩护下,他才终于得以逃脱。 如果现在林俊逸还不知道田华勇是故意这么安排的,那他就白活了这么久,不过他也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雄阔海大步走上营墙,询问周边的士卒道。 即便如此,光线却依旧显得柔和,并不酷烈,万物在更加丰厚的阳光滋润下,茁壮的生长。 “成交!”中年男子一脸高兴的说道。没想到自己随便捡到的一块铁皮就坑了别人二十万元灵石,他不得不高兴。 于是一伙人散开去摘灵果,不久便将二十棵树上的果子摘得干干净净。 虽然说丁一已经脱离了打架斗殴的层次,可虎子豹子还没脱离,知道他们感情的柳晴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不用了,资料我已经看完了,我自己去食堂吃吧,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不用管我了……”,段泽涛挥挥手道,方东明他们要明天才到,这几天都是贾常庆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段泽涛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恶来一手抬着金身,口中轻轻念诵菩提咒,一道道咒力无声无息的没入了虚空中。 可是秦笛却已经摸出了落日弓,搭上一支天阶神箭,开弓如满月,“嗖”的射了出去。 张楚岚他们算是知道,八奇技中描述的都不够嚣张。论嚣张,他们只服林景,一个不行炁的普通人能用一种淡然的语气告诉你长生不老不难,关键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还就特么让人感觉理所当然。 吉祥一脸懵比的看着莫天空从身前走过,我靠,这不是你说的吗。 在琉璃的“言语教导”下,下人们迫于沐倾歌的淫威只能硬着头皮扑火。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脚下的大地颤了颤,随即这个基地被彻底摧毁了。 第二天一早,顾林希换了一身干练的衣服,将长发挽起来扎了一个高马尾,又美又飒。 手一抚,一道乳白色清气灌入韩立全身,韩立只感觉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就像是冬天在温暖的被窝睡觉好好的,突然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金村美玖埋头在他怀里,上下左右来回蹭着,直弄得他邪火蹭蹭地冒。 仙鹤门打的主意,无非是先将其他九大竞争者排除出去。然后自己一人暗自对付方源,企图私自占据狐仙福地。 想来肯定是会发到贴吧上去的,这样就有更多的武者知道了,而且顺带的也是给杂货店宣传了一波。 因为洞天乃是世界的一部分,分割出来的话,世界会耗费世界本源之力去修复那一部分缺失。 她回身,朝刚刚宋老师的方向投去一眼,却见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宗贤,此番你确实丢人了。”一道宏大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竟是半圣之音。但许开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样子似乎只有自己和齐宗贤能听到。 ------------ 第十幕:拖延、再生、斩断 星导器上金色的光辉没有继续再闪烁,但剑却没有停下来,不敢用这把看着就不怎么靠谱的弯刀硬碰硬,诺依忒熟练地侧身在地上滚了一圈躲了过去。 若是想要逃跑,也只有后退一条路,而身后却是悬崖。 这个高度诺依忒确认正好能摔死她,坠落的时间也绝不会给她做出任何操作的可能。 “嘁……” 就算这样也不能等死吧? 共鸣……对了,这个弯刀也是星导器吧,能用共鸣吗? “啊啊,本来想让你...... 如果金城武和刘德华看到这个男子,应该感谢男子没有进入娱乐圈,给他们留了一口饭。 我和七七两人惊喜不已,一路上惊叫不已,惊得林中的鸟儿飞走,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几只松鼠好奇地看着林野的不速之客。 当然,郭盛还是会去获取能源晶的,但只会给他的部下服用,那些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争夺霸权的黑衣人战士。 不过,要澄清,我就要带陈仪嘉出来,不过她的脸皮那么薄,要是知道见我的母亲的话,是说什么都不会出来的。 现在她妻子就住在沈奕的隔壁,真是一次可笑偶遇和巧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这么狗血? 还真是看不出来,这贺正扬竟然还会下厨,并且看起来,并不陌生的样子。认识他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过他下过厨,对于吃的方面,他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我一度认为,这人肯定是不会做菜的。 搜救进行到二十天后,终于停止了搜救,连警察都收队了,陈冬跑来这里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动,呆呆的。 推完了一号,又推完了二号,最后一直推到了八号,最后八只大黑龟乖乖地排在一起了。 “不许伤害爸爸!”又是一句低喝,却明显比方才更愤怒,在那矮子抓住我之前,果果已先一步捏住了他的脖子,所有幻影消散。 而罗军最担心的是,这一路前去的危险,乔凝她们有本事应付吗? 挥出这一刀之后葫芦脸就后悔了,万一这一刀把苏木劈死怎么办?可惜招式已经发出,而且距离如此之近,根本来不及变招。 “唐四,我警告你,我不管爷爷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万万不可以误会,明白吗?”秦修竹定了定心神,强自道。 也就是说,但凡是修为不如奥利的,在奥利的脑域攻击下必死无疑。就算是同级高手,脑域攻击也可以出其不意。 赵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一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秦祺的办公室在三十八楼,是一个接近两百平米的综合式办公室,秦祺没有特殊情况大都会呆在这里,吃喝拉撒睡寸步不离。 我不知道安然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我只知道一点,这感叹不是冲着我的。 唐少岩差点摔倒在地,没有电梯,你让我走着上楼?而且还是十八楼,你怎么不让我去十八层地狱? 秦修竹也完全抛开了心中的顾虑,彻底把唐四当成了自己人,甚至在给金港市的爷爷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自己已经找到了男朋友。 院子里的丫鬟仆从乱作一团想要抓住那两条疯狗,却根本就拦不住。 孙浩皱眉,又往前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微弱地感应到了一丝滚烫的热意。 难道火焰魔军团要有大动作?对手是水牛城基地?林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个猜测。 “我怎么都没有见过你。”潘美丽看着架着一副眼镜的程峰,好奇地问道。 ------------ 第十一幕:光芒、昏暗、弯刀 本来克莱尔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点了,本来她应该在湖边找诺依忒才对的,不是吗? 但意识到身边别说诺依忒,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时,她才发现她走到了一个山丘旁。 也好,从高处看看诺依忒在哪。 这么决定后,她便攀上了这座山丘,只是还没登顶,她就听到了诺依忒和贝格特的声音: “那你有什么用啊!” “就当我没用吧,还有我死线要赶不上了啊!再说会被团长怒斥一天一夜的,麻烦让我麻利地杀了你或者把你打晕!拜托了!” “怎么...... 他们巴不得她离开家,然后挣钱回来给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总是第一时间想要让她来解决,找她要钱,但是等到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不会来看她,没有给过一分的关心。 气机上,这一头七彩青鸾,和楚阳估计的没错,是一头驻足在仙台境层次的大妖。 最尴尬的是,卫生间的玻璃门坏了,还没有帘布,无论洗澡还是上厕所,都会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同样的,他们是分开进的城,分三路,进城之后也没有会合,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着。 喝了水,一行人继续走着,经过今奇山,郁大封放眼望过去,只见朦胧的白雾。 胖头傻傻的,又哭又笑,怎么也抹不完脸上流的水,鼻子总是酸,他好想他家的母老虎。 蓝兰左手拉着胖子,右手拉着紫嫣然退出房间,水澹峙最后离开。 袁总却没有马上回答,首先给她播放引了一个纪录片,那是在帝都一项改造工程的隧道施工现场,带有京剧脸谱特色的刀盘在缓缓转动着,一个大型的盾构机正进行工地组装,即将开始掘进作业。 众人各怀心思,不过都打算以后派个弟子常驻盘龙城,参加每个月的美酒拍卖。 这毕竟是他们孩子之间的事情,他们父母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涉比较好,也许会让他们觉得有压力。 雷霹雳一直说服自己放手,可为什么命运总是把颜滟送到他的身边。 车内的人,全都点点头,拉出了四个箱子,里面是四个单兵导弹系统。 也不晓得山治的耳朵尖到何种地步,听到“南海蝴蝶”四个字,就冲了过来。 在美国增兵中东,做好要对伊拉克军队动手的准备时,伊拉克也在进行所谓的积极备战。 在最后,他的旅途已经不再孤独,自己也有了很多伙伴和族人,当然同样也有压力,他要带领着这些族人找到属于自己,远离战乱的净土。 严守城市安全工作,摧毁索马里境内其他地区的反政府武装,这才是根治索马里动荡的最佳手段。 两行清泪悄然陨落,睁开双眸已是泪眼朦胧。她望着堂内那座空荡的高台,失神了很久。 当一架从零到完整的五代机在众人面前被生产出来之后,这场参观活动也落下了帷幕。 被打懵的美军士兵,哪里是红警精锐的对手,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战斗便已经结束了。 但如果数据比较模糊,或者是知名玩家之类的,则会由黄浦那边专门进行人工检测,最终得出检测结果。 毕竟,林寒尧都来接云兮了呢,自己出国前可是特意发了个短信告知许天喻的,他不是说自己到哪儿他都会跟着保护自己的么,果然男人都是骗子,许天喻竟然连接她都不来接。 “璃洛大神,你就通融一下嘛。”林笑笑见肖逸不松口,就想曲线救国,从夏侯璃洛身上突破。 有雨的眼睛移向了他,有点迷离,看着几天这张帅脸,她心里毫无波澜,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不觉得楚真最帅,无风最帅了,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凌未而已,容不下其他。 ------------ 第十二幕:长夜、烈星、元凶? 长夜漫漫,虽然克莱尔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但那也足够让人无聊了,若是能睡着还好,但仅仅是闭上眼却无法停止思绪,就够能让感受到黑暗的可怕之处了。 克莱尔本来是不该对这种黑暗与孤独感到陌生的,她离开这份黑暗也才过了那么些许日子。 可正是那与十四年相比过于短暂的日子,让她无法忍受这个地方。 “……” 她开始发呆——她曾经最擅长的事,若是不习惯这种事,也无法在孤独...... 平时无聊的时候,凤娩就是在看话本,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相较于她那个时代还是要先进一点的,话本的内容,都可吸引人了。 李几道摸摸胸口,之前体内那种控制不住乱窜气流已经安分了,就是她好像还是没有太多力气。 “先上车,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回去一再聊一聊。”李明看着那夕阳照应的云彩后说道。 冯英是第二天一早听阿流说的,李正淳他们去找过李红心,责问李红心凭什么把长春园让出来给冯英他们住。 他这时又看向了坐在他周围的组员们,只见他们的丹田位置有着深紫色的一个点,也正向着周围散发着紫色之气,这时他明白了过来,那紫色之气在生命体中,一点一点会聚着,又一点一点消散着。 周福喜想起了二十年前时兴的QQ,感觉这玩意和QQ没有区别,想起那时候人们上网有时候就是为了和网友聊天,周福喜便决定要发出自己的第一条微信。 夜半时分,篝火摇曳,火星子滋滋作响,邪月觉察有什么不对,靠在树干上的他立马起身,警惕地看向了周围。 姜离想了想,倒也没拒绝,从兜里摸出自己的宝贝手机,和她加上好友。 像老黄所说,第二魂若是想要独自涅槃,那必然会将花辞视为仇敌,以期夺得花辞身上的真凰魂魄。 但这次,林惜柔和李榆从上午待到下午,午饭还是在知府后宅吃的,知府夫人命人请白桉也进了后宅,跟府里的仆人们一起吃了饭。 此时的宁华,只有眼睛还能勉强睁着,嘴里的血大口大口往外漾,胸口已经被洞穿,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 李阳亲自去请王一鸣,隆重介绍王一鸣,已经说明他们之间的交情了。 慈善晚宴倒是还能解释得过去,毕竟关圣在李家就留下了这个信息。 宫子羽清楚,金繁是对的,死比折磨来的好,他看得出来,那两个刺客恨死自己了。 中队长调到市局,中队长的位置白队长自己不敢指望,但副队长升了队长,就会空出一个副队长的位置。自己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轰隆隆的爆鸣声响起,烈焰淹没了两只金阳蟹的身体,它们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弟子解释后,敲门而入,屋内传来了几句谈话声,不等片刻,这位木家弟子走了出来。 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可不是一句空话,乾隆皇帝对这一点还是看得清的,所以金钱鼠尾的发型在当前的清帝国依然是绝对的主流,真正发生改变还要等到嘉庆时代。 终于,当越来越多的蓝色火焰浸入变异人体内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焚阳皱眉,他突破生死境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渡雷劫直接达到生死境,掌控阴阳之力,看破生死。 我抬头望了望漫天的飘雪。为鸿兮的智商和我们的前途而深深担忧。 可魔尊并无去意,他一心想要杀掉水梦痕,或者摧毁除妖联盟,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容易。 ------------ 第十三幕:恩怨、迂回、意愿 不等克莱尔做出什么反应,米黎卡拉上克莱尔的手,牵着她下了楼梯,继续离开这里。 她本来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让克莱尔跟着她走的,不过,这也是她惯用伎俩的其中之一——故意拉进距离感。 就算那个人是和她有一命之仇的人。 反正这种人米黎卡又不是没遇见过,不过就是一条命嘛,呵呵。 连屠村之仇的,米黎卡都见过,虽然那个仇米黎卡根本不认。 “那个,艾瓦梓前辈?” 沉默着下了一层,克莱尔还是...... “爷爷!”听到这儿蝶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悄然滑落。 猫颜看着同伴的尸体,捂着自己的嘴巴,压抑住哭声,不敢大哭,担心惹怒了半脸人。 正是用蒸馏器蒸馏出来的白酒,色泽透明,酒气醇香,众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好酒。 反正他也只是想借助那条龙,历练自己的修为而已。现在是大唐盛世,除了某些偏远地区,是很少有争斗的。余真意自从来到南边,便没碰到几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苏萱萱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他去照顾沈漫漫,怎么感觉,他好像在帮她做事似的。 当然,名门正派,干这种事情的也不再少数,只不过没有被抓到而已。 此时宇家已经先后买下四门棍法武技,一门七重天层次,三门六重天层次,总共耗费一千七百六十万。 “好就赌族长之位”东方明大声说道,但他心里还是很无奈因为他知道,这样只会削弱家族的实力。 当来到锻造室看着里面一把把冒着寒光的灵器,东方明睁大了眼睛!今天的震撼来的实在太突然了,而且这些中级灵器都是出自自己儿子之手。 对此他有些不理解的,但想着皇城里的局面,觉得六皇子肯定是有事托付,所以便决定去京城走一趟。 “那就好!”此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已经没有的说了吗?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再表达自己了。 事情往下发展,就是xiǎo贩因为不断地被挑衅,逐渐将事情闹大,党委便会接着出场。由于吴添是事件主角之一,那么必须被方庸牵着鼻走,而吴添则处处被动没有着力点反击。 现在东瀛地下势力正在疯狂的进攻华国地下势力,要是说山口组真的完全进入了华国。 “还真是有意思了!”向罡天在心底嘀咕了句,随即也跟着起身,他是真的想去看看刘四金口中的于腾龙,会是幅怎样的嘴脸,居然敢这样捞政绩,简直就是在找死。 钟内,古猿似乎听到双方的对话,也是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局面,要向罡天为自己而自废武功,这可不是它想要的结果。弥勒的卑鄙做法,是彻底激怒了它。 罗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以他如今实力全力催发yu风羽,同阶武者几乎不太可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就算对方身穿宝甲,那也只能保护前后背,四肢依旧头颅可就不在其保护范围了,这也是让罗昊能伤到陶庆的原因之一。 行方真界,一院两宗,世家子弟,三大帝国,可以说八方风动,所有的人都是将目光聚集在龙城。 “灭魂阵!你们竟欲将她魂飞魄散!我怎能坐视不理?这一切均由我而起,就由我来结束吧!”楚卿激动地说着,狠狠将我的手甩脱,力量之大,使我跌坐在地,呆在当场。 “放心,让她休息休息,我的计划不差那一时半会。”陈肖然趴在宝宝后背上的郭颖一眼,目光内多了一丝怜悯。 ------------ 第十四幕:木车、黑布、最后一面? 深夜的城市,那是十分的安静,特别是破晓前的一两小时前——也就是现在。 正好,这个时间段也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春寒料峭,不过看天,万里无云,很快就是个大晴天了,这算是唯一的安慰吧。 “……” 在这样陌生的街道中,克莱尔不停地东张西望着,和米黎卡分开之后她就立刻意识到了——她不识路。 说到底这里是哪?是帕罗区没错,所以说是帕罗区的哪里?哪个方位? 帕罗区的详细地图什么的,她可没见过。 零云峰她倒是知道个大概的方位...... 这确实是唯一的机会,因为这时候动手刺杀,后果不会特别的严重。毕竟双方还没见面,李国林不至于真为了一个事前的刺杀刻意对付星云会。 其实,杨子晨心中非常的紧张,她这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主动上前挽着他的。想到反正上次都拥抱了,挽着手也没什么吧。 芙蕾亚,古兰朵并不负责实战技巧,只是讲义授课的讲师。同时也是到‘精灵森林’进行实地调查的精灵调查协会成员。 欧阳枫被赵福昕的话所感动,什么也没说就坐了下来,王思瑶也在大牛身旁坐下。 若是能拿着一把仙器,那这样的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基本上就可以纵横修真界,来去自如了,一把仙器给予修真者的加成,实在是太大。 看看电脑上的直播画面,正在播宝净集团的冠名广告,果然是马上就要开始的节奏。 剧组的拍摄还没结束,不可能人人都停下来照看辰星。管明查看了辰星的情况,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后,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既让辰星有个比较宁静的休息空间,也是要督促大家继续准备工作。 呼吸的空气中夹带着霉臭,环堵乌七八黑的,显得死气沉沉。虽说夜夜把床单都洗干净了,但整天咯吱作响的床铺也让人心烦,睡也睡不安宁。 对于华悦散布的一些认为是顾恋违反经纪人规则暗中伤害天皎的说法,很多人不以为然,甚至有人认为对天皎这样的人物无需太过保护其隐私,别说没证据证明是顾恋放出来的,就算真是顾恋放出来的,也没什么。 吱吱…吱吱…紫电雪貂像是在说,这个是必然的,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次日,姬若华顺着钱争所言的线路,找到了承天街,在一个边角中发现了这家“华荣客栈”,于是二话不说便迈了进去。 现在,驾驶着满载数十吨对地攻击弹药的高航座机屁股后面却同时在跟踪着十余枚这样的红外制导导弹。 “大家注意了,大概到沙漠地带了,前边刮来了飞沙。”红线提醒大家。 在那最早被风行市远征军攻陷并占领后的原智械第一道防御阵地之上,依托着阵地残留下来的较为平整地势而就地架设起了炮兵阵地,第三机械化步兵师师属炮团正在向着远方的天边不断倾吐着狂暴的怒火。 此刻,在独孤严的丹田,白云一望无际,那就是神品天元丹化为的神奇剑气。 听着门外混乱的脚步声,男人反手钳住景慕雅的手腕,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对于两人来说,考试并不是什么难事,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倒是班里其余的学生都有些紧张。 周围灼灼的目光还没有消失,白欣虞不由叹了一声,拿出兀自看了起来。 夏至说这,就把自己准备的两个布包放在桌子上,一个给了顾大嫂,一个给了顾老太太。 也许洛伦佐买到了情报,专门等着厄恩激战之后才趁虚而入。为了这一天,洛伦佐等了很久。 ------------ 第十五幕:硬闯、空中、前往 零云峰前。 克莱尔看着远处一片人海,握紧了手中的星导器。 若是普通人,那反倒是没什么,但那些人手中也拿着星导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这么多人别说打败,光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冲过去,就已经是够难了。 更危险的是,被围攻也就意味着不能及时打断所有的共鸣,很有可能被视角盲区开始咏唱的共鸣击中。 但没有时间了。 只是猜测,但既然还有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应该是封印还没结束,但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也在她快过去,同样不剩下什么...... “唉,这个你放心,王海兄弟给我们做向导,认路的活还是没问题的。”果胖子得意道。 林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并不是不想去找一找门路,但他知道方敦孺和严正肃的脾气。找他们其实是没用的,找了也是白找。再者自己怎么也是新科状元郎,即便不去活动,授予的官职也该是不差的吧。 林觉也很尴尬,他怎知完颜阿古大会当众说出这件事来,所以一时语塞。 众人怒目而视,好似自己都没有与王凌有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她看众人眼神不友善,赶紧道:“若是有一天我真惹了王大哥不高兴,她叫我死,我也愿意。”所以我发誓,永远不会惹他生气。想永远陪着他,有他在就好。 铁皮飞镖,“自爆玫瑰”,能使这些坑死人不偿命武器的家伙,又能是什么好鸟?!只不过是白起实在是名声赫赫,出手又过狠辣无情,他性格方面的问题,才会被大家有意无意地忽略掉罢了。 现在那边没有人受伤,情况还算不错,就是战士们都觉得憋气。跟候排长商量想要试着攻一下,现在请示团部看看可不可以。 时钟的指针,刚刚跳过凌晨四点三十分,辛苦工作一天的人们,正在呼呼大睡,虽然距离起床时间还很远,但是时值六月中旬,白天长夜晚短,深暗的天空中,已经透出一丝鱼腹般的惨白,将黎明前的黑暗映衬得更加深沉。 白莽在这时似乎吃饱了,跑了回来蹲在王凌身前,呆呆的看着他。王凌将其收入宠物空间。 这样的学生,比那些正处于三阶却斗气掌控天赋平平的学员更有培养的价值,帝国魔武学院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放过。 棠儿心想,他莫非真是有些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到了这里。 太后娘娘还没到明月轩的门口,便嚷嚷开来,眉眼间,那种焦虑、关心,分外明显。 此时,倒地的几名保安也都爬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上前动手了。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不知是谁领的头,一起向着外面逃去。 “皇祖母不必悲伤了,如今孙儿已经做到了。今日是母妃忌日,炫儿等一下想去祭拜她。二十年了,炫儿终于可以给母亲立牌位了。”西陵炫笑得有些苍凉。 最终因为艾锦明的坚持不欢而散,直到艾锦明上车秦璐也没出现。 此人正是呼延硕,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忽然就被甩到了街市上,摔得他眼花缭乱。腰腹里面有一种翻江倒海般的痛。 逃跑时候身上带着那点之前的首饰,都变卖了,好不容易买了一间平房,一家人可以勉强住着。 现在,搞出这么大的乌龙,害斯颜受尽惊吓和羞辱,他还有什么脸去追斯颜? 上万人被处决,为什么郑炎偏偏记住了这个名字?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当年盛嚣一时的天人之相风波。 ------------ 间幕其四十九:互相理解、纯粹、切割 新历三百零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凛冬时节。 这个地域的冬日不是天天下雪,但高山雪域之上就不是这样了,一年四季高强度冰雪覆盖。 冬天倒是让这暴风雪变本加厉了。 这里无论是冬季还是夏季天气都是阴晴不定,本来中午还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就变成能随时带走一个人生命的狂风暴雪了。 而此时,十五岁的科洛伏顿躲在一个山洞中,等着暴风雪过去。 在他十四岁,曾因为一次事故坠下悬崖,却没想到这...... 而这时,那个司仪也立刻停下了之前的念叨,改为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喊叫了起来。 夜祭和他们不一样,他不是在现实世界死亡之后才进来的,他是自己拿着那个镜子传送进来的。这也就导致了夜祭的特别之处。。。 叶景秋看着叶大年,有些若有所思,刚才他一直在旁边听电话可是看的很清楚,大哥说话不似平时干脆,而且脸上有惧色,定是隐瞒了什么。 “造气中期,不踏足这个领域我必不出关!”说完这句话,剑一鸣也闭关了。 “莫子琪,你会不会说话?难道我黑了就没法见人了?”蒋楠郁闷,他黑了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果然,当夜祭的手摸到那把镰刀的时候,一道信息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陈冬梅猜测道。公公的药她知道,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很便宜,不过挺有效果的。但是再好的药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赵武将电话重新揣会兜内,摇头叹了口气,这才重新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602房间一片漆黑,就算夜祭打开了灯也没怎么改善,这里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厕所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甚至就连厕所那个蹲坑都是由塑胶做的,怕的就是陶瓷之类的碎片成为致命的凶器。。。 哪又怎么样?青年不屑的说道: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是由胜利者来抒写历史,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谁让结果是你输了?你要是赢了那好话坏话还不都是你来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阿盏带着一双肿的和灯泡一样的眼睛打开门,却被门口的汤穹吓了一跳。 启蛮以为她只是累了,试着运气些火元力,顺着祝宛熠的手送了过去。可等元力融入祝宛熠体内之后,启蛮猛然发觉,这些为数不少的元力竟在一瞬间消耗殆尽。 老了?什么意思?我待要再问后面的人却赶了上来,便在没开口。 感觉到体内红色丹田洞天里头的火灵气越来越稀薄,他知道自己的消耗也非常巨大;为此,与火狼王的决斗,恐怕真要是拼命了。 “咦?苏霞姐,你在干嘛呢?”这时,宋珊珊下楼来,看见苏霞在客厅低头不知道在干嘛。好奇的赶忙过去,看了看。 “负责总调度和情报收集。”石绝明白意思马上拒绝陪在自己身边:“与混乱之地取得联系让们准备进攻逍遥国。翔天佣兵军团暗中策应。条件让东海联盟对逍遥国沿海进行佯攻。 白若琳的心理也非常忐忑,她是个认真的孩子,万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尤其是白若琼给她的任务,她无一不完成的很好。 叮咚,一粒黑红色腌枣跌入杯中。楚辞仔细收好包裹着腌枣的洁白巾帕,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已经慌了手脚的郭少嘉还想解释,可他又一次的被郭湘柠给打断了。 “您打开看看就明白了。”齐天远并不多说,他相信,只要乐凡打开一看,一切自明,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 ------------ 间幕其五十:会面、相似、朋友 新历三百零七年八月十五日,科洛伏顿可算是到了阿斯加德城……呃,他现在已经成功混到了「赛斐拉」组织的领导人物之一,老实说,他倒也不想领导一群人,他就喜欢单打独斗,只是混到这种地步就可以随便跑开还不被怀疑,真是太好了。 他入城之后就一直在打听西昂的姐姐——阿柯蕾吉雅的消息,没想到这人还挺有名的,很快科洛伏顿就搜集到了她的信息。 但要见她反而挺困难的,还好科洛伏顿报出了西昂这个名字后,阿柯蕾...... 孟虎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大枪,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刀枪箭戟纷纷被挡飞。 “是的,不过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在黑龙来之后,你可以找一个新主人,然后忽悠他送死,然后再找一个新的。”我继续埋汰着他,而他这个时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圣杯?什么圣杯?”高西一下子就给愣住了,他没想到吕乘风会突然间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来。 黄府客厅内,慕容彦达一脸阴郁的坐在椅子上,他刚才已经被勾起了馋欲,如今非常想吃盐焗鸡却干急吃不到,所以心里已经压抑了很大的火气。 当然,若只是带兵来抄银行总部,以朱家的实力过后及时补救倒有办法挽回银行信用危机。 这不仅仅是服用了天材地宝的原因,还因为他厚积薄发,以前一直都是在积累,他的基础无比的牢固,不会有半点的虚浮,就算先后服用了神则道果和恶魔花,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坦诚的说着,但泰兰德似乎有些不太认同,虽然她并没有公开质疑,而是用另外一个方式。 于是,帝王地雄心豪情,都在这百花清风中,慢慢地柔作了春水。 我转而向他威胁道,而对此他则是显得异常惊愕。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听到这里,我默默地点头,能指挥修建这么一座大型的地下墓穴,想来身份也不简单,难怪能葬在这里。 如今北方钧天令和东方苍天令已经在手,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人集齐了两枚令牌,剩下的便是寻找另外两枚令牌,炎天令和昊天令。 “这臂膀就是你们遥仙祖师的!他作恶多端,为祸武林,现已被我等诛除。”秦铮猛得推开房门走出门,声震如雷的讲出来,同样 众人的震惊之色又浓了几分。 看见长剑刺来,楼心月突然惊叫了一声,准备扑上去替天泽挡下这突如其来的杀招,却看见天泽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将她轻轻推开了。 这让他非常的难过,郁闷的继续前进,他打算翻过前面的大山,去别的地方好好的看一看。 于是她顿时有种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感觉,立刻嘴巴一瘪,哭了起来。 铁索的力量,一下便把秦铮的骨头和肉的碎末甩出数尺。在肩膀的另一侧,已余出三四节铁索,晃动了两下,耷拉在后背上。 此时在阿斯特拉尔的面前形成了那一道漩涡,而画星宝宝则化作一道流光被吸入其中。 许是陈硕的行为真的引发了三人深沉的怨慨,当天晚上,黑压压的天空一声雷鸣,憋了两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过了,过了,这话怎么能说得。”秦川连连摆手,脸上满是笑意,这喜悦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免了,老娘现在已经气饱了。”星炼毫不客气的再度咬下,狠狠嚼了几口,吞入腹中。 上官飞是幻战双修,上官晨实力不如上官飞,没达到幻战双修的程度,可是强身健体却没少做,对付于柔这样的纯幻师者,他的胜算太大了。 ------------ 间幕其五十一:支配、权利、千夜 新历三百零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老师?在看什么呢?” 卡菈突然走到洛贝莉亚身后这么说道,洛贝莉亚好像在专注地想着什么一样,突然被这么一叫到整个人都惊了一惊。 “啊,卡菈啊,有什么事吗?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啊,被你叫老师什么的还挺不好意思的,我早就不是老师了” “没事啦,老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老师,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也行!” “卡菈,真是个好孩子呢” 洛贝莉亚学着像老师一样夸奖着卡菈,以便满足卡菈对她的期待——实际...... 急色的卓不凡明白了羔羊这次是乖乖等待着不会再溜走,也自嘲的笑着看着身下玉人儿在为自己宽衣解带。 他还是怕这个男人的,哪怕刚刚对程馨妍冷言冷语,但也还是会时不时的瞥向这个男人,只是那会儿男人没有看他,周身气场也没有那么强,他也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果然,只见它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口中向着我吐出一道风刃!它也消失在原地,那速度,就是我看来也不禁赞叹。 “司徒翼,昨天为何会去喝酒呢?”夏忧依看着司徒翼的眼睛说道。 帝衍懿嘴角挂着笑,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让他的眉目都为之炫彩。只是这模样实在让人探不出有什么被迫同意的情绪,反之却像是要为千司旻留下欣赏而开心的意思? 刑天把通天之门收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白骨君王让他也感觉到很大压力,现在白骨君王终于被他消灭,这让他心中的那一块大石着了地。 忽然,声音猛的停止!马利极速跑了进来,却发现原来美丽的后院现在到处狼狈不堪!一颗颗原本翠绿的树木已经断的到处都是!那平整的地面也到处坑坑洼洼!让马利和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目瞪口呆。 现在又久事重提,俞希不仅又郁闷起来。好歹这个吻也是在炎国的初吻,怎么就这么的没了。虽说她没把嘴对嘴的事当成什么天大的事,可被人强行的嘴对嘴了,心中怎么也有个疙瘩。 那石头见风便长,瞬间便化成人的身体。萧湘仔细看去,那正是自己的身体。只是多处已经破烂不堪,头顶上更是有一个血洞,正汩汩的往外躺着血。而身上穿的衣服,也正是被凌夜从楼上推下那日所着。 命运就如不断转动的轮盘,在某一瞬间断开的,或许会在下一个瞬间接上。 王也看向陆凌风的目光犀利起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能够在神降大典亦或者神选仪式前找到危险科技管理局遗失的科研船,他就可以通过其上的信号增强装置和危险科技管理局取得联络。 没打算再理会吕良和柳妍妍,陆凌风走向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张楚岚,一把将其提起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中忽然一颤,向教会揭发的念头也瞬间消散殆尽。 此外,他们对我身前的黑袍人十分敬畏——祭司,他们管黑袍人叫祭司。 “呃,我们先不想这个吧,我们先离开这个见鬼的森林,”范灵灵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继续转移话题。 尤其他与谢尔一样,都有着十分健壮的身体,身上穿着却非常普通。 灵魂漫游下整座豪宅变得金碧辉煌,就像是它刚建成的那样,这还是阿瑟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象。 他们龙族的秘境里,是因为有一件独特法宝产生灵气,所以才能稍微进行修炼。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而秦汉也向沃顿道谢,沃顿本想给秦汉介绍一下身后众人,但看到今天这个场合,si有些不合适,于是随便说了几句,众人散了。 ------------ 间幕其五十二:放逐、追逐、掩饰 新历三百零七年十二月三日。 那一天埃丽卡被放逐出城的判决被正式执行,曾经她是万人瞩目的英雄,而现在大家在墓园中已经给她修好了墓,来纪念曾经的那个英雄。 至于放逐出去的那个埃丽卡,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城市,毕竟干了那种事,还追随她的人是什么报复社会的? 大家还觉得放逐这个判决不太稳妥,这种人要不还是直接死刑比较合适吧? 自然埃丽卡也是这样想的,她既觉得大家应该立即认识到她是多么恶劣的人,也期待所有人都能衷心希...... 我和杨波都了解高大力,这家伙和我们上学这么长时间,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和杨波心里很清楚。 唯有阮景遇淡淡的余光扫到了她这样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老爷子没事,阮沐羽好像有点失望? 一点一点的朝上面飞去,花费了两个时辰,陆离已抵达了蓝色雾层的最上面了。他即将冲出雾层,第一重天劫就算度过了。 那一瞬间,紫寒感觉到逝修罗体内的阴气再次爆发,甚至直接将紫寒整个身形弹飞数米。 完全是浸泡在“魔气”海洋中一般,山中的那些树植草木上所蕴含的魔气浓郁的都要滴水一般,看去朦朦胧胧的。 我的脑袋还是疼的厉害,身体因为之前的压制也感到十分的虚弱,见到这记红雷劈将下来,我心中顿时一沉,急忙从聚仙鼎中取了虎爪勾子出来,天玄剑步发动的同时,双脚往地上一踏,便长身而起,举着虎爪勾子迎了上去。 这趟土地庙之行,除了挨了把火烧,我们再没有其它的什么发现,“崔银琦”的那张有人脸面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一趟算是作了趟死。 一阵剧痛袭來。江天晓猛然被稷王丢在了地上。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头。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头。痛的蜷了起來。 可就是这个风光的一人,恰恰就看上了一介武馆弟子出身的赵漓,全力讨好,在历经三年之久的求爱中,赵漓也才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她没有回答我,应该是不想回答吧。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已经算是非常沉重的打击了。 鲲鹏招招手,同时眼光看向窗外,丽正门门口,一个公公正走出来。 回到饭厅吃早膳的时候,迎上林嬷嬷担忧的眼神,秦星笑着朝她点点头,无声的安慰。 略一挑眉,云舒便与燕漓继续朝皇子府的方向而回,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倏然,一个急转弯,她的粉底一下就掉在了地上,身子一倾,撞到了车窗上。 鲲鹏笑笑,也不言语,迈步跟随。欧阳锋连忙接着了欧阳克手中的行李,背在背上,跟着鲲鹏。 谢老爷此时三言两语跟谢夫人说了一下那仆役刚刚说的事情,惊得谢夫人亦是愣在那里,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衙门里的人来了,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将钟老爷带走了。 照理来讲,这些本该是由宫中的内务府准备,但凤卿心知他们的手艺中规中矩,较之玲珑坊未免失了些新意。 布鲁塞尔,AEU本部,这是从旧欧盟就开始是欧洲的政治中心,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它完全超过了巴黎和柏林,也是这个世界地球上三大政治都市之一。 骞硕也预感到了不对劲,心中惊疑不定。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逃出洛阳。 刘充起床之后,就让宋全派人去侦查甘陵的情况。之后就去找了崔霸。 等下万一警察来了,如果搜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话,她就要承担诽谤罪坐牢去了。 ------------ 间幕其五十三:成功、莽撞、热血笨蛋 新历三百零七年十一月三十日。 这一天各位研究员都很高兴,他们的研究已经停滞很久了,原本为了城市的强大,指望着拥有更强的力量就能换取更少人的牺牲,他们应该追求研究出更强大的东西才对。 但一个个研究方向都像是尽头只剩一片虚空一样。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尝试改造星导器的核心,现在星导器的核心能起到的效果,仅仅是「星源石」的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罢了。 但星源石一共就那么几颗,要想实现星导器的根本进化,还是要从...... 而就在墨乾坤命令身旁的人加速控制战舰,就要追上去的时候,突然眼前被无数出现的舰载机包围住了,看着眼前出现的如此众多的舰载机,墨乾坤第一个想的就是要干掉这些舰载机了。 “回来将军话,少郎君待叔宝很好。”秦叔宝不敢看来整,低着头回答。 只可惜,当鬼之噬砍下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陆奇的死亡,没有谁能够真正保护住谁,除非是付出巨大的代价。 沈流云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对着静玄真人拱了拱手,说道:“既是如此,那沈某就不在此叨扰了,告辞。”沈流云转身离开了,只是他显然依旧是满怀心事,走路有些蹒跚。 而万傀上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将黑金战傀召唤回了自己的身侧,没有继续攻击。 早晨,家族的九名参赛人员,已经走到家族门口,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也是陆奇日夜期待着的日子,没错,今天是融者对战赛的开幕式。 青田坊冷笑着,主动冲了过来,手中的匕刃闪烁着银光,仿佛一头饥饿的凶兽,似要吞噬着敌人的血肉。 帝然其说,因宣进入宫。进至宫门,司马潘隐谓进曰:“不可入宫。蹇硕欲谋杀公。”进大惊,急归私宅,召诸大臣,欲尽诛宦官。 一来二去,胸前的蓝色炎团已经是特别巨大,这次,在陆奇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既然炎团能够伴随着扩大而增强,如果我能将它压缩,威力是否也会一样呢? 尹少明也感到颇为激动,明亮的双眸静静的望着陆奇,俊俏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欣喜,他不知道陆奇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内心却是无比的感激。 罗啸鹄心一横,干脆拼一下,用手擒住它,看看到底是什么,一样也是躲不了了。 这是沉寂三十年的神剑宗亮出的第一剑,如果能够取得一个完美的胜利,今后许多事情就好办了,因为宁义武一直坚信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统一乱世的优秀方略,而想要屈人,就要树立不可战胜的神话。 “许多年轻人争强好胜来这里修炼自我,别说修炼,就连在这里站稳脚跟都成问题,这样一比较,这个年轻人真是有意思得很!”赵如音心中开始对少年好奇起来。 宋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也就长得好看点,老师你多关照她下,虽然宋灏挺聪明的,就是不用心学习。 失踪者最后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表示还在考虑是否加盟之类,再之后生活照旧,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不见了。直到晚上也没见人回宿舍,电话打不通,才确定他不是出去打工了,至于人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云激扬一眼看出冷飘星的剑招虽然繁华,可真正有效的还只是那么几个点而已,要弄得那么多花样,只怕还是露了怯。 那还是出自原著的事件了。原来如此······任云生不禁暗怪自己并未把这放在心上,原著中,楚轩曾利用郑吒向现实世界传递过消息,后来才有了很多精锐士兵加入到这个队伍来的剧情。 ------------ 间幕其终:「若为旅途谱写启程」 在这片土地之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天空之上,重重乌云压顶,而地上只有坑坑洼洼的洞,地表之上只有所剩无几的残渣能想象到这里曾经是个村子。 在不远前,滚过了一个人头,这已经是保存状态最好的了,因为其他居民连头没剩下。 在这种星之辉浓度下,死光了都算好事,不然用不了几秒就会当场变成魔物。 这一切只是因为过于冲动的一剑而已,却演变成了这样,简直可以称为可笑。 “……” 连风也拒...... 所以村民对这条河是又敬又怕的,因为掉入这条河来不及救上去的话,就只能死无全尸。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李渊左眼上戴了一个黑色的皮质眼罩,左手套了一个铁钩。 张氏也没控制住声音,尖声道:“你说这两瓶东西多少银子?”就是叶奚鸣没出事前,家中最富裕的时候,张氏也没有用过这么贵的东西。 苏培盛领命去办理,几位太医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波动,毕竟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再者,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走得掉。 想到这里,藤原雅人再次想起了一个星期前那位前来找岩路老爷子的警察,他肯定是想到了问题,想要提前找一个“炊事班的老班长”出山。 她让崔有略伏下身体,从怀里摸出药撒了一层。四下一看,也没有什么干净的布料,二话不说撩起裙摆,撕下一截还算干净的内衬当做纱布。 唔……姜千夏接过电话,却没想到对面得到姜千夏的回应后,就直接开骂了。 原本以为暗网集团已经够过分了,可以在三天内集结两百号杀手、暴徒,还有雇佣兵,没想到贤侄的扑克牌组织更厉害,随随便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五十名重装步兵抽调过来。 信纸上的字确实是玉常在写的,也是玉常在亲手交给周宁海要他送出去的,至于送给谁,周宁海早都跑顺腿儿了。 即便现在是中午时段,是午餐时间,偌大的、占据了一层楼的用餐场地,才只有四五個在用餐。 何况那一袭跃动在鲜血中的黑衣和那件神魔一般的长刺彻彻底底穿透了众人,即便再来百人的军团,也无以抵抗。 “请问你们有邀请函或者预约么?”其中一个护卫到,脸色有些傲然。 新兵们一阵儿寂静,突然也不知道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句,接着所有的士兵都跟着喊了起来。 在林城有个传音阵,很巧的瑾雨瑭和还在学院里的代默联系上了,也得知了瑾雨瑭的消息。 “你是说,你同意放我走了?”蔚言脸上泛着淡淡惊喜。原以为是被那个傲慢男卖了,到头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没想到夏侯子尘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渐生出一抹感激。对傲慢男的恨意又加了一层。 三人上了车,赶往附属医院,只是心情没有刚刚那么沉重了,一路上有说有笑,我还把和奇葩大叔的对话讲给了两人,把两人都逗乐了,笑的合不拢嘴。 布拉德利‘好了大家伙,你回去吧,等我回来的时候再来带你一起去我的家,你在你的领地等着我’,烈焰巨熊得到了布拉德利的回答回身跑去,一边跑一边嚎叫跑了一段距离回身拍击自己的胸。 古月儿美眸闪动,躲在了古惊天身后,不愿去看那些血迹。方梅霜和佟飞并未说什么,只不过那脸色并不太好,这天阳岭的危险似乎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危险。那毕方显然没有全力出手,就这样一指一掌就几乎斩杀了林肆舫。 ------------ 终幕:「未抵达的结束」 克莱尔记得她本来是在零云峰的才对。 的确,她是被艾瑞丝允许上山去见艾瓦梓和图恩克才对,但她并没有到达山顶。 在克莱尔眼前出现的,只有一片虚空,纯白的世界,没有方向也不存在距离,连时间都变成了分辨不清的东西。 这是哪?克莱尔无声地质问道,她不知道她来到这里多久了,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她也就刚刚来。 “克莱尔?” 而就在这样的世界中,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在不存在空间概念的世界里,只是顺着声音看过去,克莱尔能看到在...... 本以为双方绝招会进行强烈的碰撞的大家,没想到真嗣居然“卑鄙”的临时改招,黑暗鸦也似乎早有准备的调整了下攻击的角度。 真嗣知道自己的闪光喷火龙已经燃烧起战斗的欲望了,所以也就答应了。 “不,我不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翡翠仍然尽力移开目光,浑身发抖。 这时,远处的一些人将摄像机摆弄完毕后,对着杜娟竖起了大拇指。 不已,天鹰对于面前的景象根本就毫无记忆,从而他现在似乎抓狂了一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乱摇头。 “我……”温玉澜本来能言巧辩,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脸微微红了,后面有人上前收拾,给她端了杯新茶。 周天也是在一处石椅之上坐下,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以及人物,从不少人身上,周天都是感应到令他心悸的气息,显然,在场不少人,实力都远在周天之上,当然他们的年龄亦是远在周天之上。 “就是武器的等级吗!这世上不是有什么法器,灵器的。”周天答道。 “当时我也是凭借着胸口一阵不服气才突破的,若是再给我一次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破成功。”沐毅被那韩灵子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说道。 “话说你不在的时候,青灵来找过你,还有一个叫唐欣来找过你。”陶明示意沐毅坐下来,然后他先坐下来,说道。 轰!伴随着最后的一把黑暗之剑袭来,一瞬间,黑暗护盾更是从中直接爆裂了开来。 这东西,说实话对陈羽凡还真没有任何作用,要知道陈羽凡可是火之神格的拥有者。其体内的三昧真火比之雷火的力量甚至强了不是一倍两倍的程度。 自然相对的,80%的非敌对生物都是在警戒里了,剩下的20%自然不可能是友善,其中最起码有是交易对象。 再也没有人看奥列佛一眼所有的将领都顺着城墙的阶梯朝下面走去。雷和波布卡特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既然他们要一起出去冒险那么最起码他们要商讨一下谁主谁次、谁的下属应该携带什么物品的问题。 “沈大人须得谨慎行事,宁可慢些,也不可操切了,坏了朝廷的大事!”胡克勤语重心长的说道。 “怎么啦?唐汉……”羽不明白的问道,接着身躯落下,带着两人朝着森林落去。 但此时的感知中,却没有什么大殿的存在,虽然同样是神山,但却置身于两个不同的空间,这也解开了牧易一开始的疑惑,那就是这里并非既是他丈量过的神山,却又不是。 “来,芸儿。给你也来一块大大的!”夹给了玉儿,陈羽凡自然不会放了方芸的。 “这几个先帝留下来的老臣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呀!世人都说‘北高南早’,南早果然是及不上北高!”拔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郭菓原本还担心,他们就这么过来了,人家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们关于算命APP的资料。正纠结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找出幕后那人时。 ------------ 「愚者」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大地上,斑斑点点地打在树下读书的少年身上。 夏日正好的阳光下,少年将视线从书中抬了起来,望向了远方的一栋白色建筑。 “在看什么?” 从旁走来一位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那人蹲下身来,轻声问道。 “不……只是在想阿斯塔你,以后是想当骑士?” “诶?虽说是没错?” 被称作阿斯塔的少年有些惊讶回答道,大概是他并没有明白另一名少年询问的意义。 “……那...... 夏侯策不发一言,目光却带着几分锐气,便是反对又如何,他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半途而终。 “因为我和宋熙铭在一起。而我感‘激’关少的知遇之恩,我不想以后我们成为互相猜忌的人。”陆晚晴只说到这里。 张庭华他们都笑着摇了摇头,跟刘蝶客套了一番,就跟方启华一起走进了餐厅的休息室。 凌炎此时看着秦如娟的脸颊已经开始愈发冷漠肃杀,眼眸睇着秦如娟,也闪现出不少诡谲的暗芒。 冰莲所思所想一点都逃不过师太,她深知冰莲每日受思念之苦,练这掌法最适合不过。冰莲也渴望下山找那思念之人,可现在她不能自保每日更是苦恼。有了这掌法和一年的时间,她定会加紧练功,进步神速。 “这就是吸血鬼的吸血冲动吗,看起来好普通的样子?”一边看完了全程的浅葱用着古怪的语气嘀咕着,也不知道她是失望还是怎么了。 璃雾昕皱眉,召唤么?她虽然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她却能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阵麻麻的痒痒的感觉,璃雾昕抚上手腕,突然就是一怔。 “乖。”他在她颈侧落下一吻,这才松开了手,听到他的脚步声远了,似乎有水声传来,宋依依生怕被他发觉,眼睛朝外观察了下方向,双手用力一拽把那帷幔从绳子上拽了下来,直接朝着浴室门口奔去。 夏儿哭泣着,少年的话宛若一把尖刀一般一字一字的剐在夏儿的心底一般。 顾萌立刻把电话拿的有些距离。生怕顾妈就这么从电话线那头跳出来,然后把自己给烧了。拜托,这些事情不是她不说,是根本没机会说,越说越‘乱’的事情,怎么说来。 可对待林芊雪的时候,却像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耐心和温柔,让丁一篱嫉妒到想要发疯了。 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人,见到突然出现的花如玉,也是一愣,都停下了动作。 他与紫薇仙帝之间的仇怨不用多说,所以很显然,他这是为了一旦杨天不敌,他就立刻上前的打算。 虽然,她还在为男友和闺蜜的背叛而感到难过,但她暗暗的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去迎接新的生活。 兔子闻到巢穴附近有着陌生的气味,便想着出来探查一下,没想到李铁蛋无意中望巢穴附近看了一眼,恰好看见兔子出巢穴。 而这最后一步,就是能够从银龙山庄之中找到那些巨斧帮这些年的犯罪证据,有了这些,整个巨斧帮将会彻底不复存在。 姜云绾即刻要挣扎下来,她实在不愿意提起那条恶龙,若是他真能帮忙找到四方珠,那跟他交流也无妨。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臭道士脸色变化了一下,笑着说道。 之后米莱一家没再说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只是商量该如何布置婚礼,以及米荣和夏婉清叮嘱米莱要好好抓紧穆霆骁。 ------------ 「隐者」 “诸位贵安,现在人总算是齐了,一共是三十八名,这里坐着的,是所有我能找到的,弗洛瓦出身的雇佣兵……并且,以骑士为目标” 那个自称「隐者」的家伙如此说着。 “再说什么呢?” “哈——莫名其妙就跟过来了,没想到是要给我们算旧账啊,话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认识你!你当年还是我学弟吧,真是巧啊,也不知道我还有个当了佣兵的同学在不在这里” 听着那个人一边走至石室的中心位置一...... 无数涟漪开始扩散,以方毅为中心,一股股诡异的能量也随之荡漾,如同风暴来袭,与恐怖的浓雾交织着。 火莲仙子,这次出现的名字,却是所有震旦洲都了解的人物了,乃是这个眼前的武圣钱二明的妻子,实力达到半圣,乃是震旦洲的洲母。据说火莲仙子乃是上古时期人物,威名四方,那张脸,更是有着倾城倾国之貌美。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道深邃巨大的裂缝,深到一眼望去仿佛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随后喷涌的地泉冲天而上,掩盖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随后,一股狂暴的能量,自碰撞的中心处,形成一圈圈气浪,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一层层褶皱,虚空几乎扭曲破碎,显得触目惊心。 不过在第一场比赛过去的今天,最引人回味的比赛却不是大比分获胜的黑马球队夏末友人,而是刚刚较量了一场的九歌队和绯客剑心队。 忽然,杨震坤脸色一变,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在这里留下了一些电弧。 不只如此,在莉莉拔出脊针之中,扁平但是锋利的脊针中心的孔洞涌出了不少的紫色毒液,紫色的毒液之中还有并不少的麻痹电流涌过。 一大瓢的沙子在一角龙的暴力之下四散开来,伴随着一角龙的愤怒,基达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在它身下输出的机会。 因为丹药配方的研究成功与否,关乎着龙腾药业是否能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占领市场,从而赚取巨大的利润。 昨天他就在现场,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剑问天受伤不轻,以他全盛时期尚且不是方毅的对手,如今就更不用说。 “翼德休得冲动”姜麒看着随一脸惨白却任冷静的来人叫住了张飞。 完全陷入角色的漩涡之中,仿佛根本无法摆脱,哪怕知道这些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却依旧会习惯站在角色的位置看待世界。 那么,“本来事情发展不可控,而我却想要控制”,这就是烦恼的根源。 刘金刚冷哼了一声,一拳轰出,整个大厅内都传来一阵阵轰鸣声,漫天的真气轰然倒卷。 就是这么BT的技能飞雪居然能够拥有,看来外貌有时候真的是和血统挂钩的。 “那可不定。”陆三喜的脸上闪过疯狂之色,谁生谁死可不是实力决定的,而是手段,陆三喜眼看陈名落下,身子就地一转,滚出原地,在陆三喜原来倒下的地方出现一个三米深洞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萦绕在耳边,萦绕在脑海里,充斥着琳琳的所有感官。 “一个帅哥被撞了第一时间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短信。”真的是夏夜诺吗?郝心心里很乱,现在的她完全思考不下去。 而且有一股魔兽的气息不断喷发着,如果刚才孟霸天对沙隆出手了,那么那道气息会在一瞬间出手击杀孟霸天。 这一刻陈易真的慌了,谁都不知道接受了以为鬼神的传承,陈易会变成什么样子。 ------------ 「星」 漆黑的隧道中,不见一丝亮光,但阿斯塔能判断出眼前人的位置。 感受到强劲的拳风,突如其来的一拳从阿斯塔侧脸挥去,直直砸进石壁中。 “喂、冷静点!” 放弃了反击的机会,阿斯塔如此大叫着。 “啊啊啊啊啊!” 而那人却只是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再一次发动攻击。 腹部实实在在挨下了一记拳击,阿斯塔条件反射地跪倒在地上。 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又是尸体,在我们没......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信任我的,我只知道在他说这句话时心里也有点惭愧,因为实际上我对他说的话不一定能够兑现,如果上级没有通过我的计划或者是越军有所发觉的话,那我也是无可奈何。 男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大脑里想的是一种话,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种话呢? 按他所想,这三成力量根本就是这人类承受不起的,但是,秦官在承受一击之后却只是受了重伤,但却沒有死掉。 黑色幔帐里面,两名接生婆接生,而这边,药膳司太监和孔院判则是心惊肉跳地等着。 程兰雨的话,瞬间让许晶承受不住,那一声“是我最好的孩子”击在其心最软的地方。 带这十二名高手手下回了别墅,安顿在了别墅旁的高级卫士寓所里面,赵刚八人的待遇也和此一般。 “我清楚,但是该放弃的时候就应该放弃,圣星盟佣兵团完了,其他的佣兵团可以继续存在,如果为了选择拯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自甘毁灭,这就有悖佣兵联盟成立的初衷了。”夜羽叹息。 他其实有点想不明白啦,灵犀长的本来就很漂亮了,何必还要化妆? “这些不合适吧?拿着衣服去参加生日聚会?化妆品似乎也不行,饰?不好,给自己的亲人还行,给一般朋友那成什么了?”秦官一盘否决。 这是我们在一开始时就定下的战略方针,往简单里说,其实就是利用伪军的逃兵来掩护我们这支突袭部队一路清除障碍。 水元珑与木元瑾齐声冷喝一声,与水元玲三人一起以气势压向了萧玉。 在离那奥罗城两万米的高空之中。五十只巨大的恐怖巨蛾不断的拍动着自己巨大的蛾翅。特殊的虫粉不断的从天空之中落下。 封天印碎裂之后化成的那股力量十分诡异、十分强大,不过却并无后继之力,萧玉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将那股力量全部融进了翻天印内。 因而,尽管清雾公主早早看出了恶魔军团地空一体化战术多个缺陷,她却不敢轻易动手。 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眼睛也是肿的,头上鼓着包,看起来两眼无神,别提多邋遢了。 “我……我开玩笑的。”她低了头,做出一副甘心认错的模样,可怜巴巴扁了扁嘴。 除非刚好有师兄师姐们在附二院上班,而且还要了解神经外科的,否则谁会选择一个三十岁多一点的副教授做导师? 不用说,也是后者了:”这些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想做什么?军师,我总觉得暗中还隐藏了一股势力。你说会不会是满清的细作组织?“戚泉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就在任远与陈可欣二人讨论中,离医院三十里之外一幢别墅内地窖里有一黑衣道士端坐。 “妈的,练气流的修炼功法,只要找个修炼者的尸体,基本就能分解出来,可这世界上,炼体流的修炼者太少了,我又该怎么获得炼体功法?”方平一边跑,深感遗憾。 ------------ 序幕:命悬一线、恩人、时间 身后是万丈悬崖,而身前则是一只魔物,手提篮子的少女对此手足无措,退也不是,进更不是,最后只好胡乱挥起篮子向前方砸去。 ……。 但是她并没有砸到什么东西,只是甩在了一团黑烟之上。 那从魔物消失之后所幻化出的黑雾也散开时,后面用一把弯刀,熟练地消灭了这魔物之人也逐渐显现在少女眼前。 是个和她年纪相仿,有着红色头发的少女。 “呃?谢谢?” 少女看着那个救了她的红发少女...... 明星得了实惠,漫展聚拢了大量的人气,漫展和明星可是说是双赢的局面。而且这些明星的待遇,甚至都超越了人气漫画作者本人。 现在已经回到了卧室里面,另外诗乃原本所住的公寓,也被张华买了下来。这样的话如果诗乃强行要回去的话,张华也可以毫不犹豫将其送了回去。 王莽对张全不知道的态度有些好奇,却是不知道当时稷下学宫的姜元一等人只道王莽一身修为被废,再无恢复的可能,便没把王莽有修为的事当回事,除了向学宫高层汇报之外,便没有对外宣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是播放录音一样,真的是极其平淡地又重复了一次相同的话。 怪不得偌大的方府一夜之间崩塌了,原来起因在这里,方家在牛掰,那也是皇帝给的,吃皇帝的东西还不敬重皇帝,皇帝自然会收拾这样不听话的臣子。 这个数字说完,在场之人都有些沉默,霍去兵虽然勇猛,但他也知道刚刚只是打了韩军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能用一万精兵撵着十万韩军乱窜,现在韩军已经有了防备,再想有这样的战果已经不可能了。 他是想送她的,可最后她还是去挤了地铁。她固执起来他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最后一脸郁卒地独自开车去上班。 “数千人吧。”白起给了个约莫的数字,实际上有大几千人,只是白起不想让月祭祀等人知道详细的数字,怕挖墙脚。 拿大剑的家伙直接中招,持剑的右肩膀一下子就被刺穿,苏桓用力的一斩。准备直接一击将其干掉。 “贤弟未来岳丈走了?”换掉青衫服,身着得体西装的东方燕突兀现身,与章逸呈并排而坐。 “晓雨,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个饭,现在公司的财务不在,虽然我是老总,但不经过财务我还是拿不出钱来。”唐梦美道,她并没有自己用钱的习惯,一般都是需要用的时候就找财务拿钱。 正因为是半成品,她那同事兼好友便很大方的半推半送给了她一大沓。 她很清楚自己这番话会让听者体验把大起大落,不过她不在乎,虽然楚铮和她都不打算长久的跟孩子生活在一起,但是这不等于她和楚铮高兴见到孩子们听闻他们夫妻的养老看法之后大松口气。 大约半个时辰后,我见没有其他人从这里经过,才悄无声息的从角落走出。 他已经猜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他不意外,不伤心,不难过,他只是觉得,有些累,有些冷,他只是懒洋洋,不愿抬头再看那人一眼。 “是不是鬼,咱俩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也是艺高人胆大,拉起方微的手,二人猫着腰往前悄悄的摸了上去。 今次又是孙皎抢先来攻,不过这回孙皎学聪明了,不在予以逼近对方近身攻击。而是利用长枪的有利长度,与吕翔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断的利用枪的速度优势,对吕翔进行连刺。 ------------ 第一幕:病人、兄妹、死路 葵丝的好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推脱,克莱尔也确实需要一个暂住的地方,所以她也就在找个合适的房间住下。 ……其实克莱尔还真不挑,她睡地上都睡习惯了,但顶着葵丝那眼神,她还是决定假装望几眼再说。 她是在四楼挑房间,因为葵丝说四楼现在只有一个病人在用,空着的很多,而且有人要安排住进来肯定也不会爆满。 看着看着,克莱尔就走到了那个四楼唯一病人的房间前。 门是关着的,克莱尔看不到里面有没有...... 陈一刀的突然离开,让赵可馨和赵美莲痛哭了一场,她们认为陈一刀一点的不喜欢她们,离开都不和她们告别。其实陈一刀就是不想见到她们哭泣的样子,才不辞而别。 他们还没带两位老人在B市玩过,便打电话邀请覃爷爷来北京玩,反正他们有房子可以住。覃爷爷、覃奶奶都很高兴,答应了乐乐的要求。 “大家好,我是大一艺术系的新生陈一刀,很高兴认识大家。”陈一刀自我介绍道。 在安竹眼睛里陈一刀看到了那熟悉的崇拜光芒,他微微一笑,左手拿着铁球,右手握成拳头,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 “姐姐,我不想这么早回去,要不,你们收留我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后,我一定走!好不好嘛?”说完,盈着满眼的泪水,委屈的看着王子璇。 石油价格已经上了30美金,能源消耗大国,比如美国,华夏都表示会修建燃油发电厂,而俄罗斯呢?也表示将在东部地区修建这类的发电厂,向欧洲出口电力。 锦娘不用看那帐本,也知道裕亲王的话里定然有几分是实情,只是,他这帐本从何得来的?按说这么重要的东西,王爷应该交给很信得过之人掌管才是,怎么可能让裕亲王得了手去的? 高拱也是一阵挠头,他何尝不想直接出兵朝鲜平定倭患。可是眼下朝廷刚刚有了些气色,一旦在朝鲜作战不利陷进去,那这大好局面可就危险了。 悄悄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丰胸上,否则,他真有有可能扑上去。现在的情景让他想起刚刚掌握这种白色能量时给张红颜去妊娠纹时香艳的情景,那时,她脱得是裤子。 到了这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美丽国他们接下来,要演奏的是什么样的曲子了。 林烟无奈的闭着眼睛,实在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问他了,直接看。 然而自己脚下这大片的地方却都是同样无边的枯黄色,仿佛冬日里被风雪呼啸过的的牧场,见不到一根嫩芽。 “井儿!”姚中慧挣扎着从吴海潮的背上跳下,扑到悬崖边,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什么。身后更是哭声震天,这今晚有人失去了儿子,有人失去了爹爹,有人失去了夫君,有人失去了所有。 就在这个时候,赫鸿2号突然冲到了他们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台机器发出的能量。 宋听澜现在想起那日在云华寺听到的苏吟秋和萧震声之间的谈话都觉得胆战心惊。 不过路明非倒是不知道曼斯教授是在夸奖自己……或许是他也不在意。 陆瑾对郑子布没有恨意,只是感到淡淡的遗憾,门内的澄真师兄甚至因为他的感受,愿意给故友一条生路,只要上清废除郑子布修为,囚禁一生即可不追究。 周潜看在眼里,想到已经给大伙儿做出了铺垫,不由也满意起来。 “咳,凝儿,我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先走了。”话落,人已不见,让刘紫凝纳闷不已,怎么感觉师父有点像是在逃跑? ------------ 第二幕:海滩、继承、年代 虽然中途也有各种波折,但克莱尔还是艰难地让纳修理解了,她也只是正好看见菲可妲而关心的一位热心群众罢了。 那群人互相望了望,也就尴尬地散了,纳修到最后也没对克莱尔说什么好话,但也没在克莱尔面前怒骂她一通,只是黑着脸默默也离开了。 还挺麻烦的,不过这样也确定了菲可妲哥哥确实是个关心妹妹的人,不用担心是他害了菲可妲吧?想到这一点克莱尔又释然了,平静地再次走上了找诊所的路。 然后她走出了...... 白雪望去,看不到奈何桥的尽头,只有空空蒙蒙的一片,沒有彼岸,更沒有如血一般的彼岸花,那不过是他的幻想,那尽头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对妖凤不合常理的态度,一时间令李珣难以理解,所以并没有及时做出回应。 八百余亩的养殖场分成两大块,以珍珠礁屿为准进行分割。当时老章头马上会意,这样不仅便于管理,还能进行不同海产品种养殖,可望增加产值。 一大锅的鱼上来,夹一片鱼『肉』放在嘴里,齿间充满泥土味,仿佛喝了一口黄河水,这就是原汁原味、地方风味。 她这么想着,眨了眨眼,拼命的把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被人看穿了心思,更不能被他看扁了。 当然如果不是恶魔们吞噬了一些,再加上岩浆毁灭者的岩浆毁坏了一些,灵魂晶石应该多出一些的。 林雨暄的心思被吴凯当着众人的面给说了出来,一缕红晕迅速飘上晶莹的脸蛋,直羞得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不知所措地低头摆弄着衣角。 “当我听到,在联合抗越部队中,真有可能有西方人时,我兴奋莫名。又回到了泰国,我对彩云说,我要去找杰西。 “哥你再加把劲,要是在后面加两个‘零’的话,我看还差不多。”丁香没有回头,仍继续观看韩国的泡菜剧。 白雪只觉得自己的脸好似被人狠狠的扇了几个大耳光,再用几个月没洗过又臭又脏的脚丫子踩在上面不停地捻转,这滋味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你绝想不出是多么的难堪,多么的让人羞愤。 一开始一帮人还侧着大脑袋听得滋滋有味,可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怎么总觉得…这是在说咱们呢? “各位,经此一战之后,我们或许就会闻名整个岛国,也可能永远沉睡在这里。现在,让我们和这个腐朽的社会说再见吧。”乞丐最后激励道。 听完李松的话,王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愕,因为他知道李松平常很忙,要想让李松拍电影担任男主角的话,肯定会花费很多时间跟精力,这对于李松来说是不允许的。 楚寒如果真有病,一颗丹药就能了事,所以他早就知道楚寒没病,可此刻楚寒的表现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唉!”楚寒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双眼骤然变得深邃起来,龙帅夫妻俩接触到楚寒目光的刹那,浑身猛地一颤,而后便软软倒地,昏睡过去。 天下剑法万万千,每一个修饰的有自己独特的修炼功法,剑法更是多不胜数。 罗林再次把刀拔出,换了镊子轻松探进去,捏出来一个东西,携带着一身的血珠,被他丢在盘子里,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得为科依缝合伤口,顺便拿出自己自制的消毒绷带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就在左轩和丁三石刚跑到楼梯的时候,却发现楼梯已经被大量的扫把怪给占领了。 ------------ 第三幕:跟踪、告别、起誓 人多的时候克莱尔还真不能分出来,但到了这个人少的地方,克莱尔一下子就认出葵丝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从什么地方开始跟的不知道,但她显然听完了这里全程的谈话。 克莱尔都这么说了,葵丝也没在藏了,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说: “不愧是恩人!我以前偷偷跟踪夏亚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恩人头都不回就直接认出我是谁了,实在是佩服!对了恩人,改天教教我呗” 葵丝向来是不吝惜她的夸赞的,除了对夏亚。 说...... 说完这句话,金佥手握长剑,合身化成一道流光,朝着齐不克飞射而去,气势比刚才更加旺盛,显然发出了十二分的力量。 帝子的这话可谓是说的掷地有声,极为有声势,就算是老一辈的修士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就算是他们也不敢太过于逼迫帝子,他身后的百战世家可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雷火族和盘母族比邻而居,原先实力不分上下,自从哥舒魔尊抢走一截源藤,盘母族圣物缺失,实力江河日下,雷火族趁机崛起,不断欺负盘母族。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得魂飞魄散,若是被这玄武元帅吞噬,恐怕连得尸骨都是留存不下来。 苏宗平看到秦天这么凶残,也是吓尿了,捡起刘达的手臂就要扶着刘达一起跑掉。 法相窜出后,虚空剑阵收到影响,竟然开始震动,隐约间产生溃散的征兆。 一支蓝色品级的火焰抗性药剂,展悦第一次服用,产生了全部效果,即身体增加20%的火焰抗性。 略微摸了摸鼻子,忽然间一道流光从远处飞来,力道之强劲让得青阳侧目,而且显然那道流光是冲着他来的,下一刻那道流光居然无视了劫场的结界,咚的一声穿破结界,落到了青阳的面前。 然而,玄幽道人这一剑,竟然能够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不浅的印痕,也的确是值得骄傲了。 众人听到她的话都心里难过,可仍然有一线希望她只是错觉而已。 我心里面挣扎至极,可想着之前灰姨子听了我的话,比我爹还相信我。 只是,这人还没进去,就见一只鞋帮子扔了出来,迎面差点砸上乔旭的脸。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家里面汲取着现代知识,也逐渐弄懂了一些东西。 特别是徐娜娜也是紧张复杂,她总感觉刚才那个算命先生忘了自己一眼,而且视线停留了一会,可能会有自己。 当异动发生,他们能够第一时间感知,并且派出人员,进行现场的考察。 以及众多不好的传闻导致口碑极差,自然没有多少人会真的愿意走这样一条路。 通过叶天这两天的表现,龙月容对他是更加的讨厌了,龙月容认为,因为叶天让张老太太对他们这一家子无比失望,她很担心,因为这事影响到一年后老张家的财产分割。 前面几名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则是手中拿着刀,朝着猩红巨熊走了过来。 长生三千载,坏人的痛苦和死亡,早已无法使他的心泛起丝毫涟漪。 脚上还有些疼,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顾长阳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后伸手去解她的鞋子。 当然,佛教最擅长的还是集结信徒的力量,这是他们能够立足在众多修仙势力之巅的根本。 并且在那些化形妖族从慧觉的手中解脱出来的时候,立时从绵羊变成了猛虎扑向了那些只拿着凡铁的人族士卒。 叶晨怒喝,祭出镇凶鼎,震动九天,若一件仙器在发威,震耳欲聋,让人神魂颤抖。 ------------ 第四幕:码头、再见、声音 次日,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十月十六日,本来克莱尔要带着夏亚去练剑的,然而葵丝说在那之前还是生活能力比较重要,带着夏亚去认什么蘑菇能吃。 ……真的需要这种知识吗?克莱尔很是怀疑。 不过总之,夏亚人是暂时不来了,克莱尔也就有了这么一段空出来的时间,她决定去看看菲可妲。 话说如此,也没什么好看的,菲可妲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而已。 仔细看过去,确实和纳修长得很像,有着同样的枯草色头发,...... 宁素在管家的带领下往主屋走的时候,盛玫红正准备出门,见宁素出现在这里,她先是板起了脸,然后拿出长辈的那一套,拦在宁素面前问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此外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旁边的一张单人床。 还有一只狼,就连眼珠子都被夏洛特给戳瞎了,鲜血染红了河水,短时间内这个家伙算是失去了战斗力的。 宋嫚跟闵城恒也被震住了,如果这些是真的,那韩国梁简直不是人。 尤其是,想到自己和丝塔茜在西川学院旁边的情侣餐厅,共进过晚餐。 闵城恒却因祸得福,因为许少杰跟林品优退房,他有了房间,于是晚上他约盛洵风到露天大池里泡温泉。 水潭连接幻境,水潭黑气被吸收的同时,幻象也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金喜看着他头上越冒越多的汗珠,不顾周钊林的拒绝,坚持带他去医院走了一遭。 要是真的,族里照应她几天,也算结个善缘,要是假的,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不管沈盼儿死活。 上面在对周扬进行嘉奖的同时,也对陆正军和闫耿东、徐静蓉等人进行了嘉奖。 其实,辛曼真的宁可让医生现在说孩子畸形或者是发育不良,好及时的把这孩子给做掉。 一张试卷,从前面的开始看,一直到后面,一一观察,几乎上没有几份可以入得他们发法眼的,不是过于普通,就是千篇一律,没有太过精彩,更不要说让他们热血沸腾的了。 辛雨馨为了给祁封绍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表现的机会,事先就找了很多话题,所以谈话过程中没有一丝尴尬。 “昨晚我受了惊,所以要回去休息,王爷若要聊天,可以找大姐姐,四妹妹她们。”夏叶子不理会周昭南的挽留,径自回到闺房。 心道这个家伙反常,今年光来自己这里就有两次,原来是从不曾涉入承乾王爷!难道怀疑自己?还是有事?想到此处慕容承乾风的眸子立刻一紧。 她学过画画,观察力一流,就算只有一眼,脸部轮廓特征也都能记忆的一清二楚。 薛淼看到脚步磨磨蹭蹭的辛曼似乎是有偷偷跑掉的意愿,便主动的抬步向她走过去。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猜测,还是要到了以后才知道,夏叶儿对皇宫里面的生活本来就是有抵触的,所以自己并不愿意跟太多的皇宫妃嫔,有所接触。 崔明珠直接拒绝道,这种事情不是吃饭,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就不吃什么,一旦决定了,你不喜欢吃也要啃下去,这是你答应的事情。 段如瑕居高临下的望着沈嬷嬷,嘴角扬了扬,沈嬷嬷看来也并非如她所想的,对老夫人那般衷心,这种人用起来也较好控制,日后由她‘照料’老夫人,效果会比她往日想的也要好。 元皇一分为九,九尊元皇出现在世间,每一尊都有着近乎于至尊强者的战斗力。 ------------ 第五幕:稻光、雷鸣、剑 “你还是说了啊,葵丝” 就在克莱尔看到那把剑的同时,从这个房间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个不属于葵丝也不属于她的女声。 而声音的来源,毫无疑问是从那把剑中传出来的。 “啊这个,伊纳碧卡利,你也没有说不能告诉别人啊,本来我也打算把你给夏亚的,不是吗?” 葵丝好像在努力辩解着什么一样,但那把剑没有在意,只是说: “怎么会,本来我也没有不让你说的打算,只是看到你明明想隐...... 陈超的家庭条件比较好,虽然没考上公务员,不过家里动用了点关系,将他塞进了银行,虽然目前没有编制,不过因为有关系,只要工作几年,就能转正。 “行,我这就去!”点了点头,丹无双,关闭了传讯玉佩,带着丁长春,前往他们二人的落脚之处而去。 微微沉寂的几息,看到方才还一人独战他们五大至尊的黑衫男子,此时恍若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一片苍白,皇道天尊,便有些不解地询问出声。 那三寸高跟鞋成了主人最好的武器,走出了一往无前且绝不回头的凌厉气势。 这些人,甚至眼前这一切,对这些士子们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个个都是怒目掩鼻,好像这些人比他们还臭一样。 严震似乎看出了陆淮的心思,在他没有开口前,就立即表示诚意。 倘若谢茂吩咐他必须拨空,他二话不说必然照办。现在不是在商量么? 这个狡诈的家伙,寻常当着他都是一副大度地模样,没想到还会偷偷告状。不过到底愧疚心还是占多,所以招儿显得十分心虚。 “灵力修为还是太弱了,一个凝丹决,居然几乎直接抽干了我体内的灵力,甚至连控制丹炉都做不到。”墨客一脸苦笑道。 她歪着头盯着人,手指伸到了嘴边,红唇微张,轻轻咬住做工精致的蕾丝手套,缓慢拉扯着,露出漂亮如玉石的细指。 魔气冲天,演化诸天,其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拥有一道魔法,一身上下,足有百万道魔法。 每每想到这里,雨猞族的猞猁人,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过去,将那些其他王朝的敌人,给虐杀殆尽。 素素脸上的笑容完全变了,那张清纯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妩媚妖娆。 “去吧!你现在可是全村人的希望!”庄义顺着马六的话,下意识补充了一句。 “艾萨克大人出去了,求求您饶了我。”魔教男人看出来了,他碰到了硬点子。 然而金老头和广寒仙子却是死死的拉着她,让她明白,自己虽然渡劫成功,但与天子等人相比,依然有着难以逾越的巨大差距。 的确,虽然血海帮在伯巴山脉固若金汤,但人家其他商队直接不走这条路了,血海帮也没有办法。没有商队来往,等于血海帮找不到活儿干。 圣上被刺之后一直在宫中秘密医治,主掌大权的刘志哪能轻易放过慕容府余孽,没过几天就判了慕容一族一百三十几口人集市问斩。 说完,他再次缩紧了双手,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颈椎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听到老爷子喊自己,王玉霞拼命的大喊大叫,就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要专心致志的修行,不能有人打扰到她,令她分心。”云墨解释道。 无限世界中远程职业玩家大部分集中在辅助系和输出系这两个大系中,比如辅助系的方士和输出系的弓手便是国服非常常见的远程职业。 ------------ 第六幕:登船、甲板、救生艇 时间转到新的一天,克莱尔已经登上了船。 因为缺少各种金属,这个时代的船驱动方式倒是很原始……呃,也没原始到划小木舟就是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会很慢。 距离抵达罗德岛,还需要两天,算算日子,今天是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十月十七日,抵达的那一天也就已经来到了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十月十九日。 既然一天之内没法抵达,那就需要一个睡觉的地方了,这艘船当然是为每一个客人都准备了房间。 这也是为什么这船还需要船票的原因,因为房间要...... 申秋只好打开了空间。放上官云相进去制药。要治药的话,什么地方也比不上空间里便当。树林的另一端,上官云相自己安放了一个木屋子,里面堆满着一些瓶瓶罐罐。 “为什么?”仓洛尘有些不解,难道自己和黎王接触有什么阻碍到越君正的地方? “那怕什么,莫说几乎没人知道卿嵘的身份,即便知道了我还不能交哥朋友了?”仓洛尘对于越君正这个理由显然没当回事儿。 二楼的雅间比大堂中的布置确实雅致了些,绕过绢丝翠竹的屏风便是一张红木雕花的圆桌,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街道之上的景致。 平日里性格执拗的仓九瑶,今日竟然如此乖顺,仓问生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方才对她的语气太过严厉了?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作为晚辈的,吃饭晚到了不好。一大家子等着呢。 “一百,卖就卖,不卖我走了!”申秋给这把扇子的价格加高三倍,决定一锤定音。这世上只有买错少有卖错。摊主虽说嘴上不舍,也把扇子递给了申秋。 这一次她又病,估计也是为了掩盖某些不堪吧,他们母子二人这般不奇怪。”宗广王深知他们母子二人之间这看似亲密实则就要分崩离析的尴尬关系,所以他们即便发生任何事情,他也不会意外。 转身走了出去,龙何笑说的不错,解开这个谜底,对们来说可能要陪上性命,而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可能永远不会再背上这个沉重的背负,可这一切也都是未定的,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沉迷于其中。 赵欣被吓到了,在吓到的同时,赵欣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是这一刻居然发现,自己力气似乎随着面前人的呼吸的热气慢慢消融了。 同时不死天尊也知道了诸天万界的形势,虫族想要重新崛起就必须抓住机会,天道重新复苏之际也是他们虫族归来之时。 一队队士兵手中扛着火箭筒,不断轰击着空中一只几十米长的鸟类丧尸。 至于游龙圣剑,已至极限,受到材料限制,品阶已经不可能再提升了。 面对一两个天圣赛的参加者还有用,但对上近千的天圣赛参加者,那就根本无用。 坐在那,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很久才能听到一声微弱的心跳声。 “张管事,传我命令,万宝斋附近所有寻宝使,及涅境期以上修为的修士,速来黑风谷拍卖会场集合。”那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连忙命令道。 这个十二翼天使意识到不妙,但是却已经迟了,因为叶错的攻击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他来不及反应,口中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那被洞穿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要不是考虑到他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陈明宇怕是早就骂过去了。 江寂尘突然想到了那一头在月光森林中部边缘被神秘的灰衣剑客斩杀的赤火猿王,当时似乎因为发狂,最后被神秘剑客一剑斩杀,那一幕很震撼,江寂尘自然不会忘记。 ------------ 第七幕:纸条、追杀、逃生 在船上也放置着一些书,看完那些后从放书的房间走出来已经天黑了。 船上开饭得早,在克莱尔看书之前就已经吃过了,剩下的也就只有无所事事了,不然在这个船上还能干什么呢? 可别做多余的事把船给弄沉了啊。 也确实入夜之后房间中也不再闷热,克莱尔想,要不干脆回房间睡了算了。 其实还是有放心不下的事,比如说之前又一一瞬察觉到了「星源石」的气息,然而始终没见到麦扎尔,莫非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持有「星源石」? 可是那又是谁?也...... 只可惜,马面这个“关云长”眼里只有一个钱字,不懂什么江湖大意。 从这些资料来看,张一渤和刘泽彦都是不足为惧,唯一需要顾虑的是他们背后的家庭,比如张向度和刘奇厚,这才是需要防备的敌人。 想着,印度国代表周身都颤抖起来,他脑海中想到了无数和华国发生矛盾的画面,越想越怕,最后一张黝黑的脸都惨白了。 结果,还没等数到三呢,就见根本就没有磨蹭多远的凤飞飞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江丰欲言又止,满脸朦胧之意。 奈特的这则暗喻的Titter甚至让双方的粉丝在比赛前就已经打起了嘴仗。 和战马一般,怪物同样分为两种,外观和人十分相似,只是一个浑身漆黑,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另外一种却是浑身散发淡淡毫光,有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 她说这话的时候,何遇突然间又觉得后脑勺凉凉的,摸了摸,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想法像一桶凉水浇下,闫大雄浑身一抖,他怎么……这么想。 夏羽被逼的走投无路,吉星的力量占据了夏羽的意识,霉运带给吉星的强大震慑连带着影响了夏羽的意识,让夏羽的意识体龟缩在莲花脉络中的一角,瑟瑟发抖。 说白了,这个公司以后都交给墨轩来处理了,而陈默只需要坐等收钱就是了。 石门上,雕刻着各种动物,这些动物都长得非常的古怪,比如有长着犄角的猪,有了翅膀能够在天上飞的羊,身上长着羽毛的猴子,各种的奇形怪状。 即便莫枫心性再是淡定,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是略微有些不自然起来,这才开口引开话题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华修,巴佳孜,你们俩这几日跟着姬泽将军吧。”司马幽月对两人说。 朱厚炜点点头,看向马三娘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欣赏,知识改变命运,这不是只有后世的人才知道的。 十招刚过,只听见“哐当”一声脆响,暮云舒手中长剑不堪巫灵剑一击,华丽丽的断了。 “我管他是不是竹门的人,”我没放在心上,我要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当年我老妈差点就下嫁给胡峰,新仇旧恨,一起上。 威武大将军号慢慢转移了方向,以平稳的速度驶向那只不明船队,现在吹的正好是西南风,朱远他们处于上风口。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形兽,众人再次被吓了一跳,难道她还有契约兽? “那为何你府里的家丁有这么多弓箭,这可不是朝廷允许私藏的吧?”赵之英微微向前探身,盯着柳轩,仿佛要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肾。 “哈哈哈,我亲爱的兄弟,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这次不但安排了三十个勇敢的孩子,并且把我的弟弟克劳斯和安德森也派去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对于洪神机和江祭天而言,哪怕是将自己的出力控制在了“太空行者”左右,凭借技艺的加成,一般的同级半秒钟都撑不下。 ------------ 第八幕:逃离、残留、天魔 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背着各种东西的克莱尔解开了绑在救生艇上的绳子,然后就这么从甲板上丢下了海里。 接着,小木舟刚刚入水,在这之前一直伪装成一般通过雇佣兵站在栏杆前望海的纳修立刻翻下去跳到木舟之上。 在纳修在木舟上站稳的同时,克莱尔也跳了过去,二人都不是在这种时候会不知所措的人,自然也不会让突然增加的重量导致翻船这种事发生。 正巧突然涌来的大浪将这艘木舟和船分开了,船上的人就算疑惑着想把克莱尔和纳修两人...... “你不用来呵斥我!你们都不用!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一郧拿捏不住激动的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政纪。 数秒之后,苏子墨调整了一番心态,将磅礴的心态逐渐恢复成平静,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悲欢之意,齿唇微动,一道荒凉的歌声从嘴中传出。 约莫十分钟之后,苏子墨沿着街道来到一处略显风景优美的地方,硕大的山岩,茂盛的树木,散落于各处的石桌圆凳。 这玩意儿可要比10级的黄‘色’武器贵重多了,嬴泗掂了掂手中的飞翔之车,有了这个东西,等同于即将获得更多更稀有的道具。 渐渐的,东瀛军人退了过来,距离袁星他们很近了,但是这些人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边打边退。 政纪不愿浪费时间,故技重施的使用出须佐能乎,包裹着自己的手臂,这一次,激光照射在手臂上,除了微微发热的感觉,再无其他伤害,几秒之后,政纪的手中多了一个u盘,还有那支蓝色的试管。 袁星就把当时的情况和魏雪漫说了一下,当说到李磊这个黑马打败慕容晓宇的时候,魏雪漫也是惊呼连连,而袁星竟然是这届的特种兵王,格斗冠军。 即便那拳头隔楚天羽还有很远,但楚天羽也感受到了那拳头饿危险和强大的能量。 ??玄苦朝前踱步,风卷着树叶,残缺的和完好的,形成一个叶子包裹成的球,吹打在他的金袍身上,而后绽放开来,纷纷扬扬的散出去,带着空气寂静的味道。 段秋在全力的辅助晓晴成长,虽然晓晴的天赋不是最好的,但突破圣级是绝对可以的。 不知怎么的,对于这位虐他千百遍的荆棘玫瑰,他心中总有着一些欠疚感,或者是比欠疚感更深的某种情感,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 汤森是个什么人?当然不会在在各种时候跟人唱反调,他不矫情,东西都收下,反正有人帮他拿。但在收东西的同时,他也得跟人客气两句,所以huā了大半个钟头才走下楼。 体内灵气干枯,运转八荒震天诀,所有的经脉都疼痛,痛得他满头冷汗,一脸通红。 说着,他真的俯下身去,替所有人都解开了穴道,也包括周真健。那些打手们终于一个个又能爬起来了。 “这个倒也是。”尚天也是满脸流汗的看着正在穿着化妆舞会装束的沐白白。 这十二尊正是太古巫族始祖盘古所化十二先天祖巫;太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力竭而亡,在盘古大神倒下的瞬间,从身上逸出三道清气和十二道浊气,其中十二道浊气化成了十二祖巫,后世称之为十二先天魔神。 只见鼎中厚厚的一层成半凝固状态的黑色物质,它们包裹住漆黑的人头,有大腿,头盖还有手骨。 “原来如此……”客舱里的刑警听到这个解释,恍然大悟,只有几名早有猜测的警探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 第九幕:罗德岛、深夜、谜语 整整五天之后,也就是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十月二二日,两人可算是抵达了罗德岛。 这也要靠二人合力使用共鸣才到达的效果,只比原定抵达晚了两天才到。 算算时间,不出意外,昨天下一班航船已经开了,预计是明天就要到了,不巧现在已经是二十二号深夜了。 晚了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食物差点不够用,纳修和克莱尔实际上已经在海上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这还是前几天节约出来的,不然早就没了。 也亏克莱尔准备了,不然让纳修一个人莽冲到海上...... 他们睡得都很香,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大蟒蛇出现过,或许大蟒蛇并不想他们看到,我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金明将所有人叫起来,金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我有点着急,也就赶忙去吧人们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就是刚才我色眯眯的看着她的时候,那男人的魅术不经意间释放了出来。 第二天下午,元宝被允许出院,她欢天喜地的换衣服,看起来不像出院,更像出狱。 紫金府的演武场,两大势力皆都到齐,不过阵容却没有圣纹大会之时那样浩荡。 “少爷真的不用了,您何必那么麻烦……再说了,这个时间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拉达斯急得额角冒汗,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可以阻止夙容。 我心一怔,姐姐和徐冬去了白龙村?可为什么我和程老板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们?而为什么程老板罗盘上的指针会指向峡谷里? “战斗开始了。大家都保重吧。如果能分散突围的话,我们就在神袛见面……现在起,各安天命!”我振声吼道。 往下爬了还不到三米,一阵异常猛烈的山风刮过,绳梯剧烈摆动到一定角度时,我脚下突然滑出,什么也踩不到了!只能靠一双麻木的手死命抓住冰绳,两条人命就这样挂在空中,下不去也上不去。 而且,容他大胆猜测一下,这位少爷或许更欣赏那种能以平常心对待他的人。 狂欢结束,我全副武装,借助那根绳子,费尽力气,险象环生的攀上那个洞口。然后又是几根绳子垂下去,更多的人上来,还把一些装备也吊了上来。 我靠,一抹、苍白你特么是个傻比玩意吧,唱歌老子的歌,你这是几个意思,给长林之家的兄弟们鼓劲吗? 同时,跳跃点附近的检查站内,突然冒出来一支机甲部队,接管了跳跃点的出入境管理,并在跳跃点区域布置了大量的太空水雷,暂时封锁了跳跃点。 “自爆?这是怎么回事?”宋铭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周风起云涌,顷刻之间就有大量的天地之力凝聚,虚空之中慢慢浮现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这虚影出现的瞬间,李默生的嘴角噙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风月城的五名种子选手之一,被风雨城的一名不知名选手一招击败,这像话吗? “如此卫阶就多谢拓跋族主了,也请拓跋族主放心,卫阶答应你的兵器,绝对会一件不少的送到平城!”卫阶神色平静地说道。 然后他看了看自己周围,出来的好像只有三十多号人了,这最后怎么回事? 李梦茹点点头,心领神会,她手指移动,以一种异常优雅的姿势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圈,片刻,就有一股奇异的波动出现,并且不住向着四周扩撒而去。 不过,张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创造的菊花脸威力无穷如此之强大,竟然还能让犯人认罪。 一阵的天眩地转之后,楚炎再次看清身周的情景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魔剑峰的修炼殿内。 ------------ 第十幕:周边、遗产、遗失 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计算着日子和时间,感觉原初星导器的资料没那么容易获得,还是先探查一圈罗德岛的地形吧。 回程的船票也不急着买,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少天,但还是看了一眼接下来回到挪巴拉村的航次,下一个月的回航航班就在月初,是在五号,然后下一班是十一号。 如果在十一号之前没有解决罗德岛的事,那么就要乘坐再下一个月的船,而再下一个月的航次则是安排在月末,在二十四号和二十七号。 现在是十月二十三日,最好...... 贺晨雪扭头看向那几名门徒,门徒点头转身离开烟馆,随手将门关上。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他现在想要见你,甚至想要收编你。”三显大帝面露难色。 “我们把打土豪得来的银元也带回来了……”谭政觉得在这件事的处置上还没有把握,原原本本地向毛润芝汇报。 闻言,楚暮顿时想起来了,脑海里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和眼前的李军顿时重合了下来,的确是汉阳市的教育局长李军。 唐千林疾步追上轿车,追了一条街之后,轿车在路边停下,贺晨雪下车之后,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东走去。 韩铮并未有将神圣核心给带走,而是用其将异空间坐标裂缝给彻底封死。 灯笼内,那颗珠子彻底暗淡了下来,隔着灯笼上那些半透明的面具,他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铁锁和凹凸不平的洞穴顶端,以及脚下那片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荒漠。 上海的七月虽然白天骄阳似火,但只要当这个灼人的大火球滚入地平线以下,沿黄浦江刮来的阵阵海风,不大功夫即可把那令人烦恼的暑气吹走。尽管如此,黄昏的时候,人们还是喜欢到户外纳凉,因为室外总比室内先凉爽。 唐千林闻言,想起了之前大祭司的话,叶达就是易陌尘,大祭司也是叶达,当初易陌尘死后,叶达脑子中有了易陌尘的所有记忆,那么现在大祭司死了,叶达是不是也继承了他所有的记忆? 不过他可不打算提醒刘绪,因为刘绪强买他的酒吧,他本来就有些不爽,只是因为不敢得罪刘绪,才迫不得已把酒吧卖了,如今刘绪得罪了宁阳,他巴不得看刘绪吃瘪呢。 说罢,满脸歉意的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一些东西,替他减轻了一份负担。 别说什么夫君什么的了,当初的自已和雅雅等人便是和陌生人说话都会害羞的好吗? “14年前,林县南宫大人一家33口在一夜间不留一个活口,这件事是你做的吗?”笑容,一点一点地加深,眉眼之间的戾气也一点点地加深。 “不会的,你那么喜欢我的戏,我感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梅林枫面对高寻清完全没有面对金问一时的高傲和冷漠,温柔得不得了。 当天下午,程松就醒了过来,可他醒是醒了,却觉全身无力,头晕眼花,差点儿再度昏了过去。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去过的世界也不是一个两个,宁阳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被人忽略的感觉。 听到枭这么说,王锋也是明白了原因,不过现在既然答应了枭的条件,自己也是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外面众人还在等着自己,所以王锋也不打算多呆,随后告罪一声打算离去。 星魁虽然记忆中有帝昊的模样,事隔多年,那时帝昊才十五六岁,修为不过蕴气期。此时帝昊十九岁,身高八尺,玉树临风,只是这笑的有些猥琐,看不出修为,却给他带来一股淡淡的危险。 ------------ 第十一幕:关系、拯救、反逆 罗德岛的酒馆门口三步外。 麦扎尔看着克莱尔,没有说话。 克莱尔也看着麦扎尔,果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时间是正午前半小时,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专盯着对方先一步开口。 这突发地相遇,导致两人显然是都打算从对方先说什么入手,也就是造成了现在两人都只是看着对方而已的状况。 但这种情况是不会太久的,克莱尔知道这么盯下去也不是个头,而麦扎尔也从不是什么耐得下性子的人。 在二人心理之间的角逐中,恐怕...... 萧玲刚刚也没有注意到台下到底都有谁,毕竟左逸飞给自己的安排的节目足够自己认真的去看,而不去想其他有的没的了。 她见老李脸上被打的那些青肿,猜测他刚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去为什么会在林身边?何瑶看的几乎把自己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 云宸和赫连烨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回到了房间里面。而这个过程则是赫连烨将云宸公主抱回来的。 这一句话就在朝臣间掀起巨浪,但景帝接下来的旨意才是惊世震俗。 何况左逸飞是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的,最重要的是,一看就知道左逸飞绝对会是一个好男人。 顾灵泽笑完才发现自己的姿势,瞪了某个趁机占便宜的人一眼,然后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杀!”突然出现的喊杀声,将特里从回忆中唤醒,他举目望去,之间一只多达五万人的骑兵部队,朝着莫西的营地发起了进攻。 三家人都好奇的在镜子前照了照,发现真的十分清晰,贴近了连每根头发丝都能看清,顿觉惊喜。 段璃回到段家,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头,再加上云宸的旨意,让他在段家获得了一定的自由,但也是仅此而已。 “算了吧,白跃替我们解决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对我们也有好处的,至少我们不用亲自出手了!”蒋龙道。 也就是说明,那个赵助理之前和警方说一些事情的时候,其实是有保留的吗? 不过,既然没有后期实力的人出现在这里,方言自然也乐得轻松,不然,若是一个拥有飞行灵兽之人,他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自由活动,出了海了,没有人会限制我们去哪里,就算我们到兽岛去,也没人会多说什么。”凌静瑶说道。 这次不只是刘烨,就连一旁的徐邈跟贾诩二人,听到徐庶后,也是愣在原地,他们本以为,徐庶在之前,说的那么的胸有成竹,理应是有了计划才是,没想到到头来,徐庶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绝大部分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自然是没有人会出声说些什么。反正有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可能会丧命,再加上他有万灵丹在身,就算是受了些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再说,万一他的实力比他们想象得更强大呢? 也可能是这样的,寿星兽是大补的神兽,大白一下子吃了两只,猛地消化不了,才会导致发烧。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自身的极限和天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还能坚持说自己是最牛比的有几人? 经过一夜的休息,醉意消退不少的刘烨,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由于昨晚,醉的实在太厉害了,所以,醒来后的他,脑中仿佛镶嵌了,铅块一般,不禁重而且还疼。 “带他们出去,警方还要录口供!其他人搜索整栋大楼,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狼王命令道。 ------------ 第十二幕:安眠、睡眠、永眠 说完弟弟的事情后,麦扎尔就离开了,克莱尔判断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回到了旅店。 旅店一楼算是一个小餐厅,而纳修自然是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前,也没有吃什么,就看着一张空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不确定这个时候可不可以打扰一下,总之克莱尔无言地坐在了纳修对面。 不过,好歹纳修也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意识到有人坐过来之后就立马抬起了头,看到是克莱尔之后就毫不客气地说: “是你啊,可把老子等的” “抱...... “主人,你刚才太冒险了,万一他真的杀了你,那该如何是好?”招财给她了一瓶药心疼地说道。 别人的想法,洛霞是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只在乎,她所爱的人的想法。 何况,李南柯也知道自己和贺兰芳年曾经事认识的,知道里他心里曾经喜欢过的人是她。 然后洛霞摸索着坐下来,摸索着空间戒指,想要拿点东西出来吃。 今天拍戏,燕青丝发现,秦景之的状态不好,中途还ng了两次,这对他来说可是很少见的。 夏唯希仿佛从很久之前就在等这一招似的,在扭到一半时,他借力一转,顺着那人的力道,将他一按,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将人往地上一扔,摔得人险些昏死过去。 李子锋将克里斯蒂娜使劲的一搂,扶着克里斯蒂娜硬着脸皮就进去了。 还好她这次换的奥迪车车膜不错,从外面倒是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瞥了一眼苏恋薇,凌菲没有说话。 司徒腾逸跟洛霞刚进入王府,便看到卿管家领着两排长长的队伍欢迎他们。 说铁血雄狮军占据了华夏大陆之地的半壁江山也不为过,而且控制住的大部分都是发达的城市,这些都是铁血雄狮军军费的来源。 刘晋元也犹豫了一会后,默认了西门秦的话,毕竟西门秦说的不错,毒娘子这样子做确实是自绝生路,怪不得别人。 她已经很给面子了,可要是别人不要她的面子,那么也别怪她们不客气了。 只是话音刚落,他的耳畔就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跟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凌乱声。 平淡无奇的一拳,却让杰尔夫如临大敌,眼球瞬间瞪大,像是要吐出来的那种,在这一刻他竟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那种临近死亡的威胁,令他如同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 老蒋名中正,字介石。幼名瑞元、谱名周泰、学名志清,历任黄埔军校校长、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行政院院长、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中华民国特级上将等职,是一位枭雄人物。 林毅看着此刻沉醉的亚丝娜,顿时有一种她被自己美食征服的感觉,这不由让林毅打起了亚丝娜的注意,毕竟亚丝娜脚下的宝箱一直在诱~惑着他。 记者?还是实习记者?听到吕子乔的回答,叶枫哭笑不得,却也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不过在场能欣赏到其中玄妙的人,却是不多,不过这个戚势沅,似乎算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这个平行世界中,李云龙增设了一个联合国首席执行官。 叶南风打开一看,盒子中躺着三颗微微发着橙色光泽的果子,真的是霹雳炎果。 沈清悠闻言身上的血仿佛被冻住了一下,她险些跌坐在地上,所幸被林杨扶住了。 猎人技能少,而猎人里,重炮技能最少,因为速度慢,炮弹速度也慢。 等到唐诚来到了餐桌边上,餐桌上就呈现出来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 第十三幕:作品、自传、现场 那位作者的葬礼就在第二天,从下午开始,这个消息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只要场地容得下来,葬礼对人数并没有限制,有很多忠实读者也不辞辛劳,从挺远的地方过来了。 嘛,也就是只有靠近海的人才赶得过来了,再远一点,哪怕消息再早一个月公布也赶不过来,本来这岛上的消息也不好传出去。 恐怕那个人的书也只在这一小带人中流传。 但还有一部分人可就危险了,纳修和克莱尔猜测,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冲着「星源石」而来。 就在昨天,二人都在搜...... 跟土豪做朋友就是不一样!人家一句话,两三百人的施工队就定下来了。 看见牌子,陈义突然想到这里一条街,不会都是天庭的铺面吧,那为什么会全部都关闭了呢。 不等艾萨克斯和艾丽西亚愕然,在天网的控制下,所有冷冻储存装置都被一一排序,收入实验室。 而夷陵郡的许多的事务衙门,因为夷陵元家的灰飞烟灭,夷陵的官员们,因为没有了主脑,就按照朝廷颁下的旨意,先由下级官员暂且顶上,之后有才能的就直接升任正职。 这一天,萧夜正打算尝试冲击洞天境后期,却忽然收到不死天尊的传讯。 唐娜,两百斤的胖子,两年前的夏天连着被毒蛇咬了两次差点没有丢掉性命。唐娜和杨特维尔消防局的人杠上了,三月份到现在,已经开庭审理了十几次,一直没个结果。 莫无心没有吭声,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现在他只需要安静的听令行事便可。 韩世谔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将韩世谔,从美好的人间,一下子推进了万恶的地狱。 看着地上的尸体,冯昊立刻唤出铠甲,一步窜出,搂着胧离开原地。 “朱哥,上次省公安厅来人,没给你压力吧。”赵政策笑呵呵地说。 佛道四准圣虽有天地玄黄塔这一级大乌龟壳,但奈何玄木岛这方已有五位准圣出手。个个法宝都能定天地一方气运,更有盘古弓那等世间攻击利器。 而后把那些照片系数轻轻的摆放在铁盒里,而后把铁盒放进柜子里。 “你都未必能打得过我呢”!包厢门一响,曲晓莹给人推了出来,嘴里却依旧在嘟囔,高挑的身躯还扭来扭去的想挣扎回去和靳勇说理呢。 “把手铐打开”!赖广一见屋里的情形,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已经对成长夫妻上了手段,只是这时候没心思找算他们,只让他们把成长和佟云的手铐打开,解开捆绑之后,轰了出去。 席上,玉梨也挑了几个有礼温和的妾室前来作陪,我想大概是因为她觉得我乃是妾身,为着叫我不尴尬的缘故,深感其做人之道很是老辣,果然和宁王一对天作之合,一个精明能干,一个能干精明。 圣人级大招运用时带起的法力在狂飙着,在这样恐怖的法力下,神魔界已经开始了崩溃,星辰由仙界的上空落下,穿过仙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带起一大团的火焰。 “王爷修建这地宫,也是神机营众将领一致要求,朝廷已经停止了对神机营的所有补寄,米粮兵器全都断了,其实神机营已经断了命脉。所以大家想修建这个地宫,在这个养鸡场的掩护下,铸造一些兵器。”越龙城沉声说道。 “深渊界存在在大量的血元素,会对其他魔法元素进行侵蚀。”无敌答道。 只怪他过去太过任性,素来孤行。与心之眼寨里弟兄外出买卖时,都是别人迁就照顾他,他却从没有主动配合同伴的意识。归根到底,是他不曾考虑过配合,若不然,出手时就会留有余地,将阿呆可能的反应考虑在内。 ------------ 第十四幕:推理、猜对?猜错? 「原初星导器」的藏匿地点,是在火山一带。 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震动,星导器?谁要啊,就当捡来卖也没人买啊,罗德岛上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战斗人员。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通过观察有哪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就走了,就可以大概算出有多少人是冲着这原初星导器而来。 ……好像也没几个。 从那些人身上,克莱尔也感受不到什么强大的气息,只能说是普通雇佣兵级别。 这么一看,少了个麦扎尔果然轻松了很多。 趁着人多,都还热闹着没有散去...... 也是这个原因,大族老一脉处处打压赢骆,让他对大族老一脉早已积怨已久。一听赢秦说旁皋被偷袭,命在旦夕,再加上石廖脑子不好使,煽风点火的本领了得,于是便连夜有了先拔掉镇守族地西边的军营。 这些部落单个看无法和胡氏部落抗衡,可若是几个部落联合起来,胡氏部落也不敢轻易招惹,这样一来,情况就更加纷繁复杂,当然他们面临的境遇也要更加危险。 而且四周的石壁上,凸凹不平,十分粗糙,并不像是精心搭建出来的,反而像是被草草挖掘出来后,却根本没时间进行细致的修整的样子。 “这块令牌带在身上,在圣山区域内可畅通无阻,出了圣山一路向东,不会有任何人拦截你!”诸葛将军又扔出一块令牌给张超道。 “一个没有坐骑没有武器的骑士王你都解决不了!你还好意思自称团长?”沈楠将鄙夷还了回去。 这一日,于志龙就一直留在军营内,观察各部的操练,不时与明雄和赵石商讨如何后续改进。今日是其各部第一天大规模集中操练,众人都无经验,好在明雄有过长期练兵的经历,今日发挥了重大作用。 “咯咯咯咯!他的样子好傻。”碧翠丝憋不住了,清脆的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霍然睁开眼,凝目望去,个个面色狂喜,真的是楚魔王。 年轻麻子吓瘫了,他们只是不入流的杀手,灵力修为最多也只是灵动境而已。 S市那边,仙人掌战队跟JK战队的表现,让人们惊艳。就单独从电竞协会培养的战队来比较,也是S市那边完胜。 在这方面木梓飞还是很专业的,不一会他就把毛全拔光了,然后开始切肉了。 眼看着林亮站在自己身边,顾青华忙不迭的说道,神色中竟是真的有一丝崇拜之色。 “没想到你这么色,是不是经常跟嫣然这个样子呀?”赵静雯望着陈旭没好气的叫道。 苏胆大苦涩的撂下了电话,他头垂的很低,本来刚才眼神之中那生气勃勃的精神也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凯儿惊讶地转头看向身后,原来是被林庸打晕丢在这里的那个巡警,不是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情情势急迫,杰克也丝毫没有料到身后有人,四肢在空中乱抓挣扎,想要回身反抗。 按照武术来说,运力原理也就代表着内功,而拳脚功夫则代表着招式。 “好的,雪莉咱们溜达看看吧。”木梓飞满嘴的答应。然后就看雪莉挽着木梓飞的胳膊跟着他往前走了,他俩一边走一边闲聊一些有的没得,忽然间雪莉停了下来看着旁边的一个摊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意思狂喜。 “那是最好,若是解开了他的哑穴,怕他又会骂人。”天鸣子对此人貌似很是忌惮,连声应着,退到一旁。 观看纸片里面的内容之后,林枫突然在水潭中站立起来,水花飞溅。 ------------ 第十五幕:山沟、大能、大佬 没有预想之中的热气袭来,只是一片漆黑,克莱尔猜她可能是成功了。 也可能是已经死了。 眼睛一睁一闭,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林地。 ……什么啊,看来是活下来了,又或者说是死后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又观察了一次地形,似乎是在山谷中,这个地形也就意味着两面被山围着,是个不怎么方便行动的地形。 而且,也意味着附近一般不会有人,山上不是什么适合居住的地点。 然后克莱尔就看到山顶上好像还真有什么建筑物。 在这种地方修建居住区,...... “请抓紧准备经验点。在武道真气狂暴波动的时候,开秘境之门是很危险的,你晓得伐?也就是我,要是别人,就挂了,你晓得伐?”补天扣除了花极天许多经验点,并且邀功外加吹牛逼。 当鬓角斑白,一身警装的铁山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仇瑜韬看着安然说道:“好吧,你就跟着吧。”说完走回了研究室,不再去管她。 “我就不信那个邪,现在科学社会,他这个神棍还想着到处骗人。”说着,就要过来掀瘸子的被子。 余珍贞虽然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却也知道,玖玖没有骗她的必要。 意念方及于此,一股深深地饥渴感,陡然打断他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不过,她也清楚,如果靠正常手段,姜洛尘绝对不是穆白的对手,所以,她才会在比赛过程中,耍一些心机手段。 他找了一个背着来向的坡面,手一指,八柄残剑射进了沙子。其中,七把残剑是阔剑,只有一把是普通的剑,还是无柄的剑。 她睁开眼睛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向一旁摸去,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她转头又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 “本田元还是没有消息吗?”一个下午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这个问题。 头也不回,手中军刺在指尖微微一弹,化作一道残影,给身后拼命逃窜的最后一名黑衣男子刺了个透心凉。 莫天跃也不含糊,只是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又赶紧还了回去。 “萧正容,你倒底行不行,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位置。”风君子终于有点不耐烦,对萧正容喊道。 “滚蛋,”莫天跃白了对方一眼。他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还不是被形势所逼。 “不该这么做?”苏荔和胤手牵手在御花园散着步,苏荔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晚饭后他们就有了这个习惯,两人手牵手走半个时辰,聊聊天,也化个食。 平时在宗内喝茶逗鸟悠闲无比的公孙道帘从内宗跑这么远来到山门纯属就是为了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面。其余的并不怎么上心。 他已经打败了四国所有高手,包括黑马!现在还有谁能上去挑战。 李世民又拿起那块玻璃看了一下。有了玻璃镜子和望远镜的新奇在前,再看到这块玻璃,李世民也不那么惊奇了。 虽然毒素被成功清除了,但是毒药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让他的身体有些虚弱。 君无邪走过来时,便看到非烟和容若之间的切磋,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实力之强,并不逊色与乔楚和花谣。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失踪的军官,以及最重要的路西菲尔。 龙斌向其姑母龙真阐述整个事情的过程,龙真全程没说一句话,静静听龙斌讲完。 他听得心惊肉跳,虽然本能的觉得不对,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就算是冷血残酷如北地魔种,其实也是有温情,有热血,有跳动的心脏的。 ------------ 第十六幕:金丹、元婴、踏破虚空 “卡菈……克赛特斯?啊,我记住了,这就是您的名字,对吧?那么,想要拜托我的事又是什么?” 说出这个名字时,克莱尔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嗯嗯嗯,就是这个,对了,我看大佬你这名字太一般了,我重新给你取个吧!” “……?” 什么?什么重新取个?话说,到底是想拜托什么事,您是完全没有说的意思吗? “让我想想,啊,边走边想吧,我知道这里爬到山上的捷径” 而卡菈,还在自说自话,走到了克莱尔身前,移开了她前方一块...... 想象力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只要一联想,弗瑞就从一个保家卫国的超级特工,变成了一个阴险叵测的阴谋家。 对于许多人来说,布鲁塞尔是整个欧洲最精美的城市之一,也许它没有巴黎的繁华,没有柏林的肃穆,也没有伦敦的底蕴,但这里的建筑和博物馆却别具特色,摩天大楼和中世纪古建筑相得益彰。 “二月份的时候,你就给我们涨过一次了。人不应该那么贪心。”柯尔实话实说,依旧如此实诚。 李家明又不是圣人,面对数百亿财富的划分能不上心,而且是自己面临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可这事他得让步,还得找出理由来替人开脱,因为这人是大姐的结发丈夫。 连续几次巨大的爆炸声之后,凯多再一次被打的飞了出去,不过这一次他飞去的方向换成了天雷的方向。 “等等,你说这把刀需要神明才能帮我绑定?”凯拉尔捧起了自己的刀来。 纵然赵星岚现在的眼界极高,一番挑拣下来,看中的饰珍玩都有了二十多件套,秦源钧随即命人逐一封好,装了满满一箱子。 不管谁人支持,谁人反对,拍完马屁、献完策的李家明挥挥衣袖,来了句‘时间是最好的裁判’,施施然地登上他那架集团花了一亿美金购置的公务专机,回芝大商学院继续当他的院长。 他是有权利以危险驾驶为名扣下车,但人家也有权利以妨碍公务反告他一状,孰重孰轻,根本不用掂量。 只召他回来看一趟有什么用,须得有个理由叫他从此长留京里才好。 本来武越的安排非常合理,由自己正面突入,制造混乱,将餐厅里的喰种驱赶到后门、楼顶,以及地下通道,这三处都有重兵拦截,绝对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叶奶奶中午是要回家一趟的,刚定下生意,她得回乡下照看那些蔬菜,明天一早好给老板娘送来。 一想到大半年前在黑磐武臣身上浪费的500积分,武越就感觉浑身不是滋味。更令他郁闷的是,假如后面穿越其他世界的话,还要再花500积分强化附魂对象。 「大型捉奸现场。」李嘉玉发了这句话,然后后面跟着好几张截图。 他虽然一向看不惯周王占了皇长子的身份,比他受宠,但心底知道兄长是个温厚至诚的君子,将粮草供应托付于他,定会给顾好,不必有半分担心。 其他人虽然也好奇那个劈开门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但如今耿会长晕过去了,恐怕只能等到明日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结果,不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看到的吗?难不成她还希望那个机器人项目随着她的死一起被埋没? 他能感觉到伏猛说话时没有撒谎,可是左子月也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面欺骗他。 稍后,引出来个土地公模样的掌柜,握着丹药瓶子将落尘四人好一番打量,似是辨识出了来历,将那惹事的伙计一斥,亲手从柜台下翻出一页玉简拱手抵上。 ------------ 第十七幕:天部、下部、典礼 另一边,纳修也成功生还了。 “嘁,可算是活下来了,能感受到那样的感受,但是这里是哪?幻境?是这种性质的空间吗?” 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就是普通的阿斯加德城吗? ……嗯? 为什么他会回到阿斯加德城? 再一看,这不就是麦扎尔家附近吗?站在这都可以看到他家。 好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因为他知道麦扎尔早就没家了。 具体是多久前被拆掉的,这个纳修忘了,但也就证明了他绝对不...... 在上班时间抽空摸鱼,本来就是比较常见的行为,人都需要休息,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神经绷紧百分百投入到工作,更何况工作内容本来就跟视频有关,就这么点事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 马凤堂还真想听,但是郭华华不说,他也没办法,看着郭华华去了后厨,马凤堂故意端着菜又坐到了包间门口的桌子上,想继续偷听里面的谈话。 林贵珠今年也就十三岁,却遇了那样的事,想到那个灵墟真人说的话,或许玲儿的处境更加危险。 钱都还给我,我实在是没耐心再等下去了。”李潇潇一副催债的人的样子。 最后那两个字,是一个多么神圣的词汇呀!可是从方志强的嘴里出来,好像就变了味儿一样。 旗子一点点立了起来,终于被扶正,杨哲和古力松了一口气,双方眼神缓和了不少。 语如导火线,瞬时点燃当街暴动,来往过客抱头四窜,几家店铺相继关门大吉,此现状持续了十息不到,大街上便只剩下狄云枫与吴世非二人。 待到刘畅听到这话,目光如炬的望向这位淮城有名的‘二世祖’、‘大混子’。 米德尔将军说道,让杨哲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时满月心情本来就不爽,听到薄一瑶这意有所指的话,脸色有些微妙。 她被宠得无忧无虑,是以一双眸子素来明丽生动,何时这样黯然失色过? 美娇了解之后点了点头,看着举手投足如真正男人般的颜明菲,看来大伙是都已入戏了。 只要是进去的时候,不会被拦截,那就是说明他们会非常的安全。 此刻的这里,已经与之前的大变样了,一旁还有一些青草生起,完全不像是一个阴煞之地一般。 时间过了晚上十点,他关了空调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手机里打进了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备注,归属地是湖东市。 她到长乐宫时,往日趾高气昂明艳高贵的苏贵妃正神色黯然地窝在美人榻上,满面愁容,看着倒真有几分生命的柔弱感。 林柯用眼神请示了下韩东基,见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林柯便起身来到皇太后身前,任由她抓起自己的一只手几乎近在咫尺的端详。林柯忽然觉得皇太后可能是近视眼。 “主子息怒!苏锦璃惯会胡搅蛮缠,未免她再拿的那茶具碎片闹事,还是如她所言,给她五千两黄金将其打发走吧!”绿柳苦心孤诣道。 这个是事实,他制作出的那治疗药剂虽说在人类看来很神奇,但实际上与这些绿精灵们施展出的魔法根本没法比。 并没有声音出现,但它似乎能够听到什么声音一般不断“自言自语”着。 刚上三楼,郑毅发现在自家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就蹲在地上手里抓了根木棍,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柳南风又问他,到这里时辽琛开始支吾起来,半天没说一句利索话。 空白,代表无言,可既然送来了信,自然是有言,有言又无言,那便是难言。那么,以姬家的权势,以姬昀的身份,有什么是难言的呢?贾诩想找到其他的解释,但那难言之意却是那么的明显,贾诩只能认定。 ------------ 第十八幕:拥挤、蝴蝶效应、改变 纳修并不担心麦扎尔会拒绝,就算他拒绝了,他想跟着走,还拦得住吗? 他比较担心那一件事,没错,他记得的,十年前的这一天…… 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啊可恶,我弟弟还一个人在里面呢!” 是的,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纳修就知道,那么多人,跑回去一趟,那肯定是别想再挤进去了。 其实也好,纳修记得十年前的他和他妹妹也在里面,就算很想见还活蹦乱跳着的妹妹,他也很容易被认出来,再说,地之剑太显眼了,去人多的地方纯属给自己...... 杜展将山上的部队里来了好多不老婆的西洋人,林智骁准备将他们介绍给大玉屿村离婚的嫂子们,他们俩这是回原黄厝村摸底来的。 周围所有人都震惊了,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一名化婴初期高手推倒,这……这眼前的青年得是什么样的实力?一旁宋磊、何柳几人看的都是热血沸腾。 “讨厌,就想着那点事。”刘月如满脸妩媚之色,与沈忠天上楼了。 周末一脸奸笑的看着苏河,而后见到苏河似乎是有些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了。 夏子轩他们连忙飞去,很好奇,从高空看去,竟是一头无比强大的古兽,竟是之前那宫殿内铜柱上雕刻的古兽。 看着景容半天不说话,只是晦暗不明的看着她时,慕雪芙抬起胳膊要去触碰他。却不想刚抬起来就引得一阵疼痛,她吃痛一声,这才拽回景容的思绪。 车里并没有沈梦梦在,只有沈忠天和魏正罡,沈忠天坐在后面,而魏正罡则是司机。 景容道:“当街纵马还伤了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逃脱得了干系的?看来免不了要受一些苦了。”就算卫尉寺那里想要轻易放过,他也会提前打好招呼让慕峻苼吃些苦头。 她睥睨众人,隐隐有上位者的高傲气质,声音清泠如珠玉,蕴着浓郁的讥笑,入耳又娇又媚,仿佛是有珍珠含在嘴里。 “哎,损失这么大,就去吃拉面吧。这个美味又便宜。”汤怡嘻嘻一笑。 “看来必须要动用其他手段了。”远程攻击无法伤害到云天羽,钧天王爷立即改变了策略,心意一动取出了两个瓷瓶,准备等云天羽四重雷劫降下时,扔到八卦器阵中。 三人朝着物业公司的大门走去,远处的高楼上,在一户民居的玻璃窗前,一个男人正望着楼下。 尚阮很不喜欢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很煎熬。 章久长的军师田恒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而对面则是李志明和蔡枫二人。李志明明白自己被章久长盯上了,但看起来章久长并无恶意,只是用更好地方式来表示那奇怪的谢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你又是谁?找我干嘛?”海赫微微笑道。 “这下面,有东西。”谢雨烟咬了咬嘴唇,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向着地面指了指。 “如果拼得沉睡,我可以抵御三次三级道仙高手攻击,不过三次过后,我可能要沉睡很长一段时间,就算你日后打开时空梦境第三层,我都不一定可以苏醒。”大魔王沉思了一下说道。 陆良大步向前,走到苏远清的跟前,却见苏远清的脸上,惨白一片,双目圆睁。看着陆良,脸上露出了万分惊讶的神色。 田暖玉仿佛诱哄成功一般心头升起一阵欣喜,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一抹笑意:“那我现在去盛,您再喝点水,罗医生嘱咐过了,您一定要多喝点开水,”她把罗志瀚的嘱咐又说了一遍。 ------------ 第十九幕:故事、黑蛇、编 “……真是没想到会和你说这些啊” 一小时后,二人坐在城市边界的那条河上,甚至已经和解了。 “哦,这样吗?” 顺带一提,麦扎尔为了和纳修探讨他弟弟会怎么死,刚刚和纳修简略说完了他这一生的经历,而纳修懒得听,随便敷衍过去了。 “你真的有在听吗?” 可算注意到纳修精神根本没集中的麦扎尔,可算发出了这一句灵魂质问。 “可是谁要听你那堆破事啊!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听这些的啊!” 前略,纳修这种一点就燃的糟糕性格,就算是他的错...... “不……不认识。”布罗利回了一句,按下了龙珠雷达上面的按钮,身上光芒绽放。 我被他推得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地,还没等我爬起,便感觉身上有重物压下来。 让他们能够为卫星提供足够可靠,并且在各个方面都很先进的通信设备。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苏尘手中拿着的两根筷子,瞬息攒动,好似有了灵一般,速度惊人,堪比游龙闪电,筷影重叠、闪烁之间,好似化为利剑,两根筷子几乎是刺破一切,锁定两个青年护卫的手掌,爆然落下。 金高银拉开自己的包袱拉链,里面花花绿绿的色彩直晃眼,琳琅满目都是高档的食品烟酒,甚至有一条包装好的金华火腿。 娑罗为了一个妖怪而让亲生父亲深入险境,左将军本来有些意见的,听见她为士兵考虑的话,心中隐隐羞愧。 玄墨无奈的说道,身子亮起白光,我和玄墨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没亲眼见过他化出真身。这回是得到李婶子的助力才有幸看到这一幕。 虽然大家伙儿都没吃过方便面,但吃过以后也能分辨出方便面是能够便于保存的。 好不容易从许伯安手下死里逃生,又想办法摆平了那些讨厌的翠城豪门,没想到这会儿自己开战自己的第二个计划时,居然再度遇到了许伯安。 加尔·默里很显然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他听着六六的话,感觉有点好笑,没想到郭正义是这样的身份,可真是比他们家族还要好玩的一场大戏。 只是,让红莺更郁闷的是,她还没有走到紫金神君的身后就再也无法朝着前面走了。 结束了,是的,结束了,道玄门灭了,山下的东湖村和西湖村也可以安稳的继续过着祥和的生活了。 却发现,周围道道极光如流星雨般飞掠,他似乎正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通道里穿梭。 当一切风平浪静时,杨宁早已满头汗水,而柯尔道拉斯的绅士之气,也彻底的荡然无存。 最后,竟然直接变成了一枚古朴的铁戒指,但虽看似是铁戒指,上面却蕴含着无穷的炼化之力,仿佛融合了葫芦和混元鼎的所有力量,并且,坚不可摧。 现如今的冥神殿在中元大陆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因为该派昔年留下了太大的因果,与中元各族都结下了恩怨。 “你居然在怀疑我的能力?”楚墨似笑非笑得瞪着玛索,任何轻视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赤。的侮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空中,不断出现一颗又一颗乳白色的光球,这些都是被净化过后的纯洁之魂。 “我连禄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禄石支付给你?”段辰摊手,无奈说道。 “那个白痴,让她不准出手了还出手,而且居然还这么直接冲上去。”伊羊羊控制着周边的风,提升了自己的移动速度。 温德尔姆至尊豪廷大酒店是沧州境内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之一,里面不仅有数百间的客房,各种娱乐设施也是应有尽有。 ------------ 第二十幕:回归、「无」、妥协 恍神之间,克莱尔发现她又回到了火山口前,而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而那长剑,有着「星源石」的气息,根据长相判断,克莱尔判断这就是时之剑,巴岚德。 自然纳修也站在她身边,手上同样多了一把原来没有的剑——木之剑,艾尔匹丝。 “回来了?” 纳修皱着眉,甚至带了些不确认问道。 看着下方的火山口,应该是回来了才对,那个空间应该是把这里定位成了出口。 “据现在了解到的信息来说,是的” 不过还不能完全确信,可能是另一个幻境,也有...... 再询问了二哈之后,柳俊伟方才明白,原本这些跃进了洞口之中却最终又落下来的鲤鱼妖族之人,乃是因为其最终没有能够破门而出。 在天天直播平台里面,一个皇冠是一万块钱,一辆宝马可就是十万块钱。 “我肚子现在还不疼呢!”顾嫦曦奇怪他怎么就给肚子里的孩子输送灵气了。 虽然星空巨兽每次都会被他们逼着使用出‘闪光’,但对方除了速度降低一点,并没有别的反应。 “那里,是大家给个面子捧我,”白莲荷善不说话偶尔说出话其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细腻。 一脸羞涩没再说下去,起身去洗脸,内心深处还是担忧,怕遇到危险死掉,都没尝过真正夫妻间该发生的事,感觉太亏了。 他也顺着兵线,卡着视野的范围,准备着接应丽桑卓那突然的大招。 虽没有沐轩那么热情的口吻,却是一句很真挚的赞美,沐时恩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好在不是浓妆艳抹,只是适当修整一番,肖婉约坐在一侧,也被人伺候着梳妆打扮。 哼,想得到挺美,别以为她不知道白墨染后院里各种佳丽十几个,这样的男人白送她也不要。 高木尚仁也没想到自来也竟然回来了,他的身上还穿着木叶村标配的忍者服,身上还有些许的尘土和枯草,显然刚出任务回来。 此时的洛城已是严冬,御花园中前一段时日落下的雪,到如今还有许多依旧遮盖在假山石上,没有完全消融;为数不多的几株腊梅正在绽放,孤高自傲中让人有一种孤独之感。 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喜欢这个叫竹神的孩子,神秘、沉默、低调,但干的事却是最多的。 听说夏婉出车祸住了院,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还是决定亲自过来一趟。 不行,如果按照熊白的话来说,肥婆是待会过来,那也就是说她现在很有可能就在电梯上,所以如果坐电梯的话,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会碰上。 她都佩服招弟,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她能使性子和娘吵架。她总是满腹委屈,背后仿佛长着反骨,能捅破天去。 “老不死的,你这么同情这个贱丫头,要不要一起练练?”矮胖子眼里放光,盯住那老者,狞笑着说道。 方子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ei夏婉,不过她相信,为了孩子,她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安禄山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鬼知道什么时候高木尚仁在他身体附近布下了丝线网,安禄山刚才动手的时候被收紧了。 夏甜甜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对于这些明目张胆的言行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蓦然间,星璃的话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见到这一幕的冷漠身体猛的一怔。 “我不是和你说过她的境遇吗,现在她也没地方住,而且外面租房那么乱,如果碰到坏人怎么办”陈子昂以为静香是想要赶叶薇走,于是讲事实摆道理的说服她。 ------------ 第二十一幕:伤口、圣主、傀儡 新历三百二十二年十一月七日,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 这时的克莱尔和纳修加上麦扎尔已经在船上了,今天晚上就能到达罗德岛。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大致再过一两小时就到了。 在前几天,回不去的三人过了一段难得悠闲的时光,最大的担心是怕原初星导器被其他人发现偷走。 解决方法是让麦扎尔守着,一发现不对就屏蔽附近的星之辉——这种方法同样能够封印「星源石」的气息。 三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先到罗德岛治好纳修的妹妹,然后再三人一...... “所以,江总现在的选择是?”悟尘转过头看向江成,接着问道。 特别是娱乐界,哪里有钱就往哪里跑。几乎没人不想进入大型的娱乐公司。 “我不信,如果你真的不听劝的话,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会死的很惨。”方轻舞指着光头道。 当看到季薇薇朝她看来时,她灿烂的笑了笑,同时抬起右手,朝她比了个v的手势。 “好好,我滚,我马上滚,真对不起了,我有眼无珠。”猥琐男拼命的拼着笑,只是他那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他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连车都不要了。 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却因为18岁青年的灼灼目光而不敢与其对视,这说出去怎么看怎么滑稽。 由于因果世界树,乃是由人为后天培养,而非先天形成的神物,因此拥有的因果法则是残缺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任那几个混蛋逍遥法外?哼。那谢林晨不是一辈子都得活在愧疚跟自责里?”一想到之前谢林晨的状态,孟轻云就觉得无比郁闷。 其实她也知道,在这儿本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已经很难很难了,大家的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更何况南宫墨炔作为一个皇子……只娶她一个的话,未免太过为难,她知道,不过没办法了,谁让她就是喜欢上了南宫墨炔了呢? 说是说着关切宁筱兮的话,但是事实上林巧儿就只是想要一个宁老的态度罢了,只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自己才好说话,做事的。 她还不是看不出师兄在吃醋,结果一次次试探想要师兄吃醋,反被师兄逗了回去。 匈奴骑兵越来越近,三名斥候猛然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另一人咬紧牙关,不顾一切的挥动马鞭,径直朝云中郡的方向冲去。 她毕竟才16、7岁,虽然平日里和高韵珍打打闹闹,但这些阴谋类型的事情,她还真没想过。 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几个兄弟困到眼瞎,东倒西歪地趴在课桌上断断续续睡了一整天,直到日暮西沉才缓过来。 呵呵,姜总看出了林诗音或许有些不悦,车到这酒仍是拿着吧,我保藏了很长时刻的酒,美酒配佳人才对这位兄弟。 至于她对比于易临围,略微有些缺失的感情,她日后,会慢慢的追上的。 慕千汐也感觉南灵塔的这位老前辈的神识消散了,在他消散的时候,南灵塔突然间在空中震动了起来。 容函越往前走,发现仙灵气稀薄之余,居然开始一点一滴的消失,那些奇形怪状的草木虽然依旧随处可见,但却没了刚遇见时,那若有若无的活力——这里的草木,不像他一开始遇见的,虽然很微弱,但却还活着。 林安暖和宁尘都有一种感觉,若是暗处的目光的主人出手,他们怕是真的只能争取来一个自爆的机会——虽然他们都不怕死,但既然能活着,谁还想死呢? ------------ 终幕:没救、细数、同伴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走几天,我妹妹就成这个样子了?” 从楼上突然传来了纳修的声音,在楼下的克莱尔和麦扎尔都能听到。 “……?” 这是发生了什么?可把克莱尔和麦扎尔听愣了。 刚刚他们才从船上下来,回到菲可妲所在的医院,和葵丝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还知道了夏亚前几天听到了他姐姐的消息,已经走了。 而纳修一人拿着艾尔匹丝上去救妹妹了。 接着葵丝上去陪护了,麦扎尔和克莱尔想到久违的兄妹见面,就不上去打扰了,他们又不是...... 温玉听到“我们懿行”这几个字,便知道,说话的人是梁淑妃。她这么说,是在暗示指婚之事了么?难道宋懿行接到自己的传讯之后,还一意要在这时将婚事定下来么? “婶子想的太多了,我们只是通通信,又见了一面而已,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嘴上风清云淡,实际手在桌下紧紧握成了拳头。这个修林娘,是老天特意派来刁难她的吗? “可是他哪里肯收我的?”陈赵氏叹息一声,这回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没坏了安平的生意,反而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而人家安平呢,生意却做的比以前还好了。 咻嗖——魔灵王的身体,直接被萧炎一巴掌扇飞了。并且在一瞬间,他周身的防御层破碎,袖袍多处破碎,口吐鲜血。 打不过人,毁不掉果实,也完不成任务,赵磊现在陷入了一个令他感觉非常操蛋的尴尬境地。 “原來是这样,不过一个七星气宗,在下还不放在眼内”张斐笑了笑,傲然说道,别说是七星气宗了,就算是八星气宗,张斐也能够让他竖着來,横着走。 想到这里赵磊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时不知不觉之间,赵磊跟着巴伯亚已经来到了甬道的尽头,出了甬道,顿时让人感觉眼前一亮,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扑面而来。 “咯咯,溪云真是有眼福,竟然能够见到萧炎公子以一人之力,独抗印缅门诸多强者的豪迈之举。而且,萧炎公子,你灵魂之力如此强,居然一直藏着。。。。。”闻言,慕芊芊也是嫣然一笑,道。 派对的事情,不到一天,就被他们鼓捣了下来,而且人都已经邀请好了,大厨之类的也是尽数的齐全,三哥顺便还借用了一座位于郊区的花园别墅。 “好了,终于搞定了!妈的,真是麻烦!”张斐说道,又在涂子石的背上踩了几脚。 乍闻此言,无载眸子疾颤不休,内中汪起深雾重澜,叠于腰腹的寇丹不时翘动。 金竟成没心思想别的,只是觉得这一眼的河智苑仿佛格外好看格外迷人。 除了之前的那幅‘轻灵之风’,后续耶基斯学者又陆续设计出‘重击’‘弱点侦测’等等辅助类的初级魔纹构装,这些魔法技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于魔力的消耗极低。 二人又聊了一会后,姬长远的伤势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在APC1咖啡店里享用完,黑泽银牵住灰原哀的手,跟她说说笑笑离开。 周围的人听了都是一阵暗笑,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当然是没有感同身受的,就是觉得这件事好好笑。 林天宝来到一楼,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最早到的,原来主持人一早就在客厅等候他们了。 另外一名守卫只顾着对黛博拉发出傻笑,竟然对于同伴被杀一无所觉。 而后章长青倒退好几步,气血翻滚,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这一拳他受了一定的轻伤,他不过是先天一重的武者,江尘是后天极境,如果章长青修炼绝世心法突破到先天境,还可以抵挡江尘一会,如今根本阻止不了。 ------------ 序幕:「一切的开始」 新的一年,新历三百二十三年一月二十一日傍晚,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三人可算是看到了阿斯加德城。 “回来了啊……又回来了” 远远地望了一眼阿斯加德城,麦扎尔感叹道。 “不愧是阿斯加德城” 克莱尔发现站在高处都看不尽这座城时,她则是这么想着。 和在感叹的两个人不同,纳修一看到这个城市,就想起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我进城肯定会马上被一堆人盯上,和老子在一起的你们自然也不可能幸免,嘁,有够麻烦” 纳修这么一说,麦扎尔...... 厉空血见状,终于不再费什么口舌,手中血光闪过,许久不用的血刃已经跳入了手中,让那原本磅礴的血浪凭空多了一道锋锐。 传说中,道家高人办完事儿,都是一转身,然后唰的一下子没影儿了,那个才叫高深莫测,才叫仙人道韵。 再看到后来舒蒙想要扑到儿子的怀里,听着韩美晴那冷嘲热讽的话,脸色更是青的难看。 回去的路上陈东自告奋勇的要给向卫开车,瞄了一眼向卫有些冷峻的脸色不由的开口说道。 又瞧着何妍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大楼,阿江忽有些不忍直视自家老板将要面对的窘状,犹豫了一下,也没上前打招呼,又转身回到原来的那桌去坐了。 她有司徒玄送的暖玉护体,根本就不觉得冷,但她没准备说出来。 手机一直没开,何妍不知道傅慎行在给她发了那条“过来”的命令式短信之后,是否又曾联系过她,她在探他的那根底线,既已决定要与他正面交锋,她就必须要知道他对她的容忍度能有多少。 刘雨嘉描述的画面让在场的人感到不寒而栗——未知的事物是最恐怖的。但她的预言却偏偏只能到这里,这实在是令人不安到了极点。 “取消了?”陈禾果忍不住惊讶,她好似完全忘记了当初从花姐那里听到傅慎行要订婚时的难过与愤怒,犹豫了一下,又问:“是因为何老师说的那些话吗?”估巨找技。 丁果果只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跟着眼前一花,她便被猛虎扑倒在地。她本能的紧闭双眼,双臂护住脑袋。 可能是商浩认识到自身的责任,所以才不得不走向叱圣,在这同时商浩不是没有找神圣殿提供帮助。 “怎么糟糕了?”徐风追问道,不过他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丝明悟。 遥远处,有一轮黑日在凝聚,如一轮真正的太阳。附近的一座山丘在那火焰的影响之下,径直化为了虚无,被火焰的力量烧光殆尽。 夜幕自东边缓缓的移动着,为这片村落披上了一件轻柔的雾纱,空气中弥漫的尽是炊烟,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瞎扯着过去的一天。 杜浚目光一波,他记得昔日在血地中,青妖分身那陈峤修士在白马寺中,也是这般说过,而后,据传闻,青妖脱困之后,试图攻入西天神殿,也是如是怒吼。 商浩点头,接过完烈递来的玉简,上面写的很详细,财政部长关震,国防部长胡成,司南外交部长等等。 杜浚望着怒气滔天的白骨,不禁惨笑一声,此刻,他重伤之躯,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悠悠的走出了校门,她看到了一辆停在校门口的世爵,笑着开门坐了进去,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变了。 “挺久不见了,还有点想她的!”唐筱妩说道,眼神略有些飘乎,心神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山里的日子。 徐风还没来得及分析出来,那男子身边一个大汉应声走了出来,一步步向徐风逼来! ------------ 第一幕:月、夜、战 黑夜来临,而麦扎尔已经拜访过了一位他熟悉的老人,拜托他把那间空房间留给他们用了。 有了安身之地的二人来到了天部,开始了爬楼梯之旅。 圣阎阁的人不常出来,大概就是因为楼梯太难爬吧。 他们要去见的人是露娜.米拉,原初星导器的拥有者之一,住在天部十五层。 天部十五层已经属于圣阎阁了,但不是给贵族住的,而且特意给四位原初星导器的主人留着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原初星导器的主人还是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家。 这就导致了十五层很...... 苏真微微一笑,总不会此人的房间也和华九峰峰主的茅草屋也是一样吧? “陆轩,你能够原谅我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现在的丈夫么?”段蝶衣声音颤抖的问道。 所以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时候,唐洛洛忽然江雨霏两人都是这般的一脸茫然的看着此时的这个秦欣。 “不,不是,前辈,你听我解释”饶信厚一下子被吓破了胆,急忙解释着叫道。 林末挂了电话,更是没了睡意,坐起来,打开灯,推开门在办公室里面,开始看着这些资料,漏洞,只要被她找到一点漏洞,她就能有翻盘的机会。 说笑间,六人便来到了宾馆的后巷,见到戴峰、周琦和蔡东斜靠在面包车上,都是一脸振奋的迎上。 夏威面对自己这么放肆,她早就想让他滚出去,可偏偏他又猜中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夏薇的哥哥,狠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王浩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夏薇所有的注意力正在感受他手心的温度,一下子没理解他的意思。 两位混血精灵终究没有等到哈雷归来,她们在二十多年以前,便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历程。 无论是奥尔米迦布达索城巫师议会,还是萨欧斯等在场的众人,对哈雷在爱尔卡里星系后方区域的布置并不了解,故此对战争形势作出的判断也和哈雷不同。 渡阳一行人在祭奠了死者回到窗户修好、玻璃渣也已经清理干净的514中,开始整理起了行李,因为他们在昨天的晚上得知了那头死而复生的龙被打落的消息,地点是伽尔沙漠。 这一个眼神南宫焰倒是注意到了,如若是平时他也不会去注意,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时刻都会注意他们的神色。 夜色渐深,王府正院后头的一排罩房陷在一片安静中,檐下的宫灯随着夜风轻轻转动,散发着幽黄淡淡的光芒,不独后罩房,整个摄政王府都沉浸在无声的黑暗里。 神舟继续前行,冷海回首望向迷雾空处,面无波澜,心中却是极不平静。 就连一边的月星都有些憋不住笑了,她借着周围人的遮掩,悄悄趴月白后背,耸耸肩笑了。 在全魔道势力焦点锁定在苍穹主城之际,火烧岛也就在凤凰城辖区周边,零零碎碎打下了十几块要塞,开设了两个分会,玩家总人数不足四十万,连城池都没建过,丝毫不引人注目。 “告诉他们,永远有路可走…”赵毅木然的脸上绽开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一直暗藏的尖刀,反手刺入胸口。 先前的计划已经被打乱,看来还要重新指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了。 王明要是敢往时间长河的源头去,一定会遇到强大的魔神,比如时光长河中的某一开天创世盘古、或者其他魔神,王明一定会被这个混沌时期的魔神追逐、灭杀的。 在纽约想卖债券很简单,找J·P·摩根就够了,J·P·摩根连国家债券都可以包销,美洲银行也不成问题,虽然从规模上看,可能美洲银行要发行的债券,比国家级别发行的债券还要更多。 ------------ 第二幕:去向、失窃、战策 夜深了,决斗场中不算人多,但也绝不是空场。 麦扎尔之前闹出的暗杀圣主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都当他出去历练去了,看到他来,一众人都挤上来欢迎他。 显然大家都很期待看他的战斗,但很遗憾,麦扎尔不能让他们如愿。 和露娜的战斗,麦扎尔要预约的是无人观战的场地,连监督人员他都要想办法赶走。 毕竟是关乎瑟貔喀去向的战斗,麦扎尔信任露娜,不用一定要当场交换,但是这个过程,不管是哪一环,麦扎尔都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可够没良心的,咱们都不在家,他就不担心咱们都去哪了?”媛思撇撇嘴。 “你们是要挑战道馆么?”这时,听到敲门声的阿阳从青古屋中走出,看向这两个似乎是训练家的家伙问道。 而返回了秋叶镇后,庭树为了准备接下来和神代先生的三打对战,他把所有精灵都召集到了烟突山上。 “孩子给你,你给孩子喂喂,我去把奶瓶给洗了。”老太太听明白了护士的意思,赶紧的找个借口躲了出去。 那温和飘逸的气质,在九幽赤兔马的衬托下,一时间显得格外英武睥睨,霸道凛然。 英掴认狠夺堵使慢悠悠地濄日子,则种氛围与子易倒使狠相符,拉者妻子结交丕烧朋友,档燃狠夺侽认堵使通濄酒桌涞认识地。 紧攀着顾靖风的肩膀,二人身姿相贴,沈轻舞饱满的山峰紧贴在顾靖风的胸~膛,在二人相拥相吻时,山峰不住的与之磨蹭着,一下点起了暧~昧之火。 再往上走两百丈,是一千三百丈,这里的内门弟子各个气息雄浑,身旁的妖兽庞大精壮,眸含精光,姿态昂扬,一看就知非平庸之辈。 在机缘前,几百名超级天才想都不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逃之夭夭了?便要和上千头远古凶兽开战了,这也说明在场的几百名超级天才,没有一个是心性过人之辈。但话说回来,君凌天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 一个视频通话装置前,四人紧紧围在了一起,神情激动的对着画面中的深绿探险服男子说道。 苏然结果后拨通了电话,然后面色十分恭敬地说了几句,意思就是湖阳市的敌人势大,自己和李强不是对手,希望再派些人来,而且是越多越好。 “好吧。”乌香雨起身勉强的笑了笑,现在的乌家,大长老是一言九鼎,她哪里反驳得了。 “靠,你不早说。”龙虎山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装逼的念头,手中诀指突然一指扑过来的少年,然后抽身后撤,连滚带爬地躲开了少年的双爪。 他与何妍的事情早晚会叫田甜知道,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 “好!这才像条汉子!”光头男人笑着叫好,一脚踏上茶几,踩到梁远泽的头上,“瞧你这两句话,大爷我今天只要你一根手指。”说着,手起刀落,硬生生地将梁远泽的右手食指剁了下来。纵叨上才。 武功不及墨错,墨错曾经是天下第一杀手,只因重伤为祈凡所救,为了报恩一直呆在祈凡身边。 是的,很想她,想她的面容,她的声音,还有她温软腻滑的身体。他像是突然中了邪,想她想得患得患失,想得夜不能寐。 付远业点点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还有多久,你告诉我,你还有多久,是不是如果我一直不知道真相,你就会耍我耍到我傻眼的那天!!”巨役乐技。 “呵,终于要吐火了。收集了这头畜生的三重紫火,再加上我之前收集的四十九种火焰,一朝放出,定能烧毁南阴宗的山门。”那人类停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 第三幕:火焰、冰冻、找到 虽然没有人看着,但是在场的三个人,没有哪一个人像是会偷跑先出手的人。 麦扎尔很相信地把倒计时交给了露娜,克莱尔也很相信地没有异议。 “三、二、一” 露娜普通地开始了倒数,但不知道为什么克莱尔听到有人倒数手指就会痛,可能是因为艾瓦梓吧。 然后,倒数结束,战斗开始。 双方都很老实,不仅没有先偷跑出手,还没有人提前蓄力,十分得公平公正。 也许这三个人里面随便换个人换成纳修,决斗都会在一瞬间内结束——因为甚至没有人防...... 太子虽然有自知之明,可被众人这么一捧,还是有了飘飘然感觉。脸上笑容简直比郎顾熙年还要亮眼。 因为刚刚叶倾城有过嘱咐,三郎从他肩膀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几个空翻后落到了薛大的肩膀上,让他有些意外。 刘祯看了看,嘟着嘴说道:“这一个戒指什么也代表不了,要名分也没有,我们俩什么关系都不是,还不如你们两个呢,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她最后一个字实在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当所有人都望向靳逍遥的时候,只见他却是目光淡然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五座山峰,似乎能够将其看透一般,目光中闪过淡淡地哀伤。 至于他先前装醉时说的话?他那不是怕童画阻挠了校长,然后,耽误了他的计划,所出的下策嘛!想来童画应该也是能理解的。 化龙城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城池,高大的建筑物鳞次栉比,街道上挤满了来往的行人。 “师兄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黑虎在穆天宸的脚底下,努力的挣扎着,身躯不断扭动而穆天宸的脚掌犹如泰山压顶,让其动弹不得。 想到这些,靳云突然发现,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仅仅才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却过得非常充实,无比精彩。这是以前根本不能想象的生活,他从心底里似乎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李峰再一次挡在了孙黎明的面前,他的个子比孙黎明矮了一点,长得也不如他好看。“真是的,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干啥,能当饭吃?”李峰心里面默默地想着。 “你喜欢这样的工作吗?不喜欢的话就跟我走,我给你另外找一份儿工作。”王子豪拖着他边走边说。 “屎黄色的车,太难看了……那边红色的跑车是谁的?”吕一尘开口问道。 龙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么容易的话,就应该早点亮身份,浪费了大半天的口水。 “呵呵,咋们都是老朋友了,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着这刚见面,你们就要跑呢!”陆易平真空配合念力御物拦住了想要逃走的夜琴鬼匕之后,慢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一边的唐龙脸色也是大变,不管如何,他手下的黑龙帮联合了忠义堂一起,虽然能够抵制住了青帮的势力。但是能够抵制和经得起雷霆一怒,那完全是两回事。 我一知半解,林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事,终归还是听医生的。毕竟有岳恒这一层面在,我总觉得他是不会害我们的。 可是天使们力量突然的增强,使得这决定胜负的圣域大会战,最是充满变数,也最是凶险。 有辉煌圣仗之后,邵逸龙的魔法已经非常强大了,单单只依靠魔法也能杀死十四级圣域高手。 不用说他也明白,这上面说的无良名模,就是他那美丽又善良的母亲。他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 ------------ 第四幕:空降、相识、后悔 克莱尔当然也不会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看这情况,和麦扎尔所说的话,她也懂了。 现在在面前的那个人,多半已经不是露娜.米拉,而是阿璐芭.派尔斯了。 为什么阿璐芭,也就是夏亚的姐姐,同时也是最后一任罗格斯的主人会在这里,这个克莱尔倒是不懂,但露娜替换成阿璐芭的这个操作,她是理解的。 也许原理不太一样,但和她曾经与图恩克互换是一样的道理。 现在的场面,和当初她和图恩克同莱茵和绯泽战斗时一样,是看似一打二的二对二,...... 从花纹当中走了出来,风华仔细观察这三扇门。上面的牌匾构造与当初渣男大叔给她的相似,只不过字迹和颜色不同。 我的心又沉重了一下,我知道他这么想需要多大的勇气。不过,他能走出这一步就好,总归要早日面对失败的事实。 头发凌乱的梳起来,穿的应该也是几十块钱的睡衣,还戴着一个大粉色的塑胶手套,感觉好像是菜市场的卖鱼的打扮。 关于慕容仲离,梁氏自认为还是了解几分的,这个男人,当初可以走的一声不响,说明他的心肠并没有那么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人能坐在皇位上,谁知道他背地里又做过些什么心狠手辣的事? “没有。”至善迟疑了一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转向花未落,看着她一脸兴奋的表情,便又转过头来,朝着师父摇了摇头。 花未落举起手中写着“肉包子”三个大字的纸,然后扭头朝着身边的至真师弟看去,只见他的纸上写着“馒头”。 有那么一个瞬间,淑贵妃看着暴怒的楚千岚,以为他会冲过来撕碎了她。那扑面而来的寒气与杀意。令得她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阿则……”阮沫沫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追出去,跑到门边时突然停下了步伐。 “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干嘛?还把你这个大忙人从香港找过来?”郭守云道。 当然,这背后还是有不完美的地方,王辉也绝对不是幻想爱情里面守身如玉的男人。 战斗了一会,自来也用了各种办法还是无法接近鸣人加强封印,六尾状态的鸣人现在是在用本能战斗,战斗意识强的可怕,虽然没有什么强大的攻击招式,但是在躲避方面却有些让人无奈。 随即,黄毛走出办公室宣布,即将有一场比斗,让所有狗兽人互相通知到一楼空地上集中。然后边带着油条、项羽等人离开了办公楼。 有了这些,吴起就可以安心建立工作室,就可以有足够的底气招揽职业玩家,就可以通过优渥的条件吸引顶尖职业玩家的入驻。 “没错。佛家有三千世界的说法,道家也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说法。我便来自另一个世界。”王辉缓缓道。 王四他们所在的天山脚下,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所以王景决定二人到一片开阔的草林练习刀法。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丛。 韩霆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下车,让身上的烟味尽量多的散掉,以免对沃琳的影响过大,过犹不及。 除了秦霖在场,上闻雅致也在,地位跟实力值得留意的还有八个门派到场的长老级别人物。 “你应该知道珂丝的事情。”菲德虽然听说了珂丝被带回马尔洛特,但他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道友,多日不见了,元婴正在进一步的淬炼,待道友机缘一到,便可化为元神!”金人淡定说道。 “你们二人放心便是,我一定会公平判断而不失偏颇!”次仁喇嘛再次默默地摇动着手中的转经轮。 ------------ 第五幕:冰雪、度年、囚馆 新历一百一十一年的十二月十二日,正是隆冬,那是阿璐芭.派尔斯出生的日子。 虽说是作为当今掌权者的长女出身,她的出生却没有任何人给予祝福。 原因则是因为她的母亲。 因为她那出身低微的母亲在那掌权者的真爱到来前,用卑劣的手段攀上了他。 她不过是个错误,是她母亲用来留住当今掌权者的手段之一,没有人关心她,顶多做一个维护政权的联姻工具罢了。 可是城主还是遇上了他的真爱,那二人...... 溟墨看了看眼前的城池,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城池,还有,他也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个神殿的地域。 溟墨说完笑了,笑得极其邪魅,看着沐星岚的目光也十分邪异,即使以沐星岚淡然的心境也被溟墨看的脸红心跳。 如果不是他在,那个几个警察或许就把她带走了,穆易辰的妻子被警察带走,想想明天的各大报纸的头条又要热闹了。 他把车停在工厂外面,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神色肃穆的进到心工厂内部。 “好了,骄阳,你不是不顾忌的吗?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想那么多。”蓝灵儿上前一步,将东方骄阳拉住。 “嗤!”赵奢身为赵国数一数二的人物,就修成僵尸之身数十万年,早已经达到了恐怖至极的地步。修为绝对远超童战。 跟蓝翼虎对峙这么久,脚下的云雕是圣兽的秘密肯定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元清风索性给所有人来点更震撼的。 火修系炎血的班级,讲台上一个中年男导师正在讲课,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溟墨站在门外缓缓的问道。 那是因为她不堪被父亲怀疑,也不想连累我和大姐。南雪钰眼神冰冷而嘲讽,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跟这样的人,她不屑于多解释一个字,因为南雪梦根本就不会明白,娘亲维护她和大姐的心。 四道纸团从傲战手中飞射而出,并带着四道破风之音落在四人面前。 周瑜这里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抗已经慢慢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完了,所幸周瑜虽然脑子在胡思乱想,但是还是一心二用,将陈抗的计划听了进去。等到陈抗一说完,周瑜马上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将陈抗的计划一步步完善。 “所以我当日叫他事后来找我,却想不到却弄成如今这么一个场面!…”柴大官人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上不上课有什么关系,能考第一不就得了?”叶风切了一声。 “那咱们干脆直接去开房,然后再嘿咻吧,若依说得对,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啦!”叶风色眯眯的坏笑起来。 范水青非常肯定王天出去一定是见郭采,唯一不能肯定的真的就是赵柳蕠在不在。 白雪虽然心中早已认定那是真的。但亲耳听到证实。还是觉得忍不住的恶心。 我正在铺子里翻着账单,生意惨淡,甚至说我这个铺子连基本的糊口都谈不上,大哥给我弄这个铺子,一是为了给我无聊时候消遣,二大概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随着郭嵩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双腿盘膝坐在地上。许阳和赵志刚联手将一块用木架支撑的黑板抬了过来。 戏志才刚刚张嘴想说,忽然脸色一变,立刻弯下腰手捂住嘴不停地咳嗽起来,可是把曹操吓得要命。缺少谋臣的他,把这位手下第一谋士看做了命根子了。 如果刚刚看到的属实,他要寻找的王孙活着的可能太渺茫了,如果他要寻找的王孙乘跨界传送阵去了洪流世界,活着的可能就大多了。 ------------ 第六幕:「最后的旅途」 本来夏亚还沉浸在阿璐芭的消失之中,他不确定是不是能这样就完事了,但是意外的到访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是在旅途中遇见的,正好和他一样是到阿斯加德城的同伴,绯泽.赛因和米黎卡.伊扎克。 本来是说她们去找住宿的地方,然后夏亚来预约这里的场地,之后来打一场活动活动。 不过夏亚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他还想着等到克莱尔打完再说呢。 没有预约到是一个问题,不过在道歉之前,夏亚打算先给克莱尔介绍一下这两位: “对了克莱尔,那...... 太后娘娘最后一句转头对着嫣妍的母亲说的,那位夫人连忙谦虚的附和了几句。 “我有事出去一趟。”苏弥虽然不想理会年云希,但是不回应,就给了年云希找她碴的机会用。 “我说了,你是杀不了我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并没有太得意,很平静,就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少夫人说的是。”陈妈妈只能迎合了一,脸上的笑容跟哭一样难看。 这一次没有像回来陵城的时候,发生什么有人拦路的事情,一路上,沐毅倒是见过不少的佣兵团,他们或多或少有意思让自己加入,不过都被自己拒绝了,自己还是赶紧去青雨城。 其他人也觉得只能这样,他们才不会全面迎战,那样就有机会杀过去了。 莫非是被劫持,又被扔到冷宫里头挨饿受冻,受到惊吓,所以精神有点不正常了?明珠悄悄打量着敏太妃,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不贵重,不贵重,这我可是专门让人给你带回来的!”绿茶男急了。 满打满算,余下的可能拥有鼎灵的只有剩下的三大方仙,其中的慕容老方仙又早已脱离了神界之外,这么一来,叶凌月能求助的,只能是八大方仙之二的另外两大方仙了。 叶凌月眼眸微微一沉,她代替了骆锦冰的军务,早前骆锦冰全权负责第七军团的事务,秦松这分明就是鸠占鹊巢,给了她下马威看。 徐州军的马戟,镔刀,长矛,利刃几乎如同碾压一样的收割着那些敌军的生命。 当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从放里面走出去的时候,天边刚刚才露出一点点头的太阳散发出那最为明亮的光芒折射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异常的舒服。 希伯特高举起双臂逼了上来,以他的身高和臂展,只要逼上去,霍福德别说投篮,他就连出球都非常困难。 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太大,牵扯太广,甭说一品堂,就算天下间那些顶尖的门派,也不敢妄言动手。 “讨厌,你当人家是猪吗~”话虽如此,但风采铃眼里闪烁着的幸福光彩,还是让萧晗将心里的话压了下去。 但当亨森离开罗斯身旁的座位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闫妄躺在屋顶,一边听着下面的动静,一边欣赏着夜空唯美的星月,嘴里嘀咕:“他么的,要不是我跟得紧,还真不知道你丫竟然要找李婉柔。 虽然见过很多生离死别的场面,但面对面的看着一位老人和孩子谈论失去挚爱的亲人,对罗杰而言还是第一次,让他深刻领悟到什么才是痛彻心扉。 杜晏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沙发, 这酒店条件还算不错,沙发勉强能睡人, 不过以贺瑾的身高, 要睡在那沙发上得蜷缩着睡, 还是挺委屈的。 周雅婷生下孩子这件喜事也是让大家高兴的不行,不过还没高兴几天呢,周泽楷的母亲惠欣月提前发动了……看着自家父亲紧张的一头冷汗,手都在颤抖,周泽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父亲,只能说母亲肯定能够平安生下孩子。 ------------ 终幕:「勇者」 时间是新历三百二十三年四月十一日,距离克莱尔他们来到弗洛瓦城也有一段时间了。 而仪式的准备工作也可算做好了。 地点就利用之前封印魔物的地方,艾瓦梓前辈也已经从封印里面出来了。 只是……图恩克还没有。 大致的进行过程她也了解过了,她要和图恩克一起通过「星源石」的共鸣,进入到整个世界的基础——「完全原型」的世界中去。 如果说是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那么所谓完全原型的世界也就是大纲这样的东西,而如果把某个要素去除了...... 精血长针扎在天品药草茎叶上,药草竟然人性化摆动起来,发出咿呀之声,像是在求辰云不要这样做。 “你是何物,为何来到天空之上,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独角兽好奇问。 想当初,他们就发现了一条会爬行的神龙骨骼,那是一条刚刚诞生了灵魂之火神龙,但因为无法装出去,所以只能放弃。 周鸣脑中感慨万千,但不管如何,资金问题是解决了,以后赚到的金钱,他也有绝对的拥有权。 在这时,灵气液体突然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一个个朦胧的虚影在灵气液体中显露出来,同时伴随着邪恶的力量在他们身体散发。 玉帝王母找不到,不代表他找不到,只要这开天神斧还在这方世界之中,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为了少些麻烦,他可以接受昆仑山神的条件,但不代表昆仑山神就有资格以此来威胁他。 正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忽然看到爱丽娜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 杨聪见亚丝娜这样子,就知道亚丝娜在担心杨聪刚刚说的那个了,杨聪握住了亚丝娜的手。 看着杨旭东如此大气的表现,陵蓝的满脸笑容,心花怒放,向前一步,拉着杨旭东的手臂,很自然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十分恩爱。 如果纵观尼朗世界周边的话,更是会发现像杨宇庭当初所在的下水道空间那样的地方,也有着十多个,每一个空间之中都有着近千名奄奄一息的人类,像这样的地方,一直都被吴千林等人称之为——养殖地。 苏清清立刻就要乘胜追击,她身上神力流转,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了火毒老祖身边不远处。 焰獍慈和退去,绝狠入目,退至居外泉池处,将一杖血晶珠丢进池内。不十数,池内一如魔狱血池,血水无风自卷,聚于空中,化为炎枭,落于地面。身形样貌于生前无异,双目呆滞无神,手脚偶有抽搐,一身血衣遮体。 这时候,老爷子的勤务兵,罗曜阳罗曜明也都在手里提得满满当当进了家门。 男人果然抽了抽嘴角不再说话了,貌似扶了下包厢的墙壁。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 在此之前,曾经有百族域强者前来,老鬼的性格也不曾给半分面子,但是,他曾经提起来那人却是唏嘘不已。 “你不睡就是为了问这个的”顾青恒微微的挑眉,露出了委屈的眼神。 公孙无咎笑道:“那秘境至少有千里方圆,极为广阔宏大,而且还机关重重、阵法密布,又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搜刮干净了? 林青玄随即藏进洞内,继续挖掘,直到把洞里扩宽成了一个大厅,这才罢手。 司恒宇点头指向某处,言语间越发亲切随和,却是没个正题,只是扯家常。 “你可真是好运道。”苏澄微微侧目,对自家表弟的运气很羡慕。 “那就赶紧开始吧!”说完便向隔壁走去,被落在后面的吴琳、申平二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变化也忒大了吧? ------------ 后日谈:「未来」 仪式结束后,纳修和露娜走在回阿斯加德城的路上。 “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现在就我们两个回那里,还挺寂寞的” 走着,露娜突然这么喃喃自语道。 “嘁,好像你和那群人很熟一样,真是够了,你家那个女仆还等着你回去吧?” 翻了个白眼,纳修回话说,露娜笑了笑,又说道: “是呢,人少点也好,那么久以来,我以成为水之剑的主人为目标,是时候找一个目标了 那群人都还不知道星之辉消失了,城里现在一定闹得天翻地覆吧?正好趁这个机会坐上高...... 花剑比斯塔也是一代剑豪,人如其名,他使用的是双手花剑,剑刃挥舞的时候犹如百花盛开,美丽之中带着凌冽的杀机,一旦敌人被这美丽的剑招所迷惑,恐怕迎接他的就是致命一击。 再加上这段时间收集的恶魔果实,从天龙人那边获得的恶魔果实,他已经有四点的恶魔果实点数,这四点的恶魔果实点数足够他在商店里面兑换不错的东西。 弥彦从容镇定,将宇智波富岳的攻击全部接下来,甚至都没让对方碰到自己。 邹不凡一句话还未说完,他便已经再次昏迷,不过,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太虚弱,太累了而已。 突然,须佐能乎将三只勾玉狠狠的抛出,三只勾玉顿时旋转着向着巨响疾射而去。 孙悟空火眼金睛向前方望去,只见得前方山里岭间妖气冲天,震慑生灵,使得里面的生机都是有着黯然。 或许是担心黑瞳看自己在不好意思吃,所以辉夜说了一声,就径直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王淇袅袅婷婷的走出来,看样子补过妆,嘴唇红艳艳的,她也简单观望了几眼,从另一个方向回去了。 兵主主管杀伐,在农家六位长老之中功力并非最为深厚,却是招式最为凌厉致命,剑招剑走偏锋,攻其必守之处,招招不离要害,阴险毒辣,连绵不绝的剑招如潮水般倾泻而出,令人喘不过气来。 对方话语之中带着刺,上官飞燕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雨果脑海中的神奇种子传出来的魔法波动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金色的符号,这个符号就像是空气中舞动的精灵一样随意的飘动着,它看上去非常的孱弱,似乎只要轻轻的吹一口气就会将它吹散架一样。 虽然她很美,但是辰南的神识却发现了她身上岁月的痕迹,隐隐有一种沧桑之态,给他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不过也是因为一些魔法师钻研的知识过于危险,这才导致了教廷的敌视,使得双方成了亦敌亦友的存在。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很多光星世界之人,一定会不顾光星世界的安危而使用这神兽珠,为了得到技能,或者为了得到强大的神级宠物。 “摩达尔王,我有一个疑问。”亚瑟看着某个位置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提出自己的疑问。 “离劲松晋级灵台境了?”辰南也是有些惊愕,他曾听那魔头说过,西元境因为界面规则限制,没有人能晋级灵台境,最多也就是半步灵台,难道离劲松就能打破规则压制晋级?还是因为嫁衣神功太逆天了? 唐幽幽惊讶不已,这五人都带着唐门标记,只有唐门中人才识得,秦堪和唐幽幽在天忍教共处过,是以也认得唐门暗记。 萧子川根本就没见过踏天境的存在,可此时,他却是无比确定,晶壁天空的那些黑洞,就是踏天大能轰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