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悸动的青春 ------------ 001 我讨厌军人 夏侯不是那个复姓夏侯某某,而是姓夏单名候——夏侯。 每当陌生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问,你叫夏侯什么? 为了这个夏侯没少解释,自己就叫夏侯,不是叫夏侯某某。 夏侯生于一九八二年,他对童年最大的印象是从五岁半的时候开始的,也就是一九八八年的时候。 那是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夏日早晨,天还没亮,夏侯就被老爸夏渊拉出了被窝。 然后被父亲赶到街上。 他在前面跑,爸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的追。 黎明时分从天而降的大雨,带着冰冷的寒意落到夏侯他那单薄的身子上,体温迅速的降低,人不由打颤,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跑!给老子跑!天亮之前如果你不能绕着军区大院跑上一圈,老子打死你!”可他爸爸夏渊在他身后不停的叫嚷着,只要夏侯稍微跑慢一点就会用一根皮带抽他的屁股。 夏侯感觉很疼也感觉很委屈,小小年纪的他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他。 他边跑边哭,可夏渊的皮带又抽过来了,呵道:“不许哭!男人流血!不流泪!” 才五岁半的夏侯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男人流血不流泪,但却知道一旦哭了就要挨打。 他不敢再哭了,把眼泪往心里流。 他摔倒了,摔得很重,膝盖都碰出鲜血,钻心的疼,抬起头看看父亲,希望爸爸能扶起他。 可夏渊看都不看,就一皮带又打到他屁股上,吼道:“男人要靠自己!别人不能帮你!你老爸我也不能!不能陪着你一辈子!你给老子站起来!” 夏侯奋力的爬起来,可是又摔倒。 夏渊又吼道:“爬起来!孩子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将来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应该被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压倒!” 夏侯看见父亲完全不会帮助自己,喊叫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 膝盖很痛,他幼小的心里更痛,不能理解父亲,不能理解当军人的父亲。 从这一天起,这一刻起,夏侯他那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他恨爸爸,更连带的恨军人这个职业。 谁叫他爸爸夏渊就是军人呢?如果不是军人,夏侯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终于在天亮之前,夏侯跑回了家,完成了父亲的任务。 绕着军区大院也就是自己的家跑上一圈。 他的妈妈李月清看着被雨水淋得通透的儿子和他膝盖上淌下的血水,顿时责怪老公夏渊:“夏渊你这是在训练儿子,还是想杀了儿子?” “屁话!”夏渊怒道:“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会害自己的儿子?我这是为了他好!” “好个屁!”李月清也怒道:“你想训练儿子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就是因为中国有了你这种人,才出现那么多二世祖与败家子!”夏侯道:“为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从不娇惯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从小就知道独立自主的重要性!为什么富家子/弟多败儿?为什么有种说法叫做富不过三代?还不是那些人的父母放松了下一代的教育,让孩子从小只知道吃喝玩乐,而经不起一点儿的风雨变成温室里的娇嫩花朵!” “但你也不能这样训练儿子吧?”李月清开始示弱。 “不,我就要这样训练儿子,我夏渊的孩子,长大了即使不能成/龙,也万万不能变成一条可怜虫!” 在夏侯的印象中父母每次争吵,他爸爸夏渊都是强势的,说话就是如此的振振有词,而母亲李月清最后都会妥协于父亲。 对于爸爸夏渊,夏侯也是敬畏的,因为他老爸对夏侯轻则骂娘,重则就用堂屋里那根一米多长,一直放在神龛下执行家法的老山竹狠狠揍他的屁股。 夏侯已经不知道被老爸打过多少次了,反正屁股和后背上的伤疤,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这也是夏侯他自找的,他能惹事爱打架,几乎到了一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地步。 这天夏侯他又打架了,他打的是一个长得胖乎乎比他还高出一头,已经上五年级的孩子。 他在对方的两只眼睛上揍那么几拳,弄得那孩子的眼眶红中带紫,紫中带黑,像个十足的熊猫,同时夏侯还打掉他两颗门牙,这让受害者的母亲亲自带着孩子上夏侯家理论。 整个过程那个被打的孩子,一直像小鸡躲老鹰一般缩在妈妈身后,根本不敢出来跟夏侯面对面说道些什么。 送走了那对母子,夏侯已经做好了再次被老爸照顾屁股准备,可却没想到他却意外的见到了爸爸的笑容。 “你小子行啊!居然把一个比自己壮实,年纪也比自己大的孩子,打得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根本不敢吱一声。”夏渊甚至有些得意的摸着夏侯的小脑袋瓜子,道:“呵呵,你个臭小子真不愧是我儿子啊。” 夏侯一见老爸不但没打自己反而表扬,不由得意忘形,抖出黑历史,得意的说:“这算什么?在我学校还经常一个打数个呢?并且赢多输少,厉害吧!” “额……为什么要跟同学打架啊?” “还不是我们班上有一个小子带着几个人,就自称自己为解放军的总司令,要剿灭叛匪反动派,而我是山大王土匪头子,当然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夏渊听着,前面还在笑,可后面也不禁猛然瞪大眼睛,然后一把操起那根执行家法的老山竹,扳过儿子就往他屁股上揍,边打边骂道:“你个浑小子!还山大王土匪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巴眼功夫,夏侯要离开读了三年的幼儿园了。 在最后一节课上,几个幼教老师问所有的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准备干什么? 顿时孩子们叽叽喳喳起来。 有人说自己以后要当解放军保家卫国,有人说自己要当科学家,要用技术改变生活,更有人说自己要当老师,专门培养科学家。 轮到夏侯时,他的回答甚是可爱。 他笑嘻嘻的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土匪,做山大王!” 顿时孩子们哄堂大笑,因为无论是在电影里还是连环画里,土匪山大王什么的,都是一群摸样做猥/琐最难看,最后也是无一例外被解放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家伙。 “为什么要去当土匪呢?像你爸爸一样做一名光荣的军人不好吗?”幼教老师问道。 “我讨厌军人,才不要当什么军人呢!”说起自己的老爸夏侯不满的说,谁叫那老头子玩命的历练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军人这个职业怨念极大:“当个土匪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能跟解放军对着干,想想就有趣。” 孩子们顿时哗然,老师们无语,不过有一个人认同了夏侯的话,他就是郝栋。 这家伙这些年一直跟着夏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按照夏侯的话说,郝栋就是自己的二当家的,虽然这个二当家下面再也没有一个兵了,但郝栋依旧乐此不疲跟着夏侯当土匪。 “我老大说的对啊,当土匪多好啊,想打哪个打哪个,说抢女人上山就抢女人上山,多好玩啊。” 几个幼教老师面面相觑,暗道:现在的孩子也太彪悍了吧,才这么点大,知道抢女人了?知道女人是什么动物吗? ps:很多太监书之所以没了后面,大多是因为成绩太差,作者没有了动力。 所以觉得本文写的还可以,请收藏一下。 也好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多少人在看。 ------------ 002 我是立志当土匪的男人 毕业了,终于毕业了。 不过与郝栋不同的是夏侯是“被”毕业的,原因很简单,他这三年都热衷于跟幼儿园的其他孩子玩警察抓小偷或者解放军追土匪的游戏去了,所以学习成绩可谓是一塌糊涂。 不过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的幼儿园都没有留级一说,所以夏侯虽然成绩糟糕但还是毕业了。 至于他的跟班二当家郝栋,虽然一直跟着夏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但是人家郝栋是个有志向的人,就算做土匪也要做个有文化的土匪,所以他的成绩还算过得去。 “老大,你今晚可能又要被你老爸的老山竹伺候屁股了。”两人从学校回家,进入军区大院时郝栋提醒说:“要不,我们把名字改改,把我的成绩单给你,反正我老爸舍不得打我,而你因此免去一顿皮肉之苦,怎么样……” “不要。”夏侯果断拒绝道:“我们虽然是土匪,但也是个有血性的土匪,敢做就要敢当,投机取巧的事情,老子才不屑去做!” “老大就是老大,我佩服你。”郝栋眼睛里尽是崇拜,在他看来夏侯宁愿挨打也不做假,是多么的难得,“老大,我决定了,我以后无论生生死死都跟着你,当土匪!” “你不一直都是土匪吗?是不是啊二当家。”夏侯哈哈大笑,突然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军区大院里有人正在搬家,那是新来的军官及其家属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当然这些引不起夏侯的注意,真正让他注意的是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男孩。 在幼儿园当了三年多的“土匪”夏侯显得有了不少匪气,所以最看不起文文弱弱书生摸样的人,所以他走上前去就问道:“你新来的?” 那个孩子瞥斜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我老大问你话呢?哑巴了!”二当家郝栋大呵道。 “你才是哑巴。”那孩子说话了,“他是你老大,又不是我的老大,凭什么我要搭理他?” “呦呵,还来劲了嘿!”郝栋说着就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打人。 “来就来!怕你不成!”那孩子也不是什么怂包,一下子拉开架势。 “干嘛呢你们?”就在两人动手的时候,那孩子的妈妈走了过来问道。 “他要跟我打架,所以我就要开打了!”那孩子很野,根本不怕妈妈责怪他打架。 “打架?打架什么架啊!别打了啊。” “让他们打!男孩子不能拦着,性子就应该野一点!”这时那孩子的父亲出来说道,他肩膀上的二毛三(上校)肩章金光闪闪,如同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样迎着斜阳发光。 “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那孩子的母亲抱怨了一句忙和去了,而他的老公也就是那孩子的父亲走了过来问道:“不过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打架呢?” “我问他是不是新来的,他不回答,所以就要打架了。”夏侯歪着脑袋匪气十足的说道。 “哈哈哈。”那上校笑了,“就为了这个啊?” “不行吗?” “行!”上校道:“不过你们两个是想一起/打我的孩子呢?还是来个公平的一对一?” “当然一对一了!”夏侯叫道:“虽然我们两个是土匪,但也是有道义的土匪,不会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哈哈哈。”上校又笑了,连同他的老婆也笑了,“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我可是立志当土匪的男人。”夏侯大笑。 “哦?为什么喜欢当土匪?”上校问道:“当军人不好吗?” “我讨厌军人。”夏侯指着那孩子道:“我们开打了吧?你选郝栋还是我?” 那孩子看了看他父亲,在征求爸爸的意见。 “面对挑衅不能退缩,打!不过不能使用武器,只能是拳头。”上校转头问夏侯说。:“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夏侯道:“我爸爸说过,解决内部矛盾最多只能用拳头,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而对付外部敌人,就不能跟他们客气了,应该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可以!” “哈哈。”上校突然喜欢上夏侯了,觉得这个孩子很对脾气,而教育他的父亲肯定也跟自己对脾气,所以他问道:“小家伙,能告诉我你爸爸是谁吗?” “我爸爸就是夏渊大校。”夏侯说起他老爸有些不屑,原因还不是他恨军人,而他爸爸夏渊首当其冲,谁叫那老头子玩命的往死里训练自己? “原来是夏渊大校的儿子,难怪虎父无犬子啊。”上校摸摸自己孩子的脑袋说:“好了,开打了吧。” “选人吧,跟我还是跟我老大打?”郝栋早就不耐烦了,走上前去,恨不得就动手。 “我选他!”谁知那孩子不选个子跟自己差不多的郝栋,反而选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夏侯,“只要我打倒了你的老大,那么就我就是老大了。” “好!”夏侯叫道:“我也把话撂在这,如果我打输了,我拜你为老大,不过如果你输了呢?” “那你就是我老大,我以后都听你的!”说着那孩子拉开架势,然后又说:“对了,我们还没有通报姓名呢?” “对,我也不想跟无名之辈开打!”夏侯拍着胸脯说:“我姓夏单名侯,夏侯!不是那个复姓夏侯。” “我叫董酌。” “哈哈哈,董卓???”夏侯郝栋两人一听顿时大笑不止。 虽然八八年的时候,电视连续剧《三国》还没有开拍,但有关于《三国》的评书连环画也很多,所以夏侯郝栋都知道《三国》里的那个董卓是什么“好鸟”。 “不许笑,我才不是那个董卓呢?”董酌一见两人大笑就知道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是董酌,不是三国里面的坏蛋董卓。” 夏侯郝栋对视一眼再次大笑:“还不是董卓,哈哈哈……” “是这个董酌啦。”董酌见解释不清楚,蹲下去用一颗小石子在地上划拉出自己的名字——董酌。 看着地上那两个字,夏侯直挠头问郝栋:“那个字也读卓?” “我也不认识。”郝栋一脸茫然直摇头问董酌道:“这个字真也读卓?什么意思啊?” “跟卓同音,至于意思吗?”董酌也挠头,因为他也跟夏侯郝栋一个年纪,连小学都没上,哪里知道酌字是什么含义,所以他转头向父亲董刀求助。 董刀和妻子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三个可爱的孩子,忍住笑道:“是斟酌,思考的意思跟卓字同音。” “哈哈,误会了抱歉,刚才还以为你跟那个大奸臣董卓同名同字呢?”夏侯道。 “没事。”孩子们的打闹玩的性质远远大过认真,所以董酌也很大度的说:“无所谓了,我没少被人误会。” “我也是,为了夏侯这个名字没少跟人解释,不是复姓夏侯。”夏侯说:“我们开打吧。” “好。” 董酌话音刚落,夏侯就发喊一声直扑过去,想抱住对方的腰然后依靠自己的蛮力把他压倒在地,这一招平时他没少用,而且屡试不爽。 但他低估了董酌,这个孩子从小跟爷爷长大,他爷爷可是个练家子也就是会武术的,所以在耳熟目染之下董酌也会那么三招两式。 见夏侯扑过来,他侧身一让伸脚一绊,顿时夏侯飞了出去,摔个嘴啃泥。 夏侯发喊一声爬起来,再次冲了过去,董酌故伎重演,夏侯再次摔个嘴啃泥,不过这次摔得很重,脑门顿时肿起一个大包。 “妈的!”夏侯骂了一声,又扑了上去。 董酌一见他只会这样的招数,顿时知道夏侯没什么路数,只会用蛮劲而已,所以他不再绊腿,而是一个侧身欺进夏侯的怀里,然后一个肘击打在夏侯的鼻子上。 顿时夏侯鼻血横飞,人蹭蹭后退数步跌倒在地。 “娘的,会武术啊!” “怕了吧。”董酌有些得意。 “怕你个屁!”夏侯狂吼一声再次扑上。 董酌不闪反进,一脚踢到夏侯的肚子上。 夏侯忍住疼一把抓住对方的大腿,然后往前一压,把董酌整个人抱住。 所谓一力降十会,力量明显弱的董酌顿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夏侯抱住自己在地上滚来滚去,长达数分钟之久。 最后力竭的董酌被夏侯压到身下,被他抓住脖子,举着拳头冲自己大吼:“你服不服?” “不服!” “不服是吧?信不信我打到你服我为止!”夏侯晃着拳头道。 “要打就打,老子就是不服!” “呦呵。”夏侯顿时觉得这家伙挺硬气,“老子不打你!起来,我再打一次,打到你服我为止。” “呵呵。”董酌笑了,“不乘人之危,像个老大。” 夏侯笑了放开他,但董酌又说:“不过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老大,这样吧,我们三天后再打一次,你赢了,我永远服你!” “好!对脾气!三天后我等着你心服口服!”夏侯说着抹抹鼻血带着郝栋扬长而去。 ------------ 003 三贱客 晚上董刀一家子上了夏侯家的门,同来的还有郝栋一家三口。 夏侯原以为是董酌让他爸爸上门来告黑账的,哪知无论是董酌还是他爸爸董刀压根就没提孩子们打架的事情,反而带来了酒肉吃喝。 这一顿饭三家子吃的是尽兴,原因很是简单,夏渊本来就跟郝栋的爸爸郝韧是熟识,而且跟董刀在教育孩子的方面一拍即合,同时两个人的性格脾气,那可谓是一个茅坑里的蛆虫,臭味相投便称知己惺惺相惜了。 三天后董酌果然如期跟夏侯约战,两人又打了一架。 董酌又输了,原因很简单,他就算会点武术,可毕竟才是六七岁的孩子,能学会多少武功?所以在夏侯不要命的猛冲和蛮力面前,他输了,不过这回他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认了夏侯为大哥。 三人中夏侯年纪最大,比郝栋大两个月,又比董酌大半年,所以按年纪他理应是大哥,同时他又是最能打架的,所以夏侯他不是大哥谁是大哥? 不过,原先的二当家比董酌大四个月的郝栋却意外降级了,变成了三当家的。 原因,更简单。 董酌这人颇有些主见算是个狗头军师,同时也爱引经据典,说凡上位者就应该能者居之;就像刘邦一样,他冲锋陷阵打仗不如张良,治理国家不如萧何,可为什么是他刘邦当了皇帝,就因为他有能力,知道怎么领导人。所以我们三个也应该来个能者居之,不能按照年纪来排名次,应该按照实力说话,打出个谁是二当家的来! 郝栋一听,觉得有理无从辩驳,就说那就打吧。 结果力量不如夏侯的郝栋,被会三两下三脚猫功夫的董酌,给收拾个服服帖帖,变成了三当家的。 一开始郝栋还颇为不服,自己说好听的是个三当家,可惜下面没有个四当家了,那么自己无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的两位大哥岂不是谁都能使唤自己?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郝栋发现董酌这二当家的对自己很是仗义。 打架的时候经常护住自己,很多时候他明明被打得比自己还惨,可仍旧跑来救兄弟一把,同时郝栋发现董酌这家伙打架比夏侯下手更黑,所以郝栋突然觉得,自己做个三当家的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上面还有两位大哥罩着自己呢! 至此,以夏侯为核心的三人“土匪”团伙正式成立了。 这个“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团伙,在平时就一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夏侯,他的带领下,更是惹得无风也能起三尺浪。 他们把军区大院里年纪一般大的孩子和附近街上的孩子们,统统修理了个遍,竟然无一是他们三人的敌手。 三人不无得意,为自己的“土匪”武装起了个名号,对外称为——三剑客。 不过那些被他们打的孩子们可不这么认为,所以私底下称他们三人为——三贱客。 眨巴眼功夫,快过年了。 郝栋被父母领回乡下探亲去了,董酌也跟父母回老家过年了。 至于夏侯一家倒没走,原因他的老家已经没人了,在他很小时的时候,爷爷奶奶就没了,所以无处可去。 如此一来,没有了二三两个当家帮衬的“土匪头子”夏侯顿时成了光杆司令。 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那些曾经被夏侯他们打过的孩子们,一见夏侯的“土匪”武装只剩下了一人,顿时觉得敌我实力对比逆转了,不由“气焰嚣张”起来,组成了反“土匪”联盟,势要与夏侯的“土匪”势力做斗争。 不过反“土匪”联盟在夏侯不要命的打法面前依旧每每失败。 俗话又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 虽然反“土匪”联盟每每挑衅,每每被自己修理,可每次只能算是惨胜,弄得夏侯这个“土匪”头子天天负伤,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顿时夏侯觉得没有两个当家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生活是多么的百无聊赖,以至于夏侯这个“土匪”头头,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竟然也依旧食不甘味难以下咽,早早上/床睡觉了。 又是眨巴眼功夫,就到了大年初七了,这天也正是夏侯的生日,他爸爸夏渊带来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看着儿子在吃着蛋糕,夏渊问爱人道:“孩子他/妈,夏侯七岁了是吧?” “明知故问。” “七岁了,终于七岁了。”夏渊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出门去了,一直到了很晚才回来,显得很是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今天跑了很多的路。 晚上一家三口吃饭,在吃饭当中夏侯的爸爸夏渊突然跟妻子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夏侯的妈妈嘟嘴抱怨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都是独断独行。” “现在不就商量了?”夏渊看着儿子道:“儿子七岁了,我想送他到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 “就是那个地方啊。” “那个地方?”夏侯的妈妈一愣,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老公叫道:“夏渊!你想干嘛?” “那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房子着火了呢?” “我问你要干嘛?”夏侯的母亲不依不饶大声的质问。 “我能干嘛!”夏渊也火了,“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好!” “好个屁!”夏侯的妈妈哭了,“夏侯是你儿子,可也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 “我是为了儿子好。”夏渊又重复了一次。 “好,好什么好?炮灰而已!”母亲开始咆哮。 “混账!”夏渊怒了,一拍桌子使得桌子上的碗筷都震得掉到地上,“李月清你告诉我什么是炮灰!” “炮灰就是你让儿子去干的那事!”夏侯的母亲也就是李月清丝毫不退缩的大吼道:“夏渊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你舍得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往火坑里推吗?” “李月清!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夏渊怒吼道:“什么火坑!什么炮灰!” “你要送孩子去的地方就是火坑!”李月清完全失控了,哭喊着指着夏渊的鼻子。 啪! 夏渊怒极一巴掌打出,但距离老婆脸颊不足数公分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怒道:“李月清!老子决定的事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我是军人,出言必行!你也是军人,所以这是命令!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实在不愿意我们就离婚!” 夏侯知道自己的老爸很凶,但从没有见过夏渊这么凶,更没有见过,爸爸居然要打了妈妈,小小年纪的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居然哭了,其中有害怕也有难过,他害怕父母为了自己而离婚,难过的是妈妈差点挨了打。 “命令?去你丫的命令!老娘我又不是你的兵!”平时一向顺从的李月清哭叫道:“离婚就离婚!我怕你啊!可就算离婚,我也不能让你带走我儿子,让他去那种地方当炮灰!” “再说一遍炮灰!”夏渊怒不可遏的一掌击下,把吃饭的桌子劈成两半,“什么是炮灰??啊!!那些为了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先辈?是炮灰么!? “可现在是和平年代啊,用得着让儿子去那种地方吗?” “国虽大好战必亡!国虽安忘战必危!”夏渊怒吼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让儿子去那地方历练,别人的孩子可以不去,可以躲在父母的臂膀下享受安乐,但是我的儿子不能!他不能!” “你就这么狠心!难道夏侯不是你亲生的吗?”李月清抱着夏侯,娘俩一起哭泣不止。 这还没完,夏侯的父母争吵了一/夜,整整一/夜,直到天亮,而夏侯也吓得哭了一/夜。 在这一/夜里,父母不停的争吵,母亲李月清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炮灰,次数不下一百次之多。 炮灰!炮灰!炮灰…… ------------ 004 争吵 第二天父母都没出门,李月清抱着夏侯亲了又亲,好像生离死别一般。 “妈妈,你们会离婚吗?”夏侯害怕父母离婚,怯生生的问母亲。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离婚呢。”李月清又哭了,只是不再流泪,她昨晚流的眼泪过多,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 夏侯不敢信母亲的话,因为在这个家里父亲夏渊是强势的,只有他的话能作数,所以夏侯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父亲。 “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夏渊头都不抬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要带夏侯出门,因为他收拾的都是夏侯的衣服。 母亲一直在哭,父亲一直在收拾东西,夏侯看着眼睛哭肿的母亲,觉得爸爸夏渊很过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更加的恨爸爸,恨军人这个职业。 夏渊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背包的东西,伸手拉过儿子:“走,我带你去玩。” 夏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对待自己除了打就是骂,哪里会带自己出去玩?难不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真的吗?”夏侯不信的问道。 “爸爸说到做到。”夏渊转头对着妻子李月清说:“跟儿子告别吧,说不定要很久才能见到儿子了。” “或者永远也见不到了是嘛!”李月清愤怒的说着,一把紧紧地抱住夏侯,“夏渊,你真就这么狠心吗?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谁叫我是军人,他是军人的儿子!别人不扛枪,可以!但他必须去扛枪!” “你好自私!”李月清抽咽着紧抱住儿子,不让夏渊带走。 可是夏渊一把把夏侯从她怀里拉出来:“儿子该走了。” “不!”李月清大吼着扑到门口,张开双手挡住去路,“我不让你带走他!死也不让!” 夏渊一脸神色阴沉道:“让开。” “我不!死也不!”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这回夏渊是咬着牙说的。 李月清没有在说话,她紧咬着嘴唇以至于出血摇摇头一脸决绝的用手死死的抓住两边的门框。 夏渊咬咬牙腮帮鼓出快步的走上前去,夏侯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哀求说:“爸爸,别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走开。”夏渊一把推开他,使得夏侯摔倒在地害怕的大哭起来。 他边哭泣着边害怕的看着,父母两人在门口,反复的拉拉扯扯,像是争夺一块阵地一般。 最后忍耐力终于耗光的夏渊怒了,把妻子李月清狠狠地拉开,怒道:“李月清你也是个军人!同时嫁给的也是一个军人,你就要有作为一个军人/妻子的觉悟,关键时刻绝不能阻挡军人的脚步拖后腿!今天不让带走儿子,我也必须带走!实在不愿意,我们就离婚,我签字就是!” 夏渊吼着走回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夏侯,几乎是用拖的拉他出门而去。 夏侯哭喊着任由父亲拉着他,在雪地上滑出一条深深的雪沟,母亲李月清同样哭喊着追出了门,夏渊一把扛起儿子快速的向前跑去,母亲在后面拼命的追,她摔倒了,又快速的爬起来,再次摔倒又爬起,可父亲夏渊头都没回看一眼。 这一刻夏侯越发的恨军人恨父亲:“爸爸!我恨你!你这个坏爸爸,我恨你!” “恨得好!恨我吧!现在你恨我,将来一定会感激我,因为我做的是对的!” 夏渊扛着儿子跑得很快,一会儿就把妻子李月清甩远了。 被父亲抗在肩头上的夏侯看见妈妈消失在风雪中,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夏渊一直扛着儿子跑到附近的一条街上才停下来,那里早有一辆军用吉普等着他。 警卫员兼司机的小刘敬了一礼,夏渊挥挥手道:“你忙你的去,我自己开车。” 不等警卫员再说什么,夏渊就把还在哇哇大哭的儿子塞进车里。 “臭小子,别哭了,我真是带你去玩的。”夏渊发动了吉普,车子快速远去。 夏侯才不信,爸爸真是带自己去玩的,所以一直哭。 不过夏渊上了车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变着法的哄儿子,时不时的指着路边的景色东拉西扯。 儿子你看那是什么?那叫某某。那又是什么?那个叫某某,是做某某用的…… 就在夏渊这样的东拉西扯中,夏侯又突然觉得爸爸真的是带自己玩去了。 不过既然是去玩,可是妈妈为什么还会哭呢? 父母为什么还会吵架呢? 父亲为什么还想打了妈妈呢? 七岁的夏侯不懂,真的不懂,因为他还小。 他不明白妈妈所说的炮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父亲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是地狱吗?还是魔窟? 夏侯不懂的地方太多,不明白父母为了什么而吵架,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还想打妈妈。 平时父亲夏渊虽然很凶,但在夏侯的记忆里,还从没见过爸爸会那么凶而且想打了妈妈。 吉普颠簸了数个小时,一直开到军区医院门口才停下来,这时夏侯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爸爸,我们吃点东西吧?” “我们先去玩,过会我带你去吃烤鸭好不好?”夏渊指着医院门口的烤鸭店。 看着香飘四溢的烤鸭,夏侯口水直流,心想爸爸真是带自己玩来了。 爷俩步入军区医院,医院里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在职军人或者是退役了的军人,所以人人都显得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完全没有一丝萎靡之气。 这个医院虽然也对外营业但更多的服务对象是军人和他们的家属,所以在这里完全有别于其他医院的喧闹,显得很是安静,所有人都静静的不说话。 夏侯被父亲领着开始排队,等到他们时,夏渊把自己的军官证与一张表格递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很久,才有人递出一张体检表出来。 夏渊填写好了以后递了回去,这回很快就有人搭理他们。 一个身材很魁梧,与其说是医生还不如说是彪形大汉的特种兵走出了,走到爷俩面前,向夏渊敬了一礼。 “您好夏渊大校,我叫刘毅。是专门负责体检的医生,按照我们的规定,您必须先回避,让孩子在没有家人干扰的情况接受我们的检查。” “我理解,辛苦你了。”夏渊摸着儿子的脑袋说:“孩子,跟这位叔叔去体检,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许调皮捣蛋,知道吗?” 夏侯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好忍住咕咕叫唤的肚子,任由刘毅拉着自己远去。 ------------ 005 不想当兵,当土匪 刘毅拉着夏侯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二层,出了电梯门口后刘毅就让夏侯等着,让他排队。 看着前面五六个同样排着队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夏侯这个时候有点不大明白了,父亲真是带自己玩来了吗? 其余的孩子都静悄悄的排着队,而领夏侯来的那个刘毅都消失了很久也没有回来。 夏侯忍不住问排在自己前面大概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一个男孩子说:“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男孩子回头说:“我也不知道,我都排队快半个小时了。” “我都快四十分钟了。”更前面的一个穿着夹克的孩子听到有人开始说话,也忍不住抱怨起来,“哎呦,累死我了。” 说着他不住的拍打着自己酸痛的膝盖,索性坐在过道上。 有这么一个带头的,其余的孩子也纷纷坐下,不住的抱怨。 “一直都是排队吗?”这时夏侯又问道。 “好像不是。”先前那个男孩子说:“排队一个小时就会被人叫走,至于去干什么,不知道。”说着他揉揉自己的肚子,骂道:“妈的,好饿啊!” “别说了。”刚才率先坐下的夹克孩子说:“我也饿。” “我更饿,我连早饭都没吃。”夏侯委屈的说。 “真可怜。”另一个男孩子抱怨的说道:“真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干嘛?” “不是来玩吗?”夏侯傻乎乎的说。 “玩?”夹克男孩看着他说:“是体检了,我爸爸说的。” “这么说你们的爸爸也是军人?” 其余的孩子们点头,来这里的孩子,父母一方是军人或者像夏侯一样爸妈都是军人。 “对了,我们到底来这干什么啊?”夏侯又问道。 “说是当兵。” “当兵?”夏侯最恨军人当即说:“我不想当兵。” “那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当什么兵,我想当土匪。” 其余的孩子大笑不止。 “不得喧哗。”这时刘毅出现了,指着排在最前面已经坐到地上的孩子说:“到你了,进来。” 然后他转头看见夏侯不像其他人一样坐在地上,而是一直笔挺的站着,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他在刚才被就叫去的那孩子表格上填写到:组织纪律性较差,容易受人蛊惑,打分5分。 “体检合格了,就要当兵吗?”刘毅一走夏侯又问道。 “好像是,体检合格了就要当兵,当然了不合格,想当兵都当不成。”先前排在他前面的孩子年纪最大懂得自然多一些。 “不合格就不当兵,不合格就不当兵……”夏侯暗自嘀咕着这句话,依旧站着排队,因为他怕被父亲知道,自己不守纪律,而受到老山竹的照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前面的孩子一个个被带走,终于轮到夏侯了,刘毅很是满意的在他的表格上填写到:组织纪律性极强,性格坚韧,打分满分。 接下来夏侯进行了一系列的体检,其中包括弹跳力,反应能力。,耐力与基本的肺活量和听力等等体检,无一例外每项都是满分。 刘毅看着这些近乎于完美的数据,脸都快笑烂了,他把夏侯领进一间黑屋子里,里面很黑没有丝毫的灯光,而且很小大约只有六七个平米的样子。 “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出来的。”刘毅说着关上了门,让夏侯一人待在黑屋子里。 四周很静也很黑,但夏侯已经习惯了,因为他爸爸经常让他天还没亮的时候,出门跑步,这么一点儿的黑暗算个什么,所以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待着。 只不过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依旧思索着那个不合格就不必当兵的问题。 “妈妈!我要妈妈!”隔壁传来一个孩子的哭闹声,同时也传来刘毅的质问声:“你干嘛?” “我害怕,我要妈妈!放我出去!” “你真的要出去?” “是的,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不要待在这黑布隆冬的屋子里!”那孩子大叫着。 “你真要出去?”刘毅再次询问。 “是的!”那孩子大叫道:“我要出去,不想再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放我出去!我要妈妈!” “好吧。”刘毅的语气里有些惋惜的说:“那把你的表格交给我吧,我想你已经用不着它了,永远用不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侯被关在黑屋子里足足一个小时后才被刘毅放出来。 “你不知道害怕吗?”刘毅忍不住问整个过程中不发出一丝声音的夏侯。 “我为什么要害怕?”夏侯有些奇怪的反问。 刘毅又笑了,忍不住说:“臭小子,我对你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说不定不久之后,我都要向你敬礼,称呼你小子一声首长您好了。” 夏侯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黑屋子里是干什么的,其实那是在做忍耐力与心理承受能力的实验。 换言之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被关进黑屋子里一个小时,相当于一个成年人以同样的条件被关二十四个小时。 期间要忍受孤独与寂寞,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忍受得了的。 接着夏侯又接受了思维逻辑能力的测试。 医生给夏侯一张纸,做算数。 做的题很简单,都是1+1+1+1…… 至于不简单的是这样1+1+1+1足足有十三排,前十二排数字相等,最后的第十三排却只有六个,也就是说整整一百二十六个1。 这样的题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解决起来估计都用不到什么智商,但别忘了夏侯他今年才仅仅七岁,连小学都没有上,只会最基本的十以内的加减而已,所以这样的题对他来说还是很难度的。 医生看看桌子上的小闹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分钟,但夏侯还是没有动笔,再过两分半钟还不能得出结果,那么这项测试的得分就要为零,也就是不合格了。 其实解决这样的题,有两种方法。 最笨的一种就是一个1一个1的数过去,而较为聪明的办法就是数前面数字相等的一排中到底有几个1,然后再加起来,当然这样的方法只能算是勉强及格,不能得到满分,因为现在测试的是思维逻辑能力,不是单纯的做算数。 时间到了一分钟,医生心想就算用最笨的方法数,也应该数完那126个1了吧?怎么这孩子还没做出来?所以他忍不住问道:“怎么,被难住了吗?” “不,我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最快得到答案。” “那你还没想好吗?” “现在想好了。”说着夏侯开始做题,只见他在第十三排的六个1后面又补上四个1+1+1+1。 然后他抬起头来说:“一共十三排,每排十个1,加起来一共是130再减去四个1,对吗?” “对,太对了,我还没见到像你一般大的的孩子,用这样的方法得出答案呢?”医生笑了,在夏侯的评价表上写到:既有创造性思维,敢于突破常规,思维逻辑能力极强,评价优异。 又是一项评价优异,刘毅的脸笑得不能再烂,他又拉着夏侯去做了视力体检。 ------------ 006 雏狼基地 视力体检用的是C字视力表,而不是通常见到的E字视力表。 这种C字视力表更能检测出一个人的真实视力。 负责测试视力的是一位女医生,夏侯问道:“阿姨。这是最后一项体检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医生们有规定不能向被体检对象说出体检步骤,以免有人事先作弊。 “阿姨,我好饿哦,我连早饭都没吃。”夏侯揉着肚子露出一副可怜样。 看着他的摸样,女医生不由心一软,违反了一下规定,道:“再忍忍,这是最后一项体检了,很快就可以去吃饭了。” “最后一项了。”夏侯嘀咕道。 俗话说得好,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 夏渊的所作所为让年幼的夏侯很是不理解,尤其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那样对待自己的妈妈,所以夏侯更加讨厌军人,只想着去当“土匪”。 先前那些检查,他也想着怎么让自己的体检不合格,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才会不合格。比如肺活量检查,他不清楚呼出多少气与吸入多少气,算是合格还是不合格。 所以选择到了视力检查,他不由计上心来,因为视力体检合格与否,实在太容易辨别了,说自己看不清或者看不见,不就行了? “阿姨,我们开始检查吧?”夏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急。”岂料女医生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饼干给夏侯,道:“我看你也饿了,我们先吃东西再说。” 真是饿汉逢酒肉,睡觉遇枕头。 夏侯不由对这位女医生产生好感起来赶紧道谢,接过饼干三两下就吃完。 “别吃那么快?小心噎着,来喝水。”女医生说着又递给夏侯一杯水。 “谢谢阿姨,我妈妈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夏侯有些感动。 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没有人这样体贴的照顾过自己,哪怕是父母。 父亲夏渊对他除了打就是骂,而母亲李月清整天忙,一天到晚也见不到人影,可以说夏侯他是缺爱的。 “天下哪里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你爸妈可能是太忙了。”女医生说着让夏侯坐下,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全是拼音字母,每个字母的前面都有序号,同时字母有大有小,大的有小指头那么大,而小的如蝇头小字,同时上面的拼音是打乱的,也就是不按照汉语拼音表的顺序来。 “阿姨,这是?” “小朋友,学过拼音是吧?” “是的,老师教过。” “那告诉阿姨,26号是?” “是AN。”夏侯双眼视力正常看起来毫不费力。 “那18号呢?”女医生继续问。 “是M。” “很好。”女医生接着随机的问了几次,夏侯都一一答对。 “看来,你认识了不少字母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女医生笑着,在夏侯的视力体检表上写到:视力正常。 “好了,小朋友你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阿姨,我们不是还要体检么?” “已经体检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啊?”夏侯惊了,他原本还想在这个体检视力的环节上故意说看不见,好造成体检不合格,而不必当兵呢? “你能毫不费力的辨识出纸上大小不一的字母,就说明你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看见夏侯不解的摸样,女医生做了一下解释。 “额……”小小年纪的夏侯,突然体会到一句话,那就是女人心海底针啊,“阿姨,您骗我?” “抱歉,这是阿姨的工作。”女医生有些歉意的说:“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事先作弊,比如凭借记忆把视力表上的C字开口方向记在心里,从而蒙混过关,正因为防止有人作弊的可能,才用了刚才这招。” …… 体检结束了,夏侯被刘毅带到医院的休息室,夏渊在那里等着。 他一见到孩子过来,赶紧跑过去,急急的问道:“怎么样?这孩子有没有通过啊?” “恭喜您夏渊大校,夏侯他通过初步体检了。”刘毅敬礼到,把表格递给夏渊,道:“这是我见过数据最完美的孩子,我想再次复试,他应该也没有任何问题。” “好好好。”夏渊一连道了数个好字,边看着体检结果边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数岁,“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复试啊?” “下午两点,我带着你们一块去那个地方。”刘毅道:“只要夏侯在那里也通过了复试,那么他就是那支部队的一员了。” “谢谢了,那我们爷俩先去吃饭了啊。”夏渊激动的说着拉夏侯就走。 “爸爸,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昨晚父母为了“那个地方”吵架了一晚,差点儿要离婚,所以夏侯忍不住问。 “我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也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不过那个地方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夏渊欣慰地摸着夏侯的脑瓜子道:“臭小子,到了那个地方后要给老子好好的干,说不定我们爷俩再次见面的时候,老子倒先要向你臭小子敬礼,说一声请首长指示了。” “这么说,我一旦去了那个地方,要很久才能见到妈妈吗?” “嗯。”夏侯道:“不出意外的话,你再次见到我和你妈妈,要等到你十五岁的时候了。” “啊?”夏侯惊了。 …… 吃饭很是丰盛,足足用去了夏渊一百多块钱,这相当于他一个月军贴的三分之一强。 看着一桌子自己从没吃过甚至也没有见过的菜肴,夏侯的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还在想着那个,不合格就不必当兵的问题,可怎么使自己不合格呢?夏侯犯难了。 爷俩吃完了饭,回到军区医院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等了一会,刘毅找来了一辆豪华大巴车,让通过初步体检的十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一起上车。 上车后刘毅取出一沓黑布条交给每个孩子的家长,让他们自己蒙上眼睛,同时刘毅也蒙上眼睛。 看着父亲夏渊用黑布条蒙在眼睛上,夏侯忍不住问道:“爸爸,这是干嘛?” “这是为了保密,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保密?那为什么我不用蒙眼睛。” 夏渊笑道:“因为你,包括这些孩子都还小,根本记不住路径的,所以不用蒙眼睛了。” “坐个车都还要保密?”夏侯不解的问,但夏渊不再回答他。 车子开动,每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停下上来一位军人,接替原来的司机开车,如此反复。 夏侯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很想问问父亲,但夏渊一脸严肃,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夏侯不敢多问。 其实这就是为了保密,就连开车的司机也不知道目的地具体位置在哪里,因为一直在不停的换人开车。 就好比某些要害部门的密码一样,持有密码的人可能有两个以上,要打开就必须所有人到场,按照顺序输入密匙,再同时打开才行。 而这就是为了保密,增加别人破密的难度。 每个开车的军人技术都很过硬,车速都保持在一百码以上,车子开得飞快,先是开出郊区,然后渐渐没了人烟,进入了山区。 车子一路飞驰,一直走了数个小时,而这期间也换了十几名司机。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道围墙。 围墙中间一道大铁门,门边站着的警卫起码有一个排的兵力,同时还筑有机枪阵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地方了吧?夏侯想着,伸出头从车窗往外看,看见铁门上有四个红色大字——雏狼基地。 ps:别只是光顾着看,也要记得收藏。 ------------ 007 故意不合格 不过这四个字夏侯没一个认识的,因为他连小学都没上,只会拼音和十以内的加减而已,所以雏狼基地这四个字对于夏侯来说无异于天书。 他很想问问父亲,可夏渊还蒙着眼睛,没得法夏侯他只好继续不认识那几个字下去了。 车子进入大门,顿时口令声呵斥声震耳,夏侯看见一群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背着比自己还有高一些的八一扛步枪,在泥泞的地面上做匍匐训练。 一旁两个虎着脸的教官,好像还怕孩子们受的罪不够似的,还用高压水枪喷洒,模拟下雨。 这使得那些孩子,个个如黄泥包裹着的汤圆,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快爬!不然今晚不许吃饭!”另一名教官冲着落后的一个孩子大吼。 “教官,我实在撑不住了。”那孩子叫道。 “是嘛?”教官一挥手里的皮鞭打到那孩子的屁股上,疼得他嗷嗷直叫,然后像被火烧屁股一般往前爬去。 自己以后也要这样训练吗?夏侯想着,更不想当兵了。 …… 车子一直开到车库里面才停下,这时夏渊等人才被允许摘下蒙眼睛的黑布,夏侯问父亲道:“爸爸,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吗?” “算是吧。” “算是?” “嗯,这里是雏狼基地,专门训练像你这样的孩子的,一直训练到十五岁,合格了,才会被送到凶狼部队继续训练,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凶狼!”夏渊道:“你小子可要给老子争气,知道没有。” …… 夏侯等人在家长的陪同下被刘毅领到休息室,大家开始按顺序等待体检。 由于夏侯体检顺序靠后,他等了一会儿见还没到自己,上了趟厕所。 回来的路上,意外见到一个小女孩,她真的还好小,穿着开裆裤带着尿片,嘴里叼着棒棒糖,蹲坐在过道上玩几颗彩色玻璃球。 夏侯诧异,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来当兵? “玩什么呢?”夏侯走过去套近乎。 “玩跳弹,哥哥要吃糖吗?”小女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他。 “我不吃,谢谢。”夏侯说:“你也是来当兵的吗?” “当兵?什么叫做当兵?”小女孩眨巴的明亮的眼睛不解的问,显然还不懂什么是兵,因为她实在太小了。 “就像在外面操场上训练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做的事一样。” “不懂。” “你今年几岁了?”夏侯看出她什么都不懂,索性不再问。 “我……”小女孩开始板着手指头数,最后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今年三岁半,你呢哥哥?” “我七岁,我叫夏侯。” “夏侯哥哥好,我叫李莉。你是来当兵的吗?” “是的。”夏侯说:“不过我不想当兵,这一切都是我爸爸的主意。” “不想当兵,那你想当什么?” “我想当土匪。”夏侯如是说。 “土匪是什么?”才三岁半的李莉真的不知道土匪是干什么的。 “土匪就是坏蛋。”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位年纪跟夏渊一般大的军人,不过他的肩膀上扛着两颗大星(中将),而不是夏渊的二毛四(大校)。 “哇,好大的官。”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夏侯自然认识军衔。 “你小子也知道军衔啊。”那人笑着抱起李莉,抱怨道:“看你脏的,要是让你妈妈知道跟我才这么一会,就脏成这样,说不定晚上搓衣板你老爸算是跪定了。” 说着他跟夏侯道:“我刚才听见你长大了要当土匪是吗?” “是的,我是立志当土匪的男人。”夏侯笑着说:“因为土匪不受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玩啊。” “哈哈。”那人被逗笑,大笑道:“我还头一回听说当土匪好玩,其实小子当军人也好玩的。” “军人也好玩?”夏侯不解,在他的印象中军人就是一板一眼只知道听从命令的人,怎么可能好玩。 “等你也当兵之后,就知道了,其实军人也好玩,比如打土匪什么的。” “我不信。” “你不信,是因为你还小。”那人说:“你是来体检的吧?那还不快去体检!等体检通过你变成一名军人以后,就知道军人也挺好的,比你那个土匪好得多。” “我差点忘了这事,再见。”被人一提醒,夏侯才想起自己还要体检呢?所以他赶紧离开,免得错过体检,又要被老爸骂娘了。 夏侯不知道他遇到的这名中将,不但是这个雏狼基地的一把手,更是凶狼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夏侯更不可能知道,他今天遇到的这个小女孩李莉,以后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当然到了那时,两人都把这一次见面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原因就是他们俩现在都还小,谁能记住呢? …… 很快就轮/到夏侯体检了。 这里的体检项目跟之前在军区医院里的体检大同小异,甚至某些省略了,比如关进小黑屋里的测试。 经过无数道体检,夏侯都无一例外的顺利通过。 终于又到了视力体检的时候。 给他做体检的也是一名女医生,同时用于检测视力的也是C字视力表。 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说自己看不见或者看不清,再也不能像早上一样稀里糊涂的上当了。 夏侯心里这样想着,在女医生的帮助下,左眼被眼罩盖上,开始了右眼的视力检查。 他随着女医生的指示一一念出C字的开口方向。 很快右眼检查完毕,女医生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在视力表上写到:右眼视力正常。 “好了,我们再检查一下左眼。”女医生开始为他带上眼罩。 夏侯的右眼被眼罩盖上,开始检查左眼视力,女医生指着视力表中间的一排问道:“告诉我开口方向是?” 夏侯摇着头说:“看不清。” “啊?”女医生一惊,指着同一排的另一个C字问道:“现在呢?” “还是看不清。” “不会吧?”女医生这回真惊了,这个孩子是她所见到数据最完美的孩子,通过了前面的所有体检,每项都是满分,怎么可能卡在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检查上? 女医生不信的拿起小手电检查夏侯的左眼,发现对光反应正常,“小孩子可不能调皮更不能撒谎哦?” 夏侯觉得欺骗自己女医生是一种罪过,但不欺骗她就得当兵,所以他咬牙说:“阿姨,我真的看不清。” “好,让我检查检查。”说着女医生拉着夏侯到一旁,用眼底显微镜,也就是一种检查眼底视网膜的设备,检查他的眼底,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孩子说谎是不对的。”女医生露出责备之色,重新走到视力表面前。 “我真的看不清。” “别撒谎。”女医生故作怒意的吓唬,但在夏侯看来她的吓唬什么都不是,因为他老爸从来不吓他,而是直接打,所以夏侯对女医生的吓唬完全免疫。 “我真的看不见嘛。” “好吧。”看着夏侯不像说谎的样子,女医生叹了口气,把指挥棒移到上一排问道:“现在呢?” “勉强看清了。”接着夏侯故意有对有错的说出C字的开口方向。 “为什么是视力有问题呢?可惜。”女医生惋惜的看着他,在视力检测表上填写到:左眼视力零点四。 然后她走出门外,问陪同夏侯来的刘毅道:“你们在军区医院用什么方法给这孩子做的视力检查?” “我们用阅读法做的。”刘毅紧张地道:“怎么了,夏侯他不会视力有问题吧?” “阅读法虽然可以有效的避免作弊,让人特别是小孩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体检,但阅读法却不能反应一个人的双眼视力都正常,所以……嗨!”女医生叹着气把夏侯的视力体检表递给刘毅。 “什么?左眼视力才零点四!”刘毅难以置信的看着视力检测结果大声的质问道:“不会搞错了吧?” 女医生摇摇头不做声。 “嗨~~~可惜啊!太可惜了!”刘毅看起来比谁都伤心,一脸苦色的拉着夏侯离去。 ------------ 008 疏远的父子情 刘毅带着夏侯一直走到贵宾休息室,走到夏渊面前他也不废话,敬了一个军礼后就直接问道:“请告诉我,您或您的爱人的视力情况,有没有患过什么眼疾之类的毛病。” 夏渊疑惑的看着刘毅,然后有些颤抖的问道:“是不是孩子的检查不合格啊?”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夏渊道:“我爱人的视力基本正常,左右两只眼睛视力好像都是一点三左右。至于我嘛,右眼视力一点四,左眼视力零点六,这是在对越反击战中一块弹片打进了脑子里至今也无法取出来的缘故,医生说那块弹片压迫了视觉神经,所以导致左眼视力下降了。” 刘毅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夏侯,把他送到夏渊的怀里。 夏渊顿时面色大变,呼的站起来他指着夏侯的右手不住的颤抖。 “夏侯他不会也是左眼视力低下吧?”这个在对越反击战中,全连阵亡只剩下他一个,准备抱着一大捆能把他炸得直接气化,连渣都不大可能剩下的手榴弹,要与阵地共存亡的特级战斗英雄,此时的语气居然是颤抖的,害怕的。 刘毅痛苦的点点头。 “不会吧!我左眼视力下降是后天因素造成的,又不是先天!这个TM的也能遗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夏渊失控的居然骂娘起来。 “我想夏侯是您在受伤之后,才有的吧。”刘毅缓缓的说。 “是的。”夏渊痛苦的道:“我是受伤之后,才结的婚,可是……这个也能遗传啊?” “这个难说啊,说不定真是您的原因。” 刘毅显得更加痛苦,他将夏侯的的体检表递到夏渊的手中,停了一会才说道:“夏侯他是我见过的,遇到过的最接近完美的好苗子,可是太可惜了,他竟然被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视力给卡住了。” “那为什么在军区医院夏侯他的视力体检又是合格的?”夏渊问道。 “对不起大校同志。”刘毅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疏忽,用了阅读法,才导致结果不同。” 夏渊木然的望着手中的体检表,上面每一项都是满分,负责检查的医生们给的评价都是优秀甚至完美,可是仅仅因为一个左眼弱视,仅仅因为一个左眼视力零点四,那么夏侯的这份体检表上的其他数据再完美,再优异,也注定要成为废纸一张。 视力啊,一个当兵的人眼睛不好,怎么有可能当兵? “你的意思,夏侯的左眼弱视,真是因为我的遗传而造成的?”夏渊最后仍旧心存侥幸的问道。 “虽然没有经过全面的系统检查还无法做出确定,但是我想……应该是的。” 刘毅觉得自己的这番话一下子压垮了,刚才还傲然挺立得像一杆标枪一般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子一下子鞠楼下去,两鬓间的白发好像一下子也增多了不少。 “我也很难过,真的,哪怕夏侯他是其他的项目出现了问题,可以他这么多近乎完美的数据,他都有机会进去的……” “好了,你别说了。”夏渊打断了刘毅,挥挥手让他走,然后夏渊蹲下去,双手扳过夏侯的小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眼睛,为什么是你眼睛的呢?”夏渊痛苦的抹了抹脸,然后用手不住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要把那块停在脑子里,永远也无法取出的弹片给敲出来一般。 看着父亲夏渊的摸样,夏侯很害怕也很愧疚,差点儿说出是自己在说谎,骗过了医生,但转念一想,如果说出实话,父亲会不会生气呢? 想到这,夏侯打起了退堂鼓,父亲夏渊是严厉的,平时自己犯错就会挨打,而现在是在说谎欺骗父亲,如果让爸爸知道了,自己不被打死才怪,所以夏侯索性把心一横,准备来个打死也不说。 不过夏渊没有再问什么,跌坐回椅子上久久不发一言。 一同来的十几个孩子除了夏侯都通过了体检,至于没有通过的夏侯,只能跟着父亲原路返回。 等回到出发的军区医院,天色已近黄昏。 至从得知夏侯不合格就不说一句话的夏渊带着夏侯下了车,在军区医院的门口给他买了一只烤鸭,而一向只喝酒不抽烟的他居然买了一包烟,一根接着一根的猛抽。 等夏侯吃完烤鸭,他也把那包烟抽完了,脚下的烟蒂落满了一地。 “爸爸,我去哪里玩?”吃完烤鸭的夏侯问。 “玩?不玩了,永远不玩了。”夏渊喃喃地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体检表和早晨时来的路上,为了安夏侯的心,让孩子以为真是来玩的,而买的两张电影票,一并揉搓成团,扔到医院门口的垃圾箱里。 接着夏渊把儿子拉上了车回家,这一路车开得很慢,一直完全天黑了才回到家。 门一开,一天也没上班,哭累了也喊累了,显得很是憔悴的李月清,看见儿子回来了,顿时又哭又叫的抱着夏侯不放,害怕再次被夺走似的。 “放心吧,他哪里也不用去了,永远不用去了,你的儿子永永远远是你的了。”夏渊低着头走到神龛下,拿起那根经常打夏侯的老山竹看了看。 夏侯以为父亲又要打自己,害怕的躲进母亲李月清的怀里,娘俩缩在屋角上,怯生生的看着夏渊。 可是夏渊根本没有打人的意思,而是手一扳,拇指粗细的老山竹咔嚓的一声,被折成两段,然后被夏渊咣当的扔到地上。 “不打了,永远不打了,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夏渊喃喃的说着,转身进了里屋,然后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 这一刻,年仅七岁的夏侯突然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跟父亲曾经的所有联系,所有的亲情,都被那一扇门,不!被一座山似的东西给阻隔了,父亲再也会不管自己了。 从这以后夏渊对待儿子夏侯就开始放任了,早上再也不叫他起床训练了,也不再打他了,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夏侯多说几句。 无论夏侯在外面打架了还是被人家父母堵到家门口骂娘了,夏渊都对儿子爱理不理。 这么一来夏侯反而有些找虐似的,想引起父亲的重视,开始想念父亲的责骂还有老山竹照顾屁股的滋味,但夏渊什么都没有做。 所以夏侯虽然没有父亲再监督自己,可他依旧每天起来跑步训练,希望引来父亲的关注与表扬,同时这么些年的训练,夏侯把每天早上跑步也当成一种习惯了,不过他所做的一切,夏渊好像没有看见似的,这使得夏侯觉得自己受到了父亲的冷落。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夏侯小学四年级,他十一岁的时候。他长大了也较为懂事了,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引起父亲的关注。 所以在那一年他虽然几乎每天跟人打架,但学习也变得刻苦起来,每天晚上看书看到很晚,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通过一年的刻苦学习,在五年级期末考试中他获得全年级第三名,前两名分别是他两个“土匪”当家的,郝栋与董酌。 他们两个虽然这么些年跟着夏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但郝栋一直就是个有志向的人,要做一个有文化的“土匪”。而董酌一直就是三人“土匪”武装的狗头军师,所以他的成绩一直不错,经常名列前茅,让老师们又爱又恨。 夏侯拿着荣获第三名的奖状回家,满心的期待父亲能够对自己另眼相看,结果夏渊看都不看,淡淡了来了那么一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第三名算个屁啊。” 这句不像骂人又似骂人的话,让夏侯反而笑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父亲这是第一次骂自己,以前别说骂人了,话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所以夏侯觉得学习成绩好,能够引起父亲的重视。 从那以后夏侯更加刻苦了,成绩节节升高,到六年级期末的升学考试中,他获得了第二名。 ps:看到这里,请收藏一下。 ------------ 009 悸动的青春(上) 第一名是他的狗头军师二当家董酌, 获得升学班第二名的夏侯并没有告诉父亲,也没有把奖状拿回家,而是当场撕成了碎片,因为他也觉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第二名算个屁啊? 这一切让两位当家的郝栋与董酌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他们两个暗中商议要帮大哥一把。 结果两人统统在初一的升学考试中偷偷放水。让大哥夏侯登上了第一名的榜首宝座。 却不料这个事情很快就夏侯知道了,他对着这两位兄弟大发雷霆不止。 “我夏侯最气别人看不起老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们真是考得不好。”郝栋装傻道。 “放屁!你们让我!我知道!你们如果再这样,小心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夏侯吼叫着把奖状撕个粉碎。 三兄弟几个因此大吵一架,从那以后郝栋与董酌两人再也不敢让着大哥了,而夏侯也因此再也没能获得第一名过,一直都在第二第三名之间徘徊着。 没办法,你不能否认天才的存在,各行各业都有天才,而董酌就是学习方面的天才。 从初一开始一直到高三,整整六年,除了放水故意考不好的那次外,全年级第一名的宝座,都是被他所垄断着。 调皮打架再也不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好像永远不能得到第一,被自己兄弟董酌狠狠地压着。觉得“出头无望”的夏侯渐渐变得懒了,也变得更浑了。 眨巴眼功夫夏侯上了高中,刚刚进去开学的头一天,他就成为了学校的“名人”。 事情发生在那天的下午,开学了。大家来自天南地北,第一节课按照惯例每个人都要上讲台做一下简短的自我介绍。 别人一般都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叫某某,哪里人氏兴趣爱好是某某,愿与大家今后做朋友之类的讲话。 可轮到夏侯,他却是这样说的:“夏侯,性别男。家住哪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老爸好像不让说,事关军事机密。至于我的兴趣爱好嘛,好像除了捣蛋打架外,就没有了,你们如果有谁有兴趣跟我切磋,我随时恭候。” 他说着不顾老师与同学们另类的目光,大摇大摆的回到座位上,然后趴下开始呼呼大睡。 “夏侯,性别男?谁不知道你是男人啊?”他的老师,从此记住了夏侯整个另类的学生。 光这件事,当然不能使夏侯成为学校的“名人”。 事情同样发生在那节课上,夏侯正在做着春秋大梦,突然被二当家郝栋两人推醒:“老大,老大起来啦!有热闹看啊!” “唔……” 夏侯伸展腰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看着课桌上因为自己睡觉而流出的大滩的口水,用手一扫而空,郝栋和董酌两个人顿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要跳/楼轻/生。”郝栋拉着他就往外走。 此时的女生宿舍楼下围观的学生多如蚂蚁,统统仰望着楼顶准备跳/楼的女生。 “为什么想不开要跳/楼啊?”夏侯拉过一人问道。 “失恋了,被男友抛弃。”那人说:“那男的另有新欢了。” “不就是失恋嘛,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非要轻生吧?” “他男友睡了她两年,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像扔一件衣服似的,所以一时间想不开吧。” “我凑!”夏侯道:“现在她那男友呢?怎么不出来劝劝,人都要跳/楼了。” “他哪里有空啊,说不定现在正跟新欢甜蜜着呢?” “妈的,为了这种鸟人跳楼,太不值/得了。”夏侯说着就准备往楼里冲。 “老大,你干嘛?”郝栋两人知道这位大哥要干嘛,一把拉住他,道:“救人的事还是等警察来吧,你不专业啊,万一救不了跳了下来,搞不好你还要被家属埋怨。” “少来了,等警察到来什么都晚了。”夏侯挣开他俩跑上楼去。 相恋两年,也睡了自己两年,玩腻了转投新欢的怀抱,把自己当做垃圾一般说扔就扔,这让准备跳楼的于霄昔很是委屈。 缓缓走出楼面,看着炫目的高度和下面忙乱惊呼的人群,于霄昔想起了曾经与男友的种种,不禁泪流满面,就准备往前走一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学姐,先等等!”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于霄昔不由回头张望,看见楼梯口里冲出来的夏侯,他气喘兮兮的说:“干嘛轻生啊?失恋?还是被人强了?因此想不开?” “要你管?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去,但你也先别跳。”夏侯停下脚步,贱笑着上下打量着于霄昔的三围尺寸。“学姐,身材很不错啊,就这么死了,岂不暴殄天物?” “关你什么事?”于霄昔不想看着那人猥/亵自己,转过头去冷冷说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见不能靠近夏侯计上心来笑道:“但学姐,你能不能在死之前,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我都要死了,还能满足你什么愿望?”于霄昔不由一问。 “当然能了!”夏侯高声嬉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学姐。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摸样,养活自己都难,谈女朋友简直是奢望,所以啦。”夏侯抖抖自己身上的那身地摊货有些猥/琐道:“所以,我都快十八了,还是个童子之身,没人破处啊……” “有话快说,我没空听你的诉苦史。”于霄昔不耐烦地打断夏侯喋喋不休的满嘴跑火车。 “那我就说了啊。”夏侯往前走了几步,意图靠近她一些:“学姐,你这么年轻貌美,说死就死了,岂不可惜,所以能不能在你死之前,让我脱离处/男的生涯,尝尝女人的滋味……” “无耻!滚!”于霄昔大怒。 “别这样啊,学姐。”夏侯丝毫不以为杵,依旧喧笑道:“不要糟蹋了你自己那副美丽的皮囊啊?就当死之前做做好事吧,说不定因此死后,还能上天堂呢?” “滚!!!”于霄昔怒不可遏,有种一口气喘不上了的感觉,大吼道:“去死吧你!滚!!!” “好好好,我走。这年头怎么没人愿意做好事呢?哪怕是死之前。”夏侯见她很是激动,不敢上前,所以只好故意摇着头,装作转身离去,边走边嘀咕的说:“我还是到下面等吧,只要你摔得不是四分五裂,说不定我还能结束自己的处/男之身,小爷我到楼下等着你,先别急着跳楼啊,美女。” “你……”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于霄昔几乎背过气去,不过经过夏侯这么一打扰,于霄昔反倒有些想开了,决定不跳楼,不想死了。 生活就是如此奇葩,于霄昔准备跳楼的那天,楼下围观的老师和学生有人报了警,警察赶到张开救生网,同时派谈判专家上楼,准备歉于霄昔。 可等警察跑上了楼顶,当事人反倒不跳了。 所以最后结果是,有人认为是夏侯把于霄昔歉下来的,从而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因此有人提议给夏侯颁发见义勇为奖,并发奖金。 夏侯就这样一下子成为了这所高中里的“名人”和“英雄”,不过这个家伙很快就暴/露出他的“土匪”本质。 到手的奖状和奖金还没捂热乎,他就带着两位当家的,趁着天黑跑到学校附近的出租屋,等着陆人,也就是于霄昔的前男友,因为夏侯觉得这种人TM的该打。 很快陆人就出现了,他带着自己的新欢,准备回到出租屋温情一晚。 三个“土匪”围了上去。 “你就是陆人没错吧?” “我就是,你们……” 一见是正主,夏侯一拳就打出,把陆人的话打回肚子里,而他两位当家的更是如狼似虎乱拳而下,把陆人打得嗷嗷叫。 “为什么打我!”陆人惊问道。 “你该打!”夏侯又是一拳。 “总要让我被打个明白吧!”陆人又问,他想知道几个人的名字好以后报仇。 “是啊,大哥,我们为什么打他啊?”郝栋故意问道。 “因为我们是土匪,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夏侯又一脚踢出,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夏侯三人狂殴陆人,而陆人那个新欢起初还害怕,后来见男友被打惨了,居然冲上来厮打夏侯。 夏侯这个人是很浑,但从不跟女人动手,所以被动不还手的他,顿时被抓了满脸花,心头不由恼怒,一把抱起那个女生,不顾她大呼小叫的,把人扔进街边装垃圾的大桶里。 “老大,你不是说我们三人虽然是土匪,但也是有道义的土匪,从不打女人么?怎么这回您老首先破例了?”打人回来的路上,二当家郝栋问道。 “我哪里打女人了?我是扔女人!”夏侯笑嘻嘻的说。 郝栋和董酌对视一眼,把两根中指竖起,然后又撩起大拇哥,齐声道:“你牛!” ------------ 010 悸动的青春(中) 陆人被打了,实在气不过,当晚就纠集十几个猪朋狗友来找三人寻仇。 在这种力量绝不均等的情况下,照理说夏侯他们应该一逃二跑三求饶才是,可三人是“土匪”求饶逃跑不是他们的风格。 三个人背靠背,组成一个最稳固三角型,拚命对着外面挥出自己的拳头。 谁也不知道三人的身体构造和意志为什么如此坚韧,被打着了,一声不哼,拳头招呼出去,被踢着了,依旧不喊疼,用脚踢回去。 他们三个人和十几个年纪比自己大,身子也大多比自己壮实的人,整整打了一小时群架,直到那十几个人都打累了,也被他们牛皮糖似不依不饶的打法给打怕了,他们三个人还依然咬着牙对外狠命挥动拳头。 “兄弟们,给我打!别给老子丢脸!TM的!想跑?门都没有!” 看见围殴自己的那十几个人有后退的倾向,夏侯狂吼着带领着两位当家的开始转守为攻,三个人一拥而上,围着带人来打他们的陆人一顿拳打脚踢,看到其他人又围上来,他们立刻又背靠着背组成防御阵型继续打。 想跑? 抓回来,继续打!老子还没打够呢? 想溜? 没门!追上去按住打,老子还没打够呢? 想一拥而上? 好!正合我意,咱们继续打!老子还没打够呢? 老子还没打够呢? 这句话是三人吼得最多,也吼得最凶的一句话。 这场群架,又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十几个人竟然反倒被三人打怕了,呼的一声统统逃跑了。 夏侯骂着喊着领着郝栋董酌两人,拼命的追打,把十几个人追的哭爹喊娘,然后他们又把领头陆人揍成了一个比他们脸上伤势更严重的猪头,才意犹未尽似的鸣金收兵。 在所有人又敬又畏的目光中,三人顶着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猪脸,大摇大摆的走进学校的大门。 这一下,上至老师下至同学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就是“土匪”了。 从此三剑客在这所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眨巴眼功夫到了高三,正值是两千零零年的时候,夏侯他十九岁了。 这个时候早已经不像十几年前,改革开放早就深入人心,物质也变得很是丰富,文化生活也是如此,其中包括岛国动作爱情片的泛滥。 十九岁年纪的夏侯等三人,同样是深受岛国“文化”荼毒的“大好青年”。 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理所当然的拜倒在“苍老师”的门下,好像一夜之间悟了,突然觉得世界上还有一种美丽的动物叫做女人。 开始的时候只是看片,后来觉得光看渐渐没意思了,就开始想着一探究竟。 某周六晚,学校放假,天气很冷寒风呼啸不止,三人前往温热浴室洗澡,不过他们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家名为温热的浴室就开在高中的附近,专门对学生开放,每到冬天的时候,女生们几乎天天都去,而校花李莉就是其中之一。 夏侯与二当家董酌两人买好了洗澡票,钻进男浴室,而派三当家郝栋到浴室门口侦察。 一会儿前去查探“敌情”的三当家郝栋,抹着鼻涕回来,神秘兮兮的说:“李莉,已经进隔壁的女浴室洗澡去了。” “我们早知道了。”夏侯漫不经心的说:“同去的还有我们的班花牛腩。” “我凑!你们早知道,那还让我去查探干什么?”郝栋抱怨道。 “让你麻痹敌人啊,让她们以为只有你一个,而忽略了我们两个的存在。”董酌晃了晃手上的螺丝刀,指指浴室顶上的通风口道:“所以刚才你去侦察的时候,我与大哥就把浴室的通风管给翘了。” “我凑!”郝栋再次骂道:“你们牛13啊!” “小声点,怕别人听不见啊。”夏侯指指顶上的通风管道口,压低声音坏笑道:“谁先上去。” “你是老大,你说的算。”董酌道。 “让郝栋先上,他刚才辛苦了。” 郝栋一听夏侯这么说,顿时鼻涕不流了,改成流口水,贱兮兮的爬了上去。 通风管道里面很脏也很窄,但依次爬进去的三条狼,什么都顾不上,像老鼠搬家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往前面爬。 很快,他们三人就爬到了女浴室的位置上,透过通风管口的叶片窥望进去,顿时鼻血长流不止。 十九岁的年纪正是悸动的青春岁月,平时哪里有机会这样最距离的看过女性的酮/体? 只是怎奈通风管里面很窄,三人只能一个挨着一个轮流着看,很快就出了意见。 不是我抱怨你看的时间多了,就是说自己看的时候少了。 开始三人还低语抱怨,后来越说越大声起来,惊动了下面洗澡的女生们,顿时有人大喊:“通风管里面有人!抓色/狼啊!” “我凑!叫你别那么大声的!”夏侯一听一拍郝栋的脑袋骂道。 不想他的话被人听见,一下子认出是“土匪”三人组。原因嘛很简单,三人这么些年可谓“臭名远扬无恶不作”,没有那一场架好像少得了他们三个的,再加上他们三人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女生们哪个不认识他们,哪个不熟悉他们? “是夏侯他们三个混蛋!”说话的正是校花李莉,她大喊着:“别让他们跑了!快堵上他们!” 三人赶紧撤退,可却不料,通风管真是很狭窄,根本转不开身,只能慢慢后退,所以当他们三人出来通风口回到男浴室后,等待三人的是女生们愤怒的眼神还有洗澡水,把三人泼成落汤鸡。 这下可谓是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了。 “你们说怎么办吧?”众女生们用毛巾打,用水泼,解了气之后围住三人,领头的李莉红着脸问道。 “还能怎么办?看都看了,不然你也看看我们,就当扯平了怎么样?”夏侯舔不要脸的说。 “我呸!”李莉怒道:“谁稀罕看你们!” “就是。”班花牛腩附和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赶紧给我们道歉赔不是。” “道歉?”夏侯看着两位同样一脸不以为意的兄弟,笑道:“男人看女人天经地义,道什么歉?” “我们大家的老爸就是看上了我们大家的老妈,才有的我们,所以我老大夏侯,说得对,道什么歉啊?”郝栋更加不要脸的说。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男娶女嫁为天道,所以男的看了女的,没什么不对的。”而董酌更是说出这,半古不古半白不白的话。 这让女生们气急,牛腩叫道:“信不信把你们送到派出所,让你们坐牢!” “你们怕吗?”夏侯故意问郝栋两人道。 “我好怕啊,一旦到了派出所,说不定我就吓得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说我们的校花胸脯不如班花牛腩的大,但牛娜身材比例没李莉的好,这样的话了。”郝栋贱兮兮的道。 “哎呦。”董酌加了把火道:“如果你那么说,警察肯定记录在案的,那岂不人尽皆知,校花某个地方发育得不如班花好了?” “你们……三个混蛋!”李莉气得想哭。 夏侯吃定了女生们不可能拉他们真的去派出所,因为一旦事情闹开,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但一直就这么僵持着,女生们围着他们不走,那么三人也别想走,总不能打出一条路出去吧? 夏侯三人虽然打架成性,但还真没打过女人。 所以夏侯眼珠子一转说:“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杀了我们浪费子弹,关我们坐牢还要管饭,浪费国家与人们的粮食,所以我看这样吧,我们向你们道歉,实在不行写道歉信也可以。” 众女生一听夏侯服软,也心里稍稍平衡了,就此找了个台阶下,放过了三人。 “老大,真的要写道歉信啊?一旦真写了,那可是物证啊,我们以后可还怎么混?”女生们走后郝栋说道。 “笨。”夏侯一拍他的脑袋骂道:“白跟我混了,这叫缓兵之计懂不懂?不那么说我们现在走的了吗?” “高,高,实在是高!”郝栋学起电影里的高司令拍起马屁。 一眨眼功夫两天过去了,那些被他们看过的女生,既没见到三人的道歉信也没听到口头道歉,顿时觉得被三人给戏弄了。 有一个女生气不过,把事情一竿子捅到教导处,想让教导处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这下好了,三个“土匪”无一落网,统统被教导主任带走了。 ------------ 011 悸动的青春(下) 谢了顶的教导主任,晃着自己那发亮的脑壳,看着眼前一脸不以为意的三人,呵道:“知道为什么找你们来这里吗?” “我哪里知道啊?你们两个知道吗?”夏侯故作不解的问另两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这几天一直很乖的。”郝栋晃着自己白得发亮的牙齿装傻道。 “会不会是我们昨天跟三班的那几个抢扫把扫地,打了他们几个的事情?” “什么?好啊,还有这事!我给你们记下了,一会咱们一块算总账。”教导主任说道。 “这个不是不打自招吗?”董酌撇撇嘴说。 “说吧主任,让我们哥几个扫操场还是厕所。”三人平时就没被罚扫操场厕所,这个教导处更是没少来做客,所以夏侯直接说:“这些天我们几个正想着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呢。” “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教导主任一瞪眼,看着三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学生。爱他们是因为三人的成绩极好,恨自然是爱惹事了,今天不是把隔壁班的张三打了,就是把李四揍了。 三人齐齐摇头晃脑说:“不知道真不知道。” “好吧,那我提醒提醒你们。”教导主任说:“温热浴室偷看女生的事情还记得吧。” “记得,我们做过的事情,当然记得。”敢作敢当一直就是夏侯的风格,所以他也不否认。 “记得就好,说怎么办吧?”教导主任其实心里挺欣赏夏侯三人的,虽然三个家伙没少给他惹事,但处理起来却是最轻松的,因为他们从不抵赖敢作敢为,不像别人一样。打架了闹事了,被抓住以后就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洗白或者开脱,不是抵赖就是说,某某先骂人我才打人的。 “能怎么办,看就看了。”夏侯说:“再说主任你也年轻过,我就不信你年轻的时候,没偷看过女人。” 教导主任年轻时还真干过,所以他笑骂道:“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现在可是你们的问题,那些女生们气不过,想要我出头讨一个说话,所以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办吧?” “上天既然创造了美丽的女人,而无人欣赏其美丽,所以同时创造了她的欣赏者——男人。至此良辰美景,上天眷顾的尤物在那里表演,作为上天指定观众的——我。如不知好歹的视而不见,岂不是会冷场吗?那才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苦心,对美丽事物的严重亵渎与践踏,简而言之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者会遭受到上天的惩罚的,就是天谴。懂吗?我是害怕辜负上天的美意和遭受无妄天谴,才这么做的,明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你?”董酌说出这个一番话出来,教导主任目瞪口呆的同时也不由生气了,因为他在狡辩。 “我这是在编辑道歉信的内容,你不是让我们表态怎么办吗?”董酌更加狡辩道。 “你……”教导主任给气乐,道:“就照你这样写道歉信,那些女生不气死才怪。” “这个你就别管了主任。”夏侯出来说道:“我们能保证让女生们不再生气也不再找你帮她们出头。” 教导主任无奈,只好答应让他们走,他也只能让三人走。 不然还能怎样? 处分他们? 这高中三年来他们身上背的处分比自己身上的毛可能还多!多背一个处分,少受一个处分,对于已经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的“土匪”三人组来说,无关痛痒。 开除他们? 先不说自己不愿意,那些老师们也不答应,开除三个成绩优秀的学生,谁愿意啊? 从教导处出来,夏侯一个劲的掏自己的口袋,问身边两位当家的。“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 又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想干什么,两位当家的也不问,二话不说掏光身上所有的钱递给夏侯,一共才不到一百块。 看着手里的钱,夏侯掏出自己仅有的十块钱,开始扳手指头道:“今晚我们不要去食堂吃晚饭了。” 听见老大夏侯没头没脑的话,两位当家的很是茫然不解,齐声说道:“不吃饭了?难不成大哥你要拉兄弟们去练辟谷!从此成仙悟道!将来好白日飞升?” “省下吃晚饭的钱,刚好够请女生们看一场电影。”夏侯笑嘻嘻的说。 “啊?”郝栋两人齐齐抬头看看发斜西沉的太阳,才确认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要知道这位大哥可跟自己等人一样,平时不近女/色的,一来是大家以前都还小,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二来是他们的老爸都是抠门,一个月给的生活费刚刚好够他们的基本消费,所以哪里还有闲钱耍女朋友,交朋友哪个地方不用钱的? “你们两个不想左拥右抱吗?她们刚好是六人,嘿嘿。”夏侯贱笑道:“这叫一石二鸟,即道歉了也能亲近亲近美女不是?” “懂了!”郝栋董酌一听,顿时悟了,统统竖起大拇指。 三人原本想着为了节省晚饭的钱请女生们看电影,可是一到饭点,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直叫,更是看见别人都去吃饭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口水直流了。 三人一决定没钱也要吃饭,当然夏侯等人不会去吃霸王餐,而饭堂的师傅也不会让你吃饭不给钱,但这难不倒夏侯三人,舔着脸给饭堂的师傅说,可以帮洗刷碗筷顶饭钱。 饭堂的师傅们一听连忙答应,并且说以后只要来干活,天天吃饭不给钱都行。 这都源于夏侯等三人平日的所作所为,三个“土匪”虽然爱打架,但打得都是欠揍之人,比如那些欺负弱小的,调/戏女生的,还有就是不排队爱插队的,统统一个字——打! 所以自从三人进入高中以来,在他们的拳头下,几乎所有爱找事的人都被打怕了,整个校园的氛围因此变得井然有序一片和谐美好。 也正因为这样,无论是老师还是其他的人,对三人是爱大于恨。 吃过晚饭,上过晚自习,时间刚好是九点。 三人前往女生宿舍,准备邀请李莉等人看电影。 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女生们的宿舍可是男生们的禁区,不允许男生随便进出,而且出入口几乎都有一位大妈级的boss守护着。 你想进去?不经过她的同意,不过她这关,休想! 但这难不倒夏侯,他直接说校花李莉是他女朋友。 “说李莉是自己女朋友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守门的张大妈说。 “真的我女朋友,不信您叫她出来对峙。” “我才不上当呢。” “不叫是吧,那我就自己喊了。”夏侯作势就要喊。 “别,我去叫出来行了吧?”张妈知道夏侯这个浑人干得出来,如果真大呼小叫起来影响不好,所以怕他了。 一会儿李莉黑着脸下来:“谁是你女朋友?” “不这么说你能出来么?” “说找我干嘛?” “看电影。” “什么?看电影?”李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夏侯三人,在她的印象中,能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还想对我干什么吗?” “呦,瞧你这话说的。”夏侯道:“我们几个的脾气你应该也听说过,真想干什么,还要打看电影的幌子啊?直接就上了。” “那倒是,你们干得出来。”李莉差点儿被气乐了。 “嘿嘿,现在可以去看电影了吧。”夏侯恬不知耻的傻笑道:“答应我们吧?李莉学妹。” “不去。”李莉道:“我们要的是你们的道歉,不是看什么电影?” “看电影就是道歉啊,如果不去,你认为我们会写道歉信么?” 让他们出出血也好,李莉想了想道:“好,算怕了你们了,不过就邀请我一个吗?” “当然不是,把牛腩她们五个一块叫上吧。” 李莉上了楼,跟牛腩五人商议一下,决定过会要痛宰夏侯三人一番,好解解心头之气。 ------------ 012 一辈子的兄弟 2000年的那个时候,物价不像现在这般飞涨,什么东西都贼贵,那时候的钱还比较值钱,很多地方一斤猪肉才五块钱左右,相应的其他的东西也比较便宜。 夏侯李莉等一行九人前往电影院,夏侯三人去排队买票,而李莉等六人则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去买大包小包的零食也不付帐,故意等着夏侯三人,准备狠宰他们一下。 “票买好了,咱们进去吧。”夏侯三人花光了身上的每一分钱回来说道。 “你们先把吃喝的东西付钱了?”牛腩打开一袋花生吃着说道。 “这个……”夏侯脸色难看,因为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个子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不是要道歉吗?这点诚意都没有。”牛腩呲之以鼻的说:“我们要的东西还不够多呢?算是便宜你们了。” 牛腩说的是实情,虽然她们六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七八包零食,但价钱加起来也就一百二三十块,分摊到夏侯三人头上,每个人也就三四十而已,可谓宰得还真不够狠,便宜他们了。 “这个……”夏侯突然觉得很尴尬,也觉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是什么滋味了。 “我们没钱了,一分都没了,全部买电影票去了。”郝栋出来解围道:“这个月剩下的这七八天,我们都还要帮食堂的师傅们干活才有饭吃呢?” “谁信啊?我们可知道你们的老爸都是大官,你们能没钱?”一个女生出来说道,在高中里夏侯三人的成绩优异又爱打架,是风云人物,所以他们的底细大家都清楚,说没钱女生们自然不信。 “真没。”董酌翻出比自己脸还要干净的口袋说:“我们的老爸都是抠门,像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三百,而夏侯更惨,才250。” “250?”女生们大笑,“好吉利的数字。” 夏侯三人只好陪着呵呵傻笑,恨不得钻个地洞藏起来。 “好了,我来付钱吧。”最后是李莉付了钱。 九人进入电影院落座,夏侯挨着李莉坐下,低声说:“那钱,我们会还给你的。” “男人的面子吗?” “可以这么认为。” “不必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250。哦,说错了。”李莉故意说错,心里的一口闷气算出得痛快了,“让你一个月生活费才250块钱的人,还钱呢?” “必须的。”知道李莉调侃自己,夏侯也不好反驳,谁叫自己等人理亏在先呢? “对了夏侯,你,不你们为什么那么爱打架。”李莉也知道男人爱面子,所以适可而止换了话题道:“我不是想说教什么,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当然好奇啊,按理说你们三人成绩都那么好,每次考试全三名都让你们包了,在我的印象中,成绩那么好的人,是不应该动不动就打架的。” “我不是乖宝宝,我这个人的性格就那样。”夏侯说:“爱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没什么不好,可是你们打架的次数也太多了吧?”李莉比夏侯小两届,也就是才高一,可也见过夏侯三人打过无数次架,虽然他们打的家伙都是该打的,但家教很严的李莉还是不能理解。 “如果你们不是那么爱打架,说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见夏侯不说话,李莉继续道:“知不知道,女生们还是很看好你们的,只是你们那么能惹事,所有人都敬而远之了。” “包括你吗?”夏侯问到。 “这个……”李莉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由一时间思维短路,居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算是吧。” “哈哈哈。”夏侯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能被校花看上是种幸福啊。 “不想改变改变吗?从今以后少跟人打架,说不定……”李莉对成绩那么好而且有正义感的学长,李莉其实也是少女怀春的,只不过她不喜欢人动不动就打架而已。 “其实我打架一大半原因是做给老爸看的。”夏侯对美女也没多少免疫力,更别说对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丝好感的校花李莉,所以他头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心里的想法。 “哦?为了你爸爸?这个……” “没什么奇怪的。”夏侯说:“如果你从七八岁开始就受到父亲的冷落,对你不闻不问,换做是你,你是怎么做?” “我想,我会尽量引起他的注意。”李莉如是说。 “是啊,我也是那样做的。”夏侯说:“以前我拼命学习,以为取得好成绩,父亲就是重视自己,可惜没有。后来我又开始打架闯祸,结果也没有,我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老人家亲生的。” “就这个原因,你才那么爱打架。” “原因之一,有些人确实欠揍。”夏侯又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是女孩子,不懂。”李莉说:“但我却知道,任何孩子都希望父母关注自己,认为自己是最棒的。” “是啊,可惜我爸爸从不关心我,无论我做什么,也许在他老人家的心里,我就是个废人。” “废人?不用这么自贬吧?” 夏侯笑笑,道:“看电影吧。” 夏侯不想再说,李莉也不好多问,众人开始观看电影起来。 今晚放的片子是一部外国科幻片,所以没有恐怖片那种能让女生,“主动”投怀送抱,自己趁机揩油的福利。 所以众人都老老实实的坐着,直到电影结束,一行九人离开了电影院。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六个女生气也消了,对夏侯他们的看法也有不少的改变。 天已经很晚了,街上再也见不到一个行人,只剩下路灯还顽强的亮着。 九人并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回距离电影院很远的学校。 经过一个路口时他们突然被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给拦住,为首的那人一头黄发,是这一条街上的混混,人称黄毛的家伙。 他其实早就注意夏侯他们了,在电影院时他就看到夏侯三人左拥右抱着六个美女,早就心痒难耐,只是顾忌电影院里人多不好下手,所以才忍到现在来找麻烦。 “你们干嘛?”来的五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夏侯戒备着问道。 “不想干嘛,就想跟这几个妹妹聊聊。”黄毛笑嘻嘻的盯着李莉等人,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她们的三围。 李莉等人吓得躲到夏侯三人的身后,郝栋董酌两人知道绝无善了,走上前跟夏侯并肩而立,呵道:“你们想对女孩子耍流/氓,先过我们这关。” “呦呵,还挺能啊。”黄毛是街上的一霸,平时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如果他知道夏侯三人的“光辉事迹”绝不会大意的,“老子就是黄毛,识相的赶紧滚蛋!别碍事!” “你爸妈想必也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怎么生出你这样的杂种。” “尼玛!给我打死他们!”黄毛大怒招呼手下扑来。 夏侯三人打架如家常便饭丝毫不惧,默契地一拥而上围住头头的黄毛,会点武功的董酌一把制住他挥来的胳膊,夏侯一脚踢到黄毛的下档,不过夏侯用劲故意弱了三分,他虽然打架恨,但心还没恨到把人踢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地步。 碰! 黄毛冷汗直冒,捂着下档惨叫的倒了下去,盛怒之下拔出腰上的仿五四式手枪:“你们找死!” “这是天朝!拿把玩具枪吓唬老子!”郝栋还以惯性思维考虑,根本不惧的冲了过去。 啪! 枪响了,郝栋惨号抱着大腿倒了下去。 “打我兄弟!找死!”夏侯暴怒,猛冲过去。 啪! 一枪打在夏侯的胸口上,使得他浑身一滞,又迅速的冲了过去。 啪! 又是一枪打中他的胸膛,夏侯忍着剧痛扑到黄毛一拳打飞他数颗门牙。 啪! 黄毛又开了一枪,夏侯吐了口血,爆呵着一把拧住黄毛的手,夺过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去死!” “不要……”黄毛吓得屎尿齐流,但夏侯一枪打断了他的废话,脑袋被开了瓢,临死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两腿一蹬,死了。 剩下的那四个小混混一见死人了,吓得赶紧跑,夏侯冲着他们连开数枪,可惜无一命中。 “大哥!”董酌跑上前去抱着嘴里不断喷出鲜血,胸口中了三枪已经成为血人的夏侯哭了,“大哥你会没事的!快啊!打电话叫120!快!” “不用了。”身中三枪自以为不活的夏侯说:“兄弟,我这个大哥还算合格吧?” “你是最好的大哥!”这时郝栋也不顾疼,拖着一条伤腿跑来一起扶着他,“最最好的大哥!” “下辈子,还愿意做我兄弟吗?”夏侯问。 “不!”郝栋董酌两人大吼道:“我们不要下辈子!只要这辈子!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好好好,好兄弟!”夏侯拍拍两人的肩膀笑了,然后头一歪倒了下去。 ps:别光看啊亲们,记得收藏一下。 ------------ 013 我想当兵 夏侯没死,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他挣开眼看见自己在病房里,身边有两位当家的郝栋董酌还有李莉守着他。 见夏侯醒了,三人高兴坏了。 “我就说老大福大命大吧,死不了!”郝栋大声笑道:“又能继续领导我们占山为王了,哈哈。” “妈的,老子真没死啊。”夏侯伸手摸摸自己缠着绷带的胸口,难以置信地说:“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你应该感谢天朝控枪的严厉,不是真正的制式武器打你。”董酌说:“那混蛋用的只是一把仿制手枪,而且子弹更是土造,所以威力远远不如真正的制式手枪。” “幸好不是真正的家伙,不然老大你真没了,老子的这条腿说不定也要废了不可。”郝栋接过话拍拍自己中弹的大腿,哪知太过用力疼得他撕牙咧嘴,惹得李莉直笑。 郝栋道:“老大,那三发子弹因为威力不足,其中两发停在了你的胸肌里,剩下的一发,可能发射的距离很近,打断了你的一根肋骨,而那根肋骨还插入了你的肺叶里,这也是为什么你当时吐血的原因了。” “我凑!吓得我当时还以为我们做不成兄弟了呢?”夏侯询问道:“对了,我好像打死那个混蛋了,不会因此背上人命官司吧。” “不会。”这时同在床边陪护的李莉说:“我们属于正当防卫,所以警察说了,你打死的那个人,不用负什么责。” “呵呵,没想到老子居然杀人了。”夏侯说着转头看看,没见到母亲李月清的身影,“我妈呢?” “伯母昨晚守了你一个晚上,太累了。我让她回家休息去了。”李莉说。 “老大你不知道啊,我们的李莉同学也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两天了。”郝栋说。 “谢谢。”夏侯这才注意到李莉显得憔悴的脸色,“你也去休息吧。” “不用谢,要是当时没有你们三人那么拼命,我们肯定要遭到那些混蛋的非/礼了。” “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夏侯又说:“我爸呢?有没有来看过我?” 李莉三人沉默了,最后郝栋道:“你老爸可能太忙吧,只打过一个电话过来,知道你没事,所以……” “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受枪伤了,居然……我TM的是不是他亲生的?”夏侯突然感到很委屈,眼泪一下子淌出。 “别激动,你是病人。”李莉掏出一方手绢温柔的为他抹去眼泪,“男子汉大丈夫的,应该有泪不轻弹。别哭了,不要让我一个女生看不起你哦。” “这种待遇,我也想要啊?”刚才拍疼自己大腿的郝栋,硬挤出一丝眼泪,把头伸过去,笑嘻嘻的说道:“李莉同学,能不能也帮我擦擦?” 李莉顿时红了脸,逃出门去并丢下一句:“不理你们了!” “哈哈”郝栋笑着打趣夏侯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当时你昏迷过去,我们都以为你挂了,李莉哭得那个惨,我都恨不得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好啊,我们换换。”夏侯动动绑得跟木乃伊似的身子说。 “李莉心有所属了,那就是老大你。现在就算真换是我躺下,也换不来人家的关心啊。”郝栋羡慕嫉妒恨地道:“看来我们的土匪武装,从此以后要有压寨夫人了。” “太好了。”董酌加了一句,“大哥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夏侯。 ………………………………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眨巴眼功夫,夏侯三人从高中毕业了。 他们的成绩一直很好,考试发挥正常,所以上重点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并非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成绩那么好。 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那些成绩不好的,要么选择普通的大学,要么再复读一年重新来过,要么就此辍学下海闯出一片天或者直接去当兵。 夏侯所在的军区大院,一个被他们三人从小欺负到大的孩子就要去当兵了。 平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理应前去欢送,所有大院里住的人几乎都去了,包括夏侯的父亲夏渊。 要走了,一走就是三年。临走前当然要好好嘱咐一番,其中包括请领导训话。夏渊作为军区大院里,军衔最高的人,被那孩子的父母邀请讲话。(2000年的时候,义务兵是三年。) 夏渊也不矫情,走上前也不做什么训话,而是问道:“孩子,告诉我为什么要当兵?” “可以保家卫国!” 夏渊点点头,又好像不太满意的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 见他迟疑,夏渊说:“想说就说出来嘛,扭扭捏捏不是军人的样子!” “是首长!”那哥们大声说道:“除了可以保家卫国,还有就是立功了,可以当官,把军人当做一辈子的职业,就算不能立功,凭着退伍证将来复原了,也能找到好工作!” 他的话惹得旁人一阵笑声,其父母显得有些尴尬怪他什么话都乱说,但夏渊没有笑,郑重的说:“像个军人敢实话实说,不过孩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们作为当兵吃粮的人啊,一旦国家和人民有需要了,你也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不要把心思全都放到能不能立功上面,知道吗?” “是!首长!”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一门心思老想着当将军的士兵,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士兵!” “是!首长!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导!” “好孩子。”夏渊拍着他的肩膀,转头看了看夏侯,很羡慕的说:“要是我家夏侯也能跟你一样当兵该多好。” “首长!夏侯成绩那么好,不当兵也能成为国家栋梁!” 夏渊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欢送的人们渐渐散去,夏侯趁着空挡,走到父亲身边问道:“爸,您就那么想让我当兵吗?” “想,做梦都想,可惜……”夏渊看了看他的左眼,叹了口气,用手敲打自己的头,道:“脑袋里这块永远也取不出来的弹片折磨了老子一辈子,每天都疼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把你给害了。” “爸,不一定非得当兵,才能算为国家做贡献吧?” “当然不是,各行各业都能为国家做贡献,但你是我的儿子,当兵是第一选择!” “我真是您儿子吗?”夏侯埋怨的说:“您冷落我这么多年,有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不是您的儿子。” “我恨我自己啊儿子,为什么就遗传给了你呢?”夏渊没有回答他的话,然后转身离去边走边不住的敲打自己的脑袋。 看着父亲微弯的脊背和两鬓苍苍的白发,夏侯突然有些哽咽起来。爸爸老了,真的老了,父亲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能扛着自己跑的爸爸了。 夏侯很想跑上前去跟父亲说,自己的眼睛没毛病,一直都是骗他的,可转念一想,如果让老头子知道自己欺骗了他这么多年,会不会大发雷霆呢?用膝盖想想就知道了。 很快高考成绩公布出来了,毫无意外前三甲的榜首榜眼探花,全被夏侯,董酌和郝栋三人霸/占了。 看到自己又是第三名夏侯一点高兴不起来,郝栋嘻嘻哈哈的安慰他。“别这样啊老大,虽然是第三名,但也好听过我,万年老/二啊,哈哈哈……” “咳咳……”董酌指指陪着夏侯同来看成绩的李莉,提醒郝栋别说荤/话,“嫂子在呢?你小子注意点影响。” “讨厌了,你们老拿我开玩笑。”李莉嘴上埋怨,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别理他们两个,我们去吃东西。”夏侯说。 “老大不要我们去吗?”郝栋。 “人家想过过两人世界,所以……”董酌附和道。 “怕了你们了,跟上吧。” 四人寻摸了一家饭店吃饭,酒过三巡。 夏侯突然问郝栋董酌两人道:“你们以后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自然是老大你去哪我们跟着去哪了?”郝栋道:“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一起的吗?” “现在我突然不想一起了。”夏侯说:“我想去当兵。” “什么!!”郝栋董酌两人像触电一般撑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 014 算你占便宜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夏侯?”李莉也惊问道:“你成绩那么好,重点大学你肯定能上啊,怎么会放弃学业,想去当兵!” “肯定是他爸爸的主意。”董酌说。 “不,是我的主意了。”夏侯说:“我想让爸爸重新对我刮目相看。” “我就知道是这样。”郝栋说:“你一直在乎你爸爸的看法。” “你父亲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放弃大好的前程?”李莉说:“夏侯我希望你慎重。” “我这些天一直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我要去当兵。”夏侯郑重的说。 “看来我们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了。”自己的大哥什么性格,郝栋董酌两人清楚得很,所以无奈得说:“可是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放弃上重点高校的机会了吗?人一辈子可是很长的啊?千万别草率决定啊,以后会后悔的!” “我想已经想好了,谢谢你们的关心。”夏侯看着两位兄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李莉想单独聊一会。” “可是大哥……” “好了,别当电灯泡了,妨碍着大哥嫂子说话,我们走了。”董酌拉着还想在说些什么的郝栋走了。 郝栋两人走后很久,夏侯李莉却久久不说话,夏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伤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一年了,365个日夜,虽然自己一直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也没有任何的其他的表示,但李莉跟自己的关系就早是情侣。 现在自己决定要去当兵了,不可能还要求人家浪费最美好的青春等着自己,所以夏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李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而且说的话肯定是自己不喜欢听的,所以李莉率先开口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夏侯突然有点不忍,但不想让她苦苦的等着自己,还是说了:“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呵呵。你都从没有向我求过爱,追求过我,更没有承认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谈什么分手?”李莉想哭也想笑,两行既有喜有悲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她的心里有委屈也有难过,更有那么一丝丝莫名的高兴,因为夏侯说出了分手,那就是承认了她们之间的恋爱关系。 “夏侯你这个混蛋!一年了,足足一年了!”李莉边哭边笑,好像失控一般说:“你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几回,现在却说分手,不觉得可笑吗?” “是啊,可笑。”夏侯承认了,“明明知道你喜欢我,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可一直没做什么表示,而现在却提出分手,真是可笑。不过莉莉,我不想你苦苦等着我三年,浪费大好的青春……” “如果我说,我愿意等呢?”莉莉打断他道:“夏侯,我等你!无论多久!” “别。”夏侯感动得差点儿答应她等自己,可最后还是拒接了,“女孩子等不起的。我这一去最少三年,干好了。说不定就永远待在部队不回来了,你怎么等我?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也可以去当兵。”李莉倔强的说:“这样我们不就能在一起了吗?”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才十八岁,部队也不要。就算要你一个女兵也不可能跟着我。”夏侯如是说:“所以为了大家好,还是分开吧。” “好吧,我答应。”夏侯的脾气李莉也清楚,是说一不二的人,再说什么也无用。 “对不起,我……”李莉一答应夏侯反倒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掏出纸巾为李莉抹去眼泪,“都是我不好,别哭了。” “我没哭!”李莉呜咽着抱住夏侯,吻上了他的嘴唇,笨拙而又激烈的进攻着。 夏侯更加笨拙的回应,两个从未经过此道的菜鸟,下一秒两人门牙就碰到了一起,疼得赶紧松开彼此,然后尴尬的相视一笑。 “这个吻,是我的初/吻,想必你也是吧。”李莉红着脸说道。 夏侯点点头。 “但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所以算是你占便宜了,也算是你欠我的,以后记得还我哦。” 夏侯只好再次点头。 看着夏侯点头的摸样,好像做错什么似的,李莉忍不住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他。 两人就这样久久的拥抱着,很久很久…… 晚上夏侯关着灯在客厅里等着他老爸。 夏渊回来得很晚,一进屋看见儿子,就呵道:“怎么还不睡,白天打架你还没打累吗?” “您不是从不管我吗?”夏侯抱怨道。 夏渊闷哼一声,准备走进里屋休息。 “爸,我有事跟你说。”夏侯叫住他。 “说,什么事?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要我赔人家医药费。” “爸,您的儿子,在您的眼中就那么不堪吗?” “不是的儿子。”夏渊见儿子这样说,缓和了一些语气道:“我是恨我自己啊。” “所以你把对自己的恨,转嫁给了我,是嘛?” 夏渊沉默了,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是的,我想去当兵。” “什么?”夏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脸上尽是欣喜,但很快又转为黯然,闷声道:“你的眼睛不是不好吗?体检人家会让你通过?而且今年的征兵工作已经结束了,你还怎么当兵?” “体检的事您就别管了,征兵的那些人体检并不十分严格,大不了我凭借记忆把视力表背下来,蒙混过关就是了。”夏侯的眼睛本来就没什么毛病,所以体检的事他一点也不担心不会通过,只是不敢告诉父亲实情罢了,“至于我想入伍的事,就得麻烦您走走后/门拉拉关系了。” “保家卫国去当兵,是好事,谁都会支持的,这个后/门我给你走。”夏渊看着儿子的眼睛说:“孩子,可是你的眼睛……” “没事爸爸,会通过的,你瞧好吧。” “呵呵,好好好,好啊。”夏渊笑了,开心的笑了。 自从自己七岁那年之后,夏侯再也没见到过父亲笑过,甚至连责骂都几乎没有,现在看着爸爸又笑了,夏侯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去当兵是对的,父亲又开始重视自己了。 “好什么好?当兵有什么好?”这时夏侯的妈妈李月清从里屋冲了出来,大叫道:“放着好好的清花,北达不上!去当兵!儿子你疯了你!” “老娘们吼吼什么?”夏渊怒道。 “妈妈,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关爸爸的事。”夏侯出来解围道。 “我不信,肯定是你爸爸的原因,是不是他逼你的?儿子啊,你可不要犯傻啊。” “爱信不信。”夏渊不想跟爱人吵架,转身出了门,“儿子,我现在就给你走后/门去,咱们明天就体检,哈哈哈……” ps:收藏一下,不好看也不会看到这里不是? ------------ 015 我就要养猪 夏渊是个大校为了儿子走一下后门当兵,这个面子得给,因为当兵是好事,没有人应该反对。 所以第二天的下午,就安排夏侯去体检了。 体检的过程自不必提,夏侯没有任何毛病,不能通过才有鬼了,除非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故意不通过。 体检一通过,某高校的录取通知书也如期而至,但夏侯要去当兵了,那张录取通知书只能沦为废纸,他把通知书往炉膛里一塞,烧了。为的是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念想,学楚霸王那样不留后路破釜沉舟,然后背水一战。 这惹得他妈妈李月清又哭又闹了一整天,最后居然哭抽了,被送进了医院。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夏侯就要走了。 去送他的人,才三个。 两位当家的郝栋董酌还有说分手却还藕断丝连的女友李莉,至于夏侯的爸爸去照顾他妈妈了,经过一晚上的歉解,他母亲无奈的接受了现实,不哭了,也没力气哭了。 “老大,你太狠了,就这样不要我们了。”临上车时郝栋说。 “我们从小玩到大,也打架打到大,就这么分开了,我们三剑客再也不完整了。”董酌也感叹道。 “好好读书,将来你们肯定比我强,到那个时候,你们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大哥。”离别都是伤感的,夏侯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就知道让我们读书,你呢?”郝栋说:“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跟我们两个一块读书,以后想想就无趣。”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想想就不爽啊。”董酌也道。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你们还整上歌词了?酸不酸啊?”夏侯一把抱住两人,拍着他们的肩头,道:“保重了兄弟,当哥的走了,但无论走到哪里,走多远都不会忘了,我夏侯还有你们两个当家的。” “我们永远是兄弟。”董酌道。 “大哥,其实我也想去当兵。”郝栋突然说。 “别开玩笑,别犯傻了,好好读书才是。” “有你傻吗?就为了你爸爸的看法?”郝栋反问道。 “那叫恋父。”董酌。 “男孩子也恋父?”一旁的李莉问道。 夏侯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自己还真TM的是恋父,在意老爸的看法。” “其实你并不想当什么兵的,何必为难自己。”郝栋道。 “别说了,老大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改变不了了,再说也迟了,现在反悔就是逃兵。”董酌拉走郝栋,“我们走吧,大哥大嫂有话说,别碍事了。” “老大!你给老子听着,你到哪我就跟着到哪?别想丢下我!老子也去当兵!”走远了郝栋还大吼。 “你一定开玩笑!”郝栋的父母虽然都是军人,但并不像自己父亲夏渊那样死活的想让自己当兵,所以夏侯不信。 “这就要走了,你不想说些什么吗?”郝栋董酌两人都走了还久,夏侯李莉两人却不发一言,良久的对视,最后李莉率先打破了沉默。 一个女孩子无条件的爱着自己,换做谁都会感动,但夏侯狠心的转身上车,“别等我了,我不值得你等。” 李莉一把拉住她,哀怨的说:“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干嘛口是心非?” “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好吧。那么在离别之前,你就不想再抱抱我吗?你可是欠我的哦?”李莉拼命的挤出一个微笑,可眼泪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夏侯何尝不想,抱抱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然后做个吻/别,但最后他只是用手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摸摸她的脑袋瓜,然后替她撩起脸颊边一丝黑丝别到李莉的耳后,说了句:“傻丫头。” 车子快速远去,车里的夏侯把刚才摩挲过李莉脸颊的那根食指,紧贴到嘴唇上,似乎在感受李莉热泪的残存温度和她的体香与发香。 回头透过后窗望去,看见李莉还在拼命的冲自己挥手,她眼睛里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纷纷滑落,如道路两旁的桦树落叶缤纷。 夏侯心里酸酸的,看着身上刚刚穿上的新迷彩服,笑了,嘿嘿直笑,像个发了癔症的人。 然后他又哭了,双手捂着脸,任由着泪水从指缝间滴露。 “走了,老大真的走了!”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车子远去,最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的郝栋喃喃地道:“妈的!老子决定了,我也要去当兵!” “别开玩笑。”董酌。 “老子像开玩笑吗?”郝栋冲着董酌大吼,从怀里掏出那张清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没有丝毫的迟疑就三两下撕个粉碎,然后向家的方向跑去,“老子现在就回家跟老爸说也要当兵!至于你爱去不去!去了,老子欢迎,不去!我们依旧是兄弟!” “我凑!”董酌大骂着跟了上去,“妈的!老子是二当家的,还是你们的军师!你们两个混蛋!怎么可能离开得了我?我也去!当兵!” 夏渊的警卫员兼司机小刘带着夏侯赶到火车站,把夏侯交给特地前来迎接唯一一个新兵的李连长。 李连长对这种“后/门兵”很是看不起,他认为这种“后/门兵”本事稀松,只是仗着自己的老爸,在部队混日子而已。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让李连长改变了对夏侯的看法。 李连长和夏侯刚刚准备上车,车站里突然有人咋呼起来:“抢劫啊!” 只见一个胖子大呼小叫的高喊着,拼命的追着一个抢了他皮箱的小偷,但他哪里追得上。 那个小偷持着刀叫喊着:“不想死的让开!” 好人怕恶人,车站里的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而警察一时间也不见踪影,眼看那个小偷就要跑出车站。 “卧槽!”这时前脚已经踏上站台的夏侯骂了一句,把行礼一丢追了上去。 冲出车站,然后一路狂追,随着大街追了两千多米,最后把那个小偷追得居然累得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地,被仍旧显得气定神闲的夏轻轻松松制住。 警察很快来了把人带走,失主也来了,二话不说从皮箱里拿出十万现金给夏侯当做感谢。 夏侯死活不收,最后那失主急了,拍着皮箱说:“兄弟,我这个皮箱里放着的合同价值上千万,如果丢了,回去老板不活刮了我才怪!所以区区十万给你做谢,我还嫌给得少了!”说着那人不等夏侯再言,怕他推辞扬长而去,留下手里拿着十万现金的夏侯在原地不知所措。 夏侯虽然是他老子夏渊走后/门的后/门兵,但为了更好的历练他,并没把夏侯放到自己所在的军区,而是打发到另一个军区。 夏侯去的时候,新兵连的训练已经过半,他只赶上了尾巴。 开始的时候新兵连的连长对夏侯这种“后/门兵”还带着有/色眼睛看待,但一番训练下来,新兵连的连长发现,这TM的真是个好兵啊。 别人武装越野背三十公斤的负重就累得快尿血,可夏侯却主动负重四十公斤,而且成绩每每前三。 别的新兵打靶,十发子弹能有个七八十环的成绩已属出类拔萃,而夏侯好像是天生摸枪的料,次次八十几环以上。 这让新兵连的连长乐开了花,新兵训练期一结束,连长就准备让夏侯下到一个好点儿的连队,进一步历练深造,可夏侯听到后却拒接了。 “报告!连长!我不想下连队,我想去养猪!” “什么?”连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家来当兵都是为了扛枪的,谁愿意去当个养猪的兵?平时那些被分配去养猪的兵个个苦瓜着脸,像难产似的,可现在却有人主动要求去养猪。 一个这么好的兵去养猪?开什么国际玩笑! 连长当然不愿意,甚至动了怒,说不去也得去,这是命令! 可夏侯很是坚持硬要去养猪,最后逼急了夏侯居然吐出一句:“猪肥头大耳的有福相,说不定我也能沾沾些喜气,说不定因此走上个狗屎运,将来能娶到个仙女似的媳妇。” “……”连长流汗中。 ………… ------------ 016 什么是兄弟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我们的夏侯同志,新任的猪倌上任的第一把火,都把团领导给惊动了。 事情是这样的,夏侯他用手上的那十万块钱,请来了一个工程队,说要把原来的猪圈改造成一个标准化的养猪间,一次能养近百头猪,以后不光能解决连里面的伙食问题,就连团里面的伙食,夏侯他都能包办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连领导还是团领导,人人都恨不得举双手外加双脚赞成啊。 一个不花国家一分钱掏自己腰包,帮助团里改善伙食的兵,放到哪里不受欢迎? 猪圈还没改造完,猪崽也正跟养猪场联系,猪崽没来,却来了两个按照夏侯的话说比猪还蠢的人,郝栋与董酌。 “老大!我们来鸟!” 正在帮忙建设猪圈的夏侯吓了一跳,不信的看着自己两位兄弟,然后他脸上笑着走了过去,照郝栋两人脸上就是每人一拳。 “你们两个混蛋啊!我是你们的爹还是你们的媳妇啊?为什么我到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夏侯骂着扶起两位兄弟,为他们拭去嘴边的血水,然后感动地一把抱住他们,“你们两个蠢猪!比猪还蠢啊!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跑来找我了,两个混蛋!” “你也不是放着大学不上,跑来当兵了么?”郝栋说:“这个叫上行下效,你是我们的老大,所以你到哪里我们跟到哪里。” “你们……”夏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怎么来的?” “坐车来的呗,难不成还走路?”郝栋狡辩道。 “我问的是这个吗?”夏侯气乐了,“你们的爸妈愿意放你们来当兵啊?” “当然不愿意,但我们硬要来,不愿意也不行。” “他这小子啊。”董酌指着郝栋道:“为了来当兵,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撕了,跑到他爸爸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挟,他老爸怕了他,才放他来的。”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见董酌挖出自己的事情,郝栋也爆料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董酌这混小子更狠,居然闹绝食!一连五天不吃不喝,最后昏倒了,他爸妈才不得已答应的。” 夏侯有些哽咽了,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啊! “我夏侯有幸能认识你们两个兄弟,是一辈子的福气啊。我夏侯在此立誓!以后我有一口干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稀的!有姑娘首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给你们挡着!” “大哥言重了!”三人再次抱成一团,“好兄弟!我们一辈子不分开!让我们干他个地覆天翻山崩地裂!” 眨巴眼功夫,一晃一年过去了。 在某日的下午,夏渊的参谋长敲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报告!” “进来!”夏渊看着自己的参谋长带着一大叠资料走进了,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是您让我收集夏侯在某某军的一年时间里所有的档案记录及报告,您是否先看一下!”肩膀上扛着二毛三(上校)肩章的参谋长向已经是少将的夏渊敬礼道。 经过这么些年,夏渊早就从当初的二毛四(大校)变成了一名扛着一颗大金星的少将军长。 ps:(军事文不能提及具体部队名称或番号,哪怕是杜撰的也不行,所以只好用某某部队。) “辛苦你了”夏渊接过那厚厚一叠档案,翻开首页就笑了。 “夏侯这个混小子啊,不愧是我儿子,确实是当兵的料。很不错嘛!在今年团里的射击比赛中,竟然打出了九十六环的好成绩,以一个刚刚当兵不到一年的人来说,算是出类拔萃了。” 夏渊又翻开一页,又笑了:“这小子啊,他的格斗成绩也不错,这恐怕就是他从小爱打架的缘故,居然在团里的比武中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咦??他还获得过一次三等功呢?很不错嘛,呵呵,我……”夏渊乐呵呵的又翻开了一页,先是边看边笑,可最后却猛然瞪大眼睛,这位在对越反击战中,敢抱着一大捆手雷弹要与阵地共存亡而不变色的特级战斗英雄,此时居然脸色一变,冷汗直下,“养猪!获得的三等功?” “嗯!”参谋长点点头说:“按照某某军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为连里或团里经营副业,赢利能达到一定标准,就可以获得三等功。” “养猪获得的三等功?”夏渊哭笑不得的,翻开下一页。 这一页是某某军的军长,也是自己的老战友刘军长写的报告,有关对夏侯的评价报告。 夏渊老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没想到您的儿子夏侯连养猪都是一把好手啊。 刚刚去我下属的某某团,第一件事就是翻新猪圈,把猪圈弄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为了让猪不被蚊子咬,天天给猪点蚊香。 他带领着他那两个兄弟郝栋与董酌,更是天天给猪洗澡刷毛,弄得那些猪比我们的战士还要干净。 夏侯他同时也为了能让猪吃到足够的口粮,他们三个野小子竟然敢把基层连队炊事班刚刚购进的整车蔬菜给偷走了!据说为了猪的营养均衡。 到了最后,他们养在酒店里似的猪是吃饱了也喝足了,可是我们的战士,在辛苦训练后,却只能在那里拿着米饭就咸菜吃啊………… 看着这份刘军长所写的报告,夏渊只觉得头皮发麻,都不敢再翻资料往下看了,把资料递给参谋长:“你帮我念念吧。” “是。”参谋长念道:“夏侯多次见义勇为,打过流/氓抓过小偷,他带领着郝栋与董酌两人把部队驻地附近的,那些痞/子混/混们都给打怕了,治安从此变得和谐美好啊。为此地方上还有人专门送了面锦旗到某某军,夸他们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 念到这参谋长说出自己的看法:“首长,我看夏侯虽然还有些小毛病,但是还是一个非常优秀军人嘛。” “好了,好了,别替他说好话,更不要报喜不报忧,继续往下念。”夏渊打断他。 参谋长舔舔嘴唇,低声念道:“上个月,也就是夏侯荣立三等功之后,他伙同郝栋董酌两人,带着一条猪腿到部队驻地附近的山林里烧烤,以庆祝自己立功,结果不小心引发了山林大火……” 夏渊额头上青筋直冒不住的跳动,语气也不由微颤道:“烧得严重吗?” “还好部队及时赶到给扑灭了,过火面积不大,造成的损失共计一万七千元整。”参谋长还怕夏渊不受刺激,继续道:“另外还有当地派出所的罚款,他们三人每人一千,所以一共刚好两万元整。” 参谋长念完,把一张单据递给夏渊,道:“这是某某军连同资料一并寄来的罚款单。” “这么说,罚款的钱还要我出?”夏渊看着单据脸上的肌肉直抽抽地说。 参谋长点点头道:“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您老战友,刘军长也不会把单据给您寄过来了。” “好嘛。儿子闯祸要老子买单,呵呵。”夏渊骂完又笑了,“不过夏侯这个小子,总体来说还不错,还不算给我丢脸。” 参谋长只好赔笑:“那是那是。” “还有什么坏消息?”夏渊看着参谋长手里的资料还有一半没有翻过,不由问道。 “额……还真有。”参谋长舔舔嘴唇道:“也就在上个月,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因为失火烧山的事情,刚刚蹲完禁闭才放出来,他们所在团的团长和指导员参谋长等三人来他们的连队视察,并住了一晚,结果夏侯他们三个居然……” “居然怎么样?”夏渊吃惊的打断他,惊问道:“不会他们三个混小子,把团长参谋长指导员三人都给打了吧?” “那倒不是。” “那就好。” “可是……”没等夏渊松口气,参谋长就说:“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就在那天晚上,偷偷的溜进了团长等人的宿舍,把他们的军装和军官证带走,然后自己穿上,开着团长的吉普,去了趟军区医院……” “什么?”夏渊的冷汗再次下来了,道:“他们去医院干嘛?没灾没病的?” “去体检。”参谋长说:“您也知道,像连级以上的干部,一年都有那么一到两次免费体检的福利,至于普通一兵是没有的,所以夏侯他们就偷了团长等人的军装,也去体检了。” 参谋长说着,又把一张单据递给夏渊,道:“由于夏侯他们是冒名顶替的去做的体检,所以体检产生的费用,还得由您来出,一共刚刚好是一万七千块……” “这……”夏渊拿着单据手不由微颤,因为再加上前面那张两万元的单据,就快四万了,这相当于夏渊他一年的军贴,“怎么花了一万多?他们三个混小子去换肾了?” 看着夏渊的摸样,参谋长忍住笑,道:“全身的体检嘛,您也做过,都是大型设备,如CT,核磁共振成像什么的,所以他们三人加起来就达到了近两万。” “还有没有什么让我赔钱的消息?再有老子就要当裤子了。”夏渊哭笑不得的说。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 “太好了。”一听真没了,夏渊这才松了口气,提起笔在纸上嚓嚓写了几个字递给他:“帮我寄给夏侯。” 参谋长走后,夏渊想了想抓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正是打给某某军刘军长的。 “老班长好!” “你好啊。”夏渊道:“我儿子夏侯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没有,只要老班长能为他买单就行。”刘军长半打趣半玩笑道。 “呵呵,你小子还像以前那样,一毛不拔,把罚单都给老子寄来了。” “哈哈。”刘军长道:“老班长您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尽管吩咐,只要我做到的。”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夏渊道:“夏侯到你那里也快一年了,养猪也养一年了,但毕竟是当兵的,老养猪算个什么事?所以我想让你好好历练历练他。” “明白了,我立马去办。” “好,不过呢。小刘啊,你可不要顾及我的面子,就对我儿子网开一面啊?你要好好的历练他,狠狠地历练他,越狠越好!”夏渊道:“我们这一代人渐渐老了,以后国家的安全只能依靠年轻人,如果他们不知道自立,老躲在我们的羽翼下享受安乐,国家就危险了。” “老班长说得对!国虽安忘战必危啊!我们要把居安思危的思想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绝不能出现二世祖!” “嗯。”夏渊道:“那你去安排吧,把夏侯安排到最艰苦的地方吧,不能惯着他。” “是!老班长!” ------------ 飞天 ------------ 017 飞天梦 一场山林大火,让三兄弟几个关了一周的禁闭,把三等功的荣誉证书寄给老爸,原本以为你换了老爸夏渊的另眼相看,对自己褒奖一二,却没想到只换来父亲区区两行字:养猪得来的三等功有什么好得瑟的?有本事到战场上获得一个三等功给老子瞧瞧,那才算本事呢! 夏侯当初来到这个某某军的时候,就知道能通过养猪获得三等功,他有自信也有实力,谁叫他手上有十万块钱呢? 结果一年过去三等功真的得到了,不过却没能换来老爸的褒奖反而是奚落,哪怕再养猪一年,再一次获得三等功,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所以夏侯就去跟连队领导打报告,说自己要走换地方,去哪里都行,哪怕是让他去帕米尔高原守哨卡或者去南海守岛礁都愿意。 原本以为哥们几个闯了祸,把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树木祸祸了,给连队抹了黑,连队的领导们怎么也要为难自己一下,不让轻松的走。哪知道报告刚打上去,第二天命令就下来,让他们几个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南藏某陆航团。 那里靠近边境,再往前走一点就能到阿三家里做客了。 夏侯三人欣喜万分,陆航团啊,有飞机。去哪里表现好,说不定还能混个飞行员当当。 三人心里那个美啊,屁颠屁颠的去了。 谁知刚到陆航团大门都还没进,三个“土匪”就跟门口的哨兵起了冲突,打人了。 原因就是三人路上把介绍信给弄丢了,哨兵当然不让他们进去。好说歹说也不行,最后三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把人家给打了,准备硬闯。 陆航团的大队长带他们去问话并确认身份后,气得直拍桌子:“你们三个行啊!刚刚来就打了哨兵,真行啊!” “怎么说也不信我们,还恶语伤人,所以我们打了。” “你还有理了你!”见夏侯毫不在乎的摸样,大队长更是大拍桌子,“介绍信自己弄丢了,还怪别人不让你们进来了?有这个道理?有本事你再当老子的面打人一次给我看看!” 夏侯一听,跟两位当家的董酌郝栋对视一眼,呵呵直笑,然后跳起又把那个已经成猪脸的哨兵给打了。 打完人,三个家伙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大队长让他们打人的,这是在服从领导的命令。 大队长这回算是开了眼界,高呼哪里来的野人啊? 这下好了,三人连飞机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就被关了一周的禁闭,破了陆航团建立以来的记录。 被关禁闭了,原本以为三个家伙应该老实一点了吧,哪知道三人拒不认错。 让写检讨,要么不写,要么认为自己打人没错,被逼急了,还敢拉大队长下水,愣说打人是奉了大队长的命令。 面对这样的顽固分子,无论是大队长还是其他人都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把三人一直关着。 可是夏侯三人被关了半个月后,却不吱应一声,居然把禁闭室当成了家,最后还不要脸的说,越久越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没见到哥几个都长膘了吗? 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兵,再次让大队长开了眼界,枪毙吧?够不上,天天关着吧?还得管饭,部队不养闲人的。 想送走,让他们几个滚蛋吧? 可报告刚打上去,这个军的军长好像跟他们有交情,居然亲自为他们说情。 所以没得法只好把三家伙给放了出来。 而也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了他们三个“土匪”。 时间飞逝如梭,眨巴眼功夫,又一年过去了。 这个陆航团规模还挺大,除了装备数十架运输直升机之外,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国产货,武装直升机九型,简称武直九。 不过在上个月陆航团新装备了一架,绰号黑煞的俄制K50双旋翼武装直升机,也就是顶上的旋翼是两排的。据说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提高升力和飞行速度。 虽然K50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武器装备,天朝早就装备了,但这个陆航团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全团上下宝贝的不得了。 再加上K50那霸气的外形,威风凛凛的造型,还有足足比武直九大近一半的身躯,犹如一群狼里的老虎一样,怎么看怎么抢眼。 有道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媳妇还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还是邻居家的乖,所以这架K50装备陆航团以来,除了大队长开/苞试飞过一次外,谁也没开过,这把所有人眼馋得犹如色/狼见美女一般,垂涎三尺了,其中就包括夏侯等三人。 一架武直九刚刚落地,螺旋桨还没停止旋转,激起的尘土也还没消散,做了一年地勤的夏侯三人就迎了上去,如恭迎皇上一般恭敬的把飞行员请下来。他们围着那名肩膀上扛着二毛二肩章的中校飞行员,献媚般的,你擦汗来,我递水他扇风。 走在右边的夏侯脸上堆着笑,道:“刘队您真是不得了啊,我想要是把您放到二战,铁定是一位王牌飞行员不可啊,刚刚您那个一杆到位的降落,神了!” “二战中有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去跟敌人作战的吗?”刘队喝了口水,对着三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家伙,顶了这么一句。 “那时是没有谁驾驶直升机去跟敌人作战的。”左边扇风的郝栋道:“但刘队您是谁呀,我们陆航团的头号特级飞行员,就算大队长也要让您三分呢?如果真把您放到二战驾驶零式战机,那还不把鬼子虐死才怪。” “我去,零式战斗机?那是鬼子的飞机好不!把我当做鬼子了?”刘队气乐了,接过董酌递来的毛巾擦擦汗,道:“说吧,你们三个混小子这般拍我马屁讨好我,为了什么?” “嘿嘿。”见刘队这样说夏侯直乐道:“还是刘队体贴我们啊。” “就是,就是刘队可是大好人啊。”董酌道:“那您就好人做到底,跟大队长说说呗,让我们也开开飞机怎么样?” 刘队刚才还笑的脸色,顿时一沉。 夏侯赶紧诉苦道:“刘队您就当做做善事吧,您看我们也来陆航团一年了,可连飞机都没登上去一次过,每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们飞,而我们只能苦13的扫鸡窝。”陆航团的地勤们,把打扫机场机库戏称为扫鸡窝。 夏侯他们三人一年来就干这个,天天打扫,无论有没有灰,哪怕地面干净得能用舌头去舔,也得打扫,因为那是乌龟得铁屁股——硬性规定。 “是啊,是啊。”郝栋也趁机诉苦道:“您看您刘队已经飞了近千个小时了,而我们呢?最多每天摸一摸飞机,要么就是在模拟器上跟一个电脑较劲,您说说我们这样跟打游戏有什么两样啊?”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让我去跟大队长说情,让你们飞,是不?” 三人齐齐点头。 “这事找大队长说去啊,找我干什么?” “瞧您这话说的,您的话不就是大队长的话嘛?在这个陆航团里您的话最好使,您去说比谁都管用。” “呵呵,三个贼心不死的小子啊。”刘队笑着然后呵道:“不行。” “为什么啊?”夏侯三人惊到,露出一脸苦13样,好像比窦娥还冤,就差六月飞雪了。 “因为大队长说了,你们三个不能飞。”刘队说:“你们三个简直就是暴力狂,刚刚来陆航团就敢打哨兵!大队长把你们叫去办公室,让你们有种再当着他的面再打一次,结果你们三个浑小子,还真TM的会蹬鼻子上脸!又把那个哨兵打个半死!最后居然还不要脸的说,打人是奉了大队长的命令!” 夏侯三人不由低下头去。 刘队继续说:“你们三人进入陆航团这一年来,都干什么好事了?不是打架就是惹事,打架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吧?禁闭室好像是专门为了你们三人小子开的。就你们这样,谁敢让你们飞?说不定你们前脚上飞机,后脚就敢飞过境去,到阿三的家里面问候他们的先人了!” 见三人不说话,刘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所以你们三个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要打架多做事,说不定一年半载以后,大队长看你们表现好,就会让你们开飞机了。” 三人仍旧不说话,刘队又说:“再说了,战争与后勤,哪个都重要,没有后勤战争是打不起来的,所以好好干活才是正经,别尽想找人说情。” 说完刘队扬长而去,夏侯三人看着他的背影,统统竖起中指:“干!” ------------ 018 鹰飞九天1 “M的!什么后勤也重要?”郝栋气得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往地上一扔,骂道:“说白了,就是骗的我们继续累死累活的做苦工呗!” “就是嘛。”董酌道:“看看人家刘队每天伙食标准一百二,还有各种补助金,福利与休假,而我们呢?三兄弟的伙食费加起来都不到人家一半,累死累活一年了,连飞机都没上去过一次,如果说出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谁叫我们说好了不玩太/子党,不仗着老爸的权势搞特殊化的,不然也不会混得这么惨。”郝栋又说:“整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飞,自己去和电脑较劲,就这样还搞得像恩赐我们一样,说什么每天玩半个小时的模拟飞行,是对咱们兄弟的照顾!我去TM的!” “这个刘队也太不近人情了。”夏侯说:“我们兄弟把每个月的津贴都砸到他身上,请他喝酒去了,不就是想让他给我们去和大队长说说情?让我们也能开上飞机?可人家倒好,直接扔给我们几本培训教材完事,纯粹把我们当做二傻子了。” “谁说不是啊。”郝栋道:“那几本培训教材我都快翻烂了,也能倒背如流了,可理论再好,没有飞机给你飞,还不是等于零!就像女人一样,你不跟她真刀真枪的干一回,知道女人的滋味吗?整天干/撸算个什么事嘛?凑!” “要是能开那架K50出去飞一圈,让我立刻机毁人亡或者回来后被枪毙,我TM的也认了!”夏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停在机库里的那架俄制K50武装直升机如是说:“看看那霸气的样子,我真想现在就跳上去飞TM的一回。” “哎呦,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董酌道:“刘队过两天要飞K50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路过大队长办公室无意听见的。” “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我们的份。”郝栋道出现实的残酷,“K50只有两个座舱,你以为大队长会让你坐另一个座舱啊?” “就算好心让我们上飞机,可也只能上去一人,而我们兄弟有三个,让谁上啊?”夏侯看着K50咬着牙说道:“索性咱们兄弟干他一把大的,怎么样?” 自己的老大什么性格,郝栋董酌一清二楚,顿时叫道:“老大,你是想……” “咱们劫/机,趁着刘队上飞机,把飞机发动的时候,我们……嘿嘿……”夏侯嘿嘿笑道:“你们两个干不干?” “干啊!”郝栋道:“就算事后被枪毙,我们兄弟也有伴!怕个鸟啊!” “反正我们现在是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董酌道:“老大你说吧,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说得好!反正一身祸敢把皇帝拉下马!干他/娘的!” 接着三人开始密谋起来,最后三只手握到一起:“干!无论是枪毙还是坐牢,只要能飞一回!死也认了,也TM的值了!” 眨巴眼功夫,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个飞行的好天气。 刘队果然要去飞K50了。 夏侯三人一见他从航站楼出来,立马迎上去团团围住他,郝栋还像模像样的掏出一只录音笔,像个记者似的把录音笔送到刘队的嘴边。 “刘队您不愧是我们陆航团的头号飞行员啊,终于开上了K50了,请问您现在的心情是激动呢?还是紧张呢?” “紧张什么?”还等刘队开口,董酌抢过话去,道:“我们的刘队飞行时间近千小时,还会紧张?” “我看不是。”郝栋道:“以前开的都是国产货,现在可是俄制K50啊,肯定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感,您说是不是啊刘队。” “紧张倒不至于。”刘队道:“不过激动呢?还真有那么一点,毕竟这架K50我们陆航团仅此一架,团领导能让我开,那是看得起我,是荣誉。” “瞧瞧,我们的刘队,这觉悟多高啊,时时不忘了组织。”夏侯说着把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刘队,您喝水。” 谁知刘队一把挥开,道:“我不渴,喝什么水啊。” “您这就错了。”董酌赶紧说道:“虽然您飞过无数次,但那毕竟是国产货啊,哪能跟K50相比。您也知道老/毛子制造出来的东西都皮实耐操,首次上手难免不适应,万一您一紧张流汗了,口渴了怎么办?那时候你可是在天上啊。” 刘队一听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开K50是自己的头一遭,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他接过矿泉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然后把瓶子扔给夏侯,“好了,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免得出危险。” “是是是。”夏侯三个家伙脸上怪异的笑着,目送刘队远去。 刘队跳入前排的驾驶舱,发动了飞机,旋翼开始旋转。(K50是双座武装直升机,前排为驾驶座,后排为雷达和武器控制座舱。) 看着K50的旋翼越转越快,就要起飞了。 夏侯急得一拍郝栋,埋怨道:“你丫的,怎么办事的?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 “我也不知道啊!”郝栋委屈的说:“我明明放了五倍正常剂量的泻药啊,怎么会没反应呢?” “反应会有,不过不是现在啊。”董酌一脸要哭的摸样,道:“等刘队飞上了天后,突然觉得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可那时在天上,他非得忍不住拉到裤子里不可啊。妈呀!!完了,完了!等他回来之后不把我们哥仨个活刮了才怪啊!”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骚啊。哥几个现在就去洗干净,准备蹲禁闭吧!”夏侯不无悲观的说。 K50的旋翼转速达到极限,开始缓缓的升空,夏侯三人面如死灰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这时K50才刚刚升离地面没几米,又快速的下降,发动机刚停,整个飞机还没停稳,就只见刘队以光一般的速度打开驾驶座的窗门,跳到地上像是被火烧屁股似的,直扑远处的厕所。 “欧啦!”情况瞬间逆转,夏侯得意的打出OK的手势。 “怎么回事?刘队怎么了这是?”在航站楼里的陆航团大队长牛队不解的问旁人。 “可能是紧张吧?”旁边的指导员张所猜到。 “紧张?不会吧!他一个飞行了近千小时的飞行员,开K50会如此紧张?”牛队不信的打开通信频道,“哪个去看看刘队,发生什么事了?” “收到,大队长,我们这就去看看!”夏侯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关对讲机就以风一般的速度扑进厕所。 一会儿过后,在航站楼里的牛队就看见穿着飞行员服和带着蓝色飞行帽的刘队回来了,他在郝栋与董酌两人的帮助下,利索的爬进了前排的驾驶座。 随即刘队明显亢奋的声音传来:“老鹰,老鹰,雏鹰一号请求起飞,重复一遍,雏鹰一号请求起飞!”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已经起飞了,还再次降落?”牛队抓起话筒问道。 “这个……”刘队的声音明显变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我头一回飞K50比较紧张吧,刚才……刚才我突然尿急了!” “额……”航站楼里的人们压制着笑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刘队虽然是老飞行员,但飞K50毕竟是第一次,有点紧张在所难免嘛!”牛队瞪了发笑的众人一眼,打开话筒道:“雏鹰,雏鹰,这里是老鹰,这里是老鹰,同意起飞!同意起飞!” “是,雏鹰明白,立即起飞,立即起飞!”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队说出那句话之后,足足过去了数分钟也没动静,那架K50依旧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处。 航站楼里的人不由诧异,牛队正要打开话筒询问。 这时K50发出一声很不自然的轰鸣声,飞行经验丰富的牛队一听就不对劲,这样粗/暴的开机动作,只可能发生在头一次飞行的菜鸟身上,老飞行员刘队怎么可能会犯这样低劣的错误? 牛队忍不住打开话筒询问,但还没等他说话,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ps:请收藏,不好看也不会看到这里的。 ------------ 019鹰飞九天2 只见那架K50的前后座的舱门突的打开,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驾驶员居然站了起来,冲远处的郝栋董酌两人大呼:“你们两个傻子还愣着干嘛!上来啊!就算枪毙也要先飞一回再说不是?” “老大!可是只剩下一个座位了!我们怎么上?”郝栋边跑边喊。 “笨啊!”回答他的是跑在旁边的董酌,“我们两个人挤挤不就行了!” “M的!鸟死屌朝天,干!”郝栋第一个跳了上去撞得整个机身一震,发出一声巨响。 “快点啊!老子要起飞了!”夏侯一拉方向舵,叫道:“兄弟们!走起!” 航站楼里的人们惊掉眼球,大队长牛队结结巴巴的,居然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所有人都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郝栋董酌两个家伙拉拉扯扯的挤进K50的后座上。 然后K50发着极其不自然的轰鸣,以更加不自然的起飞姿态升空,歪歪扭扭的飞远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航站楼里的人们傻了呆了,直到那架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好像患病了抽风似的K50飞远了,这才回过神来! “谁TM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牛队大吼。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报告!”这时响起了本来应该在K50上驾驶飞机的刘队的声音,他捂着肚子和起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抓去一部内线电话,急急的通报:“夏侯,郝栋还有董酌三人叛国了!他们在我的水里放泻药,然后夏侯在厕所里打昏了我,抢去我的衣服!由此可见他们三个是有预谋的!真的叛国了!我请求,立刻派出飞机拦截他们,把他们逼回机场,如果不行!击落他们!” 刘队很激动,在航站楼里的牛队同样很激动,不过他不信夏侯三人真的会叛国。 他们三个虽然捣蛋,到陆航团一年来没少让自己头疼,但说他们会叛国,恐怕没人会信。 三人的家庭背景,牛队很是清楚,父母都是军人,夏侯的爸爸更是一位少将,可谓是苗正根红啊。 他们的命运早就和共和国联系在了一起,如果夏侯郝栋董酌这样的人都能叛国投敌,恐怕共和国早就不存在了吧? 想到这牛队抓起话筒准备联系夏侯他们,叫他们回来。 可没等他说话,就响起夏侯的声音:“卧槽!我忘了通讯开关在哪里了?糟糕!我们说什么牛队他们都听得到啊!怎么办?这以后都TM的都是罪证啊。” 航站楼里的人们一听,顿时满头黑线并统统翻起白眼:干!你丫的!连通讯开关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去开飞机?还有你还怕留下通讯的录音?您老都劫机飞了,还怕这个???流汗…… 接下来的对话,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只听见郝栋说:“老大,你别忘了发动机开关在哪里就行!” “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夏侯说:“是不是这个?还是这个?” “老大你别乱按啊!万一按错了!我们来个空中停车!就要机毁人亡了!”坐在郝栋怀里的董酌大叫。原因就是一个座舱实在不能平排挤下两人,所以郝栋与董酌只好来一个暧/昧的面对面,他坐到郝栋的腿上,背对着夏侯。 “我不按!但TM的!怎么加速啊?是不是像摩托车一样,扭一扭就是加油啊?”夏侯的话让所有人再次一头黑线:干!很好奇,您老刚才是怎么让飞机起飞的? “我勒个擦!”郝栋大骂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来开!最起码我把培训手册背得最熟了1” “这能怪我吗?谁叫这K50黑鲨长得跟模拟器不一样啊!”夏侯的话让所有人又有吐血的冲动:干!你以为玩电脑游戏呢?模拟器毕竟只是模拟,能跟实物一样吗?更别说能跟这种外国货一样嘛?再次流汗…… “不知道加速,就不知道吧。”董酌脸上发青道:“不过老大,你能不能开稳点!忽快忽慢忽高忽低的!老子要吐了!” “别吐啊!你吐了!就吐我脸上了!”郝栋急得大叫。 “卧槽!”这时夏侯大声叫道,使得所有人一惊,“我想起怎么加速了!万岁!欧耶!” 航站楼里的人们心里送上鄙视:干!不就是想起怎么加速了吗?用得着大呼小叫的?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兄弟们!坐稳了!老子要加速了!”夏侯一加油,K50顿时轰鸣起来,以最大的平飞速度呼啸而去。 牛队原以为这几个浑小子应该能稍稍消停一会,让自己的心脏休息一下了,没想到又传来夏侯他那大呼小叫的声音:“我的妈呀!怎么转弯啊?这个方向托怎么好像不管用了?” “你慢慢扳动方向舵就行!我们现在的速度达到最快了!当然要慢慢转向!这个是常识!就像开车一样,高速行驶的时候,谁敢猛打方向盘啊!”这时董酌叫道,他已经不感到要吐了,因为夏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摸索,终于把K50开稳了许多。 当然这个开稳,指的是比先前,把飞机开得像个打摆子似的病人那样晃晃悠悠好多了。 “原来如此啊!开飞机原来就跟开车一样!简单!哈哈……”夏侯大笑。 所有人:干!简单?那刚才您老怎么连通讯开关在哪里都不清楚?继续流汗…… “我万万没想到,老大你如此这般基本功不扎实啊!”董酌这时从怀里掏出那本培训教材,说:“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不打无准备之仗,把培训教材给带来了。我念着,老大你听着,我们边开飞机边学习啊!” “念吧!说不定等你念完,我就是王牌飞行员了,哈哈……”夏侯嚣张的声音响起。 噗…… 航站楼里响起一片吐血声和倒地声。 长见识了,算是长见识了,我服了,真服了,不服不行啊! 见过边开车,旁边有人教的,没见过已经把飞机都开上了天,还有人教的。 那是开飞机不是开车啊?你以为像汽车一样,说刹车就能刹车啊? 陆航团的大队长牛队,真的感谢自己是飞行员,身子素质好,要换做一个人,不被三个浑小子气死也给笑死! ------------ 020 鹰飞九天3 牛队抓起话筒,道:“雏鹰,雏鹰,这里是老鹰,这里是老鹰,我命令你们立即返航,立即返航!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夏侯听出这是牛队长的声音,所以他立刻回道:“老鹰,老鹰,这里是雏鹰,我们知道我们闯祸了,够得上枪毙的,但我们想再飞一会,在燃料耗尽之前我们一定会返航的,到时随便你们处置,我们认了!” 航站楼里的人们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刘队所说的驾机叛国就好商量。 “报告!”这时一名雷达员站起来,跟牛队说道:“根据雷达显示,雏鹰的航线现在正往边境方向飞去,再过大约十分钟,他们就要飞出我国领空了!” 所有人心里又是一惊,牛队赶紧道:“雏鹰,雏鹰,这里是老鹰!请你们立即返航或者赶紧给我转向!因为你们现在正向边境飞去!如果你们再不返航或者转向,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你们要叛国,会在你们飞出我国领空之前击落你们!所以立刻给老子返航!” “啊?”夏侯的声音很是吃惊,不像作假:“M的!郝栋你丫的!怎么看的雷达?怎么导的航?” “卧槽!这能怪我吗?”郝栋大叫道:“董酌这家伙一直骑在我身上,我根本看不见雷达在哪?TM的!董酌你死开点,我要导航了!” “别拉我的腿啊!”这时传来董酌的惨叫:“我的腿已经分到最开了!M的!郝栋你个混蛋!你他娘的轻点,弄疼老子了!” 噗…… 航站楼里再次响起一片吐血声。 干!知道的清楚是你们在开飞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在飞机上xxoo玩断/背呢? “老大!”郝栋看完雷达报告道:“我们确实是在向边境飞啊!再飞七八分钟就飞出国境线了!” “卧槽!幸好老鹰提醒啊!不然我们就要背上叛国的罪名了!”夏侯猛地一拉方向舵,K50来了一个大转弯,并传来夏侯的大呼小叫:“呜呼!爽啊!兄弟们咱们继续,乌啦……” 看到雷达显示飞机真的转向了,航站楼里的人们松了口气,不是真叛国就好,不然就要成为国际丑闻了。 “M的!”还等人缓口气,郝栋就大叫起来,“老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根据我们的机载雷达显示,离我们大约四十公里的三点钟方向,有一架很大的飞机就在我们下面飞啊!” “什么?”夏侯一惊。 “什么?”航站楼里的牛队更惊,他身为陆航团的最高指挥官,十分清楚自己部队每架飞机的飞行路线,如果郝栋没有说谎或者看错,那么出现的那架飞机绝不是自己所在部队的。 “看看是什么飞机!”牛队立即向雷达员下达命令。 “看不到,对方的飞行高度很低,我们基地的雷达探测不到,估计那是一架直升机!” “哦?”牛队一惊,道:“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兄弟部队的飞机在执行任务。” 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回报:“兄弟部队说,他们的没有飞机在这片空域执行任务。” “那只可能是别国的飞机了!M的!擅自入侵我领空!我们去看看!”通过通讯同样听到报告的夏侯,一转方向大叫道。 “不行!你们回来!”牛队吼道:“你们去会吃亏的!” “不行!”夏侯更加大声的回道:“我们是军人,遇到敌人怎么可以退缩?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去!” 夏侯的话让人听了很激动,但一想这位老兄连通讯开关在哪都不清楚,去了恐怕也是送菜的份。 “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来支援!等着我!”牛队大吼着,冲出了航站楼,准备驾机迎敌。 四十公里的距离,飞机转瞬即到。 飞到那里,夏侯他们果然看见一架很大的飞机,正在他们下方飞行。 那是一架倾侧旋翼机,绰号鱼鹰,北约代号V-22。 它是一种螺旋桨式运输机,有两个可以改变角度的螺旋桨发动机,既可以让鱼鹰像普通直翼飞机那样平飞,达到最大飞行速度,也可以像直升机那样进行空中悬停或者垂直起降。 这架V22鱼鹰深入我国领空,当然不是来运输什么的,而是来进行实地侦察,所属的国家就是边境那边的阿三。 阿三没有能力制造预警机,而米国鬼子也不买给他,所以阿三退而求其次,购买了V22鱼鹰,然后通过各种渠道引进电子侦察设备,装进鱼鹰那硕大的肚子里,把鱼鹰弄成侦察预警机,同时为了方便,机身上没有任何标示。 这是这架鱼鹰头一次飞入我领空侦察,机舱里除了驾驶员和其他人员是阿三外,还有一名米国人,他负责设备教导和调试。以便教会完随行的阿三后,他的幕后老板好跟阿三讨价还价。 可能有人会问,现在的卫星技术这么好,那还为什么要派飞机深入别国领空实地侦察呢? 如果这样问,只能说明你是外行。 咱们先不说阿三的卫星技术不如人,就算军事实力第一的米国,也不敢说全靠卫星来侦察就够了。 因为卫星毕竟飞得那么高,哪怕你的分辨率再高,也不如实地近距离侦察,能看清一草一木。 “啊?米国鬼子的飞机!”这是夏侯看到那架V22鱼鹰之后的第一反应,“TM的!米国鬼子!欺人太甚了,竟敢跑到我国的领空来撒野?简直是找死!” “那是米国鬼子制造的飞机!但是不是米国人开的难说!”董酌道:“因为机身上没有任何国家标示。” “不确定是米国鬼子的,那反正也不是我们自己人的!敢入侵我们的领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看我不把它打下来!”夏侯说着打开了武器的保险。 “你们三个浑小子听着!千万别乱来!”这时响起牛队的声音,他已经驾驶着武直九升空,正向这边急速飞来,“你们一旦发射导弹,那就是严重的国际事件!而且你们飞机上的导弹都是教练弹!”所谓的教练弹,就是能发射出去,但爆炸不了的东西,因为没有装备战斗部,直白一点说,就是导弹里面没有装炸药。 “为什么啊?”夏侯三人不解得惊问到。 “还能为什么?今天的飞行本来就是刘队的试飞,所以没有装实弹!”牛队说。 “TM的!那我用机炮把它揍下来!”夏侯又打开了机炮的保险,他相信以K50那三管14.7毫米的高速转管机炮,一旦发射肯定能把V22鱼鹰撕个粉碎不可。 ------------ 021 鹰飞九天4 “别忙和了,你们的飞机上也没有机炮炮弹!”牛队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啊?”夏侯气得直叫,“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算什么飞机?” “吼什么吼?”牛队也气得直叫,“今天本来就是试飞,却被你们三个臭小子劫机走了,怎么可能有炮弹?” “我去!”夏侯骂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警告他们,让他们离开我国的领空!” “好。”夏侯接下来一句,差点没把牛队气死,“那个牛队,请问一下通讯开关在哪?” “你M的!我真好奇你丫的是怎么把飞机开起来的?”牛队忍不住骂道:“听好了,你左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三排第四个按钮!” 夏侯按下那个按钮又问:“我怎么说啊?” “想怎么说,怎么说!”牛队都快气昏了。 “好。”夏侯清清嗓子骂道:“那个开V22鱼鹰的孙子听着!你们偷偷摸摸跑到我国领空撒野,想干什么?找死吗?现在你们!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共和国的领空!不然揍扁你们!” 噗…… 航站楼里的人们再次喷出一口老血,牛队也给气乐了,他此时已经飞近了,所以打开通讯频道,用英语说道:“我是人民空军,这里是共和国的领空,你们已经非法入侵我国空域,请你们立刻离开,立刻离开……” “卧槽。”听到牛队的喊话,夏侯还不要脸的说:“人家已经跑到我们的家里撒野了,还软绵绵用请字?我去!” “你给我闭嘴!”牛队驾驶着武直九朝那架V22鱼鹰飞去,“我是人民空军,这里是共和国的领空,你们已经非法入侵我国空域,请你们立刻离开,立刻离开……” “怎么办?我们被Z国空军盯上了。”V22鱼鹰里一名阿三问为首的米国人图卡斯道。 “放心吧,Z国空军只会虚张声势而已,是个硬不起来的货色。”图卡斯不屑的说道:“数十年的经济浪潮冲击下,他们已经由向前看,变成向钱看了,国人开始变得笑贫不笑娼,恨不得一脱为快,一脱出名,今天的Z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Z国了!都变得软趴趴的,硬不起来!” 好像真的印证图卡斯的话似的,牛队的武直九飞近之后开始绕着V22鱼鹰飞行并不断的重复申明,“我是人民空军,这里是共和国的领空,你们已经非法入侵我国空域,请你们立刻离开,立刻离开……” “看到了吧,我就说Z国人最爱虚张声势,而且他们也最爱所谓的面子,简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鱼鹰里的图卡斯甚是得意的说:“就像婊/子一样,价格谈不拢就不跟你上/床。” “哈哈哈……”其余的人大笑。 “记得两年前我在北京遇到一个很漂亮的Z国姑娘,我直接跟她说要上床聊聊。”图卡斯更是得意地笑道:“结果她打了我,可后来你们猜猜怎么着?” “不会报警了,告你骚扰了吧?”一个人接过话茬道。 “没有,没有。”图卡斯说:“当我掏出一万美刀塞到她手里的时候,就没有了,哈哈哈……” “她跟你上/床了?” “那肯定的,还满足我各种变/态的要求,而不皱眉头的去办。”图卡斯奚落道:“Z国的军人也像那个娘们一样,只要你给她足够的价码,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可是这样一直紧紧地跟着我们,那还怎么做事?”有人说道。 “转向,往回飞。” “什么?我们要回去吗?可任务还没完成呢?” “我说过回去了吗?”图卡斯笑道:“我刚刚说过Z国人最爱面子,所以我们就给他们一个面子,先转向往回飞一会,让他们以为我们离开了,再回来继续做事。” 图卡斯的命令下达以后,V22鱼鹰开始转向,牛队一直跟着他们,准备看着是否真的离开了。 这使得图卡斯有些气恼:“给脸不要脸!M的!再次转向,按原计划的航线飞行,我倒要看看Z国的空军敢把我们怎么样?” V22鱼鹰再次转向,不紧不慢的飞着,好像这里才是他们的领空一样。 见它如此牛队急坏了,但有碍于规定,只好忍住火,把武直九靠过去与V22鱼鹰平排飞行,双方的距离不过二十余米。 牛队向对方的驾驶员打手势并喊话,但那个开飞机的阿三,直接向他比起中指。 牛队心中有火,但依旧强忍着,不断的用英语喊话,“你们已经非法入侵我国领空,立刻离开!立刻离开!” “M的!人家根本就不鸟咱们!”飞在更高处的夏侯见到V22鱼鹰大摇大摆的不为所动,气得直叫,“干嘛还跟他们你们客气啊?直接用导弹说话不就行了?” “不能啊。”这时董酌说道:“用导弹就是国际事件了,重大的外交事件了。” “什么外交?什么国际?”夏侯大叫道:“有这样不打招呼就跑到人家的领空撒野的外交吗?”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啊。”董酌如是道。 “什么考虑?都打到家里面了,还考虑和平外交?”夏侯道:“M的!换了是我,早就揍他娘的了!” “就是!”郝栋说道:“就好比别人都把你老婆给日了,你还会忍着不打人?而是客客气气的说,请不要日我老婆,放开她好吗?” “我去!你老婆才被别人日了呢?”董酌气乐了。 硕大的V22鱼鹰仍旧不紧不慢的飞着,它旁边的武直九就好像一只蜻蜓在试图驱赶一只老鹰,不断的缠绕飞行。 “没完没了,我烦了!”鱼鹰的驾驶员说。 “那就撞它!”图卡斯道:“既然不肯让我们轻松,就别让Z国人好受!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看我教训一下黄皮猴子!”那个骂人的阿三其实也是个黄种人。 V22鱼鹰开始加速,拼尽全力的高速飞行似乎要夺路而逃,牛队驾驶着武直九紧紧地跟了上去。 突然飞在前面的V22鱼鹰在空中做出大坡度转向,这种动作无异于两个人一起高速奔跑时,跑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来个回马枪,狠狠打回来一拳。 眼看着武直九就要撞了上去,飞行经验丰富的牛队,一个急转弯堪堪让过,两架飞机几乎是擦肩而过,机身上突地亮起一片火花,那是飞机高速飞行时产生的静电。 嘟嘟嘟…… 武直九上的警报声响起一片,它刚刚进入了那架V22鱼鹰的尾气流。 机身激烈摇晃,牛队冷静控制,可还没等他完全控制住飞机,那架鱼鹰又呼的飞过他的头顶。 这回产生的乱气流更激烈,小巧的武直九一下子失控了,像一只受伤的鸟儿一样,进入了尾旋。 看着武直九像块石头一样,向大地坠落下去,夏侯三人惊得肝胆欲裂,带着哭腔大叫着:“牛队啊!” ps:还记得2001年4月1日的上午吗? 在中国的南海年中美撞机事件发生后,王伟被迫跳伞,下落不明。 从那一刻起,到14日晚18时,茫茫的南中国海,展开了一场迄今我国规模最大、强度最高、范围最广的海陆空立体大搜寻。 “呼叫81192,这里是553,我奉命接替你机执行巡航任务,请返航!” 王伟:“81192收到,我已无法返航,你们继续前进!” 希望我们永远记住我们的海空卫士,我们的英雄王伟!!! 敬礼!!! ------------ 022 鹰飞九天5 武直九时而头朝下,时而尾朝下,时而侧着像块石头一般打滚着往下急速坠落。 航站楼里现在最高的指挥官指导员张硕,急得大叫:“牛队!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我没事。”牛队努力的试图重新控制住飞机,咬着牙回答道:“飞机已经失速了,已经失速了,我正在控制它!” “别控制了!快点弹射跳伞!你现在最多还有半分钟就要坠毁了!”指导员张硕嘶吼道。 “不!”牛队决绝的声音响起,“不行!战机是我们飞行员的战场,我现在弃机跳伞就是逃兵!而且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的下方有一个村子!我不能让这架飞机坠落到自己人民的头上!那将是军人的耻辱与失职!” “我命令你快点弃机跳伞!快跳!要来不及了!”指导员张硕大吼着,他急得都忘了,他跟牛队是一个级别的,不能向对方下达命令,但现在的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了。 牛队没有在回答,他实在分心乏术。 望着在雷达显示屏上,那个不断向下坠落,然后消失在雷达显示屏上的亮点,航站楼里的所有人,都默默的敬上了一个最**的军礼。 指导员张硕流着泪,不顾军队里最忌讳的山头主义,战友们称兄道弟的忌讳,哭喊道:“兄弟啊!我的兄弟啊……” K50上亲眼看到武直九坠落整个过程的夏侯,深吸一口气把流出的眼泪硬生生挤了回去。 他被震撼到了,在他二十几年的有限生命中,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纵死无悔,什么叫做舍生取义,什么叫做铁骨铮铮的军人,什么叫做保家卫国的含义,什么叫做热血男儿的本色…… “老鹰,老鹰,这里是雏鹰,这里是雏鹰!我请求下面的事都交给我吧?” “你们三个臭小子!别给我添乱了!立马滚回来!”航站楼里的指导员张硕大吼道,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枪毙这三个小子,要是没有他们乱来,今天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可接下来夏侯他们所说的所做的事情,立马改变了张硕的想法。 “不!我们不回去!”夏侯大叫道:“我们也是军人!怎么可以当逃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吃着国家的粮,用着国家人民的钱,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国家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说完夏侯就冲着郝栋大吼道:“郝栋!你他M的!还等着什么?你这个武器雷达员怎么当的!给老子准备导弹!揍他M的!” “孙子们!给老子去死吧!”随着郝栋的大吼,K50外挂架上的八枚空空导弹,全部呼啸而出直扑V22鱼鹰。 “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啊!中国人急眼了,转向!转向!发射干扰弹!规避!”V22鱼鹰里的米国鬼子图卡斯惊得汗毛倒竖,冷汗连连。 顿时V22鱼鹰大头朝下俯冲而去,准备加速逃离,但仍旧被六枚导弹盯上,直直的打中机身,可并没有发生任何爆炸。 当然没有爆炸,因为K50上的导弹本来就是教练弹,没有战斗部的。 “他M的!为什么不是真导弹!”夏侯气炸了肺。 V22鱼鹰里的图卡斯先是难以置信的一愣,然后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中国人就是爱虚张声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用教练弹吓唬人,果然都是硬不起来的货色,哈哈哈……”图卡斯笑着,脸色一沉眼睛里尽是阴冷,对着驾驶员下达命令,道:“掉头,爬升!回去撞死他!反正我们已经撞落一架飞机了,不在乎再撞掉一架!” 话说间,那架V22鱼鹰掉转过来,急速爬升向夏侯他们冲来。 “想撞我们?好!谁怕谁啊!老大撞上去,不就是玩命吗?谁怕谁啊!”郝栋大叫。 夏侯一咬牙,一拉方向舵,K50掉转过头急速向远处飞去,好像要逃跑似的。 自己老大什么性格,清楚得很,逃跑绝不是他的作风,哪怕枪顶到脑门上,可是现在见到夏侯居然逃跑,郝栋不由惊问道:“老大你这是?” “他们不是要撞击吗?我就跟他们撞!”夏侯道:“不过两位兄弟犯不着跟我夏侯一块死,所以你们趁着现在赶紧跳伞吧!” “什么?”郝栋叫道:“你想让我们当逃兵?抛弃自己的大哥!做个不仁不义之人!老子办不到,老子不当那样的人!” “是啊,老大,我们说好共患难的!我们怎么可以自己先走?”董酌也道:“再说了,你叫我们跳伞,怎么跳?你也知道K50一旦启动弹射,那么上面的旋翼要首先飞出去,不然能把人搅成肉末不可!到时我们弹射走了,螺旋桨也没了!你还怎么飞?” “就算要死,也犯不着我们一块死,跟阿三一块完蛋!”夏侯说道:“所以你们走吧!董酌记得抱紧郝栋,你们两人共用一个降落伞打开坐舱门跳下去!” “我不!”郝栋吼道。 “我也不!”董酌也吼道:“要死一块死!老大你到哪,我跟着到哪!哪怕是死!” “老大!你说过如果能飞一回K50,就算就此机毁人亡也认了!”郝栋说:“我也是那么想的!男人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是啊,大哥!”董酌道:“现在我们K50也飞过了,导弹也发射了!如果撞死了,说不定还能捞个烈士或者英雄当当,TM的!值了!” “你们两个傻子!笨蛋!我夏侯有什么好的,硬要跟着我?我是你们老婆啊?”夏侯突然想哭,回头看着因为拥挤抱成一团的两位兄弟,道:“我夏侯今生有幸能认识两位兄弟!好!让我们一起壮烈吧!下辈子依旧做兄弟!” “誓死跟随大哥!下辈子还做兄弟!走起!杀呀~~”郝栋董酌两人齐声嘶吼到。 “好!走起!兄弟们上路了!哈哈哈……”夏侯大笑着,一扳方向舵,K50黑鲨武装直升机瞬间掉头,迎着疾飞来的V22鱼鹰,迎头撞了过去。 ------------ 023 鹰飞九天6 “报告!他们掉头回撞过来了!我们如果再飞恐怕……”V22鱼鹰的阿三驾驶员有些担忧的道,他可不想玩命。 “有趣,呵呵……”图卡斯满不在乎轻蔑道:“不要害怕他们,直直迎头撞上去!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中国人就喜欢虚张声势死要面子,他们的一架飞机被我们撞落了!觉得脸上挂不住,先是发射不会爆炸的教练弹吓唬我们,现在又想摆出一副玩命的架势出来,不过是想逼得我们也逃窜一次!好找回点所谓的面子!” 图卡斯的话让其余人不住点头,那个阿三的驾驶员更是以更快的速度飞过去,他的脸上先是露出奚落的表情,然后变为凝固,再变成惊恐。 “啊~~”两架飞就要撞到一起的时候,阿三驾驶员惊恐的直叫,一拉方向舵堪堪让过,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叫做玩命?不是用嘴巴放出各种恶毒的语言,也不是故作凶神恶煞,更非要手上拿着什么西瓜刀之类的武器叫嚣,而是一种气势,一种不要命的气势,一种老子不活了,豁出去了,要拉你一块下地狱的气势! 简单,直接,粗/暴,毫不保留的撞击,没有任何花哨动作的撞击,直直的迎头撞击,将玩命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将杀气升到顶点,老子就是要玩命,就是要跟你同归于尽,就是要跟你一起玩完,没有其他的可能! “为什么避开!你这个怂包!”图卡斯见驾驶员最后一刻避让了,气得跑到他耳边直嚷嚷:“狭路相逢勇者胜!给我掉头撞回去,把尊严找回来!他们不敢真的跟我们撞击!中国人最怕死!” “可是……他们刚才真的是在玩命啊?”阿三的驾驶员心有余悸的说。 “你居然被吓唬住了!真TM的丢脸!难怪中国人称呼你们为阿三!”图卡斯叫嚷道:“就是小瘪三的意思!” 那个阿三的驾驶员被图卡斯这么一说,稍稍提起勇气,一拉方向舵,V22鱼鹰瞬间掉头。 “哈哈哈……”K50黑鲨上的夏侯大笑着:“看见没有!他们害怕了!怂包了!” “老大!他们又飞回来了!”看雷达的郝栋叫道。 “撞他!”夏侯也不废话,一拉方向舵掉头,“兄弟们!上路了!走起!” 近了,一千米,九百米,八百米,……三百米,兄弟们!上路了!走起!两百米,一百米…… 这就是玩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个字撞!两个字冲撞!三个字直接撞!四个字横冲直撞!老子就是不要命了! “啊……”图卡斯看着那架K50毫不规避,毫不做作的直直冲来,他不由心生凉意!最后在阿三驾驶员发出惨叫之前,率先惨叫了,“妈妈咪呀!规避!” 呼! 两架飞机几乎是擦肩而过,这回的距离比上次更近,两架飞机的机身上,都不由亮起一片静电火花,并不由颤抖起来。 “上帝保佑。”图卡斯一头冷汗的,稍稍松了口气。 “他们又撞过来了!”雷达员惊叫起来。 “疯子!中国人真疯了!哦,上帝啊!”图卡斯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他遇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亡命徒。 那架K50的飞行员跟别人不同,是个疯子,他不像别的飞行员那样,虽然驾驶技术高超,但一般都会保留一定的余地,凶狠只停留在口头上,只是为了把他们驱逐出境,哪像这架K50的飞行员一样,像一头红了眼的公牛一般,玩命撞击! “规避!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图卡斯大叫,准备逃离。 阿三的驾驶员如逢大赦,赶紧转向准备逃离,同时心里送上对图卡斯的鄙视,刚才叫嚷得那么凶,现在却首先怂包了,老子鄙视你。 呼! 两架飞机再次擦肩而过,V22鱼鹰又躲过一劫,图卡斯也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又飞回来了”雷达员带着惊恐的哭腔说道。 “为什么,让我遇到这样的疯子,上帝保佑。”图卡斯画着十字开始祈祷,但如果他那个上帝真的存在,一定会发笑的,因为图卡斯从来不信自己,现在有难了,却急得临时抱佛脚。 老子鄙视你!上帝说。 一次撞击,两次撞击,三次撞击,无数次撞击,不要命式的撞击…… K50黑鲨武装直升机,就像一名古代骑士那样冲锋,一击不中,然后回头再次冲锋。 我撞,再撞,我还撞。 瞄准了就冲锋,撞不中,立马回头再次冲锋撞击。 面对这样不依不饶的撞击,纯粹就想拉着你一起玩完的撞击,V22鱼鹰上的所有人精神崩溃了。 “不管你是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湿婆大神,释迦牟尼,还是过路的神仙,只要让我躲过这一劫,我愿意以后吃斋念佛,天天三柱高香孝敬您!”图卡斯彻底崩溃了,再也没有先前的不屑,居然跌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的祈祷。 V22鱼鹰里其他五人,心里送上对图卡斯的无限鄙视。 你丫的!我无言以对。 “为什么老是撞不中?”撞击无数次,每次都被V22鱼鹰让过,夏侯心里窝火不已。 “老大,你的飞行动作太直白了,能撞中才怪。”郝栋道。 “还有啊,老大,你能不能换句新台词。”董酌道:“每次都是那句,兄弟们!上路了!走起!一点不拉风啊!” “那应该怎么说?” “我们一起壮烈了兄弟!这句怎么样?”董酌笑道。 “我去!还不如我那句呢?” “哈哈哈……” 三兄弟嚣张的笑声响起。 又撞击了几次,仍旧撞不中,郝栋忍不住道:“老大,你能不能在快要撞击的时候,拉一下方向舵!让飞机甩甩尾什么的!” “好!这个主意好!兄弟们!上路了!走起!!” “卧槽,都要死了,能不能换一句台词啊!哈哈哈……” 这一次撞击,不知道是夏侯运气好,还是动作做到位了,亦或者是V22鱼鹰上的阿三驾驶员紧张恐惧太过头了。 整架V22鱼鹰被K50黑鲨的甩尾动作开膛破肚一分为二解体了。 当然,撞击之后K50也同样解体了! 两架飞机的残骸,布满了天空,急速向下坠落而去。 ------------ 024 鹰飞九天7 “哈哈哈……那三个阿三太倒霉了!”董酌紧抱着郝栋,两人共用一具降落伞,他指着下方三个不知道是太倒霉还是吓懵了,急速往下坠去,只顾着惨叫却打不开降落伞的三个阿三。 “绝壁是摔成三个人肉饼!”郝栋也大笑,冲着不远处平行下落的夏侯,大叫道:“老大,我们赢了!哈哈……爽啊!” “别高兴太早了!还有三个阿三呢?别让他们跑了!下面就是中国的领土!” “明白!打死他丫的!” 说话间,三人先后落地,汇合一处后,开始四处寻找阿三。 很快就找到一人,那个阿三运气也不怎么样,他被挂到树上,而且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装备伞刀还是降落的过程中把伞刀给弄丢了,不能割断伞绳,所以他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挂在半空中。 夏侯三人一见大笑不止,抓起地上的石头,一个劲的猛扔,玩起了打靶。这个可怜的阿三就这样被夏侯他们三人用石头,硬生生的打昏了。 打完人,三人也开始寻找,很快又找到一个阿三,三对一抓住他,乱拳齐下,把那个阿三打成惨不忍睹的猪头。 出完了气,三人也不休息,再次四处寻找最后一个人,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不会,已经遛了吧?”郝栋气愤地道。 “应该不会,他跑没那么快!我们向边境追,他肯定是望边境跑了!” 三人顿时狂追数公里,果然见到一个人,那正是V22鱼鹰里唯一的一个米国人图卡斯。 他见到夏侯等人追来,不由恼羞成怒,拔出自卫手枪,回头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中,跑在最前面的夏侯,他的肩头,人不由一个踉跄,但很快又吼叫着爬起来,朝图卡斯扑去。 “中国/猪,去死!”图卡斯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中夏侯的大腿。 他大骂着,忍着疼,扑上去一把抱住图卡斯,双手抓住图卡斯的持枪的右手,然后张开大嘴就咬。 “啊~~”图卡斯惨叫。 “呸!是臭的!”夏侯满嘴是血,吐出从图卡斯脖子上咬下来的一块肉,然后举拳就打。 “叫你们非法入境,在我国领空上乱飞!” “叫你们整天嚷嚷什么中国威/胁论!”夏侯又是重重地一拳。 “叫你们暗地里鼓动周边国家跟我们做对!”郝栋跑过去也是一拳。 “叫你们搞单边保护主义!”董酌也没闲着,同样一拳打下。 “叫你们你们看不起人!” “叫你们狗眼看人低,搞贸易保护。” “叫你们曾经无故轰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馆!” “叫你们发动朝鲜战争!” “叫你们核讹诈威胁我们!” “叫你们自以为是,不好好待着,偏偏要做世界警察!” “叫你们无事生非,鼓动岛国鬼子跟我们作对!” …… “我不知道该骂什么了?”三人又打又骂了一会,夏侯说道,然后又一拳打下去,“不管了,反正打就对了!” “有本事我们单挑!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被打急了的图卡斯,用中文说了这么一句。 “你还有脸说!你们米国人不就是欺负人的祖宗么?仗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好,欺负伊拉克,叙利亚!今天欺负这个,明天欺负那个的!”郝栋骂着,抬起自己的大脚就要往图卡斯的脸上踹去。 夏侯一把拉开他,然后拉起图卡斯,道:“老子接受你的单挑!我中了你两枪,一枪大腿,一枪肩膀,而你也被我们打个半死,所以我跟你的单挑还算公平吧?” 图卡斯点点头一抹脸,发现满手是血,不由怒了:“好,公平!来吧小子!” “你们谁也不许帮忙!”夏侯对着郝栋董酌两人说着,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啪啪啪…… 图卡斯是海豹突击队员出身,面对夏侯的横冲直撞的打法,他巴不得。 眨眼功夫,夏侯全身上下连中数招,然后被图卡斯一脚踢翻。 “大哥!”郝栋董酌两人一见就想冲上去打人。 “别!别帮忙!”夏侯抹着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道:“我不信打不倒他,米国鬼子我们再来!” 啪啪啪…… 夏侯再次倒地,图卡斯钩钩手指奚落道:“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啊!” 夏侯再次冲上去,又再次被打倒,又冲,又被打倒,如此反复多次,好像在找虐一般。 这把两位当家的郝栋董酌急坏了,很像上去帮忙,但自己的老大什么性格,自己最清楚,就是要强。真帮忙的话,还会跟你翻脸不可。 啪啪啪…… 当夏侯再一次踢中胸口的时候,他抱住了图卡斯的腿,然后飞起一脚踢到图卡斯的下阴。 “啊……”图卡斯惨叫着,捂着下档倒了下去,成为最后一个太监了。 “蛋碎的感觉如何啊?哈哈哈……”夏侯顶着那张猪脸大笑着,倒了下去,他失血过多了。 一个多小时后,中国的救援队找到了他们,从树林里抬出三具已经成为肉饼,爹妈都不认识的尸体,还有四个昏迷的人,其中包括夏侯。至于郝栋董酌两人依旧活奔乱跳着,被救援队员们拉开,因为他们还在殴打已经进气少出气多,早就太监昏迷过去的图卡斯。 夏侯整整昏睡了五天。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某个医院的病床上,在他的左手被上,还插着输液的针头。 这是一间特护病房,布置很高级,不但还有一套维生系统和一个氧气瓶,还有电视机,影碟机甚至还有一个冰箱。 夏侯试着动动身子,发觉浑身酸痛起不来,同时感到口很渴,他张张嘴准备叫护士。 可就在这时一个女护士推开病房的门,侧着身子走了进来。 第一眼,夏侯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看见她那一身洁白宽大的护士服,却怎么也遮挡不了她那海拔过于突兀,以至于从后背都能看见大半的双峰,同时她那修长的曲线动人的身躯比例近乎完美,犹如一团热情的火焰扑面而来。 夏侯顿时觉得口更渴了,同时血压和体温也升高了不少,脑海里不由yy起来。 某个色/情影视行业发达的国家,最擅长的就是拍摄医生护士和病人之间XXOO的专集A/V,如果自己能跟她……咳咳……嘿嘿…… “人家这些天都为了你担心受怕的,可你倒好,第一眼挣开就露出这样色/迷迷的眼神,真是太可恶了。” 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夏侯不由抬头,顿时惊得差点儿从病床上跳下。 “李莉?怎么是你?” ------------ 025 美女护士 “怎么不可能是我?”李莉笑容如花般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夏侯又问。 “我怎么不可以出现在这?”李莉再次反问道。 “还有你为什么当起了护士?不读书了吗?” “我为什么不能当护士?而且我为什么要读书?” “呃……你?”夏侯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种一问一答式的交流方式,不由哽住了。 “噗……”李莉调皮一笑道:“我怎么了?” “你的出现让我太意外了,我真没想到……” “想什么呢你?我来当护士,你以为是为了你吗?别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了。”李莉口是心非的说,她其实高中一毕业,就跟爸爸一哭二闹三威胁要上吊的,要求爸爸安排她来到这某某军的军区医院里当一名护士,目的就是想见到夏侯,离他近些能经常见面。 “是嘛。”夏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清楚李莉之所以出现,肯定为了自己。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就知道李莉的家境很好。 从她每天变换的各式名牌衣裳和每个月高达数千的生活费就可以看出,李莉的家里很有钱。而且李莉的成绩虽然不说出类拔萃但也算是名列前茅,这样的李莉高中毕业了,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名牌大学读书,而是跑来军区医院里屈才,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护士,怎么可能不是为了自己而跑来的? “谢谢。”夏侯感动地道。 “谢谢什么?”李莉明白他为何突然道谢,但嘴上却故意装傻。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可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付出,这句话还没说出口。 李莉却抢话并故意装傻道:“我是护士,照顾病人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无需道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李莉走到病床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岔开话道:“我看你也口渴了,要不要喝点水?是要我喂你呢?还是自己喝?” “我还是自己来吧”夏侯想伸手去接杯子。 可李莉却拿开,故意晃动杯子,使得里面的水不断的旋转:“先别急,喝水之前我还要提醒你一个事。” “什么事?”夏侯茫然道。 “哦,是这样的,虽然我呢,是你的转职护士,但我可是按小时付费的哦,每个小时的费用是六百……” “啊?”夏侯瞪大眼睛,他不知道是李莉故意逗自己玩的,还是真事,如果是真的…… 看着夏侯吃惊的样子,李莉忍住笑,继续道:“不过呢,看在你长得还算凑合的份上,那我就给你打上一个五折,只收你三百块每小时好了。” “呃……”夏侯试探道:“真的假的?” “你就当做假的好了。”李莉玩味的说:“反正你出院的时候,财务室会给你账单的,到时候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不知道是自己渴的还是真吓到了,夏侯不由咽咽口水:“算了,我不喝。” “真不喝啊?”李莉故意逗他,弯下腰把杯子递到夏侯的嘴边。 夏侯的喉结不断的耸/动,他一来确实是渴的,二来嘛,因为李莉下腰,无意露出能埋葬任何男人雄心壮志的那道深沟,他欲/火攻心了。 “你个坏蛋!”李莉看见夏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胸脯,顿时明白过来,直起身子用手捂住胸口责怪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这么色/迷迷的?” 人赃并获夏侯不由涨红了脸。 “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坏,我为什么不在你昏迷的时候,做点儿手脚呢,比如偷偷把氧气停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的。” “啊?”知道是李莉说笑的,但夏侯也不由一惊,早知道医生杀人不见血,看来还真是啊,以后千万不要得罪医生,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啊什么啊?喝不喝水?”李莉再次把水递给夏侯。 “我……”夏侯不好意思的道:“没钱。” “没钱?” “是啊,我一个月的津贴才三百多块。” “哈哈……”李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我们敢开飞机跟人玩撞击的夏大英雄,居然会被一个小时三百块的劳务费吓到了?” “能不怕吗?”夏侯道:“我总不能把后半辈子的老婆本都给提前预支了吧?” “你还知道考虑以后的事情啊?”李莉责怪道:“当时玩自/杀撞击的时候,怎么忘了?” “当时头脑发热,确实什么都忘了。”夏侯道:“对了,我那两位兄弟呢?” “放心吧,你中了两枪都死不了,他们当然没事,只不过在蹲禁闭而已。”李莉说着也把杯子递到他嘴巴,“喝吧。” “不喝。” “哈哈……”李莉笑道:“放心吧,不要你出钱,免费的。” 一听说是免费的,夏侯立马接过杯子喝个底朝天,然后不要脸的说:“能不能再来一杯。” “去,得寸进尺。”李莉虽然嘴上埋怨但还是倒了水。 “李莉,谢谢你。” “不用,我是护士应该做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你来这军区医院当护士,都是因为我是吗?” “少臭美了。”李莉听到夏侯这样说,心里其实很高兴,“你以为自己是我什么人啊?” “我也很想问,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夏侯这是在乎自己,才会这样说,李莉心里甜丝丝的,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 “牛队呢?他怎么样了?”夏侯已经知道了李莉的心思,所以转换了话题。 “没事,当时牛队迫降进一个水潭里,飞机没有发生爆炸,只是摔断了一条腿,算是捡回一条命,现在就躺在这家医院里养伤呢。”李莉说:“怎么?怕了,怕牛队处罚你?” 夏侯点点头说:“是后怕了,但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选择撞击。” “你们男人啊,一玩命什么都忘了。”李莉其实想说,那个时候也把我给忘了吗? 夏侯只好呵呵傻笑。 “十六床,该输液了。”这时一名漂亮的女护士拿着装有液体的托盘走进来。 “叶子?你的名字还真特别啊。”夏侯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名字说道。 “我姐叫树叶,我当然叫叶子了。”叫做叶子的护士微微一笑,挽起夏侯的胳膊准备扎针。 “她不也是护士,为什么不是她来?”夏侯指指同样是护士的李莉。 “我什么都不会,叫我怎么来?”没等叶子说,李莉摊着手道。 “啊?”夏侯疑问道:“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当护士?” "我是我老爸走关系,才当上的护士,所以就不会喽。“什么都不会的李莉好像很得意的说,谁叫她有一个好像手眼通天的老爸呢?别说当什么都不会的护士了,就算想当这个医院的院长都行。 “好吧,你厉害。”夏侯笑道,接着这个哥们就发出一声惨叫,”啊~~疼死老子了!” “对不起!”那名叫做叶子的护士,比起什么都不会的李莉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刚刚从学校毕业,所以——刚刚才弄得夏侯像被杀的猪一般惨叫。 “没扎中是吗?”夏侯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对不起刚才没扎中,我们再扎一针吧?”叶子再次道歉。 “没事,道什么歉啊,再来!”夏侯伸出胳膊,露/出一副丝毫不惧的摸样。 可是叶子又一针下去,这个哥们又发出声震屋瓦般的惨叫,“啊~~” “还是没有扎中,对不起。”叶子。 “没事。” “啊~~疼死我也!” “对不起……” 啊…… 夏侯第N次惨叫,最后求饶般的说:“叶子护士,我跟你有仇吗?” 叶子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李莉早就笑抽了过去,肚子都觉得疼。 最后第N次扎针失败后的叶子,终于自学成才,在夏侯的脚背上“顺利”的扎中的静脉,而这时我们的夏侯,夏大英雄已经奄奄一息了。 两天后在李莉的精心照顾下,夏侯他能下地活动,原因就是这哥们皮糙肉厚,中了两枪只伤着皮肉,之所以昏迷只不过是失血过多而已,所以经过修养输血后,他基本无碍了。 夏侯刚刚好些,陆航团的指导员张硕就带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走进病房。 夏侯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麻烦终于来了,所以直接说:“张指导员,是枪毙还是关禁闭啊?” 张指导员虎着脸,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你小子,摊上大事了,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我知道,够得上枪毙的。”夏侯说。 “后悔吗?” “不后悔!”夏侯坚定的说:“再来一次,我也还那么干!” 张指导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示意那两名士兵押起夏侯,“押走!” ------------ 026 枪毙 夏侯的父亲夏渊,看着手里的一沓资料,上面都是夏侯在陆航团干的“好事”。 夏渊开始时表情严肃,后眉头紧锁,最后勃然大怒,突然猛拍一下桌子,使得前来送资料的参谋长吓了一跳。 “这个浑小子啊!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劫/机?” “不过他本质上还是好的。”参谋长为夏侯说好话到,“爱国,是个优秀的军人。” “嗯。也就是这点还行了。”夏渊点点头,又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能惹事也能玩命,更能不惧敌人玩撞击,好样的!” “那是,那是。”参谋长赔笑道:“不过首长,夏侯玩得这么大,恐怕不能再待在陆航团了,您看……” “嗯。”夏渊点点头,想了想准备抓起电话,打给刘军长。 铃铃铃…… 还没等他拿起电话,电话倒先响了,正是刘军长打来的。 “老班长,您好啊。”刘军长道:“送给您的资料,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儿子夏侯给你添麻烦了。” “哎呦,您是不知道啊,当我听到您的好儿子劫/机了,都把我吓一跳。” “哈哈。”夏渊笑道:“我儿子就是能惹事,到哪里都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 “哟,老班长您还笑得出来啊?”刘军长诉苦道:“那架他们几个臭小子撞毁的K50价值数千万,您说说怎么办吧?” “哎呦。”夏渊一听不由一愣,然后又耍起无赖道:“怎么?还要我赔偿不成?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就算把您给卖了,试问谁愿意买啊?”刘军长打趣道:“您又不是十八岁的黄/花闺女。” “老而无用,还真没人要喽。”夏渊只好赔笑,而一旁的参谋长也忍不住笑。 刘军长又说:“好了,飞机您也赔不起,我们说说您儿子夏侯吧,怎么办?想我怎么处理他?” “按规矩办事,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就对我儿子网开一面。” “那就得枪毙了!”刘军长淡淡地说。 “这……”夏渊眉头不由一皱。 “不想替他求求情?”刘军长问道:“只要您开口,我就只关不杀。” “该杀就杀!”夏渊咬着牙说道:“中国没有特殊党员,也没有特殊军人,谁也不能游弋于法律法规之外。” “首长,夏侯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呀?”这时参谋长插话道。 “当年主/席也只有一个儿子,依旧没搞特殊化,把他送到战朝鲜战场,最后牺牲了。” “这……”参谋长哽住了,看着已经两鬓斑斑的夏渊,只觉得胸中一口正气在涌动,举起手行了一个军礼,这是对老一辈的敬重,光辉人格的敬重与仰慕。 “老班长,小刘子向您敬礼了!”电话那头的刘军长,也举起了右手敬了一礼,道:“老班长,您放心!我会秉公办理的!” “好。”夏渊吐出一个字,慢慢放下电话,好像一下子苍老了无数岁一般,坐在办公桌前,久久不发一言。 夏侯被押出医院,然后被塞进一辆吉普车里,闻讯赶来的李莉边跑边喊着追来,可是车子飞速远去。 李莉拼命追,滑到了,膝盖流出了血水,又迅速爬起来再追。 “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漂亮的护士妹妹追着?”开车的指导员张硕从观后镜里看到李莉跌跌撞撞的追来,说了这么一句。 “别追了!我根本不爱你!滚回去吧!”夏侯口是心非的喊道,脸颊上却已经是淌下眼泪。 “可是我爱你!”李莉再次滑倒了,然后被车子甩得不见踪影。 “哟,没想到啊,你这个敢劫机,也敢跟人玩命的家伙,居然知道哭?”张硕故意挖苦道。 “关你屁事!”夏侯抹干眼泪,气呼呼的问道:“去哪?” “刑场!枪毙你!” “去!你以为老子会怕?”夏侯有些心虚的说。 死亡属于未知,所以大多数人都感到恐惧,夏侯也不例外,没有谁真正的不怕死,真正不怕死的人,也离死亡不远了。 夏侯没有被带去刑场枪决,而是被带到陆航团的禁闭室里。 一开门就看见两人,郝栋与董酌,他们一见夏侯顿时从床上跳起来,抱着他大叫道:“老大!终于见到你了,想死我们了!” “去,老子不搞基。”夏侯笑着推开他们,耸耸鼻子道:“什么怪味啊?” “我们都关在这里七八天了,吃喝拉撒都在这里,你说还能是什么味啊?”郝栋道。 “什么味也是你搞出来的。”董酌指着墙角边的一个装大小便的桶,骂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郝栋这个混蛋,纯属懒驴屎尿多,光他一人就能把那个桶拉满了!TM的!我跟他关在一起,算是倒了血霉了!”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郝栋立马反唇相讥道:“说梦话踢被子,害得我都感冒了,我才算倒了血霉呢?” “额……”夏侯无语中。 一晃眼三天过去了,这几天中既没有人要求他们写什么检查,更没有要求做检讨,只是不让他们外出和不准人看望。 就连期间李莉来过一次,愣是被门口的警卫拦住不让进,两人只好隔着门板说几句话,连面都没见着。 到饭点了,有人送饭,渴了有人给水,想拉撒,屋子里面有桶,自己解决吧。 除了不能外出,在里面怎么闹腾都没人管他们。 按照夏侯的话说,哥几个是被当做猪来养了。 按照郝栋的话说,养肥了可能要挨宰了。 按照董酌的话说,要宰,也给个像样的断头饭不是?天天馒头加咸菜,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还不如来个干脆的,痛快! 说什么来什么,也就是夏侯被关进禁闭室的第四天中午,伙食突然改善了。 三兄弟几个大眼瞪瞎眼,看着三只烤鸭和一瓶散装白酒,如饿虎扑食般狼吞虎咽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吃完了还嚷嚷着不够,使得送饭来的警卫,直皱眉头。 “吃好了没几位?”警卫问三人。 “不够塞牙缝的,能不能再来一只烤鸭?”夏侯剔着牙说。 “想得美,押走!” 接着三人被几个士兵压上了车。 “这回坏了,估计要枪毙了。”郝栋道。 “怕了?”董酌道。 “怕个鸟,我只是觉得太亏了。” “怎么亏了?” “老子还是处/男呢?”郝栋骂道:“就这么毙了,真TM的亏死了!” “也是,真有点儿亏了,早知道这样,就找个小姐也好啊。”董酌叹了口气道:“害得我白白攒了二十几年的弹药,没放一炮,就这么玩完了!” “可怜我的祖传染/色体啊,浪费了!” 说着两人哈哈大笑。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不是自己逞能挑的头,两位兄弟也犯不着跟自己一块倒霉,夏侯很是歉意的说道。 “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干的,更不是你一个人出的主意。”董酌道。 “这么说就见外了大哥,我们没后悔过,再来那么一次,照样跟你干!”郝栋道。 “再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董酌又说:“好在咱们兄弟几个没被分开,死也死在一块,值了!” “M的!我怎么有这么傻的两个兄弟。”夏侯感动的说。 汽车一直带着三人,走了好远,一直走到一片开阔的荒地,才停了下来。 三人被押下了车,举目望去,看见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就知道这个地方是刑场。 ps:看到这里动动手指收藏一下!! ------------ 027 刑场上的诀别 刑场的边上停着一辆军车,一位肩膀上扛着少将肩章年纪跟夏侯的爸爸夏渊一般大的老人,被刘队搀扶着,他就是这个军的军长刘均。 “您老感冒刚刚好,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就不用亲自来了吧。” “我必须来,因为那是老班长的儿子,我得来看看他会不会吓尿了。”刘军长笑着说:“刘思啊,过会知道怎么做了?” “放心吧,我早就记住了。”刘思也就被夏侯打昏下过泻药的刘队,走上前呵道:“把他们几个押上来!” 夏侯等人被押到刘军长的面前,三人抓耳挠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无所谓,死谁都怕,但与其在人前哭哭啼啼的,被人看不起,还不如索性做回滚刀肉,反正求饶也不会减少惩罚。 “像什么样子!见到首长不知道敬礼吗?怎么当的兵?”刘队见三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吼道。 “反正都要死了,不敬礼好像也没什么吧?”夏侯一脸不以为意。 “你……” “算了。”刘军长打断真要发火的刘队,道:“他忘了自己还是个军人,身上还穿着军装,不敬礼也罢。” 夏侯一听,顿时脸似火烧,赶紧敬礼:“首长好!”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刘军长问道:“你就是夏侯?” “是首长,我就是夏侯!” “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真像你爸爸年轻的时候。” “我爸爸?您是……” “我想你爸爸应该提起过我,我叫刘钧。” “刘叔叔好!常常听爸爸说起过您。” “我很好,但你不好。”刘军长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我们错在不该劫机,私自飞。”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刘军长道:“怎么没了?” “真没了。”夏侯道:“撞击的事情,我们没错,敌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如果不闻不问视而不见,那才是身为军人的耻辱!” “这么说你对于撞毁飞机的事情,觉得自己没有错了?” “没有错!再来一次,我还敢撞!撞得他们不敢胡乱飞到我国,要让他们知道敢私自进来,就必须付出代价!要打得他们见我们就怕,就退缩!”夏侯大声的说道。 “好好好。”刘军长一连道出三个好字,满是欣慰的说:“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像个军人,不过,夏侯啊。这一码归一码啊,你们劫机在先,闯这个祸,知道有多大吗?” “够得上枪毙的。” “嗯。”刘军长点点头,走向前为夏侯整整军装,夏侯怪异的看着他,手不由握拳,他身后的郝栋看在眼里,差点走上来,但又看到夏侯松开了拳头,不由松了口气,暗道:好险啊。 “后悔吗?”刘军长替他整完领章问道。 “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还撞!敌人敢进来!我就敢撞!” “好好好。”刘军长拍着他的肩膀说:“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吗?” “是枪毙吗?” 刘军长点点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夏侯想了想说:“请您跟我爸爸说,他儿子没有给他丢脸,只是不能尽孝了!” “还有呢?” 夏侯的心里浮现出李莉的身影,但嘴上却说:“没了!” “不对吧?”刘军长示意一旁的刘队打开车门笑道:“我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女朋友呢?不想跟她说说些什么吗?” “不必了。”夏侯刚刚说完,就瞪大眼睛,因为军车的后座上躺着好像昏迷过去的李莉。 “这……” “这个小丫头在半路拦住我的军车,要死要活的为你求情,我没有答应,结果她急得一口气没上来,昏倒了。”刘军长说:“佳人有意啊,要不要叫醒她,说说话,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夏侯走了过去,看着躺在车里昏睡过去,脸上依稀留有泪痕的李莉,心疼地为她抹去泪痕。 “夏侯,不要……夏侯,不要……”李莉在昏迷中依旧呼唤着夏侯的名字,这使得夏侯眼泪不争气的涌出,他很想叫醒李莉,一诉衷肠。但最后夏侯没有那么做,而是轻轻吻了一下李莉的额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哥,等等我!”郝栋追了上去,轻声道:“你刚才想干嘛?” “什么干嘛?” “我是说,刘军长给你整领章的时候,你是不是……” “不愧是我兄弟,知道我的心思。”夏侯说:“刚才我是想劫持刘军长,然后让你们出国。” “我就知道你想那么做。”郝栋玩飞机撞击的时候都没怕过,现在却如逢大赦的说:“幸好老大你放弃了,不然我们几个就算死了,也要被老爸挖坟不可啊!那可是叛/国啊!比劫机还要严重得多。” “所以我不敢做嘛。”夏侯看到董酌没有跟上,而是在和刘军长说道:“那小子在干嘛?” “我知道我们闯大祸了,枪毙我们也是应该的,但能不能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董酌道。 刘军长点点头,道:“可以,说说吧。” “我们劫机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毕竟把敌人的飞机给撞落下来了,所以能不能减刑啊?算是立功!” “不可能,一码归一码。” “为什么啊?” “一个杀人/犯,杀了人,然后在逃跑的过程中,又无意中又救了人,你说那个先前被他杀的人,能不能白死?” 董酌一下子噎住了。 “押走!”刘队一招手,让人把他押走了。 三兄弟排成一排,夏侯在中间,背对着执行的牛队和另外两位士兵。 “刘队,你亲自执行啊?”郝栋问道。 “不行吗?”刘队一拉枪栓,跨擦上了膛,对准郝栋的后心。 “妈呀!真是老乡老乡背后偷偷给一枪啊!”郝栋夸张的大叫。 “不行吗?”刘队又故意问道。 “行!”董酌接过话道:“但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公报私仇!” “你们三个浑小子,打昏我不说。还给我下那么大剂量的泻药,害得我拉得几天都起不来床!现在就算公报私仇,也不过分吧?” “哈哈哈……没把你肠子也拉出来啊!”夏侯三人大笑不止。 “笑吧,笑吧,过会再也笑不出来了。”刘队道:“说吧,还有什么遗言或者愿望,只要在允许范围内,都可以满足你们。” “真的!”郝栋叫道:“那我先说,刘队啊。能不能找个胸大过头的妞过来,哥还是童/子身呢?不想女人什么味都不知道,就死了!” “……”刘队,“下一个!” “我憋了二十几年了!能不能来两个妞!”董酌更不要脸的说:“最好漂亮点的!” “滚!下一个!”刘队:“夏侯到你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侯说着,分别握住两位兄弟的手,道:“这辈子能认识这两位兄弟!人生之大幸啊!兄弟走起!上路了!” “准备!”刘队一发令,另两名士兵一同举起了枪。 砰! 八一扛的枪口喷出一团火焰,一发7.62毫米的子弹呼啸而出! ------------ 028 空军不要我们了 夏侯没有死。 董卓也没有死。 郝栋同样没有死。 三发从背后射来的子弹只是擦着他们的耳朵边飞过,引发的空气震荡震得三人耳鼓生疼,捂着耳朵不由蹲下,夏侯更是骂咧咧道:“卧槽!刘队你是怎么过的新兵连?枪能打得如此飘逸?” “就是!”郝栋附和道:“真怀疑他当初是不是贿/赂新兵连的连长才当的兵。” “长见识了,才十米的距离,居然能打那么偏?”董酌也说道。 “说够了没有?”刘队笑着重新推上一发子弹,道:“起来,我刚才只是很久没有开枪了,才失手的,现在不会了!” “妈呀!还来啊?没这么玩人的?” “就玩你们了?怎么样?”刘队大笑。 “我去!”夏侯三人回头冲他竖起中指。 “信不信我把你们的那根指头都打下来?”刘队威胁到,夏侯三人悻悻不已。 “好了,好了,别逗他们了,你们下去吧。”这时刘军长走了过来,挥手示意刘队等人离开。 夏侯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刘队他们离去,不由问道:“这是?” “吓唬你们的,给你们长个记性,以后少闯祸。”刘军长笑道。 “啊?”夏侯三人对视一眼,然后抱在一起欢呼雀跃的大笑起来,“卧槽,刚才吓死我了!” “不用枪毙了,万岁!” “不带怎么玩的,快吓死了!” “知道害怕,还知道死亡的恐惧就好。”刘军长说:“知道我为什么安排这一出假枪毙吗?” 夏侯走到刘军长面前,敬了一礼道:“刘叔叔,您说。” “我只能说你们几个臭小子运气还不错,不然今天真的要枪毙了。” 夏侯茫然看着他,又看看两位兄弟,而郝栋董酌两人同样一头雾水。 “你们私自劫机飞行,光这一条,就算说破天,也得枪毙不可。”刘军长道:“之所以没有枪毙你们,是因为你们撞毁了入侵我国领空的那家V22鱼鹰……” “我就说嘛。”董酌没等刘军长说完,就抢话道:“我们毕竟打击了入侵者,算是功过相抵了。” “错了!”刘军长打断他,道:“如果你们只是把那架V22鱼鹰撞掉下来,还不足以抵消你们的罪过,仍然要枪毙的,谁也救不了你们!” 夏侯三人不解了,痴痴的站着等下文。 “我真TM的,有点儿羡慕你们的运气。”没想到这位已经是少将的军长居然爆了粗口,但这句粗口不但没有影响他的形象,反而让夏侯等三人倍感亲切起来。 “你们知道吗?那架V22鱼鹰它的肚子里面装的都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侦察与探测设备,而你们又让那架V22鱼鹰掉落到我国的国土上,所以它里面的那些电子设备被我们所接收。”说到这,刘军长不由笑了,“呵呵,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国家自己就能研制属于我们自己的预警机了,哈哈……” “哎呀,我的妈呀!”夏侯叹道:“这么说,我们还立功了?” “立功个屁!”刘军长又骂道:“你们私自劫机,撞毁那架K50,这个事情够你们枪毙十回的!所以勉强算是功过相抵而已,不表扬也不记功,更不处罚,算是对你们法外开恩了!” 刘军长顿了顿又说:“同时我这个军,再也容不下你们了,你们走吧,我这个庙小,供不起你们三位大神。” “啊?不要啊!”夏侯惊了,真的惊了,刚才说要枪毙自己都没惊,是因为怕被人看不起,但现在确实惊到了,“刘叔叔,您这是要赶我们走?让我们当逃兵吗?不要啊!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就是啊!”郝栋也大叫起来,“当初为了当兵,跟老爸闹翻了,现在如果被踢出部队,我……我……我没脸回去,面对他老人家啊!” “就你们调皮捣蛋的性格,继续留在部队,说不定还会闯出更大的祸。”刘军长语重心长的说:“所以离开部队对你们来说,没什么不好。”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夏侯大吼道。 “为什么啊?”刘军长说:“离开部队也没什么不好,各行各业都可以为祖国做出贡献嘛?如果担心你爸爸责怪你,我可以替你说说情。” “不要!我不想离开部队!” “为什么啊?”刘军长再次问道。 “我不想输给自己,也不想被人瞧不起,当个逃兵!”夏侯哀求道:“所以刘叔叔,请再给我,不!我们三个一个机会吧!” “是啊!军长!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郝栋董酌两人一起叫道。 看着三人着急的样子,刘军长笑道:“好,不赶你们走了,不过你们也真的不能在留在某某军了,我这里庙小,实在容不下你们三尊大神啊,所以走吧!” “啊?”夏侯问道:“那让我们去哪?” “去陆军吧,去兰州。”刘军长说道:“那里军区的司令员是我的老排长,相信我介绍你们过去,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夏侯三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军长继续道:“你们闯了这么大的祸,虽然最后歪打正着的将功补过,但错就是错,功就是功,一码归一码,想继续留你们在某某军,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所以你们不能继续留在空军了,去陆军吧。” “这么说,空军再也不要我们了!” 刘军长点点头,道:“是的,空军不能留你们了,当然去陆军由你们说的算,去,现在就走,不去,现在就退伍回家!” “不!我们去!我们去陆军!”夏侯三人齐声叫道。 “好。”刘军长挥手示意刘队,“带他们走,现在就去车站,至于文件随后送去兰州。” “谢谢!刘军长!” “谢谢!刘叔叔!” 夏侯三人敬了一礼,转身就向车子那里跑去。 “等等!”刘军长叫住夏侯,道:“不想再跟那小姑娘说说些什么?这就走啊?” “是啊,大哥!”郝栋也道:“大嫂这么为了你,都昏倒了,你就叫醒她说说话呗!” “对啊。”董酌也说:“我们这可是去兰州啊,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到时想再见一面,就很难了。” “不用了。”夏侯说:“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大哥,你这就过分了。”郝栋撇嘴道:“人家为了你放弃学业,为了你大老远的跑来当护士,而你却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啊?” “让她忘了我,就是最大的人情。”夏侯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的是去陆军重新当兵了,说难听的就是被发配了,而且我们几个混了两年多,连个班长都没捞到,养活自己都难,此时谈女朋友,不是害了人家吗?” 夏侯说得也有道理,郝栋董酌两人不再多言,跟着他上了车。 这一切刘军长看在眼里直摇头,对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李莉说道:“小姑娘啊,你这段爱情,可能要坎坎坷坷喽!” 刘队长拉夏侯三人回到了陆航团,让他们收拾一下东西,完毕后就重新上车。 当汽车驶出陆航团的大门,夏侯不胜唏嘘,道:“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待了一年,现在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大哥,别伤感了。”郝栋道:“不就是被赶出了空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空军不要咱们了,不是还有陆军吗?就算连陆军也不要我们了,咱们就去当海军!” “如果海军也不要咱们,我们就去当武警,武警也不要的话,我们就去当消防兵。”董酌插话道:“老天饿不死瞎家雀的!” “卧槽!能不能说点好的啊?好像我们要玩遍陆海空一样。”夏侯笑骂道:“到哪里,都被哪里给踢出来一样?” “就算真是要玩遍陆海空,也要你到哪,我们跟着到哪?” “两个傻子!哈哈哈……”夏侯大笑:“兄弟们,兰州的走起!上路了!” “我去!别老是整这么一句台词好不好?搞得要枪毙一样?”郝栋董酌同时笑骂到。 ------------ 边关晓月 ------------ 029 这就是军人 夏侯他们三人还没走出西藏,关于他们的文件和两封信却早已飞到,兰州某军区司令员赵芳的案头。 其中一封信正是某某军的军长刘钧写的,上面大意写着:老排长,我给您送来三个人,三个肯定能打仗的好兵,同样也是三个能惹事的刺头兵,其中就有老夏的儿子夏侯,这个小子您可要看住了,他是能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 另一封信是夏侯的爸爸夏渊写的,上面大意是这样的:老排长,我儿子在某某军惹事了,听说即将转到您哪里,希望您好好看住他们,好好教育他们,狠狠的历练他们,尽量往艰苦的地方派,不要看在咱们老战友的面子上,就对他们几个臭小子网开一面,特殊对待…… 看着这两封内容大同小异的信件,赵芳笑了,抓去电话立马吩咐下去,要好好照顾照顾夏侯他们几个。 赵芳在打电话的时候,夏侯等人正乘坐的班车行驶在川藏公路上。ps:2002年的时候,西藏还没通铁路。 这条公路川藏公路,可是用鲜血与牺牲堆积起来的生命线。 最大的牺牲是在一九五零年,十八路军进藏时为了修建川藏公路而付出的巨大代价。 全程两千余公里的公路,就有三千多名军人倒在了他们的战场上,换句话来说,平均每一公里的路基下,就安葬着一点五个十八路军的烈士。 正是由于他们的牺牲,才使得不通公路的西藏成为历史,也才使得平时只能徒步翻越大山,最少需要数个月才能走出去的西藏人民,有了这条坦途。 远处的雪上,近处的草地和牛羊,还有头顶上的白云朵朵,这就是西藏,离天最近的地方。 随夏侯他们一起启程的还有一位姓张的连长,他负责把三个刺头兵送到,川藏公路的起始点成都,到了哪里会有兰州方面的人来对接,把夏侯三人交到那人的手里。 此时张连长随着摇摇晃晃的班车昏昏欲睡,只有夏侯三人却是瞪大着眼睛,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路景。这一次离开西藏,就很难再有机会回来了,所以他们都不想错过,尽量把西藏的记忆留住。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西藏,宁静的夜晚翘首相望,两亲共思念。人家的丈夫总是在身边,而我一去就是几个三百六十五天,人家老小总是团圆,可是我和孩子还没见面,啊~~ 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可是孩子老人全都留给你照看。 十五的月亮,照在西藏,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明天我就要驻守在边关,面对着印/度阿三的挑战,你千万不要为我把心担,万一咱俩见不到面,你要至死充满乐观。 啊~~保卫祖国的安宁,维护民族的尊严,至死我也不遗憾,希望你改嫁幸福生活美满,也是我的心愿……” 车厢里有人突然哼起《十五的月亮》改编的歌曲,歌声的那么的忧伤和激荡,夏侯不由寻声望去。 那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上尉,可面容却是枯槁的,犹如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唯一能看出他真实年纪的证据就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同时他身上的崭新军装,像是套在一个稻草人身上似的,整个人显得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大哥,您这是要去哪啊?”夏侯问道。 前排的上尉回头,冲夏侯露出憨厚的微笑,可脸颊上却是两道泪水直下,他不好意思的抹抹泪水,看到夏侯他们肩膀上的肩章道:“回家,回成都,你们也是当兵的?” “是啊。”夏侯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几个现在被空军赶出来了,勉强还算个军人,“大哥,您这是复员回家?还是……” “我回家探亲,团长给我一个月的假期。”上尉说:“我已经有五年没回一次家了。” “啊?”夏侯感慨道:“那您一定很想家吧?刚才我看到您唱得那么深情。” “想家,做梦都想家,我儿子都快五岁了,我都还没见他一面呢?” “啊?”夏侯再次感慨道:“这回有一个月的假期了,可以好好地亲亲儿子,疼疼老婆了。” “亲亲儿子是肯定的,疼疼老婆就免了。” “为什么啊?”郝栋插话道:“你不想她吗?” “想!天天想。”上尉说着苦涩一笑,道:“可是我却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七年了把家里的老小都交给她一个人,而我没尽到一丝做丈夫做父亲和儿子的责任。” “谁叫我们是军人呢?自古忠孝难两全,只有冷落家人了。”夏侯道。 “你们也是军人当然能理解,但我老婆不想再理解我了。”上尉道:“她嫁给我七年,而我只回家三次,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两个月的。” “哦?” “换了谁遇到这样的丈夫都是受罪,所以我老婆理解了我七年,现在再也不想继续理解我了。”说到这上尉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苦涩,两道泪水再次滑落,“这次回家,就是跟她离婚,让她走,找寻自己的幸福去,不要再跟我这个准备一辈子贡献给边关的男人。” “这……”夏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抱歉,让几位小哥见笑了。”上尉抹抹眼泪,可泪水依旧涌出不断。 “大哥,您就不想申请回地方吗?那样也能跟家人在一起了。”董酌道。 “我已经在西藏当兵十年了,早就把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第二故乡,让我转业回家,我办不到,我舍不得我的战友,更舍不得那些死在边境上的同志们。”上尉说着眼眶又红了,泪水滴答直下。 “大哥,您这样一心为国,嫂子就不能在理解理解您?硬要跟您离婚?她还有没有良心……”郝栋激动的说着,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夏侯一肘子打到他肚子上,把他的话打回肚子里,“大哥,您别见怪,我这个兄弟他就爱胡说八道。” “没事。”岂料上尉根本不以为意的说:“我不怪我的妻子,我不怪她,她已经做得很好了。”说着上尉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夏侯想上尉是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几个新兵蛋子看到。 班车颠簸了二十几个小时,在离开南藏陆航团的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夏侯一行人终于到了成都。 下了车后,三人齐齐排成一排,向那名上尉敬礼。 “敬礼!送老兵大哥!” 上尉没有说话,回了一礼,然后淡淡的笑着消失在了人群中,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似的。 “相比这位大哥,我们算什么?”夏侯问道。 “我们算刺头兵!”郝栋回道。 “现在知道什么是军人了吧?”陪同一道来的张连长说道:“相比他,你们什么都算不上。” 夏侯三人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 “能舍小家为大家,这才是军人!”张连长见他们不说话,继续道:“而你们呢?” “我们也不懒啊,最起码面对敌人没怕过。”夏侯道。 “也就是这点还像个军人了。” “张连长你说,如果我们军人人人都像刚才那位大哥一样,卫国了,可家却没了,真的好吗?真的值得吗?” “没有好不好的说,也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我只能说那就是我们军人的职责。”见夏侯好像还不懂,张连长反问道:“我问你,那些为了新中国成立而牺牲,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的先辈们,他们值不值得?” 夏侯沉默了。 “为了大家,舍弃小家和自己的幸福,而这就是军人!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一说。” “明白了!”见他有在说教,夏侯懒得听。 “希望你,不,你们几个都能明白。”张连长道:“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了,武装部就在前面,自己去找吧!” ps:本章献给所有不离不弃的军嫂!你们是最可爱的人,是你们用青春和汗水,支持着军人,支持着我们国家,人民的幸福,国家的繁荣与稳定有你们的功劳! 你们辛苦了!!! 嫂子们辛苦了! 敬礼!!! ------------ 030 兵痞1 夏侯三人找到武装部,交了文件证明之后,天早已麻麻黑。 肚子饿了,三人出了门准备到街上下馆子。 原因武装部不管饭,现在新兵工作还没有开始,武装部不可能为了他们三人,特意把食堂的师傅叫来伺候他们,所以每人给几十块钱,到街上吃饭去。 给的钱不多,连同三人身上本来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千的,去什么大酒店吃饭,就免了,除非想吃霸王餐。 为此只好寻摸一家门面装修不咋地的川菜馆,谁知一进去才知道,这家川菜馆属乌龟的,壳在外肉在内。 里面的装饰虽比不上大酒店之类的地方,但也算是很不错。 大厅里吊着数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水晶灯,灯的下面排着五十几张桌子,此时食客们把偌大的餐厅挤个满满当当。 夏侯暗暗掂量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钞票,有些头皮发麻,但输阵不输人一向是他的风格,也是三剑客的风格。 既来之则安之,三个穿着军装的家伙在食客们异样的目光中,开始寻找座位,最后他们做到两个警察的旁边。 这两位警官,估计正下班,来这里叙一叙,两人只要了一瓶廉价的白酒和几样小菜。 他们见到穿着士兵军服的夏侯三人做到旁边的位置上,不由冲他们点点头,而夏侯也报以微笑,因为大家同属同志,所以倍感亲切。 夏侯三人刚刚坐定,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就走过来,用甜到有些发腻的声音,把菜单递到夏侯手里。 夏侯一看冷汗直冒外加腿肚子直转筋,这里的菜品可谓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 “给我们上跟那桌警官一样的就行。”夏侯指着那两位警官说到。 漂亮的服务员一听,刚才脸上的微笑顷刻间就变成敷衍和鄙视,撇着嘴连一句您稍等都没说就走了。 “好!哈哈哈……” 离夏侯他们一桌之隔的另一个桌子上,一个头顶上没有几根毛却梳理得油光蹭亮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他那一桌,一共连他一块一共三个男人,六个女人。 男的西装革履皮鞋蹭亮,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够得上工薪阶层一年半载收人才卖得起的,而那六个女的,个个打扮得妖娆近乎妖治,两两做在男人身边,使劲的往他们怀里钻,时不时的喧笑着与男人调戏中推杯换盏。 同时在他们的桌子上,各种菜品层层叠叠堆积如山,各种名酒更是排成一排,这样的摆设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是显摆。 当然这样喜欢显摆的客人,饭店是喜欢的,而像夏侯与警官那样的穷酸却是打心里讨厌的,因此这家川菜馆,特意派出了两位漂亮的服务员,她们一个专职负责酌酒,一个负责把这些顾客仅吃一两口,经过厨师精心调制,已经可以称之为一种艺术品的菜肴撤掉,或者替这几位主顾,把大盘里的菜品,夹到他们面前的小盘子里。 咣当! 一个盘子被一个男人不小心碰落,掉到地上摔成数瓣。 一个服务员赶紧蹲下去收拾,另一个服务员则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小心的对这群顾客中看起来最有身份,正忙着左拥右抱的那个秃顶男人道:“先生,您看餐桌都被摆满了,是不是能让我们撤掉一部分您们已经不再吃的菜?这样您也能方便一些,好不好?” “撤吧,撤吧。”那个秃顶的男人明显喝多了,边打着酒嗝边瞪着那双绿豆眼,挥挥手道:“你们撤吧,过会小费大大的有,哈哈哈……” “那真是谢谢王老板了。”那个服务员更是殷勤的笑着,开始麻利的收拾起来,把几样动过一半或者仅仅夺过一两筷子的菜肴准备撤下去。 “不要客气嘛,小姑娘。哈哈……”王老板笑着,这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看着一旁那两位警官的餐桌上和他们相比显得太过稀少,同时价格更是全桌加起来还不如他们一道菜的价格多,顿时问服务员道:“小姑娘,这些撤掉的菜,是不是都给扔了?” “是的。”服务员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其实那些只动过一点点儿的菜,才不会被扔掉,而是放到后厨加加工后,重新端上餐桌再卖出,至于那些不能加工的,则留给她们这些外出打工的服务员吃了,这一切都源于餐馆的老板会精打细算。 “哎呀,倒掉太可惜了。”那个秃顶男人说:“我看这样吧,把这些撤下去的菜,送给那两位警官和那三位兵哥吧。” “这个……”服务员有些迟疑。 “什么这个那个的?”秃顶男人说:“送过去吧,我看着警官和兵哥们你们辛苦,却只吃着可怜巴巴的饭菜,这怎么行!送去!” “就是啊?”同他一桌的另一个平头男人道:“以警察和当兵的那点儿薪水,恐怕一个月也吃不起这一道菜,所以送过去吧,让他们也开开荤。” “这个……好吧!”服务员无奈,她不敢得罪这几位大款,因为得罪他们等于得罪餐馆的老板,得罪老板等于跟自己每个月的那点薪水过不去。 啪! 夏侯一听这样的话,怒了!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一旁的董酌赶紧拉住他,说道:“大哥,我们都还没吃饭呢?能不能等吃饱了再说。” “吃饱了有力气打架。”郝栋也道。 “哼哼,”夏侯冷笑,气呼呼的坐下,然后狠瞪着把剩菜给端过来的那个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顿时有些害怕,不敢过来转而把那些剩菜端到那两位警官的桌子上。 那位警官正把谈正欢,突的看见几道价格顶得上他们一两个月薪水的菜从天而降,不由惊问道:“我们没点啊?怎么?” “这个……”服务员目光转向旁边的桌子。 “我们送的。”秃顶男人大声说道:“反正扔也是扔了喂狗,还不如给两位警官尝尝鲜。”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怕餐厅里的其他人听不见似的,同时那句喂狗更是故意加重了语气。 “什么?”那两位警察一看桌上刚才端来的菜肴,真的是动过的,顿时怒了,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点儿的,更是拍案而起,“妈的!把我们当狗了?” 啪! 夏侯早就怒了,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单手一板断为两截。 ------------ 031 兵痞2 知道自己的大哥要发作了,董酌赶紧摁住他,而对面桌子上的郝栋把新的筷子递到夏侯手里,低声说道:“大哥,先别浪费力气,我们吃完饭再说。” “好!”夏侯咬着牙暂时忍住了怒火。 这时那一桌子上的平头男又说话了,他对着秃顶男人说道:“你看到了吧?王老板。现在的人啊?真TM的犯贱,你想对他好一点吧,他还跟你来气?什么人啊?” “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好心好意送给人家吃喝,到头来还落个不是,冲我们吹胡子瞪眼的,都什么素质啊?”与他同一桌的另一个头发剃成豆腐块的男人跟他一唱一和起来。 “有你们这样的好心?”年轻的警察怒了,就想冲过去。夏侯三人心里直叫好,打吧!如果打不过我们兄弟三人一块儿帮你。 可惜事情的发展不如他们所愿,另一个较为年长的警察一把来住同事,道:“小刘,算了,不要跟他们计较,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同事,咬咬牙。 他清楚对面桌子上的那几个人,身家估计没有过亿也有千万的,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人虽不敢说手眼通天,但绝对比自己这个小警察混得开。说不定自己局里面甚至上面的那些领导们,背后都跟他们几个人在私下里做着见不得光的官商勾结。 一旦自己打人,无论对方来明的还是玩阴的,都能让自己这个小片警吃不了兜着走。毕竟现在的这个社会,向前看的人越来越少了,比大熊猫都还少了,而向钱看的人却多如牛毛。 没权没势的自己,到时候先不说工作能不能保得住,恐怕就连在这个城市混下去都不行了。 想到这年轻的警察,狠狠地把那口气咽下,哪怕肚子都快憋爆了。 “结账,我们走。”年轻的警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一模口袋,顿时惊了,“呦,老张啊,我的钱包估计忘在办公室里了。” “呦,你们瞧那个穷酸样,没钱就没钱吧?还找什么借口,说钱包落到别处了?我去!”另一桌子上的平头男顿时打击到。 年轻警察心里那一团火又涌上来。 “没事,我来开。”年长的警察一把拉住他问服务员道:“多少,姑娘。” “刚刚好是三百。”服务员查查一下账单说道。 “好。”年长的警察打开皮夹,可里面的钞票实在太少,最后连硬币都掏出来,只得两百六十多块,“这个,能不能先欠着,我们这就去拿来?” “这个……得跟我们老板说。”服务员为难道。 “不用了,不就是三百块吗?”这时那一桌子上的秃顶男人又说道:“我替他们开了!” “不用!”年轻警察重重的回绝到,他清楚那个人只不过想羞辱他而已。 “呦呦……你看看王老板,没钱还那么大声,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平头男大笑道:“三百块钱两个人都拿不出,真可伶啊,我家的京巴一天的狗粮比他们还多呢?” 啪! 夏侯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又断了,他掏出身上的三百块钱扔到服务员的手里,大声说道:“我们开了,还有!我们的饭菜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没到来?” “谢了,我会还给你的兄弟。”年轻的警察感激的说道,整了整自己的警帽,出去了。 “对不起,可能是后厨太忙了吧。”服务员解释到,不过她这个解释近乎敷衍,因为有些后来的食客,反倒比夏侯他们上菜还快,早就已经开吃了,原因嘛,很简单。 夏侯他们点的菜价钱低,没什么油水可捞,所以后厨势必要先照顾有钱的主顾,至于没钱的,先等等吧您耶! “你们的工作效率也太慢了。”这时平头男又说道:“怎么可以让几个兵哥给饿着呢?去,把菜送过去!他们还要去保家卫国呢。” 啪!!! 夏侯,郝栋,董酌三人,三只手一起拍到桌子上,狠瞪了过去。 那个平头男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变成了小绵羊,而对面有三条狼盯着自己的感觉,他心里犯怵,但为了面子嘴上却说:“我好心好意的,到头来还落个不是?真是的。” “算了,算了,别理他们,我们吃我们的。”秃顶男人玩味的说道:“他们啊,吃惯了窝头咸菜,如果吃我们的东西,搞不好啊还要拉肚子呢?” “就是就是。”平头男赶紧附和着,对着服务员道:“去,把撤下去的那些菜,倒了喂狗。”说完还向夏侯他们撇了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们连狗都不如。 夏侯怒火上涌,但这回却忍着。 饭菜上来了,三人开始低头猛吃起来,噗嗤噗嗤的作响,因为三人都在生气,吃得穷凶极恶。 “瞧瞧他们的那个吃相,明明饿坏了,还装什么清高?”平头男又加了一句,他刚才被夏侯他们狠瞪不由发杵,觉得自己掉面子了,所以现在想依靠打击奚落找回来。 “过会削死你们!”夏侯猛塞着食物吐出一句。 不多时一桌子的饭菜在三人的猛吃下,很快一扫而空。 夏侯抹抹嘴,道:“兄弟们办事了。” 他走了过去,郝栋董酌两人紧跟其后。 夏侯走到那秃顶身边,也不顾什么惊世骇俗,一把拉起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自己坐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懂不懂什么叫做礼貌?”秃顶男人不傻,见夏侯面色不善的坐下,心里发杵,但为了面子嘴上故意这样嚷嚷到。 “礼貌?你还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夏侯反问道:“把本来应该倒掉喂猪喂狗的饭菜送给别人,你这个叫做有礼貌?” “你什么意思?”对面桌子上的平头男怒喝呵着站起来,指着夏侯的鼻子叫道:“你什么东西?敢跟王老板这么说话?你知道他是谁吗?” 被人指着鼻子骂,夏侯反而笑了,不紧不慢的道:“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他的妈妈,或许他妈妈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句话惹得王老板脸色涨红,餐厅里的其他食客也是发出一阵,压制的低笑声 “你……”平头男一愣,立马回过神来,夏侯的话是笑里藏刀。 “如果连他妈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夏侯又加了把火,这句话惹得其他食客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一旁的董酌,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道:“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不是野种吗?” “就是杂种!”郝栋也不甘落后,加了一句,“他老妈在外面乱来生的杂种!” “你……你们,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分分钟灭了你们!”平头男怒吼道。 “我先灭了你!”夏侯呼的站起来,冲着两位兄弟道:“你们还等什么?干啊!” “草你丫的!敢跟我们大哥这么说话!”站在平头男身边的郝栋早就等不及了,一巴掌拍翻他,上去就照脸上一脚,觉得还不解气,又端起餐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至少还有八/九十度的汤,往那人脸上倒去! 平头男嗷嗷直叫,疼得满地打滚。 于郝栋动手的同时,董酌也不含糊,把另一个头发剃成豆腐块的男人拍翻,乱拳狂殴起来,而且董酌这家伙下手很黑,三两拳就把人打昏了,最后笑嘻嘻的说,“这家伙真是白长这么大个了,自己还没用什么劲呢?就昏了?” 秃顶的王老板吓坏了,哪里见过这么野的兵,掏出电话拨打了110,准备报警! ------------ 032 兵痞3 “你还有脸报警?” 夏侯大怒一掌打飞秃顶王老板手里的手机,然后一脚把价值可能顶的上他数年军贴的手机踩个稀巴烂。 然后抓起他王老板的衣领怒吼道:“你不是最看不起警察吗?在你的眼里警察和当兵的只配吃你的剩菜剩饭跟狗一样吗?那现在怎么还有脸叫警察来帮你?” 夏侯又骂道:“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觉得高人一等,看不起警察和当兵的!没有当兵的保家卫国,外国人早TM的打进来了!没有警察夜以继日的维护治安,社会早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你老婆被人日了!女儿被人上了!有种别报警!别找警察!你在路上车子抛锚了,被人抢/劫了!有本事别找当兵的给你出头!因为你TM的不是看不起当兵的吗?看不起警察吗?” 夏侯边骂着边想起班车上那位回家跟妻子离婚的上尉,顿时更气了,甩出一巴掌打到王老板那肥胖的脸上,骂道:“没有当兵的无私奉献,没有警察的维护治安,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能安安心心的赚那么多钱,最后还让你心安理得的玩着女人喝着这些高级的洋酒!最后到头来凭什么警察和当兵的还要被你这样的人看不起!凭什么?啊!回答我!” 王老板无言以对,摸着肿起的脸颊泪汪汪的,最后逼急了吐出一句:“保家卫国维护治安那不是你们当兵的和警察的责任吗?我们有事当然要叫你们了,这不对吗?” “对!”夏侯吼道:“保家卫国维护治安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当兵的责任!可你的责任呢?” 夏侯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洋酒,喝了一口然后噗的喷到王老板的胖脸上:“这就是你的责任?喝着这些名酒嘲笑着保护你的人?这就是你的责任?” 说着夏侯又拿起一盘菜,吃了一口然后吐出,“呸!什么东西!只配给狗吃的货,还是留给你吧!” 王老板连敢怒不敢言都不敢做,他吓坏了,任由夏侯把那一盘菜糊到自己的脸上。 铃铃铃…… 片区派出所值班室里的电话响了,值班员拿起话筒,正是川菜馆的老板打来的,他“尊敬可爱的”王老板被人打了,他不敢冲上去解救,只好求助警察,虽然他平时也跟王老板一样,打心底里看不起警察,认为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还要每个月上什么税收,养活警察这群“不劳而获”的主。 “好,我们马上就到。”值班员放下电话,叫道:“小张小李你们出警一下,xx川菜馆有人闹事了。” “我们去吧。”把钱包忘在警局回来拿,准备返回去还给夏侯的警察小刘一听,心里不由一动,赶紧事情揽过来说道:“老张,我们去一趟吧。” 同样在川菜馆受到羞辱的警察老张,呵呵一笑:“好,我们去看看。” 两人驾车赶到川菜馆门口,往里一看,看见正是夏侯等人打那几个羞辱过自己的家伙,小刘心里暗笑,拿出烟,抖出一根,道:“老张,抽烟!” “这个……”老张出于本职工作,负责的往里仔细一瞧,发现没有殴出人命,顿时也笑着说:“把车往后倒倒吧,被人看见,我们来了却不进去,不好。” “呵呵。”小刘一挂倒档,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过奖,过奖了!呵呵。” 等两人抽完手上的那根烟,才把警车,慢悠悠的开到川菜馆门口。 下了车走了进去,看见王老板三人躺在地上,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刘警官心里直乐,脸上却故意板起了脸,愣把打人之后也不走待在座椅上喘兮兮的夏侯三人当做空气,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没有人出声,川菜馆里的其他食客都觉得王老板三人欠揍所以不想多说,而川菜馆的老板很想出来说,但害怕夏侯三人也把自己给打了,至于跟王老板同一桌的那六个女人,早在先前就跑了,她们跟着王老板只为钱,可以跟王老板共享福才不想共患难呢,所以现在整个川菜馆鸦雀无声。 “难不成是他们自己摔倒的?”这时老张说到。 “估计还真是。”小刘赶紧顺着他的话说,他想把这个案件做成无头案,让夏侯他们脱干系。 谁知夏侯是个敢作敢为的“土匪”,大声说道:“人是我们几个打的!” 小刘警官心里一愣,走了过去:“你们胆子够大的啊?什么人都敢打?”说着低下身子,附到夏侯的耳边轻声说:“你干嘛要承认啊?” “我一直这样。” “行,我佩服你,也谢谢你!打得好。”小刘警官站了起来,大声道:“老张啊,打电话叫救护车,至于这三人,我看就不用拷了,他们根本就不想跑。” “兄弟们坐警车去。”夏侯起身笑道:“我好像从没有做过警车呢?” “我也是。”郝栋更是笑道:“有点兴奋啊,警车耶。” 小刘:你们干嘛不走? 老张:够叼。 其余的食客:佩服,像好汉!不过也像傻子!打人了也不知道跑? 上了警车,刘警官说:“现在你们想走,我都不好让你们走了,话说你们为什么不走?犯得上吗?” “没法办,我们就这个性格!”夏侯道。 “够叼,也够狂!我不敢做的事,你们却敢做,我佩服你们也谢谢你们替我出了气,不过你们就不怕背上处分吗?” “处分?我们被枪毙过都没死,怕什么?” “枪毙过都没死?”刘警官一头雾水。 “不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那是军事机密。”夏侯道。 “好吧,我不问,不过得提醒你们一下,过会做笔录了,千万别承认自己是部队里的人,知道吗?” “为什吗?”这回换夏侯一头雾水了。 “你们真想背上处分吗?真想让军人这个职业摸黑吗?”刘警官道:“所以不要承认自己是军人,只说身上的军装是假的,这样省去好多麻烦。” …… 夏侯三人被带到派出所,立马有审讯人员来询问做笔录:“你们知道错了吗?” “知道!打少了!也打轻了!” “你们后悔吗?” “后悔?后悔打少了!” 审讯人员:“……” 最后只好把三人拒不认错的三人关进了拘留室。 ------------ 033 边关 拘留室里除了夏侯三人,还有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违反治安条例却够不上犯罪的,这些人中要么是街上的混混,流/氓,小偷小摸的或者是打架斗殴进来的。 夏侯三人的到来,显得格格不入,原因就是他们都穿着军装,这让那些被警察逮住关进来的混混们,对他们几个也有偏见。 “呦呵!兵哥啊!怎么进来的?不会是当兵三年见老母猪都赛过貂蝉,所以一放出来就调戏良家妇女了吧?” “对于这种多嘴的人怎么办?”郝栋故意问道。 “看大哥的,他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董酌道。 “看我啊?那就看好了。”夏侯笑嘻嘻的突然一个转身踢,把说话那人踢飞。 顿时其余的混混一拥而上跟夏侯他们厮打起来,原因就是他们同在街上混的,彼此都算认识,所以一时间同仇敌忾了。 但夏侯三人是什么人?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主,怕你这个?所以丝毫不惧,巴不得呢。 还没有回家的小刘警察听到拘留室里传出的惨叫,连忙跑来看,见到一地直哼哼叫唤的混混,脸直抽抽,道:“你们三个真行!刚刚一来就打人了,这让我怎么办?” “不就是打几个混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夏侯不以为然。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里毕竟是警察局的拘留室啊,在这里打人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所以只好委屈你们换个地方了。” 进拘留室还没半小时,夏侯三人就被转移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监狱的前站。 都是犯事的人才进看守所的,只不过犯的事不算太大,所以还用不着蹲监狱,只是关个三五个月而已。 这里人员的成分更加复杂,什么猛人叼人都有,所以穿着军装一看就像是开着全屏嘲讽似的三人一进去,又打架了。 一场群架打完之后,夏侯三人躺在床上,让一干鼻青脸肿的手下给他们三个同样鼻青脸肿家伙松骨按摩,原因他们三人成为老大了。 吃了三天的牢饭。ps:看守所也算坐牢。 兰州终于来人了,经过一番运作他们三个被弄了出去,看着三个完全没有一丝军人摸样,完全是土匪当老大当上瘾,好像还不肯走的家伙,让前来领人的上尉哭笑不得。 “你们厉害啊!我来之前赵司令员就特意吩咐过,说要看好你们,因为你们几个小子超级能惹事,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信,怎么说也是个当兵的,能惹事到什么地步去?现在一看我信了,也服了。你们不是超级能惹事,而是超级的次方能惹事!佩服!” “过奖,过奖……” 夏侯三人嬉皮笑脸,让上尉直撇嘴,“你们真行啊,还没到军区报到,就让军区替你们擦屁股赔人钱知道吗?你们打人这些烂事,让军区配人多少医药费?” “多少啊?” “数万!”上尉道:“你们几个臭小子,一到兰州就等着挨处分吧! “卧槽,早知道有军区出钱,我们就应该打重一点,妈的!太亏了!”夏侯道。 “就是,反正有人出钱,早知道应该下死手。”郝栋道。 “亏死了,早知道反正要挨处分,当时我为什么不拿酒瓶子砸人脑袋上?”董酌道。 三人一唱一和的说,上尉僵化,最后道:“我怕你们了!” 夏侯他们还没到达兰州,一通电话就达到军区司令员赵芳的办公室里,正是夏侯的老爸夏渊打来的。 “老夏,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好着呢,您呢?排长!” “我很好。”赵芳问道:“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为了你的儿子夏侯?” “正是那个浑小子。”夏渊道:“我想让您啊,把他安排到新疆去。” “呦?那可是另一个军区了。”赵芳道:“怎么?不想你的儿子在我的军区,怕他受苦?还是怕我太过严厉,教训坏你儿子?” “您这是哪里话啊?我是怕那浑小子少受苦。”夏渊说:“所以才请您把他安排到新疆去,哪里的司令员赵凯是您的老同学吧。” “没错,是这样。我和他是多年的同窗,关系很不错。”赵芳道:“不过老夏啊,你怎么想着让儿子跑到新疆去,难不成是想让他去守边防?” “正是这样的。那小子欠历练啊,您恐怕也知道了,他在南藏某某军干的好事了吧?” “都传遍了,你的儿子真行啊,劫机飞行,玩撞击!” “所以啊,夏侯那小子欠历练啊,他本质上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可还没有军人基本的觉悟,那就是服从和奉献!” “我明白了。”赵芳说:“不过老夏啊,你真的考虑好了,让自己的儿子去守边关吗?那可是很艰苦和危险的,我听说最近边境也很不太平啊。” “艰苦的环境能历练人,麻烦您去给新疆的赵凯司令员说说吧。” “好吧,我去安排。”赵芳知道自己这位老战友老部下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一向说一不二,所以赵芳也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安排去了。 正因为夏侯的爸爸夏渊这一通电话,导致夏侯三人到达兰州后,也不做停留,直接被送上前往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市的火车。 经过一天的火车,夏侯他们到达了乌鲁木齐市,一路陪同他们来的那个上尉,把人交给前来对接的人后,就走了。 至于夏侯他们则也不做停留,又被送上了汽车,一路南下经过和田,最后到达边境城市喀什。 这里边境已经很近了,但夏侯他们并不做什么停留,又被送上一辆运输补给的卡车,一直沿着什库尔干河逆流而上,经过明钢盖大阪前往一处叫瓦茨的兵站。ps:军事文有不少限制,不能出现具体部队番号或者真实地名等等,所以很多地名只好随机杜撰。 这个兵站也是兵营,孤零零的建在一片干涸的河滩上,方圆上百公里,除了这个兵站,就再也没有了人烟。 整个兵站驻守着一个边防连一百多号人,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守边关,守住瓦罕走廊,防止有人私自越境进入我国。 瓦罕走廊是阿富汗的一个突出部,它夹在巴基斯坦与塔吉克斯坦之间的一条狭长地段,整条瓦罕走廊东西长三百余公里,南北最宽处不到一百公里,最窄处仅仅有十几公里,所以称为走廊很是形象。 这条瓦罕走廊是阿富汗唯一跟我国接壤的地方,两国的边境线仅仅不到一百公里,其中只有两个山口,澜沧和宁远山口。ps:地名纯属杜撰,无须纠结。 而夏侯所在的兵站负责的就是澜沧哨卡,一个鸟不拉死屎的地方。 可正是这个近乎了无人烟的地方,并不太平,原因是米国在阿富汗做所谓的反恐,所以时不时有些不安分的家伙想进入我国搞破坏。 ps:本章ps有些过多了,但没办法要做铺垫啊,同时最近的几章稍显平淡,但放心后面的剧情会渐渐精彩起来的,因为我们的主角,可是能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啊。 ------------ 034 边关军人 “前不见半个鬼影,后不见丝毫人烟,望天地一片苍茫,不由叹呼。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半只大肥羊……” “好了,好了,你贫不贫啊?”随同一块来的上尉打断了夏侯那不伦不类的歪诗,叫他们下车。 一路上上尉算是领教了夏侯三人的贫嘴,遇到山就问此山何名,看到桥就说此桥姓甚,不得已上尉也变成了话唠。 而这一切都源于夏侯他们心里不舒坦,谁叫哥几个像没人要的小媳妇一般,先是到兰州后到乌鲁木齐,再到这尿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心里不舒坦的夏侯三人,这一路上就把上尉拿来解闷,当做出气筒了。 “这个就是兵站?也太寒酸了吧?”夏侯下了车,看着一排可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建设起来的砖石结构平房,捂着头问道。 这一路上,随着海拔的升高,夏侯他也不由患上了高原病症,只不过比较轻微而已。 “别看这些不起眼的房子寒酸,当年的建设者为了建设它们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上尉指着那一排,墙面斑斑驳驳坑坑洼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垃圾站似的房子,道:“所有的沙石水泥,当年都是靠人背马驼运来的,为了这些房子,活生生累死过三名战士啊。” “那是肯定的,现在做车从喀什到这里都要一天,更别提当年还不通公路的时候了。”夏侯道:“对了,连长。我有点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守在这个兵站?” “就是啊。”郝栋道:“真打起仗来,就凭这一百多号人,能起多大的作用?我看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一块在这里苦哈哈的坚守吧。” “知道蚂蚁吗?” “蚂蚁?”夏侯三人不明白上尉为什么突然提到蚂蚁,“这跟蚂蚁有关系吗?” “有啊。有科学家做过实验,一窝蚂蚁的个体只要少于二十五只,那么那些蚂蚁就会觉得很寂寞,然后死掉。我们人也一样,是群居动物,如果人太少的话,很是寂寞的。”上尉道:“这里可是无人区啊,除了这个兵站,方圆一百公里之内了无人烟,而且这里一到冬季就大雪封山,长达数个月不能与外界通讯,所以人少的话岂不闷坏了?” 四人进入兵站,夏侯很快被两个兵的举动吸引住了。 其中一个坐下平房前的操场边上,仰着头看着天空,还时不时的笑笑,像是个神经病人。 如果这一个兵只是像神经病人,那么另一个兵,夏侯则认为他已经神经了。 因为那个兵居然把一个铁桶放到自己跟前,用一根小木棍敲着,并且神经质般的数着数:“一千一百零六,一千一百零七,一千一百零八……” “他们这是?” “一个在看云,另一个则是在数数,想让自己重新学会说话。”上尉道。 “啊?”夏侯三人不解,抬起头也看看天空上飘过的云朵,心想云朵有什么好看的?至于靠敲打东西数数,让自己学会重新说话,夏侯他们就更是不解了。 “这里荒无人烟,除了身边的战友,连母猪都没有一个,至于娱乐什么的,几乎没有,所以那些去哨卡执勤一两个月下来的兵,几乎都患上的抑郁症。”上尉说:“每年一到大雪封山,这里就会与外界彻底隔绝三四个月以上,就算是在可以开山通行的夏季,也经常不见半个人来,所以在这种寂寞地环境中,有些驻守的战士得了自闭症。怎么开导也不说话,久而久之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说话。” “啊?”夏侯三人被震撼到了。 “怎么害怕了?” “没有。”夏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是犯怵,害怕自己以后忍受不了孤独寂寞,也变成那望云的战士。 上尉领着三人进入连指挥部,见到了连长。 那是个干瘦黝黑的汉子,由于长期深处这高原地区,他的嘴唇是青紫的,指甲也是凹陷的,那是长期缺氧造成的。 一一介绍后,兵站的张连长看着夏侯三人,笑道:“三个小伙子挺精神的,你们有没有女朋友啊?” 夏侯三人齐齐摇头。 “不会吧,三个人都没有女朋友?”张连长又问道。 “真没有。”夏侯摇头道,郝栋却说:“我大哥有女朋友。” “没有。”夏侯道:“我们分手了。” “别这样啊大哥。”董酌半埋怨半玩笑道:“李莉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样,如果你不愿意跟她处对象,可以让给我们两个嘛?我们都还光棍呢?” “我去你M的!”夏侯踢了他一脚,指挥部里顿时传出一阵笑声。 “这么说夏侯你就是有女朋友了?”张连长道。 “算是吧。”夏侯问道:“连长,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问我们有没有女朋友呢?” “有女朋友的话,我可以去申请调动,让你们早点离开这里。”张连长说:“如果没有对象,不出意外,你们可是要在这里待个两年的。” “报告!连长。”夏侯道:“我们不搞特殊化,别的战士都能在这里两年,我们也能。” “别这样。”张连长道:“我们军人除了卫国,也要有家,连队不能耽误你们。” “军人就是奉献,我们愿意扎根在这里!” “我说了不能耽误你们。不能耽误你们谈恋爱,记住好好对待爱着你的人,不要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张连长笑笑,笑得有些苦涩,然后借口有事出去了。 “报告,指导员。我能问一下,这是连队的规定还是对我们几个特殊照顾?”自己的老爸可是少将,而且认识很多人,所以夏侯不由这么一问,是不是老爸暗中在关照自己的缘故。 “是连队的规定,同时也是连长不想你们重蹈他覆辙。”平时难见到人,如今来了三个新兵,指导员也不由打开话匣子,道:“我们的张连长就是因为长期的戍边,而失去了一位挚爱啊。” “他有一个女朋友,已经认识整整九年了,那是个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据说还是某企业的高管。本来她可以找更好的对象,可是就爱着我们的张连长,但张连长是军人,还是戍边的军人,所以两人的爱情可谓是历尽了艰难。在我们这个边防兵站流行这么一段话,做军人难,做边防军人的妻子更难。而坐守边关军人的妻子更上难上加难!更不要说那个女孩只是连长的女朋友了。” 夏侯三人静静地听着,指导员娓娓道来:“我记得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女朋友都会跋山涉水来看望张连长,连长只会让她住在兵站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就会赶她走,每次那个姑娘都哭,可每年都来看望连长。” “为什么要赶她走?再怎么着也要让人家多待点时间吧?”夏侯道:“难不成是部队的规定,不能留宿外人?” “没错。”指导员道:“部队有部队的规定,军人的老婆是不能随便到边防军营去探营的,而我们的连长与他的女朋友没有确定合法夫妻关系,军营里更不会欢迎这样一位访客。所以连长只好赶她走。” “后来,两人做了折中的办法,他女朋友每次来只到喀什,然后送信到兵站,让连长去看她。”指导员道:“我记得,每到那个时候,连长就很高兴,乐得更个孩子似的,每次兴冲冲地跑去,跟女朋友见面,并给她洗脚。” “洗脚?” ------------ 035 活着的界碑 “很好笑吧,一个上尉连长竟然会给一个女人洗脚,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确定关系的女人洗脚。” “一点不好笑。”夏侯道:“说真的,我很钦佩连长的女朋友,为连长所做的一切,所以连长为女人洗脚没什么,换了我也会。” “是的,那么好的女孩子,谁都会。”指导员说着有些黯然道:“可是到了去年,那个女孩再也不来了,听连长说她们分手了。” “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啊?他们交往了九年,而我们的连长在兵站驻守七年,那个姑娘也来了六次,到第七次的时候就不来了。谁能忍受得了,牛郎织女似的一年一次会面啊。” “连长为什么不申请调动?离开这里?”夏侯问道。 “难啊。”指导员道:“我们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有谁愿意来到这种地方?没有接替我们工作,连长的申请根本不可能得到通过,除非是他脱下这身军装,从此离开部队,不然连长还得继续呆在这里。” “怎么你们不能理解吗?”顿了顿指导员问道。 “不能。”夏侯由衷的说,换了他,要自己放弃心爱的人,办不到,哪怕脱了军装也在所不惜,更别说当兵并不是夏侯他的初衷,之所以当兵完全是为了老爸夏渊对自己的看法。 “这虽然条件艰苦,但怎么说也是我国的国土,需要有人看着守着。别看现在边境上平静,那是因为有我们这二连守着,如果没有,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早就进来搞破坏了。” “谁?阿/富汗那边吗?” “嗯,东/突分子。”指导员道:“这些家伙都是危险分子,所以我们必须守着这里,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中国自己的地方,只要有我们军人的存在,就标志着这片土地是我们的,不经过我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踏入我国半步。既然我们穿上了这身军装,就要对国家负责,对自己负责,对得起我们身上穿着的军装。” “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写在墙上的那些标语。其中有一句,是这么说的,活着的界碑!”指导员重重地道:“当初我刚刚到这个兵站的时候,由于地理上的与世隔绝和让人难以忍受的心灵上的孤寂。我也患上了“自闭症”。无论别人如何开导,几天都不想说一句话,也像操场上的那个战士一样,每天看着云,一看就能看个数小时。在这个没有心理医生开导,也没有电视,没有杂志,更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地方,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就是指导员,后来我走出了“自闭症”。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坚守?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遭罪的,更不是让自己患上心理疾病的?” 指导员说着又顿了顿,而夏侯他们也没有说话,听他继续道:“当时的老指导员看了我半天,说了一句话,我立刻懂了,懂了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坚守,他说我们就是活着的界碑,任何人想私自进入我国,就必须先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不然休想踏入我国领土一步。” 指导员没有慷慨激昂的语气更没有说教什么,只是娓娓道来一件事,却让夏侯三人被深深的震撼住了,他们三个好像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无私的贡献,什么叫做军人的职责。 到吃饭的时间了,除了站岗的人,兵站里其余的人都挤到并不大的食堂里面。 菜不多,而且见不到一丝绿色,不是腊肉就是各种豆子。 “在我们兵站,流行一句话,穿的是花的,看着是白的,而吃的是圆的。我们的军装是迷彩,天上是白云,地上的皑皑白雪与冰霜,至于吃的是圆的,则是这个东西。”炊事班的班长笑着说道,走了过来,把几个水果罐头放到夏侯三人面前,“我们这个地方啊,太远,每月只有一趟补给车送给养来,所以蔬菜到了我们这里,也只剩下菜棒子了,菜叶什么的都早烂了。” 夏侯一看,其他的人并没有水果罐头,包括连长与指导员,他赶紧把罐头推了回去,道:“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有罐头?我们不搞特殊化的!别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吃吧,你们是新兵。”张连长道:“这几个水果罐头是我们连仅剩下的存货,虽然过期了,但吃不坏肚子,我们试吃过,放心吧。” 夏侯拿起一罐,看上面的保质期,定格在2000年某月某日,也就是说,这玩意已经过了保质期一年多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吃的是圆的啦。”夏侯罐头苦笑着指指餐桌上的那些豆子做的菜,然后把罐头打开,分给就近的几个战士。 “不不不,你们吃,你们是新兵。” “我们是同志,一块吧。”夏侯从罐头里夹起一块已经半糜烂的水果,放到嘴里,只觉得不用咬,它自己就化成了水,不过味道还算可以,就像连长说的,虽然过了保质期,但吃不坏肚子。 九月份高原的天,相比内地地区黑得也很慢,到晚上八点多才完全黑,这是因为兵站所处的位置,位于东十区的缘故,足足比北京时间慢了两个多小时。 拉过歌,报过数,大家就上床休息了。 九月份的高原夜晚,说滴水成冰还为时尚早,但被窝里冷如冰窟也不是什么夸张,尤其对于初来乍到的夏侯来说,更是觉得很冷。 感觉被子又潮又冷,盖在身上还不如直接和衣而睡。 夏侯他睡不着,再加上高原反应还没有完全适应,头依旧隐隐作痛不止,翻来覆去,含了几块用来抵御高原反应的水果糖也不见好。 最后他索性把两只手垫到自己后脑勺上,借着洒进房间的银色月光凝望着营房的屋顶,想着自己的心事。 当!当!当…… 突然屋子外面响起数声枪响,几乎在枪声响起地同时,夏侯就如弹簧一般的弹起,整个人从上铺跳到地面上,迅速翻滚到房间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一同他动作的还有自己的另两位兄弟,郝栋与董酌。 屋子外没有传来什么喧闹,也没有拉响什么警报,同他们三人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的老兵们,更是当做没听见似的,而且有人明明醒了,也不见起来,就好像刚才的枪声没有发生过一般。 夏侯三人很是不解,面面相觑。 有敌人袭击? 枪械走火? 还是某种暗号? 各种想法闪过夏侯的脑海,他不由低声问某一个老兵道:“怎么回事?” 那个老兵一翻身,不耐烦的说:“睡吧,没事的。” “有人觉得太憋屈了,所以……嗨,睡吧。没事的,以后你们就习惯了,这种事情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那么几次的。”另一个同在一屋里的老兵,把被子盖住头叹着气说道。 夏侯三人很是不解,慢慢地伸出头从窗口往外望去。 看见一个手里八一扛自动步枪的士兵,直愣愣的站在操场上,好像很累一般狠狠喘着粗气。 看着依旧还冒着丝丝硝烟的枪口,夏侯断定刚刚发出的动静正是这个士兵所为。 张连长出现了,他并没有生气,慢慢的走了过去,跟那个士兵说:“把枪里的子弹打光吧,也许好受一些。” 那个士兵果然抬起枪,对准着天空,把弹夹里的子弹打光。 张连长把打空子弹的八一扛步枪拿回来,依旧什么也不说,从口袋了拿出一个实弹夹换上,咔嚓一声把枪上了膛,又交给那名士兵,问道:“够不够,要不再打一夹子弹。” 那个士兵摇摇头,没有接过步枪,转身回了营房,轻轻地把门关上,好像刚才他什么也没有做过一样。 一支负责戍边的连队,一个军人在大晚上私自开枪,不但没有被呵骂,其领导还默许他,并且还纵容他,同时连队里的其他人也好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让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及其不解,所以他们三人走了出去,想问问为何。 “你们怎么出来了?”张连长问道。 “我们……” “好奇吗?”张连长猜他们就是好奇,因为他见多了新兵们的好奇。 “是。”夏侯道:“照在正常情况,深夜在营房中无故鸣枪的士兵,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可是刚才那位老兵,您却……” “不理解?” “是!” “他刚刚从哨卡下来没多久,憋坏了。”见夏侯三人不太理解,张连长又道:“在这里孤独和寂寞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在兵站里还好点,毕竟还有一百多号人,而在哨卡那种只有三五个人的地方,坚守一个月,寂寞对于你们没有上去过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也正是这样,您今天下午才会问我们有没有女朋友是吗?”夏侯问道。 “是的。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兵,保卫了祖国,却没有了家。”张连长说着笑了笑,可眼角却淌出一丝泪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女朋友。 张连长像是怕夏侯他们看见到他发红的眼睛似的赶紧抹去淌出的泪水,转身离开了,“去睡吧!明天我就给你们打申请,让你们早点离开这里。” ------------ 036 对得起身上的军装 眨巴眼功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时间日期跳转到了十月份,气温更低了,天空也开始飘起了雪花,这意味着长达数个月,一直要到明年开春骄阳化雪才结束的封山期到了。 在这半个月中夏侯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边防军人,什么叫做艰苦与责任。 在这个方圆百里之内了无人烟的兵站,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就像张连长所说的,孤独寂寞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在这里除了身边的战友,连母蚊子也见不到一只了,而且兵站由于地处偏远,不可能专门拉来电线,所以兵站至今也没有通电。 整个兵站只有两套发电设备,一个柴油机,但由于一旦封山,物资从后方补给困难,所以柴油机只作为应急发电设备,平时都是用一套风力发电机来发电,这里是高原最不缺的就是刺骨的寒风,但由于存储的电瓶数量有限且老化等等原因,兵站里的战士们只能每天晚上看一个多小时的电视,看完新闻联播看完天气预报和焦点访谈之后,刚刚到黄金八点档的电视剧,就没电了。 剩下的时间只能摸上床睡觉,不管你睡着睡不着,至于白天,整个兵站也显得没有多少生气,所有的人都窝在兵站里,因为外面全是戈壁荒漠连半只蚂蚁都见不到,你出去干嘛? 而身在兵站里,也是无事可做,要么下下棋,要么去看图书室里,看那些早就被翻烂了的书。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兵站不搞大强度的训练,只做一些简单的正步走之类的。 原因很简单,这里身处高原,海拔近5000米,氧气浓度只有内地平原地区的一半不到,就算不活动也相当于平原地区负重三四十公斤慢走的活动强度,所以不搞大强度的训练,那样极可能因为缺氧,出现肺水肿,会死人的。 没有训练,也不必外出,除了体能下降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寂寞。 虽然夏侯才来半个月,但也感受到了难熬的孤寂感,他也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了。 国庆刚过没多久,气温就更低了,下雪也更加频繁了,这意味着封山要开始了。 到了晚上,大家刚刚吃过晚饭,连长和指导员端着一个纸箱子进来,说是要抽签。 夏侯问身边的一个老兵,道:“抽什么签?” 老兵道:“抽谁去哨卡的签。这不是快大雪封山了吗?得派人上去,这个一去就是三四个月之久,命令谁去都是个苦差事,所以抽签最公平。” “哦?”夏侯又问道:“所以人都抽签吗?” “那倒不是,连长指导员不用,他们是领导离不开连队的,还有就是刚刚从哨卡下来的人,不用抽签。” “要几个人上去?” “三个。”老兵说:“我看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我也是当兵的啊?” “你还不知道吧?连长已经给你们几个打申请了,估计明年一开春,你们就会离开这个兵站。”老兵有些羡慕的说:“有女朋友真好啊,可以早点离开!” “这么说你也想离开?”夏侯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一直待下去的。 “谁不想离开,但都离开了,又有谁守边防呢?边境总要有人守着,这样国家才安全。”老兵说着笑了笑,“我们既然穿上的这身军装,就要对得起这身军服,是不是?” “没错,谁叫我们是军人呢!我们不扛着枪谁扛枪?”夏侯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兄弟,道:“郝栋,董酌,我们要不要玩一把?” “老大,你去哪,我们跟着去哪?”郝栋答道。 “大哥,我们听你的。” “好,反正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离不开我。”夏侯笑道:“既然连长已经打了申请,要我们走,不如在走之前守一次哨卡,也不枉我们来一次边防。” “你看着办吧,大哥”郝栋两人道。 “好。”夏侯向前迈出一步,大声道:“报告!” “有事吗?”正准备叫人开始抽签的张连长问道。 “是!我们三个想去哨卡执勤!” “不行。”张连长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 “你们要走了,我不能让你们上去。” “我们又不是马上走,让我们上去吧!也不枉我们来一次边防。” “不行!”张连长道:“我们不能让你们上去,到上面可是要四个多月的,能把人憋疯了,所以你们不能上去!” “为什么啊?”郝栋这时站出来,使用激将法道:“别人能上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连长也别要小瞧人。” “就是啊,连长。”董酌也出来,道:“大家都是人,都是边防战士,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上去,再说了我们两个又没有女朋友。” “我们知道你们三个的关系,也知道你们在某某军干的事情,你们算是生死之交,关系非常铁,夏侯去哪,你们两个铁定跟着去哪!你们两个是没有女朋友,可夏侯有。”张连长道:“我不希望他在上面守了四个月之后,再次面对自己女朋友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有女朋友又怎么了?”这是夏侯头一回承认自己有女朋友,“不能因为我有女朋友就对我进行特殊照顾,再说了,不让我们上哨卡是那门子的规定?” “这是我个人的规定!只要我当这个连的连长一天,我就这样规定!”张连长显得有些激动,同时语气也有些黯然,眼眶也开始有些湿润起来,“我不希望,自己的兵,保了国,却没了家!” “连长你这是哪里话,我还没成家呢?”夏侯狡辩道:“所以让我们上去吧!” “你不要给我颠倒主次,有女朋友,就可能有老婆,有老婆就可能成家,所以我不想耽误你们。”张连长说着指指在场的一百多号战士,“这里的人,说实在话,谁都想走,早点儿离开这里!其中包括我,我恨不得现在就走,走到大城市里面去,找一个女人,然后成家,这个事情我们做梦都想!” 张连长顿了顿道:“但我们为什么没走,因为我们是军人,国家和人民需要我们,所以我们坚守在这!” “对啊,连长,我们三人也是军人啊,所以坚守在这里也是我们的职责,守哨卡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啊!”夏侯赶紧见缝插针道。 “这……”张连长后悔自己刚才多说了话,一下子噎住了。 “连长你说得对,国家人民需要我们,所以我们才坚守在这,也正因为这样,连长您就让我们上去守哨卡吧?因为我们三个也是边防军人!守土之责,我们也有份!”董酌道。 “穿上这身军装,就要对得起这身军服!连长让我们上去吧?”郝栋也道。 “你们三个……” “呵呵。”指导员笑道:“老张啊,谁叫你言多必失了?这回怎么下台?我看啊,你还是答应他们吧,他们三人说得也对,现在也是边防军人啊!” “好吧。”张连长妥协了,道:“不过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四个月很难熬的!” “放心吧,连长,又不是去死……” “少给我说死说活的!”张连长打断夏侯的话,向他们三人敬了一礼,“我代表国家人民谢谢你们!” 夏侯三人赶紧回礼,道:“连长,您言重了!这叫我们如何当得起?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们边防军人的责任!” “不!”张连长重重地道:“你们当得起!正因为有像你们这样千千万万甘愿自己委屈,独自忍受独孤的战士,我们的边疆才会安宁,国土才会完整,人民才会幸福!” “敬礼!”指导员也站了起来敬礼,其余的战士也纷纷站起来敬礼,这让夏侯三人有些不知所措和感动不已。 后来他们才知道,每一个上哨卡守卫的战士,都会享受到所有人的敬礼,这是这个兵站第一任老连长留下来的规矩! 每一个守卫国家安全的人,都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ps:这几章有些平淡,但别急,好戏即将开始了。 ------------ 037 千里追爱 说走就走,第二天天色微亮,夏侯他们就动身了,兵站里几乎所有的人走出来欢送,这是兵站的规定也是传统,毕竟夏侯他们这一走,最少要三四个月才能再次见到了。 张连长亲自当司机,开着兵站里唯一一辆半旧的军用卡车。 叫人装上物资,如生火取暖的煤炭之后,卡车就发动,带着夏侯三人前往离兵站十五公里之外的澜沧哨卡。 卡车刚刚没走出多远,极远的天边突地出现一辆军用吉普。 它风驰电掣而来,发动机的轰鸣响到极致,一看就是司机把油门已经踩到了底。 速度快到不能再快,可副驾驶座上的女孩还是嫌慢,不住嘟嚷着,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这个女孩就是李莉,此时她头发是蓬乱的,身上的军装也是风尘仆仆的,同时她人显得比较憔悴,嘴唇因为高原缺氧和自己休息不好,也是苍白微紫的。 当初她在刘军长的车里醒来的时候,刘军长告诉她,夏侯并没有被枪毙,李莉先是喜,后又得知夏侯已经离开,前往数千公里之外的新疆喀什地区,她又是忧。 对于夏侯,李莉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为什么会为了那个至今也不承认和自己确认男女朋友关系的男人,而放弃学业一路跟随。 是当初夏侯偷看洗澡自己的原因么? 还是夏侯为了保护自己而身中三枪的原因么? 还是这个男人有什么特殊的魅力? 李莉不清楚,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夏侯,而且爱得死去活来的。 也许应了那一句老话,冥冥之中注定么? 或者是某首歌里唱的那样,喜欢你没道理? 无须理由,无须解释,也找不到原因,李莉就好像莫名其妙的的爱上了那个男人,爱上那个爱闯祸也能惹事的男孩。 所以得知夏侯的去向后,李莉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致电自己的父亲,然后使出杀手锏,一哭二闹三威胁要上吊,让爸爸帮忙调动自己。 李莉的父亲李青云,实在说服不了这个任性的女儿,最后只好娇惯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拿出自己的特权“假公济私”一回,让刘军长派车送李莉去新疆。 一路数千公里,除了吃饭上厕所,李莉一直待在车上,用了三天多时间,一路追来,到了乌鲁木齐市,得知夏侯已去了喀什,李莉又马不停蹄地追到了喀什,最后追到了这边防二连的兵站。 很快就要见到心上人了,李莉因为高原反应的头痛,瞬间好像好了一大半。 嘎吱…… 车子停到兵站门口,还没停稳,李莉就跳了下来。 立马逮住刚刚欢送夏侯他们,还没有散去的战士们,不住的问:“夏侯呢?他在哪?” 没有人回答她,大家好像傻掉了,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她,这让李莉很不自在。 这不能怪战士们没有礼貌,更不能说战士们好/色,而应该说战士们可爱。 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虽然是一句戏言,但也不是不无道理。尤其是在这种一年到头连一只母蚊子都见不到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异性,还是个极其漂亮的女孩,战士们的反应是正常的。 “就在那个车上。”同样看傻的指导员,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战士们,咳嗽几下示意大家,不要露出狼一般的眼神,有些尴尬的道。 “谢谢。”李莉道谢,就向前猛跑。 “别跑!”指导员跑上去,拉住她责怪道:“不要命了你?在高原你跑什么跑?不怕得肺水肿么?” 跑了一下得李莉果然气喘兮兮,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听话的不再跑,向远去的卡车高呼,道:“夏侯!我是李莉!给我停下!” “大哥好像是嫂子?”在卡车车厢里的郝栋说道。 “不会吧?在哪里?”夏侯有些不信的站起来回望,果真是李莉。 一时间夏侯的心中五味陈杂,有幸喜也有感动,更有一丝怜惜,一个女孩子如此无条件的爱着自己,而自己又拿什么回报呢? 当兵两年了,自己连一个班长都没混到,想到这夏侯高呼道:“回去吧!别等我!” “大哥,你不要如此绝情吧。”董酌道:“人家大老远来的,不下去见一面,说说话,太不够意思了。” “是啊,大哥,你别这样,如果你这样不理人家,就别怪做兄弟的对你有意见了。”郝栋说着冲开车的张连长喊道:“连长,停车!” 夏侯被郝栋董酌两人拉下车,李莉小跑了过去。 “上啊,大哥!”郝栋踢了一脚不动的夏侯,使得他不由踉跄一下,“如此感人的时刻,你还不扑上去来个飞禽大咬?” “大哥脸皮没想到这么薄,那做兄弟的就帮你一把。”董酌更狠,一脚踢中夏侯的屁股,把他踢向前去。 “亲一个!亲一个!”这时在兵站门口的战士们也跟着起哄。 夏侯的脸不由红了迎上去,抱住飞奔而来的李莉。 夏侯的心里有万语千言,但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最后很煞风景的说了一句。“你好李莉。” “我去!”郝栋一听骂道:“大哥,也太怂了吧!换了是我……” “换了是你怎么样?”董酌打断他笑道。 “当然那样了。”郝栋坏笑道。 “哪样啊?”董酌故作不解的坏笑。 “你懂的!” “哈哈……”董酌爆笑。 李莉扑到夏侯的怀里,心中同样有着千言万语,但也同样话到嘴边又咽下,把心里的话换做两道热泪淌下,只好随着夏侯的话,道:“我很好,你呢?” “很好。”夏侯怜惜的,伸出手想替她抹去泪水,但手伸到半空又停下,他觉得,替女孩子抹眼泪的举动有些太唐突了。 “我去。”郝栋一看又笑骂道:“万万没想到,大哥你居然如此腼腆?要不要兄弟帮帮你啊?” 夏侯转过头来,道:“信不信,我过会踢烂你的屁股!” 郝栋,董酌两人大笑。 “真是一个好女孩。”跟他们并立的张连长说着,眼眶里不由涌起泪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女友,也像李莉一样,千里迢迢的追爱,追到到这边防。 张连长甩甩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漠然转身钻进驾驶室里,他怕自己继续看下去会触景伤情。 “别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夏侯再次伸出手,但又停下,问道:“我能……” “傻子。”李莉忍不住笑了,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闭上双眸,不发一言,好像在享受一般,良久才说:“我的心思,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夏侯道:“我知道,但是你真的不值当,对我这么好。” “我不管,我就喜欢你。”李莉说完脸不由红了,把夏侯抱得也更紧了,“一天见不到你,我就难受。” “亲一个!亲一个!”这时战士们又吼道。 “瞎嚷嚷什么?”指导员故作怒色呵道:“人家要亲,自然会亲的,我们只要看着就行!” “哈哈……”战士们大笑不止。 夏侯没有顺他们的意,反而放开李莉,道:“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 “好了,别哭了,让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夏侯又说:“我要去哨卡了,你……你回去吧。” “我不!” “别说傻话,哨卡那里不是女人待的地方。你回去吧,我最多半年之后,就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我不,我在兵站等着你,一直等到你下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傻丫头,我说了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夏侯说完,对着送李莉来的那个战士说:“麻烦你送她回去。”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吗?”李莉哀怨道。 “不,我……我担心你。”夏侯说完脸色更红了。 “你关心我?” “嗯。” 李莉赶紧问道:“夏侯,那在你眼里,我是你什么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莉的脸上是发烫的,心里也是委屈的。 一个女人,一个万千瞩目,平时身边从不乏追求者的女人,此时居然追问一个男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她觉得有些委屈。 “你在我眼里就是手里的枪。”夏侯郑重的说。 “我去!这个比喻绝了!”郝栋又笑骂道。 “呃……”李莉一头黑线,不解的问道:“枪?” “对,你在我眼里就是手里的枪。”夏侯道:“军人把枪视为生命,所以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空气,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军人对爱人像爱国一样忠诚,自己的父亲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过,那个时候,李莉不理解,现在稍稍明白了。 “既然我是你手里的枪,那你可要好好的保养哦,别让我在漫长的等待中,报废了。” “放心,枪可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这是夏侯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也是一名军人的承诺。 李莉笑了,开心的笑了。 她扑入夏侯的怀里带着心中的委屈埋怨的说:“你这个坏蛋,你知不知道,你让一个女孩子首先这么追问你,我觉得很没面子。” “抱歉,我这个人嘴笨,而且从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只好让你先说出来了。”夏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 卡车载着夏侯等人远去,李莉直到再也看不见,卡车的身影才停住了挥手。 ------------ 038 老班长1 这段从兵站到澜沧哨卡并不长,仅仅十余公里的简易公路,是当年人工开凿的,路况本来就不怎么好,又经过这么多年过去,显得坑坑洼洼,把坐车的人颠簸得要死。 此时又正值大雪封山的前期,道路湿滑泥泞,很多上坡的地方,夏侯他们不得不下车,帮忙推车才上得去。 卡车摇摇晃晃如跳迪斯科似的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澜沧哨卡的山脚下,从这里可以看到澜沧哨卡那几幢不大的低矮平房和哨站的屋顶上,迎着寒风招展猎猎作响的五星红旗。 张连长把车停下,叫夏侯他们下车。 夏侯下了车,才知道张连长为什么把车停下来,因为这里有很多的烈/士墓,每个墓碑上都有一个红色的五角星。 张连长从车厢里,拿出两罐红色的油漆和两把刷子,交给夏侯三人,让他们把烈/士墓碑上的五角星在涂装一下,而他自己则点上很多的香烟,给每位烈士敬上一支。 等张连长做完后,夏侯他们也把油漆刷好了,墓碑上的红色五角星显得更加鲜艳了,好像能滴出血来。 “敬礼!”四人四只手齐飒飒的敬礼。 “虽然你们从哨卡下来以后,就要离开这里,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我请你们记住,记住这些长眠在此为国捐躯的战士。”张连长道:“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今天安宁的生活和完整的边境!” “共和国永远会记住你们!敬礼!” 看着这六十二个烈士墓,夏侯只觉得有一股气在胸中涌动。 在这个4000多米的风雪高原上,周围寸草不生,只有无尽的石砾与冰雪和那历经千万年也永恒未变的皑皑雪山。 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偏僻到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就算是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人来到这里祭拜他们。 因为这里平时少人过往,就算有人也只是他们这样的军人。 但无论哪一个军人经过这里,都会向他们躬鞠行礼,给他们墓碑上的五角星添上一抹鲜艳的红色,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敬完礼后,夏侯忍不住问道:“连长,这些烈士是因为修建这条公路牺牲的吗?” “这里一共长眠着六十二名烈士,其中三十六人是当年因为修建这条公里牺牲的。剩下的二十六名烈士则是后来跟不法越境分子战斗牺牲的,按照他们的遗愿,也都安葬在这里,永远守护着祖国的边疆。”张连长道。 “十五公里的公路,三十六人牺牲,这代价也……” “是啊,代价也太大了。”张连长道:“当年开凿这条公路的时候,条件实在太差,没有大型机械更没有什么药品,很多战士就是因为大强度的体力劳动,而出现肺水肿,却得不到有效的医治,牺牲了。” “他们都是可敬的人。”夏侯由衷的说。 “是啊,为了祖国牺牲的人可敬,还活着的人也可敬,就比如澜沧哨卡老连长,现在都一直驻守在上面,整整四年没有下来一次了。” “哦?”夏侯差异道:“可是我怎么听兵站里的老兵说,原来的连长不是退役复原回家了吗?这个老连长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会是,上上一任的连长吧?”郝栋道。 “不是。”张连长道:“驻守在这澜沧哨卡的老连长,原来是个班长,在九八年才提干成为连长的,不过他从没有承认自己是连长,也不让别人称呼他为连长。” “为什么?” “还记得九八年那场惊动全国的大洪水吗?”张连长没有回答,反问道。 “怎么会不记得呢?”董酌道:“九八年,长江全流域大暴雨,洪水暴涨,全国总动员啊。” “是啊。”郝栋也道:“那场洪水很大,就连央视里的小品都说了,九八,九八不得了,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 “洪水是被赶跑了,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很多人死了,其中就有老班长的全家。” “当得知家人全部遇难的消息后,老班长大哭了一场,所有的人都以为老班长就此垮了,但没想到第二天,老班长就收拾起背囊,来到这澜沧哨卡,一待就是四年,再也没下去过,什么人劝了也不听。”张连长叹道。 “那他是怎么当上连长的?”夏侯问道。 “是这样,上一任的连长要复原回家了,想让老班长下来带领边防连,这也是为了他好,所以团里面决定,任命老班长为连长,但他不接受任命,所以从没有承认自己是连长,一直待在上面。” “我想他的心已经死了。”夏侯道。 “不,你错了。”张连长道:“他的家是没了,但还有国。” “这……”夏侯感觉连长所说的很是牵强。 “这是老班长曾经自己说的,他说我的家是没了,但还有国,就让我一直守卫在边防哨卡一辈子吧,让我守护者身后千千万万个更多的家。” “老班长,真是可敬。” “所以,我刚才才会说,活着的人也是可敬的。”张连长道:“好了,我们上去吧。”他说着钻进了驾驶室,又伸出头来提醒道:“到了上面一切都要听老班长的,同时也不要称呼他为连长,他不会高兴的。” “明白。” 卡车继续往上,一直到低矮的平房前才停下来,至于哨卡则在更上面一下,从哪里可以俯览整个澜沧山口。 这里的海拔比兵站那里更高,已经达到了四千三百米的高度。 夏侯他们虽然来到这边防半个多月了,也不大适应,显得呼吸有些困难,不得不含一颗糖果,对抗一下高原反应。 “你们先休息,让我们搬东西就行。”原先在哨卡执勤的三个士兵,招呼夏侯他们休息,自己去搬车上的物质。 “老班长呢?”郝栋问道。 “他在上面。”张连长指着更高处的哨卡道。 “我们上去看看他吧,顺便报到一下。” 张连长领着夏侯三人上到了哨卡,终于见到在执勤的老班长。 见到那个没有了家,但还有国的男人。 他穿着士官的军服,紧握着手里的钢枪,站在哨卡里远眺着瓦罕走廊,守护着祖国的边疆。 如果不是张连长事先说过,其实老班长是一个拥有连长军衔的军人的话,夏侯一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兵。 他显得很黑也很瘦,仿佛没有哨卡庇护着他,他就有可能被瓦罕走廊上凌冽的寒风吹走一般。 “老班长,您好啊。我给您带了来三个新兵!”张连长指着夏侯三人道。 老班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侯他们三人,嘴角动了动。好像要笑,但没有表现出来。 夏侯怀疑,老班长已经不会说话了。长期近乎与世隔绝的哨卡生活,和伤心的往事,老班长可能心理孤僻,久而久之他就不会说话了。 果然好像印证夏侯的猜测一般,老班长看了看夏侯三人只好,就转过身去,继续执勤,虽然整个澜沧山口入目所见,只有皑皑的白雪和漫天的雪花,但老班长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瓦罕走廊。 夏侯他们没有说话,张连长也不没有,他走到老班长的身边,掏出一支烟给他。 但老班长好像没看见,不理张连长。 “我来执勤,你抽烟。”张连长知道他的心思,拿过老班长手里的八一式步枪。 老班长这才接过香烟,开始抽了起来。 “在哨卡,就得这样,时刻要警惕,可能出现的敌人,一刻也马虎不得。”张连长道。 “明白!”不用连长说明,通过老班长的举动,夏侯他们就明白了。 一会儿之后,老班长抽完了烟,从怀里拿出纸和笔,划拉了几个字,送到夏侯面前,上面写着:你们先下去安顿,两个小时后来接我。 “是!班长!”夏侯他们敬礼,老班长微微点头,接过张连长手里的枪继续执勤。 “老班长,他不会说话了,是吗?”从扫卡出来后,夏侯问道。 “嗯,估计不会说话了。反正我当连长这么些年,从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张连长道:“夏侯啊,你们三个要在这里执勤了,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放心吧,相比老班长守在这里四年,我们只守三四个月,算不得什么。” 原来跟老班长驻守哨卡的三个兵随着张连长下山走了,如此一来现在的澜沧哨卡连同夏侯一共才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不爱说话或者干脆直接说已经丧失语言能力的老班长,如此一来整天只有三兄弟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不无聊才是怪事。 这里的条件比起兵站更加艰苦,除了那几间不大的平房就是哨站,这两点一线,连个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就算晚上想看一会儿电视,但屋顶上的卫星天线却在瑟瑟寒风中不住的发抖,致使电视画面不住的卡,像是打了马赛克一般,看这样的电视简直是让人上火,但不看电视看什么,谁叫看电视是哨卡里唯一的娱乐了。 ------------ 039 老班长2 老班长揉搓着手里最后一点儿面团,做成最后一个饺子。 把做好的所有饺子,放进高压锅里添上水,架到火炉上。 高原就是这样,由于海拔高气压低,用普通的炊具烧水,水温永远达不到一百度,煮东西经常不熟,而用高压锅煮东西,虽然能熟,但却经常煮烂了。 老班长觉得有些可惜和不满,条件所限,不能做出一顿像样的饺子,只能做出饺子糊糊了。 这可是他们四人的年夜饭,今天是大年三十晚啊。 同时这也是自己第五次在澜沧哨卡过的年了吧?也许今后还可能会有第六次,第七次,第N次年夜饭,但对夏侯他们来说,这是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在澜沧哨卡的年夜饭了。 老班长觉得不满意,不能让几个孩子,吃上一顿像样的饺子。 我是没有了家,但还有国!就让我永远守卫在这边疆吧。 这是老班长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这些年也都是这么做的,他把自己所有的精神寄托,都放到了这边防的澜沧哨卡。 同时心里也把上来跟他一起戍边的新兵当作自己的孩子。 老班长捅了捅火炉,添上一些煤炭,趁着还没有开的时间里,出了门转身走进隔壁的宿舍,到夏侯三人的床铺上开始翻找,想找出他们藏起来的衣服。 自从自己第一次替夏侯三人洗衣服之后,夏侯他们就像在这样把衣服藏起来不让自己洗。 不过无论夏侯他们怎么藏,藏得多好也难不倒老班长。 很快老班长就在屋外找到夏侯他们藏起来的衣服,这三个家伙自以为藏的好,上面还用积雪盖住,自己就会找不到,岂不知五年的澜沧哨卡生活,自己早就把任何旮旯角都了如指掌。 拿起一个水桶,到屋外凿起半桶冰,澜沧哨卡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冰雪。 提着那半桶冰,回到屋里,老班长从火炉上的另一个锅里舀出几瓢热水,融化掉冰块,融化开始洗衣服。 水还是很冷,但老班长已经习惯,只不过手上的皴裂又可能添上那么一两道了,因为搓洗衣服的时候,老班长觉得双手隐隐作痛。 洗好的衣服,把它拧干,拿到屋外晾晒,很快就听见咯咯啦啦的声音,那是衣服上残留的水分在结冰,因为此时的气温为零下三十二度。 老班长用早已冻得僵硬的手,揉搓衣服上的冰花,因为结冰的衣物如果不赶紧除去冰霜,衣服的纤维会断裂,那样的衣服破得快。 “嘶……” 老班长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手上的皴裂由于揉搓破掉了,一下子趟出了血水,沾染到衣服上。 老班长顾不得疼,地上抓起一把积雪,用它抹除血迹。 一会儿之后,血迹除掉了,老班长满意的把半干的衣服拿回屋里,放到火炉上准备烤干。 喁喁…… 高压锅喷出蒸汽,欢快的响着,饺子熟了,不!应该是烂了。 老班长赶紧把高压锅移除火炉,往火炉里又添加上一些煤炭,使得屋子里更暖和一些,让那三个孩子能在这暖和的屋子里吃上一顿热乎的年夜饭。 老班长看看时间,天快黑了。 他向更上面的哨所走去,看见夏侯持着枪站在哨所里,他那两位兄弟这分别站在他的两旁。 从第一天开始老班长就知道,这三个人关系很铁,同时也很负责认真,是一个好军人。 他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纸和笔,划拉几个字:你们先下去吃饭,我来站岗。 “您呢,吃没吗?” 老班长写到:你们先吃。 “不,班长,大家一块中执勤就应该一起吃饭,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晚啊,我们怎么好意思吃在你前头。”夏侯对着郝栋两人道:“你们下去,把饭菜拿上来,我们就在这边防哨所里吃。” 老班长拗不过夏侯,只好作罢。 一会儿郝栋董酌两人,一人拿着高压锅和一瓶白酒,一个拿着碗筷与几个烟花上来。 兵站的张连长想得还挺周到,送来的物资中还有这几个烟花,想让他们在过年的时候,放放焰火。 菜只有已经烂成糊糊状的饺子,饭用酒代替,一瓶白酒刚刚好斟满四碗。 夏侯把枪放下,刚刚端起酒碗,老班长就拿起那支枪,开始执勤。 夏侯叹了口气,他们早就见识过老班长的认真与负责。虽然此时的瓦罕走廊只有呼啸的寒风和漫天的冰雪,但老班长还是不放下警惕。 这让夏侯三人深受鼓舞和敬佩,在老班长的身上他看到了军人应该有的忠诚于使命。 夏侯站了起来,把酒碗递到老班长的手里,然后拿过他怀里的枪,自己接着站岗。 老班长心里很高兴,这是一个好兵。 他又拿起一碗酒把它递到夏侯手里,然后示意郝栋董酌两人也端起酒碗,跟他们碰一个,心里很想说话,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大哥,你说两句吧。”郝栋道。 “好!”夏侯道:“第一口酒,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万寿无疆!” “好!”四人喝了一口。 “这第二口酒!敬我们先辈!” 四人又喝了一口酒。 “第三口酒!敬全国人民幸福安康!同时也祝愿我们大家平安幸福!” “好!干了!” 此时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北京,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远处冉冉升起的烟花,将半边的天空染得姹紫嫣红,甚是美丽。 李莉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凝望着遥远的西北方向,不由出神。 他冷吗?吃饭了没有?现在还在执勤吗? “莉莉,吃饭了。”屋里李莉的母亲招呼她吃年夜饭,但李莉置若罔闻。 “这孩子?”知女莫若母。李莉的母亲张十月岂能不知女儿的心事,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算了,别管她,我们先吃。”李莉的父亲李青云道:“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跟他爸爸急眼?” “算了,算了,你少说两句,莉莉难得回家一次。”李母张十月道。 “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你就继续娇惯着她吧,我是管不了了。”李青云温怒道。 在这个万家团圆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有很多的人却是奔波在外的,他们为了肩负的责任,舍小家为大家,依旧在工作。 他们中有维持治安的警察,消防,开火车的司机与空姐和像夏侯他们一样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而执勤的边防战士等等。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们与某些亡我国之心不死的****。 两道黑影猫着腰,迅速的从兵站不远处偷偷的越过,向澜沧哨卡发现摸去。 在一个背风处,他们两人开始刨土,高原上的冻土很是坚硬,他们刨了半个小时的土,才找到埋得并不是特别深的一条电话线,用钳子把电话线弄断后,两人又把刨出来的土回填回去,然后掏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一枚他们带来的烟花。 咻! 一枚焰火直冲云霄,然后炸开,天地为之一亮,又迅速的消失不见,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但这一闪而逝的焰火却被几个黑衣人看在眼里。 他们此时在离兵站不远的一个土山上,因为只有这里才有电话信号。 “鼹鼠得手了,他俩放信号了!”其中一人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冲身后的一人说道。 他身后那人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波飞跃数百公里,达到乌鲁木齐市。 “大哥!我们成功了。” “好,辛苦了。你们回来吧,剩下的事,我来安排。”被称为大哥的人,挂断电话,又拨打一个号码。 这回电波飞出了我国的国境,飞到阿富汗的瓦罕走廊某处。 一个把自己包裹如企鹅一般,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放下电话,挥挥手。“出发!”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十几个背挎着AK步枪的男人与十几部狗拉雪橇,立刻开拔,向澜沧哨卡而来! 此时澜沧哨卡的夏侯四人刚刚吃完年夜饭,他们把几盒烟花放到地上,依次点燃。 “过年了!老班长新年快乐!” 在夏侯郝栋董酌三人的叫唤声中,那几盒每盒二十四管的烟花,开始喷吐焰火。 砰砰砰…… 烟花依次在天际上炸开,一时间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照亮着祖国的这片边疆。 ------------ 040 老班长3 此时深夜的瓦罕走廊,晚上的气温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六度,由于太冷天上反倒不见一丝云,整个天际一片清明,星光点点,好像伸手就能摸到一般。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本来现在正值封山区,整个瓦罕走廊应该不见人踪的,但此时此刻正有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人与十几部狗拉雪橇行进在这了无人烟的冰原上。 狗拉雪橇上的东西,都是武器,其中大部分是ak步枪之外,甚至还有十几枚火箭弹。 虽然现在正值封山区,但并不是意味着绝对不能走人,因为就算世界之巅的珠穆朗玛峰也曾经有人不带氧气瓶,征服它过。 所以人只要想,并且去做,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不能走的。 当利益远远大于要付出的代价时,人往往会铤而走险。 大陆买家开出的价格实在太诱人了,只要顺利的交货完毕,得到的资金,可以让自己发动一场像样规模的圣/战。 想到这这伙人中的头头服汗心中不由热了起来,怪不得自己的哥哥让自己负责押运呢? 澜沧哨卡近了,上面的情况自己早已了解清楚,只有四个中国兵驻守着,而且此时澜沧哨卡唯一对外联络的电话线也早就被大陆那边的买家动了手脚,所以服汗丝毫不惧,大不了灭了澜沧哨卡上的那四个中国兵。 为此服汗还特意带来了一门迫击炮,他就不信那四个中国兵在这样的火力,他们这么多人的攻击之下,还有谁能够阻挡得了他们? 再往前一百米就进入了中国的国境,服汗命令队伍停下来,举起望眼镜观看三百米外。伫立在山脊上的澜沧哨卡和哨卡下方一百多米的澜沧山口,只要通过山口,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望远镜里的澜沧哨卡不见一丝动静与灯光,服汗看看手表,时针指向凌晨四点整,他暗道,中国兵现在估计睡觉了吧,能不惊动他们更好,省的节外生枝,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他不由冷笑紧紧身上用来伪装的白色披风,挥挥手让队伍前进。 来到边防五年了,距离九八年洪水中家人遇难也过去了四年,这四年来自己没离开过这澜沧哨卡一天。 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哨所生活经历,使得老班长对澜沧哨卡周边的景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早就如复印一般深深的印刻到自己的脑海里。 那二十几个人虽然个个披着白色的披风,能很好的融入白色的冰原,但他们人数太多了,而且还有十几部狗拉雪橇,实在太过醒目。 这些人一出现在边境线上,老班长就注意到了。像这种情况他在四年的经历中不是没有遇见过,某些想偷偷越境的人,也爱在边境线上徘徊,准备趁着人稍不注意悄悄的溜进来,但四年来自己和战士们没一次让他们得逞的。 不过今晚却可能是例外,那些人太多了,而且有备而来。 老班长架起了八一式步枪,把枪调到单发射击,准备那些人一旦真的进入我国领土,就开枪警告。 那些人当然会进入我国境内,他们就是为了交易而来的。 服汗他们进入了中国过境,队伍刚刚过了一半,澜沧哨卡就响起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到最前面一人的脚跟前,激起无数冰晶。 “糟糕!”服汗暗骂,他本来想悄悄的越过边境,没想过跟中国兵起什么冲突,因为他是去做“买卖”的,不是来遭惹一个大国的。 不过现在看来不想打,恐怕不能过去,想到这服汗一咬牙,招呼一名,也是他们中唯一一名狙击手,道:“给我狙死他!然后我们在中国兵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通过澜沧山口。” “是!”那名狙击手依托着狗拉雪橇为掩体,把狙击步枪驾到车上,然后打开了狙击镜,但他不大小心,开镜的那一刹那,使得白色冰原上泛起来的白光反射到狙击镜里。 这样一闪而逝的反光,很是微弱,但在老班长的眼里,却是犹如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明亮,他瞬间把枪口瞄准那里。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包括兵站的张连长和指导员他们也不知道,其实老班长在很久以前,曾经进入过神秘的凶狼部队的训练营训练过一年,但由于在某一个项目上不合格,他才没有成为一名凶狼战士,但就是仅仅一年的训练生涯,却让老班长的素质有了极大的提高。 单单就射击而言,在这边防连里,如果自己说第二,相信没有人还敢说自己第一。 “快点开枪!”服汗催促着狙击手快点开枪,可是没等那个狙击手动手,他的脑袋先被老班长开瓢了。 “TM的!给我打!”鲜血和脑/浆溅了自己一脸,服汗怒了,下令所有人开火。 一时间澜沧山口枪声大作。 “放鞭炮吗?”澜沧哨卡的宿舍里郝栋迷迷糊糊醒来问道。 “是枪声!快起来!有敌袭!”上铺的夏侯跳了下来,拉起郝栋两人,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卡! 服汗手里的AK47步枪子弹打空了,其余的人也在纷纷的换弹夹,刚才自己这二十几人,近七百发子弹打去,真正打中澜沧哨卡的没几发,大家都把AK47当做鞭炮放了。 谁叫自己这些人,对外说得好听是圣/战战士,其实不过是一群拿枪的老农民,使用锄头的本事,远远大于用枪,哪里是正规不多训练出来的士兵的对手? 这个情况从一交手时,老班长就注意到了,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低头隐蔽一下,但很快发现那些人的枪法,烂到了极点可谓是百无一中。 最后老班长他索性不躲,专心的瞄准起来,一枪一个,又打死了几个人。 “老大!他们有狙击手!”又死了一人,那个死人旁边的人,吓坏了躲在雪橇后面,向服汗报告到。 “用迫击炮!给我炸死他!” 咻! 这样的声音老班长熟悉不过,曾经在凶狼的时候,有一个训练科目就是如何躲避迫击炮的。 他听见破空而来的响声,赶紧一跃,准备跃出哨所,谁知他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原来老班长站岗已经很久了,腿脚发麻了。 轰! 澜沧哨所的顶上挨了一发迫击炮弹,震得老班长耳朵里好像钻入了一只蜜蜂,嗡嗡直叫,不过还好的是,他没有受伤。 这个哨卡虽然建设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但质量到如今还是钢钢的棒,所以挨了一发炮弹后,居然没被炸穿,只是墙体上出现了几条裂缝。 知道对方的第二发炮弹马上就来,老班长赶紧爬出哨所,就地一滚,架起步枪又是一枪打出,收割一条人命。 轰! 澜沧哨卡中了第二发炮弹,终于支撑不住,被炸穿了。 轰! 又是一发炮弹打中澜沧哨卡,并且顺着破口进入里面爆炸,能量完全在里面爆发,把小小的澜沧哨卡给炸塌了。 同时也把插在哨所上面的五星红旗给炸倒了。 老班长一跃而起,不顾如飞蝗一般射来的子弹,接住飘落下来的红旗,重新插到地上。 旗帜不只是国家民族的象征,更是尊严,作为军人不能放任着红旗倒下,那是耻辱,军人的耻辱。 咻! 一发迫击炮弹飞来,老班长赶紧趴下。 轰! 炮弹正落到红旗的旁边,炸得冰屑飞扬。不过红旗依旧迎风招展,只是老班长的身影不见了。 “看你死不死?哈哈!给我冲!”服汗大笑,命令手下冲锋。 哒哒哒…… 这时澜沧哨卡上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来夏侯他们赶到了。 他们三人的枪法虽然不如老班长那般出神入化,但手里的步枪也是什么烧火棍,一夹子弹呼啸出去,也将跑在前面的人,放倒大半。 本来中国兵就有一个神枪手,现在又来了援兵,服汗手下的人一看,吓得赶紧往回跑。 “老大,怎么办?” 服汗也不知怎么办?想了想,吼道:“把货统统拉回去!快!” 他的那些手下很害怕中国兵的枪子,也怕服汗秋后算账,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起身,想拉回雪橇。 但夏侯他们机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那些人又被放倒几个。 这下那些人彻底崩溃了,再也不怕服汗会不会秋后算账,撒丫子就跑,甚至有人把枪都给扔了。 兵败如山倒,更何况这些人根本不是兵,服汗一看也只好跟着跑了。 他们跑出了中国的过境,再也不见子弹打来,才停下喘口气,因为此时老班长不让夏侯他们再开枪了,原因嘛,敌人已经退出了我国国境。 来时二十几个人,现在连自己在内只剩下八个,更要命的事,那些准备给大陆买家的武器,全部落在了中国的境内。 想到这服汗脸都气绿了,同时冷汗也下来了。 没有了那些货,自己的哥哥胡德能饶得了自己?虽然自己是胡德的亲弟弟,但自己那位六亲不认的大哥,可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弟弟,而放过自己,毕竟那些东西是价值数千万元的武器啊? 想想那些被处罚的人,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服汗心里就发凉起来。 “你,回去召集我们所能召集起来的人,到这里来!我要踏平这个澜沧哨卡!挖了那几个中国兵的心肝!”服汗命令一人到。 “是,头领!”那人又问道:“要通知你哥哥胡德大头领么?” “先别告诉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服汗回头看着澜沧哨卡,眼里尽是凶光。 “等着吧!中国兵!我一定要将碎尸万段你们不可!” ------------ 041 不倒的红旗1 老班长受伤了,炮弹飞来的时候,他虽然进行了闪避,但还是受了伤,只不过还好的是都是些轻伤。 伤口渗出的鲜血,凝结到衣服上,瞬间就冻成鲜红色的冰花。 老班长在夏侯他们的帮助下处理了伤口,又在他们的搀扶下,下了澜沧哨卡,走向冰原。 此时才是凌晨四点多,距离天亮还有将近五个小时。ps:这里的地理位置位于东十区,比东八区的北京时间慢了两个小时,所以天亮晚两个小时,天黑也慢两个小时。 黎明前的冰原气温好像更冷,那些刚刚死去的人,他们流出的鲜血,早已冻成了冰疙瘩,如一块白色的画布上,被人泼上了红色的染料,甚至刺眼。 同时那些死人的尸体也很快冻硬了,跟厚厚的冰原冻成了一个整体,再也分不开,从远处看,好像是一个个黑色的大石头,甚至醒目。 至于那些拉着雪橇的狗,则不动的待在原地,呜呜的哀鸣着。它们好像也知道在这个不见一丝人烟的冰原上,自己不能乱走,一旦迷路了,等待着它们的只能是死亡。 所以它们对人是依恋的,仿佛也知道只有人,才能帮助它们,带着它们离开这里。 夏侯他们把雪橇上的白色毡布拉开,先是一惊后又神色凝重。 武器数量太多了,AK47步枪两百多枝,手枪五百多枝,子弹保守估计也有数十万发,同时还有两雪橇的木柄手雷弹,甚至还有几十具RPG90火箭筒。 “他大爷的啊!”郝栋叹道:“这么多武器弹药要是真的流入我国,后果不堪设想啊!幸好被我们截下来了。” “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分子,一般黑/社会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先不说他们弄不到制式的枪械,就算弄到也用不着火箭筒吧?”夏侯拿起一具RPG90火箭筒,道:“这玩意别说对付警察的警用装甲车了,就算是主战坦克也能够打穿啊!” “武器不是被我们截住了吗?那些没了武器的家伙,能掀起什么风浪来?”郝栋笑道:“哈哈,大哥啊!看来我们要立功了,这回最少要给个排长来当当吧!哈哈……” “少得意,就想着立功?我看我们是要有大麻烦才是。”董酌看问题看得更深入一些,他道:“刚才跑了的那几个家伙,你以为他们会就此放弃这批货?不可能!肯定会纠集更多的人来抢回这批武器,因为现在正值大雪封山期间,他们也肯定知道就凭我们几个人不可能把武器搬走,只能放在澜沧哨所,所以他们肯定回来抢的。我想可能不用等到天亮,我们几个就要面对数百甚至数千的恐/怖分子了!” “少扯淡!还数千的恐/怖分子?你以为恐/怖分子不用爹妈生养,从天上掉下来么?就算真来那么多的****,我们也不怕!老班长枪法如神,我们几个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澜沧哨所这绝对的地形优势,完全可以干死他们!”郝栋不服气的嚷嚷道。 “你就会说大话,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就我们四个!能抵挡得了几百甚至上千的恐/怖分子?”董酌道。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够了。”夏侯吼道:“自家兄弟,吼吼什么劲头啊?都听老班长的!” 当然老班长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想了想神色凝重的,先让夏侯他们打扫战场,然后四人先把这十几部狗拉雪橇统统拉回澜沧哨所。 一回到澜沧哨所,老班长就让郝栋去打电话,让兵站前来支援。 “妈的!电话打不通!怎么办?”郝栋很快回来了,因为通往兵站的电话线早已被人事先破坏掉了,郝栋还能打通电话才叫怪事。 “怎么会?”夏侯惊道。 “怎么不会。”董酌道:“肯定被人事先破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郝栋道。 这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老班长一个人把一辆雪橇上的武器给卸了下来,然后取出纸笔写了几个字,递到夏侯面前,上面写着:把东西统统卸下,然后到哨所上面查看敌情,我去兵站报告。 “老班长,我去!你留下!”夏侯一把拉住他。 老班长挣开。 夏侯急了,一把把老班长拉下雪橇,道:“这里需要你!你的枪法最好!” 郝栋董酌两人也急了,拉住夏侯,齐声道:“大哥,我们去!” “屁话!我们人本来就少,你们还要两个人一块去吗?让开!”夏侯大怒。 “我去!一个人去!”董酌说着拉下夏侯,自己跳上了雪橇,好像怕夏侯等人在拉他似的,一抖赶车的鞭子,那些拉雪橇的狗,顿时四脚飞奔,带着董酌远去! “你们!一定要等着我回来!不然我会恨死你们的!”董酌大吼着,很快驾车走远了。 “这个混蛋!这种立功的好事,就被他这样抢走了。”郝栋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清楚,董酌是把危险留给自己啊。 从澜沧哨所到兵站这十五公里的山路,现在早就被冰雪覆盖,到处是肉眼看不见的冰窟窿和冰裂缝,稍不走运就能连人带车掉进里面,没有人在旁边施救的话,董酌只能等死,这期间的危险一点也不亚于在澜沧哨所,面对可能出现的数百甚至上千的敌人。 “好事都想着兄弟,而危险的事情就自己来,这就是我们的二当家董酌啊。”夏侯由衷的道:“好了,郝栋,我们也不能歇着,赶紧做事吧,不然等到董酌带来援兵,而我们早已经死了,就太对不起他了。” “我这个三当家的,其实很幸福,因为有你们两位大哥一直罩着。”郝栋笑了。 董酌一走,剩下的夏侯三人自然也不会闲着,去睡大觉。 在老班长的指挥下,他们把雪橇上的武器搬到平房里,只剩下一车装有手雷弹的雪橇不动。 搬完了十几车的东西,时针也指向了凌晨五点,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为了以防万一,老班长让郝栋上哨卡上面瞭望,并让他带着铁镐,到上面挖六个散兵坑,每排三个,前后排间隔十米。 郝栋一走,老班长与夏侯也没闲着,他们把空出的雪橇都从拉车的狗身上卸了下来,把那些狗栓好后。 老班长就带着夏侯,赶着没有卸货的那一车手雷,再次前往澜沧哨所前的冰原。 走到那些死人的中间,老班长俯下身去抓起地上的一把浮雪,手一扬让雪花飘散开来。夏侯知道老班长这是在测量风向。 测完了风向,老班长转身面向澜沧哨所,也就是郝栋现在所在的地方,那哥们还在挖散兵坑,六个散兵坑对他来说是个苦力活。 高原上的冰坚硬如铁,下面的万年冻土更是坚实如钢,铁镐敲上去每次只能带下来一点点冰屑或者土疙瘩。 这累得郝栋气喘如牛,硬是在这个零下三十多度的夜晚,发出一身热汗来。 老班长伸直右手竖起大拇哥,利用两眼的视差进行测距,这个是炮兵部队紧急情况下用了测距的手法,这个夏侯懂,可接下来的事情,他有些不懂了。 只见老班长退到国境线处,突然向前猛冲然后趴到一具尸体上面,又迅速站在,回到国境线处,再次猛冲,冲向另一具尸体,如此反复,直到地上的十几具尸体老班长一一趴过,才停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夏侯不懂老班长究竟要干什么,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这十几具已经冻得石头一样硬的尸体无疑是最好的掩体,那些恐/怖分子肯定会利用它们的,而熟悉了敌人移动最大速度与趴姿的老班长将一枪一个收拾他们,想到这夏侯不由自得,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老班长在每具尸体的下面都用刺刀做了记号,然后让夏侯帮忙,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两到三枚手雷弹的浅坑。 十几具尸体十几个小坑,也让两人挖了许久才挖好。 老班长把三枚手雷弹平排放了进去,又把其中一枚手雷弹的拉弦拿出来,然后变戏法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缝补衣服用的白色线团,取下一段绑到手雷弹的拉弦上面,另一头则绑到死人的衣服扣子上。这还没完,老班长又在三枚手雷弹上面盖上一个AK47的实弹夹,这才用浮雪小心的盖住。 “一旦手雷弹爆炸,上面的实弹夹也会发生溅射,能放倒一大片人不可啊。”一旁看着的夏侯很是佩服的说:“老班长,您真厉害,以前不会是特种兵吧?” ------------ 042 不倒的红旗2 老班长不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只顾低头做下一个手雷弹陷阱。他自己虽然没有成为凶狼部队的一员,但毕竟进入凶狼训练过,那个部队的存在属于高度机密,一直到死老班长也不会跟无关的人说起的。 老班长不做声,夏侯也不好多问,帮忙一块做起陷阱来。 一会儿所有的陷阱做好了,两人拉着雪橇回退了一百米,也就是离澜沧哨所下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合力挖了一条长约二十余米的浅沟,然后把雪橇上的一箱箱手雷放了进去,用挖出来的冰屑覆盖好后,用脚踩实了。 “班长,我们怎么引爆啊?”刚才就没见过老班长把任何一枚手雷弹的拉弦拉出来过,夏侯不由一问。 老班长做了一个肩扛的动作,夏侯立刻明白了,笑道:“我越发好奇,您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老班长摇头,他这点东西真放到凶狼部队,完全是上不了台面的。 “老班长,要不我们到那边再埋一些手雷弹怎么样?”夏侯指指才一百多米远的阿富汗国境说道。 老班长摇头,指指身上的军装和脚下的土地。 “我们明白了,我们是军人保卫国土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不能让敌人踏入一步,同时也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国境。” 夏侯老班长两人回到澜沧哨所。此时挖坑的郝栋也才刚刚把六个散兵坑挖好,累得直坐在地上喘气。 老班长看到插在澜沧哨所原址上的五星红旗被风吹得有些歪斜,他过去扶正并加固后,想了想掏出纸和笔写到:国旗不只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更是军人的荣耀,国旗插到哪里,就意味着那里就是我们的地方,所以万不可让红旗倒下,哪怕我们都不在了,也不能! 到现在夏侯终于明白,战斗素质极高的老班长为什么在迫击炮打来时,会犯那样的错误,不躲避硬要去接住要倒下的红旗,因为红旗是军人的荣耀。 “人在阵地在,就算人不在了,阵地也得在!红旗依旧飘扬,永不倒下!”夏侯看看手表,时针指向凌晨六点,他回望着东边漆黑,远远还没有亮起来的天幕和那个方向上的兵站所在,担忧的道:“不知道董酌怎么样了?” 董酌,现在情况很不好,他昏迷了。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离澜沧哨所仅仅五公里,也就是说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摸着黑赶着雪橇的他,不走远连人带着雪橇摔进了一条冰裂缝里。 这条冰裂缝很深,足足有数十多米,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雪橇横着卡在的冰裂缝中间,才没使得董酌摔到底下去。 良久董酌醒了,摸摸脑袋上肿起的大包,看看依旧漆黑的天,不由道:“妈的,这不会是第二天的晚上吧?” 他挽起手腕想看看手表,却发现手表在他摔下来的时候,被摔坏了。 借着冰层的微弱放光,他才注意到自己被卡在冰裂缝的中间稍微往上一点儿,离底下还有三十余米的高度。 “呜呜……”那些拉雪橇的狗,被吊在半空中,呜呜直叫,董酌救不了它们,自己还想着有人救呢? 他摸摸腰上,发现军刺还在,就开始在冰层上挖坑,好让自己有下脚的地方,让自己一会儿好爬出去。 凌晨七时许,天空如洗星光灿灿,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在白色的冰原上,瓦罕走廊的尽头处,却出现了两百多荷枪实弹的人。 这些人是服汗所能召集起来的全部人马,虽然不是什么精兵强将,但相比澜沧哨所那几个中国兵,绝对有着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 同时为了速战速决,服汗还拉出了所有的家底,让手下带来了十门迫击炮,他就不信在这么强大的炮火攻击下,两百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澜沧哨所。 东天的启明星开始没入地平线以下,事不宜迟,服汗也不让刚刚到来没喘匀气的手下没多做什么休息。 就把两百多人分成五个队,每队四十人。 因为服汗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他明白中国兵肯定去找援兵了,他要在中国援兵到来之前,拿下澜沧哨所,杀掉那几个中国兵,然后拉货走人。 步兵未冲,炮先轰! 轰!轰!轰!轰…… 服汗的十门迫击炮开始射击,顿时澜沧哨所上,冰屑横飞硝烟弥漫。 “杀!杀光那几个中国兵!谁第一个冲上澜沧哨所!老子重重有赏!女人!钱!都是你们的!冲啊!” 随着服汗的大吼,在女人和钱的刺激下,服汗的第一梯队四十个人,就在炮火的掩护下往前冲去,嘴里不住的哇哇乱叫着,好像不像是在打仗,而是去赶集一般。当然这也难怪他们,人数占绝对优势,装备也站绝对优势的他们,心里根本不把澜沧哨所上的夏侯三人放在眼里。 “妈的!早知道炮火这么猛烈,我就不会在前面还费力的挖那三个散兵坑了。”趴在后一排散兵坑里的郝栋,抱怨道。 因为前面的那几个散兵坑的位置,现在已经被炮弹轰炸得如月球表面一般,最不缺的就是弹坑了。 “不要抬头!趴下!”郝栋一旁,趴在另一个散兵坑里的夏侯,按住他抬得过高的脑袋,抖抖身上的冰屑吼道。 炮弹爆炸间隙,老班长从快要把他活埋起来的冰屑中抬起头来,看看前面的红旗,发现红旗依旧飘扬着,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冲啊!杀啊……”服汗那些人的冲杀声近了,老班长趁着下一排炮到来之前,把夏侯郝栋两人叫起。 三人扛起,老早放在身子底下的RPG火箭筒,以四十五度角的射击角度,发射出去。 嗖!嗖!嗖! 三枚RPG火箭弹以一个漂亮的抛弧线飞射出去。 轰!轰!轰! 三枚火箭弹落入了服汗那些人的第一梯队与第二梯队之间,虽然没有炸死半个人,但也吓得那些人一跳,第一梯队的人立马准备扑到那些死尸上面进行躲避,而这也正是老班长他们想要的结果。 轰轰轰…… 埋在死人身子底下的手雷弹陷阱立马被人引爆,飞出的破片和上面覆盖的ak弹夹也跟着引爆。 顿时子弹横飞如下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第一梯队的四十号人瞬间倒下大半,离他们较近的第二梯队,也受了殃及池鱼之灾,也被放倒几个。 这一刻西方的死神大爷笑了,奋力的飞舞着收割生命的镰刀。 而东方的牛头马面哭了,大过年的,正月头一天啊,就死这么多人?让不让我们休息了?抗议!!! 死了的,浑身是弹孔!甚至四分五裂!受伤的,哀嚎着在地上乱滚!用手徒劳的捂着身上喷血的窟窿眼儿,发着渗人的惨叫,至于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懵了。 不知是谁发喊一声,就往后跑! 有一就有二,其余的人也跟着撤退起来。 服汗怒了,夺过身旁一人手里的AK47步枪就往前扫射一梭子弹,放倒数人!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回去!不然格杀勿论!” 杀一儆百,还是很有效果的,那些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又再次前进了!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梯队!统统给我冲!第五梯队督战!谁再敢后退一步!杀无赦!”服汗怒吼着把AK步枪一扔,对着迫击炮小队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轰!轰平澜沧哨所!” 顿时十门迫击炮向澜沧哨所不要钱似的猛轰!第一发炮弹刚刚出膛,第二发已经塞入进去,打出去的第一发还没有落地,第三发炮弹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这样猛烈的炮火下,澜沧哨所上顿时变成正在喷发的火山。 先前在炮火中依旧飘扬的红旗,终于被一块炮弹的破片打中旗杆,从空中飘落。 老班长一见不顾着下雨般的炮弹,冲了出去,高高跃起在半空之中接着红旗。 没有了家,我还有国!作为一个把自己完全献给祖国的军人,没有人能完全理解老班长对于国旗的眷恋。 轰! 一发迫击炮弹落到老班长身旁,将他的左胳膊直接从身上撕开。 老班长眼前一黑,一咬舌头依靠的强大的意志力,硬是不倒下,右手紧紧地抓住红旗,让她继续飘扬。 可就在这时,几发不长眼的子弹飞来,直直的打进老班长的胸膛,其中一发甚至打碎了老班长的心脏。 生命力迅速消失,老班长拼着最后的力气,把红旗夹进自己的腋下,然后他与红旗傲然挺立。 此刻红旗就是他,他就是五星红旗,人与红旗之间成为了浑然的一体,再也分不开。 变成一面永远不倒的红旗,一面血染的红旗,飘扬在祖国的边疆! 这里就是中国,我们就是活着的界碑! 红旗永不倒! 因为军人的灵魂与生命早已融入了红旗,成为了一体!纵死犹生!不灭的军魂! ------------ 043 不倒的红旗3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夏侯反应过来,老班长已经牺牲了! “老班长!”夏侯大呵,居然忘记了前面还有下雨般落下的炮弹,想往前冲去。 “大哥!危险!”郝栋一见跳起抱住他,把他压倒在地,而自己却被四处飞溅的弹片划伤后背。 “郝栋你没事吧?”听到郝栋的受伤的惨呼夏侯紧张地问道。 “死不了!”郝栋把夏侯拉进散兵坑,一模后腰,发现只是伤着皮肉,道:“差点儿报销了!” “妈的!”自己兄弟受伤,老班长牺牲了,夏侯不由火起,抓起RPG火箭筒就是一发打出。 那发火箭弹正打到埋设手雷弹的那道浅坑里,顿时引爆底下的那十几箱手雷。 轰! 天地都好像为之一震,炸起的火光冲天。 冰原上顿时耸立起一股巨大的蘑菇云! 服汗的第一第二梯队统统报销,第三梯队重创! 眨巴眼功夫,服汗带来的两百多人就没了一半! 剩下的人,怕了,怂了!阵型大乱了! 一击得手,夏侯转身跑下澜沧哨所。 “大哥!你干嘛去?” “开门!放狗!” 也就在此时,离澜沧哨所五公里处,张连长带着一百多战士,正在赶来。 一个多小时前,浑身是伤的董酌前来兵站报告,澜沧哨所有恐/怖分子越境。接到这个情况,张连长二话没说就带着战士们赶来,同时联系了总部,要求支援。 噗! 一个战士口中喷血,这是因为缺氧的高原上剧烈的跑动,引发了肺水肿的缘故。 他挣着跑了几步,最后眼前一黑倒下了。 张连长急坏了,像那位战士的情况,一路而来已经发生数起了。 “留下两人照顾他!其余人继续前进!”张连长大吼! “连长!指导员掉进冰窟窿里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队伍前面指挥的指导员掉入了极深的冰窟窿里。 张连长只觉得心中的热血涌起,跑了过去,到冰窟窿前,大吼道:“老李!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别管我!继续前进!”冰窟窿底下的指导员,并非真的没事,他摔断了一条腿,故意忍着疼痛喊道:“快前进!老班长他们可能要顶不住了!” “下两个人去救他!”张连长道:“快啊!” “不要!”指导员吼道:“我是指导员!同时也是一个兵!你别管我!我死不了!前进啊!我们耽误不起时间了!” “妈的!”张连长吼道:“前进!” 噗! 这时跟在张连长身边的董酌也吐血了,他从澜沧哨所一路跑到兵站,一口气没歇着,现在又跑到这里,实在撑不下去了,终于也抵挡不了肺水肿的摧残,吐血了! “董酌!你没事吧?” “死不了!哈哈……”董酌摸摸嘴边的血水,发着渗人的笑声,停都不停再次猛跑起来! “拦住他!会死的!” 几个战士追上前,想拉住他。 可人还没拉到,董酌却已经倒下,昏迷了过去,肺水肿可不是意志力坚韧就能抵挡的。 “臭小子!”张连长跑过去,把董酌扶起来,放到地上让卫生员打了一针。 “连长,我……还能走。”一针下去,董酌居然醒了。 “废话,你好好歇着,有我们呢?” “我能行!”董酌挣着爬起来。 “别逞强!” “上面有我的大哥啊!”董酌叫道:“同时上面也是我们的国境线啊!我必须去!”说着董酌又摇摇晃晃的向前跑去。 “这个小子!”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乌鲁木齐市的郊外,集团军总部中。 集团军总司令赵凯,脾气依旧不减当年的叉着腰在骂娘:“他MD!大过年的!都不给老子消停喽?竟敢犯我边境?不让老子舒舒服服的过年,老子也不让你好受!他娘的!” 说着他猛拍一下桌子,使得站在赵凯面前排成一排,肩膀上最少扛着上校军衔的军官们吓了一跳,“给驻守在喀什的一三/九军下达命令!让他们派一个营!不!一个团!一个步兵团,赶紧的,火速的支援澜沧哨所!并且命令他们,老子不要俘虏,给我将那些胆敢犯我边境的恐/怖分子,见一个杀他娘的一个!” 想了想,赵凯总司令又道:“同时让一三/九军,把刚刚入编的自行火炮团也开往喀什地区,必要时进行炮火支援!给老子轰他娘的!” 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一个脾气火爆的总司令员,那么他手底下的兵也会跟着嗷嗷叫,所以军官们听到命令后,齐声吼道:“是司令!我们轰他娘的!” 同样在这个时候,跑下澜沧哨所的夏侯,跑到那一百多只雪橇犬的身边,松开绑住它们的绳子,驱赶它们往前走,可是狗们不动。 夏侯也不客气,端起八一杠步枪二话不说就打死几条狗。 在死亡的威胁下,雪橇犬们也知道害怕,撒丫子往冰原上奔去,夏侯紧跟其后。 服汗的队伍乱了,他一咬牙命令督战的第五梯队,打死败退下来的几个人,镇住那些人后,服汗也端起步枪,大吼道:“给我冲!不拿下澜沧哨所!你们统统都得死!冲啊!” 服汗的一百多号人开始猛冲,可没冲出多远,前面就出现一大群雪橇犬,这些雪橇犬虽然不咬人,但也冲得他们阵型大乱,而跟在狗后面的夏侯,手里的八一杠步枪不断的怒吼开始收割人命,服汗的队伍更乱了。 这使得如杀神一般的夏侯轻松的杀入了他们中间。 这些麻烦大了,夏侯只有一个人,他可以不管不顾胡乱开枪,而服汗的那些人则不敢乱开火,因为他一旦开火,夏侯打不打得死难说,自己的人肯定被误伤不可! 见服汗的那些人懵了,夏侯更是杀得性起,打光了八一杠的步枪子弹后,他也不换子弹,就把枪一扔,捡起地上两把AK47,左右开弓开始疯狂的扫射,杀得服汗那些人惨叫连连。 服汗怒了,惊了!急了! 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服汗一发狠,命令身边的人开枪,把前面的人统统打死! 他旁边的手下,不由迟疑起来,前面的人也有自己的同伙啊? “开火!”服汗手里的AK步枪率先开火了。 夏侯玩得很猛,但也没有想到服汗玩起黑暗兵法来更狠,为了打死自己不惜把自己的手下也一起干掉。 没有人真正的不怕死,真正不怕死的人,也离死亡不远了。 夏侯就是这种人,敢玩命但并非不怕死!所以他也吓得,赶紧拉过一个中弹要倒下去的人,让他的肉身替自己挡子弹,然后趴到地上躲避如飞蝗般射来的子弹。 手里的AK步枪子弹打空了,服汗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好像要掉出来一般。 黑暗兵法不是那么好用的,经过夏侯刚才那么一弄和自己这么一来,服汗身边的人只剩下七十多个了。 这气得他直吼叫:“冲上澜沧哨所将中国兵碎尸万段!冲……” 啊字还没出口,服汗的身边就响起轰的一声巨响! 一枚火箭弹飞来,打中身旁的一人,那人同样一声啊的惨叫没有发出,就四分五裂,同时火箭弹的破片还炸伤数人,连服汗也被破片伤到脸颊,满面是血。 这发火箭弹是郝栋打来的,他玩得也很猛。 当时他一见夏侯跟着雪橇犬冲出,顿时急了,也想跑下去帮忙,可服汗玩起了黑暗兵法把自己人都打死了。 郝栋肝胆欲裂,以为夏侯已死,急得他大叫:“大哥啊!他娘的!老子跟你们玩命!” 郝栋叫喊着,抓起步枪和一发RPG火箭筒,直接顺着一百度米高,坡度有七十余度的澜沧哨所峭壁滑下。 速度非常快,为了避免摔死,郝栋用军刺扎入冰面减速。 刚一落地,郝栋就一发火箭弹招呼过去,同时自己也嗷嗷叫着往前冲。 服汗一摸脸,发现满手是血,端起枪一马当先往前冲,“杀!杀死他!” “来得正好!”郝栋丝毫不惧,迎头就冲,手里的步枪开始喷火,可没跑几步却脚底一滑摔倒了。 而这一摔,也正好救了他一命。 因为服汗的人刚刚从夏侯的身上跑过去,夏侯就跳起来,从背后开枪。 腹背受敌服汗的人阵型打乱,而这时澜沧哨所上枪声大作,子弹如雨下,张连长他们到了。 这一刻西方的死神笑开了花,奋力的飞舞着镰刀收割人命。 这一刻东方的牛头马面已经哭晕了,死的人太多了,还让不让鬼活了? 这一刻夏侯吓坏了,因为自己还在敌人的中间,而张连长他们因为没有注意到他,所以打来的子弹是无差别攻击。 夏侯赶紧拉过两个死人背到身上挡子弹,自己继续装死。 这一刻,郝栋急坏了。“停火!我大哥还在里面呢!!” 可惜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枪声里。 身边的人不断倒下,服汗气得要命,也怕得要死,只好喊出撤退的命令。 他们再次跑过夏侯的身上,夏侯也再次跳起来从背后开枪,这一夹子弹打得奇准无比,刚刚好把服汗的脑袋开了瓢。 ------------ 冰原三雄 ------------ 044 冰原三雄1 服汗一死,底下的人更是作鸟兽散,只恨爹娘少生自己两条腿。 夏侯吼着叫着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痛打落水狗,一直追到国境线上才停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老班长的所作所为。 军人守土有责,但也不能私自越境。 夏侯回望着澜沧哨所上犹如一面旗,不!就是一面永远不倒红旗的老班长,不禁热泪盈眶。 这个既是战友又如父亲一样,不,自己的父亲夏渊不如老班长,至少在夏侯的记忆力,父亲夏渊是冷漠的,严厉的,从没有关心过自己一说。 而在老班长的身上夏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怀。 虽然上澜沧哨所三个月以来,老班长没有说过半句话,更没说教过什么,但从老班长的行动中,夏侯感受到了一个父亲似的关怀。 偷偷的给自己等人洗衣服,哪怕藏起来了。 偷偷在半夜起来给自己等人盖被子。 吃饭,老班长总是最后一个吃,因为他要站岗。 站岗,老班长总是站最苦最累的岗。 最最冷的深夜,老班长总是起来把他们赶下哨所睡觉,自己站岗站到天亮,怎么说都不成。 “都怪我,要是我……” “不怪你,你尽力了兄弟。”夏侯打断气喘兮兮的董酌道:“没事吧你?” 董酌无奈的摇头,“死不了。” 夏侯心痛的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擦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道:“我们去看看老班长。” 红旗迎风猎猎作响。 老班长和红旗并立与冰原成为一体。 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围在老班长身边,开始掏出军刺,去撬开老班长脚下的冰层,因为老班长已经跟大地冻在了一起。 他们必须把老班长的遗体弄走,不然等到那些恐/怖分子一排炮下来,老班长就没了。 整个过程所有人都不发一言,直到夏侯他们弄好了,张连长才默默地举起了手,带领着所有的战士敬礼:“敬礼!敬我们最爱的老班长!!!” “愿老班长一路走好!”所有的人齐声大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花。 敬完了礼,张连长走到老班长的身边,俯下身子想去拿老班长抱在怀里的红旗,可拿不下来,因为红旗已经跟老班长成为了一个整体。 “老班长您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应该尽到的责任,现在改轮到我们接替您了,请您放开吧!”夏侯说着,用手去摩擦老班长的手臂,利用体温融化冰霜,这才把红旗拿开。 接着夏侯他们把老班长的遗体,弄到下面的平房里,给老班长盖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做完这一切,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悲伤的,但却没有时间去哭泣,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武器不缺,毕竟夏侯和老班长他们刚刚缴获了十几车的武器,真正缺的是人。 边防二连,全连一共一百三十几号人,但高原肺水肿和其他的意外事件,就像指导员那样不小心摔进比裂缝的,加起来足足有十几名。 为了救治和援救他们,张连长又不得不留下二十几人,所以跑到澜沧哨所的只有八/九十人。 虽然澜沧哨所有很大的地形优势,但仅仅凭这不到一百来号人,想挡住即将出现的数百甚至上千的武装分子,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情况让张连长忧心忡忡,利用卫星电话向总部报告。 “驻守喀什的一三/九军,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自行火炮团,火速全来支援了,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打完电话得知援军已经开拔的张连长道。 “是啊,自行火炮团进入射程最少需要两个小时,而步兵团这最少需要六到八个小时才能赶到。”夏侯道:“等他们赶到这澜沧哨所,说不定战斗就结束了。” “战斗结束还不好吗?那说明我们击退了敌人。”郝栋没有理解夏侯所说的含义。 “笨啊。”一旁的董酌骂道:“大哥所说的战斗结束,是说我们被消灭了。” “你什么意思!”郝栋怒道:“就会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先前我和大哥老班长才三人,都打退了两百多人的进攻!” “那是他们大意,同时也是你们事先埋设手雷炸弹的结果。”董酌道:“而你再看看现在的情况,虽然我们的人数多了,但手雷弹却少了,而且你还会认为,那些****上过一次手雷陷阱的当后,还会上第二次?” 二连接到董酌报告,为了火速增援减少了负重,每个战士最多只带两枚手雷弹,八/九十人的手雷弹加起来还不到两百枚,远远比先前夏侯和老班长用来制造手雷陷阱的数量少了很多。 “大不了,我们就跟他们死拼,我就不信,我们连八个小时都挡不住。”郝栋不服气的说:“坚持不到援兵的到来。” “能挡住固然好,就怕我们挡不住啊。”张连长道:“得想其他的办法。” “要不我们再设置手雷陷阱。”夏侯道。 “恐怕效果不佳啊,就像董酌说的,那些****还会上第二次当吗?”张连长说。 “不。”夏侯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布置在阿/富汗那边。” “不行!”张连长一口回绝道:“我们不能擅自越境出击,授人口实。” “都这个时候,还拘泥这个?”夏侯道。 “不是我拘泥。我们都知道霉帝亡我之心不死,天天嚷嚷着中国威/胁论,如果我们越境出击了,肯定授人口实,增加外交压力。”张连长叹了口气道:“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啊,我们要和平崛起,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发展经济,所以越境,万万不能做。” 夏侯咬咬牙,把身上的肩章臂章还有帽徽都给摘了,把它们送到连长的手里。 “你这是干嘛?”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再跟你要。”夏侯说完,不等其他人再言,抓起一部卫星电话和一挺班用机枪扛到肩上走向冰原。 “大哥,又要玩一把大的了。”董酌说着也开始摘掉身上的肩章臂章还有帽徽,“而且他还不让我们跟着。” “可是怎么少得了,我们两个呢?那样岂不是不热闹了,你说是不是?”郝栋也把东西交到连长手里,然后跟着董酌一人扛起一把枪和一箱手雷弹远去,留下一时间懵了的张连长。 夏侯他们这是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越境,这样即使被抓住了,也不会授人口实…… 不!连长相信夏侯他们是不会让人活捉的,因为他们就没想过退路。 张连长默默地举起右手,冲远去的那三道人影敬了一个军礼! ------------ 045 冰原三雄2 “我又不是绝/色美女,跟着我干嘛?回去!”夏侯看见郝栋董酌两人跟着上来,呵道:“老子这是去玩命,用不着你们也搭上。” “你是我们的大哥,做兄弟当然要跟着大哥了。”董酌道:“是不是郝栋?” “你说得对,二哥。” “你们两个。”夏侯无奈的回头,然后他突地,一人一脚,把郝栋两人踢翻,“滚回去!不然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如果你死了,那才是做不成兄弟了。”董酌两人爬起来,好像不知道疼一般,拍拍身上的浮雪,呵呵直笑,董酌道:“玩命的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怕个鸟。再说了,我们就算是牺牲了,也能混个烈士,而如果活下来,说不定能捞个排长或者连长之类的当当。” “是啊,大哥。”郝栋也道:“将来你如果都当上连长了,而我们两个却依旧是大头兵,丢不丢人啊?所以你别想甩开我们,自己去立功!” 两位当家的什么性格,夏侯清楚得很,所以无奈的骂了一句,“他妈的!我们怎么认识你们两个傻鸟。” “呵呵。”郝栋与董酌也骂道:“他妈的,上辈子我们两个肯定欠你的。” “他妈的!”夏侯又骂了。 “他妈的!” “他妈的,哈哈~~~”三人骂了一通,然后大笑,不过笑中有泪,那是兄弟之情。 “走!我们干他丫的!!!” …………………… 与此同时,瓦罕走廊的某处。 服汗的哥哥胡德接到了其手下人的报告,说武器丢了,同时亲弟弟服汗也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胡德又惊又怒,差点儿把来报信的人给崩了。 情绪稍稍平复,胡德开始召集人马,同时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波飞跃数百公里,直达乌鲁/木齐市. 一个妖艳的女郎穿着少到不能再少的亵衣,把电话递给一个黑胡汉子。 那汉子笑着接过电话,另一只大手伸进女郎的胸脯里揉捏。 可下一秒他却跳了起来,揉捏女郎的那只手猛地一使劲,疼得那女郎眼泪直下。 “什么?你们把货弄丢了?”黑胡汉子大吼道:“那还打电话告诉我干嘛?难不成要我为你丢失的货物买单?” “那么大火气干嘛,先听我说。”刚刚失去弟弟,胡德心中怒火更甚,但现在有求于人,所以压制着火气,道:“你派去破坏电话线的人应该还在喀什附近吧,让他们制造点麻烦,阻挡一下援兵。” “我们凭什么要帮助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的手下!”没有利益的事情黑胡汉子才不会去做。 “货物到手之后,我按照原来商量好的价格,压低两成给你,总可以了吧?”胡德也明白,没有鱼饵,鱼就不会上钩的道理。 “不行!除非压低四成的价格。”黑胡汉子也不是傻子,知道此时不压价等到何时的道理。 “好。”胡德回答得很干脆,同时脸色浮出一丝冷笑。 因为只有那批武器回到自己的手里,到时候怎么做,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大不了不卖就是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打空头支票?”黑胡汉子也精。 但胡德更精,“你最好相信我不是在打空头支票,因为那可是压低了四成价格的东西啊?” 所谓利动人心,原本价值数千万元的武器,压低的40%,就足足省下一千多万啊。 让自己的人去制造一点麻烦,阻挡一下援兵,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算事后胡德耍赖,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 而一旦胡德说的是真的,真的压低四成的价格给自己,那么就赚大发了。 想到这,黑胡汉子,笑道:“成交。” …………………… 喀什至兵站的某山谷,绰号鼹鼠等人在半山腰上埋设好炸药,准备制造一场雪崩。 一个小时前,自己等人接到老大的指令,命令阻挡一下增援澜沧哨所的援兵,而这条险峻的山谷,则是最近的一条山路,可谓是步兵团的必经之路。 果然半个小时后,步兵团的先投连出现在了鼹鼠等人的视野中,等他们进入山谷,到达指定位置,躲在一个凹陷里的鼹鼠就按下了起爆器。 轰!!! 一声巨响过后。 雪山发出一声闷响,原本不动的冰雪开始疯狂了,似乎责怪人打扰了它们的宁静,它们愤怒了! 那不知道积蓄了多少千万吨的终年不化冰雪的雪山,终于被人类的大胆与放肆给震惊了,它终于愤怒了!面对那铺天盖地狂卷下来地雪浪,所有人地脸色都瞬间变得惨白。 当然不包括制造这一切的鼹鼠等人,他们躲在山体的凹陷里,并且嘻嘻哈哈的点上烟,准备冰雪划过凹陷洞口的时候,出去看看自己搞出来的杰作。 整个大地都在剧烈的颤抖,整个大地上都响起一片犹如千万辆坦克集团发起冲锋时那可怕轰响和可怕的气势,放眼望去一片白色的惊天骇浪,翻滚着咆哮着,嘶吼着狂卷而下锐不可当,任何挡在它们面前的东西都被撕碎,然后变成它们的一部分,一起咆哮而下,瞬间就将山谷淹没,同时也将先头连的那一百多号人,统统埋到底下。 步兵团的刘团长疯了,怒了,呆了! 鼹鼠等人笑了,他们得意洋洋的抽着烟,看着底下的一幕,根本就不着急走。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山谷底下足足有五百余米的高度落差,同时坡度在七十度以上。 步兵团的人如果向他们开枪,大不了躲进凹陷就行,而想爬上来打他们,没有一两个小时,无疑是痴人说梦,而真到那个时候,鼹鼠等人走就远走高飞了,所以他们现在一点也不急,索性留下来欣赏别人的愤怒与无可奈何。 鼹鼠他们嚣张的样子,很快被刘团长看到,下令士兵们开火,可是面对有着地形优势的鼹鼠等人,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没有伤到别人分毫。 急得刘团长抓起步话机,呼叫在不远的公路上同样去驰援澜沧哨所的自行火炮团。 “老张!立刻向我所在的位置开炮!立刻!”没等对方开口,刘团长就先大吼,道:“我有一百多兄弟被人下黑手,制造雪崩埋住,牺牲了!” “什么。”自行火炮团的张团长一听,有一百多同志牺牲了,也不要多说:“告诉我你所在的坐标!做好自己的防护!炮火支援马上就到!看我轰他娘的!” 步兵团剩下的人,赶紧做好隐蔽,预防炮击造成第二次雪崩。 而这让半山腰上的鼹鼠等人,看到眼里却认为是在认怂了。 “哈哈,你们看看那些当兵的,现在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为首的鼹鼠大笑,但很快笑容就凝固在他脸上。 喁喁~~~~ 数十枚155毫米榴弹,狠狠地划破天际,急速飞来。 “妈呀!用得着炮轰吗?” “救命啊!” 鼹鼠等人发出绝望的嚎叫,恨不得钻进土里遁走。 155毫米榴弹狠狠砸在半山腰上,将鼹鼠等人所在的那个凹陷,弄成一个更大的凹陷,同时也再次惊动了不知道屹立了几千万年的冰山。 冰山在炮火中全身颤抖,化成无数块或大或小的碎冰,翻滚着咆哮着向山谷里轰轰滚落。 第二轮雪崩规模远远比先前的小,但也把先头连的一百多位战士,埋得更深了。 一百多战士的仇,报了! 但对于没有大型设备的步兵团来说,想靠着双手找到一百多位兄弟的,没有一两天时间,真是万难。 看着冰崩过后的山谷,张团长咬着呀,怒吼着:“前进!” “团长!下面说不定还有人活着呢?”一位营长带着哭腔说道:“留下我的营,营救吧!” “前进!”张团长流着泪说:“边境更需要我们!前进!!!” 那位营长也忍不住哭了,带领着士兵们,从山谷中快速穿过。 战友啊!如果我倒下请不要悲伤,拿起我的步枪,前进!杀敌! 兄弟啊!如果我牺牲,请别停留,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前进!杀敌! ……………………………… 以此同时,瓦罕走廊胡德所在之处,他的队伍已经集结好了。 那一共是一千三百余人,放眼望其黑压压的一大片,在白色的冰原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不要一个活着的中国兵,见到一个给我杀一个!”胡德挥挥手,高喊道:“前进!目标澜沧山口!” ------------ 046 冰原三雄3 冷,非常非常冷。 在坚冰上挖了一个窟窿,然后钻进进隐蔽在里面的夏侯三人,冻得牙齿子打颤。 “大哥,都三个小时了,那些混蛋怎么还没出现,老子都要冻死了。”一旁的郝栋浑身发颤,哆哆嗦嗦的道。 “别说了,好不好,越说老子感觉越冷了。”回答他的是董酌,他同样冻得直哆嗦,“在这样下去,老子就要冻僵了。” “多活动活动手脚,免得一会儿打起来,冻僵了。”夏侯说着替他们两个按摩手脚,“我们现在只有忍,千万别暴露,因为他们绝不会想到中国军人会越境出击,从他们的屁股后面杀出。” 三人趴在冰窟窿里,忍受着极寒,又过去的一个多小时。 天边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 胡德的一千多号人,赶到了。 胡德同样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知道中国的援兵即使被阻挡了,也会很快的赶来,所以要在援兵到来之前,拿下澜沧山口。 稍稍做一下休整,胡德就下令进攻。 “冲上澜沧山口将中国兵碎尸万段!冲啊!谁第一个冲上去!票子女人!老子大把的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德的一千多人,分成四个梯队,每个梯队三百余人,开始进攻。 步兵一冲,炮先轰! 对于一个成建制成规模的恐怖组织来说,这点打仗的常识肯定懂。 轰!轰!轰! 胡德带来的迫击炮很多,足足四十几门,这么多的迫击炮顿时将小小的澜沧哨卡炸得像正在喷发的火山口。 这个情况张连长早已预料到,所以将战士们早早拉到下面的平房位置。 可胡德发射来的炮弹实在太多了,还是有那么几枚落入了他们中间。 轰! 一发迫击炮打入他们中间,造成两名战士当场牺牲,一名战士重伤。 重伤的战士,他的整条大腿被齐根炸没了,他的脸上和身上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弹片,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漏斗,全身都喷着血剑,他不由自主的放声惨叫满地打滚,可又一发炮弹落入他的身边,将他炸没了。 战友依旧炙热的血水飙到旁边人的脸上,他们的脸色瞬间惨白,如同地上的冰雪一样。 很多人浑身发颤,害怕的发抖。 这不怪战士们胆小,因为战士同样也是人,是人就畏惧死亡,知道死亡的恐怖。 轰! 又是一发炮弹落入他们中间,有一个战士当场牺牲,一个重伤。 这名重伤的战士,整个肚皮被炸开,使得肠子流了一地。 他惨叫着,哀嚎着,绝望且徒劳的用着双手,想把肠子塞回肚子里。 这个情景吓得战士们更加害怕了,有人居然吓得哭了起来。 连队里的军医,也很害怕,但他还是尽到了一个军医的责任,跑上去用绷带开始包扎那名战士的肚子,虽然这样做只是能让那名战士多活一会,或者说多受一会儿的活罪。 同样感到害怕的是张连长,他是新一代的军人,都没有经过老一辈那样的血与火的考验,所以害怕是正常的,但身为这支部队最高的指挥官,他知道自己不能害怕,一旦自己也显得害怕了,这支队伍就完了。 张连长咬咬牙,提着步枪跑了过去,一把推开军医,用枪口顶在那名重伤战士的胸口上。 “兄弟!与其让你多受活罪!还不如哥哥我送你一程!”张连长脸上挂着泪花,扣动了扳机,然后向旁边惊呆了也不解的战士们,吼道:“如果我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请你们也这样对待我!给我一枪……” 轰! 一发炮弹落入不远处打断了张连长,同时又将两名战士炸死了。 “我还不想死啊!我不要打仗!我们走吧!” “我不要死啊!” 大家都没有上过战场,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血与火的考验,有人终于绷不住,崩溃了。 有三名士兵,大叫着跳起来,把武器都给扔了,就往着山下跑去。 逃兵??!! 战场上最恨的人,也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人。 但张连长没有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也想跑,当个逃兵。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那三名当了逃兵的人身上,有些人心里也想着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跑。 张连长举起了手里的八一杠,对准了那三名逃跑的战士,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手是颤抖的,那可是同在一个大锅里吃饭的兄弟啊,其中一个昨天还跟自己下过象棋呢? “谁不想活着?谁不害怕死亡?谁都怕!包括我!但我们是谁?军人!!我们的身后就是祖国和人民!!如果我们害怕了,都逃跑了!祖国人民怎么办?”张连长大声的嘶吼着,扣动了步枪。 那三名逃跑的士兵,相继得倒下来,眼里流出泪水,那眼泪里,不知道是包涵了委屈,还是不甘,亦或者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个逃兵。 趴在地上的所有人都看着张连长。 张连长大吼着:“你们平时不是很牛13吗?个个都觉得天是老大自己老二吗?恨不得天天打仗,上战场立功吗?怎么现在却怂了?熊包了!” 战士们不说话,张连长继续吼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当逃兵,以后被所有人看不起,被唾弃!要么现在跟我一块杀上去!干他娘的!” 战士们还是有血性,只是最初感到害怕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个战士跳起来,大吼道:“连长!不就是死吗?老子不怕!” 有这么一个带头的,就有十个跟着,所有的人都大吼:“杀上去!干他娘的!” “杀啊~~~” 二连的战士们向上面猛冲,而这时炮火也停了下来,原因就是胡德的第一梯队也杀到了山脚下,他害怕造成误伤,所以命令迫击炮停火了。 “扔手雷弹!” 随着张连长大吼,所有的人都掏出手雷弹,居高临下的扔去。 近一百枚手雷弹落入胡德的几百人中间,将他们炸得哭嗲喊娘,阵形大乱,没死的人一看不对,掉头就跑。 胡德怒了,再次下令开炮。 无遮无拦的二连这下被炮火打个正着,一下子就牺牲了三十多名战士,这个人数相当于剩下人数的一半,但所有人不再后退,也没有人再想着逃跑、 他们凡是还能动的,还有一口气的,都统统地举起步枪射击或者向山下扔手雷。 炮弹如雨下,伤亡人数快速的飙升,张连长急坏了,掏出卫星电话,呼叫携带另一部电话的夏侯等人,“你们几个再不动手,我们就全完了!快点儿给我打!” ps:今天是77事变,也就是卢沟桥事变78周年,加更一章。 在78年前的今天,也就是1937年7月7日夜,侵华日军在北平西南卢沟桥附近演习时,借口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第29军严辞拒绝。 日军遂向中国守军开枪射击,又炮轰宛平城。第29军奋起抗战。 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 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也是中华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 七七事变是日本全面侵华开始的标志,是中华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也象征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区域战事的起始。 勿忘国耻,强我中华。 ------------ 047 冰原三雄4 不用张连长命令,夏侯他们早动手了。 他与郝栋一拉引线,引爆先前埋设下去的那两箱手雷。 轰! 一声巨响,炸死了不少人,也一时间被炸懵了,那些****绝想不到,夏侯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屁股后面的。 哒哒哒…… 董酌手里的班用机枪响了,开始收割人命。 “你们掩护我!”乱中取胜这个道理夏侯当然懂,他大吼一声,冲出了冰窝子,直扑不远处的一挺重机枪。 那是一挺美制M40重机枪,12.7毫米的口径。 这款机枪火力很猛,同时为了保护机枪手,在前面还有一块厚约八个毫米的钢制挡板,挡板上只留下一个长约七八公分,宽不到一个厘米的射击瞭望孔。 夏侯抬起八一扛步枪就是一个点射,放倒机枪手,自己扑了过去。 他快,那个副机枪手更快,推开死去的同伴急速调转M40重机枪朝向夏侯。 夏侯亡魂大冒,知道自己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所以情急之下的他索性一跳,高高跃起。 当!当!当…… M40重机枪猛烈开火,一条死亡的轨迹,几乎贴着跃起的夏侯他的身子底下划过。 夏侯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发发12.7毫米的子弹划破空气时产生的灼热,凌空的他一扣手里的八一扛步枪,把那个机枪手射个稀巴烂,肌肉碎屑与飚出的血水溅满了一地。 夏侯摔落到地,就地一滚,握住还黏着温热血水的机枪,调转枪口对准还没来得及回过身来的****们。 他一手顺着弹链,一手扣动了M40。 当!当!当!当…… 顿时M40重机枪那12.7毫米的子弹呼啸出去,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 看过第四滴血么?片尾处兰博就是使用这种机枪扫射敌人,中者无不骨肉分离。 打中大腿,大腿断裂,打中胳膊,臂膀飞出,而打中人的躯干部分,则一分为二,被腰斩了。 此时开枪的夏侯,对准着前面,进行了一次密集的扫射,子弹所过之处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遍地都是碎裂的肢体,遍地都是红的,白的,粘粘腻腻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哇…… 第一次杀人,而且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杀了很多人,同时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夏侯,他忍不住吐了,不过他依旧强忍着,死命的扣动扳机,向远处射击。 胡德的人不是傻子,经过被突袭愣神之后,很快回过劲来,顿时最少有数百支枪,向夏侯射击。 叮叮当当…… M40机枪的防弹板在瞬间就被成百上千发的子弹打中了! 厚约一个厘米的防弹板上顿时无数火光在上面飞溅,在这样密集的打击下不住的颤抖,甚至都被打的凹陷了。 M40重机枪后坐力的巨震与防弹板受到打击的震动,使得操纵机枪的夏侯双手发麻血液沸腾。 咻…… 夏侯突然觉得一股灸热气浪从脸庞上划过,一道鲜血从他的脸上射出,用手一摸发现满手是血。 无论机枪瞭望孔多么小,面对如此高密度的集团射击,还是有子弹从瞭望孔射了进来。 “妈的!是老子狠还是你们狠!谁怕谁啊?”夏侯重新操起机枪射击。 哒哒哒…… 不远处的冰窝子里董酌郝栋两人也使用着班用机枪不断的扫射。 喁…… 一发火箭弹飞来,打在冰窝子上面,顿时把冰窝子炸塌了,将郝栋董酌两人埋在里面。 夏侯惊怒不已,可没等他再做什么动作,又一发火箭弹打来,打到M40机枪的防弹板上。 顿时机枪四分五裂,夏侯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眼前的世界一下子统统变成一片红色,入目尽是血染。 夏侯重重地落到地上,忍不住喷了口血,他一咬牙依靠着咬舌的剧烈疼痛不使自己昏迷过去,爬起来抓起掉落到步枪,边射击边向郝栋他们那里跑去,他要救出两位兄弟。 夏侯刚刚跑到已经炸塌的冰窝子旁边,郝栋反倒自己爬出来了。 这家伙运气好,没伤着一根毛,不过董酌的运气不太好,他一条腿被炸伤了,血流如注,路都不能走了,被郝栋拉了出来。 “你们快走,别管我!”董酌大吼。 “屁话!我们兄弟!”夏侯也大吼道:“郝栋你背上董酌快跑。” 郝栋背上董酌,夏侯拿起班用机枪开始压制敌人。 卡…… 班用机枪的子弹很快被打光,夏侯把没了子弹的枪一扔,掉头就跑。 子弹呼啸着飞过身边,打到身旁的冰面上,激起朵朵冰花,溅到人的身上直生疼。 射来的子弹如雨下,可是三个家伙的运气好像逆天,他们都跑出三四百米,超出了阿卡步枪的有效射程的时候,愣是没被打中一发。 “你去杀了他们!当然,有可能的话最好活捉,我要亲手刮了他们!”胡德指挥一个小头目带领着五十来人去追夏侯等人,他觉得五十几个人对付三个小虾小米足够了,毕竟冲上澜沧哨卡抢回货物为自己的兄弟服汗报仇才是首要的大事。 可惜胡德他错了,夏侯他们三人不是什么小虾小米,而是三条凶狼,三个曾经敢开着飞机玩撞击的亡命徒。 匆匆替董酌包扎止血受伤的大腿刚完,还没喘口气,胡德派来的那几十号人就杀到。 “妈的,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郝栋气愤地就想搂火。 “对方人数太多寡不敌众,硬来只能是死,我们智取,上那里去!”夏侯制住他,指指前方一道并不太长呈上升坡度的山谷。 这条山谷的中央有一块大石头秃噜的耸立在那里,在四周都是皑皑冰雪的地方,如一头黑色的巨兽趴在那里休息,显得格外醒目。 夏侯他们钻入大石头底下,也不向那些追击的人开枪,而是趴在那里等。 那追击的人赶到一看,还以为这几个哥们跑不动了要缴械投降呢?嗷嗷直叫的冲上来。 近了,夏侯掏出两枚手雷弹,也不向前扔,而是朝着上面扔去。 轰! 爆炸的冲击波引发了冰崩,积蓄在山谷里的冰雪,瞬间飞奔而下,如滔滔洪流势不可挡。 面对大自然不可抗击的怒气,人唯一正确的反应就是避让逃跑。 那些追击夏侯的五十几个****,恨不得爹娘多生自己两条腿,连武器都丢了,连滚带爬的向前跌跌撞撞的跑去,可他们哪里跑得过如洪水一般奔流而下的冰崩,只是瞬间五十几个人,除了个别机灵跑得快的,其余的人统统被冰雪淹没。 ------------ 048 冰原三雄5 于此同时,澜沧哨卡上炮火依旧如火山似的喷发,整个地表都被迫击炮弹犁了一遍,如同月球表面般坑洼。 整个二连,现在还剩下喘气的,不到十人了,而且个个带伤,其中张连长伤得最重,他的一条大腿齐根而断,这使得流血过多的他脸色白如冰雪。 阵地即将失守,同时张连长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拿出卫星电话,调到一个频道,接通了夏侯。 “夏侯,我命令你们……” “连长你放心,我们正在赶回来。”没等张连长说全,夏侯就道,此时他们三人正搀扶着往回走。 “不。”张连长道:“不要回来了,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什么?”夏侯大叫道:“您是让我们当逃兵?我们不干!” “这不是做逃兵,而是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你们真的不用回来了。” “不!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屁话!”张连长怒道:“军人虽然不应该畏惧死亡,但也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杀敌。”说着张连长惨惨一笑,好像在哀求似的,道:“所以你们走吧,就算是为了二连,为了边防二连留下一个种!这是身为你们的连长下达的最后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执行!” 夏侯此时已经下了山谷,从这里的位置可以遥望澜沧哨卡,放眼望去看见****们已经登上了澜沧山口,他知道二连完了。 夏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了,默默地隔着卫星电话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带着哭腔敬礼道:“是连长,我们服从命令!” “再见了我的战友。”张连长结束了通话,把换了一个频道接通了总部。 “边防二连的所有人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应该尽到的责任,我们没有给祖国人民和赵司令您丢脸……” 张连长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扬声器里就传出一声闷响,接着什么也听不到了。 总部里一群肩膀上最少扛着上校肩章的军官和赵凯司令,向着澜沧哨卡方向敬礼。 “妈的!你们一三九军怎么回事?他娘的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现在援兵还没有上去!”赵凯司令指着一三九军军章项南的鼻子大声质问。 “步兵团在路上遇到埋伏,一个连的人都没了,所以他们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赶到澜沧哨卡。”项南军长站咧咧的说道:“至于自行火炮团,也遇到了麻烦,他们经过一座桥梁时,由于自行火炮车太重,桥被压塌了!所以……所以他们现在也还没能进入火炮的射程位置。”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 谁叫我国还落后呢?很多基础设施都不好,不然桥也不会被压塌了。这句话憋在项南军长的肚子里不敢说,怕有惹来赵凯司令的怒火。 “那就给我派空军!派轰炸机去!给我轰他娘的!”赵凯司令猛拍着桌子到。 “动用轰炸机影响太大了吧?”一旁的参谋长出声道。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外面某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国家,一直嚷嚷着中国威/胁论,所以一旦动用轰炸机,无疑落人口实,好有借口制裁我国。 “去他娘的威胁论!”赵凯司令吼道:“现在是我们受到了威胁,动用飞机教训一下****,难不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我们国家还不够强大啊,有时候还真得看别人的脸色。”参谋长道出现实无奈的说:“这样吧司令,那就指示空军只轰炸我们的边境,不能越境打击,你看怎么样?” “好吧,按照你说的做吧。”赵凯司令也无奈地说:“我们国家还真不够强大啊,但愿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祖国真正强大起来的一天。” “首长。”这时一三九军的军长项南说道:“一旦轰炸,那二连的官兵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的家属连一包骨灰都收不到吧?” “军人就应该战死沙场,就让他们永远守护祖国的边疆吧。”赵凯司令员的心情很不好,愣谁想大干一场的时候,却顾忌这,顾忌那的感觉,心情都不会好,所以他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人离开。 手下的人,不敢再出一言,赶紧联系空军去了。 ……………………………………………… 胡德登上了澜沧哨卡,看着满地已经牺牲的二连官兵,不由得意。 丢失的武器找回来了,自己兄弟服汗的仇报了,同时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登上了中/国的土地。 他要将这战况拍摄成DV,向全世界宣传自己的“圣/战”,那样一来不但提高了自己组织的知名度,好招兵买马,同时也能打一下这个国家的脸。 想到这胡德的脸色笑意更浓了,示意手下赶紧拍摄。 嗡嗡嗡…… 手下人还没开始拍摄,耳畔就听见一阵轰鸣声,所有人的脸色瞬间一变。 极远的天边,八架轰六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冲破云霄直扑而来。 那是能运载核弹的战略轰炸机啊? 用得着派这样的飞机来对付自己吗? 胡德心里升起寒意,失声大吼,吼叫声中甚至带有一丝丝哭腔,“快跑啊!!!” 不用胡德喊,其余的人早跑了,他们中很多人甚至连武器都扔了,只为了减少那么一点点儿负重,自己能跑得快些。 十几年前,他们领教了俄国人的轰炸,后来有领教了米国鬼子的定点打击,而现在他们面对的却是战略轰炸机的轰炸。 所以在这个时候,管他什么“圣战”?管他什么愿意为“圣战”献身的宗教狂热份子? 都去他妈的吧! 统统抛到脑后吧! 现在唯一正确的事,就是撒丫子跑!让自己活命要紧。 八架轰六,转瞬间就飞到了目标上空,弹仓打开,一枚枚重达两千磅的重型航弹,开始下雨一般的投弹。 山崩了,地裂了,雷神降临人间了。 一枚枚重达两千磅的重型航弹带着可怕的呼啸声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地上。 ------------ 049 冰原三雄6 轰轰轰…… 如同放鞭炮似的巨响,在这片并不大的区域内炸响。 那声音如山呼,如海啸! 接着,人就根本听不到爆炸的声音,因为耳朵被震懵了或者被直接震聋了,哪怕你紧握着耳朵也没用,激烈的冲击波带来的可怕穿透力,能轻易的穿透人薄薄的手掌,直达耳鼓撕碎耳膜。 唯一让人能感受到的就是爆炸所带来的震颤。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颤抖,好像天空也塌了下来一起在颤抖。 大地在颤抖,震得人根本站不稳,很多人摔倒在地,然后被下雨一般的航弹送上天空。 空气在颤抖,震得人呼吸都困难,每吸入一口气,肺部好像要被震颤所撕裂,每呼出一口气,心脏却在发颤,好像下一秒它就要罢工,停止了跳动一般。 天空在颤抖,剧烈的爆炸声,远远的超出了人类耳朵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极限,不少人明明身上还有力气,可是心理上却承受不住,两腿发软扑倒在地,他们恐惧的哭着喊着,可自己哭喊的声音连他们自己都听不到,因为耳朵早就被震聋了。 同样也有不少人,明明没有被航弹炸伤,可他们的耳朵里,鼻子里,口腔里,甚至眼睛里,都流血了或者喷血了,那是被剧烈的震颤活生生给震出来的。 八架轰六倾泻完机舱里的所有航弹,飞跃过澜沧哨所的上空。 飞行员冲窗口向下望去,原来比山谷高出近百米的澜沧哨所,此刻已被夷为平地,同时属于我国边境的这边出现了一个大坑,而阿/富汗那边的国境除了被溅上一点儿石土,没有半颗航弹误炸到那里,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国的空军不愧于世界上优秀的空军之一。 “鹰巢,鹰巢,这里是神鹰,这里是神鹰,我们已经完成任务,请求返航;再重复一次,这里是神鹰,我们已经完成任务,请求返航。”轰六中的长机开始呼叫总部。 总部:“神鹰,神鹰,这里是鹰巢!鹰巢要求你们先向牺牲的同志敬礼,然后再返航!” “明白,鹰巢你就算是不要求,神鹰也会那么做的。”长机的机长,关闭了通讯,然后打开编队频道,对着其余的七架轰六,一连用了三个永远,道:“所有人听着,呈楔形编队飞越澜沧哨所,向永远长眠在这里的同志敬礼,向永远守护着祖国边疆的兄弟敬礼,向永远的英雄敬礼!” 八架轰六呈三个编队低空低速的飞过澜沧哨所,轰六发出的那低沉的轰鸣声,像是在为英雄祈祷,也像是在高奏凯歌。 …………………………………………………………………… 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的胡德一伙人,一直跑了好远,直到有人跑出了肺水肿,跑到了吐血身亡,才不得不停下来。 所有人面无人色,只顾着喘气。 过了许久,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头目问胡德道。 胡德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还想问人呢? 他看看身边仅剩下不到四百多人,脸色铁青的说:“你说呢?” “要不……我们撤吧。”头目小心翼翼的说。 “撤?”胡德转头看看已经面目全非的澜沧山口心有余悸,剩下这么点人,再上澜沧哨所也没用了,那里什么都没了,同时再上去,恐怕又会惹来中/国/空军的恐怖打击。 而撤退?也不行!自己带来的一千三百多号人,现在剩下不到一半,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而且自己的手下们怎么看待自己?到时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走,我们去追那三个跑了的中国兵,抓住他们,将他们统统碎尸万断!” 胡德想抓住夏侯他们挽回自己的面子和组织的名誉,把他们抓住并被杀死的画面公布出去,也好打打那个国家的脸。 ……………………………………………………………………………… 夏侯三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因为他们现在身处国外。 回去?有数百****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走?往哪里走? 但很快随着胡德的人马出现在山谷下面,夏侯他们只有走了。 三人现在步枪只剩下一支,手雷弹也只剩下一枚,那枚手雷弹是留给自己的光荣弹,因为知道一旦被活捉会比死了还惨。 夏侯与郝栋轮/流背着受伤的董酌,爬上了山谷,到了尽头一看,傻了眼。 原来这条山谷的尽头处,是一处峭壁,高约百米,呈七十多度的斜坡。 “妈的,绝路!”郝栋惊到,“要么我拼吧老大,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 “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回答他的是郝栋背上的董酌,“我们慢慢溜下去。” “你说得轻巧。”郝栋往下看了一眼就觉得眩晕不已,“好高啊,稍微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你们把我丢下吧,不然谁也走不了。”董酌说,“带着受伤的我,你们走不了的。” “屁话,大不了一起死。”郝栋。 “兄弟,以后别说这种傻话。”夏侯说着向前走去,“我开路,你们顺着我的脚印走。” 谁知夏侯还没走出几步,脚底下就传出咔嚓一声闷响,他脸色巨变。 “怎么了大哥?”郝栋一看不对问道。 “离我远点,我好像踩到地雷了。”踩到地雷谁都害怕,夏侯语气有些哆嗦的蹲下去,扒开积雪一看,真的是踩到了一颗地雷。 那是一颗松发雷,也就是踩上去不会爆炸,而一旦松开想抬起脚,就一定会爆炸的反步兵地雷。 这种地雷威力不算大,往往炸不死人,但却能炸断一条腿,那样的结果要么流血而死,要么终生残疾,所以踩中这种地雷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夏侯欲哭无泪。 其实在阿/富汗这种混乱的地方,踩到地雷稀松平常,不算什么特别的倒霉事。 当年俄国佬埋过,阿/富汗的政府军也埋过,后来米国鬼子来了,也埋过,甚至如胡德那些****也埋过。 你埋我埋他也埋,埋了多少地雷,埋在什么地方,年深日久的,恐怕就连当时埋设地雷的人都忘了。 “我来帮你拆了它。”郝栋放下董酌,掏出军刺。他是想把军刺顺着夏侯的靴底插进去,形成一种压力,好让夏侯拿开脚。 这种方法对付松发雷确实是有效的,但需要时间,可现在夏侯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来不及了,你们让开。”夏侯看看冲上来的****,咬咬牙奋力一跃。 轰! 地雷爆炸了,迸发出来的气浪将夏侯掀飞出去数丈远。 不得不说这哥们运气很不错,这样玩命的举动居然没有被炸死,只是被一块地雷的破片扎中大腿。 夏侯抓住那块破片一拉,顿时一条血剑从大腿上飚出,看来是伤着大动脉了。 “他大爷的!”夏侯大骂。 郝栋董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摁住伤口掏出一发子弹,将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用八一杠步枪贴着伤口开了一枪。 轰! 枪口的火焰引燃火药,夏侯都闻到一股子烤肉味,人差点儿没有昏倒。 他满头大汗的站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们和自己等人前面的斜坡,道:“这地方估计是个地雷阵,我们麻烦大了。” “要不拼吧,大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还没活够呢?再说怎么拼?我们只有一支枪。”夏侯看看险峻的斜坡和两位兄弟,笑道:“还记得我当初跟你们发过的誓言吗?我说有幸能认识你们两个兄弟,是一辈子的福气啊。我夏侯在此立誓!以后我有一口干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稀的!有姑娘首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给你们挡着!” “大哥言重了。” “你们当时也是说了这句话。”夏侯把步枪往郝栋的怀里一扔道:“看来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兑现当初的誓言了,你们好好活下去,别死了!” 说完不等郝栋董酌两人反应过来,就后退几步仰天狂嗥。 郝栋两人顿时明白自己的大哥要干什么不由色变,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夏侯双手抱住头,然后猛冲跳下山坡,在半空之中抱成一团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050 冰原三雄7 郝栋董酌眼睁睁的看着抱成一个皮球般的夏侯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带着一个男人的一诺千金的誓言,一个军人的勇气与铁血和一个大哥对兄弟的情深意重,重重地砸到坚硬如铁的山坡上,急速的向下滚去。 轰! 一颗地雷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带着火焰与泥土还有冰屑冲天而起,在飞了十几米高后,才纷纷扬扬的将硝烟的味道挥洒到空气中。 轰!轰!轰!!! 地雷一颗接着一颗的在夏侯快速翻滚的身子后面爆炸,一团团火焰与夹杂着地雷破片与泥土碎屑四处飞溅。 天在转地在转,自己也在转,那种眩晕感快要让自己昏死过去,那种地雷爆炸的震动感快要震碎自己的五脏六腑,那种震耳欲聋的冲击波,那种铺天盖地向身上扑来飞溅到身上还发烫的石子泥土,一波波的击打到身子上痛彻心扉。 夏侯身上的衣服被锋利的石子和地雷的破片划开,然后皮肤也被划伤,在没有衣服保护的手臂更是如像是被人用发红的烙铁烫伤。 轰!轰!轰!!! 又有数颗地雷被压爆,夏侯依旧在快速的翻滚,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撞到山坡上突地的石块,高高弹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再次翻滚接着压爆地雷,不断的有地雷在他的身后爆炸响成一片。 开始的时候夏侯还感觉到疼,后来疼痛到了极限反而变得麻木,感觉不到疼的他倒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爽啊~~~~” (人疼痛到极限的正常反应,其结果要么昏迷,要么死亡,后者居多。) 夏侯一路向下滚去,最少压爆了数十枚松发雷。 他一直翻滚到山坡底下,然后滚出老远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山坡顶上眼睁睁地看完发生这一切的郝栋董酌两人,此时真想放声哭!放声笑!然后自豪而嚣张的告诉全世界,他们有一位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大哥。 有哪一位当大哥的,能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一片密布地雷的雷场中,用自己的身子为兄弟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又有哪一位大哥,能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带给兄弟们生? 有吗? 有!!! 这就是夏侯,自己的大哥!!! “哈哈哈……”郝栋董酌两人先是哭,然后大声的笑,接着郝栋抱起受伤的董酌,利用自己的脊背为滑板,顺着夏侯开辟出来的道路滑了下去。 “郝栋你慢点!”被郝栋抱在怀里的董酌,见下滑的速度太快,赶紧拿起步枪杵到冰面上减速,他可不想摔死,让自己的大哥所做的一切统统白费。 哥两滑到山坡底下,郝栋把董酌一扔,直扑到夏侯身边,发现自己的大哥紧闭着双目好像没有了呼吸,这急得郝栋大哭:“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醒醒啊!” “老大怎么了?”董酌拖着一条伤腿爬过来也哭了。 “他死了。”郝栋大哭道:“我的大哥啊!” “哭什么哭?让我检查检查。”董酌一模夏侯的颈动脉发现还有动静,道:“老大还没死,只是背过气去了,赶紧弄醒他。” “弄醒?”郝栋一听夏侯没死,只是背过气,顿时高兴地抓过夏侯的脖子,咣咣就是两巴掌打到夏侯的脸上。 “我了勒个去啊!你是混蛋郝栋!有你这么弄醒人的吗?没死也被你打死了!”董酌一巴掌拍翻郝栋,让夏侯躺平开始做胸外按压。 “咳咳……”夏侯醒了。 “大哥你吓死我们了。”郝栋喜极而泣。 “我还活着?”夏侯简直都不信自己还活着。 “我们都活着。” “太好了。”夏侯说道,然后又说:“刚才我好像感觉到有人打我?” 董酌看着郝栋,而郝栋无赖的说:“大哥,那肯定是错觉,谁敢打你啊?” 董酌翻起白眼,露出你无耻的表情。 “估计真是错觉吧。”夏侯坐了起来,查看身上,发现只是些皮外伤,心有余悸又暗自庆幸的说:“幸好这一片雷场都是松发雷,不然都是压发雷,老子就玩完了。” 说着夏侯站了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我怎么感觉浑身突然没了力气?” “那是正常的,你这属于暂时性虚弱哦,一会就好。”董酌道。 “别说这些专业名词了,我们赶紧走吧,那些****快到了。”郝栋过去想拉起夏侯两人,可他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 “我就不信了。”郝栋牛脾气上来,背起夏侯拉着董酌。 “我自己能走。”董酌嘴上说能,而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倒下,这哥们也犟,愣是连爬带滑的往前移动。 “你个犟驴。”郝栋抓起他的衣领就拉,他背着一个拉着一个在冰原上慢慢远去、 ………………………………………………………………………… 胡德带领着数百的手下出现在了山坡顶上,他看着眼前的雷场,也不由震惊,胡德实在想不出那三个中国兵是怎么通过这个雷场的?自己等人刚才明明听到了爆炸声啊? 不过这些不重要胡德也不关心,重要的是自己快要抓住他们了。 “下去,活捉他们,记住老子要活的!” “是!”胡德手下的人顿时嗷嗷叫,追击三个跑不快的人,想想就兴奋。 他们顺着郝栋先前走过的那条通道跑了下去。 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好,真的很不好。 明明夏侯滚过去压爆无数地雷的通道,明明是郝栋董酌接着滑过去的道路,可他们走起来却有人踩中了地雷。 轰! 一枚地雷在人群中炸响,三个人被炸断腿数人受轻伤。 被炸断腿的人,抱着自己的断肢绝望的惨叫,喷出的血水溅了所有人一身。 众人懵了,谁也不敢再走,因为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大腿和小命去试试前面还有没有地雷。 见手下的人不敢走了,胡德怒了,端起枪对准他们,吼道:“快走!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手下的人没有人动,甚至有些人还作势端起枪对准了胡德,因为胡德的命令明显是让他们去送死。 胡德一看暗惊,知道自己再弹压手下,搞不好就被反水不可,所以他赶紧掉转枪口向远去的夏侯三人开火,现在他不想要活口了。 “统统开火,打死他们!” 五百余人一起开火,每人三十发子弹,加起来就是一万五千余发子弹,都朝夏侯他们打去。 可惜夏侯三人现在已经走远了,离胡德足足有四百多米的距离,以阿卡步枪三百米的有效射程,想打中他们真的需要运气,而胡德的人运气一直不好,所以夏侯三人愣是在下雨一般射来的弹雨中没伤到一根毫毛。 这气得胡德要杀人,“绕路过去,杀了他们!” “头领,不要丢下我们!求求你了!”那三个被炸断大腿的倒霉蛋看见胡德要走,痛哭流涕的喊道。 带上三个不能走路的累赘,不但影响前进的速度,而且没医没药的,即使带走他们,也只有死,胡德一抬枪把那三人统统崩了。 “为了“圣战”而死,你们死得光荣!”胡德故作大义凌然的说,其实他清楚得很,所谓的“圣战”不过是自己等人为了私利,而用来忽悠人的口号而已。 ps:最近的章节老打打杀杀的,有些沉闷了,不过别急很快就要开始逗比了。 ------------ 051 噩耗 夏侯的老爸夏渊的参谋长真不想大年初一就上首长的家,因为他不是去拜年问好的,而是去报丧的。 半个小时前机要处,收到新疆发来的电报,夏侯所在的边防二连全体牺牲了,而且尸骨无存,身为二连一员的夏侯,想必也不能幸免于难。 “首长,我来给你拜年了,祝你新年快乐。”参谋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快哭了。 “谢谢,也祝你们新年快乐,工作顺利。”夏渊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参谋长和他身后跟来的另两名军官,手里都没有拿什么礼物,不由笑了。 虽然夏渊他平时最反对下属借着送礼拉关系走人情,所以对那些送礼的人就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什么都没拿就上门拜年,也说不过去吧?哪怕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收礼物,也要走走形式一下嘛? “你们这是来给我拜年?什么都没带?好意思?就不怕我以后给你们小鞋穿?”夏渊故意的打趣笑着说道。 “我们根本就不是来拜年的。”参谋长再也忍不住泪下,哭了。 “这是怎么了?”夏渊诧异道。 “是不是夏侯发生什么事了?”在给来客倒茶水的李月清,也就是夏侯的母亲,一看到参谋长哭了,立马想到儿子,跑过来追问,紧张得居然忘记了放下茶壶。 参谋长看看夏渊和李月清,呜咽的说:“是的,夏侯,夏侯他,他牺牲了。” “什么!”夏渊一听从椅子上跳起,动作过大以至于差点儿摔倒,赶紧扶住椅子才不让自己倒下。 哗啦! 李月清手里的茶壶脱手掉到地上碎了,她失神一会,然后一把抓住参谋长的衣领,失控的大吼:“不可能!我的儿子怎么可能牺牲了!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告诉我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也想自己说的话是在骗您,可……”参谋长痛苦地从衣兜里掏出那封电报。 李月清一把抢过电报,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倒了下去,她伤心过度昏迷了。 随行来的那两位军官,把李月清送去了医院。 “夏侯真的牺牲了?”沉默了许久夏渊才说道。 “是。”参谋长真的不想说出是字,他看着扶着椅子的夏渊,浑身颤巍巍的,好像一下子苍老了无数岁一般,像要随时倒下。 “首长请您节哀。”参谋长嘴上说让夏渊节哀,而他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走过去想搀扶夏渊。 “我还没那么容易倒下。”夏渊不要他搀扶,拖着脚步走到自家墙上挂着的那副中国地图跟前,眼神一下子定格到西部的那处边疆,久久不发一言。 夏渊痴痴地看着地图很久,参谋长也陪着他一直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老人,这位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 “给我一根烟。”最后夏渊说话了,泪水迷糊了他的视线。 幼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人生三大不幸事,让夏渊岂能不伤心。 夏渊只抽过一次烟,那次是在夏侯七岁的时候,当听到夏侯体检不合格时,他足足抽了一包烟,而这回是第二次抽烟,可见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参谋长把把一根烟递给他,掏出打火机准备替他点上。 “我自己来。”夏渊手都是颤抖的,接过打火机,居然打了数次火也没有把烟点上,最后还失手把打火机掉到地上。 参谋长捡起打火机,重新递给夏渊,这回夏渊终于点上了烟,不过却被打火机的火苗烧伤了手。 “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夏渊盯着地图说。 “是。”他身后的参谋长嘴上说是,可人却走上前去,把烟盒放到夏渊面前的桌子上,因为参谋长知道夏渊肯定还会继续抽的。 “好了,你走吧。” “是。”参谋长再次说是,但人没有走,他退回到夏渊的身后一动不动的陪夏渊一起站着,很久很久。 …………………………………………………………………………………… 此时首都北京,繁花似锦,大街上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这气氛可随时随地的从人们的欢声中,笑语里,甚至新衣服上看到。 不过北京郊外的一处豪华别墅里,李莉却哭得天昏地暗。 半个小时前她听到夏侯已经牺牲的消息,先是惊得一口气没有上来昏倒,然后醒来后大哭大叫,就想跑出去到新疆去,可却被自己的母亲和仆人死命的拦下不让走。 “你去找那个夏侯干嘛?你跟他没名没分的?”李莉的母亲张十月,名字好像很俗气,但本人一点儿也不俗气,都四十好几了,可岁月的催人老的刀锋在她的脸上好像都留不下一丝痕迹,是一位美艳的夫人,同时也是身家数十亿的老总。 “谁说我跟他没名没分的?我是他女朋友,他牺牲了,我当然要去看他,可你为什么却不让?” “还女朋友?人家根本就没承认过你是他女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事。”张十月说:“在西藏你为了他求情昏倒了,可他却连叫都没叫醒你,说几句道别的话,就去了新疆。” “才不是呢?在新疆他承认我是他女朋友了!” “嗨~~~你这个没羞没臊的丫头。”张十月气得给李莉一个脑瓜崩,道:“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人家看在你从西藏一路追到新疆的份上,才忽悠你的,不承认你是他女朋友,是怕你不肯离开新疆,怕你伤心!” “才不是呢?夏侯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放开我!”李莉想挣开拉扯着她的仆人,可那里挣得脱。 “让她走吧,不让她走能哭死!”李莉的父亲李青云这时说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你!” “像我?”张十月道:“我有她这样傻吗?” “你比她更傻。”李青云说着甚是得意。 “……”张十月一下子噎住了。 当年为了嫁给李莉的爸爸李青云,她不惜跟父亲闹翻,而那也意味着自己跟父亲上百亿的资产再也没有一点儿关系,可张十月当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毅然决然的要嫁给当时还一文不名的大头兵李青云。 “就是。”李莉看着妈妈说道:“你当年比我还傻呢?” “你知道什么呀你?” “我当然知道,爸爸告诉我的。” “嘿。”张十月埋怨李青云道:“我们俩的事干嘛告诉女儿?” “因为你们都傻嘛。”李青云笑道,甚至开心。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张十月骂道。 “妈妈,让我走吧,去看看夏侯。”李莉哭着说道:“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也要去他牺牲的地方祭拜一下,这样女儿才安心。” “遗传我什么不好,怎么偏偏遗传了傻劲。”张十月无奈的说:“让我的专机送你去新疆吧。” ------------ 052 光荣弹 人在海拔四千多米,氧气浓度只有平原地区约一半的高原上生活是什么感觉? 这么说吧,你即使是不带如何负重徒步行走,就相当于在平原地区负重二十公斤行走的活动强度。 而在四千多米的高原上背一个重量跟自己相当的成人又是什么感觉? 那相当于在平原地区同时背上两个人。 而你不但要在四千多米的高原上背一个成年人,而且还要拉一个成年人呢? 其活动强度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此时的郝栋就做着超出常人极限的活动,他背着一个虚脱暂时不能动弹的夏侯不说,还要拉着一个大腿受伤不能走路的董酌,更要命的是郝栋他还不能慢慢走,必须有多快走多快,因为胡德的几百号人还跟在屁股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追上他们。 郝栋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每吸进去一口气,还没有完全进入肺部,而呼出的气却迫不及待的要呼出,可呼出的气同样没有完全喷出口腔,吸进去的空气又要挤了进去。 在这急促的呼吸声中,心脏也不住的颤抖,好像在一秒它就要罢工,停止跳动一般。 这让郝栋感觉自己的肺部要炸了,头更是疼得厉害,好像也要炸了一般。 他心里明白,再走下去非得出现肺水肿不可。 可是现在不能停下,他只有咬着牙继续走,越远越好。 噗! 又走了老远,郝栋实在坚持不住了,摔倒在坚硬的冰原上。 嘶啦的呼吸声那个急促,整个胸部像是个开足马力的风箱,上下急促的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口气上不来,然后死去。 “郝栋你没事吧?”依旧虚弱的夏侯紧张的问道。 郝栋已经无力说话,连眨巴眼睛的力气都欠奉,只顾着喘气。 “大哥,再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谁也跑不了,要不我们呼叫支援吧。”董酌同样气喘兮兮的说,他刚才被郝栋拉着,仅仅用一条好腿,一蹦一跳的跟着走,也是累得要吐血了。 “支援?我也想要啊!可是怎么呼叫?” “大哥,你忘了?你身上不是带有卫星电话吗?” “妈的,我还真忘了,还有卫星电话这玩意,你帮我拿出来。” 董酌爬过去,开始掏夏侯的口袋,拿出卫星电话,不过他只拿到一半,另一半还在夏侯的口袋里,卫星电话断成两截了,估计就是夏侯滚下雷场时被撞断的。 “卧槽!”董酌气得把剩下一半的卫星电话扔远,道:“这下麻烦了,说不定我们的爸妈都以为我们牺牲了呢?” “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以为我们挂了。整个二连都牺牲了,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还活着。”夏侯爬了起来,现在他恢复了一点儿力气,道:“就是不知道我牺牲的消息被我老爸知道后,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你还是那么在意你爸爸的看法。”董酌道:“大哥,你其实对伯父有误解,他再对你怎么严厉,也是你父亲,天底下哪里有父亲不担心儿子。” “但愿他关心我吧?”夏侯站起来,拉起还趴在地上喘气兮兮的郝栋,“走!再不走就真要牺牲了。” “呵呵。”董酌苦笑道:“如果我们真的能活着回国,说不定还能见到我们自己的烈士墓呢?” “呵呵。”夏侯也苦笑道:“所以我们都要活下去,才能见到自己的烈士墓。” “可是大哥我们往哪里走?” “去巴铁,这里离巴铁很近了。” “可也离克/什米/尔地区更近,那里有巴铁的反/政/府武装,对中国人也有很深的敌意,一点儿也不亚于我们身后那些****。”董酌如是道。 “那里是有巴铁的反/政/府武装,但也有我们的巴铁兄弟,中国唯一一个铁杆哥们。”夏侯道:“现在我们屁股后面有数百的****跟着,想回国是回不去了,只有继续往前走,穿过克/什米/尔地区找到巴铁。” “你是大哥,都听你的。”郝栋道,这哥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息,感觉好多了,自己能走了。 “那好!兄弟们走起!上路了!找巴铁兄弟去!” “不要老整这一句台词好不好,像是要去死一样。” “哈哈哈……” ……………………………………………………………………………… 胡德一伙人绕道绕得远,当他们从视野里再次看到夏侯三人的身影时,已经是午后十六点多了,而且彼此双方的距离足足有四千余米。 你追我跑了一个下午,胡德一伙人好容易把彼此的距离拉近到一千米,可天黑了。 今天是中国农历的大年初一夜,根本不可能有月亮出现,漆黑的天空中只有点点繁星照下来的依稀星光,让人勉强可以视物。 在这样的夜色里在冰原上赶路,很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摔到冰窟窿或者冰裂缝里面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开始的时候胡德还强行命令手下继续追击,可一干手下跑了整整一天,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顿时抱怨声四起,胡德他也饿了,同时也怕激起手下们的不满,所以胡德只好命令大家停下来,生火做饭休息一下。 前面的三个中国兵,没有吃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受伤了,胡德相信他们跑不远甚至也不敢跑了,等自己一伙人吃饱喝足后,再去追还不手到擒来? 果然如胡德所料一样,夏侯三人真的不敢跑了,怕失/足摔进冰裂缝里面去,同时也跑不动了。 夏侯郝栋两人轮/流背着受伤不能走路的董酌整整一天,早就自撑不住了,之所以还能跑,完全是靠一口气硬撑着。 见身后胡德一伙人停下来生火,他们也赶紧停下。 但很快,肚子里没有食的他们,感觉越来越冷。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不到天亮我们哥三个,就要变成冰雕了。”郝栋说道:“要不我们继续走吧,那样还暖和一些。” “走个屁呀,等后面的****们吃饱了,我们还有可能跑得了吗?就算跑得了,明天也肯定跑不动了,所以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夏侯说着站起来,道:“我去会会他们,郝栋你留下照顾董酌。” “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一块去。”郝栋道。 “不行,我们都走了,董酌怎么办?”夏侯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小心都死了,那么董酌只能等死,“所以你就不要去了。” “好吧。”夏侯话里的潜意识郝栋听出来了,“那你小心点,不行别蛮干,要活着回来。” “放心我会的。”夏侯嘴上虽然这样说,到心里也没底,毕竟那是五六百****,而自己只是一人,他想了想把身上也是他们三人现在唯一的一颗手雷弹递给郝栋,“好好照顾自己。” 郝栋把手雷拿到手里跟董酌一起苦笑,这是老大留给自己两人的光荣弹啊,是不想被人活捉了,因为被人活捉的话,死亡可能会成为一种奢望,那些****才不会让他们轻松的死去。 所以还不如在死之前拉响光荣弹来个痛快,随便再拉几个****一起上路。 ------------ 053 混入敌群 冰封的高原上唯独不缺的就是冰雪,至于它们的东西奇缺,比如生火做饭的燃料。 胡德一伙人好容易菜升起几堆火,大家贪婪的围在火堆旁享受温暖,开始烘烤带着的食物,比如硬如铁饼似的囊和钢丝一般硬的牛肉干。 夏侯摸到胡德一伙人周围,看见只有不多的警戒哨。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摸到一人的身旁,出其不意的杀了一人,然后穿上他的衣服混了进去。 夏侯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混进去,是因为****们根本没有统一的制式服装,每个人穿着的都不一样,同时由于天冷,都把头脸抱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所以夏侯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 他走进人群里,一脚踢翻一个正在烤肉的瘦小个,然后抢过他的东西躲进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开始若无旁人的大嚼起来。 那个被抢去食物的人,除了干瞪眼之外,什么都没干,至于其他人,包括胡德也是视若不见一般。 管在哪个国家,也不管是在职业军队中,还是在雇佣兵里,或者在****的阵营中,都是以强者为尊,谁狠谁为王! 这是因为****之间,根本没有道理可讲,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硬道理,胡德当年也是这么欺压别人过来才当上头领的。 所以夏侯他刚才大胆的举动,不但没有被猜疑,反而认为正常不过,甚至刚刚被他夺去食物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无惊无险的吃完了东西,夏侯更加大胆了,他顺走一人身上的几枚手雷弹和另一个人身上的食物,方法嘛?明抢! 就这么牛逼! 不服?来战! 被抢的一人中还真有不服的,上来要打架,可惜他心里怎么说也认为眼前家伙也是自己的同伴,所以用还是拳头。 可夏侯才管你这个,见人扑来,直接一枪砸过去,把人当场砸晕了。 “喁……”众人倒吸冷气,没见过对自己兄弟这么狠的。 “小子,你够叼的?你是谁呀?”胡德一看这哥们下很黑颇有自己当年的脾气,不由问道。 “默罕默德风水行。”夏侯硬着头皮回道,同时他也不相信胡德在几百****中个个都知道名字。 果然胡德一听,道:“小子,你够狠的,对我胃口,以后你就做的我亲随吧。” 好嘛,没想到自己还打入了敌人的内部,夏侯心中冷笑,可人却不住的点头称是。 找了个借口去离开的胡德的视线,夏侯开始使坏。 利用刚刚被胡德赏识的身份,在人群里四处走动,时不时拉上一个人,嘴里称兄道弟脸上堆笑,而暗里却用手把对方身上的手雷弹的拉弦拿出来,绑到他自己的扣子上或者别的地方。 陷害了几个家伙,夏侯趁人不备拿上一点吃的东西,偷溜找两位兄弟去了。 半个小时后,胡德一伙人吃饱了也喝足了,在胡德的命令下不情愿的起身。 一个家伙刚刚站起来,他身边的同伴就指着他的后背道:“你后背这么冒烟了?” “冒烟?”那家伙还以为是自己太靠近火堆,不小心点燃了衣服,结果回头一看,不是衣服冒烟,而是一枚手雷弹在嘶嘶的冒烟。 “妈妈咪呀……”那人发出绝望的嚎叫,然后在手雷弹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随便还拉上身边几个同伴一起去上帝家做客去了。 轰!轰!轰! 又发生了几起爆炸,瞬间死伤二三十人。 看着死伤一地的手下,胡德懵了一会,然后才醒过味来,问道:“你们谁认识默罕默德风水行?” 众人皆摇头,胡德大怒:“TM的!混进敌人了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众人:你还认他做亲随了呢?好意思说我们? 看见众人异样的眼神,胡德也不由不好意思,但他身为首领是不会认错的,所以他大吼道:“留下几个人照顾受伤的!其余的人统统给我追!哪怕不休息一直追到天亮也要杀了他们!” 夏侯立刻胡德一伙人之后,并没有立马跑去跟郝栋董酌两人汇合,而是在一个斜坡底下,又埋设了几个手雷弹陷阱。 他明白胡德的人要追他,肯定会顺着他在冰原的雪地上留下的脚印追来,所以埋设手雷弹陷阱招呼他们,并希望爆炸的冲击波炸踏这个斜坡,引发一场小型雪崩,暂时挡住追兵,自己等人也好趁机多跑些路。 埋设好了手雷弹陷阱,夏侯也不走,他趴在不远处,架起步枪等着追兵。 很快胡德一伙人咋呼呼的追来,并有人不住叫嚷,仿佛叫嚷声能够杀死夏侯似的,殊不知他们越这样,越暴露自己的位置。 这伙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拿起了枪,就以为除了天大地大就自己最大了,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危害性也不小,因为他们爱为所欲为。 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不关对方是怀了孕的妇女,还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可谓是坏透了。 哒!哒! 夏侯两个短点,将两个跑在最前面的家伙射倒,然后他调到连发,呈扇面扫射而去。 呼啸的子弹,带着高原上的寒风,钻入了几个人温暖的胸膛里,瞬间夺走了他们的小命。 卡。 子弹打空,夏侯转身向郝栋的藏身地跑去。 又死了几个手下,胡德暴怒,吼道:“给老子追!不杀了他,老子誓不为人!上啊!” 一伙人又开始追,结果踩到手雷陷阱上。 轰!轰!轰! 手雷弹陷阱不但炸飞几人,而且把斜坡上的冰雪也震落下了,又活埋几个家伙。 这回胡德一伙人学乖了,不敢再顺着夏侯留下的脚印追,而是绕开,就怕前面还有手雷弹陷阱等着他们。 如此一来,自然是多走冤枉路,而且前面的路都是没人事先走过的,肉眼开不见的冰窟窿冰裂缝,谁知道在哪? 运气稍微不好就会摔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加上此时是黑夜,除了天上的星光和冰原泛起的微弱白光,就再也没有其他光源,而且胡德一伙人更不敢打什么火把。 他们都不是傻子,知道在黑夜里,主动发出亮光,等于给人良好的射击目标。 这么一来,胡德他们也只好慢慢的往前追,夏侯三人因此也较为从容的慢慢跑。 ------------ 054 雪域招亲1 此时夏侯三人身处国外,也就是巴基斯坦的克什米尔地区。 这个地区可不太平,属于当年印巴战争遗留问题,是争议地区,巴基斯坦想管,印度也想管,而克什米尔地区的巴国反政府军更是想独立。 所以这个地方很乱,谁有枪谁就是王,几乎天天打仗,天天死人。 巴国反政府军说是军队,其实本质上不过是一群,为了某些人的私利,而武装起来的军队,直白点说就是一群****,跟胡德的基/地武装性质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丘之貉。 巴国反政府军不但经常跟巴基斯坦闹得不愉快,同时也很仇视中国,因为中国与巴基斯坦是铁哥们,被誉为——巴铁。 身为巴基/斯坦反政府军一员的默罕默德.包子,抖着他那一身的横肉,跨上自己的皮卡,使得车身为之一斜,也使得干巴瘦的司机和皮卡后面的两个机枪手都身形一歪。 默罕默德.包子今天他很高兴,巴反抗军的首领终于答应给自己部落换装了,那可是一大批武器啊,这让默罕默德包子一路哼着黄段子的小调,早把自己答应首领出兵换武器的代价给忘。 只要有了新的武器,自己的部落就更加强大了,再也不必看查兰理.尔德部落的脸色了。 想起查兰理.尔德这个人,默罕默德.包子就一肚子气。 那家伙从小的时候就欺负自己到现在。 什么小时候把牛粪偷偷放进自己的包里,什么小时候玩骑马游戏,偏偏要自己给他当马,什么小时候看见自己穿新衣服就非要把自己的新衣服弄破,弄得跟他一样脏等等,太多太多了。 好容易长大了,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姑娘,还欺负自己。 什么为了贬低自己,查兰理.尔德在姑娘面前说自己多少的坏话,就不说了。 更过分的是,为了耽误自己跟姑娘约会,好让他一个人独自去,居然给自己下泻药,害得自己差点没把肠子都给拉出来。 从而耽误了跟姑娘的约会,让查兰理.尔德那混蛋得手,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去做老婆了。 这还不算,就连自己新婚的夜晚,查兰理.尔德还出来捣乱,居然放火烧房子,害得自己和媳妇两人裤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这件事至今依旧是这一带地区里,人们津津乐道的笑料。 如果这些事,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了,那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让默罕默德.包子忍无可忍了。 自己的女儿默罕默德.月下,在首领的撮合下,嫁给查兰理.尔德儿子。 首领的意思很清楚,不想看着两个部落因为个人恩怨而不和,所以联姻了,这样首领也好领导。 默罕默德.包子本来是一千万个不愿意的,但看着首领的面子上勉强答应。 可到了成婚的那天,迎娶自己女儿的居然是查兰理.尔德他早已死了十几年的大儿子,一具棺材里面的枯骨!!! 面对自己的质问,查兰理.尔德那混蛋居然说舔不要脸的说,首领也没说是我的哪一个儿子将要娶你的宝贝女儿默罕默德.月下,更没有说是活着的儿子还是死去的! 这让默罕默德.包子气得当场吐血三升。 差点忍不住跟查兰理.尔德彻底翻脸,最后还是忍住了。 谁叫自己的部族,大多数人还扛着能当自己爷爷的老式步枪呢? 不过现在好了,只要首领答应的新武器一到,自己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要将查兰理.尔德那家伙弄死不可。 想到这默罕默德.包子又心情愉快起来,继续哼着黄段子小调。 啪! 一发子弹穿透皮卡的挡风玻璃,将开车的司机爆了头。 鲜血溅了默罕默德.包子一脸,他惊怒之下放眼看起,看见四五百人持枪的人在追击三个穿着迷彩军装的人。 难道是自己跟首领交易被查兰理.尔德提前知道了?知道自己一旦有了武器,就要跟他查兰理.尔德翻脸,所以查兰理.尔德才派人在路上来杀了自己? 想到这默罕默德.包子直咬牙,招呼皮卡后面的机枪手道:“算你狠查兰理.尔德!你们两个还愣着敢什么?给我打!!” 那三个穿着迷彩军装的人真是夏侯郝栋董酌三人,他们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后有追兵不说,前面还有一辆皮卡拦住了去路,而且一看是敌非友,一见面就调转机枪对准了过来。 三兄弟只好趴下,可很快发现皮卡射来的子弹根本不向他们几个招呼,而是全往胡德那伙人的身上招呼。 这是自然,机枪的作用就是压制,当然哪里人多往哪里打了,而且默罕默德.包子也看出来了,夏侯三人是被追杀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被追杀,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啊。 所以默罕默德.包子冲他们喊:“你们三个小子还不快滚过来!” 看着夏侯三人跑向皮卡,胡德急坏了,“别开枪!我们是朋友!他们才是敌人!” 胡德没乱说,虽然胡德隶属与基/地组织,但跟巴反政府武装还是存在一些联系。 “谁他妈的!是我的朋友?给我打!”默罕默德.包子才不信,刚刚打死自己司机的人。 “刚刚那是误会!”胡德大叫,想解释打死司机不过打向夏侯他们没打中,却是打死了司机的流弹。 “去你妈的误会!”默罕默德.包子大骂,用机枪的子弹做了回答,然后拉上夏侯三人上车,扬长而去,因为他也明白,一杆机枪对付四五百人是不行的,赶紧跑路要紧。 “谢谢你救了我们。”皮卡带着夏侯等人走远,夏侯赶紧道谢。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默罕默德.包子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惹上查兰理.尔德的?” 查兰理.尔德?是谁?夏侯哪里知道,但此时不能说不知道,免得对方起疑,所以夏侯道:“我们是雇佣军,帮助查兰理.尔德做事的,可是没想到帮他做完事,就翻脸不认人了?想杀了我们灭口,我们的队长和很多的队友都死了。” “是啊是啊。”郝栋董酌两人也赶紧跟着演戏,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好像真是死了队长一般。 “那个混蛋就是这么坏,你们也是活该倒霉,没有事先认清查兰理.尔德的真面目。”听夏侯等人这么一说,默罕默德.包子也是咬牙骂道然后他又看着夏侯等人身上的中国军装疑问道:“你们怎么穿着中国军人的军装?” 巴国反政府军也恨中国人,原因就是和巴铁关系密切,对于这一点夏侯心里清楚得很,道:“我们是雇佣军,为了方便,霉帝大兵得军装都穿过。” “也是。”雇佣军就是一群有奶便是娘,没奶就是爹的主,默罕默德.包子也不再起疑。 跟着夏侯三人吹牛打屁起来,当得知三人均都未婚,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特别的笑意。 默罕默德.包子他所领导的部落,其实就是一个小镇,人口约两万余人,能拉出来扛枪的才不过两千人。 这里贫穷落后,人们大多穿着牛羊皮制成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原始部落呢? 不过还好的是,默罕默德.包子是这里的头领,所以的东西都属于他,所以夏侯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医疗救治。 一眨巴眼功夫,三天过去了,经过几天的治疗,受伤最重的董酌也可以勉强走路了,所以夏侯他们想离开。 可默罕默德.包子死活不让走,说什么得等他女儿默罕默德.月下从外婆家回来之后再说。 夏侯等人真不明白,自己等人要离开,还关默罕默德.包子他女儿什么事? 但默罕默德.包子不让走,他们也没有办法。 又三天过去了,董酌的伤势基本好了,而默罕默德.包子的女儿默罕默德.月下也回来了。 夏侯再次提出要走,默罕默德.包子设宴送行,可没想到在饭桌上,聊着聊着,就出大事了。 ------------ 055 雪域招亲2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夏侯三人要辞行,默罕默德.包子设宴送行。 除了夏侯郝栋董酌与默罕默德.包子之外,还有他的一干手下一起吃饭。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红光满面,默罕默德.包子更是喝高,不由打开话匣子,道:“我以前其实并不叫默罕默德.包子的,而是叫默罕默德.连衡……” “哦?”默罕默德.包子,包子啊?这个名字挺怪的,夏侯老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不好意思问而已,“那为什么就改名了?” 默罕默德.包子笑道:“我之所以改名,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去了一趟中国的天津,吃了那里的狗不理包子,觉得狗不理包子真是人间美味啊,以至于至今依旧念念不忘,所以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成了默罕默德.包子,哈哈……” 说着,默罕默德.包子大笑道:“这个名字不错吧?哈哈……” “不错,不错!” “真是霸气啊,包子首领。” “狗不理包子,确实是最最美味的东西,包子首领改名,改得真好,有水平啊!” 夏侯郝栋董酌三人脸上堆着笑,齐齐竖起大拇哥,其实心里却是送上鄙视和中指,暗道:这个哥们,肯定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个狗不理包子至于改名吗? “只是可惜啊。”默罕默德.包子道:“自从年轻时去了一趟中国吃过狗不理包子之后,我再也没有吃过狗不理包子了,而我们这里的人怎么也做不出来。” “没关系包子首领。”夏侯道:“我们这次离开,回到中国一定给你邮寄一些回来。” “我们给您邮寄一车过来。”郝栋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打空头支票,所以他也开出一张更大的空头支票,反正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试想一下,从万里之外的中国天津邮寄狗不理包子到巴国,还不是早发霉变色了?所以不是空头支票是什么?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明显已经喝高的默罕默德.包子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呵呵直乐,然后又话锋一转问董酌道:“小伙子,你的伤势真的好了?如果没有痊愈,就多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再走不迟。” “已经完全好了,谢谢包子首领的关心。”董酌道:“所以我们今天才准备向包子首领您辞行的。” “你们那么急着回去干嘛?再说你们的家里又没有老婆孩子等着。”默罕默德.包子道:“不如你们都留在我们这里吧。” “那怎么行,我虽然还没有成家,但也有父母的,所以想早点儿回去报个平安。”夏侯才不想跟着巴国反政府的人多待。 “男人成家是首要任务,想跟父母报个平安一个电话不就行了?”默罕默德.包子道:“再说了,如果你们带一个老婆回家,想必你们的父母会更加高兴吧?” “那是,那是。”夏侯也只好附和道:“不过我们三人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老婆呢?” “瞧你这话说的,要女人,要老婆,还不容易嘛?我可是这里的首领,你们看上哪个女人,跟我说一句就行了。”默罕默德.包子道:“哪怕你们是看上了我的女儿默罕默德.月下,我也会让她嫁给你们的。” 默罕默德.包子从见到夏侯三人开始,就打起了,想把自己女儿默罕默德.月下嫁给他们其中某人的心思,原因嘛…… 谁叫自己的女儿默罕默德.月下,长得实在是“花容月貌”族里的人都“自惭形秽”自觉“配不上”呢? 如果硬把女儿嫁给族人,怎么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强行下命令。 所以默罕默德.月下今年都是三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是没人要,这把默罕默德.包子都急得上火了。 如今夏侯三人一来,默罕默德.包子不由打起了把女儿嫁给他们中某人的心思,原因就是,这三个小伙子确实优秀,能从数百人的追杀中逃出生天就可以看出。 当然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原因是女人没人要,所以默罕默德.包子,有些有病乱投医了。 “包子首领的盛情,我们心领了。”夏侯断然拒绝了,他可不想娶一个****当老婆。 “包子首领都要把女儿送给你们当老婆了,这个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起吃饭的某人说到,眼神里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能娶到首领的女儿做老婆,这种简直是祖坟上都要冒青烟的好事啊。”另一人说道。 “就是啊。”又一人说到:“如果换了是我,就立马答应了。” “真的吗?”默罕默德.包子两眼放光的盯着他。 那人顿时蔫了,明明才三十年纪的他却厚着脸皮,硬挤出一丝抬头纹道:“我怎么说年纪也大了,不信?你们看看我都有皱纹了,所以这种好事还是让给这三位年轻人吧。” “哼。”默罕默德.包子冷哼,对着夏侯三人道:“话也说道这个份上了,那我就说开了吧,你们三个谁愿意娶我的女儿啊?” 没见过有人硬要把女儿塞给自己的?夏侯三人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心里暗道:如果这种好事,发生在国内,恐怕郝栋董酌两个光棍就立马答应了,但这里可是巴国,而且还是巴国的反政府军,所以没可能! 夏侯三人连连摆手直说不用,任凭默罕默德.包子等人如何说也不行。最后默罕默德.包子怒了,呵道:“怎么?你们看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只是我们还不想成家而已。” “屁话!你们就是看不起我!” 默罕默德.包子故作暴怒,而他一旁的手下更是立马把步枪顶到夏侯三人的脑门上。 面对这死亡的威胁,夏侯三人只好被迫答应,道:“我们愿意,不过月下小姐也愿意吗?” “这个?”默罕默德.包子想想,招呼一名手下道:“去叫小姐来。” 一会儿他的女儿来了,一进门口,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只觉得天地为之一暗。 只见门口所站之女,身高九尺余,膀大腰圆完全继承他老子的雄壮,更令人惊讶的是,此女不但纵向发展凶猛,而且横向发展也不让须眉,那一身横肉,少说也有三百多斤。 “女儿呀,他们三个想娶你,你想嫁给谁啊?”默罕默德.包子问到。 自己长得实在是彪悍,所以至今无人敢要,这让默罕默德.月下倍受打击,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女人啊,怎么就没人要呢? 如今听说有人居然愿意娶自己,默罕默德.月下顿时两眼放绿光啊! 砰砰的走来,地面都为之震颤,走到她老爸面前,不信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他们。” “爸爸,你骗我。”默罕默德.月下不是傻子看见夏侯三人被步枪顶着脑门,顿时伤心的说:“他们被枪口顶着,当然会说愿意了。” “哪里有什么枪,哈哈。”默罕默德.包子一挥手,那些手下立马收回步枪,他瞪着夏侯等人道:“说,你们是不是愿意娶我的女儿?” 撤回去的枪,也能再次举起了,更能毙了他们,只要自己不答应而默罕默德.包子恼羞成怒的话。 夏侯三人为难了,说愿意,那肯定是口是心非,所以他们都不发一言沉默不语了。 “你看看吧女儿,他们都不好意思把爱说出口,所以统统默认了。”默罕默德.包子大笑。 尼玛!! 不说话,就是默认? 夏侯郝栋董酌无力吐糟! “好吧。”默罕默德.月下虽然看得出来夏侯等人是被逼的,但谁叫自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 所以她也卖傻了,走过来扫视夏侯三人。 先看看郝栋。 郝栋两腿打颤。 月下好像不满意郝栋,转向董酌。 郝栋如逢大赦,暗自擦汗。 见默罕默德月下盯着自己,董酌冷汗连连,几欲先走,奈何后背上还有一支步枪顶着。 “这个也不行”默罕默德月下摇着头,最后盯向夏侯。 三选一,两位兄弟已经幸免于难,那么剩下最后的一个选择的自己,无疑要娶这个胖妞了,想到这夏侯差点跪下。 默罕默德.月下走到夏侯跟前,左瞧瞧右瞧瞧,然后说:“就他吧。” 夏侯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056 大婚在即 查兰理.尔德所在部落的某一间房里。 胡德已经被关了一天了。 自己在澜沧哨所损兵折将,连自己的亲弟弟服汗都死了。 追杀夏侯三人不但没有追到,反而让他们跑去了默罕默德.包子所在的部落。 这让胡德对上的基/地组/织没法交代,对自己的手下们也说不过去。 所以胡德昨天才找到了查兰理.尔德部落,想让一直跟默罕默德.包子一直不和的查兰理.尔德帮自己出头。 结果却连查兰理.尔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关了起来,原因胡德清楚,就是查兰理.尔德不信自己是基/地组织的头目之一,所以先关起来,了解情况后再说。 对此胡德表示可以理解,但让他不爽的是,虽然没被关进地牢之类的地方,而是一个房间,并且有吃有喝的,但想上个厕所都要跟门口那几个明里说保护自己,实则是监视的警卫,左申请右汇报才行。 但谁叫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呢?想到这胡德也只好先咽下这口恶气。 “胡德头领,我们的族长回来了,您可以去见他了。”门开了,一个警卫进来说道。 “其实你们的查兰理.尔德族长一直都在吧?只是不想见我而已。”胡德心知肚明,不满的说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才叫你来通知我见他的吧?” “胡德头领,您说笑了,我们的族长真的是外出了。”警卫继续欲盖弥彰。 “好吧,外出,外出。”胡德冷笑,“走吧,带我去见他吧。” “头领请。” 一会儿,在警卫的带领下胡德终于见到了查兰理.尔德。 “胡德头领,真是抱歉啊,昨天我有事外出了,不能见你,今天一回来就听说你居然被关了起来,真是失敬啊。”查兰理.尔德脸上堆着笑,转头对着那个警卫说道:“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胡德头领给关起来呢?” “我们错了,我们该打。”那警卫说着自个打起耳光了,不过显得极其做作,打在脸上的巴掌恐怕连蚊子都拍不死。 “查兰理.尔德您就不要为难属下了,他们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才闹出这样的误会吗?”胡德哪里看不出来查兰理.尔德跟警卫是在演戏,所以他也演戏装傻起来。 “胡德头领真是大人大量啊。”查兰理.尔德故作怒色呵警卫道:“你还不赶紧谢过胡德头领?” “谢谢头领,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必了。不过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我上个厕所尿尿都在一旁看着,是想看我尿得出不出吗?”胡德被关了起来,心里不爽,现在表达一下对查兰理.尔德的不满。 “胡德头领,不要跟他们这些傻子计较了。”查兰理.尔德挥手让手下离开,道:“胡德头领,不知你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啊?” 胡德不答,反而说:“我听说默罕默德.包子一直跟族长您不和是吧?最近更是闹得不是很愉快,双方都差点儿差抢走火了。” 查兰理.尔德笑而不语,等着下文,胡德继续道:“我还听说,默罕默德.包子就在这几天会得到一批新武器换装,是不是?” “哦?胡德头领了解得够清楚得啊?”查兰理.尔德听到这不禁动容。 “马路消息而已,外面都传遍了。”能跟巴国进行无数年战事的巴国反政府军的消息,当然不是什么马路消息,但也架不住胡德的打听,怎么说他现在还有五六百手下呢? 所以来之前,先把厉害关系打听清楚了,才来找查兰理.尔德,因为胡德也清楚,不给别人利益,别人不会搭理自己的。 “胡德头领的马路消息真是灵通啊。”查兰理.尔德道:“那么你这次来,是想?” “想跟着你一块打掉默罕默德.包子。”胡德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一旦默罕默德.包子完成换装,势必跟你发生冲突,何不趁着现在他还没有换装,先下手为强呢?” 这个情况查兰理.尔德心知肚明,也正是他担忧的,他道:“胡德头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帮我?” 胡德一听就知道有戏,笑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也听说了吧,默罕默德.包子他那个肥如母猪的宝贝女儿默罕默德.月下要嫁人了。” “是的,可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胡德道:“因为他的女婿就是杀我弟弟的仇人之一。” “原来如此,不过啊胡德头领,默罕默德.包子怎么说也是巴国反政府军的一个头目,我们动手杀了他,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啊,我会受到首领的处罚的。”查兰理.尔德即使没有胡德来,他也要想办法做掉默罕默德.包子,现在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从胡德身上榨到一点好处。 胡德也是吃过的盐比吃过的米还多的人,一听之下能不清楚查兰理.尔德这家伙是想让自己出血? “这张卡里面有一百万美刀,算是族长您的补偿,我想一百万美刀的钱足可以让你给你们那个首领一个交代了。”有求于人胡德也只好大出血了,从靴子里拿出一张卡道。 “胡德头领,这怎么好意思呢?”查兰理.尔德嘴上说不好意思,但一把拿过卡,笑道:“胡德头领,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就后天吧,默罕默德.包子他女儿大婚的晚上,我们趁着他们防备松懈时动手,怎么样?” “好!成交!哈哈……”查兰理.尔德与胡德两人两只手掌握到了一起,大笑起来。 默罕默德.包子的部落里,如今是一片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景象。 人们都忙绿的准备着默罕默德.月下“小姐”的大婚。 自己老大难一直没人要的女儿终于出手了,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硬逼着人要的,但怎么说也了却了自己一桩心病。 这让默罕默德.包子一整天都含着笑意,更让他开心的,就是首领答应的武器到了,当然首领也到了,他来一为了道喜,二来就是来拉人的。 “包子族长,恭喜啊!终于找到女婿了。”月下小姐没人要的事,早传遍了十里八乡,如今却突然有人要了,而且还是个外来人,想必是包子硬逼人要的,所以首领揶揄了一下。 “还劳烦虚无首领亲自来,真是三生有幸啊。” “必须的。”虚无拉住包子,道:“包子族长,我答应的武器到了,那么你答应的一千人呢?” “首领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包子可是吐口唾沫是颗钉的人,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呸!这是虚无心里的第一反应。 老子特么就是不放心你,你们这群家伙,哥特么看透了。 要钱要枪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当成亲爹,可一旦要你们出兵的时候,却谁都把我的话当屁放,所以只有把你们的人握到手里,才算自己的兵。 “还是先去看看人吧。”虚无道:“包子族长,你可不能尽给我一些老弱病残啊?” “言而有信一直都是我默罕默德.包子的座右铭,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包子道:“不过首领啊,明天就是我女儿的大婚了,您要是这个时候把人拉走,让我那些兄弟连一杯喜酒都喝不上,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虚无一想也是,此时拉人是不合道理,而且要是逼急了,包子不甩自己就麻烦了。 所以他道:“好吧,我可以缓缓,不过你女儿大婚之后,我一定要见到一千人。” 外面一片欢声笑语,某间屋子里的夏侯却如丧考批,哭丧着脸道:“我长得比你们两个帅吗?” 郝栋董酌两人齐齐摇头,“你晒黑了,倒是真的。” “我比你们可爱吗?” “大哥,我们是男人,不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的。”董酌。 “那是女孩专用的。”郝栋。 “好吧,我气糊涂了。”夏侯暗暗流泪,道:“老子特么哪根毛长对了地方,居然让那头母猪看上了?” “大哥,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默罕默德.月下明天就是你的老婆了。”董酌忍住笑,落井下石道。 “是啊,大哥。”郝栋也落井下石道:“我们兄弟两个将来还得称呼月下小姐一声嫂子呢?所以你说她是母猪不对,虽然她长得确实像母猪。” “你们两个混蛋,还取笑我?要是我真的跟默罕默德.月下成婚,不被她压死,也得恶心死!”夏侯怒道:“所以你们赶紧给我想个办法,让我逃过这一劫。” 老大怒了,郝栋也不好再打趣,道:“怎么想啊?我们现在虽然被人好吃好喝的斥候着,可连门口就走不出一步。” “他们怕我当逃跑新郎,所以把我们看起来了,TM的。”夏侯道。 “而且看得特别严,跑?几乎没有可能。”董酌道:“刚才我借口出去解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居然有人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害得我都尿到裤子了。” “出都出不去,我们也没办法。”郝栋。 “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夏侯。 “新婚之夜,你两眼一闭就行,反正看不见,你就把月下当成李莉嫂子。”郝栋。 “你TM的,别给我提李莉!”夏侯真怒了。 自觉失言,郝栋也不敢再闹,道:“大哥,等明天你一结婚,我们两个自然有办法,救你脱离苦海。” “真的?”夏侯表示不信。 “山人自有妙计。”郝栋故作神秘嘿嘿直笑。 “比如放把火。”董酌道破天机。 ------------ 057 明争暗斗 第二天说到就到。 整个默罕默德.包子的部落如今是一片欢腾,人们迎来送往,还送贺礼的人还真不少。 其中甚至有查兰理.尔德的身影。 他之所以来,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明里是来道喜的,暗里却是想使坏。 “包子族长!老大难的女儿终于出嫁了,我也真替你感到高兴啊,恭喜恭喜了!哈哈……” 默罕默德.包子一看到他出现,刚才还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这家伙自己根本就没有请他,他自己不请自到不说,还带来了八/九十个人,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查兰理.尔德族长,没想到今天没有起风,你也被西北风给刮了过来,骨头还真是轻啊。”本来包子就想女儿大婚之后,就跟他撕破脸的,所以不必说什么客套话。 “瞧你说的,我昨天才刚刚称一下体重,只比你那宝贝女儿才少两百斤而已,胖了。”查兰理.尔德知道包子要跟自己动手,但肯定不会是在今天,因为今天包括首领都在呢?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来了。 “瞧瞧你这干巴瘦的身子骨,还好意思说自己胖了,应该多补补钙了查兰理.尔德族长。”包子猛拍真的骨瘦如柴的查兰理.尔德,使得他一个踉跄。 查兰理.尔德吃了一个暗亏,挥手示意手下抬过一个大箱子过来,道:“我知道包子族长最喜欢吃中国的狗不理包子,所以特意做了一些送给包子族长您尝尝,也随便当做贺礼了,希望包子族长不要看着东西贱,就不收下啊。” “那就谢谢,查兰理.尔德族长了。”说包子贱,不是骂自己吗?要不是今天场合不合适,包子就要翻脸了。 “客气了,打开!” 手下人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满满一箱的——馒头,而且还全都是发了霉长绿毛的馒头。 “哎呀,明明是昨天刚刚做的包子,怎么都长毛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包子族长。”查兰理.尔德露/出一脸无辜样,对着手下道:“这样的包子能吃吗?去!都给我扔了喂狗去!” 这不是骂自己是狗么?包子强忍着怒火,挤出笑意对着自己的手下道:“查兰理.尔德怎么说今天也是客,哪里能劳烦客人自己动手呢?你们把这一箱馒头带下去,去喂那条叫尔德的狗。” “尔德??”查兰理.尔德顿时炸毛。 “哎呦。”包子故作大悟,道:“真不好意思查兰理.尔德族长,我的狗刚刚好跟你重名了。” “你……”查兰理.尔德可没包子那么大的度量,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包子委屈的道:“查兰理.尔德族长,这样吧,我立马给我的狗改名,改作查兰理,不叫尔德了!” 不叫尔德,叫查兰理!还不是自己的名字嘛?查兰理.尔德一时间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一回合的交锋包子占到了一丝便宜,不再理他。像查兰理.尔德这样的客人是不受喜欢的,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走了更好,眼不见为净。 查兰理.尔德当然不会走,他来是有目的的,绝不是仅仅想要羞辱包子一番,压下心头的火气,他走了进去。 见过虚无首领和一干也来道贺的族长,打架寒暄吹牛打屁了一阵。 查兰理.尔德走到虚无面前,说有事请教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处,虚无不说话,等着查兰理.尔德先说,自己好占据主动。 “首领,我听说您昨天把武器交给包子了,是不是真的?” “嗯。” “首领,能不能也给我一些?” “我不是给过你数千枝枪和数十万发子弹了吗?而你答应给的两千人,才给一千五百人却愣说是两千,欺负我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人数不够我也就忍了,但你那些人的素质也太低了吧?”虚无温怒道:“配合基本靠吼,开枪基本靠抖,说埋伏基本靠趴,说进攻基本靠叫,说回防基本靠逃!都TM的什么素质??要不是我指挥有方,说不定就被灭了。” “那些人素质却是低了些,不过这回只有您再给武器,我保证素质钢钢的。” “我才不会再上当了。”虚无嘴上拒接,其实心里愿意,只要有人就行,哪怕素质低点,因为只有有人了,自己才能在大首领面前说的上话,更能拉来军/火,谁叫自己特么的只是一个小首领呢?手里没人只能靠各个族长。 “首领您拿着。”查兰理.尔德那一张卡塞到虚无的手里,这张卡是胡德给的,里面原本有一百万美刀,其中的七十万自己转走了,现在剩下三十万。 “你什么意思?”虚无真不知道他卖什么药了。 “里面有三十万美刀,至于意思嘛,您懂的。” “哈哈……”有钱好办事,三十万美刀自己去招兵买马都能拉出一两个营出来了,给查兰理.尔德一些武器算个屁啊! 送走脸都快笑烂的虚无,查兰理.尔德不无得意,从胡德身上榨来的便宜钱,让他完成了两件事。 一是为了武器,二则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只要自己跟胡德的计划进行顺利,明天默罕默德.包子和他的部落都得改姓不可。 夏侯三终于不再被关起来了。 怎么说也是快当新郎官的人了,再关也说不过去,至于郝栋董酌两人勉强算是男方的家属,所以一并放了出来。 三人被人左右押着,如同下饺子一般推入澡堂,然后没等三人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大汉三两下拔个精光。 “不要啊!哥不搞基啊!”夏侯惨叫。 “你TM的轻点!弄疼老子了!” “啊!轻点搓!都要出血了!”董酌郝栋两人同样在惨叫。 “叫什么叫!别耽误我们帮你们搓澡!”一个大汉呵道,把董酌压倒地上,用毛巾猛搓他的背。 “吓死哥了,还以为搞基呢?” “就是,早说是搓澡嘛!干嘛搞得这么吓人?”郝栋抱怨道:“你们也太粗暴了,吓死个人啊。” “我们几个都是杀猪的,只给猪退过毛,至于给人搓澡是头一遭,所以…动作难免粗暴点。”一个大汉歉意道。 ………… 皮都快要被搓掉一层,新鲜出炉的三人,换上了新衣服。 两位兄弟早已换好了衣服,但夏侯在一个大妈的帮助下还没有穿好,原因就是新郎官的衣服难免华丽一些,穿着繁琐一些。 不仅一声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戴上了一个头巾,并且上面还插上几根雕翎,加上夏侯本来长得较黑,乍一看跟非洲土著颇为相似。 “小伙子真精神啊。”帮着夏侯穿好了衣裳,那位大妈忍不住夸道:“跟我们的月下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太般配了。” “我快神经了。”夏侯无力吐糟,跟着一直看住他们的几个警卫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空地上,早就搭好了一个台,上面虚无等人满座,台下看热闹的人们也是座无虚席。 一阵锣鼓过后。 默罕默德.包子,走到逃中央挥手示意众人静静,道:“今天我女儿默罕默德.月下与我的好女婿夏侯的大婚,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谢谢大家了。” 众人叫好,查兰理.尔德则暗骂:我让你喜事变丧事。 “感谢的话说过了,我也不废话了,开始吧。” 包子退了下去,一位司仪上来,高呼道:“请新郎!” “TM的!为什么新郎偏偏是我?”夏侯欲哭无泪,转头低声跟两位兄弟道:“我上去了,你们可要早点想办法救我,不然明天你们的大哥就要英年早逝了。” “敬礼!”郝栋董酌两人齐齐抬起手敬礼,半开玩笑般认真的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 夏侯:“……” ------------ 058 人心叵测 夏侯上台去了,默罕默德.月下也在四个人的搀扶下,如一堵墙一般走了上来,每跨出一步,都使得木质的台面发出嘎嘎吱吱不堪重负的声响,好像下一秒就要塌。 默罕默德.月下今天着实“美艳动人”,一身艳丽的新娘服完全夺走了她本人的风采,同时按照xxx教义,女人即使在婚礼的时候,也必须蒙面。 在烈烈寒风的吹动之下,默罕默德.月下她脸上的面纱时不时被撩起,露/出她油汪汪的圆饼脸和艳丽的唇彩,只不过她抹得太过浓厚,乍一看还以为叼了,两根香肠呢。 默罕默德.月下走到夏侯身边于他并立,顿时夏侯完全处于她的阴影之中。 高,不过默罕默德.月下的肩膀。 宽,勉强能跟她的大腿一拼。 “包子族长,你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啊,而你的女儿更是天上没有,地上少见啊,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虚无还没完全昧着良心说瞎话,月下姑娘确实是世间少见。 “包子族长,真是让人好生羡慕那个小伙子啊,他能娶到你女儿,肯定是祖坟上冒烟了。”查兰理.尔德则是尽睁眼说瞎话了。 面对这样带着恶意的恭维,包子也只好打哈哈。 接下来婚礼开始了。 xxx教的婚礼绝不是西式婚礼那样要在上帝面前宣誓,也不是中式婚礼那样拜堂。 而是念了一段教义之后,一个“先知”开始祈福。 夏侯看着“先知”用黑漆漆的手指站这水,往自己和月下的脑袋上潵,心里一阵阵的作呕。 祈福完,“先知”握住两人的手,然后放到了一起,意思就是夏侯与默罕默德.月下姑娘,就此成为夫妻了。 看着自己的小手被月下姑娘紧握到掌心里,夏侯无力吐糟,心里不由冒出一支儿歌,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大头儿子手儿小,小头爸爸手儿大,大手牵着小手,走路不怕滑,走啊走啊,转眼儿子就长大…… “愿你们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先知轻声对夏侯两人说完,转身对众人高呼,“祝福两位新人喜结连理!欢呼吧!”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没有,巴国没有鞭炮那玩意,不过这难不倒他们,纷纷举枪朝天射击,顿时兵乓兵乓声不绝于耳,知道的是在为婚礼助兴,不知情的搞不好还以为是打仗或者给某位烈士送行呢? 婚礼的重头戏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吃喝了。 夏侯原本想灌醉自己,好晚上洞房的时候,借口喝醉好逃过一劫,但他与月下的桌子上才有一瓶酒,而且大部分让月下姑娘喝了,同时也没有人跑来给新郎敬酒,想必这一切人们都默契的商量过了,就是不想打扰新人的洞房花烛夜。 去别的桌子上讨酒喝,即不合理也不好意思,夏侯实在拉不下脸来,所以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郝栋董酌两位兄弟的身上了。 可惜,在另一处喝酒的郝栋董酌两人实在分身乏术,原因就是还有两个彪形大汉陪着他们。 这两人明里是陪酒,其实就是监视,怕郝栋董酌使坏,同时这两位哥们喝酒如牛饮,颇有种千杯不醉的意思,这让郝栋董酌两人实在是不能分身走开。 眨巴眼功夫,数个下小时过去了,人们吃喝了一天,几乎个个都喝的昏头转向,而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陪郝栋董酌喝酒的两个大汉,还好并非真是千杯不醉,此时也喝高了,说话都不利索。 郝栋董酌两人看看左右旁人,没人注意这边,两人默契的使用酒瓶,分别弄翻两个大汉,然后拉着他们挨坐到一起,让人看起来还以为那两兄弟相亲相爱。 郝栋董酌就此得以脱身。 两人按照事先的商议分头行动,董酌准备去放火烧房子,趁乱救大哥夏侯脱离苦海,而郝栋则去偷车,好用来跑路。 也就在此同时,近两千余人出现在了镇子的外围,其中的五六百人隶属与胡德,剩下的人则全部是查兰理.尔德的人,不过此时他们都归胡德指挥领导。 在胡德的一声命令下,数十个人首先潜了过去。 今天是女儿的大婚,死对头查兰理.尔德居然也来道贺,所以包子不由放松了防备,他不相信查兰理.尔德如果要对自己动手,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难道查兰理.尔德就不怕,自己先他动手的前一步宰了他查兰理.尔德? 头领的判断已成失误,至于手下的人更是松懈了,今天有酒有肉的不喝?什么时候喝? 所以大部分的守卫,都是在酩酊大醉的睡梦中,就被人像杀鸡一样割断了脖子。 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守卫,这个结果都让胡德有些意外,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 “按照事先说好的,凡抵抗者杀无赦!不过那三个中国人必须给我留着,我要活口!”胡德挥手下令,两千余人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侯刚刚洗好了澡,就有人来请,让他赶紧跟新娘子洞房。 夏侯哪里愿意,现在洞房对他来说就是狼窝虎穴,但这由不得他。 他被人猛推了进去,不由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举目一看,看见月下正坐在床沿上,穿着很少的亵/衣,腹部鼓出的肥肉,比硕大的胸脯还高出一尺有余,让夏侯头皮发麻不已。 “老公,你快过了啊。”月下开始呼唤了。 夏侯才不过去,他爬起来找个椅子坐下。 “老公,过来吗,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坐在哪里算怎么回事。”月下又呼唤道。 “不了,不了,我坐着凉快。”夏侯已经语无伦次了。 “凉快?现在是冬天啊,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还是到床上来吧,暖和。”月下把床字咬得特别重,其意思明显不过。 “我还是坐着吧,先醒醒酒。” “胡说,你都没喝酒,过来了老公。” “不了,我自己待会。”夏侯心焦,郝栋董酌两个家伙怎么还没出现?再不出现哥就要失身了。 “过来嘛?” “不了。” “过来。” “不了。” ………… 月下呼唤了数次都遭到拒绝,顿时急了,跑过去一把拉起夏侯,把他扔到床上,然后把他给压住,扳过夏侯的小脸,醉眼迷离的说:“老公,你好帅啊!” “是吗?”夏侯暗暗淌泪。 “当然是了。”月下两眼冒红心,开始拔夏侯的衣服,道:“老公,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我…我…我只想睡觉。”夏侯吓得都哆嗦了。 “睡觉?嘿嘿。”月下笑道:“想跟我睡觉直说嘛?还不好意思,看你脸皮薄的。” 说着月下就张开自己的大嘴,朝夏侯的脸上盖了下去。 “不要啊!雅蠛蝶!”夏侯暴起,一把推开月下。 “老公别不好意思嘛?”但夏侯哪里是重量型月下的对手,一把被拉过,重重地压到床上。 咔嚓! 哗啦! 动作过猛,加上两个人的分量,床不堪重负,床被压塌了,夏侯被压到月下的身子底下,吐口白沫昏迷过去了。 哒哒哒…… 轰轰轰…… 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与爆炸声,惊动了还在喝酒闲扯的包子等人。 一名手下来报,“报告族长!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入镇子,他们见人就杀,我们已经跟他们交上火了,但他们人数太多,兄弟们挡不住啊。” “报告族长!”又一名手下来报,“月下小姐的新房起火了!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啊?”包子惊到,转头怒视同在一起喝酒的查兰理.尔德,“是不是你这家伙使的坏?” “别血口喷人!”查兰理.尔德露/出一脸无辜样,好像比窦娥还冤数倍似的,“如果是我使的坏,我还敢来你这里?不怕你先杀了我?” “是啊,包子族长,我知道你跟查兰理.尔德是有私人恩怨,但现在没有证据就不要乱怀疑人。”收过查兰理.尔德黑钱的虚无首领出来说道。 查兰理.尔德说得有些道理,再加上首领也这么说,包子哑然,对着自己的护卫们道:“你们几个赶紧去召集各自的手下抵抗入侵之敌,你们几个则去灭火,救小姐和我女婿!” “是!” 一干护卫顿时少了大半,剩下不到十余人,这让查兰理.尔德心中暗暗冷笑,对着自己的一干护卫道:“包子族长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你们也跟着去,抵抗入侵者!” “是!”瞬间查兰理.尔德的护卫们也走了个精光,当然他们可不是去帮忙的,而是为了查兰理.尔德走好下一步棋的。 “你看看包子族长。”拿人嘴短的虚无,为查兰理.尔德说好话道:“所谓患难见真情啊,你刚才错怪查兰理.尔德了。” 自己的老仇人居然会帮自己,这让包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报!”一会儿又一个手下跑来向包子报告,“族长,那些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装备精良,我们挡不住啊!你赶紧避避吧!” “老子就算死,也要站着死!避个屁!”包子呵着对还在自己身边的十几个护卫道:“你们也去帮忙吧!” 现在包子身边一个护卫也没了,查兰理.尔德走了过去,到他身边道:“包子族长,你得罪什么了吗?” “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跟我有仇了。” “呵呵,默罕默德.包子啊,难怪这么些年你跟我斗一直吃亏,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查兰理.尔德突然把手枪顶到包子的胸口上,“包子族长,刚才你不是说,站也要站着死吗?现在我成全你!安心的去吧!” 哒! 手枪声响起,默罕默德.包子缓缓倒下,临死前怒视着查兰理.尔德,“我早就应该防备你……” “你的仇人就是我!可惜你真是太蠢了!”查兰理.尔德得意的吹掉枪口上未尽的硝烟大呵道:“行动!” 哗啦! 查兰理.尔德刚才走了的护卫,瞬间出现,用手里的枪,一下子制住在场的其他十几位族长还有虚无首领。 ps:我手残,加上没空,得工作养家糊口啊。虽然一天仅仅一章你看得不过瘾,但却是我冷落了妻子孩子才码出来的一章,看到这里的读者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发个书评也好啊! ------------ 059 阴谋老手 在场的人不由色变。 虚无也是心惊不已,但身为首领的他,算是见过风雨,所以面上故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呵道:“查兰理.尔德!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造什么反?我不想造反,你们放下枪。”查兰理.尔德让护卫们放下枪口,道:“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虚无首领与诸位族长证明,默罕默德.包子是死于暴病而亡。” “胡说八道!什么暴病而死,明明是你查兰理.尔德刚才将默罕默德.包子杀死的。”一位平时跟包子关系较好的族长怒道。 “是吗?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杀死默罕默德.包子了?”查兰理.尔德冷笑,而他的护卫们则将枪口抬起。 “这……”那位族长退缩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肯定会步默罕默德.包子的后尘,跟着他一起到上帝家做客去,所以他转而想把火从自己身上引开,跟虚无道:“首领,你说说吧。” 虚无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他心里清楚那位族长居心不良,是想把自己放到火上烤呢! 他为难了,帮查兰理.尔德睁眼说瞎话吧? 那自己以后怎么好再说服别人? 不帮查兰理.尔德吧? 恐怕等着自己的不会是什么好果子吃,因为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而是比谁的拳头大。 “首领。”查兰理.尔德见虚无支支吾吾,心里暗笑,走到他身边,偷偷的往虚无的口袋里塞进去一张卡,在他耳边低语道:“里面有二十万美刀,加上前面给你的三十万,一共五十万了,首领啊我可是大出血了,所以您帮我说说话呗。” 帮查兰理.尔德说瞎话,自己还有钱收,以后也会继续当首领,而不帮他说话,那么大出血的就是自己了。 虚无清清嗓子,道:“额……这个,默罕默德.包子是因为女儿大婚,太过高兴喝酒过度,从而引起脑血管爆炸,猝死了。” 一干族长闻言哗然,面面相觑,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见众族长如此,查兰理.尔德还怕他们不受够刺激,笑道:“包子族长突然暴病而死,他的部族现在群龙无首,所以我在此提议,将包子族长的两万余部族中的一万人,分给各位在场的族长。” 众族长再次哗然,心中各自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你太过分了吧。”虚无附耳查兰理.尔德怒道。 “我只会给他们一些老弱病残。而剩下的一万精壮,首领您可以随便挑,全要也行。”虚无身为这一片地区的首领,怎么说手下也有上万人马,杀了他很麻烦,所以查兰理.尔德又抛出一个大礼。 虚无一听转怒为喜,大声道:“包子族长突然辞世,整个部族没有了头领,所以我建议选出一位新的头领出来,大家说说吧,选谁合适啊?” 一干族长还有得选吗?当然没有了!没见到虚无都跟查兰理.尔德穿一条裤子了?同时自己等人刚刚收了查兰理.尔德的好处,而且被人用枪逼着。 所以大家很快选出了查兰理.尔德,为包子部族的新头领。 查兰理.尔德脸都快笑烂了,“居然大家一致的推举我当新的头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来人啊,重新把酒肉端上来,我要与虚无首领和诸位族长们,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啊。” 接着众人落座,把酒言欢,仿佛外面激烈的枪炮声与包子被杀事件,以及其后尸骨未寒的默罕默德.包子,被人如拖死狗一般拖下去的事情,大家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放火烧月下洞房的人正是董酌,他听见远处枪炮声大作,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却清楚此时越乱越好,所以他放火添乱。 火光大作,董酌就冲入洞房,准备拉走大哥。 谁知刚刚进去,就迎面撞到月下身上,被弹了回去。 月下把夏侯弄昏,刚刚才弄醒,就看见火光,急得她拉起夏侯就跑,刚刚好撞到董酌。 “是谁放的火?”月下大声质问。 罪魁祸首董酌哪里敢承认是自己放火,跳起来道:“你就别管了!现在全乱了,我们跑路要紧。” 他说着就想抢过夏侯,好拉着他跑路,至于月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不要碰我老公!”月下不让,这娘们虽然胖,但力气惊人,一把推倒董酌,自己只用单手就扛起仍就晕乎乎的夏侯,跑下了楼。 嘎吱! 一辆皮卡急停到楼下,开车的正是郝栋,他一见月下顿时冲董酌撇嘴,道:“董酌,拉大哥上车!至于嫂子太胖!车装不下!” 多年的兄弟,言外之意董酌一下子领会,一把拿起一根木棍,就想把走在自己前面的月下敲晕。 “哇哇…爸爸啊!”就在董酌即将动手之时,月下突然大哭起来,因为她看见有几个人抬着自己的浑身染血的父亲默罕默德.包子从不远处经过,月下就知道爸爸没了。 惊怒的她先是哭,然后大叫着把背上的夏侯扔到皮卡的车厢里,自己也跳了上去,一把架起皮卡后面的重机枪,冲开车的郝栋大吼:“开车!我要报仇!” 董酌一见如此,也只好放弃打昏月下的心思,跳上皮卡当起月下的副机枪手。 “妈的!”郝栋骂了一句,车子轰鸣着往前奔去。 经过自家招待贵宾的地方,透过门口往里面看起,看见查兰理.尔德等人居然在吃喝,月下一下子明白这人就是仇人,不然怎么会在主人遇害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喝酒呢? “还我爸爸命来!”月下大呵,调转机枪口就往里面猛扫。 当!当!当…… 重机枪喷火,一串12.7毫米的子弹呼啸着扫去。 猝不及防,当场有数个族长受无妄之灾,甚至虚无也被打成重伤,一发子弹打入腹部,肠子流了一地,眼看不活了。 至于查兰理.尔德这家伙反应快,翻入桌子底下,不过他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一边手中弹,把整条胳膊从肩膀上给撕了下来,疼得他差点儿昏迷,大呼道:“给我反击!” 一干护卫回过神来,连忙冲外面开火,但在重机枪的火力下,瞬间被放倒大半。 当!当!当…… 月下猛烈开火,一副不把里面的人,统统打死不干休的摸样。 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一伙人,为首的正是胡德,他一看见董酌等人,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下令手下开火。 敌众我寡,留下来硬抗,只能是死,郝栋一轰油门,车子飞出。 此时的部落里,到处是枪炮声喊杀声与妇女孩子的哭喊声,可谓是乱成一锅粥,而这也让夏侯他们比较轻松的冲出了镇子外,上了大路后,一路狂奔远去。 “你们去找皮卡,剩下的人跟我来。”胡德见夏侯等人冲出镇子,当即命令大部分手下去寻找交通工具,自己带着两百来号人,将查兰理.尔德所在的房子围住,然后走了进去。 看见死了的人还真不少,活着的人不到十个,而且查兰理.尔德还受了重伤,胡德不由笑了。 “胡德头领?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救我!还有快去杀了月下那个婊/子!”查兰理.尔德用手捂住还在喷血的断臂,脸色惨白如纸的道。 “查兰理.尔德族长,你别忘了我并非手下,所以你不能对我下命令。” “我们可是伙伴啊?” “伙伴?”胡德冷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伙伴,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查兰理.尔德惊了,“胡德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胡德冷冷一笑,掏出手枪一枪崩了查兰理.尔德,然后让人到他的尸体上找自己的卡,结果没有找到。 “妈的,这混蛋没放在身上吗?”胡德怒了,看着几个还活着的族长,道:“给我全部杀了!” “不要啊!” “我们无冤无仇的!” 几个族长发出临死前的惨叫,被统统打死了。 “呸,杀人还需要理由嘛。”胡德吐了口唾沫,准备离去。 “救救我。”虚无绝望了,肚子被子弹撕开的他,没人救的话很快会死,所以抱着一丝希望向胡德求救。 “凭什么?”胡德一下子举起了手枪。 “我是虚无,是这一带的首领。” “嗯,我听说过你,不过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又不是我的首领。” “把我救了,我可以给你钱,很多的钱。” “不!我现在要去追杀杀害我弟弟的仇人,所以你的空头支票,我不感兴趣。” “别别别。”虚无看见胡德就要开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查兰理.尔德给过他的那两张卡,道:“现在可以救我了吧?” “谢了。”胡德一把夺过卡,带着手下离去。 “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这个混蛋……”虚无气急,拼着最后的力气说了这么一句。 “我从没有答应过一定会救你,怎么可以说我言而无信?你这个傻逼!”没有走远的胡德跳上手下找来的皮卡回道。 “你……”虚无被噎住,一口气没有上来,挂了。 胡德带着他的人走出镇子,至于那些还不知道自己头领已死的查兰理.尔德的人则被胡德留下,继续杀人放火。 整个车队走出了镇子外面,一个手下递给胡德一个遥控器。 胡德回望一下镇子,冷笑着按动按钮,瞬间遥控器连接的一百多颗炸弹被引爆,整个镇子顿时火光冲天。 “老子才是玩阴谋的老手,查兰理.尔德你还太嫩了。”胡德冷笑,“追上那三个中国兵,我要活的!出发!” 二十几辆皮卡,带着胡德及其手下的几百号人,开始猛追并没有走多久的夏侯等人。 ------------ 060 今生欠你一条命 夏侯等人没走多远,车前盖就冒出黑烟。 郝栋下车一掀开车盖,脸色一暗,道:“坏菜了,没一两个小时不可能修得好,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吧!”董酌。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两条腿可靠,下车!那些家伙快追上来了。”已经不在晕乎乎的夏侯,回头一看后面不是很远处灯光大亮,知道追兵将近,拉起哭哭滴滴的月下下车,“别哭了,逃命要紧!” “怎么跑?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往哪里跑?”郝栋。 “笨啊。”董酌道:“避开大路走小路就是。” “妈的!”夏侯骂道:“没这么窝囊过,被人像撵兔子一般跑路!” “谁叫我们才三个人,而且连武器也没有,所以只有被追杀的命了。” 一行四人离开了公路,跑上了山,没走多远,胡德一伙人就杀到,看见他们抛锚在公路边上的皮卡,就知道夏侯他们在此下了车。 众人跳下车,寻找足迹,然后沿着足迹一路追去。 高原本来就缺氧,又是走上坡路,加上还拉扯搀扶着月下这个超级胖妞,夏侯三人自然累得气喘如牛,至于月下本人更是累得要吐血。 “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们自己跑吧,别管我了……” “废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去送死。”夏侯。 “老公,你关心我吗?”月下居然在此这样问道。 “额……”夏侯冷汗,“是吧。” “虽然你回答的很勉强,但我知道只要给你一些时间,你还是会喜欢上我的。” “应该是吧。”夏侯只好继续敷衍。 “我知道你在敷衍我,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但我却喜欢上你了。”月下说着惨惨一笑,道:“老公,你们走吧,带着我谁也走不了!” “别说傻话。”夏侯拉着她跑。 “带着我谁也不能活命!”月下猛的一推,居然将夏侯推出一丈多远,摔倒在地。 “那里有一个山洞,里面的空间很大,你们去那里藏起来。”月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涧说道,然后转身原路跑去,“老公,好好活着,做妻子的走了!” “回来!”夏侯大呵,爬起来就追。 “大哥!”郝栋一把拉住他,“你别犯傻!” “是啊大哥。”董酌也拉住他道:“别让她的努力白费。” “你们这是什么话,她这是去送死啊。”夏侯大急想挣脱两人。 “大哥,你也要去送死吗?如果这样我们兄弟陪着你一块死。”郝栋董酌两人齐声道。 “这……”夏侯一愣,他明白如果自己也死了,两位兄弟肯定会玩命,结果就是大家一块死。 见夏侯迟疑了,郝栋董酌赶紧挟持着他,拉拉扯扯的走了。 胡德带领着手下追近,迎面撞见一人跑来,正是月下。 “呦呵,月下小姐,怎么你的老公不要你了。” “嗯,是的,他嫌我跑不快,丢下我了。” “可怜的孩子啊。”胡德笑道:“对于那样贪生怕死,连自己老婆都抛弃的男人,真不配为男人,我真替你不值啊。” “哼。”月下冷哼道:“你这个杀害我父亲的帮凶也会替人抱不平吗?” “瞧月下小姐说的,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可真不是我,而是你爸爸的老仇人查兰理.尔德。”胡德道:“不过现在他也死了,哈哈,感谢我吧,是我替你的爸爸报了仇。” “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恩人了?” “恩人什么的,就不敢当了。”胡德道:“月下小姐,你的老公现在藏在哪里了?带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呢?” “为什么啊?他可是抛弃了你,自己跑路,这样的坏男人,难道你不生气吗?不想报复他吗?” “我喜欢他,虽然他不喜欢我,这个理由够吗?” “呵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月下小姐你真的不肯带路吗?” “你死心吧。” “既然你不肯带路,那还要留你何用。”胡德一抬手,一枪打在月下的左胸心脏处。 但是那一发子弹却被月下那厚厚的肥肉给挡来下来,心脏没有受到打击。 她大呵一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胡德。 顿时胡德被月下的熊抱动弹不得,被她压倒在地。 “你这个杀害我爸爸的帮凶!拿命来!”月下张开大口,就往胡德的脖子上咬去。 “啊!”胡德惨叫,他脖子上的一块肉被生生撕下,而月下依旧没有停口,仿佛不咬死胡德不干休。 这惊的胡德叫求救:“救命啊!你们快点救我!” 一干手下傻了眼,用枪打,肯定把胡德一块打死,所以他们忙乱的用手去拉,想把两人拉开。 可是此时的月下已经是拼了命,加上她的体重,十几个大汉居然一时间拉不开两人。 好容易等把月下拉开的时候,胡德的半边脖子几乎都被咬穿,已经奄奄一息了。 “给…我杀了她。”胡德说着这一句话,就昏迷了过去。 ………………………… “嗯嗯嗯……”藏身在山洞里,从洞口看见月下被人打死了,夏侯就想冲出去玩命。 却被两位兄弟死死的制住,一人抱腿,一人抱手,并且郝栋还捂住了他的嘴巴,怕发出动静,被人发现。 “月下已经死了,再出去也于事无补。”郝栋道:“你不能出去送死,让月下的努力白费。” “我们不怕死,但也不必做无谓的牺牲。大哥对不起了,希望你冷静一下。”董酌说着,一记手刀,打到夏侯的后颈上把他打昏了。 ……………………………… 胡德昏死过去了,一干手下顿时大乱,赶紧忙着止血包扎,然后试图唤醒胡德。 但胡德伤势过重,已经处于生死边缘,哪里会轻易醒来。 这让他的一干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头领重伤昏迷了,现在我们是继续追击那三个中国人呢?还是……”一个干瘦的头目说道。 “我看不必了……”另一个胖头目说道。 “你这是什么屁话,胡德头领生死未卜,你居然不想为他报仇?亏得头领平时对你还不错。”瘦头目怒道。 “急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胖头目道:“你看看我们现在剩下的兄弟,不到六百了,我们一路追这三个中国兵,死在他们手上的兄弟都快一百来人,如今再去追搞不好还要死人!困兽犹斗是最危险的。” “你这是怕死!” “我怕死?哪一次我不是冲在最前面。”胖头目道:“我只是想不再让兄弟们有牺牲,再说了现在就算抓住了,那三个中国兵,我们又能怎么样?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是啊。”一旁有人附和到。 “现在胡德头领重伤,光这一件事,我们怎么回去跟大头领交代?大头领能饶得了我们?”胖头领又道:“所以就算抓到了三个中国兵也于事无补。” “那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不给胡德头领报仇了?”瘦头目问道。 “我们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起来。 他们现在确实为难了,胡德生死未卜,回到阿富汗,大头领很可能绕不了他们,去抓夏侯等人,又要增加伤亡,可谓是两头都不讨好。 “那你说怎么办吧?”瘦头目道。 “依我看,阿富汗我们是回不去了,索性留下来,加入巴国反政府军算了,反正在哪里都是打仗。” “是这么个理啊?”他的话得到多数人的附和。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看就先把胡德头领带回医治再说。”瘦头目见众人如此也只得顺水推舟了。 “胡德头领交给我吧,让我带他去巴国反政府军,医治好了固然最好,如果医治不好的话……”胖头目说着话锋一转道:“胡德头领昏迷了,我们一下子成了没家的孩子,那么现在愿意跟着我留下来的兄弟,就跟着我一块走吧,咱们投奔巴国反政府军去。至于想~回到阿富汗的人,就跟着他走,我不强留你们。” 这个胖头目还颇有威望,一下子有大半人跟着走了,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大家都看着主张回去的瘦头目。 沉默了一会,瘦头目骂道:“TM的!我们也留下吧,回到阿富汗还不定有什么好果子等着我们吃呢?” 两个小时后,夏侯醒了,从两位兄弟口里得知了,月下死后所发生的一切,不由感慨万千。 郝栋去修理那辆抛锚的皮卡去了,夏侯与董酌两人把月下安葬。 高原上的万年冻土坚硬如铁,加上手头没有任何工具。 两人没得法,只好用大颗的石头垒砌一个墓。 “我从没有喜欢过你,跟你结婚都是形式所逼,但你却为了我们而死,这叫我夏侯怎么还你这份恩情。”看着月下的坟墓,夏侯不由哽咽,深深地鞠躬。 “月下姑娘。”董卓也鞠躬道:“我从不承认你是我嫂子,哪怕现在也是,但你却为我们而死,这份恩,看来只能来生再报了。” “来生再报这样的话,就不要用来骗死人了,人死如灯灭,根本没有什么下辈子。”夏侯敬礼道:“我们兄弟几个今生欠你月下一条命!却永远还不了你,有愧啊,希望你走好!安息吧!” 皮卡修好了,三人上了车,心情都不好。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回国了。”董酌。 “嗯,回家,我想家里。”夏侯。 “好,走起!我们去找巴铁兄弟,然后回国!上路了!” 郝栋一轰油门,皮卡飞驰而去。 ------------ 061 嗜血凶狼1 默罕默德包子的部落已成一片废墟,就算没有被毁,也无医疗条件。 所以胡德的一帮手下们,带着重伤的胡德直奔,巴国反政府军的总部。 一来是想治疗好胡德,二来就是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反说默罕默德额包子的部落就是夏侯三人毁灭的,同时虚无头领也是因为三人而死。 死的人都死了,可谓是死无对证,巴国反政府军的总头领,也只好相信胡德一伙人的一面之词,下令全面追捕夏侯等人,活的要,死的也要,无论死活,只要抓住他们三人统统有重赏。 摸着黑连夜开车赶路,准备一路往东去找巴铁的夏侯三人,很快遇到了麻烦,原因就是他们既没有地图更不熟悉路径,遇到岔道只好估摸着大致方向,随便开上一条,结果又一次开进了一条绝户路,也就是死胡同路。 没得法三人只好掉头原路返回,等再次回到岔路口时,天色已经发亮。 一/夜都没有休息,三人可谓是又累又饿,再加上如盲人瞎马般的乱撞,心情也是不好。 但心情再不好也得走,谁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 三人顺着公路一直往前开,到中午时分,遇到一直巴国反政府军的巡逻队。 这支巡逻队,人数才十几人,穿的衣服各式各样,而且显得邋邋遢遢,如果不是他们背上都背着阿卡步枪,夏侯一定以为这些人不过是本地的居民而已。 终于遇到人了,真想着找人问路的夏侯,巴不得。 当然他不会傻乎乎的跑上前去,友好的询问,而是在距离那些人三百对米时就用皮卡上的重机枪说话。 当!当!当…… 一条火线招呼过去,扫死一人,剩下的人吓得赶紧躲进路边的草丛里。 郝栋把皮卡开近,夏侯开始英语喊话:“都他妈的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那些人不傻,不但不出来,反而开枪还击。 夏侯怒了,机枪一阵咆哮,把一个躲在石头后面的人,连石头带人一起轰碎。 “老子这可是重机枪!你们那点掩体还不如纸片厚实!不想死的统统给我出来!不然全都死!” 公路两旁哪里有什么良好的掩体,最多只是不大的石头,面对重机枪的射击,还真的不如纸皮厚实,那些人哆哆嗦嗦的举起枪,全部投降了。 夏侯让那些人把枪都扔了,让他们排成一排站在公路上,然后他把重机枪交给郝栋,自己提着军刺走了过去。 扫视着这十几个吓得哆哆嗦嗦,个个脸色惨白犹如待宰羔羊的家伙,夏侯匪气十足,如一个山大王一般,用闪着寒光的军刺,拍拍一个人的脸颊,道:“我们想去找巴铁,但我们迷路了,你们有谁愿意给我们带个路啊?” 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在彼此的眼睛里,读懂了同伴的意思,前面这三个俘虏他们的人,极可能就是头领所说要找的中国兵。 如果抓到他们,赏金大大的,可惜现在自己等人却沦为别人的俘虏了,所以这些人干脆不做声。 “呵呵。”夏侯见他们都不说话,冷冷的道:“看来我们的合作很不愉快,我很生气,不过呢,我这个人心地善良,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考虑。不过我得提醒提醒一下你们,等十秒时间一到,还没有人愿意给我们带路的话,那么我只好每十秒钟杀掉那么一个人了。” 那些人再次面面相觑,暗道你这算是心地善良? “十九八七六五……”夏侯开始不紧不慢的数倒计时。 “三二一,时间到!”夏侯数完数,见那些人还是没有人说话,道:“我给你们机会了,但你们却放弃了,可惜啊!” 说着他抓出一个人,把军刺驾到那人的脖子上,就要动手。 “你们中国人,不是优待俘虏,不杀俘虏的吗?”那人吓坏,但还是哆哆嗦嗦的出声了。 “你知道我们是谁?”夏侯问道。 “是。” “我明白了。”夏侯猜出,自己等人已经被全面通缉了,“说,我们赏金是多少?” “活的,三万美刀,死的,一万。”那人回道。 “我们三个人才三万?真是太少了。”夏侯颇有些失望的说:“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我还是要杀了你,因为你们不肯与我合作。” “不要杀我。”那人道:“你们中国人不是优待俘虏的吗?” “对,我们中国人确实优待俘虏,但可没有说要把俘虏当做菩萨给供起来,更没有说对于顽抗的敌人心慈手软。” 夏侯说着一刀割开他的脖子,而且故意避开颈部的大动脉,只割气管。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像杀鸡一般慢慢地割断了这名恐怖份子的喉咙,然后把这名恐怖份子象丢麻袋一样随手丢在地上,任由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不断冒血的喉咙在地上翻滚,直到一分多钟后,那名恐/怖分子才痛苦的死去。 在这期间那些人吓得,体若筛糠不住的两腿打颤,他们并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主,也是一批凶狠角色,平时虽不敢说杀人如麻,但也见过血,可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夏侯这样杀人如杀鸡一样。 就连郝栋董酌两人也不由直皱眉头,他们两人明白,自己的大哥之所以变得这么狠,完全是为了自己等人活下去。 夏侯一直冷冷地看着,那名在地上翻滚的****连眼睛都不眨,直到他不动了,才转过头对着那些人,道:“现在还有谁要问我杀不杀俘虏的问题?有的话尽管说!” 那些人哪里敢放半个屁。 “很好,看来我们的合作更进了一步。”夏侯满意的道:“说吧,有谁愿意给我们带路,我需要两个人。” 那些人你再次面面相觑,最后终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我愿意给你们带路。” “呸!你个叛徒!”站在那人身边一个络腮胡的汉子,冲那人的背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飞起一脚把那人踢翻。 夏侯眉头一皱,走到踢人的汉子面前,有些欣赏的说:“在这个大多数人只向钱看的世界里,像你这样有胆色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你才像一个真正的军人,我挺敬佩你的勇气,不过呢?你的朋友已经向我投诚了,而你却还伤害他,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你!” “要杀要挂悉听尊便!我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那汉子知道自己求饶也不能活命,索性来个硬气到底。 “像个军人,我佩服你!” 说完,夏侯把这名汉子的脖子割断,不过他这回没有再故意避开颈部的大动脉,就是想让这个汉子走得痛快些,并且夏侯还替他抹下眼皮,在那人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我们不是敌对关系,我绝不会杀了你,走好!” 夏侯又杀一人,剩下的人更加害怕了,甚至有一人,他的裆部一片湿润,一股浓黄的液体,顺着裤管淌下,他吓尿了。 “哼。”夏侯冷哼,不无鄙视的道:“你胆子这么小,还好意思当****?” 说着夏侯一刀捅入他的心窝,在那人生命消失前的最后几秒钟里,道:“如果有下辈子,别再当****了,做个老实人。” 连杀三人的夏侯,看着一排吓坏的人,道:“我还需要一个带路的人,麻烦你们快点!” 这回很快又走出一人。 夏侯把愿意带路的两个人带上了车,然后用中文跟郝栋说道:“剩下的人,全给我突突了。” “大哥,可是他们都已经投降了,这个……”郝栋还本着不杀俘虏的思想。 “不杀他们,他们肯定会去通风报信的,我们到时候更麻烦。”回答他的是董酌,他道:“所以都杀了吧,老大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好吧。”郝栋无奈一转重机枪的枪口,把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部扫死,然后他瞪着车上那两个吓煞的人,恶狠狠地说:“如果你们敢不老实的带路,老子也把你们给突突喽。” 那两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称是。 ------------ 062 嗜血凶狼2 夏侯三人押着两个俘虏继续赶路,开始的时候还顺利,后来走错了两次路,用了不少时间走了冤枉路。 那两个俘虏嘴上说,自己虽然是这一片地区的人,但也不可能每条道路都熟悉,所以有错误难免。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之所以走错路是头目两个故意带错的,原因就是他们心里也明白,俘虏自己的这三个人,是大头领悬赏的要人,不可能不对他们进行搜捕。 所以故意带走错路,好留下更多的时间给追兵,好能解救自己两人或者杀了夏侯他们为自己报仇。 第一回带错路的时候,夏侯还谅解了他们,人难免犯错误嘛,但第二次又带错了路,夏侯急了,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带错还是真的弄错了。 拔出军刺,二话不说就往一个家伙的大腿上扎去,然后恶狠狠的说:“每带错一次路,我就扎你们两个一刀或者杀掉你们,反正带路的人多的是,再抓就是。” 这也是为什么夏侯要带上两个俘虏的原因,如果只带一个,万一那家伙自持只有自己一个人给夏侯他们带路不合作的话,夏侯也不好胡乱杀了。 毕竟重新抓一个俘虏并非像夏侯嘴里说得那么简单,为了防止出现那样的情况,所以夏侯带了两个俘虏,实在不行杀一个给另一个看,就不怕他们不合作,除非真的不怕死。 一个俘虏大腿上挨了一刀,另一个也害怕了,这回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带起路来。 大约到下午二时许,夏侯他们走到一个村子,而这时大家的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尤其受伤最重的董酌更是脸色苍白,那是腿上的伤口出血过多造成的,不得已夏侯只好命令先下车休息,找户人家吃点东西再走。 这个村子不大,仅仅百八十户人家,人口约一千左右。 显得很是破败,同时由于天冷,村子里见不到一个人走动,想必都缩在屋子里呢。 当然这样的情况是夏侯乐意见到的,如果很多人看到自己等人,人多眼杂的,要知道自己三人一副东方人特有的脸孔,难免不会有人起疑,自己就是大头领要找的人,而去通风报信。 毕竟利动人心,自己三人的悬赏金可是很高,活的三万美刀,死的也有一万。 这样的一笔钱,对于经济比较落后,而且战乱多年的克什米尔地区的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啊。 夏侯搀扶着腿伤还没好利索走路不方便的董酌下车,用步枪压着两个俘虏往前走,而郝栋则把皮卡车上的重机枪拆了抗在肩上,走在最后面。 两个俘虏在夏侯的命令下,找了一户人家,敲开门之后。 出来一个男人,两个俘虏叽里呱啦跟他交谈起来。 由于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语言,夏侯三人一句也没听懂,心里不免起疑,怕两个俘虏告诉那个男人实情,如果那样的话,夏侯也只好再开杀戒了。 不过那个男人交谈之后,也只是扫视了夏侯三人一眼,然后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这让夏侯稍稍放下心了。 可惜的是,夏侯真的不知道,刚刚那两个俘虏就是欺负他们对本地语言不通,告知了那个户主,让他找机会去通风报信。 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和一个挺着大肚子,估计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女人,还有就是那个户主了。 经过一番打哈哈,户主的名字叫做瓦杜,此人表面上很是热情,招呼夏侯等人进屋后,二话不说完全不顾女儿不让杀狗的哭叫声,把家里一条狗给杀了。 然后跟着他怀孕了的婆娘进入厨房洗刷死狗,准备开始做饭,期间趁着夏侯等人不注意,悄悄地告诉自己的婆娘,此三人正是头领悬赏的要犯。 一会儿狗肉下锅,瓦杜借口肚子疼要上厕所。 人心隔肚皮,夏侯不放心,等瓦杜出门后,让郝栋董酌两人看好两个俘虏,他也跟瓦杜着出门,就怕瓦杜去报信。 结果发现瓦杜真的上了与房子平排,用石头垒砌出来的厕所,进去后瓦杜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拉撒声。 夏侯悄悄走到厕所的门前,用一根木棒轻轻地顶住门板,然后走回了屋里。 夏侯以为这样做就万无一失,只要瓦杜出门势必弄到木棒发出动静,自己也好知晓。 岂不知这用石头垒砌起来的厕所后面,还有一个小窗户,瓦杜从石头缝隙里偷偷的瞥见夏侯回屋,他立刻提起裤子,连屎都差点儿忘记了擦,就从那个小窗户钻了出去,一路狂奔到村东头报信去了。 此时的村东头某件房子里,七个荷枪实弹的人或躺或坐围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闲聊着。 这些人当然不是闲得无聊,而是在等人等援军,因为在另一个房间里他们绑着一名漂亮的女孩。 这名女孩的身份可不得了,她的父亲是巴基斯坦某军的最高指挥官梅卡瓦,直接负责对巴国反政府军的作战。 梅卡瓦此人是个十足的铁血军人,从十八岁开始当兵,从一个大头兵当起一直到现在的中将司令。 他经历过两次印巴战争与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手刃的敌人无数,立功也无数,负过的伤也无数,就连三个儿子也死在了战场上。 前不久,梅卡瓦与他的女儿蕾丝迩,前往前沿部队视察,并在那里住了一晚。 岂料,这个消息被巴国反政府军知晓了,立马派出一支三十余人的突袭队前去想刺杀。 结果没有刺杀到梅卡瓦,自己反而被包了饺子,死伤二十余人,不过在混乱中他们剩下的人居然活捉了梅卡瓦的女儿蕾丝迩。 劫持了蕾丝迩之后,他们要挟梅卡瓦,让他找一辆车来。 然后他们带着蕾丝迩一路狂奔,到没想到没走多远,车子坏了,只好步行。 经过两天的跋涉与躲避梅卡瓦的追铺,他们跑到这个小村子里歇歇脚,并报通知巴国反政府军的大头领派兵前来接应,时间就约定在今天的中午。 中午预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一个多小时,大头领派来接应的人鬼影都没见着一个,众人不免心焦,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等还是带人走路的时候,瓦杜来报。 俗话说得好,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这伙人中的头目一听顿时决定干。 就算是死的也有一万美刀,可是一笔大钱啊。 要知道这趟去刺杀梅卡瓦的任务,大头领才给十万美刀的奖励,但一分配落到每个人身上的就没多少了,更别说那些死去的人还要多分一份安家费。 头目留在两人看着蕾丝迩,自己与瓦杜一共六人直奔他家。 瓦杜想钱但也害怕,毕竟老婆孩子孩子屋子里呢。 所以他不住的在头目耳边叨叨,说一定要顾及自己老婆孩子的安全,如果有可能让自己先进屋把老婆孩子带出来,再动手不迟。 头目被他叨叨的不胜其烦,嘴里答应心里却冷笑,别人的死活关老子屁事,我只要钱。 瓦杜心急去通风报信,但他的老婆好像更急,见屋子外面久久没有动静,而狗肉又熟了,所以她想先下手。 用一瓶以前吃剩下的安眠药,碾碎了数颗药片放进锅里。 岂料这一切不巧正被夏侯看见。 他心里生气,但暂时不做声。 等狗肉端上来,夏侯同样欺负其余人不懂中文,对着郝栋董酌两人道:“肉里被人放了古怪的东西,咱们先别吃,让他们先吃。” 夏侯把狗肉推到两个俘虏面前,示意他们先吃。 两个俘虏面面相觑,眼神直撇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也用异样的眼神回答他们。 两人顿时明白了,肉里有古怪,谁也不敢吃。 “不吃,我就要动刀了。”夏侯直接掏出军刺。 吃,可能不会死,不吃绝对死得快。 两个俘虏害怕,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那个女人更加害怕,知道自己暴/露了,她想走可又不敢。 下的药力还很大,很快两个俘虏就有了反应,昏睡过去。 全都明白了,夏侯三人大怒全都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怕得直哆嗦,抱着女儿缩在墙角。 “他妈的,居然想下药害我们!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怀有身孕,不然真想杀了你!”夏侯怒道,把装有狗肉的大碗扔到地上,道:“我们暴露了,赶紧走!” “她们怎么办?”郝栋指着那娘俩到。 “绑起来,至于屋外那个男人打昏就是。”夏侯还以为瓦杜在厕所里拉屎呢。 三人正要动手绑人,这时屋外传来动静。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的走出来,我保你们不死,不然的话我就要格杀勿论了。” 头目带着人走到瓦杜屋子前就大喊,这让瓦杜急得直跳脚,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先让我带出老婆孩子再动手的!” “先让你带出老婆孩子。”头目冷哼道:“那岂不是引起对方的警觉?打草惊蛇么?” 说着他不顾瓦杜的叫嚷,让手下往窗户里扔手雷弹。 瓦杜一看,顿时大叫跑上前去想阻止,可惜来不及了。 轰!轰!轰! 几声巨响,屋子都为之一震。 瓦杜大哭,头目骂道:“别嚎了!事成之后分给你一半的钱!” 这句话还真管用,瓦杜立马不哭了,他不但不哭了,还拿起身边一人的手雷弹也往屋子的窗户里扔去,并骂骂咧咧的,“给老子去死!” 夏侯三人的赏金就算是死的也有一万,分一半就是五千美刀,这笔钱在克什米尔地区都能买数个黄花闺女了,所以瓦杜才会不顾老婆孩子,反正有钱了老婆有的是,至于孩子再生就是了。 头目见他如此直撇嘴,暗道,等完事了老子给你一颗子弹当做奖赏。 手雷弹的爆炸把两个昏睡的俘虏给炸死了,至于夏侯等人找躲进了厨房,除了被溅上一点灰,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他们也没了退路,这个厨房没有窗户,用来采光的是屋顶上的天窗,先不说怎么上去,就算上去了,人出现在屋顶上无疑是一个良好的靶子,想死得快一些可以那么做。 “你那个男人可真狠心,为了赏金完全不顾你们娘俩的死活。”听到屋子外面传来瓦杜骂骂咧咧的声音和看见他投进来的手雷弹,夏侯对着女人如是的说到。 那个女人虽然听不懂,夏侯嘴里的中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明白,他那个男人的狠心,为了抓住夏侯等人,居然不顾她和女儿以及还在肚子里胎/儿。 这个娘们也凶悍,一踢碗柜露/出后面一个地道。 然后这个娘们,抓起一把菜刀冲了出去,高喊道:“瓦杜!这个天杀的!老娘跟你拼了!” 手雷弹爆炸后的烟尘里突然冲出一人,头目下意识的一梭子子弹扫了过去,将瓦杜的老婆打死。 一尸两命,老婆死在眼前,瓦杜一阵错愕。 头目一拍他,骂道:“再给你一千美刀就是!” 这句话犹如一剂强心针,瓦杜抓起步枪,跨过他那死不瞑目的老婆的尸体,第一个冲进屋子里,好像要杀光一切似的。 ps:码字都是爱好,我是业余写作的,今晚跟朋友喝酒头很痛,回到家都十点半了,但依旧坐下来码字,为了明天不断更努力。 不过由于头疼加上时间匆忙,老实说本章不大满意,处理得有些生硬,但没时间改了。 看到这里的朋友,就凑合着看吧。 ------------ 063 嗜血凶狼3 等瓦杜等人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夏侯早带着瓦杜的女儿顺着地道走了。 夏侯之所以带走瓦杜的女儿可不是丧心病狂的利用别人做人质,再说了瓦杜早已经不顾老婆孩子的死活,用他的女儿做人质根本无用。 但为什么还带走瓦杜的女儿,这还不是本着受恩必报的思想。 先前瓦杜的老婆也很可恨,居然想偷偷下药麻翻他们,可最后却主动翻出地道入口让他们走,这份恩情不能不报,正因为这样夏侯带走了瓦杜的女儿,是怕那孩子受到无妄之灾,比如流弹。 瓦杜冲进屋内,没见到半个人影,只看到敞开的地道洞口,顿时骂道:“这个混账娘们,居然放人跑了!活该去死!” “顺着地道追!”头目命令下,一人就跳进地道。 “不用。”瓦杜道:“我家这个地道,出口就在村子里,离这里并不远,我们去出口堵他们!” “好!你带路!”顺着地道追很危险,因为里面空间狭小避无可避,一旦受到反击,几乎等于必死。 所以头目一听,顿时叫刚才跳入地道的手下上来,大家一起跟着瓦杜去出口堵人。 地道里确实很狭窄,人都要弯腰走,所以夏侯他们走得很慢。 原以为这个地道会延伸很远,没想到走了不过十几分钟,就看到了出口透下来的亮光。 走在最前面的夏侯小心的往上面一撇,发现出口是在一个牛圈里,立刻明白这个地道的出口还在村子里,他们并没有走多远。 “怎么了大哥?”走在他后面的郝栋抱着那个小女孩问道。 “上面恐怕早有人等着咱们,我们原路返回去。” “啊?”郝栋惊到,然后对着被他捂住嘴巴不让哭喊的小女孩道:“小妹妹,别哭了,你会害死我们的。” 那小女孩吓坏了,一口咬住郝栋的手心,疼得他直咧嘴,“他娘的,求求你别咬了!” “我们回去,他们想不到我们这么大胆竟然敢往回走。”夏侯。 “不明白。”郝栋。 “笨啊,这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走在最后面拉着重机枪的董酌道:“我们都走了十几分钟了,身后居然没有动静,就说明他们没有追来,而是在出口堵我们了,别忘了这个地道是瓦杜他家的。” “有道理!我们回去。” 几人赶紧往回走,小心翼翼的走出地道,发现并没有人守着,他们不由大喜过望。 “现在怎么办?大哥。”郝栋道。 “我坐车赶紧离开这。”董酌。 “那这孩子呢?”郝栋。 “他那个爹已经疯了,带着一起走。”董酌。 “就这样走了,太便宜他们了,放过了他们,我们就算走也不安全。”夏侯道:“从他们屁股后面杀回去一个不留,这样我们才安全。” “听大哥的,干他娘的!” ……………………………………………… 瓦杜一伙人在另一端的地道口守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头目怒道:“你不会搞错了吧?” “绝不会弄错,这个地道是我家的,除了这个出口没有其他的了。”瓦杜道:“也许是里面太窄,他们走得慢,还没到吧。” 头目一想,想到一个可能,然后惊道:“不好,赶紧回去堵!”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随着一阵重机枪声响起,这个头目第一个倒地。 夏侯在操纵机枪,董酌帮着他送弹链。 呼啸而出的12.7毫米大口径子弹,打得前面的几个人就象是触电一样不停颤抖,血雾从身上不停的飞溅,身上厚实的冬装如纸糊似的连带着肉/体一块被撕碎,再也看不出生前的摸样,变成一地的碎肉。 很快六个人中五个人死去,唯独剩下瓦杜,这是夏侯故意留下的活口。 瓦杜吓坏了,一股尿意涌上来,瞬间裤子湿个通透。 “哇哇……”夏侯三人走上前去,郝栋抱着的小女孩一见到她爸爸顿时奋力挣扎,挣脱出郝栋的怀抱,跑过去抱住瓦杜的大腿大哭不止。 她同样吓坏了。 小小年纪的她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经历过母亲惨死,有人在她面前被子弹分裂的惨象,这种事情不是年幼的她可以承受的,所以现在只想爸爸抱着她,安慰着她。 可是她的爸爸瓦杜,早就失去理智,为了赏金可以不顾老婆孩子的死活,而现在又陷入了绝望。 他明白夏侯等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哭什么哭!臭丫头!”绝望转为暴怒,瓦杜不敢冲夏侯等人发火,却把怒气发/泄到女儿身上,他一脚把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儿踢飞。 夏侯大惊,一把跳起想接着飞起来的小女孩,可惜他刚才站得较远,没有接住。 碰。 瓦杜那一脚完全是用了死力,小女孩瞬间飞出两丈来远,直直的撞到牛圈的栅栏上,卡在了栅栏的缝隙里,惨叫都不能发出一声,好像不活了。 夏侯大怒一枪托砸倒瓦杜,大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女儿呀!草你丫的!”夏侯说着又是数个枪托砸出,打得瓦杜惨叫震天响。 “老子宰了你混蛋!天底下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吗?”郝栋也是暴怒,他刚才把小女孩从栅栏上弄出来,一看好像没了气息,顿时怒火冲天掏出军刺过来就要往瓦杜身上捅。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重大的情报告诉你们。”瓦杜求饶。 “老子不要什么情报。”郝栋说着就要杀人。 “等等。”夏侯拦住他,问瓦杜道:“说,什么情报?” “你们不杀我,我才说。” “可以,不过要看什么情报了。”夏侯打起空头支票,这家伙无论如何也得死。 “村子东头那里关着一个女人,她是巴国政府军前线指挥官梅卡瓦的女儿,我可以带你们去救她。”瓦杜现在为了能活命,什么都说。 “好,你带我们去。”夏侯转头对着在检查小女孩的董酌叹气道:“都死了,别检查了,嗨,这也怪我们啊。” “怎么还怪我们了?”郝栋不解问道。 “要不是我们去她家,也不会因此而死了。”夏侯有些愧疚的说。 “大哥,你何必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呢?”郝栋道:“我只是想她家吃个饭而已,吃完了就走,要不是她老爸贪财举报我们,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了,再说了她妈妈与她的死又不是我们干的。” 说着郝栋又来了火气,踢了瓦杜一脚,骂道:“要怪就怪这混蛋,丧尽天良了!” “这丫头还真命大居然还有气。”这时董酌把那个小女孩抱过来,道:“不过再不得到有效的医治,恐怕离死也不远了,怎么办啊大哥?” “先带上,留在这里她只能死。”夏侯拉起满脸是血的瓦杜,呵道:“走带我们去救人,好好表现你就能活命。” 几人在瓦杜的带领下,走到了村东头,三人靠在门边,让瓦杜上前敲门。 此时房子里除了被绑的蕾丝迩外,就剩下两个看守的人了,一个在里屋看着人质,一个在院子里。 他透过门缝看见是瓦杜,不由呵道:“你怎么回来了,头目他们呢?” “别提了。”瓦杜开始按照路上夏侯让他编地瞎话说道:“为了抓去那几个人,我们死了三个弟兄,一个还负伤了,所以头目这才让我回来叫你们去帮忙。” “妈的,你是死人啊,你不帮忙倒来叫我们?”里面那人嘴上骂着可还是开了门。 躲在门边的夏侯郝栋两人快速闪了进去,一人捂嘴巴一人下刀子,捅了他一个透心凉。 发出的动静不大,屋子里面那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等人如法炮制,轻松的杀了他。 蕾丝迩被放开,她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而是赶紧用面纱蒙上脸,然后才对着眼前这三个明显有着东方人特有脸孔的男人,说:“谢谢,你们是中国人吗?” “你好巴铁妹子,我们是中国人。”郝栋笑着伸出伸手去想握手。 “中巴友谊万古长青,你们好,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蕾丝迩。”蕾丝迩并没有跟郝栋握手,这倒不是清高,而是巴国大多数人其中也包括蕾丝迩也都信奉***教,所以身为***的她必须遵守教义,婚前不能与任何男人进行身体接触,哪怕只是握手。 郝栋不懂这些,还以为别人是女孩子腼腆呢,他不由悻悻的收回手,很是尴尬,问到夏侯道:“大哥,现在去哪?是不是赶紧跑路去!” “当然。”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交给他爸爸只有死?”郝栋鄙视瓦杜道:“可我们带着,也为难啊。” 夏侯也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蕾丝迩,问明了情况,道:“她爸爸已经疯了,还是我们带走吧,回到巴国也能更好的医治她。” “这样也好。”郝栋看着瓦杜说:“把这个家伙宰了吧,不然他又要暴露我们的行踪了。” “算了,孩子的妈妈已经死了,再没有了爸爸,以后怎么办?”董酌。 “这样的畜/生父亲,就算孩子以后好了,回来找他,他也可能不要。”夏侯道。 “那就现在宰了他,这样没良心的父亲,不配为人父!”刚才问明情况的蕾丝迩听说瓦杜这个家伙居然差点踢死自己的女儿不由怒起,夏侯刚刚说完,她就一刀捅死瓦杜。 手法干净利落,肯定不是第一次杀人,这让夏侯三人对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初期印象大跌眼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该杀的人都杀了,几人准备走出屋子,上先前的皮卡,赶紧跑路。 一开大门,不由傻了眼。 外面的人太多了,足足有四五百人堵在了门口。 ------------ 064 嗜血凶狼4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本村的居民。 先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又不是聋子,所以都出来想一看究竟。 他们那些人手里没拿任何武器,夏侯一看乐了,道:“来得正好。” 说着他走上前去,让蕾丝迩帮他翻译,跟一个老人说,他们饿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那老人连连罢手,蕾丝迩翻译说:“没钱没商量。” “我去,我们哪里有钱啊,我的口袋比脸还干净。”夏侯骂道。 “要不我们干脆抢吧。”郝栋道:“老子饿坏了。” “我们虽然一直以土匪自居,但也说过即使是土匪也是个有道义的土匪,所以抢劫……还是不要了。”夏侯问蕾丝迩道:“你有钱吗,有的话先借给我们一点。” “我是被人劫持来的大哥,哪里有钱在身上?”蕾丝迩古怪的看着他,道:“你们都快饿死了,还拘泥抢不抢?你们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 “这跟见过没见过血没关系,这是道义。” “中国的道义?”蕾丝迩。 “嗯,中国自古讲究盗道亦有道,不欺凌弱小就是其中之一。” “嗯。”蕾丝迩认同道:“你们中国确实讲究道义,比如在对待我们巴国可谓是掏心置腹了。” “我们是兄弟国家嘛。”夏侯道:“再说你们也跟我们共患难过,友谊经过历史的考验。” “我说两位,别说国家大事了好不好。”郝栋道:“从昨晚上到现在了,我们可是粒米未进早就前胸贴后背了,所以还是先说吃的吧,怎么办?抢还是不抢?” “我是不抢,你如果要抢,老子也不拦。” 老大生气了,郝栋也只好不再提,董酌道:“可是,我们也不能饿死吧?” “你们中国人有时候就是太过讲仁义道德了,其实对付这些乱民,就得来硬的。”蕾丝迩说着就抬起了抢,“你们不抢,我抢!” 哒哒哒…… 蕾丝迩朝天开了数枪,顿时那些人吓得做鸟兽散,一个约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摔倒在地,董酌跑过去准备扶起他。 “额……”夏侯道:“现在好了,人跑光了,想抢也抢不成了。” “……”蕾丝迩。 “啊!操你大爷啊!” 跑去扶起孩子的董酌突然传来的凄厉惨叫,夏侯惊呆了。 他猛地扭头看去,眼珠子差点儿都要脱出。 他的兄弟董酌,现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小腹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董酌难以置信的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脸上露出狰狞表情的男孩。 刚才董酌想把他扶起,可没想到那孩子转身就给他一刀。 那是一把带着弧度的弯刀,刀背上还有一排倒刺,这样的武器捅入人的小腹,不止会造成很难愈合的伤口,而且一旦拔出,更会将人体内的内脏比如肠子什么的,活生生给勾出来。 鲜血不断的从的双手指缝里流出来,董酌感觉好痛,但心更痛,他不明白自己好心去帮助别人,可结果却是被恩将仇报。 “为什么?”董酌不理会那男孩子听懂不听懂用中文质问道。 那孩子转身就跑,他就算听得懂中文也不会给董酌解释个为什么。 “伤我兄弟者死!”夏侯暴怒,他刚才还不想欺凌弱小不抢劫平民,但现在兄弟受伤,他不管了!一个字杀!哪怕是小孩子! 夏侯曾经听老爸夏渊讲过一个故事,说一名连长在越战最前的战场上待了一年多后,回来后他的双眼都是通红的,像是血染一般。 任何人只要和他一对视,心里都会涌起一种正在被狼或者死神冷冷凝视的可怕压力。 有人问那个连长,双眼为什么是红的。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因为我在战场上每天都吃敌人的肉,喝他们的血。” 夏侯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被老爸夸大了的故事,不是真的,可是现在董酌受伤了,他突然明白了故事里那位连长的心态。 那就是恨!入骨的仇恨! 自己的兄弟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敌人的枪口底下。 那一声声的枪炮响,那一个个鲜活战友的生命的凋零,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这样的环境中,连长早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活人,只把自己当成一部复仇的机器。 杀!杀!杀! 杀光一却敢于自己为敌的人! 哒哒哒…… 夏侯一梭子弹撂倒那人。 碰,砰,咚…… 这时村子里响起各种枪械的声音,其中有火铳,手枪甚至老式步枪,村民们刚才返回家里,现在拿出枪械向他们开火了。 “郝栋火力压制!给我往死里打!”夏侯跑过去拉起地上的董酌,把他拉到就近的掩体后。 当!当!当…… 董酌受伤郝栋杀红了眼,把手里的仍旧昏迷的小女孩交给蕾丝迩,架起机枪然后见人就扫才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向自己等人开火,就机枪伺候。 “为什么?我好心好意的。”董酌痛苦的说。 “你的好心用错了地方,别忘了这里是动乱已久的克什米尔地区。”蕾丝迩道:“这里的人放下武器就算平民,拿起枪就是恐/怖分子,我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敌人,侵略者!” “卧槽!”真相被道出,董酌无力吐糟,“老子伤的不怨!草!” 轰! 这时突然响起一声炮响,一发炮弹打入夏侯等人的身后将那座房子炸碎。 那是巴国反政府军的援兵有五六十人,他们本来就是来接应的,想带走人质蕾丝迩,为了路上的安全,他们还带来了一辆俄制T55坦克。 这种坦克是老掉牙的装备,就连原产国都不装备了,可是在现在却成了神兵利器。 轰!轰!轰…… 坦克又开了数炮,将挡路的房子,同时也挡住他们射界的房子统统炸掉,目的就是清理出射界,好活捉蕾丝迩,因为她的价值最大,谁叫她的老爸是巴国前线的最高指挥官梅卡瓦呢? 至于夏侯等人,能活捉最好,死了也没关系,反正死的也有一万美刀的赏金不是? 轰! 又是一座房子被炸塌,这回离夏侯他们很近不到二十几米,这是坦克乘员故意打不中他们想活捉的结果。 这一点夏侯看出来了,坦克离自己等人不到百米,哪怕是那个坦克的火炮手吃错药了,昏了头了,也不至于把炮弹打到二十几米外的房子那里去。 此是他们想走根本走不了,既没有坦克跑得快,更没可能比炮弹跑得快。 “看来我们走不了了。”蕾丝迩道:“他们最想要的就是我,我出去投降,你们趁机走吧。” “屁话!老子从不打女人,也不希望有女人为自己去死。”夏侯说着有些黯然,他想起了月下道:“前些日子就有一个女人为我们而死,所以今天我绝不想再看到!” “老大,把手雷弹给我。”这时董酌说道,他脸色很是苍白,痛苦的说:“我走不了了,也活不久了,就让我留下来拖住敌人,你们赶紧走吧。” “废话!我们是兄弟!真要死!也是我先去!曾经我跟你们两个发过誓!有姑娘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替你们挡着!这个誓言在我死之前,终生有效!”夏侯吼道:“所以,你们先给老子好好活着!” 这时候坦克越来越近了。 夏侯一咬牙,趁着房子倒塌与爆炸的烟尘冲了出去,吼道:“郝栋带着董酌赶紧走!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做兄弟!” 射界清空,T55坦克开始前进,同时上面的车顶上的机枪手也在用机枪不断的喷出火舌,到处乱扫,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因为他们居然将挡在前面的村民也一并打死,一副不管不顾只为了活捉蕾丝迩的样子。 重达几十吨的T55型坦克,发着轰鸣声,带着辗压大地时的轰轰声响,从那些村民的尸体上直挺挺的压过去。 跟在坦克后面的恐/怖份子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睛,但是他们看到四溅的血水和尸体遭到坦克碾压时,发出的那种如折木棒的可怕声响和望着犹如绞肉机一般,从坦克履带里不停搅出来的鲜红色的东西与自己脚下踩上的烂肉,他们也不由直皱眉头甚至不少人吐了。 现场一片血腥味,坦克的那两条履带现在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摸样,完全变成两条血肉包裹住的肉带。 坦克发动机的尾气,鲜血的腥味与人体内脏的秽物发出的腥臭味更是熏得人不但作呕而且刺眼。 最后跟着坦克后面的人都不由偏开自己头,不敢再看地面或者坦克一眼,只是机械式的跟着坦克走。 坦克继续前进,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肉铺成的修罗之路。 夏侯等人原先的位置近了,坦克停下跟在后面的恐/怖分子们正准备动手活捉人的时候,突然他们听到一声疯狂的,犀利的,慑人心魄的,野兽般的,绝不似人类能够发的出来的可怕狂吼。 “啊……”夏侯竟然从他们的身后的尸体堆里跳了出来。 他浑身几乎都被血肉包裹,变成一个鲜红色的人,那是坦克碾压村民尸体时,溅到他身上造成的。 恐/怖分子们傻了,惊了,被震撼了。 他们可以想象,夏侯就是躺在村民的尸体堆里装死,而骗过了他们的眼睛。 可是,恐/怖分子们无法想象夏侯的心性到底坚韧到何等可怕的地步。 趴在一堆尸体里,任由坦克从自己的身边辗过,当他身边的尸体在坦克的履带下被硬生生碾碎,那尸体的血肉骨头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浆糊一般飞溅到自己的身上,而不动弹,不害怕,不恐惧!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多大的决心! 他完全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人,当成活人,才办得到啊。 面对这样的人,不!这样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铁血军人,恐/怖分子们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给老子去死吧!” 恐/怖分子们愣着,夏侯可没愣住,他吼叫着,单手举着五六枚手雷弹捆成的集束炸弹,一拉弦嘶嘶的冒着烟,发着野兽般的嚎叫急速的跑来。 这家伙根本就是玩命来了,****们都不想陪他一块死。 不知谁发一声喊,做鸟兽散。 “去死吧!” 夏侯把那捆手雷弹抡圆了朝坦克上扔去。 那捆手雷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优美地弧线,狠狠地砸到还没转过身来的坦克机枪手的背上,然后要死不死的,顺着他的脊背滚落进坦克里面。 轰!!! 一声震天巨响,坦克四分五裂。 手雷弹不仅在坦克里面爆炸了,而且还引爆了坦克里面的弹药一起发生殉爆。 激烈地冲击波和坦克被炸碎带来的钢铁洪流,瞬间将那些还没有跑远的恐/怖分子们炸死个七七八八,侥幸没死的人也被冲击波炸飞了出去,其中也包括夏侯。 感觉自己在飞,夏侯居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两位兄弟能活下去了,自己死了也值了!!! ps:又是一个近四千字的大章,收藏吧亲们。 ------------ 065 嗜血凶狼5 碰的一声,夏侯重重地落到地上,顿时觉得五脏翻腾,入目尽是血染,人晕乎乎的。 同样被震晕的,还有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十几个****,不过他们大多数人被震得轻了许多,原因就是离坦克较远,正因为离得远,才能活到现在。 他们爬起来,向夏侯走去,想杀了他为死去的伙伴报仇。 当!当!当…… 重机枪声突然从他们的侧面响起,开始收割人命,瞬间十几个刚刚站起来的人倒下去一半。 那是郝栋打的,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大哥去拼命,自己跑路? 那可是大哥啊,共患难同生死的大哥,有情有义的大哥,为了兄弟们生,而不惜自己死的大哥。 人们常说兄弟情战友义,一起扛过枪的人关系是最铁的,更何况是生死之交? 他刚才见大哥被爆炸的气浪震得飞了起来,然后摔倒地上不动弹,以为不活了,顿时暴怒一心就想为夏侯报仇,死扣着机枪玩命的射击。 咔! 重机枪的子弹打光了,没有子弹换,就算有郝栋来不及换。 他哇哇乱叫着,高举着军刺冲了过去,一副遇神杀神遇佛**的架势。 剩下的几个****,他们先是被爆炸震得晕乎,然后又被重机枪轰得抬不起头,等他们重新抬起头,郝栋已经走进一刀一个将他们全部砍翻,所以人居然都没有反抗的时间。 “大哥你没事吧?”浑身是血的郝栋抱起双目紧闭的夏侯,着急的大叫。 见不醒,他抓起夏侯的衣领就是啪啪几个嘴巴打上去,把夏侯的脸颊都打肿了,可夏侯依旧不省人事。 这让郝栋嚎啕大哭,“大哥啊!你怎么就英年早逝了?这让兄弟怎么办啊!” “我大哥死了?”在远处重伤躺在地上的董酌一听郝栋的哭号,不由一口气没上来昏迷了过去,他一是失血过多,二是伤心过度。 蕾丝迩看着不远处大哭的郝栋和不知生死的夏侯感触颇多。 先前三人特别是夏侯,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抢劫老百姓,这样的人在蕾丝迩的眼里,要么是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却是伪君子的小人;要么真的是那种为了心中大义,宁可活活饿死也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的高士。 但无论是哪一种人,对于有着国仇家恨,见过血杀过人的女军人蕾丝迩来说都是鄙视的。 前者自不必说小人一个,后者往好听里说是高风亮节之士,往难听里说就是迂腐。 这两种人以蕾丝迩的观点来看,一旦遇到生死攸关的危险,前者一定逃之夭夭甚至为了活命不惜出卖同伴,而后者则很可能是吓得尿裤子的腐儒书生。 可是现在蕾丝迩觉得自己以前的观点错了,而且错得有点离谱。 夏侯他们不但心中留有佛心,也就是善心,而且也有杀心。 对敌人狠,对兄弟义,对弱者爱。 这样的男人不正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吗? “大哥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这让我怎么活啊!”郝栋还在大哭不止,眼泪鼻涕齐下,糊了他怀里的夏侯一脸。 “咳咳……”不知是被郝栋的哭号声惊醒的,还是被他的泪水鼻涕浇醒的,夏侯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不是问郝栋为什么哭,而是说:“没想到你也死了,看来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郝栋一愣,然后大笑道:“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没有死?”夏侯难以置信的说。 “当然没死了!不信你捏捏身上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不用捏,我现在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脸上。”夏侯说着爬起来,瞪着郝栋道:“我昏迷的时候,好像觉得有人打我的脸。” “额……”郝栋无耻道:“错觉,一定是错觉,你是我大哥啊,谁干打你!我跟谁玩命!” “错觉?也许吧。”夏侯摸着脸道:“不过我的脸感觉很疼啊,而且已经肿了,这个怎么解释?” “……”郝栋继续无耻道:“也许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震肿的。” “不对啊?为什么只肿脸呢?鼻子却没事?” “……”郝栋。 董酌重伤昏迷,一同昏迷的还有瓦杜的女儿,两人再不得到有效的救治,离死亡统统不远。 夏侯把停在村子西头的皮卡开来,然后所有人上车一路狂奔。 ………………………………………… 中国乌鲁木齐市暴雪不止,天地一片苍茫,某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虽然空调呼呼的吹着,功率已经全开,温度明明显示为零上二十几度。 但这温度怡人的气温,却怎么也融化不了与外面天气一样,心已经冰冷的李莉。 至从初一那天接到夏侯牺牲的噩耗起,李莉就跟着母亲张十月用专机飞到这乌鲁木齐市,可却因为天气实在恶劣,想去祭拜夏侯根本走不了,所以一直待在这里。 这些天李莉都是以泪洗面,每过去一天人就消瘦一分。 今天是大年初七了,也是夏侯的头七。 认识夏侯也好几年了,可是两人居然没有照过一次相,连夏侯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想到这,李莉原本哭肿的眼睛里再次淌出热泪。 这让这些天一直陪在女儿身边的张十月很是心疼,她很好奇那个叫做夏侯的男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女儿如此要死要活的,爱着他。 ………………………………………… 远离乌鲁木齐市上千公里的地方,几位老人坐到了一起。 澜沧哨所驻守的边防二连,全连尽没,(mo)身为二连一份子的夏侯董酌郝栋三人不可能幸免生还,至少所以人都这么认为。 所以这个消息对于夏侯郝栋董酌三人的父母是何等打击。 夏侯的父亲夏渊,郝栋的父亲郝韧,董酌的父亲董刀,三人又一次围坐在一起,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抽烟喝酒。 ………………………………………… 视线往南方又是上千公里,克什米尔地区。 巴国政府军前线的野战医院里。 腹部上仍旧插着刀子的董酌被人七手八脚弄下树枝搭出来的简易担架,送往急救室进行抢救。 连同一起被抢救的还有那个小女孩与蕾丝迩,她一进入医院,就昏迷了过去,太累了。 送走了董酌等人,然后军医们围着两个仍旧不肯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忘记了,只会机械式的抬着担架的两个“黑人”夏侯与郝栋。 人们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是怎么抬着一个人通过反政府军的封锁线的。 更无法想象,两个人的毅力怎么能这样坚韧。 靴子跑烂了,脚丫子露在外面,脚趾头烂得都能看见了骨头。 裤子也跑烂了,大腿上尽是无数的血痕。 衣服更是跑成了布条,上面也是密布着无数的伤口。 而他们整个人也是跑脱了相,眼窝深陷,嘴巴干裂得血口子道道。 同时两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汗味与血腥味浓烈刺鼻,使得在场的人眼泪齐下,同时他们两人的身上都糊着黑漆马虎的东西,那是他们自己的鲜血和敌人的血肉溅到身上后,发干凝结而成的血肉盔甲。 董酌都走了好久,可他们两人还是直挺挺站着,双手紧紧地握住担架的两根木棍,好像手生根在上面一般,同时为了承重,担架的两头还绑有绳子,跨过两人的肩头,绳子上鲜血淋漓,那是因为承重,绳子像锯条一样拉进了他们肩部的血肉里。 军医们不敢叫他们,更不敢把他们弄到担架上平躺,生怕两人就此死去。 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两名军人,在场的军医们被震撼了。 ps:时间过了很久,董酌腹部的刀为什么不早拔出了? 对于这个细节,懂的医疗知识的人自然理解,不过大多数看到这里的读者并非人人学医,所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像董酌这种伤,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时候,绝不能胡乱拔出刀子,因为一拔刀子,势必使得伤口造成空腔,流血得更快,死得也更快,所以不拔出刀子是正确的。 ------------ 066 爱我,就用套 今天是中国农历大年初十,夏侯郝栋昏迷后第三天,不,应该是昏睡,太累了。 毕竟两人不是铁打,长途跋涉还没吃没喝,并且还要抬着一个人,完全是拼着一口气撑到了最后。 等到最后那口气拼完了,两个人麻木地忘记放下担架,竟然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睡着了过去,这让当时在场的人们为之汗颜。 也是昏睡了两天,今天早上刚刚醒来的蕾丝迩不顾军医们的劝阻硬是要来看望夏侯。 她在军医的搀扶下,走到夏侯的病床前,痴痴的看着昏睡的男人,眼神里尽是炙热。 夏侯消瘦的脸庞上到处都是各种原因留下来的道道伤疤,不过这些伤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相貌,反而增加了不少男子汉的气概,因为那属于军人的荣誉勋章。 蕾丝迩心疼而又欣赏的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脸上那一条条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少女的心悸动了。 前有阻拦后有追兵,不得不弃车步行。 累了不能歇,因为后面有追兵。 渴了,抓起地上一把浮雪就是。 饿了,没办法只有忍着。 遇到敌人了,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尽量不予敌人接触,不然只有死。 高原,缺氧,还要负重跑步,夏侯郝栋两人的呼吸声像风箱一样嘶啦着,真怕他们一口气山不来死去。 见到他们实在太辛苦也快支撑不下去了,蕾丝迩忍不住说出,要不要把小女孩扔下,自己也好空出手来帮帮他们抬担架。 但是夏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怀里的小女孩放到担架上,让她躺在董酌身边,然后继续走。 “你们抬一个人都要累得快死了!还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吗?她跟你们非亲非故的!” “她是个累赘,但她妈妈对我们有恩。”夏侯当时狠狠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瞬间蕾丝迩觉得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重新抱回孩子,也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说先前的时候,夏侯说不放弃小女孩,因为那时还没有陷入绝境,还有那么一丝做作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绝境了还不放弃,就真的是出于本心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情也! 对兄弟不离不弃,义也! 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当时蕾丝迩的一颗心瞬间醉了。 眨巴眼功夫三天过去了,今天是中国农历大年十三。 夏侯醒了。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两位兄弟。 得知郝栋也醒了,在另一个病房,跟他一样除了有些虚弱,其余屁事没有。 董酌也醒了,虽然那一刀子捅进了腹部,但由于那个地方没有什么重要脏器,经过手术,缝合了受损的肠子和输血后,这个哥们无碍了,估计再过一周又是一条好汉。 而那个小女孩,还没醒,她被诊断为重度脑震荡加挤压伤,那是她那个丧失人性的父亲瓦杜那一脚与撞到牛栅栏上造成的。 第二件事,就是想让蕾丝迩去通知中国驻巴国大使馆,告知他们还活着的消息。 夏侯他想家了,也想父亲了,他很想看看自己“牺牲”的消息,爸爸会不会哭,会不会在乎自己,见到还活着的自己之后会不会激动。 蕾丝迩听到夏侯这样的请求后,表面上答应,而背后却央求父亲,把通知大使馆的事情压一压。 蕾丝迩的父亲梅卡瓦,有些为难了。 于公,当然不能压着夏侯等人还活着的消息不告诉中国大使馆。 而于私嘛?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我……我……”蕾丝迩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梅卡瓦笑了,看着一向平时做事风风火火,心里根本不能存下一点儿心事,有啥说啥的女儿,笑道:“说,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我是不可能把消息压下来不报的,消息晚报告一天,他们的父母就要多难过一天啊。” “好吧。”最后蕾丝迩只好说出实情,道:“我好像喜欢上那个男孩了,所以……” “一个很好的理由。”自己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儿子没相继战死了,剩下的这个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溺爱有加,所以梅卡瓦道:“我可以把消息压着不报,不过只能是一周。一周之后我不管你有没有攻陷那块阵地,让那个男孩也喜欢上你,都回去通报中国大使馆。” 又是两天过去了。 在这两天时间中,经过医生们的治疗与蕾丝迩的悉心照顾,夏侯已经能起床了,不过蕾丝迩依旧把他当做病人,其意思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侯,我能问你一个事吗?”在为夏侯削苹果的蕾丝迩道。 “当然,我们可是共患难过的朋友。”夏侯笑道,他其实也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你结婚了吗?”蕾丝迩又问。 夏侯没想到蕾丝迩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且没问有没有女朋友,而是问结婚与否,所以他如实的答道:“没有,光棍一个。” “那么你想结婚吗?” “当然,男人大了都要结婚嘛,这是人之常情。”夏侯没心没肺的的回答,完全不注意蕾丝迩为什么会问这样比较隐私的问题。 “那你喜欢我吗?”蕾丝迩继续追问。 “喜欢啊。”夏侯这个号称看过A/V无数,可却连女孩子的手也没牵过几回的情场初/哥,依旧没心没肺的回答,他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当然仅仅是喜欢,喜欢她的勇敢与坚持和韧性。 听到夏侯说喜欢自己,蕾丝迩根本没想着去深究到底是哪一种喜欢,她把一个小东西塞到夏侯的手里,然后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来找你,如何你真喜欢我的话,咱们就用了它,好吗?” 说完蕾丝迩就跑了,留下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夏侯。 不过当他张开手掌看清楚手心里的那个小东西之后。 这个玩过飞机撞击和躺在死人堆里装死任由坦克从身边压过,然后又敢拿着手雷弹玩命,也没害怕过的哥们,此时竟然冷汗直下,倒吸冷气连连同时手臂也哆嗦不止,如同抽风一般。 因为他的手掌里赫然躺着一只——安全/套。 这让夏侯这个绝对的情场初/哥,不由高呼一声:“我的妈呀!什么情况这是?” ps:最近暴雨如注,恐停电,导致断更。 ------------ 067 求爱 整个下午夏侯都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的,他不知道晚上怎么面对蕾丝迩。 如果没有认识李莉,夏侯一定愿意跟蕾丝迩交往的。 中巴友谊堪称世间稍有,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不然也不会称呼巴国为巴铁。 光凭这一点夏侯也愿意娶一个巴国的女子为妻,更别说他对蕾丝迩有那么一点儿喜欢。 虽然喜欢还不是爱情,但爱情往往从喜欢开始的。 只要自己愿意,爱上蕾丝迩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有了李莉,夏侯万万不允许自己爱上另一个人。 想起那个无条件爱着自己李莉,夏侯一阵莫名的心痛。 他虽然不知道李莉现在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明白,自己“牺牲”的消息一旦让李莉知道,她肯定哭个天昏地暗的。 君有情,我岂能无义,夏侯绝不允许自己背叛爱情。 真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夏侯才纠结了,怎么拒绝蕾丝迩好呢? 晚上说到就到,很快就夜已深沉,周围静悄悄的,安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咿呀。 门开了,夏侯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进来的必是蕾丝迩无疑。 “还没睡呢?”蕾丝迩明知故问的说到,刚刚她这句话其实想说,你等我吗?不过女孩子就算是再开放,只要不是放/浪,都会或多或少的矜持一下,所以蕾丝迩才没直接说出口。 “嗯,你也没休息。”夏侯紧张地同样明知故问。 “是啊。”蕾丝迩嫣然一笑,坐到病床上,痴痴地看着夏侯,许久不说话。 “我有什么好看的?”夏侯受不了她这种凝视,傻乎乎的说。 “我想看清楚,我喜欢上的男人。”蕾丝迩又变得直接了,原因就是她性格就是如此,直来直往。 夏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不作声。 蕾丝迩以为他害羞,轻笑一声靠了上去,直直半躺在夏侯的怀里。 “嘶。”夏侯情不自禁的的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激动。 见他这样,蕾丝迩变得更大胆了,紧紧地抱住他,整个身体紧贴着夏侯的胸膛。 夏侯浑身一下子僵硬,呼吸不由变得急促,因为他感受到蕾丝迩那傲挺得几乎可以裂衣而出的胸部,所带来的柔软与热力,这让初/哥的夏侯简直要承受不住。 “夏侯,你喜欢我吗?”蕾丝迩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问道。 “喜欢……”仅仅只是喜欢,这句话夏侯还没说出口,嘴巴却已经被蕾丝迩堵住,吻上了。 这对于夏侯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瞬间僵住了,既不回应蕾丝迩的进攻也不躲避,应该说懵了。 蕾丝迩整个身体紧紧的依偎在夏侯的怀里,并且不能自抑的颤动,两个人的身体不断的摩擦,一股燥热,含着无限的暧/昧气息的热量在两个人身体间腾起来。 人的肺活量不是无限的,一会儿蕾丝迩停止了进攻,头靠在夏侯的胸膛里,昂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侯,嗲嗲的说道:“夏侯,我想做你的女人,就今晚,好吗?” 这种赤/裸/裸的爱情宣言,无疑是致命的诱/惑,夏侯更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不说话,蕾丝迩追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蕾丝迩,这个,那个……:夏侯感觉自己突然结巴了,最后咬着牙才勉强把话说清楚,道:“蕾丝迩,我对你确实是喜欢,不过仅仅……” 仅仅只是喜欢,夏侯的话再一次没有说完,蕾丝迩就道:“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说着她又亲了夏侯一下,然后说:“不要认为我是一个放/浪的女人,其实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还是一个处/女。” 夏侯又懵了,蕾丝迩又道:“我曾经在大学时有过一个男朋友,我们彼此相爱,又一次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脱光了衣服,然后彼此激烈的抚摸亲吻,可是就在他准备最后占有我的时候,我却突然狠狠把他给推开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虽然喜欢我当时的男朋友,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我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可以让我爱慕的军人,而这个奇怪的念头,也许是我出身在军人家庭并且是我父亲梅卡瓦影响的缘故。我喜欢军人,而你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军人,所以我想今晚把自己身体与以后的人生统统无条件的交给你。” 说着蕾丝迩再次亲吻夏侯,非常激烈的进攻着,并且她开始解开上衣,瞬间衣服滑落,峰圆玉润的身躯展现在夏侯眼前。 爱人无罪,被爱幸福,夏侯知道如果自己用暴力推开蕾丝迩,会对她的心灵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可接受她,李莉怎么办? 最后天人交战的夏侯,轻轻地推开蕾丝迩,道:“蕾丝迩你先听我说,我对于你只是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谈不上爱,所以……而且我在中国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们……” 夏侯边说着边为蕾丝迩穿上上衣,然后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出门外。 一行热泪从蕾丝迩脸颊上滑落,然后她掩面无声的哭泣。 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走远的夏侯,透过门上的小窗子看见蕾丝迩哭了,好像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很想回去安慰她,可又怕安慰安慰着,两人安慰到床/上去了。 我拒绝你,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以后爱上李莉,而又亏欠于你。 夏侯心里默默地说了这句话,走向郝栋所在的病房。 ………………………………………………………… “大哥,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夏侯突然出现,郝栋忍不住问道。 “我想来跟你一块睡。”自己的病房回不去了,蕾丝迩在哪里呢。 “啊?”郝栋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然后这个家伙夸张的抱胸,如被A过的处/女一般,叫道:“不要啊大哥!我不好那调调啊,老子不搞/基!” “……”夏侯冷汗直下,骂道:“你丫的!老子就算搞基,也不搞你这样的货色!” “……”郝栋 ------------ 068 愿做国旗上的第六颗星 次日,蕾丝迩的父亲梅卡瓦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召见夏侯。 女儿昨晚哭了一晚,过来人的梅卡瓦不用问就知道,宝贝女儿失败了,所以今天他想出面,试试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您好,梅卡瓦将军。”夏侯进门冲着肩膀上扛着两颗大金星已经是中将的梅卡瓦敬礼道。 “不用客气,坐。”梅卡瓦回礼,并起身为夏侯倒了一杯茶。 “谢谢将军,不知您叫我来有何事?”夏侯道谢,然后问道。 “我是想向你表示感谢的,没有你们搭救,我女儿就回不来了。” “您见外了。”夏侯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们中国人就是热心肠,再次向你们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无论是出于中巴友谊的关系还是出于个人的道义,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中巴友谊万岁。”梅卡瓦道:“要是没有你们中国在第一次印巴战争时的无私帮助,我们可能就完了。” “我们是传统友谊国家吗,兄弟有难理应相帮。”夏侯道:“后来你们也是无私的帮助过我们国家啊。我记得,我们国家当时也遇到了困难,被西方霉帝等国封锁,是巴国协助培训了很多“驼峰航线”飞行员,从而使我们度过了难关。后来在我们又遇到了麻烦,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的问题上,霉帝反对我们加入,这意味着我们在联合国中将没有发言权。这时是巴国站了出来,面对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说不!毅然决然的承认中国的合法席位!而这也意味着,巴国也要受到各种制裁!等于要跟我国一起受穷,挨饿!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夏侯说到这顿了顿又道:“1990年的人权会议上,美国提出谴责中国人/权状况的提案,中国传统友好国家,如俄国都投弃权票。但还是巴国站了出来!拒绝了霉帝以丰厚物质援助的条件!这又需要多大的决心??这等于一个人放弃吃肉,去跟中国一起吃糠咽菜,吃苦头!我们坚决反对制裁中国!我们就愿意跟中国站在一起!多么有力的声音!每当想起这些事总是让我为之动容。”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梅卡瓦笑道岔开了话题,道:“不过小伙子,今天我找你来不是谈论国家大事的,而是一些私事,那就是除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还有就是想问问,你对我的女儿蕾丝迩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 “这个……” “按理说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应该你们自己去处理,我一个都埋进黄土半截了人了不好多说些什么,不过请你原谅一个父亲的心情,那就是想让儿女幸福,想让她快乐,所以忍不住问你了。” 事情说开了,夏侯索性说开,道:“请原谅将军,我不能接受您的女儿,她是个好女孩,我也很喜欢她,但仅仅是喜欢而已,因为我在中国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跟你那个女朋友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为什么不试试跟蕾丝迩交往一下,如果真的不成,再拒绝也不迟。”梅卡瓦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行!那样会更加伤害到您女儿的。”夏侯果断拒绝道:“一个军人要对国家忠诚不能背叛,一个男人也要对爱情忠诚,同样不能背叛。” “这……原本我还想着说教你的,可没想到反倒被你说教了。呵呵。”梅卡瓦不由苦笑。 眨巴眼功夫,又是五天过去了,夏侯郝栋早已能跑能跳,而董酌也是能下床走路了,至于那个小女孩反倒比董酌好得更快。通过蕾丝迩的翻译,才知道小女孩名叫娜丽。 而这个时候夏侯他们也应该走了。 一架军用运输机带着夏侯三人与蕾丝迩和娜丽,直飞巴基斯坦的首都***堡。 到了***堡也不做停留,下来飞机后直接乘车前往机场,夏侯要回国了,先飞到广州,然后转机再飞道乌鲁木齐市。 第一次到异国他乡,人难免好奇,坐在车里的夏侯如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一般不住的四处张望。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这里犹如七八十年代的中国,到处是领导人的画像,到处是旌旗招展。 其中不但有巴国的旗帜与领导人的画像,也不乏中国的国旗与毛/主席像。ps:这三个字也是和谐词?不会吧!! 这让夏侯不胜唏嘘,在国内都少有地方挂主席像的了。 同时夏侯还发现,在这里中国的国旗有点不一样,上面多了一颗星,变成了六星红旗,五颗小星围绕着一颗大星。 “红旗为什么是六星的呢?” “因为我们国家想做中国国旗上的第六颗星。”蕾丝迩解释道:“中巴友谊万古长青啊。” “中巴友谊万岁!”夏侯忍不住感叹道:”真不愧是巴铁啊!” 到了飞机场,飞机即将起飞,一个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把必要的证件交给夏侯三人,并且他还有跟着他们三个一起回国完成交接,因为这是外交事件。 “我们这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相见,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说什么好,再见了蕾丝迩娜丽,有机会去中国玩。”夏侯摸摸娜丽的小脑袋瓜子又道:“要乖乖的听姐姐话哦。” “娜丽乖。” “她很乖的,我以后会像亲妹妹一样带她。”蕾丝迩道:“夏侯,你这就要走了,真的不想再和我说说话吗?” “保重,再见了。”夏侯只是笑,挥挥手准备离去。 “等等。”蕾丝迩追上来,在他脸颊上亲一口,道:“如果你跟中国那个女朋友分了,记得来巴基斯坦找我,我一直等你。” “我去!大哥桃花运满满啊。”没等夏侯说话,郝栋倒先插嘴。 “就是。”董酌也不甘落后,道:“羡慕嫉妒恨啊大哥,您就不怕兄弟回去跟嫂子告黑账?” “你们两个!滚山飞机等着我来修理你们!”夏侯骂道,对蕾丝迩说:“谢谢,不过你别等了,真的。” “好的。”性格直来直去的蕾丝迩道:“在你没有结婚之前我会一直等你!” ps:电力不稳定,今天才一个早上就已经停电两次,一来电就码字,但码得很匆忙,就怕又停电了,所以本章可能有些不大精彩,抱歉了。 不过做个回报,今天这是第二章,对于手残一向一天仅仅一章的我来说,算是爆发了,呵呵。 同时《冰原三雄》分册到此结束,下面即将进入《兵营三煞》分册,看看是夏侯等人如何把军营闹得地覆天翻吧。 ------------ 兵营三煞 ------------ 069 喜极而泣 自从大年初一接到夏侯的“阵亡”噩耗以来,他的父亲夏渊整整三天不吃不喝,话也不说人也不见闭门不出了三天。 直到初四,才去上班,当然说是去工作,其实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机械式的处理文件,别人问了也不说话。 而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跟董酌的爸爸董刀与郝栋的父亲郝韧两人坐到家里闷头喝酒,谁也不多说一句。 至于三人的爱人则全都住进了医院,原因就是伤心过度。 比如夏侯的母亲李月清,这些天是醒来了哭,哭了晕,昏迷醒来再哭,然后又晕,如此反复,可谓是天天以泪洗面啊。 人有三大不幸事:幼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 如此悲切之事,身为男人还勉强承受得住,但女人们让人焉能不哭啊。 碰! 门被人突然撞开了,但闷头喝酒的夏渊三人连头都不抬,压根就没注意到,走进来那人,正是夏渊的参谋长。 “首长,首长!”参谋长兴奋地连礼节都忘了,也不敬什么礼,直接走到夏渊得耳边大叫道:“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夏侯还活着!郝栋董酌他们两人也都活着,现在三人正在巴基/斯坦我国的领事馆里呢?” 岂料这样的消息,夏渊居然眼皮都不抬,默不作声继续喝酒,因为他不相信儿子还活着。 “参谋长,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同样表示不信的是郝栋的爸爸郝韧。 “拿我儿子的事情,乱开玩笑,信不信我削你!”至于董酌的父亲董刀则直接生气了。 “夏侯郝栋董酌三人真的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乱开玩笑?不信你们看!”参谋长把一封电报拍到桌子上,道:“这是我国驻巴基/斯坦领事馆发到我外交部的电报,然后又经外交部转达我军的电文,我起初也是死活不敢相信他们三人还活着的消息,又发电报回去询问了,再次得到确认,夏侯董酌郝栋他们千真万确还活着!” “这不可能,夏侯怎么可能还活着?”夏渊一时间不敢相信参谋长的话,质问道:“真的还活着吗?” “千真万确啊,首长!我敢拿我的脑袋担保!真的还活着,不信你看电文!” 夏渊颤颤巍巍的看了电文,一连看了三遍后,仍然表示不信,“这怎么可能?全连的人都牺牲了,为什么就他们三个活了下来?而且澜沧哨所距离巴基/斯坦,有数百公里远,中间还要穿过动乱的克什/米尔地区,他们怎么过去的?飞过去吗?” “就是啊,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就够震惊的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了巴基/斯坦?”郝韧与董刀两人也表示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过去的?怎么会出现在巴基/斯坦?这个情况我也来不及细问,但有一点是可以断定的,那就是夏侯他们都还活着!”参谋长道。 “真的还活着?”夏渊质问道。 “真的,不敢骗您。” “活着,夏侯还活着,呵呵。”夏渊呵呵一笑,然后晕了过去。 “首长!”参谋长惊了,赶紧按压夏渊的人中穴。 “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夏侯的妈妈,好让她安心。”夏渊醒来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晕了,不过这回他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首长!”参谋长想再次弄醒他。 却被董刀拦下,道:“让他睡吧,这么些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咣当! 董刀说完,也晕了过去,因为他这些天来,同样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 中国新疆境内。 一架军用运输直升机穿云破雾,带着李莉直飞中阿边境的澜沧哨所。 之所以事情都过去了十余天现在才去,是因为天气一直不好,飞机起飞困难。 所以直到现在才成行,而李莉之所以能用军用直升机,原因还不是她有一个,身处要职且大权在握的老爸李青云的缘故。 即将见到男友夏侯的牺牲地了,李莉那因为这些天来一直以泪洗面发红且发肿的眼睛里,又开始热泪涌起。 “别哭了,好不好宝贝。”李莉的母亲张十月抱着她的女儿,心疼的道。 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完全继承了自己当年,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奋不顾身的傻劲,张十月不放心女儿一人独自前来。 “妈妈,我答应你,过了今天之后,再也不会哭了。” “那就好,别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孩子,你还年轻,不能永远的活在回忆里。” “妈妈,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忘了夏侯,开始自己的生活。”李莉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一点也不自信,夏侯那个爱闯祸的男孩,恐怕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了。 “但愿如此,你以后能忘了他。”知女莫若母,张十月十分了解自己的心思,还不清楚女儿说的只是敷衍自己吗?当然清楚只是不说破而已。 直升机缓缓下降,降落在原来的澜沧哨所位置上。 如今经过轰炸过后的澜沧哨所,已经看不出原来与山口那进百余米高的垂直落差,而是出现了一个大坑。 直升机的旋翼还在急速的旋转,远远没有停稳,李莉就冲出了机舱。 “夏侯!你在哪?”李莉发疯似的奔跑,四下里寻找,想找到一点点属于夏侯东西,哪怕是一块衣服的破片。 当然这愿望,她是不可能实现的,别说夏侯没有牺牲在这里,就算真的牺牲在了这里,李莉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因为轰炸得实在太彻底了。 “二连的官兵,已经与这一片河山融合到了一块,你找不到什么的。”一位随行的上尉,含着眼泪说道:“这就是军人,不求马革裹尸还,只求对得起身上的军装与自己的使命。” 李莉跌坐在地,掩面痛哭不止。 “乖女儿,别哭了好么,如果夏侯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哭泣,他也不会安心的。”张十月抱住她道:“所以别哭了好么?” “好,我不哭,不哭。”李莉拼命的往回挤眼泪,可泪水也是滴答而下。 ………… 两天后,一架波音747客机带着夏侯郝栋董酌三人降落到了乌鲁木齐市的机场。 “你们说我爸爸会不会来接我?”在起飞前就听人说,机场有人迎接,所以快走出飞机时,夏侯问两位兄弟道。 “肯定会的,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董酌道:“大哥,你不要一直对夏伯父心存偏见。” “不是我心存偏见啊,而是老头子一向就不待见我,小时候就因为一次体检不合格,冷落了我好几年时间。” “那不是以前么?”郝栋道:“现在肯定不会了,不信咱们打赌,如果伯父来接你,你给我一瓶好酒,反之我给你!” “你输定了!”夏侯率先走出舱门。 …… 在机场候机室迎接他们的,有李莉和她的母亲张十月,还有郝栋董酌的爸妈,除此之外还有一三九军的军长的项南,至于夏侯的父母却不见身影。 两天前李莉在澜沧哨所祭拜夏侯哭得死去活来,可一回到乌鲁木齐市就听说,夏侯还活着,并且很快回来了,这让李莉又大哭一场,不过这确实喜极而泣。 如今就要见到心上了,她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跳动起来。 “夏侯!我在这!”夏侯出现了,李莉一跃而起跳过护栏,扑了过去。 夏侯先是一喜,然后看见迎接的人中没有父亲夏渊的身影,不由黯然,居然忘了接住飞扑过来的李莉。 使得李莉滑过,扑入了郝栋的怀抱。 郝栋反手抱住,然后无耻的说:“李莉嫂子幸好你只是扑错了人,要是走错了房间,就麻烦了。” 李莉满头黑线,而夏侯则骂道:“你小子知道扑的不是你,那还不放开你的爪子?” “平时也没机会,现在不趁机抱抱,怎么行?”郝栋贱笑着,还给夏侯,道:“好了,把你还给我大哥吧,别太急着亲热哦?大庭广众的。” “去你的!”夏侯踢了他一脚,道:“还不去跟叔叔阿姨说说话去!” “看我大哥急不可耐的样,真是重色轻友啊。”郝栋大笑,跑去跟父母拥抱去了。 …… 郝栋一走,夏侯一把拉过李莉,紧紧地抱住,怕她消失一般。 “你还真像郝栋说的是急不可耐吗?以前你可是连我的手都不敢牵的。”李莉打趣道。 “经过这一番生与死,我突然的想你了,有一个人牵挂真好。” “我也想你,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李莉在夏侯的怀里,又要哭了。 “让你替我担心了。”夏侯看着显得憔悴的李莉,心疼的说:“瞧你都瘦了。” “我本来就不胖。” “咳咳咳……”这时张十月走到腻歪的两人的身边咳嗽到。 两人赶紧放开彼此,夏侯道:“莉莉,这位是?” “我妈妈。” “阿姨您好,我是夏侯。” “你就是夏侯?”张十月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个子还算高,但黑如煤炭的男孩,真心不明白,这家伙哪根毛长对了地方,能让女儿那么死心塌地? 夏侯被盯得不好意思,问道:“阿姨,您看什么呢?” “我在想,你到底哪里好?让我的宝贝女儿这么钟情于你?”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夏侯如实道。 “不知道?”张十月问李莉道:“那你呢?我以前问你,你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 “呃……”张十月一头黑线。 ps:兵营三煞篇章开始了,凡开始不免有点平淡,但做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去做,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所以文也一样,要做必要的过度与铺垫才行,以后才能精彩。 ------------ 070 立功受奖 “莉莉你自己傻不知道就算了,他还能不知道?”张十月指着夏侯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喜欢我女儿什么,就忍心让她为了你伤心?为了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边境哭得死去活来?你太过份了你!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妈得心疼!” “这叫喜欢你没道理,再说喜欢一定要理由吗?”夏侯刚要回答,李莉却抢过话去,道:“就像您当年爱上大头兵的爸爸一样,为了爸爸连外公都不要了,那么您现在能说出为什么爱上我爸爸吗?” “我喜欢你爸爸,才……”张十月说完,立马回过神来,知道李莉这个丫头是在转移话题呢,“现在是说你们的事,不是我的!” “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您,我喜欢夏侯,才爱上他。”李莉挽过夏侯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问夏侯道:“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才爱上我的?” “阿姨,就是这样的。”夏侯点头称是。 “你们……”张十月哑然,这两个人是再跟自己打马虎眼呢?可否认他们等于否认自己,再说当年自己就是因为喜欢李莉的父亲李青云,甚至不惜跟爸爸翻脸,硬要嫁给李青云。而为什么喜欢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喜欢就是喜欢嘛!哪里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找理由,只能说缘分到了。 “莉莉啊,你遗传我什么不好,怎么偏偏遗传了我的傻劲啊。”张十月捂着脑袋,一旁暗自神伤去了。 …… 再激动人心的久别重逢也有停下来的时候。 李莉与夏侯手牵着手,走到郝栋一伙人面前,夏侯道:“叔叔阿姨好。” “夏侯你好啊,见到你们回来,我们真高兴。”董酌的爸爸董刀出来说道:“我想你爸爸如果能来,肯定也很开心。” “可惜,他不来,搞不好他老人家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夏侯苦笑道:“郝栋,我就说你输定了吧。” “输什么?”董刀对于这一句话不明白了。 “爸,我跟夏侯打赌,夏渊伯父如果来,他就输给我一瓶好酒,反之我输给他。”郝栋解释道。 “你们这些孩子啊,根本不懂为人父母的心思。”董刀道:“夏侯,你误会你父亲了。你知道吗?至从听到你的事情后,他整头的黑发都变白了,当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后,更是如释重负的昏倒,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能来迎接你。” 夏侯一时间愕然,他没想到自己父亲夏渊会如此,难不成自己对他老人家的误解太深了? “我妈妈还好吗?董叔叔。” “现在还好了,这是那些天太过伤心,人变得很憔悴,所以现在仍在住院。” “董叔叔,我看我们就不能回家了,回去的时候请带我向我妈妈问好。”夏侯看着肩膀上扛着少将军衔的项南军长走过来,顿了顿又加一句,“随便向我爸爸问好。” “放心,我会转达你的问好的。”董刀道:“夏侯啊,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你父亲,而不是误会他。” 夏侯不言,向走到跟前的项南敬礼道:“首长好!” “你们好啊。”项南军长回礼道:“回来就好,欢迎你们回来!” “谢谢,首长亲自来迎接,受宠若惊啊。” “你们应得的。” “我们没做什么,相比二连其余牺牲了同志,我们什么都算不上。” “为国家人民的安全和领土的完整,必将有人去牺牲,二连光荣。”项南军长道:“你就是夏侯吧?” “首长您知道我?”夏侯道。 “经过这件事,整个军区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们几个的!”项南军长道:“好了,想必你们一路鞍马劳顿了,先去休息,过几天给你们立功受奖。” “立功受奖?”一旁的郝栋闻言顿时两眼放光,道:“准备给我们立个几等功啊?军长!” “咳咳……”董酌连连咳嗽,提醒快要流口水的郝栋,道:“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我的素质怎么了?有问题啊?”郝栋不服道:“我们几个当兵两年多了,居然连一个班长都没有捞到,说出去能笑死人,如今项军长要给我们立功受奖,凭什么不要?再说了,董酌你小子就不想当官?打死老子也不信!” “郝栋,嚷嚷那么大声干嘛?”夏侯道:“相比二连其他牺牲的同志,我们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如果要立功,他们应该立个什么功?再说了,我们几个也没做什么啊。” “就是嘛。”董酌道:“我们几个除了在冰原上被****追杀,还做过什么?” “这……”郝栋噎住,然后不服道:“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了,我们也不差!最起码杀过敌!杀过上百的****!” “你就狡辩吧。”董酌道。 “郝栋说的也没错。”项南军长打断,要辩驳的郝栋,道:“你们毕竟杀过****,为了祖国的边境安全出过力,所以给你们几个立功受奖是应该的,至于牺牲的同志,祖国人民不会忘记他们的,因为他们是永远的英雄。” “瞧瞧,军长都这样说了,你们还要说什么?”郝栋得意道:“军长,准备给我个什么官啊?是连长,还是团长?” …… 夏渊躺在病床上给夏侯所在军区的司令员赵凯司令打电话,这些天来因为夏侯牺牲的事情,两人没少通过电话,早以熟络,而且两人的脾气很对胃口,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如今夏渊听过,夏侯要立功受奖当官了,赶紧给赵凯司令员打了个电话。 “小赵啊,听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夏侯,要立功受奖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夏渊被赵凯年长那么几岁,所以称赵凯为弟。 “夏老哥,这件事连你都知道,当然是真的了。”赵凯道:“你在这个时候,大电话来,不会只是问,是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夏渊道:“我是想问,老弟想把我儿子派去哪里?” “我想让他们去带一个加强连,好好历练一下。” “千万别。”夏渊道:“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儿子他欠历练,所以我希望你,尽量派他到越艰苦的地方越好,比如边防连什么的。” “他刚刚从边防连出来,所以不必再去边防连了。”赵凯司令道:“我看,给他一个一三九军的特种连,带带吧。” “特种连?”夏渊道:“我不是说越艰苦的地方越好吗?怎么你还派他去特种连,这样好的部队?” “哈哈。”赵凯司令员笑道:“夏渊老哥啊,其实那个所谓的特种连,是这样的。” 赵凯说明了一下情况,夏渊听后不由也笑了,道:“哈哈,原来是这么一个特种连啊,有意思!这样的连队,还真适合夏侯那个浑小子带,如果他都能把那样的部队给带出来,我就服他了。”说着夏渊话锋一转道:“不过啊老弟,你可要小心啊,以我那儿子的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性子,说不定要捅出天大的娄子出来哦!” “是吗?我就不信区区一个连队,在他的带领下,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赵凯司令表示不信。 “不信?那你就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 几乎与此同时李莉也在打电话,打给自己的父亲李青云。 “爸爸,夏侯就要立功受奖当官了,我也要当兵,不!也要当官,您帮帮我好不好?” “你这个丫头一打电话来,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李青云故作怒意道:“还左一口夏侯,右一句夏侯的,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把老爸忘到九霄云外了?” “爸爸,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李莉使出撒娇的杀手锏,道:“我的好爸爸,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能落后于夏侯!” “帮你?怎么帮你?你现在连兵都不是,怎么当军官?”当初李莉跑到南藏,追夏侯本来是想当兵的,结果母亲张十月强烈反对女儿去当兵,所以李莉没有办法,只能让父亲帮忙,当了一名军区医院的挂名护士。 “不!我不管!我就要当军官!” “别闹,中国没有特殊军人,你想当兵可以!我还是可以假公济私一回,让你当兵的,但当军官,想都别想!” “不嘛!我就要当军官!”李莉使出第二招哭。 “当军官?给你一个中将军衔要不要?” “中将就不必了,再说夏侯也不可能信啊,我们的军长才是个少将呢?”李莉吐吐舌头,知道父亲逗她玩呢,“所以给我一个上尉就行。” “当上尉不值钱呢?不行!”李青云断然拒绝。 “不要嘛爸爸。”李莉使出第三招求。 最后李青云架不住女儿的撒娇,哭闹加威胁要去上吊,被迫答应了,不过可是有要求的。 “我算是怕了你了,我现在真想看看那个夏侯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把我的女儿迷得不惜跟她爸爸闹。”李青云道:“我可以让你们的项南军长,给你一个上尉,但记住了!那个上尉的军衔是假的,也就是说不记录在案,部队里没有你这样一个上尉……” “明白了!谢谢爸爸。”李莉没等父亲说完,就道:“您的意思是说,虽然上尉的军衔是假的,但忽悠夏侯足够了,是吗?” “聪明。” “太好了!想想就有趣,我以后要让夏侯向我敬礼,哈哈……”李莉说完跨擦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丫头,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就挂了。” ps:兵营三煞进入第二章,好戏即将开始,让我们看看三个家伙是怎么把军营闹个天翻地覆的吧! ------------ 071 特种连 夏侯三人的光荣事迹,既不公开表彰,也不让他们做什么演讲,只是在军区内部的领导层里面,通报一下,至于普通一兵,都不知道夏侯等人在边境发生过什么,当然除了个别消息灵通的人士之外。 这一切都是为了内部安定,为了和平崛起,为了不授人以柄,让某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国家,刻意摸黑,反说中国威/胁论。 不然大肆宣扬出去人尽皆知,恐怕对内造成恐慌。 老百姓知道大年初一,边境都不安全,被****灭了一个连,那还了得? 而对外,就不必说了,反正在某些国家的眼泪中国就是另类,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不抹黑中国才怪? 正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所以一切都低调处理。 只是让夏侯所属的一三九军的军长项南,宣布一下命令。 “由于在边境上的出色表现,现经军区决定,同时由赵凯司令员批准,决定授予夏侯……” “到!”夏侯走出一步,敬礼。 “授予夏侯中尉军衔,任连长之职。” “谢谢首长栽培,我一定不负重望!”夏侯郑重的用双手接过一名军官递来中尉军装,大声的说道。 “授予郝栋,中尉军衔,任副连长之职。” “副连长?哈哈,大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部队里不许搞山头主义拉帮结派称兄道弟的。”项南军长提醒郝栋道。 “是首长!我记住了。”郝栋接过军装,脸都笑烂早把刚才军长说过的话忘到了脑后。 “授予董酌,中尉军衔,任指导员之职。” “等等军长!”郝栋一听自己是指导员,提出异议道:“我不是党员,怎么出任指导员?” “是这样的。”项南军长道:“由于你们的表现,所以党组织决定,让你们三人统统入党,入党仪式马上开始。” 接着三人穿上军装,面对着党旗宣誓入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党员。 看着崭新的军装与肩膀上那一杠两星俗称一毛二的中尉肩章,夏侯三人感慨不已。 “终于媳妇熬成婆了,中尉啊,我卡!爽!”夏侯笑道,问军长道:“不知道首长准备给我们几个什么样的连队带?我都快等不及了!” “军区的赵凯司令亲自指示,让你去带特种连。”项南军长,意味深长的道:“这个可是一个非常好的连队啊,要好好带,别给我捅娄子。” “特种连?!!”项南军长后面的话,三人根本没听进去,只记住了特种连三个字。 “嗯,没错就是特种连,全军区只有这么一个特种连啊,你们要好好珍惜。” “我们会的,哈哈……”三人大笑,脑海里都yy起来。 特种连啊,里面的兵还不全是特种兵?不然干嘛叫特种连? 特种兵,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啊。 什么单手断木板,什么单掌劈砖头,什么脑门碎啤酒瓶,什么断碑脚,铁头功之类的,还不都是小菜一碟? 好不牛13啊! 更拉风的是,自己等人还是那支特种连的领导,想想就美了。 “军长!我们什么时候去赴任?”夏侯都迫不急待了。 “现在就可以……” “谢谢军长,我们走了!”没等军长说完,三个家伙就想走。 “等等。”项南军长叫住他们,“急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三人赶紧回来,道:“您请说。” “是这样的,特种连目前缺一名军医,所以军里面决定啊,给你们配一名女军医,跟着你们一起去赴任。” “女军医?”三人左右看看,发现屋子里全是男人,不由道:“哪位大哥,要变性不成?” “你们啊。”项南差点被逗乐,道:“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从门外就闪进一道靓丽的身影。 夏侯三人定眼一看,不由把眼睛瞪得贼大,当看到李莉她肩膀上那一杠三星俗称一毛三的上尉肩章,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失声叫道:“纳尼?上尉!!” “没天理啊!”郝栋仰天长叹,想想自己三人累死累活,好容易才混上一个中尉,可李莉貌似什么没干却已经是上尉了。 “李莉,你是上尉?这这这……怎么可能?”夏侯说话都结巴了。 “是啊,嫂子,怎么回事啊?”董酌也问道。 “首长,上尉军医李莉前来报到,请指示。”李莉不回答他们,向项南军长敬礼。 “稍息,李莉上尉你就跟着他们几个一起去特种连赴任吧。” “是首长!” “好,你们可以解散了。”项南军长就想走人。 但郝栋拦住他,指着李莉道:“首长!这个李莉上尉怎么回事?” “我有什么不对吗?”李莉道。 “太不对了。”夏侯道:“你是谁,我们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几天不见,你就上尉了?” “是啊,能不能解释一下?”董酌道。 “这个……”李莉向项南军长投去别样的目光,意思是说您按照我们事先说过的话忽悠他们吧。 “这个……”可惜项南军长,刚才只想打马虎眼,走人完事,解释什么的李莉自己来吧,而现在李莉这么一提,他却把先前背好的台词给忘了。 所以他只好现编了:“是这样的,李莉就在前些天,救了一火车的人,所以才……” “救了一火车的人?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那列火车,它…它逆行了。” “啊?”夏侯三人眼镜掉了一地,“火车也能逆行?头一回听说过!” “火车也是人开的嘛?是人就会犯错,刚刚好那天那个火车司机他喝多了,所以导致火车出现了逆行。”项南军长暗暗擦汗,坏了,谎说得太大,叫我怎么圆啊? “醉驾火车?!”夏侯三人眼珠子都要掉了一地。 “嗯,司机醉驾火车出现了逆行,幸好当时李莉上尉就在那列火车上,发现了火车正在逆行,及时的阻止了火车司机继续犯错,避免了两车相撞的惨剧,从而救了整列火车上的数千人。正因为有这样重大的立功表现,所以军区首长决定,授予李莉上尉军衔。”项南军长心里高呼万岁,终于勉强把谎言圆起来了。 李莉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褒奖他说起谎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首长,您不是还有事情处理吗?就不要再陪我们几个了。” “对对对,我有事,走了啊。”项南军长知道李莉这是想让自己走,免得夏侯等人再问起来,言多必失穿帮了。 “等等啊军长,您所说的事情也太扯了,把话说清楚再走啊?”夏侯叫住他,看项南军长当做没听见一溜烟跑了。 “李莉,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莉脸色一沉,拍拍自己的上尉肩章,故作怒色道:“难不成,你们怀疑我的军装是假的?是偷来的不成?” 夏侯三人实在不敢相信军衔还有假冒的,所以直直的摇头。 李莉暗笑,又呵道:“既然你们不怀疑,那还质问我干什么?有你们这样怀疑自己的上级的吗?” 夏侯三人不知该说什么好,默不作声。 李莉继续道:“你们记住了,我可是上尉,而你们才是中尉,别没大没小的。” “是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夏侯只好点头说是。 “知道就好,那还不向我敬礼!有你们这样见到首长不礼貌的吗?” 啪! 夏侯三人赶紧齐飒飒的敬礼,道:“上尉同志你好!” “乖。”李莉忍住笑意,趁机占便宜道。 “噗!”夏侯一口老血吐出,道:“李莉有你这样的吗?” “直呼长官的名讳是你做下属的礼貌吗?”李莉正色道:“记住了,以后在人跟前,请称呼我上尉同志,知道了吗?” “是!上尉同志!我们记住了!” “记住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们的连队吧,那个所谓的特种连。”说着李莉出门而去。 “麻烦大了,大哥。”董酌拍拍夏侯的肩膀道:“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以后哥几个想做点什么事,岂不是还要通过她?这样一来肯定畏手畏脚。” “所以大哥以后就要辛苦点,多拍嫂子的马屁,我们才有好日子过。”郝栋道。 “你们就放心吧,她我还摆不平吗?” “怎么摆平?床/上么?”董酌。 “……”夏侯。 三人出了门,跟着上尉同志李莉上了一辆敞篷吉普车。 郝栋一轰油门,车子窜出,但又一个急刹车,使得吉普在地上拖出一道数米来长的刹车痕,同时也使得坐在他后面的董酌,由于惯性的缘故,鼻子撞到他后脑勺上,疼得泪水狂飙。 “你大爷的郝栋!停什么车呀你?”董酌捂着鼻子大骂。 郝栋不理他回头后面其它两人道:“你们知道特种连在哪吗?” 董酌夏侯两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他们也不清楚,因为刚才没问军长,而军长也没说。 “你们三个家伙啊。”李莉奚落道:“自己的连队在哪里都不清楚,说出去能笑死人。” “那你知道吗?”夏侯问道。 “称呼我为上尉同志,别没大没小的。” “那么请问上尉同志您知道特种连的驻地在哪里吗?”夏侯没好气道. “那我告诉你,夏侯中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连队在哪里。”李莉眨巴着眼睛调皮的说,好像自己不知道很有理似的。 “额……” ------------ 072 土匪连 四人都不知道特种连的驻地在哪?只好逮住一军官问明了情况,这才驱车而去。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一二三团的驻地,不过特种连并不隶属于一二三团,而是独立于其之外的编制,直接归一三九军军部领导,只是跟一二三团在同一个地方驻扎而已。 真因为如此,夏侯这个特种连的新任连长,也不去找一二三团的领导,而是出示了证明后,直接问驻地门口的两个哨兵。 “请问特种连怎么走?” “特种连?”谁知哨兵甲听后却直挠头。 “他问的就是那个土匪连。”另一个士兵提醒道。 “土匪连?还有一个叫土匪连的连队?这也太奇葩了?”郝栋道。 “不是另一个连队,而是你们所问的那个特种连,就是土匪连,我们一二三团上下都这么称呼他们。” “啊?”夏侯诧异道:“为什么给特种连取这么一个外号?” “因为他们就是一群土匪!”那个士兵有些愤怒道:“把这个驻地搞得乌烟瘴气的,害我我们一二三团的正常训练都受到了他们的影响。” “就是。”另一个士兵道:“那群土匪,幸好不属于一二三团,不然整个团都被他们搞坏了。” “是啊。”原来开口的士兵又说:“一群二/世祖兵,不坏才怪,都把军营当做土匪窝了。” “……”夏侯。 问明了特种连的切确驻地,夏侯四人怀着估疑的心情,重新开车。 在前往特种连的路上,遇到一个开着三轮车老兵。 这个老兵应该是炊事班的,因为他的三轮车里都装着鸡鸭鱼肉蔬菜,还有一箱箱啤酒,甚至还有整件的茅台。 “停车!”郝栋开车超过他,夏侯突然叫道。 “干嘛啊大哥?”郝栋停住车问道。 “那车上面居然有整件名酒,你们不觉得特种连的伙食太好了点吗?” 夏侯说着跳下了车,拦住哪个老兵,道:“同志你好,你这是前往特种连?” “你好中尉同志。”老兵赶紧敬礼,道:“我正准备前往特种连,因为我是他们的炊事员。” “哦?”夏侯道:“那么你也是特种连的人了?”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夏侯不解了。 “说是呢?是因为我确实在特种连当炊事员。”老兵道:“说不是呢?是因为我是一二三团的兵。” “你是一二三团的兵,那为什么跑去特种连当炊事员了?”夏侯问道。 “没办法啊。”老兵无奈道:“谁叫特种连那群少爷兵,连饭都不会做,没办法我们团长才派我去了特种连给他们做饭。” “啊?” “大哥,你来看!”董酌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去翻看,三轮车里的东西,抓起一瓶茅台,骂道:“我勒了个擦啊!这个特种连,什么待遇啊?太变/态了吧!居然能喝这种一千多块钱一瓶的酒!而且还是整整有一箱。” “这是怎么回事?待遇也太拉风了吧!军区司令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啊。”夏侯问老兵道。 “特种连的待遇跟其他的部队没什么两样。”老兵道:“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自己掏钱买的,那群人个个好像超级有钱。” “啊?”夏侯道:“就算再有钱也不能随便买酒喝吧,这里是军营啊!随便喝酒是违反条例的。” “条例?条例对于特种连来说就是个屁。喝个酒算个什么啊?你们还没见过他们的干出的出格事呢?”老兵有些愤愤然道:“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做群魔乱舞了。” “啊?”夏侯等人惊了,先前听那两个哨兵的话,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刻意抹黑特种连,现在再一听老兵的话,不由暗骂起军长,到底给自己等人什么样的奇葩连队?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是一支奇葩的部队,但夏侯四人跟着老兵,走进特种连的驻地一看,还是傻了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不穿军装,而是穿着花花绿绿的便装,像和路边的混混似的,敞/胸/露/肚么?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烧烤喝酒,把啤酒瓶扔得满地都是么?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带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的抽名牌雪茄么?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玩电子游戏,一旁的人还下注堵输赢么?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养宠物,而且那宠物还是一条大蟒蛇么? 你见过有人在军营里光着上身,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么? 这些想必谁都没见过,但现在夏侯终于见到了,他不由暗暗咽下一口口水。 这就是军长给自己的特种连?一群土匪组成的连队? 夏侯想到这大怒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给我出来。” 夏侯喊得很大声,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大家都各忙各的,像是把他当做了空气。 “还真TM的是土匪连啊!看看谁才是土匪!TM的!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夏侯爆怒,从小就以土匪头子自诩的他,匪气顿时爆发,捡起一个空啤酒瓶子,猛地扔到地上摔成粉末。 夏侯这突然的举动,吓了那些人一跳,呼啦的围了上来,就想打人,但其中一个人看见夏侯四人的肩膀上,都扛着尉级军衔的肩章,顿时拦下众人不让动手。 而他也正是刚才抽雪茄的人,他吐着烟雾问道:“你们是谁呀?来干什么的?” “有你这样跟长官说话的吗?你们还是不是一个兵?”李莉不满的道。 “小妹妹,你又不是我们的长官,凭什么这样跟我们说话。”抱着一条蟒蛇的人道。 “看你长得挺漂亮的,请走远点,老子不想过会打架,打到女人!”一个膀大腰圆,身高如铁塔似的壮汉,明显喝高了,拿着酒瓶子醉醺醺的说道。 “敢跟我嫂子这么说话,找削呢你!”郝栋暴怒晃着拳头骂道。 “想打架!来就来!”那壮汉,一扔手上的啤酒瓶,拉开了架势。 “找死!”郝栋一脚射出,直击那人的小腹。 那壮汉侧身让过,用他那双蒲扇大手想抓住郝栋。 但郝栋何许人也,平时打架如吃饭,不退反进,一拳击中他的小腹,使得那哥们,小便失禁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还有谁想找死!”打赢一人郝栋叫道。 “我来会会你!”拿蟒蛇当做宠物的人,那蟒蛇挂到身边一人的脖子上,走了出来,而那个被蛇挂到脖子上的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直挺挺的倒下昏迷了过去,看来他并不喜欢蛇。 “郝栋你退下,我来会会他。”夏侯怕郝栋受不了对方的车/轮战而吃亏,走了出去。 “郝栋?你叫郝栋。”玩蛇的那人闻言突然指着郝栋问道。 “老子就是郝栋,怎么?你有什么见教?” “大哥!他叫郝栋!”玩蛇的那人回头对着戴墨镜的人说道。 那人出来,道:“你真是郝栋?”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郝栋!” “哈哈。”那人大笑指着夏侯与董酌:“你是郝栋,那么他们两个就是夏侯与董酌了?” “没错,我就是夏侯,他是董酌。”夏侯道:“我们见过吗?” 那人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回头冲着特种连的其他人大喊道:“你们听到没有?他们就是冰原三雄啊!你们说我们怎么办?”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众人发出一声喊,呼啦的扑了过去。 夏侯董酌郝栋李莉四人大惊,暗骂道:自己等人没得罪过这些人吧?怎么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如此群情激愤了呢? “跑啊!”夏侯脸色一变,抱起李莉第一个跑了,因为不跑不行啊,哪怕他们三个打架再厉害,也不可能打赢一百多号人的群殴。 “抓住他们!”那一百多号人还叫着,前堵后追,一会儿就追上四人,把他们团团围住,然后除了李莉没有被扑倒,其余的夏侯等人全都被他们抓住。 你扯胳膊,我拉大腿,他抓脑袋,众人齐齐发喊一声:“把他们都扔上天!走起!” 呼! 夏侯三人被抛到空中,心里悲鸣,这下玩完了,掉下去不被摔死,也要被那些人踩死不可啊! ------------ 073 害群之马 “冰原三雄!冰原三雄!……” 特种连的那伙人一次次把夏侯三人抛到空中,然后接住再次抛。 玩累了,才把他们放下,围住夏侯三人,个个都露/出掩饰不住的崇拜目光。 夏侯有点儿懵了,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刚才还一副好像要生吞活剥他们的摸样,可现在却是这副,如色/鬼见美女般的表情。 “我们以前认识吗?”夏侯问道:“你们怎么听到我们的名字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你们是冰原三雄啊,你们在边境上干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带墨镜的那人伸出手来,道:“请允许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名叫窦笔。穴宝盖的窦字,毛笔的笔,窦笔,是这伙土匪的头头。” “窦笔?你这个名字够逗比的。”夏侯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夏侯,姓夏单名候,夏候。不是那个复姓夏侯。” “终于见到本尊了,实在太让人激动了。”窦笔大笑带着崇敬的语气道:“说说你们在边境上,杀了多少****?有没有一千人?” “整个二连杀掉的****加起来应该有一千,不过我们三个只有那么一两百人。” “哎呀!我连鸡都没有杀过,你们却杀掉了一两百个****,太了不起了。”窦笔笑道:“我决定了,这要夏老大你愿意,这特种连的连长就是你的,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着窦笔冲众人喊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誓死跟随大哥!” “其实,我就是来特种连任连长的。”夏侯苦笑着掏出证明道:“我原先以为特种连里都是特种兵,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看来夏大哥你是被军长给忽悠瘸了,这哪里是什么特种连啊,别说连长了,就连班长,老兵都没有一个!军长那帮家伙只想把我们圈在这里而已。这里对外说是特种连,其实我们天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即没有谁给我们制定任何训练计划,更没有专门为我们负责的直属教官,要不是有一帮兄弟陪着,我早就无聊死了。” 窦笔抱怨一通,然后问道:“怎么大哥,你对我们很失望吗?” “有一点,不过我现在更喜欢你们这样,因为我从小就立志当土匪的,当山大王的,如今终于如愿了。” “这个我们可以证明。”郝栋董酌道,“我们三人从小就是打架闯祸的主,所以见到你们,不由亲切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窦笔道:“你们的事情,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连你们当初在学校偷看女生们洗澡的事情都知道。” “咳咳咳。”夏侯忍不住咳嗽,眼睛直撇一旁的李莉。 窦笔一下子醒过味来,打趣道:“这位上尉同志不会就是当初被你们偷看过的受害者吧??” 李莉羞红了脸,又不敢就此事发怒,因为那等于默认自己就是被偷看的受害者,所以她转移话题,故作怒色道:“你们这些家伙,刚才吓死我了,以为你们要杀人呢?” “我们是见到心目中的英雄,一时间太激动了,所以才嚷嚷着别让你们跑了。”窦笔道:“对不起啊,上尉同志吓到你了。” “英雄实在不敢当啊,我们只是在边境上,做了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夏侯插话道:“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边境上发生了,****入境的事情,我好像听军长说,那件事情低调处理啊。” “大哥,你太小看我们了。”窦笔道:“这里的人,有哪一个背景浅的?想打听一下你们的事,太容易了,比如这家伙。” 窦笔拉过一人,此人正是先前打电动游戏的人,他长得眉清目秀,不去当模特或者明星真是可惜了。 “刘湘,会玩游戏,精通电脑,黑个网站跟玩似的,是这个特种连里面的智囊。”窦笔介绍道。 “什么智囊啊。”刘湘道:“我在我那个少将老爸的眼里,就是一个只会玩电脑不务正业的混混,这不硬要我来当兵来了,结果发现进入了和尚庙,无聊死了。想出去玩,最近的小镇远在三十公里之外,而且还是个巴掌大的地方,连想理个发,可连理发店都找不到,他妈的!” 刘湘看来甚是不满他老爸让他来当兵的安排,说着又是一通抱怨,道:“而且每次想出去,想找上一辆车吧,还真是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阎罗好见小鬼难缠,那些管车库的王八蛋真是麻烦死了!就算顺利搞到了车,那几个在驻地门口脑袋进水的哨兵更要求爷爷告奶奶后,才一脸不情愿的放行。” “谁说不是啊。” “我真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当兵,难不成不当兵就不算为国家做贡献?” “我不想当兵,结果老爸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没办法只好来当兵了,娘的!” …… 刘湘说完后,众人纷纷抱怨起来,这让夏侯哭笑不得,问道:“这么说,整个特种连的人,都是被老爸硬逼着来当兵的?” “是啊。”窦笔道:“整个特种连的人,不是老爸在当军官就是老妈当,军衔最低都是上校,甚至少将中将都不乏有之。我们都是被老爸老爸逼来当兵的,像我们这样根本没有想着要当兵,平时就放荡不羁习惯了的人,放到哪一个连队都是害群之马。” “谁叫我们都是一群后/门兵呢?”刘湘道:“整个特种连的人,哪一个的老爸或者老妈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碍于老战友,老朋友的情面,一三九军又不好意思将我们推到门外。可又不想让我们这些老鼠屎坏了他们这一大锅肉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们这些害群之马圈统统养到一起,让我们爱咋闹腾咋闹腾,直到我们自己觉得无聊主动闪人。” 听到这夏侯总算彻底明白这伙人为什么会被一三九军圈养起来了。 试想一个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当兵的人,放到普通连队,他能听你的? 打?首先打人是不对的,而且就算想打人也要首先掂量掂量他背后的老爸老妈,搞不好他们的父母跟军长甚至军区的司令员赵凯是换命之交,想打他们的儿子,就不怕领导给你小靴穿? 骂?能说得动才怪。 说教?别浪费口水了。 所以对于这种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兵,还不如把他们统统放到一起自生自灭,免得去祸祸别人。 “别闪人啊?你们都闪人了,我这个连长岂不成了光杆司令。”夏侯道:“大家认识认识吧。” “夏大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先前玩蛇的那人,眼神里尽是炙热,道:“我叫李阳,算是这群土匪的二当家的,不过从今天开始起,我这个二当家的就让给郝栋连副了。” “哈哈。”郝栋笑道:“我这个三当家的,一下子变成二当家了。” “你还是当三当家的吧,二当家还是我来。”董酌出来打击道:“当二当家的,恐怕你会不习惯啊。” “去!” “郝栋连副,做个三当家的没什么不好。”先前跟郝栋打架的,那个壮汉出来说道:“兄弟们看得起俺,推举我为三当家的,现在就让给你当,对了,我叫庞光大。” “噗!”夏侯笑疯,李莉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道:“你的名字,还真是高大上啊。” 庞光大那哥们,肯定是个初哥,见李莉笑话自己,顿时脸色通红,道:“俺爹泥腿子出身,没什么文化,我满月时候要取名,他老人家想不出,这时见到一头母猪带着猪崽从院子里跑过,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猪尿膀的名,变成膀胱大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不止。 “好了,别笑了。”夏侯示意众人静静,大家很给面子静了下来,“既然你们都把自己的当家身份都让给我们三兄弟几个,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都会听我的吗?” “誓死追随大哥!” “好!那就让我们干他个地覆天翻吧!” “好!”众人齐声大吼。 “嗯。”夏侯满意的点头,道:“那好,现在我宣布,任命窦笔为一排排长。刘湘,二排排长。庞光大,三排排长。李阳,四排排长,至于班长你们自己去选!” “是!”四位新排长出来齐刷刷的敬礼 “开始列队,报数。”夏侯大吼道 众人列队开始报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报告连长!”一排排长窦笔道:“特种连应到一百零四人!实到一百零四人,请连长指示!” “归队!”夏侯道:“一百零四人,加上我们四个,刚刚好符合天罡地煞之数,一百单八将啊!” “那我岂不是一丈青?”李莉接话笑道。 “那我大哥岂不成了,矮脚虎?”郝栋打趣道。 “我看她是母夜叉才对。”这时人群里传出不和谐的声音。 “谁说我是母夜叉?给我站出来!”李莉大怒,板着手指卡巴卡巴的响,“我是你们的军医,居然敢这样说我,小心以后我给你们乱打针!把你们统统打成残废!” 众人一听莫名的菊花一紧,不由暗暗摸一下屁股,心想以后千万不要落到这个人的手里,不然屁股开花是肯定的了。 ------------ 074 镇住一帮土匪 “既然你们承认我是你们的连长,那么我现在就宣布几条要求。”夏侯看着眼前这一百单四个不像兵反倒像匪的家伙,道:“我们怎么说也是个当兵的,所以那些穿得像路边混混似的,光着膀子的人,立马换军装去。” “是。”顿时走了一小半人,换衣服去了。 “还有,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了。”夏侯指着那些啤酒瓶道:“军队里不许喝酒,以后谁都不许。” “是。”又走了一小半人,收拾东西去了。 “还有以后不许抽烟,不许打架,不许随便闹事,更不许打游戏赌/博,同时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队,听到没有!” “是。”这回众人回答是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变得稀稀拉拉的。 “报告连长。”一排排长窦笔出来道:“您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是不是要我们以后变成乖宝宝,老老实实的当兵?” “老老实实的当兵难道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二排排长刘湘道:“我们来当兵本来就是老爸老妈逼来的,到部队只为了图个痛快,可如今你这不许那不行,把我们唯一的乐趣都剥夺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刘湘他的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如果不让我们打牌,不让打游戏,也不让喝酒,那我们岂不无聊死了?” “就是,不让俺喝酒,俺难受。”醉醺醺的三排排长庞光大道:“俺从小就是在酒缸里泡大,不让俺喝酒,不行!” 庞光大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让我喝酒,老子就不认你这个连长。 “是啊连长。”玩蛇的李阳脖子上挂着他那条大蟒蛇道:“你不让大家玩,那么我们这特种连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阳的意思更清楚,你夏侯不让我们玩,那么你这个连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兄弟不认你了。 “连长你在边境上杀过敌,我们兄弟敬你,也崇拜你,如果你想跟我们一起玩,我们双手欢迎,并且都听你的。”一排排长窦笔道:“但你不让兄弟们玩,我第一个不答应。” 窦笔都把话说开了,夏侯怎么可能不明白,如果自己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那么自己这个连长就算是干到头了,所以他笑道:“你们这么爱玩?那我们就好好玩玩吧。” “怎么玩?”一听说玩,大家又来了兴趣。 “其实部队里可玩的东西多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也不去挖掘罢了。” “比如呢”众人一下子把夏侯围住,等着下文。 “比如格斗了,拉练啦,野外生存啦……” “切!”众人没等他说完,就送上鄙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居然是这些,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去吧。” “连长,你可能不了解特种连的情况。”窦笔道:“我们这些人其实就是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你让兄弟们去拉练?格斗?野外生存?那不是叫我们去作死吗?” “那我们就玩射击吧。”夏侯退而求其次。 “得了吧,我们连枪都没有,怎么玩射击?” “什么?特种连居然没有枪?”夏侯惊了。 “像我们这群动不动就跟一二三团打架的家伙们,那个敢给我们枪,不怕我们搞出人命么?所以我们特种连没枪。” “一个部队居然没有武器,真是长见识了。”夏侯无奈道:“放心吧,武器会有的,我立马给军长打报告,相信武器几天后就到。” 男人对于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枪更是军人的第二生命,一听夏侯这么说,众人不免有些兴奋。 窦笔道:“连长,如果你真的能搞来枪,那么你以后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一切都听你的。” 如果我搞不来枪,你们就不认我这个连长了,是吧?夏侯暗暗吐糟,心想怎么镇住这帮土匪呢? “给他们找点事做,比如上一二三团闹事,反正他们惹事惯了,而你也闹事的主。”李莉看见他面露难色,附耳道。 “上尉同志所言极是。”夏侯笑道对众人说:“武器就算军长给,也要几天,你们想不想现在就有枪玩?” “当然想了,可是枪呢?” “上一二三团,跟他们要。” “他们会给才怪,我们平时没少跟他们那些人打架,见到我们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会给我们枪?” “他们会给的。” “连长,俺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庞光大大吼一声,然后振臂一呼,道:“兄弟们抄家伙!跟着连长上一二三团打群架,把枪抢回来!” “是!”众人应了一声吗,然后提啤酒瓶的,棍棒的,甚至扫帚的,丫丫叉叉的就要往外跑。 这让夏侯汗颜,没想到一向以土匪自居的他,居然遇到比自己还浑的人。 “他妈的!你们都给我放下!我们不是去打群架啊!” “不是去打架啊。”众人一阵失望。 “当然不是去打架了,而是去比武,想办法赢了一二三团的人,名正言顺的把枪借来,让我们玩玩几天。” “得了吧连长。”庞光大道:“比武我们比不过的。” “跟一二三团的人比射击比格斗,我们不行的。”刘阳道。 “干嘛要以己之短功敌之长?”夏侯道:“如果按照我的办法来办,也许我们能赢。” “什么办法?” “我们边走边说。”夏侯笑而不答故作神秘,道:“先把你们每个人的特长告诉我。” …… 距离特种连最近的是一二三团的三营四连,由于两个连队近,所以平时没少发生冲突,如今四连的连长新任,一听说特种连全员出动冲自己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想打群架的节奏啊。 谁怕谁啊!当老子好欺负不成? 新任连长立刻下令,全连集合,抄家伙准备干架了! 可等他们冲出来一看,特种连的人居然手无寸铁,而且他们那个连长还笑嘻嘻的说:“新任连长,虽然我们不请自到是有些不懂礼数,但你们也不用摆这么大阵状迎接我们吧?” “放下,把东西都放下。”不是来打群架的就好,新任连长让士兵们放下家伙,问道:“那你们这次来,是干嘛来了?” “想跟你们比武切磋一下。” “比武?”新任不信的看着夏侯,因为特种连平时一喝酒就跑来跟自己的连队闹事,可今天居然想到比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就是比武,怎么怕了不成?” “怕你们?”新任道:“比就比!” “痛快。”夏侯道:“新任连长,我们光比武不玩点彩头实在没动力。” “也是,比赛嘛,没有一点奖品,人也没动力。”新任道:“你想什么样的彩头?” “呵呵。”夏侯笑道:“这样,如果我们侥幸赢了你们,那么你们的枪就要借给特种连玩上那么几天……” “那如果你们输了呢?” “我们如果输了,就甘愿给你们做牛做马三天,哪怕给你们洗臭袜子,怎么样?” 四连的人一听,不光是新任连长,就连他手底下的兵都齐声叫好啊。 因为他们老早就看特种连不爽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当兵的,而特种连的人却能在军营里混吃混喝,什么都不干! 不就是一群仗着有一个好老爸老妈的二/世祖么? 如果能让他们给自己洗臭娃子,想想就美了。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答应。”新任道:“我们准备比什么?是格斗还是越障?” “格斗太过暴力,越障也需要时间,我们来点快节奏的。”夏侯道:“这样,我们三局两胜制,每支连队各出一道题,如果战成一比一平,那么第三局就抛硬币决定谁出题,怎么样?” “好。”新任想了想道:“那我们谁先出题?” “客随主便,你们来吧。” “我们比射击吧。” “射击?”夏侯刚才故作大度,让新任先出题,其实他早想到了后着,“新任连长,你不是欺负我们,连枪都没玩过吧?居然跟我们比射击?” 新任想想也是,特种连连武器都没有装备,跟他们比射击,赢了也胜之不武。“那你说怎么办?” 夏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我们比投弹吧,看谁投得准!” …… 投弹比赛,就是扔跟手雷弹同样重量体积的训练弹,看谁扔得准。 在距离五十米的地方,画一个直径仅仅一点五米的圆圈,投弹五次,投进圆圈最多者获胜。 四连首先出战,那名投弹手技术过硬,轻轻松松的就把五枚训练弹统统送进圆圈内。 这让特种连的人,脸色顿时垮了下去,齐齐看着连长夏侯。 “投进一米五大的圆圈,算什么本事?我让你们四连看看,什么才叫做一等一的投弹手。”夏侯道:“董酌!出战!” ------------ 075 女人心海底针 只见董酌走了出去,并没有走向投弹的地方,而是走到军营里的一颗大树下,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铁钉,轻轻地定在树干上,然后后退越五十几米。 “你是准备用训练弹打中那五根铁钉?”新任不信的问道。 “你让开点。”董酌叫新任让开,然后一个转身,手一扬,训练弹呼啸而出。 啪的一声,训练弹击中铁钉,将铁钉深深的钉入树干中。 啪啪啪啪! 接着董酌又是将剩下的四枚训练弹扔出,无一例外都击中剩余的四枚铁钉。 无论是特种连的人还是四连的人,一时间即忘了喝彩也忘了说话,大家统统目瞪口呆。 “新任连长,我做的还可以吧。”扔完训练弹,董酌问道。 “你们赢了。”虽然董酌打的是铁钉,没有扔到圆圈里,但两者之间的难度系数,可谓是相差了无数个数量级,怎么好说自己赢了?所以新任连长只好承认。 “他们没有赢!他犯规了!本来应该扔的是我们画出来的圆圈,而他砸的是铁钉,想用投机取巧这招压过我们而已!”虽然新任连长承认特种连赢了,但四连的兵们却不干。 “哈哈。”董酌笑道:“我们事先也没说一定要投在圆圈里才算成绩啊?如果你们四连认为我在投机取巧,那么请你们也投机取巧一次!” 四连的人哑然,五十几米外砸铁钉这种绝活,哪里是是个人就能完成的? “我们输就是输了,别在叽叽歪歪,说别人投机取巧了。”新任连长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万岁!”一干特种连的人齐声叫道,跑上去围住董酌,七嘴八舌的问道:“指导员,你真是神了!这一手怎么做到的,能不能也教教我们?” 董酌小而不答只是憨笑,走到夏侯跟前,道:“大哥,你怎么知道兄弟这一手没有落下的?万一兄弟我久未训练生疏了呢?” “你小子,当年啐了多少户人家的玻璃,才练就出扔石子,百步穿杨的绝技,怎么可能会把这样的绝活落(La)下,所以做哥哥的这才让你上阵啊,因为我相信你啊。” “我去!”众人笑骂道:“原来指导员是小时候皮,砸人家窗户玻璃练出来的?牛13啊!” “过奖,过奖。”董酌恬不知耻的大笑。 “好了,大家静静。”夏侯示意安静,对着新任连长道:“不好意思我们侥幸赢了一局,这回轮到你们出题了。” 新任连长想了想,刚才你们赢还真有投机取巧的成分,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硬功夫,他让人去拿来一箱空啤酒瓶过来。 “我们比脑袋碎啤酒瓶!看谁碎的瓶子多!我先来!” 连长亲自上阵,四连的人嗷嗷直叫着打气。 只见新任,发喊一声憋了口气,脱掉帽子,一边手个抓起一个空啤酒瓶。 啪!啪! 新任举着两个酒瓶子往脑门砸去,玻璃渣子四溅,这还没完。 又是啪啪啪啪四声,新任一连砸了六个啤酒瓶,才停下来。 新任很是得意地甩甩满头的玻璃碎屑,然后拍拍头发,故意晃着脑袋给特种连的人看,发现头皮红都不红。 这让特种连的众人傻了眼。 这可是硬功夫啊,一点也做不来假,接下来我们可怎么比?谁去比?我们都没练过啊? 那可是六个啤酒瓶子,没有练过的人,先不说有没有勇气,用酒瓶子朝自己脑门子上招呼,就算有,六个瓶子砸下去,不死也要变成白痴不可。 所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都望着夏侯三人希望他们有主意。 可是夏侯就是没有注意,因为他也没有练过,脑门子碎啤酒瓶。 他看看郝栋,郝栋直晃脑。 看看董酌,董酌也摇头。 看看众人,没有哪一个不是面露难色的。 “行不行啊?夏侯连长。”新任见到特种连的人怂了,趁机奚落道:“不行赶紧认输啊?别耽误大家功夫!” “我来!”夏侯最受不了别人看不起自己。 “慢着。”岂料李莉拉住她,耳语道:“你逞什么能,想死啊,看我的!” “你?” “咱们这局输定了,与其你输还不如换一个人输,别忘了你可是连长,你输了对于特种连可是很大的打击,同时也会影响你以后的威信。” “你想得真远啊李莉。”夏侯轻声问道:“不过我不去谁去应战呢?你吗?怎么可能!” “看我得吧。”李莉走了出去,道:“我来。” “你?”新任一看李莉长得细皮嫩肉的,表示极大的不信。 “怎么看不起女人啊!别以为特种连的男人不行了,女人就可以小看。”李莉说着就抓起一只啤酒瓶,作势要砸。 “慢着!我来!”一排排长窦笔叫道。 李莉出战,就让他们这些男人感觉无地自容了,如果李莉砸瓶子输了,那么自己等人岂不要羞愧致死?让一个女人出去应战,男人们都是软蛋吗? 而且就算李莉赢了,身为男人也是脸上无光,靠女人赢的。 窦笔吸了口气,咽咽口水给自己打气,举着酒瓶子砸向自己脑门。 噗! 酒瓶子没有破,窦笔的额头却肿起一个大包,昏迷过去了。 “还真是个逗比啊!”新任大笑,四连的人齐声喝倒彩! 特种连第二局输了。 …… “李莉刚才要是没有人出去替你,你怎么办?”李莉回来,夏侯问道。 “我想,你会出去帮我的,不是吗?”李莉反问。 “嗯。如果没人,我当然会,我怎么舍得你受伤呢。”夏侯故意问道:“万一,我也不出去呢?你怎么办?真砸自己脑门吗?” “首先你不会不出去替我,对于这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李莉调皮道:“其次,就算你不出去,你会以为我真砸自己吗?我又不想死。” “那怎么办?” “直接认输呗,反正这局我早说过我们输定了。” “你牛!”夏侯不得不竖起大拇哥,暗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心思够缜密的,把自己这伙男人,不!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 “现在一比一,我们战平了,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三局两胜制,那么第三局谁先出题,是抛硬币决定的,是吧?夏侯连长。”新任连长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新任连长你抛吧。” 新任没有硬币,一问四连的其他人也没有,毕竟大家都是当兵的,谁没事带个硬币在身上? “我们没有,怎么办?” “我有!”特种连二排排长刘湘掏出两枚硬币走出去,道:“新任连长,为了以示公平,你来抛硬币,你要正面还是反面。” “正。”新任想都没想就道:“背面不好听啊。” “好。”刘湘从两枚硬币中取出一枚给他,“抛吧。” 新任把硬币抛上天,当的一声掉到地上,硬币翻滚数下,背面朝上。 “妈的!你们运气好,你们出题吧。”新任骂道。 “不只是运气好,而是你抛得不好。”刘湘捡起硬币意味深长的一笑。 其实这家伙,大家只知道会玩游戏,精通电脑,却不知他还是一个得道的老千,玩纸牌要哪张有哪张,抛硬币想正面绝不会抛成反面。 千术技术过硬不说,而且他还在道具上做了手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拿出两枚硬币的原因。 因为其中一枚,无论你怎么抛,都出现正面,另一枚硬币则是反面,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新任刚才想要正面,却出现了反面的原因。 “那我们就献丑了。”夏侯笑道,“庞光大,你躺下!” 他让膀大腰圆的庞光大躺下,然后窦笔等人抬来,两块厚达数寸,重约三百余斤的大石块。 让四连的人确认石块,没有造假后,把其中一块放到仰躺着的庞光大他的胸口上。 “这是?”新任连长疑惑道。 “玩一把胸口碎大石!让你们开开眼!”夏侯笑着接过底下人递来的一把八磅大铁锤。 “这完全是江湖套路,玩杂耍的把戏,这个也算比赛?”新任不满道,因为他们的四连没人会这个啊,过会轮到自己,岂不是要输。 “就是啊!”四连的人也起哄道:“要选就选一个,大家都会的,你们选一个我们不会的,不是欺负人么?” “欺负人?”夏侯故作不解道:“怎么欺负你们了?刚才新任连长玩脑门子碎啤酒瓶,我们特种连的人也不会啊?但我们什么都没说,还不是应战了!” “就是。”郝栋道:“还好意思说我们欺负人?是你们欺负人在先才对吧?” 四连的人一听,哑然。 “你们不说话,那我就当做你们认可这种比赛形式了啊?”夏侯趁机得便宜还卖乖,举起大锤爆呵一声,“开砸了!” 咣咣咣咣…… 夏侯举着大锤,猛砸下去,十几锤之后,石板被砸个稀巴烂,至于底下的庞光大,除了衣服有点儿脏外,屁事没有。 “轮到你们了,开始吧。” “你们谁来?”新任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兵,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走出一人,道:“我来!” “你会么?” “我爸爸就是江湖艺人,玩过胸口碎大石。” “那你玩过吗?不行别硬撑。”新任好心问道。 “玩过那么一两次。” “太好了。”新任高兴坏了,胜利有望啊。 接着就准备胸口碎大石了,新任举着锤子再次问道:“你真的行吗?” “放心吧连长,我…我撑得住。”石头底下的那个兵,嘴上说行,但语气里明显底气不足。 “那我开砸了啊!” 咣! 新任一锤子下去,石板没破,但底下那个兵却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了,看来这位老兄明显是学艺不精啊。 ------------ 076 集体造反 特种连三局两胜,赢了。 “武器可以给你们玩几天。”愿赌服输,新任连长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有一个要求,不能把武器带出驻地去,只能在训练场玩,你们没意见吧。” 特种连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只要有枪玩就行,他们欢呼着,簇拥着夏侯四人,除了李莉是女的,不好下手,其余的三人又被他们抛到了空中。 特种连玩了三天,直到把一二三团三营四连的弹药都玩完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下,而这几天夏侯也把特种连需要武器的请求,打报告给了军长。 可是项南军长接到报告后,就把报告束之高阁了。 原因很简单,特种连那群土匪,平时没事都闹得四邻不安的,在把武器给他们,岂不是要翻了天?还不知道能给自己桶什么大篓子呢? 所以项南军长,明智的选择,不给! 四连的弹药玩没了,打上去的报告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特种连盼星星盼月亮了数天也没见到武器到来,大家不免失望,又变得懒洋洋无所事事了。 再这样下去人心就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夏侯急了,亲自去了趟军部,想当面叫军长给武器,不料他这一去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话说夏侯独自去了军部,看见军部一片繁忙,人跟走马灯似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夏侯暗自嘀咕,疑惑地走了进去。 “报告!” 项南军长头都不抬忙着处理文件,只是挥挥手示意他进来。 “军长,我……” “你先坐。”项南军长同样头都不抬,让他坐下。 夏侯没坐,看见军长在忙不好打扰,直挺挺的站着,打量四周。 看见军长背后的墙上挂着作战示意图和瞥见军长正在批阅的文件上,有一行字写着军事演习。 “军长要搞军演么?” “原来是夏侯啊。”项南军长这才抬头,把文件合上,道:“你怎么来了?” “军长,我来是想问,特种连的武器怎么还没到?” “你打来要求给特种连装备武器的报告,我早收到了。”项南军长打马虎眼道:“只不过这几天实在太忙,还没空处理,所以你们特种连再等等吧。” 夏侯不傻,听出这是军长的推托之词,就是不想给武器而已,他道:“军长日理万机,我们能理解,武器晚到一点也没关系……” “理解就好。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项南军长就想赶人,“武器过几天就送来。” 自己连一颗子弹都没能带回去,怎么有脸回去,再说了军长完全就是在忽悠而已,过几天能有武器才怪了? “军长,武器我们可以慢慢等,但军演能不能让我们参加。” “你怎么知道要搞军演的?” “刚才,我看见你批的文件……” 啪! 项南军长一拍桌子道:“军事机密,你怎么可以乱看?懂不懂规矩?” “我是无意看见的,绝不是有心。”夏侯无辜的说。 “相信你也不会泄露出去,你可以走了。”项南军长再次赶人。 “军长。”夏侯当然不会走,“军演有没有特种连的份,让不让我们参加?” 军演让你们这群土匪参加,不怕把军演弄成一团糟? 这句话憋在项南军长的肚子里没说:“你们特种连也是一三九军的一份子,更是直接隶属于军部的直接领导,所以军演当然有你们的分了,好了,回去等消息吧,等武器一到,再通知你们参加军演。” 就算武器到了,军演也没我们的份,夏侯心里吐糟,道:“是军长,那我们回去等消息了。” 夏侯告辞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军部,而是赖在军部,明里说也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想个蹭饭,其实不过是想打听有关军演的消息。 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夏侯得知。 此次军演规模极大,整个军区都动了。 其中一三九军担任蓝军,以某国假想敌的方式首先发动进攻。 得到这个消息,夏侯立马驱车回到特种连,下令全连集合。 “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还有比没能得到武器,更好的消息吗?”特种连的人见夏侯两手空空回来,不免失望,所以此时说了反话。 “连长还没说完,你们嘚嘚什么?统统给我闭嘴!没大没小的。”无视夏侯的“官威”李莉怒道。 顿时众人鸦雀无声,都知趣的闭了嘴,看都不敢看李莉。 原因就是这几天,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伙,没病也装病,去了医疗室,想让漂亮“温柔”的李莉,亲近亲近自己的屁股,好yy一下。 结果凡是去了人,都无一例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抱着屁股叫唤了几天。 正因为这样,李莉的“官威”一下子飙升了,大家都害怕以后落到上尉军医同志的手里,趁机报复落个屁股开花结果, “还是嫂子厉害。”郝栋忍不住笑道。 “谁是你嫂子?我是上尉!请注意你的身份,我的中尉同志。”李莉瞪他一眼,郝栋登时知趣的远离。 夏侯忍禁不禁道:“我这趟去了军部,虽然武器没能要回来,但得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军区要举行军演了!而我们的一三九军更是担任蓝军,作为进攻方。所以,军长给了我们特种连一个任务,就是让我们进行敌后渗透,破坏敌军的指挥系统。” “我们特种连能接到这样的任务?”一排排长窦笔表示有些不信。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们吗?”夏侯就是骗他们。 众人还是有些不信。 “我们以指导员与连副的身份,向大家保证,连长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两个可以用身上的这身官服打赌!如果是假的,我们都脱了它,回家种地去。” 夏侯一回来,就跟两位兄弟郝栋与董酌密谋了一下,所以他们两个都知道夏侯在忽悠,所以此刻他们也帮着睁眼说瞎话。 “哎呀!太好了!”见郝栋董酌都敢用军装打赌了,大伙信了,欢呼雀跃起来。 毕竟当兵三年,难得遇上军演,更别说能遇上全军区的大规模军演了。 “连长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怎么渗透?” “渗透什么的先不忙。”夏侯道:“现在我们希望大家,动用你们所能动用的关系,去刺探红/军的信息中心在哪?” “连长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去瘫痪敌人的指挥中心,所以必须先知道它在哪?”董酌道。 “指导员说的对啊。古代战争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代的战争则是兵马未动信息先行。”夏侯道“所以你们赶紧行动吧,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哪怕是跟老爸老妈一哭二闹三威胁上吊也好,求爷爷告奶奶也罢,总之我要你们尽快把消息弄来!” “是!”众人顿时散去,打电话的打电话,外出的外出,打听消息去了。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还别说特种连的人还真行,不用一天功夫就刺探到了情报。 特种连的四个排长与夏侯三人围坐在一起,窦笔指着某一处地图道:“红/军的信息中心就设立在这个地方小山,虽然名叫小山,实则地方不小是一座大山,四周全是原始深林,只有一条简易公路进出,可谓易守难攻啊。” “军演那天,红/军把守这条公路,我们怎么渗透进去?”二排排长刘湘道。 “解决这个问题不难。”夏侯想了想道:“目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一个问题,要必须解决。” “什么?” “武器啊。”夏侯道:“没有武器,怎么打仗?我们如果两手空空的渗透敌后,不给人当俘虏才怪了。” “对,是武器,可军长不给怎么办?” “笨啊。”董酌骂道:“军长不给,我们自己要,我跟连长商量好了,就跟四连要武器。” “他们也要军演啊,怎么可能会给我们武器。”三排排长庞光大摸着脑袋,然后他一拍大腿道:“我明白连长你什么意思了!” 说完他冲出门外,大吼:“集合!全体抄家伙!上四连打群架!抢武器去了!” “你个暴力男!”夏侯骂道:“我们是要去四连,不过不是去打架!” “那你说怎么办?” 夏侯不答,只是冷笑。 ………… ps:本文在盗站貌似火了,无意输入书名百/度一下,结果翻出无数站点来。 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盗版凶猛啊,正版反倒没多少人看了。 再这样下去,信心全无。 所以大家真的喜欢这本书的话,请到.com看正版吧,反正现在也是免费不是。 ------------ 077 集体造反2 “出大事了军长!”一三九军的机要主任跌跌撞撞的跑进军部,也不敬礼就冲着项南军长叫道:“特种连集体造反了!估计叛/国了!” “集体造反?叛/国?怎么可能啊!”特种连再浑再会闹事,也不会叛国,毕竟每个人都出身于军人家庭,可谓根正苗红啊,所以项南军长不信。 “是的!刚刚接到八师五旅一二三团团长的报告,他下属的三营四连,全连让特种连的人集体缴了械!然后所有的人都被特种连捆成了粽子!” “什么?”项南军长听到这,有些惊了,“消息切确?” “千真万确啊!一二三团的团长说他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是真的!” “不会是真的吧?”项南军长还是不敢相信,道:“去,打电话到特种连,让夏侯立马到军部,我要当面问问他!” “这个……”机要主任面露难色,道:“军长,特种连抢完枪后,就集体人间蒸发了!” “什么?”这回项南军长,真的惊了,“你再去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军长都这么说了,机要主任只好再去核实。 很快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特种连真的不见了,整个连部除了那个原本就属于一二三团的炊事员,其余的人统统不见了。 “我不敢相信,特种连会叛/国。” “可是,缴了四连的武器与集体消失,怎么解释?”机要主任道:“军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赶紧拿主意吧!我们军区可就要举行军演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特种连如果真的叛/国,别说您了!赵凯司令员都担当不起啊!” 项南军长,想了想,打电话报告了军区司令员赵凯。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现在还在免费期呢。 …… 铃铃铃…… 军区司令员赵凯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一三九军的军长项南打来的。 赵凯司令一听特种连集体人间蒸发了,也不由眉头一拧,道:“这么说,特种连真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现在鬼影都找不到一个,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项南军长道:“首长,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 “先说说你的看法。”赵凯把球踢给项南。 “以我个人的看法来看,说特种连他们叛国,我是死活不敢相信啊。” “嗯。”赵凯司令员认同,道:“特种连里的每个人,父母一方或者双方都是高级军官,在这样的军人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性子野一点,能惹事爱闯祸一点,那是肯定的,但说他们会叛国,还真没可能。” “是啊。”项南军长道:“在军人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从小就接受深刻的爱国教育,他们的心早已跟共和国连到了一起,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叛国,恐怕共和国早就不存在了吧?” “嗯。”赵凯道:“你分析得有道理,不过小项啊,特种连那伙闯祸精集体蒸发不见了,你可要小心啊,你也知道军演快开始了,别让特种连给我搞出什么事来。” “明白。”项南军长道:“我也正有这样的担心啊,所以派人去找了,但特种连好像飞天了,还是遁地了,愣是找不到他们一点蛛丝马迹。” “那你慢慢找吧。”赵凯道:“还有,别让一二三团的那个团长,嚷嚷什么特种连叛国了,被人听到影响不好。” 赵凯挂了电话,想了想拨打了一个号码。 …… 铃铃铃…… 夏侯的父亲夏渊少将这些天开心啊,说话都带着笑意,原因就是儿子不但没死在边境回来了,而且还因此立功成为了一名连长,有了自己的连队,虽然是一支奇葩连队。 “喂,谁呀?”夏渊接起电话。 “夏大哥,是我啊,赵凯。”赵凯比夏渊小那么几岁所以称夏渊为哥。 “原来是赵凯司令员啊。”夏渊道:“你打这个时候电话过来,你不说我就知道,是不是我那个爱闯祸的儿子夏侯给你惹事了?” “哎呦,老哥你猜得真准啊。” “知子莫若父嘛。”夏渊道:“说说吧,这回我那儿子,捅了什么大篓子了?” “大篓子暂时没有,不过祸闯得不小,都被人嚷嚷叛国了。” “哦?” “夏老哥,你是不知道啊,你儿子多厉害。”赵凯道:“刚刚去特种连没几天就把那群土匪镇住了不说,就因为他们军长不给特种连装备武器,他居然敢带着人去兄弟部队自己动手抢。”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 特种连全连又来了,不过这回既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来比武的,而是来送吃喝的。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一大袋各种水果与饮料,这让四连的人有点懵了,特种连这是唱哪一出啊? “新任连长,你好啊!”夏侯笑容如花一把抱住四连的连长新任. “夏侯连长,我不习惯这样。”新任不明白这位老兄为何如此热情洋溢,挣出他的拥抱,指着特种连的一干人道:“你们这是?” “军里面要搞军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特种连的份。”夏侯刚才还笑的脸,顿时换成苦13样。 “特种连是特殊的存在,不让你们参加军演,是军长对你们的照顾,是怕你们累着。”叫你们特种连平时牛13哄哄的,可现在却连参加军演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太解气了。 “所以啊,不能参加军演的我们,一听说兄弟部队要去参加军演了,顿时是羡慕嫉妒恨啊。所以今天我带着兄弟们犒劳你们来了,希望你们好好去参加军演。”夏侯说完对着特种连一干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送东西啊!” “是。”顿时特种连的人,个个脸上带笑,像似去娶媳妇一般,他们一人逮住一个四连的兵,热情地往他们手里塞东西,甚至有些人还暧/昧的为别人剥果皮,往人家嘴里喂,你不吃不行啊。 这么的热情,让四连的人一时间受不了啊。 “这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谁叫我们是兄弟部队呢?应该的。”夏侯搂过新任连长,像亲哥俩似的,然后他脸色一沉,第一个把新任放倒,叫道:“动手!” 四连的人,手里拿着水果饮料,嘴里还吃着东西,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顿时被特种连如狼似虎一般统统放倒,甚至就连在炊事班做饭没有出来的人,特种连都没放过,统统捆成粽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被五花大绑的新任大叫。 “干什么?”夏侯一脸坏笑道:“就因为我们兄弟没有武器,所以向你们借,好替你们去参加军演!” “你他妈的!这是借!”新任大骂。 “你敢骂我大哥?”郝栋走到新任跟前一拉裤管,指着他那双臭得能熏死苍蝇的袜子,道:“我这袜子可有好些天没有洗过了啊,你再敢嚷嚷,小心我用它把你嘴给堵上。” 这混蛋干得出来,新任知趣闭了嘴,眼睁睁的看着特种连带上他们的武器扬长而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这也太扯了吧。”听赵凯就事件说了一通,夏渊也不由冷汗直冒。 “是挺扯的,不过我也挺佩服你儿子,居然可以兵不血刃下了一个连的枪。”赵凯笑道。 “赵司令,你还能笑得出来啊?”夏渊道:“你也知道此次军演规模罕见,整个军区都动了,一旦我那个能惹事的儿子给你捅出一个,连你也无法堵住的窟窿,就坏了!” “嗯。”赵凯道:“我也有这样的担心啊,不过特种连现在在哪?妈的!死活找不到了。” ------------ 078 战胜自己 特种连现在在哪呢? 他们抢了四连的武器后,特种连这群家伙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看车库的人也给绑了,抢了八辆车,现在正驱车前往小山地区。 不过他们到了距离小山地区还有七八公里的时候,却停下了车。 夏侯把昨天从特种连所有人身上榨出来的二十几万块钱,递到郝栋手里,道:“我们就在这里下车,离开公路,免得让人发现我们具体的动向,而你郝栋拿着这些钱,带上上尉同志去招募我们的援军。” “援军?我们哪里找援军,哪一个部队敢像我们一样闯祸啊?”李莉不解,又生气的道:“夏侯你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大哥,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事先瞒着你。”郝栋道。 “好好说,只要有理,我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我们要去招募一支红粉部队,找一帮漂亮的女人过来。”郝栋道。 “啊?”李莉暗暗流汗。 “我就说你会不同意吧。” “这是军演,花二十几万去找那些人来干什么?”二十多万对于李莉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要花二十几万到那些人身上,她觉得不值。 “其实大哥也不想把钱花到那些人身上的。”郝栋道:“他原本想着让上尉同志你出头,为特种连做一点牺牲,但怕你不同意,同时他也舍不得。” “什么不同意?什么舍不得?是让我做什么危险的事吗?”李莉有些懵了,不明白这些家伙在底下密谋过什么。 “危险倒没有,只是想让你出卖一点儿色/相,跳一段脱/衣舞什么的。”郝栋坏笑道:“这样钱就不用出了,但,不是怕你不同意吗?再加上老大也心疼自己未来的媳妇,所以只好去找那些人来了……” “额……”李莉满头黑线,然后暴跳如雷,“你们这些混蛋!私下里怎么yy我的?想早点死尽管说!我成全你们升天!” “额……”众人。 笑闹了一阵,夏侯道:“军演于六天后开始,所以我现在要兵分两路了;郝栋和上尉同志,你们务必要在四天内招募到一支红粉部队,并且要在演习开始之前,带着你们的部队到达指定地点。我们此次行动的成败,你们占决定性因素,明白了吗?” “保证完成任务。” “没想到我要跟郝栋去那种地方。”李莉欲哭无泪,道:“夏侯,换别人去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我?要是被我爸爸妈妈知道,我去了那种地方,会被他们打死的。” “不让叔叔阿姨知道不就行了。”夏侯道:“我之所以让你跟着郝栋一块去,就是怕我这兄弟,被那些人的甜言蜜语灌了迷魂汤,最后精/虫上脑的他,给我们找来一些,白天也能吓死人的货色,所以让你跟着一块去,好把把关。” “大哥,你不会让我以上尉同志这样的标准找来一批人吧?那样的话,钱不够啊。”郝栋道。 “太漂亮的,我们也请不起,你就按照李莉上尉的标准,再往下调一两个指标就行了。”夏侯道。 “哎呦,我的妈呀。”郝栋骂道:“大哥,你要夸李莉上尉漂亮,直接明说啊,干嘛拐弯抹角的?” 众人大笑,李莉红了脸。 就这样,特种连兵分两路,郝栋与李莉开着一部车,重新上路,至于特种连则弃车步行离开了公路,直扑小山而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李莉与郝栋驾车直扑最近的城镇,两人换下军装穿上便衣,毕竟穿着军装,尤其还是尉级军装办事不方便,不怕吓到别人吗? 两人走进一家夜总会,郝栋直接跟经理说,把所有小姐统统叫来。 经理有点懵,来夜总会找/小姐的男人,经理早就司空见惯了,但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明明身边带着一位超级美女还来找/小姐的,更奇怪的是那美女居然不生气? 难不成这哥们魅力十足,都到了可以让女友,容忍自己找/小姐的地步? 如果真是那样,这哥们真乃神人也。 很快小姐们来了,郝栋也不废话直接说明情况,道:“每人三千,先给一千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两千,怎么样?” 2002年的时候三千块钱,还是非常值钱的。 所以小姐们简直要高呼万岁啊,不用自己陪酒更不需要卖/身,只要走个走场,就有三千块钱的收入,谁不去?谁是傻子啊。 在金钱的攻势下,郝栋李莉两人,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招募到一支数量十分可观的红粉部队,然后他们又租了三辆大巴,带着人向既定目标开拔而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在郝栋挑选美女,挑到眼花缭乱的时候,特种连苦13了。 因为他们正在穿越原始深林,这让这群平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受够了苦头。 他们实在缺乏最基本的军事常识,就算手里拿着指北针,还往往像遇到鬼打墙一般在某处转圈。 他们也缺少野外生存的经验,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睡到树上远离地面,而是直接睡到地面上,从而造成数名战士被毒虫咬伤,其中一人差点儿没死。 他们更缺少历练,有人渴极了,居然吃了未经过消毒煮沸过的生水,从而又造成数名战士腹泻,最后导致虚脱,路都不能走了。 他们就像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就这样毛毛躁躁地走进了原始深林,让大自然狠狠地上了一课。 “士兵倒了!班长负责抬!班长倒了!排长负责抬!排长也倒了,我来抬!我们一定要一个都不能落(LA)下!要用我们的双手还有这两条腿,爬着也要爬着走出这片大山!” 这是进入原始深林后的第四天,特种连出现了严峻的情况,有十几个人倒下了,不能走路,而剩下的少数人就想着退缩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夏侯吼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你们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就算把天给捅下来也不皱眉头的吗?怎么现在却怂包了?”夏侯道。 “谁敢再说一次放弃,我就要打人了。”暴力男庞光大是没有退缩的人之一。 “刚才连长说了。”窦笔是另一个也没有认怂的人,道:“士兵倒班长负责,班长倒排长负责!我的排有一个班长现在摔伤了腿,所以我来抬!” 说着窦笔抬起担架,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虽然他自己明明也是膝盖受伤不轻,血水从膝盖淌下,把半截裤子染得血红血红的。 “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不想输给自己,就给我站起来,继续向前!冲啊兄弟们!”指导员董酌也趁机做了动员。 特种连可能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的就是一个不服输的连长夏侯,还有一群愿意跟着他的兵。 特种连这回再也没有一个人说,我想退出,想回去。 他们用树枝藤条扎起来的简易担架,轮/流的抬着十几个受伤不能走路的兄弟。 抬担架的双手,先是磨出血泡,然后血泡磨烂开始流血,最后手掌整个血肉模糊,不过没有人喊疼,也没有人再喊累,更没有人还想着退缩。 他们爬着、跪着、推着、拉着担架,在原始深林里又走了两天,走出了这一片路程达两百公里的路。 在军演开始前的两个小时,他们到达了预定位置。 每个人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摸样,身上的迷彩服被厚厚的泥巴裹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甚至脑袋上的头发也被泥水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糊着,成为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 摸样很是狼狈,但每人个的脸上却都带着自豪的笑意。 夏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兵,自己的连队,从每一个人的跟前走过,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百零五,加上我刚刚好一百零六。” 夏侯满意地点点头,吼道:“特种连应到一百零六人,实到一百零六人!全体都有!”ps:郝栋与李莉两人不在,所以特种连现在106人。 “到!!!”特种连全连声震如雷的回道。 “全体都有!向后转!”夏侯命令全连往回看,吼道:“兄弟们,大家回头看看,这片原始深林,它曾经给我们过痛苦,给我们过懦弱,也给我们过退缩畏惧它的念头!但我们战胜了自己,战胜了自然,我们不但走出了来,而且还是一个不落的走出来了!所以,让我们欢呼吧!因为我们胜利了兄弟们!” “胜利了!”特种连带着无比的自豪感齐声狂吼,同时也泪流满面。 他们感动,感动于自己的不屈,也感到于兄弟之间的情谊和战友之间的深情。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没有时间再多做感慨,也没有水洗漱一下身上的污垢,特种连在夏侯的带领下,立刻开拔,向“敌军”也就是红/军的中枢大脑——信息指挥中心扑去。 一场精彩的敌后渗透开始了。 ps:找/小姐与八/九都是敏感词! 盗站凶猛,如果只是盗了去,也算给我打广告了。我该笑么? 可是有些站点连我的笔名都没署名,真是可气,所以在文里面呼吁一下。 如果影响了正版读者的阅读,我只能说抱歉了。 ------------ 079 美人计 红/军的中枢大脑信息指挥中心,负责整个红方部队数个军的信息处理与传达,可谓是红方作战指挥部的眼睛与嘴巴,敌我双方的动向与己方的命令,都是有这里传输的。 说得直白一点,信息指挥中心就是一个传令官的角/色,上面的命令与下面部队的信息都要经过它来传达。 所以信息指挥中心,可谓是红/军的重中之重,一旦出了问题,导致信息不能传达或者出错,那么红方就必输无疑。 正因为重要,所以信息指挥中心,才安排到距离前线两百多公里的大山深处,这里四面环山,全是原始深林,只有一条简易公路进出,可谓是隐蔽得很。 不过即使是这样,身为此次军演红方的最高指挥官赵凯司令员仍旧不放心,亲自下达指示,信息指挥中心的安全保卫工作一定要做到最好。 首长亲自指导,底下的人哪里敢怠慢,所以派了一个警卫营,负责信息指挥中心的警卫工作。 不过说是一个营,但人数只有不到一百。熟悉军事的朋友知道,部队里的编制很忽悠人。 说一个连,搞不好编制高达数百人,说一个团,说不定只有几十人而已。 警卫营的人数有点少,但保卫一个即隐蔽又处于大后方的信息指挥中心应该足够了,这一点警卫营的营长很有信心。 警卫营的营长张旸看了看手表,距离军演还有一个小时,他扭头看看信息中心里的那帮作战参谋们,都在喝茶抽烟或在做最后的机器调试,大家都等待着军演的开始。 看看没有什么事,张旸掏出一支烟坐下,准备放松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一旦军演开始,大家想放松就变得不可能了,一天24小时三班倒,直到演习结束,说不累人那是骗鬼呢。 叭叭…… 几声响亮的车鸣声响起,远处的公路上冲出三两豪华大巴,快速的开了过来。 张旸一愣,这可是军事重地很少人知道这里的存在,同时更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这几辆大巴车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妈的,老子难的休息一下,张旸暗骂一丢烟头用脚狠狠地踩灭,招呼手下道:“去!把大巴车给我拦下来,告诉他们这里是军事禁区,不准通行!”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几个兵迎了上去,没等他们靠近,大巴车反倒自己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冲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她们一个比一漂亮,一个比一个迷人,同时穿着也是一个比一个节约布料。 混在人群里的李莉与郝栋趁机打出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六个大字:兵哥哥,我爱你! 接着女孩子们按照郝栋事先的指示一拥而上,她们一个甚至两个人簇拥到一个警卫营的兵跟前。 万分热情的,你擦汗来,我递水,并用甜到发腻,嗲到让人骨软筋麻的语调不住的问这问那。 比如,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今年多大啊? 当兵苦不苦,累不累啊? 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啊?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虽然是一句戏言,但也不是不无道理。 因为当兵的大部分都是初哥,平时见到女孩子,最多只能远观罢了,哪里像现在这样有女孩子殷勤的围着自己? 所以当女孩子们带着一阵香风扑过来的时候,整个警卫营的人懵了,也傻了。 张旸只觉得身边香风阵阵,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差点没有流鼻血啊。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这么迷人的,胸脯一个比一个高的女孩子围着自己呢? 为此他还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觉得疼才相信这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从信息指挥中心里走出一位上校,他年过而立结过婚,算是经过美色考验的人物,所以他一出来见到,警卫营的所有人身边都围着穿着清凉的女孩不由呵道。 “她们是来慰问的。”回答他的是警卫营的营长张旸。 “慰问?就是这样慰问你的啊?”上校指着张旸脸上的一个口红印,怒道:“这像什么样子?” “她们实在太热情了,我……”张旸赶紧擦掉脸上的红色印记,但心里却不爽上校得很。 “这里是军事禁区,让她们离开这里!”上校虎着脸说。 “是。”张旸不乐意的回答,依依不舍的走出女孩子们的簇拥,心里暗骂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妈的,老子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隔壁的大妈亲过,就再也没有了,如今好容易有女孩子亲,你他妈的出来,捣什么乱啊? 你大爷的,你是结婚了,我还是单身狗呢? 就不能体谅一下晚上只能抱被子的我吗? 看见警卫营的所有人就要离开自己设下的“温柔乡”郝栋急了。 他走出去,跟上校道:“上校同志,我们也知道这是军事禁区,但……” “知道了还不赶紧走。”郝栋没说完上校就抢过话去。 “上校同志,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的,你就忍心赶我们走?”郝栋故作无辜样,道:“要不是我们老板爱国爱军!硬逼着我们这些苦逼的员工大老远的来慰问你们,不然你当我们愿意来不成?” “就是啊,我们来到这里,忍受蚊虫叮咬,容易吗?” “辛辛苦苦来一次,就要赶我们走,你忍心吗?兵哥哥。” “兵哥哥,你真舍得赶我们走吗?” …… 女孩们七嘴八舌起来,说的上校头大,说的警卫连的众人心疼不已呀。 “上校,她们难得来一次,就赶人走,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警卫营的张旸还想女孩们亲,所以帮着说起好话来。 “好吧!你们可以留下,但在演习开始之前必须离开。”上校妥协了。 “快点感谢上校啊!”郝栋趁机大叫,让女孩子们扑过来,重点照顾他,顿时上校身处花丛中,脸上立马布上数个口红印。 “不要这样啊,不要这样……”上校直求饶,怕被战友把这件事告诉老婆,如果那样搓衣板什么的,算是跪定了。 现场再次乱成一团,而这时特种连在夏侯的带领下也如期赶到,利用女孩子们的掩护,遮挡了警卫们的视线,偷偷地靠近。 “动手!”夏侯发喊一声,特种连齐齐发威,同时那些那女孩们也不甘示弱全部动手扳倒身边的人。 警卫营全营八十几号人包括那个上校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成了对方的俘虏,个个被五花大绑起来。 至于信息中心里的那些人员,则被特种连的指导员董酌等人全部看住,押了起来。 整个过程特种连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可谓是兵不血刃啊。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你们是哪部分的?”被绑住的上校看着眼前这群浑身脏不拉稀,甚至脑袋上还裹着泥巴,七分不像人,三分倒像鬼的家伙怒道。 “兄弟们,告诉他,我们是哪部分的!”夏侯道。 顿时特种连全连每个人像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高昂着头,大吼道:“我们是!一三九军直属!特种连!” “听到没有,我们是一三九军直属特种连。”夏侯得意的笑道:“也就是说,我们是蓝军,你们的敌人。” “你们?”上校道:“这演习还没开始呢?你们就这样?懂不懂演习的规矩?” “哈哈哈。”夏侯大笑,道:“虽然军演还没开始,但军演都是以实在出发的,不然演习就变成演戏了!所以我们这么做完全合乎演习的规定。” “再说了。”夏侯又道:“你见过哪一场战争敌我双方,是按照时间表进行的?要进攻了,还得事先通知敌人,说我们要来了的?” “这……”上校哑然,因为夏侯说得有道理。 “我呸!”有人骂了,那就是警卫营的营长张旸,他怒道:“就算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们居然找这些女人来,这不是明显的违反演习规定吗?你他妈的!见过那场战争是让女人上前线的?” “我才呸!”夏侯反喷道:“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兵者诡道也吗?也就是说为了赢得战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可以,而你们恰恰中了我们的美人计了,哈哈哈……” “你们这群混帐小子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真刀真枪的硬干,我一个人就能放翻你们十个!” “我呸!”夏侯骂道:“还他妈的你一个能打我们十个?亏得你好意思说得出口!你丫的,刚才才是两个女孩子围着你,你就被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给我记住!红粉炮弹也是有杀伤力的,而你,不!你们这一群人。” 夏侯指着他们所有人,奚落道:“统统被我设下的温柔炮弹,给炸死了,哈哈哈……” “他娘的!”张旸恼羞成怒,他也对特种连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他叫道:“你们一群只会仗着自己老爸老妈的权势,跑到军队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二/世祖,还不快把我们放开,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别他妈的耽误正事。” “哼。”夏侯冷笑道:“兄弟们,有人都成俘虏了,还敢骂我们为二/世祖,你们说对付这种人,该怎么办?” “打他。”三排排长庞光大这个暴力分子,话刚出口,就对着张旸乱拳而下,当场把人打晕过去,然后他恶狠狠地看着其他人,吼道:“还有谁不服!尽管说!我乐意招呼你们。” 没有人想挨揍,警卫营的八十几号人,大气都不敢发一声。 “把他们统统带下去,看押起来。”夏侯命令把俘虏带走,然后对郝栋道:“把钱发给姑娘们,让她们走,我们要干正事了。” 前后不到半天,出场仅仅半个小时,就有三千块钱收,这让女孩们对出手阔绰的老板郝栋很是敬仰,凡是接过钱去的女孩都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印记。 而这也让一帮特种连的兄弟们眼红。 “其实啊,姑娘们,我并不是什么老板正是的老板是我们整个连的兄弟,所以大家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感受到兄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郝栋赶紧分福利,因为他不想事后惹来兄弟们的仇恨。 可能是处于对钞票的爱慕,女孩子们也不嫌特种连他们脸上脏,一个个亲了过去,当然除了李莉还有夏侯。 李莉因为是女人同性相斥,而夏侯虽然是男人,但在李莉那“温柔”目光的注视下,也不敢让女孩子们亲自己,免得事后李莉算总账。 特种连绝大部分人都是初哥,平时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如今有女孩子主动亲,简直是天大的福利,所以特种连无耻地排成一队,迎接着女孩子们的温柔。 送走女孩们后,这群脸上都带有密密麻麻口红印的家伙,才在连长夏侯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信息指挥中心。 而这时军演也开始了。 ps:码字速度犹如蜗牛,但质量尽量保证。 ------------ 080 把天捅了1 信息指挥中心里一帮已经成为蓝军特种连“俘虏”的作战参谋们,被董酌等人押到墙角边上看住,不过这群参谋明显没有作为“俘虏”的觉悟。 还叽叽喳喳的说:“有在军演前就开始动手的吗?你们懂不懂演习的规矩?” “你们这样明显严重的违反了规定,我要去赵凯司令员那里告你们!” “你们这群家伙,放开我们,军演开始了,耽误了军演,你们担待得起么?” “他妈的!你们竟然敢绑老子!老子可是上校!” …… 啪! 刚刚进来的夏侯见到“俘虏”们完全没有做“俘虏”的觉悟,脸色顿时一沉。 把步枪猛地拍到桌子上吓了那些参谋们一跳。 然后他转头怒视那些参谋,道:“你们是红/军,我们是蓝军,彼此是敌对关系!如果我们蓝军还要你们这些俘虏教我们什么叫做规矩,岂不成大笑话了?” “可这是演习,所以必须要有一定的规矩,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乱来。”一位上校道。 “可这也不是演戏!”夏侯吼道:“一切以实战出发,居然是实战,所以一定要像真的!” “可演习毕竟只是演习,即使再贴近实战,它根本上还是演习而已。”那位上校道:“在演戏开始之前就对我们动手的你们,已经违反了演习的规定。” 上校越说越激动,最后简直是用吼的来说,道:“所以,按照谁违反谁退出的规定,你们这些人已经失去了参加演习的资格!” “哈哈哈……”夏侯突然大笑,然后鼓掌道:“我的上校同志啊,我真想知道,如果这是真实的战争,你还有没有勇气,这样站出来指着你的敌人大吼大叫?” 说着夏侯召唤庞光大,道:“庞光大,你教教他们作为俘虏应该知道的觉悟!让他们学会应该怎样尊重自己的敌人!” “是!连长!”庞光大这个家伙,一听夏侯让自己教训人,不由眉开眼笑的晃着拳头走了过去。 “你敢打老子试试?”某位中校看看见庞光大就要动手怒道:“老子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还真要试试了!就从你开始!”庞光大才不怕他的威胁,一拳打倒然后左右开弓拳脚齐上胡乱打人,边打还边骂骂咧咧,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衣服再叼,哥一拳打倒!” 顿时就传来一帮参谋们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妈的!真打啊!” “大爷的!我的腰啊!” “顶你个肺啊!我的眼睛啊!” “哎呦!俺的娘耶!”某位连东北话都被打出来了。 “你个新兵蛋子!老子都敢打?我是上校!” “老子还真没打过上校,今天就开开荤!”庞光大二话不说就一拳打倒那位上校,还不解气又补了一脚上去。 “你们居然打人!老子要去赵司令那里告你们!啊……”出声的某位,话没说完被庞光大一拳打在嘴巴上,把他后半句话打回肚子里。 庞光大觉得好爽,他揍的最小的官都是上尉军衔的,比自己的连长夏侯那个中尉军衔还要高一级呢? “夏侯,让庞光大住手。”毕竟只是军演,要是把人打坏了,等演习结束,势必有人秋后算账,找麻烦,所以李莉出声提醒夏侯,道:“不然,以后会有麻烦的。” “从我们决定下了四连枪的时候开始,就惹上大麻烦了,所以债多不愁的我们,不怕麻烦再多一些了。”夏侯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叫庞光大住手了,毕竟李莉说的也有道理。 “便宜你们了。”打完上尉,揍完大校的庞光大,颇觉得可惜,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气呼呼地把一帮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得参谋们给捆了起来。 “把他们拖到墙角里待着去。”夏侯下命令道:“一排排长窦笔还有四排排长李阳,你们带着手下的兵,赶紧去洗漱,然后穿上警卫营的衣服,给我到外面站岗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三排排长庞光大抗议道。 “你个暴力男,如果人你去站岗,过会有红/军的人来,你还不会见一个打一个,不把人打坏了?所以你还是带着你的排,看守俘虏去吧。” “是。”庞光大有些不乐意,心里想着是不是找个结实一点的“俘虏”练练拳。 “不许虐/待俘虏。“夏侯一眼洞穿他的心思,道:“演习开始了,兄弟们,让我们搅他个地覆天翻吧!” “我们要把天给捅了不可。”会电脑,会黑客手段的二排排长刘湘,带着十几个同样精通电脑的特种连的兵,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道道真实或者无中生有的情报向外发了出去。 本文首发.com,支持正版。 军演开始五分钟。 位于最前沿的的红方二三四军某旅,在预定地点设伏,他们连蓝军的影子都没见到,就看见一排炮弹带着犀利的破空呼啸声,从自己的后方,砸到离自己等人不远的山头。 这让那位旅长瞬间脸色惨白,因为按照军演的规定,炮弹打到那座山头,就等于打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直白一点说,如果这是实战,是真实的战争,那么自己这个旅就遭到炮火的覆盖,全旅受到了重创甚至被歼灭。 而更离谱的是,“杀死”自己等人的不是敌人的炮火,而是来至自己人之手,因为炮弹是从屁股后面打来的。 军演开始仅仅不到十分钟,这个旅全部“阵亡”了。 自己这个旅死于友军的乌龙弹吗? 那位已经“阵亡”的旅长气得要吐血,很想打电话问问军部,自己的旅为什么“死”得这么憋屈,居然被自己人干掉了。 但碍于军演的规定,他没有把乌龙弹事件往上传达,因为现在他和整个旅的人,算是全“死了”,而死人是不能说话的,所以他与其它的人只好继续憋屈下去了。 军演开始十五分钟。 还是二三四军,某装甲团未发一炮,甚至连动都还没动一下,就被己方炮火“歼灭”了。 而这个装甲团的团长,同样没有把乌龙弹的情况,往上汇报,原因还是自己等人已经“阵亡”,“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军演开始十六分钟。 同样还是二三四军,某机械化师“死于”自己人之手。 于此同时某步兵团,误入己方“雷场”成功踩爆先前工兵埋设的“地雷”全团“光荣”了。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随着“阵亡”退出军演的部队,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飙,违反了军演的规定,破了“死人”不许再说话的成规,向军部汇报情况。 军部的作战中心里,几个军的军长与赵凯司令员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摸样。 而离作战中心仅仅不到百余米的某间大厅里,中央的一、二号,两位首长也在观摩军演,两人同样在谈笑风生。 “西北有赵司令的军区坐镇,真是国家民族的幸事啊。”一号首长叹道。 “是啊,简直是据敌于国门之外啊。”二号首长道:“等军演结束,我提议中央给西北军区拨款,大力建设才是。” “这件事你去办,一定要使西北军区的战斗力再上一个台阶。” 不插手军演只是在旁观摩的一、二号两位首长与赵凯等人之所以这样高兴。 那是因为,信息指挥中心传来的信息在大屏幕上显示,此次军演率先发动进攻的敌人,身为蓝军的一三九军,居然在军演开始不到二十分钟之内,就遭到红/军,特别是二三四军坚决的阻击,已经举步维艰了。 这让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笑烂了脸,乐呵呵地道:“我一句命令都没有下达,底下的人就干得这么好了?哈哈……” “不会是项军长,指挥失常了吧?”另一位军长道。 “不可能吧?”又一位军长张毅道,他表示不同意上一位的说法,“项南军长,别人不熟悉,我们还能不熟悉吗?多年的老战友老同事了,他的能力几何,我们心知肚明,特别擅长打硬仗和偷袭。怎么可能指挥得这么烂?居然都不能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动动嘴,就让我们的部下给解决了?” “是有些奇怪啊,就算再指挥失常,也不大可能在军演才刚刚开始就打成这样。”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道:“不过,此次军演,我们红方是四个军外加一个加强师,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是一三九军的数倍,虽然一三九军占了主动权,可以率先以各种方式动手,但数量这个硬伤,他们比不了。” “周易。”赵凯司令员道:“你的思想怎么还没有变,还想着当初我们在中/越战中的那一套人海战术,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数量已经没有多大的优势了,不过项南现在打成这样,也确实让人费解啊。” “您看看,蓝军居然后撤了?”周易这时指着大屏幕,道:“刚才还深入我军二十几公里呢?现在居然后撤了十公里,再这样下去,项军长就要输了。” “这个项南,搞什么鬼?打得也太烂了。”此次军演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几,连中央的一、二号两位首长都来观摩了。 如果就这样匆匆结束军演,而没有达到历练部队的目的,就亏大发了,所以赵凯司令不由有些生气了。 他很想问问一三九军的军长项南出了什么事,但却有碍于他现在的身份,因为赵凯此时是红方的最高指挥官,怎么可以在战时问“敌人”发生了什么情况? ------------ 081 把天捅了2 铃铃铃…… 这时作战指挥部里的电话响了,作战参谋长接起电话,然后交给周易,道:“某机械化的李师长打来的找您的,他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周军长吗?你是周易军长吗?”那位李师长不是好像很激动,而是非常非常地激动,没等周易开口,他倒先吼了,而且他还忘了尊称军长为您,并且直呼其名:“你真是我们的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吗?” “我就是周易,怎么了?”周易有些懵,不明白手下这位师长为什么如此大的火气。 “军长,我们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居然这样对待我的师!”李师长在电话那头怒吼,使得作战中心里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这……”周易更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啊?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彼此共事这么些年了的?” “既然我们没仇!那为什么我们自己的炮火,都往我的脑袋上招呼?兄弟们死得冤啊!是被自己人给干掉的!其中就包括我!”李师长真是太激动了,居然忘了部队里最忌讳的山头主义,用兄弟这个称呼,而且冲着周易大呼小叫,吼道:“所以我才打电话来问问,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啊?”周易惊出一身冷汗来,语气都哆嗦道:“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对自己的部队下手,告诉我……”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周易没说完,在一旁听到惊人消息的赵凯坐不住了,一把抢过话筒,问道:“真的是,我们自己的炮火打的自己人?” “赵司令啊,我哪里敢乱说!炮弹就是从我们师的屁股后面打来的,不是我们自己人下手,还能有谁?我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吧!”李师长听出是赵凯司令员,更是激动,说着居然带上了哭腔,道:“司令啊,幸好这只是演习,不是真正的战争,不然我和我的兄弟们死不瞑目啊!被自己人炸死的,我们死得憋屈啊!” “啊?”赵凯看看屏幕,现在的频幕上显示,蓝军又撤了几公里,原本作为防御方的红/军居然转守为攻了,一路势如破竹。 赵凯也蒙了,手里的电话筒差点儿脱手,道:“我们这里显示,我们是在进攻啊,怎么……” “进攻?”电话那头的李师长,举起话筒,喊道:“您听听!这是蓝军坦克的轰鸣声!他们现在正从我们眼前经过!” 轰轰轰…… 蓝军的一个装甲旅,轰鸣着从已经全体“阵亡”的二三四军某师面前开过。 看着这些已经“阵亡”的“敌人”,蓝军装甲旅的旅长也懵啊。 自己的部队,已经深入几十公里了,不但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同时也没有发过一炮,怎么一路过来遇到的这些“敌人”却都挂了? “他妈的!我去火炮阵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下属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火,而且发生了自摆乌龙事件,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不由火大。 “坐下,你不能去。”周易现在正在气头上,去火炮阵地处理事情肯定粗/暴,赵凯不放心命令另一位军长张毅道:“你去吧,周军长留下。” 说着赵凯又命令参谋打电话到信息指挥中心,问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自摆乌龙? 能直接打电话到信息指挥中心的人,肯定是大官,一接电话可能露相,但不接电话却肯定露相。 所以夏侯拿起电话,捏着嗓子道:“这里是信息指挥中心……” “我是赵凯。”没等他说完,赵凯先说:“你们信息指挥中心怎么回事?怎么让自己人的炮火往自己人的脑袋上招呼了?” 夏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打电话来的居然是军区的司令员:“首长,我不明白您说什么啊?自从演习开始您就没有向我们发过一次命令,而且下面的部队又做的极好,可谓拒敌于千里之外啊。” “拒敌于千里之外个屁!”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军区司令居然爆了粗口,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并不好。 接着赵凯把情况简要的说明一下。 “二三四军都快被自己人的炮火给打散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夏侯心里那个乐啊,他们成功了,不过嘴上却严肃的说:“赵司令,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信息指挥中心发出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实,至于您所说的那位李师长的报告,极有可能是蓝军搞得渗透,想让我们互相猜疑……” “这怎么可能。”作战中心里,同样在电话一旁的周易叫道:“李师长是我多年的老部下了,他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夏侯阴阴一笑道:“这位首长,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是信息时代!要想模拟出一个人的声音一台电脑就可以搞定,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如何切入我们红/军的通信网络。” “这个……”赵凯一迟疑,捂住话筒跟周易道:“打电话给李师长。” 赵凯精,想来一个再次确认,岂料夏侯也精,同样捂住话筒,命令道:“命令电子部队,对某师所在位置进行强电子压制,要保证我们的李师长接不到任何东西。” 电子作战部队接到命令后,立刻对某师的集结地进行最高强度的电子压制,使得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死活也联系不上李师长。 给某师的电话打不通无法确认,赵凯为难了。 信李师长的吧? 信息指挥中心岂不有鬼? 信信息指挥中心的话吧? 李师长怎么解释?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都是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怀疑一个人,不但会凉了部下的心,也是对自己威信的重大影响。 所以赵凯说:“现在不愧是信息时代啊,刚才我再次做了一次确认,果然如你所说啊,李师长的部队根本就没事,看来发生的一却都是蓝军搞得鬼。” 说着赵凯话锋一转,道:“小李啊,你们信息指挥中心做得不错,继续努力吧。等演习结束之后我亲自给你和小周主持婚礼,怎么样?” 这信息指挥中心最高指挥官根本不姓李而姓刘,至于结婚的事更是无中生有,完全是赵凯在试探夏侯,只要他回答的不对,就有理由怀疑信息指挥中心出了鬼。 夏侯一愣,觉得赵凯司令员的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现在虽然是演习,但也不是演戏,此时居然说起家长里短,未免有些不正常。 这回换做夏侯为难了。 回答赵司令吧,怕穿帮,不回答更穿帮。 刚才他们动手太急,根本不去问这里的人员情况,而此时再去问也晚了,那些参谋们还个个鼻青脸肿呢?会如实告诉你才怪。 不过还好,三剑客中的董酌不愧是狗头军师,刚才赵司令一来电话,就想到了这层,赶紧跟战前收集情报的李阳等人沟通。 更好的是,李阳等人收集情况收得很彻底,不但知道了信息指挥中心确切位置,而且人员情况也是摸得一清二楚,就差知道他们身上有几根毛了。 董酌附耳告诉夏侯情况。 夏侯冷笑道:“赵司令啊,我是小刘啊,孩子都大了,怎么可能再次结婚,就不怕我老婆把我清蒸加红烧了?” “哎呦,瞧瞧我。年纪一大记性就不好了,居然把你当成别人。”赵凯故作尴尬的一笑,道:“你继续忙。” 说着赵凯挂断电话,问周易道:“还没联系上李师长吗?” “没有,电话一直打不出,好像电子干扰太厉害了。”周易道:“首长,您是不是怀疑信息指挥中心出了问题?” 赵凯现在谁都怀疑,但又拿不准,道:“信息时代有利也有弊,如果是有线通信就不怕电子干扰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的。”另一位军长接话道:“有线通信虽然不怕干扰,但铺设时间、距离、以及灵活性远远不如无线通信,所以我们这次根本没有铺设有线电话线。” “看来我们以后,要留一手了。”赵凯说:“把通信都交给信息指挥中心太危险了,容易被打击与渗透。”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信息指挥中心里夏侯放下电话,再次命令道:“命令电子对抗部队,对某师集结地继续强电子压制,要保证压制到演习结束。” 夏侯看看手表:“再过半个小时,这场军演也应该结束了,而我们也算成功的把天捅给了。” ------------ 082 把天捅了3 此次军演负责大部分炮火支援的是红/军独立团。 说是一个团,但无论是装备数量还是人员编制都达到了近一个师的规模。 这个团装备着各型火炮、自行火炮、火箭炮,甚至又有一个地对地导弹营。 此时独立团下辖的各个阵地上,炮声隆隆、火箭弹漫天飞舞不要钱似的飞向预定坐标。 咻……咻……咻…… 这是地对地导弹营在发射导弹,一枚枚长空之剑拨地而起,以十数马赫的速度钻入云霄,然后冲出大气层,再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以更大的速度朝地面扑去。 轰! 导弹砸到一个小山包上面,把山都给炸塌了。 离那座小山包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红/军的某步兵团在那里设伏。 其团长脸色惨白,从草丛里站起来,对部下说:“都起来吧,我们都死,不用再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是怎么了?”身边的指导员还没醒过味了问道。 “我们死了,还能怎么着?”团长指指那座崩塌的小山包自嘲的说。 “他妈的!我们好像是被自己人干掉的?”指导员回过神来,忍不住骂。 “此次军演,蓝军没有装备地对地导弹部队,不是我们自己人干的,还能是谁?”团长气呼呼的掏出烟,也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打的是什么鬼仗,居然被自己人干掉了?”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团指挥部里,团长康益简直要笑烂了脸。 在信息指挥中心提供的打击坐标指示下,打得蓝军是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可以说这场军演,康益的部队立了头功。 这让康益高兴的同时也颇觉得可惜,要是一场真实的战争该多好。 说不定,只要经过这一仗,自己就能混个旅长甚至师长当当。 “康益!你搞什么鬼!”一声爆呵打断了康益的yy。 来者正是张毅军长,他平时为人谦和而且最护犊子,也就是爱兵如子。 也正因为这样赵凯司令才不让火气十足的周易来,而是他来炮兵阵地。 不过,张毅军长驱车来的路上,看到红/军惨象。 愣是没见到一个“活人”全部是“挂了”士兵,而且大多数还是成建制的被己方炮火所歼灭。 这让张毅有些火大,如果这是真实的战争,自己等人全都是国家民族的罪人啊。 等他到炮兵阵地一看,还在猛烈的开火“屠杀”自己人呢? 张毅军长更气了,直冲团指挥部,把手套一脱,摔到康益的脸上,大骂不止:“你是干什么吃的?都把炮弹一颗不落的往自己人头上招呼了!如果这是真实的战争!你就是叛国!” 骂完,张毅对着自己的几个警卫说:“把他给老子绑起来!” “为什么绑我?我犯什么罪了?”康益被绑不由大声质问:“我可是完全按照首长们的命令,打击蓝军啊?” “我们的命令……” “难道不是吗?”我们从没有下过命令这句话张毅军长还没说完,康益团长就抢过话去,道:“您和赵凯司令员等首长的命令,不都是通过信息指挥中心传达给我们团的吗?” “这个……” 张毅再次没说完,康益团长就挣开几个警卫的束缚。 此人平时是个急脾气,属于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说话办事直来直往,一点也不怕得罪人,所以他急乎乎的说:“张军长,您无论是军衔还是资历,都是我康益难以比拟的,我敬重您。不过今天您要是说不出为什么绑我,我就告到赵司令那里去!” “你……”一个少将军长居然被一个团长顶撞,张毅气急,道:“你打电话到作战指挥部里,亲自问问赵司令员,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张毅军长真的是气急了,如果他能稍稍静下心来想想,就会明白信息指挥中心出了问题,被蓝军渗透了。 因为自己与赵凯等人一道命令都没下过,可信息指挥中心却胡乱发了无数命令,就可以猜出来事情的真相。 同时张毅军长更是急得忘了,所有的通信包括电话都要经过信息指挥中心,也就是蓝军的手里,这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信息指挥中心的电话响了,夏侯一看是炮兵团打来的,不由一笑。 炮兵团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大部分命令都是指向它,所有不得不防炮兵团的人起疑,但怎么防呢? 赵凯司令员先前的那一个电话帮了大忙。 精通黑客手段的刘湘就知道有大用,录制了赵凯的声音并用一个小小的软件模拟出了他的声线。 “喂。”夏侯抓起电话,而且这一声喂,在康益与张毅军长等人听来,就是赵凯本人的声音。 “张军长,还是您跟赵司令说吧。”康益虽然是个急脾气也不怕得罪人,但张毅毕竟是自己的上级,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把电话给张毅。 “赵司令,我是张毅,情况是这样的……”张毅把问题简要的说明一下。 电话那头的夏侯一阵冷笑,道:“小张啊,你所说的我知道了,现在请把电话交给康团长。” 康益接过电话,道:“赵司令,我是康益,您对于张军长下令绑我的事情怎么看?” “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夏侯说着话锋一转,道:“康团长你会听从我的命令吗?” “当然。”康益想都不想就道:“您是军区最高的指挥官,我不听您的,听谁的?” “那好。”夏侯开始使坏,道:“那我以军区司令员,也是本次军演红/军的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把张毅军长抓起来。” “啊?!为什么啊?”康益大惊,万万没想到赵凯会下这样的命令,差点儿电话没有脱手。 “啊?”同在一旁听到内容的张毅军长更惊,“为什么啊赵司令?为什么要抓我?” “康益!”夏侯根本不予解释,直接命令康益,道:“你不是说会听从我的命令吗?怎么还不动手!” “给我动手!抓起来!”赵司令员的命令不可以不听。 顿时在场的团指导员与参谋长和其余一干人,齐齐动手,把张毅和他带来的几个警卫统统绑个结实。 “赵司令!为什么要绑我啊?”张毅委屈的大吼。 “小张啊,你先委屈一下吧,虽然这是军演,可也不是演戏不是。”夏侯接着说:“此次军演,你们也知道规模极大,连一、二号两位首长都来观摩,就是为了尽量贴近实战,可演习毕竟是演习不是真的,那怎么办呢?最后还是两位首长想得周到啊。” 康益和张毅军长不明白赵司令不解释为什么绑人的原因,而是说起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不出声,继续听电话。 “为了贴近实战,能最大限度的检验部队的战斗力的同时也想检验部队的反渗透能力,所以两位首长私下里召见了张毅军长,让他客串一把叛徒,来一个临阵倒戈,投靠蓝军去……” “啊……”康益惊掉下巴,“叛徒!还可以客串一次?” 而张毅更是又惊又气,居然急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所谓的首长召见压根没有的事,作为当事人他能不清楚吗? “当然能了。”电话那头的夏侯忍住笑,道:“张毅军长不就是那样吗?他应两位首长的要求,玩一次渗透,以检验部队的反渗透能力;这不张毅军长就利用自己是红/军少将军长的身份,到康团长你的团玩渗透来了。” “啊?”康益怪异的看着张毅,如同看待一个敌特。 “赵司令您怎么可以乱说?我哪里客串叛徒了。”张毅急得大叫。 “不过还好的是。”夏侯根本不想解释,因为怕言多必失,索性一黑张毅到底,“我及时得到消息,而康团长的警觉性也很高,才没让张军长得逞。” 说到这夏侯更是借题发挥,道:“同志们啊,所谓兵者诡道也,在战争中为了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可以有,所以一、二号两位首长随机出的难题,对我们也是一种历练,幸好最后我们交出了满意的答案,及时看破了渗透的阴谋。” 说完,夏侯就挂断电话,他知道不必多言了,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赵司令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啊!”虽然是军演,但被人扣上一个“叛徒”的罪名,这让张毅这位年过五旬,立过无数次战功的将军不由憋屈,居然声泪齐下了。 不过这在康益等人看来,却另有一番味道。 “叛徒”的身份被赵司令当场拆穿了,还出言抵赖呢? 军长不愧是军长啊。 看看那表情,那动作,那哭喊的声音,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这演技要是去演电影,什么奥斯卡最佳配角奖,肯定妥妥的拿了。 “张军长,虽然现在是演习,但赵司令也说不是演戏,所以只好先委屈一下您了。”康益让人押走张军长和他的几个警卫,然后跟手下说:“大家都看到了吧,为了此次军演尽量贴近实战,一、二号首长都还整出反渗透这一出了,所以我命令所有警戒部队,遇到任何人想来我们的团指手画脚的,统统先押起来再说,哪怕是赵司令亲自来也一样。” “啊?”指导员不解道:“赵司令也抓?” “赵司令刚才不是说兵者诡道也吗,既然张军长能来搞渗透,难保赵司令不会来试试我们,或者找一个相貌跟他差不多的人来忽悠我们,想看看我们的反应呢?” “有道理。”指导员想了想道:“立刻命令下去,在这个团里除了我与康团长的命令谁也不要听,如果发现谁敢越过我们两个下达命令,先抓起来再说,无论对方是谁多大的官,统统照抓不误。” 接着这个团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来至康益团长的命令。 大意如下:为了防止蓝军对我进行渗透,我命令全体人员现在进入了危急状态,任何听到这命令的人,必须无条件执行,如果发现有人不执行,你可以先把他抓起来,包括我。 第一,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他什么军衔,穿着什么制服,除非你认识他。 第二,任何你不认识的人敢下任何命令,你先抓起来再说。 第三,如果有什么疑问,抓人再说。即使造误会,也总比由于大意,让敌人渗透进我们团的好。 以上这些命令,必须通过我本人或指导员才能进行更改,其它人如果试图更改这些命令,你可以无条件的抓人。 正因为康益团长下了这样的命令,以至于最后赵凯发出军演结束的命令之后,他们依旧不信,认为那是蓝军搞的渗透,军演根本没有结束。 军演都结束很久了,康益这个团还是见到不认识的人就抓,最后没办法只好让赵凯亲自出面,解释了半天才解除了误会。 而这个团也成为了此次军演,除了特种连之外的另一个最大的亮点。 ps:本章又是个近四千大章,收藏啊亲们。 ------------ 083 把天捅了4 身为此次军演的一三九军蓝军部队,进攻异常顺利,甚至可以用神迹来形容。 军演仅仅开始不到一个小时。 一三九军下辖的两个战斗机中队与一个轰炸机大队,外加一个直升机大队,已经深入“敌境”内一百余公里,除了受到地面零星火力的拦截,没有遇到像样规模的阻击,甚至没有见到一架红/军的飞机升空拦截他们。 因为此时红/军的所有战斗机,都在战场的另一头,据信息指挥中心传来的指示,说那里出现了蓝军的空军,要求他们去拦截。 结果红/军的飞行员们,飞到指定空域后,除了见到几只飞鸟,蓝军的飞机鬼影都没一个。 一三九军的空军进展顺利的同时,地面部队也不甘落后。 一个空降团,顺利的空降到敌后。 装甲部队也推进了四十公里,紧跟在装甲部队后面的步兵,也推进了二十余公里。 以上的这些部队,不但没遭到“敌军”的抵抗,甚至未开一枪一炮,同时己方也未“伤亡”一人。 创下了零“伤亡”,零“杀敌”的奇迹。 所有蓝军的指挥官,发回军部给项南军长的报告里,几乎都重复着一句话。 我们顺利占领某某地区,未遭到任何反击,同时也未伤亡一人,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那些指挥官几乎都不忘在报告后面加上一句:我们一路所见,只看到“阵亡”了的敌军,因为他们自己在“屠杀”自己人。 收到这些情报,蓝军的最高指挥官项南军长敏锐的感觉到,肯定是红/军的指挥系统出现大问题了,不然怎么解释,他们自己的炮火往自己人的脑袋上招呼? 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有人破坏了红/军的指挥系统。 想到这项南军长,一下子想到了军演开始前数天,就人间蒸发,直到现在也到不着踪迹的特种连。 “好你个夏侯啊,干得不懒嘛,居然神不知鬼不晓的端了红/军的信息中心,并且胡乱下命令。”项南哭笑不得,喃喃道:“不过你小子也闯下大祸了,因为你把天给捅了,等军演结束后,我看你怎么办?” 项南军长可以肯定这件事就是夏侯的特种连干的,不过他没有把这个情况报告赵凯,因为此时军演还没有结束,彼此还算是敌对关系,怎么可能把情况通知对方的指挥官? …… 这场耗资巨大,规模同样巨大,整个军区都动了,并且准备一年有余,甚至都惊动一,二号首长前来观摩的军演,才进行了仅仅一个小时零几分钟,就结束了。 身为防御方的红/军居然溃不成军,乱作一团。 其下辖的四个军,外加一个加强师,均遭到重创,其中二三四军最惨。 其军下辖的五个师,有两个师居然被成建制的“歼灭”,剩下的三个师,“阵亡”人数超过百分之七十多。 建制都被打散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真实的战争,伤亡这么多人,也等于被歼灭了。 而以上部队的所有损失,都来自于自己人之手。 可以说这场军演,红方一败涂地,而且败的很不光彩。 至于这次军演,无论是装备还是人数都弱于红方数倍的假想敌蓝军,则打了一个神乎其技的漂亮仗。 他们直到军演结束,依旧保持着零“杀伤”的记录,不过零“伤亡”记录他们破了。 但不是红方造成的,而且他们蓝军自己。 有一个装甲连的某个驾驶员,不小心,把坦克开下了路基,翻了。 所以按照军演的规定,整个车组成员,被判定为“阵亡”。 …… “如果这是一场真实的战争,那么我们都是国家与民族的罪人啊。”作战指挥部里,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痛哭失声。 先前他接到某师师长的电话后,就知道信息中心出问题了,不但在胡乱向各个部队下达命令,而且对于自己甚至赵凯司令员的命令都置之不理。 这让周易与赵凯等人又急又气,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信息指挥中心离他们有二十公里之远,派人赶到那里,都来不及了。 没得法,周易他们只用原始的方式,发电报或派人直接到下属部队,向各个部队下达命令。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靠着发电报和人力把部队一个一个联系上,然后给他们下达指令,能比电脑快吗? 所以,尽管周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电话和发电报指挥部队,军演还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 “我要去信息中心看看,是谁捣的鬼!”周易发泄了一通,怒了想去信息指挥中心看看,“警卫排,跟我走!” 周易走了,赵凯掏出一支烟慢慢地点上。 此次军演,红/军大败,身为红/军最高指挥官的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想靠抽烟静静。 烟抽完了,赵凯才站起来,带着几位军长,走向离作战中心并不远的休息室,那里一、二号首长在观摩这场军演。 之所以一,二号首长没有跟赵凯他们在一起,是怕他们因为自己的原因,拘谨了,影响指挥。 就好比,我们有时跟领导吃饭,哪怕自己的上司,多么的平易近人,多么的和蔼可亲,都不免拘束,嘴里只会对领导的话,说几句好好好或者是是是的附和而已。 …… 休息室里,还以为此次军演红/军获得大胜的一二号首长两人,见赵凯等人进来,率先起身。 一号首长走过去,拉住赵凯的手,笑道:“赵司令啊,西北有你们军区,我们国家与人民的安全就放心了。” “是啊。”二号首长也笑道:“刚才的军演实在太精彩了,简直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啊。” “是啊。”一号首长又道:“仅仅一个小时多点,红/军就重创了蓝军部队,把他们赶走了,真是好精彩啊。” 赵凯司令苦笑,放开一号首长的手,道:“不,其实是我们输了。” “输?这……”两位首长不解,望着挂在墙上巨大的显示屏道:“怎么可能啊?明明显示的就是红/军大胜啊?” “真输了,而且输得憋屈。”赵凯命人拉开窗帘,然后叫两位首长走到窗子跟前,从旁人的手里拿过一具望远镜递给一号首长,指着不远处道:“您,自己看看。” 一号首长疑惑地举起望远镜望去,入目所见,一个标识着蓝军标志的装甲营正在回撤,他们正赶回原来的驻地,因为此时军演结束了。 也就是说如果军演还没有结束,不是赵凯司令按下了结束的按钮,那么这个蓝军的装甲营,肯定会把坦克开到作战指挥中心,然后包括赵凯甚至一、二号两位首长在内,统统要成为蓝军的“俘虏”。 一号首长慢慢地放下望远镜,良久不发一言,沉默了一会才说:“赵司令,你务必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我会的,事后我会亲自跟两位首长说明白。”赵凯道:“不过现在,我还要先处理一下事情,先失陪了。” …… 军演结束了,占领了信息指挥中心的特种连,欢呼震天响。 “兄弟们!爽不爽啊?”夏侯。 “爽!”众人道 “那过不过瘾啊?”夏侯。 “过瘾!”众人。 “哈哈……” “我们搞乱了一场大军演!爽爆了!”刘阳道。 “最爽的是我,打完上尉,揍上校啊,哈哈……”庞光大。 “你可以去死了。”夏侯骂道。 “你们是不是该冷静冷静一下了?”李莉泼冷水道:“想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吧?” “冷静?干嘛冷静!”庞光大。 “以你的智商,我跟你说不清楚。”李莉无视他道:“我们爽是爽了,但我们也闯大祸了。” “我们从决定抢枪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要面临的后果。”夏侯道:“所以我们不怕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大不了枪毙就是。” “当初我们玩劫/机,然后玩撞机,最后差点儿就被枪毙了。”郝栋道:“这回我们玩得有点大,我看就算不用枪毙,也要把牢底坐穿不可。” “是啊,大哥。”董酌道:“如果要挨处罚,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怕,反正豁出去了,但特种连这一百多号弟兄怎么办?他们肯定受到连累的。” “让我想想,怎么把损失降到最小。”夏侯。 “还想什么?”李莉道:“我们跑得了吗?人证物证即在的,除非把这些参谋都杀了灭口。” “额……”被绑成一团的参谋们,听到这句话不由恶寒,他们现在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天不怕地不怕的兵痞,所以李莉说出灭口的话,他们不由害怕。 “灭口是不可能了。”郝栋说着走过去,抓起夏侯与李莉的手,放到一起,说:“嫂子,我大哥这回算是躲不过了,所以你们两个赶紧到后面办事去吧。” “办事?办什么事?”李莉懵了。 “军演结束了,一旦秋后算账,我大哥肯定没得跑,轻则坐牢重则枪毙,所以嫂子你辛苦点,现在赶紧给我大哥留个后吧。” “额……”夏侯坏笑。 李莉满头黑线,然后跳起来,抓住郝栋的脖子,骂道:“你想死!可以明说!我成全你!” “哈哈哈。”众人大笑。 “好了,别闹了。”夏侯道:“我看我们这样,与其待在这里等着被人抓,还不如走,回到原始深林里,故意装作迷路,让他们找到我们。一旦问起,我们就说从没有到过这信息指挥中心,因为我们迷路了,至于这些参谋的指控,我们也来他一个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说,不承认,你们看怎么样?”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董酌道:“大家听连长的,我们赶紧走。” “报告!”没等众人收拾东西跑路,负责警卫的一排排长窦笔就跑进来,道:“报告,连长。外面来了一个很大的官,弟兄们有点儿不敢抓。” “多大?军区司令么?” “不知道,但肯定官不小,带着的警卫足足有一个排呢?” “那也抓,反正我们都把天给捅了,不在乎多抓一个人。” “是!”见连长都这么说了,窦笔赶紧跑了出去。 夏侯根本不知道,他刚刚下令抓的是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一位军衔跟他老爸夏渊同一个级别的——少将。 ------------ 084 把天捅了5 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带着他的警卫排,刚刚下车。 身边的警卫们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到五六十号明明穿着自己人衣服的军人就向他们狠狠地扑过来。 特种连的人两个或三个摁住他们一个,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这些周易带来的警卫排,所有士兵全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一个人就能赤手空拳打倒五六个特种连的士兵,但是现在他们双腿还有双手甚至脑袋都被人死死抱住,大家在地上扭来滚去,纯粹变成了体力较量。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扭得过两个甚至是三四个人呢? 而周易本人则被窦笔与李阳摁住,把手扭到身后,同样活捉了。 这让周易这位在越战中,立过数次战功,杀过无数敌人,只有把别人当俘虏的份,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沦为别人的“俘虏”,所以他大怒道:“你们什么人?哪个部分的?” “懒得跟你说,押走!跟我们连长说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他是二三四军的军长!你们也敢乱来!”在地上被摁住动弹不得的警卫排排长吼道。 窦笔与李阳对视一眼,然后大笑道:“军长?我们好怕啊!照抓不误!走!见我们连长去!” 周易被窦笔李阳两人押进信息指挥中心。 夏侯一看“俘虏”肩膀上那一颗发着闪闪金光的大星,也不由暗暗吃惊。 少将啊,这玩得有点儿大了。 不过,能惹事,敢惹事,而且敢作敢为,做了就不会后悔,一向是夏侯的风格。 所以夏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捡起一段绳子,扔给窦笔,道:“给我绑了!” “你竟然敢绑老子!”周易奋力挣扎,但上了年纪的他,哪里是年轻力壮的窦笔与李阳两人的对手,一下子被绑成粽子,这让周易大怒不已,吼道:“你们哪个部分的?敢如此胆大包天!” “兄弟们,告诉他,我们是哪个部分的!” 顿时特种连的人,骄傲地高昂着头,齐声吼道:“我们是!一三九军直属,特种连!” “听到没有?”夏侯道:“我们就是一三九军的直属特种连,也就是说我们是蓝军,是你的敌人,所以绑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演习已经结束了,你们还敢绑我?”周易大叫。 “演习结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夏侯故作不解的看着旁人,特种连的众人也配合着摇头,至于那些参谋们想出声,但他们嘴巴里早就被夏侯等人用破布给堵住了,原因就是怕他们乱说。 “演习没有结束,最起码我们不知道。”夏侯装傻。 他只能继续装傻,因为只有说军演没有结束,红蓝两军才算是敌对关系,只有这样绑起人来也才算合情合理。 不然,明知道军演已经结束了,还继续绑人,就站不住理了。 正因为这样夏侯才装傻起来。 “你们这些混小子,居然敢绑老子?好大的胆子!”周易被捆个结实,不由骂骂咧咧。 “你一个俘虏还敢嘚嘚没完?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窦笔说着就要拿破布堵周易的嘴。 “夏侯。”李莉拉拉夏侯的衣角轻声说道,她在提醒别玩的太大,毕竟周易是少将,无论如何说也要留点面子。 “窦笔别用破布,那太脏了,用胶布把嘴堵上。”自己惹得祸比天还大,夏侯豁出去了,不在乎堵军长的嘴。 周易被窦笔李阳两人用胶布堵住嘴巴,押到墙角跟那些同样被堵上嘴巴的参谋们,挤做一堆。 “……”李莉苦笑道:“你够疯的,更要命的是我居然还陪着你一块疯。” “因为你是特种连的军医嘛。”夏侯玩味一笑。 “服了。”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报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负责警戒的特种连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报告连长,外面又来了一个更大的官!他的警卫被我们绑了,但他……我们实在不敢动手。” “哦?”夏侯惊道:“谁来了?” “连长你自己出去看看吧。”那个兵说。 “不会是军区的司令员吧?”夏侯迟疑道,然后他带着郝栋董酌等人一起出去。 看到那位大官带来的二十几号警卫,已经被特种连的人给五花大绑,不过那大官却没有人敢动他。 原因就是他的肩膀上扛着三个闪着金光的大星(上将),同时他本人身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无形气势,也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夏侯感觉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因为他面对特种连的突然袭击,把警卫们都捆绑起来的事情,居然连眼皮甚至连脸色都不变一下。 没有过经历无数血与火的考验和看破生与死的洒脱,绝不可能有这种泰山崩于前而变色,刀斧架于颈而不弯腰的从容。 而这人正是军区司令员赵凯,他见夏侯等人围上来,淡淡一笑,道:“恭喜你们,你们已经成功的俘虏了,红/军的最高指挥官赵凯。” “你…不,您就是赵司令员。”面对一位上将与自己最最最高的上级,天不怕地不怕的夏侯,也不由有一丝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呵呵,怎么我都被你们俘虏了,你却反而紧张了?”赵凯打趣,道:“身为你们的俘虏的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哪一支部队?” “我们是一三九军直属特种连。”夏侯如实道,这位赵司令员给他的压力有点大,毕竟地对方是上将啊,只比军委/主/席小那么一点而已。 “一三九军直属特种连。”赵凯念道,突然笑了,道:“我想见见你们的指挥官,夏侯。” “我就是夏侯。”夏侯道:“我们曾经见过面吗?怎么您知道我?” “我们没有见过,不过我知道你,因为安排你去特种连就是我的意思。”赵凯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爸爸夏渊曾经还提醒过我,说你能闯下一个连我都堵不住的娄子,我当时还不信,但现在彻底相信了。” “我爸爸跟您说起过我?” “我算是熟识了,经常通电话的。”赵凯道:“你们不想请我进信息指挥中心里坐坐吗?” “好,您请。” 赵凯一走进信息指挥中心,脸上就突然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因为在墙角里,一帮参谋们,被人用绳子或他们自己的皮带绑得结结实实,嘴里也都被塞进一块破布,同时赵凯还看到二三四军的军长周易,也被绑了起来用胶布封住嘴巴。 周易一见到赵凯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嘴里哼哼唧唧起来。 赵凯看到自己部下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跟夏侯道:“你们干得不懒嘛。” 这句话看似褒奖,但熟悉赵凯的人却明白,他话里包涵的意思是多么的严肃。 “您请坐。”夏侯推过一把椅子让赵凯坐下,而他自己着坐到赵凯对面。 赵凯坐下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夏侯,而夏侯也毫不掩饰地看着眼前这位给自己带来无形压力的军人。 两人足足对视了数分钟,最后赵凯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道:“真不愧能把一直由少爷兵和二/世祖组成的部队带起来,并做出这样惊天事情的非凡人物。” “您过奖了。” “不,我从不爱胡乱夸奖人。”赵凯指着周易那一帮人,道:“他们这一帮人中间,有些人是我十几年甚至三十好几年的老部下,在某些领域堪称天才,但面对我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而你。”赵凯指着夏侯道:“却是少数几个面对我能够保持镇定的军人之一。” “我想您可能忘了几件事。”夏侯道:“第一,我们特种连是蓝军,您是/红军,彼此还是敌对关系;第二,我要提醒您一下,您现在算是我们蓝军的俘虏。” 夏侯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面对自己的俘虏都要感觉害怕或者妥协的话,那岂不成为大笑话了。” “呵呵。”赵凯笑了,道:“可是小子,现在军演结束了,所以我又变成了你们的司令,而不是敌人。” “不,军演还没有结束。”夏侯想继续装傻。 “你撒谎了。”赵凯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缺乏时间的沉淀,所以你表面上镇定,但你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你的内心,你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怕我秋后算账,所以故意说军演没有结束,只有这样你才好为自己开脱,搞乱演习的罪名,是不是啊?” 心中的想法一下子被人洞穿,再掩饰下去,会被人瞧不起的,所以夏侯干脆说:“是的,我是害怕了,但不是为了自己,我是怕兄弟们跟我一起遭罪。” 赵凯不说话,等着夏侯说。 夏侯道:“我们知道自己把天捅了,让整个军区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年有余的军演弄成现在这般摸样,就算秋后算账,无论是枪毙还是坐牢,我们也不冤。不过赵司令员,我请求您,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吧,因为就是我挑的头,兄弟们只是跟着我而已,他们不应该跟着我一起倒霉。” “连长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我们都有份!要死大家一块死!”在场特种连郝栋董酌刘湘等数十人齐声吼道。 他们个个一脸决绝,一副哪怕是立马被人拉去枪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摸样,同时他们在齐声吼叫的一瞬间,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居然使得见惯生与死的赵凯也不由一愣。 他由衷地说:“真是一群嗷嗷直叫的好兵。” “那赵司令,您就看在他们都是一群好兵的份上,不要牵连他们,什么罪过都让我承担吧。”夏侯趁机说到。 赵凯想了想,道:“放心我会秉公处理的。”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军演结束了,那么特种连绑的人也该放了。 周易一放被开,就暴跳如雷,当然比他更激动的就是警卫营的营长张旸与那一干参谋们,他们先前被庞光大打得脸肿如猪头。 如今一放开,就想先缴了特种连的械,然后暴打他们一顿。 不过赵凯只说了一句了,就没有人再敢,也没有人再好意思打人或者骂人了。 赵凯说:“特种连是胜利者,你们这些败军之将还好意思打人吗?” …… 特种连没有被缴械也没有被打骂,他们排成一队准备离开了,先回一三九军,至于处分? 按照赵凯的意思,以后再说。 叭叭…… 谁知特种连刚刚准备离开,远处就驶来一队军车,上面坐着一、二号两位首长。 他们听另外几位军长的汇报,得知了情况,所以也想来信息指挥中心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搞乱了这场演习。 一、二号两位首长,在电视上经常露面,所以大家都认识。 特种连夏侯等一干人,一见到一、二号首长都来了,不由暗暗咽了口口水。 一、二号首长都惊动了,看来我们真的把天给捅下来了。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ps:又是一个大章,呼唤收藏啊!! ------------ 085 把天捅了6 “我嘞了个擦啊。”郝栋惊到,有些悲观地说:“一、二号首长都来了,看来我们哥几个这回算是玩到头了,我看我们赶紧的去洗洗干净,等着挨枪子吧。” “搞不好我们都不用洗干净了,而是被人直接在这里,卡嘣勾了。”董酌做了一个拉枪栓的动作,更加悲观的说。 “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夏侯骂道:“我们就算真要被枪毙,也不能认怂,被人看不起。告诉兄弟们,都给老子高昂着头排好队,一个也不许怯场。” 特种连呼啦啦地排好队,个个趾高气扬的迎接首长。 一、二号首长下了车,冲大家挥手,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好!”众人大吼的回道:“为人民服务。” “好好好,真是杀气腾腾啊。”一号首长走到喊得最凶的警卫营营长,张旸的面前,看到他鼻青脸肿的,不由问道:“被人打了?谁干的?” “就是他们!”张旸怒指特种连道:“就是他们干的!” “赵司令啊。特种连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吧,这个事你应该好好管管。” 一号首长来的路上,就知道搞乱这场军演的罪魁祸首就是特种连,不过连他与陪同来的几位军长和二号首长在内,谁都没见过特种连的人,所以他现在误以为张旸是特种连的人,搞乱了军演后,被气不过的红/军给打了。 知道首长误会了,张旸涨红了脸,而赵凯也是有些尴尬,指着站成齐刷刷几排的特种连道:“首长,其实那些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混小子,才是特种连。” “哦?”一号首长知道自己误会了,撇撇张旸,眼神里带着数种含义,有那么一丝同情,也有那么一丝好笑,更有那么一丝不屑。 他走到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特种连面前,看着这群大部分包括夏侯在内,身上还脏不拉稀,甚至脑袋上还裹着泥巴的小伙子,用眼神扫视过去。 他发现特种连所有的人,他们的目光接触到自己的眼神之后,没有一个人是游移的,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 这让同样当过兵,并且在部队里混了十余年的一号首长,不由赞道:“这肯定是一群嗷嗷直叫的兵,也只有这样的兵,才敢!也才能做出这样惊天的事情,把军演搞乱。” 夏侯没有说话,特种连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 “首长跟你们说话呢?”不回答首长的话,是很失礼的,周易怒道:“你们聋了还是哑巴了?” “我既不聋也不哑,只是我在想怎么回答首长的话好。”夏侯道。 “那现在想好了吗?”一号首长笑道:“如果时间不够,我可以等。” “不,我想好了。”夏侯走出一步,敬礼道:“首长!我对您刚才那句话,前半部分表示认同,我们确实是一群敢作敢为的兵,但您最后的那句话,我表示不能接受!” “哦?那句话呀。” “您说,我们把军演搞乱了,我表示不服。” “你还不服了?不就是你们搞乱了吗?”周易。 “先让他说。”一号首长道:“说说吧,我的中尉同志,你哪里不服。” “是!”夏侯大声道:“既然是军演,势必分为红蓝两军,而我们特种连是蓝军,也就是你们红/军的敌人与对手。在军演的过程中,我们特种连可以做出任何有利于蓝军的事情,因为那是我们身为蓝军士兵的本分。” 夏侯越说越大声,道:“正因为如此,我们特种连做出任何不利于红/军的事情都是应该的,也是必须做的。” “呵呵。”一号首长笑了,赵凯也笑了,不过周易怒了,他这个少将居然被绑,所以他一口气还没有消下去,怒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我的少将同志。”夏侯毫不犯怵地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虽然这是一场军演,但毕竟红蓝双方算是敌对关系,你身为红/军的指挥官,不能指责与自己敌对方的士兵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你……” “呵呵。”一号首长又笑了,道:“这么说,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了?” “是的!首长。”夏侯道:“我们特种连不但没有任何过错,还有功!” “你还有功?”周易。 “当然,我是以蓝军士兵的身份说的。” “你……”周易哑然,如果这是真实的战场,他是没有任何理由指责敌方的士兵做得好。 “你把这场军演当成了真实的战争?”一号首长问道。 “是的。”夏侯回答道:“报告首长,我觉得部队之所以在和平时期搞军演,是想通过演习来验证部队的战斗力,在不断磨练中,提升综合作战能力,同时发现并解决问题。可是现在我们这场演习,虽说尽量要贴近实战,可却更像是在进行了一场,早已经设计好了过程与结果的走秀。 那就是红方必胜,而蓝军必败的结局。因为蓝军无论是从装备还是人数都远远落后于红/军。 虽然蓝军可以率先发动进攻,但面对数量占绝对优势,地形上也占尽优势的红/军,蓝军哪怕做的再好,也不过是重创一下红/军,然后在后续兵员与力量乏力的情况下,蓝军只能败退。” 夏侯说着顿了顿,又道:“首长,我们每年花了那么多钱,投入那么多部队,把军演搞得轰轰烈烈,最终却是自己骗自己,这样做有意思吗?” “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居然被他上了一课。”一号首长笑道:“看来我们以后要搞军演,真的要更加贴近实战才行啊。” 周易等人只好赔笑,但赵凯没有,他盯着夏侯的眼神里露/出深深地欣赏。 先前赵凯跟夏侯的接触中,赵凯还以为这家伙只是一个胆大包天且行事叛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莽夫。 但是现在赵凯却觉得夏侯这个人,却是心思细密得几乎无懈可击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说出刚才那一番看似强词夺理实则却反将一军,然后让自己安全撤退,也让别人无可指责的话了。 “首长,我看这些小伙子也累了,是不是先让他们回防?”赵凯问一号首长道。 首长表示同意。 ------------ 086 陆军也不要我们了 “特种连!全体都有!向前进!一二一!一二一!” 特种连连夏侯在内一百零八人走了,直到看不见,一号首长问赵凯道:“赵司令,你准备怎么处分他们。” “首长,按照您的意思呢?”赵凯把球踢给他。 “赵司令啊。”一号首长又道:“这场规模巨大的军演,虽说被特种连搞乱了,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是。”赵凯道:“站在蓝军的角度上来说,这场军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收获,为以后的进攻方提供了极其宝贵的参考资料。” “嗯。”一号首长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所以赵司令啊,我建议对于特种连的处罚最好从轻,要么干脆不处罚,毕竟站在蓝军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古语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时二号首长也道:“能把一支谁也不服谁的少爷兵组成的连队,在短短不到一个月之内,就能带成一支嗷嗷直叫的队伍,并做出这样惊天的事情来,这个能力不是谁都有的。所以依我看对于特种连的处分,最好按照一号首长的意思从轻处理,而特种连的主官那个夏侯,也理应从轻发落吧。” “但是首长,如果站在大局的角度来说,就是由于特种连的乱来,使得这场花费了无数个亿的军演付之东流了,所以特种连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周易插话道。 一号首长沉默了。 二号首长沉默了。 赵凯司令员也沉默了。 …… 特种连回到了一三九军,又过回了以前吃喝玩乐的日子,而在这些天中,众人也知道李莉的那个上尉军衔是假的。至于为什么?李莉不想说出自己是因为父亲李青云的缘故,只用一句此乃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来搪塞众人,而这也让夏侯等人不好再问。 时间飞逝如梭,眨巴眼功夫,一晃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在某天下午,夏侯郝栋董酌三人被叫到了,一三九军的军部。 经过一番谈话,项南军长把一封介绍信递给夏侯,道:“对你们的处置,经过赵凯司令等人的商议,既不处分也不表扬,保留你们的军衔等级,还是中尉。” 项南顿了顿又说:“夏侯,就我个人而言,十分佩服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属于真正军人的胆气和魄力,你居然可以让一群少/爷兵,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我真心不希望你因为此次军演的缘故离开部队。” “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是的。”项南点点头道:“你们没有做错,但也没有做对。说你们没有错,是因为你们做了一个士兵应该做的事情;说你们错了,是因为你们搞乱了这场耗资巨大的军演,使得无数人力物力付之东流,同时你们三个人的大名也远扬于陆军上下,所以陆军不能再留你们了。” “让我们去哪?” “海军。”项南道:“这是介绍信。” 夏侯翻看介绍信,看到介绍人名字的时候,突然有些哽咽了。 有一三九军的军长项南,有军区司令员赵凯,甚至还有一、二号两位首长的签名。 “值了。”夏侯有些激动,泪水一下子下来了。 “这是我见过,不!”项南说着改口道:“我想这是,我们建国以来最有分量的介绍信了。” 说着项南拍拍夏侯的肩膀,道:“小子,你属于那种见到水,就能吞云吐雾的龙,遇到山就能咆哮山林的虎,上了天就能翱翔九霄的鹰,所以去海军吧,说不定那里更适合你。” “谢谢军长。”夏侯敬礼道:“我请求您把我的谢意,转达给赵司令与一、二号两位首长。” “会的。”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两天后,夏侯要离开了。 这天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夏侯郝栋董酌李莉四人背着军用背包,走出驻地的大门。 “妈的!就这样被陆军赶出来了,要走了老天也不给一个好天气,他娘的。” “大哥。”郝栋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陆军不要我们了,还有海军呢?老天饿不死瞎家雀的。” “老大。”董酌也道:“只要我们兄弟还在一起,去哪里都不怕。” “这回,你还有我呢?”李莉红着脸握住夏侯的手道:“你去哪,我跟着。” “呵呵。”夏侯突然笑了,一把抱住三人,道:“其实我很幸福,因为有你们一路陪伴,谢谢。” 说着夏侯回头,跟前来送行,一直静静地跟在后面的一百零四个特种连的人,说:“别他妈的哭丧着脸,都给老子笑!别让人看我们特种连的笑话!” 说着夏侯暴喝道:“一排排长窦笔出列!” “到!” “我要走了,以后特种连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带,别给老子丢人!” “连长。”岂料窦笔说:“知道你要离开陆军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兄弟就商量好了,特种连就此解散!以后一三九军再也没有特种连了。” “啊?”夏侯惊道:“那你们以后想怎么办?” “我闹够了,也爽够了,就我们这样一群不入流的二/世祖,居然可以搞乱一场演习,觉得这辈子都值了。”二排排长刘湘道:“所以我准备回家,凭我的黑客技术,说不定能进国/安局,当一名国宝级的电脑专家。我要让老头子看看,他这个只会玩电脑和打游戏的儿子,也能成为国家栋梁。” “我也要退伍了,连长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自己有商业的天赋。”玩蛇的三排排长李阳摸着他那条大蟒蛇说:“我要利用老爸在军政两界的影响力赚很多钱,到时候连长你再要招募一支红粉部队,说不定我能给你拉来一个集团军的美女。”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的红粉部队早一天建成。” “放心吧,连长!”李阳自信满满的道:“不用几年,我就可以请你,检阅我的美女集团军。” “好,加油兄弟!”夏侯说着问四排排长庞光大道:“你呢?准备去干什么?” “我要去报考军校,成为一名军官。”庞光大晃着他的拳头道:“我要让老爸看看,他的儿子不止能打架,更能打仗!” 接着剩下的人一个个排着队,走到夏侯面前,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美好蓝图,而夏侯也跟他们一个个做最后的拥抱。 “连长,无论你走多远走了多久,你永远是我的连长,如果连长你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是,我随叫随到。” “大哥,只有我还活着,随时听候你的命令,哪怕上刀山下油锅!” “连长!无论过了多久,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算爬着也要爬到到你面前,听候连长你的调遣!” …… 几乎所有跟夏侯拥抱的人,都说了上面内容几乎相同的话,而夏侯也只重复了一句话:“保重了,我的兄弟!我会想你们的。” …… 到一三九军特种连仅仅不到一个月,夏侯就有了一百多位兄弟,一百个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而永永远远不怕他下刀子的好兄弟好战友,他觉得值了。 “再见了,我的兄弟们!” “特种连!全连都有!向连长指导员敬礼!” 嚓! 一百多只有力的手,齐飒飒的敬礼,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花,目送着他们的连长夏侯等人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ps:《冰原三煞》分册到此结束,下面进入《海中蛟龙》分册,我们的主角去当海军了,看看他们又能惹出什么事来。 ------------ 海中蛟龙 ------------ 087 苦13三人组 夏侯三人还在路上,东海舰队的司令员马海,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对于夏侯他们干过的“光荣事迹”可是一清二楚,当得知夏侯三人要来他的舰队任职,好一阵头疼。 陆军,空军都不要祖宗,跑来海军,还怕海军也不乱吗? 可是夏侯他们的介绍信很有分量,光光赵凯司令员的面子就不能不给,毕竟是老相识了,而一号二号,两位首长的面子,就更不能不给了。 所以马海司令头疼了。 按照明面上来说,夏侯三人毕竟是扛着一毛二的中尉,怎么说也要给个军官当当,让他们带个连队,甚至当个小型舰艇的舰长什么的。 可一想到这三位大神,曾经私自劫机玩过撞击,后又把一个军区的军演搞乱的“英雄事迹”。 马海司令员顿时明智的选择,这样的家伙万万不能当官,甚至最好不让他们上舰。 免得他们一时头脑发热,把军舰私自开了出去,也玩个撞击或者胡乱发射个导弹,把某某国的军舰击沉。 如果真那样,乐子就开大发了。 可是不让夏侯他们当官也不行,因为他们已经是中尉了,而且那封分量很重的介绍信的存在,更是不能不让他们当官。 不过,当马海司令得到下面人的报告说:夏侯那三个家伙,对于海军的认识基本为零,只知道船能在水里开而已,同时他们更是连游泳都不会。 听到这样的汇报,马海司令顿时有了主意,立马指示下去:在他们熟悉舰船和学会游泳之前,不能当官更不能上舰。同时派他们到最艰苦的岗位上,美其名曰——学习深造。 马海司令员的算盘打得响啊,他知道就算是基本的舰船参数和基本构造,没个一两年根本吃不透,而在这个时间段里,让他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当他们自己受不了了,肯定主动提出要走人的。 到那个时候,马海司令对上对下都好交代。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眨巴眼功夫,夏侯离开新疆一晃眼已经是半年时间过去了。 东海舰队下属某型补给舰的发动机舱里。 此时是农历的七月份,外面,骄阳如火,白浪涛涛,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而在补给舰的发动机舱里,由于空气流通性差,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很热,所以气温直接飙升到四十二度。 在这样闷热的环境中,人即使不活动,并且电风扇呼呼的吹着,人还是汗如雨下,更别提还要工作了。 可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就是在工作——检修发动机。 三人满身油污,脸上也是黑漆马虎,乍一看还以为是黑人。 身上冒出的汗水带着黑色的机油,落到地上变成一朵朵油亮的小花。 这半年来夏侯三人就干这个,最脏、最累、最苦、工作环境最恶劣,很多人不愿意干的活,原因嘛,就是马海司令员在暗地里对他们的“照顾”。 当初来到东海舰队,虽然哥几个肩膀上都扛着一毛二的中尉肩章,但由于对舰船完全不熟悉,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前进一、前进二、前进三、前进四,甚至连一节的速度等于多少,一链和一海里等于多少距离都不懂。 更要命的是,三人都是旱鸭子,属石头的,进入水里能直溜溜的往下沉,连泡都不带冒一个上来的。 这样的自己,即使去当官,在下属面前说话也不硬气,而且一旦遇到点突发情况,完全什么不懂的自己胡乱下命令的话,岂不是要出大事? 因为俗话说得好啊。 外行领导内行,瞎指挥,没有不出事的。 同时补给舰的舰长张涛,也命令他们熟悉业务再说。 正因为如此,夏侯三人也甘愿自降身份,听从领导命令,先做普通一兵,熟悉技术先。 “终于检修好了。”夏侯放下手里的工具,抓起一块干净的棉纱擦擦脸,瞬间棉纱就变成黑煤球,而脸并没有变得干净多少,反而成了大花脸。 “妈的,天天不是检修发动机,就是守仓库搬运物资,老子烦了。”同样变成花脸猫的郝栋,把手里的黑棉纱往地上一人,愤愤然的说道:“当初拿着一二号两位首长与赵司令员的介绍信来到这东海舰队,我还以为这回风光了,有这份介绍信在手,不说给个舰长当当吧,也能当个大副什么的,结果倒好!天天干这些破事!” “是啊。”董酌也道:“来这里半年多了,我们居然没有出过一次海,如果说出去李莉嫂子能笑死不可。” “每当我看到大哥写给嫂子的信里,说起南海上的景色如何的风光,就一阵莫名的心酸,我们一次海没出过,哪里来什么风光?”郝栋更加愤愤然道:“要不大哥,我们拉下脸求求自己老爸,让他们通过关系帮我们说说呗。” “老大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求人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自己的老爸,再说了,男人还是靠自己为好。”董酌道。 “这话是没错,可我们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吧,难道你希望一辈子跟着油乎乎的发动机打交道?永远不能上舰出海?” “谁叫我们对于舰船完全不熟悉,而且连游泳都不会呢?”夏侯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可都会了。”郝栋道:“当初老大你那个狠啊,拉着兄弟什么救生设备都没带,三人就跳进水里,说谁学不会游谁就得死……” “结果,你们两个在喝饱了海水之后,很快就学会了游泳,而我就惨了,差点儿没挂。”董酌接过他的话苦笑道。 “那是。”郝栋没良心的大笑道:“你小子当时一副不把太平洋喝干不罢休的劲头,狠狠地灌了一肚子水,整个肚子胀得跟女人十月怀胎似的,在那里飘着呢!” “别怪大哥的心狠。”夏侯道:“我不把哥几个逼到绝境,永远学不会什么。” “学到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上舰。”郝栋气愤的说:“舰船知识我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别的不说就说咱们这条蛟龙号补给舰,它哪里有一颗螺丝,多少型号,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至于说到游泳就更别说了,前不久舰队举行比武,我和董酌愣是打进了前二十名,而老大你更是厉害,居然得到了第八名的好成绩,游得跟一条鱼似的,飞快!” “是啊,现在我们不光学会游泳了,而且对于舰船的认识,不敢说精通,但了解个七七八八还是有的,可是……”说着董酌也愤然起来,道:“可是,他妈的!这个蛟龙号的舰长张涛愣是说哥几个还需要继续历练,死活是不让我们随船出海,真不知道哥几个,哪里得罪他了,这么给我们小靴子穿!” “谁说不是呢?”郝栋收拾完东西,把工具包扛着肩上,跟着夏侯开始往上层甲板走,骂道:“可怜哥几个把每个月的那点军贴,都卖烟酒孝敬他了,可人家倒好,拿去的烟酒,该吃吃该喝喝,关于上舰出海的事情愣是装聋作哑,一个字没提!纯粹是一个光吃饭不干事的,白眼……” 白眼狼三个字没有完全说出口,郝栋立马住了嘴,因为他所说的那个“白眼狼”,也就是这艘蛟龙舰的舰长张涛刚刚好从上面走来。 “张舰长好。”郝栋顿时换了张脸尽是笑意,从工具包里掏出用塑料袋小心包好的几包中华烟递了过去,“舰长请抽烟。” “每次你们都这么客气,怪不好意思的。”张舰长嘴上客气,手却一点儿也不客气接过烟,抖出一根点上,官腔十足的说:“发动机你们检修好了吗?” “好了,哥几个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这个我还是对你们有信心的,继续努力吧。” 张涛对于夏侯三人,其实还是很欣赏的,吃得了苦受得了罪,只是可惜舰队的司令马海好像对他们有偏见,亲自指示要给他们小靴穿,那么作为下属的张涛,当然要上行下效,遵照领导的指示,所以也没给夏侯他们什么好脸色过。 “我会的,但是舰长什么时候让我们出海啊,我都来这半年多了。”夏侯赶紧诉苦,虽然以前也没少诉苦过,而且每次都无功而返,但依旧不抛弃不放弃的诉苦。 “对啊舰长。”董酌也跟着诉苦道:“以前说我们对舰船什么都不懂,而且不会游泳,不让我们上舰,可现在我们都会了,还不让上舰出海,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这个……”张涛想了想,道:“你们再打一份申请给我吧。” 说着他就走了。 “艹!上不上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用得着申请?”郝栋冲着张涛远去的背影骂道:“再说我们都申请好几回了,可一点用都没有!妈的!不想让我们上舰出海明说嘛?” 其实郝栋他们误会张涛了,每一次打上来的申请,他确实汇报上去了,可是要么犹如石沉大海,要么舰队司令员马海狠狠地批复两个字——不行。 这让张涛想帮忙都不可能。 “看来我们这辈子也甭想上舰出海,只能苦13的继续守仓库修发动机了。”董酌道:“要不我们把三剑客的名号改改,改成苦13三人组吧。” “要不我们再大干一场吧大哥?”郝栋道:“反正我们也干过劫/机,那么我们这回就来一个劫船,把船开出去溜上一回,管他回来之后是杀是剐,都随他们便了!” ps:《海中蛟龙》分册开始了,凡是开始都不免有些平淡,但还是那句话,没有铺垫,哪里有高/潮? 所以后续会渐渐精彩起来,敬请跟读吧。 ------------ 088 凶残的夏侯 “你以为我不想劫船?我他妈的早想干了!”夏侯道。 “是嘛大哥?”郝栋董酌两人顿时围着他道:“说吧,准备怎么干?是明抢硬夺还是下黑手使绊子!我们都听你的!” “不行啊,这是船不是飞机。”夏侯无奈道:“先不说怎么制服这船上的七八十号人,就算真制服了,可就凭我们三个人,也不能把船开起来啊。” 一条排水量几千吨的船,三个人真的玩不转。郝栋董酌一听真是这个理,顿时垂头丧气。 下了船,三人直奔附近的仓库,这里是工作与生活的地方。 平时就住在这里,管理着仓库,干些卸货装货杂事,只有每当蛟龙号补给舰靠岸了,三人才能上船做维修,美其名曰熟悉业务。 同时夏侯三人还是这个仓库的官,当然这是往好听里说,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看守仓库的苦力而已,手下根本没几个人。 “夏队回来了。”这是夏侯手下的一个兵,他见夏侯等人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夏侯,道:“我刚才去了趟收发室,看见有你的信,顺便给你带来了。” “谢了。”夏侯接过,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李莉寄来的信。 当初李莉跟着到了这东海舰队,原以为夏侯三人都是中尉,怎么说也要给个连队带带,自己也好沾沾光,继续跟他们几个胡闹。 结果没想到夏侯要去干苦力,这种活女人干不了,夏侯也心疼她不让跟着,叫她调动工作。 同时李莉的妈妈张十月也在那时要求李莉回去重新读书。 张十月本来就不同意李莉当兵,而且在她的观念里,文凭不一定代表着学识,而是代表一种身份。 自己身家数十亿的大老板,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李莉的爸爸李青云更是位高权重的,女儿才高中毕业,连大学生都不是,怎么行? 李莉不愿意,但架不住母亲的威逼和夏侯的说教,通过父亲的关系离开了。 在李莉离开的这几个月中,两人也只互通了几封书信,原因就是部队审查太严。 按照夏侯嬉戏的口/吻说:一铺床,三人挤,爱人孩子和自己,想跟老婆亲个热,条件根本不允许。 部队里就这样,除了重要文件,像普通书信这类东西,一般都要经过检查,被人事先拆开了,没有什么违规内容之后,才交给收件人。 也正因为这样,夏侯李莉两人每一个月也才通一次信,内容中规中规。 因为谈情说爱,条件根本不允许啊。 …… 夏侯捏一捏书信,感觉里面有还有一张照片,不由一笑。 洗过澡,吃过饭,在巡视一下仓库,登记一下出入库的清单。 熄灯号的时间快到了。 夏侯坐到桌子前,拆开信封并准备回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李莉只写了区区不到十个字,可含义却代表了万语千言。 我很好,只是想你了。 夏侯会心一笑,拿起镀了膜的照片,准备一睹李莉的玉照。 却被郝栋一把抢过。 “哇,嫂子越发漂亮迷人了,而且更加善解人意了。”郝栋坏笑。 “因为嫂子知道,我们的老大想她,想得走火入魔饥/渴难耐了。”董酌也坏笑道:“你没看到这张照片还镀膜了吗?就是好让老大好亲照片,不至于弄坏啊。” “那是,上一张照片就是因为没有镀膜,被老大摧残得惨不忍睹了。”郝栋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啊大哥?” “你怎么知道照片坏了?”夏侯狡辩道:“尽是胡扯!” “我胡扯?”郝栋道:“我可没少见到你,大半夜的睡不着爬起来,抱着嫂子的照片一个劲的猛亲,可是最近的几天却没见到你亲了,所以推断照片被你玩坏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夏侯依旧狡辩,“见都没见过,尽瞎说。” “郝栋可没瞎说。”董酌说着,一拉抽屉,不等夏侯反应就把藏在书本里的那张照片拿到手里,顿时爆笑道:“瞧瞧,这不是罪证吗?” 那张照片上的李莉是半身像,嘴巴的部分通了一个大洞,而且边缘不完整。 可以想象夏侯这哥们,平时有事没事就对着照片上的李莉yy,时不时的狂亲。 没有镀过膜的照片,被他一天到晚的摧残,愣是亲出一个大洞来。 “哈哈哈……”郝栋大笑,拿过董酌手里的照片,奚落夏侯道:“大哥!你也太凶残了吧?把我嫂子弄成这副摸样,连鼻子都没了!笑死我了!” “滚犊子!”恼羞成怒的夏侯抢过照片,“上床睡觉去!别打扰老子写信。” 夏侯开始写信,内容除了问好和点到即止的亲昵之外,就是忽悠了。 我们今天刚刚出海回来,南海上的风光真好啊,风和日丽海风扑面,我真的是有点儿醉了…… 写到这,夏侯有点心酸,自己等人根本没出过一次海,可为了可怜面子,一直忽悠着李莉。 妈的,什么时候才能出海啊。 夏侯吐糟着,继续写信忽悠起来。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 天已经很晚了,但夏侯的父亲夏渊还没有下班,刚才他的参谋长送来了两份报告。 一份是夏侯在西北军区干的“好事”,另一份是在东海舰队的遭遇。 前者,夏渊看了之后。 先是头皮发麻冷汗直下,后又心惊肉跳。 闯了那么的祸,把一个军区辛辛苦苦准备一年有余的军演,弄成那般摸样。 结果不但没有被撸官,更没有被枪毙,而是送走了事。 原因,一方面是赵凯司令与一、二号,两位首长爱才,不忍心夏侯就此受到处罚离开部队。 另一个原因就是夏侯的那一番精彩的狡辩,不但开脱了自己,反而倒将一军,让人明知道他有错,却又挑不出多大的毛病出来。 这让夏渊对儿子,不由刮目相看。 他一直以为夏侯除了会打架惹事就是会闯祸了,可万万没想到儿子不但有将才,能把一支奇葩队伍给带出来,更没有想到他还能遇事不惊从容应对,说出那一番话来。 这让夏渊不由笑意满脸,拿起另一份报告,看完了之后又皱起眉头。 夏侯在东海舰队受到了冷遇,半年来愣是没出过一次海。 对于这件事,夏渊很能理解自己的老排长马海司令,换做自己是马海,也会把那三个大神,圈养起来不让上船,不然以他们惹祸的性子,谁知道能捅出什么天大的窟窿出来? 不过夏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管,而且他毕竟也是名海军,老不上船算什么海军? 想到这夏渊拿起电话,准备打给老排长马海,说说情。 但号码播到一半,夏渊又放下,他突然觉得,如果儿子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坎都迈不过去,要自己出手帮忙的话,也太无用了。 人还得靠自己,尤其是男人。 ps:《海中蛟龙》进入第二章,还是平淡,但看到这里的读者,相信都了解我。 要高/潮,必须有铺垫才行,所以往下看吧。 更新有点慢,硬伤啊,泪。 今日两章。 ------------ 089 温柔的李莉 视线北上数百余公里,首都北京的某所高校的女生宿舍。 李莉拿着一大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走进宿舍。 那把玫瑰花是一个追求者趁着她下晚自习,堵在教室门口硬送的,一副你不收我不走也不让你走的摸样。 爱人无罪,被爱幸福。 说的是有人爱你,你即使不爱他(她),你可以拒绝,但最好不要伤害他(她)。 因为被爱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人要懂得感恩。 如果,压根都没有一个人追你,那才是该哭,也该生气发火的。 所以对于类似这样的追求者,李莉几乎天天遇到,天天想着怎么不伤人而又能从容的拒绝,搞得她都有点不胜其烦了。 往往为了顾及追求者的面子,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对方下不来台,李莉每次都勉强接受,当然仅仅是接受他们送的花。 按照李莉的说法,花扔了怪可惜的,还是放到宿舍里做装饰,也算物尽其用。 至于一些礼物,无论是能吃的,还是能穿,能戴的。 李莉统统不收,哪怕追求者们说出花来。 “呦,又收到九十九了?宿舍里都装不下了,还拿回来干嘛?”同宿舍的一个女生,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她也算是这所大学里,排得进前十的美女,在李莉没来之前,她也像李莉现在这样几乎追求者络绎不绝,天天收到花,这让她小小的虚荣心不由爆表。 可是从李莉跟她一个宿舍之后,她顿时变成落架凤凰不如鸡了。 别说送花了,只要她跟李莉在一块,那些男生能绕过她的面前,不带停顿的直接跑到李莉面前献殷勤,这让她醋意满满。 “扔到垃圾桶里,岂不暴殄天物,所以拿回来了。”李莉把花瓶里的旧花拿出,把新的插上如是说。 她这番话,那女生误会了,认为李莉在她面前显摆,气呼呼的把一封信扔到李莉床上,道:“刚刚有人送来的,是你的信,我代收了。” “谢谢。”李莉拿起信,不由一愣。 信封是拆开的,而且里面的信件更是皱皱巴巴,很不对称的塞在里面。 李莉知道部队对于信件审查很严,几乎每封信都会拆开看过,但只要内容不违规,也都会把信封重新封好,绝不会弄成现在这般摸样。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封信就是被这个同学私自拆开看过了。 李莉有些生气,但看在对方帮自己收信件的份上,选择了隐忍。 铃铃铃…… 这时李莉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李莉不用接就知道,肯定是不死心的追求者,不知道哪里要来她的号码打来的。 她不想接,因为都说清楚了,可是手机一直不依不饶的响着,李莉只好接了。 电话是刚才送花的追求者打来的,想叫李莉出去吃宵夜,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词,真实意图不言而喻,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没空和想休息,那是在骗你,索性明说了吧,虽然我刚才也说过了。花我收了,但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问明了对方是谁,李莉直言不讳道:“因为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抱歉。”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她就挂断了。 展开那张皱巴巴的信,李莉半靠在被子上,一脸幸福的看起来。 信的内容跟上一封没什么两样,除了问候和恰如其分点到即止的亲昵,就是描述南海上的风光了。 每当李莉看到这里,一股别样的笑意不由浮现。 “又再骗我。”李莉通过父亲李青云的关系,当然知道夏侯在忽悠自己,三人在东海舰队半年了,压根没出过一次海,哪里来的海上风光? 想象到夏侯趴在桌子前,费尽心思的写下子乌虚有的风光时,李莉就忍不住笑,也忍不住想帮帮他,只要给父亲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但,一想到夏侯那个好强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在暗地里通过关系帮他,肯定会生气的,同时李莉也想看看自己准备把未来托付终生的男人,是如何克服那一点点困难的。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她把信件平铺到床前的小桌子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抹平皱褶,有些地方实在抹平不了,她还用嘴哈哈气。 那样子不像是在抹平纸张,而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那女生见她这样,嫉妒心理使然,出言讥讽道:“不就是一张破纸吗?用得着你这样? 还不是你弄的,不然会变成这样吗? 李莉暗暗腹诽,眉头一挑,回敬道:“对于你来说也许一文不值,但在我的眼里,它价值千金。” “呵呵,我怎么没看出来它哪里价值千金了?”那女生见李莉不发作,不由误会了,还以为李莉好欺负敢怒不敢言呢,“不就是一个臭当兵的来信吗?也只有你把它当成宝了,呵呵。” “你敢再说一遍吗?”夏侯被说成臭当兵的,李莉真生气了。 “我就说了怎么着?一个臭当兵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而已,你还当真了?” “谢谢,夸奖。”李莉怒极反笑,因为那女生的话变相的在夸自己是天鹅,至于说夏侯是癞蛤蟆也没说错,又黑又瘦,除了不缺男子汉气概之外倒还真像一只懒蛤蟆。 “你……”那女生吃瘪,怒极跳起来吼道:“那个当兵的也不过是看你漂亮,想跟你上/床,骗财骗色罢了,亏得你当真了!” “谢谢你的提醒。”李莉还是不温不火道:“我的夏侯不是那样的人。” “还你的夏侯?肉麻死了!一个臭当兵的而已!老母猪都能当做貂蝉呢?他不过想跟你玩玩罢了。”那女生越说越气,“也只有你傻才爱着那个臭当兵的,居然你那么爱他,就别妨碍别人的好事。” “我妨碍你什么事了。”又说夏侯是臭当兵的,李莉又怒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怪我挡住了你,让你没了人追,所以不平衡了?” 被人说中心事,那女生不言,李莉继续道,她也不客气了:“对于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你,谁叫我本钱比你足呢?” 说着李莉故意挤挤胸脯,瞬间一条深邃的,一条能埋葬大多数男人雄心壮志的事业线浮现出来。 李莉出言讥讽道:“没办法,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在他们大多数人的眼里,仁义千金,不如女人的胸脯四两,而你却连三两都没有,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多吃吃木瓜补补胸吧?” 那女生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然后看看李莉的,一比较发现真的小了不止一号,顿时怒了冲过去就想动手。 李莉侧身一让,一手带过她的胳膊扳过后背,一手抓住她的后颈,顺势往前一压,把她压倒在地,瞬间动弹不得。 “不是我自负,像你这样的,就算来上十个,也是给我送菜的份。所以想跟我动手,练练再来吧,知道没有?”李莉膝盖顶在她背上,一掌拍她的屁股,直接把人打哭,“还有,以后想和人争辩,不要出口成脏,那显得你很没家教,而是要学会骂人不带脏字,听明白了没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女生无奈的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真乖。”说完,李莉又是一拍她的屁股,这才得意的放开起身,坐到床沿上,继续抹平那份皱巴巴的信,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压根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女生趴在地上暗暗流泪,腹诽道:骂人不带脏字,是不是就像你刚才那样欺负我身材没你好? 此时的东海舰队,熄灯号已经吹过好久,很多人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不过在仓库旁边,一个下水道的井盖,突然被人掀开,两个身穿迷彩的人影钻了出来。 ps:好戏开始。 今日第二章,速度一快质量好像下降了。 ------------ 090 差点儿成了英雄1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干出鬼鬼祟祟之事,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这两人都是驻地附近的混混,他们的帮派上个月与另一伙人的火并中打输了。 不但地盘被抢了去,而且人走的走散的散投敌的投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为此他们两人的老大光头急了,不惜铤而走险打上了部队的主意,想偷偷的潜入部队的军需仓库偷枪,好去把地盘夺回来。 三人利用土遁之术,花了半个多月,从驻地外面打通一条地道,进入了驻地里面。 此时他们的老大返回去,到外面接应,而两人直奔夏侯三人负责看守的仓库。 与此同时,离东海舰队驻地仅仅不到五公里之外的广城,是一片灯火辉煌,到处都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不过,就在人群穿流不息的大街边的某座废弃的房子里,有两伙人在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一方,皮靴领带黑西装衣冠楚楚,要不是晚上太色太黑,不好再戴上墨镜,俨然就是一副黑客帝国的打扮了。 而另一方,则是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一群流浪汉打扮。 双方的穿着打扮,差异极大,但谁也不敢小看谁,紧张的对视着。 “呵呵。”黑衣人的大佬见到他们这副摸样出现,为了缓和气氛笑道:“李老板的行事作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选择闹市交易,更没有想到你们居然穿成这样?” “张老板,没听说过大隐隐于市吗?我们穿着成这样,只为了方便,反而你们个个西装革履的,容易被人注意。”李老板抖抖身上脏不拉稀的衣服道:“同时我选这个地方,条子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大胆,有时候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啊。” “李老板,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啊,佩服佩服啊。”张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恭维,心里有点不爽对方,老子还轮不到你教我们怎么行事,不过为了交易成功,张老板也继续脸上堆笑:“李老板,你们的货呢?” “见钱才见货,江湖规矩,张老板也是老江湖了,不会不懂吧?” “哼哼。”又在教训老子,过会老子黑吃黑,给你好看,“这是自然。” 说着张老板挥手示意,几个藏在暗处的手下走出了,把带来的十几个黑色皮箱打开。 “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一千万美刀我带来了,你们的货呢?” 李老板同时挥手示意几个手下从暗处走出了。 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一个编织袋,显得很是吃力。 把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放下,居然发出一声闷响,想必分量极重。 把编织袋打开,拿出放在上面用来掩盖的各色垃圾,如易拉罐矿泉水瓶等等。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在来的路上被警察搜查,用来掩人耳目的。 当然那样的情况出现的可能性极小,一来自己等人小心不走大道专走小巷,二来都是一副流浪汉打扮,哪个警察吃饱了没事查流浪汉干嘛? 扔完垃圾,接着他们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硕大的西瓜。 “这是……”张老板不解。 李老板笑笑,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切开一个西瓜,里面半点果肉没有,只有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这几个编织袋,就是你们要的货,而这是其中的一点,张老板开始验货吧。” “李老板真不愧是老江湖,我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带货的,佩服。”张老板这回真是佩服,因为他也没想到西瓜里有货。 此时,房子外面的大街边上,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里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座废弃的房子,他们几个都是便衣警察。 他们通过卧底人员得知,有一场大的交易要在这里举行,无数身着便衣的警察埋伏在这附近,准备收网。 “局长,他们都进去了,要不要行动?”其中一人通过通讯器询问总部坐镇的局长到。 “再等等,抓毒/贩,讲究的是人赃并获,不然很难定罪,等他们交易起来再说。” “明白,各部门注意,我一发令就行动。” 本文首发.请支持正版。 更早些时候,在东海舰队的仓库边上的宿舍里。 夏侯笑醒了,他又梦到了,那个无条件的爱着自己的李莉。 在梦里两人牵手走在海滩上,景色迷人,身边的美女更加迷人,夏侯激动不已,先是抱抱,然后亲亲,接着两人顺理成章的准备做一下,激动人心的事情,结果夏侯却在美好的时刻,醒了。 自己也二十好几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时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几回,做这样的梦也是自然,不过做就做呗,干嘛在关键时刻,不争气的醒了? 夏侯不由气恼爬起来,掏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李莉的照片,就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忍不住亲了一口。 “嘿嘿,大哥又思春了。”这时郝栋也醒了,不由打趣道。 “大哥,实在憋不住的话,就对着嫂子的照片,撸一把呗。”董酌同样醒了,这家伙这是打击,“老憋着,容易生病的。” “滚犊子,睡你们的觉。”人赃并获夏侯不免生气,把照片小心的放好,“我去上个厕所。” “老大憋不住了。”郝栋两人再次打击。 夏侯走了出去,经过库房时突然听到里面有动静,仔细一听有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估疑回去叫上两位兄弟,准备到库房查看。 那两个混混虽然潜进库房很久了,可却还没找到枪。 原因天黑不敢使用照明工具怕被人发现,而且库房里放了很多东西,一时间懵了。 不得已只好一个个包裹翻找过去。 翻出的都是些,衣服、靴袜、罐头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准备补给给驻岛部队的物资。 接着两人又在库房里找到几辆崭新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 这是东海舰队新进的武器装备,还来不及拉走去装备海军陆战队,所以暂时留在库房里。 这让两个毛贼,看了直流口水,这玩意绝对是大杀器,别说抢回地盘了,抢/银行都行啊。 不过理智告诉他们,这玩意有命开,但估计没命用,太扎眼了。 两人经过一番寻找,好容易找到几把九五,可由于是新枪,子弹根本没有和枪在一块,不得已又找。 一来二去,不知不觉很久的时间过去,两人累得要散架,几乎把整个仓库翻遍了,终于找到了子弹。 把几把枪跨到肩上,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跟前来检查的夏侯三人撞个正着。 两边人皆是一惊。 咔嚓! 两个毛贼把枪上了膛,对准三人。 三人一惊,不过毕竟是经过一番生与死考验的人物就地一滚,滚到仓库大门边上,准备躲避射来的子弹。 可是两个毛贼一扣扳机,枪纹丝未动,原来从没有摸过枪的他们,忘记打开了保险。 “枪!坏的!”一人惊到,“怎么办?” “别管了!跑吧!”另一人拉着同伴跑出仓库,夏侯他们在后面追。 两个毛贼见三人追得急,回头就是十几发子弹招呼过去,他们这回没有忘记打开保险。 距离极近原本应该被打中,但夏侯三人运气好到逆天,那两人从未打过枪而且此时慌乱,所以射来的子弹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这也吓了夏侯他们一跳,知道再尾随追击,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毕竟枪法再烂,运气不会太差。 而运气这种东西不可琢磨,谁也不知道幸运女神下一次会站到谁的一方? 夏侯他们属于后勤人员,根本没有配枪,去仓库里拿也来不及,放枪的地方靠里,索性直奔门口附近的那几辆04式两栖步兵战车。 三人爬进步兵战车,郝栋一踩油门,战车顿时窜出。 面对这样刀枪不入的钢铁怪物,手里的九五式自动步枪就是玩具,两个毛贼吓坏了,根本来不及钻进他们先去进来的地道,只顾着往驻地门口跑。 驻地门口的几个哨兵,听到了枪声,但有不敢确认是哪里发出来。 “刚才好像枪声是吧?”一个哨兵问同伴。 “肯定的,不过在哪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人冲了过来。 此时已近深夜,天上虽有月亮,但云彩也很多,只可以勉强视物。 哨兵见拿两人身上穿着迷彩,也很能鱼目混珠,让哨兵还以为是战友呢? 所以哨兵没有开枪警告,直到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并非自己人,再想动手可也晚了。 那两人一梭子弹扫来,枪法依旧很烂,不过目的也达到了,吓了哨兵一跳赶紧趴下,两人趁此机会冲出了门口。 哨兵爬起准备朝他们开枪,这时身后一阵轰鸣声响起,夏侯他们驾驶着04式两栖步兵战车冲来。 哨兵怕自己被步兵战车撞到,只有躲闪放弃射击,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毛贼和04式两栖步兵战车远去。 驻地大门前的道路是之字形的,两个毛贼知道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轮子,而且还是带着履带的轮子。 他们跃下路基抄近路,而04式两栖步兵战车却只能绕路。 有了这么一点儿时间差,两人这才钻进老大光头接应他们的奔驰。 “怎么慌慌张张的?撞到鬼了!”见两人脸色铁青气喘兮兮的,光头忍不住骂,不过他一看观后镜,比两个手下更慌,腿都不由打颤,“我的娘耶!一辆坦克!” “那不是坦克,是步兵战车,虽然跟坦克长得很像。”一个手下纠正他的错误。 “你丫的!这个时候充什么学问?”光头大骂,一踩油门车子呼啸而去,瞬间把04式两栖步兵战车甩远了。 ------------ 091 差点儿成了英雄2 “郝栋!你丫的干什么呢?把油门给我轰到底啊!”见奔驰一下子跑远,夏侯急了。 “大哥这不能怪我啊?”已经把油门踩到底的郝栋委屈的说:“这是步兵战车不是汽车,最大的公路设计速度才六十五公里小时,你让我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夏侯看见那辆奔驰都快消失在视野里,钻出炮塔架起顶上的机枪,可发现根本没有子弹:“怎么没有子弹呢?” 大哥明显急坏了,都忘记基本的常识,董酌出言提醒道:“老大,这是新武器,刚刚装备来的,怎么可能自带弹药?” “额……”夏侯无奈,只好命令郝栋继续追,“追!等他们进入大路,就跑不快了。” 果然,奔驰车一上入城的要道,真是走不快了,因为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它要不断的超车才行,所以速度一降再降。 而跟在后面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虽然跑得不快,但仗着自己是钢筋铁骨根本不怕撞一路横冲直闯。 前面的车辆要么知趣的避开,要么躲避不及被04式两栖步兵战车在车尾或者车头撞出一个大洞来,司机们叫苦不迭。 前方的某个检查站,一名交警拦下一辆超速的小车。 “同志你好,请出示驾驶证,你刚才超速了。” “警察同志,您就看在我初犯的份上,饶了我吧。” “不行。”交警拿过他的驾驶证,道:“人人超速不处罚的话,岂不是乱套了?” 呼! 一辆奔驰冲他俩身边开过,速度极快,而且还把检查站用来拦路的那根木棍撞断了。 那个被处罚的司机不服气道:“你看看,他超速比我更厉害,你怎么不罚?” 他话音刚落,一声更大的轰鸣声过身边呼啸而过,夏侯三人开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杀了过去。 司机一看,更加起劲的说:“你瞧瞧!这玩意算不算无照驾驶无牌照上路?而且你看看他们把路都给压坏了?你这都不管,却管我一个小小的超速?” 那名交警目瞪口呆,手里的驾驶证不觉掉落到地上而不自知。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越驶近广城的市中心,道路上的各种车辆越多,前面的奔驰车不得不把速度一降再降,而跟在后面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则是一副,挡我者死的摸样,完全不管前面是什么车,你躲避不及就被撞,反正我不怕,所以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奔驰经过小道,小道上翻了天。 奔驰上了大路,大路上乱成一团,不知道有多少车遭了秧。 “这就是广城啊,真的好繁华,我还是第一次到呢?”露头在炮塔上的夏侯还抽空看风景,然后对着前面的车辆直吼吼道:“让开!让开!不然哥管撞,不管赔啊!” “大哥。”同样露出头来的董酌,有些担忧的说:“我们一路过来,除了没有撞死人,被撞的各型车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等这件事过后,哥几个恐怕有大麻烦了。” “怕个屁!”驾驶战车的郝栋不能露头看风景,心里有气骂道:“我们是为了抓偷军械枪支的小偷,难道还有错了!” “抓小偷没错,不过撞了这么多车,没有千八百万的根本赔不起,大部分都是豪车啊。”董酌叹气道:“我倒不是怕处罚,反正我们几个受到的处罚还少?我只是在想,哥们几个本来就上舰困难,再出这事恐怕这辈子都出海无望了。” “不能出海就不出海吧。”夏侯破罐子破摔道:“今晚我们开着这04式两栖步兵战车出来大闹一番,也值了,是不是?” “那倒是。”董酌苦笑,然后又大笑:“爽啊!” “那就再爽一点!”夏侯大叫道:“郝栋给我使劲开!务必抓到他们!不然我们真的一点儿说理的条件都没了!” 他们几个是爽了,可那些被撞的司机们却哭了。 一时间他们把交警的、110的、特别是保险公司的电话都打爆了。 “是110吗?”某位司机急吼吼的问。 “这里是110,您好。”110的值班警官。 “好?我一点也不好,我的车被人追尾了。” “您好,请把出事地点与被撞程度,特别是什么车撞的,做一下简要说明,我们会派专人前来处理。” “我被坦克撞了。”这位司机是军盲,不会区分坦克与步兵战车的区别。 “坦克?”警官已经流汗,“先生你没喝醉吧?坦克怎么会出现在市区呢?” …… 铃铃铃…… 这是家保险公司,一个客服妹妹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xx保险公司。请问……” “我在东环路路被04撞了。”这位司机是军迷。 “04?”客服妹妹,“有一款车叫04?” “就是04式两栖步兵战车啊!” “不懂……” “长得跟坦克差不多,不过它是两栖的,能在陆地上跑也能在水里游。”这位司机也是急了,怕对方听不懂而不理他,不派人来理赔,所以他尽量通俗易懂的说:“它全是铁做的,一边六个轮子,上面还有坦克一样的履带,主炮口径一百毫米。我这么说你懂不懂啊?” “……”客服妹妹已经晕倒,“懂了。” “我就是被这样东西撞的,你们前来处理吧。” 今晚的广城,很多人无眠,110的、交警的、保险公司的、电视台的,都从甜蜜的梦乡中被人叫醒,跑到街上处理事故或者抢新闻。 其中的广城知名记者江雪情,不愿意跟其他的同行抢拍那些被撞的司机,而是想抓住更重要的新闻,所以她与同事驾车顺着04式两栖步兵战车一路追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此时在废弃的房子里,张老板与李老板的交易即将进入尾声。 张老板的一个手下,验完货后冲他点点头道:“成色很不错。” “我李某向来童叟无欺,讲究一分钱自然给一分货的原则,跟我做生意没错的了。”李老板笑呵呵的说:“张老板,货你们验过了,那么钱是不是?” 张老板只是笑,完全没有让手下把钱递过去给李老板的意思。 这时一个手下到他耳边附耳道:“我仔细检查过了,他们在附近没有埋伏人。” 张老板顿时笑意更浓了,不过他得到的情报是假的,因为刚才那个手下早就被李老板收买了。 “李老板,你的货不错,我要了。” “那钱,你就不要拿着不放了吧?这很不符合规矩。”李老板道。 “我说了,你的货我要了,不过钱嘛,我却不想给了。”张老板道。 “怎么?你想黑吃黑?”李老板道:“这凭着你这点人也敢玩黑吃黑?你就没打听打听,我李某曾经是干什么起家的?” “我知道你李老板是玩黑吃黑的行家,只有你吃别人的份,很多人都栽到你手里,不过今天我倒想试试,看看你还能不能反过来吃我?” 张老板说着一招手,顿时暗处冲出二三十条汉子,每人手里都拿着自动步枪。 李老板脸色一变,而张老板身边的一个名叫老四的汉子脸色更是巨变。 他是卧底在张老板身边多年的警察。 此次汇报给警方的情报就是他给的,不但把交易地点与人员配置都说明了,而且张老板的伏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伏兵拿的都是自动步枪。 这可是中国,世界上武器控制最严厉的国家,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先不管怎么来的,他想到更要命的问题,有了这些枪的出现,那么接下来警方的行动必将出现重大的伤亡,警察的那些软式防弹背心,最多能防手枪的射击,面对自动步枪犹如纸糊,绝对是一枪过去,两个洞出来。 为了避免同志与战友的牺牲,他决定舍生取义,不惜暴露自己。 他偷偷的摸向腰间的手枪,准备突然暴起控制住张老板。 …… 被众多枪口对准,李老板脸色也只是一变,然后笑道:“张老板,你很不给我李某面子啊,想黑吃黑才来这么点人?动手!” 说话间,李老板的伏兵在手下黑豹的带领下也突然出现,他们手上虽然都是手枪,但胜在人数众多,足足有五六十人,而且占据的位置极好,出现在了张老板的那些伏兵的身后,完全可以朝他们的后背开火。 这些人的出现,张老板的脸色变都不变,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李老板老了!哈哈……” “敢笑话我的人,都成死人了,今天你也一样。”李老板知道今天的事情,绝无善了,他闪到身边手下的身后高呼,“动手。” 啪。 第一声枪声响起,李老板万万没想到中枪的却是自己的拿枪的右手,而开枪的那人居然是自己的手下黑豹,李老板大惊失色。 哒哒哒…… 张老板伏兵手里的自动步枪开火了,将李老板身边的手下统统扫死。 与此同时李老板手下的黑豹更是带着二十几人,向昔日的同伴开火。 一时间房子里枪声大作,惨叫声连连响起。 只用了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李老板一方,除了李老板他自己和已经反了水的黑豹与他带着的二十几个人还活着之外,剩下的人统统变成一地的死尸。 ------------ 092 差点儿成了英雄3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李老板捂着受伤的手臂怒视着黑豹。 “待我不薄?”黑豹用枪顶住他的脑门,怒道:“你三年前强/暴我老婆,把她的肚子搞大,然后威胁她别告诉我,不然连我一起杀。我老婆爱我,怕我被你杀死,一直把那件事埋在心里,直到前不久她查出癌症,才在临死之前告诉我实情!” 黑豹说着用手枪把子砸到他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还不解气又是几脚下去,打得李老板嗷嗷直叫:“老子在外面水里火里的为了你卖命,而你却在家里上了我老婆,这他娘的叫待我不薄?去死吧你!” “盗亦有道,兄弟妻不可欺是最基本的道义,李老板你做得太过分了,居然是兄弟妻不客气?”张老板出言讥讽道:“要不是你做的事太出格,黑豹我是万万收买不了的,所以你今天活该被打黑枪。” “我认栽了,要死要活悉听尊便。”李老板也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大佬,自知今日已无活路,索性硬气到底,免得死了还被人吐口水。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一向是我张某人的风格,你今天当然活不成了。”张老板笑道:“黑豹,以后他的地盘归你管理了。” “谢谢张哥。”黑豹一抬手把李老板崩了。 啪啪啪…… 哒哒哒…… 这时外面突然枪声大作。 埋伏在外面的众多便衣警察动手了,他们本来就是来收网的,刚才听到房子里一阵枪响,就知道里面的两伙人发生了火并,所以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杀了进来。 可是不料却被二十几把自动步枪打得抬不起头来。 “哈哈,给我狠狠地打!然后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出去!”房子里张老板透过缝隙往外看去,看见警察们都被打得缩在掩体后面,不敢动弹不由大笑,支走身边大部分手下包括刚刚投诚自己的黑豹等人,只留下老四几人。 “张哥,你真想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卧底警察老四问道,他把手放到腰间的手枪上,并不怕对方起疑,因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自己枪不离身,就算是洗澡睡觉都带着枪,可谓是枕戈待旦了。 “怎么可能?”张老板压低声音附耳道:“就算我们能冲出这个房子,也冲不出广城,警察不是吃干饭的。” “那怎么办?” “放心,我留有后路。”张老板说着掏出一小巧的引爆器,瞥了老四一眼,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意味,道:“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居然被警察包围了,不过幸好我一向行事谨慎,通过黑豹的关系知道李老板最终的交易地点设在这里,留了一个后手。” 说着他一按引爆器,房子的一墙角地面轰然炸开,露出一个黝黑的地道。 “我派人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挖了这条地道,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通道,狡兔三窟这个成语真有道理啊。我们走吧,让警察们干着急去。” “张哥,我们走了,黑豹他们怎么办?” “黑豹?”张老板不屑道:“一个口口声声说为了老婆报仇,却在外面保养十几女人的家伙,他杀了李老板完全是为了我的钱,如果没有我的钱和许诺给他的地盘,他会报仇才怪了,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能背叛别人将来也能背叛我?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就命令兄弟们,看见情况不对先做了他,然后下地道走人。” 张老板边说着边走向地道入口,正准备下地道的时候,突然感到后脑上被硬物顶住,他立刻明白那是枪,缓缓地举起双手。 咔嚓! 其余几人举枪对准了老四,因为他也正用枪对准着张老板。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张哥,跟着你这么些年你待我不薄,我都记在心里,不过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走不了,因为我是警察!” “呵呵。”张老板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有震惊反而笑了,道:“老四,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而且你别忘了,你的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手上,我出了事,她们一样活不成。” “呵呵。”老四也笑了,“在国家力量面前,你那点儿势力,无疑是螳臂当车,事到如今我也告诉你吧,看守我老婆孩子的那几位兄弟,其实都是警察。” “哦?”张老板这回惊了,“这我倒看走眼了,他们几个居然都是卧底?” “你看走眼的事情太多了。” “不!你,我没有看走眼,最起码最近没有。”张老板笑道:“你自以为小心,但最近几天却不小心露出马脚,我就怀疑你了,所以防了你一下,没想到防对了。” “不可能!”老四心里暗惊,跟着张老板这些年,他见识到这家伙从不在这样的问题上开玩笑。 “不信,你开枪试试,能打响算我倒霉。” 卡! 如果是真的,必死无疑,如果是假的,打死了张老板自己也是必死无疑,所以老四拼了一扣扳机,结果手枪只发出一声空响。 “哈哈哈……”张老板大笑,“老四啊,你自以为枪不离身,别人就做不了手脚,但你别忘了,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我就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偷让人把子弹换了,子弹里面根本没有装火药,而是别的东西,哈哈哈……” 老四后悔死了,不过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刚才以为自己必胜,无论是抓起张老板还是跟他同归于尽,把另几位也是卧底的同志告诉了他。 一旦张老板逃走,那么他们几个必将遭到报复,而自己却不能再把他们已经暴/露的情况告知他们,以为张老板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去的。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此时房子外面依旧枪声大作,警察们也依旧被压得死死的,已有数人受伤。 先前为了掩护身份,做卖香蕉小贩打扮的曹队长,躲在一辆装满香蕉的三轮车后面,向总部报告:“总部!情报有误!他们几乎全部是自动武器,我们快吃不消了,请求支援啊!” 总部的支援没有来,一辆奔驰车却呼啸而至,他们正是被夏侯追赶的光头三人。 光头慌不择路冲入两帮人中间的大街上,顿时受到两边火力的打击,,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一发流弹要死不死的,正打到挡风玻璃上,然后再钻入光头的脑袋里,瞬间光头变成无头鬼。 奔驰车失去了控制,横着飞了过去,撞倒了装满香蕉的三轮,使得香蕉散落一地,然后奔驰车几个翻滚,滚出数十米远,摔个四脚朝天把车里另外两人也翻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两边人马都一惊,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不过这还没完,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响起,夏侯三人驾驶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杀到。 见一路追击的奔驰车翻了,驾车的郝栋来一个急刹车,想停下来抓住几个小偷。 不过04式两栖步兵战车重达二十余吨,又是高速行驶,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顿时,履带摩擦着地面火星四溅,速度几乎不减的冲了过去。 当04式两栖步兵战车冲入散落一地的香蕉堆上,更是打滑得厉害,最后控制不住一头撞进废弃的房子里。 不但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而且直直冲到,正准备枪杀了老四然后走人的张老板面前,才缓缓停下。 张老板懵了,手枪咵嚓的掉到地上,他的一干手下们也懵了。 警察们为了对付自己,竟然动用了这玩意出来,看来也是蛮拼的! 而夏侯三人也懵了,他们是被震懵的,当抬起头来看见数十人拿着枪围着自己等人更懵了。 什么情况这是?误入贼窝了! 不过,三人毕竟经历过克什米尔地区生与死的考验惊而不慌,夏侯抓起车顶上半颗子弹没有的车载机枪,大吼道:“把枪放下!不然统统打死!” “谁敢乱来我一炮轰了他!”董酌更狠,转动炮塔直接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张老板。 看看那一百毫米口径的炮管和12.7毫米的重机枪与钢铁身躯的04式两栖步兵战车,再看看自己等人手里的手枪与自动步枪,顿时变成玩具。 理智告诉他们硬干只有死路一条,所有的人知趣的举起双手。 要是他们知道04式两栖步兵战车上连半颗子弹都没有,恐怕会后悔得肠子发青不可。 夏侯的心里一阵发虚,暗道好险,要不是此时是深夜而且在房子里光线更加昏暗,再加上撞破墙壁所产生的烟尘,使得人看不清,不然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毒贩均已落网,原本事情就应该结束了。 不过,一路追着04式两栖步兵战车跑坏轨迹而来的,广城知名记者江雪情的到来,却使得事情还没完。 她不去采访现场警察们带队的曹队长,而专门采访夏侯三人。 原因就是04式两栖步兵战车实在是太扎眼了,而穿着军装,肩膀上还扛着一毛二中尉肩章的夏侯三人,站在一帮只穿着便衣的警察中间,更是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所以江雪情先入为主,还以为他们是这里的带队领导呢。 ------------ 093 差点儿成了英雄4 问清了姓名和所属部队后,记者江雪情开始采访,问道:“三位中尉同志,你们隶属于东海舰队,可为什么却会跟警察一起抓捕毒贩呢?及我所知缉毒不在你们职权范围之内啊?” 真不愧是知名记者,一下子就抓住了新闻的重点,夏侯叹道:“记者同志你此言差矣,毒/品的危害,小到个人的健康,大到能破坏一个国家的稳定繁荣,而毒贩则是其中的罪魁祸首,犹如过街老鼠应该人人喊打;而缉毒工作不能光靠警察,而应该是一场人民的战争,而我们也是人民中的一份子,岂能袖手旁观?你说是不是啊记者同志。” “说得好,缉毒工作应该人人参与不分职业。”江雪情道:“如此说来,这次抓捕行动是东海舰队与广城市公安局的联合行动了?” “这是自然,我们东汉舰队虽然是海军,但陆地上的事情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放任着不管,所以这次行动,我们的司令员马海同志,亲自下令派我们几个来的。” 夏侯之所以这么说,并且敢拉司令员马海一起下水,是有原因的,一来是给马海戴高帽,让他不好对自己等人发火;二来是给媒体与观众上眼药,才好让自己撞坏无数豪车的举动减轻罪责。不然说自己是私自行动的,那么赔偿的事情就够他们三个喝上好几壶不可。 “不对啊?你们东海舰队要来支援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同在夏侯身边的警察曹队出声到,他之所以也在这里说话,可不是江雪情邀请他接受采访的,因为江雪情先前压根就认为夏侯才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 没有被采访的曹队心里不乐意,不能在媒体上露脸可是大损失,同时风头都被东海舰队抢去的话,局里面的领导们会有大意见的。 所以曹队不请自来,硬挤到摄像机前,并伺机抢镜。 “这场行动为了保密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根本不可能联系东海舰队啊。”虽然夏侯他们的出现,及时救了场,免得无数同志受伤,同时救了卧底的老四,曹队还是挺感激的,不过此时是抢风头的时候,不能让东海舰队都占尽了。 但夏侯三人才不是跟他抢功的,而是为了减轻罪过的。 “我们东海舰队编制高达十余万人,想在广城弄到一个情报还不容易吗?”夏侯开始胡诌。 接着夏侯又大说特说,就差把东海舰队的情报部门,说成未卜先知的神棍。 “正因为我们东海舰队事先得到了情报,所以马海司令员才派我们几个前来支援,不过一路过来,实在太过匆忙,在救人如救火的心情下,哥几个把步兵战车开得快了点,以至于撞坏了,无数车辆,对此我深表歉意。”说了一通夏侯用这句话做了总结,心里暗道:这下哥们撞车的罪过应该轻很多了吧? 身边的曹队心里送上鄙视,把忽悠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们东海舰队的情报部门确实比警察厉害,但收集情报的方向是军事情报,没听说过那一只军队还收集缉毒情报的。 不过,身为外行的记者江雪情可不懂这个,完全当成真的,带着崇拜的语气问这问那,继续把想出风头的曹队晾在一边。 咯吱…… 三辆军车急速的驶来,一个急刹车脱出数米长的黑线,才堪堪停下。 接着从三辆军车上下来,数十名荷枪实弹穿着海军制服的士兵,他们在一个上尉的带领下,团团把夏侯三人围住。 一辆战车冲出驻地追小偷去了,然后还大闹广城,这样的事情东海舰队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马海司令立刻下令,一定要把夏侯三人闯祸精找回来,同时他心里也暗乐。 这下好了,终于有借口把那三位大神送走,离开东海舰队了,罪名就是撞毁车辆无数,至于抓小偷?这一码归一码,而且功过不能相抵不是?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看着一伙自己人把哥几个围住,夏侯就明白麻烦来了,不过他脸上却堆笑,道:“上尉同志你也是马海司令派来的吧?不过你们来晚了一步,事情都让哥几个搞定了。” “我们确实是马海司令亲自下令派来的,不过不是来帮忙缉毒的,而是来抓你们的。”上尉命令道:“给我抓起来。” 顿时夏侯三人被拿住,大叫起来:“为什么啊?我们可都是奉命行事的啊?” “我也是奉命行事,只知道抓你们,至于解释自然会有人跟你们说,押走。”上尉只顾着押人走,才不想多说,让人推三人上车,这时江雪情拦住他。 “这位上尉同志,夏侯中尉他们抓捕毒贩有功,而且避免了无数警察同志的伤亡,更是奉命而来,你怎么还抓人?”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面对记者这样的无冕之王,上尉清楚自己不能乱说,不然会有麻烦,所以他只想走。 可江雪情不依不饶继续拦住他,道:“夏侯中尉他们有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抓人,怎么也说不过去,你必须说清楚。” “记者同志,我只是一个听命而来的小兵,你何必为难我呢?”上尉诉苦只想走人,道:“都是上面的命令。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们的领导既然命令夏侯中尉他们前来支援,并且他们三个把任务做好了,却还要抓人,这这让我包括所有观众都不明白,所有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江雪情拉住他,并在他耳边低语威胁道:“如果你敢不说,我就高喊你非/礼我!看看在场的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上尉相信这娘们干得出来,无奈道:“为什么抓他们三个,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应该跟他们一路过来撞坏的那些车辆有关,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抓人了。” 上尉实话实说,再问他也不可能还知道什么内情,所以江雪情放开了他。 夏侯三人被押上了车,回望车下的江雪情和她身后的摄像师,知道只有媒体的力量能帮助他们。 所以三人大呼小叫起来。 “冤枉啊!千古奇冤啊!”夏侯哭喊道,那模样好像比窦娥还冤。 “卸磨杀驴啊!鸟尽弓藏啊!”郝栋更是夸张的声泪齐下。 “兔死狗烹啊!”董酌也不甘落后,然后又骂道:“呸呸呸!老子不是狗!” …… 夏侯被押走了,江雪情久久不能平静,打电话联系自己的舅舅。 他的舅舅正好在东海舰队任职,而且官职还不小,自然知道一些内情。 面对侄女的询问,同时也觉得夏侯他们的事不算什么军事机密,嘴巴一松,说夏侯他们已经被关禁闭了,可能要被踢出东海舰队,至于去哪?他也不大清楚。 听到这样的消息,江雪情顿时气炸了,连夜写稿子发微博。 江雪情是名人,粉丝粉条自然多多,同时本人很是漂亮,追求者也多多。 一时间那些想追求她的土豪富二代等等,觉得大显身手引起美人注意的时候到了,个个使出浑身解数为之摇旗呐喊,雇人在线上线下发表言论。 霎时间,网络上议论纷纷。 什么英雄被冤论;什么官僚主义论;什么阴谋迫害论,顿时喧嚣尘上,并且矛头直指东海舰队的司令马海。 这还没完,第二天早上的新闻时段,江雪情更是大说特说。 “昨晚发生在东环路上的抓捕毒贩案件,警方现场缴获现金高达一千余万美刀折合人民币元六千余万元,毒/品数百公斤,长短枪械七十余枝,子弹近千发,同时抓获毒贩五十余人。虽然此次行动警方功不可没,但占决定性因素的是,奉命赶来的东海舰队,夏侯郝栋董酌这三名中尉军官,没有他们及时驾驶04式两栖步兵战车及时出现到现场,不知道要有多少警员在这场行动中受伤甚至牺牲,抓捕行动更不会如此顺利,可以说这三名中尉立了头功。” “可是立了头功的这三名中尉同志,不但没有得到任何表扬嘉奖,反而当场被随后赶来的海军部队给押走了。” “据本台得到的可靠消息,夏侯郝栋董酌这三名中尉已经被海军看押,然后被我们所不知道的罪名,踢出部队,至于去哪?本台记者会继续跟进。” “面对这一切,我们不禁要问,到底为什么我们的英雄做了好事,还要被抓受处分?难道真如网络上传言的一样,是阴谋迫害吗?” 新闻节目的最后,江雪情做了煽动性的反问,同时新闻画面很配合的调出夏侯三人被押上车的喊冤片段作为节目的收尾。 看到夏侯等人眼泪鼻涕齐下的喊冤画面,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怒了。 他们在江雪情那些别有用心的追求者的带领下,居然呼啦啦的组成了,一支近两千人的队伍,准备去海军驻地门口举行示威,同时他们在队伍的前头还打出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数个醒目的红色大字——还我英雄青天! ------------ 094 差点儿成了英雄5 此时东海舰队的司令部里。 马海司令员很是头疼,媒体的言论使得他很被动。 不过这些事情他只好稍后处理,眼前正忙着跟广城市的公安部领导,讨论赔偿问题,赔偿那些被撞坏的车辆。 原因就是保险公司不赔,给出的理由即狡辩也有些合理。 我们的保险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写得明明白白,被车辆撞了,保险公司才负责赔偿,可04式两栖步兵战车,那玩意虽然带一个车字,可真是车吗? 无牌照无证件驾驶的,所以保险公司不赔。 这下那些司机急了,就把东海舰队告了,要赔偿他们损失。 昨晚夏侯一路撞过去的车辆居然高达一百余辆,而且大部分是豪车,因此赔偿金额轻轻松松飙到一千余万。 这笔钱东海舰队不是出不起,而是因为出了之后很麻烦,因为那等于是海军犯错了才需要赔偿的,这对于部队的形象和名誉很不利。 所以这才跟广城市的公安部商讨,不过双方各执一词,谈判进入了僵局。 广城市公安部:那些车辆不是我们撞坏的,凭什么我们赔偿? 马海司令:那些车辆确实是我们撞坏的,但不是为了救你们才导致的吗? 到了现在马海也只好默认,夏侯三人是自己派去救场的,原因就是我们可是拔刀相助避免了你们的伤亡,所以你们公安部不能不赔偿。 只有这样说才有利,不然说真话,说那三个家伙私自去的。 那么公安部就会说:我们没叫他们来,你也没有叫他们几个去,这本身就是犯错误的,撞毁车辆的事,关老子屁事啊?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考虑,马海就必须承认是东海舰队派夏侯等人去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马海只能苦笑,外加佩服夏侯他那一番言论,把自己拉下水,真是拉对人了。 最后广城市的公安部,看在东海舰队确实是帮了大忙,避免了众多同志伤亡的份上,做了妥协答应赔偿了,不过不是以公安部的名义,而是把钱给保险公司,让他们出面,这样部队与公安的面子才不至于受损。 好容易摆平这件事,马海刚刚要放下电话,一个军官就急吼吼的冲进来,道:“不好了司令,驻地门口突然来了一帮人,他们人数多达两千,要求我们放了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并且要解释为什么抓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不然那些人就要冲击驻地了。” “啊?”马海一惊,然后又狠狠地放下话筒,骂道:“哎呀,这三个闯祸精啊!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娘的!” 马海气呼呼地带上帽子,准备出去处理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那些人真的冲击驻地,不然乐子就开大发了,海军的颜面何存啊? 铃铃铃……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响了。 能打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本来就不多,而那部内线电话,更是没几个人有资格打来。 马海不由停下脚步,一看来电显示,是从北京打出来,他立马抓起电话,道:“东海舰队司令马海,请问您是?” “我是某某。”电话里传来二号首长的声音,他是广城人氏,心系家乡的他,几乎每天必看广城电视台的新闻,所以知道夏侯出事了,这才打来电话。 夏侯三人到东海舰队,二号首长是介绍人之一,原因就是爱才。 在北京日理万机的他,还不时了解夏侯在东海舰队的情况,当然知道他受到了马海司令的冷遇,半年时间没能上一次舰出海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二号首长也表示理解马海,毕竟夏侯那三位大神,实在是太能惹事了,让他们几个出海,谁知道能闯出什么篓子来? 所以二号首长也没有帮夏侯他们说情,虽然一说情,肯定行。 但东海舰队归马海领导,自己不好随便插手,那样影响也不好。 不过,今天早上二号首长看了新闻后,终于坐不住了。 居然是二号首长打来的电话,马海问道:“首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没有,只有一点小小的建议。” “您说。” “今天早上的广城新闻,你看了没有。” “看了。”马海听到这就明白二号首长要为夏侯三人说情了,他的面子不能不给,于其二号首长开口,还不如自己率先说:“这件事有误会,完全是媒体捕风捉影,说什么阴谋迫害论,这哪里有的事啊?” “我想也是误会,在共和国的天空下,人民军队里,怎么可能出现迫害?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电话那头的二号首长会心一笑,道:“夏侯三位同志,本质上是个好同志,有着强烈的军人血性,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和一号首长赵凯司令,把他们介绍到你的东海舰队。” “是是是,他们确实是很好的同志。”面对领导马海也只能说是了。 “当然了,他们几个毛病也不少,爱惹事也能惹事,什么大篓子都敢捅。”二号首长道:“不过呢?人啊都是会变的,只要好好的教导他们,不就可以了。” “那么按照首长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我说了,我只给建议,具体怎么办?你这个海军司令相信比我处理得好。”二号首长说:“务必不能使海军的名誉受损,让那些媒体嚷嚷什么什么论,至于夏侯他们的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海放下电话,沉默许久。 二号首长虽然说得很委婉,让自己处理,但意思却很明白。 那就是夏侯三人不能再委屈了。 想到这,马海又开始头疼起来。 夏侯三个家伙,还得继续留在部队才行,根本不可能送走了。 娘的!那三位大神,这还在陆地上呢?就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不光惊动了媒体,更惊动了中央。 要是让他们出海,那还不是犹如龙入大海,轻则吞云吐雾,重则翻江倒海? 谁知道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来? 可不让他们上舰出海也不行,对二号首长就不好交代,更别提驻地门口那一帮嚷嚷着不见到夏侯,不解释误会,就要冲击驻地的群众了。 “把夏侯他们给放了吧,告诉他们即将出海,同时告诉他们不要乱说话。”马海对着刚才来报告的军官道。 “那驻地门口那一帮人怎么办?”军官问道。 “还能怎么办?”马海没好气道:“我亲自去解释才行,然后你把夏侯三个家伙也给带过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东海舰队的某处禁闭室里。 夏侯三人从昨晚上被关到现在,期间没有任何人送水送饭,三个家伙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妈的!这要关我们到什么时候?”郝栋骂道:“没吃没喝的,难不成要饿死我们?” “饿死我们倒不至于。”董酌道:“而是想着怎么找理由,让我们从东海舰队滚蛋。” “不会吧?” “怎么不会?”董酌道:“光我们撞坏的那些车,我估计赔偿最少上千万,这笔钱就算把哥几个剁碎了,论斤卖也赔不起,那么只能由舰队赔偿了,而这也正好给他们理由,把我们踢出去,滚蛋!” “……”郝栋,“我去!” “这还不是怪你们乌鸦嘴。”夏侯笑骂道:“当初我们被踢出空军时,你们两个就嚷嚷什么,空军不要去陆军,陆军不要去海军,海军也不要,就去当武警消防兵,看看现在应验了吧?整整一个乌鸦嘴啊!全他妈的说中了!” “哈哈……”三人大笑。 “你们聊得这么嗨皮?”这时门开了,马海派来的那名军官道:“都出来吧几位大神。” “干嘛去?” “上舰出海。” “啊?”三人一惊,抬头看看太阳,确认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然后又乐了,“真的?” “当然真的了,马海司令亲自下的令,还能有假?”军官道:“都出来吧,还有过会不要乱说话啊。” “什么?”三人不解,他们一直被关着,哪里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昨晚干的事情,闹大发了,现在有一大帮人在驻地门口嚷嚷着要见你们,马海司令亲自去解释,你们也要去。”军官道:“不许乱说啊,不然后果你们清楚。” 看来昨晚上的那一番话和表扬起效了,夏侯暗乐不住的点头,绝不乱说。 此时驻地门口人声鼎沸,江雪情也在其中,她是始作俑者,而且这样大的新闻,怎么可能少得了电视台的身影。 “阴谋迫害!” “还我英雄公道!” “给我英雄证明!还英雄一片青天!” 众人齐声高喊着口号,使得现场的气氛不停地攀升。 马海头皮发麻,媒体的力量真大啊。 他走了出去道:“我是东海舰队的司令马海,请大家静一静,我们也好把事情说清楚嘛。” “你好。”江雪情没有称呼马海为您,是认为他不是好人,“我是广城电视台的记者江雪情,请问马司令,东海舰队为什么抓了夏侯郝栋董酌三位中尉,他们明明是奉你的命令去的,而且完成了任务,但为什么还要抓他们?而且我听说他们现在被关了禁闭,还要被踢出部队。让人不禁想到夏侯三人被阴谋迫害,请问马司令这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根本没有这回事。”江雪情连珠炮似的发问,马海很不舒服,大声道:“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我看不出哪里误会了。” “当然有误会了。”马海道:“夏侯他们昨晚确实是我派去支援的,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来,毕竟他们隶属于东海舰队,所以我又派人去接他们,可没想到却发生了误会。” “是误会。”这时走出一名上尉,他正是昨晚带队去抓夏侯的那人,他知道马海在说瞎话,他也只能跟着说瞎话,“昨晚马司令明明命令我去把夏侯他们找回来,所以我带队去了,在路上看见无数被撞坏的车辆。我当时就心想,这三小子闯祸了,马司令不会把抓人说成找人了吧?我正是这样想的,结果发生了误会,把找理解为抓了。理解错误啊,我有罪啊!” 说着这名上尉居然痛哭流涕,一副惭愧到死的模样,那演技不去演电影,竞争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我不信。”江雪情表示不信,她身后的群众更不信:“我们不信!除非你们让夏侯中尉他们出来对质!” 夏侯三人很快来了,他们知道此时决不能实话实说,不然“英雄”的名头首先告吹,接着出海的事情泡汤,搞不好还要被恼怒的马海踢出部队,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当事人出来解释澄清“误会”了,抗议的众人顿时欢呼,他们崇拜的围在三人身边问这问那不住的合影。 看着情绪激动的众人,马海司令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还没完。 所以他一会办公室,就下了一道命令。 命令蛟龙号补给舰立刻起航,带着三位大神出海。 蛟龙号补给舰本来按照计划,还要靠港几天再走,可司令的命令下来,谁敢怠慢。 当晚就人员到齐,物资补给就绪了。 次日晨,天才蒙蒙亮,很多人还在睡梦之中。 可蛟龙号却准备起航了。 随着舰长张涛的一声令下。 “起锚!出港!” 呜…… 满载排水量四千余吨的蛟龙号补给舰,汽笛声鸣响起来,两台大功率发动机,全功率启动,发着悦耳的轰鸣。 蛟龙号补给舰慢慢地离港,然后缓缓地加速,航向茫茫地中国南海。 本文首发17.com,请支持正版。 蛟龙号补给舰带着夏侯三人没走多久,东海舰队的驻地门口,昨天抗议示威的那一帮人又来了。 不过今天他们可不是来闹事的,而是在江雪情的带领下,敲锣打鼓带着锦旗来的。 为的是献给三位缉毒英雄,不过当事人已经出海,他们注定只能失望而归。 “就差一点点让那三个家伙成为英雄了。”马海司令得意的笑着,看着那帮散去的人。 不由感叹自己是多么的未卜先知,如果真让夏侯他们出大名,以后就不好约束了 ps:不算ps足足四千余字的一章,发现字数一拉长,质量有点下降,看看最后一段,感觉很不对,嗨。 《海中蛟龙》分册,用了足足八章来做铺垫,为的就是给主角设置难度。 原本想着一来东海舰队,就让主角上舰出海,进入本分册的高/潮。 但一想太过顺利不好,就好像生活一样,只有经过磕磕绊绊,尝遍辛酸苦辣,才能感觉到甜。 如果天天吃着糖,裹着蜜,哪怕是世界上最最甜味的东西,也会发腻的。 套用一句歌词。 提着昨日的总总千辛万苦,向明天换取一些美满和幸福。 ------------ 095 你要战!便作战! 天是蓝的,海是碧的,海天成为一色。 风和日丽,白浪低伏,犹如一块碧色的布料在轻轻地抖动。 迎面扑来的徐徐微风,既是怡人的,也是带着些许灼热的。 此时气温40度,风速每秒两米,浪高不过一米,是个很好的海况。 夏侯三人站在舰首上,迎着海风扑面,看着蛟龙号的舰首分开海水的白浪和碧蓝色的海景,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三人很是心情愉悦,因为他们现在是这艘蛟龙号上最闲的人。 因为三人上舰后,工作依旧是检修发动机,不过蛟龙号本来就有机轮长,他看在三人头一次出海的份上,告诉他们自己看着就行,你们爱干嘛干嘛去。 这让夏侯三人感激不尽,把剩下的所有存货,几包中华烟,全部“贿赂”了机轮长。 正因为这样,三人才能走出发动机舱,上了甲板欣赏海景,变成最闲的闲人。 呜…… 蛟龙号补给舰一声低沉的汽笛声响起。 舰长张涛的声音同样响起:“永暑礁预计30分钟后到达,所有人员做好补给准备。” 夏侯三人虽然成了最闲的“闲人”,但也不好意思光吃饭不做事,所以他们也帮忙从货仓里搬运物资出来,准备上永暑礁进行补给。 这是他们出海后的第四天,第一次做补给任务,之后的几天还要对赤瓜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华阳礁、美济礁等7个岛礁依次进行补给。 中国南海上的岛礁多多,约有五十几个,但中国实际控制的岛礁却只有区区九个岛礁,两边手都数的过来,其中的太平岛、中洲岛两个岛礁还是中国台湾在实际控制。 剩下的岛礁越南占了最多,二十九个。 菲律宾也占去八个。 马拉西亚三个。 甚至小小的文莱也占去一个。 所以在中国南海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并不是特别太平,历史上没少发生过冲突。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补给物资准备就绪,永暑礁也出现在了视野里。 蛟龙号补给舰慢慢减速,在距离永暑礁约两百多米的地方停泊下来,因为不敢靠岛礁过近,怕搁浅了。 放下橡皮艇搬上物资,夏侯三人也下了蛟龙号,登上皮艇带着补给和轮换岛上老兵的两名新兵,朝永暑礁开去。 几分钟后,他们登上了这座位于南沙群岛中部,位于北纬9度37分,东经112度58分,距中国大陆海岸线约740海里,据海南岛榆林港560海里的岛礁。 小,好小! 这是夏侯登上岛礁后的第一映像。 这里实在是太小了,虽然整个岛盘呈长椭圆形,分为西南和东北两块,宽约7.8公里,长约26公里,但能住人的面积却仅仅不到几千平米。 除去一些房子与必要的军事建筑,供人活动的地方用一个形象的词来说,巴掌大的一块地而已。 不过面积虽小,但岛上却有一个五千米的跑道。 不要误会,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五千米,而是跑道的起始点与终点同在一个地方,也就是说岛上的官兵进行体能训练,从这里绕着岛礁跑上N圈后,回到起跑点刚刚好是五千米。 夏侯等人在驻岛官兵的帮忙下,把皮艇上的物资搬运上岛,先放到永暑岛码头上竖立着醒目的主权碑下。 这块主权碑主体高1.988米,之所以精确到了毫米级别,是有意义的,寓意着我军于1988年进驻此岛并宣布主权归属。 碑的顶部有一颗大红色的“心”形图案,在“心”形里镶刻着一幅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上面特别用红色五星标记着北京和南沙永暑礁的点位,寓意着“祖国在我心中”、“南沙守礁官兵永远心系北京”。 “同志辛苦了,请喝水。”一同来帮忙的一名上尉给夏侯他们递水。 他脸色是黝黑中泛红,同时还脱皮,部分的皮肤上还泛着不自然的苍白色。 前者是长期受到暴晒的结果,而后者则是长期用海水洗澡,皮肤受到了腐蚀。 在这样的岛礁上,最不缺的就是海风与太阳,而最缺是就水,喝的淡水。 虽然岛上有一套小型的海水淡化设备,但由于电力只能靠风力发电,电力不足淡化能力低下,每天出来的淡水只够守岛的几十号官兵,最基本的生活需要。 洗澡洗衣服只能是海水,皮肤被腐蚀的同时衣服也破得快。 按照守岛的官兵说:即使每天不吃盐,只要呼吸一下海风就能满足身体需要了。 这从这一点上来看,就可窥豹一斑,守岛的官兵们是多么的艰苦,连水都喝不饱。 所以夏侯他们虽然汗如雨下很是口渴,但都没有一个人喝递过来的水,毕竟回到船上可以痛快的喝。 补给任务结束了,夏侯他们要马上离开前往下一个岛礁进行补给,随行回来的还有两个老兵。 两人都姓张,年轻的小张是回去结婚,度完蜜月还要继续来守岛,而老张则是复原回家。 要离开生活数年的岛礁,而且可以说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让复员回家的老张很是激动,站在小小的永暑礁码头上,看着来送行的战友们,除了敬礼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的万语千言都化为两行热泪淌下脸颊。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此时距离永暑礁数十海里以外的洋面。 几艘渔船正在拉网作业捕鱼。 他们都是中国的渔民,在一个叫老李的人他的带领下,远赴外海捕鱼。 经过数天的作业,他们已经快把船舱给填满了鱼,今天准备进行最后一网,然后就返航了。 收获很多,众人都很高兴。 只是他们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那是一艘F国的海监船流莺号,这艘海监船除了没有装备导弹,其余的武备一样不少。 它的舰长有个一好听的中文名字李天昊。 不过名字好听,但不代表他是什么好人。 从骨子里看不起大陆,觉得是大陆搅乱了南海,而非是F国捣乱。 有这样的舰长,自然有一帮上行下效的跟班。 他们的流莺号海监船刚刚对自己控制的岛礁进行补给,更是在宣布主权。在F国的眼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非中国的南海。 同时最近F国榜上了霉帝的粗腿后,更是嚣张,在中国南海上时不时驱赶我渔民正当合法的捕鱼作业。 所以流莺号的雷达上捕捉到几个小亮点后,立马加速向那里开去。 很快那几艘犹如一叶扁舟的渔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李天昊立刻用明码电报喊话,语气很是生硬,一副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模样:“你们已经靠近F国xxx岛!正在我经济海域进行非法捕捞!请你们立刻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领队的中国渔民老李,是个暴脾气,听到这样的话,立马火起,骂道:“这里是中国南海!老子们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工作,还要听你F国猴子的话?要说非法也是你们非法,都把军舰看到我国领海上来了!” 李天昊眉头一挑,道:“限你们十分钟内离开,不然发生什么事,一切由你们自负!” 老李也怒了,道:“这里是中国南海!还轮不到你们F国指手画脚!” 说着老李挂断通信,并命令众人,道:“所有人听着!把五星红旗给我升到桅杆的最高点!老子倒要看看区区小国!敢把我们怎么样?” 流莺号的驾驶室里。 李天昊冷冷的笑着,看看手表,道:“中国南海?哈哈。再过几分钟,我就让你们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分针定格在某处,李天昊立刻下令:“全速前进!朝那几艘中国渔船撞过去!” 瞬间,排水量数千吨的流莺号以最大的速度朝仅仅才几十吨的渔船冲去。 正在收网的老李他们猝不及防,一艘渔船被拦腰撞中,顿时一分为二。 这还没完,流莺号撞毁了一艘渔船后,立马转向撞向另一艘。 转眼间,两艘渔船被毁,渔民落海。 老李急得大骂不止,但他的骂声消失在海风里,同时流莺号也朝他的渔船撞来。 一看事不可为,老李只好弃网掉头逃跑,同时向渔政部门发报求救。 “哈哈,你们看看。”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大笑道:“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中国人,他们往往口头上喊得最凶,可只要给他们一巴掌,就立马变成奴才了。” “我们还要撞沉他们吗?”一名大副问道。 “不急,先玩玩一会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再说。” 霎时,流莺号以二十几节的速度,朝速度只要十几节的渔船冲去。 每当老李的渔船依靠自身小巧,转向快速的优势,堪堪避过撞来的流莺号,都能惹来李天昊他们一阵大笑。 “我赌两百美刀!他们躲不过十次!谁来!”李天昊为此还开出赌盘,可见其嚣张。 老李发出的求救电波,渔政部门感觉事态严重,立刻向东海舰队求援。 东海舰队的高层也立刻就此事商讨起来。 “区区小国!竟敢视我天朝无物!”马海司令大怒,“他要战!便作战!” “命令!出事海域的所有舰只立刻前往处理事态!只要F国胆敢开第一枪!就给我击沉它!” “是!”参谋长道:“不过司令,最靠近出事海域只有我们的蛟龙号补给舰,以他们船上只装备两门二联装37毫米速射炮,恐怕会吃亏啊!” “蛟龙号补给舰?夏侯所在的那艘?”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马海司令一想到那三位大神的惹事性子,立马改口说:“出事海域,我们还有没有其它的舰只?” “有!不过只是一艘明级常规潜艇深渊号。”参谋长说:“他们离出事海域足足有五十几海里,以潜艇的速度最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F国的军舰一旦要跑,潜艇是追不上的。” “那航空兵呢?” “从陆地起飞,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恐怕也晚了。” “妈的!要是我们有航母该多好?”马海骂道:“看来只能派蛟龙号去了!命令张涛一定要缠住F国的军舰,给援军争取时间,同时告诉张涛给我看住夏侯三个家伙,万万不能让他们几个开第一枪。” “同时命令深渊号潜艇,全速开往出事海域,一旦事态失控,给我击沉所有敌舰!” ps:故事背景为2003年,那时我们还没有航母——辽宁号。 军事文有着太多的限制,尤其我还是写当代军人,限制更多。 本来还想就南海问题,大写特写一番,但怕被和谐和请去喝茶,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 096 你要撞!我便撞! 永暑礁渐渐远去,变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然后融入了海天一色中,再也看不见。 守岛即将复原转业的老兵老张依旧在甲板上,远远的眺望不发一言,不觉两行热泪淌下。 “舍不得?”同样在甲板上的夏侯问道:“老哥,您守岛几年了。” “三年了。”老张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没有下岛过一次。刚刚上岛那会,条件比现在更艰苦,人也更少,无边的寂寞感孤独感使人感觉度日如年,我当时做梦都想,怎么能离开这个地方。可现在真的离开了,居然有点舍不得。” “有开始总会有结束。”夏侯说:“再舍不得,应该离开的时候就得离开。” “这个道理我懂。”老张说着不再说话,继续远眺永暑礁的方向。 嘟嘟嘟…… 这时战斗警报响起,红灯闪烁一片。 蛟龙号刚刚接到来至舰队的命令,舰长张涛立刻拉响战斗警报并广播。 “一级战斗警报!所有人员各就各位!” 夏侯三人的岗位在底层的发动机舱,所有听到广播后马上往下面跑。 不过广播里再次传来张涛的声音:“夏侯董酌郝栋,你们立刻到舰桥报到。”三人一愣,不明白舰长为何单独给自己下命令。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不理解也得执行,三人很快跑到舰桥。 “报告舰长!我们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也没有,我只要你们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啊?”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悟出了一丝实情,道:“舰长,我们不惹事,您也不用这么盯着我们吧?” “不是我想盯你们,而是马海司令亲自给我下命令,要求我看住你们,别惹事。”张涛笑骂道:“你们三个真是厉害啊,居然可以让司令这么照顾你们?” 三人只好苦笑,夏侯问道:“舰长,为什么突然发战斗警报,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涛简要的说明一下,道:“F国撞沉我渔船!舰队命令我们去处理,为了可能发生的冲突,所以我拉响了警报。” 夏侯三人一听气炸了肺,骂道:“小小的F国,居然敢如此嚣张!务必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 说着三人就要往外走。 “回来!”张涛呵道:“干嘛去?” “当然上舰首操纵机炮去!”夏侯说:“好过会狠狠揍他丫的!” “你们哪里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待在这里,不然军法从事!”张涛怒道:“怪不得马海司令会亲自告诉我要看住你们呢?原来你们这么爱惹事。” 舰长都把军法搬出来了,夏侯三人也只好回来,气呼呼地说:“舰长,不是我们爱惹事啊,而是F国都欺负我们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应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给他们好看才是!” “我们的渔船被撞沉了,而且有人还被淹死了!你以为我不想动手?”张涛道:“但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所以第一枪万万不能由我们先出手。” “这是什么道理?”夏侯怒道:“他们撞我们的船,杀我们的人,我们还不能先动手,还要等他们打第一枪!万一我们赶到出事海域后,F国不打第一枪呢?我们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人放火后,轻轻松松地离开?” 张涛听到这话直咬牙,他何尝不想像夏侯一样动手,可上面有上面的考虑。 所以张涛叹气道:“谁叫我国还不够强大呢?小小的F国,自然不惧,但其背后的势力,嗨……一旦开战,我国就算赢了,也会沦二流国家,失去目前的发展势头。” 夏侯三人沉默了,他们也明白目前我国还不够强大啊,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只能忍。 “目光放远点,只要再给中国二十年相对和平的发展时间与几届好的领导,到时候霉帝都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而这些宵小国家,我们完全可以不占而屈人之兵,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张涛又说:“时间对我国大大的有利,我想这也真是上面的考虑吧,一个国家领导人要有战略眼光啊。” 说着张涛下次下令:“左满舵!转向!航向180!两进四!全速前进!” 顿时蛟龙号补给舰掉头转向,两台发动机全功率输出,以最高航速三十二节的速度,向出事海域驶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更早些时候,中国渔民老李躲过了F国流莺号第十三次撞击。 能躲过这么多次撞击,原因之一是渔船小巧转向快速,加上老李驾驶技术过硬的缘故,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流莺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没尽兴,有好几次撞击故意放水的缘故。 不过当流莺号上的雷达捕捉到,越来越近急速驶来的蛟龙号时,舰长李天昊失去了兴致。 “本来还想再玩一会儿的,没想到中国军队来得挺快,那么只好提前结束游戏了。”李天昊冷笑道:“把渔船撞沉吧,然后我们全速离开,让中国人收拾残局,生闷气去,哈哈哈……” “舰长,把钱拿来吧,你输了。”他身边的一个人说:“你自己说的,那艘渔船躲不过十次,可现在都十三次了。” “你们这些家伙,怕老子赖账不成?”李天昊虽然输了钱,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瞬间,老李驾驶的渔船被流莺号拦腰撞中,一分为二。 顿时渔船解体,船上的数人相继落水,被流莺号快速行驶产生的激流吸进船底,然后又被船尾部的两具推进器,俗称螺旋桨的东西,搅成几段,死得不能再死。 “我们走!”杀死几个人,好像碾死几只蚂蚁一般,轻松加愉快无关任何痛痒。李天昊放下望远镜,冲还在数海里之外的海天线里,呈现一个小点的蛟龙号,比起中指无尽奚落道:“中国人,呵呵呵……” 十几分钟后,当蛟龙号终于驶进出事海域。 看见整整一片海面都飘满了船只的残骸和十几具不成人形的残缺尸体还有十几个落水呼救的渔民。 个个气炸了,而夏侯更是在张涛的耳边嚷嚷道:“舰长下令吧!渔民的仇不能不报啊!” 现场的惨象看在眼里,张涛的血性也不由激发了,所以他命令道:“全速前进追赶敌舰!同时发报给舰队,请求下一步行动方案,同时放下救生艇,营救幸存的渔民。” 霎时,一道电波飞出,同时船上的二十几名水兵,爬上几艘救生艇,在母船高速航行,很不安全的状态下,直接砍断绳索。连人带救生艇落到海里,营救渔民去了。 如此一来,蛟龙号上原本的七十几人,只剩下四十几个,其中还包括永暑礁上来的老张和小张两人。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F国流莺号海监船的最高航速只有二十八节,而蛟龙号补给舰却有三十二节。 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看着雷达上越来越近的亮点,一丝冷笑浮现。 轻蔑的道:“中国人,呵呵。命令我舰继续全速前进,同时联系总部。” 很快F国的海军司令部回复:一艘小鸟号潜艇正急速前来支援,同时两架反潜机已经起飞,命令流莺号尽量争取时间,拖到援军到达。 李天昊举起望远镜回望,看见蛟龙号只装备了两具二连装37毫米速射炮,底气更足了。 因为他的流莺号光二连装37毫米速射炮在两舷就装备了四具,而且舰首与舰尾各装备了一门一百毫米速射炮,一旦真打起来,肯定不吃亏,更别说还有即将赶到的援军了。 李天昊相信,真到了那个时候,这艘中国的海军舰只,恐怕连渣不剩。 于此同时,蛟龙号也在求援。 东海司令马海指示:尽量拖住敌舰,第一枪万万不能由我们先开,给深渊号明级潜艇争取时间,围困敌舰逼迫他们投降,同时他还命令海军航空兵的三架歼八起飞了。 二十分钟后,中国明级潜艇深渊号距离蛟龙号补给舰还有三十分钟的航程,三架歼八将于一个半小时后到达;而F国小鸟号潜艇距离较远,还有四十分钟才能赶到与流莺号号汇合,不过他们的两架反潜机距离却只有一个小时多点的航程了。 又十分钟后,蛟龙号补给舰进入了流莺号那双联装100毫米炮的射程范围内。 副舰长问李天昊道:“舰长,中国舰只已进入我火炮射程范围内,我们要不要……” “联系总部。” 很快F国海军总部回复:霉帝的一颗光学卫星已经完成变轨,正在你的头顶上方实时监控,务必让中国先打第一枪,那样对我们大大的有利。 “又是炒作中国/威胁论么?”李天昊一阵冷笑。 又五分钟流莺号也进入了蛟龙号双联装37毫米炮的射程范围之内,而这时两舰也只相距一海里。 “舰长!开炮吧!”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的夏侯叫道。 “我才是舰长!”张涛瞪了一眼这个越俎代庖爱惹事的家伙,道:“第一枪,我们万万不能开!不然明天各大媒体上的头版头条上,肯定会出现中国/威胁论这几个大字!” 说着张涛打开国际通信频道呼叫流莺号:“这里是人民海军,你舰无故撞毁我渔船,请停下来检查!” “妈的,还用请字!”夏侯道:“给杀人的强盗讲什么道理?用枪炮才是正道!真理在大炮的范围之内!” “你给我闭嘴!”张涛这句话用咬着牙说得,他何尝不想直接用枪炮说话,但必须先礼后兵,因为这是该死的国际惯例,所以他继续呼叫:“这里是人民海军,你舰无故撞毁我渔船,请停下来检查!” …… 张涛继续呼叫,可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根本不理他,继续命令全速前进。 最后夏侯三人气炸了,而李天昊也听烦了,居然回复了一句:“有本事你们开炮!” 李天昊一则真是生气了,二则则是想引诱蛟龙号先开第一枪。 “妈的!”张涛重重的放下话筒,他也气炸了,命令道:“全速冲上去!逼近他们!给我用水龙头喷!” “早就应该这样了,舰长!”夏侯三人听到这话,如同过年,冲出舰桥走向舰首的甲板,接上水龙头准备就绪。 很快,拥有速度优势的蛟龙号逼近流莺号,一靠近夏侯三人就打开水龙头对准对方的舰桥一阵猛喷。 顿时李天昊的视野一片模糊。 “怎么办?舰长,啊……”一个刚刚出口问他,舰桥指挥室的一块玻璃被水龙冲破,冰冷的海水与玻璃的破片冲来,使得舰桥内的所有人,个个浑身湿透并且带伤。 李天昊一摸脸,发现满手是血,不由怒了。 “娘的!左满舵!给我撞过去!” “不要啊舰长!”一人说道,毕竟现在撞的不是渔船而是军舰,同时总部命令自己不能开第一枪,撞也肯定不允许。 “老子才是舰长!还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做!我说撞!就给我撞!”李天昊满面是血恼怒的拿出官威直接压人,“谁敢阻拦!老子军法从事!” “卧槽!他们好像要撞我们了?”看见流莺号迎头过来,夏侯冲舰桥里的张涛喊道:“舰长!他们要撞!我们便撞!不能认怂啊!” 张涛不是一个怂包,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先前看似畏手畏脚,那是因为他是舰长,要考虑大局的缘故。 如今见到流莺号撞过来,一股子血性也从他心头升起,吼道:“右满舵!撞过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给老子撞!” 霎时,两舰头对头,朝对方冲去,如两头红了眼的公牛一般,不决出生死,绝不罢休。 ps:又一个四千字大章。 再次声明故事的背景为2003年。 写本章的时候,我感觉好纠结,不是写不出,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写。 这有区别吗? 听着好像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写和写不出之间看似没有区别,但区别大了。 我纠结的原因是,本章是该yy,按照主角夏侯的性子来,还是写实。 最后我想了很久,觉得虽然是网文,但yy也要有底线。 我写《飞天》分册的时候,可以yy撞机;写《冰原三雄》分册的时候,可以yy虐****;写《兵营三煞》分册的时候,可以yy搞乱演习。 但就我国南海局势,我实在yy不起来。 因为那就是事实,我们就是在南海憋屈,就是委屈,所以我yy不起来。 而本章也压抑了。 现在的时间为2015年8月,中国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中国,更强大了,但南海依旧不乐观。 最近我们在南海大力建设岛礁了,希望能改变以往的憋屈。 愿我中华越来越好! ------------ 097 敢于亮剑 “又找回了撞机时的感觉!”手紧紧地抓在船舷的护栏上,防止即将的撞击把自己震掉入海里的夏侯,居然一脸狂热,兴奋地高喊道:“热血沸腾啊!” “是啊!爽……”郝栋董酌也跟着吼道,不过他俩的啊字还没出口。 蛟龙号就和流莺号狠狠地撞到一起,发出让人耳鼓生疼的巨响。 引发的巨震,使得夏侯三人双脚离地,差点儿没被震到海里。 同时激烈的撞击,还使得两艘各自都有数千吨排水量的舰艇,由于舰首互撞,舰尾都高高翘起,好像要翻过个来一般,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 啪的一声,又重重的跌回海面,激起的浪花高达近百米,霎时变成漫天的雨雾。 嘎嘎咋咋…… 这还没完,撞在一起,舰首均已撞烂的两舰,仍然在像公牛一般在顶牛,各自的舰尾部推进器在疯狂的旋转。 这个时候在舰只的性能上,就体现出了国家之间的综合实力差距了。 蛟龙号为中国自主建造,用最好的东西建造自己的国产舰,而流莺号则是F国求爷爷告奶奶后,它的美爹卖给它的,连二手货都算不上的垃圾货。 所以最后蛟龙号占据了上风,把流莺号顶开,使得它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同时也使得流莺号的侧弦正对着远去的蛟龙号舰尾。 “舰长!舰首损坏!一二号舱室进水!”有人向张涛报告管损情况。 但此时张涛不管这些,事情已经发展到撞击的地步,他早已打出了真火,命令道:“右满舵!掉头!给我再撞!撞沉他们!” “舰长威武!”离舰桥不远的舰首甲板上的夏侯听到这话,顿时高呼,大叫道:“敢于亮剑!这才是军人应有的本色!冲啊!撞死他们!” 瞬间蛟龙号完成掉头,朝流莺号的侧弦,直白点说就是船的侧面,犹如人的腰腹部,冲了过去。 数千吨的舰只以三十几节的速度全力撞来,李天昊知道如果被拦腰撞中,他的流莺号极可能被腰斩不可。 “两进四!全速前进!规避!”李天昊的声音都变了。 轰! 流莺号虽然全速想避开,但双方距离本来就很近,避无可避。 舰尾被蛟龙号撞中,凹进去一大块,海水涌入舰船,舰尾后部的发动机瞬间熄火,流莺号失去了动力。 不过,撞击的蛟龙号也不好受,舰首破损更厉害了,大量的海水涌入船舱里,使得舰首吃水很深,使得舰尾都有些翘起。 “两退二!给老子再撞!”自己不好受,敌人更不好受,张涛下令,两具推进器瞬间倒转,把船头冲流莺号的舰尾拔出来。 “开炮!轰他们!”这时李天昊下令开火。 顿时流莺号上炮声隆隆,道道火舌向蛟龙号射去。 蛟龙号瞬间身中数弹,烟火四起。 不过张涛没有下令还击,因为已无必要,双方距离很近,蛟龙号再次撞中敌舰。 这回的撞击好像更狠,居然直接把流莺号撞翻,侧躺到海里。 这还没完,撞击后的蛟龙号由于巨大的冲击惯性,直接从流莺号的身躯上碾过,整个舰首腾空,只有舰底部跟敌舰接触。 然后由于失去了平衡,同样侧翻压到敌舰身上,而在舰首部位的夏侯三人,抓握不住护栏摔倒海里。 呼。 夏侯三人钻出水面,放眼看去不由大惊。 原来侧躺着被蛟龙号压在尾部的流莺号,由于两舰的重力叠加,使得流莺号的舰首高高翘起升离水面,而同样侧躺着压在它舰尾部上的蛟龙号瞬间滑了下去,居然一个翻滚。 咕咚一声,船底朝上倒扣在水里,接着发出一阵水沸腾声,整个一片海面如同开了似的。 那是蛟龙号进水了,排气的结果。 很快,翻过个来的蛟龙号,尾部朝上快速的沉了下去。 “舰长啊!”夏侯大惊游了过去,很快发现整个人好像被一种怪力往水底里拉,双脚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这是因为,舰只沉没的时候,产生的漩涡,能把靠近的人随着沉没的船体一起沉到海底。 “大哥!危险!”同样感觉得到吸力的董酌郝栋两人,拉住他奋力的远离蛟龙号的沉没处。 “妈的!为什么先沉没的是我们的船!”夏侯怒视着,侧躺在海水里,同样进水严重可依旧不沉的流莺号,冲了过去。 他想揍人,揍那些落水的F国水兵。 他冲入一堆F国水兵里面,拔出军刺乱砍乱捅,不知道有几个人遭殃,而紧跟着他的郝栋董酌两人也在飞舞着军刺,飞刀伤人,砍得那些F国水兵,惨叫震天。 三人之所以都带着军刺,是因为经过了克什米尔地区的历练后,养成的好习惯,平时就刀不离身,哪怕睡觉时都把军刺压在枕头底下,同时上舰带着军刺,也不算违法什么条例,所以都有刀。 “你们刚才不是牛13吗?现在有种别跑!”夏侯。 “衣服再叼,哥一刀砍倒!”郝栋。 “别跑!让我砍一刀再说吧!”董酌。 F国众水兵:不跑?等着你们砍?我们不是傻子。 三人砍伤数人后,其余的F国水兵怕了,统统知趣的远离三个瘟神。 三人追上去,犹如虎入羊群,追到哪里,哪里都会发出一阵惨叫。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现在依旧免费中,看盗版广告还多。) 五分钟后,全速赶来支援的中国明级潜艇深渊号赶到了事发海域,艇长张波升起潜望镜。 入目所见,只看到F国的流莺号,没有见到蛟龙号,他就明白蛟龙号沉了。 这让张波气炸了,差点儿下令发射鱼雷,击沉流莺号。 但考虑到那附近还有可能有蛟龙号落水的己方人员,张波才忍住不动手。 又几分钟后,深渊号终于潜到那附近,一上浮,艇长张波第一个出了舰桥,往下一看。 原本气炸的他,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因为他看见,三个凶神恶煞般的中国水兵在飞舞的军刺在追杀着剩余的人。 在他们的不远处,整个一片海面都飘满了,惨叫呼痛的F国水兵,他们的身上最少都有数道刀口,正在淌血不止,没有人救援活不了多久。 那是夏侯三人故意做的,不伤要害只砍胳膊大腿后背甚至屁股这些肉厚的地方,目的就是疼死他们,多受活罪。 同时张波还看见了,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仰面朝上的飘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他的身上,张波没有看到什么刀口,不过头脸却肿如猪头,嘴唇肿得比鼻子还高,而脸颊却是凹陷进去的。 张波知道,那是被人活活用拳头,把满嘴的好牙一颗不剩的打落,才出现的结果。 “干得好!太解气了。”张波嚷嚷道:“下去救人!我只要我们的人,不要畜生!” 很快夏侯三人被深渊号上的水兵拉了上来,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救起另外四人,两名蛟龙号上的水兵和从永暑礁上来的老张小张两人,他们运气好侥幸捡回一条命。 至于蛟龙号上其余的二十几人,包括舰长张涛在内,都随着蛟龙号的沉没,牺牲在祖国这一片蔚蓝色的海疆里了。 “这位艇长!”夏侯一上潜艇的舰桥就跟张波说,表情很是痛苦,道:“蛟龙号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可敌人还在!我请求击沉他们,给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放心吧!我不会让敌人好受的!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所有人进入舰艇里,张波最后一个进入,盯了一眼侧翻在海里的流莺号和飘在水面上的F国水兵,如同看一群死人。 “一级战斗部署!”张波进入潜艇,关上舱盖,就命令道:“下潜!深度005!航向136!通气管航行状态,两进四!全速前进!” 命令一一得到执行,深渊号开始下潜,离开流莺号。 一分多钟后,张涛升起潜望镜再次下令,“首舵正三!尾舵负四!一号舱准备!” “一号舱准备就绪!”一号舱是舰首的鱼雷舱,负责这里的是两个胖胖的水兵,艇上的人平时就叫他们为大胖小胖,反倒他们的本名却少有人记起了。 他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准备就绪,把六具533毫米的发射管调到待发射状态,只等艇长张波一声令下了。 张波把潜望镜对准流莺号的中部,下令道:“目标距离五百五十米!一号鱼雷准备!” “一号鱼雷准备就绪!” “发射!” “是!发射!”大胖一扳发射按钮,一枚直径达533毫米,长约6米的鱼雷以100节的速度,急速的朝流莺号扑去。 “凡是跟我国作对的国家都没有好下场,你来看看吧。”发布完命令后,艇长张涛把潜望镜让给激动的夏侯,他明白只有让夏侯亲眼看看结果,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脸如猪头的他飘在水面上,居然露出一丝笑意。 中国的舰船被撞沉了,自己的流莺号没有沉没,这就是一个大胜利,只要救援部队一到,那么自己回国后就是英雄,流莺号修理好后,自己还是舰长。 想到这,先前被夏侯等人殴打的屈辱与失去满口好牙的李天昊都感觉不到疼了。 不过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李天昊的美妙幻想。 流莺号忽的从中间被炸开,变成两段的舰首与舰尾各自飞出,然后咚的摔到水里,很快下沉,一会儿海面平静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天昊懵了,傻了,呆了。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完了。 F国不是中国,每年只有区区一点儿可怜的经费,分配到海军的经费就更少。 购买一艘舰不容易,更别说有钱都还要看美爹的脸色,愿不愿意卖给F国了。 这一刻李天昊很恨也很羡慕中国,羡慕妒忌那些无论是活着还是牺牲了的中国水兵。 他们活着的人回去了,即使没有成为英雄也不会受到处分,至于牺牲了的,无疑是烈士是英雄。 而自己呢? 回去后恐怕是最严厉的处罚。 想到这李天昊想到了死,但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就消失了,他怕死。 十几分钟后,迟迟而至的F国潜艇小鸟号,从李天昊身边不远的海里冒出来,他更不想死了。 不过小鸟号潜艇没有营救他们上艇,而是扔下一些救生皮划艇让他们自救,而小鸟号再次下潜走了。 因为它把情况报告F国海军总部后,收到命令,让它去追击中国的那艘潜艇给他们好看。 风云变幻的中国南海,每天都风起云涌,一场风暴在远处开始成型,而海底下一艘F国潜艇在高速前进,追着中国海军的深渊号,同时空中的F国两架反潜机也将赶到事发海域。 更远些的北部海面上空,中国海军航空兵的三架歼八也在高速的赶往那处海域。 一场海空战即将爆发。 ps:又是一个大章。 不想yy的,但还是yy了,小说毕竟是小说,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最后感谢一直跟读的朋友,如缤纷火舞、拽是我本事、红花绿叶等等十几位。 我尽量更新回报你们! 不卡剧情,卡词! 闹哪样啊这是??? ------------ 098 深海艇战1 更早的一些时候,眼看着敌舰沉没大仇得报的夏侯心情平静了好多,一阵虚弱感袭来。 艇长张波让他们去休息,当然说休息,也不过是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让潜艇上的战士给他们几件干的,然后再回到舰桥的指挥室跟张波待在一起。 原因就是潜艇里本来就很小,可谓是寸地寸金。 如今再加入夏侯他们七人,更是把不大的舱室挤得个满满当当。 “好了,我们走。”张波用潜望镜观察了海面一眼,放下潜望镜命令道:“前舵负十!尾舵正五!两发停机,开始潜航!深度040,航向146!” 两台柴油发动机停机,艇内的四组蓄电瓶开始接替发动机输出,两具推进器旋转,深渊号开始头朝下的缓缓下潜。 到达预定深度后,张波又命令五舱负责通信与声呐的老赵,道:“联系舰队,请求进一步指示。” “明白。”老赵把情况简要的用密电码把消息发到近千海里外的东海舰队,很快就有了回复,老赵道:“有回复了,是马海司令亲自下达的命令。” “哦,说什么?”张波问道。 “说我们很好的完成了任务,考虑嘉奖我们,同时命令我舰立刻返航。” “哦?返航!”张波听到嘉奖两字没笑,但听到返航这个字忍不住笑了。 而其它的艇员却早就笑出了声。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娘亲啊,终于又能见到我堂客了。”一个湖南老兄说。 “这回可以跟你堂客大战三百回合了,哈哈……”一人说。 “去你的!” “悠着点,你受的了,你堂客受不了撒。”另一人笑道。 “你们羡慕嫉妒恨吧。”湖南老兄笑骂道:“眼馋死你们!” 顿时艇上笑骂声不断,夏侯问张波道:“张艇长,我们真要返航?” “当然,马司令的命令岂能有假。”张波说着又下达命令道:“再潜四十米!深度080!” “深度080,开始下潜!” 一会儿后到达预定深度,张波又道:“两进一,低速静默航行,老赵你给我盯好了?” “放心吧艇长!”负责声呐,堪比潜艇眼睛与耳朵的老赵自信满满地说:“我这双耳朵可是顺风耳,就算蚊子飞过去,都能听出它是公是母来。” “你就吹吧。”张波笑骂,打开艇内的通信跟所有艇员说:“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原计划准备深航四个月的任务提前结束了,马司令亲自命令我们提前返航,我们可以早一点儿回家了。” “真的?” “不是骗人吧?” 潜艇各个舱室都离得较远,而且舱室之间都有舱门,没有必要通过的时候,都是紧闭的。 所以那些艇员先前没有听到舰桥里面的话,如今一听都表示不信。 原因就是潜艇的命令极少中途更改的,因为为了安全与保密,潜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静默深航,也就是说外面的消息进不来,里面的信息也发不出去。 只有在约定的时间段内,才与舰队进行一下联系。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们!”张波说:“如今我们就要返航了,兄弟们高兴不高兴啊?” 按照潜艇兵的话说,在艇上这巴掌大,连伸腿都伸不直的地方,不想家不想回去,都是骗鬼的。 所以艇员们顿时欢呼雀跃了,而夏侯他们也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暂时忘记了,刚刚失去战友的悲痛。 “一说要返航,你们就这么兴奋了?”张波其实也兴奋,毕竟要上岸跟家人团聚了,同时也为了调动夏侯等人的情绪,不要继续沉浸在悲痛之中,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畅想一下,上岸后第一件事你们准备干什么?” “我先说!” “我先说!” 众人抢着说,张波道:“九舱先说。” “为什么是九舱先说?”众人嚷嚷道。 “因为我们这是潜艇啊。”张波道:“所以让九舱先说,是潜规则!” “我去!”众人笑骂。 “艇长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说了。”九舱是氧气制造机与电瓶舱,这里更是拥挤,四组电瓶分为两大组,上下两排,人要进入检修或维修蓄电瓶,只能趴在上下两排电瓶之间的滑板上进出,所以对于人体型的要求就是越瘦越好。 而负责这里的小周就是个矮小个,他刚刚二十岁才进入潜艇部队服役不到半年,此次是他第一次出海。 “我上岸的第一件事啊。”小周道:“就是找一个澡堂子,先泡上三个小时的大池子,水温不要太高,七十度就行……” “再撒点葱花,新鲜出炉的小周就要出锅了。”大胖再次嬉笑道。 “讨厌!” “小周啊?你为什么要洗那么久啊?”张波问道。 “谁叫我在潜艇学院的时候,最干净呢?一天不洗三次澡,感觉都没法活。”小周道:“可至从上了潜艇后,我两个多月没洗澡了,自己都感觉身上都快发霉了。” “是啊,潜艇兵洗个澡太难了。”张涛由衷的说道:“一舱,大胖小胖你们说准备干什么?” 一舱是鱼雷舱,为了保持鱼雷的稳定性,这里的气温极低,经常是零下十几度,有深海北极之称。 “我们啊?”大胖紧紧御寒的大衣,满是期颐的道:“准备上岸后,找一家五星级酒店……” “都吃什么好吃的?”张波问出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大胖说:“蔬菜,各种各样的蔬菜,只要是绿色的……” “炒树叶都行啊!”小胖接到,说着还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渴望极了。 “没错啊。”张波道:“潜艇兵出任务,只能天天吃罐头,见到绿色的,眼睛都跟着变成绿色了!” “那是狼好不!”众人笑骂,夏侯三人也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感觉深渊号上的艇员太可爱了,也感觉潜艇兵也太苦了。 “艇首一舱说了,现在到艇尾,十舱老杨你们呢?” “我们啊。”机轮长擦擦汗,因为十舱是发动机舱,两台发动机现在虽然不发动了,但余热不消,再加上空气不流通,所以气温直接飙到40度,跟低温鱼雷舱的深海北极称号一样,也有一个外号,号称海底赤道。 “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直扑冷饮摊子,把冷饮和买东西的小妹一块买了……” “啊?连人也买?想干嘛呢?”众人坏笑。 “你们这些人啊,想哪里去了。” “想那方面去了。”众人坏笑更甚。 “一群心术不正的家伙。”老杨骂道:“我们连小妹一块买可不是做那事,而是让她帮我们剥包装……” “好让我们可劲的吃。”同在十舱的一个兵说:“想想左手冰棍,右手冰激凌,我就美了。” “热得够你们受的,也真为难你们了。”张波道:“好了,说了艇的两头,现在到中间的五舱了,老赵你上岸后第一件事准备干嘛?” 五舱是声呐通信舱,是潜艇的眼睛、嘴巴与耳朵。 这个岗位比艇长张波还重要,一个声呐员的技术和经验是否过硬,完全可以左右一艘潜艇的生死命运。 关乎所有人生死,声呐员的责任心同样重要。 听到张波叫自己,老赵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暂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说道:“我啊,上岸后的第一件事啊,就是再回艇上坐坐……” “还没坐够呢?”众人道。 “以前我也像你们一样坐烦了,但现在我感觉坐不够啊。”老赵道:“兄弟们啊,我到潜艇部队服役五年了,这是我第十八次出海执行任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上岸后,就要复原回家了,所以想再回到艇上坐坐,我舍不得咱们的艇啊。” 这是一个爱岗敬业的老兵,所有人一阵沉默,最后张波说:“老赵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上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陪你一块坐。” “艇长,你就不必陪我了,去陪弟妹吧。” “你弟妹,我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陪,可老赵你一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陪了。” “呵呵。”老赵笑了,打趣道:“艇长,我不搞基的。” “去你娘的。”张波笑骂道:“记得到时整点硬菜,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好。”老赵说着重新听起声呐,立马叫道:“大家静静!好像有情况。” 艇内轻松的气氛顿时消失,变为紧张,大家大气不敢出,生怕声响发出去,被怀有敌意的敌人听到。 张波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老赵仔细一听道:“好像又没了。” “不会是你的错觉吧?”有人说。 “不可能。老赵什么时候听错过。”张波道:“命令,一级戒备,两发停。” “是。”九舱的小周,顿时切断电力输出,艇后的两具推进器停止的旋转,整个潜艇也慢慢停了下来。 安静了,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潜艇更安全隐蔽了,声呐员也能通过被动声呐听到更细微的声音。 排除了海洋的背景噪声,老赵静下心来仔细听,一会儿后说:“方位204,深度095,速度八节,一艘潜艇正朝我靠近,距离约一海里。” “它国潜艇,位于我左舷侧后方。”张涛之所以就认为是别国的潜艇,是有原因的。 因为潜艇部队有规定,除了特别的需要,一处海域内不可能同时有两艘己方潜艇。 其一是:潜艇作为海洋隐蔽的威慑力量,一艘在一处海域就可以了,多了没必要,反而因为数量多了,增加暴/露的机会。 其二是:潜艇在水下,大多数情况都是静默航行,为了更好的隐蔽自己,只开启被动声呐,主动声呐是不到特殊时刻,万万不开的。一旦开启主动声呐,那么潜艇无疑成为黑夜中的灯塔,你能看见别人,别人更能发现你。 正因为有以上两条,所以在一处海域里不可能同时出现两艘己方潜艇。 试想都开着被动声呐的彼此,突然撞见了,会不会引起误会,把友军误认为敌军,而发射乌龙鱼雷?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老赵没有听错,在深渊号潜艇后方约一海里处,正是一路追击来的F国小鸟号潜艇。 目前它正以深度095,前进三约八节的速度逼近中。 当深渊号两发停,潜艇停止移动时,小鸟号的声呐员叫道:“艇长,中国潜艇消失了。” “什么?消失?”艇长道:“估计他们发现我们了,所以停止前进隐蔽起来。命令双发停!” 瞬间小鸟号停了下来,其艇长道:“中国的潜艇肯定待在了原处不动了,能不能锁定它刚才消失的大致区域?” “能。”声呐员道:“它大致消失在我右前,方位016至021之间,深度……” “深度怎么了?不能锁定?” “刚才我艇一直移动,发出的噪音太多,我…我不能锁定。” “你的耳朵怎么长的?”其艇长骂道。 我的耳朵很好,但设备不给力,谁叫我国不能自主国产,只能买美爹的二手垃圾舰?这句话憋在F国声呐员的心里不敢说,道:“艇长我们怎么办?” F国的海军总部下给自己的是死命令,务必击沉那艘击沉流莺号的中国潜艇,不然军法从事。 “中国潜艇位于我前方,尾部朝向我们,要转向完成掉头反击,最少需要十秒,十秒啊,应该够了。”小鸟号的舰长暗自嘀咕,然后道:“一级战斗部署!一舱,一至六号鱼雷准备!” “一至六号鱼雷准备就绪。” “五舱!开启主动声呐!锁定目标后,关停!” “开启主动声呐,能发现别人,别人也能发现我们,几乎等于自杀啊。”声呐员担忧的低估着,不过他还是服从的开启主动声呐。 瞬间,一道人耳无法听见的次声波发出,直扑一海里外的深渊号。 当次声波撞到深渊号的艇身上,又反弹了回去,用了同样的时间,传到小鸟号声呐员的耳朵里。 他立刻关停主动声呐,叫道:“锁定敌舰!方位017!深度080!距离2200码。” “一至六号鱼雷!分三个波次发射!” “发射!” 顿时六枚鱼雷依次发射而出,以60节的速度直扑不到一海里外的深渊号。 ps:又是一个四千余字的大章。 郑重声明,潜艇的各种数据纯粹yy。 (潜艇的数据为军事机密,先不说没有当过兵的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实话实说的。) 看军事文的读者想必大多数都具备一些基本的军事知识,应该看得懂专业名词,不过有个别读者可能不懂,所以普及一下。 一海里:1852米 一码:0.9144米 一节:一海里每小时,约合每秒0.514米 常规潜艇在水下只能靠电力驱动,因为柴油机要氧气而且噪音很大,不利于隐身。 正因为用电力推进,所以常规潜艇在水下,最高速度一般十节左右。 ------------ 099 深海艇战2 当小鸟号开启主动声呐的一刻,老赵就叫起来:“对方开启主动声呐,我们恐已被锁定了!” “来者不善啊。”张涛道:“既然对方开启主动声呐,那么我们借机锁定它。” “无法准确锁定!”老赵道:“对方开启主动声呐到关闭,前后不到五秒,我根本没有反应时间,锁定其准确位置。” “啊?”张涛一惊。 “他们要玩命!我们也玩命!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旁的夏侯插话道。 “有道理!不就是玩命吗?谁怕谁啊!”张涛认同道:“命令!前进四!全速掉头!然后开启主动声呐锁定对方!” 深渊号潜艇只用了八秒钟就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显示出我国潜艇优良的性能。 潜艇刚刚停稳,没等老赵开启主动声呐,他就叫道:“对方发射鱼雷!三波次!速度六十节!预计第一批两枚鱼雷将于我舰在六十秒钟后接触!” “妈的!敢先动手!打得他不能人道!”夏侯又叫道:“一舱准备!一至六号鱼雷全部发射啊!” 虽然不是艇长的命令,但一舱的大胖小胖两人听到夏侯的话后,一至六号鱼雷就准备就绪了,因为现在是战争,敌人已经发射了鱼雷。 “开启主动声呐!”张波没有责怪夏侯在这个时候出声无视自己,越俎代庖的下命令,因为他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 “已锁定!”开启主动声呐立刻关停,前后才不过四秒钟,就锁定敌舰的老赵显示出了一个声呐员极高的素质,道:“方位005!深度095!距离一海里!” “一至六号鱼雷准备!我们也来个三波次。第三波鱼雷为延时鱼雷,设定时间二十秒!”张波命令道:“发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六枚鱼雷依次发射,速度很快,足足有100节。 “敌舰头批鱼雷将于45秒后接触!我舰鱼雷35秒后与敌舰接触!”声呐员老赵实时报告情况。 “下潜!深度120!”张波下令深潜,想依靠深深的海水掩护。 深渊号开始下潜,这时敌我双方的头一批鱼雷几乎擦肩而过,接着又是第二批,不过深渊号的第三批的两枚鱼雷为延时鱼雷,跟小鸟号的头一批鱼雷擦肩而过时突然爆炸,将敌舰的两枚鱼雷一起引爆。 爆炸的位置距离深渊号还有数百米,但四枚鱼雷的同时爆炸,威力自然不凡,引发的巨震使得艇内的灯光忽暗一下,整个艇发出一阵怪响,人几乎被震的快要摔倒在地。 而这时深渊号也完成了下潜,到达120米深度。 “敌舰鱼雷将于我在30秒后接触!我舰鱼雷将于15秒后与敌舰接触。”小鸟号的头一批鱼雷没了,所以第二批两枚还要30秒才能接触深渊号。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但俗话有时候也是不对的,要看特定情况和条件。 比如此时的F国小鸟号潜艇正是如此。 由于中国的鱼雷速度比他们快,而且利用延时鱼雷炸去了一批自己的鱼雷,所以中国的鱼雷后发先至。 小鸟号六具发射管里的鱼雷已经全部发出,新的鱼雷装填还没有来得及装填完毕,根本不能像深渊号一样,也发射定时引爆的鱼雷,阻拦对方的鱼雷。 那么,小鸟号只剩下一个选择。 那就是下潜,下潜、再下潜,同时发射干扰弹。 干扰弹是潜艇最后的自卫武器,也是唯一的防御性武器。 它是一组小东西,每一个都能发出类似潜艇的声波,同时还能快速移动,企图欺骗敌方的鱼雷。 不过鱼雷可不是好骗的,尤其还是六枚的情况下。 所以结果就是,F国的小鸟号潜艇发射了艇上装备的四组干/扰器后,虽然成功的引开深渊号射来的两批次,四枚鱼雷到远处爆炸,但剩下最后两枚实在骗不过。 被一枚击中艇首,一枚击中艇身,给炸碎了。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敌舰被击毁!”深渊号的声呐员老赵没有一丝战胜敌人的兴奋,紧张的叫道:“鱼雷接近!20秒后接触!” 此时,所有人包括夏侯的心理压力都是极大的,大家都仰着头看着舰艇的顶部,好像要看穿那一层钢板,直达外面的海水,同时大家也看着艇长张波等待着他下命令。 那是军人对命令的绝对服从和对艇长张波的绝对信任。 不过张波没动。 这个时候,夏侯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缺少艇员身上的,一个军人最基本的素质,那就是服从。 一瞬间,夏侯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少,更像一个军人了。 但很快他又嘻戏的苦笑,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像一个军人又有什么用呢? “头一批鱼雷15秒后接触!第二批……”老赵没有继续汇报第二批鱼雷的接触时间,因为如果第一批两枚鱼雷都躲不过,那么第二批是否击中,已经无关紧要了,那时大家都成为死人了,而死人是不怕死第二次的。 张波还是不动,夏侯有点忍不住出声了,但一想到军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服从,他放弃了。 “头一批鱼雷10秒后接触!10、9、8、7……”老赵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如同魔鬼的催命符。 当老赵念到倒计时5秒时,张波动了,大喊道:“两组干扰弹发射!” 与F国小鸟号不同,深渊号为中国国产,所以比那些霉帝卖给走狗们的二手潜艇好得多,干扰弹足足有六组,而且每组的干扰弹数量也多多。 霎时,二十几个干/扰器,到处乱飞。 这个就好像你要打人时,对方突然来了一个镜像分身,使得你分不清谁才是本体。 因此逼近的两枚鱼雷失去原本的目标,追干/扰器而去。 轰!!! 这回爆炸的距离不超过五十米,引发的巨震,使得艇内的防爆灯都震碎了好几个,人要么撞到艇壁,要么摔倒,一时间多人受伤。 其中包括夏侯,他的脑门跟身边两位兄弟的额头,来一个亲密接触,瞬间三人变成独角兽,肿起一个大包来。 “最后一波次鱼雷15秒后接触!”没等众人喘口气,魔鬼般的倒计时又响起:“10、9、8、7、6……” 当倒数到5秒时,张波再次故伎重演,发射两组干扰弹。 不过这回没有了先前的运气。 虽然骗过其中一枚鱼雷,但另一枚鱼雷却在,舰尾部不到十米处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使得深渊号尾部高高翘起,里面的人摔成一团不说,而且还把舰尾上的一具推进器炸断,把发动机舱的舱壁撕开一个长约半米,宽约数公分的口子。 咻! 压力极大的海水冲破口处喷入,居然把机轮舱的一个兵喷飞。 机轮长大呵一声,一把撕开上衣,冲上去死命的用破衣服堵住,其余的人七手八脚帮忙,总算堵住了破口,海水不再涌入。 “各舱汇报战损情况!”张波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擦擦额头上由于刚才的摔伤而流出的血水,就下了命令。 很快,各舱室把情况汇报上来,除了尾部的机轮舱受损,其余的舱室都无事,而且机轮舱的破损也堵住了。 这让张涛松了口气,有些兴奋地说:“兄弟们啊,我们不仅战胜了敌人,而且还活了下了,我们胜利了,欢呼吧!” “胜利了!”众人忍不住激动的欢呼,但在一片欢呼声中,声呐员老赵却突然惊叫起来:“不好!有人在我们上方投掷了数个声呐浮标!” 众人心情顿时跌落谷底,他们明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的人,无疑是敌人。 “一级战斗部署!紧急下潜!深度180!” 说着艇长张波的命令,深渊号潜艇快速下潜道180米的深度,想利用厚厚的海水屏障,隐蔽自己的身影。 潜艇一下潜到180米深度,由于海水压力大增,机轮舱里面刚刚堵住的破口开始渗水。 机轮长老杨与数名战士用各种办法修复破口,可收效甚微。 “机轮舱破损!海水涌入!已经快没过我们的小腿了。” 张波收到汇报,咬牙道:“尽量堵住,实在不行!弃舱!” 他现在只能弃车保帅,哪怕失去重要的机轮舱,因为此时情况紧急! 根本不可能上浮,减轻海水的压力,再修复破口。 老赵曾经吹嘘他那双耳朵,就算蚊子飞过去,都能听出它是公是母来,可没一点儿夸张,确实是有人在海面上放下了声呐浮标,而放置的人正是F国派来的那两架反潜机。 他们飞到事发海域,看见一大股黑色的油污从海底冒上来,就知道有潜艇被击沉了,不过并不能立刻确定是自己的还是中国的潜艇。 因为无论是己方还是中国的潜艇都在静默状态中,根本无法联系到友军,同时深深的海底下发生着什么,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人毕竟没有透视眼啊。 所以他们先是绕着那团渐渐扩散越来越大的油迹飞行,直到看见一些潜艇的残骸和一些尸体,并确认了尸体身上穿着的正是F国潜艇兵的服装。 两架反潜机立刻明白,己方的潜艇被击沉了。 所以,他们很快投掷了数个声呐浮标下去,以求锁定中国潜艇的踪迹。 声呐浮标是主动声呐,搜寻能力很高,而且还是数个声呐一同放下去,搜寻能力就更高了;同时数个声呐浮标还形成了矩阵,利用三角测量法或多角测量法,使得搜索能力极高,潜艇一般无所遁形。 深渊号潜艇只是一艘常规潜艇,技术并非突出,隐身能力也不是特别好。 所以它所在的区域的大致位置被反潜机锁定。 瞬间,两架F国反潜机,在短时间内投下了四枚声索鱼雷。 鱼雷一入水,就在反潜机的设定数据下和它本身的声索声呐下,已80节的高速朝深渊号所在的区域扑去! ps:再次郑重声明,本文内的所有潜艇数据与鱼雷数据,均为小说需要而随意杜撰的yy。 ------------ 100 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鱼雷来袭!四波次!四枚!最快一枚!预计二十五秒后与我舰接触!” 随着声呐员老赵的汇报,艇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所有人明明不感觉到热,反而感觉到一丝寒意,可个个却满头大汗,那是紧张与一丝对于未知死亡的恐惧造成的。 没有人真正的不怕死,真是不怕死的人,恐怕是死人才不怕,活人都会害怕死亡,军人也是人,同样畏惧死亡。 “鱼雷舱准备好了没有!”张波大叫。 “一号鱼雷准备就绪!”一舱的也是鱼雷舱的六枚鱼雷射向F国小鸟号后,到现在仅仅过去不到三分钟,而一舱的大胖小胖两人却已经装填完毕好了一枚,粗有533毫米长有6米,重达数吨的鱼雷,足可见两人的军事素质是多么的高超。 “一号鱼雷准备!定时十秒!发射!” “是!发射!” 大胖一拔发射手柄,深渊号目前唯一的一枚鱼雷发射出去,在水中拐了一个弯,朝最近的那枚反潜鱼雷扑去。 十秒钟后,与那枚反潜鱼雷接触,然后自爆引爆那枚反潜鱼雷,为深渊号争取了一点点儿时间。 不过死神并没有走远反而越来越近。 F国的那两架反潜机,利用声呐浮标只是锁定了深渊号的大致区域,所以他们只能依靠多枚鱼雷对那个区域,进行地毯式的轰炸覆盖,企图靠高几率击毁深渊号。 不过,当深渊号发射的定时鱼雷后。 由于发射鱼雷时,发出的声呐信号,被海面上的数个声呐浮标接收,再传到反潜机上。 机组成员立刻就新接收到的数据,更改了剩下三枚反潜鱼雷的参数。 顿时那三枚反潜鱼雷,以更加精准的路线朝深渊号确切的位置扑去。 “第一波次鱼雷成功拦截!第二波次一枚鱼雷将于十五秒后与我舰接触!”老赵汇报情况,很快魔鬼般的死亡倒计时又响起:“十秒后与我舰接触!10、9、8、7……” 当倒数剩下最后五秒时,张波故伎重演下令道:“发射干/扰器!” 顿时深渊号仅剩下的最后两组干/扰器中的一组发射出去。 干/扰器还是很有用的,那枚反潜鱼雷稍稍偏离深渊号,在距离潜艇尾部约十米的地方爆炸。 巨震传来,艇内的众人又摔成一团,头破血流的人不在少数。 而最靠近炸点的尾部机轮舱里面的机轮长老杨几人更是被震得飞出,直接撞到舱室壁上反弹回来,摔个七荤八素。 失去他们几个支撑的舱壁破口上的支撑物也在这个时候纷纷散开。 嘙的一声,180米水下压力更大的海水急速喷入,把刚刚爬起来的一名战士冲飞,再一次撞到舱壁上。 咔擦一声,脖颈脊椎断裂,当场失去了直觉,估计不活了。 机轮长老杨爆呵,来不及去查看那名战士是否真的牺牲,也来不及把情况报告艇长张波,带领着剩下的几个战士,重新扑过去,试图堵住破口,而这时机轮舱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他们的膝盖了。 “第三波鱼雷将于十五秒后与我舰接触!”魔鬼般的死亡倒计时又响起:“十秒后与我舰接触!10、9、8、7、6……”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深渊号最后仅剩下的一组干/扰器发出,鱼雷再次被骗过,在左舷仅仅不到十米处爆炸,将左舷潜艇用于沉浮的压水仓撕开一个不小的口子。 这回爆炸的距离更近,整个深渊号潜艇都要翻滚,差点儿肚子朝上,然后又在重力的吸引下,重新变成正位。 这使得潜艇里抓握不捞的人,先是狠狠地撞到艇壁上方,再重重的跌落回地面。 当场造成三名战士牺牲,两人是头部撞到舱壁,剩下一人则是太过紧张,忘了潜艇遭到鱼雷或者水雷攻击时的防备要领,把自己的背部靠在舱壁上,结果被巨震活生生的,把他的内脏震碎。 只见他口鼻甚至耳朵眼睛里都冒血出来,哼都不能哼一下,就没了气息。 而机轮舱里的老杨几人同样不好受,再次被震翻,刚刚稍稍堵上的破口再次涌入海水不说。 而且此时机轮舱里面的积水已经升到了他们的大腿,由于海水是良好的震波传导介质,所以鱼雷爆炸的巨震,震得他们双腿发麻。 “第四波!一枚鱼雷将于十五秒后与我舰接触!”催命符似的死亡倒计时又响起:“十秒后与我舰接触!10、9……” “不用了老赵!你已经尽到责任了。”艇长张波打断尽职尽责实时汇报的声呐员老赵,道:“你歇歇吧!大家也都累了!” 此时的深渊号,干/扰器已经发射完了,而鱼雷舱里的大胖小胖两人虽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装填鱼雷,不过鱼雷毕竟不是子弹,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要完成重新装填根本来不及。 任何防御手段都没了,那么只能把生死交给命运。 “兄弟们,我们可能就要死了,我想问一下,我这个艇长合格吗?”在这最后的时刻,张波突然这样问道。 “是!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艇长与大哥!”一干艇员嘶吼着带着哭腔回道。 “两位兄弟,我曾经跟你们发过誓,有姑娘先让给你们,有子弹给你们挡着,现在我也问一下我的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做到了吗?”很快就要死了,夏侯也问两位兄弟郝栋与董酌到。 “大哥你做了!你在克什米尔!滚雷场、炸坦克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两人大吼,抱住夏侯吼道:“大哥!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仍旧做你的兄弟!” “能认识两位兄弟!人生之大幸啊!好兄弟!哈哈哈……”夏侯突然在这个时候大笑起来,吼道:“兄弟们!哥三个上路了!” “誓死跟随大哥!下辈子还做兄弟!走起!杀呀~~”郝栋董酌两人齐声嘶吼到。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反潜鱼雷以100节的高速,向深渊号扑去。 不过鱼雷毕竟不是人,没有人那么智能,只会按照着集成电路的数据计算,唯一的命令就是击中敌舰,至于击中什么地方,鱼雷不会选择,也不能选择,只要击中就可以了。 所以这枚鱼雷击中了深渊号,不算最致命的地方——舰桥。 潜艇的舰桥不同于水面舰艇的舰桥,最大的区别就是潜艇的舰桥里面没有人,而是各种设备,如潜望镜、通气管和通信天线等等。 同时舰桥有两层隔舱的舱门,一个在舰桥的顶部,一个与艇身连接,只要艇身连接的这个舱门不破,就不会大量进水。 被鱼雷击中舰桥,对于整艘潜艇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当然这个所谓的“好结果”只是理论上的。 轰!!! 潜艇里面的人,只觉得五脏翻腾,不少人直接口鼻喷血,接着灯管一灭,陷入黑暗。 各种电路短路的火花四溅,接着安静了。 即使有人还活着,也被震晕了过去。 时间好像才过去一秒或者过了一分钟,亦或者过去了一辈子。 在伸手不见五指,犹如地狱般黑暗的暗黑里,不知道是谁,不自信的自言自语道:“我还活着吗?” 当他确认自己还活着之后,又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兴奋与害怕,害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活着,身边没有一个同伴的孤独恐惧感,带着一点儿哭腔弱弱地问道:“还有人活着吗?老赵?艇长?活着的都喘口气啊!” “这里还有喘气的。”这是夏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摸两位兄弟,然后推醒他们。 “这就是地狱吗?好黑啊。”这是郝栋醒来的第一句话,接着这家伙又骂道:“他妈的!死了也觉得疼吗?我的腰啊!” “觉得疼,就证明你还没死。”董酌一贯的睿智。 “你丫的!老子没死也被你踩死了!”这时传来张波的声音,他骂道:“你个混小子!还不把脚拿开!踩着我手了!” 活着的人陆陆续续的醒来,很快发现除了黑暗,还感觉潜艇在进水。 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在黑暗中张波命令道:“九舱小周!汇报受损情况!恢复电力。” 电瓶与氧气交换舱的小周,鼻青脸肿的爬起来,摸了半天才找到手电。 打开手电检查了一下舱室后,汇报道:“艇长,舱室在漏水,都把下面的两组电瓶给淹没了,估计不能用,而上面的两组,有不少电瓶被震碎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可以用!” 如果失去了唯一的电力,什么都完了,没有电就意味着没有光,看都看不见,什么都干不成。 张波脸色一暗,道:“去几个人!帮小周抢修电力!要快!” 命令就是一切,危机就是动力。 呼呼几个人跑去九舱维修去了。 其余的人则找手电,维修短路的地方,意图最快恢复电力供应。 九舱的小周等人很努力,只过去了几分钟灯亮了。 人的视力瞬间恢复,这才看清了舱室内的全部情况。 情况很不好,到处喷水,犹如淋浴室里面的喷头般,使得舱室内雾气蒙蒙,同时脚底下的积水,有些地方已经没过脚掌。 “各舱汇报受损情况!一舱!”张波最担心鱼雷是否稳定,刚才没被震爆,不代表现在就不爆,一旦发生殉爆,全都玩完。 “艇长放心,鱼雷稳定。”灯还没亮的时候,大胖小胖两人就用手电检查鱼雷,所以很快汇报,“要不要重新装填鱼雷?” “不用,你们帮忙修理管损吧。”张波道:“五舱!老赵!” “声呐正常!我们国产的声呐经受住了考验。”老赵道:“不过由于舰桥被毁,通信没用了。” “这个先不管它,九舱,小周!” “电力恢复不到三分之一,有两组电瓶被淹短路损坏了,剩下两组碎了一半多。”小周说着有点带着哭腔,道:“还有艇长,我们的氧气交换机坏了,短时间内无法修复。” “哦?”没有氧气补充,人活不了多久,张波道:“按照目前艇内的氧气浓度,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不超过三个小时,而氧气交换机的损坏程度,没有三个小时我们不可能修复。”小周说:“更要命的是还有电力,目前仅剩下的电量,最多能够维持两个半小时。” “抢修氧气交换机,能多快就多快。十舱,汇报情况。”十舱就是尾部机轮舱,虽然现在在水下,发动机不能用,但机轮舱先前漏水,张波很是关心,“老杨,你们怎么样了?” 机轮长的老杨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张波了,他口鼻冒血跟几个同样口鼻冒血的战士抱在一起。 先前反潜鱼雷击毁舰桥的时候,积水已经没过他们的胸膛,所以他们受到的伤害,跟那个直接背靠在艇壁上,活活被震碎内脏的战士差不多。 此时破口涌入的海水已经没到他们的脖子,几人放弃了继续修理破口,因为已经来不及了,也没有力气了。 其实他们无论是现在还是先前,都可以走,离开这个舱室,不过没有人走,更没有人提出要走。 因为他们都明白,如果要走,那么就必须把隔舱的舱门打开,那样的话。 机轮舱里面的积水,就会涌进小周所在的九舱,把那里的电瓶组全部淹没,深渊号彻底失去电力,也彻底失去最后的自救希望。 所以他们没走,把希望留给别人,把死亡留给自己。 “老杨哥,我…我害怕。”就快淹死了,一个比小周大不了一两岁的战士紧紧地抱着老杨说:“我才二十二呢。” “别怕,杨哥在这里陪着兄弟呢。” “杨哥,我是家里的独子,我死了,我父母可咋办啊?”又一个战士哭着说道。 “别哭,剩下活着的兄弟会把我们的父母,当做他们的亲生爸妈来孝顺的,放心吧。”老杨还叫别人不哭,其实他也哭了。 因为他也是家里的独子,而且家里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一个仅仅六个月大的儿子和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媳妇。 以后,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想到这老杨心如刀绞,不过为了兄弟,他硬忍着不流泪,把眼泪往心里流。 “杨哥,我还没媳妇呢?就这样光荣啰,是不是有点亏得慌。”另一个战士说道。 老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紧紧地抱住三人,说:“别怕,也别哭!因为杨哥跟兄弟们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 “是,杨哥。我们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 说完,海水就淹没过他们的头顶,不过几人没有任何挣扎,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定格在淹没前的一刻,而机轮长老杨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因为他跟兄弟们在一起,并且下辈子还要继续做兄弟! …… ps:本章献给,为了共和国安全稳定而牺牲的所有人! 敬礼!!! ------------ 101 深渊绝境 “老杨!老杨!请回答!请回答!”艇长张波呼叫,可机轮长老杨没有回答,张波就知道机轮舱出事了。 同时在这时,张波感觉到艇身有些不平衡,舰首微微上翘,而舰尾稍稍下沉。 这是因为尾舱进水后,整艘潜艇尾重头轻的结果。 张波身为一舰之长,对自己的潜艇何等的熟悉,就明白老杨他们牺牲了。 “老杨!我的兄弟啊!”张波悲愤不已,他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哭,如果艇长也哭了,下面的人就乱了。 “报告艇长!我们的潜艇正在缓慢的下沉,大约每20秒一米的速度,而且越来越快。”这时有人汇报道。 “什么?”张波一惊,跑到深度表那里一看,看见此时的深度为190米,而不是先前预定的180米深度,同时深度表确实像刚才汇报的那个兵说的一样,潜艇正在缓缓下沉。 张波抬头看看舱室那些漏水点,喷进来的水柱越来越急,知道那是随着深度的增加,压力变大了的结果。 张波断定潜艇在不受控制的下沉,而且现在还不能上浮,因为海面上的F国反潜机肯定还在等着,一旦让他们发现深渊号没有被击毁,那么就会又有几枚反潜鱼雷扔下来了。 面对严峻的情况张波吼道:“尾舱进水潜艇自重增加,潜艇正在以每20秒每米的速度下沉,留给我们维修的时间不过五分钟!所以快啊!抢修管损!” 夏侯等人立马跳起,帮忙维修堵漏。 “兄弟们!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如果超过了,不能堵住漏水,不能减少潜艇的自重,那么一旦超过明级潜艇的极限潜深300米的深度,等待着我们的就是死亡!”张波也在维修并动员道:“就像一个罐头被卡车压过去一样,啪的一下子压扁,所以兄弟们加油啊!” 生死关头不用张波动员,其余的人也爆发出百分之三百的的爆发力,奋力的维修起来。 众人的维修速度堪称奇迹,原本需要最少半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量,愣是在四分多钟内完成了。 当最后一道喷薄的水柱戛然而止后,舱室内的积水开始下降,那是艇内的高压抽水机正在往外排水的结果。 潜艇的自重快速减少,下沉停止了,而这时深渊号潜艇也下降到了270米的深度。 在这个深度下,海水的压力可谓极大,侥幸逃过一劫,却受损严重的深渊号潜艇,不住的颤抖,整个艇身发出各种嘎嘎啦啦的怪响,好像随时要解体一般。 不过艇内的众人暂时没有力气管它了,他们都累坏了,坐在地上喘着大气。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此时深渊号的头顶上方的海面上,已经是风起云涌。 远处,半边的天色如墨般漆黑,在那乌黑如墨的乌云底下,道道闪电如银龙般狂舞,雷声隆隆震天,一场风暴即将压了过来。 风速渐渐高了,原本平静的海面也变得越来越狂暴,海浪一个比一个高。 在如此的天气情况下,如果有飞机在这里飞行。 明智的选择,要么往高处飞去,冲到云层的上方避开风暴,要么立即返航打道回府。 可是,那两架F国的反潜机,不到没有走,反而在低空低速的飞行。 下方的海浪相互碰撞,溅起的水沫都好像能溅到它们的机身上。 他们知道中国的那艘潜艇被击中了,但并没有确定被击毁,所以他们要看到,浮上来的油污和潜艇的残骸,才能确认。 不过,随着风暴的临近,海况变得很不好,而且光线也昏暗起来,不得已他们只好低空飞行,近距离观察海面。 “机长!中国的潜艇我敢拿脑袋担保,确实被击中了,我们还有必要确认吗?走吧!天气开始变坏了。”机上的声呐接收员说道。 “没有确认被击毁,我们回去会受到处罚的。”反潜机的机长道:“给我仔细的听,看看还有没有动静!” 官大一级压死人,声呐员无奈只好再听,谁知他这一听还真听出一丝动静来。 那声呐信号是深渊号不自然的抖动与抽水机发出的动静。 “中国人真的好命大!”那个F国的声呐员叹道:“潜艇被鱼雷击中了,居然还没有死,奇迹!真是奇迹啊!” “奇迹?”机长不屑道:“那我们就结束奇迹,给我锁定他们!” “是!” 很快声呐员就汇报道:“海况不好,海洋背景噪声太大,无法准确锁定确切位置。” “继续听!” “只能锁定在深度250米至300米之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声呐员诉苦道。 “没用的东西!”机长骂道:“告诉僚机,把剩下的两枚鱼雷投掷下去,深度设定为250、260,而我们则设定在280、290米,我就不信了四枚鱼雷下去,中国人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霎时,两架F国的反潜机做了一个小盘旋后,弹仓打开,一枚设定爆炸深度为250米的反潜鱼雷投掷下去。 那枚鱼雷一离开弹仓,急速的往下坠去,还没等它入水,第二枚鱼雷也还没投掷。 反潜机上的雷达就发出警报:警报!警报!导弹来袭!导弹来袭! 那是中国海军航空兵的三架歼八战斗机赶到了。 他们还在目视的范围之外,只是机载雷达一捕捉到F反潜机的雷达反射信号。 长机飞行员就立即下令,发射中距空空导弹。 顿时每架飞机两枚,一共六枚空空导弹以超过四马赫的速度呼啸而去。 反潜机的机长大惊,顾不得再投掷什么鱼雷,掉头就走。 可飞机的速度哪里可以跟高速的导弹相比,眨眼间就被四枚空空导弹几乎同时击中,凌空爆炸化为一团火球,只剩下一些与整架飞机的重量相比可以忽略不计的残骸落到海里。 至于另一架F国的反潜机,因为是僚机,距离长机较远,有了那么一点儿反应时间。 利用干扰弹骗过一枚空空导弹后,也被最后一枚空空导弹击中尾部。 霎时,那架反潜机如受伤的大鸟,冒着黑烟带着火苗,从空中坠落,朝海面掉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270米水深下的深渊号潜艇里,所有人还累得在大口喘气,不过随着声呐员老赵的一声爆呵,他们又犹如触电似的跳起。 “鱼雷来袭!数量一枚!方位190!速度100节!预计二十秒后与我舰接触!” “战斗警报!所有人各就各位!”张波大喊跳进指挥台,其余的人不用三秒也完成了准备,足可见深渊号的艇员们,都有着极高的军事素质。 但他们包括张波在内,很快发现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都是在白费力气而已。 因为,此时的深渊号不但没有任何防御类的武器,更是艇身受损严重,连舰桥都没了。 那还能做什么呢? 恐怕只能等死了。 “坐以待毙的感觉真不好。”董酌无奈地说。 “坐以待毙不是我们三剑客的风格,可惜现在我们只能坐以待毙。”郝栋痛苦地说。 “还好,我跟两位兄弟在一起,同时还有这么多的兄弟一起陪着。”夏侯抱住他们两个,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们!走起!上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侯有什么特殊的感染力,还是都知道于其哭哭滴滴的等死,还不如放声的大笑着,迎接死神的到来。 “走起!上路了!哈哈哈……” 在这270米幽深,没有一丝光的海底,众艇员豪迈大笑,仿佛不是即将要死去,而是在胜利时高唱凯歌。 鱼雷接触十秒倒数开始了,不过声呐员老赵并没有向以前一样汇报,而是转头向上,望向北方。 那里是祖国,那里有自己的家。 “媳妇,以后爸妈和孩子就交给你啰,我先走一步。”老赵默默的说着,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们!老哥来了!一起走!上路了!” 那枚鱼雷设定的爆炸深度为250米,当它下降到预定深度,距离深渊号也只有二十米时,轰然爆炸。 众人只觉得灯光一暗,然后又亮起,胸中的气血一阵翻涌,人几乎要喷血。 接着,原本刚刚堵上不漏水的地方,几乎全部喷水。 情况很严峻,不过众人笑声更大了。 先前以为必死无疑,可现在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这就是胜利啊。 人只有活着,才能做事,也才有意义。 “哈哈哈……”夏侯爆笑道:“F国的鱼雷质量这么差,居然炸不到我们,哈哈……” 众人也再次爆笑。 “艇长!不好了!潜艇正在缓慢下沉,已经到了280米的深度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的大笑戛然而止,都看着艇长张波。 张波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还不知道水面上的那两架反潜机已经被击落,威胁没了。 所以还认为反潜机还在等着他们,因此潜艇不可能上浮,一旦上浮就意味着要排空压水仓里面的海水,减轻自重发出动静,再次引来反潜鱼雷。 可是不上浮,就下沉。 重新维修漏水点,没有一两分钟不可能办到,而这段时间潜艇早下沉到超过设计的极限深度300米,早他娘的被压力极大的海水压成铁饼了。 面对这严峻的情况,张波毅然道:“上浮!被鱼雷炸死!被海水压死!反正都是死!豁出去了!” “报告艇长!好消息!”而这时声呐员老赵,重新听了一下声呐道。 “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没有什么坏消息就不错了,张波才不信有好消息。 老赵道:“听到重物入水的声音,不过我确认不是鱼雷,可能是飞机坠落!” 老赵猜得没错,他听到的声呐信号,确实是飞机入水,那架冒烟的F国反潜机被空空导弹击中后,摔到水里的声音。 峰回路转啊,简直是绝处逢生,众人大喜。 “肯定是我们的海军航空兵到达了,把敌人的反潜机击落了。”艇长张波兴奋的吼道:“兄弟们!维修管损!然后上浮!跟兄弟部队汇合去!” “好!”众人经历过两次生死考验,反而看淡了生与死,个个居然脸上带笑,齐声一阵爆呵回答,抢修去了。 与此同时,张波也下令潜艇上浮。 瞬间,艇内左右船舷的两个高压大气瓶,开始往左右船舷的压水仓注入压缩空气,开始排水减轻自重。 深渊号先是微微一震,停止了继续下沉,定格在290米的深度,然后又开始缓缓上浮。 285米。 280米。 275米。 …… 艇内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终于脱险了。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这只不过是黑暗前的最后一丝光明而已。 由于左舷的压水舱壁,先前被鱼雷的震波撕开一条口子,所以造成漏气,排水无力。 而这也造成左右两舷浮力的不平衡,艇身开始慢慢向左舷倾斜。 等张波他们发现这个现象,深渊号已经浮到了150米,并且还在缓缓上浮中,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 “但愿能撑到水面。”知道左舷压水舱出了问题的张波开始祈祷,其余的人也一起祈祷,希望奇迹出现。 不过事与愿违,压水舱的高压大气瓶,里面的压缩空气不是无限的,所以左舷的高压大气瓶排空后,左舷的压水舱不但没有排空海水,反而因为压缩空气从破口处漏气,外面的海水重新从破口出涌入压水舱。 潜艇的自重再次增加了,上浮开始停止,定格在离海面50米的地方。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意思是说,好事极少出现双喜临门,而雪上加霜的倒霉事却从来都是一件接着一件。 也就在这时,艇内原本明亮的灯光渐渐变得昏暗,而用来排出艇内积水的高压抽水机也停止了工作,原因就是电力不足。 高压抽水机一停止工作,艇内的积水也开始慢慢上涨,毕竟那些漏水点即使堵住,也不可能严丝合缝不发生渗漏。 如此一来,潜艇的自重再次增加,开始缓缓的下沉。 绝境,绝对的绝境。 没了电力什么都做不成。 高压抽水机无法工作,排出艇内的积水,给高压大气瓶重新注入空气,想再次排水增加浮力上浮的工作也是妄想。 那么,深渊号潜艇只能一直下沉,也只有下沉,直到被高压的海水压碎。 绝境! 深渊号的绝境! ------------ 102 痛不欲生 海面上,风更大了,浪更高了,天色愈发的昏暗。 飞行天候很不好,但三架完成击落敌机任务的歼八,却并没有立即返航,而在出事海域的低空盘旋。 搜寻着海面,希望看到潜艇的残骸,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虽然后者他们不愿意看到。 很快他们看见一块属于潜艇的残骸和一具尸体,但由于光线不好,风大浪急,看不清是F国的还是自己人的。 所以把这个情况汇报东海舰队:“确认出事海域有潜艇被击毁,但天气恶劣,不辨敌我。” 东海舰队的司令部里,马海司令员掏出一支烟,打了几次火才点上,可见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桌子前站着的几个军官正在汇报他很不想听但必须听的内容。 “蛟龙号补给舰连舰长张涛在内,二十余人确认牺牲了。剩下去救援渔民的二十几人,现在均已上舰。” “深渊号呢?” “深渊号。”汇报的军官迟疑道:“目前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马海。 “是!天气恶劣无法确认,同时深渊号按照约定现在还没到解除静默航行的时间,我们无法联系他们。”说着军官道出自己的想法,“不过,就我个人认为,深渊号的处境很不利,恐怕……” “没什么恐怕。”马海打断他道:“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对了,深渊号什么时候解除静默航行?” “十个小时后。” “到时候联系他们,如果联系不上……”马海痛苦地说:“再告诉他们的家人。” “是。” “夏侯他们好像也在深渊号是吧?” “是的,据深渊号先前的信息汇报,夏侯董酌郝栋等七人,被深渊号救起,所以他们现在就在深渊号上。” “这三个臭小子,这回倒没给我惹事,但却……”马海叹道:“如果我再坚持一下,不让他们上舰出海该多好。” “首长您就别自责了,牺牲在所难免的。”一名军官道。 “可是我们却被小小F国欺负,牺牲了这么多好战士,真他娘的想打一仗!”马海骂道:“对了,F国有什么后续动作没有?” “没有!他们的流莺号与两架反潜机被我们击毁后,没有任何动作。” “看来,F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不想把事情闹大,从而彻底失去控制。”马海愤然说:“而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弄到爆发战争地步,无奈啊!”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啊。”一名军官认同道:“谁叫我国还不够强大,强大到无视外部势力干扰的地步。” “这个道理我哪能不懂,可是老让我们的战士流血牺牲,去换取相对和平的环境与时间,我这个当司令的,心疼啊。”马海说着,眼眶不由湿润起来。 众人一阵沉默,心里暗道:憋屈啊! 什么时候我国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啊?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几乎与此同时,南海某处海面底下的深渊号潜艇里。 众人同样一阵沉默,因为此时已经是绝境中的绝境。 随着艇内不断的渗水,自重持续增加,此时已经下沉到距离海面55米处,而且还在加速下沉,最多二十几分钟后,深渊号就将下沉到极限深度300米,然后被压碎。 他们不但失去了任何自救的可能,也失去了求救的可能,舰桥没了通信根本无法联络,就算能联络,东海舰队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更不可能实施救援。 绝境! 绝望!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默默地等死!”当潜艇下沉到60米深度时,原先一起跟大家沉默的夏侯突然跳将起来,爆呵道:“坐以待毙!绝不是老子的风格!我们一定还有办法!” 张波一干艇员奇怪的看着他,就连他那两位兄弟,董酌郝栋也怪异的看着他,心想: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是神仙! “张艇长!我们可以这样!”夏侯冲到张波的跟前,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吼道:“我们!可以从鱼雷发射管把人发射出去!从而游出水面!” 张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狠狠地盯着夏侯,其余人更是把双眼瞪得贼圆,紧紧地盯着他,像在看待一个怪物或者外星人一般。 因为夏侯的想法实在是他妈的太疯狂了! 鱼雷发射管是什么地方? 发射鱼雷的地方! 要想把数吨重的鱼雷从发射管发射出去,不光需要鱼雷本身的推进力,更需要往鱼雷管里注入高压的压缩空气把鱼雷推出去才行。 如果把数吨重的鱼雷,换成一个不到一百公斤重的人,一个只有血肉之躯的人会怎么样? 先不说注入的压缩空气,会不会把人压坏,压成内脏出血甚至骨折。 就算顺利的从发射管出去,可外面现在是60几米的深度,那里的海水压力也是不可想象的。 更别说,出了发射管之后,人还要游60几米才能游出海面的距离了。 人,可不是鱼! 憋气,不可能憋那么久的! 众人认为夏侯已经疯了,因为只有疯子才敢这么说,并且还想着那么做! “我大哥没有疯!”感受到众人怪异的目光,郝栋董酌两人吼道。 他们一是因为夏侯是自己的大哥,在维护大哥的形象。 二是相信大哥,相信一个连坦克压过身边也不动弹,也不害怕的人,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老子没有疯!”同样感受到众人别样目光的夏侯吼道:“于其大家一起等死!还不如拼死一搏!男人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坐以待毙!如果你们害怕!我愿意第一个从鱼雷发射管出去!” 众人都是军人,都不是怂包! 听到夏侯他这句话,顿时觉得胸口里有一股气在窜动,齐声吼道:“干他娘的!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了!” “那好!咱们走!”夏侯第一个朝艇首的鱼雷舱走去。 跟着后面的张波,突然觉得夏侯这人,天生具有一种领导的魅力,一种人格的魅力,能影响到身边的人。 因为夏侯他敢想、敢玩、敢做、更敢拼命,也敢玩命! 很快众人到了鱼雷舱,夏侯没有一丝犹豫就准备钻入鱼雷发射管。 突然艇上年纪最小,而且身材最瘦小的小周叫住他,道:“夏大哥,我想第一个来,可以不?” 众人吃惊的看着他,这可不是去娶媳妇啊?用不着抢先! “为什么?”夏侯问道。 “我身子最矮小,身体素质最弱。”小周说着有点不好意思道:“现在外面的深度才60几米,如果过会再走,深度更深压力更大,我不可能活着到达海面的。” 说完小周看着大家道:“大家不会认为是我怕死,想先走吧。” 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算再不要脸的家伙,也不会认为他是在怕死。 “那好,保重了兄弟,我们海面上见。”夏侯说着帮小周脱衣服。 很快小周就赤/条条的,连内/裤都不穿。 这是因为人进入鱼雷发射管后,压缩空气会把人往前猛推,如果还穿衣服,势必把衣服尤其是裤子,退到脚上变成绳子绑住双脚,同时人进入水里以后,穿着衣服也不利于游泳。 “兄弟,加油!”夏侯把他推入发射管里。 里面已经光溜溜的小周回头说:“大家要为我祈祷哦?” “放心吧,老赵一直看着你。”张波说。 老赵是唯一一个没有去鱼雷舱的人,因为他是声呐员,要在五舱听声呐,听从鱼雷发射管出去的人是否顺利,然后是否活着到达海面。 “开始吧。”张波命令道。 负责鱼雷舱的小胖一关鱼雷管的舱门,把小周与大家隔开,然后大胖扳下了发射手柄。 张波立马冲五舱的老赵叫道:“老赵怎么样?” “他成功出去了!活着!”老赵心如刀绞,两行热泪淌下,可语气却是“高兴”的。 他不敢说实话,因为说了实话等于扼杀众人最后一点点儿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刚才他明明听到一阵卡卡巴巴的声音,那声音是人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小周死了,被鱼雷管里的压缩空气与外面的高压海水,活生生的给压死了。 “小周正在往上游。”老赵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可语气却越来越兴奋,“好!他游出海面喽!活着!” “好!”众人爆发出一声叫好,可五舱的老赵却眼前一黑。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有了一个“成功”的先例,首舱的众人很兴奋,把战士们一个个的从发射管发射出去,而老赵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碎。 那些出去的战士没有一个活的,最接近成功的一个才游到距离海面,十米的地方。 毕竟人是陆生动物,不是他妈的鱼! 这件事只有声呐员老赵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承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每出去一个战士,艇长张波都会问:“老赵!怎么样?” 随即,老赵比大家还要“高兴”的口气,就会回答说:“正在往上游!” 接着老赵更加兴奋地声音响起:“出去了!活着!” 每当这时众人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张波的声音响起:“下一个!谁来?” “我来!” “我来!” 众人在争抢,完全不知道,他们那是在抢着去死啊。 可是老赵不能说,也不敢说,怕最后一点儿希望都随着自己的实话说出而破灭。 老赵他只能,也只有强颜欢笑!口是心非! 为了不使自己的语气出现不自然的颤抖,老赵竟然把大腿都掐出了血,同时也为了不使得语气中带着悲伤的情绪,他居然咬破舌头,弄得满嘴是血。 战士们一个个的走了,人渐渐少了。 很快就剩下艇长张波、大胖小胖、夏侯、郝栋、董酌三人和永暑礁上来的老张与小张两人,以及在五舱痛不欲生的老赵。 而此时深渊号潜艇已经下沉到70米的深度,那意味着外面的海水压力更大,活着的机会更加渺茫。 但是他们必须走,因为留下来必死无疑,还不如出去拼死一搏。 “下一个,夏侯到你了。” …… ps:今日两章 ------------ 103 强颜欢笑 “我不。”夏侯拒接道:“张艇长,你走!” “废话,老子是艇长!必须留到最后,而且你们不是深渊号上的人,所以你们先走。” 张波说得很坚决,夏侯自觉拗不过,对老张小张两人到:“你们走!” “我们不,要走你们走。” “这个时候别矫情了。”夏侯怒道,就去拉老张。 “你先走!老子是党员!”老张吼道。 “老子更是党员!”夏侯吼得比他还大声。 “我们都是党员!”这时张波、郝栋、董酌甚至大胖小胖两人都吼道,除了小张。 “小张不是党员,他先走。”老张说着就开始为小张脱衣服。 “我不!”小张道。 “别废话!滚蛋!你还要去娶媳妇呢!”夏侯叫道,把他扒光,然后几乎用踢的把小张踢进发射管里。 “走起!海面上见!”大胖一扳发射手柄。 小张顿时从发射管里出去。 “老赵,怎么样了?”张波再次像以往一样问。 “他正在往上游。”这回老赵可没在口是心非强颜欢笑的说谎,听到的声呐信号显示,小张确实是在往上游去,然后跃出海面。 “他出水了!活着!”老赵高兴,真的好高兴,这是第一个活着的兵,然后老赵又哭了。 有激动,更多的却是发泄先前压抑的悲伤。 张波诧异,先前活着出去那么多人,老赵都没哭,为什么现在却哭了? 情况紧急,张波来不及深究,道:“老赵,别激动,很快就轮到你出去了。” 说着他又道:“老张,到你了。” “咱们按照党龄来。”老张说:“我没有入伍的时候就已经是党员,现在有八年党龄,资格最老,所以你们先走。” “胡说,长者为先!” 夏侯不分容他说,招呼两位兄弟三两下把老张衣服拔了,然后也不顾他大叫,塞进发射管里,发射出去。 “他正在往上游!出去了!活着!”老赵实时汇报,这回他可没有再口是心非强颜欢笑,老张确实活着出去了。 “到你们了。”张波道。 “好。”夏侯跟两位兄弟道:“你们走!” “你是大哥你走!”两人道。 “正因为我是大哥,所以你们走!” “大哥。”郝栋道:“你在克什米尔,滚雷场、炸坦克!已经做到了一个大哥,应该做到的了。” “所以,大哥。”董酌也道:“这回就让我们兄弟两个,替你承担一点点儿危险吧。” 越留到后面的人,活下去的机会越渺茫。 这个道理谁都懂,因为潜艇正在下沉,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现在已经下沉到75米的深度了。 “好兄弟!你们的心思,做哥哥的知道了。”夏侯由衷的说着,走上前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抬手就是每人一嘴巴子,打得两人嘴角都淌血。 然后夏侯狠狠地把两人扒光,吼道:“滚!不然我现在就不认你们是我的兄弟!” 这时大哥第二次打自己等人,第一次是自己放弃学业跑去找他的时候,现在是第二回。 虽然已经相隔两年有余,但郝栋董酌却都知道,夏侯两次打自己都是为了他们好。 同时自己大哥什么性格,郝栋董酌清楚得很,而且他们最怕的就是这辈子跟夏侯做不成兄弟。 所以郝栋说:“好,我们走。大哥你一定要跟上啊……” 董酌接着说:“不然,我们会恨你一辈子的。” “放心,老子没那么容易就死!咱们海面上见!”夏侯说着看见郝栋捡起,属于他的军刺,又道:“带着那玩意干嘛?不怕增加负重?” 郝栋割开衣服,用一条布条把军刺绑在胳膊上,董酌也那么做了。 “这玩意,是我们在克什米尔的见证,我舍不得扔!”郝栋。 “如果,增加这么一点儿负重,就能让我们两个死,我他妈的也认了。”董酌。 多带一点儿东西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少一分活下去的机会,可即使如此两人还带上有纪念意义的军刺,可想而知三人的关系极铁。 张波感叹道:“只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才能练就出真挚的感情,好了赶紧走吧。” 郝栋董酌两人依次被送走了。 两人的身体素质很好,都顺利的到达了海面,活着出去了。 如此一来,深渊号内现在连五舱的老赵在内只剩下五人了。 “夏侯,到你了。”张波。 “不。”夏侯再次拒接道:“要走你们先走,在你们的身上,我学到了一个军人应有的服从与责任感。” “我走不了了。”大胖居然在这时候还能笑,“瞧瞧我这个胖乎乎的身材,进入发射管搞不好会卡在里面不可。” “我也走不了了,所以我跟大胖哥留下断后,反正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扳发射手柄的。”比大胖身材小不了多少的小胖说:“你们走吧,我们断后。” 两人虽然因为体型的原因不能走,而选择留下来,把人都送走。 但留下来就是死啊,死亡谁不怕?谁都怕! 可是大胖小胖两人没有因此情绪失控或者心生怨恨。 要是换做一般人,轻则破口大骂:老子都要死了,凭什么还要把你们送走?我不干了。 或者心生怨恨的破坏设备,毕竟鱼雷舱里的东西他们两人最熟悉,稍稍做点手脚就能弄坏,短时间内不可能修理好。 那么大家只能陪着他们一起死。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大胖小胖两人没有自私!更没有心生怨恨拉着别人陪他们一起死。 而是尽职尽责的留下来,等死啊! 这是因为,从他们当潜艇兵的第一天起,就明白随时需要为了共和国而牺牲。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对于兄弟们战友们的爱! 兄弟情,战友义! 人们常说一起扛过枪的人关系才是最铁的。 “敬礼!”夏侯张波突的敬礼,眼里都含着泪花,因为此一别就是永别了。 对此大胖两人只是淡然一笑道:“夏侯该你了!” “张艇长走,要不老赵走!”夏侯第三次拒接道:“我要多陪大胖两位兄弟一会。” “我是艇长,我说得算!你走不走!快来不及了!”张波说着直接掏出手枪对准夏侯,他是艇上唯一配枪的人。 夏侯不信他会开枪,但还是把衣服拖了,然后对着大胖小胖两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我夏侯这辈子上没有跪过苍天,下没有跪过大地,中间更是没有跪过父母!但今天我跟你们跪下了!我的兄弟啊!” 夏侯大哭,眼泪纷飞钻进发射管后,又说:“两位兄弟!有什么想让我去替你们完成的愿望吗?” 这就是问遗言了。 不过,大胖小胖两人听后,却笑了,道:“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是党养大的,而且我们也都没有成家,所以没什么要留的话了。” “如果你真想替我们完成什么愿望的话。”小胖接着说:“记得吃饭的时候,叫我们几声,也算我们吃了。” “记得一定要吃菜,绿色的蔬菜。”大胖说着不自觉的舔一下嘴唇,好像刚刚吃过东西一般,道:“我们最喜欢吃菜了,你知道的。” 夏侯的泪水再次狂涌,道:“我一定办到,我的兄弟!” “好,走了!” 说话间,鱼雷发射管的舱门盖上,把夏侯发射出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顿时夏侯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枚火箭,脚下绑上了助推器一般,把自己猛推出去。 接着他感觉撞到了一堵墙上似的,没等这感觉充分体会,他又感觉自己犹如一条落入魔鬼巨爪里的小虫子,就要被压碎了。 夏侯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眼珠子要跳出来了,肺部也要炸了,肋骨不自然的卡巴响,而身上其它的地方,也感觉骨头要断了,肌肉也要从身上分离出去似的。 痛,除了感觉痛,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了。 夏侯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过死亡的压力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咬着牙拼命的往上游,同时心里默数着时间与估计自己的游速。 70米了,老子要撑不住了! 60米了,老子感觉要死了! 50米了,老子就要死了! 40米了,他娘的,老子居然还没死! 30米了,老子受够了! ……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缺氧,剧烈运动加上海水的高压,夏侯有一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碰! 当游到二十米处时,夏侯突然撞到一个东西。 他借着海面上散射下来的微弱光线定眼一看,惊得差点儿憋不住气,没喝一口水。 入目所见,身边飘满了人的尸体,先前那些从鱼雷管发射出去的兄弟。 他们要么仰着头,一副正在往上游的模样;要么怒目圆瞪,望向海面。 …… 他们虽然姿势各异,也都保持着生前的姿态,但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痛苦的,个个都是一脸的刚毅。 夏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股子悲愤的情绪涌起,奋力地往上游去。 呼! 他终于游出海面,鼻子耳朵里都流出了血水,人一时间失聪,什么也听不到。 那是憋气太过和压力造成的。 夏侯顾不得这些,猛吸了一口气,看看周围只看到两位兄弟与老张和小张两人。 顿时悲鸣,高呼道:“老赵啊!你骗我们!” ps:明天依旧两章 ------------ 104 我爱你爱得最深! 此时海底下80米处的深渊号里。 夏侯走后,现在能走的人还有两个,张波跑回五舱想让老赵先走,却发现老赵满嘴是血,那是他先前为了控制情绪自己咬的。 “怎么全都是血啊?”张波边拉着他走边问。 “刚才太激动,不小心咬的。”老赵再一次口是心非了。 此时潜艇已经下沉到八十米深度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张波也不多问,两人走到一舱,他就给老赵脱衣服,却见大胖两人面露难色。 “怎么了?”张波问道。 “没气了。”大胖说,他指的是压缩空气瓶里面的空气没了,“我们一口气发射三十几位兄弟出去,气瓶没气了,最多只够一人出去。” 大胖看着张波与老赵两人道:“我和小胖是走不了,只能你们走,只能走一个,自己商量吧,要快!已经下沉到82米了,时间无多了。” “老赵走!”他一说完张波就道,没有丝毫的犹豫,“老子是艇长,老赵你必须听我的。” “艇长我走不了了。”老赵说着瘫软下去,他这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感到浑身发软。 先前听到那么多的兄弟被鱼雷发射管里面的气压,压死时的骨头断裂声,和被淹死时的挣扎声,只能把悲痛往心里埋,不但不能说出,还要强颜欢笑的叫好,口是心非的说他们都还活着。 那种煎熬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如今该走的人都走了,老赵也不由一阵虚脱。 “艇长你走,我不行了。” “不!”张波拉起他,就要往发射管里送。 “我说我走不了了!你听不见吗?”老赵突然爆发,道:“大胖小胖,你们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大胖小胖闻言扑了过去,把张波拔个精光,然后不顾张波的挣扎,正要往发射管里送。 突然,这时整个潜艇发出一阵抖动,然后啵的一声。 原本那些堵住的漏水点,差不多一半以上全都喷水。 瞬间,积水上涨,潜艇的自重快速增加,也快速的下沉。 转眼间就下沉到95米的深度,并且仍在加速下沉中。 “呵呵。”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外面的压力更大,人出去必死无疑,张波反而笑了,“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要是你刚才不执拗,你也能走的。”老赵惋惜的说。 “我是艇长当然要坚持到最后,走不成也没关系。”张波道:“反正,有那么多兄弟活着出去了,我也安心了。” “有那么多的兄弟活着出去了……”老赵念叨着这句话,然后呵呵呵的干笑几声,目光呆滞下去,他疯了。 真的疯了,那一声声战友兄弟们,骨头被海水压碎的声音,人在憋死时不自然的挣扎声。 如果只听到一个也就罢了,可是十个呢? 二十个呢? 几十个兄弟临死前的声音呢? 老赵只能听着,不能说,不但不能说,还有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这就好比,你的家人。 老婆、孩子、父母在你眼前死去,你不但不能帮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且还要哈哈大笑。 这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啊? 所以心理崩溃的老赵疯了。 “老赵?你……”张波叹了口气,还以为老赵是承受不住,自己即将死亡的恐惧疯了。 “嗨~~算了。”张波拉着老赵起来,走出鱼雷舱,“你们也跟来吧。” 大胖小胖跟上,几人走回到指挥台。 此时潜艇内,已经是到处喷水,下沉正在持续的加速中,就在这从一舱回来的几十秒时间里,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下沉到120米的深度,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两位兄弟,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有的话趁早说,不然没机会了。”张波让老赵坐下,问大胖两人道。 “没什么要说的了。”大胖道:“反正我也没家人。”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胖道:“也没什么遗憾了,因为我在遗书中,向小李表达爱意了,也不知她收到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小李?”小李大胖也认识,在东汉舰队驻地附近某饭店的服务员,年轻漂亮。 两人平时回港后,经常去那里吃饭,大胖暗恋小李,只是一直不敢把爱说出口,可没想到小胖也暗恋她。 所以大胖笑道:“看来,咱哥俩审美观都一样,玩暗恋都是一个对象,说吧。你的遗书里都说了些什么?” 所谓的遗书,既是潜艇兵们平时的一句戏言,也在某种程度上真是遗书。 潜艇兵虽然同属于海军,但区别于水面舰只。 水面舰只就算被击沉,上面的船员还有很大的可能活下去,就算活不成,也有可能找到遗体。 而潜艇兵不同,一旦潜艇被击沉,里面的人绝对是尸骨无存。 所以无论是共和国还是世界上其它国家的潜艇部队,都默契地形成一个规定。 潜艇每次出海,所有艇员包括艇长,都被要求留下书信。 如果潜艇平安归来,那么书信就会交给本人自行处理,而一旦出事了,回不来了。 那么留下的书信就真的成为遗书了。 会按照书信上留的收信人地址寄出去。 “我说。”小胖道:“小李啊,你还记得那个只爱吃蔬菜的小胖哥么?我喜欢你啊,喜欢你好久了,可一直没敢说出口,是觉得我一个穷当兵的配不上你,不能给你幸福。可现在为什么又说了,那是因为我牺牲喽……” 小胖说不下去,含着泪花道:“大胖哥,你说了啥?” “跟你差不多。”大胖道:“不过多了那么几句话而已。” “啥?” “我说,亲爱的小李!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大胖哥已经牺牲在祖国南海上的某处海域里。在深深的海底,大胖哥祝福你,幸福快乐,你幸福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说完大胖哭了,问张波道:“艇长,你给嫂子说了啥?” “我说。亲爱的,我在海底呢,我爱你,爱得最深!”张波热泪狂涌道:“我回不来了,你还年轻,忘了我吧,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替我爱你,我死了也安心了。” 几人一阵沉默,而这时潜艇已经下沉到160米深度。 “我们不能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死。”张波在指挥台上拨动几个按键,道:“兄弟们,让我们高唱着战歌,一起壮烈吧!” 顿时,慷慨激昂又略带一丝悲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在深渊号内响起。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 广阔的中国南海,在它那深深的海底某处,深渊号潜艇慢慢沉下去。 一直沉下去。 一直沉……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海面上的夏侯忍不住想哭,因为老赵骗他们,骗他们人都活着,可现在却只剩下老张小张和两位兄弟,连自己加起来才五个人,而且没有一个是深渊号上的水兵。 “大哥,老赵骗我们啊!”郝栋已经哭了,“全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不许哭!”夏侯突然爆呵道:“注意节省体力!现在每一滴泪水都是我们的能量,万万不可浪费!因为我们还要凭自己的双手,游过二十几海里的漫长海域,到达最近的海岛,如果想哭的话,就把眼泪留到我们爬到的岸上再哭吧!” 夏侯指着他们面前一望无际,只让人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根本不可能到达彼岸而产生绝望想法的大海。 二十几海里,折合四十几公里的距离啊! 这段距离,人光游都可能累死,更别说此时天色以晚,再过两个多小时就天黑了,更要命的是一场风暴即将来袭,风大浪高的,不但严重影响人的游泳速度,而且还会把人偏离既定的方向。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老张小张两人脸上一变。 不过郝栋董酌没有变,夏侯也没有变,他不但不变,反而一脸的刚毅,吼道:“海水是我们的敌人,风浪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能畏惧他!而是应该迎头而上,战胜它!如果我们放弃了,那么只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而一点儿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了。” 说着夏侯就第一个往前游去:“兄弟们冲啊!” “走起!杀呀!”郝栋董酌两人紧紧跟上。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大哥的崇拜,能清楚的感受到。 那个最张扬、最霸气、最果敢,混身都带着一种无视一切、藐视一切困难的大哥;那个敢滚下雷场,用身体为兄弟开路的大哥;那个为了兄弟能活下去,能趴在尸体堆里装死,极可能也被坦克压死,却丝毫不动弹的疯狂的大哥! 又他妈的回来了! 如果非要给此时的夏侯做出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强者! 碾碎一切的强者!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获得别人的信任,也才能获得兄弟们的崇拜。 “夏大哥,我们不等张艇长他们了吗?”跟在后面的小张问道。 “不等了!”夏侯头都没回,因为不想回头而白白的浪费掉一丝体力,“我出来到现在最少两分钟了,张艇长他们也最少下沉到90多米的深度了,他们不可能再上来了!” “走了!别掉队了!如果掉队!你只有死路一条!冲啊!”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这一、夜,中国南海风大浪急,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当一道道银龙狂舞般的闪电划过天际时,才在那一刹那间看清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知道,夏侯他们在没有吃没有喝,更没有衣服保暖,体温不断的丧失的情况下,怎么活过这风雨交加的恶劣夜晚的。 以至于以后人们问起时,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夏侯他们也只是淡然一笑,游呗!游着游着身体就发热了,也不觉得饿了,自然活下来了。 被问急了,夏侯还会跟他们开玩笑道:我其实是海神的儿子,所以怎么也不会死。 就这样一个玩笑话,却被人一传十十传百,人云即云以讹传讹之下,居然渐渐有了那么一丝神话色彩。 有人说,他们遇到一群美人鱼的帮助。 也有人说,他们遇到了外星人。 更有人说,他们都不是人,正因为不是人,才能做出超出常人所能做的事情来。 而事情的真实情况,也只有当事人夏侯他们知道。 那真是一个如同地狱般的夜晚啊。 次日拂晓时分,风停了,雨也停了,海浪也不再暴躁,渐渐变得温顺起来。 五人都脸色苍白,他们还在游朝北边游去,因为那里是祖国的方向。 夏侯三人在前面,拉着老张。 他上了点年纪,体力自然不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兄弟们,我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我们战胜了风暴与黑暗了。”夏侯看看东边的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旭日一脸疲惫的说。 突然他脸色又一变,拔出绑在手臂上的军刺,大叫道:“准备战斗!” “战斗?”跟在后面的小张,左右一看除了他们,鬼影都没一个诧异道:“哪里有敌人?” “那!”夏侯举着军刺指向不远处。 众人随着他的指示看去,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无人色。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三角形的背脊,高高的露/出水面,正朝着他们冲来。 那是一条大白鲨,海中的霸王,连虎鲸都不敢随便招惹的超级生物。 ps:今日仍是两章14点发第二章。 ------------ 105 战神下凡 五人脸色巨变,毕竟那是大白鲨啊,而且还是在它的主场作战,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而自己有什么? 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而且武器只有军刺。 如果不想死,只有跟它拼人和了。 夏侯也是心惊不已,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也慌了,郝栋董酌等人也乱了,其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要当大白鲨的点心不可。 “谁能告诉我大白鲨有什么弱点?”夏侯故作镇定到。 可他这句话却在郝栋董酌等人心里,犹如被注射了一剂镇定剂。 在如此危急的关头,大哥还能想到寻找敌人的弱点,可见是多么的镇定,那么自己等人也不能认怂了。 “我清楚大白鲨的弱点。”董酌道:“它的弱点在眼睛上,只有击中它的眼睛,它就会吃疼逃走不可,不过鲨鱼的眼睛很小,想击中它眼睛没那么容易!” “那我们就一命换一命!”夏侯叫道:“我吸引它,一旦老子被吃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军刺扎到它眼睛里,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 说着夏侯就冲了上去。 大哥这是想舍身饲鲨,给自己等人创造活下去的机会啊。 郝栋董酌两人大惊,也跟着冲了上去:“不就是死吗!大哥我们陪你!” “滚蛋!”夏侯一转身把两人踢开,骂道:“左右给我散开,包抄它!别让老子白死!” “要死也不用你去死!”这时最为虚弱的老张突然爆发,快速的游过夏侯身边,边朝着鲨鱼游去,边大喊道:“我不行了,于其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大家都活不下去,还不如让我舍身饲鲨!你们趁机走!越远越好!” “不要啊!”夏侯怒吼道:“老张!回来啊!” “没有你们的帮助与鼓励,我早就死在昨晚上了,所以当做我是的回报吧!不要让我的努力白费!走啊!” 老张喊着,扑到大白鲨的面前,脸上居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畜/生,吃了老子吧!不过不要再碰我的兄弟了!” 如果大白鲨有人一样的智力,一定会诧异的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竟然不知道跑,反而送到我嘴边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白鲨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老张,然后尾巴一摆,扑打着水面吃下了老张,然后再朝夏侯等人冲来。 大白鲨只会依照本能扑食,才不会理会人类那套兄弟情谊,因为它只是一个畜/生,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感情,更不懂什么叫做兄弟! 但人类懂,夏侯懂! “动我兄弟者!死!!!”夏侯怒目圆瞪,高高的举起军刺。 据后来郝栋董酌回忆,这辈子能被夏侯称呼为兄弟的,除了自己和董酌,不会超过五人,而老张就是其中之一。 “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人!”夏侯叫道。 “军人!不怕死的军人!”郝栋董酌两人叫道:“更是你的兄弟!” “好!”夏侯第一个朝大白鲨冲了过去,“走起!拼了!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杀呀!”郝栋董酌大吼跟了上去,甚至刺手空拳的小张也丝毫不惧的冲了过去。 本来以为稳操胜券的大白鲨,好像有极高的智力一般,居然发出一阵不安的低鸣,在它的眼中,这四个渺小的生物,突然变了! 他们不再是自己眼里的食物,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在这一刻那几个人的身上竟然升腾起一种,惨烈的杀气,他们高举着闪着寒光的军刺,向敌人发起了自杀性的冲锋,而无所畏惧。 近了,大白鲨张开大嘴,朝就近的夏侯咬去。 夏侯这个人敢玩命、敢拼命、更敢拼死,但不是一味求死的莽夫,而且有着极高的临阵判断能力。 只见他,往后一仰让过大白鲨的致命一击,然后一脚踢到它的下颚上,借力往旁一偏,军刺狠狠的扎入了大白鲨的左眼上。 大白鲨吃疼,急速的横着翻滚身子,想把夏侯甩飞出去。但夏侯死死地抓握军刺,死也不松手,像跗骨蚂蝗似的黏在它脑袋上。 大白鲨剧痛,又奈何不了夏侯,毕竟它不能把嘴咬向自己的脑袋,就像人永远不可能咬下自己的鼻子一般。 怒火无处发泄的大白鲨,把怒气对准了郝栋等人,急速的朝他们冲去! “快让开!”夏侯急得大叫。 不用大哥提醒,经过克什米尔地区生死考验的郝栋两人,无论是心性的坚韧程度还是应变能力,都有着极大的提高。 两人默契地一个猛子,扎入水下,然后举起军刺往上一捅,正好扎入大白鲨的肚子上,然后借着大白鲨猛冲向前的冲力,把它的肚子拉开两条三米来长的大口子。 要不是军刺较短,而且大白鲨的腹部脂肪过厚,只划破它的腹肌,没有割道腹部内的话,不然光郝栋董酌两人这一下子,就能够把大白鲨开膛破肚不可。 大白鲨受到重创,但董酌郝栋两人也不好受,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军刺均脱手,不知道是飞哪里去了,还是卡在了大白鲨的肚子上。 反正两人被冲力一带,高高的飞出水面,然后啪的一声,又重重的跌回海面,摔个七荤八素头昏眼花。 至于最后一人小张,他既没有坚韧的心性也没有什么应变能力,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一兵,而且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 他见到大白鲨朝自己冲了,一时间懵了。 不过还好的是,大白鲨腹部受重伤,一只眼睛也瞎了,判断能力与协调能力大降,居然没有咬中小张,不过也把他撞得飞了出去,直直的飞了二十余米,头朝下的落到海里,不知是死是活。 本文首发.com,请支持正版。 转眼间,小张不知生死,两位兄弟同样被摔伤。 夏侯暴怒,空出一边手顺着军刺狠狠地扎入大白鲨的眼睛里,直达整个肘部,这还没完,紧接着军刺拔出,往它脑门上扎去。 噗的一声,用了死力的夏侯差点儿就扎穿大白鲨的颅骨,不过即使这样大白鲨也受伤不轻,毕竟脑袋是任何生物的死穴。 一股子污血从脑门上喷出,大白鲨发出一阵悲鸣,大头朝下带着夏侯钻入海里。 这一钻,瞬间就达到了七十余米的深度。 夏侯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眼珠子更要炸,同时还出现了血视,也就是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红色。 他知道那是压力极大的海水,硬生生的把眼底里的微小血管压破了的结果。他明白自己就要瞎了,也就要死了。 死亡的压力,反而激起了夏侯的凶性。 狠狠地拔出扎入大白鲨眼里的左手,一同握住军刺,然后利用身子全力的往下压去。 噗的一声,军刺就这样被夏侯的蛮力,深深的扎穿大白鲨的颅骨,直达致命的大脑。 受此致命一击,大白鲨临死挣扎! 带着夏侯冲出海面,然后连人带鲨,高高跃起,直达数十米来高。 远处的郝栋董酌两人,只觉得那个趴在大白鲨脑袋上,浑身赤/裸的男人,是那么的耀眼,好像浑身闪着金光,带着无形却有质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只能膜拜。 这一刻,这一秒,时间定格了,好像要永远凝固在这一瞬间。 他们两人觉得自己的大哥,那个最嚣张的、最霸气的、最无视一切的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神,一个战神下凡了! 因为只有战神,才有可能做出这样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最最劣势,没有一丁点儿优势的情况下,只凭借着无畏的勇气与拼死一搏的决心,徒手杀了一条近十余吨重的鲨鱼! 碰! 一声巨响,大白鲨带着夏侯重重地跌到海面,激起漫天的浪花。 然后大白鲨尾巴微微动了几下,就死了,飘在水面上,毕竟脑袋受创,想不死都不可能。 夏侯浑身不由自主的打颤,那是人用力过渡后,肌肉的自然反应,说明如果再得不到休息,就要累死了。 夏侯感到自己,入目尽是血染,所有的景象都带上了一抹靓丽的红色,同时鼻子酸酸的,不用去摸就知道鼻子已经出血了。 他还感觉浑身都疼,如同被人驾到火堆上烤,无处不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哆哆嗦嗦的松开依旧扎在大白鲨脑袋里的军刺,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郝栋董酌两人正驾着,不知道是死是活,仰躺在水面上,只能任由郝栋两人拖来的小张朝他游来。 夏侯很想笑,因为他赢了,赢得精彩利落! 不过他的笑意只换来脸上肌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他没有力气再笑了。 他俯下身子,张开嘴巴接住鲨鱼脑袋上仍旧在喷血的血柱,狠狠地灌了一肚子,新鲜而炽热的鲨鱼血,顿时觉得力气就回来了。 然后他站起来,仰天高呼! 那是在自豪而嚣张的宣布,自己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徒手搏鲨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人生在世应当快意恩仇!饥食匈奴肉!渴饮倭奴血!爽啊!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仰面直挺挺的倒下,倒在了鲨鱼的背上,沉沉的睡去。 毕竟他根本上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知道疼,知道累的男人,而不是神。 ps:看到这里的朋友,想必都是喜欢本文的读者。 相信都不会舍不得,也不会拿不出区区九分钱,就能看小斗一章的VIP。 钱,大家都爱。 但除了钱之外,还有其它的东西更加重要。 小斗不大看重什么钱,多了也好,少了也罢,没多大关系。 毕竟写文没有收入,也饿不死我。 不过小斗是个男人,一个男人都爱一点儿面子。 所以看到这里的朋友,千万不要让小斗上架后飘零啊,也就是零点阅,没一个人看的情况。 如果那样,小斗感觉没脸混了! 结果就是信心全无,不写了! ------------ 106 这里是中国! (女生文学 ) 当夏侯醒來的时候。发现两位兄弟也坐在死去鲨鱼的背上。在自己的身边大吃东西。吃鲨鱼的肉。吃得满面是血。因为鲨鱼肉是生的。鲜血淋漓。 夏侯只觉得一阵反胃。有点想吐。 但好强是他的性格。哪怕输人也不输阵是他的风格。 所以他立刻出声。骂道:“两个沒良心的家伙。有东西吃。居然不叫老子。” “我就说大哥沒事吧。看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了。” “我刚才见他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死了呢。”董酌埋头咬下一块肉。有些呜咽说。 “刚才哭鼻子了。”夏侯道。 “沒有。”董酌嘴硬。 “害兄弟担心了。” “。像个娘们。”郝栋其实刚才也哭了。奚落董酌一句。摔过來一块带血的肉。“鱼翅。吃吧大哥。这玩意平时可是贼贵。以我们那点可怜的津贴恐怕攒个几年才能吃上一小块。而现在想吃多少有多少。” “而且还是新鲜的。那就更贵了。”董酌说着。艰难的咽下一口肉。骂道:“妈的。真不明白那些有钱人。为什么喜欢吃这玩意。难吃死了。” “哈哈。”夏侯笑骂道:“人家吃的是情调。而且还是熟的。哪像我们这样茹毛饮血。” 夏侯拼尽全力狠狠一扬头。撕下了足有半斤重的肉块。他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死命的蠕动自己的牙齿。鲨鱼肉块在他的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从肉块里挤出來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溅了一身。 一股子酸水直接往上冒。。他感觉要吐了。毕竟是生的。血/腥味鱼腥味实在是太过浓烈。 他狠狠的连同酸水咽下。再次咬下一大块肉。然后说:“好吃啊。可惜小张不能吃了。可惜了。” 三人一阵沉默。 因为此时的小张。已经是面色如纸气息微弱。夏侯知道那是被鲨鱼的一撞。撞成内脏破裂了。小张活不了多久。 一会儿吃完了手上的肉块。夏侯起身检查了一下小张。发现他情况很不好。沒人救治不用三个小时就得死。 “从我昏睡到现在过去多少时间了。” “半个小时。”郝栋说。 “这条鲨鱼的血/腥味最少扩散了两公里。我们赶紧走。不然别的鲨鱼闻到血/腥味。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又要來找我们的麻烦了。”夏侯拿起扎在大白鲨脑门上的军刺。擦了擦血道。 “大哥。那小张怎么办。”董酌道。 “他伤得太重了。我们带他走。不光我们走不了。而沒有条件救治他。他也必死无疑。。还不如留在这里。还有一点儿活下去的希望。”夏侯说:“我知道。这很冷酷。但我们必须如此。” 夏侯说的在理。郝栋两人沉默了。 “夏大哥。给我一刀吧。我知道我活不了了。”突然一直闭着眼睛昏睡的小张。睁开眼央求道:“于其慢慢的疼死。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这……”郝栋。 “我们怎么下得了手。”董酌。 “我來。。”谁知夏侯走了过去。拿出军刺顶在小张的心脏处。跟两位兄弟说:“如果我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希望你们两个也给老子一个痛快。” 说着他又跟小张道:“兄弟。兄弟这个词我夏侯一向惜字如金。不会轻易叫某人为兄弟。只有跟我同过生死共患过难的人。我才称呼他为我的兄弟……” “我知道。夏大哥。”小张打断他道:“能够当你兄弟是一种幸福。我很羡慕董酌与郝栋。他们有你这样一个大哥。” “不用羡慕。因为你现在就是我夏侯的兄弟了。永永远远都是。”夏侯很想哭。毕竟这是自己的战友啊。如果还有一丝挽救的可能。他哪怕是自/杀。也不会对着自己的兄弟下刀子的。 “兄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沒了。”小张看着他。居然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夏大哥。能不能把刀给我。让我自己动手。” “为什么。”夏侯不由一问。 “因为。作为你兄弟的我。不想自己的大哥以后想起。曾经动手杀过自己的兄弟。而背负什么负罪感。” “兄弟啊。”沒想到小张还想到了这层。夏侯想哭。更想笑。因为在这茫茫的中国南海上。他夏侯又多了一个好兄弟。 “好。”夏侯痛苦的把军刺放到小张手里。然后站起來高仰着头。 只有郝栋与董酌知道。每当大哥高仰着头的时候。都是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因为他不想让眼睛里的眼泪被兄弟们看到。只想着把眼泪憋回去往心里流。。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兄弟。当哥的走了。”夏侯说着就跳进水里。 “大哥。保重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小张喃喃的说着把军刺顶在自己的胸口上。闭上了双眼。 郝栋董酌对视一眼。看看小张。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也跳进水里。 三人游远了。夏侯才回去看去。痛苦的咬着嘴唇。以至于出血。小张死了。自/尽了。 “走。不能让兄弟的血白流。我们要活下去才能对得起他们。”夏侯嘶吼道:“还有十几公里。就游到目的地了。那个最近的岛屿。走啊。” 其实夏侯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岛屿不是在十几公里之外。而是在三十公里之外。这是由于昨晚那一场风暴。。把他们推离了。偏离了目标的缘故。 在这一段路途上。沒有任何岛屿。只有一些礁石。那些礁石数量不但少。而且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因为实在太小了。沒有必要标注。人要想在中途遇上它们歇歇脚。只能靠运气。 三个小时后。岛屿的影子都沒见到。夏侯知道他们偏离的航线。 三人累得动动手指都觉得疼。可却不能停。因为一停就必死。 就在三人要以为累死的时候。突然在视野里看见一个礁石。 那实在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礁石。或者用一块巨大的石头來形容。更适合一点点。只要有一个稍大的浪头打过來。就能覆盖整个礁石。 在这么一点儿巴掌大的地方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自然是沒有淡水沒有植物。可却在这一无所有的礁石上却躺下六个人。六个F国的水兵。其中包括流莺号的舰长李天昊。 昨日。F国的小鸟号潜艇扔下一些皮艇让他们自救。然后被风暴推离了航线飘到了这里。 刚刚上了这礁石沒多久。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伤。他们也是累得够呛。而且还人人面色如纸。因为伤口还在渗血不止。那是夏侯他们用军刺砍的。 又冷又饿。由于失血而产生的疲惫感。更是让人忍不住眼皮打架。李天昊等人七仰八叉的躺在礁石上面。完全沒注意到夏侯等人的靠近。 近了。夏侯虎目一扫。看见李天昊的身影。不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扯着因为疲惫与脱水早就嘶哑的嗓子跟郝栋两人道:“这里是中国的领土。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却被敌人占了。你们说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打他。” “好。记得往死里打。别给我丢人。” 说话间三人靠近礁石。发喊一声冲了上去。 李天昊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就只见到三个赤/条条的家伙冲上來。眨眼间身边的三人就被他们踢到海里。 “原來是你们。真是冤家路窄啊。”李天昊跟另外两人跳起。恼怒的说道。 自己的流莺号被击沉了。满嘴的好牙也沒了。回国还要收到严厉的处罚。而这一切都拜中国兵所赐。 “杀了他们。”李天昊吼着第一个冲上去。就想打夏侯。 。然后摁住就打:“來得正好。老子正想打架呢。” “从中国的领土上滚出去。”郝栋也抱住一人扭打起來。 至于董酌什么沒说就拼尽全力一拳打到一人的嘴巴上。这一下來得狠。只见那人门牙飞出。就此倒下半天爬不起來。 而这时先前被踢下水的三个F国水兵也爬了上來。一起加入战团。 在这个无论是中国的地图上。还是其它国家的地图上。都沒有标注。更沒有名字的礁石上。三个中国水兵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而战。 这场群架足足打了一个小时。还沒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反而战况正在扩大。 不过占据优势的。却是在人数上占绝对劣势的夏侯三人。 他们吼着、叫着、喊着。用拳头、用膝盖。用腿。甚至用牙齿咬。反正身体各处都是武器。逮住敌人什么地方。就往哪里打。 李天昊等人实在明白这三个人的。身体构造是不是钢筋铁骨做成的。意志力是不是也是钢铁做成。 明明已经累得。人都脱了像。眼窝子都深陷下去;明明皮肤被海水泡得发白发涨。站都站不稳。可每一次被打倒了。却仿佛不知道疼。更不知道累一般。立刻跳将起來继续厮打。 这不是人。人绝沒有如此这般超强的耐力与坚韧的性格。 他们是怪物。是疯子。 这是李天昊等人心里唯一的想法。 这场群架又打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李天昊等人打累了。也被打疼了。更被夏侯他们牛皮糖似的持久战给打怕了。 李天昊等六个人躺在礁石上只顾着喘气。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夏侯三人还依旧不依不饶的。拉他们起來。先是揍了几拳。然后把他们统统踢到海里。 “这里是中国。中国的领土。中国的南海。沒有经过中国人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踏入中国的领土一步。”夏侯嘶吼着倒下。也只顾着喘气。 郝栋董酌两人也倒下。躺在地上与大哥。拉风箱一般喘着粗气。真害怕他们一口气山不來就此死去。 人累得几乎要散架。可三人的嘴里依旧嚷嚷着:“你们还敢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上來。那我们就接着打。” “对。接着打。老子们还沒打够呢。”郝栋两人道。接着三人哈哈大笑。嚣张的狂笑起來。 被踢到海里却不敢上來的李天昊等人。欲哭无泪。 他们相信自己遇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狂人、亦或者是战神。 ------------ 107 终身有效的誓言! (女生文学 ) 更早些时候。东海舰队的司令部里。 几个肩膀上最少扛着上校军衔的军官。小心翼翼的向马海汇报:“深渊号解除静默航行状态。已经过去数个小时了。可我们依旧沒能联系上。依我看……” “依你看怎么样。”马海语气阴冷的质问。 那名军官硬着头皮说:“潜艇到了解除静默的时间。按照规定。必须联系一下总部。可到了现在仍旧沒有。我想…我想深渊号可能被击沉了。” 啪。 马海一拍桌子怒道:“你不去组织救援。不派飞机搜索。就跟我说深渊号沒了。” “我也想派船和飞机去搜索啊。”那名军官诉苦道:“司令啊。26号超强台风现在正在登陆。海况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们的船根本不能出海。。而出事海域我们又沒其它的船只了……” “那就派飞机去。这个还用我來教你们。” “已经派了。”那名军官说着。居然哭了。 马海诧异道:“你哭什么。老子说话是重了点。但你也用不着哭吧。如此脆弱。还像一个军人吗。” “如果是您训我。我才不会哭。”军官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纷纷。说不下去了。 “这是……” “是这样司令。”另一名军官出來道:“今早上我们已经派两架飞机起飞。准备去出事海域搜寻了。可是飞行天候实在太恶劣。一架飞机摔了。两名飞行员牺牲。另一架出现了故障紧急迫降。飞行员也受了重伤。” “那为什么不把这个事情告诉我。”马海怒道。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众军官全都沉默暗道:蛟龙号沉沒。深渊号下落不明。您正在气头上。我们哪里还敢把飞机失事的事情告诉你。让你更伤心难过。 “好了。我错怪你们了。”见他们如此。马海立刻猜出了事情原委。道:“如此说來。我们既不能派船出海。也不能派飞机起飞了。” “是的。在26号超强台风沒有减弱成热带风暴之前。我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军官说着感慨道:“如果我们有航母就好了。让兄弟部队从南京派飞机支援我们。让他们绕过风暴就行。” “可惜沒有如果。我们现在就是沒有航母啊。从南京派飞机是飞不到出事海域的。”马海说:“26好台风什么时候减弱。” “气象部门说。最少要两天才能减弱为热带风暴。” “也就是说。三天后我们才能起飞了。”马海站起來。看看中国地图。目光一下子定格在南海上。“深渊号现在你在呢。有沒有人活下來啊。” 几乎与此同时。东十二区。克什米尔地区某处。 由于是东十二区。这里的时间比北京时间足足慢了四个小时。天才刚蒙蒙亮。 某人正在呼呼大睡。可他的一个手下却破门而入。拿着一本笔记本电脑。急吼吼的说:“头领。头领。我终于找到你仇人的行踪了。” 那人的好梦被打扰正要生气。可一听这句话立马转怒为喜。叫道:“他们在哪。” “他们在中国的东海舰队服役呢。也就是广城。头领您看。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是不是他们。”他手下打开电脑。瞬间就出现夏侯三人当初开着04式两栖步兵战车。歪打正着抓了一批毒贩后。被江雪情采访的新闻画面。 “怎么他们被抓了。”当看到夏侯三人被抓上车喊冤的画面。头领不由一问。“如果他们关进中国的监狱。我就不好报仇了。” “沒有都是误会。您继续看。” 头领接着看。然后骂道:“这三个家伙啊。差点儿成为英雄了。” “可惜啊。”他手下道:“他们出海了。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还沒有回來。不然您也好早一点儿报仇雪恨。” “沒关系。刚刚好。正好能给我一点儿准备的时间。等他们一回來。我宰了他们。”头领兴奋地站起來。不想却扯到受伤。却永远也好不了的脖子。疼得他撕牙咧嘴。 此人正是在克什米尔地区追杀国夏侯三人的胡德。 当初他被月下咬成重伤。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好。当然这个好指的是不流血而已。 一边脖子被月下连韧带都咬沒了。因此落下了终身残疾。 永远不能扭头甚至低头抬头都不能了。要看周围的情况。必须连同身子一起转向才行。 身子上的伤害胡德还可以勉强接受。可心理上的伤害。胡德就万万不能接受。 自己当初在中国的澜沧哨所吃了大亏。不但亲弟弟沒了。手下原本的一千多号人马。现在也只剩下区区几百。 更让胡德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等人害怕回阿富汗而受到大头领的处罚。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只能投靠在巴国反政府军。寄人篱下的当一名可有可无。有自己不多沒自己不少的头目。 怎么说自己以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称霸一方的头领啊。 可现在头领变成头目了。这叫胡德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鸟气。 而造成自己落到这般田地。胡德几乎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夏侯等人身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你去叫兄弟们准备吧。人不要多。只要敢玩命的。” “头领您不会想亲自去中国吧。”手下问道。 “我当然要去。要去看看那三个中国怎么死。”胡德咬牙切齿说:“赶紧去准备吧。人数二三十人就行。后天我们就出发。” “。要知道中国控枪是最严厉的国家。我们就算顺利越境。也不可能带着枪到广城。一路上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他手下提醒说:“几乎赤手空拳的我们。到时候怎么进入东海舰队砍人。” 听到他这句话胡德不由瞪大眼睛。骂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啊。还想进入舰队驻地砍人。找死呢。” “那您说怎么办。” 胡德气得一拍他的脑袋。骂道:“沒有枪。刀砍不死人吗。我们不能进去。他们就不会出來吗。笨。” 说着一脚踢他出门:“滚。赶紧准备人手去。我要让那三个中国兵活不过半个月。” 此时距离中国大陆海岸线七百余海里的南海某个礁石上。夏侯他们遇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題。那就是脱水。 由于26号超强台风正在中国沿海登陆。台风过后的海面。反而是一片清明艳阳高照。 烈日炎炎之下。在无遮无拦的礁石上。人不仅感觉热而且还冒汗。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沒有淡水补充人撑不了多久的。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走。因此夏侯他们把李天昊等六人绑个结实。扔上他们先前带來的皮艇。对此李天昊等人沒有过多的反抗。一來是沒什么力气反抗了。二來是知道于其被扔到礁石上自生自灭。还不如当中国人的俘虏。最起码有活命的机会。 夏侯三人带着俘虏。慢慢的向北边划去。当红日西沉夜幕降临之时。船上的九人都接近虚脱。其中一个俘虏还出现了严重的中暑。高烧不退并开始说胡话。 第二天这个俘虏就死了。为了减轻负重。夏侯他们不得不把他扔下船。同时也给李天昊等人松绑。 沒有必要再绑了。因为所有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当第二天夜幕再依次降临时。船上的八人中已经有六个陷入了昏迷。其中包括董酌。 离开礁石后的第三天中午时分。 此时的船上。只剩下夏侯一人还算清醒着。不过也到了昏迷前的最后关头了。 深吸每一口灼热的空气进入肺里。都觉得火辣辣的疼。嗓子好像要冒烟。被太阳烤干的脊背。皮肤好像都龟裂了。 同样干的还有他的口腔。再也分泌不出一丁点儿唾液。舌头好像是一条快要被晒干的咸鱼。。动一动就感觉疼。 感觉自己就快不行了。夏侯想起很多。想起了父亲夏渊。想起小时候被老山竹伺候屁股的滋味。还有父亲的冷落。 也想起了李莉。那傻丫头一直傻傻的爱着自己。如果这回死了。肯定又惹得她伤心了。 不过夏侯想的最多的却是两位兄弟。从小打架到大。跟着自己玩命。也换过命的兄弟。 “我夏侯在此立誓!以后我有一口干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稀的。有姑娘首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给你们挡着。” 这个誓言是两位兄弟放弃学业跑來找自己时。立下的誓言。 “我们是兄弟。真要死。也是我先去。曾经我跟你们两个发过誓。有姑娘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替你们挡着。这个誓言在我死之前。终生有效。” 这句话是在克什米尔地区。自己准备炸坦克之前。说过的话。 “誓言终身有效。”夏侯从干燥的嘴里发出。挣扎着爬起來。摸摸两位兄弟的脸颊。感觉有些冰凉。 夏侯知道。这是热虚脱。身体盐份与水分大量流失。又沒有正常补充身体必须水分引起的症状。要想救他们必须有大量的水。 现在虽然入目所见到处是水。但海水不能喝。因为盐分太高。人喝了就会造成高渗性脱水死得更快。 唯有淡水才行。可淡水在哪呢。 人类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在四面是水的海里。被渴死。 真够讽刺的。夏侯突然想笑。看看昏迷已经很久的李天昊等人。再看看两位同样昏迷的兄弟。 举起手。张嘴在手腕处一咬。 顿时鲜血流出。他把流血的手腕放到郝栋的嘴边。 郝栋完全是出于本能开始时不受自主意识的开始吸吮起來。 夏侯眼前开始发昏发暗。把手臂从他嘴边拿开。放到董酌嘴唇上。 董酌也同样像郝栋一样开始不由自主的吸吮起來。 力气渐渐流失。而两位兄弟的脸颊却缓缓泛红。夏侯欣慰的笑了。 拿开手臂。拿起早准备好。从俘虏身上扯下來的一根布条。稍稍包扎手腕。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一会儿郝栋董酌两人悠悠地转醒。看见昏迷的大哥不由一惊。然后感觉自己满嘴都是血/腥味。再看见大哥手腕处包扎的布条。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才恍恍惚惚中。自己好像梦到在喝水。 可那不是水啊。而是大哥的血。 大哥的情。 大哥的义。 大哥的心。 郝栋董酌两人好想哭。也好想放声大笑。因为他们有一个世界上最最好的大哥。 在我死之前。誓言。终身有效。 ------------ 108 兄弟之血 (女生文学 ) 视线往西北近千公里的中国内陆。乌鲁木齐市的郊外。 在这繁华都市的郊外。有一幢极其豪华的别墅。 这幢别墅的奢华程度几何先不说。就只说说别墅的配套设施。都让人咋舌不已。 不但有私人泳池。网球场甚至还带有一个高尔夫球场。由此可见身为主体建筑别墅其奢华程度。说成皇宫都不为过。 大多数人只知道。这里住着一个超级富豪。而且还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生活糜/烂的人。这从他的别墅里。每天进出如走马灯一般的各色美女就可以看出。 可是极少人却知道。他那个富豪身份不过是掩饰。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极/端民族分子。简称恐怖分子。亡我国之心不死的家伙。 同时也是隶属于巴国反政府旗下。 而他也正是当初与胡德进行秘密交易的那个黑胡汉子瓦茨。同时也是让手下鼹鼠等人制造了雪崩。使得一个连的战士牺牲的罪魁祸首 这天。他的别墅里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胡德。 也是所谓的特使。从某种意义上说。胡德还是自己的上司。 听巴国反政府军传來的消息称。胡德受命要來大陆搞一场大动作。让瓦茨帮他。并且听命于胡德。 这让瓦茨嘴里答应。心里却不爽得很。 怎么说大陆这一块。可是自己努力经营了多年的地方。虽然沒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但沒有功劳还有苦劳。沒有苦劳还要疲劳呢。 可如今胡德却从天而降。还是自己的领导。瓦茨表示十万个不乐意。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让胡德明白地头蛇的厉害。 所以胡德一进门。瓦茨就來了一个装傻。装作不知道胡德是巴国反政府军派來的。 “呵呵。胡德头领。您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以为自己在乌市藏得够深了。可沒想到您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胡德暗笑。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來你能不知道? “你瓦茨可是大名鼎鼎啊。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恐/怖活动都有你的份。所有找你不难。” “哈哈哈。”瓦茨大笑道:“胡德头领过奖了。相比你在是澜沧哨卡的大手笔。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我这点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瓦茨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败军之将也好意思來领导我。 损兵折将的大手笔。 胡德脸色不正。不由冷哼。他明白现在要让瓦茨听话。觉不可能只靠巴国反政府军的一纸文书。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用特使的身份压住他。瓦茨也肯定阳奉阴违。只有靠利益才能让他服服帖帖。 瓦茨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转移话題道:“不知胡德头领。此番來是何意啊。” “我此番來。是想跟你做一笔大买卖的。”胡德道。 “哦。”知道胡德要进入正題了。瓦茨故作吃惊道:“大买卖。什么样的买卖啊。” “我知道你瓦茨。。要在大陆搞一场大动作。但手里缺少武器。所以我把东西都给带來了。” “胡德头领把我的事情打听得够清楚的啊。” “怎么样瓦茨。你需要武器。我就带來了武器。这算不算雪中送炭啊。” “算。当然算。”瓦茨有些诧异。胡德不亮明身份。反而做起了生意。看來胡德也不简单啊。 瓦茨道:“不知胡德头领带來了多少武器。价格怎么算。” “咱们兄弟俩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不要钱。白送。” “白送。”瓦茨有些吃惊。他知道巴国反政府军穷的叮当响。很多人手里的枪年纪比自己还大。而胡德为新加入的部队。。那么只能拿自己的老本來砸了。 “对。白送。”胡德再次确认的说道:“阿卡步枪三百支。手枪五百支。子弹二十万余发。手雷弹一千枚。甚至还有三十几具火箭筒。” 胡德说谎了。武器根本沒那么多。而他这回带來的人手不过二三十人。这么一点人背那些武器都能把他们压死不可。 不过呢。空头支票也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胡德沒说带來一辆坦克就够谦虚的了。 “那武器在哪呢。”瓦茨认真了。也动心了。 中国为世界上控枪最为严厉的国家。可不是浪得虚名。 每次瓦茨派人去越境偷运武器。结果要么有去无回。要么铩羽而归。几乎每运进來一颗子弹。就要死一个手下。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所以对于枪的诱/惑,瓦茨也不能抗拒。 胡德暗笑。看來自己拿住了这家伙的七寸。不怕他不听自己的。 他挥手示意手下抬进來一个箱子。里面不过二十几把手枪和一些炸药。 “胡德头领不是说。光手枪就五百支吗。可现在却……” “你也知道偷越边境困难。所以剩下的武器以后再给。这些东西算是定金。” 胡德说得也有道理。但瓦茨也是老江湖了。谁知道胡德会不会赖账。 “怕我赖账吗。”胡德更是人精。猜出瓦茨的小心思。道:“这样吧。在剩下武器沒有到來之前。我一直待在你这里。如果我言而无信。瓦茨你可以杀了我。” “哈哈哈……我瓦茨哪里敢杀了胡德头领。您说笑了。”瓦茨夸张的大笑。心里却想。你胡德如果敢耍我。就让你死。别以为以为有个特使的身份就不敢动你。反正我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通吃。把你的情报捅给中国警方借刀杀人。而我置身事外。 胡德也在大笑。笑得比瓦茨还大声。道:“看來你对我们的合作表示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了。”瓦茨道:“胡德头领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人。一百多个。敢玩命的人。” “好。我给你一百五十个亡命徒。”瓦茨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跟你一块去。” 。不认账。胡德是人精对于这点岂能不知。笑道:“好。有瓦茨你的加入。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说着两只打手握在一起。再次夸张的大笑起來。 几乎与此同时。在茫茫的中国南海上。 胡德的头号仇人夏侯就要死了。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状态中。而他的两位兄弟郝栋与董酌也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过他们沒有丝毫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是满满的幸福感。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偿还一点儿大哥的兄弟情了。 两人都把各自的手腕咬开。让滴落的热血流到大哥嘴里。 按照董酌的意思说:大哥之所以沒用几个俘虏的血救活自己两人。而是用自己的血。是因为敌人的血肮脏。不配给兄弟喝。。所以现在轮到他们救回大哥。同样要用自己的血。 兄弟的血才是最干净的。 血液不断的流出。本來就虚弱的两人。愈加的虚弱。不过并沒有停止下來。反而不断的用另一只手。从肩部往下死命的抹。就是希望血液流得更快一些。 良久。夏侯醒了。看看躺在自己身边已经昏迷过去的兄弟和感受自己嘴里的血腥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同样想哭更想笑。 就这样夏侯三人靠着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深厚感情与自我牺牲。又活过了两天。直到海军航空兵的一架直升机发现并救起他们。 随机而來的军医火舞看着三个瘦得不成人形。近乎干尸一般的三个男人。献上自己深深的敬意和感动。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心动。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也同时感觉到三个人。真是好傻、好傻。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们还傻的人了。 明明俘虏身上有衣服。却不知道扒下來给自己穿。以躲过赤道附近最为毒辣的阳光。而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肤晒伤。晒得都脱了皮。如同冬眠之前的蛇要蜕皮一样。 明明俘虏身上也有血。却不知道放了他们的血给自己喝。反而喝兄弟们的血。以至于俘虏们沒有昏迷。他们自己却昏迷了。 要不是俘虏们也沒有了什么力气。那么他们肯定会惹來杀身之祸。 还有比他们更傻的人吗。 不过这样傻的人。对于从小同样在军人家庭里长大的火舞來说。却是傻得挺可爱的。 夏侯三人以最快速被送上了飞机。然后直飞到东海舰队驻地内的野战医院。 这家医院完全只为驻地内的军人服务。概不外接无关人员。 三人均被送进了急救室。他们除了被烈日晒脱了一层皮之外。都沒有受伤。不过有一个更要命的问題就是严重的脱水、严重的虚弱和严重的失血。 整整过了二十几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框上红灯也沒有熄灭。 门外的舰队司令马海不断的指示:“一定要救活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老子要活的。不然统统处分你们。” 不用首长的命令。军医们也知道救人如救火。 他们包括火舞进进出出如走马灯似的。每当他们有一个人从手术室里走出來的时候。都会跟守候在门外的舰队司令马海。说上一句几乎相同的话:“奇迹。绝对的奇迹。明明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足以支撑生理基本需要的地步。可他们竟然依旧还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的军医都想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体是什么东西构造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身体绝不是常人。或者可以说他们的意志力达到了神的地步。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可怕地生命力。 在急救台上。三人各自的心脏都分别停止跳动过好几次。甚至连心电图上的波动都显示为一条代表着死亡的直线状态。军医们都要放弃的时候。可是他们却奇迹般的。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完全只相信唯物。只相信科学。不相信什么迷信的军医们。到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意志力之火。完全可以燃烧。然后点燃自己的生命之火。 不然。实在是无法解释。三人身上发生的奇迹现象。 当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火舞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疲惫的走出急救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 109 公报私仇 (女生文学 ) “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活下來。”守在门外几乎一夜未眠的马海。见她出來死死抓住火舞的手。用的力量是那样地大。大得让火舞几乎认为自己的手腕已经要折断了。可见马海是多么的紧张。 又见到火舞面露痛苦之色。赶紧放开歉意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沒事。司令。”火舞说:“放心吧。他们的意志力极其顽强。活下來沒有问題。不过实在太过虚弱。可能要昏睡很久。” “活下來就好。辛苦你了。”马海又对随行的军官说:“告诉他们的家人吧。免得他们的亲人担心。” “是。”军官又问道:“那蛟龙号与深渊号的事情。是不是现在发布出去。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通知他们的亲属。” “通知吧。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他们的亲属的。”马海无力的坐下。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痛苦。道:“就活下來三个人。才三个。他娘的。” 说着重重地拍一下椅子。呼地站起來。愤怒的说:“真想狠狠的打他一仗。教训一下那些猴子。” 三天后。夏侯三人仍旧昏睡不醒。 远在近千公里之外的北京。夏侯的父亲夏渊也卧床不起了。 三天前东海舰队传來消息说夏侯昏迷不醒。他不由血压一高昏倒了。经过三天的修养。血压是下去了。但还是起不來床。毕竟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 “首长。。要不要我去预定一张机票。等您过几天好些。去广城看看夏侯。”來探望并告诉夏侯情况的参谋长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必了。知道我儿子还活着。我就很高兴了。我相信他很快就醒來的。”夏渊说:“不要把夏侯消息告诉他母亲。不然那娘们又要跟我一样住院了。” 同样是北京。在市区的郊外。李莉的家中。 李莉也病倒了。家庭医生正在给她输液。 李莉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痴痴的看着夏侯的照片。如果夏侯见到肯定心疼的。 不过李莉生病。并不是伤心引起的。而是真的感冒。因为夏侯的事情。她父亲李青云与母亲张十月都不敢告诉她。只想她好些再说。是怕她现在知道后。就立马跳起跑到广城不可。 又三天后。夏侯他们依旧昏睡不醒。 马海急坏了。这不死也不活的。不会成为植物人了吧。 比他还急的是夏侯的仇人胡德。他与瓦茨等一百多号人。一路辗转來到广城已经三天了。 想去打听夏侯等人回來了沒有。可是沒有门路。毕竟瓦茨这些年都在西部经营自己的关系网。还沒厉害的遍布中国。所以广城对于瓦茨來说也是陌生。 有时候光有钱而沒有关系也是打听不出消息來的。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沒办法。胡德只好派几个手下潜入东海舰队的驻地。实地打探消息。 结果不但沒打探到什么消息。反而那几个手下一进去就被哨兵抓了。 不过幸好。那几个人是极/端的民族主义分子,嘴巴够严实來个打死不说。只说自己进來偷盗的。 因此被东海舰队扭送到派出所。瓦茨通过一些渠道。花了点钱弄出來了。还算沒有暴/露自己等人的行踪。 不过胡德再也不敢去刺探消息了。只能在东海驻地附近來个守株待兔。傻等着夏侯他们有一天出來。 又三天后。夏侯终于醒了。 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正赤/条条的躺在病床上。 一个漂亮的女医生。正在一览无遗的看着自己。并为自己身上那些脱皮后。露出的粉嫩新皮换药。 夏侯第一个想法不是想知道自己在哪。而是想说我被人看光了。有点儿小羞涩。 当火舞医生终于换好了药。抬起头來才发现夏侯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欣喜道:“你终于醒了。。” 夏侯已经无力说话。他还是很虚弱。只能眨巴着眼睛。表示抗议:你倒是给小爷盖上被子撒。怎么还看。 感受道病人别样的目光。临床经验丰富的火舞笑道:“还不还意思呢。你要知道我可是医生。你是病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医生看病人天经地义。” 一个医生等于半个流/氓。这句话就是这么來的吧。夏侯心里吐糟。 火舞喧笑着给他盖上被子。又道:“再说了。我这么漂亮。看了你还算你占便宜了呢。” 男的看女人就叫流/氓,女的看了男的。就算男的占便宜。这上哪里说理去。 夏侯再次吐糟:小爷我可是初哥。就这样被你看光了。我的清白啊。 又三天后。夏侯终于可以起來了。并且可以说话。 火舞医生做在他床沿边上。为他削苹果并暧/昧的把一片片果肉送到夏侯嘴里。 这样的事傻子也明白。。火舞看上这小子了。 这让隔壁病房的郝栋董酌两人醋意满满。 老子也受伤了。而且长得也不懒啊。 可为什么照顾自己的只有丑如母猪的护士。而且动作生硬态度冰冷。送进嘴里的汤匙。如果自己张嘴不及。搞不好门牙都被她捅下來。 “夏侯我很想知道在南海上的那些日子。你们。不。是你。”火舞递过去一小块苹果。改口道。因为这样突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重视你。“为什么宁可被晒伤。也不肯披敌人的衣服。” “为什么。因为敌人的衣服。我觉得脏。”夏侯淡淡的说。。 “可是不穿他们的衣服。你可能要被晒死的。你不怕死不难受吗。” “难受。不过让我穿着敌人的衣服去死。更加难受。”夏侯说:“你认为我们那样做觉得很奇怪吗。” “不觉得奇怪。”火舞眼睛里开始露/出欣赏之色。道:“古时有不食嗟來之食而宁可饿死的亮节之士。也有美色当于前而不动心的正直之士。更有刀斧架于颈而不弯腰的勇士。所以你的做法。我不但认同更能理解。” “谢谢理解。”夏侯也不谦虚。举起腕部还留有咬痕的手臂道:“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用自己的血。而不是俘虏的血。救活我的兄弟。而他们两个也是那样做的。救活了我。” “为什么。” “因为敌人的血脏。不配给兄弟喝。”夏侯一字一顿的说神情自傲。然后看见火舞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问道:“你还是不能理解吗。” “我理解。理解一个有着血性的男人。肯定会那么做的。”火舞的目光现在不止紧盯着夏侯。而是变得痴迷起來。不由伸出手去。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摩挲着。如蜕皮不全的蛇一样。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夏侯。 夏侯受不了这种过分亲昵的举动。抓住她的手想拿开。可火舞的手柔若无骨且滑不溜丢的。连女人的手都沒牵过几回的夏侯差点儿不舍放开了。 “呦呦。小帅哥还害羞了。”火舞吃吃的笑着打趣道:“你不会还要去告我是在非/礼你吧。” “额……”夏侯无言以对。 见他张嘴结舌的样子。火舞更觉得他可爱。这肯定是一个小鲜肉啊。 “夏侯。你好像还沒结婚是吧。”直來直去敢作敢为也是火舞的性格。所以直接单刀直入。 经过蕾丝迩的事情。夏侯哪怕再笨也明白过來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也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是说自己沒有。 “我就知道你沒有结婚。那你有女朋友吗。” “有。我们相恋快五年了。” 夏侯以为这句话能使得火舞产生退意。 但性格直來直去的火舞听到后。淡然一笑:“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沒有一个女朋友。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说着满是期颐道:“有更好。这样才有挑战性。对了她有我漂亮吗。” 说完微微甩甩满头的黑丝。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柔。这使得初哥夏侯不由瞪大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來。 以单纯男人的审美观來说。火舞更加有魅力。因为她已经26岁了。岁月的韵味开始在她身上沉积。女性成熟的魅力也开始显现。这一点才不到20岁略显得青涩的李莉是不能比拟的。至于火舞的身材脸蛋。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你们各有千秋。”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火舞笑着捏捏夏侯的脸蛋。似在亲昵又似在揩油。“小帅哥。快点好起來哦。好跟我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夏侯不知所措。 本來夏侯以为这件事暂告一段落了。可沒想到当天晚上火舞居然不顾惊世骇俗。搬來一个折叠床到夏侯的病房里。美其名曰贴身照顾。 其实傻子都明白。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照顾。护士不能照顾。 而且为什么只照顾夏侯一人。郝栋董酌那两个家伙也伤的不轻啊。 面对这样步步紧逼的火舞。夏侯知道抗议无用。躲更躲不起。谁叫现在自己浑身虚弱。起都起不來呢。所以他只能忍了。 可有人忍无可忍。那就是火舞医生的追求者们。他们本着酸葡萄心理。把这件事情一竿子通到院长处。 想让领导出面。替自己出气。最好处罚夏侯打击情敌。 ------------ 110 情敌 (女生文学 ) “院长。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去告状的那位火舞的追求者很激动。居然拽出了古文。“这算是什么。让一名女医生和一名受伤的男人睡在同一个病房里。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多坏啊。就算退一万步來说。他们要睡在一起。完全可以出去开/房嘛。犯不着在驻地医院的病房里。再说我们都是军人。火舞医生也是军人。夏侯那小子更是一名党员。而且部队明令禁止。在服役期间严禁谈恋爱。更不要说是姐弟恋了。” 來者说得有理有据。院长一阵沉默。同时心里也送上鄙视。你丫的争风吃醋失败了。就想让我出面棒打鸳鸯。当坏人呢。 院长心里这样想。可嘴上却说:“那妖刀依你之见。怎么处理好呢。毕竟恋爱自由嘛。。胡乱干涉不好。” “恋爱是自由。但也不能自由沒边啊。”妖刀说:“以我拙见。您一定要下文。命令火舞医生不要再去病房里过夜。那样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至于夏侯那小子。我看他这几天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待在特级病房里。享受一级护理的待遇了。打发他到普通病房去。这也算资源的最大化利用嘛。” 就是让我唱黑脸。你唱红脸捡便宜。院长吐糟着轻蔑道:“他们是不是恋爱还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在沒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妄下定论。再说了医生照顾病人是天经地义的嘛。虽然亲密了点。依我看也沒什么不好嘛。毕竟夏侯刚刚醒來。情况还不稳定。还需要照顾。” “。他们哪里是亲密了点。都搬到一个房间里睡了。这样影响实在太坏了。”妖刀依旧不依不饶。 “可他们并沒有同床共枕嘛。”岂料院长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道:“再说了。我们的医院只对内营业。大家都是亲兄弟。亲姊妹的好战友。相信沒有人乱嚼舌头的。” “这……”妖刀窝火不已。但领导都这样袒护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只好悻悻地退出门去。越想越气。决定把事情闹大。捅到舰队司令马海那里。 谁承想。马海司令虽然年过半百。但幽默不见当年。居然说:“我看这件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虽然夏侯那小子这回沒立功。但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带回來的五个俘虏。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其中一个还是个舰长。这使得我国对F国的外交上。处于绝对的优势。毕竟那是人证。F国想赖也赖不掉。按照我军一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作风。所以夏侯继续享受目前的待遇吧。至于火舞医生。依我看这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军医啊。都能跟病人同甘共苦了。这样的人我们要树立为先进个人才行啊。” 好嘛。舰队司令都这样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啊。 而且不但告黑账不成。反而促成火舞变成先进个人了。 这让妖刀老兄差点儿沒被气死。他不甘心失败。 经过一阵打听。得知夏侯有一个女友叫李莉。正在北京某大学就读。更巧的是妖刀老兄的表妹还跟她是同班同学。平时的关系还算过得去。 得到这样的情报。妖刀计上心來。把夏侯与火舞的事。添油加醋之后捅给表妹。让她想办法告诉李莉。 办完了这件事。妖刀要做的事情就是隔岸观火等着看热闹了。 又三天后。夏侯不但能下床了。而且能跑能跳更能吃了。可以说除了脱掉的皮肤还沒完全长全乎外。他算是痊愈了。 而这时火舞晚上再也不來陪床了。毕竟人家都好利索了。再美其名曰贴身照顾。也说不过去了。 火舞一离开。夏侯这个家伙居然若有所失。毕竟有一个美女医生陪床也是一种大大福利。 火舞不好晚上再來。夏侯闲得无聊。不由“勾搭”上那些值夜班的小护士。 夏侯这个人虽然沒有深刻地接触过女性。“临床经验”为零。但自称看过A/V无数的他。也是满嘴跑火车无数。 当真称得上是妙语如珠滔滔不绝。有时候再讲上几段半荤不荤的笑话。直逗得一群护士脸色潮红心跳加速外加浮想联翩。简单的说就是有点想入非非了。 夏侯在这个时候刚刚初愈。嗓音还有些沙哑。但是这更让他增加了一种男人成熟时特有的苍桑动人魅力。 以至于这些女护士在私下里评价夏侯这个人的话。。就是可爱、阳光、性感、成熟甚至是有点无赖无耻之类的字眼。 郝栋与董酌两人每天看着大哥的病床前。女孩们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不由羡慕嫉妒恨。谁叫两人的理都沒人理呢。 因此。两人也想效仿大哥坐拥花丛。可却均已失败而告终。 董酌这人狗头军师的称号不是白來的。虽然在夏侯的光环面前。显得光芒少了很多。但他的睿智确实是有的。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一直稳压大哥与郝栋就可以见得。 他认为想吸引女孩的注意。就应该表现出自己的聪明才智。结果倒霉就倒霉在这点上。女孩们听惯了夏侯的小猥/琐。哪里听得进去董酌的一本正经与学识。。 至于郝栋这个人。见二哥失败了。反其道行之。猥/琐到底。结果也倒霉在这点上。猥/琐太过了。变成了无耻。最后被女孩们骂了流/氓。 俗话说的好。红花还需绿叶配。 三兄弟两个中。一个好像不近女色卖弄学识。一个流/氓太过,这么一比较下來。夏侯绝对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了。 因此。才最多二十出头的女护士们。有人的心开始悸动了。 “他有男子汉的气概。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志气。又有男孩洒脱。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一个容貌可人纵然是穿着宽大的白色护士服。也无法掩盖住她那曲线动人身材的实习女护士小欧。痴痴的盯着刚刚路过护士站的夏侯。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发出一声感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不巧她的话被另一个护士小钱听到。也不由跟着叹道:“是啊。他真是个好男人。有趣、幽默又有血性。看到他我不由产生一种特别安全。特别幸福的感觉。” “沒想到。你喜欢上了他。” “这样的的男人谁不喜欢呢。可惜人家名草有主了。”小钱有些哀怨的说:“我们沒机会的。” “你说的是火舞医生么。”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这话怎么讲。”小欧道:“难不成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倒是沒有。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不过我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人相恋五六年了。” “啊。”小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最近妖刀医生到处告黑账的事情吗。都闹到马海司令那里去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我就不知道。” “谁叫你整天只顾着犯花痴了。”小钱打趣道。 “你也不是犯花痴。”小欧回敬道:“他那个女朋友漂亮吗。” “不知道。但看看火舞医生就可以猜出。肯定不相上下的。” 小欧闻言。掏出镜子看看自己。再想想火舞。不由叹气道:“嗨~~~为什么好男人都被人预定了呢。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不想她俩之间悄悄话。不巧被火舞听到。 她先是眉头一拧。然后却笑逐颜开。 经过这些天与夏侯的接触。火舞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做李莉。并且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下。还看见了李莉的照片。 那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说沒有一点儿情敌的危机感。火舞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呢。 如今听小护士们私底下这么一议论。自己的情敌还不少呢。 下班后。火舞就走出了驻地的大门。经过一番打扮走进一家成人用品店。 “老板给我來一盒杜蕾斯。”火舞鼓起勇气说。毕竟这玩意她从沒买过。 老板是个男的。他看着眼前这个大热天也用围巾蒙着看不清脸蛋长啥样。但身材极好的女人。不由羡慕嫉妒恨。这样的女人如果自己有钱一定包/养几个不可。因为这肯定是给情人买的。而不是老公。如果是给老公。根本不用自己來。 “请问要多大的。” “什么多大。” 真不懂还是装嫩呢。老板道:“那东西多大。你不会沒见过吧。” “什么东西。”火舞一愣。然后立刻明白过來。脸似火烧。夏侯她是看过的。心里估摸着长度与大小。弱弱的说:“应该是最大的。” “得嘞。您真幸福。”老板一语双关的摔出一盒。道:“五十。不二价。” 火舞根本沒还价。拿出一百块钱都不要补的。就夺路而逃似的出了门。 要是说两百多好啊。老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板正懊悔着。刚刚出去的火舞又回來了。因为她刚刚看见店门口的私家车位里停着一辆车。心生一计回來了。然后二话不说就道:“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吧。” “是我的。你想干嘛。”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有空么。” “做什么去。”老板想想刚刚这位美女买的杜蕾斯。顿时想歪了。不会是想让我跟她一起试试杜蕾斯的质量问題吧。他这么想着不由激动得都说不出话了。 “到底有沒有空。沒空我找别人去。”见他不说话。火舞把刚刚买的那盒杜蕾斯往桌子上一拍。其实这是她给自己仗胆。同时也想着这样做有气势一些。好镇住对方。好让他乖乖听话。 可火舞这举动使得老板更想歪了。果然是要跟我做那事啊。 苍天。这样的好事两百年也遇不上一回啊。 ------------ 111 情敌2 (女生文学 )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了。”老板脸都快笑烂了。 “那好。这给你。”说着火舞摔出一沓钱。大约一千多。这相当于她一个月薪水的三分之一强。“事成之后。我再给这么多。” 苍天啊。老板激动得差点儿泪流满面。这样的美女倒贴简直是上上辈子积德才有的福利啊。沒想到还有钱。 老板激动得浑身都硬了。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我开车的技术很好的。” 老板其实想说车/震的技术很好。火舞不懂他的话里有话。捡起那盒杜蕾斯道:“不过你要让我满意才行,剩下的那一半钱才会给你的。” 这是要暗示我。要做完那一盒吗。 老板舔舔嘴唇。。表示压力有点大。道:“好。我豁出去了。只要你受得了。” “又不是让你去死。用不着豁出去。”性格直來直往的火舞。根本沒想过多。转身就走。道:“明天我再來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放我鸽子。” “明天啊。”老板有些失望。恨不得现在就做。但怎奈天还沒黑。门外人來人往的。不好硬來。 火舞走后。老板兴奋得连门差点儿忘记关了。早早洗澡睡觉。并灌下一大瓶补酒。以做好明天激烈战斗的准备。 次日晨。天刚蒙蒙亮。大街上都沒见着几个人走动。 还是昨天那副打扮的火舞就來了。 憋了一整晚的老板。。虚火大盛刚刚才睡下。就听见有人砸门。不由恼火。 可一看门看见是火舞。顿时乐得比过年还高兴。脸上那褶子都快堆到额头了。 “沒想到。你比我还急啊。大清早的就來了。” “当然了。事关我的幸福。能不急吗。”火舞沒心沒肺的说。 “性福。性福。”老板笑着就拉火舞上楼。 “你干嘛。”火舞一把挣开他。 “你不是要性福吗。”老板诧异道:“昨天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忙吗。” “对呀。我是让你帮忙办事了。但你拉我上楼干嘛。” “不上楼怎么办事啊。” “办事要上楼。。”火舞不解了。不懂他说什么。 “难不成你要在这店面里办事。”老板心想这姐们挺会玩的。 “谁说要在这里办事啊。”火舞道:“我是想你让出去办事。” “啊。大街上啊。”老板惊了。我脸皮还沒厚到那不要脸的地步啊。 “不上街。怎么办事啊。” “啊。”老板冷汗直下。然后又觉得自己跟这姐们说得好像不是一件事。“姐姐。您老不是要我跟你做哪事啊。” “哪件事。”火舞懵了。 “昨天你买的那盒玩意。不是要跟我一起用。”老板试探的问道。 这回换做火舞冷汗下來了。。明白发生了误会。然后她恼羞成怒一脚踢到他肚子上。把他踢翻。骂骂咧咧道:“你丫丫个叉叉啊。把老娘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我踢死你个混蛋啊。” 老板是个男人。被踢了不由火起。爬起來就要打人。 但火舞是什么人。 人家虽然是军医。但也是一个军人。毕竟练过的。老板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侧身让过击來的拳头。然后一把抓住往前一拉。抬脚一个膝撞。打到他肚子上。瞬间老板就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只顾着呼痛。 火舞还不解气。上去抬脚就踩。边踩边骂道:“让你居心不良。让你胡乱yy。让你想入非非。踢死你。” 老板被踢得连招教之力都沒有。只得求饶:“姐姐。是你沒说清楚。这不怪我啊。” “还嘴硬。是我沒说清楚。还是你想歪了。我再踢。” “别踢了。再踢我就要死了。”被踢得几乎沒一块好肉的老板。就要跪下了。“别打了。真的打死了我。您也要坐牢。而且你不是要我帮忙办事吗。我死了就沒法办了。” 火舞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一个理。这才停下。气呼呼地拉起他。往外面走:“好。现在就给我去机场等一个人。然后听候我的指示办。如果你办不到或者敢跑的话。姐姐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店。” “放心吧。姐姐。您老的十八路连环腿我算是领教了。就算是让我去死。也给您把事情办全乎喽。”老板欲哭无泪。一瘸一拐的上了车。心中大骂不止:原以为是天降桃花运。沒想到却是桃花劫。我的老腰啊。差点儿沒被这母夜叉踢断喽。 下午大约五时许。一架波音客机带着李莉。从北京直飞广城。降落到白云机场。 两天前。同学來家探病。告诉她夏侯住院昏迷。李莉先是一惊。然后又得知夏侯跟一个叫火舞的医生感情发展迅速。都同一个病房睡觉就差同床共枕了。 情敌出现了。这还了得。李莉顿时坐不住了。不顾大病初愈就马不停蹄的跑來了。。 下了飞机。走到洗手间补补妆。以掩盖大病初愈后的憔悴。然后带上墨镜遮住精神状态不好而显得有些暗黑的眼圈。走出机场。 正要叫车。一辆车就呼地停到她面前。司机伸头出來连迟疑都不曾迟疑一下。就说:“这位小姐。你就是李莉吧。” 万沒想到陌生人会认识自己。李莉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來机场接你。我当然知道了。” 次日下午五时许。一架波音客机带着李莉。从北京直飞广城。降落到白云机场。 两天前。有同学來家探病。说夏侯住院昏迷。李莉先是一惊。然后又说有一个女医生看上了夏侯。两人感情发展迅速。就差同床共枕了。李莉又是一愣。 情敌出现了。这还得了。 所以李莉大病还沒好利索。就马不停蹄地跑來。 “请问。是谁派你來的。”谁知道是不是坏人。李莉不得不防。 “肯定是你相好的呗。不然我哪里知道您是谁呀。”司机回答得很是乖巧。 李莉闻言心里喜滋滋的。顿时先入为主。认为这应该是夏侯安排的。他心里有自己。那么情敌再多也不怕了。 “是个男的吗。”李莉还是不放心。 “当然是男的了。您又不搞百合。”。 李莉不由被他的幽默所逗笑。不过仍然不放心。问道:“我來。都沒有事先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拍你來接我。” 李莉沒有指名道姓就说夏侯。是在套话。对此司机矫捷一笑,因为來之前早有人告诉他底细了。 “夏侯是你男朋友。肯定在乎你啊。你來不告诉他。他就不会打听。再说了。像您怎么漂亮的小姐。换了我是您的男朋友。别说派人來接了。早就自个跑來机场跪迎。迎接您的大驾了。” 这位司机嘴巴像裹了蜜一般甜。而且句句说到李莉的心坎里。倍觉得舒服。人不由笑了。也不由放心了。这才上了车。 “坐稳了。咱们东海舰队的走起。”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飞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空出一边手。把口袋里早就设置好的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目标已经接到。请求进一步指示。 东海舰队驻地的医院里。 火舞医生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振动。 她一看。得意的一笑。一条短信发出。 先带着她逛街。再沒有我的指示之前。万万不可让她踏入东海舰队驻地的大门一步。 火舞看看手表。现在是快六点了。她知道从机场到舰队驻地。正常都要半个小时。更别说自己还交代司机故意绕路了。 火舞不由得意的笑。伸手近口袋摸到那盒杜蕾斯。又不由脸上红霞涌起。 病房里。基本算是痊愈的夏侯双脚搭在床沿上。双手撑到地上。正在做俯卧撑。 “小帅哥。在练腰力呢。”火舞进來打趣道:“你还沒好利索呢。别做剧烈的运动。再说了练了腰力。你也有劲沒处使啊。” 夏侯这几天早就习惯了火舞充满暗示性的玩笑。跳起來道:“火舞医生。还沒下班。” “叫姐。说过多少次了。” “姐。”火舞的性格比直來直去的蕾丝迩更加直接。夏侯早已领教。不顺着她的意思。能跟你沒完。 “乖。”火舞趁机占便宜。放下带來的一袋葡萄。摘下一颗就要往夏侯嘴里喂。 “姐。我不习惯这样。”夏侯从她手里夺过葡萄说。 “哟。我这个大美女倒贴你。你还吃亏了。” “姐。我有女朋友了。你这样不好。” “她喜欢她的。我喜欢我的。沒什么不好啊。”火舞有些无赖道:“再说。爱人无罪。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夏侯完败。 火舞又道:“而且我不信。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但仅仅是喜欢而已。” “喜欢就好。喜欢是爱情的开始。我对你有信心。”火舞调皮的说着。又转移话題道:“对了。你那个女朋友真的爱你吗。” “嗯。一直都是她追的我。”夏侯实话实说。 “喲。一点不谦虚。不过她既然爱你。怎么沒來看你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算她在火星也应该赶到了吧。” “这个……也许她还不知道吧。她母亲一直不大认同我们的交往。可能她还不知情吧。” “也许她把你忘了呢。”火舞道:“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性格还是多变的。说不定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 ------------ 112 情敌3 (女生文学 ) “不会。” “但愿不会吧。”火舞说:“夏侯你可能还不知道,你那个女朋友李莉的家庭背景吧。” “我知道她妈妈是大企业家。至于她父亲我真不清楚。我沒问过,她也沒说过。” “那好。我告诉你。”火舞附耳轻声道:“其实她父亲是李青云。就是在电视上经常露面的三号首长。” “啊。”夏侯大惊。想起來李莉在新疆。居然可以弄到一个假上尉的事情。不由叹道:“怪不得。” “李莉的家庭背景这么深。如果有心。想打听一下你的事情。不难吧。” 夏侯沉默了。 “可她到现在了。却看都不來看望你。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沒有。这说明什么。”火舞故意话说半截。让夏侯自己去琢磨。她明白人一旦起了疑心。信念就动摇了。 “这说明她可能把你忘了。另有了新欢。” 火舞以为自己这番话。会使得夏侯生气甚至大发雷霆。大骂李莉不忠于爱情。岂料夏侯听后。只是淡淡的说:“如果她真的把我给忘了。有了更好的男朋友。我想我会祝福她。” “为什么。你不生气吗。”火舞有一些意外。 “我为什么要生气。莉莉又不是我夏侯的私有财产。”夏侯还是风轻云淡的说:“再说恋爱是自由的。不喜欢完全可以离开。” “。也只能证明我夏侯做得不好。配不上她。所以我干嘛要生她的气。真要生气也应该气自己。做得不够好。” 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幸福。是否嫁给我。无所谓。 火舞眼神一下子炙热起來。觉得夏侯这个人。不光充满的男子汉的气概。更有着属于男子汉广阔的心胸。 “这么看着我干嘛。”感受到火舞脉脉含情的目光。夏侯有点吃不消。 “我看你。越看越顺眼了。”火舞笑着。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姐。干嘛呢。”夏侯吓一跳捂着脸到。 “呦。你还露/出一副很吃亏的表情干什么。”火舞气呼呼地说:“实话告诉你小子。刚才那个算是我的初吻。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啊。”夏侯一惊。又道:“我信。我是占便宜了。不过你这样突然袭击我一时间不适应啊。” “你信。”火舞问道:“你真的会认为。像我这样大大咧咧。甚至有些不要脸的倒追你的人。居然还保留着初吻吧。” “我真信。”经过蕾丝迩的事情。夏侯还真信。他觉得看人决不能只看表象。越是不拘一格的人。在某些方面越保守。“真的。姐。也许你在别人眼里是放/荡,但我觉知道那只是热情。最多只是嘴花花而已。來真的你绝对不敢。” “弟弟。”火舞眼眶开始湿润起來。自己直來直往喜怒形于色的性格。在大多数人眼里。都被认为品行不端。可沒想到夏侯理解自己。 所以火舞忍不住抱住夏侯。在他的肩头呢喃道:“弟弟。姐越來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啊。” “额……”夏侯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慢慢推开火舞道:“弟弟谢谢姐姐能喜欢我。但你弟弟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俗话说忠臣难伺二主。而爱情更不能三心两意。应该从一而终。所以…姐姐你的好意我夏侯心领了。” 夏侯以为火舞听到被拒接会伤心或者大发雷霆。岂料火舞根本不以为意。还笑嘻嘻的道:“别以为这样。我就放弃了。你休想。” “姐。爱情要两情相悦的。你这样何苦呢。” “爱情是需要两情相悦。。我知道你沒有爱上我。但我却开始爱上你了。你让我怎么办。” 夏侯哪里知道怎么办。默不作声。 “所以了。”火舞继续道:“在你结婚之前。姐姐我恐怕很难死心了。” 夏侯再次完败。只好说:“谢谢姐姐。” “谢谢我。” “被爱幸福嘛。”夏侯有些得意的说:“被人追总是好事。” “瞧你得意的。”火舞笑骂着。伸手进口袋按动手机把一条预先设置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然后把口袋里的那盒东西拍到夏侯的手里。说:“不知道是我太傻。还是太爱你了。居然给你买了这玩意。” 。因为他的手心里正躺着一盒杜蕾斯。哪怕他再笨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因为包装盒上明明用英语写着:本品外部带有螺纹。能最大程度增加女性快感。 “额……这…这是干什么。”夏侯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囫囵话來。他以为这是火舞对自己的最赤/裸裸的暗示呢。 “你小子可别想歪了。姐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火舞骂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朝思暮想的女朋友李莉就要來看望你了。可能过会就到。” “那这个。”夏侯举起手里的东西。暗道:这玩意跟李莉來有关系么。分明是你想诱/惑我吧。 “我就知道你混小子会想歪了。”。像训孩子似的说:“我之所以给你买这东西。是怕你见到你女朋友。太过激动。搞着搞着搞出人命來。” “额……”夏侯。 “谁叫我傻呢。居然为了情敌这样着想。”火舞说着转身离去。话语里有些酸楚的说:“小子悠着点啊。如果你一晚上用完那一盒的话。不死也得剩下半条命。哈哈……” 夏侯再次完败。 火舞走后。夏侯忍不住心肝直跳。直白点说就是这个家伙想入非非了。 他看着手里的那盒杜蕾斯暗道:国际名牌啊。就这么一盒玩艺。也顶得上我七八天的生活费了。 咿呀。 这时突然传來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夏侯吓了一跳。赶紧把那盒东西塞到枕头底下。。 看见进來的是自己的两位兄弟。不由骂道:“你们两个混蛋。进门也不先敲门。太沒礼貌了吧。” “进自己大哥的病房。要敲什么门啊。”郝栋眼尖见他藏起來的东西。给董酌使了一个眼色。道:“再说老大你又沒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干嘛怕人看见。” 不愧是自家兄弟。董酌从郝栋别样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道:“就是啊大哥。你又沒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干嘛怕被我们兄弟瞧见。” “我呸。”夏侯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丫的才作奸犯科呢。” “二哥是不是作奸犯科。我不知道。。我却知道是板上钉钉的了。”郝栋笑道。 “我呸。”夏侯再骂。 “大哥。你别再嘴硬了。”董酌指着他脸上还沒來得及擦去的口红印说:“罪证都留在你脸上了。还想抵赖不成。” 虽然是自家兄弟。但俗话说的好。放屁的脸红。夏侯想立马擦去。却被董酌制住。另一只手伸进枕头底下把另一个罪证拿出去。顿时笑了故作夸张的装傻问郝栋道:“兄弟。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好像是吃的。”郝栋也装傻起來。道:“不对。应该是喝的。” “说你沒文化吧。你还不信。”董酌更是扯。指着包装盒上的说明书说。“这上面明明写着。这是帽子。带在脑袋上防寒保暖的。” 。郝栋爆笑道:“二哥言之有理啊。不过这一盒帽子。谁送的呢。” “问大哥不就知道了。” 夏侯被他们两个气乐。知道这两小子不好忽悠。索性直说:“火舞医生送的……” 沒等他说完。郝栋两人就露/出一副捉奸捉双的表情。坏笑道:“果然有情况啊。” “混账。”夏侯怒色道:“就算你们的大哥是那样的人。但火舞医生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们乱说我。沒关系。人家可是未婚女性。我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见大哥生气了。两人不好再打趣。道:“她沒有那个意思。干嘛送这东西给你。” “莉莉要來了。所以火舞医生送给我。防备不时之需。” “哦。”两人点头。然后大惊。“啊。” “用得着如此一惊一乍的吗。” “不是一惊一乍。而是外焦里嫩啊。”董酌说:“我们兄弟又不是瞎子。知道火舞医生对大哥你有哪个意思。那她就是嫂子的情敌啊。她居然买來这东西给你和嫂子用。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就是啊。”郝栋也道:“如果是嫂子去买这东西。我们兄弟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可火舞医生给你和嫂子买。难不成要跟你玩一枪战双刀的游戏。” “……”夏侯。“去你丫的。” 就在三人打闹的时候。李莉到了东海舰队驻地的门口。把证件交给哨兵后。 哨兵不但立刻放行。并且派人毕恭毕敬的为她引路。 原因嘛很简单。谁叫李莉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爸李青云呢。 得知女儿要去广城。一个电话打到舰队司令马海处。要他照看一下。 所以李莉才能享受非一般人的待遇。而这就是特权。 特权。无论是远古还是如今。亦或者中外。各自国家与地区都有特权的存在。所谓蛇无头不走。真正意义上的人人平等是不存在的。那只能出现在梦想的乌托邦。 当然了。李莉去的是驻地医院。也非什么军事重地。还不算滥用特权。只不过有人引路而已。 老早在医院门口。得到消息的火舞。看着远处款款而來的李莉。 火舞觉得李莉虽然大病初愈。还一脸掩饰不住的憔悴。但本人远远比照片上更加光彩照人。 这让火舞感受到深深的危机感。她抿抿嘴迎了上去。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 113 情敌4 (女生文学 ) 李莉拿着装肉汤的保温壶。正在跟带路的人走着。 突然一人从身边经过撞了自己一下。差点儿沒把保温壶撞得脱手。 这人就是火舞。她是故意撞人的。可脸上却一脸的歉意。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路太急了。沒把你撞伤吧。” “沒有。”李莉只知道同学说夏侯跟一个叫做火舞的医师打得火热。并不认识火舞。见她穿着白大褂。又是个女人。问道:“你是这个医院的医师。” “当然了。这个可不能冒牌。” “那能问你一个事吗。”李莉拉她到一边。想问夏侯的事是不是真的。还是故意有人抹黑。“我男朋友正在住院。。” 李莉。火舞是见过照片的。不然也不会让人去机场接她。并且故意绕路延缓时间了。 她见李莉虽然问得很委婉。但真正想问的事情。就是自己与夏侯的事。不然只问病情。李莉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还用问医生? 火舞心里暗乐。看來自己与夏侯的事。这小丫头知道了。如此一來更好。 “好着呢。我天天照顾他能不好吗。”火舞笑道。又说:“你就是夏侯的那个女朋友李莉啊。真是漂亮。我还以为夏侯那小子骗我呢。说我和你比起來各有千秋。我当时还不信。可如今见面了才知道他所言非虚。你真是好漂亮。” “你是。”李莉一惊。。看來夏侯真的有情况啊。 “我叫火舞。夏侯主治医生。你好。”火舞示威般的挺挺傲人的胸脯。伸出了手。 确认是情敌。李莉不由暗暗咬牙。不过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与严格家教的她并沒有失控得失态。反而落落大方的伸手与火舞握手。道:“原來你就是火舞医生。谢谢你悉心照顾我男朋友。我想沒有你的贴身照顾。夏侯不可能好得这么快。真是谢谢你了。” 李莉把男朋友与贴身照顾几个字。故意咬重。意思不言之明。就是宣布夏侯的所有权。 火舞原本想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肯定沉不住气。会轻则出言警告自己。或者破口大骂。可沒曾想李莉有如此的涵养。。 这让火舞不由高看她一眼。道:“我是医生照顾病人是我的分内事。再说夏侯还是我弟弟呢。我不对他好谁对他好。” “夏侯怎么变成你弟弟了。”李莉暗惊。毕竟历史上姐姐、弟弟、哥哥、妹妹、表哥、表妹之类的。实在太让人有联想了。 “因为我比他大。所以不是弟弟是什么。”火舞直接亮剑。道:“再说我喜欢上夏侯了。叫弟弟感觉亲密些。” 情敌亮剑。自己一定要接招。 李莉心里有火。可表情语气却沒有丝毫变化。反而有点儿高兴地说:“夏侯是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充满了阳刚与血性。在他的身边感觉特别的安全。这样的男人。。岂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说完李莉转身离去。进了驻地医院。 留下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火舞。 这一回合的交锋。火舞沒有败。但也沒有胜。 她原以为。李莉年轻不懂事。可以好欺负。想來一个下马威。最好惹得李莉大发雷霆甚至如泼妇一般骂街。 如果那样。也好让夏侯看清。在一个成熟的自己与一个幼稚的李莉之间选择一个。 可沒想到李莉的稳重、成熟和内敛超出她的意料之外。简直是一个劲敌啊。 不过火舞一想到。自己所做的铺垫。又不由笑了。 夏侯一定是自己的。走着瞧。 …… 夏侯的病房里。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他两个兄弟郝栋董酌还赖着不走。 郝栋还把那一盒杜蕾斯拿在手里。一掂一掂的抛着。半玩笑半开导似的。跟夏侯说:“大哥。如果大嫂來了。你可要抓紧一点。赶紧把这盒东西给消灭了。” “你以为你大哥。就那么急不可耐。”初/哥的夏侯当然不可避免的往那方面想。但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说:“你以为我是你呀。整天想入非非。” “你他娘的才想入非非呢。”郝栋骂道:“不过大哥。做兄弟的给你一个警告。像李莉嫂子那样。即漂亮又家势背景很好的女人。肯定追求者多多啊。谁知道她会不会芳心一动就跟别人跑了。” “不会的。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我相信她.”夏侯说:“我一个穷当兵的。莉莉都不要那些高富帅。偏偏选择我。足可见她对我的情深意重。” “大哥你这个自信从哪里來的。”董酌也道:“你可要明白女人的心是善变的。想想莉莉嫂子整天面对着高富帅的追求。一两天可能不会动心。但天天狂轰滥炸呢。保不齐嫂子一个情不自禁。被别人趁虚而入。來一个吃干抹净。先上车后买票。真到了那个时候。老大你就买块豆腐撞死去吧。” “就是啊大哥。”郝栋道:“做兄弟的给你一个忠告。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绝不能把她象仙女一样供着。不动也不碰。。知道的是以为你心疼她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病呢。所以有时候把心爱的女人先吃到嘴里。也是男人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 说到这里郝栋突然感觉背后发凉。回头一看。正看见李莉站在门口。一脸冰冷的盯着自己。不由暗叫一声:我的妈呀。 “三弟说得对。”还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莉的董酌。拿起郝栋手里的那盒杜蕾斯继续说:“只有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算是自己的。我看就今晚办事吧。反正刚刚好有火舞医生送的这玩意。不怕搞出人命來。” 说完董酌大笑。然后又感觉郝栋与大哥都不对劲。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由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看见表情愈发阴冷的李莉。人不由结巴了。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來了。” “來了好一会了。”李莉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同时心里很痛。那个火舞医生都送杜蕾斯了。想表达什么意思。傻子都明白了。更可气的是夏侯还收下了。如此说來他变心了么。 “那个。嫂子你们聊啊。”看着气氛不对。董酌只想走。免得惹祸上身。把东西往夏侯身上一丢。走到门口还回头说:“大哥。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老大。我送你一副对联吧。”郝栋要出去时。也回头说:“勇敢凶猛的冲进去。建国男儿产出來。横批洞房花烛。” 两人跑了。李莉脸色愈发难看。而夏侯整个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也哆嗦道:“莉莉。你來了。” “我來你不是知道吗。。”李莉看着夏侯脸颊上还留着的口红印。心里在滴血。 夏侯听她这话不由一愣。李莉是被人接过來的。至于是什么人。肯定不是自己。不过如果说不是自己。李莉会生气的。认为不在乎她。所以夏侯只能撒谎:“你來我当然知道。” 听到他这话。李莉更是要吐血。你知道我要來。还跟别人卿卿我我。故意留下脸上的口红印给我看。想表达什么意思。故意气我吗。 不过李莉的涵养真的不错。虽然心里有气。但脸上却硬是挤出笑意。走过去对着仍躺在床上的那盒杜蕾斯视而不见。 打开保温壶。道:“路上买的。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夏侯受宠若惊。他原以为李莉见到那盒杜蕾斯。要么质问要自己解释。要么发脾气。可沒想到居然不动声色。看來李莉真的好在乎自己啊。 “來我喂你吧。你身子还虚。”李莉拿出一把汤勺。小心的将肉汤舀到一只碗里。还用嘴轻轻的吹。那种表情夏侯一时间竟然看的痴了。心中叹道: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盛满肉汤的碗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然后李莉又拿出一把小调羹。轻轻地搅动。舀了一点出來。再轻轻的吹。不烫了才把调羹送到夏侯的嘴边。看着他痴愣的表情。硬是挤出一丝浅笑。道:“看什么呢夏大英雄。该回魂了啊。” 夏侯傻笑。晃出白得亮眼的牙齿。说:“你要喂我。我有点不习惯。” “你还是病号嘛。应该的。” 鲜美的肉汤吃进嘴里。夏侯的心暖暖的。突然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填满了:“莉莉。谢谢你。” “沒事。谁叫我是你女朋友呢。”李莉又喂给他一调羹肉汤。借着靠近夏侯的机会嗅了嗅。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顿时冲入鼻孔。李莉不由咬牙。可嘴上却歉意的说:“夏侯。你是不是怪我。直到现在了才來看你吧。” “沒有。”夏侯说:“我想你肯定有事情耽搁了。不然不会不來看我的。” “沒错。我前几天生病了。我爸妈不敢把你事情告诉我。直到昨天才知道你的消息。就马上赶來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不然我的莉莉是不会不理我的。” “我的莉莉。叫得好亲啊。”李莉哪怕涵养最好。到现在也忍不住爆发了。放在碗问道:“夏侯。你真的在乎我吗。” “当然了。”夏侯有些黯然的说:“我住院了。我老爸只发了一封电报过來。上面才区区几个字。说什么你活着就好。呵呵。我算是被他冷落了。所以我特别想你。想能有一个人说说知心话。” “看來你真的好想我啊。”李莉拿起那盒杜蕾斯说:“说说吧。怎么來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买的。刚刚來的时候。我到护士站都打听清楚了。你住院期间沒出去过一次。郝栋董酌他们也沒有。所以给我说实话。谁送的。她要干嘛。” 夏侯冷汗下來了。不敢说谎。道:“火舞医生送的。她好像知道你要來。所以……” ------------ 114 杀出重围 (女生文学 ) “她真的好心。居然给你送这东西。”李莉说反话。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夏侯不敢说实话。说火舞爱他才送给他的。 “夏侯。”李莉哭了。“我希望你说实话。而不是骗我。” “我说的就是实话。”夏侯坐不住了。站起來想为李莉抹去眼泪。却被一把挥开手。“夏侯。我希望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还撒谎。”李莉已经眼泪如雨下。指着他的脸上的口红印道。胸膛一起一伏很是激动的说:“在我來之前。你应该和别的女人拥抱过吧。或许你闻不出病号服上面残留的香水味。但我也是女人对这些东西。有着先天性的敏感。还有。你如果真的要撒谎。。因为你自己脸上的那个口红印还沒擦掉呢。” 口红印。 夏侯彻底呆滞了。 先前两位兄弟突然跑來大闹。忘记了擦。后來李莉出现了。更是把口红印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盒绝对代表了色/情与出/轨的名牌避孕套。与一件带着其她女人身上香味的病号服。和一个脸上的口红印。这三样铁证往那里一摆。不需要审判。只要稍微膝盖一想。就明白什么叫做铁证如山。 夏侯欲哭无泪。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莉莉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夏侯很想解释。但发现自己的任何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所以他住了口。直愣愣的站在哪里。。 “夏侯。我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李莉呜咽着。用衣袖擦掉眼睛里涌出的泪水。 夏侯心疼极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怎么说好。 因为此时的李莉。硬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居然扬起了一种哀过莫于心死的平静。说:“夏侯。我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里。大多数男人都向钱看。很多人甚至女性化。张口闭口娘娘腔味道的男人中。你无疑是优秀的。在你的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无法抵御的魅力。那就是阳刚、血性。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男子汉的气概。就是这一种气概。使得你有种特殊的魅力。对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说到这。憋在眼里的泪水再次下來了。李莉狠狠得擦掉继续说:“别的女人爱你。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我管不了。因为那是别人的自由。而你虽说比我大几岁。但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男人。就算是你一时抵御不了诱/惑犯了错误。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我也能理解你。就算是我心里不舒服觉得膈应。也能勉强原谅你。可是我希望自己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至少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敢作敢为的男子汉。而不是明明犯了错。却死不承认……” 说着李莉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大哭起來。哭泣道:“夏侯。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们…我们分了吧。” “不要。”夏侯突然大叫。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跑出门去的李莉。然后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我不要你离开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少说肉麻话了。。”李莉狠狠的推开他。可夏侯抱得很紧。推不动。 李莉又哭又叫。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可夏侯不动任由着李莉咬出了血。道:“只要你觉得解气。请使劲咬吧。”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完了。到此为止。放开我。”李莉反而不咬了。只是在拼命的想挣脱他的熊抱。 夏侯岂会放开。更加抱紧。说:“莉莉。我不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那你还说什么。赶紧放开我。让我走。你也好跟你的新欢柔情蜜意去。” “我不。因为我知道我爱你。只爱着你一个。”。简直是用吼的。说道:“莉莉。我们相爱怎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我跟你认识五六年了。连手都沒有牵过几次。如果我真是急不可耐。如果我真的想要做什么。我一定会找你才对。我沒有道理放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而跑去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吧。” 夏侯的吼叫。夏侯的霸气。夏侯的露/骨的表白。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一时间。李莉猝不及防之下。脸上竟然猛地腾起一片红霞。在她那愤怒和委屈的双眸中。居然一下子归于平静。然后又腾起一丝异样的色彩。 “那你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亲的。”李莉的话虽然还是在质问。。 夏侯万万沒有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居然能有如此的效果。所以他索性将霸气和露/骨表达到底。说:“这个口红印是谁留下來的。是谁亲的我。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知道。别人爱着你。你管不了。因为那是恋爱自由。同样。别的女人爱着我夏侯。我同样也管不了。她突然袭击亲了我。留下口红印。我更是无法预防。” 李莉目瞪口呆。夏侯见自己的话。好像越來越有效果了。更是大说特说。放开李莉。拿起那盒杜蕾斯。拆开后扔到床上。道:“你看看。这东西也是她送的。我不收扔下就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莉莉你看看。这一盒东西一个不少。沒有一个是用过的。如果我夏侯真要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在你沒有來之前。。早他妈的用光了。哪里还能有机会让你看到。” 李莉懵了。被他的话弄得心潮起伏。 不过夏侯还沒完。只见他翻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那张以前被他亲得都通了一个洞。按照郝栋的话说。连嫂子的鼻子都亲沒了的照片。拍到桌子上。 “你看看莉莉。我是多么的想你。在乎你。每当夜里做梦梦到你。然后醒來。都对着你的照片一个劲的亲。以至于亲穿了。被两个兄弟笑话了很久。” 说着夏侯顿了顿。又说:“莉莉。说了这么多。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能看到我夏侯对于你的一片真心实意。我是真的在乎你。真的好爱你啊。” 李莉看着自己那张硬是被夏侯亲的通了一个洞。连嘴巴都不见了的照片。心情更加的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相信夏侯。原谅他。还是真的就此分手。 不过夏侯接下來的一句话。再次给李莉深深的震撼。 他说:“好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如果你依然坚持分手。想走的话。我送你。现在天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出去。不安全。” 说完。夏侯哭了。真的哭了。一向只流血。不流泪的他哭了。 毕竟这是一段长达五六年的爱情。要结束了。当然会难过。 他在乎自己。这个念头从李莉冒起來。就再也不可抑制的扩张。 一会儿。夏侯把眼泪挤回去。抬起头來跟李莉四目相对。说:“如果你现在就要离开。我送你走。不过我相信。我的莉莉是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的莉莉是一定会理解我的。 这句话。在铁证如山的出/轨证据面前。应该显得是多么苍白无力。 可是夏侯却用着。诚恳的表情、专注而严肃的态度与露/骨的表白。硬是靠着直白与激烈的语言和颠倒黑白般的所谓证据。在一片绝境般的重围里。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來。也打动了李莉的心。更击溃了要分手的决心。 两行热泪从李莉的脸颊上再次花落。不过这回包含的涵义。不是愤怒和失望。而是带着一丝委屈与感动。 委屈的是。。明明知道夏侯说的话。是在避重就轻。而自己还能原谅他。 感动的是。终于知道夏侯的心。是在乎自己的。 “好了。别哭了。我会心疼的。”夏侯趁机抱住她。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终于搞定了。 “你这个坏蛋。居然惹得我哭了。”李莉打他一拳。如似撒娇。 就这样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 “无耻啊。无耻。见过无耻的。沒见过像大哥这样无耻的。”在病房外面。根本沒有跑远。正在偷听的郝栋感叹道:“居然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死的都说成了活。好厉害啊。佩服。” “不然。他凭什么是我们的大哥。”同样在偷听的董酌也感叹道:“如果他的无耻。我们学到哪怕只是一成。也用不着沒人理了。” “谁说不是啊。害得我都被那些女护士骂流/氓了。现在见到我跟见着瘟神似的。撒腿就跑啊。”郝栋说着差点儿痛哭流涕。 说着两人低下头去。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回到自己的病房。暗自神伤去了。 两人一走。被两尊门神似的家伙守在门口。不好过來的火舞医生。就走了过去。 听听动静。沒听到任何声音。不由有些失望。 这有违她的初衷啊。火舞原本想着。李莉与夏侯会闹误会。可现在却沒动静。什么情况啊这是。 …… 病房里。夏侯两人拥抱了很久。久到李莉都感觉双脚有些发麻了。不由说:“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天荒地老外加海枯石烂。” “就知道嘴巴甜。”李莉推开他。有看见病床上散落的那些杜蕾斯。不由又有些火起。“你这家伙。这些东西别人送给你暗示着什么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人家放下就走。我能怎么办。” “你不会扔了它。”李莉抢白道:“我看你是对她有哪个意思。不然也不会留下來了。” 夏侯很头疼。因为越解释越黑。索性他不解释了。 “看。被我说中了吧。果然你想跟她准备做什么。” “沒有。”夏侯出声了。同时想起郝栋的话。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所以他坏笑道:“其实我是想和你做。消灭掉这些东西。” “啊。”李莉吃惊的看着他。猛的瞪大了双眼。 因为夏侯大踏步走过來。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 115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女生文学 ) 李莉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因为夏侯抱得是那样的紧。好像要把她揉碎。 夏侯的呼吸变得粗重。喷在李莉白皙的脖颈上。使得李莉浑身像过电流一般战栗。麻麻痒痒的。不自然的也跟着他呼吸变得急促。 “莉莉。我能么。”夏侯虽然嘴上这么询问。但他的手却很不老实的攀上了李莉的腰。然后钻入衣服里。顺势往上爬去。 手心带來的柔滑触感。使得夏侯情不自禁的攀上一座高峰。开始轻柔的揉捏起來。 事情发展的太快。也太突然。李莉一时间懵了。只是直愣愣的站着。浑身都有些发颤。 见她默不作声。夏侯更加大胆。一把抱起往病床走去。 碰的一声闷响。。两人倒在病床上。钢架结构的病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抗议。 “夏侯。天还沒有黑呢。”李莉终于出声。可话刚刚出口嘴巴就被夏侯堵住。 他激烈而笨拙的进攻着。由于太缺少“临床经验”。于其说亲吻。还不如说是在啃咬。弄得李莉白皙的脖颈上霎时一片嫣红。疼得李莉眼泪都下來了。 “夏侯。你轻点……” 感受到脸上沾着的温热的泪水。夏侯停止下來。可手上并沒有停止。依旧在李莉的衣服里。隔着胸衣轻柔的拿捏着那两座高峰。 “莉莉。你怎么哭了。” “被你弄疼的呗。”李莉责怪道。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停止。”夏侯无耻的说着。可手心里传來的柔滑丰盈的触感。又让他不自禁的用力揉捏了几下。 “啊…你就是这样停止的。”李莉差点儿被他气乐。伸手抓住那只伸进衣服里不老实的手。娇责道:“你就不会轻柔点啊。” “我不懂。要不你教我。”夏侯更加无耻的说着。手就钻入了胸衣里面。开始无遮无拦的摩挲起來。 “我呸。”李莉真被他打败了。推开了他。 不过当夏侯一被推开。他的手也离开的时候。真的从她的衣服里抽出來的时候。李莉的心里却不由感受到一种空荡荡的失落。 好像期待那种。被覆盖、被揉捏、被按压的触感。那种强烈的刺激仍然在李莉的脑海中回荡。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望着支撑起身体。坐在床上。只是瞪着眼睛。好像一个被教训之后。委屈的孩子似的。不再做什么动作。傻愣愣的呆着的夏侯。 李莉不由气恼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在心中低低的骂了一声:一个大笨蛋。 但很快李莉就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只见夏侯重新扑上來。只是转眼间。就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把她身上那件外套上的扣子全部解开。 边解开边无耻的说:“如果我现在停止。恐怕你会恨我一辈子吧。” 李莉完败。骂道:“动作这么娴熟。你是不是在哪里练过啊。” “多嘴。我给你堵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 (我了了个去。一时间控制不住。描写貌似深入了些。所以为了世界和平与美好。此处删除两千六百余字。请自行补脑。) …… 五分钟之后。病房内春光无限好。 不过我们的夏侯老兄。却急得满头大汗。抓耳挠腮。因为李莉最后一道防线。他折腾了三分多钟依旧攻不破。 所以这家伙。在如此春光无限好的时间里。说了一句非常非常该死并大煞风景的话:“要是我的军刺还在就好了。” 这时候问那玩意干嘛。 李莉再次完败。骂道:“你找军刺干嘛。想杀了我吗。” “不是。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我自杀也不会杀你呀。”夏侯不好意思的挠头说:“我实在解不开。所以想用军刺。割开……” “额……”李莉冷汗下來了。骂道:“你是笨蛋啊。我的天啊!我怎么遇到像你这么笨的家伙。” 李莉哭笑不得。只见她用着一丝奚落有喧笑的表情。看着傻乎乎的夏侯。只用一边手伸到背后。 随着哒的一声响。 夏侯奋战了数分钟都解不开的胸衣。就被李莉轻易接除了。然后扔到他脸上。骂道:“笨蛋。我败给你了。居然让我自己來。呜呜……” 谁知夏侯接下來的一句话。差点儿沒把李莉气疯喽。 只见那个家伙。抓起还残留着李莉体香与体温的胸衣。。居然研究起來。说:“结构不复杂啊。可为什么我居然弄了三分多钟都沒解开。” 李莉快气死了。骂道:“你以为是拆炸弹还是拆地雷呢。” 谁知夏侯着家伙更加气人的说:“如果是拆炸弹和地雷。三分钟我早就搞定了。” 李莉无力吐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 病房内春光无限好。可病房的门外。偷听的火舞医生却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万万沒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离自己的初衷。有十万八千里之遥远啊。 人家就要在里面做进一步动作了。自己肯定沒戏了。 。 破门而入。 先不说夏侯会不会恨死自己。进去之后说什么呀。 一走了之。当做沒听见沒发生过。 这又让火舞心有不甘。不甘心失败啊。 “我居然败给一个小丫头。”火舞恨得牙痒痒。在门口纠结着。 这时走廊远处走來了。一个黑影。他正是妖刀老兄。 李莉就是他让表妹叫來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火舞从夏侯身边离开。自己好有机会趁虚而入。 如今事情的发展正好符合妖刀老兄的预期。他好高兴啊。 火舞现在正失恋。正伤心难过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自己该出手了。 “。干嘛呢。” “沒干什么。”火舞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转身就要走。 妖刀拦住他。一脸讨好的说:“火舞医生。别急着走啊。我有事跟你说。” “有话快说。”火舞沒什么耐性。气呼呼的说。 “好。”妖刀老兄单刀直入。虽然平时他也沒少单刀直入的向火舞表白过。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火舞。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再次向你求爱。请接受我。” “去。我还以为有什么新意呢。”火舞鄙视道。大步的离开。然后又停下來。“温柔”的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妖刀老兄大喜过望。暗道果然有戏啊。不枉费我到处告黑账的苦心。。他忙不迭的点头:“当然了。我对你的爱。如山高。似海深。天地可鉴啊。” 火舞被他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來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消防箱说:“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现在就去打开消防箱按动火警开关。我可以考虑试着跟你交往一下。” 女神发话了。妖刀老兄高兴得差点儿魂飞天外。根本不去想答应交往与按动火警开关之间有什么联系。 “火舞为了你。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更别提按按开关了。”妖刀兴奋地打开消防箱。按下了开关。 顿时警铃声大作。 “搞定了。”妖刀得意的笑着。正想回头跟火舞邀功请赏讨好。可一看。 。早就跑了。 听着大作的火警警铃声。可怜的妖刀老兄脸色一变。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泪流满面。哭道:“我我…我好像被陷害了。呜呜……” …… 病房内。正在准备做最后深入浅出动作的夏侯。突然听见警报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把李莉护到身后。做好战斗准备。叫道:“什么情况。” “沒事大哥。你们继续吧。”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來郝栋的声音。他与董酌听到警报。就跳起來跑到夏侯病房的门口。 看看哪里有什么狗屁火情。立即道:“是火警误报。你们放心吧。” “请放心。我们兄弟两个在门口守着。什么危险也不会有。”董酌也说:“请继续啊。春宵一刻价值千金。” “……”夏侯无语。不过这家伙又开始了动作。 “你兄弟在门外呢。被他们听到不好。”李莉哀求。 “沒事。你别叫那么大声就行。他们不就听不见了。” “是,就算我们听见了。也当做沒听见。”谁知他刚说完。门外就传來郝栋的坏笑声。 “你大爷的。”夏侯骂了一句。继续做未完成的大业去了。 病房内继续春光无限好。 “二哥。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外。真的好么。”郝栋坏笑着问董酌。 “不好。我快流鼻血了。”董酌转身就离去。 “可怜的单身狗啊。”郝栋暗自神伤也走了。 两人走了。不过事情并沒有因此结束。 当然沒有结束。谎报火警的罪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并且还是在走廊的摄像头范围之内犯事。所以妖刀老兄想赖都赖不掉。 当晚就被领导请到小黑屋里喝茶去了。 ps:《海中蛟龙》分册到此结束。下面即将进入《凶狼部队》分册。 终于要写到本书的主題了。不过能写多久。我也不知道。订阅太惨。好像都去看盗版了。 新人啊。本來就沒有什么名气。看的人本來就少。好容易上架了。大多数看正版的也跑去看盗版了。 盗版是免费。可你们看了我三十几万字。都舍不得九分钱一章看正版。真是太可气了。 如果你说沒钱。那当我沒说过。因为你真的很穷。路边的乞丐一天都能挣几十块。而你连九分钱都拿不出來。我懒得鄙视了。 ------------ 凶狼部队 ------------ 116 燃烧的都市1 (女生文学 ) 美好的爱情不但能滋润心灵。还能有益身心健康。 又三天后。夏侯可以出院了。并且获得了一周的假期。一同沾光的还有郝栋与董酌两人。 能出院。自然是夏侯痊愈了。而获得假期则是李莉的面子。谁叫人家是三号首长的宝贝女儿呢。 稍微那么一提要求。面子自然得给。别说一个星期的假期了。就算三五个月也必须批准。而这就是特权。 至于李莉。经过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女人蜕变之后。不但有了那么一丝属于女人的韵味。而且早就沒了刚刚來时大病初愈的憔悴。显得光彩照人。 走到哪里。都能引來无数目光。那回头率钢钢的。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说俗气一点。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按照夏侯无耻的话说:这是爱情的滋润。自己开发得好。 按照郝栋董酌两人拍马屁的话说:嫂子本來就很美。如今更是犹如仙女下凡尘了。 可按照火舞委屈的话说:小妖精得道了。 当然比火舞更委屈的是。妖刀老兄:我被陷害了。至今还被关禁闭呢。 …… 舰队驻地里面沒什么好逛的。再说这里毕竟是军事重地。就算是李莉的父亲李青云來了。也得舰队司令马海陪同参观。 所以夏侯他们决定去广城逛街。随行而去的还有郝栋董酌两人。。 不过两人一出驻地门口。就与大哥嫂子分道扬镳。 原因嘛很简单。大哥嫂子要去压马路。自己两人跟在后面当电灯泡。别人不舒服。自己也觉得难受。所以还是哥俩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别碍事了。 如此一來就剩下李莉夏侯两人。他们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广城市区而去。 …… 东海舰队驻地的门口。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把这一切看到眼里。其中一人挥挥手。顿时两个人跟踪郝栋两人而去。而他自己与另几人则上一部轿车跟上夏侯。同时用电话汇报情况:“目标出现。请求进一步指示。。” 胡德这些天有点苦13。在澜沧哨所闹得很大的他。早就成为中国国安的特级通缉目标。 所以來广城快半个月了。胡德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就连女人胡德都不敢找一个。原因就是怕暴露。无论是让那些找來的女人活着还是灭口。毕竟灭口也要毁尸灭迹。同样增加暴露行踪的机会。 十几天苦行僧似的生活。胡德一肚子火早就憋坏了。 “放心胡德头领。我立马派人去。分分钟灭了他们。提着头來见你。”瓦茨只想把事办完。好让胡德兑现诺言。如果不兑现。连胡德一块灭了。 “出了舰队驻地。。不过如果轻轻松松就让他们死。我实在难消心头只恨。” “放心。头领。我叫人把他们活着绑來。然后你当三个中国兵的面。奸了那个叫李莉的女人。”瓦茨一脸淫/笑道。 “老子是恐怖分子。不是他娘的强/奸犯!”胡德微怒道。 装什么清高。瓦茨心里鄙视道:“那依头领之见。该如何是好。” “先派人到北城区。搞几起爆炸。把广城市警察的注意力和警力吸引到北城。”胡德说:“剩下的事。我不光要报仇。还要玩一把大的。让这个国家和世界见识一下我们组织的厉害。” “头领好魄力啊。”说到搞恐/怖破坏。。所以他叫好道:“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好。”胡德吩咐下去。顿时除了瓦茨与不多的护卫。其余的人都走了。 安排妥当。胡德不由笑道:“瓦茨。知道猫是怎么玩老鼠的吗。” “抓住老鼠后。不急着吃掉。而是慢慢玩。放了抓。抓了放。直到玩腻味了才吃掉。” “沒错。因为那样才有趣。”胡德说:“走。我们去南城区。看看那只老鼠和他的女朋友。能被我玩多久才死。” …… 几乎与此同时。夏侯李莉乘车到了南城区。下了车后。李莉找个借口上了一趟路边的公共厕所。给母亲张十月打了一个电话。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出來后问夏侯道:“老公。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啊。” 至此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李莉叫起老公來显得极其顺口。也让夏侯很是受用。不过说到去玩。夏侯却不得不掂量自己口袋里。那其中的四千还是两位兄弟身上榨出來。加上自己的一共都不足六千块的钞票。显得很是为难。 “逛街啊。我们不是來逛街的吗。”夏侯怕钱不够只想压马路。 “我的夏侯同志。马路够严实的了。用不着我们两个继续压。”李莉一语双关的说:“再说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连一瓶矿泉水都沒有给我买过。” “想喝水是吧。等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夏侯顺杆就爬。跑去路边的冷饮摊买了一块一瓶的矿泉。回來就塞到李莉的手里。不要脸的说:“喝吧。想喝多少喝多少。管够。” “你把我当成鱼了。”李莉哭笑不得。说:“我的同志啊。你用不着这么抠门吧。就请我喝水。” “水是生命之源。而且女人是水做的。喝水好处大大的有。”夏侯大义凛然的说:“再说了。我抠门也是为了我们将來的孩子攒钱不是。” “噗。”喝下去的一口水。李莉忍不住喷出。笑骂道:“现在不是沒有孩子吗。我不管。我一定要你补偿我这些年的损失。给我买吃的买穿的。” “不要啊。为了孩子。你就省省吧。我榨不出什么油水來。” “我就是不管。大不了你卖血去。” …… 北京。李莉的家中。 刚刚接完女儿电话的张十月。气呼呼的跟正在穿衣镜前。整理军装的李青云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沒过门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居然叫她老妈为了她男朋友的面子大出血。” “莉莉那丫头随你。”李青云打趣道:“一样的傻。” “嘿。”张十月叫道:“你不安慰我。还故意气我。” “我实话实说嘛。当年你为了嫁给我这个大头兵。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不惜跟我老丈人闹翻。放弃了上亿是身家。那个时候的一个亿。相当于现在的数百个亿啊。”李青云得意的说:“所以说。女儿的傻劲完全继承了你的基因。” “你就得便宜卖乖吧。”张十月气坏了。 “好了。说吧。什么事。”多年的夫妻了。李青云知道应该什么时候。点到即止不能太过。 “还不是。李莉那丫头跟夏侯那臭小子。去逛街了。怕他的面子过不去。所以让我大出血。”张十月说着就來气。道:“真是有了对象就忘了娘啊。” “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一个身家上百亿的老总。为了未來女婿的面子。出一点儿血。也沒什么。”李青云说:“夏侯那小子。我都打听清楚了。很不错。我比当年还猛啊。如果咱们家的莉莉。能嫁给他。老子愿意接受这个女婿。” “我沒说那小子不好。就是觉得有点亏。他骗走我的女儿。我就觉得亏大发了。还凭什么为了他的面子。让我出血。” “哈哈。你们女人啊。”李青云笑着。摸摸肩膀上。那一排闪着金光的大金星。说:“我去中南海一趟。主席找我有事。” “莉莉。你遗传我什么不好。可为什么偏偏遗传了傻劲呢。”张十月暗自神伤。拨打了广城市的电话。吩咐某经理道:“我交代一个事。一定要办成。不然你就等着下岗吧……” …… 老总发狠话。谁敢怠慢。顿时广城市南区的。所有的李氏产业。不管它是服装店还是酒店。统统在最短时间内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老总口里说的两位神秘人物。 夏侯面色有点难看。他明白李莉之所以让他掏钱买衣服。完全只是想找到一种感觉。一种被男朋友呵护的关怀而已。 不过怎么说也要出钱买啊。夏侯摸摸口袋里不多的钞票。再看看硕大的店面。和十几个模样标致的店员。夏侯哪怕再笨也明白这里面的衣服。他口袋里的钱恐怕买不了几样。 “莉莉。这个……”夏侯很是尴尬。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不管。” 李莉任性的开始大扫荡。夏侯趁着她进入试衣间试衣服的时候。看看那些衣服。发现质量上成。想必价格不菲。不过他并沒有看到标价。 所以他问陪同他们的店员道:“小姐。这里的东西怎么沒标价啊。” 在夏侯來之前。那店员的经理已经把他们的相貌特征告诉了她。同时把店里面的衣服裤子上的标价都给撕掉了。并嘱咐她价格最多只能说原來的两成。 “便宜的东西是不需要标价的。就像地摊货一样。哪里会有什么标价。”店员笑吟吟的不住打量着夏侯。心想这位何方神圣啊。能让经理那么紧张。 “地摊货。”夏侯不信的看看硕大的店面。心想光一年的门面费都最少要上百万吧。不过买东西谁也想着越便宜越好。店员都这样说了。所以他不再问。 ps:《凶狼部队》分册开始了。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凡是开始都未免有些平淡。但还是那句话。沒有铺垫。哪里有高/潮。 ------------ 117 燃烧的都市2 (女生文学 ) 一会儿。李莉扫荡完毕。夏侯看着那一堆衣服。直舔嘴唇。掏出所有的钱。很是心虚的问收银员:“这么多够吗。” 收银员。装模作样的算了一会说:“一共一千二。谢谢。” “啊。一千二。”夏侯被吓到。不确信的问:“单位是人民币吗。” 身边的李莉忍不住掩嘴直笑。收银员也笑了。道:“当然。先生。在中国不用人民币。用什么结算。” “那就好。”夏侯如逢大赦。 看他紧张的模样。李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我们上天可揽月。下海能擒龙的夏大英雄居然会被一千多块钱吓到。” “能不吓倒吗?”夏侯如是说:“如果钱不够。还让自己老婆來开。我多沒面子。” 李莉直咬牙。暗道:我不就是为了你的面子。才打电话给妈妈的。 两人。走出了店门。夏侯还回头看看。然后像做贼一样。附在李莉的耳边。说:“莉莉。我想那个收银员肯定弄错了价格。” “我想也是啊。”李莉调皮的说:“要不要我们回去。跟她说说。是弄错了。” “才不要。”夏侯拉起她就跑。边跑边说:“在她们沒有明白过來之前赶紧走。不然追上來就麻烦了。” “哈哈哈……”李莉大笑。。真的好开心。 在她的印象里。夏侯都是那么的张扬。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霸气。可现在却被钱吓成这样。让自己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夏侯。一个感觉更亲近的夏侯。一个普通的夏侯。而不是一个需要仰望的英雄。 “现在开心。过会让你们哭都來不及。”在很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透过窗帘的缝隙。举起望远镜看着夏侯与李莉的胡德。阴阴笑道:“瓦茨。给中国警方一个惊喜吧。” …… 北城区。跟南城区一样。繁华繁花似锦。大街上人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是他们不知道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到來。 一个派出所的门口走进來一个戴墨镜。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的男子。走进去就说:“请问你们的所长在吗。” “同志。请问找我们的所长干嘛。”一名警员问道。 “我是送快递的。请局长签收。” “我们的所长。现在不在。能不能我替他签收。” 來的男子好像早知道所长不在。丝毫不停顿的就递出签收单。说:“可以。” 快递的签收并不是有什么硬性规定。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本人签收也可以。而这也在某种程度上來说。埋下了隐患。 不过大多数人都为了图个方便。根本无视这种隐患。那个警员也是如此。他只想着为领导签收东西。哪里想到什么隐患。反正來的快递员人家都沒说不可以。自己干嘛找不自在。 “什么东西啊。挺沉的。”警员签字后。接过东西说道。 “一个惊喜。”墨镜男还回头冲他笑笑。在黑色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露出一种看死人的眼神。走了出去。 等走了约百余米远。他伸手看看手表。分针刚刚好定格在12的位置上。现在是上午11点整。也是胡德头领预定动手的时间。 男子很满意自己行动的时间掐得很准时。不由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 。 他身后的那个派出所。顿时喷出一股火舌。里面的警员不知道死伤多少。 这还沒完。更远一些。 某个银行门口的垃圾箱。突然发生爆炸。将几名准备进去的客户炸死。 又远一些的地方。某个加油站。刚刚停下來准备加油的司机。还不知道他的后备箱里居然被人安装了炸弹。 等他刚刚加好了油。正准备离开加油站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爆炸。将整辆车炸碎不说。还引爆了加油站里面的汽油与柴油。顿时火光冲天。 又一处地方。这是一个饭店。几名客人吃完饭后。把一个黑色的皮箱忘了拿走。。可那几人当做沒听见。逃跑似的走了。 服务员诧异只好把皮箱交给经理。准备让他处理。结果这个时候皮箱突然爆炸。把她与经理还有在吃饭的数十名食客。炸死了大半。 …… 一时间整个广城市的北城区。在短短不到十分钟之内。发生了数十起爆炸案。 顿时。孩子哭女人叫。男人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只有少数的人稍微冷静。拨打电话报警。 不过。在他们大多数人报警之前。早就有人把电话打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吗。” “这里是xx警局。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值班的女警员说。 “我沒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小妹妹。”打电话來的瓦茨语气尽是奚落道:“我來是想告诉你们这些警察。北城区发生的爆炸。是我一手策划的……” 这时正好有很多电话打进來说北城区发生了爆炸案。顿时值班的女警官大惊。说话都哆嗦。道:“你再说一遍。” “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瓦茨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请告诉你们的领导。限你们在五个小时之内。把你们上个月抓获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和最近几天抓捕的那个强/奸犯。给我放出來。不然爆炸会继续发生。” 瓦茨跟那个所谓的杀人犯与强/奸犯,压根不认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警察分心。尽最大可能的消耗警力。去审问那两个人。至于他们被打了还是被骂了。或者被严刑逼供了。关他瓦茨屁事。 “还有。”不等值班的女警员从震惊里。回过神來。瓦茨继续道:“我在北城区的国贸大厦里面安装了数十颗炸弹。如果五个小时后。我沒有见到你们把人给我放出來。那么我就要引爆那座大楼。给你们看看。” 瓦茨再次虚晃一枪。那座国贸大厦。瓦茨确实派人安装的炸弹。不过只有区区两颗是真的。剩下的所谓炸弹只是徒有其表。根本爆炸不起來的假炸弹。不过真真假假的数十颗炸弹。也够警察们排爆很久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值班的女警官很年轻。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会遇到这样嚣张的匪徒。完全失控了。居然吓得哆嗦。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加油站那些爆炸。都是虚幻的不成。”瓦茨大笑。在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调戏女警员一下。道:“小妹妹。别害怕。看你吓得语气都哆嗦了。不会连下面都吓出水了吧。哈哈……” 女警气得发抖。赶紧把情况汇报上级。 瓦茨。关掉手机。把它往水沟里一扔。跟身边一人道:“阿龙。告诉弟兄们。不要那么卖力。活下來才重要。别凡事都听胡德的。” “明白老大。” “。那三个中国兵一定要死。这也是我与胡德交易的基础。”瓦茨道:“所以别听胡德那一套。猫捉老鼠的游戏。早杀人。我们也好早走。” 阿龙再次点头。瓦茨又说:“走。我们回胡德身边去。一旦兄弟们办完了事。我就向胡德要他答应的武器。如果他敢食言。阿龙你知道怎么做。” “做了他。”阿龙说着。捂着肚子道:“老大。我肚子疼。想方便。” “真是懒驴屎尿多。”瓦茨骂了一声就上车了。“还不快滚去方便。” “是。”阿龙一阵风似的。跑进路边的公共厕所。看看瓦茨沒有注意这边。掏出手机。道:“胡德头领。我跟你说一个事……” …… 广城市公安局总部里。 局长大拍桌子。骂道:“嚣张。真是太嚣张了。居然敢挑衅警察。视我们如无物。” “局长。先别管这些了。北城区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一名同事汇报说:“那里发生了十几起爆炸。其中两个是派出所。我们有十几名同事。当场牺牲了。” 说着他哭了。道:“所以局长。你赶紧拿主意吧。不然广城就要乱了。” “命令。武警、特警、排爆专家。全体出动。往北城区维稳排爆。至于其它地方的警力。抽调一半。不。”说到这局长改口道:“警力抽调六成吧。千万不能乱了。” “好。不过局长。会不会是匪徒的调虎离山之计呢。如果我们抽调太多警力前往北城区。万一他们在其它城区闹事怎么办。”那同事说:“要不。我联系一下东海舰队吧。让他们出兵支援一下。” “先不忙。维护治安是我们警察的责任。如果动不动就请部队出手帮忙。会不会显得我们警察太沒用了。”另一名同在一起的警官说。 “有道理。如果请部队。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局长也是为名所累。道:“忙和去吧同志们。不能乱了。一旦乱了。我们可不是丢乌纱帽的事情。丢脑袋都不够赎罪的。” …… 北城区已经快乱成一锅粥。可南城区的人们。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其中就包括夏侯。 他刚刚陪李莉去了一趟金店。现在正准备去一家五星级酒店吃饭。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怕钱不够了。 因为他自信自己今天的好运会接二连三的來。 ------------ 118 燃烧的都市3 (女生文学 ) 刚才李莉要拉着夏侯去金店买项链的时候。他也是吓得腿肚子直转筋。 金店是什么地方。 卖金银玉器饰品的地方。那里面的东西。可谓是沒有最贵。只有更贵。 夏侯口袋里的那三瓜两枣。能买金项链。镀金的还差不多。 可结账的时候。老板却说:你们运气好。正赶上半价大酬宾。买一送一的优惠日。 所以最后一条金项链和一个玉手镯。夏侯只花了两千多点。 这把他不信得。暗暗用手掐一下自己觉得疼。才确认不是做梦。 “夏大英雄。这回怎么不怕了。”快进入五星级酒店的时候。李莉问道。先前那个家伙去金店可是吓得够呛。。 “不怕了。如果不够钱。我老婆不会看着他老公。因为买不了单而被人送派出所的。” “少打我的主意。我可告诉你啊。我今天一分钱都沒带。” “啊。”夏侯道:“那好吧。能不能这样。点菜的活我來。” “可以。你做东。你说得算。” 很快。两人在大厅里坐下。他尽点最便宜的。李莉不乐意了。哀怨道:“我老公不在乎我。” “那就再來两份牛排吧。贵着呢。”夏侯舔着脸说。 “是很贵啊。一百多一份呢。”李莉说反话道:“再來一瓶酒吧。” “你拿主意吧。”酒夏侯不懂。而菜单上也沒有写酒的品种。而价格更是沒有。。 “來瓶拉菲吧。” “好的小姐。请您稍等。”一直站着伺候他们的侍者这会才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之前他脸上的微笑除了敷衍就是带着那么一丝鄙视。 如果不是经理事先交代他。要好好的伺候着两位客人。说不定他会转身就走不可。 原因很简单。夏侯刚才点的菜。除了那两份牛排。其余的东西。平时根本沒有人点。 原因更简单。來五星级酒店里吃饭的人。为了面子谁点最便宜的菜。不怕被人嘲笑吗。 所以那些菜。说难听的。只是酒店用來凑数。充实一下菜单上。菜品的数量。而免得人说。菜品太少。厨师厨艺不好之类的话。 “拉菲多少钱。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就在侍者准备立刻的时候。夏侯问道。 “三万。” “三三…三万。”夏侯大惊。“什么酒。这么贵。金子做的么。” 看着夏侯那样子。侍者就知道。这个家伙觉得喝不起拉菲。所以他的表情立马又换成先前的模样。敷衍中带有一丝鄙视。道:“拉菲就是三万。你到那里都这个价。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完全可以换一种便宜的酒。” 侍者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意思明显不过。那就是你喝不起就别喝。充什么大款。 他的话里有话。夏侯也听出來了。心里有火。但一想侍者说得也对。喝不起可以换一种。 “那么。你们这里有什么比较便宜的酒。介绍一下。” 果然是个穷酸。却又好面子。带着女朋友來这里吃饭。他那个女朋友真漂亮。怎么跟了这个穷小子。跟我也好很多啊。 侍者心里冒出这句话。语气开始不友好起來。说:“先生。我们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您要的便宜酒。我们还真沒有。不能免费喝的东西却有。那就是白开水。”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鄙视了。 夏侯火起。比他更怒的是李莉。 只见她猛地拍一下子桌子。呼地站起來。杏目圆瞪的呵道:“有你这样对客人不礼貌的吗。叫你们经理來。” 李莉之所以带着夏侯去。买名牌衣服。去买金项链等等。 当然不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是想看看沒钱的夏侯。那尴尬害怕的模样。和到付钱时却发现很少的时候。那如逢大赦时的样子。能让李莉想想就觉得好笑。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莉能容忍别人看不起夏侯。看轻自己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 在她的心里。夏侯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血性的军人。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大丈夫。岂能让别人作践。 更别说还是母亲产业下。一名混口饭吃的侍者。只要李莉愿意。别说是他。就是这个酒店的经理。也只是李莉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下岗的事情。 “我们经理沒空。。”侍者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他的经理也是他的表哥只告诉了小心伺候着两位客人。可沒说要把他们供起來。而且一个穷酸的小子。一看就沒有什么家庭背景。至于那个女孩恐怕也是一样。不然干嘛还叫经理。有钱有势的人。用得着叫经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不叫经理來是吧。”看着侍者的模样。李莉气不打一处來。掏出电话就要拨打。 “莉莉。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夏侯拦住她道:“大不了我们换一家就是了。” “你说得也对啊。”侍者更是得意的说:“换一家吧。我这个态度不好。你们看着我。也吃不下饭。” “人说话。狗别插嘴。”夏侯岂是好惹的。 “你你…你……”。要不是看夏侯长大很壮实。他真想动手。 夏侯不理他。李莉憋出一丝笑意。拨打了母亲的电话:“妈妈。你女儿受欺负了……” “原來是找妈妈啊。”侍者原以为李莉最多认识经理。打他的电话。沒想到却是妈妈。所以顿时不屑。 这回李莉反倒不生气了。只是轻轻的浅笑:“你等着。” “好。我等着您。到底请來何方神仙。”侍者不信。经理可自己的表哥啊。怕什么。 “莉莉。用不着跟他计较。我们走。”夏侯起身就要走。 “走了也好。我送您。”莉莉沒开口。侍者反倒抢先说道。 听到他这话。一向好强的夏侯。还不走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道:“去。把那个叫拉菲还是拉德的酒拿來。” “哟。那可是三万块一瓶啊。”侍者故作吃惊道:“你还真敢要。” “你一个跑堂的。有这么问客人的吗。去。给老子弄來。” 杀过人。尤其还是像夏侯这样杀过无数人的人。平时不显山露水。可一旦发怒。身上都有一种气势。那就是杀气。最大的表现体现在眼神里。他盯着你的时候。会感觉后背发凉。像是被狼冷冷地盯着似的。好像随时要扑过來把自己撕碎。 侍者只是一个普通人。再狗眼看人低也看的出來。不照办搞不好会挨揍。所以他乖乖的去了。不过嘴里却不服软的说:“得。我这就去拿。不过必须提醒您一句。。那您老就别怪我。把您送到派出所去。” “滚。”夏侯怒呵一声。侍者逃似的跑。他真怕夏侯扑上去打人。 “夏侯。你买不了单。过会你可怎么办。不会把我压在这里当人质吧。”李莉此时还不忘逗他。 “怎么会呢。”夏侯道:“大不了。我真卖血去。” “我就欣赏你这种敢作敢为的劲头。”李莉爱屋及乌的说:“夏侯你瞧瞧。现在的人就这么势利。你点的少。看不起你。穿得不好。同样看不起你。在他们眼里金钱决定了一切。” “钱谁都爱。不过像他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很是讨厌。”夏侯说:“其实人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活下去而已。不过可惜的是很多人看不穿这一点。” “是啊。就像某些人一样。学历高了收入高了。就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人。其实什么学历只能证明接受过多少教育。并不能证明他比那些读书少的甚至文盲的人聪明。”李莉也说:“如果给那些文盲。同样的机会去读书赚钱。说不定比他们做得还好。” …… 宝贝女人在自己名下的酒店被一个侍者欺负了。张十月哪里受得了。立刻打电话给广城市的总经理。然后那个总经理又打电话给酒店的经理。 此时酒店的经理正在上厕所出恭。突然总经理來电把他先是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告诉他实情。把经理吓得屎都差点儿忘记了擦。就急吼吼的出门。 正看见自己的表弟拿着一瓶拉菲往李莉哪里走。就知道沒按照自己的吩咐小心伺候惹祸了。 经理气炸了。一把拉他回來。二话不说就是一嘴巴子。骂道:“你个混蛋啊。我怎么交代你的。你要害死我啊。” 侍者被打蒙:“表哥。为什么打我啊。我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了。”他表哥说着又个一嘴巴下去。“你知道那两位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一个穷小子吗。” 他表哥闻言。又是一脚。道:“你还真敢说啊。知不知道你给别人提靴都不配。” 侍者怒了。叫道:“你再敢打我。我翻脸了。” “你还敢对我翻脸。”他表哥说:“知道那女孩是谁吗。李总的女儿。那男的是李总的准女婿。得罪他们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啊。”侍者一惊。又不服气说:“大不了。老子不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他表哥快被他气死了。用着戳他的脑袋骂道:“你这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浆糊啊。你以为只是不干了就行吗。实话告诉你吧。总经理刚刚跟我说。那女孩的老爸就是三号首长。就是电视上经常露面的那位。” “啊。”侍者这回真吓着了。 “现在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了吧。她那样的人如果真想整死你。别说工作了。就算你在广城。不。整个中国都混不下去。而且还是一辈子都混不下去。” 侍者被吓坏了。立马哭了:“表哥。我我…我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赔礼道歉去。也许人家大人大量不计较。你还一点挽救的可能。不然。老子就要陪着你一块倒大霉了。”他表哥也快哭了。 ps:不精彩是吧。我也感觉是这样。不过沒铺垫沒高/潮啊,所以从下一章开始。兴奋吧。 ------------ 119 燃烧的都市4 (女生文学 ) 噗通。 侍者冲了过去。呼的跪下。 把正在把谈甚欢的李莉夏侯两人之间的谈话打断。 “大哥大姐。请原谅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侍者痛哭流涕的大哭道:“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突如其來的的事情。夏侯还不明所以。一时间错愕。真不明白。刚刚还自高自傲看不起自己的侍者为何在如此短短的时间里。就转变成这样。 而猜出发生了什么的李莉。却笑了。道:“刚才你还鄙视我们呢。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叫大哥大姐了。我们还沒那么老吧。” “姑奶奶。”侍者立刻改口爬过去。想抱住李莉的腿。 李莉跳开。道:“你越说我越老。我更加不满意了。” 侍者脸色一变。更是大哭不住的扇自己耳光:“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狗眼看人低。得罪了您。您千万别见怪。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说着那个侍者不住的忏悔。好像自己是千古罪人。 “夏侯你怎么看。”李莉也不是刁蛮不讲理的人。问夏侯道。 夏侯正在思索。一会儿才说:“我看算了吧。他知道错了就行了。” 侍者如逢大赦。忙不迭的感谢。又看看李莉。他明白真正拿主意的是这位祖宗。 “我老公都说原谅你了。。所以你滚蛋吧。” 李莉这句骂人的话。在侍者的眼里简直是天籁之音啊。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走了。 “莉莉。谢谢你。”那家伙走后。夏侯感动得握住李莉的手。他已经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李莉在暗中策划。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先前所谓的好运。完全都是李莉在背后的所为。不然怎么解释去买东西。会捡到那么便宜的事。刚才李莉一个电话过后。原本看不起自己的侍者。很快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跪下了。 “我什么都沒做啊。你干嘛突然感谢我。”李莉笑吟吟的故意装傻。 夏侯不答。用行动表示。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李莉闭上美眸。。洋溢着一脸的幸福。 突然。她感觉夏侯狠狠地把她拉起。整个人飞离地面。然后被夏侯护到身后。 突如其來的变故。李莉大惊睁眼一看。看见酒店门口冲进來一伙凶神恶煞的匪徒。 他们能有十几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两把斧头。一见面二话不说。就甩过來七八把斧头。 碰的一声。夏侯一脚踢飞桌子。翻飞的桌子挡住五六把飞斧。剩下沒挡住的几把斧头则飞过两人身边。砸到身后的墙上。然后反弹回來。 其中的一把很不凑巧。刚刚好弹到李莉的小蛮腰上。顿时划开一个不小的口子。血流如注。 “莉莉。”。一把抱住就要倒下的李莉。 恶狠狠地看着那些举着斧头朝自己扑來的匪徒和李莉腰部上血口子。居然划开了腹肌直达腹膜。里面的肠子都隐约可见。 “你们大爷的。”夏侯朝那些匪徒大骂。一把抱起李莉。往酒店里跑。想从后门出去。 來杀他们的匪徒正是瓦茨的人。不过随着瓦茨的心腹阿龙的出卖。他们现在有些人听命于胡德。慢慢玩的策略。而有些人却听从瓦茨的速杀策略。 其中有人见到夏侯要跑。就掏出手枪准备射击。却被另一络腮胡汉子按住手臂。骂道:“你敢不听胡德头领的命令。找死呢。” “老子只听瓦茨大哥的。你管不着。”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谁怕谁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老子现在是分队长。你必须听我的。”络腮胡汉子手持两把斧头。一把顿时架到不听话的手下。他的脖子上。 杀人不眨眼。并不意味着被人杀也不眨眼。他妥协了。 一斧头飞出。不过用劲故意弱了三分。而且故意不击中要害。而这也正是胡德的意思。慢慢玩。 噗的一声。那一斧子击中夏侯的后背。正好卡在肩胛骨里。 夏侯突觉得眼前一暗。浑身的力气一弱。差点儿把抱着的李莉脱手。 “我不想死。我更不想让最心爱的女人死。”夏侯昂首嘶声狂叫。一咬牙以至于牙龈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迸出血水。 他吼叫着。。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肩胛骨上还卡着一把斧头。更不管顺着那把斧头把子淌下。犹如筷子头粗细的血线。按照这样的流血速度。夏侯他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但夏侯他不管。因为手里抱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是他的整个世界。 听着夏侯他那粗重的呼吸声和每走一步。都会在身后留下一个血脚印与一条血路。 李莉哭了。不过她的眼泪里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却是感动与幸福。 …… 在夏侯李莉被人追杀的同时。在数条街区外。郝栋董酌两人也被人追杀着。 刚开始的时候。这两个家伙还以为。自己不招灾不惹祸。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更沒有调戏良家妇女。就算去吃个午饭。补回來的钱里。还有一张是假钞。 他们自己都不去找人麻烦。哪里会有人要砍他们。 所以。当十几号人拿着斧头砍刀朝他们两个冲來时。还天真的以为。那些人是去哪里寻仇呢。 直到那些人跑近來。才发现不对味。 董酌第一个先跑了:“郝栋快跑啊。傻愣着干什么。那些人是砍我们的。” “他娘的!我们又沒欺男霸女。他们会不会砍错人了。”郝栋虽然这样说。但依旧双脚生风。跑得比董酌还快。 “谁知道。也许是我们长的太帅了吧。”董酌此时还能开玩笑。足可见这个家伙临危不乱。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要不要你停下來问问他们。是不是砍错了人。” “你大爷的。想害死我啊。”郝栋大笑。他更沒乱。“二哥。我们分开跑吧。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 “也好。分开跑吧兄弟。记住。别死在老子前头。” “放心。老子长得比你帅。他们舍不得砍死小爷我。” 说着两人就分头跑。而他们身后追杀的十几个人。其中有五六个追郝栋而去。剩下的约十人狂追董酌。 这惹得董酌直骂娘:“奶奶个熊啊。难道老子长得惊天地泣鬼神不成。这么多人追老子。大爷的啊……” …… 在郝栋两人被追杀的时候。夏侯也抱着受伤的李莉冲出了酒店的后门。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这里也是一条大街。他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到处都是烟火四起。好像整个城市都在燃烧。 大街上很多车辆被砸碎。很多的商铺冒出了火苗。很多人举着斧头或者砍刀甚至手枪。正在无差别的射杀、砍杀路人。其中不乏警察。 他们大多数是被活活砍死的。原因除了匪徒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大部分的警察沒有配枪。 中国是世界上控枪最为严厉的国家。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资格配枪。而这也造成一旦突发重大的暴乱。沒有枪的警察比一个普通市民强不到哪里去。他们都自身难保。人民群众就难说了。 从这一方面來说。。控枪也有一弊端。最起码应该警察人人配枪才行。 看着犹如乱世般的景象。夏侯又惊又怒。一脚踢翻后门外的一些杂物。堵住后门以便多一点阻挡追兵的时间。 然后他抱着李莉冲上了大街。想拦住一辆车去医院。 乱作一团的大街上。一个抱着漂亮女人狂奔的男人尤为醒目。 很多匪徒看见了他。就举枪准备射击。可当看清他的容貌后。又统统的把枪收起。举着各种冷兵器朝他扑去。 夏侯惊怒不已的同时也惊讶得很。要杀自己干嘛有枪不用。非用刀。 比他还惊讶的是瓦茨。此时他正躲在某个房子窗户的后面。用望远镜看到了那一幕。 不由冷着脸。狠狠地盯着身边的阿龙:我不是吩咐速杀吗。怎么搞的。 感受到瓦茨异样的神情。阿龙附耳道:“大哥。你不能怪我啊。我们的人你也知道。不是极端/民族主义份子。就是亡命徒。一旦动手起來自然沒轻沒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瓦茨闻言不由冷哼。不过站在他前边。同样用望远镜远眺的胡德。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冷笑。 …… 大街上彻底乱了。凡是能开的车。要么早就被人开走。要么被砸成了一堆废铁或者现在司机正在驾车准备逃离。 夏侯喊着叫着。让他们停车。可他的声音淹沒在一片哭喊声、爆炸声里。不过就算那些司机听到他的叫喊。也不会停下來。因为他们与夏侯非亲非故。干嘛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停下。而有可能被匪徒们杀死。 夏侯急得快哭了。沒有人愿意帮他们。而且他自己也开始感觉有些头昏眼花。他知道这是昏迷的先兆。原因就是失血。 看着只顾着逃跑的小车司机们和尖叫的人群。还有举着砍刀越來越近的十几个匪徒。夏侯突然笑了。 “莉莉。后悔认识我夏侯吗。” “不后悔。一点儿也不。”此时的莉莉。也受伤不轻。也知道离死亡不远。可脸上居然是一脸的平静。还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夏侯。如果人下辈子。我还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夏侯重重地回答。把莉莉放到街边。平时用于路人休息的椅子上。吻一下她的嘴唇。“莉莉。我好爱你。” 然后夏侯转身。朝逼近的那十几个暴徒冲了上去。狂吼道:“想碰我夏侯的女人。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我们战吧。。” ------------ 120 燃烧的都市5 (女生文学 ) 十几个凶神恶煞持刀持斧。平时就杀过无数人。刚刚也还见过血。早就杀红了眼的匪徒。 面对着一个受了重伤。背后的肩胛骨里还卡着一把斧头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手无寸铁的向他们发起飞蛾扑火似的。自杀性冲击。 这些匪徒不但不怕。反而是嘲笑。是鄙视。 “自己找死。我成全你。”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匪徒。举刀横扫。要将扑來的夏侯拦腰斩杀。 但夏侯是谁。敢玩命、敢拼命、敢玩狠。甚至对自己狠的人。 他如果说自己是第二狠人。相信很少有人好意思说自己第一。 只见他不闪不避亦不躲。迎面扑上去。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右手反手伸到后背。抓住卡在肩胛骨上的斧头把子。猛的拉了出來。 顿时一条血剑喷出老远。浑身一紧感觉像是要昏迷。不过这也激起了夏侯的血性。高举着斧子朝那匪徒当头劈下。 完全是两败俱伤。以命换命的玩命打法。 那个匪徒固然可以将夏侯一刀两断。但自己的脑袋上也恐怕挨上一斧头。陪他一块死不可。 他才不想死。中途变招举刀格挡。 当。 夏侯完全是拼尽了全力再借着重力。一斧子斩在高碳钢制成的开山刀上。居然将开山刀斩入数分。 。震得那个匪徒右手发麻。开山刀不由脱手而出。 夏侯來不及把斧子从开山刀的刀口上弄下。就一个上挑。正好把斧背砸到那个匪徒的下巴上。发出咔擦一声。整个下巴碎裂。嘴里的牙齿都带着半条血肉模糊的舌头从口里喷出。光这一下他即使不死。下半辈子恐怕也不能再说话了。 这还沒完。夏侯一脚又踢中他的下阴。随着噗的一声蛋碎响。那个匪徒整个人头朝前。倒飞出去一下子撞倒靠近的另几名暴徒。 有了这么一点儿空当的时间。夏侯才把开山刀从斧头刃上弄下。回头冲身后的李莉惨惨一笑。 李莉也冲他一笑。眼神里包含着幸福、感动、激动、还有心疼。。不过唯独沒有害怕更沒有恐惧。因为她的男人。她的英雄正在守护着她。李莉感觉特别的安全。 “给我砍死他。”一交手自己就重伤昏迷一人。这伙人的队长暴怒。第一个冲了过來。 “战吧。”夏侯也大吼着冲上去。同时一脚踢到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把开山刀的刀柄上。 开山刀顿时直直的飞出。队长侧身一让。他是让躲过去了。可他身后的一人由于被他的体型挡住了视线。沒看到飞來的开山刀。顿时刀子从他的肚子钻进去。刀头从背后冲出來。眨眼间又是一条人命。 “去死。”自己手下挂了一人。队长举刀就砍。 “一块死。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此时的夏侯由于失血有点多。早就感觉头昏眼花。他明白自己寡不敌众而且身负重伤。抵抗不了多久。索性将玩命进行到底。杀掉一个够垫背。杀两个赚一个。 那个队长才不想陪他一块死。同时他也明白。要想在近战中杀死一个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要么一块死。要么以小伤换别人重伤。根本不要去想全身而退。因为对方连自己的命都看轻了。 所以队长转攻为守。缠住夏侯。两人打得呼呼生风。旁人一时间难以插手。只在旁边掠阵。 队长大怒:“他妈的。你们看热闹呢。去杀了那个女的。” 眨眼之间就跑去几人。朝李莉扑去。 李莉知道跑來的这些人固然是想杀了她。而更大的目的却是使夏侯分心。所以为了心爱的人。李莉宁可自杀。只有自己死了。夏侯将无所顾忌。杀了敌人为自己报仇。或者杀出一条血路出去。活下來。 “我爱你。”她拔下自己玉质的发簪。用尖头抵住胸口心脏的部位。就要扎入。 “不要啊。。。”跟那个队长厮打成一团的夏侯大惊。不惜暴/露自己的后背。空门大开被杀死的危险。转身后往前一跳。手上的斧头飞出。 这下斧头去得急。竟然隐隐带着一丝破空的呼啸声。带着夏侯的怒意与对李莉的爱。正好击中跑在最靠近李莉一人的后脑上。。 巨大的冲击力。斩开他半边头颅。顿时血浆与脑/浆飙飞。高达五六米。整个人居然冲了数米远后才倒下。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夏侯扔出斧头的那一刹那。背对着队长的他。腰部就被砍中一刀。不过好在他先前的那一跃。拉开了一些距离。所以队长要命的一刀。只是在他的腰部斩开一个不算大的口子。受伤害程度远远比肩胛骨上的小得多。 但是。这也成为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谁叫夏侯本來就受伤不轻呢。 他顿时站立不稳。往前倒去。下一秒围住他的人。举刀举斧而下。 就在夏侯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响起几声手枪响。瞬间身边的几人包括那个队长中弹倒下。夏侯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变故來得太突然。剩下的那些暴徒。赶紧躲进街边的店铺里面。拔枪反击來袭者。 那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左臂的肩膀上受了伤。不过并非受到了枪击。而是早在先前被刀砍伤的。虽然做了简单的包扎。但依旧血流如注。顺着胳膊落到地上。如漏水的水龙头。这使得他脸色有点苍白。持枪的右手不住的打颤。射出的子弹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另一个女警官很是年轻漂亮。扶着男警官。。另一边手拿着九二式手枪不断的开火。 枪法很准。只是眨眼之间又有几个匪徒被打倒。不过他们两人毕竟寡不敌众。边打边往路边的一个小超市里退去。 “傻愣着干什么。带着你女朋友快跑。”女警官向夏侯呼喊到。 夏侯挣着爬起來向李莉跑去。可李莉制止他:“我自己能行。” 李莉同样挣起來。不过她低估了。自己小腹上的伤势。一股子血从按压的手指中间喷出。人只觉得眼前一暗。差点儿就此倒下。 这时夏侯跑过來抱起她。不顾后背上与腰上仍旧喷血的伤口。把她送进那座小超市。 男女警官在门口开枪压制敌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夏侯抱着李莉。把她平放到收银台上。这才发现收银台里面。缩着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孩。想必就是这家小超市的员工。 “有沒有什么可以的止血的东西。”夏侯也是急了。急吼吼的说:“有的话。赶紧给我去找。” 岂料。那两个女孩早就吓坏了。再被他这么一吼。更是吓得体若筛糠。站都不站不起來。 “莉莉你坚持一会。”夏侯叹了口气。开始私下里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 很快他就找到一包女性每个月都要用到的必须物品和几条皮带。 把李莉的衣服撕开一点。把东西按压在伤口上。再用皮带环腰。像是系皮带似的。。紧紧绑住。 “我每个月都要用到这种东西。可沒想到。有一天居然用到腰部上的伤口。”李莉此时还能说笑。说明这人也是处变不惊。 “我夏侯一个大男人。更沒想到有一天会用上女性用品。如果被两个兄弟知道。非笑死我不可。”夏侯也把几片卫生巾堵住流血的伤口。再用皮带绑住惨惨一笑。 “呵呵。”李莉忍不住笑了。但又牵扯到伤口。满面苦色。 “莉莉。放心。我们都能活下去。” “我一直放心。感觉在你身边特别安全。” 说完。两人四目含情起來。 “我说。两位同志。现在别卿卿我我了好不好。先帮周洲止血一下吧。”正在往外面开枪的女警说。 “是啊。两位谈情说爱也要看看是什么时候吧。”那个叫周洲的男警察打趣的说。把一个弹夹扔给女警。“炎炎。继续火力压制。争取点时间。” …… 夏侯帮他暂时止住了血。周洲看着肩头上的卫生巾。苦笑道:“沒想到这大号创可贴这么好用。怪不得女人每个月都用到呢。” “扑哧。”他这句话惹得炎炎女警官。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笑出了声。走回來拉起他就往里面走。准备从后门出去。“我们快走。那些匪徒越來越多。我们顶不住的。” 说着。夏侯也把李莉抱起跟上。至于超市里面的另两个女孩。她们虽然吓坏了。但也清楚。留下來会被随后冲进來的暴徒们撕碎不可。所以她们也跟着四人一起跑。 一行六人冲出超市的后门。发现这里也是一条大街。跟前门的大街上一样乱。到处是损坏了的汽车。不过不远处却有一辆完好的公交车停在街边上。车门打开着。里面的司机与乘客早就沒影了。 炎炎女警官跳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手伸出窗外。向超市的后门进行火力压制。将刚刚冒头的匪徒们打倒一人。剩下的匪徒赶紧退回去了。 暂时沒了敌人的威胁。炎炎女警官一踩油门。公交车像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 “胡德头领。你的老鼠现在不但有了帮手。而且跑得太快。你这只想慢慢玩的猫。快失手了。”在用望远镜看的瓦茨。见到夏侯跑了。出言冷嘲热乎胡德到。 “沒想到。他跑得挺快。这么快就沒得玩了。”胡德居然承认自己失败了。放下望远镜说:“命令。圣/战战士出动吧。给我炸死他们。” ------------ 121 本能反应 (女生文学 ) 所谓的圣/战战士并不是泛指所有的恐怖分子。虽然恐怖分子们动不动就说什么。为了圣/战献/身之类的话。 真是的圣/战战士。是指那些极/端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彻头彻尾的亡命徒。 如果说夏侯。只是敢玩命。敢拼命。甚至被逼急了。也敢以命换名的话。那么圣/战战士就是纯粹的。只为了拉别人一起玩完。而沒有其它可能性的家伙。直白点说就是。人/肉/炸弹。 他们这些人完全是自愿的。沒有任何人逼迫他们。因为逼迫不了。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漠视的人。你怎么逼迫。 就不怕他们穿上炸弹背包后。一拉导火索拉着逼迫他的人一起下地狱。 。就算是连利诱都不行。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圣/战。金钱与女人。连粪土都不如。毕竟一个即将要去赴死的人。这些身外之物是最最沒用的东西。 从这一点上來说圣/战战士。是最危险也是最忠心的人。是每个恐怖/组织里面的活宝。 因为。要想将一个人彻底的洗脑。让他甘愿去死。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到万不得已胡德也是不会使用的。培养一名圣/战战士太难了。这回他也只是带來了两名而已。 …… 夏侯他们驱车沒走多远。在一个街角的转弯处。冲出一个穿着黑色长裙带着同样是黑色口罩的大肚子女人拦住了公交车。开车的炎炎女警官不得不來一个急刹车。 也不由急得骂道:“想死呢。” “我要生了。”她从黑色的口罩底下。发出犹如男人低沉的中低音。好像是个男人。 “要生了。”炎炎一听止住火气。打开了车门。“快上车。” 那女人也不说话。抬腿就上车。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对血脚印。 从超市里跟出來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起身向她走去。准备扶起她坐下。 那女人沒等女孩走过去。就左右看看。发现车上的四女两男。除了两个看起來沒有什么威胁性的女孩。就是开车的女警察沒有受伤外。其余的人都受伤不轻。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他略微一想。顿时掏出两把手枪。一把对准好心过來准备扶起她的女孩。一把对准炎炎的脑袋。 这个孕妇其实是个男人假扮的。也正是那个人弹。他是不怕为了圣/战而死。但并不意味着他要做无畏的牺牲。明明可以自己不死而又可以杀死别人的时候。也要拉响炸弹。他沒那么笨。 所以他掏出手枪。准备一枪干掉就近的炎炎。然后在两把手枪的打击下。把在车尾的五人一并打死。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他掏出手枪的那一刹那。夏侯就冲了过去。但怎奈过道上还有一个女孩。这急得他一脚把女孩踢向前去。他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明白此时必须牺牲一人。不然车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得死在枪口下。他夏侯不怕死。但怕李莉死。 见正面飞來一人。那个人弹想都不想。就是一枪过去。打中女孩的胸口。她嘴里喷出一股子血。就此死去。 但这也为夏侯与炎炎警官争取了一点儿时间。她趁着这一变故。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扭。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飞过。皮肤都能感受到死亡的灼热。 炎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一时间失聪。但这也激起她的凶性。张嘴就咬。从那人的手腕上直接咬下一大块肉下來。 “啊……”那人的呼疼声还沒有完全出口。夏侯扑到。他一扭那人的另一边手臂扭到身后。。咔擦一声响他手臂断折。呈不自然的对折。 同样沒等他喊出声。夏侯就一个膝撞。击打到他的腹部上。同时双手齐用力往前猛地一推。 碰。 那人横着被摔到挡风玻璃上。顿时玻璃出现龟裂。 这还沒完。夏侯又飞出一脚再次打到他腹部上。也再次发出咔擦一声。把他的脊柱都给踢断了。 受此重创那人自然半死。而挡风玻璃也再也承受不住破碎了。那人直接从车里飞出。翻滚了近十米來远。都把口罩给滚掉了露出他那张满是胡子渣的脸才停下。 直到这个时候。夏侯才知道这个孕妇居然是一个男人假扮。 。随着那人高呼一声:“圣/战万岁。”就拉开了导火索。 看见嘶嘶冒烟的导火索。夏侯肝胆欲裂。急急往后扑去。扑到李莉身上。想让自己的身躯挡住爆炸的冲击波。好让自己的女人活下去。 车里同样跟夏侯这样做的是男警官周洲。他直接从后排跃起。扑到驾驶座上的炎炎身上。 这一切。同样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前后后不到十秒。 李莉惊了。吓到了。 不过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夏侯给他的震撼。她被夏侯吓到了。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推向枪口。让她去死。 更无法接受。。用无辜人的死。换回了自己的生。这样的结果。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夏侯吗。 他的心怎么那么冷酷。怎么那么的残忍。怎么那么的沒有人性。 别人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就不是生命了吗。 善良的李莉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夏侯。 如果刚才那个女孩换成自己。夏侯他会不会也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向枪口。让自己去死。 这个念头从李莉的心头升起。她都被自己吓到了。感觉浑身冰凉。 不过。随着导火索烧到了尽头。爆炸袭來。 …… 剧烈的爆炸过后。。还是十几分钟。亦或者是几个小时。 当夏侯从晕乎乎的状态里。缓过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理会自己后背上火辣辣的的疼痛。而是看看身下的李莉。 看见她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自己。夏侯惨惨一笑:“活着就好。” 说完这话。夏侯也稍稍理解了父亲夏渊的那份电报上的几个字: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 而这句话也是李莉现在心里想说的。不过要再加上一句反话:拿别人的死。换自己的生。这样活着真好。太好了。太自私了。 见她不说话。夏侯还以为李莉被炸蒙了。把她拉起來一看。发现除了自己两人就剩下靠近自己的另一个女孩还活着。。她躲进座位地上居然沒有受到一点儿伤害。 至于周洲和炎炎两名警官死了。他们离爆炸点太近了。想不死都不可能。 “走。”夏侯抱起李莉。准备下整个车头都几乎不见了的公交车。 “圣/战万岁。”谁知。他刚想走。车头就跳进來一名人/弹。 同样是个男人。他高喊的圣/战万岁的口号。在上车之前就拉燃了导火索。 一瞬间。时间好像为之凝固了。 抱着李莉的夏侯汗毛倒竖。一转身再次压倒李莉。利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 然后夏侯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是不受自由意识支配的。。 就像我们走在路上突然脚底一滑。在即将要摔倒的瞬间。你的大脑还沒有反应过來之前。可你的双手却不受你自己的控制。会自动也会自觉的。往后撑去。做好落地冲击的准备。把伤害减少到最小。 这个是人的本能。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 此时的夏侯也正是如此。完全出于本能。把刚刚起身的那个女孩拉到自己的后背。一同挡住李莉。 随后爆炸声响起了。 …… 几乎于此同时。数个街区外。郝栋还在被人追杀。 这家伙跑得快。追杀他的五六个匪徒有点追不上。只好动了枪。子弹不断的向他射去。不过好在是大街上躲避物很多。而且郝栋身法够猥/琐。愣是被挨上一发。 不过。也造成他慌不择路。见路就跑。不巧跑进一条死胡同里面。 这下麻烦大了。上天无路入地。有门。 不过那是一个下水道入口。发出的恶臭能熏得人头晕。 看着越來越近的持枪匪徒。郝栋骂了声娘。跳进下水道里。从地下遁走了。 …… 与郝栋相邻仅仅一个街区。董酌正在跟人对砍。他此时已经身中四五刀。浑身染血。不过却越战越勇。把手里的砍刀舞得如车轮一般。已经砍死了三人。正跟剩下的七人战成一团。居然使得他们不能前进一步。紧紧的护住身后的火舞医生。 这个姐们之所以出现这这里。并跟董酌在一起。也是她倒霉。 失恋了心情不好。无心上班。跟领导请了几天假。想上街散散心的她。 无意撞见正在被人追杀的董酌。不由喊一声。问什么情况。 结果这句话给她惹來灾祸。那些暴徒一看。这女的跟那小子认识。 那好。我们一块砍。多一个不嫌多啊。 就这样火舞被迫加入了。被追杀的行列。跟着董酌一块逃命。 可火舞毕竟是个女人。在体力上有着先天性的弱势。跑了一会就实在跑不动了。 董酌是个男人。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不可能扔下她自己跑。那样董酌会鄙视自己一辈子的。 所以他转身跟暴徒们战在一起。先是杀了一人抢过刀。然后拼着决死一搏的勇气。又杀掉两人。不过也换來四五处刀伤。浑身是血。 ------------ 122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女生文学 ) “快滚啊。想看着老子死不成。”边打边失血的董酌。体力渐渐不支。又挨了一刀。急得冲好像懵了还是傻了也不知道趁机跑的火舞大叫。 火舞。沒有懵更沒有傻。而是痴了。因为她亲眼看到一个男人一个英雄在为自己拼命。一股暖暖的幸福感。居然在这个时候从她的心头涌起。 “我恨不得一刀劈死你。”看着火舞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跑。董酌气得直骂。 但他这句骂人的话。在火舞看來却是关心。她更不知道走了。 “你大爷的。”董酌又骂。跟暴徒们继续打起來。 正在厮打的过程中。这伙匪徒的队长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他跳出战团。张嘴就骂:“谁呀。他娘的。打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老子正在砍人呢。” “你敢骂我。”來者是瓦茨。他刚刚接到北城区一个队长的汇报。说兄弟们几乎全部被中国警方打死了。现在大部分警察正在赶往南城区。 得到这个消息。瓦茨正好有借口走出门外呼叫了各路队长。却不想身后也被阿龙偷偷跟上來偷听。 “大哥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位老大平时处罚人。想想就毛骨悚然。队长立刻换成哭腔求饶。 “好了。我不计较。”瓦茨说:“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沒完成。不过大哥您放心。很快完事了。”队长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如果完不成。我提头來见。” “不必继续完成任务了。”岂料瓦茨说:“赶紧给我按照预定路线撤退。保全自己。因为到现在中国警方应该回过味來了。所以给我赶紧走。至于那个中国兵。一旦胡德问起。你就说已经杀了。” “啊。”队长看着还在跟自己手下们对砍的董酌。很是不解瓦茨的话。“可是大哥。那个中国兵明明还活着。他还砍死了我们几个兄弟呢。”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瓦茨怒了。道:“我说杀了就是杀了。” “明白。明白。”队长很不明白。但必须明白要听命于瓦茨。不然瓦茨秋后算账。他会死得难看。 老大都这样说了。。队长哪里敢不听。顿时招呼手下。呼啦就跑了。 留下有些错愕又暗暗庆幸的董酌。他原以为这回必挂无疑了。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力气渐渐消失。动作原來越慢。这样的自己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沒想到。沒有一点儿预兆。那些匪徒一个不剩的跑了。 这让董酌奇怪不已。不过当头回头看见。还傻愣愣的站着一脸痴呆表情的火舞。又气炸了肺。 急乎乎的跑过去。要不是这个家伙从不打女人。就会打她一巴掌不可。 不过气不打一处來的董酌也不客气。 一把抓住火舞胸口前的衣服连同里面的文胸一并抓到手里。就单手把她提离地面。张嘴就骂:“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回事啊。你是白痴吗。你不來帮忙就算了。还不会跑吗。奶奶个熊的。你这个傻女人。是不是想看着老子被杀死了。你才开心啊。” “不是啊。我是突然看见了心目的男子汉。就忘记要走了。”火舞两眼都要冒星星的说。 “啊。”董酌被她打败了。气得扔下刀。单手就把她扳倒。架在膝盖上。抬手就往她屁股上打去。 边打边骂:“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今天我破例了。因为你实在太气人了。要不是有你了。老子早跑了。用得着挨这么多刀吗。你个混账女人。实在太气人了。看我打不死你。” “你想打就打吧。只要你觉得解气。”岂料火舞根本不生气更沒哭。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扭头看着董酌。居然一脸洋溢着别样的光彩。 董酌这家伙生气骂人的样子。好可爱也很有男子汉的气概。自己以前这么沒发现呢。 “额……”董酌彻底被她打败了。抱着头说:“天啊。我怎么遇到了一个傻女人啊。” “美女爱英雄嘛。”火舞跳起了。双手抱着他的脸。不顾董酌现在还满面是血。就狠狠亲了一口。再紧紧的抱住他。说:“董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实在太帅了。帅毙了都。姐以前怎么沒发现你呢。” “额……”董酌已经无力吐糟。叫骂道:“老子现在还大出血呢。你个傻女人。还不快点带我去卖血。。。” …… 那辆公交车。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两个前轮都飞出玻璃尽碎。整个车顶不见了一大半。只剩下车尾的一丁点还在。想必里面的人死得不能再死。 瓦茨放下望远镜。对胡德说:“头领你的仇人应该死了。” “还有两个沒死呢。”胡德说。 “刚刚我收到回报。说他们死了。不信你问问。”瓦茨把对讲机给他。 胡德根本沒接过对讲机。而是向瓦茨身后的阿龙。投去别样的目光。阿龙顿时回应一个笑容。 胡德顿时笑道:“瓦茨。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瓦茨也笑了。道:“如此最好。我们走吧头领。再不走就要被中国警方包饺子了。” 。看看那辆几乎剩下残骸的公交车。这才走出了门。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瓦茨又说:“头领。那三个中国兵已经死了。我们交易的基础。我已经办到了。至于您在大陆搞得大动作。我们也基本完成。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把交易日程说说一下。” “瓦茨。你也太急了吧。放心武器我会给你的。还怕我跑了不成。”走在前面的胡德浮出一丝冷笑道:“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中国人肯定恨死我们了。一会儿绝对是全城大搜捕。我们先脱身再说。” 我就是不放心你,这句话憋在瓦茨的心里沒说:“头领所言极是。我们到城外再说。” …… 钻进下水道逃命的郝栋。真恨自己为什么长有鼻子这种嗅觉器官。如果沒有鼻子这种东西就不必闻到该死的恶臭了。 胃里的酸水不住的上涌。咬着牙不让酸水喷出。然后硬着头皮将酸水狠狠地咽下。费了老鼻子劲郝栋才爬到下一个下水道出口处。 出了恶心死人的下水道。匀了匀气后。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过看看身上黑不溜秋黏黏糊糊的东西。甚至肩膀上还挂着的一片。明显还是刚刚被人扔进下水道。上面还有一圈暗红色的姨妈巾。郝栋哭笑不得骂道:“这恐怕会成为我郝栋一生的污点。” 郝栋说得沒错。这件事真的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以至于以后董酌不停的笑话他。 老子在外面拼命。虽然留下了几道永远不能去除的刀疤。但也因此骗到了一个傻女人。自己的媳妇。而你除了弄到一身屎。什么都沒有。 “以后打死也不钻下水道了。沒死也被恶心死。”郝栋骂着爬起來。看看并沒有发现敌人。其实追他的那几个人。早就在他跳进下水道不久。就接到瓦茨的命令走了。 见沒有敌人。郝栋找了一辆倒在路边的电动车。开着它前往东海舰队驻地。准备去报信。 刚走沒多远迎面就碰见一支队伍。正是东海舰队的部队。 广城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东海舰队就算是。聋子瞎子都感觉到了。。上万部队开进广城市。除了进入市区维稳之外。就是封锁所有广城市的出入口。 这时。胡德一伙人也正在像郝栋一样钻下水道。利用广城市地下四通八达。犹如蛛网一般的通道逃到郊外去。 下水道这个地方。平时就是监控最为薄弱的地方。毕竟除了污秽之外。什么都沒有。监控这些地方岂不成了。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而如今地面上还在乱成一团。无论是警方还是东海舰队。都实在是抽掉不出人手。去控制下水道这样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胡德一伙人除了弄得一身。能熏死苍蝇的恶臭外。什么事也沒有的走出城外。 …… 更早些时候。破损的公交车里。 李莉醒了。不过她宁愿长眠不醒。死去了更好。 眼神还是很涣散。不过勉强看清了。趴在她身上仍旧昏迷的夏侯。背上到处都插着各种尖利物。深深的扎进他的肌肉里。像是一只十足的人形刺猬。不过在每根尖刺的根部都在勃勃流血。 同时他的面部血肉模糊。右眼可能在爆炸中被什么东西撞到。整个眼皮肿得像个小皮球。模样极惨。 不过此时的李莉。恨不得他更惨一些。最好死去。 曾经最爱的男人。自己准备托付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男人。居然经过这件事之后。让李莉感觉好陌生。陌生到心底里发凉发冷。恨不得远远的逃离。逃到一个这个男人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李莉终于看清了夏侯背后的那个女孩。那个无辜的女孩。 她死了。死不瞑目。 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好像在说。为什么你男朋友要拉我给他垫背。 为什么要拉我去死。 为什么要让我的死。成全你和他的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李莉简直要奔溃。感觉那个死去的女孩。就要站起來。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 李莉记得。爆炸响起的那一刻。夏侯拉过这个女孩挡在自己的背上。 如果把自己换成这个女孩。夏侯会不会那么做。 这个念头从李莉心里升起。顿时如坠冰窟。 再联想到。之前被夏侯踢向枪口的女孩。李莉更是浑身发抖。 控制不住的从心底里发出。绝望的尖叫:“啊~~~~~” ------------ 123 最爱的人,最恨的人 (女生文学 ) 夏侯被她犀利的尖叫给惊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他不去管身上的伤势。更不去理会好像什么也看不见貌似已经瞎掉了的右眼。就想抱住尖叫惊恐的李莉:“莉莉。别怕。我在这。” “别碰我。”李莉更是惊恐的。并带有一点儿神经质一般的猛推开。夏侯伸过來想抱住她的手。 但怎奈。她的身上还压着一个夏侯还有一个死去的女孩。两个人的分量。使得她只挣出上半身。而双脚仍旧卡在两人的身子底下。 同时由于她这一动。夏侯背上的女孩滚落下來。正好滚到李莉的大腿上。脸正对着她。死不瞑目好像在追问在质问为什么的眼睛。使得李莉再次崩溃。如触电一般。 “啊~~~~”李莉再次发出极其惊恐的尖叫。。一脚踢到夏侯的肩膀上。腹部的伤口受到牵扯。一股子血从包扎的卫生巾底下喷出。使得她眼前不由发暗。但她不管这些。尖叫着跳起來就要往车下跑去。 “莉莉。别怕。我在这里。和你在一起。”还以为莉莉是受不了血腥场面的刺激而失控的夏侯。忍着失血过多。而晕乎乎看东西都成重影的他。挣扎的爬起來。扑上去从后背抱住莉莉。想安慰她。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放开我。你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恐惧。”李莉不顾仍旧喷血的腹部伤口。奋力地挣扎。 “我怎么让你害怕了。”夏侯还不明白李莉害怕自己什么。 “你太疯狂。太冷酷了。太自私了。请放开我。让我走。”李莉惊恐的叫着。如一条离开水乱跳的鱼。然后她见夏侯抱得太紧。居然往他的手臂咬去。 这下咬得狠。连衣服带着一些皮肉一并咬下。 夏侯吃痛。李莉得以挣脱他的拥抱。跌跌撞撞的跑下车。然后摔了一跤。腹部伤口处的血流的更猛了。但李莉她不管。只想远远的逃离。 挣扎的爬起來。惊慌失措的往前跑去。 不想。迎面撞到一人的怀里。 來者。正是郝栋。他找大哥和董酌來了。一起跟他來的还有一队战士和几名军医。 他一看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孩。正是花容失色很是惊慌的李莉。。不由叫道:“嫂子。你怎么了。” “别叫我嫂子。我不是。更不敢当你的嫂子。”李莉狠狠的推开他。再次跌跌撞撞的跑。然后又摔了一跤。 被几个军医扶起:“小姐。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救治。不要乱跑了。会死的。” “死了更好。我不怕死。你们别管我了。”李莉挥手拍开军医们的手。由刚才的惊恐变为大哭。一把抓起包扎在腹部上的包扎物。狠狠地扔到地上。顿时腹部上的伤口处一股血剑喷出。 一旁的军医赶紧用手去按住。叫道:“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不要命了。让我去死。我不怕。”李莉哭喊的指着那辆公交车上的夏侯。哭喊道:“你们去救那个家伙吧。。他才最怕死。怕到不惜拉着别人替他去死。” 郝栋懵了。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侯也懵了。不过终于他明白李莉。为什么会害怕自己。为什么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会恨到不惜求死。 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和心痛。爬下了车。 郝栋跑过去想扶着他。看见已经快不成人形的大哥。不由大哭:“大哥啊。” “是兄弟你就别扶我。”夏侯冲他大叫。一步一瘸的向李莉走去。 这惹得李莉再次惊恐失控的大叫起來:“你别过來。你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浑身发凉。” 然后李莉又拉住军医的手。近乎哀求的说:“带我走。求求你们快带我离开。我害怕。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再看见他。快带我走啊。” “好的小姐。我们立刻走。”军医还以为李莉是患上了。战争综合征。情绪失控了。 “等等。”夏侯爆呵。杀气溢出。使得他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军医们不由自主的停下來脚步。 而这又惹得李莉大叫:“求求你们带我走。不想看见他。我害怕。” “我就那么让你害怕吗。你到底害怕什么啊。”夏侯跑到她跟前大声质问。 “你自己不知道吗。”李莉也大声的反问。 “我不知道。”夏侯吼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自己的女人死。我那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因为我不想看见自己的女人死去啊。”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李莉哭叫道:“如果只是一次。我也许还能够理解你。也能够试着原谅你。但是两次呢。我实在无法理解你。无法理解让别人的死。换回自己的生。这种事情我无法理解。也永永远远理解不了。” “我说了。我是万不得已。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死去。”夏侯哀怨的说道。 “别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更别说是为了我好不好。”李莉抱住胸口。痛苦的说:“我问你。如果把我换成是那两个女孩。你会不会也毫不犹豫的。把我踢向枪口。为你挡子弹。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为了你去垫背。” 一声炸雷在夏侯的脑海里炸响了。 他终于明白李莉。为什么恨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自己。为什么恨自己恨到。她想求死的核心所在。 不过夏侯问心无愧。然后斩钉截铁的说:“不会。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去死呀。” “很抱歉。如果你以前这样说。我绝对会相信。而沒有一丝丝的怀疑。但现在我不信你了。现在的你只能让我感到害怕和恐惧。因为你实在是太疯狂。太残忍了。太让我感到害怕了。” 夏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面对一个不再信任你的人。说什么都沒用。哪怕说出花來。或者拿出证据。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别人还是不会相信你。 信任是人最难得到的东西。一个人不信你了。你做什么都沒用。 “你不是平时能说会道吗。黑的都可以说成白的吗。怎么如今说不出话來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李莉哭喊着又说:“我曾经自认为了解你。可沒想到有一天。我最深爱的男人。却伤害我最深。居然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感觉到害怕。害怕到恨不得杀了你。” 恨不得杀了你。 这句话让夏侯心碎。狠狠地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沒想到你却不能理解。居然如此恨我。” “我是无法理解你的冷酷。你的自私。” “好。我冷酷。我自私。。自私到让女朋友居然认为我是在怕死。甚至认为我遇到危险会把她推去送死。”夏侯哀大莫过心死的说:“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请杀死我吧。” 夏侯说着。呼地站起來。不等所有人反应过來。就从一名带队的少尉手里夺过手枪。咔擦上了膛。 然后一把拍到李莉的手里。再抓起她的手。让手枪的枪口顶住自己的额头。说:“开枪吧。这样你心里也许好受些。” “别用你的死來逼我。”李莉激动得浑身颤抖。“我承认。我就是因为你疯狂而冷酷的举动。活了下來。按理说我应该感激你。可一想到。如果我是那两个女孩。下场会怎么样。每一想这里。我就觉得浑身发冷。所以我无法理解你。永永远远都不能。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李莉哭叫着。挣开他的手。把手枪狠狠地扔到地上。 哒。 那把手枪走火了。射出的子弹正好打在。那辆残破的公交车的后轮轮毂上。反弹出來。要死不死的。正好打到郝栋的屁股上。 只见那家伙。抱着屁股。在原地就拔地而起。居然跳出两米來高。不去奥运会争夺跳高冠金的奖牌。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噗。 倒霉的郝栋掉回地上。抱着屁股在地上打滚。哀嚎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躺着也能中枪。” …… “带我走好吗。”李莉往担架上一倒哀求军医们说:“让我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看着李莉被军医们带上了车。看着她眼神里无限的负面情绪。无限哀伤、无限绝望与无限怨恨的目光。 夏侯明白。他们这段长达五六年。已经走到婚姻殿堂大门口的感情。完了。 彻底的完了。沒有一丝丝的挽回的余地。沒有一点点挽救的可能。 巨大的虚弱感袭來。夏侯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在军医们跑过來扶起他之前。就重重的面朝下。倒在地上。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里。夏侯依旧想着:如果我死了。莉莉也许会原谅我吧。 …… 十几分钟之后。东海舰队驻地内的医院里。 此时人满为患。送來的轻重伤员高达数百人。医生护士自然紧张。严重的人手不足。 身为医生的火舞。自然要上阵抢救伤员。就连因为被她陷害。还在关禁闭的妖刀也破例先放出來投入。紧张的救援工作。 伤者太多。手术室根本不够用。李莉与夏侯被推进同一间手术室。 此时的李莉。处于半昏迷状态。双目痴呆似的一动不动。如一个沒有灵魂的木偶。被给她主刀的妖刀医生与几名护士。推进手术室。 至于夏侯。此时趴在手术台上。背部的衣服已经被人剪开。上面原本扎着的玻璃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护士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取下來了。居然多达两公斤之多。 这使得夏侯的背部。看不见一处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冒血的窟窿眼。 浑身的血液流了近二分之一。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状态了。 呼吸极度微弱。心跳几乎听不见。要不是心电图显示。这个男人还有生命体征。就差点把他当做死人了。 ps:更新不稳定。昨天一章。今天两章。 速度一快质量下降厉害。所以快不了。 ------------ 124 爱之深,恨之切 (女生文学 ) 准备去夏侯做手术的火舞在董酌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小帅哥。坚持住。我去救你大哥了。” 虽然挨了五六刀。但只是伤着皮肉。比起夏侯來连轻伤都算不上的董酌。嘱咐道:“拜托了。一定要救活我大哥。不然。老子饶不了你这个傻女人。知道沒有。” “放心吧帅哥。”火舞走了。然后又回头抛來一个飞吻。道:“臭小子。你生气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滚。老子沒空跟你打情骂俏。赶紧去救我大哥。不然老子打烂你屁股。”董酌故作凶神恶煞的大骂。然后回头跟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护士说:“你能不能轻点。” “不满意找别人去。”此时人手奇缺。护士们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脾气自然不好。 董酌正要反驳。趴在他旁边抱着屁股直哼哼。根本沒人理的郝栋就说道:“二哥你就知足吧。我屁股上的伤势都还是我自己包扎的。根本沒人理。里面的弹头都还沒取出來呢。疼死老子了。” 说完郝栋又说:“我的伤还是小事。最可怜的是大哥。他这回真的伤到了。你是沒看见啊二哥。当时我差点就以为嫂子要开枪打死大哥了。她难道就那么恨大哥吗。” “嫂子。我们两个恐怕以后沒有嫂子了。”董酌伤心的说。 …… 一进入手术室内。火舞就紧张给夏侯处理伤口。并询问助手。 “汇报四大生命体征。血压。” “高压75。低压40,血压严重偏低。病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呼吸。” “。呼吸缓慢。” “体温。” “35度。偏低。” “心率。” “窦性心律。每分钟仅42次。初步判断心脏衰竭。” “病人瞳孔轻度散大。生命垂危。情况很严重。”火舞检查一下夏侯的眼睛说:“500cc代血浆。快速静脉滴注。同时500cc生理盐水快速静滴。双通道滴注。强心剂多巴胺10毫克。静脉缓慢静推。” 命令一一得到执行。火舞又说:“血型检测出來沒有。快啊。病人在大量失血。急需扩充血容量。仅仅依靠代血浆和生理盐水。是完全不能救命的。” “正在检测血型。很快就出结果。”早在火舞进入手术室之前。副手就开始检测了。不过血型检测也不是说说就好。需要时间。 副手满头大汗。用最快的速度检测完毕。神色凝重的说:“糟糕。” “怎么了。”火舞问。 “病人是罕见的RH阴性血。人群中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俗称熊猫血。” “我是医生。不要跟我说这些基本常识。”火舞怒道:“我就问。我们驻地内有沒有这种血。” “沒有。”副手说:“因为这种RH阴性血实在少见。所以我们驻地医院沒有。” “那还不打电话到广城市市立医院请求支援。叫他们把血送來。这个还要我教你们吗。再沒血液输入。夏侯撑不了半个小时的。”火舞怒道。激动得代入了一个医生不应该代入的个人感情。不称呼病人而是直接称呼名字。。 很快电话打通了。副手汇报:“阴性血原本有几包的。可是由于恐怖分子的破坏。他们的血库被放火烧了。现在都还沒彻底灭火。所以……所以沒有血。” 说着副手快哭了。火舞也得要哭。如果夏侯出事了。她怎么面对董酌啊。 这急得她眼泪差点直掉。 “不好。这个病人居然也是RH阴性血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边给李莉做手术的妖刀医生叫道:“她失血达百分之二十。即将也陷入昏迷状态。” “天啊。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去死。”火舞急了。“整个东海舰队数万人。就沒有另一个RH阴性血來救他们了吗。”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然后突然有一个人说话了。。是大家万万沒有想到的人。 那就是除了夏侯是RH阴性血之外的。另一人李莉。 她偏头看向一旁那个曾经最爱的男人。说:“医生。如果沒有RH阴性血输给他。他真的不能活下去吗。” “当然。”火舞说:“夏侯流失的血液达到了本身的百分之四十多。几乎是一半了。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早就死了。而他却沒有死。只是深度昏迷。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不过这样的奇迹不可能持续多久……” 说到这火舞说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 “他沒有外來的RH阴性血输入的话。”妖刀接过她的话说:“最多二十分钟后。将出现永久性的脑损伤。即使活过來。轻则智力下降变成白痴。重则就是植物人。而半个小时后。。仍然沒有血液补充的话。那么他……” “必死无疑是吗。”李莉打断他问道。 “是的。”妖刀痛苦的说:“沒有RH阴性血给他输入。他必死。” …… 李莉扭头看看夏侯。眼神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 “抽我的血给他吧。能抽多少抽多少。”李莉淡淡的说。好像不知道她其实也是大量失血。同样需要RH阴性血补充。 “啊。”火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她就听同事说起。夏侯李莉在广城市里发生的事情。 李莉恨夏侯恨不得他去死。差点儿开了枪。同时李莉也恨不得自己求死。可沒想到如今却要把血输给最“恨”的男人。。而完全不顾自己。 在这一瞬间火舞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跟这个小丫头。当初竞争夏侯的时候。会失败给她了。 当时火舞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败给这个小丫头。 论身材、样貌、魅力。自己哪一样输给她了。 可就是输了。就是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而如今火舞更是败得心服口服。同时也败得心生敬佩。 …… “不行。”李莉的主刀医生妖刀果断拒接道:“你现在的情况也很不好。同样大量的失血。你还沒有昏迷。已经算是你意志力坚强了。怎么可能还给别人输血。” “那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不输血给我。我会死吗。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李莉问道。 妖刀想了想说:“你现在腹部的伤口我已经缝合上了。不再失血。不过你在來之前已经流掉了百分之二十的血液。不输血给你。只用代血浆。你不会死……” “那就够了。”李莉说:“请把我的血抽给他吧。” “不可能。”妖刀再次果断拒接道:“你现在的情况是死不了。可你再想输血给那小子。你要么死掉。要么可能留下永久性的脑损伤。也就是变成痴呆了。你可要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李莉依旧淡淡的说:“请你动手抽血吧。能抽多少抽多少。” “不可能。”妖刀大叫道:“老子是医生。不能救人。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病人去死。” 妖刀这家伙。。看似一个人品不行的人。其实这人医德与医术沒得说。 “我的生死。不关你的事。在场的人可以作证。如果我死了。你不用担心承担任何责任。”李莉坚决的说:“抽吧。” “抱歉。我下不了手。这是在杀人啊。我是医生。不是侩子手。”妖刀失控的大叫。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李莉说:“动手啊。” “李莉。我能问个为什么吗。”这时火舞问道。 李莉看看昏迷不醒的夏侯。说:“我爱他。最起码曾经爱过。也准备把一生一世都交给他。可现在他虽然让我感到害怕和恐惧。但我不希望他死。” 说着。李莉又道:“火舞医生。我是不是很矛盾。” “不。”同样是女人的火舞由衷的说:“我理解。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你当时恨不得自己去死。也恨不得他去死。可现在冷静了一点。又想起当初他对你的好。所以你才不希望他死去。对吗。” 李莉点点头。说:“谢谢理解。” “我当然理解。因为我也是女人。”火舞说:“你现在的心情。可以用爱之深。恨之切來形容。” 李莉再次点头。眼睛里的眼泪在打转。说:“我现在的心情正是如此。所以请抽我的血吧。” “不。”妖刀。 “抽。”李莉完全是命令。 “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是一个医生。只救人不杀人。”妖刀失控的大叫起來。 “你不抽是吧。”李莉说着。居然撑起身子。一把抓过手术台旁边放着的托盘。从里面拿起一把手术刀。顶在自己的喉咙上。惹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叫。 “你不抽。我就自杀!”李莉威胁道:“不过我自杀后。还得请你把我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抽给他。因为我一个死去的人。已经不需要什么血液了。” 火舞被震撼了。失声叫道:“天啊。” 妖刀也被深深的震撼了。骂道:“一个傻女人。抽。我抽。抽100cc。” “不。”李莉道:“最少300cc。不然我就自杀。” “好。我答应。哪怕因此背上处分。以后再也做不成医生。”妖刀大叫。居然被感动得哭了。道:“我真的羡慕夏侯那个混小子。有这样恨着他的女人。” “这就是女人。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理解的。”火舞也感动得哭着说:“女人有时候爱也是恨。恨也是爱。哪怕是曾经爱过的。” “难怪我至今单身。”妖刀感叹着。开始为李莉抽血。 …… 血。代表着生命与活力的血。 一点一滴的从李莉的身体里从流出。经过一条管子流进夏侯的身体。 夏侯的生命体征一点点的回复。而李莉的生命体征。却在一点点的凋零。 我现在恨你。 可我也爱你。最起码曾经爱过。 ps:写这章的时候。我差不多想了整整一天。怎么写好呢。 夏侯和李莉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真的沒有一点儿挽回的余地了吗。 怎么把李莉这个女主。写好呢。 怎么把她写活呢。 怎么写得有血有肉呢。 怎么写出女性特有的矛盾心理呢。 为此。我还特意去问我爱人了。呵呵。不好意思。 最后在老婆的帮助下。我俩共同完成了这一章。 也许写得不好。写得违和。但是我真的尽力了。 ------------ 125 阴谋专家 (女生文学 ) 血。从李莉的身体里持续流出。流到夏侯的身体里。 50cc。 60cc。 70cc 80cc。 90cc。 100cc。 110cc。 …… 李莉她犹如一朵鲜花一般渐渐枯萎。渐渐的凋零。面色也渐渐的苍白下去。最后昏睡。不。应该说昏迷了。 她一失去知觉。妖刀就把抽血的管子拔了。而这时李莉已经献出了200cc以上的血液。 “我们不能救活一个。又让另一个去死。”妖刀问副手道:“总部送來的RH阴性血。怎么时候到。催促他们快点。” “刚刚联系总部。他们说800cc的RH阴性血。已经上机。用直升机直飞到这里。预计两个小时后到达。” “什么。才800cc。”妖刀惊道:“他们两个人最少需要1500cc……” “。堪称熊猫血。实在太罕见。所以总部也沒多少备用的RH阴性血。800cc已经是总部所能收集到的全部RH阴性血了。”副手说。 “才800cc。最多只能抱住性命。至于出不出现脑损伤。得看运气了。”火舞担忧道。 “更要命的是。飞机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到达。我担心他们两人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这个要看他们造化了。”火舞无奈的说:“在血沒有到來之前。我们只能看着。” 她说得沒错。只能看着。 因为大量失血。必须要全血去补充。 生理盐水。代血浆等等。只能输一点。不能多输。 不然。输入过多了。原本身体里就少的血容量。会因为输入过多的生理盐水、代血浆。而造成血液过分稀释。人死得更快一些。 …… 在夏侯与李莉陷入深度昏迷生死未卜的时候。 广城市的偏远郊外的某处废弃工厂里。胡德等人已经等待了快近一个小时。 他们在等待手下前來汇合。不过快一个小时过去。期间只來了两人。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來沒多久。就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 至于其它还在广城里的手下们。要么确定已经死亡。要么被警方抓捕了。要么失去了联系。生死不明。 此时。胡德瓦茨两人身边。不过集聚了二十几名手下。其中属于胡德的原班人马。连胡德自己在内不过三人。 自己在人数的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瓦茨不由胆子肥了。 他想改变主意。不要武器了。而是做掉胡德。 武器。瓦茨当然想要。不过胡德这个家伙明显靠不住。谁知道他会不会一走了之。 就算胡德不走。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但瓦茨可沒忘记胡德还有一个巴国反政府军授予的特使头衔。那胡德就是瓦茨的上级啊。 到时候。胡德把特使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一亮。瓦茨哪怕是在手下面前做做样子。也得在表面上听命于胡德。 到那个时候武器自然是沒了。一个下级你好意思跟上级讨要武器。人家理都不理你。岂不是自讨沒趣。 想到了这一层。瓦茨不由动了杀心。借机干掉胡德。 以后中国这块还是他瓦茨说得算。至于杀掉胡德之后。巴国反政府军会不会责怪。 瓦茨一点儿也不担心。把罪过推给中国警方不就可以了。反正那个时候胡德已经死无对证。还不是自己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不过。想干掉胡德。瓦茨也不能直接掏出枪。就把他咔嘣勾。毙了。 毕竟。在手下面前无缘无故的杀掉一个同伙。会使得手下们心寒的。对自己以后的威信有重大影响。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所以瓦茨旧事重提。跑到胡德跟前说:“胡德头领。现在我们也相对安全了。是不是把交易日程说说一下。也好做安排不是。” 瓦茨。此时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瓦茨。你心太急了吧。”好像看穿他心思的胡德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我们现在还沒有彻底的走出广城呢。” “不是我心急。而是头领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耍我玩。”瓦茨明显的沒话找话。在制造矛盾。 他跟胡德谈起生意來。只为在手下面前制造一种假象。谈判破裂然后杀人。杀了生意伙伴。而不是恐怖分子同伙。更非特使。因为此时知道胡德特使身份的沒几个人。 “瓦茨。你还是太心急了。”胡德又重复了跟前一句内容相同的话。 “我心急。是因为你想骗老子。”瓦茨突然暴起。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用手枪顶住胡德的额头。 胡德身边形影不离的两个手下。同样想拔出手枪。可很快被更多的手枪对准脑袋。谁叫瓦茨此时人多呢。 “胡德。头领。你千不该万不该。敢戏耍我瓦茨。所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瓦茨说着就要动手。免得节外生枝。早打死胡德早完事。 “哈哈哈……”岂料。胡德面不改色的大笑起來。甚至都笑出了眼泪。道:“瓦茨。你还是太心急了。” “哼。我是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瓦茨冷哼。就要开枪。 可不料。手枪被身边自以为信任的心腹阿龙一把夺去。然后阿龙又用手枪顶住他的后脑。 “阿龙。你……你居然敢反水。”瓦茨大惊。骂道:“兄弟们给我打死他们。老子重重有赏。” 呼啦的一声。瓦茨的众手下就要动手。 “兄弟们。你们敢打死特使大人吗。。”阿龙大叫道。 众人一阵迟疑。毕竟他们虽然直接归瓦茨领导。但瓦茨还是巴国反政府军的人。都得听命组织的。所以阿龙突然大叫特使两个字。他们不由掂量掂量。 “阿龙说谎。这里哪有什么特使。给我做掉他。”瓦茨之所以刚才急着动手。又借着谈判的名头。就是为了避开胡德亮出特使的身份。 “阿龙沒有说谎。”胡德掏出那张特使的证明。瓦茨一看就知道自己完了。如果此时沒有阿龙的反水。还有一点儿胜算。大不了灭了胡德。然后再设计把所有手下。甚至包括阿龙全都做了。來一个死无对证。可惜现在自己被枪指着头。性命都还在人家手上呢。 “大家看看吧。是不是假的。” 众人默不作声。不过其中有人已经用行动表示。把手枪放下了。 胡德笑着得意道:“当然了。你们可以不认我这个特使。依然可以开枪。然后跟你们的瓦茨大哥。领赏去。” 众人不傻。知道这个胡德话里有话。真打死了他。麻烦大大的有。他们可不是瓦茨啊。在组织里说话沒有分量。鬼才信你的。 所以瓦茨的一干手下统统放下了枪。 胡德更是得意的对瓦茨说:“瓦茨啊。我就说你太心急了吧。你肯定万万沒有想到阿龙会反你的水吧。” “哼。一个白眼狼。”瓦茨大骂。 “谢谢。大哥夸奖。”阿龙自以为荣的笑道。 “瓦茨。你可不可能说人家白眼狼。只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胡德得意的说教起來。毕竟瓦茨死不死。他一句话的事情。“知道他为什么会跟着我吗。” “还不是为了钱。” “沒错。我许诺他。以后顶替你的位置。所以阿龙就投靠我了。” “哼。”自知已无活路的瓦茨骂道:“今天老子算栽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你别他妈的废话。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那是自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嘛。”胡德吩咐道:“做掉。” “是头领。”阿龙看着瓦茨奚落道:“对不起了大哥。” “呸。老子瞎了眼认识你了。我草你……” 啪的一声枪响。阿龙打断了瓦茨骂人的话。说:“头领。瓦茨毕竟是中国大陆这一块的负责人。而且经营了很多年。说句中肯的话。他沒有苦劳。也有疲劳呢。我们就这样做了他。组织那里怎么交代。” “这还用我教你吗。刚才大家也看到了。他意图行刺本特使。所以杀掉了。” “是是是。”阿龙不住的点头。突然他举起了枪。对准了胡德。 “你这是干什么。”胡德居然好不吃惊的问道。 “干什么。打死你。然后中国这片地方就归我负责了。” 。 这时一干众人大惊。又把枪对准阿龙。有人呵道:“阿龙。你想干嘛。胡德头领可是特使。不要命了你。” “我当然知道他是特使。”阿龙道:“可是我们好像并不需要这样一位特使。” “阿龙。你如果打死了胡德。我们都要倒霉的。你可在组织沒有什么说话的分量啊。”一人道。 “哈哈……”阿龙大笑道:“谁说是我杀死了胡德。胡德不是跟瓦茨火拼。两败俱伤死的吗。” 众人对他的话。一时间不明所以。 而胡德笑了:“原來你打得是。死无对证的牌。” “沒错。”阿龙道:“我看知道。你胡德不过是刚刚加入组织的。论资格还沒我老呢。组织之所以给你一个特使的头衔。你还真把鸡毛当做令箭了。其实那不过是组织忽悠你來中国卖命的一张纸罢了。” 人精的胡德哪里沒想到这层。不由笑道:“阿龙。你看得挺透彻的吗。如果你是我的手下。我一定重用的。只是可惜我们成为了敌人。” 胡德又说:“不过。你真的敢杀了我吗。就不怕他们把你打死。” “他们。”阿龙对着众人道:“兄弟们。只要我阿龙当上了中国区的负责人。我答应你们。每月的钱比以前多一倍。” 原先瓦茨的人马一听。各自打起小算盘起來。 毕竟。光喊圣/战万岁的口号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人更不能喝喝西北方就行了。再说他们大多数人都有老婆孩子要养活。所以还是钱來得实在。 这些墙头草。立刻放下了枪。站到阿龙一边。把枪口对准胡德与他的两个手下。 “哈哈……”阿龙大笑对着。两个用枪指着自己的人说:“两位兄弟。把枪放下吧。我阿龙不计较。不用担心我找你们麻烦。” “你会信你吗。”一人咬着牙说。不过他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阿龙再次大笑。道:“你们现在只能选择信我。活着打死我。然后被他们打死。” “这个……”那两人迟疑了。但很快就把枪放下说:“阿龙大哥。我们愿意跟你。” “好。哈哈……”阿龙大笑。“胡德头领。现在你变成孤家寡人了。哈哈……”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胡德还是沒有丝毫紧张的说:“动手吧。老子早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走好了胡德头领。”阿龙说着就扣下扳机。 咔。 谁知。手枪发出一声空响。 阿龙大惊。赶紧准备退膛。重新上弹。 他快。胡德更快。一把扭住他的手翻到后背。伴随着一声卡巴响。阿龙的手背断折。沒等他喊出声來。胡德就抓起小腿上绑着的匕首。一下子捅入他的后心。 阿龙的惨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來。带着巨大的不解。瞪大着眼睛。缓缓地倒下。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都沒反应过來。胡德就大笑道:“现在你们也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这个特使。然后被组织终身追杀。至于你们的家人嘛……” 胡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说:“要么你们选择跟我胡德。大家今后兄弟相待。共享荣华富贵。”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举起枪。不过这回确实冲着天空。齐声高呼:“誓死。追随胡德首领。” “甘愿为头领的牛马。” “原为头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 …… “哈哈……”胡德笑烂了脸。捡起阿龙那把手枪。退出一发子弹。把那发子弹放进口袋里。因为那发子弹是一发怎么也打不响的臭蛋。胡德已经用它设计杀了数个。要杀自己却反被自己杀人了。所以很有纪念意义。 “呸。”胡德冲死去的瓦茨与阿龙吐了口口水。奚落道:“我胡德可是玩阴谋出身的专家。你们居然敢跟我胡德玩心眼。玩阴谋。你们太嫩了。给我提靴都不配。” 说着胡德转身望向还在冒烟的广城市市区:“便宜了。那两个还活着的中国兵。” …… ------------ 126 本能拒接 (女生文学 ) 三天后。东海舰队驻地医院内。 夏侯与李莉仍旧昏迷不省人事。被火舞医生安排进同一个病房里。并且特意把两人的床位靠得很近。彼此伸手都能摸到对方。 火舞这样安排是董酌特意交代的。就是希望大哥与嫂子醒來后。能第一眼就看见对方。给他们创造一种亲密的环境和接触的机会。好有可能弥合两人感情上的裂痕。 不过对于大哥大嫂两人能和好的希望。董酌也不抱什么幻想。他这么做纯粹是尽人事。尽一个兄弟所能做到的事情罢了。 …… 北京郊外。李莉的家中。 早在昨天李莉的父亲李青云就已经接到东海舰队司令员马海的汇报。李青云是三号首长位高权重。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马海是不可能也不敢不把他女儿的事情压住不报的。 得知了事情的详情。当时李青云就说了一句话:我恐怕失去夏侯这个好女婿了。 身为军人的李青云还能理解夏侯的所作所为。但女人理解不了。所以他也先把事情压着。直到今天才告诉爱人张十月。 这惹得张十月。又哭又叫:“我的女儿呀。怎么遇到夏侯那样一个混蛋。我平时看着他觉得很可靠的。怎么会这样。太残忍、太冷酷了……” “那是属于军人的冷酷。军人的残忍。”李青云说:“你们女人永远理解不了。” “莉莉理解不了。我更是理解不了。如果把自己换做是那两个女孩。夏侯会不会也把自己踢向枪口……” “不会。”李青云。斩钉截铁的说:“绝对不会。军人对待爱人像对待国家一样忠诚。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把爱人推去送死。” “你凭什么这样说。”张十月哭着质问道:“你真的了解那个夏侯吗。” “对夏侯。我是不怎么了解。毕竟连面都沒见过。”李青云说:“不过我了解军人。夏侯更是一个铁血的军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对女儿不利的。” “如果。换做是我和你在那辆公交车上。”李青云又说:“说不定。我也……” “你也把别人踢去送死。”张十月微怒道。 “。”李青云说:“军人明明知道打仗会死人。可还是去了。因为军人爱国。知道身后就是祖国和家。军人只能死战不退。同样军人对待爱人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哪怕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我想当时夏侯也不想把无辜的人推去送死的。不过不那么做。不光自己死。莉莉也会死。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效益。为了胜利必须牺牲掉一批人。” “很残忍。” “是很残忍。但沒想法。形势所逼啊。” “好吧。”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也能理解李青云的分析。说:“可是莉莉不理解啊。她这回算是伤到了。” 说着张十月又哭了。道:“我的傻女儿呀。她爱那个男人爱了五六年。可如今发生这事。她可怎么活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所以。你去看看女儿吧。”李青云说:“至于我的身份太过敏感。不好一块去。” “好。好。我这就走。”张十月抹抹眼泪。显得很是慌乱。 “记住。最好劝劝女儿。让她跟夏侯重归于好。” “什么。”张十月道:“女儿会原谅他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女儿还爱着他。现在她心里有爱也有恨。不然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还给夏侯输血了。而这也就有可能让他们重新和好。” “你这么看重那个夏侯吗。” “是的。”李青云说:“他很像我当年的样子。” “你们男人啊。”张十月说:“如果女儿实在不愿意呢。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那就带她回家。静静一段日子。” …… 同样是北京。夏侯的父亲夏渊的办公室里。 听完参谋长汇报夏侯情况的夏渊。久久不发一言。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细节。所以沉默了良久才说:“夏侯那个混小子。你真的能确定他当时右眼看不见东西。” “应该是。”参谋长说:“当时他的右眼肿得很皮球似的。不可能还能看得见。即使到现在三天时间过去了。都还沒有消肿呢。” “哦。”夏渊又沉默了一会。说:“再次去确认。最好亲自问问他的管床医生。” “首长。我问过了。”参谋长说:“在來之前。我就仔细问过了。就连夏侯身上有几处伤口都问得一清二楚了。他眼睛这种细节自然不会听错。” “这样啊。”夏渊说:“别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妈妈。不然那娘们又要闹了。 “那首长。要不要给您订一张机票。去看看夏侯。” “不必了。等他醒來。我再去。”夏渊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又沉默了很久。才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电话通了。对方问道:“请表明身份。” “我是夏渊。隶属于xx部队。现任少将军长。我的军官证编号是xxxxxx” “好的。请稍等。”对方核查身份去了。一会才回來说:“您好夏军长。请问您找谁。” “我找刘毅。” “好的。稍等。” 一会儿刘毅來了。说:“夏军长。请问找我何事。” “刘毅啊。你还记得夏侯吗。” “夏侯。我当然记得。”时隔十几年刘毅仍然对夏侯记忆犹新。丝毫不停顿的就记起來了。“他是我工作这么多年來。遇到的最好的苗子。只是可惜啊。当年他卡在了视力一关上。左眼视力才零点四。被刷了下來。” “刘毅啊。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夏侯他左眼的视力完全正常。从沒有毛病过呢。”。 “什么。你再说一变。”电话那头的刘毅。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渊再说了一遍。道:“很可能啊。我们当年都被那个混小子骗了。” “你确定。” “我现在几乎百分之百的确定。他的眼睛一点事也沒有。真是被他骗过去了。”夏渊试探性的问道:“刘毅啊。如果夏侯的眼睛确实沒有问題。那么他还有沒有可能进入那个地方。” “这个。即使他的眼睛沒有事。不过夏侯毕竟年纪大了。我们从沒有招收过年龄这么大的学员。”夏渊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不过刘毅又说:“不过。以夏侯小时候优异的素质。应该沒问題。当然了夏侯现在还保持当年的素质的话。我想……” “这么说有希望了。。”夏渊兴奋道。 “这样吧。我去跟领导汇报一下。如果批准了。我会联系您。” “好好好。麻烦你了。”夏渊高兴得像是过年。 …… 刘毅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拨打一个电话到东海舰队。直接联系上火舞。得到确认后。刘毅比夏渊貌似还有兴奋。立刻打报告给凶狼部队基地内的领导。 不过。对于这种事基地内的领导也不敢随便拍板。又把报告送呈到。凶狼部队最高指挥官李青云的案头。 半个小时后。北京中南海。秘书把报告送到李青云案头。 李青云看着报告。思量很久。很久…… …… 东海舰队驻地医院内。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屁股受伤的郝栋不顾疼。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夏侯与李莉所在的病房。 看着大哥大嫂几乎是并排的昏睡在一起。他走了过去。 一边抓起大哥的左手。一边抓起李莉的右手。把两人的手放到一起。 夏侯好像冥冥之中有感觉一般。好像知道这是最爱的人的小手。居然一把抓住。而李莉也好像有自主意识一般。想往外挣脱。嘴里还发出一丝呻/吟。里面带有惊吓的意味。 郝栋看到这一幕。也是标榜流血不流泪的他。眼泪忍不住下來了。 把两人的手重新放到一起。让夏侯紧紧地握住。可昏迷的李莉再次有自主意识一般挣脱了。 “二哥说得对。我们以后再也沒有嫂子了。” 郝栋自言自语的抹着泪水。跟李莉说:“嫂子。你就那么恨大哥吗。那么不能理解大哥吗。他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啊。” “女人是永远不能理解你们男人的。就像你们男人也永远不能理解女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來的张十月看着女儿也流泪的说道。 “您是。”郝栋回头问道。 “我是莉莉的母亲。” “您好。阿姨请坐。”郝栋让出床边的椅子。说:“我是郝栋。您应该听我嫂子提起过我。” “嫂子。” “是的。我以前经常称呼您的女儿李莉为嫂子。她也喜欢我那么称呼她。不过现在……”郝栋又忍不住要哭了。 “因为我女儿伤到了。所以不喜欢你再叫她为嫂子。”张十月握住女儿的手。贴在脸上。表现出无尽的怜爱。 “那个。阿姨。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郝栋说。 “是不是想让我在莉莉醒來后。劝她跟你大哥和好。”张十月何等聪明一下子猜出來了。 郝栋不住的点头。道:“是的。您也知道他们相恋五六年了。不容易啊。如果真的分手了。想必您也不希望看到吧。” “是的。”张十月由衷的说:“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可是小伙子。你看看。” 张十月说着。把李莉的手试图放到夏侯的手心里。可李莉的手一碰触夏侯就本能的移开。而夏侯的手却在摸索。好像在寻找爱人的小手。 看到这一幕。张十月哭了。说:“我能感受到你大哥对我女儿的爱。可莉莉却在本能的拒接他。所以你说说。他们还有可能吗。” 郝栋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离去。因为他不想别人看见眼睛里流出的泪水。 ------------ 127 明不舍,何必分 (女生文学 ) 又两天后。李莉醒了。 第一眼就看见陪在床边。因为困觉而睡去的妈妈顿时眼泪就下來了。 想撑起來。可撑不起。 张十月听到动静醒來。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妈妈在这。别怕。” 李莉贪婪的缩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然后眼角的余光又看见。旁边的病床上躺那个。她最爱也是最恨的男人。立刻就说:“妈妈。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知女莫若母。张十月正想松开她。准备去叫医生。可李莉紧紧地抱住不放:“妈妈。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 “好。”张十月心疼的说:“妈妈陪着你。一直都在你身边。” 说着张十月朝门外喊道:“护士。” 护士沒來。火舞医生进來了。。两人刚才在门外见到李莉醒來了。不好意思进來妨碍李莉母女说话。如今张十月一喊。火舞当然來得最快。故意明知故问道:“李莉醒了。有什么事吗。” “她想换个房间。可以吗。”张十月像是在询问。不过口气却是带有一丝命令。 “当然可以。”火舞给李莉检查一下。转身出去。“我去叫护工來。” 她一走。门外的董酌就进來。说:“阿姨。嫂……”嫂子两个字还沒出口。董酌就改口道:“你们好。” 张十月点点头算是回答。至于李莉好像听不见似的。只顾着把头靠着母亲的怀抱里。寻求一丝温暖。 董酌越过她俩。看着仍旧深度昏迷。身上几乎沒一块好肉的大哥。突然对李莉有些气愤。更有那么一丝可怜。 。而她不能理解甚至害怕大哥。 可怜她是因为。李莉确实伤到了。现在害怕得像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只求妈妈的安慰。 很快两个护工在火舞的带领下來了。把李莉放到推來的急救推床上。 看着被推出去的李莉。董酌很希望她能回头看大哥一眼。哪怕仅仅是稍微一瞥也好。那证明李莉的心目中还有大哥。可是李莉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直到消失在董酌的视线里。也沒有回头看一下。 “嘿。”董酌不知道是替夏侯不值。还是替夏侯抱屈。一拳打到墙上。震动到了伤口。流血了还不自知。 可惜。董酌看不见李莉。她到了一个新的特护病房躺下后。就问母亲:“妈妈。他怎么样了。” 张十月眼泪顿时下來了。抱住她说:“傻丫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你还是放不下啊。” …… 又两天后。夏侯仍旧昏迷不醒。而李莉却可以坐起來。并可以在母亲的搀扶下走路。 这天下午。她又问道:“妈妈。他怎么样了。” “还沒醒。医生说。要么沒事。过几天就醒。要么永远醒不了。” “是嘛。”李莉淡淡的说着。好像不带一丝感**彩。不过眼睛里却闪起了泪花。 “你明明还放不下他。何不去看看他呢。”张十月虽然也不大能理解夏侯的所作所为。但也希望女儿幸福不再伤心。如果夏侯与李莉两人重归于好。她也乐于见到。 “不了。” 夜里。零点过后张十月都睡下了。可李莉却沒有睡。无神般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了很多。。美好的和不美好的。统统都想了一遍。 然后她轻轻地摇醒陪床的母亲。说:“妈妈。扶我起來。” “好。要上厕所吗。” “不。” 李莉只说了一个字。张十月就明白了。说:“好。现在沒人。” 现在真的沒人醒着。就连护士站里的护士也因为白天的劳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娘俩走在过道上。静得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 把李莉搀扶到夏侯的病房外。李莉并沒有进去。只是稍稍推开一道门缝。往里面窥望。 看见郝栋在陪床。睡在另一铺床上。被子都踢到了地上。发出如雷般的酣睡声。 至于夏侯如一根木头一般。一动也不动的躺着。要不是他床头的呼吸机还冒着泡。旁边的心电图显示器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代表着心跳的曲线也还在节律的跳动。旁人真要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活着就好。”李莉轻轻带上门。同时轻轻的含在嘴里说:“我们回去。” 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李莉刚刚躺下又说:“妈妈。我想回家。我特别想爸爸。” “好。明天我们就回家。” 李莉不说话。沉默一会又说:“我睡不着。能不能拿來纸笔。你帮我写一封信。” 写完了信。李莉也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女儿和手上代写的信。张十月叹道:“傻女儿。明明不舍何必分开呢。” …… 第二天。夏侯还是沒有醒來。可李莉要走了。 郝栋董酌等人都去送她。一直送到医院门口。直到上了车。 期间郝栋两人什么都沒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知道说了也沒用。知道李莉能不能过來自己的心理关。完全要看她自己。 至于李莉同样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很累很憔悴的样子。一直闭着眼睛。任由着几个护工用担架把她送走。 “走了。就这么走了。”看着远去的急救车董酌感叹道:“也就这么分了。可惜啊。” “是啊。”郝栋也感叹道:“以后我们两个再也沒有嫂子了。” “不。是我沒有了。而你小子有。”董酌挤得出一丝笑意。一把挽过身边的火舞。说:“这个傻女人。好像非我不嫁了。所以你有嫂子。” “额……”郝栋道:“什么时候搞上的。” “呸。”火舞笑骂道:“姐。什么时候要嫁给你了。你以为就你是男人吗。” “可是有人就是喜欢我。。”董酌脸皮够厚。 “去。三天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有得是。” “那个。”郝栋插话道:“男人也是三条腿的。” 说着这个家伙就跑了。留下明白什么意思的火舞羞红了脸和哭笑不得的董酌。“三条腿。说得也对啊。” “额……”火舞捂脸遁走。“流/氓。” …… 李莉刚刚走沒一天。蕾丝迩就从天而降。 身在巴国却一直心系夏侯的她。通过父亲梅卡瓦的关系得知了夏侯的近况。立刻跑來了。 中巴为全天候战略伙伴国。两个国家的友谊。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 所以中国大使馆接到蕾丝迩的请求后。立刻知会东海舰队。 巴国高官的女儿。。要进入驻地医院。也不算是什么军事重地。马海司令当然沒有理由拦着。 正因为如此。蕾丝迩得以顺利的进入了东海舰队驻地内的医院。照顾夏侯。 看着突然到來的蕾丝迩。郝栋感慨不已。跟董酌说:“二哥。这是不是就叫。旧的不去新的不來啊。看來我又要有嫂子了。” “不过我喜欢原來的嫂子。”董酌说:“可惜。人家不愿意做我们的嫂子了。” “造化弄人啊。不过现在这位。也不错啊。” …… 蕾丝迩还真不错。论身材、相貌。比起李莉來丝毫不差。而且照顾起人來。让护士们都为之汗颜。 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夏侯的左右。。人都好像瘦了一圈。让郝栋董酌两个家伙看着都心疼。 又过了两天。也就是蕾丝迩來了之后的第九天。 夏侯终于醒了。 目光还沒有聚焦。视物还很模糊。可他的双手却四处乱摸。嘴里发出的第一个词是:“莉莉…莉莉……” 几乎不眠不休照顾他的蕾丝迩。一阵心酸。抓住他的手说:“我在这。我很安全。” “好…安全就好……”夏侯握着蕾丝迩的手是那样的紧。完全用上了全力。使得蕾丝迩感觉很疼。不过她的脸上却硬是挤出笑意说:“放心。我一直在。永永远远都在。” “好。好……”夏侯感动得要哭。然后就又昏迷了过去。不过这回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因为他以为最爱的李莉还在身边陪着他。并且已经原谅了他。 刚刚准备进來看大哥的郝栋两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见到这一幕。不由有些羡慕嫉妒恨。对视一眼后。低声骂道:“为什么大哥遇上的都是这么好的女孩。我艹。” …… 两个小时一直握着蕾丝迩的手不放的夏侯再次醒來。这回他能看清物体了。也看见蕾丝迩了。不由道:“蕾丝迩。你怎么來了。” 蕾丝迩沒说。一旁也一直陪着的郝栋抢过话去。道:“大哥。你不知道人家都來九天了。天天照顾着你。” “谢谢。” 蕾丝迩笑而不答。只是反握着夏侯的手。一脸的幸福洋溢之色。 “大哥。”同样在一旁的董酌说:“你都握着人家姑娘的手。快两个多小时了。你不累。人家也手麻不是。” 夏侯闻言就想放开。可蕾丝迩却更加握紧。说:“沒事。只要他愿意。握多久都行。” 这就话傻子都听出來是什么意思了。 夏侯同样听出來了。不过他现在的心中。除了李莉。谁也装不下。 他抬起头用寻找的目光看看四周。沒看见想看见人的身影。再次低下了头。 看见夏侯异样的目光。蕾丝迩知道他刚才想搜寻什么。借口出去了。 蕾丝迩一走。夏侯就问两位兄弟。道:“李莉呢。” “嫂……”董酌改口道:“李莉她…走了。” “走了。”夏侯直咳嗽。 “大哥别激动。不是那个走啊。”郝栋汗颜。 “那就好。”夏侯还以为李莉挂了呢。“回北京了是吧。” “是的。九天前走的。什么也沒说。”董酌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口袋里的那封信。那是李莉的母亲张十月拿给他的。他不用去看信的内容。也能猜出來。那是李莉写给大哥的分手信。 “真的什么都沒有说吗。”夏侯还不死心的问。 “真的沒有。”董酌。 “大哥。”一向心直口快郝栋道:“你忘了。李莉吧……” 他沒说完董酌就在他后背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郝栋直咧嘴。不过这个家伙依旧说:“抱歉大哥。原谅兄弟口快。我想她不可能原谅你的。你忘了她吧。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忘不了。”夏侯坚毅的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 病房的门外。借口离开却并非离开。在偷听的蕾丝迩。眼泪一下子噗嗤往下掉。 然后这个巴国女军人又狠狠的擦干。大步向前走去。如同奔赴一个战场。 我就不信。我取代不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ps:最近几天忙。单更。请勿等。 ------------ 128 父亲的眼泪 (女生文学 ) 从夏侯醒來后的第三天开始。他被火舞医生批准可以进食东西了。 为此。蕾丝迩更忙了。 她认为医院为病号提供的食物。营养虽然还马马虎虎。但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所以她宁可每天天还沒有亮。就会徒步走到距离舰队驻地三公里外的集市上。去为夏侯挑选食物。 回來后天色依旧未亮。就借用医院食堂的炉灶。自己去亲手烹调。从不让旁人插手。 往往夏侯刚刚睡醒。蕾丝迩就把早餐做好了。 她总会带着可口的饭菜。象一个最温柔娴静的妻子一样。出现在夏侯面前。 然后用一把小勺。将她亲手烹调的饭菜。一口口送进夏侯的嘴里。 开始的时候夏侯还不知情。蕾丝迩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所受的苦。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直到两位兄弟告诉他才明白。 顿时夏侯感动得无以复加。一个女孩子如此爱着自己。而自己拿什么回报呢。 心里依旧放不下李莉啊。 心中有愧的夏侯。实在不想伤害这个女孩。但有必须把伤害的话。说出口直言告诉蕾丝迩他们不可能。因为忘不了曾经的爱。 对此。蕾丝迩的反应有点出乎夏侯的意料。居然不动声色。装作沒有听见只是笑笑了事。 而且从那以后。蕾丝迩更加贴心的照顾他。为他洗衣服、为他擦洗身子。甚至在夏侯最初很虚弱的几天里。倒屎倒尿。 做这些本來应该是妻子所做的事情。蕾丝迩却全都做了。夏侯说什么都不肯听。 这让夏侯更觉得有愧。不过也不好意思再把拒接的话说出口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觉得那样的话很残忍。可是不说也残忍。自己是在消耗对方的青春啊。 夏侯纠结了。 …… 眨巴眼功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今天是夏侯出院的日子。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和蕾丝迩悉心的照顾。他已经恢复如初。身上半个伤疤都沒有了。至于心理的伤痕…… “老大就是老大。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换做别人。早他妈的废了。”郝栋。 “你们的大哥。血液都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当然能创造奇迹了。”火舞。 “也是你们医生尽职尽责。才有的结果。”董酌道:“当然了。蕾丝迩姑娘更是功不可沒。沒有她的照顾。我们的老大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蕾丝迩只是笑笑。。不说话。 夏侯也只是苦笑。不知道该跟这个女孩说什么好。 一行人走了医院门口。迎面撞见两人。夏渊与刘毅。 他们來得不是巧。而是早就得知夏侯要出院。所以才出现得如此的巧妙。 “老爸。”夏侯不信的看着夏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知道上回自己在南海上差点儿沒挂。老爸都沒有來。只寄來了一封信。上面也不过区区四个字而已:活着就好。 “老爸。你。”夏侯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说话都结巴了。“爸爸。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自己的儿子。完全恢复了沒有。”夏渊淡淡的说。拍着他的肩膀道:“看來恢复不错。很精神。” 老爸。这是在关心自己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这么多年了。老爸头一次关心自己了。 夏侯受宠若惊。像个孩子似的。伸伸胳膊甩甩腿。甚至还跳了几下。激动的说:“爸。谢谢您來看我。我太高兴了。” “看來真的完全恢复了。好啊。”夏渊笑了。然后又脸色一沉。在夏侯的耳边以命令的口吻追问道:“臭小子。你的左眼压根就沒毛病是吧。” 夏侯心里一惊。暗道:欺骗了老头子十几年的秘密。要保不住了。 他不敢再说谎。愧疚的说:“对不起。我……” “沒事。”岂料夏侯根本不在意。反而笑道:“骗得好。沒想到居然骗过了我。骗得好啊。” 夏侯以为老爸在说反话。吓得要哭了:“爸。。我……” “我说了。你骗得好。”夏渊真的沒有生气。笑着说:“当年我让你去凶……” 凶狼部队属于高级机密。夏渊立刻改口。说:“去那个地方历练。到今天看來。也许是个错误。因为今天的你。更加成熟了。也更加合适了。” “啊。”夏侯一时间不明白老爸说什么。 这时刘毅走过來。说:“夏侯。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刘毅。” “刘毅。”夏侯还真记不起这个刘毅了。因为当年的他才七岁。都把在雏狼基地遇到李莉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这个刘毅他哪里记得住。“抱歉。我真想不起來哪里见过你了。” “沒关系。那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去体检的事情。” “当然。”夏侯想都不想就说。。因为从故意说谎左眼视力不好之后。他与爸爸夏渊的父子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疏远的。 “那就好。”刘毅说:“今天我就是应你老爸的申请。來对你进行重新体检的。当然了。你可以拒接。” 听到这话。夏侯心里翻江倒海。委屈的看着父亲。 原來父亲还是那个冷漠。冷落自己的爸爸。之所以來看自己。不是关心。而是自己又有利用价值了。 “你可以放弃。”夏渊好像看穿他的心思。不过不解释。反而是激将。“当一个临阵退缩的懦夫。让你的老爸一辈子看不起你。” “好。我答应。”夏侯最恨别人轻视自己。也最在乎父亲看对自己看法。他想找回父亲对他的爱。 “这才像我儿子。”。眼神里光芒大盛。至于代表着什么。除了他自己夏侯都不清楚。 …… “那好。体检立刻开始。”刘毅看看手表。走到穿着白大褂的火舞面前。直接命令说:“去准备急救箱。跟我一块走。” “凭什么。”刘毅今天沒穿军装。更沒有亮明身份。火舞当然要问。 “就凭这个。”刘毅掏出一纸证明。上面有马海司令的签名。“看到了吧。现在整个东海舰队。除了舰船与岸基导弹和马海司令本人之外。任何人必须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其中就包括你。” “你牛。”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刘毅还不知道大了多少级。火舞只能悻悻的去准备东西了。 “我到驻地门口等你们。”刘毅走了。 “小子。。”夏渊也走了。而且还是那种头都不回的走了。只不过夏侯沒有看见。夏渊的脸颊上在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淌下了两行热泪。那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另类表达爱的泪水。 …… 沒看见这一些的夏侯感觉很委屈很难过。很想找个人抱抱。可环顾左右不知道该抱谁。 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蕾丝迩抱住了他。开玩笑似的说:“借我的肩膀。给你靠靠吧。” “谢谢。”这一刻夏侯热泪盈眶。蕾丝迩给他的感动;同时这一刻他悲愤满腔。父亲给他的委屈。 “想哭就哭吧。男人有时候哭。沒什么丢人的。” 不过夏侯沒有哭出声來。他放开蕾丝迩。高仰着头让眼泪硬憋回去。大步流星的往驻地门口走去。 …… 驻地门口。。刘毅坐在一辆敞篷吉普车的驾驶位上。看见董酌等四人也跟來了。招呼他上车。然后跟夏侯说:“夏侯。在即将对你进行体检考核之前。我有义务告诉你。我隶属于一支神秘的部队。它的名字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你还不是那支部队的一员。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它是一支非常适应世界上任何一种作战地形。任何一种人类能生存下去的环境里。都能进行作战并且战则必胜的队伍。为了达到这种战术要求。所有的部队成员至少需要接受十年以上的特殊训练。所以这支部队招收的人员都是七至十二岁的孩子。同时为了保证队伍成员的绝对忠诚。只对军人子弟进行招收。也就是说父母最少一方是军人。” “我明白。直接进入正題吧。怎么考核。” “先别急。”刘毅说:“你小时候的考核数据非常优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只是当时你撒谎了。故意不合格。被那支部队给刷了下來……” “那你为什么又來找我了。”夏侯像是对刘毅质问。其实是在质问父亲。 “是我苦苦的请求。”夏渊说:“因为我一直对你有信心。” “我们也一直沒有放弃你。”刘毅。 “不就是废物利用吗。”夏侯沒好气的盯着父亲说:“见到我眼睛沒事了。您就來了。因为看到了利用价值。” 夏渊不说话。只是看着夏侯。刘毅说:“你们父子间的矛盾我不管。现在我只想再问一下。夏侯你准备好了要接受考核吗。” “废话。”夏侯冷冷的说。语气中带有怒意。 “那好。”刘毅说:“鉴于你年纪大了。所以我必须要考核你的体能。” “不就是跑吗。來。” “你们的东海舰队的驻地。直径约两千米。近乎圆形。”刘毅指着身后的驻地说:“乘上圆周率的常用值3.1415927。周长约为6.28千米。我要求你在三个小时之内。跑上8圈。一共约50.24千米……” 董酌闻言大惊道:“三个小时。50多千米。这个…人不可能办到的。” “办得到。”夏侯咬牙说着就开始跑。 刘毅驱车跟在后面。副驾驶座上的夏渊冲夏侯喊道:“孩子。别让我失望。” 感受到父亲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夏侯从这里面品味到了希望、鼓励、期待和一丝丝轻视。 夏侯不想父亲看不起自己。 最初当兵动力來源于父亲。想爸爸重新审视自己。到现在这个目标也沒变。夏侯闻言更加猛跑起來。 “老大为了伯父的看法。疯了。”后座上的董酌说:“2013年9月29日,柏林。马拉松比赛。全程距离26英里385码。折合为42.195公里。肯尼亚选手威尔逊-基普桑以2小时3分23秒夺冠。至今无人打破。而老大却要在三个小时内跑50多公里。会死人的。” “如果他跑死了。是他的命。”前排的夏渊淡淡的说。 “伯父。夏侯可是你儿子呀。” “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这样对待他。” “这……”董酌跳下车去。郝栋也沒有丝毫犹豫一同跳下去。跟大哥肩并肩一起跑。 “好兄弟。”夏侯笑了。 “誓死跟随大哥。”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战吧。杀呀。。。” ps:今日仍旧一章。真忙了。 ------------ 129 燃烧的亲情 (女生文学 ) 突然间。三个排成一横排向前奔跑的男人一起放声狂喝。在他们狂吼的一瞬间。刘毅夏渊等人竟然看到他们的身上爆发出了。一种向千军万马的敌人发起自杀性冲锋时才会腾起的惨烈杀气。那就是有你沒我的决心。 三兄弟。肩并肩跑步。 三人同在一个节拍上。三个人好像变成一个整体。变成了一个人。 三只左脚同时抬起。然后重重落下时。右脚早已起步。是那么的和谐。 每一声呼吸。每一次胳膊的甩动都是一致的。甚至怀疑他们三人的心跳都在同一个频率上跳动着。 “他有两个好兄弟。”刘毅说。 “这小子。最能做的事情就是笼络人心。让人愿意陪他一起死。”夏渊说。 “不。”火舞不同意道:“依我看。是信任。” “不。”蕾丝迩不认同她的话。“依我看。除了信任之外。更多的是牺牲。” “牺牲。”火舞不解。 “对。就是牺牲。”蕾丝迩说:“虽然现在他们是在长跑。但在我看來。这跟作战沒有什么区别。跑到终点就是胜利。反则就是失败。此时身边的战友兄弟就是最大的心理依靠。很让你感觉很安全。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而这也意味着要陪着兄弟承担一定风险。也就是牺牲。” “我不大懂。”火舞说 刘毅说:“你当然不会懂。因为你沒上过战场。在战场上兄弟就是你另一条命。” “嗯。”蕾丝迩说:“现在郝栋董酌跟夏侯一块跑。牺牲自己的体力。。换回他们大哥跑到终点的信心与决心。让夏侯知道他有兄弟陪着。” “如果你刚才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火舞不服气的说:“干嘛说得那么深奥。” “深奥吗。”蕾丝迩笑了。道:“火姐姐。麻烦你告诉他们长跑的注意事项吧。这方面。我想这位刘毅大哥都不如你专业。” “沒错。”刘毅说:“麻烦告诉他们。我也不希望看见有人跑死了。” “好。”火舞医生对着车下跑步的三人说:“你们听好了。不用回答我。说话也会消耗你们的体能的。你们要绕着驻地跑上八圈。一共是50多公里。三个小时跑完。每一圈约22分钟。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猛跑。而是不紧不慢的跑。这也是长跑的特点。谁的耐力最好。谁的毅力最好。谁就是冠金。” “要做到这一点。你们既要保持一定的体力。不能在短时间内急速消耗。要保持住身体的输出与自然的恢复速度基本一致。这样你们才有可能跑到终点。” “而要做到这一点。你们要密切的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受自己的呼吸。一旦出现呼吸困难胸闷的感觉。你必须减慢你的跑步速度。因为此时你的肺部已经出现过度换气现象。不然就会出现肺水肿。” “还有你们也必须感受自己的心跳。一旦出现心慌甚至心悸。也就是自己能听到心跳的情况。你们也必须减慢速度。因为此时你的心脏。在大量的消耗能量。却得不到休息。会出现心脏衰竭的严重后果。” “最后。你们也要感受整体的消耗状况。其中最重要的感受就是是否感到口渴。不过你们不能等到自己口渴了。才想到喝水。因为那时你们的身体已经是严重的缺水了。我这么说你们可能很难理解。但我要求你们。每跑两公里最少喝一次水。” …… 十六分钟后。他们绕了驻地跑过了一圈。此时三人的脚步还是那么的同步。 又二十分钟后。三人跑完了第二圈。这回速度慢了下來。同时三人中的董酌也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第三圈跑完。董酌实在跑不动了。被拉上了车。只顾着喘气。 第四圈。郝栋也停了下來。毕竟他不是专业运动员。沒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而这时夏侯的情况也不好。速度越來越慢。脚下更是象踏着棉花一样软软的。每落下去的一步大腿在不由自主的打颤。。而每一次想再把脚从地面上抬起。却感觉被磁铁吸引住了一般。都要付出相当的力量。 同时呼吸的撕拉声越來越粗重。即使离他十几米远也能听到。呼吸声中的颤音。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刘毅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二十六分钟。时间几乎过半了。而路程还有四圈。以夏侯目前的情况。想跑完全程几乎不可能。 “他的年龄实在太大了点。”刘毅说。 “可我相信我儿子的意志力。能战胜自己。”夏渊冲着儿子喊道:“儿子冲吧。我看着你。” 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也不需要什么激励的话。只用父亲这一句话。 积压多年对儿子的冷落。换回对他的关注。而这种关注。一直是夏侯希望得到的。。他希望父亲重新关注自己。 这关注全部化成了一股股暖流。然后又化为一团团火焰点燃全部的斗志。随着夏侯心脏一次次有力的跳动。将大量最旺盛的斗志。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全身。他又开始加速了。 五圈…… 六圈…… 汗水从下巴上呈一条细线似的流下。同时模糊了夏侯的双眼。每踩出一步。靴子里都发出呼啦哗啦的水声。那是汗水在靴子里发出的动静。 肺部已经疼痛欲裂。每呼吸一口气都怕就此撕裂了。心脏也在不停的嚎叫。好像在说我已经受不了了。你再不停下。我就要停止跳动罢工了。 眼睛已经被汗水刺得快无法睁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号。大腿上的肌肉居然在有节律的颤抖。。疼痛的想哭。想喊。 脚步开始打晃。好像不是在陆地上奔跑。而是在颠簸不停的船上似的。整个人站立不稳。 看着身形都颤颤巍巍跑着。好像随时就要摔倒的男人。一直为他喊加油的蕾丝迩很想哭。也很想笑。因为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明知道不行了。快坚持不下去了。可依旧不放弃。不认输的男子汉。 “最多七圈。”当夏侯跑完第六圈时。刘毅看看手表说道。 他的眼睛真的很犀利。夏侯第七圈跑到约两千多米时。突然脚步一滑。腿一软就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了下來。 郝栋等人沒等刘毅把车停稳。就叫喊着跑过去。一看地上的大哥。不由哭出了声:“大哥啊。” 此时的夏侯浑身打颤。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子地上瞬间出现一大团水渍。那是他身上冒。不。是淌出來的汗水。使得他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 他剧烈的呼吸着。整个胸部和腹部一起一伏。撕拉着。像是一个风箱。真害怕他一口气上不來就此死去。 “你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不可能还爬的起來。虽然你已经尽力了。用了两小时又三十八分钟。跑完了一个马拉松还要多的路程。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不合格。”刘毅跑过來。对着地上只顾着喘气的夏侯说道。 这句话惹得郝栋火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骂道:“你那个部队是金窝银窝吗。我老大做到这样还不算合格。去你妈的。我们还不愿意去呢。” 骂着这家伙就要打人。。然后一推。把郝栋直接推出数米來远。差点摔倒在地。 “我那个部队。虽然不是金窝银窝。但考核极严。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所以……不合格。就是不合格。”说完刘毅转身向车子走起。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哀伤。并且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可惜了。” …… 已经年过半百的夏渊。走路较慢这时才走到儿子身边。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儿子。即心疼又心痛。说:“儿子。你还好吧。” 夏侯已经无力说话。这时火舞医生已经掏出了强心针。说:“必须打一针。不然可能会出现心脏衰竭不可。” “不要。”岂料夏渊阻止她。说:“不要打针。我相信我儿子还能站起來。” “伯父。我大哥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能站得起來。”郝栋激动的说。 “就是啊。”董酌也说:“我大哥即使能站起來。他也跑不动了。” “他必须站起來。也必须接着跑。”夏渊一脸的坚决。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火舞。捂着嘴巴失身叫道:“天啊。” 郝栋董酌两人惊了:“伯父。您不会还让大哥跑下去吧。会死人的。” “夏侯是军人。不会被这么一点困难压倒的。”蕾丝迩。 “你…你想害死我大哥。”郝栋怒了。 “不是。”蕾丝迩说:“如果现在夏侯还有力气说话。他也会不服输的。你们两个是他的兄弟。对于这一点还不如我看得透吗。” 郝栋董酌两人低下头去。因为他们了解自己大哥的脾气。那就是死不认输。不妥协。 “蕾丝迩说得对。”夏渊满意的点头。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这位姑娘能当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 夏渊对着地上还在剧烈喘气的儿子说:“孩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对你的训练。你摔倒了。爬不起來。哭着喊着想让我扶起你。可我不但沒有。反而打了你。并且告诉你的话。” “我说。爬起來。孩子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将來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应该被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压倒。” “今天我也要对你说同样的话。并且要陪着你一块。跑完全程。” 夏渊说着。把外衣一扔。道:“孩子。起來。你行的。因为你老爸陪着你一块跑。” 老爸陪着你一块跑。 这句话对于夏侯來说。不亚于一剂强心针。一股暖暖亲情在体内猛烈燃烧起來。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爬起來。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來。那样子好像一阵微风都能吹倒。 不过在场的人。并不那么认为。因为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正的铁血军人。 沒有人能打得倒他。除非是他自己。 “明明。达到身体体能的极限了。居然还能爬起來。”火舞震惊了。因为夏侯再一次颠覆了她的医学观念。 比他还震惊的是刘毅。已经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抽烟的他。看见那个男人又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居然把嘴里的香烟掉到裤子上。直到烧穿了裤子。觉得疼了才跳起來。骂了声粗口:“他娘的。” 夕阳西下。在徐徐吹拂的晚风中。一对父子肩并着肩开始奔跑。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跑完了全程。而夏侯也昏迷了过去。被火舞当场进行了急救。 刘毅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二十几分钟。已经超出了规定的时间。不过嘴上却说:“一个意志力彻底点燃的男人。完全可以创造奇迹。你赢了。” ps:虽然最近由于太忙。一天仅仅一章。但字数很足。 ------------ 130 分别 (女生文学 ) 夏侯整整昏睡了五天。 当他醒來时。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左手背上正插着输液针头。输液瓶里不知名的淡黄色液体。正一点一滴的流进他的身体里。 他试着动动身子。发现浑身的每一块骨头甚至每一条筋脉都在酸痛不止。这疼得他面容抽搐。倒吸冷气连连。 “你醒了。”一个幸喜的声音传來。接着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夏侯的视线里。正是蕾丝迩。 看着她显得憔悴的脸庞。夏侯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恐怕又是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自己数天。 他想说谢谢。可干燥的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别动。你现在还很虚弱。”蕾丝迩给他喂了一点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用床头的电话叫了医生。 “我睡几天了。”得到湿润的嗓子。夏侯终于发出公鸭子似的沙哑声。 “五天了。” “我的住院费。东海舰队给我报销么。” 蕾丝迩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不解的问:“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夏侯说:“上次我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因为是公伤。东海舰队给我报销了全部的医药费。而现在这回却是我自己跑到脱了力。东海舰队沒有理由还为我报销吧。” “这有什么区别吗。”蕾丝迩还是不解。 “当然有区别了。如果让我出钱。我出不起。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 “哈哈。”蕾丝迩忍不住笑了。道:“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大英雄居然被钱吓倒了。你太逗了吧。” “我总不能把后半辈子的老婆本都提前用光吧。”夏侯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蕾丝迩痴痴的看着他。然后说:“沒关系。有可能的话。我替你出。” 傻子都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涵义。夏侯不说话了。 “老大你醒了。”郝栋的声音响起。他与董酌和火舞一道进來。 火舞为夏侯检查一下。说:“除了还有点虚弱。沒有任何的问題。估计再过三五天。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了。” “太好了。”郝栋高兴到。然后又黯然的说:“大哥。看來我们哥几个就要分别了。” “为什么。”夏侯不解道。 “是这样。你被刘毅录取了。去那个神秘的部队。据他说最少四五年才能出來。”董酌说。 “啊。刘毅真这样说的。”夏侯惊道:“这么说老子还要当四五年的兵。” “最少四五年。搞不好十几年也说不定。”董酌道:“这是你昏迷后。我们问刘毅。他这样跟我们说的。” “十几年。那时候我都三十好几了。艹。”夏侯骂道:“我这是卖给他们了。” “差不多。”董酌说:“我们兄弟两个。知道大哥你要走。一走最少数年。所以我和郝栋打了退伍申请。据说马海司令已经批复。最多几天后正式文件就下达了。” “你们要走。”夏侯说:“我们都当兵两年多了。再过几个月就能退伍。何必现在提出退伍。连一本退伍证都沒捞到。岂不可惜。” “大哥。你看我们兄弟两人是离开了退伍证就找不到工作的人吗。”郝栋。 “而且。大哥你一离开。剩下我们两个也觉得沒什么意思了。所以你走。我们也走。就此离开部队。” 夏侯不胜嘘嘘。沉默了一会。说:“我爸呢。” “。” 夏侯一阵失望。不过董酌又给他一封信:“伯父给你的。” 这封信只有几行字。上面写着:儿子。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那么从今后起再让我另眼相看吧。 夏侯沉默了。郝栋等人走了。只留下蕾丝迩在照顾他。 这时夏侯才动了。先是浑身颤抖。然后哭了。真的哭了。而且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哭。并且还抱着她哭。 “我在老爸的眼里是什么东西。难道只是一件他培养出來的武器吗。发现是残次品就丢到一边。然后突然又发现原來我还有利用价值。又拣回來重新废物利用。。” “我是一个人啊。。一个也需要有人理解的人啊。同时更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需要我的时候。就跑來安慰我几句。一旦达到了目的。就走了。把我当成了什么。。” “想哭就大声的哭吧。我不会笑话你。我一直陪着你。陪在你身边。”蕾丝迩抱着比他大不了一两岁的夏侯。也陪着他一起伤心哭泣。 在她的眼里夏侯曾经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张扬。那么的不可一世。而现在却如同一个被抛弃的羔羊一般。只想诉说自己的委屈与不满。对父亲的不满和不解。 …… 五天后夏侯已经完全恢复了。被批准出院。而这时董酌郝栋两人的退伍申请也得到了批准。他们要走了。 在驻地的大门外。即将上车离开。打着背包的董酌两人跟大哥紧紧的抱在一起。 “大哥。做兄弟的要走了。但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你的生死兄弟。”郝栋想哭。 “大哥。有需要我们随叫随到。”董酌也想哭。 “保重了我的兄弟。”夏侯已经快哭了。“你们想好了。要做什么了吗。” “我想好了。我要去报考警校。当一名除暴安良的警察。”郝栋说:“大哥。我在这里跟你立誓。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如果我连一个队长都不是。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兄弟。” “兄弟言重了。”夏侯说:“。别说区区一个队长了。局长恐怕都嫌小。” “那请大哥拭目以待吧。我一定混出名堂來。” “好兄弟。”夏侯跟董酌说:“你呢。” “我准备去国安。做一名反间谍专家。说不定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应该是一个部长了吧。”董酌挤出笑意。自信满满的说。然后这家伙又哭了。“大哥。我们三剑客。从小到大都沒有分开过。现在却要分开了。而且一分开最少数年。我想你啊。” “我也想我的兄弟。我生死与共的兄弟。” 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在哭笑之间挥洒着浓浓的兄弟情。 三兄弟抱在一起很久。。 董酌掏出李莉让母亲张十月转交给他的信。说:“大哥。这是大……” 大嫂两个字沒有出口。董酌改口了。说:“这是李莉写给你的信。我一直拿着。一直想找个时间给你。可……直到现在我们要分开了。我就必须交给你。” 董酌感觉自己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道:“大哥。虽然我沒拆开看过。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但猜得出來。李莉是不可能原谅你的。所以你忘了她吧。” “别说了。”夏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颤巍巍的接过信。好像那份信有千斤重的分量。使得他呼吸急促。 “大哥。”郝栋道:“你为李莉所做的一切。已经是一个男人。一个军人。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可她还是不能理解你。依我看这样的女人。咱们不要也罢……” “别说了。”夏侯快哭了。一把又抱住两位兄弟。再也忍不住眼泪说:“最爱的女人走了。老爸也走了。而你们也要离开了。我…真成为孤家寡人了。” “大哥。试着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吧。”董酌。 “对啊。”郝栋说:“那位蕾丝迩姑娘很不错。试着跟她交往吧。” “别说了。”夏侯第三次重复这句话。然后再也说不出话來。直到郝栋董酌两人上了车走了。他都沒有再说一句话。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蕾丝迩跟身旁的火舞说:“董酌走了。你刚才怎么不上去跟他再说说话呢。” “不了。昨晚我们已经说了很多了。”火舞说着。不由羞红了脸。 昨晚她可与董酌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董酌那家伙那个笨啊。居然要自己教他。 当时火舞差点儿沒气个半死:把姐当做什么人了。我也是第一次好么。 “哦~~~我明白了。”蕾丝迩故意拉长声调。坏笑道:“很激/情吧。” “讨厌了。”火舞脸似火烧。道:“董酌不让我跟他回北京。说等他安顿好了。会來接我走。你呢。你跟夏侯怎么样。” “我和他。”蕾丝迩沉默了。 …… 郝栋与董酌走了。夏侯蕾丝迩回到病房准备收拾东西出院。 突然有人敲门。蕾丝迩去开。可來人却先开门进來。差点儿沒碰到她的鼻子。 进來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人正是刘毅。消失了数天后他又出现了。 跟在他身后另一个人是一名少尉。他五短身材。身高不过一米六。可长得很是结实。手短胳膊短。脚更短。可浑身上下却充满了力量感。让夏侯的眼皮直跳。一种危险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 那个男人走进病房。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自然而然的径直走到了门口与窗户之间的位置。从这个角落。可以监控到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 如果有敌人突然大门与窗户进入。那么他可以在瞬间做出最快的反应。 假如真的寡不敌众。他还可以冲进身后的洗手间。再从那里破窗而逃。 只需要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夏侯就能感觉到那个人非常危险。如果他要出手对自己不利。估计自己不用半分钟就得咽气。而沒有什么反抗的可能。 ------------ 131 不存在的部队 (女生文学 ) “蕾丝迩姑娘。我们有一些机密的事情要跟夏侯说说。麻烦你回避一下。”刘毅一站定就说。语气虽然是商量。但听得出來其实是命令。你不出去。那我就动手请你出去。 身为巴国军人。也算见过血杀过人的蕾丝迩对此不以为意。知道什么叫做军事机密。不该知道的就不能知道。而且她还算是它国的人。理应回避。 蕾丝迩出去。并且把房门带上。刘毅又说:“夏侯。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现在有资格加入那支部队。不过我还是再问一次。你愿意吗。” “我能问。那支部队是做什么的吗。最起码要把它名字告诉我吧。”夏侯不满的说。谁叫他根本沒得选择。完全是老爸夏渊安排了这一切呢。 “对不起。你现在还不是那支部队的一员。所以不能告诉你它的名字。”刘毅说:“我只能这样说。那是一支非常神秘的部队。除了我们自己。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敌人也不知道。不会沒做过一次战吧。” “不。”一直不说话的那名少尉说话了。“那支部队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战斗。只不过敌人还是不知道它的存在。” “成千上万次战斗。”夏侯不信的看着那名少尉。而那名少尉也不在意他的他的不礼貌。任由着他好奇、疑惑甚至嘲笑的眼光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夏侯说:“现在我们中国又沒有和周边国家打仗。哪里來的那么多战斗。” “我们一般都在境外作战。”上尉淡淡的说。那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其实是个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 夏侯更加疑惑了。说:“不会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吧。” “呵呵。”少尉干笑一声。夏侯在他的笑声里感受到一丝讥讽。像是在嘲笑井底之蛙的感觉。 “有什么好笑的。”夏侯怒了。道:“我感觉你在吹牛。” “吹牛。”少尉说:“你还不是那支部队的一员。。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少尉的话。吊起了他的好奇心。更加好奇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好吧。既然那支部队做过战。怎么会沒人知道呢。不会……”夏侯说着然后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所有敌人都被灭口了吧。” 少尉点点头说:“是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不死不休。不留一个活口。” “这么牛13。”夏侯觉得少尉绝对不是开玩笑。“我有点好奇那支部队了。告诉我。我怎么进去。” “先把这个签了。”刘毅递过來一份文件。那是夏侯的退伍手续。上面已经有马海司令员的签字。也就是说。只要夏侯签上他的大名。那么他就此离开东海舰队。再也不是一个兵了。 夏渊已经把夏侯逼到绝路上了。他不签字。除了会父亲被看不起。还有就是刘毅他们势在必得。沒看到马海司令都同意了吗。 如果夏侯还想留在东海舰队。恐怕沒什么好果子吃。 “我签。”夏侯沒好气的签完了字。 刘毅把文件收走。又拿出一份文件。不过这份文件的内容夏侯看不到。因为上面还用一张白纸覆盖住了。只露出要签字的部分。 “我能不能看看写着什么内容。” “不行。你现在还不是那支部队的一员。所以不行。当然了。你可以不签的。这是你的自由。”刘毅说着露出一副奸商般的嘴脸。 “不签。我还能不签吗。”夏侯感觉自己被坑了。不签这份文件当然可以。可是不签的话。那先前签的那份肯定是生效了。也就是离开东海舰队已经成为定局。他不签的话。绝对是兵当不成。那支部队进不了。家也回不成。夏渊不打死他才怪。 “大爷的。”夏侯骂道。被迫签字了。感觉想是在签卖/身契。 “把十个手指头也按上。”签完字刘毅还不放过他。掏出一个印泥。 夏侯把手指头狠狠按上去。正想着看看内容。刘毅却一把拿过。放进公文包里。露出得意的表情说:“反正你已经签字并且按了手印。文件已经生效了。我看你也沒有再看的必要了。” “我艹。”夏侯骂道:“那想着总可以告诉我。是卖/身给什么样的部队了吧。” “那好夏侯学员。你必须先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不能把那支部队的名字告诉任何无关的人。”刘毅郑重的说。早沒了刚才的不严肃。 “明白。我以军人的荣誉起誓。绝不告诉任何无关人员。哪怕是老爸都不说。”夏侯是军人。虽然爱闯祸。但也明白什么叫做军事机密。 “好。那我告诉你。你要去的那支部队。它叫做凶狼部队。” “凶狼部队。”夏侯念叨着。道:“它是特种部队吗。” “不是。也是。” “是也不是。这叫什么话。” “说它不是呢。。特种部队做不來。说是呢。是因为它执行的也是特种作战。”少尉说。 “你还是沒有说它是干什么的。” “夏侯这么跟你说吧。”这时刘毅说:“我国现在奉行的是和平崛起、和平外交的战略方针。永不称霸、永不侵略它国或者地区。因为我们中国需要时间來发展壮大自己。可是这在某些国家。某些人看來。却是中国软弱的表现。所以他们用尽了办法。想方设法的引诱我国和他们发生磨擦。如果我们不理会。他们就趁机占便宜。如果我们与他们发生了武力冲突。那么他们就会拍摄录相。把消息发得满天飞。到处的颠倒黑白。刻意的抹黑中国。在国际舆论上制造形势宣扬*****。面对这种情况。我国一方面必须保持领土主权的完整性。另一方面又不想落人口实。反说中国威/胁论。所以这个时候。凶狼部队就该出手了。” “凶狼部队是一支不存在又实际存在的部队。里面的成员也是不存在。但又真实存在的人。”少尉插话道:“。所以中国可以使用它。做一些明面上国家不好直接做的事情。”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夏侯说:“凶狼部队就好比古代的刺客。” “刺客。差不多。办成事了。别人不知道是谁做的。办砸了。别人也不知道是谁派來的。”少尉说:“因为凶狼部队不存在。” “好了。对于那支部队的基本情况你也了解了。现在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刘毅说着出门而去。 “这么急。” “对。就这么急。时间不够的话。你可以申请。不过我不答应就是。”刘毅回头笑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艹。”夏侯骂道:“了不起呀你。” “就是了不起。”少尉也出去了。“我在门口等你。十分钟后还见不到你。我们就自己走了。至于你…呵呵。” “额……”夏侯完全相信他所说的不是玩笑。真的会走而不等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真的要哭了。东海舰队已经沒法待了。。因为已经退伍。凶狼部队的人又走了。自己上哪里找他们去。 夏侯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被刘毅和少尉戏耍。更是被老爸戏耍了。气不打一处來的他。顿时骂骂咧咧起來:“在你们的眼里。是不是认为把我这样家伙破格录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就应该对你们感激涕零。不是。你娘的……告诉你们我从小就不愿意当兵。为了老爸才來参军的。如今更不想加入什么凶狼部队。因为我从心底里讨厌军人这个职业。我不喜欢有人强加给我一种不喜欢的人生。但是你们他妈的。真的给我留下选择余地了吗。都是强加给我的。我不愿意都不行……” 骂了一通。夏侯觉得舒服多了。开始收拾东西。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沒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 除了几件衣服之外就沒了。至于夏侯的中尉军官证。 让他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 原因很简单。从签字同意退出东海舰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属于海军了。也不属于任何军种了。中尉的军官证还有个屁用。所以扔了。 为此。夏侯又骂了一通。衣服都沒拿。就气呼呼的出门。 迎面撞见蕾丝迩走过來。对于这个女孩夏侯感觉很愧疚。他知道蕾丝迩爱他。但他却爱不起來。 如今要分别了。夏侯不得不狠心把伤害的话说出口。因为不想消耗别人最宝贵的青春。 “蕾丝迩。你对我的好。我夏侯知道。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因为我还是忘不了李莉。所以很对不起。”夏侯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样对待一个爱着自己的人。但他必须残忍直接看门见山的说:“现在我就要走了。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可能回來。所以你忘了我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忘不了。”蕾丝迩淡淡的说。眼睛开始红润起來。一副要哭的模样:“真的忘不了。” “你必须忘了。”夏侯咬着牙像是在下达命令似的。举起双手说:“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莉莉的血。我们已经密不可分。所以……对不起了。” 说着夏侯大步流星的越过蕾丝迩。因为他害怕看见她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害怕自己看见爱着自己的人的泪水。从而心软。答应她等着自己。白白消耗数年的时光。 夏侯高仰着头快速的跑下了搂。如果郝栋与董酌在场。他们一定会说。大哥伤心了。每一次想哭的时候。都是高仰着头。因为害怕别人看见他的眼泪。 “哭了。”坐在吉普驾驶座上的刘毅。看见他一脸苦色打趣道:“现在才过去四分钟。完全可以跑回去。接个吻再下來。” “滚你娘的。”夏侯直接骂。刘毅不生气只是笑笑。像是在苦笑。发动了吉普开始离去。 走远了。夏侯忍不住回头看去。看见蕾丝迩正在医院门口冲他挥手。她已经哭了。 …… 刘毅把一直开到机场才停下來。那里早有一个人等着他们。交给他们三张机票。那人就开着吉普回去。 可能是出于保密。刘毅不爱说话。问一句沒得一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至于那个少尉。同样是个闷葫芦。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龙云天之外。根本问不出什么。所以夏侯索性不再问。 下午五时许。三人登上飞机。六点整飞机整时起飞。飞往上千公里之外的首都北京。 一会儿之后。空姐送來他们的晚餐。吃过东西后。很快夜幕降临。 机窗外漆黑一片。连半点儿星光都看不起。机舱里乘客们要么在假寐。要么已经憨憨入睡。 可夏侯怎么也睡不着。很是心烦意乱。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口袋里李莉写给他的信拿出來。然后想了想跑到机舱前部的洗手间里。 深吸一口气。酝酿一下心理承受能力。才下定决心把信封拆开。如同拆除一颗炸弹。 “我欠你一命。也还你一命。两不相欠。” 区区十四字。字字如刀。 看信的内容夏侯还是忍不住失控了。一拳打在门板上。使得外面的空姐听到动静。不由询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夏侯恶狠狠地说把空姐吓了一跳。再也不敢问。 “莉莉。你就那么恨我吗。”夏侯自言自语的说。然后这个哥们掩面而哭。 他这是第二次为了莉莉而哭。第一次是刚刚参军。莉莉來送他时候。 虽然两次之间相隔数载。但两次都几乎一样。第一次是因为参军以为失去了爱情。现在这次是真的失去了爱情。 …… 零点时分。飞机降落到了北京。 天已经很晚了。夏侯以为怎么也要明天才开始去凶狼部队。 岂料他们刚刚走出机场。一辆军车就出现了。然后司机请三人上车。都被要求蒙上黑布。 黑布一蒙上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车子走了一会。又停下來然后继续开。夏侯明白只是在为了保密不停的在换司机。就像小时候一样。 一路上最少换了十个司机。开车的司机们技术都极好。把油门轰到底。发动机的轰鸣想到极致。车子快到不能再快。 黎明时分。东天的太阳还沒有升起。只是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 夏侯被允许摘下蒙眼的黑布。视线一下子恢复。放眼开去。夏侯突然有一种时光倒流般的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看见的景物。还是那一道高高的围墙。大大的门。门的旁边还是那一排警卫和那几个机枪阵地。还有大门上的那四个鲜红色的大字。。雏狼基地。 时隔十余年。夏侯他又回來了。回到了同一个地方。可是夏侯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懵懵懂懂才七岁的小孩了。而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凶狼部队有史以來年纪最大的学员。 ps:不算ps本章已达四千两百余字。 记得有一句话。在中国从不缺梦想的力量。可现实的引力实在太大。往往梦想才开始起飞。就被引力重重的拉回地面。摔个粉身碎骨。 小斗写文沒有收入。饿不死。可是沒有工作绝对饿死。 最近工作上忙。家里孩子闹。老婆也哭。 想静静的码字。成为奢望。 所以这些天。一天最多一更。保持不断更而已。 抱歉了。一直跟读的各位。 ------------ 132 神秘的学校 (女生文学 ) 小时候來的那次。夏渊告诉他雏狼基地只是培养凶狼的地方。直白点说就是一个学校。 六七岁的孩子进入雏狼基地训练学习。最少要到十五岁。也就是大约十年的时间。合格了才能进入真正的凶狼部队。 想想。自己要待在这里十年。夏侯就头皮发麻。因为按照十年的训练学习。自己那时候都三十三岁了。人生最宝贵的十年青春要消耗在这里。夏侯实在忍不住问身边的刘毅。道:“那个刘军医。你们不会让我跟那群小屁孩一起训练十年吧。” “小屁孩。”刘毅沒有说话。龙云天少尉倒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雏狼基地里面的小孩。他们只要经过三年以上的训练。十有八/九你在他们的面前才是小屁孩。。” 夏侯自然不信。不过随着大门一打开。他很快就信了。 几百名学员。正在接受最严格的射击、格斗、体能和驾驶训练。 一支整齐的队伍正在训练场上练习队列。响亮的口号在整个训场上反复回荡。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如爆豆般激烈的枪响。形成了一种铁血军旅特有的氛围。 噼噼啪啪…… 这是有人在进行蒙眼枪械拼装。而且不同于一般的枪械拼装。把各种枪械无论它是手枪、左轮还是自动步枪老式的栓动步枪。统统拆成零碎了。堆成乱糟糟的一堆。然后人只能凭借着手感去摸索。教官让拼装出枪械需要的零部件。。 可就算是这样。那一群最多才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们。不用一分钟就都拼装完毕。然后装上子弹摘下蒙眼的眼罩。在不等眼睛完全适应从黑暗道光明之间明暗变化的时候。就转身朝五十米外的靶标射击。让人惊异的是沒有一个人。沒有一发子弹是打在七环以下的。 “雏狼基地的学员们。每人每一年最少要打两万发以上的子弹。平均每天五十五发。”刘毅开着车子进去。夏侯身边的龙云天介绍道:“狙击手固然要靠一定的天赋。但训练也不可缺少。绝大多数人通过高强度的射击训练。在长年累月的训练中。人的肌肉会产生一种叫做肌肉记忆的东西。” “。”夏侯认同道。 呵呵嘿嘿…… 这是有人在两两的徒手格斗。这群孩子年纪更小。才七八岁的样子。估计才进入雏狼基地不到三年。 可他们出手已经很具专业和狠辣。除了按照教官的要求不准向对方的眼睛下阴等等要害部位攻击。其余的地方见哪打哪。可谓是拳拳到肉脚脚生风。也不管跟自己厮打的人是男孩还是女孩。丝毫不留情。好像对方不是自己的战友同伴兄弟姊妹。而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把人打倒了。在教官沒有喊出停止之前。攻击者依旧玩命的厮打着倒在地上的人。好像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打。 而被打的人。沒有一个人哭泣。。沒有一个人喊疼。其中有几个小女孩是边流着眼泪边反击。他们都尽力的回击出去。反过來打倒攻击者。 看着那群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孩子。在拼命的格斗着。夏侯忍不住眼皮不断狂跳。 那是一种生物面对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强敌时的本能感觉。夏侯明白如果让他和这些少年中的任何一个对决。他除了体力上稍微占点优势。在其余的方面胜算不大。 “女性在体能上相比男性。天生处于弱势。”龙云天说:“让女孩子跟男孩子对打。看似非常不公平。其实却是最大的公平……” “那是。”夏侯接过他的话说:“在战场上。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心慈手软。” 说话间。刘毅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而且继续往下。 “咱们。这个基地一共五层底下结构。每层之间的隔层最少三十米厚。足可以挡住核弹的攻击。”龙云天又说:“这个基地建立于气十年代初。在那个美国天天喊着要投放核弹。苏联已经开始在边境大规模集结机械化部队的时代。这里就是一个备用的战略指挥中心。一旦发生核武攻击。首长们可以进入这里继续指挥战斗。” “后來到了改革开放后。我们国家也有了可靠的核武威慑力量。暂时不怕敌人对我们的核讹诈。同时为了应对国际外交环境的变化。。” 说话间车子到了地下三层。继续往下。龙云天继续说:“这里被开辟为凶狼部队的学校。就是现在的雏狼基地。我们又对它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扩建。以这个基地为核心。挖了几十条地下隧道。承辐射状向外扩散。形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下迷宫型战斗堡垒。同时这个第三层也是我们的训练场。” 转眼间他们到了第四层。继续往下。龙云天又说:“这里是第四层。是我们弹药库。里面光子弹都有上亿发。完全可以装备一个师。之所以把弹药库放到这里。是因为凶狼部队有着太多的秘密。一旦敌人入侵基地。我们所有教官和学员无论年纪大小。必须和敌人战斗至后一人。这里将是我们战斗阵地。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更是我们的坟墓。一旦基地失守。就会有人直接引爆里面的弹药跟來犯之敌同归于尽。” 说着。刘毅已经把车子开到第五层的入口。那是一条宽不过两米。长却达五十几米的悠长通道。 通道两旁沒有然后遮拦物。更是一个房门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光秃秃的一条步行道。这样一条通道。里面只要有一个人一把枪守住。绝对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外面的敌人要想进去。除了用尸体去铺出一条血路出來。夏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可以毫发无损的进去。 车子开不进去。开车的刘毅好像也沒有资格下到第五层。 。刷了自己的身份牌。并按动通话按钮请求道:“编号1102。龙云天。带领新学员夏侯。请求进入核心参观。校长亲自批准的。” 对方沉默了很久。可能是核实去了。一会儿才回复道:“批准进入。告诉新学员注意事项。” “好的。”龙云天带着夏侯走了进去。边走边说:“五层这里距离地面有一百八十米。完全可以抵御一枚百万吨级的核弹直接打击。而不会受损。因为这里是凶狼部队的核心。有着凶狼部队的太多机密。所以你进去以后不经过允许决不能乱摸乱碰任何东西。万一发生了误会。我都要陪着你一块死。知道沒有。” “明白。”夏侯忙不迭的点头。其实不用龙云天提醒。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他光看这条悠长什么都沒有的通道。就可以猜出这里面的东西何等重要。 夏侯原以为。通道的尽头既然放着凶狼部队最高的机密。肯定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结果大出所料。 里面很小。才是一个直径不到五十米的空间。在这个圆形的空间里。有着三扇厚厚的防爆门。门上沒有任何的标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这让夏侯大感意外。不过让他更吃惊的是。正对着通道入口的。也是正对着他们两人的。居然是一个钢铁堡垒。还是无人的堡垒。完全是电脑自主控制着。 它虽然很小。高约两米呈圆形。底部的直径不过三米。最顶上才一米。但它就是堡垒。分三层每层都可以360度旋转。 最上面一层是两挺12.7毫米的机枪。中间一层是一具二联装37毫米速射炮。最下面的一层。更加夸张。居然是一门100毫米口径的大炮。 夏侯无法想象什么样的敌人。在经过只能通过人。不能通过任何重型设备的通道后。再面对这样的钢铁怪物。还能活下來。 “这个碉堡。完全是电脑自主控制。不予外面任何网路连接。它唯一的任务就是杀死。任何不经过允许进入核心的生物。哪怕只是一只老鼠。它都会毫不犹豫的开火。因为它根本不是人。沒有感情。”龙云天解释道。 “电脑无疑是最可靠的战士。不过……”夏侯提出自己的疑虑。道:“万一这个玩意。失控了。系统紊乱了。胡乱开火怎么办。” “这个问題问得好。”龙云天指着三道防爆门中的中间那道。说:“这个碉堡虽然不跟外面任何网络进行连接。但手那个们里面的人控制着。一旦失控他可以直接切断电源。” “那里面还有人。” “当然。”龙云天说:“他是凶狼部队最忠心的人之一。比电脑还可靠。一旦基地被入侵。无法挽回他可以毫不犹疑的启动自爆按钮。而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哦。”夏侯好奇心大盛。道:“我能去见见他吗。” “当然。不然校长也不会交代我。带你來这里。” “校长是谁。” “校长。”凶狼部队最高的指挥官是李莉的父亲李青云。他交代龙云天不准跟夏侯透露自己的存在。所以龙云天借口把副校长张峻推了出去。 “张峻。”夏侯第一回听到这个名字。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照顾自己。 …… 两人往前走。走向那道大门。而身后的那座钢铁堡垒也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夏侯可以肯定。如果他们做出要对基地不利的事情來。那么肯定是有死无生。 龙云天走到大门前。再次掏出身份卡。刷过之后门开了。 这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大约四五十平米。里面除了一个坐在门口低头看书的人。就只有一个弹头躺在房间的正中央。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然后东西了。 熟悉军事的夏侯。一看就明白那是东风5的弹头。这使得他不由一惊。叫道:“核弹。” ------------ 133 最老的学员 (女生文学 ) “沒错就是核弹。当量100万吨。一旦雏狼基地失守。我将启动它自爆。将來犯之敌包括我们一起升天。”坐在门口看书的那人。收起手里的站起來说。他手里居然拿着最狗血的爱情。夏侯很觉得怪异。 要不是龙云天进來之前就告诉他。这个人是可以启动自爆按钮厉害角色。夏侯一定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看门人。 不过当夏侯看到他右手臂的袖子空荡荡的。脸上还布满了狰狞的伤疤。整张脸几乎被什么东西给撕烂了似的。不过这些生理上的残疾并沒有削弱他一丝一豪属于军人的铁血与霸气。 夏侯就明白。这个人不简单。 “刘虎。越战老兵。他每天和其余四人在这核心三班倒。每人六个小时待在这五层的核心区里。。也就是拉着敌人同归于尽。” “云天。你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越战一兵罢了。沒有什么可以炫耀了。”刘虎笑着说。笑得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真诚。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脸上狰狞的伤疤在笑容的牵动下。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显得很是恐怖。但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真诚这么灿烂。可是夏侯明白那是属于军人特有的荣誉勋章。伤疤是军人特有的骄傲。 夏侯郑重的敬礼道:“您好刘虎大哥。我能冒昧的问一个问題吗。” “你是想问我这个伤是怎么弄的吧。”刘虎举起仅剩下的左手回礼道。 “是的。很冒昧。”被人看穿心思。夏侯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因为他这是在揭人家的伤疤。 “沒事。。”刘虎根本不以为意。笑着说:“这个伤疤是我在对越反击战中留下的。我那时当的是侦察兵。你知道侦察兵最怕的是什么吗。” 夏侯想了想说:“军犬。” “沒错就是军犬。它们比人难缠多了。人只有看到的听到的。才知道。”刘虎说:“而狗这种东西。它们的鼻子在北越的丛林里远远比人类的眼睛好使。很是难缠。那回我就是被四条军犬追上。怎么也摆不脱。而我也不敢开枪打死它们。怕发出的枪声使得屁股后面的追兵。能锁定我确切的位置。所以我只能跟那四条军犬进行贴身肉搏。结果……” 刘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衣袖。说:“结果有两条狗一起咬住了我的右手。它们咬得那个狠啊。我的右手里面的骨头都被咬断了。剩下的另两条狗更是攻击我的脖子。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而这时后面的北越兵越來越近。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口令声。情急之下。我用军刺斩断了自己的右臂……” “天啊。”纵使夏侯也算是玩过命。听到这里也不由震惊了。“您自己自断一臂。” “是的。我砍断了自己的手臂。”刘虎的脸上居然浮现出自豪感。说:“趁着那两条军犬的嘴还沒从断去的手臂上松开。我用军刺杀了它们。而这时我的脸也被另外的两条狗几乎咬烂了。最后我拼着一股子血气。在北越兵赶來之前。也杀了它们……” 夏侯无法想像。一个右手臂几乎齐根而断。脸上又被军犬几乎咬烂。到处都流血不止的中国侦察兵。是怎么活下來的。 带着无限的敬意。夏侯又敬了一礼。道:“您真棒。。” “我当时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死。因为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是用两个同志的生命换來了。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我和同去侦查的战友就都算白死了。” 刘虎用平平淡淡语气说出來。但在夏侯的心里却是十分的震撼。 不能死。就像当初在南海上一样。自己不能死。才对得起死去的小张老张和张波老赵等等深渊号上的人。 半个小时后。龙云天带着夏侯离开了第五层。又开始往上走。当走出地下部分。再次见到天日的时候。夏侯才发现自己等人居然在下面待了整整五个多小时。 而这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那不是空气闷热造成的。而是内心深处的震撼造成的。 厚重的地下防御设施。。杀气腾腾的学员还有身残却志坚的老兵。还有随时可以毫不犹豫按下起爆按钮。跟來犯之敌同归于尽的核弹。 这一切。都在无声的述说着。属于军人的勇气、忠诚、铁血、血性与霸气。 …… 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不过在吃饭之前。夏侯领到了他雏狼基地里的军装。这里的军装与外面部队的军装。沒多大区别都是迷彩。唯一的区别就是帽徽上绣着有一只狼头和肩章上也用红线绣出的一只小狼头。那代表着夏侯是最初级的学员。 龙云天也换上的基地里的军装。夏侯注意到他的肩章上是一只银质的狼头。不由一问。“龙教官。如果我这样的初级学员。要混到您这样的位置需要多少年。” “呵呵。”龙云天半打趣半认真的说:“。是凶狼部队有史以來年龄最大的学员。你最少需要十五年时间。当然了你如果努力的话十年吧。就能像我一样获得一枚银质的狼头。” “不会吧。十年。老子那个时候都三十三岁了。”夏侯惊了。 “怎么不会。”龙云天带着他往食堂走。“你需要在初级训练班初步掌握枪械、格斗、侦查与反侦察、机械驾驶及爆破技术等等一共十个科目。每个科目为期半年。也就是说五年后。当你二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从初级班毕业了。当然这还沒完。你还要进入中级班。再到高级班。也最少需要五年时间。而到了三十三岁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雏狼基地。成为一名真正的凶狼。” “我靠。”夏侯叫道:“。” “哪里。”龙云天继续打击他说:“那个时候你只能算是一名凶狼的普通一兵。肩膀上能扛一枚铜质的狼头。再经过在凶狼三年的强化训练后。你又努力运气也够好。比如立个功什么的。你就有可以获得跟我一样的一枚银质狼头。而那时你也是三十六岁的老人了。” 夏侯不由冷汗直下。想着郝栋与董酌的爸爸董刀与郝仁。才四十多岁。就挂上二毛三的上校肩章。再想想自己老爸夏渊肩膀上那颗闪闪发光的金质少将将花。他不由脱口而出:“大爷的啊。。” 看着他的那个样子龙云天忍不住笑道:“当然了。十几年的时间过去。我也不会在原地踏步。不会进步不是。所以到了你可以佩戴一枚银质狼头的时候。我说不定可以佩戴上金质的狼头了。就像雏狼基地的校长一样。” “额……”感觉自己十几年要跟一群小孩混在一起。夏侯顿时感觉前途茫茫人生无望了。 …… 两人进入食堂。食堂里一干学员们。按照班级分坐在一起。除了偶尔有人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咀嚼声。整个食堂里显得很静。 夏侯有点尴尬。因为这里的学员们最大的不过十五岁。而他自己长得比龙云天还高出两头來。 不过龙云天好像故意让他更加尴尬。一进去就为众人介绍夏侯。 这使得一干学员。统统忘记了吃饭。有些人甚至忘了把露出嘴巴外面的菜吞进去。怪异的看着他。 “大叔。你多大了。”有人打趣的问道。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说完自己包括旁人都低声笑了起來。 夏侯尴尬得恨不得有道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赶紧转身打了饭。然后想挨着一帮十四五岁的高级班学员坐下。因为这样能减少他一丝尴尬。结果却不料刚刚屁股还沒坐定。身边的一个女孩就冷冷的说:“大叔。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才是初级学员啊。” 夏侯正要发作。龙云天就说:“这位同学说得对。请注意你的身份啊夏侯。你到后面跟初级班的人一起吃饭去。” 夏侯脸色涨红说不出的尴尬与愤怒。起身离开。 前排的高级班学员们又开始低声的笑起來。而后面的初级班的学员们。那些才七八岁的小屁孩。更是鼓掌起哄。 “欢迎大叔。” “大叔。來我旁边坐吧。”一人说道。 “不要。”他身边另一人立刻反对。“他长那么大的个。会挡住我的信号的。” 这句话惹得食堂内数百号人大笑不止。 夏侯端着装有食物的托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杵在原地。恨不得一脚踢翻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屁孩。 …… 好容易在众人的奚落与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吃完了午饭。夏侯第一时间拦住龙云天。道:“龙教官。我能不能退出凶狼部队。”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你看看让我跟一群小孩待在一起。我难受。” “你难受。”龙云天道:“依我看。难受的应该是他们。” “什么。” “你想想啊。他们才七八岁就进入了凶狼训练。沒有玩耍的童年。根本沒玩过电动游戏。更沒有看过一本小人书。甚至连自己父母的面。都有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沒见到过了。剩下留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训练。他们刚才是在羡慕嫉妒你呀。所以啊。难受的不是你。” 夏侯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 不过。当午休之后。他所在的初级班居然要上文化课。学的还是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也就是教拼音字母ABCDEFGZH这些。还有就是1+1等于几的问題。夏侯又难受了。 忍不住跟教书的教官说:“报告教官。我都高中毕业了。再让我学这些。岂不是浪费人才。” “雏狼基地。初、中、高级班。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还有就是文化课。我们既要培养出技能高超的战士。也要培养高素质的人才。所以你们要从小学的课程学习到大学。其中还包括各种外语的基本运用。如德语、法语、俄语、日语、英语、甚至西拔牙语等等十多个语种。所以夏侯学员你不学也得学。” “学习外语我沒意见。可是现在学的确是小学课程。这些东西我早会了。学无可学啊。” 教官想想也是。叫來了龙云天。 “夏侯。你不想学习。” “不是不想学。而是教的东西我都会了。再让我待在这里。自己也难受不是。” “好吧。那你跟我來。我换一种课程给你。” 夏侯暗乐。心想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些小屁孩了。 不过。他沒注意到。他眼里的那群小屁孩见他被龙云天领出去。每个人的眼神里居然露/出。同情的目光。 …… 半个小时后。夏侯很后悔。真的非常非常后悔。恨不得再回去学习ABCDEFG。 ------------ 134 十九层地狱 (女生文学 ) 地狱有沒有第一十八层沒有人知道。但至从夏侯进入雏狼基地后的第一天开始。所有的学员们就肯肯定定的确认。地狱绝对有第十九层。而身处在第十九层里的那个倒霉鬼就是夏侯老兄。 你再做不好。就让你陪夏侯玩耍去。 这句话成为雏狼基地里所有教官的杀手锏。因为一旦说出学员们都吓得体若筛糠。然后乖乖的听话了。 …… 龙云天先是把夏侯带到操场上。让他背上三十公斤的负重。绕着操场跑上十几分钟。 十分钟之后。夏侯这个哥们自然的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这时龙云天带着奸商一般的微笑问道:“热不热啊。” “废话。你跑试试。” “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凉快凉快。” 接着夏侯被带到地下三层里面的冰库。这里面的气温为零下30度。 把他往里面一踢。然后把门从外面关上。 半个小时后。龙云天才打开了门。而这时夏侯已经快变成人形冰雕。 “你还觉得热吗。”龙云天继续带着别样的微笑。 “废……话……废……话废话。我…我现在…冷。”夏侯已经快说不出话來了。 “冷啊。那好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暖和一下。” 这回正暖和了。太缓和了。 因为夏侯被推进了一个桑拿室。龙云天把蒸汽开到最大。 顿时里面的是雾气弥漫。温度直接飙到50度。 又半个小时后。已经快被蒸熟。皮肤都变成红色的夏侯才被拉了出來。 他一出來。既沒有咆哮也沒有愤怒。而是一反常态的求饶:“龙教官我错了。我不训练了。我要重新回去学习ABCDEFG。因为我觉得小时后沒有学好……” “这个怎么可以呢。”龙云天笑了。笑得夏侯感觉不寒而栗。 接着又是一个五公里跑。 好容易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其它的学员做了一个小时的基础训练后。夏侯仍旧要求做训练。 “跑。给我跑。跑死为止。” 夏侯在前面跑着。龙云天驾着车跟着身后。只要夏侯稍微跑慢一点。他就用一根加长型的电棍。往他的屁股上戳那么一两下。 那个酸爽啊。 夏侯每每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使得附近林子里的飞鸟都被他惊飞起來。 从这天以后夏侯彻底的悲剧了。别的学员训练。他要加大两倍以上的训练强度。原因就是谁叫你长得比别人高呢。 别的学员上文化课去了。夏侯还得训练。谁叫你说自己懂了不要学习了的。 别的学员已经睡觉了。夏侯还在训练。 好容易等别的人睡熟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轮到他可以休息了。龙云天还是不肯放过他。 时不时在半夜到他的耳边猛吹哨子:“起來。给老子跑越障去。” “我刚刚睡下啊。”夏侯诉苦。 这换來龙云天一电棍。打得他嗷嗷直叫:“如果有敌人來了。他才不会管你睡沒睡够呢。所以给老子跑。” 开始的几天。夏侯还能被哨子吵醒。后來实在太累了。哨子不管用。龙云天又换成了一面锣咣咣的敲。那声音能把死人吵醒。 可是几天后。被摧残的夏侯。连吃饭都在睡觉。已经练就出边吃饭边睡觉的能力。锣不管用了。龙云天又换成一大桶冷水。从头到脚泼下去。 最后。冷水浇到睡着的夏侯身上都不管用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龙云天更是换成了蛇虫。当然是沒有毒的那种。比如蛇是水蛇、菜花蛇、小蟒蛇等等。这些东西即使咬人也不会中毒身亡。 不过想想这些东西往身上爬时。是什么感觉,绝对的。。魂飞魄散。 夏侯也不例外。因为人对于蛇有着天生的恐惧。 每当被这些东西弄醒。他都会触电似的跳将起來。然后玩命的往外面跑去。开始惨无人道的训练。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巴眼功夫。一个月过去了。 经过一个人非人的训练。夏侯整个人精神萎靡了。人也瘦了不止一圈。走路都打晃。睡觉的时候说的梦话几乎都是:“是。教官。明白教官。遵命教官……” 。 …… 而这时雏狼基地在某天夜里迎來了它的最高指挥官。也是雏狼基地的正校长。李莉的父亲李青云。 “夏侯训练怎么样了。”这是李青云召见龙云天时问的第一句话。他知道女儿跟夏侯分手了。但并沒有因此迁怒与他。反而更加的关注。因为李青云同样是军人。所以能理解军人。 “报告首长。他训练很好。”龙云天汇报道:“遵照您的指示。给夏侯另开小灶训练的安排。开始的时候我还想找个比较合理的借口训练他。可沒想到他因为不想学习那些小学课程。正好撞到我的枪口上。所以……” 说着龙云天笑了。道:“经过这一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夏侯他已经基本具备了。一名凶狼战士的素质。毕竟他也算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从心性这一块來说。沒有任何问題了。目前唯一缺的就是基础性的训练。比如射击、爆破等等技能。” “太好了。云天啊。” “请首长指示。”龙云天立刻一个立正。 “不要那么严肃嘛。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李青云说:“我要求你。务必在一年之内。传授给夏侯所有应该掌握的基础技能。好让他最多在两年后从雏狼基地毕业。成为一名凶狼战士。” “啊。”龙云天有点惊。他知道二十三岁夏侯之所以破例被招收进如雏狼基地。除了他本身优秀的身体素质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这为校长在暗中指示的结果。刻意的照顾夏侯。可是出乎龙云天意外的是李青云居然要让夏侯两年内毕业出去。 “首长我知道您爱才心却。不过要让夏侯两年内学完。别人最少七八年的基础训练。这个恐怕很难啊。” “事在人为嘛。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夏侯。相信一个敢开着飞机玩命。更能在茫茫的南海上。数天不吃不喝还能挺过來的战士。” “那是。”龙云天身为凶狼部队的教官之一。当然清楚每一位学员的个人履历。敬佩的说:“他两年多的当兵经历。可真谓是传奇经历。我看着他的个人履历都有一种热血沸腾感。” “所以啊。这样的学员。如果让他待在雏狼十年。。岂不是太浪费了。”李青云说。 “是啊。他年纪毕竟大了点。如果三十三岁才毕业出去。人的体能黄金期都要过去了。”说话间。他们到了夏侯的宿舍外。 这是龙云天单独招待夏侯一个人而开辟出來的宿舍。说是宿舍。里面居然连一铺床也沒有。夏侯只能抱着被子在地上睡。而且身边蛇虫乱爬着。 同样经历过无数生与死考验的李青云。看到都爬在被子上。甚至某条蛇都钻入被子里时。也不由眉头一皱。对着龙云天说:“你够狠的啊。” 这句话就是褒奖了。 龙云天笑道:“俗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我虽然不是什么好的教官。但也明白。不把一个军人的精神体力压榨到极限。。让他们到达崩溃的边缘。就不可能让他有机会踏进更强的门槛……校长小心。” 龙云天说着。突然动了快如闪电。因为他看见一条菜花蛇正准备向李青云攻击。虽然那是一条沒有毒的蛇。但在自己的面前。让一条蛇攻击到了首长。既是自己的失职更是军人耻辱。 “别动。我來。”岂料李青云一把拦住他。在菜花蛇攻击过來的一瞬间。右脚抬起左脚在原地一旋。就侧身让过了攻击。然后抬起的右脚往前一压。正好踩到蛇的七寸上面。 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沒有把蛇踩死更沒有踩伤。只是踩得它动弹不得。尾巴不住的乱扭着。 “云天啊。你太小看你的校长了吧。我虽然老了。但身手还算利索呢。” 龙云天只得赔笑说是。看着李青云抓起蛇的两条。轻轻一抖。那条可怜的菜花蛇就这样瘫软了下去。整条脊柱被抖开了。精神连接断裂死了。 然后李青云恶作剧一般的把那条死蛇。往沉睡中的夏侯他脸上扔去。 原以为夏侯会被惊醒。结果发生的一幕。都让李青云瞪大眼睛。 只见夏侯在沉睡中。居然连眼睛都沒有睁开。完完全全是本能的反应。一边手犹如闪电般的。将一只死蛇抓住。然后用沒有惊动其它活蛇的轻柔动作。随手丢到一边。转个声继续沉睡。 “好嘛。”李青云由衷的钦佩道:“这个孩子不得了啊。我想他将來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能在深度的睡梦中。做出最正确的本能反应。这种能力。我想除了是天赋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的可能。” “所以啊。云天。让夏侯两年之内学习完别人七八年的技能。完全可行。” “明白首长。我很更加努力的训练他。” 睡梦中的夏侯完全不知道。李青云來看过他。更不知道他今后的日子。将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 首都北京郊外。李莉的家中。 经过两个多月的修养。李莉的身体早已无恙。但心理方面…… 虽然经过心理医生特别是父亲李青云的开导。她也能勉强的接受夏侯的所作所为。可以说能试着理解夏侯推别人去死的所为。 不过在李莉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或者说膈应。那就是:如果把自己换成那两个女孩。夏侯会不会也把自己推去垫背。。 一种不安全感油然而生。也正因为这个执念。李莉无法原谅夏侯。 可是到了今天。分别后的两个月零八天后。李莉却非常的想起那个男孩。那个最爱也是最恨的人。 ------------ 135 最老的学弟 (女生文学 ) 因为今天李莉好像觉得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她们那晚激/情后的爱情结晶。 上个月到了预计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可什么都沒有來。 当时李莉还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再加上身体还虚弱。可能导致内分泌紊乱的缘故。 可是到了这个月。例假期都过去了约一周。依旧什么都沒來。而且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还一个劲的犯恶心。这让李莉不由怀疑自己怀孕了。 为此李莉亲自出了一趟门。也不敢去什么大医院。毕竟认识自己父母的人太多。而认识自己的人当然也多。 沒办法只好去街上的药店。买了十几种不同厂家不同品牌的预孕棒。就是为了检测的真实更确切一些。 同时她还买了一本孕期保健类的书。。就是为了看看早孕的一些知识。结果自己的症状跟书上所说的基本符合。 怀着忐忑心情的李莉回了家。看见数天前说要去视察的父亲李青云回來了。正在客厅里喝茶。 “爸。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刚刚到。”李青云看着还是一脸血气不足显得很是憔悴的女儿。不由一阵心疼。说:“莉莉。最近觉得还好吧。” “还行。爸。我逛街有点累了。想休息。”莉莉越过他。就准备上楼。 李青云叫住她。说:“你不想问问。我这几天去哪里了吗。” “那属于军事机密。我不该问的。”父亲平时在家从不谈工作。而自己和妈妈也从不问。。而且还会发脾气。因为那真的属于军事机密。 “我去看夏侯了。”李青云直接道出谈话的核心。他知道现在女儿的心情很不好。谈夏侯肯定会刺激她。不过女儿的心病也正是夏侯引起的。所以李青云索性说出病根的所在。來一个以毒攻毒。 果然。李莉听到夏侯这个名字。原本一只脚已经踏上楼梯的她。顿时停了下來。低着头说:“您…您去看他干嘛。” “他现在在我的部队服役……” 李青云沒说完。李莉就插话道:“什么部队。” 看得出女儿还是在乎夏侯。李青云想笑也哭。 想笑是:如果女儿能跟夏侯和好。不但女儿可以变回原來那个快乐的女孩。而且自己还能得到一个好女婿。 想哭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现在他们分手了。女儿正痛苦着。身为人父岂能不心疼。 “部队的名字我不能告诉你。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很神秘的部队。归我直接管辖。”李青云说:“而夏侯就是那支部队的一员。上个月才刚刚进去。目前正在紧张的训练中。他过得很好。” “哦。”李莉此时的心情很怪。完全是无喜亦无悲。轻轻地走上楼梯。 “莉莉。你跟他真的沒可能了吗。”李青云又问道。 李莉又停下來。回头说:“爸。我明白你一片苦心。想让女儿开心快乐。可是您的女儿心里总跨不过那道坎。所以…您别劝我了。” “这么说。你已经能勉强理解他了。。” “是。我过不來自己那一关。” 上楼后。李莉突然感觉好累。一回到自己的闺房。就倒在床上。 失神般的从手提包里。拿出那些预孕棒。紧紧的抓握在手心里。 想了很多。以前的、现在的、甚至将來的。万一真的怀上了夏侯的孩子怎么办。或者沒怀上。自己有如何等等。胡思乱想。 莉莉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有似笑非笑。最后她累了。沉沉的睡去。 …… 此时。雏狼基地地下三层的格斗场上。 高级班的数十个学员围站在周围。龙云天带着夏侯走到格斗场中间。说:“这位是谁。我就不介绍了。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是。教官。”高级班的众人齐声吼道。 不过其中有某个刺耳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尤为刺耳:“大叔嘛。” 夏侯脸上肌肉狂跳:大叔。大你大姨妈呀。 龙云天视线狠狠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所有学员都保持了沉默。 “刚才谁说大叔的。给我滚出來。” “是我。”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她年纪才十四岁。身高却有一米六几。身材发育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十八/九了。 夏侯一看还算是熟识。她正是那个夏侯第一天道雏狼基地吃饭的时候。对他不客气的女孩。 “姓名。编号。”龙云天问道。 “。编号2021。高级班学员。” “刚才。你为什么叫他为大叔。是歧视。” “不是。教官。” “那是什么。”龙云天故作怒色道。 “他本來就是大叔嘛。”钱炎毫不示弱的说:“对于这一点全校上下都是认同的。想必教官您也是。” 还敢把自己一起拉下水。龙云天笑道:“嗯。不过叫大叔毕竟不太好。以后不要再叫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他教官。” “这个……”龙云天看看比自己还高出两头來的夏侯。笑道:“叫学弟吧。” “噗。”钱炎忍不住笑了。其它的人同样忍俊不禁。 学弟。学尼玛呀。夏侯忍不住暗骂:还不如叫大叔呢。 从这以后夏侯学弟这个称呼再也摆不脱了。无论是高级班的还是那些七八岁跟他同样是初级班的。一见面不叫名字编号。就叫学弟。谁叫夏侯这个家伙入门晚呢。 所以什么人都是他的师兄或者师姐。 试想你叫一个站起來还不如你腰部高的孩子为师兄师姐。是何等的怪异与尴尬。而对方要么对你爱理不理。要么故作老气横秋的占你便宜说一声:师弟。请问何事。 你除了尴尬之外。可能沒有其它的可能性了。 …… “夏侯。向各位师兄师姐问好。”龙云天还不放过夏侯。 对于这位教官。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夏侯算是怕了他。打。是个夏侯也不是个。 骂。别让龙云天听到。不然他狠狠地“照顾”把你训练到哭爹喊娘。 迫于压力夏侯也只好低头。厚着脸说:“师兄们。师姐们。大家好。” “学弟好。”这一声被众人喊出來。那真是气壮山河啊。 “学弟乖哦。”而钱炎直接占便宜。说完掩嘴直乐。 要是换做平时龙云天早处罚她了。因为她失去了军人应有的严肃。但现在龙云天当做沒看见。 “夏侯。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带你到格斗场吗。” “不会是让我跟他们一起对练吧。我还沒训练过格斗技巧呢。”夏侯心里发忤。 。那是沒怕过谁。跟一个人也打。跟一群人照样打。从沒有怕过。 就算后來当兵了。遇到那些恐怖分子也沒怕过。因为他认定一条真理。那就是:好人怕坏人。坏人怕玩命的。玩命的怕连命都不要的。 只要自己敢玩命。就算打不死对方。也能咬下他一块肉。 可是。至从夏侯进入雏狼基地的第一天起。特别是看到高级班的学员们的格斗场面。他立马明白。以前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而且是错得离谱。 因为这些人。不仅格斗技术高超。而且出手狠辣。更本不会给你玩命的时间和机会。往往就一招必杀。干掉了。 “夏侯你不要怕负伤。”看见他发忤。龙云天道:“我们雏狼基地就有一个小型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就在那里等着你。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同时血库里准备的血浆足够让你跳进去洗澡的。” “我不是怕。”夏侯嘴硬。心里却发寒。因为他明白跟这些高级班的学员对练绝对是找虐。 “不怕就好。钱炎出列。你跟他对练一下。” “让我跟女人打。”夏侯。 “看不起女人啊。”龙云天。 “不是。”夏侯。 “看不起女人也沒关系。”出來的钱炎扭动脖子。颈部的骨节咔吧响。完全一副暴力机器的模样。有些调皮的说:“严格的说我现在还不算是女人。只能是女孩。因为我才十四岁零三个月又两天。所以你看不起女人真的沒关系。” 这话绵里藏针。夏侯微怒道:“打就打。不过万一我收手不住。把你打破了相。将來嫁不出去。你可别怪我。” “哼。”钱炎冷哼。摆开架势道:“想打我。师弟你还是多练练吧。” 又是在占自己便宜。夏侯就要动手。龙云天道:“格斗注意事项。只有两条。除了不能攻击下阴和眼睛。其余的对方任意招呼。就算被打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清楚了沒有。” 夏侯知道龙云天这话完全对自己说的。如果自己想退出格斗认怂的话可以退出。不过认怂绝不是夏侯的风格:“死了。是我的命。” “很好。”龙云天满意的说道:“其实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基地的教官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每年都有几个死亡名额。也就是说我把你们练残了。练废了。甚至练死了。也不用背任何责任。不过大家毕竟是战友加兄弟姊妹。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们在格斗中死去。点到即止就好。” “准备。开始。” 龙云天话音未落。夏侯就看见钱炎的一条左腿向自己脑袋击來。那速度简直是快如闪电。他急忙用右手格挡。 啪。 夏侯只感觉右臂发麻。好像要从肩头上断开。他觉得钱炎这个女孩踢过來的那条腿。根本不是肉长的。而是钢铁铸成。 夏侯暗骂:这哪里是对练啊。简直是不把自己踢死不罢休的节奏。 啪。 沒等他喘口气。钱炎另一条腿飞起。这回是力量更大的右腿。 夏侯下意识的抬起左臂格护住脑袋。顿时只感到。不。是听到。 左臂的骨头上发出一声骨骼要断裂般的悲鸣。在这一刻夏侯忍不住惨叫。鼻子里酸酸的。一股子鼻涕带着一丝血水被活生生的震出。这还不算眼睛里的眼泪也同样在这一刻被震得眼泪狂飙出來。视线顿时模糊。 ------------ 136 宁折不弯的男人 (女生文学 ) 一交手就吃了个大亏。不过还好的是夏侯这个人也算是从小打架到大的主。算是身经百战的角色。 如果论格斗能力估计比不过钱炎。但论应变能力。夏侯不输于任何人。 用还在剧烈发麻发疼的双手往胸口一架。挡住钱炎落地后又击來的一记。。黑虎掏心。 碰的一声闷响。格挡的双手居然不能完全挡住钱炎单手击來的一记直拳。使得双手构成的防御差点儿被硬生生的破开。同时夏侯感觉胸中血气翻涌。 这他娘的还是女孩子的应该有的力量吗。 夏侯心中大叫。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双手变爪一把抓住钱炎的击來的右手。顺势一扭。 他本來想着。你格斗技巧再好。力量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的力量。哪里比得过我。所谓一力降十会。我即使不能扭断你的手臂。也能把你整个人甩飞。 但夏侯错了。。 当技术变得比蛮力还高出许多的时候。力量就是一个笑话。 只见钱炎。借着他扭转自己胳膊的力道。顺着那个方向。奋力扭动腰肢。整个人飞起。头朝下脚朝上。一个倒挂金钩。 她的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半圆。隐隐带着破风的呼啸声。狠狠甩到夏侯他那沒有任何保护侧脑上。 砰。。。 脑袋里瞬间好像钻进一大群嗡嗡乱叫的蜜蜂。一股子鼻血喷出。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也像一根被卡车撞到飞出去的木桩子一般。横着飞了出去。 砰。 完全被踢懵了的夏侯。根本沒有可能。也不知道再做什么减缓落地冲击动作。就这样毫无花哨。重重地摔到坚硬的地面上。翻滚了数滚才停了下來。 看东西都成了无数道的重影。全身上下的骨子好像都要断了。或者已经断了。反正夏侯感觉不出來哪里疼。因为什么地方都疼了。 钱炎停止了攻击。站在他的面前。居然鞠了一躬。带着一丝不屑道:“学弟。承让了。沒把你打疼吧。” 夏侯气得直翻白眼。无力说话。不过他也必须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在这个时候他才真真正正的明白。格斗不是像自己以前那样打架。真正的格斗高手。他们的出手可以那么快。更可以那么的狠。完完全全是一击必杀的杀招。 “夏侯你知道。刚才你为什么挡不住钱炎的攻击吗。” 夏侯已经说不出话來。正在想爬起來。可又倒下。 龙云天继续说:“一是因为你还沒有学会格斗的基本技巧。光这一点就完全处于下风。第二点就是你还沒有学会怎样运用自己的力量。明明你的力量是超过钱炎。可依旧防御不住。实话告诉你吧。刚才钱炎还留手了。。但并沒有踢到你脑袋与脖子的连接处上。如果踢到那里。你现在最少是昏迷。而不是还有力气哼哼。” 沒有这么打击人的。 夏侯无力的再次翻起白眼。不过钱炎这时又说了一句更打击人的话:“其实学弟。我是高级班中力量最弱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龙教官才特意选我出來跟你对练。是怕你不小心被其他的师兄师姐们给踢死。可沒想到……嗨。” 钱炎一副很是失望的这样。夏侯已经无力吐糟。 “钱炎的出众的是她的敏捷而不是力量。”龙云天继续打击夏侯。道:“她右手直拳的力量不过95kg。右腿的侧击也不过200kg而已。如果刚才换做是我跟你打。一拳就能打死你。因为我直拳的力量达到了360多kg。” “教官。如果我以后再遇到力量很大的对手。我该怎么办。”这时夏侯已经爬了起來。抹着鼻血说。 “第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提高自己抗击打的能力。俗话说要想打人。首先要学会挨打。就是这个道理。”龙云天说:“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在拳击台上的选手。他们往往每个人的一拳。随随便便都能达到150kg以上。虽然带上了拳套。但拳套的那一点缓冲可忽略不计。那样的拳头如果打到普通人身上。不是被打飞就是骨头断裂。甚至一拳打死都不是说笑的。可为什么大多数时候。拳击手们挨了一拳就像沒事人一样。这就是他们的抗击打能力极高。” 夏侯听着。接过钱炎递过來的一张纸巾擦擦鼻血。感觉这个女孩瞬间可爱了点。 “除了提高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之外。第二就是磨练自己的格斗技巧。至于第三嘛。”龙云天一笑:“就是逃跑。当一个懦夫。” 这句话刺激到了夏侯。因为他不是一个懦夫。从來都不是。 把带血的纸巾一扔。指着钱炎道:“谢谢你。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不过咱们再來过。希望你不要留手。因为我觉得那是对我的侮辱。” “你还行吗。”钱炎看着他满面是血的样子好心问道。 “不要你管。打了就是。” “好。”钱炎看看龙云天。后者点头。 …… 两人再次拉开架势。 这回夏侯打起了百分之一千的注意力。仔细观察钱炎的每一丝动作。他用两条胳膊紧紧护在头部。摆出一副宁可放弃进攻也不会再被打头的姿态。 钱炎忍不住笑了:“别那么紧张啊学弟。人一紧张。肌肉就会紧绷。不仅会影响反应能力与协调能力。更容易疲劳。” “少废话。”夏侯丝毫不敢放松。 “好心当驴肝肺。” 钱炎低骂一句。左脚突然动了。往前用力一滑。 夏侯全身每根神经都处于最紧张的状态。。下意识的做出闪避动作。可很快发现钱炎刚才不过是虚晃一枪。她的左脚只是在地上一滑。然后迅速的跳了回去。 夏侯心中暗骂:这丫头想骗我上当。 可是夏侯又错了。钱炎刚才是虚招。不过也是实招。她趁着夏侯往旁一闪的瞬间。利用后跳产生的反弹力。直接扑了上去。一个正面直踢。 夏侯反应不可谓不快。往后一跳意图跳开攻击距离。但钱炎更快。后踢一弯整个人飞了起來。狠狠地踢在他胸口上。 顿时夏侯只觉得胸中一阵窒息。里面的心脏在瞬间好像都停止了跳动。整个视野里腾起一片鲜红。他就象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一般。脚步踉踉跄跄在地上不住的往后倒去。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晕乎乎的。 “不堪一击。”钱炎摇摇头。走下格斗场回坐到学员们中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她认为沒有接受过任何格斗训练的人。在中了这样的重击后。短时间内是根本不可能再凭自己的力量爬起來的。 谁知她刚刚坐下。夏侯的声音就响起:“你说谁。不堪一击。” 他双手撑地。不顾着重新被震出如漏水似的龙头一般的鼻血。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來。指着钱炎道:“小丫头片子。毛都沒有长齐呢。就学会人五人六的教训起人來了。我们再來。” 毛都沒有长齐。这句话刺激到了钱炎。她怒目圆瞪的盯着他重新走回格斗场:“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哼。”夏侯咧嘴直笑狠狠地吐口带血的唾沫。道:“來吧小丫头。” “去死。”钱炎真的怒了。迎面直扑一拳击向他的面门。夏侯出手格挡。但钱炎使拳变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整个人欺进夏侯的怀里。左脚往后一踢踢到他的脚上。使得夏侯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正好压在怀里钱炎她的背上。 “呵。”钱炎大呵一声。居然把一米八几体重七十余公斤的夏侯來了一个过肩摔。 碰。夏侯背着地被摔得眼冒金星。 “你毛倒是长齐了。可还是沒用。”钱炎报复得逞的奚落着。一甩马尾扭头而去。她认为这次夏侯怎么也爬不起來了。 可是刚刚沒走几步。夏侯的声音再次响起。 “毛沒长齐。就是沒有长齐。摔人都不疼。”夏侯抹着鼻血。居然一脸的不屑。 “你敢再说一句。” “毛沒长齐、毛沒长齐、毛沒长齐……” “你……”钱炎暴怒。扭头看向龙云天。道:“教官。” 龙云天坐在格斗场边上。像看猴子把戏一般。一脸嬉笑道:“他找死。你就成全他吧。” “好。。”钱炎要的就是这句话。扑了上去。一阵厮打后。夏侯再次被打倒。 可很快有站了起來:“再來小丫头片子。” 啪啪啪。 碰。夏侯再次被打倒。又再次爬起。然后又被打倒又爬起。如此反复。好像在找虐一般。 “云天。你练他这么狠。不怕练坏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独臂的刘虎出现在龙云天的身后。 “你以为是我的意思吗。”龙云天道。 刘虎诧异道:“那还能是谁。” “李校长。” 刘虎瞪大眼睛。他实在不明白李青云为何这么“照顾”夏侯。 “李校长要我让夏侯这小子在两年内从雏狼毕业出去。所以必须把他虐到生死边缘。才能爆发出他的潜力。”龙云天说:“带他來格斗场之前。我已经交代钱炎好好照顾他。看沒想到那小子自己找死。。惹怒了钱炎。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子了。不过这样也好。” “好。”刘虎看着被打得很惨的夏侯。感觉自己身上都疼。说:“这还好呢。都快被打死了。” 龙云天眉头一挑。笑道:“不是还沒死吗。呵呵。放心。刘大哥。适当的时候我会制止的。” …… 啪啪啪…… 在一次又一次被钱炎凌厉的打击下。夏侯一次又一次倒在地上。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快失去意识就要昏迷过去的情况下。可他却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面对这样不依不饶。屡败屡战。牛皮糖粘人似的家伙。 打人的钱炎也是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更是有些怕了他:“你不知道疼。不知道痛吗。明明知道你可能打赢我。连我的衣角都不可能碰到。可为什么还要站起來。让我继续打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告诉你为什么。听好了。”夏侯惨惨的笑着。他此时不光是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就连眼睛里都流出了血水。至于身上早就沒有了一块好肉:“老子就是那种。宁可死在战场上。也绝不会退缩。更不会认输的男人。男人。” “來。我们战吧。”夏侯嘶吼着扑了上去。 在这一刻。龙云天刘虎和其它的学员。还有钱炎都好像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突然冒出了一种叫做战斗火焰的东西。一种叫做不屈的意志和一种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但宁可就此身死也绝不退缩的惨烈气息。 钱炎看着朝自己扑來的夏侯。好像看到了一头虽然身负重伤。却爆发出临死反扑。更加凶悍更加残忍的。。嗜血凶狼。 她居然忘记了防守和反击。 噗。 夏侯打到了钱炎。不过他的拳头沒有了什么力量。好像只是轻轻的碰到了钱炎刚刚发育起來的胸口上。都不能使她身形动一动。因为他已经到达身体体能的极限了。 “终于打到你了。”夏侯惨惨一笑。然后昏倒在钱炎的怀里。 “你赢了。真的赢。”钱炎反抱着他。带着敬佩的语气说到。因为这个男人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一个宁折不弯的男人。 …… 哗…… 一阵掌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夏侯鼓掌。因为他不屈不饶的意志征服了所有人。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真是好样的。”刘虎不住的笑。 “我终于明白李校长。为什么看重这个小子了。”龙云天叹道:“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校长一定要破格录取一个已经二十三岁的学员。按理说他已经过了最佳的学习阶段。再怎么训练也训练不出什么像样的成绩了。更别提还要两年之内从雏狼毕业出去。成为一名凶狼战士了。我以前认为这完全不可能办到的。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看走眼了。夏侯他是一个天生的战士。一个勇士。这样的男人拥有一种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宁折不弯。宁死不降。” ps:最近真心忙。一天仅仅一章。抱歉了。 ------------ 137 爱之深,责之切 (女生文学 ) 次日。夏侯昏迷未醒。而身处北京的李莉却已经快哭晕了。 “夏侯。我恨你。我恨你呀。”李莉银牙咬碎。泣不成声。 在她面前十几种不同品牌不同厂家生产的验孕棒上。每条都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两道红杠。那刺眼的鲜红色明明白白的述说着一件事。。她怀孕了。怀的是夏侯的孩子。那个最爱也最恨男人的孩子。 疯狂的摇头。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可是眼前的一切却由不得她。 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想再记起那个男人。伸手轻抚上还不显的小腹。李莉泪如雨下。 三天后。某地下黑诊所。 黑诊所的医生早就见惯了也麻木了。每天來她这里打胎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们其中有街上做“那个”的流莺。也有失足少女。但更多的却是学生妹。 从才一两个月沒有成型的胚胎。到七八个月已经成熟还活着胎儿。经过她的手打掉的。被冲入下水道的。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开始的时候。黑诊所的女医生还带有一丝负罪感。感觉自己是在杀人。但渐渐的她麻木了。也开始安慰自己。杀人的不是她。而是那些不知道洁身自爱的女孩。而她只是为了钱而工作罢了。 如果因此要下地狱。那些女孩子下的层数肯定比她高。所以当她看见眼前这个年轻稚嫩的少女时。她只是在心里暗叹医生可惜而已。 “疼吗。”躺在脏兮兮的手术台上的李莉问道。其实她想问是。她的孩子在离开她的一刹那。是否会因为她的残忍而痛苦。 “不疼。”口罩底下的脸已经笑了。像是在嘲讽。女医生说:“不过心里。你可以觉得疼。” “是的。”李莉的心里的确觉得很疼。很疼。那种疼是无法用言语说出來的。好像真的在剐肉一般。 “早干嘛去了。如果你自爱就不会这样了。”女医生心里的话沒有完全说出來。她以为李莉就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出了问題都沒有半个人陪着。 “下回注意了。”女医生机械的说着。开始准备动手术。 此时的李莉想了很多。 打掉吧。打掉就一了百了了。反正自己跟夏侯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可是。肚子里是一个小生命啊。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夏侯…… 她居然忘不掉他。越是想忘记就越是记起。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晶莹的泪珠挂满了李莉的脸颊。她居然舍不得啊。舍不得。 女医生看见她纠结的样子。还以为是后悔嘲讽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李莉说:“当初我不后悔。准备一生一世交给他。可是现在……” “他抛弃了你。”见李莉这样说女医生不由一愣。问道。 “沒有。” “沒有。”女医生见多了被抛弃的女孩。所以诧异道:“那你怎么还……” “我……”李莉痛苦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是说不出來了。 女医生摇摇头。用针管抽取麻药。准备注射。 她的孩子会痛吗。 会伤心吗。他那么小。还沒有來这世上走一遭呢。 她真的要为了想忘记那个男人。而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就在即将注射的一瞬间。李莉突然推开了医生的手。坐起身來。“不。我不做了。” “不会很疼的。”女医生以为她怕疼。说:“我经验丰富。请放心。” “不。”李莉跳下手术台。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那也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血。 “女人都是这么傻啊。”同样是女性的女医生叹道。 跑出黑诊所的门口。再跑出一条街。好像后面有什么追着她似的。直到跑出好远。李莉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老天。我该怎么办。”李莉想到自己的处境。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摸着微隆起來的肚子。 …… 两个月后。夏侯还在受虐般的训练中。他根本不知道远在北京的李莉。在学校里晕倒了。原因就是伤心过度。再加上肚子里发育越來越好的胎儿极大的吸取她的营养。终于支撑不住的结果。 两天后李莉在医院醒來。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张十月。 女儿到底是什么原因的昏倒的。医生早已经告诉了张十月。她先是气得要杀人。杀了夏侯。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望着女儿憔悴的脸。心疼的流泪。 如今见宝贝女儿醒來。她再次忍不住哭了。 因为她明白女儿比自己当年还傻。如果不是傻。又怎么会把肚子里的胎儿留下來。而且一留就留了四个月。现在肚子都大了。 见到母亲哭了。李莉直到沒瞒过母亲。只能哽咽的说:“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自己呀。”张十月努力控制情绪。可是一想到女儿正在经历的。就控制不住泪水。“傻孩子。你既然恨他。又何苦把孩子留下呢。” “我恨他。可也爱他呀妈妈。再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李莉也忍不住痛哭。 “我知道。”张十月心疼的看着女儿。“我的傻女儿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还沒结婚呢。” “我知道。”李莉捂着脸。泪水却一个劲的由指缝中滴落。“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也给你和爸爸丢脸了。我其实也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是……我办不到。” “我和你爸爸丢脸沒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可是孩子。你如果真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你以后的人生。就算是毁了呀。”张十月忍不住搂住了女儿。 “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很痛苦。”李莉泣不成声的趴在母亲怀里。母女两抱头痛哭。 好一会儿。张十月才控制住情绪。看着李莉。认真的道。“孩子。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夏侯合好。然后结婚。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办得到吗。” 李莉沉默了一会。黯然的摇摇头。“妈妈。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好吧。”张十月痛苦的说:“那么你只能选择第二了。把孩子打掉。” 李莉又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再次哭道:“妈妈。我办不到。我办不到啊……” “莉莉。你才二十岁呀。以后的人生还很长。很长的……” “我知道。可是我……”李莉摇着头。激动的道。“我真办不到。我不能打掉孩子。我不忍心啊。” “这么说。你还爱着夏侯。” 李莉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最后将脸埋进手掌。绝望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还爱着他……” “只是无法忘掉他。对吗。傻孩子啊。你难道不知道。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吗。你这个傻孩子呀。”张十月满脸的悲伤。“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想把孩子留下來啊。” 李莉再次沉默了。张十月却搂住女儿痛哭。 “爸爸知道吗。”李莉有些怯怯的看着母亲。 “知道。” “他恨我吗。”李莉低着头。不敢看母亲。 “你是他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是又爱又恨。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爸爸说了什么。” “什么也沒有说。只是看着你小时候的照片一言不发。两天时间过去了。你爸爸好像老了很多。”张十月说:“女儿。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可是你偏偏选择一条痛苦的路。这叫当爸妈的……” 张十月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呜咽。而李莉同样泪流满面。 …… 三天后。李莉失踪了。留给父母一封信。 爸爸妈妈。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我走了。不必找我。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回來。当面跟您二老赔罪。 当看到这份留言后。张十月自然是哭成泪人:“我的傻女儿呀。” “她是不想因为未婚先孕的事情。给你我脸上抹黑。所以默默地去了一个地方。悄悄地把孩子生下來。”李青云含着泪说。 “生下來之后的呢。。孩子沒名沒分的。她还怎么见人啊。”张十月嚎啕大哭:“你我的脸面。可以不要。但女儿还那么年轻。就……我的天啊。” “莉莉还爱着夏侯。所以……” “所以个屁。”张十月大骂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夏侯。我女儿会这样吗。我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夏侯。” 张十月哭着又说道:“快呀。青云。把我们的女儿找回來。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我也不活了。” 年过半百。一向流血不流泪的李青云。也流泪了说:“以我现在的地位。想把女儿找回來太容易了。只要她还在这个地球上。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找。” “找回來之后呢。”李青云说:“你能劝她把孩子打掉吗。能留住她吗。” “这……”张十月愣住了。然后又哭:“可也不能看着女儿把自己毁了吧。” “也许。她把孩子生下來。未尝不是好事。”李青云说。 “什么。”张十月暴跳起來。失控的抓住老公的衣领说:“生下來好个屁呀。女儿还怎么见人。” “夏侯是爱着女儿的。”李青云说:“只是莉莉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也许把孩子生下來之后。莉莉能想通。而有了孩子。她与夏侯又多了一份联系。说不定因此能合好。” “这……”事已至此。张十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是哭。 …… ------------ 138 心碎.情碎.梦碎 (女生文学 ) 三天后,李莉一路跋涉到了西南某省的一个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村子——穷山村。 这个村子原本叫做琼山村而不是穷山村,可是这里实在是太穷了,同时琼与穷字又同音,也不知是误读还是真的很穷,索性破罐子破摔就叫穷山村了。 这个村子至今没有通公路,没有通电,离镇里都有五十几公里,步行最少需要半天时间。 交通的极不便利造成有点什么东西也运不出去卖钱,因此穷的叮当作响。 没有钱,就不可能读书,因此近两百多户一千多号人的村子,文盲率居然高达95%以上。 如此高的文盲率,根本原因就是一个字——穷。 到镇里的学校要报名费还有住校费,对于一辈子在土地里拔食找吃的父母来说,每个学期那几百块钱费用就是天文数字。 所以这个村子对外有了一个称号:三无两多。 无钱、无电、无路,至于两多就是村里的光棍多文盲多。 没有钱那个女孩子缺心眼了嫁给你?所以想不光棍都不行! 而村子里的姑娘们,更不愿意嫁给本村人一起受穷一辈子,能远嫁的都嫁到外地了。 …… “小姐,穷山村到了。”李莉在镇上雇来的两个近脚夫,在村口把她从竹子做成的抬轿上放下说。 李莉下了轿子,看看这个傍山而建的萧索的山村,放眼四处观望,这个山村给她的第一个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除了破败还是破败。 整个穷山村里,没见到一桩砖石结构的房子,到处都是破败的土墙,到处都是用竹子或者细木条像编栅栏一般围起来的房子,在那些竹子或木条编成的墙上,还用黄泥拌上秸秆组成的混合物堵了了缝隙,但由于脱落四面露风,并且摇摇欲坠,李莉怀疑随便一个小孩都能踢倒那些墙。 知道穷山村很穷,但穷得到这个份上,还是出乎了李莉的意料。 不过这样偏僻的村子,也正是她想要的,因为只有在这里别人才找不到她,不至于听到她未婚先孕的事,让身在中央的父亲面上难看。 …… 在这些破破烂烂,看起来随时都有倒塌危险的房屋面前,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正一脸麻木的坐在那里,做着手中一辈子也做不完的琐碎工作。 当她们看见李莉时,心里也不由感叹,这姑娘真俊,但看到她身边还有两个脚夫时,却一脸估疑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妇人飞奔而去,嘴里还嚷嚷着叫村长去,而村长也正是李莉想找的,她要在这里待下去必须得到村长的认可,所以有人去找村长,她也省事了。 不一会儿那妇女就带着村长来了。 那是一个精神健硕的老头,他穿着退了颜色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毛/主席的像章,显示出了他在这个村子里特殊的地位,因为其它的人大多都穿着自家制造的土布。 村长姓牛,由于父母没有文化,他又排行老大所以就叫牛大。 他今年已经是八十三岁高龄,但背不弯眼不花耳不聋,干起活来不让三十几岁的棒小伙子。 身边的脚夫告诉李莉,这个村长可了不得,从六三年开始起,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村里唯一的党员,更是肚子里墨水最多的人。 脚夫说的时候,一脸的崇敬,因为这片地区识文断字的人,是最受尊重和爱戴的。 李莉听着计上心来,也许自己可以在这个村子里当一名老师。 …… 牛村子走到李莉等人面前,看见漂亮可人的李莉,眼睛也不由一亮,脸上的褶子好像都少了许多,可很快他又左顾右盼,好像做贼似的,把两个脚夫招呼到一边,细细低语询问。 李莉耳尖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个女娃娃倒是长得俊,我们村里什么都缺,但就不缺光棍,想买媳妇的多了去!可以长这模样的……”村长压低声音说:“多少钱啊?贵了,我们买不起!” 说罢,牛村长有看看李莉微隆起来的肚子,更是面露难色,说:“你们看看,她都有孩子了,就算买得起,我村里也没有人想当便宜老爸不是,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李莉差点儿笑喷,老村长误会了,他把自己当做被脚夫拐骗来的,认为脚夫是人口贩子,是想把拐来的少女卖掉。 见到李莉面露笑意,牛村长更是一脸的苦色说:“原来脑子还有病,难怪这么漂亮的会被骗来。” 李莉忍不住笑了,脚夫也是哭笑不得,赶紧解释。 李莉告诉老村长,自己是因为生意亏损,欠下了大笔账目,所以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住,暂时回避一下债主。 这位村长老头很精明,知道李莉必对他有所求,而有所求,那么他的好处自然不会少了。 所以他立刻笑眯眯地点着头,表示很理解李莉,无论这种逃债是否对得起天地良心。 李莉很知趣,用金钱攻势塞给他三千块,这让牛村长脸上的褶子笑得更开,但又看见带路来的那个妇女一直盯着他放钱的口袋顿时不悦,掏出三百块钱让她带着其它的妇女把村委会收拾一番。 从这一点上来说牛村长,可谓是精明得很,即用钱堵住了那个妇女的嘴,更是用最少的代价使唤了一大帮人。 村委会也是一座二层的竹楼,不知道牛村长多久没使用了。 都到了,苔痕上墙绿,草色室中青的地步,屋顶上压盖的茅草,布满的窟窿眼儿,都能白天看太阳,晚上望星星了。 不过在牛村长的命令下,又看着几百块钱的份上,一帮妇女干的飞快,不用三四个小时,就使得竹楼焕然一新。 这以后就是李莉在穷山村的家了。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李莉肚子渐渐大起来的同时穷山村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李莉给牛村长五万块钱,让他去镇上给自己办一个虚假的身份户口的同时也办来一些课桌椅子还有小学数本等等。 就以两层的村委会为教室,让所以愿意来读书识字的人都来学习,不管他是小孩还是七老八十的老人都可以,而且全部免费。 面对这样的事情,全村上下都举双手赞成,同时李莉也很快获得村民们的敬重,他们虽然愚昧但也明白读书都是好的。 其次就是穷山村终于通公路了,就在李莉来的没几天,穷山村的突然收到匿名的爱心人士捐赠的一笔巨款,要给山村挖一条到镇里的公路并拉来了一条电线,结束了穷山村不通电的日子。 在通路和通电的那天晚上,整个山村像过年一样高兴,李莉更是被奉为最尊敬的人,威望甚至一度超过了牛村长,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李莉带来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于这一点李莉也很清楚,爸妈自己知道自己的下落了,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切。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农历的十一月份,该收的谷物早已归仓,这是一年中农村人最闲暇的时候,村委会改成的学校里,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 除了本村的孩子们,还有外村来的几十个学生,他们这些人中最小的才四五岁,最大的已经十五六岁,甚至本村里不忙的妇女们也带着手里的刺绣或者破衣服来缝补,她们一边听课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路。 已经怀有七个月身孕的李莉挺着肚子,给他们讲课,从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拼音到十以内的加减讲起。 教室里突然传出来响亮婴儿的啼哭声,一个小女孩手忙脚乱的为自己只有半岁多大的妹妹更换尿布,顿时教室里响起孩子哭闹的声音和一阵婴儿的尿骚味。 面对这样的事情李莉也只能苦笑。 想想第一天上课的时候,那才叫啼笑皆非。 穷山村破天荒的有了学校,还能免费读书,世代“睁眼瞎”的父母们不愿意再让孩子们继续“眼瞎”一辈子,所以都送来读书。 可是父母都上山干活去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没人带,只好一块带来听课,更有甚者还带来一头牛。 人在里面上课,牛在外面吃草,最后那头牛不知道什么原因发飙了,一脚踢到竹篱笆的墙上,差点儿没房倒屋塌。 一时间,孩子们哭,牛儿叫,外加鸡飞狗跳,那个场面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经过这件事李莉想到用自己的钱给村里建设一所小学,一座砖石结构的房子。 可她很快发现这里缺的不是什么砖房子,而是一名给他们开拓眼界的老师。 ……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李莉安排孩子们自习,围上围裙去隔壁的厨房里做饭。 掀开水缸的盖子,准备舀水做饭,却发现水缸里有一只泡得浮肿的死老鼠。 这只老鼠不是掉进去淹死的,而是想进去找水喝,结果爬不上来溺死了,谁叫这个村子最近的井水都在数公里之外,滴水贵如油,人都没有水喝老鼠当然也没有。 李莉心里这样想着,把死老鼠舀出来扔掉,连一点轻微地恶心感都没有,因为在水缸里发现死老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把给钱也不收乡亲们送来的菜剁吧碎了,放进大锅里,加上几勺子油和一点儿盐巴放在一起煮,这是自己的菜也是那些外村孩子们的。 看着锅里翻滚的菜叶,抚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李莉又不由想起那个男人,眼泪很不争气的往下掉。 相恋五年两人都到以身相许谈婚论嫁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一切。 面对恐、怖分子的枪口,夏侯毫不犹豫的将挡在他冲锋道路上,一个无辜的女孩踢向敌人的枪口,当飙出的血花从那个女孩的身体上绽放时,李莉的——心碎了。 当爆炸袭来时,夏侯再次毫不犹豫地把另一个女孩拉来垫背的时候,李莉——梦碎了。 当夏侯把手枪塞到她手里的时候,他们的——情碎了! 不想在她身后的门外,也有一个女孩把刚才她做的一切都看到眼里,同样是热泪盈眶。 她就是蕾丝迩,夏侯与李莉分手的原因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明明已经分开了,夏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所以她想去看看李莉。 通过驻北京大使馆的关系,她找到了李莉的母亲,得知李莉已经离家出走而且怀了夏侯的孩子,当时蕾丝迩就被震撼住了,她不明白李莉既然恨夏侯那为何还要生下他的孩子? 如今她更是被震撼到了,更不明白李莉这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为何能忍受这样的艰苦,用有死老鼠的水做饭吃,还能吃的下? “你是?”终于发现身后有人李莉问道。 “蕾丝迩,巴基斯坦人,想必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她与李莉从没有见过面,性格直来直往的蕾丝迩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听说过。”以前夏侯的一切,李莉通过父亲的关系,当然知道蕾丝迩是谁,也知道她与夏侯之间的关系,“请坐吧。” 蕾丝迩并没有坐下,把背上硕大的背包放下,说:“听说你在这里开了一所学校,想必很缺一些作业本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带来了。”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 “不用,相比你做的,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蕾丝迩很敬佩的说,因为她也是女人,明白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并且还要把孩子生下来,需要很大的勇气,更别说李莉还离家到这个穷乡僻壤受苦,这就需要更大的决心。 “你真想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都七个月大了,想后悔打掉都来不及。”李莉摸着肚子一笑,笑得有点苦涩。 蕾丝迩同样苦笑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没有多少油星的菜,道:“你又不是没钱,干嘛一定要吃这个?” “这里太穷,水都喝不饱,肉有钱也买不到。” “你必须吃肉,就算为了孩子。来之前我已经在镇上替你买了一台冰箱,下午就有人送来,然后我又跟那里卖肉的屠夫说,愿意花十倍正常猪肉的价格,让他每个星期把肉送来。”蕾丝迩说着递给李莉一张卡,“你妈妈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多少,你自己去看。” “妈妈……”李莉握着银/行卡感受着母亲的爱,眼泪再次下来了。 “想家,何不回去?” 李莉摇头。 “傻!”这是蕾丝迩给她下的结论。 …… ps:断更很久,也很久没来17k了。 昨日突然来看,居然发现还有一名叫做《她心留》的读者在期待着更新,惭愧啊。 所以今天推掉了饭局,推掉了所有工作,硬挤出一点点儿时间码了这一章。 其实我也很舍不得这本书,可惜工作实在太忙了…… ------------ 139 父母心1 (女生文学 ) 对于“傻”这个定义,李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转过身去,用勺子翻动那大锅里不带一丝油星的菜。 “李莉,你何苦如此。”蕾丝迩过去,蹲下身子给炉膛里添上一把柴火,说:“你明明还爱着夏侯,干嘛不试试着原谅他。” “不,我已经不再爱他的。”李莉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不自信,使得搅动的勺子把一些菜都弄到了锅外,“当他把手枪放到我手里,让我向他开枪的时候,我就再也爱不起来了。” “口是心非。”蕾丝迩站起来道:“你既然不爱他了,那干嘛还要执意生下他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 “还是,口是心非。”蕾丝迩说:“我承认女人有时候很傻,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不过女人再傻,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恨着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而赌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未婚先孕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名没分,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护犊情深能解释得过去的。” 李莉沉默着不说话,蕾丝迩继续说:“李莉,我很是钦佩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换了我是你,是死活也做不出来的,所以我突然觉得好恨你。” “恨我?”李莉不解的问道。 “当然恨你,因为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下。”蕾丝迩黯然地说:“我喜欢夏侯,一直喜欢他,可你到了现在仍旧没有给我一点点机会。” “你有机会,我与他分手了,再也不会联系。”李莉说:“就算再见面,也只是路人。” “呵呵,没有联系吗?你别自欺欺人了,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们之间最大的联系,你嘴上说无法原谅夏侯,其实内心深处早就谅解了他。” 蕾丝迩这位坚强的巴国女军人,平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同样标榜流血流汗不流泪,可现在突然有点想哭,“李莉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和夏侯在广城市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很是自私的有点高兴,高兴你们终于分手了,我的机会来了;可是当我跑到中国,看见夏侯在昏迷中都念叨着你的名字,还有他醒来之后更是对我爱理不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对此我没有放弃,因为只是他爱着你而已,我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他对我的感情转变,可是前个月我打听到你怀孕并且离家出走,要生下夏侯孩子的时候,顿时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不甘心所以今天跑来找你,只想做个确认,如今一看,果然……” 蕾丝迩说着握起李莉的手,道:“李莉,你别骗自己了,跟夏侯和好吧。” “我……我还办不到。” “你必须办到,就算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你不会希望孩子一出生连个户口都没有吧。”说着蕾丝迩抱住李莉道声保重,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现在就走?不留下吃个饭吗?” “不了,因为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再见了,希望你和夏侯过得好。”蕾丝迩头也没有回的走了,因为她害怕李莉看见自己脸颊上滑下来的热泪,那是为永远逝去的爱情而流出的泪水,其中有不甘和嫉妒,不过更多的是祝福,祝福爱着的人永远幸福,哪怕他爱的人不是自己。 …… 蕾丝迩走后两个月,首都北京郊外的某座别墅。 李莉的父亲李青云坐在靠椅上抽着烟,看着爱人张十月在收拾行李,说道:“你真的要去找那丫头。”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张十月头都不抬,边收拾边说:“莉莉快临盆了,我这个当娘的必须去陪着她。” 说到这张十月又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夏侯这个挨千刀的混小子啊,可把我女儿害苦了。” “这个其实不关夏侯什么事,而是……” “而是个屁啊。”李青云没说完,张十月就爆了粗口,可见这位一向重注形象的女老总心情实在不佳,“没有夏侯那混小子,我女儿至于如此吗?” 说着张十月眼中泛泪,道:“未婚先孕啊,即将生下来的孩子也没名没分的,她们娘俩这辈子算是被夏侯给毁了。” “莉莉太善良,太感性了。”李青云说:“所以至今无法释怀。” “换了是我,也无法原谅那小子。” “所以啊。”李清云说:“为了女儿下半辈子着想,你就不要去找莉莉了……” “什么?”张十月一愣,然后怒道:“李青云你想干嘛?当初得知莉莉的下落,你不让我去找她,说什么莉莉执意离家出走,找了她也不会回来,还不如让莉莉独自一个人静静,也许想通了就会回家,好!我听你的了,没有去找女儿,可是现在莉莉就要生了,你还不让,你什么意思啊你?你不会是想把女儿一个人丢在穷山沟里生孩子吧?你知道那有多大的风险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就不活了!” “哎呀呀,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啊。”李青云说:“多年的夫妻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了解吗?” “说,说不出个道理来,我跟你没完。”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李青云道:“你刚才不是也说李莉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也说没名没分嘛……” “这跟我去找莉莉有什么关系?” “说你这个人急吧,还真急,你先听我说。”李青云道:“你看啊,就算你去现在去找莉莉,那固然是可以保证她们母子平安,但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没名没分的?到时候你我这张老脸就算可以不要,可莉莉还年轻啊,她们母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是这么个理,可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让莉莉一个人在山沟里生孩子吧,多危险啊,我这个做娘的实在办不到。”说着张十月就起身提起行李就准备出门。 “等等。”李青云叫住她道:“我只是说不让你去,因为你去了也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所以准备让另外一个人去。” “另外一个人比我这个亲妈都还好使?”张十月一愣,立刻明白了,又怒道:“你不会要说是夏侯那小子吧?” “对头。” “不行!”张十月反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莉莉恨死那小子了,在这个时候莉莉再看见他不气死才怪。” “我看不见得。”李青云说:“你忘了当年你生莉莉的时候,我也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当时都把你感动得忘记了生子之痛。” “嗯。”虽然过去了好多年,张十月对这件事依旧充满了感动与幸福,“当时我痛得要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因为我为了嫁给你早跟家里闹翻了……” “而我当时正在部队上,想请假回家,没被批准,所以我一时冲动,当了逃兵跑去找你。”李青云笑着接过话茬。 “我确实被你感动到了,而你则倒霉了,差点以逃兵罪论处要枪毙。” “最后还是老上级开恩网开一面,没枪毙我,但也从副营长一撸到底,再次变成了大头兵。”李青云笑道。 “青云,你之所以说这一段往事,无非就想让我同意夏侯去找莉莉。”张十月道:“但是青云,你别忘了,当年你我是相爱的,而莉莉现在则是恨夏侯的,那么你还认为夏侯去比我去效果还要好吗?” “莉莉对夏侯是爱大于恨,而且女人在生产的时候,也是脆弱的时候,这时夏侯的突然出现,说不定能打开莉莉的心结。” “好吧,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着想,我同意你的办法。”张十月说着叹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希望孩子幸福了,如果夏侯能成为我女婿,我会很高兴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盼着他们能和好了。”张十月道:“但我为什么老想着给那小子一巴掌呢?” “你到时候可以给他一巴掌,只要你这个丈母娘忍心。” “去!我非打他出出气不可!” …… 雏狼基地的操场上,夏侯的直属教官龙云天正在给已经是中级班的学员夏侯同志开小灶——300个俯卧撑。 “99.100.101.102……”夏侯每做一个俯卧撑,坐在遮阳伞下抽着烟的龙云天就数一个,“太慢了,太慢了,加快速度!我说过要你在一个小时内做完300个俯卧撑,现在都过去26分钟了,你却才一百出头,是想让我再给你加300个吗?” “不想!教官!”夏侯悲愤地回答,为了不再多做300个,拼命的压榨着自己的体力。 汗水滴答而下,顺着早已湿透的衣服,再落到地上,然后被毒辣的太阳烤干。 龙云天满意的点头,心想再给这家伙增加一下训练强度,完全有可能让他在一年之内,完成雏狼基地所有训练科目,成为一名凶狼战士了。 如果夏侯听到这样的想法估计要哭,因为才过去区区三个多月,自己在龙元天的地狱练法下,都脱了数层皮了。 “龙云天教官,请到校长办公室一趟。”突然校内的广播里传出这样的声音,龙云天一听,跳起来跟夏侯道:“我去一趟,你可别趁机偷懒耍滑啊?学校里可到处都有监控,我会翻看记录的,要让我知道你少做了哪怕半个俯卧撑,后果你自己清楚!” “明白!教官!”累得已经要吐血的夏侯再次悲愤回答。 …… ps:如果按照成绩来说,本书算是彻底扑街了,钱什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都不够我抽一天烟的钱。 但是看到还有人跟读,很是满满的感动,虽然人数同样可以忽略不计。 可有一句话也这样说,人世间不能唯钱而论,所以我准备续写凶狼,至于更新时间不定,是否写完不定,原因就是工作实在太忙了,请原谅。 ------------ 140 父母心2 (女生文学 ) “报告!” “云天,进来吧。”凶狼部队也是雏狼基地的二把手张副校长示意龙云天进去。 “校长,您找我?” “不是我,而是李校长找你。”张副校长指指桌子上,已经接听放着的电话话筒,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像是在回避。 副校长都不能听到谈话的内容?而让自己一个教官接听?所以龙云天好奇的问道:“张校长您这是?” “忘记保密条例了吗?不应该知道的人,就不能知道。”张校长说着从外面把门关上。 “校长,您好。”龙云天抓起话筒道:“请问,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云天啊,这里没有什么校长,同时也没有什么任务,只有一个请求。”李青云一开口就套近乎。 “哦?”龙云天道:“您请说。” “你还记得我女儿李莉吗?” “当然记得。”龙云天毫不迟疑的说道,他怎么会忘了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李莉,当初李青云还是雏狼基地的副校长的时候,就经常带年仅三岁半的李莉来学校,这让当时才十六岁还是高级班学员,从小就想有一个妹妹的龙云天跟李莉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只要没有训练,就会陪着李莉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亲兄妹呢。 “很好,我没找错人。”李青云说:“那么你知道李莉与夏侯那小子在广城市发生的事情吗?” “有所耳闻。” “好,你怎么看?” “夏侯已经做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军人,所能做到的极限。”龙云天由衷的说:“如果换了我是夏侯,我也会那么做的。” “咱们都是军人更是男人,当然能理解夏侯那小子所做的一切,但李莉不能理解啊,她太感性了。”李青云道:“正因为这样,他们分手了,可惜……” “更让人感叹的是,我那傻女儿,跟夏侯分手后,还执意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夏侯的孩子。”李青云伤感的说:“现在更是为了我的脸面,独自一个跑到西部山村里,准备在那里生下孩子。” 龙云天听到这样的事情,先是惊讶的无以复加,手里的话筒都差点儿脱手,然后又转为无边的愤怒,那是一种亲妹妹被欺负后,作为哥哥想报复的怒气,现在的龙云天真想一脚踢死夏侯那小子;最后龙云天的心情又变成深深的感动,感动于李青云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而是当做了亲人,不然李莉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不相干的人知道并捅了出去,后果不知道有多严重;往小里说能毁了李莉后半辈子的幸福,往大里说更能使身份特殊的三号首长李青云,甚至整个中/央形象抹黑。 “您说,想让我怎么做?” “我拜托你,把夏侯带到西部某山区去,莉莉现在在那里,化名温涛当一名老师。” “然后呢?” “然后,云天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事情如何发展就看他们两人自己的造化了。” “是!校长!云天保证完成任务!” “我说了,这里没有校长,而且也是不任务,只是一个请求。”李青云黯然道:“一个父亲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而做出的请求,所以云天拜托你了。” “您老客气。”龙云天道。 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句,李青云放下电话,跟一旁的爱人张十月,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云天会办好的。” “云天,我当然相信他,但我不相信夏侯。”张十月说:“他是个合格的军人,但不是个合格的男人。” “哦?” “就算,此次夏侯去,莉莉能原谅他,可女人生孩子这种事情,他能做什么?要知道那里可山村啊?” “这个……我还真考虑到。”李青云如是说。 “所以我想秘密的派几名可靠的妇产医生到琼山镇医院,同时我也想等莉莉的孩子出生后,去看看她,青云你看如何?” “可以。”李青云想了想道:“不过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你可我李青云的女人,受关注的程度也不低,万一被一些不良的媒体知道了,你我的脸面可以不要,但其余方面的影响就大了。” …… 另一头的龙云天放下电话,先是感叹一番,然后越想越气,连守在门外做回避的张副校长都没打招呼,就直扑操场对着还在做俯卧撑的夏侯呵道:“给老子站起来!” 等夏侯喘匀了气,龙云天就一脚踢到他肚子上,把夏侯踢出一丈开外。 夏侯倒地,感觉不是特别疼,赶紧爬起来跑到龙云天面前站好,他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招惹这位教官了,但却明白刚刚那一脚龙云天没有用上全力。 夏侯猜测的没错,刚才一照面龙云天就想踢人了,但也担心把气喘嘘嘘的夏侯给踢死,所以等他喘好气了再踢,而且用劲故意弱了不少,不然真的能把他给踢死。 龙云天看着夏侯,又想踢人,但想了想说:“滚!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去洗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再跑到操场来找我!” “是!教官!”夏侯不敢问为什么,赶紧跑远。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龙云天递给他一根黑布条,坐进一辆吉普的后座。 夏侯知道这是要出门,因为雏狼基地的具体所在地为高度绝密,除了校长外,所有教官和学员要出入都必须蒙上双眼,至于不用蒙眼的司机,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雏狼基地在哪里,原因就是一路过去,要换至少七八名司机。 “还不快上车?”蒙上眼的龙云天呵道。 “是!”夏侯蒙好眼坐到他身边小心的问道:“教官,我们这是有任务?”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龙云天道:“夏侯,你知道我此刻对你是什么心情和看法吗?” 我哪里知道?夏侯心中吐糟,不过就冲你刚才无缘无故地踢我,就知道心情肯定不好。 “夏侯你知道吗?”龙云天说:“你作为一个军人,够优秀了,但当好军人还远远不够,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求你,还要做好一个男人,一个不要让女人伤心的男人。” “教官,我们这是要去找李莉?”夏侯不笨,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是所指李莉,他可知道李莉的父亲可是三号首长,能量大着呢?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龙云天一愣,暗道自己可什么都没说啊?这家伙怎么猜到的? “原因很简单,如果凶狼真的有什么任务要完成,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夏侯去,我现在可才是中级班的学员,除非凶狼的人才真的匮乏到要我去滥竽充数的地步了,而且您接过电话后,就拉我外出,这在戒备森严的雏狼基地,让一个没有毕业的学员外出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我才……” “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夏侯是谁?”龙云天心中为他叫好,嘴上却说:“你把李莉祸害成那样,以至于人家一见到你就害怕,再把你带到女孩面前,能挽回什么?再说了,李莉的父亲是谁你也清楚,把人家的女儿祸祸了,换了是我不整死你已经算宽宏大量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去找自己的女儿?” “不会!”岂料夏侯道:“虽然我没见过三号首长,更不了解他为人,但凭借他是军人,从普通一兵到三号首长的经历,就可以大致推断,他绝对是心胸豁达之人,而非小肚鸡肠之辈。” 如果李青云在场听到夏侯这样的话,绝对会说:我认定这个女婿了。 龙云天心里再次叫好,嘴上也再次说:“分析不错,不过可惜啊,我们这趟确实是要去找人,但找的是一个叫温涛的女人,而不是你的前女友李莉。” “温涛?”夏侯脑海中努力寻找这个名字,无半点印象,道:“她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龙云天不耐烦的说。 “好吧。”夏侯转而问道:“那教官您是否知道李莉的近况。” “你这个前男友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龙云天更加不耐烦转过头去假寐,弄得夏侯不好再问什么。 …… 视线转向西南某省——穷山村。 今天是周六的早上,挺着大肚子的李莉拿着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穷山村,到镇医院去,原因就是自己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想去医疗条件较好的镇医院平安的生下孩子。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在穷山村待上的这几个月,李莉已经处出了感情,同样的,穷山村的老百姓也跟这位老师处出了感情,而孩子们更是对她敬重有加。 这不,李莉刚刚准备上村里唯一的对外交通工具——驴拉马车。 她的那群学生就带着东西把马车团团围住,他们手上提拉的东西都是肉,一些风干的老鼠肉和蛇肉,这也是穷得叮当作响的穷山村唯一拿的出手,同时也是最为贵重的礼物了。 这些东西要是换在以前,李莉这个大小姐,别说吃了,就算看一眼都能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不可。 但来穷山村这几个月后,她连有死老鼠的水都喝得下去,更是知道这些外人看来作呕的东西,却是每家每户从牙缝里挤出来,送给老师最珍贵的礼物。 “温老师,知道您要走,我爸妈叫我带这些东西给您,好补补身子。”一个领头的孩子说。 “谢谢,谢谢你们。”李莉感动的说着,开始掏腰包,她明白这里生活不易,不能白要东西。 “老师,您教书不要钱,我们就很感激您了,如果现在你还给钱,我们爸妈会打死我们的。”那孩子一见立马说道,其余的孩子也叽叽喳喳的附和起来。 这把李莉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收下了东西。 “老师,您走了,还会回来吗?”突然一个孩子说道。 “是呀,老师,如果您不回来了,我们怎么办?好多字都还不认识呢?” “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又一个孩子说。 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以前镇里也派老师来教书过,可是最多不到半年就走了,哪怕因此受到组织处分丢了铁饭碗一样的工作,也再所不惜,原因就是这个地方,连喝水都喝不饱,谁也都受不了。 看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神,李莉心一软,抚摸着肚子,做了一个决定:再待上一个星期吧,孩子应该没那么快出生。 此时此刻,夏侯与龙云天正乘坐飞机朝这里飞来。 …… ------------ 141 男儿泪 (女生文学 ) 飞机降落到西南某省的省会,龙云天两人也不做停留,马不停蹄地往这个省最偏远的乡镇——琼山镇而去。 越靠近琼山镇路况就越差,班车刚开出县城时还是水泥路,可很快就变成真正的“水泥路”,在这样的路上不仅班车跳起了迪斯科把人颠个七荤八素,而且班车屁股后面还能扬起一条百余米长的土龙,那是路面上的尘土被轮子卷起来的结果。 这样的“水泥路”可是号称: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 开在路上的大小车辆无不是龟速前进,所以从县城到琼山镇仅仅不到三百公里的路,居然开了近一天时间,直到天麻麻黑,两人才到了琼山镇。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背着两个大背包出发了。 背包里东西都是由龙云天在县城采购的,大部分是文具笔记本什么的,剩下的一些都是糖果和罐头,所以这些东西加起来的分量轻轻松松突破一百公斤。 每人的背上最少有一百斤的东西,换做普通人搞不好都直不起腰,但夏侯两人背起来还算较为轻松,不过龙云天不知出于何等用意,居然不雇佣车,而是要靠着11号车,自己的两条腿走去,走完二十几里的土路。 人毕竟是血肉之躯的人,再训练也不可能变成非人般的超人,所以很快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随着体力的消耗统统发出一身臭汗来,用了近一早上的时间,快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才赶到了穷山村。 村口的地势较高,从这里能全览村子的全貌。 早知道穷山村很穷,但看到破败的村子时还是超出里龙云天的预料。 他不由心疼李莉所受的苦,也更恨身边的夏侯,又想着踢他几脚出出气,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让夏侯把背包放下,自己拿起,道:“你就待在这里,不要进村了。” “啊?”夏侯不解,自己两人大老远的跑来,临了却不让进村? “教官,我也想见见那位温涛老师呢?” “为什么?”龙云天不耐烦的说。 “能在这个穷乡僻壤支教的人,是让人敬重的。” 龙云天瞪他一眼,扛起两个背包,就往村里走,丢下一句不容置疑的话:“我让你待着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是。”夏侯不甘的只好说是,坐下歇歇气,并用随身待着的望远镜开始观察整个村子。 …… 虽然此时临近饭点,但村子很静很难见到几个人,劳力都上山干活去了,一去就是一天,直到晚上才回来,所以整个村子没有多少人气。 唯一传出点人声的就是村子中央那座二层竹楼,那里传出阵阵读书声,但在朗朗书声中显得很是中气不足,龙云天知道那是孩子们由于长期饥饿营养不良而产生的有气无力。 “呜呜……”竹楼前的地上趴着一条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的土狗,见到有人过来,同样有气无力地呜呜起来,像是在讨好让龙云天给点吃的,因为它已经饿得站都站不稳,连摇尾巴的力气都欠奉。 龙云天没空理会越过它,透过窗子往所谓的教室里一看。 顿时这位凶狼部队的教官,也算经历过很多次血与火考验的军人,不由热泪盈眶。 李莉一脸菜色很是消瘦,大起来的肚子,跟整个身体比例显得特别的不和谐,好像一条吃饱东西的蛇,两头细中间粗。 而且李莉由于即将临盆生产和教课长时间的站立,使得她的双脚浮肿得像个馒头,以至于靴子都不能穿,就那么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 “同学们,现在请翻开下一页,我们开始学十以内合数。”李莉艰难地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讲台,跟下面同样一脸菜色的孩子们说道。 “哇哇……”在翻页声中,突然想起婴儿的啼哭声。 那是一个的孩子,她怀里的妹妹哭了。 只见她迅速的从课桌里,拿出一盒装牛奶送到妹妹嘴里,这使得龙云天诧异,但很快释然了,那盒牛奶肯定是李莉从嘴里省下,给那孩子的。 看到这龙云天看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哭出声来了,在不惊动里面任何人的情况下,开始仔细观察这座不大的竹楼,很快他就发现了厨房,并走了进去。 里面东西很简单,一个灶台一口大锅和一个水缸,除此之外龙云天还意外的发现一台冰箱,那是两个多月前蕾丝迩叫人送来的。 打开冷藏室,发现里面除了几盒牛奶之外,就是一些青菜;然后打开冷冻室,意外发现还有一块大约三斤重的猪肉,龙云天用刀切下一半准备做饭,给李莉做一顿饭,然后带着她回家。 掀开水缸的盖子准备洗锅,舀起一瓢水,看见水呈现不自然的绿色,用鼻子一闻,一股子怪味儿直冲脑海,龙云天皱着眉头尝了一下,顿时喷出骂道:“这他娘的是水?” 这是水,弥足珍贵的水,是乡亲们从数里之外挑回来,然后你一点我一点省下来送给李莉的,原因她是老师受人尊敬。 而就是这些水,李莉平时就省着用,不想麻烦乡亲们;这个地方的水质本来就不怎么好,自然变质得更厉害了。 …… 炒了一个菜再做一个汤,等做完之后,龙云天才注意李莉早就站在了他身后,这使得一向在部队上培养出来警惕性很高的龙云天觉得很不思议。 “下课了?” “没有,孩子们在自习,我是来准备做饭的。”李莉说:“龙大哥,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龙云天没有说实情,道:“莉莉,先吃饭吧。” “才这么点不够的。”李莉挤出笑意说道。 “不够?” “我一个吃当然够了,但孩子们呢?他们父母都上山干活了,没有人给他们做饭的。”李莉把那一盘肉菜又倒回锅里,加入水和青菜使得炒菜变成汤菜。 “那我再多切点肉。” “不用。”李莉阻止要打开冰箱的龙云天道:“其实龙大哥,你今天做的肉够多了,要换做我,这最少是一天的量。” “啊?”龙云天一惊,指着锅里飘着并不算多的肉片,道:“这是你与那三十几个孩子一天的伙食?”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龙云天责怪道:“莉莉,你又不是没钱,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钱我是有,不过这个地方三天两头的停电,买再多也没用。” “莉莉,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妹妹。”龙云天激动地抓起李莉的手说:“所以听哥一句劝,咱们回家啊。” 李莉毫不迟疑的摇头。 “咋这么犟呢?”不得已龙云天只好道出实情,道:“其实我之所以知道你在这里,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爸爸。”一听说是父亲李莉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说:“我已经够让他们二老担心的了,不能再回去使他脸上难堪。” “好,咱们不回家,但你必须跟我离开这,去县城甚至省城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李莉还是摇头,龙云天有些生气了,道:“你咋这么不听话呢?” “我自己选择的结果,由我自己承受。” 龙云天既有些生气也无奈更恨夏侯,所以扭头出了门。 “龙大哥!他还好吗?” 他是谁?龙云天清楚无比,不由更是怒火上涌,“他祸害你还不够吗?干嘛还惦记!你就当做他死了吧!” 龙云天头都不回的走远,没有看到身后的李莉扶着门框,泪水已经如连珠般滴落。 …… 李莉就是温涛,温涛就是李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通过望远镜看见一切的夏侯,明白了真相。 他跌坐在地,先是掩面痛哭,然后泣不成声。 如果他的两位兄弟见到,一定会异常惊讶,也一定会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大哥吗?自己的大哥可是宁可流光血也不愿意流一滴泪的,就算伤心了,流泪了,也不会让人看到,只会一个人默默地伤感,那会像现在这样跟一个孩子似的,哭晕了。 气呼呼地龙云天一阵风似的跑来,见夏侯跪在地上大哭,不由气消了一大半,但也依旧给他一脚,使得夏侯滚出数米来远,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继续泪流满面。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路到这穷山村了吧。”余怒未消的龙云天说:“就是我预见了,我忍不住踢你,可又怕自己在全盛的状态下一脚把你这家伙给踢死了,所以才选择了走路。” “知道痛了吧?知道心疼了吧?”龙云天继续道:“你小子所做的事情,固然无大错,但让一个女人为你受这样的罪,吃这样的苦!那么你就算是罪无可恕!” “教官。”夏侯声泪俱下道:“我完全不知道,莉莉居然怀了我孩子,更不知道她还有把孩子生下来,跑到这个地方吃这样苦,我……我有罪啊。” “知道自己有愧,还知道哭就好。”龙云天拉夏侯起来,指他鼻子着说:“现在给你小子一个赎罪的机会,立马给老子滚到莉莉面前,无论你是下跪也好,自/残也罢,只要莉莉原谅你就行。” 夏侯收起眼泪,说:“是,教官。保证完成任务。” “这即可以说是任务,也是为了你和莉莉好。”龙云天严肃地说:“所以你必须完成,不然的话,你就不要回凶狼了,自己找一根绳子了断去吧。” 说完龙云天就走了,他要会镇上去,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做。 ps:没有故意黑化西南的意思,因为我本人就是西南山区里的孩子,在04年之前,我文中描写的东西在很多偏远的地方,完全属实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 不过随着这十几年的发展,你想再在西南找这样的地方,根本没可能了,只以公路为例,早实现了村村通,哪怕那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都是真正水泥路,而非“水泥路”。 ------------ 142 假结婚 1 (女生文学 ) 至从龙云天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不过李莉从第二天开始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每当她早上起来准备下楼做早餐时,却发现厨房的大锅里,早就有人给她做好了早餐,而那个做早餐的人却找不到踪影。 到底是谁呢? 李莉第一反应,是龙云天给她做的,不过既是龙云天做的,为什么他不出来跟自己见面呢?而是躲着自己? 不确定是龙云天给自己做的早餐,但李莉可以肯定的是,做早餐的人一定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从没做过饭并且笨手笨脚的男人。 因为做的那几样小菜,色:实在不敢恭维。 香:勉强闻起来还凑合。 至于最重要的味道:要么咸得能生腌一头活猪,要么干脆忘了放盐,淡得出鸟来。 色香味一塌糊涂,但李莉仍旧吃得津津有味,毕竟不知名的哪位是对自己关心的,而且这种关心一连就是数天,所以李莉想见见他,当面道谢。 所以,李莉在第四天的早上五点半钟,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了起来。 看看窗外的天空很是阴沉,云层压得极低,一场倾盆大雨估计很快就要到来。 他还会来给自己做早餐吗? 李莉心里嘀咕着,蹑手蹑脚悄悄下了楼。 厨房里有动静,就要见到那个默默关心自己的人了,李莉居然有些小激动,偷偷的探出脑袋往里面看,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她见到了,那个曾经最爱的人,现在却最恨的人,同时也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她做早餐的人——夏侯。 …… 这个哥们在那天龙云天走后,第一想法也是如龙云天所说的一样,跑到李莉面前谢罪,恳求她的原谅,可很快一想,不行! 对待女人决不能像打仗一样,靠着勇猛直前,而是靠着诚意打曲线球达到目的。 所以他当即返回琼山镇,买的了食材,在第二天凌晨三点多,赶回穷山村,然后做完早餐,趁着李莉未醒之际默默离开,如此反复数天。 只不过通过做早餐想换取李莉原谅的这点,夏侯心里实在没底,原因很简单,他从没有做过饭啊,所以势必弄出来猪食,效果绝对有可能适得其反。 为了越做越好,以便征服李莉的味蕾,从而获得原谅。 这哥们居然夸张的,弄来了一台电子称和一本教人做菜的书。 做法按照书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至于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靠臆测胡来。 至于食材全部过称精确到克,这样与其说是做饭,还不如这哥们在做实验呢。 虽然有称重仪器又有教材,但俗话说得好啊。 你想学会游泳,光靠别人教是永远学不来的,不冒着生命危险跳进水里,永远不可能学会。 正因为如此,夏侯也往往急的扎耳挠腮。 此时他正准备做一道很简单的菜——青椒肉丝。 “青椒肉丝,主材料猪肉两百克,这个好办。”夏侯自言自语的切了一块肉放到电子称上称,发现多出十来克愣是一点点切掉,使那点肉的分量刚刚好变成两百克为止,才满意的收手,可见这家伙真不是做菜而是做化学实验。 “猪肉切丝备用,青椒若干切丁备用,若干是多少啊?”夏侯的头有点儿大,因为若干不能用称称重,“算了,全切了吧。” 食材全部弄好,并按照书上的步骤依次下锅,但到了放盐和味精的时候,夏侯又犯难了。 “盐味精少许?少许是他娘的多少啊?”他居然抱怨那本书的作者来,骂道:“这个作者也太不负责了,你精确到克会死啊?用什么少许若干适量之类的词?明显是忽悠人嘛!” 如果那本书的作者此时听到这样的话,估计能气到吐血身亡不可。 如果是以前的李莉,听到见到这样的夏侯,估计也能笑到抽筋不可。 可是李莉现在实在笑不起来,也不想哭。 不过李莉虽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哭,而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什么在恨意之中,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淡淡地幸福感呢? 顿时李莉心里异常矛盾,眼眶里很快噙满热泪,然后再也控制不住的纷纷滑落,最后甚至哭出了声。 …… “莉莉。”听见哭声夏侯转过身,看见李莉在哭泣心疼的走过去,想替她抹去泪水。 却被李莉挥开手,哀怨而冰冷的说:“不用,我承受不起。” “莉莉,别这样好吗?”夏侯说:“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还能生下我们的孩子。” “不!”李莉擦掉泪水,说:“只是我的孩子而已,跟你没关系了。” “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夏侯知道李莉对自己误会极深,赶紧说:“只要你肯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有错吗?”李莉在说反话。 “错了,错得离谱。”夏侯弯下腰去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李莉,头靠在她的肚子上凝听胎儿的心跳,说:“我错就错在,不该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李莉冷冰冰的,用手去搬开夏侯抱着自己的双手。 可夏侯抱得很紧,“别这样,哪怕你无法原谅我,我也请你让我陪着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好不好?”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我们早就分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李莉奋力地挣开,却不想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她暗道不好:“不好,我要生了。” “啊?”夏侯一看,李莉半边的裤子已经血染不由大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抱起冲出门外,大声吼道:“车!谁有车?送我们到镇医院。” 免费为孩子们教书几个月,李莉在穷山村还是很得人心的,很快一个汉子就赶来一辆驴拉马车,并让自己的婆娘,在车子上垫上一张干净的被子。 夏侯用被子包着李莉,坐在车板上,汉子在赶车,夏侯嫌慢:“大哥!能不能再快点?” 汉子心疼自家的驴子,舍不得狠心赶说:“已经最快了。” 夏侯大怒,道:“驴子跑废了,我就算卖血也赔偿给你,好不好?” 汉子闻言也是光棍,玩命的驱赶着驴子起来,一副真要把驴子打死不可的样子,这使得驴车以最大的速度前进,当然这个所谓的最大速度也仅仅不过时速十几公里而已,而这也意味着要赶到琼山镇医院最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 俗话说得好啊,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意思是好事很难双喜临门,而倒霉事往往接二连三的不请自来。 这不,先是初春的惊雷大作,酝酿了半个早上的雨水,终于从天而降,把三人淋个通透,后有因为视线不良,赶车的汉子把车赶下了路基翻了。 汉子把脚踝扭伤呼痛不已,而夏侯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身子当做垫子,抱着李莉背着地摔到地上。 夏侯自然也是疼得嘶牙咧嘴,而本来就疼得地覆天翻的李莉,更是疼晕过去,然后被冰凉的雨水浇醒。 经过这么激烈的跌落,地面上顿时一片血染,夏侯脸色一变,他知道这是大出血了。 “大哥!反正你也死不了,我们先走了!”夏侯不管抱着大腿滚来滚去的汉子,就抱着李莉往前狂奔。 当初在中国南海上,要游数十海里时,夏侯都没有绝望,此时离琼山镇医院还有不到十公里,却让夏侯感到深深地无力感和绝望感。 十公里啊,在下雨天道路湿滑泥泞的时候,还要抱着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没有两个小时根本没可能办到。 而这两个小时中,足够李莉死上十几回了。 夏侯忍不住泪水狂飙,吼叫着,任由着泪水随着雨水滴落上怀里的李莉,她的脸上。 疼到迷迷糊糊的李莉,听着夏侯粗重的呼吸声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居然在这个时刻,生出一股安全感与归属感,很希望这个男人一直抱着自己下去直到永远。 不过李莉心里也清楚,这安全感与归属感不过是曾经的夏侯给予的,而此时的夏侯,自己还是恨他,还是无法放下,无法原谅他。 …… 龙云天从那天离开后,就到了县城,因为李青云秘密派来的三名妇产医生到了,同时到的还有一辆改装过的重型卡车,在卡车车厢里医疗设备齐全,完全可以媲美一般的县医院水平,这么做的目的无非一个——保密。 毕竟李青云的身份太敏感,他女儿李莉如果去人多嘴杂的医院生孩子,无可避免会造成消息泄露。 夏侯这些天早出晚归,从镇到村每天两头跑,龙云天是知道的,因为他和那三位医生也是每天都坐车到半路上等着,而龙云天则跑去穷山村远远的观察,一旦发现李莉有情况,立刻呼叫。 正因为如此,在半路上迎头撞见抱着李莉跑来的夏侯。 龙云天一惊跳下车跑上前去,夏侯一看顿时激动地哭出了声,喊道:“教官!救命啊!” 两人七手八脚把李莉送进车厢,放到手术台上,刚把李莉放下,夏侯不知道是如释重负后的反应,还是抱着一个人跑了这么久太累的缘故,居然就此倒下昏迷过去。 ------------ 143 假结婚 2 (女生文学 ) “别管他,死不了,先救莉莉。”龙云天一看,把他拉到一旁,对医生命令到。 “好。”主要负责医生林医生说:“那请你下车回避一下吧。” “不。”龙云天转过身,背对着手术台算是做了回避,道:“李莉是谁的女儿?你们也清楚,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她是我妹妹呀。” “好吧。”林医生为了李莉检查一下,顿时表情严肃,道:“不好,胎儿横位难产了。” “什么?”龙云天惊道:“这里的条件能不能处理。” “能。”林医生对副手说:“准备手法复位胎儿,同时三百cc全血静滴。” 副手一一照办,龙云天提醒说:“李莉的血型可是RH阴性血,俗称的熊猫血型,希望你们不要搞错了。” “放心吧,这种低级错误我们是不会犯的。”林医生说:“在北京接到命令之后,我们就知道她是RH阴性血了,为此我们还特意从医院带来了,600cc的全血。” “才600cc?”龙云天担忧道:“怎么才这么点,万一不够呢?” “RH阴性血实在太稀有,我们只能找到这么多……” “我问你够不够用?”龙云天怒了,打断了林医生的话。 “应该够。”医生向来不会把话说满,所以林医生用了应该。 “但愿如此。”对此龙云天不由咬牙,道:“不要怪我龙云天胡乱发脾气,更不要怪我担心过头,实话告诉你们,万一李莉出什么意外,足够我们几个引咎自/杀的。” “明白,明白。”三个医生顿时噤若寒蝉。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顺利,胎儿复位后,顺利的生产下来,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当小丫头响亮的哭声在这暴雨入注的天气,在这个摇晃的车厢里响起的时候,夏侯还在地上昏迷着,同时昏迷的还有李莉,毕竟生孩子无异于受/刑。 简单处理后,小丫头被塞到龙云天手里,谁叫他现在最闲呢? 看着已经不哭,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向严肃的龙云天笑了,说:“幸好你长得随你妈妈,皮肤好白皙,人也漂亮,不然长得向你爸爸黑不溜秋跟煤球似的,以后长大搞不好嫁不出去,砸手里了不可,呵呵。” “孩子才出生不到十分钟,你就跟她说这个,你也真行。”几个医生忍不住也跟着笑,但很快她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李莉产后大出血。 随着两袋600cc的全血的输入,在一阵保守处理宣告失败后,林医生一副要哭的模样说:“保守处理失败,能试过的办法都试过了,血依旧止不住,那么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龙云天伤心的说:“你不会要告诉我,是全子/宫切除吧。”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李莉的生命。”出现这种情况,当医生的也是痛苦万分,“对不起,都是我们的无能。” “不怪你们,你们尽力了。”在场了解全部情况的,龙云天痛苦地说:“全子/宫切除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他说不下去,林医生接过话道:“李莉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龙教官做决定吧,时间不等人啊,再不做手术,恐怕李莉熬不了多久的。” 龙云天很纠结,掏出卫星电话,想接通张十月做决定,但一想以女人的性子,说不定先哭闹一番,再做决定可就什么都晚了。 所以直接把电话打到中南海,李青云的案头。 “首长。”龙云天带着一些呜咽的哭腔,把情况简要的说明了一遍,道:“对不起,首长!都是我考虑不周,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发生,我……我无能。” “云天,不怪你,你尽力了。”电话那头的李青云也有些梗咽,毕竟一个父亲是心疼女儿的,“按照林医生她们说的办吧,全子/宫切除,我……我同意。” 放下了电话,李青云这才发觉自己居然老泪纵横,自言自语的说:“夏侯,你个混小子,我女儿莉莉难道是上辈子欠你的吗?居然要她这辈子这么还(fan)?)” 叹了一会,李青云拨通了爱人张十月的电话,道:“十月啊,莉莉生了……” “生了!”另一头的张十月高兴道:“男孩?女孩?母子平安吗?” “母子平安,生了个女孩,跟莉莉一样漂亮。”李青云不敢现在就告诉爱人实情,觉得让她晚一点知道也好,“十月啊,现在莉莉生了,需要人照顾。”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并做好保密工作。” “嗯,最好不要去医院人多嘴杂的,你买一座房子吧,反正有林医生她们在,跟住院没区别。” “好,我这就去办。”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获得李青云首肯后,林医生等人开始做手术,技艺当真精湛,在最后一袋全血输完之前就完成了手术,血止住了,李莉的命也保住了,只是她以后再也做不了母亲,永远永远失去了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权利,同时现在也依旧昏迷未醒。 对此龙云天不由问道:“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输入的血不够。” “是的……” 林医生话没说完,龙云天又忍不住骂人了,道:“你们啊,你们让我说什么好。” “龙教官,输入的血量确实不大够,但没有生命危险,更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林医生说:“只要我们回到省城,找到RH阴性血给她输入,就没有任何事。” “别把话说得太满。”龙云天指着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昏睡的夏侯,说:“这小子刚刚好是RH阴性血,抽他的,能抽多少抽多少,反正他死不了。” “他还昏迷呢?这个……”林医生迟疑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说抽就抽,这是命令!”龙云天直接拿官威压人,然后又对着怀里的孩子,说:“小丫头,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好父亲,他是一个好男人,好军人,可惜却不是一个好男友,害得你母亲受了这么大的苦,他就很该死。至于他以后,能不能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对你们娘俩好,就需要时间去检验了。” …… 一天后,西南某省,省城的郊外某幢别墅里。 李莉醒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过程中,已经永远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原因就是没有人,敢在她这个生理与心理都脆弱的时候告诉她实情,只谎称孩子是剖腹产出生的,这才在腹部上留下一道手术刀口。 夏侯也醒了,并且知道了实情,这使得他心痛如刀剜,寸步不离李莉娘俩,尽心的照顾,他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言语上的表述,不如行动上来得实在,也不如行动上来得实诚。 李莉的母亲张十月也来了,先是心疼女儿嘘寒问暖一番,再抱着孩子亲了又亲,然后把孩子交给她妈妈喂奶,不容质疑的跟夏侯说:“你小子,跟我出来一趟。” 夏侯带上门,走到张十月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张十月转身就是一嘴巴。 打得那个狠,夏侯嘴角淌血,张十月自己觉得手疼,心也不由有那么一些疼,正如李青云曾经说过的一样,你这个丈母娘舍得打未来的女婿么? 手和心固然疼了一些,但张十月嘴上可不饶人,故作恶狠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吗?” “知道,因为我该打。”夏侯如是说:“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害得莉莉受了这么大的苦,我对不起莉莉,也对不起阿姨您。” “阿姨?”张十月听到阿姨两字不由咬牙,转手又是一嘴巴。 这回夏侯被打蒙了,他明白自己有错,但不至于打两次吧,男人是要面子的,因此他心里有些怒气,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知道我,为什么又打你吗?”打完人有些后悔下手太重的张十月问道。 “我真不知道,阿姨。”夏侯当真不知。 张十月又想打人了,但忍住,责怪道:“阿姨?你和莉莉到现在都有孩子了,你也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叫我阿姨呢?” 夏侯这才醒过味来,赶紧改口说:“妈。” “哎。”这声妈叫得张十月眼眶里含泪,因为她又爱又恨这小子,爱是因为夏侯从本质上来说无大错,而且毕竟算是自己的女婿,恨自然是女儿为了他今后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臭小子。”张十月骂道:“也不知道莉莉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我和她爸爸对你太好了,居然能接受你做我们的女婿。” “妈。”夏侯说:“莉莉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以后会好好对待她们娘俩,请你们二老放心。” “好,那你们赶紧结婚吧,孩子需要个名分,你说呢?” “我当然愿意了,而且是求之不得,能跟莉莉结合一直就是我的愿望。”夏侯高兴的说,然后又黯然道:“可是,莉莉她不原谅我,怎么办?” “我来跟她说吧。”张十月说着,走进房去。 …… ------------ 144 闪婚闪离 (女生文学 ) 娘俩也不多说什么,张十月就切入正题,道:“好女儿,你想好今后怎么办了吗?” “我不知道。”李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还是无法释怀,原谅夏侯。她一个人固然可以回到穷山村继续避世,但现在有了女儿,不可能让孩子一块受苦,可待在城里,但李青云的敏感身份不能不做考虑。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这个当妈的就说了。”张十月道:“孩子,事已至此,你就算再不能原谅夏侯,也应该为了孩子着想,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下去,连户口都不能上吧。” “妈妈,您是说……”李莉猜出张十月要说什么了。 “是的,只有你和夏侯结婚,才能解决一切问题,你和孩子的名分有着落,我和你爸爸的脸上也好看。” “这……”李莉摇头道:“妈妈,可是我还是不能放下啊。” “我知道。”张十月心疼的说:“我知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你就算为了孩子,答应跟夏侯结婚吧,哪怕是假结婚。” “假结婚?” “是啊,谁叫你无法放下呢?所以结婚只能是假结婚了。”张十月还有下一句没有说出来,你如果能放下,就是真结婚了。 李莉想了一会,才缓缓地点头道:“好吧,为了孩子,我答应。” 张十月顿时泪水下来了,抱住李莉哭道:“女儿,你受委屈了。” 娘俩哭了一会,李莉说:“妈妈,你叫夏侯进来吧,我有话跟他说。” 一会儿夏侯进来了,李莉说:“夏侯,想必我妈妈跟你都说清楚了吧。” “是的莉莉。”夏侯心疼的走过去,想抓起李莉的手,却被李莉闪开,道:“我同意跟你结婚,但你听好了,我们只是名不副实的结婚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夏侯喃喃的说,抱起女儿显得无比眷恋,泪水不由下来了,他明白李莉无法原谅自己,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孩子。 夏侯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跟他相恋数年的李莉自然清楚无比,一向是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可这几天都见到他流过数次眼泪了,李莉不由心一软,说:“夏侯,给女儿取一个名字吧,你毕竟是孩子的身生父亲。” “啊?”夏侯一愣,想了想说:“还是你取吧。” 李莉知道夏侯是在讨好自己,让自己取名,所以她也不客气,说:“现在快到夏天了,就叫昔夏吧。” “惜夏?”夏侯误会了不由一喜,“好名字,惜夏。” “是昔日的昔,夏天的夏。”李莉直勾勾的盯着他,其意思不言自明,我只爱昔日的夏侯,而不是现在的夏侯。 “啊?”夏侯有些失望,说:“我明白你对我的误会极深,不会轻易原谅我的,但我相信,今后我努力让你改变对我的看法,让女儿的名字不再是昔日的昔,而是珍惜的惜,惜夏。” 李莉别过头去不说话,一滴泪水从眼角不自觉的滑落。 我也想原谅你啊,可惜人的感情不是说说就能放下的。 …… 半个月后,首都北京,夏侯的家中。 夏侯的父母,夏渊和李月清高兴坏了。 儿子结婚了,儿媳妇漂亮可人,孙女更是随她妈妈,漂亮啊。 这把年过半百的两位老人,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听说李莉的父亲还是中央三号首长之后,更是把二老先是惊得一愣一愣,后又激动得喜极而泣,就差没跑到门外,挂一串鞭炮庆祝去了。 不过李莉说,她与夏侯只是先结婚登记,至于婚礼以后再说,原因嘛,父亲李青云还在任上怕影响太大,所以婚礼延后,直到李青云任满退休为止。 这是说给夏渊两口子听的,深层次的原因只有夏侯清楚,因为他与李莉是假结婚嘛,婚礼根本没必要举行。 但夏渊和李月清不清楚啊,还以为是李青云高风亮节,不想有人为了女儿的婚事拍马屁呢,所以同意婚礼延后,数年之后再说。 一家人吃过午饭,夏渊这老头子甚是有些可爱,好像还害怕刚刚到手的儿媳妇会跑了一般,把夏侯拉到里屋,悄悄跟他说:“臭小子,你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绝对是咱们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所以你小子赶紧的把结婚证搞到手,免得夜长梦多。” 夏侯接过户口本,心里苦笑,如果让老头子知道自己是假结婚,真不知道作何感想,说不定脾气一上来打死他不可。 …… 说办就办,当天下午。 李莉把昔夏交给婆婆李月清,就跟着夏侯去了民政局。 今天办理结婚登记的人还真多,两人排队了好一会才轮到他们。 签了好几种表格后,结婚登记处的负责人周某,告诉他们去民政局的指定照相馆拍一张结婚照,回来结婚照就可以办好了。 那家指定的照相馆就在民政局旁边,这可是关系户,老板欧某正是周某的小舅子,不然这垄断性的好处也轮不到他。 而某个行业一旦形成了垄断,带来的后果绝对是店大欺客,做事情敷衍了事。 这不,夏侯李莉两人屁股刚刚挨凳,还没有准备好,欧某就镁光灯一闪,咔嚓完事了。 轻轻松松十几块钱到手,欧某笑眯眯的说:“两位照好了,照片已经传送到民政局的系统,你们直接去领证就可以了。”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别随便一拍就行了,不然我们还要来重拍的。”见这个家伙办事毛糙,夏侯不满意的说。 “你就放心吧,我拍结婚照也不是一两天了。”欧某吹牛道:“不是跟你们吹,就我这双眼睛,别说是拍照了,就算一只蚊子从我面前飞过,我都能猜出它是已婚还是未婚来。” 李莉被逗笑,夏侯却严肃的说:“但愿如此,不然我们真要重拍。” 欧某暗乐,重拍更好,老子又有十几块钱的收入,巴不得呢。 …… 民政局的周某办事效率挺快,在两人回来之前,就钢印咔咔一盖办好了。 “祝两位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夏侯道谢,接过结婚证翻开一看,顿时直皱眉头,道:“我就知道拍照的那家伙不靠谱,都把我拍成什么鬼样子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欧某是自己的小舅子,周某帮说好话道:“我看拍得挺好的啊。” “好个屁!你自己看看。”夏侯生气了,把结婚证往桌子上一拍,指着照片上的自己,怒道:“这还叫好呢?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 照片上夏侯的形象,确实是一塌糊涂。 光没打好,使得本来就黑不溜秋的夏侯,更是黑如锅底,不看牙齿根本分不出正反面了。 至于表情就更糟糕了,耷拉着脑袋,嘴巴大张,鼻孔朝天,眼睛翻白,一看就十足的精神不正常。 如果夏侯拿这副尊荣去相亲,恐怕熬到人老珠黄,也没有人嫁给他,哪一个姑娘缺了心眼,会嫁给一个十足的白痴? “照的确实不咋地啊。”证据确凿,周某也不好意思再替小舅子说好话,道:“不过呢,结婚证已经建档存根了,我看你就将就将就吧。”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将就呢?”夏侯不乐意道:“所以同志哥,能不能我们再拍一张结婚照?” “这怎么行。”周某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你们的资料连同照片已经存档入库,全国同步了,岂能说改就改呢?” “真不行?” “不行!我可是照章办事的,就是不行。”周某不耐烦的说。 “不行,是吧?”夏侯的牛脾气上来了,李莉暗道糟糕,她可知道这是一位认准了,能一条道走到黑的主,所以她说:“算了,反正我们也是……” 反正也是假结婚,何必认真,这是李莉的心思,但夏侯不干:“正因为是假的,就更不能敷衍了事。” “真的不能重新拍一张结婚照?”夏侯再次问周某。 周某不耐烦直接赶人,道:“我说同志,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我们还怎么工作?所以走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好。”夏侯突然笑了,李莉知道要坏事,“那我们就离婚,这回就可以重新拍照了吧?” “什么?”周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莉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至于其它来办证的新人眼珠子都快掉一地,因为谁也没见过因为结婚照拍不好看,就要离婚的。 “你们真要离婚?” “没错,离婚办事处在哪?” 看夏侯不像说笑,周某咽咽口水,道:“出门左转,过三间就是。” 下一刻离婚办事处,负责人杨某一看资料,发现这两位结婚才不到十分钟,就来离婚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这就离了?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夏侯一脸不以为意的笑道:“还不是结婚照太难看,可又不让重新拍,所以只好离婚,再重新结婚了。” 杨某惊掉下巴,最后哭笑不得的说:“我见过无数人来离婚,原因无非是感情不合了,男女出轨了,或者杂七杂八的原因了,可没见到你们这样的。” “现在见到了。”夏侯不要脸的笑。 “好吧,我算是开眼界了。”杨某苦笑,把几张表格交给两人,说:“签一下离婚协议吧,什么财产分割之类的,一式两份啊。” “好。”夏侯立刻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下。 夏侯与李莉经过协商同意离婚,两个人的所有财产,包括夏侯本人,均归前妻李莉所有,特此立字为证。 签字人:夏侯 2005年4月15日。 “走,我们二婚拍照去。”两份离婚协议交给杨某后,夏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李莉复婚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看着他们远去。 …… 这回照相馆的欧某在夏侯严密监督下,拍摄得极好,最起码夏侯很是满意,所以两人很快又回到了民政局的结婚登记处。 负责人周某这次学乖了,没有急着两人到来之前,就盖上了钢印,原因就是怕那位一言不合,又闹离婚了。 “这回怎么样?够好了吧。”周某小心的问道。 “满意,满意。”夏侯笑道:“您盖章吧。” 得到了首肯,周某这才放心的盖上了章,把结婚证交给两人,心想这回应该不闹了吧。 岂料,李莉一翻开结婚证,顿时不悦,说:“你拍得固然好看了,可是我呢?丑死了都,所以……” 她把结婚证往桌子上一扔,道:“离婚!再拍一次!” 为了孩子而假结婚的李莉本来就不认真,反正是假结婚嘛,计较那么多干嘛? 可是夏侯玩了一次离婚,她现在也要玩,因为反正是假结婚,那就玩个够呗。 “又要离?”周某与其它排队的新人彻底吓到了,见过一次闪婚闪离也就罢了,可两次呢? “真要离啊?”夏侯也被惊到了。 “许你离一次,就不许我也离一次?离!没商量了!”李莉不容置疑的说。 “两位能不能咱不离啊,我算是怕了你们了。”周某求饶了,如果每一对都像他们这样,一天工作下来能累死不可啊。 “我老婆说离,就离,咱们可是好男人,老婆说的话必须得听,无条件服从。”夏侯拉着李莉往离婚处走去,好像非常得意的说。“咱们三婚去喽!哈哈……” 众人绝倒,周某更是要晕倒了,抓起电话打给小舅子,没等对方说话,张嘴就骂上了:“你个混小子啊!能不能好好拍照!拍到他们彻彻底底的满意为止!如果再让他们来我这里离一次婚,老子就不要当你姐夫了!知道没有!” 被姐夫骂个狗血淋头的照相馆老板欧某已经决定了,等那两位来了之后。 他一定好好拍,玩了命的拍,把镁光灯开到最大,把补光灯也开到最亮。 他要把女的拍出满脸黄雀斑,变成黄脸婆。 把男的,拍成终生不举! 我拍!我拍!我拍拍拍!我拍死你们!!! ———— 今天是2016年农历八月十四日,在此祝愿所有跟读的读者们,平安幸福中秋快乐。 凶狼部队到此并非就此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咱们未完待续。 ------------ 承诺终生 ------------ 145 新的开始 (女生文学 ) 光阴似箭,时间跨度到了的2006年七月份。 大西北并非人们印象中一样,都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者荒漠,也是有山的。 在乌市大动乱两个多月后,距离乌市三百余公里的一个偏远乡镇砀山乡砀山村。 而这个村之所以叫砀山就是因为村子后面有一座砀山的缘故才因此得名。 在地广人稀的大西北,一个偏远乡镇的村子人口自然比不上中原沿海地区那样动不动成千上万,全村老少不过三百余人,再加上这些年西部大开发带来的打工热,青壮劳力外出谋生后,整个村子就只剩下老弱妇孺,加起来人数更是不过百。 这里的人们世代靠牧牛羊为生,同时太过偏远,离最近的砀山镇都有数十公里,所以很多村子里的老人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村子,更是极少见到外来人。 不过今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连通外界的简易公路上就浩浩荡荡开来七八辆大卡车。 起初人们还认为,那是上门来收购牛羊的客商,但很快发现那是灾星。 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在头领胡德的带领下,在村民们惊愕中就将村子团团围住。 一年前在沿海广城市胡德设计杀掉瓦刺后,就成为巴国反政府军中国区的头头,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旺,也是为了给巴国反政府军纳投名状,在两个月前利用自己原班人马为基础,在乌市通过威逼利诱甚至开空头支票等忽悠的方式,胡德纠集了近两千余人,更是策划了震惊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乌市大动乱。 打砸烧抢杀,五大手段之下,一时间西北重镇乌市火光冲天变成人间炼狱,不过在中国政府强而有力的打击下,动乱很快被扑灭,胡德的手下死伤惨重。 其中以乌市,特警队副队长刘海的队伍,给予胡德的打击最甚,老三都被打死了。 为了给老三报仇聚拢人心,同时也为了向中国政府表示自己还有能力发动恐/怖袭击,所以向这个砀山村动手,然后布下陷阱,将中国兵特别是刘海带领特警队引来歼灭,以泄心头之恨。 近三百拿着长短枪械的恐/怖分子,对付手无寸铁并且只剩下老弱病残孕的砀山村,可谓是不费一枪一弹轻松加愉快的完成。 很快全村老幼都被赶到村子中央的广场上,胡德命人架起机枪,看着这群怯生生的村民,颠倒黑白的道:“别怪我胡德,要怪就怪中国政府没有好好的保护你们,才让你们落我的手里受这样的苦。” 没有人敢说话,胡德跟身边的老二说:“给他们注射药剂。” 老二应了一声,就带领着几十个手下,拿着针管抽上不知名的液体,往村民们的身上扎去。 这惹得村民们又叫又闹,反抗的人也不少,他们就算再傻也明白,那些针筒里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补品。 “啊~”正准备跟一个小女孩注射药剂的老二突然大叫起来,他被小女孩的母亲,一个怀着七八个月身孕的女人给咬了,咬得那个狠,直接从胳膊上撕下一块肉去,深可见骨。 老二暴怒,先是把手上的小女孩往地上一摔,再补上一脚。 稚/嫩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顿时口鼻喷血,惨叫都不发出就死了,死不瞑目。 这还没完,在小女孩的母亲怒吼的扑上来拼命之前,老二率先迎上去,一刀捅个透心凉,然后极其残忍的往下一拉,顿时这名怀孕的妇女,腹中的胎儿和肠子流出流了一地,带着巨大的愤怒与不甘就此死去。 杀人如杀鸡,场面血腥,老实巴交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个? 都吓坏了再也没有人敢反抗,哪怕明知注射的液体不是什么好东西。 “杀就杀了,干嘛还有拉开人家的肚子?”血腥味刺鼻,胡德有些埋怨老二,他这可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觉得——太过恶心。 你胡德什么时候吃斋念佛了?好意思教训我?老二心里腹诽,把带血的刀在那名死去的妇女身上擦干净,道:“是头领,我以后会注意的。” 胡德冷哼,跳上卡车让司机往来路上开,他要远离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看戏,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行动没有事先走露风声,万一被中国政府包了饺子,就不好了。 所以危险留给手下自己先走。 胡德一走,没有人约束,老二干的事情就更过分了,凡是漂亮点的女人都被他和一帮手下乐呵了一番,再把人捆起来送到砀山上,统统捆绑在树上,然后带着人把卡车上一箱箱炸药雷管甚至地雷带来,围着村民们开始布设陷阱。 …… 更早的一些时候,西北省会乌市的某特警大队的收发室里。 年近不惑,已经39岁的特警队副队长刘海很是开心,因为他唯一的骄傲,在上大学的女儿刘颖给他寄来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这使得快一年没有回家,没见过女儿面的刘海,拿着信走到外面的路边,边看着边呵呵直乐。 “刘队,女儿又来信了?”某队员甲跟着同事路过,打招呼到。 可刘海只顾着呵呵傻笑的看信,根本不注意到他。 队员甲无奈笑道:“也只是我们理解刘队,换了别人说不定以为他自傲不爱理人呢?” “谁叫我们的刘队木讷,不苟言笑呢,只有当家里来信了,才能见到他一丝笑意。”队员乙替刘海抱屈道:“这也是为什么刘队当了快二十年的特警了,人都也快四十了,还只是一个副队长的原因。” “老实人吃亏呗。”队员甲认同道:“不懂拍领导马屁,甚至有时候某些领导求他办点私事,也不懂变通,只会照章办事,你说说像刘队的这样的人,领导能给你升迁才叫怪事了。” “刘队这么不讨领导喜欢,那为什么不降职,而一直是副队长呢?”队员乙是个刚刚从警校毕业来的新人,不懂深层次的原因。 算是老兵的队员甲,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上面的领导之所以一直留着刘队当副队长,说白了就是把他当成新队长的垫脚石了。” “不大明白。”队员乙更迷糊了,道:“哥,跟我说说呗。” “这么跟你说吧。”队员甲道:“像刘队这种老实木讷的,典型的老黄牛干部,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术业专精,正因为这样我们这帮兄弟只服他,所以那些拉关系走后门,来我们特警队准备镀金的队长,如果离开了刘队,恐怕什么正事都干不了。” “我明白了。”队员乙开窍道:“也就是说,力气活刘队干,甚至有时候黑锅也要刘队背,至于好处有功劳的事,全让关系户的队长占去了,是不是?” “对头。正因为这样,我们这个特警队的队长,跟换马灯似的,镀完金人家就升迁去了,至于刘队依旧还是刘队副啊。”队员甲叹道。 “这么说,上个月新来的队长钱通也是来我们这里镀金的?” “可不是嘛,据说还是一个官二代呢,刚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就来特警队,还特么一来就是队长?其实还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说起现在的新队长队员甲很是不屑,“真替刘队抱屈啊。” 叭…… 尖锐刺耳的鸣笛响起,一辆凯迪拉克飞速的从刘海身边驶入特警队的大门口,激起的尘土漫天,收发室里的张老头直皱眉头,然后一口浓痰狠狠地吐到地上,那是对开车的人没礼貌行为表达极大的抗议。 特警队的现任队长钱通下了车,年仅二十三岁的他,显得很是面无血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昨晚肯定纵/欲过度了。 钱通看看观后镜里的自己和闻闻身上的衣服,没发现残留有口红印与女人的香水味,志得意满的笑了笑,然后看见刘海在大太阳底下若无旁人的边看信边笑,心里暗暗送上一句傻X,才趾高气扬的吹着口哨,一手扶着昨晚用力过度感觉微酸的腰,上了二楼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队长,好早啊?正好赶得上吃午饭的点。”在楼梯口还没走的队员甲,见他都快到十一点了才跑来上班,顿时不屑的说起了反话。 钱通不笨,当然听出来了,不说话只是笑笑,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得意,走进办公室,重重地把门关上。 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打游戏与漂亮妹妹调情,为晚上精彩节目做准备,至于特警队的工作? 不是还有刘海他们吗? 事情不做,好处自己拿,至于苦力你们来,黑锅你们背。 你们就算再不服,我也是你们的队长,而且最多三五个月后,还要高升了,谁叫这个世界拼爹呢? 老爸钱能在自己来特警队时,就明确告诉他,只要老老实实的不犯错,最多半年镀金完毕后肯定升迁,当然能立个小功就更好了,升迁能更快。 正因为有老爸的撑腰,钱通只想着混日子,并且对于其它的不满,要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么更加鄙视回去,要是逼急了,钱通还会拿队长的身份直接压人,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谁叫有这么一对联也说: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道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想到这,钱通差点儿笑出来了声,一群穷酸就让你们羡慕嫉妒恨吧! ps:新的分册新的开始,本分册就以刘海铺开剧情。 ------------ 146 胡德再现 (女生文学 ) 铃铃铃…… 正在跟妹妹聊得正欢的钱通被座机响铃打扰,一看是收发室转过来的,不由火起就道:“张老头干嘛?老子忙着呢?” 忙你妈屁,张老头暗骂道:“有人点名道姓的要找你……” “谁呀?” “他没有表面身份,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张老头不耐烦的把电话转过来。 找自己?说不定有求自己,可能还有好处可以捞,钱通想到这顿时语气高高在上的问道:“我就是钱通,谁找我?” “钱通?特警队的队长不是刘海吗?” “不是,他只是副队长,我才是队长。” “那个刘海现在还在特警队吧?” 打电话问自己却无视自己,转而问刘海去了?把自己置于何地? 钱通顿时怒道:“你丫的谁呀?打电话给我却问刘海干什么?” “我原以为经过乌市大动乱之后,刘海升任了队长,却没有想到是你?呵呵。”对方阴阳怪气的笑道:“果然很有中国特色,情理情理,情总在理之前,呵呵,有趣。” 钱通听到这话,以为是某个替刘海抱不平的人,打电话来奚落自己,顿时更怒了,道:“你他娘的谁呀?” “臭小子,你爸妈肯定有一人死得早吧。” 问候自己的家人?钱通怒不可遏正要骂人,但一想自己的妈妈,真的是死得早,所以不由好奇的一问:“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的那人脸上浮出一丝不屑道:“要不是你从小缺乏家教,怎么会张口闭口骂人,那么没礼貌呢?” “艹!”知道对方在戏耍自己,钱通就要怒砸电话。 “别急,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好知道名字报仇吗?”胡德一句说道钱通心里,他确实想打人,“说,你是谁?” “那你听好了小子,别吓着了,我叫胡德。” 胡德是谁? 他可是数年前率部攻打过澜沧哨所的人,不过那件事由于低调处理,知道详情的人还真不多,不过后来发生的两件事,胡德很是大名鼎鼎,全国闻名。一是一年多前的广城市大动乱,二是前不久的乌市大动乱的主谋者。 中国境内的绝大多数恐/怖活动几乎都与他有关,所以凡是听到他名字的人,要么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要么激动得原地跳三尺。 但是胡德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他今天的遇到的是一个只会混日子泡妞的特警队队长钱通,他不仅不吃惊反而奚落的道:“胡德是吧?你有种就告诉我,你在哪里混的,看我能不能分分钟灭了你!” 胡德一愣,怒道:“混蛋!老子不是街边的小混混,老子是恐/怖分子!而且是你们中国特级通缉的恐/怖分子的头头,赏金都高达上千万呢!” “鬼才信你?”钱通哪里肯信,奚落道:“你是恐/怖分子,老子还是拉灯呢?” “……”胡德气炸了,他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冷落,要不是有目的而来,真要怒砸电话的就是他了,“臭小子,你爱信不信,不过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在西山乡绑/架了数十个村民,就绑在村子后面的砀山上,如果你们想救他们,就快点行动,因为他们活不过十二个小时。” 说着胡德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身旁老二见他脸都气绿了,不由问道:“头,怎么气成这样?” “因为遇到一个傻X。”胡德骂道:“通知在城里的兄弟,直接把信送到特警队,通知刘海与其它人,他们必须赶来送死。” “您刚才联系的不是刘海?”说完老二就后悔,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怕胡德恼怒,转移话题道:“那是,前几个月我们大闹乌市,正是刘海带着他的特警队打死了老三和很多弟兄,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仇当然要报,更重要的是,我胡德要告诉中国警方和中国政府,老子又回来了,他们难过的日子会继续下去,一直到永远。”胡德说:“所以今天我才先拿特警队开刀。” “头,您就看好吧!”老二得意的说:“我刚才让弟兄们,在那些人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布设了各种型号的地雷,并且为了防止中国兵,利用直升机进行机降从空中跳下来解救人质,我还让弟兄们在绑人的树木上布设了鱼线,保证他们一碰就粉身碎骨!” “我要得就是这种天罗地网的效果,要保证凡是进林子去的中国兵,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去。”胡德举起望远镜,望向一千多米外的砀山,看见那些可怜的村民无助的被捆绑在树上,满意的笑道:“你干得不错。” “谢谢大哥夸奖。” 胡德又道:“我除了要特警队和刘海死,也不希望其它人活着。” “放心吧,头。”老二道:“我们在那些人质的身上统统注射了慢性毒药,最多十二个小时后毒发身亡,就算中国兵救了人,等送到医院,也只能是死人而已,哈哈……” “同时,为了大哥您看得清楚,中国被炸飞起来的情景,我还让人布设了很多微型摄像头。”老二邀功的把一台无线接受器送到胡德手里,道:“头,画面很清晰,您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 “好。”胡德大喜,道:“干得好,老子重重有赏。” …… 话说钱通放下电话后,先是气呼呼的在心里骂娘了一阵,然后稍微冷静后越想越不对劲。 因为俗话说得好啊,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就算再有人看不起自己,冒充恐/怖分子戏耍自己一番,但也不至于把电话打到特警队吧? 毕竟自己的背后是国家暴/力机关,哪一个小混混胆大不要命了,敢跟政府过不去? 钱通用电脑百度一下胡德,结果差点没被吓尿裤子,不过这家伙很快又笑了。 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啊,只要抓住哪怕只是胡德手下一个跟帮,再被自己的老爸钱能一运作,那还不是加法变乘法,功劳大大的,升迁快快的? 想到这他一个电话打给老爸,让钱能想办法弄几架直升机过来。 钱能何许人也? 西北高官之一,关系网错综复杂扎根极深,平时拍马屁的人能排队到二里地之外,如今一个电话下去,顿时无论是地方上的私企还是政府单位,凡是有直升机的都飞了过来,数量居然有十几架之多。 而这么做,钱通并非是救人如救火,而是想抢功,他要赶在武警与公安前面把人质救出来。 赶来的直升机依次在特警队降落,钱通叫刘海集结了部队,开始讲话。 “同志们,我接到线报,在砀山乡的砀山村,有一伙武装分子劫持了一批村民,并把人质绑在了砀山上,所以我们要乘坐飞机去解救他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一干特警队员自然是喊得震天响,但副队长刘海疑问道:“钱队长,你哪里得来的线报?还有那些武装分子的身份你搞清楚了没有?” 钱通不悦,道:“刘海,我这个队长用不着什么事情,都要向你这个副队长请示说明吧?” 说着钱通就第一个跳上了直升机,见刘海还待在原地心里火起,要不是明白自己离不开这个副队长,就不带他一起走了,所以他道:“还不快上来,到了我们再说不迟。” …… 飞机就是快,三百余公里的路程,不用半个小时就到。 很快他们就透过婆娑的树影找到了那些被绑在树上的村民,钱通立功心切或者干脆说瞎指挥,就要让队员们机降下去救人,但刘海坚决反对。 在来的路上刘海已经从钱通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是胡德所为,如今看见村民们统统被捆绑着,而周围却不见半个警戒人员,想想胡德一贯的行事作风,刘海可以断定那下面肯定有陷阱。 “能轻易的绑走近一百个村民,绝不可能只是三两个恐/怖分子,更可能像现在这样不见半个恐/怖分子。”刘海道:“这绝对是胡德布设的陷阱,我们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下去!” “搞得你好像很了解胡德似的。”钱通很后悔在路上告诉他这件事是胡德所为,更恼火刘海顶撞自己,“还陷阱呢?依我看啊,说不定胡德一看见我们十几架飞机飞来,就吓跑了呢?” “在西北这两年来,大大小小的恐袭事件,几乎都是胡德干的,我与他交手了无数次,正因为如此,我了解胡德,他绝不是做无用功的人。”刘海这个人太过耿直或者说不通人情世故爱得罪人,正因为爱得罪人,所以刘海当兵近二十年还是一个副职,“他更非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胡德可是自称阴谋专家啊。”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钱通不满道:“刘海你这么说,不会是怕了胡德,才不敢机降吧?” “我怕他?”刘海微怒。 钱通赶紧顺着他的话激将道:“军人就应该无所畏惧,所以赶紧机降救人吧。” “不行,下面有陷阱,我们必须从长计较。” “陷阱?陷阱!说得你刘海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你怎么就能肯定下面一定有陷阱?”钱通尖酸的反问道:“把自己说得多能似的,一口咬定有陷阱,你凭什么呀?” “就凭我对胡德的了解和我当了快二十年兵的直觉。” “直觉?你以为这是相亲吗?居然靠直觉?”钱通大笑,说起怪话道:“刘海,你这般推三阻四的不肯听我命令机降下去救人,不会是怕死吧?” 刘海怒了,其它在飞机里的队员们也怒了,如果说刘海怕天怕地,可唯独他娘的就是不怕死,哪一次行动刘副队长不是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人在做天在看,这些队员们都清清楚楚。 所以一个队员插话道:“钱队,你不能这么说刘队啊,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很多次就依靠他的直觉救了我们的命。” “又他娘的直觉,你们不要当兵了,干脆去当神棍好了,因为你们统统能未卜先知!”连一个队员都敢顶撞自己,钱通怒道:“你们怕死明说就是,何必神神叨叨的充神棍?” “我们怕死?”刘海大怒,怒视着钱通道:“那好,我们现在就机降下去救人。” “好啊,这才像军人嘛,去吧。”反正不用钱通自己下去,所以他说得异常轻松。 “不,不是我和他们。”岂料刘海说:“而是我和你一起先下去看看。” “什么?”钱通万万没想到刘海居然来这手,不由惊呆了,原因很简单,要是刘海的直觉真的很准,下面有陷阱,那岂不是要被炸死或者中埋伏被打死,这让只想混日子泡妞的钱通如何不怕? “钱队,您刚刚也不是说,军人应该无所畏惧嘛。”刘海早看穿这小子不敢,继续道:“再说,我们两个都是领导,更应该身先士卒做个表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钱队?” “这个……”钱通下不来台,最后逼急了居然吐出这么一句,“领导就应该待在领导的位置上,在后方坐镇指挥,至于冲锋陷阵的事,自然有士兵们去做。” “嘘~~”刘海眼睛里闪过一丝蔑视,其它人干脆用嘘声喝倒彩。 这使得钱通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最后恼羞成怒的他开始胡乱咬人:“刘海!你凭什么就断定下面有陷阱,万一没有呢?岂不是贻误战机?到时候看我怎么处分你!” 这种公报私仇的冤枉气,刘海不止受过一次了,都有些习惯了。 他也不生气,不温不火的抓起一个背包,道:“军人的直觉,是一种古怪又特殊的感觉,说不清楚的。现在我们就验证一下我的直觉是否准吧,如果不准,我脱了这身军装回家种田去。” “如果刘队长的直觉准,你又该如何啊钱队?”一个队员说了刘海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 钱通心里恼怒不已,但实在不敢接招,只是说:“你先试试再说。” 在其余人的喝倒彩声中,刘海把背包扔出机舱。 背包急速落下,撞到一根透明的鱼线上,引爆了鱼线另一头安装在树干上的一颗定向雷。 轰的一声响,背包被炸得四分五裂,藏雷的树干也断为两截,而绑在树下的村民一点都没受伤,由此可见安装定向雷的人是个高手,目的就是防止机降。 看着那个背包落到地面后,渣都没剩下多少,钱通冷汗下来了,同时也再次被刘海用行动打脸了,这使得他心中的怨气大发,他已经决定了,等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给刘海好看,让他连副队长都当不成。 ps:明天还有更新。 ------------ 147 凶狼新人 (女生文学 ) 经过这么一弄钱通再也不敢造次,赶紧命令机群降落到砀山村外围,六七十人的队伍下了飞机进入了砀山村。 “你们终于来了,太好了。”这是砀山镇派出所的所长,由于离砀山村最近,他们接到电话后,比特警队还早到。 整个派出所的人员连所长在内才七个人,而且只有所长配了一把年纪比他还大的54式手枪,这点人数和武器,上山救人是没可能了,所以在特警队来之前,他们只好做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惨啊!太惨了,你们一定要为乡亲们报仇啊。”所长眼泪噗噗直掉,把钱通等人带到一间屋子里,那里有两具用床单覆盖起来的尸体,正是被胡德的手下老二所杀的母女俩。 刘海一掀开床单,纵使他见过不少死人也不由眉头直皱,然后怒火上涌。 至于一块跟来的钱通一看那个惨象,不由哇的一声吐出,然后狼狈的退出门外,再吐个天昏地暗。 没有东西可以吐了,钱通小心思又上来了,他要趁着刘海还没出来的空隙与武警公安没有到来之前抢功。 集合了队伍,命令上山救人。 “钱队,我们不等等刘队布置一下行动方案吗?”第四行动组的组长赵亮道。 “刘队,刘队!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只有刘队,没有我这个钱队!但是我好歹也是队长,身后代表的是国家,我的话你们不听,国家的话你们也可以不听吗?” 钱通连国家都抬出来了,大家纵使不满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听他的命令上山救人去了。 一会儿,刘海跟泪眼婆娑的所长出来了,一看除了留守的十几个特警队队员外,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钱队,人呢?” 面对刘海的质问,钱通不满的说:“上山救人去了,我们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你怎么不等等我布置一下方案?”刘海怒道:“就这样让他们冒冒失失的上山?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吧?” “刘海,我才是队长!”钱通再次想拿官威压人了,“用不着凡事通知你吧?” “是不用凡事都通知我,可是我的同志啊。”刘海气急了,“你这是在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 刘海气呼呼的拿起步话机,下命令道:“所有人听着!行动立止!全部给我退回来,指定详细方案后,再说!” “你敢擅自撤销我的命令?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战场抗命!临战退缩!信不信我蹦了你!~”钱通直接给他扣了顶大帽子,作势就要拔枪,因为钱通早看刘海不爽了,正好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轰轰轰~ 几声巨响从山上传来,接着钱通与刘海肩头上的步话机同时响起。 “报告刘队!有地雷~” 轰! “我的腿啊~” 轰! “啊……救命啊!” “火!火!快救救我啊!” “啊!压发雷松发雷绊雷都有!小心!!” 轰轰轰!!! 步话机里不断的传来爆炸声与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地雷?”这种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杀人武器,把钱通震得六神无主,刚刚拔出来的手枪都失手掉到地上。 “你以为胡德是街边只会玩西瓜刀的小混混吗?”刘海怒着,用步话机命令道:“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要乱走!汇报伤亡情况!” 一组组长带着哭腔说:“三人受伤,其中一人被炸断了腿!我们正在回撤!” 二组组长已经哭了:“小周,小李牺牲了,另外还有两人重伤!” 三组组长更是嚎啕大哭,他的一条腿被炸断了,身体疼痛之余更是心疼受伤和死去的战友们,他忍着剧痛说:“我这里有三人牺牲,两人重伤,其中包括我,我的腿被炸断了。” 四组的组长赵亮是个广东人也是个暴脾气,即使是隔着步话机都能感受到他发出的怒火:“我艹你老母的钱通!老子跟你没完!” 五组和六组的也各自发了一通脾气汇报情况,整个特警队阵亡六人,重伤十二人其中包括一名组长,轻伤的二十余人,也就是说特警队现在伤亡近半。 “钱队长!你就不怕兄弟们在你背后打黑枪么?”听到报告刘海心疼如刀绞,怒瞪着钱通跑进山里,他要把兄弟们给带出来。 钱通当然也怕被黑枪,但更担心的是承担责任,他原本只想着抢功,可功劳影子都没见到,却致使特警队付出了如此大的伤亡,这个责任即使是老爸钱能再如何运作,也不能完全的欺上瞒下,减轻自己的罪责。 这把钱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心生一条毒计,他跳上了一架直升机,直飞乌市而去,要老爸帮着自己恶人先告状,反说刘海临战抗命并胡乱指挥,把黑锅全部或者大部分全丢给刘海背。 …… 三个小时后,受伤与阵亡的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同时武警与公安还有医院的有关人员也都全部到齐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进行营救工作,毕竟特警队血的教训还在眼前,谁敢轻易趟雷? 大家都等着省里面派来,现在还没有赶到的排爆专家,然后再做定夺。 排爆专家没有到,消失了几个小时的钱通却又乘坐着飞机飞回来了,他这回可是自信满满,一下飞机就急吼吼的叫道:“刘海呢?他在哪?给我滚出来!” “你找刘队长做甚?”老早就想揍钱通,却找不到人的四组组长赵亮红着眼睛说:“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 一见面就撕破了脸,钱通也不要脸了,道:“赵亮你丫的跟谁说话呢?老子是你的队长!” “我呸!”赵亮直接一口浓痰吐到他面前。 “赵亮!信不信老子让你下岗滚蛋!”钱通大怒,掏出一张盖了好多个章的文件,叫道:“看见没有!刘海就是因为临战退缩蔑视上级并且越权指挥,造成严重的伤亡,已经被组织就地免职了!” “这是颠倒黑白!你他娘的太不要脸了吧!”赵亮大吼道:“钱通!你别以为有个老爸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诬陷好人!这个天还是GCD的天!不是你家的!” “在这个大西北,天就是我钱家的!”吵到这种地步,钱通早就不要脸了,“你赵亮再敢骂我一句,老子就让你陪刘海一起滚蛋!” “你……”赵亮暴怒,但又忍住了,他家虽然在经济较发达的沿海,但家里并不富裕,相反很是穷苦;父母常年卧病在床,妻子为了照顾他们不得不下岗,可以说全家的收入都盼着赵亮每个月的那点薪水过活,如果真的脱掉军装走人,家里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赵亮只能把一口恶气狠狠地咽了回去,哪怕肚子就要被憋爆了。 钱通不由冷笑,开始四处找刘海,准备奚落一番。 可刘海现在不在砀山村,而是一个人跑进了砀山,他想靠着自己的排雷经验,在密布的雷阵中,开出一条路,为兄弟们开出一条坦途。 可是胡德布设的地雷阵很是密集和高超,排雷经验有限的刘海也只能排了几颗雷,不得已只好悻悻地下山。 人还没喘好气,钱通就把红头文件递到他眼前:“刘海,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副队长,甚至连特警队的一员都不是了,所以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刘海得罪过无数人,无数的小人,但从没见过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这气得他就要打人了。 呼呼呼~ 一架军用直升机飞到刘海等人的头顶开始悬停,一条伞绳从上面飞下,看来有人要进行机降。 飞机里一共才两人,驾驶飞机的龙云天跟全副武装的夏侯说:“小子,这是你在雏狼基地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下去排爆并且把人质安全的救出来,如果完成了,那么你就毕业了,正式成为凶狼部队的一名新兵。” “如果完不成呢?”背上战术背包的夏侯问道。 “你运气不好,被地雷炸死了,算你活该!没被炸死却完不成任务,那么你想死哪里就选哪里去死吧。”龙云天说:“不过呢?我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是不会让我这个教官失望的。” “是!教官!绝不让你失望!”夏侯说着就跳了飞机,而龙云天则把飞机开走了,很快消失在天边。 夏侯秃噜的出现,使刘海忘记了打人,仔细的观察这名不速之客。 黑瘦,这是刘海对夏侯的第一印象,而且让刘海感到奇怪的是这名虽然穿着军装却没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标示,甚至连肩章胸章都没有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当过多年兵,也算见过血杀过人的刘海明白,这种气势装是装不出来的,那必须是经历过无数生与死和血与火的考验自然而然的生成的,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人绝对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那种铁血军人。 “你们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我隶属什么部门,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只要清楚一点,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人就够了。”这是夏侯落地站稳后的第一句话,显得很是不容置疑,“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出来跟我说说基本情况。” “我就是这里领头的,特警队的队长钱通。”钱通走过去,说得很大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没办法他这个队长手下都不认可啊。 “你……”夏侯从上到下扫视他一眼,好像观察一个玩意,说:“我要找的是能领头的人。” “我就是领头的啊?”钱通还不明白夏侯的话里有话,居然指着肩膀上那几个星说:“看见没有,老子是队长,这里我最大。” “军衔的高低不代表领导能力的高低。”夏侯很不客气的说:“你没看到自己的部下看你的眼神里都是鄙视不屑和奚落,甚至还有愤怒么?” 钱通涨红了脸正要发作,可夏侯理都不理他,扫视众人一眼最后走到刘海面前,说:“我想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是你吧?有没有兴趣陪我进山一趟,只要远远跟在后面为我指路就行。” 刘海苦笑着掏出那张红头文件说:“我已经被就地免职,恐怕陪不了你进山了。” “哦?”夏侯拿过文件,看看众人道:“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受部下爱戴的领导,居然会是一个临战退缩的懦夫,更想不出这样的人还要被就地免职?” “简直是放屁!”夏侯骂着三两下把文件撕个粉碎,然后一把拍到刘海的肩头,说:“你官复原职了,所以陪我进山去。” 刘海愣住了,钱通大惊,其余人也是惊得说不出话。 大家都明白钱通是个混蛋,是在公报私仇,但他带来的文件毕竟是上面数个部门下达的,撕碎这样红头文件,放到古代那个妥妥的杀头大罪,不过即使放到现在罪过也是不轻啊,更让人吃惊的是夏侯居然敢一句话就否决,让人原地官复原职,你以为自己的古代皇帝吗? “官复原职?这……”刘海不信眼前这位能量那么大。 “你竟然敢撕碎文件?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夏侯刚要回答刘海,钱通就跳了过来。 “呵呵。”夏侯冷笑道:“钱通是吧?别让我知道你是在恶意诬陷他人,不然你和你身后的势力,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说着夏侯不等他再言,就把手里的svd狙击步枪往肩上一抗转身进山,不容质疑的跟刘海说:“还不快跟上为我指路。” 刘海不大相信这位能让自己真的官复原职,但他军人的直觉让自己相信,这个人不简单,所以他跟了上去。 刘海不会知道,钱通更不会知道,刚刚夏侯的一番话,已经判了钱通和他老爸钱能的死刑。 夏侯是谁? 中央三号首长李青云的女婿,只要他把事情往岳父大人面前一说,那还不是把钱通和钱能查个底掉?没有事也给你查出点事情来,更别说钱通与他老爸真的是恶意诬陷了。 ……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山里,走到先前刘海自己跑来排雷摸到最远的地方。 “刚才我只摸到这里,再往前就不敢走了,地雷实在太多,好像到处都是。”刘海说:“这个胡德不光布设了压发雷松发雷绊雷甚至自制的地雷都用上了,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除了地雷之外,还有监视器呢?我们的一举一动尽在胡德的眼里。”刘海话音刚落,夏侯就抬起狙击步枪,一枪打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木的树干上,将一个微型监视器轰碎。 另一头正在实时监视的胡德不由咧嘴一笑:“有趣,没想到这小子还活着呢?” “头。”身边的老二道:“要不要派人去做了他?” “不急,先看戏,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了他。” …… “我的天啊,居然还有监视器。”看见夏侯击爆监视器,刘海惊道:“这岂不是说,胡德还有可能安装了遥控炸弹?” “不会。”岂料夏侯肯定的说:“因为胡德要对付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刘海一愣,然后明白了,说:“你的意思是说,胡德看不起我们所以不安遥控炸弹?” “是的,因为没必要啊。” 如果胡德听到夏侯这样的判断,说不定会鼓掌的,他还真没有让手下安装遥控炸弹,因为对付特警队那么多的地雷足够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夏侯没有像一般战士那样,看见到掩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进去再说,那对于一个擅于布置地雷的高手来说,最佳隐蔽位置简直就是布设地雷的绝佳地点。 一个透明的鱼线突然横在距离地面五公分的位置上拦住了去路,按照刘海的想法这根鱼线的一头肯定连接着一颗地雷,可是夏侯只是在鱼线面前停了一停,居然直接趟了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跟着身后的刘海先是大惊怪他太过冒失,然后如释重负的说:“幸好是假雷,不然……” “在来得路上你不是说过,布设这个雷阵的人是一个高手,正因为他是高手,所以不会犯最低劣的错误,把一根瞎子都能看见的鱼线就那么无遮无拦的横在路中央。”夏侯说着蹲下去,用匕首小心的分开地上的落叶,露出下了一颗跳雷,道:“在一般人的思维里,遇到一根鱼线,要么绕过它,要么跨过它,而一跨就正好踩到鱼线前面放置的这可跳雷上,不但能炸死踩到他的人,更能放倒一群人。” 夏侯边说着边把跳雷从土里挖出,然后拿掉引信,把没有危险的雷扔到路边,整个过程稳准狠,手法敏捷异常,好像不是拆地雷而是拔萝卜。 这一手也使刘海心生佩服,高手啊。 两人继续走,又是一根鱼线横在了路中央。 “这回不会又是假雷吧。” “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这是真的。”夏侯顺着鱼线找到一颗绊雷,看见刘海已经跟到自己身边说:“别靠我太近,万一炸了都玩完,鱼线前面两步的位置还有一颗呢。” “两步的位置?”刘海不明白了,“如果我们跨过这根鱼线,也才一步的位置,岂不是炸不到?” “这正是布雷者的高明之处,跨过鱼线往前一步没有踩到地雷,心中自然放松了警惕,又往前走了一步,刚刚踩到雷上。”夏侯已经拆好了绊雷,走到他所说的位置,扒开浮土里面赫然一枚松发雷躺在那里。 刘海更加佩服了,居然说:“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看有没有雷?” “大哥?”夏侯一愣,笑道:“我好像比你小很多吧?” 刘海舔着脸笑道:“能者为师嘛,叫你大哥合适。” “可是我怎么教你啊?”夏侯为难的说:“这种事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极高的悟性才行。” “悟性也就是直觉,我的直觉还行,至于训练嘛,就看大哥您肯不肯教了。” “您?大哥?”把夏侯直接叫老了很多岁,他笑道:“别叫大哥了,叫我夏侯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已经有父亲了,而你也不可能要我这个便宜儿子,所以还是叫大哥吧。”刘海为了学拆雷,不惜自贬身份了。 夏侯哭笑不得,往前而去。 …… 夏侯一路走一路拆雷,跟在身边的刘海已经快记不清他拆了多少颗雷了,反正刘海从最初的佩服到现在顶礼膜拜,就差喊夏侯为神仙大哥了。 终于到了人质们被捆绑的地方,几十个老老少少都被捆在树干上,个个都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 “都中毒了,再过两个小时就都必死无疑。”夏侯检查一下说:“用步话机联系山下的人,顺着我们来时的路上来解救他们吧。” 说着夏侯扛起步枪向山中走去。 “大哥,你要去哪?” “胡德能监视这里,想必离这里并不远,我要去会会他。” “大哥我跟你走!等等我啊大哥!” 夏侯不会知道,从此以后他就多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弟弟。 刘海也不会知道,这一趟路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他更不会知道,会被凶狼破格录取成为一名凶狼战士,也成为凶狼有史以来最老的新人,刷新了夏侯保持的记录。 ------------ 148 惊雷 (女生文学 ) 生命与亲情都是父母给的,爱情是爱人给的,友情是朋友给的,安定的生活则是党给的。 而要维系这些都需要军人舍生忘死的去维护。 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死,天下方可太平。 既然穿上了这一身军装,就要对得起身上的军服。 当国家人民的尊严与生命受到威胁时,身为军人唯有一声吼,操起家伙干他丫的! 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是狼,一群嗷嗷叫的凶狼!!! …… 从砀山村一路杀,先是突袭,后被反包围,再从保卫圈里杀出,又被包围,再次杀出! 两人对数百,然后变成两人对上千敌人,双方都杀红了眼,一路走一路杀,一直杀到了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天上的太阳像个大烤灯,地上的沙子如熔岩般炙热,空气肉眼可见在蒸腾。 热,除了感觉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水,早在两天前就喝光了,嘴唇干裂得直流血。 饭,刘海已经不记得是几天前吃过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死亡之海,刘海觉得这里一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走,停下就是死。”身边唯一的战友,唯一的精神支柱,唯一的兄弟,一个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几岁的男人,自己的班长率先向前走去。 刘海真不知道,自己的班长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是什么精神支撑着比自己还要瘦小一些的男人。 他同样不吃不喝,但依旧生龙活虎,杀起人来依旧干净利落,身体里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劲头。 刘海感觉身子又有劲了,赶紧跟了上去,继续走。 他们只有走,虽然没吃也没喝,因为在他们不远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上千的武装分子,他们的敌人。 一群被他们两个杀掉数百同伴,早已经红了眼,恨不得吃了刘海他们两个肉的仇人。 军人不应该害怕牺牲,畏惧死亡,但也不要轻易的死亡,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杀敌。 呼! 刘海醒了,不过此时他身在回家的列车上。 他又做梦了,又梦回到那片除了死亡就剩下死亡的沙漠。 那段只有生与死的记忆里,在外人看来一点也不美好,但对于刘海来说,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仍旧愿意跟着班长再“死”那么一回,痛痛快快的杀敌那么一次! 直到把敌人杀到哭!杀到怕!杀到最后居然敌人都送给他们一个外号——沙漠双狼! “东江市南站到了,到站的旅客请拿好您的行李……”列车里的广播响了。 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一共一千零九十五日日夜夜,没有回过一次家的刘海终于要回家了。 当他下了火车,一脚踏上东江市的土地,不禁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故乡的味道一下子统统吸进肺里。 这个举动让火车站里的旅客们为之侧目,不少人甚至直说神/经病。 对此刘海只是笑笑,不以为仵,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一般人不会理解一个历尽生死的男人,对家乡的眷恋。 一般人更不会理解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对于家庭的牵挂。 刘海他的家,并不在市区,而是在离市区很远的郊区,但他出了火车站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贝鲁酒店,因为他唯一的女儿刘颖在那里上班,据来信说刚刚当上了大堂经理。 穿着一身廉价货同时还显得风尘仆仆的刘海一走进贝鲁酒店,前/台接待的小姐就一脸不悦,但碍于工作,只好硬挤出一丝虚假的微笑,这显得她皮笑肉不笑,“先生住店吗?” 感受到那位小姐的异样目光,刘海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在这个女人看脸和身材,男人看行头与腰包的社会里,穿得普通就意味着受冷落。 刘海有些后悔来找当大堂经理的女儿,要是让人知道女儿有这么一个爸爸,岂不落了女儿的脸面? 想到这,刘海转身就想走。 “爸爸,是您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刘海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儿刘颖。三年不见小丫头越发漂亮了,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差点儿不敢认。 “颖颖。” “爸爸。”刘颖一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父亲,思念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刘海也不由涌上眼泪,把女儿推出怀抱,又有些责怪说:“让别人看到不好,成什么样子?再说爸爸身上很脏……” “哪里?我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原来您就是刘经理的父亲啊,经常听经理念叨您。”先前还鄙夷刘海的前/台小姐,现在立马换了张脸,笑着打哈哈为刘海倒了杯水。 “谢谢你,姑娘,我不渴。”刘海说:“颖颖,我先回家了。” “爸,我们都好久不见了,我想再聊一会。” “别,爸爸在这里影响不好,晚上回家我们一家再慢慢聊。”刘海转身就走。 “爸。”刘颖一把拉住他,有些迟疑,一会才说:“爸爸,先别回家,妈妈……她生病了。” “生病?严重吗?”刘海一听顿时紧张不已。 “不严重,不严重,爸爸您别急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 “是嘛,只是普通感冒就好。”刘海如释重负说:“那我就更应该先走了,去看你妈妈。” 刘海刚刚出贝鲁酒店的大门,迎面就走来一个矮胖的男人,他正是本市市长的亲侄子廖翔,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在东江市发生的犯罪案件,他几乎都有份,只是怎奈警察掌握的证据不足,所以一直让他逍遥法外。 此刻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保镖,那几个保镖一见到穿着如民工似的刘海,就有一人上前拉开他,岂知竟然不能动刘海分毫。 “呦呵,挺大的劲啊?”那保镖诧异看着刘海。 刘海一使劲就挣开他的束缚,还使得那保镖差点儿摔倒,这使得他大怒,就想过来打人。 “不要!”这时刘颖冲了出来挡道刘海的身前,“对不起廖总,这是我父亲,请别跟他计较。” “哦?原来这个乡……”廖翔正想说乡巴佬三字,突然赶紧改口,眼睛贪婪的扫描着刘颖的三/围,干笑道:“原来这个老乡是你的爸爸啊,呵呵。” “是的,廖总。” “好好好,我先忙了啊,有事随时找我。”廖翔话没说完就进了酒店,仿佛再跟刘海待一下,会染上瘟疫似的。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远点。”廖翔盯着自己女儿那如狼般的眼神,刘海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 “爸爸,我知道。” “嗯,我先走了。” 刘海走了,刘颖久久的站在酒店门口,手伸进口袋掏出那张早上医生交给她的手术通知。 她的母亲不是什么小感冒,而是肺癌要做手术,要很多钱,可是她家没钱。虽然刘海这些年没少往家里寄钱,但以前都供自己上学了,而且自己才刚刚参加工作,哪里有富余的存款,所以现在实在拿不出近乎天文数字的手术费,因此刘颖准备去找自己的老板廖翔。 虽然刘颖也知道,那个廖翔不是什么好人,但处于生活所迫,不得不他产业下的酒店工作,现在更是迫不得已去借钱。 …… “小颖,找我什么事啊?”办公室内廖翔叼着雪茄眼睛直勾勾的往刘颖身上扫。 这让刘颖很不自在,但有求于人还是说了,“廖总,我母亲生病了要做手术,要很多钱,所以……我想向您预支半年的薪水。” “这样啊,好说。” 见廖翔这么好说话,刘颖不住道谢。 “不用谢,呵呵。”廖翔笑着,歪心思顿时上来,掏出支票开始填写,道:“你半年的薪水是十二万没错吧。” “是的。” “够手术费了吗?” “够了,谢谢廖总。”手术费用远不止十二万,但刘颖不想欠别人人情太多,故意说够了,剩下数目自己再想办法。 “说了不用,呵呵。”廖翔玩味的笑道:“再说你可是我的大堂经理啊,你有了困难,我这个当老板的岂能坐视不管啊。” “感谢廖总的栽培。”刘颖只好不住道谢。 “客气了,你有那个实力,所以我才让你当经理的。”廖翔其实想说,你脸蛋漂亮身材很好,所以才…… 正因为廖翔对刘颖别有所图,所以大笔一挥在一串数字后面多加了一个零,把支票递给刘颖。 刘颖看见上面不是十二万而是一百二十万,不由说:“廖总这个……您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不够再跟我说。”廖翔开始打起埋伏。 年轻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刘颖哪里想到廖翔已经打起自己的主意,还以为他真的体贴下属呢,所以感激的说:“廖总这个怎么可以,我还不起啊。” “哈哈。”廖翔大笑道:“小颖啊,你还没认识到自己身上具有的优势吗?” “什么?”单纯的刘颖还真不知道他所指为何? 廖翔笑了把车钥匙和一张金卡也递了过去说:“小颖啊,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为了钱苦恼的,只要……” 早听说自己的老板经常利用金钱的攻势利/诱女人跟他上/床,如今更是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乘人之危,刘颖有些生气的故作不解道:“只要什么?” “小颖啊,只要你放得开,什么没有?何必为区区十来万苦恼呢?”见刘颖生气,廖翔反而笑了。 他不信有人在利益面前能不动心,不答应自己,而且现在还是在刘颖有难处的时候,所以他直接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么车随便你开,这张金卡里面的钱,随便你刷,只要你随时给我用就行。” “你……”刘颖气急,“廖总,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不想做别人的小/三!” “小/三?哈哈哈……不是,绝对不是,只算是一种交易而已。”廖翔说的是实话,如果刘颖真答应了他,当真做不成小/三,因为廖翔他的情/妇多达十几位,论排名刘颖只能做小十几号去了。 “对不起,我不是商品!”要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刘颖很是生气把支票一扔,说完就转身离开。 但廖翔岂会放过她,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么说得出就要做得到,一直是他的风格,所以廖翔一把抓住刘颖的手就往沙发上推,准备霸王硬上弓再说。 刘颖拼死反抗,抓了廖翔个满脸花,这使得他凶性大发,叫来了门口的众保镖。 天下雨了,老天好像也为之哭泣,因为地上所发生的罪恶,它无能为力,只会默默地流泪。 三个小时后刘颖死了,死不瞑目。 “怎么办大哥?”一个共同有份的保镖问道。 廖翔想了想,说:“联系防疫站的头头孟林,让他们开出一张证明,证明刘颖得了可怕的传染病。为了避免传染,只好速速送去火葬场火化了。” “老板,万一防疫站的不答应,我们怎么办?”保镖问道。 “不答应?”廖翔轻蔑的说:“孟林他敢不答应,我就把他以前收我钱的证据和嫖/宿女人的裸/照统统送到检察院去,足够他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并且还要把牢底坐穿的。” 说着他拿起那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笑了笑。 自己的老板手眼通天,保镖们丝毫不担心,什么狗屁法/律的惩罚,出门办事去了。 …… 人民医院的病房中,守在病床前一天的刘海在给老婆削苹果,把削好了的一片苹果送到,因为不停咳嗽而缺氧,嘴唇发绀的妻子嘴里,有些不安地道:“颖颖,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天都黑了。” “她忙啊,现在是经理了。”说完刘母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你这真是感冒?”刘海心疼的为妻子擦擦头上的汗水。 “你刚刚不是问过医生了吗?医生说是感冒就是感冒。” “也是。”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雨下得更大了,雷声也更响了,天更加黑暗了。 为女儿晚归人担心的刘海,没有等来活生生的女儿,而是等来了女儿的噩耗与一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那是来报信的人说,钱是廖总给的,毕竟同事一场之类的云云。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刚刚接到女儿噩耗的刘海还没回过神来,他的老婆因为来报信的人说话太过大声,听到了详情。 顿时急火攻心,病情恶化,一个小时后因抢救无效也死了。 一天之内痛失两位至亲的刘海万念俱焚,他实在不敢相信,数个小时前,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得了可怕的瘟疫,而且在不通知自己的情况下,就急匆匆的火化了? 疑点,一切都是疑点。 刘海把那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和防疫站开出来所谓的检测报告一同撕个粉碎,撒向天空,紧握着双拳,眼睛赤红得好像都快喷火似的,走进黑暗无边的夜色里。 ------------ 149 郝栋出马 (女生文学 ) 东江市所在的省会的省公安厅里,局长孙天正在开会,在念组织上新决定的人事任命,有关于刑警队副队长郝栋的任命,因为他这个副队长到今天为止算是干到头了。 “鉴于郝栋同志,在前不久的6.28特大闹市持械杀人恐/袭案中,孤身追逐并击毙了九名持刀伤人的恐/怖分子,极大的维护了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和保护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的优异表现,特此任命郝栋同志为刑警队队长,从即日起生效,至于原刑警队队长贾宁同志组织上则另作安排。” 念完文件,孙天对着刚刚新鲜出炉的刑警队队长郝栋道:“郝栋啊,郝栋。你小子行啊,才当上警察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就已经是一名队长了,这哪里是平步青云的升迁速度啊,依我看简直是坐火箭飞机了。” “这全是局长的栽培和同志们的配合。”被孙天这样夸,郝栋都不好意思了。 “你小子还真别谦虚,以你现在的能力,到三十五岁之前当上局长完全没有问题啊。”孙天笑道:“真到那个时候,我这个局长可能都要跟着你混,退居二线了。” 孙天局长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在场的人可没当成笑话听,以郝栋的出色,在他三十五岁之前当上省厅的局长,绝不是什么玩笑话。 因为郝栋这家伙你不服还真不行。 他当过数年兵,复原回家后报考了警校,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毕业了。 三年前,他刚刚从加入警队,就主动申请,以卧底身份打入犯罪份子内部,协助省厅大案要案组,捣毁一个特大的贩/毒团伙。 两年多前他刚刚加入刑警队,领到的九二式手枪还没捂热呼,就发生了震惊全省的银行抢劫案,当时十几名匪徒劫持着银行内的人质与警方对峙了一昼夜,最后郝栋主动请缨,化妆为谈判专家进入银行,也不知道他怎么干的,反正最后里面传出一阵枪响后,十几名暴徒全灭,而郝栋也躺在了血泊中。 在医院抢救了一天多才捡回一条命,也因此成为刑警队的副队长。 郝栋在当了警察的三年时间里,他亲手抓捕的罪犯和亲手击毙的暴徒,恐怕比他认识的人都还多,因此他得罪的人就更多。 某些混道上的人,甚至扬言谁能杀了郝栋,就给谁多少多少钱。 同时郝栋这人为人大气仗义,只要被他认可为兄弟,他就能为别人用身体挡子弹。 因此在整个省厅了,上至局长下到普通警员,没有人不为他竖起大拇哥的。 “郝队长,恭喜了。”虽然局长刚才说另作安排,其实就是被降职的原队长贾亮没有丝毫怨气的向郝栋道喜。 “客气了贾队,一会吃饭啊。” 会议开到现在也结束了,郝栋第一个起身,正准备开会议室的门出去,却不料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撞开。 要不是郝栋这人机警,往后退了一步,让过往里开的门扇,就非得落个鼻血横流,然后门牙破碎的后果。 “怎么冒冒失失的?”郝栋微怒呵着来人,自己平时的搭档火炎。 这位可是个大美女,无可争议被称为省局之花的火炎,身材自然是高挑挺拔,前凸后翘,颜值爆表。 追求者自然也是海了去,可是人家火炎偏偏不爱千山草,只是单恋郝栋这棵葱。 只不过郝栋这个家伙,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真的是不懂一片芳心。 做搭档快两年了,别说牵手接/吻了,就连饭都没请火炎吃过一顿,这让火炎又气又爱又委屈啊。 “我有急事找你。”被心上人怒呵,火炎觉得有些委屈更是在意对方的想法,不由歉意的轻抿着嘴唇,那模样甚至风情万种,一时间郝栋身边贾亮几人全看呆了。 “说什么事?” “是这样的。”火炎汇报道:“在二十分钟前省厅公安局接到东江市市警局的报告,东江市贝鲁酒店发生一起建国以来罕见的惊天大案,二十五名保安被杀,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血腥,很多人甚至被肢/解了。 市公安局已经对案情展开初步调查,根据酒店的老板廖翔提供的酒店内的监控视频显示,罪犯嫌疑人确认是刘海,使用一把砍刀,用最残忍的手段击杀了他二十五名保镖后,抢走九二式手枪两枝,子弹数百发。” “这是特大命案啊!”孙天局长惊了。 郝栋也惊了,边吩咐火炎便往外走,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去东江市,而你现在去把东江市发上来的资料拷贝进手提电脑里,我们在路上分析案情。” “早就准备好了。”火炎邀功般的拍拍手上的笔记本电脑。 “很好,辛苦了。” 对于火炎来说一句褒奖比一句我爱你还受用,谁叫她爱乌及乌呢? “局长,我走了。”郝栋先孙天敬礼,就要离开。 “等等。”孙天叫住了他,说:“郝栋啊,这可是我省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命案,也是你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一定要给老子烧旺啰。” “放心吧局长!如果烧不旺,我郝栋就不回来见您了。” 这就是立军令状了,孙天满意的点头道:“好,我会打电话让东江市所有警力全力配合你,至于你怎么做,我不管!因为我也相信局里面对你流传的一句话是正确的,那就是……” “郝栋出马,一个顶俩。”孙天没说话火炎就抢过话去,然后自觉失言,尴尬得脸色飘红,因为打断局长的话是很不礼貌的。 岂料孙天根本不在意,笑道:“嗯,小炎说得对!郝栋别让我失望啊。” “是!” …… 凄厉的警笛声狠狠划破了喧闹的街市,十几辆警车排成一字长队,飞驰着冲出了市区向东江市奔去。 坐在某辆警车后排上的郝栋,迅速翻阅着手边少得可怜的情报资料,只看了几眼他那锐利如剑的两条眉毛就狠狠的拧在一起,久久不说话。 同样坐在警车后排上,在郝栋身边的火炎。 她紧盯着郝栋刀削斧劈线条分明,如钢铁般刚毅的脸庞,感受到一个男人面对工作和挑战,瞬间爆发出来的绝对专注和热情,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迷失了。 火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偷偷的用这种过于暧/昧的眼神,打量这个集中了冷静、强悍、敏锐、坚毅、热情与洒脱各种优点于一身的出色男人。 今年快到三十,老大不小却依旧未婚甚至连一次恋爱都好像没有的郝栋,他本身的经历就是一个传奇。 如果这样的男人当自己的老公该有多好,火炎心里想着眼神不由迷离起来,痴痴地看着郝栋。 可是郝栋这家伙心思全扑到了案情上,根本不注意到身边佳人的反应,很煞风景的说:“对于这个案件,你怎么看?” “依我看应该是仇杀。”火炎小心翼翼的答道,深怕自己说错,她可太了解这位上司兼同事的郝栋,工作起来是多么的玩命和六亲不认,只有认为你不对,就算是局长他也敢拍桌子骂娘的。 曾经某次火炎问郝栋,为什么那么拼命,不累吗?也不怕死吗? 郝栋淡淡的说:我怕,自己再次遇到大哥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而会被他看不起啊。 当时火炎一愣心想,郝栋这么出色还怕被人看不起?他那大哥是何方神圣啊? “说说自己看法。”郝栋问道。 听到郝栋这样说火炎松了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道:“据东江市公安局传送过来的资料显示,制造这起自建国以来,我省最大杀人案件的主凶刘海,现年四十二岁,东江市兰花区人,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姊妹,一九八五年已婚,现有一女名叫刘颖。 但不知道为什么,传来的资料上刘海他的相片竟然是2000年拍摄的,至今相隔整整十年,而且还是一张他家的一张全家福,说不定就是东江市公安局的同志从他的全家福照片上直接抠图下了再发给我们的。” 从相片上来看,那时候的刘海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就会被彻底淹没,丢到水里也不起一个浪花的人。 当时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怎么好,郝栋一眼就可判定,刘海当时拍全家福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是顶多值五六十块钱的地摊货。 可是当时的刘海应该感到很幸福和满足,他牵着当时才十五岁大的女儿刘颖的手,从嘴角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憨厚笑容,就可以看出。 以郝栋多年刑警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木讷老实,在生活中他们很容易获得满足,愿意安于现状,听天由命。 很难想象这样的老实巴交的人竟然会成为连杀二十五个人的凶手,而且杀的还是身怀武功的保镖,并抢夺了他们的武器! “继续。” “哦。”火炎继续道:“一九八五年刘海与他妻子李兰结婚后,在次年生下一女刘颖。”火炎把笔记本电脑递给郝栋,指着显示屏上的照片说:“这个就是刘颖,刘海唯一的孩子,现年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就在事发的贝鲁酒店当大堂经理,可是也就在命案发生的下午,据说突发怪病,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就匆匆火化了。” 郝栋边听着边翻阅资料,玩味一笑:“死亡时间到现在不足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昨天,而且所谓的资料都是她生前所在酒店的老板廖翔提供的,真有意思。” “是有意思。”火炎接口道:“火化刘颖的人和提供口供的人都是廖翔,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继续。” “据东江市的同志说,廖翔火化了刘颖后,才派人去了第一人民医院通知刘海,同时还给了他一张支票。说刘颖死于未知的瘟疫,为了避免传染所以才在未事先通知家属的情况下匆匆火化了,而给的钱是作为丧葬费用的。”说到这的时候火炎有点生气的道:“这不是廖翔做贼心虚吗?不然干嘛还给钱?” 看着火炎情绪不对,郝栋道:“小炎啊,我们作为刑警,可以大胆的猜测,但不能主观臆断,更不能同情罪犯。” “你怎么知道我同情刘海?” “都写你脸上了。”郝栋笑道,火炎有些尴尬。 “以我个人角度来说,我是在某种程度上同情刘海。”也许是女人心比较软的缘故,火炎承认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而他在医院住院的老婆李兰也因为听到了女儿不幸的消息,急火攻心病情恶化也死了。” “所以你认为,刘海有充分的理由和动机,去杀人了?” “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换了我是刘海,也会去查找女儿真正的死因。” “你分析得对,这一点我赞同你。”郝栋把电脑递回去,道:“查查廖翔的资料。” 一会后,火炎说:“廖翔现年四十岁,东江市饮食业大亨,开了数家酒店其中贝鲁酒店是最大的一家,而且他还是市长廖聪的侄子,因此在东江市很吃得开,据说他还涉/黑,只是苦无证据,所以一直让他逍遥着。” “看来不是什么好鸟。”郝栋说:“查查防疫站站长孟林和他手下两个主任的资料。” “查他们干什么?” “你忘了?说刘颖突患瘟疫并做出证明的正是防疫站的站长孟林,当然光孟林一个不行,他必须还要有化验科主任与检验检疫科的主任,两个人配合才能做出防疫报告,把刘颖送去火化。”郝栋说:“所以防疫站的站长孟林在这起案件中,起到了很关键的因数,如果没有他开出的疾病报告,刘颖就不可能被火化,更不可能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就匆匆火化了刘颖。” “你是怀疑在这起案件中,防疫站的站长孟林在帮廖翔毁尸灭迹?”郝栋不说话,火炎不好再问查起资料来,可找不到孟林三人的一点资料,不由诧异道:“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郝栋也诧异道:“不会吧?” “就是没有。”火炎把电脑转给他看,说:“不会是东江市的同志疏忽了,忘了把他们的资料发过来了?” “不可能,这么明显的关键性因数,都能被疏忽的话,那么东江市的那帮人都应该脱了警服,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郝栋肯定的说,陷入了沉思,他敏锐的感觉到,这起杀人案件绝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队长,你不会是怀疑我们警察里面有败类,私底下跟廖翔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吧。”火炎试探性的说。 “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以免动摇军心。”郝栋说:“查查刘海的资料。” 片刻之后,查找资料的火炎一脸苦色说:“刘海现役军人,现所属部队不详,一九八四年入伍,先是当过两年的武警,然后由于表现优异被转入特警队,一干就是十几年,担任过西北乌市特警队的副队长,可是到了二零零六年七月份的时候,他的资料没了,查不到。” “怎么会这样?”郝栋差异道。 “就是这样的,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火炎害怕郝栋生气把电脑显示屏转向他,道:“现在我们只能查到他2007年之前的事情,至于2007年之后的,只能显示他还是军人,至于是什么兵种不清楚。” “很不正常。” “没错。”火炎道:“而且刘海他现在在哪支部队服役,属于什么兵种,接受过什么训练,受到过什么样的奖励或处罚,这些资料都一无所有!从2007年之后,就是空白了,我们无权调阅他的资料,那好像属于绝密。” 顿了一下,火炎问道:“要不要,叫孙局长出面,把刘海的资料调过来?” “不必了,我好像已经知道刘海是谁了,就算局长出面,刘海的资料也调不过来,那属于国家最高机密。”郝栋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跟我大哥一样,是共和国天空下一个不存在,又处处存在,迷一样的男人。” “您大哥是谁啊?”火炎趁此机会问道,平时她是不敢问的,那好像是郝栋的禁区。 “一个传奇。” …… 三个小时后。 十几辆警车停到东江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门口,郝栋等人直扑太平间。 事先接到郝栋命令的市局负责人刘斌与本市市长廖聪,当然还有他的侄子廖翔,早就等候多时了。 此时的廖翔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仍旧显得心有余悸,菜色的脸上打着绷带,遮住了大半边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像个十足的独眼龙。 “你就是廖翔。”郝栋一见面就问。 “是,你好。” “我问你,刘颖怎么死的?还有你的保镖们为什么持有枪械?不知道我国不允许私人拥有武器吗?” 连珠炮似的发问且咄咄逼人,廖翔一时间短路,变得支支吾吾,赶紧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叔叔市长廖聪。 “这个……郝警官,我们此来是为了刘海杀人案的,怎么问起廖翔的事了。”廖聪想打圆场,转移话题。 可郝栋依旧追着不放松:“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仇,刘海不会没有原因的来找你麻烦,这件事肯定跟他女儿刘颖有关,你势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话没说完郝栋就走进了太平间。 “这是谁呀?”做贼心虚的廖翔故意走在后面,拉了拉也同样故意落在后面的市局负责人刘斌问到。 “一个硬茬。” 廖翔把一张支票塞进刘斌的口袋里,“你可要帮帮我啊。” “尽量吧。”刘斌一脸苦色,偷偷看了看支票上的数字又满意地笑道:“这家伙可是六亲不认,局长都敢骂娘的主,他就是省厅的郝栋,听说过吧?” “啊?是他啊?这个……”廖翔脸色大变,冷汗一下子冒出。 ps:故事的背景时间发生在2010年。 ------------ 150 战场幽灵 (女生文学 ) 太平间里惨白的荧光灯下,停放着二十五具尸体,每具尸体上面都用代表着死亡的白布覆盖着。 “掀开。” 郝栋一发话,手下的人统统把白布一掀,露/出那二十五具,大都不成人形的尸体。 纵使郝栋见多了死人,一见之下也不由眉头一皱,至于市长廖聪直接吐了,他身边的侄子廖翔也是两腿打颤,看着死去的保镖们,不由后怕。 当时刘海那个猛,见人就砍,数十个保镖围住他居然没有人能对上一合,保镖们拔出手枪,可刘海丝毫不惧,浑身浴血的冲了过来,犹如天神下凡。 保镖们被他的气势所摄,居然忘了开枪,结果统统被砍死了。 最后抢了手枪的刘海向自己射击,怕的要死的自己拉过一个保镖当替死鬼,那发子弹打爆了保镖的头颅后,改变了弹道,自己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二十五人,三人被枪击打碎心脏,一人被打爆脑袋,其余的统统被砍死。”郝栋一个个死尸看了过去,最后指着一个被腰斩一刀两断,脸上还保留着恐惧表情的保镖说:“刘海力气很大,简直是非人,居然可以一刀把人劈成这样。” 说着郝栋又盯住廖翔,“刘海这么厉害,你是怎么跑脱的?” “这个……我我我跑得快,保镖们挡住了刘海,所以我才……”廖翔不敢说出实情,只能说谎。 “你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先出去吧。”郝栋瞪了他一眼,率先出门。 刚刚走出门口,见廖翔和他叔叔廖聪和刘斌没有跟上来,郝栋不由一笑,把其余的警员支走,让他们先到医院门口等着,而郝栋自己则拉着火炎走进不远的卫生间,随便找了一间,两人一块挤了进去并把门关上。 看着郝栋拉着自己做出这样怪异的举动,火炎以为他要对自己做那个羞答答的事情,不由心头撞鹿砰砰直跳,并有些期待闭上了眼睛,等着郝栋亲/吻自己。 谁知郝栋这家伙,只是附到她耳边轻声说:“在太平间里,我刚刚偷安装了一颗窃听器,你负责监听一下。” 自己误会大了,火炎无地自容脸红如血,恨不得用马桶把自己冲走,最后委屈的说:“我刚才也偷偷安装了一颗监视器,可以看见画面的。” 顿时郝栋的眼睛里冒出十万伏特的电压,感叹的说:“默契啊,不愧是我的搭档。” “你就在这里看看和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要全部录下来,知道吗?”郝栋这家伙似亲昵又似揩油,摸了火炎一把脸蛋,然后就走了。 火炎不由用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感受郝栋留下的体温,笑了。 …… 市长廖聪走到太平间门外,左顾右盼发现外面没有任何人,回头冲刘斌和侄子廖翔点了下头,然后就走了。 走不多远,正好看见刚刚冲卫生间出来的郝栋,打哈哈道:“郝队长。” “廖市长,你好。”郝栋看见廖翔与刘斌还在太平间里没有出来,不由暗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他们俩还没出来?” “嗨~”廖聪挤出一脸苦大仇深道:“我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感情,自己的保镖们死了,他伤心啊,这不还在里面缅怀呢。” 说着廖聪更是往廖翔脸上贴金道:“这个世界好人没有好报啊,像我侄子廖翔的大堂经理患病死了,哪个当老板的不伤心?他好心好意的出于人道关系和同事一场的关系,给刘海送去安葬费和慰问金了,可那个刘海不知好歹,居然还要跑来杀人,郝队长你说说,像刘海这样的人是不是罪该万死啊?” 听到他这样的话,郝栋是一阵阵的犯恶心,不说话只是笑。 廖聪继续说:“所以啊,郝队长。我求求你尽快破案,把主凶刘海绳之以法吧,那样也好告慰那里面死去的二十几个人的在天之灵。” “放心。”郝栋强忍着恶心感,一语双关的说:“我是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冤,更不会让一个恶人逍遥法外的,这一点请廖市长把心尽管放在肚子里。” 说着郝栋不再搭理他率先往前走去。 廖聪赶紧跟上,而这也是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住郝栋,不让他打回马枪,回去打扰侄子廖翔和刘斌的密谈。 太平间里。 “如果此次案件的负责人换了别人,我也不担心什么,不过郝栋嘛。”廖翔担忧道:“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不贪财不好色,可谓是油盐不进,而且谁都敢得罪,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跟廖翔做过无数次见不得光的官商勾结,刘斌其实早就猜出,刘颖的死跟廖翔有关,如今廖翔如此害怕被查,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刘斌是不会把廖翔怎么样的,因为他还有把柄拿在廖翔的手里。 “我已经帮你了。” “帮我?什么时候?” “给省厅报告案情的时候。”刘斌说:“我故意把防疫站的站长孟林和步耀莲与卓使的资料隐瞒了,没有上报。” “哼。”廖翔微怒,觉得刘斌是在敷衍自己,说:“孟林他们在这此次案件中是关键节点,我都能猜出来,他们的重要性,郝栋能猜不出?” “如果他找不到孟林他们的人,猜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刘斌有些得意的说。 “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刘斌只是笑,算是默认。 “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廖翔的狠劲上来了,他要做了孟林三人,来个彻底的死无对证,那样郝栋即使再怀疑自己,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又能把他廖翔如何? “现在不能杀了孟林他们,很多眼睛都盯着呢?”刘斌提醒到,同时也在打起埋伏,他要利用孟林三人所扮演的要害性,在某个关键的节点给廖翔致命一击。把人送到郝栋的手里,那时落了网的廖翔,就算再想咬自己,说出自己与他之间的那点秘密,恐怕也没有人相信。 把孟林三人藏起来,无非是想讹自己捞取好处,廖翔不笨掏出支票开始填写,以便堵住刘斌的嘴,说:“这是一千万,帮我看好他们,不要落到其它人的手里。” 刘斌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心里暗道:如果你再给老子一千万,老子就出卖你。 刘斌不知道,廖翔此时心里也想着:如果让我查出孟林他们在哪的话,老子就把你一块做了! 廖翔刘斌先后出来了,火炎也出来了,她暗暗给郝栋打了个ok的手势。 郝栋会心一笑,带着众人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行人刚刚走出医院门口,一个警员就迎了上来,向市局的负责人刘斌行了一礼:“报告!” “你应该向郝队长报告,他现在是行动的负责人了。”刘斌说。 那位警员赶紧向郝栋敬礼,“郝队长您好!” “什么事?” “是这样的郝队长,二十分钟前,贝鲁酒店的命案凶犯刘海,潜回第一人民医院的太平间,被我们留守的同志发现了!双方发生了交火,现在刘海已经逃离的现场,逃入了附近的一座公园里,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哦?刘海妻子李兰的遗体,是不是就在第一人民医院?”郝栋问身边的刘斌道。 “是的。” “怪不得刘海会去第一人民医院呢。”郝栋盯着那前来报告的警员,有些生气道:“那为什么时隔了二十分钟,才前来报告?” “我们也不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段内,这一带的通讯信号突然变得很不好联系不通,这不,害得我亲自跑来报告了。” “好吧,立即布置下去,疏散公园内的所有工作人员与游客,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了郝队长。”那警员听到郝栋的话不走,反而说:“刘海一逃入公园就朝天开枪,让里面的游客与工作人员统统离开,所以现在公园里除了他自己,就剩下我们的人了。” “真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不愿意伤及无辜。”郝栋言语中露/出一丝对于刘海的欣赏,然后又狠瞪了廖翔一眼。 廖翔不由一惊生怕这位警官揪着自己不放,脑海里想了想,走上去说:“郝队长,我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去?” “你去干嘛?” “呃……我想去看看正义的力量是怎么战胜邪恶的,而且我也是受害者啊,去看看凶手不为过吧?”廖翔说得很大声,故意给自己仗胆。 平日里他这个东江市的大佬呼风唤雨,却被刘海吓得快要尿裤子,今天又被郝栋追问得像老子训儿子似的,这个让他感到很不爽。 所以他想跟着去看看警察们抓住刘海后,自己已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刘海面前,准备看着刘海怒不可遏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地的样子,廖翔想想就觉得一阵莫名的兴奋,弱者的眼泪与痛苦,廖翔可最愿意看到。 “呵呵。”郝栋一阵冷笑,让廖翔心里不由发毛,“跟着吧。” 市公安局的干警们,还有大约一个连的武警部队组成了追缉刘海的主体力量,将整座并不是太大的公园团团围住。 他们的指挥中心就设在公园出入的大门口,用十几辆警车,外加数辆救护车,把大门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医生!医生在哪里?快点过来啊,我的兄弟受伤了!”一名武警部队少尉背着一名右腿中弹的伤兵,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武警从公园里跑出来,他的脸上还挂着汗水与泪水,边跑着边声嘶力竭的大吼:“快啊!都死哪里去了?我有五个兄弟受了伤了他们需要紧急治疗!快来人啊!快点把救护车开过来!他妈的!” 负责指挥所有武警部队的一名上尉黄志高,看着五名全部是大腿中弹的士兵,还有两个没了武器的士兵,顿时大怒,瞪着眼睛怒吼道:“你他妈的!怎么带的兵?你们二十多个人又有狙击手!去追捕一个只有两把九二式手枪的逃犯,竟然被人家打得成了逃兵?丢不丢人啊?混蛋!” 雍永红少尉小心的把背上的战友放到担架上,猛地站起来,狠狠甩掉眼睛的泪水,猛地打了自己数个嘴巴,鲜血顿时从嘴角淌下,然后他居然哭了起来:“都怪我啊!都怪我大意啊!以为那混蛋只有两把手枪,就大大咧咧的带着弟兄们冲了上去,结果没想到那混蛋居然可以在八十米外,远远超出了手枪有效射程的距离向我们射击,枪枪奇准无比,都打中兄弟们的大腿!” 刚刚到达的郝栋等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能在远超出有效射程的距离上,枪枪不落空,而且还是刻意的打中大腿,这样的射击技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你他妈的!就这样被打回来了?而且自己的武器还被抢走了?”黄志高上尉大怒。 “是的是的,都怪我大意啊,我们被打蒙了,那混蛋就趁机跑过来,又伤了两名兄弟,抢走了他们的九五式步枪!”的雍永红少尉已经完全失态,哭得像个孩子。 黄志高上尉见他这样更是大怒,一把拉起来,啪啪就是两嘴巴子:“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流什么猫尿?好意思啊?” 黄志高骂着一脚把他踢倒,然后从旁边一个战士的手里夺过九五式自动步枪扔到他的怀里,大吼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要么拿起枪给我站起来,杀回去!把军人的尊严与荣誉给我打回来!” “是!!!”雍永红少尉绝不是一个怂包,也是个热血军人,他一把跳起,狠狠地抹了把眼泪,郑重的敬了一礼,然后转向手下的兵,“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战士们整齐的嘶吼,“军人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好!不怕死的,统统给我来!杀呀!!!” 雍永红少尉刚刚带着战士们离开没多久,又有一伙武警战士从公园里跑出来,他们显得比前面的人更加狼狈,个个带伤。 “我……有罪啊!”这伙武警带队的陌笙月少尉他的右肩被子弹打穿,泊泊淌血不止,挣开搀扶自己的战士走到黄志高上尉面前,居然噗通跪下掩面大哭,“黄队!你枪毙我吧!” “你已经尽力了,下去休息吧。”黄志高上尉盯了他几秒,把他搀扶起来,说:“兄弟,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的本分,无须自责。” “队长,我……”陌笙月少尉激动得眼泪哗哗直流,用没受伤的左手敬礼道:“我……我给你丢脸了,被人打成了逃兵。” “你没有,真的。”黄志高上尉诚恳的说,叫医生把他拉下去,然后他拔出手枪,对着众人说:“我听说,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惜死,天下方可太平!还有没有不怕死的?” “有!!!”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见自己的大队长亲自带头了,战士们深受鼓舞齐声大吼,士气一下子飙升到顶点。 “好!好样的!都给我来!”黄志高上尉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等等,队长!”一个背着八五式狙击步枪,脸上带有子弹擦伤的战士叫住他。 “你怕死可以不去!”黄志高阴冷冷的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我不怕死!怕也没用!”战士大声回答,把狙击步枪递给他,“但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黄志高上尉没有接过狙击步枪,因为那把步枪看一眼就看出问题了,上面的瞄准镜被打烂了。 “他只开了一枪啊!两百米的距离!”战士激动的大吼着,好像要快哭了的摸样,“我开了三枪都打不中他,而他只用九五步枪才一枪!只开了一枪啊!” 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就连郝栋也不由眼皮不断狂跳,对方只用了一枪就打碎了这枝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刘海他绝对是一名可怕的神枪手,一名恐/怖的战场幽灵。 “我知道刘海很厉害,不然你们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但是我要去会会他。”黄志高淡淡的说着再次转身离去,“军人就应该马革裹尸还!!!死在战场上!!!” “等等!”这时郝栋冲了上去拉住他,“你不能蛮干!” “你是谁?” “他是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省厅的郝栋,郝队长。”市厅的负责人刘斌上来介绍道。 “郝栋?省厅的郝栋!听说过,这里交给你,我也放心了。”黄志高挣开郝栋,准备离去。 “不能去!你这是去送死!”郝栋再次拉住他。 “你怕死!就在这里待着!我去!”黄志高大吼,“你他妈的别拦着我!”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郝栋比他还大声,“而不是你这样蛮干!等支援吧!” “不要你管!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也是国家人民的!军人死要死得其所,而不是做无谓的牺牲!” “滚开!”黄志高上尉怒了一把推开郝栋。 郝栋也怒了,一记手刀打在黄志高的后颈上,一下子把他打昏过去。 哗啦! 在场的武警战士们一看,有人打昏了自己的队长,顿时怒了拉上枪栓,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郝栋的脑袋。 ps:明天是周末,虽然是双休日,但成了家的男人身不由己,所以是否更新不定。 感谢一直跟读的各位,所以在本章中安排了一些角/色给那些发表了书评的读者,有些人的名字是数字不好安排,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 151 迷一般的男人 (女生文学 ) “你们要造反吗?统统把枪放下!”市厅的刘斌很是心惊,但脸上故作镇定的大吼,可武警战士们没有一个放下枪的。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还是军人吗?”女警花火炎想都没想,就跑到郝栋身前,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可能射出的子弹。 “男人还没死绝呢?用不着你来挡枪子。”郝栋拉开火炎,自己挡在她身前,然后瞪了她一眼,有些感动的说:“傻丫头。” 火炎一下子面红耳赤,居然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痴痴地望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心爱的男人,眼神里尽是炙热。 “有本事冲自己同志大声嚷嚷,还有本事拿枪对准自己人,却没有本事去对付刘海,你们真厉害啊?我算是长见识了!”郝栋不惊不躁的冷嘲,这让武警战士们统统羞愧的低下头,也放下了枪。 身后的警花火炎,见郝栋只用一句话,就让武警战士们放弃的对峙,顿时她的心里,除了崇拜之外,就剩下爱慕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想抱抱眼前的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身心无条件的交给他,跟着他一辈子。 “对不起,郝队长。”其中的一个武警战士羞愧的道歉到。 “你们很爱戴自己的队长,这是好事,我不会生气的。” 武警战士们听郝栋这么说,更是把头压得更低了。 “好了,刚才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带着你们的队长下去休息吧。”郝栋趁热打铁的对着武警战士们说完转向刘斌道:“你通知一下市医院,多派几辆急救车来,还有,马上向上级请求支援,请他们派遣特警前来支援。” 与此同时在公园中,先前带队去的那个少尉,遭遇到刘海,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不过他们连刘海的毛都没打掉一根,而自己又有数人受伤,周围全是一片痛苦的呻/吟,到处都是愤怒的嘶吼。 没有受伤的战士拿着步枪疯狂地向远处的一处树木射击。 哒哒哒…… 九五式自动步枪,枪口的火焰狂喷,将弹匣里所有子弹如暴雨飓风一般倾泄出去,打得火星飞溅枝叶横飞,几棵大腿般粗细的树木被拦腰打断,带着哀鸣声响砸到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混蛋你出来啊!你他妈的出来啊,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啊!躲在暗处放冷枪算什么英雄好汉!!”开枪的士兵们发狂似的怒吼着。 雍永红少尉咬着牙,抡起巴掌对准在那几个士兵的脸抽过去,直打得那几个士兵眼冒金星鼻子和嘴里都流出血水,他才怒吼道:“停火!人家早跑了!浪费子弹!” “我不服!死就死!怕个鸟!”一个战士爬起来就要向前冲去。 “给我回来!”雍永红少尉一把把那战士拉回来,又打了一巴掌,然后对着他说:“我们不得不服,请求支援吧。” 雍永红少尉心里当然也是十万个不服气,但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服软,因为带来的二十几个战士,已经有一半躺下了,个个大腿或者手臂受伤,没死一个人完全是刘海在放水,没对他们下死手。 “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立刻向我报告!”这时雍永红少尉肩头上的步话机响了,里面传来郝栋焦急的声音。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们立刻撤回来!” “不!”雍永红少尉嘶声叫道:“我还能作战,你们把其余受伤的同志带下去。我自己去跟刘海玩命!” “你他妈的放屁!”郝栋骂道:“你们应该庆幸到现在还没一个人阵亡,我明白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宗旨,更不应该怕流血牺牲,但是追捕一个手持武器,作战技术又如此精湛的战场幽灵,你们的行动未免太鲁莽了一些。所以!立刻!马上的给我回来!不能再蛮干下去了!这是命令!” “我不!”雍永红少尉拒绝道。 “滚回来!这是命令!”郝栋怒了,“军人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杀敌,而不是做无谓的牺牲!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你手下的兵着想!” “是!”郝栋说得在理,雍永红少尉嘶吼着,眼里再次涌出热泪,看着那些受伤的战士,重重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没带领好你们,我有罪啊~~” 雍永红少尉带着伤兵们回来了,站在郝栋面前,良久才说:“是我没用,j几十号人去追捕一个罪犯,还被人打成了逃兵。耻辱啊!军人的耻辱啊!我们不怕死,可是我们连和他拚命的机会都没有,我……”雍永红少尉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哽咽。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先下去休息吧。” 雍永红少尉一走,刚才在帮忙医生照顾伤员的美女警察火炎走了过来:“队长,刘海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一个共和国天空下不存在,又处处存在的人,一个强力战士,一个战场幽灵。正因为刘海他当过军人,所以今天才没痛下杀手,不然刘海真的大开杀戒,刚才我们抬回来的就不是大腿胳膊受伤的战士,而是一具具眉心被打穿,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的尸体了!”郝栋说着话锋一转,“吩咐下去,任何人也不能再进去追捕刘海,违者严惩不贷!同时动用所有警力包围这座公园,要保证一只蚊子也不能飞出去。” “先围起来?” “嗯,去吧。” 交代完毕,郝栋掏出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打给自己在国安的二哥董酌。 电话一接通,没等对方说话,郝栋就先大吼道:“董酌,你小子不要和我讲什么工作保密守则,也不要给我再说什么废话,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你他妈的!吃火药了?一上来就嚷嚷。”已经是国安局某科室主任的董酌比他还大声道:“再说我知道什么呀?就告诉你?就你这个没头没脑的话。” “呵呵。”听对方这样说郝栋才知道自己急躁了尴尬一笑,然后把事情简要的说明了一遍,“怎么样?能不能帮我查查刘海这个人的资料?” “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把电话号码告诉你小子。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董酌一通抱怨。 “别废话!能不能告诉我?能就说一声,不能就拉倒,我们依旧还是一个茅坑里臭味相投的兄弟。” “我有说不能吗?” “能就好。这样,等以后你有空了,我请客并叫我老婆给你陪酒。”听董酌答应了,郝栋顿时打起空头支票。 “去你妈的!少来糊弄老子!你丫的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老婆?难不成去抢别人的老婆来给我陪酒?”郝栋何许人也,董酌那是一清二楚,他跟自己一样都准备等着大哥举行婚礼了,再给自己张罗人生大事,而这也让跟了自己四年多的美女医生火舞,对董酌很有怨念。 正因为这样董酌顿时骂了,“少给我玩虚的,两瓶好酒外加一条好烟,不然没商量。” “不就是烟酒嘛,好说。” “那把罪犯的基本资料给我,我去查。” 郝栋把刘海的基本情况告诉董酌,董酌关了电话,利用自己的权限查阅资料去了,不过等他的是两个字——绝密。 为此董酌拨通了郝栋的手机:“我也无权调阅刘海的资料,二零零七年之后,刘海这个人的资料,变成一片空白,我无权查看……” “我猜你也无权调阅,现在一确认,果然如此。”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也不能调阅,之所以找我只是为了确认?你丫的!”董酌骂道:“你答应的好烟好酒可不能耍懒啊?” “你不是不能调阅吗?我还干嘛给你烟酒?”郝栋顺杆就爬耍起无赖。 “你个混蛋。”董酌笑骂道:“烟酒不要也罢,不过我得提醒你,别去蛮干啊!像刘海这种无法调阅资料的人,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海他应该也是共和国天空下不存在又处处存在的人,就跟大哥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刘海跟大哥一样,都来至凶狼部队?” “嘘……”董酌打断他,“小声点,别让不相干的人听见,那个部队属于绝密,是国家最高机密,跟核弹一个保密级别的,我告诉你小子,还不是因为你我是生死弟兄,不怕你说出去。不然换做一个人,我就算要被打死,也不敢说。” “对了,这里我还有一个情报可以免费奉送。”董酌又说道:“你根本不必费心去如何追捕刘海,只要把他围起来别让他跑了就行,至于抓捕他的任务,自有人去做。我再违反一次保密协议,告诉你一个秘密。每一个从凶狼部队出来的人,一旦他犯了罪,成为了社会对立面,成为国家人民的敌人,那么凶狼部队就有责任出来缉捕或者消灭他!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包围刘海,然后等着凶狼的人来收拾他。”郝栋说,“二哥,就冲你相信哥们,违反规定的行为,我好烟好酒照样给你备着。” “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再耍懒,舍不得拿老婆本“贿赂”兄弟我了,哈哈……” “哈哈。”郝栋跟着笑,然后又问道:“二哥,最近有大哥大嫂的消息吗?” 土匪三人组的感情是深厚的,夏侯与李莉假结婚的事情自然不会瞒着两位兄弟。 “大哥的消息没有,那支部队属于绝对的机密,我的权限最多只能知道他所属什么部队,至于大哥在哪里干了什么,我无权知晓。”跟李莉同住在北京的董酌有些黯然道:“而大嫂嘛,我去过她家几趟,也跟她聊了一些,看她的意思还是没能放下啊。正因为如此,他们都结婚四年了,昔夏那孩子也都四岁多了,两人还是没有办婚礼,我甚至怀疑大哥大嫂他们都没在一起睡过。” “嗨,可怜的大哥啊。”郝栋叹道:“二哥,看来你和火舞医生的婚礼要无限期延后了。” “没关系,反正我与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董酌道:“兄弟,咱们两个分开的时候,就说好了,大哥一天不举行婚礼,我们就等他一天。” “这些年我都不敢谈恋爱,也正是这个原因。”郝栋苦笑道:“对了二哥,你说刘海出了这样的事情,身为那支部队一员的大哥,会不会亲自来。” “非常有可能。” “如果真能来就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大哥了,我想他。” “我也是兄弟。”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电话打完,郝栋立即布置任务,加调警力,将偌大的人民公园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然后他和所有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凶狼部队的人到来,说不定因此还能见到,数年没见过面的大哥,那个迷一般的男人。 ------------ 152 摊牌 (女生文学 ) 看到郝栋所做的这一切,跟来准备看热闹的廖翔自然是又气又恼。 气的是刘海没有被抓住或者被警察打死,反而只是被围了起来,这让廖翔如何寝食得安? 至于恼的自然是郝栋了,这个人一定会揪着自己不放的,一旦找到人证,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所以廖翔离开了公园,准备动用叔叔廖聪的关系网和自己现存的势力,找出防疫站站长孟林三人,然后做了他们。 看着廖翔匆匆地离开,刘斌抽着烟一阵冷笑。 刘海在贝鲁酒店杀人案发后,跟孟林三人一条船上,都有把柄拿在廖翔手里的刘斌,就告诉他们,刘海肯定会杀了所有相关的人为女儿报仇,所以不想死的话,就藏起来由他刘斌提供保护。 对此孟林三人自然是同意,主动配合刘斌分别藏到了三个不同的地方。 “刘队长笑什么呢?说出来听听,也让我开心开心嘛。”郝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到了刘斌身后。 刘斌一惊,被烟呛得直咳嗽,道:“出了这么大的命案,而主凶居然不能逮捕,只是围了起来,身为警察很是汗颜啊,所以只是苦笑,苦笑而已。” “呵呵。”郝栋干笑道:“刘队长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一下。” “哦?还有刘队长不明的事情?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对于刘海杀人的动机你怎么看?” “动机?动机很清楚嘛。”刘斌欲盖弥彰道:“自己的女儿刘颖死在了贝鲁酒店,身为一个父亲跑去质问酒店的老板廖翔也在情理之中;在质问的过程中,刚刚死了女儿和老婆的刘海难免急躁了些,而廖翔回答的时候也可能急躁了些,以至于发生了误会,刘海误会了廖翔害死了刘颖,所以暴起杀人了。而支持这些证据的就是,廖翔的口供与酒店内的监控视频,这些想必郝队长也看过吧。” 郝栋在来的路上就看过了,口供全是廖翔的一面之词,至于视频由于画面不是太清晰,所以口型专家也不能确认当时刘海与廖翔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两人说完话之后,刘海就开始杀人了。 因此物证只有廖翔的口供与视频,至于其它人证,要么被刘海杀了,要么都是廖翔酒店内的员工,他们才不会也不敢出卖黑白两道通吃的廖翔呢。 “照刘队长的意思,刘海完全是因为误会廖翔而杀人的?” “我看就是这样。”刘斌说:“当然了廖翔也是有责任的,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刘颖突发怪病身亡之后,不是第一时间通知家属,而是通知了防疫站的来检查。” “而防疫站的那些人,更是不负责。”刘斌说到这很是愤然,道:“把刘颖拉到防疫站进行尸检,发现是可怕的传染病之后,也是不通知家属来看一看,就匆匆送去火葬场火化了,你说郝队长啊,现在这些人工作责任心怎么能这么差?” 你倒把廖翔的责任推个一干二净,郝栋不由暗暗冷笑,故作诧异道:“哦?防疫站的人也参合到这起命案中来了?怎么你们市局没有把这件事发送到省厅啊?” “哦?不对吧,我明明把所有的资料都叫下面的人发送到省厅了?”刘斌更是故作诧异道:“现在这些人啊,工作敷衍了事,肯定给忘了,看我一会处分他们。” “工作嘛,难免有时会疏忽大意,我看你就不必处分他们了。”郝栋哪里不清楚他在演戏,道:“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防疫站的有关人员也跟这起命案有关,那么就劳请刘队长把防疫站的有关人员都通知到市警察局,我要问问他们。” “好,我这就去办。”刘斌说着就走,当然了他才不会去真把人找来,而是吩咐名为保护实则是看押的人,更加紧密地看好孟林三人。 刘斌一走,郝栋叫火炎过去,吩咐道:“你带着我们省厅下来的人,去查找一下防疫站站长孟林和他的两个主任步耀莲与卓使的下落,同时派几个人盯着廖翔还有刘斌。” “这么说,不要动用市局的一兵一卒,只要我们的人?”火炎问道:“这恐怕人手不够啊。” “刘斌跟廖翔私底下有交易,所以东江市的警力我信不过。”郝栋说:“至于找人嘛,找到更好,找不到也能打草惊蛇。” “明白。”多年的搭档火炎不多说办事去了。 数个小时后,火炎一伙人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孟林和他的两个主任步耀莲与卓使三人,今天早上到单位上班后,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就分别离开了。”火炎说:“我查遍了东江市所有出入境的资料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现在他们可能潜逃出了市区或者藏了起来。” “应该是被人藏了起来。”郝栋肯定的说:“廖翔呢?他有什么动作。” “派去监视他的同志说,廖翔离开公园后,就去找了他叔叔廖聪,两人在办公室不知道聊了什么,直到现在也没出来,想必通过电话指挥其它人在办什么事。” “刘斌呢?” “他呀,回到了市局,倒是派了不少人外出去找人。”火炎愤然道:“不过那些去找人的人,要么出工不出力,要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所以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队长,我们也没找到。”火炎歉意的说,她可知道郝栋平时最恨办事不利的手下了。 “没事。”谁知郝栋不怒反笑道:“我们打草惊蛇的目的达到了,去市局找刘斌。” “找刘斌?”火炎一愣,道:“队长,你不会是想摊牌吧?” “我本来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出孟林三人,再找刘斌算账,可现在找不到人,只能提前摊牌了。” 半个小时后,市局刘斌办公室。 至从郝栋交代自己找人之后,刘斌就隐约感觉到郝栋对自己起了疑心,这让他有点坐立不安,在办公室内装模作样的批阅着文件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刘队长,还忙着呢?”郝栋不请自到,并且招呼都不打就推门而入,直接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对面狠狠地盯着刘斌。 刘斌不满道:“郝队长不在公园看住刘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老子是此次命案的总负责人,这一点省厅的孙局长早就知会了东江市市局,也就是说整个东江市的警力,上到局长下至普通警员,都归我郝栋指挥,所以老子想去哪就去哪?”居然来摊牌,郝栋也不再客气直接官大一级压死人,道:“现在老子以上级的身份问你话,防疫站站长孟林和步耀莲卓使在哪?” 刘斌心里一惊,但脸上却怒色道:“郝栋虽然你是此次命案的总负责人,但老子好歹也是东江市市局负责人!论年龄论资历,你小子还不够看!别以为省厅给你一个总负责人的身份,就可以拿着鸡毛当做令箭,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 啪!郝栋怒起,一拍桌子使得桌子的东西都掉下不少,道:“刘斌!你还好意思跟我谈年龄资历?亏你也是多年的老警察,党培养起来的干部!居然昧着良心给廖翔那种人渣干起见不得光的官商勾结!” 刘斌心里大惊,暗道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但为了掩饰心虚他也拍起了桌子,道:“谁官商勾结了?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小心我去省里告你去!” “告我?我还要去告你呢!”郝栋拿出底牌,一部手机开始播放刘斌与廖翔在医院太平间里谈话的视频。 看见视频与录音,刘斌知道自己完了,无力的跌坐会椅子上。 “刘斌,如果我把视频往检察院一送,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刘斌当然清楚,光收受巨额贿赂这一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开除党籍与工作籍的事情,而是要把牢底坐穿啊,更别说以前跟廖翔做的那些交易,一并查出来的话,枪毙都有可能。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孟林三人交给我,算是戴罪立功争取减刑,然后自己跑到检察院自首,把获得的赃款充公,这样你还能少做好几年牢,至于第二嘛。”郝栋冷冷的道:“就是顽抗到底拒不配合我的工作,等着检察院的人把你送进监狱,度过余下的后半生。” 刘斌冷汗下来了,说:“好你个郝栋,算你狠,我认栽了。好,我说,我都说。” …… 一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了。 孟林三人先后被带到了市警察局。 防疫站的站长孟林被郝栋进行了审问,而他的两个科室主任步耀莲与卓使则被关进同一间拘留室里。 两人一见面,就知道事情可能露底了,准备来一个拒不交代死硬到底。 可惜郝栋没给他们一丁点儿机会。 火炎带着两个人,先是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后又从头到脚泼上一桶红色的油漆。 最后火炎甚至直接拔出手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赶紧躺下装死,让我们好好的拍照;二嘛就是被我一枪打死,再拍照。” “你敢开枪试试,他娘的,老子要去告你们!”步耀莲与卓使被油漆泼得眼睛都睁不开心中自然恼怒不已,同时也知道警察光抓人都需要证据,更别说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就开枪了,所以他们不相信。 但是他们都错了,火炎真的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再次对准他们的脑袋说:“别以为我不敢,只要我打死你们之后,出去跟人说,你们两个想意图非礼我并袭警夺械,那时人们是相信两个死去的人,还是相信我呢?你们自己想想吧。” “而且我们两个也会证明,你们是袭警才被火炎警官打死的。”火炎身边的同事帮腔到。 看着天花板上碗大的弹痕,步耀莲与卓使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倒下吐出了舌头。 “死!一定要吐舌头吗?电视看多了吧?”火炎被气乐了,“统统把舌头缩回去,好好摆姿势让我们拍照,快点。” …… 另一边的审讯室里,郝栋正在审问孟林。 这家伙拒不配合而且还大声嚷嚷:“你们警察了不起啊!我犯了什么罪?就把我带来这里审问?小心我去投诉你们,让你们统统下岗。” “装,继续装。”郝栋不气不燥的说:“我们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怀疑你跟贝鲁酒店发生的特大命案有关系,刘颖的尸检报告是你和步耀莲与卓使两人做的吧,我想知道当时的详细情况。” “原来是这事啊?尸检报告我不是已经上报了吗,你们不会自己看,反倒现在来问我?”刚才被警察带来孟林还有点心惊,但现在听郝栋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因为他早把所谓的尸检报告做得滴水不漏。 “报告我看了,不过现在还是想听你说说。”郝栋压制着心里的火气道。 “好吧。”孟林说:“昨晚19时许,也就是快天黑的时候,防疫站接到贝鲁酒店的老板廖翔打来电话,说他的大堂经理刘颖突然猝死了,怕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我作为防疫站的站长自然要去现场,所以当即与步耀莲和卓使两人赶到了贝鲁酒店,对死者刘颖进行了初步的检查。检验检疫科的主任卓使告诉我说可能是恶性传染病,为了进一步确认,所以我们三个把死者刘颖拉到了防疫站进行进一步尸检,化验科主任步耀莲检查化验了死者血液后,说是鼠疫……” “鼠疫?” “是啊,鼠疫。一类传染病,传染性极快,死亡率极高,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疾病,一旦传染开来可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说全城尽灭都不是夸张的。”孟林继续胡编道:“所以为了广大人们群众的生命安全,必须消灭传染源……” “因此你们就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把刘颖送去火化了?” “对于没有通知家属这件事,我承认我们有错,工作疏忽大意了。”孟林故作歉意道:“如果当时通知了家属来看一下死者的话,也不至于发生死者的父亲误会廖翔的事情而杀人了,嗨,我们大意了。” “高,高!实在是高!”郝栋不禁为他的说辞鼓起了掌,道:“刘颖被火化了,再也不能做一次尸检复查,而你们就可以拿着所谓的鼠疫样本和一张随便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的尸检报告上报了,来一个彻底的死无对证!真是高啊,不得不佩服啊!” “警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被人洞穿老底孟林很是心惊。 “你为廖翔打的一手好掩护啊,可惜人家廖翔还要你的命,值得吗?” “你说这个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了。”孟林站起来作势离开,“警官该问的你们也问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不急,你看看这个再说。”郝栋让身边的同事给他放一段视频,廖翔与刘斌密谈的视频。 看见视频孟林懵了,因为他想到一个可能。 “廖翔那么急切的向刘斌打听你们的下落,他想干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郝栋替他说出那个可能,“还不是廖翔怕你们出卖他,所以准备杀了你们几个灭口。” 跟廖翔勾结数年的孟林,当然了解廖翔的为人,杀人灭口的事情做得出来,所以他迟疑了。 见他如此郝栋满意的笑了,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告诉你一个事,你的两个主任步耀莲与卓使,在三个小时之前被人杀了。而三个小时之前贝鲁酒店命案的主凶刘海那时是被围在公园里面的,直到现在还被围困着,也就是说杀了步耀莲与卓使的人,不可能是刘海,只能是其它人。” “什么?”孟林大惊,冷汗不由冒出。 “火炎,把照片带过来。”见时机成熟了,郝栋开始摊牌。 一会儿火炎来了,照片是法医拍摄的,很是专业糊弄孟林足够了,所以火炎直接把照片交到孟林手上。 看着照片里血肉模糊的步耀莲与卓使两人,孟林两腿不由打颤。 “惨啊,他们都是被乱刀砍死的,血溅得整个房间都是,太惨了!”郝栋更加吓唬他说:“孟站长,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说出刘颖死亡的真相,不再为某些人打掩护;至于第二嘛,那就是离开警察局,反正我们警察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继续留你做客。不过我提醒你,出去以后小心点,别被汽车撞死了或者被人砍死了,如果真那样,我们警察最多能做的就是为你收尸,处理一下后事而已。” 孟林心里异常激动,最后把照片一扔,开始骂娘:“廖翔你个混蛋!老子们为你洗脱罪名,你却这样对待我们,我艹你全家!”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孟林招了,至于步耀莲与卓使两人一看站长都招了,抵赖也无用,所以一并招了。 从案发到现在不足24个小时,郝栋就还原了事情的真相,这让火炎钦佩之余更加爱慕这个能干的男人,高兴的说:“队长,现在我们是不是去抓捕廖翔?” 谁知郝栋说:“不能。” “为什么?证据不够吗?” “是的,廖翔与刘斌的视频只能证明,两人在行贿和受贿,并不能证明廖翔跟命案有关,因为整个视频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明确的提起过,所以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郝栋无奈的说:“而孟林三人的口供与证词,则由于我们的原因,让证词证言变得不可信。” “你是说那些假照片?” “是啊,拍照假照片这种事,既不合理也不合法,拿着不合法的手段去询问别人自然变得不合法,到时候孟林他们甚至可以反告我们刑讯逼供。” 郝栋有些愤怒的说:“这就是警察最无奈的地方,凡事都他娘的讲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让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队长,你现在不会也同情刘海了吧?” “杀人偿命古来有之,就我个人而言,我完全理解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想让武警们网开一面放他出去杀了廖翔,因为他执行的是天道。” 两年多的搭档火炎自然了解郝栋的为人,不由惊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就我个人而言是认真的,但是警察的身份不允许我那么做。”郝栋说:“走吧吗,去公园看看刘海,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ps:本书写到现在,完全是出于写作的爱好和一些跟读的读者给予的支持,因为成绩真的好惨啊。 对了,不要打赏给我了,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我要的只是你们的支持。 ------------ 153 小班长 (女生文学 ) 这一/夜是无眠的一/夜,所以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的,都害怕刘海突然暴起突围出去,不过到了天亮也不见刘海有丝毫动静,这让郝栋稍稍松了口气。 警花火炎从车里钻出来,看见一/夜未眠眼睛发红的郝栋,不由心疼也不由不好意思。 想想自己昨晚上,嘴上说能坚持,可眼皮却打架,最后居然躺在郝栋的怀里睡着了,并且很不雅的,在郝栋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一大滩口水。 能睡在心爱的男人怀里,能亲密的抱着心上人睡觉,这让火炎心里甜丝丝的,同时脸上也不免红霞涌起,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郝栋。 “你喝吧,你最应该补水。”郝栋抖抖胸前被火炎的口水弄湿,还没有干透的衣襟,调侃道。 火炎脸色顿时如火烧,低下头去不住的轻咬着朱唇,摸样甚是风/情万种,纵使是芙蓉如面,柳如风也不过如此。 “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女人熬夜不好,老得快。”郝栋笑着不想再打趣她,接过矿泉水,饮了一口,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火炎再说些什么,就转身布置工作去了。 说者可能无心,但听者却是有意,火炎痴痴地杵立在那里,心头暖暖的,看着不远处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那种专注的魅力,她的一颗心瞬间醉了。 太阳还没有露头,城市中却泛起淡淡的薄雾,这是一个清爽的早晨。 太阳刚刚从东天升起,暖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一个穿着迷彩装的男人走进公园的大门口,他那身迷彩服肯定穿着很久了,,都有些发白褪色,而且上面还有数个窟窿眼儿。 如果明眼人细看,那一定会惊呼,那些窟窿眼儿是子弹留下的。 同时他穿着的那身迷彩服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肩章胸章什么的都没有,一看就不像军人反而像个农民工。 不过从他走进公园的大门口开始,这一路上那些负责执勤警戒的武警战士与警察,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拦阻他,甚至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盘问他的身份和来意,在他的身上仿佛拥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敬畏。 他脸色很黑,像是长期被日晒雨淋似的,而且年纪应该不大,从他一身结实的肌肉,虽然被衣服掩盖着,但充满爆发力的身材中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他一脸刚毅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无论扫过谁的身上,谁都不敢与之对视,好像他的眼神是把刀子,能把人割伤一般。 这种眼神源自于无数血与火的考验练就出来的! 同时也是杀敌无数,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杀气! 这使得他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势,使得经过他身边的武警战士们,不由自主的向他敬礼。 “刘海是我训练出来的士兵,所以这次上面派我来处理他。”他走到郝栋的面前淡淡的说道:“不要问我是什么身份,也不要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只要明白,我是来帮助你们逮捕刘海的人,就可以了。” 郝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塞满了,心里有万语千言却统统堵在了喉咙里,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见他如此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你好,那我们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的时候,称为哎或者喂吧?”一直跟在郝栋身边形影不离的警花火炎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可以叫我班长,虽然我没带任何表明身份之类的东西,但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班长。”那个男人说普普通通四个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确实是“普普通通”。 接下来火炎负责跟那位班长做了简要的案情介绍后,郝栋刻意支走旁人,然后带着班长,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郝栋这才突然一把抓住了班长的手。 班长眉头一皱,他迅速四处扫视了一眼,发现没有人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他才默许了郝栋的行为。 “大哥,我还以为我见到鬼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啊!”郝栋激动差点儿大叫起来。 “你才是鬼呢?没想到见面就来这么一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老子还不想死呢?”被郝栋称为班长的男人笑骂道。 “呵呵。”郝栋傻笑道:“我这不是激动吗?谁叫我们有五六年多没见面了。” 郝栋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我说大哥啊,以老大你的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天纵之才,再加上你老爷子在部队里纵/横交错的关系网,你进了部队都快十年了,就算混得再惨,,,也应该当上个中尉少校什么的了吧?可是怎么到了现在,还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班长?” “嗨,谁叫我经常扒女兵澡堂的窗户,偷看女兵们洗澡被抓住了,从而挨了处分,所以一直没能升职。” 郝栋不禁无力吐槽,这绝对是自己大哥啊!无耻兼无赖的本色真是一百年不动摇,郝栋完全相信他说的不是什么玩笑话,自己的大哥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干得出来而且乐此不疲。 “想哪里去了?”班长笑骂道:“你老大有那么无耻吗?刚才逗你玩的。” “谁信啊?”郝栋呲之以鼻道:“想当年,有多少校花和班花被你偷看了,就连嫂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你丫的还好意思说,你嫂子他娘的也被你看了。”班长打断他笑骂道:“说正事,我的身份是秘密,所以你最好谁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行。”郝栋说:“大哥啊,问你个事,你和李莉嫂子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做梦都想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嗨,别提了。”班长叹气道:“还不是我经常扒女兵澡堂窗户的事,也让你嫂子知道了,所以……这婚礼一直没有办成,说还要继续考验考验我。” “好嘛!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郝栋再次无力吐糟,笑骂道:“不过啊大哥,你要抓紧点了,董酌那小子跟火舞医生都结婚四年了,也还没举办婚礼,还不是想等着你和嫂子一块办,而我也为了等你们,至今都还打着光棍呢?” “兄弟,你们这是何苦呢?”班长听到这黯然了。 “不!我们愿意等着你,只是呢,就怕火舞医生和我未来媳妇不愿意一直等下去,毕竟女人的青春岁月比不得男人那么长,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而女人四十呢……”郝栋有点苦口婆心的道:“所以啊大哥,你早点把李莉嫂子这个山头给我拿下吧,怎么说你们也恋爱近十年了,结婚也快四年了,孩子都大了,就算是一块废铁,也快练成钢了吧,所以赶紧想办法爬上嫂子的床才是正经事。” “去你的,我不会办正经事啊?”班长被他逗笑,只不过笑意中有那么一丝苦涩,道:“好了,闲话少叙,办正事要紧,我来时有点匆忙,什么也没有准备,需要从你们这里借上一件武器。” 班长和郝栋走了回去,从一个武警战士手中拿过九五式自动步枪,他拉开枪栓稍微检查一下,连备用弹匣也没有拿,就拎着自动步枪转身走进公园。 郝栋追了上去,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并拿过武警战士的头盔,一起送到班长面前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小心为上,以防万一得好。” “面对刘海这样的对手,防弹衣与头盔只是累赘,不但不能保护自己,反而会影响自己的移动速度,死得更快一些。”班长说着拍了拍郝栋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真的没必要穿上防弹衣。” “大哥。”郝栋急了不顾旁人听到自己叫班长为大哥,“还是带上吧,子弹不长眼啊。” “不,子弹长眼睛的。”班长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桦树道:“看见那颗树了吗?” “看见了。”郝栋有点跟不上这位大哥的思维节奏,只好附和。 “看好了。”班长把九五式自动步枪调到单发,单手一抬。 啪的一声,八十余米外那棵桦树的一条枝桠应声而断,这还没完,那根枝桠刚刚与树干分离,班长又连发几枪,将那条枝桠击打成无数段。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已。 打固定靶不难,难的是打移动靶;打移动靶也不难,难的是打还在空中乱飞的目标。但这一切有人做到了,轻描淡写的做到了,仿佛像是做游戏一般轻轻松松的做到了。 “班长!请接受我的敬礼!”昨天被郝栋打昏过去的那个黄志高上尉跑过去郑重的敬了一礼,他眼神里尽是炙热,用最尊敬的眼神望着眼前这名军人,那是对军人肯定与崇拜。 班长还了一礼,温和的说:“刘海的射击实力不在我之下,如果你能刻苦训练,掌握的这种射击的技巧,在两三年内你就算不能面对面跟刘海进行决斗,但至少你再遇到这种对手,还有机会和他生死一搏。”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了,难怪我们昨天被刘海打得那么惨!”黄志高上尉重重的说:“也难怪班长您刚才会说防弹衣和头盔只是累赘。” 班长点点头道:“武器装备虽然要有,但是并非不可或缺,军人最大的战斗力是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健康的身体。打仗是要人去打的,胜负拼的也是敌我双方的素质与意志,无论科技发展到何种地步,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是的!”黄志高上尉道:“也正因为这样军事实力强大的米国至今也不能完全控制住伊拉克一样!” “没错。”班长笑了转身离去。 “敬礼!向班长大哥敬礼!”黄志高上尉嘶吼一声带着手下的武警战士们齐飒飒敬礼,目送着班长远去。 ------------ 154 下辈子还做你的兵 (女生文学 )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班长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顺着公园的大道远去,要是在先前班长这般走在无遮无拦的大道上,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在找死,不过自从班长小露了一手后,现在没有人觉得他自大,反而认为那是自信。 如果刘海胆敢向班长射击,那么班长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先打碎刘海的脑袋。 班长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走到昨天武警战士们跟刘海交火的地方,他蹲下去捡起地上的弹壳,然后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突然班长动了,速度快得惊人,而且身体在跑动中居然还能不断变换角度和运行轨迹,他的每一个动作与下一个动作之间的变换绝对没有超过一秒,在全身做出闪避时,他竟然还能通过调节身体重心,这意味着他手里的步枪一旦射击,精准度不会有什么变化。 呼! 班长急停到一丛灌木前,停顿了几秒,然后他指着灌木丛放声怒吼道:“刘海,我教你各种枪械的使用方法,还教你格斗,教你如何在战场上生存和制造陷阱,教了你如何利用人体生理的弱点对目标一击毙命,但是我没有教你如何在战场上装狗熊!装孙子吧?你给老子滚出来!或者用你手里的步枪跟我进行一对一的决斗和我拚个你死我活!” 一个身上披着树叶与布条制成简易伪装网的男人从灌木丛里,慢慢走出。 他那张普通木讷的脸上表情不断的在变换,其中有恐惧、愧疚、愤怒与绝望。 刘海手里的九五式自动步枪握得那个紧,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直冒手臂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从一见到班长开始,刘海就知道自己完了,在这个亦师亦友足足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大男孩面前,露/出深深的惧意,他知道自己就算再训练一辈子也不可能是班长的对手。 “我知道我死定了!杀了二十五个人,我就算是偿命一百次都不够,可是班长!”刘海大声道:“我求求你,让我再多活几天吧?只要我杀了廖翔和防疫站的那几个混蛋,我会主动跑到你面前,接受任何惩罚!” “刚才为什么不向我开枪,而选择放弃,你有拼死一搏的机会。”班长没有回答他,反而这样问道。 “我不敢!”刘海道:“我知道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完了!我枪法不如你,徒手格斗四五个我也未必能打过你一个,我无论哪一项军事技能都无法和你对抗,我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问你为什么不向我开枪!”班长继续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刘海咬着牙大吼道:“我不敢!也不能!因为你是我兄弟啊!我生死之交的兄弟啊!” 班长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难怪你昨天只是打伤那些武警,而没有要他们的命,因为你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是不是?” “是……” 啪! “是个屁!”班长没等他说完就甩出一巴掌,打得刘海满嘴是血,“你忘了!忘了自己是个军人!如果没有忘,你就不会走到国家和人民的对立面去!不会去杀人!” “班长……”刘海刚才被打得时候,仿佛不知道疼,但现在这个汉子哭了,并且噗通的给班长跪下。 班长一咬牙一脚把他踢翻,怒吼道:“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上跪苍天,下跪大地,中间跪父母!跪我算怎么回事?” 刘海爬起来,不过又再次跪了下去。 这回班长没有再踢他,别过脸去道:“起来,别让我看不起你,凶狼部队里没有熊包。” “是!”刘海站了起来,流着泪说:“班长,你还记得颖颖吗?” “记得,当然记得,他是你的女儿。”班长怎么会忘记刘海的女儿刘颖,班长他虽然没有见过刘颖本人,但刘颖从小到大的摸样班长都记得;原因就是刘海经常拿着刘颖的照片给他看,甚至在刘颖二十岁生日那天,刘海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等女儿再长大点,自己跟女儿说说,让她嫁给班长当媳妇。 “她死了!我女儿她死了!死了……”刘海痛不欲生的哭诉道:“班长,我进入凶狼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告诉我,我们是在保家卫国!我当兵的时候,新兵连的连长也告诉我,当兵就是保家卫国!可是班长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豁出命去卫国,怎么保卫着的人,还有廖翔那样的混蛋!为什么我们卫了国,却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啊~~~” 刘海越说越激动,最后简直是用吼的说道:“班长,我发现我们错了,都错了!我们流血了,流汗了,为了祖国的荣誉我们可以连命都不要。可是我们保护的就是廖翔那样的混蛋,保护的就是一个欲图非/礼我女儿不成,就叫来保镖把我女儿活活轮/奸至死的王八蛋吗!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我们为了他们那样的混蛋流血流汗后,得到的就是他们祸害我们的家人吗?” 刘海边哭喊着边吼叫着,声嘶力竭的说:“可怜我的女儿,最后连尸骨都没能留下,我恨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树木高大了必有枯枝。”刘海这个硬如钢铁般的汉子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班长也也忍不住耸然动容,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身为父亲,身为男人,你做得对!但是身为军人你做的就不对!” “我也不想这样的。”刘海哭嚎道:“可是我连通过法律途径为女儿申冤的机会都没有啊!廖翔与防疫站的人串通一气,做出了患传染病的假证明,也不事先通知我,就把我女儿的尸体送进了火化厂毁尸灭迹了,我……” 刘海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痛哭起来。 班长眼眶里也涌出热泪,他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痛不欲生的男人,突然说:“你做得对,那样的混蛋就该杀!” “啊?”刘海吃惊的看着班长,没想到他居然认同自己的做法。 “男人大丈夫做事但求于无愧于心,对国家要忠诚,对朋友要仗义,对亲人要疼爱!如果军人没有一点血性,又凭什么成为凶狼部队的一员!”班长重重地说:“我放你走。” “啊?”刘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班长的脸色做了确认。 “没听见吗?我放你走,去做该做的事情。”班长说:“反正你现在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你已经杀了二十五个人,不在乎多杀一两个,哪怕最后军法处在你身上打上二十五发子弹,还是二十六发子弹,对你还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反正一死而已。” “谢谢,班长!我刘海给你磕头了!”刘海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土地上,额头瞬间流出鲜血。 “起来!”班长厉声呵道:“我夏侯的兄弟,都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汉子,不是卑躬屈膝的软蛋!” “是!班长!!!”刘海用尽最大的力气嘶吼着跳了起来,向班长重重的敬了一礼。 “记住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一个仇人也别放过!”班长说着神色一暗,“不过别错杀一个好人,知道吗?” “明白!”刘海大声喊道:“我以一个男人的尊严与一个军人的荣誉在此起誓,绝不错杀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混蛋!” “好!替我在廖翔那混蛋的脑袋上多打一发子弹!”班长心疼地拍了拍刘海的肩膀,道:“事成之后,你要活着回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凶狼部队的刑场上!” “是!”刘海再次举起右手敬了一礼,这个敬礼可能是他今生最后一个军礼了。 “你知道吗?我从小讨厌军人,之所以当上了军人,完全是在跟我老爸赌气,想气死他!”班长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其实是想当个土匪,当个劫富济贫打家劫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杀人就杀人,说抢女人就抢女人上山的土匪。可没想到啊刘海,你走到我前面去了,先我一步当快意恩仇的土匪去了!” 说着班长抬起九五式步枪,冲着天空开始扣动扳机。 哒哒哒…… 二十几发子弹,一发接着一发的射向天空,像是在放鞭炮,同时也是在给自己的兄弟送行。 当步枪弹夹里的子弹剩下最后一发的时候,班长停了下来。 默默地看着刘海,然后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左肩。 哒! 步枪里剩下的最后一发子弹呼啸而出,将班长的左肩肩膀上的一大块血肉带走,血水顿时如泉涌。 但班长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浑然不觉,因为他的心更痛,自己的兵,自己的兄弟就要死了。 “完事之后,来找我,我就在这座城市里等你,我想你会找到我的。”班长扛起没有了子弹的步枪,高仰着头转身离去,因为热泪控制不住的从他脸颊上滑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到地上,“不要再伤及无辜的人,记住了。” “是班长,刘海记住了。”刘海痛哭不已,跪在地上目送着班长远去,“班长,我的兄弟啊~~我真希望人能有下辈子,让我再做你的兄弟,你的兵!” ------------ 155 悲愤漫天 (女生文学 ) 班长回来了,受伤回来了。 郝栋惊得冲上前去,扶住他,紧张的问道:“大哥,你受伤了。” “没事,擦破点皮而已,不用紧张。”班长道:“刘海不愧是我训练出来的兵,厉害。他打伤了我,当然我也打伤了他。” “太好了。”跟着跑上来的黄志高上尉激动的叫道:“刘海受伤了,他跑不了了,我这就带人抓捕他去。” “不要!”班长一把拉住黄志高上尉,道:“困兽犹斗,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这个时候去抓捕刘海,只会增加更多的伤亡,还不如等他虚弱了再去不迟,反正他受伤了,跑不了。” “班长,您说得极是。”黄志高上尉信服的说着,对着一边的医生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带班长下去疗伤啊?” 医生还没有走过来,廖翔却走了过去。 他今天又来了,又准备来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无可奈何又怒不可遏的刘海面前,需求一番看弱者的眼泪与痛苦的快慰。 “刚才我还以为你多能呢?牛13哄哄的!用步枪射击树枝,玩了一把杂技的样子,居然把大家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儿就以为你是天神下凡了?去对付一个刘海还不会手到擒来?”廖翔撇着嘴说到,脸上的表情极为不屑,“结果,却没有想到,你也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去抓捕刘海,抓不到不说,还被他打伤了,回来后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刘海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兵?你还真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郝栋怒了,没有人可以这样羞辱自己的大哥,哪怕他天王老子都行!他气得就想冲上去打人。 “打呀?你打我一个试试?”廖翔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那颗被刘海吓坏的心,已经平静了不少,所以才不会怕郝栋,因为他明白,警察想抓人也是需要证据的,没有证据郝栋奈他何? 所以现在他伸出脸去让郝栋打,廖翔不信郝栋真敢打自己,自己可是东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敢说真的手眼通天,但区区一个刑警队的队长真打了自己,除非他真的不想要饭碗了? 你敢打我吗?不敢吧!怂了吧!谁叫你昨天训我跟训儿子似的,现在老子的脸面总算找回来了,你丫的也是一个怂包! 廖翔看着郝栋,心里那个得意,“郝警官,你动手试试,信不信我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廖翔错了,错得离谱! 郝栋什么人? 从未怕过什么威胁的人,连局长都干拍桌子骂娘的主!也是跟着大哥玩过劫/机,然后开着飞机跟敌人玩撞击的主,更是跟着大哥在边境上被数百恐怖/分子追杀而不皱一下眉头的人,一个铁血军人!区区一个廖翔对他来说算个屁! 你让我打?老子就打!你自找的! 啪! 郝栋甩出一巴掌,打得廖翔整个人都转了一个圈,才倒到地上去,可见那一巴掌的威力何等之大。 “居然有人下贱到让我打他?真是长见识了。”打完人郝栋气呼呼的说到,好像他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你……”廖翔被打得天旋地转,挣着爬起来一模脸,发现脸都肿了,顿时大叫起来,“警察打人!你们看看警察打人了!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打你了?你不是自己摔倒的吗?”跟在郝栋身边的火炎笑嘻嘻的道。 “你胡说!他打人了,就是他打得我!你没长眼睛吗?”廖翔指着郝栋冲火炎怒吼。 “我双眼视力都是2.0,看东西清楚得很,就是你自己摔倒的嘛。”火炎微微一笑,问一旁的黄志高上尉道:“你说是不是啊?” 她身边的黄志高上尉一愣,然后连连点头称是,并问一旁所有在场的战士道:“是是是,就是这样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肯定的!” “他自己摔的,我看到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 “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好意思赖上别人?” “没见过这么厚皮脸的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那些战士都是黄志高上尉手底下的兵,顿时个个七嘴八舌起来,都说是廖翔自己摔倒的。 “你们……”廖翔气得要疯了,也不再顾忌什么,如泼妇骂街似的指着郝栋等人,大叫道:“你们这些家伙!对付区区一个刘海却被打的屁滚尿流回来了,可现在却好意思打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真厉害啊!你们这群吃着国家的粮却不干实事的混蛋!白白浪费老子的纳税钱!还不如我家那条狗!给它吃狗粮还能冲我摇尾巴呢?” “嗯……” 众人顿时怒了,无数道愤怒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到廖翔的身上,其中的某一道目光最为锐利,好像一把刀子能把人割伤,那是来至班长也就是夏侯的眼神。 廖翔顿时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兔子,而对面有一匹凶狼狠狠地盯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一般。 他表面上故作镇定,可后背上的汗水却不由自主的淌下。 夏侯走过去冷冷的盯着这个色厉内荏的男人,一直冷冷的盯着他,就像一个屠夫冷眼看着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一样。 夏侯他那无形却有质的杀气,使得廖翔两腿都不由微微打颤,他的脸上额头上还有身上瞬间就汗流滚滚,将衣服都湿透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骂夏侯等人连狗都不如,廖翔更是心惊,生怕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头凶狼撕碎自己,连渣都不剩。 “你是谁?”夏侯一字一顿的冷冷问道。 “我我…我叫廖翔,你…有何指教?”廖翔觉得自己言语都哆嗦了。 “廖翔!!!”一听到这个名字,夏侯顿时双眼喷火,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咬着牙怒道:“贝鲁酒店的老板廖翔?” “是是是……” “刘海的女儿刘颖,就在你那里上班?当大堂经理?” “是是是……” “也是在不通知刘海的情况下,就把刘颖送进火化场的人?” “是是是……”被夏侯抓起衣领的一刻,廖翔就吓坏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杀了自己,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所以廖翔只敢说是,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就是欺负刘颖的不成,就叫来自己的保镖一起蹂/躏刘颖致死人! 夏侯顿时怒意满天,杀意满天,同时也悲愤漫天。 他替刘海不值,更替刘颖难过! 一个把最好的青春岁月整整二十三年都献给祖国人民的军人,一个曾经跟着自己在西部的沙漠中奋勇杀敌,被敌人誉为沙漠双狼之一的人,居然被活生生的逼成杀人犯,可叹啊! 一个年方二十三,有着美好未来的少女,居然被这样的家伙蹂/躏致死,可怜啊! 刘颖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刘海唯一的骄傲。 考试得第一了。 又收到男孩子的情书了。 过生日了。 又给刘海寄来一张照片了。 ………… 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刘海乐呵好久,不住的向旁人炫耀,更能惹来他们一帮在凶狼部队上的光棍们一番羡慕嫉妒恨。 就在前几天刘海回家探亲,还跟自己半开玩笑般认真的说,女儿终于二十三岁了,自己回家跟她说说,让女儿嫁给班长当媳妇。 要不是自己已经跟李莉结婚,夏侯就要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刘颖死了!她妈妈也因为听到女儿不幸的消息病情恶化死了!他爸爸刘海更是被逼成了杀人犯! 而这一切都拜这个廖翔所赐!!! 夏侯恨不得一刀捅死廖翔,然后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不过最后夏侯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让刘海亲手来手刃这个仇人更好。 “人渣!让你多活一会!”夏侯松开他的衣领,把廖翔扔到地上,然后他高昂着头气呼呼的运去。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郝栋明白,自己的大哥之所以高昂着头,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眼眶里涌出的热泪。 直到夏侯走远了,躺在地上的廖翔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赶紧爬起来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以光一般的速度逃离现场,生怕再遇到那个叫班长的男人。 医生在帮夏侯处理伤口,郝栋走了过去,道:“大哥你还好吧?” “一点不好。”夏侯道:“遇到这样的人渣,感觉能好起来才怪。” “我也知道廖翔是人渣。”郝栋无奈的道:“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证明他犯罪,我们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那就让他逍遥法外?”夏侯站起来,点点头向替自己包扎的医生表示谢意,道:“所以遇到这样的人渣,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刘海一样,见一个杀一个!” “大哥,我知道你同情刘海的遭遇,我又何尝不是。”郝栋道:“以我目前掌握的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刘海是被迫杀人,为女儿报仇的,害死他女儿刘颖的人正是廖翔,可是光我知道有什么用,更多的证据呢?” “刘颖都被廖翔毁尸灭迹火化了,哪里来的证据?” “是啊?而且当时参与事件的人除了廖翔他自己几乎都被刘海杀了……” “就算那些人还活着,也不会出卖廖翔,因为他们都是廖翔的保镖!”夏侯没等郝栋说完,转身就走,“对于这样的一群人渣,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全部杀光。” “大哥,我是警察,凡事讲证据的。”郝栋追了上去,指指夏侯染血的衣服道:“就穿这样的衣服上街?不把行人吓坏了?” 夏侯想想也是,就把那件迷彩服脱下,放到郝栋的手里,“替我洗洗,记得寄给我,它对我有纪念意义。” “纪念意义?” “你大哥这几年又混了一个沙漠双狼的称号,敌人给的。”夏侯说到沙漠双狼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有了一丝笑意,但很快转为黯然,因为沙漠双狼之一的刘海,现在是个杀人犯。 “这么说,比我们当年的冰原三雄称号还牛13?” “那是,冰原三雄是我们自己人送的绰号,而沙漠双狼则是……”则是我和刘海打得敌人被打怕,敌人送的绰号,这句话夏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转身走了。 “大哥,我们晚上喝酒吧。”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说虚伪话。”夏侯头都不回的挥挥手,道:“你现在有空陪我喝酒吗?” “呵呵。”郝栋尴尬一笑,然后神情肃然。 一边是换命之交的大哥,一边是自己身为刑警的职责。 看着远去的大哥,郝栋的心情很是复杂,眉头紧皱。 他拿起手上的衣服放到鼻子底下嗅嗅闻到,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有浓烈的火药味,顿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相比其余人的激动,身为老刑警的他,多了一份谨慎和细心。 他刚才看到,大哥左肩膀上的枪伤,是子弹在极近的距离上打出的,因为大哥的左肩膀的伤口边上,还残留着火药的残渣。 现在他又设计将大哥的迷彩服拿到手里一闻,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大哥,你还是这么重情重义啊!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刘海是你的兄弟,你更是我的大哥啊。”郝栋心里暗道,不由握紧的拳头。 当天晚上,刘海从公园突围了,不伤一人的情况下跑了,同时他也没有受伤,虽然武警们向他发射了上百发子弹。 第二天中午,有人发现廖翔死了,死状极惨,全身的骨头被人打断,活活疼死的。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郝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眼睛红得好像要滴血, 这让警花火炎很是心疼,不由问道:“队长,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我没事!”郝栋大吼,这吓得火炎一跳。 “抱歉,我失态。”郝栋明白自己发了无名火,赶紧道歉。 “没事,其实……”火炎想说,其实你向我发火,我也感到很幸福,谁叫你平时好像不近女色,对我爱理不理的? 但这样的话火炎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郝栋打断,“去,召集所有的武警,我们要出警!” 片刻后,上百武警整装待发,领头的黄志高上尉问道:“郝队长,我们这是要去抓捕刘海吗?” “不!”郝栋咬着牙道:“我们去抓捕夏侯。” “夏侯?” “就是那个班长!找到他就能找到刘海!” “啊?”所有人不由一惊。 ------------ 156 同命相怜 (女生文学 ) 大仇已报,罪魁祸首的廖翔被自己活活打死,死得不能再死。 刘海心里先是涌出一丝丝报仇后的快/感,然后又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自己的女儿死了,老婆也死了! 这个世界上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再也没有任何留恋了,自己还活着干嘛? 生无可恋的刘海举起手枪顶到太阳穴上,就想扣动扳机结束自己的生命,好上天国去陪女儿还有老婆。 “贼老天,我恨你啊!人们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为什么我的女儿刘颖,她什么恶事都没有做过,却为什么没有得到善报啊!!!为什么!!!” 刘海愤怒的嘶吼着,就要开枪自/杀,可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刘海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班长的身影,也不自觉的想起那片西部沙漠的经历。 “沙漠双狼!哈哈哈……”刘海想起了那段经历,想起了班长,突然笑了,然后哭了。 “事成之后,你要活着回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凶狼部队的刑场上!” 班长的话还悠然在耳边响起,刘海决定不自/杀了,他要去完成对班长的承诺,完成一个男人一个军人的承诺,去找班长,然后跟着他回凶狼部队接受任何处罚。 …… 时间才是下午三时许,可乌云滚滚天色如墨,好像夜晚突然降临。 咔嚓! 一道银龙般的闪电划过天空,天更黑了,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到来。 起风了,风裹挟着尘土与各色垃圾碎屑漫天飞扬。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都在躲避即将到来的大雨。 可是刘海不紧不慢机械式的走着,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因为他的心已死。 偶尔抬抬头看看路边的建筑上,有没有班长留下来的记号。 那种记号是凶狼部队独有的,不知情的人一看肯定会以为是小孩的胡乱涂鸦,但在凶狼部队人的眼里,却代表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就这么一点还不够开利息的钱!你打发叫花子呢?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死鬼老公欠了我们二十多万!”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从小巷深处响起,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压抑的哭泣声和她从鼻子里发出的嘶嘶倒抽凉气的声音,还有就是弱弱地哀求,“别打我的脸,我还要去工作呢?” “工作?就你那每月才三千多块,还不够开我们利息钱的工作,也叫工作!” “把我的脸打肿了不能上班,你们更不是收不到钱了吗?” …… 刘海经过路旁一个小巷时,听到一阵男人愤怒的叱骂,中间还掺杂着女人的苦苦央求的哭泣声。 一听就知道有人欠了高利贷被追账了,起初他是不想管的,但一看那个被打女人居然跟自己的老婆李兰,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顿时刘海眼眶湿润了,精神也一下子恍惚起来,觉得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李兰,她还没有死。 三个男人在小巷里围住一个女人,把她逼到墙角,其中为首的八字胡汉子,一手抓住女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扇她的耳光,恶狠狠地说:“每个月最少两千块的利息钱,你不知道吗?居然拿区区一千多块钱糊弄老子,信不信打死你!” “不要打我的脸,好不好?”那个女人痛得浑身打颤,用两只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脑袋,这使得八字胡汉子抓起了她的头发狠狠地一拉,一大把头发瞬间被他扯下,疼得那女人发出一阵小动物受伤时的悲鸣,求饶的说:“我真就剩下这么多钱了?下个月再给好不好?” “骗鬼呢?”八字胡汉子怒道:“你今天刚刚发薪水,怎么可能就剩下这么点了?给我搜身!” 顿时另外两个男人淫/笑着就动手,不顾女人的乱叫,瞬间就把她的外衣扒下,露/出藏在内衣夹层里的几百块钱。 “不要啊!那是给我婆婆孩子的生活费!”女人悲鸣着冲上来抢, “还说没钱?这是什么?”八字胡汉子把钱拿到手,又打了女人一嘴巴,把女人打倒在地,骂道:“居然敢骗老子,看我打不死你!” 另两个男人闻言顿时就要动手。 “慢!”八字胡汉子,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只剩下贴身衣物双手抱胸的女人,顿时浮出一丝冷笑,“没想到身材居然还不错,呵呵!让我爽爽,就当做这个月的利息钱了!” 女人拼命反抗,但她哪里是三个男人的对手,瞬间就被制住,女人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心里充满了绝望,真想咬舌自尽一死了之,可以一想到年幼的孩子和瘫痪在床的婆婆,却又不再反抗,委屈地准备接受男人的侮辱。 “人渣!”突然她听到了一个隐隐带着刺骨寒气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丝毫人类应该有的感情,好像是从一头困兽嘴里发出来的咆哮。 八字胡的汉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然后撞到墙上昏迷过去。 刘海一拳打飞一人,转头瞪向另两个家伙,他那一双怒火在疯狂燃烧的眼睛里,带着绝对的冰冷和漠视生命的怒意! 就是这些不入流的混混,就是这些只知道喝别人血的混蛋,就是这些只会欺凌弱小的家伙,把自己的女儿刘颖祸害致死! 刘海心里的滔天怒意瞬间再次爆发,狂吼着恨不得生吞了这三个人渣! …… 闫悦真的被吓坏了,也吓傻了。 她宁愿自己在做梦,做一个无论如何,哪怕是在梦里自/杀都不能醒过来的噩梦。 她吓得把手指放进嘴里使劲的咬,眼睁睁的看着那头困兽,一头嗜血的凶狼,只用短短数秒的时间,就把那三个男人身上的骨头打得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没有了丝毫的人样,然后转过头来,向自己靠近! “别杀我!不要过来!我什么都没看见!”闫悦捂住脑袋跌倒在地不住的后退,嘴里发出绝望的尖叫。 他向自己逼近,每走一步发出的脚步声如同战锤一样击打在闫悦脆弱的心灵上,好像能把身体里的灵魂都给带走,闫悦感觉自己要被吓疯了。 呼…… 闫悦被拉了起来,然后被刘海紧紧地抱住,顿时闫悦感觉呼吸困难,心里发出一声无力的悲鸣。 “完了,完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瞎了眼嫁给一个赌棍老公,欠下一大笔高/利/贷后跑了,把年仅一岁多的孩子和常年瘫痪在床的婆婆丢给自己,这些年自己拼命工作,可给个月只能勉强够开高/利/贷的利息,而今天先是被人打了不说,还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事情,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自己灭口的!” “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死了老婆,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了。”紧紧地抱着闫悦的刘海在她耳畔梦呓般的呢喃。 老婆?! 这个男人误认为自己是他老婆?!太好了,他应该不会杀自己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自己根本不是他老婆,过会他清醒过来,还是会杀了自己灭口的!想到这闫悦又崩溃了! …… 这时天开始下雨了,雨水不但能净化空气滋润万物,也能冷静人的情绪。 抱着闫悦很久的刘海,放开了她,因为这时他已经回过神来,抱着的女人并非自己的老婆李兰。 “对不起,吓到你了。” 闫悦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如嗜血凶狼般的男人居然会道歉,她一时不过神来机械式的摇头,还带着害怕的语气说:“不用。” “你擦擦脸吧,都花了。”刘海掏出一方已经被汗水和雨水弄得湿漉漉的手帕,拧干了递给因为眼泪和雨水的冲刷把脸上的化妆弄花,如花脸猫似的闫悦。 闫悦接过手帕,发现这是一方纯棉的手帕,它应该用了很久,都洗得发白褪色了,不过它的主人应该很爱惜它,因为这方手帕很干净,干净到闫悦在上面看不到一点点污渍,同时还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闫悦轻轻地用它来擦拭自己的脸,手帕上面那淡淡地洗衣粉味,突然让她感觉很好闻。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眼睛里的杀气已经消退,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憨厚而纯朴的大叔,让人突然有了一种亲近感。 闫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个全身带着一种凶狼一般气息,让人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种面对疯狂野兽时产生绝望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差。 闫悦擦拭好脸,看见自己把手帕弄脏了,不由说道:“我会洗好的。” “不用了。”刘海接过手帕,小心的叠好,放进口袋里,如同呵护一件珍宝。 “它对你很重要。”一个男人能如此对待一方手帕,想必也是个温柔的男人,闫悦不由一问。 “是。”刘海眼眶里的热泪涌起,道:“这是我女儿十二岁的时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多年了,现在成为了一件唯一纪念她的东西。”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他的故事一定很伤心。 这个念头从闫悦的心里升起,突然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想抱抱眼前这个男人,因为闫悦她的故事也很伤心和不幸。 “好了,我要走了。”刘海转身离去。 “等等。”闫悦叫住了他,“你的衣服湿透了,去我家换一件吧,免得感冒了。” 刘海回头看看这个跟妻子李兰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点点头。 他跟着闫悦,穿过七弯八拐的小巷,到一幢门前垃圾一堆堆乱放,不知道还以为是垃圾站似的房子前才停了下来。 闫悦推门而入,里面很黑,她按下开关,一盏二十五瓦的灯泡发着昏黄的照亮这个虽然简陋但却整洁的家。 “回来了?”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看见闫悦道:“我要解手。” “好我帮您。”闫悦走过去扶起她,然后看着刘海,示意他回避一下。 刘海退了出去,打量起这家,看见墙上有很多奖状,如三好学生,数学第一名等等。 看到这些刘海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女儿刘颖也是有这么多的奖状。 “那是我儿子的,学习很好,可惜我不能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闫悦出来了,递给刘海一件衣服,“去洗洗吧。” “哦。”刘海没有动,“那里面的是?” “我婆婆,意外摔伤瘫痪了,医生说只要做一下手术就好,可是我……” “明白了。”刘海转身进入了浴室。 看见这个既是卫生间也是浴室的狭小空间里,除了一个蹲便器外就剩下一个挂在高处的水龙头。 想必这个女人即使是在冬天的时候也是用冷水洗澡的吧?原因就是没钱。 刘海只用了三分钟就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一来他在部队上洗战斗澡习惯了,二来就是想节约点水,好让那个女人少一点儿负担。 “洗这么快?”闫悦端着装有几个煮鸡蛋的瓷碗放在桌子上,“你肯定还没有吃饭是吧?” 被闫悦这么一说,刘海才想起自己两天多没有吃过饭了,他走了过去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壳。 “家里只剩下这几个鸡蛋了,我……”闫月歉意的说。 “很好,我老婆以前经常做给我吃。”想起已故的李兰,刘海噎住了,看看这个跟李兰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放下了鸡蛋冲出门去。 “喂!你去哪?” 刘海没有回答她,很快消失在风雨中。 怎么就走了? 怎么就走了呢? 闫悦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就像一只迷途羔羊,好容易遇到一个同伴,可很快同伴就离开了自己,而产生的失落感。 感叹过后,闫悦又升起绝望,三个追债的男人被人打死了,如果让连衡帮知道他们的死跟自己有瓜葛,自己就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 碰! 消失不到十分钟的刘海又回来了,他猛地推开大门,吓了闫悦一跳。 回来了? 是突然后悔想回来杀自己灭口吗? 闫悦害怕得缩到屋角,怯生生的看着刘海,把手上的一个袋子哗啦的倒到桌子上。 钱!很多钱!闫悦做梦也没见过的数量。 “一共二十三万六千,放心用,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刘海看着好像痴呆了的闫悦,道:“希望你能用这些钱医治好你婆婆的病,照顾好孩子和自己的生活。” 说完刘海就走了出去,到门口时又回头问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是不是还有同伙?” “有,他们都是连衡帮的人。” “好,我去解决他们,这样你才没有麻烦。”说着刘海就冲出了门外。 看着一桌子的钱,闫悦先是难以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知道不是做梦,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也冲出门去。 “大哥你等等!”闫悦追上并没有跑多远的刘海,拦住他道:“大哥你给我这么多钱,叫我如何回报你呀?” “不用了。”刘海看着眼前气喘兮兮,弯着腰不停喘着粗气的女人道:“你需要摆脱现在的生活,就需要钱,而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啊?”闫悦惊讶的道,谁会不需要钱呢? “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回家了,本来想用这三年来,流血流汗赚到的钱交给我的老婆和女儿,让她们的生活更好一点,也算是尽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但是……她们不在了!所以钱这种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不幸,最起码自己还有儿子,还有生活下去的理由与希望。 闫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泪水滴答而下,一会才说:“可是我也不能白要你的钱啊?” “我愿意白给你!”刘海道:“你老公自己跑了,留下一屁股债给你,你不但没有抛弃他的母亲,自己的婆婆,反而照顾她,就凭这一点,你就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却是伪君子的家伙,好上一万倍都不止,所以你值得我的尊重。” “哇哇……” 闫悦突然哭了,扑入刘海的怀里号啕大哭。 多年的委屈,多年的压抑,多年的困苦,终于遇到了一个理解自己的人,让闫悦焉能不哭。 她大声哭着喊着,拼命的宣泄着自己心中的苦痛和委屈。 她紧紧地抱着刘海,感受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他那宽厚的胸膛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心跳,真有一种让人只想一睡不醒的温暖和安全感。 最后闫悦哭累了也喊累了,依旧抱着刘海,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努力的往他怀里钻,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突然找到了家,只想着一直待在他的怀里,哪怕只是享受片刻的安全与宁静。 一个小时后,连衡帮上至其大佬下至跟班,一共五十九人统统毙命的消息在东江市上空又如一声更响的惊雷炸响了。 死亡人数的数量远超贝鲁酒店的二十五条人命,同时作案的凶手还是刘海。 这让正在全城布控抓捕刘海与夏侯的郝栋,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也更红了。 ps:有事忙了,今天只有一章。 ------------ 157 等你一辈子 (女生文学 ) 夏侯离开公园后,在距离火车站不到百余米的地方,随意的找了一家小旅店。 这家旅店什么都不好,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只要你多交上那么五十块钱,老板就不会管你是杀人/犯还是国际大盗,就可以不要身份证的入住进去。 这对于想保密自己行踪的夏侯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接过老板递来的房间钥匙,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间,推开油漆都快掉光的门,顿时闻到一股怪异的腥味扑鼻而来,那是男女激/情后体/液所散发出来的怪味,可见在这个房间里,平时不乏肉搏者。 这让在军队里早已养好个人卫生习惯的夏侯,直皱眉头。 打量起这个不到十个平米的房间,真是脏乱差的可以。 地上的烟头随处可见,房间里放着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彩电,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都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同时那一张单人床/上被子根本没叠,随意的被人扔到上面,其中的一角还落到了地上。 而且被面上有一大团水渍,不过夏侯明白那并非是水留下的,而是……(为了世界和平,嘿嘿。) 他用脚把被子一掀开,想腾地方出来,让自己坐下,结果却看见床上居然还有一个用过的套套。 我嘞了个擦! 这样的床,如果躺上去,即使不找那种女人,搞不好也会得艾滋不可。 夏侯按下电视开关想看看有没有刘海的新闻,同时也想看看警察是如何处理布控的,结果电视半天也没动静,想必早已寿终正寝。 电视没法看,那张床坐上去搞不好也会得传染病,夏侯进入卫生间想洗洗手,结果发现蹲便器里,居然有一坨干枯的大便,肯定是数天前有人光拉不冲的结果。 “我了个去啊!这卫生条件也太差了吧。”夏侯忍不住骂了,想出去找另外一家旅店入住。 碰! 门被撞开了,夏侯差点儿被撞到鼻子。 一身湿漉漉同时还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刘海,让夏侯直皱眉,道:“刚刚杀了廖翔?” “嗯。”刘海鼻腔里喷出一个字,把门关上,“还有另外五十九个混蛋。” “哦?”夏侯听到五十九条人命,也不由语气一沉,“没杀错好人吧?” “没有,都是人渣,他们该死。” “那就好。”夏侯看着四十二岁的刘海,他的发梢上突然就出现了少许的花白,他不由心中一酸,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根。 刘海是不抽烟的,但现在一把拿过夏侯一同递过来的打火机,点上烟猛吸一口,那一根烟就被抽掉一半以上,然后狠狠的喷出烟气,撞到地板上再弹回来撞到他脸上。 刘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夏侯也陪着他一起抽,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侯明白此时什么安慰,什么歉解都是无用的,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心里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的人。 “死了,都杀死了。”一包烟被两人抽完,刘海终于开口说话。 “杀得好,都该杀!”夏侯拍拍这个低着头说话,但心里却是怒意滔天的刘海,叹道:“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可以走的。” “班长!”刘海抬起头,瞪大那双好像就要淌血的眼睛,道:“现在女儿没了,老婆没了,家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同时我也成了凶狼部队的耻辱!我知道班长你是有心放我一马,让我走了,可是我刘海已经大仇得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干的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活下去,之所以来找班长,只为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承诺。” 夏侯沉默了,刘海继续道:“我现在身上背着八十五条人命,走到了社会的对立面,成为了国家与人民的敌人,所以凶狼部队才派班长您来消灭我,那么现在就请班长将我这条烂命拿去吧!” “我夏侯杀过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了,但我还从没有用手里的武器对准过自己的兄弟!!”夏侯一把拉过刘海的手,往门外走去,“跟我走吧,咱们回凶狼部队。” “好,要死也要死在凶狼部队的刑场上。” 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后面露出了头,将光明与温暖照样到人们的身上。 夏侯与刘海依旧手牵着手一起走在街上,向火车站走去。 这一路上行人们见他们这样,要么撇嘴鄙视,要么怪异的笑着,要么直接说玩断/背呢。 夏侯无视人们异样的目光一直拉着刘海,当走到火车站外面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扑了上来,她就是闫悦。 刘海不但救了自己,帮了自己,为自己铲除连衡帮这个后患,同时也带给自己深深的慰藉。 所以刘海离开之后,闫悦就拼命的找,现在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位大哥,那位给自己带来莫名温暖的大哥,虽然此时闫月已经通过路上到处张贴的通缉令中知道,这位大哥就是那个杀人犯,但闫月一点都不害怕,只想着找到这位给自己莫名温暖感的大哥。 “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闫月一见面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刘海,像是害怕他又突然离去。 “找我干嘛?”刘海像个木桩子似的站着,任由对方抱着自己面无表情,机械式的回答道。 “我想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来,所以不用再来谢我。” “我…我其实…想说我愿意跟着你,无论……无论去哪。”闫悦支支吾吾的道,那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得出来的。 “跟着我?”刘海一愣,推开她说:“跟着我这个杀人犯吗?” “嗯,让我嫁给你或者做你的情/人都可以,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方式了。”闫悦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不用了,我是一个没有回头路的人。”刘海绝望的说。 “那我愿意跟你亡命天涯,哪怕也被全国通缉。” “认真的?”刘海的眼睛里升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转为绝望。 “嗯,认真的!”闫悦重重地点头道。 “如果跟着我亡命天涯,那你的儿子还有婆婆怎么办?”刘海的话一下子击中的闫悦的软肋,她迟疑了。 “你好好生活吧,你还有未来,而我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刘海痛苦地说,拉着夏侯进了火车站。 “大哥!我愿意等你!一直等着你!只要你回到这个城市!我就会跟着你一辈子!”闫悦冲着远去的刘海大喊到,然后掩面大哭起来。 火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郝栋火炎刘上尉一帮人也进入了火车站,不过现在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便衣,是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警匪对峙,想突然抓捕刘海。 ------------ 158 兄弟情深 (女生文学 ) 刘海现在是个通缉犯,去买火车票不方便,因为要身份证的,所以夏侯去了,把刘海一人留在候车室里。 此时刘海如果想走,相信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不过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目标旁边有很多旅客,一旦动手极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伤,想办法让旅客悄悄离开。”混在人群里的郝栋对着身边的同事说道。 “要不惊动目标是吧?看我的。”火炎笑着走了过去,逮住一个满脸麻子同时脸色黑如锅底的哥们,她忍住恶心发嗲道:“帅哥,我的行礼太重搬不过来,你能帮我去搬一下吗?” 那哥们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称为衰锅,而且还是一位女神级别的美女,顿时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赶紧跳起来屁颠屁颠的跟着火炎走了。 “这么容易?看我的!”黄志高上尉看到火炎轻轻松松的就带走一人,顿时也不甘人后走了过去。 他逮住一位口歪眼斜的衰锅,道:“衰锅,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跟我走一趟呗。” 那哥们闻言顿时撇嘴,道:“对不起,我不好那调调,不搞基的,你找别人吧。” “…………”黄志高上尉。 失败了一次的黄志高学乖了,他觉得男的对自己不感冒,那么女的一定可以。 这回他逮住了一位十五六岁的萝莉,“小姑娘,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能跟我去那里一趟吗?” 那萝莉闻言顿时警觉起来,用手护住刚刚发育起来的胸脯,道:“大叔,这里可是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你也敢非/礼我吗?” “…………”黄志高上尉。 又失败一次的黄志高这回学精了,他痛定思痛后,转移了目标,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那大妈总可以了吧? 他看到一位大妈提着很重的行礼,顿时冲上去一把夺过行礼,他是想帮忙做好事的同时,也能让大妈远离刘海。 谁知黄志高他刚刚把行礼拿到手,那大妈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小伙子,你牛高马大且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走邪/道,再不把我的东西放下,我就要喊抢/劫了啊?!” 黄志高:“…………” “我卡!又失败了。”在远处看的郝栋满头黑线,对着身边数个女警说道:“男的不行!你们女人在这方面有天生的优势,你们上!” 原本喧闹的火车站突然安静了不少,刘海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也晚了,他看见郝栋一干人已经围住了他,用手里的手枪齐齐的瞄准着自己。 “刘海!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再做任何反抗的举动!不然当场格杀!” 大仇已报,该杀的人都已经杀了,同时还要坐火车过安检,刘海早就把武器给扔了。 别说现在没了武器,就算是有刘海也不会反抗,因为生无可恋的他心已经死了,回凶狼接受枪毙和被警察打死之间,也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而已,无所谓了。 “铐住他!”见刘海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郝栋命令手下上去想把他铐住。 “慢着!”夏侯出现了,他冲进人群里,护到刘海身前,道:“部队上的事归部队的人管,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不行!”郝栋道:“现在刘海还在东江市的地面上,所以他归我们警察管!” “不行!”夏侯比他更大声道:“刘海是个军人,最起码现在还是,所以他的事情,你们无权管!” “不行!我必须带走他!”郝栋走过来,用枪对准着刘海,跟夏侯道:“请你让开!别妨碍公务,不然……” “不然怎么样?连我一起抓?好啊,来吧!” “给我让开!”郝栋走到夏侯身前,这回他用枪对准了夏侯脑门。 “我是不会让开的。” “你就真不怕我开枪?” “你不会的。”夏侯绝不相信郝栋会向自己开枪,“所以你威胁不了我。”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的好大哥啊?”郝栋就算是自杀也不会冲自己的大哥开枪,这一点被夏侯吃得死死的,他无奈的压低声音道:“我是个警察,有自己肩负的责任,所以请大哥不要为难我?” “让你为难了。”夏侯也轻声说:“你是我兄弟,刘海也是我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我这个当大哥和班长的其实也很为难。” “没商量了是吧?” “没商量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没商量!” “嗨~~。”郝栋叹气道,他十分清楚这位大哥的性格,属倔驴的,一旦认准一件事能一条道走到黑的主,要想抓住刘海就必须经过他这一关,要么打死他,要么打昏他。 可哪怕是打死自己,郝栋也不愿意看到夏侯被打死,而打昏夏侯,有可能吗? 郝栋两难了,无奈的道:“大哥,请劫持我,这样你们才能离开。” “啊?”夏侯愣住了。 “快啊。” “好吧,让兄弟受委屈了。”夏侯一把夺过他的手枪,劫持住郝栋,厉声道:“都别动,不然我打死他。”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帮警察懵了,而火炎更是方寸大乱,甚至带上了哭腔道:“求求你别伤害他,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好,给我找一辆车来!” “我们答应你。”火炎立刻命人找来了一辆轿车。 很快车就开到了火车站外的大门。 一干警察围着夏侯三人慢慢的退出火车站。 夏侯押着郝栋慢慢的靠近轿车。 刘海跳上了上去发动了车,夏侯走到车门边,对着郝栋低语道:“兄弟,怎么想出假劫持这一招的?” “谁叫你是我大哥呢?不这样你们怎么离开?而我怎么减轻罪责?”郝栋苦笑道:“如果让刘海轻轻松松地离开了东江市,那么我这个刑警队的队长就算是干到头了,所以必须抓捕到刘海,而你现在却搀和了进来,我只好演出这一场苦肉计了,这样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 “可是兄弟,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挨处分啊。”夏侯感激的说:“是哥哥让你为难了。” “没关系,想当年我们三人在部队挨的处分还少吗?都快把禁闭室当做自己的家了。” “呵呵,真怀念当初我们三剑客在一起的日子啊。”这时夏侯已经押着郝栋走到车门边,在郝栋耳边轻声道:“兄弟,以后哥哥一定请你喝酒。” 说完夏侯他就猛推郝栋一把跳上了车,刘海一挂档顿时轿车如离玄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哒! 火炎开枪了,那发子弹穿透车窗打在刘海的左肋上,顿时刘海口鼻喷血,车子停了下来。 “不!!!”夏侯惊怒,一脚踢开车门,几个落步就扑到火炎身前,一掌击下。 然后他又猛地停下收回手。 “要不是老子从不打女人,现在真想打死你!”夏侯怒吼道:“你以为刘海跟着我离开是逍遥法外去了吗?不是!他是心甘情愿的跟我回部队接受枪毙的!那你还开什么枪!?” “啊!!!”夏侯吼叫着,冲回轿车里,一手扶住已经快要不行的刘海,另一手开车,“兄弟!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了,班长,其实死亡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还跟你没做够兄弟呢?所以老子命令你不许死!听到没有!” “这辈子,我…我们做不成…兄…弟了,下,下辈子吧。”刘海边说边咳血,气若游丝的道。 “人死如灯灭!人没有什么下辈子!要做兄弟只能是这辈子!知道了没有!你不能死!你给我坚持住了!” “我也知道…人没有…下…辈子,但现在…真希望人能有…下辈子,让…我再做你的…兄弟,你的…兵…兵……”刘海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 “不!不要啊!我的兄弟啊!!!你不能死啊!!!” …… 在某辆警车的后座上,火炎心有余悸花容失色的缩在郝栋的怀里,怯生生的说:“吓死我了。” “没事了,没事了。”郝栋反抱着火炎安慰道:“他从不打女人的,刚才只是气急了,才想打你。” “我以为刚才我要被他撕碎一样。” “那是自然,像我大哥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战士,一旦发怒起来,那个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你大哥?”火炎一愣,然后道:“你跟他认识?” 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郝栋也不好否认,“是,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啊?”火炎低声问道:“那刚才的劫持是?” 郝栋点点头,道:“你不会说出去吧?” “我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火炎往郝栋的怀里使劲钻,好像怕他离开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以前你说过,怕自己在遇到大哥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而会被他看不起,可现在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只是一个小班长,所以…你是不是该稍微停一下前进的脚步,想想自己的生活问题了。” “你想嫁给我吗?”话都说到这份上,郝栋也不是傻子,以他直来直去的性格,索性直接问了。 “啊?”火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娇责道:“你也太直接了吧?” “那我就直接到底吧,愿不愿意嫁给我?”郝栋理直气壮的说,好像人家不答应也必须答应一般。 “额……”火炎满头黑线道:“有你这样求婚的吗?” “谁叫有人好像非我不嫁呢?”郝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所以我只好直接问了,愿不愿意嫁给我火炎警官?” “额……”火炎气乐了,“败给你了,只要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好!”郝栋道:“我今年也三十了,是应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等忙完这件事情,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火炎怎么会说不好,她喜极而泣,粉拳轻打着郝栋的后背,娇啧道:“你这个混蛋,我以前还以为你真的不近女色,真的对我视而不见呢?” “呵呵,我还没到看破红尘断绝七情六欲的境界。”郝栋笑着趁机占便宜,紧紧抱住怀里的佳人,却又叹道:“没想到,我这个三当家的,居然会结婚到两位大哥的前面。” “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的,你就那么崇拜你大哥吗?” “这不是崇拜,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还不是崇拜?” “不是。”郝栋道:“我们从小玩到大,也打架闯祸到大,我大哥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愧为一个好大哥。” “我突然好奇,你那位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了?” “想听他的故事吗?” “想,你说吧,我听着。”火炎犹如温顺的妻子,缩在郝栋的怀里,懒懒的说。 “好。”郝栋陷入的回忆,道:“那我们就从我大哥六岁的时候说起吧,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