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南月国,荣庆十八年初春。 皇上亲自赐婚,将丞相叶闻言之女赐予七皇子夜擎越。 传闻说:丞相有两女一子,本来该与七皇子成亲的是嫡女叶知秋,可是到后来,却变成了庶女叶霜沫。 又有传闻说:夜擎越本是亲王,该是留在帝都,皇帝却在多年前赐了凌烟郡,封郡王。叶闻言有两个女儿,之所以挑了皇上话里的漏洞,没明指定说要哪一个女儿出嫁,于是当众提出要小女叶霜沫嫁与夜擎越,就是因为叶闻言看不上夜擎越不受皇帝重视。 他也早有了打算,是想将嫡女叶知秋嫁与当今太子。 而关于叶霜沫,民间流传了很多种说法。有说她天生愚笨的,也有说她在丞相府中根本不受重视。 流传得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是她生性莽撞、看不到盆口,终于在十四岁那年,因顽劣成性差点将嫡姐的一头青丝烧着,丞相一时气极,命人杖责了她五十大板,然后将她和生母白挽柔关进了离主屋很远的下房。 许是受着了教训,伤好后的叶霜沫似乎变了一个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洞房花烛夜(修) 帝都。 大红喜烛轻轻跳跃的烛火,将屋子映得一派喜庆。 叶霜沫身穿做工精美的大红喜服,头盖大红喜帕,端坐在床沿――浅眠。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叶霜沫从浅眠中惊醒,双手交叠在一起,紧紧地攥着。 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虽说成婚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之她又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那个时空里,她见过了很多大场面,甚至经历了生死。可是,在这一刻,一想到等一下的洞房花烛,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一双乌青镏金靴出现在视野内。 还不等叶霜沫有所反应,喜帕便被人揭开了。一张俊颜展现在眼前,让叶霜沫突然忘了言语和动作,只是傻傻地盯着来人看。 他,同样一身大红喜服,浓眉挺鼻,一双凤眸如黑曜石般深沉迷人。那张脸,如同是刀砍斧凿一般棱角刚毅分明,薄唇轻扬,绝美得如同画中走来的偏偏佳郎。 叶霜沫想,这应该便是她的夫婿了。传言中,他俊逸谦逊,虽不得皇上喜欢,却愣是将凌烟郡治理得井井有条。 望着眼前举手投足皆是风度的男人,自认并不花痴的叶霜沫却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的心声。 丫鬟伺候着将合卺酒喝了,当两只手交缠着举起酒杯,抬头的瞬间,叶霜沫偷撇了一眼眼前的男子。 他嘴角噙笑,却没有丝毫温度。一双凤眸盯着她,明亮深邃如黑曜石般好看,但却怎么也看不分明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这样的他,让她忍不住有些惶惶,让她心悸,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好看的男人,带给她很大的压力。 “王爷?”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叶霜沫努力稳了稳心神,压下心中的那抹轻颤。 夜擎越并未答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微微眯了眸。良久,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颚,注视着她的眼,手指滑过唇瓣那一触而过的感觉,像是一道小小的电流,自嘴唇突地划过心间。 她忍不住往后退,可他却并不给她机会。他的手猛一使力,空出来的那只手便搂住了她的腰肢,让她紧贴在他的身上。 然后,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再是完壁之身(修) 轰―― 那一刹那,叶霜沫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在那个时空里,她活了二十二年,却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而在这个时空生活的五年里,更是鲜少见到男人。 两个时空,两种人生,这却是她的第一个吻,她的初吻。 然而,他的吻却并不温柔,长舌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缠绕,灵活的舌寻遍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尝过了她嘴里的芳津。 陌生的触碰让她一下子懵了,僵硬地站在那里,接受着他的入侵。 “别……”好久过后,她总算是找回了点理智,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屋子里还有人……” 亲密本就是私密的事了,屋子里却还站在一个丫鬟,天知道她有多难为情。 “王妃……”他的声音蛊惑,像沾了迷药的糖,“南月国的习俗罢了,她也是奉命行事。” 在南月国,新婚夜,会有一个丫鬟伺候,随后会一直呆到新人将行房也全数完成。 叶霜沫心头一颤,忍不住顺着那声音看过去,直直地看着他那双深沉幽亮的黑眸。 “王妃,这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不是吗?”他扬起一抹笑,拦腰将她横抱起来,朝婚床走去。 当躺在那张新床上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说到底,跟自己成婚的人虽有着倾城之貌,可总归是个陌生人。 夜擎越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温柔低喃,“本王会小心着,不会太疼。” 说罢,他俯身,将大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温热而略显粗糙的大手抚过她的身子,像是会法术般,使得她全身热烫起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被褪去了,仅着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 身上突来的冷意也比不上夜擎越那变得越发深沉的眸光。 他停了动作,只看着她那光洁的臂腋,“本王只道王妃不过是性子怪异了些,却没想竟不是个完壁之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消失的守宫砂(修) 不是完壁之身?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凛。她五年前穿越而来,灵魂附在了已经被活活打死的叶霜沫身上,也并未和哪个男子亲近过,又何来这一说? 在她刚满二八时,府上便有叶闻言安排的人来在她的臂腋点了守宫砂。 古代女子都要点上的守宫砂,是以壁虎血研成的砂血点在未出阁女子的臂上,以示完壁。 她以前曾盯着这颗朱砂笑过,觉得古人真是好无聊。而现在,当她望着自己那光洁无任何砂痣的臂腋时,心里却凉了。 房里的丫鬟像是被吓着了般,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又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王爷,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她有些慌乱。 不会啊,昨天明明都还在的。而今天,在她的大喜日子,这颗朱砂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夜擎越看了一眼叶霜沫,唇上笑意加深,眸光却暗了几分。 “想不到,叶丞相居然送只破鞋给本王。” “王爷,我……” 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堂堂的七王爷。男人的面子是何足的重要,却在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新娘是个没有守宫砂的破鞋! 在混乱中努力想理清些头绪,想起今日出嫁之前,大夫人命人拿给她喝的出阁汤。 问题,一定出在那里!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毕竟这砂痣已经不在,她多说什么也只是欲盖弥彰。 在她快要因为空气不足而窒息时,他一把推开了她。颇有些邪气地拿手指抹了一下唇上的涎液,勾起一边的嘴角,“既然是只破鞋,滋味该是很好才是,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味道苦涩极了,本王不喜欢,甚至……厌恶到了极点。” 她不笨,她甚至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一个不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定是一双藕臂千人枕。本该是放荡至极的女人,却还装着未经人事的羞涩样子。 她苦笑出声,“如果王爷认定了霜沫是那样的女人,霜沫也无话可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羞辱 “如果王爷认定了霜沫是那样的女人,霜沫也无话可说。” “霜沫?”夜擎越重复了一遍,然后轻笑道,“你不说,本王倒还忘记了你叫什么来着。不过,你既是丞相府中的千金小姐,现如今又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想王妃不会连规矩都不懂吧?” 叶霜沫咬了咬唇,知道他所指的是她不该在他面前直呼自己的名讳。 “是,臣妾谢王爷提点。只是……” “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王爷认定了臣妾是个放荡女子,那就请王爷休书一封,好解王爷心头之恨。”是已至此,最好的也莫过于此了,不然,要他留着一个“破鞋”来时刻提醒他的屈辱,然后再来折磨自己吗? “休书?”夜擎越挑眉重复了一遍,然后冷笑道,“王妃考虑得倒是周到,可惜本王不这么想。” 叶霜沫咬唇看向他,不明白他所想。 “既然这婚是皇上赐的,又是你父亲从中斡旋,本王就这样休了你,岂不是太不像话、不知好歹了?”夜擎越唇上笑着,眼里却尽是寒光,“本王会留着你,好时刻提醒本王曾受了怎样的辱。” 叶霜沫刚起身站稳的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夜擎越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夜擎越却是径直点了点头,然后朝房中的那名绿衣丫鬟走去。 “王妃,本王对你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所以,本王想送你一样东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残忍的他 夜擎越看了一眼只着肚兜的叶霜沫,“想来王妃自是忘记了初尝人事的滋味了罢,本王今天便让你重温一遍可好?” 他的嗓音明明那么好听,可她却觉得是那样的残忍。 叶霜沫咬紧了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身子却还是控制不住轻颤起来。 是太冷了吗? “王妃不应声,那本王就当你是答应了。”夜擎越笑得绝美,却也是那样的残忍,“这样一来,保住了我府上的名声,到时候自也是保住了王妃的‘清白’。” 在说到“清白”二字时,他特意重了音。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地收了笑,转头望向那名绿衣丫鬟。 绿衣丫鬟颤声答道:“回……王爷,奴婢……奴婢叫水秀。” 夜擎越点了点头,转眼变了脸色,“到床上去躺好!”冷冷的一喝,让站在他身侧的水秀忍不住一个哆嗦。 “王……王爷……”水秀脚下不稳,咚的一下便跌到了地上。 “怎么,觉得本王不如在帝都的王爷们,所以连你这样的贱婢也看不起本王?” 荣庆,也就是他的父皇,让他多年远离帝都不说,连婚事都不忘给他难堪。 破鞋? 呵!真是够费心思。 “回王爷……奴婢……不敢……”水秀看了一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叶霜沫,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夜擎越,除了颤抖和求饶,似乎也不知道做其它的了。 “不敢,那就爬到床上去!”冷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似乎如果对方再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夺去你的性命。 水秀哭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浑身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有一步步爬向床榻。 “王爷,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丫鬟,放过她吧。”叶霜沫不忍地看着水秀,忍不住求着情。 夜擎越一换刚才的阴冷表情,微微笑着,“哦?那王妃是打算给我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用你那肮脏的身子?” “我……”叶霜沫禁了声,因为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他都认定了――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 弯腰拣起地上的外袍,还不待起身,夜擎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淡淡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王妃,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王妃今晚若是出去了,那明日这丝帕上的落红怕是不好解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婚床上的男女 铺了大红锦被的婚床上,那一对鸳鸯被床上的一对男女蹬到了床沿。 纱帐并未放下,只稍一望,便可以看见那一对纠缠的男女做那羞人的事情。 夜擎越说得对,她不能出去。只要她今天晚上一出这房子的门,那这丝帕明日就不好解释。身为王妃的她早早离开了新房,留下新郎独自一人,而丝帕上还有落红…… 她虽然是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的人,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保守的。而且,这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她就算不在乎,不为丞相府考虑,但那个疼她如命的“娘”还在丞相府。 她在出嫁之前,她的娘隐晦地给她说了一些为人妻该做的事。 可是,当她真的亲眼所见那男女之事时,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过来。 水秀的衣服全被他扯烂了,而他却只是褪了裤子和外袍。仅着单衣的他,依稀可见他结实精瘦的肌理。 水秀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赤着躺着他的身下,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眼里有着乞求和害怕,隐隐的,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欣喜和渴望。 呵呵,刚刚还觉得绝望的人,现在却有着这样的神情,虽然害怕,却还是期待。 叶霜沫是懂的。夜擎越再怎么不济,也是王爷。水秀再是灵敏,也只是一个奴婢。如今,她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只怕是有望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了。 而夜擎越却只是粗鲁相待,有些厌恶地别过头,没有任何前戏,粗暴的进入了水秀的身子。 “啊!!” 随着水秀的一声痛呼,叶霜沫看见有红色的液体自水秀的身子流出。 那红,刺得她有些想叫,眼睛有些涩。 从地上拣起的袍子她根本就忘记了穿,此时拿在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袍子,闭上眼睛不想看。 但,看不见了,却还是能听见那声音。 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木床轻微发出的“嘎吱”声。 呵,他是残忍的,他绝世倾城,他将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润如玉,她甚至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却原来,他不过也一样。 这个男人,人前谦逊温和,实则性情多变。 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叶霜沫不禁开始担心和害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要忤逆本王 “王妃,是否让你觉得难堪了,所以才闭眼不敢看的?” 叶霜沫悠的睁开眼,却见夜擎越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水秀还是光着身子,此刻正抓着锦被盖了。 她的脸上,还有着未消褪的红晕,在看了叶霜沫一眼后,她抿唇低下了头。 “还愣在那干什么?滚出去!” 水秀和叶霜沫皆是一惊。 叶霜沫将袍子套上已经冷得毫无知觉的身子,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却被夜擎越喝住:“站住!” 叶霜沫站定,却并没有转身。 直到身后一声闷响。 回过头去,却是赤着身子的水秀跌在了冰凉的地上。她的嘴角有血流出,正惊讶且痛苦地看着夜擎越。 夜擎越站在不远处,脸上笑着,却让人觉得寒冷和害怕。 水秀满眼痛色,有着浅浅泪光,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叶霜沫明白,是他将水秀扔在地上的。 看着水秀那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她终是不忍,奔过去拖过床上的被子盖着水秀的身子,又掏出手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别以为为本王暖过一次床,就异想天开。不过,王妃居然还是个如此善良的人。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本王的妾室,你现在却还在帮她。”夜擎越冷冷开口。 他看出来了? 水秀一惊,忍痛看向夜擎越,“王……爷,奴婢已经成了你的人……希望王爷将奴婢留在王爷身边……不然,奴婢……” “不知道怎么过是吗?”夜擎越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还可以选择死不是吗?” “王爷……”水秀的眼里满是骇色。 而夜擎越只是朝门外一喝,“来人。” 随即,自门外进来,接到夜擎越的暗示,拖起水秀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关上门。 叶霜沫心里痛恨不已,她看着夜擎越,“为什么?她是一个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本王觉得,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再者,不就是一个贱婢吗,王妃又何必?” “你要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我知道你是为了羞辱我,可你照着我来不就行了吗?” 夜擎越一一扫过她的身子,“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吗?本王没有休你,你就该庆幸了。对了,白挽柔是你的娘吧?如果你想要她接下来的生活过得舒适,那就别忤逆本王的任何意愿,懂了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的颜面 叶霜沫是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新婚翌日,在洞房干坐一晚过后,夜擎越将留有水秀落红的丝帕交给了皇上命来的公公,然后有丫鬟送来了补身子的参汤。手足冰凉的她喝了那汤水过后,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本想靠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却没想会到了马车上。 “醒了?”温淡如水的嗓音,显示着说话的人并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夜擎越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软榻上看着书册,并未抬动眼皮。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滚金边长袍,闲散中透着华贵。 叶霜沫又看了一眼轻轻摇摆着的马车,“这是去哪里?” “回凌烟郡。” 闻言,叶霜沫忍不住一惊。 看样子,她是在软榻上休息后便被人送上了马车。可她平日就是睡得再死,也还不至于被人搬了地方也不知道。 而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跟她的娘告别。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帝都。虽只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可到底一起生活了五年,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个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了。 瞥了一眼叶霜沫,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丞相府那边,本王已经派人交代过了。” 他这样说,应该是也向她娘打过招呼了。 思及此,叶霜沫心里一激动,一下子坐了起来,感激地看向夜擎越,“谢谢。” “本王做这些,不是因为你。” “臣妾……知道。”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近在天子脚下,做个样子给皇上看,也是做给她的丞相爹爹看的,就像传言中的那样,他俊逸谦逊,知情识理。 可是,到底是算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哪怕没有和娘亲说上话。只是―― “王爷,早上的参汤是否有古怪,不然为何臣妾喝了后便……”一直昏睡。 “不错,那汤水是本王命人做的。” “你……” “本王这样做,王妃应该能懂才是。” 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睡下了,才会在她看见丝帕被递至皇上的时候不至于惶恐而犯错。他是堂堂的七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找倾城之姿、完壁之身的女子也是他一句话。虽然这婚是父皇亲赐的,可不代表他夜擎越就接受她这只“破鞋”。 而且,她睡了,就能说明他们洞房是多么的激烈,以至于她才会昏睡不起。 “王爷一番心思,臣妾多谢了。只是,那水秀呢?”犹记得他在要过水秀后,曾说过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他为了七王府的颜面,要了水秀的命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是本王的颜面重要,还是那贱婢的命更重要?”夜擎越丢下手中的书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辆马车相比于一般的马车来说,要大了很多。可是,他就这样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她,眼神冰冷,那感觉,让她觉得窒息。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别妄想诱惑他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叶霜沫一听,不解地望向夜擎越。 夜擎越邪魅地勾起一边的嘴角,修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香肩上。 温暖又略带粗糙的指腹轻滑过肌肤的触感让叶霜沫猛的一惊,自己仅盖着一床被子,因为刚才坐起来只顾着娘亲的事,后来又担心着水秀,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注意,被子下的自己竟是一丝未着。 此刻,被子滑落,酥胸半露,确实是有着“勾引”的嫌疑。 低叫一声,她拉过被子盖住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张小脸羞窘得通红。 一面窘迫不已,一面又忍不住想:她不过就是昏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连衣服都被脱光了? “王妃,你现在虽然是本王的王妃,但实际上,你什么也不是,懂吗?”他说着,手中的力道加大,紧捏着她的肩膀,用行动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张泛红的脸蛋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叶霜沫咬牙答道:“臣妾……明白。” “所以,别妄想用这些狐媚子的计量来诱惑本王,本王厌恶都来不及,又怎会碰你!” 说罢,他一手摔开了她,大步跨了出去。厚重车帘子被猛的掀开又关上,灌了一车室的冷风。 叶霜沫被摔跌在软榻上,紧紧地攥着被子,强忍屈辱的泪意。 其实,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在那个世界里,在奶奶去世之前,她一直在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中靠拣垃圾为生。后来奶奶去世,她进了孤儿院,可除了能有勉强的温保,她的生活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但是,她一直都坚强地活了下来,因为白扬对她说过:“生命那么短,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想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所以要好好活着。” 后来,她到了十八岁,孤儿院不再收留她,她便进了白扬开的那家琴艺馆打工。挣钱的同时,最主要的是想天天都能看见他。 那么多年,她都是在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着生活,很小的时候便懂了察言观色。那么多的人,没有谁看得上她,只有白扬,会真心地对她笑,将她当作朋友。 她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在决定向他告白的那一晚去琴艺馆找他,自己却被突然的大火烧死了。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的生活也没好很多。这么多年,她甚至没见过她的“父亲”一眼,倒是大夫人和嫡姐叶知秋时常来找碴。除了娘和比自己小上四岁的兰花,丞相府里,她甚至不认识多余的一个人。 好不容易以为可以逃出那个牢笼般的生活,却没想因为没有手臂上的那一颗朱砂,成了不洁的女子。 呵,命运,从不曾善待过她。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有了夫君忘了娘 兰花一掀开车帘,见叶霜沫已经醒了过来,高兴地奔至榻前,却又在看见叶霜沫隐约可见的裸露肩膀,脸上有了丝别样的笑意。 叶霜沫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骂道:“好你个兰花,居然敢笑话我。” “奴婢是看小姐找了个好郎君,替小姐高兴呢。”兰花一边说,一边又从榻旁的柜子拿了套裙裳。 叶霜沫一听,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本受了辱,兰花为何还这么高兴? 伸手拿过兰花递过来的肚兜,“兰花,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小姐……你洞房的时候……劳累过度……”说到这里,兰花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王爷体恤你,交了丝帕后,又随宫里来的公公进宫给皇上敬了早茶,顺道向皇上辞行。主子你没穿衣服,王爷说我们这些下人会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你,他从宫里回来见你还没醒来,就用锦被将你裹了,抱你上的马车。” 叶霜沫听闻,心知夜擎越这么做不过是怕下面的丫头们“不懂事”地发现她根本就没洞房的事而已。但见兰花这高兴劲儿,叶霜沫也并未再提及任何一个字。 “小姐,奴婢有一事倒真是不明白,王爷要了奴婢跟随你去凌烟郡,但是小姐你的嫁妆……王爷却在从宫里回来后,命人全数烧掉了。”兰花说到这里,想去那一堆成山的嫁妆被大火吞噬的场景,忍不住看了一眼叶霜沫。 想起他的那句“是本王的颜面重要,还是那贱婢的命更重要”的话,此时想来,这嫁妆之事也大有相同之处。 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令他受辱的破鞋。那个赐婚的男人不管是不是他的父亲,总归是当今皇上。他向皇上交了差,除去不动她的人,她的嫁妆他毁了,倒也省得让他心烦。 “烧了就烧了吧,就当作是王爷是想给我更好的东西。” “可是小姐,那里面有夫人亲手给你做的防寒衣物,小姐能遇上王爷如此好郎君,可是那到底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啊。”兰花自小是被白挽柔拣回来的,此刻见自家小姐这番态度,不免有些许不满。 叶霜沫一听,紧紧地咬住了唇。兰花虽是与她的这具肉身自小长大,可到底也陪了自己五年,心直口快,却并无半点坏心。 她今天如此这般,不过是替娘亲不平罢了。 可是,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就让兰花当作她是有了夫君忘了娘的白眼狼吧,也省得她这个小丫头替娘亲不平的同时,还要担心自己。 “兰花,常言道:祸从口出。你以后要学着收敛自己的言辞,特别是到了凌烟郡,更是要千万注意,别让人抓了把柄。” “小姐,夫人总说你聪慧懂礼,可是奴婢倒觉得你是多虑了。王爷如此在乎你,定会惯着你的。” 叶霜沫苦笑出声,“兰花,总之你记住我今日教你的话就是了。” 兰花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自家小姐的表情,还是点头答道:“奴婢知道了,小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无意中听到的事 因夜擎越主张一切从简,所以这次回凌烟郡也不过是他和随身的两个侍从,以及随行的几个家仆。 回程的一路只有叶霜沫所坐的那一辆马车,兰花与她同车,好方便服侍起居。夜擎越在叶霜沫醒来之后便出了马车,同其余的人全是骑马赶程。 虽是有马车有软榻,以前也是坐过长途汽车,可到底是没坐过颠簸不堪的马车,加之行程很赶,除了偶尔让马匹稍作休息外,基本也没停下来过。 叶霜沫脸色苍白地靠坐着,努力想压住心里一阵阵反味的不适,心里早已将夜擎越骂了上千遍。 “小姐,你就别倔了,开口向王爷撒个娇什么的,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叶霜沫这两天因为赶程,吐得厉害,又吃不下任何东西,看着小姐那一张越发瘦小了的脸,兰花心疼地说道。 “算了。”叶霜沫摇了摇头,“他如果真会因为考虑到我身子不爽而停下休息,就不会赶得这么急了。” 兰花撇了撇嘴,“王爷明明是心里有你的,奴婢看着那也不假啊。可这么多天下来,他也只顾着赶他的路,甚至都没进马车来看看小姐你。” 他厌恶我还来不及,又怎会想着过来看我? 叶霜沫在心里诽腹,嘴上却说道:“看他这样子,多半是府里有事等着他去处理吧。” “才不是呢。”兰花话一说出,立刻又闭了嘴,只拿了不安的眼神不时地瞟一眼叶霜沫。 “兰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一路上,也就兰花陪着她说话了。且看兰花的样子,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 “没……没有。”兰花猛摇着头,端起一旁的痰盂,“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奴婢先去将这痰盂给收拾一下。” 叶霜沫却先一步挡在了兰花的面前,“兰花,这痰盂你才拿进来,还干净着呢。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可是兰花,有些事情,如果我们有条件却没事先作好准备,到时候只会更加慌乱不堪。” 兰花咬了咬唇,“小姐,奴婢也是无意中听说的。那天,小姐你连日赶车,身子不爽,除了呕吐就是昏睡。好不容易停下来休息,奴婢本是想求王爷找人帮你看看,却没想……” 为难地看了叶霜沫一眼,兰花才继续说道:“王爷身边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说什么兰欣姑娘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肯进食。王爷便说还要加快进程,绝不能让那人再出什么差错……小姐,奴婢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了,但是我从王爷的表情可以看出,那兰欣姑娘一定是个重要的人。” 叶霜沫抿了抿唇,脸上看不出别样的神情。好半天后,她才郑重地对兰花说道:“兰花,虽我知道你是无意,但是如果下次再遇上王爷和别人谈论什么,一定要立刻绕道而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滚出去 在颠簸中又过了四个浑噩的日子,总归是到了夜擎越的辖地――凌烟郡。 一回到王府,夜擎越匆匆下了马,无视在门口恭迎的一干人等,径直进了府。门口的人,连同他身边的两个侍从,都紧跟着进了去。 叶霜沫顾不得身子不适,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整个夜府,除了没有那夺目的明黄色外,俨然就是一座精华版的皇宫。府里的亭台楼阁、一花一草,无一不显示着主人身份的高贵。 可叶霜沫现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在兰花的掺扶下,过了前厅,又穿了两条长廊,这才终于进了一个小园。 园里有屋子,原守在门口的一个丫头见了夜擎越,匆匆见了礼,胆怯却又惊喜地喊道:“姑娘,王爷回来了!” 待叶霜沫进了屋子,才发现夜擎越已经坐在了床沿,怀里搂着一个脸色苍白却依然不失美丽的年轻女子。 女子尖脸黛眉,一双眼睛很大,却又因为病着的关系而少了些光彩。 此刻偎在夜擎越的怀里,眉目中有着痛苦,又矛盾的带着喜悦。 他搂着她,背脊挺直,脸色有些沉,但说话的嗓音却少见的多了几份隐隐的温柔,“还疼吗?” 一只手擎着女子的左手,那手腕上裹了纱布,隐隐可见着点点血痕。于是那稍微放柔了的脸色又突地变得冷了。 “你娶了别的女人,自此你的身边将不再属于我一人……这样的感觉,真是比死了还难受。”女子弱弱地说着,声如黄莺,柔美好听却是满腹哀怨。 “兰欣……”夜擎越有些无奈地微叹了口气,“你明知本王有本王的打算。” 这是叶霜沫第一次见夜擎越这副模样,难过、无力还有属于他的温柔,还是俊美无俦的模样,却又似乎不是他了。 连上兰花之前说的话,还有现在看到的情况,她大概能猜到,这兰欣应该是夜擎越喜欢的女人了,不知为何却娶了她。兰欣应该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于是才寻的短。 她咬了咬唇,稍稍别过了头。 “我知道,王爷,可是我……她……” 兰欣的话才说了一半,夜擎越便愤怒地大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新王妃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夜擎越的嗓音转至站在门口的叶霜沫身上,除了一路上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侍从,皆是一惊。 先前只顾着跟随王爷的步子去看兰欣姑娘了,倒不曾注意过还有这么一位姑娘。 王爷前几日已传来消息,说会在帝都完婚,兰欣姑娘也是因为这事而割腕轻生,这站在门口的莫不就是王妃了? 无视众人的目光,叶霜沫忽略身子的不适,看着夜擎越,“王爷下了马便直奔这儿,臣妾不懂,以为是王爷特地带臣妾过来。却是臣妾会错意了,请王爷恕罪。” 叶霜沫的这番话,是人都可以听出有责怪夜擎越丢下她这新婚妻子去探望别的女人的嫌疑。可看她神情和仪态,却又是恭顺的,让人发不了火。 “况叔!”夜擎越沉声喝了一句,幽暗深邃的眸子崩射着怒意。 “是,王爷。”人群里一个约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恭身应了,然后走到叶霜沫身前,“王妃,请随在下来。” 叶霜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擎越,垂下眼帘朝况叔道了谢:“劳烦了。”便跟着出了去。 在若大的园子里又走了好一阵,终于是到了一个小园里。虽比不上兰欣所住的那个园子,但是环境倒还算精致,只是似乎偏远了些。 “王妃,你就先行在这里住下,过两日再给你换过住所。” 况叔的话才刚一说完,兰花便不满道:“我们家小姐是皇上下旨、与王爷拜过天地的,如今到了王爷府上,不与王爷住一起,怎还安排到这等偏远地方来了?” 况叔微沉了脸,正要说话,倒是一旁的叶霜沫抢了先:“兰花,住嘴!” 随即歉意地朝况叔致了谦,“小丫头口无遮拦,况叔倒莫要见怪。我知王爷有要事处理,儿女之事怕会扰了他的心神。这小园倒挺雅致,霜沫很是喜欢。” 况叔闻言,心中对叶霜沫的态度有了改观。 听说这王妃性子古怪刁钻,虽不是她的本意,但总归是让兰欣姑娘受了刺激,本心里有些不满的,但如今看来,这王妃知书识礼,并无半点不妥。 “稍后我会安排丫头过来,有事王妃大可吩咐便是。” “有劳了,况叔。”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又看了一眼叶霜沫,这才出了园子。 兰花看着况叔的背影,皱眉道:“小姐,你现在是王府的女主人,何苦要如此委屈自己?王爷那般对待你,你也不生气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受礼 “生气?”叶霜沫轻笑一声,“我若真是生气,气的也不过是我自己,七王爷只怕是看我更是不顺眼了。” 兰花撅着嘴道:“小姐,奴婢真是搞不懂了。王爷看样子是喜欢你的,现在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怎能对你这个新婚妻子不问不理,反是去了另一个女人哪?” “行了!”叶霜沫淡淡一喝,“我教与你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不成?” 见兰花的模样有些委屈,她叹口气,“兰花,这儿不比丞相府,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才是。好了,进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是,我知道了,小姐。” 这才进屋子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身后又跟了四、五名丫头。 最前面的这名少女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甚是水灵。穿着也比她身后的丫头们要好上几分,一身青衣,应该算是领事了。 “奴婢见过王妃!”为首的那个丫鬟朝叶霜沫见了礼,身后的丫鬟们也异口同声地如是做了。 这是叶霜沫穿越到南月国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礼,不免有点儿接受不过来,却也还是说道:“免了,都起来吧。” 况叔说会安排人过来,没想速度这么快。 “王妃,奴婢云丹,是况叔安排过来的,以后王妃尽管差遣奴婢便是。”为首的丫鬟如是说道。 “以后就有劳云丹姑娘了。”叶霜沫点了点头。 “王妃言重了,这是奴婢应尽之责。” “只是……”叶霜沫沉吟片刻,“现下这里也没什么好打点的,如今我又是初来乍到,云丹你给我说说凌烟郡的风土人情,以及王府的一些情况可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们有过肌肤之亲了吗 “王爷……”兰欣挣扎着从夜擎越怀里坐起来,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你先让他们出去可好?” 夜擎越看了她一眼,点头允了,随即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屋子瞬间便只剩他和她两人。 “爷……”兰欣神色忧伤,咬了咬唇,还是出了声,“你和她……就是你的新王妃……” “欣儿,有话不妨直说。”夜擎越替她拉高了被子,将肩膀盖住。 “虽然我知道在所难免,可是……你们……你和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是吗?”话一出口,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不是没有女人,府上虽没有妻妾,却是有几个通房丫鬟的。 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其实再正常不过,以前对于他有通房丫鬟的事也并未有过任何意见。她知道,他需要,因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如今,他突然成亲,有了名正言顺的妻子,她的心却突然慌乱了。 那种惶惶让她不得安生。 虽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明白他对她的好。可是害怕他会冷落了她,所以选择了割腕,只是想看看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否还如之前的一样。 良久后,他轻声道:“欣儿,就如你所言,你知道这本就无可避免。”话虽如此,却还是细心地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 纵然兰欣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可他到底没说出那件事。他直觉得,那个女人不过他是在皇帝眼前打的幌子,她的所有自是不必对兰欣说,何况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我知道你怀有大志,以后……你的身边肯定也会有很多女人。可这件事真是太过突然了,我……” 夜擎越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兰欣,你我多年情谊,我以为你最是懂我的心。” 嗓音淡淡,却叫兰欣一惊。 她自是懂他话里的意思,他何其智慧,怎看不出来她手腕的伤只是对他的试探? 她攥紧他的衣摆,急急说道:“擎越,我只是……只是太过爱你了,所以才……” 余下的话,全数被他吞进了他的腹中。 他看着是温和的,实则霸道。 长舌撬开她的樱唇,滑过了她的唇齿,与她的小小丁香缠绕起来,席卷着她的气息。用他的霸气,来告诉她,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欣儿,等时机到了,我便娶你过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为何没娶她 “王爷治理有方,凌烟郡本是一处荒凉无比的地方,但这些年来,经过爷的打理,百姓都过上了很好的生活。” 云丹站在叶霜沫身侧不远处,恭敬地答着,却不难听出她口里对夜擎越的敬佩和尊敬。 “那你们王爷看上去是极喜欢那名叫作兰欣的姑娘的,为何却没娶了她?”一旁的兰花忍不住了,张口问道。 “这……”云丹沉了下脸色,“这是主子的事,我们作为奴婢的,自是不敢过问。” 叶霜沫盯了一眼云丹,“云丹,现下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人,我看七王爷对那兰欣姑娘甚是在意,怕他日莽撞得罪了她,倒叫王爷怪罪了去。” 说罢,她又轻轻补上一句,“虽我现在是你的主子,可你到底是七王爷府上的丫鬟。你若实在不便说,我也是理解的,自是不会怪则于你。” “王妃千万别这样说,只是王府规矩,奴婢……”云丹想了想,“奴婢能说的不多,爷虽然有几个通房丫鬟,但是对兰欣姑娘最好。我家爷与兰欣姑娘是青梅竹马,但兰欣姑娘另有婚约。” “什么?”兰花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又禁了声。 叶霜沫也是一凛,“为何那兰欣姑娘又……” 云丹聪敏,自是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姑娘的心里也是有爷的,这些年倒是帮衬了不少。这次兰姑娘受伤,也是因为爷在帝都突然成亲才……” 叶霜沫沉默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复杂极了。 这夜擎越如今不娶也娶了,她也跟着回了他的封地,他本就对她不满愤恨至极,现在就光说那位兰欣姑娘,只怕也不好应付了。 “好了,我想先歇息一下,你们也下去吧。”长达十天的舟车劳顿,身子确实有些吃不消了,这些个烦心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好在床铺似乎时常有人打理,所以倒也省了事。 拉了帐子,这才刚躺下,便听得云丹从外面跑进来,急急喊道:“王妃,快些起来……王……” 脑袋晕沉沉的,叶霜沫有气无力地回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王妃真是好兴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不过是一个宠物 “王妃真是好兴致。” 淡淡的嗓音,听不出说话的人的情绪,却愣是叫叶霜沫蓦地一惊。 原本昏沉的脑袋似乎在瞬间稍清醒了一些,赶紧下床,朝着距床几步外突然出现的男人见礼,“王爷怎生会突地过来了?” “这是本王的府邸,难不成走哪还需跟你说上一声?”夜擎越淡淡道,眸里尽是暗沉。 叶霜沫暗自抿了抿唇,聪明地不再答话。虽与这个男人谈话才不过三回,人前他温和有礼,实则深不可测。现下看他似乎很是不悦,不说话倒是最为明智。 本可以不必过来这一趟的,但到底有些警告要说,便过了来。 谁知一进门,看到的却是她已上床睡觉。这一路回来,他知道她身子不爽,却并未问过一句,一是挂念兰欣,再则是他对她确实厌恶。 如今看她那稍显凌乱了的发,以及那苍青的脸,他略一皱眉,随即击了下掌。顷刻便有那一路随在他身旁的两个侍从一人抱了些东西进来。 东西被全数放在厅里的木桌上,细看才知尽是些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还有锦缎和裙裳,以及一个木匣子,猜那里面定是些珠钗佩饰了。 睹物思情。想起兰花说她的那些个嫁妆被他烧尽,现下却也只有恭身谢礼的份,“谢谢爷。” 夜擎越却冷哼一声,“你既已来我府上,那便得遵守这府里的规矩。”说罢,他旁边喊道,“常乐!” 被唤作常乐的那个侍从,皮肤白净,身材虽瘦却挺拔,看上去甚是随和,此时恭身应了,随即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叶霜沫,“王妃,这是爷给府上定的规矩,王妃平日无事,可用来打发时间。” 常乐虽说得委婉,可叶霜沫却是懂的。夜擎越要她记下他定的规矩,别触犯了条例。这不犯便好,若是犯了,便也不会轻饶了去。 她点点头,伸手接了。 常乐继续说道:“爷时常要事缠身,所以王妃你恐怕要暂时住在这夏荷苑。若是无事,最后别到前院去,特别是爷的书房,以及方才王妃所去的那个园子。” 叶霜沫听罢,心里一阵冷笑,其实最后那句才是重点,他不希望她和那位兰欣姑娘有任何一丝机会见面,怕会让那姑娘难过罢? 她看向夜擎越,“王爷是不希望臣妾与那兰欣姑娘见着面罢?” 夜擎越剪手站在她身前不远处,闻言眸光一暗,迸出几许冷意。 “王爷的话,臣妾记下了。她是爷心尖上的人,臣妾自是不会逆了爷的意。只是,我娘亲那边……还请爷多照看着些。” “你不过是本王的一个宠物,有资格跟本王讲条件?你若是乖乖听话,本王定会保她周全。若你犯了事,本王第一个出气的就是她。” “臣妾明白。” “哼!”他冷嗤一声,甩袖出了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人情冷暖 “小姐,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说爷去了新王妃的那个夏荷苑,送了些衣物过去。”早先那个守在门口等候叶擎越的丫鬟如是答道。 兰欣原本梳发的手停了动作,想他没叫那女人搬进他的房间,而是安排了那样一个偏僻小园,知道他是一心考虑着她的感受。 真如他所言,他只是为了考虑大局,心里装的只有她。 心里高兴,却还是问道: “可有打听到爷跟那女人说过些什么没有?” “小姐,那里的一个丫头说爷去了后,脸色并不和善,两人是不欢而散的。” 兰欣唇角轻扯,继续梳起了发,“落音,我知道爷的心里有我,且只有我。可是,我还是不甘心,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说着,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满眼的恨意。 自家小姐打小便喜欢着七王爷,若不是为了王爷,这王妃的位置本该是小姐的才是。以后,就是王爷要娶小姐过门,最多也就只是一个侧妃。 心里这样想,但落音嘴上还是安慰道:“小姐,你莫要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在奴婢看来,若是爷以后……做了一国之君,定会给你万千集爱,这后位也自是小姐你一句话的。” “你懂什么?”兰欣突的一喝,又垂了眼,独自喃喃道,“这婚约一日不解,我便无法成为擎越真正的女人。” “可是老爷那边……” “只要擎越的时机一到,这婚约,又岂是难事?”兰欣站起来,“落音,陪我过去夏荷苑一趟。” ……叶霜沫一觉醒来,精神好了许多。伸了个懒腰出到大厅,却见天色已晚,已是落暮时分。 “小姐,你醒了?”兰花自屋外进来,见她气色好了许多,自然高兴,“小姐饿了罢,奴婢这便去将晚饭端过来。”说罢,又奔进里间去拿了一件大氅披在叶霜沫的身上,这才出了去。 其实这夏荷苑也算个清净的园子,屋外并列栽了两棵杏树,边上还种了几丛竹,没有种花,倒也算得上环境清幽了。 远处两个丫鬟见了她,瞥了眼只装作没看见,匆匆走了。 叶霜沫自嘲一笑。她一进这府上,不与夜擎越同房而睡,反是住到了这个离主屋尚远的小院落。加之今天夜擎越过来这边,那言语间,这些个丫鬟们只怕也是看懂她这位新王妃只是徒有空名,其实是个谁都不受待见的主儿了。 在他们眼中,恐怕是和夜擎越一样,心目中的女主人只有那位兰欣姑娘。 这世上的人情冷暖,她早已看透,所以这些小事,她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平日是怎生管教你们的?见了主子不知道行礼,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能心软 “我平日是怎生管教你们的?见了主子不知道行礼,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说话的正是云丹。 她和兰花正一人用食篮拿了些吃食从厨房那边过来,遂将那两个丫头做的事看了个清楚。 那两个丫头皆是一惊,脸上慌乱,却还是快步走到云丹身前,齐齐说道:“云丹姐姐,奴婢知错了。” 云丹皱眉,“既知错,按照我以前教的规矩,可是知道该怎么做了罢?”说罢,她提着食篮走到叶霜沫面前,“王妃,奴婢教得不好,叫这些个小丫头开罪了你,请你责罚。”说罢,“扑通”一声跪在了叶霜沫的面前。 那两个丫头紧跟了云丹的步子,此时也照着跪下,低头说道:“奴婢知错了,王妃。” 兰花生气,本想责备两句,却接到叶霜沫的眼神,她只得堵气地跺了下脚。 “都起来吧。”叶霜沫淡淡说道,然后又弯身扶起云丹,轻笑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我性子古怪,比不得那兰姑娘,却愣是被王爷娶进了门,占了兰姑娘的位置。你们对我可能是淡漠了些,但对那人却是好的。” 其实,她又怎么看不出来,云丹言语上虽恭敬,可心里对她也应该也与这两个丫头相差无几吧。 “王妃……”云丹愣了愣,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听闻这新王妃性情古怪,如今一见,却似乎又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她这般对待下人们对她的态度,脸色平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挂在唇边,仿佛这一切与她无一点干系。 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叶霜沫说道:“云丹,我唤不动他们,你便叫他们起来吧,地上凉。” 云丹刚要使眼色,兰花却开了口,“小姐,这些个下人如此待你,你可不能心软,别要他们往后尽来欺负了你去。” “兰花!” “原来是王妃娘娘在体罚下人,看来兰欣来得不是时候。”院门口,一道如莺般的嗓音柔柔响起,却正是那美人兰欣。 叶霜沫蹙了蹙秀眉,想起夜擎越说过的话。她本是喜静之人,也没想过要去招惹什么,却原来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躲着不见就能不见的。 “原来是兰欣姑娘,失礼了,不知兰姑娘过来这里,有事吗?”叶霜沫微微点了点头,嗓音淡淡。 ……而王府的主屋那边,夜擎越正与况叔谈着这些天府上的事,却听得一奴才急急奔了进来―― “爷,兰姑娘去了王妃的夏荷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低调示威的女人 “王妃新来到府上,今日我又身子不适,还没来得及向你招呼一声,实是怠慢了。现下身子稍是见爽,遂过来看望王妃,只是……”兰欣微笑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没想到遇上王妃正在教训下人,倒叫妹妹尴尬了去。” 叶霜沫怎么听不出兰欣话里隐藏的意思,她言语间皆是一副王府女主人的腔调,明里客气,暗里却在向她示意――她才是夜擎越爱着的女人。 而且她第一天进王府,就惩罚下人,高调章显女主人之姿不说,也是个不善待下人的主儿。 因为兰欣过来这边,加上兰花先前那一句话,导致那两个丫头还跪在地上。 她本未想过责罚谁,可事实已经这样了。这时若是狡辩,倒叫兰欣笑话。 “叫兰姑娘看了这等笑话,还望姑娘莫怪。” “王妃言重了。”兰欣听叶霜沫这样一说,心头高兴,嘴上还是说道,“只是王妃今日刚入府,本是大喜事。底下有奴才愚笨,还望王妃大人大量,别冲撞了喜头,晦气了。” 真是会做人! 叶霜沫在心里诽腹,嘴上说道:“姑娘说得在理。”说罢,朝地上的丫头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那两个丫头一起来,率先朝兰欣道了谢,这才又诚惶诚恐地谢过叶霜沫,然后又说了些以后再也不敢了云云。 兰欣是美,可叶霜沫打心底不喜欢,但人家没说要走,她也确实饿了,不得不开口客气道: “这里简陋,丫头们也是粗鄙,虽不知饭菜合不合姑娘口味,但眼下晚膳时分,若姑娘不嫌弃,便留下一起吃个便饭罢。” 还不等兰欣开口,她身旁的落音便开了口:“多谢王妃娘娘盛情,但我家小姐实在身子不适。她平日吃的可都是爷亲自叫府上的大厨子做的,尤其我家小姐近日身子不爽,王妃娘娘这里……” 言下之意,这夏荷苑的东西不过是些粗茶淡饭,她家小姐吃不惯。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好意邀请,你们不吃就算了,为何还要说上这些胡话?”兰花气不过,直接冲落音吼了起来。 “兰花!不得无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一个狗奴才 “兰花!不得无礼!” 叶霜沫沉沉一喝,兰花更是觉得委屈,“小姐,你今日才来这七王府,这下面的奴才们便个个如此待你,你不生气就算了,现在就是奴婢觉得不值替你说上两句,你也不许,你已吃了那么多苦,要忍到什么时候?” 闻言,叶霜沫一震。 这些年来,兰花都是陪在她和娘亲身边。她所吃过的苦,和受过的冷嘲热讽,兰花都是看在眼里。 兰花心直,如今不过是希望她到了新的环境,能有新的生活,开心的生活。 无言以对,她将视线转至竹林处,思绪便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她这副肉身刚被叶闻言的家丁狠狠打了五十大板,稍动一下就疼得她叱牙咧嘴。 偏生叶闻言在气头上,将她们母女赶到了丞相府离主屋很远的下房,还断了他们的吃食。叶闻言的儿子和女儿,也就是这副肉身的哥哥叶震庭和姐姐叶知秋在她和她娘亲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带了人过来看她们,端了两只石槽大碗。碗里装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满满两碗狗饭,那两只碗,是两只狗碗…… 后来,叶震庭说若是她们中有人将那两碗已叫人吐过口水的狗饭全数吃了,他就可以让她们不再饿肚子,且还会让叶闻言不再给她们断粮。 是兰花去的。 她和娘亲死死不许,被叶震庭带来的家丁牢牢按住,挣脱不得,哭着看兰花面带微笑却又满脸泪水地用手抓起那粘有口水的狗饭喂进嘴里。 兰花没说一个字,可她似乎听到了她心里在喊:好难吃,好臭,好脏! 她的兰花是为了报答娘亲的救命之恩,也是真的希望她们以后会过得好。她就那样流着泪看兰花将那两只狗碗里的饭全数吃进肚子,然后在叶震庭他们走后,再也忍不住,张嘴便呕吐出来。 那一天,兰花的脸色很苍白,一双眼睛像血一样红…… 思绪正深,却听得兰花大喊道:“不吃就走,我们这夏荷苑不适合像兰姑娘这样的金枝玉叶待着!” 兰花放下食篮,奔到兰欣身前,伸手推攘道:“走走走,别呆在这里!以后这夏荷苑也不欢迎你们!” 叶霜沫一惊,正要阻止,却突见大门口闪过一道青影,随之便听得有人愤怒之极的声音―― “一个狗奴才,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牧桑,将这贱婢抓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求求你 “一个狗奴才,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牧桑,将这贱婢抓起来!” 夜擎越沉着脸,闪身奔至兰欣身旁,揽着她的肩,放柔了嗓音询问道:“欣儿,可有伤着了哪里?” 与此同时,跟在他身后的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一个闪身,便将兰花擒了起来。 兰欣眼带惊喜,如同是见着了救星,乖顺地偎进夜擎越的怀里,摇头道:“擎越,我没事,幸好你来了。” 叶霜沫看着兰花那痛苦扭曲的脸,知道那名唤作牧桑的男子使了大力,担心兰花的同时,不免又被兰欣的话所震住,然后苦笑不得――我没事,幸好你来了。 我现在没事,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有事。 “叶霜沫,你来解释一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本王今日所交代你的事,你都尽数忘记了不成?”夜擎越搂着兰欣,看向她的眸光满是阴鸷。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叶霜沫咬了咬牙,正想开口,却听得兰花说道―― “不管我家小姐的事,是我做的!”兰花虽吃痛,可她见不得小姐受气。纵使夜擎越让她感到很害怕,她还是竭力忍住颤抖,将事情揽下。 “本王该说是这贱婢生性莽撞,还是说有什么样的主子,便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夜擎越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清冷,“如今到了本王的府上,若不好好管教一番,倒叫旁人落了个我七王府治下无方的名声去了。” 叶霜沫蓦地慌了。 她几步奔过去,挡在兰花身前,“爷说得对,是臣妾管教不当,错在臣妾,要罚便罚臣妾,放了这丫头吧。” “小姐,你本没错,快让开。今天就算是被打死了,奴婢也是值了,只要小姐你能过得好。”兰花想去推开她,无奈抽不手来。 “倒是好一副主仆情深。”夜擎越冷笑道,随即一瞥牧桑,“这丫头嘴倒是利索,那便先掌嘴吧。” 牧桑得了令,扬手便挥向兰花,动作之麻利,叶霜沫那一句“不要”才刚说了个“不”字,便听得“啪”的一声,兰花的一边脸颊便高高肿起,嘴角有一丝血水蜿蜒。 叶霜沫只觉得心痛难忍,不敢相信地看着牧桑,然后又无措地看向兰花。 兰花吃痛,却还在朝着她笑,朝着她摇头,“小姐,奴婢还受得住。” “王爷,求求你,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就放过她吧。”叶霜沫颤抖着,忍住满眶眼泪,求着情。 情急之时,她抓了夜擎越的手臂,却叫他厌恶地用力一挥,她便狼狈地跌落在地。 兰欣一惊,没想到夜擎越出手也没客气,却随即又嘲讽地望着地上的叶霜沫笑了。 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兰欣和周围奴婢们的眼光。她又摇晃着站起来,来到夜擎越的面前,“求求你,求你了还不行吗?不关她的事,你罚臣妾吧,为奴为仆都行。” “小姐,别求!奴婢心疼,奴婢死不了的,奴婢还要伺候你……小姐,别求。”兰花又受了几巴掌,脑袋有些晕,却还是不忘阻止她。 “看见没,她可是比你有骨气多了。”夜擎越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轻轻笑起来,然后又鄙夷地看着叶霜沫,“看来,是你的奴婢觉得罚得还不够,牧桑,用杖刑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杖刑 “看来,是你的奴婢觉得罚得还不够,牧桑,用杖刑罢。” 闻言,兰花忍不住猛地一哆嗦,两边脸颊肿得老高,一双眼睛睁得特别大,满眼的惊恐。 叶霜沫虽没亲自感受过那木杖打到身上的感觉,可到底也“享受”过受刑以后的那种痛苦,且兰花本也没犯那么大的错,又是个孩子…… “王爷,饶过这丫头吧,以后臣妾定当好生管教。”叶霜沫忍住心颤,再次求饶道。 有家丁已经拿了大木杖过来,接过木杖,牧桑还并未执刑。 兰花是亲眼见过自家小姐受杖刑的,现在看着眼前的大木杖,忍不住哆嗦得更厉害了。脸色吓得一片苍白,上下嘴唇不停地打着颤,却没有哭。 云丹和另几名丫鬟听罢也是又惊又怕的表情,怕是平日里有见过别人受刑。 “饶过?”夜擎越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一声,“若是下面的奴才个个都犯了事,然后再个个都饶过了,那这王府岂不是就该乱套了?” “王爷说得是。”叶霜沫吐了口气,为了兰花,也只有豁出去了,“王爷叫臣妾好好呆在这吓荷苑,臣妾应了。但这兰欣姑娘过来,说是来‘看望’臣妾。兰姑娘一片好意,臣妾无以为报,遂邀请兰姑娘同食,只是……” 夜擎越没说话,眯了眯眸,看着叶霜沫,似乎在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只是兰姑娘的那丫鬟说这园子里的饭菜不是大厨做的,不合兰姑娘口味。臣妾的丫鬟听罢,估摸是误会了,觉得那丫头是说这园子里的东西不是好的。王爷待臣妾恩爱有佳,兰花自是觉得那话不在理上,遂才顶撞了,还请王爷明查,随后饶过我的丫头。” 她言语上说得好听,实则暗讽夜擎越。想那兰欣虽是他喜爱的女子,但总是无名无份,却还有大厨子做的饭食,而她这个挂名王妃却是粗茶淡饭。 兰欣抿了抿唇,脸色难看至极。 夜擎越又怎的听不出她的话中话? 利眸一暗,他不怒反笑,“王妃新来府上,自是不知欣儿是府上的贵客。本王虽向来从简,总不好怠慢了客人。再则,就算欣儿的丫鬟无理在前,身为主人,你这番失礼就不对了。” 叶霜沫咬牙,心里越发沉重。夜擎越这番话倒叫她无法辩驳。 眼神流转间,见兰欣朝她轻蔑一笑,更加依偎进夜擎越的怀抱。 “今儿个是王妃新来府上的第一天,遂就只罚你的丫头了罢,小示惩戒。牧桑,便罚那丫头三十大板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从此不再求他 三十?! 叶霜沫听了心头一惊,顿时又慌又急。 就算是普通男子,那力气都挺大的了,而这牧桑身材魁梧结实,应该有些功夫。若是叫他打下这三十大板,那兰花还有命可活吗? 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看上去似乎面色和善的夜擎越,目光最终却落在了她怀里的兰欣身上。她亦是骄傲的人,可此刻她别无选择。 “兰姑娘,劳你求个情罢。丫头不懂事,请你向王爷说上两句,他日定当还你盛情。” 兰欣抿唇略低了头,复又抬首似是歉意地说道:“王妃,奴才做错了事,就是该罚,也好长个记性。再说,爷身为堂堂王爷,说出的话又岂是可以收回的?” 叶霜沫听罢,心里苦笑。 兰欣说到明面的话似乎在理,却也是将了一军。兰花招惹了她,她不会放过,且拿夜擎越来压着,他已说出要罚,如今叫她这样一说,那就必须是铁板上订丁的事了,不然,那可就叫人笑话了去。 看来,已是别无出路了。 “王爷,奴才有错,主子责任最大。若是爷你今日真的要罚,那便让兰花受十杖,其余的二十由臣妾来受,可好?” 她不是想做个什么面子来让别人看,只是单纯的那么想去做。这么多年,兰花无依无靠,却处处维护着她和娘亲。现在,她跟了自己来到这陌生的地方,那便让她来保护她罢。 云丹不敢置信地望着叶霜沫,她的新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奴才而如此这般。她见过主子有势或无势,见过主子得宠或失宠,却从未见过一个主子可以为了奴才而去求别人,更别说是与奴才同罚。这一刻,她原本有些轻视的心,似乎在悄然改变着。 而先前那两名行为有失的丫头也是惊愕地看着这个站在王爷面前、虽微微颤抖却又不卑不亢的女子,她是她们的新主子,是王爷的元配王妃,可她却无甚主子的架子,瘦弱的身板,却又似乎充满了力量。 此时,就连兰欣跟落音,也尽是惊疑。 “小姐,你疯了!”兰花本不想哭的,即使她很痛。可此时却哭了,朝着叶霜沫大喊,虽然可能不敬,可她管不住自己。 “牧桑,那便四十大板好了。” “是!”牧桑领了命,挚杖走到兰花身前,看了兰花一眼,眼里闪过些什么,然后又恢复平静。 “王妃,你且站在一边,莫要开腔,爷不喜欢有人忤逆了他去。”说话的是常乐。 叶霜沫此刻的心情是又惊又惧,她不过是想要分担一些,谁知竟适得其反,反增加了十杖。 “牧桑,动手罢。”夜擎越说着,眼神却瞄过夜霜沫,眼神甚冷,嘴角却浅浅浮着一丝笑。 叶霜沫看着兰花,心痛至极。原来,不论是到了哪里,她都保护了她,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 “夜擎越,今日所求,你没允我,他日,就算是我死,我也必不再求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计谋 兰花此刻趴躺在床上,早已痛得昏死过去。她的脸色一片惨白,浑身发烫。虽已经换过干净的衣裳,可那未经处理的伤口却还是不断地冒着血水。 “王妃……”云丹自屋外走进来,面有难色。 “怎么样,大夫到了吗?”叶霜沫心里焦急,没来得及细看云丹的表情。 “回王妃,守在园外的家丁说,王爷已经下了令,说不得有任何人出入,奴婢请不来大夫,也没法出去……” 叶霜沫闻言,顿时怔住。 今日他亲自见兰花受了刑罚,这才携了兰欣离去,随后便有几名家丁来守在了园外。却原来,打的这等主意―― 兰花受伤,需要救治。如今他下了此等命令,那兰花便只有痛死或者因发烧而烧死。 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自己去求他…… “云丹,你留下照顾兰花,我要出去一趟。”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云丹说完,又似想到了什么,“王妃是想亲自去找大夫吗?可王爷下了令,只怕是王妃你也无法出去。” 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却仍然不断冒着汗水的兰花,叶霜沫微叹了口气,“不管行不行,总归得试了才知道。” ◎◎◎ 叶霜沫刚走到园门,便有家丁拦住了去路,“王妃请回吧,爷已经下了令,不得有人随意进入夏荷苑。” “我有事要见王爷,并非是随意进出。”她担心着兰花的伤势,语气稍显凌厉,“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这……” “如今我已是七王府的王府,也就是王府的主子。我知道爷下了令,你们为难,若真是爷怪罪下来,你们放心,我会通通揽下。” “王妃,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叶霜沫又急又火,秀眉一蹙,提高了音量,“带路!” 跟着那家丁,穿过几条长廊,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这才到了夜擎越的书房。 家丁要她先在门口等着,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前去通报了,良久后,家丁方一头大汗地出来,“王妃,进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她的威胁不值钱 叶霜沫一进去,家丁便关上了门。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她却越发觉得尴尬和不安。 咬了咬唇,她在距书桌前两米的地方站定,握了握拳,这才像是有了力气,“爷……” “……” 他并未答她,悠闲地靠坐在实木雕花椅上,一手擎了一本书册,另一手随意地搭在桌上,似是并未听见她的话,甚至是并不知道她已经进了来。 她心中虽怒,可却不敢发作,兰花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王爷?” “王妃不顾本王的命令出了夏荷苑,倒是让本王好生欣赏。” 还不等叶霜沫接话,夜擎越也没抬头,只是随手一指放在书桌上的碧玉茶杯,“茶没了。” 听罢,她走过去,挚起放在炉火上的茶壶将茶杯斟满。 夜擎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便又恢复了先前的举动,不声不响地看他的书册。 叶霜沫焦急愤怒,却不得不奈住性子道:“爷,臣妾那婢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死了?” 叶霜沫气结,却也只有忍耐,“回爷的话,还没。” 夜擎越眉眼不抬,只稍稍点了点头,“看不出来那贱婢的命还挺大。若你只是来给本王说那贱婢还未死,本王现下知晓了,你亦大可以回去了。” “兰花是还未死,不过情况很不乐观,若得不到救治,只怕……”说到此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个一心为她好却又倔强的丫头,也许马上就快要死了。 “那是你的婢子,不是本王的。”言下之意,这与他无关。 叶霜沫一时语塞,遂又笑了,“那确实不是王爷的婢子,且在王爷看来,那不过是贱命一条。可是,对于臣妾来说,那确实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些什么。但王爷当日既选择娶臣妾,不过是因为臣妾多少有一丁点的用处,拿臣妾当皇上的幌子。若是兰花活不了,那臣妾也是觉得没有希望了。” 兰花活着,那便好;若是兰花死了,那她也无颜去见娘亲了。 夜擎越冷笑一声,“王妃这是威胁呢,还是变相的在求本王救你的婢子?” “一条王爷眼中的贱命,换取王爷的大好前程,王爷不亏。” “你以为你这样说便可以威胁本王了?”叶擎越嗤笑着,“本王既应了这门亲事,便是承了你这人。现如今你已成为本王的人,又到了凌烟郡,本王若是说王妃你水土不复而暴毙,你觉得你的威胁值多少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在求本王吗 值多少钱? 叶霜沫心中苦笑,她刚才之所以大着胆子那样说,不过是赌一赌。谁知,还是输了。 是啊,不值多少钱,甚至可以说是分文不值。 可是,即便是输了,还不到最绝望的时刻,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那是一个生命,是她没有血液关系的亲人。 “王爷教训得是,是臣妾不知好歹。可是,无论如何,臣妾希望王爷可以找大夫治一下我的丫头,她还是个孩子。” 如果有一面镜子,叶霜沫想那镜子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脸,一定卑微极了。 夜擎越像是听到了让他感兴趣的事儿,终于从书册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满含玩味的笑意,“哦?这样听起来,本王可以理解成是王妃在求本王吗?” 叶霜沫闻言,一张小脸顿时苍白一片,随即又涨得通红。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盯着夜擎越那张俊美无匹却并不友善的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无力地点了点头,“是。” “哦?”夜擎越状似惊讶道,“本王记得约莫一个时辰前,王妃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就算是死,也必不再求本王来着。” 看着叶霜沫的脸色越发难看,夜擎越笑得越发灿烂,“如今王妃又来求本王,是王妃你的记性不好,还是本王听错了?”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这样说,不过是想给她教训,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不要去忤逆他。 “爷你没听错,今天确实是臣妾莽撞了。” 她两世清苦,骨子里却甚是清高。如今这般,真是叫她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 “恩,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兰花伤得很重,若是再拖延了时间,只怕……”她忍了一会儿,遂才抬头,“王爷,求求你……” 夜擎越这下似乎是真的满意了,走至叶霜沫的身前站定,“求?据本王所知,王妃到这凌烟郡来,似乎并未带任何长物,本王很想知道王妃用什么来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将我拿去吧 “求?据本王所知,王妃到这凌烟郡来,似乎并未带任何长物,本王很想知道王妃用什么来求。” 叶霜沫一时间怔住,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看着他嘲弄的眼神,她阖了阖眼,答道:“王爷大仁大义,定也看不上臣妾这些个不值钱的物什。” 夜擎越挑了挑眉,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问道:“若是本王执意坚持要呢?” “爷刚才也说了,臣妾此次过来,并未带值钱物什,怕是要叫爷失望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臣妾自是想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等价交换,互不相欠。但臣妾此次无法,兰花伤重在即,只有请爷记下这笔帐,到时再还上。” “好一个互不相欠!”夜擎越加重了手里的力气,冷冷道,“本王没你想的那么高尚,若你今日拿不出交换的东西来,你那婢子的命,也就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卑鄙! 叶霜沫在心里骂道,怒从心来。可当对上夜擎越那一张计谋算尽且得逞的脸时,她却不得不忍耐。 说她没带任何值钱的东西,那倒是一点不假。除了她和兰花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连多余的一件衣服也没有。他今日方才拿了些换洗衣物什么的过来,总不能又还回去,毕竟那些不是她的。 属于她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可是,一想到兰花…… “臣妾自知身子破败,却也是唯一一样属于臣妾的东西了。若是爷不嫌弃,便将它拿了去吧。”说完,她死死咬着唇,竭力想忍住那种让她恐惧的颤抖。 是的,她害怕,可是她没得选择。 夜擎越听罢,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双眼登时散发出狂怒,脸色甚是难看。 叶霜沫也不求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张脸由初时的白色变得涨红,喉咙火烧般的痛,她顾不得害怕,“若是臣妾不幸死了,如此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还请爷找人治一下我的丫头……” 眸光骤紧,遂又恢复如常。他狠狠一把摔开了她,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被摔跌在地上的叶霜沫顾不得疼痛,一下子爬起来,伸手从背后将他死死抱住,“将我拿去吧,求你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贱人就是贱 “将我拿去吧,求你了。” 高大的身子挣脱她的辖制,转过身来,一抹轻挑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贱人果真就是贱人!”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震,默默接受着他不怀好意的打量和讥讽的话语。 他咂着嘴,“虽不知你的裙下之臣有几个,但你都自动送上门来了,本王今天若是没允了你,你这淫、娃怕是要失望了罢。” 兰花情况甚急,她也实在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更难堪的话,心想,贱就贱吧,淫妇么,也就当这么一回。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略显颤抖的唇瓣吻住了他的唇。 夜擎越明显一震,随即大力推开了她。她猝不及防,腰侧撞到了书桌一角上,疼得她紧皱起眉头。 他却甚是厌恶地看着她,随后从袖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揩了揩嘴,然后将帕子扔在了地上,看着她的脸,嫌恶道:“真脏!” 闻言,她却笑了,有些苦涩,有丝无奈。 她忍着痛处缓缓站起来,笑得苍凉,“是啊,臣妾这样的贱人,该是脏的。” 说到这里,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脏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脸皮居然会厚成这样,近乎到无耻的地步,居然去恳求一个对自己尚算陌生的人去上了自己。 可是,她没得选。 她能做的,不过也只有一边在心底厌恶自己,一边在他阴鸷的眸光下,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 夜擎越的瞳孔收缩了几下,当见她只剩下单裤和肚兜时,眸光一暗,旋即一扯一拉,她已进了他的怀。 他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书桌对面的一张软塌走去。待离那软塌两步时,他大力一抛,“咚”的一声闷响,她便跌落在了软塌上,背脊麻痛。 叶霜沫一惊,想坐起身来,他却先她一步制止了她。 他斜坐在塌沿,大手慢而轻柔地摸索过她的脸,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的樱唇上轻轻滑过,随后一路向下游走。 当他的手触及到她胸前的高峰时,她浑身一震,想起身,却叫他牢牢压住。她浑身颤抖,看他面无表情地在她的身上动作着,只能咬唇别过头去。 他的手在她的肚腹间绕了几圈,随后便在极快的时间里滑进了她的单裤里。 那处从未被人抚弄过的地方,现下有了陌生的触碰,叫她只有本能地伸手去挡,“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并不是第一次了 “别……” 他空出来的那只大手抓住她的手,将之高高举过她的头顶,声音变得深沉暗哑,“你会很喜欢……” 他松开对她的辖制,大手将她的肚兜推高,两朵镶嵌着粉色珠蕊的白雪便跃进他的眼帘。 胸前突然一冷,叶霜沫死死咬着唇,一张小脸通红。 下身那一下又一下的揉,捏,使她感到阵阵酥麻之感。虽她知道不该在此时此刻有这样的感觉,身体却愉悦非常,随着那一波一波的电流感而微颤。可她的灵魂,还是矛盾地命令身体做着相反的举动――僵硬,逃避着他的抚弄。 忽地,他俯首含住了她一边的樱红,灵活的舌尖勾缠着,一下又一下,似取悦,又似惩罚。 她一颤,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死死地握紧了拳。 “放松些,你并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他哑着嗓音诱哄着她,声音里却有着淡淡的嘲弄。 他要拿她是人尽可夫的淫、妇,那她便如了他的愿。叶霜沫想了想,也是冷冷一笑,随即伸手圈住了他的颈项。 夜擎越一愣,抬首看了看她,见她正如风月场所中的女子似的朝他笑,他眉峰一蹙,一个闪身便退至软塌两步外。 她并未起身,只是侧头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夜擎越,嗤笑一声,道:“爷不要了?” 他不怒反笑,“怎么,没满足王妃你,是否失望了?” 叶霜沫坐起身来,努力保持镇定地拉下了肚兜,摇了摇头,“是爷自己不要的,不是臣妾不给。兰花的身子,还请爷派人给治一治。” “既然没要成,那便是不作数的。” “你……” 夜擎越笑了笑,“本王记得王妃曾说过愿为了那丫头为奴为仆,现下倒有这么个机会。这冬日天冷,本王需一个侍,寝丫头。” 侍,寝丫头? 帮主人叠被换衣绾发,在寒冷的冬夜,会在主人上床之前将床晤暖的人。 叶霜沫忍住心底的愤怒和悲凉,答道:“好。” 她这一声,回答得甚是干脆,倒叫夜擎越一时有些愣住了。 良久,他沉声道:“从今往后,你,只是本王的一个侍,寝丫头,没有权利,没有尊严,本王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懂了?” “王爷高兴便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这个时刻不希望有人打扰 叶霜沫身为七王府王妃的身份,在王府只用了一天。 她不放心兰花,恳求夜擎越要了一天,看着兰花得到救治,然后又留在夏荷苑照顾了一晚。是以,她的侍,寝生涯便从她到王府的第二日正式开始。 她的侍,寝生涯,却是以尴尬开头。 那日,她按头天晚找况叔要的夜擎越的作息时间表(确切来说,那张表其实并无甚大用处),按时端了干净的热水前往夜擎越的寝室。 他的寝室与书房相接。天才蒙蒙亮,他的寝室亮有一盏小灯,灯火跳跃着,却叫她心头一惊。她的第一天正式“上岗”,难道便以迟到隆重开场不成? 现在在王府“白吃白住”,迟到总比不到的好。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寝室走。待走得近了,这才蓦地发现门口的红木雕花大柱边站了一个人――黑脸牧桑。 牧桑长得彪悍,性子又沉闷,叶霜沫对他本没什么意见。可他毕竟打了兰花,虽是夜擎越下的令,他也是奉命行事,可心里多少有些意见。 她看了他一眼,本想端水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屋,却叫他给伸手挡住了。 “请王妃在这里稍等片刻。” 叶霜沫不解,“况叔说爷大抵是这个时间醒来,且他屋里已经亮了灯,想是已经起来了才是。” 牧桑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王妃,爷每每这个时刻,自是不希望有人前去打扰的。” 难不成这夜擎越起床气甚大? 叶霜沫在心里思付着,嘴上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的身份跟这王府里的下人一样,不过是个伺候王爷的普通丫头,还是莫叫我王妃比较好。若是牧先生觉得可行,叫我的名字便好。” “这……”牧桑的脸色,在清晨朦胧的光线里变了变,最后还是朝她歉意道,“爷的心思从来不是奴才们敢随意揣测的,但王妃你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爷叫你做什么,在奴才眼中,你都是王妃。” 在叶霜沫还未回答时,他又说道:“对于王妃的丫头,奴才告歉了。” 她其实多想说:“你当然得道歉,兰花还不知道得在床上躺多少天。” 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有些木讷,有些沉闷,此刻却朝自己低头道歉、满眼真挚的男子,一时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 呆滞了半晌,她只是说道:“爷起来很久了,我该进去了。” 牧桑一怔,要想出声却已是来不及,回头间却见叶霜沫端着木盆僵站在门外。 屋子里,有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爷,奴婢……恩……很……喜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来自屋内的动静 “爷,奴婢……恩……很……喜欢……” 叶霜沫端着木盆,傻傻地盯着门板,那上面,隐约可见有两个人肌肤相亲的身影。 女人似乎很娇小,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颈。男人紧拥着女人,猛烈地冲刺着,使得女人不时地发出阵阵娇喘低吟。 她是亲眼见过夜擎越和水秀做那种事的。 此时此刻,她就是再傻,自然也知道屋里发生着什么。 女人娇媚的声音,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学不来,软软的,直击心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却又叫她不争气地红了脸。 她端着盆,退回到和牧桑一条直线的位置,颇不自在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牧桑,却见他似乎很镇定,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似的。 她也努力的不想去听些什么,可屋里的动静却大得厉害,木床摇晃嘎吱作响的声音,还有女人情不自禁的吟哦。 “唔……爷,奴婢要……高……唔……” 她以前有听人说过,青壮年男子在清晨时分,那什么什么欲就特别的强烈。 看来这夜擎越身子好不说,倒也是个色、胚。一大清早的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是发、泄了,也不怕外面的人听着了去? 叶霜沫挑了挑眉,想起牧桑之前说的那句“王妃,爷每每这个时刻,自是不希望有人前去打扰的”,忍不住轻笑出来。 是啊,哪个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希望被人打扰? 牧桑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王妃,爷如此……不过是……体恤王妃身子……” 闻言,叶霜沫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牧桑这样说,意思不过就是她初经人事,他家爷怕弄坏她的身子,所以才招、寝了其他女人。 既是体恤她,又何必叫她去做一个下人该做的事?难不成是美其名曰:她是他的妻子,照顾他是份内之事? 可她知牧桑心意,也倒没驳他。笑了笑,还没等说话,便听得屋里女人尖细且满足的尉叹,随后便是男人猛的一声粗犷的低吼。 叶霜沫想,激、情一刻应该算是过去了。 “来人!”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屋内响起。 叶霜沫没动,牧桑看了她一眼,低咳一声,“王妃,现下进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是吃味了不成 才进门,夜擎越也刚从帐子里出来,大冷的天,倒也不畏寒,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 都说古人极注重隐私,看来未必,这夜擎越似乎就不介意别人看他袒个胸露个背啥的。 叶霜沫在心里诽腹着,盯着那还轻轻摇摆着帐摆的白色帐子,想这兰欣倒也是个思想超前的人了,有婚约在身,住在夜擎越家里不说,现在还公然睡在一起滚床单。 不过,这都是人家的事了,管他是滚床单还是生孩子,她只管好好呆着,等哪天夜擎越一高兴,说不定她和兰花就自由了。 夜擎越走到洗漱架前,见她还愣在门口,有些嘲讽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怎么,王妃是吃味了不成?”说着,他又瞥了一眼拉着床帐的床。 “爷的私生活,我自是没资格管的。再则,爷与兰欣姑娘情投意合,如此也在情理之中。”叶霜沫不再自称“臣妾”,她虽做着丫头做的活,可夜擎越却并未对众宣布她从此便被扁为奴,所以她也不会那么委屈自己,要去自称奴婢。 她将水端过去,拿了帕子准备拧了给他洗脸。 夜擎越冷哼一声,“水凉了,重新打一盆过来。” 叶霜沫没吭声,端了木盆要走,却又被他叫住―― “慢着,这事叫牧桑去做便可,你去收拾床榻便好。” 她一愣,望向他,却见他眼里满是玩味。 她知他是存心刁难,是想看她出丑。她是他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却比不得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 可是,有名份却始终比不得有爱。 名份只是一个给外人看的东西,爱却可以知冷暖。 “好。”她点了点头,放下木盆便往那拉了白帐的木床走去。 她亦不爱他,倒也可以答得轻松自如。 待走到床榻前,叶霜沫暗自吸了口气,“兰姑娘,打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壮年王爷的通房丫头 刚掀开白帐一角,帐内便一声惊呼自内传来―― “啊,王妃……” 帐内,抱着被子却仍能看见裸、露在外的粉白香肩,此刻正吓得有些花容失色、缩坐在床榻一角的女子,并不是兰欣,而是另一名陌生女子。 她估摸十九岁大小,生得倒是清秀,许是已经是有过云水之欢的女子,那清秀之中又带了几分妩媚之姿。皮肤白皙,却又因为才经历了云雨,一张脸白中透着几分不自然的潮红。 想起云丹说过夜擎越有几名通房丫头,这女子既然不是兰欣,那便是其中一名通房丫头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眸色不清的夜擎越,叶霜沫这才知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的正妻要亲自见到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不说,还要去收拾那脏乱不堪的床。而那个女人,却是比她这个妻子身份还要低下几分的。 这对于一个身为妻子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变相却又残忍的侮辱。 可是,这对于叶霜沫来说,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却似乎并没觉得有太多其它的情绪了。 因为不爱,所以才会不在乎,才会处之泰然。 “王……王妃……”床上的女子抿了抿唇,似有些尴尬,“奴婢彩青……见过王妃……” 刚说着,本是要准备起身的彩青却又停下了动作,一张脸红得更是动人。她面有难色,“请王妃见谅……”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几步外的夜擎越,含羞带惬,却又在看向叶霜沫的时候,眼里有了几抹得色,“奴婢现下还未着衣,还请王妃……” “不碍事的。”叶霜沫淡淡答道,随后盯了一眼衣服交错盘踞的地上,弯腰拣拾起两件衣裳,转身递给彩青,“彩青姑娘为爷分忧解劳,我甚是感激,快莫说这些个见外的话了。” 叶擎越原本是想见一见她仓皇失措的样子,却没想她一脸镇定,甚至还能还以躺着她丈夫身边的女子微笑。 她的身板娇小,那笑容却甚是明媚,叫他看了觉得刺眼非常,脸色也沉了几分。 彩青却愣了,看着那微笑着递衣裳给自己的女人,原本的骄傲和得意,似乎一下子便消失了。 她是几个通房丫头中,最得爷喜爱的女人。她出众的,不只是她过硬的床、上功夫,她也是其中最美最明敏的。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在笑,可却让她有种错觉,虽然自己得了爷的青睐,也不过是爷一时发、泄的玩物罢了。 心里思付着,嘴上还是应着:“多谢王妃。” “别客气,你我都是伺候爷的,只是各司其责罢了。爷正值壮年,以后还得牢彩青姑娘你多分担些了。” “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谁准你走了 “滚!” 暴怒的一声大吼,使得叶霜沫一怔。 回过头,便见夜擎越脸色铁青地望着自己,眼里尽是阴鸷。 叶霜沫朝他欠了欠身,转身便走。 “谁准你走了?给本王站住!” 这屋子里总共就三个人,他不会叫自己滚,既然不是叫她,那便只有彩青了。 彩青似是受到了惊吓,原本还想着在叶霜沫面前展示一下的身子,匆匆将衣裳穿了,下得床来,朝夜擎越福了福身,便飞快地奔了出去。 一瞬间,这屋子里静得有些诡异。 叶霜沫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想、或者应该说是不敢找夜擎越说话,只是垂了首盯着鞋尖看。 “好一个分担!”夜擎越冷哼一声,走至她身前,脸色阴沉。 叶霜沫暗附不好,直觉想逃。 他却并不给她机会,一手抓住她的臂膀,制止住她的动作。 看她面有惧色,这才稍稍满了意,“王妃所言非虚,本王正值壮年,精力实在是有些旺盛。” 叶霜沫咬了咬牙,心想这男人怕是又要发疯了。 “本王府上是有两名通房丫头,月香正来月信,彩青又才被本王要过。但本王现在便想要,你看如何是好?”他的手勾上她的下颚,言语轻佻。 叶霜沫偏头不去看他,“若爷有需要,那我现下便去通传兰欣姑娘过来……唔……” 下颚吃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脸上那一丝笑也荡然无存,狠狠甩开她,“你懂什么?” 叶霜沫踉跄了几步,待站定了,有些自嘲道:“回爷的话,我自是什么都不懂的。不过是盲目揣测着爷的心思,知爷甚爱兰姑娘,她如今又住在府上……” “本王爱不爱谁,都不该是你过问的。还是说,欣儿住在这里碍着你眼了不成?” “就如爷所说,这些都不是我该过问的,我也从没觉得碍眼过。爷喜欢谁,爱与谁在一起,都是爷的自由。” 夜擎越看她说得淡然,冷笑一声,一个转身,已将衣架上的一件外袍裹在了身上。袍子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个胸膛,若不是他一副臭表情不解风情,倒不失为一幅景观。 “你倒算是识相,出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叶霜沫的工作倒算得上轻松,不过就是帮夜擎越打好洗脸水、收拾一下床铺、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 当然,每天晚上临睡前,她得先在暖炉前将被子拿去烤一烤,以致他睡觉的时候,床是暖和的。 其实,若真是要她选,她倒宁愿去庙里吃斋念佛,这样的生活让本算沉稳的她觉得没有任何希望。 以前,在臣相府的时候,她还可以期盼着有一场刻骨的爱恋,然后带着娘亲白挽柔和兰花彻底逃离那个牢笼般的地方。 而现在,她成了亲,没有任何感情不说,丈夫还是个喜怒无常、甚至在她看来有点神经质的家伙。 这些就不说了,她不过是挂着个七王妃的头衔罢了,无奈还是要受到某些人的敌意。 那日,她正在夜擎越的寝室整理床铺,彩青却和另一名丫头进了来,一进门,彩青并未见礼,只是嘴上说道:“王妃辛苦了。” 叶霜沫看了看彩青旁边的那名丫头,穿着与彩青相差无多,再看她体型丰满,虽是双十年华的模样,眉目间却自有几分成熟妩媚之感。 想起夜擎越说过的通房丫头中的另一名,心想这估摸该是月香了。 月香一双眼睛倒是水灵,看叶霜沫打量她,她也回看了去。 好半天,这才盈盈道:“奴婢月香见过王妃。” 叶霜沫放下手中的活,“免了吧。” 倒是那彩青,一看叶霜沫停下了动作,便上前来抢过,自己忙活了起来,嘴上也不闲,“以前啊,都是我和月香姐姐轮流拾掇的这里。王妃有所不知,爷啊,不喜欢把被子铺开,得叠整齐了放进柜子里去。” 叶霜沫暗自挑了挑眉,点头道:“如此啊?那多谢彩青提点了。” 彩青忙答这哪用谢,却忽然有些夸张地从床上的靠里侧拣起一根珠钗,“月香姐姐,这珠钗不是你的吗?” 月香一看,忙应道:“呀,我一直还在找呢,原来是在爷的床上。” 叶霜沫心里冷笑,她先前就有看过,这床上本没什么东西,再说月香这几日也没在这里就寝过,那这珠钗又是何时来的? 淡淡的瞥了一眼彩青,她也并未说什么。 你想演戏给我看,我也不花力气,何不看看。 “月香姐姐,你是了解爷的,他喜欢床上干净,你可也真是的,这些个东西怎生的会落在了爷的床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月香姐姐,你是了解爷的,他喜欢床上干净,你可也真是的,这些个东西怎生的会落在了爷的床上?” 月香闻言,瞬间羞红了脸。 见月香不说话,彩青又打趣道:“诶,是不是你和爷……那个的时候太激动,不小心掉在床上的呀?” 月香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没作声的叶霜沫,遂对彩青娇嗔道:“好你个彩青,这还当着王妃的面呢。” 彩青这才呀的一声,朝叶霜沫歉意地赔礼,“哎呀,看奴婢这嘴,王妃别介意啊。” 叶霜沫笑了笑,“没事,你们一起伺候爷,难得感情还如此好,我替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明白得很。这两人面上看着融洽,背地里也许就不是这般了。她们如今这样,不过也是怕她这正妻到时候不待见她们俩。 她们虽为奴婢,可到底是和夜擎越有过肌肤之亲。在古代那样封建的社会,她们这样也嫁不了很好的人家。今天这样做,也不过是希望以后的生活能稍微好一些。 彩青听了,和月香对视一眼,这才看向叶霜沫,“王妃,我们都是过来人,爷这些个日子似乎……” 月香催促道:“呀,彩青,有什么就快说出来,别磨磨蹭蹭的。” 彩青看了一眼叶霜沫,似是下了大决心,道:“王妃,爷这些个日子以来,似乎并未和你……同床。你是我和月香姐姐的主子,有些话虽不该我们来说,可王妃你到底也是爷的女人,也知你初尝人事,定是有些对第一次的恐惧。” “爷身强力壮,颇为凶猛,最开始几次是有些疼的。但到后面,你会发现那该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了。” “是啊,”彩青刚说完,月香便接道,“若是王妃觉得疼痛,或者是难为情,我和彩青倒是可以对你说些个中技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想相携一生的女人 “不必了。” 叶霜沫知彩青和月香是有意讨好她,可听了这些话,心里颇烦。 加之她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或者说是从心里便不愿和夜擎越发生这样的事,可她实在是不想听到这些话,尴尬不说,也是有些难为情。 虽是要面对的是同一个男人,可她不想从他的别的女人那听到他们床事上的事情。 于是嘴上说道:“多谢两位好意,只是我和爷之间好得很。虽是媒妁之言,可我们也一见倾心。在床事方面,爷虽是壮年,需索也多,可想着我毕竟是初尝人事不久,所以在这方面对我极是温柔,待我甚好。而你们口中所说的不曾同房,不过是爷挂念着我的身子,才如此而为。” “凌王,我知你骁勇睿智,看不出你也竟也是个多情种。” 门口,一道男声调侃道。 “倒叫无离兄见笑了。” 屋里的彩青和月香见了,一一朝门口的两名男子见礼,“爷!”随后又看向另一名青衫男子,“见过钟公子。” 夜擎越看了一眼仍站在床前没动的叶霜沫,唇间勾起一抹弧度,朝她柔声道:“沫儿,过来。” 沫儿? 叶霜沫刹时间呆住。 从成亲那天到今天见面之前,他何时对自己温柔和气过?现在突然一声亲近无比的“沫儿”,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时空逆转了吗?还是他突然间转变了性子? 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青衫男子,又看了看他,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才走近他身边,他伸手一捞,她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她一愣,才想轻微扎挣,对面男子便发了话:“这便是凌王的新王妃了罢?无离这厢有礼了。” 夜擎越将她不作声色地搂紧了,面上和颜悦色,说出的话又是让叶霜沫为之一震―― “不错,她便是沫儿,本王一见倾心、喜欢多年,并想随之相携一生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因为想着某个人 因为夜擎越那一句话,叶霜沫一整天都处在呆鄂与疑惑中。 今日钟无离过来,她知夜擎越是为了保护兰欣,所以才说的那番话。 他说她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那句话时,不知是因为离他太近,他口鼻喷薄而出的气息太过炙热还是因为别的,明明知道那话不能信,可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 初见时的温和,后来对水秀的暴戾,再到后面对兰欣的温柔,又到对她的冰冷无情……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变化得太快,让人跟不上他的节奏。 最最重要的是,从今日起,再到不知几个时日以后,她都得住在夜擎越的寝室,不单单是一个侍、寝丫头的身份,而是以七王妃的身份。 因为,钟无离说要暂在府上住几日。 ◎◎◎ 钟无离坐在夜擎越的对面,盯着玉杯里的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看起来,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子,像一枝荷。” 夜擎越但笑不语,只是举了举杯。 “我常在江湖上跑,听了不少传闻,说这王妃本该是她的嫡姐,哪知后来却变成了她。”钟无离有些调侃着说。 他生性大咧爱顽笑,这些个机会,他怎可能放过自己好友。 夜擎越轻笑道:“江湖传言,有几句能当真?” “那也不一定。”钟无离否定道,“我才见她,看那两个婢子碎嘴,她却一声不吭,穿得也是素淡,还以为你为了这事耿耿于怀,所以才这般欺负一个女子,那知她一番话却是那样的。” 夜擎越挑了挑眉,想起今日钟无离突然到了府上,又恰好又要事商量。本是要去书房的,却见彩青和月香进了寝室,于是便跟了过去。 月香和彩青的那些个举动和说辞,他又怎么会不懂。一直站在门口没作声,不过也是想看看,她作为堂堂王妃,会有何反应。 而事实上,她的做法让他还颇为满意。 那句话是假的,可他当时的动作却是有些不受控制,只想紧紧将她拥进怀。 “舜尧要过几日才到,这几日便要麻烦凌王了。” “这府上你又不是第一天来,自便就好。”望了一眼窗外,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罢。” 钟无离瞥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匝嘴道:“这不还早嘛?莫不是想着某个人,才如此这般的?” 某人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你越来越碎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伺候本王洗浴 夜擎越回到寝室的时候,叶霜沫正在给他的床上铺刚烤暖和的被子。 前两日,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铺好了。今日恰好碰见,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有侍婢给他整理铺床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今日他却觉得看人整理,其实也算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她穿得不是很多,长裙极至脚倮,此刻正微微弯着腰,几屡发丝有些调皮地垂在脸侧。屋内暖炉发出红黄色的光,使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美。 可是,再美又怎样,不过一只破鞋,不过一着幌子。 心里矛盾的想法让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叶霜沫回过头,见着来人,想着白天的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还是说道:“爷,你回了?” 半天没见他应,心想这人也是难伺候。 “床已经铺好了,爷洗涑以后便可歇下。” 夜擎越皱了皱眉,刚走两步,见叶霜沫忽的浑身一颤。 瞥了一眼敞开未关的门,他眉一敛,右手一挥,那门便合上了。 “谢谢爷。”叶霜沫看那门一眼,心头一跳,道了谢。 他并不打算接受她的道谢,经过她身边,走至桌前坐下,伸手倒了杯热茶来喝。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虽知道自己不要去多管闲事,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道:“喝过酒以后最好别喝茶,对肾不好的。” 他未不可查地轻哼一声,手却还是离了茶杯。 “无离这几日住在府上,你若是聪明,自是知道该怎么去做。若是因你的愚笨而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你娘亲和你那婢子……” 他故意没说下文,只是冷冷盯着她。 她抿了抿唇,“我知道的。” “你知道便好。”说罢,他站起身来,褪了外袍,“去打桶热汤来,伺候本王洗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的侍婢该听话 常乐打了热水来,又和丫头们下去了,现下屋子里便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作为他的侍、寝丫头,可到底没伺候他沐过浴。 名义上虽是夫妻,可他们并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且她这只他认为的破鞋何时见过男人赤着身子? “还愣在那干什么?”夜擎越站在浴桶前,背对着她发了话。 凌烟郡本就比帝都要更寒冷一些,加之又是晚上,室内只放了一只暖炉。她穿得少,本有些冷,现下却是一身湿汗。 他回过身,看她咬唇杵在那,一副不情愿又有些害羞的模样,心里冷笑,嘴上说的话更是讥讽。 “在所有人看来,你已经真正成为本王的人。本王‘得到’了你的身子,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本王摸过看过,本王亦是。如今不过是叫你为本王沐浴,就叫你如此难做了?” 他的话,叫叶霜沫心上一震。 他句句字字含讥带讽,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他想如此,她倔强地偏不想随了他的愿。 走到桶前,她稳了稳身形,暗暗吸了口气,这才说道:“爷又何必如此挖苦。你若是不愿,就算是皇上住在此处,你也大可以找借口与我分房而睡,何必因为无离公子来便让我搬进你的寝室?” “哼,你倒还算不笨。”夜擎越冷笑一声,随即敛了眉,“只是,本王要你如何做,你便如何。本王要你与本王共眠于一室,你便好好扮演你七王妃的角色。” 她不再搭话,伸手为他褪去衣衫。当他浑身只剩下一条亵裤时,她的脸一红,怎么也没动手去褪那裤子。 “爷……”夜霜沫颇是难为情,“能不能……烦你自己脱一下……” “本王的侍婢从不会对本王说出这样的话。” 言下之意,他不会自己脱。而她这个伺候她的“侍婢”,自然要该做这些事情。 “你……”她微怒,最后也还是只得妥协。 蹲下身去,双手颤抖着伸向裤头的绳索处,闭上眼睛,慢慢解开了那绳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不配 “洗吧。” 听得两声入水的声音,然后便是他不冷不热的嗓音。 她知他是已经进了桶子,这才睁了眼。 拿起一旁的布帕,给他擦拭起身子来。 她的头微垂,尽量提醒自己不要看到他的下身。因为紧张和羞怯,一张脸又热又红。 “你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子,何必那么扭捏?”夜擎越靠在桶沿上,冷冷说着。 叶霜沫不说话,暗暗咬牙。心里有气,所以加大了手里的力度,重重地擦拭着。 他的皮肤虽算不得白皙,可叫她如此一做,还是红了一大片。他也不吭声,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只是微微阖了眼小憩。 她知道为奴为仆的日子不好过,可她到底是他有意而为之。人生那么短,她想让自己稍微过得舒坦一点。 她自己过得好一些,兰花也会好一些。 “爷……”她没停手里的动作,试探地喊了声。 他没应,只是不耐地微皱了下眉头。 “我知我身份卑微,甚至是低贱的。但在爷可以有用得着我的这些日子,我想和爷谈谈。”他不应,她还是继续说着。 “哦?”夜擎越睁开眼来,挑眉看了她一眼。 “你是王爷,也是我的夫君。我照顾你,哪怕是像一个奴婢那般来照顾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知你心有他属,我无意争取什么,只想在爷你用得着我的这些日子,除了服侍你,爷也可以给我一些额外的尊重,哪怕是一点点……” “尊重?”夜擎越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你也配?” 他心思缜密,为了大业能屈能伸。就算是有时候不得不回帝都,见了其他的兄弟,他们对自己挖苦嘲讽,他也能以笑相待。 可是现在,当他听到身旁的这个女人要求他要尊重她时,他冷笑的同时,忍不住又是怒气。 尊重? 她一只破鞋,他没往死里折磨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反而要求他尊重? 叶霜沫看着他凶怒的目光,没有惊惧,反是自嘲一笑,“也许我是真的不配罢,在爷看来,我不过一只破鞋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她被他吻了吗 “也许我是真的不配罢,在爷看来,我不过一只破鞋罢了。” 她淡淡的话语让夜擎越心里一震。 她脸有嘲色,语气虽淡却自有几分无奈和伤感。印象中的她,有点小小的倔强,即使是挖苦和嘲讽,她又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 “你明白就好。”他心头虽极不喜她说的话,可还是冷漠回道。 “我什么都明白的,”叶霜沫咬了咬唇,然后看向他,“所以不必王爷每回都提醒我,我是只别人穿过不要的破鞋,也不必回回都以嘲讽的语气来暗示,因为我即便是只破鞋,也会有自尊。” “既然爷如此嫌弃我,又何苦为了挖苦和羞辱而让我做你的侍、寝丫头?你大可以将我关在夏荷苑,眼不见为净。爷是骄傲的人,又何须因为无离公子的到来便让我与你同寝一室,让爷见了心生烦躁。” “我做错的地方,是身为你的妻子,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改变,也自知自己低贱如草履,却还是妄想从爷这里得到半分尊重……唔……” 叶霜沫蓦地瞪大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看他脸色不好且眼色暗沉地回看着她,心一下子便慌乱了。 唔……她是被他吻了吗? 夜擎越本就因为她那句“破鞋”而气闷不已,哪知她又碎碎念地念了那么大一通话,看着她低眉顺眼又眼带幽怨的轻声控诉,那一张嫣红的唇瓣不断地开开合合,他便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去听。 伸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头脸拉近自己身前,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 那张唇看起来似乎很是烦人,可尝起来的味道却好极了。绵绵软软,温暖且甜美。让他忍不住沉沦,不想离开。 不满足只是唇瓣的接触,他的舌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长舌滑进,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尝着她的美好滋味。 叶霜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好不容易找回了一丝理智,她的脸一片热红,想起他平日对自己的言行,不是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污了眼睛吗,怎么现在却吻起她来了? 他不是嫌她脏吗? 她这样的一只破鞋,虽然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可她有尊严!如今他这般对她,又是将她当成了什么? 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要脸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让屋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敢打本王?”夜擎越眸光腥红,摸着刚被她刮过一巴掌的脸颊,语气冷得像是冰窖。 “我……”叶霜沫气愤归气愤,可此时此刻,当她真的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了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毕竟,想打是一回事,打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很好!”他一把捉住她,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犯了错,便要接受惩罚。” 她心里虽怕,哪怕身子已经止不住地在颤抖了,可那份可笑的自尊和骄傲还是让她开口道:“放开我!” “不放呢?”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眼里充满邪肆意味。 这样的他,冷到几近残忍。明明挂着一丝浅笑,可你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半点温度,只想快点逃离。 “放开!” “本王今天不但不会放你,反而还会要了你,你这只破鞋!” 叶霜沫浑身一抖,努力保持着镇定,“不,你不会的,我只是一肮脏的破鞋,你难道不嫌脏吗?” “哼!”他又将她拉近了几分,“破鞋又怎样?现下本王需要,你便只有乖乖在床上躺好的份。大不了……” 他勾起一边嘴角,空出来的那只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感受到她惊慌的颤抖,他又满意地重重捏了一把。 “大不了,本王将你当作勾栏院里的一名妓子,便不会觉得你那么脏了。” 叶霜沫又急又气,根本也顾不了那么多,大骂道:“混蛋!放开我!” “哦?”他挑起英挺的眉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肮脏的贱人,有个男人不介意要你,你该感激才是,还装什么清高?哦――你是在变相地挑、逗本王不成?” “不要脸!” 夜擎越看着那张气愤不已的小脸,心里虽气,但面上还是笑答道:“恩,本王是不要脸。要脸还能做这种事吗?” 说着,他低声笑起来,然后凑近她的脸,炙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那种欢愉,你应该有很久没享受过了罢?本王今儿个便让你再次重温一遍,可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绝配 “那种欢愉,你应该有很久没享受过了罢?本王今儿个便让你再次重温一遍,可好?”言毕,复又吻上她的唇。 带着强硬和折磨的意味,激烈勾缠,袭卷着她口舌的每一寸,势必要将他的气息全数带给她。 他口舌间的酒气熏着她,明明带着芳香,却让她感到害怕。 双手被缚,脑勺也被他给死死扣住了。她挣扎不开,却还是死命地妄想挣脱他的束缚。 好不容易找准了时机,她逮着他的舌头重重咬了一口,他吃痛,放开了她。 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粗重地喘息着,愤怒地看着脸色阴沉的他。 夜擎越一揩嘴角的血渍,脸上劲是邪肆笑意,眼里一片阴鸷。他站起来,径自踏出木桶。 “啊――” 叶霜沫看着全身无一丝遮掩的某男,瞬间呆住,却又在抚住眼睛下一秒尖叫出声。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她和他很熟吗,他居然这样就…… “贱人,别总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这样很恶心,知道吗?”他一步步朝她逼近,大手一扯,拉开了她的手。 叶霜沫被这样突然一扯,眼睛刚好及上他的两腿、之间,脸一热,开始语无伦次:“你……色狼!啊!――” “色狼?”夜擎越似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色狼配破鞋,岂非绝配?” “……” 看她红着一张小脸极度无语的模样,他总算舒坦了一些。微一弯身,便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放我下来!”这个时候,心悸和慌乱将她牢牢圈住,也再顾不得其它,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你不是说喝了酒又饮茶对肾不好?现下本王拿你试试,可有意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试肾 “你不是说喝了酒又饮茶对肾不好?现下本王拿你试试,可有意见?” 叶霜沫闻言,有了想死的冲动。感情这为他好,到头来却是自己受害?她该死的当时就不该鸡婆,这个时刻起码就不会沦落成这样了。 当初为了救兰花,她主动献身,他没要,因为嫌脏。 而今日,就是她自贬自己下贱肮脏,他却是这样……说哪怕将她当作勾栏院里的女子,他也要“试肾”? 不,不行! 既然那一次他没要,她有幸逃过,他也明确说过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那么,当她这个幌子的利用价值全然不在,那他就可以放了她罢?既然如此,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那便干脆的走,无牵无挂、无爱无恨地走。 因为,如果是他得到了她,不管是不是她愿意,她也怕自己会交了自己的心。 既然自贬不行,那何不换换其它方式? 如是想着,她竭力忍着那细微的颤抖,缓缓伸手圈住了夜擎越的脖颈。 夜擎越一凛,眯眸看向她,唇边邪肆的笑意更深,他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前行。待走到床前,他一个旋身,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屋内的油灯火苗微微跳跃着,床梁上那颗夜明珠发出光洁的光晕。 叶霜沫由下往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暗沉和几丝情、欲,她咬牙,别过头去不看他。 “害羞了?”夜擎越嗤笑一声,抬起她的下颚,“可惜太晚了。” 叶霜沫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哪知来自头顶上方的声音却让她再度崩溃―― “你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罢?尽管使出你的媚术来,若是你将本王伺候得好了,兴许本王可应了你方才的条件。” 她一怔,勾唇一笑,半坐起身子,伸手褪去自己的衣衫。冬天天气冷,但她初到这里,夜擎越也并未给她太多衣物,所以穿得也不是很多。 在片刻时间,肚兜的绳子也已经被她给解开了。 她知道,自己的速度,在夜擎越的眼中看来绝对是一饥渴至极的狼女,可她没得选择。她若是让他厌恶了,那她便成功了。 肚兜松垮,还未开始褪下,便听得门外声音―― “古姑娘,爷已经歇下了。”这声音恭敬有礼却也不失距离,便是常乐了。 另一声音甚是熟悉,“我找他有事。” “古姑娘,若有事,吩咐奴才去做也可。爷现下是真歇下了,还请姑娘……” “常乐,我知那人在房里,我无其它意思,只是那边来了信,遂才过来。若是爷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便是。” 言语间,那门便不知被谁大力推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突然的造访 门被推开的瞬间,夜擎越已快速拉下一边的帐子,恰好盖住自己未着一屡的身子。 可叶霜沫的情况就不妙,她在床的另一侧,所以并未有帐子的遮掩,且也来不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擎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兰欣。 她推门瞬间,便叫叶霜沫躺在床上、衣衫半掩的姿态愣住了。 今日她接到那边的信,说是她那名未曾见过面的未婚夫近日便要去家里拜访,她其实不着急,知夜擎越自是有办法让她如何面对。 可是落音却说自今日起,因为钟无离的关系,叶霜沫那贱人要与夜擎越同寝一屋,这叫她一下便慌了。 这几日,她知道叶霜沫以侍、寝丫头的身份生活在七王府,她倒没觉什么,只是想那女人到底不过是一个他掌权的幌子。 可是,如今突然得知那女人要和他同寝,这叫她如何不慌? 那女人是他的正妻,且擎越也告诉过她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女人生得美丽,举手投足间又别有翻滋味,如此一来,担怕擎越不对她上心。 她亦不想让擎越觉得自己是个善妒的女人,思来想去,于是便拿了信过来找他。 夜擎越伸手一个抓拿,原本还在几步之外的袍子便像是被施了法似的,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几下套在身上,掀帐走了出去,脸色微沉,声音却是柔的,“欣儿,你如何过来了?” 叶霜沫也趁此机会,迅速抓了被子将自己盖住。 古兰欣咬了咬唇,看了床上的叶霜沫一眼,这才略带幽怨地说道:“擎越,那边来信了。” “哦?”夜擎越看了她一眼,走至桌前给倒了杯茶,“先喝点水罢。” “不了,”古兰欣摇头,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信里说,他这几日便要去我家中拜访。这事太过突然,急得不行,遂才过来找你商量,你看这可怎生是好?”说着,她递上书信。 他接过信函,快速读了,微微皱了皱眉,“虽说是突然了些,可你们到底也算得上是到了适婚年龄,他如今一去,应该是顺道提成亲之事罢,倒也在理。” “我知你有妻室,可我对你……”说着,她忍不住瞄了一眼床上的人。 “爷,我看我还是出去罢。今晚便留给你和兰欣姑娘,我回夏荷苑去一晚,可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只作他的女人 “本王可有说过让你走了?” 夜擎越瞥了一眼衣衫略显凌乱的叶霜沫,冷冷出了声。 “可是……”叶霜沫看了眼古兰欣,“你们不是有要事商量?” “本王方才与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记下不成?”他扬眉讽道,随即一握兰欣的手,“欣儿与我说完,她自会回她的住处,你先出去,稍后进来。” 待屋内只有他与古兰欣两人,兰欣抬起头,一双原本该是水灵至清的眼睛却微微红了,“擎越,你这是……” “欣儿,本王知你心里肯定不高兴,可无离在此,你知无离的重要性,本王从未让他知晓过你的存在,为的是本王的大计,也是为了你的安危,你可是知晓?” “擎越……”兰欣靠在夜擎越的怀里,心下感叹他心里是有她的,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虽你府上的人都知你我关系,可到底还算是偷偷摸摸,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你知道吗?” 他拥紧了她,“本王知道,一切都知道。为了本王,你受了太多不公。本王又何尝不希望与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说着,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他此去倒也好,本王明日便与你一起回去,向你父母提亲。” 闻言,古兰欣眼眶一热,“不!”她看着他,声音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微微颤抖着,“你这么多年的计划,不能因为我而毁于一旦。” “欣儿,你我都知道这一次,也许他就要向你父母提出成亲日子了。”他敛眉道,“本王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嫁与他人,你是我的。” 听着他霸道的话语,她忍不住流了泪,“擎越,我知你心里有我便满足了。这次,我看爹爹他们的意思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再拖延些时日的。我要助你完成大业,我要看着你走上最高的位置,我要嫁给你,一辈子只作你的女人。” 听了这样的话,谁人不感动? 夜擎越拥住怀里的女人,俯首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他一手扣住她的脑勺,一手罩着她的腰臀,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他激动地允咬着她的唇舌,气喘吁吁地贴在她的耳畔低喃,“本王派牧桑暗中保护你,若是不行,本王便硬取。记住,你永远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可恶 叶霜沫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心下一惊,翻身起来,却见夜擎越睡的床帘帐已经拉开,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昨夜兰欣走后,他没再折磨羞辱她,只是吩咐她睡一旁的软榻,他睡的床。 问过况叔,知他已经和钟无离以及兰欣出去了,她又去了一趟夏荷苑,兰花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下床行走还是有些不便。 “小姐,奴婢好想你!”一见着叶霜沫,兰花眼眶便红了。 “傻丫头,这才几日没见,倒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叶霜沫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伤感。 兰花到底还小,又跟着她离乡背景的到了凌烟郡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想着有个依靠,哪知莫名其妙挨了顿打不说,还要与自己亲近的人分开。 “小姐,云丹说你搬去主屋那边去了,是吗?”她醒过来没见着自家小姐,以为是那夜擎越又为难她了,闹腾了半天,云丹才将她哄住了。 “恩……”叶霜沫挤了些笑,终是没说过去那边做什么,只答道,“我不到底是他的妻子……” 兰花点了点头,又拉着她问道:“那……七王爷有没有为难你?小姐,都是奴婢不懂事,害得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以后奴婢一定会听小姐的话,不再多嘴,安分守己……” “兰花,这不怪你。”听着兰花的这些话,叶霜沫心头甚痛,“就当作是我们开始夫妻生活初始的磨合罢。对了,这几日你可有按时吃药?我这几日抽不开身,今天才得了空。” 兰花咬了咬唇,瞟了一眼叶霜沫,说道:“小姐,奴婢都在吃着药的。你看奴婢身子骨好,这再过两天,就又可以服侍你了。” “傻丫头……” 又与兰花说了一阵话,叶霜沫这才出了去。她也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径直去了夏荷苑的小厨房,见厨房内冷锅冷灶,一只熬药的黑罐早已经风干。 看样子,这只罐子起码也有两三日不曾熬药了。 可恶!她眸色一变,转身折了出去。 “云丹,兰花是否有天天吃药?”她直接去了丫头们住的地方,朝云丹问道。 别的丫头纷纷朝她见了礼,她也没管。 云丹面有难色,却还是答道:“回王妃,兰花已经有三日未曾进药了。” “为什么?”叶霜沫握紧了手,心里一阵愤怒。 “因为……因为前院不再送药过来。奴婢也前去询问过,那边只说是爷的吩咐……” 好你个夜擎越! 她为奴为仆也就罢了,夜擎越答应了要治好兰花,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好!他不救是吧?那她就自己去抓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青年男子 繁华的大街上,小商小贩多不胜数,诸多行人流连其间,人声鼎沸。 倒是其中一名青衫青年男子行色匆匆。只见他微垂着头,紧紧捂着左手的袖口,一路热闹竟也没能引起他半点注意。 待走至一个三叉路口时,他终于躅了足,拉着一名中年大婶问起路来。 “大婶,劳烦你个事儿,在下初来次地,咳咳……不幸感染了风寒,遂想请问一下,这医馆要该怎么去寻?”说完,男子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 那大婶倒也热心,指着靠右边那条街说道:“喏,朝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快到街尾就有一家医馆。” “谢谢了。”男子道了谢,面有难色,“大婶,还能否再劳烦你一件事?” “说罢,你年纪轻轻,出来也不容易。” “大婶可知这里哪里有当铺?” “当铺?”大婶闻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哦,大婶你别误会。在下家乡离这甚远,恰好盘缠用度完了,不得已,才想到此招。” 大婶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就是这条街了,过去六七家店铺便有一家当铺。” 男子再次道了谢,这才急急赶路。 当他从当铺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煞是好看,倒不像是一个男子,更像是一个有些娇憨的女儿家。 他掂了掂钱袋,还未将那袋子装进衣衫里,便突然被人一撞,那钱袋就像是被施了法一般飞了起来,而后又飞快地落入一名男子手里。 这一瞬间的事,发生得太快,却又让他突然明白,是遭了贼子了! 那可是他冒险换来的银子。 他一急,大喊道:“来人啊,快来抓贼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是他吗 “抓贼子啊,有贼子抢东西――” 这呼声很大,但到底是看热闹的人多,想帮忙的少。 青年男子一边大呼,一边往抢钱袋的灰衣男子追去。跑了两条街,已是筋疲力尽,但为了钱袋,还是拼了力追。 “啊――”灰衣男子突然大叫一声,砰的一声摔跌在地上。 “如此一个壮年男子干什么不好,偏生要去学这些个偷鸡摸狗的事儿,哼!”人群里,一个书童模样的男子望着倒在地上的灰衣男子说道,眉眼里满是鄙夷。 丢了钱袋的青衫男子见贼子被困,终是放下心来,停在那微弯了腰大口喘气。 “阿李,将那钱袋拿过来。”人群里,又是一道温润嗓音响起。 刚才那名书童模样的男子便上前走到灰衣男子身边,弯身夺过钱袋,临走还不忘踢了一脚。 灰衣男子忍痛爬起,嘴上一边说着“大侠饶命”,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 “公子,这是你的钱袋,看看有无少甚东西?”有着温润嗓音的男子接过阿李递来的钱袋,走到青衫男子跟前,递上钱袋,如是说道。 “公子之恩,在下一生难……”青衫男子说着,抬起头来,却不想当时愣在那里,忘记了伸手去接,连话也忘了说,只知道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害怕那是自己的幻觉。 “公子?”白衣男子望着那盯着自己看的男子,好脾气地又再次出声。 “白扬……是你吗?”青衫男子眼也不眨,那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激动和欣喜。 是他吗?是那个在另一个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吗? “公子是否是认错人了?”白衣男子笑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青衫男子说着,激动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你们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笑起来的样子都……” “喂,我说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好心帮你,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阿李冲上来挥开他的手,又细心地替白衣男子拍了拍衣衫。 青衫男子还是不放弃,“你真的不叫白扬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了?我是……”他话到一半,又忍住了,想了想,又说道,“还记得‘墨乡’琴馆吗?” 白衣男子歉意地笑道:“在下想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在下虽喜听琴,但从不知晓这样的一家琴馆。若是在下让公子勾起了伤心往事,那在下告歉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单姓夏,名阅章。” “哎呀,公子,你看他灰头土脸的,是看你好心,才想赖着你。你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呀?”说罢,阿李拉着夏阅章急急离开。 望着那抹熟悉又似乎是陌生的背影,青衫男子失望地喃喃:“真的不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再遇贼子 青衫男子在人们复杂的眼神下,又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盯了好一阵,心里波涛汹涌。 白扬,真的不是你吗? 上一世,那个唯一一个肯对自己笑、肯对自己好的男子,等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居然会再次遇见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可是,他记不得自己了。他不记得墨乡琴馆,不记得那个世界里的人。他的眼神那么清澈,分明不像是骗自己的。 难道,他穿越过来失去了记忆?还是这里真的有跟他长得一样的人? 心里思付间,他再顾不得其它,只是抬脚朝那人追去。 “哈哈,总算是抓着你了。”他这才没跑两步,领子便被人提了起来。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他们便一边拽着他,一边捂着他的嘴,将他拖至较近的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 待站定,回头一看,竟是刚才那抢他钱袋的灰衣男子,而他身边还跟着好几名街头混混模样的男子。 “大白,真是他?”其中一名头戴绛色布帽的大汉问向那灰衣男子。 “兄弟几时看错过人?”被称作大白的灰衣男子颇有几分得色,走到青衫男子身旁,流气地嗅了嗅,“刚才我抢钱袋时便闻到他身上有一种专属于女人的幽香,恩……就是这种味道了,香!” 青衫男子又惊又急,出口吼道:“放开我!” 为了防止他再大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大白一使眼色,“把他的嘴给堵上!” 底下的人手脚麻利,眨眼便给青衫男子的嘴里堵上了一团布巾。 青衫男子心下惊慌,奈何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他看起来是单薄了些,可还不至于是个女人吧?” “你以为老子这些年在万香楼摸爬滚打是吃素的?如果不是靠着这一副灵敏过人的鼻子,能有今天?”大白说着,摸了摸鼻子。 他自小便在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生活,尤其那鼻子灵敏得紧,大老远便能知晓哪里有女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慢慢和妓、院里的妈妈做起了买卖。 今儿个,他在街上游走,恰好看见身材颇为娇小的青衫男子,初始是被他手里的钱袋吸引,后来却在抢袋子的过程中闻到那一股专属于女人的幽香。 先前有那白衣男子在,叫他不敢出言,这才找了大汉他们过来。这下,该是下手的好机会了。 “是是是,”大汉陪着笑,“我知道大白你人仗义,既然人已经抓到了,这下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卖到万香楼去。” “啊?!今儿个万香楼不是开花魁大会吗?有得好戏看了。” 大白说着,淫手摸了一把青衫男子涂在脸上的青灰,“当然是好戏,到时候和万嬷嬷合演一出,今天赚的银子可少不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回去找她 “少爷,现在这世道的风气真是越来越坏了,居然还有那么无赖的人。”阿李一边走,一边说着。 夏阅章没作声,脑子却不听使唤地想起那名青衫男子。 那人身形单薄,个子也不高,脸虽脏污,但那双眼睛却尤其清明。他将领子拉高,甚至还故意缩着脖子,倒是叫人看不到喉结,但能隐隐瞧见那颈间肤色,白皙柔腻。 若是没猜错,那人应该不是男儿身,而是一女子故意为之。 想起她眼中初见他时的震惊和惊喜,以及后来错认后的失落,倒叫他心里一阵复杂。 阿李说这世道风气变了,可看那女子倒不像是那样的人,况且他这次出门也只带了阿李一人,一路行程从简,也不至于要赖着他什么。 思绪间,他握了握手,忍不住又皱了下眉,只因手中的一个物什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有些泛陈的绣花布袋,里面沉沉的,装有些银子。 想起方才的经过,他只是递了钱袋,那女子却因遇见他而失神没去接。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叫阿李拉着走了。 刚才她又喊又追的那么紧张,那这些银子该是对她很重要了罢? 捏了捏钱袋,他顿住脚步,“阿李,回去!” “回哪?”阿李还没回过神,自家少爷便已率先跨步朝原路返回,“诶,少爷,等等我啊!” 可这回到刚才那处地儿,哪还还有那女子的影子?夏阅章心一暗,刚想说什么,没想抬眼间便见前方有几名男子捆押着一人极快地跑走着。 “阿李,快!” 说话间,他已抬脚快步朝那追了过去,只剩下阿李不明所以地喊道:“诶,少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真是个可人儿 “大白,你个死崽子,没看嬷嬷我今儿个忙着选魁的事儿吗?”人未到,声已至。 不多一时,门口便出现一名身着一身大红色锦衣的嬷嬷,她看上去四十岁模样,但依旧风韵犹存。那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她一手挥着绢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进了屋。 等她进了屋,并未见任何女子,忍不住问道;“姑娘呢?” 今天是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日子,也是一年之中她最赚钱的时候,大白这要死的非得今天送姑娘过来,要她忙里抽闲赶过来,却没见着要买的人。 大白流里流气地坐在木椅上,喝着酒,拿眼神望了一眼墙角处被捆了手脚、堵了嘴的青衫男子,“喏,人在那里。” “你个要死的呵,老娘要的是姑娘,你整个爷们来干啥?”嬷嬷说罢,转身要走。 大白出声制止道:“万嬷嬷,我大白何时说过假?我说人在那,那就是了。我知你今儿个忙着赚大钱,但这货色绝对不差。” 万嬷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朝那被捆着的人走去,待走得近了,上下打量了一翻,多少看出点女子模样来。 她心中几番思量,终还是走过去,半蹲着身子,伸手拿绢帕抹了抹青衫男子的脸。登时,那本嫌脏污的脸便白皙了,再渐渐变得模样生动起来。 一个青年,转眼便成了一个唇红齿白、肌肤赛雪的女子。她一双眼睛甚是灵动,虽身着男装,不但没有那份突兀,反之还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美。 明明有些害怕却又强自镇定,隐隐忍着那份战栗。这美丽的女子,不是叶霜沫还是谁? “啧啧,真是个可人儿!”万嬷嬷啧啧赞叹,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才是她忙糊涂了,再加上外面有好多贵客要招待,遂没仔细看。现下看来,倒叫大厅楼上等着拍价的姑娘们都要来得美。 “嬷嬷可还满意?”大白得意地呷了口酒,朝着叶霜沫走了过去。 万嬷嬷没回答,径直问道:“你我不是第一次做买卖了,说罢,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大白反问一声,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万嬷嬷,他弯下腰捏着叶霜沫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我见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这货绝对难遇。今儿是嬷嬷选魁赚大钱的日子,我嘛……也想多赚些,你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上等货 “多少银子合适?”万嬷嬷轻笑着,看了大白一眼,又看了看叶霜沫,眼珠精明的一转,遂道,“你我皆是买卖老主雇了,行情你是懂的,这姑娘算得上上等,一百两白银罢。” 大白笑了笑,“嬷嬷,这货且不看琴艺,光是一张脸便让人垂涎三尺。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一副鼻子倒是灵敏,若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这价钱给得倒也就心甘情愿了。” “什么事?” 大白凑在万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万嬷嬷盯着叶霜沫,一双眼睛直冒光。 “此话当真?”万嬷嬷心中大喜。 “如若不是,我一两银子不收!” “好,那嬷嬷我也爽快,再加五十两银子。” 大白摇了摇头,贼贼地笑道:“一百五十两?好,但是我要白银变黄金!” 万嬷嬷一听,直骂道;“你个作死的,你想亏死老娘啊?一百十两黄金?你怎么不要老娘的命?” “嬷嬷若是不做这买卖,那我就只好把这娘们卖到城西的春语苑了。” 大白说罢,作势要带叶霜沫走。 万嬷嬷怎可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她心下骂了几句,却还是不忘挂了笑,“哎哟,大白你个作死的哟,嬷嬷这不跟你顽笑呢,你到还当真了?姑娘我要了,钱去帐房取。” 大白这下满意地笑了,颇流气地摸了一把嬷嬷的腰,“嬷嬷爽快,那大白我不妨给嬷嬷出出主意,让你不仅今儿个赚得盆满钵满,也让你这万香楼一夜成名。” ◎◎◎ “诶,少爷,你到底在追谁啊?”阿李四下看了看,此地并无什么人。 夏阅章眯了眯眸,没有答话。 方才看那青衫女子被几个人捆缚着朝这里走了,虽街上人多,但那几人似对这里甚是熟悉,几个转弯便不见了人。 他一直追着,应该是在这附近突然没了影子。 “大爷,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有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客官,进来嘛……” 看了看这人潮如涌的门口,又抬头看了看门匾,“万香楼”几个大字顿时让夏阅章皱起了眉头。 若是他猜得没错,那作男子装扮的女子应该是被人掳至此处了。 心下思量了几翻,抬脚便往那万香楼走。惹得阿李在身后目瞪口呆,“少爷,这等烟花地,你怎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想找女人 今日的万香楼可谓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高官商贾,将若大的万香楼大厅愣是挤了个水泄不通。伺候茶水的小二穿梭其中,煞是忙碌。 而万香楼整个装修也是一派喜庆,大红的纱帘和红灯笼将整个大厅装饰得喜气洋洋,就像今日不是选花魁,而是有人要嫁女儿似的。 宾客众多,却也分了等级。 官员们的座位在最前排,以红色桌子为示。商贾们的座位居高官其后,以紫色桌子为示。再稍后一点,便是出银不多却又有心一玩的普通百姓,其座位以普通木桌为示。 二楼绝对是处好位置。院式设计,四方都可看到楼下情景。 只见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好些桌子,每张桌子皆以金色绣布铺了,上面摆的水果酒菜也自是比一楼的要好得多。 而这一楼,也并非是想去便能去的,且不说买姑娘了,就只是去二楼占个座儿,都得交上两百两银子。 所以,这一楼,是有钱人的位置。 这四种颜色各异的桌子,虽有等级之分,但无一例外的上面都摆上了花朵、花环以及绣球。 人多拥挤,夏阅章进到大厅,总归是无凭无据,不便找人,只得掏了银子要了二楼的座位。 “少爷,你此次有要事在身,若是老爷和夫人知晓你来这种场所……” 阿李的话还未说完,夏阅章便说道:“阿李,闭嘴。” 阿李悠地闭了嘴,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之前他跟着少爷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大世面,可进勾栏院这倒还是头一回。 不远处,走过几个穿得姹紫嫣红的妙龄女子,又看了看这热闹的场面,阿李顿时明白过来,“少爷,我懂了。” “你懂什么?”夏阅章挑眉问道。 “少爷是想找女人……哟!”阿李话还未说完,头便挨了一个暴栗。 “如果你再说话,我就让你出去外面守着。” “别别别,少爷,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是有多饥渴 而夏阅章对面的某张桌子上,三名男子饮酒谈笑着。 “你这家伙,一来便来这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有多饥渴。”说话的,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钟无离。 被调侃的男子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浓眉入鬓,面部线条刚毅俊朗,身形高大,远远望去,不失成熟稳重之感。 他也不恼,只笑道:“你以为呢?” “舜尧,这次拿下了这桩好买卖,以后就是皇帝都要看你几分脸色了。”钟无离笑道,“既然你这么渴,等下看到心动的姑娘说一声便是,我给你搞定。” “我几时缺过女人?”敖舜尧举了举杯,随后又朝他对面的男子说道:“擎越,那日你大婚,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因在皇宫不便出来观礼。” 夜擎越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无妨,不过就是个过场。” 这场婚姻,他打内心里不想接受。可是皇命在天,他又有自己的计划……反正不过是个女人,除了兰欣,哪个女人不是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 钟无离盯着楼下,“你回来得正好,刚赶上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时候,就是不知道等下有没有好玩的节目。” 夜擎越无心在这些事上面,今儿一大早他便叫牧桑护送兰欣回去,估摸着现下应该到了。 加之他本就对这些个男女之事不是很感兴趣。但他好歹是个正常男人,身体有需要时,便会叫彩青或者月香过去伺候。所以此刻的他只是无所事事地饮着酒,权当是陪这两个好友打发时间了。 ……不多一时,万嬷嬷便一脸堆笑地在大厅临时搭建的红色高台上站定,四下扫了一眼,眼露满意之色。这才在宾客的催促声中开始说话―― “各位大爷们,今儿个是我们万香楼选魁的大好日子,难得各位爷厚爱,万嬷嬷我现下便在这道谢了。” “万嬷嬷,别废话了,赶快把姑娘们都叫出来给我们大伙儿瞧瞧。” “是啊是啊……” “各位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姑娘们呐,我自会叫她们一个个出来与大家见面,但是……” “但是什么?” “是啊,有什么就直说嘛。” 底下的人喊得大声,为了见姑娘,颇为心急。 万嬷嬷笑道:“照往年的规矩来选,实在是乏味了,不如我们今年来点新鲜点的节目,大家说可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来点新鲜点的节目 “照往年的规矩来选,实在是乏味了,不如我们今年来点新鲜点的节目,大家说可好?” 往年,都是姑娘们一个个论次序出来表演节目,而这些节目,无一例外都是姑娘们的弹、唱、舞。然后底下的人便根据姑娘们的技艺和模样扔花环以及绣球,得的最多的便是花魁。 “怎样个新鲜法啊?”底下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嚷道。 “是啊!” 万嬷嬷媚眼一抛,“其实啊,与之前的玩法倒有些大径相庭。这姑娘们呐,还是一个一个地轮番上场,只是我们今年不再比琴艺舞艺,毕竟时代在发展,我们也要改一改玩法。” “玩什么?” 有大胆的人已经站起来,“别磨蹭了,惹得爷心里直痒痒,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不是?赶快赶快!” “咱们今天的玩法啊,倒跟这位爷的话有些牵连。我们不比技艺,就一个姑娘跟一个畜生的玩法……” 万嬷嬷的话还没说完,有人就吼了起来,“跟畜生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没新招啊?若是再不叫姑娘出来,爷可要走了。” “别急啊爷!”万嬷嬷笑道,“你若走了,这些个好戏岂不是看不成了?” 她望了底下人一眼,又环眼看了看二楼,这才道:“爷看得劲兴的时候可也别忘了投姑娘们的花啊!当然了,还是我们的老规矩,选魁是一回事,但若有爷看上了其中哪位姑娘,价钱出得合适,也可以将姑娘买下的。” 万嬷嬷的话一落,位于高台后面的乐队便奏起了乐,吹吹打打,好不喜庆。 被缚于某个房间的叶霜沫听到这乐声,心里又慌又乱。 她被捆了手脚,要想逃已非易事。加上房里还守着两名小厮,就算她能想办法将绳子弄断,逃出去也不太可能。 怎么办? 难道她的命就这么苦?非得落个青楼女子的命运? 相比于七王府,在那里虽然不受人待见,但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身子。甚至还可以有希望,说不定哪天夜擎越便放了她…… 不! 她不能就这样等,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唔……唔唔……”想了想,她摇头晃脑地发了声。只是嘴里堵着布巾,想说的话终是一片唔唔声。 可房门内的小厮还没有所反应,门口便响起了万嬷嬷的声音,“她可还本份?” “老实着呢。” “恩……喏,将这碗汤药喂给她喝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给她喂汤药 “恩……喏,将这碗汤药喂给她喝了!” 万嬷嬷说着,从身后一名小厮手里接过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递给屋里的小厮。 小厮接过了,“嬷嬷,这是啥东西?” “这个啊,”万嬷嬷笑了笑,“让她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小厮一听,自是了解,接过药碗狗腿地说道:“嬷嬷放心,小的一定将药一滴不剩地喂了。” “恩。” 待万嬷嬷走了,屋里两名小厮便装起了爷,端着药碗朝叶霜沫走过去,“呐,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将这碗药喝下去,不然,可别怪大爷我不客气。” 叶霜沫看着那两名男子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骇怕,使得浑身都抖起来了。 让人吃了就乖乖听话的药? 那是什么东西? 是迷魂散吗?或者是春药? 不,不行!不论是什么,她都不要喝! “唔……唔唔唔……”她不停地摇头,眼里满是惊恐和慌张,身子也不住地往后缩。 小厮一把扯下她嘴里的布巾,她一下有了说话的机会,“大哥,放过我吧,我不要在这里。” “放过你,我倒是想做这好人,可万嬷嬷会放过我吗?” “大哥,你若是放了我,他日我必定重金相谢。” “重金?”小厮闻言笑了,笑得好不夸张,“哈哈!听见没,她说她要谢我!” 另一名小厮也笑了,扯了扯她身上的青布衣服,“就你这样的,也能有重金?” 叶霜沫急得不行,却又不能说自己是七王府的王妃。夜擎越是什么人,若是他知道她被卖进了青楼,难保他一怒之下不将娘亲给杀了,连兰花也不会幸免。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相信你?哪一个被卖到这里来的姑娘最开始不都这样说?如果我们都相信了,那我们还有得饭吃吗?” “是啊,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姑娘,你初来乍到,日子长了你也就习惯了。你模样长得俊,到时候被哪家爷看上了,好的生活可舒心着呢,就别挣扎了。” “我……”叶霜沫满额大汗,“别让我吃药,别……求求你们……” “吵死了!” 小厮也不再跟她多话,两人一使眼色,其中一名便上前捏住了她的嘴,迫使她张口,另一名小厮便将碗倾斜了,将那黑黢黢的汤药灌进她的嘴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有什么不对劲 叶霜沫使劲挣扎,无奈怎么也逃不开,只能任那汤药灌进嘴里。 小厮只想让她快些个将药吃了,哪管她的感受。端起药碗一阵猛灌,那汤药大多被灌进了嘴里,也有不少被倒进了鼻腔。 她被呛得快要窒息,但却避不开。 那汤药好比黄连,自喉咙一直苦到心里。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无尽的恐惧和对看不见未来的惊慌,将她掩埋。 “咳咳咳……”终于喂完了药,她白着一张脸剧烈地咳嗽起来。 “真是个美人儿,连咳嗽的模样都这么好看。”其中一名小厮说道。 “美是美,只怪她命不好。” “别多话了,等下万嬷嬷看见我们在这里碎嘴,又该骂了。” “咳咳……两位小哥……咳……”叶霜沫咳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可见她有多么难受,“求求你……” 话刚说一半,她只觉得浑身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喉咙阵阵发痒发痛,整个身子微微发热,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周身的力气似乎在渐渐自身体抽离。 她的意识尚在,可她的身子变得绵软起来…… ◎◎◎ 外面大厅热闹非凡,奏乐之后,是选魁之前的热身。 无一例外的,先是热闹场面的节目。 几曲歌舞,虽表演的皆是万香楼的姑娘,但特别是最后是众多人的合舞。一曲天仙下凡,叫四座开怀尽兴,忍不住也在期待着等一下的选魁大赛。 天仙下凡一结束,有些人已经站了起来,拍手叫好。 万嬷嬷也在这些掌声及叫好声中再次登台,“各位爷,万香楼虽是一座小青楼,但目的在于回报于世人。各位皆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为爷们带来乐子是我们的应尽之责。” “乐子要找,这银子嘛,我知爷们也自是不会吝啬。毕竟花钱找乐子,不花钱,何处来乐子?” “今年我们不比技艺,只比本领。至于是什么本领,爷们等下自然知晓。选魁的节目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爷们看上了哪个姑娘、觉得哪个姑娘好,那就抛你们桌上的花朵、花环,得数最多者,便乃今年我们万香楼的花魁。” “若是看上了姑娘,要想为之开苞,竞价三千两银子起。若是要想将看上的姑娘孰身带回府上的,需万两白银。” “若是各位爷无意见,那咱们的选魁大赛正式开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一双玉臂千人枕 第一位上场的女子,身着一袭翠绿色纱裙,模样清秀,身材玲珑。 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四顾一盼,星目光跃,柔软得像是春湖里的一池春水,叫在坐的看客们心都酥了。 她在台上站了片刻,也没有任何动作,等底下一片起哄声如潮时,她这才盈盈福了福身子,转身自背后的一个黑色竹笼里抓住一只大母鸡来。 她将鸡捧在手中,顺着鸡毛,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神,悠地一把掀开裙裾,尔后将那鸡放在跨下,复又拉下裙来。 只听得那鸡自她的裙子下发出声音来―― “咯咯咯咯……咯咯咯……” “哟,小家碧玉,实则有够风、骚。好!” “美人儿,今天就跟爷走了。” “这娘们儿带劲!爷喜欢!” ……台下,有人站起来起着哄,将桌上的花抛向台上的女子。 那女子掩嘴一笑,羞涩地看了一眼四下的人,这才娇柔的一个转身,下了台去。 “爷,这是牧桑大人要小的交给你的信条。”一名男子在二楼找到了夜擎越,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恩。”夜擎越接过来,看了坐上的两人,道,“我出去片刻。” 他出去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名女子上场。 那女子一身鹅黄纱裙,身材有些许丰满,那一张嘴尤其显得诱人性、感,只见她怀里抱着一只鸭,眼带风情地走上台。 她一手抱着鸭子,一手握着那鸭子的嘴壳不停地动作着,惹得那鸭子发出阵阵“嘎嘎”声。 这“嘎嘎”声又引起台下不少人的起哄,一个个红着一张张油光十色的脸叫嚣得厉害。 夜擎越微沉了脸,唇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笑出了门去。 那信条无疑是牧桑说已经将兰欣安全送到了目的地,估计这一两日便送她回古府,要他放心。 一想到兰欣,再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两名女子,天差地别这个词便那么明显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欣儿,纯洁得如同得一朵百合花,一个亲吻、甚至是一句称赞都会叫她红了脸,而刚才那些个女子,真是让人觉得好恶心。 应该说,进了勾栏院的女子,骨子里都是放浪、下贱的,所以才会当着那么多的男人大抛媚眼、摆弄风姿,也才会一双玉臂千人枕。 说起一双玉臂千人枕,那被他娶进门的女人不也是如此吗? 想起那个女人,他又忍不住皱起了英挺的眉。 怎么会想到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美人当前 “本王知晓了,你下去罢。”烦躁地一阖了阖眼,夜擎越挥退男子,没有进万香楼,而是往外走。 万香楼内,热闹依旧。 “舜尧,现下擎越不在这,你老实说,为何选在这儿聚?”钟无离呷了口酒,望着自己对面的男子问道。 敖舜尧举着酒杯在鼻端嗅了嗅,勾起一边唇角,“你方才不是说我饥渴吗?爷过来解谗罢了。” “你要女人,还愁找不到?老实说,是不是想把擎越那家伙……恩?”想了想,他又笑了,“你这家伙真够坏心眼,想把我们这堂堂七王爷给卖到妓院……” 这时候,第二个上场的女子也宣告退场,换作另一名女子上来。 那女子穿了一身湖蓝色纱裙,臂间挽着轻纱。 接近透明的纱帐一被拉开,底下的人便开始起哄了,一个个红着脸站起来叫嚣,直呼过隐。 只见那女子眉如远岱,小脸粉嫩白皙,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灵动美丽,唇如蜜饯。此刻她骑在一只木马上,抓扯着上面的缰绳,坐直了身子,眼望着下面的人群,又似乎谁也没看。 她眉眼如丝,樱唇轻启,嘴里轻轻呼出点什么声音,要人仔细去听,却又听不真切。 那木马的四蹄皆以小木轮制成,有小厮牵着那马在台上缓慢而行。 原以为她只是坐在马背上绕场走上两圈,那知在绕完第三圈后,当她又重新面对底下的人们,忽的掩嘴一笑,尔后坐直了身子,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便前后扭动起来。 那腰本就细,薄纱轻缠,加之她的动作连贯柔软,让人看了便给人一副柔弱无骨的感觉。 鲜花和花环以及绣球源源不断地抛至台上,人们也是忘情地叫喊着。 钟无离抓过桌上的花朵,抛了下去。 “美人当前,果然人人都喜欢。” 某人听了也不恼,“托你的福,既然来了这人间天堂,看见了美丽女子,不表表心意,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若是你喜欢,爷等下便买下这女子送与你好了。” 钟无离干笑两声,“算了吧,女人都是毒药,还是少惹点为好。” “你若真为我节省银子,我也不反对。你先继续欣赏美人,我四下走走去。” “你不会趁机逃了罢?” 某人颇无奈地耸肩,“内急,可以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在玩火吗 “真不知这姑娘是命好还是不好,刚赶上这选魁之日。” 敖舜尧刚踏进内院,便见两名小厮一边走一边念叨着。 另一名小厮手里拿着丝帕,说道:“好与不好都与咱们无关,把万嬷嬷交代的事办妥了就行。” “明明已经有春夏秋冬四大美人,现在又来一个,倒是热闹。” “哎呀,走罢走罢,这已经是冬姑娘上场了,马上就该她了,快走罢。” 见小厮们走了,敖舜尧勾起了嘴角,心付道:看来这次是没白来,难不成等下有得精彩好戏可看。 房门内,叶霜沫的手脚已经没有绳索的捆绑,但她却并未逃走。此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连蠕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见小厮进来,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开口说些什么,无奈嘴巴再怎么张,就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无力地笑了笑,心想她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如今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只能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来,动手罢,万嬷嬷说了,要将她的脸用面纱蒙起来。” “万嬷嬷这人倒是有做生意的头脑,就她脑子转得快。” “快一点,还得抬她去大厅后面,马上就该她上场了。” 两名小厮也就不再说话,将面纱蒙在她的脸上,又胡乱在她的身上裹了薄纱,这才两人合力,将她抬起走了出去。 经过后院时,看见还在那的敖舜尧,虽然发不出声音,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忍不住朝他费力地眨眼。 敖舜尧笑了笑,心想这女子倒也是大胆,看这样子应该是要被送去哪个房间准备伺候哪个男子的,却在这对着他大抛媚眼。 叶霜沫自是看出了他眉眼里的轻讽之意,可这到底是难得的一次求生机会。她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两名小厮,又眨了两下眼睛。 敖舜尧看了看,忍不住皱起了眉。这女子,似乎并不是有要勾、搭他的意思,而是…… 思及词,他刚想上前,手臂却叫一名年轻女子拉住,“这位爷,大厅里现下那么热闹,你却来这里,莫不是寂寞得紧?” 敖舜尧没作声,只是笑了笑。 那女子看他一表人才,身着衣裳皆是上等,“若是爷寂寞了,那奴家来伺候爷可好?” 他没再看叶霜沫,信手握住那女子的下巴,“美人,你在玩火吗?” 这几句话间,叶霜沫已被人抬走好远。她忍不住自嘲,这就是她的命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把她的衣服褪了 叶霜沫被抬至另一所屋子,那里装饰简单,有一些女儿家的东西,但不多。 她想,那应该就是大厅后面的房间了,因为这里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有很多男人起哄叫喊的声音。 那声音,猥琐而让人觉得恶心,而比这更让人觉得更甚的,还是内心那无边无尽的恐惧。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 “人带过来没?”万嬷嬷这还没进门,嗓音便已传了进来。 待她进了门,小厮便答道:“回嬷嬷,已经带过来了。” 万嬷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叶霜沫,满意地点了点头,朝门口招呼道:“抬进来罢。”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抬着一只木头制成的木箱进来。 那木箱并未完全封闭,由木头钉成一个长方行的笼子,远远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小型的囚牢。 “把她装进去。”万嬷嬷坐下,倒了一杯茶,然后朝小厮吩咐道。 有小厮问道:“嬷嬷,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弄来了这么大一个笼子。虽然小的不知道嬷嬷是什么心思,但小的想这一定会相当精彩。” “你这小嘴倒是甜。”万嬷嬷笑着说道,然后转头吩咐其他小厮,“小心些,可别把我这颗摇钱树给碰着了。” “嬷嬷,这姑娘还穿着男装,这……” 万嬷嬷一听,看了被抬了起来的叶霜沫一眼,她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一转,遂道:“刚才大白说就让这姑娘穿着男装上场,可就照这么看上去,似乎还单调了一些……” 说着,她绕着叶霜沫走了一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尔后点头咂嘴道:“阿山阿水,你们把她放下来。” “是。” “来来来,你们两个动手,将她的青衫外衣褪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惊,忍不住想后退,可全身无力,退无可退。 “将她的中衣褪下来!快一些,马上就该她上场了。”万嬷嬷重新坐下来,又朝另一名小厮吩咐道,“去将我的大宝贝拿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将美人请上来+19崽有话说 第四位姑娘刚好退场,台上还散落着好些凌乱的花朵和花环,不难看出刚才又是精彩纷尘的一场好戏。 台下的人叫喊声此起彼落,看来刚才那四个女子确实让他们大开眼界、心情甚好。 待台上被收拾干净,万嬷嬷这才上得台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爷,承蒙大家的厚爱,我万香楼才有得今日。所以为了回报,照往年的四美选魁,我们今年子又再加上一美。” 万嬷嬷这话刚一出,就立刻引得台下的起哄声―― “还有一美?那还不让出来给我们瞧瞧?” “就是!就叫那美人儿出来,爷看了喜欢,就将她赎了做小妾去。” “都说这最好的都是留在最后,看了刚才的四位美人,爷还真是期待啊!” “美不美,那自是各位爷看了再做决定。”万嬷嬷说这话时,夜擎越刚好进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台上与台下,径直上了楼。 “将美人请上来!” 亲爱的们,首先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十九的支持。 其次,十九的文文今天就正式上架了。这可能会使其中的一些你们离开我,离开我的小说,但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你们的感激。但是从十九我的内心来说,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留下来,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来关注我,关注我写的小说,陪着我慢慢成长与进步。 文文的后续,其中包括―― 1. 叶霜沫在青楼的遭遇,夜擎越会如何做。 2. 夜擎越在真正得到叶霜沫之后的感想和态度。 3. 与前一世关心自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单世谦,会有怎样的身世背景与感情纠葛。 4. 古兰欣到底是谁,她的感情将会是如何。 5. 回帝都,叶霜沫如何处理各种问题。身为七王妃的她,会不会站在夜擎越的旁边? 6. 夜擎越的转变。 7. 敖舜尧的感情去往。 8. 叶霜沫怀孕。 9. 夜擎越会有美好且无量的前途吗?最后的最后,他将选择谁与之相携? 感谢你们的陪伴与支持! 衷心希望19的文字与故事可以带给你们开心和对生活的美好向往,愿你们永远快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最后一位美人 “你们一个有事,一个内急,这美人与热闹当前,你们错过了也不觉可惜?”钟无离看了一眼重新回到座位上的两个人,忍不住调侃道。 夜擎越与敖舜尧对视一眼,均未答话,两人径自挚了酒盏喝了,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钟无离耸了耸肩,“算了,还是看美人罢!刚那嬷嬷不是说还有一美吗,你们倒是可以看看。方才那第四位姑娘虽是胖了些,但那肌肤可谓是吹弹可破,水灵灵的倒也可人。” 夜擎越不语,自己倒了酒喝起来,对于那即将上场的女子似乎也并不感兴趣。 “就你话多,闭嘴罢!”敖舜尧轻笑道,尔后转头望向一楼的高台。 “我说你们……诶,那美人上场了!” 钟无离轻声一喊,四周的人均也哄闹着探头看向高台,不知道这万嬷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四名小厮合力抬了一只用黑布包裹了的木箱子放在台上,想等大家看个究竟。 可那到底是用布包裹了的,叫人如何看也看不分明。 待底下的人开始有了意见,闹着要打开那黑布时,其中一名小厮抓着那布巾一角猛一用力,那似笼似箱的东西便全然呈现在大家眼前。 那笼子约有一米高,长则约两米。被关在笼子里的,是一名身着青衫外袍的女子。 她侧卧在笼子里,一手支在脑袋下面,一手随意地搭在身侧。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在肩上、身上。头上无一饰物,却并不让人觉得寒碜,反尔更觉得那似乎是不占染一丝尘埃的仙子。 她的身上,随意地套着一件男子的青衫外袍,袍子有些烂了,胸前、袖子、袍边均有被撕扯的洞,破破烂烂的,却又忍不住让人心起涟漪――她为什么会穿男子的衣服?她的衣服为什么会是烂的? 袍子穿得松垮。胸襟被拉开了许多,人们可以看见她里面穿的粉色贴身小衣,隐隐的还可以看见那深深的沟壑……如此一来,倒是让四下的男人们看得脸色涨红,长流口水。 她的脸上蒙了一张素色面纱,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但那一双未被遮住的眼睛却大而灵动,似乎又沾满了无尽的不甘与屈辱。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想为之沉沦,也想将之征服。 而更让人觉得兴奋的,还有她身前的一只庞然大物―― 一条碗口粗大小的细花纹蟒蛇。 那蛇盘踞在她的身前,不断地朝着那女子吐着红色的信子,看起来恐怖非常,却也刺激非常。 女子好半天都未动过一下身子,倒是那蛇,慢悠悠地在笼子里爬行。一会儿爬在笼子的格条上,一会儿又爬到那女子的身上。 终于,精彩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蛇突然张嘴朝那女子一口咬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花魁无双 那蛇即使不是毒蛇,但被咬一口,也总是会让人觉得恐怖的。 全部的人都摒住了呼吸。 尔后,大家又松了口气,因为那蛇根本就没咬那女子,而是将她面上的那一张面纱扯了下来! 在那个瞬间,叶霜沫突地就苍白了脸色。 方才,她起码还有一张薄薄的面纱来遮挡住她这张脸,而现在呢?什么也没有! 虽然不是她的意愿,可她现在到底穿得那么放、荡不堪。如果没看见她的这张脸,她起码还可以为自己加油鼓气,可是现在,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死去。 在这么多面目丑恶的男人面前,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模样示人,她只觉得绝望。 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样的场景。 待大家都看了个清楚后,都忍不住一惊。这女子,肌肤雪白,模样美得惊人,再加上那一副柔弱无骨的身子,倒叫大家都酥了身心。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激动了。纷纷朝台上扔所剩不多的花朵花环及绣球。可到底也是四个美人之后了,剩下的东西又有多少? 于是,不知道是谁带头丢了元宝跟银子上去,大家便都效仿起来,都朝台上扔银子。 站在后台的万嬷嬷看到这样的场景,心想她这次买下的可真算是摇钱树了。虽是买得贵了些,可这么多年来,她到底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姑娘如此受欢迎。 虽然这姑娘现下是有些不甘愿,但她相信,过不了些时日,她便能红透整个凌烟郡,乃至整个南月国。 “ 各位爷各位爷!”万嬷嬷上了台去,“这便是今日的最后一宝了,芳名无双。这无双姑娘一上场,爷的喜爱之情自是难于言表,可各位爷如此砸银子,若是砸坏了我的宝贝无双,恐怕各位爷也是不忍罢?” 闻言,大家都住了手,只是爱慕地望着笼子里的无双。 而此时,台上早已经杂乱不堪,满地都是银子。 “这不扔银子也成,但爷看啊,今年的花魁就属这无双姑娘了。” “可不是!” “这无双姑娘未动未言语便已叫人如此心动,若是她发出点什么声音来,那只怕更是惊人。” “此人只应天上有,世间能有几回闻?无双无双,真是人如其名!” 而二楼上,也自是一番景象。 夏阅章那一桌,阿李喊道:“少爷,那……那不是方才街上遇见的那名男子吗?” 原本无心看姑娘的夏阅章猛一抬头,看见笼子里的女子,心下一震。 “这女子……”敖舜尧皱了皱眉,这不是刚才被人抬走的那名女子吗? 而更吃惊的便是钟无离。 他碰了碰径自喝酒的夜擎越,“这个无双,怎的跟你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闻言,夜擎言猛的抬头,看向那台上的笼子,他眼中没泄露过多的情绪,但那目光却暗极深极。 当目光触及她身上隐隐若现的粉色肚兜时,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该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屈辱的绿帽 “说罢,这无双姑娘需要多少银子赎身,爷今儿个便买了她回去。” “他出多少,我便多出一倍!” “我愿出黄金万两,只要无双姑娘躺在我身下!万嬷嬷,这无双姑娘还是处子罢?若然不是,也无关系,爷有的是钱,要的只是她这个人!” 叶霜沫虽是闭着眼睛,可耳朵还听得见。 她听到那些一个个猥琐不堪的男子一声声的叫喊声,身上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越发觉得悲哀。 她的新婚夜,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完成的洞房;为了救兰花,她甘愿拿自己的身子去交换,可夜擎越没要,说嫌她脏;而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兰欣突然到来,她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要了她…… 这三次,她都有幸逃脱了,而这一次呢? 面对如此对的男人,最起码,今天晚上的她也将会和其中一名男子……呵呵,多么讽刺! 她堂堂一名王妃,居然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脏,不脏也脏了罢? 如果那三次中的其中一次,他要了她,得到了她的身子,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应该不会罢! 而且,就算是他曾经得到过她,今天也不可能改变些什么。 “无离,你乱说什么?”敖舜尧脸色一沉,遂看向夜擎越,“当真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夜擎越不语,仰头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却突然觉得那酒异常的烧心,辣得难受。 该死的女人! 他不否认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可最终让他肯定那就是被他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女人,还是因为她身上那件粉色肚兜。 这件肚兜,在那晚她为救她的那名婢子而提出用她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那天晚上,她当着他的面,褪去了外衣,穿着这件粉色肚兜瑟瑟发抖却又强自镇定地面对他。 她是只破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也只能说明她浪、荡不堪。这才成亲没多久,他不过是没宠幸她,她就迫不及待地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跑到青楼,面对无数男人的调戏? 贱人永远都是贱人! 他再不济,也还是她的丈夫,怎能容许她给他公然戴上这屈辱的绿帽子? 敖舜尧自是看出了所以然,道:“你在这坐着,我去出面。” 夜擎越不语,又喝了杯酒。 倒是一旁的钟无离眼尖,“擎越你先别急,我觉得夫人似乎被人所害,你没看她呆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吗?我看八成是被人下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我的女人由我来救 “少爷,你想干什么?”阿李拉住欲想起身的夏阅章,有些着急。 “自是去救下她来。” 都怪他。 如果他先前能够早点发现自己还拿着她的钱袋,或者是当时跑得快一些,那她应该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少爷,你疯了!”阿李压低了嗓音,“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老爷和夫人若是知道你半路跑到这等场地来,一定会生气。而且你如果要出面,恐怕……” 夏阅章一听,气恼不已,“那你说该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本该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叫那小贼拐到这里卖了……阿李,父亲也许会生气,可他应该到时候更会怪我见死不救。” “这哪里是见死不救了?你没看这人刚才那么着急银两来着?说不定她是自愿来的呢?” “有哪家清白姑娘愿意卖身到青楼?”夏阅章说着,握了握拳,“你看看这里的人,哪一个不像是豺狼虎豹?若是这姑娘落到了哪个人手上,只怕……” “反正少爷你不能出面!” 夏阅章闻言笑了笑,拉过阿李耳语了几句,这才重新坐了下去。 不出一会儿,便听得阿李大声说道,“我家少爷愿意倾囊一表心意,黄金万两!” 这一喊,楼上楼下均爆发出阵阵唏嘘声。 有人甚至说道:“我看这小子是吃饱了撑的,不过区区一名妓子,最多又能值多少?” 叶霜沫心里一阵苦笑,她这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价居然可以这么高。可是再高又能怎样,她现在只是一件物品,而并非一个人。 而万嬷嬷更是笑得一张脸上开了花,心里直呼赚了赚了。 敖舜尧脸色微沉,“无离说得不无道理,但眼下情急,你最好别出面。” 其实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如果当时他在接到这名“无双”姑娘的眼神示意时,能够问上两句,那是不是就没有这后面的事了? “这是擎越的夫人,更是……若是闹大了,以后擎越的路只怕是更难走,只能选个折中的法子来。”钟无离说道。 “擎……” 敖舜尧本还想说什么,夜擎越却扬手阻止道:“不必,我的女人,自是由我自己来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来救她了吗 “不必,我的女人,自是由我自己来救!” 冷冷地说完,他朝钟无离与敖舜尧对视一眼,尔后递给他们一人一包东西。 敖舜尧与钟无离接到示意,点了点头,迅速站起,脚尖在栏杆上轻点一下,便飞身出去。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们各人挥手一撒,有白色的粉末便撒落下来。 “阿李,捂住口鼻!”夏阅章捂紧了自己的鼻子,朝阿李大喊。 而阿李到底是未练过武,慢了一拍,在听清楚自家少爷说的是什么后,还是倒了下去。 不过眨眼工夫,刚才还人声鼎沸的万香楼,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些明明还叫喊得起劲的男人们,一个个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有极少数没吸食到药粉的人,此刻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已经停了下来的敖舜尧和钟无离。颤抖着身子,直呼“大侠饶命”。 而高台上,原本还满脸笑容的万嬷嬷也是突然变了脸色。惊惧地看着钟无离,“这位爷,若是万香楼有甚做得不当的地方,还望爷海涵。但请爷放过奴家!”说着,她跪下去磕头。 “你倒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当,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掳了这女子来。” 钟无离说着,仍是笑得一脸无害,他手指轻轻一弹,便见万嬷嬷倒了下去。 叶霜沫身在高台上,并未吸食到药粉,所以此刻是清醒的。她有些惊恐地看着万嬷嬷在她的身旁缓缓倒下,然后又激动地看向钟无离―― 钟公子在这里,那么他呢?他会不会在这里?若是他知道她被人掳到青楼来了,会怎么样? 敖舜尧一脸严肃,与钟无离一起合力,将剩下不多还未倒下的人全数放倒下。 夜擎越这才缓缓自二楼下来,慢慢走向高台。 当叶霜沫看到夜擎越出现的那一瞬时,双眼不由得瞪得大大的,浑身开始颤抖和不安,却又矛盾地觉得开心。 这些所有的所有,最后竟都化成满含委屈和喜悦的泪水。 他,他真的在这里! 他,是专门来救她的吗? 幸好,他来了。 不同于叶霜沫心思的转变,夜擎越一步步走向高台,心里的厌恶也越来越深。 贱人,看见本王将这些会在你身前臣服的男人都弄晕了就这么伤心难过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放开她 径自走在笼子前,夜擎越并未马上打开那笼子让她出来,而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深暗的眸子,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好半晌,他终于低声开口:“你那是什么表情?看见本王来,就那么失望吗?” 叶霜沫看着他,直觉地想摇头,可她根本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用眼神告诉他,此刻的她的想法。 夜擎越笑了笑,正要开笼子,却听得背后一阵凌厉的内力直直向他冲来。 “放开她!” 夏阅章运用轻功自二楼奔来,挥出一掌,欲击退夜擎越。 他眼神极利,便已察觉这站在笼前的男子气宇轩昂,自有一番气势。原本他想借用这男子的手救下那姑娘,但却发现他不过是一用毒的小人。 这姑娘多少因他而进了这万香楼,且看她方才紧张银子的模样,自是跟这名男子无甚瓜葛。若是叫这男子抓了她去,那只怕她也是凶多吉少。 夜擎越头也未回,背对着夏阅章挥出一掌,化开他那一掌的内力,另一只手又对着笼子一挥,只见那笼内的蟒蛇的蛇身在眨眼间便插入了几根银针,根根直中七寸,那蛇瞬间毙命。 那蛇软绵绵地搭在叶霜沫的身上,她心上一颤,忍住那直想呕吐的感觉,紧紧地盯着笼外打斗的两人。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是刚才在街上遇见的――跟白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虽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他为何会与夜擎越打起来,可她的心却忍不住悬吊起来。 这个人,真的会是白扬吗?如若不是,长得一样不说,还在同一天遇见这么多次。 他,会不会跟她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呢?只是他因为某些事而失去了记忆……不管怎样,因着前世的记忆和感激,她都不希望他受伤,哪怕另一个人是她今生的丈夫。 夏阅章后退一步,心中暗想这男子的内力极好。刚才不过是简单的过了个招,便能知晓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另两名男子,方才他们撒药粉时的轻功与投暗器的内力,他也是见过的。若是要硬拼,他必败。 看了一眼笼里的女子,心下感想颇多。虽是第一天认识,可心里对她却有诸多好感…… 夜擎越顺着夏阅章的眼神看过去,便见叶霜沫也正以担心的眼神回望着他。 一时间,心内的怒气使得他皱起了眉。 眼前这名男子,看上去乃谦谦公子、一表人才,衣着不凡,武功甚高。这才短短一日,她便找着了合适的情郎? 思及此,他敛眉勾唇,那模样看上去俊朗非凡。他也不攻,大掌一挥,那木笼子便瞬间被击得木削四散。 一脚踢开那死蛇,挥掌一掀,隔空抓了一张桌布过来裹在她的身上。待他抱起叶霜沫,夏阅章心中一怒一急,冲上去便要出手。 夜擎越一个闪身,便抱着叶霜沫旋即闪开好远。朝钟无离与敖舜尧一点头,“这里交给你们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谁准你出府的 七王府书房。 “爷,王妃遭歹人所为,中了紫海棠,不能言语动作。”常乐进了门来,如是说道,“奴才已经吩咐丫鬟喂王妃食了解药,她的体力正在恢复中。” “恩。”夜擎越合上书册,抬起头来,“她为何会出得府去?” 将她从万香楼接回来,他并未将她送到夏荷苑去,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寝室。 现在想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那样做。 “这……”常乐跪了下来,“奴才方才已经打听清楚,知王妃是为了她那名婢子才出府去抓药。” “抓药?”夜擎越沉了脸色,“这话是她亲自说的?哼!本王派的大夫她是看不起不成?” 常乐是他的贴身侍从,除了丫鬟,他打点他的饮食起居不说,还有着一身精湛的艺术,就是方便他。而之所以从外面派的大夫,是觉得那婢子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婢子,没那个福气与他享受同等待遇。 “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说罢,他掀袍而出,带着莫大的怒气。 ◎◎ “爷……”守着叶霜沫的云丹见夜擎越进来,惊忙中见礼,却被夜擎越打断。 “出去!” 云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虽恢复了些体力却仍躺在床上的叶霜沫,咬牙道:“可是王妃她……” “滚!” 这暴怒的一喝,惊得叶霜沫浑身一震,她朝云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待屋里只有叶霜沫与夜擎越两人,她只觉得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现已是落暮时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觉得很累,也觉得很后怕。可万险之中,她又觉得很是庆幸,若是今天没有出门,那是不是就不会遇见跟白扬长得一样的夏阅章? 琴馆失火,她被活活烧死,白扬难道也在其中吗? 今天虽然到最后,她被夜擎越救走,担心夏阅章会被钟无离和另一个男子所伤,但她不否认在初见夜擎越时那一刹那的喜悦与开心,可是在此时此刻,她却一刻也不想见到他,因为他的脸上全是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爷……”终于,她还是开了口,不管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还是感激他的。 “谁准你出府的?”夜擎越站在床前,沉了脸色,盯着她问道。 “我……” “是看本王不在府,你便仗着王妃的身份以为自己是这府上的主子了?” 叶霜沫强撑着身子爬坐起来,摇头道:“我没有!我只是……回了夏荷苑一趟,见兰花三日未曾进药,身子虚弱不少,一时未有考虑周详,便想着出府去抓药……” “三日不曾进药?”夜擎越暗了眸色,上前一把抓捏着她的下巴,“你想找借口,何不找个伶俐点儿的?” 叶霜沫吃痛,却也不挣扎,定定地对着他的眼睛,眼里有着埋怨,“我找借口?若不是爷突然撤了大夫,我又何必……” “本王撤了大夫?”夜擎越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答应为她的婢子找大夫治疗,就不会突然撤了。府上的人应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但看她的样子又似乎不是在说谎。 闻言,叶霜沫冷笑道:“爷贵人多忘事,这些个小事不记得也是正常。” “你!”他甩开了她,看她狼狈地摔趴在床上,模样痛苦,他沉声道,“这件事,本王自会查清楚,现下,我们便来说说你擅自离府的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杀了我罢 “这件事,本王自会查清楚,现下,我们便来说说你擅自离府的事。” “我自知不该如此,既然做错了事,便会承担,爷如何罚,我都无怨无悔。” “ 好一个承担!”夜擎越冷笑起来,勾起一边嘴角,眼里满是嘲讽,还有无尽的愤怒,“你自是无怨无悔,可现下我七王府的脸面都叫你这贱人给丢尽了,这你倒是要如何去承担?” 叶霜沫咬牙坐起来,知他所言何事,心一惊,脸上一红,道:“擅自出府是我想得不够周详,是我不对,可……可途遇歹人,并非是我所愿。” “不是你所愿,那你如何会出现在万香楼那等肮脏之地?还宽衣解带地待在笼子里面对如此多的男人的眼光?” 一想到她搔首弄姿地躺在笼子里,媚态尽现,他的内心便升起大火来。 “我……我说过那不是我所愿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对付得了几个男子?”想起今日上午所受的惊吓,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弱女子?”夜擎越负手而立,冷冷地看在她,“据说你今日出府便穿的是这身青衫男袍,若不是你处处勾、引男人,人家会看出你是男子、你会出现在万香楼那等肮脏之地?” 叶霜沫一张小脸透着苍白,她凄然一笑,“王爷口口声声说那是肮脏之地,我知道你是觉得我脏了。不,你一直都觉得我脏的。我也知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可事已至此,我不能改变什么……” “我只是个女子,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爷出现的那一刻,包括你带我走的那一瞬,我的心都是喜悦而激动的。不论爷是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又救了我,我以为,起码在哪一刻,你是真的想带我走的。” “不管你是不是讨厌我,我都感激你将我带了出来……” 感谢他,让她逃离出那里,让她不用担心受怕。 夜擎越眯眸看着她,好半晌才说道:“话倒是说得好听。不错,本王从来都觉得你脏,可今时今日方才知晓,你不仅是身子脏,就连你的心都是脏的。” “……” “怎么不说话了?”他讥诮地勾唇,字字带刺,“是觉得本王误会你了,还是因为那本就是事实所以无话可说?没错,本王在那一刻确实是想带你走,因为本王不想本王以及王府的脸面全被你丢尽了而已。” “呵呵……”叶霜沫一张脸白得不像话,一双眼内蓄满了泪,却又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一步错,全盘输。” 说着,她闭上眼睛,盖上那满眼的悲伤和无奈,“霜沫失了爷和王府的脸面,实在罪该万死。爷若想解气,那便杀了我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要了你,如何 万佛寺。 古兰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分外美丽的夕阳,忍不住叹了口气。 落音站在她身后,“小姐,你有心事?” “说不上来。”古兰欣苦笑了一下,“只是觉得心里很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许是小姐你今日从王府出来,心里舍不下爷,又加上舟车劳顿,所以才会如此罢。” “你不懂的。以前也不是没有离开过他,今天却让我如此不安。那种不安,比起当日知晓他要和别的女人成亲都还要慌乱。” 古兰欣走到桌案前,双手合十,向菩萨祷告道:“请菩萨保佑,一切都好。” 落音也学着古兰欣的样子双手合十面向菩萨,却对古兰欣说道:“小姐,要不先休息一下罢。你为了爷,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甚至还来到万佛寺受苦。爷对你的好,也是众人所见的,待你到时退了亲事,就可以和爷幸福地在一起了。” “当初为了擎越的大业,我心甘情愿来到这里吃斋念佛、为他打探消息,现下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也甚是欣慰。他对我好,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他有了妻,以后我就是再得他的宠爱,也不过是个侧室……”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难过。 “小姐放宽心罢,等爷完成大业,爷也许会有其他的女人,但奴婢想,小姐一定是爷的最爱,也会成为爷的正妻!”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古兰欣嗔怪着,又道,“你去打点一下,明天我们应该就回府了。” ◎◎◎ 七王府。 “杀了你?”夜擎越望着闭着眼睛一脸悲伤的叶霜沫,嘴里重复着她刚才所说的话。 好半晌后,他盯着她的脸,又嘲讽地笑起来,“你虽死不足惜,可本王现下还不想你死。” 叶霜沫听闻也是一笑,“我知道,我不过是爷的一枚棋子。” “有那么点道理,可并非全是。本王曾说过,完全可以说你水土不符而暴弊,所以你死不死都没关系。” “那就求王爷你给个痛快,赐我一死罢!” “你死了倒是痛快,可本王的恨又该找谁出?”他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留着你,慢慢地折磨你,待本王玩够了,将气也撒完了,到时候杀了你也不迟。” “你!”叶霜沫看着他,又气又怒,“你堂堂男儿汉,又是王爷,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 “别忘了,这是凌烟郡,是本王的辖地,本王想如何,都是本王的意愿。”说着,他坐在床沿,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肌肤如瓷,倒是不枉你这张脸。” 她偏头想逃脱他的触碰,无奈敌不过他的力道。 “现在就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来了?今日在万香楼,你倒是厉害得很。”虽知她是被下了药,可只要他一想到她以那样的一副模样被那么多的男人看,他就心怒难忍。 她即使再是破鞋,可在名义上至少也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该在他的身边,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触碰和眼光,哪怕她只是一只破鞋。 “……” “你既然饥渴难耐,那今天本王便看着你有着一副好身子的份上,要了你,如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应承欢于他 “你既然饥渴难耐,那今天本王便看着你有着一副好身子的份上,要了你,如何?” “你!”闻言,叶霜沫双眼大睁,条件反射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夜擎越看她一副惊恐万分、犹如见到了怪兽的模样,忍不住敛眉盯着她,心里怒气不断上升。 一只破鞋,在人前搔首弄姿就能坦然自如,他再是不受父亲喜爱,也起码是王爷、是她的丈夫。 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丈夫,一副见了登秃子的模样,换作哪个男人也无法接受。 而也正是她的这番举动,彻底地激起了他心里的盛怒。 她是他的妻,应该承欢于他。 “怎么,你就这么不情愿?”他危险地眯起眸子,伸手擎住她的下颚。 “是。” 叶霜沫望着他的眼睛,不惧不怕,坦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她确实不愿和他发生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待他利用完她,她便可以得到自由。她怕在做了他的女人后,管不住自己的心而爱上他。 他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会爱上她,即使是爱,也不可能是唯一。到时,如果走不了,她会一生遗憾;而就算是能走,只怕也是走得有牵挂,一生再无法开心地生活。 “你不爱我,甚至是恨我的。而我,也不爱王爷你。没有爱的结合,没有爱的寻欢,跟动物交、配有什么分别?” “啪”的一声,他松开对她的辖制,却也扬手打了她。 只不过是用了他三成的力道,却打得她趴在床上。待她好不容易又重新艰难地爬坐起来,却见她被打的那一边脸,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豁然印刻在脸上,红红肿肿的煞是难看。 叶霜沫盯着面前的锦被,咯咯咯轻声笑起来。 那笑声,无奈却也辛酸。 “我的话就让爷那么恼羞成怒吗?那,你尽管打罢,打死我,我也就解脱了。” 夜擎越皱眉看着明明在笑,但笑着却比哭还难看的女人,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也不言语。 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他动手,叶霜沫道:“若是爷不想打了,那就麻烦让一让,我睡了你的床,将它弄脏了,我马上给你换一床新的被褥。” 说罢,她掀被翻身作势下床,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牢牢扯住她的手臂,沉声道:“本王允你走了吗?” 她一惊,欲要摆脱他对她的辖制,但到底敌不过他的力道。 无奈之下,她只得作罢,遂道:“我只不过是为王爷你换床新的被褥而已。” “你的身子本王都不嫌脏了,你睡过的床又有什么关系?” 叶霜沫闻言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你不懂吗?”说着,他的手一甩,将她扔进了床榻里面,“如你所言,做做动物般交、配的事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强要 “如你所言,做做动物般交、配的事罢了。” 他冷冷地说完,便开始宽衣。一边宽衣,却也冷冷地盯着她,犹如在看一只猎物。 叶霜沫看他的这副样子,心里害怕急剧升起。她剧烈地颤抖着身子,不断地往后退缩着。可那床再大又能大到哪去,不稍一刻,便已退到床角,退无可退。 “不……不要过来!” 夜擎越冷笑一声,也不言语。上半身已经褪光了衣服,只余下一条亵裤。精瘦的身材曝露在她的眼前,也不畏寒。 眼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地惹得他生气动怒。 他曾说过她脏,可现下,却是发自内心的有了要她的心思,那想将她占据、想让她妥协投降的征服欲正强烈地啃噬着他的身心。 好,很好! 她不是见他如见豺狼虎豹吗?她不是宁愿和别的男人苟、合也不愿他的触碰吗?那好,他现在就强要了她,看她这贞洁烈妇能装到什么时候。 “贱人,本王若是不过来,又怎能满足你那颗放荡不安的心?恩?” 他翻身上了床,一把扯过了她,噙着一抹邪肆的笑转身看着她。 “不要!――” 她拼命想要逃离,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暗了眸光,语气甚是不悦:“不过是破鞋一只,你如此这般,又是为哪个男人守身?” 他便就如此可怕?她早在成亲前便已是一具残破不堪的身子,能有男人要她便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而她对他几次三番如此这般,难不成是她心里一直有着那个野男人,所以才…… 该死! “我……”叶霜沫一时语塞。 她是心里面有人,可那个人不过是前一世还未表白的人,即使在这里遇见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那又能怎样? 这一世,她已是他的妻子,与他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去接受他。 她该怎么办? “你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看她吃痛,这才稍稍满意地说道,“贱人,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信不信若是有一天,当本王知道你那个野男人是谁,本王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管他要不要她,那都已经是无法争论的事实。他的女人,身体和心都该是他的! 想着别的男人?他绝不允许! “夜擎越,你这个疯子!” “是吗?那本王便疯给你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她的第一个男人 “是吗?那本王便疯给你看!” 说罢,他一把扯过她,俯首噙住她的唇,长舌灵活地一探,便探进了她的檀口里。 “唔唔……唔……” 叶霜沫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推攘着他。他的掠夺让她害怕和心慌。 他放开她,双手扔紧紧扣住她的双臂。双眸微眯,眼中有着诸多的不悦。 “你以为你能推本王到哪里?”他敛了眉,唇上却矛盾地勾起一抹笑,“恩?” “你不是说我脏吗?你不是说我又贱又破吗?你如此这般,就不怕脏了你吗?”叶霜沫苍白着一张小脸,强自镇定,“爷,放过我罢。” “放过你?那本王此刻蓄势待发的欲、望又该找谁来发?”他说着,唇上的笑意越发大了。 “爷府上不是有彩青和月香吗?她们虽然身份低了些,可你到底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说罢,她咬唇不再言语,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而这话听在夜擎越的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她不过是说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成婚,也没有妾室,他的两名通房丫头身份低下,他却不顾王爷身份而成了她们的男人,不过是他饥不择食罢了。 而说到第一个男人……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会是谁?像她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也许,连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也不记得了罢? 该死的! “哼,本王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又如何?”说着,他拉近了她,炙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面颊上,“女人,还是说这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欲擒故纵?恩?” “欲擒故纵?王爷会不会太抬举自己了?”叶霜沫冷笑一声,对望着他的眼,“强迫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与自己发生这等关系,王爷会觉得很有面子?还是说,这是王爷对待女人的手段就只有这一招?” “你……”夜擎越皱眉,墨黑的眼里迸发出冷冽的光,手也加大了力道。 屋内的争吵声让站在门外的云丹忍不住有些担心叶霜沫,恭敬地问道:“爷,是否是王妃身子有甚不爽了?奴婢现下便……” “没你的事,滚开!”夜擎越大喝一声,遂又转头对向身前的她,扬起邪肆的笑,道,“本王不管有什么招,身为本王的妻子的你,还是先试一下这一招好了。” 说罢,不等她有所反应,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微俯了身子便噙住了她的唇。 软玉在怀,那温暖的娇躯就在自己的怀里,明明那么近,可他却心神烦躁,只因怀里的女人不断地抗拒着他。 他心中甚怒,忍不住加大了吻她的力道,激烈地吻着。 大手罩住她的腰臀压到自己身上,他的身子磨厮着她的,感受到她敏感处的柔软和温度,不禁心旌神摇,想要更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迫不及待 心随他动。 想要她的念头越发的深了。 他抱住她猛的一个翻身,便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到了身下。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猛烈,没有柔情。而他的眼里,没有情人间的旖旎,有的只是浓浓的情、欲。 他的两只手将她的双手高举在头顶,整个身子的重量也是毫无怜惜地全都压到了她的身上。 “唔唔……”叶霜沫在他的身下绝望地想发出抗议的声响,可最终却不过是些可笑的唔唔声。 在她的身子扭动间,似乎感觉到他腿、间有一根硬物。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她突地便收敛了,惊吓、惊恐得呆呆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要该怎么办。 她没经历过情事,可到底学过生物。夜擎越这番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并不是单纯得一无所知。 怎么办? 今天,她真的就要和他发生那种事吗? 她突然的乖巧倒是让他稍稍满了意。 他誊出一只手来控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束缚。 三两下,她的身上便只剩下那件让他在万香楼引起他注意的粉色肚兜。青丝如瀑,散落在她的肩侧,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望着那肚兜,他的眉又忍不住不悦地皱起。而,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他便一手扯下了那肚兜。 嘶拉―― 他扯过那肚兜握在手中,猛的一个握拳,那肚兜便自他的手中碎成了无数碎片,纷纷自他手中滑落。 身上突然的寒冷使得叶霜小脸瞬间刷白,惊恐地张大眼睛,却对上他一双戏谑的眼睛,脸又在瞬间涨得通红。 而也正是因为她这唇色如粉、面如朝霞的小媳妇模样,看得他心头一阵躁动,下身的胀痛让他开始迫不及待。 他低吼一声,急速扯下了自己与她的亵裤…… 无尽的惊慌与害怕让叶霜沫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委屈的眼泪盈满了眼眶,却又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掉下来,只能竭尽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这一切在夜擎越看来,不过是她的一个小把戏罢了。 他没有疼惜,接近粗暴地分开她雪白的玉腿,没有任何安慰的前戏,就那样粗暴地高举着自己刺向了她…… “唔……”好疼! 看她紧皱的眉心,他再是一个挺身,将自己全部冲进了她的园林…… “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被撕裂的痛 “痛――” 被撕裂的痛让叶霜沫痛呼出声。 眉毛痛苦地纠结在一起,脸色苍白可怖,原本还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那突然的温暖与紧、窒让夜擎越猛的一顿。他停下动作,皱眉凝视着痛苦不已的她。 “你……” 话到嘴边,他却硬生生吞了回去,心中百感顿生。 他并不是一事不懂的毛头小子,那层薄薄的阻碍让他知晓――她还是处子之身! 与她成婚那日,他亲眼见过她光滑的臂腋并无守宫砂,而此后对于他每一次的嘲弄与羞辱,她却并未反驳一句。 不,她似乎是有想反驳过,但都被他打断了。他还记得成婚那日,她无奈地说了一句――“如果王爷认定了霜沫是那样的女人,霜沫也无话可说。” “走开!你走开!”趁他出神间,叶霜沫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她还是完璧的事。 他的进入让她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撕碎了,明明还是完整的,却在瞬间被他伤得碎成了千片万片。 疼痛与羞耻让她不顾一切地推攘着他,他抓握她的手的力道小了些,她借机挣脱他的束缚,双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胸膛,“走啊,好痛!” 她的捶打让他终止了短时间的失神,凝眸望着她,眸光里深深暗暗的,却分辨不清那是什么情绪。 他无视她的挣扎与对他的害怕及愤怒,短暂的失神过后,是他猛烈的进攻。 他不顾她还是初尝人事的女子,只因心中突然的震惊与说不上来的淡淡欣喜,忍不住想要狠狠要她。 “你个混蛋!” 她感觉有温热的东西自她的身体流出来。 成婚那日,她是亲眼见过他与水秀做这种事的。那天,她亲眼见到有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进出而自水秀的身下涌出。 那红色,刺目,也刺得她的心很疼。 而现在,她跟当日的水秀有着相似的遭遇,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结局。水秀失身于他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那么自己呢? 夜擎越被她如此叫骂也不吭声,只是蹙着眉头紧盯着身下的她,随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而粗暴地占有着她。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 就算是除去彩青跟月香,他也有过别的女人。他虽本性暴戾冷漠,可对于她们的第一次,他都是温柔以待。 并不是因为怜惜,更不是因为尊重。在他夜擎越的眼中,只有兰欣才会是他今生唯一值得拥有和疼爱的女人。而至于其他的女人,不过是在兰欣之前供他发泄的工具罢了。 可是,对于叶霜沫,这个有些倔强的女人,这一次,他失控了。 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却还是粗暴地占有着她瘦弱的身子,不顾她的反抗,不管她的感受。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只想真实地拥有她,看她像个新生的婴儿般躺在自己身下,接受他带给她的改变――从少女变成女人,变成他夜擎越的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落红 那一晚,他折腾她整整一夜,不知疲倦。 她从最初的反抗,到后来的认命,如同一只木偶般接受着他的入侵与掠夺。 眼泪流到再也不能流,直直地盯着帐帘外渐渐暗了下来的天色,直至天幕全黑;看帐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听那雕花大木床发出暧、昧的“咯吱”声响…… 可她到底是初经人事,加上他的毫不怜惜,最后,她终于在他的不知疲倦中沉沉睡去,带着无尽的哀伤。 ◎◎ 天色微霁。 “爷……”云丹带着两个丫头站在门外,端了脸盆提了水壶。 夜擎越盯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软白身子,本该是白皙的酮、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那些痕迹,都是他在激、情之时留下的握痕和抓痕。此时看上去,多少有些惨不忍睹。 而她的双腿根处,代表着她的清白的点点樱红已然干涸。凌乱的床铺,向他昭示着他昨夜有多么激烈…… 昨夜,他该死的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一次次沉浸在她的美好里,而他也是第一次将自己喷洒在她的身体深处。 他抿唇皱眉,披衣而起,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穿戴整齐,这才开门出去。 “将水送到本王的书房。”说罢,他抬脚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若是屋里没传你们进去,谁也不得前去打扰,懂了?” “是。”云丹及另两名丫鬟点头应了。 待夜擎越走出好远了,云丹这才忍不住看了一眼并未关合的门里―― 王爷的床榻上,王妃在那里熟睡,锦被盖住她的大半个身子,只余有着青紫痕迹的香肩露在外面。 她垂了眸,上前一步关了门,这才转身说道:“走吧,别让爷等久了。” ◎◎◎ “小姐,你今日怎的起得这般早?”落音端了脸盆推门进来,便见古兰欣已坐在铜镜前,披着一头黑亮的秀发,呆呆地望着镜子出神。 “小姐?”见古兰欣没应,落音又试着喊了一声。 “哦,怎么了?”古兰欣终于回过神来,见是落音,她挤了丝笑,“是爹爹安排的轿子到了吗?” “没有呢,奴婢是来为小姐你梳洗的。”落音将脸盆放好,走过去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好,惊呼道,“小姐,你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古兰欣摇了摇头,“心里总觉得不安和害怕,躺在床上怎也睡不着,便索性起来了。” 昨天自黄昏到现在,她的心就一直处在紧张和不安之中。越是到后面,她越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很想到擎越的怀里去,却无奈她马上要回去见那个人。 “小姐一定是不舍王爷才这样的,等小姐将这事处理好了,到时候就会和王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小姐也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了。” “是吗?希望吧。好了,落音,快帮我梳洗罢,爹爹派的轿子应该差不多快过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偏偏少年郎 “小姐回来了!”等候在大门外的管家见到轿子,大喊一声,又回头对家丁吩咐道,“快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说小姐已经到了。” “是。” “小姐,你身子弱,这一路倒叫你受累了。” 古兰欣摇了摇头,问道:“我爹爹他们人呢?” “哦,老爷和夫人现下正在大厅,未来姑爷今日一早便到了,此刻正与老爷他们闲话家常呢。” “是吗?”古兰欣抿了抿唇,“那我们也先过去罢。” ◎◎◎ “世谦,几年没见,你变化不小啊。比起你父亲,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势了。” 大厅之中,坐在主位上的古相良笑容满面地望着客坐上的青年男子,满口溢美之辞。 “古世伯谬赞了。阿李,将礼物给古世伯呈上去。” 客坐上的白衣男子仪表堂堂,俊郎不凡,不是那自诩夏阅章的男子又是谁? “是。”阿李回了,然后将一直捧在手上的一只楠木雕花木盒双手呈了上去。 “世谦啊,你人来就好了,还送这等礼物来干甚?”古相良说着,却还是接过了盒子。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约摸三十四五、梳妆打扮精致不已的妇人也是说道:“是啊是啊。”但还是凑过去看那盒子里是什么礼物。 “咦?这不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碧血杯?”古相良将盒子里的一只杯子拿了出来,满眼的惊讶与惊喜。 那杯子一看便是由上好的玉制成,只见其通身碧绿,而碧绿之中又隐隐纠缠着好些红色的血丝。那血丝环绕,俨然是一只凤凰的模样。而盒子里的另一只杯子,血丝环绕的图形,无疑是一条龙。 “古世伯有所不知,几年前的那场围城之战,这碧玉杯被我父亲的一名手下所得,后送与了我父亲。” “你父亲近来可好?”古相良放下杯子,笑着问道。 “父亲身体尚好,嘱托我务必请世伯和婶婶去府上作客。” “那是一定的,但我想若是等你和欣儿成了亲……” “这次前来,我确实是来提亲的。父亲说男儿要以国家大事为重,只有成家立业,没了后顾之忧,才能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堂上的妇人点了点头,道:“当日我们两家定下娃娃亲,是我们欣儿蒙了天大的福,才找得世谦你这样的佳婿。只是欣儿自小体弱,常年在万佛寺静养。我们得知你要来,已派人去接她了。” “是啊,估摸这时候应该到了罢。”古相良说着,“夫人,你去看看罢。” 古夫人正要起身,有小厮便来报说古兰欣已经到大门口了,古夫人止了步,倒是站在单世谦身后的阿李有些兴奋地扯了扯自家少爷的衣摆:“少爷,传闻中美丽非凡的古小姐就要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忘记他了吗 “爹爹,娘!” 还在大厅门外,古兰欣便出了声,那声音轻柔好听如黄莺,温温凉凉的,煞是动听。 不出一会儿,自门外便走来两名女子,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绿纱罗裙,脚踩翠白秀鞋,头上插着几支珠钗,整个人看上去秀美极了。 “欣儿,你这丫头,也是没个规矩,哪家姑娘扬这么大嗓门的?”古相良祥装微怒,但那目光中尽是疼爱。 “女儿这不是想爹爹和娘了吗?”古兰欣走上去,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哎,你这丫头,都快要嫁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古相良说着,指了指侧边的单世谦,“欣儿,还不见过你世谦大哥?” 古兰欣闻言,咬唇转过身去。方才进门时,她故意装作没看见坐在堂屋中的白衣男子,现下有了爹爹的指意,她不得不转身准备施礼。 “世谦大哥好。”柔柔弱弱的嗓音,含羞带怯的表情,除去脸色有些苍白,确实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欣儿不必多礼。”单世谦扬起谦逊的笑,起身虚扶她。 待重新站好,古兰欣正要离开他的身前,抬眼间,望见他的脸,脑中突然像是被雷击中般,刷白了一下,“你……” 这个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温和且英俊的男子,她已经有六七年未见。她记得最后一次与他见面,虽然他的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可她却并未觉得他有什么不同。 而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得越发高大挺拔,最主要的是他的那张脸,虽比不得夜擎越菱角分明,可到底算得上俊美如画,已经与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太多。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她见到他,该是排斥的,不管他是谁,不管他长得如何。可是就在刚才,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认识了他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心中隐隐有道声音似乎在说―― 你忘记他了吗? 她不认得他,或者应该说是她不认得现在变化如此大的他。可她就是觉得他好熟悉,并且也是在除了夜擎越以外她想投入其怀抱的男人。 不不不,她该是疯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欣儿,你怎么了?”古夫人瞧见了自家女儿的异常,不安地站起来,“是否是路上劳累了?” 古兰欣并不理会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欣儿?”古相良也试探性地喊道。 “我认识你吗?”古兰欣并不回话,而是望着单世谦,呆呆地问道。 “欣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当然认识我,我们定亲已经十多年,以前我们也是见过的,你也马上就快是我的妻子……” “不……不是这样的。”古兰欣摇着头,“好奇怪,不该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见过你,不是小时候的你……” “欣儿?” 单世谦脸上虽是一副如常的微笑,可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奇怪: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名女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唤他为白扬,而今天兰欣也如此怪异地问他是不是认识他…… “我认识你对不对?我不该认识你的对不对?” 古兰欣如此说着,可还是不受控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一幕幕凌乱的片断: ――有两个女子坐在他的旁边,看他笑,她们也跟着笑。 ――她看着他教另一个笑容可爱的女子弹奏古筝。 ――她对那个女子说她爱他。 ――她看见那个女子与他抱在一起。 ――满室的大火,将很多很多的琴烧着了,大火蔓延,疯狂地燃烧着…… “火……着火了吗?我的头好痛……不……不是这样的……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是第一个得到她的人 “爷,王妃那婢子的大夫……是……”常乐站在夜擎越面前,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 “那大夫是古姑娘以爷你的名义撤下的……”常乐说完,忍不住在心里哀叫:古姑娘,你若是被爷责罚,可千万别怪我啊! “欣儿?”夜擎越皱了眉,脸色微沉。 虽然不喜她擅自作主,并且以他的名义去做这些事,可他还是不忍过多的怪罪于她。“牧桑可回话过来?” “牧桑跟随古姑娘回了古府,单家公子也已经到了古府,只是……古姑娘却突然晕倒了。” “欣儿晕倒了?”他本还想多问几句,但听到家丁在门外报钟无离和敖舜尧来了,他盯了一眼常乐,“你先下去罢,顺道去准备一碗汤药。” “是。” 敖舜尧进了来,“擎越,王妃可好?” 夜擎越点了点头,“常乐已喂她吃下解药,现下已经好了很多。” “有探子说夫人是被一名叫作大白的男子强行捆自……呃,如今王妃没事,那便是大幸。”钟无离如是说道。 “我要那个人。”夜擎越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听上去感觉他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碟小菜。 “王妃新到凌烟郡,认识她的人不多,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以后会有人认出她来。就算是认出了,你也自有办法为其开脱。” 敖舜尧说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在那样的年代,有哪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会在青楼以那样的模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夜擎越并未说话,只是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昨日若不是他恰好在场,那她会是何等结果?被人买下,然后娶回去做小妾?还是被那白衣男子花重金买下,然后在那种肮脏之地要了她? 想到此,他就忍不住暗暗握紧了拳。 他的女人,岂容别人染指? 而也正是昨日,他才知晓她还是清白之身,即便是看她在他身下眼泪迷蒙,他却还是满足――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一点也用你操心?”钟无离说着,径自坐下,“你昨日走后,我与舜尧同那白衣男子打斗了一番,他身手不错,却也不恋战。凌烟郡何时出了这等厉害角色?我看要注意一下这人才是。” “也许是外地来的也说不定。”敖舜尧说道,“但看他身姿与气度,绝非来自普通人家。” 夜擎越却一点也不再急,“不妨静观其变。” 他现在的心思,最多的还是在古兰欣身上。 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是身子不爽还是因为其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前世 已是深夜时分,窗外高挂着一轮圆月。www.38xs.com 守侯在床边的古相良夫妇与落音担心不已,可躺在床上昏迷的古兰欣全身不断地冒着冷汗,却就是不见有醒转的痕迹。 “老爷,你看这如何是好啊?单家都来提亲了,可欣儿的身子不见好转不说,反而更是弱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呀?”古夫人抹着眼泪,担心不已。 “夫人,你先莫要着急。”古相良安慰着自己的夫人,可他的心里也是焦急得很。 单家家大业大,而单世谦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优秀才俊。若是他在这等节骨眼上提出要退亲,对欣儿的名节有损不说,以后欣儿也找不到如此的佳婿了。 相对于古氏夫妇的担忧,躺在床上的古兰欣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她看上去是在昏迷,可实际上却在不断做着梦境,那梦境真实得就像是她的一生―― 那名女子明明与她长得不一样,可她却仍是知道那是她。www.38xs.com 她和梦中一名名为余泠的女子同时喜欢着一个叫作白扬的男子,她为了白扬而甘愿放下大小姐的架子,努力去学习那些她根本就不喜欢的琴。 而余泠却只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野丫头,却比自己有天赋,学习琴技比她快很多。白扬看她可怜,留她在琴馆打工,可她却不要脸地喜欢上了他。 最开始余泠只是偷偷地喜欢着他,后来却打算要向他表白心意。 她最开始还在心里鄙视余泠,觉得白扬无论怎样都不会看上她。而事实上,当她有一天无意发现白扬竟然趁余泠睡觉的时候温柔无比地亲吻了她的额头,她才惊觉事情的严重。 她开始害怕,怕白扬会被余凌抢走,试着发邮件去威胁余泠,甚至是收买了人打电话去恐吓她。可是结果却是她和白扬似乎变得更好更亲密了。 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听信了一个朋友的话,去请巫师帮忙。巫师告诉她,若想得到白扬的爱,那她就必须铲除掉余泠。若是不能,那便只有重新洗牌,改写三个人的命运。 她不想死,也不想白扬死,那么,就只有余泠了。 那一晚,余泠要去向白扬告白了,她借故拖住了白扬,而自己却找借口跑到琴馆倒上了汽油,见余泠进去后,她放了火。 她躲在远处,看余泠在里面惊慌窜逃,虽觉得残忍,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可是,她的笑并没停留太久,因为她看见本不该出现的白扬冲进了火场。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扑打着大火,不顾一切地朝着余泠冲去,想要救她。 最后,她受不了了,也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她不要白扬有事,不要白扬因为那个女人而有事。她,要进去将他拉出来。 大火实在太大了,琴馆里的火吞噬着里面的一切,将里面的古筝烧得嗡嗡作响,她能听见琴弦一根根挣断的声音。 后来,她渐渐支撑不住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却还是有意识地朝白扬的方向爬去。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爬到了已经不再动弹的白扬身边,虽然他的手伸向的方向是余泠,可到底是她在最后抓住了他的手。她并肩与他躺在一起,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画面的最后,她看见那日她去求的那名巫师出现在大火里,微笑着看着他们三人,然后挥舞着双手轻念:现在,让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两个男子她都想拥有 “白扬!白扬……” 古兰欣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光洁的额头上早已是大汗淋漓。www.38xs.com “欣儿……我可怜的欣儿……”古夫人抓着兰欣的手,忍不住泪如雨下。 “落音,快去请大夫!”古相良喊道,也跟着上前探看,“欣儿,你别吓爹啊!” “白扬……唔……”古兰欣眨了眨眼皮,痛苦地呼了一声,这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爹?娘?” “诶诶,欣儿,你可总算醒了,吓死娘了。” “娘,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而已。”古兰欣挣扎着坐起来,唇色苍白,却还是努力扬起一抹笑来。 她确实是做了一个沉长的梦,那梦的最后,她看见巫师带着她与白扬甚至还有余泠一起离开,然后到了这南月国。 经过这个梦,对于前世的记忆,她全都想起来了。她是林娜,来自二十一世纪。 这么说来,他们三人都到了这里,借着别人的身体生活着。www.38xs.com余泠暂且不知道是谁,可她却先找到了白扬。 单世谦,她敢百分百地保证,他就是白扬。不然,他不会与白扬长得一样,她也不会在看见他的时候会觉得头疼欲裂,甚至还晕了过去。 “爹爹,娘,女儿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只是,女儿应该吓着世谦哥哥了,女儿想见见他可以吗?” 古相良夫妇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 “欣儿,听闻你好些了,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可想有吃的东西?我吩咐人去做。”单世谦进来,关心地说道。 古兰欣,或者说是林娜,望着眼前这个与前世一模一样的男人,她的内心起伏不定,望着他的眉眼,忍不住盈满了泪。 这个人,是她放弃了生命而追随的人啊! “欣儿?” “白……世谦哥哥,余泠好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着这一世的记忆,所以只能先行试探。 “恩?那是什么?”单世谦走过去坐在床沿,好脾气地问道。 “那迪斯尼呢?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的吗?” 单世谦有些疑惑的道:“迪斯尼?我答应过带你去?可我根本就不知晓那是什么。” 古兰欣看他一脸认真,就连眼神都如同一面镜子似的澄清,他没有撒谎,他应该确实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了。 这应该是件好事罢? 他当初为了余泠而放弃生命,说明他心里是喜欢着余泠的。那么这一世,是她先遇到他的,那就让他先喜欢他吧。 可是,如此一来,那么擎越又该怎么办? 遇见单世谦,或者说是前一世的白扬,这事发生得太突然,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原本只为夜擎越跳动的心也会为单世谦心动了,而且,她有着前世求而不得的遗憾,所以这一次,她不想放手。 而对于夜擎越,这是她今生的依恋与爱情,她也不想放手。 两个男人都是如此优秀,她都不想放手…… 单世谦看她皱着眉不说话,担忧地喊道:“欣儿,可是有甚觉得不爽的地方?” “没……没有,”古兰欣摇着头,“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欣儿,你我早已定亲,这次来也是提亲才到府上。你身子如此不爽,凌烟郡地处偏僻,不如此次跟我上帝都,我请帝都最好的大夫为你调理身子,可好?” “我……” 古兰欣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真跟他走了,那么擎越该怎么办?但若是不跟他走,若他又再次遇上余泠又怎么办? 这一切看在单世谦眼里,以为她是在顾虑他们还未成亲而有所不便,遂道:“放心罢,我方才已经向世伯提了这事,他和婶婶都是同意的。” 而这一切,都被窗外的某双眼睛看了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喝了那碗药 “小姐,可有觉得好些了?”兰花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挣扎着过来见叶霜沫。www.38xs.com 叶霜沫一转醒便见天色已晚,听到兰花的声音,高兴之余坐起来,“呀……” 全身又酸又疼,使得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她这一坐,也使得盖在身上的锦被滑落至胸口,所以那肩膀上的青紫痕迹也全然落在了兰花的眼里。 兰花到底年轻,惊呼道:“小姐,你身上这是什么?难道是被歹人打的吗?”说着,眼睛便酸涩难忍想流泪。 叶霜沫看兰花的模样,她的脸却是一红,“兰花,没事儿的,这……要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王爷说得等小姐醒来有吩咐才让人进来,奴婢担心小姐你,所以才求了云丹让她先让奴婢进来……小姐,为了奴婢,你受苦了……” 叶霜沫笑了笑,安慰道:“傻丫头,我不是说了到了这凌烟郡,我们便相依为命。如今你因为我而受了伤,我又怎能不管?不管怎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可是……” “好了,去帮我拿套衣服来罢,我想要起来。www.38xs.com” “是。”兰花说着转身去拿衣服,走到柜子边,又问道,“小姐,你的衣物都是放在哪个柜子的?” 这些天来她都在夏荷苑养伤,开始几天都是晕晕沉沉的,这两天才有了些精神。昨日听云丹说小姐为了她而做的事,她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痛。 “就在你旁边的那个竹案柜子里。”那日,因为钟无离的到来,她的东西全数搬到了他的寝室。 接过衣物,她借故叫兰花去为她打水,为的是不想让兰花看到她光裸的身子。 昨晚,她终于还是逃不过,成为了他的人。此刻,她不想让兰花看到她的狼狈。 待她穿戴整齐,甚至还来不及梳头,门便被敲响了。她吩咐兰花去开了门,却见站在门外的常乐,正笔直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碗。 “奴才给王妃请安。” “不必如此多理。”叶霜沫笑了笑。心里却想她才起来不久常乐就来了,该是在外门等了很久,所以才会这么及时。 常乐端着碗进来,道:“王妃,这是爷吩咐下来的,请王妃……务必将它喝了。” 叶霜沫盯着那药碗,问道:“这是……” 常乐低了头,“王妃,爷做事一向不喜人质问。” 叶霜沫心下顿时明白,这碗黑糊糊的汤药是什么性质的东西。 昨晚,他不知疲倦地要了她整整一晚,而每一次他都是尽情释放在她的体内。 那么,这应该就是为了防止她怀孕的药了罢? 如此一来也好,方才她还在担心会不会怀上孩子,他的孩子。现下有了这汤药,一切烦恼就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走,也会更洒脱一些。 而说到走,她在昨晚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便想过了,在保证她娘可以安全的情况下,就……离开他。 如此想着,她笑着接过那碗药,正要喝下,却被反应过来的兰花制止住,“小姐,那药……不要喝!” “兰花,这样不是更好吗?” 可兰花却是觉得,小姐现在成了七王爷的人,那就该为他生孩子。他是父王,她是母妃。而这药是王爷给的,是他不愿意要孩子,还是因为不想要小姐生的孩子? 应该是后者罢?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人――古兰欣。 “小姐,你别喝那药。”她的小姐,是可以为七王爷生孩子的人啊! “兰花,闭嘴!”她沉声喝了一声。 其实,她又怎么不明白的心思?看兰花安静了些,才道,“现下,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爷有前途大业要等着他去做,而我也还没做好准备去做母亲。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到时候再说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要跟他走吗 “你要跟他走?” 古兰欣刚上了床,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www.38xs.com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她心里一喜,转过头去,不是夜擎越又还有谁? “擎越?!”她一激动,翻身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心里好不甜蜜。 “本王问你,是否真要跟他走?”这一次,夜擎越并未回抱她,站直了身子,淡淡问道。 方才,他隐在屋外,将屋里的一切看了个清楚听了个清楚,只是那单世谦与他所处的方向有所偏颇,他只看到了他的侧面。 “我……”古兰欣心里一惊,知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咬了咬牙,道,“擎越,这是个好机会,我虽有想过现在就向他提出退婚,虽你不会嫌弃我,可我到底是不能帮你得到更多信息……” “本王的女人都要跟别的男人走了,本王还在乎那一点信息?” “擎越……你听我说完。www.38xs.com你心有大业,打仗是迟早的事。若是你没掌握到火药的配方与来源,你总会吃大亏……我的男人,我希望他一举拿下他想要的……” “欣儿……”夜擎越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眼前的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叫他心里如何好受? “单家都是太子那一边的,这对你极为不利,我此次前去,探得有利消息,对你不是更好吗?” 夜擎越心里一热,俯首吻住了她的樱红小嘴,将她要说的话全数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 七王府。 夜擎越到二更才回到自己的书房,常乐还守在门外,见主子回来,忙跟着进去了。 “她如何?” 常乐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知他所指何人,道:“王妃将汤药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常乐其实有些纳闷,却又不敢问出来。爷有彩青和月香两名通房丫鬟,可这么几年,却从没见他吩咐过要自己去煮防止怀孕的汤药。 昨晚一晚他都守在爷的寝室外面,里面的动静虽不是很真切,可他能肯定爷昨晚要了王妃。可是今天爷却要他煮汤药…… “哦?”夜擎越看了一眼跳跃着的烛火,问道,“她可有说些什么?” “依奴才看来,王妃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知道那药是什么药,她端起药喝了,还帮着爷您说话。” “哦?” 接到夜擎越示意的眼神,他接着说道:“王妃说现下她与爷还不适合要孩子。爷有前途大业要等着去做,而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去做母亲,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说也不迟。” “哼,她倒还真的是‘知书达理’!”夜擎越听了,心里隐隐有些不悦,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不悦些什么。 过了一阵,他又道:“明日牧桑便回来了。” “那古小姐……”常乐抬起了头,有些不解。 以往,爷都派牧桑在暗中保护她的周全,且在回府前先捎个信。这次似乎还未有收到信函…… “欣儿不会回来,她还有别的事要做。”他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常乐道,“重新安排个大夫给那贱婢瞧瞧,若无大碍,便将她调回她身边照顾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属于他的味道 “你是说古小姐随那人走了?” 夜擎越的书房,敖舜尧坐在他的对面,挑眉问道。www.38xs.com “恩。”夜擎越点了点头。 除了整个夜王府,知道他和兰欣的事的,便只有舜尧了。 “古小姐倒也是个深情重义的女子,为了你的大业,这些年她倒是吃了不少委屈。” 说起古兰欣,夜擎越心里总觉得翻腾不已,“你说本王是不是太……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心里总是难受得紧。” 敖舜尧笑着摇头,“若是你不够好,古小姐自是不会为你吃这等苦。而又若是古小姐不是这般性子的女子,凌王这样的人,也决绝不会看上的。www.38xs.com再者,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夜擎越不语,只是重叹了口气。 是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雪耻,为了大业,他忍着这一切。 南月皇,等时机成熟那一天,他一定要让他跪在母妃面前磕头忏悔。 “再过半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寿,你何时起身?”敖舜尧如是问道。 “过几日罢。虽是不受他喜爱,但表面工夫总是得做足了才好。你也在应邀之列?” “在下不才,现下是南月国最大的商人。这国家办事,诸如练兵打仗之类的事情,不都得在下出钱财?” 说着,敖舜尧又笑道,“到时到了帝都,不妨送你几名美人以解你舟车劳顿之苦。” “哈哈,那就先谢了。” “不过,到时候别让王妃心里不悦便是了。” 一提到叶霜沫那女人,夜擎越一顿,却终是没作声。 ◎◎◎ “小姐,常侍卫说,爷吩咐奴婢又可以来伺候小姐你了。”兰花高兴地说着,一边还不望收拾着桌上叶霜沫刚吃完饭的空碗。 “真的?”叶霜沫一听,也是喜从心来。 “真的,就连云丹也跟着过来了呢。” 兰花正说着,那云丹便打着一盆水自外面进了来,说道:“王妃,是真的呢。起初常侍卫说,我和兰花还不信。” 叶霜沫不知道夜擎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优待”了。但心中一番思量,却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兰花,你去帮我打桶水来罢,我想泡个澡。” 昨晚整整一夜的纠缠,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那些味道,淡淡地萦绕在鼻端,时刻提醒着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事实。她讨厌这味道,想将这些味道通通洗净,也是想麻痹自己―― 没有了那些味道,她也许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他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昨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可怕的春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色胚 木桶里的水,水温刚刚好。www.38xs.com云丹在水里撒了些玫瑰花瓣,有着淡淡的香气。 叶霜沫泡在水里面,水刚好淹至肩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如同繁复的水藻。 然而,她却只是静坐在木桶内,脑袋里想的却是今后带着兰花要如何逃出去,逃离夜擎越的身边。 可是如果现下就逃,时机还不太成熟。她连王府的路线都还没摸得太清楚,更何况是这凌烟郡? 就算是带着兰花再次逃出了王府,难保夜擎越不会派人来追。之前她还是一只“破鞋”的时候,他都没打算那么容易地放过自己,更何况是现在?若是成功逃走,或者是被他抓回去,这两者都会让他发怒,而他发怒的后果就是不会放过娘亲。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他与古兰欣成了亲,彻底厌恶她的时候吗?可是,他现在对自己也无甚好感啊! “好烦啊!”她越想越烦恼,烦躁地摇着头,将自己埋进了浴桶里。www.38xs.com 咕噜咕噜地冒出一长串水泡过后,她才终于垂头丧气地探出脑袋,爬出了水桶。 干净的衣物都放在屏风上面,拿布帕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转身拿衣服,却不想见到天外来客,她条件反射性地拿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尖叫出声―― “啊啊――” 夜擎越剪手站在那里,挑眉盯着她,眉眼里全是戏谑,“你身上哪一处,本王没看过摸过?” 叶霜沫闻言,脸一白,瞬间又满脸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虾,“你……你……” “本王什么?”他勾起一边嘴角,邪肆地说道,“难不成本王说的不对?” 他远远便见寝室里亮着灯盏,一进来却未发现人。仔细一听,听见屏风后面轻轻的泼水声。他便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站在屏风旁边看着她。 “你……你混蛋!” “哦?”他挑眉,却也没怒,“本王还对你做过更混蛋的事,你忘了?如今不过是让本王看了一下,你便就如此了?” 叶霜沫真恨不得跳起脚来掴他几个耳光,但当眼神触及到他正“专心”盯着自己一丝未着的下身时,她誊出一手挡在腿间,对他昨夜粗暴的占有的愤怒以及此时的羞耻让她也没了好语气对他说话,狠狠道:“色胚,转过身去……我……我要穿衣服了!” “色胚?”他淡淡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眉一扬,“若是本王不转过去呢?” “你……” 他见她气得满脸涨红,笑了笑,忽又正色说道:“再过半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寿,这些时日你准备一下,到时与本王一起回帝都。” 一听是要回帝都,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娘亲,原本还愤怒不已的叶霜沫此时满眼的惊喜,“真的?” 他不理会她的话,竟自吩咐道:“若你敢丢本王的脸,本王定不饶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回帝都 第二日,便有丫鬟们送来了他为她准备的此次前去帝都的“装备”。www.38xs.com 各种金银首饰,样样制作精美,价值不菲。尤其是那几身为她量身定制的裙裳,无一不是花费了心思的,就连那极小的花朵儿,都是栩栩如生,就像是被人摘下的花朵镶嵌上去的一样。 兰花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高兴地说道:“小姐,这些东西好漂亮呀。” 叶霜沫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些东西,“兰花,那里那么多首饰,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罢。” “小姐,这可使不得。莫说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就是看这是爷送给你的,奴婢也不敢收啊。” “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你我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简单的东西。”叶霜沫说着站了起来,“别说这些了,兰花,我们过些天可能就要回帝都了……” 叶霜沫的话还没说完,兰花便惊喜地笑着问道:“是真的吗小姐?” “恩……”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次回去,就可以见着夫人,奴婢可想夫人了!” “那这些天你就先适当的收拾些该准备的东西,走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忙碌了。www.38xs.com” ◎◎◎ 距离皇上大寿还有十天时,夜擎越一行人便起程开始往帝都出发。 这次夜擎越似乎为了做足面子功夫而花了些精力:一辆马车,还有一次拉着凌烟郡特产的车,除了牧桑常乐等他的随身侍从跟着,也带了彩青打点他的起居。 叶霜沫也带上了兰花,甚至因为有了夜擎越的吩咐,还带上了云丹。 除了他们,都还跟了不少的随从。 这一次,倒不似他与叶霜沫才成婚时的匆忙,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极是排场气势。 敖舜尧为了不让人猜测他与夜擎越的关系,遂并未一路。 夜擎越没有骑马,跟叶霜沫同车而坐。马车很大,里面不仅有极尽奢华的软榻,还有一张雕花矮几,上面放了不少的卷宗和书册,一般夜擎越也不同她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矮几旁看书。 叶霜沫面皮薄,虽在临行前几日都未与他同床而眠,但到底经历了那件事,所以在面对夜擎越时,总觉得尴尬非常。 可只有这一辆马车可供使用,她又不会骑马,路途遥远,又不可能走路回帝都。而且就算是下去了,到时候她若是走不回去,倒叫他笑话了。 而她能做的事,就是在颠簸不平的马车里埋着脑袋不去看他,坐在软垫上盼着时间快些过。 时间坐得长了,忍不住觉得全身酸痛,靠在马车的边上,多少舒服些。这么一摇一晃的,加上路途辛苦,几下便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却又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才好―― 她靠坐的位置本就在他坐的矮几的前方,熟睡后也不知是怎么的,便倒了下去,倒下去睡在地板上不说,还抱着夜擎越的腿…… 她闭眼装死,可就是有人不给她机会―― “终于醒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没有规矩 “终于醒了?”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www.38xs.com 叶霜沫心里一惊,爬起来也不是,继续抱着某人的大腿装睡也不是。好半天后,她这才终于肯爬起来,满脸通红,尴尬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干咳几声,道:“爷……让爷笑话了,还请爷不要介怀。” 夜擎越瞥了她一眼,“若不是皇上明说了有家眷的必须带上家眷同行,本王又岂会带上你。”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称自己的父亲为父皇,却总是称皇上。想了想,猜这一定是跟他不得皇上宠爱有关。 而他方才说的话,言语里有着隐隐的歧视,又似乎有着些调侃的意味。 她抿唇低下头,不再答他的话,因为她方才不经意间发现他那离她睡时嘴挨得比较近的袜子,有那么一片小小的地方被她的口水润湿了…… “你在丞相府难不成是不学礼规的?” 她平日虽处处小心,可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她骨子里特有的心性?就凭她方才睡觉时的姿势,哪能算得是大家闺秀? 而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她没有规矩。www.38xs.com “我……”叶霜沫闻言,抬眼正好与他投过来的眼神对个刚好,遂又埋下了头,“我……” 她知道在古代有钱人家的姑娘都是要学习女儿家特有的规矩的,比如说吃饭时该注意什么,说话时应该怎样比较好,笑的时候应该怎样,就连走路睡觉都得有一定的规矩。 她不知道在她没穿越过来之前,真正的叶霜沫是怎么学习这些的,她只知道当她穿越过来附身在叶霜沫身上,成为叶府的三女儿后,她便与娘一道被赶到了下房。 连饭都不一定吃得饱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学习什么礼仪规矩? 虽她对这些繁复的规矩不是懂得太多,可平日里也知察人脸色做事,所以倒没让人特别注意。 看出她的尴尬,他轻扯嘴角,说道:“也是,若你惹叶闻言的喜爱,也不至于被他暗中调包了。” 叶霜沫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和愤怒,只得继续沉默。 “本王不管你以前怎样,但这次若是丢了本王的脸,你可以试试后果。” “爷在府上便已经吩咐过了。” “你记得便好!” ◎◎◎ 回帝都的路途漫长而又枯燥。 赶路的时候,她与夜擎越同乘一辆马车。 夜擎越自是没那闲工夫去管她,她倒也乐得没人约束。在软垫上一坐便是大半天,这期间不是盯着铺在地板上的地毯看,就是将夜擎越赠给她的那些个首饰拿出来,自己进行一些简单的加工,甚至还会在休息时与兰花一起去摘些鲜艳的野花或者竹子,以便她在车里忙活。 车队中午时都是就地休息,吃些干粮便好。当然夜擎越吃的可不是这些,就算是干粮,那也是有酒有肉的。叶霜沫名义上好歹是王妃,所以跟着他倒没太让自己的胃受委屈。 到了晚上,他们会找客栈留宿。她与夜擎越宿在同一间房,但都与他分开睡―― 她睡床上,他睡榻。这样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方便他半夜出去。她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他不说,她也从不问起。 就这样,他们一行终于在皇上大寿的前两天到达了帝都。 望着帝都那辉宏气势的城门,叶霜沫心里翻腾不已。 帝都,她终于又回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跟仙女似的 夜擎越的封地在凌烟郡,故在帝都无住处。www.38xs.com 此次进帝都,与其他在别地有封地的王爷们一道,暂住在帝都城以西的别馆内。 别馆很大,分了不同的院落,夜擎越一行人被分在了锦苑。 才进别馆,方知已有人先到了,这分别是五王爷夜楷言,十三王爷夜灵泽以及全国第一首富敖舜尧。 “七弟,真还是远慌近不忙,哥哥比你远,倒比你早到了。”说话的正是五王爷夜楷言。 只见其一表人才,有着翩翩风度与气势,看上去似乎有些散漫,可一双眼睛却甚是精明。 一众人纷纷跪下向其行礼,“五爷吉祥。” 叶霜沫咬了咬唇,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夜擎越,朝着夜楷言福了福身子。www.38xs.com “免了。” 夜擎越脸上尽是笑,看上去倒真是那谦逊有礼的模样,“让五哥笑话了,今日便让弟弟请客吃酒。” “那倒是好。”夜楷言点头说道,又望向站在他旁边的叶霜沫,“这可是七弟的新王妃了?” “恩。”夜擎越应了,上前一步拉过叶霜沫,“沫儿,来,本王为你引见一下,这便是本王的五哥了。”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萦绕在她的鼻端,让她多少有些不适。见他如是说了,便微微挣开来,朝着夜楷言福了福身子。 “五爷吉祥。” “不必多礼了。”夜楷言说了,又对夜擎越说道,“那回你大婚,哥哥没来得及赶来为你送上贺礼,赶明儿补上了略表心意。” “五哥心意,弟弟先谢了。” 叶霜沫站在夜擎越的旁边,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他与夜楷言的对话虽然在表面上看着和气,可她知他们在内里似乎却并不是这样。 “诶,这些见外的话就莫说了,咱们今晚便好好聚一聚,叫上七弟妹,本王也带上你五嫂。” 夜擎越还未说话,回廊转角处忽掠过一袭紫袍身影,冲他们大声道:“五哥七哥真是不够义气,吃酒也不喊上十三。” 话才说完,那紫色身影便已到了身前,笑嘻嘻的模样,生得倒是俊逸非凡。身材虽高大,但他皮肤白皙,倒看不出具体年龄了。 夜擎越笑道:“十三,来,见过你七嫂。” 叶霜沫看着眼前的面孔,想这应该便是十三王爷夜灵泽了。 “七嫂好啊,十三有礼了。”说着,他又看向夜擎越,无不羡慕地道,“七哥,你可真是好福气,七嫂生得如此好看,真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 叶霜沫从来知道她有着一张好皮囊,可到底没被人如此夸奖过。现下被夜灵泽如此一夸,小脸悠的便红了。 夜擎越哈哈大笑,道:“十三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一旁的夜楷言也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那就今儿个晚上聚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新朋友 叶霜沫其实很不想去参加那什么吃酒聚会,她本就不喜欢热闹,加上也不想与夜擎越同桌而食。www.38xs.com 可她却又不得不去,她现在还顶着夜擎越王妃的头衔,娘亲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她不得不把戏做足了,好让他不会觉得失了面子。 吃酒的地方定在主屋的大厅。 去到那里,见五王爷带了名温腕的女子坐在那聊着什么,那女子美丽动人,可肤色却要比常人来得苍白一些,他们旁边还站着一名约摸十七八岁的姑娘,长得甚是水灵惹人喜爱;十三王爷也在,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另外到场的还有敖舜尧,看他的样子却似乎不认识夜擎越,见夜擎越来了,都互相寒暄了几句。 “羽衣,除了明珠,你这下又可多一名说话的伴了。www.38xs.com”见夜擎越和叶霜沫到了,夜楷言拉着他身边的那名温腕女子起来,指着叶霜沫道,“这便是七弟的新王妃,你们年龄相差不多,该是聊得来。” “五嫂好。”叶霜沫朝那女子见礼。 那名叫作羽衣的女子笑道:“妹妹不必多礼,你我以后便是姐妹了,弄那么多礼节作甚?倒叫人觉得生疏了。” 她柔柔的嗓音,以及那动人的笑,都让叶霜沫觉得温暖,一下子便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看去柔弱无比的女子来。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那名俏丽女子也跳出来,嚷道:“表姐,这七王妃生得可真真是美,明珠一下便喜欢上她了。表姐要与七王妃作朋友,顺道也拉明珠一道可好?” 叶霜沫也喜欢这叫作明珠的女孩子,可碍于夜擎越在场,她只得站在那朝着那女孩子笑。 倒是林羽衣替她作了主,“好好好,就依了你。多大个人了,怎的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话虽如此,可那眉眼里却甚是疼爱。 叶霜沫见了,打心眼里羡慕着明珠,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有个兄弟姐妹。 “七王妃,你听见了罢,今后我们便就是朋友了。” 朋友?! 叶霜沫一时有些愣住。 前世与今生,她只有一个朋友林娜。可是,那场大火,让她与林娜两世相隔。今生,她又可以拥有朋友了吗? “哎,你们这些女人家真是的,连交个朋友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叫人见了真是闹心。”夜灵泽摇着头站过来,突然又变了语气,“那把十三拉一起作朋友可好?” 那明珠与灵泽似乎倒挺熟,忍不住鄙视道:“方才还不知道是谁说我们女人家婆婆妈妈的,这下又要和我们这样的女人家作朋友,你可真是好意思啊?”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还有,你也算得上是女人吗?” “你……” 夜楷言摇着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坐罢,我们边吃边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是要喂她吃吗 古时候的座位坐次都比较有讲究,按权势尊卑或是辈分大小依次而坐。www.38xs.com 待 大家坐好,丫鬟们便开始上菜。一道道制作精美考究又色香具全的菜色端上桌,叶霜沫却并未有一点想动筷的心思。 一来是因为她突然有了两个新的朋友而稍显激动,二是因为她就坐在夜擎越的旁边,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给她强烈的影响力。 有丫鬟来布菜,那林羽衣却笑着谴了下去,只道:“你退下罢,我来便好。” 说着,夹了一块鱼肉且仔细剔干净了鱼刺,才放进夜楷言的碗里。那夜楷言似乎极为喜欢,夹起那鱼肉便吃了下去,满眼欢喜。 叶霜沫闷头吃着菜,恨不能几下吃饱便下桌。 可有人却看不到盆口,惊讶道:“七嫂,五嫂都给五哥夹菜,你怎么不给七哥夹菜?” 叶霜沫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夜灵泽,又回头看了看夜擎越,见夜擎越并未动声色,只是盯着眼前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www.38xs.com 四下一看,除了夜擎越,在桌的其他人似乎都在盯着她和他看。她一窘,顿时满脸通红。 想了想,她挚起一双公筷来,就近胡乱夹了一夹菜放进他的碗里。她的脸忍不住更红了,却又忍不住在心里诽腹:板着个脸像欠你多少钱似的,真是受不了。 夜擎越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那夹菜,心里忍不住一震。 往日与兰欣一起吃饭时,都是他给她夹菜,她吃得高兴,总说她快撑得受不了了,却还是会将他夹给她的菜全数吃完。只是,似乎那么长的岁月里,她从未给他夹过一次菜。 而这一次,虽知道她并非是出自自己意愿,可到底是她夹给他的。碗里的菜,无关乎关心,更无关乎爱,只不过是她为了他不丢面子的一次举动,却让他多少有些动容。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除了丫鬟外给他夹菜的人。 思及此,他挚起筷子,将那菜夹起来放进了嘴里,生平第一次那么慢地品尝起来。尔后,他也夹了一块肉,递给她。 他并未将那肉放在她的碗里,而是举箸停在她的嘴巴前。 叶霜沫一愣,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的手很大,举着那块肉放在她的嘴边――他,是要喂她吃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七嫂,快吃啊,这可是十三第一次看七哥这么温柔呢。” 徐明珠看了,忍不住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本想大喊着起哄,哪知道抬手便碰到了与她临坐的敖舜尧的手,看着敖舜尧英俊的侧脸,她忍不住红了脸,没再言语。 叶霜沫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喂她吃饭。 眼前的这个人,仪表堂堂,俊朗不凡,他坐在她的旁边,背挺得很直。他举着筷子的手很稳,就那么平稳地停在自己的嘴前。 他的脸还是那么刚毅,可他此刻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吃罢。”他轻扯了个笑,轻声说道。 她的心一颤,慢慢地张开了嘴,吃下了那块会让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肉。 那块肉,不管在别人眼里是不是美味可口,可在她的心里来说,那真的是她吃过的最好吃最难忘的肉了。 当把那肉吞进肚里,她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这里这般热闹,孤这一过来会不会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夫妻情深 “这里这般热闹,孤这一过来会不会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门口处,一名头戴玉冠、着一身绣祥云绛紫色锦袍、蹬一双翔云长靴的俊朗男子正微笑着,他剪手站在那里,眉目清俊。www.38xs.com 他的身后,跟了一名太监以及几名宫女。 而离他最近的,是一名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着一身粉绿绣花长裙,外面裹了一层烟纱。她的装扮十分精致,尤是那头发梳得甚是别致。远远望去,她美丽动人不说,身上还淡淡散发出一种知书达理的意味。 这名女子,叶霜沫一看,便忍不住握紧了手,咬紧了牙才没发出声响来。这人便正是她那以才情出众的嫡姐叶知秋。 在坐的人见了,纷纷起来,朝那男子见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霜沫跟着众人见礼,心里忍不住想:这人原来就是太子夜伏堇了。www.38xs.com早先还未出嫁之时便听闻叶闻言有意想将叶知秋嫁与太子,所以才会在皇上赐婚后,找了其中的漏洞将她嫁给了夜擎越。 虽并未听到说她与夜伏堇大婚的消息,可现在看叶知秋跟在夜伏堇旁边的情景,那应该也是八字有一撇了。 “都免了罢!”门口的男子优雅地摆了摆手,“都起来罢,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夜楷言说道:“不知太子会来,未前到门口迎接,还望太子不要介怀。“ “诶,哪里的话!平日里你们都远离帝都,孤甚是思念你们,如今孤听闻你们都已到了别馆,遂请了父皇的命前来与你们叙叙,这不,孤还带了几坛好酒来。” 说着,他一挥手,便有人抬了几坛封好的酒坛进来,一一放在那便又躬身出去了。 见众人都站在那,夜伏堇走过去扫了桌上的菜色一眼,笑道:“五弟七弟,没想你们正在吃酒,不介意孤与你们同吃罢?” “太子美意,臣弟欣喜都来不及。”夜楷言如是说道。 待新搬来两张凳子、大家都已落坐,夜伏堇便一把搂过坐在他身边的叶知秋说道:“刚忘了介绍,这是父皇指婚给孤的人,不日便会与孤成婚,届时还希望各位来参加孤的结婚大典。” 各人都纷纷祝贺,唯有坐在夜伏堇旁边的叶知秋一脸娇羞地道:“太子……” “孤说得不对?”夜伏堇说着,又望了一眼夜擎越,最后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叶霜沫,“知秋,你与孤如此良缘,若然不是,当日差点便是你嫁给七弟了呢……” 叶知秋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霜沫,“殿下,妹妹好歹已经嫁了,你如今说这些,倒叫妹妹如何是好?” 叶霜沫咬牙,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夜擎越,见他握紧了双手,指骨泛着白色。 那一瞬间,她突的有些心疼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突然,她想说几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旁边的这个男人―― “姐姐如此担心妹妹,实叫妹妹感动不已。可是,妹妹在这里却还是不得不说,若不是当时爹爹弄错了对象,妹妹我又怎会找到七王爷如此良婿。姐姐与太子殿下是缘分至深,而……” 说着,她抓起了夜擎越的手,固执地将他握紧的手顺平,“而妹妹与七王爷……也在日渐相处中深知结发的不易,如今我与我家爷夫妻情深,妹妹已经别无他求,我是这样想,我想我家爷自然也是如此,姐姐与别人是否情深缘浅都与我们无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感动 叶霜沫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人听了,各种表情尽现在脸上。www.38xs.com 夜擎越离她是最近的,手被她握在她温热的小手里,本想挣脱,却被她紧紧抓握着,他也就作了罢,任由她握着,嘴角轻扬。 夜楷言夫妇看着叶霜沫,那眼神绝对不是说她莽撞,反而有种淡淡的欣赏。 夜灵泽看了看叶霜沫与太子,最后朝叶霜沫笑了。 那徐明珠本就是个活泼、敢爱敢恨的主儿,这回见叶霜沫居然不畏强权地说出这么一席漂亮的话来,忍不住偷偷地朝叶霜沫竖起了大拇指,心想她这朋友是交对了。 而一直静坐在那的敖舜尧也是难得看向叶霜沫,那双智慧的眼睛闪着光彩。 叶知秋也没想到叶霜沫这一嫁了人,胆子倒也大了,以前都是忍气吞声的任她收拾,这下有了男人,居然连话都说得大声些了。 她被自己最厌恶的妹妹如是说了这么一通,虽面上说得客气,可明眼人谁又看不出来那话是绵里藏刀?若是在丞相府,她早就派人去收拾这贱女人了,哪还轮到她来说三道四。www.38xs.com 可是眼下却又在别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真是叫她心里的这口恶气难以抒发,只能白着一张脸,打着哈哈:“妹妹能得此良缘,倒真是让姐姐放心了。” 还是夜伏堇处变不惊,嘴边还是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知秋啊,令妹与孤的七弟能有如此好良缘,这不正是大家所期盼的吗?”说着,他举起了杯,“来来来,我们大家敬七弟与七弟妹一杯。” 在夜伏堇的提议下,众人皆站了起来。 夜擎越举着酒杯,谢过大家的美意后,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而就在叶霜沫准备将那酒喝下去的时候,夜擎越却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动作不轻不柔,男子气概尽显。 “大哥,沫儿近日来因连日赶路,身子不爽,这杯酒便由弟弟带喝了可好?” 叶霜沫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伟岸男子,虽不知他是为了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还是想在大家面前做个表象,可不管是什么,她都还是控制不住的,一片热意在心里升腾。 她以前就一直希望在自己需要保护时、在受到别人欺负时、在希望有人帮助的时候,可以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解决难题。 现在,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去做一件事,哪怕那是一件小事,可在她看来,却还是觉得温暖和感动。 “七弟你疼爱自己媳妇,这是好事啊。” “谢大哥。”说着,又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经过这一闹,这顿饭虽看上去有说有笑,可每个人打心眼里觉得味同嚼蜡。待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叶霜沫告了歉先下了桌,本是想回锦苑去,因出来的时候是与夜擎越一起,没带上兰花,加上又是初来乍到,所以转来转去走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回锦苑的路。 走得有些累,见前面不远有亭子,本想过去歇歇,看能不能遇上个丫鬟什么的问问路,可这还没抬脚,便听到有说话声自稍远点的拐角处传来―― “你可是查清楚了?” 一听到这里,叶霜沫第一反应便是想到在电视里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马上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了灭口。心里这样一想,眼瞧面前就是一排修剪精美的树丛,也就马上蹲了下去。 待确定藏好了,她又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这声音。 “属下所言确实。五王爷除了家眷外,与十三王爷一样都是一路只带了几名随从与丫鬟。但七王爷除了家眷与家奴,其实暗地里还派了暗卫一路尾随。” “哦?我就知道他不如表面上看的老实!不管怎样,你先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过来。” “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没资格 待叶霜沫回到锦苑,已经是一柱香之后的事了。www.38xs.com 先前休息的地方是在锦苑的小厅里,这下回去是被下面的丫鬟直接带到寝屋,这不去倒还好,一去便是心头百感交集。 那间屋子,她这一生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她受辱的一天。 大婚那日,她与夜擎越的洞房便设在这里,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却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欢好。 想起那让她不是滋味的一幕幕,忍不住问向身边带路的小丫鬟,“除了这间,还有别的房间吗?” “这……”小丫鬟一时没太弄明白,以为她是嫌弃这屋子不好,“王妃,这是锦苑的主屋了……” “我不是这个意……” “沫儿,怎生这般晚了才回来?”淡淡的嗓音,不是那夜擎越又是谁? 方才进来没注意看里间,只见他半倚在床沿上,庸懒至极的模样,却又在看她的时候显得温柔无比。www.38xs.com 那小丫鬟见状,忙躬身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屋子里便一下只剩下她和他。 “我……”一时间,她只觉得紧张无措。 这些时日来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可此时此刻此景,她真的没办法让自己放松心情。 突的,他优雅无比地站起身来,顺手整了整略有些褶子的衣衫,这才看向她,眸子里原有的神色都在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汪寒冰深潭。 “看你如此模样,难不成是有什么心结?” 他一定是故意的! 叶霜沫被他一言击中,小脸一白,却也倔强地看向他,道:“没有!” “回答得这么快,难不成是在掩饰?” “我有什么好掩饰的?爷会不会太武断了?” 夜擎越盯着眼前有些生气的脸孔,微微扬起了唇角,“那日若本王在这里要了你,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 还有区别吗?那日的洞房是她和他,而他却和别的女人上演春色好戏。 而且就算是那日他们完成了洞房,她也许会倾了心,但他爱的人却不会是她。 哎……事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那里,就不会再有如果了。 “看来你确实在乎。”他说着,点了点头,又道,“可惜今日我们便又要住在这里,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叶霜沫闻言,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真的是很在乎很不能接受的模样,所以当着他的面急急脱了鞋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了,拿背朝着他。 夜擎越朝她走过去,翻身上了床,一手抚着她的发,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道:“看来你真是对这里无甚想法了,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叶霜沫闭了闭眼,打心眼里想把背后的这个男人踢出去。 一想到她方才听到的话,却又忍不住了。虽仍是背对着他,但还是开了口:“爷就当作是我迫不及待罢……”说着,她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爷此次上帝都,是否有其它安排?” 夜擎越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眸光一暗,“怎么?” “爷是否带了暗卫过来?” 虽知道他是皇帝不宠爱的儿子,可到底是王爷一名,有暗卫也并不奇怪。只是听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得知只有夜擎越才带了暗卫,这似乎就有些…… 他闻言顿时便怒了,原本还逗弄着她的心思一下便变了,怒道:“你在调查本王?” 叶霜沫摇了摇头,原本想将那两人的话告诉他,但见他如此态度,只怕是自己越说越糟,遂道:“我有何种资格去调查王爷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问问而已罢了。” “哼,别以为成了本王的女人就会有什么改变!既然知道你没资格,那本王以后的事,你还是少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美好的感情 “七王妃!” 叶霜沫一大早起来,本想到园子里散散步,没想见那徐明珠过来,笑嘻嘻的模样。www.38xs.com 想到昨日说的交朋友的事,叶霜沫也笑道:“明珠小姐,早。” “诶,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七王妃可以像我羽姐那般就叫我明珠。” “可以吗?” “当然啦,我们不是要做朋友吗?既然是朋友,那便还是随意一些比较好啦。” 叶霜沫笑了,道:“既然如此,那明珠以后也别唤我什么七王妃了,就叫我霜沫便是。” 两人又说了一通,终是说到明日的皇帝大寿宴上。www.38xs.com “皇上的寿辰,每年都会办一次,但今年毕竟是大寿,应该要比往日热闹许多。” 叶霜沫看向徐明珠,“你去过皇上的寿辰宴吗?” “呵呵,我与我羽姐从小便感情很好,她成婚后,我也时常去五王府找她玩。表姐夫,也就是五王爷,每年都要上帝都为皇上祝寿,我也跟着他们来过两次。” “那些个歌舞都是我们平日见不到的,可精彩了。诶,对了,你以前就住在帝都,应该年年都有来吧?只可惜那时候我不认识你。” 叶霜沫淡淡的笑了,在心里忍不住自嘲:她一个五年来连自己“爹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庶女,平日在府上能够少受些欺负都算是好的了,又怎可能跟着一起出府,甚至是进宫为皇上祝寿了。 “……” “明珠,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是在这里啊?七王妃!”林羽衣找到了人,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丫鬟说道,“你先退下罢。” “五嫂。” 徐明珠耸了耸肩,“哎呀,什么七王妃五嫂的,干脆你们还是像我与霜沫一样,都唤对方的名字罢。既然是朋友,作甚要弄得这么复杂呀,你们说是不是?” 叶霜沫与林羽衣对视一眼,都笑了。 林羽衣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徐明珠的额头,“你呀!”刚说完,又忙拿手中的绣帕捂住嘴咳嗽起来,这一咳,脸色也白了许多。 “羽衣,你没事吧?”叶霜沫看她模样,关心地问道。 林羽衣一边咳,一边朝她摆手。 倒是徐明珠一边拍着林羽衣的背,一边说道:“我羽姐这是老毛病了,当年她和表姐夫出去游玩,路上遇了歹人,羽姐替表姐夫受了一掌,后来便这样了。” “羽衣,你与五哥的感情真让人感动。” 这时候,羽衣也没那么咳得厉害了,虽脸色还是苍白,她笑了笑,“我与楷言自小青梅竹马,那日见他受伤,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想替他承受一些,让他少受一些苦。但如果当时他不是因为保护我,大可以只身而走的。” “哎,霜沫你也别说我了,你与七弟看起来也是好得很,这可真是好。” 叶霜沫笑了笑,“也许是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进宫 终是到了皇帝大寿这天。www.38xs.com 叶霜沫与已经自前天晚上便掀袍出了门的夜擎越乘坐同一辆马车进了宫。随行的还跟了云丹与牧桑还有常乐。 今日的她,是除了大婚那日外装扮得最精致的了。 湖蓝色绣荷宽袖长袍,朵朵荷花上,几只粉色蜻蜓飞舞,使得那花看起来更是栩栩如生。长袍外罩一层脆烟纱,又使得那袍子看上去有几分朦胧之美。 袍身裁剪合宜地衬得她的身材高挑柔美,那颜色也将她的肤色映得更为白皙。 云丹今日特地为她梳了个样式别致的髻,上缀了经叶霜沫改制过的珠钗,妆色也是明艳。整个人一看上去,美得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地方来:红色城墙,好看的琉璃瓦,每一处设计都特别考究。www.38xs.com如今又因为皇上大寿,所以处处都装饰着红色的灯笼,看上去特别热闹。 待马车停到一处宫门前,夜擎越先行下了马车,然后又在大家的注视下,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拉下来,动作温柔,如同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可他低声对她说的话却是冷淡的―― “等下本王会先去一个地方,这段时间,你可以自行逛逛,但务必在一柱香之后回到御花园来。”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路。” 夜擎越却不管这些,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就干脆别到处走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害得本王四下寻你。”说着,他长腿一迈,走出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不管如何,你必须得尽好你的职责,否则本王若是怒了,你知道后果。” 叶霜沫咬牙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见夜擎越走远了,云丹又看了那道伟岸的背影好一阵才走过来,“王妃,我们是先去御花园吗?” 夜霜沫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道:“我想先到处走走……云丹,你不必过来了,我待会儿就过来。” “王妃,你是生气了吗?爷应该是有他要办的事……” “没有呢。我只不过是从来没来过皇宫,所以想四处走走。” “王妃……” 云丹还想说什么,但叶霜沫朝她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径自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叶霜沫来到一处小花园里,那里有雕砌精美的假山,还有名贵的花草树木。这已经是初春时节,好多花已经开了,天气也很好,阳光很暖,白云朵朵漂浮在湛蓝的天气中。 在那个世界,她似乎没见过这么蓝的天,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望着天空,她禁不住扬起嘴角,虽是笑着的,可心里的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却怎么也赶不走。 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呀,叶霜沫,开心些开心些!” 说着,又开始摇头。 这一摇头间,瞥见远处一抹自己熟悉的身影―― “咦?夏阅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的温柔 叶霜沫疑惑间,却已经站了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便跟着那抹身影追了过去。www.38xs.com 可他实在走得有些快,她追到假山处却不见了人。茫然间四下找寻,没找到夏阅章的身影,她耸了耸肩,转身准备回去,却没料听到假山里传来说话声―― “这么说,你是没有提出退亲的事是吗?” 这声音,虽每次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但却是那样的熟悉。 “你不会生气罢?”柔柔的女声响起,像是黄莺一般的嗓音,言语里有着焦急与担心,“若我不这样做,此次我也不会跟着他上帝都,又怎能帮到你?” “你……” “我自是知道这样会让你难以接受,我也倍受煎熬。www.38xs.com可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置你的大业于不顾……” “可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整天跟在别的男人身边!” “你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 “擎越,我放下一切的骄傲和矜持,全都是为了你,想不到你却不相信我……”声音哽咽,想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欣儿……莫哭!本王只是……只是想你为本王做了那么多,而本王现在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好好好,只要你不再生本王的气,你就是打死本王也行。” “谁要打……唔……” 叶霜沫就是再蠢,现下也自是听出了躲藏在假山里的两人在干什么。 她虽然不爱里面的那个男人,可到底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在进宫后就丢下自己不管,却跑来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自嘲一笑,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无法言说的失落,转身要走,却又在转身之际再次见到了方才不见了踪影 的夏阅章,此时正朝着假山这边过来。 若是他真的走过来,那不是就会发现夜擎越与古兰欣两个人了? 倘若古兰欣许的是一般人家都还好,可能跟着自己的未婚夫进宫来的,只怕家世都不一般。 她不清楚他的为人,若他到时将他们的事告诉了皇帝,古兰欣要怎么样她管不着。可若是夜擎越被皇帝一怒之下惩罚下来,只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夜擎越本就不太受皇帝的喜欢,皇帝大寿时再这么一闹,皇帝失了面子,这一怒之下,夜擎越以后的生活她想象不到,但所受的结果却应该不是一般的严重。 俗话说树大好乘凉。 若夜擎越有个什么不测,她倒不要紧,总不能让娘亲也跟着担心,让兰花也跟着搭上自己的命罢? 思及此,她暗暗咬牙镇定下来,然后蹲下身去拣了一颗石子,奋力朝那假山的洞口打去。 见那石子落了进去,她这才提起裙摆快速朝夏阅章跑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放开她 夏阅章也自是看到了朝自己方向跑过来的女子,疑滤间,只觉得这女子好生熟悉。www.38xs.com 待跑近了他的身边,叶霜沫一脸慌张地一把拉过夏阅章的手,在瞬间扯着他转了大半圈,让他的背背对着那假山洞口。 为了防止他突地转过身去,她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两只手臂。 而在洞里的夜擎越在那颗石子打过来时便警惕起来,后见是叶霜沫,他忍不住升起一股子怒意来。 他明明有叫她先去御花园,想不到她却偷偷地跟了过来。 真是该死! 他本想叫住她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却见她飞快地跑向一个男人,然后转过了那个男人的身。www.38xs.com 那个男人很是高大,他隐约见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与那人靠得极近,看起来……她应该是在与那人搂搂抱抱! 呵! 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现在居然都公然在皇宫里拥抱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叶霜沫知道这样紧拽着夏阅章的手臂不是办法,只得说道:“公子……” 话还没说完,那夏阅章却甚是欣喜地说道:“青衫小哥?是你吗?” 叶霜沫抬头,望着夏阅章那似是惊喜似是激动的眼神,又听他说道:“那日我在那里本是想救你出来,却没想途遇那名男子……” 说起那日与他交手的男子,他眸光有些暗,“今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能安好,我就放心了。” 夜擎越见两手以那样的姿势保持很长时间了,忍不住暗暗握紧了拳。 古兰欣惊慌地问道:“擎越,怎么了?是否我们被人发现了?” 夜擎越闻言只道:“欣儿,我先出去一下。” 待刚走出假山洞,他便怒喝道:“大胆!放开她!” 夏阅章听罢条件性地转身,却不料先前还温顺的“青衫小哥”突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 夏阅章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打他,却听得她愤怒地说道:“这位公子,且不说我有没有嫁作他人妇,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作为一名女子,这一巴掌该是给你个教训。” 夜擎越几个踏步便到了他们身边,待看清眼前的男子,他眸光深暗,“是你?” “是你?” 两个人同时问出口来。 叶霜沫也顾不得这许多,上前一步便冲到夜擎越怀里,大声说道:“王爷,你吩咐臣妾去找人叫御医为那位姑娘看看她的脚,却没想碰到这位公子……臣妾……” 夜擎越怎一下便明白了叶霜沫的意思,他伸臂拥住她,轻声道:“沫儿,别怕,本王在这里。” 而在洞里将这些话听了个明白的古兰欣,此时也艰难地移出洞里,“世谦哥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休想 “世谦哥哥……” 古兰欣这弱弱的一声呼唤,使得原本站在那里僵持的三个人同时都看向了她。www.38xs.com 夜擎越看了一眼便回过了头,只是手里却暗自加重了力道。而在看向对面的男人时,忍不住又敛了眉。 叶霜沫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她对面的夏阅章。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古兰欣心里住着的人是夜擎越,在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喊他。既然如此,那她口里喊的人便应该是夏阅章,她的未婚夫。 而单世谦一看古兰欣,随即脸色一便,上前几步便拉住古兰欣,甚是关切地问道:“欣儿,你的脚怎么了?” 古兰欣回答道:“方才我只想一个人四处走走,走到这里看见这假山有个洞口,一时好奇便过去了。哪知道会崴了脚……” “幸好遇到了这位公子,他正准备叫他的夫人帮我找御医,没想到你就找到这里来了。” 叶霜沫听到这里,心里好笑,哪里那么多刚好,不是你与夜擎越事先约好的又是什么?同时她也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www.38xs.com而她也知道夏阅章不过是这个什么世谦行走江湖的化名。 单世谦看眼前男人气宇轩昂,且能进得宫,想这人一定不有些地位。心中虽是如此想着,嘴上还是说道:“两位对单某未婚妻的帮助,单某深感铭记,多谢了。”单世谦抱拳施礼,随后又看了一眼叶霜沫。 那一眼虽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却满含了不少意思。 “这位夫人,单某告歉了。” 单世谦。 叶霜沫笑中一凛,这单世谦是单大将军的独子,传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姐据说都爱慕着他。 叶霜沫本想说什么,可此时此刻,她却又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得闭了嘴,朝他略微点了点头。 “欣儿,我带你去找御医罢。你身子本就孱弱,这脚伤该是疼得厉害了。” 古兰欣本就没受伤,又想与夜擎越多呆一会儿,于是便说道:“世谦哥哥,我没什么大碍的。” “走吧,这宫里有很好的药酒,到时候擦上一些,等下宴会时也会好一些。” 古兰欣想了想,终是没再拒绝,于是点头道:“好吧。” 单世谦略一弯身,便将古兰欣拦腰抱了起来,眼神紧张关切,动作轻柔。 依偎在夜擎越怀里的叶霜沫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却也只是在心里苦笑。 “告辞!” 说罢,单世谦便抱着古兰欣转身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门口,夜擎越一把推开叶霜沫,“你在跟踪本王?” 叶霜沫淡淡一笑,“抱歉,我还没那么多时间。” “那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爷规定了我不能来这里?这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说我不能来,所以,我过来这里又有什么不对?”见他不说话,她又说道,“还是说,我不小心撞到爷与古姑娘在一起,所以爷恼羞成怒了?” “你……”夜擎越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心里气极,伸手便想打她。 叶霜沫嘲讽一笑,不惧也不闪躲,反是仰起脸来让他打,嘴上说道:“爷原来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来呀,动手罢!” 看着那张明艳倔强的脸,举在空中的手却始终没有挥下来。 好久以后,她才说道:“我知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不奢求,但能不能请你在某些时候对我好一点点,就算不当作妻子,起码也可以是朋友。” 不知道是那句“不当作妻子”,还是那句“起码也可以是朋友”让他心里甚是不爽,他只是冷笑道:“你休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祝寿 皇帝大寿宴上,荣庆帝携装扮得雍容华贵的皇后坐于主位,另有几名妃子赐了专坐。www.38xs.com 其他的朝臣与王孙们也是依了身份尊卑依次落座,若大的御花园热闹非凡。 太子与叶知秋坐于皇帝的右手边,可见身份之高。 叶霜沫与夜擎越坐在叶楷言与夜灵泽的中间,而处于他们对面的,恰好是单世谦与古兰欣,只需稍稍抬头,便可看见对面的一举一动。 与电视里所演的差不多,朝官上贺礼并送出祝福,皇帝在之后发表感言,然后大家一起欣赏歌舞。 虽以前有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场景,但这毕竟是叶霜沫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激动。 坐在她旁边一直未动声色的男人却突然开了口,冷冷道:“你就这么兴奋?” 刚才在那小花园才各自不爽地离开,此刻坐在一起也不过是形式所逼。www.38xs.com所以夜擎越突然的话语还是让叶霜沫一征,随即她又淡淡的且小声地回答道:“是。” 夜擎越没再说话,轻哼了声便继续欣赏歌舞。 酒至半酣,太子夜伏堇起身说道:“父皇,今日是您的福寿之日,儿臣无能,想在此弹奏一首曲子为父皇祝寿,敬祝父皇万寿无边。” 一听这声音,叶霜沫心中一顿。那晚在别馆听见的,不就是这声音? 看了一眼恭敬站在那里的太子,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夜擎越,见他一副淡漠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着急。 荣庆一听,顿时高兴地颔首,“好,太子有此心意,朕甚是欢喜。” 夜伏堇吩咐下人抬了一架上好古木琴来,在花园正中间的空地坐下,扫视了四周一眼,这才抬手抚琴。 他一身华贵绛紫锦袍,背脊挺直地坐在那里,抬手间皆有一番风度。 而那琴音也绝对一流。琴音婉转,时而激昂慷慨,琴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时如淙淙小溪滑过山涧,时如吼吼风声吹过耳边。 这样的人与曲,让人忍不住惊叹。 最为激动的就要数叶知秋了。 她望着坐在那里弹奏的夜伏堇,脸有得色,而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骄傲与爱慕之情。 待一曲弹罢,众人纷纷赞叹,称太子有一双巧手,可以弹得如此人间仙曲。 荣庆帝也是大喜,“太子这曲子情感百转,实属美妙,朕很是喜欢。来人啊,赐赏!” “谢父皇!” “太子,朕见你一日比一日注重民意,这倒是好事。但个人大事也是不可拖沓的,丞相之女知秋知书达理,且是模样端庄,朕见你与之情投意合,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朕便作主,你于下月初八娶妃罢。” 夜伏堇回头看了一眼叶知秋,回道:“谢父皇圣恩!” 叶闻言与叶知秋也皆是自座位上起来,走至皇帝身前谢礼,“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免了免了。”荣庆笑着连连摆手。 “皇上,今日是您的大寿生辰,臣女愿为皇上作诗题字一首,为皇上祈福。” “哦?”荣庆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笑道,“这帝都的第一才女作的诗,朕可是期待得很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以妻子的身份坐在他旁边 叶知秋在空地处走了一圈,那眼波流转,随即便自信一笑。www.38xs.com 不多时,柔柔的女声便徐徐朗诵起来―― “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 字里行间,无一不是作诗者的巧妙用心。那字字句句的赞扬与祝福之语,听得皇上与皇后心里大悦。 “哈哈哈哈,知秋这诗,朕甚是喜欢!” 叶知秋腼腆地略微垂下头,脸上却是骄傲的。 “皇上,依臣妾看呀,这知秋与太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男才女貌,好一对壁人!”皇后也不掩喜悦之情,对着叶知秋赞赏道。 “皇后说得有理,朕是越看越欣喜。只是可惜这知秋虽是丞相嫡女,可在她之下却只有一个弟弟,如若不然,则就可以与朕的皇儿婚配,这也倒不失为一桩喜事。www.38xs.com” 皇后听罢,眼波流转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擎越一桌,柔声说道:“皇上您一天为国家大事操心,倒是忘了知秋这丫头还有一个妹妹的事了。” 荣庆望着叶知秋,忍不住蹙起了眉,“哦?有这回事?” “几个月前,不还是皇上您亲自下的旨,让知秋的庶妹嫁与了老七来着?” 这皇后的话一说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擎越这一桌上。 古兰欣看了一眼对面的夜擎越,虽然忍不住担心他,却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目光总不能老在他身上停留。 夜擎越眼睛盯着桌面,淡淡的模样,嘴角虽噙着一抹笑,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而叶霜沫则是敛了眉,静坐在那里,任那些人像是看猴一般地扫视自己。 皇上兴许是真的忘了叶闻言还有这么一个女儿的事情,但夜擎越好歹是他的儿子,他却忘记得这么干净彻底,这也只能说明在皇上的眼中,夜擎越应该从来就没入过他的眼罢? 而皇后的话多少就有些挖苦的意思了。 虽然夜擎越不得皇上的心意,可太子一日没当上皇帝,这心思便一日不可松懈。 作为太子的母亲,她有机会帮自己的儿子,又何必浪费机会? 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犹如一棵树的夜擎越,原本还有些气怒的叶霜沫此时却又有些同情他来。 她再不济,起码还有娘亲疼她。 而他呢? 母亲早年便永远地离开了他,父亲却并不关心自己,这样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会很累很孤单吧? 思及此,她将放在膝上的手伸过去,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上。 夜擎越一征,随即轻声道:“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 说着,他欲拖出自己的手,却叫她给死死摁住。 “我不是想同情你,鉴于你平日里对我的态度,我也没那资格。” “……” “我只不过是在屡行你交代我的事――做好一个妻子该作的。现在,我仅仅是在这样做罢了,以你的妻子的身份,坐在你的身边,告诉你其实你并不是一个人。” “……” 皇帝看了一眼夜擎越这一桌,目光暗了又暗,最后只是说道:“知秋如此通琴律善诗文,想必你的妹妹也不差。老七,就让你媳妇出来露一手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自量力的女人 “知秋如此通琴律善诗文,想必你的妹妹也不差。www.38xs.com老七,就让你媳妇出来露一手罢。” 夜擎越一早就知叶霜沫在叶府并不受待见。早年头脑简单,看不见盆口。被叶闻言重打了一顿之后,虽收敛了很多,过得却与下人无异。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收敛了性格,又能有什么技艺? 再者,在皇帝大寿这样的宴会上,她出丑事小,这让皇帝生怒却是大事。 思及此,夜擎越重力抽开自己的手,站起来走至皇帝面前跪下,“父皇,请父皇赎罪,沫儿前两日随儿臣上帝都时不小心摔落下了马车,身子有些不爽,恐此次是无法为父皇献艺了。” 叶霜沫一听,知夜擎越是如何作想,心里顿时不知道怎么的,百感交集。他是因为怕她给他丢脸,还是因为想着她根本就“一无是处”? “哦?”荣庆看了一眼夜擎越,随即瞥了一眼叶霜沫,“伤得重否?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谢父皇关爱。沫儿正在服食药物,过不了几日便可见好了。” “皇上,这老七的媳妇无甚大碍自是好的。www.38xs.com只是今日见知秋如此优秀,没见到其妹的才智,真真是一大憾事。” 皇后的话一说完,叶知秋满脸喜欢,而叶霜沫则是淡淡地坐在那里。 叶闻言满意地看了一眼坐回到太子身边的叶知秋,那满眼的赞赏世人可见。却又在转眼间,拿眼光瞥了一眼叶霜沫,那眼神无不在说――畜生,真是丢尽了为父的脸! 穿越来之前,她不知道真正的叶霜沫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不然也不会重打五十大板,再将她们关在下房。 而在她穿越过来之后的这五年时间里,她并未见过她这个“爹”,哪怕是一面。就算是在她成亲的那日,他不过也只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她递上来的那杯告别茶。 而现在,他没问过她一句在凌烟郡过得好与否,所投到她身上的却是如此让人寒心的眼神。 也就是这眼神,让本想就此安静地呆到宴会结束就回别馆的叶霜沫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眼神注视下,走到夜擎越身旁跪下,恭敬说道―― “皇上,今日是您大寿,臣媳这点小伤并不碍事。虽臣媳不如姐姐的灵巧与智慧,但看着臣媳一片孝心的份上,请皇上允许臣媳为皇上拙献一曲以示心意。” 夜擎越瞥了一眼身旁恭顺非常的女人,真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他冒着皇帝大怒惩罚的险,明明就将事情推了下去,这该死的女人却偏偏不领他的情,要自讨没趣。 叶霜沫像是与他有心灵感应似的,回头朝他轻轻一笑。 看着这样的她,夜擎越也只得作罢。话已出口,只希望她到时候别把脸丢得太大才好。 荣庆没想到叶霜沫会这样一说,也不由得有些惊讶道:“哦?你既然有如此心意,那自是好的。但这是朕的生辰大宴,不是小儿胡闹的场所。” 皇帝一说罢,周围有些知道叶霜沫在叶府不受待见的已经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那叶知秋自是知道叶霜沫有几斤几两重,听荣庆这么一说,顿时不着痕迹地轻笑了起来,笑她那庶妹的不自量力。 叶霜沫咬了咬唇,说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媳,大可在看了臣媳的表演后再作定论,看臣媳是否是玩闹。若臣媳有半点玩闹之心,皇上大可责罚臣媳。” 这话一出口,四周皆是一片嘘声。 那叶闻言更是表现得夸张,不停地摇着头,在心中大叹:这畜生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而古兰欣看了看跪在皇帝面前的两人,心里暗暗着急:擎越这回只怕是要被皇上责罚了。这女人也真是,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话。 林羽衣扯了扯夜楷言的衣袖,担心道:“爷,这七妹妹可真是……” 夜楷言拍了拍她的手,“静观其变罢。” 夜擎越更是心头火起,恨不能马上就将这个女人一掌拍死在当场。碍于这场上这么多人,只得咬牙将拳头紧了又紧。 荣庆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叶霜沫,“你如此坚决,倒叫朕对你所要表演的节目也好奇起来了。” “若你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在耍什么疯 “若你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罢!” 荣庆淡淡地说完,叶霜沫与夜擎越一同站起来,她略略欠身道:“皇上,为了这次表演能够做到尽善尽美,所以臣媳还需下去准备一番。www.38xs.com” “哦?”荣庆挑了挑眉,有些不悦,“那你去准备罢!” ◎◎◎ 待走到一处小苑前,夜擎越见四下无人,上前一步便拉住了叶霜沫的手臂,怒道:“你在耍什么疯?” 碍于他的拉扯,叶霜沫不得不停下来,转身好脾气地看着他,回答道:“我没有耍疯。” “还说没有?”他抽开自己的手,压低了声音,“本王知你有几斤几两重才去向荣庆那样说的,结果你……” 听罢,叶霜沫笑了笑,说道:“我知你怕我害你丢脸。” 夜擎越一听这话,虽他也确有这样的想法,可叫她当面这样说出来,他的心里又甚是不爽。www.38xs.com “既然你明白,为何还与本王对着干?” 叶霜沫不耐地吐了口气,时间急迫,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他斗嘴这些无聊的事上,于是说道:“爷,可否为我题一首字画?” “恩?” “这是等一下需要用到的东西。”她笑了笑,“我见过爷写的字,那字极好极有苍劲。我写不来那样的字来,于是想找爷讨要一副,可好?” “题什么?” 不久之后,叶霜沫拿着那刚写好还带着墨香的字联,说道:“爷,你可还有别的事?若无事了,那能否请你先离开,或者是不要说话也行,我现在得准备些等下表演时要用的东西。” 夜擎越闻言,忍不住蹙起了眉。 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将就时就好言好语,不将就了就下逐客令?! 可是,他也知这事不是小事,虽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演什么,但若是没有准备充分而使得等一下的表演不够好,那就…… 想了想,他只得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了。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叶霜沫这才再次出现在御花园。 场中摆了一架琴,她只身站在场中,却并未坐于琴前弹奏,而是抬起了手。 她的手中拿了一只笛子,看起来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 将笛子放在嘴前,她先试了几个音,那音也不连贯,倒似那小孩子玩耍时吹奏的一样,惹得大家一阵唏嘘。 而就在这些唏嘘声中,她却镇定自若,忽尔扬唇一笑,这才真正吹奏起来。 那笛音清脆,轻快美好,让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忍不住认真聆听起来。 而在场的却只有古兰欣一人模样有些古怪。 她死死地盯着站在场中站得笔直、一身蓝衣的叶霜沫,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忍不住暗自握紧了。 叶霜沫弹的曲子她是那样的熟悉―― 上一世喜欢白扬时,为了得到白扬的爱,她努力地学习琴律,只为了白扬在某一天能够看到她。 而叶霜沫此刻吹奏的不是别的,就是白扬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世界上唯一的花》。 叶霜沫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难道她也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吗?那她是谁?她们认识吗? 那个巫师曾说过会带他们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难道说,这个叶霜沫会是余泠吗? 会是她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各怀心事 古兰欣这样想着,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www.38xs.com 余泠会和自己一样,有前世的记忆吗?还是像白扬那般,完全都不记得了? 她才找到白扬,怎么会这么快就又遇上余泠? 不不不,她还没让白扬爱上她,不能让余泠,或者说是这一世的叶霜沫又抢了先。 慌乱间,她抬头便看见蹙眉盯着叶霜沫的夜擎越,她的心又忍不住一震。 擎越――她这一世爱着的男子,她还没有与他成亲,而叶霜沫却已经是他的妃…… 啊…… 她好乱,也觉得好烦…… 坐在旁边的单世谦看古兰欣这副模样,关心道:“欣儿,你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子又有不爽?” 古兰欣一听,强自镇定地朝他一笑,“没事呢世谦哥哥,我……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好乐曲。www.38xs.com” 单世谦点了点头,“是啊,我本来就喜好音乐,想不到方才救你的人是当今的七王爷与七王妃,而七王妃的这一手笛子吹得实在是好,叫人听了忍不住心情好极。” “不过,这乐曲确实为我第一次听,我现下听了却觉得甚是熟悉,好像喜欢得紧的样子,真是奇怪。” “呵呵……是……是吗……” 古兰欣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叶霜沫,忍不住咬上了嘴唇。 而正在吹奏的叶霜沫虽是在努力吹奏着,可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湿润了。 这一首曲子,欢快美好,是白扬之前最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如今,她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上一世,他给了她太多的温暖与美好。现在,却也只能是将对他的思念化作这一首乐曲了。 夜擎越眯缝着眼,看着场中的那个女人,一双黑眸尽是深沉。她在难过吗?为谁而难过?这首曲子一定是和谁有关罢?那个人是谁? 而就在此时,那笛声也是到了一个至高点,在这样的笛声中,叶霜沫边走边吹奏,直至走到那琴前。 就在大家沉静在那美妙动听的笛声中时,那笛声却忽的戛然而止。继而是悠扬激昂的琴筝之声悠悠传来―― 先是一阵低沉的感叹,沉沉甸甸的满是心中的惊叹。而在这惊叹之后,便是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借由琴来抒发。 那慷慨激昂的琴声,让在座的人忍不住都随着那琴声身入其境了。 “啊,快看,那是什么?!” 人群里,忽然有人如此大喊了一声,众人都忍不住一阵惊叹。 只见叶霜沫所弹奏的那架琴,有各色花朵自那琴弦间流出。且那琴音若是越快,那花朵自琴弦向外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真是绝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 慢慢的,那花朵渐渐变得少了,到后来变成了两朵红色的大花,徐徐盛开在叶霜沫的手前。 在音乐接近尾声的时候,那两朵大花轻轻摇曳起来,最后越摇越是厉害,那花下隐隐可见两只卷起来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副卷轴。 她一抬手,那副卷轴便徐徐滚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遒劲恢弘的大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繁花似锦 她一抬手,那副卷轴便徐徐滚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遒劲恢弘的大字―― 福如东海深,寿比南山高。www.38xs.com 最后一个尾音时,她的手猛的一挥,只见横联跃然横自琴前――万寿无疆。 一时间,全场的人都静默了。征望着叶霜沫手里的那副对联,满眼的惊叹。 而古兰欣却觉得心里发慌,身子也冒着冷汗。 这一下,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叶霜沫,真的就是余泠。 上一世,她是亲眼见过她为孤儿院的小朋友表演魔术的,当时她所表演的,也是这一出繁花。 那一次,她看她表演,看那么多的人为她喝彩,她的心里是嫉妒与轻视的。这一次,看这么多人陶醉在她的琴音下、惊叹在她那出繁花的魔术中,她的心是慌乱的。www.38xs.com 而坐在自己旁边的单世谦也是忍不住以赞扬的目光看向她,那夜擎越虽面上看着并无甚表情,可她能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其实也是欣喜与惊讶的。 怎么办? 她爱着的两个男人,同时都注视着同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却并不是自己。 叶知秋也是恨恨地望着站在场中的叶霜沫,她今日的这场表演,任谁都可以看出她胜了。 呵呵,一个原本一无是处的庶女居然胜过了她这个可谓是样样精通的嫡女,多么可笑! 良久过后,场上不知是谁首先鼓起了掌,接下来便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叶霜沫起身朝众人欠了欠身,这才拿了那副联子款款走至皇帝面前,双手将那联子高举起来,“皇上今日生辰,臣媳拙笨,还望皇上能够喜欢。” 荣庆皇帝活了五十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彩的表演。 虽这对联没有叶知秋的那幅有内涵,但祝福之情却是人人可见,而那让人迷乱了眼的表演却更是让他好不开怀。 此刻见叶霜沫举着那联子,他一使眼色,站在旁边的公公便急步去取了来。 “好!这一手好字,实在难得。” “谢皇上夸奖。但这副字画却不是出自臣媳之手。” “哦?” “在来帝都之前,我家爷便思虑着要该为皇上送点什么来表示他对您的敬爱与孝心。那日臣媳见他久久未回房休息,遂四下寻他,却见他在书房写着什么。” “臣媳见地上到处都散落着纸张,想我家爷应是有些烦躁,于是便躲于一角。待他出了书房,臣媳进去一看,书桌上摆着的就是这副对联。而地上散落的,全是爷他觉得写得不好的。我家爷想把最好的东西呈给皇上您,哪怕是几个字,却是他的一番心意。” “这一副是爷写好放在书房的,在来帝都之前,爷不知为何并未带来,是臣媳擅自作主将之带了过来。” “臣媳自知不该如此偷偷摸摸,还请皇上责罚。” 夜擎越要说不惊讶震惊那是假的。他平日对这个女人应该算是恶劣了,她不嫉恨不说,却在帮他,帮他在荣庆的心里有个好印象。 荣庆听了,看着不远处的夜擎越,淡淡的表情,那眼神却甚是幽深,让人全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好久之后, 他才说道:“若不是你这般做了,朕又如何会知晓老七的这番心意?所以啊,朕今日不但不会责罚你,反还会对你重重有赏。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三个愿望 “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 “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荣庆挑了挑眉,“除了朕这宝座,其它的你都可以提。www.38xs.com” 大家都静下声来,想看看叶霜沫会向皇上提出什么要求。 虽不知皇上为什么会向这叶霜沫许诺这么重的诺言,但此时此刻,最让人期待的却是叶霜沫的要求了。毕竟,这可真真是天上掉了馅饼的事儿。 叶霜沫站在离荣庆不远的地方,听了这话也是不惊不宠,湖蓝色绣荷宽袖长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高挑柔美,美得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沉默了片刻,叶霜沫这才望向荣庆帝,不卑不亢,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皇上,臣媳斗胆,想找皇上要三个愿望,可好?” 这话才刚一说完,四周皆是一片抽气声。www.38xs.com众人纷纷摇头,心想这叶霜沫心太厚。 “大胆!”皇后便气怒地指着叶霜沫,“皇上圣恩才赏赐你,你又何德何能要向皇上要三个愿望?” 皇后的这怒气可不假,皇上在百官面前那样说了,若是叶霜沫提出要让皇帝削了夜伏堇的太子之位,要让夜擎越当太子,或者是要城池或是兵权,那可就麻烦了。 夜擎越坐在那里,望着叶霜沫,深遂的眼眸中光彩暗了又明。 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觉得新奇,时而倔强,时而温顺,她的身上,就像是藏了很多很多的迷,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就如刚才她所表演的那场从没见过的繁花,让人惊叹,也让人沉醉。 夜灵泽心头却也是好一番感慨。想这七王妃人美心也巧,那性格又不似寻常人家的闺阁女子,倒叫他好生赞叹。 而与夜灵泽相似心思的,还有那全国首富敖舜尧,以及坐在古兰欣旁边的单世谦。 “哦?”皇帝到底是一统天下的君王,见了这般景象,虽心中对眼前女子十分不满,但还是说道,“诚如皇后所言,你要的东西似乎太多了?” 叶霜沫听出皇帝言语中的不满,却还是恭敬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媳并不觉得这要求过分。” “既是不过份,那你便说说这不过份之处。” “一,这是皇上您允诺的,并言明除去这一国之君的头衔,臣媳都可以提出。这第二嘛,皇上您问我要些什么,而并未说明要某一样什么。如此一来,臣媳倒是觉得,这三个愿望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了。” “今日是皇上的寿辰,这么多的人前来为您祝贺,皇上这一恩泽,想必今后也自会在民间传为一段佳话。”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又巧妙地把百官搬出来,让荣庆这不答应都不行。他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言而无信? 荣庆帝眯了眯眸,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女子仔细看清楚了。这个女子,身材与其他女子相高差不多,模样娇好,言语中自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若她是个男儿身,想必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这……” 皇后还想说什么,荣庆却挥手制止住了,“诶,她这话确实在理。诺是朕许的,这当着大家的面若是反悔,岂不是叫人笑话了去?” 说着,他看向叶霜沫,“那你说说看,你这三个愿望都是些什么愿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那个愿望只为他 “那你说说看,你这三个愿望都是些什么愿望。www.38xs.com” 皇后一听,脸色难看至极。可碍于这么多人,又不能朝荣庆发气,只得拿了那带着寒光与警告的眼神怒视着叶霜沫。 叶霜沫听罢,跪下恭敬说道:“臣媳不才,这第一个愿望希望可以借皇上的手,为天下百姓祈福。” 荣庆一听,有些惊讶,“这为何要为天下百姓?” 这向人要东西,天底下有哪个人会傻到不为自己多要些却去为别人的? “臣媳之前虽生活在帝都,但少有出府,偶有听家奴说帝都是如何繁华,百姓是如何安居乐业,心里也是欢喜。天下百姓能有个如此好君王,倒是我们大家的福分。” “后嫁于凌王,虽凌王的辖地也是一片和乐,但与我家王爷前来帝都时一路见不少穷苦百姓与难民,心中也甚是难过。” “臣媳想,是否是有些地方管理疏散,使得百姓没有体己的父母官,所以才至使他们如此颠沛流离。” “若是皇上派人整治一番,这百姓有好日子过了,称赞的是皇上的英明领导,整个我南月国也自是一片繁荣景象。www.38xs.com” 荣庆听了,忍不住点了点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有这等胸怀去关心百姓。这事确实需要好好彻察。” 说罢,荣庆回过头去,“太子,这事就交与你罢,务必办好。百姓安乐,国家才会荣盛。” 太子听罢,站起来拱手道:“是,父皇!” “老七媳妇,这你的第一个愿望朕允了,说说你接下来的愿望罢。” “这臣媳的第二个愿望……”说着,她回头看了看夜擎越,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便迅速回了头,说道,“是与我家爷有关。” 皇后听了,心里顿时慌乱不堪。她不怕这叶霜沫提出索要千银万金,就怕她到时候说要让皇帝同意夜擎越回帝都,甚至其它更为让人不能接受的条件。 而在场的人几乎都知夜擎越不受皇帝喜爱,早年便与其母去了凌烟郡,他母亲在不久后便去世了,这些年来,夜擎越也是甚少上帝都。 若是叶霜沫提出为夜擎越在帝都谋个什么甚高的职位,或者是要几座城池,这皇帝一言九鼎,那是不想给也得给。 夜擎越应是在场最心思翻涌的人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那里显得更为娇小的叶霜沫,后便再也没看她。一是不想让荣庆觉得那是自己指使的,二是他的内心确实不太平静。 他对她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好,为什么她却要帮着自己说话? 但不可否认的,这种感觉很不错――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 荣庆一听,忍不住挑眉看了看夜擎越,眼眸中有着思虑与不满。 沉吟半晌之后,荣庆看向叶霜沫,问道:“老七?”说着他笑了笑,“那朕也甚是好奇了,你这是什么愿望,说说看罢。” “臣媳自嫁与我家爷并随之回了凌烟郡后,时常见他望着帝都的方向出神。王爷他自幼便失了母亲,亲情淡薄,所以臣媳斗胆,想将这第二个愿望送与我家爷,愿皇上可以在百忙之中抽出些时间与我家爷单独坐坐,一起尝尝他特地从凌烟带过来的特产,下几局棋,闲话家常。” 皇后听了,心里的一快大石终算是落了地,看了太子一眼,见自家儿子也是大大地吁了口气。 古兰欣则是恨恨地望着叶霜沫,她真的恨,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比自己早那么一步? 荣庆挑了挑眉,“你的第二个愿望就这么简单?” “回皇上,是。”她抬起头来,望着皇帝的眼睛,“哪怕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但臣媳想,也自是了却了我家爷思亲的心思,还望皇上成全。” “既然你都说了朕很忙,倘若朕抽不出时间呢?” “君无戏言,望皇上圣恩成全。” 荣庆看了一眼坐在那没动的夜擎越,却并未允诺行还是不行,径直问道:“先说说你的第三个愿望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先说说你的第三个愿望罢。www.38xs.com” 这第二个愿望还不知道皇帝的决定便要说出第三个,这让叶霜沫也是心里一凛。 但在一国之君面前,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冒着惹怒皇帝的险要求皇帝将答案说出来。 想了想,她便说道:“臣媳的第三个愿望,只是想向皇上您要一个祝福。” “一个祝福?”荣庆一听,忍不住有些惊讶,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甚至可以说不能成为愿望的愿望,基本上来说都可以忽略不提了。 而与荣庆一般想法的,还有在座的百官大臣。 这放着可以狮子大开口的愿望不许,许个牢什子的祝福?这个女子,还真不知道她那脑袋里在想些什么。www.38xs.com “是。” “那你说说看,这祝福是许给谁,又是个什么样的祝福,朕也甚是好奇。” “这个愿望,是为臣媳的母亲白挽柔而许。望皇上许她一世安宁,生活无忧,可以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在座的,无不赞说这叶霜沫孝顺。有的也在小声议论,说叶闻言平日对这叶霜沫无甚好,所以女儿明摆着有这么好一个机会也不帮着他说话。 叶闻言望着跪在皇帝面前的女儿,心里不悦至极。若这个畜生在皇帝面前多说一句,那他叶闻言以后的路也自是更加平顺。 这只许给白挽柔的祝福,也让他丢了太多脸面。 哎,这该死的畜生! 而坐在那的夜擎越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一双炯锐的眸子微微眯起,犀利地盯着叶霜沫。 她的想法,他想,他懂得。 荣庆虽不是做生意的商人,可堂堂一国之君却又比那商人要精明许多。 叶霜沫的这三个愿望,其实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愿望了。除了第一个要稍微难办一些,但若是办好了,百姓歌颂的还不是他荣庆。 所以,他也不亏。 再者,这第二个与第三个愿望,其实不过是花他一点时间,再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所以,他这不花一分一厘,却办这么几件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心系你母亲,这份孝心实属难得。这祝福一事,朕允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忍不住激动非常,忙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罢!”荣庆挥手,示意叶霜沫起来,“你也去坐一会罢,这里的瓜果点心甚是美味,多吃些。” “是。” 说着,荣庆站了起来,“朕有些累了,想先下去歇一会,皇后你在此招呼一下众钦家。” “是,皇上。” 荣庆看了一眼夜擎越,又看了一眼坐回夜擎越身边的叶霜沫,道:“老七,那你便带上凌烟的特产,与朕下几局棋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为什么要帮她 “爹爹,女儿让您丢脸了。www.38xs.com” 离御花园稍远的某一处走廊,叶知秋对着叶闻言如是说道,言语上自责,但心里却憎恨着某个抢了她风头不说,甚至还一举成为全场焦点的女人。 “哼!”叶闻言脸有怒色,“知秋啊,为父平日悉心栽培于你,就想有朝一日你能够成为我们叶家的荣耀。这没想你今日却输给了那个畜生。” 叶知秋一听,顿时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爹爹,女儿知错了。” 叶闻言负身站在那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哎,知秋,算了罢,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那畜生要想在这么短短几个月内便练得如此技艺又岂非易事?要怪,也只能说是我们平日里都轻视了她去。” “爹爹教训得是。只是……如今爹爹与女儿的脸面都叫三妹给丢了……” “莫说了!”叶闻言一听,心中甚是恼火,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讲,“事到如此,你能做的便是好好准备着下月初八与太子的大婚。” “是。” “到时太子到民间治贪官乱党,你若是能说服太子一同前往,辅助他一起治理,到时你在百姓心中也自有一分地位。” “加之你们新婚燕尔,正是受孕的大好时机。www.38xs.com若你能在那个时间里怀上太子的孩子,那将来这皇后的位置便是基本定下了。” 叶知秋一听,脸上一阵娇羞的嫣红。 “我知道了,爹爹。”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罢。切记,为父的脸面真真就要靠你替为父挽回了。宴会还未结束,为父不能离开太久。你也四处逛逛便回座罢。” “好的。” 这叶闻言刚不见了身影,那叶知秋的脸色便全数变了。 她恨恨地望着远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叶霜沫,今日之恨,我叶知秋它日定当全数回报于你!” “今日事当今日毕,今日之事又何必拖到它日?” 柔柔弱弱的女声,听起来甚是好听。 叶知秋转身,疑惑道:“你……你是和单公子坐在一起的那个人?” 古兰欣点了点头,脸上有着淡淡笑意。她见叶闻言与叶知秋一起离开,心下一想,便跟着过了来。没想到,他们所说的正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单公子为人磊落光明,想不到你却要偷听我说话?” 叶知秋嘴上如此说道,但心里却有些慌乱。 眼前的这个女人以前并未见过,甚至是没听说过的。现在并不知道她是敌是友,若是她要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夜擎越或者是叶霜沫,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古兰欣笑着回答道。 “你……” “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从未受过重视的人失了面子,这滋味一定很不好受罢?” “……” “想必是不好受的。”古兰欣说着点了点头,算是自己肯定了这一说法。 “我的事,似乎用不着你来管罢?”叶知秋有些恼羞成怒,恨恨说道。 古兰欣被她这样说了也不生气,反是笑道:“我来帮你出个主意。以解你今日所受之气,你看怎样?” 叶知秋一听,忍不住又多看了古兰欣两眼,“帮我?你我素不相识,无缘无故,你又凭什么帮我?” “众所周知,叶大小姐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实不相瞒,我是世谦哥哥的未婚妻。太子他日既位,难道你不想他身边多个可信之人?” 叶知秋听了,虽心动,但长期形成的警惕还是让她起了防备之心。 在心中思绪两番,“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呵呵……女人啊,都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美最受人注视的动物。今日虽是你失了面子,可在我看来,她所得的光彩未免又太多了。” “我既是世谦哥哥的未婚妻,将来定有一番见世面的机会。若每次都若叶姑娘你今日这般受屈,还不如我帮你出气,与你站在一条线上,这难道不好吗?” 叶知秋一听,想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一阵恼火。 但转念一想,心腹着也是,这确实是好事。 女人,有时候真的可以为了面子甚至自己在乎的东西而不顾一切―― “那……你要如何帮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没见到那个女人 叶霜沫没见到夜擎越,终是不敢一个人先行回别馆。www.38xs.com 宴会过后,她百无聊奈地与云丹在御花园里闲逛,却没想遇到叶知秋派来的丫头,说是请她到太子府上一聚。 她本不愿去,怕夜擎越到时候出来找不见她又该发火,但宫女言明说是太子心意,让她与叶知秋两姐妹好好聚聚。 叶霜沫心想,今日她在皇帝寿宴上该是让叶知秋失了面子。要不以她的性子,应该还不至于热情到要她到府上一聚的地步。 但是,既然她是用的太子的名义,那她若是不去,岂不是要说成是不给太子面子? 这样的罪名,她还担当不起。 事情是好是坏,到了这个程度上,她都不可能不去。 看了一眼云丹,叶霜沫对身后的云丹说道:“云丹你便在这里等爷罢,若是爷他回来,就说我被姐姐请去了太子府,让他不要担心。www.38xs.com若是我不能回别馆用膳,那你便让爷先回去罢。” 这样的话,就算叶知秋真有什么不好的打算,那她到时候也不用像是待宰的羔羊,不管他会不会去救她,起码也好有个期望。 “王妃,不若让奴婢与您一道去罢?”云丹本就是她的丫头,这主子走哪,奴婢就跟到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为首的那宫女一听,说道:“七王妃,叶姑娘说了,只邀请王妃一人,以免打扰了太子休息。” “这位姐姐,身为我家王妃的奴婢,难道不该跟着自己的主子走吗?” 宫女为难了,“这个……” “云丹,你就听我的罢。”叶霜沫一听,便知道叶知秋一定有什么主意,要不然怎么会要她一个人前往? “若是爷回来没见我在这里等他,估计该不高兴了。我与姐姐甚久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为了不让爷着急,你就留下罢。” “可是王妃……” 云丹还想坚持,叶霜沫却挥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就这样罢。”说着,她转身看向宫女,“你们带路罢。” ◎◎◎ 夜擎越从皇帝的书房出来,已经是三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天色黑了下来,天际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 走廊的朱红雕花檐下,挂着大大的灯笼。远远望去,甚是壮观美丽。 而他的心,却也是思绪起伏。 这应该是今生这二十多年来,荣庆第一次单独与他谈话。虽他觉得这个过程可有可无,可他却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的一片心意。 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在御花园里,他没见到那个女人,只见到了等他的云丹。 微微皱眉,他问向云丹:“她呢?” “回爷的话,王妃一个时辰前被太子的人请走了,去了太子府,说是王妃的嫡姐要与她闲话家常。” “闲话家常?”夜擎越一听,眉头越皱越深。 他一直知道叶霜沫在家不受重视,今日他见叶闻言与叶知秋看叶霜沫的眼神便知道她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 这才多久,便要邀请她闲话家常了? 心中一思腹,他道:“你去通知牧桑与常乐,你们三人先行回别馆去,本王去一趟太子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好久不见 “三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叶知秋一见到叶霜沫,热情地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一脸关切,就像是两人平日里感情甚好,长时间分开后,如今得见一面,那便是无尽欢喜。 叶霜沫没出嫁之前,这叶知秋平日里便总爱找些碴。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庶女,身为嫡女的叶知秋虽得叶闻言厚爱,但因为女人天性的爱炫耀,所以总是到下人房“找”她。 本来叶霜沫便对叶知秋无甚好感,加之对她今天邀请自己到太子府上小聚有些怀疑,如今被叶知秋拉着手,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嫌恶。 她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嘴上客气地说道:“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很好。www.38xs.com|三八文学方才在御花园得见姐姐与太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妹妹实是替你高兴。” 叶知秋一听,脸上一愣,知道叶霜沫这话里还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在驳她方才说的话。什么好久不见,明明不久前才在皇帝大寿宴上见过了。 她虽怒,却又不好发泄出来,笑着转移了话题:“三妹,一想到皇上大寿可以见到你,姐姐不知有多高兴。这不,我从前几日便开始准备,就为了我们姐妹两个能够聚一聚。” 说着,她挽上叶霜沫的手臂,“走,我们去那边坐坐,吃些糕点小菜,聊聊家常。” “还是不了,姐姐不必为我这么操心,妹妹实是受之有愧。若是姐姐你有什么话当真要对我说,那我们随便坐坐便好。” 叶霜沫还真是不想吃叶知秋的这些个糕点小菜,她下毒的可能性虽然是小,可她如今变得这么热情,倒叫她好生不习惯,总觉得这热情的背后还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诶,三妹,你这不是叫姐姐伤心吗?我为这一天可是筹备了好多天的。”叶知秋听叶霜沫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几分怒气,觉得叶霜沫不给她面子。 她又怕到时候事情不能按计划中的进行,顿了顿,说道:“对了,你回来的这两天还没回去看望姨娘吧?如此一来,我们可以一天吃东西,一边聊些关于姨娘的事儿。” 叶霜沫一听是关于白挽柔的事,心中不免有几分动摇。 白挽柔虽只是她这具身体的娘,可对她的那份爱真真是无话可说。就算是她自私也好,是她贪婪也好,作为两世以来无怨无悔为她付出的人,她只想好好保护,并细细珍藏。 今日在皇帝大寿宴上虽是得到了皇帝的祝福,可夜擎越到时候同不同意她回叶府去看一眼白挽柔倒是个未知数。 要不,就耐着性子与叶知秋坐坐,听些白挽柔近来的情况,顺道看看这叶知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此一来,那就先谢谢大姐了。” “诶,一家人怎么说出两家话来了?”她说着朝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凉亭那边。” “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下药 太子府虽比不得皇宫,可府上的装潢同样是大气横然。www.38xs.com|三八文学亭台楼阁无不高雅别致,那一草一木皆可看得出来这太子府的讲究。 坐下不久,便有宫女依次端上了精致的糕点与小菜。 凉亭处在一处小花园内,春草盛满了绿意,有各色花朵昂立于其中,凉亭的不远处有一条人工小湖。湖水潺潺流过,春色伴着流水的声音,别提有多美。 春日的晚风习习,已有人将灯笼高高挂起。 “大姐,我想去方便一下,可好?”人生三急,方才等夜擎越时便一直没去入厕,到如今确实有了入厕的意思。 叶知秋听罢便说道:“你初来乍到,我带你去罢。” “不必了,姐姐安排个宫人带路便好。” “来人,替七王妃带路。” 待叶霜沫随宫女走远了,叶知秋这才卸下一脸伪装的心意,正色对身后的一个丫头说道:“绿珠,我方才吩咐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那名叫绿珠的丫头听了,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将人手安排好,到时候只等她……” 听到这里,叶知秋使了个眼色,“好了,我知道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而那边的叶霜沫随着带路的宫女走了好一阵才到了茅厕旁,她看了看这装修风格,木版墙、茅草顶,长长的一排分了好多个隔间,心里估计这大抵是下人们用的茅厕。 那宫女见叶霜沫迟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歉意地说道:“王妃请恕罪,这……这虽是下人们用的茅厕,但却是最近的地方了。请王妃不要责怪奴婢,奴婢……” 叶霜沫听了笑了笑,说道:“你一片好意,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呢?” 说罢,她见那宫女还是一脸不安的样子,又说道:“我说的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先行在外面等我罢,我马上就出来。” 这下那宫女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是。” 古人的衣服繁琐得要命,尤其是女人的衣服。 这叶霜沫刚蹲下去,便听得旁边的隔间有人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不多一时,门又开了又关,这时便听得有人说话了―― “这未来的太子妃可真是奇怪,她的妹妹到我们太子府上作客,恰好太子今天也宴请了宾客,为什么她不让这七王妃与大家同桌而食,反是要单独宴请呢?” 另一人听了便道:“这主子的事又岂是我们这些作奴婢的能乱猜的?说不定是这叶姑娘多时不见自家妹妹,所以想单独谈谈心呢?” “也许罢。”另一名女声说道,“听闻今日这七王妃在御花园出尽了风头,可真是了不起啊。” “哎,这回她可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听说以前在丞相府可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儿呢。想不到今日却比这叶姑娘还要引人注目。” “是啊。” “好了好了,我是上完了,你要上不?不上就赶快走罢,这酒得尽快送过去,要不然到时候就得挨骂了。” “说起来也真是的,刚才那绿珠拿这包东西叫我们放进壶里,到底是为什么啊?” “嘘……”过了好一阵,那声音压低了好多,“你想死呀?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我们还有得活路吗?” “哦……” 不多一时,便听得门又开了又关,隔间再也没了声音。 叶霜沫站起来,皱起了两道秀眉。看来,她方才想的没错,这叶知秋今日要找她小聚是假,要整她倒是真的。 下药?她倒要看看,若是她没喝这下了药的酒,那结果又会是怎么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结局该怎么演 叶霜沫这一出得茅厕去,便对那领路的宫女说道:“你能帮我去打一壶酒来吗?” “酒?”那宫女听了,有些不解地道,“王妃有所不知,这叶姑娘已经准备了酒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呵呵……”叶霜沫干笑了两声,“我身子虚,总是畏寒,平日里总会喝上几小口酒以驱寒意。今儿个不想又没穿多少衣服,现下起风了,想喝两口酒暖暖身子。免得到时候在大姐面前哆哆嗦嗦的叫下人们笑话了去。” 这宫女一听,马上点头道:“王妃请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取酒来。” “好,越快越好,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 宫女这取酒的速度确实是快,到端着那刚打上来的酒壶,再匆匆赶了一小段路,果不其然便遇见了方才在茅侧的那两个宫女。 叶霜沫握着那只酒壶,加快了上前的步伐,待就在要经过那两名宫女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其中一名宫女,然后便不着痕迹地踉跄了一下。www.38xs.com|三八文学 那领路的宫女吓了一跳,“王妃,你没事罢?” 太子府上今天能到的王妃便就是未来太子妃的妹妹――当今七王爷的妃子七王妃了。 且不说那七王爷受不受皇上的重视、这七王妃在丞相府受不受待见,但总归都是王爷和王妃。 如此一想,那端酒的两名宫女听了也是一惊,停下步子将托盘放在走廊的廊台上便急急跪在了叶霜沫的面前,惶恐地说道:“请王妃原谅,奴婢不是故意的。请王妃原谅……” 这要的效果达到了,叶霜沫站在那里,笑得温和,“是我走路不小心,又怎能怪罪于你们?” 那两名宫女还是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只怕一个不是没赔好便丢了小命。 “王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奴婢们。” “诶,我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们。” 说着,她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托盘,只见上面装了一大一小的两只酒壶,大小两只颜色相同不说,也与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只酒壶相差无多。 不管哪一只是要准备给自己喝的酒,她此刻便都有了办法去对付。 如此想着,心中一动,她走过去拿手摩挲着那两只酒壶―― “听说太子今天宴请了很多宾客,你们是给太子送酒过去的吗?” “回王妃的话,这壶小的是准备为王妃和叶姑娘的,这壶大的确实是太子要的酒,只不过方才那些公公们突然有急事被调到别处去了,所以奴婢们才同时送酒的。” 这可真是天助她也! 那两名宫女本就是背对着她的,而那领路的宫女则只消她拿背挡着便好了。 待她将手中的酒壶与托盘上的那只小的对换了以后,这才转过身来,弯腰去扶那两名宫女,“都起来罢,这地上怪凉的。” 宫女见叶霜沫真的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了下来。 “谢谢王妃!” “谢什么谢啊,都是我的疏忽害你们担心了。” “真是辛苦了。”叶霜沫听了,心中的主意已经拿定,“你们先忙着罢。” “是。” 待那两名宫女走远了,叶霜沫这才望着手里的那只酒壶淡淡地笑了起来。 叶知秋,被你下过药的酒此刻正端在我的手里,那么,结局又该怎么演下去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太子美意 太子府大厅。www.38xs.com|三八文学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夜擎越到得太子府,等了好一阵才见夜伏堇出来。 “诶,七弟何必如此多礼。此地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就不要拘束了罢。” “多谢太子。” “今日你与父皇下棋,孤以为你会留下与父皇他老人家一道用膳,却没想你却到了孤的府上,是否七弟是有什么事?” 夜擎越见状,也不拐弯磨角,“臣弟听闻太子盛情美意,叶小姐邀了臣弟内子到府上小聚。臣弟看天色已晚,遂来接她一起回别馆。” “七弟你与七弟妹还真是伉俪情深。www.38xs.com|三八文学”夜伏堇听了,笑着说道,“只是七弟妹并不在孤这边,孤今日有宾客到府上来,知秋与她在府上的另一边。” “七弟也来了?”说话的,正是夜楷言。他扶着林羽衣自厅外走来,身后还跟着徐明珠。 而在他们之后,还有十三王爷夜灵泽,叶知秋的胞弟叶震庭,以及在万香楼与自己交过手的单世谦与自己的心上人――古兰欣。 “五哥,五嫂。”夜擎越朝夜楷言夫妇打了招呼,在看向叶震庭与单世谦时点了点头,但却并没看向古兰欣,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交集。 “你们都出来了?”夜伏堇笑道,“七弟,单将军之子虽与你不甚相熟,但五弟和五弟妹及十三在此,还有你的小舅子在这里,何不与我们大家一道用膳?” 与兰欣相处也不过是今日那短暂的时间,如今虽有个好机会可以和她多待在一起一阵子,可一想到叶霜沫,他又只得拒绝―― “臣弟……” 古兰欣虽有想过她今日献上的那一条计谋会使得夜擎越到太子府来,但现在真的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他愿意到太子府来,是不是多少代表他对那叶霜沫有了别的心思? 如此想来,她内心一阵嫉恨与怒意,但只要想到稍等不久那叶霜沫会出现的状况若是被夜擎越看到了,那就算是他多喜欢她,也只不过是这一时了。 见夜擎越似有犹豫,她突的晃了晃身,身旁的单世谦便一把搂过了她,“欣儿,可有哪里不适?” 夜擎越一听,身子一颤,原本要说出推辞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世谦哥哥,欣儿没事,只是可能有些饿着了。” 夜伏堇听罢,“既是如此,那便用膳罢。七弟,那就这样,你与我们一起用膳。” 夜擎越本就恼怒单世谦搂着古兰欣,而此时此刻,他担心着古兰欣的身子,本想去找叶霜沫的心思便也就淡了。 “谢太子美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叶霜沫为了不使叶知秋起疑,将对换过来的酒壶不着痕迹地放在了走廊的廊台上。www.38xs.com|三八文学 待回了凉亭,叶霜沫说道:“太子殿下的府邸真是美景如画,这一路来为了多看几眼,让姐姐等久了。” 叶知秋见叶霜沫回来,脸上又是一片亲切的笑意,“虽我现在还没有成为太子妃,但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妹妹若是喜欢这里,以后方可多来。” “好。” “来,快坐罢,等下菜都该快凉了。” 叶知秋拉着叶霜沫坐下,笑道:“你我姐妹二人多日没聚,如今见着了,喝点小酒,你看怎么样?” 叶霜沫一听,心里暗骂了几句,嘴上却还是说道:“一切都依大姐便是。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叶知秋嘴角上扬,看了一眼侯在身边的绿珠,“绿珠,参酒。” ◎◎◎ 太子坐于主位,夜擎越与夜楷言分别坐于太子两旁,徐明珠紧挨着林羽衣,夜擎越与夜灵泽、叶震庭相邻而坐,与单世谦与古兰欣对望。 “今日大家聚在孤的府上,实是孤的荣幸。孤特意准备了些酒菜,还望大家尽兴而归。” 夜伏堇挚杯站起来,“孤先干为敬。” 众人见状,皆纷纷站起来举杯将酒杯里的酒喝下,并道:“谢太子美意。” “诶,不必客气。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说起来都是孤的亲人朋友。”说着,他笑着望向单世谦,“单公子,早就听闻你有名自小便有婚约的未婚妻,如今见了,倒真真是美貌女子一枚。” “太子殿下谬赞了。”古兰欣一脸娇羞,眼神在看向太子时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夜擎越。 夜擎越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而另一只放在桌上还握着杯子的手也是紧了又紧。 是问,自己心爱的女人,此刻与别的男人坐在一起,与那个男人接受着别人的夸赞,那种感觉,真的是比挨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如此想着,忍不住喝下了一杯接一杯的酒。 夜伏堇笑问道:“七弟你一时不见着七弟妹便如此不高兴了?” 夜擎越一听,忙笑道:“太子说笑了,臣弟只是觉得太子府上的酒香醇浓郁,忍不住贪了杯,倒叫太子笑话了。” “诶,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夜伏堇说道,“孤这府上,别的没有,好酒倒真是不少。若是七弟喜欢,到时孤送你几坛便是。” “那臣弟就先谢了。” “孤有一提议,便是大家难得一聚,今日便好好喝一场。除了在坐的女子,每个男子皆一人一壶,你们说可好?” 太子如此说了,若是不允,又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 听到此处,唯有点头允的份。 “来人,去准备几壶酒来!” 听到吩咐的宫女忙转身去取酒,待取好酒往回赶的时候,突的发现廊台上有一呼酒,想也没想,便将那酒壶一道放在了搁酒的托盘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醉逍遥 叶霜沫已经好久不曾喝过酒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前一世时喝过几次,不过都是啤酒。而这一世,不管她爱不爱喝酒,能够喝酒的机会都不多。 如今几杯酒下肚,虽是被换过的没有下药的酒,脑袋还是有几分昏沉了。 “大姐,吃过姐姐特地准备的小菜和美酒,此刻时候也不早了,妹妹也该回去了。” 她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到时候跟喝了那下过药的酒又有什么分别? “诶,妹妹是否是喝多了些?”叶知秋一副关切的样子,谁知心里早已经笑开了花。 喝了她专门给她准的“醉逍遥”,难保等下的戏有多精彩。早已经喝下解药的她,现在可是精神好得很。 这“醉逍遥”是一种专门研制的烈性春药,无色无味,而它必须与酒一起服食方可有效。这种药,只有与异性人交、合,方可解除药效,不然到时候就算不死,也只会剩下小半条命。 喝过加了“醉逍遥”的酒的人,先会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无甚力气,而若等上一小阵子,身子便会发热发烫,欲、火缠身。www.38xs.com|三八文学 到时候,那份难受据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心里的渴望与空虚会使喝了“醉逍遥”的人哪怕是见了一根棍子也会忍不住往身体里插。 而若是见了与自己异性别的人,那更是犹如恶狼见了软弱的动物,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往对方身上扑去。 呵呵…… 听闻夜擎越也到了府上,到时候,要他见一见自己的女人是如何作践自己的。若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一个个男人的身下,会不会气得手仞了这女人,然后再羞愧得挥剑自杀? 不过,他自杀不自杀都没关系,她只是想要叶霜沫出丑。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今日她所受的屈辱却是致命的。 这是太子的府上,就算到时候那夜擎越没有任何动作,太子也一定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很刺激的不是吗? “姐姐这酒好,妹妹忍不住贪了杯,头有些昏了。” “哎!”叶知秋一脸自责,“都怪我粗心,没发现你酒量不好,却还一个劲儿地劝你。哎,姐姐真是该死!” “大姐快莫这样说,是我不胜酒力,又与你有甚关系?”叶霜沫笑了笑,“如今天色已晚,那我就先回去了罢。” “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会放心让你一人离开?”叶知秋说着,拍了拍叶霜沫的手,“要不这样罢,我等下去给太子说一下,你今晚便留在太子府歇宿罢?” 叶霜沫一听,心中警戒再度拉高,若是留下来,那还不等于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了? “不用了,虽皇上已经下了旨,但大姐你到底还没与太子完婚。若我今天真是这么不懂事地留下了,到叫这皇室里的人笑我不懂规矩了。别馆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姐姐可以给我安排一顶轿子便好。” “这……”叶知秋这下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醉逍遥”虽烈,可药效发生的时间不是很快。要等全身发热发烫,怎么说也得半盏茶的功夫。 倒是一旁的绿珠机灵,忙道:“小姐,刚听人说,七王爷也到了府上,与太子等人在一起用膳。” 叶知秋一听,心里直想着真是天助她也。 “妹妹,你看,既然七王爷也来了,那你何不等一等,等下太子他们吃完了酒,你便可以和七王爷一道回别馆了。” “这……”叶霜沫心中一思量,“还是不了。姐姐是知道的,这男人一吃起酒来就是没完没了,我还是先回去,王爷他到时候吃完了酒便自己回去就是了。” “怎么说你们二人是夫妻,七王爷没走,你却先走了,这叫外人听了还不得说你不懂事?” 叶霜沫直想两巴掌给这叶知秋挥过去,“别人怎么说,我又怎么管得着呢?” “你不说头有点昏嘛,那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也顺道等七王爷,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叶霜沫这死女人弄死不想留在这里,她可不能遂了她的愿。 见叶霜沫还是执意要走,她直接吩咐道:“来人,先送七王妃下去休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多了一壶?”夜伏堇见了,忍不住问道。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叶震庭见了便道:“七王爷刚不是说喜欢喝太子府上的酒吗?如今这多出来的一壶何不就让七王爷喝罢。” 古兰欣见状,心中着急。夜擎先便喝了很多了,虽她知道他的酒量,可她并不知道这酒有多烈。伤身不说,她最怕的是他到时候看不到叶霜沫的精彩戏码。 夜伏堇听了,笑道:“也好,传闻凌烟那边的酒都太烈,那七弟今日你一人便喝两壶罢。” 夜擎越心中不悦,知道太子言语中有看轻他的意思。 凌烟郡再是偏僻,可好酒也总是有的。如今被他这样一说,凌烟是穷乡僻壤不说,也是个出不了好东西的地方。 “臣弟谢太子一片好意。”夜擎站起来,脸上看不出半分不悦,恭敬地说道,“臣弟虽也想独自喝下两壶,可今日有这么多人在此,到底不好将美酒独享了去。何不还是照太子先前的意思一人喝下一壶,而多出的这一壶便大家平分了罢?” 夜伏堇听了,盯了夜擎越一眼,后又说道:“那便如此罢。www.38xs.com|三八文学” 说着,他一使眼色,宫女便上前来,在每个男子面前摆了一壶酒,又将多出的那一壶端在手中,并一一为大家参上了。 夜擎越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瞥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壶酒,顿时暗暗皱了皱眉。 这酒壶的颜色与壶身虽都与其他人的相同,可他的这壶…… 壶身的顶端处有少许白色的粉沫,若是不细心的人,是很难发现的。 夜伏堇想要害他吗?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夜伏堇,又环视了一圈同桌的人。 叶震庭与夜伏堇是一伙的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五哥夜楷言与十三应该还不至于…… 而单世谦……他看了一眼古兰欣,心中又是几番思腹…… 夜伏堇就算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整他。也不会笨到当众下药。 那么这壶被下过药的酒,又该怎么解释? 思及此,他伸手抚上了壶身,只觉得那酒壶比方才端的要凉上许多。 参在酒里且会使酒温下降的,这天下间的药便只有“醉逍遥”了。 是有人有意而为知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可是,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不喝下这壶酒。 这是太子的府邸,还有这么多的人,若是他不喝,那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 而他也不能装着不小心将酒壶打翻在地,那样,也是要说成不尊重…… 所以,这壶酒,不管怎样,他都要喝。 若是喝了,凭着他的功力,应该会比常人要能坚持一些。到时候,就只有等到回了别馆,再去“解毒”了。 当每人的一壶酒都喝光了,菜也吃下去了不少。 夜擎越的酒量虽好,可这酒到底是下过药的,且药下得很猛。如今,也只有暗暗运功,以使自己可以努力保持清醒。 大约一盏之后,他只觉得有一股热气时不时自下腹直冲上头顶,身上不断有细汗冒出。 而坐在他对面的,又有三个女人,虽他尽量不去看她们,可她们身上的脂粉香还是不断地侵蚀自己的意志。 不行,他要离开一会儿。 躲开这些脂粉香,找个偏僻的地方运功调理一下。 不然,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希望他能来救她 “放开!”叶霜沫被两个宫女押着,心中好不着急愤怒,“你们到底要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王妃,小姐说了让奴婢带你先去歇息一下。”绿珠说着,加快了步伐的速度。 “我不要歇息懂不懂?我要回别馆去,你们听不到吗?” “喂!放开我!” “若是我家王爷知道你们如此对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她话虽说得狠,可心里却想的他会帮她出气才怪。 只是,在此时此刻,只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绿珠方才说夜擎越也到了这里,是真的吗? 她虽不知道叶知秋到底要如何整她,可以前还没出嫁时,叶知秋的手段也并不如她的长相那般和善。她不知道事情的结局是怎样,也不敢去想。 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她要想逃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如果可以,她希望夜擎越可以来救她一下。就算是被他羞辱,也好过叶知秋那毫不人道的折磨。 ……不多一时,绿珠推开了一扇门。在她的眼神示意下,那两名宫女带着叶霜沫进去,却并未急着松开对她的辖制。 “王妃,你先行在此处休息罢,奴婢就告退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绿珠施了个礼,准备出去,却被叶霜沫喊住―― “绿珠,虽我不是你的主子,可我知道今日一定不是只叫我休息这么简单。往日的事且行不说,如今我已是七王爷的妃子,若是再被叶知秋整了,她有太子的保全倒可以全身而退,但你……” “绿珠,让我走罢。” 绿珠听了,身子一顿。 叶霜沫会看出来这里面有炸其实很正常,但她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地说出来。可是,她的命是小姐的,既然选择了对小姐誓死相随,那她就不会半途而退。 “绿珠不明白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 “绿珠……” “王妃,一切都是命,你便在此好生歇息罢。”说完,她便朝那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绿珠走出去后不久,便见十几名年轻的太监陆续走了进来。他们纷纷站在叶霜沫的面前,恭敬地微垂着脑袋。 两名宫女松开了叶霜沫,也跟着出去了,顺道关上了门。 而也在这一刻,整个屋子的窗子被人自屋外全数拉下。 “喂!”叶霜沫看了看屋子里的十几名小太监,追着去拉房门,这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如此再去开窗,发现窗子也是一样。 “你们可知是谁安排你们到这里来的?”她虽心里慌乱,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众多太监皆垂着头,并不言语。 “不知道吗?既然连自己进来干什么都不知道,那还要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听到这里,其中一名太监跪下了,“王妃息怒,叶小姐说王妃身子欠佳,遂吩咐奴才们前来照看王妃。” “既是如此,一个人便够了,为何要这么多……” 说到这里,她悠的住了口。 她的心里一片荒凉,心里这才知道叶知秋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她趁着太子宴请宾客的时候将自己关在屋里,“细心并热心”地为她安排了这么多太监,并锁上了屋里的每一个可以逃脱的出口。 想起那壶下过药的酒,她刚才还不十分确定,现下倒是猜了个八九分。 有了那壶酒的作用,到时候,这银乱太子府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就算是夜擎越来了,那又能如何?谁也救不了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居然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叶知秋站在叶霜沫被锁的那间屋子的稍远处,看着那被上了锁的屋子,嘴上露出了一抹得意而又狠绝的笑容。 “都安排好了?” 绿珠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全都按照小姐说的安排妥当了。” 叶知秋听了,唇上笑意加深,“呵呵,叶霜沫,怪只怪你今日太过出彩,抢了我的风头。今晚过后,你便就什么也不是了,哈哈哈哈……” “小姐,我们先走罢,要不然被别的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恩。等一下,你知道该怎么办了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真的来了 “砰――” 瓷器被打碎的声音。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夜擎越步伐有些不稳,待走到一处房门外,本想进去歇息一下,却发现门被上了锁了。 他以为这屋子只不过是间空置了的,暗骂了句该死,本想离去,哪知却听到房内传出瓷器打碎的声音。 “照你们的意思,今天我便和你们一起呆在这里了?直到有人来开锁?” 好听又带着愤怒焦急的女声传进夜擎越的耳朵里,使得他暗暗皱起了眉头。 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很像是那个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的,又似乎有些像欣儿的。 说起欣儿,他近乎混沌的大脑想起方才在饭桌上,欣儿与单世谦坐在一起,满脸娇羞地向夜伏堇道谢,他的心便不能平静。 他的欣儿,该在他的身边,对他笑向他撒娇,而不是在别人的身边! 他不想再等,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要带她走! 叶霜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排宫人,虽知道他们也不过是听命于事,但她内心的愤怒与焦急还是使她没有好脸色。 虽然她知道这是叶知秋专门安排的戏码,她基本上可以说是插翅也难飞,但她不认命的性格以及人的天性,还是让她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谁来救救她?! 而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的是夜擎越那张帅到人神共愤但却冷酷无比的脸。 她疯了吗? 就在这时,原本被紧锁的大门被人自外面大力一脚踹开来,那巨大的声响惊得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怔。 待看清了来人,一众宫人纷纷向来人跪下叩首:“奴才见过七王爷!” 夜擎越竭力保持着清醒,但身体内的热气不断地侵噬着他的意志。 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听着他们的声音,只觉得烦躁无比。 抬眼间,只见站那里怔怔看着自己的叶霜沫,他的喉头忍不住一紧。 “你来了?” 看着站在门口处的夜擎越,叶霜沫竟然激动得湿润了眼眶。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原本还只是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谁知道老天居然如此眷顾着她。 她看着他,虽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兴许是喝过酒的原因,肤色还微微泛着红色。但在她看来,这是她所见到他的最最好看的样子了,高大挺拔如一颗屹立不倒的松树。 柔柔的女声就像是一把刷子,轻轻地在自己的心间刷着,痒痒的,带着几分淘气,又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勾、引。使夜擎越体内的热气更是奔腾得厉害,原本努力维持的理智也在逐渐的消失殆尽。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渴望。 脚边那些跪在地上的东西让他看了觉得好生厌恶,他抬脚便朝其中一个踹了过去―― “滚!” 被踹的那宫人吐了一口鲜血,却还是在最快的时间内爬过来重新跪在原地。 “请王爷恕罪,上面有交代,吩咐奴才们今夜就在此……啊……” 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话还没说完,夜擎越便一把捏着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 “听不到本王的话吗?” 说着,他只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抓握着那宫人的喉咙将之提起来,然后狠狠地扔向了一边。 那宫人被撞在墙上,然后又重重地跌在地上,头上不断地冒着血水,全身不断地颤抖着。 “都给本王滚出去!” 其他的宫人再不敢反抗,哆嗦着爬起来纷纷窜了出去,也顾不得去拉那个被夜擎越摔出去的宫人。 若是换在以前,叶霜沫也许会觉得夜擎越做得太血腥太残忍,可今天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 她因为激动与欣喜而使得全身轻微的颤抖着,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靠近。 夜擎越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的激动让他大跨两步便上前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像是怕她会消失似的,将她搂得紧紧的。 叶霜沫的心跳得很快,在那一刹那的待愣过后,她也伸手将他拥抱住,以此来告诉他她喜悦与激动的心情。 可是,这份喜悦的心情并未保持太久,只因他在她耳边热情的呢喃―― “欣儿,本王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让我做你的解药 “欣儿,本王来了……” 待叶霜沫听清,两只手僵在那里,原本激动不已的心顿时一片凉意,她猛地伸手一把推开他,嘴上噙着一抹笑望着他,一抹苦涩的笑。www.38xs.com|三八文学 “欣儿?” 夜擎越看着她,深遂的眼睛探究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 “王爷,你要的欣儿不在这里。” 她转身想离他远一些,却被他一把拉住,“欣儿,别走!” 看着紧紧拽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叶霜沫只是觉得自己好可笑。 被自己的姐姐设计陷害,他来了,她以为他是为了她而来,哪知却是自己的一场空欢喜了。他的心里,是那个女人,而不是她。 女人绵软的触感及那特别的馨香让夜擎越的身体越发热起来了,他虽竭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儿,可却是朦朦胧胧的一团缩影。 他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如果不马上找个女人驱除自己身上的毒,那便十分危险。 可是,欣儿…… 一想到他的欣儿,原本将那只小手抓握得紧紧的手松开了些,然后又紧了紧,最后,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推开。 “走……” 叶霜沫却被夜擎越的这一举动愣住了。 她看着他,冷静之后才发现他似乎有什么不对。 他的脸好红,还不断地冒着汗。而最初并没有注意、现在才猛的警觉的是,他似乎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东西,不然他怎么可能将她认成是古兰欣? “你……你怎么了?” 他的这副模样,看起来像是中了毒。 “本王……本王喝了‘醉逍遥’……欣儿,快离开这里……” 叶霜沫虽没听过“醉逍遥”,但看夜擎越的这副模样,猜想这药一定很烈。 “那你知道怎么解吗?我去给你找解药!”若是夜擎越今日不能好好地走出这里,她也不能安然走出去。 “没用的……喝了下了‘醉逍遥’的酒,只有……” “醉逍遥”?酒? 叶霜沫心里一凛,想起今日叶知秋为她“特意”准备的这一切,再想起那壶被她放在廊台上的酒――夜擎越……不会是刚好喝下了那壶酒罢? 她没有喝下的酒,却叫他给喝下了吗? 可是,此时此刻,她又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管他喝的到底是不是那壶被她换过的酒,只想尽快给他把毒解了。 “只有什么?要如何才能解毒?” “只有……只有与异性之人交、合……方可……” 叶霜沫一听,顿时没了言语。 交、合? 这里是太子府,虽太子府有很多女人,可夜擎越总不能随便拿来用罢? 除此以外,那便只有她了。 可是…… “欣儿,快走,不然……本王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要了你……” 叶霜沫听罢,笑得有些苦涩,“你就这么爱古兰欣吗?” “……” “你为了不伤害她,宁愿伤害自己,你说你是傻呢,还是痴呢?” “呵呵……”夜擎越摇了摇头,最后只是笑了笑,“走……” “是你叫我走的……”她有些自嘲地看着他,最后快步走向门口。 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一个睡了自己、心里却装着别人的男人,她才不要救! 如此想着,她倒也可以走得轻松。 哪知这才到得门口,便听见“咚”的一声,却是那夜擎越跌在了地上。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虽面色难看,却还是露出笑容,嘴里喃喃道:“走……别回来……” 看着这样的他,叶霜沫的心里涌起百般滋味来。 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可是,那么狼狈的他,心里却还是念着不要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多么幸福啊! 虽然他爱的人不是自己,可她真的要在此刻离开他吗? 若他喝下的真的是自己对换过的那壶酒……想起万香楼他的相救,她咬了咬牙,伸手将两扇门关上,转身奔到他的身前。 “就算是我欠你的……今天,就让我做你的解药罢……” 夜擎越被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心里的渴望越发强烈。他哼了哼,“让你走,为什么还要回来?……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猛的一把扯过她,热烫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解毒 他半仰躺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他与她的重量,另一只手紧紧地拥搂着她。 他的手臂力气很大,大手滑至她的腰臀处,罩住她的腰臀压到自己身上。 内心狂涌的渴望与冲动使他像个依赖人的小孩,滚烫的身子厮磨着她柔软的躯体,想要更多。 她与他只有过那一回的肌肤相亲,算得上是初经人事。此刻被他狂妄地拥搂着允吻,她只觉得害怕。颤抖着,被强迫性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索取。 她的乖巧让他满意至极,只想好好地回报她。 他泄火又调情似的允吻,捣鼓着她柔嫩的香唇,与她贴得更紧,感受着她敏感处的柔软与温度。 如此的缠绵使他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他闷哼一声,突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 半撑着身子,细细地看着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拨至脑后,随后,他按压着内心的狂燥与渴望,急迫却又温柔无比地去褪她身上的衣裳。www.38xs.com|三八文学 那种羞涩与害怕,让叶霜沫忍不住伸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我……” 她可以说她害怕了,突然不想继续了,不想为他解毒了吗? “乖……”他俯身在她的耳边,喘息着安慰着她,“本王会轻轻的……” 她知道,这样的话不是对她说的,而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与安慰。可是,即便是这样,看着不断冒着汗水的他,她还是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将脸别到了一旁,不去看他。 当他将她身上的束缚全数剥去,他的喉头变得更紧,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咆哮叫嚣――快,要了她! 他的眼神变得深深暗暗的,又像是窜升起无数火苗,她知道,他应该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着他如此难受的表情,她咬了咬牙,“别……别在地上……” 他原本想要覆上去的身子猛的僵住,最后只是歉意道:“是本王心急了。” 说着,他忍着全身的难受,低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走向屋内的床榻,将她轻柔地放在上面。 她裸、露着的身子曝露在空气中,让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双脚并拢,两只手交叠在胸前,紧咬着唇,看了他一眼后,将脸别到了一边。 他撑着上半身,凝视着她,炙热粗重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颊上,然后,他暗哑低沉的嗓音柔意无比地喊道:“欣儿……” 说罢,他俯身,吻住了她。 ……当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 他像是一只饥渴的狮子,发了疯似的在她的身上驰骋。 长长的黑发飘洒着,将他发红的肌肤衬得更加明显。 他的强壮占据着她,她默默地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身子酸疼难忍,而他要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中的毒,一定药效不浅罢? 两具汗涔涔的躯体缠在一起,他索要着她的完美,她承受着他的狂野。 屋子里很静,又似乎很吵。那名被夜擎越摔飞出去的宫人,嘴角与头顶流着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狂欢,而上好的木床因为他粗野的动作而发出羞人的嘎吱声响。 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被他弄得昏厥的时候,他终于狂吼的一声,彻底瘫软着趴在了她的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会杀了她 “砰”的一声,关闭的大门被人自外用力踢开。 太子夜伏堇与五王爷夜楷言夫妇、徐明珠、十三王爷夜灵泽、及叶震庭叶知秋,还有单世谦与古兰欣同时出现在房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情况,每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不一。 已经解过毒的夜擎越虽因为先前的运动而觉得有些乏累,可这样的响动还是让一向浅眠的他悠的睁开了眼。 当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思绪一下回笼。 他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失望与受伤的古兰欣,暗皱了一下眉头,又回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刚好对上也已经抬眼望着他的叶霜沫。 “三妹你……”叶知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她并未与一众宫人乱来,可宫人换成了夜擎越,这不是更有可看性了吗? “七哥……”夜灵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夜擎越,最后还是喊了出来。www.38xs.com|三八文学 徐明珠有些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霜沫……呃……” 说罢,她瞄到叶霜沫露在锦被外的肩膀处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红着一张脸将头扭到了一边。 叶霜沫此刻也是窘迫得不行。在这样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多余,虽睡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夫君,可这里总归是太子府。 而方才被夜擎越折腾得实在是有够呛,等他好不容易将体内的欲热发泄完,她也疲惫得不像样。此时此刻,别说是衣服,就是连肚兜都没穿。 她伸手欲将被子拉上,盖住肩膀,另一双手却比她更快。 夜擎越一把抓过被子将她整个人连头都盖住了,这才说道:“太子殿下,臣弟酒后乱了心智,还望太子先容臣弟穿戴妥当,到时再听侯太子的处罚。” 夜伏堇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宫人,终还是点了点头,“大家先随孤到前厅去罢。” 待原本站在门口的人都离开了,夜擎越伸手一挥,运用掌风将门关上,悠的一下伸手掐住了叶霜沫的脖子将原本躺在床上的她抓了起来。 “说,你怎会在这里?” 他身上所中的毒应该是解了,而解毒的唯一途径便是和异性之人交、合。那……替他解毒的就是她吗? 叶霜沫没想到夜擎越会突然下此出手,心下一惊,忍住喉咙处的疼痛感,讽刺地笑道:“怎么,不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的古兰欣,所以你很失望是吗?” “你……” “我说得不对?早知道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会出此下手,那我真不应该救你!” 看着眼前笑得有些碍眼的女人,他蹙着眉头。方才虽不能确定与自己翻云覆雨的女人是谁,可他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 可是…… “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是不是该好好谢你一番?” “爷现在要考虑的恐怕不是怎么谢我,而是应该怎么去面对太子一行人、特别是你的心上人罢?” 夜擎越一听,想起古兰欣刚才那受伤的表情,脸色一滞,大力甩开了她,赤着身子翻身下了床。 待他穿戴整齐,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若等下出去,你敢仗着救了本王一命而多说一句关于她的话,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无助的她让人怜爱 若大的太子前厅里,虽已经是深夜十分,可这里依然亮若白昼。 众人都已经坐在那里,却并有交谈,气氛有些沉重。 夜擎越原本走在叶霜沫身后,看她行动有些迟缓,感觉每一步都行进得似乎有些艰难,只觉她是在害怕等一下即将到来的审讯和责罚,所以在故意拖延着时间。 看着这样的她,心想这个女人也真是,如果太子一行人要故意刁难,你再是拖上几年,也是无济于事。 如此想着,于是便大跨几步走到了她的前面。 叶霜沫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嘴角轻扯,心里升起几分涩然。 待进了厅内,夜擎越直直走到夜伏堇面前,垂首说道:“臣弟该死,请太子责罚。” 夜伏堇坐在那里,凝视着夜擎越,不言不语。 那日探子来报,说夜擎越带了暗卫上帝都来,他本寻思着该怎么想个法来对付这个面上看着温逊,实则心思深沉的夜擎越,想不到今日他却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只是,今日之事,又似乎时机不佳。 一来有老五和十三以及单世谦在这里,他不好施重罚,二来也是因为今日父皇单独召见了夜擎越,那么长的时间,只怕不只是下棋这么简单。既不知其中玄机,若是就这么贸然地责罚了夜擎越,自己便不能预计这好与坏的份量。 叶霜沫走进去,忍住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不自在感,在夜伏堇面前跪下,埋着脑袋,“请太子殿下责罚。” 古兰欣就坐在单世谦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眼睛微眯,咬紧了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大吼出来。 她本是献计想使叶霜沫出丑,好使得她再无翻身之机,这样便就能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可是……为什么事情却是这样的?擎越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而不是那一帮宫人? 难道……是他真的爱她如厮,甘愿为她解毒吗? 想到这些,她的心疼痛如刀搅,却又偏偏不能发泄出来,不能站在他的面前质问他。 良久,夜伏堇才淡淡开口,“老七,听闻你酒量尚可,今日为何……你打伤了孤的人,与七弟妹一片云雨,你可知这是孤的府邸?” “臣弟该死!” 单世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只觉得心里一阵起伏。 初见她时,她是狼狈无助的青衫小哥,后又成为柔弱的花魁无双,然后她摇身一变,竟成了高雅的七王妃。而现在,她单薄的身子就跪在那里,小小的一团,那么的无助,让人怜爱。 这样的她,让一向不太爱喜女子靠近的他心里一阵难受。 “太子,依我看来,这倒也不能全怪七王爷。” 柔柔的女声一出,众人皆望向了一直坐在夜伏堇旁边没吱声的叶知秋。 “哦?”夜伏堇眉毛一挑,“那知秋你便来说说,这事该怎么着。” 叶知秋一脸为难,“这……” 其实她心里可一点也不为难,虽一众宫人被换成了夜擎越,这着实让人觉得惊讶和意外,可现下却还并是对付夜擎越的最佳时机。 “这里都无外人,你无需为难。” “是……三妹,大姐虽与你是有着血脉关联的亲人,可事到这里,大姐也不愿偏袒了谁去。”她看了一眼叶霜沫,状似心痛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知廉耻的东西 “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夜伏堇挑了挑眉,“哦?这怎么说?” “七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又有着尊贵的身份,小小几杯酒又岂能使他醉得如此厉害?” “今日我本是一片好意以太子之情宴请三妹,想着说聚着聊聊家常,小喝了两杯,后三妹便说头有些昏沉,向我要了一间客房说是要去休息。” “我见她确实有了几分醉意,便擅自作了主答应了她。她后来便又要了一名宫人……想不到那宫人却被七王爷打得躺在那里。虽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打那宫人,但王爷一直是个温逊的人,想来也不会随便打一个下人,且是那般的手重……只怕是撞见了什么罢……” 这些话一出口,厅里的人无一不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叶霜沫。 叶知秋的话虽说得隐晦,可言语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叶霜沫借着酒意与那宫人有了过分的拉扯,被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夜擎越撞见,夜擎越一时气急,这才出手重伤了那宫人。 错不在夜擎越,而是酒后失为的叶霜沫! 夜擎越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叶霜沫不受叶家人待见,没想到今时今日,即便是她换了个身份,叶家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丝毫没变。 酒后失为的人,分明是他! 徐明珠与林羽衣则忍不住多看了那叶知秋两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家人的她,此刻不帮着说上几句好话不说,反过来煽风点火。 而古兰欣则微微翘起了嘴角,和叶知秋连手,她算是选对了人手。 叶霜沫听罢轻笑起来,叶知秋的话虽说得在情在理,可若真是那般,夜擎越又怎会在伤了那宫人后还与她云雨? 她抬起了一直不曾抬起的头,看着叶知秋,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问道:“大姐,你可真是没有偏袒。” 叶知秋一听,叹了口气,“三妹,姐姐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难堪,可是事实如此,你总不能让姐姐昧着良心说假话罢?” “呵呵……”叶霜沫嘲讽地笑道,“姐姐如此深明大义、大义灭亲,真叫妹妹佩服。只是……你如此待我,就不觉得有任何愧疚吗?” “住口!”一直都没说话的叶震庭这时跳了出来,指着叶霜沫的鼻子大声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娘简直是一个货色。今日若不是在太子的府上,我这作为兄长的,早就好好教训了你去。” “当日就算不在太子府上,你不一样想教训就教训吗?现在又何必说得这么好听?”叶霜沫看着叶震庭,满眼的轻视,“你们一个个不都想设计害我吗?如今真如了你们的愿,那还不快些动手?” “你……”叶震庭指了指叶霜沫的鼻子,终放下了手,望向坐于主位的太子,“太子殿下,我这三妹形同顽石,还望太子处置。” 原本敛眉深思的夜伏堇此刻抬了眼,看了看叶霜沫,又看向夜擎越,庸懒的嗓音淡淡的,“孤想了想,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老七,若是孤今日没个表示,他日别人都该说孤软弱可欺了罢。” 夜擎越一听,道:“臣弟该死,谨听太子处罚。” “你与孤皆是兄弟,虽孤不愿,但为了太子府的名声,那便小示惩戒罢了。七弟妹一届女流,那这罚便由七弟你受了罢,二十杖,你可有何异议?” “臣弟谢太子酌情。” 古兰欣一听,心下一震。这样的结局可不是她所乐意见着的,她要整的是那个威胁着她的女人,而不是她心爱的男人! 她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朝叶知秋使了个眼色。 叶霜沫听了也有点蒙了,二十仗!? 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虽恨着他的冷情,可当她听到说要他挨罚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突然,一个想法突然窜自心底―― “太子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成全。” 夜伏堇看着叶霜沫,“说罢。” “我家爷贵为一朝王爷,身份尊贵许多。我家爷又是因为我才如此这般,那这罚便由我带领了罢。” 夜擎越一听,忍不住回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压低了声音,怒道:“闭嘴!” “呵……”太子轻笑了声,“你?你可知这二十杖落下来是何等滋味?” “个中滋味我虽不知,但我皮糙肉厚的倒也不碍事。如此一来,也了了有的人的心愿。” 接到古兰欣眼神示意的叶知秋一听,深害怕叶霜沫到时候再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于是道:“太子,既然三妹一心要想替自家夫君受罚,那何不看在她一片心意上成全了她?” 夜擎越突的单膝跪在地上,“太子,还是由臣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霜沫便抢先说道:“谢太子成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他似乎有些喜欢她了 叶霜沫趴在床上,臀上传来的的刺痛让她轻轻地颤抖着。www.38xs.com|三八文学 方才常乐才来为她看过,但这也是听兰花说的。那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倒也省去了尴尬。 夜擎越推开房门,见叶霜沫趴在那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轻声咳了一声,这才进去。 “爷……”兰花见夜擎越进来,忙从床沿上站起身来。 “恩,先出去。”夜擎越看也没看她,直接下了话。 “可是小姐她……” “难不成本王还能将她吃了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叶霜沫叹了口气,“兰花,你便先下去罢,想必爷是有话要与我讲。” ……待兰花出了门,这屋子里便也只有他们两人。 天色仍不见亮,屋内蜡烛上的烛火轻轻跳跃着。 夜擎越并未说话,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凝视着她。那眼神暗深至极,明明如一潭静止的汪泉,却又似乎波涛汹涌。 “爷……”叶霜沫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有够压抑,犹豫着开了口。www.38xs.com|三八文学 被她这样一喊,他也没应,只是伸手轻抚在她的背上,然后一路向下。最后,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臀上。 她心下一凛,正想缩着身子避开他的触碰,他却悠地一把捏住了上面的一把肉。 “嘶――”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一僵,脸色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来,她也倔强地不肯喊疼求饶。 “你方才说的话,让本王很生气。” 她要求太子责罚她,让他的颜面保存下来。兰欣就在那里,他不用在她的面前尽显狼狈,而他也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今日真是被夜伏堇罚了,这多少不利于他今后的威严。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在她接受杖刑前,她轻声对他说―― “今日我便帮了你三次,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件事以后,你便放我走罢。” 放她走吗? 他听到心里的声音在说不。 以前,她对他是可有可无,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向荣庆交差。而现在,虽然他自己告诉自己她对他还是一样的可有可无,但在听到她说要让他放她走时,他却不愿意了。 “哪一句话?”叶霜沫苍白着脸色,忍痛问道,“今日我说了很多话,不知是哪一句让爷生气了?” “你在装傻是吗?”他语气虽差,可手里的力道却轻缓了下来。 “若爷指的是我说要走的那件事,那我只能说我绝无半点假。” 他起身从一旁的木几上拿起常乐才给她配的药,又走回去坐下,不顾她的坚持,将她的长裙褪了下来。 她虽才在两个时辰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要她就这样光着臀部呈现在他面前,多少还是觉得难为情。她竭力想挣扎开来,却被他死死摁住。 那是种自行研制的药糕,有些油腻。 他均匀轻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位置,“你早就想离开本王了是不是?” “……” “若是本王没猜错,今日你在御花园为你娘讨的祝福,应该就是你留着防止你逃了以后本王会为难你的娘,是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可就是这样的话语,却让叶霜沫惊得僵在那里。 他知道!他该死的全都猜到了! 药糕抹完了,他又撒了一层药粉在上面。原本有些清凉的感觉现在却又突然多了些热度,这样一冷一热的对比,使得她身子颤了颤。 “别动!”他伸手摁住她,“这感觉可能有些难受,但这药糕是止疼的好药,而这药粉可以使它不留疤。” “你……”他突然的温柔举动让她有些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夜擎越一听,脸色暗了暗,尔后只是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褪去外袍,上了床去。 “你……今日睡这里?” “你看本王的样子,还有假吗?” “我一身腥臭得紧,你还是……” “闭嘴!”他打断了她的话,侧身躺在她身边,身手轻拍着她的背脊,良久才说道,“要怎样你才肯安份待在本王身边?” 她一听,有些自嘲地笑了,“爷是看我今日救了你才如此反常罢?虽我说的话不假,你是有着尊贵身份的人,面对心爱之人,若是受了那罚,只怕是不好的,而我也有想和你交换的条件。” “这……”他的手顿了顿,“这与这些都没关系。” “那与什么有关?” “本王……本王若是说有些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我要你的爱 “本王……本王若是说有些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这句话,或者可以说是这个问题,叶霜沫想了几天,都还是没办法消化。www.38xs.com|三八文学 一个平日里对你冷漠非常的人,突然说他有些喜欢你了,应该是换作谁都一时无法接受罢? 虽然,当她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心动。 这几日来,除了受杖刑的第二天荣庆传人叫夜擎越进宫去问了个大概外,倒也无甚多大的事了。 他每日都陪她,虽交谈不多,他看书册,她则趴在床榻上,倒也算是相处融洽。除了每日上药的程序他坚持亲自动手增加了她的尴尬外,也无甚别的了。 每晚他都与她同床而睡,她趴着,他侧躺,会伸出一只手轻搂着她。因碍着她的伤势,没有过分的接触,最多也不过是一个亲吻。偶尔会说上几句话,虽谈不上是情人间动情的呢喃,但总的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温馨。 春日的夜晚,气温并不高,有个现成的人肉暖炉,睡觉也舒服许多。 只是,在夜深人静梦醒以后,她才敢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在心里对自己说:叶霜沫,别被这看似跟蜜一般的假象蒙骗了,千万千万……不要爱上他。 待她的伤好得基本可以下床走动了,他难得地陪着她去别馆的花园散步。 春日气温多变,原本还有着暖阳的天色,突的便起了风。他让她等着,说是去去便来。 别馆本来便大,加上又住了这么几个王爷及其家眷在此,倒也热闹得紧。绿树繁花,倒也是一番景致。 叶霜沫看着这样的风景,本觉心情舒畅,哪知会听到有些刺耳的话―― “喏,那边那个可不就是那女人吗?”一个细声女人如是说道。 “看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另一个女人附和着,“却是个骚、货。” “可不是嘛?!太子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居然都敢和七王爷那个……” “人家说不定是寻找刺激呢!哎,我们女人的脸都叫她给丢尽了。” “三嫂四嫂,你们今日倒是得空。”不知何时出现的夜擎越拿着一件披风,对着那两个碎嘴的女人虽说得客气,但脸色却极是不佳。 说人闲话又被人抓了个正着,那三王妃与四王妃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只得打着哈哈,“呵呵,我们本是来找五弟妹聊家常的……” “五哥他们的院子在东面,若是三嫂与四嫂无事,那就恕不远送了。” “你……”其中一个女人脸色有些怒,本想说些什么,却叫另一个女人拉住了,“走罢!” 直到两个女人彻底消失了身影,夜擎越才缓和了脸色,拿着披风走过去披在叶霜沫的身上,“为什么不反驳?” 叶霜沫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将带子系上,笑道:“有什么意思?嘴都长在别人身上,她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不去在意就是了。” “……”良久,他才轻声道,“若不是本王,你又怎会……” “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谁。” 他听罢,一双眼睛盯着她,满眼的激流。最后,伸出手将她轻拥进怀里,像是宣誓般说道,“今生,本王都会对你好。” 她听了,轻轻推开了他,望着他,模样认真,“对我好?是怎样的一个好法?是用之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是什么?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要什么是本王给不了的?” “我要你的爱,你能给吗?” 她望他,看他只望着她却不说话,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的是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 “做不到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所以容不下我的位置。你能对我好、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但你给不了我要的爱。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意义?” 他蹙着浓黑的眉,“你……你知道这会有些难……” “因为在你的眼中,我还没有那样的分量,简而言之就是你不爱我,所以才会觉得难,不是吗?” “不是……” “爷,有客人到别馆来找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不要让他那么孤单 “王妃,风大了,我们先回去罢。” 云丹说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夜擎越离开的方向。 叶霜沫摇了摇头,太子府的事以后,她觉得云丹似乎都有些刻意回避着。 站起身来,望着远处开得灿烂的花朵儿,“云丹,你跟在爷的身边有多久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自七岁那年被爷救下来,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 “救下来?”她有些惊讶地望着云丹,“这话怎么说?” “那年家乡发大水,我娘被洪水冲走了……”说到这里,云丹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陷进了对往事的痛苦回忆里,“我爹没有办法,带着我想投靠亲戚,谁知在半路遇了贼子。” “他们抢了我们身上所以的钱两还不够,还想将奴婢卖了。我爹不肯,跪着求他们放过我,却遭到他们的毒打。” “爷与牧大人他们恰好经过那里,救下了我和我爹,看我们可怜,于是便收我们做了王府的下人与丫鬟。” 叶霜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 “没事的,这么多年了,倒也淡化了好多。www.38xs.com|三八文学” “那你爹呢?似乎没有见到过,也从没听你提起过。” “我爹那次被打得厉害,虽王爷尽了力,但我爹还是……去了……”说到此处,云丹咬了咬牙,将痛苦都深深地掩埋在心中,这才笑道,“庆幸的是遇到了爷,不然,奴婢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叶霜沫听了,不觉微微笑了。 其实,她的人生,与云丹又有多大的区别? 云丹虽只是一个丫鬟,可她的心是有希望的,若是她猜得不错,云丹感激着夜擎越,哪怕是叫她为之付出生命也是夜擎越的一句话。 而自己呢?前世无所依,这一世还算好一些,起码有个白挽柔和兰花对她无所求的好。这……也算是一种运气罢。 “因为这样,你才默默地喜欢他,是吗?” “王妃……”云丹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王妃明查,奴婢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你这是干什么呢?”叶霜沫将她从地扶起来,“你我皆是女人,又跟在我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起初,我以为你只是因为他是王爷,现在才知,这多少也带着感恩与崇拜的意思在里面。” “其实,对于下人与朋友来说,他确实是个好人。长得英俊,又治理有方,除去不受皇帝重视这一点,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 被看出了心思,云丹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但鉴于叶霜沫的话,她还是说道:“王妃大量,不罚奴婢,奴婢深感铭记。但是,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心中有数,请王妃放心。” “云丹你错了。”叶霜沫看着云丹,笑道,“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作个什么表率,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这个人而已。” “王妃……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你尽管说便是,无需要忸怩。” “奴婢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依奴婢看来,王妃的心里其实是有爷的,不然也……虽然爷的心里是有兰欣小姐,但爷其实也是个寂寞的人。” “寂寞?”叶霜沫品着这两个字,有些不解。 那个男人,也会寂寞吗? “王妃有所不知,爷三岁时便与沈妃一齐被皇上赶到了凌烟。沈妃身子不佳,长途劳累,加上受了不白之冤,心情郁结,所以在来凌烟半年时间便离开了人世。” “这些年来,爷自小便是一个人,一个人习字,一个人练武,就连吃饭都是一个人。除了偶尔兰欣姑娘来,爷不是一个人外,其它的时间,他都是那样的孤独。我们这些作下人的,总不能和爷到谈心的地步,陪在他身边的便只有兰欣姑娘。” “王妃一定会因为兰欣姑娘的事而觉得心里有些不爽罢?但是,虽然奴婢知道越矩,但还是想说,王妃,能不能请你让爷不要再那么孤单了?” 叶霜沫听到这些话,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她望着云丹,看着近乎哀求的云丹,嘴巴动了动,最后挤出来的话却是―― “你既然是爱着他的,为什么不说明呢?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不难过吗?” 云丹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奴婢虽心系着爷,宁愿为他生死。但是,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王妃说的话,奴婢没有那样去想过。这样的社会,本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夫为妻纲。再说,因为爱着,不是希望将最好的都给他吗?既然这样,不管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只要爷是开心幸福的,那奴婢也就开心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今晚,我是你的 漆黑的夜,伴着阵阵春天的晚风与虫鸣,虽春天的气息甚浓,但寒意也深。 夜擎越自去会见上别馆来的客人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用晚膳时,叶霜沫等了好一阵,到得菜都凉了,才在云丹与兰花的劝说下简单用了餐。 若是在往几日,他就算不能与她同食,起码也会派人来通知一声他不会回来的消息,今日他的不闻不问,想必是她下午所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罢。 左等右等,迟迟也不见他回来。她有些失落,又等了一阵才洗漱上了床。 许是人的依赖性总是来得容易却不容易丢,才与那个人不过在一起睡了几个晚上,现在突然要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却觉得有几分不适了。 她的心里有他吗? 想起下午与云丹所说的话,她躺在床上忍不住问自己。 若是不爱,那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帮助他、替他解难?可若是爱他,为什么却还是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可是,听到他这些年来是怎样独自一人走过来的事,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为他感到心疼,那颗廉价的母爱之心彻底泛滥。 要不要像云丹说的那般不要让他那么孤单了? 答案不清楚,却又似乎在云丹那样说时便有了答案――努力,让他爱上她,用她的爱让他感到温暖。 既然心中有了答案,她便想要朝这既定的目标去做。 披衣起了床,刚打开门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这个时刻,他会不会想要喝杯茶? 掉头去了膳房,她亲自泡了壶茶,又装了些点心,这才提着竹篮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方才云丹说他与客人在书房,用晚膳也是在那里。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到底走没有。若是走了,她一定拉下脸面来和他好好谈谈;若是没走……她也只有豁出去了。 方走到书房门口,见房内灯火依旧,只是房门紧闭。 站在门外,她大吸了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随着大门“嘎吱”一声作响,当她看清房内的情形时,手里提着的竹篮悠的落了地,点心散落了一地,而那热茶也被打翻,很大一部分洒在了鞋子上,烫到了脚上的皮肤。虽然烫,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只是呆在了那里,愣愣地看着房里的两个人。 她看到的不是别的,是她已经想好想与之好好相处的夜擎越与古兰欣搂抱在一起。他坐在书房的软榻上,将古兰欣抱起使她坐在他的双膝之上。 他与她,深情而激烈地允吻着对方…… 他不回来用膳,甚至没有一句“不用等”,不过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来了,于是她便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怎么来了?”本想使软针的夜擎越见是叶霜沫,及时收住了手,皱着眉头如是问道。 牧桑守在门外,她怎会轻易进了来? 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慌乱。 呵,也许是该慌乱的。 今日下午,她向他要爱,要他只对她的爱与好。这个世界上,能得到他的爱的,除了兰欣就不再会有谁。兰欣是陪着他一起成长一起见证过许多事的,他不给她爱又该给谁? 而除了兰欣,别的女人只不过是他发泄身体欲、望的工具罢了。他也承认,她给他的感觉有些特别,可是,她的要求确实有些过份了。 后来见了兰欣,他本该是高兴的,可是,却总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所说的话。这让他十分恼火,本想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哪知道恰好被她看到。 古兰欣想必已是到了动情处,脸色潮红,有着平日里少见的娇羞,此刻微微垂了头顺理着散落在耳畔的头发。但她似乎并无半点愧疚之情,眼里反是有些不悦,似乎是觉得她打扰了他们。 “若我知道会看到你们……打死我也不会来。”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便走。 “站住!”他望着她的背影,喊出了声。 她虽然并不知道想等待些什么,但她真的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身。 “爷要说什么?是撞见了你和古姑娘的事,所以又要责罚我一番吗?” 夜擎越听罢心下一凛,好半天才开口,“欣儿马上就会回去,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古兰欣便已经冲进了他的怀里,带些挑衅,又带了几分认真,说道:“我要留下来,因为……今晚,我是你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我要你休了她 “我要留下来,因为……今晚,我是你的……” 好听的嗓音,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而其中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她今儿个晚上就在别馆住下,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她,任他尽情索取。 夜擎越惊讶地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而且现在还有叶霜沫在此。 他似乎是没有明白似的喊道:“欣儿?” 叶霜沫听罢,心里一震。转过身去,看着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忍住心中不断涌起的酸涩感,笑了笑,最后只是说道:“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尔后,她迈着有些踉跄的步子,匆匆撞进了墨一般的夜色中。 夜擎越下意识地想要去追,却被古兰欣一把抓住了手臂,“擎越,别去。www.38xs.com|三八文学” “……”她的话让他止住了步子,但脸色似乎有些不悦。 “擎越,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他闻言,皱着眉头问道:“欣儿,你怎会这么想?” “不是吗?”她放开了他,极是认真地看着他,“若不是,以你的性子又怎会去追?” “她伤势还未好……” “不!我说了,以你的性子,若是不在乎,根本就不会去管她的死活,又怎会去理会她是不是有伤?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没有!”他否定道,“我爱的人,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好,那我要你休了她!” “欣儿!”他有些恼了,“你这是干什么?” 古兰欣笑了,问道:“生气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愿意?” “擎越,我知道你当初娶她是形势所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我爱你,我要你也是百分百地爱我,你能做到吗?” “欣儿……既然你知道我娶她是形势所迫,又何必要我这样做?我对你的爱,你难道还不明白?” “以前是很明白,可是现在却不太明白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还是说你得到过她的身子,所以才会如此吗?” 夜擎越听了,心里有些不悦,“欣儿,你……” “我说得不是吗?”她自嘲地笑了,“都说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要有亲密的肌肤相亲方可维持长久的爱情,你与她本就是夫妻,也就可以日久生情不是吗?” “还是说,擎越你本就喜欢像她那样的女人,可以在别人家里不知廉耻地与你欢好?” “够了!”听到古兰欣说叶霜沫不是的话,他只觉得心里有些怒气,腾腾地烧着他的心,“不是她,是本王!” 这样的话,让她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 本王的意思是,那一晚,是本王中了‘醉逍遥’,是她替本王解的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让我成为你的人 “本王的意思是,那一晚,是本王中了‘醉逍遥’,是她替本王解的毒……” “……”古兰欣听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她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在为她开脱对不对?” “本王何时骗过你?” “不……不该是这样的……” 呵呵,多么可笑!她本是与叶知秋联手要陷害叶霜沫,谁知道中毒的却是夜擎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而这一错,却是错得如此离谱。www.38xs.com|三八文学 “不该是这样?”夜擎越望着古兰欣,忍不住眯缝着眼睛,“欣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古兰欣一听,脸色变了变,强自笑道:“不……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只不过是……觉得事情变成这样而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夜擎越点了点头,“欣儿,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让牧桑送你回去罢。www.38xs.com|三八文学” “不!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明日早晨回去也可以。”说着,她又重新扑进他的怀里,让自己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得到一些平静,“擎越,我好怕……怕你以后不再对我好了……” “怎么会呢?” “你爱我吗?” “本王这些年来对你的感情,难道你不明白吗?” 古兰欣罢,笑了,“我明白的。所以……擎越,今晚要了我罢,让我成为你的人……” “欣儿,本王当年对你的承诺你忘了吗?当我娶你之日,便是……” “不!我等不了了,我守在别的男人的身边,心里念着的都是你,这种感受你明白吗?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怕失去你的想法日益深重,这种感受你又明白吗?” 说着,她退开他的怀抱,径自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脸上挂着笑,眼里全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她爱他,虽然有着对前世得不到白扬的爱的不甘,所以想要在这一世找到一些让自己平衡的感觉。可是,她是真的爱着夜擎越,这么多年的感情,她真的不想失去了。 古时的人的思想都是那般,只有让自己成为了他的人,他才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看着她的举动,夜擎越的眸子暗了又明,那种带着某种渴求与期盼、其间又兼杂着克制的矛盾感,让他在她将自己剥得只剩肚兜与长裙时,大吸了一口,及时伸手运用掌风将地上的衣裳拾起来裹在了她的身上。 “欣儿,不要来挑衅本王。”他的嗓音粗嘎,夹杂着某种隐忍。 他说罢,有些呼吸急促地将衣服一件一件替她穿好,“你我成婚之日……会不远了……” 古兰欣听了却只是笑了,笑得眼中有泪。 “她可以的,我也可以啊,擎越。” 那个女人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她也可以的。 “欣儿,你是本王心爱的女子,本王只想好好地待你。” “好好的待我?可我认为,好好的待我就是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心……还有我的身子。” “听话。” “听话?”她听罢,笑得有些苍凉,“我是你心爱的女人不是吗?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有什么错吗?还是说,你不想要我?” 她一个清白姑娘家,抛弃了自尊与骄傲,甚至可以算得是求着他要她,他却不动于衷,这无疑就像是打了她两巴掌,甚至比这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她推开他,脸色极是难看,“擎越……” 他并未答话,只是看着她,眸光深了又暗。 良久后,她终于将眼眶里的眼泪尽数逼了回去,冷冷道:“送我回去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没吃味就证明给我看 夜擎越推开房门,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www.38xs.com|三八文学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能看见床上面朝墙壁的女人。见她好好地在屋子里,一颗原本有些烦乱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些。 他并未上前,侧身坐在床榻前木桌旁的凳子上,盯着床上的人儿,心里思量着。 叶霜沫自他进来,心里的思绪早已是万千起伏,原本酸涩的心突然似乎变得高兴了些…… 他回来了! 方才古兰欣说要和他……她以为他今晚应该都不会回来了,谁知道这么快他便出现在房内。难道说,他没有和古兰欣……有什么过甚的接触吗? 古兰欣呢?走了吗? 可是,似乎又不太可能。www.38xs.com|三八文学 两个相爱至深的男女,若是做那事,怎么说也得缠绵好久,怎么可能会走? 可是,若是没走,那夜擎越怎么会过来这里? 虽是背对着他,她仍能感觉到有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她。那眼神太过犀利,她觉得自己的背似乎都热烫起来了。 好半天后,温淡的男声在自背后响起―― “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叶霜沫的背脊一凛。他知道她没睡? “欣儿……本王已经将她送回去了。” 兰欣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早先对她的承诺,他又岂会等到现在还不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就在方才,她在自己的面前轻解罗裳,天知道他在心里作了怎样的心理斗争。他知道,他的举动会使兰欣很受伤,可是,他是一个男人,既然作出的承诺又岂能轻易反悔? 但……真的是这样吗? 似乎不是的,他心里记挂着叶霜沫,所以才…… 叶霜沫听了,还是没动,嘴上说道:“爷要做什么事,要怎么做,似乎都与我无甚关系。你是堂堂王爷,不用同说我这些。” “你……”夜擎越没想她会这样说,一时有些怔住,随即,他笑了,“你是在吃味不成?” “我有那个资格吗?”说着,她坐起身,望着他,因为没有点灯,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就算爷要了全天下女人的身子,我也不能吃味的,因为我没资格。”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要把她看清楚。 “没有什么意思。”她笑了笑,“爷若是无事,那便请回罢,我想要歇息了。” 他随即轻笑起来,站起身来走至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还敢说你没有吃味?你这不是以为本王要了欣儿所以在向本王发脾气?” 她也来了气,伸手推开他的辖制,大叫道:“没有!” “没有?” “对!” “好!既然没有,那你便证明给本王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取悦他 “好!既然没有,那你便证明给本王看!”他双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臂,让她的身子正对着他。 “不要!”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向他证明什么她没吃味之类的无聊游戏。 “是不要,还是不敢?” 说着,他凑近她,扬起有些邪恶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惹得她直想躲。可他却并不给她机会,头向前一伸,嘴唇触及到她细腻的耳垂,使得她尖叫起来。 “啊……你干什么?” “女人,取悦本王。” 说罢,他离开她的身旁,侧身坐在了床沿。 叶霜沫没想他竟会如此,带着三分暧昧七分无赖地提出这样的条件,真是让她觉得有些崩溃。 取悦他? 开什么玩笑? 她和他不过才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第一次几乎可以说是被他强爆(错字,你们懂得……)了,第二次也可以说是逼不得已…… 怎么,他还以为她是他的通房丫鬟,技术娴熟高超不说,还唯他是从? 再说,一想到两个人脱得光秃秃的纠缠在一起,而且还要她做出一些奇怪的招势来,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夜擎越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嘴角轻扬,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这突然的举动使得叶霜沫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叫,挣扎着想从他的膝上爬起来,却被他紧紧摁住。 “还没开始呢,就开始叫了?”他戏谑地笑道,随即俯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等下再叫也不迟。” 说着,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伸手抵住他坚实壮阔的胸膛,带了几怒气,“我不是你的丫鬟,也不是你的欣儿,请你不要如此待我,想要我的时候就要,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低下。” 她的话让他有一时的怔住,尔后他说道:“本王给你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她咬了咬唇,还是答道:“是……” 他没有答话,只是作势便要去吻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爷……若你不能给我你全部的爱,便请不要这样待我。你如此这般,你的欣儿也一定会不舒服的。” “欣儿的感受还用不着你来管!”他支手撑在她身子的两边,定定地看着她,“而你……不要以为你帮了本王两次,便忘记了你的身份。” “你的身份……”他看着她,严肃至极,“是本王的妃子,本王的女人。而作为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 她听了,忍住满心的凉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比如说?” “比如……”他扯起一边嘴角,“比如此刻,本王要你伺候,你便要乖乖的听话躺在床上。” 呵呵。他的女人,就该乖乖的听话,作他任取任求的工具。 虽然这是个以夫为天的时代,可是,这样的生活,她不想要! 她嘲讽一笑,“现在,我不是躺在你的身下?爷是现在就要上了我吗?” “你……”他一时怒了,但看着她倔强的眼,他却又笑了,“你这恬噪的女人,本王后悔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我似乎是爱上你了 “你这恬噪的女人,本王后悔了!” 她正想不明白他在后悔什么,他便再度欺上了她的身子,“你这副样子,若是不找些事情给你做,你怕是静不下来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说着,他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灵活的长舌,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唔……” 她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呆住,好半晌之后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后悔,是指取悦一事――他不该找她来取悦他,因为她跟木头无甚差别,所以换作他来。 摇着头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箍得更紧。 既而,是带有惩罚性的允吻。 他 的舌,灵活而富有技巧,尝过了她嘴里的每一寸地方,缠着她的舌与之嬉戏,带着暧昧的情调。 而他的手,一手罩着她饱满的胸脯,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那种酥麻而有些战栗的感觉使得她被他抚摩过的肌肤激起难耐的鸡皮疙瘩。 不知是今日古兰欣的话让她受了刺激,还是因为下午时分云丹所说的关于夜擎越的那些话而让她到底还是放下了戒备,或者是因为被他娴熟高超的技术给逗弄得意乱情迷、而使自己忘了最开始的挣扎与反抗,她颤巍巍又有些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这一举动,使得正努力让她进入角色的夜擎越蓦地僵住。 他抬起头来,布满情、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的眼睛,粗重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 叶霜沫也回看着他,朝他露出一个近乎花痴又灿烂的笑容,突然俏皮一笑,拿手遮住他的眼睛,带着几分娇嗔地道:“我叫你看!” 许是从未有女人与他在床事一事时还如此不专心,又许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这样可爱又带着几分女人的媚态,他只觉得喉咙一紧,只想狠狠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低叹一声,他再度俯首继续方才的动作。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放柔了很多,没有了惩罚性的逗弄,只 有温情的抚慰。 “我想……我似乎是爱上你了……” 她睁着一双醉得朦胧的眼,傻傻地看着他。 匍匐在她身上的身躯再度僵了一下,喘息着看着她,“什么?” “对,我承认我是吃味了,不想见到你的旁边有别的女人,想让你好,想给你温暖给你爱,也想你的心里只有我……” 她的双手搂得更紧,看着他,又有些自嘲地笑了,“但是,是我多想了,我只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的女人,说得难听些是你的工具。可是,我还是异想天开了不是吗?” “我不想让自己不开心,所以,就让我们还在一起的这些时间里,就当作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罢……” 他一句话也未说,只是盯着她的眸子很是深遂,像一个黑色的深洞,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吻她,深怕她会突然不见了,想将她融化在自己的嘴里。 她想,有些话其实说出来要好很多,不管他怎么想,她起码忠实了自己的想法。她只不过是想这样做而已。 她想:那就这样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承受与占有 她想:那就这样罢! 就这样按照自己现在的想法去走,在拥有的时候――在自己认为还算是拥有的时候,去努力,去爱,就算哪天真的不得已要离开,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说到走……只希望她到时候真的还可以走得潇洒、毫无牵挂。 朦胧的月光为这个暧昧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梦幻的色彩,白色纱帐垂落下来,遮住床上的一片春光。 这一次,没有强爆,也没有逼不得已,是她发自内心的愿意。 所以,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拥抱他,虽然她的吻还尚算生涩,但她也强压着羞怯去回吻他、竭力配合着他的动作。 夜擎越的女人虽算不得多,可他到底纵横情场很多年,一身娴熟的技巧也知他就算没有几个女人,也是碰过很多回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他的女人,有完好干净的处子之身,也有个别的红尘女子,可是,发自内心的来说,叶霜沫有着他最为满意的身子。 白皙,细腻,光滑如同婴孩。如此触感极好的身子,还有着矫好的身材。 第一次虽是那般强要了她,可那感觉让他每每想起便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太子府那次,他虽忘了个中滋味,可是这一次,她的配合真真是让他欣喜和满意。 她的动作还稚嫩得很,比兰欣都还生涩。连接吻都不会,若不是他时不时帮她换气,她可能早就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厥过去了罢。 两个各怀心思却又想拼命将对方嵌进身体里的人,褪去了身上多余的束缚,光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 他一一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时而轻咬,时而落下细密的吻,使得她原本光洁的身子一片粉色,间或还会有几个乌红的吻痕。 她承受着他的给予,身子因为慌乱和激动而轻轻地颤抖着,却又只能闭着眼睛将他搂紧。 “恩……” 第一天做他的侍、寝丫鬟的时候,她听见过彩青发出了那么娇媚而羞人的声音。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永远也发不出那样的声音来的,却不知仅是他的一个吻、一个抚摩,她便自然而然地呻、吟出声,带着几分喜悦,又有几分娇羞。 她的轻吟使他更是兴奋,激动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乖女孩!” 粗重的喘息和发烫的肌肤都充分证明着两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他抬起浸着细汗的头,沙哑着嗓音问道:“准备好了吗?” 这一吻,她就觉得更是羞人,可看着他强忍着什么的脸,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搂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当他的火热进入她,那种突然而来的满足感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他由最初的轻柔再到后来的狂放,只想狠狠将身下的女人占有,让她与他一齐奔赴美妙的世界。 这一刻,她与他心无杂念地在一起,紧紧贴合,宛如一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晚上用力过猛 翌日醒来,只觉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他还在她的身边,一手枕在她的脖颈下,另一手轻搂着她的腰。他那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锦枕上,衬得他更是好看。 以前在言情小说的封面上看到过有着长发的俊美帅哥,现在,居然也有这样的一个帅哥躺在自己身边,想想还真是不可思义。 他可真是好看,鼻子挺拔笔直,眉毛很浓。平日生气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爱皱着,熟睡后倒是好了不少。 这嘴――啧啧,真是性感好看…… 想到这嘴,她忍不住想起昨晚他的吻,身子忽然便热了起来。 “醒了?” 他突然睁开眼,将她的打量收在眼底。 她像是做了亏心事而被抓的小偷,小脸立刻便红了,结巴地道:“呃……是……是啊……” “本王有那么好看吗?盯着本王看了一个早晨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 哪……哪有……”她尴尬地想要转身,不和他有正面的对视,那知忘记了自己身子的状况,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嘶……” “怎么了?”他撑起身子,跟着皱起了眉。 “没……没什么。”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天晚上他运动量太大,要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来个二次三次四次,让她这初经人事的人招架不住吧? 可夜擎越是什么人,盯了她两眼便随即笑了,“看来,本王昨晚上用力过猛了,下次本王注意着些,对你轻一点。” 他的话让她的脸蓦地红了,抡起拳头砸向他,却叫他一把握住,有些邪恶地道:“再打,本王可就又要要你了。” 她一听,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却见他的视线触在因为他的起身而扯起的被子下,自己那光裸的身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她的胸脯上。 “色坯!”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又羞又急。 “哦?”他笑了,“昨晚怎么没听某些人如此喊?” “你……”她一时语结,但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勇猛,还有今天这副身子的状况,她可真是吃不消了。 “真的不要了,一身都好疼。” “逗你呢。”他重新躺回床上,搂过她,“那再睡一阵,昨晚该是累坏了。” “不了……”她摇了摇头,“我想……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 “我回帝都已经这么些天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娘亲。” “恩。” 她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看你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王怎会有意见?只是……”他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是回丞相府还是请你娘到别馆来?” “回丞相府应该会好一些,若是将你娘请到别馆来,只怕别人会说你礼数不周。” 她点了点头,又看向他,“若我是回丞相府,你……你……算了……” 她是想问他会不会和她一起回去,可是,应该不会罢。既然得到的是不想要的答案,还不如不问了。 “本王这次有要事要办,时间恐怕不多。回丞相府的东西本王给你准备好,你便自己回去,可好?” 看吧,她就猜到是这样吧? 若是换作是古兰欣,他还会不会…… 哎,算了算了,既然自己作出了决定把握好现在,还是少想些这些吧。 将思绪压下,她挤了抹笑容,“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刁难 “奴才该死!”牧桑跪在夜擎越面前,为昨夜的离开请罚。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夜擎越看着牧桑,“先起来罢。” 等牧桑站起来,他又问道:“昨夜潜进来的人,查到是谁的人了吗?” 昨夜,他虽是与兰欣在房内,但极好的内力使他的听力好得出奇,自然也便知道院内来了不速之客。 “回爷的话,是太子那边的人。” 夜擎越听了,也并未说话,嘴上噙着一抹笑,“果然按奈不住,这么快便有动静了。” “本王让你安排人手去将军府那边,如何了?” “从表面上来看一切正常,但奴才发现一个问题,单将军和令公子这几日多有外出,每日一早便出府,直至深夜才回。www.38xs.com|三八文学” “是吗?” 昨日兰欣说她打点好一切,可以不用回去,他便有所怀疑。 兰欣与单世谦一齐上了帝都,可到底还未成婚。虽不至于同榻而眠,可她才来区区几日便想出入自由也不是易事,只怕是单世谦这几日无暇顾及她,她才可以如此。 “奴才已经尽力,但是单将军那边貌似特别仔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若是本王估计得不错,这几日他们可能会出一趟帝都,务必要盯紧了。” “是!” “欣儿怎么样?” 他虽是让古兰欣去了单世谦的身边,可她到底是他想要并且心爱着的女人,她不在他的身边,她的一切,他也要全部知晓。 “古姑娘昨日回去后似乎心情很是不好,今日的早膳与午膳都未曾用过。” 夜擎越一听,心里一痛。 他知道他昨天的举动会让她受伤,可是,若是不那样做,他只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他想了想,走至书案边疾速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牧桑,“将这信条送给她。” ◎◎◎ “三小……七王妃……”管家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出落越发贵气高雅的女人,面露难色。 “陈管家,如今我家小姐回来了,你还不快快让我们进去?”兰花看着管家,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以前小姐还没出嫁时,家里的奴才们都想着法地刁难小姐和夫人,如今小姐已经成了七王妃,这管家堵在门口迟迟不让进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请见谅,只是大小姐再过不久便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为了安全与顺利,老爷吩咐了家里来的客人都务必先要有访贴才可进门。加上前几日太子府又出了那样的事,老奴实在不敢胆大行事。” “你……”兰花看着面上恭敬,实则出言讥讽的陈管家,气得直想跳脚。 前几日虽太子府出了那样的事,可她相信小姐不是那样随便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只是,再怎 么说,小姐也是丞相府的人,这老爷也太过分了些。 “兰花,休得无理。”叶霜沫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看向管家,“我没有访贴,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看看我娘亲,如此而已。怎么说我也是叶家走出来的人,就劳烦陈管家跑一趟代我通传一声。” “管家,怎么堵在门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势必要得到她 “管家,怎么堵在门口?”柔柔的女声自身后响起。www.38xs.com|三八文学 管家见了,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大小姐,您回来了?”说罢见到叶知秋旁边的男人,更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霜沫和兰花见状,作势也要请安,却叫夜伏堇止住了:“都免礼罢。” “谢太子!” “陈管家,我三妹来了,为何迟迟不开门让她进去?这要是让爹爹知晓了,还不定得发多大脾气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老爷一早便吩咐过了,为着大小姐的大嫁能够顺利完成,从今日起,这到得府上的客人都要先行有个访贴才行。” “是吗?”叶知秋疑惑地问道,“爹爹真是如此说的吗?” “是。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可三妹又不是外人,陈管家你怎能如此糊涂不让三妹进府?” “老奴……” 叶霜沫站在一旁,看叶知秋和陈管家在那里一唱一合地唱着双簧,心里不免觉得好笑。 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再怎么说也还算得上是丞相府的半个人吧?哦,就一句客人、一封访贴,便将她拒之门外? “好了好了,这次就看在你愚忠于爹爹的命令,若有下回……” “老奴谨记大小姐的教诲,下次一定不敢了。”说着,他极是狗腿地说道,“太子殿下里面请,七王妃请。” 古时,人在进门时也分规矩。以这规矩,叶霜沫该是走在最后。兰花跟在叶霜沫身后,经过管家身旁时,停下步子对着那管家“哼”了一声。 “妹妹,你此次出行怎生只带了一个丫头呀?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的七王妃,这要是说出去,还以为七王爷府上无人了呢。”叶知秋看了一眼夜伏堇身后的随从们,见叶霜沫身旁只有一个兰花,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实际上却字字句句带了挖苦和炫耀。 叶霜沫听了也不生气,笑着答道:“让姐姐见笑了,只是我不喜排场和讲究,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哎,也是。你打小就没习惯,我呀,若是身边不跟个几个人,这还觉得不自在,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这话听得叶霜沫心里一顿鄙视,嘴上却还是说道:“姐姐是天生富贵命,自是该这样。” 夜伏堇跟在两个状似亲密实则不是的女人身后,视线却落在了叶霜沫的身上。 这个女人,比一般女人要来得坦然和冷静,也更智慧。 像那日在太子府发生的事,若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哭着喊着求饶命求理解了,她却倒好,一滴眼泪不说,居然还请求受杖刑。 但若是换作别的女人,只怕也不会在他的府上与夜擎越…… 说到夜擎越,那日,他本是下了心要罚他的,一是挫挫他的锐气,二是他要让人知道,他夜伏堇不是个善主。哪知却被这个女人给挡了下去。以他是她的夫君的名义替他受了罚。 他不知道她是有多爱夜擎越,还是因为其它,反正在她说出要替夜擎越受罚那一刻起,他便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个女人,够辣够劲,他夜伏堇势必要得到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你还好意思回来 大厅里,叶闻言邀了夜伏堇坐于主位,吩咐下人泡了上好的龙井,面上客气,堆满了笑容。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太子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太子见谅。” “丞相客气了。知秋回来,孤正好无事,便送她一起回来,顺道看看。” 叶闻言一听,心里自是喜欢得紧。知秋自小便出落得好看且人又聪明,他悉心栽培,现如今也没辜负他的一片期望。 现在听太子这样一说,可见知秋在他心里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早年,他位高权重,倒是无妨。但现在他老了,可他的心还不老。谁又不想要权利和名位? 只要知秋捕获了太子的心,他的地位不仅不会动摇,甚至还会得以巩固。www.38xs.com|三八文学到时候,知秋成了太子妃,他日便是皇后,整个叶家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知秋这孩子,自小便有算命大师说她命好。如今到了出嫁年华,能得太子盛爱,老夫便也就无所求了。” “知秋知书达理,且聪明伶俐,孤能寻得如此女子,倒是福分。” 太子说着,瞥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却形同隐形的叶霜沫,开口道:“方才过来,恰好碰见七王妃,说是丞相下了令,得要访贴。当时孤还在想,孤也没有访贴,是否便不能进府了呢。” 叶闻言一听,盯了一眼似乎现在才注意到的叶霜沫,恨上一眼后便对夜伏堇尴尬一笑,急忙道:“哪里哪里,太子严重了。太子是什么身份的人,哪需要什么访贴。” 说着,他看向叶霜沫,原本赔着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带着几分怒气,“你也知道回来?你还好意思回来?” 兰花不是没见过叶霜沫以前在叶府所受的待遇。可是现在,她家小姐怎么说也是成了堂堂的七王妃,想不到这老爷的态度还是与往常无甚区别。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一脸平静的叶霜沫,心里为她升起几多心疼。 叶霜沫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起身站起来,朝叶闻言说道:“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哼! 叶闻言想起来就觉得够气,那日在皇帝大寿宴上,这畜生是怎么对他的?完全是没拿他这个当爹的当作一回事啊! 而且还有那什么……居然和那不受皇帝重视的夜擎越在太子府干出那么羞人的事情来,现在,他每回上朝便要受着众多朝臣的指指点点,让他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对于叶闻言如此愤怒的言行,她也似乎是习惯了,笑着,就像是他针对的对象并不是她自己。 “爹……我想去看看我娘。” 在这里,她一点都不想待下去了,除了听到叶闻言对夜伏堇的阿谀奉承,再不就是对叶知秋的夸赞,还有就是对自己的怒气。 再说,虽太子府的事并不是别人所想的那样,可人家看到的就是那样,她也受了罚,实在不想多在夜伏堇与叶知秋面前出现。 “去去去,你便去看你那要死的娘罢,也别待在这里碍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为他开枝散叶 还是在她未出嫁之前的那间小屋。www.38xs.com|三八文学叶霜沫到的时候,穿得极为简单朴素的白挽柔正坐在木凳上刺着绣。 叶霜沫从未这样心疼过。她之前在凌烟郡的时候,虽对白挽柔想念得紧,可到底还有一份希冀在那股思念里。希望她可以吃得好、睡得好。 可是现在,当她远离了她几个月后再次见到她,只觉得心酸和难过。 还是那样的屋子,还是那样的生活,不知是不是自己好久没见着这样的白挽柔,所以觉得她老了许多,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沧桑。 这许多许多的情感汇聚在一起,最后也只能化作她那饱含了激动与心疼的哽咽呼喊―― “娘……” 背对着她的白挽柔当下便愣在了那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好半天过后才慢慢回过身,当看到站在那里的叶霜沫,她怔了怔,随即便笑了,笑得温柔,笑得慈爱,笑得眼里有了泪。 她站起来,嘴巴张了张,“沫儿……” 叶霜沫奔过去,扑进白挽柔的怀里,强扯了抹笑,“娘,我回来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兰花早已是满眼泪水,就在白挽柔的面前,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哽咽道:“夫人,奴婢好想你!” 白挽柔眼里的泪现在却已是落了出来,弯腰扶起兰花,责备道:“你这丫头,谁要你跪了,快起来快起来。” 久违的重逢让三个人激动了好一阵,待大家都平静下来,叶霜沫走在她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里,看着房内日益陈旧的摆设,皱着眉问道:“娘,这段时间,你就这样过的吗?” “娘都已经习惯了,只要你好,娘怎么也好。”白挽柔拉着叶霜沫的手,拍了拍,“就是住在这深院里,又是这般境况,竟连自己女儿回来了都不知道……” 说着,她又陷入哽咽中。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她笑了笑,心想这样也好,总算可以不为太子府一事为她操心。 “夫人,那日皇上大寿时,小姐为你要了祝福呢。”兰花笑道,满眼的高兴。 那可是皇上的祝福啊,天底下有几个人能有? “是吗?”白挽柔也是又惊又喜,“难怪说,这些日子清净了好多。” 叶霜沫一听,心里又开始泛酸。白挽柔所指的清净,不过是没了那些下人的讥讽和打扰。 白挽柔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笑道:“你瞧瞧娘,净说这些作甚?沫儿,娘何德何能,还让你……你该为自己讨得些东西才是。” “只有娘好了,沫儿才会好呢。”叶霜沫脸上笑着,心里却极为不悦。 当日向皇上讨得的祝福,在叶闻言眼里就这般不管用吗?只不过是清净了些而已,生活上却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傻孩子,只有你好,娘才会安心才会过得好啊。对了,你在凌烟郡,一切都习惯吧?七王爷呢,对你好不好?” “娘,我若是不好,会这样出现在你面前吗?” 她笑答,却在说起夜擎越时,顿了顿。他对她,好吗? 好像不见得吧?可是这些天,许是看在太子府一事上,对她确实温柔了不少。 “他对我挺好的,娘你放心罢。” “虽说七王爷不得圣宠,可到底是王爷。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你虽是正妻,可也要注意着为七王爷开枝散叶,方为贤妻。” “娘……”她本想反驳,但知白挽柔思想多少封建,若是给她说自己要的是一世一生一双人,估计她又 该说道了。 到最后,她只得点头,“我知道了,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胯下之臣 与白挽柔一道用了晚膳,简单的一菜一汤,倒也吃得津津有味。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又聊了些家常,直至天色暗了下来,她这才准备回别馆。 想着白挽柔一个人在此,又加上再过不久她便又要回凌烟郡,于是便叫兰花留下来陪她。 不想见到别的人,于是想从后门离开,哪知刚折了个方向,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庸懒的嗓音―― “七弟妹是想从后门走吗?” 叶霜沫一听,皱了皱眉头回过身来,便见夜伏堇自有些黑暗的拐角处出来,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但那眼神却精锐得很。 “太子殿下如何会到得这里来?这里是下房,莫有损了太子的身份。” “呵呵。”夜伏堇笑了笑,走到她身前停下,这才说道,“你现在不也是七弟的妃子了吗?你可到得这里来,孤为何便不可?再者,父皇派我体查民情,惩治贪官污吏,孤便从丞相府开始着手也未尝不可呀。” 他用过晚膳,支开了叶知秋和叶闻言,等在这里,终于还是见到了她。 “太子殿下真是劳心劳累。那太子便好好提查民情,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马上就要转过身去的身子,夜伏堇突地喊道:“慢着!” “太子还有事?” “孤说要从叶闻言开始,你也没什么意见?”他盯着她近乎冷漠的脸,勾起嘴角,“传言说你不受叶闻言重视,如今看来倒真是不假。” “你说,若你现在不是七弟的妃,叶闻言今天会不会又再杖你几十?” “太子殿下的假设并不成立。我现在是七王爷的妃,而我爹也并未杖责我。” “你倒是想得开。”他笑道,“但看在孤的眼里,却替你很是不值。” “若你的夫君位高权重,你便用不着受这样的委屈了。但是,七弟这些年来都是如此,即便他将凌烟郡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怎样,父皇一样不喜他。” “你该是知道,没有皇上的庇佑,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有再壮阔的雄心,不过都是白日做梦。” 叶霜沫看着眼前嚣张又不可一世的夜伏堇,心里虽对他所说的话对夜擎越感到难受,可他说的是事实。 她再是不悦,也只有在心里,面上还是笑道:“太子你可真是忧国忧民。我家爷是有得一身本事,但一腔热血只为凌烟百姓与效忠国家。而至于其它的,想必是太子多虑了。” 夜伏堇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但他也并不生气,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你这女人,果然与别的女人不同,孤真真是喜欢。” 他说着,凑进了她,“若你不是七弟的女人,孤真想把你纳在孤的羽下,让你日日为孤沉沦。” 她本就生得美丽动人,那日,他看到她裸露的香肩,那肤色甚是诱人,加上那肩上还有夜擎越咬的吻痕,这让他每每一想,便忍不住遐想联翩。 这样的一个女人,倔强、聪慧而美丽,哪个男人不喜欢? 可惜的是,再怎么美好却也成了别的男人的胯下之臣。 那种求而不得的遗憾,使他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叶霜沫吃痛,伸手狠狠挥开他的手,也不去揉搓弄痛的下颚,只是看着夜伏堇,坚定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只是我并不需要你的这份喜欢,太子殿下不妨将你的这份喜欢转嫁到别人身上,比如说叶知秋。” “不识抬举的女人!” 他目光暗贽,嘴上却噙着笑,“他日,待孤成了一国之君。你……也不过是孤的一句话。” “太子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弟弟的女人。” “皇上,要什么没有?”他嘲讽一笑,“到时,给你改个名,换个身份,谁又敢说什么?” “你可真是无耻!” 夜伏堇没想叶霜沫会如此说他,平日的养尊处优与所受的尊重,让他一时便怒了。扬起手来,准备给她一巴掌,身后一道声音却使得他硬生生住了手―― “沫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是他的女人 “沫儿!” 男性淳厚磁性的嗓音响起,说话的不是那说有要事要办的夜擎越又是谁? 叶霜沫要说不惊喜激动那是骗人的,又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了夜擎越真真就如见了自己亲爹。 夜擎越扬起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走到她身边,这才向夜伏堇见礼。 “太子也在这里?臣弟先还以为是丞相府的贵客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夜伏堇知他说的话并不若话里意思那般,也不怒,笑道:“刚用过晚膳,遂四处走走,哪知便到了这里。”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叶霜沫,“孤见七弟你并未来,本想到时候顺道送七弟妹回别馆,现下看来倒是不必孤多事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更是鄙视夜伏堇。www.38xs.com|三八文学 虽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又有着太子之位,可心思却甚是龌龊,居然在这里勾搭自己弟弟的女人。如今可也倒好,几句话说完,一个好心的太子哥哥的身份更加鲜明,倒是为自己贴了不少金。 如此想着,忍不住朝夜擎越靠了靠。 夜擎越见了,顺手一把揽过她的肩将她轻扯到自己怀里,柔声道:“是否是天冷了?”说着又挚起她的手来,“本王叫你多穿些衣服,你倒是好,将本王的话全数当作了耳旁风。” 叶霜沫听了,在心里诽腹道:你在梦里怕是都没叫我多穿些衣服。 夜伏堇轻扬起嘴角,“七弟,看你与七弟妹感情如此之好,实在是叫孤羡慕。” 叶霜沫垂下头撇了撇嘴,却感觉来自肩头的力道紧了紧,后便听得那男人说道:“太子你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挑选一个让你如意的闺阁女子与你相敬相惜也绝非难事。方才,擎越在过来的路上,便见叶小姐正四处寻你。” 他的话,明明说得诚挚,可还是叫叶霜沫为之一震。 如意的闺阁女子? 夜伏堇方才与她说的话,他应该是全都听到了罢? 那么,他所指的,其实不过是委婉地告诉夜伏堇――她叶霜沫再好或是再不好,都已经是他夜擎越的女人。所以,还是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 而他故意提及起叶知秋,无非是告诉他已经有皇帝指定婚约的女人的事实。 夜伏堇是什么人,他不可能听不出夜擎越话里的意思。 他眼睛有些阴沉地快速一敛,随即便笑了,道:“孤就权当这是七弟你送给孤的祝福,孤就先谢过了。” 夜擎越谦逊地略一低头,“太子言重了。若是无事,现下天色也已不早,那臣弟就先带着沫儿回别馆去了。” “也好,这天色,是晚了。”夜伏堇笑道,“七弟你来接七弟妹也好,免得她因为觉得不自在,居然堂堂一个王妃还得从自家后门离开。” “多谢太子关心,有臣弟在,就算是被人赶,也绝不自后门走。” 看着夜擎越紧搂着叶霜沫离开的背影,夜伏堇皱眉凝视,双手忍不住紧紧握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他的女人不能委屈 “为什么走后门?” “你是如何进得府来的?” 马车在这个春天的夜晚摇晃着缓慢行进,马车内的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后,不约而同地一齐开了口。www.38xs.com|三八文学 两人互看了一眼,在夜擎越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叶霜沫选择了投降。 “不想见到那么多人罢了。” 对于她的回答,他似乎并不满意,“是不想见到那么多人,还是不想见到某些人?” “都有。”她看了他一眼,“爷呢?不是要准备访贴方可进去吗?” “这还不简单?”他笑了笑,看着她,“你以为本王就只会治理凌烟那破地方了?” 叶霜沫听了,突的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个蠢问题。www.38xs.com|三八文学他虽是不受皇帝的宠爱,可他的人却不若面上看来的温和谦逊。 那日听到夜伏堇所说的那些话,加上他实际腹黑冷漠的性子,便想他应该背后还有着一批人,甚至是一大批人,为他效命。 夜擎越见她也不再说话,于是便阖了眼小憩。 他能进得丞相府去,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她上午走的时候,他有暗中派了暗卫跟着,所以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 访贴? 其实很简单。 他叫敖舜尧准备了一封,而他们又“恰好”在丞相府门外遇见,于是在寒暄中便一齐进了府。 敖舜尧现在可是南月国的第一商人,巴结他的人多得数不过来,现在他去丞相府,叶闻言又怎会傻到将之拒在门外? 如此一来,既让人不怀疑他们私下的交情,他又如愿进了府,可谓一举两得。 “你……”她看着他的脸,想了想,还是问道,“爷刚才在那里多久了?”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本王都听到了。”说罢,他睁开原本阖着的眼睛,瞥了她一眼,“是失望了还是怎样?” 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若是本王那时候没出现,你会答应他吗?” 当今太子,他日便是一国之君。世界上主宰一切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她嘴上并没答应,可是心里呢? 她,会心动吗? “不会。”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阵,这才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勾起她的下颚,粗糙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樱唇。 尔后,他吻住了她。 不知是他今天的突然出现让她开心还是怎么,对于他的吻,她闭着眼甘心接受。 良久,他放开她,看着她因为那个吻而微微朦胧的眼,粗嘎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是本王的女人。” 她心里有些觉得好笑,觉得他的大男人主义太大,但还是点了点头。 “再忍一忍,以后……本王再不会让你走后门。本王的女人,不能屈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两个女人的对决⑴ 日子就这么不快不慢地过着。 叶霜沫会隔一两日便见上一见白挽柔,与夜擎越的感情若不去追究是爱还是作的表象,该还算是融洽。 她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平静和乐的过下去,哪知还是没能如愿。 那日,已经离太子大婚只有三天时间,她却在别馆见到了叶知秋,还有古兰欣。 本着叶霜沫是过来人,所以叶知秋与古兰欣这两个未嫁女便来向她讨一些婚后经验。 在叶知秋的提议下,凉厅只剩她们三人,连多一个丫鬟也没有。 叶知秋一副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悦与幸福溢于颜表,那从未离开过脸庞的笑容便可知她的心情。 女人,爱美,绝大多数也爱炫耀。 对于叶知秋,叶霜沫倒是能够理解。www.38xs.com|三八文学毕竟,她要嫁的人,是天下数一数二、他日会成为皇帝的男人。但是,对于古兰欣时不时投过来的在她看来并不太喜欢的眼神,她却有些疑惑了。 闲话了一阵子,古兰欣便说想要方便一下,鉴于这里并无婢女,而三人中最熟悉别馆的自然便数已经在别馆住了快一月的叶霜沫。 不馆是因为夜擎越喜欢的女人是古兰欣,还是因为初次见面她便让兰花间接受了杖刑,或者又是因为其它的她说不上来的原因。这一路上,叶霜沫并未与古兰欣多言语,尽了自己的全力走得最快。 半途中,古兰欣却喊住了她,“叶小姐……等一下。” 叶霜沫果真停下了步子,回过头去,心中不免有分不悦,但却也好脾气地说道:“若是古小姐觉得可以,还是尽量叫我七王妃,不然若是叫旁人听了去,还会说古小姐分不清规矩。” “你!” 古兰欣没想叶霜沫会这样说,顿时便怒了。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才是擎越心爱的女人,想不到现在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 但看着叶霜沫略微笑着的脸,她又缓和了表情与语气,“这不因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觉得还是叫你叶小姐比较好。不然,若是哪日擎越不再需要你这个棋子,而我成了他身边的女人,你怕还会一时不习惯这身份与地位的差别罢。” 叶霜沫轻笑一声,这才道:“若不是我从丫头婢子那听了些关于古小姐你的事,我还以为此刻站在我面前是个半仙呢。” 她眼一挑,有些轻视地看了一眼古兰欣,“虽你是他心上的女人,可有些事似乎也并不若你所说的那般简单。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会是他的王妃,而你……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和他偷偷摸摸,因为,你已经和单公子有了婚约,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你便将嫁给他为妻,你说是吗,古小姐?” 之前,她是没奢望过要和夜擎越过这一生,甚至想要离开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可是现在,每和他经历的事情越多,每和他多相处一天,她便想要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去抓住些什么。 而且,现在不管她是想离开或是要留下来,起码她现在是夜擎越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妻子,还轮不到这个女人来说自己。 “这一点倒是不用你操心,擎越自会打点好这一切。毕竟,我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会忍受我嫁给别人呢?” “古小姐若只是来向我示威和炫耀的,我看大可不必了。你到底要方便吗?若是不去,那我们便回去。” “急什么呀,叶小姐。”古兰欣看叶霜沫作势要走,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臂,但看叶霜沫的脸色似乎不喜她的触碰,她松开手,笑道,“对不起。” “叶小姐那日所表演的那场繁花精彩得很,我想问一下,叶小姐是打哪里学来的技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两个女人的对决⑵ “叶小姐那日所表演的那场繁花精彩得很,我想问一下,叶小姐是打哪里学来的技艺?” 古兰欣说话的同时,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叶霜沫的脸。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叶霜沫听了,只是说道:“多年前出外游玩,与一个投缘的老者学的。”她可不能对着一个古人说她是自很远的地方穿越过来的人,恰好寄居到了死去的叶霜沫身上,而她当年为了兴趣去专门学的魔术吧? “是吗?” “怎么,古小姐不相信?” “呵呵,怎么可能?叶小姐你犯不着骗我,你说是罢?但那日我见你的表演实属精彩,几乎每个人都很喜欢,所以……”她看了叶霜沫一眼,“我也想学一学,能否麻烦你引荐一下那位老者?” “实在抱歉,当年我与他不过是短暂的缘分,如今早已失了联系。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古兰欣听了,盯着叶霜沫的眼睛笑而不语。良久后,她才说道:“叶小姐是真失去了与那老者的联系,还是根本就找不到、或者说是没有那老者?” 叶霜沫蹙起眉峰,“古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余泠,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余泠。这是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硬生生叫叶霜沫一震。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古兰欣,好半天后才不敢置信地开了口:“古……你……林娜……?” “是不是没想到?”古兰欣嫣然一笑,“余泠,若不是你那日在皇上大寿上表演的那场魔术,我又怎么可能认出你来?” 叶霜沫还是惊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突然而来的冲击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真的不能在短短时间内接受一个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叶霜沫,古兰欣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余泠,是不是吓了一大跳啊?呵呵,当时我看你那魔术时,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 “林……娜……”叶霜沫扯了扯嘴角,有些艰难地开了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那场大火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使她到了这里? “五年前,那场大火……” 听到这里,叶霜沫反手抓上古兰欣的手,“你当时也在那里?那么白扬呢?他是不是也在那里?或者说,单世谦就是白扬?” “呵呵……余泠,你怎么比以前更可爱了?你该不会是看世谦哥哥跟白扬长得一样就将他当作是白扬吧?” 白扬就是单世谦又怎么样?她只所以没答应夜擎越现在就离开他的身边,不就是想了却前世的不甘与心愿吗? 若是现在告诉她,白扬就是单世谦,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叶霜沫有些失望,垂下了手,“不是吗?” “我用得着骗你吗?你说,你和我两人都拥有前世的记忆,若世谦哥哥就是白扬,那他怎么可能不与我们相认?” “也……也许罢……”叶霜沫张了张嘴,扯出一抹笑。 “余泠,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两个女人的对决⑶ “余泠,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上一世,虽与林娜不算深交,可到底也算得上是朋友。而且现在两人从一个地方来,在这样的地方,总该是能帮就帮。 “我想……”她看着叶霜沫,神色有些为难,“也许我这样说,你会不高兴,可是……” “可是,我们是朋友对吧?” 叶霜沫点了点头。 “所以,看在我们以前是朋友的份上,你能不能……把擎越还给我?” 叶霜沫一听,笑得有些无奈,“林娜,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点儿……好笑了吗?” 上一世,她知道林娜喜欢着白扬,为了能够得到白扬的爱,她真的是够用心和努力。她还记得那一回,她找自己出去,说她喜欢白扬的事,让她把白扬让给她。 她本就自小孤苦无依,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对自己好且自己又喜欢的男子,那份心情谁又能明白?可是,林娜也算得上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能怎么办? 现在,穿越了一个时空,换了不一样的身份,也换了另一个男人,她还是要让自己让?! 古兰欣听罢一急,“呵呵,余泠,也许你会不高兴,可是……你可不可以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我认识擎越在前,喜欢他也在先,而他心里喜欢的人也是我……” “林娜,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便不需要叫我让了。”叶霜沫笑了笑,有些无奈,有些荒凉,“你也说他心里的人是你,那还存在什么让与不让?” “你……” “也许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心里的人不是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不属于我。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怎么让给你?” “可是……”古兰欣让了,心里到底是松了口气,“可你到底还是他的妻子……” “呵呵,林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是他的妻子没错,可这样的社会,你觉得我有那权利说离开就离开,说让就让吗?” 她说着看了一眼敛眉思考着什么的古兰欣,又道:“他是王爷我是妃,我能作他的主吗?再说了,我若是不想让呢?” 她之前说的那么多,在情在理,可是后面的这一句,也算得上是她的心里话。 这些天来,她与他还算上和睦的相处,加上这么多个日夜不管好与不好的一起生活,或者说是自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后,她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古兰欣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呵,生气了吗?”叶霜沫轻笑道,“你想占着一个和白扬长得一样的男人,又要霸着夜擎越,林娜,你不会觉得你太贪心了吗?” “余泠,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古兰欣甚是愠怒地看着叶霜沫,“你不想答应我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两个女人的对决⑷ “对,我不想答应你。” 她赔上了自己的身子,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他的时候,甚至还该死地对他动了心。现在,她一句叫自己把他让给她,那她就该让了吗? 凭什么? 她和她是什么关系?不过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不过是比陌生人更熟敛一点的普通朋友罢了。凭什么她就要同时霸占着两个男人,却又因为她的私念而叫自己让步? 不会太可笑了一点吗? “你……”古兰欣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她紧盯着叶霜沫的眼睛,“你不让又能怎么办?他的心里只有我!” 叶霜沫听罢,心里虽苦涩,但面上还是笑道:“他的心里有没有我,我不清楚。他的心里是不是只装着你,这一点我也不想深究。但是,林娜,你别忘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在世人看来,我就是他心里的人。” “呵呵,余泠,你这逻辑还真是有些搞笑了。” “你不也一样?”对于不厚道之人,她从不客气,“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现在就是在跟单世谦在一起。而这样的你,却还想霸占着夜擎越的爱,不觉得贪心吗?” “贪心?”古兰欣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半晌后才笑道:“对,我就是贪心。我想要得到单世谦的爱,也想得到夜擎越的。你也许觉得我贪心,可是我却觉得很正常。” “一个女人,要的是虚荣心。单世谦一表人才,我若能得到他的爱,不就证明了我的魅力?再说,我倾尽所有为了擎越的大业,我要得到他的爱,又有什么不可行?” “可行啊。”叶霜沫有些嘲讽道,“你还真是脸皮够薄了。” “得了,你也别在这里洗刷我,你我相识多年,我的性情你也是知道的……”说着,她轻轻一笑,继而说道,“这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你不让,不管你想与不想,你到最后都得让。” 是她的东西,是她林娜想要的东西,那就势必要得到手。 “随便罢。”叶霜沫只觉无话可说,“你要不要上厕所都随你的便。对了,我想穿越而来的这件事,你应该还不会和他说罢?若无它事,我就先走了。” 若是同夜擎越说了,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只怕到时候麻烦会更多。 虽不知道古兰欣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从穿越过来就有着前世的记忆,但不管怎样,夜擎越既然没来问她,那就说明古兰欣没和他说起过这事。她应该也明白那个道理。 “等一下!” 看着叶霜沫的背影,古兰欣脑子里突的冒出一个想法来。 叶霜沫虽是不耐,却还是停住了步子。她转过身来,“古小姐还有什么事?” “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叶霜沫笑了笑,“古小姐有这个闲情逸致,可我没那个美国时间,还是算了罢。” “怎么,你是不敢吗?” 这几年来,叶霜沫算得上是磨练了性子的。可是今日,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听到古兰欣的这一句话,一时来了怒,问道―― “赌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两个女人的对决⑸ “赌什么?” “就赌……擎越身边的位置。” 古兰欣说着,扬起一抹笑来,颇有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输的那一方,自动离开擎越的身边。” 叶霜沫略微皱起眉头,“那我不是输定了?”她有些嘲讽地笑道,“你方才便已经说过,他心里的人是你,我这一赌,十赌九输。没有胜数的赌局,我看还是免了。” 呵呵,这古兰欣啊,不知该说她是脑子太好使,还是该说太不好使。这样的一个赌局,明知道是输,谁还会去? “余泠,你该不会是怕了罢?” “怕?我一个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叶霜沫冷讽道,“只是,你这太不公平,我为什么要赌?” “这不还没开始呢吗?你就这样了?是不是不敢想象擎越不管你的场景?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到时候我回来了,你还要被他赶,这样自己一声不响地走了,兴许他偶尔还会对你有个念想。www.38xs.com|三八文学” “是不是我今天不答应你与你赌上这一局,你是不会罢休了?” 古兰欣挑眉一笑,“若你是这样想,我也认同。” “好,那我们就赌一次,但这赌局可得改一改。” “改?怎么个改法?” 叶霜沫想了想,随即莞尔一笑,道:“三日之内,若你能与他单独相处一天,那便算你赢。” 古兰欣一听,可就不乐意了,“余泠,你这不也不公平吗?你知我现在与单世谦在一起,现在要我单独与擎越相处那么长的时间,你觉得有可能吗?” 叶霜沫学着古兰欣先前的语气,“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心上人吗?既然如此,他也非池中之物,与你单独相处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呵呵,你似乎比以前聪明了不少。”古兰欣笑了笑,心里却十分不高兴。 “这么多年的饭,可不能白吃了。”她笑着回道。 “你的改法就只是这样吗?确实有些不公平了罢?只有我,而没有你的部分?” “当然有。”叶霜沫垂眸,暗自吸了口气,这才说道,“若是在三日内,他肯守在我的身边整整一天,那我就赢了。若是我赢了,那我还在我现在的位置,而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古兰欣略一思量,觉得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可一想到那一晚,夜擎越竟为了这个女人而送她回去。那晚,她说要将自己给他,他却…… 可一想到他和自己这些年来的感情,再想想叶霜沫这一直以来所受到的待遇,似乎这场赌局,自己又占着绝大多数的胜券。 叶霜沫看她迟迟不答话,笑道:“既然你没兴趣,那这赌局我看还是算了罢。” “诶……谁说我不赌了?”古兰欣灿烂一笑,“那就这么决定了,到时,以防作假,便以他头上的发带坐为证物。” 发带,发带会在什么时候会被解下?解下了的发带又代表什么? 叶霜沫轻笑了一下,“好,那就如此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生个孩子 “沫儿,你是否有甚心事?”白挽柔关切地问向一直心不在焉的叶霜沫。 她这两日之所以能顺利到丞相府来看望白挽柔,完全是因为丞相府上下忙着准备叶知秋与太子夜伏堇大婚的事,所以无人去管她这个看起来可有可无的人。 “呵呵,娘,我能有什么心事?”叶霜沫讪笑着。 “是不是和王爷吵了嘴?”白挽柔倒是耐心得很,握着她的手,“夫妻呀偶尔拌个嘴是正常的,娘也是过来人。” “哎呀,娘,我都说了没有心事啊。不过,你如此温柔,也会和叶闻……哦,也会和爹吵嘴吗?” “也会有呢。”白挽柔说着,那眼神与神情都似乎被往事的美好所浸染,有着无限的回忆。但到得后来,那眼神却又黯淡了下去。 “不过,沫儿,娘虽过得如此生活,可娘希望娘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归宿,能够幸福。www.38xs.com|三八文学若是有些事你不方便与为娘的说,但你自己可要拿定主意,万不可错失了好良缘。” “我知道的,娘。”叶霜沫点头回答,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昨晚没睡好吗?你看你,今天都不知道连着打了多少个呵欠了。” “还好。”昨日自从和古兰欣打下那个赌,她的心里不挂记着那是不可能的。虽早早就上床去睡了,但起来还是觉得乏累得很。 “你这孩子,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着自己。”白挽柔语上虽责怪,但也是笑吟吟的,“你呀,有时候就是性子硬,舍不下那面子。若真是你和王爷置了气,到时候可得好好说几句,女人啊,撒个娇什么的也不羞。” “娘……” “呵呵,你可别说娘多话。你啊,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过不久生个孩子,这日子啊,可就完美了。” 白挽柔的这句话,倒是叫叶霜沫一震。 孩子吗? 第一次时,他叫人端了药给她,自那之后他便没碰过她,直到来了帝都。 在太子府之后的,他都没有撒在她的身体里。 但是,在太子府那晚,他因为药力,狠狠要了她,将他的精华撒在了她的身体里。那一次,因为被杖责了,所以她不知道在昏迷中,她有没有被他喂下不会怀上孩子的药。 仔细一想,这个月的月信似乎迟迟未来。 不会的是不是?不会那么巧的是不是? 孩子,她现在还没想好。 她对他是动了情,可是他到底是不爱她。如此一来,有个孩子,岂不是叫孩子也跟着被他不喜欢? 若到时候她输了,孩子又怎么办?带着孩子走吗?他会允吗?但留下孩子,她又不愿。 “沫儿,你这是怎的了?脸色如此苍白。” “娘,我没事。”叶霜沫笑了笑,“娘,若是没事,我想先回去了。” 白挽柔看她脸色不佳,虽是担心,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未说一语,只是点头道:“好,回去好生休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晕倒了 “王妃,你回来了?”云丹见叶霜沫回来,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www.38xs.com|三八文学 “恩。”叶霜沫点了点头,“爷呢?” “今日你出去以后他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叶霜沫看了看天色,已经落暮时分。想起与古兰欣打的赌,她没再说话,忍住心里突然升起的几丝涩然与身子的疲惫,进了屋。 云丹跟着进了屋,“王妃,你吃过晚膳了没?要不要奴婢帮你准备些?” 叶霜沫摆了摆手,“不用了。”她本就身子不爽,加之心情不好,此时此刻,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你先下去罢,我想躺一躺。”说着,她本想转身,哪知这一转,头只觉得有些昏沉,身子摇晃了两下,又努力站稳。 “王妃,你没事罢?”云丹见状,忙上前扶住她。www.38xs.com|三八文学 “没事……”她笑了笑,轻轻推开云丹的手,看了一眼夜擎越放在不远处的书册,刚想说什么,哪知整个脑袋一白,便直直倒了下去。 ◎◎◎ 古兰欣站在湖边,看着翠绿的湖面,湖边垂柳已经发了新枝,迎风拂动。美人配美景,远远望去,甚是美丽动人。 今日,她趁着单世谦外出有事无暇顾及她,她便秘约了夜擎越到城北的小湖一见。想着与叶霜沫的赌约,怕他有事去不了,便在信中说道――这些日夜以来对他的思念,加上水土不复,所以身子又不爽了。 好在,他到底还是来了。 想到这里,她勾唇一笑。他若来了,以他惯着自己的性子,就算是不与他发生什么,但若是要他头上的一根发带,又岂非难事? 而,只要要到了发带,她便就赢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磁性的嗓音刚一响起,她的肩上便被披上了一件披风。 看着肩上多出来的披风,古兰欣心里一暖,依偎进男子的怀里,嘴上笑道:“擎越,你看这里,可真是美。” “你身子本就弱,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这不是有你吗?”古兰欣望着夜擎越,那美丽的眼睛盛满了光彩,“因为有你,所以我才可以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 夜擎越微笑着,拥着她,“可是现在,本王没有时刻在你身边,你该要学会照看自己。” “有时候啊,我真希望自己的身子可以弱些,再弱些,那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天天都守在我的身边。”说着,她伸手抱着他的腰身,“擎越,好希望那种寸步不离的生活马上就到来。” “快了。欣儿,再忍一忍。” 古兰欣点了点头,复又抬头看他,眼神坚定,“擎越,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能如此笃定,才不用担心,只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她的话,如何不叫他动容? 俯首,他吻住她的唇,用尽了他的柔情与疼惜。灵活的舌,勾缠着她的,舌尖卷过了她嘴里的每一寸碟。 古兰欣嘤咛一声,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爷……” 暗卫的突然出现,使得夜擎越极为不悦。他松开怀里的古兰欣,蹙眉盯着眼前的人,“何事?” “王妃突然在别馆晕倒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怀孕了 “怎么样?” 夜擎越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因为与古兰欣的温存糟人破坏,还是因为叶霜沫的突然晕倒。一进门,便皱着眉头问道。 视线触及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霜沫,他的心突然有些疼。 常乐恭敬地回答:“回爷的话,王妃的身子尚好,只是……” “只是什么?”古兰欣急急问道。 今天她本就可以赢了这场赌约,哪知事情会这样,叶霜沫竟会突然晕倒。她留他,他却执意要走,说是为了不让人有闲话说去。 只是因为怕说闲话吗?以前的他,何时会在意这些? 除非…… 她摸不透,于是便执意跟了他来。 常乐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夜擎越,后又看了看古兰欣,犹豫着要该如何说。 夜擎越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云丹,“你先出去。” 待云丹出去并关上了房门,夜擎越朝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说罢,只是什么?” “王妃……已怀有身孕。” “什么?!”古兰欣倒是比身旁的男人还要激动,她几乎是尖叫着吼了出来。这突然而来的事,让她不能接受。 是啊,她该怎么接受? 以前的他,是有通房丫头替他解决身体需要,可是那么长的时间,他却并未让任何人受孕。听说,他每每在房事完后,都会叫常乐亲自煎上一副药让头天为他解决需要的女人喝掉。 他说过,他不喜欢的女人,没有资格怀他的孩子。 可是现在,叶霜沫竟然有了他的孩子!他没有让她喝药吗?还是说,因为喜欢,所以默许了她可以怀有他的孩子? 呵呵,什么赌约,什么赢的人便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她一心为了夜擎越,可是现在,叶霜沫却那么轻而易举地有了他的孩子。 这场赌约,她输了。应该说,在还未开始这场赌约前,她便输了。 她的心好乱,浑身颤抖,一双手突的便冰凉了。 夜擎越闻言,忍不住浑身一震。他紧紧盯着仍躺在床上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 孩子? 他的孩子? 他十五岁便有了女人,这些年来,却并未让任何人怀过孕,只因为他不想。他大业未定,要了孩子只能分了他的心。而他不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资格怀他的孩子?即便是有了孩子,那对他来说不过也只是个累赘。 他的孩子,只有欣儿才配生养。 现在,她,这个叫作叶霜沫的女人,却有了孩子,他的孩子…… “什么时候有的?” “回爷的话,推算时间,该是那日在太子府……” 那一夜,他喝了药,与她疯狂,却没想会让她有了孩子。 他的眉深深拧起,“你明知那日发生了什么,为何却未给她喝药?” 常乐垂了头,道:“王妃那日被杖责了,碍着她的身子要紧,奴才本是替她煎了温性的药,却不知……” “做错了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稍后便去领罚!” “是。” “爷,饶了他罢,错只在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与他生命的延续 虚弱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的三个人都同时看向床上的人。 夜霜沫撑起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古兰欣,又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夜擎越,她有些凄凉地笑了笑,说道:“爷,不关常乐的事,你放过他罢。” 说着,她扯了扯被角,“爷若要罚,便罚我罢。错只在我,或者是在这孩子……” 千不该,万不该,会在这样的时刻醒来。 初时听到她怀了孩子,她也忍不住心中一凛。 惶恐、紧张、喜悦,在那一瞬间齐齐将她浸没。可是,占据情绪最多的,却是喜悦。 是啊,该喜悦的不是吗?她有了孩子,她与他的孩子,她与他生命的延续。 她虽不知道她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地位,但是她爱他。是的,她爱他,在他的折磨与冷言冷语中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就那么自作孽地爱上了他。 现在,她有了孩子,除去他,那她真的就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依靠,有了希望,有了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可是,他虽只说了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她却能清楚地听出他话里的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夜擎越一听,深沉的眸子盯着她,暗了又暗。良久之后,他唯一的动作只是敛了眉。 “对,错在你!”一旁的古兰欣忍住全身的慌乱与害怕,朝着叶霜沫大喊,“若不是那一晚,你怎么会……怎么会怀了擎越的孩子?你这下贱的女人,自己吃了媚药不算,害擎越丢脸不算,现在怀了孩子又算是什么?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吃下那药,故意与擎越……” 想起来,她真的好恨。这个女人,为什么在穿越之后,会变得如此狡猾。但也怪她自己。若那天她不给叶知秋献那条计,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呵呵,多么荒唐。 夜擎越听着古兰欣的这些话,眉头一皱,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坐在床头的女人有些轻讽地笑道:“是啊,我就是这么贱。在别人家里,竟然就那么不顾羞耻地脱了衣服让他上,仔细想想,确实是贱了些。呵呵……” 这样的语气,这样讽刺的话语,加之想起她那日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杖责……这让夜擎越没来由地觉得气闷,他大喝一声:“住嘴!” 叶霜沫闻言,抬眼冷冷地看向夜擎越,那眼神,有着疏离。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你怀着擎越的孩子的事,所以才敢跟我允下那件事的?”古兰欣紧盯着叶霜沫,看了好一阵,她才笑道,“你果真厉害。” 叶霜沫听了也不辩解,只是轻扯嘴角,“古小姐真是抬举我了。” 夜擎越蹙起眉头,“欣儿,她允了你何事?” “我允她啊……跟她打一个赌,三日之内,若能得到你一日相陪,那人便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夜擎越看着古兰欣,盯着眼前娇小的女人,瞳孔缩了缩。心里虽不喜自己被当个赌注物品,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将自己的愤怒埋在心里。 “擎越……”古兰欣看着面色铁青的夜擎越,长时间的相处,她能知道他在生气。 她奔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擎越,你听我说……我不过是太害怕失去你,又看她近日受你关注太多,所以才……” 夜擎越抿了抿唇,手握了握,好久之后才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他不会生气。 叶霜沫冷冷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里越来越凉,唇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古兰欣得到夜擎越的安抚,心里原本的紧张与慌乱都消散去,她依偎进他的怀里,略带撒娇地说道:“擎越……你之前说过,只有我,才可以怀你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这个孩子你要吗 “擎越……你之前说过,只有我,才可以怀你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叶霜沫听罢,望向夜擎越,只见他神色如初,紧盯着前方,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什么也未想。www.38xs.com|三八文学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定是不喜她的,不然,此时此刻,他怎可能是这样的表情? 良久后,他抬眼看向叶霜沫,看她一张脸虽苍白,但却又是那样的倔强。她的唇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只手轻抚着腹部。 这样的她,叫他心里百般滋味,可面对古兰欣的话,他还是咬牙说道:“记得。” 古兰欣一听,随即便笑了,然后看了一眼叶霜沫,似是为难地说道:“可是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 她的话并未说完,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她话里未说完的意思―― 只 有她古兰欣才能怀他的孩子,而现在,别的女人就算是有了孩子,那也只有打掉。 叶霜沫轻扯嘴角,想要笑一笑,可是她却发觉自己的嘴唇居然那样重。 “欣儿,你……” “擎越,你爱我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夜擎越看向床头的那个女人,一时没有回答。 “爱我吗?告诉我。” 夜擎越并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叶霜沫看着眼前的男女,笑着垂下了头。 “既然如此,加之你大业未定,那么……”古兰欣说着,手指指向叶霜沫,“我你要拿掉那个孩子。” 孩子……不,不能让她留下来。她能感到夜擎越在一天天被她吸引,若是有了孩子,那她岂不是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而且,他的大业未定,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而有所耽搁。 “欣儿……” “呵呵……呵呵呵呵……”叶霜沫突然便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嘲讽。 她硬撑着站起来,忍住满心的悲凉,她笑望着古兰欣,“虽你是他心上的女人,可你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说着,她定定地看向夜擎越,双手握了握,“夜擎越……这个孩子,你想要吗?” 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却没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夜擎越眯了眯眸,薄唇轻抿,却未发一语。 这样的无声,其实相当于是回答了。可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她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孩子,你不会要是吧?因为……我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没有资格,是吗?” 轻轻的嗓音,带着几多无奈与希冀,听得夜擎越心里一震。可是,面对她,再面对兰欣,还有他的整个大业,他却只能咬牙点头,“是。” “哦。”叶霜沫笑着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鼻子泛起的酸意,泪水在眼里打转。 夜擎越的回答,倒是让古兰欣忍不住大悦,而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挽住他的手臂。 “不要也好呢,不要也好。”叶霜沫嘲讽地在那里轻语,似在对他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是啊,不要也好,要了这孩子,她就只能永远禁锢在他的身边了。而若是不要这个孩子,她便离开,不带任何回忆,潇潇洒洒,再无任何惦念。 “常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输了 “常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儿?” “王妃有话请说。” “若是常先生方便,那便帮我煎一碗药来罢。” 这碗药,大家都再清楚不过,是会让她失去孩子的药。 常乐一惊,复看向离他不远的男人,“爷?” 夜擎越的手早已经捏得紧紧的,但神色冷漠,深暗的眸子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若爷无事,那便出去罢。常先生是你的人,必是听命于你,到时候,你大可让常先生看着我把药喝了。”说着,她轻抚着肚腹掀被躺下去,阖上了眼,不想再去看这些让她心伤的人。 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捂住小腹。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生命正在发育。距离太子府那晚,才不过十几二十日,应该还很小吧,恩,还未成形。www.38xs.com|三八文学 之前,她从未想过会要孩子,更从来没想过要有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却那么戏剧性的有了。 但是,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即便她不奢求他的爱,可是她却无能到不能去保她这个孩子的性命。 “就照她说的这样罢,常乐。” 说话的,却是古兰欣。 她站在夜擎越的身边,挽着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愤怒。 紧张和愤怒吗?她的心里也是一片酸涩。可是,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才会觉得取舍那么难。 常乐看了一眼古兰欣,又看了看夜擎越。古兰欣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他是清楚的。可是这件事,还是如叶霜沫所说的,似乎不该她来指点。 “爷?”他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 夜擎越轻扯开古兰欣的手,他上前两步,对常乐说道,眼神却望着叶霜沫,“等太子大婚之后再煎药吧。你先下去。” “擎越……”古兰欣心下一惊,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却正也因为不知道他怎么想,而觉得心里一片慌乱。 他想留下那孩子吗? 叶霜沫听了却是心里更苦。他要她在太子大婚后再拿掉这个孩子,却是因为到时候他要带她一齐出席大典,若是现在喝下了药,她的身子虚弱,到时候只怕没法去参加大典。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再过两日,她与这孩子的感情就更深,到时候,她只怕会更加不想失去这孩子。 “欣儿,你也先回去罢。” “擎越,你是怎么了?是不舍这孽种吗?”古兰欣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反正迟早是不要的,为什么还要等?” “孽种”二字让夜擎越没来由的怒了,“欣儿你怎……” 夜擎越的话还未说完,床上的人便笑道:“是啊,确实是个孽种。古小姐,除了你,是不是其他能跟夜擎越生孩子的人,所怀所生的都是孽种?” 她睁开眼,盯着床帐顶,“不过,还是恭喜你。虽然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论,可因为这个孩子,我也终于明白我是真的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 “若是你们无事,那便都走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你这该死的女人 晚膳还摆在桌上,早已经凉透了。 叶霜沫一直保持着双手捂着小腹的姿势躺在床上,并未吃晚饭,却也不觉得饿。躺了好久,终于浑浑噩噩地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有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她。 惊醒过来,见是夜擎越站在床前,定定地盯着她。房内并未点灯,只有月光轻轻淡淡地洒进来,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挺拔,目光炯炯。 叶霜沫轻皱了一下眉,随后闭上眼,只想当作没见到此人。 可夜擎越哪里肯任她如此。见她作势便要背过身去,他突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愣了愣,心里升起几抹厌恶,伸手去挥他的手,嘴里甚是不耐道:“爷怎突的过来了?但好巧不巧,我睡意正浓。www.38xs.com|三八文学若爷想在此处坐坐,那就请便罢,就恕我不能招呼你了。” “你就非得跟本王如此说话吗?”他脸色甚是不悦,但手中力道却减轻了些。 “不然爷认为呢?”叶霜沫轻扯嘴角,“我这不是为了爷着想?这两天身子乏累得紧,我若是不抓紧时间休息好,改天太子大婚了,我怎么给爷你挣脸子呢?” 他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气着了,大手一提,便将她扯得半坐了起来,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上。 “你这该死的女人。” 今天,当他知道她有了孩子,他心里的感情在那一刻确实是复杂的。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便就波涛汹涌了。 他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他的第一个孩子。 可是,在理智上来说,这个孩子不能要。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来的大业计划,若是有了孩子,那到时候一切都可以说是白费了心思。 大业未定之前,他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 再说,他早在很久之前便想过,他就算是要孩子,那也只能是欣儿所出。 可是今天,她问他是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他看着她一脸心伤又倔强的模样,心里便觉得难受得紧。那时候,他真恨不得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后来,她说她要常乐煎药,他却说要等太子大婚以后再煎也不迟。理由是要带她出席,所以不能看上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他内心里想的,却是在那一刻,在她说出煎药的那一刻,拒绝。 但,拒绝又怎么样?这孩子,也不过是能够在她的身体里多留几日。这多出来的几日,又有什么意义? 送走了欣儿,又喝了些酒,可脑子却越喝越是清醒,然后就这样跑了过来,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床前盯着她看。 可这个女人又是怎样的反应?她说要去要留自己随意就好,她要睡觉。 叶霜沫心里有着对他的恨,还有绝望,此刻与他这样近的面对着,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她别过头,不去看他,“我确实是该死。不过,既然我这么让你厌恶,你现在跑过来又是为了哪般?你是……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一起下地狱 “我确实是该死。www.38xs.com|三八文学不过,既然我这么让你厌恶,你现在跑过来又是为了哪般?你是……唔……” 他一个俯首,便将她未说完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泄、欲吗?叶霜沫先是一怔,随即双手并用,垂打着他的胸膛。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男人,她不要与他有任何的接触,那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夜擎越一手紧攥着她的两只手,将之高高举起,他埋首在她的颈项间,“你这该死的女人。” “夜擎越,你这是在干什么?泄、欲吗?” 她说着,讽刺地咯咯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心酸。 夜擎越刻意不去理会她那刺耳的笑声,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那就是要她,狠狠要她。 他疯狂地吻上她的唇瓣,带着无名的怒气与强烈的欲、望。手也不停着,去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那些破碎的衣衫,在顷刻间飞舞,然后旋转着,轻轻落在地上。 她终于不再挣扎,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明白挣扎不过他。如同一块木头,躺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当他挺着身进入她的时候,一滴泪便滑落出眼角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可悲。 他狠狠在她的身体里抽动,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晃动着。她盯着床顶看了好一阵,最后看向上方的男人,“夜擎越,我恨你。” 夜擎越原本忙碌奔驰的身子顿时一僵,他望着她的眼睛,好半晌之后他才说道:“恨罢,恨罢。可是现在,本王要你与本王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更加使力。她默默地承受着他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冲击。 她想,她该也是轻贱的,不然也不会在恨着他的时候,身体却还不断地分泌着热流,随着他动作的加剧而感受到那种上天入地的欢愉。 他又释放在她的身体里,轻颤着覆在她的身子上,微微喘息。 “孩子……我们以后再要罢。” 她一听,扯了扯嘴角,“不……不是我们。今日古小姐不是说了,只有她才有资格怀你的孩子。所以,不是我们,而我……也不想有你的孩子。” “你……”她的话叫他心里极是不悦,但看着她的眼睛,他又说不出一句来。 她,一定是伤心至极罢? “夜擎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大婚之后,我喝了药,你便放我走罢,可好?” “你休想!”他一口否定,“除非本王死,否则你休想离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今日之辱他都会记下来 夜伏堇大婚那日,天气很好。www.38xs.com|三八文学春末夏初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而整个大典也与这天气一样,热闹得紧。 叶霜沫与夜擎越一齐进了太子府,在初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所有人无不对其指指点点。而那对象,当然是前些日子在太子府失德的叶霜沫。 夜擎越先是与叶霜沫并排了走,见了此情景,他的眉微皱,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有些反感他的触碰,正要挣扎,却听得他在她耳边轻语:“今日之辱,本王都一一记下了。他日,本王定要让这些人跪在你的面前,向你告歉。” 听到这样的话,要说心里没有一丝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再有触动又怎样?尤其是看到对面与单世谦走在一起的古兰欣时,她心里的那份躁动也随之一点点降了下去。 “你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笑话了所以很不能接受是吗?无所谓的,我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怎值得你如此费心?” “叶霜沫,你是存心想和本王如此吗?” “爷会错意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爷,时值初夏,我口有点儿渴了,先行下去找些水喝。” “本王带你去。” 说着,他带着她便要转身,却被她制止住了,“还是不用了。古姑娘在那边,被她看见了可不好,她该是要伤心了。” 他的步子僵在那里,看着远处也正望着自己的古兰欣,又看了看身边的叶霜沫,蹙起眉头。 叶霜沫轻笑起来,“等会大典开始,我自会回来。”说罢,推开他自己走了。 ◎◎◎ 走在太子府的小花园里,那些名贵的花草树木却入不了她的眼。 是谁说过,心情好时,看着一堆垃圾也是美景;若心情不好,就是世上最美的景色摆在自己眼前,也不过是形同一堆垃圾。 其实,她并口渴,只是不想待在他的身边。确切地说,是不想待在他的身边看他与古兰欣眉来眼去。就像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走开也未尝不好,一个人看风景,总好比看别人的暧昧。 “七王妃。” 声音轻轻淡淡,如同春风。 回过头去,却见是那方才与古兰欣走在一起的单世谦。 想起彼此见面时的种种,她抛却心里的那一抹不自在,微微扯了抹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若是王妃不介意,在下可否在此一坐?” “这里并不是我的地方,单公子自是不必客气。” 单世谦点了点头,却并未坐下,看着眼前只盯着前方的叶霜沫,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方才我在大堂见到七王爷,以为王妃没来,却没想王妃独自一人在此。” “难为单公子有心了。” 独自一人的空间被人打扰,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虽这人的声音与相貌都极似白扬,可她知道,这并不是那个他。 “单公子,我先回去了,你慢慢赏景。” 说着,她转身,不料手臂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请留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的牺牲只换来了不堪 “单公子?” 叶霜沫不明所以地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复又看向单世谦。www.38xs.com|三八文学 “抱歉。”单世谦松开手,歉意地说道,“在下只是……若王妃现下无事,能不能留下来,与在下聊一下天?” 如果换在以前,她兴许会因着他长得与白扬一样而欣然应下来。但是现在,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单公子想说什么呢?”叶霜沫看着单世谦,然后又看了看头顶上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太阳。 “七王妃,上次在凌烟郡时,我记得你当时把我错认成了别人。”说着,他看了一眼叶霜沫,“请不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对王妃似乎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所以……” 听到这里,叶霜沫只觉得有些好笑。www.38xs.com|三八文学他是什么意思?先前装着一副她想攀上他的模样,现在又来主动找上自己,说对自己也甚是熟悉? 熟悉吗? 为什么不早不晚,偏要在这个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 呵呵,男人啊…… “我可以将这些理解成是单公子搭讪的一种方式吗?”叶霜沫的脸是得体的笑容,但话却不是那么好听。 单世谦脸色一僵,“我不是那个意思,想是王妃误会了。” “误会吗?”叶霜沫轻笑了笑,“或者我可以理解成,因为上次在太子府的事,所以单公子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所以才会找到此处来的吗?” 她的脸上挂着笑,可是心里却很涩。 那一晚,在太子府的那一晚,为了夜擎越,她牺牲了自己能牺牲的,可是她换来了什么? 为了他的颜面,换来了一顿打,换来了众人的指点与笑骂,换来了她是个欲求不满的欲女的称谓,还……换来了一个孩子。 想到孩子,她的心里又酸又涩。 那个孩子,她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还那么小…… “七王妃你误会了……” “呵呵,”叶霜沫笑得有荒凉,因为她所得到的这一切,使她看着单世谦,满眼的嘲讽与轻视,“单公子好歹是将军之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你有漂亮的未婚妻古姑娘,就算是想要别的女人,也不过是你的一句话。” 说着,她轻扯嘴角,“可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是否是你们男人那龌龊的心里,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就是贱的、是风骚的,所以才会如此?” 单世谦被她的一席说得接不上话来,只是紧抿了唇。 “可是怎么办,单公子今日似乎运气不太好,我不想接受你的任何提议。”她吸了口气,“大典快开始了,单公子你慢慢赏景,恕我不陪了。” 看着那道消瘦的身影,单世谦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你可真是倔强,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更没有轻视你的想法,你知道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烙下印记 忍住心底的那抹涩然与无奈,叶霜沫走在千回百转的廊亭里。繁花似锦,却一点也不能使她的心情有所好转。 盯着眼前的景物正出神,嘴却被人突地捂上。来人自后搂着她的腰身,她一惊之下,使出全力挣扎,那人却一点不为所动。 嘴被人捂上了,发不出声来。又看不见是什么人,但好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掳她吗? 虽心里害怕,可后来她也放弃了挣扎。她不知道掳她的是什么人,但她知道掳她的是个男人,且定是有着高强的武功。她一个弱女子,反抗也是无用,还不如冷静下来,到时候看看掳她的人到底是谁,稍后看有没有那个可能逃走。 那人带着她转了几个弯,便到得一处稍显偏僻的地方。假山下面,负手站着一个男子。 “殿下!” “恩。”那男子一转身,不正是今日要完婚的太子夜伏堇又是谁? 他看了一眼叶霜沫身后的男子,复又看向叶霜沫,好看的脸上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声音淡雅,“七弟 妹。www.38xs.com|三八文学” 没有了束缚,叶霜沫也没准备逃,这样的情况下,她能逃到哪里去? 叶霜沫突然见到夜伏堇,再加上他今日之举,要说心里不惊不慌,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仔细想想,他身为今日的主角,她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夜伏堇虽面上看着和善,实则与夜擎越差不多,他们这些皇家子弟,有哪个心思不深沉? “如此兴师动众的,不知太子殿下找我有何事?” 夜伏堇笑了笑,朝她走过了两步,“今日便是孤大婚的日子……” “恭喜太子殿下,顺祝你与我嫡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你以为孤把你带到这里来就为了听你一句祝福吗?” 叶霜沫瞥头,看着假山上的小亭子,“恕霜沫愚笨,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思。” “还记得那日孤说过的话吗?”他盯着她,“你装傻又是何必?孤想要你。” 自那日太子府一事之后,他想要她的心思日溢强烈。今日虽是他大婚之日,可他却疯了似的希望那个女人可以是她。 “天下女子何其多,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必?” 夜伏堇深暗的眸子眯了眯,随即便又笑了,“孤可以理解成你是爱上我那不受宠的七弟了吗?” “身为七王爷的妻子,我爱他似乎是应该的罢?” “他有什么好?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能给你什么?”他说着,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而你,只要愿意跟着孤,他日给你改个名换个姓,你每日只需躺在孤的身下取悦孤,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也许那样的荣华富贵是很多人想要的,可是我不想要。得的太容易了,失去得也快,不是吗?”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他的人,他眸色不悦,但唇上还是溢满了笑意,“若孤今日要强要了你呢?孤的洞房之夜,多一个你,你说会不会刺激很多?” 叶霜沫听罢一惊,看着笑得如一只老虎的夜伏堇,她努力保持着镇定,“我与七王爷一起来参加太子殿下的大典,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若我没有回去,你说你的七弟会不会找我?甚至请求皇上帮着一起寻找?” “哼!” 他原本是想要吓吓她,哪知这女人倒是厉害得很。可棋逢对手,虽没能如了他的愿,倒也使他心情不错。 “你既这样说了,看来孤还得先放你几刻。不过,为了怕你逃了,孤得先在你身上烙下一个印记才好。” 看着他笑得近乎诡异的笑容,叶霜沫直觉想跑,这才转了个身,却被伏堇一把抓住了。 他一手扯着她的手臂,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用力一扯,迫使她的脸迎向自己,然后他一俯身,凉薄的唇便噙住了她的嘴唇…… 不远处,一双犀利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像英雄一样带我走 夜擎越排行老七,按坐次顺序来说,夜擎越该是坐在众兄弟间。www.38xs.com|三八文学 但这回,兴许是因为上次在太子府一事,他的位置便被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一处角落。 鞭炮与唢呐声不绝于耳,宾客满坐,有祝贺的,有借着机会拉关系的,就连一众宫人丫鬟也是忙碌个不停,看上去煞是热闹。 叶霜沫去的时候,夜擎越已经就座了。那么热闹的场面,他坐在那处角落里,偶尔小喝上一口酒,看上去甚是孤单。 明明是该恨他、该讨厌他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这样的他时,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走过去,不作声响地在他身旁坐下,见他又要仰头喝下手中的酒,她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腕,“别喝了。” 他看她一眼,眸子微微眯起,一瞬便又回过头去不看她,“怎么,你也觉得本王今日是不是很窝囊?”说着,他轻轻一笑,自嘲意味甚浓,“呵,跟着本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叶霜沫抿了抿唇,“我没那样想过。www.38xs.com|三八文学” “是吗?”他又看向她,深沉的目光紧锁着她,“真没这样想过?” “恩。” 他听了又是一笑,挣脱她的手,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全数倒进嘴里。将杯子放在桌上,他伸手勾住她的下颚,略显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正茫然不知他在讲什么时,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不久夜伏堇强吻她的情景。 心下一慌,她盯着他问道:“刚才你在那里?” “没在那里,又怎能看你与别的男人私会?” “私会?”她看着他,看他如此说,心里倒是来了气,“你见过别人私会是被人强带去的?你见过别人私会是要受到威胁的?你见过别人私会还要担惊受怕甚至被人强吻的吗?” 她气得发笑,伸手打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夜擎越,我方才原本还觉得应该好好站在你这里,陪着你,一起面对这所有的好与不好。可是现在,我觉得我还真是想错了。一个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的男人却无动于衷,那可真是让人觉得心寒。” “你……”他被她的话说得一时无言,手紧了紧。 呵呵,她说得真是对,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他能做的,却是在一边暗暗发怒,只因为时机未到。不可悲吗? “我什么?”她抓起桌上的一只空酒杯,再为自己满上,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那辛辣的感觉直刺喉咙,再到后来连心也被辣得疼了。 “我说得不对吗?你要和你喜欢的女人独处,我让出了位置。可我也是个人,我不求你能爱我,但作为我的夫君,哪怕你再无权势,我都还是希望在我害怕时、在我需要有人出现来保护时,你可以出现,像英雄一样带我走。” 看着她脸色悲怆,语气激动,一双眼睛明明努力大睁着,可还是浸出了一层水雾,他的心便疼了。 喉头紧了紧,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看着她如此模样,他又不愿。 “对不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你在恨我吗 “对不起……”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别扭,又带着几分尴尬。www.38xs.com|三八文学却,真真正正是他的声音。 她一时倒是忘记了该如何言语,只是有些呆傻地看着他。 这句对不起,似乎还是他生平的第一次。 换在以前,他宁愿被人一剑杀死,也不愿说这么一句话。哪怕是欣儿,他似乎都未对她说过。可是今天,看着这个女人一脸悲恸,他却说了出来,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说出来后,又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你……” 他伸出手来,抓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住,力道却又刚好不会握痛她。 “再忍耐一下,今日之辱,他日,本王都会一一洗清,你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受屈。” 她的手,因为他的抓握而有了几分汗意,她看着他,“我……你别这样对我。夜擎越,你的这一句对不起,我不想接受。” 他那么难才逼着自己说出来的一句“对不起”,她却说不想接受?! 他盯着她,蹙起眉峰,“你到底想要怎样?本王不是都向你道歉了吗?难道你还要本王给你跪下才行?” 叶霜沫摇了摇头,“我不要你跪。” 说着,她伸手轻捂上心口的位置,说道:“我的这里,不高兴,还有些疼。而你的一句对不起,不仅没让我好一些,反是让我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这所有的一切,虽不敢妄想得到相等的对待,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好荒凉。” “你说你有前程大业,为了这一切,你忍耐了一切你所能忍或者是不能忍的东西。可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希望生活平平淡淡,有个爱我的夫君,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你为了你的大业,或者说是因为你心里既定了的那个人,我的孩子,我的心甚至是我的身体,都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牺牲品。” “所以,你的一句对不起,我不想接受。” “你在恨本王吗?” 她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此时,大典也进行到高、潮阶段。 夜伏堇站在大堂正中,太子妃叶知秋被喜婆与丫头掺扶着,一路踏着红色的地毯,往夜伏堇的方向走去。 太子大婚,本就是全国上下举家欢庆的大喜事。荣庆皇帝亲自作为主婚人,与皇后坐在大堂的主座上,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待叶知秋被扶进大堂,荣庆先是发表了一席话,对国家百姓的愿望,以及对新人的期望与祝福,同时,在这大喜的日子,天下大赦,好以普天同庆。 一拜天地,二拜皇帝皇后,再来是夫妻交拜。 一声礼成之后,原本该是一片祥和的,却突然被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惊扰。 那势如破竹的呐喊声,由远处渐渐逼近,间接的还听到有刀枪相接的声响。 从大门外冲进一个士兵模样的男子来,他匆匆跑到荣庆面前跪下,惊慌道:“皇上,不好了,有乱军将太子府全数包围起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乱军来了 “皇上,不好了,有乱军将太子府全数包围起来了!” “什么?!”荣庆登时一惊,随之便是盛怒,“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回皇上,他们并未穿铠甲,甚至也没有统一服装,但个个都训练有素,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全是冲着今日太子大婚。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夜伏堇暗自皱眉,虽他也有一些兵士,可谁会想到今日会遇上此等事情? “好啊,好!”荣庆气极反笑,“太子大婚之即,朕,乃至所有皇孙贵族都聚集在此,而太子府守卫并不如皇宫森严,这反贼倒真是用了心。”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虽眉眼里并未有任何一点惧色,但神色中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 皇后气极攻心,险些晕倒,亏得夜伏堇及时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而底下在座的宾客也在瞬间乱作一团。虽都是见过世面的大臣,可此刻到底是生命悬在一线的紧要关头。尤其是那些个命妇,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只差哭出声来。 在那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却只有一个人镇定自若。 只见他岿然坐在位置上,看着慌乱成一团的人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慢慢品尝着酒,似乎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看着的一出好戏。 叶霜沫看着身旁还能静心喝酒的男人,忍不住有些气闷,“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听这响动,方知来人众多。你不也听刚才那人说,来者全是训练有素,且来人那么多,我们再是慌乱又怎样,就能想出办法来了?再说,皇帝不都还在此吗?乱军来,首先也是针对皇帝,你我倒是大可以放心。” “七王爷……霜沫!”徐明珠趁乱跑了过来,紧紧拉住叶霜沫的手,“乱军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一听说有乱军来了,她吓得不行。表姐胆子比她还小,姐夫安慰她都来不及,何时会顾到自己?她本想去找敖舜尧,可看他一脸淡漠、与自己不熟的样子,她到底还是忍住没去找他。 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叶霜沫看着慌乱不堪的徐明珠,只有先安抚她,“没事的,明珠,别着急,这不你表姐和姐夫还在呢吗,还有皇上,别怕!” “我表姐也吓得不轻,我姐夫正安慰着她呢。哎,你说怎么就突然有乱军来了呢?” “这……”叶霜沫正要说话,却不小心瞥了一眼夜擎越。 而也正是这一眼,让她心下一惊。 ――“孩子……我们以后再要罢。” ――“今日之辱,本王都一一记下了。他日,本王定要让这些人跪在你的面前,向你告歉。” ――“再忍耐一下,今日之辱,他日,本王都会一一洗清,你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受屈。” 而此时此刻的他,淡定自若,想起他时刻准备着的大业,想起他的忍耐…… 这一切,该不会就是他掀起的罢? 太子府是宫外的一处地方,守卫再是森严也比不上皇宫。而今日太子大婚,皇帝与皇后来了不说,还有各朝官大臣。若是今日发动进攻,有了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兵士,就算是夺位,也是一件易事。如此一来,交战少,百姓受的损失少,兵力也不会减弱什么。 思及此,抬眼在人群中搜寻古兰欣。不少一刻,果是看到了她。 单世谦本是将军之子,此时也配合着单老将军积极调动兵员。古兰欣一人坐在那里,与一般女子不同,脸上不惊不慌,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叶霜沫此时完全可以证实自己所猜测的事。这场叛乱,真是夜擎越所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听闻夜擎越因着太子府一事,虽被荣庆责罚,却还是请求留下来观礼,原来……不过是他想要借此机会发动叛变。 她心下一凛,强自欢笑,心里却也有几分苦涩。古兰欣到底是他爱的人,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今日所为,所以才能临危不乱。 而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忍耐、要为自己所受的委屈与不平一一记下并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男人,却一字也并未对自己说。 呵呵,原来,她不过还是一个笑话。 她心里酸涩,却还是对徐明珠说道:“明珠,你先去你表姐那里,你姐夫定会护你周全,稍后我来找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将失去的都讨回来 “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待徐明珠走了,叶霜沫倒是彻底静下了心来,她重新坐下,扬着淡淡笑意问向身旁的男人。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瞳孔缩了缩,却没作声,只是回过头去,盯着前方杂乱的人群。 “是你,对不对?”等不来他的回答,她又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壶空了,他随手一扔,那壶便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便碎成了片。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他虽未正面回答,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是他! “你……” “别说话,坐下来好好看一看,看看这些原本还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人如今是怎样的一个窘境。www.38xs.com|三八文学”说着,他看着远处,目光深远,唇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嘲讽意味十足。 他没看她,一手却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你知道吗,很多年前,有一个孩子跟着他的娘亲被迫迁至别处。临走的那天,好多人都站在街上看,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所以遭到上至朝官下至百姓的唾骂,发臭的菜叶,腥臭的鸡蛋,砸在他们的头上。” “他娘亲护着他,挡下了那些污碎。她一路走,却并未流下一滴泪,甚至还带着笑。现在想来,该要怎样的心境,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笑着。” “后来,他们到了要迁的那处地方,那孩子的娘亲却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过世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顿时钝痛起来。 她之前听云丹说过,他三岁时便被荣庆赶到了凌烟郡,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听来想来都让人觉得心疼。 “你一定猜出来那个孩子是谁了罢?”他嘲讽地笑了笑,“所以,这些年来,本王一直不想要孩子。一来是不想有牵绊,二来是怕自己有一天给不了他保护。” “之所以想要欣儿怀上本王的孩子,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本王成就了大业,有个储君罢了。可是该死的是,面对你,本王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是万万不能要孩子的。可对上你的眼,本王却犹豫了,你说该死不该死?” 叶霜沫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这些话,心里起伏不能平静。他也会犹豫吗?他也会不舍吗? 她的面上却平静如初,可颤抖着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二十多年了,没有哪一天不忍辱活着,为了大业,更为了我那死得冤屈的母妃。想当年,只听皇后一句话,口口声声说深爱我母妃的男人却不相信我是他的孩儿。呵呵,可笑罢?” “今日,本王终于等来了今天,看着那些往日丑恶的嘴脸焦躁不安、担心哀哭的模样,本王就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尤其是荣庆,看他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的样子,你都不会想到本王心里有多舒坦。” 也许,他的话是残酷了些,是冷血了些。可如此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那些乱成一团的人们,嘴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眼里却有着薄薄的一层水雾,任谁看着也会有一番触动的罢? 她伸手反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不,还没有。本王这些年来所失去的,今日都要一一讨回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那个英雄不属于她 “此刻还乱着,但本王还有事要做。www.38xs.com|三八文学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等下本王自会派牧桑过来接应你。” 夜擎越说着,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便趁着哄乱的人群向前走去。 叶霜沫咬紧了唇,虽担心他的安危,可她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 可是,他并没有趁乱马上离开,而是直直地朝古兰欣走去。人们闹腾的声音太大,加上与古兰欣所处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所以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是,她能清楚看见古兰欣在看向他时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像极了迎到了凯旋而归的英雄那般,带着骄傲与自豪,同时也有着女人该有的娇羞。 他朝古兰欣伸出手,在那杂乱的人群中,将她轻带进怀,然后牵着她的手一齐离开。 看着那对壁人相携着离开,叶霜沫竟然还笑了。没有任何的伪装,是真心的觉得他们很般配,俊男与美女、英雄和公主。 可是,她的心啊,纠结在一团,隐隐地疼着,似乎在慢慢地碎裂。 他说,他会让牧桑来接她。可是,她却亲自带走了古兰欣…… 也许,他方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可比起古兰欣来说,他对古兰欣是爱,同时还有责任。而他对自己,则是责任,却无关乎爱情。 肚子隐隐有些发疼,似乎也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 她双手捂在小腹上,用最最温柔的嗓音说道:“宝宝乖,你爹暂时有些事……等一下,他就能来带你和娘一起离开这里。” 刚一说完,只听到大堂上夜伏堇说得一句:“给孤拿下!” 紧接着,她的脖子上便受到一记手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夜擎越换上早准备好的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手中持一把泛着银光的细长宝剑。 在众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中,独他一人跨坐在高大的俊马之上,表情冷俊,眼神凌厉。这样的他,看上去挥斥方酋,别有一番气度。 牧桑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爷,所有外围的人都被清除掉,只等进殿了。” 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朱漆雕花的门匾,夜擎越眸子眯了眯,薄唇轻抿。 好一阵之后,他淡淡问道:“所有暗卫都准备妥当了吗?” 他的部署,是要精确甚至是精细入微的。今日一役,成败便在一念之间。若是成了,他便能为母妃讨回一个公道,也会拥有整个天下;而若是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所以,今日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回爷的话,所有部署已按爷之前计划的部署好了。就算荣庆要想从皇宫或是兵部调人手来,恐怕也是望梅止渴。” “恩。” 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笔直站在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效命于他的将士,并未说任何话,只不过是高举起手中的宝剑。那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好几道银色光芒,如同一道道闪电。 剑起剑落,却也意味着前进。 “冲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当时就该杀了你 所有前来观礼的人全被制服,此刻正跪在太子府那偌大的院子空地上。 日子过得太过于太平,使得好多那些好久没经历大风浪的大臣们都变了脸色。而一个个原本打扮得富贵逼人的命妇们,此刻无不害怕得瑟瑟发抖,小声地抽噎着。 其实,他们的担心和害怕倒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那些将士冲进来,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名将士。 这要是听话还好,若是稍不注意,那项上人头只怕是不保。 大堂之上,皇后一张脸早已经骇得花容失色,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心口。 荣庆坐在主位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似乎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 “老七啊,好,真是好样的啊!”荣庆看了一眼跪成一片的朝臣与命妇,甚至还有那些个宫人们,阖了阖眼,几乎是咬着牙地开了口。 夜擎越站那里,背脊挺直,如同一棵傲然的松。 “儿子这些年来谨听父皇您的教诲,自是不敢有一丝不好。” “怎么,你今日如此,是想来夺朕这皇位不成?” “父皇严重了。常言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而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则就不算得是一名合格的好皇子。” 说着,他瞥了一眼此刻愤恨地站一旁的夜伏堇,扬起一抹近似嘲讽的笑意,说道:“父皇你不是曾经说过,要有远见,要有大志,更要有一颗居安思危的心。” “这话,儿子只听你说起过一次,却牢牢记在了心上。儿子发奋努力,不想让太子哥哥有了今日的局面,儿子真真是惶恐。” “夜擎越,你这卑鄙小人!”夜伏堇甚是激动,因想着他也许就要夺去皇帝之位,心里更是恼恨交加。 夜擎越充耳不闻,望着前面,唇角轻扯。 “朕真是悔啊!”荣庆苦笑着摇头,伸手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后,当日就该听了你的话,杀了这小畜生。现下可好,倒害你跟着朕一起受惊了。” 皇后摇了摇头,扯起一抹苦笑。 夜擎越听了,想起母妃,他不由得有些怒了。 “呵……父皇你还真该在当日便把儿子我杀了,不然,您今日的位置也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也说不一定,就算没有儿子我,照样也会有其他皇子觊觎着呢。” “你这畜生!” “谢父皇抬举。” “皇上……”皇后颤着手握上荣庆的手,“等军士来了,一定要将这贱种好好惩罚一通才是。想当年,这贱种的娘便是个失德的女人,不削于皇上你百般宠爱,竟与别人暗渡陈仓,与人苟且。也是皇上仁慈,放了这贱种一马,想不到今日却深得如此大患。” 夜擎越笑了笑,随即沉下了脸色,“住口!你没资格提及本王的母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合血 “住口!你没资格提及本王的母妃!”夜擎越眉峰紧拧,又看向一旁的荣庆,“当日,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母妃也不会枉死。我母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而你,仅仅是因为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便认为我是母妃不终所生的孩子。荣庆,每每想到我母妃因你而死,我便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今日,我站在你的身前,无需再受到你的轻视与白眼,这种感觉可真真是让人舒坦。” 当年不过是因为皇后看沈妃得皇帝大宠,担心后位不保,于是找了机会说夜擎越是沈妃不甘寂寞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荣庆当年本是极宠沈妃,可滴血认亲时,两滴血不能溶在一起,这厚重的绿帽子压得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本是想将夜擎越杀死,再将沈妃打入冷宫,可后来兴许是为了面子着想,怕别人笑话他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养了一个别人的孩子,而这一养就是三年。于是,荣庆提出划给他们母子一块辖地,好生生活,但从此沈妃再不得进帝都。 “当年之事,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我母妃当日百口莫辩,但今日,我还是想看看,到底这皇后所言是否如实。” 说着,夜擎越使了个眼色,常乐便自前方端来了一碗清水,递给他。 接过那碗水,夜擎越看了一眼荣庆,“父皇,不知道二十几年后,这事实会不会改变一些?” 皇后见状,双手握得死死的,一张脸早已没了血色。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这水,便是方才你们所喝过的白水,只不过凉了而已。父皇,为了儿子的这份好奇,你便委屈一下,与儿子合一下血,如何?”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宝剑,朝着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深红的血便滴进了碗里。 “混帐!”荣庆怒极,认为这无疑于是要他这皇帝跟着玩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可此时此刻,又哪能容他不许? “皇上,得罪了!” 乐微一欠身,随即朝身后的两个将士递了个眼色,荣庆便被制住。那将士一人按住他,一人拉过他的手,用刀在他的指尖上划了一下,同时将那碗递过去,接住了他掉下来的那一滴血。 两滴原本静静躺在水碗里的血,却慢慢有了变化。 只见两滴血似乎是受了什么力道的驱使,正慢慢地朝彼此靠近。那细微的变化,却让在场的人的心跟着被牵动。 当两滴血全部溶在一起后,荣庆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夜擎越,那个他厌恶了二十多年的他以为的野种,竟然……是他的儿子! 他看了看夜擎越,双唇颤动,高大的身躯无疑也是激动颤抖的。嘴巴翕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最后,他看向一旁脸色白得吓人的皇后,好半天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贱人!” “皇……皇上,你听臣妾说……臣妾当年……” 荣庆再听不得其它,又是狠狠一巴掌甩过去,皇后吃痛,一下跌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心里除了害怕,似乎再也没有其它。 “你这贱人,你这狠毒的贱人!朕恨不能将你千悼万剐!” “父皇!”夜伏堇哪能见得自己母后被如此对待,出声想要制止。 荣庆却并不理会,“虽朕今日还不知道事情的结局,可朕当日既能立你为太子,那今日朕便就可以废了你!” 夜伏堇一时无话,只得心疼地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皇后。 而皇后一听此话,更是顾不上脸面,爬过去抱住荣庆的腿,哭着央求道:“皇上……皇上,求求你……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请你看在我们夫妻恩爱这么多年的份上,就不要为难堇儿了。” “皇上……臣妾求你,臣妾给你磕头……”皇后说着,当真磕起头来。一个接一个,响亮非常。 可对于这声响,除了夜伏堇的心疼,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侧目与怜悯。 荣庆看向夜擎,脸色难看,眼神复杂。那其中,悔恨、心痛、自责,还有道不明的尴尬与苦痛,使得他颤抖得更厉害。 “老七……朕的孩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愤怒与挑衅 “老七……朕的孩儿……” 荣庆伸出手,想要去抚摩夜擎越,却被他一脸厌恶地闪身躲过。www.38xs.com|三八文学荣庆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讪讪地笑着,“是啊,是啊……你该是恨朕的……” 这份恨,有他的,还有沈妃的。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终于等来了今天,可见他心中的那份仇恨是有多沉重。 呵呵……只怪当时的自己,被迷了心,分不清对错。 或者该说,是因为太过爱了,所以才会容不得半点背叛。 只是,是对是错又怎么样,逝去的人不再回来,他犯下的错终究不可逆转。 皇后还在那不停地磕着头,平日的风光与气度全然不见,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个好前程的母亲,平凡的母亲。 夜伏堇虽有着野心,可此刻看着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如此这般,心里疼痛不已。 他跪在荣庆面前,向他求情:“父皇,是人又谁能无过?求您看在我母后这么多年来一心为你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回罢?” “原谅?”荣庆一听,冷笑出声,“可是,谁又来原谅朕?谁可以让沈妃起死回生?” “父皇,我母后不过是一个女人,即使再强大,即使她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可她到底也还是个女人。www.38xs.com|三八文学是问,一个女人,因为害怕和太过爱你而做出了那件事,又有什么错?” “又有什么错?”问话的是夜擎越。 只见他淡淡地看向夜伏堇,唇上扯着笑意,但那眼神却如地狱之神般冷酷无情,“是啊,在你眼里,别人的性命不过是你们自保的工具。” 说着,他一扯站在夜伏堇身后不远的叶知秋,一个旋身,便将叶知秋扯过来站在自己身边。他看着跪在荣庆面前的夜伏堇,冷冷一笑,玄即一爪扯下了盖在叶知秋头上的大红绣凤盖头。 叶知秋原本得知乱军来了时就害怕不已,此时早已经骸得不能言语。平日她对夜擎越虽面上客气,可言语与眼神间的讽刺意味却是十足。加上她对叶霜沫也是不算好,不知道他今日会不会连本加利地对待自己。 “太子,救我……” 按规矩,这新嫁娘的盖头,只有新郎才可以掀开。可夜擎越今日之举,无疑让很多人惊讶。尤其是夜伏堇,虽他算不得喜欢叶知秋,可三拜之后,她已经是他的妻。而夜擎越之举,真真是让他愤怒不堪。 夜伏堇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夜擎越怒道:“夜擎越,你别太过份!” “过份?”夜擎越盯着激动气愤的夜伏堇,玩味地笑道,“太子觉得本王这便就算过份了,未免也太玩不起了。” 说着,他一手勾起精心装扮过的叶知秋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本王一没要她的性命,二没轻薄于她,太子方才一说,似乎是言重了。” 叶知秋瑟瑟发抖、张皇失措地望着夜伏堇,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夜擎越狠狠一捏。 她一吃痛,顿时一张小脸苍白一片,倒也忘了开口。 “说起来,太子其实才是过份的那一个呢。你三番五次地轻薄本王的王妃,倒叫本王好生不悦。” 夜伏堇一听,心下一凛,随即便又笑道:“说起来,你那妃子倒是诱人得紧,光是盯着她的人,孤便心痒难耐了。本想大婚之后抢了她过来,让她为孤沉沦……” 夜擎越眼睛危险地眯起,剑尖直指向他,“住口!” 叶知秋踉跄了两下,心里又气又恨。好一个叶霜沫,竟还敢打起太子的主意了。 皇后听罢,竟忘了磕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嘴巴张了张,“堇儿?” 荣庆听了,气得大吼道:“混帐东西!” 夜伏堇倒是一派轻松模样,他望着夜擎越,挑衅道:“怎么,七弟这就怒了?看来,你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这样就气成了这样,那等下不是还不用等孤动手,你便倒下了?” 夜伏堇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好一阵之后,他转头大喝一声,“带上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你是在找她吗 “带上来!” 夜伏堇这一声大喝,夜擎越倒没放在心上。www.38xs.com|三八文学 这里都是他的人,即便是皇帝或者夜伏堇的人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担心,毕竟皇帝还在这里,到时可以拿他作人质。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这时,牧桑从外面直奔进来,附在夜擎越的耳边,神色凝重。 夜擎越听了,皱眉道:“都找了?” “是!属下此刻正派了四处搜寻。” 闭了闭眼,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一眼,随即郑重道:“给本王继续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夜伏堇看着一脸盛怒的夜擎越,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不少一刻,一名中年男子便带着一个被罩住了头的女人上来,走到夜伏堇身旁,“太子!” “恩!”夜伏堇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抓过那男子手里的女人,复看向夜擎越,姿态优雅,嘴唇带笑,“七弟,你可是找人?” 夜擎越看着夜伏堇身旁的中年男子,眼神迸发出杀意。www.38xs.com|三八文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该是在凌烟郡待着的管家况叔。 呵呵,他处心积滤,却不知家里还出了个叛徒。 可是此刻,他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因那被罩着头的女人,她身上的衣着像极了那个人的。不,不能说像,应该是一模一样。 “是不是在找你的好王妃?”夜伏堇唇上的笑意更大,“七弟啊,孤早就说过,要你耐心一点,你看你,就是耐不住性子。这一急,这二十几年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至于你这王妃嘛,孤是真的看上了,那便让孤收了去可好?她们两姐妹同时服侍于孤,一来好满足孤的心愿,二来也可以使她们两姐妹好有个照应。” 夜擎越紧盯夜伏堇手里的女人,眸光深暗得像极了一只千年深潭。 “别看了,你这样也看不到什么,孤让你看看也好。”夜伏堇好笑地望着夜擎越,随即一扯,便将罩在那女人头上的罩子拿了下去。 这个被人拿布巾堵住了嘴的女人,不是那叶霜沫又是谁? 她先前坐在那里,一心只想着夜擎越带古兰欣离开的事去了,加上人又多,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身旁的动静。 她的嘴虽被堵上了,可那双眼睛却直直地望着夜擎越。眼神明灭间,似乎满含了好多情绪,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愿。 今日一战,关系着他的前程。 虽她也想他能带她走,可是理智上却是否定的。她不要当他的绊脚石。 夜擎越跨出一步,又退了回去,冷眼看着夜伏堇,“太子倒真是聪明,以为拿她便可以威胁本王。可是这个女人,对本王来说,不值一提。” 他心里虽急虽怒,可此时此刻,他若是稍微露出一点担心,那她便会有危险。 “是吗?”夜伏筋挑眉一笑,俯在叶霜沫耳边道:“听见了吗?你的夫君并不在乎你呢。说起来也是,若他真是在乎你,怎可能在那日让你受了那杖刑?” “恩?”他嗅了嗅她发上的清香,“他若是在乎你,也就不会和那古兰欣来往了,你说是吗?” 夜擎越一听,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况叔,况叔低下了头。 而这一句话,却也正好被上报情况的单世谦听到。他本就隐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便是紧盯着夜擎越看了好一阵,随后便看向了夜伏堇身边的叶霜沫,目露担心。 “七弟,不管孤下的赌注对不对,这个女人,孤是要定了。若你觉得不甘,那便拿了这叶知秋去,到时候再与你那古兰欣成个婚什么的,不是几全其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狼子野心 “太子?” 叶知秋看着眼前笑得温柔好看的男人,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www.38xs.com|三八文学今日礼成,她便是他的妻了,他却将她视若一件东西,说丢就丢。 “太子倒是有心了!”夜擎越笑了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七弟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说着,他看了一眼况叔,“好比这况叔罢,当年若不是让他扮可怜进了你府上,孤又怎会知道你那么多秘密?” “早知如此,那本王真该多制点事儿让你知晓才是。” “不,不用了。现下你让父皇与这整个南越国的百姓知道了你是怎样的狼子野心就够了。” “狼子野心?”夜擎越重复了一遍,“太子还真是抬举本王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可是怎么办,今日,你们都是本王的阶下囚,要看本王的心情,你们才能知道还能不能活命。” 夜伏堇看了看荣庆,“父皇,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如今都可以不顾你老人家了。” 荣庆闭了闭眼,转过了身去不去看任何人,只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见荣庆不理,夜伏堇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单世谦,“可是都打点好了?” 单世谦看了一眼叶霜沫,回答道:“但七王爷的将士已经将所有要塞围截,且兵部那边的主事已经被截下,我已拿了手谕去,但扔是无用。” “七弟,你还真是可以。” “身为太子的弟弟,可不敢有半分不及太子之资。这些年来,弟弟可是好生学习着呢。” “听着没,你夫君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呢。”夜伏堇抓着叶霜沫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日本是他大婚之日,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这些年来,他处处谨慎,虽安排了人手,可碍于不让皇帝说他暗中操作,于是他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其他的,今日全都不在帝都。就算是要他们速速赶来,也不是现实的事。 看荣庆的样子,似乎对夜擎越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就是看他反动叛乱,也由最初的震怒到现在的不再言语。 他担心的是,到时候就算是夜擎越收了手,为了心中的那份悔恨,也怕他会提出让夜擎越继承皇位。毕竟,他当年很爱沈妃。 “来,你来向他说说情,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孤。”说着,他将叶霜沫嘴里的布巾扯出来扔在地上,“若你不说,今日你便要与孤一起死了。” 布巾被扯下,嘴巴还仍有些麻。但听到夜伏堇的话,叶霜沫也顾不得自己的不舒服,近似嘲讽地笑道:“太子,你不刚也听到了?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换言之,就算是我死了,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怎会理会我的请求呢?” “哈哈……孤还真是没看错你。”夜伏堇咂着嘴,“那日在臣相府,你一门心思为他说话,便是方才在那小园,就是孤强吻了你,你也搬出他来试图让孤停止。而现在,你为了他不受影响,倒是连死都不怕了。” “我不过是说的事实,你没看见方才趁乱他带走了古兰欣,却独独把我留在那里吗?这说明什么?只说明我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暖床的工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生死都是他的人 她的话,使得夜擎越心中一震。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他眸子一缩,心里却有些疼。是啊,他当时没有带她,可也是因为势事原因,因为他必须掌握到火药。可是,却也真正将她丢了下来。 她如此糟践说自己,心里应该也如他一般疼痛难耐罢? “说得好,说得好!”夜伏堇冷笑着点头,随即一巴掌挥在了叶霜沫的脸上,“贱人!” 叶霜沫吃痛,脸上火辣辣的,嘴角溢出几丝血迹来。 而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间,夜擎越伸手一个抓握,那叶霜沫便入了他的怀。他紧紧搂着她,竭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与颤抖。 “哈哈,还说不在乎这女人?”夜伏堇朗声大笑起来,“七弟你还算有点眼光,这女人,可比那古兰欣惹人百倍。” 叶霜沫挺直背脊,看了一眼夜擎越,随即对她狠狠一推,“王爷,你是怕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享用了所以才这般做的吗?可是,我却是不削的。” 夜擎越眯眸盯着她,原本握着她的那只手握了握。www.38xs.com|三八文学 “王爷看样子是生气了?呵……你可以拥有别的女人,难道我就不能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比如说被你抢了未婚妻的单公子?或者是我身边的太子殿下?” “往日你便不喜我,今时今日,我这颗棋子早已失去了价值,何不趁机休了我,也好与你的古姑娘双宿双飞?” 夜擎越一滞,“你……” 叶霜沫忍住心里的颤抖,迎上他的目光,竭力扬起一抹笑来,“王爷,今日便当着皇上的面,休了我罢!” 呵呵,今日,似乎只有这样了罢?虽然心有不甘与不舍。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况叔送她上来之前,便喂她吃了一颗药丹,就怕到时控制不了局势,专门用来制约夜擎越的。 况叔说过,若是在两个时辰内没有拿到解药,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今天兴许就可以胜利了,可若真要是因为她而有所差池,那她又怎么能这样做?反正都是一死,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走得潇洒来得好。 她,到底还是爱他的罢? “你既说你是本王的东西,那没有得到本王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 “爷,可是,你不爱我……”她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同样的,我也不爱你。两个不相爱的人,只有分开,才是解脱。” “你休想!” “你们这一唱一合的,还真是让孤感动。”夜伏堇上前一把抓过叶霜沫的手臂,“怎么,你还真是喜欢上孤了?若真是这样,那孤以后便好好待你。” 说着,他一用力,便将她扯进了怀里。 叶霜沫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犹豫了片刻,终于抬手去环夜伏堇的腰。 少顷之后,突听得一声震耳的巴掌声,随后便见叶霜沫被夜伏堇一掌推飞了出去,“你这贱人!竟敢暗伤孤!” 果不其然,只见夜伏堇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浸湿了他那大红的喜袍。 叶霜沫本就被喂下了药,加上夜伏堇那一掌确实不轻,这一推,使得她咳出血来。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堪。 夜伏堇激怒不堪,使了个眼神,况叔便上前一把捉起叶霜沫,一把软剑直抵她的喉咙。 这一举动,使得夜擎越杀心大起。他提剑便要上前,哪知一道身影比他更快,飞起一个旋身,只见几道细长的白光闪过,那况叔手中的软剑便跌落在地,整个人也被定在那里。 一时间,夜擎越也加入到战斗中,与太子的人决战在一起。 他朝常乐使了个眼色便要往叶霜沫的方向奔去,哪知那道身影却抱着叶霜沫腾空而起,运用轻功窜了出去。 “叶霜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和他的孩子 “大夫,怎么样?” 俊逸男子着急地问向已经把完脉的大夫,神色紧张。www.38xs.com|三八文学 “哎,夫人本生怀有身孕,加上服食了一种奇怪的药,虽胎儿是保住了,可此药药性甚烈,夫人本就身子尚弱,加上又受了伤,现在已经烧得有些混沌了。” 男子一听,激动地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夫技拙,不知夫人中的是什么毒。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抓服几道驱热毒的药,但效果怎样,老夫实在不敢保证。”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男子沉思了片刻,“那也只有先这样了。” 若是现在不马上驱了热毒,只怕她熬不过三天。至于服了这药效果怎样,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只希望是好的结果。 “公子,这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要让夫人好,便要上得北地的雪莲山寻得那千年雪莲的花瓣,熬水喝了,方能解百毒。” 男子一听,激动不已,“真的?” “哎,可那雪莲千年才开花一次,又哪能这么巧被你遇上呢?” 看着男子泄气的脸,那大夫又说道,“不过,皇宫里倒是个好药库,那里什么稀世药材都能找到。www.38xs.com|三八文学不过……”说着,他看了一眼男子,“那皇宫却也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随意进去的。” ◎◎◎ 服食了药的女子在两天后悠悠转醒。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神也有些浑浊。 睁着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来,抱着被子打量着这简陋的房舍。 男子端了午膳进来,便见女子坐在那里,顿时一激动,赶忙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走过去站在床边,欣喜道:“你醒了?” 女人看着男子,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似乎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半天后,她才犹豫着开口,“你……我认识你吗?还有,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话,让原本还高兴着的男子蓦地一僵,唇上的笑意也在瞬间垮了下去。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女人握了握手,点头道:“恩……请问,你认识我吗?我是谁?” 看男子还是傻站在那里,女人又开了口:“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可我却想不起来……” 说着,她急急拉住男子的手,“你告诉我,我是谁……” 回过了神的男子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却并未得太详细。女人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着惊讶与太多的不敢相信,“你叫夏阅章?” 男子点头,“恩。” 没错,这男子正是化名为夏阅章的单世谦。而这个女人,正是叶霜沫。 当日他带着她逃出太子府,与夜擎越的人激战了一阵,他后来受了伤,又还带着叶霜沫…… 虽然她不受夜擎越的宠爱,但于情于理,他似乎都不该带她走。可那个时候,他脑子能想的,便是带着她逃出去。 逃出夜擎越的身边,逃离太子的控制。 “我怀了身孕?”叶霜沫又问道。 单世谦点头。 叶霜沫指了指自己,“那我……” “你叫无双。” 无双,是他初次见她时,她在万香楼所用的名字。那名字,其实真的很合适她,倾世雅美,灵秀之姿,举世无双。 叶霜沫点了点头,“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连所以东西都记不住了?” 单世谦略一沉吟,道:“你发了烧,很厉害的那种,大夫说极有可能记不清以前发生过的事了。” 闻着身上那一股浓重的药味,叶霜沫皱了皱眉,伸手抚在小腹上,嘴角轻轻扬起,“我有孩子了?我要作娘了吗?” 说着,她看向单世谦,一双眼睛极黑极亮,晃得单世谦心中一动。 “我和你的孩子呢,夫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转眼三个月过去,无双(她失忆后的名字)的小腹已经隐隐凸起了,但她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来,只是更倚赖夏阅章。www.38xs.com|三八文学 这三个月来,整个南月国发生了好多大事。 太子成婚那日,七王爷夜擎越率兵攻占了太子府,一举拿下了太子及其亲兵。皇帝也在场,虽有将士千万,可到底没攻下七王爷的阵仗来,被迫让了位。 夜擎越成了南月国新一任的君王,称睿帝。封他心爱了很久的女子为妃,提拔了很多他的亲信,将一众原本属于荣庆的亲信,要不发配边疆,要不收押在牢。 在他登基那日,一向风和日丽的南月国难得地下了整整一天的倾盆大雨,而他站在金銮殿门口,一站就是一天。 据说,他在等他的王妃。而他的王妃,在他攻打太子府那日便被单老将军的公子单世谦带走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寻找他的王妃。 为此,他将单老将军与单老夫人单独关押起来,为的就是要让单世谦来救他的双亲时,好将单世谦一举拿下,然后找到那个她。 现在的无双每天和单世谦谈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孩子。比如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比如要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又比如是要像谁多一些…… 之前的她,其实有和他聊过一些其它的话题,最让她记忆深刻的一次的对话,类似于―― “夫君,为何我们会在这样的小村子?”不是她不喜这样的地方,而是她能感觉这里的人虽然热情,可似乎与他们都不甚太熟。 “你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的,很喜欢。只是……我们两人都已经没有家人了吗?不然为何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来家里坐坐?”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很是安宁,可她依然很希望可以有家人,时不时呆在一起。 夏阅章沉默了片刻,垂下眸子,“恩。” 她笑了笑,走过去依偎进他的怀里,“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他抬手圈住她,“该是我谢谢你,肯与我在一起……也许你会怪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怪我太自私,但还是谢谢你。若是有将来,我一定会待你和孩子好。” 他的话虽让她有些不太明白,但她还是笑道:“你不待我与孩子好,还想待谁好?” “呵呵……无双,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都要相信,我带你走,与现在的我与你在一起,也许是自私了一些,可我是真心的。现在与你在一起,是我最最幸福的时光。” 他不能理解当时为何那么冲动地带走了她,可他不后悔。那么长的岁月里,唯有这个女人,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让他想将他收纳在自己的羽下,好好安放,细心收藏。 “恩。现在新皇即位,虽没大赦天下,但现在我听好多人都说,这新皇是个好皇帝,免了好多税收,也有好多措施是转为百姓而设……” “够了!”想起被夜擎越单独关押的父母,单世谦忍不住大喝了一句,惹得无双一惊。 回过神来的单世谦歉意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无双摇了摇头,“没事。” “无双,答应我,这些国家大事,都不要去过问……还有,最近我有事要办,可能会经常出去,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各自的幸福 “公子,东西我已经都给你准备妥当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阿李将马车停好,走过去激动地说道,“公子,这些日子你可好?” 那日公子带着七王爷的王妃逃出了太子府,又受了伤。他担心不已,虽暗中四下打探,可连现在的新皇都没有找到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又如何能找到公子他人? 两个月前,公子终于留下了线索,要他帮他准备他要的东西。 这些日子来,他虽思念与担心着自家公子,可一面也在紧密锣鼓地准备着他要的东西。 现在,终于见到了公子,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阿李,那日我让你找的人,通知得怎么样了?” 当日他上帝都去留下之前线索,也标示了要让阿李找到他爹的部下。 “回公子,信我已经送达,预计就是这两日便可到了。” “恩。” 单世谦点了点头,抬眼看去,目光深远,“可知我爹娘好否?” “这……”说到单老将军夫妇,阿李脸色悲伤,“奴才已经请人打听过了,睿帝将老爷和夫人单独关押在原本的太子府,有睿帝最精锐的暗卫守着,奴才估计就是想要去救,也不是易事。” “那……” 阿李跟在他身边多年,自是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于是答道:“老爷和夫人都很好,虽被重兵看守着,但睿帝倒并未为难他们。” “恩。” “公子……”阿李看了一眼单世谦,犹豫了一阵,这才说道,“那古小姐,已经被睿帝封为欣妃,睿帝还赐了宫里的一处宫所给她。” 单世谦听罢点了点头,似乎并未有一点不悦的样子。 “公子,你都不生气吗?那古小姐,原本该成为你的妻子的啊!” “看样子,他们早已互生了情愫。我想那兰欣之所以在与夜擎越有了感情后还与我在一起,不过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说着,他盯了一眼阿李方才停好的马车。 “哼,那古小姐看着温柔又善良,本以为会是位好夫人,哪知心思却这般深沉,真是个坏女人!”说着,他忍不住吐了一把口水。 “别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想起那个女人,淡淡笑了起来,“倒也是好的。他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而我……现在也很好。” 是很好的罢?他会做饭给她,看着她满脸含笑地细细品尝那些饭菜,然后称赞他的手艺很好。 她有了身孕,虽在最开始他心里觉得有些难受,可是后来,倒也坦然。 是她的孩子,他也就会好好去疼爱。她失了记忆,那自这孩子出生后,他就是孩子的爹,她是孩子的娘。到时候若是将爹娘接过来,倒也算是天伦之乐。 “公子……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罢。” “那日你带走了睿帝的妃子……公子,你作风正派,怎么会……” 呵呵,是啊。他一向正派、为人清傲,这等抢人妻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倒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可是,一切却又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阿李……” “在。” “他日,等你喜欢上了某一个姑娘,兴许你便就能理解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今晚便要了你 “皇上……”古兰欣将汤盅放在桌上,站在夜擎越背后好一阵,这才喊了出来。www.38xs.com|三八文学 “欣儿过来了?”夜擎越回过身去,笑了笑,身着龙袍的他一身威仪,“此处并无外人,还是像原来那样叫吧。” 古兰欣一听,心里一喜,走过去依偎进他的怀里,“你近日来除了处理国家大事,便是常常一个人发呆,你……是在想她吗?” 他封帝已经有三个月了,她也正式成了他的妃子。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是皇后,却没想只是妃子。虽然她这妃子,权利形同皇后,可权利一样又怎么样,到底不是那个称呼。 她知道他正四下派下在寻她,皇后的位置,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吗? “还是说,你在想着那孩子?” 当日,她要他拿掉那个孩子,他却以太子大婚为由推迟几天。结果太子大婚那日,单世谦却带着那个女人逃了。 虽是后来知道了她服食了太子喂下的药,可此时此刻,她在哪里?孩子又怎么样? 夜擎越没有说话,望着她看了一阵,后拉着她过去坐在桌边,“喝汤罢,该是快要凉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古兰欣一把挣开他的手,有些激动地看着他,“擎越,你惦着她也好,想着那孩子也罢,可现在,我成了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为什么你还是要将我推得远远的?”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碰过她。最初,她可以理解成是他处理国家大事太忙,可是现在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也没有一次要叫她留下来。 他一辈子找不到那女人,就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碰她吗? 她等不起。 她要真真正正地成为他的女人,在他的身下绽放,为他生儿育女。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所以今日,她在端来的汤里面加了药。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只要她能成为他名正言顺且具有夫妻之实的女人,那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哪怕,他在事后会怪自己。可是,真的不重要了。 “欣儿,你现在……” “擎越,什么都不要说,我要的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 “什么?” “说你爱我。” 他薄唇轻抿,盯着她的眼睛,唇上是一抹浅浅的笑意。 古兰欣笑了笑,但那笑比比哭还难看。 好半天后,她只得有些尴尬地端碗盛汤,“喝汤罢!快要凉了。” 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还未凑近嘴边,他便将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那碗底与桌子发出的碰撞声,惊得古兰欣一颤。 “擎……擎越?” “欣儿,以前的你是从不削这样做的不是吗?” 她脸色一白,当下便明白他是知晓了她在汤里下药的事。 “你当真想当朕的女人吗?” 她咬了咬唇,点头道;“是。”她复又看向他,“我想当你的女人、真正的女人,很久了。你不知道吗?之前的你,说是了为大业,现在你什么都掌握了,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我当真就那么贱吗?” 说着,她惨淡一笑,“是啊,我该是贱的。你不愿碰我,我却想方设法地让你碰,还不惜给你下药。呵呵……” 盯着她笑得惨然的脸,他眉头紧皱,声音里已不见了愠怒,复现了几丝温柔,“你……当真那么想做朕的女人?” 她还没说话,他便轻叹口气,一把搂过她,“好,朕今晚便要了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我只要你 “好,朕今晚便要了你。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他搂着她站起来,瞥了一眼桌上的汤碗,伸手一挥,那碗便掉在地上碎成了片。 古兰欣心里一惊,抿唇不语。那边夜擎越已经冷冷开口,“都给朕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没了那些宫人,一下子便更安静了起来。 他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情感,略显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细致的脸庞。 “欣儿,过了今晚……你会后悔吗?” 古兰欣羞涩地垂下眸子,“不会。” 她怎么可能后悔?她早就想和他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www.38xs.com|三八文学只有与他合为一体,有了肌肤的亲密接触,他才会更爱她,她也才会怀上他的孩子。 是的,她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在叶霜沫怀了孩子后才更强烈。她要一个孩子,她和夜擎越的孩子。 他很早之前便说过,只有她,才可以为他生下孩子,将来他若是大业已成,便将那孩子立为储君。 现在,她不管她的孩子能不能当上储君,她只希望她能用孩子来将他拴牢。 “可是,也许过了今晚,朕还是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比如说是名位。” “我只要你。”说着,她羞怯一笑,双手攀上他脖颈,抬首吻上她的唇。 今时今日,是她等了好久才有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退缩,又怎么可能后悔? “欣儿……” 她的吻,让他眸色一暗,呼吸似乎变得深沉起来。 他吻住她的唇,唇瓣轻轻撵过她的柔软,然后舌尖一顶,他的舌便轻易地滑进了她的檀口之中。 “唔……”她嘤咛一声,更加搂紧他,“擎越……” 脑子里突然闪现过某个人好看却又倔强的脸,他一顿,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一紧,然后像是发泄似的狠狠地勾弄着她。 他的情感,他的激怒,他心中那无人能明白的思想,此刻都极想要找个出口宣泄出去。 被撕裂的衣衫成碎片像是漫天飞舞的花瓣,自他的手中飞散开来,旋转着,再轻轻盘旋着落在地上,在地上盛开出一朵瑰丽的花朵来。 当她一丝未着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一张小脸还是不可抑制地红了。娇羞地看着他,稍稍别过了头去。 他撑在她的上方,精壮的身子诱人而滚烫。他紧紧地盯着她看,一双深眸深了又暗。好半晌之后,他才俯下首去,轻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轻吐,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三角地带在慢慢地发生着改变,他却迟迟不肯有任何动作。 深怕他会后悔似的,她吻上他的唇,“擎越,要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奢望 古兰欣刚起来穿戴完毕,常乐便敲门进来了。 “欣妃娘娘。” “常乐,何时跟我如此客气了?” “奴才不敢。只是现在娘娘乃是千金之驱,奴才按规矩也是应该的。” 古兰欣见他坚持,便也没只得由了他。然后问道:“常乐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是皇上吩咐奴才过来的。” “皇上?”古兰欣一听,心下一喜。 果然,一切都似乎不一样了。 之前的他,对自己虽然是好,可也是客气的。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后,他居然还会在此刻想到自己。 虽然,她在从少女变成女人的那一刹那,痛得以为自己似被他撕裂了,可却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她将自己给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她成了他的人,真真正正的他的女人。当他与她合二为一、结为一体的那一刻,疼痛与欣喜的眼泪流下来,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到时候,再为他添上几个孩子,就算不坐上皇后的位置,她也会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人。 “是,皇上嘱咐奴才为欣妃娘娘送些早膳过来。” 古兰欣心中又是一喜,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 常乐朝屋外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有几个宫女端着放了早膳的托盘进来。朝古兰欣施了礼后,再将那些早膳一一放在桌上。 早膳摆放好后,在常乐的眼神示意下,宫女们陆续走了出去。清粥小菜,精致糕点,这些早膳丰盛且讲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只碗里盛了浓黑的汤药,正袅袅冒着白烟。 古兰欣秀眉轻皱,盯着那碗汤药,问道:“这是?” 常乐微垂了首,却也如实说道:“娘娘只需将汤药喝下便好。” 古兰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盯着那碗,神色悲怆。 “这……是不是防止怀孕的汤药?”虽然不愿意,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娘娘还是别问了,只管喝下便好。” “呵呵……”古兰欣惨然失笑,心里顿时钝痛如刀戳,“真是他的意思?” 这一回,常乐没再回话。 看着这样的常乐,古兰欣跌坐在凳子上。依照她的性格,她是恨不能将那汤药一扫在地的。可是,她不能。这药既然是夜擎越叫他相信的人送来,为的就是要让她喝下。 昨天晚上的一切,难道还真的是自己表错了情吗? 她以为,只要将自己给了给他,那便可以有改变,他也就不会再对自己那么客气。 之前他还是郡王的时候,她便听他的通房丫头说过,他在那方面很是勇猛。可是昨夜,他只要了她一次, 不是很缠绵,也算不得勇猛。 她甚至还以为是他看在自己是第一次的份上所以才如此的。 最后,他将他的东西洒在了她的身体里。虽然这几天还在安全时期内,可她以为,只要她和他如是多做几遍,那怀孩子也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可是啊,到底还是她奢望了。 心里的失望与苦涩,终于让她不再说话,端起那碗仰头便一饮而尽。 当最后一滴药水被吞下腹中,她将碗狠狠一摔,“常乐,回去告诉他,汤药已经被我一滴不剩地喝下了,叫他不要有所顾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承诺 “夫君。” 无双提了茶水去找单世谦,顺带还捎了些自己团的饼子。 单世谦停下手头的活,掸了掸身上的灰,虽最开始看到她时,有几分惊讶,但最后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无双,你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忙着救父母的事情,每天总是早出晚归。有一日她问他在忙什么,他撒谎说是找了一个活计在做。 她当时听了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要好好努力,将来我和孩子还都得全靠你呢。” 他虽没要她绝对不能过来,可也没告诉她做工的地方是在哪里,想不到,她却在今日跑了过来。 “我今日早上见与你一起做工的人往这边走了,我顺着方向找过来,没想还找到你了呢。”说着,她将篮子放在一边,又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来,喝口茶吧。www.38xs.com|三八文学” 单世谦接过了茶碗,“真是辛苦你了,无双。等过些时间我把事情全都理顺了就好了,这些日子你先忍耐一下。” 无双笑了笑,伸手去掸他身上的灰。掸着掸着,她微微皱起眉,“夫君,你……在制火药吗?” 单世谦原本笑着的脸一滞。他从没告诉过她关于火药的事,而这东西是在前几年才被他加以利用,鲜少有人知道。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双,你知道这个?” “呵呵,不是很清楚,反正闻着这味儿就这样说了。” 夏阅章也没多想,只想她没失忆前跟夜擎越在一起过,应该是从那里知道的关于火药的事。 “无双,此事并非小事,你可千万别对他人言说才好。” “我知道的,夫君。”这火药一般都是用来制作炸药的,夏阅章说是做活计,但似乎并不是。 单世谦点了点头,扶着无双坐下,“你走了路,该是累着了,来,休息一下罢。” 无双坐在单世谦吹干净了灰尘的大石头上,笑看着他,然后又站了起来,“还是你坐罢,夫君,我不累的。” 几番拉扯,单世谦坐在了那里,无双站在他身旁,温柔地帮他捏着肩膀。 单世谦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声且温柔地对她腹中的孩子说着话:“今天有没有乖啊?你娘每天都很辛苦的,以后出来可一定要好好孝顺她才是。” 无双听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肚子,“他可乖了呢。” 望着远处,她脸上的笑意减了,“夫君,若是我没猜错,你过不了两日便要出远门罢?”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早出晚归,身上除了汗味,还有浓重的火药味。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想他到出发的日子也不远了。 她的夫君,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只仅仅是一个乡下小民。他的言谈与举止,哪一点没有富家公子的身影?此次他所说的做工,她猜多半都是他为了不让她担心才编织的一个说法。而真正的意图,那就有可能是她猜不到甚至是不敢想的了。 “无双?” 她笑了笑,“我只是问问,因为我担心你。” 他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无双,这次请原谅我不给你说太多。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然后我们和孩子一起开心幸福地过日子,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她会回来的 “你们先出去。”夜擎越朝屋子里的宫人吩咐下去,待只剩下两人,他望向前方的年迈男子,“你找我?” 荣庆回过头去,看了他好一阵,面色不比从前,但精神依旧很好,此刻望着夜擎越的眼里有几分遗憾,“你到底不肯唤我一声……哎,只怪我啊,只怪我。” 夜擎越转头看向窗外,可以看到窗外的花和树。它们都生长得很好,那树还是沈妃之前种下的,时值盛夏,长得甚是茂盛。 只是,物还在,人却非。 荣庆见他不答话,只得再度开口:“我有事想要找你。” 夜擎越敛了眸,“何事?” 今日下朝之后,荣庆便派人找到他,说是有事要他帮忙。 那日他带兵攻占了太子府后,与单世谦以及太子的人斗了一阵,后来,虽夜擎越派了人把守,可荣庆的兵到底还是到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但荣庆却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入太子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扁去了皇后的名位,并说他该退位了,继承皇位的人不是太子夜伏堇,而是他那个一直没受过他重视的第七个儿子夜擎越。 从此,他成了太上皇,搬出了原先的宫殿,住进了原先沈妃所住的那处宫殿,每天基本不见人。 “你母妃……” 想起沈妃之前所遭受的种种,夜擎越怒吼道:“你没资格提起我母妃!” “是,我知道我没资格。”荣庆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犯的错,现在你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虽我当年对她那样,可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没有停止过想她。当我知道她走了后,是真的悔。” 荣庆的话,只换来夜擎越的冷讽:“你的悔,值几个钱?” 若是每个人做错了事,一句抱歉、一声悔恨便可以了,那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犯错了吗? “是啊,不值钱。只是老七啊,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已经做了,就是将我的位置、我的整个江山都给你。可是,你的母妃到底不能再活过来,这是我最为遗憾和痛心的事。”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把你母妃的陵墓迁至帝都来,入皇陵去。” “我母妃死时没能入得了皇陵,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入皇陵又有什么用?” “她是我的女人,死后入我的族、进皇陵,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呐。” “不需要了。在这等地方,天天与人勾心斗角无法安生,倒不如独自一人安静逍遥来得好。” 荣庆见他坚持,忍不住轻皱起眉,“难不成,还要我这把老骨头跪下求你吗?” “那倒是不必,作儿子的承受不起。”夜擎越转过身去,冷然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无它事,朕便走了。” 看着那道决然冷漠的背影,荣庆喊道:“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好。若我没记错,那人是叫叶霜沫罢?那女子极好,我也听闻你一直在寻她,这些日子可有些头绪了?” 夜擎越身形不动,双手握了握。 “不骄不躁,生性淡漠却又热心,她适合你。你那位叫古兰欣的妃子,远远及不上她。” 夜擎越冷笑道:“倒叫你费心了。” “我只是希望你别错过了自己的幸福。多派些人手都好,一定可要找着她。” 夜擎越看了一眼天上有些刺眼的太阳,像是在回答荣庆,又似乎是对自己说,“她会回来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一个女人能算得了什么 回御书房的路上,常乐问道:“皇上,那边来了消息,应该是快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夜擎越的步一顿,转了个身,“去太子府。” 太子府自那日夜伏堇大婚后便被重兵看守住了,除了夜擎越的人,平日无人能进入。 太子府的构建与一般的权势人家差不多,除了精致的建筑,还有一个大家都会用到的东西――地下密室。 而太子府的地下密室,却并没有一般人家的那样昏暗杂乱。从书房开的密道,下二十多阶石阶,再穿过两条不算窄的甬道,便就到了。 密室上方是花园,经过巧妙的设计,密室里通光又透气。 “皇上!” 牧桑见夜擎越到了,正要行礼,夜擎越摆了摆手,“人呢?” “在里间。” 屋子明亮,他进去的时候,单老将军正坐在那看书册。见过大世面的人,倒也是从容不迫,一点慌乱也不曾表现在脸上。www.38xs.com|三八文学 单老夫人许是在别的屋,此刻没见着人。不过这倒也好,免得见着他就哭闹。 “单老将军近来可好?”夜擎越冷冷开口,面上笑着,却不近人情。 单老将军看了一眼夜擎越,慢慢放下书侧站起来,却并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略带抱歉地说道:“近来臣身子欠佳,尤其是这腰,甚是不太灵活,恐怕不能给皇上您请安行礼了,还望皇上责怪。” “诶,单老将军哪里的话。”夜擎越也不生气,反是笑得更深,“单老将军一生为我南月国鞠躬尽瘁,如今身子不爽,朕却现在才来看望,倒是朕疏忽了。赶明儿朕传御医过来为将军诊治一翻。” “臣这一把老骨头还得皇上你惦记,臣实在是惶恐。” “单老将军无需说这些个客气的话,你我本乃君臣一家,说这些话倒是见外了,朕听了还真真伤心。” “臣该死。” 夜擎越走过去,随手翻阅着单老将军先前所看的那本书册,挑了挑眉,“单老将军带病还在修习《孙子兵法》,实在叫朕感动。若是这整个南月国当差的朝臣们都能如将军一般,这南月国只怕是更加繁盛了。” 说着,他将书又放回原位,“只是将军身子抱恙,如今朕才登基不久,与它国之间的关系还不算稳定。朕想了想,倒不如让令公子回来辅佐朕。” 单老将军一听,又怎不知夜擎越打的是什么主意。那日世谦带走了他的妻子,他必定记恨在心,所以才将自己和夫人关押起来,为的就是要让世谦现身。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想必这新皇定是磨够了性子,今日才专程过来一探情况的。 “臣惶恐。臣这儿子平日便就修为平平,前些日子竟然还胆敢做出那样的事,臣现在只是难却皇上您的盛情,不能离开太子府,不然早就将那孽障教训了。” “将军客气了。虽那是朕的女人,可朕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起我南月国的兴盛,一个女人又能算得了什么?令公子既然看上了,那朕送给他便是。” “皇上……” “只是将军,你现在身子不爽,令公子又迟迟不见人,实在是叫朕着急。” “请皇上降罪!” “将军何罪之有?”夜擎越摇了摇头,“将军看这样行不行?朕发诏书诏告天下,就说将军身子垂弱,恐是坚持不了几日。听闻令公子一片孝心,他听罢应该会回来的吧?” 单老将军一听,心下一惊。夜擎越这一着,不就是逼着世谦现身吗?若是世谦一现身,他还有得活路吗? 他虽说不怪不罚,可他作朝臣几十年,若是连夜擎越的心思都猜不到,那他就算是白忙活了一辈子。 “皇上,犬子恐怕要有违皇上的厚望。臣看还是臣带病为皇上分忧甚好。” 夜擎越叹了口气,道:“将军既然都说是带病了,那朕又怎好让将军一把年纪还如此操劳?将军年岁已高,该是休养的时候。” “皇……” 夜擎越勾起嘴角一笑,扬手道:“好了,将军不必多说,就这样办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一生只爱她一人 眨眼间,四月个又过去了。www.38xs.com|三八文学 无双生活这个村子里,几乎从未出过村。随着时间长了,她也能认识一些邻居,她知道这个村子叫渔村,村里的男人们一年四季靠打鱼为生。其它的,就连村子离镇子有多远也不知道。 两人同时躺在一张床上,似乎连空气都有些稀薄了。 单世谦心里激动极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和无双睡在同一张床上。 明日,他就要上帝都了。无双许是这样想,所以才提出今晚他们同睡一床。 只是,这一去,虽是有了充分准备,但夜擎越既然将父母关押在太子府,该是做了足够的准备。 他不怕死,只是怕无双日后没人照应。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在走的时候给她留一封信,若是他没回来,到时她也好去找夜擎越。www.38xs.com|三八文学他想,就算夜擎越不爱她,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还不至于对她做得太过份罢。 想到这最坏的结果,他的心便有些沉。嘴唇动了动,他轻声询问道:“无双,我能抱抱你吗?” 她没回答他,只是朝他靠了过去。他侧过身,伸出一只手枕在她头下。 这样突然的姿势,虽然温情,可无双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脸,冷俊却又好看非常的脸。她微一皱眉,却听得单世谦问道―― “无双,你不问我是去干什么吗?” 虽他说过不想对她说太多,可自始自终,她都只问过他是否要出远门,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更没问过他要去干什么。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很挫败。是不是失去了记忆,她的心里也同样没有他? “恩,我不问。”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相信你,所以我想你是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也许很危险,也许时间会很久,我不问你,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很多,更不想让你怕我担心而担心。因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将事情办好,然后早些回来。” 她相信他。 多么简单而又朴实的话,却让单世谦心中一动。 她不是不关心他,她只是乖巧地不想让他分心。 “无双……” “夫君,也许你会去很长一段时间,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在我生孩子之前赶回来,我想你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好吗?” “恩。”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我绣了一副锦囊。”说着,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对绣花锦囊来,“这个蓝色的给你,红色的是我的。” 他眼中一热,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只锦囊,打开一看,是一小束用红绳系着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送他头发,用此来表达她对自己的爱。 他盯着她,眸光深沉,“你的那只里面装了什么?” “还没装。” 他一听,翻身起来,走到桌边,拿起她平日里做女红时的剪刀,抓起自己的一束头发便剪了下去。 当他将自己的头发装在无双的那只锦囊里,他笑道:“你送我头发,我也回送给你。我夏阅章这一生,都只爱无双一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夜闯太子府 帝都近日可谓是大事一桩接一桩。 先前是前太子夜伏堇大婚,后是七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新皇夜擎越发动叛乱,荣庆皇帝退了位,新皇捉了单将军夫妇,然后又是新皇既位。 这才短短三四个月时间,宫里又传来消息,说是单老将军及其独子单世谦有谋乱之心,所以新皇夜擎越为了给有异心的人士一个警告,遂要将单老将军游街示众。 这诏书一张贴出来,大家的说法众说纷纭。 有的说单老将军铮铮铁骨,一生作风正派,这新皇不过是想要给荣庆的亲信们一个下马威。 有的又说是单老将军为人正直,说话惹得新皇不高兴,新皇一怒之下便做出了如此决定。 也有人说是因为单老将军的儿子单世谦在夜伏堇大婚那日掳走了新皇的王妃。www.38xs.com|三八文学这些时日来,新皇苦寻未果,遂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逼单世谦现身,然后交出他的王妃。 遂底下的百姓们猜测颇多,可都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毕竟,皇帝的心思可谓是海底针,又岂能是这些百姓能随便猜到的? 游街示众定在三日后,从原太子府开始,然后绕城一周。 ◎◎◎ 时值夜晚,月色朦胧,天边偶有几颗星星。 单世谦与几名自己精挑出来的原将军府死士,守侯在离太子府不远的一处草堆外。 今夜,他将前去太子府救出父母。不然,两日后的游街……他可不想父亲那么大一把岁数了还遭这样的罪。 “公子,属下都已按照你的吩咐打探好了。太子府周围都是新皇的人,把守森严。” 单世谦将手中的太子府设计图交给手下的人,“图你们可都有记牢了?” “回公子的话,都记牢了。只等公子吩咐,我们便可进府。” “好。”单世谦点了点头,“那我们只等阿李布好了药便可出发了。”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做火药的事儿,为的就是早日上帝都来将双亲救出。 夜擎越将双亲押扣下,他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当日带走了叶霜沫。许是他自私,又许是他糊涂,才让双亲如今受苦。 不过,他已经布置好了。到时候将爹和娘救出来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两具死尸抬进去,他便引爆火药。到那时,夜擎越就算要找,也不是易事,毕竟,里面人数有那么多。 而他们,则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公子,火药都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布好了,到时候只需点上火,整个太子府便就彻底消失了。”阿李一进门,小声却又忍不住兴奋地说道。 单世谦望着窗外,手心里握着那个女人给他的蓝色锦囊。好半晌后,他这才回头,下令道:“行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他的疯狂 古兰欣从床上起来,松散地裹了一件真丝袍子在身上,头发自然地垂在身后,额前的头发还有些湿润,脸色粉红,看上去别样有几番韵味。www.38xs.com|三八文学 “擎越,你怎的起来了?” 地上,还散落着他与她欢好时她被他扯下的衣裳。凌乱的一地,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混乱与激烈。 今日,他翻了她的牌子。 不,应该说是他来找她。因为他现在虽贵为皇上,可后宫到底薄弱。有朝臣向他献了绝色的女人,他也收了,赐了名位,却鲜少去那些女人的宫殿。 他今天过来,似乎心情不错,与她小饮了几杯,然后便与她缠绵。 其实要说缠绵,到底也算不上。她虽只与他有过一次肌肤相亲,可她到底是从那个很是现代的二十一世纪过来,虽没经历过情事,可到底也耳濡目染了些。www.38xs.com|三八文学 今日的他,近乎疯狂,带着海浪的酋劲,不顾她才是这方面涉世未深的新人,狠狠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她哭着苦苦求饶,他才放过她。 她昏沉地睡过去,翻身触到一侧冰凉,心下一惊,以为是他走了。起来一看,却发现他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不知在想什么。 “你醒了?”夜擎越回过身去,看了看那身材娇小的女人,“该是累坏了,怎的不多睡一阵。” 古兰欣脸上一红,有些娇羞地微垂了头,“我见你没在身边,便一下子醒了。” 说着,她走过去,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以为你是走了。还好……你还在这里。” “朕还未给你说上一声,怎会走呢?” “擎越……”她扬起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他回拥着她,笑了笑,却并未说话。 古兰欣也不再多说,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此时此刻,只有她和他,没有别人。 好一阵过后,只听得屋外传来牧桑的声音,“皇上,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估计不久便会按皇上所设想的那般进行了。” 夜擎越唇角弯了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 “皇上要过去吗?” 夜擎越先就本说要去观战,可他却又到了欣妃这边。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他到底还是拿不准这皇上的心思。 “这等好戏,朕自然是要过去的。你先下去准备,一盏茶之后,在欣妃殿门口汇合罢。” “是。” 古兰欣一听他要走,忍不住蹙了蹙眉,惊讶问道:“擎越,你要走吗?” “恩。有人要演一场好戏给朕看,朕不去就可惜了。” “……”古兰欣抿着唇,心里有几分失落。 “怎么,不高兴了?”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面对着他,“若是你想去,朕便带上你一起。” 古兰欣一听,立即转悲为喜,“真的?” “朕说的话,有过假吗?你先收拾一下,等一阵,朕想那人该也是心情翻涌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解救 迷烟轻轻一吹,不少片刻功夫,原本把守在院墙内的人全都一个个瘫软下去。www.38xs.com|三八文学 单世谦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运气一提,便轻盈地翻进了院墙内。 早先入得府去的人已经将院内的人制服,迷烟一吹,一个个睡得很沉。 “公子,属下已经寻过了,四处都无将军与夫人的身影。” 听得来人一报,单世谦略一皱眉,又将藏在怀中的太子府设计图拿出来看了看。 “公子,这会不会是那新皇使的一个计?把将军和夫人关押在这里,其实不过是他要你现身的计谋,而将军和夫人其实根本就不在这里?” 单世谦眉头紧锁,好一阵后,他才慢慢开口,“不,我爹和娘一定是在这里。www.38xs.com|三八文学” 说着,他又看了一遍设计图,“当日应夜伏堇之邀,来过几次此地,因夜伏堇心思一向较深,遂特地留了心,对这里的设计倒是熟悉。” “而有权利的人一般的设计不都是这样吗,会在自己家中凿出个地下室来,藏一些自己的宝藏,或者是隐埋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若我猜得不错,太子府也该是有一个这样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一般都在书房里有机关。我爹娘应该就在这地下室里。” 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人问道:“若真是这样,这夜擎越不管是为了关押将军还是为了让公子你现身,若是把将军藏在地下室,会不会太复杂了些?” 单世谦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务必得加倍小心才是。” 有了单世谦的提议,几人一起在夜伏堇的书房里翻找着地下密室的机关。可既然是机关,那也就不是那么好容易找的。 好一阵过去,仍然没有任何眉目,单世谦忍不住坐下来,眉头紧蹙。 他环视着书房四周,当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大副山水画时,眉毛一挑。 站起来,他朝着那副画走过去,手一掀,果见那画后面有一个一人宽的暗门。只是,四周都是光滑的,这机关又该在哪里? 他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离那画不远的一书柜上。那书柜之上的每一格都摆放着整齐的书册,唯有一格是放着一尊白玉狮。 他走过去,伸手抚摩着那玉狮,然后手轻轻一转,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那暗门便开了。 众人一喜,其中一人向前一探,见里面明如白昼,遂也没有拿火把,率先进了密室。 到得密室里,没走一阵,果见那里把守着专人。 躲在暗处又将迷烟一吹,那些看守的人便就倒了下去。顺着进去,便是密室的厅,果在那里发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单老将军及将军夫人。 单世谦忍住心中的激动,上前说道:“爹,娘,孩儿让你们受罪了。” 说罢,朝手下的人一使眼色,然后便将将军夫妇抗起往外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 ------------ 第一卷 ------------ 一定会找到她 各位亲们,感谢你们的支持与守侯。因为十九的个人原因,所以停更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十九难得有机会上网。后看到你们的留言,十九能说的,只有抱歉,还有谢谢。 是你们的支持,让十九有了更大的动力和决心。十九回来了,会努力写出更好看的故事给大家,请你们继续支持十九,谢谢! =========================================================================================== 夜擎越站在那里,一身月白长袍衬得他英俊挺拔却又不失冷冽。他望着被按跪在地上的男子,眉目清俊,眼神却甚是冷硬。 “单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古兰欣站在夜擎越的身旁,看着地上的昂丈男子,惊讶、心痛一时间占据着心扉。嘴巴张了张,却到底没说出一个字来,复又看向身边的男子,忍不住抿紧了唇。 他说带上自己一起来,原本的欣喜在此刻全然没有了。他带上她,要她看着自己曾经想办法与之周旋的男人是何等落魄……是想看她有没有对单世谦动情吗? 思及此,她伸手挽上他的手臂,用行动告诉他她的心意。 单世谦看了一眼古兰欣,淡淡的一笑,随即冷冷开口:“七王爷,哦不,或许我现在该唤你为皇上。皇上此次设了这个局等我来跳,我也输了,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罚?” 不过就是一柱香之前的事。他在太子府内见到的将军夫妇哪是他的爹娘,不过是夜擎越派人贴了人面的暗卫。刚将他们抗在肩上,他的“爹”和“娘”便出手,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爹和娘的下落还不知道,而他也被夜擎越擒住了。 “如何处罚?”夜擎越淡淡地念着这几个字,好半晌过后才道,“当日你没有保护我父皇的安危,反是掳走了朕的王妃。时至今日,你不但没有要将朕的王妃送回来,却还要劫走当今朝廷囚犯。你是个聪明人,你说你觉得该怎么处罚?” “错在我,跟我的双亲无关。放了他们,我便任你处罚。” “传言说,你是个孝心极好的人,如今回来也不过是想免你父母游街之苦。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你将她送回来,我便放了你父母,且也不会为难你们……” “不行!”单世谦一听,急急拒绝。这些时日以来,他与叶霜沫朝夕相处,早由先前的爱慕变成了爱情。就连……她腹中的胎儿,他也接纳了,会视如己出。 而一旁的古兰欣则是心里一凛。擎越他……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夜擎越一听,眼神骤冷。“很好。”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很久之后,夜擎越一挥手,“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着,两日后的游街可少不了他。” 暗卫在带着单世谦走至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再度开了口,带着某种决心,“你把她藏起来就以为朕找不到了吗?天大地大,但朕,一定会找到她!” ------------ 爱上她了吗 “皇上!” 回到宫里,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间。 夜擎越让古兰欣回自己的宫殿便作势要走,古兰欣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因这动作而停了步子,目光淡淡瞥着她拉着他的手,却并未回头。“欣儿,想来该是饿了,早些回去用膳罢。” 刚迈出一步的身形悠的顿住,望着那只拉着自己袖口的玉手,夜擎越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欣儿……” 本是淡淡的语气,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意。 古兰欣一怔,随即松了手,苦笑道:“擎越,你已好久不曾与我一起用膳了,我不过是想你今天能与我一道……” “朕还有许多奏折要阅,你先回去吧。” “你不想见到我吗?”古兰欣并未听话,而是奔至他身前,“你……真的要去找她吗?” “她是朕的妃不是吗?”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一喜,“擎越,你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妃才要去找她,你并不爱她对吗?” 望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略微倔强的脸。良久后,他才说道:“不知道。” 对,他不知道。 由最初的厌恶,误以为她的不洁,冷冷相对之后,她的倔强与隐忍,还有后来的守护,他的心似乎在慢慢发生着改变。 直到她怀孕。 那个孩子确实是个意外,初闻她有孕后,他的心情犹如滔滔江水,惊、怒,还有那隐隐的一丝喜悦。 他当时的境况,确实不宜有孩子,哪怕是兰欣。可是当他看到她那日的慌乱与不舍,还有那一眼便可察的希冀,他便突的变了心意。当日,他说:汤药等太子大婚以后再煎也不迟。 太子大婚之后,又能改变什么?留下那孩子,还是不留? 只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在太子大婚那日被单世谦带走了。她的离开,将原本该去纠结的问题都丢下来,省去了让他烦恼的去做决定,却又似乎让他更难――他要想她,找她。 “不知道?”古兰欣闻言,心下一窒,苦笑出声,“呵呵,擎越,你说你不知道?” 望着男子那张近乎冷漠的脸,她终是不甘心,一手攀上他的臂,“你爱上她了是不是?那日你登基却站了一天,包括这些时日以来你偶尔除了我便不再昭幸别的女人,这些……你敢说不是因为想着她、不是因为爱着她吗?” “够了!” 他皱着眉头冷冷开口,震得古兰欣瞬间怔住,嘴巴张了张,终是无言。 “欣儿,你我之间的情谊,朕永生不会忘。朕今日得此皇位,你是功臣。朕这一生,无论你犯下何事,必将保你周全。只是……朕的心思,你永远也不要试着来揣摩。” 今时今日,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王,他的一言一行都谨慎又小心。即便是欣儿,他也不喜欢她来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古兰欣望着夜擎越方才站过的地方,自嘲地咧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唯有眼角一滴眼泪,诉说着她此刻的忧伤。 ------------ 现在来接你 无双正在午睡,被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惊醒。听那声响,像是有上千人,脚步声毫不凌乱,沉闷厚重,整齐如一,如同是被训练过的士兵。 那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本就不是特别大的响动,不少一刻便没了动静。 她便又睡了过去。怀孕的人嗜睡,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摸了摸肚子,准备出去做饭,却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傻眼。 门外分两列站了站式整齐有序的士兵,小小的院子站不了,有的站在院外。而院门口,一匹周身毛发泛着光泽的高大骏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昂丈男子,头戴玉冠,卓尔不凡,此时见她出来,便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哦不,应该说是从她出来之前,仿佛就已经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 此时见她站在那里发愣,深遂的眼眯了眯,浓得如一口深井。 那么多的人,她先是一愣,随后又在见着那马背上的男人时,没来由的觉得一颗心忍不住又酸又涩,只是,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千的士兵在瞬间齐齐跪了下去,朝着无双站着的方向高呼。 这一下,她是彻底懵了。 原本见着那么多的人,最先的感觉是害怕,以为是自己或者是夏阅章惹了什么事儿。期间又在见着那马背上的男人时有过好几种复杂的情绪,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惊讶和惶恐。 皇后娘娘? 这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女人。 皇后娘娘,是在唤她吗? 那白袍男子又注视了她好一阵,这才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明明是如同画一般好看的男子,无双却之直觉想躲。他走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他在她面前站定,如深井一般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这才朝她缓缓伸出手。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的光却是暗了紧了。 她摇着头,死死地握着双拳,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为的是让自己尽可能地看起来很坚强。是的,她很慌乱。此时此刻,那震惊和恐惧齐齐压迫着她,而比这更甚的,还有心惊。 是的,她在慌乱的同时,惊讶他是谁、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为何会站在她的身前朝她伸出手,尽管他此时的表情看上不去并不十分友善,可他那眼神却又似乎在说着他和她之间有着很复杂的关联。 他见她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面对他伸出好久的手却并无反应,甚至在见到他从开始到现在,那该死的表情让他很是恼火――害怕、惊讶、惊慌无措…… 该死的,就算之前他对她实在算不得好,可现在摆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很是不爽。 “过来!”他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声,却在看向她那隆起的肚子时又暗骂自己,遂又降了音调,“朕找了你好久,现在,朕接你回去,可好?” ------------ 第4卷 ------------ 我才是你的夫君 站在寝室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夜擎越却还是没有进去的意思。 从那个小村子将她接回来,他的心里被塞满了各种情绪――初见她时的激动与欣喜、她对自己冷漠时的不悦,还有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时他那满满的狂怒。 常乐看过她之后所对他说的话,让他觉得实在好笑―― “皇上,娘娘中了寒树的毒,有幸活着已是万幸,只是确实失了记忆。” 失了记忆,失了记忆! 呵呵,多么可笑。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移动步伐前往她所住的地方。 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冷掉的汤碗,夜擎越轻皱了眉头,随即挥手示意屋内的宫女都出去。当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她便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好喝吗?” 他走过去,欲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过,轻皱了一下秀眉,微撇开了头不去看他,不说话,只是摇头。 收回被她躲开而没拉到她的手,暗自叹口气,“不吃东西怎么行?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耍小性子可不好。” 这似乎是他除了对古兰欣之外的女人第一个这样的低声下气,而且他现在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那个女人却并不领情,简直转过身去拿背着他。 无双昨日在他说来接她并再次朝她走近时一个劲儿往后退,最后终于在万般恐慌下撒腿逃跑却因没看清而撞上柱子而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皇宫里了。 皇宫,多少人向往,可她却觉得绝望的地方。 先前被他谴走的那些个宫女对她都很恭敬,口口声声都唤他为娘娘。 呵呵,娘娘,她是娘娘的话,那夏阅章又是什么?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是谁的? 所以,镇定下来的她想了想,整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找错了人! “我没耍小性子,我只想回去。” “回去?” 她点头,看向他瞬间不太好看的脸,“恩。那是我的家,而且我夫君若是回家没见到我会着急的。” 听到这里,他甚是不悦,定定地看着她,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你……”她鼓起勇气,“你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和我夫君两人情意相通,恩爱不疑……” “够了!”他怒吼出声,踏步上前,忍无可忍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夫君?”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愤怒不堪。 夜伏堇大婚那日,单世谦掳走了她不说,甚至还卑鄙地趁她失了记忆而谎称是她的夫君?! 这叫他如何能容忍?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下巴吃痛,却也倔强地不求饶。 “夫君?恩?”他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恶狠狠、一个一个字地说道,“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不……你不是……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谁?单世谦?还是所谓的夏阅章?”这两个名字让他大为光火,“好,我倒要让你看看,你所谓的夫君……” ------------ 第一卷 ------------ 那是她的丈夫 高大的城墙之上,站岗的士兵都被夜擎越叫到稍远点的地方去了。 她轻抚着肚子,看着城墙底下那黑压压的人群,不明所以地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盏茶的工夫,你便知道了。” 他不说,她便不问,轻抚着肚子站得离他远一些。虽然见他才不过短短两日,可她却似乎甚是了解他,只要他不想说的事情,你问了也是白问。 只是,城墙底下那越来越密集的人群,让她的心慢慢的开始收紧。 他说要带她来看阅章,跑到这城墙上来又是怎么一回事?再看城墙底下的人们那愤怒又十分兴奋的脸孔,她越看越是觉得不安。 手渐渐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忐忑与不安,强作镇定。 “乱臣来了!” 躁动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底下黑压压的人群便顿时兴奋了,全朝着城门的方向大喊“乱臣”、“贼子”之类的口号,更有甚者还朝城门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拳头。 无双皱着眉头,心里的慌乱感更甚了。 慢慢的,似乎有听到车轮和马蹄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清晰,一阵阵,一声声,沉闷如雷。 而伴随着这些声音的,还有一声接着一声的铜锣声,锣鼓刚一敲下,便有男子扯着嗓子喊道:“朝廷重犯,特此游街示众!” 当她的视线看到落入眼帘的囚车时,脑袋轰的一声响,整颗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此刻,她就站在距离那囚车不远的地方,就在他上面,能清楚看到车里狼狈却依然刚毅的男子,沉默地接受着众人所对他做出的一切,心都要碎了,撕裂般的疼。 他穿着画了大大的“囚”字的囚服,面对众人的叫喊与怒骂,不卑不坑站在囚车里,整个身体只露出脑袋在外面。他的双脚被戴上了镣铐,双手被铁链锁着固定在肩膀处的木板上。囚车缓慢行驶,一路走来,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烂菜叶与打烂了的鸡蛋。 乱臣贼子历来倍受众人厌恶与唾弃。 此时此刻,站在街道两旁的百姓见囚车经过自己身前,全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一个将菜篮里早就准备好的鸡蛋与烂菜叶纷纷朝囚车里的夏阅章扔去。 他的头发凌乱了,那么糟糕,像极了一个十足的疯子。原本英俊的脸与头发都上面沾着让人觉得恶心的鸡蛋液,粘乎乎地粘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狼狈。 是啊,狼狈。 这是她的夫啊! 那个即使在村子里穿最简单的麻布衣服也能穿出锦缎衣袍的感觉来的男人,那样玉树临风的男人,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此刻却在受着怎样的对待? 那样孤单的站在囚车里,接受着全世界百姓的叫骂与侮辱,不挣扎,不反抗,只是平静面对。 不……不! 即使他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可她是他的妻,她要下去,她要下去和他一起面对,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 心痛了吗 “想下去?” 步子刚移开,手腕便被大力握住,紧接着猛的一个拉扯,她便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放开!”她也来了气,气他能那么容易就知道她的想法,也气他此时的制止。 夜擎越眼似深潭,看着眼前挣扎不停的小女人,语气冷硬,“放?”说着,他看向城墙之下那缓缓前行的囚车,“心痛了?” 心痛了吗? 她皱着秀眉,看向那车,答道:“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他甚怒。 他在失去她的那段时间,惊慌、不安、害怕,派出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去寻找,后来终于找到,却又因为要揪出单世谦与其旧部而强制忍耐。如今,单世谦成功入了他设的局,他也去接了她。 可是,接到了她又怎样,他却似乎是失去了她。 在他难过、愤怒、焦躁、不安的这段时间寝食难安,她却对另一个男人恩爱不离,口口声声唤另一个男人为夫君,这让他如何能不难堪愤怒? 还有……心痛。 是啊,她心痛此刻单世谦所受的待遇所承受的苦,他却在心痛自己的那份感情无法得到回应。 真是可笑! 良久,他都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看着她。他深邃的眼睛不断地迸发出愤怒、心痛、无限的恨意与后悔,它们汇集在一起,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快似要把她烧着了。 “你让他遭受如今的一切,是想向我证明你是多么强大,强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吗?”她冷冷地看着他,语带讽刺,“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硬要说我是你的妻子,可我真的不喜欢你。不,不只是现在,就算是在我没失去记忆之前,如果我们认识,我想我也不喜欢你。” “是吗?”他咬牙,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看她吃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可就算是你再不喜欢我,再是讨厌我又能怎么办?你是荣庆皇帝亲赐给我的王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种。” “才不是!” “怎么,单世谦没告诉过你孩子是我的吗? ” 看他极为不悦又极为得意的眼神,她却只觉得脑袋发晕。这个从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就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这个万人之上的男人,会为了她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而遍出这样的谎言吗? 可是,阅章,她极爱喜欢极为心爱的阅章又怎么可能骗她呢? “没有对不对?”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在夜伏堇大婚那日,他掳走了你,后来朕做了皇帝,你便是皇后。他身为将军之子,掳走皇后,你觉得他不该受到惩罚吗?恩?” “唔,朕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的你,还天真的以为你是他的妻子呢。真可笑啊!” 她看着他近乎是自嘲的说着这些话,只觉得鼻头有些可笑的发酸。可是,阅章,她不要他像现在这样受苦。看着他这样,她只觉得心都碎了。 但是,她现在要做的不是难过,而是想办法救她的阅章。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今天带我来,让我见他是假,让他受如你所说的掳我之罪才是真吧?如今,如你所愿的让我看见了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你该是满意了罢?既然满意了,那就放了他罢。” “满意?”夜擎越咀嚼着这两个字,抬起她的下巴,勾唇轻笑起来,“若朕说还没有呢?” ------------ 强取豪夺的土匪 “满意?”夜擎越咀嚼着这两个字,抬起她的下巴,勾唇轻笑起来,“若朕说还没有呢?” 看着她眼里的惊慌与心疼,他便极是不爽,恨不能将那单世谦一掌打死,省得她为他担心。 可是,若他将他打死了,她只怕会恨他一辈子吧? 看她沉默下来,满眼都是荒凉,他又怒又急,却又不能表露出来,是如此的无力。 “他掳你在先,又想劫走朝廷要犯在后,于是种种,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还是以你妇人之见,将你心爱的人放走让你们‘夫妻’恩爱?” “我之前一直生活在那日你所见的小村子,你说的那些我没听说过。可在我看来,即便他真做过那样的事,他也是个心地善良纯实的人。在我有记忆的这段时间,他关爱我、呵护我,对我关怀备至……” “我也曾迷惘过,在我少有的认知里,应该多少会有一点他的印象……可是啊,我能从他的眼神看出疼爱与珍惜,那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神情,然后我就信了,信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你突然便出现在我的面前,像极了强取豪夺的土匪。你说我是你的皇后,也许我真的是你的皇后,可是我真的看不出你有多在乎我……” “够了!”强取豪夺的土匪?他恼怒地大喝一声,硬生生打断了她说的话,“看不出来?恩?” 他怒极反笑,可语气却近似冰点,“朕是皇帝,皇帝便有后宫三千。我若只对你一人好,那让我的三千佳丽如何是好?你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爱意来是吗,可那又怎么办,你是朕的皇后。朕的皇后,只能呆在朕的身边,即便没有爱,也要给朕伺、寝,为朕生孩子!” 愤怒的顶点,他便有些口不择言。字字句句带着讽刺与挖苦,将她整个人一点点的击垮。 “啊,还有,‘爱’这个字眼不太适合在皇宫这样的地方,你看你,失去了记忆却还是那么的像极了以前。” 忍着眼里的泪意,她望着他,带着不想妥协的倔强,“这样说,到底还得多谢皇上你的抬举,多少也还有点我自己的运气,才让如此不优秀的我当上了皇后这高贵非凡的位置。只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我的身份,我是希望皇上能放过夏阅章,免他受游街之苦。” “你这是‘夫妻’情深吗?若朕不答应呢?你会不会恨朕?” 她想也不想,回答得干脆,“会。” “好,很好。”他点着头,满眼阴霾,“你要朕做事,又岂是那么容易?你想要免他受苦,那你便要心甘情愿待在朕的身边。” 她心下一惊,面上却镇定,“皇上在跟我做交易?” “若你这样想,朕也不否认。” “皇上后宫佳丽繁多,又何必在乎我一个?” “那是朕的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回答愿意还是不愿。” 看着城墙底下那个越发狼狈不堪的男子,她的心一阵紧似是一阵,身子颤抖,却努力地保持着清醒,“……好……可你得答应我,赐他新衣,赐他与亲人团聚,让他与家人远走他乡,不再为难他。” 他眉毛一挑,“好。” ------------ 第4卷 ------------ 世上最可贵的事 站了好久,直到看着她极少地用了晚膳,看着她在窗前站了好一阵,又看着她慢慢地褪下头饰,直到灭了灯,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出了院门,他站定,头也不回,不悦地冷喝:“出来罢!” 不少一会儿,便从旁边的树丛里走出一个女子来,不是那古兰欣又是谁! “臣妾参加皇上!” “免了罢!”夜擎越挥了挥手,“欣儿,夜深了如何还不歇下,却跑到这里来了?” 他早便发现她过来了,只是方才他在院内,怕扰着叶霜沫所以没作声罢了。现下叶霜沫回来了,有些话总也该说一说的。 “皇上……”自他当了皇帝以来,性子便越发不好揣摩了,现在听这夜擎越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古兰欣一惊,急急告歉,“皇上请息怒,臣妾方才本是想去找皇上的,不想见皇上一个人出了御书房,便谴了手下的奴才丫头们跟着,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欣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只一句话,便让古兰欣有了浑身颤抖的寒意。 她是聪明的女人,可夜擎越也不傻啊。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男人,又怎会看不出来她编出来的蹩足谎话?如此一来,倒是叫他笑话了。 只能说是关心则乱。 是啊,当她听到夜擎越带着皇后回宫的消息后便寝食难安,想着法子要想见他,他都找了理由回避了。而他给那个女人安排的宫殿是除了他的宫殿最好最大的地方,经过他的安排,那里重兵重重把守,她进不去。 单世谦将那女人劫走的那日,她的心情是多么的好啊。她最担心的情敌终是消失了,虽看出单世谦对她多少有些好感,明白夜擎越已经多少对她有些在乎,她都以为只要时间过去,夜擎越便会淡忘。 一个不爱的女人,时间久了,就像一件衣服久了不穿一样,会忘记曾经有之存在这么一回事。而他曾经承诺过她,会给她最好最高的荣誉和地位,那皇后的位置,还不得是她的。 可是后来,他只封了她为妃,虽是后宫除了皇后最大的位置,却始终不是她所想要的东西。 她恨,她怒,她不平。一切,都是那个叫作叶霜沫的女人。 今日听说他带着那女人去看单世谦游街,有收买的眼线说他与那女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本以为他会很生气,哪知他却是这样的――依了那女人放了单世谦,还可笑地站在她的房屋外面,像棵树一般守护。 “皇上,不……欣儿不聪明的,起码在关于有你的事情,我就糊涂了。”她朝他走了两步,定定地望着他,“你爱我吗?我明白地知道曾经的你是很爱我的,可是现在,欣儿感觉不到了。” “自从有了里面的那个女人,你便对我冷漠了……即便我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你的女人,我却还是感觉不到你的心。” “擎越,你知道世上什么最可贵吗?不是锦衣玉食,而是粗茶淡饭却如影相随的爱情。欣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的爱。可是因为屋里的那个女人,你担心和焦躁,没有时间来管我是不是冷了饿了伤心了,哪怕和你上、床的时候,你都从不曾问过欣儿一句疼不疼重不重……” “难道是因为她怀着你的孩子吗?”她的眼里噙了泪,却努力地笑着,“可是擎越,我也可以呀,我也可以怀你的孩子的呀……” “够了!” ------------ 第一卷 ------------ 即便是恨 () “够了!”他冷冷打断她悲伤的低泣,按耐着性子,“欣儿,今晚你说的太多了。隵菝残晓” “是吗?多了吗?”她自嘲地笑笑,然后点了点头,“也许是的吧。” 不去想她和叶霜沫是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不去想她和她是不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她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渴望爱与呵护的弱女人罢了。 好一阵过后,她收拾好心情,朝着站在那里的夜擎越福了福身子,“时候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 望着古兰欣的背影,夜擎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到底是愧疚的罢? 可是回头看了看已经灭掉灯火的宫殿,他却又无奈地笑了。感情的事,如何能够说得清呢?就像在城墙之上,他都依了她允了她提出的条件,她却还是恨恨地对他说:“夜擎越,我恨你。” 恨吗? 她能在身边,恨又何防? ◎◎◎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一个小宫女不小心碰翻了茶杯,茶水洒了出来,溅湿了古兰欣的手帕,惹得古兰欣大发雷霆。 自打夜擎越当上了皇帝以后,虽赐了她让旁人艳羡的的名位以及别人以为的宠爱,可这里面的辛酸与落寞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不是她自己厚着脸皮,兴许她到现在还是个完壁之身。呵呵,一个女人,面对一个为之付出精力与感情多年的男人,却还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再然后宽衣解带将自己送出去……多么讽刺。 在那个世界,她爱而不得,所以违背了良心赌上了一切,最后,在亲眼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那个女人而奔赴火海时,她最终还是赌上了自己——跟着与火起舞。 后来,她和他们都来到了这个叫作南月国的地方。虽她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可她不后悔,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比上一世爱着的男人都还要深爱的男人。这个男人,英俊、狠辣、果敢,是她遇见过的最为吸引人的男人。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只是,他缺少了时机。 他缺少的时机,她来帮他取得。因为她爱他。 这些年来,她虽背负着与另一个男子的婚约,却暗地里与这个叫作夜擎越的男子保持着特别的联络——有时住在他的府邸,有时与他在别的地方相会,享受着他怀抱的温度,感受着他的温情。 她说,跟着他,哪怕再苦再累,她也无怨无悔。 他说,等有朝一日当他坐上了他想要的位置,他便封她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 ……是她太天真,还是他在敷衍? 兴许,都不是的。只怪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偏偏还是在那个世界她赌上一切的那个女人,以他的王妃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旁。 那一刻,她心慌意乱,选择割腕,只为看自己在他的心中还占着怎样的地位。 看了又怎样,她只知道,那个女人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可她到底还是回来了——被他接回来,在上千骑兵的陪护下,由他抱着一步步自宫外走到他的寝宫。后他怕她醒来不习惯他房内的布设,又派人连夜将后宫最大的那处院落按她的喜好布置了,这才将她送过去。 可见,她在他心底,到底是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她进不去了那里,他也找着理由不见她,可她还是能够从买通的奴才们那里听到关于他和那人之间的种种。 她嫉妒,她不安,她像只发狂的小兽在自己的宫殿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一丝办法,多么无奈!() ------------ 消息 …… “娘娘……娘娘饶命!”小宫女见古兰欣脸色极为不善,又慌又急,浑身颤着跪下连连磕头认错,“奴婢错了,求娘娘开恩!” 古兰欣心里本就烦躁,这会儿听见小宫女哭哭涕涕的声音,心里更是烦闷,皱着眉头冲一旁的落音喊道:“落音,还不叫人把她拖下去!” “娘娘……娘娘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落音!” 小宫女哭着望向落音,“落音姐……求你……求你帮我……求娘娘降罪……娘娘……” 落音紧抿着唇,虽知道主子这几天心情不甚是好,但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可怜的小宫女,到底是心有不忍,“娘娘,这次就放过她罢,她是粗心了些,娘娘大人有大量……” “够了!”古兰欣大吼出声,声音已是极度不悦,“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几时学着逆着我的意思了的?” “娘娘……”落音急急跪下,“娘娘息怒,奴婢不敢,奴婢……” 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落音跪在自己身前,吓得脸色苍白的可怜模样,她又于心不忍。重重地叹了口气,“起来罢,这般哭着跪着又是干什么?” “娘娘……” “起来罢。” 落音见自家主子语气缓了下来,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仍然还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小宫女,犹豫了片刻,还是望向古兰欣,“主子……那她……” 古兰欣听罢,眉毛一挑,“你几时变得这么热心?我的事情你又几时放在心上过?”大吼完,斜了一眼咬唇低下了头的落音,“只此一次,下回我可不答应!” 落音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忙看向地上的小宫女,“还不快谢谢娘娘恩典?!” 小宫女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虽眼泪还挂在眼角,却又忙不跌地趴在古兰欣的面前磕头谢恩:“谢娘娘!谢娘娘!娘娘大恩,奴婢定当全力以报。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罢!下次可得长个记性,万不可如此莽撞了。” 落音刚说着,古兰欣看着眼前那小小的宫女,蹙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怯怯地看了一眼古兰欣,诚惶诚恐地答道:“回娘娘,奴婢叫小可。” “恩……你下去罢。” 小可刚跪了礼下去,门口便急急忙忙窜出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进了大殿朝着古兰欣的方向跑去。 古兰欣一见来人,在她刚要下跪行礼时出手制止了,言语甚是紧张关切,“什么事?” 那丫头因为跑得急要赶回来报信,此时急促地大口喘息,“回娘娘的话,皇上刚赐给娘娘上百匹锦缎,还有好几箱珠宝首饰。皇上还因着娘娘怀有龙种,又新赐了好多个宫女。” 丫头口中的娘娘,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指的是谁――自然是才回宫几日的叶霜沫,当今圣上的皇后。 古兰欣一听,纤纤玉手紧握成拳,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可恶!”说着,随手一挥,将旁边茶几上的上等白玉茶盏给挥到了地上,碎片一地,她却看也没看一眼。 “阿林,现在是要到用膳的时候了,皇上怎么说?” ------------ 怀上他的孩子 “阿林,现在是要到用膳的时候了,皇上怎么说?” 那名刚刚进来报信被称作阿林的丫头恭敬地答:“皇上派御厨房的人做了好些个菜色,本是打算和娘娘……”说到这里,阿林看一眼古兰欣的脸色,随即改口道,“本打算和那个女人一起用膳,可是……” 古兰欣眉毛一挑,急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那女人没答应,皇上……皇上便走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被那女人赶出来了?” “回娘娘,是……” 古兰欣不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握成拳,骨节分明。她颓败地坐下去,嘴唇紧抿在一起,脸色很是难看。 此刻,她的心,可谓是五味杂陈。她一心想要抓住的东西,别人却不削一顾,甚至可以说是如弃草履……这让她,如何能够有好心情? 一旁的落音见主子脸色如此难看,急忙安慰:“娘娘,你别气,那女人不识好歹。” “你懂什么?”古兰欣恨恨出声。 识不识好歹又怎样? 能到他心上去,就是骑在他身上拉屎撒尿,那都也是好的。可如果没在他心上占着位置,你再识好歹也不过只是说你一句知书达理罢了。 她古兰欣拼尽一切,为的是这一句知书达理吗?才不是! 她要的,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天下女人最想要的位置,是他夜擎越的心。 这些她那么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是这样的态度。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她的心好难受。 “是……”落音被吼了,只得低下头。她跟在小姐身边好多年,自小一起长大,自认对她很是熟悉和了解。可是几年前小姐病倒昏迷后醒来,人便似乎变了。可至于要说她哪里变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是是,是什么是?”古兰欣见落音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指着屋里的几个丫头,大喊道,“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动动脑子!再不想办法,不受皇上的器重,我看到时候你们便也跟着我一起受冷落好了,一个个不争气不中用的东西!” 她一吼完,屋里的人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吭一声。 “哼!他这是玩的哪一出?玩真爱吗?那女人有什么好?” “娘娘……”落音开口。 “说!” “娘娘与皇上多年情分,如今却因为那个女人而冷落了娘娘你,奴婢想……” “你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儿?有话就快说!” “奴婢想,皇上对那女人好,还不是因为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娘娘你想想看,她没怀上孩子之前,皇上对她怎么样?” 落音看了看古兰欣的脸色,在接到古兰欣“你继续说”的眼神后,她又说道:“所以奴婢想,若是娘娘也能够为皇上怀上龙子,那还怕皇上的心思不在你的身上吗?” 古兰欣听着这话,神色变了又变,到最后,她叹了口气,“怀他的孩子吗?”想到她与他仅有过的那两次欢愉之后他让她喝的那黑黑的汤药,她便轻笑道:“他若是不愿,我又怎么……” ------------ 第4卷 ------------ 抵不过时间 “他若是不愿,我又怎么……” 看古兰欣黯淡了的眼神,落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娘娘,一次二次不能,但不保证以后次次都喝皇上赐给你的汤药。以皇上对娘娘这些年来的用心,娘娘要怀上龙种也是易事。” 古兰欣想了想,虽觉得落音说得有道理,可转眼又一想到夜擎越最近对她的态度,她的心就凉得慌。加之叶霜沫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那么大了,若恰好又生个男孩子,那便是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就算她现在能够马上他的孩子又怎样,到底是抵不过时间。 抵不过时间…… 抵不过时间!!! “怀上了又怎样?她若生个男孩,太子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落到我的孩子的头上?”她说着,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地上下起伏。 “我认识他夜擎越在前,与他相爱也在那个女人之前,为什么……不,凭什么是她的孩子当太子?我不甘心!我的孩子,才该是做太子,日后做皇帝的那个人!” 落音见古兰欣如此激动,只得试着开口:“娘娘……” 可古兰欣哪听得进去,恨恨出声:“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 叶霜沫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望着满桌子的美味菜肴,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时至今日,她虽听人说夏阅章,也就是夜擎越口中所提的单世谦已经被他放了,还连同他的双亲,可她还是不放心。 夜擎越那样的人,坐在这世上最威严最无情的位置上的男人,他的心思,恐怕没几人能够摸得透吧? 她叫他放了夏阅章,他当时答应得那么爽快,这其中会不会有炸?还是他另存了别的心思? 他说放了人,可她得不到一点儿关于夏阅章的消息,她不知道他此刻好不好,这让她好担心。 这些天以来,她都没迈出过这个大门,就算是出去,她的身后总会跟着好长一排丫鬟。这样庞大奢华的阵势,她不喜欢,很是不喜欢。 而且她知道,她们全是夜擎越派在她身边美其名曰是照顾、其实是监视她的。这庞大的皇宫,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一个可以说上真心话的朋友,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这些天以来,她天天听着这些丫鬟唤她为“娘娘”,她本不想答应,可看着那些年轻而为难的脸孔,她便觉得好为难。 “娘娘,快趁热用膳罢,待会儿就该凉了。” 叶霜沫听着,虽知道她们难办,可她就是没有食欲。在渔村时,虽吃的东西远远比不上在这里的,可那些都是夏阅章去山上打来的野味,再由他仔细繁杂地做出来,那可真真是美味。 其中一名丫头见她还是没有动筷的意思,只得再度出声:“娘娘,若是待会皇上见娘娘您不曾动过这里的吃食,到时候只怕是要惩罚我们了。” 叶霜沫一听,心中一怔,她是被夜擎越囚来的、用来换取夏阅章自由的人质,在这里,她没资格耍脾气饿肚子。她心情的好与不好,都关系着这整个屋子里的丫头们的性命。 苍白地笑了笑,“好……我吃。” ------------ 第一卷 ------------ 像傻瓜一样 叶霜沫的孕吐并不是特别厉害,今日却吐得她有些受不了。 她被困在这牢笼似的的皇宫中本就心情不好,一心盼着出去,加之日日担心着夏阅章的安危与近况,现下又担心自己不吃东西而让这屋子里的丫头们受罚,勉强自己吃了东西。这下可好,吐得她天昏地暗的,只觉得难受。 待把吃下去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坐了一刻,叫人打来了热水泡了个澡,这才拖着伐力的身子爬上床去蒙头大睡。 只是这一觉睡得也是昏沉,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几次,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因着不喜欢房里有人一直陪着,半夜口渴醒来,爬起来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完本想回去继续睡,却在见着屋里的人影时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大叫起来―― “啊――” 那人一个旋身便到了她的身前,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的叫喊制止在了喉咙中。 “别叫了。” 听到那人声音,叶霜沫收了声,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的人,“皇……皇上?” 屋里并未点灯,只有床头的两颗夜明珠。虽可使得屋里有光亮,可到底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过了好一阵,那人才发出声音来:“恩……是朕……” 听到回答,叶霜沫才稍稍放下了心,可不多时,她不免又有些担心,这个时辰了,夜擎越跑到她的寝宫来干什么,而且还是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问道:“不知皇上此时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恰好此时有更声传来,已是子时时分,“皇上还未休息吗?” 虽她的话面上听着只是简单的询问和关心,可夜擎越还是听出了她话里那几不可察的不悦。 不悦…… 她不希望他来,不喜欢看到他。 这个认知让他虽不觉得愤怒,可多少有点儿难过。 他记得,在最初娶她进门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不待见她,她虽也不是以夫为天的人,可在他的眼皮子底 下,到底还是安分守己。那时候他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多是忍耐,有时候实在忍无可忍时会回他两句嘴…… 可是现在,她不想同他说话,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到他。 这些强烈的反差让他脱口而出:“朕无事便可以来了吗?这里,这整个皇宫,包括这整个南月国,可都是朕的地盘!” 他正在用晚膳,她这边的丫头便过来禀报她这一整天的情况。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情不好,还说她不太想吃东西,后终是吃了些,却不多。 他听了,放下筷子便往她这里急奔而来,到了门口让底下的人都不要出声,知道她不想见到自己,自己便一个人傻傻站在那里,看她吐得一塌糊涂,心里又急又痛,却帮不上任何忙。 后等她终于睡了,自己这才进了屋,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 “是……皇上的地盘。只是我不太明白,虽这里也是皇上的地盘,可皇上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扰了我睡眠,是不是不太好呢?” ------------ 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是……皇上的地盘。只是我不太明白,虽这里也是皇上的地盘,可皇上这大半夜的跑过来,扰了我睡眠,是不是不太好呢?” “你……”他盯着她的脸,忽又看向她的肚子,皱了皱眉,好半天才道,“是朕疏忽了,你现在可还是怀着身孕……那你好好歇着罢。” 他转身离开,走至门口时又转过头来,“你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不想与朕说话不想见朕,朕都不怪你。只要你好好地将养身子,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叶霜沫看着他一副心痛难耐却又满含关心的脸色,她忍不住地心一揪。 将心底那抹奇怪的感觉努力压下,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是什么要求都答应么?” 夜擎越盯着她,轻缓却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想要离开这里回渔村去,也可以?” “不行!”他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脱口拒绝。 她听了,脸上的神色满是失望,还有几丝“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可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答应吗?” “你……”他皱了皱眉,望着她的眉眼,最后也只得叹息道,“你乖,除了这个,其它的的都可以。” 这似乎是在他与她见面以来第一次如此亲切宠溺又带点无耐的话语了,但是,效果似乎不是太好。 “可是,我只有这个愿望。” “朕说了,不行。”他说完,朝她走近几步,用近似商量的口吻道,“换其它的好不好?” “不好。”她拒绝,离他远了几步,“我不想待在这里,一点也不想!” “这里有什么不好?全天下的人都盼望着能进来,就是进不来,站在宫墙外看一看都觉得此生无憾,你为什么天天都想着离开?” 他见她不回答,又走近两步,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力度恰好,能够不让她再逃,也不至于弄疼了她,“你嫁给了朕,朕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现在,朕是这全天下的王,这个皇宫,便是你的家。” 他的话语那么真挚温柔,可她不想再听。 她摇着头,喊道:“不是不是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你把我囚在这里,我像只供你观赏的鸟。我不自由,一点也不快乐。我孤独到绝望,寂寞得想死,在这里,我没有认识的人,没有亲人,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不能是不是?” 他看着她眼里的愤怒与落寞,心里又酸又痛。 自她回宫之日起,除了照顾她起居饮食的丫头,他不让任何之前与她熟悉的人靠近。他以为,这样对她,甚至是对他都是好的。她既然失去了记忆,那便从零开始,她不能记起以前的事也不是不好的,那样的话,她起码就不记得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混帐事了。 如果能那样,多好。 却原来,她这么不开心。即便是失去了记忆,骨子里,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不畏强权,不贪名利,敢爱敢恨。 他爱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 ------------ 他要这个女人陪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朕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这么难受。朕明天就让你以前的丫头来服、侍你可好?也不单独把你留在这里,你可以去这个皇宫的任何一个地方,有想来看望你的人,朕也让他们进来拜见你,好不好?” 说着,他将她轻拥进怀,小心地不碰着她的肚子。 虽多少有些不满她在他怀里挣扎不语,却也满足两人能够如此亲近。 “就这样好不好?” “我……”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项里,“别说还想回那个破村子的话,那些朕都不想听。若你执意想要回去,朕便下令将那村子里的村民尽数杀光。” 她在这皇宫里孤单是一回事,可他也明白她想回那个村子不过是想着单世谦会回去找她。 她爱上他了吗? 这个问题他不想去深究,越是去追究就越是让他难受。 他答应了她的要求,放了单世谦与他的双亲,却将她捆在自己的身边,为的不是让她爱上别人。 他失而复得,在失去她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的心被她占据着,他由最初的漠视变成后来的在乎,只因他的心里有她,或者说是他爱她。 是的,他爱她,在失去她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便疯狂地闪过的念头――这一生,他要这个女人陪在他的身边! “你……你这个暴君!” 他听了,笑了笑,有些无奈,“暴君么?若能让你留在朕的身边,暴君又如何?” 从他的话里,大概能听出他是绝不会答应她出宫的。罢了,这一晚上的口水又算是浪费了。先前吃了东西吐得她难受,这会儿又想睡了,于是便出声赶人―― “我想睡下了,你也快走罢。” 夜擎越听了,眉毛挑了挑。 在这个皇宫,有专门的地方养着他的后宫佳丽。虽从他当上皇帝以来,并未刻意选秀,可底下的文武朝官倒也是送了不少绝色美人的。 那些女人,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他翻她们寝宫的牌子,甚至会为了他的到来而矛足了劲地给装扮自己。 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女人这里,她非但没有半点高兴,甚至还出声赶人…… 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忍不住开起了她的玩笑:“若朕说今晚就宿在这里了呢?” “你……”她一听,瞬间蹙起了秀眉。 若他真是在这里睡,那她要睡在哪里? “朕什么?”他好笑地挑起一边眉毛,“你瞧你,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她听了,嘴巴张了张,却只有气结的份。 好半天,她终于妥协,“那你睡这里罢,我去看看能不能和丫头们挤一晚上。” 看叶霜沫推开他转身便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回来!” 夜擎越本想还说些什么,可看着她满脸一副“你肯回自己的地方睡了吗”的希冀表情,只有在心里暗自叹气的份。 哎……如此不识好歹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罢? “你睡罢,朕明天来看你。” 她想也没想,回答得干脆,“不用了!” ------------ 君无戏言 “不用了!”话一说完,当在看到他脸上的黑云时,她想了想,说道,“你是皇上,日理万机很是辛苦,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还是一样的黑,没有说话,转身便走。 看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叶霜沫出声喊道:“等一下……” 他果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身,只是侧过脑袋:“怎么,深夜无法一人成眠,想要朕留下来与你相拥?” 叶霜沫无视他的戏谑,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呃……皇上……他……他好吗?” 夜擎越一听,整个人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一巴掌似的,闷闷的疼。 她口里所指的那个“他”,当然是指的单世谦。 怎么,她拿了她整个人的自由来换的,没有抱怨不说,却还是心心念念地关心着。而他自己,她却深深地厌恶着。 这样强烈的对比让他难受得紧,深深地呼吸了两口,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些,这才冷冷地答道:“你放心,好得很,朕答应过你什么,朕可是记得的。君无戏言不是吗?” 说罢,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掀衣袍,大步跨了出去。 叶霜沫看着他萧刹的背影,忍不忍撇了撇嘴角,却又因为听到他所说的那些话而上扬了唇角。 阅章……你好就足够了。 ◎◎◎ “小姐……哦不,娘娘,你醒了!” 叶霜沫刚睁开眼睛,一个十五六岁模样梳着两个小髻的小丫头便扑了上来,跪在她面前满眼含着喜悦激动的泪,嘴角又带着笑。 叶霜沫看着那瘦瘦小小的一团人影儿,那眼神里明明有着亲近意味的,但不知为何,此刻又硬生生停在她身前,想上前,又不敢。 “你……”她想了想,便问道,“你是哪一个宫的小宫女?” 兰花一听,愣了一愣,想起夜擎越交代给她的话,回答道:“娘娘,你真的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兰花啊!” “兰花?”叶霜沫想了一想,还是想不起来她的生命中有这么一号人。 “丞相府的下房,你的娘亲美丽的白夫人,常常欺负你的叶知秋,皇上赐婚,夏荷苑,七王爷……这些,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兰花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又唤叶霜沫为小姐,“小姐,奴婢是兰花,是当年夫人拣回来的丫头,小姐……” 说到后来,看叶霜沫还是一脸茫然,兰花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伤心地大哭起来。 她的小姐啊,那么善良可亲的一个人,却在荣庆赐婚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先是不受夜擎越待见,处处为难她,后来怀上孩子了,哪知又遇上单世谦将她掳走…… 她的小姐,这些时日以来可曾受了罪吃了苦? 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疼得厉害,自己偏又帮不上她半分,这种无力感,让她在心痛的同时,又忍不住痛恨起自己来。 “呃……”叶霜沫看这个叫作兰花的小丫头突然冒出来,本就还有些纳闷,现在又看她一个人在那哇哇哭得厉害,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兰花吗?快些起来罢……” ------------ 这个暴君 “兰花吗?快些起来罢……” 叶霜沫弯腰去扶她,兰花怕她不小心弄到自己肚子,只得一边哭一边爬起来,站在那里不停地用手抹眼泪。 “小姐……” “你所说的那些,我实在记不得了……”说到这里,见兰花又哭得厉害起来,她只得轻叹口气,试着转移话题“是夜擎……是皇上吩咐你过来的是不是?” 兰花一听,点点头,“是……小姐你被单公子掳走以后,夫人向皇上求得同意,奴婢又回了丞相府……这些日子以来,奴婢和夫人天天都盼着能得到你的消息,夫人天天都哭……” “前几日听人说你回来了,夫人跑去问老爷,可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夫人以为只是别人乱传的消息,自己空欢喜了一场,哭得更厉害了……” 叶霜沫虽不记得还有个所谓的白夫人,可当她听到兰花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片柔软。那是她的娘啊,时刻担心着她的安慰的女人。 这天大地大,能有这样的一个人时刻挂念着你,你开心了她就开心,你难过了她便比你更难受的人,那大抵就是自己的娘亲了罢? “那……为何皇上没让她……没让我娘来看我?” 兰花虽还挂着眼泪珠子,可终于不再大哭,“昨儿个晚上都已经很晚了,皇上派人到丞相府来宣旨说要奴婢进宫来服、侍小姐……圣旨上说,夫人必须要等小姐你能够好好进食之后反可能来……” 叶霜沫一听,顿时便觉又笑又气。她乖乖吃饭,她娘便可以来看她? 想到这里,她脱口便出:“这个暴君。” “小姐……” “恩?” “其实皇上现在对你算很好了,光是看他昨日连夜派人叫奴婢来服、侍你便能看得出,小姐你现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的。” “哦?”叶霜沫笑道,“照兰花这样说,似乎他以前对我很不好……” 说到这里,她停住自己开的玩笑,蹙起眉头,“兰花……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兰花闻言,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奴婢自被夫人拣回去的那一日起,奴婢的命便是夫人和小姐你的!” 叶霜沫听了虽是感动,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的命便是你自己的,能够好好活着,便好好活,懂吗?” 见兰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之前的事情……” 她和夏阅章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他对她关怀呵护,说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爹爹。可是到了夜擎越这里,他又说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皇后。 虽她失去了记忆,可该有的判断还是有的。她虽有怀疑过夏阅章,可是,现在有兰花在此,很多事问她便再简单不过了。 “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便是了,奴婢一定会详细告诉你的。” “我是叫叶霜沫没错罢?” 兰花点了点头,“夫人说,这名字还是她给你起的呢。你出生那日没有下雪,但是那天的霜却很大,两步之外便看不清楚了。” “那……我可有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妹?” ------------ 那是别人的未婚夫 “那……我可有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妹?” “你有一个嫡姐,她叫叶知秋,她人虽然也好看,可心地却没小姐你的好。” “我和她长得像吗?” “不像的。” “……”叶霜沫沉默了。 她没有和她长得像的姐妹,那这么说来,夏阅章和夜擎越其中的一个人就不会有将她认错的机会。她就是她,是夏阅章,或者是夜擎越撒了谎。 兰花见叶霜沫不说话,自己说了起来:“小姐,你不知道,太子大婚那日,不知怎的,他将你抓着了,后来皇上把你夺回了他身边,可是你却又奔到了太子身边去……” 想到那日的光景,兰花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是吗?”难道说,她对那个什么太子还有份心思? “小姐你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刺了他一刀,太子一气之下,狠狠给了你一掌。你当时吐了好多血……” 说到这里,兰花的心里又气又痛,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哦?”这一下子叶霜沫倒是来了兴致,“说说看。” “太子本是要和叶知秋成婚的,但是那一日,皇上却率兵发起了兵变……太子本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却似乎对你有意……那日他掳你在先,想要用你威胁皇上。” “兰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夜擎越说到做到,那些原本驻守在叶霜沫寝宫大门外的兵士都被谴走了。虽那些士兵平日里并不怎么说话,站得跟大树一样,这下突然一走,院里却还是一下子便觉得空廓了许多。 院里空了些,那块叫作心的地方,似乎也空了些。 刚才,兰花把关于她的这近五年的事都几近详细地与她说了一遍,到现在她都还不能平静下来。 兰花说:她,叶霜沫是夜擎越明媒正娶的七王妃,也是当今真真正正的皇后。她并无与她长得一样、甚至是相似的姐妹,所以,是夏阅章,哦不,应该说是单世谦对她说谎了…… 他不是她的丈夫,甚至连朋友都说不上,他是她的情敌的未婚夫。 你瞧,这关系多么复杂! 只是,在渔村的日子,是那样的清晰,他的温柔与笑容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呀。 除了他临走的前一晚,他与她都是分床而眠。偶尔的拥抱与携手,却也是带着一点点羞赧…… 他说:无双,我会一生待你好,待你如珠如宝。 他说:该是我谢谢你,肯与我在一起……也许你会怪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怪我太自私,但还是谢谢你。若是有将来,我一定会待你和孩子好。 他说:无双,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都要相信,我带你走,与现在的我在一起,也许是自私了一些,可我是真心的。现在与你在一起,是我最最幸福的时光。 …… 原来,是她太笨。 若她早些去发现,应该就会看出来,他们与真正的夫妻之间的差别。 而他,也早就含糊地告诉过她,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跟他走的,可他却如此开心她能与他在一起。 呵呵,你说他傻不傻呀? 只是,她讨厌被欺骗。 若是现在会见到他,自己会怎样呢?扑上前去质问他为什么这样擅自做决定,还是微笑着对他说没关系? ------------ 善待自己 忧伤了两日,叶霜沫终于在兰花满含担心的眼神里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单世谦也许是欺骗了自己,也许是掳走了自己,还差点就真的让自己的孩子叫他为爹爹……她不是没有一点愤怒的。 毕竟,在这样的时间里,他怎么可以让自己一个弱女子去承受与背负这些? 加之,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凭什么去帮她做决定?即便是夜擎越待她真的不好,但她到底也是个有夫之妇,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与生活。 说到夜擎越,那个冷冽英俊却又让她觉得充满距离感的男人,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王者,竟然真的是她的夫君…… 他之于她,有过似乎对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可那样的感觉却是那般稀薄,像是冬日清晨镜面上的水雾,薄到只要你轻轻用手一揩便消失了。 兰花说,他对自己不太好,娶了自己却还让另一个女人住在他的府邸。那个女人,据说叫作古兰欣,长得很是温柔水灵,现在也在这皇宫中,他将那人封了妃。 她对他,没有依恋,也感受不到心底对他的那份爱意。只是,在听到兰花说关于他与那个女人的事情时,心会觉得闷闷的,像是没有呼吸到空气般,觉得难受。 可是啊,无论怎样,她现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兰花,她也知道了在这个世上还有个日夜挂念着她的娘亲,还有肚子里那个再过不久就会与她见面的孩子。 唔……这样有家人环绕的感觉,想想都觉得美好非常。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好好的,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的对待自己,这样才有精力去面对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霜沫正想得入神,兰花便领了一个约摸十**岁的丫头来,此时见了她,眼圈都红了。 “你是……”叶霜沫蹙眉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丫头,清爽干练,看样子,应该是之前陪伴自己身边的人。 兰花见了,急道:“娘娘,她是云丹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才刚去凌烟郡时,是她照顾的我们。” “娘娘……”云丹在夜伏堇大婚那日本是跟在叶霜沫身边服侍她的,哪知在动乱时被娘娘被夜伏堇抓了,用她来威胁皇上不说,又叫单世谦给掳走了。 皇上念着她这些年来自幼在七王府长大,虽只是象征性地罚了她二十个板子,却并未重罚她。 这些时日以来,她悔着自己当日为何不紧紧跟在叶霜沫身边,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这几个月下来,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下来好大一圈。 前几日听人说皇后回来了,她大喜,可是皇上却下了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叶霜沫在的这处院落。 今日皇上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便撤了那些驻守的士兵,虽未明说,那意思也是明显――大家都可以去探望拜见叶霜沫。 如今真的见了她的人,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变真正的一扫而光,满腔的激动与重逢时的喜悦将她重重包裹,说不出多么好听的话来,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呼喊―― “娘娘……娘娘……” ------------ 感激 () “六夜言情”全文| 枯燥乏味的生活似乎又好了一些,多了个兰花的陪伴,现下又有个乖巧懂事的云丹。平日里有了可以说些家常话的人,心情也不觉好了许多 心情好了,胃口也跟着好起来。 胃口好、吃得多的好处是:夜擎越兑现承诺,宣叶霜沫的娘亲叶氏白挽柔进宫来与她小聚。 那是个晴朗的天色儿。她正跟兰花与云丹在院里赏花,突听得身后有道柔柔的嗓音喊道:“沫儿……” 那声音,带了些喜悦,带了些激动,还带了些失而复得的颤抖。 叶霜沫回过身,只见来人是个温婉的中年女子,保养得宜,此时正看着她,红了眼睛。 她愣了愣,脑袋里突然轰的一下,眼睛便酸得想流泪了。 倒是兰花率先出了声:“娘娘,是夫人……她来看你了!” 叶霜沫张了张嘴|搜索看最新|:“娘……” 白挽柔应了,几个步子跨上前去,拉住叶霜沫的手盯着她仔细看了看,这才一把将她抱住,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那种在悲伤绝望过后又突然升起的希望与喜悦,使得她三十多岁了还哭得像个孩子:“沫儿啊,娘总算盼到你回来了!” 叶霜沫想张嘴安慰,可无奈怎样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干得发痛,含了眼泪,只得伸出手来紧紧拥住了那个与自己相拥而泣的人。 那一刻,她是如此感激,感激夜擎越会说到做到,将白挽柔宣进了宫来看她。 许是天性使然,她在见到白挽柔后,那种与亲人团聚的幸福让她觉得是那样的快乐。就像全身都有了无穷的力气,可以一个人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即便是在面对传说中的古兰欣…… ◎◎◎ 自夜擎越下令将驻守的士兵都谴走了后,虽他的后宫佳丽不算得多,可上门来拜见她这个皇后娘娘,实则是打探“敌人”情报或者是想攀上点交情的,这一个个的过来送点小礼顺便寒暄几句,时间倒是用了她不少。 古兰欣来时,她倒是还怔了好一阵。 据说那古兰欣与夜擎越自幼一起长大,暗地里也为他的江山出了力。夜擎越也是将她放在心上的,即便是在他娶了自己,还将那古兰欣安置在自己的府中。 若不是荣庆皇帝下了旨要他娶了自己,现在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的,恐怕便是古兰欣,现在的欣妃娘娘了罢。 听说她极受夜擎越的宠,虽未封她为皇后,可她的地位却基本与皇后相差无多。 古兰欣倒是未摆任何架子,见了叶霜沫,乖顺地朝她见了礼。 古兰欣人长得美,娇柔中又带着几许傲气,这两种本是相差特别大的气质,放在她身上却并不突兀,反显得她整个人气质卓然,清丽脱俗。 且她的身材玲珑,又穿了一袭翠绿薄纱长裙,此刻她那么柔柔弱弱地朝自己见礼,嗓音犹如黄莺。 这本该是极讨人喜欢的,可不知是听了兰花他们说了关于她的事情还是女索|人天性使然,总之叶霜沫见了她便觉得心里堵得慌。 可不喜欢是一回事,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欣妃不必如此多礼,随意便是。兰花,去泡壶茶来。” ↖(^w^)↗() ------------ 就是要这个效果 “兰花,去泡壶茶来。” 待兰花递上热茶,古兰欣瞧了一眼,道:“娘娘这茶香倒是香,可闻着虽是香气四溢,却总让人觉得这味儿杂了些。” 兰花一听,觉得火大,刚想要出声,叶霜沫便及时制止了她,“兰花,再去端些糕点来。” 兰花看了看叶霜沫,急得不行,却还是只有应了。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古兰欣。 叶霜沫怎么会听不出古兰欣言语里的鄙夷味道,虽她现在是皇后,也生气得紧,可总觉得不能就这么三言两语便被古兰欣给惹得跳脚。那样不好,非常不好。 “欣妃倒是鼻子灵敏得紧,还未品尝便已知晓味道。若说这世上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世间是有,可世人中怕是难以找出……” 这话还未说完,古兰欣与她身边的落音便变了脸色。 落音没有自家小姐那样能沉得住气,口气有些冲,“皇后娘娘,你身处在如此地位,怎能说话毫无教养,如此说我们家娘娘,不知皇后娘娘你……” “落音!”古兰欣虽竭力隐忍,可脸色却还是有些难看。 叶霜沫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看向落音,说道:“你叫落音是罢?”问完,还没等到落音的回答,她便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把你没说完的话说完,我说你家娘娘什么?我似乎什么也没说呢。” 落音一听,见她不承认,急道:“你说我们家娘娘是狗!” “啪!――” 清脆的巴掌声,显示着打人的人是多么的愤怒。 落音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巴掌,脸上吃痛,捂住脸,又惊又怕地看向古兰欣:“娘娘……” 古兰欣恨得牙痒,“没用的东西!” 叶霜沫看了这一出,倒是没怎么吃惊的样子,她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哎,欣妃你这是何苦,你这丫头倒是个火暴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但我确实没那个意思,你家丫头偏要往那方面想,也实在是可爱得紧。” 古兰欣听了,脸都气白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心里暗暗生气。 叶霜沫摆明了就说她是狗,聪明地不说,现在将责任全推到落音身上,现在倒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绝对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奴婢……”落音也是着实吓了一跳,此刻跪在古兰欣身前认错,说着还自己打起自己的脸来。 在别人的地盘如此受气丢脸,古兰欣实在是有些挂不住面子。她今天来,本是来示威的,哪知道却让别人长了威风。这反差还真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落音虽只跟了现在的古兰欣五年时间,倒也是尽心尽力。若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倒还可以免了她的责罚,可现在在叶霜沫这里,若是自己出声制止,倒叫人说了闲话去。 这说与不说都是不妥,可看着落音的那副样子,她又觉得难受。 过了一阵子,叶霜沫看也差不多了,便出了声:“欣妃娘娘,今日我便向你要个人情,就免了这丫头的责罚罢。”说着她看了一眼古兰欣,见她没有说话,便又望向落音,“好了罢,快停下来,你瞧瞧你,脸都肿了。啧啧,真是个实诚的丫头,打得这么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 试探 () “好了罢,快停下来,你瞧瞧你,脸都肿了。啧啧,真是个实诚的丫头,打得这么重。” 古兰欣一听,向落音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谢过皇后?!” 落音落了叶霜沫下的井,心里恨她还来不及,可此刻也只有谢恩的份:“谢谢皇后娘娘。” “哎,免了罢。回去好好休息几日。”说着又看向古兰欣,“欣妃娘娘,今儿个你主仆二人前来,却没想……哎,只有下回我去你殿里回访于你了。” “娘娘千金之躯,若能上妹妹那里一坐,当是妹妹的福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霜沫看着古兰欣那有气不能撒的憋闷样子就觉得特别开心。 云丹以前还在七王府时便觉得古兰欣骄气,爱仗着有夜擎越的宠爱便目空一切。今天看叶霜沫这样做,她忍不住在心里喝彩。 “娘娘,皇上吩咐奴婢来的时候便说了,他虽是谴了驻守的士兵,娘娘你可自行下走动。可娘娘你现在是千金之躯,又怀有龙子,还是少走一些比较好。” &p;nbsp||;平日里,有哪个奴婢敢在主子说话时插嘴?这云丹的话,叶霜沫和古兰欣都是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的。只是前者微微笑了笑,轻抚着肚子,道:“皇上真是有心了。” 而后者却是气得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好一阵,古兰欣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始她今日来这里的正题—— “我从皇上那听得消息说皇后你被单世谦掳走后失了记忆,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人和事了,是吗?” 叶霜沫敛了眉,答道:“是啊……但我还是该庆幸的,皇上找到了我,将我带回了宫……我听兰花说我与你之前相处倒是融洽的,这一失去了记忆,你今日来,若不是他们说是你,我怕是连与你对面碰到都不认识……你我的情谊,也只有日后慢慢培养了。” “皇后保重身体要紧,妹妹他日多来拜见你便是。” “如此当然是好。” “只是……”古兰欣不确定地又继续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 “我骗欣妃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那……墨乡琴馆记得吗?” 叶霜沫摇了摇头。 “白扬呢?” 叶霜沫继续摇头。 “林娜……你还记不记得?” 叶霜沫又摇了摇头,“看来,我与欣妃还真是缘深,只是多么可惜,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古兰欣一直都盯着她的眸子看,她的眼眸里除了她问的问题时闪过几丝迷惘过后便是一片澄清,不像是撒谎。 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之前与她的小过节,不记得另一个世界的情人与朋友……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罢? 这样的话,她便可以放心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用古兰欣的身份,不再怕别人说出她其实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来…… &p;nbs索|p;古兰欣笑了笑,觉得这次到底是没有白来。 站起身来行礼准备要走,却在转身时不经意又瞥见叶霜沫身旁的云丹,她顿时心下一计,眼睛一眯,嘴唇上扬,开口道:“娘娘失了记忆甚是可惜,只是你没了以前的记忆,怕是也错过了你不在皇上身边时的一些好戏……你说是罢,差点便成后宫佳丽的云丹,哦?” ↖(^w^)↗() ------------ 还不是仗着怀了皇上的孩子 待一走出了叶霜沫的寝殿,古兰欣便再也忍不住了,气得开口大骂起来:“死女人,失了记忆记不得前事了,这跟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几月,嘴巴倒是厉害了。” 想到叶霜沫刚才说的话,她就忍不住生气,偏生又还发作不得,只得一个人吃闷声的份。 落音上了叶霜沫的当,此刻两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早恨得她出油,见自家主子这样骂,也忍不住附和道:“真是个臭婊、子!听说以前在丞相府便不受待见,后来嫁给了皇上,不还得看你和皇上的脸色。现在坐上皇后的位置了,就是没了记忆,那骨子里的贱人气息倒是憋不住冒出来了,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哟,奴婢就忍不住想冲上去扇她两个大嘴巴。” 古兰欣被落音这样一说,心里的那股怨气更重了,“你还说?那方才是谁没冲上去打别人,反而打的自己呢?” 落音一听,羞愤地低下了头,脸本来就是红的,现在连脖子都红了。 古兰欣瞥了她一眼,嘲讽地笑了笑,“瞧你这点德行!不过……我还倒是怀念以前的她,说什么都不吭声,像个木头似的。现在啊,当上了皇后,到底是不同了。” “娘娘你这又是何必?那个女人还不是仗着她现在怀了皇上的龙子……皇上若不是看她怀了龙子,能这样对她吗?” “闭嘴!” 落音又戳到古兰欣的痛处,她紧握了双手,浑身都还是忍不住颤抖。 孩子…… 在那个世界里,有时候看宫廷剧时,她还会嘲笑里面的女子,为了地位而不顾一切。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想方设法都要怀上皇帝的孩子。 时间飞走,容颜易逝。世界那么大,你再美再受皇帝的宠爱,也难免不被后面的年轻女子所取代。 所以,要想在皇宫里长久地拥有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与宠爱,便只有生下一个甚至是几个皇帝的孩子。即便……你并不爱那个男人。 现在,她算是真的明白,一个女人,要想在这偌大的地方站稳脚步,孩子是必须的东西。 想起叶霜沫那副嘴脸,想起她那高高凸起的肚子,她便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孩子……她一定要怀上! ◎◎◎ 叶霜沫望着方才古兰欣坐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古兰欣临走时,说的那句“娘娘失了记忆甚是可惜,只是你没了以前的记忆,怕是也错过了你不在皇上身边时的一些好戏……你说是罢,差点便成后宫佳丽的云丹,哦?”久久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她自认自己还算是宽宏温和的人,也自认并不在乎夜擎越,可不知道为什么,古兰欣说的那句摆明了针对云丹的话,还是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自己是怎么了? 云丹见叶霜沫久久都不说话,只是盯着古兰欣先前坐过的位置,心里恨着古兰欣,却也忐忑。 想起前段时日发生的事,再看着叶霜沫,云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叶霜沫的面前。 “娘娘……” “云丹,你这是作甚?” ------------ 取代她的位置 “云丹,你这是作甚?” “娘娘……”云丹跪在那,心里的内疚与害怕,使得她顿时红了眼睛,“娘娘恕罪,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奴婢罢!” 叶霜沫起身相扶,“起来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跪在那里像什么话?” 这时兰花端着刚蒸好的小点心过来,不免也是一惊,“娘娘,云丹姐这是……” 叶霜沫叹气,摇头也表示不知道。虽是如此,但她多少能够猜到,这应该跟自己有一些关系:“云丹你先起来。” “不,娘娘今日不要奴婢说出来、不责罚奴婢,奴婢今日便不起来。” 兰花把点心放下,看了一眼云丹,又看了看叶霜沫,这才道:“娘娘,云丹姐执意要说,便让她说罢。她这样一直跪着又怎么行?” 叶霜沫抿了抿唇,叹息一声,道:“那……云丹你说罢……” “娘娘……奴婢自皇上将奴婢赐给了你做丫头,便一生一世都是娘娘的奴婢。做为娘娘的奴婢,本该全心全意服、侍娘娘,不能存半点异心,但是奴婢却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 说到这里,云丹已是泣不成声,小小的身板跪在那里,此刻因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显得特别无助可怜。 因为从兰花那里知道了自己是如何被单世谦带走的,现在云丹的话让叶霜沫一听,使得她第一想到的便是太子大婚那日她被掳的事。 “云丹的话,是指我被太子挟持的事吗?云丹是个好姑娘,我想,总不会为夜伏堇做事罢?” 云丹听了,大力摇头,却并不吭声。 “那是单世谦带我离开的事?” 云丹还是摇头。 这时,她似乎已经被多日来的悔恨和忐忑折磨得彻底受不了了,红着一双原本灵动此时却充满悲伤与痛苦的眼睛,盯着地板,痛苦出声:“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妄想在娘娘消失的那段时间……取代你的位置……” 她一说完,心里压抑的苦楚似乎到达了顶点,大声的哭了起来,“娘娘,请你责罚奴婢罢,奴婢对不起你……”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窒,顿时忍不住皱了眉。 那时她已经被单世谦带走,而她那时却是夜擎越的妻。云丹说想要取代的她的位置,那云丹的意思…… “你是说……你和夜擎越……” 兰花本就一直维护叶霜沫的,此时听了云丹如此一说,心里对她的那些好感一下子全部消失,红着眼扑向云丹,使劲地摇晃着她,“你个可恶的女人,真是不知道羞耻!亏我们娘娘待你不薄,你竟然存了如此恶心的心思!” “兰花,你住手!” 叶霜沫虽心里吃惊着,同时也有着淡淡的一股连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的忧伤,但她还是喝住大怒的兰花,盯着云丹看了好一阵,这才轻扯出一个淡淡笑容来,“云丹,你起来。” 兰花怒道:“那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云丹摇着头,“娘娘……娘娘没了记忆,应该也不记得奴婢曾与你说过奴婢是皇上拣回来的……” ------------ 此生的第一次相拥 “娘娘……娘娘没了记忆,应该也不记得奴婢曾与你说过奴婢是皇上拣回来的……” 叶霜沫一听,看着云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云丹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眼神里透露着那不顾一切的勇敢,还有一丝后悔。然而更多的,却是遗憾,那种拼上一切却不得的遗憾。 “那日……” 那已是在叶霜沫被单世谦带走,她被夜擎越罚了十个大板之后的事了。 在这段时间以来,她后悔自己当日为何不牢牢跟着叶霜沫。主子走失,她做个做奴婢的,犯了大过。虽夜擎越念着旧情惩罚得不重,可她还是那么那么的后悔。 叶霜沫,是夜擎越明媒正娶的妃,是他的皇后,是他孩子的娘亲。明明不受他待见,却在日深益久的相处中占据了他的心腓的女人。 她却将她弄丢了。 可是,在后悔与自责外,在她的内心之中,那狭隘自私的一面里面,却也有着庆幸与松了口气似的舒服。 她在七岁那年,在兵荒马乱之中被他救下,她在那小小的年岁中,便被他英雄似的光芒所吸引。再在后来,在她举目无亲时,他便是她的全部依靠。 他成亲的消息一传回凌烟郡,愤怒害怕的不只是古兰欣,还有她。虽他也有侍、寝的丫头,可那到底跟成亲不同。 后他又将她赐给叶霜沫,在最初时,她的心里真是有百般不情愿的。 只是后来,她发现这个女人虽时时在自己身上装满了刺,可内心却是强大、隐忍、聪慧的。渐渐的,她被温柔善良的她感染,渐渐喜欢上了她…… 可是啊,这种主仆间的情谊,甚至包括单纯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情谊,都比拟不了她对夜擎越这种深厚浓烈的爱恋。 叶霜沫走了那么久,夜擎越每日吃得少,睡得不好,派了大量的士兵去寻找她。她渐渐感到,叶霜沫在他的心里似乎占据了她无法想象的重量。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害怕,却在一天天没有得到叶霜沫的消息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不是吗?就算她永远不会回来,她也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当她看到夜擎越日益憔悴的身影时,她便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要成为另一个她。 于是,在那个他又饮酒贪醉的晚上,她终是进了他的房间,穿着叶霜沫平日最爱穿的那条湖蓝色翠烟纱长裙,梳了她平日最喜欢的髻,带着一点彷徨与许多勇气,推开了他的房门…… 他酒量甚好,可她进去时,他却已经有了八分醉意。 他谴走了所有的人,此时见到她,忍不住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把她看清楚。 待他上下扫了她几遍后,俊颜上有了笑容,上前几步将她一把抓进自己怀里,那猛烈的碰撞咯得她好疼,可她却是那样的开心――这是他与她此生的第一次相拥啊! 心跳一下子变得好快,像是做了小偷似的,有偷东西时的惶惶,也有偷到东西时的激动与兴奋。 她努力忍住终于接近他的喜悦而引起的尖叫,整个身子都因为她的激动而剧烈地颤抖。 “终于舍得回来了,恩?” ------------ 他会轻轻的 “终于舍得回来了,恩?”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项间,灼热的气息扑打着她颈间的细嫩皮肤,惹得她瞬间激起了无数个小小的疙瘩。 “朕以为,你会一直生气……朕天天都派人去寻你……现在终于肯回来了……”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如同梦呓一般的轻声低喃,带点轻怒,又带点委屈,像个孩子似的让人心疼。 “……朕……好想你……” 他刚刚喝过酒,那清醇甘洌的酒香自他的口中四散开来,混着他的话语,使得她也就醉了,迷糊着不清醒,或者说是不想让自己清醒。 醉吧,就一起醉吧。 但愿明日一早醒来,这不是在做梦。 她伸出双手,像拥抱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般紧紧地拥着他,薄唇轻启,“我……也想你……” 她的话,就像是催、情剂,话语一落,他便疯狂地吻上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带着一点点惩罚,又带着一点点疯狂,就那么近乎蛮横地,尝过了她口里的每一寸甜蜜。 她从未经历过人事,本就青涩。此时被他如此惩罚性地狠狠允吻,只觉得唇舌都麻了。可她却是那么的高兴,只因他和她此时如此亲密,哪怕她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因为醉酒而将她当作了另外的一个人。 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抚摩……这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得让她晕眩。她随着他的带动,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带到了床上都不知道。 屋内的蜡烛被他尽数灭了,只余床顶的两颗夜明珠发出萤萤光辉。 她躺在床上,满眼迷离,怔怔地看着上方的他。夜明珠的光不是十分强烈,又拉下了床幔,她只能大概看清楚他的轮廓。 可是,她连他的轮廓都觉得是那样的吸引人。 他的额上有薄薄的一层细汗,呼吸也因为情、欲而粗重了许多。 他吻着她,一边去解她的裙裳…… 当他们两人都彼此毫无保留地赤果着身体时,他像是一头饿极了的豹,紧盯着她,脸上有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奇异温柔。 他并没有急急进入她,而是一边轻啄她身上的肌肤,一边轻轻抚慰。 她到底是保守的,以前也有听过他的侍、寝丫头说过,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加上身上没有多余的遮拦让她觉得好羞人。此时他又匍匐在她的身侧如此亲吻,将她身体里某一股奇怪的感觉被亲吻了出来的同时,她忍不住紧紧并住了自己的双腿。 她并未说话,可她的小动作他却看在眼里―― “朕会轻轻的……” 可当他伸手抚摩到她那过于平坦的小腹时,他蓦地睁大了眼睛,“孩子……” 是啊,他自是该吃惊的。时到那时,叶霜沫的孩子也有四个多月了。该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到了她这里却如此平坦。 云丹见此情景,心下一窒,紧咬了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夜擎越却是突然离开了她的身子,坐起来,质问道:“孩子呢?” ------------ 这床,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孩子呢?” 他的语气里,有几不可闻的怒气,还有那她从不曾见过的慌张。 云丹紧紧咬住牙关,从他的嗓音和神色看来,他应该是彻底清醒了。而她也因为这样,心里的慌乱和害怕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背上浸出了一几多冷汗。 “说话!” 她的沉默让他仅有的一点耐心用到了尽头,大吼一声,吓得她再也抗不住,用手捂着嘴小声地哭了起来。 听着声音,又看了看床上的人的身形,夜擎越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抓过散落在一旁的衣袍随意穿在身上,翻身便下了床。 云丹躺在床上,心里荒凉又害怕。此时见他拿了火折子点灯,只觉得自己应该就快死了。 待屋内一片明亮,夜擎越走至床榻前,眯眼看着瑟缩在床上的女人,“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的怒意却显而易见。 “皇……皇上……” 明明在来之前就想好了的不是吗?如果被他要了,若他能留她陪在他的身边,那便是她的幸运。若是他发怒要治她的罪,那她也毫无怨言。 能成为他的女人,即便是要她马上死去,她也愿意。 可是啊,为什么到了此刻,她却害怕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说看,是谁许给你的胆子?” 他的声音冰冷,宛如死神。 他怎能不怒?他像个傻瓜一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消愁,以为自己喝醉了便能忘记她……可是,她却趁着他不清醒时妄想要用他熟悉的衣着和装扮来迷惑他的心智,想要爬上他的床。 他不允许! 想到这里,他狂怒着上前,伸手捏着她的喉咙,“怎么,她之前待你不够好,还是怎样?朕当日拣了你要的是你安份听话!” “你信不信,朕可以马上杀了你?恩?” “她的位置,岂是你能觊觎的?” “朕现在便告诉你,就算她永世不回来,你也不能取代她的位置。就算今日你成功地成为了朕的女人,你……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和地位的侍、寝丫头。” 他手里的劲道不减反增,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喉咙有轻微的咔咔声。 喉咙处火辣辣的痛,而她的心,却在滴着血。 他残酷冷漠,可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她。今日他这样待她,真真是让她心痛极了,那种无法得到的痛,让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往外掉。 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他一把将她拖着摔到地上,嫌恶地甩了手上的泪水,“这床,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这床,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这床,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云丹被他狠狠摔在地上,身心具痛。她的身上,没有衣服遮挡,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后悔,那只是因为她爱他呀! 卑微的爱呵! “皇上……云丹七岁便被你拣到,这么多年,你也许待云丹只是主仆之谊,可云丹……云丹的心早已满满都刻上了你……” ------------ 她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皇上……云丹七岁便被你拣到,这么多年,你也许待云丹只是主仆之谊,可云丹……云丹的心早已满满都刻上了你……” 她半趴在地上,双手护在胸前,瑟缩成一团,看上去可怜非常,可还是坚定地望着夜擎越。 “皇后已经失踪了这么多日,云丹自己失职,心里也担忧着她的安危,可是……云丹看着皇上你日日为了她而借酒消愁,云丹的心里好难受……” “这些年来,云丹深深地爱慕着皇上你,虽云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无法配上皇上尊贵的身份……可是这份心意却停不下来……” “云丹不求名位,不求皇上的心里能有云丹的一分位置,只求能为皇上宽心解忧……” 她幽幽说着,却不见夜擎越说话,于是又继续道:“皇上……若是皇后永远不回来,你便永远如此待自己吗……” 他终是开了口,可那语气却充满了冷漠与不耐烦―― “说够了吗?” “我……” 他斜她一眼,抓起床榻上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说够了就出去。” 云丹闻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夜擎越复看向她,却在瞥见她身上的湖蓝衣裙时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是她的罢?” 云丹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紧咬了唇,却并未回答。 他运用掌力,伸手一抓一握,那原本还胡乱披在她身上的衣裙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紧握着那条长裙,盯着看了好一阵,他没看她,却道:“念在你跟随朕十几年的情分上,朕今日饶你不死,但绝无下次。” 说着,他转身取过一床薄被反身扔在了她身前,“你记住,朕从不缺女人,但……她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 听了云丹的话,早就气得牙痒痒的兰花指着她的头,骂道:“哎呀,你个死云丹,亏我平日还对你以姐妹相称,想不到你却是如此对我们家娘娘的,你看我今儿个不打死你个死女人!” 看兰花作势要打云丹,叶霜沫及时喝住了她,“兰花,住手!” 兰花不满叶霜沫制止了她,急得嚷嚷道:“娘娘!” “云丹,你下去罢!”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又怎能是一片宁静?传言中这个曾几多照顾于她和兰花的丫头,竟然……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呀!奴婢对不起你……” 兰花怒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现在来道歉有什么用?” 过了一阵,心情平复了一些的叶霜沫喊住兰花:“兰花,你过来。” 等兰花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至她的身边,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云丹,温柔地笑了笑,“云丹,你起来罢,我不怪你,真的。” “娘娘……” “兰花,你先不要说话……云丹,虽我不记得你曾给我说过的关于你和皇上之间的事,可无论怎样,你喜欢他这件事又有什么错呢?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本就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你又何来的歉疚?” ------------ 爱而不得 ()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本就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你又何来的歉疚?” 叶霜沫说得平静,就像在开导一个还不懂事的妹妹。她的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似乎与这个社会的观念一点也不一样—— “你有爱人的权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与不喜欢的自由。我该怪你吗?” “娘娘……“听潮阁”更新最-快,” “娘娘……” 两声满是惊讶的呼喊,均出自兰花和云丹口中。前者惊讶于她的恋爱自由论这一离谱的说法,后者则是因为她那宽容的心。 “云丹你求我赐你罪责,这说明你的心里其实还是多少有将我放在心上的。可是啊,皇上乃一朝之君,是这南月国万人之上的王。他的女人,莫说是这后宫佳丽三千,就算再多出几倍也不是不可的。” “女人如花,容颜易逝,今日不是云丹,但不保证明日就不会是别人,你说对吗?” “可是娘娘……”云丹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一身哭到没了力气,只得爬着上去抓住叶霜沫的脚,“可是娘娘,是因为奴婢,一切都是因为奴婢啊……若不是奴婢那日不自量力、没脸没皮地那样做,皇上……皇上他也不会与欣妃……” 兰花一听,急道:“云丹你说什么?快把话说清楚呀!” “奴婢也只是听牧桑无意中说起……那日奴婢走后……欣妃又去了皇上的寝殿……那一晚,皇上要了……要了欣妃……” 兰花大叫一声:“你……你说真的?” 刚刚才说过喜欢一个人与讨厌一个人完全是自己的自由、夜擎越佳丽众多,她明明清楚作为拥有众多妃嫔的皇上,要宠幸哪一个女人都实属平常,可听到云丹这样一说,她的心,还是免不了的一钝。 云丹看出她的难受,哭喊道:“娘娘,你责罚奴婢罢……奴婢真是该死呀……” 叶霜沫没有说话,只是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似的,一直轻轻地摇着头。 而兰花气得扑上去抓扯着云丹,嘴里大骂着…… 那一日,三个身份不同的女人扯在一团,只因为某一个男人。 ◎◎◎ 自云丹说出那件事以后,叶霜沫虽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可她还是尽量在后院干些杂活索“海”看最|。这些天里,兰花总是背着叶霜沫偷偷地去针对她,她也都一一忍受,绝无半点抱怨的意思。 多过了几日,兰花便也不再去找云丹的茬了。 如此一个人的挑衅,犹如三岁小孩施展拳脚打在棉花上,实在是了然无味、无趣极了。 而兰花如此做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日她看到云丹一个人望着御书房的方向发呆,她一时心血来潮,狠狠吓了云丹一跳后,用略有些以上对下的口气问她—— “喂!你是在想皇上吗?” “没有。” “还说没有?我明明看见你在朝那个方向看!” “朝着那个方向看,并不一定代表在想念,你懂吗,兰花?”——也许只是因为爱而不得。 见兰花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又说道:“兰花,你还没喜欢过谁,你自是不懂得那种滋味。待你日后有了喜欢的人,便会明白。” 兰花一听,小脸微红,但想起叶霜沫的脸,随即呸了一声,“真是不知羞!”说完便一转眼跑了。 云丹看着兰花跑开的身影,淡淡地笑了笑,真是个小丫头呀! 而兰花悄悄躲在某个转角处,看着云丹的身影,想起单世谦、夜擎越、古兰欣还有自家小姐,忍不住皱起眉头,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w^)↗() ------------ 就快要当爹了 夜擎越虽是新政,每日国家大事缠身,却还是坚持每日去看叶霜沫。 每次都是她用过晚膳时去,她要就寝之前离开。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有时候也可以一句话不说。 叶霜沫倒是礼数周全,只是还是稍嫌客气,以至于让人觉得有距离。 但夜擎越也并不在意,依然每日来一坐一会儿。 经常也有别的宫院的妃子过来探望,叶霜沫本就是喜欢清净的人,加之怀孕后嗜睡,见这些妃子来,心里不是特别喜欢,但面上倒也客气。 但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荣庆,上一朝的老皇上,竟然过来看她。 那日他来时,身后只跟了一个人,没有架子,还带了些小点心,显得亲切许多。 叶霜沫本是要施礼的,也被他拦下了。 “你现在怀了身孕,就别行这些礼了。” 说完,他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我拿了些酸梅糕来,你现在怀着身孕,想必该是喜欢。” 叶霜沫接过糕点,“谢谢父皇。” 荣庆点点头,“有八个月的样子了罢?” “再有十天就八个月了。” “哎呀,我那老七啊,就快要当爹了。”说着,他笑了笑,“真是快啊!想当初,他母妃生他的时候,我还就守在门口,稳婆抱出来给我看,他居然还望着我笑。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父皇那时候,应该很高兴罢?” 其实,她这一问,倒不是问得多余,只不过在看到荣庆那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突然联想到夜擎越。 都说孩子要有父亲与母亲共同的爱,才会开心快乐地成长。 这些时日以来,夜擎越倒是每日都来看她,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爱她。 可是爱她又怎样?抛开往日她与他是何种感情不说,现在,她对他只有少许好感,没有爱。 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等到她生下他的那天,夜擎越会是何种心情呢? “那是当然!”荣庆应道,“他是我的儿子,又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生,那份爱,确实比其他孩子要来多浓烈些。” 说着,他眸光黯淡了些,叹道:“可是啊,也是因为我糊涂,所以害得老七他这么的年来一个人在凌烟那样的地方受苦……” 叶霜沫有听兰花说过一些关于荣庆和夜擎越之间的事,大概知道些关于他们的过往。但现在亲眼荣庆这样说时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劝道:“父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况且,有些事已经说开,原谅不过是迟早的事。” 荣庆笑了笑,“倒是你懂事!想起那日我大寿时,你为我作的表演,现在想来,都实在是太过精彩。那时候你还问我要了三个愿望……” 他说着,又陷入往事的回忆里,“那三个愿望,让满场的人都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以为你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可是啊,又正是你那三个愿望,让他们,甚至是我,都忍不住对你另眼相看。” ------------ 你才是老七的妻子 “你说,要有何种胸襟和胆识,才能让人那样做?” 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的,可是那一回,她却没为自己要任何东西。这让所有的人吃惊,也让荣庆暗自赞叹不已。这老七啊,算是拣了个宝了。 “父皇的夸奖,媳妇实在是受之有愧,因为父皇所说的这些,媳妇都已经不记得了。” “哎,这事儿我倒也听说了,但那又有什么要紧?”荣庆看着叶霜沫,笑道,“一个人,要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所以,你不记得过去的事又有什么要紧?” “现在,你最重要的事便是顺利将孩子生下来,我看老七虽是嘴上不说什么,但想必他一定是爱极了这孩子的。” “家才是最重要的。以前啊不明白这些,我现在老了,每日也不用再上朝去听政,闲得慌,就等着你和老七给我多生几个孙子让我抱。” “父皇……”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荣庆伸手阻止了叶霜沫想要说的话,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没了以前的记忆,可能多少会对老七有些陌生,加之我听闻老七这个混小子以前待你不够好,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里,叶霜沫倒有些不乐意了,说道:“父皇,媳妇倒是不太赞同你的说法。媳妇不记得之前的事是其一,但我现在是真的对夜擎……对皇上谈不上爱,是问,没有爱,怎么能感到幸福,又怎么能生活在一起呢?” 荣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小孩子问得极天真的问题,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男女婚嫁,皆是父母之命,我当日亲自赐婚,你嫁给了老七,此生便都是老七的媳妇。” “你说没有爱怎么可以在一起生活……当日你嫁给老七时,他待你不也不算好吗,那你不也和他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甚至还在我大寿时为他要了心愿,而且你看你现在对快要临盆了,此时给我说这些是不是稍微晚了些?” 叶霜沫心付:都说荣庆与夜擎越的关系算不得好,现在却背地里过来帮他说话,这可真是难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可是,毕竟他所说的是有关于她,所以她还是想说点什么―― “我……” 可这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道荣庆到底不愧是上一朝当过皇上的,这说话的本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与之抗衡的。 荣庆笑起来,“你呀,怎么都快要当娘的人了,脑子里却尽想的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皇后,是南月国皇上的妻子。就算你有想要追求幸福的权利与自由,但又有谁敢收留你?” 叶霜沫一听,一张脸脸色变了又变,却就是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就且不说这么多罢,说多了倒是烦了。我今儿个过来只是简单来看下你……”说着,他看向叶霜沫, 道,“在我的心里,你才是老七的妻子,我的媳妇。”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震,望着荣庆,只觉得要说的话明明那么多,却不知道该要说哪一句。 而荣庆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站起来,“那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好好调理身子。” 看他要走,叶霜沫想也没想,突然出声说道:“他……那个……皇上等过不久便会过来,要不你再多坐一会?” 多坐一会,与夜擎越见一见面,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不了,他到时候来要是看见我在这,怕是会不高兴的。若你能安心待在这里,陪伴于他左右,以他对你的心思……那到时候就帮我说上几句,让他唤我一声,我便知足了。” ------------ 第5卷 ------------ 还是这么让你讨厌吗 夜擎越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 他穿了一身月白锦袍,头戴冠玉,加之本就生得好看俊逸,这还真真是风度翩翩,衬得这夜色都让人觉得好看了起来。 他让所有在一旁服、侍的丫头都退下,自己盛了饭递给她,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后倒也没顾着吃,而是姿态优雅地给她布起菜来。 叶霜沫本就奇怪他今日为何会在用膳时过来,而且还与她同食,现在看他不言不语却做着下人们该做的琐事,不免更是觉得纳闷。 “今日朕是有何不同了?”他一边布菜,一边淡淡问道,眼神看向她,柔光点点。 叶霜沫被他的眼神烫到,忙不跌地别开了眼,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等到自己的小碗里的东西堆到像一座小山时,叶霜沫终于忍不住了:“呃……那个,皇上,你不要吃吗?” “你先吃。” “可是你这样做,又这样看着我……哦不,看着臣妾,会让臣妾觉得很不自在……” 夜擎越闻言愣了愣,“是吗?” 她不语,只是点头。 他叹了口气,“朕……还是这么让你讨厌吗?” 摇头。 “那为何会不想吃东西?” 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都说,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呃……就算不是喜欢,只不过是有好感的人,不是都应该有愉快的心情而胃口大开吗?” 叶霜沫有些无语,放下筷子,“皇上……” “吃吧,你不吃,孩子怎么会有营养?” 她撇撇嘴,重新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起荣庆,于是便夹了一夹菜在他碗里,“你也吃。” 夜擎越望着碗里多出来的那些菜,瞳孔缩了缩,心里哄的一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飞快地奔跑起来。 不过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你也吃”,他却感到那种平凡夫妻的温情。而这种温暖,却也正是他所想拥有的。 把菜放下,叶霜沫似乎也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些唐突了,愣了愣,举箸想去拿回来又觉得还是不妥,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呃……要不我帮你另换一副碗筷罢。” 这下倒是他意外了,“为什么要换?” “那个……那菜……我不是故意……” “唔……”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那菜色,然后夹起来,却没有丢掉,而是径直吃了。 “你……” “朕什么?”他笑笑,“朕记得你以前可是个节约惯了的人,甚至还可以为了救治你的那个叫兰花的丫头而变卖了你的首饰,照那样看来,我的皇后你不应该是个善良宽宏的人吗?” 他见她愣在那里,又道:“怎么,今日就是为朕夹了些菜,都要小心眼地收回去吗?” “我……” 他见逗她的效果达到了,也就不再继续玩笑,“吃罢,就快凉了。” 叶霜沫端起碗来,想要忽略内心那因为他的话而升起的奇怪感觉,拔了两口饭还是不行,于是只得找着话题―― “那个……皇上,臣妾听闻……” ------------ 委屈同寝 “那个……皇上,臣妾听闻……” “朕觉得,你在朕面前还是以‘我’称呼让人听了比较舒服。” “可你是皇上,我们之间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免得……” “想那么多作甚?你可以当作这是朕对你特有的权利,只对你……” 叶霜沫自认定力还算不错,可听他这样一说,小脸一下子便红了,“这个……” “快吃饭,朕饿了。” “皇上……” “恩?” “臣……我听说你自小在凌烟郡长大……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过问,特别是对象还是皇上你……但是,我只是想说……去看看他罢,说上几句话,他老了。” 夜擎越举箸的手猛然一顿,盯着她,凤眼一抬,“既然你也知道不该过问,那又是谁要你多事的?” 叶霜沫抿唇,敛了眉没有吭声。 是啊,只不过是才和荣庆见了个面,只不过是见不得他那萧瑟落寞的背影,也只不过是想起他那句“那到时候就帮我说上几句,让他唤我一声,我便知足了”,她便就真的那么傻,竟然真的向他开了口。 呵,叶霜沫啊叶霜沫,他有青梅竹马的古兰欣,你又算是哪根葱? “吃饭。” 见她那不吭声,端坐在那委委屈屈的模样,他到底是有不忍心,暗想是不是刚才自己说得重了些。 等了一阵,见她还是没有动筷,挑了挑眉,道:“怎么,是要朕喂你吗?” “……” “哎,你这女人记不得以前的事,脾气倒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放下碗筷,继续说道,“那好,朕答应了你的要求,去他那里看看,那朕会有什么好处?” 叶霜沫一听,心下一喜,他到底是答应要去荣庆那里了吗?而除了这个,让她觉得欣喜的,难道是他听了她的建议才去的吗? 可转眼一想,她不免又觉得有些可气。明明是她一时心软帮荣庆说了话,而这也本该是夜擎越敬的孝道,怎么他现在还反而跟她要起好处来了? 是问,这天底下,怎么还找得出这样脸皮甚厚的人? “这……你……那是你的父亲,你爱去不去好了,问我要什么好处?” 夜擎越倒反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径自说道:“那朕干脆就自行选择好了,唔……选个什么比较好呢?那不如朕今儿个晚上委屈一些,将就着与你同寝,你觉得如何?” “你……” 他言语里戏谑,叶霜沫却被他说得瞬间红了小脸,无处遮掩,只得急忙端去碗来匆匆拔饭。 那一日,夜擎越到底还是没在她的寝殿留宿。饭后小坐了片刻,又陪着她在小园里散了会步,这才走了。 叶霜沫见他要走,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变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擎越盯着她那瞬间放松的表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道:“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朕绝不会让你做你愿意的事情,也……不会碰你。”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有什么东西在升起,然后悄悄地、嚣张地翻涌……・ ------------ 只要他有,那么他便给 夜色已深,遥远的天边依稀有几颗不算太亮的星星。抬眼望去,稍远一点的地方被灯笼照得一片明亮,而所站之处,却显得有些冷清了。 夜擎越站在荣庆门前,望着那只点了一盏灯的屋子,面上沉静,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今日下过朝,他用过午膳后又处理了公务,虽时间还算早,可他却还是往叶霜沫那么跑。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会在那里碰到荣庆。 自打答应过叶霜沫不再将她关在她的小院里,好多事他便都不再过问,例如有谁去过她的地方。他觉得,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他有,那么他便给。 她要自由,他也允了。 所以,当他站在大厅外听到荣庆与叶霜沫的对话时,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吃了一惊。 他以为,当荣庆真的知道他是他的儿子后,会心痛悔恨,他也如愿以尝地冷落他。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荣庆都还是来向叶霜沫帮他说着好话。 荣庆走的时候,他隐在了一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什么,自己又在后花园坐了一阵,这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进去与她一起吃饭。 可是,在吃饭时,那个女人却说要他来这里,与那个他恨着厌恶的男人见个面,聊下天。 他已经站在屋子外面有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想要故意让荣庆受到冷落,受到类似于他以前生活的那种待遇,便只安排了一个人去服、侍他,所以到现在,甚至都还没有人发现他这个皇上便就站在这里。 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还是进去吧?她不是要他来看看吗? 还是不要吧?凭什么她说要他来他便来?他可是一国之王,何来听任一个女人的摆布的道理? 就在这犹豫间,房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 “来人……老七?”荣庆似乎是出来叫人,却没想会看到夜擎越,当下便是一怔。 但他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瞬间却又平静下来,只道:“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来了却不进来?” 他真是高兴,想不到今日才去了叶霜沫那里,晚上这老七便过来了。这样看来,老七媳妇在他心里是真的占了地位的,若老七媳妇能早日想明白跟老七好好过日子,那倒才是好呢。 夜擎越本就没想好要不要见荣庆,现在却见他出来,瞧见了自己不说,还同自己说话,这让他觉得十分恼火。他蹙起了眉头表示他的不高兴,“哦,刚来。” 荣庆将门开得大一些,“进来坐坐罢。” “不了,朕还有事要忙。” 他转身要走,却被荣庆喊住:“你是……从皇后那里过来的?” “……” 他见夜擎越不说话,却也不恼,“她就快要临盆了,你多去看她一些。她没了记忆是真,可你在她身边也是真。等以后有了孩子,她还不得全副心思都在你和孩子身上。” “这些朕都知道,便不劳你费心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弯路罢了。”看他转身,他又说道,“你若真的都知道,那便是好的。”・ ------------ 不能忍受 “你说的是真的?” 古兰欣杏眼一瞪,望着落音,因为激动,声音显得特别大。 “回娘娘,那边的人来报,确实说皇上今晚是留在那个女人那里用的晚膳的,然后又听那个女人说要他去老皇上那里,皇上也……真的去了。” 古兰欣气得不行,抬手一挥,便将桌上的翠玉茶杯挥在了地上。 “娘娘莫要生气。” “不生气?”古兰欣听着这话,声音陡然升高,“皇上已经这样了,我能不生气吗?” 她看落音不说话,更是觉得可气,“你想想看,皇上是有多久没来我们这边了?呵,从那个女人回来,他便再没过来过,虽俸禄锦衣一样丰厚,可我是稀罕这些吗?” 身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面,锦衣玉食都不过是暂时的口粮,而身为皇帝的女人,只有得到他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么长的时间不曾来看过她,却只往一个女人那里跑,这不是说明她不受皇帝的重视吗? 这叫她怎么能够忍受? 加之,那个此时得到皇上的爱的,正是上一世的余泠,同样的人,同样是为了爱,她不要输给她两次! 落音知道古兰欣这段时间气闷得紧,自己身为她的身边人却帮不了她什么,多少觉得惭愧,“娘娘,奴婢倒觉得,皇上待你是多年感情,这一时之间冷落了你,还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 “娘娘也知道,在宫外的大户人家,那些夫人们都会努力生下孩子。在皇宫更甚。” “哼,你说的我能不知道吗?”古兰欣怒喝道,“可是皇上根本就不过来我这边,也不让我去见他,你说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要想怀上他的孩子,这何其容易?” 且不说要喝下他要她喝下的汤药,她根本就无法近他的身,他不要她,她怎么去怀他的孩子? 落音前几日在叶霜沫那里受了气不说,还自己打了自己那么多下,这气她还没消呢。现在又见自家主子如此忧愁,忍不住说道:“娘娘,你近段时间不能怀上龙子,但不能说就受到别人的威胁啊。” “什么意思?” 落音一听,四下看了看,随即便附在古兰欣耳边悄声嘀咕起来…… 古兰欣听着落音的话,眉头皱了又舒展开来,“这样……可行吗?” ◎◎◎ “霜沫!” 叶霜沫正在用早膳,门外却突然飞奔进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明媚少女来,见了她,眉眼弯弯,让人忍不住觉得心情很好。 “明珠,不得无礼!皇后便是皇后!”门外稍晚一点便进来一个女子来,看她的穿着打扮分明是已经嫁了人的,她的声音低低弱弱的,容貌也属于那种温婉懂礼型的,此时她低声呵斥了那名唤作明珠的丫头,见了叶霜沫便上前施礼,“娘娘千岁!” 叶霜沫看这两人,心想一定是之前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可她却想不起,此时只得拿了询问的眼神去看兰花。 兰花便道:“娘娘,这是五王妃和明珠小姐。” ------------ 有一点在意 “五嫂,明珠,实在不好意思,我……” “哎呀,霜……呃,娘娘,没有关系啦,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日你被掳走,我们都担心不已,后来皇上派了好多军士去找你,也没有你的消息。” “皇上登基以后,心情一直不好,那刚登基那日站在大殿外一站就站了一日。虽他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他是在等你。” 叶霜沫一听,心里一热。 不是听说他一直爱着的是古兰欣吗?不是听说他一直讨厌自己吗?不是听说他是要立古兰欣为后吗? 可是,为什么在明珠的话里听来,她怎么却听出了他其实是有一点在意自己的呢? “后来我表姐身子不是很好,于是姐夫便带着她回了郡里,不然我们可能现在还未走。” 明珠笑眯眯的,见着一直挂记着的朋友,她真的很开心,“后来听说你被皇上找回来了,我跟表姐都很高兴。我嚷嚷着要来找你,姐夫说等表姐身子好一些后再来。所以你都回来这么些时日了,我们才来,霜……娘娘你不会不高兴罢?” 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挂念着自己,那份感动真的是不言而欲,又哪里来的不高兴之说? “怎么会呢?你们如此挂念我,我真的很开心。若不是我记不得以前的人和事,兴许也早就央求皇上与你们一见了。倒是你们可别生我的气才好。” 五王妃林羽衣说道:“娘娘快别这样说。” “是啊,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明珠跑上来,拉着叶霜沫的手,“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叶霜沫听了忍不住伸手抚着肚子,“是啊。” 林羽衣也笑着说道:“就快要生了罢?你这些时日可要多注意一些身子。” “我会的。”她说罢想到历代皇帝赐的郡都离帝都特别远,想来林羽衣徐明珠他们一定是舟车劳顿,“你们过来一定赶了很多天的路罢?你们一到这里便过来看我,真是叫我感动。” “哎,娘娘可别这样说,我们不是说过要做好朋友的吗?你能够回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说那些个见外的话作甚?” 叶霜沫听了笑笑,“那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这样见外了,我们私底下应该有别的称呼罢?不如我们就别这样客气,还是像以前一样那样唤对方,你们看怎么样?” 徐明珠一听,大叫道:“好啊好啊……哎,表姐,拉我干什么?” 林羽衣瞪了她一眼,马上便对叶霜沫说道:“娘娘,这可使不得。以前都还好,我们是妯娌关系,且我比你大。可是现在怎么可以,你是皇后……” “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叶拴沫继续说道,“既然是朋友,何来那么多的规矩?即便我是皇后,可我也需要朋友。一个连称呼都叫得出距离的朋友,又怎么算是能够谈心的朋友呢?” “这……” 徐明珠见表姐还在犹豫,她倒是率先应了:“好啊好啊!我倒是觉得爽沫这样的提议比较好。” “明珠!” “本来就是嘛?我们之前就是这样唤的,现在娘娘、娘娘的叫,多有距离感啊!是吧,霜沫?” 叶霜沫点头,笑道:“是啊。就这样吧,羽衣。”・ ------------ 假装客气 叶霜沫想,若不是那一日叶知秋与古兰欣来访,可能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那一日,林羽衣与徐明珠又过来探望她,却没想古兰欣与叶知秋也一齐过来了。 她是有听兰花说起过关于叶知秋的一些事的。且不论之前她对自己好与不好,就凭她此刻见她便觉得不太高兴。可人家到底是来了,还提了小糕点来,她总不好马下脸来赶人。 “小妹,前些时日听闻你回来了,我这个作姐姐的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现在却才来看你,你可别生姐姐的气才是。” 叶知秋说得客气,面上也是笑吟吟的,虽她也是个美人,可叶霜沫就是不喜欢她。 “姐姐说得是哪里的话,姐姐的这份心意倒叫妹妹感动。” 叶知秋又道:“可别这样说啊,你现在可是皇后了,身份到底与之前不一样,可别这样客气。” “哎,皇后娘娘,你与叶姑娘就别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叶姑娘你这次本就托了我才过来得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好好与皇后聚一聚,倒尽说些客气话来。”一旁的古兰欣适时插了话来,她长得好,声音也好听,虽这突然说话,却也不会显得多余。 徐明珠不喜欢古兰欣,觉得她美是美,可因为她有了婚约却和夜擎越在一起而觉得让人讨厌,又总觉得她的心眼太多,所以总觉得看她不太顺眼。她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下便说道:“人家姐妹客气那是人家姐妹的事儿,欣妃娘娘管得还挺多。” 古兰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有些尴尬地矗在那里。 林羽衣见状赶忙呵斥明珠:“明珠,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总是这样没大没小。快,给欣妃娘娘道歉!” 徐明珠一听,望着林羽衣嗔道:“表姐……” 因为知道古兰欣是皇上的心上人,这若是古兰欣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明珠还不得一顿好打。“快呀明珠!” 明珠一脸委屈,“我不!” 她本就讨厌她,给她道歉?她才不干! 徐明珠这样一闹,倒叫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了。叶霜沫虽自始自终都站在她这边,可现下却不是帮她说话的好时机。 若她现在帮了徐明珠,那到时候古兰欣还不得说她不分道理。 站在古兰欣身边的落音却出了声:“明珠小姐,你既是五爷王妃的表妹,那该有的礼仪想必还是有的。今日我家娘娘好心将叶姑娘带过来见皇后,你却这样,是不是有些不知礼了?” “你……”徐明珠没想会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气得不行,却又无话可说。 古兰欣见状,虽气徐明珠先前对自己的态度,此时见她那样子,心里又稍微舒坦了一些,面却还是详装怒斥落音:“落音,这里可是有你说话的地儿?” 落音低下了头:“对不起,娘娘,奴婢知道错了。” 古兰欣看向叶霜沫,“娘娘宽宏,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一心只为我好,还望莫要谴责我这小丫头。”・ ------------ 性格不一 “娘娘宽宏,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一心只为我好,还望莫要谴责我这小丫头。” 叶霜看着这主仆两个,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不这样想。想之前古兰欣带着落音初上她这里时,那落音便口气蛮大。一个奴婢,却不知道收敛,还不是因为自家主子的关系。 她也是个当主子的,对待兰花这些小丫头都是极好说话的。将心比心,她也能够理解古兰欣与落音两人。可现在是关乎明珠,她若是不说上两句,那又怎么行? 叶霜沫看了一眼落音,又看了看一脸不服的徐明珠,道:“欣妃的这份心意我是能够明白的,可明白归明白,这徐姑娘好歹是五王妃的表妹,算得上是主子,你家落音以下犯上,出言颇为莽撞无礼,若照欣妃的话就这么算了,让别人听了,那还不得说是欣妃你管教无方?” 古兰欣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上一世时,这余泠还温言温语,性子倒还好。怎么这来到南月国了,就是失了记忆,性子都这么不讨喜? 可是,她的话虽是有道理,可她不能让落音当着她的面再打自己第二回。那样,就跟她自己打了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 徐明珠看她还想说什么,急道:“皇后娘娘圣明!” 哼,她早就看这主仆两人不顺眼了,今天叶霜沫可真是太可爱了。 落音一听,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上次她就自己打了自己,今天又要她当着这么多人惩罚自己,自己的那点面子是小,自家小姐的面子可是大。 思及此,她普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请开恩,奴婢莽撞不知道好歹,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奴婢这一次。” 兰花在一旁看着,心里那个乐啊。想当初在七王府时,这落音可跟着古兰欣没少欺负他们,现在看她这样,她就觉得特别兴奋。 林羽衣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只好出来打着圆场:“皇后,这只是小事一件,我看就算了吧。难得大家相聚在一起,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而扫了大家的兴致?” 叶知秋一听,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今天我也是全靠欣妃才进得来这里与皇后你一聚,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叶霜沫一听,望向徐明珠:“明珠,你的意思呢?” 徐明珠刚想说话,一旁的林羽衣轻拉了她一下,她也只好不服气地应道:“回皇后的话,就这么算了罢。” 古兰欣与落音一听,均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叶知秋忙端上自己带过来的糕点:“皇后,这是我专程从家里带过来的糕点,全是家里的老厨子做的,味道可好了。” 说着,她将专放糕点的篮子盒盖打开,一个个精致好看的小糕点便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可是南月国少有的手艺,皇后你之前在家里也是很爱吃这味道。今天恰好大家都在,那就一起尝一下。” 叶知秋说完,端着篮子上前,递到了叶霜沫的面前。 叶霜沫望着那些好看的小糕点,说道:“可是,我不喜甜食。”・ ------------ 那么激动作什么 “可是,我不喜甜食。” 叶霜沫这话一出,叶知秋顿时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往在府中,叶霜沫先前倒是嚣张跋扈,可她们两人到底不算亲近,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喜好是什么。而后来她被爹爹赶到了下人房,更是只有她和哥哥去到那里才有机会见面,至于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那都不是他们想要关心的事情。 而现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霜沫这么说不是驳她的面子吗? 其实叶霜沫倒不是真的不喜欢吃甜食,只是不是特别喜欢而已。她有听过兰花说她之前是怎么对待自己和娘亲的,此时这样做,不过是一时兴起而为之。 可当看着叶知秋那张脸色顺变的脸,她却觉得并无什么意思。一个与你除了血缘关系外便无再多牵扯的人,又何必浪费时间与精力去与之斗? 思及此,而她所想要的也基本达到,于是又道:“但念在姐姐你一片心意,那就多谢了。”说罢,她拿起一块糕点,随后又望向一旁的兰花,“兰花,你将这糕点拿了,也分与五嫂明珠和欣妃她们吃,大家一起尝尝这味道也不错。” “是。” 兰花自叶知秋手上端过糕点,一一端过去派发给每人。 林羽衣也向来不喜欢甜食,可想这叶知秋是叶霜沫的姐姐,她不好不吃,又加上叶霜沫收了这糕点那便是叶霜沫的意思,于是便随便拿了一块。 这糕点本就做得精致,一般人家倒是少以见到,所以徐明珠倒是不客气,拿了糕点,美滋滋地吃起来。 叶知秋本是常常吃的,可既然叶霜沫这个皇后发了话,那她也不得不吃。 当兰花端到古兰欣面前时,古兰欣倒是客气,微笑着拿了一块糕点,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叶霜沫林羽衣还有吃得高兴的徐明珠,这才慢慢品尝起来。只是,她嘴角的那一抹瞬间即逝的笑容,却也只有她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 ◎◎◎ 叶擎越来的时候,叶霜沫刚好用完晚膳,出于该有的礼节,她问道:“皇上可有用过膳了?” “恩。”他看着她,简单应了,见她不再说话,他又问道,“听说今日欣妃与叶知秋来过了?” 叶霜沫抬了一下看书微敛下的眼皮,答道:“是。” “朕前两日才听闻欣妃来了你这,说是相处得不太愉快。” “皇上……”叶霜沫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他,“前几日欣妃是有来过我这里,也确实有一些不愉快。不过皇上你既然知道,为何现在才来问起?” 她看着他,接着又说道:“我不太明白皇上此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太过担心欣妃在我这里受了委屈,还是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关心与担心我?” 夜擎越没想到她会如此一说,一时间倒还真是有些许生气了。他其实也并无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问问前些时日的事。那日的事,他那日便就知道了,只是顾念着她的心情所以才没有问。他心想着现在过去了好几日,她该不会那么激动了,所以才会如此一问,倒没想到她会如此想。 “你……朕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那么激动作什么?”・ ------------ 说,你吃醋了 “你……朕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那么激动作什么?” “皇上会错意了,我并没有激动。(。纯文字)舒琊残璩” “没有激动?”夜擎越眉毛一挑,盯着叶霜沫上下扫了一圈,这才说道,“你不激动那你此刻紧紧握着的拳头是怎么回事?” 叶霜沫一听,还真的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握了拳。 她将手慢慢松开,换了一副稍微轻松些的口吻说道:“是谁说握了拳头就代表是激动了呢?没有这个说法罢?” 夜擎越倒也不恼,只盯着她看她倔强地转过身去,反是觉得她前所未有的可爱,“唔……”他点点头,“若要说你没有激动也未尝不可,你……不过是吃醋了。”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她还未离开过他,在她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她若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和古兰欣之间的事时,她大多时候都是这副模样,与世无争的模样,其实却是在乎的。 叶霜沫这下是彻底无语了,她愤愤地回头看向夜擎越,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夜擎越笑了笑,走上前去,站定在她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深遂的双眼望着她,她直觉想躲,下巴却被他捏住,力道刚好,不会使她感到疼,也不会让她逃走。 “说,你吃醋了。” 他的嗓音磁性低沉,听起来好有魔力。 可,她才不要点头同意呢。 她伸手推他,可惜力气不够大,最后只得怒视着他,“吃醋?皇上,我有那个殊荣有那个权利去吃醋吗?” 他的眸子紧了紧,“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皇上应该懂吧?”她盯着他,因为他这一问而显得有些生气了。 兰花到底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所以就算她现在已经成为了皇后,就算她也没了以前的记忆,可到底是要比其他人更亲近她一些。那些关于她嫁给他之后的事,兰花虽不能上一一都说与她听,可好歹也听了个八九去。 新婚最初,他将她安排在不起眼的小院,为了古兰欣而责罚兰花,还甚至要她做他的侍、寝丫头。在大家面前,他为好好地保护古兰欣,可以对自己温言暖语,可背地里却对自己算不得好。 “虽我真的已经记不得之前的事,可是皇上应该不会不记得。皇上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你的心中不也只有一个欣妃吗?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以后,你却突然对我好起来了?” “……”他盯着她,看她说个不停,却不说话。 “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吗?”其实,这个问题,在她知道了他以前并不爱自己后变自己去找的答案。 一定是因为这个吧?是不是? “在你眼中,朕就是这样的人?” 她看着他,好一阵过后,她轻阖上眼,幽幽叹道:“我也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那朕来告诉你!” 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极度生气的样子,嗓音刚落,他便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叶霜沫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一时生气,伸手向他挥去―― “啪――” ------------ 越是看见就越是想念 “皇上,喝杯热茶罢。”古兰欣将自己亲手泡的一壶龙井端到夜擎越坐的一旁桌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他,满含喜悦和深情。 她没想到他今日会来。 之前的她,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可他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不来。要不就是她主动去找他,可也经常见了不一会儿他便婉言要她走了。像今天这样他主动来,而且还是在晚上,他倒是第一次这样。 这个时候到她这里来,是不是……是不是说明他今晚便留宿在这里了? 想起留宿,她便忍不住想起她和他有过的那几晚,想起他不算温柔的抚弄,想起他在她身上有力的奔驰…… 一张美丽的小脸,忍不住红了。 好一阵过后,夜擎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道:“欣儿,你泡茶的手艺倒长进不少。” “你喜欢喝茶不是吗?虽这些时日我们相见的时间比较少,可我也不敢怠慢了去,一有时间就练习着的。” 其实古兰欣这话倒是不假,她见夜擎越喜欢喝茶,便自己就去学了泡茶的手艺。泡茶讲究耐心,这些年来,她倒是学了不少。 “你倒是有心了。” “皇上,为了你,我愿意。” 她看他不再说话,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向他:“皇上……” “恩?” “今晚……可是要留宿在这里?” 见他不作回应,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又问道:“那……我这就去沐浴。” 古兰欣的话,夜擎越并未回应,目光拉向远处,明明身边就站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可他的心却不听使唤,想着另一个女人。即便……那个女人刚刚还打了他…… 是的,他是负气才到古兰欣这里来的。 方才,他在叶霜沫那里,因为她的话而一时没有控制住,带着满腔的怒气强吻了她。 她倒是好样的,伸手一巴掌结实地摔在他的脸上。 他看得出来她在打了他之后一下子便慌张了。可是,那慌张里,没有爱意,有的不过是因为他是皇上,而她打了他。 为了让自己站住立场,她看着紧紧盯着她的自己,支吾着说道:“你……你有古兰欣不是吗?你爱她的不是吗?你要吻还是要怎样,应该是去找她,而不是这样……对待我。” 天知道他是有多生气,他只觉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语言。 好半天过后,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真是这样想?要我去欣妃那?” 她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真的转了身,如她所说的那样,真的来了欣妃这里。 可是,来了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脸上还隐约有着痛意,可是他的心却忍不住想她。这种想念,远比还没找她回来之前还要更浓烈。 呵,越是看见就越是想念吗? 突然,他嚯地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外走去,全然不顾屏风后面那沐浴时发出的水声。 而里面的古兰欣见他走,急忙披了一件外袍跑出来,“皇上?你……” 他回答她,脚步却并未作停留:“朕今晚不在这里宿,你早些歇下罢。”・ ------------ 怎么是你 “兰花,你下去休息罢,时间也不早了,我自己来便可以。”叶霜沫泡在水桶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许是今天一天见了那么多人,又坐了许久,没有休息,本就昏昏欲睡。现在又被温水这么一泡,倒真是觉得舒服得想睡。 “那可怎么行,小姐你现在可是怀了身孕的人。” “我不过是有些累了,你这丫头又话多得紧。” “那奴婢不说话便是。小姐你闭上眼先小憩一阵,奴婢来给你揉一揉肩。” “不用了,我躺一下就好。” “哎呀,小姐别说话。”说着,兰花倒不管她,径自帮她揉捏起肩来。 夜擎越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叶霜沫身无寸缕地靠坐在水桶里,露出细白柔嫩的香肩,洗过的乌黑柔顺的秀发垂下来,显得有些佣懒。兰花站在桶子边,轻柔地帮她柔捏着肩膀。 他牵动嘴角,跨步走了上去。 兰花一见他,一惊之下忙要向他见礼,他伸手制止了她。然后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而兰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看了看闭着眼睛小憩的叶霜沫,然后又看向夜擎越。夜擎越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兰花因为惊讶而没有搭手的那只肩膀上。这时,夜擎越丢给她一记眼神――马上出去! 兰花轻轻出去了,甚至还细心地带上了门。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看了一眼水桶边的两人,看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不声不响但动作笨拙却又无比亲柔地帮那个温柔的女人捏着肩膀,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是爱和幸福。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静静地靠躺在木桶里,他则静静地站在木桶外。 这一刻,他的心里一片沉静,觉得所有的烦躁都在触摸到她的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是啊,此时此刻,她就在他面前,白皙的身子在清澈的水里泡着,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已经变得很大的肚子,在那里,有他们两人的孩子。他能够伸手就碰到她,她也好乖,不会对他冷漠相向,也不会说让他生气的话……这样,真好。 “好了,兰花,你下去歇下罢,也该累了,我也要睡了。” 她是真的好想睡,只觉得用温水这么泡一泡,加上兰花这么揉捏一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只想快点去睡觉。 “兰花?”她见兰花没应,又出声问,结果还是没得到回应,她睁开眼睛回过头去,“啊!夜擎越怎么是你?” 她本就昏昏欲睡,现在被这么一吓,连自己竟然直呼他的明字都没发现。 夜擎越倒也并不在乎,心里还挺高兴的,只是面上却是不温不淡的,“想睡了?朕抱你起来。” 说完,他便真的作势要抱她,叶霜沫哪可能让他真就这么抱她?她本就对他有些排斥,加上她现在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 她又羞又急,抱住胸着急地对他喊道,“快转过去!”・ ------------ 那是她怀了他的孩子的证据 “朕今晚就在这里睡。” 他没看她的表情,继续擦着她的头发,那语气自然得他就像每天都是这样,每晚与她同榻而眠。 可叶霜沫倒是大大地吃了一惊,盯着床看了看,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睡这里?” “怎么,不愿意吗?” 她当然是不愿意! 要知道,当你面对一个算不上很熟悉的男人聊天吃饭什么的还就算了,可要你与他一起睡觉,且是在同一张床上,那也会感觉很奇怪罢?虽然,他是她的丈夫。 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呵,况且他还是万人之上的王,他要睡在哪里,其实不过是随他高兴,既然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其他人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皇上希望我怎么回答?”她不直接回答,而是聪明地将问题丢给他。 夜擎越想了想,盯着她答道:“唔,看上去,沫儿你似乎不太愿意朕在这里宿下。” 叶霜沫听到他喊她“沫儿”,一时还不能适应。加上他此刻又将他宽厚的大手轻抚在她的脸上,让她更是觉得有些别扭。 “以皇上的身份和权利,想怎样都是可以的。况且……” 说到这里,她不再说下去,他却迫问道:“况且什么?” “况且……况且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不是吗?” 虽她不想承认,她也不记得,可他确实是她的丈夫。丈夫要与自己的妻子睡在一起,这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又有什么权利不让他宿在这里? 他叹息一声,过了一阵才轻声说道:“不……不是的。不只是名义上,实质上也是的。你看,你现在挺着的这个大大的肚子,那里,是你怀了朕的孩子的证据。” 将手中擦拭过她的头发的有些湿了的布巾扔在一旁的衣架上,他将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迫使她面对着他,“你是朕亲娶的女人,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朕不喜欢你这样冷漠,将朕推得远远的,朕不喜欢,知道吗?” 他看她要说出反驳的话,马上又开了口:“朕知道,你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可是,我们试一试好不好?”一起试一试,像别的夫妻那样,恩爱幸福。 他说的这些话,满含了深情和希冀,她到底还是说不出什么打击他的话来,“可是……若是……” “没有若是。”他有些急了,轻吼道,“只要你努力,我们就会在一起。” 听的这里,叶霜沫倒显得比他冷静,“可是皇上,你似乎是忘记了,你有那么多的妃,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你只要勾勾手,她们便会高兴地次你奔去,你又何必要求我这样?” “况且,就算我努力,就算我愿意一试,当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可以不顾一切地跟随在你的身边,我们是在一起了,我只有你一人,可你却不只我一个。” 他盯着她,深知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却真的好讨厌她将这些看得这么清楚。 “那你说说看,说你想要什么,朕想知道。”・ ------------ 只要你一个 “那你说说看,说你想要什么,朕想知道。”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他之前讨厌的女人,他居然会去问她想要什么。他甚至想,若是她想要的,只要他有,那么他便给。 呵,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我要的?”她目光定着远处,好一阵过后再看向他,“若我想要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没有别人,只有我,这个……你能做到吗?” “……”他望着她,蹙了蹙眉,并未回答。 虽知道他的答案,可看他此刻的模样,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股奇异的感情在升腾。她看着他,淡淡笑了,“不能是不是?” 想起兰花对她说的他的青梅竹马古兰欣,唇边的那抹淡笑变成嘲笑,她轻推开他,“我想要的就是个这个,皇上既然做不到,那又何必执意要我跟在你身边?” 她越来越想睡,刚才一直硬撑着,现在终于找了个好的理由让他离开,“皇上,时候不早了,恕臣妾不送。” 说罢,她翻身躺在床上,拿背对着他。 夜擎越看着那副冷漠且带了距离感的背,脱口而出:“如果朕说朕答应你的要求呢?” 如果朕说朕答应你的要求呢…… 闻言,她背脊一僵,原本闭目假寐的双眼悠地睁开,却终是没有转过身去面对他。 是的,她没那个勇气。要她在觉得自己只是对他还不讨厌却说不上喜欢的时候要去向他说出自己的承诺,这……有些难。 若是没有爱,一辈子太长,长到想想都觉得无聊。 “朕说……”他见她并未回应他,他又说道,“朕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一个女人,你怎么说?” 那一刹那,叶霜沫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过了好一阵,她终于回过神来,转了个身来面对着他,直直地望着他那深潭似的双眸,“可是皇上,若你这样答应了我,那么,那位欣妃娘娘要该怎么办?” “你在逼朕?” “没有,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我听闻那位欣妃这些年来为你付出不少,可皇上,若你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我而辜负了欣妃,那别人会怎么看你?所以……” 夜擎越只有一个,若他选择了她,那么古兰欣呢? 说到古兰欣,夜擎越的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渐渐地被叶霜沫装满,而对古兰欣的感觉越来越淡,从那种恋人之间的爱变得近似于一种亲情。 可古兰欣到底有恩于他,不管怎样,她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他也不能说让她就走。 “没有什么所以,你只管相信朕,跟着朕走就好。” “可我……” “别再说了。”说着,他翻身上床,“睡罢。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早些歇下罢。” 他伸臂将她拥在怀里,又拉过被子,细心地为她盖好。 叶霜沫惊得睁大了眼睛,“你……” 她伸手欲要推他,却被她将两只小手抓在大掌中,“朕说过朕今晚就宿在这里。”・ ------------ 单独相处的时光 天已经亮了好久,夜擎越今日难得一见的没有去上朝,就这么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还在熟睡的叶霜沫,心里觉得从未有过的塌实和满足。 昨天晚上,她倒还算睡得实。本来她是排斥和他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的,可到底奈何不了他的固执和力气,勉强在他身边躺边。后来呆也真的睡了,中途有翻过一次身来面对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倒自己贴在他身上抱住他,嘴里咕哝着。 他当时心里那个美啊,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阵,这才去抱她,想就这么搂着她睡去。哪知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她,她便像是他打扰了她的瞌睡似的,皱着眉头推开她,然后又转过身去睡了。 这一睡,一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是拿背对着他的。 可他们睡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加上这又是他在将她找回来之后第一次与她同榻而眠,他便连朝也没去上了,怕扰了她睡觉,便就这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个早上。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夜擎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才压低了嗓音朝门口应道:“进来!” 兰花和另一名小丫头端着脸盆恭敬地站在门口,“皇上,奴婢来送洗脸水。”说着,朝夜擎越福了福身,这才拿着东西进了屋。 夜擎越盯了两个人一眼,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叶霜沫,替她将被子拉高盖好,这才轻轻翻身起床。 兰花昨天晚上见夜擎越那么晚了过来这里,甚至还替她家小姐洗澡……啊呀,想想都觉得好脸红。而且现在还看皇上和小姐睡在一起……嘻嘻,小姐好幸福哦。 可是,为小姐高兴是高兴,现在放下东西得快点出去,不打扰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光。 夜擎越看那两抹匆匆要逃走的身影,皱了皱眉,“站住!” 兰花背脊一僵,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还是不得不转过身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皇上……奴婢……” 夜擎越看兰花这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被自己吓到了,忍不住眉头皱得更深,“你先起来。” 在见兰花起来,他这才开口,表情有些难为情:“那个……皇后平日都喜欢吃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小姐……娘娘平日都喜欢吃一些比较清淡一些的东西,太油腻的东西她吃得不谈多。哦,小姐还喜欢吃加了芝麻的小糕点,但是不加糖……” 夜擎越越听越觉得生气,这个女人平时就吃些这些东西吗?这么简单的东西? “你下去,吩咐下去,将皇后喜欢的这些吃食都做一份上来,再做些极品燕窝、炖些补汤什么的过来。” 兰花听得瞪大了眼睛,“啊?” “没听到?她喜欢吃的,还有补身子的,全都弄一份过来!快去!” 那么多东西,小姐能吃得完吗?兰花在心里想,可看着夜擎越的那张脸,她急忙应了:“是。” “慢着,先去叫她起来洗个脸,朕陪她去花园走走。” “是……”兰花忙跑过去,站在床前喊道,“娘娘……” 喊了好一阵,还是不将叶霜沫应,兰花在得到夜擎越的同意后,俯身将背对过去的叶霜沫轻翻过来―― “娘娘?!”・ ------------ 不想听到你说这些 叶霜沫的寝室里,聚集了好多人,夜擎越、五王爷夜楷言夫妇,徐明珠、钟离言、兰花、牧桑、还有常乐,甚至连好久不常在前院出现的云丹也过来了。 常乐正在替叶霜沫把脉,夜擎越虽是皇上,拥有的女人众多,平时倒也特别注重规矩和讲究,可此时此刻,还是让人端了凳子在叶霜沫的床前让常乐坐着。 兰花望着躺着床上脸色泛红昏睡的叶霜沫,忍不住哭了,为了让常乐能有安静的环境,她只能尽量放低了声音。 就在刚才,她得了夜擎越的吩咐去唤叶霜沫起床,可是叫了好半天却不见她回应。后来她得到夜擎越的同意,轻轻将她翻转过来,却没想却看到她闭着眼,满脸通红,再仔细一看,她能看见的皮肤都泛着红色。一惊之下,她忍不住大叫出声…… 大家都担心极了,可谁都没说话,只是都望着常乐,希望能从他那里听到自己满意的话。 夜擎越也坐在床沿,为了不影响常乐,他忍住将叶霜沫抱进怀里的冲动,望着叶霜沫昏睡的模样,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皇上……” 过了好久,只觉得像是过了一百年似的,常乐才出了声。 在这个时刻,夜擎越的心情真的很复杂,想快点知道,又不想知道。可是,心中的那抹焦急又又是那样的浓重,“快说。” “回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是中了一种叫作百花的毒……” 常乐的话一说完,整个屋子的气氛显得更加的凝重。 夜擎越也不例外,深皱的眉头说明了他此时的感受。他将叶霜沫的手握在大掌中,“可有什么方法解毒?”他会如此一问倒不是没有道理。以常乐的医术,普通小毒是难不倒他的。可今天,从他的表情便可知道这毒非同一般。 常乐敛了眉,“此毒毒性强,只需一点便可要了性命。” 夜擎越心情糟糕透了,“朕问你解毒的方法,不想听到你说这些!” “是。但是皇上,这毒微臣也未见过,微臣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在古书记载上看过。这毒还有个特点,就是必须是怀了身孕的人才会中毒。” “此毒的解药微臣还必须得新去找,可让微臣惶惑的是,娘娘本是有了中毒的特征,可方才微臣替娘娘把脉,却见娘娘脉象甚是奇怪,毫不平稳。这样的情况下,微臣无法去调试解药,望皇上……” “没有解药那要怎么样?要她一直睡下去吗?” “皇上,娘娘现在的脉象,完全是一动一静的冲突着,这本来就很奇怪,若是执意用解药,这恐怕不好。” 夜楷言闻言劝道:“皇上,何不就听常乐的,先静观一阵罢。” 夜擎越心里急得不行,可又无可奈何。他静了静,这才问道:“常乐,那你说,这毒一般是要怎样才会中?” “回皇上,这毒若是有孕之人,闻到也是会中的,但几率不高。若是放在食物里,因它本身无色无味,这是最常用的方法。” 夜擎越一听,想叶霜沫今日一早没见过别人,那一定是昨天的事。 “兰花,皇后昨日都有吃过哪些东西?”・ ------------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兰花,皇后昨日都有吃过哪些东西?” 兰花一听,急忙说道:“回皇上,娘娘昨天胃口不是很好,每一顿都只吃了少许,都是检验过可以吃的东西。” 夜擎越听了,忍不住沉下了脸,若没有吃过别的东西,那这毒又是怎么中的? “真的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了?” 兰花点头:“恩。娘娘昨天吃了三餐主食,另外吃了一点糕点……”说到糕点,兰花想起了昨日叶知秋拿过来的糕点―― “不是的,皇上,奴婢想起了,昨天丞相府中的叶大小姐来过,还提了一篮子小糕点过来。当时五王妃和明珠小姐也在的,她们都吃了。娘娘本不喜欢吃甜食,可娘娘也吃了一个……” 听到这里,夜擎越哪还沉得住气,几乎狂怒着大喊道:“给朕把叶知秋找来!” ◎◎◎ 牧桑习过武,走起路来就算是自己觉得比较慢的速度,常人也会觉得有些快了,更别说柔弱的叶知秋了。 可叶知秋即便是一路小跑,满身香汗,却也没有抱怨一句,甚至还恨不得能够快点到。 今日她才吃过早饭不久,牧桑便到了府上,甚至还说是皇上要她去的。 她当时一听说是夜擎越叫她去的,心中欢喜得紧,本想奔进房中再好生梳妆一番,可那牧桑讨厌得很,催得很急,好在她今日起床时有仔细打点过自己,到时候也不会显得寒酸了去。 可转念一想,既然是夜擎越叫她去的,连爹爹都没叫,反而只叫她一人……莫不是那夜擎越对她有意思? 想当初,荣庆皇帝本是将她赐给了夜擎越,可那时候夜擎越还是个不受任何人重视的郡王,爹爹便让叶霜沫那女人嫁给了他。 夜擎越英俊有为,身形挺拔,现在又是皇帝,能够成为他的女人,那怕是只和他度过一晚,这也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了罢? 路上,她想从牧桑口里套出点话来,小跑几步与牧桑平行,放柔了嗓音,露出最为得当的笑容,“牧桑大人,不知道皇上此次叫我是为何事?我一个女孩子,见识少,先准备准备总是好的。” 牧桑面不该色,稍停下来,答道:“叶小姐去了便知。” 叶知秋生得美,从小又极受叶闻言喜爱,谁对她不恭敬着?这牧桑又算是什么东西? 可想着夜擎越,她还是不得不忍了,心下一想,忙从荷包里掏出一颗上好的珍珠来,微笑着递给了牧桑,“还望牧桑大人提点。” 这一次,牧桑没再理她,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叶小姐请随在下走快些”便迈着大步走到前面去。 叶知秋气得不行,哼了哼,却还是提着裙摆小跑着跟了上去。 牧桑将人直接带去了叶霜沫的寝室,叶知秋对路不算熟悉,等到了屋内见到那么多的人,心下还是忍不住一惊。 但在见到夜擎越时,她心下一喜,急着见礼,可这还没弯下腰,夜擎越便风一般冲了过来,大手一扬,狠狠捏住她的脖子,“说,你昨天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 不要糊涂 “说,你昨天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皇……皇上……”叶知秋本才刚进去,甚至还没来得及见到叶霜沫,就在忽然之间被夜擎越如此对待,一下子便慌张起来。 夜擎越手劲大,此时表情更是深沉,见叶知秋没在第一时间说出他要的答案,忍不住又大吼出声:“说!” 叶知秋再傻也知道肯定是有关于叶霜沫,可脖子实在是被夜擎越捏得紧,她出于本能,双手抓着他的手,企图得到一丝空气,“皇……” 夜楷言到底要清醒些,这时急忙出声:“皇上,我知道你担心皇后,可如果你这样,叶小姐就算是有话要说都没法说,皇上何不先松手?” 夜擎越一听,眉目一沉,猛一甩手,叶知秋便被他大力甩出去。这一摔,力道甚大,原本梳妆得好看的头发也松散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叶知秋吃痛,可哪里还顾得上去查看,想爬起来,可又爬不起来,只得爬着爬到夜擎越的脚边,抱住他的脚,“皇上,民女实在不知道啊!” “不知道?”夜擎越抬脚,将她踢向一边,“你好好看看,她就是吃了你拿来的东西才会这样。” 叶知秋往床榻上看去,只见叶霜沫面色泛红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似的,可她知道,这根本不是在睡觉。 兰花一见到叶知秋便一直忍着,此时见夜擎越问完了话,便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你说,你说,你到底给了我们家小姐吃什么了?” 叶知秋早就吓坏了,此时被兰花这样摇晃着问话,只能是本能地摇头,“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还说没有!我家小姐本来好好的,你拿了东西来她就这样了。你一直都看不惯她,以前在丞相府是,现在她做了皇后,你一定也是看不过她比的位置高……” 林羽衣知道兰花是担心自己家小姐,可她到底只是个奴婢,而叶知秋是主子,更主要的是,夜擎越这个皇上还在这里,她担心到时候夜擎越会说兰花没有规矩而责罚了她。 于是她朝一边的徐明珠使了个眼色,那徐明珠好歹跟在她身边多时,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急忙走过去拉兰花:“好了兰花,我知道你担心皇后娘娘,可现在我们都要保持冷静。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查清楚的,你先起来好不好?” 云丹也走过去,“是啊,兰花,先起来,你这样怎么行,若是娘娘醒来看到你这样,又该笑话你了。” 兰花本来因为云丹与夜擎越的事,心里还有那么点不太喜欢她,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云丹是她最亲近的人,悲伤地一下子扑进云丹的怀里,“云丹姐……” 云丹拍着她的背,轻声劝慰了一阵,这才转过身去对着叶知秋说道:“叶大小姐,不管怎么样,你与皇后娘娘到底是姐妹,希望你不要糊涂。” 叶知秋摇着头,“我没有……” “那你可记得谁碰过那篮子?” 听到这里,叶知秋闹中忽然闪过些什么,她急忙又朝夜擎越爬去,“皇上……是欣妃……”・ ------------ 以为你会高兴 时间还早得很,古兰欣刚美美地梳洗完,此刻正坐在桌前甚是悠闲地用餐。 “落音,近日皇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她在叶霜沫那边派了眼线在那里,那边有什么消息,她都会知道。昨日,她特地将叶知秋带过来,本还想为她准备些吃食给叶霜沫送去,哪知那叶知秋倒还知事,自己准备了东西,这样更好不是吗?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才是。 “娘娘,那边的人今日还未曾过来汇报,兴许要再等等。” 古兰欣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皇上那边呢?” 昨天晚上,有夜擎越那边的人过来说他去了叶霜沫那里。她心里当时那个气,真不知道要什么来形容。可转眼一想,那女人不过是再与她争一日便会一直睡下去,何不大方一点?如此一想,倒也就释怀了。 “皇上他……” “朕不知道欣妃原来如此挂念朕!” 门口赫然站立着的,不是那夜擎越又会是谁? 此刻,他就在门口,双手垂于身侧,本来英俊刚毅的脸孔在此时看来充满了愤怒。 古兰欣心下一惊,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你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何况那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落音也是一惊,心里一慌,急忙跪在地上见礼,“皇上……” 她的话还未说完,夜擎越便出了声:“出去!” 古兰欣看着落音逃也似的背影,心里更是有些发慌,可她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笑来,“皇上,今日为何这么早便过来了?” 他一般从不这么早过来…… “朕刚才不是见欣儿你时刻注意着朕的行动吗?朕以为你见到朕会高兴,怎么,你这样子似乎是不太乐意见到朕。” 刚才,叶知秋说是她,说出她昨日来这里的详细经过,在最开始,充斥着他的心的不是愤怒,更多的却是不相信。 欣儿,一直都是善良温柔的,叶知秋口中说的那个古兰欣,真的好陌生。 可是,他听了叶知秋的话,还是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找人通传要得时间多,所以他就自己过来了,却没想听到她监视着自己的话。 “皇上……”古兰欣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会不知道他已经生气了?可在这个份上,她若是多说什么,只会是让他更生气罢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理解?”夜擎越走至她身前,本就比她高出许多,现在,他从上向下盯着她,再加上他的语气,大有藐视的意味,“说说看,你要朕怎么理解?” “你……我……” “说啊!朕让你说,你怎么不说了?说罢,朕想听听,听听你心里的想法。” “皇上……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吗?真的不知道吗?”古兰欣几乎是哭喊道,“你说说看,你有多久不曾来过我这里了?” “啊……你前两日是有来过,可你是怎么样?你就那样就丢下我就走了,你知道我的想法吗?知道我的感受吗?” 他挑眉:“所以呢?”・ ------------ 是真的爱你 "所以呢?" 他淡淡问出口,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讽刺。 这些年来,夜擎越对她爱护有嘉,对她百般宠爱,给过她常人无法想象的好,即便是前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冷落,他何时对自己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 说着这样的话的夜擎越,真的好陌生。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陌生的他,才让她感觉到真的害怕了。 "皇上……"她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擎越,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以后改好不好?我不该这样去监视你,我以后再不会了。" "是我太不懂事,是我恃宠而骄,才会这样糊涂。可是擎越,你也要体谅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害怕失去你……" 夜擎越自认之前的自己对她都充满了爱怜和感激,就算前些日子对她的感情不再像往常那般浓烈,可到底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着浓浓的厌恶。 他轻蹙了眉,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即使朕对不好、朕冷落了你,可你为何要给皇后下毒?" 古兰欣一听,一双眼睛瞪得好大,浑身忍不住一颤,脸色也在一时间变得有些苍白。 他知道毒是她下的了? 不……不是的……他看她的眼神还不像是完全肯定…… 古兰欣努力扬起一抹笑,牢牢地盯着夜擎越,"擎越,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皇后怎么了吗?" 夜擎越皱着眉头,凝视着她,"叶知秋都说过了,是你提议让她来看皇后,也是你的人拿了那装了糕点的篮子……"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插话,"虽然我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但是我能理解成你相信了那叶知秋的话,相信皇后有任何不适的地方都是因为我吗?" "欣儿,昨日,你也去过那里。" "去过那里能说明什么?我昨日去,不是五王妃和那明珠小姐也在吗?我们暂不说这些人,皇后的院里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就要说是我?" 她不能承认。她做怎么多为的是什么?为的赢过叶霜沫,为的是不再有人威胁到她的位置不再与她争,而更多的还不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着,绝不能就这么承认。 夜擎越似乎也不愿再争下去,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朕已经派了人搜查你这院子……" 古兰欣一听,心里真的好气,气的是他真的做得这么过分,怎么说她都是别人口中他最爱的女人,他这样做别人会这样看? "虽不知皇后怎样,但皇上为皇后如此,倒真是将兰欣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皇上如此,兰欣没有任何异意,但昨日五王妃和明珠都到过那里,希望皇上一定要公平才好。" "朕已经派了人去了那边……欣儿,事关重要,朕不得不这样做。若到时真是若你所言与你关,那么朕一定会向全天下诏告向你告歉。" 古兰欣一听,抿唇看向一边,而他接下来的话,她也是听了个清楚―― "但若真的是你……朕……也绝对不会轻饶。" .. ------------ 你知道的,我爱你 “但若真的是你……朕……也绝对不会轻饶。” 古兰欣心里一颤,却还是面上笑得温柔。 “皇上,欣妃娘娘此处已经彻底搜查。”牧桑在门口,如是禀报道。 “哦?怎么样?” “回皇上,并未在欣妃娘娘这里搜查到任何有嫌疑的东西。” 古兰欣闻言,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时间,原本僵硬的自己也似乎变得轻松了起来。 夜擎越看了一眼牧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古兰欣,他轻蹙了一下眉头,点头,道:“朕知道了。通知你手底下的人全都回去。” “是。” 待牧桑一走,夜擎越也是抬脚要出去,古兰欣一把拉住他:“皇上?” “……”夜擎越看了一眼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他停下步子,“欣儿,等皇后有了起色,朕答应你的事便立刻去做……向全天下向你告歉。” “你知道不是我便好,我哪可能要你那样做?”古兰欣一下奔到他面前,“擎越,虽然你刚才所为真的让我很难过,可是你知道的,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你。” 夜擎越心头一暖,想自己错怪了她,她却还能够如此。可现下他还有要事要做,只能道:“欣儿,朕允了你的,一定会去做。但现下朕还有事去忙,到他日,朕再过来。” ◎◎◎ “娘娘,你还好吧?” 夜擎越一走,落音便立刻奔了进来,扶住面色不算好的古兰欣,关心地问道。 古兰欣摇了摇头,“我还好。落音,去给我倒杯水来。” “是。” 接过水杯仰头喝完,才觉得自己舒服一点。刚才在面对夜擎越时,她一直都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一松懈下来,真感觉好累。 “娘娘,皇上来这一下子变就走了,现在这个点,真应该留下来和你一起吃饭才是呀。” 古兰欣此刻哪还有心思想吃饭的事情,她朝门口看了看,这才对落音说道:“昨日我交给你的东西,你有处理好吧?” 昨天她把叶知秋叫过来,关于下毒的事情,她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去做?把东西交给落音之后,她便没有管这事了。好在落音这丫头聪明,要不然,若真要牧桑找到什么,夜擎越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回娘娘,奴婢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全都按娘娘你的意思处理好了。你就放心吧。” “还好有你这丫头在我身边,要不然我可就有得累了。” “只是,不知道皇后那边怎么样了。昨日娘娘你说那药是要怀了身孕的人吃了才有效,奴婢当时看你吃,真怕你也中毒了呢,还……” 落音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带着愤怒的混厚嗓音便突然传了过来―― “欣儿,真的是你!” 古兰欣一惊,猛然转过头去,门口赫然站着的,不是那夜擎越还是谁?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着山雨欲来的疯狂,一双深遂的眸子紧盯着她,似要喷出火来,又似是快要凝结成冰块。 而,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字句里已然也就肯定了那真的是她…… “皇上……我……”・ ------------ 沙漠里的绿洲 叶霜沫觉得自己好累。 那是一个沙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那里去。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好久好久,好累,也好渴。 一望无际的沙漠,放眼望去,满处黄沙,连一点绿色都看不见。加上日光太甚,时间久了,连她都觉得那黄沙似是要燃烧起来。 她是那样的想要喝上一口水,歇上一歇,可那里到处都是沙子,头顶是烈日,怎么可能有水? 所以她便就这样在宽广的沙漠里一直前行,哪怕很热,哪怕很渴很累,可她却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去! 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一处绿洲。沙漠里的那一块绿洲啊,真是比世上最名贵的珠宝还要来得珍贵。 她本是没什么力气了,可她还是向着那一处绿洲拼着自己最大的力气向前跑,直觉告诉她,当她跑到了那里,那她便可以好好休息一番,远离这让她烦恼厌倦的沙漠。 她终于到了那里,那城门便像是装上了自动开关似的,当她到时,便会自动打开。最外面的那城门处放了一大口水缸,甚至还有一只盛水用的碗。她渴得厉害,奔上去拿起碗便舀起水来猛喝。当你最是口渴的时候喝上了水,便会觉得这水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咕咚咕咚……当她把水喝足了后,忍不住打量起这里的建筑来。全是砖石垒起来的城堡,森严、冷漠、威严。 她顺着那城门一直往里走,那是一条宽大的走廊,除了这一条笔直的走廊,便再没了别的路。而这走廊在一定的距离会有一处城门,当她走到城门处,那门便会自动打开。 最后,当她到了最中心的一处高楼,她顺着那打开的楼门进去,看着那大堂式样别致的装潢,她觉得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穿过那大堂向里面走去,只见那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琴。她本就对乐曲有着独特的喜爱之情,对这乐器自然也是喜欢得紧。现在看到这满屋子的琴,她忘记了所有的疲劳,忍不住伸手抚向离她最近的那只琴。 悠扬的琴声响起,她似乎也进入了一个梦境…… “余泠,你……喜欢白扬吗?” 面前的林娜笑得好美,她真的好羡慕林娜会有这样快乐的笑容。她虽然一直坚强,可对于她来说,生活好难,即便在努力地笑,却也会在笑着的同时,想着接下来的生活。 “我……” 她好羞涩,又好矛盾,林娜是她的朋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而自己是真的喜欢白扬的,自己来琴馆不就是因为他吗? 可是,她又觉得好苦恼,自己跟白扬,完全是天壤之别,这不说还好,若是说了,白扬万一不和她做朋友了怎么办? “说嘛!”林娜催促道。 “你知道的,我和白扬的距离有多大。”她回答得模糊,却也是说的事实。她生活窘迫,白扬家境殷实。 林娜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他。”・ ------------ 如果那个人是你 “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他。” 面对林娜的追问,她心里一阵阵的有些不开心。说不喜欢吧,那违背了自己的心;说喜欢吧,肯定免不了要受到林娜的嘲笑,而她自己也知道距离。 可是,林娜都这样了,势必是要问出个答案来的,她若今日不说出个答案来,只怕林娜会不高兴了。 她想了想,不想说,也不好说,于是只是轻缓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林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看你经常盯着白扬的背影看,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她不说话,只是有些难过地抿着嘴唇。 “余泠,我们两是好朋友吧?”在得到余泠的点头肯定后,她又说道,“好朋友是要互相分享心事的是不是?” “恩。” “啊……那个,我喜欢白扬,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她努力扬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以此来压抑自己内心的那种难受和失落。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林娜的身后不远处,一个身材颀长的俊秀男子满脸黯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过了身去。 画面变幻,她站在了那个男子的面前,她是那样的紧张和忐忑。那个男子,便是白扬,林娜喜欢的那个人。 他将一件厚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是那样的温暖。 她说谢谢,然后在等了好久以后,她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白扬,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笑,如同三月的暖阳,“没有的,那么余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我也没有……” “哦。”简单的一个字,却似乎充满了遗憾。 “白扬,如果有一天,有人说喜欢你,你会怎么办呢?”她真的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反应,可当她真的问了出来,却又觉得是那样的紧张着他的答案。 “我会拒绝她。” “哦。”也是同样的一个字,可她却觉得好难过。 “但如果……向我告白的那个人是余泠你的话,我想我会答应的。” 那一刻,她满心欢喜,却还是忍耐着没有回答,兴许是她没有勇气,兴许是想让自己再优秀一些,到足以与他匹配。 可是,那一场大火,她在熊熊大火中,看到了奋力向她奔来的白扬。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了,衣服也有些脏,可她还是觉得他是那样的帅气,像是一个勇士。 只是,这个勇士没有带她走出去。 她那么那么努力地向他伸出手,他也努力地向她伸出手,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能够牵住他的手…… 她换了身份,身世显赫,可她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好。 “沫儿,莫要哭,等将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夫君,带你离开丞相府。” 那个温婉的女人如是对她说,那是她的娘。 她一直忍耐,一直坚持,真的嫁了人,哪怕在成亲之前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她的未来的夫君。一直到这个时候,她都一直知道,她喜欢着的人,是白扬。 “叶霜沫,你嫁给本王是本王的妃又怎样,本王见到你便生气。”・ ------------ 我的心中只有她 那个叫夜擎越的男人,嫁给了他又怎样? 不过是出了丞相府,仅此而已。她不过是成为了七王妃,成为了也擎越的妻子,其它的,似乎都没有改变。 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叫古兰欣,是和林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应该说那就是林娜。林娜不再喜欢白扬了,曾经那热烈地喜欢过的她,真的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夜擎越那样优秀俊逸并还有点腹黑的男人,竟然可以那么温柔地对古兰欣,而对自己,冷漠无情。可更为好笑的是,即便他对自己那样冷漠,即便他不对自己好,可她还是爱上了他。 她的爱,本就卑微,如同她的人。在那人群拥挤窜动逃跑的时候,他带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心上人古兰欣。 在那一刻,她的心痛了,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那双双携手相走的两人笑了。 那是属于他们的幸福,至于她,永远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多了她,嫌挤;少了她,也是可以的。 只是,在她真的离开后,在她不知情的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时,那个她爱过又恨过的男人,竟然会等她,甚至还派了大量的士兵去寻她。 不是不爱吗?那又何必? 当最后一副画面出现的时候,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有着很高很高的房子的世界。 在那里,她见到白扬与林娜在一起,林娜要他吻人,白扬蹙起了眉。林娜便主动踮起脚来吻了他。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白扬竟然变成了夜擎越,他对着林娜笑得好温柔,他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 他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在她的身上探索,那么薄的衣服也嫌麻烦,将手探进衣服里,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林娜的脸好红,她气喘吁吁地勾住他的脖子,柔顺地接受着他的吻和抚摩,甚至还会时不时发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将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边吻着,一边脱着两人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好快,不几下,那林娜便只剩下单薄的内衣。 当他脱掉了上衣,那精壮的肌里显示着他的好身材,看上去硬硬的,显得特别有力气的样子。 他们紧密地拥抱和亲吻,情到浓时,林娜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擎越,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一刻,他迟疑了一下,蹙了蹙眉头然后便起了身,他说:"欣儿,我不是你的,我还有她,兴许,在此时此刻,我的心中便只有她了。" 林娜当时便愣了,她笑得有些无力苍白,"擎越,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 他想也没想,回答得干脆:"没有。" "你说过你爱的是我啊,你忘记了吗?" "……" "她有什么好?她不爱你的,你看她连你甚至都不记得,她不爱你。" "她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会努力让她今后的人生里只有我;她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就算她真的一点都不爱我……那我爱她便好。" .. ------------ 醒来 天气算是极好,天空蓝得近似半透明。明明是暖和的温度,可古兰欣却觉得全身发冷。 夜擎越就离她只有两步之遥,她跨出一步,朝他伸出手便可以抓住他了,可她却觉得那距离好远。 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明明她并没有跪下,可他看她的眼神,却似乎是他在站,她在跪那般。 “欣儿,你可真好大的胆子。” 他终于发了声,那声音平淡,可她却是了解的,那是他极度发怒之前的努力隐忍。 “……”她不说话,眉目里透着难过,可脸上却又矛盾地挂着笑容。 得不到回应,他火大地大吼一声:“说话!” 这突来的声音使得古兰欣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压抑住内心的害怕,面上镇定,“不是如皇上所知那毒是我下的吗?既然这样,皇上又希望我说什么?” “你……” 夜擎越气极,反是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打他心里来说,他是不太愿意去相信这是兰欣所为的。她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来,为他吃过不少苦,付出过很多。一个女人,最重要、最美好的这些年华,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这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曾经向她承诺过,会在他登上这世界上最高的位置时赐予她最高贵的荣誉和尊仰,他没有做到。甚至,他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而现在呢? 她为了得到他的爱,为了不让另一个人去抢走他,她甚至下毒。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善良温柔的古兰欣吗? 他不愿意相信。 如果没有他,她应该会好好的和单世谦成亲,有个美好温暖的家,也许还有了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他而煞费思量。 他该怪她的,毕竟那是叶霜沫,是他现在爱着的女人,是当今除了他便有着最高位置的皇后,她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他真的该怪她吗?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我什么?”古兰欣像是完全豁出去了,上前一步,直视着他,“说啊,擎越……哦不,皇上,你说说看。” “欣儿……” “皇上,我十二岁认识你时便爱上你。这些年来,我为了你,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有抱怨过一句吗?你说你要给我皇后的位置,没有,好吧,我可以接受,我可以不要那个头衔,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你不爱我!你明白吗?” 许是说到伤心处,她便不再伪装,眼泪珠子似的一颗颗掉下来,双眼红红的,那模样看上去真是好不让人心疼。 “我爱你,我想怀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要了我却又不允许让我怀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欣儿,朕知道……” “你知道?”她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顿时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有了泪水,“你说你知道?哈……你知道什么?” 夜擎越蹙着眉,看着近乎疯狂笑着的古兰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古兰欣笑够了,她抹了抹泪,“皇上,什么都不说了罢,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处罚我?” 还没等夜擎越回答,门口一抹纤小身影突地窜入视线。 “皇上……皇上……” 夜擎越一见,忙道:“什么事?” “小姐……娘娘她醒了……”・ ------------ 我想和你谈一谈 叶霜沫的寝室内,所有的人都因为她能够醒来而全都有了笑容。 叶霜沫觉得自己似乎是做可沉长的一个梦,才醒来,只觉得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似的死亡乐园最新章节。此刻她半躺在床榻上,常乐在榻前为她诊着脉。 门突然便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一抹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不过眨眼间的工夫,那人便到了叶霜沫的床榻前。 “皇上……” 众人一见,均都要行礼,夜擎越挥手制止了。他看了一眼常乐,道:“看仔细些。”说完便站在那里,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叶霜沫略显苍白的脸看。 这一路,他几乎是跑着过来的。他是皇上,本就是威严的象征,跑对于他来说显得与他的身份不太符合。可他哪管得了那么多? 在听到兰花说她醒来了的那一刻,明明还有兰欣要等着他去处罚,他却在听到那几个字后想也没想就飞奔而出。他,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她! 而此刻,她就躺在他的身前一步之外,那么近的距离,可他就是不敢上前一步去,甚至不敢说上一句话。她看上去是那样的虚弱,一张本就不算大的脸此时看上去更加小了,肤色也不算好。 他心疼得厉害,好想上前便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却硬是没有上前。 等了好一阵,常乐站起身来,“皇上,臣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娘娘与小皇子都很好,只是娘娘这两日来没有进食,所以身子虚弱了一些而已,请皇上放宽心。” “恩。”这一声,他应得很低,像是在极度紧张过后突然放下心来后特有的无力。 叶霜沫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夜擎越站在那里没动。 常乐到底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此时悄悄退下去,并朝屋里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下他和她。 她没事,真好! 过了好一阵,他这才慢慢走过上前去,又站了一阵子,这才轻轻坐在了床沿。他替她轻轻拢了拢额前的头发,顺便帮她把被子拉高。 她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情绪,一时之间竟难以猜度那些到底是什么。 夜擎越一愣,还未从激动中缓过劲来的他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轻微的颤抖:“朕吵到你了吗?” 她看着他,良久,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再睡一会儿?” 不得不说,他是欣喜的。她醒过来,虽是还不曾和他说过一个字,可她到底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淡然,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此时的她,柔柔弱弱的,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她不再冷漠地对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愿意好好和他相处了? 对于他的询问,叶霜沫还是摇头。 他倒是好耐心,她不说话,他也不发火,反是放柔了嗓音道:“那就躺一阵子,朕马上叫人给你煮些东西来。你这两日不曾吃过什么,该好好补一补身子。”说着,他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多少吃一些也好,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又道:“朕听闻怀孩子都很辛苦,这段时间可真是难为你了。” 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让她有了反应,在他转身准备叫人准备吃食时,他的手突然被拉住―― “我……想和你谈一谈……” .. ------------ 因为我们都要得太多 “我……想和你谈一谈……” 夜擎越身子一顿,转过身去,先是看了一眼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才看向叶霜沫。 她能够醒来,他便很开心了,现在她甚至还主动说要和他谈一谈,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洪荒元符录最新章节。他本想问她要谈什么,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还是生生忍住:“你才醒来,需要多休息,我们改日再谈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夜擎越暗自叹了口气,退回去坐在床沿,将她的手反握进自己的大手里,柔声说道:“好,你说,朕听着。” 这样的夜擎越,真的是好少见啊,至少对于她来说。哦不,在前一段时间,在他将她从那个小渔村接回来后,他一直对她如此――温柔耐心。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夜擎越不放,她没法子,只得任他握着。8 “皇上……我似乎还有二十余天便要生了罢?” “恩。”他应着,然后俯身在握着她的那只手上啄了一下,“是不是有些害怕?”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继续说道:“莫要怕,朕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不怕的。”她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我自小渴望亲情,有了我的娘,总算让我尝到了些这亲情的滋味。那……可真是世上最为让人感到温暖的东西了。我能有幸怀了这孩子并生下他,这应该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好的礼物了。他让我体会到更为浓烈的亲情,我爱他,我甚至能一天比一天变得更为勇敢。” 夜擎越心里明白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可此时见她满脸微笑地说着这些话,他倒还真的有些吃醋了。 呵呵,真是好笑啊! “我有一事想要和你说……” “你说,只要能做到的,朕一定会允了你。” “我想……去别的地方生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夜擎越便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不行!”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哪里都无所谓,只是这里不行是吗?” “……”她不说话,不去看他便已经说明所有。 夜擎越这一下子,什么开心什么醋味全都没了,满腔只有狂哮的怒火,“这里不好吗?这里这么大,这里什么都有。” “就是因为这里大,这里什么都有,所以我才会觉得不自由和寂寞。” 哈……她说的什么话?就是因为什么都有才寂寞?她寂寞吗?有了他还会寂寞吗? “寂寞?朕在这里,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朕的皇后,你想到哪里去?” “天大地大,我要的不多,只需要一小片属于自己的清净的地方。” 他似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继续问道:“朕问你话呢,朕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寂寞?” 是啊,他那么爱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好和欢乐的东西都给她,可她却在说什么?说她寂寞?哈……寂 寞?这天下的人,真的有谁就什么都拥有吗?就像他,每日每日为这全天下的百姓做事,他就不累吗? “我为什么会觉得寂寞?”叶霜沫反问了一句,似在问自己。转瞬,她喃喃说道,“因为你要得太多,所以你有太多的事要处理;因为你要得太多,所以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而又因为我要得太多,所以我想要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个,然后爱着我们的孩子……因为我们都要得太多,所以才会觉得寂寞。你明白吗?” .. ------------ 你以为你是谁 对于叶霜沫这些长篇大论,夜擎越可不会觉得有道理,他只会觉得自己气得受不了了。 “明白?不好意思,朕不明白。你说我们都要得太多,那我们要少一点不就好了?” 叶霜沫摇了摇头,“这……似乎不太可能。你有天下,天下这么大,你要考虑的事情太。而你身为皇帝,你的女人那么多,这些……怎么可能简单怎么可能少?” “你的意思是什么?”夜擎越拧眉看向她,“你明知道这些的不是吗?朕是皇帝,有江山大冀要去考虑。 你说朕有那么多女人,好,我可以不要她们,这样好不好?” 这整个南月国,他谋划了二十多年才得到它,为的是得到这个位置,更为了为了争一口气,让荣庆看到他的这个他嫌恶的儿子,其实是多么的优秀。而说起那些女人,他能说什么?自古皇上不都是这样?他不爱她们,只将自己的心意全都放在她的身上便好。她若还是不喜欢,那便只要她一个。 “不要?”她盯着他,然后一笑道,“是,你可以不要她们,可是,你的欣妃呢?” “你……” “你与她那么长久的时间,她也为你付出许多,你也要放弃她吗?你舍得吗?”叶霜沫脱口而出,向他问着这些话,“皇上,你说的你可以不要他们,那你要的,是只有我,还是包括我和欣妃两个人?” 夜擎越想不到她会这样问,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回答。而正是因为这样,叶霜沫以为他是被自己问上了,于是晒笑道:“不好回答是不是?” “沫……” “我来替你回答罢……”她叹了口气,“你若只要我,那我想我和欣妃都不会开心。她爱你,希望你留在她身边,而因为我却要她走,那只会让她难过。你也并不是那么的爱我不是吗?如果没有我腹中的这个孩子,你真的会留下我吗?” “而你若是留下我们,与你有着关系的我们两个人,谁都不会开心。与其这样,那不如还是让我走吧,我可以得到自由,欣妃她可以完全的拥有你。而你……也就不会再为这些琐事而烦心了。” 夜擎好不容易等她说完,没有发怒,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对着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哈……你倒真是好开阔的胸怀,能够这样设身处地地为别人考虑。” 叶霜沫听罢,转过脸去看向了一边。他的这副模样,倒像是她说的话有什么错一样。难道她说的不是吗?何必要将他们捆在一起?那样谁都不会开心不是吗?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做决定?”他突然收敛了笑容,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闻言,叶霜沫暗暗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是,我没资格的。” 夜擎越被她这幽幽的语气说得很是生气,可又硬是忍着没对她后出来,大呼一口气,他只说道:“你知道便好!你要记住,你是我夜擎越的女人,是皇后,我不允许,你便哪里都不许去,只能呆在朕的身边!” ・ ------------ 从哪里可以说明不爱你 "你知道便好!你要记住,你是我夜擎越的女人,是皇后,我不允许,你便哪里都不许去,只能呆在朕的身边!" 听到这些话,叶霜沫有一瞬间的呆愣。8他说的这些,是不是可以理解他的心里是有她的是喜欢着她的?哪怕一点点? 这种感觉,也不过是只在心上一闪而过,理智将她拉回现实让她清醒,只是清醒后的她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只认为是他的占有欲太强,所以才会这样说。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有些难受,又有些想笑,"哦,就因为这些原因吗?就因为我是皇上你的女人,是这南月国皇帝的皇后,所以才不得不留在你身边的吗?" 夜擎越一听,忍不住看向她。他若回答是,那该多难为情?她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若是回答不是,她一定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要求离开的不是吗? 思来想去,夜擎越终于回答:"是。" "好,我知道了。"当得到回答的那一瞬间,叶霜沫心下一冷,随即又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请求皇上你答应我之前的请求。因为……你也可以立欣妃为皇后不是吗?" 她的成全可以换来三个人的快乐,不是很好吗? "朕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为什么你偏就是不听?"他气得不行,忍不住语气提高了些,"这个问题就此为止,朕先出去替你叫东西进来。" 看着他要走,她心里一急,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根本不爱我!不爱我就放我自由!" 他忍不住停下步子,转过头去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叶霜沫在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都想不到自己会这样说,可到底话已经说出去了,看他此刻直盯着自己,不得不继续说道,"我说的什么,皇上不是最清楚吗?" 他不理会她,直接朝她走过去,"你再说一遍你说的话?" "皇上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他却像没听到她说的什么一样,"朕不爱你?你是这样说的吗?" 叶霜沫脸一红,随即别过头去不看他,"是。" "从哪里可以说明朕不爱你?" "从哪里?"叶霜沫简直要笑死了,他爱不爱她,还要她说出来吗?"皇上对我做过什么,难道还要我来向你说明吗?" 夜擎越倒似乎是来了兴趣,步步紧逼,"那你倒是说说,朕都对你做了什么?"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叶霜沫似乎一下子便不能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对他说道:"皇上当初将我带回凌烟郡,丢下新婚的妻子不管,反是去了别的女人那里。你本就不待见我,将我放在偏僻小院不说,还因为古兰欣一句话便责罚兰花。你是我的夫君,可你却对另一个女人好,甚至在我对你上了心动情的时候,在我也以为你有一点点喜欢上了我以后,你却还是当着我的面带走了欣妃。" "以上种种,皇上可有觉得我有说得半点虚假?" .. ------------ 你是不是记得之前的事了 “以上种种,皇上可有觉得我有说得半点虚假?” 叶霜沫说完,定定地看着夜擎越,那面上本来是笑着的,可那眼神却满含了多种情绪。 “你……”夜擎越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说的这些话,这些事情,是兰花告诉她的吗?不,又不像的,如果是兰花告诉她,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就像是她真实的体会过这些过后才会有的心情。而,如果真的是兰花告诉她的,那之前她为什么没有向他询问过,偏要等到这个时候?而且她说了夜伏堇大婚那日的事,那天,兰花根本就没有去那里…… 落音吗?也不可能的,那一日她应他的要求去办事,根本也不在那里。 所以……这些事情加起来,能不能说明……她,已经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她笑着反问。 他不理会她此刻的些微嘲讽之意,而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是不是记得之前的事了?” 叶霜沫一怔,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了,可面对夜擎越的问题,她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回答。 “是吗?”他又一次问道。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答道:“是。” 夜擎越对于这个答案,本就先猜到了几分,可现在真的听她亲自说出来,心里的那份感受还是如此强烈。高兴的是她能够记起来,那样就能知道她的夫君是他,而不是别人。可也在同时,他又忍不住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真的要离开他,毕竟,之前的他对她确实算不得好。 所以此刻,当他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可也正因为这样,叶霜沫以为是他的不愿意,不愿意看到她能够记起之前的事。这样一想,她的心又忍不住冷了几分。 之前的他,是讨厌自己的,就算他现在对自己好,可不也是因为自己不记得之前的事吗?所以,他们才能够好好地相处。而现在她已经记得了,就算他可以做到装作自己不记得,可是她却不能。 如果她没有一时不受控制而说了那些话,是不是现在的气氛也不会这么尴尬? 哎……尴尬就尴尬吧,反正她也就快要离开,让自己自由,也让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压抑,他到底还是开了口,“你……朕没想到你能够这样快就恢复记忆,你突然这样说,朕倒真是还有些吃惊了。不过……这样也好,你能够恢复记忆,到底也是件好事。” “这倒得多亏了皇上心爱的欣妃娘娘,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晕倒,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记起这些我以为我不会记起的事?” 夜擎越怎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她这样说,有责怪古兰欣的意思,可到底还是在指责他,指责他给了古兰欣太多的包容和纵容。 “你放心,这件事,朕自会给你个交代。” ・ ------------ 何必问她 夜擎越说要给她个交代,倒真是给了。 那日,是在她醒来后的第二天,他看她气色好了许多,这才携了她到院子里去。叶霜沫本来看天色挺好,以为是他带她去晒太阳,结果他却叫牧桑将古兰欣跟落音带了过来。 落音跪在地上,夜擎越却叫人给古兰欣搬了椅子。这阵势多少有些奇怪的,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喝茶聊天,可到底气氛太凝重。明明是他要责罚她,可这坐在这里,倒又显得不那么正式了。 夜擎越此刻应该说心里是非常不好受的,一个是他的妻子,是他现在深爱的女人,而一个女人又对他恩重如山,他在之前其实都已经想过要怎样去做,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完全不过是为了给叶霜沫看的。 叶霜沫从来没想过他还真的叫来了古兰欣,现在她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所以关于古兰欣的这些,她也全部知道。现在当她看到古兰欣,心里的感受可谓是太过复杂。 前一世,她和她是朋友,虽然算不上多好,可到底也是在那个她以为的时候有过的友情。而后来,她来到南月国这样的地方,古兰欣也来了,本该是激动欣喜的事情,可是……就因为有一个夜擎越,或者说还有着一个单世谦,所以她们两人现在才做着这些可笑的事情。 “沫儿,你可有些什么想要说的吗?”夜擎越看了好一阵古兰欣,这才转过头来,望着叶霜沫如是说道。 叶霜沫紧抿着双唇,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该说她讨厌她吗?还是该说些什么? 在叶霜沫作着心理战斗的同时,殊不知古兰欣的心里也是复杂得紧的。呵……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呵,竟然喊她面前的那个女人喊得那么亲热――沫儿? 他以前也唤她为欣儿的。他的嗓音本就浑厚好听,这样喊她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她爱他的原因,所以她会觉得特别的温暖和幸福。 他有多久不曾这样唤过自己了? 而现在,他却这样唤着另一个女人…… 这叫她,怎么能够好受? 就在前一天,他在得知叶霜沫醒来的时候便走了,甚至还没有责罚她。当时她虽见他的态度那么强烈,心里也是不爽,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希望,能够看着叶霜沫醒过来便就不追究这件事了。那样的话,起码她还可以守侯在他的身边,继续爱他。 而今天她被牧桑带过来,也早就明白他叫自己过来的原因的。可是现在,她就这样坐在他们的前面,面对面,到底叫她好生难受。 他问她,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样说来,不过就是听那个女人的话,完全是看她高兴。哦不,她怎么能够高兴,她现在肯定都恨不得大骂她才对啊。 叶霜沫对于夜擎越的话,没有作答,好半天过后,才轻轻地摇了摇。 她能说什么?两世的情分啊…… 古兰欣却到底是忍不住了,她站起来,直看着夜擎越,道:“皇上,你要怎么责罚我都好,又何必问她?” ・ ------------ 还是你比较重要 “皇上,你要怎么责罚我都好,又何必问她?” 她和她都是他的女人,现在他让她们都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为的,不过是要那个女人高兴。 他可曾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不,他应该是不知道的。那种比当众骂了她、打了她还要难受的感觉,他如果是知道,那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她也曾经深爱过他,甚至包括现在,她的心里,也是满满的装着他的。可也正是因为太过爱他了,所以才受不得他半点待自己不好,更是受不了他的如此冷落。 所以,她的心,终于在此刻,有了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想法。 夜擎越知道她的性子的,可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刻这样说。虽他明白,她这样做,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叶霜沫面前对她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她觉得受不了。 叶霜沫看着古兰欣,不怒不笑,只是静静地看着,突然之间倒还能够想明白了。在爱情面前,虽然她做得太过激烈了,可到底也是勇敢的不是吗?毕竟,在爱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不是自己的,想要占有;是自己的,便想永远守侯。 比起自己,她真的算是勇敢了。 一个为了爱情的,她能够多说什么?就算是换成是自己,她也不能保证就那么平静地离开。 古兰欣见迟迟不见回答,所以她又问道:“上一次是皇后醒来,所以皇上你急着走了。而这一次,虽然有皇后在这里,可我希望是从皇上你那里听到,而不是她。就当作……就当作我爱过你一场之后,你能给我的最后的回忆也好。” 这话难免说得有些消沉,却也正是她的心声。一个对爱不再抱希望的人,你又希望能从她那里听到什么呢? 夜擎越紧皱起眉头,看着古兰欣,不知道自己要该讲什么才好。 “皇上,不关我家小姐的事,全是奴婢……全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求皇上……” 叶霜沫看着那跪在地上,虽全身发抖,此刻却大声说话的落音,佩服落音的勇气的同时,不免觉得古兰欣倒是好福气,可以有得这样一个忠心的人。 “住口!”还不等落音说完,古兰欣便冲她吼了出来,“我没教过你规矩吗?此刻在皇上与皇后面前如此大声说话成何体统?” 落音虽觉得有些委屈,可还是说道:“小姐,比起规矩,还是小姐你比较重要。” 这话一说出来,古兰欣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此刻却是波涛汹涌。这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啊,自己有时候对她甚至说不上好,因为大多时候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可她不但什么都不说,反而如此维护她。 比起规矩还是她最重要吗? 好,好……这话她是记住了。 古兰欣虽心里感动,可此刻还是说道:“知道我最重要那就该记住我教给你的规矩!” “小姐……”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好好待在那就好。”说罢,她望向夜擎越,“皇上,这事与落音无关,别听她胡说。” ・ ------------ 好好考虑一下 夜擎越看着眼前争着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两个人,其实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 古兰欣有了这个主意,而身为她的丫鬟的落音,又哪可能一点都不帮自家的主子?而她所做的,也不过是帮古兰欣跑一跑,干些体力活。 不过,这欣儿倒还是好,有个这么忠心的丫头。要知道,若他真将这所有都怪罪到她的头上,可不只是被骂一骂或者是打几大板那么简单。 可他既然没将这事要更多人知道,五哥叶楷言那边他也说了不要向外人提起这事,不过就是为了让这件事能够从轻处理。 “皇上……” 夜擎越却道:“既然这落音一力承担了下来,看来朕倒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他话里的意思,其实是再明显不过――有意要偏袒了这古兰欣。 落音一听,心里倒放松了下来,立刻说道:“请皇上责罚。” “不……!”古兰欣一下便急了,生害怕夜擎越还真的就依了落音的话。此时此刻,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去关心与保护一个人。 “皇上,你我相识多年,落音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胆子小却又固执。若是没有我的认可,依她的性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是吗?现在她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 “小姐,你在乱说些什么?奴婢说过了,这事与你无关!是奴婢……” “啪――” 古兰欣气极,伸手一巴掌挥在了落音的脸上。“你住口!” 落音吃痛,很想去抚一下脸,却又忍着没有,只是委屈地埋下了头,却没有吭声。 “放肆!” 夜擎越冷着脸一喝,原本还在争论的两人顿时便不说话了。 “在朕面前,这样胡闹,成何体统?” 古兰欣握了握手,迎上夜擎越的目光,“皇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之前的请求。” 夜擎越微叹了口气,“欣儿,这事……朕说过了,要看皇后的意思。” “呵……”古兰欣一听,心中涩然,为了不让自己在叶霜沫面前输得太彻底,努力试了试,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来,“擎越,我虽然做得不好,可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这一次,她并没有唤他为“皇上”。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略微颤抖的身子诉说着她此刻有多么的失落、气愤,还有失望…… “擎越,我认识你在前,暂不说我为你做的事,就只说你我之间的感情,应该说也要比她来得要深不是吗?” “我自认在我们相处的这些年以来,我都是一心一意的对你。我知道你当初娶她不是你自愿,可是你爱上她是事实……” “这些年的相处,我爱你,我也自认为自己对你比较了解。你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甚至连今天让我到这里来都是让牧桑过来叫我来,我猜……你其实是想将这件事尽小处理的,是吧?” 叶霜沫一听,忍不住看向一边的夜擎越,那一刻,心中的思绪万千。 “欣儿,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 ------------ 你现在是赢家 “欣儿,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欣儿努力想要自己变得优秀才能配得上皇上你。” 夜擎越不理会她话里些微的嘲讽意味,只说道:“那你说说看,你还猜到了什么?” 古兰欣转头看向别处,过了好一阵,这才说道:“皇上的心思,不是我们随便能够猜测的。” 夜擎越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微叹了口气,“欣儿,若朕要你自己选择将来的生活方式,你会怎么选?”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也是在之前便早已经想好了这事该怎么处理。若是她选择继续留下来,他照样可以保证她拥有人人想要拥有的名位和权利,可他从此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与她相处。但若是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那他也可以选择送她去别的地方生活,给她置办房屋和田地。她为他付出过,这些都是她应该得的。只是她的心意,他恐怕无法回应。 当然,这要说他冷酷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古兰欣倒是没想到夜擎越会这样问,先是一愣,但马上便回过神来。她倒没有马上选择他给的条件,而是问道:“皇上不准备责罚我了吗?” 夜擎越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说话。 “皇上既然问我,想必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了才是啊,又何必问我呢?”古兰欣嘴上带笑,但却笑得有些勉强。 “还有……难道皇上就不怕我要求得太多吗?比如若是我想继续留在这里,还……要求得到皇上你全部的爱,你……能够允了我的这要求吗?” “不行!”夜擎越想也没想,径直回答道。 古兰欣苦笑出声:“那……你还要我怎样选?” 没有得到回答,古兰欣似乎心里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只说道:“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这一生,我的这一颗心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没有与你成婚就算了,好歹我终于成为了你的人,可现在我才知道,即便是这样又怎么样,没有得到你的爱,即便是成为了你的人,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如果要放在往常,以她的自尊心来说,她是绝对不会当着叶霜沫的面说这些话的。她和她都是他的女人,而叶霜沫得到的显然比她多,就算她再卑微,她也不可能那样说的。 可是今天,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或者说,她也许只有这一次争取的机会了,虽然她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在一相情愿的情况下努力争取…… 但,即便是这样又怎样?她总算是努力过啊。 “欣妃既然如此明白这些道理,又何必说出来?”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叶霜沫却突然出了声。 夜擎越看着她,“沫儿?” 古兰欣倒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蹙眉望着她,“皇后你这算是在说风凉话吗?”说着,她忍不住嗤笑出声,“倒也是,你现在是赢家,想要怎样说都是可以的,不是吗?” ・ ------------ 那是她全部的爱啊 “倒也是,你现在是赢家,想要怎样说都是可以的,不是吗?” 对于古兰欣的话,叶霜沫倒显得淡然,“不,在爱情面前,没有谁是输家,也没有谁是赢家,因为爱情……不是一场赌、博。” “不是吗?”古兰欣真的是气极,自己那么想要拥有的东西,这个女人却说得这么轻松?“哈……皇后当然可以说得如此轻巧,这或许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场赌、博,可对于我来说,却是的。这些年来,我为了皇上的江山,甘愿为他赌上我的青春,甚至赌上了我所有的感情、我的爱,这些……都算不得是赌、博吗?” “不。”叶霜沫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此刻,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方才自己也有说过,你是甘愿为他这样做的,既然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又何来这么多的理由?你爱他,所以才会想要为他付出,是为了更多的得到他的爱。如果你不爱他,你会这样做吗?” “你说得可真是轻松啊!”古兰欣冷笑道,“即便是照你所理解的那样,那又怎样?我是要哭着要他用更多的金钱来回报我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古兰欣问道:“那……我若是不愿意呢?” “皇上刚才不是有回答吗?他会给你名位和权利。” “哈……若是我们两人对换一下身份,兴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罢。” 叶霜沫蹙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耐,“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会选择离开。因为……即便是近距离的相处,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那又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他的爱。如果得不到回应,那我离他离得远一些,兴许……他甚至还有可能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起我,想起我曾经的好,即便那只是我的猜想。比起近距离的不加理睬,我想,远距离的美好回忆应该会比较好罢。” “远距离的美好回忆应该会比较好?”古兰欣喃喃地念着这句话,念了几遍后,她又忍不住轻笑起来。 其实,她又何曾不这样想过? 可是啊,那是她全部的爱啊,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如果真的是有那么简单那么容易,那她应该早就在某一天便离开了,哪里会常常在等到他来的深夜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 她为之付出了,想要得到回报,那是很正常的心理。可是,这种心情,当你想要去想明白,却很难。 真的很难啊,因为她是如此的爱他。 “皇上,我能和欣妃单独谈一下吗?”叶霜沫站起来,望着夜擎越说道。 夜擎越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古兰欣,这才问道:“你确定吗?” 他这态度让古兰欣好不难受,想要说话,却真的找不到要说什么才好,于是只是努力吸了吸鼻子,不想让眼泪掉出来。那样的话,只会让人更看轻的不是吗? “恩,我确定。”叶霜沫肯定地点头。 “好,我让兰花留在这里陪着你。” “好。” ・ ------------ 拥有 当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似乎一下子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还有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可就是觉得怎么一下子便觉得有些冷。 叶霜沫站在那颗松树下面,看着远处,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古兰欣还坐在刚才的那张椅子上,看着地面,过了好一阵子,她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叶霜沫,“你赢了不是吗?即便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爱情虽不是赌、博,可你到底是得到了他。既然这样,又何必一再的要与我有这样形式的谈话,让我知道我输得这么彻底?”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却又那么要强地勉强自己笑,所以就算是她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却更是让人觉得绝望和忧伤。 叶霜沫笑了笑,这才回过身来看向她,摇了摇头,“不是的。8” “不是吗?”古兰欣有些嘲讽地笑了,“可我觉得是的。” “也许你觉得是我得到了他……可是,那似乎是没有的事。之前的他,我无法拥有,因为他的心中完全装的是他的江山大计,还有你。而现在……兴许他离开你来到了我的身边,可是我真的拥有他了吗?我觉得没有。” 听到这话,古兰欣心里的感受不知道要该拿什么词来形容,“如果这都不算拥有,那你觉得什么才是?” “如果你觉得只是因为他在自己身边就是拥有的话,那我算是拥有了罢。可是,在我看来,真正的拥有,是不仅要有对方的陪伴,还要得到对方百分百的心意。身体与心灵,一起,那才是拥有。” 古兰欣听了这话,心里难免觉得可笑又荒唐,不觉嗤笑出声:“你可真是贪心,要得还挺多。” “也许罢,也许我是贪心了。可如果不是,那要着有什么意思?” “因为你得到了,所以你才会这样说罢?而现在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留在他身边,却似乎有些难了。” 说着,古兰欣笑了笑,“说起这个,你……会恨我吗?” 古兰欣虽没明说是什么事,叶霜沫却自是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在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不是吗?我该恨你吗?不,或许……我还该谢你才是。” “谢我?”古兰欣望着叶霜沫,一时之间还搞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对。”叶霜沫点了点头,微叹了口气,这才回答道,“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昏睡过去,或者说明白一点,应该是全靠你,我才得以知道我之前生活得有多么卑微。” 是卑微的啊,仰仗别人而活,看人家的脸色而活,明明不想笑,却不得不笑;明明心情不好,却还是要命令自己要有笑容。 古兰欣一怔,不过一妙,便不敢相信地看着叶霜沫,惊道:“你……你记得之前的事、恢复记忆了?” 叶霜沫点头,“……恩……” “那你……是全部都能记起来吗?”包括之前,那一个世界的事? “是的……林娜……” .. ------------ 只有你最合适 古兰欣听到这里,真不知道该说吃惊还是怎样。 最开始夜擎越将她接回来时,她听说叶霜沫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她,是高兴的。之前的叶霜沫看得出来是喜欢着夜擎越的,这下因为不记得,又加上和单世谦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甚至竟然可笑地认为她和单世谦才是夫妻…… 她……应该连对夜擎越的那一份喜欢也忘记了罢? 那样的话,是最好的不是吗?即便擎越喜欢她又怎样?她如一张白纸,不过只是拿他当个陌生人。 只是,夜擎越不这样想,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甚至连来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这叫她作何感想? “余……余泠?”她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如是不确定地喊道,“真的是你?” “如果不是我,在这个地方,你觉得还有谁知道你有个这样的名字吗?” 古兰欣由惊讶转为淡定,“这就是你找我单独谈话的原因?” “不。” “呵……我可不认为你我之间会有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情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你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还有必要吗?” “如果没有这个必要,我就不会多此一举。”叶霜沫望着古兰欣,“林娜,我不管你到底有多爱夜擎越,也不管夜擎越到底有多在乎我,我今天找你,不过是有一事相求罢了。” 古兰欣一听,顿时失笑,“哈……余泠,你在开什么玩笑?换是平时,若是拿擎越作为交换条件,我当然十分乐意答应你。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现在哪比得上你?你一皱个眉头,擎越都会着急,你需要我帮忙?别说笑话了。” 现在,她连自己到底该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没想好,又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去管别人? 叶霜沫不理会古兰欣话语里淡淡的嘲讽意味,略微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想,你会很愿意的。” “哦?”古兰欣挑眉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要你帮我离开这里!” 古兰欣一愣,随即便说道:“你……在开玩笑?” 叶霜沫摇了摇头,“这样的玩笑,怎么可能随便开?”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古兰欣一向精明惯了,这下倒是谨慎得很,“你不会故意的吧?”她知道她在意夜擎越,所以故意这样说,到时候她为了想要留下来,所以选择帮她,而结果却是她施的一个小计? “在这里,除了兰花,我并无知心的朋友。” “可你我之间似乎也算不得有多好的交情。”古兰欣倒是实在,直接说道。 “是啊,我们是算不得有多好。就算在上一世……我真心拿你当朋友,可你却不过拿我你接近白杨的玩具。” 古兰欣一听,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可转眼一想,忍不住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想你确实可以找别的人。” “不!”叶霜沫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在这里,只有你最合适。” ・ ------------ 爱极了他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因为觉得没有爱、没有希望,她才决定要走,就像几个月前那样,觉得自己该去找寻自己所想要的爱,更想要找到希望。 而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走不走都显得是那样的可笑:走吧,以他的性格来说,就算她真的走了,也会想尽办法将孩子要回来,然后她便一直想念;不走吧,又觉得在这个偌大的地方感受不到爱,会觉得孤单。 “你不知道?”古兰欣有些嘲讽地一笑,“你都不知道、不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要我帮忙,余泠,我该说你是傻,还是聪明得有点过余了?” 叶霜沫不说话,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8 “还有,余泠,你不觉得你太过于自私和过份了吗?”说到这里,古兰欣明显已经有些激动了,直盯着叶霜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他不爱你的时候你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甚至还怀上了他的孩子。现在可倒好,他终于爱上你了,你却说要走?” “呵呵,余泠,你可真是好样的。你觉得看他到处去找你很好玩吗?既然不爱他,为什么又还要去招惹他让他爱上你?” “我……”叶霜沫看着情绪显然已经失去控制的古兰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我有那个权利去为自己的将来做决定不是吗?我觉得我生活在这里不快乐,所以我才想……” “你真的确定你一点都不爱他?真的一点喜欢的意思都没有吗?” “我……”叶霜沫刚想要说没有喜欢过他的话,可这才一开口,却觉得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刻对你说这些话对不对?呵呵……我也觉得自己真是奇怪透了。明明你和我是竞争对手,明明我讨厌你都来不及,可笑的是我现在却在这里对你说这些。可是,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叶霜沫看了她一眼,这才轻声答道,“我想……我是明白的。你本是爱极了他,可是你现在似乎正被他讨厌着,你虽然难过,可你爱着他的心意却并没有减少半分。你说这些,不过忍着自己的心痛而让我留下来,最终为的也不过是怕他不快乐,对不对?” 古兰欣一听,动作一滞,脸色有些尴尬,随即有些自嘲的说道:“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如此伟大无私的一面啊。” 她的话带着几多无奈和伤感,听得叶霜沫忍不住劝说道:“你别这样说。” “那我要怎样说?”古兰欣抬头望着她,直问道,“我能说我真的好不想离开,真的好想留下来陪着他吗?你觉得这可能吗?” “……” “余泠,你说我,不管是作为林娜也好,还是古兰欣也罢,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都要喜欢上你?你说说看,我到底是有哪里比你差?外貌吗?我其实比你来得更好看。性格吗?我似乎也比你更勇敢。 你说,我到底是差在哪里?” .. ------------ 我要和你一起走 差在哪里?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这要怎么才说得清? 再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又哪来那么多的理由? 叶霜沫沉默,因为她实在找不到要说些什么话才显得比较好一些。在这样的时刻,只有不说话才是最好的表达。 “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弄不清楚的事情,问你也是白问了……”古兰欣自嘲一笑,无比坚定地看着叶霜沫,说道,“所以,余泠,我不会帮你。” 叶霜沫一怔,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到现在都还是有一些矛盾,可她知道,要走的决心要比留下来的意思更要强烈。就算……没有古兰欣的帮忙,她想,她还是会离开的。 叶霜沫还未开口,古兰欣却已经再次说道:“我不会帮你,可我决定要和你再玩一个游戏。” “玩游戏?” “对。”古兰欣点了点头,“就当作是我还放不下擎越吧。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走。” 她要离开的想法虽有想过,可到底还是要看夜擎越的意思。而现在这个想法,也是在听到叶霜沫说要离开时才有的。 他不是要她选择吗? 那好,她就选这次和他还有叶霜沫一起南巡,到时候她和叶霜沫在同一时间离开…… “一起走?”叶霜沫不解地看向古兰欣,不明白她的意思。 “对!”古兰欣道,“我和他多年感情,我之所以要这样做,不过是给他、也是给我一次机会。你知道的,人的心理就是那样,就在身边的总是容易忽略。所以,如果到最后,他找的人是你,那我想我也可以离开。但若是他先找的我……那就证明他爱的人仍然是我,那我就会留下来,陪伴他左右。” “我明白了。”叶霜沫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想我是明白了。你在赌,看他对你是否还有爱,是吗?” “……对。” “你的爱情,我无法参合,但我也不会拒绝旅途上有一位同伴。” “不……”古兰欣说道,“为了要有我想要的效果,我和你都朝不同的方向离开。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怎么知道他是先要找的谁?” “可是……”叶霜沫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我也说过了,我对他……谈不上爱,你这游戏,我不想参与。” 她想要他去找她吗?――不想的。 “不是个游戏吗?到时候,也许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你心里的真正所想。” 叶霜沫想了一阵,“好吧。” 古兰欣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见古兰欣要走,叶霜沫突然出声喊道:“林娜!”其实,她还是习惯这样唤她的。 “什么事?”古兰欣停住脚步,看着她问道。 “那个……你还……白扬……就是单世谦……” 古兰欣微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余泠,你想问我还喜不喜欢他是吗?……过去了这么久,现在,我想,我能回答你的只是,我曾经真的深爱过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 ------------ 他的妻子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 叶霜沫悄悄做着离开的准备,可她要做的可真是少之又少。因为,她现在到底还挺着个肚子,而且到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人肯定很多,如果拿的东西太多,那么要离开就显得非常困难。 想来想去,她到底还是决定只带一些稍微值钱一点的首饰,毕竟出门在外,总得生活啊。哦,还一定要带上兰花! 南巡的日子终于到来,叶霜沫可真是紧张又激动。紧张的是自己马上就要开始一场未知的旅途,激动的是自己也马上就要有一种新的生活。 这样复杂的心情使得她看上去总觉得有些跟往日不同。 按照规矩,夜擎越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在将她扶上马车后,他盯着她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是太激动了吗?怎么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似的?” “有……有吗?”叶霜沫微低着头,忍不住问道。 她真的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他点了点头,“你在想这旅途跋涉会比较辛苦对不对?朕也有考虑过,可按照规矩,你当与朕同行。但最主要的是,朕……想要与你同行。” 闻言,叶霜沫的心猛然一跳,忍不住看向他,然后在看到他那认真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脸红了。 朕……想要与你同行? 他想要和她同行? 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轻咳一声,又过了好一阵这才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话这么……呃……” 这样的他真的是好陌生啊! 想当初,她才与他成亲到她被单世谦带走的那一段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对他冷言冷语,有时候还甚至会冷嘲热讽,哪里会说这样叫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 可是,他说就说啊,自己不是讨厌他想离开他了吗,为什么还会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觉得心跳加速啊? 夜擎越闻言,也是一滞。他本来也不太擅长说这些男女间的情话的,可是他听五哥夜楷言他们说对女人就该要这样,时不时说一些这样的话,她们会很开心。她们开心了,她们就会更加爱你。 而她此刻的那语气,还有那表情不是都表明觉得自己很傻吗?早知道她会如此笑话自己,他才不会说这些话! 尴尬地干咳了几声,他也只能继续说道:“啊……那个……我对我的妻子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关系?” 我对我的妻子说这样的话…… 我对我的妻子说这样的话…… 叶霜沫觉得今天被他刺激得太过震撼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说话时沉默得可以,这一说话吧,又会让你沉默得可以。 而这些似乎都不重要,让她郁闷的是,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还注意到他刚刚在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用“朕”这个字,而是用的“我”。 他说对他的妻子说这样的话本就是应该的。 他的妻子…… 在她的记忆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在她的面前这样说。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真正的承认他是他的妻子吗?可是,为什么要在现在说?为什么要在她都已经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说这些? 他真的爱上自己了? ・ ------------ 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这个想法一闪,她便否定了。 夜擎越看她迟迟不回答,更是觉得尴尬非常,好半天过后,略带些不爽的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叶霜沫摇头。 “那……”那是因为什么? “皇上……你用的‘我’……” 夜擎越一愣,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我早就想要这样做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干什么要那么拘束?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更显得亲密不是吗?” “……”叶霜沫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可是皇上,这样总觉得不太习惯……” 夜擎越在心里微叹了口气,最后决定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向她靠近一步,最后伸手将她轻拥进怀里,“睡一阵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也该有些累了。” 对于这样突然而来的拥抱,叶霜沫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加上一想到后面不远处马车里的古兰欣,她忍不住伸手推他,“我还不想睡。” 他看她推开自己,心里有一些不太高兴,可这种感觉也不过只有一瞬间,“久坐可不行。坐马车本就疲累。这马车我有专门叫人将这床榻加厚了被褥,躺在上面就会平稳很多。” 他说着,却是已经稍微用了点力,将她拉起来抱起,然后将她放在了那床榻上。 他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整齐地放在地上,这才将她轻轻扶着睡下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可做完这些他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坐了下来,将她的脑袋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地帮她按摩起来。 叶霜沫哪里见过他做过这些事的?他这样子,她震惊得躺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夜擎越却轻声说道:“放轻松些,这又没什么。都说怀了身孕的时候女人都很辛苦,这次你又跟着我过来南巡,身子肯定疲累得紧,我帮你揉一揉,你就会舒服许多。” 叶霜沫哪里真的能放松下来?就那样躺着任他按摩了一阵,她终于还是说道:“皇上……” “你叫我什么?”夜擎越声音变得高了些。 “呃……”叶霜沫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喊道:“擎……擎越……我不累的,你不用这样……” 他这样的话,她就算十分累、十分想睡觉都睡不着啊! “怎么可能会不累?你别说话,我帮你揉一揉……”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这榻躺上去可还好?若是不够软和,我再叫人加些被子。” “……恩。已经很好了。” “那就好。” 又过了一阵子,叶霜沫又说道:“擎……擎越……你想必也很累了,你休息一会儿罢。” “再揉一阵,你先睡一阵。” “可是……要不把兰花叫进来帮我揉吧。”这样她也会觉得自在很多啊。 “你是在嫌弃朕?” 这一次,叶霜沫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呵呵干笑两声,然后在他面前装睡。 他在才似乎满意了,给她将被子拉高盖上,脸上有着柔和的笑容。 ・ ------------ 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夫君 这个想法一闪,她便否定了。 夜擎越看她迟迟不回答,更是觉得尴尬非常,好半天过后,略带些不爽的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叶霜沫摇头。 “那……”那是因为什么? “皇上……你用的‘我’……” 夜擎越一愣,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我早就想要这样做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干什么要那么拘束?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更显得亲密不是吗?” “……”叶霜沫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可是皇上,这样总觉得不太习惯……” 夜擎越在心里微叹了口气,最后决定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向她靠近一步,最后伸手将她轻拥进怀里,“睡一阵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也该有些累了。” 对于这样突然而来的拥抱,叶霜沫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加上一想到后面不远处马车里的古兰欣,她忍不住伸手推他,“我还不想睡。” 他看她推开自己,心里有一些不太高兴,可这种感觉也不过只有一瞬间,“久坐可不行。坐马车本就疲累。这马车我有专门叫人将这床榻加厚了被褥,躺在上面就会平稳很多。” 他说着,却是已经稍微用了点力,将她拉起来抱起,然后将她放在了那床榻上。 他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整齐地放在地上,这才将她轻轻扶着睡下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可做完这些他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坐了下来,将她的脑袋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地帮她按摩起来。 叶霜沫哪里见过他做过这些事的?他这样子,她震惊得躺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夜擎越却轻声说道:“放轻松些,这又没什么。都说怀了身孕的时候女人都很辛苦,这次你又跟着我过来南巡,身子肯定疲累得紧,我帮你揉一揉,你就会舒服许多。” 叶霜沫哪里真的能放松下来?就那样躺着任他按摩了一阵,她终于还是说道:“皇上……” “你叫我什么?”夜擎越声音变得高了些。 “呃……”叶霜沫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喊道:“擎……擎越……我不累的,你不用这样……” 他这样的话,她就算十分累、十分想睡觉都睡不着啊! “怎么可能会不累?你别说话,我帮你揉一揉……”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这榻躺上去可还好?若是不够软和,我再叫人加些被子。” “……恩。已经很好了。” “那就好。” 又过了一阵子,叶霜沫又说道:“擎……擎越……你想必也很累了,你休息一会儿罢。” “再揉一阵,你先睡一阵。” “可是……要不把兰花叫进来帮我揉吧。”这样她也会觉得自在很多啊。 “你是在嫌弃朕?” 这一次,叶霜沫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呵呵干笑两声,然后在他面前装睡。 他在才似乎满意了,给她将被子拉高盖上,脸上有着柔和的笑容。 ・ ------------ 第6卷 ------------ 我希望我的妻子能与我有共同话题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霜沫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这个时候,在她已经觉得要走、要离开他的时候,却得到他如此温柔的对待,以及听到他如此甜腻的话语,你叫她回答什么呢?说忘记过去,然后留下来和他重新开始吗? “你……”夜擎越可没想到她如此诚实,得到她的这个回答,真不知道该是气还是笑。 可到底,他还是什么也没说,顺势就着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去,将她轻拥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微微叹了口气,“沫儿,这些天以来,特别是你有了以前的记忆后,我怎能看不出来你在刻意地回避我?就算我主动和你说话,你也总是能不说就说。这……就算在你没有记得之前的事时,你也不曾这样。” “……”她微微挣扎了两下,他虽看似抱得松,其实却不然,于是也就作罢。此刻在他的怀里静静坐着,听他说话。 “我希望我的妻子能与我有共同话题,即便是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尴尬。你再看看我们现在……哎……” “我也知道,我以前对你差了些,都怪我以前糊涂,没有认清自己心中所爱。可是现在,我发现了自己的心,也真正的认识了它,它说它爱着你,想要与你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叶霜沫本来之前……在她还没离开过他之前,她的心里确实是有他的,甚至可以说是爱他的,即便他待自己不算那么那么的好,可他偶尔的温情,也确实让她在有的时候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动和温暖。只是,却在叶伏堇大婚那日,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是在一相情愿。他爱的,他关心的,从来都只是古兰欣一个人。 一个人的爱,十分的爱,从来都只会给一个人。那他既然爱着的是古兰欣,那便没有自己的位置不是吗? 可是现在,当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磁性好听的嗓音缓缓吐出的这些话语,那颗本来已经波澜不惊的心却跳得好快,就像恋爱时听到情人间的甜蜜情话时那般,激动不已。 愿意吗? 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她在心里问自己,两在声音在同时说着――愿意!不愿意! 她已经计划好要走了不是吗,为什么此刻却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她好矛盾!好烦恼! 夜擎越哪里知道叶慌沫此刻的心里想着这么多的事情,看她久久没有回应,掰过她的身子面朝着他,“沫儿?” “我……” 她刚发出声音,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夜擎越知道她肯定有一个接受他的过程,可是爱她、想要得到她的心是如此的强烈,尤其是她现在还离自己那么近,近到只要他一呼吸,便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清香。 自她回来,他便没有碰过她。此刻,内心的渴望让他再也忍不住,俯首朝着她粉嫩的唇吻下去…… ------------ 他是要吻她吗 夜擎越本就长得英俊帅气,身材又是相当的好。就算是放在明星多如繁星的二十一世纪,他都依然可以说不比那些明星逊色。 可是,当看着那张俊颜慢慢放大、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时候,叶霜沫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厉害,脸变得越来越红,全身浸出一身细汗。 他……是要吻她吗? 眼看着他好看的薄唇马上就要落在自己的唇上,叶霜沫一咬牙,微用了些力推开他,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啊……那个……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肚子好饿。” 夜擎越没有吻到自己的女人,心里那个气啊!可是看着她红得有些可爱的脸,又听到她说她好饿,他顿时忍住自己快要抓狂的心,“饿了吗?好,我这就叫人把东西送过来。” 说罢,他轻放开她,让她平躺在床榻上,“衣物现在暂时还没有拿过来,就先躺一下吧,用被子暖一暖身子,我叫人安排了吃食便马上给你拿衣物过来。” 叶霜沫此刻恨不得钻进被窝里去,红着一张小脸只得点头。 …… 果然如他所说,他是早就将她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了,只等她开口。他才出去没一阵子,吃的饭菜便送过来了。 其实这顿饭要说简单也简单,可要说复杂却也复杂。只因为这些菜色原本只是些平常的小菜,本就不值几个钱的,可他却为了讨得她的欢心,硬是把每道菜都叫人做了三个口味。 叶霜沫本就是个节约的人,现在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她只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不吃完吧,浪费了;吃完吧……可是这么多,叫她怎么吃得完? 就在她一个人对着那满桌子的菜发呆的时候,夜擎越拿着她要穿的衣物过来了。打开帘子,看见她坐在饭桌旁边,只穿着单薄的里衫,顿时便蹙起了眉头。 “不是叫你等一下吗?我这才出去给你拿衣物,你便起来了。” 叶霜沫心里委屈。今天坐马车颠簸得厉害,她的身子疲惫的紧,加上他又在马车里给她按摩了一番,她这一觉睡得实在是香。可是,她也因为睡觉而没有吃中饭。 要知道,早上为了赶路便起来得够早了,简单吃了一点早餐,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能不饿吗?一看见饭菜的时候,她便起来了,恨不能把那些饭菜全都吃下去。 可是偏偏在看到那么多的菜色时又突然觉得有些饱了。 叶霜沫这回倒不用多解释什么,肚子可笑地“咕咕咕……”响了起来。 肚子这么一响,她一愣,一张小脸一下子便又红了。 而夜擎越似乎也被这“咕咕”声也怔住了,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这才失笑道:“呵……我的沫儿原来已经这么饿了啊。”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叶霜沫是觉得他这话里含有两层意思。而不管他所指的是哪一层意思,都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啊…… “呃……”她尴尬地一笑,端起碗开始吃起饭来,“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他倒是不客气,“好。” 这一顿饭,相对来说倒还显得特别温馨。他与她相而坐,时不时会帮她夹一些菜,甚至还会在夹菜的同时不是对她温柔一笑便就是柔声说一句“多吃一些”,这种温暖的感觉,倒也显得十分不错。 ・ ------------ 留下来陪她 狩猎活动在他们到达的第二天开始进行。 在活动进行之前,夜擎越携着叶霜沫当着一众大臣说了一席话,然后狩猎活动便就正式开始。 按照往常的规矩,皇帝是必须要和朝臣们一起去狩猎的,但是皇后还有妃嫔便可以不去。夜擎越想要守在叶霜沫身边,本打算不去狩猎,可叶霜沫哪会让他就待在自己身边? “皇上……” 她才刚喊出口,夜擎越便很是不悦地看着她,拉长了音调:“恩?――” “呃……擎越,你尽管去就好,这里有兰花照顾我的。”最主要的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在今日离开,他若守在她身边,她要怎么走? “可是……”虽见她改了称呼,心情稍微好了些,可他还是想要留下来――陪她。 “按照规矩,皇上不都要和大家一起去狩猎吗?再说,你这是第一次和大家出来,若是你因为我而不去,人家说你是一,到时候还一定会说我让你才连规矩都不要的。”叶霜沫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夜擎越,见他只是皱起了眉头,于是又接着说道,“我不希望这样。”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是怀了我的孩子,他们谁会不理解?”夜擎越倒是说得豪迈。 叶霜沫却是快要抓狂了。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呐,你去狩猎,我有兰花照顾,又跑不了。” 夜擎越一听,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的,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还是决定留下来,不然你一个人一定好无聊。”他依然坚持。 叶霜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吧,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不算。最主要的是……”话说到这里,叶霜沫真是觉得好别扭、好难为情。 “是什么?”他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如是问道。 “最主要的是……”比起她即将开始的离开,说一句话又能怎么样?想了想,她豁出去了,“最主要的是,我想看见你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的样子……” “……”夜擎越听了这话,有好一阵的怔愣,待反应过来,不觉欣喜若狂,“你是说,你是想要我为你而战?” “……恩。” 他想也没想,径自回答道:“好!”说罢,他拉着她往帐篷走去,“这里风大,你先进去休息一下。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恩?” “好……” 他走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总之是坚持将他送到门口。 她对他说再见,他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不顾她的反对,还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而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的感觉却是颇多。 明明是要离开他了不是吗,她不是一直都希望离开吗?可是为什么,越是要走的时候,却越是觉得有些不舍得? 可是,她不是一个可以将就的人。她要的爱,是百分之百,是他的全部真心。他能够给她吗? 这个问题,其实她早就想过的不是吗?虽然他回答过她,他只要她。可是,她不敢相信。 还是走吧,就像最初打算的那样,一个人走,去寻找她所想要的未来…… ・ ------------ 一起走 “呼……”兰花大呼了一口气,“小姐,我们终于出来了耶!” 要知道,要避开那么多的人和小姐逃出来,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还好,她们现在终于是出来了。耶……她就要跟着小姐去闯天涯了,真是想着都感觉特别棒啊! 当初一听到小姐说要带上自己一起走,她当时的心情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最多的,应该还是开心吧。开心的是小姐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样就可以生活得很快乐。而她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小姐说要带上自己一起走。 她一直都知道的,要离开皇上夜擎越的身边,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她的小姐却还是说要带她一起走。这样,就说明小姐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 家人啊,那是她最为渴求的东西了。 “唔……兰花,你这丫头倒是拉我一下啊!”兰花身为,叶霜沫忍不住喊道。 这次南巡,夜擎越虽带的人多,可到底不比帝都。所以,她要想逃,倒是显得容易许多。可是因为她现在还顶着一个大肚子,就算是换了衣服,也不太好出去。 可这里有一口井,那井水甚是甘甜,寻常百姓是喝不到的。夜擎越南巡到此,每天都有人专门拿水桶运了那水来供他们饮用。 想来想去,她和兰花都换了比较简便一些的衣服,然后趁人不注意,藏在水桶中。运水的人又要出去运水,所以她们就这样成功地出去了。 这个时候,该是到了拉水的地方,她们在车上等了一下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出去。许是那运水的人打水去了,所以兰花这才没被人发现。 “哎呀,小姐,瞧我高兴得,差点把你搞忘记了。”说罢,兰花急忙去帮忙。 “你还好意思说!”叶霜沫倒也不客气,嘴上说着,又伸手过去让她帮忙,待终于出来站在地上,她也忍不住心情极好地长呼一口气,“呼――这空气似乎一下子都变好了。” “小姐,这才相差多远的距离啊,空气还不是一样。” “哎,我这不是因为高兴吗?” 终于出来了,虽然除了兰花,她能带的只有少量的银两,但却一下子便觉得心情开朗了起来。那充满阳光的未来,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好美。 “兰花,记住我之前教过你的话,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什么小姐丫鬟,我们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两姐妹,是去投奔亲戚的,知道吗?” 她们走的时候,也是专门挑的这样的衣物,一则方便利于行走,二来也是因为简单朴素的衣物可以使她们看起来不那么招摇,行走在路上,倒是要好很多。 “我知道了,小姐。” “恩?――”叶霜沫故意拉长了尾音。 兰花大呼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呃……我知道了……姐姐。” 叶霜沫一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兰花的脸,“恩,这才乖嘛,我的好妹妹。” “小……呃……姐姐,那欣妃……哦不,那欣姑娘不知道到没到。”叶霜沫要走,自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与她说了,所以她也才知道古兰欣的事儿。 “不知道,我们先往那边走吧。” 她们约好在城东的面庄碰面的。 “好。” ・ ------------ 开心就好 因为对路不是太熟悉,所以问了好几个人后,又过了好一阵,这才到了面庄。 她们到的时候,古兰欣已经到了。 她与叶霜沫她们不同的是,她依然将自己打扮得很美,那华丽贵气的装扮,哪有一点要出远门的样子?尤其是此刻在面庄那稍微显得有些老旧的小店里,她似乎一下子便使得这小店增色不少。 “到很久了吗?”叶霜沫上前,如是问道。她本想叫她另一个的名字,可因为兰花在此,她便没有称呼她。 “还好。”古兰欣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道,“要吃一碗面吗?” 兰花还介意着之前的事情,一听这话,马上低吼道:“我家小姐才不要吃!” “兰花!”叶霜沫没想到兰花会这么激动,四下看了一下,忍不住拉了拉她。 古兰欣倒也不生气,“你们不是要赶路?看你这样子,银两也是带得不多。吃饱一些,不是才有力气赶路吗?” 兰花哼了一声,不理她。 叶霜沫坐下来,望着古兰欣道:“你……你穿成这个样子,难道没人兰拦你吗?还有,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得了远路?” 古兰欣闻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然后笑道:“余泠,再怎么说,我也是擎越的女人,我说要出来买点东西,谁还敢拦?虽是跟了几个人,但聪明如我,要一个人走自是再简单不过。现在嘛……他们应该都在到处找我罢。” “至于我穿成这样怎么走……这个问题,说句实在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走太远的路。因为在我的下意识里,我觉得擎越会去找我。如果他来,没有马车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他在,再远我都能和他一起走回来。” 兰花听了,嘴里嘀咕道:“你想得美!” “那如果……”叶霜沫想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如果他……没有来呢?” “没有来么?”古兰欣念了一遍,然后轻笑了一声,“若是他没来,那就说明我对他来说,他爱得不够深。这样的话,我自是也不会走得太远。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家。” 有爱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若是没有爱,也可以哪里都是家。只是这两个家,意义不一样罢了。 “那么你呢?你马上就要生产,这没有带够银两又该怎么办?” “这个……”叶霜沫笑了笑,道,“我身上的银两能够维持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和兰花可以自己去干活。” 古兰欣点了点头,“你能开心就好。” 兰花平时本就被叶霜沫惯着,有时候说话没大没小,现在她终于能够和自家小姐自由,自是也就不会和古兰欣来那一套多余的客气。 她看了一阵古兰欣,问道:“兰欣姑娘,你不带你家落音走也没关系吗?” 古兰欣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她……就让她留在那里罢。我从小骄傲惯了……她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那里应该比较合适她。就算……就算擎越没有来找我,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他也会让她一生无忧。” 兰花本还想说什么,叶霜沫悄悄地拉了一下她,于是她只有小声问道:“可是,也许她愿意跟在你身边呢?” …… 到了走的时候,她们说好一人一个方向。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来找其中一个人。不管怎样,余泠,希望你过得幸福。” 叶霜沫点头,笑着同她说:“你也一样。” 于是,她们开始了新的路途。只是,为什么离那个城、那个人越远,她便越是觉得不舍? ・ ------------ 回去好不好 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叶霜沫也已经和兰花两人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她们平日里走动得不算多,又加上她此刻怀了身孕,所以走得不算快。不过,已经离城很远了。 好在,她有带上兰花,一路上有人帮忙照顾不说,还有人在身边说话解闷,这才使得她的心情不那么糟糕。 要天黑的时候,她们在一处小村庄里找了户农家住下,适当的给些银子,养足精神,明天又接着赶路。 “小……呃……姐姐,今天一天都在赶路,现在突然可以停下来休息,就感觉好累啊。”兰花躺在床上,忍不住大声感叹。 “你小声一点,别吵着主人家了。” “知道啦。”兰花虽累,可还是爬起来,帮叶霜沫揉捏着肩膀,“姐姐你一定很累吧?” 叶霜沫也是疲累得很,可她还是选择摇头,“还好,不是特别累。” 兰花一听,问道:“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想着马上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才会觉得特别有劲的吧?” 好久没见叶霜沫回答,兰花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姐姐……” 一连说了好几声,都不见叶霜沫回答,兰花一看,见她正望着某处出神。兰花想了想,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姐姐……你……是在想皇上……吗?” 叶霜沫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笑道:“哪有……” 兰花又看了看,继续说道:“小姐,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多少都能猜出你的心思的。”她又想了想,“小姐……如果你觉得离开他不会开心……那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叶霜沫一听,忍不住看向兰花,惊讶她突然这样说。 “小姐,从和古兰欣一分开,你就一直不高兴。起初,我以为是你因为见了她才不高兴的。可是后来,我觉得那不是。这一路走来,我发现你总是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回头看……你在看皇上有没有追来对不对?既然放不下他,那为什么还要走?” 在叶霜沫的印象中,兰花都是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几时像现在这样细心过?可是,兰花说的话,难道不是吗? 她一心想要离开,以为不在他的身边不受他的影响,那她的生活就会过得很好,会很开心。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她从一出城门便开始不舍、开始想他,甚至觉得不该这样莽撞,应该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这一路走来,她一次又一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忍不住要往回看。她在看什么?还不是看他有没有追来吗? 多么可笑啊! 要走的人是她,后悔要走的人也是她…… 可是,他呢?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狩猎回去了罢?如果发现她见了,是开心呢还是发怒呢?呃……以他的性格来说,他最近对自己有一些好,应该会很生气罢? “小姐?” “兰花,我就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叶霜沫无奈地笑笑,“可是,我们已经出来了不是吗?他……也一定不会追来。” “那如果他追来了你要怎么办?” ・ ------------ 只为她 而在这同一时刻,夜擎越正在大发雷霆。 今日他和众多大臣们一起进行狩猎,那么多的人当中,他凭借自己的本领,是猎得物品最多的那个人。这一天都是处于战斗中,本就是极累了,可他的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说:最主要的是,我想看见你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的样子…… 像个英雄一般的样子,她喜欢。 所以,他才不顾疲惫,猎了那么的东西。 他本想回来给她一个惊喜,想要让她看看她的男人是多么的英勇和厉害,也想让她表扬自己一番,可哪知道,他回去时没有人去接应他,甚至在他找了一圈后,都没发现她的影子。 找遍了别馆的所有地方,都没看见她。她的衣物和平时她喜欢的饰品都不见了,连同兰花一起! ――“按照规矩,皇上不都要和大家一起去狩猎吗?再说,你这是第一次和大家出来,若是你因为我而不去,人家说你是一,到时候还一定会说我让你才连规矩都不要的,我不希望这样。” ――“呐,你去狩猎,我有兰花照顾,又跑不了。” ――“我当然知道的,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好吧,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不算。最主要的是……我想看见你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的样子……” …… 当下,他想起他去狩猎之前,她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他便明白了。什么要他按照规矩和大家一起去狩猎,什么想看见他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的样子,这些通通都是她为了让他离开她身边的借口。 而那些话里,只有一句话是她的真心话――他在她身边,她跑不了。 好啊…… 她就那么想要离开自己吗? 他不是说过他之前做得不够好,说要和她重新开始吗? 她呢,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真心,一点都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吗? 他坐在她之前用过的那张床榻边沿,虽是愤怒非常,可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莫索她昨日睡过的地方。似乎,只要他这么抚摩着,她就还没有走,还没有就这么的不告而别…… 牧桑守在外面,想了想,还是出声询问道:“皇上……欣妃娘娘今日说出去买东西,也没有回来。臣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想必是写给皇上你的……” 欣儿……是和她约好了的吗?夜擎越心中一震,半晌后,他朝外说道:“拿进来!” 将信打开,古兰欣娟秀工整的字迹跃然于纸上―― 我最亲爱的擎越: 写这封信时,我总想起我们之前的事情,真的觉得那样的时间很好。 擎越,我自认我是一个理性的人。我会做这个决定,其实是想给你、也是给我一个认清我们自己的机会。 我爱你,我多么希望你能在看到这封信的第一时间就跑去找我……可是,若是你不来,那能不能麻烦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责怪今日陪我出来的人?还有落音,请你宽待她。 爱你的欣儿。 夜擎越拿着那封信,愣了好久。那日,他要她选择她想要的生活。而现在,欣儿会选择走,大抵也是明白了他的感情的罢? 牧桑见屋内好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又试探性地问道:“皇后娘娘现在怀着身孕,想来也是走不太远的。” 常乐接着说道:“皇上……皇后……” 常乐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屋内一声令下―― “备马!” ・ ------------ 你是我的 天微亮。 叶霜沫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又被惊醒。 那声音有些沉闷,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只是那些声音却又慢慢没有了。她又仔细听了听,以为是梦,便又睡了过去。 她虽疲累,可到底睡得不算太熟。睡梦里,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先以为是兰花,本是要拉过被子给兰花盖好,哪知根本不见兰花。她一惊,睁开眼来,却发现坐在床沿的人,心下一怔,忍不住脱口而出:“你……” 那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鼻子一酸,“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吗?”那人笑了一下,“我派人连夜找你,到处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带着一个丫头想逃离我的身边……”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 “我……”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他找来了……他居然真的找到她了! 那种喜悦,那种因为见到他而升起的幸福感将她包围! 虽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兰……兰花呢?” 他蹙了蹙眉,还是回答道:“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将她抱到别的屋子去睡觉去了而已。” “哦。”她点头,“你……” “我来了好一阵了,可我看你睡得好香。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我若是找到你,我一定要好好地问你为什么要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可是,当我真的找到了你,发现你就这么真实地在我面前,我却又不忍心叫醒你,突然发现,原来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就会觉得很好……” 以前的他,会吼她会嘲笑她,会对她冷言冷语。后来的他,会对自己示好,会很温柔的同她说话,偶尔甚至还会说上几句情话。可是,他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温柔地看着她,那带着爱意和柔情的话语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温暖了她的心…… 她感动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比较好,伸手捧着他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这样在乎我……我也……只有在离开你以后才发现,原来我是真的如此舍得离开你。” 夜擎越本被怒意装得满满的心,此刻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哪里还有气?只觉得感动、开心得可以。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温柔地说着这样让人陶醉的情话啊! 他开心不已,却也忍不住问道:“那……若是我一时间没有找到你,你……会自己回去找我吗?” “我……” “告诉我,你会吗?”他是多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恩……”她点头。 那种狂放的喜悦几乎将他包围,他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会让她感觉到如此的温暖和宁静。 “这一次,我将你找了回去,便再也不会放开。你,是我的!” ------------ 谢谢,我爱你 “这一次,我将你找了回去,便再也不会放开。8你,是我的!” 她伸手搂着他,点头。 他来找她了,是不是说明他是真的爱她?那她……也就真的可以将自己的爱完全给他罢? 如此想着,她便微笑了,忍不住将他抱得紧一些。 有时候,爱了就是爱了。爱,有时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可以伟大到无私,也可以吝啬地将它占为己有。 有时你会为了爱而让它自由,有时你也愿意为了你的那份爱而委屈守侯。 夜擎越拥着怀中的人儿,柔声说道:“沫儿,我爱……” “唔……”她眉头微蹙。 他听出她的声音带着几丝隐忍,急忙问道:“怎么了?是否是我搂得太重了?” 她咬唇,摇了摇头蓬莱修仙小记全文阅读。 “那是怎么了?”他将她拉开一点,仔细看了一下,“告诉我。” “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夜擎越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要生了?” “应……应该……”叶霜沫点了点头。 夜擎越一听,马上以最快的动作将她轻放下去躺好,又飞快地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一阵风似的火速走到门边拉开门,朝着外面大喊道:“来人!” “常乐!――” “常乐!――” …… 在这样偏僻的小山村,因为条件有限,夜擎越也只有让常乐负责叶霜沫生产的事。 屋内,叶霜沫的大喊声,让屋外等着的夜擎越心里一阵阵着急。 牧桑见了,上前宽慰道:“皇上不要担心,据说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夜擎越瞪了牧桑下,在叶霜沫的又一阵大喊后,旋即转身,一脚蹬开了门,直奔着她过去。 常乐一愣,“皇上?” 叶霜沫见他进来,“你……你快出去……” 夜擎越却径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乖,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 她心中一热,望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有他在自己身边,她便可以变得更加勇敢。握着他的手,她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气。 她知道,她可以。 …… “哇――” 当这一声响起,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夜擎越搂着叶霜沫,不顾旁人在场,俯首亲了亲她,“辛苦你了,沫儿……也谢谢你……” 叶霜沫满头大汗,可此刻她却好高兴。她望着他,摇头:“不要这样说,因为这样,有你,有我们的孩子,我才觉得更幸福。是我该要谢谢你才是的。” 这时,常乐将孩子抱过来,开心地说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是个小皇子。” 夜擎越接过孩子,抱在手里,很轻,可是却又觉得好重。望着那小小的脸蛋,心里不觉变得柔软起来。 “给我抱一抱……” 夜擎越闻言,将孩子小心递给叶霜沫。叶霜沫抱过孩子,看着他,心里那强烈的母爱翻滚着,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样温婉笑着的她真的好美! 夜擎越忍不住将她和孩子一起抱进自己的怀里,“我刚才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 “什么?” 他低头吻她的唇:“我爱你。” .. ------------ 醉香思 离南月国帝都不远的一个小县里,有一家酒楼在近两年来几乎名誉整个南月国,但凡是那小县周边的人,几乎都在那家酒楼去过。甚至还有比较远的人,还会专程跑去那里,只为去品一品那酒楼里特有的酒,尝一尝里面色香味都甚是独特的菜肴。 那酒楼名为“醉香思”,意为酒醉菜香,去过一回便会时时记起,还会想要去第二回。 据说那家酒楼的菜很是特别,做法与口味都与南月国里以往的菜色有所不同,但就是好吃得让人流连忘返。 而更主要的是,那醉香思里的老板是个美丽女子,风姿绰约,举止优雅,那身材真真是好,细腰盈盈一握,那肤色更是好得很,白里透红,像极了那三月里的桃花。 有人说那老板性子温淡,话语不多,但那嗓音却如黄莺,清脆好听。有时候她心情好时,还会和老主顾喝上一杯醉香思里的桃花酿,但却从不多喝。 又是一日午后,醉香思的老板娘正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算帐,负责招呼客人的小二掸着一根毛巾进了来,“老板娘,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要见你。” 老板娘以为又是爱慕着自己的那一类人,头也没抬,“没看我正忙吗?就说我不在,不见!” “这……”小二心想着自己刚得的那一枚金子,又说道,“可是那人说一定要见到你诶老板娘。” “那你让那人在外面等着,等我算好了帐再小睡一阵再说吧。” “那我进来了,不知道老板娘是否还要再小睡之后我们再谈?”说话的人声音清淡,脸上有着淡淡笑容。此刻正边说着话边往里面走来。 小二见这人进来了,正想要说什么,老板娘却已经皱着眉头吩咐道:“小二,你先出去罢,记得把门关好。” …… “你还好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出口。而说话的两个人,心情却完全是两种境界。 “林娜,我总算是找到了你。”叶霜沫轻叹口气,却又忍不住高兴。自她生了孩子,她便一直在寻找她,几天前,她终于有了林娜的消息,便急急赶了过来。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 “余泠,你……”古兰欣心中一热,但很快就冷下脸来,“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擎越,我想我会更开心些。” 叶霜沫不理会她话里的酸意,说道:“我知道。”她朝古兰欣走近,“他这次没有随我一起来,但有叫我带话与你,说无论你在哪里,都希望你能够开心幸福。” 古兰欣一听,沉默了一阵,然后笑了,“这快大半年的时间,以我对他的了解,若他真是有心找我,又怎会不来?所以,我想我早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不,应该说是在我们走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了。” 说着,古兰欣走出柜台,“若是我猜得没错,那天……他应该是去找了你,并且找到了的,是吗?” ・ ------------ 最相思 “若是我猜得没错,那天……他应该是去找了你,并且找到了的,是吗?” 回想起那一天,叶霜沫的心到现在都还充满了感动。她点了点头,回答道:“恩……” 古兰欣听了,笑了笑,“真好。” 叶霜沫过了一阵,四下看了看,问道:“之前我听人说你开的这家酒楼生意很是不错,现在整个南月国上下几乎都知道你的这个醉香思,但是……你真的打算以后就在这里了吗?” “醉香思生意这么好,我不做这生意那要该干什么?” 想当初,她一个人走到了这里,起初是因为真的不想再走了。后来是因为确实喜欢这里,风景不错,人也淳朴。在那里住过一晚后每天便决定在这里定下来。 而会选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离帝都近。 后来开了这家酒楼,起初生意也是一般,好在她到底有着现代人的头脑,改进了菜色的做法。这酒楼便突然生意开始好起来,她也开始忙碌起来…… 叶霜沫想了想,“或者你……” 还没等她说完,古兰欣却已经抢先说道:“你是想要叫我回去吗?”她见她不回答,便又笑道,“虽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试探,可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余泠,我林娜到底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当初要走是我自己选择的,如今擎越没来找我,那就说明他不爱我。既然如此,我回去能有什么意义?” “我现在自己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业,做着全国上下都闻名的酒楼,生意好得不得了,我又回去干什么?” 说着,古兰欣轻叹口气,继续说道,“这么久了,每天和这么多不同的人见面,倒是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也许正是因为成长了,所以才会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不错罢。” “也许是罢。”叶霜沫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想得太多了。” 古兰欣摇了摇头,看了一下自己经营着的这家酒楼,“你知道我这酒楼为什么要叫醉香思吗?” 叶霜沫想了想,却并未回答,只是微笑,“……我想我该是懂的。” 醉香思,最相思…… 古兰欣一笑,在一张桌子上坐下,为两人倒了茶,自己端起一杯来,慢慢地喝上两口,感叹道:“还是只有你最懂我。” “也许是罢。” 古兰欣与她碰了一下杯,轻轻说道:“说不定,到时候我也能遇见自己的真爱……那种就只是互相爱着,即便是简单的生活也能觉得幸福和满足的爱情。” 叶霜沫听了,微笑起来,“会的,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幸福美满的爱情,你一定会拥有的。” “谢谢。”古兰欣也是一笑,“还有,谢谢你来看我。” 叶霜沫摇了摇头,“说这些干什么?我来看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要来的。现在看到你生活得如此好,我便也就觉得开心,真的。” “我知道。”古兰欣点点头,然后说道,“为了我们都能够幸福地生活,干杯!” ・ ------------ 幸福 风景如画的河边,有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岸边垂钓。老者面带微笑,看着不远处的河面,坐在他身边容貌慈祥温婉的妇人则静静坐在那里,偶尔会同身边的两个人说上几句话。 而那位年轻的英俊男子,一身白色锦袍,沉默地看着河面。 叶霜沫已经与夜擎越站在他们三人对面有好一阵子了,夜擎越虽是十分不喜欢她来见对面的那个男人,可无奈叶霜沫坚持要来,他也只得同意,但前提是自己必须与她一起来。 他叫其他人都走开,只剩下他和叶霜沫两人,他倒没什么心情去观赏这四周美丽的风景,更没那个兴趣去看对面的人都干了些什么,只是时不时地看看身边的小女人的表情―― 只见她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嘴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每当他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就恼火得很,为了不当场发怒,只得忍气看向一边,却又在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之后,又去看向身边的小女人。 叶霜沫在那里站了有一小阵子了,夜擎越果然如他答应她的那样,给了白扬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也许不是他最想要的,可在她看来,却是最好的――闲适宁静,就这么一直温暖地生活下去。 她在前不久去见了古兰欣,知道她有比较好的生活,走的时候,古兰欣终是喊到她,说:“余泠……这么久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关心,但是,只有你才能去看他……去看看他,好吗?” 她没说名字,但叶霜沫却能够知道,她所指的“他”是谁,“白扬吗?我会去你。” 于是,她就在夜擎越极度不高兴的情况下,有些固执地来到了现在所站的这个位置,看着他的一家人这样温暖地生活,心里也忍不住为他高兴。 是谁说过,最平静的生活,才是最不易、最让人向往的生活? ……对面的白扬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顺着看过去,只觉得浑身一震,然后便觉得是那么那么的开心。他本想站起,用自己最快的方式到达对面,可是,却又在看到她身边的夜擎越时一愣,随即又有些了解――她这次来,不过是专程来看一下自己。而这,兴许是因为夜擎越的关系,连与她说上几句都显得不那么容易。 不过,他也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起码,在她的心里,她没有怪自己,甚至在她的心上,起码偶尔想起他,所以她才会个来看他。 他现在的生活,虽然每天都过得差不多,可他却觉得宁静中带着些美好。而她,看上去似乎也很不错,夜擎越能够和她一起到这里来,只能说明夜擎越对她的在乎也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她能幸福,就好。 叶霜沫朝他一笑,然后对着夜擎越说道:“我们回去吧。” “不过去看看吗?”他问道。 “不了。这样我就很开心了,而我现在要和你回去,开始我们的生活。” ・ ------------ 爱的城堡 又是一年初夏。 叶霜沫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里开得灿烂的花,只觉得心里温暖。 这里,是夜擎越专请人给她修建的一处别院,不是很大,但处处却透着精致与典雅。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每天吃着他叫人专门为她做的小点心,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个午觉,最后再等着自己最爱的人回来,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了。 三年前,他在那个小村子里找到她,她便就真的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连夜谴走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些女人。从那天开始,他爱的,也包括他要的,自始自终便就只有她一个人。 他见她在那到处都是院墙的地方住得不习惯,便自己记下了。一次在他和她饭后散步的时候,他貌似不经意地问起:“我们南月国的房屋风格你可还喜欢。” 她以为他只是问问她关于国事方面的一点意见,说是意见,那便就是可以随便说。于是她说:“我觉得还好吧,做工细致又繁华。可是呢,我个人比较喜欢简单一点的,如果门前可以有一条小溪,感觉应该不错吧?呃……最好是可以在院子里有大片的地方可以用来种种花或者是种种小菜什么的……” 说着,她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夜擎越倒没说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种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种菜呢?你要种菜干什么?” 她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你不觉得自己种菜会比较好吗?有意思,也有意义,然后亲自做了饭菜给你和孩子吃,这不是很好吗?” 本以为她种菜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他当时听了,愣了一下,随后便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不是听到她在说什么,而是似乎他真的已经吃到了那饭菜一样。 “呃……”叶霜沫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脸一红,忍不住又小声说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啦,这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地方……” 那天过后的不久,她真的有了那样的一个地方——屋子四面环水,院门前是一大片菜地。屋子精致典雅,宽大的走廊两边全部种上了各种名贵的花儿。 她当时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除了惊讶,还有惊喜。 这里就在帝都的边上。那屋子就算要修建应该都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尤其是他还叫人开了那么一条小溪出来。 他带她一起过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那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关上了,不一会儿又打开,他们的孩子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可爱地喊道:“父皇,母后,要亲亲才能进来哦!” ……自她有了这屋子以后,她便经常住在这边,一是因为这里有蔬菜和花要打理,二是因为这里却实是她所喜欢的。自由,快乐。 时间长了,夜擎越便不答应了,可又不想让她不开心。想来想去,他干脆也搬来了这里和她住在一起。 这样也倒是好。 这里才有家的感觉不是吗?有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今日,孩子跟他去玩去了。她倒也乐得轻松,睡了一觉起来,悠闲地看着那些花,一边等着那父子两人回来。 “母后——” 只听一声呼喊,叶霜沫回过头去,便见那穿着除了大小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衣服的父子两人都朝着她笑,她便也不由得微笑起来,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