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的招聘广告 算命的说我命不好,五行中缺木,所以爹妈给我取名高森。 还带着我拜了我们家门前那棵梧桐树为干爹。 后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父母便商量了砍了那棵梧桐树去卖钱,那时候的我看着干爹被砍了,整整的哭了三天三夜。 长大后,我才发现我五行根本不是缺木,而是特么的金。 非常的缺。 大学毕业的我和相爱五年的女朋友开了一家饭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五年依旧敌不过现实的打击。 没错,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原因是我没钱,和我一起开的苍蝇馆子也垮掉了。 看着女友转身坐进了一辆奥迪车车,油门一轰便从我的全世界远去。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那破旧的出租屋,两眼无神,躺在床上发呆。 “滴滴滴。” QQ的声音。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QQ系统检测到最新版本,是否需要更新。 更新! 我看着手中破的不能在破的手机,有气无力的点了确认。 “嗯?” 刚更新完,消息通知,便有人来加我好友。 同意添加好友! 看这头像,应该是个漂亮妹子。 “你好!”妹子居然主动给我打招呼。 “有事吗?”我高冷的回复道。 “我们网站现在招聘网文编辑,主要就是负责签约维护本站潜力作者和答疑解惑等基础工作;挖掘引进优秀作者,签约优质作品,把控作品内容质量……薪资一个月2w—3W。”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不由的一笑,心想难道现在的骗子都这么随便了吗? 点燃一根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刚准备删除,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请相信我,我不是骗子,我不会收取你任何押金。”随后她又迅速的给我发来了面试位置和平台名称。 “黄泉阅读网,这名字到挺别致的。”看着这网站名字,我更加怀疑这人就是一骗子,但我还是习惯性的退出QQ打开浏览器准备搜索了一下这网站。 打开一看,居然还真有,但是我点进去后却显示没有访问权限。 “滴滴滴”QQ又响了。 “这么高薪的工作都不想干,活该女朋友更别人跑了。” 我看着消息气的要死,刚准备怼她的时候,心里却是一颤:“她怎么知道我女朋友和别人跑了?” “有古怪。” “你要是想改变自己,那就不妨相信我一次。”QQ再次响起。 看着QQ上的消息,我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与前女友创业两年,她就绿了我三年,我就心有不甘。 这家阅读网站的面试时间是午夜十二点,面试地点在望乡街44号,木官小区4栋,负4层444号房间。 这面试时间和面试地点还有这一连串的数字4怎么看都不像是给正常人准备的。 “看来你已经对这份工作动心了,既然有想法就别乱想了,这就只是个面试地点,祝君好运!”随后对方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下线了。 “算了,福贵险中求本来我就一无所有,还怕啥!”看着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我咬咬牙准备今晚上就去看看。 于是乎,我已经完全的相信了那人的招聘广告,而这也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 有了这个决定,我开始去洗脸刷牙,翻出来我两年前买的西装,想要给人事部一个好的印象。 要是真的成功了,那哥们我以后可是月入过万的人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身穿西服的自己,我瞬间觉得自己变得更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我变帅了吧。 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我开始无脑的摆起了POS。 “咔嚓。”门被人打开了。 “原来我们分手你一点也不难过。”女人的声音我在熟悉不过。 “你不是坐别人的奥迪车车从我的全世界远去了吗,现在你又回来干嘛?”看着面前这个绿了我三年的女人,我声音冰冷道。 这个和我分手没有一个小时的女人又回来了,我本该激动的心却没有在惊起半点波澜。 因为女人那被黑丝包裹的长腿上,有这淡淡的白色不明液体,而那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上也同样留有不明的白色液体,在看她头发虽然梳理过,但仍旧可以看出一丝凌乱。 “随便你怎么想。”说着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我,手臂上也残留着某些不明白色液体。 “怎么,来可怜我?”我又点燃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道:“你少特么来可怜我,老子不需要你这脏钱!” “随便你怎么说吧。”女人听见这话,心中微微一颤,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道:“至少我跟了他,我不后悔,他比你成熟,比你稳重。” “是吗?那你现在又回来拿给我一张银行卡,你说他知道了会怎么样。”我眼神厌恶的看着这女人。 她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把手中的银行卡放在了桌上:“这卡里有三十万,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了,高森,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希望你以后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好!” “三天后,我会和他在金都花园举行婚礼。” 女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奈,眼神中也对我满是失望。 看着她的眼神,那一刻,我哑口无言。 没有任何愤怒,没有辱骂,没有痛苦,更没有流泪,我只是吐出了口中的烟:“卡你拿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并不知道,只是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缠绵在了一起,做了一场完美的告别。 我躺在床上,抽完了烟盒中的最后一根烟,感觉到肺部火辣辣的。 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怨的,确实是我自己不努力,让一个女孩从大学到创业更我一起吃了五年的苦。 她现在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又有什么权利去阻挡别人呢。 我起身穿起衣服,再次的整理起我的行头来,不管这工作的薪资是不是真的2W,不管这工作是真是假,我都不能将这场面试给搞砸了。因为我五行缺金。 ------------ 黄泉阅读网 深夜来临,忽然一辆依维柯疾驰而过,里边扔出来一串鞭炮,这又是哪位老人到达了人生的终点。 我并不知道望乡街在哪,打开电脑进行搜索,在老城区那边。 下意识的往下翻去,居然看的我是毛骨悚然,因为这条路在老城区的人口中叫‘望乡台’。 抗战胜利的时候,这里有一小队惨无人寰的鬼子知道战败的消息后,开始疯狂的屠杀了周围的居民,随后面相自己的国家切腹自尽。 现在住在附近的居民说,那里一到午夜十二点,所有的路灯都会自动熄灭,不止是路灯,就是一切靠电的东西在哪里都无法使用。 所以周围的居民一般到了晚上都不会出门。如果你午夜十二点一个人在哪里遇见了另一个人,那也未必真的是个人。 “黄泉阅读网可真没有愧对自己平台的名字。”坦白讲我当初读的大学就是警校,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 “一个字,干!”我整理好衣服,为了自己不被坑,还刻意买了把电棍放在了衣服里,下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便赶往了目的地。 等我到了望乡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空中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特么运气。”我并没有穿雨衣出来,所以全身都已经湿透。 我跟着导航踩着共享单车,已经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就是没有找到望乡街的路牌,导航可能是出问题了。 我将共享单车停在了马路边,关掉导航开始无脑的晃悠,到了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还是没有找到望乡街。 雨越下越大,马路上也开始出现了朦胧大雾,我想找户人家避雨,可是这周围的人家户都是紧闭大门,连一丝灯光都没有。 忽然远处行驶来一辆白色的依维柯面包车,车里伸出一只手扔出一塔黄纸。 黄纸飞出的瞬间被雨水打湿,落在了地上。这是活人给死者的买路财,为了能让自家过世的老人安心上路个那些孤魂野鬼的。 依维柯从我身边疾驰而过,一塔黄纸也忽然飞了出来,搭在了我的脸上。 “真晦气!”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对这些东西还是感到一丝惶恐,毕竟这东西搭在脸上怎么说都是不吉利。 前边有光亮,我顺着光源跑了过去,是老城区的殡仪馆。 雨越下越大了,没办法,我硬着头皮跑进了殡仪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的光亮也是由几根蜡烛发出来的,而里边的工作人员看见我想进去避雨,居然把我拦了下来,送给了我一般送葬用的黑雨伞,便让我赶快离开。 “这人特么有毛病。”撑着黑雨伞,站在马路上,一眼望去,除了大雾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毫无头绪的在雨中走了快一个小时,竟迷失了方向,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闪电划过,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一张毫无血色,满脸发白的面孔。 “啊!” 我吓的叫出了声,等我回过神来后,发现是一个年迈阿婆。 阿婆眼神空洞的望着我,声音颤颤巍巍道:“小伙子,行行好送我一程吧。” 雨水打湿了阿婆的衣服,老人家瘦骨嶙峋,仿佛就是一具被皮包裹着的骨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婆,你住哪里?” 阿婆看着我,满脸的皱纹出现在她的脸上,双眼瞪的老大:“就在旁边的胡同中。” 她指了指旁边那黑区马空的小胡同,便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向着里边走去。 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阿婆那毫无颜色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又看着阿婆的背影,顿时间汗毛竖立。 “不害怕,不害怕!”我现在的感觉应该就只是每个人都有的感觉,那就是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只要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东西,便不在会感到害怕。 毕竟我也在警校念了两年,这么一想,恐惧感顿时消失,我竟大胆的撑起黑伞找到阿婆同她一起进入了胡同中。 过了许久,我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胡同,而是一座大迷宫。 就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前的阿婆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让我有些慌了神,胡同很窄,两人是无法并排走的,所以阿婆走在前面,我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可是就短短几秒钟,那阿婆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一个人在这狭小的胡同中迷了路,我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习惯性的想点支烟,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我听见后边有孩童的笑声,转过头却发现了旁边就是木官小区。 闪电瞬间划过,天地间又变成了一片黑暗,我揉了揉眼睛,把脸凑在墙上,再三确认。 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特么就在我身后。 “看来地址是真的,月薪两万有希望了。”我前脚刚踏入小区,便被人给按在了地上。 “谁?” “是我!” “阿婆?”老人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并将我按在了地上,在警校获得过拳击冠军的我居然翻不过身来。 “天这么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去的那个地方不干净。”老人放开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歌声没有过年时的那种喜悦,而是充满了悲伤。 哼着歌曲,老人一瘸一拐的向着五号楼走去。 我看着老人的背影,听着老人的歌声,忽然浑身冒起了冷汗,老人哼唱的调调是当年庆祝抗战胜利的调调,那时候是1945年… 我不敢在想下去了,但凭老人刚才将我按在地上的那股力道,就让我感到一阵后怕。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居然被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要是以前我也不相信,但今天这种事就刚好出在了我的身上,你们说能叫我怎么办? 我不在乱想,开始办起了正事。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开始在小区里摸索着。 “4栋,负4层,444号房间…” ------------ 4444名网编 “444号房” “要进去吗?”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说实话我心里有的害怕。 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我重来都不会去想的东西。 “都到这一步了,拼了!”周围一片黑暗,我咬咬牙,推开房门,进入了屋内。 “确实不干净。” 昏暗的黄灯在头顶摇来摇去,地面被堆满了垃圾,一股恶臭味也随之飘入我的鼻孔。 已经泛黄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九个大字——黄泉阅读网招聘中心。 没有想象中那满脸鲜血,提溜着头颅的阿飘。 这也说明了我被人骗了,骗了我一晚上。 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大喊道:“有人吗?我是来应聘编辑的。” 这时四周的灯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了。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我终于知道那个腐臭是哪里来的了。 屋顶…屋顶上挂满了动物的尸体。 这时,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三个身穿黑袍,带着口罩的男人。 “你是来面试的?”中间那人抬起头,声音低沉嘶哑。 “对,我是来面试的。”我看着他们,心里居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异常的激动:“只要我面试通过了,月入过万不是梦。” “你能找到这里,也是说明我们有缘,当我们网站的编辑可不是寻常人就可以做的。”右边那人盯着我:“你可以先做个自我介绍吗?” 看着面前的三个黑袍男子,我带着谜之自信的微笑:“各位面试官好,我是来自巴蜀的高森,就读于XX警校,因为一些缘故被警校开除了,后面出来创业,做的餐饮行业,个人爱好就是写作,有五年书虫的经历。”事实求实,我把自己的情况也全部都说了出来。 “很好,你没有看得出来你没有撒谎,可是我们这里的编辑可不是你有丰富的阅读经验就可以当的…” “请问那还需要具备什么条件?”我有些疑惑。 “我们不紧是要保障作者写书的质量,还要保证作者的书都能入库,最主要的是能在体验作者书中的内容时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听见这句话时我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没错,很简单,就是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右边那人双手撑着下把:“许多作者在创作完成投稿时,你需要审核并体验书中的内容,然后填上书中的漏洞,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们需要你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等等,听你的意思,难道我们黄泉网络编辑的任务就是要体验一把作者写的文章?还要去寻找漏洞并自己给补上去?” “反应够快的。”咯咯咯的笑声让我感到一阵恐惧:“忘了告诉你,能投稿到我们这里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是阿飘?”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回答道。 “阿飘?恭喜你答对了。”那人双手交叉,口罩上那锐利目光似乎已经将我完全看穿:“如果在你体验他们的剧情时,没有找到漏洞并补充上去,那这个世界也会受到他们书中的影响,想想自己一个人就掌控着整个世界,不觉得很刺激吗?” “他们没有骗我…”我能肯定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在我想拔腿就跑的时候,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已经变成了一道墙壁。 “别紧张啊。” 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出口,我的额头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湿。 “高先生,你没事吧!”冰冷的声音从口罩中传了出来。 “好了。”中间那人僵硬的拍打了一下右边的黑袍男子:“高先生恭喜你,你已经通过我们的面试了。” “对,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们黄泉阅读网站平台的编辑了。”另外两人站起身,声音异常的沙哑。 “阿这,就这被录取了?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对的高先生,准备签合同吧。”中间的黑袍男子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张有些年头,表面泛黄发黑的纸卷,抓起我的左手按在上面。 “好冰……”第一次和黑袍男子肢体接触,我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如同殡仪馆冰柜中保存的尸体一般。 “你们要干嘛?”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地板下面爬出一条怪虫。 它沿着我的大腿,爬上我的手臂,飞速移动。 我想要挥手,但黑袍男子的手臂却像铁钳一般把我按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怪虫一口咬住我的手腕。 “啊!”小小的虫子咬的我是疼痛难忍,叫出了声来,过来一分钟后,那虫子总于是松开了嘴,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痛苦。 那虫子在我手臂上咬出来黄豆般大小的伤口,随后便转了进去,这时的疼痛如同钢针入股一般,让我疼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臂上居然多出了一大块神秘的刺青。 “签约完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黄泉阅读网的第4444名编辑了。”黑袍男子松开双手,语气依旧是冷冰冰。 “那我之前的4443个编辑在干嘛呢?”我听见4444这个数字,心中顿时多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们没有找到书中漏洞死了,还有的是直接死在了书中” 我大吸一口凉气。 “对了,你每次收录的稿件中,要是有质量特别高的,或者可以直接上架的,你都会获得额外的积分,积分可以在我们这里兑换许多你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说完便递给我一部黑色的智能机:“这手机上可以收到作者的投稿。”另一个人大手一挥,原本消失的房门再次出现:“高先生,我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每位作者的投稿。” “这你放心,我还想活够一百岁。”接过面具男手中的智能机,我朝门外快步走去。 “高先生,祝你好运…” 黑袍男子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跑出木官小区,外边的雨已经停了,这次我没有在迷路,而是很容易的找到了出路。 一路狂奔,眼前终于出现亮光:“是车灯!” “要去哪?”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司机是个地中海大叔。 “西城小区。”我迫不及待的拍打车门。 “起步二十,超过一公里收费两元。” “少啰嗦,赶紧开门。”我惊魂未定,哪里还会在乎这点钱。 “你慌啥子慌,信不信老子不拉你了,鬼晓得你是不是贼娃子!” “你想多了,大哥,”没办法,我只好耐心解释道:“放心开车,我只是一名即将维护世界和平的网文编辑。” ------------ 贾道长的拜访 幸好那地中海大叔还是让我上了车,否则我就真的只有走路回去了。 被地中海大叔送回家以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准备眯一会,还给遇见了鬼压床。 顶着熊猫眼,我打开了黑袍男子给我的智能机。 值得注意的是,刚打开手机,就自动进入了商城页面,原来这些就是黑袍男子口中的好东西。 最便宜的商品便是RMB,一百万RMB只需要一积分。 “我靠,这特么真的假的?一积分就可以换一百万或者兑换一只鬼魂(可自选)” 继续往下刷新,十积分可以兑换一张请假条。 三十积分可以兑换百年僵尸,四十积分可以开慧眼,五十积分可兑换般若龙象诀,八十积分可兑换五雷诀手抄本,一百积分…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出来RMB有用一点,其他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出现在我眼中的商品,看的我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三观,仿佛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手指不断的往下翻去,直到最底端: … 千分可续命一天。 万分可选择离职,一切将不复存在。 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 “贾道长!”回过神来,我看着高中同学贾长贵顿时两眼放光。 这是我高中一个很好的朋友,读书的时候总是神神叨叨的,在高考过后以698分的成绩进入了一所专门教道士的大学。 后来听说他毕业后,成为了龙虎山的掌门人,与我们也在无了任何瓜葛。 “嘘,你别说话,你这屋里有很大的妖气。” 贾道长的眼神眼熟的打量着我的屋子,随后双眼又紧紧的盯着那黑袍人送给我的手机:“你这手机有些与众不同啊!” 我以为这贾道长看出来了什么,便张嘴大叫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看来是我小看了那黄泉阅读网了,只要我想透露出任何关于昨晚的事情,四周便会瞬间安静下来,而我发出来的声音永远是那两个字——阿巴。 “看来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罢!”贾道长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口中叫的不在是阿巴了。 “天机不可泄露,冥中自有定数。”贾道手中的拂尘一挥,盯着我:“本来我已经断绝了红尘中的恩怨,但今日再遇见你,也算是一场缘份。” “那你就更得帮帮我了!”那积分兑换的RMB虽然很诱人,但我还是分的来轻重,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 “好好利用商城里的道具。”他说完,又从袖口中掏出几道花花绿绿的符纸:“这些也许对你有用,记住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用。” 看着他递给我的符纸,我视若珍宝的接了过来,要知道现在的贾长贵可不是以前我们口中的神棍,而是龙虎山的掌门,听说当年有明星花重金都求不来他的一张符纸。 渐渐的,无神论者的我也开始相信起了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在相见。”说着,那贾道长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就在贾道长准备离开的瞬间,我忽然想到他为什么会在今天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口,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家里有一股妖气吗? “我也是过来人!”贾道长转身,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那你现在是?”听见他的话,我强忍着心中的震撼,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别想着和他们对抗,他们是无敌的存在。” 贾道长的话瞬间让我感到一阵失望,这么说他现在就算是龙虎山的掌门,其实也是被黄泉阅读网控制着。 “你是多少号?”我忽然想起那黑袍人说我是4444名编辑,之前的编辑是因为没有完成作者书中的故事都死了,那我面前的贾道长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手中花花绿绿的符纸,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但可以看出来这不是普通的纸。 随后,一股困意也随之袭来,我便将符纸收好,睡起了回笼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透,我被电话的声音吵醒。 “喂…”我将手机放在耳边,听见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叹息声:“你找谁?” 叹息声慢慢停止,但一股恐怖的感觉随之而来,好像我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中默默的注视着我。 “我投稿你为什么不审核?”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 “啊…投稿?我…我睡过头了!”我颤抖的组织着语言,因为我想起黑袍男子说过能给我们投稿的一般都不是人。 对面挂断了电话,我打开黑色的智能机一看,果然有一封邮件。 “百年的轮回,终究敌不过身份的差距,我愿意在了你,在奈何桥边苦等五百年,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又遇见了你…” “这他么是什么东西,言情小说?”我深吸一口烟,看着手机上的稿件,陷入了沉思。 言情小说,按照之前黑袍男子说的我得体验一把书稿件的内容,那自己岂不是要上演一出霸道总裁爱上你?但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还有我要怎么才能体验这稿件中的内容?这是个问题。 “书名《千年的重逢》,请高编带着手中的玉佩,于午夜十二点前往老城区的凤凰山。” 点开手机中刚接收的一封邮件,阅读完后,我的床边居然多出来一块双鱼玉佩。 “凤凰山,果然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要知道凤凰山可是出了名的阿飘聚集地,哪里一般到了十二点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人影,如果有那也是鬼影。 据说哪里以前是战争时候的乱葬岗,小鬼.子屠完村处理尸体的地方,所以哪里也是住满了孤魂野飘。 听说七天前哪里还发生过一场命案,死者是女性,死状也极其的诡异。 看着我床边忽然出现的双鱼玉佩,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枕边,在月光的照耀下,是多么的耀眼。 但我总感觉这块玉佩在哪里见过。 ------------ 幽兰 被大型野兽咬住大动脉,流血过多而死亡,这是我在浏览器上搜索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我将手机揣进兜里,拿了两张贾道长给的符纸,急匆匆的出了门。 心里老是传来一股不详的预感,但我还是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怕个卵,有本事弄死我。” 为了节约时间,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巧的是还是昨天晚上那位地中海大叔。 “哟,救世主,怎么这么急,要去拯救世界了?” “老城区,凤凰山!”我此时满脑子都是到了那里我会怎么体验稿件中的内容,根本没有半点闲情和他聊天。 繁华的城市渐渐离我远去,出租车的轰鸣声渐渐将我送入了地狱。 “你去那地方干嘛,才死过人不吉利,而且啊,哪里还闹阿飘。”地中海大叔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 这大叔越说越起劲,居然还聊起了自己七天前还搭过那死去女子,当时她也一样和我在这个点去了凤凰山。 看来那女子果真不是寻常死亡。 “好了大叔,我知道了,我也得求你帮个忙!”我让大叔闭嘴后,看着他:“要是过几天穿出来我死亡的消息,请告诉JC我并不是被大型野兽咬死的。” 大叔眼神异样的看着我,不在说话,而是专心的开起了车。 “到了,这条小路进去就是凤凰山了,里边我的车可开不进去,你自己走进去吧,祝你好运。”地中海大叔把车停在路边,手指着前方的一条泥路。 我瞬间他指的地方看去,泥路的两旁种了柳树,月光惨淡的照在柳条上,风一吹,地上的影子如同女人的长发一般飘舞了起来。 “据说就这条泥路就闹过阿飘。”大叔递给我一根烟:“起步价二十,超过一公里五块,长价了。” 摇头苦笑,我付了车钱,开始向着小路走去。 今晚的月光很足,穿过柳树,白森森的撒了一地。 这时我才感到一阵害怕,特别是吹风的时候,那地面上飘舞的柳条影子,远远的超过了那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恐怖,更像是身处恐怖电影现场。 树上也时不时的传出乌鸦的哀叫,仿佛是在为我送行。 当我穿过小路后踏入凤凰山的第一步,入眼的便是一排排的土坟堆,而原本炎热的夏天,在这里居然吹起了阵阵寒风,让我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强忍着恐惧,开始大步的向前跑去,这时我看见了不远处一男子在像我招手。 看不清男子的脸,但我却猜想着那人肯定是这里的守墓人。 随着我向那男子越来越近,一股莫名的恐惧开始袭来,男子苍白的脸已经腐烂,上边爬满了蛆虫,我已经来不及刹下脚步,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男子的怀中。 “妈呀!”我爬了起来,开始向着来时的路跑去,可我无论我怎么跑,却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看着那满脸腐烂的男子像我跑来,我忽然响起了口袋中的符纸:“这一定就是危急关头了。” 在腐脸男靠近我的瞬间,‘啪’的一声,打在了男子的身上。 “滋…” 那满脸腐烂的男子被我用符纸打中的地方,瞬间冒起了一股青烟,满脸惊恐的望着我,随后便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这符这么牛掰,可惜贾道长就给了我十张,而我就带了两张。 “”啪” 又是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浑身如同触电了一般,脑袋僵硬的转过过去。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几十副恐怖的面容,但当我转过头后,看见的却是一张面容精致的女子。 女孩身穿汉服,脸上是眸清似水的杏眼,乌油油的长发及腰,细细看去那叫一个花颜月貌。 我看着女人,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又忽然想到七天前这里死过一女子,难道是… 想到着我大手一挥,贾道长给的符纸被我甩了出去,打在女人的手上,只冒了一点青烟。 “完了,遇见恨角色了!”我看着女子拍了拍手上的符渣:“对不起飘姐姐,我是个好人,刚刚是不小心手滑了,你就饶了我怎么样。” 这女鬼先是认真的看着我,随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道:“小弟弟,你这是在给姐姐挠痒痒吗?” “你到底想干嘛?”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心里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不能被一女流之辈给欺负了。 “没事,姐姐就想让你娶了我。”女鬼认认真真的看着我道。 我听着,面部的表情都已经抽搐了起来,冷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开什么玩笑,让我娶一个阿飘。” 这女鬼似乎也无意逼我,只是幽幽的望着我,似好心的提醒道:“本小姐活着的时候,仰慕我的舔狗,足够排满整个万里长城了,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拼命的摇摇头。 “看来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狗眼,”那女鬼望着我,小声的的叹息道。 “怎么,难道我们以前就认识?”听见女鬼这句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有,你走吧!”女鬼幽幽的叹了口气,给我让开了一条道路,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来时的泥路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望了望她,开始发了疯的向着外边跑去。 刚要跑到出口的时候,那女鬼又忽然的向我追来。 我只感觉背后阴风阵阵,眼前也是一片大雾,刚要回头骂她不讲信用,那女鬼已经向我扑来,一口咬在了我的背上。 顿时鲜血就喷洒了出来。 “完了!” 我转过身,向后倒去。 “姐姐你特么不讲信用。” 横竖都是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女鬼到没有继续咬我,而是不慌不忙道:“姐姐我后悔了,还有不要在心里叫我女鬼,我有名字的,我叫幽兰。” 我摸着背上的伤口,警惕的看着她:“你后悔就后悔,咬我干嘛?有病啊?” 幽兰看着我背上的伤口,一脸愧疚的走了过来,我则是躺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慢慢的向后便移去,看着我满脸的警惕,幽兰终于是停住了脚步。 于是我们一人一飘,在这个阴深深的寒夜,莫名僵持了起来。 “小弟弟……” “别叫我小弟弟,我老子大的很。” “……” “算了,你走吧!”幽兰无奈的看着我道。 “那我走了!”我嘲讽的看着她,慢慢的爬起了身,看着幽兰眼神无奈的望着我,我没有任何忧郁,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 诡异的村庄 当我冲出小道时,我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来时的马路,而我可由于背上的伤口,视线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见一翩翩少年拯救了许多感染瘟疫的百姓,但少年最后却不幸的感染上了瘟疫,而那些被少年救治好的百姓却背叛了他,密谋着要将他用火烧死…… 我看不清少年的脸,也忘记了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这少年最后被一女子给救了出去,那女子的面容好熟悉… 我想走进了去瞧瞧,但梦却醒了。 “你醒过来了啊!”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看着我,睁开了双眼,随后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姐姐他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随后,走进来一女子,是幽兰。 “你怎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我看着她,无奈的叹息道? “嗯?”幽兰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看着幽兰满脸的疑惑,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地面,有影子。 而且现在是白天,难道我之前误会她了? 但是她现在的模样似乎是完全不认识我。 “这是哪?”我问道。 “苦海镇!”回答我的并不是幽兰,而是一道能让我瞬间兴奋的声音,是贾长贵—贾道长。 “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我看着贾道长,抑止住兴奋,疑惑的问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贾道长一脸正经的对我讲述着。 我左手抚着脸苦笑:“得了,估计又是那黄泉阅读网搞得鬼。” “这个村子有点邪门!”贾道长看着我的动作,也想起来了。 “嗯?” “这村子附近是不是有个将军峰?”贾道长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幽兰问道。 幽兰听见将军峰,面色微微一变,勉强的点头道:“是啊,那里听说更邪门。” 幽兰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噗通一声。 没有任何的预兆,一具血淋淋的男尸,横空而降,直接砸碎了我们头顶是的瓦块,甩在了我们的面前。 顿时鲜血四溅,尸体周围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而死者,瞪大的眼睛,就趴在地上头刚好对着我,更诡异的是,尸体的嘴角,正在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像是在对着我冷笑。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正常人看见这种情况估计早已经吓得哇哇的叫,但我面前幽兰缺是一脸镇静,这很反常。 我不害怕,是因为我以前在读警校的时候,就曾去刑场观摩过死刑犯被枪决的场景。 而那贾道长就更不用说了,就他给我的那些符就可以知道,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但是想幽兰这样的弱女子,却能像我们一样镇静,这倒是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这一响动也惊扰到了村子中的村民,不一会周围便围满了人。 “这不是许多金嘛?” “是啊,是许多金。”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我们也才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诡异尸体,是苦海镇的村民,叫许多金。 趁这个空挡,我跑出了祠堂,发现祠堂后边刚好就是一个悬崖。 估摸着六七米高,下面便是我刚才躺着的祠堂,但悬崖道祠堂屋也就三米高,掉在上边有一定的缓冲力,所以我感觉跳下来也摔不死人。 但这人直接的掉下来就没气了,连一点哼哼的声音都没有,这不对劲。 从村民的口中,我又得知这许多金患有后天性精神病,成天在村口晃悠,没事就坐在祠堂后的悬崖上仰望着天空,仿佛在等某一个人。 后来,这许多金越来越疯,竟想着从悬崖上跳下来,死后便可以在空中一直的飞翔,家里人知道他的想法后,便把他关在了家中,但不知为何今天还是跑了出来。 更倒霉的是还刚好死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村民们简单的叙述,我总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氤氲着一种诡异的味道,像是有什么话想对贾道长说,但又在忌讳着什么。 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哼哼了两声,说:“他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撞邪了。” “什么东西,撞什么邪呀?”幽兰看着这大爷一脸好奇的问道。 大爷抽了口旱烟,摇头:“这哪知道,这小子成天不干些人事。” 这时,许多金的家人也收到了消息,赶忙了过来,老远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抹起了眼泪,走进了后,一见许多金的尸体,更是哭的趴在了地上。 “多金呀,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娘几个走了,啊……” 妇人哭的捶胸顿足。 同来的,还有许多金的兄弟,叫杨多银。 还有个老爹,都七十岁了,如今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一个劲的哭诉:“作孽呀,作孽呀,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据说底下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估计因为场面太血腥,没让来。 几个村民看着这几人,摇了摇头,走向前去,费了好大劲才将他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弄上了祠堂外的拖拉机。 许多金那血肉模糊的脸上,还露着一抹诡异的笑。 让人乍一看,莫名的发瘆。 “啊,是你害死了我们家多金,你害死了我们家多金……我跟你拼了……” 这时,哭滩在地上的许多金媳妇,突然曝起,如同泼妇一般,就扑向了许多金他爹。 他爹已经八十多岁了,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直接就被他儿媳妇扑倒在了地上。 可许多金的媳妇早就情绪奔溃了,那管被她扑倒的人是谁,沙包大的拳头竟直接招呼到了老人的脸上。 还好周围的村民,赶紧上前给拦住,一个劲的劝。 “你家许多金分明是自己跳崖寻死,你怪人家许老爷子干嘛?哎呀哎呀,那是他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许老爷子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 “啊,让我们娘儿几个咋活呀!” 许多金的媳妇,一个劲的再说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神神叨叨了。 村民一定在隐瞒着什么,特别是许老爷子口中的造孽啊,到底是因为什么?。 经过黄泉阅读网的面试后,我也不在是以前那个无神论者,也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确实是有许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这些村民好像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东西。 “不对劲!”贾道长摸着自己留了几年的胡子感叹道。 我看着贾道长,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贾道长凑到我的耳朵边,小声的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死气。” “嗯…”贾道长点点头:“这些村民的身上全部都沾着一股死气。” ------------ 丧事 在围观的村民都散开后,我拿出手机准备叫一辆出租车,回去了。 不管这里是死气也好鬼气也罢,反正这阴森的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但当我想要付叫车押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余额显示不足,于是我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贾道长。 贾道长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用手机。 于是我又将目光转向了幽兰:“我也没办法帮你,不过你可以先在我们这里住几天,估计五天后会有一辆班车经过,应该可以带你们进城。”幽兰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你可以先住在我家,不过我也好多年没回家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没办法,我被贾道长搀扶着来到了幽兰家。 幽兰的家在山坡上,是一栋三层楼的红砖房,看的出来,确实是很久都没住过人了。 推开门,屋内传来一股腐臭的气息,幽兰尴尬的笑了笑:“别嫌弃,我也是今天才回来。” 说着,把我和贾道长带上了楼:“一楼基本上不住人,你们就住在二楼吧,二楼有个空房间。” 楼梯内没有开窗户,黑暗让我到一阵压抑,我总感觉走了很长的时间。 “就是这间房屋了!”幽兰指着一间空房,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木床。 “这…” 我刚要说话,就被贾道长捂住了嘴:“麻烦你了,幽兰姑娘。” “没事,对了要是晚上有人敲门,你们可千万别开门,因为…” “我靠,你别吓我,我胆子小,这里是你家,难道还住着其他人?”听见这话,我只感到浑身打了个颤,不知道幽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有人敲门你们别开就是了…”幽兰说完,便转头向着楼上走去:“我住在三楼,你们有事可以叫我。”说完便上了楼。 “我问你,你怎么会遇见我?然后又遇见她?”幽兰走后,我将之前我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贾道长,当然有些词还是被阿巴给代替了。 “我也是收到投稿,是更将军峰的古墓有关,便赶了过来,哪知道在路上遇见了昏迷的你,便大发慈悲扛着你来到这村子,然后就遇见了在祠堂烧香的幽兰。”贾道长一改之前那仙风道骨的作风,居然干起了我们在高中才会干的事,坐在床上扣脚丫子。 我看着他,道:“古墓?” “嗯…” 随后他不在过多的言语,只是躺在哪没有任何棉絮的床上,闭着眼:“趁现在休息一会,晚上还有活动?” “什么活动?”我看着贾道长,问道。 “听我的,睡觉。” 天已经变得昏暗起来,我清晰的听见山坡下传来了一阵阵呜呜呜的声音。 我将贾道长推醒,问道:“这是在干嘛?”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贾道长睁开眼,看着村子里的一座小院灯火通明。 我想去叫幽兰,但却被贾道长拦了下来,带着我出了门。 跟着他的脚步,我们下了山,原来是白天那个死者,许多金的家人在给他办丧事。 院子的大门开着,进进出出的都是帮忙办丧事的人。 幽幽的能看到院子的中央放着的一口漆黑的棺材,许多金的老爹,一边扔着黄钱,一边抹着老泪,身边还跪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也跟着哭。 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这一场景,我身旁的贾道长居然从兜里掏出二百来块钱,递给了门口的两个青年男子。 随后拉着我,小声的说道:“你看的见不,进进出出的鬼,太多了。”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递给了我一塔符纸。 然后在我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忘了你看不到,这是拿四十积分给你换的,下次有积分了记得还我。”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了我的眼睛看东西异常的清晰,清晰的看见了很多进进出出的黑影。 “妈耶!”尽管我之前已经见过两个鬼了,但眼前那密密麻麻的黑影,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这些黑影,在许家的院子中飘来飘去,还有几道黑影盘踞在了棺材上。 甚至有的黑影就坐在两个孩子的肩膀上,其中一个孩子才六七岁大,不知道懂不懂得,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细细的脖子上,小脑袋哭的一抽一抽的。 但是一个黑漆漆的小鬼,却在贪婪的舔着孩子的眼泪,仿佛恨不得,露出自己的尖牙,咬断孩子的脖子。 另外几个小鬼,则争抢着,许多金老爹,放入火盆的纸钱。 也就是说,这烧给许多金的冥币,他一张也收不到,而他本就是枉死,家里这么多阴邪之物,怕是许家今晚不会太平。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贾道长一眼,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而我们也因为送了钱,也被许多银安排了一座饭菜。 吃过饭,我和贾道长便开始四处的打量了起来,由于我以前是个无神论者,所以这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但我旁边这贾道长可不是吹的。 刚来到棺材旁时,就听见了那左邻右舍的狗,汪汪汪的齐吠了起来。 “拿好我给你的符,要来了。” 贾道长说了一声。 而那些来吃席的人,听见犬吠,也都全部聚集在了一起,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不懂。 其实这些葬礼的习俗,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晚上一般都要摆席,然后就是收份子钱,一些亲朋好友,就留下来跟着一块守灵了。 说是守灵,其实就是为了聚拢一些人的阳气。 尤其许多金死的蹊跷邪性,今晚许家更是人来人往,仿佛是受到了谁的指点一样,都企图用人的阳气压住这些邪气。 这时,一个在打牌的中年大叔抽了一口烟,看着我们,说。 “你们吃完了,吃完了就快回去吧,今天晚上可和你们以前的葬礼不一样,别到时候把你们给吓死了。 ” 看来这里的人,多半夜也都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大叔,你知道鬼长啥样不,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呢,你给描述描述呗。” 是幽兰的声音,她也来了。 幽兰眨巴这两双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望着那大叔。 那大叔给幽兰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却还是摆出来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说:“是兰妮子啊,听我的,你带着你这两个朋友,赶紧走吧,回去睡觉。” 正说着话,就见旁边桌上,一个满身纹身的壮汉,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我说老铁,让你来守夜的,喝这么多酒,当心被那东西上了身。” “真的是,不管在哪里都有你,叫你来帮忙,你就知道喝酒……”同桌的村民看着他,空中满是嘲讽的哼哼了一句,显然那个叫老铁的名声并不好 而那老铁也不回嘴。 摇摇晃晃的走了,估计是去屋里睡觉了。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进屋后的老铁,没过一分钟就的冲了出来。 壮硕的个子手中提这一把柴刀,满背的关公也似乎睁开了红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刚才那个嘲讽他的人砍去,瞬间就砍破了那人脖子上的大动脉。 “啊…” 那人看着老铁,大叫道。 “来了!” 我和贾道长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手中紧紧的握住了贾道长给我的那踏符纸。 接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传入了我的鼻孔中,这可能就是贾道长口中的死气。 我眼睛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幽兰,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从幽兰的神情上来看,她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当我和贾道长转身的时候,那老铁已经抬起了头,一张国字脸上,满是诡异僵硬的怪笑,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控制他的表情一样。 在看他旁上的那个人,脖子已经被砍断了一大半,整个脑袋也吊在了身体上,脸上的表情永远都停留在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他的手上。 “孽障。” 贾道长抬腿撩起一个板凳,一脚就砸在了老铁的脑门上。 就听那老铁一声惨叫,竟是直接摊在了地上,一张脸唰的一下煞白,双唇哆嗦,手中的砍刀更是当啷一下扔地上了。 ------------ 许家闹邪 记得我八岁左右的时候,也碰上过一次闹邪。 事情发生我隔壁邻居家,那是一天夜里有两个人搭乘着出租车来到他们家。 他们两个分别穿黑、白色的衣服,在到了目的地后,就下了车,给了司机车费后便一溜烟的转入了他们家。 司机当时没在意,只觉得有些奇怪,谁会大半夜从城里打车去农村,但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开车又返回了城里。 当他回家后才发现自己收的居然是冥币,第二天就回去找到那个人家去问昨天夜里是否有两个人来过,那当家的说,那个时间在根本没人来过。 司机嚷嚷着不相信,刚闯进屋里就看见了一孕妇躺在床上,身旁躺着两个婴儿,走进一看给那司机吓了一大跳,两个婴儿居然在诡异的对着他笑。 随后那司机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一个箭步的冲了出去。 原来那两个婴儿,一个皮肤黑的如煤炭,一个皮肤白的如腻子,更主要的是和他昨晚拉那两人的模样很相像。 也因为这件事,那当家的也总怀疑他媳妇出了轨,要知道两个黄种人怎么可能生出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 “不,不是我干的……” “闹邪了” 而刚才那个劝我们回家的大叔,也被吓得大叫起来,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东西来的这么突然,居然还上了那老铁,这么个阳气十足的男人身上。 “快,赶紧的送到村医那去。” 已经有村民上前,将刚才那个被砍掉半截脖子的男人抱起来,和另外几个村民合力的送到了村口的诊所。 那边,许多人早就看傻眼了,虽然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今晚许家不会太平,但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这么的突然。 “完了完了……”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而现场的村民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的时候,第二波闹邪,接踵而来,就听呜的一声。 一股阴风向着许家袭来,就像是数九寒天的白毛风,吹得门板咣当咣当就响。 棺材前的许老爷子,都七八十岁了,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儿啊,别作孽了,爹知道你死的可怜,但还是怪你不听爹的话,非要去碰那东西,爹知道咱家穷,但在穷那东西也碰不得啊,你就在听爹一句劝,安心去吧,别闹了,这乡里乡亲的都在,跟咱们家无冤无仇……” “呜……” 又一股凄厉的阴风,自外边,猛灌了进来。 这时那些胆子小打村民,已经开始向着门外冲去了,可刚踩到门槛,那咣咣直响的门板,轰的一声就关上了。 那村民没防住,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地上,险些给震晕过去。 “多金,哥求你作孽了,你是自己作死的,又没人害你,要闹,你就找山上那东西,回村里来作什么孽……” 许多银虽然也吓得双腿颤抖,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可到底还是个男人。 但他的话才刚落,就听嘭的一声。 “当啷。” 竟是那口棺材,压断了板凳掉在了地上,而那被木钉钉的死死的棺材板也松动了,像是里面的东西正在奋力的撞击着。 封棺的木钉,一般都是下土的时候上。 想来这许家知道今晚要出事,早早的就上了木钉,可还是被那里面的东西给撞开了。 “当啷,哄……” “诈尸了!” 有些村民已经完全吓傻了,爬墙的爬墙,撞门的撞门,玩命的想要逃出许家大院。 那许多金的爹,一见诈尸,直接满脸发白,脚一伸,眼一闭,当场昏死了过去。 “爹!” 许多银也吓得满脸苍白,但别人能跑,他不能跑。 看的出来这许多银还真是个大孝子。 而此刻许家的院子里,唯一不害怕的,大概就是我三个人了,其实的还是有点害怕,但好在这贾道长有真本事,我也就狐假虎威了。 但一旁的幽兰却也是异常的镇静,双手插在兜里,看着许家的狼藉,脸上居然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看着她的侧脸,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的侧面和我那前女友好像。 看着她,我除了想到了我前女友,还有那凤凰山的幽兰,她们三人长的好像。 “轰……” 一声巨响,将我拉回了现实,是棺材板被顶飞了出去,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尸,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正是许多金。 许多金之前的死相就已经够恐怖了,这死后又撞了一阵棺材板,现在整个脑袋都变形了,豆腐乳般脑浆子顺着肩膀往下流。 我的胃顿时感到一阵翻云覆雨。 看着我表情有些难受,那幽兰竟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眼睛。 “你根本不是许多金,说,你是哪里来的孽畜?”身旁的贾道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木剑,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贾道长,问:“这怎么回事?” “许多金是跳崖死的,魂魄早已经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就算他的魂魄没出问题,他也不回来这么的作践自己。”我前面的幽兰回过头,看着我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那只剩半个脑袋的‘许多金’,忽然对着我们诡异的一笑。 然后,就像着魔了一般,拖着身体背着被他撞飞出去的棺材板,又重新爬回了棺材里,还给自己把棺材板给盖了上去。 这一操作让我脑子里警铃大作:“不好。” 幽兰看着我,刚要问我怎么回事,忽然也想到了什么,居然拉起我就向着许家的屋子里跑去,要知道刚才无论怎么乱,屋子里都一直很安静。 当我们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定睛一看,整个人浑身顿时打了个冷颤。 地上,许多金的媳妇静静的躺在哪里,心脏上插着一把尖刀,那煞白的脸上,跟许多金死前一样,露着一抹诡异的笑。 在她的身边。 也躺着一个小孩,是他的小儿子,一张小脸憋的青紫。 他的背后,此刻正站着一只小鬼,小鬼一脸邪笑,紧紧的嘞住了小孩的脖子,似乎就等着孩子咽气。 “找死!” 幽兰大叫一声,随后我便看见她的手掌中打出了一道强大的鬼气,随后那小鬼惨叫一声,看着幽兰,脸上充满了痛苦疑惑。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看着幽兰打出的鬼气,我立马想到了,面前的幽兰其实和凤凰山的那女鬼是同一个人。 只是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贾道长这么高深的本事都没有看出来这幽兰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他早就知道幽兰的真实身份了,而且他们之间还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那小鬼也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门已经被我们堵死了,便将目光瞄准了我,随后便化成了了一团黑影,向着我袭来。 “混账东西,我的人也敢碰!” 幽兰看着那小鬼向着我袭来,她的额头上,也迅速飞出了一团黑影,拦住了那小鬼,幽兰额头中飞出的那团黑影和那小鬼立刻在杨家的院子里,打斗了起来。 当然,这一幕那些村民肯定是看不到,他们只感觉许家的院子里,阴风阵阵,地上的冥币也飞的满院子都是。 我被贾道长开了慧眼,所以清楚的到,幽兰的射出的那团黑影与那小鬼,一块飞出了许家大院,失去了踪影。 大概三四分钟后。 我看到一丝丝的黑影,又重新回到了幽兰的身上。 “怎么样?” 贾道长不知道之前干嘛去了,现在才跑过来。 幽兰面色难堪的摇了摇头:“被他跑了。” “啊,爹呀!” 许家院子里一声哀嚎,我们转过身,才看到一院子的纸钱,撒的满满的一地,盖住了许多金他爹的半边身子。 而许多银摇晃着他爹,一声一声的哀苦。 老爷子自刚才晕死过去,就没能醒过来,此刻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赶紧救人呀,屋里还有个孩子活着。” 刚才诈尸的时候,跑掉了好多人,但也有没来得及跑的,经过刚才那一阵呜呜的阴风,现场顿时也平静了许多。 ------------ 说符容易画符难 “都别跑了,快回来救人。” 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刚才那些跑掉的村民也都跑了回来。 到底说农村人都挺耿直的。 答应了给人家守夜,尽量还是要守完的。 不过当他们进屋,看到了那许多金媳妇的尸体后,还是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好在那孩子已经没事了,坐在地上哇哇的直哭。 看着那孩子没了爹妈,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从父母把我干爹砍了过后,就把我送到了农村爷爷家,十几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一个好心的大姐,连忙上前遮挡住了孩子的眼睛后把他抱在了怀里,走了出去。 而许家大院在没有了那些邪祟过后,又很快的恢复了人气,只是许多金的棺材,像是禁忌之物一般,没人敢上前一步才,从那经过都是离的远远的。 “我说,你们还真有点本事!” 还是刚才那个大叔,叼着跟烟,走过来,对我们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 “大叔你说笑了,我啥也不懂!。我看着大叔,一脸不好意思。 “我没说你!”那大叔看都不看我一眼,原来那话是对那两人说的,我算是自讨没趣了。 “好了,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其实这也是许家自己作的孽,高森,幽兰,我们也回去了!” 那贾道长说完,便就走了。 “许家不会在出事吧。” 我有点担心,毕竟我以前也是读警校的,虽然后面被人冤枉给开除了学籍,但心中依旧藏有着那一股正义。 幽兰摇了摇头,声音忽然冰冷道:“在死就死完了,想来这也是许家自己作的孽!” 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却被幽兰打断。 “别可是了,先回去吧,我在许家留了一道鬼气,那东西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我知道幽兰就是凤凰山的女鬼后,虽然害怕,也更害怕带着这许家大院。 况且,有贾道长我怕个卵,要是待在这这家大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乱子。 我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一格信号,当我在次抬头的时候,幽兰和贾道长已经走远。 看着身后的那口棺材,我吓得立马跟了上去。 回到幽兰家,我和贾道长摸着黑进了屋,而幽兰说她有点事,要晚点回来。 我就和贾道长面对面的坐在床上。 幽兰和贾道长到底有什么猫腻,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然后不禁将今天一天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总感觉贾道长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老贾,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些事你不打算和我说说?” “什么事?” 黑暗中,贾道长坐在床头上,微微睁开双眼,语气淡淡的反问我。 不过他刚一问完,就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房间顿时被蜡烛昏黄的火光点亮。 “你点蜡烛干嘛?” 我奇怪的问。 贾道长摸了摸手中的拂尘:“那就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我也让你有个自保的能力吧,至于其他的事,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你要教我道法?” 我看着贾道长,眼中闪着精光! 贾道长却是摇了摇头。 这时,门被推开了,是幽兰。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袋朱砂和几支毛笔。 “阳间的法术你学不了,所以她教你画符!”贾道长指着幽兰。 听见这话,我顿时不乐意了:“学不了你也不至于让一只鬼来教我啊,你知不知道在凤凰山…” “够了,你要学就学,你记住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贾道长喝止住我,声音有些生气。 幽兰挑眉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不过也没说什么,而是找出一张黄纸,然后又拿了一只毛笔,沾着朱砂,行云流水的就画出了一张咒符。 不仅速度快,握笔的姿势也非常的端正。 最重要的是,这女鬼认真样子,好可爱,要是她没有死,我保证娶她回家,可惜人鬼殊途。 “你看一下。” 我走过去,看了看,完全就是看不懂,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张鬼画符…… “这是?” “阴火符!”幽兰点了点头,眼眸清澈的看着我:“这是最简单的,你就先学这个吧!” “我靠!”旁边的贾大师听见这话,顿时站不住了:“ 简单?这个很难的好不好?我怀疑你是在嘲讽我。” “难?” 幽兰啼笑皆非的看着贾道长:“或许在你的眼里,很难,但在我眼里,这个已经是最简单的入门符咒了,而且威力还弱”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我,认真的说道:“你只有画好了这阴火符,才有机会学习其它的符咒。” “那好吧,我试一试。” 我下定决心,大姑娘上轿,总有头一回嘛。 要是这让我以前警校的朋友不得笑掉大牙,一个无神论者居然开始学画符。 “好,那你先好好看,五分钟后开始画,一张符必须一气呵成,所以你要记住每一个笔画,错不得一点,嗯,第一张,只求形似,就不求灵性了,毕竟这种东西,还是要靠悟性的。” 幽兰这样一句话。 意思就是说,我悟性太差呗。 我看着桌子上的符咒,观摩了五分钟后,我终于握起了笔,沾上了朱砂,立于桌案前。 “那个…要是我画不好咋搞?”我忽然问道。 幽兰看着贾道长,森森一笑:“贾掌门,在你们龙虎山弟子要是不成才怎么搞?。” 贾道长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不成才打一顿就好了!” “滚!”我骂道。 然后我开始下笔画了,画符是要一气呵成,才能成功,但说容易,做难,我这还没画两笔,就手一抖,跑遍了。 “那个…”我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幽兰。 “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打你!”幽兰微笑的看着我。 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我刚回过头,背上就挨了一棍子。 没错,是一根大指拇粗的木棍。 “我靠?你有病啊”,我看着身后一脸严肃的贾道长,怒骂道。 “继续!”贾道长扬了扬手中的木棍,神色严厉的看着我。 “等一下,我握着你的手画一次,你找找感觉……”幽兰看着我,柔声说道。 我刚要拒绝,便看见了贾道长手中的木棍,只好点了点头。 当然,幽兰尽管是鬼,但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想教我,要是我在拒绝,就对不起她这份心意的。 她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刚想到这些的时候,背上又挨了一棍子:“好好学,别胡思乱想!” 这次我学的很认真。 但当我自己画时,果然,还是失败了。 背上又是一股钻心的痛,这贾道长打的是一次比一次狠,打的我背上一阵麻溜溜的,半天才缓过劲来。 可怜我第三次,又失败。 贾道长拿着木棍,又是啪啪两下,我瞬间感觉我的背要炸开了。 由于自己资质差,所以只好更加倍的揣摩幽兰画好的符,和她画符的手感,最后一次,我居然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这二位大佬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终于宣布下课,我搁下笔就去厕所照镜子看看我的背成啥样了,隐隐中,我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你教他阴火符,你这是要引他入道!”贾道长声音有些埋怨的说道。 “算是吧,他不入道,如何修道?”幽兰点点头。 贾道长犹豫了一会说:“你知道这样势必会给他招来五弊三缺。” “一旦他入道,借道,修道,那都会有五弊三缺,这是谁也逃不掉的,你不也是一样?到时候鳏寡孤独夭,他选孤就好了……”幽兰好像是在替我做了某种决定。 “你这是想让他像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贾道长有些生气。 “你莫不是忘了,我已经等了他几百…,他要是入了道,选了孤命,这辈子就没有什么……,就算有,也是……,所以他只能娶我……因为我不是……。”最后一句话,幽兰的声音很小,我只能隐约听见几句。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他们看见我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尴尬。 “你们先睡吧,我先上楼了!”说完幽兰便上了三楼! “贾长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见幽兰离开后,我拉着贾道长坐在床边,问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这是你的缘,也是你的劫!”贾道长看着我,面无表情。说完他便躺在了床上,没等我继续说话,便打起了呼噜。 ------------ 将军峰 看着打起呼噜的贾道长,想起他的话,我是睡意全无,于是我又偷偷起身,点燃了蜡烛,拿起了桌上的毛笔。 要想知道这一切的真像,我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我开始提笔,凝神静气,不过心里却想着,第一次画符,失败就失败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普通人随便就能成功的。 这样想着,我轻轻的落笔。 只是落笔的那一瞬。 我突然感觉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后便多出了一道栩栩如生的神像,神像庄严而又威武,当我看见他的眼睛时,只感觉浑身被一道烈火给包裹了起来。 我的皮肤已经开始滋滋作响,头发也化为了灰烬,我疼痛难忍,大声叫出了身来,可我叫的越大声,这火就烧的更厉害,仿佛是要灼烧我身上的一切罪孽。 当我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发出乱叫,身体也是完好如初,仿佛刚刚出现的一切都不存在,但当我低头看着桌上阴火符,居然已经画成了。 而身后原本打呼噜的贾道长已经坐直了身子,抬眸,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咋了,老贾?” “我靠,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当初这阴火符我学了小半年,竟然被你一天就学会了!”贾道长满脸震惊,估计也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成功了。 “我成功了吗?” 我万分激动的捧起手里的阴火符,也是不敢相信。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刚想把刚刚的情况告诉贾道长,不过话刚到嘴边,我却并没有说出口。 仿佛在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阻止着我,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 “刚刚有个神仙下凡教我画的!”我随口说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贾道长看着我,掐着手指,不出三分钟,他便大惊失色,一口老血冲口中喷出,随后看着我骂骂咧咧道:“什么鬼玩意?睡觉了,明天还有大事!” 说完便又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隐约的听见他嘴里在小声的念叨着:“仙尊勿怪,仙尊勿怪。” 一夜无眠。 这贾道长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反正嘴里就是一个劲的念叨了一整晚。 一大早,幽兰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早饭,叫我起床吃饭时,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异样,不用讲,一定是那个臭道士。 饭比较简单,两个小米窝窝头,还有几个附近村民送的泡豇豆,三个人完全不够吃,好在我们是两个人。 “你们有没有发觉昨晚许家的事有些蹊跷?”贾道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问道。 “哪里蹊跷?” 幽兰盯着贾道长,有些疑惑。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是来干嘛的?” “嗯?你之前说是因为这里的一处古墓?” 我恍然大悟。 许家的蹊跷一定跟那古墓有关,回想起许老爷子在许多金死后嘴里一直念叨着“让你不要碰那东西。”那东西一定就是古墓中的东西了。 “对的,其实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就已经去勘探过那个古墓了!” “贾哥,那你既然去过了,那里面有没有鬼啊!”我看着贾道长,心中已经猜到了他要干嘛,心中有些紧张的问道。 谁知道这贾道长竟是轻轻的撇了我一眼,随后一脸认真的的说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幽兰却开口道:“你说的那座古墓我知道,已经存在了上百年了,我路过哪里时,都会感觉到一丝惧意,至于是什么让我感到那一丝惧意,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由心底产生的惧意,你想开墓?” 贾道长点头:““那地方埋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至少从风水学上看,绝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相反哪里聚齐了十八煞,这样的墓我必须要去看一看。” 幽兰可能不知道他为啥要去,可我却知道他是身不由己。 吃过饭后,天还早。 幽兰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看着这么好一姑娘,我却感到一阵惋惜。 我跟贾道长闲的没事,打算去村里转悠转悠,刚下山,就撞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脸黑的像一坨黑煤炭,手里牵着一头黄牛,见着我们就呲牙咧嘴的笑,一股子口气让我们在五米外都想作呕。 看着他的人,都是绕开了来走。 这时候,昨天晚上那大爷又出现在了我们身后,抽着烟:“这是我们苦海镇的守村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因为养了一头牛,所以村里人都喊他牛爷爷。 “哦,他为啥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来人,也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问了一句。 就见那大爷也是摇了摇头,说:“他以前是和另外九个城里下乡来的知青之一,后来听说有学生跑到了将军峰一整晚都没有回家,他们便也跟着上山去找,两天没下来,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十人死在了将军峰,没想到第三天这牛爷爷居然牵着手中的黄牛回来了,只是回来后,人也就疯了,当时在反封建,我们也没有把这情况通告给市里,只是通知了他的家属,可是他的家属看见他变成这个样子后,直接说不认识,于是他就在我们村住下了!” 这牛爷爷的情况,显然在村里不是秘密。 不过听见大叔的话,心里却是有些别扭。 什么人疯了,家里人就不管了,就直接不认识了,他们良心过得去? “大叔,这将军峰上是有啥东西吗?” 我好奇的问。 大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烟,又看了看我手上的烟,我顿时明白,立马将兜里的烟全部给了大叔,不过我还是偷偷的抽出来几根,因为没烟的日子真的不好受。 那大叔接过我的眼,看了看远处的山头,似乎颇为忌讳的样子,悄声说道:“没东西,就是住着个法师” “法师?” 我正要问这突然出现的法师是什么意思时,那大叔却忽然告辞,来不及挽留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一包烟就换来这么个东西。 继续在村里闲逛,正好碰上了许家出殡,经过昨天这么一出,许家闹邪的事,传遍了全村。 本来许多金就死的古怪,如今又搭上了两个,这才真的是家破人亡。 “这杨多金肯定是得罪山里那东西了,不然没这么凶……” “肯定是这样,要知道许家以前并不富裕,只从那许多金从将军峰下来以后,许家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完全成了一个暴发户。” 那些个村民,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我听了一耳朵,将军峰,这将军峰上到底是有啥啊? 不过我并没有去问那些村民,这种事情去问他们,只会被他们越带越偏。 绕过出殡队伍后,又走了一条街,迎面就又碰上了一个人。 是刚才碰见的那个守村人,牛爷爷。 就见他牵着一头牛,向着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他。 ------------ 法师无名 “牛爷爷。” 贾道长喊了一句。 牛爷爷,此时也不在是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整个人虽然还是很邋遢,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纯朴:“什么牛爷爷,我才五十多岁,你们还是叫我牛大叔好了!” 我给贾道长使了个眼色。 看来这牛大叔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而刚好,这牛大叔的出现刚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就这样,我们跟夏冬天聊在了一块。 “牛大叔,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吗?还是想要告诉我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牛大叔的神色有点不对了,他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有原因的!” 果然,一个二十几岁从城里下来的知青,在这村子里装疯卖傻几十年,肯定是有很大的原。 随后这牛大叔眼神呆滞了一会,仿佛在抉择是否要把他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们。 良久之后,他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们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吗?” “信。” “你信我的话,我就告诉你。” 牛大叔的神色上,也开始沾染上了几分看不透的东西。 摇了摇头,说:“那将军峰可不是个好地方,你们可千万别因为好奇上去,尤其是晚上,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上面住着个法师吗,法师不是慈悲为怀吗?”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夏冬天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上山后并没有遇见什么法师,只是有些东西我也不能给你们说,至于你们说的这个法师,其实就是村里给杜撰出来的,你们要是想听,我就给你们说说,当然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 那时候的将军峰下,也有一个村子,至于是不是现在这个苦海镇,这就不知道了,村子里住着一个从其他地方来的法师,这法师不知为何就住在了村子里。 法师本领高强,住在村子里后,经常帮助村子里的人驱邪捉鬼。 有一年,村子里边开展了一项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而这将军峰自然就成了村民的目标,因为这将军峰在康熙年间就传出过里面有脏东西。 可是是那法师却是拼命的拦着他们,不让他们上山,说随便他们怎么搞,这山就是上不得。 当时的将军峰并不是现在这样,虽然也有一些传言,但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年轻人冲了上去。 “我们尊敬你,所以我们将你的事瞒了下来,这次过后,也请你离开我们镇子!” 这是那些年轻人上山前对着那法师最后下的通碟。 听见这话,法师也是露出了极其失望的神情,摇了摇头,放任这百来十号年轻人冲上了山去。 可是这一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 村里的人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这些上山的,都是年轻人,他们的儿子女儿,要是就这样消失了,不得要了他们的老命,于是这些村民只能去求法师。 可现在的法师也已经在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年龄早已经过了半百,面对巍峨莫测的老鳖山,他也是束手无策。 当时,法师几乎成了全村人的救命稻草和希望,不断有人苦苦哀求,长跪在他家门前 但法师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于是便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被拒绝后,这些村民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大骂法师不是人,说以前他刚来村子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对他的,更有人扬言他学的是妖法,要用火烧死他。 法师看着屋外的村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推开了门,告诉这些人,他愿意上山一趟,只是能救回多少人,他也没办法保证。 村里人的到法师的答案后,顿时又欢呼起来,他们觉的,法师以前驱邪捉鬼,降妖除魔那是无所不能,只要他愿意出手,那些人便有救了。 但他们忽略了法师现在已经是为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这样做,无疑是在让一个老人去送死。 就这样,法师一个人上了将军峰,又是两天两夜。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陆续的开始有年轻人,走下了将军峰,只见他们各个面色苍白,仓皇如鬼,浑身颤抖,就像一个刚从地狱走出来的人一样,要么浑浑噩噩,要么痴痴傻傻 去了几百号人,活着回来的却不到百人。 而法师,自那以后,也在没有下过老鳖山。 那些村民并没有关心起来法师去哪里了,只觉得法师救了他们,那是理所应当的。 直到后来有村民问他儿子,他们在山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一些痴傻了一两周,终于恢复了几分的村民,只回忆着说,将军峰会吃人,是是法师救了他们。 这时他们才想起,法师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山,开始每天都要去山脚下望一眼,似乎是在为自己那天说的话,做的事感到愧疚。 他们希望法师下山后可以原谅自己那天的冒犯。 不过法师却是再也不会下山了。 因为没有人亲眼看见法师死了,所以这些村民心中也不承认法师死了,其实他们就是想自己心里过的好受一点。 而法师当初来到村子里以后,并没有告诉别人自己叫啥,别人问他就说自己无名,所以也被人称呼为无名法师,而经历过那件事情后,这些村民都给自己的后代说,这将军峰上住着一无名法师,在守护着村庄。 而随着时间的流淌,法师这个称呼,也不知道为何被村民传成了妖邪。 将军峰,更是变的越发的阴深恐怖。 将军峰只能观望,不能上去,基本成了苦海镇,包括附近其他小镇的潜规则。 故事就讲完了,有些地方很真实,但有些地方却感觉不能全信。 这个时候,牛大叔对我们摆了摆手:“这就是那个无名法师的传说,你们千万不要进去。”说完便牵着他的牛离开了。 看着牛大叔远去,我觉得事情可能远远不止这么简单,这时贾道长转过头,看着道:“你去找幽兰,跟她去个地方。” “去哪里?” 我好奇的问道。 却见幽兰已经从远处慢慢的‘飘’了过来,口中慢慢的吐出三个字:“将军峰!” “不是,姐姐,你别带我去啊,要带你带着他去啊!”我莫明的心头心头一紧,指了指身旁的贾道长。 贾道长看着我,开口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我们就在远处观望一下,不进山!”一旁的幽兰安慰道。 我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经过两天的磨合,我也觉得面前的女鬼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了,特别是昨天晚上那小鬼准备袭击我时,她为了护着我那模样。 尽管是跟着一个鬼去将军峰,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昨晚,在许家作乱的那团鬼气,就是向着将军峰跑去的,我怀疑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幽兰淡淡的跟我说道。 出了村子。 我们就一人一鬼的并排走着。 我闲来无聊,就和这女鬼聊起了天。 “那晚你为什么要咬我?” 我一边走,一边看看手机有没有信号,忽然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事,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幽兰看着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那样你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了,这样你要是遇到危险也不用怕了!” 这回答让我有些突然,开口问道:“那你死了多少年了,你为啥又要我娶你?” 只见幽兰一直含笑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怔然。 然后摇了摇头:“很久了,久的我都有些记不清了,还有,你以前本来就是要娶我的!” “那你现在找我娶你也没用啊,我三无青年!”我笑道。 “我什么是三无青年?” “没车,没房,没存款。” “那我等你有了在说。” “下辈子吧。” “我已经等了你几辈子了!” 这时幽兰才发现自己多嘴了,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几辈子是几辈子?”我看着面前的女鬼,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木纳。 将军峰距离苦海镇,不远也不近。 接下来的我们也开始非常默契的不在说话,就安静的走着。 “快看!” “是牛大叔!” 在距离将军峰很近的时候,幽兰率先打破了路上的沉默,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我定睛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隐约堆着两个小土坡,如果不是小土坡上的杂草, 被人为的刚刚拔除,和土坡前,跪着的牛大叔,我根本不会发现,那其实是两个小坟 看到这一幕,我才知道这牛大叔并不简单。 谁会想到,一个装疯卖傻的人,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故人的坟墓。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经常来祭拜。 我目测了一下不远处的将军峰,其实这里已经属于将军峰的范围了,就算是青天白日都很很容易撞邪。 更何况这牛大叔是来祭拜的,手里拿着香烛,估计还会烧点纸钱。 这些东西,在这种本就容易闹邪的地方,却是大大的犯了忌讳,谁知道哪路孤魂野鬼看上了,来抢。 所以牛大叔,烧再多的纸钱,也只会招来邪祟,而不会真正福利到他要追悼的人。 ------------ 太虚派 我看了一眼幽兰,正在考虑要不要去阻止牛大叔的时候,周围忽然的窜起了一道刺骨的寒风,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就只是普通的风。 但随后我发现,这风不对劲。 寒风呜呜,带动起一片格外刺耳的声音,周围草木,也跟着哗哗的摇动,无数草屑,打着旋,竟是好似一团有型的东西。 从四面八方。 朝着牛大叔的方向,袭去。 “呜呜呜……” 风越来越来,让我感到浑身都被冻僵了一般。 要知道现在可是八月中旬,正是最热的时候。 也不知道牛大叔是不是没有拿好手中的纸钱,那厚厚一沓纸钱,哗啦一声,四散飞扬。 那风中,立刻传来各种诡异的笑声。 像是有小鬼在争抢那纸钱。 不过比起那踏纸钱,坟前的香烛似乎更加的诱人,那高高的四炷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急速燃烧。 眨眼的功夫,就被小鬼们吃完了。 风越发的呜呜的叫了,仿佛在催促牛大叔在点四炷,都点上,都点上……。 许多人都不知道,神三鬼四,便是拜神三根香,拜鬼四根香。 而牛大叔刚好点的就是四根香。 这将军峰上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多少年没人祭拜过了,馋的恨不得把牛大叔也给一口吃了。 “不好,牛大叔有危险。” 此刻那飞扬的纸钱,完全将牛大叔的身影,半掩住了。 就在我和幽兰刚要冲上前去的时候,却被贾道长把我两人个拦住了。 原来坟前跪着的牛大叔,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惊慌。 他在漫天飞舞的纸钱中,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我还以为,牛大叔是不是让小鬼上了身,才会这么诡异淡定的面对。 但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担心的不得了的时候,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牛大叔,屹立于天地之间,双指快速捏决,执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道泛着红光的咒符,在他的手中无风自燃。 并随着咒符的自燃。 牛大叔的口中,轻轻吐出了七个字。 “太虚无极掌乾坤。” 霎时间,小小的将军峰土坡上,仿若飞沙走石,一道阴阳卦,凭空出现,以牛大叔为中心,迅速扩大。 刚才那些嚣张无比,嘶吼的风中野鬼,像是看到了天敌。 不,不是天敌,是如临大敌。 呜呜的疯狂哭泣了起来,在不敢如刚才那样放肆,但是牛大叔却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们,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利剑。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挥出。 顿时,那些造次的风中小鬼,哭嚎着,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天地之间。 重归平静。 幽幽的小坟前,纸钱飘飞。 我们三个,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个之前,浑身恶臭,邋遢的牛大叔瞬间在我们心中变得高大起来。 怕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装疯卖傻几十年的牛大叔,居然是个道法高手。 “是太虚观的束缚真言。” 贾道长有些吃惊,他认出了刚才陈教授的派系跟招数。 而刚才他的那一招,风轻云淡,像是信手捏来。 在太虚观的身份也不一般。 “你看看别人,在看看你自己!”我看着贾道长,一脸好笑道。 “我这个龙虎山掌门才多大,那牛大叔多大了,我要是像他那样估计还得在等十年!” 但这贾道长估计也是挺懵逼的了,他整么也么有想到,这牛大叔居然会是太虚观的术法高手。 这也太…… 安静,还是安静。 这时的牛大叔仿佛也看见了我们。 他微红的眼眶,和发红的鼻子。 他刚才在坟前祭奠的时候,肯定是哭了。 明明是个养牛的疯子,一个身油得发黑的衣服,皮肤上的污垢都能搓出一颗药丸了,但站在这旷野之上,却莫名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仿佛,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基调。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 大隐隐于市吗? 高手在民间。 谁又会想到。 太虚观高手,居然在一个小镇子中扮疯子。 “陆长老!” 片刻,贾道长也是回过神来,这个事虽然来的突然,但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打击,他相信自己在努力个十年,也会成为那样,还有他自己还是龙虎山掌门人呢。 贾道长重新抬起头,对着牛大叔笑道。 牛大叔时候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感到一丝惊讶,只是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贾掌门认出来了。” “哪里,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对玄门有着重大影响的陆南亭居然会在这样一个村子里装疯卖傻。” 不知道是不是这龙虎山和太虚观有仇,这两人一见面就互怼了起来。 “哪里,哪里不过你们龙虎山是不是真不行了,居然选了你这样一个后生做掌门。” 姜还是老的辣,牛大叔就说了一句话,竟把贾道长怼的哑口无言。 这贾道长仿佛也知道自己在说下去一定会吃亏,便开口问道:“不知道路长老为何会在这里装疯卖傻几十年?难道是因为那座墓?” “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牛大叔,就跟故意吊着我们似的,就是不说,掏出了身上的烟火,意识贾道长抽烟吗? 贾道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用,谢谢。” 牛大叔也不恼,又颠了颠烟盒,问幽兰抽不抽? 幽兰就是个死的,抽什么烟?所以幽兰也是摇了摇头。 牛大叔哑然一笑:“我忘了,鬼不抽烟的。” 随后他便给自己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我眼神有些操蛋的盯着牛大叔:“我抽!” 牛大叔看着我,笑道:“我的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抽的。” 我没有说话。 “小伙子,你姓高?” 我点了点头。 “你父母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你了?” 这让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但转念一想好歹别人也是太虚观高手,要是这些都不知道还能算高手吗?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居然会把我以后的人生掀起巨大的波澜。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为啥会在这里装疯卖傻几十年吧?” 席地坐在身后的坟头前,山风吹散了牛大叔的头发,稀疏几缕挂在垂老的侧脸上,吸了口手中的烟蒂。 “其实我在这个村子待了这么久,并不是为了什么古墓,而是身后的这将军峰。” ------------ 刘阿满 “你们一定很疑惑,我放着好好的长老不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守着这将军峰吧!” 幽兰和贾道长此刻静静的望着牛大叔,而我却是一个劲的点头,那样子如同一种哈巴狗。 牛大叔大吸了一口烟,看着我们,那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如果我说当年我差一点便会成为太虚观的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但这确实是实话,说起来,这苦海镇其实就是我的故乡,自从当年离开这里,跟随着师傅去了那太虚观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师傅仙逝了,我也即将成为太虚观的新任掌门,但成为掌门后也代表了我将断绝凡尘中的一切,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在回来一趟。” “回来了之后才发现,家父早已经过世了,而代我尽孝的人正是我隔壁邻居的刘阿满和夏雨。” 说着,牛大叔摸了一把眼泪,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那两座小坟。 而脑子里,似乎是回忆起来了当年的场景,牛大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将军峰,仿佛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当年为了不让村里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用了我们太虚观的易容术易容,在我回来后就只找了他们两人,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二人居然也会某种道法,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易容术。” “当年我们都是住在将军峰的附近,而我们三家虽然是邻居,但他们我们三家都很神秘,好像刻意是有些事情瞒着我,在我十岁之前和他们二人经常在一起玩耍,但当我过了十岁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二人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刘阿满家祖上三代都是医修,医人医鬼,而那夏雨家祖上则是道修,道镇邪祟,家父则是符修,符惊鬼神。这也是我以前不知道的,都是回来后他们才告诉我的。” “他们当时看见我又回到了苦海镇,很是诧异,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我们三家存在的任务就是要扛住这座山的因果,幼年的我体弱多病,我父亲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才将我交给了太虚观当时的掌门陆南亭也就是我刚才给你们说的师傅,准备自己一人和他们两家来承受下这因果。” “当然,在那个时代,是反对这些的,所以村里一直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回来后,除了这些问题,还发现无论夏雨说什么这刘阿满都是唯命是从,后来经过多番盘问我才知道,这小子是看上了夏雨,不过他们二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刘阿满也不敢去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份爱慕之情。” 说到这里。 牛大叔看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幽兰,然后看着贾道长道。 “你也知道,一但入道,这五弊三缺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那小子当年不知道为啥脑袋发热选了孤命。” “那大叔,他们承受的到底是什么因果?” 幽兰微微打断了牛大叔,仿佛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牛大叔将吸干的烟蒂,随手一丢。 看着我们长叹道:“你们可否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无名法师?” “无名法师。” 幽兰喃喃一语,望着不远处将军峰的山势,眉头紧皱。 牛大叔说着又点上一根烟,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幽兰,说:“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什么?” 记起来了什么? 幽兰被问了一句,却没有说话,但一张脸的神色,却开始变得莫测难明。 看着幽兰,牛大叔开口道:“没事,你没了那些记忆也正常。” 这时,一旁贾道长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了,将军山,跟我要去的那个墓,还有我们身处的苦海镇,原本一体的,只在很多年前,就被道法高人给布了一大局,而且还是两场不同的局,这两场局一正一邪,虽然出自前后不同人之手,但却相合的极为恰当,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因为这局要是稍有差池,便会酿成大祸。” 我在旁边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大局!” 牛大叔解释道。 “将军峰,跟那个墓,应该是一个邪局,这阴阳互推,非百年不成气候,可一旦成了,恐怕能养出大邪之物,这应该才是将军峰真正所在,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三家人的祖辈,看出了这个隐晦的邪局,怕来日酿成滔天大祸,所以开始商量着结盟,准备承受下这将军峰的因果。” “我们的祖辈在苦海镇和现在我们站着的土地上也布下三清局,准备用三清局与那邪局互相制衡,互相消磨,或许再不过百年,这邪局便会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中,但偏偏却出了差错,怕是当初布下这个局的祖辈都没有料到,后世会来个破四旧。” 牛大叔面露遗憾,又深吸了一口烟。 “破四旧的时候他们把祖辈立的三清神像给砸了,虽然这不算破局,但这也让三清局的元气大减。” “所以,这将军峰的正邪局,出现了转变。 听到这我也有些似懂非懂。 “那这和墓有什么关系?” 牛大叔眨了眨眼:“这你就得问他了。” 贾道长并没有理我,而是看着牛大叔一脸凝重道:“看来我想的没错,这是个大邪之墓。” 牛大叔抽着烟,叹着气,点头道:“没错,确实是大邪之墓,可惜他们守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挡得住历史变幻。” “也许那将军山上的邪祟,早就瞅着这个机会了,找准时机准备着冲出这个局,那年……” 牛大叔的故事,也渐渐接近了尾声。 那年,他不听刘阿满和夏雨的阻拦,下定决心留下来继承父亲的使命,见他这么执着,刘阿满和夏雨也不在劝阻 而那刘阿满虽然选了孤命,但依旧暗恋这夏雨,每天都要抱怨一遍当年的自己为啥那么蠢。 牛大叔看着那满脸愁容的刘阿满也开始帮他想起了办法。 而夏雨也感觉到了刘阿满的感情,每次看着刘阿满都是欲言又止,一直想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但他们直到死都没有等到那个机会。 ------------ 风雨欲来 小小的苦海镇,忽然窜入了无数的邪气,刘阿满的父亲跟爷爷,拿着家里深埋多年的法器,匆匆消失在了电闪雷鸣的夜幕之下,却再也没有回来。 而夏雨的家人也是如此,匆匆的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父母舅舅没有回家,刘阿满知道,父辈口中的邪祟可能要出来了。 要知道一旦那东西出来了,苦海镇怕是许多人性命不保。 但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刘阿满想到的却是他心中的那姑娘夏雨,心中全然没有去想那些苦海镇的村民命运会如何。 这都是那些村民本该承受的。 但是夏雨却不该死,这时他想到了从太虚观回来的陆之秋。 于是他披着蓑衣,冒着大雨,拍开了陆之秋门,急急忙忙的告诉他,将军峰那东西可能控制不住了,这苦海镇就要出乱子了,让他带着夏雨离开苦海镇。 陆之秋也感觉到了苦海镇中四处弥漫的邪气,但他不明白刘阿满是个什么意思。 拉着他不放:“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你是想临阵退缩?说好的这因果我陪你们一起抗,刘阿满你现在什么意思。” “我现在说不清楚,总之请你相信我!” 他不想让夏雨跟着去送死,而陆之秋则刚好可以带夏雨走,而他也绝对不会临阵退缩,他要去帮他的父辈们。 拉住陆之秋,一脸严肃道:“老陆,我求你了,这东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相信我,现在就带着夏雨走,你不是要成为太虚观的掌门人了吗,回去搬救兵,不然我们只会白白送死。” 陆之秋看着刘阿满露出肃然的神色,也感觉到了那东西的强大,于是咬咬牙道。 “好,我听的你的,等我回来!” “我等你们,老陆,保护好夏雨……”刘阿满笑了,轰隆隆的雷声,照亮了他微黑的面容。 “老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夏雨,我爱她!我爱她!都怪我自己当年选了孤命……” “狗日的,这话你别对着我说!” “好!我等着你们,你快去找夏雨,先带她回你们太虚观……” 刘阿满看了一眼夏雨家。 陆之秋冷静下来,跟着刘阿满来到了夏雨家门前,敲门没人回应,在敲门还是没人回应,只好翻门而入,却发现夏家是一片空荡。 “坏了。” 刘阿满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骤变。 陆之秋也感觉到了,夏雨她一定是上了将军峰。 此时的刘阿满大惊失色:“怎么会比我还早一步,不行,不行,我要去救她,夏雨不能死,也不该死。” “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就行,老陆你快逃吧。” “特么的,你是看不起老子……” 二人摔打着,一路出了苦海镇,上了将军峰,而这一路并不太平,雨夜中四处流窜着从将军峰上,下来的小鬼,彷如七月半,鬼门开。 二人不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多久。 直到刘阿满发现了自己父亲和夏雨父亲的尸体,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直接撕成了两段,鲜血混着碎肉,蜿蜒的在将军峰上,流淌着。 当时刘阿满尽管是三十出头,但依旧是爷爷和父亲眼里的孩子。 陆之秋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那样悲伤的神色,通红着眼眶,任凭雨水打湿在他年轻的脸上。 然后开始一把一把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简单的将他们二人的尸体,埋葬在了那里。 “老陆你走吧,现在走还有机会。” 他不停的劝着他。 但陆之秋从入道开始,骨子中便流淌着一股傲气,看着刘阿满大骂道:“你要老子当逃兵,你自己去送死对不对!这是我们三家的使命,少一家也不行”。 接下来,他们又在山上遇到了刘阿满受伤的爷爷。 这个在陆之秋印象里,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头,此刻却是气势大变,皮包骨的老脸上,满是悲呛的决然,手执金钱铁剑支撑着他的身体。 当一看到刘阿满和陆之秋,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你特么来干嘛,是想让我老李家断子绝孙? “还有你,特么的你知道当年老子们三家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送出去的吗,你特么知不知道送你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们的后人留条后路。” “都给老子滚下山去,老子们可以死,但老子们的道统不能断,快给老子滚!” 刘阿满和陆之秋被骂的狠了,却也知道老爷子的用心良苦。 几乎是含着泪,又跑下了山去。 临走的时候,刘阿满的爷爷叫住陆之秋,让他对着山的东边磕三头,原来苦海镇的坟只是他父亲的衣冠冢,而他父亲的魂魄却永远的被困在了这里。 磕过头后,刘阿满也哭着和他爷告别。 他知道此刻一别,就是永别。 而之后下山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居然遇到了夏雨。 此刻的夏雨虽然身受重伤,李铁蛋还是有把握制住的。 但棘手的是,因为淋了雨导致伤口感染,夏雨此刻浑身滚烫,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陷入重度的昏迷,如果不及时医治,怕是… 夏雨是刘阿满的梦中情人,他怎么可能丢下夏雨不管。 二人一路连背带抬,就是要把夏雨弄下将军峰,但谁知半路上遇到了邪祟作乱,李铁蛋是医修,对于鬼怪这一块本就不强,而陆之秋虽然修为雄厚,但终还是究架不住源源不断的邪祟。 等家遥遥在望的时候。 刘阿满和陆之秋,几乎已经丢掉了半条命。 尤其刘阿满,为了治夏雨,几乎放干了身上的至阳之血,而夏雨的身子本就浑身是伤,又接连遭遇不测,昏迷不醒,渐渐浑身开始抽搐。 陆之秋知道,夏雨活不了了。 “把夏雨丢下吧,我们还能活着回去!”陆之秋知道这样说肯定会激怒刘阿满,但他还是说了。 但意想不到的是,刘阿满并没有任何的怒气,而是躺在地上,平静的摇了摇头。 “他们说的对,只要沾上这因果,我们一个都逃不掉,我也终于知道他们说的后路到底是给谁留的了,你快跑吧,别回来了,如果明天,你能平安的活下来,就到苦海镇的祠堂去,第三尊佛像下边,放着我们刘家医修和夏家道修的经书,这后路不是给我和夏雨留的,是给我们两家的传承留得,人可以死,传承不能断……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老子不干,你跟我一块走!”陆之秋气急败坏道。 “老陆,我真走不了了。” “刘阿满,你就是个傻逼,快起来我带你去太虚观,我告诉你吧,我哪里比夏雨好看的女弟子,一抓一大把,你个土鳖,啥都不知道,就要死,不准死,跟我走……” 陆之秋气的破口大骂。 刘阿满却是看着夏雨奄奄一息的摸样,傻笑。 “我就觉的夏雨好,你说,沈玉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你个蛋。” “真羡慕你不用承受这因果,从小就被我们三家挑选出来了,也成了唯一一个可以活命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你比我和夏雨都有天赋。” “你真喜欢夏雨,不后悔?” “不后悔。” “……好,我成全你。” 最终,陆之秋也没能说服刘阿满。 后来陆之秋几乎是哭着下的将军峰,他运气好,苦海镇已经遥遥在望。 待第二天风平浪静。 公鸡才刚报晓,陆之秋就拖着病体,踉踉跄跄的赶回了苦海镇,但此时的苦海镇去是依旧的风平浪静,像是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他多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但他知道这就是现实。 他按照记忆中的指示,又重新回到了将军峰。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了什么,但当看到刘阿满抱着夏雨的尸体时,陆之秋整个人瞬间崩溃了,摔倒在满是泥泞的将军峰上,嚎啕大哭。 最后,他抱着他们二人的尸体,合葬在了刘家大院之中。 刘阿满活着的时候是孤命,不能带夏雨进他们家的门,死了,就当是他娶了夏雨带她入了刘家的门吧。 之后陆之秋又按照刘阿满的交代,去了苦海镇祠堂,找到了刘夏两家的传承。 而苦海镇,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就是,在村民的记忆中,好似刘夏两家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故事也终于讲完了,当年的陆之秋,如今也成了垂垂老矣的牛大叔,一切都让人莫名的唏嘘。 我们三人都看着牛大叔。 既然故人已逝,又时隔多年,牛大叔为啥不回太虚观要一直守在这里,现在,该说出来了吧。 ------------ 达成合作 牛大叔抽了口烟道:“当年我看着第二天的平静,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局了,但是我想错了,在我回到太虚观的第二天,我便去了藏经阁经过多番查找,才发现,将军峰的局岂是这样简单,刘阿满当年瞒了我,他跟夏雨还有我父亲的的魂魄,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将军峰。” 旁边的贾道长闻言一惊。 “他们被永远的束缚在了老鳖山?” 将军峰能变成这样,当年在将军峰布下邪局的人,也是用心险恶,用心良苦了,但凡是死在将军峰上的人,三魂六魄都得一直被束缚在哪里,永远无法逃离。 魂魄要是被困在将军峰,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而牛大叔沉寂多年,一直不愿意离开将军峰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现在的将军峰,跟当年一样,依旧是龙潭虎穴,唯一不同的是,当年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 “牛大叔,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幽兰感叹了一句。 牛大叔又吸了口烟,摇了摇头:“当年我父亲联手另外三家将隔出这道因果,但我终究是陆家的人,现在他们都走了,那这未完成的使命就交给我来吧。” “那你要是走了,你们太虚观的弟子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来这将军峰?”我有些好奇。 “我有过这个想法,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将军峰的危险远超一切,我也不能拿那些孩子的命去做赌注阿,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要是我活着下来就当我命大,死了,就让我去看看他们吧。” “刚开始碰上你们,我愿本就以为你们是群刚入行的玄门子弟,给你们讲个故事劝你们离开,等你们离开后我也准备动身了,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牛大叔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幽兰的身上。 “我研究过了,将军峰上的那东西,是祸也是福,但对百年历鬼而言,可是大补之物,说不定,那个东西已经结出了鬼丹,有没有兴趣,摘了他?” 牛大叔笑眯眯的道。 一副算计你,你没法拒绝的表情。 听见鬼丹,幽兰的表情立马变得火热起来,眼神也变得躁动起来,就连一旁的贾道长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虽然我不知道鬼丹是个啥玩意,但从他们二人的表情上来看,可以肯定这个鬼丹是个宝贝。 当然,牛大叔也只是猜测,也许老鳖山上的那个东西,还没结鬼丹呢。 我看着他们二人。 贾道长和幽兰也互相瞅了一眼。 片刻。 这一人一鬼同时开口道。 “成交。” 牛大叔笑了,点了点头:“很好,这样胜算也大了不少。” 说完,牛大叔望着将军峰,长声一叹。 回到苦海镇,已经时至中午。 在我回到幽兰家后,他们二人便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去准备挖墓的工具去了。 挖墓。 这事听着很刺激,但身临其境后就会发现,特别的枯燥。 毕竟挖墓跟挖土不一样,有两膀子傻力气就行,这是精细活,因为谁知道你一铁锹下去,会不会碰到什么机关,机关一旦触碰,那时后悔便来不及了。 直到晚上这两人才回来,手中拿着一大批工具。 我看着他们两个,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想了想,我还是张开了口。 “你们还真打算去挖墓??” 我郑重其事的问道。 “下午就已经开始了!”幽兰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贾道长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听见这话我本来应该窃喜的,但我一下午总感觉有一道声音在督促着我必须去,好像不去就会没命一样。 “带上我一起吧,我保证不给你们拖后腿!” 我原本以为他们都不会同意,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幽兰和贾道长居然同时点了点头。 “同意,毕竟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 反这一下倒是把我给整迷糊了。 “你别怕,到时候老婆保护你!”幽兰看着我,笑嘻嘻的向着我走来,坐在我的腿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 我赶忙把她推了下去,道:“你是谁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我的!”随后我立马转移了话题,看着贾道长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贾道长并没有理我,而是转身上了楼,把我留在了一楼和幽兰待在一起。 虽然知道幽兰不会害我,但我还是浑身冒着冷汗,脚向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头也慢慢的转了过去,差点给我吓死。 她那白净的脸蛋对着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珠就静静的望着我,而她那双手正在解着自己的衣裳。 “那啥,好姐姐咋有话好好说,人鬼授受不亲。” 虽然我还是忍不住的淹了口唾沫,但脑袋终究还是处于理智状态。 “谁要跟你授受不亲,今晚我教你画符!” 要说昨天画符其实是真的没有用心,那是因为没有危险,但现在身旁站着一指不定会干出啥事的女鬼就不一样,况且我还要和他们去将军峰。 说着幽兰还给了我一个更加诡异的微笑,便起身去关上了楼梯口的门,又找来了一张小木桌,翻出了柜子里的朱砂黄纸跟毛笔。 “不是,那你关门干嘛?” 幽兰回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这样有利于你专心学习画符?” 我翻了个白眼,这特么是让我专心学习,和鬼共处一室能专心吗?我一脸便秘的看着她,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要对我做出那啥吧?” “你在想啥呢,我活着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你画错一张,跟我亲一个就行了。” 我开始磨牙。 这特么叫淑女。 幽兰开始笑眯眯的看着我画符。 而经过昨天晚上的经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不在去想怎么画好,而是去想那个庄严的神像,希望他能帮帮我。 但是,我失败了。 “你在画什么?” “阴火符啊!”看着手里的鬼画符,我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幽兰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去亲一个鬼? “你要是不愿意亲,那我就脱衣服了!”说完幽兰又开始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我自知是逃不掉了,身子前倾,闭上眼睛,在她的嘴唇上快速的亲了一口。 被我我突如其来的一亲,幽兰好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的愣在了原地。 这时楼梯口的门忽然打开了,我看见了希望拔腿就跑。 幽兰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眼中好似有泪光闪过,口中颤抖道:“也罢,对得起我这五百年来是苦相思了…。” 我跑回房间看见贾道长对着我一脸的坏笑:“感觉咋样!”。 “我尼玛,原来是你搞得鬼!”我看着贾道长大骂道。 贾道长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过后你的世界观将彻底的被颠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看着贾道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明天,明天过后你就知道了!” 黑夜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第二天下午,墓地也被他们给打开了,露出了地下古墓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将军峰的冰山一角。 想要动这个墓,不容易。 换句话说,这是我们跟将军峰的第一次较量。 我们这吃过饭后,正要出门,不想又遇见了那大爷,这次他居然看着站在那里傻笑。 那黄黄的大牙茬子,跟黑黑的脸皮。 乍一看,给人一种特别古怪诡异的感觉。 大白天的就浑身的发毛。 “你们觉不觉的,那大爷有些古怪,特别是大白天的对着我一个男人傻笑!”我对着贾道长开口道。 ------------ 入墓 “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贾道长看着我说道 可能是我的的错觉吧。 到了墓穴。 牛大叔身边站着一身穿道袍的年轻女子,经过和牛大叔的交谈,才知道这姑娘是太虚观唯一的女弟子,不知道为啥找到了她,为了让她回去牛大叔只好把将军峰的凶险告诉了她,哪知道这姑娘脑袋也铁,非要跟着我们一起下墓。 “太虚观肖雪琪见过贾掌门。” 肖雪琪对着贾道长行了一个礼。 “也罢,但要是出现什么状况,你必须第一时间撤退,你和我们不一样!”见劝不走肖雪琪,牛大叔只好点头作罢。 现场,虽然有条不理,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想必是牛大叔布下了什么阵法,一会儿开墓,少不得一番风波。 这厢,我居然看见贾道长居然和肖雪琪有说有笑的。 那边,牛大叔叫幽兰过去一趟。 我闲着没事跟幽兰一块过去的,既然都知道是什么事,牛大叔也没有避讳,抬手在墓地上指了几个点,幽兰立刻会意: “你布好了阵,差个阵眼,意思是让我充当阵眼?” 牛大叔点了点头,“非你莫属,虽说用百年厉鬼做阵眼,有点大材小用,但除了你他们都不行。” 幽兰点了点头。 贾道长跟肖雪琪也走了过来,大家俨然是准备就绪。 “好,那就准备开墓吧。” 一切准备就绪。 因为那块墓门石板太过沉重,我们也是用了好大的劲才将它打开。 后边墓门,一道漆黑的口子显露在了我们面前,里面那肆意的鬼气,却是争先恐后的想要往出汹涌的流窜。 这样浓郁的鬼气。 我之前被贾道长开了眼,所以也感觉到了,要是这些鬼气彻底流窜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牛大叔让幽兰做阵眼,就是为了阻止这片鬼气。 果然,在那些鬼气即将大批大批涌出的时候,幽兰周身鬼气也开始流窜,而当两股鬼气,碰撞到一起,幽兰的那股鬼气竟然生生的逼的里边的鬼气又缩回了墓中。 当然,这些苦海镇的村民肯定感觉不到,他们最多也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从将军峰散出,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结合之前, 正当我们观察着墓中的情况时,肖雪琪突然惊叫了一声“那是什么?” 众人定睛看去,吓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见撕开的墓门内,乌漆麻黑的,居然爬出了一只犹如焦炭般的干尸,其实也不算爬,就像是随着墓门的打开,跌出来一样。 但其面目的惊恐,也是让人见了头皮发麻 正当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刮来了一阵黑风,地上的落叶,被哗啦啦的卷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天而降。 确实有东西从天外而降,我抬头望着天空,是一股滔天的鬼气,从将军峰的山顶刮了下来。 “来了,动手。” 牛大叔冷语一声。 旁边的幽兰也开口道。 “贾掌门,你保护好高森。” 幽兰原本一直紧紧盯着墓穴内的鬼气,但此刻此刻闻听牛大叔的话,想都没想,直接踏步就钻进了墓穴。 “喂,她怎么……” 我惊叫了一声,看着牛大叔。 但马上,呜呜的狂风,像是狮吼一般的刮了起来,卷起地上的漫漫黄沙,吹的人眼睛睁不开,一张嘴就是满嘴的沙子。 这场大风来的太过邪性。 明明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晴天。 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头顶一股股鬼气疯狂的窜动,似乎想要伤人,但又似乎一进入墓坑,就被什么东西给钳制住了。 而此刻的牛大叔,也不在隐藏自己当年实力。 就见他从包里,抓出了一把铜钱,是的,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是一把铜钱,而奇异的一幕,就在下一刻发生了。 就听牛大叔一声冷喝。 “太虚无极,剑通符灵,起剑!” “啪啪啪啪……” 一阵脆响,那一地的铜钱,居然像是活了一般,一个叠压一个,居然凌空融化,随后又重铸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正好一股鬼气朝他涌去。 牛大叔想都没想,反手一剑。 那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霎时间,鬼气翻涌,靠近不得那个墓穴半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墓穴内,隐隐传来隆隆之声。 肯定是幽兰在里面搞出了什么动静。 果然,随着那阵隆隆声响过后,与牛大叔恶斗的那股鬼气,像是发了疯,疯狂的就要往墓穴中冲,不过可惜已经彻底晚了。 那股将军峰上的鬼气,才刚一靠近墓门,就跟另一股鬼气相撞了,而这股鬼气不是别人的,真是幽兰,上次在许家就让它跑了,这次直接给了迎头一击。 而这股子将军峰的鬼气,似乎也知道,里面的东西怕是已经被动了。 只能悲鸣的发出呜呜声,霎时间就又逃窜走了。 而这一切,前前后后,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墓穴内外,黄沙漫天的邪风,也终于在这一刻,消停了下来。 “你们都没事吧!”肖雪琪看着我们问道。 “都没事,只是幽兰还没有出来!”我此刻竟然有些担忧起她来。 “你在担心我吗?”幽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就站在我的背后。 我听见声音转过头去,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又给我下来一天。 “好姐姐,我麻烦你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会出人命的!”我抱怨道。 “”对了,刚才墓里爬出来了一具干尸你们注意到没有。” 我想起来刚才那句干尸,开口道。 这话一出,众人才想起,正是因为看到了墓里爬出的干尸,才刮起了邪风,难道…… 不过更怪异的事,还在后面。 那具从墓穴内掉出来的干尸,虽然尸体已经严重风干,但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现代服装,披着一件老旧的军大衣,隐隐还能看到腰上的皮带。 百年古墓里,居然爬出了现代衣着的干尸 当然,这些并不是我们关心的。 从墓穴出来后,幽兰不知道对着贾道长说了些什么,导致贾道长大惊失色,随后便带着我和牛大叔暂时告了别,我们三人又回到了幽兰的家中。 ------------ 跟我很像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我,迟疑了许久道:“那句尸体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有些苍老。” “锤子,你别吓我?” 我大惊失色。 却是贾道长,惊异一语:“看来*****能选你做编辑,果然也是有原因的!” 那几个字依旧变成了阿巴阿巴,但我知道他说的是黄泉阅读网。 牛大叔一脸凝重:“是不是*****?” “这跟*****有什么关系?”我强压住心里的震撼疑惑的问道。 “你们在说啥?”旁边的肖雪琪就听见我们说阿巴,满脸问号的看着我们。 “你先出去吧!”显然牛大叔也和我们一样,但他不想让肖雪琪也卷入其中。 肖雪琪还想说话,却被牛大叔一把推了出去。 “不是那具尸体和我有什么关系。”话题又回到了前边,因为我们知道黄泉阅读网根本不会给我们任何讨论它的机会。 贾道长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幽兰:“关系大了,其实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只是他是你是前世,只是你的前世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的躺在哪里,这倒是个问题。”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恐慌。 我问幽兰:“你不会看错了吧?” 幽兰无辜的摇头:“没有,确实和你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我还在墙壁上看到了我的画像,我猜这件事和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我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这时幽兰又看着我说道:“其实我就是她。” “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而这时幽兰的模样却让我大惊失色,她的容颜已经慢慢的变成了几天前和我分手的前女友。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天只是我找人演的一场戏,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原本以为那就是一群普通的小鬼,结果我发现我错了,那天离开你家过后,我去了哪里想要阻止他们,但我没想到他们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幽兰看着我慢慢的说道。 我看着幽兰,眼眶已经有些湿润起来,我不知道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但我还是强忍着泪问道:“那你到底是人是鬼!” 其实幽兰的身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我现在只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从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是鬼了,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我好像从一出生就是这个模样,到现在应该也有五百年了吧!” 我也猜到了幽兰的答案,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幽兰居然是一只五百年的老鬼。 我再也抑止不住内心的情感,直接冲过去将幽兰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一旁的贾道长咳嗽两声,看着我们两个:“我说你们两个注意下形象,咱们先说正事行不行。” “我无所谓,能看到现实版的倩女幽魂,我也此生无憾了!”牛大叔憨笑着直接表明了立 “我真服你们三个了……” 贾道长一脸无聊的拍了一下脑门,摸着脸苦笑起来。 几分钟过后,我也平静下来,我们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来将军峰的事情,只不过我时不时的对着他们撒了一把狗粮。 牛大叔也算研究了将军峰半辈子,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十年前牛大叔就悄悄重回过一次将军峰,但最后几乎重伤而归,这次也算卷土重来。 “其实当我看见你们两人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我问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但看来你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牛大叔开口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时也束手无策。 这时贾道长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开始端详起来,过来许久后他才开口道。 “我应该知道了,你们看着里!” 贾道长指住地图上的一个点,示意我们去看。 这地图也不知道是他在哪里搞到的,好像地图上就只有苦海镇和将军峰。 “你们看这里是不是有水?” 地图上并没有标明,有没有水。 但牛大叔的眼里,却闪过了几分讶异,点头道:“当年我去的时候是有水,一个水潭,不是很大,怎么了?” 贾道长一笑:“看似不起眼,但这下面必有阴泉,想办法把这个水潭泄了,但将军峰的风水必元气大伤,那个东西,也一定会受到极大的牵连,到时候真相不就摆在眼前了吗?” “妙极,妙极。” 牛大叔都不禁拍手。 这样我们便可以上山去寻找那个关于我和幽兰的牵连,顺便可以帮牛大叔解决他当年的仇恨。。 “牛大叔别忙着说好,此事说着简单,做起来不简单。” 贾道长一笑。 大家自然心里都明白。 下午。 将军峰山脚下的古墓现场,已经被人给围起来了,原来是贾道长通知了政府,说这里有一处古墓,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文物局的人在收到消息后,便立马赶了过来。原来这货还在帮上边的人做事,不过按照他的话说,虽然里面的东西对他没什么用,但是对国家却是文化遗产中的瑰宝。 当考古人员开始进入古墓后。 除了一些简单的随葬品,和一具百年的半腐烂尸体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另外,墓穴的门口,发现的那具穿着现代衣服的干尸,也基本已经确定,应该是一伙盗墓贼,因为除了那具干尸,还有另外两具,并且从他们的身上。 还发现了一些现代盗墓工具。 至于为什么,一伙儿现代盗墓贼,在墓里成了干尸,官方解释是,墓中有水银,中毒死的。 而这却在苦海镇里,开始纵说纷纭,因为其中一个干尸身上的衣服,许多村里人都见过,不是别人,正是许多金的远房表哥,收秋的时候,曾来帮过忙。 想必便是那段时间…… 很多话没说出来,但一些事情,众人几乎已经心知肚明。 许多金鬼迷了心窍,竟联合自家表哥,招贼企图想盗了家乡的古墓,才会遭了将军峰的报复。 同时,跟着随葬品的进一步清理。 一张古卷,政府派人被送到了贾道长的桌上,因为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古文字,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就是有关墓主人的事情了。 这让紧锣密鼓,准备上将军峰的我们,再次提起了兴致。 一直以来,不管是牛大叔嘴里的将军峰,还是我们眼里的将军峰,始终都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只知道上面有邪,但究竟什么邪,现在都一知半解。 但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便又将那古卷送了回去,毕竟这是贾道长借来到东西。 文物局忙完工作,只是在苦海镇里开了个大锅饭,随后又给贾道长打了电话让他过去。 当我们我们出院子的时候,牛大叔才发现之前一直在门口的肖雪琪不见了。 是啊,说起来这姑娘是不会乱跑的。 “她不会是跟着文物局的人又去墓里了吧!”幽兰猜测了一下,只是我们到了大队后,并没有看到肖雪琪的身影,问过文物局的人过后,文物局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说不是他们的人根本不可能跟他们进墓。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在枯树后边盯着我们的大叔…… ------------ 对不起!各位! 难道灵异文真的不能写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对不起了各位读者大大,这本书我不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