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重生 钱七七一场车祸死后,借着幽冥莲的力量借尸还魂到南北朝时期的北齐,一位绝美病弱的女孩身上。因生前正是青春期,染发,纹身,逃学,旷课,撒谎…可称不是上是乖乖女。嫡母更看不惯她的一贯作风一心想除去她,七儿将计就计随缘离家。 七儿揣着在府里偷的银子,在邺城的鸭脚巷买套适中的小院暂时稳定下来,打算把这个肉体养健康,先想办法找到带自己来的幽冥莲,在寻找机会穿越回去。 刚住进小院第二天恰巧是七月初七,自己生日,左邻右舍还不曾见过,想着给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过个一个人的生日。她刚关上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位姑娘躺在邻居家的草垛里。好奇的七儿走了过去一看,吓得她连连后退,那个姑娘一身血奄奄一息。 七儿就要撒腿就跑,就试着腿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回头一看是那个姑娘用手抓住她。七儿想扒开她的手,就听姑娘微弱的道“救我····救我” 七儿犹豫了,看那姑娘身上几乎被血染红了,估计是活不了吧?这人生地不熟的刚以为逃出来怎么又遇麻烦事?本能的想甩开那姑娘手,凭七儿这个娇弱的身躯怎么也挣脱不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手,真恨自己怎么入错了身,进了这么一个不堪的身躯,没办法还是犹豫许久,鼓起勇气把她搀扶到自家院里。 受伤的姑娘是孤风堂顶级四大杀手之一的萧玉竹,本职原因在被七儿搀扶进院子时,还环视一圈院内,看见没有危险也舒口气,身上伤太重,这一放松就晕厥过去。 七儿看她倒在地上又一身血,气道“你这么沉,我现在的这个身子能把你拖到这也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倒了。”说完又去拽她。没有反应? 七儿吓道“我可是刚刚买的宅子,今天又是我生日别成了你忌日了,你死在这里了对我多不吉利?”说完惊讶了一下,我居然迷信了?又顺着去试探了一下呼吸,确认还喘着气才放心。 七儿现在的身躯还比较弱,把萧玉竹拖进院里已是没了力气。看着一身血的玉竹,叹气道“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是把她留下来还得伺候她,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办?她为何一身血?该不会是仇家追杀吧,要是被人追杀,我在留下她,岂不是也会被杀?不如趁着没人注意,我在把她拖出去?这样她怎么样也与我无关。”七儿想着就要去拽玉竹,可是七儿已经没了力气,一个晕倒的人会比正常人又沉,七儿实在拖拽不动。 犹豫还是逃不过良心,休息片刻就去找个郎中,郎中来了后才和七儿一起把玉竹抬到屋内。 郎中诊治后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导致昏迷。七儿还是不放心一直追问,直到大夫和她说没有生命危险,七儿才放心。 给玉竹开了药方让七儿去抓药,并叮嘱七儿一些注意事项。七儿一听这么麻烦,有点犯愁,她一个现代人过去的,都不会生火,还怎么会熬药。怎么办?七儿拿着药方求大夫给帮忙熬药,她付工钱便是。大夫赚钱当然也乐意助人为乐。 玉竹在七儿请大夫慢慢的疗养后很快就苏醒了,玉竹命在垂危被七儿救后,本职就对所有人产生警惕,加上这个七儿一直古里古怪的,言语间更让人难以捉摸。可是相处数日后感觉七儿还是比较平易近人。 当七儿问“玉竹你怎么弄的一身伤?” 玉竹立刻阴冷的双眼看着七儿,看的七儿立刻退后道“干嘛这样看着我?可是我救了你?”说话间也惊讶,暗自说:我也是曾经混过社会打过架的,怎么一个病号眼神就退缩了? 玉竹不答却问道“你说你是百姓,这几日你为何都是出去买着吃?家里为何没生过火?” 七儿被问火了气嚷道“你什么意思,我买着吃不行吗?你这几天精神了是吧?” 玉竹暗道“七儿一身若不惊风的样子,也不会害了自己。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能自己职业的原因,才对她一直有所警惕。再说我这伤一时半会也痊愈不了。” 玉竹放松警惕道“我没别的意思,是觉得你出去买东西浪费钱,不如在家自己做。” 七儿看她话语温柔点了道“这还差不多,我也不是大善人,可是我不会生火啊。” 玉竹又一次打量了七儿,看她双手细腻,虽然身子柔弱,脸上却不失痞气。冷冷道“打扰你我也不好意思。以后我生火,你做饭如何?” 七儿听了,不知道玉竹真心假意,心想还为难我?你这身上这么重的伤,我看你能生火干活,就故意道“既然你愿意出点力,我明天就去买点米去。” 次日,七儿的这个身子是真弱,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就累的直喘。无奈道“这是什么娇弱身躯,也不投胎个好壳。干啥都有心无力,也就这个脸本姑娘满意点。算了,我还是等养好了身子吧在谋划其它吧。” 七儿进屋对玉竹冷冷说“东西我买回来了,你生火吧?”故意为难着,其实七儿也就是耍一时强,她根本没打算现在让玉竹去生火。 没想到玉竹让七儿扶在灶台前,一个这么重伤的人,才几日啊,居然可以下床走路了,是她体质好?还是大夫医术好? 玉竹轻巧的烧着锅下的火,七儿原本以为玉竹那一脸的清高估计也生不了火,没想到生火是个人都会啊? 两人也到很快配合的很默契,玉竹烧火让七儿做饭。七儿做的饭菜也让玉竹惊讶,她居然做的如此好吃。 虽然玉竹常常对自己保持警惕状态,时间久了,七儿把玉竹当朋友,看她被身上的伤痛苦的时候,七儿给他讲笑话,给她说希望。 七儿讲笑话,玉竹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讲的七儿也压抑,玉竹也知道自己的冷冷的脸不对,七儿讲完后会说“嗯,很好笑。” 气的七儿都说“好笑是说出来的吗?好笑是笑出来的,我都怀疑我讲的不是笑话段子,讲的是悬疑大片,你一脸审视的眼神看的我就犯怵,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招供。” 两人都一阵尴尬。 七儿嘻嘻哈哈热情似火而玉竹沉稳冷若冰霜。两人必定也在磕磕绊绊的过着,七儿常常和她讲的人人平等,平静逍遥的生活,在她看来似乎就是梦。后来两人相处久了,看七儿以诚相待,也就放下戒心与她交心。自从救了玉竹后就把她当好朋友,因为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是这里似乎唯一信任的人。 七儿的坦诚相待,和她似乎不是凡间人一般的做派,终于让玉竹有了松懈的心。可是七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知道了她还会这么和自己相处吗? 转眼玉竹身上伤慢慢好些了,本打算离开,可看着这几个月一直和自己相处的七儿也有几分留恋。她从来没有这么留恋过平静的生活。 七儿知道玉竹打算离开,心中有好多不舍。她不知道玉竹之前是做什么的,看她有要走的想法,也没有多加阻拦,或许有她的亲戚朋友在想她? 七儿还是忍不住对玉竹说:“玉竹,我真不想你走。我在这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刚刚认识你把你当好朋友,你就要走了。” 玉竹似乎被七儿的这个朋友二字打动了,她从来没有人把她当好朋友,除了杀人的同伙就是被杀的对方。 特别是七儿的那份真诚所感触。若不是七儿当初救她,她就死过一回。死过一回的人可能对人生看的很淡了,她曾经的日子过得是腥风血雨,和七儿相处的日子不长,到很安宁。甚至有几分舍不得。可是她不是一般的人,怎么能放下以往的一切回归平静? 玉竹想留下来,犹豫再三后告诉七儿她的身份。 玉竹是孤风堂顶级杀手之一,上次命危是去完成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为的任务就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 七儿还真不知道孤风堂这个名字,似乎好像在街上又听说过。看着从不言笑的玉竹和她身上的伤,尤其是她身后的那把利剑,似乎知道玉竹不是和她开玩笑。怎么会和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在一起? 七儿居然有几分胆怯,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玉竹看到七儿的胆怯,她毕竟是自己的恩人,赶忙对她说“你把我当朋友,若不是你救我,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我想放下以前的事情,把你当我的主人怎么样?” 七儿惊讶的看着玉竹,慌道“我没有仇人。” 玉竹立马解释“我是打算放下以前的生活,重新做个普通人。” 七儿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不也是个小混混吗?不学习,打群架,辱骂老师等,都是让亲戚朋友厌倦的看着自己。唯有父母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玉竹以前虽然杀人如麻,但是她愿意从新开始,不就是之前的自己吗? 七儿听了也半高兴试问道“可是普通人就不能再杀人了?” 玉竹道“命都是你救的,你曾经和我说的人人平等,平静逍遥的生活,我一直觉得你就是说梦话。可是这几个月的平静,让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以前堂主培训我们的时候我就认他,可是他早就不在了。以后我归你门下,你就做我的主人吧。” 七儿听了立马道“什么主人啊?你不说也向往人人平等的生活吗?那就没有别的主人,自己都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以后做好朋友就行。” 玉竹思忖良久道“要么这样,朋友归朋友,我以后称你小姐吧!” 七儿坚决不同意,可是玉竹说一定要这么称呼,没有一个方向的人做目标,要不然她不舒服。 七儿无奈,只好同意,称呼无所谓,主要是交心就行,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两个人成了交心的好朋友。 ------------ 第二章友谊 转眼玉竹身上伤慢慢好些了,本打算离开。 七儿知道玉竹打算离开,心中有好多不舍。她不知道玉竹之前是做什么,看她有要走的想法,也没有多加阻拦,或许有她的亲戚朋友在想她? 七儿还是忍不住对玉竹说:“玉竹,我真不想你走。我在这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刚刚认识你把你当朋友,你就要走了。” 玉竹似乎被七儿的这个‘朋友’二字打动,她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朋友,除了杀人的同伙就是被杀的对方。 七儿的坦诚相待,和她似乎不是凡间人一般的做派,让玉竹在这个小院里住的很舒心。可是七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知道了她还会这么和自己相处吗?玉竹此刻犹豫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留恋过平静的生活。 特别是七儿的那份真诚所感触,若不是七儿当初救她,她就死过一回。 死过一回的人可能对人生看的很淡,她曾经的日子过得是腥风血雨,和七儿相处的日子不长,到很安宁舒心。 玉竹此刻有几分舍不得。可是她不是一般的人,她可是孤风堂的四大堂主之一的萧玉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放下以往的一切回归平静? 玉竹思虑很久,她想留下来,留下来七儿就得知道她的过往,她不想欺骗七儿,可是自己的身份,七儿会接自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犹豫再三后告诉七儿她的身份。 玉竹是孤风堂顶级杀手之一,上次命危是去完成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为的任务就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 七儿还真不知道孤风堂这个名字,似乎好像在街上又听说过。看着从不言笑的玉竹和她身上的伤,尤其是她身后的那把利剑,似乎知道玉竹不是和她开玩笑。怎么会和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在一起? 七儿居然有几分胆怯,不由得后退一步,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玉竹看到七儿的胆怯,她毕竟是自己的恩人,赶忙对她说:“你把我当朋友,若不是你救我,恨我的人那么多,我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我想放下以前的事情,把你当我的主人怎么样?” 七儿惊讶的看着玉竹,慌道:“我没有仇人。” 玉竹立马解释道:“我是打算放下以前的生活,重新做个普通人。” 七儿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不也是个小混混吗?都是让亲戚朋友厌倦的看着自己。唯有父母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玉竹以前虽然杀人如麻,但是她愿意从新开始,这很像之前的自己吗? 七儿听了也半高兴试问道:“可是普通人就不能再杀人了?” 玉竹道:“命都是你救的,你曾经和我说的人人平等,平静逍遥的生活,我一直觉得你就是说梦话。可是这几个月的平静,让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以前堂主培训我们的时候我就认他,可是他早就不在了。以后我归你门下,你就做我的主人吧。” 七儿听后,扑哧笑道:“什么主人啊?你不说也向往人人平等的生活吗?那就没有别的主人,自己都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以后做好朋友就行。” 玉竹思忖一下,道:“要么这样,朋友归朋友,我以后称你小姐吧!” 七儿坚决不同意,可是玉竹说一定要这么称呼,没有一个方向的人做目标,要不然她不舒服。 七儿无奈,只好同意,称呼无所谓,主要是交心就行,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两个人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这里的各种不熟悉,让七儿对父母的思念更加浓烈,为了打探幽冥莲的下落,她经常扮成乞丐出去打探消息,因为自己的这个脸张的太不让人省心,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就扮丑吧。 玉竹上次受重伤就是受人所托(娄太后)派的人,让她去公孙府盗取幽冥莲,因公孙府内高手众多,加上碰到公孙煜身边的侍卫栾月,被重伤差点丢掉性命。 每个职业都有职业规则,即便没有成功,她们都不可泄露曾经要执行的内容。 玉竹看七儿那么想得到幽冥莲,还是忍不住告诉七儿幽冥莲在公孙府。实话说上次执行任务受伤就是被公孙府的人所伤。 江湖传言,公孙府里的有关可靠人事透漏出来,公孙煜得到一个可预测未来,也可时光逆转定乾坤的幽冥莲。当初娄太后也想拥有这个宝物,无奈公孙府一直被皇帝高洋所偏护,只有出下策派高手去取。 七儿惊讶问:“公孙府?我怎么知道那个公孙府?” 玉竹暗惊,问:“在北齐除了皇宫,就是公孙府的名气。你居然不知道?”说完怀疑的直看七儿。 七儿被玉竹犹疑的眼神吓到,勉强解释道:“我是梳妆台前坐,不闻天下事。” 能从鸭脚巷花三百两买个宅子,玉竹知道七儿不是贫民女子,她一脸的痞怪相和她娇弱的身体有点不符?或许她真的是闺阁小姐?可公孙家的名气怎么会让她不知道?莫非她不是北齐人?试问:“公孙煜可是闺阁女儿家们神往的如意郎君。” 七儿看出玉竹似乎在怀疑自己什么,冷冷问:“你不要拿你的职业病怀疑我,难道我是奸细不成?” 玉竹紧接着问:“公孙府先不说他受到皇家恩宠,就说谍报组织的团体密枢阁,就闻名天下,有全国各地的谍报他们都能拿到,这可确保皇帝的安危。也是北齐独一无二的望世家族公孙家。你居然不知道?”显然是怀疑的口气。 北齐!虽然七七历史不是很好,但是知道那是一个风雨飘渺,一个历史上最荒淫禽兽的王朝,是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年代。尤其是一个武者的年代,七儿这些日也听说不少当时江湖上的事情,正面反面的当然都有。 七儿尴尬问:“为什么说独一无二呢?” “公孙家一直是当地权贵,在东魏时公孙家族盘根错节在当地势力不比皇权弱。高欢还是权臣时期,公孙旦鼎立相助,高洋上位都有贡献,所以封公孙旦为大将军、右丞相,因常年守边在外、又封长子公孙煜公子为散骑常侍,公孙煜虽然是朝廷的臣子,府里门客武士在府里众所周知。 玉竹看了七儿一眼,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又继续道“公孙煜面上不参与任何朝政,可他也担任枢密使辅佐宰相,掌管密枢阁谍报组织。一个散骑常侍的散官居然掌握枢密阁,并辅佐宰相就知道他们家的地位在北齐赫赫有名。” 七儿听了尴尬笑了笑,小声狡辩道:“这是朝廷事,我就一小老百姓。” 玉竹又淡淡道:“公孙煜不仅相貌倜傥而且名誉也是皆可,府中勇士卫护个个身怀绝技。美中不足就是这个公孙煜公子外表冷漠,言谈甚少不喜热闹,或许是这样越是得到闺阁小姐喜爱。” 七儿听玉竹说完,哑口无言,暗自想:难道向玉竹解释我不是你们这里人,她岂不更怀疑我是奸细?转移话题问:“你确定你在公孙府里看到的是幽冥莲?” 玉竹不知道七儿到底是不是敌国人,虽然身为杀手家国情怀不那么浓重,可谁不爱国?再看七儿那若不惊风的确也不像奸细,只能淡淡道:“当时我拿到幽冥莲,才被公孙府里的栾月碰到,公孙府高手如云,那个栾月是公孙煜身边的侍卫,若不是他们人多,我也不会重伤被小姐所救。”说完看了七儿又道:“不过听人说幽冥莲可以预知未来扭转乾坤,关键是没有人有能力打开。” 七儿看玉竹又怀疑自己,厉声道:“你又怀疑我?” 玉竹才收回眼神。 七儿对于这个复杂的时代她很不喜欢。知道幽冥莲正是要找的东西,她要进公孙府找到幽冥莲揭开自己的疑惑。欣喜若狂又沉思了好久对玉竹说:“幽冥莲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它。” 玉竹听到七儿说着大吃一惊,七儿这个弱小的身体居然打探威力强大的幽冥莲?莫不是又在讲笑话? ------------ 第三章 消息 一日七儿又混在乞丐堆里和他们闲聊,就听当今皇帝高洋,又喝醉酒误杀大臣,事后又痛哭流涕忏悔,一群底层人都唏嘘不已。 七儿就大放厥词说高洋有神经病之类的话。 就在七儿侃侃而谈高洋的时候,一位身材挺拔,墨青色的外袍卡在腰间黑色大带,显得腰围很是纤细,高鼻红唇,细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显的三白眼看上去表情疏离冷漠。俊俏书生模样一般的男孩似乎忧心忡忡在街上走着,身后几个随从若近若离的跟其后。 听到七儿在愤恨的说着当今皇帝滥杀无辜,精神失常之类的话语时。知道这是底层人们对皇权的不满,他身为一个具有家国情怀的臣子,怎么能听的别人在指责自己忠于的皇家? 冷厉的眼神刺向七儿,七儿身边的一众人等纷纷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跑路。 七儿看见身边人都没有了,回头才看见一双冷厉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也不知为何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可还是大着胆子说:“我也没有白说,当今皇帝这精神就是有问题,喝醉了杀人不是杀人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酒醒了,忏悔一番就完事了?”被那双厉眼看的说话吞吐心虚。 那少年依旧冷冷盯着七儿,看他一身破旧的乞丐服装,带着一个露着头顶的补丁帽子,虽然一脸的油灰衣着破烂,可难掩通灵的五官,漂亮的眉形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疑虑着:“她是···”一眼看出七儿身份。 再看她的邋遢就想退避三舍,知道她说的在理,还是冷厉对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再有人路边造谣于世,京兆府里随便去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立刻更加威严起来。 身边一位清秀的少年,立刻应声:“是。”说完看了七儿一眼。 七儿就知道不妙,立刻装作一副病态,捂着胸口摸着脑袋自语道:“家里延命的药还是回去温温喝了吧。”说完一溜烟的跑到一个巷子里藏起来。 看见刚才几个人走远,七儿又道:“切,什么凶神恶煞的人都出来吓唬一顿,这日子还要人过吗?” 身后一个老者说:“公孙府的煜公子可是说到做到,你没被带走已经是他高抬贵手了。” 七儿震惊指着远去的背影不敢相信问道:“什么?他就是公孙煜?怎么看着像个儒生?” 那老者得意道:“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当年还受过他五两银子恩惠呢。”说完又诉说他当年受灾被困,公孙府里捐钱的事情诉说一下。 七儿那有心情听,只能暗自后悔,怎么就这么把最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本想打听点什么消息在混入公孙府,然后把幽冥莲偷出来,看来自己的算盘是落空了。 其实乞丐也与七儿不熟,感觉他经常失踪一样,偶尔出来,都怀疑他那里来的精神出来混。 春去秋来七儿已经在北齐生活两年。 七儿和玉竹成了无话不说的主仆和好朋友,七儿的身体也日益强壮起来,根本不是玉竹刚认识的那个走一条街就气喘吁吁的七儿。 玉竹也不是那个冷脸冷语的杀人如麻的杀手,而是一个慢慢被七儿调教的知道人间冷暖的普通人。 两人经常一起逛街游玩,有时候七儿也穿着乞丐装想打听公孙府的事情,玉竹就无奈的远处抱着剑静静的看着。 “放开我,放开我” 七儿正和几个乞丐聊着街边八卦,听到喊叫声,好奇的七儿怎么不去看看究竟呢? 扒开人群就看见一位冰冷的面庞,深沉的双眼透着沉稳,成熟的气质带着狂傲般的冷漠,蓝色丝绸上的大带把身条衬托的格外纤细。这么一个文雅冷俊的男子半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七儿怒斥:“放开你的爪子,光天华日的,你干嘛?” 这时刚才和他聊天的几个乞丐都吓得后退一步藏起来了,怕有祸端一样。 公孙煜也就是扶一下那个女子,但是这个千钧一秒内被七儿看见了。 这个就是他想尽办法去的公孙家的公子,公孙煜从没听过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居然还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乞丐,嫌弃懒得解释。 被救女子居然说谢谢公孙煜的话? 地上躺了四五个人都看了公孙煜一眼爬起来就跑了。 七儿也略略知道啥事了,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也不好说什么,细看一眼这个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公孙煜吗?两年未见,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沉稳,并没有改变那张帅气又冷冰冰的脸。自己怎么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七儿那个懊悔啊!又多管什么闲事吗? 被救女子看七儿一身乞丐,本不想过来说话,可是还是出于礼貌过来简单解释一下。 七儿知道误会了公孙煜,可是因面子问题,就不道歉,还不屑的样子。 公孙煜身边的侍卫栾月看她一身乞丐服,道:“你既然知道缘由,为何不道歉?” 七儿看看他道:“便宜他都占了,还道什么歉”其实七儿是在想怎么缓解一下尴尬,还在思忖着。 这时几个护卫过来对公孙煜小声说了几句话,公孙煜听后急匆匆走了。 七儿又看着公孙煜众人离去的背影,猛捶自己不动脑子。 玉竹走过来对七儿说:“小姐,又想见义勇为?” 七儿后悔道:“我哪里知道是他,可就这么不巧?” 玉竹已经不再惊讶了,道:“没看这次我一直没过来吗?”看七儿沮丧又宽慰道:“或许他根本认不出你?” 七儿信以为真道:“这样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想到这居然暗笑起来。 玉竹低声道:“密枢阁人的眼睛是出了名的眼睛毒,不能说过目不忘吧,你都两次了,他们有眼疾?” 七儿瞬间表情凝住。 公孙煜家庭显赫,人长的更是冷艳,京城不知道多少闺阁少女对他倾心。也都知道他们家地位显赫自然也不敢随意攀亲。公孙煜外表冷漠狂傲,气质却如书生一样儒雅,虽得皇帝信任从不谄媚亵渎,他不喜女色,也更完美的突出个人形象。 但是也有恶语揣测,比如说不近女色是因为身体又恙被怀疑,因公孙煜虽是习武之人,但是他的体型虽挺拔但纤细。尤其一双冷俊的脸面白如玉,走起路来如青烟拂过。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个读书人。外面的流言蜚语对公孙煜可是不利,但是再多流言也敌不过闺阁少女对他的倾慕。 七儿这两年也听说过公孙煜的事情,但是令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腰都要纤细的弱弱书生样的人,居然是文武双全的公孙煜。 高洋终于为自己的罪行负罪去了。 上次公孙煜急匆匆的离开,就是高洋病危要托孤。虽然公孙煜年纪轻轻,但他掌管密枢阁,密枢阁的消息可以让皇帝对国内外事情了如指掌,安枕无忧,又或许是防范未然。还有就是公孙家族在北齐的势力。 新皇帝高殷上任不久,娄太后变成娄太皇太后也就是高殷的祖母,很不喜欢高殷受汉化影响,不像鲜卑人勇猛,想废掉他另择明君。 因公孙家族和宰相杨愔一直深受皇恩,对现在的高殷是很忠心的。想废除高殷,第一个是公孙家族,第二个就是宰相杨愔,这两股势力在朝中不容小虚。娄太皇太后也不敢轻举妄动。 七儿一直在为如何进公孙府发愁,若不是公孙煜见过自己乞丐装,或许自己就女扮男装当门客了,在或许进府色诱?想想最后还是接受现实,公孙煜见过自己的乞丐样恐怕是蒙混不了。七儿愁的进不了公孙府唉声叹气。 玉竹冷冷的看着七儿在自言自语的想着办法。知道七儿想靠近公孙煜得到那个幽冥莲,想见到幽冥莲必须取得公孙煜的信任。 玉竹想到前几天,无意在街上碰到之前的同门叶老三,叶老三知道玉竹没有死很高兴,想让玉竹参加行动,就把刺杀新皇的任务告诉玉竹,玉竹已经放下以前的事情,不想在做杀手,没有同意参加。 玉竹知道这次的刺杀任务的重要性,公孙家族又很忠心。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七儿,七儿一定会被公孙煜看重。也算是帮了七儿,可公孙府会不会因此事查到自己曾经盗取幽冥莲的事?经过几番思忖玉竹还是告诉了七儿。 七儿知道是孤风堂的消息,毫无怀疑的相信玉竹。 七儿对当时的历史有点了解,知道高殷做不了多久的皇帝就被废,加上历史和实际情况也差不很多。自己一直想办法接近公孙煜,正巧这有个现成的,何不去邀功呢! ------------ 第四章 如愿以偿 公孙煜自然知道新皇高殷继承大统后,虽然做了皇帝,娄太皇太后不喜欢这个年幼的孙子,朝中势力全在娄昭君太皇太后那边,加之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等几个先皇的亲兄弟位高权重,高演对皇位也虎视眈眈,使得高殷的地位更岌岌可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乞丐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公孙煜又一次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公孙府负责这次皇上安全?”犀利的眼神 七儿凌厉眼神看着,有点小紧张吞吐着“我也是听说。自己分析的?你那么厉害干嘛?冷冷的一张脸,一点儿不会笑,你害怕笑起来张皱纹啊?” 公孙煜紧逼“到底听谁说的?” 七儿反正刚才说了好多都没让公孙煜相信,眼睛一转道“我说了你信吗?” 公孙煜说“说。” 七儿上牙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就清清嗓子故意编道“其实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娄太皇太后嫌新皇心善有悲悯心,可是呢又有两股势力在和她对峙着。老太婆想削弱和她对峙的势力,一个呢是公孙府,一个呢是杨愔的宰相府,为什么要让公孙府负责皇上安全啊,其实还不是因为公孙府里勇士太多?这次借着让新皇体察民情其实就是一箭双雕,第一可以皇帝死另立,第二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是公孙府护主不周,然后就然后拉。”意思就是不说你也明白你会怎么了。 公孙煜端详了七儿一会,想到曾经在街上就是他在大放言辞说先帝高洋,自然知道七儿做梦是骗他,但是听七儿说的确有道理。就故意问“你有什么良策?” 七儿听了笑笑说“我那哟什么良策,我就是做了给梦而已。” 公孙煜不管七儿说的是真是假,都要谨慎。叮嘱七儿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七儿正要走,又到回来对公孙煜说“我有个小计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公孙煜看她一脸的的滑头样,知道七儿一定有点坏注意,故意让她说来听听。 七儿就小声在公孙煜耳边说着。 公孙煜听了七儿的话觉得可行,一则七儿说的是真的,这样确保皇帝安全,二则若不是,也不会损失什么。 不管七儿禀告的真假,离新皇巡查的日子有些日子,这个事情很严重。公孙煜让栾月带七儿静溢阁暂住,等这次新皇安全回宫,才让七儿离开。 栾月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公孙煜,纠结道“公子,他···” 七儿想到能进静溢阁等于迈进公孙府了。高兴的谢过公孙煜等着栾月把他带去静溢阁。 栾月看公孙煜没有答话,知道他是决定了,有点不顺心的看着七儿字斟句酌道“你听好了,只是暂住!” 七儿当然听出栾月的不满,冷笑道“我又不聋。” 公孙煜随后对栾月道“让密枢阁调查七儿的身份,我明天一早要结果。” 栾月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出去。 次日一早,栾月报告公孙煜:“七儿两年前在鸭脚巷三百两买了一处宅子,他混在乞丐堆里,其实是打听个消息。” 公孙煜冷冷问“打探什么消息?” 栾月突然想到说“这个还没确实,因为她有时候言语怪异,别人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身边有孤风堂的萧玉竹。” 公孙煜也突然想到什么道“两年前和你对手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七儿身边的人?” 栾月似乎也明白了一下,但有道“这个不敢确定,萧玉竹两年前就消失江湖。”顿了一下又道“敢进入公孙府的人,绝对是顶级高手,不过那黑衣人受重伤逃脱,估计也没命可活。除非他是顶级人物。难道她在七儿身边?”因为萧玉竹就是顶级高手。 公孙煜又问“他从哪里来,乞丐之外的身份是什么?” 看着思忖的公孙煜,栾月问“公子是觉得不是乞丐?” 公孙煜分析道“虽然穿乞丐服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破且干净。脸手看上去污秽不堪,细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尤其他不怯畏的眼神。他必有其他身份。” “我也觉得七儿到是和其她人不一样。” “应该不是娄太皇太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来说。”公孙煜也是猜测着说。 栾月突然哑了一下,慎言道“这个还没查到。”看公孙煜抬眼看自己,吓得栾月立刻解释道“时间太紧,我们翻越一晚上资料,派出各路探手,都不曾查到。” 公孙煜也知道自己要的急,沉思一下,虽然七儿一脸的油灰衣着破烂,可难掩通灵的五官,疑虑道“难道他不是···”立刻打消念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看栾月紧张害怕的,宽慰栾月道“只要他不是娄太皇太后哪里的,其他任何底线都不怕。” 栾月才松口气。 住进公孙府随了七儿的心,毕竟进了府里就好打听幽冥莲的下路了。 静溢阁里全是公孙府的门客,不是文人就是侠客,虽然门客也分三六九等,可突然来了个地位低下的乞丐和自己一处居住,多人心里难免不爽。整天横眉竖眼的看着七儿,像看老鼠一样嫌弃。 得罪了人当然也少不了有人刁难她,那时候的乞丐自然是下下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话行事都格外的小心。唯独她这个七儿不一样,加上是一个现代人穿过去的,自然可以应对一二,幸亏她不是真乞丐,而且内心够强大,要不然被别人嫌弃的也会羞愧而死。 七儿免不了和静溢阁里的人针锋相对。但是凭七儿的口齿伶俐,那些武士都被气的要吐血的份。 七儿处心积虑的进了公孙府,听玉竹说两年前在逸安居见过幽冥莲,毕竟那是两年前了。现在压根没办法打听幽冥莲到底藏在哪里。 静溢阁离逸安居隔着十来个院子,她都出不了静溢阁。这个她当然知道是公孙煜下令的。 府内不让到处走动,七儿偷偷翻墙跑出府,找她穿越时那个曾经差点把她掩埋的地方,模模糊糊的记忆手捧幽冥莲不知不觉来到这里的。要是找到幽冥莲自己就能回去了吗?不找到怎么知道回不去,可是我怎么感觉那么难?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找,必须努力在努力。自己左右对话唉声叹气。 “那不是七儿吗?”公孙煜身边的栾月说着。 公孙煜望去,果真是他,他怎么跑出来了?可是他好像在找什么? 高湛到是感兴趣,故意道“听说在公孙府的静溢阁里住下了?这静溢阁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这个小乞丐和其他乞丐有何不同?” 皇叔长广王高湛,一双弯眉下长了一双桃花眼,嘴角时常弯起的弧度看上去和他那张白皙滑嫩的脸相当俊美,一身的慵懒相,感觉他就是个闲散王。 公孙煜冷冷的目向前方。好似刚才高湛没有和自己说话。也没法解释,他能解释一个乞丐怎么不同啊,只能高傲的懒得搭理。 公孙煜虽然门客不少但是他确是很孤傲的一个人,不结党营私的聚集众人。这次因是高湛邀请,他怎能不给面子,就随着一众人等骑马涉猎。大家猎场畅快淋漓的大显身手,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七儿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娄熙平是当朝娄太皇太后的侄子,父亲是大司马,娄熙平生活风调雨顺,加上家族实力大,很少把人放眼里,这次更不例外不屑道“乞丐有啥不一样?都是一样的下贱罢了。” 高湛“我还真的很好奇?想看看他与其他乞丐有啥不一样的?”说着试着公孙煜。 因为这里的众人都知道公孙煜竟然把一个乞丐留在静溢阁。静溢阁可不是一个人想进就能进去的地方。哪里不是文人就是武客的佼佼者。 因为大家都明白像公孙煜这样高冷的人都可以和一个低贱的乞丐有过来往?到底他有何不同? 公孙煜侧头看了栾月一眼。 栾月明白意思下马就过去问七儿“在找什么?” 七儿回头看好一群人都在马上,一些随从推着几辆装满血淋漓动物尸体的大车紧跟其后,觉得有些残忍不忍再看,幽幽说“在找宝贝。” 栾月故意说“你找什么宝贝?” 七儿想了一下说“据说这里有人参,我想找几颗卖点钱,买点酒喝。” 娄熙平嘲讽“一个穷乞丐还喝酒?哈哈! 七儿听了很是不爽,“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有追求的。你们位高权重的出门随从一大群,我找几颗人参换点酒钱也是可以的啊!” 高湛第一次见七儿,看他和娄熙平说话不卑不亢的,也有点惊奇。身子前倾,双手盘在马头上,饶有兴趣故意问“这里那有什么人参?要是有也是山上!” 七儿当然知道山下没有了,刚才只是故意说说。见高湛这么说了,就故意道“也是啊,便宜怎么可以被我占了,算了,我还是去讨点钱喝酒吧!”说完就要走人 娄熙平从来没被人怼过,况且是一个下贱的乞丐。竖眉冷眼不安好心道“想喝酒?今天本将军高兴,可以赏你几杯。” 七儿一看娄熙平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故意推辞说怕扰了大家就不讨酒喝了。 没人敢拒绝娄熙平,娄熙平居然杠上了,非要让七儿去喝,不去就让他死在当场。看着娄熙平手中紧握的马鞭,就知道他杠上了。 七儿撇了娄熙平一眼,看模样就不是善主,就故意说“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好吃好喝,还风雅至极!我带你们去吧?” 公孙煜等人觉得奇怪,你一个小乞丐居然敢在王公贵胄面前说知道哪里饭菜好吃还风雅? 高湛顿时觉得新鲜就问“怎么好法?” 娄熙平嗤之以鼻。 七儿卖关子说着“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娄熙平笑道“他这身份,恐怕连门口都没进去过吧!还是到时候赏你一壶酒吧!” 七儿故意道“无功不受禄,我们就AA制吧!” 娄熙平问“什么AA制?” 七儿笑答“就是不用你请,我花多少自己掏钱!” 娄熙平听后嗤之以鼻,心想你一个下贱的乞丐居然还自己掏钱,我且不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 第五章 气死将军 回到邺城。 公孙煜等人看着门上的牌匾“月普匣”。这里的女子不仅长相柔美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 月普匣主要是音乐和说唱为主,但是格调却与众不同。来的人都是欣赏艺术的。 高湛笑了问七儿“小乞丐,你还经常来这里?”他用怀疑的声音质问 七儿不知道他是谁,没有回答反而问“那诸位公子进去吗?” 娄熙平却感兴趣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听听吧?” 公孙煜一众进了月普匣。被这一众人进来,光前面站在的也有七八个公子,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吓的很多观客纷纷退出。 这时过来一个管事的张管赶忙过来行礼问“诸位公子,这是···我们没有演出,为了维持生计卖茶而已。” 栾月知道他害怕什么“诸位公子就是来品茶的,你去沏壶好茶,上点可口的点心。” 张管听了松了口气。 公孙煜一帮人坐下,七儿也单独坐下,高湛对七儿道“小乞丐,怎么知道这里的?” 七儿说“这里这么有名我当然知道了。只是现在是国丧期间你们没有耳福听不到好曲子!” 高湛道“这里的音律比起公孙煜府的醉乡音羽差远了,就是醉乡音羽是供皇家开国宴时才有幸听到的,等国丧过后还是去府上听听过瘾?”吊儿郎当的说着。 公孙煜依旧冷若冰霜“国丧之后,长广王殿下想去,随时恭迎!” 七儿听了好吃惊,“原来公孙煜府里不仅有武士,居然还有一帮乐师?” 李勤笑道“煜公子的曲子堪称北齐第一曲,可惜难得听他奏一曲阿。” 娄熙平开玩笑道“要么去公孙府,请公孙煜奏一曲,也不枉我们的殷勤?”言语间似乎不把国丧当回事。 煜公子冷冷道“即便过了国丧,醉乡音羽的曲子还对不起你的耳朵?” 娄熙平也吃了个闭门,毕竟公孙煜忠于的是先皇和当今皇帝,自己追随的是先皇的弟弟,现在新皇的皇叔,于理轻视国丧不是小罪,无奈知道这个公孙煜一直这么傲慢,只能恹恹作罢。 七儿暗自道:听人传言公孙煜文武双全,而且精通乐器,就是他几乎不奏乐。看公孙煜弱弱的身躯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功夫,说不定奏乐也是夸大其词,要不然还那么难得奏乐阿?七儿在一股找茬一般的暗自叨叨着。 品完茶后出月普匣后,娄熙平本就看不惯这个小乞丐,突然想到问“小乞丐,你在里面给钱了没有?”冷厉的嘲笑着。 七儿淡然笑道“我没有吃东西,连一口水也没喝,不用给钱。” 娄熙平道“你不说AA制,自己掏钱的吗?” 七儿笑道“我是说的AA制,也得有消费啊。没吃没喝的给什么钱?” 七儿说完好多都在偷笑,更是觉得这个小乞丐太滑头。 娄熙平本以为他就是一个下贱之人,看他今天居然有点不俗。心里不爽,要不是有公孙煜和长广王高湛在,依他的性子早把七儿砍了。故意道“长广王殿下,今天打猎不过瘾,都没有打到合心的,明天继续如何?” 长广王本来也是没事可做,同意原班人马次日继续打猎并叮嘱让娄熙平邀请六哥高演。 娄熙平斜眼看公孙煜一眼,淡淡道“煜公子今天没有任何表现,明天要加把劲。” 公孙煜冷道“你煞费苦心邀请我去,我即去了还觉得不足?” 娄熙平当然知道公孙煜是一般不参加这样人多的场合的,今天的确是自己蓄谋良久的计划,猜到公孙煜或许知道自己的心思,装不知道“就明天,我也邀请常山王一同参加,你可不要不给面子?” 没想到公孙煜看都不看一眼,冷冷走开。让身后的人觉得此时好尴尬,尤其是娄熙平更是气氛,他握紧拳头,咬紧牙齿深呼吸一口气,正在气不顺就看见一旁看他尴尬坏笑的七儿。 娄熙平坏坏的撇了七儿一眼,“这乞丐既然不同,明天一块去猎场吧?” 七儿听了忙推辞说自己不会功打猎夫,可是娄熙平就是想让他去。七儿推脱不只好答应了。 公孙煜和七儿他们回去的路上,栾月问七儿“你胆子可不小,敢公然耍娄将军,他可是眼里不容沙的人。”担心的叮嘱道。 七儿不屑道“早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了不起?我就是一句不说,他看不惯我还是看不惯,我还不如说出来呢,能把别人气死,就不要把自己憋死。” 栾月听了有点惊讶这个小乞丐的胆识,有道“可是你说的去消费,又没有消费,这岂不是···” 七儿哈哈笑道“干嘛不说了?是觉得我耍无赖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说完甩着手中的枝条傲慢的走着。 公孙煜和栾月却惊讶的两人相视一下。 蔚山上的猎场又热闹起来,许多侍从驱逐着一些受惊的小动物,那些王公贵胄们一行都争先恐后的骑马射箭施展是自己的技术,好多人都博得了许多猎物,唯独公孙煜依旧坐在软榻上悠闲的品着手中的庐山云雾茶,看着一些激情四射的人在费力拼搏。 娄熙平气氛的把手中的弓箭仍在地上,愤愤道“这个公孙煜真是无礼,我千方百计的计划这次围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高演也勒住手中的缰绳,深笑宽慰“他已经给足你面子,平日里谁人邀请他去过?” 娄熙平知道高演宽慰他,也是心中气氛冷道“我千方百计的计划就是看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可是他连弓箭都没碰一下,都不知他到底功夫如何?这样我怕计划···” 高演赶忙打了手势在自己口边,不让娄熙平在说下去,紧张四处看了一圈,见百米之内没有其他人,放下心厉道“什么地方也敢乱说?” 娄熙平自然知重要,小声对高演道“殿下,公孙煜这次一行只有百人,文武大臣就占了大半,在去除宫内侍卫,公孙煜可没几个人在身边?难道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高演深虑着说“我岂不知这机会的重要性,若成功,换主除异,一箭双雕。” 娄熙平坏笑道“那些不开眼的大臣早该换成我们的人,这次异党清除,过几天朝廷上下都是我们的人,就凭公孙煜和杨愔那个老东西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一脸不屑的说着。 高演无奈的看着娄熙平傲娇的样子,冷冷道“没有任何变故突然调换,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不要忘了公孙旦可是手握重兵?” 娄熙平收住笑容冷道“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常年在外守着,京城的事他知道个甚?” 高演无奈的看了娄熙平一眼,担心道“身边人探听密枢阁最近很安静。” 娄熙平“说明我们这次安排天衣无缝。” 高演还是不放心道“就是太安静了,才让人生疑。” 娄熙平仍然信誓旦旦道“殿下,你多虑了。” 高演无奈的叹口气不在接话。 此时一个侍从兴致冲冲跑过来行礼道“殿下,将军,山中发现了四不像。” 娄熙平听后来了兴致,对侍从道“把弓箭拿过来。” 侍从顺着娄熙平指地方,立刻把弓箭递给娄熙平,娄熙平立刻挥动马鞭,对高演喊道“殿下一块去吧,不能让他们得了去。”随着话音落下,骏马驰着娄熙平奔向树林深处。 高演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猎,这次开围猎只是试探公孙煜的功夫到底如何?他们在新皇体察民情路上也好安排人,公孙煜护驾的人少,到时候调动的人数太多,会引起密枢阁的察觉。可是见公孙煜似乎知道娄熙平的良苦用心一样,只是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 高演还在想着,若这次计划成功,自己当了北齐的皇帝,公孙家会像忠于新皇那样忠于自己吗?若不忠于自己,的确是个祸害。公孙旦手握重兵,虽一直守在边外可位高权重,加上公孙煜的密枢阁消息太可怕了,他甚至担心这次的计划会被密枢阁的人察觉?高演极其细密的想着自己计划的内容,怕有不足处立刻补救。 高演还在僵着缰绳思虑着,就听身后的娄熙平兴高采烈的驰马而来,在身后老远就高兴对他喊道“殿下,快来看,本将军猎到四不像了?” 高演从深思中走出来,回头看着娄熙平身后的侍从拎着一个带箭的动物,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因此得名四不像。 高演没有接话,反道“这个可加个餐。” 娄熙平立刻对身后的侍从道“你们快拿去清洗干净,不要耽误事。” 几个随从应声立刻抬起四不像离开。 ------------ 第六章 初露锋芒 七儿原本看着他们打猎,可不一会就看见一推带血的动物尸体,她像受了刺激一连连后退,心惊肉跳捂着眼睛不敢在看。围场虽然很大,可到处都是追逐动物的人,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可远处却看见公孙煜却悠闲的品着茶水,目空一切的看向远方。 七儿顿时佩服公孙煜这定力,这样喧哗厮杀的血腥场面,他却视而不见,还这么安静?这不会是装的吧?可是自己已经强装镇定,还好多次都差点吐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七儿平复一下心情,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暂时可以避开看见血腥的地方,一片茫茫的野花,她立刻躺下大字型仰望天空,看着蔚蓝天空中的绵绵白云,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慢慢的游动着,像狗?像兔子?还有一个带着翅膀的像老鹰一样,缓慢的翱翔在天空中,似乎自己躺在云朵上一样。 深嗅一下,呛到干咳,一股血腥弥漫而来。刚才的梦幻立刻消失。七儿无奈的叹着气。 七儿心情复杂的看着天空,不知过了多久,听远处骚动的人群里说有人猎到四不像了,七儿顿时来了精神,真的有四不像吗?她立刻爬起身来追过去看个究竟。 七儿追过去看见几个人抬着一个像马,像鹿,又像驴一样的动物,它双目微闭,脖子上致命的伤口上深处鲜红的血迹,看见血,七儿感觉一阵头晕。她停止追去,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双手合掌,口中居然念念有词“罪过,罪过。” 身后的栾月路过,对她笑道“这么虔诚。” 七儿这才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立刻起身问“他们都去打猎,你怎么不去?” 栾月道“我早就打回来了。这不都烤上了。” 七儿回头看见火上的猎物,高兴道“哎呀!鹿肉可是好东西,一会我也想尝尝?” 栾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煜,看他没有说话,这等于默认,才答应七儿。 娄熙平听到刚才七儿和栾月的对话,把缰绳递给身边的侍从,侍从立刻接过牵马离开。 娄熙平几步走到公孙煜面前故意道“昨天运气不行,本将军今天猎到一头四不像,煜公子一起尝尝?” 公孙煜翻动着手中的铁叉,道“四不像可是稀世珍宝,难得一遇将军会不吝分羹?” 娄熙平冷笑道“都可以尝尝。不过,我可是听说这四不像是补阳的最佳食物。男人吃了自然最好,不知煜公子吃了会不会有效果?” 娄熙平故意高高的拖长了声音,身边好多贵胄有在围着烤着猎物,听到此话有的暗自笑着。 高湛烤的山羊肉已经熟了,在用锋利的小刀割着肉片,听到娄熙平这话,也忍不住笑道“将军,都知道煜公子不仅没有老婆。家里连暖床的侍妾都没有,你这话会不会有点过?” 众人好多都哄堂大笑。 七儿见公孙煜仍然翻动手中的鹿肉,冷冷道“补与不补自己知便可。” 娄熙平却大笑道“就怕补了,没地方发泄也不行啊,在说了,补不补的起来还不知呢?” 这含沙射影的说的众人想笑都硬生生的憋着不敢笑,他曾经马失前蹄从马上摔下来过,都又不娶妻纳妾,街巷传闻公孙煜的话又毁男人形象。 栾月气的手握剑柄,怒目而视的看着娄熙平,他真想听到公孙煜发话,或者一个眼神他就立刻动手。 七儿也听出娄熙平故意嘲笑,她本来也想笑的,一个男人若被别人说不行?这脸面···哎呀,简直不敢想象。可奇怪的是公孙煜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还气定神闲的,更是佩服,要是自己早就开骂了,可是自己得想办法帮公孙煜,得让他对自己感恩才可以。 高演知道娄熙平对公孙煜的敌意,立刻对娄熙平道“肉已经烤上,过来帮个忙。”或许这些王公贵胄们,也就高演能使唤他。 娄熙平知道高演在给公孙煜找台阶下,可他哪里肯放过这唯一的一次让公孙煜难看的事情,还要张开,就听七儿在公孙煜旁边笑着对公孙煜说“煜公子,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有些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真是笑死我了。” 很多人都被七儿说的不明白,娄熙平斥责七儿道“滚,这有你坐的地方?” 七儿故意捂着肚子道“哎呀,将军,你当真不知煜公子的意思?” 娄熙平嗤之以鼻,笑道“他还会有啥意思?” 七儿看他酸酸的故意挑衅,也故意酸酸答道“煜公子的意思是正常男人是不需要的,只有老弱的男人才补的啊!” 七儿一语落,众人开笑。娄熙平顿时觉得怒气上来,立刻要走过去,吓得七儿忙躲在公孙煜身后,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按着煜公子的话解释,你有事找他。”说完一直指着公孙煜看着娄熙平。 娄熙平愤愤的看着公孙煜喘着粗气,也不客气道“那次马失前蹄能不能···”娄熙平的话似乎敲响了警钟一样,顿时鸦雀无声,连喘气声都得屏住呼吸,瞬间只听到肉在火上烤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娄熙平简直就是豁出去了,他就是想知道公孙煜到底能忍多久,他最好出手,自己才知道他功夫如何。 这样的事情还用的着公孙煜出手?一个眼神栾月就知道怎么做了,他抓起一串烤熟的鹿肉想仍飞镖一样,立刻仍在娄熙平还在说话的嘴里,娄熙平被无情的打嘴,口都被肉串的木棍划出血来。 公孙煜冷冷道“请娄将军先尝尝鹿肉熟了吗?” 娄熙平立刻要拔刀,栾月早就按着剑准备好,就等他先动手了。 高演立刻走来,拉起娄熙平道“你这还没吃四不像就火气这么大?这要是吃了晚上得多少女子遭殃?”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高演给娄熙平使眼色,不让他动怒,好在娄熙平就是听高演的。他愤恨的擦着嘴角的血渍,暗自道“我早晚要能死你。” 栾月给公孙煜用刀把鹿腿上的肉片下来递给公孙煜,又给七儿也递了一个大粗腿,七儿知道栾月这是感激刚才替公孙煜说话。可是刚才那个马失前蹄是怎么回事? 蔚山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和微微凉意。一行人谈着刚才的猎杀,身旁盈盈的火苗把血腥驱赶离去,留下香溢的肉香。 突然一阵大雨不期而遇,众人慌了手脚,侍从赶紧从车上找到带的雨具,给了那些王公贵胄们,可是雨水太大,他们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避雨。 七儿没带雨具,他又是乞丐,自然没人和他共用一伞。慌忙中大家找了破旧的亭子进去避雨。此时七儿大部分衣服已湿,气的她大骂老天爷不公平,以前带雨伞不下,这次没带居然下雨?这么不公平。 “所谓云彩向东,一阵大风,云彩向南,大雨飘飘”。高湛说着。 娄熙平冷言着“和他一个乞丐说那么多干嘛?淋了就淋了。” 七儿生气的问“你什么意思?我淋雨就活该是吧?” 娄熙平故意讽刺道“公孙煜府里的静溢阁不是文人就是武士,一个不文不武的贱乞丐。居然住在静溢阁。真好奇你是怎么进去的?”说这话其实有点讽刺公孙煜。 七儿都听明白娄熙平不仅讽刺她,还包含公孙煜。说他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收。 七儿笑笑道“我虽不是文客也不是武将,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才气?” 娄熙平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你还才气,你有什么才气?” 七儿想了一下,故意道“你们都是文人墨客,我给你们出个题吧?” 娄熙平冷嘲问:“你还出题?没听错吧?” 七儿白了他一眼,故意道“有个字,人人都会念错。这个字是什么字?” 对面的众人真的没有一个打出来的。他们以为七儿也不一定认识字故意的。 李勤问什么字? 七儿答“是错字。你怎么念他都念错。” 众人恍然大悟。 公孙煜也暗笑这个小乞丐滑头。 娄熙平不平“还以为是什么题,就一个字,哼!” 七儿有道“一个字,你不是也没答对?看你们不屑的样子,要么在出一题吧。” 娄熙平收到挑衅,怒目恨道“继续。” 七儿想了一下故意,指着娄熙平道“有一种东西你能做,我能做。人人都能做。是什么?” 娄熙平像收到侮辱一样,要把剑。 七儿忙后退一步道“答不出来就要杀人灭口啊!这么玩不起?” 娄熙平恨恨的瞪着他,“好,你说什么东西?”言语间要是敢挑衅自己就人头落地。 七儿也冷冷道“是梦啊!每个人都能做的,这可不分高低贵贱之分!”说完不屑的看着娄熙平。又故意道“要么在给你们出一题?”其实就故意出给娄熙平的。 娄熙平气愤道“好,我看你还有什么歪题。” 七儿有道“答不出来,就是歪题。怎么不说脑子转的不行。”看着娄熙平又瞪自己,立马道“孔子与孟子有什么区别?” 娄熙平想了好一会“不是一个朝代的?” “他们是观念不同?师生区别。”等等 七儿答“都不对,孔子的子在左边,孟子的子在上边。”说完哈哈笑起来了。 这时候大家却都觉得这个小乞丐,不仅风趣幽默,胆子还不小。 七儿正在笑的欢,就试着身子一斜被推下亭子下面的河里去了,因为一个乞丐也不好得罪了娄熙平,毕竟他爹是大司马。又有娄太皇太后撑腰。 栾月看着着急,公孙煜不发话也不敢擅自做主去救人。 公孙煜当然知道娄熙平要至七儿死,即便这次帮了她,还会有下次。不如让他看着七儿难受一下,消了心中的气才以后不会为难七儿,必定他的身份不会为了一个乞丐伤神很久。 高湛也在琢磨去派不派人救人?毕竟娄熙平和哥哥高演是一起的。 高演知道娄熙平恨七儿,他和娄熙平的关系,不会为了一个乞丐和这个好朋友结疙瘩。 此时就见七儿居然自己上来了,她气呼呼的指着推他下去的娄熙平大声质问“为什么推我,我若不会游泳,你就是草芥人命” 娄熙平仍不屑“一个乞丐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七儿瞪瞪他,又嘲笑讽刺的道“是,你多么高贵,皇亲贵胄,我们这么小的蝼蚁怎么和你比”说完故意用手一抹脸上滴下来的水珠甩在他脸上。 见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口气的事情,还有刚才的举动似乎会得罪人,七儿白瞟一眼他们,也故意不屑一顾的拧着身上的水。 李勤觉得刚才七儿和娄熙平说话的口气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用,还把水甩道娄熙平身上,想调节一下气愤。见她落水后脸上居然花了,惊讶“没想到你皮肤还挺白的?” 七儿知道自己脸上抹得妆容淋了雨又掉进河里,装很定花了,立马嬉皮笑脸道“我脸白?那是多年不洗脸捂白的。你看长广王殿下脸才白呢,细皮嫩肉水灵灵的,一看就能掐出水来。这才是好皮肤底子呢。” 高湛看这个小乞丐居然敢说自己,有些新奇也不生气乐道“你少来挑本王,你这身乞丐皮还想要不?”高湛故意吓唬着。 七儿故意笑笑道“我这个小命是不值钱,长广王殿下这么英明的人,怎么会为了不知名的乞丐,毁了你的名誉?” 娄熙平心中还是恨恨的看着七儿,正要拔刀。被高演按了回去看了一眼公孙煜。 娄熙平自然知道高演的用意,这个小乞丐毕竟现在在公孙煜的静溢阁里。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好为了一时,得罪了公孙煜。 公孙煜是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七儿,有点喜欢七儿这个撒泼的劲,虽然是个下等的乞丐,他可以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人的约束,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身份悬殊。这份从容是一般人没有的自信。公孙煜也好奇一个乞丐怎么做到的这么自信? 反观自己,因为家族的荣誉,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敢轻易出手。而自己却似乎没那么好的自由?那个自由是曾经自己向往的?瞬间想到过往的事情,冷漠的面容更冰冷了。 ------------ 第七章 刺王杀驾 新皇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自然带的人不多。公孙煜伴随左右,还有一批文武官等人一众人前前后后紧随着。当然公孙煜已经偷偷的把部分文官偷偷的命栾月换成武士,一路上安排武士暗保新皇。 可是出宫都三五天新皇该体验的也体验了,公孙煜听七儿的计划把哪里的农民全部换成特意安排过去的人。马上就要回宫了也没见刺客,公孙煜还以为是七儿骗他,但想到一路平安也很好。 临近皇宫外的院墙,马上就要进宫,好多人都放松了警惕,就在大家都以为安全时,就见好多人好像的流民路径此地,公孙煜觉得好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流民?顿时警惕性大增。 公孙煜和新皇与众官员继续赶路打算回宫,可是突然就见一帮隐藏的蒙面黑衣人提剑向新皇刺去。 公孙煜和部分假扮大臣的侍卫立马护驾。 那些刺客目的太明显,都是冲着新皇去的,吓得小皇帝脸色残白,幸好公孙煜等人的奋力保护才没让新皇受伤,刺客个个功夫高手人又太多,杀败一批又来一批,看样子如七儿所说,他们是有预谋的。 因刺客太多又得保护不会功夫的小皇帝和几位重要大臣,自然不能恋战。这时远处那帮流民居然也杀来了。公孙煜惊愕万分因为不知是敌是友? 那帮流民是过来帮公孙煜他们的,很快刺客被杀退,几个逃不了的刺客居然自缢而亡。 那帮流民给新皇和公孙煜他们行礼后,公孙煜一看这不是他府上静溢阁里的那些人吗?很是惊讶的问他们怎么打扮成流氓,到底怎么回事? 郭武笑着说“还不是那个七儿,给我们画的装让我们来的,说这里闹山贼?我们也纳闷皇宫外有禁卫军保护,就是闹山贼保护皇宫还用当流民了?” “他没和你们一起?”公孙煜问着。 郭武道“一起来的啊,咦!他人呢?不会是不会功夫被杀了吧?” 公孙煜等人护新皇回宫,命栾月找到七儿。 娄熙平既然知道太皇太后的算盘,娄太皇太后这次如意算盘落空,这次又是七儿帮忙才化险为夷,平时就和七儿不和。这让娄熙平更加憎恨七儿。 七儿当然也知道娄熙平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又不会功夫,想想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公孙府里。 七儿在扮演流民时假装掉下山坡,她装成伤痕累累一副病态。她和公孙煜说这次的事情娄熙平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公孙煜明明知道是娄太皇太后他们有意为之。但是没有证据,但从七儿嘴里说出来,反而更让他生疑,七儿不是娄太皇太后的人?那他是什么人?若真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娄熙平不可能这么针对七儿,莫非我多心了? 公孙煜装成无心问“为何娄熙平不会放过你?” 七儿也猜到公孙煜肯定能知道刺杀新皇与娄党有关,但我又不能说我为何知道的。算了,还是装一装吧。 七儿唉声叹气的说“我这胳膊腿的恐怕不行了,公孙家那么有钱,莫非还卸磨杀驴不成?”说完身子软绵绵的依靠在桌子上。 公孙煜明白他的意思,就让他留公孙府里养伤。 七儿又一次如愿进入府里,住在静溢阁。这让他心里乐开花,难以掩饰自己开心的愉悦。 弄的公孙煜都有点疑惑重重,他不是娄党的人,还非要留公孙府到底为何? 静溢阁内住的多数是公孙府的门客,他们和一个乞丐住一起,自然怒火燃起,但是毕竟这次小乞丐帮了公孙煜个大忙,大家也敢怒不敢言。 栾月进博云轩见公孙煜不等问话就答“管理禁卫军的卫尉长昨天晚上死在家中,今天禁卫军没有人领导。所以才导致我们在外厮杀,没有禁卫军出现。” 公孙煜道“是我疏忽,没在宫墙外安排人。因为宫墙内外有禁卫军守卫,有专门的卫尉对宫墙内外安全保护,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大家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下手。”说话间有点后怕。 栾月立刻道“若派人在卫尉的安全范围内保护新皇,那些有心人绝对会参公子一本,说你越矩。也是公子考虑大权,疏忽了这点。”说完气愤又道“没想到娄派会对禁军的卫尉动手,但是在宫墙外即便没有卫尉长,禁卫军也不该那么安静,一定有人暗中操作。” 公孙煜道“静溢阁都可以安插人进来,何况重要的禁卫军。去调查一下禁卫军那些是暗里娄派的人,能用就用,不能的也不要在出现京城。” 栾月立刻道“是!”说完也庆幸道“幸好七儿忽悠府上勇士假装流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煜自嘲“七儿居然都知道这次的幕后人与娄熙平有关,密枢阁却查不出来?” 栾月顿时觉得脸上臊红“若是问七儿,不知他会说吗?” 公孙煜想都没想道“他滑头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估计软硬不通。” 栾月不明白问公孙煜“公子,这个七儿一看就是装受伤,你怎么又让他住在静溢阁?” 公孙煜舒心的看着一缸生机勃勃的莲花,静静道“若不是他及时带着郭武他们出现,估计这次会酿成大祸。让他留下吧,我倒要看看他的目的。” 公孙煜还是没有对七儿放松戒心,命栾月最快的时间查出来七儿的事情,还有这次虽然刺客阵亡,但还是彻底排查,看能不能把幕后黑手拉出来。虽然知道是谁,可是没有证据是不可以的。 公孙煜从皇宫回来想想也是好险,他那么详细的安排新皇体察民情接触的人都是自己派的人佯装的。没想到马上到皇宫了居然遇到刺客,这让他始料未及。想到那天七儿说做梦的时候称呼娄太皇太后老太婆,就忍不住暗笑道“老太婆?”但是就很好奇七儿怎么知道的消息? 公孙煜一直就对七儿身份怀疑,想到她做的一切,更是怀疑。经常揣摩她的目的?有时想到她滑头的时候还会好奇。这个小乞丐有点清高?突然又一惊,我居然经常擦测一个乞丐?这感觉怪怪的,虽然我没老婆,但我毕竟还是个正常人,怎么会对同性的好奇? 娄熙平知道孤风堂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一个重伤的叶老三踉跄逃出。 娄熙平之前一直不知道公孙煜功夫如何,毕竟他之前受伤差点废了,因为府里勇士多,加上他几乎不出众人之地。这次若不是保护新皇才亲身厮杀,说不定别人还一直都相信他的弱弱身躯。 娄熙平因计划失败在家大发雷霆,对下人非打即骂,咆哮如雷,高演知道后自然去宽慰他,“刺王杀驾要是那么容易,历史得有多精彩。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或许这次我们疏忽,下次一定百般周密,绝对不让有反击。” 娄熙平还是愤愤不平,说“直接进宫把小皇帝赶下去,哪有那么多理由。 高演道“你不要光发脾气不动脑子,名不正言不顺,坐不稳的。我知道你气愤是这么久的计划落空心里难受,但成大事者一定要有足够的忍耐力,不可由着性子。” 娄熙平被宽慰一番,只能等下一次机会。 七儿一个乞丐住公孙煜府自然是不合适,好在帮过公孙煜,那些府上门客和勇士们从此也不在冷嘲热讽的说他了。 公孙煜看七儿装的病重,就故意让栾月找个小斯来伺候。 七儿叮嘱栾月要找个漂亮点的丫环。 栾月不明白为何,七儿说自己没见过美女,找个漂亮点的丫环伺候自己,即便死了也算是了小小了心愿。 公孙煜想想也是帮了自己,让栾月找个细心的丫环。 公孙府里的丫环夏竹说七儿身上的乞丐服有损公孙府的颜面,拿来干净的衣服给他让他换上。 七儿让夏竹帮忙打洗澡水,并叮嘱水里要放茶叶和盐。 夏竹不明白为何问七儿。 七儿说“可以杀菌,提香。” 七儿洗完澡,夏竹要把七儿的衣服扔了,吓得七儿让夏竹把自己的乞丐服拿去洗,并叮嘱不要仍了。夏竹看她那么在意那个乞丐服就答应她给他赶快洗完拿回来。 七儿却不穿夏竹拿来的衣服,又穿上自己的乞丐服了。 无论夏竹怎么说,都说服不了七儿。 七儿就说留着乞丐服说不定以后出去还能用,要是没了这身衣服在乞讨谁给他钱? 夏竹自然感觉七儿哪里不对一样的看着他,可七儿的言谈举止就是与众不同,弄得夏竹都不敢判断自己是否信息准确。 公孙煜知道后就不让人为难他了。 ------------ 第八章 干戈化玉帛 七儿让她闷在房里不出来,也是闷的无聊。 看到院内的树上居然有枣,虽然个头还不算大,估计可以吃了。 七儿爬上树上去摘枣,被夏竹看到后吓得她让七儿下来。 七儿无奈摘了些枣放口袋,下树后还送夏竹几个。 夏竹责怪他太胆大,说这枣是大夫人爱吃的,也就今年结的多,要不然发现少了肯定会责罚的。 郭武和陈康看到七儿吃枣,就要来吃尝尝,可是七儿却说要吃自己去摘。 郭武他们哪里敢去摘。 陈康说七儿胆大要去告诉公孙煜,把他撵走。 郭武拉住陈康说“算了,他身上还有伤。” 陈康一直看不惯七儿,嫌他出身低微,居然和自己住一个别院,想想都生气。陈康气愤说道“都能爬树,也就是为了钱才留下的。不如给他点银子让他滚出去,省的留在府里丢人。” 七儿知道陈康嫌弃自己身份低微,其实也不止他一个人,府里好多人都嫌弃自己。但是为了幽冥莲他怎么轻易出去。 七儿笑笑说“我是缺银子,但不是任何人给的都要的。” 陈康说“一个乞丐还那么傲娇?” 七儿早就在府里憋的难受,想了一会说,“我们玩个游戏?” 陈康冷眼问“什么游戏?” 七儿让夏竹找来三个碗扣下,其中一个碗下放了枣。 七儿对陈康说“你不是想吃枣,有没有胆量去摘吗?我一会挪动三个碗,你猜那个碗下有枣。猜对了你吃枣。猜错了你给钱?” 陈康说“不仅要吃枣,还要滚出去?” 七儿笑了笑同意了 七儿其实对这种小魔术早就玩的炉火纯青了。她挪动三个碗,陈康连续好多次都没猜对。输了钱财不说,也丢了面子。心中一股气恼无处说。 七儿故意对他说“要么你回去和府上的门客说说,只要是看我不顺眼的,都可以过来和我玩玩,猜对了我就滚出去?” 那些看七儿不顺眼的人听了,都挤破了头来找七儿。七儿是变着法子和他们玩,当然没有把握的玩法她是不会尝试的。 短短半月时间七儿不仅挣了钱,还打法了寂寞,高兴的合不拢嘴。 有个文客李凉看不惯七儿的作风,蔑视的看着她。 七儿笑笑对李凉道“你是不是感觉这是些下三滥的把戏,不入你们这些文人墨客人的眼?要么我给你出个题不?你也押个注?” 李凉胜券在握问“什么题?” 七儿想了一下,就出个脑筋急转弯道“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有什么瓜不能吃?” 李凉想了一下尴尬的看着七儿,众人也相互看看打不出来。 七儿笑道“答案是傻瓜!哈哈。” 七儿有故意道:“李老头一天要刮四五十次脸,脸上却仍有胡子。这是什么原因?“ 众人答说云云“没刮干净、没长胡子、刀不快········…” 七儿看他们答不对,就揭晓答案“不用猜了。老李头是给别人刮胡子的。” 七儿看他们还是不服气道“在给你们出一个?” 李凉知道七儿说的不按常理,但是无奈道“你说” 七儿撇撇嘴,走到李凉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在家和谁张的最像?” 这个问题有点讽刺似的,众人都哈哈笑起来了。 李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气愤道“我当然和家中父母最像。” 七儿说“错,你和镜子里的自己最像!” 李凉气道“你强词夺理。” 七儿有道“是你技不如人。” 李凉气愤的扔下银子出门而去。 七儿挣的钱满灌满的,知道那些人肯定气炸了肺,在这么下去肯定会惹众怒的。于是她又安排下一个计划,化干戈为玉帛。 七儿在众人怒目相对的时候,又邀请众人吃酒说赎罪。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来的,就说只要来了就教他们游戏自己怎么玩的。 但是面子是多么的重要,被一个乞丐赢了钱财不说,还丢了面子,没有愿意来的。 门客里也又几个好说话的,比如说郭武,七儿就想法让郭武和几个憨厚的人来了后,七儿把他们一顿夸,然后认真教他们怎么玩。 七儿慢慢的也赢得了人心。 公孙煜的属下和门客原本都看不下去七儿的行为,但是时间久了却觉得他居然很有趣,虽然是个乞丐但是说话却不失风度。 虽然言辞有时候有点轻浮,比如他出去看到漂亮的女孩,他就大肆评价“这个美女如何如何”“肤白貌美大长腿”为人机灵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七儿本来和郭武约好了教他怎么掷色子百战百胜,其实就是抽老千。就听夏竹急忙过来通报说公孙煜一会要来。 七儿赢了钱,当然少不了这个细心丫环的好处了。她赶快吩咐夏竹让郭武他们别过来。 七儿手里的筛子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公孙煜已经进来了。急中生智便把筛子扔在茶杯底下。 七儿赶忙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公孙煜知道她是装的,她在府里的事公孙煜怎么会不知道呢。见他又咳嗦又头疼的那个可怜劲,都不好意思揭穿她。 栾月都忍不住笑了又笑。 公孙煜本来是责备她的,看七儿一直装的可怜劲,都不好意思张开了。故意和栾月说“倒杯水” 栾月拿起水杯,就见三个筛子掉在地上。 公孙煜看了,问七儿“怎么回事?” 七儿本来想缓解一下尴尬,可是见公孙煜一直冷冰冰的脸,都不好意开玩笑。也沉下脸道“我闷的慌,想掷色子玩玩。” 栾月都忍不住笑问“你还闷啊?你这里那天不是人来人往的?” 七儿立马说到“没有···”想了一下,不能撒谎,这是公孙府,府里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看来是兴师问罪的。算了,还是招了吧。 七儿一副痞坏的可怜劲,道“我身受重伤,不能出去,府里的侠客们看得起我,才来看我的。在说了,我又不是坐月子怕闹,他们来也就来了,我还能赶他们不成?” 公孙煜一直冷脸的看着她不予答复。 七儿故意道“你不会笑啊?干嘛一直冷着脸?我又不是欠你银两” 公孙煜还是不答复。 七儿尴尬调皮笑问“公子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是不是也听说什么了?” 明知故问。 七儿拿过那几个色子笑对公孙煜说,“公子该不会也是好奇来的吧?那我今天也露一手吧?” 说着把色子放到杯子里晃动几下,问栾月“是大还是小?” 栾月看了公孙煜一眼也不敢多说。 七儿知道他不敢说话,就自娱自乐起来,连续七八次,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栾月纳闷的看着七儿,七儿仍是痞痞坏坏的偷笑。 公孙煜问“树上的枣吃了多少?” 七儿尴尬笑问“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枣是挺甜,就是少了点。你看那颗树枝繁叶茂的结不了多少枣的,你不如等明年春天,砍下几个大枝子,保证明年硕果累累。” 公孙煜知道她所答非问,冷冷的看着她。 七儿猜到肯定是自己最近太张扬,就乖乖摸样故意说“我以后会收敛,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的。” 公孙煜猜他肯定不舍得这么好的生活,毕竟帮了自己,也不好赶他走。看他不愿意走只是故意叮嘱他好好养伤。 栾月知道公孙煜没有说,临走时候叮嘱她不要太越矩。 七儿被警告了,也不敢太张扬。可是还是闷的慌,他经常爬到那颗枣树上偷枣吃。 七儿无意中向夏竹打探幽冥莲的事情,夏竹惊讶的看着七儿,思量着什么。 七儿看到夏竹刚才的严肃思量的样子,突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刚才的神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她又端详了夏竹一会道“我怎么老觉得你和我之前认识?” 夏竹以为他又耍滑故意说的,笑道“我从很小就进公孙府了,从没出府过。七儿,你肯定认错人了。” 七儿又仔细看了看道“就你刚才的那个神态···哎呀,记不得了,或许你神态等方面想我身边曾经认识的人吧。”说完又追问“你既然在公孙府那么久,没听说幽冥莲的事情?” 夏竹自然知道幽冥莲的重要性,但是她哪里敢告诉。说自己没有听说,说话间忍不住又打量七儿。 七儿又打听逸安居,夏竹把知道的位置图告诉她,并叮嘱不要到处走动。 七儿知道幽冥莲放在孙煜的寝室——逸安居。 公孙府那是那么容易找东西的地方,她费尽心思的想进入逸安居,好几次想进去找找。别说找了,就是院墙外都没进去过。这让七儿很苦恼。 玉竹自然把七儿打听幽冥莲的事情告诉栾月,栾月派人多加留意七儿的动向,并汇报公孙煜。 ------------ 第九章 惊艳全场 公孙煜因护驾有功,新皇赏他好几坛罕杏花酒。杏花酒未必是好酒,但是一种荣誉,这个荣誉并不是位高权重和有钱就可以得到的。 公孙府里的百花露(一百种花酿制而成的故名百花露。)就已经很有名气了,这次又得到皇帝赏赐的难得的杏花酒,高湛就约高演和娄熙平等人去公孙府品酒。 公孙煜自然拿出来与他们一同饮用。 娄熙平看着杏花酒就想到计划失败的痛,不是七儿帮公孙煜护驾,公孙煜怎么会有这个杏花酒?娄熙平自然恨这个多管闲事的七儿,但是无奈他现在住在公孙府。反正早晚有一天会能死你。 娄熙平故意问公孙煜“你家的乞丐呢?怎么没让他一起来喝?” 这句话有嘲讽之意,乞丐?那可是下下下等人?公孙府是什么地位?居然说你们家乞丐?说这句话的时候,栾月救握紧了剑,公孙煜不发话也不敢擅自出剑。 公孙煜冷脸“不便过来!” 大家酒过三巡,娄熙平起身出去,在公孙府内悠闲的闲逛。似乎有目的的走到到静溢阁,经过游廊,就听夏竹给七儿拿去的衣服让她换下。 七儿明白是公孙煜让人拿来的,是怕自己穿的寒酸给府上丢人,七儿借口说自己个子那么小,那衣服都可以把他包下了。 娄熙平一眼就看到七儿,就命七儿过来。 七儿猜到娄太皇太后的计划娄熙平肯定知道,他平时就看自己不顺眼,这次帮了公孙煜,自己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就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就要走人。 这可惹怒了娄熙平,过去拦在七儿面前说“我的话你没听见是吗?” 七儿还是装作不知道问“我身体有些弱,意识有点模糊,刚才的确没听见娄将军的话” 娄熙平突然道“那么好的衣服你怎么能穿的合适呢?你这个小身板,穿女儿装还差不多。哈哈,要不你穿身女儿装吧,给我添茶倒水,我就原谅刚才你的过错。” 七儿听了自然不同意,可是娄熙平却说她顶撞自己,拔出一把短刀要砍了她。 七儿知道娄熙平正拿着找不着借口杀她呢,故意道“这可是公孙府,你不能放肆” 娄熙平不答拔刀对着七儿。 吓得夏竹“不要”大叫一声。 娄熙平就要拿刀砍,七儿大喊“啊!” 公孙煜看娄熙平出去,就用眼神告诉栾月。栾月看公孙煜眼色就知道跟着娄熙平出去,他一路跟着娄熙平来到静溢阁,听到七儿喊叫,就立刻过来问怎么回事。 娄熙平说七儿和夏竹他们两个冲撞自己,七儿要穿女装给自己添茶倒水认错。如若不然两人就当场命毙。还说要是七儿他们两个死了,也让栾月给自己做证人,没有滥杀无辜。 栾月刚才的事情他都知道,虽然是娄熙平说慌,七儿虽为乞丐也是男人,男人办女人这种事情多伤尊严。可是听娄熙平说如若不然就当场命毙。他是不敢得罪娄熙平,在想着怎么去通知公孙煜呢?他看了夏竹一眼,夏竹领会正要转身,就听七儿发话。 七儿知道得罪了娄熙平肯定让她不好过,先保命吧!无奈故意笑说“好,我去梳洗一下” 娄熙平痛快道“好,一炷香的时间你必须到,否则后果你可自负” 七儿冷眼笑道“一定不让你失望”说完一眼的挑衅。 娄熙平兴高采烈的哼着小调回到酒席前,就对大家道“少喝点,少喝点,待会有惊喜!哈哈哈哈” 公孙煜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看到门口的栾月一脸难为情,也猜不到发生什么了。 那时候不仅男尊女卑,尤其是地位的高低,像七儿这样的小乞丐更是微不足道。怪不得公孙煜不让她出府,原来他早知道娄熙平想杀自己。 七儿无奈换回女儿装,望着这个精致美丽的脸和她精湛的化妆技术。看着镜子里的脸让自己都羡慕嫉妒不已的脸庞,真是唏嘘果然有天然美女。 夏竹都惊呆了看着七儿,这是那个天天邋里邋遢的小乞丐?自己居然这么没看出来?这是不是失职! 七儿虽然大大咧咧,之前在短暂的闺阁里也学了不少规矩,她按照大家闺秀的步子,一步步走入,此时众人骚动。 七儿居然是一位皮肤白皙貌美倾城的女子,顿时涟漪方动。看着大家震惊的眼神,也不枉费折腾了大半天。 七儿按照闺阁女儿家的规矩给娄熙平众人各斟一杯酒后说自己身体不适就退出花厅,其实都知道她身上有伤,但是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都三言五语的问公孙煜是不是早就知道。 公孙煜看到七儿女儿装时似乎在预料中一样,一贯作风冷眼相看,不予答复。 娄熙平感觉面子受损,故意对公孙煜道“这杏花酒也有小乞丐的份,煜公子不让她留下一起尝尝?” 七儿知道娄熙平让自己换女装被来是恶心她,顺便也恶心一下公孙煜,毕竟她暂时在公孙府的静溢阁里。没想到却恶心到自己了,心中难免不舒服,要是自己留下来岂不是找麻烦。就找借口道“我身上有伤,不便饮酒。” 娄熙平不可避免道“不喝酒吃点菜也不可以吗?我身旁正好闲着没人做,不如你做哪里吧。”说着抓起七儿手腕就要拽过去。 七儿甩了几下也没挣脱就被娄熙平按在自己身旁坐下了。 公孙煜知道娄熙平是被七儿丢了颜面,但是他这么做也没把自己放眼里? 公孙煜冷冷道:“娄将军何必为难一位姑娘,她可是我府上的客人。”这句话也是警告娄熙平不要太过分。 娄熙平自然听的出来,笑对公孙煜说“我也是看这小乞丐有几分姿色,想留下来陪着玩玩。” 娄熙平对公孙煜有种自带敌意一般,虽然自己皇亲国戚,不知为何在公孙煜面前他居然有点自卑?是怕公孙煜还是惧怕公孙家族在北齐的势力。 七儿气的站起来怒娄熙平道“什么小乞丐,我叫钱七七,我留与不留不是你说了算的。” 娄熙平猖狂厉道“本将军叫你留你必须留。”心想一个乞丐本将军还奈何不了你? 七儿知道娄熙平早看自己不顺眼,暗自道“这么与他争吵赚不到什么便宜,再说现在是公孙府内,娄熙平可以看着公孙煜面子饶了自己,要是以后出去就没有那么好的结果了。既然你让我换回女儿装在众人面前恶心我,我也要在众人面前恶心恶心你。 七儿坏笑对娄熙平温柔的笑说“将军叫我留下,我留下便是,这么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说着坐下来。又对大家道“大家吃的也差不多快散了,我给你们讲讲故事吧,在继续喝点吃点如何?” 大家听了自然高兴。 七儿故弄玄虚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大家首先要又心理准备啊,胆小的就别听了。对了,我这个身份坐在将军身边自然不合适,我还是往后坐坐吧,免得一会讲的故事太惊悚,吓着将军。” 娄熙平气愤道“岂有此理,本将军什么没见过,妖魔鬼怪都不怕,还怕你一个故事了。讲!” 七儿暗笑,道“好,是将军让我讲的,一会我不讲完不许让我停,要是又什么后果也是将军担责任与我无关啊。” 娄熙平冷笑道“一个故事能有什么担责的事情?” 七儿故意道“要是有什么不测后果,你不负责我没胆量讲!” 娄熙平厉道“好,你只管讲你的,只要是故事里的,要是又什么后果,我负责!” 公孙煜看到七儿坏坏的笑,就知道她不定又出什么鬼点子。 七儿喝口茶水清清嗓子道“话说有一对特别抠门的兄弟请客吃饭,可是这兄弟两个吧,都特别抠门,谁也不愿意请客,这怎么办呢?都已经走到酒楼里面了,可是这谁也不出钱,怎么办呢?于是啊,这兄弟两个看到酒楼前面那个痰盂,兄弟俩就商量着,谁喝的多谁就不请客。没有胆量喝的那个人才请客。” 七儿讲到这时,就见原本津津有味吃的人都突然放下手里美食,有点膈应的看着七儿。七儿坏笑道“这才刚刚开始你们不要又那么大的反应,精彩的还没讲呢!”她坏坏的看着娄熙平。 娄熙平瞪着自己,七儿见状拿起一个酱猪脚对着娄熙平继续讲到“于是啊,这个大哥就说那我是老大,我先来吧,只见他端起那么大的坛子,就往嘴里喝,就看他咕嘟咕嘟的那嗓子咽了好长时间那都不停下的。” 七儿声情并茂,有鼻子有眼的,她又津津有味的吃着猪蹄,这时有很多胃口浅的已经吐出食物来了。比如高湛等人。 七儿就在娄熙平面前,却见他更是怒目盯着自己。七儿想看你能忍到最后吧! 七儿喝了口茶,还在嘴里转悠了几圈才咽到肚里,盯着娄熙平不惧怕的继续道“弟弟一看大哥都喝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停下,那肯定就自己输了呗,然后就对大哥说,哥,其实这顿饭我请吧!这时候大哥还是在那个不停的嚼啊!嚼啊!嚼啊!嚼啊!” 七儿自己嚼着猪蹄吃的香,多数人都吐了又吐。别说吃了,看着七儿吃就忍不住吐。 这时候高演忍不住也吐了出来,公孙煜对七儿道“别讲了!” 因七儿一直盯着娄熙平,娄熙平一直抓紧拳头克制了又克制才没吐出来,但是七儿看她还差点火候就吐出来了。 虽然公孙煜喊不让她讲了。可是娄熙平没吐怎么会不讲。 七儿又继续讲“这时候弟弟不明白的对大哥说,哥啊,我不是都说我请了吗?你怎么还喝啊?大哥又喝了好久终于放下痰盂,委屈痛苦不堪苦恼的说,谁TMD吐了这么大个痰,我咬了好长时间都没咬断!” 娄熙平终于忍不住“哗”一声吐出来。 ------------ 第十章 暗中保护 七儿看着呕吐的娄熙平,镇定自若的继续吃着猪蹄,说道“难怪大将军让我做你身旁吃饭,这个猪筋好难咬断啊!我刚才也咬了好久才咬断的,不过的确挺香的。” 哗···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呕吐物,现场一片狼藉。 公孙煜克制又克制才都试着饭要翻上胃,好在自制力强又咽了下去。这时候只要听到七儿刚才讲故事的人,无论吃饭的客人,还是没吃的下人都忍不住吐了又吐。 七儿不管别人怎样,看着娄熙平吐了又吐狼狈的样子很是满意,故委屈道;“这个故事好像不太好听是吧,不过应该可以记忆犹新了。对了,刚才不是说听完我的故事大家可以在吃点吗,估计大家胃都倒空了吧,我去厨房给大家弄点可口的疙瘩汤喝吧,我做的疙瘩汤,酸辣可口,大小均匀,嚼劲十足···” 公孙煜知道她是在报复娄熙平的羞辱,可是也连累了大家,毕竟是在自己府上。也有点担心娄熙平紧握的拳头会不会对向七儿,他呵斥七儿“下去吧!” 七儿此时眼里只有娄熙平,看出娄熙平的愤怒了,也知道公孙煜让自己下去是对自己好,就故意道“是大将军让我讲的,刚才我也说了,要是有什么后果。大将军说他负责的。” 公孙煜继续道“今天是公孙府款待诸位,七儿又是府上的客人,出了这等事,是公孙煜招待不周,下次定会重摆宴席宴请各位。” 众人也知道公孙煜是不常和群臣来往的,他能说出这番话已是给足大家颜面,大家岂有不给面子的。 众人散去,公孙煜冷冷的盯着七儿。 七儿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道“冷脸王,你不觉得今天很好笑吗?” 公孙煜冷冰冰问“你故意害娄熙平,可是你知不知道也连累了其他人。” 七儿痞痞道“我怎么知道他们胃口那么差。你看你控制力就很好,一口都没吐?” 栾月问“七儿,我都有点佩服你,那么恶心的事还讲的那么正经,关键你还吃的津津有味。” 七儿狂笑道“我以前经常这么干这事,我还有更更恶心的呢!” 公孙煜和栾月听了都不敢相信,这么漂亮如仙女一般的人,居然说出这话。 七儿自回女儿身以后那些富家子弟对他态度大变,长来公孙府看她,知道她有伤在身就各种的献殷勤。 七儿当然知道用意,就说自己是个乞丐用不起那么昂贵的补品,拒收!这个更惹起大家对七儿的好奇。 以前七儿就调侃他,回了女儿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他冷漠,不会笑,冷脸王··· 钱七七当然是闲不住的主,七儿趁着公孙府的下人没注意,又一次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 玉竹早就在她们约定好的地方等她了。见钱七七溜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雪梨膏对七儿道“还是穿回女儿装看着舒服,今天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七儿捏起一块雪梨膏塞到玉竹口里,然后才填到自己口中,边吃边道“约好的怎么能不来。就是这几次出来不太顺畅,得费好多心思才出来。这些日子说话太多,嗓子好疼,幸好你准备的雪梨膏。对了,汇坊斋的鲜花饼味道怎么样?阿贵也没给我留一份?” 玉竹津津有味的吃着雪梨膏,知道七儿是口馋道“自从上次你和他说了用鲜花做饼,不仅顾客喜欢。老板也更看重他呢。阿贵每天都会把第一锅的留给你,说新鲜的才好吃,可是我们好久都不去,最近就没留。”看着失望的七儿问道“上次没吃到,还惦记着呢?” 七儿笑笑道“当然了,吃鲜花可以美容的。到时候这脸蛋就像扒了皮的鸡蛋一样嫩嫩的。”说完就要点点玉竹的脸,却看着冷冷的玉竹又奇怪道“是不是练功夫的人都是你这么冷冷的脸。” 玉竹微微一笑,尴尬道“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之前生活,不杀生人就被人杀,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七儿也道“不过你跟了我这两年也算改进不少,最起码会笑笑了。” 玉竹知道她开玩笑,自己最多微微一笑,有时候还皮笑肉不笑,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是汇坊斋?阿贵虽然鲜花饼都没留下来,可是雪梨膏可是一直都给你留着,要不我去晚也没有。阿贵这几次还经常问我你怎么没去?” 七儿边走便道“我们这么有口福,幸好你当初救了他,他也算是知恩图报。好久不出来了,我们溜溜街吧。” 玉竹听了后有想到当初阿贵和他娘被土匪包围,依自己的个性不一定会过管闲事,幸好七儿好言相劝,玉竹才出手相助。阿贵知恩图报也感动了自己,自己也是七儿救的,也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七儿挎着玉竹的胳膊,两个人边吃着雪梨膏边在大街上闲逛。七儿给玉竹讲着静溢阁的趣事。玉竹认真的听着,感觉看上去像是一对闺蜜在嘻嘻说笑。 七儿不知道她和玉竹在说话间有一个人一直跟踪着她们。 玉竹突然脸一沉厉眼回头望,看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似乎有一股杀意像她们袭来。凭着多年杀手的经验,玉竹抓起七儿的手,快速走道“赶快离开,有危险。” 七儿手中的雪梨膏也掉在地上,她被玉竹的快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突然看见一把利剑直冲她去,幸好玉竹及时拔剑挡住。 玉竹和蒙面人相互打斗中,玉竹显然怀疑这个人的身份。蒙面人也知道力不从心,这时两人打斗中溅起的石头,打中七儿印堂她晕倒在地。 蒙面人不是别人,就是孤风堂的叶老三,他上次刺杀皇上被公孙煜重伤在身,一直在娄熙平府上养伤。知道娄熙平恨透了七儿,他决定帮娄熙平除掉七儿。 虽然知道七儿一直在公孙府里,好在见过自己同门的师妹玉竹,知道七儿经常偷偷流出来。以他的身手对付一个不会功夫的七儿,自然绰绰有余。 叶老三和玉竹曾经同在孤风堂,他们功夫不相上下,但是叶老三身上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知道肯定打不赢玉竹,七儿晕倒在地,他见四周无人。就撤下面巾,急速道“师妹,是我。” 玉竹顿时懵了,“三师兄,怎么是你?” 叶老三五大三粗一头卷发,满脸胡须,粗声粗气也不隐瞒“我上次受伤,一直在娄将军府里养伤,这个人我必须杀她。” 玉竹坚决道“不行。” 叶老三又奇怪道“怎么就不行了?你曾经也是孤风堂的顶级杀手,怎么就甘愿落魄成一个丫环?就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你?” 玉竹没有犹豫的道“我曾经是一个不被人杀,就就是杀人的人,上次要不是钱七七救我,说不定我坟上的草都可以拔了当柴烧了。并不是我堕落,是在钱七七哪里我知道我是一个被人尊重,有人关爱的人,她当初救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一直不嫌弃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七儿不分高低贵贱人人平等的处世态度,让我心生向往。这两年我在哪里一直过的很开心、舒服。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叶老三不明白又问“你知不知道孤风堂自从上次事之后,再也不是曾经的孤风堂了,堂里只剩下我了,回来吧师妹。”叶老三迫切的说着。 玉竹自然知道上次指的是什么事情,她劝叶老三“孤风堂只为钱不为人,甚至没有同族情分,三师兄,你放手吧。” 叶老三看玉竹贴了心不回心转意,知道自己现在伤未痊愈,打不过她,就牙一咬离开了,临走时候,还叮嘱“要是你有意,我会在娄将军府等你。”说完离开。 七儿睁开眼睛看见就玉竹静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问她刚才的人呢,玉竹就把经过告诉她了。 七儿听了就气愤道“我就知道娄熙平那个王八蛋不会放过我。幸好有你在。” 玉竹有点担心道“小姐,你还是暂时不要出公孙府了,你在公孙府叶老三也好娄熙平也罢,他们是不敢轻易去的。你在哪里也安全。我会经常去府里看你的!”说着提着一盒点心放到七儿面前。 七儿打开看了一眼,“汇坊斋的雪梨膏?还是玉竹好。”说着拥抱了玉竹。 玉竹说“天色不早,还是赶快去公孙府吧。” 七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和玉竹道别。 ------------ 第十一章 迷雾重重 叶老三垂头丧气的去见娄熙平,娄熙平开口便问“我要的东西办妥了吗?” 叶老三看高演在,便没有说话。 娄熙平便直接道“常山王不是外人,直说吧!” 叶老三吞吐道“被她跑了。” 娄熙平听了勃然大怒:“什么?跑了?一个下贱的乞丐怎么跑了?她不是不会功夫?当初是谁和我信誓旦旦要为我出口恶气?” 叶老三只好道“若不是有高手帮忙,我就得手了。” 娄熙平不信道“什么高手?你在公孙煜的府上动手的?”紧张的问着。 叶老三解释道“当然不是公孙府,是在街上,是我的师妹萧玉竹,她当时在场,我身上有伤自然敌不过。所以···” 娄熙平此时狠狠的瞪着叶老三“你在我府上养伤,我不是养条狗,没有价值的人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叶老三慌忙道“请将军放心,我叶老三不会忘记将军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乞丐。” 娄熙平不愤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着脸上露出杀意。 叶老三身上有伤未痊愈,看到娄熙平的杀气有些胆怯。 高演立刻阻止娄熙平,对他道“孤风堂的四大堂主,本来就是个个顶级杀手。叶老三身上有伤,当然敌不过同等身份的人,不过难得有这份心。” 娄熙平知道他是为叶老三说情,也不好拨了面子,就让叶老三退下养伤去。 没等娄熙平问缘由,高演就着急的问“你竟然派人杀七儿?” 娄熙平听出高演的着急,气道“早就看不惯她,就是想要她脑袋,这次没有成功,不代表下次不成功。”说完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什么,反问“你喜欢那个丫头?” 高演知道娄熙平不喜欢七儿,但是他是自己的好搭档,自己怎么为了一个仅仅喜欢的人放弃这个好搭档。他知道这个搭档可以给他想要的东西。一个女人和一个对自己权利有益的人,利弊关系一目了然。 高演微笑道“只是觉得她比较特殊,有点好感,谈不上喜欢。我是担心七儿一直在公孙府,怕你惹出事。” 娄熙平凭着多年和高演接触猜到他可能喜欢七儿,但是还是愿意和自己一起为友,还是欣慰道“公孙煜对于我们来说早晚除去的。不过,成大事的就不能有儿女情。” 高演知道娄熙平为何如恨公孙煜,自己不也是为了儿女情才如此憎恨公孙煜?会心一笑。 娄熙平又问“为什么不要我处理掉叶老三?孤风堂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上次计划虽然失败,好在风声没有走出去。除掉他我们就不用担心后患。” 高演笑道“孤风堂的人是以认钱不认命的杀手出名的,我们现在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叶老三现在虽然伤没有痊愈,但是加以调养会康复,会为我们所用的。” 其实七儿回来当天就有人告知公孙煜七儿在街上遇刺一事,好在身边有个高手护体,才让公孙煜舒了口气。 栾月看公孙煜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其实很担心七儿,故意在一旁道“当时只是被溅起的石头不巧打晕,回来活蹦乱跳的又在给夏竹那些丫环讲故事嗯。” 公孙煜听着栾月的讲着,表面上他说的似乎不重要,实际上心里放心些,可是还是心里思忖着不知道为何。 公孙煜一直觉得七儿另有隐情。七儿越是对公孙煜好,公孙煜看着可疑的七儿,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对自己的讨好并不是真的示好。而是一种目的,娄熙平派人杀她,她就不是娄派,那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汇坊斋的点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你一个月才领多少钱?” “是啊,公子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确七儿花钱没考虑过” “尤其是她从不卑微的眼神,不怒自威··”想想她的眼神更是机灵古怪的觉得添有几分可爱。这是多少女孩少有的气质。公孙煜又问“七儿的事查的怎么样?” 栾月沉思片刻道“抽查各方资料,凡是在列的都有明确结果,唯一不明确的是杨丞相府有位庶女杨采萱,说是有一次去庙里烧香遇刺后溺水身亡,但不见尸身。还听说三小姐长的倾国倾城。”想到七儿的容貌,估计全国也无其右。可在转念自己都怀疑道“七儿会是相府三小姐?”这个话自己都不信。 公孙煜看来栾月一眼,栾月自己就自言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七儿那言谈举止哪里像闺阁小姐,更不用说丞相的女儿。” 说完公孙煜立刻想到那天在花厅,七儿换回女儿装时候的举止礼仪分明就是名门闺秀是标准,似乎又觉得对,但是她的性格也不像闺阁小姐啊!莫非她是有意伪装? 栾月又道“密枢阁所报,孤风堂几乎没了踪迹。” 公孙煜道“刺杀新皇那些人都是死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绝非善类,看来娄派早有预谋,禁卫军也那天群龙无首导致无力出击。这次计划把孤风堂拖垮,暂时他们不会为钱所利诱刺杀新皇。不过七儿怎么知道的?” 栾月有道“追杀七儿的正是叶老三,他自从上次失事后又重伤在身,一直在娄熙平府上养伤,娄熙平一直看不惯七儿,叶老三本想帮他除掉七儿,没想到萧玉竹阻止,他又有伤在身自然敌不过。对了,上次刺杀新皇,叶老三找过萧玉竹,估计是萧玉竹不同意参与并把消息告诉七儿。若七儿和孤风堂有关系,她既不是贪财借手杀害,莫非是娄太皇太后派来的眼线?七儿会不会是娄太皇太后的人?” “娄熙平在静溢阁安插的有内线,七儿若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娄熙平是她的亲信,这个她应该知道,七儿就没有必要问玉竹。”思量一下道“七儿若是娄派,娄熙平那么敌对七儿,理不通。难道他们是故意敌对?想让我留下七儿?不对,他们没有把握我会留她在府里,若是,上次七儿也不会告诉我们刺杀的事情。若真是娄派,娄熙平也不至于非要置七儿于死地。 栾月接着道“夏竹说她打探幽冥莲,经常在逸安居附近转悠,估计是奔着幽冥莲。” 公孙煜若有所思道“那七儿来公孙府的目的是为了幽冥莲吗?她要幽冥莲又什么用?会有其他人指示?萧玉竹曾经盗取幽冥莲是七儿指使?” 公孙煜深沉的有道“不是她!上次盗取幽冥莲的是娄太后派的人,那次会是萧玉竹吗?为了削弱公孙府的势力。叶老三现在娄熙平的府上,萧玉竹为何和叶老三不联手?”若所思的想着什么。 栾月不明白有道“孤风堂的人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即便是自己的同门也冷酷无情,但是为何跟着七儿?” 公孙煜看栾月一眼,思忖着说“孤风堂的顶级杀手为何甘愿为七儿做个丫环,七儿和孤风堂什么关系?现在的孤风堂已经是摇摇欲坠,根本起不了大浪。” “我和那个黑衣人交过手,要不要改天我去试一下萧玉竹?” 公孙煜阻止道“暂时不要,以免打草惊蛇。” 栾月道“那是为钱?” 公孙煜冷冷道“我观察七儿爱财但不贪财,身边又有个顶级杀手,还在打探幽冥莲。这个七儿一定有预谋。”公孙煜摇了一下茶杯,又问“两年前她做过什么?” 栾月吞吐一下道“没打探到,她好像突然出现一样,把之前的事情都隐藏的很干净。” 公孙煜又问“北周与我们宿敌,哪里有没有彻查?” 栾月道“这个已经确查,最近两年内没有听说动向。估计七儿不是敌国探子。” 还没有查到七儿的事情?公孙煜听到不是敌国探子,也不是娄派居然有些舒心,也惊讶隐藏的是很深啊! 栾月忍不住道“是不是喜欢公子?你看她平时看公子的眼神?不停的看你?” 公孙煜顿了一下冷冷问“你信你刚才说的吗?” 栾月想想七儿看公孙煜的神情,直白道“不过七儿也是好奇怪,她该不会是喜欢公子的衣服吧?” 公孙煜气道“去查两年前做什么的?密枢阁还没有找不到事情。还有静溢阁的事最近留心些。” “是。”栾月自然知道要留意是是什么事情。 ------------ 第十二章 你的宝贝我吃了 七儿吃完玉竹为她买的雪梨膏和鲜花饼,有点嘴馋汇坊斋的点心了,可是她想想上次的事情就心有余悸,也不敢出去。 出去这么危险,还不如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溜进逸安居找找想要的东西。 逸安居与博云轩都安静的甚至感觉不到其他人,也或许有许多双眼睛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两个地方。毕竟是重要场所啊,七儿完全不知道她每一次出现都被人告诉公孙煜。 七儿晃荡着玩一般的不知不觉就来到逸安居外的垂花门外,咦!居然没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偷偷的想溜进去看看。 七儿沿着游廊穿过一个大花坛,可是为何里面没有人?七儿正在纳闷着呢,不远处就看到公孙煜,恰巧看到公孙煜手拿一本书坐在一盆莲花前面发呆。七儿看公孙煜就知道机会没戏了,可是难得来一次,就先去看看地形也好。 这盆莲花很奇特,用了上好的玉石,玉石晶莹剔透甚至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物体,缸上还用黄金雕的花边,缸下用了雕塑的石墩做的置物架。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那几株含苞待放的花朵静静的欣赏着,神情很是放松。 中心最高的那株白青色莲花刚刚被莲心撑开,似开非开像是一位害羞的少女,随着清风吹过摇摆着身子,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下面刚刚浮出水面的几株朱红色莲花紧贴着那株白莲花,也随着清风吹拂摇拽生姿,花瓣触碰到水面上荡起点点波纹。她们结合的默契,像一曲优美的舞蹈一样,看的人如此向往。 七儿从来没有见一个人这么着迷的看着一样物体,那安静的身躯更显得风雅。 七儿有意过去打招呼,“幼,煜公子居然也爱看花?” 公孙煜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把手中的书顺手递给栾月,栾月小心翼翼的接过书合上,随后进了逸安居。 七儿看栾月的动作居然这么小心,公孙府也不是买不起书的人,什么书让他们这么谨慎,好奇的歪过头看了一眼,居然是梵文字。七儿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几个字,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佛教经文字样。无心说佛也没多话。 七儿看刚才公孙煜刚才痴迷的看着盆里的那几株荷花,投其所好的道“莲花贞洁,出淤泥而不染。是很漂亮。”说完就试着嗓子不舒服,轻咳了几下,捏了捏嗓子。 七儿无心中的一句话,却给公孙煜带来了极好的态度,她居然也喜欢莲花,似乎找到朋友一样,看她刚才话没说完就咳了几下,知道她嗓子不舒服,就故意对栾月道“刚才的冰糖枇杷膏呢?给七儿盛一碗。” 栾月惊呆了一下,公孙煜根本就没喝什么冰糖枇杷膏,想了一下知道肯定他想给七儿喝,但是又不能说明缘由,才故意那么说的。便也心领神会道“哦,我这就让下人取来。” 七儿听了高兴道“哈哈,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些天说话太多,静溢阁的人光缠着我给他们讲故事,讲的我口干舌燥嗓子痛,前几个还有雪梨膏吃,今天又碰到枇杷膏。真是运气好。” 公孙煜看七儿似乎不动脑子说出了雪梨膏,也装作不知她出去过,故装不知问“雪梨膏好吃吗?” 七儿不假思索道“好吃啊,哪里的鲜花饼也棒的。就是现在捞不着吃了。”说完突然看见那几株莲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公孙煜看七儿也傻傻的看着莲花,问“你也喜欢莲花?” 七儿想了一下道“莲花象征纯洁,高雅,当然喜欢了。” 公孙煜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莲花。还说出自己的心声,心底很高兴,还是冷冰冰道“是,纯洁高雅,出淤泥而不染,洁净的不是身,而是心。”说着又欣赏的入迷一样的看着那几株随风波动的莲花。 丫环端着枇杷膏过来,栾月递给了七儿,七儿边吃边攒说枇杷膏好喝,顿时试着嗓子舒服多了,看着公孙煜直直的盯着那几株莲花,七儿若有所思说道“枇杷膏和雪梨膏媲美,那鲜花饼是不是也可以找什么代之?鲜花饼真的好吃,不知道这用莲花做出来的好吃吧。”说着就想退去。 栾月问“这就走?你也不说声谢谢?” 七儿抿了一下嘴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谢谢你的枇杷膏很好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打算出去买几朵莲花。” 公孙煜以为她也是爱莲花的人,就清高道“今年的莲花开的比之前晚了两个月,要不然你是看不到她们。外面的莲花,哪里有公孙府的莲花好。” 七儿有点受宠若惊,问“你这宠溺的眼睛看着她们,这么好的尤物,我怎么好意思?岂不是暴遣天物?” 公孙煜还以为终于找到个知音一样,不吝啬道“有人懂才是价值,不用客气。” 七儿开心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儿稍坐一会,就离开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公孙煜在博云轩阁练剑,七儿拿着用心做的点心去找公孙煜,看到公孙煜拿着剑挥洒自如,很是怀疑他到底文弱书生,还是习武之人,怎么平时看着身条那么纤细。 七儿鄙夷的眼神当然惹怒公孙煜,他放下手中的剑冷冷的走入了博云轩。 七儿走到刚才公孙煜放剑的架子上,自道“杨柳细腰的人还舞剑?这剑和我拿柳条抽东西的一样轻盈。剑肯定很轻。”说完就想拿起来剑试试。 七儿一直感觉公孙煜就是个文弱书生,加上他一直是冷冰冰的,一直都有点瞧不上他,若不是因为幽冥莲她才懒得搭理这个冷冰冰的木头。 七儿轻轻一提,惊讶万分,这剑好像很重。她不信的双手使劲一提才拿起来,但是瞬间就试着站不稳了。 公孙煜问“你干嘛?” 七儿刚要把剑放下,就被剑落下来砸脚上了,疼的她“阿!”一声。痛的做在地上捂着脚。哭笑不得道“妈呀!这么沉。痛死我了。” 公孙煜看她刚才去拿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功夫,看她痛的地上捂脚,也不知道真假,没有理会她,进了博云轩。 七儿生气的在后面怒瞪着他,气道“你真不知道好歹。” 栾月问七儿,“你来有事?” 七儿拿着一份点心道“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用了人家的原材料,怎么能不送来几块。看来也不是有口福的人。”说着就要走。 栾月知道公孙煜偏袒七儿的原因,赶忙接过点心道“既然都送来了,就留下吧。”说着进了博云轩。 没想到公孙煜在对栾月道“拿出去。” 栾月只好拿出来看着七儿。看她生气的表情,立马道“我肚子饿了,就留下来我吃吧。”说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惊讶道“恩,怎么里面有花瓣?这个吃法好新鲜。” 七儿听到有人夸,收起尖酸的嘴脸道“这是鲜花饼,一般都是用玫瑰花或桂花做的多,这次用的莲花做的,味道虽然清淡了些,但是还是比较可口的。” 栾月突然有点觉得不妙,七儿最近没有出门,哪里来的荷花?莫非是上次她又偷偷溜进逸安居那次? 栾月提心吊胆问“你哪里来的荷花?” 七儿道“当然是逸安居的那几株莲花了。这个公孙府这么大也没有几个合适的材料···” 栾月正在吃着的嘴,突然僵住一般,惊呼道“什么?逸安居的莲花?”不敢相信的手中的点心也掉在地上。 七儿好奇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公孙煜气冲冲的出来质问七儿“你刚才说什么?逸安居的莲花被你做鲜花饼?”说完看着早已成点心的荷花,不禁怒火燃烧。 七儿从来没有见过公孙煜冷厉的惊悚的眼神,立马退后一步到栾月身后道“不是你说的吗?” 公孙煜怒火责问“我什么时候说让您用逸安居的荷花?” 七儿看公孙煜居然发火了,也莫名其妙,实话道“我那天说要出去买几朵莲花,你说的公孙府的莲花就是最好的。” 公孙煜听到这个回答,气的握紧了拳头,冷冷的盯着七儿一会,怒不可遏道“滚。” 栾月知道七儿这次真的闯祸了,她看七儿还想在争辩,立马拉住她对她呵斥道“还不快走。”说完就对七儿一个劲的使眼色。 七儿知道好像闯祸了,要是为了几个莲花闯祸也不至于吧?但是她也莫名其妙,看公孙煜如此发脾气,就赶忙离开。 七儿气呼呼的到了静溢阁,一直骂着公孙煜不识好歹等话语。 夏竹看七儿生气,过来问缘由,七儿就把缘由说了一遍。 夏竹听了后也惊呆了,过了好久才吞吐到担心的对七儿道“煜公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逃吧。” 七儿简直不敢相信道“就几株莲花,还要了我命不成?” “七儿,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煜公子最喜欢的就是那缸莲花,据说光那个缸上的雕刻的黄金就可以让一个小户人家一生衣食无忧。” 七儿听了后也震惊,“公孙煜居然有这个爱好?” 想到夏竹和栾月的反应,和公孙煜的发怒,她知道自己绝对是闯了大祸了。她赶忙去收拾衣服打算立刻逃走。 七儿收拾完衣服打算走,又觉得不能走,她好不容易来了公孙府不说,就这么走了以后就甭想在进,加上就是逃出去,那个娄熙平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娄熙平和公孙煜当然是娄熙平可怕了,公孙煜可能会厌烦自己的行为,但是不一定要了自己的命吧。得想一个办法化解这次的事情。 七儿着急的想着办法,可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不过有自知之明这些天在静溢阁安分守己。 七儿惹祸的事情很快都被传开了,大家也知道七儿最近为何安静。也不敢过去招惹她可是平时热闹的静溢阁一下子又平静了,居然让人有点不习惯。 ------------ 第十三章 借机报复 栾月报告公孙煜七儿最近在静溢阁内特别安静,安静的似乎没有这么个人一般。 公孙煜的气愤最近似乎减了大半,或许没有人知道他为何那么喜欢那缸莲花,他喜欢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喜欢他的纯洁,那么不堪的地方都可以开出那么纯洁干净的花蕾,也是他们,让自己觉得自己也可以。 知道七儿无心的,但是她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真是幽冥莲?幽冥莲就在逸安居,她曾多次都试图进去,都知道幽冥莲可以扭转乾坤,她为什么要得到幽冥莲?不为钱,莫非是为了权力?她会是谁?她为何当初要告诉我刺客刺杀新皇的事情?到底她是什么人,她难道是为得到幽冥莲才靠近我? 七儿老是怪怪的看着公孙煜的,感觉要图谋不轨一般,可是她不会功夫。栾月说是七儿喜欢公孙煜,公孙煜是闺房小姐家爱慕的公子,他看的出来七儿根本不喜欢他! 七儿安静一段时间,之前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能进入逸安居后。这让他怀疑呆在公孙府的目的能实现吗?七儿无奈打算离开公孙府,去和公孙煜辞行。 公孙煜想着七儿那天拿剑,就想试探七儿到底会不会功夫,让栾月出去。故意让七儿帮忙倒杯水。因为他觉得七儿经常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像是要趁实际对他出手。 其实他是误会七儿了,七儿一直看着他,经常就怀疑到底他的腰有多纤细。感觉都比自己一个女人的腰还要纤细。 七儿并不知道公孙煜要试探她。她倒完水就给公孙煜端过去时。 公孙煜接水时就用内功往前一推,七儿试着一股力量直击自己,根本就不会功夫的她瞬间就倒地,被内力振出内伤,顿时鲜血从口里流出来。手里的水杯也掉地上摔碎了。 七儿被无辜的试探只是感觉头顶一阵眩晕浑身无力,震惊的看着公孙煜不敢置信昏厥过去。 公孙煜万万没想到七儿居然一点功夫都不会。 公孙煜赶忙去叫梁大夫。 公孙煜看着昏睡的七儿,心里很是自责懊悔,明明知道她不会功夫,还要试探她。是因为自己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吗?试探她是希望她一切清白不像有目的的靠近自己。毕竟谁也不希望一个有目的人靠近自己留在身边。 梁大夫告诉公孙煜说七儿之所以被内力伤晕厥,是因为她体质一直不好。 公孙煜这个倒是没有很察觉,毕竟乏力睡一觉就不回来了。他只是关心七儿在府里做过什么,可没注意过她健康问题。 梁大夫看公孙煜沉思什么又道“表面看上去健康,应该也是经常有疲惫乏力,虽然不敢说是先天不好,应该前些年身体不好。” 公孙煜的确没想过七儿健康事情,毕竟她经常风风火火的性格谁也不会想到她体虚。 公孙煜着急的问“可以痊愈吗?” 梁大夫说“公子放心,她是体质欠佳,后天调理便可。姑娘年轻,府上不会缺补药,坚持喝药必定强身健体。” 公孙煜舒口气,让梁大夫给开最好的药,这点梁大夫还是知道府里不缺好药的。 七儿昏睡了两天,醒来后试着无力,浑身酸麻,这次是真的受伤,她再也不怀疑的目光轻视公孙煜。 夏竹一直守在七儿身边,她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公孙煜,也第一时间把药温了端来给七儿喝。 七儿看着药就发怵,无奈,这身体不能在像两年前了。 七儿责怪公孙煜小气,公孙煜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七儿在公孙府养伤,一日大夫说七儿吃的药效不是很好,经过询问知道她吃了萝卜。吃萝卜会让中药效果减半,大夫劝说无果只好如实禀告公孙煜。 公孙煜倒是听夏竹说过七儿不仅吃生萝卜,她还爱吃生葱,生蒜的,这些东西吃后口里都会有难闻的味道。平时也就算了,可是在怎么吃好药不见起效。 梁大夫就求公孙煜去警告七儿,说要是在在服药期间吃萝卜,他就不来了。 公孙煜答应梁大夫去劝说一下。 七儿吃着生萝卜撇了公孙煜一眼不说话。 栾月看七儿还在吃萝卜,急道“你怎么还吃萝卜?梁大夫给你开的药都被萝卜折去大半药效,你再吃萝卜,吃的那些补品不起作用的。赶快忌口别吃了。” 七儿气道“我气不顺,吃萝卜消气不行啊?我就是爱吃怎么了?”说完又狠狠咬了口萝卜。 公孙煜知道她为何生气“你平时爱吃也就吃,现在你身体很虚,就暂时忌口!”命令的口吻。 七儿听着冷冰冰的话,不屑道“是心痛府上的补品吗?” 公孙煜看了一下面色苍白的七儿,似乎有点心痛道“府里的人参等补品你天天吃都可以,你现在不忌口,吃亏的是你自己。” 七儿想想这身体可是刚刚不像病秧子了,不能在像两年前的那个身体了,但还是生气道“我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你这算是道歉还是报仇?”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说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为了几朵最爱的莲花这么伤她。沉默了一下问“你想怎样?” 七儿也想了一下,“要是突然要幽冥莲,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给呢,不如等时机在问他要,或者偷吧,先让公孙煜有弱点让我捏着,至少不要让我没得到幽冥莲前就离开。” 七儿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我可以忌口几日,但是我就是被你打伤的。你得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我不说走,你不能撵我走,这算是医药费。” 公孙煜听后居然暗自很高兴。 七儿沉思一下道“代价嘛!我暂时还没想到,不如你答应欠我一个条件,以后只要我想要你都给兑现如何?” 公孙煜看刚才七儿思忖许久,不知道她想要的条件是什么,冷厉警告一般道“不要和我谈条件!” 七儿看公孙煜如此冷厉的眼神,有点失望,可是她还在努力的想怎么让公孙煜改变注意。 公孙煜看七儿失落的神情,深思一下又道“只要不有损国之大义,能做的我会满足你。” 栾月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公孙煜,公孙煜从来不妥协条件的。 七儿赶忙笑说“放心煜公子,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劫营的” 七儿这痞痞坏坏,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有点让公孙煜始料未及似乎又在预料之中。好在接触这么久也了解她性格。 公孙煜看她答应忌口喝药,说些叮嘱的话就要离开。 七儿起身相送走在公孙煜身后,看着公孙煜一身白色长衫,卡在黑色的大带里,腰身显现的格外纤细。她在公孙煜身后,伸出八字手目测的测量着。但是好像测量不准啊,是离得有点远吗?要不手在近点? 栾月看到七儿不知道她要干嘛,看公孙煜不让他说话,也不敢阻止。 公孙煜突然一停步不走,七儿灌注的测量着,被一下停顿没收住脚撞上公孙煜。不过手好像卡在公孙煜腰上。 公孙煜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感觉到七儿的手触碰到腰间。他没有责怪,也没有回头。 吓得七儿忙缩手,尴尬的咬口萝卜道“我···我身体弱,需要静养。不送了!” 栾月知道要是别人无意冒犯了公孙煜,他定不会这么从容。 公孙煜回到博云轩,手里虽然拿着本书,可是另一只手却不知觉的,学着七儿打着八字手翻来覆去的想着七儿触碰自己的那一刻。她之前就拿着八字手感觉要出击一样,今天看样子是好像在测量自己身体? 栾月开心道“是不是七儿想测量一下公子的身体,打算给你做件衣服?” 公孙煜叹口气道“你没听夏竹说,她都不会缝衣服。一个女孩子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缝,那么多年谁给她缝的。”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女红,这是最基本的。”栾月又以后道“那她拿着八字手想要干嘛?” 公孙煜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七儿是好奇怪,既不喜欢自己,还整天的打量自己。一副好奇心十足的样子。 栾月自然知道公孙煜偏袒七儿。故意在一旁说着七儿在静溢阁的趣事。公孙煜看着一直看着手中的书,其实耳朵一直在听着。 七儿不出公孙煜所料,没安稳几天,有想办法消磨时光。他居然给大家讲起故事来,从一个现代穿越过去的人,啥样的电视剧电影没看过,加上七儿讲的有绘声绘色的,又经常一段一段的讲,不给一次性讲完,让大家留有悬念,经常跑去找她讲故事,七儿也乐在其中。静溢阁里经常笑声不断。 有时候她故意晚上让夏竹把门关上给大家讲惊悚的鬼故事,吓得那些胆小的丫环小斯门晚上睡觉都不敢一个人睡。虽然被吓的不轻,可是还很上瘾一般,只有有空就让七儿继续讲。 公孙煜以前只是觉得喜欢他的性格,虽然觉得说话没大没小,但是喜欢她的洒脱和对每一个人的态度,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女儿家还这么调皮捣蛋。 公孙煜经常有意无意的去看望七儿,七儿也不见外,常和公孙煜吵嘴耍小性。有时候公孙煜在门外看见七儿认真的讲着鬼故事,大家认真听着,七儿在一惊一乍的故意吓唬,他们吓的至哇乱叫,七儿笑的前俯后仰。 七儿的直率性格让她在静溢阁里人员极好,无论是门客还是丫环小斯她都一视同仁,这让大家更愿意和她相处。公孙煜也一直对她有偏见心更是袒护,公孙府里上下都能心知肚明。都不得罪这个捣蛋虫。 ------------ 第十四章 甘愿为奴 七儿伤被悉心照料终于快好了。她知道不能留很久,可是这么走了怎么能得到幽冥莲呢?想进公孙煜寝室知道很难,所以就想必须要留在府里。 七儿想了很久,想到是不是可以去逸安居当个打扫的奴婢也可以?虽然也不喜欢这么作践自己,思虑许久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公孙煜,说自己没钱吃饭,想在府上混口饭吃,说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公孙煜知道她是装的,看着她那么卖力的装着也不好打断。就让栾月给七儿二百两银子。 七儿根本不是为了钱,“我虽为乞丐,但是不食嗟来之食。我要是出去,那个小肚鸡肠的娄熙平一定还会找人杀我的。煜公子你不要见死不救阿!” 公孙煜装不知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派人杀你?” 七儿正要在说话,突然停下暗自道“我若说上次娄熙平派人杀我,我又不会功夫怎么逃的?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身边有孤风堂的人,上次刺杀新皇就是孤风堂的暗杀,无所不知的密枢阁或许早就把消息透漏给公孙煜了,虽然玉竹没有参加,可是哪能脱的了干系。不行,不能说娄熙平派人杀过我。” 七儿吞吐道“没有,我是猜的,他那么心胸狭窄不会放过我的。” 公孙煜知道七儿有意隐瞒玉竹的事情,也知道她伤好了必然会走,但是又怕她再受伤害,不知为何也不愿意她走,轻轻言道“你若无处依靠,可以一直住。” “白吃白喝会遭报应的,公子是觉得我是个乞丐啥也不会吗?我会干活的,粗活累活我都可以。要不就让我来伺候你吧?”借口说着。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的情形不就是某主救了苦命女,苦命女做婢女报答吗。这次也比这葫芦画瓢吧。 看了一眼七儿娇嫩的双手就知道她根本没干过什么活。本来就一直觉得她有企图,知道她另有隐情就是不知是啥。 公孙煜疑惑的看着七儿许久。难道她真的是有什么预谋?想到她曾多次想溜进逸安居没有得逞。真的是为了幽冥莲?她要幽冥莲做什么?一个普通的姑娘怎么能打开强大神秘的幽冥莲? 看公孙煜思虑良久不说话,七儿故意可怜巴巴的说:“都说修佛之人慈悲心肠,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栾月却道“七儿,什么修佛之人,你说谁?” 七儿惊讶的看着公孙煜和栾月道“不修佛看什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公孙煜想到国内都没有几个人认识那本梵文经书,七儿居然知道,几分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经文的?” 七儿漫不经心道“我何止知道,我还会背嗯。” 七儿以前家中爷爷信仰佛教,常常听佛曲,从小耳濡目染。也因现代音乐已经把好些经文融入到歌曲里面去了,即七儿不是信徒自然也会背。 公孙煜迟疑了一会慢慢道“你若会背,我会考虑让你留下来当译文师。你帮忙译文后,我有重赏。” 听上去不错,可以留在公孙府,七儿点点头试探问“在哪里译文?” “博云轩。” 译文师最多是在博云轩,幽冥莲在逸安居,一个译文师不能跑到人家的寝室去吧?那留下来有啥意思? 七儿思量一下,故意道“我又不会写字,不如让我留下来伺候你吧!” 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愿意当下下人?何况像七儿这个性格的人,她绝对不会甘愿做下人的,一定有什么目的让她这么委曲求全的。 七儿看公孙煜疑惑的看着自己,马上解释道“就像栾月一样,他会功夫可以帮你主外,我会端茶倒水帮你打理内务,顺便帮你译文。” 公孙煜不知道七儿为何要这么说,冷冷的盯着她看。 七儿又道“波罗密多心经听人说最适合修身养性,适合你的气质。” 公孙煜听后很惊讶,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译文人,这自然是好事,半信半疑问,“这是国外沙门赠送的,全国也没几本,你居然会背?” 七儿认真道“我真的会背。” 公孙煜不信冷冷用命令的口语道“背来听听!” 七儿听着居然有几分不爽道“你让我背我就背?” 公孙煜不答冷冷的看着七儿。 七儿最讨厌背别人逼着,像曾经被父母老师逼着背文一样,可是她不能由着自己,虽然不服气心底暗叹,好言问“我若会背,你留我在身边吗?” 公孙煜还是不答。 七儿有点生气道“公孙府的丫环要求是高,我也不差啊。你若不答应,我就走了。”说着佯装要走。 公孙煜还是不答应在思索什么。 七儿边走边暗自骂着公孙煜“你妹的,敢瞧不起我?”可是公孙煜还是不说话,七儿前进的脚步都已经走到门槛了,可是却倒退着回来冲公孙煜憨憨一笑。 公孙煜已经喜欢这个刁蛮女孩了。虽然对她并不了解太多,还一直怀疑她身份!让堂堂密枢阁查不出前世今生的人至今为止她还是第一个。尤其是她那不怒自威的自信,是很多女孩没有的特质。她却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份? 公孙煜故意试探说“府上已经不需要其他人,不过我身边倒是缺一位侍寝侍女。要是在我身边,只有这个差事”。 即便公孙煜知道七儿是无心要做婢女,可是心底深处还是想霸占她的生活,也想知道她的底线是什么。 七儿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事,公孙府这么优越的条件,对府里的女孩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但是对她却难为情。那个时候男尊女卑,尤其是权力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七儿被震惊的好久不说话,想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是国丧期间,你是新皇委以的重臣,怎能如此不避嫌疑?传出去不好。” 公孙煜淡淡道“我只是找一个侍寝婢女,又不是娶妻纳妾哪里会不好?” “公孙煜家庭显赫,人也是一表人才,也到了娶妻的年龄,对他倾心的闺阁少女都恨不得嫁给那个万人眼中的美男子。公孙煜一直传出去不喜好女色,也更完美的突出他在那些女孩心中的形象。也有说身体有恙被怀疑,又说不近女色很完美,听上去好像很矛盾啊?所以众说芸芸。 可能是宁缺毋滥,在这妻妾成群的年代,即便男人就是晚结婚,也会在婚前有点什么表现的吧?比如说有个通房或妾···外面的流言蜚语对公孙煜可是不利,他莫不是为了避谣才找侍寝婢女?原来都说他不近女色,外人更是怀疑他身体有恙···可是幽冥莲就在逸安居,逸安居是公孙煜休息的地方···”七儿暗自种种猜测不敢定断。 “侍寝婢女?”七儿面色微红,难掩尴尬和震惊的双眼看着公孙煜。吞吐憨憨道“那么高级的地位我做不来。普通婢女就可以。” “你知道婢女的位置吗?” “不就是端茶倒水,打扫桌椅?”借口说着,其实自己也了解一些,那是下贱没有自由的奴隶生活,现在人根本体会不到。 “你以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看着公孙煜高傲一般的表情,真想转身走人,脑海里却暗自道“不行,忍了吧,幽冥莲还得指望公孙煜呢。”握握拳头着,努力强笑“一个婢女而已,又不是做你的妾。” “妾通买卖,婢女乃是贱流。” “妾怎么通买卖了?”小声惊愕的想象莫非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科普一下:古代一般都是一妻多妾制,普通家里来了客人,妾和通房都是可以拿出去招待客人的,古人继承家产都是立嫡不立贤,因为老婆生的才可以确定是自己的。其它的估计只能靠估摸了。 “你……不知?”简直不敢相信的问。 “我就是想做个普通的婢女。”气愤的解释着。其实七儿想揍公孙煜的心都有了,她握紧拳头。 突然想到自己父母曾经为了自己犯的错,在老师面前不也是这样努力讨好,目的就是不让老师为难自己女儿吗?七儿的心突然像被绳索捆住一样难受,她体会到父母曾经多么的不易,也更渴望回到父母身边,回到父母身边只有幽冥莲。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七儿在艰难的想着如何硬着头皮答应。可是这个话怎么就是开不了口,以前那个无赖的行为哪里去了?内心在挣扎着。 公孙煜从七儿的震惊中看到她的尴尬甚至有几分害羞和委屈。还是故意道“我的侍寝婢女哪里是谁想来就来的?”言语间的高冷很是傲慢。 七儿听后心中有种莫名的气愤,咬着牙暗中对公孙煜指骂:“你妹的,给脸了是吧?一个婢女还嫌我?以为我愿意似的,我呸!” 心中咒骂一万次,还是面带微笑:“端茶倒水还不简单?要么给个试用期也行啊!要是不合适我自己走人?” 公孙煜知道她在一直降低条件目的就是进府,幽冥莲就在逸安居,若是侍寝婢女出进都正大光明,七儿真的为了幽冥莲?她的目的是什么阴谋吗?谨慎的看着七儿揣摩着。故意问“你知道侍寝侍女是什么吗?” 七儿故意拐歪“就是端茶倒水,收纳整理书桌” 公孙煜知道她拐歪,冷厉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别的。” 七儿装不知道“洗衣做饭,哦!对了,我做饭很好吃的。” 公孙煜当然知道她明知不答,故意道“没有别的?” “哪里还有啥啊?煜公子是堂堂大丈夫,难道还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不成?”看公孙煜不说话突然想到他琴弹的很好,故意说“伯牙和钟子期一个善弹,一个善听,我们从没合作过,但不代表我们没有相同的默契。我也很懂音律的,对了,煜公子我给你弹首佛曲吧,虽是国丧期间,佛曲有助净化心灵超度亡魂。”看公孙煜还是不答,又讨好道“要么背个经文?” 公孙煜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她,看的七儿双眼微怒的盯着公孙煜,心里咒骂他一万次后,不得还夸攒了一翻。真是马匹一响,黄金万两。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七儿娴熟的背诵,有时也带着几分曲调。七儿一口气背下全文。 栾月惊讶道“这可是国外沙门赠送公子的,别说府上人看了不知是什么,恐怕全国也没有几个知道那本书是什么,七儿你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居然知道是经文还会背。” 公孙煜还在吃惊她居然真的会背?她到底是什么人?也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译文人。听刚才七儿背的到是很顺畅,心底有几分逞心。 看着公孙煜疑惑的盯着自己,想想以前和公孙煜的相处,也是忐忑不安,要是公孙煜不同意怎么办?努力想办法中。 公孙煜并没表明心意。身边的栾月已经知道公孙煜喜欢她,自然想让他同意。可是公孙煜不发话他也就干着急。 公孙煜让栾月把自己的琴拿来,让七儿弹,说“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的曲子。” 七儿心中有几分不爽,早说啊,经文还能白背了?无奈,现在是有求于人。 ------------ 第十五章 达成协议 七儿坐在一个松木琴旁,暗自盘算:我这个水平也就适合谈给普通人听,都说公孙煜琴曲高超,我怎能入了他的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暗自盘算良久,想到不如弹个禅乐,七儿以前经常给爷爷弹,自然也音律优美。可能在公孙煜面前有点心虚,但是还是自信公孙煜肯定没听过这个。 公孙煜果然被七儿的曲调惊讶,虽然感觉不是卓越,但是琴声定心安神。他又打量七儿,七儿紧张的看着他,直到公孙煜幽幽道“那就留下来把。” 七儿放下心中的紧张,小声自语道“看来父母的坚持还是对的,没白费我苦学那么多年。” 公孙煜看着七儿说的话,心中也是一惊,“苦学那么多年?普通人怎么有机会?他的父母是谁?” 公孙煜看着七儿面露欢喜的表情,突然不觉中说道“你言行举止过于浮夸,府里的日子不会像你以前那么逍遥自在,要是以后会有不服管教的时候怎么办?” 公孙煜想让七儿首先言行举止要改。 不等公孙煜说,七儿就自答“以后所以口中有异味都不吃,以后所有公子不爱听的都不说,以后所有公子不想看见的都不做。”看公孙煜不发话又道“也可以有个试用期嘛?等试用期过了,你觉得我适合我才留下怎么样?” “试用期?” “对啊!可以给我几天时间,看看我的表现,适不适合到时候下判断”其实七儿是想找个东西而已,觉得几天时间足够了。 公孙煜倒是好奇七儿的目的是什么,故意道“看你这么诚恳就,给你次机会?在府上半年学习一下规矩?” 其实公孙煜的这个半年似乎还有更深一点的用意,半年时间应该足够让七儿更变一下。 七儿不乐意道“啊!这还要立规矩半年?又不是回炉改造还用那么久了?” “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怕说找的译文师品行不端,不利于我。”说完又故意高傲道“我要找的侍寝婢女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能力胜任?哪里是谁想来就来的?” 七儿立刻保证说自己绝对不会给公孙煜丢人,让他给自己一次机会。其实内心捶死他的心都有。 公孙煜看她这么诚恳考虑量久,道:“好!一年期限,你不仅是译文师,我的饮食起居以后就由你负责。” 七儿暗自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公孙煜突然又叮嘱道“这个约定只有这屋里的人知道便可,对外,你只是公孙府的译文师。”思量一下又问“若日后会有不服管教的时候怎么办?” “你若不信?我指天发誓,若违背,就不得好死!” 公孙煜看七儿的这个毒誓居然心底一下触动。 七儿尴尬笑道“放心,绝对不让你失望!我也是守信之人。” 栾月听后忍不住笑出声。 七儿想想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淡定道“我之前是做事不符合礼仪之道,但是我要是答应人的事情绝对做得到的。不要小瞧我?”说完狠狠的看着栾月。 七儿口中当然说啥都表面答应,以后该不该当然是以后的事情了。 七儿说逸安居安静,适合译文,公孙煜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七儿高兴的兴高采烈感谢。 公孙煜让栾月在府里监督着七儿的一举一动。并故意让栾月把府里的大大小小介绍给七儿知道。还包括书房卧室那些是可以动的,那些是不可以动的。并告诉她不能动的是什么,七儿就若有所思的想着不能动的东西里面是不是就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七儿手忙脚乱的干着,熏衣服时,经常忘记翻动衣服,第一天就把公孙煜的一个长衫熏的黑漆漆的,公孙煜看着书都得按时提醒她衣服可以翻一翻了。 给公孙煜研墨,可能是速度太快,经常把墨汁渐的到处都是。要么就是打扫着卫生,就听见清脆的声响,每次都怕公孙煜让他赔钱。七儿做事毛手毛脚,栾月在一旁经提心吊胆的看着,也不能说话。 虽然栾月不用再负责公孙煜起居饮食,可是看着七儿这心不在焉有高度紧张的样子,,栾月也要神经了,七儿端上来的饭菜,栾月都要用银针试一下。 一次七儿打着哈欠又把茶杯不小心打了,栾月终于忍不住过去打扫,七儿说不用他。 栾月道“还是我来吧,要是你在像上次弄伤了,又得请假。”说完白了他一眼。 七儿看栾月白自己,也气愤道“我请假怎么了,我又不是卖公孙府了,我享受请假的自由。这人与人都一样的,我受伤了,还能带伤工作?” 栾月也不客气道“那么点小伤说不干了就不干了,你不干了,你的工作谁去干?”其实也知道她还不如请假让人省心。 七儿也白了他一眼,打着哈欠道“爱谁做谁做。”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干你干就是了。 栾月责问“你一天睡那么久觉,早不起,晚早睡的,怎么整天还哈欠连天,这样怎么伺候公子?” 七儿也不甘心道“天刚亮我就得起来好不好?我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我已经很努力了。” 栾月道“应该是天不亮你就得在哪里等着,整天的都是公子都穿完衣服你还没见人?” 七儿好笑道“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穿衣服还了不得啊?” 栾月气愤道“你不想伺候可以走人!” 七儿哼一声,又委屈巴巴道“我怎么知道伺候人这么难?” 栾月不示弱道“那你把文译出来,伺候公子还是我来吧。你整天漫不经心搞得鸡飞狗跳的,还能伺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砸场子。” 七儿气愤的看着栾月,她也很委屈,从来没伺候过人,这主动伺候还被人各种嫌弃,想想都委屈的要死,她突然眼泪哗哗掉下来,做在地上呜呜哭了。 吓得栾月赶忙过来安慰道“你怎么哭了?你别哭,我刚才不是有意说你的,你不会可以慢慢学,慢慢的就会好的。”看七儿还是哭,有道“其实你也挺不错了,起码现在薰衣服不会把公子衣服熏黑了。”栾月从来没这么安慰人,要不怕公孙煜知道是他把七儿弄哭的,他自己估计都想不到自己还会安慰人。 七儿听着栾月的安慰怎么那么像损自己,但是他的确是安慰自己,心虚想着,我要赌气走了,我前些天伺候人苦不就白受了,算了,忍忍吧。 栾月看七儿不哭了,舒口气。 七儿对他说“要么你教教我?” 栾月头疼道“这个教不来吧。” 七儿不信道“为什么你们都会,我就教不来了?” 栾月道“我们哪有你那么风风火火。” 七儿知道自己性格毛躁,深呼一口气道“就是熟能生巧呗,成功是失败的师傅。多做些次我就会了。” 栾月暗笑道“你倒是会自我安慰。” 七儿万万没想到伺候人那么多事情,屡屡犯错才伺候十来天她就后悔的要命。虽然伺候人不是本职工作,可是译文她的确不会用毛笔啊,想想经文那梵文就愁的头发要落。 七儿干活不行,她就换着花样的给公孙煜做美食讨好公孙煜,公孙煜很是高兴七儿的殷勤。 公孙煜也有意无意的奖赏她一些物品,这让七儿高兴的更是殷勤。 公孙煜看七儿得了钱财居然这么开心?心里也有所动摇,处心积虑的进府,只是为了金钱?看她那么开心,并不像伪装的。莫非她迟迟不动笔,也是为了多得些赏赐?好吧!如你愿望。 好些天后,七儿没有动笔的意思,栾月都崔了她好几次了,她也不动笔,后来直接承认说自己不会,这个事情当然也瞒不过公孙煜。 一次公孙煜刚刚吃完七儿做的鳝丝羹并没有夸赞,反而责问“最近环境熟悉的怎样了?” 七儿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她最近鬼祟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对啊!逸安居垂花门以内很少有人进出的,她最近寻找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这里有没有监控不可能被发现的啊? 公孙煜看七儿思忖着,又问“为何不译文?你若不译文明天就不用再来!” 七儿大吃一惊,立马解释“我只是会背,我可不会写,对了,我还会大悲咒、金刚经都可以背,你们自己写字吧?我长这么大就没用毛笔写过一个字。” “你不是说你译文吗。” “我只是会背,但是我真的不会写佛经上的字。我一想到用毛笔写字,头发都大把的掉了,我在掉几天,就成秃头了。” “不会写怎么会背的?”怀疑的口气。 七儿此时愤怒的抓紧拳头,想想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公孙煜也不一定相信。 深呼吸一口气,故意撒娇道“我真的不会写,我可以帮你译文,给你墨墨,给你捶背,就是不会写经文···实在不行你就找个写字好看的来写也行?我当时只是说帮你译文,也没说非得自己写啊!”可怜巴巴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以为七儿故意偷懒耍滑,问“为何想尽办法进逸安居?” 七儿心惊怕自己最近的举动是不是被角落里某个不知名的看见,告诉公孙煜了?但是还是死不承认道“我只是混口饭吃,现在又不敢出去,公孙府里安全。”吞吐着找借口,可是看着公孙煜不信的眼神,她更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看见公孙煜吃干净的碗里,立马有道“我在去给公子盛一碗。”不等公孙煜说话,拿起碗勺一溜烟跑出去了。 果然不出公孙煜所料,七儿被栾月调查出来,她根本不会生火。因为每次她做饭都是让厨房一个叫小红的女孩帮忙生火的。 公孙煜故意去厨房说七儿做这么多没吃过的美食,好奇过来看看她做饭 七儿不会生火,可是她怎么说,公孙煜和栾月都不走 七儿只好硬着头皮生火。 可是她毕竟不会生火,怎么也生不起来火,柴火都塞满了锅底,光看见冒烟不见火苗,她就用力去吹还是不着火,黑烟滚滚,她又呛又着急的。只好闭着眼睛使劲吹几口,火着了一团火窜出来,瞬间把她前额头发烧着了,她试着额头一烫,“啊”一声立马起身。 公孙煜也过来看见七儿捂着额头,公孙煜担心的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大碍,头发烧掉了些,额头有点红肿。让栾月去拿点烫伤药。 七儿居然和公孙煜又要病假。 公孙煜看他伤的不严重,给她盒烫伤药,就让她休息两天。 栾月忍不住道“你这工作还没开始,假都请的数不过来了。不是头疼就是脚疼,手指头都快挨个疼一遍了吧?”知道公孙煜喜欢他,主要觉得她进府目的不纯。难免有几分看不惯。 七儿根本不在乎道“你公子都还没训斥,你抱怨什么?”白了栾月一眼潇洒离去。 ------------ 第十六章 状况百出 七儿知道公孙煜故意看自己出糗,额头还是隐隐痛,背地里咒骂公孙煜,似乎感觉骂一顿公孙煜额头就不那么疼了,心里也不那么生气。 这个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这个阴阳脸。 七儿伤好后,好些天才给公孙煜献殷勤,端着盛好的笋炜鸡松和一份鸭舌汤放到案几上。 公孙煜或许知道七儿留下是有目的,就故意让七儿去拿酒,公孙煜吃着七儿做的美味不知不觉喝多了酒,在书案上睡着了。 七儿故意叫了公孙煜几次都没有回答。亲眼看见他的确是喝了很多,相信他是喝多了,她才松口气的,大骂道“你妹的,知道我不会生火,还特意跑去厨房看姑奶奶出糗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变化着花样讨好你啊?气死我了,我真想掐死你,掐死你···”说着佯装发泄着不满,手离公孙煜还有段距离,她发泄的在公孙煜身后佯作捶他的动作,公孙煜在墙上灯光影子看到七儿高举的双手,本来以为七儿想对自己不利,他本能的握着手中的筷子,想七儿只要手伸下来,他就反击。 可是没想到的是七儿在背后佯作捶他,发泄几下后,还做了鬼脸。可能是咬牙切齿的,突然摸着疼痛的额头。 公孙煜紧张的心突然被七儿差点逗乐,内心暗笑一下。 她看公孙煜睡的那么沉,是难得的机会。她已经听栾月说过幽冥莲就在这个屋里,终于有机会大胆的找了。 手舞足蹈的高兴机会来的太早,突然一个不留神把一个玉花瓶打碎了,她知道这是个是上好的蓝田玉,听栾月说价格不菲。 她幻想着万一公孙煜让她赔钱,她哪有那么多钱赔,正在着急,就听栾月进屋,她吓得赶忙闭目装作昏睡。 栾月进屋看见公孙煜伏案睡着了,七儿也昏睡了,他过去摇醒七儿责怪她怎么睡着了,花瓶怎么碎了 七儿故意懵慌说不知道花瓶怎么碎了 栾月去给公孙煜拿披风盖上,让七儿把碎花瓶收拾起来,七儿本来就心虚,一不小心居然把手划破了,栾月要去给他找药,结果七儿说自己回房包扎就好。 栾月只好说让她回去休息了 七儿刚走后,栾月刚回身,居然看见公孙煜坐起来,吓一跳问“公子你没醉?” 公孙煜“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果真是要找东西。” 栾月明白道“那天公子故意让我告诉七儿幽冥莲的下落,就是试探她要找的是不是幽冥莲?” 公孙煜心情复杂的点头。 公孙煜自然看出七儿根本没有译文的意思,屡屡劝他退出,七儿目的没找到,怎么善罢甘休。她咬牙说自己可以写,可实际上她看着笔墨纸砚连连叹气,鼓起勇气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好几天,可拿起来写的字连自己都看不懂,更不用说之前的人能看懂了。 公孙煜看着团缩一团团的墨迹,不知道七儿是不是故意的,气愤的处罚她不吃晚饭,虽然对他很轻的惩罚了,但是不吃饭会饿的。 七儿伸着懒腰对栾月抱怨“我写了好几天的字,都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伺候你家这个煜公子好难。这人人都是平等的,连个觉都睡不好,是不是又点过分了。” 栾月无奈说“都好几天了才写出一张团团字,还分辨不出什么字,还好意思说。你那里是伺候啊,表面上是帮着公子,可分明都是公子自己亲力亲为。我在旁边看着都替你着急,这要是别人····”没说完无奈的看着七儿。 七儿不屑道“我是译文师,又不是婢女!” 栾月也不客气道“你这译文师,只会长篇大论说,单个指着自己的写的字,自己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想想她进府目的不纯就有几份敌意。 七儿憋着气愤道“我就一个人,又让我译文,又得伺候人,哪有那么多精力?” 栾月也不客气问“那谁让你去伺候的?” 七儿做了事情,累的要死居然还被数落?想想也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吗?不高兴道“我没吃晚饭。” “我伺候公子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那个丫环小斯让公子这么操心的。要是其他人,什么一顿不吃饭啊,早就换人了!”言语间就是提点她公子对你不是一般人。 七儿想想自己的目的就无奈认命了。肚子咕噜的响了几下,七儿尴尬的看着栾月,小声解释道“可我是译文师啊!” 栾月忍不住苦笑了,试道“你这译文师不译文,可为啥非得给公子当婢女?你若译文就不用干婢女的活了,你是不是?”言下之意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公子啊?想了一下立马停住有道“公子睡了,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七儿拉住栾月说“还是你伺候煜公子,我自己去吧”说完就跑了出去。 对栾月而言,公孙煜在他心里当然是完美,他忠于公孙煜,不想看主子受苦。看出公孙煜喜欢七儿,可想到七儿目的不纯,自然有几份敌意。 七儿就退出逸安居跑到厨房找吃的,结果厨房没有吃的。看到厨房有活鸡,七儿哪里敢杀啊! 从鸡笼里抓了一只鸡,举着菜刀不敢砍,又饿又不敢杀鸡。七儿鼓起勇气拿刀试着砍了好几次,鸡都没出血更别说死了。此时鸡好像已经收到惊吓的飞起来了。 幸好厨房门是关着的,但是鸡“咯咯”的叫声,吓得七儿怕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七儿扔下菜刀去逮鸡,好不容易逮住它,无奈纠结中是不是该继续杀? 公孙煜一直在外面偷看七儿刚才的表现。看出她的为难,进屋让七儿烧锅热水。 七儿哪里会烧火啊,上次还弄得自己一头伤,这次怕在伤到自己,点着火后就找个粗点的木头,远远的向锅下捅,可是没捅几下,厨房里的锅居然被七儿给捅翻地上了。 公孙煜也是第一次杀鸡,但是还是从容的把鸡头剁下,鸡在地上扑哧扑哧的扑腾了好一会,就听见锅掉地上的声音,就问“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吃?” 七儿毫不犹豫的说出去烤着吃,两人生火烤鸡。 七儿找些水活点泥巴把鸡包上,然后挖了个坑埋上,就和公孙煜在坑上面点火。 公孙煜不明白七儿这个吃法。看着七儿翘首以待,时不时的闭上眼睛嗅嗅。感觉她有点滑稽。“很饿吗?” 七儿撇了他一眼“当然饿了,你不吃试试?” “那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还做我身边的人?” “怎么你想赶人不成?我哪有那么好赶?我不说走,你休让我走!” 公孙煜听了七儿这么说,居然内心有几分开心。 七儿见公孙煜一直冰冷的看着她,就故意道“我说煜公子,你不要整天冷冰冰的脸好不好,这样别人都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嫌我笨,我回去好好学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七儿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一样。 “好好的鸡你用泥巴抱起来。是打算怎么吃?”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在我们哪里叫叫花鸡,烤出来味道香着呢。我和你说,你真的叫花鸡的来由吗?”七儿给公孙煜讲着叫花鸡,讲着她第一次吃叫花鸡是和父母一起吃的,那时候似乎自己很幸福,就是不知道珍惜。 “哎呀,鸡糊了”七儿赶忙把鸡抛出来,扒开泥巴仔细看了看,松口气道“幸好还没糊,你尝尝吧?” “不吃。”公孙煜看她因为鸡没糊高兴的像个孩子。 七儿听他不吃,掰开一根鸡腿就自己吃起来。七儿直夸公孙府上的百花醉好喝。 一个女儿家的她,连鸡都不敢杀,居然喝酒? 公孙煜知道她想喝,就让下人去给取几坛来。 公孙煜好奇的问七儿以前怎么过的,七儿嬉皮笑脸的说着有趣的事给公孙煜听。再无趣的事情被七儿说出来或许都挺可笑,要是有趣的事情就更有趣了。 公孙煜听着七儿一件件的说着她的过往,虽然有的地方有点听不太明白。可能以前都对七儿太过于警惕了,今天的放松却从心里舒服多了 听着七儿讲的过往,望着高处的星空,感觉夜晚的空气都那么的清纯。 七儿越想品出酒味越容易醉,终于知道酒不醉人,人为啥醉的缘故了。 公孙煜看七儿醉的像死猪一样,又想起她向栾月的抱怨说好久没睡好觉了,便把她抱上床,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丫头依偎在身边,内心深处特别舒服的感觉,也和衣而睡旁边。 公孙煜看着熟睡的七儿,想想她这几天伺候人的百变状况忍不住暗笑。他知道自己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但是内心是喜欢七儿的调皮的。 七儿居然把手搭在公孙煜腰上,口里喊着“阿迪” 公孙煜不知道她口中的阿迪是什么,但是看她抱着自己喊着,心里有些不爽。 早上七儿睡醒,看居然抱着公孙煜而且还在床上,吓得“啊啊!”大喊。 公孙煜幸好反应快,要么就被七儿踹下床了。 看七儿惊吓的环视自己还穿着衣服,就故意调侃说“当初是你要当我的侍寝婢女的,我身边的婢女可随时侍寝的。再说了侍寝就这样,只不过昨天看她像死猪一样没趁人之危。” 七儿听了怀疑外面是不是流传错了?这个公孙煜没有想想的那么纯清啊,看他那一双阴暗鬼魅的邪笑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鸟。气愤道“你无赖,占我便宜?” 公孙煜看七儿有点羞涩又气愤的盯着自己,心中有些高兴,冷冷解释“是你昨天一直抱着我喊阿迪,我扯都扯不开你的手。还怪我无赖?到底谁被占了便宜?” 想起昨天是做梦,抱着自己家的布娃娃了,听他这么说就信了、 “阿迪是谁?” “一个布娃娃” “什么,布娃娃?” “干嘛这么吃惊,你以为是小人?我说的布娃娃这么大的” 公孙煜见她笔画的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了。很是不信。 第二天,公孙府里吃早饭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栾月问什么原因 七儿镇定道:“昨天厨房里的锅不知道怎么掉在地上了,大家又重新切好炉灶才做的饭菜。” 七儿和公孙煜心里自然有数。 但是公孙煜惊讶的是,这事好像与七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她居然这么镇定自若。 ------------ 第十七章 招惹众怨 七儿一个乞丐出身的人都攀上了公孙煜,虽然知道是译文师,但是伺候公孙煜的工作她做了,别人岂不是没有机会了。以前是栾月伺候公孙煜饮食起居,他也是公孙煜的侍卫,那些想入非非的一等丫环,二等丫环们也不敢多想。 公孙煜的身边比较特殊,没有丫环,即便一等丫环也只能在外,几乎不能进逸安居,尤其是博云轩,毕竟博云轩里有密枢阁的重要文件所在。 小七和杜鹃她们可是公孙府里的一等丫环,自认为地位高,父母地位在公孙府里也是众人羡慕的,本想着姐妹两个怎么也得有一个被公孙煜看中。这样也不枉费母亲的安排。 可一个乞丐都可以爬在自己头上。像她们这样贵府里的一等大丫环居然听一个乞丐的调令,想想都憋屈。其它婢女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一等丫环还没发言她们更不敢多说。 自然惹着几个府里地位高一点的婢女,她们看七儿笨手笨脚伺候公孙煜,煜公子都没有嫌弃,她们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若是换了她们伺候公孙煜,绝对不会出任何状况。何况地位又比乞丐高,还整天的被七儿安排做这事那事的,自然心里不痛快。 一天七儿说博云轩没水了让杜鹃和小七打点水,可是杜鹃和小七两人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哪里说笑。 七儿以为没听见,有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小七和杜鹃依然有说有笑,眼睛看着七儿依旧不屑的聊着。 七儿一看就知道她们故意的,厉声道“我叫你们没听见吗?” 杜鹃娇声道“抬水都是下等人干的,我们可是公孙府的一等大丫环。” 两人还是聊着,暗自偷笑。这时有几个婢女在暗自的看他们。 七儿看出这是给自己难堪,虽然以前让她们干活,她们也不愿意,但是都去做了,想想自己也没得罪她们啊,看她们那不屑的样子就是给自己出丑。看众人在偷看自己,若自己此事后不立威,以后更不能有听话的了。 七儿也不依,也高高在上道“我就让你们去,还得亲自去。” 这惹的小七也沉不住道“你一个译文师谁给你的权力,我们可是公孙府里的一等大丫环,是家生子,这要是出去别人都得高看一眼的。你凭什么指使我们?要指使也指使她们去。”说着指着几个比自己身份低的说着。 七儿也横道“心里不服气是吧?还公孙府的一等丫环,丫环就得干丫环的活,我让你们去,就你们两个去。” 小七也不客气道“我们的娘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你一个下贱乞丐出身的人,还不自己识趣去取水,这样的规矩还用的着别人教?” 杜鹃也在一旁呵斥道“自己去取水吧,别让别人也笑话。” 七儿以前可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看到别人有意为难也毫不客气冷冷道“大夫人的陪嫁人,就教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才?还是公孙府里教人就不会教?” 小七听后气愤的举起手就要扇七儿,她以为七儿柔柔弱弱的,打她肯定没问题。 七儿见她举手过来,习惯性一档,拽着胳膊就把她拉到在地,杜鹃看小七被打,趁着七儿没注意就给了她一脚。七儿捂着肚子就就扇了杜鹃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有点大,直接把杜鹃的头发都打散了。 七儿毕竟以前是打过架的,虽然和会功夫的不能比,但是比起不会打架的还是可以的。 三人扭打一起,七儿一个人就把她们两个打的鼻青脸肿,虽然自己身上也有撕扯,但是毕竟都是小伤。 幸好周围的婢女过来拉架才把她们拉开,看着三人都蓬头垢面,也无法当差,各自回去换衣服。 小七和杜鹃没有回去换衣服,气不过跑去告诉栾月,因为平时也没机会和公孙煜说话,希望这次能和公孙煜说几句话话。 公孙煜根本没出博云轩,小七和杜鹃在博云轩前说明来由,栾月很快查明原因告诉公孙煜。 公孙煜听着门外的小七和杜鹃自报姓名时,想到七儿名字中有一个七字,按理说婢女重名都不过分,何况是一个字,公孙煜就对小七说“以后你叫惠兰。” 惠兰高兴谢过,毕竟是公孙煜赏的名字。 没想到公孙煜立刻又道“博云轩和逸安居所有事务以后统统由七儿负责,她说的任何话都是我的意思,若有不满者,就不要留在公孙府里。” 众丫环小斯立刻老实,本来还想说说对七儿的不满,听到公孙煜如此袒护也不敢再有话语。 公孙煜有道“惠兰和杜鹃身为一等大丫环,行事越礼,降为二等丫环。若有再为难七儿的,撵出公孙府。” 众人一听,本来以为七儿在静溢阁里公孙煜偏爱他,毕竟哪里都是门客。没想到在博云轩和逸安居都如此偏爱,这公孙煜也太偏爱七儿了吧。这样的偏爱让人不觉会怀疑,这位煜公子会不会在逸安居给七儿留有一席之地? 七儿换身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去博云轩,刚进垂花门就见所有人对自己都规规矩矩,问安请好的,可不像以前那么不屑一顾的眼神了,弄的七儿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大家看花眼了? 正在怀疑着,就看见惠兰和杜鹃面容青紫忐忑过来道歉,七儿顿时懵了,这就回去换身衣服,怎么感觉空气都变了?还是强装镇定的接受道歉。 七儿回来了,公孙煜在看着书,他已经知道刚才的事情没有说话。看七儿说话精神知道她身体没有大碍,也就放心。 栾月问七儿今天是不是打人了,没想到七儿一点也没隐瞒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公孙煜自然知道那两个女婢为难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一个乞丐当译文师也就罢了,可连自己的起居都一块包了,以前都是栾月他们没有机会,现在有个外人抢了她们可以上位的机会她们不服气。 七儿道“我刚才一进垂花门就看见大家看见我突然唯唯诺诺的,请安问好的,我还以为自己回去换身衣服,回来空气都变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欺软怕硬,就是揍一顿,看吧,都老实了。” 栾月笑道“可惠兰和杜鹃毕竟是女孩子,又是一等大丫环,你看你把她们打的?” 七儿也不客气道“我不还手让她们把我打残了都没人心疼吧?你们都是公孙府的人,我就是个外人。” 栾月提醒道“你不要说没人疼。” 七儿又道“小七和杜鹃才有人疼呢,人又是一等大丫环,我啥都不是。哎!刚才你说惠兰是谁?我可没打她。” 栾月有故意慢慢道“是公子把小七的名字改成惠兰的。” 七儿听后没明白,又道“那最好了,小七小七的,每次叫她,我都感觉是爸妈在叫我。” 栾月又道“公子责罚了惠兰和杜鹃,降为二等丫环。” 七儿听后幸灾乐祸道“降的好,撵出去才好呢。” 公孙煜看七儿高兴的说着,斥责七儿出手重,并说让七儿对她们道歉。 七儿看公孙煜居然不分事情黑白居然让自己给他们道歉,很是生气,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怪自己,怒气不消道“大不了你把我责罚一顿,我绝不会去道歉的。” 公孙煜到是很想看看七儿有多么倔强“好,那就家法吧!”说完把手里的波若蜜多心经,递给栾月,其实是不看了,让栾月收起来。 吃惊道“家法不是挨板子吗?”她害怕的看着栾月接过的经文。 公孙煜看出七儿刚才的惊讶和害怕,但是他也很吃惊,一个女孩子不怕挨板子,莫非怕书?想想也可能,上次译文写的团团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会。 但是七儿刚到的惊讶和害怕的眼神就是那本经文上。公孙煜很想知道七儿到底怕什么。故意试问“谁说家法就是挨板子?” 七儿听了更是吃惊问“不是挨板子?那也是抄家规吧?肯定不会是让我抄经吧?我可不会写字啊!”声音越来越小,本以为后面几句公孙煜听不到,因为自己最后几句几乎没有声音。 可公孙煜似乎听到一样,“不会写字怎么做我的译文师?你既然知道心经可以让人心境坦然,就抄一份平坦一下心境!” 七儿不敢相信公孙煜莫非长了顺风耳?可顺风耳也得有声音才能听到啊?怎么自己没声音的话他都知道自己说了啥?不等惊讶完,就哭诉道“罚点别的可以吗?我真的不会写字。” “要是让你一天不吃饭和译经文,你愿意那个?” 七儿无奈道“还是一天不吃饭吧” 公孙煜本来就想知道她到底软肋是什么,上次一顿没吃饭就去杀鸡。这次一天不吃她都愿意,看来还是写字是她最不愿意的。“你伤人,必须得到惩罚,抄一遍家规。” “我不会用毛笔。” “那是你的事,要是抄不完就不许吃饭。不许更改和涂抹。”想到上次的团团字提醒着说。 七儿气愤的抿抿嘴骂道“你妹的,欺负我?” 公孙煜看着气愤的七儿在暗自说话,接着问“你妹的,是什么意思?” 七儿顿时顿了一下,想想刚才的确没有出声,莫非这个公孙煜会唇语不成?赶忙道“我是说抄就抄吧,就当练字了。” ------------ 第十八章 自毁形象 七儿边抄边后悔当初没练毛笔字,加上那时候文字多数是繁体,别说美观了,直接就是毁三观。稿纸都被扔一地,边抄便一个劲的骂着公孙煜。 最后没办法就找几个芦苇,因芦苇是空心的,她便把几个空心的芦苇按照粗细套在一起当笔筒,然后把毛笔尖赛道空心的芦苇里,因是按照粗细套在一起的,等毛笔尖出来后就留下一点点的笔尖,这样笔就利于手握,而不是拿毛笔那样的手提。就是取墨麻烦,搞得七儿满手都是墨汁。 公孙煜写着字,见一直是栾月磨墨伺候却还是没见七儿来,以为七儿是耍小性子一会就过来了。可是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来就问栾月缘由,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还没抄完。 “不是就一遍吗,抄一天?” “公子,这次是真制住七儿了,她是一边抄着,口里还···” “口里还什么?” 栾月哪敢往下说哦,其实就是栾月不说公孙煜也知道七儿这次有多惨,当然少不了骂自己出气。 公孙煜不明白道“是会写不写,还是就是不会写?” 栾月道“公子是怀疑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公孙煜道“女孩子很少有识字的,即便名门闺秀也普遍读书不多,可是七儿,我总感觉她刻意隐瞒。经文背的那么流畅,说话也不像没读过书的,怎么就不会写字?” 七儿拿着唯一一份写的好点的小心翼翼的过来交差,恐怕纸张两半了。 公孙煜看着七儿不熟悉的字形吃惊,难道她真不会写字?心里居然有点庆幸,终于找个能制服她的东西。见她一脸生气还故意“你是把墨点上去画几下吗?这个团团字也能交差?简直看不下去,重新写”说着扔地上。 七儿心疼的惊讶更气愤道“还不行啊?我都已经很认真了,这胳膊腕都肿了。我觉得很好了啊”说着拿起地上的纸,看着上面的字也知道真的很难看,又解释道“虽然有点毁三观,还是抄完了啊!”勉强的为自己找着借口。 公孙煜看着她手腕的确有点肿了,手上还有脏兮兮的墨迹和她一脸想让自己放过她的表情,不等说什么就听见她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了。七儿都不好意思了忙捂着肚子,抿抿嘴“好饿!” 公孙煜立刻吩咐栾月准备饭菜。 公孙煜拿出个小瓶倒出一些油“把手拿过来!” 七儿抬起手,公孙煜边给她抹药便说“这专门治疗跌打扭伤,活血化瘀效果特别好。对你有帮助。”边说便揉着七儿红肿的手腕,可能是因为疼七儿不停的晃动,公孙煜厉声呵斥“别动。” 七儿突然往后缩手。这次不是因为疼,而是虽然是公孙煜给七儿上药揉捏,但是毕竟是抓着她的手,这肌肤倒是很近啊! 公孙煜看她有点难为情,也知道刚才为什么缩手,便装不知继续给她揉着。 饭菜来了,七儿因为太饿了,就一个手拿着馒头一个手拿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她这个吃相公孙煜和栾月倒不是第一次见。 栾月好心提醒“七儿,你这吃相···女儿家这样可不太好看。” “有什么不好的?先填饱肚子在说,什么优雅淑女统统滚蛋。要不是鸡腿,是鸡爪和猪尾巴就好了,再配上碗酒简直绝配。”七儿说着。 栾月惊问“你不愿意吃鸡腿啊?这是公子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还说你爱吃····” 公孙煜是看上次七儿吃鸡先拿的腿,以为她爱吃。 七儿有道“我不喜欢肉太多的,我就喜欢吃骨头多的。”看着公孙煜直视自己就不在说其他,还以为自己不感恩惹他生气呢。 公孙煜看刚才她害怕的表情,居然有几分开心。看惯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此番的小家碧玉形象甚好。 公孙煜知道七儿的确不会写字,他这个译文师还得找个帮手。七儿连续好些日都给公孙煜翻译经文。她磨墨翻译,公孙煜抄写,两人搭配的很是默契。 七儿有时候看着公孙煜漂亮的小楷,有些羡慕的目光看着,小小的声音道“人长得帅也就罢了,没想到字写的也这么漂亮!”七儿一直以为公孙煜听不到自己说话。 公孙煜在看七儿认真欣赏自己字的时候,看她说的话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这是她心底里夸自己。 公孙煜知道七儿会写字,只是字体难看,他给七儿一份字帖对七儿道“这是卫夫人笔阵图,里面有怎么执笔和用笔的方法。你不是不会写,只是字体难看罢了,你多临摹,必定也会写出好看的小楷。” 七儿惊讶的接过打开看,字体秀美,好奇问,“卫夫人可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老师,这是真品吗?” 没想到栾月笑道“你一个不会写字的居然还知道王羲之?” 七儿白了栾月一眼道“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若是煜公子能找到王羲之的兰亭序真本,我绝对天天临摹。”其实七儿想的是要是真有,她回现代时怎么也得带上,绝对震惊海内外。 栾月又道“你还是先把笔阵图练好吧,说不定也出个钱七七版的兰亭序。” 七儿知道栾月笑自己,她卷起笔阵图就去砸栾月。 栾月立马道“别砸坏了,这个可是公子刚开始写字临摹的原稿,别人他都不给看的。” 七儿听了似乎对公孙煜很贵重?也就小心翼翼的放下。 高湛和李勤,吕光,张水几个贵族公子又来找公孙煜,说煜公子府上酒好茶好··当然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非说不近女色的公孙煜居然有侍寝婢女了?倒要看看这个女孩有何本事? 公孙煜解释道“我身边只多个女译文师。” 高湛笑道“译文师居然都在逸安居睡一晚?” 公孙煜冷冷道“看来并不是为了我这好酒好茶来的,而是另有原因吧?” 众人故意解说云云。 “你看她的性格这么好动,你呢,面冷心冷的,她肯定伺候不了你的,要不卖我吧?”b “是啊,你开个价吧”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婢女,你也不要在意她” “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 “你们都闭嘴,什么买不买的,当我是什么?谁说我们煜公子有侍寝婢女了?”七儿发怒的说着,突然觉得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又慢慢解释“我是煜公子的译文师,都不要那么污秽不堪。看来我需要给你们讲讲佛经了?” 七儿回头看了公孙煜一眼。看公孙煜冷冷的看着自己,自然知道他的冷眼。 这画风改的好快,好在公孙煜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七儿的无赖精神。 “你不是他的侍寝婢女怎么在逸安居睡了一夜?” 七儿看着问话的李勤,怒道“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哪有那么多废话?” “煜公子这么有洁癖的人可以随意让别人睡自己的床?还是不行?”不解问道“你端茶倒水服饰更衣的,可是你做的也是婢女的工作啊?” 七儿故意道“我是仰慕我们煜公子,伺候她我心甘情愿。”故意对公孙煜温柔细语夸赞“我们煜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仅人帅,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有高高仰慕的心,没有贪图的心。不要听那些人乱七八糟的说,多损名誉。” 七儿瞪着其他人,厉声道“你们就少来搅局了。我是公孙府的译文师不是货物,你们少操那份心。”这最后一句冷言冷语的警告。 “七儿你才了解他多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少言寡语又不进人群的··” 七儿听着众人暗道:他们说的公孙煜怎么和自己私下见到的公孙煜是两个人一般?莫非他是双面人?打断众人的诉说,道“不在乎年多少,我们的友谊是一日千里,好比伯牙和钟子期。” 公孙煜心底一惊,伯牙可是有名的乐师,把自己比作他绝对是高抬。 众人看七儿一直在帮公孙煜说话,知道她故意的。 公孙煜面无表情心里高兴,对于七儿的一再夸赞,心知肚明的知道七儿是无事献殷勤也不奇怪。 公孙煜冷冷道:“你们既然是来喝酒的,就别在我译文师身上动脑子。” 众人非让七儿也拿出点本事为何公孙煜居然招她,公孙煜也不十分了解她,看她为难的表情。冷冷道。“国丧期间不便有其它曲调,七儿前几天给我普个曲子,我觉得可以净化心灵。可以听一听。” 众人肃静,都知道这个公孙煜几乎不轻易弹曲,即便是国宴上都难奏曲的人。这是为了七儿吗? 公孙煜道“拿琴来!”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孙煜居然要奏曲了?这可以是个怀念的日子,也可以是个出去吹牛的谈资。 三尺琴案素手弦,五音妙声绕耳边。音律幽静而灵空! 七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前几天给他弹了一次,而且自己弹的那么烂,公孙煜居然在这么短的时候学的简直比自己听的原创还要好。 看着众人痴迷的听着,跟着旋律慢慢的放松,似乎都飘到天上的云朵上一般享受,所为的一曲难得也就是如此吧。 曲毕,众人纷纷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七儿和仍冷冰冰的公孙煜,好似刚才做了个美梦,还意犹未尽的回味着。 高湛道“空灵淡雅,如入仙境。”个 七儿道“心不动,万物皆静。” 公孙煜喜欢七儿的评价,他也喜欢安静,公孙煜看七儿终于有一次心悦诚服的看着他,也不枉费他难得的一曲。 众人知道七儿并不是侍寝婢女,但是以公孙煜家的地位收七儿为妾也是高抬七儿了,但看着这个美娘子居然没动心?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他不行··哈哈” “不是不近女色是他根本就不行··哈哈” 几个公子小声谈论着。 “我到底行不行,你们一帮男子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断袖。”公孙煜冷言道。 七儿听到“断袖”也脑子一激灵说“其实我是··石女” 语落,大家不仅吃惊,有的人直接喷出口中的酒水,高湛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公孙煜也是心底一震。 七儿见大家都看着她,自然知道为什么,为了自保,反正以后始终会要走的。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笑嘻嘻的自毁形象道“我这言谈举止哪里像女人那么温柔?看我平时的行为举止就知道我肯定不是··”不知道如何往下说,毕竟这可是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的事情。 李勤尴尬道“怎能是一个?”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一个葡萄砸过去,厉声“译文师还要求啥人吗?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这么揪着不放啊?” “七儿”公孙煜制止她刚才的怒话。 毕竟李勤是邢台市郎的儿子。 这时众人纷纷议论,她的确和其他女孩不同,但是就凭这张漂亮的脸蛋和有型的身材怎么可能不是女孩子? 公孙煜没有想到七儿这耍无赖的的事情,居然到自己头上了。 ------------ 第十九章 身份悬疑 七儿好些天都被憋着出不去,有些心烦气躁,快速磨墨打发时间,不小心把墨汁撒到公孙煜身上了。 公孙煜让七儿去逸安居拿衣服,七儿无意中在逸安居看到带她穿越时空的幽冥莲,半透明紫红色的玉石,一朵半开的莲花,里面的莲蓬上的圆点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幽冥莲就摆在显眼处的案几上,显然是有人故意这么摆设的,因为七儿也曾经进过逸安居都没有发现。 七儿高兴的把衣服一丢,双手捧着幽冥莲又惊又喜。口里忍不住念叨着“一直想找找不到,今天无心找居然看到了?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吗?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着了。我要借助幽冥莲的力量回家。”说完双手捧着幽冥莲,想用强大的毅力打开幽冥莲,可是又担心时间紧迫来不及打开,即便再有毅力可内心一直静不下来,连续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打开。她知道是自己心急,不如等下次在溜进来。 七儿心里明白即便看见了也不能把它藏起来。毕竟这是难得的宝贝,要是突然丢了公孙煜一定会有察觉。所以为了大局还是暂时先放在逸安居,要是以后公孙煜不给在来拿走也不迟,还是一步三回头忍不住看,在仔细往外看看确定没人才退出逸安居。 七儿想着幽冥莲心不在焉的走着,路上不小心把公孙煜的衣服挂在路边的树杈上了。也没留意衣服是不是有破损,就给公孙煜拿去穿了。 七儿第一次给公孙煜穿衣服,好不容易给公孙煜穿上衣服才发现衣服左肩后有个洞,公孙煜以为七儿是故意的。反正写经文也有点累了,想想刚才有人报与他刚才七儿在逸安居的事情,也无心在写想休息一下。 就让七儿给把衣服缝上,七儿哪里会缝衣服啊,可是公孙煜要把衣服脱下来。 七儿以为公孙煜故意刁难自己,说让公孙煜穿上比较好缝。 七儿终于有机会可以测量公孙煜的腰围了,她惊讶的发现,公孙煜的腰围只有自己的手做标准,一扎半?七儿不相信的又测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居然也是一扎半。她不相信的又测量了一下。天!公孙煜的腰居然和她的腰围一样纤细。七儿露出了难以想象的表情。 公孙煜当然知道七儿刚才的小动作,故意装不知,责怪她“还不快点!” 七儿赶忙拿起针线就开始了。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刚才在逸安居拿着幽冥莲的事情,暗自想着“她为何来找幽冥莲?幽冥莲这么强大的力量岂是她一个女孩家想要的,她刚才在逸安居想打开幽冥莲,她怎么知道幽冥莲的打开方法?必定有人指使,她到底是不是娄派,让她出府不就知道,为何我不忍赶她走,是因为怕娄熙平对她下杀手?还是我对她?”公孙煜轻轻闭上眼睛不想想下去。 七儿看公孙煜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更是不爽,想赶快把衣服缝好交差。不安好心的把里面和外面的衣服一起缝上了。 七儿缝完后没有剪刀,本想用手把线揪断,可是一用劲,就看见自己原本好不容易封好的地方,立刻团一起了,她赶忙整理一下。就用牙去咬线,她刚下牙去咬,瞬间感觉公孙煜身上好香,这个香似乎不是熏香,倒像是体香,他原本想闻一下到底什么香,就看公孙煜要睁开眼睛。吓的七儿赶忙把线提起来,可是连带着公孙煜的衣服也提起来了。 公孙煜侧目一看,自己的衣服被七儿缝的不堪入目。冷冷道“把衣服换掉。”说着就把胳膊举起来,就让七儿给他换衣服。 七儿做了什么自然知道,就说,“你又不出去,马上天黑了,要么晚上一起吧。” 公孙煜看他一眼,七儿忙叫栾月进来帮忙换衣服。 栾月给公孙煜脱不下来衣服,七儿看自己办的好事就一边偷笑。公孙煜以为七儿是故意的,还以为是她有调皮了。借此机会说“明天开始,做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否则就甭睡觉” 七儿听了自然不同意了,想了一会就过去献殷勤给公孙煜揉肩 公孙煜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既然你有心伺候,我也就成全你了。 七儿只要示好,绝对有要求,比如说自己手笨做不了衣服。公子你这几天挺累吧,我还是给你揉揉肩吧。 公孙煜知道她的意思,顺意同意 七儿立马就说就一双手,揉肩就不能做衣服了? 公孙煜暗笑“那就好好揉,在我说好的时候才能停。” 结果七儿都柔了好久了公孙煜还享受其中闭目养神,见他紧闭双眼七儿自然生气,故意轻声叫“公子··煜公子··公孙煜··冷脸王··”均无反应。 以为公孙煜睡着了,蹑手蹑脚的想出去。 “干嘛去?”结果被公孙煜一句话,吓得七儿脚步没站稳,差点磕在桌角上,幸好公孙煜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抱起。 如此近距离让原本就喜欢她的公孙煜更是心中澎湃。突然更紧紧一抱,七儿明显试着身子上提。在试着和公孙煜越来越近的,知道危险也越来越近。而且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七儿立刻推开公孙煜强装镇定。 公孙煜明显的感觉到身上有女人的特质。故意调侃“分明就是个女人还非说自己是石女。屎盆子连自己都扣。” “谁说我是女人?”想想刚才他抱着自己的时候手的确放··“我只是雌激素多而已。” “雌激素?” “就是好吃的比较多。” 七儿害羞的样子更是让公孙煜忍不住慢慢向她走近,七儿却步步后退。真是没有防备心,自己差点撞到身后的脸盆,被公孙煜又一次揽住腰,坏坏的在七儿耳边悄悄说“我不会看走眼的。” 七儿又推开公孙煜吞吐道“我只是译文师,是你自己说的。”说完慌忙退出去。 公孙煜从来没看她娇羞的样子过,想想刚才她居然有小女儿一般的姿态。却让他觉得她更加可爱。 七儿从来没有被人调戏过,试着面额发烫,想想刚才公孙煜的举动,就把他骂上三百遍,骂着骂着居然也不是很生气了,但是好像又很生气,弄的七儿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 谭唯可是当今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自小喜欢公孙煜被众人传说是青梅竹马,谭唯可来公孙府做客公孙府上自然高兴,毕竟谭唯可是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是皇亲国戚,长得也漂亮,对公孙煜和大夫人薛氏也是恭恭敬敬,这让府里的大夫人更喜欢她。 七儿好奇跑过去偷看,见果然出众,回来大赞一番并说公孙煜有艳福。什么“肤白貌美大长腿,温柔恬静又美丽···”公孙煜看她并不吃醋还大肆夸赞很是气恼。 谭唯可来到公孙府先去找大夫人叙旧增加感情,然后自然去看公孙煜。 刚到博云轩远处就看见公孙煜在认真的写着什么,想到听大夫人说他在译经文,身边还有一位惊艳美丽的女子在给他磨墨。看他们的对话和眼神自己都又几分嫉妒。 谭唯可走过去给公孙煜端来一份参汤,对公孙煜温柔道“煜哥哥,休息一下吧,听大夫人说你最近译经文很晚才睡,这是我特意带来的千年人参煲的汤,尝尝好喝吗?”说着递给公孙煜。 公孙煜接过尝道“味道不错!我不是久病之人,没必要这么破费。” 谭唯可道“那也得适当保养。”看公孙煜不说话又道“过两天就是中秋节,据说今年很热闹,煜哥哥一起去玩吗?”小心翼翼试问。 公孙煜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谭唯可立马又道“哦!我知道你不喜热闹,是想让你休息一下。”慢慢轻声说着。 公孙煜看七儿听的双目放光,想到七儿最近憋着,一般这样热闹的节日他是不会留心的,听谭唯可说了,冷冷道“若有时间可以考虑。”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没有拒绝,高兴又道“听说经文很深奥,煜哥哥与我讲讲可好?” 公孙煜“你若喜欢听,让七儿给你讲讲吧,最近我们聊的很多。” 七儿暗道“这分明就是公孙煜懒得搭理这个谭唯可。看着谭唯可这个憎恨自己的眼神,自己还是明哲保身吧。”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谭小姐是想与你聊。”说完看公孙煜不答,又道“厨房我还小火熬的莲子粥呢,我去看看好了吗?”说完就退出去。 公孙煜对谭唯可冷冷道“这本是刚译完的波若蜜多心经,你要是有兴趣拿去看看吧,我去休息一会。” 七儿还没走出博云轩,就听这么一句,知道谭唯可定很尴尬,立马加快脚步退出去。 谭唯可这次来公孙煜依旧对她冷若冰霜,谭唯可都习惯了,可是听府里人传言公孙煜对七儿却常常贴心关怀,时常的偏护七儿。这让原本就喜欢公孙煜的她难免会有几分妒忌,但是也不能来到府里就因妒忌公孙煜对七儿好就为难她,这样也有损体面。毕竟她觉得一个译文师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也没什么可争风吃醋的。 ------------ 第二十章 中秋庙会 公孙煜看七儿老是憋着书房里很是不开心,公孙煜让七儿整理好译完的经文后放到寝室的书柜上。本想告诉七儿明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想让她休息一天,想和她一起出去逛中秋。可没想到七儿却提前告诉他八月十五那天请假一天。 原来七儿一直在和公孙煜译文好久都不出去玩了,被憋的院子里好不自由,知道八月十五有灯会,就和玉竹约好一起出去玩。所以故意骗公孙煜说八月十五那天请假说有要事要办,公孙煜本来想灯会带她一块去的,看见她装的那么像,便忍住自己的喜欢,放她假。 高演、高湛还有娄熙平,李勤,吕光,张水等几个贵族公子听说公孙煜在府里译经文,特意过来欣赏一翻。 高湛翻阅着经文问公孙煜“听说是七儿帮你译文的?” 公孙煜冷冷道“是!” 高演奇怪问道“经文是国外沙僧赠送之物,很少有人认识,她怎么会译文的?” 李勤却道“她真的是你的译文师不是婢女?” 公孙煜冷冷不答。 不等公孙煜答,娄熙冷冷道“我看她言行举止过于轻放,该不是别国的奸细吧?” 高湛笑说“一本经书,怎么说成奸细了,我看她到是有趣,可比其他闺中小姐见识多了。” 娄熙平的猜忌和仇视,让公孙煜对七儿是娄太皇太后一党的判断倒减弱不少。毕竟娄熙平是娄太皇太后的亲信,若七儿与他们有来往,这没有道理。 这时候谭唯可进屋道“你们好了吗?外面好热闹,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娄熙平知道谭唯可喜欢公孙煜,去给薛氏请安是为了讨好她,道“你不是给薛大夫人请安吗?这么久?”语气带点生气。 谭唯可笑道“表哥,哪能说一句话就走啊?”谭唯衣着华丽,看得出她为了今天特地打扮一番。 娄熙平看谭唯可笑容满面对自己说话,自己估计心都被融化了,肯定没有脾气。 谭唯可是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娄熙平是娄太皇太后的侄子,自然关系近些,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普通亲友更亲密。 众人一起离开公孙府。 七儿和玉竹边啃着鸡爪边说笑着走着。一路上有好多异样的目光看到这里,毕竟他们是在大街上吃东西,这个放在古代是很不讲究礼仪的。七儿和玉竹已经习惯了一样,不予理会。 玉竹对七儿说“我从来不敢想过自己居然在大街上这么边走边吃。” 七儿笑说“这里就是规矩多,我们吃我们的,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哈哈!” 玉竹有道“小姐,幽冥莲啥时候能到手啊?我自己在家好无聊。” 七儿笑道“要不改天我们里应外合去公孙府给偷出来吧?公孙府房门太多又太严,不好好计划一番怕偷不出东西来,在把自己搭进去了。” 玉竹想到上次的受伤的事情就心有余悸道“办法是很好,可是···” 七儿想到玉竹上次就是在公孙府受伤,差点要了她的命。立马道“我就是说说,怎么会让你在去偷啊,你不能出事。” 玉竹听了七儿的话,心里暖暖的,真情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竭尽全力。” 七儿开心的把头依靠在玉竹的肩膀上,幸福道“还是我们家玉竹好!不过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我舍不得。” 七儿以为这么大的街道不可能碰到熟人,结果悲剧了,居然迎面撞见公孙煜与高演、高湛还有娄熙平他们几个,七儿憨憨可爱的跟身边的女孩撒娇,一脸幸福。多数人不知道七儿身边的玉竹是谁。 高演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独有的气质和调皮难免会心生喜欢。 高湛第一次见七儿换回女装时就喜欢上这个小妮子了。今天见到她穿着打扮不仅高雅更是芬芳动人。 公孙煜更是心中喜欢的看着七儿对玉竹撒娇,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吧,但还是依旧冰冷的脸。 七儿见撞到公孙煜本来想拽着玉竹跑却被叫住了,被公孙煜质问她“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七儿无语,忙用手绢擦擦手上的油渍,掏出自己刚求的平安福对他“这是我特意为煜公子求的!”双手奉上 公孙煜知道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可面对这样的伪关心? 高湛却伸手要拿平安符说:“他不要就给我吧?” 七儿知道自己要挨训了,这是唯一可以说服的理由,抢过平安福又送到公孙煜面前。斥责道“殿下这张脸别说女人心动,就是男人也会心动三分吧?我可不敢送给你,万一被说是定情信物了怎么办?” 高湛对自己长相当然满意,知道七儿接着夸自己不给平安符,对七儿道“你会心动吗?”含情脉脉凝视。 七儿傻笑一下道“我可不敢树敌太多。” 谭唯可看见公孙煜虽然面无表情,可自小就喜欢的人,他微妙的变化还是触动了谭唯可的心,她嫉妒的看着七儿。 娄熙平喜欢自己的这个表妹,虽然知道公孙煜不喜欢她,看谭唯可嫉妒的看着七儿,心中替谭唯可不值,过去道“唯可,我带你去别处走走?” 谭唯可掩住嫉妒,狠狠的看着七儿道“不用。” 公孙煜看着低头害羞的七儿便接过平安福冷冷道“一起吧!”其实心底很开心。 七儿自然不同意,说自己已经请假了,而且还约了好朋友,不能失信。 公孙煜看了玉竹一眼,其实公孙煜早就知道七儿身边的是萧玉竹。故意道“你请假说有事,看你却没事?” 玉竹看公孙煜有点为难七儿,刚要走过去,被七儿抓住了,对公孙煜假笑问“要么让我朋友一块吧?” 公孙煜冷冷的看着七儿。 七儿知道公孙煜这是不同意,笑容瞬间凝固,气愤的语塞。上牙咬着下嘴唇在想办法。 这时栾月对七儿道“七儿,你是公孙府的译文师。”说完看着玉竹似乎提示什么。 玉竹似乎明白栾月的用意,无论如何她曾经是孤风堂的人,密枢阁估计早就把这个事情告诉公孙煜了,自己不能和他们一起。 玉竹对七儿说“七儿,我还有事。改天再约。”说完转身离开。 七儿惊了一下,玉竹一直称自己小姐,再说她没有其他事情。看她走的那么干脆,估计是怕娄熙平知道她是孤风堂的人?也不敢留就只好随公孙煜他们一起。 高演看着失落的七儿道“你一个女孩子又不会功夫穿这样也不怕遇到坏人?” “不是被某人嫌我穿乞丐服,命人都把我的乞丐服给我扔了?我这身衣服还是昨天刚刚买的呢”看公孙煜瞪自己,忙低头随着后面走。 娄熙平却问道“刚才那个可不像一般的女子,犀利的眼神,稳健的步伐又手持利剑一看就是功夫高手吧?她是谁?” 七儿知道娄熙平问自己,装作不知,故意四处看。看见街边的一个胡同里有个秋千,七儿兴奋的走故去,一屁股坐在木头的秋千上,打起秋千了。 七儿淡粉色的长裙,在秋千里摇摆生姿,很是动人。 高湛走过去道“我推你。” 七儿毫不客气道“谢谢殿下。” 公孙煜也毫不客气道“下来。” 七儿也不客气道“我玩一会不行吗?” 公孙煜冷冷道“不可以,立刻下来。” 七儿意犹未尽,看着公孙煜发火,毕竟自己现在是在他府上,他这么反对,也只能跳下千秋,一脸扫兴的看着公孙煜。 高湛看七儿不高兴,也呵斥道“公孙煜你干嘛?让七儿和本王一块怎么了?” 公孙煜道“殿下,这大庭广众的,你可是新皇的皇叔,这样实有不妥。” 高湛悠闲道“没什么不妥,主要是玩的开心就好。七儿你喜欢秋千吗?本王府中也有秋千,你要是喜欢,随是可以去。” 七儿看着公孙煜那张冷冰冰的眼睛看着自己,也无心在玩,敷衍道“好。” 公孙煜他们都在游览灯会上的一切,琳琅满目,各行各业的。众人都在说着一切安和景象心生欢喜。 七儿偷懒看周围有卖啥好吃的?公孙煜看她跟在自己后面居然边走边吃零食!甚是觉得丢人命她扔了。 七儿强词夺理“逛街不就是吃东西?又不是执行任务?在说了我今天可是带假工作,你已经剥夺我自由的权力了,人人要平等才可以的?”越说语气越温柔。 众人觉得她和公孙煜吵架更是可爱,又带有点特殊的词汇。也是因为她只有和公孙煜吵架时才有几分怕怕又义正言辞。和其他人吵架是真正气势汹汹在的吵架。都七嘴八舌的让公孙煜不要训斥她。 谭唯可瞬间觉得大家是不是太关心这个七儿了? 七儿也只好识趣道“那我就不吃了。”说完把吃的装在自己的斜挎包里。公孙煜本想让她扔了,可转念一想,若惹了七儿的那个倔强,估计她能拿出来继续吃,到时候尴尬的就是自己了,也不在训斥她,众人又一起继续前行。 ------------ 第二十一章 怀恨在心 公孙煜虽然表面上没有关心七儿,但是也是时不时的偷看她不开心的跟着。 七儿闲闲散散的走着,看到街边有套圈的,就是花钱买圆圈,在把圆圈套在物品上,套上的就归自己了。七儿就驻足看着别人套圈,若又套中的她就在一旁叫好。 公孙煜看七儿终于有精神了,知道她爱玩,就让栾月过去给七儿买了一些套圈。 七儿高兴的接过套圈,谭唯可看公孙煜在看七儿套圈,她也跟了过去,也买了一些,两个女孩子套了好久,仍了好几波一个也没套中, 其他人都围着看,七儿仍的胳膊都疼了,一个也没中有点扫兴,公孙煜问她“你喜欢那个?” 七儿看了一下道“那个灯吧,你套中了,晚上我们放灯?” 公孙煜接过七儿手中的套圈,一下扔出去三个,都套在那个竹子做的玉兔灯上。 七儿高兴的夸道“煜公子,你太牛了,我还喜欢那个马。”她指着那个竹子做的马。 公孙煜随手一扔就把马套上了。 七儿简直高兴的像个孩子,她拉着公孙煜说“还有那个船,那个船!” 谭唯可也气愤,她好几次想插嘴让公孙煜给她套一个,可是七儿的要求是一个接一个,就没让谭唯可插上嘴。 娄熙平自然看出来了谭唯可的失落,过去帮谭唯可也套了很多,谭唯可其实并不在乎东西,是在乎套东西的那个人。 谭唯可嫉妒看着公孙煜对七儿好,想到在公孙府里听众人说公孙煜对七儿的偏爱,自己还觉得没那么在意,毕竟她一个下贱的乞丐,煜公子怎么会喜欢她,肯定是那些下人虚夸了,可今天亲眼所见,公孙煜对七儿满眼的宠爱,让自己羡慕又憎恨七儿,她决定一定找几个机会处罚一下这个七儿。 娄熙平套了好些也不见谭唯可夸赞,回头看见谭唯可眼里只有公孙煜,虽然公孙煜对和七儿在一起,谭唯可对七儿眼里的憎恨羡慕,就知道她又多么喜欢公孙煜,让娄熙平醋意大升,他也暗下决心,早晚要把公孙煜踩在脚下。 公孙煜是有求必应,加上那些看着没事的公子们也跟着套圈,弄的摊主满面愁容,看着公孙煜他们衣着不像普通人,套完了也不敢不放东西。摊主立刻想掩面痛哭起来,栾月拉过摊主给他一个大元宝,道“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摊主看见这么大的元宝,知道自己那些竹子做的根本没有这么多钱,看大元宝的份上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摆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摊主实在是没有东西在摆出来了,因为都被套完了。 周围也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还有一帮小朋友盯着七儿面前的那些东西眼睛放光,七儿知道他们喜欢,想到小时候也是喜欢这样的小东西,就问公孙煜,“煜公子,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送人吗?” 公孙煜淡淡道“你的东西不需要问我。” 七儿拿着公孙煜套的东西,分给那些眼馋的小朋友,小朋友高声谢谢。 不一会七儿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居然都一股脑的送人了,一个也没剩下,她有些不开心道“我一个也没了。” 高湛道“我这有你刚才要的玉兔灯,都送你了。” 七儿瞬间高兴的接过来感谢。 公孙煜心里不爽了,他套那么多都是送给七儿的,七儿一个没留送人了,虽然知道七儿好心送,也是无心的没给自己留,但是她也不该要高湛的。这样自己岂不是一个没送? 谭唯可也有很多娄熙平套的都送给她了,她多想也被公孙煜送一个,可是公孙煜一个也没给她,她要那么多不是自己喜欢人送的也没用,就都给摊主留下了。 七儿看出公孙煜的不开心,可是自己又想要玉兔灯,不想放下。公孙煜看七儿不想放下,趁她不注意抓起玉兔灯就顺手都仍回摊主手里。 七儿本想回身去要,公孙煜冷冷道“你若敢回去拿,回去拿几个,家规就抄几遍。” 七儿瞬间停住步伐,想想上次家规就心有余悸,还是乖乖的跟着继续走吧。 结果逛到一半下雨了,大家都找个地方避雨,因公孙煜等人权势高他们进的屋虽然很破但是别人是不敢进去的。 七儿可能是淋雨了加上身体有点小弱,就打了喷嚏。公孙煜看她半湿的衣服知道她肯定是受凉了,正要把身上的披风接下来。就见高湛已经把他的披风披在七儿身上了。 七儿本不想披,可是高湛却说她身体弱让她披着。公孙煜心底很是不爽。 雨下了好久也没停,七儿很高兴“幸好我买了些吃的,要不然这没吃的,非挨饿不可。”说着从挎包里拿出来。 大家真是饿了,都吃着七儿买的零食垫垫饥饿,公孙煜也是有点饿,执意说不吃。 七儿见公孙煜生气,故意讨好的扒开栗子皮后递给他,这让大家羡慕不已。 公孙煜更是心里开心,但是脸上依然不改的冷。 众人说他就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其实这算什么?以前七儿有事求公孙煜的时候,就故意给他捏背捶肩的,口语还特别温柔,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非羡慕的想杀他不可。 这时候听到门口处避雨的一些人聊天,似乎聊的是公孙煜? 众人都好奇聊什么,仔细听了一些“那公孙府的煜公子,居然没碰过那个女孩。” “他之前受过伤,难道真的传说中的不行啊?” “据说那女的张的可是漂亮。正常男生怎么会不动心。都睡床上了都没有下手,肯定是····” 言语中一阵阵的嘲笑。 远处听倒的人有的暗处偷笑,有的窃窃私语,谭唯可听的气愤的真想过去把他们轰散了,被娄熙平拉住,目的当然是给公孙煜难堪了。可这个他似乎有所预料一般的高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少了娄熙平对公孙煜的嘲笑,他不怀好意的添油加醋小声的和身边人说着公孙煜,七儿隐约听到什么马失前蹄公孙煜受伤,且是不可描述的暗伤,双腿还差点残了。到底怎么回事? 谭唯可知道娄熙平不喜欢公孙煜,听到她说公孙煜生气的不理他,毕竟当初受伤的是公孙煜自己,而且伤的地方有关男人的面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不便多说。 公孙煜倒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吃着七儿扒开的栗子,看着外面的雨。 娄熙平淡淡道“唯可,人家自己听了都不急,你着什么急?” 谭唯可狠狠的瞪着娄熙平,厉道“闪开。” 娄熙平对公孙煜潮问道“栗子好吃吗?” 公孙煜轻轻的看了娄熙平一眼,娄熙平瞬间感觉公孙煜的凌厉,转过头不再说话。 可能自己一直暗恋的姑娘,从小就暗恋公孙煜,才导致他在公孙煜面前一直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打败公孙煜。 七儿知道公孙煜一直帮着自己,对公对私都要帮公孙煜挡一下。她咬咬嘴唇想一会走过去对那些了他的的人说“你们刚才说的是公孙府吧?那个是译文师,国丧期间,公孙煜那么忠心的臣子怎么会做悖逆之事?你们又听谁说的那个七儿张的可是漂亮了?你们见过吗?” 众人都看看七儿,摇头说没有。 七儿又意味深长继续道“哎!这你们就不知其中秘密了吧?” “秘密?啥秘密?”一帮好事的人开始问开七儿。 七儿继续说“你们都道听途说,那个七儿我见过,张的那叫磕碜,一脸的麻子,还斗鸡眼,说着话还留哈喇子。那模样,侧看迷倒千军万马,正看吓退百万雄师,哎呀!简直不堪入目啊!”说着撇着嘴直摇头。 一个不信的好奇的问“怎么会那么丑?” 七儿又道“人家找的是贤不是分丑俊。” 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七儿故意倒“就那样,别说公孙煜下不了手,就是你们的老婆张那样,当初你们会娶吗?” 众人摇头。 一个疑惑的问“别人都说可是漂亮了,怎么你却说的那么丑?” 七儿有故意“哎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啊,看来谣言害人啊!” “谣言?你知道真相?”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就知道了。”七儿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道“公孙煜不用我说你们都听说过,张的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家境也是首屈一指。整个北齐也找不出几家比他们家好的,对他倾心的闺阁小姐那是数不胜数。但是这就无形中得罪了好多人?” “这怎么会得罪人?” “你看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些闺阁小姐喜欢公孙煜,可是还有喜欢那些闺阁小姐的人呢?” 此时众人“哦!”一声,似乎明白点。 七儿有继续道“说白了就是情敌,公孙府整个国内也没几个人得罪的起,那些人还能怎么办啊?不就是损害一下名誉了,又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街头小巷的散布遥信。” 此时众人居然对公孙煜有所同情。 “这样的事情公孙煜自然知道,只是人家大度,不跟造谣生事的人一般计较。再说,那密枢阁啥事情查不出来?”七儿故意提点着说。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阴险的人。” “公孙煜那么清高自傲的人,娶老婆当然娶看的上眼的人,那能谁都能的?那叫宁缺毋滥。”看大家都觉得七儿说的有道理。 七儿指着大家问“若说是你们家有合适的女儿家,那要是嫁给公孙煜,她会不愿意?” “哎呀!要真的那样,就是祖上冒青烟了。对对,姑娘这样说我们才知道真相。”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都同情弱者的心还是战胜过金钱,都同情公孙煜了。 旁侧的人听后,都心底佩服七儿,扣自己屎盆子帮公孙煜洗白。同时也有点嫉妒公孙煜为啥他这么好命,能碰到七儿这个调皮的宝。 娄熙平算盘落空,冷笑问“煜公子,你在哪里找的这个小乞丐?” 公孙煜还是继续吃着手中的栗子,看着外面的雨。显然不想搭理娄熙平,娄熙平也不屑的撇了公孙煜一眼。 ------------ 第二十二章 伸张正义1 公孙煜和七儿回去,七儿想想白天在街上的事情,有点生公孙煜的气,回去就要睡觉。 公孙煜喊住她说找他有事。 七儿不高兴道“什么事?我今天可是请假了?” 公孙煜知道她今天为何生气,毕竟今天都拨了她三次面子了,淡淡道“去了就知道了。” 七儿冷眼打量一下公孙煜,犹豫着。 公孙煜看七儿犹豫,催促道“快点。” 七儿无奈跟着去了博云轩。 公孙煜让七儿给倒茶,七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公孙煜泡壶茶水,放在公孙煜面前就站着不动了。 公孙煜问“我让你倒茶?” 七儿也憋不住道“我已经是带假上班。你不让栾月给你倒?”说到这才发现好久不见栾月,他怎么没来? 这时栾月进屋对公孙煜说“公子,都准备好了。” 公孙煜看七儿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也不说话,自己走出博云轩。 七儿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她刚出博云轩就看见一排排的兔子灯在博云轩的石桌上,她高兴的跑过去,看了看就是今天想要的。她知道公孙煜不可能喜欢这个的,疑惑道“这是给我的吗?” 公孙煜道“你不是说今晚上一起放灯?” 七儿开心的笑笑道“我随口一说,那我们放灯吧?” 七儿和公孙煜点上灯,七儿还在放之前许个愿,然后才把灯松开。公孙煜看她很认真的样子,有似乎觉得更可爱了。 瞬间公孙府的上空就飘了很多的兔子灯。 这时候栾月拿着几个月饼和一桌美食摆在博云轩的石桌上,七儿吃着月饼看着空中的圆月,对公孙煜道“你说月亮上有嫦娥吗?” “你觉得会有吗?” 七儿想到以前八月十五,父母都带着她去爷爷奶奶哪里团圆,以前不知道团圆的意义,现在知道似乎也回不去了,突然沉重道“以前我不信,现在我宁愿相信有。” “为什么?” 七儿不答又问“你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那个时空和这里或许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公孙煜冷冷批道“你睡一觉,觉里觉外都一个天地星空。” 七儿无奈的看着公孙煜,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她只有举起酒杯,看着空中的圆月,心里想着“或许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也在看着月亮想着自己。” 七儿一个人自斟自饮,公孙煜知道她可能想念亲人了,也不参与,毕竟曾经自己也有过那段喜欢自斟自饮的时候。 七儿喝了很多酒,心情也释放一样,道“八月十五时期的螃蟹可谓是极品,听人说北湾湖的螃蟹今年大丰收,螃蟹黄满膏肥,说最大的有盘子那么大···” 七儿边说边比划着,一幅口馋的模样。 公孙煜道“螃蟹性寒,大夫说你体寒,不适合你吃。” 七儿生气道“一年也就这个月的螃蟹肥美,我又不是天天吃,能寒到哪里去?” 公孙煜道“你喜欢,明天让栾月去弄点。” 七儿听了立刻精神“府上离北湾湖也不远,要么明天我去看看?看有盘子那么大吗?” 公孙煜知道七儿没玩够,就是借此机会出去罢了。 次日,栾月驾车,公孙煜坐在车厢内,七儿犹豫是坐进去还是走在一旁? 公孙煜看七儿在犹豫,淡淡道“上来!”七儿刚要说话,公孙煜立马又道“这去北湖湾的距离不算很远,但也不近,你该不会是要走着去吧?” 七儿心思我就是客气一下,谁要走着去了,想着立马就跳到车上,坐在公孙煜身旁。 车很快到了北湾湖,七儿兴奋的跳下车,直冲湖面去。一些渔夫早就捞好了螃蟹在哪里等着公孙煜,七儿看到硕大的螃蟹虽然没有盘子那么大,但是也有碗口那么大。 七儿兴奋的拉着公孙煜要一块去湖里逮螃蟹,公孙煜听后好吃惊的看着七儿,她居然让自己和她下湖捞螃蟹? 七儿还以为是自己拉着他的缘故,立马把手放下知道自己错了。这么有地位的人是不可能陪自己去撒野的。“你不去,我去。”看着水里的大螃蟹,兴奋的挽起裤脚,脱掉鞋就要下水。 公孙煜和栾月都惊讶的看着七儿,公孙煜厉声“不许去!” 七儿鞋刚仍一边听到这话,立马道“我就去一会。” 公孙煜凌厉的看着她。 栾月道“七儿,你起码也是公孙府的人,下去多不合适?何况你又是个女孩子。” 七儿明白栾月意思,古代女子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肌肤,尤其是脚。 七儿听后悻悻的穿上鞋,撇了两人一眼,拧过头。 选完螃蟹公孙煜和七儿打算回府,路上七儿就听见外面很热闹般的哭喊和嚷嚷。好奇的她掀开车上窗帘,就看见外面好像有人要浸猪笼。听说古代对付浸猪笼是奸夫**才这样,好奇的她让停车。 七儿跑过去一看究竟,见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被帮着动弹不得,面如死灰不知是不是被吓得。 眼看就要把人扔进河里了。七儿忙大喊“住手” 众人停下来看一个陌生女子,不等他们问话,七儿就忍不住问“怎么这么草芥人命呢?她犯了什么罪?” “她不守妇道,还未出阁就怀有身孕。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的就改浸猪笼” “既然这样就是奸夫**了,那怎么只有一个人?”七儿好奇问。 “你是别地方的吧,还是赶你的路吧,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浸进去。”说着就要把女孩扔进去河里。 七儿听后忙过去把人推开把女孩拉回来。 这时女孩的母亲过来抱着女孩就哭“杏儿,我的闺女”。 七儿看她母亲哭的伤心“你既然不舍得,为什么不阻止?她毕竟是你女儿··” “你别说我娘,都怪我自己。”弱弱的声音自责道。 “什么怪你自己?那男人呢?”七儿气愤问着。 “你们还不快把她扔进去。”一个老者呵斥着说着。这时过来几个男人就要把那女孩浸河里,抓着七儿就要把她扔出来。 七儿抓着女孩身上的绳子不松手,知道打不过他们,就大声喊“煜公子,煜公子,救命啊” 公孙煜他们随七儿下去,自然也听到刚才的对话了。栾月过去把要七儿身边的人各自踹飞一旁人。 这时有个年龄大点族长看公孙煜衣着不凡,过来行礼“村里有村里的规矩。还望公子不要插手。” “什么规矩啊,要浸也是两个人,你们都找不到另一个人,有什么理由说他们是奸夫**?说不定人家是两情相悦呢”七儿揣测着。 “什么两情相悦,谭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分明就是她不知廉耻,故意勾引。”一个村妇说着。 七儿找到理由的说着“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把他叫来大家问问?” 村民都沉默,杏儿和她母亲一直就在哭。七儿过去对杏儿母亲说“你是她娘,你应该知道吧?” 母亲看着七儿又看看大家显然不敢说。 “你要不想你女儿死,你就说”七儿催促着。 “他是··”杏儿母亲刚要说。 “她娘··”说话的是女杏儿他爹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顾虑,不说明白你女儿就死定了。说不定说出来还有机会” 杏儿母亲思量了一下“他是县令长的儿子谭公子,我女儿在他们家做婢女。后来就怀有孕··呜呜” “那就让他娶你女儿啊?”七儿又说着。 “这位姑娘你说的轻巧,谭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娶一个婢女?她不自爱惹了祸就该罚。”村民说着。 “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就怀孕了?肯定是那个谭公子强奸在先。” “反正今天杏儿必须死。要不我们村会有灾难的。” “对,就得死···” “我们这有风俗,凡是未婚女子有身孕,会给村里带来不幸的。” ··· 村民们反对声音不断。 七儿与理据争“这都是迷信,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杏儿肚子怀的可是谭公子的孩子,要是不幸也是那个谭公子必然更不幸。那要是让谭公纳小妾或者什么姨娘的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谭公子要是留她就不会把他打发回来,无论如何杏儿都得死” “对,必须死” “她不死,要是带来了灾难可怎么办”·· 结果众人还是不依不饶。 杏儿看众人不容她,伤心绝望晕了过去。 七儿看大家都想治杏儿与死地,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用求的眼神看着公孙煜。 “先暂时这样,等杏儿醒了在问明缘由。”公孙煜下令道。 “你是什么人?”族长问。 “放肆,公孙府上公孙煜公子。”栾月解释着 众人听了都低头不敢多言,族长也不敢得罪公孙府,只好答应等杏儿醒来在询问,众人只好今天作罢。 杏儿母亲忙给她解绑,父母过来谢公孙煜等人。 七儿知道他们那帮村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要留下来一夜。公孙煜哪里放心她自己,便一同留下来。 杏儿家很穷,家里就两间房子和一个偏房。偏房是柴房,放了一下杂七杂八。 等杏儿醒了,少不了母女有抱头痛哭。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们拉她去浸猪笼,你们也不管?”七儿好奇问着。 “家里穷,有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哪里开口说了情。”杏儿爹说着。 “怎么开不了口?总比女儿命没了强?” 杏儿娘,有苦难言诉说缘由:原来杏儿的确是被那个谭公子奸污了,但是由于他家势力大,非说是杏儿妩媚他。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就交代村里人必须让杏儿死。因为那个谭公子怕别人知道损他名誉。大家收了好处,自然让杏儿必死。 七儿对他们说“别在这让女儿等死,还是你们逃吧?” 杏儿爹“我们的根在这里,能逃哪里去?要是被抓回来。我的老脸到时候往哪里放?出了这样祖宗蒙羞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说完也哽咽起来。 公孙煜看七儿是管定这事,也不好袖手旁观“让谭公子纳个妾,这样也合情合理。” 杏儿爹“这个更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纳我们穷苦人家的女儿?” “穷苦人家的女儿怎么了?穷苦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就不能有人疼人爱了吗?不要老是贬低自己好不好。哪里有那么多的贵贱之分,我们的命只有一条,人人都是平等的?”七儿愤愤说着。 公孙煜吩咐栾月“明天去县令长那一趟,给谭公子交代一下。” 杏儿爹知道公孙煜的权威在县令长之上,还是担心问“煜公子,他们会答应吗?” 栾月道“既然煜公子都让我去县令长交代了,你们就准备一下嫁女儿吧。” 杏儿爹还是不放心道“可是?” 栾月道“儿子纳个妾和县令长的位置,哪里轻重他们还是掂量出来的。”看杏儿一家人还是担心,又补道“你们虽然穷苦,毕竟是良人,不等同贱人,也不算为难谭家。” 杏儿一家听了很是感谢公孙煜。 ------------ 第二十三章 伸张正义2 晚饭后,杏儿父母给公孙煜腾出一间房。 七儿刚才不好意思问,现在见没有外人了,一直憋着话就问栾月,“刚才你说的什么良人,贱人的?什么意思?” 栾月被七儿问的话惊到,认真的看了七儿一眼,看他的确不明白,无奈的叹口气暗自道“七儿,你不傻吧?”看栾月不答,七儿又继续问“到底啥意思?” 栾月才无奈道“良人,有自己的独立的社会地位,可纳税服役。而贱人没有,贱人也分官家的和私家的,最低等的奴仆是没有自由的。可自由买卖。” 七儿听后,感觉还是赶快回去吧,还行喜欢人人平等的时代。 栾月看房屋很小两个人都困难,何况他们三个人,就识趣的退出房门。 七儿喝着凉开水还是心火难平,“你们这里的男人也太不像话了。最要命的是连最基本的避孕措施都不知道采取,出了错居然全推给女人,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狠狠的放下杯子,又道“这里的女人就是傻,也该知道基本的生理期吧?什么时候容易怀孕什么时候不容易怀孕,就可避免这么麻烦了。” “我们这里的,你是哪里的?”公孙煜质问。 “我们这里的。”七儿忙尴尬的说着。 “刚才愤愤不平的,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七儿语塞瞪公孙煜“管我啊?知道知道总比不知道强”小声嘀咕着往床上走去,一下子躺在床上还没等伸个拦腰,就被公孙煜挤到一边。 七儿惊讶“你干什么?我先上的床” “我是你主子,既然你要陪我睡,那我们就一起吧?”说着就故意过去拦七儿。 吓得七儿忙做起来要出去陪栾月。 公孙煜看她害羞又胆怯的样子觉得好笑,其实他只是逗她。看她真要出去,一把把她拉回来放床上“你要睡床就睡吧,这么硬的床我还真不习惯。” 说完拿出一个书卷,坐在灯前故意装作看书的样子。 七儿有试问“你真不睡?” 公孙煜没回答翻动书页。 “那我睡了。既然你不睡,就让栾月进来伺候你吧。” 公孙煜知道她怕啥,故意调戏道“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安全期,这万一也怀了,我是不是像那个谭公子一样,这人打算是要还是不要?”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立马躺下装睡。可总觉得面对的公孙煜和外面流传的不一样,莫非是公孙府消息太严,不准外露?那话都不容易外露了,那偷个东西出来,岂不是更难?想想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岂不是竹篮打水?心痛自己,捂着心暗自叫苦。 七儿不忍心轻轻暗自道“若弄不到幽冥莲我只能留下来,这里男尊女卑的,别说明媒正娶了,恐怕连个妾也轮不到?不行,我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得到幽冥莲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时就听栾月在外面问话“你是谁?鬼鬼祟祟干什么?” “别别,我不是坏人,我叫李峰,是来看杏儿的。” 杏儿娘出来问“你来干什么?” 李峰礼貌“大娘,我来看杏儿的。她在哪里?” 这时大家都被惊醒,杏儿看李峰没有说话。李峰看着杏儿憔悴的脸,掏出一兜个鸡蛋“我知道你这几天受苦了,这个给你补补身子。” “李峰哥,你哪来的鸡蛋?” 沉默中。“听村里人说,明天你··” “明天公孙公子,去谭府说让谭公子给个交代。”杏儿说着。 “什么交代?”着急的询问。 杏儿沉默,好久不说话。 “就是为杏儿负责。”七儿其实一眼就看出李峰喜欢杏儿,故意抛砖引玉。 李峰听了失落了一会“这样很好,那就恭喜你了。抱歉这么晚打扰,我先走了。” “等一下。”七儿拦着李峰“要是明天谭公子不答应,杏儿可有要浸猪笼了?” 李峰惭愧沉默。 七儿有问“今天中午你在哪里?” 李峰被问的很惭愧,低头道“爷爷不让我出屋,把我锁在屋里。我今晚趁着他们都睡着了才出来的。” 七儿不屑的问“你可真孝顺?那中午你爷爷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那你还来这干嘛?” 李峰把头低的更低了。 七儿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孝顺,哪怕是愚孝也是照样孝顺,看李峰那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忍再刁难,故意问“你来就是为了来送鸡蛋的?” “我来本来是想··” 七儿看着老实的李峰也不想为难他,急催“想什么,快说啊!” “本来是想··” “墨迹,快说啊!哎呀!看你墨迹的,我替你说了吧,你喜欢杏儿是吧?” 李峰别七儿说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七儿又问“既然喜欢干嘛不说呢?” 李峰又怕家里穷给不了杏儿好的生活。 “杏儿你怎么想的?你还要给那个负心汉当小妾也不愿意嫁给真正喜欢你的李峰?你们这人怎么搞的,宁愿给别人添小,也不愿意做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终于七二苦口婆心劝,杏儿终于同意嫁给李峰。 公孙煜让栾月留下五十两银子作为他们结婚的贺礼,并让第二天一早把结果告诉村里族长,其实就是告诉他们不要为难了杏儿和李峰。七儿感觉这个公孙煜面冷心也不是那么冷的人嘛。 事情办完后,公孙煜深夜和七儿他们一起打道回府。 公孙煜回到府上,栾月伺候公孙煜沐浴,外面突然进来刺客。栾月提剑出去,栾月在和蒙面人打斗,蒙面人显然功夫不在栾月下,这让栾月打红了眼,毕竟能和他功夫相当的也很少,他倒想知道这个蒙面人是谁。 两人不分胜负的打斗二十回合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侍卫,蒙面人知道不妙,趁栾月不注意,掏出一颗烟雾弹就仍给栾月,栾月瞬间身上一片惨白,打散迷雾蒙面人不知去向,好在虚惊一场,栾月回来见身上有厮杀时候身上脏了。 栾月让七儿把衣服给公孙煜拿进去。 七儿惊讶道“什么,他洗澡,让我进去干嘛?” 栾月解释“公子已经洗完了,只是让你把衣服拿进去。我刚才出去衣服脏了,换件衣服就回来。”说着把衣服给了七儿。 公孙煜以为七儿肯定不进来了,刚站起来就见七儿拿着衣服进来了。 七儿无意中看到公孙煜身上居然有腹肌,她惊讶道“这么瘦还有腹肌?123···居然还是八块···”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 公孙煜看七儿这么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也有些不自在,冷冷问“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看着我,好吗?” 七儿听了尴尬道“啊!原来我是女孩子啊!我差点忘了。”呵呵傻笑着。 公孙煜看着傻傻的七儿只是尴尬,并没有害羞?厉声道“还不把衣服给我拿来。” 七儿这才顿悟一下,忙把衣服递给公孙煜,这才注意公孙煜只穿了短裤没有穿上衣。居然有点害羞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现代人去游泳或许都比公孙煜穿的少,可是人多了都不会注意细节的。 公孙煜看到她的穷迫,想到之前的测量,和一直耿耿于怀的看着自己,似乎明白了七儿以前的作为。不相信问道“你好像对我的腰一直很感兴赶兴趣?” 七儿羞红了脸颊更是尴尬,苦笑道“没有啊!不过也是,你腰怎么那么纤细还会有腹肌,这不科学啊!” 公孙煜不明白问“什么不科学?你是过来替栾月的?”说着向前一步。 吓得七儿逃命一样,喊道“阿月,阿月,煜公子找你!” 公孙煜看七儿害羞的像逃兵一样的模样很是好笑。嘴角一丝邪邪的笑意。 公孙煜让人把螃蟹给大夫人加餐,大夫人命夏竹给公孙煜送来姜丝红枣茶,说去螃蟹的寒气。七儿接过茶递给公孙煜,公孙煜自然像玉竹询问母亲最近情况。夏竹一一回答,公孙煜放心,夏竹告辞。 七儿好奇问公孙煜“煜公子好像就八月十五那天去问安了,怎么也没见你晨昏定请去给大夫人问安?” 公孙煜淡淡道“你若想去,可以带我去?” 七儿立刻推辞道“这个怎么能带?哎!对了,怎么没看见你有兄弟姐妹?我来好久了也没听说说你有姨娘什么的?” 公孙煜脸色瞬变,栾月立刻在一旁使着眼色不让问。七儿似乎知道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了,立刻扒着螃蟹说好吃。 七儿暗自揣摩,这个公孙府可是名门贵胄,怎么可能连个姨娘也没有,还是那个公孙旦在外有女人?毕竟他戍边在外,常年不在家中,肯定外面有人,所以刚才我提问才触犯了他们的忌讳,那这样大夫人是不是也很可怜? 公孙煜知道七儿无心,淡淡道“刚才还吃的津津有味,怎么一下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七儿看公孙煜比刚才好多了,识趣道“螃蟹吃多了大寒。” 公孙煜把姜丝红枣茶递给七儿道“这个喝了吧。” 七儿看公孙煜一眼,说自己不喜欢喝姜水。 公孙煜道“不喜欢喝也得喝,你体质寒凉,螃蟹有大寒,你身体刚好不久,不能不注意。你若不喝,明天我就让大夫给你开药。” 七儿听了老实接过一口气喝完。 ------------ 第二十四章 栾月受罚 公孙府上居然莫名其妙闹刺客,这让很多人匪夷所思?因为公孙府勇士众多,居然敢有去他们府上找事?想想绝对不是一般人。 孤风堂的叶老三上次和公孙煜交手受重伤,这几个月在娄府已经养好伤。 娄太皇太后知道上次要不是公孙煜北齐早就另立了新主了,加上公孙府上对新皇一直很忠心,又是当地名门望族,轻易的处罚怕乱了朝堂,所以想除掉这个眼中钉只能重赏刺杀。 娄太皇太后命娄熙平找顶级刺客刺杀公孙旦和公孙煜,这个正如了娄熙平的意,他早就恨公孙煜很久了,领到命令后就派出杀手。娄太皇太后知道儿子高演惜才,有意想拉拢公孙煜支持他,可是公孙府不到,他上位的机会就很渺茫,娄太皇太后不让娄熙平告诉高演。 娄熙平要刺杀公孙煜,虽然知道公孙府里院深,好在娄熙平几次去,把公孙府里规模大致了解一下。他画了个草图给叶老三,让他必须要杀了公孙煜有重赏。孤风堂的人本来就人认钱不认人,听到重赏自然愿意效力。 幸好公孙府戒备森严,府内勇士高强并没有大碍!叶老三没能刺杀成功,但也全身而退。 但这件事情在北齐可是瞬间家喻户晓了,高演知道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娄熙平,他去质问娄熙平,娄熙平没隐瞒,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娄熙平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高演,虽然没成功,但高演也回感谢自己的。 没想到高演一顿斥责娄熙平,说他鲁莽行事,公孙府本就是北齐戒备森严的府邸,不细细规划就出手,必定会失败。 高演责问道“你怎么能用死士,死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娄熙平不服道“公孙旦哪里派的是死士,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活着回来,死人也不会让人知道是咱们派出的。” 高演谨慎问“养的死士派出去有回来的吗?” 娄熙平道“没有,即便是死士,任务完不成自然没命可活。” 高演道“我们养死士,本就是犯了大不敬,若因此事引起密枢阁的警觉。怕咱们做的事情被查出来,事情就不妙了。” 娄熙平道“殿下,你太多虑了。” 高演担心道“公孙府里闹刺客,我都能第一个想到你,密枢阁的人自然也回想到你,你派的人能保密吗?” 娄熙平道“都是死士,除一个叶老三逃回来,其他人都当场死了。” 高演点点头道“这样做好,千万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 娄熙平道“我们那么秘密行动,密枢阁的人有没有天眼,他们查不出来的。 高演看娄熙平不屑的说着,真怕他惹出事恐怕还不知道,也怕他的鲁莽会害了自己。 密枢阁查后知刺客与娄熙平有关,公孙煜而已早就料到结果,毕竟谁敢那么大的胆子来公孙府行刺?想到娄熙平喝七儿的事情,命令七儿不许出府。 七儿以前像玉竹报平安,她贴身加好友玉竹好久不见她消息,又听闻公孙府里闹刺客,很是担心。想知道七儿最近过的怎么样,自己功夫虽然还可以,但是公孙府上守卫森严而且还高手如云,想去了全身而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担心还是让她去了。 玉竹带着给七儿在汇坊斋买的点心去了公孙府,当然是偷偷从墙上溜进去的,公孙府上人见一个蒙面人怀疑她是刺客起了冲突,加上闹过一次刺客,这次戒备相当严格。 因公孙府勇士太多,加上打斗中玉竹碰到了栾月,两人在打斗中,栾月看着这个蒙面人身形和功法似乎知道这个对手像是两年前来盗幽冥莲的蒙面人。 玉竹一个人难敌众人,被栾月刺伤一剑在肩膀,玉竹带着伤误闯入正是自己要找的七儿房间。 七儿看玉竹一身伤知道外面误会,可是现在解释好像也来不及了,让她躲在自己床下。 公孙府上次遇刺客,府上一直在严加防范,没想到这次居然跑到七儿她房间里了。 七儿以自己睡了不方便查房为由,想让栾月退下。 这么晚了栾月自然不敢闯进去、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形和功夫几乎可以确认她就是两年前的那个人,若真是两年前的人,这与七儿会不会有关系? 正巧大夫人路过,便过来问缘由,大夫人也听有些下人说怀疑七儿接近公孙煜有预谋,这次要是刺客真在她房间里,就可以证明她是有预谋。 大夫人命栾月进去找人。大夫人命令坚决,栾月也不敢违背,进去就看七儿裹着被子睡下。 七儿故意说自己脱衣服睡下了,不能给大夫人问安,故意往被子里看。 众人也看被子里的高度却不是一个瘦小的她该有的身形,大夫人命栾月把刺客拽出来。 栾月去拽被子时,七儿和衣而睡并没有刺客,那个多出来的居然是一床被子。 七儿故意吓得“啊啊”大叫。忙把被子拽过来故意呜呜大哭。 虽七儿穿着衣服看她大哭,栾月扭过脸去忙说对不起。 大夫人见壮也不好再待下去,众人离开。 七儿知道玉竹是担心自己才来的,看玉竹受伤很是心疼,七儿帮玉竹止血包扎上,心疼道“都怪我不好,好久也没出去报平安。上次府里闹刺,府里最近守卫森严,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玉竹看七儿难过,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只是点小小的伤。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拿出汇坊斋的鲜花饼和桂花饼,有道“阿贵特意给你留下的。” 七儿看着玉竹这么想着自己,又惭愧道“以后不要给我送了,我就是贪嘴才让你受伤的。” 玉竹安慰道“我是这两年没用过功夫,今天人又多,加上碰到那个栾月,他的功夫又是公孙府的佼佼者,自然会吃点亏,放心吧,没事的。” 七儿看玉竹脸上的确没有什么异样,似乎真的是点小伤? 七儿拿起一块鲜花饼给玉竹,告诉她“这就是最后一次给我送了,以后不许送了。要是我在嘴馋就会自己想办法出去吃。” 玉竹看着七儿没事,其实也放心不少。 七儿知道府中什么时候戒备松,便安排玉竹出府。这个事情自然传到公孙煜哪里去了,栾月把七儿送玉竹出去的事情告诉公孙煜 公孙煜不知道七儿到底什么人?萧玉竹竟然真是两年前盗取幽冥莲的人,七儿似乎也对幽冥莲来的,若不是娄太皇后的人,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 公孙煜还是下令不许任何人把七儿送玉竹的事情说出去。 次日一早,七儿去公孙煜哪里告状,说大夫人太坏,自己清白被人毁了。 公孙煜故意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许配给栾月?” 七儿听后也故意道“那你就把我许配给阿月吧,其实阿月也蛮好的,起码不冷脸。我这个身份嫁给栾月起码不能是妾吧?怎么也得做正室?” 七儿边看公孙煜边说着,公孙煜脸上瞬间更冷厉了。 栾月自然知道七儿故意气公孙煜的,栾月一直向公孙解释当时她穿着衣服,不能因为这个害了她的名节,其实也怕煜公子真吃醋。 七儿打断栾月的解释,故意“传说中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那天的事情是不是有损我清白?你不负责吗?” 栾月吓的赶忙给七儿作揖道“七儿,七儿,你绕了我吧?都是误会误会。” 七儿不理他,又故意“煜公子,我们都马上成亲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们阿月好好操办一下,她那么忠心你··”说着就去拉栾月的胳膊。 吓得栾月连连后退直摇手。 “够了!金鸡独立一个时辰。”体罚栾月。 栾月正要领命去。 七儿忙开口说情,没想到不但不管用反而更加重。 公孙煜冷冷道“两个时辰。” 栾月自然知道是公子吃醋,便麻利出去乖乖甘愿受罚。 七儿看栾月受罚,故意“你这么罚阿月,我会心疼的、好歹主仆一场的,干嘛罚的那么重”虽然也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重罚。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公孙煜一直很生气的瞪着自己。 ------------ 第二十五章 红鸾星动 公孙煜故意道“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一丝淡淡的邪笑道“不过也不能便宜栾月那小子,要做也是做我的女人。”说完一个强吻过来。 七儿根本招架不了,使劲反抗反而被他按在床上不能动弹。她都不知道公孙煜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想翻身也动弹不了,吓得她大喊“栾月,栾月,你家公子疯了”呜呜·· 公孙煜知道她假哭居然还是停了下来。“你要想让我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只要轻轻一拽,你就可一丝不挂,到时候···” “别,别,别,你问什么我都回答。” 的确,被一个男人压着不说,还能顷刻让自己赤裸,想想就觉得可怕。 以前七儿说自己是石女,七儿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是会离开这里的,别人一直都怀疑他到底是女的吗?以前的说法估计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公孙煜一直不信七儿的话他想要个满意的回答。 “看你这么在乎,定是女儿身?” 七儿刚下犹豫需要怎么回答,自己胸前的衣服立马试着往下游走。马上回答“是,是,是,我当然是女儿家了,那天我是故意说自己是石女的。” 公孙煜对这个答案最是满意“很好!第二个问题,那个藏在你房间里的是什么人?” “没有啊,没什么人?”她还以为没人知道。 衣服又向下滑走,真是欲哭无泪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她是··我朋友” “真的是你朋友?” “是我朋友” 衣服又开始滑,“别这样,我认倒霉,我全说,她叫萧玉竹。”不甘心的说着。 公孙煜看她说实话,也猜不错她不是给乞丐出身,“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虽不是乞丐,但是我也确实是个普通人。我曾经救过玉竹的命,自那以后她为了报恩一直称我为小姐。我来府上以前都回去通报一声我平安,但是最近府上闹刺客不让我出去,她听说府上有刺客又见我好久没回去过,怕我有事就过来看看。”说完立马解释“上次府上闹刺客与我们无关。” “真的” “千真万确,我什么都说了,你别在拽了,在拽真的什么都没了”她叮嘱道 公孙煜冷冷的脸上一丝坏笑“第三,我只是亲了你一口就把你吓着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给我当婢女,显然你根本不同意这个事情?” “我,我··我不是译文师吗?什么时候变成婢女了?”说完又想到曾经公孙煜和她的约定,但是约定可以不承认的! 七儿在想着怎么回答:我仰慕公子啊,听说府上的百花露很好喝···苦思冥想该怎么说,因为怕说了真正原因,就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公孙煜会信是这个吗?要是因为酒她还非得做婢女的工作?毕竟伺候人是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啊,别拽了,我怕你了,我说我说···”内心恨透了这个公孙煜,一直没有人威胁自己,无奈现在非常危险,不得不低头道“我是为你府上的幽冥莲来的!”这句话到是被公孙煜曾经猜对了。 公孙煜看她坦白也宁肃问“你要幽冥莲干嘛?” “我必须要得到,这个恕我不能说” 公孙煜很奇怪的看着她,原来她的确为了幽冥莲才来的,为什么非要幽冥莲呢?立刻问“两年前萧玉竹受命娄太皇太后来公孙府盗取幽冥莲,你可知道?” 七儿顿时惊呆了,这么保密的工作,公孙煜居然知道,看来这个密枢阁真不是吹的。那我该不该告诉公孙煜萧玉竹盗取的事情? 公孙煜看她犹豫冷冷道“不许撒谎。” 七儿老实道“我怎么知道萧玉竹两年前的事情,我们认识才两年。”说完立刻道“你不会怀疑我当时也知道吧?我可不是娄太婆的人。” 这点公孙煜也想到过,七儿若是娄派,当初就不会告诉他娄派刺杀新皇的事情。 七儿知道幽冥莲可以扭转乾坤,马上解释“我可没有阴谋才要幽冥莲的。” “幽冥莲没有人能打开,你要它做什么?” “这个你别管我,你们打不开不会用,我说不定能打开呢。” 公孙煜惊讶的看着她,不知七儿说话真假。 七儿提示厉声嚷道“喂,你还不起来?” 公孙煜这才回过神来一直压着她身上不说,玉体都快被衣衫遮不住了。 公孙煜看着羞愤的七儿,红润的双颊,迷人的唇,立刻被七儿的美倾倒。公孙煜瞬间感觉热血沸腾,估计要不是自己自制力强,就会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也不忍心她没有名分。 毕竟那时候女孩没有名分失身是被人瞧不起的。 公孙煜迅速起身,怕自己自制力薄弱犯下错。起身后不忘调侃几句“你有点瘦不够圆润,以后还是多补补,要不然以后真侍寝了···可真不太好。” 气的七儿刚要伸手去打他,就被公孙煜的坏坏的眼光吓的赶忙低头继续穿衣服。愤愤“你妹的,本姑娘我爱胖爱瘦,管你屁事?你就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别人面前冷若冰霜,对我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典型的卑鄙好色之徒,对我说是译文师,可你却要霸占我,分明是···”突然看着公孙煜向前一步走,吓得七儿慌忙逃出去了。 七儿躲在自己自己房间里骂着公孙煜,想想公孙煜对自己做的事情,也是面红耳赤。 “孤风堂的叶老三一直在娄府养伤,养好伤后,上次刺杀七儿没有成功,娄熙平又出重金让叶老三刺杀公子。还有主君上次的刺客也是娄熙平派的死士。若不是密枢阁消息,主君早有所防范,边疆之地很难逃脱。”栾月把密枢阁所报的告诉公孙煜 公孙煜平静道“娄熙平这几次来府上我就觉得他奇过,上次在醉乡音羽品酒,他居然溜到静溢阁。虽说在府内不敢和他派的暗探见面,我也有所怀疑。” 栾月道“怪不得那次公子让我跟出去,我当时还以为公子是为了七儿。公子那次就怀疑他有所图谋了吗?” “娄熙平为人阴险狡诈,以前府里勇士众多,外人根本不知我到底功夫如何,上次刺杀新皇没得逞,又知道我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肯定更视眼中钉,若不是新皇不想得罪娄太皇太后,就凭密枢阁的证据,娄家早就不存在了。” 栾月故意说找玉竹有事,玉竹在树林里来见公孙煜,却见栾月突然把剑指向自己,本能反应她躲过去。玉竹知道栾月功夫,两次在公孙府还是栾月刺伤她的。 玉竹躲闪几下,看栾月真的下手,拔剑和栾月对打起来。 公孙煜见玉竹和栾月对打许久未分胜负,喝令“住手” 栾月和玉竹各自停手,把剑按进剑鞘。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竹知道公孙煜让栾月试探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 “能和栾月过二十多招的绝对不是一般武者” 玉竹知道瞒不住了,也冷冷承认道“密枢阁估计早就把我曾经的身份告诉你了吧?” 看公孙煜不答有道“我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是小姐救了我,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宝贵,我喜欢小姐的自由自在的性格,她说人人平等,生命都是一样的。她把我当朋友,当知己,我放弃以前回归平静不行吗?” 公孙煜“那次娄太皇太后派人行刺新皇,是你告诉七儿的?” 玉竹思量了一下“是,当时小姐一直想进公孙府,可是公孙府哪里有那么好进去。我那时正巧碰到孤风堂以前的同门,他对我说这个事情,我就告诉了小姐。” “两年前在逸安居盗取幽冥莲的是你?” 玉竹还是不答,反问“煜公子是来查案的?” “放肆,问你什么你答便可。”栾月提醒道。 玉竹冷瞟栾月一眼道“那天在街上我就忍你一次了。”说着就要拔剑。其实也想说,你两次伤我都是人多,若要单挑还不知道谁挂彩呢? 公孙煜看栾月也要拔剑,立马道“这次来只是想知道你和叶老三还有什么关系?” 玉竹按下剑“以前我们是同门,现在各为其主。” 公孙煜相信玉竹的话,因为叶老三在娄熙平哪里是为了钱,而玉竹是为的情。 ------------ 第二十六章 有意刁难 公孙府闹刺客,那可是大事件。很快城里就传遍了。 谭唯可借此机会来探望,她一直喜欢公孙煜,可是公孙煜并不喜欢她,好在公孙煜母亲喜欢谭唯可。加上两家人世交,两人小时候经常一块玩到大的。公孙煜母亲薛氏更是喜欢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孩。 谭唯可来公孙府表面上是来看望薛氏,其实是来看望公孙煜,她进府第一件事就是特意打听公孙煜和七儿最近的状况,虽然是一个译文师,一个普通的女孩,是微不足道的身份。可是她却知道七儿在公孙煜眼里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身份,想想那天中秋庙会上公孙煜看七儿的眼神自己就嫉妒。 公孙府里下人也有意无意的讲着公孙煜如何偏袒七儿,还听说公孙煜为了七儿把薛氏身边刘妈妈的两个女儿降为二等丫环,还把其中一个叫小七的,为了不和七儿重字改成惠兰。 谭唯可瞬间憎恨七儿,道“为了一个乞丐,把刘妈妈的女儿改名还降为二等丫环,他就这么偏护那个下贱的乞丐吗?” 身边的丫环樱巧道“小姐,你和煜公子才是青梅竹马的,那个七儿最多是煜公子喜欢一下而已。即便煜公子真喜欢她,她最多也就是做个姨娘,你才是薛大夫人的准儿媳妇,是这公孙府里的少夫人。” 谭唯可道“是,我知道大夫人一直很喜欢我,可是我要的是煜哥哥喜欢我,他看七儿的眼神,我看着就心痛。不行,我不能让煜哥哥喜欢她,公孙府里就不能有她。”气很恨的说着。 谭唯可去见薛氏,故意把那天中秋节出去玩别人对公孙煜的恶意评论,告诉了大夫人。 薛氏怎么可能容忍了“还是早点把你娶进门做我们公孙府的少夫人吧,要不然煜儿也不会背人说的如此不堪。” 谭唯可知道薛氏是真心话,听着很害羞,有道“都说那个七儿来历不明,不知道她留在公孙府的目的是什么?” 薛氏道“她不就是煜儿的译文师?” 谭唯可有道“中秋节我和煜哥哥一块在街上碰到七儿和一个佩剑的女孩一起,那个女子一脸是杀气,她佩的剑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剑,估计是江湖人。”慢慢的诉说。 薛氏惊道“江湖人?她和七儿有什么关系?” 谭唯可道“看他们谈笑间,关系绝对不一般。” 薛氏似乎想到什么道“上次府里闹刺客,栾月追刺客就是追到七儿房门外不见了。” 谭唯可立刻道“公孙府可是高手如云,一般人肯定不敢擅入,若是里应外合就未可知。” 薛氏听了后背发凉,“我就煜儿一个孩子,她最近一直在帮煜儿译文,若真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谭唯可又道“听煜哥哥说,已经译完了。不过也奇怪,译文师怎么负责起煜哥哥的起居?”说完故意有道“我曾经也听说过她来公孙府有目的,难道真的有目的? 薛氏有道“既然译完了,不如给她一些钱财打法算了,反正她就是一个乞丐,不会推辞的。” 谭唯可看出薛氏对七儿有了嫌弃之意,故意道“这样好吗?毕竟她最近和煜哥哥走的近,不如让煜哥哥把她收房了吧?” 薛氏听了,气愤道“不行,就是因为她外面流言四起,她身份低贱也就算了,又怀有目的来府上,不能留她。”说完叹口气对谭唯可道“你就是大度也不能留这样一个人啊,以后你嫁过来我怎么放心?” 谭唯可拿定了薛氏不会留七儿,才故意刚才的话,听完薛氏话后暗自高兴。 七儿上次被公孙煜调戏后,生公孙煜气,无论栾月怎么过去叫人,她都不在出现在公孙煜面前。虽然经文译完一本了,可幽冥莲还没着落,自己又不敢轻易说走,怕说走了以后就更没机会回来了,可是留下不照样没机会?但是又想,留下总比不留下机会大吧,哎!要么还是忍忍吧? 七儿暗自盘算要么改天索性去逸安居偷出来,要么就趁着公孙煜不在逸安居,用意念打开,通过幽冥莲的力量穿越回去,他们逮不到我又能奈我何? 又想到上次连续好几回都没打开,知道不仅要又强大的意念力,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再去会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吗? 七儿很是苦恼的辗转反侧在想办法,这时候大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传话让她过去。七儿虽然不知何事,但是也不敢推脱,随婆子一起去见大夫人。 大夫人薛氏知道七儿是乞丐出身,相信了谭唯可的话,怀疑她愿意委身有阴谋,怕她日后有更大的阴谋。但是儿子的事情,做母亲的也不好说,就故意命人传七儿来说有话问她。想刁难她一下,让她在这里学几天规矩,然后再找个机会把她撵走。 七儿给大夫人行礼问安。大夫人奇怪的看着七儿,她这礼仪还真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闺阁小姐行的礼。 看来礼仪是难不倒她了,只能想其它办法了。 七儿见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她打量,但是眉眼间看上去到温柔,不像刁难的主。 大夫人见七儿她肤色和仪态不像是受过苦的孩子,尤其是一双芊芊玉手,故意“你真是生了一双好手,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七儿并不知道她要看什么,就很自然的伸过来了。 大夫人无意中看了她双手,见不仅白皙而且还很光滑,一看就不是受过苦的,“你这手可不像是个受过苦的。”更是怀疑的看着七儿不是乞丐,想到她目的或不纯进府,就有点气愤。 七儿缩回手“回大夫人,保养的好啊” “怎么个保养法?”大夫人故意咄咄逼人的问 七儿闪动着眼睛突然想到个小窍门,“自己一直用醋保养,洗手的时候在水里加点醋,可以软化角质层。” 大夫人不知道她说的角质层是什么,还是怀疑的看着她。 七儿知道大夫人就是为难她的,看着她怀疑的眼神,也在思量怎么应对。就听大夫人说“府上人准备些鸡蛋,你就帮忙扒些鸡蛋吧。”说完就回房了。 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不仅被她打了,也是因为她才莫名其妙的降为二等丫环,就故意刁难七儿扒鸡蛋,而且不许扒破说是分给府上所有人,要是扒破了就惩罚她在自己这里学规矩。 七儿本来还不知道这个婆子是谁,看她摸样又几份眼熟一般,突然想到,惠兰和杜鹃的亲娘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莫非她是刘妈妈?那要是这样,我在这里学规矩还有的好? 刘妈妈吩咐七儿去院子里扒鸡蛋,七儿看着外面的太阳,道“在屋里不行吗?” 刘妈妈笑笑道“院子里空间大,没有可碎的物件被摔。” 七儿知道自己在博云轩和逸安居的事情估计早就传这里了,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索性自己麻利出去。 七儿看着一大锅滚烫的鸡蛋就发愁,突然想到一个小窍门,就是把热鸡蛋迅速放入凉水里浸泡一会,拿出敲打几下,再在桌子上滚上几圈,这样鸡蛋很容易就扒开了而且还不伤害鸡蛋清。 于是七儿也迅速找个大盆,倒上凉水,把鸡蛋逐个放进去。 夏竹自从七儿当了公孙煜的译文师,她就去伺候大夫人了,曾经七儿对她一直很好,夏竹知道大夫人找七儿的麻烦,看四下无人偷偷的跑过去和七儿说大夫人要为难她。 七儿还好奇夏竹怎么来大夫人身边伺候了,夏竹说还是因为七儿呢,大夫人其实也愿意听故事,但是你在公孙煜哪里也不好找,就让夏竹来身边伺候,把之前她讲给大家的故事讲给自己听, 七儿听后也觉得大夫人也不会太为难自己了,就让夏竹去找公孙煜来救自己。 ------------ 第二十七章 好心不成 大夫人见儿子虽训斥七儿实际上是帮她,大夫人听下人说公孙煜过来时,大夫人知道这个七儿自己可能留不下了。 大夫人问“煜儿需要译的经文你译完了吗?” 七儿老实回答“回大夫人,译完一本波若蜜多心经。” 大夫人有道“外面有些你的传闻。” “我有什么传闻?”七儿奇怪看着大夫人。 “中秋节那天没听见?” 七儿淡淡道“煜公子的为人相必大夫人比我们清楚,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必是嫉妒煜公子为人,别的也不敢说,只能偷摸的散布,见不到光的。煜公子若是有心仪的女子,自然好事连连。岂是我一个译文师能败坏煜公子的清誉?” 大夫人听了点点头觉得也有理。 七儿又道“外面流言四起,是不懂煜公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像煜公子这么又能力又帅的公子,整个北齐也没多少。” 七儿知道,想夸一个人,夸她的孩子比夸她自己要开心。 果然很有效。 大夫人看七儿容貌俊美,仪容言辞也得当,居然有几份喜欢,虽然上次见过一次,但是晚上为了捉刺客,没有仔细打量。 七儿见大夫人眼睛下有黑眼圈,就故意献殷勤说有办法让大夫人去除黑眼圈很快面色滋润,大夫人本不信可还是经不住她说的诱惑,问“是什么方法?” 七儿说“把鸡蛋在脸上来回滚,不仅去皱纹淡化黑眼圈,而且还可以令肤色光亮。” 大夫人半信半疑。 公孙煜说她没有确定不要乱说。 七儿一字一眼的说是“这个真的是秘方”。 公孙煜看母亲没有生气,就借此道“母亲,七儿还要帮译经文呢。” 母亲知道儿子虽然嘴上训斥她,心里还是向着七儿。谁让心疼儿子便做个顺水人情让把她带走,并嘱咐七儿要照顾好公子。 七儿自然满口答应说回去一定好好伺候。 七儿没留下自然开心,一路上轻松许多,公孙煜很好奇她怎么做到扒鸡蛋不破损的?她却故意卖关子不说。 公孙煜故意说“你这么不懂规矩,公子问话居然不答。是不是想在我母亲那里学些日子规矩?” 七儿并不怕他威胁“威胁我也没用,我若不答你,你就自己找答案吧” 公孙煜道“刚才不是还说好好伺候吗?” 七儿脸一正道“我是译文师,伺候你我已经做的很多了。” 公孙煜知道她这变脸的速度也暗笑。 七儿刚进博云轩,远远就看见一个花梨木做的秋千悬挂在博云轩外,七儿瞬间兴奋的过去,看了又看,公孙煜没有说话。 栾月对七儿小声道“这个是煜公子特意给你准备的,说你译文累了,可以做上休息一下。” 七儿听后好不客气道“我现在就想休息一下。”说着就做在秋千上荡着。 栾月看了笑道“你都好多天没干活了,怎么累着的?” 七儿好不客气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大夫人哪里扒了好多鸡蛋,小心翼翼的累死我了。对了,今天你要是吃到鸡蛋,就是我扒的。” 公孙煜看着七儿,七儿却道“我还在生气,需要在秋千上消消气。” 栾月道“要么我推你?” 七儿道“是你惹的吗?” 栾月识趣道“对了,我还需要把公子的文件整理一下,好些天不整理文件,居然有点生分。”说完立刻离开。 公孙煜看七儿一直看着自己,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七儿开口,自己默默走到秋千后面缓缓推着秋千。 七儿看一向高冷的公孙煜这么乖乖的替自己推秋千,也不在指责,反而感觉有点优越感。 七儿知道公孙煜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喜好,心里很开心。自然知道公孙煜一直偏袒自己,每次都被自己号称的冷脸王庇护着,心里实在说不过去。 众所周知公孙煜没有碰过她,可是面对一个很喜欢的女孩竟然没有肌肤之亲?加上之前他不好女色,所以都那么大了还没有侍寝的女孩在身边,就是因为七儿在逸安居睡过一个晚上,外面流言说公孙煜不行,又或者是不是有什么身体疾病?以讹传讹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七儿觉得是自己害的公孙煜被别人误解,自然也知道大夫人那天叫她去的原因。自己又不是傻瓜,所以就想办法称了大夫人的心也可以保全自己,岂不是两全其美?所以就想尽办法给公孙煜物色女孩。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得顾及到你。 次日,七儿去问栾月借五百两银子,栾月好奇他借这么多干嘛。 七儿说有任务要做,说打扮个美人给公孙煜送礼。 栾月好奇问缘由,七儿不说,栾月以为七儿知道煜公子喜欢她,她打扮自己呢。所以就从库房领出五百两银子给了七儿。 七儿为公孙煜操碎心,听信有个‘泉香阁’里面的女孩曾是官家小姐,不仅容貌美而且甚讨人喜欢,就溜去一探究竟,看是精致的别院里面很是有风趣,便进去看看挑选几个打算调教一下送给公孙煜。 七儿是左挑右选的,终于带着一个看上眼的,给了五百两银子把女孩领了回来,兴高采烈的向公孙煜汇报。 公孙煜听后气的要吐血问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七儿还以为自己办了好事,喝着茶水心思“等给你弄上床,你就不怪我了。” 公孙煜见七儿还很得意的表情更是气恼走进博云轩不理她。 七儿看公孙煜的表情居然很生气?想到外面的流言碎语傻乎乎的听信谣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有想到曾经娄熙平说他受了伤,而且是不可描述的地方?毕竟这种事情也是问不出来的,也很难为情的事情。 小声问栾月外面传说公孙煜的种种谣言是真是假? 栾月自然一一解释说外面是谣传,并不是真的。 七儿觉得栾月没明白她的意思,又补充道“你家公子是正常人吗?” “当然是了?” “我是说正常··正常男人?” 公孙煜在博云轩里知道气个半死。 栾月觉得好笑有气愤吓得忍回去了不说话,看博云轩里的公孙煜一直盯着他们,知道不妙,立马给七儿个眼神,不让他在说了。 七儿以为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有是小声说的,公孙煜听不着,又分析道“我煞费苦心去给他挑这么好姑娘送上门了,都拒之门外,正常男人怎么会拒绝···还有上次娄熙平说的什么马失前蹄?煜公子是不是伤了男人的根本了?” 栾月也觉得七儿过分了,先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在府里说马失前蹄这几个字,不要问为什么。”说完又责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七儿道“知道,哪里都是官卷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很多王室贵胄都从哪里选人的。我可是煞费苦心的去挑选的,人家言谈举止就是大家闺秀。她妈妈说了,要不是国丧期间,这个姿色又琴棋书画样样通的,至少得一千两,我可是软硬兼施的才五百两弄来的。对了,这五百两是公家消费,至于赏钱我就不要了。” 栾月忍不住道“你还敢要赏钱?你也知道是国丧期间啊?你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哪里都是曾经的官邸人家里的女眷圈留的地方,因家人受牵连无奈留于此地,虽然是听着高雅实则就是···等于是高级妓院。现在是国丧期间,他们不能营业,只是说是品茶下棋的地方,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怎么就那么不动脑子?”气愤指责。 七儿听后喝水差点没呛死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愚钝。 栾月知道公子喜欢她,她却屡屡给公子找新欢,忍不住“你要是真为公子物色就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吧。” 七儿知道栾月的意思,也知道公孙煜或许真的喜欢自己,但是这儿喜欢和爱是两种概念的,她知道古代人一夫一妻多妾制。便故意道“我这样的女孩是没人要的,也就那些名门贵族,或者体贴贤惠的女孩才会有人疼。”她常和栾月好开玩笑。 栾月习惯了,也故意开玩笑“那你不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啊?” 公孙煜走出来忍不住“她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啊?整天的想着给别人另找新欢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公孙府的人。” 七儿听了自己没人要却有点不爽。又问“那女孩怎么办?我可是花重金买来的?” “既然你那么有主见,自己看着办吧。对了,那五百两银子你慢慢想办法还吧。” 七儿惊讶道“五百两?我要还到什么时候?你想让我老死在这里不成?” 公孙煜道“你不是很有主见,自己想办法吧?” 七儿就无奈自己都在这里委身,那弄个那样的女子往哪里送?试问道“要不留下?” 公孙煜犀利的瞪七儿一眼。 吓得七儿忙说“我这就送回去?” 公孙煜叮嘱道“你若敢说人是给公孙府弄来的?可不只是五百两的事。” 七儿本来想是把人送回去,要是妈妈不给钱,就拿公孙府压他,他准给,要不自己啥时候有五百两。可是公孙煜一眼就看出她的小算盘。 七儿还要在说话,看着公孙煜一直犀利的目光瞪自己。知道自己要遭殃,“我这就把人送回去。” ------------ 第二十八章 回忆往事 七儿只能认栽把人送回去,果然妈妈一分都没给七儿,还得理不饶人的威胁七儿,七儿无论在于理拒争还是没办法,看妈妈那个架势自己在要下去,恐怕把自己也留这了,七儿只能吃个哑巴亏。 七儿灰头丧气的回去给公孙煜交代人送回去的事情,公孙煜知道泉香阁里面黑暗,在七儿去送人的时候,早派人一路跟随了,七儿在哪里的举动,公孙煜早就知道了。 七儿回来抱怨说不公平,公孙煜不答,道“那五百两银子怎么办?” 七儿无赖道“我是给你找人,是你没相中,怎么还问我要银子?当中介费了!” 公孙煜冷冷道“幸亏你走的及时,要不然泉香阁也容的下你。” 七儿奇怪的看着公孙煜,问“你怎么知道的?”想想也是,密枢阁那么灵通的消息,说不定里面还有人呢,她在哪里的话和事说不定公孙煜也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在和他诉诉苦吧。 七儿正有鼻子有眼儿的说着泉香阁的事情,目的就是让公孙煜去泉香阁给自己出口气,自己不能白白的吃个哑巴亏吧,七儿正说的有瘾,突然身体被他伸来手一滑,衣服居然掉下来一件,七儿很是生气正要指责。 公孙煜却严肃的冷冷道“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说给我物色女人的话,我就··”眼里丝丝的坏意。 “你就怎么着?” 坏坏温柔笑道“我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后退一步“无赖,我给你物色的可是个顶个的美女!” 衣服又掉了一间,“啊!你干什么?” “你可以在往下说?”说完又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正常男人吗?我其实可以给你证明?” 七儿赶紧去抓地上的衣服,可是公孙煜却的扔到一边去了。七儿忙解释说“我可没说过都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听信而已···”看公孙煜眼睛几分坏意,为了保住清白,无奈只好认怂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嘴上认错眼睛怒视着他。 公孙煜看她委屈生气的样子倒是觉得更是可爱,就把衣服拿过来给她“这次只是给你警告。” 七儿赶忙穿着衣服,又怀疑的看着公孙煜,想着栾月为啥不能让我问马失前蹄?娄熙平说公孙煜可能是被伤了男人根本?看刚才公孙煜那一脸的邪魅,若不是我认怂快,估计都吃大亏了。 公孙煜看七儿一脸的愤怒和疑惑,又问“你还想什么?” 七儿气愤道“你一脸的邪魅那块像正人君子,倒像是登徒子。”说完觉得不对“登徒子都冤枉他了,人家登徒子只是被误会千年,人家根本不好色,哪里像你?简直就是地痞流氓。”边说边看公孙煜眼神不麻利闪人 七儿气愤的坐在池子旁咒骂着公孙煜,她抓起几片花叶扔进池子里,不一会游过来几条金鱼,七儿看着鱼儿在嬉耍花片居然笑鱼儿傻。 七儿正在认真看着,就看见池子上被洒下一些鱼食,瞬间就引来一大片鱼过来觅食。七儿回头看是公孙煜端着个小盒子,在抛洒鱼食。 七儿本想也抓一把喂食,可想到刚才公孙煜的样子就气愤不已,她扭头就想走,听公孙煜说,“那五百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还?” 七儿顿时傻眼,忙讨好的端起装鱼食的小盒子,怯怯道“我只是好心没办成好事。再说你刚才还占我便宜了呢,两清了。” 公孙煜暗笑问“两清?这是我吃亏,还是你吃亏?” 七儿心里还是捶公孙煜的心都有了,暗自揣摩着:没办法自己确实好心没办好事,算了,算了,也没大有损失,我一个现代人思想怎么能和这几千年前的比,再说我之前出门都比刚才露得多,也没觉得不妥,何况有是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自己思想不能被封闭。再说五百两,我在鸭脚巷买了那个小小的容身之地都要三百两,这真要我还,我估计老死这里也还不完。 七儿气愤的忍了又忍,道“都吃亏,所以两清了。以后不要说那五百两的事了?” 公孙煜知道看七儿没有消气,也不想为难她道“好,两清了,喂鱼吧!” 七儿抓起鱼食扔进池子里,看着池里的鱼欢呼跳跃的抢着争食,不知道不觉就忘了刚才的气愤。七儿一会看见几条小鱼苗也在吃食,七儿高兴道“有小鱼,有小鱼,你看有小鱼。” 公孙煜道“有大鱼自然有小鱼了。” 七儿道“这大鱼当母亲也不称职,自己过来吃,也不领着小鱼一块过来。” 公孙煜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没领着小鱼过来?是刚才大鱼太多,小鱼才没被发现。” 七儿问“这些小鱼苗好可爱,你喜欢小鱼苗吗?” 公孙煜看七儿忘了刚才的事一样,又开心说笑了,道“喜欢。”公孙煜虽然脸上冷冰冰的,却一眼的温柔看着七儿。 七儿对公孙煜道“有点累了,不知道做秋千上能缓解吗?” 公孙煜淡淡道“想做也不至于这么问吧?” 七儿也不客气道“那我让栾月请半天假推我,你舍得他吗?” 公孙煜顿了一下,道“去试试看看能缓解劳累吧。” 七儿走到秋千哪里坐下来,就要喊栾月,没想到公孙煜站在身后一把推开秋千,七儿回头一惊,公孙煜居然主动给自己推秋千?居然有点小幸福。 七儿做在秋千上享受着,公孙煜也小心翼翼的推着,因为怕用力过猛把七儿推出去了。 七儿不知做了多久,直到她喊累,说做的屁股疼才下来。 栾月不客气道“你做上享受还累,你怎么不问问煜公子累不累?公子可是推你半天了?”栾月心疼公孙煜说着,心想煜公子啥时候出过这样的力? 其实栾月是多虑了,他怎么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七儿尴尬笑对公孙煜道“谢谢煜公子,要么今天晚上我也费费力,做点好吃的给你?” 栾月故意道“逸安居的莲花可已经开败了。” 七儿瞬间脸黑,道“开败了,我就是想吃也得经过煜公子同意。” 晚饭后,七儿和栾月在院子里闲聊。 七儿心里又话自然憋不住,问栾月“你上次不让我问的马失前蹄怎么回事?” 栾月听后惊讶的,赶忙打个手势“嘘嘘!”说完赶忙回头看博云轩的门是关着的才放心。 栾月知道不回答七儿,她得有时间就询问自己,还不如告诉她。小声答道“你不是问过煜公子怎么没有兄弟姐妹吗?其实他有的。” 七儿听了瞬间来了精神,询问“我就说这么大的公孙府怎么回就公孙煜一个孩子。” 栾月道“袁姨娘是太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从小在公孙府里,跟主君自幼相识,主君对他可说是情深义重,在大夫人没有进府就生下大公子公孙旬,大公子自幼聪慧过人,长大后文才武略样样精通,长的也是相貌出众。虽是庶子,主君对他特别喜欢,从来没把他当庶出看待,公孙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后来大夫人进府,数年后才生下煜公子。”说到这栾月有点暗伤。 七儿又疑惑问“数年后才生下煜公子,是不是主君不喜欢大夫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大公子公孙旬和袁姨娘的的事情,你说的是公孙府吗?” 栾月看七儿兴奋的问着,知道不说完她不会罢休的,只能继续道“大公子比煜公子大了八岁,从小就很疼煜公子,煜公子小时候也爱笑也调皮,惹祸都是大公子帮忙遮掩。因此公子在大公子的庇佑下快乐长着。也在别人对大公子的种种美誉下显得煜公子平庸。” 栾月长叹一口气又道“煜公子八岁那年要学骑马,因为他很小,大公子就抱着他教他,就是那次,那匹一向温顺的马,跑进山里后不知道怎么了,居然马失前蹄···大公子为了保护煜公子,坠崖身亡,煜公子也被摔的双腿残疾。”栾月说完神情也淡然了。 七儿听后也不敢在追问下去,可是又想问。 栾月看到她的疑问,又继续道“大公子的死讯给公孙府带来重大打击,袁姨娘受不了失子之痛自缢,主君也受不了一下失去最爱的女人和儿子。他申请戎边在外,常年不回家。” 七儿又慢慢问“煜公子的腿不是好好的吗?” 栾月又道“是碰到名医青山先生,帮煜公子针灸治疗,煜公子每天坚持让自己抬腿,你知道双腿残疾了,每天抬腿的痛苦吗?刚开始腿没直觉抬不起来,我们每帮他抬一下,鲜血就顺着膝盖往下流,疼的煜公子大汗淋漓。你知道煜公子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吗?煜公子可能没有大公子资质那么优秀,可是他真的很努力了,他废寝忘食的学习。每天还被双腿所折磨,可是别人还是常拿他和大公子比较。” 七儿似乎明白为何公孙煜为何这般看上去羸弱了,又奇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比较?” 栾月道“是因为公子现在更优秀了,别人才会忘记那个优秀的人,其实公子心里很痛,他经常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公子,袁姨娘,主君,还有自己的母亲。大夫人一直不被主君喜爱,又因为公子的原因才导致主君心爱的人失去,所以,大夫人就希望公子超过大公子,给自己又或者是给主君新的希望。” 栾月心疼的又道“公子原本性格很好的,身体折磨和内心深处的愧疚,才导致原本开朗的性格变得孤傲冷僻,谁又能看到煜公子受过的苦?只因有了今天的成绩大家才彻底不说起大公子。” 七儿瞬间也感觉公孙煜好不容易一般,又问“那怎么有谣言说他伤了男人根本了?” 栾月哭笑不得气道“是双腿残疾,不是下半身残疾。你现在能看出煜公子的腿伤吗?” 七儿摇摇头说“看不出来。” 栾月又道“看不出来就知道公子多么努力了。”说完忍不住白了七儿一眼道“别人怀疑也就怀疑吧,你怎么也怀疑?”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我又不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伤。”说完顿了一下,莫非公孙煜调戏自己,栾月知道?是啊,他可是公孙煜的贴身侍卫? 七儿瞬间脸红语塞。 ------------ 第二十九章 身份之迷1 高演和几位公子来找公孙煜说府上有肥蟹特意来吃。 公孙煜自然大肆款待,清蒸的大螃蟹上来后,众人用小勺舀点醋淋在蟹身上,然后把蟹身的蟹黄蟹膏吃干净;七儿用剪刀把蟹腿剪成三截,最末一截蟹脚尖可充当工具。先用蟹脚尖细的那一头把蟹腿中段的肉捅出来,再用蟹脚尖粗的那一头把蟹腿前段的肉捅出来。 众人看着七儿这么周到的伺候公孙煜自然吃醋。 高演吃惊问“没想到七儿很会吃螃蟹。公孙煜你好有福气。”有几分醋意。 李勤道“还是公孙府有颜面,嵩林苑和北湖湾这样的好地方都给了公孙府,谁不知道北湖湾的鱼虾蟹是最肥美的,良田也是肥沃的。这么好的蟹子全被拉进公孙府了,我们特意来吃肥蟹,果然没有失望。” 高湛道“怪不得我府上最好的蟹子比起这差好多。原来都被公孙府上霸占了。” 公孙煜听出他们故意的,“府上只是弄些北湾湖的螃蟹,其他地方有的是美蟹。不要想来吃就说我霸道。” 娄熙平冷嘲道“听说前几天公孙煜彻夜未归啊?这样的事情也很少见?” “有事在外有何奇怪的?” “有事?哈哈,是不是那个泉香楼里又有新人了?哈哈”说完狂笑起来。“我还听说你这个小乞丐特别喜欢给你弄泉香阁的人?哈哈···” 公孙煜仍面无表情的吃着姜丝杏仁汤,冷冷的看着娄熙平。 七儿想想她办的糗事就想骂娄熙平,忍“上次是我无知,我们煜公子根本不知道。” “没想到我的私生活大家这么关心?不仅知道七儿给我找泉香阁的姑娘,就是一晚未归还这么大肆宣扬?娄将军体贴入微?” 娄熙平坏笑“泉香阁我常去,煜公子要是有喜欢的我可以挨个给你解说。” 七儿怒道“娄将军那么喜欢泉香阁的姑娘,我们公子哪里会和你抢?全让给你把她们娶回去吧。” 娄熙平自然知道七儿是嘲讽他,本来就一向看她不顺,听到这话更是刺耳。手里的茶杯扔向七儿,公孙煜眼疾手快接住茶杯,杯里的水渐出来,烫在公孙煜手上。 七儿看了忙拿湿毛巾给公孙煜敷上。 高演并训斥娄熙平说话过分。 娄熙平姑母是高演和高湛的母亲当今的娄太皇太后,可是他却和高演关系密切。娄熙平虽然有气居然没反驳。好在高演调解下,气氛缓和了好多。 七儿看娄熙平跋扈的看着自己也很生气,若不算公孙煜刚才接住茶杯,她不死也会脸上挂彩,知道吃螃蟹忌讳喝浓茶。于是七儿不安好心的特意给娄熙平沏壶好茶,频频倒水认错。 娄熙平看七儿态度诚恳,心里终于舒服了。 高演和公孙煜说过两天是杨愔寿辰,皇上让他代去祝寿。公孙煜正巧也代家父去贺寿。两人便一同商量贺寿问题。 高演看七儿生气的样子也觉得几分可爱,就故意道“宰相过寿,本王和公孙煜都去,听说你很爱热闹。就一块去吧?” 七儿正在给娄熙平倒水。想想在相府的事情就有余悸,心里一惊“那么隆重的场合我又不会规矩,我就不去了吧。” 公孙煜知道七儿一向爱热闹的,刚才紧张的话和神情不知道她为何拒绝。但凭感觉好像有故意隐瞒什么?想到上次栾月查她的事情,七儿会和相府有关系吗? 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道“常山王既然这么说了,你就一块去吧。到时候你不入内和栾月在外面即可。” 七儿无奈也只能,面上答应着。 七儿想想公孙煜替自己挡杯子那一瞬间,想想滚烫的茶水渐在他手上,心里有些心疼。自己不愿意欠人情,但是自己怎么做才能弥补一下? 突然想到公孙煜喜欢逸安居门口的莲花,现在莲花都开败了,煜公子也没的看了,想到那天他说喜欢的小鱼,不如抓几条鱼放在缸里,要么看那几株开败了的花有啥好看的。 七儿还觉得自己做的对,没想到公孙煜知道后,气的要吐血。 栾月赶忙要把鱼捞出来,公孙煜想到可能七儿喜欢小鱼,才放进自己缸里,又或者是想给自己增加一下欣赏,就对栾月淡淡道“算了,放在里面吧。” 栾月都觉得公孙煜遇到七儿变性了一样。 身为皇帝给杨愔贺寿不妥,派六皇叔常山王高演代去,杨愔本不喜欢高演,但是他的代新皇来的,又是官场上的事情,自然也热烈欢迎。 公孙府和杨愔府有段距离,七儿身为随从只能走在马车旁,公孙煜看她唉声叹气的淡淡道“上车。” 七儿本想推脱一下道“我上车不好吧?” 公孙煜还是冷冷道“上车。” 七儿本还想推脱,看公孙煜已经把车帘放下,知道自己若推脱只能自己走路了。他知道距离不近,就顺便道“煜公子都命令了,我哪里敢不从。”说完麻利的爬上车。 公孙煜看她刚才就想推脱,怕自己好心不被领情,听道七儿的答话,暗笑她还是不该这瞎客气。 公孙煜到丞相府祝贺,杨愔自然出门迎接,两人谈论间杨愔看到公孙煜身旁的七儿大吃一惊,虽然杨愔不是好色之徒但是七儿容貌的确惊到他了。 杨愔目不转睛看七儿内心有几分疑虑在心里,但她在公孙煜身后自然知道是府上人也不便详细问。 而后杨愔夫人高氏看到七儿居然也大吃一惊,她也目不转睛的惊讶仔细大量七儿,似乎和杨愔有同样疑虑。 若男人看美女为了欣赏,女人也这么惊讶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不很奇怪吗?让公孙煜和高演也怀疑的看着七儿。 七儿来的时候早做好心里准备,就是这里谁都不认识。但是看着杨愔夫妇的惊讶难免让公孙煜和高演也同时有几分疑虑,好在七儿早有准备面无波澜。 高氏看着七儿服饰并不是一般的丫环服饰,试问“这位姑娘有几分眼熟,不知芳名?” 七儿礼貌回答“回大夫人,小女子姓钱,名七七。是公孙府里的译文师,不曾来过贵府。” 高氏看着她双眼威力有神又是在公孙煜府上,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放下疑心。 七儿和栾月因在屋外,相府来往的人看到七儿居然都有几分惊讶,不停的在打量她,甚至有窃窃私语。 七儿仍然面无表的沉稳,栾月就和七儿挨着,相府人的反应也让栾月疑惑的看着七儿。 公孙煜在厅内也看出府上人对七儿的眼神,想到七儿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不怎么规矩,但她换回女装时候的礼仪却很周全,当时公孙煜就有所疑惑。 公孙煜和与高演饭后散步一同离席。 公孙煜和高演走在相府的偏廊,七儿栾月和高演的侍从走在后面。 高演就好奇问七儿“今天相府中人对你颇有兴趣?” “当然了,人家出门都是带侍从,我们公子却带着女子,如此与众不同当然有兴趣了。” 平时高演在的地方几乎都有娄熙平,为何这次他没来?公孙煜有几分好奇“刚才常山王说娄将军自公孙府回去身体有恙?” 七儿听到不由得暗笑,高演看七儿一眼想到那天她频频倒水给娄熙平,又看到她的偷笑,知道七儿一定知道缘由,更是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女孩。“据说回到府中就频频腹泻,幸好大夫及时开药,要不然非虚脱不可。” 公孙煜也发现七儿刚才的偷笑,知道七儿那天倒茶水是故意的。 高演对公孙煜说“相府的酒太烈,没有公孙府上的百花露蜜香绵柔。” 公孙煜早看出高演喜欢七儿,百花露虽好,但高演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孙煜道“百花露虽清雅但不够醇厚。咱们鲜卑人,更是喜欢烈酒的醇馥幽郁。” “我们哪里有一种酒叫鸡尾酒味道可人,也可加水果和冰块,也适合女孩子喝。”七儿说着。 公孙煜等人听到七儿的解说当然也很惊讶,因为七儿说的酒他们都没听说过 高演吃惊问“对酒这么有研究,你会喝酒?” “不会,我哪里会喝酒。”七儿立刻知道自己多说话了。 “那你刚才的说法是哪里得来的?”高演好奇问。 “听说而已。常山王要是感兴趣,可以让我们公子研究研究。” 高演听刚才七儿的解说绝对相信她会喝酒,但是一个女孩爱喝酒?的确新颖,看她不说也没逼问。 ------------ 第三十章 身份之迷2 “据说相府有个三小姐杨采萱是吕姨娘生的,就是咱那天见的那吕姨娘。采萱自小体弱多病,有一次病重身亡不知道怎么又活了,但是自从活过来了就失去之前的记忆,言行举止非常怪异还经常冲撞大夫人。相府的大夫人从来不喜欢她们母女,自此后经常让采萱跪祠堂。府上大夫人就更说三小姐是妖孽附身。请道士多次除妖。折腾了好几个月。有一次去庙里烧香遇刺客后来溺水身亡。府上有人传言是被大夫人所害,因为她不喜欢那个三小姐。众说芸芸不知是真是假。”栾月认真的诉说查到的事情。 公孙煜回来本来就一直怀疑七儿的身世,那天相府的事情他全看在眼里。命栾月去查明真相。可是公孙煜听了也有些吃惊。 “七儿的确和那个吕姨娘有几分相像,要是相府上小姐她怎么会出来?闺阁里的女孩是不轻易抛头露面的?但她的言行举止那么的肆无忌惮,哪里是一个相府小姐,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儿都比她矜持。还有一些事情绝对是一个相府小姐不知的。比如说她那天说的什么鸡尾酒···上次你说那三小姐溺水身亡没找到尸身?” “是。公子,你是说七儿到底是相府三小姐还是不是啊?” “她若是,为什么来我们公孙府?若不是,又为什么来?看她那天相府的表情,虽然装的的气定神闲,可是眼神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挣扎。到底是为什么?还是就像她说的为了幽冥莲?”思虑良久又道“我和丞相都是辅佐新皇的,断不会做出违背的事情,那七儿为何要找幽冥莲?” “七儿也不会功夫,为什么那么想要幽冥莲。那个幽冥莲能力那么大,公子都打不开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怎么驾驭的了?” “你在去把曾经七儿认识的所有人调查一遍。不可放过一丝痕迹,尤其是相府。”公孙煜却很希望七儿是相府小姐,不论嫡庶,这样把七儿三煤六聘娶过来也是堂堂正正。 七儿在修剪花枝,栾月进屋对七儿道“七儿,府外有人找你?” 七儿以为是玉竹,心思:不是都是我出府吗?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自己来了?故意不知道“谁啊?这么早,我花还没插完呢!” 栾月看公孙煜在喝茶,故意慢慢说道“是相府二小姐。” 七儿得以的笑突然凝固了,上次在相府估计公孙煜就有疑心了吧,这杨采薇怎么来这里?让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强壮镇定道“她找我做什么?我们又不认识,说完继续打理花枝。” 栾月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的,有道“她马车一直在府门口,我是让她进来还是你出去?” 七儿偷偷看了一眼公孙煜,没有说话。 公孙煜缓慢的倒着茶水,道“可以休息一天。” 七儿得到允许,清了清嗓子道“还是我出去一趟吧。”说完退出博云轩。 公孙煜看了栾月一眼,栾月明白公孙煜的用意,派人跟着七儿。 七儿在公孙府门外看见一辆她熟悉的马车,没有犹豫上了车,见到采薇和吕姨娘,七儿以为只有采薇,没想到吕姨娘也在车内。 吕姨娘自从见到七儿后,她就彻夜难眠就觉得七儿是采萱,无论采薇怎么和她解释,七儿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能是采萱的。可是吕姨娘还是心心念念的说七儿就是她的女儿。 整个相府也只有采薇愿意帮助她,她又是个身份低下的妾,看她整日浑浑噩噩的心有不忍,便想办法偷带着吕姨娘出来见七儿一面。 吕姨娘自从见到七儿,勾起了她对女儿的浓烈思念,看倒七儿来了精神一样,一把抓住七儿的手道“采···不不,七七,你出来了?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七儿自从做在车内就被吕姨娘喋喋不休的问着,七儿有点厌烦她的一直问话。此时的心境让自己突然想到妈妈曾经也是不厌其烦的问自己,哪怕自己都不搭理她,她也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 七七想到昔日的母亲,吕姨娘不是和自己母亲一样失去女儿?都一样肆无忌惮的爱着自己的女儿?不耐烦的心突然心疼起来,一一回答吕姨娘的问话。 采薇看七儿思索什么,拉过吕姨娘对七儿道“钱姑娘,不要怪,因你又几分像采萱,吕姨娘她思女心切。”说着就故意把采萱的事情说了一遍。 “采宣自小乖巧懂事,因是庶女更是各种谨慎从事,从无半点越矩,但是母亲严苛,有时还少不了责罚。” 七儿想到她在相府的日子,冲撞大夫人高氏,整天责罚跪祠堂,因自己是借尸还魂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大夫人更是借机说她是被妖魔附体,经常被帮出來被迫驱鬼。那时候因这个身躯身子太弱,根本有心无力反击,只能任凭责罚。 七儿来的时候也做好准备了,听后惊愕的说可惜。并对她们说叫自己七儿就可以。 这时候车夫问“二小姐,我们去哪里?” 马车一路沿街走着,采薇吞吞吐吐在想去哪里。 七儿掀开车帘看到不远处的汇坊斋对采萱道“前面汇坊斋的点心不错,我们去瞧瞧吧?我哪里还又个认识的朋友。” 采萱正愁不知去何处,就立刻同意。 三人进了汇坊斋找个桌子坐下,七儿进去碰到阿贵,两人虚寒一番,七儿要了几样点心。 不一会,阿贵托着托盘亲自给七儿她们送来。阿贵张的黑黑的皮肤,人看着敦厚老实。 七儿把阿贵和吕姨娘和采薇相互介绍一遍,双方礼貌打招呼。 阿贵责怪七儿“七儿,你都好久不来了。我问玉竹你去哪里了,她支支吾吾的不和我说。” 七儿笑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后厨不忙了吗?” 阿贵道“明天是我母亲忌日,我今天是来结工钱,想买点她以前爱吃的食物拿回去祭祀。以前也没孝敬过她。”说完伤感起来。 七儿忙道歉“哎呀,对不起,我不该问。” 阿贵道“说啥对不起,要不是当初你出手相助,我和母亲恐怕两年前就被土匪打死了。” 七儿尴尬笑道“当初是玉竹救你们的。” 阿贵又诚恳道“那还是你发话了,要不然我也不有命活。” 七儿不想让吕姨娘和采薇知道自己事情太多,就故意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 采薇听到阿贵说两年前就认识七儿了,顿时想了解更多,故意问道“这点心里怎么还有玫瑰花?” 阿贵道“这是鲜花饼,是七儿告诉我做的,自从汇坊斋有了这个鲜花饼,店里的生意比之前的客人又多了很多。” 采薇有道“这鲜花饼是你做的?” 阿贵道“是啊,你们有口福,这是最后一锅。” 七儿对采薇道“二小姐,阿贵是汇坊斋的后厨,你要是来汇坊斋找他,绝对新鲜。” 七儿故意打发阿贵道“你不是还要有事要办吗?那就忙去吧,等你回来我再来找你。” 阿贵辞别众人离去。 采薇和吕姨娘也不知道和七儿聊什么内容,七儿的谈吐气质是不像以前的采萱唯唯诺诺,只是吕姨娘一直痴痴的看着七儿,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她怎么会不是采萱? 采薇知道七儿是是译文师,就好多次问七儿经文内容。 七儿知道采薇和吕姨娘来试探自己,故意一大段一大段的背经文给她们听,还和她们说经文的内容,还故意说一些年幼自己办的糗事。 采薇和吕姨娘听后更绝对七儿不是采萱,因为采萱根本不敢做越矩之事。 七儿看她们对自己放松怀疑,就故说自己还要回去给公孙煜译文,闪人。 吕姨娘的心死了,她想着七儿说的话。难道七儿是故意说之前办事情,不让她们怀疑自己? 采薇看吕姨娘回来后多日茶饭不思,便故意去汇坊斋找阿贵聊七儿的事情,阿贵其实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 采薇以为阿贵有意隐瞒,便经常以买点心为由和阿贵搭讪,目的是为了问出七儿两年前的事情。 一来二去,阿贵却喜欢上这个知书达理有着书卷气质的相府二小姐。可是身份天壤之别,阿贵也就暗自喜欢,知道采薇是为了七儿的事情才接近他的。虽然自己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但是为了多见采薇也装作不说破。 七儿经常被采薇约出来,他们也经常去汇坊斋,阿贵对采薇的喜欢,很快就被七儿发现。 七儿知道新皇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废,杨愔也会被杀,家族没落被杀,若活着是罪臣之女,想到泉香阁哪里的女子都是受家人连累才去的,她知道杨采薇定不会委屈求全哪里,那样还不如让她嫁给阿贵。所以杨采薇只要约她,她务必想办法去。公孙煜当好人同意,顺便派人 七儿鼓励阿贵像采薇表白,并且说可做他的师傅交他怎么追女孩子。 可是阿贵哪里敢,自己知道身份悬殊不敢表白。 七儿再三劝导,即便没有结果,是不是可以告诉采薇喜欢她? 阿贵被七儿鼓励了好多次,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想邀约采薇想表白,可是见了采薇就说买的礼物是给七儿买的。让采薇交给七儿 七儿偷偷的跟着他们,听阿贵没有表白,气的说阿贵没用。公孙煜冷眼道“你收的徒弟怎么可能娶到相府家的女儿?”言下之意是不可能逾越的事情。 七儿不信,非说努力是可以拥有的,即便没有拥有,起码自己努力过。不给自己留有遗憾。这句话似乎说到公孙煜的心底。 采薇发现了阿贵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没有说穿,装作不知,还是一如既往的约七儿去汇坊斋。 ------------ 第三十一章 收徒 七儿,采薇和吕姨娘三人进了汇坊斋找个桌子坐下,七儿进去碰到阿贵,两人虚寒一番,七儿要了几样点心。 不一会,阿贵托着托盘亲自给七儿她们送来。阿贵张的黑黑的皮肤,人看着敦厚老实。 七儿把阿贵和吕姨娘和采薇相互介绍一遍,双方礼貌打招呼。 阿贵责怪七儿“七儿,你都好久不来了。我问玉竹你去哪里了,她支支吾吾的不和我说。” 七儿笑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后厨不忙了吗?” 阿贵道“明天是我母亲忌日,我今天是来结工钱,想买点她以前爱吃的食物拿回去祭祀。以前也没孝敬过她。”说完伤感起来。 七儿忙道歉“哎呀,对不起,我不该问。” 阿贵道“说啥对不起,要不是当初你出手相助,我和母亲恐怕两年前就被土匪打死了。” 七儿尴尬笑道“当初是玉竹救你们的。” 阿贵又诚恳道“那还是你发话了,要不然我也不有命活。” 七儿不想让吕姨娘和采薇知道自己事情太多,就故意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 采薇听到阿贵说两年前就认识七儿了,顿时想了解更多,故意问道“这点心里怎么还有玫瑰花?” 阿贵道“这是鲜花饼,是七儿告诉我做的,自从汇坊斋有了这个鲜花饼,店里的生意比之前的客人又多了很多。” 采薇有道“这鲜花饼是你做的?” 阿贵道“是啊,你们有口福,这是最后一锅。” 七儿对采薇道“二小姐,阿贵是汇坊斋的后厨,你要是来汇坊斋找他,绝对新鲜。” 七儿故意打发阿贵道“你不是还要有事要办吗?那就忙去吧,等你回来我再来找你。” 阿贵辞别众人离去。 采薇和吕姨娘也不知道和七儿聊什么内容,七儿的谈吐气质是不像以前的采萱唯唯诺诺,只是吕姨娘一直痴痴的看着七儿,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她怎么会不是采萱? 采薇知道七儿是是译文师,就好多次问七儿经文内容。 七儿知道采薇和吕姨娘来试探自己,故意一大段一大段的背经文给她们听,还和她们说经文的内容,还故意说一些年幼自己办的糗事。 采薇和吕姨娘听后更绝对七儿不是采萱,因为采萱根本不敢做越矩之事。 七儿看她们对自己放松怀疑,就故说自己还要回去给公孙煜译文,闪人。 吕姨娘的心死了,她想着七儿说的话。难道七儿是故意说之前办事情,不让她们怀疑自己? 采薇看吕姨娘回来后多日茶饭不思,便故意去汇坊斋找阿贵聊七儿的事情,阿贵其实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 采薇以为阿贵有意隐瞒,便经常以买点心为由和阿贵搭讪,目的是为了问出七儿两年前的事情。 一来二去,阿贵却喜欢上这个知书达理有着书卷气质的相府二小姐。可是身份天壤之别,阿贵也就暗自喜欢,知道采薇是为了七儿的事情才接近他的。虽然自己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但是为了多见采薇也装作不说破。 七儿经常被采薇约出来,他们也经常去汇坊斋,阿贵对采薇的喜欢,很快就被七儿发现。 七儿对北齐的历史有了解,新皇做不了多久皇帝就会被娄太皇太后废,杨愔因支持新皇也会被杀,家族获罪落下被杀的命运,若活着是罪臣之女,想到泉香阁哪里的女子都是受家人连累才去的,她知道杨采薇定不会委屈求全哪里,那样还不如让她嫁给阿贵。所以杨采薇只要约她,她必须去。 七儿鼓励阿贵像采薇表白,并且说可做他的师傅交他怎么追女孩子。 可是阿贵哪里敢,自己知道身份悬殊不敢表白。 七儿再三劝导,即便没有结果,是不是可以告诉采薇喜欢她? 阿贵被七儿再三的劝导下,也想给自己次机会。 七儿为了让阿贵追到采薇真是用心,教阿贵如何表白,又教他如何讨女孩子欢喜,可是无论七儿如何教阿贵,阿贵都学不会。这点当然少不了跟踪七儿的人对公孙煜汇报。 公孙煜觉得七儿好天真,相府的小姐怎么会下嫁一个小伙计? 一天七儿在博云轩里给公孙煜译文又走心,公孙煜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说穿,只说自己乏了早休息。 七儿想到一个计策,连夜跑出去找玉竹,七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玉竹。让玉竹当坏人把采薇抢走,让阿贵救人,这样英雄救美是不是进展的快点? 玉竹都被七儿的想法笑了,道“小姐,你不要异想天开可以吗?相府小姐不说必须要求门当户对,要求在低也会选个读书人家,可阿贵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有什么前途,怎么能配的上相府小姐?我看你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七儿看玉竹都不愿意帮忙了,不气馁道“玉竹,你一定要帮采薇。” 玉竹都蒙了,道“怎么是帮采薇,不说是帮阿贵吗?” 七儿也没把玉竹当外人,实言道“杨愔的丞相做不了多久就会因获罪连累家人,采薇是她女儿,肯定会被连累的。” 玉竹看七儿说的荒唐,也没接话。 七儿着急道“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感觉太荒唐?” 玉竹笑道“七儿,你为了帮阿贵,也不至于这么诓骗我?” 七儿知道自己说出自己是未来人,她也未必信,道“我怎么会诓骗你,反正你必须得帮忙,若采薇受杨愔连累,她是罪臣的女儿,你说她若嫁了高门大户的会好过吗?我看阿贵真的喜欢她,他到时候不会嫌弃采薇的。” 玉竹本以为七儿又和自己开玩笑,看七儿的表情很严肃,但是七儿怎么知道杨愔会获罪?试问“杨愔可是新皇最信任的人,又是丞相,他怎么会获罪?” 七儿叹口气道“前者最信任的人才是后者政治需求先倒下的人。” 玉竹又问“那公孙家呢?他们也是新皇最信任的。” 七儿迟疑了一下道“先不说公孙家。”想了一下又道“玉竹,有些话不是我不和你说,我怕我说了你会不信。” 玉竹道“你没说怎知我不信?” 七儿在想如何告诉玉竹。 玉竹看七儿思忖着,问“你是不是和丞相府又关系?” 七儿顿了一下,道“你为何也这么怀疑?” 玉竹道“我醒的第一天就怀疑,你口音不是北齐人,又在鸭脚巷买的房子,岂是一个普通家的女儿?” 七儿气愤道“你这么早就怀疑我?” 玉竹淡笑道“当时只是觉得你身份特殊,并不知你和丞相府有关,是最近和丞相府的二小姐和吕姨娘走的近,我才怀疑的。” 七儿叹口气道“若说和吕姨娘,我们真又点关系,但是我也可以说是她女儿,也可说不是。” 玉竹惊问“为什么?” 七儿实话实说道“玉竹,我就不瞒你了,我不是你们这里人。” 玉竹问“你不是北齐人?” 七儿道“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我是两千年以后的人,我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被史官记下来,被我们说是历史。所以大事件我都知道。” 玉竹蒙蒙的看着七儿。 七儿解释道“那个相府三小姐杨采萱死后,我借尸还魂到她体内,所以你看我长的像吕姨娘,可那个杨采萱早就死了,我是钱七七。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幽冥莲吗?就是幽冥莲把我带来的,所以我要找到它,在把我带回去。” 玉竹看着七儿,不知道真假,但是感觉七儿的言行举止的确不像名门闺秀,但是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 七儿看玉竹惊讶怀疑的看着自己,有问“你是不是也早怀疑我和吕姨娘有关?” 玉竹提醒道“小姐,不是我怀疑,是你们长的太像了,我是怕那个公孙煜也会怀疑,你最近经常出府,公孙煜从来不拦着你,你不觉得他会不会也早怀疑了?” 七儿顿了一下道“或许他也怀疑了?那我就死不承认。”说完又问“你到底帮忙英雄救美吗?” 玉竹道“我最擅长干坏事了。” 七儿听了就把计划告诉玉竹。 ------------ 第三十二章 英雄救美 采薇自从和七儿接触久了,不仅是为了吕姨娘,而是自己也喜欢七儿开朗活泼的性格。 采薇又约七儿一起去庙里祈福,这次七儿特意让阿贵陪着,她们边走边聊很投缘。 半路突然遇到蒙面人话都没说就把采薇抢走了,阿贵和七儿追去,这时栾月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住玉竹去路,玉竹当时以为栾月也是七儿安排的? 七儿看栾月拔剑挡住玉竹,就知道事情要不妙,不等她对玉竹反应。栾月的剑就刺向玉竹,玉竹一看是来真的,知道栾月不知情,自然也拔剑相向。 七儿一看事情糟糕了“啊,小心。” 都不知道她喊的小心是对谁喊的。 阿贵不会功夫也找个木棍随时准备出击。 七儿急中生智喊道“哎呀。”在玉竹和栾月停顿的那一瞬,七儿拉住了栾月,栾月低身扶七儿,七儿拉住栾月的胳膊不松手,栾月眼看蒙面人把采薇掠走,可七儿看样子也很难受,他无耐先顾七儿,担心问“你没事吧,七儿?” 采薇从来没见过这么厮杀的场面,有点吓傻被掠走都不知道喊救命。 七儿看玉竹掠采薇走了,阿贵也跟了过去。她才对栾月道“我没事。” 声音刚落,就看栾月有要追过去,吓的七儿赶忙又拉住道“你别去,你别去。” 栾月不知道把采薇抢去是做戏,问“为什么? 七儿看是栾月一惊,怕栾月坏事,立刻拉住栾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栾月看七儿似乎没事,知道采薇是相府二小姐她不能出事,就让七儿在这里等着,七儿一看立刻拉住栾月无奈道“你不要去,不要去。” 栾月不明白“为什么,七儿,放开我,你在不放开我,他们就走了。她可是相府二小姐不能出事。” 七儿死活不放手道“你放心好了,采薇不会有事。” 栾月似明白点问“为何不会出事?” 七儿道“我其实是故意安排的,本来想让阿贵英雄救美呢,你来捣什么乱?” 栾月苦笑不得问“什么?你安排的?”说完想到最近七儿教导阿贵追求采薇的事情,似乎明白了。 七儿又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栾月也道“煜公子知道你们去庙里祈福,也知道最近你出去频繁,怕娄熙平再派人刺杀,不放心你,才特意派我一路保护。”说完又问“那个蒙面人是谁?” 七儿道“玉竹啊,要么我找谁办这个坏人?” 栾月问“那我们在这里等着?” 七儿道“慢慢跟过去就可以,我和玉竹说好了,她不会为难阿贵,毕竟阿贵不会功夫,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 栾月不明白问“什么程咬金?” 七儿想想是啊,程咬金是隋唐时候的人就不在解释,道“我们慢慢往前走吧。” 七儿和栾月刚走一段路,就碰到阿贵扶着采薇回来了,七儿赶忙关心问“二小姐,你没事吧?” 采薇缓缓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幸好阿贵救了我。” 七儿看采薇好像没大碍,的确也有点受惊吓,也放下心。 七儿故意不明白问“阿贵,你救了采薇,你真有本事。” 阿贵也云里雾里不解道“那个蒙面人好奇怪,我只拿出棍子扔她,居然把她打跑了,刚才他们打的那么激烈都不曾赢她。” 栾月也尴尬笑道“是你本事高。” 阿贵显然不信这话。 七儿道“别疑惑了,就是你真心所致。” 因采薇受了惊吓,只能把她送回府里,阿贵担心的在丞相府外站了好久,七儿安慰他说采薇不会有事的,阿贵知道自己在担心也进不去,也只能无奈回去。 七儿随栾月回去,公孙煜很快也知道七儿安排的好事情,忍不住责问七儿“你教阿贵什么不好,非用这种方法,万一伤了杨彩薇怎么办?还有,你知不知道女孩家的名誉有多么重要?这件事若传出去叫她百口莫辩。” 七儿知道事情败露,道“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栾月半路杀出来,差点打乱了计划。” 公孙煜又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万一出事怎么办?” 七儿道“我计划很周密,没事的。” 公孙煜问“周密吗?” 七儿似乎知道公孙煜说栾月差点打乱计划的事情,道“若不是你派栾月跟着我们,我们也不会那么麻烦。” 公孙煜不答,无奈道“杨彩薇是相府嫡出的二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小伙计?七儿你不要胡闹了,你在怎么费劲心思都不会有结果的。” 七儿却道“还没试就给我否定了?反正你别管。” 公孙煜怎么能放心,若杨彩薇出事,他知道内情,以后怎么和杨愔丞相交代? 次日一大早,阿贵就去找七儿让她去丞相府里看望采薇,说不放心,怕采薇有事,并说自己花了两个月工钱买颗人参让代交给采薇,说着把一个棕红色细长的方木盒交给七儿。 七儿看阿贵有点开窍很欣慰,但想到丞相府就心有余悸,不敢答应。 阿贵再三请求,七儿无奈只能说想办法。 阿贵走后,七儿愁的怎么进丞相府?她可是没有勇气独自去。 公孙煜看七儿心不在焉的,道“我一会去丞相府有事,你一块去。” 口气虽然强硬命令,可七儿却听的开心,笑容满面答应着。 公孙煜到了丞相府自然和丞相有话要聊,七儿熟门熟路的去了杨采薇住处。 采薇回去后喝了安神汤,今天好多了,看七儿来很高兴,拉着她问怎么来看自己了? 因为以前都是采薇去找她。 七儿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着把阿贵给采薇的人参交给她,又道“这可是阿贵花了他两个月工钱才买的。” 采薇知道阿贵心意,她有些害羞不说话了,但也知道他们身份太悬殊不可能有结果。 七儿笑道“阿贵进不来又不放心你,特意让我来看看,还说我不来和我断绝来往呢!” 采薇又道“昨天要不是阿贵,我还不知道怎么样,等我好了一定去感谢他。” 七儿又道“阿贵一定高兴。” 采薇想了下又道“你若没事,到时就和我一起去吧。” 七儿在想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会不识趣,道“到时候看情况吧,煜公子最近很忙。” 采薇知道她故意说着,七儿看采薇没事也不想留太久,毕竟被发现了自己更被怀疑身份了。 公孙煜和七儿离开丞相府,公孙煜看七儿开心的笑,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七儿道“我收的徒弟开窍了,你说我开心吧?” 公孙煜道“就是那颗人参?” 七儿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说完想到他们一起去的,可能她拿着被发现了,又道“对公孙府或丞相府自然不值钱,可对阿贵来说,可是他两个月工钱,礼轻情意重。” 公孙煜又道“再重的情谊也躲不过现实的残酷,七儿趁着他们没有开始,让阿贵放手吧,要不然受伤的是阿贵。” 七儿道“你懂什么,这叫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公孙煜听到这句话时,脚步突然停止看着七儿问“若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七儿不答道“反正他们的事你别管,我只能进人命听天事。” ------------ 第三十三章 搭桥牵线 采薇痊愈后,打算重谢阿贵,她给阿贵准备了很多礼品,因怕自己去引起阿贵误会,特邀七儿一块,七儿本不想打扰这么好的机会,可耐不住采薇的请求,同意一起去。 采薇见到阿贵自然少不了道谢,采薇发现了阿贵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没有说穿,装作不知,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他聊天,但是言语间更客套疏远了。 阿贵看着采薇给了好多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谢礼,知道采薇不想欠他人情,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想放弃,只想把喜欢埋在心里,毕竟他们身份太悬殊。 可七儿看阿贵不想再继续了,有点着急,七儿鼓励了好多次,说哪怕让采薇知道你喜欢她也可以啊。 阿贵觉得只说句话应该可以,也不想给自己留有遗憾,说不定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七儿就和阿贵说“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你约采薇一起出去爬山登高,秋天的景色很美,采薇一定喜欢。” 阿贵道“我要怎么说?” 七儿想了下道“上次采薇不是给你送了很多谢礼,你就说礼太重收之有愧,你们哪里不是有重阳糕吗?你带点过去,就说是一份心意。然后你找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你喜欢她很久了。” 阿贵听着频频点头,看七儿不说了,阿贵担心道“我怕她不出来?” 七儿想了一会,又道“我有办法让她出来,然后单独让你们相处,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说完七儿把计划小声告诉阿贵。 重阳节七儿为了阿贵,约采薇一起出来爬山,两个女孩边走边聊,采薇很少出来,她看着山上的景色很是喜欢,不停的驻足欣赏。 七儿也不时的看周围,她们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正巧碰到公孙煜和阿贵,两人过去,相互行礼问安。 七儿装不知过去问“煜公子你们怎么在一起?” 公孙煜也配合道“我是来看看今年百姓收成,正巧碰到阿贵。” 阿贵也道“都说嵩林苑山高水清,我想过来看看,正巧碰到煜公子。” 采薇道“嵩林苑不仅景色好,土地也是最好的良田。” 七儿问道“那粮食一定收成不错吧?” 公孙煜不答,有道“府里还有事,你和我一起回去。” 七儿故意道“我还约了采薇。” 公孙煜冷冷道“你若不回去,把事情耽误了,我可要家法伺候。” 采薇看公孙煜那冷冷的脸,怕七儿吃亏,对七儿道“要么你还是回去吧。” 七儿要的就是这句话,装为难道“我把你约出来,又不能陪你,真抱歉。要么让阿贵陪你转转吧?” 采薇听见本想拒绝,就听七儿赶忙道“阿贵,你可要好好陪采薇,若不尽心我一定不绕你?” 阿贵连忙答应着。 七儿赶忙随公孙煜离开,走一段距离七儿躲在一起旁偷看阿贵和采薇。 公孙煜道“你这么不好吧?” 七儿道“我不放心,得盯着点。”说着偷偷的跟着她们后面。 阿贵和采薇走着,各自都想着事情,采薇不知道聊什么,阿贵不知如何聊。 采薇看阿贵提着个小盒,问“你盒子里是什么?” 阿贵本来想了好多次开口,却怎么也来不了口,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对采薇说话,却听采薇问话,心里一紧张道“这是重阳糕。” “哦!” 阿贵感觉话就在嘴边,就要说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希望你喜欢,可是嘴里说出来就是“这是…这是…是…”紧张着急的满头大汗,感觉自己说不出口,憋的脸通红。 采薇看出他的紧张,担心问“是什么?” 七儿教阿贵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看采薇问,赶忙道“这是我专门给七儿做的,特意没放枣,知道她不吃。”说着举着盒子给采薇,汗都紧张的流下来了。 采薇愣了一下,七儿不爱吃枣?好像自己不爱吃吧?可这举着分明是给自己的,可话却说是给七儿做的?这接还是不接? 阿贵看采薇尴尬的看着他,才想到刚才说的是给七儿的,也就坡下驴道“麻烦你转交给七儿。” 看采薇不接,赶忙塞她手里,这才试着身体舒服点,赶忙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感觉出去有点憨憨的可爱,采薇淡淡一笑收下。 七儿听到阿贵没表白,躲在隐蔽处急的小声自言自语“你说啊,就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说啊!急死我了。” 公孙煜看七儿着急的自言自语暗笑的看着他。 七儿还是急促催道“快点说啊,我怎么教你的,不说回去我才收拾你。不就说句我喜欢你,又不是让你求婚,又那么难启齿吗?” 最后听阿贵没说,反而说东西是送给她的,气的七儿恨铁不成钢道“怎么那么没用?还没让你去亲呢,你就紧张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公孙煜听后吃惊的看着七儿,七儿都教阿贵什么了?瞬间有点担心,七儿会不会不顾形象?想到栾月说七儿一句一句的教阿贵,若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也是一句一句教?瞬间有点吃醋。 公孙煜冷眼道“你收的徒弟看来打动不了相府家的女儿?你就别操心别人事情。”言下之意自己还没嫁出去呢! 七儿不信,道“努力是可以拥有的,即便没有拥有,起码自己努力过,不给自己留有遗憾。” 这句话似乎说到公孙煜的心底里。 天色还早,公孙煜和七儿沿着小道向下走,七儿看着山上满山的野菊花忍不住过去采摘。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七满山跑,开心的像个孩子,欢快的采摘小野花,嘴角也不自主的微微一笑,满眼的宠爱。 七儿好久采摘了好大一束花放在公孙煜面前分着类说,今天博云轩可有花插了。 公孙煜看着七儿额头上的汗珠,不经意间拿起手帕给七儿擦去额头脸颊的汗珠。 七儿除家人外,真没被别人这么照顾过,尤其是异性,有点害羞道“我自己来吧。” 公孙煜看七儿害羞,想到之前见七儿编过花环,也想让她开心,道“把花给我!” 七儿不知道她做什么就把花给了公孙煜,公孙煜接过花就开始用花编起花环。 七儿惊喜道“煜公子,你也会这个?” 公孙煜不说话,继续编着。七儿一直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小激动。 公孙煜编了好久才编完,道“过来!” 七儿不过去,道“不去,你这口气太强硬!” 公孙煜也没在继续说,拿着花环给七儿小心翼翼戴头上,尺寸刚刚好。 七儿高兴道“煜公子手艺不错,想不到你居然也会编花环?” 公孙煜道“我也是第一次,我只给喜欢的人编制。” 七儿看公孙煜宠溺的看着自己,瞬间感觉脸红低头了。 公孙煜又打趣道“你看我这个徒弟可以吗?” 七儿听了一惊问“你?什么徒弟?” 公孙煜道“我也有个喜欢的女孩,不知如何对她表达,你说我该不该说?” 七儿赶忙整理花环,小声道“我怎么知道?”说完赶忙走一边。 公孙煜又道“以后你不许在教阿贵。”不等七儿反驳又道“只许帮不许教。” 七儿听到说阿贵,又道“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煜道“估计下山了。” 七儿惊问“你怎么知道?” 公孙煜淡淡道“男未婚女未嫁让人看见多有不便,采薇定不会和单处阿贵时间久。” 七儿知道这是公孙煜替采薇考虑周全,怕传出去她名声受损,怪不得当时他提议来嵩林苑,听了又道“我们也是男未婚女未嫁。” 公孙煜道“这是嵩林苑谁有眼睛看的见?” 这话似乎也提醒七儿,这可是我的地盘,采薇和阿贵别人也没人看见,即便看见也没看见。 七儿感觉公孙煜外表冷冷的,其实内心还是比较体贴的,自己心里也觉得温暖和踏实。 七儿淡淡道“谢谢你,公孙煜。” 公孙煜故意问“你谢什么?是谢帮忙采薇?那你为何帮采薇谢?” 七儿顿时感觉自己多嘴了“我!”吞吐想了一会道“我是谢你帮我考虑周全。这事若被人发现,采薇名誉受损,我自然不愿意看到。”说到完又觉得不妥,赶忙解释道“虽然我想让阿贵追到采薇,但不能能让采薇名誉受损,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也是朋友,自然名誉重要。” 公孙煜早就感觉七儿对采薇不是一般的朋友,她长的那么像吕姨娘,回复女装时的礼仪和去相府那天的仪容,一看就是受过闺阁小姐的礼仪,虽然平时大大例咧不拘小节。 七儿平时脾气直率,吕姨娘性格绵软,七儿在吕姨娘面前简直是闺阁小女儿家,虽然看不出来她对吕姨娘的那种感情,但她对吕姨娘的那个耐心可是别人从来没有过的。 七儿看着公孙煜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感觉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相府有关?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看出来也坚决不承认。 七儿把心虚隐藏,道“你别那种审视的看我?我又没做坏事,密枢阁也得分清楚。” 公孙煜看七儿心虚,眼神躲闪的十分有趣,也不说话。 七儿又道“要么回去吧?” 公孙煜问“你真想回去?” 七儿脱口而出道“当然不想。”说完有谨慎问“要么一起爬爬山?” 公孙煜道“走吧!” 七儿开心的跟在公孙煜身后向山上去。 ------------ 第三十四章 暗下仇结 谭唯可重阳节给薛氏送些重阳糕,说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薛氏自然喜笑颜开。两人聊天时谭唯可再次提到七儿,薛氏言辞里有顺从公孙煜的意愿,知道公孙煜喜欢七儿,她也不再说七儿,想给她和妾的名分。薛氏觉得一个乞丐在公孙府给公孙煜做妾已经很高的恩赐了。 谭唯可也能听出薛氏的意思,也想让她接受七儿,毕竟她才是薛氏中意的儿媳妇,如果七儿做妾,妻妾要和睦,公孙煜才会家宅安宁。 谭唯可看大夫人对七儿态度有所转换,心里既失落又辛酸。她面色难看说要去博云轩给公孙煜送重阳糕。 大夫人看出她失落,也知道她心自小喜欢公孙煜,心疼的宽慰几句,毕竟那时候一夫一妻多妾很正常,想着以后她也能接受七儿。 谭唯可即便心里不痛快,也强忍下去,辞去大夫人后就去了博云轩。 谭唯可带着重阳糕给公孙煜送去,到了博云轩才知道公孙煜和七儿一早就出去了,栾月都没有跟着,栾月自小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公孙煜,这次居然没带他去? 谭唯可有些失落,她坐在博云轩外的石桌上发呆,栾月让惠兰给上些茶水点心,可谭唯可哪有心思吃,她就坐着等,她要看看他们啥时候回来。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偏护七儿,若七儿在公孙煜心里占有位置,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吗?公孙煜她自小了解,若他喜欢七儿,自己过去说啥都改变不了。但是知道儿女婚姻都是媒妁之言,若是父母不同意公孙煜和七儿在一起,是不是可以帮助自己阻断她们?可是看大夫人显然已经接受七儿?虽然她还是认可自己是准儿媳,可是公孙煜不认可?谭唯可心思重重想着。 七儿抱着一大束鲜花和公孙煜开心聊着,她们刚进博云轩,就看见谭唯可坐在石桌前,谭唯可看七儿和公孙煜相融和睦的聊天,尤其公孙煜看七儿的眼神让谭唯可就更嫉妒七儿。 谭唯可看公孙煜依看见自己旧冷冷的看着自己,有几分失落,但马上微笑道“煜哥哥,我亲自下厨做的重阳糕,你尝尝。” 公孙煜淡淡道“我不喜欢太甜,你可以给我母亲送去,她喜欢吃。”说完拿本书在翻阅着。 谭唯可道“我是从大夫人哪里过来吗的,自然少不了给她留下。” 七儿在一旁把鲜花插往花瓶里插,公孙煜看七儿一眼,七儿也看到公孙煜看她,知道公孙煜要让自己过去译文,这等于要赶谭唯可走? 七儿赶忙继续打理花枝,装作没看见。 谭唯可自然也看到刚才公孙煜和七儿的眼神,她知道公孙煜想下逐客令了,故意道“听说七儿经文了解很多,我也想听听,不知方便吗?” 七儿自然道“那就得问煜公子允许放假吗?” 公孙煜道“我有点乏了,你们出去聊吧。” 谭唯可就邀请七儿去大夫人的院子里坐坐,她们刚进去就听刘妈妈说大夫人午睡了。 谭唯可只能和七儿在偏厅聊天,刘妈妈让人上点茶水点心,就在旁等着。 七儿就知道谭唯可不是诚心,因为有时谭唯可看自己的眼神就对自己嫌弃和看不起,可为何让自己来? 谭唯可自然问七儿佛经的内容,七儿无奈的应付着,在想着怎么赶快撤。 谭唯可自然也看出七儿想离开,她故意对公孙府的丫环小菊道“水有点凉了,去烧壶开水。” “是。”小菊说着离开。 谭唯可自己要去方便一下,樱巧和她一起离开。就剩下七儿自己在屋里,七儿也觉得谭唯可今天怪怪的,就在想等谭唯可回来她就说要回博云轩。 谭唯可进屋不等七儿说话,谭唯可就说自己的金手镯刚才放在桌子上不见了。 樱巧就故意栽赃陷害说七儿偷了她小姐的手镯要搜身。 七儿百口莫辩,知道谭唯可她们主仆是故意的,说身上没有赃物不让樱巧搜身。 两人争吵僵持着,这时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薛氏自然也被惊动进偏厅,听着樱巧和七儿双方的说辞,樱巧说“她配小姐出去把金手镯放在桌子上,当时屋里就七儿自己,定是七儿偷了谭唯可的金手镯。”七儿说自己根本没见金手镯,双方僵持不下。 薛氏知道缘由后,她一直觉得谭唯可是名门闺秀不可能冤枉七儿,加上还有个樱巧是人证。大夫人本以为七儿就是一个乞丐,或许真的看见谭唯可的金手镯好才偷的?虽然儿子喜欢她,可这种做派的确自己不喜欢。 大夫人还是看自儿子面,对七儿道“若是你拿的,交出来就可,我保证除了屋里人不会又外人知道。” 七儿态度坚硬言道“我说过我没有拿,一个金镯子多么值钱?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世面,煜公子给我的这个步摇上的羊脂白玉就价值连城,能换你一胳膊金镯子,我何至于偷?”七儿气愤的看着谭唯可说着。 大家看着七儿头上的步摇,那块羊脂白玉就光色通透,一看就是极好的玉。 七儿的话更刺激了谭唯可道“还不知道是送的还是偷的。” 大夫人知道公孙煜身边没有女子,也不可能有女孩的东西在身边,七儿头上的那个步摇的确不像她能买的起的,但若拿儿子搪塞肯定不行有些生气。 谭唯可看大夫人生气暗中得意,故意道“算了吧,也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樱巧道“那怎么可以小姐?那个金镯子可是你生辰你母亲送你她的陪嫁。”说完很瞪七儿道“自己的东西再好,也不见得好东西不拿。这要是让我们大夫人知道金镯子被偷了?还不以为公孙府藏污纳垢?” 谭唯可看樱巧说的很好,更温柔道“我不让母亲知道就好,还是不要追究了,免得让大夫人为难。” 薛氏听了更觉得七儿有嫌疑了,道“你母亲的陪嫁怎么能轻易丢,公孙府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有不检点的行为。”说完命人去搜七儿身。 这时过来几个婆子们向七儿走去,奈何人多,七儿越是反抗越是被按的紧,有点招架不住了。 可是七儿又不会功夫挣脱不了,她的火爆脾气上来也不知道谁,逮谁咬谁,只听“啊”一声。一个婆子手捂着耳朵站起来了。 这可激怒了薛氏,本来只是想搜身,因公孙煜喜欢她,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见她如此顽劣。又听谭唯可说“那天闯进公孙府的刺客为何偏偏跑到七儿房间没人了?公孙府可是戒备森严,若不是府里的人怎么能逃出去?”其实谭唯可怀疑那天的刺客人就是七儿。 薛氏听后想到那天她看见的场景,莫非那个人是七儿? 谭唯可看大夫人怀疑,有道“那刺客肩上好像受伤了。” 薛氏一直怀疑七儿是身份,她是译文师,为什么甘愿做婢女做的事情? 听到谭唯可的话,想到那天她就在当场,知道当时为了疏忽没有注意她身上有伤吗?想到公孙府上要是有刺客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走掉的。一是为了验证七儿肩上有没有疤痕,二是看她身上有没有赃物。大夫人命人一定检查清楚不能让她害了公孙府。 这哪里是搜身和看肩膀啊,分明就是扒衣服的节奏啊。为了怕七儿在咬人五六个姑婆们把七儿按到地上。 七儿居然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她真希望有人可以过来帮她,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 夏竹在大夫人进偏厅七儿和樱巧争吵时,担心七儿会吃亏,立刻去通知公孙煜,公孙煜知道母亲一直不喜欢七儿,加上薛氏一直心仪的未来儿媳妇是谭唯可,听夏竹简单说明缘由,立刻火奔去。 正巧刚到游廊就听见七儿喊救命,他迅速来到偏厅把婆子们踢开。“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要这么对七儿?” “听人说上次府上闹刺客与她有关,我只是看看她肩上有没有当时留下的伤,唯可的金手镯丢了,我们只是搜查一下··” “手镯丢了,你们就怀疑是七儿?”公孙煜有点不平静的说着 “她一个下等的乞丐,看着那么好的手镯,难免有私心··”谭唯可还没说完。 “乞丐怎么了,你就那么瞧不起人?”公孙煜瞪着谭唯可。 大夫人看公孙煜恨恨的看着谭唯可,谭唯可害怕的不敢说话。毕竟自己心仪准儿媳是谭唯可,最多让七儿做妾,妾怎么和妻比?就替她说道“当时就她和唯可在,除非她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否则就得还唯可一个说法。还有就是那个刺客的事情。” 七儿也火大嚷道“大夫人的意思,我要是证明自己不是刺客也没有偷了谭小姐的东西,怎么给我说法?” 众人静了一下,小乞丐居然敢要说法? “是谭小姐向我赔礼道歉吗?”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她说出来的,七儿就是争这口气。“你们都不说话是吧?那我证明,谭小姐就等着道歉吧!” 七儿和谭唯可四目相视,七儿怒目圆睁,谭唯可居然有几分怵。 “你们不是都怀疑我是刺客吗,那看清楚了我身上到底有没有剑伤。”七儿说着脱去外套,露出洁白的双肩。 谭唯可惊讶的发现七儿肩上居然没有伤? 古代的女子是不能在外人展露自己的皮肤的,虽然屋里就公孙煜一个男人,这让公孙煜也火帽三丈,他迅速抓起七儿地上的衣服给七儿披上,怒不可遏“滚出去。” 婆子们慌忙退出,公孙煜冷眼看了谭唯可一眼,谭唯被公孙煜发脾气吓了,识趣也得退出去了。 大夫人从来没看见儿子发这么大脾气,也知道七儿在他心里的地位与多重。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七儿肩上根本就没有伤疤。如果有伤是不可能这么快好的。 公孙煜很快迅速平复一下语气“母亲,七儿是我身边的人,儿子希望您以后不要为难她。”说完给薛氏行个礼,抓起七儿的手就离开。 薛氏震惊的看着公孙煜,儿子一向沉稳,刚才为了七儿大发雷霆,他这么袒护七儿,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 第三十五章 有仇就报 谭唯可是不可能像七儿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人道歉的,公孙煜本就不喜欢她,因此公孙煜更不喜欢她。他更加喜欢和疼爱的,那个什么都敢做的七儿,甚至有时候好多事情都多余的为她担心也乐此不疲。 谭唯可感觉自己在公孙煜心里的位置不稳,她回去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不长出现在公孙煜身边,公孙煜才对七儿好,若自己也向七儿一样时常出现在公孙煜面前,公孙煜对自己绝对比七儿好一万倍,毕竟她们从小就相识,她一直坚信自己在公孙煜心里的位置一直都存在。 谭唯可多方打听,七儿经常给公孙煜做美食,自己也会做,何不自己也给煜哥哥做,自己亲自下厨,认为公孙煜一定会被她的真心打动。 采薇把阿贵给的重阳糕给七儿送去,七儿见到采薇告诉她重阳糕是阿贵专门给她做的,其实采薇也知道阿贵的心,但是身份太悬殊,自己不能接受。 七儿看采薇不接受阿贵,自己有机会出来,她想约采薇去汇坊斋,采薇自阿贵做重阳糕就知道他的心意,毕竟自己不能和他有结果,就推脱说府上有事需要回去。 七儿把采薇送回相府,就顺道去了鸭脚巷。 七儿找到玉竹把自己被冤枉的事情说给她听,并说自己一定会抱侮辱之仇。 玉竹听后气愤,想都没想说“我去杀了她。”说着就要走。 七儿听后知道玉竹说到做到,立马拦住她紧张道“报仇不一定要杀了她。” 玉竹恨恨道“她这么欺辱小姐,我忍不了。” 七儿感动的同时也不敢让玉竹去杀人,就拉住玉竹道“我的概念里都是人人平等,杀了她还是有点过了。想个办法让她也被我屈辱一次不就行了?”看玉竹仍然没有消气的脸,七儿知道玉竹可是说到能做到的,杀人?一个现在人过去的,还觉得有点过了。 她极力的引导玉竹不要太冒失,玉竹才放下杀心,说有机会一定帮七儿羞辱谭唯帮报仇。七儿才放下心,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变了,以前谁要是向那天那样欺负自己,都不用别人说动手,自己杀她的心都有,为何现在忍了?莫非来的时间久了,性格被通化了? 自从上次谭唯可和七儿起冲突,谭唯可知道公孙煜生她气,来博云轩想向公孙煜解释。 七儿自那后一直和谭唯可互怼,尤其是谭唯可去见公孙煜时候,都被七儿故意拦在屋外,七儿知道谭唯可喜欢公孙煜,这么做是最好的惩罚。 谭唯可连续好几次都被七儿一次次的挡在屋外,谭唯可自然知道公孙煜知道此事,可是他都不出来呵责,想必是默认? 谭唯可不服,一个下贱的乞丐拦的住自己?若你不是公孙煜身边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人恐怕都把你整死几次了。 公孙煜知道七儿阻止谭唯可,不是因为她吃醋,而是故意报复上次的耻辱。 公孙煜看七儿每次把谭唯可挡在屋外的理由,不是换衣服就是睡下了等等。若是谭唯可带着吃的,七儿就留下自己独吃,还经常说这个咸了那个太甜。阻挡了人又有好吃的每次开心的像个孩子,心里也无奈她怎这一点点事情就如此满足。 谭唯可知道七儿故意为难她,她有一次做好了点心给公孙煜送去,可是刚到博云轩门口就被七儿出来正巧拦着,谭唯可吃了几次亏,这次要硬闯,七儿故意高声喊道“煜公子在换衣服。你要进去吗?” 谭唯可知道七儿故意,要硬闯,七儿也不拦又道“一丝不挂的换衣服,你也要进去?” 谭唯可不知真假立刻停住,说自己在外面等着。 七儿得到公孙煜的默许般,公孙煜知道七儿的用意,也很配合在屋里好久不出来。 七儿故意道“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有失体面啊。”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又不见自己,只好把点心放下就走了。 七儿拿起点心吃着道“做东西这么走心,还没上次的好吃。” 公孙煜出来道“每次把人家气走,又吃着别人的点心,还挑三拣四。” 七儿心里一下不爽,放下点心道“怎么心疼了?这才几次沉不住气了?” 公孙煜道“我所沉不住气还能任由你把人阻拦在外?” 七儿不答继续吃着谭唯可做的点心,她现在的乐趣就是怎么气谭唯可。 次日一早,七儿在公孙煜门口拦下谭唯可故意道“昨天煜公子给我念了两句诗,我没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么念给谭小姐听听?给我指教一下。” 谭唯可不知七儿故意的,以为是公孙煜的诗自然愿意听。七儿还特意把谭唯可带到离博云轩有段距离的位置,以为这样就没人听到。 七儿故意轻轻嗓子,柔声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完就看谭唯可脸上不好看了,故意问“谭小姐,你说煜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执子之手,还偕老的到底是啥意思?” 谭唯可早就预感公孙煜可能喜欢七儿,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和她说这几句话。不信道“你胡说,煜哥哥怎么会给你说的,肯定你是从别人嘴里听的,自己默念下来的。” 七儿想想诗经的他们已经知道,那不如来个唐朝以后的,就故意又道“煜公子还给说了一首呢,我都没听过,要么你听听?” 谭唯可气呼呼道“不听。”说完就要走。 七儿立刻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个公孙煜也不知道瞎念的啥玩意。” 谭唯可听到这句话时候,她认为一个乞丐定不会说出此等话句。她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心,眼泪瞬间从眼眶夺出,她这么多年爱着公孙煜,公孙煜都不曾和她说过什么甜蜜的话,她瞬间恨透了七儿,她恨恨的看着七儿,道“你胡说。” 七儿看她气愤抓狂的样子,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忍住得意,一脸不解道“我也没读过书,也不知道煜公子说的啥意思,又不好意去问别人,以为谭小姐饱读诗书请教一番,没想到你也不知啊?”说完得意的暗笑到内伤。 谭唯可气愤的真想删她一巴掌,刚举起手来,就听七儿道“这可是公孙煜的博云轩,你可要想好了在打人。” 谭唯可立刻放下手气愤离去。 七儿端着谭唯可的枸杞雪梨汤喝了起来,想想刚才气谭唯可她就高兴的能多喝几碗。 这时公孙煜喊道“是给你喝的吗?” 七儿顿时觉得不妙,怎么办,这都喝下一半了,没办法端着进屋憨笑道“这汤太甜,我怕齁了你,我就义不容辞替你喝了。”说完又喝了一口。 公孙煜淡淡道“我应该感谢你?” 七儿也淡淡道“没事,你不喜欢喝的,我都可以帮着解决,我愿意助人为乐。” 公孙煜柔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七儿脸上瞬间尴尬了,她想想不可能吧?我和谭唯可说话的说话没有旁人,而且是刚刚的事情,离博云轩也有段距离,怎么会他立刻知道?这又没有什么探听器?这不科学啊! 七儿不知道公孙煜会口语,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说的话都可以像耳朵听到一样。 七儿还在纳闷着,就看见公孙煜走过来,她赶忙后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孙煜道“那我一会去问问谭唯可?” 七儿立马道“还是不要了,就是随口一说的。”她尴尬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自然知道她挡谭唯可就是报仇,他也知七儿念的诗是故意气谭唯可。而不是真心的,他淡淡道“我喜欢这句话,念给我听可好?” 七儿羞涩尴尬道“我记不得了。” 公孙煜看她不愿意说,淡淡道“我记得就好。” 七儿羞涩的赶忙躲出去。 公孙煜手里拿着七儿曾经给他的平安符,即便知道那刚平安符不是七儿真心送给他的,只是搪塞给他的,可他一直视如珍宝随身带着。 七儿看谭唯可最近来公孙府特别勤快,最近吃着谭唯可几乎天天送来的美食,吃的有点嘴馋,奈何出不去。正巧公孙煜最近和栾月不知道忙什么也不在府里,就故意对谭唯可说公孙煜最近说鱼好吃,谭唯可信以为真,命人去河里逮鱼天天换着花样给公孙煜送去,结果连续好几天送的鱼都被七儿吃了。 一次公孙煜去大夫人哪里问安正巧碰到谭唯可,谭唯可问起公孙煜最近这几天的鱼可喜欢? 公孙煜就知道又被七儿代吃了。 事情包不住火,谭唯可很快从博云轩的蕙兰哪里知道,那几天公孙煜根本就没在府里,没吃过一次鱼,一直是七儿嘴馋拦下,她气愤找七儿理论。 七儿解释说“是你做的鱼不好吃,煜公子有不好意拨了你的好心,才给我吃的。公孙煜喜欢吃现钓上来的鱼,这个你不知道吗?”还振振有词的指责。 谭唯可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嘴馋,煜哥哥最近都没在府里怎么会让你吃的?” 七儿惊讶的看着谭唯可,公孙煜可是秘密出去的,谭唯可一个外人怎么知道公孙煜没在府里?看来博云轩有告诉她的? 七儿不怕道“我是嘴馋,但煜公子比我嘴还馋,他怎么吃不出鱼是否新鲜?要么这样我和你一起去钓鱼去吧,这样鱼绝对新鲜!” 谭唯可不知七儿说的真假,但自己钓上来的绝对新鲜,就同意一起去钓鱼。 ------------ 第三十六章 嫉妒你 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听说七儿和谭唯可要一起去钓鱼,知道最近娄熙平最近有动响,有些不放心对七儿道“江上不安全,不要去了。” 谭唯可都不曾看公孙煜关心过自己是否安全,对七儿那满眼的爱意和亲密自然的关心,真是让谭唯可无地自容了。 谭唯可顿时醋意大发,她气愤的发誓一定要夺回公孙煜的爱。 当然公孙煜自然知道,谭唯可出去绝对一帮人,而七儿想安全,也会有人不让她安全。 七儿本来就闷的难受,好容易有个出去玩的机会怎么愿意放过?非说自己答应谭唯可一定要去。 公孙煜知道七儿爱玩,去钓鱼只是她的一个说辞,七儿多次得罪谭唯可,谭唯可估计对七儿早有了憎恨心吧。谭唯可外表看起来温柔看似大家闺秀,可内心却阴狠。而七儿嘴上能把人抽皮扒筋,却连个鸡都不敢杀。 公孙煜看七儿坚决要出去钓鱼道“我陪你们去。” 栾月听见想张口提醒什么,但也了解他们家公子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的。 七儿只要可以出去玩,和谁都可以,谭唯可听后自然高兴,本来是约七儿,无意中约到了自己心中的煜哥哥。 公孙煜和七儿、谭唯可她们坐在船上钓鱼,栾月一直佩剑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放下心。 七儿和公孙煜言语融洽的聊天,谭唯可看到公孙煜对七儿满眼的爱意,就恨到骨子里,可是又什么办法,自己无端插嘴,感觉打扰他们一般。只能看着他们开心,自己独自伤心。 七儿看着谭唯可一帮人围着,也感叹有钱有权真好,钓个鱼,还那么多人跟着,佣人给谭唯可又给打伞,又扇扇子的。七儿无奈摇摇头。 两个时辰过去了,谁也没有钓到一条鱼,谭唯可终于忍不住气愤的问七儿“你不是要过来钓鱼吗?为什么你一条没钓到?” 七儿苦笑道“我是说过来钓鱼,我可没有说我要钓到鱼,你不是也没有钓到吗?”说完白了一眼,又道“你看你前前后后那么多人伺候,鱼都被吓跑了,还说我?” 谭唯可也是语塞,她偷偷看公孙煜,公孙煜淡淡的看着远处的鱼群。 谭唯可也不在说话。 七儿看公孙煜眼睛都不在鱼竿上,问公孙煜,“你不会钓鱼,你来干嘛?” 公孙煜反问“你会吗?” 七儿哈哈“我也不会,但是我会教你。钓鱼就得沉得住气,我沉不住气自然钓不到鱼,我有点累了,要么你们慢慢钓。”说完就要斜躺在船板上,公孙煜一把把她拉起来道“不许躺下。” 七儿道“我累了。” 公孙煜道“把那个有靠背的胡床拿来。” 身后栾月把胡床搬出来,七儿高兴的斜躺在上面,闭目养神的享受阳光浴。 谭唯可享受人的伺候,七儿享受是大自然,一脸的享受阳光的温柔。 谭唯可看七儿闭目养神,就把众人散去想和公孙煜解释上次丢手镯的事情,刚要张嘴和公孙煜聊天,却听公孙煜道“别说话,鱼要上钩了。” 谭唯可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的憋屈更是说不出。他刚才和七儿聊那么多话都没说七儿别说话,我还一句没说,就不让我说话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谭唯可不解,她真的不解,她一直认为自己各个方面都比七儿优秀,为何公孙煜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哪怕一次也好! 谭唯可心里委屈回去大哭一场,母亲知道后过来问缘由,樱巧告诉她最近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详细经过,母亲决定要替她消除七儿,谭唯可恨恨着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谭唯可过些日子故意约七儿出去钓鱼,七儿看她一脸的虔诚,自己一心想着出去玩,也没有防备就同意一同,船上谭唯可想到公孙煜满眼的爱意,就对七儿有杀心,她趁七儿不注意,让人把七儿推入河里。 七儿虽没有防备,但是她会游泳啊,她知道自己是被推下的,就气愤的把船给掀了,谭唯可和身边的几个丫环也也掉入水中,这时,周围的侍从也赶忙跳水救人。 七儿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谭唯可,仪容全无像个落汤鸡,心底还是有积分得意,虽然自己也好看不了哪里去。 七儿冷笑问“谭小姐,水温怎么样?” 谭唯可毕竟从来没掉水里过,从水里出来有些受惊吓,周围的人都问长问短的。唯独七儿的一句话让谭唯可瞬间精神,她抬头看七儿精神百倍的看着自己,正要走过去质问为何害她落水,可刚迈开步子,差点被湿漉漉的衣服绊倒才作罢。 众人回到公孙府,谭唯可刚换好干净衣服,听说公孙煜找自己,高兴的她以为公孙煜是关心自己,赶忙梳洗一下过来见公孙煜。 没想到公孙煜质问“为什么推七儿?” 谭唯可解释道“我没有。” 公孙煜知道她狡辩,冷冷道“你以为密枢阁的人都没长眼睛?” 谭唯可伤心道“你就那么不放心?还派人监督我们?不!你不是监督,你是保护,你就那么怕她出事?”吃醋的问。 公孙煜淡淡道“是,我就是不放心你们。” 谭唯可沉思一下道“你们?你是不放心我和七儿?还是不放心我和其它人伤害了七儿?煜哥哥,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一个下贱的乞丐。” 公孙煜淡淡道“我府里没有乞丐,只有译文师,若谁敢再在我面前说七儿是乞丐,就不要进公孙府了。” 谭唯可伤心的哭着问“我哪里不如她?” 公孙煜沉默一下道“没的比。” 谭唯可伤心的一屁股做是凳子上,泪水啪啪滴在手上,不甘心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公孙煜立刻解释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从来没有青梅竹马。” 谭唯可问“是因为七儿吗?” 公孙煜倒是干脆“我只把你当妹妹,即便没有七儿你也不可能。” 谭唯可不明白,想一会问“是因为我是娄太皇太后的亲戚,煜哥哥才这么疏远我?” “不是。” 谭唯可不信道“那一定是因为七儿,我们出去钓鱼,你都派人跟着,她那么多次把我挡在门外,煜哥哥都不知道吗?” 公孙煜承认道“我都知道。” 谭唯可气急败坏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责罚七儿那个贱婢。” 公孙煜厉道“七儿是译文师,她做的事就是我惯的。” 谭唯可真的不甘心,自小暗恋的人居然这么没有自己的位置,她一把抱住公孙煜,哭着道“煜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我。” 公孙煜想拉开她的手,谭唯可就是不松手,拉扯着公孙煜身上的平安符掉下来,谭唯可瞬间呆住,这个平安符是七儿送的,他居然随身带着? 公孙煜立刻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擦擦,迅速装进衣衫内离开。 谭唯可自己在原地发呆,但她不甘心自己败在一个乞丐手里,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知道七儿哪里好。 公孙煜去看七儿,看她披头撒发的,叮嘱道“快去把头发擦干,你身体弱,小心着凉。来!把这碗姜丝汤喝了驱寒。” 七儿还在为谭唯让人把自己推河里,正在啧啧不朽,公孙煜问“你不想看见她,我一会就派人把她送回去。” 七儿惊了一下看公孙煜,道“她好像很喜欢你?你们又是青梅竹马?” 公孙煜立刻深情道“我没有青梅竹马,只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着公孙煜冷俊的脸已经很帅了,还一眼的深情,让七儿真的无法拒绝。七儿要沦陷的接受他的表白。 七儿凝视公孙煜好久后,瞬间尴尬但也开心,毕竟谁不愿意被别人爱。可是我不能留下来,这样好吗?不知道为何,感觉公孙煜外表看起来冷俊,其实他内心是不是会很脆弱?想到那次的马失前蹄才导致公孙煜冷俊的性格,万一自己接受了他,过不多久自己就离开这里,这样对一向高冷的公孙煜是不是不妥?外面的流言已经很名誉受损了,我不能这么伤害他。 想了一会又暗道“我婆婆妈妈的想那么多没有的干嘛,要么撮合她和谭唯可吧,感觉谭唯可还是很喜欢她的。毕竟他对我一直很好,就算报恩了。” 七儿不敢接受公孙煜的暧昧,装的很淡定道“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谭唯可两家是世交,又门当户对···” 公孙煜又道“那你还收阿贵为徒,让他追求杨采薇?” 七儿道“不一样,采薇她···”七儿瞬间把话噎回去了。 公孙煜问“为何不一样?” 七儿可不敢在往下说了,难道她说丞相府很快就不是现在的丞相府了?知道即便自己说了,公孙煜也不会信。 这时候栾月找公孙煜,七儿看他们眼神知道他们有事,就说自己需要休息。 公孙煜叮嘱几句关心的话,就把门关上离开。 ------------ 第三十七章 抛砖引玉1 公孙煜刚到博云轩坐下,栾月担心说“密枢阁所报,黑泽崖哪里是娄熙平和常山王养死士的地方,很不安全。” 公孙煜道“新皇不想手足相残,可常山王却步步紧逼。他们派人打探密枢阁人员信息,想一网打尽,可是却小瞧密枢阁人隐藏的本事。” 栾月道“黑泽崖地处偏僻?路又崎岖不平,又有很多沼泽地,的确是藏身的好地方,若不计划一翻,很难全部除去。” 公孙煜冷冷道“那就看看谁的根基厚?他们想灭我的密枢阁,我就把他们秘密召集的死士全部翻出,就看谁的计谋高。” 栾月又道“公子让放出去的话已经暗地都放出去了。” 公孙煜道“也不要太明显,太明显他们不会信的。常山王自那次刺王杀驾后更加谨慎了,他恐怕不容易上当。” 栾月道“公子放心,绝对会让他们相信。” 七儿知道公孙煜秘最近密会旧友,本想借此机会出去玩,但公孙煜叮嘱不许她出去。 七儿正在郁闷着,正巧碰到谭唯可来博云轩,七儿看到谭唯可就想到自己被推下水的事情,很是气愤,就要出去把她赶走,突然脑子一转,计策在心头 七儿故意在博云轩门内自言自语道“煜公子说是去黑泽崖的南山峰处的茅草屋会见旧友,其实就是去私会女孩去。还不让我去,我后天偏偏去看看是何方女子这么迷人,让堂堂不喜女色的公孙煜都把持不住。”说完偷偷从门缝内看屋外,见谭唯可正在吃惊的听着。 谭唯可一直觉得公孙煜喜欢的是七儿,怎么又多了个女孩?七儿说的是真是假? 七儿又故意重复道“黑泽崖的南山峰处的茅草屋,也不知道在哪里?” 谭唯可听的真真切切,她不相信,进屋故意装作不知,说要见公孙煜。 七儿就故意生气,也故意含糊不清的说着最近公孙煜经常不在府里,又有意无意的说着黑泽崖,还透漏他出去会见旧友。 谭唯可继续问什么旧友,也好奇七儿说的话,七儿就故意说不知道。 谭唯可就故意问七儿“你经常和煜哥哥一起,他去哪里你不知道?” 七儿故意道“我自然知道详细地址,我还有偷偷去看过呢,你问就不知道了,你还能跟着我不成?” 谭唯可知道自己和她是不能相融以沫的谈话了,转身就离开。 七儿感觉谭唯可会去的,她也准备了自己的计划。 公孙煜想引蛇出洞,他周密计划着,密枢阁人故意秘密放风给娄熙平的人,说在黑泽崖的乌云峰处邀旧友相见,所谓的旧友其实是北魏的一位皇室,最主要的只带栾月一人。 娄熙平知道消息后很兴奋,但是也不敢冒失,想去明日找常山王商量对策。他正在盘算着怎么,就听下人报说谭唯可找他。 娄熙平立刻让人迎进来,谭唯可对他说,公孙煜后日要带栾月去黑泽崖会见旧友,七儿也好奇会跟去的,她不在公孙府里,自己失过一次手,想让娄熙平一定要除去七儿。 娄熙平惊奇问谭唯可为何知道?因为他可是秘密得到的报告。 谭唯可说七儿无意说的,娄熙平一直看不惯七儿,又听表妹确定公孙煜确定是后日去黑泽崖,更是欢喜允诺。 谭唯可走后,娄熙平就夜奔高演府邸,高演知道娄熙平半夜来必有要事,也不敢怠慢,披着衣服就出来迎接。 娄熙平把知道的告诉高演。高演也已经听娄熙平说过此事,但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公孙煜一直小心谨慎,他会见旧友会去这么荒凉的地方,而且他只带栾月一人,似乎不对,是不是咱们隐藏的死士被发现了?” 娄熙平宽慰他说“哪里荒凉,即便发现了又如何,死人没有危险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第一,哪里是咱们隐藏死士的地方,又地属荒凉,公孙煜只带栾月一人,这绝对是除掉他的最佳机会。第二,若他真的会见的是北魏皇室,公孙煜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不仅他人头不保,就是公孙家族也被牵连。若是如此,新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和丞相一个文官,咱们就等于没有敌人了。” 高演不放心,道“会见北魏皇室?我们和北魏是宿敌,公孙煜不会不知道深浅,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娄熙平道“放心,绝对可靠,我放在哪里的暗探估计都快把他自己当成密枢阁的人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高演还是不放心,让娄熙平明天一早在打探仔细了,或者这次按兵不动,若要行动一定和自己商量。娄熙平口里答应着,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岂能白白浪费了?他依然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公孙煜和栾月按计划行事,早早就府。七儿看公孙煜出府也紧跟其后出去了,果然七儿刚出公孙府不久,就看见谭唯可和樱巧在身后跟着她。 七儿得意的笑着,一路很快到了黑泽崖的南山峰,七儿肯定是比谭唯可走的快,谭唯可从来没走过山路,况且黑泽崖的山路又特别难走,七儿很快就把她们撇在身后。 谭唯可跟着跟着也不知七儿在哪里,不远处就看见个茅草屋,就顺着山路上去了,她不知道这是七儿和玉竹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谭唯可好不容易上来了,就见七儿从茅草屋里出来,故意嚷道“哎呀,还让我去打水,这里这么难走,分明打发我走。”说完就故意慢腾腾离开。 七儿让玉竹买了很多蜜蜂装在罐子里,自己在黑泽崖南山峰的茅草屋门上方放了一个木棍,只要谭唯可一推门,木棍就会倾倒把罐子上的盖打开,到时候蜜蜂会飞出来。谭唯可肯定被蜜蜂蛰,关键门还被反关上了,门后抹了很多蜂蜜,想去开门又被怕被蜜蜂蛰,不开门也被蜜蜂蛰。好不容易出了屋,因被蜜蜂蛰的浑身伤,双眼都肿了,慌忙出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脚下。因为哪里泥泞沼泽很多,一路滚打谭唯可不小心掉进泥潭,樱巧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她自己在泥潭里挣扎。 七儿远处看见谭唯可的遭遇,高兴的能笑到抽筋。她觉得这么解气的场景怎么没有玉竹,玉竹不是说好了一路陪自己的吗?怎么到这也没见人? 七儿为何没有被娄熙平派的人杀,是因为娄熙平派的是叶老三去,本以为杀个七儿,完事在与他在黑泽崖的乌云峰会合也可以。可是没想还没等到自己动手就碰到萧玉竹抱着剑看自己。两人曾是同门,现各为其主,功夫又相差不多,自然叶老三没有机会下手。 萧玉竹不知道娄熙平的事情,她看见叶老三想对七儿下手自然会干预的,叶老三知道她们两个功夫差不多,谁也赚到不到便宜,还不如先去黑泽崖的乌云峰和娄熙平回合,也好出自己一分力。对玉竹承诺道”师妹,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对七儿动手。你也别跟着我了。” 玉竹肯定不会让叶老三轻易的从自己视线走开,道“好久不见三师兄了,一起聊聊吧?” 叶老三无奈苦笑,好几次都是萧玉竹阻拦他杀七儿,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堂堂孤风堂的一个堂主居然杀不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想都窝火。想着那就去黑泽崖,哪里地势不平沼泽地也多,容易把玉竹甩掉,实在不行就联合哪里的死士一起把玉竹杀了。 公孙煜在黑泽崖处乌云峰的阁楼里看着四周的动向,栾月附在耳边对公孙煜说七儿去了黑泽崖的南山峰。公孙煜大惊“哪里沼泽众多很不安全。” 栾月宽慰“已派人跟去保护了。” 公孙煜不放心道“黑泽崖是娄熙平养死士的地方,他一定会派多人在这里,他一直憎恨七儿,若知道七儿也来黑泽崖了,七儿不安全,你亲自去我才放心。” 栾月不同意道“不行公子,这就我们两个人,估计早被娄熙平附近的暗哨看的仔细了,我若走了,你怎么办?” 公孙煜道“你放心,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你快去找到七儿,我不许她出事。” 栾月又道“娄熙平和那些死士为的是你,估计死士全在乌云峰,南山峰不会有死士的。” 可无论公孙煜怎么命令栾月就是不走,后来栾月拗不过公孙煜,只好离开。 娄熙平的暗哨看到栾月离开觉得蹊跷,栾月走了屋里是不是就剩下公孙煜和他的旧友了?故意把栾月放走。 栾月自然也感觉到四周的杀气,也知道他们故意放自己走,但是他不能拔剑,不能坏了公孙煜的大事,他只能快速去南山峰在快速回来。 栾月走后,公孙煜看很多人围了自己也不意外,娄熙平以为就是公孙煜功夫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死士。毕竟他们都是高手,就问公孙煜“你的旧友呢?” 公孙煜冷冷道“你不就是我要等的旧友?” 娄熙平以为他要拖延时间,因为栾月走了,他是搬救兵也罢,公孙煜若死了,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公孙煜问娄熙平说“这里的都是你养的死士?北齐自文宣帝时就有令,私自养死士等同造反。你又是皇亲国戚,自然非同小可。我可是朝廷命官,又是先皇的托孤之臣,你不怕灭族?” 娄熙平爽快道“我就是养死士怎么了?杀了你又如何?我们就是有朝一日等待机会把高殷那个小儿拉下来,这里外全是我召集的死士,你知道又如何?你没命或者出去了。”说完得意的大笑起来。 公孙煜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娄熙平气愤道“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冷傲?我就是看不惯你的冷?来人,你们谁把公孙煜的头砍下来,我重赏。” 公孙煜要的就是他承认,不等众人过来,迅速放出信号弹,乌云峰四周迅速来了很多勇士护卫,把娄熙平的死士全部包围在乌云峰。 娄熙平知道中计,但是他想擒贼先擒王喊“杀了公孙煜,他们奈何不了你们。”说着拔剑就朝公孙煜砍去。 公孙煜一个轻功就从乌云峰的阁楼上飞下来,那些死士也迅速追出来,死士和护卫双方大打出手,公孙煜知道娄熙平招揽的死士都是个个不怕死,即便被擒也不会留命活的,唯一解救这次的杀戮,就是先抓住娄熙平。 娄熙平自然也看出公孙煜想抓他,他没有和公孙煜正面交手过,自然也不服,两人拔剑相向,都想把对方制服。 ------------ 第三十八章 抛砖引玉2 七儿看到不远处有烟雾弹,好奇的看着空中,差点掉在沼泽里。幸好郭武迅速抓着手把她提溜上来。 七儿惊讶问“郭武,你怎么在这里?” 郭武也惊讶道“我过来想打个野味,怎么碰到你了七儿,你在这里干嘛?这里到处都是沼泽,你还是快回去吧。” 七儿正说着谢谢的话,就听见不远处喊救命。 两人远处一看,谭唯可在沼泽地里挣扎,栾月路过一个轻功过去就把他提上来。谭唯可浑身肿了,眼睛都肿的成一条缝了,身上一身泥泞,栾月都没认出来。 谭唯可听出是栾月的声音,感激道“谢谢你栾月。” 栾月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谭唯可。 七儿和郭武也赶来,栾月看七儿没事放心,道“你们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去乌云峰看看,娄熙平在哪里藏了很多死士,我不放心煜公子。” 七儿和谭唯可顿时都担心起来,七儿担心道“那你赶快去。” 话刚落音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声,栾月拔剑过去,看是叶老三和萧玉竹,叶老三看见放信号弹,怕娄熙平有事就要去救,可萧玉竹不信,阻止他去,两人打起来了。 七儿看到玉竹和叶老三对打,锋利的剑刃好几次就差点划过玉竹的身体,其实七儿没注意看,玉竹也好几次差点刺伤叶老三。 七儿就知道自己出门一定有是被跟着,所以玉竹才一直没出现自己身边,她有点担心玉竹,栾月看她们两个是真的厮打,看七儿担心道“她们是同门,功夫不分左右。” 七儿对栾月喊道“你说的轻松,快去帮忙啊。” 栾月毫不犹豫,“我先去煜公子哪里。”说完对郭武道“保护她们?” 郭武立刻道“放心去吧。” 栾月头也不会,轻功加速去了乌云峰 叶老三看七儿没事,对萧玉竹道“师妹,你要保护的人在这里,咱们何必自相残杀,放师兄一马吧?” 玉竹本来就不想参与任何人的事情,只要七儿平安就好,自然收剑。叶老三谢过立刻奔去乌云峰。 七儿赶过去抱住玉竹道“玉竹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玉竹淡淡道“放心,只要小姐没事,玉竹就不会有事。” 七儿看玉竹的确没事,有担心道“不知道公孙煜怎么样了。” 玉竹道“你想帮他?” 七儿道“哪里全是娄熙平的死士,我有点担心!但是我也怕你又危险。” 玉竹淡淡笑道“小姐,你太小瞧我?” 七儿道“我没有,只是刀剑无情。” 玉竹抓起剑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一个轻功飞起,七儿瞬间感觉会轻功这么好?又莫非习武之人都这么干脆吗? 公孙煜和娄熙平双方对持许久,显然娄熙平不是公孙煜的对手,他被公孙煜狠狠的踹在腹部,这时幸好叶老三赶来及时把娄熙平拽起身,要不然公孙煜真的要一剑刺杀娄熙平了。 栾月自然也赶到现场,叶老三和栾月两人分外眼红,娄熙平想往后退,这时过来几个死士过来助他,公孙煜提剑过去,一人对抗多人。 玉竹到时看场面一片混乱,她迅速看到公孙煜一人敌多人,拔剑过来。 当时大家都懵了,不知道萧玉竹要忙谁,毕竟她的功夫和栾月和叶老三相差无几,娄熙平看着玉竹狠狠的看着自己,喊道“叶老三是你同门,你不要敌对我们啊?” 玉竹冷道“各为其主,你几次三番想害我家小姐,我岂能容你?”说着剑刃刺向娄熙平,娄熙平赶忙躲闪。 公孙煜和玉竹联手击打娄熙平和那几个死士,很快死士一个个倒下,娄熙平被公孙煜一脚从空中踢下,剑指在胸前。 娄熙平大惊,但还是口硬道“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你想杀了我不成?” 公孙煜淡淡道“我是不能杀你,但能把你送去能杀你的人哪里去。”说着就对大家喊道“想活命的都住手,娄熙平已经被我拿下,你们虽是死士,但都是北齐子民,我会向皇上申请免去你们死罪。” 这时死士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们听公孙煜这么喊,立刻也放下刀剑。唯独叶老三和栾月打的火热,玉竹也提剑过去帮忙。 叶老三和栾月,萧玉竹三人功夫不分上下,现在二打一,很快就被栾月一剑刺伤手臂,束手就擒。 公孙煜让人把娄熙平和叶老三捆起来,其他人也一并带回城里后,就去南山峰找七儿她们。 郭武看着谭唯可双眼肿的剩一条缝,看着七儿道“这里山路崎岖,又有很多沼泽地,要么你去…” 不等说完七儿就打断道“要扶你去,我可不去。” 谭唯可自然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自己真的很难看清路,但是还是可以看见一点的就是费力,也是倔强要自己走路。 郭武没办法的看着谭唯可,她可是大家小姐,自己是男子,这个身份实在不妥,可看谭唯可的样子也走不了路,怎么办? 七儿担心公孙煜他们,就要走,被郭武拉住道“要么我们都在这等吧,煜公子和栾月的功夫北齐没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七儿不放心,她自然也知道他为何拦自己,生气的回头看着谭唯可对郭武道“你去找个拐杖。” 郭武不明白道“找拐杖也得自己走啊?” 七儿翻白眼看他,气愤道“谁让她自己拄了,她又不是瘸了,你们不是怕男女授受不亲吗?拐杖你们各拽一头,不就免去尴尬了?” 郭武立刻明白去找拐杖,和谭唯可各自一头,这些谭唯可也走的顺利点。 七儿想到娄熙平召集的全部是死士,死士可是不要命的,因担心公孙煜他们哪里,不放心,急促走着,郭武在身后担心喊“小心点七儿,别掉进沼泽地了?” 七儿根本没听见郭武的喊话,只顾走路没有看脚底,一不小心扭着脚歪着动不得了。 七儿正在气嚷道“怎么扭到脚了?我怎么走路?”说着就看到公孙煜他们几个平安走,高兴的忘记脚上伤,赶忙站起来,可脚扭伤了,没等迈步就要倒下。 公孙煜快速过去,一把扶起七儿,关心问“你没事吧?” 七儿看到公孙煜脸上和身上的血渍,惊吓问“公孙煜你受伤了?” 公孙煜道“没,都是别人身上的。” 七儿听了高兴扑向公孙煜,抱着他道“公孙煜,你真的没事吗?我好担心你?” 公孙煜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讶了,很快他也惊喜抱着七儿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 两人拥抱一会,七儿还在庆幸公孙煜没事,就看见公孙煜身后的玉竹和栾月双双抱剑的看着他们,她才发现自己和公孙煜抱在一起,瞬间害羞把公孙煜一把推开,因自己脚伤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哎呀!” 公孙煜赶忙扶她坐下,关心问“我看看你的脚?”说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捏着。 栾月笑话说“之前老说自己腿不能走路,这次是真不能走了,看来不能撒谎。” 七儿无奈瞪着栾月道“我是担心你们,走路太快才被扭伤的。你这么不知好人心?” “真的担心的是我们?不是就一个人?”栾月说完低头笑着。 七儿想到刚才她除了公孙煜都没看到别人,瞬间脸红了。 公孙煜看七儿脸红心里自然也开心,他小心的给七儿捏着,找到七儿的疼痛位,用力一推给七儿接上脱臼的地方,七儿疼的咬在公孙煜的胳膊上。 公孙煜一咬牙,忍着后道“起来走走看看还疼吗?”说着把把七儿一把拉起来。 七儿走了几步,开心道“还真是不疼了。”说完才看见公孙煜胳膊上的衣服有点隐约的红色。可看公孙煜装作没事的,自己反到觉得不好意了。 谭唯可虽然眼睛一直肿着,可还是能从那条缝里看到公孙煜和七儿的甜蜜。 七儿和玉竹两人看到谭唯可的狼狈相识一笑。 公孙煜看着谭唯可一身的狼狈相,虽然路上已经听栾月说了,见到真人后还是有点惊讶,让栾月吩咐人找到樱巧,他们先回公孙府。 谭唯可一把拽着公孙煜的衣角道“煜哥哥,我走不了路?” 公孙煜看了身边郭武一眼,郭武立马把拐杖另一端给谭唯可。谭唯可不接道“煜哥哥,你扶我?” 公孙煜不接话,反而冷厉的看着郭武,郭武吓得刚忙笑对谭唯可道“谭小姐,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这山路实在不好走。”说着把拐杖另一端要递给她。 谭唯可无奈只好抓着拐杖另一端继续走路。 众人一路下山,玉竹看七儿走路踉跄,担心道“小姐山路不好走,扶着我吧?”说着把挨着七儿的胳膊抬起来。 七儿瞬间开心道“还是我家玉竹好。”说着跨上玉竹的胳膊继续走,的确七儿走路稳妥多了。 七儿笑道“上山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么难走?” 玉竹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七儿挎着玉竹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让身旁的公孙煜想到他曾在大街上也是见过七儿和玉竹这么亲密。七儿啥时候能真心对自己也这么亲密,看着都有点吃醋。 谭唯可看公孙煜眼睛都没离开过七儿,可她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公孙煜,看着公孙煜如此关心七儿,更没有心思注意脚下,一不小心栽在一个小坑里。 只听“啊!”一声,谭唯可脚也扭伤了。 谭唯可疼叫着“煜哥哥,我的脚?” 众人驻足,公孙煜过来查看谭唯可的伤,谭唯可看公孙煜轻轻的查看伤况,知公孙煜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瞬间试着浑身的伤都不疼了,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找到脱臼点,道“忍着。” 不等谭唯可答应就试着骨头断裂一般的疼了一下。 公孙煜道“好了!” 谭唯可知道自己脚好了,还是故意道“还是很疼,好像不能走路就了。” 公孙煜看她身边的郭武道“扶着她。” 郭武一听,正在犹豫这不好吧?就看公孙煜冷冷看自己,马上道“是,煜公子。”说完马上尴尬的看着谭唯可。 谭唯可还没等说话就听见玉竹在一旁问七儿“想吃吗?” 原来公孙煜给谭唯可看脚伤时,七儿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有鲜红的果子,有点眼馋,玉竹就问她想吃吗。 七儿道“这么漂亮的果子都没人吃,会不会有毒?” 玉竹看树下道“不会有毒的,你看树下有鸟虫吃剩下的残核?没人来采摘一是树高,二是这里偏远这么多沼泽地,路有崎岖不平很难行走,肯定不会有人来的。” 七儿看着红果道“也不知道甜吗?” 玉竹看七儿两眼放光的样子,一个轻功上去就摘下个果子,下来递给七儿道“尝尝吧?” 七儿开心接过“谢谢!”说着咬了一口,道“嗯!好甜,你尝尝?”说着让玉竹从果子侧面咬。 玉竹也不嫌弃,咬口道“的确好吃,还想吃吗?” 七儿点点头,玉竹把身上的佩剑轻轻递给七儿,然后一个轻功上树去了。 栾月看着刚才七儿和玉竹的关系,吃惊道“七儿,摘果子也大材小用了吧?”说完有奇怪问“想不到曾经孤风堂的四大堂主之一的潇玉竹,竟然对你这么唯命是从?” 七儿得意道“我们是好闺蜜她愿意宠我怎么了?你哪里看不惯?” 栾月道“不敢不敢。” 七儿看栾月不在说就要转身,可玉竹剑太沉了,七儿试着脚下一歪,就要叠下泥潭,在这一霎间试着身子被拦腰提上来。 公孙煜刚和郭武说扶着谭唯可,转身看七儿有危险,立刻冲过来。提上来问“没事吧?” 七儿刚要说没事,就单脚站立,道“脚疼。” 公孙煜赶忙把她扶着坐下,道“让我看看。”说着给七儿小心检查着,“是第二次脱臼,刚刚复好位,幸好没大事,暂时不要走路了,免得再受伤。” 七儿惊道“不走路我咋下山?” 玉竹在七儿差点掉泥潭里就赶忙下来了,听公孙煜说完“要么我背着你吧,小姐。” 七儿正要点头,就试着身子被公孙煜抱起,吩咐道“赶快去找辆马车?” 栾月立刻领命“是。” 公孙煜抱着七儿,七儿瞬间感觉好尴尬又幸福,也有点害羞的偷看公孙俊冷的脸。 谭唯可都要气炸肺,她主动让公孙煜抱,他不愿意。到了七儿,却如此袒护,真是吃醋到骨子里去了。 谭唯可的狼狈相估计在踏进公孙府的那一刻,估计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谭唯可多么狼狈了,七儿也算报了自己被羞辱的仇了。 薛氏简单的听刘妈妈说公孙煜在黑泽崖的事情,正担心就看看公孙煜进屋。 薛氏不等公孙煜请安行礼,就过去抓起公孙煜的胳膊,打量了又打量,道“你没事吧,煜儿?” 公孙煜看母亲担心“母亲放心,煜儿一切安好。” 薛氏看到谭唯可时,也吓了一跳,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落的比乞丐还不堪? 谭唯可气愤说自己是被七儿所害,让薛氏给个交代。 谭唯可肿的双眼都看不见东西了,一身的污垢,真是丢死人了,她质问七儿为何骗她。 七儿解说“我是担心煜公子才去的黑泽崖的,谁知道她偷跟着?你在哪里的遭遇我完全不知情,我自己也差点掉进沼泽里,幸好静溢阁里的郭武路过把我救了,你不要瞎指责人?” 谭唯可有苦难言,因自己是偷听七儿自言自语说的,她的确是自己跟着七儿去的,落的如此狼狈的地步,真是欲哭无泪。 薛氏看七儿也浑身脏兮兮的,想到他也是担心儿子,或许她是出于好心才去的黑泽崖,薛氏知道七儿有儿子护着,也不好在责怪,何况也是谭唯可自己偷跟着去的。 安慰谭唯可先在府里静养,让身边的刘妈妈吩咐人去给谭唯可准备沐浴。 谭唯可看七儿对自己不敬,薛氏爱子不追究七儿的过失,加上七儿在公孙煜心里似乎比自己重要,她有临大敌的感觉。更是心底的不服气,一个乞丐有何魅力? ------------ 第三十九章 重罪轻罚 谭唯可回去自然少不了说七儿的事情,身边的樱巧也添油加醋的说着公孙煜对七儿如何如何好,还说公孙家大夫人如何的偏护七儿,虽然樱巧没有亲眼所见,但说的比亲眼所见还要真切,谭唯可的母亲娄氏自然气不过,她也想帮女儿除去七儿这个眼中钉。 一日,娄氏和谭唯可一起去找公孙煜母亲薛氏叙旧,她们聊着就聊到七儿,娄氏说听说七儿是译文师,自己也喜欢经文,就让七儿来一起聊聊。 小菊去博云轩叫七儿,公孙煜知道谭唯可眼里不容沙的人,上次七儿报仇得罪她那么狼狈,这次她们来必有目的,他不放心七儿自己去,就和七儿一起去见薛氏。 娄氏和谭唯可看公孙煜居然一起跟来,也不敢太放肆。只能聊些经文,显然她们根本不懂,公孙煜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 本想找个机会带七儿走,可到了吃饭的时间,娄氏看着公孙煜一表人才很是欢喜,就留公孙煜一起用餐,公孙煜推脱说不妥,娄氏却说他就像自家孩子,没有不妥。 公孙煜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一起用餐。 席间,七儿过去给薛氏添茶倒水,被谭唯可身边丫环樱巧故意伸腿绊倒,七儿手中的茶水,差点洒在大夫人身上。 幸好公孙煜及时把七儿拉起,可茶水却洒在公孙煜的身上。 大夫人觉得颜面扫地,连倒水都不可以,还把儿子烫伤,立刻命人把七儿拉出去杖手。 公孙煜忍住疼痛,忙挡住说七儿是自己身边的译文师,做出这样低级的事情,自己有责任。并请求母亲让自己处罚七儿。 薛氏听出儿子偏袒,但是有外人在也不好说穿就同意。 公孙煜给娄氏和薛氏行礼退出,带着七儿离开。 娄氏看着公孙煜刚才怕七儿吃亏着急袒护,也担心女儿万一以后嫁过来,公孙煜会怎么对她?她那么心高气傲怎么甘心败在一个乞丐身上?可也也知道女儿自小就喜欢公孙煜,自己也早就把公孙煜看成自己女儿托付终身的人,怎么能坏在一个乞丐身上? 娄氏淡淡对薛氏到“看到煜儿刚才的作为,让我想到你家主君。” 薛氏自然知道她说什么,自己也想到过,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比对她这个正室都要好,虽然自己认定的谭唯可是自己家未来的少夫人,可儿子对七儿的偏袒显然和当初自己丈夫对那个袁姨娘的偏袒如出一辙。 薛氏黯然伤神的回忆着。 娄氏看勾起薛氏的神情黯然默默不语,又故意道“我们两家是世交,自古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煜儿这孩子我真的很喜欢。” 薛氏也道“我何尝不是喜欢唯可,我们家未来的少奶奶必须门当户对” 娄氏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也不希望唯可在婆家受委屈。那个七儿还是不要在留下了,你也不希望煜儿走你家主君走过的路吧?” 薛氏面漏难色,也不敢允诺什么,因为她也了解儿子的倔强,他若看好的人,自己怎么能除去? 其实公孙煜已经调查清楚,那次黑泽崖七儿捏造自己和女子约会才把谭唯可骗去,虽然是谭唯可跟踪七儿,谭唯可那天的遭遇恐怕就让谭唯可恨透了七儿。母亲早就认定谭唯可是未来的儿媳妇。公孙煜知道自己喜欢七儿,可是她身份不允许,要是真想娶七儿为妻,七儿急躁的性格很难过父母关。 回到博云轩不等七儿问他身上的伤,就听公孙煜急切惩罚七儿抄心经十遍,要求字体秀美,一来练字,二来平息一下她的急躁。 七儿根本就不想受罚,责问道“大夫人也就打手板,你却让我抄经文?知道我不会写字,你这不是为难我?” 公孙煜拿出杀手锏道“你若听话,认真写,我会考虑把幽冥莲给你。” 这个的确是七儿的要害,七儿听到后双眼放光,马上同意。 公孙煜知道七儿为了幽冥莲的来的,自然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这个绝对是治她不听话的好利器,果然很管用。 七儿第二天就在博云轩的小案几上认真抄写心经,公孙煜坐在书桌旁看七儿认真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用功了,心里有几份安慰。 七儿抄累了,或调皮不乖不想写的时候公孙煜就给她一个眼神。 “意思是你有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哦!”果然很凑效,每次那个眼神都能让七儿屈服,伸个懒腰继续写。 可是七儿字真的很难看,自己都看不下去,别说字体秀美了,知道这些就是写完公孙煜也不让自己交差。 七儿想了好久,然后就想办法各种讨好或者惟命是从撒娇等手段讨好公孙煜,目的就是要求低点,或者少写几遍也可以。 其实公孙煜只是表面上冷漠。内心很喜欢七儿的调皮和惩罚她时候,她的示好自己当然愿意接受!但是她的申请自然不同意。 公孙煜想的很好,可是七儿哪里是优雅的人。看示好不成,被逼无奈偷溜出找到杨采薇代写,采薇吃惊的看着诚意恳求的七儿,她居然不会写字?彻底打消她是自己妹妹的念想,但是身为朋友还是要帮七儿抄写经文的。 七儿让采薇帮忙代写,十篇心经一模一样不说还字体工整,一看就是一个人写的。公孙煜知道她耍滑,道“你几时字写的这么好看了?我到不知?” 七儿当然没有招架公孙煜的眼神逼问,承认道“我找杨采薇代写的。虽然是代写也是写了,就放自己一马吧?” 公孙煜气愤不同意,罚她必须亲自握笔,字体工整一笔一划的写,想到一遍字数太多七儿不定有耐心,就降低要求说写一遍便可,否则就禁步博云轩,栾月负责看管。 七儿在博云轩苦苦练字,哪里也去不了,今天公孙煜不在,听栾月说高湛等几个公子来找公孙煜,她们在醉乡音羽品茶。 七儿好久都不出博云轩了,趁着公孙煜不在想溜出去,可栾月尽忠职守一直盯着自己,也出不去啊! 高演和娄熙平秘密养众多死士等同造反,娄熙平刺杀朝廷命官,按律应该灭族。高演是新皇的叔叔,新皇不忍手足之情,就按下不罚。但娄熙平犯的是灭族罪,新皇仁厚,加上娄熙平又是娄太皇太后的侄子,只贬为庶民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可娄太皇太后不同意说官降一级,大将军降为中将军,罚俸一年。虽然丞相也连续呈上几次处罚娄熙平的奏折,也被新皇驳回。 娄熙平养的死士还乡的还乡归隐的归隐,就这么被遣散,他憎恨的说自己一定要报仇。 高演知道娄熙平的气愤,他们煞费苦心秘密召集的死士,费钱费力的经营,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为己所用,可被公孙煜一出击又回到原点,他们都很痛心。高演庆幸这次公孙煜没有把自己翻出来,他不知是新皇的宽容放他一次。 公孙煜知道结果后,知道新皇仁慈,可他是忠于新皇的,他不能说太多,即便自己说过多次高演不除皇位不稳,新皇都下不了决心。 但令公孙煜有所疑惑的是,高演士气大挫为何如此安静?依他的秉性莫非他在想更大的计划?立刻命栾月严加留意最近高演情可。 小皇帝高殷也知道这次事情公孙煜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有扳倒娄派,去掉那些死士也让他们大伤元气。他还是很感谢公孙煜为自己的筹划,这次的结果别说公孙煜不满意,就是他这个九五之尊也被迫接受。皇帝仁爱,知道公孙煜一定为这次的结果郁闷,特派九叔长广王高湛去宽慰公孙煜。 公孙煜看到新皇赏赐的金银细软,这次黑泽崖对娄熙平的结果大家都不满意。 公孙煜看着丰厚的奖赏,自然知道这次的奖赏,一是自己出力,二是不让自己在上奏惩罚娄熙平,免得他在自己祖母娄太皇太后哪里为难。可这是国事,怎么能因怕为难就这么轻轻罚过?公孙煜看赏赐无奈的叹气接受。 高湛来公孙府没看到七儿,就派身边人去打听,公孙府的下人说公孙煜让七儿抄心经,七儿被困在博云轩出不来, 高湛想着七儿被困肯定闷,就慢慢的故意闲逛到博云轩,远远就看看七儿在石桌上提着毛笔为难的写字,周边都被丢一堆写废的纸张,看着七儿唉声叹气的为难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可爱。 高湛一直喜欢她,虽然平时和她扯皮但七儿需要帮忙当然义不容辞,之前来过几次,都被公孙府的人说公孙煜和七儿在译文,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高湛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没那么容易打发走,他进院子道“七儿,你在用什么功呢?” 七儿叹口气道“别笑话我了,我都愁死了,煜公子为难我!” 高湛笑笑道“你写字的姿势不对,握笔的方法也不行。”和七儿说着怎么握笔字写的好看横撇竖直怎么写好看,可七儿就像手不听使唤一样依旧写的难看。 高湛就握住七儿手握的毛笔,教她怎么用力书写。 七儿握笔然后让高湛握着上面的笔,等于主力是高湛写字,这样不算犯规吧? 七儿和高湛配合的写着。 栾月看着他们两个这么亲密的,虽然知道七儿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可是这要是被公子看到了怎么办?无奈长广王高湛身份不低于公孙煜也不好说什么。 高湛当然愿意一笔一划的帮七儿完成任务,这么近距离是高湛想都没想过的,他清楚的能闻到七儿身上的香味。一笔一划教的也蛮用心。 七儿看一篇快写完了很是兴奋,这时公孙煜进来见七儿与高湛两人一笔一划的和七儿写字,顿时醋意大升,随手弹了个树叶砸到笔上,墨汁溅了一纸和七儿身上脸上。 气的七儿大吼“就差几个字了,这下子全完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指着公孙煜。 想想平时那么讨好公孙煜可是他还这么刁难自己,气嚷着“你妹的,老娘不干了,我不会写字,有个人愿意指点怎么了?你就是故意刁难我。”气的抓起还没干的纸撕了粉碎扔地上,转身就走了。 众人自然看出七儿是真生气了。 高湛指责公孙煜过分,本想追七儿去。 公孙煜却拦住他,说自己的府里的译文师,不能劳烦长广王殿下,怕失礼数。 说话间看七儿早就不知去向,高湛哭笑不得的看着公孙煜道“你真行啊,公孙煜,我以前来你府上找七儿,你们府上人和我说你们要么译文,要么不在府里,我今天好容易来了,你又把七儿赶走了,你什意思?” 公孙煜也淡淡问“长广王殿下,为何找七儿?” 高湛顿时语塞,气的满面通红道“新皇的慰问我也带到了,就不用留我在这吃饭了。”说完气乎乎的离开。 公孙煜自然知道高湛为何来,男人对有些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 第四十章 借酒消愁 公孙煜知道自己扶持的新皇,可能斗不过娄太皇太后,自己忠心的人又扶不起,有些郁闷的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拿出一把木制的短剑,仔细端详,小心抚摸,似乎想到什么事情。 栾月知道实情,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心疼的看着公孙煜冷俊的脸上更加严峻和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煜才慢慢的把木剑放进盒子里,看到栾月欲言又止的,问“什么事?” 栾月道“七儿她···” 公孙煜一惊,担心问“七儿怎么了?” 栾月立马道“公子放心,就是她拿了很多百花露,不知道现在喝醉了没有。”小声的说着。 公孙煜急切问“她在哪里?” “花园的亭子里。” 公孙煜命栾月不许把她拿酒的事情说出去。 七儿偷偷去酒窖偷了几坛百花露出来。本以为自己喝闷酒没人发现,她低估了公孙府的人。 七儿心情很气愤,觉得公孙煜处处为难自己,知道自己不会写字居然还刻薄让自己非写不可,有点醉意的看着空中圆圆的月亮,就更是思念自己的家人。想想这个没有温情的社会,心中更是数不完的委屈一样。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留下自己下颚。 公孙煜找到七儿,看着她独自喝着闷酒,一手拿酒壶,一手拿着柳条抽着身边的花草发泄自己的不愉快。 公孙煜看着七儿的发泄心疼不已。七儿看到走来的公孙煜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柳条,还在继续的抽打着。 “府上的花草都是名贵花草,被你这么抽打会绝种的,我拿什么来做百花露?” “管我什么事?”说完举起来就要喝酒,无奈酒没了,气的七儿重重的把酒坛摔在地上。 公孙煜知道七儿为今天的事是真生气了,就故意“这可是府上的百花露··” “我就是偷了你府上的酒怎么了?不就是偷了坛子酒用得着这么小气?我要是能抱过来,把酒窖给你搬空了。” “还没喝过瘾?” “当然没过瘾,你这个吝啬的冷脸王,还能让我大喝特喝?” “等我。” 公孙煜知道七儿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他去酒窖取了五六坛子酒放在七儿面前“既然你想喝我陪你喝?” 七儿没接他话打开酒坛子就继续喝。 公孙煜看着七儿这样的表情知道越是阻拦越是糟糕,只能心疼的看着她喝。当然自己也是对新皇给娄熙平的责罚十分的郁闷,也端起酒坛喝起来。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静静的喝着酒,各自有各自的忧愁。 七儿看着空中的圆月有感而发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片插茱萸少一人。 公孙煜听七儿很明显是思念亲人,她是异乡人? 公孙煜看七儿眼睛直直的看着月亮问“你一直看着空中的月亮——是想起什么了?” 七儿不语继续喝。 “是想家人?”公孙煜试探问。 七儿停下酒来,想到父母疼爱自己的画面,想到曾经的不孝,可是却回不去的现实让她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想到什么有什么用,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呵呵,说了你也不信的。”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我若说我不是你们这里人,你信吗?” “你不是北齐人?” 七儿沉思该不该和她说下去? 又听公孙煜问“你是怕你回去父母怪罪你?可以告诉我你家是哪里的,我送你回去?” “哈哈,送我回去?你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我其实都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你相信吗?知道为什么我要幽冥莲吗?因为是它把我带到这里的,我要想回去就得拿到它。” “不是一个地方的?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七儿,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们这里的人和事物,是被我们哪里的人称为历史的。我是未来人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只是记得当时我出了车祸,后来就不知怎么的来这里了。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下,但是我记不清楚··”想着,脑袋突然感觉很费力还是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哪里都有什么?” “我们哪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好。飞机火车想去哪里去哪里,想谁了,隔几千里都可以视频聊天,面对面看着对方····”七儿在想想她当代的生活陶醉的说着。 可是公孙煜却不信,“既然你们哪里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 “我们哪里都是科技时代,科技你知道吗?哎!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比你们这里好一千一万倍。”说完打了个嗝。 “你若回去···还会回来吗?”公孙煜试问 “回去谁还回来?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我要是在回来我就是傻子!” 公孙煜听到七儿这话心凉如冰川。 七儿有点醉醉的说着“我们哪里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什么都很开放,哪像你们这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父母之命,全扯淡!你还以为你们这多好啊?尤其是北齐,我告诉你吧。你在的这个北齐很快就灭国了,当朝天子很快就会被他的叔叔那个常山王高演取代了,做不两年皇帝,又被长广王高湛取代,传不了几年北齐就灭国了你知道吗?” 公孙煜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喝醉了怎么能乱说?” 七儿喃喃道“谁胡说了?我说的都是历史。我是未来人,你们这发生的事情,都是被史官记载下来的,这都是历史,我告诉你我没喝醉。” 公孙煜不信的道“什么历史,你不要胡说。我看你是喝醉了,还是不要在喝了。”说着就去夺七儿的酒。 七儿后退一步,还是被公孙煜抓着酒瓶不放,两人争夺着,七儿看酒要被夺走了,气愤的瞪着公孙煜哭道“公孙煜你太过分了?”说完有点醉意的看着他,看着他冷俊的面容居然又笑起来了。 公孙煜不解问“你笑什么?” 七儿有点醉意的看着公孙煜道,用手指轻轻的指着他的脸颊道“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我曾经还差点对你的美貌沦陷了,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好笑。” 公孙煜知道七儿有点醉意了,又问“为什么可笑?” 七儿不屑着醉醺醺的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写字,你知道我想要幽冥莲,可是你却拿着我的软肋要求我写字,我上学的时候都没那么用过心,你凭什么要求我?”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心里很是心痛,他想说让他练习写字是为了她好,可看着七儿气呼呼的,有说不出口,只能心痛的看着她。 七儿有道“你不要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曾经还在想,我不能接受你,不能伤害你。” 公孙煜急问“为何不能接受?接受不是伤害。” 七儿有些心痛道“接受是伤害,我说了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注定要回去的。”说完又气哼哼抓着公孙煜的胳膊道“我当初还不如设个美人计,就凭我这长脸,你说你不会上当吗?我要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我,然后我就把幽冥莲偷出来,离开这里,让你一辈子都痛不欲生。”七儿有点困意,声音越来越小,她倚在公孙煜的身上睡着了。 公孙煜知道七儿是醉话,也或许是真心话,他抱着睡着的七儿轻轻道“你若不在我身边,我想我真的是痛不欲生。” 公孙煜把七儿抱在逸安居放在床上,想到她刚才醉意朦胧最后说的话,心里甜甜的看着七儿,道“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用美人计。” 七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着公孙煜床上,屋里却不见其他人,坐起来发现自己头很深沉,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隐隐约约想起昨天是和公孙煜一起喝的酒,可是他人呢? 七儿正在思索着,就听见公孙煜进来道“快去洗漱,我让人给你煮了银耳汤,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吐了一晚上,胃都被掏空了吧,早上起来头应该不舒服吧?” 七儿听了很不好意,赶忙从床上下来道“你怎么又让我睡你床上了?” 公孙煜道“昨天晚上,一个人喝醉了对我说,要对我使用美人计?你说,她说的计策会用吗?” 七儿瞬尴尬,在思索昨天说了什么?又听公孙煜温柔的说“我其实倒是希望有人对我使这个计策,我也一定会中计的?” 七儿害羞脸红,不知道昨天说了什么,道“我去洗漱一下。”说完慌忙离开。 ------------ 第四十一章 宠溺护你 公孙煜在博云轩等着七儿,七儿刚进来。 公孙煜端着一碗银耳汤过来道“过来把红枣银耳汤喝了,我加了很多蜂蜜,可以暖胃也可缓解你的头疼。” 七儿的确有点头疼,脑袋有点昏沉的看着公孙煜。 “还让我喂?”说着,公孙煜端起银耳汤就要来喂七儿。 七儿也不见外,张嘴就喝。 就听“哎呀!”一声,七儿瞬间精神的跳起来,双手捂着嘴。 公孙煜才发现是不是汤太烫,烫着七儿了?赶忙放下碗,关心问“七儿,你没事吧?” 七儿气狠狠道“你不知道吹吹?” 公孙煜也很委屈,他真的是好意,以前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真忘了太烫这个概念了。 公孙煜看着七儿嘴角起个水泡,心疼的赶忙去拿烫伤药道“我真的忘了汤会太烫,不是诚心的。”说着要给七儿擦烫伤药。 七儿气恼不依道“不用你好心。” 公孙煜心疼道“你嘴角都起水泡了,快来擦擦药,要不然弄破了会留疤的。” 七儿夺过烫伤药就要自己涂抹,公孙煜也夺回道“别动。”说着打开烫伤药的瓶盖,就用手蘸着药膏轻轻给她涂抹。 七儿就试着凉冰冰的很舒服,瞬间嘴角不疼了。 公孙煜摸完药膏,看七儿嘴角的伤道“这两天就别到处去了。” 七儿问“为什么?” 公孙煜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过一会又道“头还疼吗?” 七儿道“有点。” “一会嘴角不疼了,把汤喝了,缓解一下头疼。” 不等七儿心里安慰下,又听公孙煜道“你的字真的一点进步都没有,看来你基本功都不会。”说着就铺好纸张,拿起沾了墨的毛笔递给七儿。 七儿瞬间皱眉,思量好久毛笔接还是不接?正在想着怎么推脱,就听公孙煜道“我教你?” 七儿不相信道“我很笨。” “用心学就可以。”不等七儿推辞,就拉过七儿,把毛笔塞她手里,然后握住七儿手,在纸上一笔一笔的写着,并且道“横要平,竖要直,上下左右间距要对等,写字要有力度,要不然感觉没有力量,字也不会好看。” 七儿被公孙煜这么认真的教着,身体靠的那么近,七儿都能感觉到公孙煜身上的温度了,她哪有心思学写字? 公孙煜认真教了好久,也不见七儿学习,虽然自己手扶着七儿手,她若学写自己能感受到她的力度,显然她根本没用力。 公孙煜停下来,两人四目相视,七儿瞬间感觉脸红低头了,公孙煜自然知道是和她太近了,也知道必须让七儿先把字写会,自己也强装镇定道“认真学。” 七儿暗自想:这么个帅哥哥这么近教,我哪有心思学习?可是为啥那天高湛也是这么教自己写字,自己怎么啥感觉也没有?按理说高湛长的一点也不输公孙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没这么不安过? 公孙煜看七儿思忖着,又催道“认真学。” 七儿立马道“哦!”一声,开始学习起来。 公孙煜连续好几天都持笔教七儿写字,一天他们正在写着,谭唯可突然进入,满心欢喜的来找公孙煜,以为这次没人拦自己,进屋却看到公孙煜用心的教着七儿笔画数写,公孙煜宠溺的看着七儿,谭唯可的心都要碎了,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公孙煜和七儿居然都没发现。 栾月最近看公孙煜和七儿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的,也不好意思光在屋里打扰。他就识趣的躲到一遍清闲去了。远处看到谭唯可是不是进了博云轩?栾月一惊,博云轩不能轻易让别人进,他立刻奔博云轩去。 栾月进屋,看见谭唯可憎恨的看着七儿,马上故意大声道“谭小姐来了,惠兰,惠兰怎么不上茶?” 公孙煜和七儿听栾月喊声才看到谭唯可不知啥时候进来的,看她还在气愤的眼神,就知道估计来或许很长时间了。 公孙煜指责栾月道“不是和你说过,最近有人来找,去醉乡音羽?” 栾月能怎么说,还能说我看不了你们两个和鸳鸯似的,我在这多尴尬?不能解释只能低头认错。 谭唯可问公孙煜道“煜哥哥连我都是外人吗?” 公孙煜没说话,谭唯可有问“那她呢,她为何可以在这里?”谭唯可气愤的指着七儿,不看七儿还好,一看七儿,瞬间更气愤,七儿嘴角有个小疤,想着听公孙府里人和她说,那天七儿又在逸安居过夜,第二天她嘴角就有伤,莫非是她和公孙煜发生什么了。更是气愤的看着七儿,有伤心的看着公孙煜。 七儿看谭唯可这么憎恨的看着自己,道“我是译文师,在博云轩也正常啊。” 谭唯可有点失控问“译文师去逸安居干什么?还在哪里过了一夜,还能说只是译文师?” 公孙煜和栾月一惊,这个事情府外的人怎么知道的? 七儿气愤道“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喝醉了,我们可没什么,你不要乱说话。” 谭唯可指着七儿嘴角问“你嘴上伤那来的?” 七儿突然想到最近府里人看自己,尤其是看自己嘴角上的伤,都特别恭敬自己,莫非他们也以为我和公孙煜发生什么了?这怎么解释的清楚。 谭唯可看七儿刚才思量什么,更是确信不疑,就听公孙煜解释道“伤是烫的。” 谭唯可冷笑道“煜哥哥,你觉得我信吗” 七儿有些气愤道“就是烫的,你不是怀疑···被亲的吧?” 谭唯可气嚷道“难道不是吗?孤男孤女能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公孙煜立刻冷厉对谭唯可道“够了,你没事不要再来了。” 谭唯可才有点清醒道“煜哥哥,我···” 不等说完就听公孙煜对栾月道“送谭小姐出去。” 谭唯可自然不想走,奈何公孙煜已经下了逐客令 谭唯可一路气愤的哭泣的回到家,娄氏自然从樱巧哪里知道缘由,娄氏担心道“公孙煜那么偏护七儿,若他们真的抢先,万一再怀有孩子,你再嫁进公孙府岂不是现在薛氏的处境?当初就是公孙旦先收的袁姨娘又了儿子,薛氏才嫁进公孙府的,可是公孙旦心里一直只有袁姨娘,这我是知道的,不行,我要去公孙府一趟。” 谭唯可听后自然也担心,自小也隐约听母亲说过此事,害怕道“母亲,怎么办?” 娄氏道“你先别急,他们只是一晚上不一定有身孕的,你忘了咱们在公孙煜身边安排有人,只要他们有过于亲密的事,我们都会知道的。薛氏本来就是中意你的,只是现在看在儿子的面上不好拨了七儿去。现下就是先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抢先怀有子嗣,还怕一个无根基的乞丐?” 谭唯可瞬间有点害羞了,道“母亲,瞧你说的。” 娄氏看女儿害羞了,笑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的。” 谭唯可害羞不语。 次日,娄氏自己去了公孙府和薛氏两人聊天,薛氏就关心问“为何唯可没一起来?” 娄氏故意道“还不是被那个七儿气的,回去就病了。” 薛氏好奇又关心问“怎么病了,昨天唯可不是去看煜儿了,发生什么事了?” 娄氏故意道“你不知道那个七儿前些天在煜儿的逸安居过夜?” 薛氏没有耳闻,不信道“不会吧?七儿不是煜儿的译文师吗?” 娄氏又故意道“你就不多关心一下你儿子?她在煜儿的逸安居过一夜,第二天嘴上有伤,你说是为什么?你忘了袁姨娘?” 这个袁姨娘的确是薛氏的痛,但是她不明白问“与她啥关系?七儿就是进府也最多是妾?”她早就把唯可看成自己的准儿媳。 娄氏道“袁姨娘也是妾,就是在你之前怀有身孕的,你进府后,你家主君对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你看煜儿那么偏护七儿,若他们也提前在公孙家少夫人没进门前,也怀有子嗣了,你说以后进门的少夫人会不会像你当年?” 薛氏顿时惊讶万分,想想之前的痛,更是心痛不已。 看薛氏虽然疼爱儿子,也偏护他喜欢的人,娄氏又添油加醋的说着七儿留下的种种厉害关系。 娄氏看薛氏还是下不了赶七儿走的决心,又故意道“老姐姐,我可有言在先,七儿若真像那袁姨娘一样,我可不忍唯可嫁过来受苦。” 薛氏只能和娄氏道“我曾经吃过的亏,也不愿意看自己从小看大的谭唯可也走一次。等改天我问了煜儿他和七儿是事情。” 娄氏又故意提醒道“是啊!毕竟儿女婚事要父母做主。” 说完就告辞薛氏。 薛氏自然想把公孙煜叫来问话,可是好几次了居然开不口问,毕竟是儿子的私事,自己身为母亲怎么张口问。可是娄氏最近经常光顾公孙府,目的真的很明确,想把七儿赶走。 公孙煜知道最近娄氏来的比较多,也知她是为了女儿来的,看母亲最近好几次欲言又止的说着七儿,也猜到七七八八,问“母亲有话直问便可。” 薛氏才道“我听说,七儿那天在逸安居一夜?” 公孙煜坦然道“那天七儿喝多了,吐了一晚上,我怕她吐的难受,就把她留在逸安居。” 薛氏有点心疼,道“难道府里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她?” 公孙煜道“我只是不放心。” 薛氏又问“你们那天晚上?”也不好往下问。 公孙煜立刻道“母亲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公孙煜知道母亲有话问,只是张不开口,他不想七儿在母亲的印象里有污点,立刻解释道“我和七儿清清白白,是我欠缺考虑,当时只顾得照顾她了,忘了她的名声,我本以为自己府里不会对外传,没想到外人比母亲知道的还早。”说完冷厉的看着母亲身后的刘妈妈,刘妈妈吓得立刻低头。 公孙煜又道“母亲,我在乎七儿,心疼她被人非议,怎么会做她没有名分的事情。”这句话够直白的澄清他和七儿没发生事情。 薛氏瞬间想到娄氏的话,莫非这个七儿真的和袁姨娘一样?一个是让自己丈夫情深义重,一个让自己儿子神魂颠倒?还想找机会让儿子把七儿赶走,估计是赶不走了,想着想着泪水就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公孙煜也惊了,忙问“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薛氏很久才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 第四十二章 精心安排 最近谭唯可和她母亲来府上次数频频多起来,公孙煜担心母亲同意他和谭唯可的婚事。 公孙煜教七儿写字已经好多天了,可七儿似乎没大有进展,公孙煜不信七儿没学会,但是她字的确没进展,看来字还是先放放,他有些沉不住气,对七儿道“以前就是对你太包容,你是我身边的人,就要做到进退有序,言谈举止就要大方得体!”命栾月让七儿从明天开始跟着府里妈妈去学习闺阁女儿家的相关礼仪。 七儿想想也是够重的处罚,七儿想想在相府学习的事情就害怕,忙对公孙煜道“不要在学了,从明天开始我按照名门闺秀的礼仪做。”一脸的怕怕表情。 公孙煜自然不同意,他知道时间不多一样,有些心急道“必须学。”说着就把七儿,最近三个月是时间都安排满了,生活起居各个方面全包含在内。 七儿一听,气嚷道“你是找译文师,还是找媳妇的?这么高的要求?我一辈子也学不会。”说完气很恨的离开。 公孙煜突然想到自小也是不喜欢这么的规矩,因自己的贪玩导致大哥的不幸离世,公孙府就剩他这一个孩子,不仅是公孙府的长子,还是公孙家族的长孙。因自己的原因父亲常年在外,也因自己的原因母亲常年也见不到父亲,也因大哥的各种优秀,自己为了弥补自小犯的错,拼命的学习改过,自小就被各种要求压的传不过去来,才形成了现在这个性格。 七儿的放荡不羁或许就是儿时的自己?他太喜欢那种不被拘束的感觉了。每次看道七儿的调皮,虽然觉得好笑但都特别的舒服。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 公孙煜知道,不约束七儿逼迫她学习,父母关不好过。 高演看着娄熙平一杯杯的喝着闷酒,知道他喜欢谭唯可,可是谭唯可自小喜欢公孙煜,最近谭唯可游说母亲为她争取想嫁给公孙煜。 只要有公孙煜在,娄熙平对谭唯可的喜欢,根本得不到重视。 当然,有公孙煜在,自己想当皇帝的梦也差一步,他并不是怕公孙煜这个人,是公孙府的势力。公孙旦是边关大将军,手中有兵权,公孙煜的密枢阁有着全国各地的信息,公孙府的门客也惊人。 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支撑着新皇,他们的蠢蠢欲动也被死死的安在心底。 高演早就想除公孙煜,便和娄熙平商量计策。 成国(北周的一个附属国)其实没有战争,只是高演为了调动公孙煜让他离开邺城找的借口,并把北齐想把成国灭国的消息故意散播出去,这样成国人不分真假,也对公孙煜的密枢阁早有耳闻,务必举全国之力来对抗公孙煜,当然成国也少不了向北周寻找支持。到时候北齐不发兵支援,公孙煜势单力薄,任凭公孙煜的密枢阁再信息量大,都抵挡不住北周和成国的里外夹击。 公孙旦镇守北齐要害,远水解不了近火,也帮不上忙,公孙煜到时候能不能或者还未可知。即便九死一生也难逃换主和他兵败的结局。 高演至公孙煜于死的计划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如期的把公孙煜支出去,即便有命回来也是自己的臣子。 新皇知道娄太皇太后让公孙煜带兵出征是有目的的,他自己的皇位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状态,公孙煜本不是武将,让他带兵出征不符法制。 可娄太皇太后却说公孙煜是公孙家有义务保护国家安危。新皇听公孙煜的密枢阁所报,知道现在根本没有战事,公孙煜虽不是武将,是府上门客和密枢阁才让他做的安稳皇帝,娄太皇太后只是借口支走公孙煜罢了。 公孙煜接到新皇调令,看娄太皇太后坐在新皇身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也不敢多说话,只能领命回府。 公孙煜坐在博云轩想着今天新皇下达的调令,知道出征是借口,可皇命不可违,他不能不去,和他曾经的猜测居然极其相似。 高演和娄太皇太后绝对有更大的阴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他离开邺城之前高演必须除去。 栾月知道公孙煜被迫出征,担心道“这肯定是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阴谋。” 公孙煜淡淡道“皇命不可违,怕的是他们想借出兵除掉我。” 栾月担心道“她们敢!” 公孙煜道“成国是北周附属国,成国有难,北周必定去救,北周与北齐本就是宿敌,这个战争才是真的,到时候常山王不发兵救援,你说我们以少敌多能撑多久。” 栾月有些害怕,“那就不把密枢阁的人都联络上,到时候也可以出绵薄之力。” 公孙煜冷冷道“常山王和娄熙平上次死士被密枢阁击散,恐怕早怀恨在心,若让密枢阁的人员参与,他们岂不一网打尽。我们死不要紧,密枢阁还有重要人物,公孙煜死了,他们还有皇帝要效忠。” 栾月觉得公孙煜说的有道理。 公孙煜又说“不是怕到时候不出兵,怕的是到时候粮草上出问题,若知道,粮草打的也是军心。” 栾月也细思极恐道“是啊,没有粮草,那什么打仗?那我们就准备粮草。” 公孙煜道“就怕到时候运不出去,还会被扣个扰乱军心,总之,这次去,等于有去无回。” 公孙煜知道最近自己府里的动向肯定被盯的死死的,因高演和娄太皇太后怕他又所行动,于是夜深后,一身黑衣翻墙进入相府。 杨愔知道公孙煜要出兵,也想到是计谋,正在连夜写着奏折想让皇上收回成命。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进入,吓的他正要大喊。 公孙煜立刻摘掉面巾,道“丞相莫怕。” 杨愔看是公孙煜,松口气道“公孙煜,怎么是你?你怎么不从正门?” 公孙煜道“我被皇上调令出城,丞相可知?” 杨愔气愤道“我刚刚知道,这不正在写着奏折,不让你出城。” 公孙煜道“不用在写了,这不是皇上的主意,是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主意。你就是写了也皇上也看不见,就是看见了,皇上年幼也无奈。明天就去和皇上说我出征很好的话,千万不要求情。” 杨愔不明白问道“为何不能?京城之内也就你和我愿意支持皇帝,你若走了,这个娄太皇太后一向霸道强悍,奈何皇上太年幼,又心慈,我又没有兵权。”担心的说着。 公孙煜又道“娄太皇太后不喜欢这个皇帝这个孙子,朝中势力多数在娄太皇太后那边,加之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兄弟位高权重,使得皇上的地位更岌岌可危。常山王上次养死士被揭穿,皇上都不曾对他惩罚,可他现在又秘密拓展兵力我怕他造反。公孙府和丞相都受先皇托孤,我父亲常年戎边在外,京城的事只有你我愿意为皇上分忧,我这次出征恐怕是他们的计谋,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 杨愔立刻担心道“可调令是皇上下的,皇命不可违,你怎么脱身?” 公孙煜道“公孙府在没出征前,恐怕已经被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人盯着动向了,我想在我离京之前杀了常山王。我有个主意,不知丞相可敢做?。” 杨愔犹豫一下,立刻精神问“什么主意?” 公孙煜又道“皇上太年幼,皇太后也日夜担心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你去找皇太后,她是皇上的母亲,定也是愿意帮助皇帝的人。有娄太皇太后在,她和新皇都得受控制,新皇性情柔弱,他们已经对皇上身边的人动手了,我们必须想先下手为强杀了常山王,在废了掉娄太皇太后。” 杨愔看公孙煜冷厉的说着,又问“可你马上就要出征了?莫非你有主意了?” 公孙煜淡淡道“派刺客刺杀,即不打草惊蛇,也免去兵刃之祸。”说完把计划小声在丞相耳边述说一遍。丞相连连点头。 公孙煜说完又道“我被盯上,全靠丞相。” 丞相也义愤填膺道“只要搬到常山王和娄太皇太后,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心甘。” 公孙煜听后知道没有找错人,交给他一些信件又道“这都是常山王高演招揽死士和拓展兵力的罪证,我给皇帝身边安排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问皇帝要。我不能久留,免得行踪泄露。” 杨愔正要送他,就听公孙煜临走还不忘叮嘱丞相进宫千万不要为自己说情,一定要说自己出征好的话。 丞相次日就进宫,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李祖娥高殷生母),一左一右坐在小皇帝身边,皇太后和小皇帝看丞相来了,很是高兴,想着他毕竟是丞相赶快为公孙煜求求情,自己也好顺水人情把公孙煜留下。 丞相有了公孙煜嘱托,特意说:公孙煜年轻有为,就应该去锻炼一下,北周与我们宿敌,早晚也会有战事,公孙煜也好为以后战士做准备。加上公孙家是大家族怎么不出武将?皇帝英明的话。 皇太后听后很是失望,小皇帝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好几次想发脾气怒怼杨愔,奈何娄太皇太后一边听的舒服放心,知道丞相没有劝阻的话,就对小皇帝说“皇帝,你看丞相都说让公孙煜出去锻炼一下,好以后为你所用了,你还是太年轻,就让丞相给你补补功课吧。”说着起身离去。 皇太后和小皇帝和杨愔恭送娄太皇太后后,小皇帝生气的不理杨愔。 丞相问“皇上为何生老臣气?” 小皇帝气呼呼道“朕昨天下的调令,今天一直有人向我央求不要让公孙煜出征,你一个老臣居然连连夸赞公孙煜出征的好,你不是故意为难我?” 杨愔似乎才明白公孙煜昨天晚上的叮嘱,暗笑小声道“原来一直有人请求,娄太皇太后才一直陪着皇上的。” 皇太后顿时明白也低声道“杨丞相是不是有办法不让公孙煜离京?” 杨愔依旧低声答道“我没有办法让公孙煜留下,但是昨天晚上公孙煜来府上和我说了个事情,我觉得可行。” 皇太后立刻吩咐,说丞相要和皇帝商量公孙煜出征的事情,让所有人都退下。 众人退下后,杨愔拿出公孙煜搜集高演的罪状交给皇上,并说出计划,就是把高演骗来刺杀他,到时候就说他铁证如山,知道是死罪,想行刺皇上。以下犯上就是杀了他,娄太皇太后也没办法。 皇太后忧愁道“办法是很好,可是怎么杀?常山王也是练武之人。” 杨愔又道“公孙煜和我说他给皇上安排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上。” 皇帝想好一会道“是安排个,我刚登基他就给安排了,只是个乐师,可国丧期间也不能用,就把他安排在殿外了。” 杨愔想了一下,道“我想公孙煜既然安排人给皇上,定不是普通人,要不让他来看看?” 皇帝就命令把李昌叫来。 ------------ 第四十三章 计划失败 李昌很快进了殿内行礼,皇太后和小皇帝,杨愔看着他到李昌像个书生?三人有点犯嘀咕。 杨愔试问“你是公孙煜安排来的。” 李昌反问“请问丞相叫在下来有吩咐吗?” 杨愔迟疑着担心道“公孙煜怎么叫你来?一个乐师能办什么?” 原来李昌还儒雅书生,瞬间就冷厉的看着丞相,冷厉道“丞相不知属下也弹一手的好剑曲。” 这个眼神让杨愔后退一步,立刻明白道“你是密枢阁的人,公孙煜派来保护皇上的?” 李昌看杨愔开窍了,也不兜圈,直言道“是,煜公子知道国丧期间,皇上用不了乐师,但也不会拨了他的面子把属下打发走,定会让属下在殿外伺候。当时若不是说属下是乐师,还能说给皇上派个侍卫在身边吗?娄太皇太后也不会放心。” 皇帝等三人才松口气,原来还是可以考虑用的。 又听李昌道“煜公子前几天找过我,皇上有吩咐尽管说,属下定会竭尽所能完成。” 新皇还是犹豫说不出,皇太后也是女眷也不知该如何张口问,最后还是杨愔问“你功夫如何?” 李昌毫不犹豫的拿起身边的一个茶杯,用力碾压,瞬间茶杯就碎了,杨愔又问“若让你刺杀常山王高演,你敢吗?” 李昌毫不犹豫道“敢,什么时候动手?” 杨愔想着时间紧迫,问“今天。你可以吗?” 李昌道“可以。” 说着四人就秘密的商量对策。 皇太后李祖娥的一个贴身女婢,看皇太后他们在屋里许久不出来,因担心没人伺候想提壶水进去,就听见四人商量杀害常山王的计划,吓得她赶忙出殿,强装镇定。 她知道娄太皇太后很是强悍,身为儿媳妇的皇太后并不是她的对手,若皇太后没了,自己的荣耀岂不是也没了?想着想着就打算背叛皇太后,把消息告诉娄太皇太后哪里,娄太皇太后知道是鸿门宴立刻派身边的人去召高演。 高演被小皇帝邀约吃饭,高演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李昌看在宴席上新皇一直不发话,心急如焚,可新皇不发话,他也不敢拔刀。 高演知道新皇对他早有防备,看李昌在新皇身后怒目而视心里居然有几份得以,也料定新皇性格软弱,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这时娄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说娄太皇太后找高演有要事,让他立刻去。 高演本不在意,想吃完宴会在走,这时太监用眼睛对高演打了的环视一周的表情。 高演这才发现今天帘账后的人都像是面露杀色的武士,尤其是李昌的位置,不仅离自己近还一脸杀气,立刻起身要告辞。 李昌看到忍不住对新皇道“皇上?”言下之意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高殷还是在犹豫,想着叔叔之前对自己的疼爱,和刚才的极力表忠心,他犹豫着。 高演看着李昌满眼杀气看自己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是一般武士,不等小皇帝发话让他走,他一句“臣先告退。”早就快步一溜烟的远去了。 李昌急得剑就要出鞘了,可是皇帝不发话,他也不能擅自做主追过去。 高殷喃喃道“或许是天意?” 李昌痛心的看着高演早不知踪影的殿外。 娄太皇太后看见儿子高演平安进来,担心询问一番,又气愤道“杨愔那个老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杀手,我看他是活腻了,来人,把杨愔打入大牢,他敢谋害常山王,论罪当诛。” 高演立刻制止道“太皇太后先别动怒,公孙煜还未出京,杨愔一个文官,怎么会又有那么厉害的杀手,想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娄太皇太后道“最近皇上身边不曾有人进去,我看李祖娥他们母子也不想呆在宫里了。当初就是我一时心软才让高殷那个小子坐了皇位。” 高演也道“说不定很早之前就安排的,这也是我们大意。皇太后和皇上先不要动他们,他们在宫里我们好控制,我担心的是公孙煜,杀手必定是他早就安排进来的,这次只是皇上柔弱没下命令,若真是当时下命令,依我当时的位置,恐怕没命活。这次逃过一劫,但是我担心公孙煜不会放过我的,估计也早知道我垂涎皇位,他那么忠心高殷,定会派刺客行刺我。” 娄太皇太后担心道“是啊,他府里勇士护卫可是身怀绝技,连当年孤风堂的人都不能相比。” 高殷思忖一会道“我看公孙煜迟迟不动身,看来是不放心我们,不如我明天假意意请旨和他一起出征,在趁个合适的机会回来,我们里应外合,不愁没有机会。” “到时候让熙平和你一起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高演立刻推辞道“娄将军在京城必有重任在肩,这次就不带他了。上次黑泽崖死士的事情若要听我的先不要出击,也不至于中公孙煜的圈套坏事,这次我们是孤注一掷,绝不能让公孙煜查出破绽。” 娄太皇太后也只能同意。 公孙煜依旧整理着书签,抬眼看着身边的七儿有点担心,母亲眼中的儿媳人选是谭唯可,静溢阁内有娄熙平派的卧底,我若走了,七儿无论出不出公孙府都不安全。 公孙煜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可能会比七儿还要危险,他知道这次出征或许就是为了除掉他,又不能给七儿太多的允诺,有些两难。 公孙煜思虑良久,去找母亲。 薛氏一如既往的和公孙煜聊着,虽然公孙煜没有过多说明什么,薛氏却感觉儿子有事要对自己说。 公孙煜看出母亲的察觉,知道自己不愿意说的母亲是不会逼问。就把出征的事情告诉母亲。 薛氏听了有种不安的感觉“你不是武将,出征大事不由你参加的?为何···”说着似乎知道有人要害公孙煜,心中一阵害怕,抓住公孙煜的手,紧张道“煜儿,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公孙煜知道母亲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危险,坦言道“不知何时回来,我不放心七儿。”思量一下又道“这次让栾月留下,保护你们安全。” 薛氏听了居然有些生气和吃醋,儿子或许这是最后的遗言,居然最不放心的是别人?可是她了解儿子的不放心,对儿子道“不不,你此次更危险,让栾月陪着你吧,母亲不会有事,七儿你也放心,母亲答应你,保她安全。” 公孙煜自然知道,母亲是守信人,当然是对自己的爱,才愿意承诺。 薛氏看着公孙煜依然冷冷的脸,似乎想到什么,她心疼的抱住公孙煜“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是公孙府的嫡子,也是公孙家族的长孙,更是我唯一的孩子,自你大哥公孙荀没了后,你年幼就被各种规矩约束,不得自由···”呜呜的哭 公孙煜轻拦母亲肩,擦掉她流下的泪道“母亲,不怪你们,煜儿知道你们对煜儿的良苦用心。谢谢母亲帮我护着七儿。” 薛氏或许知道儿子对七儿真是用心了。 栾月趁公孙煜不在,和七儿说公孙煜要出征的事情。 七儿似乎没感觉一样,道“煜公子说了,现在根本没有战争。你看你紧张什么?” 栾月自然知道公孙煜这次的危险,他看七儿只是听到一句话而已,没有太大的担心。知道公孙煜不让自己多说,可是心中不忍,还是让自己要对七儿说。 栾月刚要对七儿说公孙煜这次出去的危险,就被公孙煜从屋外进屋打断了栾月的话。 公孙煜知道栾月想告诉七儿什么,对七儿说:“下去吧。” 七儿奇怪的看着心急栾月退出,还没走远,有些惊奇偷听公孙煜对栾月道“静溢阁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栾月道“都已准备好,已交给静溢阁。” 公孙煜似乎故意大声道“娄熙平安插静溢阁的探子,有必要的时候让他们清理一下。” 七儿刚出房门,听到公孙煜这句话,后背一阵冷汗,她想在仔细偷听,又听公孙煜喊道“还不走?”知道七儿没有动脚有道“想进来听吗?” 七儿知道公孙煜发现自己了,赶忙离开,但是刚才那句话似乎有意说给自己听一样? 公孙煜让七儿知道危险,不让她出府,也不让她到处乱跑,毕竟暗处府内也派的人有保护七儿的。 公孙煜被调离邺城最不放心的就是高演,又听密枢阁的人报高演最近秘密招兵就怕他野心造反。可听杨愔派的刺客没成功,心里大惊,他已经接受调令,不能耽搁太久,他必须在走之前把高演去除。 高演知道公孙煜为何不愿出城,便也一起请命出征。公孙煜无奈只好出兵,高演和娄太皇太后早密谋好了,他们里应外合除了高殷,无论密枢阁再怎么消息准确,公孙煜接不到消息,他又远在边疆肯定回不来。即便等他回来说不定早另立新主了。 公孙煜临走前就去找丞相杨愔,说要是在他走期间高演谋反,自己在外肯定信息耽误,就让他和皇上商议想办法消弱高演的实力,还把密枢阁的指挥权暂交杨愔。 杨愔自然知道公孙煜这次是九死一生,但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保护新皇地位稳固,身为臣子死也要效忠。 新皇一直顾念叔侄情分,不愿意得罪这个位高权重的常山王高演。公孙煜无奈只好安排几个勇士给杨愔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公孙煜要出征,穿上戎装英姿飒爽,大夫人薛氏和七儿还有公孙家族的一干人等,就连谭唯可也一起过来送公孙煜。 公孙煜自然先和母亲和家族的人先说些保重的话,后母子两人相互安慰。薛氏不忍可是无奈只能强忍悲痛答应公孙煜好好照顾七儿。 公孙煜看了七儿一眼,七儿冲他一笑,公孙煜因众人在也不好多说,只是淡淡说句“保重。”本想说等我回来,可是一想,自己这次九死一生,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想到这转身就要离开。 谭唯可本也想说句道别的话,可看公孙煜的转身也没说出来。 公孙煜想想自己万一真回不来了,是不是今天和七儿就是永别?他突然停住脚步,忍不住回去回头看七儿,七儿不知公孙煜这次的危险,公孙煜依旧冷冷的面庞,别人看他面无波澜依旧如此,但是她似乎也感觉公孙煜今天不是那么轻松,看公孙煜转身回看,她也迅速看着公孙煜,也想过去说几句话,毕竟自己一句还没来得及说呢。 公孙煜和七儿,四目相视,公孙煜忍不住快速走向七儿,一把抱住七儿道,本不想多说话,因不想做没用的承诺,可是嘴里却脱口而出道“等我回来。” 七儿听了有些感动,开玩笑小声在他耳边道“当然等你了,我要的东西你还没给我呢?” 公孙煜知道七儿或许开玩笑,也或许是真的,暖暖看着七儿依旧清澈的双眸,心里似乎也温暖些。可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慢慢的推开七儿,转身离开。 公孙煜和高演带兵出征,高演其实只是假意出征,他和娄太皇太后早就密谋好了。 ------------ 第四十四章 誓死尽忠 公孙煜刚到郢州,成国不敢和公孙煜开战,闭城不出。娄太皇太后故意说公孙煜迟迟不发兵攻打,说公孙煜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娄太皇太后就假借新皇旨意调用密枢阁所有人员,说打探敌国军情,并协助调查公孙煜是否有通敌叛国的罪。 密枢阁明知是娄太皇太后的阴谋,可是又不敢违背皇帝君意抗旨,若不去是更坐实了公孙煜有通敌叛国的罪行。 密枢阁人被一起抓起来关入地牢。但是都知道密枢阁人员隐藏极深,关起来的人只不过是部分人。 自从公孙煜走后,七儿在府里闷的慌,她倒是经常在博云轩的那个秋千上想着曾经和公孙煜的相处,有时候开心,有时候生气,自己自娱自乐。 夏竹倒是经常过来陪七儿,七儿最近也觉得心神不宁,追问府里人可是也没人愿意和她说啊,她还以为是不是公孙煜不在府里没人依靠了,大家才这样若远若离的和她相处。七儿也曾问过夏竹,夏竹都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了。 七儿感觉最近公孙府怪怪的,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怪,有些不放心想溜出去探听一下消息,好几次想出公孙府都出不去,各种办法都想了还是行不通,正在想着办法就见郭武过来对她道“想出去吗?” 七儿以为来救兵了,正想点头,突然想到公孙煜那天说的话,静溢阁里有娄熙平的人,莫非郭武就是? 郭武看七儿有几分害怕,便忍不住道“我不是娄熙平的人,我是密枢阁的人。” “你不是门客?”似乎顿觉一直爱说笑的郭武,此时却冷厉。这个表情好像,对对,好像栾月。 “我六岁就倒公孙府,和栾月一样受过严格训练,我和栾月一样是公子的四大侍卫之一。 “什么?四大侍卫之一?那还有谁?” “这不是你操心的。”看七儿不信自己的话,有道“你以为你曾经出公孙府是顺利吗?那为何这些天出不去了?若不是煜公子有意安排,你怎么会出的去?” 看七儿还在惊讶中,又道“你上次送萧玉竹出府,没有我的帮忙你们能出去?当然是煜公子同意的。” 七儿想想原来那次公孙煜早就知道啊? “若不是煜公子派我们一直暗中保护你,娄熙平的那两个暗探,早把你摆平了。” 郭武看七儿还是不信,有道“好比你刚到静溢阁里偷枣,若不是我和你纠缠,你说你要是莫名其妙从树上掉下来,结局会是什么?” 七儿似乎才知道,原来刚开始他就是被安排保护自己的,七儿知道公孙煜不仅暗中派人保护自己,还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没说过,心底有点小感动。突然一下觉得不对啊,偷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乞丐,还没恢复女装,莫非那时候公孙煜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自己岂不是早就在公孙煜面前一览无余了?自己还觉得藏的很深,可为何他一直没表现自己知道?那我和相府有关系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郭武看七儿在想很久,问“你怎么了?” 七儿马上找话题问“你们四大侍卫都是谁?” 郭武抱着剑倚在立柱上不说话。 “那你怎么和我说这些事情?” “密枢阁的人被软禁了,娄熙平不给煜公子拨运粮草,前线士兵没粮草很容易闹事,加上娄太皇太后说煜公子迟迟不发兵,污蔑说他通敌叛国有造反嫌疑,煜公子在外十分危险。之前密枢阁派出去送消息的人都无音讯。今晚我就离开公孙府,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是想让你以后注意,娄熙平派在静溢阁的那几个人,我已经处理了。这个给你。”说着那个对牌给七儿,“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去,府外不安全。”叮嘱道。 七儿听后惊讶万分,怪不得最近公孙府里人都怪怪的“你去公孙煜哪里吗?” 郭武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七儿着急外走“要么你带我一起去吧,这府里虽然最近没有人为难我,可是我担心···他。” 郭武沉思了一下道“你不能和我一起去,煜公子临走交代,我无论如何保你安全,你在府里自然会有人保护你,可现在煜公子很危险,我是带着任务去,可能今天最后一面。”郭武似乎知道这是一条血路。 七儿不敢相信的看着郭武。“真的要变天了吗?” 郭武一路伪装顺利到了南充,出了南充就是郢州,就可以找到公孙煜,可是南充城门不开,所有百姓都不得擅自出城,且城门日夜重兵把手,别说出城,就是靠近都不可以。 郭武试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他等不及了,他只能夜晚硬闯,奈何守门人太多,郭武功夫再好,也耐不住一波接一波的人拼杀,城下尸体不计其数。可郭武是肉体,他耗费体力过大最终身受重伤,可他强忍一身伤痛拼死杀出南充城。 公孙煜在郢州粮草供应不上,这个早在预料之中,幸好之前自己留下一手,让密枢阁人秘密运输粮草,要不然早没粮草了,若没粮草士兵务必溃散导致兵败无疑。公孙煜粮草犯难想快速攻城,速战速决,可是成国,国小害怕公孙煜,不敢出城。 公孙煜自然知道,军粮让娄熙平负责,这个一看就是故意安排,娄熙平对公对私都不会给公孙煜提供足够的军粮,这个公孙煜自然也早有准备。 但是怕的是战事开启,成国求救北周,到时候两面夹击,兵部到时候不给调兵,再断了粮草,娄派的人肯定会借此机会,说公孙煜不尽责任,到时候不定什么罪都会给自己定的,小皇帝再信任自己,可是权力却在娄太皇太后哪里。 公孙煜也知道南充城进出都不可以,他即便取胜也未必好回去,因南充城是必经之地,此时多日没有密枢阁信息,他有些担心京城出事,京城若出事,不知七儿有没有听自己叮嘱不出公孙府。 公孙煜在焦虑的想着事,就看栾月扶一人进帐,那人浑身是血,仔细一看居然是郭武,公孙煜快步过去扶起郭武。 郭武冒死找到公孙煜,公孙煜看郭武一身血,忙让军医过来,大夫说郭武是失血过多,加上长途奔波劳累,支持不了多久了。 公孙煜看郭武身上的伤都不是要害,他不顾身体疲惫和流血也要把信息送到,知道城内出大事了。 郭武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赶快轻声说道:娄太皇太后说公子不发兵攻打成国,诬陷您造反。娄太皇太后以皇帝命令把密枢阁众多人被幽禁。丞相职位是高,可是手里没有兵权,密枢阁的人一直也在送消息来,公子既然没有见到他们,估计也死伤大半。高演假意受娄太皇太后懿旨回城,其实就是回去登记废帝。丞相杨愔无奈,派出李昌密杀高演不知成功与否。 公孙煜看郭武声音越来越弱,担心他身体让大夫一定要救郭武,郭武看公孙煜神色伤然,知道自己活不多了,劝慰公孙煜“公子不要伤心,我能把消息带到才死,也是死无遗憾了,公子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那时候我和栾月他们一起训练的日子,过的艰苦又充实。”可能一直回忆美好的曾经,郭武脸上挂着笑容。 郭武放心的闭目,公孙煜知道郭武能晾开身份说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他揽着郭武的身体强忍悲痛。 栾月也很悲痛,自小认识的人就这么没了,如自己断了手足一样疼痛不已。 煜公子没有接到调令不得回城,两军交战擅离职守,回城是死罪。 公孙煜早就觉得事情不妙,虽然一直没有密枢阁的信息。凭他判断,高演这次绝对是有准备,明知擅自离营是死罪,可无奈他不能明知道高演和娄太皇太后的阴谋置之不理。把郢州的事情秘密交代,他决意偷偷回城。 七儿听郭武说后,知道公孙煜有危险,心底担心公孙煜,怪不得公孙煜临走时候的那个突然转身,想到这不知七儿此时是心疼还是欣慰。 七儿一夜未睡,可是她怎么办?现在出去找他吗?可是自己连功夫都不会,要么去找玉竹和我一起去? 次日,七儿拿着郭武给他的对牌,顺利出公孙府。 七儿找到玉竹,说着公孙煜的处境,可是七儿却张不开口,因为公孙煜处境危险,让玉竹去,岂不是拉着她一起去危险的地方? 玉竹早看出七儿对公孙煜的心意,但是她不说自己也当不知道,淡淡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七儿惊讶的看着玉竹,自己还没张口,玉竹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有些不好意思道“玉竹,哪里很危险?” 玉竹微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想去,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那里或许更适合我。” 七儿好感动,抱着玉竹道“我也不想把你拉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我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玉竹也抱着七儿道“小姐,你若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我想我真的才伤心。” 七儿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就听玉竹道“要么你还是留在公孙府吧,我自己去吧,你不会功夫去我也不放心?” 七儿惊慌道“不行,危险是我说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去。” 玉竹爽快问“今天走还是明天?” 七儿有笑道“是不是习武之人都这么爽快不含糊?” 次日一早,玉竹就和七儿一起快马加鞭的向南走,准备去郢州找公孙煜。 ------------ 第四十五章自污清白 李昌受公孙煜信任,又被杨丞相安排刺杀高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看密枢阁的人被困,他心急如焚,连夜出城。 李昌一路伪装,知道高演在重金招收勇士,就进去报名。李昌连续几场比试功夫,都拿第一,他很顺利进入高演军营。 大雨倾盆,李昌被带到高演帐内,高演看李昌身躯健硕,双眼有力,问“你为何愿意来我军中?” 李昌道“听闻常山王任用贤能,我是个粗人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能为常山王效力,自然也是小人的荣耀。” 高演自然听的舒服,他再看李昌一脸胡须,知道他不是本部人,为何似乎感觉他就有些眼熟,尤其那双厉眼,可是他却想不起来。 李昌看高演似乎怀疑自己,毕竟曾经差点杀了他,人在生死边缘很多记忆是刻骨铭心的,他怕高演认出自己,就没机会,趁着高演还在沉思着,迅速拿出匕首,朝高演刺去。 高演本能的后退,还是被李昌狠狠的刺在胸前一剑,高演穿着重甲都被李昌刺穿,可见李昌绝对不是一般武者。 高演因穿着重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疼痛让他清醒,他拿起身边的剑迎上去,此时众人也一起拥来攻击李昌。 李昌不愧是公孙煜信任的人,他以一人之力杀的尸横遍野,目的就一个,杀了高演,高演看那么多人都敌不过,自然也害怕,出账就要夺路跑,可是身后的李昌怎么让他跑,一路追赶,把高演追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李昌一路追杀高演,高演身边一护卫对高演道“殿下,把你衣服给我穿,我们互换衣服,现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他定不知道你是谁。” 高演领悟和他迅速换衣服,众人故意护送那个侍卫。 因雨太大,李昌只能看衣服,高演的戎装肯定和普通的人的不一样,李昌远远看去就看见一身银色亮甲的人被一群士兵护送。他立刻轻功追去,那护卫的功夫哪里是李昌的对手,李昌一剑刺去才看见不是高演,才知道中计了。 高演和自己军队走散,身上有重伤,只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高演受重伤虽无性命之忧,行程已是艰难,可屋漏偏遇连夜雨。没想到杨愔看娄太皇太后把公孙煜密枢阁的人软禁起来,他也拿出高演的罪状,说他有造反之心,命人全国搜捕。 娄太皇太后即便知道高演的罪证,但也不能承认。可是杨愔呈现的是铁证,她就是气恼也没办法。知道高演路上遇刺,也不能把杨愔处置,只能暗中派人寻找。若高演不在,她让谁来即位? 所以现在全国都在抓高演,画像贴的满天飞。 高演一路伤痛到梁州,可是远远就看到守门人拿着画像挨个盘查,高演自知可能进不去,但是连梁州都进不去,怎么进邺城?所以他想拼力一试。 高演忍着伤痛,伪装普通人进城,刚进城就有个城门官叫朱福的仔细盘查他,拿着画像看了又看。 高演心虚,但是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镇定自若的接受盘查。 七儿和玉竹也来到梁州,她们想着出了梁州在过了南充就可以去郢州见到公孙煜了,七儿也忘记一路颠簸劳累,只想赶快找到公孙煜。 七儿和玉竹到梁州城下就要出城,七儿远处就看见城门官拿着画像盘查高演。 七儿知道高演就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就是城门官盘查出来高演也死不了,最多是即位曲折点。公孙煜是他的眼中钉,若此时自己帮了他,日后公孙煜有难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求情。 朱福长得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看着画像对高演,憨憨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进梁州?” 高演自然不敢说自己真名,回答“我叫高三虎,路过梁州去司州探望亲戚。” 朱福显然不信,还是拿着画像和他对比。越看越像,不由的对身边人使眼色,身边人也有意会,都围过来对比画像,都觉得他是。 高演身上有重伤,若他们强行带自己走,估计真没反抗的余地。就在这时,七儿故意往城外走,不小心碰到高演身上,然后吃惊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高演一看是七儿顿时也懵了,她怎么叫自己哥? 七儿看大家都蒙蒙的,又故意委屈巴巴道“哥,你不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一路找来的吧?我可都怀有他的孩子,你就成全我们吧?” 身后的玉竹都惊讶,七儿这是演哪出? 高演自然看那些城门官都懵懵的看着七儿的哭诉,知道七儿是装的,也配合道“我就是一路找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七儿故意道“都说长兄如父,你就答应我们的婚事吧?你不能看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 高演看着七儿说的话不知真假,居然有点失落。这时候城门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好多人都说让高演成全七儿。 高演自然也赶快道“可以,等他来提亲我就同意。” 七儿自然道“好!这里好多人都作证,你愿意我们婚事,不能抵赖。” 城门口很多人都愿意作证,高演成全七儿他们。 高演也道“你得先随我回家去?” 七儿道“好。” 高演说着就要和七儿进城,又被朱福拉住高演,看了又看,质问“她真是你妹妹?” 高演道“真的是。” 七儿又道“大人莫非怀疑我说谎?若不是为了让大哥成全我们,我怎么能说出又身孕的事情?”说完故意捂着肚子,呜呜哭了。 朱福身边的同僚对朱福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哪有姑娘家轻易说自己怀孕的,你就当好你最后的几天班吧,到时候去了京城在认真吧。” 朱福无奈道“嗯,走吧。” 高演和七儿赶忙迅速进城,走了一段路,高演看没有危险了,对七儿道“谢谢你,七儿。” 七儿笑道“举手之劳。” 高演看着身后的玉竹,问七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好像要出城?” 七儿想到他和娄太皇太后的关系,自己也不能说去找公孙煜啊。在想着怎么说呢,就看高演疼痛难忍的昏厥过去。 七儿和玉竹相识一下,都莫名其妙,只好找个宾馆,然后再请大夫。 大夫给高演把脉检查,说他身上有伤,而且伤的很重,已经溃脓必须及时清理,开了些草药和药膏,让七儿每天给高演涂抹。 七儿看着昏睡的高演,对玉竹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玉竹淡淡道“你要救人,救便可。”说完又提醒道“高演现在和公孙煜可是敌对关系?” 七儿明白玉竹的意思,她说“我知道,但是高演最终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者,我就是不救也自然会有人救。即便史书记载错,高演不即位,可娄太皇太后还有高湛。我救他,就想若公孙煜有难,他能放过公孙煜。” 玉竹突然想到曾经七儿说的话,疑惑的问“小姐,你真的不是北齐,不,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七儿道“我说的史书,就是史官记载当代人的事情,像换皇帝这样的大事件,万万不会记错的。”看玉竹还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有问“玉竹,你信我说的吗?” 玉竹看着七儿的眼睛道“小姐,我信还有另外一个时空。” 七儿高兴道“谢谢你玉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信我,支持我,我好感动。” 七儿很认真的给高演清理伤口,高演疼的汗流浃背,七儿给他涂抹药膏后包扎完,就给他拿毛巾擦汗。 高演幽幽醒来,看七儿给自己擦汗,胸前的伤口也被清理包扎,想着她在梁州城门的话,不计清白的也要帮自己,很是感激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高演直直盯着自己看,马上解释道“大夫说你身上伤口溃脓必须清理,我才脱你衣服的,你不要误会。” 高演高兴淡淡道“我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别的。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那个城门官抓起来了。还有这次的药和照顾,我会记着你的七儿。”说完也情不自禁看着七儿俊俏的摸样。 七儿忙笑道“也不用记着。”看高演双眼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道“我去看看玉竹药煎好了吗。”说着赶忙离开。 ------------ 第四十六章 交易 公孙煜和栾月顺利进入梁州,他们快马加鞭往北走,想尽快进邺城。 中途公孙煜和栾月在一个面馆里吃饭,公孙煜无意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人,他赶忙站起身,飞速追出去。栾月被公孙煜的快速吓到,以为又什么突发状况,赶忙放下筷子跟了出来。 栾月看公孙煜四处张望的寻找什么,看神情不像危险。担心问“公子,怎么了?” 公孙煜想着七儿怎么可能在这里?这里可是梁州,离邺城隔着好几个城呢,他想着可能是自己太思念七儿了,所以才看错了。听到栾月问,失望道“没什么。”说着慢慢进入面馆。 七儿刚给高演抓药出来,看见对面面馆前的一个背影,那么熟悉?想着这可是梁州还不到郢州,怎么会是公孙煜呢?可是这个背影太熟悉了,因为曾经可是仔细看过好多次公孙煜的背影的,尤其那纤细的腰围?七儿忍不住喊道“公孙煜?” 公孙煜还没进面馆内,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回头,看见果真是七儿,他惊讶的怎么会是七儿,该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七儿看果真是公孙煜,看他平安,高兴的扔下手里的草药,直奔公孙煜,她环抱着公孙煜健硕的身躯,欣慰道“公孙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听郭武说你哪里很危险,一路担心死我了。” 公孙煜听到七儿的话更是开心,他也紧紧的抱着七儿,把她埋在怀里,惊喜又开心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不知道两人相互拥抱多久,公孙煜微微抬身仔细看了看七儿,关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玉竹一起来的,本打算是去郢州…” 公孙煜似乎明白的用意,道“是担心我出事?” 七儿没说话,有点害羞的低下头。 公孙煜看七儿如此的小家碧玉,嘴角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她道“傻丫头,我没事。” 七儿看到公孙煜没事那刻就放心了,在看自己居然抱着公孙煜又羞涩了,尴尬放下手。 公孙煜暗笑开心的看着看她羞红的脸。 七儿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抓药的,她赶忙回头道“我还抓的药呢。” 这时候栾月拿着刚才她掉的一提药包,递给七儿问“还以为你忘了。”看着七儿如此担心公孙煜,栾月心里也欣慰许多,不妄自家公子平日那么偏护她。 七儿接过药又问公孙煜,“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打仗了?” 公孙煜这是擅离军营,不能被外人知道,何况这是大街上,听七儿问话,故意道“你不是说还有玉竹吗?” “她在客栈等我。” 公孙煜看天色已晚,自己也得找个客栈住下,就道“一起去客栈。” 七儿带路,公孙煜和七儿一路相互偷看对方,像极了一对久别私会的小情侣。 栾月牵着马远远的跟着。 七儿突然问“郭武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公孙煜止住脚步,一丝心痛划过,眼睛更冷厉,栾月在身后也止住脚步。他们不知如何回答七儿。 七儿看他们表情严肃,追问“郭武怎么了?” “他在郢州回不来了。”公孙煜伤感说着。 七儿不明白问“为何回不来了?”看公孙煜和栾月痛苦的表情,也知道结果了,惊讶问“不是和栾月功夫差不多吗?怎么会?” 公孙煜深叹一口气,道“功夫再好也抵不过血液流干,郭武为了把信息快速送到郢州,身疲血竭,尽忠了。” 七儿想着和郭武之前的相处,内心也沉痛不已,他们默默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没说话,公孙煜毕竟对生死看的太多,看七儿还在悲痛的,看她提着的草药又问“给谁抓的药?” 七儿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答不出,公孙煜觉得蹊跷,继续问,七儿有几分胆怯的道“我怕说了你生气。” 公孙煜顿时感觉不妙一般,道“谁?” 七儿吞吐道“他···他是···是···” 玉竹听到七儿说话,出房门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常山王他…”看着七儿身后的公孙煜立刻止住。 公孙煜听玉竹的话一惊,常山王高演在这? 公孙煜想着他和娄太皇太后的阴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居然送上门了?他想着就提剑进刚才玉竹出的那个房间。 高演知道公孙煜把他的罪证交给杨愔的事情,公孙煜自然也知道自己招收死士和招揽人才的事情。又看公孙煜提剑进来,自己身上重伤,肯定不是公孙煜的对手。看公孙煜冷厉进屋,赶忙拼力也抓起剑跳窗出去。 公孙煜迅速从窗上跳下,高演看公孙煜紧追不舍,自己肯定打不过,可是公孙煜似乎要自己命一样,高演无奈只好拔剑。 朱福拎着酒和几个同僚一起打算去自家里喝酒,众人打算给他践行。他们都在说着朱福若到了京城不要忘了梁州的这些朋友。 朱福自然满心欢喜听着点头同意。众人都在说着恭喜朱福的话,就听见前面有打斗声。 他们习惯得迅速过去看情况,看公孙煜剑指高演,高演显然不是对手。 朱福惊讶道“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大哥吗?” 其它同僚也认出来了,但都怀疑他们为何打起来? 朱福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的?” 公孙煜和高演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朝他们走来。 高演一看就是那天在城门的那几个城门官,更是心虚,那天就差点把自己认出来,若公孙煜和他们说我是谁,我岂不是在这等抓?想着害怕想走,可身上的伤立刻疼的他踉跄一步差点倒地上。高演试着自己要遇祸端。 公孙煜看着七八个城门官走来,先一惊,自己毕竟是擅离职守出的军营,若被认出来自己也是死罪,可转念想他们怎么会认识自己?立刻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们。 七儿和玉竹,还有栾月也迅速从客栈出来,就看着七八个城门官向公孙煜和高演围过去。 七儿和栾月一阵紧张,栾月是怕他们认出公孙煜,立刻又想,自家公子名声很响,可是梁州的官员必定不会认识的,稍微放下心。 七儿也知公孙煜擅离职守的罪,她看着朱福和他的几个同僚要围过去,立刻跑过去,对大家道“官爷,官爷,不要误会,我们是,是一家人。”说完嘿嘿傻笑着。 朱福不相信的问“既然是一家人为何打起来了?” 七儿眼睛一转,立刻委屈巴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他!”说着捂着肚子。又道“大哥不同意,就打起来了。” 朱福听着气愤走过去对高演道“你上次不是都同意了吗?怎么又反悔了,你忘了当时我们都是证婚人?你妹妹肚子里都怀有人家的孩子,你成人之美不行吗?” 朱福说完走向公孙煜打量看又对高演道“我看这人长得还可以,配你妹妹也是算是郎才女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高演看着公孙煜,尴尬道“放心。” 朱福又问“放心为何动手?”说着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又几分疑惑的看着他。 高演立刻道“他,他也没给彩礼,我怎么放心把妹妹给他,要么改日他上门提亲,有那三媒六聘我才能把妹妹给他。” 朱福点点头道“那肯定是要明媒正娶的,不能是因为怀了孩子就怠慢你妹妹。”说着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都懵了,七儿莫非是为了保护高演。自毁清白说她怀有身孕?自心有说不出的失落感,冷俊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轻眨几下。 朱福看公孙煜面无波澜,急促的催问“你怎么做了事情还想不负责任?” 公孙煜看到此时害羞的七儿,七儿羞涩的红着脸不敢看公孙煜,尴尬的摩挲着衣角在想办法。 公孙煜淡淡的看着七儿道“既然怀有我的孩子,我自然会负责任。” 朱福等几个城门官也放心,朱福又道“那是最好。” 这时候朱福的几位同僚,催促着“行了朱福,我们快走吧,肚子都饿扁了。” 朱福才应声答应,随着几位同僚就要前行。 朱福经过栾月和玉竹身边,看两人佩剑不像普通人,又止步要问“你们是谁?” 七儿忙过来对朱福道“这个是我闺蜜。”她挎着玉竹胳膊说着。 朱福不明“闺蜜?” 七儿忙说“就是手帕交。” 朱福点头,又看栾月问“这个呢?” 七儿看了栾月一眼,知道不能说公孙煜身份,道“他是,是我小叔子。” 朱福叹口气对七儿道“姑娘,你还没过门呢?” 七儿尴尬的傻笑一下。 这时一个老妇人出来喊“阿福,你们怎么还不进来?饭菜都凉了” 阿福赶忙陪笑道“娘,这就来了。”说着赶忙过去搀扶老妇人。 朱福的其他同僚也都对老妇人喊着大娘,说着贺喜的话,一众人等慢慢离开。 高演松口气,胸前的伤痛疼的站立不稳,他扶着身后的墙喘着粗气。看公孙煜冷眼看自己,知道自己跑不了,不如先把公孙煜稳住,道“我们先进客栈吧,外面不适合讲话。” 公孙煜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众人一同进客栈。 栾月察视周围安全,才把门关上。 高演捂着胸前疼痛对公孙煜道“你我都不能暴露身份,不如一起先回京城?” 公孙煜道“是常山王殿下不能暴露身份吧?这到处都是张榜查找你的?” 高演也知隐瞒不了,承认道“是,但我是被冤枉的,我并没有造反,京城之内必有人诬陷,我必须回京解释清楚,我是招揽人才拓展兵力,都是为了对付北周做准备。” 公孙煜知道太皇太后就不喜欢现在的孙子皇帝,想另立亲生儿子高演,只是一切都没如她愿,什么拓展兵力对付北周,只是他的借口,冷厉道“你我之间就不用说冠冕堂皇的话了,殿下做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 高演知道杨愔呈现自己的罪证就是公孙煜给的,他岂会不知,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我虽有造反嫌疑,可你不也是有造反嫌?何况你擅离职守,已是死罪,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公孙煜不同意道“我能有造反的嫌疑还不是拜你所赐?殿下不用和我做交易,我若有罪,自会有皇上定罪,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向先皇去说。”说着就要拔剑。 高演听着害怕,还是镇定自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不听我说说?” 公孙煜可不吃他这一套,冷冷道“我只相信自己收到的证据,不相信解释。”说着拔剑直指高演。 高演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定躲不过,立刻道“就是因为你有造反嫌疑,密枢阁的人才被软禁,若你不能摆脱造反嫌疑,公孙家族都会被牵连。煜公子不会不知道?不如你放了我,我们一起进京城,你有委屈你说,我有委屈我说,皇帝自会决断。” 公孙煜冷厉问“自从文宣皇帝归天后,你和娄太皇太后让皇上决断过几次?” 高演知道公孙煜忠于小皇帝,他和娄太皇太后做的事情也瞒不住。又道“你若放了我,我和你回去会帮你洗去造反嫌疑,这样密枢阁所有被困人员就会无罪释放,还有整个公孙家族也不会被受牵连。但是你若杀了我,娄太皇太后即便知道你没有造反,也不会放过密枢阁的人和公孙家族的人。” 公孙煜本不想帮高演,可是高演居然给公孙煜看了新皇的密令,这哪里是皇帝的密令,这分明就是对公孙煜说,小皇帝在宫里可是掌握在娄太皇太后手里,你若杀了我,小皇帝也活不了。 公孙煜看着密令真是气愤不已,他们真是把小皇帝拿捏的死死的,看来即使不答应,也得答应。但是如若把高演杀了?梁州离邺城也有距离,娄太皇太后未必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我只要加紧布置定会妥当,可是自己是偷着回来的,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做,万一事情败漏皇帝性命···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能拿皇帝性命做赌注。 七儿知道那时候的历史,就是公孙煜不帮高演进宫,高演迟早要当皇帝的,即便历史记载有误,可娄太皇太后还有一个儿子高湛呢,他以后也是北周的皇帝。要让高演日后当了皇帝,公孙煜今天如此对他,他日后肯定不会放过公孙煜的,急切道“煜公子,你可以考虑一下常山王的意见?进京洗去你造反嫌疑,也可保密枢阁人性命,还有整个公孙家?” 公孙煜想着密枢阁忠于自己,自小就被告知自己做的一切都要以整个公孙家族为的荣耀为先,自己若因此害的牵连家族内心却不忍。高演铁证如山,即便娄太皇太后在偏袒也不至于不惩罚一二。皇帝此时年幼,有自己和丞相的鼎力相助,过几年一定能摆脱娄太皇太后和高演的控制。 公孙煜思量后道“好,我与你一同进京。” 高演才放下心,捂着胸口坐下平复气息。 ------------ 第四十七章 刻意隐瞒 七儿给高演煎药后送进他房内,并叮嘱他不要忘了身上的伤口要每天涂药。 高演自然开心点头,公孙煜却不自在,有点吃醋对七儿道“你不是不会生火?” 七儿笑道“是借用客栈的火,我只负责看着,不用我烧火。” 此时高演轻咳几下,用力握着伤口。 公孙煜着急回京,看高演这样不能立刻起身,就对七儿道“你出去!” 七儿道“为何?” 公孙煜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高演房外,又怕七儿在进来,叮嘱道“我给常山王检查伤口。” 七儿听了立刻起身离开。 公孙煜看了高演身上伤口真的很重,从伤口痕迹看这个剑真的是干脆利索,可惜当时没有致命。他知道高演身上有伤不能颠婆,他们不能立刻起身,就留给高演一瓶药道“这个药是密枢阁秘制的,对你伤很有帮助。”说着放下药起身离开。 公孙煜从高演房间出来,就去七儿房间,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七儿看公孙煜虽然依旧冷冷的脸,但是感觉他生气,小心翼翼道“什么事?这么晚我要睡了。” 公孙煜冷厉问“确定你没有事和我说?” 七儿想想还是出去吧,关上房门看着公孙煜冷冷的看着自己,找话题道“煜公子,你别这么冷厉的看着我,你这脸阴的都要赶上外面的月亮了。” 公孙煜问“是吗?要么出去看看外面的月亮有我的脸阴吗?” 不等七儿说话,公孙煜抓起七儿的手就拽出去到院子里,还没等七儿站稳就试着身子一轻,原来是被公孙煜拦腰抱起到了房顶。 七儿站在房上向下看,吓得她紧紧的抓着公孙煜胳膊,道“公孙煜,我害怕,我恐高。” 公孙煜看她不是装的,立刻扶着她站稳,道“别怕。” 七儿被公孙煜扶着试着身子站稳了,居然也不害怕就,看着周围漆黑的夜幕,感觉周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七儿还在享受着这份肃静,就听公孙煜问“你怕高,我送你下去?” 七儿忙道“好不容易上来了,就坐坐吧,难得有这个好的机会。”说着小心翼翼坐下,好奇的看着周围。 公孙煜看她的新奇劲,道“还说你怕高,刚才骗我?” 七儿道“没有,你们都是习武之人,飞上飞下的自然不怕,我虽上过高处,但不是房顶,我若踩不稳掉下去怎么办?”七儿说完看着公孙煜一直看自己,有问“你看着我干嘛?” “看看是在做梦吗?” 七儿被公孙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常山王怎么样?” 公孙煜冷冷的问“为何不问问我怎么样?” “你又没受伤。” “自毁清白就是为了帮高演?” 七儿解释“当时真的是情况紧急。”说着就把那天高演在梁州城门的事情说了一下。看公孙煜生气了,道“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公孙煜道“我不允许你以后这么说,你可知女孩子的清白多么重要?人言可畏,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伤害。” 七儿也知道错了,毕竟她以为当时撒个慌过后就完事了,没想到还能碰到那个朱福。 七儿听公孙煜说着自然也知他说的有理。自然知道女子清白重要性,可当时不是情况紧急。 公孙煜看七儿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情不自禁伸出手给她整理脸颊的碎发,手指划过七儿脸颊,她肌肤像拨了壳的鸡蛋爽滑。 七儿感受公孙煜的手轻轻的在脸颊划过,有点痒,看着公孙煜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尤其那清澈的双眸更摄魂,害羞的低下头。 公孙煜笑问“这就害羞了?” “有点痒。”说着摸着脸颊,发现有点烫,庆幸是晚上公孙煜看不见。 公孙煜道“我曾想过和你千万次相遇,从来没想过你会来找我!” “我当然要来找你…你若出事谁给我幽冥莲?” “你当真只是为了幽冥莲?” 七儿小声道“其实也是有点担心你的!” 公孙煜淡淡一笑道“这句话还是很好听的。” 七儿听着道“煜公子,我真想看你笑一笑?” 公孙煜双眼凝肃,道“我已经忘了如何是笑。”淡淡的忧愁的双眉间凝聚。 七儿听着心疼的看着公孙煜,想着那天他明明可以杀高演,却为了整个家族和密枢阁的人先妥协,或许他真的很累?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次日,公孙煜去敲七儿房门,知道她还未起就催促她赶快起来。 玉竹开门冷冷道“还不是昨夜睡的太晚了?” 公孙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啊!光想着和七儿多聊会,忘记时间了。可饭不能不吃吧,就催促七儿起床。 “又不是公孙府里,还用得着那么急?”无奈翻身下床。 高演起身试着胸前伤痛减半,知道公孙煜给的药的确有效,他摸着那瓶药思量着。 七儿看高演出屋问“你怎么出来了?你伤的很重,大夫说让你多躺些天,一会让店里的伙计给你送进去就可以?” 高演道“今天伤口好多了,密枢阁秘制的药果然有奇效。” 公孙煜本就不想救高演,只是形式所迫,看高演看着自己说话,也不答话,对七儿道“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快点过来。” 公孙煜要了早饭,高演一行人就围着桌子坐下。 这时候朱福进来打酒,掌柜的笑问“这么早就来打酒,昨天没喝尽兴啊?” 朱福笑道“还不是我那几个兄弟,非说昨天没喝尽兴,让我无论如何在招待一次,我娘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太辛苦,晚上在给我做几个菜,我到时候来取。”说着放下银两。 掌柜记下朱福说的菜让他晚上来取,朱福拎着酒往外走。 这时候栾月急忙进客栈,找到公孙煜着急道“不好了公子,我们的马匹丢了。” 公孙煜淡淡道“在去买几匹吧。” 栾月顿一下道“现在若买了马,梁州到京城还有千里路程,我们人多,路上还需要住宿吃饭也需要不少银两。当时出走太急,我没多带盘缠。” 掌柜的吓得也赶忙过来道“昨夜我就看见几个人看那两匹马,我还特意叮嘱店里的伙计看着点,怎么丢了?”他当然是怕公孙煜让他赔。 朱福正好听见,好心道“马匹丢了赶快去报官啊?” 掌柜的一听马上道“对,赶快去报官,那两匹马毛色真好,长的也精神,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马,肯定好找。” 公孙煜众人顿时一惊,公孙煜淡淡道“算了。” 朱福听见惊讶的看着这一桌人,犯嘀咕了,打量一圈疑惑问“马匹丢了都不报官?你们改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那时候普通人家是没有马的,何况公孙煜他们的马还是上等的好马。 七儿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也在这里呆不几天,报官也不可能这两天找到,报官也没用,即便找到我们很远也来不了。” 朱福问“为何来不了?” 七儿笑道“路程太远了!” 朱福看着一桌人犯嘀咕,除了七儿都佩剑,肯定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公孙煜和栾月,萧玉竹三人感觉可不是普通会功夫的,高三虎为何重伤在身?想着想着就故意对掌柜的道“我去后厨看看我的菜。” 公孙煜和高演,七儿,玉竹还有栾月在房间里商量事情。 公孙煜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朱福已经对我们身份怀疑了。” 七儿道“不可能,他又不认识你们,最多看画像怀疑常山王,我们不承认就可以。” 公孙煜知道七儿没明白他意思,也不想多说,看高演道“常山王伤这两三日是不能动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找家其他客栈住下。” “不都一样?又不离开梁州?”七儿好奇问。 “你真以为朱福是去后厨真是看菜?”公孙煜淡淡道。 高演问“是感觉朱福和客栈老板很熟,打听知道我们身份?” “不会吧?掌柜的也不知道你们身份啊!”玉竹不信问。 “现在两军对峙,梁州离郢州也不算远,我们的刻意隐瞒让他有了疑心,是怕他怀疑我们是敌国暗探,若惊动官府,我们无论被怀疑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公孙煜担心说着。 是啊!即便不是真的敌国暗探,可高演和公孙煜都有造反嫌疑,那个官员敢不上报? 公孙煜刚说完,眼睛微微斜睇往窗边看,就立马对七儿道“你怀有身孕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众人都被公孙煜的话懵了,因为这就是和谎言,玉竹和栾月顿时警觉。 这话题也太猝不及防了,七儿刚要解释,就听公孙煜道“婚事不都和大哥说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栾月看窗外的两人还不走,迅速跳出窗外,气愤剑指他们问“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其实在栾月出去时,玉竹也感到窗外有人,毕竟她曾经可是孤风堂的顶级杀手。 朱福和一个同僚没想到栾月简直太厉害了吧,都没看见屋里出来人,剑就架上脖子了,朱福和身边人慌了一阵,找着借口道“是今天听你们众人说要去京城,正巧我过几天也去京城,过来看看,嘿嘿。”看栾月剑还不放下,张角也道“我们是来请你们一块吃顿饭,到时候和朱福哥你们也有个照应。” 两个人借口说着一番话。 屋内的众人都知道刚才为何公孙煜画风一转了,也对他跟佩服,高演更是即对公孙煜佩服,也对他忌惮。 公孙煜为了避免朱福的怀疑,答应晚上去他家吃饭。 朱福他们两个才擦擦额头汗珠松口气,离开。 栾月不明白问“公子为何要去?” “他们已经怀疑,又邀请咱们,如若不去他们更加怀疑,还不如去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七儿生气小声道“这个朱福真多事。” “他是挺多事的。”公孙煜淡淡道。 玉竹又道“既然多事,煜公子是打算去除吗?”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也是心系国家安危,一片忠心难得。” ------------ 第四十八章 以玉为聘 朱福为何去偷听公孙煜说话,的确被公孙煜猜到,他是怀疑他们,说话躲闪,马匹丢了都不在意,又说去京城,现在都知道是两军对峙期间,京城也听说不太平,还有高三虎和画像人太像了,又有重伤…在看他们气质谈吐都不像普通人,为了一探究竟找个胆大的同僚一块去探听一下。没想到差点把命搭进去。 朱福他们进屋,其他几个同僚就七嘴八舌的问着话,朱福和陪他去的张角喝着茶水,喘着粗气,张角道“吓死我了,差点没命回来了。” 其他众人一听立刻围过来,有一人道“他们果真是敌国暗探?” 朱福立刻打断道“还没结果呢,我只是怀疑,看来也不像敌国暗探,若是我和张角就没命回来了。” 张角对朱福抱怨道“朱福哥,你不说他们行径可疑,我可是大着胆子和你去的,结果人家正商量着婚事呢。” 朱福也笨笨的说不出来他们哪里感觉就是不对,气嚷嚷道“今天晚上他们不是还来吗,我们旁敲侧击仔细留意一下。” 其他同僚听见惊问“什么,晚上还让他们来?” 朱福道“还不是张角害怕了,说我们是去请他们来的。” 公孙煜和高演,七儿,玉竹有栾月他们几人间随着朱福进了他家。 朱福家简陋干净,进屋就看见一桌丰盛的菜肴,这时一个老妇人端着鱼汤过来道“又来客人了?快坐下。”放下鱼汤热情的招呼公孙煜他们坐下。 朱福扶着她道“娘,不是不让你做饭了吗,我从张伯哪里要菜了,你最近一直腿疼就别做事了。” 朱大娘道“也没做什么,听你说你朋友是京城的,我给他们做了咱们这里的鱼,让他们尝尝。”说完又道“你们坐下吃吧,我去厨房看看,还蒸了几个馍馍呢!”说着一走一瘸的出门去了。 朱福看着心疼不已,七儿想到她曾经在黑泽崖腿受伤,晚上公孙煜给她涂药时说那药对疼痛有奇效。忍不住看看公孙煜。 公孙煜似乎明白,对朱福道“来的仓促也没带礼,这是府里研制的,对疼痛有奇效,你给你母亲擦擦,或许有帮助。” 朱福不知真假管用,面子上也就接着了。 大家相序入座,开始尴尬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后来还是七儿问朱福为何请大家喝酒。 这才开始聊起来,朱福说着他要去京城当差,他的几个哥们过来践行。众人聊着聊着话语也就多了起来。 七儿不停的喝着鱼汤,莲莲点头,公孙煜看着七儿像馋猫一样的慢慢品着鱼汤,也情不自禁的舀一汤匙尝尝。 公孙煜和高演他们几个本来话就是属于话少的,现在更话语特少。也就七儿能和他们聊上来,不知道的会以为七儿和他们是多年好友。 朱福给众人挨个倒酒,七儿看着大家都喝酒,鱼汤喝的不过瘾,七儿也说“给我也倒一杯吧。” 七儿的这一句话让朱福,顿时惊讶又怀疑地看着她,公孙煜顿觉不妙,赶忙躲夺下七儿手中的酒碗道“瞎说什么,快坐下。” 此时朱福和其他同僚少有默契的看着他们几个大打量,尤其是七儿。 七儿被看的不自在了道“你们看什么呢?” 朱福不假思索道“姑娘,你真的怀有身孕?” 七儿没想到朱福问这句,但自己撒谎也得自己圆,斩钉截铁道“当然了。” 朱福问“怀孕还喝酒,你当我们傻?”七儿一顿,刚才真是大意了才说的那句话,有听问“你这身板也不像有身孕的?” 七儿道“我是刚刚怀有身孕,自然看不出来。” 朱福狐疑问“你们兄妹,一个身上有重伤,一个…”就是话没说出来,就是你不像个怀孕的人。 七儿听了气愤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炸婚不成?”说完似乎自己就是炸婚一样,跟公孙煜压根没有的事,可这话都说出来了,怎么改? 七儿坚定道“我就是刚怀孕,怀孕前三四个月看不出来很正常好不好?”说完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瞬间尴尬起来。 公孙煜也赶忙起身,抓着七儿手道“都怪我,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既然大哥已经同意你我婚事,我就以玉为聘。”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翠绿色的玉麒麟,深情道“这是我公孙家族嫡传玉佩,今天以玉为聘,定不负你相思意?” “嫡传?”七儿自然知道这个含义,这就是承认她是公孙家的少夫人,这可比任何三媒六聘的彩礼贵重多了,可演戏也太花血本了吧? 可转念又想是不是公孙煜怕朱福查到他身份才用这个障眼法,可…可自己也居然也怕朱福怀疑他…反正也是假结婚,不如答应了? 高演等人都惊了,不知公孙煜是为了打消朱福他们的顾虑,还是真的? 这时朱大娘也拿着馍馍进屋,刚才她全听见了,看七儿不接玉佩,好心过来道“姑娘,既然这位公子有意你快答应啊,若不答应,未婚生子…你快答应吧。”朱大娘面漏尴尬又好心提醒。 朱福看母亲尴尬,也催道“快答应吧,他若反悔,你以后可有罪受。” 七儿看着公孙煜仍旧含情脉脉的拿着玉佩等自己接,好似求婚,心底暗想:这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七儿小心接过玉佩,细看玉佩温润有光泽,精雕细琢,麒麟上的每片鳞甲都清晰可见,里面的麒麟感觉跟活着一样,一看就是极好的玉佩。七儿偷偷抬眼看公孙煜嘴角微微的笑,显然他很高兴的样子? 公孙煜看七儿摩挲着手里的玉佩,道“我给你戴上!”说着把七儿手里玉佩拿过来戴在七儿脖子上。 朱福特意看了看那块玉麒麟,雕刻精巧很有光泽,他故意道“既然都有聘礼了,那啥时候拜堂啊?” 此时没人回答。 七儿有点惊慌道“拜堂有点仓促了吧?” 朱福看他越推脱越狐疑,道“哪有怀有身孕的不急着拜堂的?”他仔细又打量一下七儿,转身问高演“我说大舅哥,你是娘家人,你说着急吗?” 高演无奈,不情愿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若不然女子清白被受非议,实在是不妥。但是…我们只是暂时路过此地,成亲还是进了京城在说吧。” 朱福仔细打量了一下高演道“你好像不情愿?” 七儿也道“是啊,我们也没个像样的地方,就回京城吧。” 朱福看着七儿,无奈道“姑娘,我说你傻?还是另有原因?” “这话怎么说的?” “你看哪位公子衣着华丽,家里不定有妻妾吧,你不趁着他现在答应,好给你肚子里孩子一个名分,他若回去翻脸不承认怎么办,你可知道…若一个女人养孩子…真的很辛苦,我是为你好。”朱福小声和七儿说着。 七儿剜他一眼,也小声道“你刚才不是还怀疑我炸婚吗?怎么又好心提醒了?” 朱福道“哎,我其实就是为你好,一个女人带孩子备受非议还真的很辛苦。”说着有几分伤感。 公孙煜听着都觉得这个朱福有几分傻的可爱了,道“劳烦朱大哥给租个合适的别院,后天初九是个好日子。” 朱福瞬间被公孙煜的答复震惊了,莫非自己怀疑错了?不可能吧,我就是看他们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想诓骗我?有几分尴尬道“租别院没问题,我们后面就有个院子,上个月租客刚走。你们就是明天搬进去都可以。” “还是初九吧,长长久久。” 七儿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傻傻笑道“你还信这个?” “讨个吉利!”一眼深情看着七儿。 七儿还想找借口推辞,就听众人一阵道喜,唯独高演试着胸口更疼了。 次日大清早,朱福就过来找公孙煜,一是谢谢他给他母亲的药很好用,母亲腿不怎么疼了;二是把他们后院的房子给租过来了,把钥匙给公孙煜。 并说已经和他娘说了,周围邻居会去帮忙的,他还得去值班就不参与了。 公孙煜拿着朱福给的钥匙,就把七儿拖出来要去置办婚礼物品,七儿被硬生生拖起来,睡眼朦胧没好气道“随便置办一下就可以,又不是真结婚。” 公孙煜一把拉住七儿道“我若是认真的呢?” 七儿有点小心动,故意斜睇他道“我都不知道买什么?” 公孙煜道“这个自然不能让你操心,我已经让栾月拿着银子去找朱大娘了,你一会洗漱完和玉竹挑选件称心的新娘服就可以。” 这一天七儿和公孙煜,玉竹只选衣服,和帮七儿选胭脂首饰之类的,也不见公孙煜怎么忙,七儿还以为公孙煜也是应付,也不多问。 玉竹看公孙煜认真的帮七儿选首饰的样子,真像一对甜蜜的小夫妻,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若近若离的跟着。 ------------ 第四十九章 假戏成婚 初九早晨,七儿和玉竹还在睡觉,就有媒婆在门口等着,七儿一惊“这么早?” 玉竹道“结婚的话就不早了。” 七儿开门着实吓一跳,前后进来好几个。 七儿洗漱完毕,媒婆等人就开始给她梳头,其中一个拿着根长绳对七儿说“姑娘,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七儿不明问“干什么?” 那老妇人喜笑颜开道“开脸啊…” 不能说完,玉竹知道古时候女子开脸是等于不是姑娘是妇人了,可七儿是假结婚,立刻阻止道“不可。” 玉竹的呵斥那老妇人吓一跳,回过神有道“哪有结婚不开脸的,这也是从此就不是姑娘是妇人了?” 七儿听了也吓一跳,立刻捂着脸道“不行,不行,我怕疼。” 那老妇人还要在言语,玉竹冷厉看着她道“我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那么多讲究!” 老妇人看着玉竹冷厉的脸,和身后的剑也不敢多说什么才作罢。 这时候媒婆提醒说该梳妆了。 众人认真负责的给七儿梳妆,两个时辰后后七儿凤冠霞帔,一身红色嫁衣在身,身边人都夸漂亮。 玉竹也道“小姐今天真漂亮,煜公子也是用心了。” 七儿还没等说话,就听人说煜公子来迎亲了,因是客栈,只能从简,就听媒婆喊道“吉时已到。” 七儿被盖上盖头,媒婆搀扶着送给公孙煜。 不一会七儿就被迎到朱福给他们租的别院,众人欢呼着拜完堂,送入洞房。 高演默默失落的看着公孙煜和七儿三拜堂,又牵着七儿进入洞房,即便知道是演戏,可他却忍不住伤感。 公孙煜揭开七儿盖头的那一刻,真的被七儿俊美得容颜惊到,道“七儿,你今天真漂亮。” 七儿看他炙热的眼睛盯着自己,赶忙躲开他的眼睛,尴尬道“幸好今天不是真的,我还试着懵懵的,稀里糊涂的到这了。” 公孙煜听后暗笑的看着,依旧懵懵的七儿。 这时玉竹敲门,道“小姐,煜公子他们都在等你们!” 七儿自然和公孙煜出去感谢朱大娘等人一翻,朱福看着院子里外的摆设知道公孙煜是用心了,放下片刻狐疑也祝福一翻。 高演看着七儿穿着大红色的新娘服,眉目间更加俊美,忍不住多看几眼,必定身份是哥哥,也不能太直白。 帮忙的所有人有银两拿,酒足饭饱后更就各自回去了,就剩下公孙煜和七儿他们五个人了。 七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累死我了,可算完事了。” 高演看着七儿这模样还真洒脱。 玉竹和栾月都有点想笑,这哪里像刚才还优雅的新娘子?倒像一个小无赖坐在凳子上。 公孙煜也淡笑道“这么简单的还累?” 七儿道“还简单?我从早晨一直忙到这好不好?”说完又道“戏演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说着打个哈欠,一脸疲倦。 公孙煜却道“不行,朱福一直就怀疑我们,你以为他是好心让我给你名分?他这几天没少去张掌柜的哪里打听我们都事情,你说他会放下戒心?” 众人一惊。 “这个院子虽小,住我们五人没问题,这样也可免去在客栈,我们做的不够细致的地方引起怀疑,等常山王养好伤我们立刻起身。” 公孙煜说着,看七儿在思量什么,又道“你不用多想了,今晚当然继续演戏。”看大家不明白道“我看朱福今天特别留意进出的地方,我想他晚上必定会来探虚实。” 公孙煜和七儿进了房间,七儿才注意看房间里布置的很精致,床上大红色的被子很喜庆,还有很多红绸子,红色用品一应俱全。 七儿打量着道“这么破费?” “时间太紧,这还得感谢朱大娘她们,昨天忙和一天一夜才有今天的成果。”说完抓着七儿的手道“时间紧促,这个婚礼是很简单,你莫怪。”说完看着七儿明媚的眸子,真想情不自禁的亲过去。 七儿看公孙煜穿着喜庆的红色显得他格外清隽,四目相视,公孙煜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七儿看他直直的盯着自己有些羞涩,后退一步道“我要去喝杯水。” 说着赶忙去倒水大口喝着,在摸自己脸颊已经很烫,她赶快平复一下心情。 公孙煜看她囧羞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刚才不是累了困了?怎么又精神了?” 七儿道“我突然有试着不困了。” 公孙煜问“真的?” “假的,我们只是假结婚,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若有你能怎么办?” “…” “去床上睡吧。”说着慢慢靠近七儿,七儿吓得后退一步道“公孙煜?”就试着头上轻快不少,才知道公孙煜把头上的首饰都去除了。 七儿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问道“那你睡那?”不等说完,有惊道“你怎么也躺下了?” “放心,我若真有所企图你觉得你能摆脱?”说着平躺七儿身边,看她紧张的坐着,侧身道“我若对你有不轨之心,你觉得我在公孙府里那天没机会?” 七儿觉得他说的在理,也是累乏了,躺下摸着床上的花生和枣就吃起来,又道“是啊,煜公子是真君子,不会欺负我的。” “只是那两次你都睡的像死猪一样,唯独今天…” “今天我们只是演戏。”七儿赶忙提醒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假戏真做?” 七儿惊得差点噎到,害怕的赶忙道“煜公子,一看就是真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不齿的下作手段呢?” 公孙煜是喜欢她有几分害怕又羞涩还义正言辞的样子,其是觉得可爱,故意挑逗她“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大喜事,你我堂都拜了,入洞房不天经地义?” 七儿看着公孙煜一眼的炙热,吓得面红耳赤,眼神恍惚看着公孙煜,很委屈的样子。 “这就害羞了,那你都说了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我还什么都没做,我是不是很吃亏?” “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哪能想那个朱福这么较真,还有,是你愿意的拜堂的,我又不同意。” “你不同意还和我拜堂,入洞房?” “你?朱福还怀疑我炸婚?我看你才炸婚?” “那你为何愿意和我拜堂?是怕我被朱福怀疑身份?担心我是吗?” “…” 公孙煜看七儿羞愤的样子甚觉得美艳,道“不是说今天累了吗?躺下睡吧。”命令的口气,看七儿不敢又道“演戏也要演全了吧?这叫有始有终。” “我怎么知道你演哪出?”小声嘀咕着。 “那你当初为何信我?” “什么意思?” “你央求留下,愿意做我身边婢女的时候?” “…”七儿暗自道:你以为我愿意?我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说外面你的流言蜚语我也没少听,怎知你表里不一? “是觉得我和流言里的不一样?” 七儿一惊,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尴尬道“是不一样啊!都说你不近女色,哪里想…”七儿想说:哪里想你经常调戏我,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别人我未必考虑周全,你!我一定会注意分寸。” 七儿想着他让自己做译文师时候的约定,公孙煜让她负责饮食起居,但没表明自己是婢女,外人一直把她当公孙府的译文师。 七儿看着公孙煜坚定的目光,才放心躺下,舒口气问“煜公子,想问你件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是女儿身的?”想着他让郭武在保护自己时,那时候还是乞丐装扮呢。 “那日在街上,你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先皇的事情。” 七儿想着那是第一次见公孙煜,惊讶问“什么?那时候你就…我有那么不像?” “我若连这个基本眼力都没有,怎么统领密枢阁?” “怪不得都说密枢阁的人,是出了名的眼睛毒,我还以为自己伪装的瞒天过海,没想到在你早就知晓。” 公孙煜看着七儿轻轻诉说着,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清秀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润,更加魅艳。 公孙煜忍不住俯身轻轻亲在她的额间,七儿原本还在诉说着,被突然的亲吻吓到一般,只试着额间一点炽热,又似没感觉到,如蜻蜓点水。 公孙煜看她怔住了,暗笑的努力克制自己,他轻咽一下,赶忙平躺,怕自己克制不住,闭上眼睛道“若以后在不动脑子轻易随口一说,我可真的不计后果。” 七儿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也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很有可能害了自己。也幸好是公孙煜,她有些庆幸的看着闭目的公孙煜,没想到公孙煜如睡美人一样,好看的五官,冷俊的皮面让七儿忍不住多看几眼。 朱福果然夜半来探虚实,他还没走进公孙煜和七儿的洞房,就被人一脚拌饭,质问“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朱福忙道“我们这有习俗,我是来闹洞房的,嘿嘿!” 公孙煜听见动静道“已经睡下了。” 朱福往屋里看了一眼,傻傻道“这么早就睡了,那我还是回去吧。” 栾月不放心把他送出去。 ------------ 第五十二章 赶路 栾月准备好路上所需物品,次日准备众人出发。 公孙煜、高演、七儿、玉竹、栾月还有朱福他们六个一大早就上路,一路上朱福都好多次提醒七儿注意身体,七儿经常没好话的怼他。 公孙煜疾步走在前面,他想快速到达京城,因最近没有密枢阁消息,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家族毕竟是世家大族,娄太皇太后也不敢轻易动,他担心小皇帝安危,所以他必须快速回去。 七儿偷看公孙煜几次,她有点跟不上,公孙煜都没回头看她。 七儿安慰自己,想他们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人家不关心自己岂不是也对?她从未被公孙煜这么冷漠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玉竹知道七儿身弱,过去道“扶着我吧?” 七儿开心的挎着玉竹胳膊“嗯,是有点累了。”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虽没回头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众人有节奏的走着,路间也有吃饭歇息。毕竟是赶路,不能歇息时间太久。一路上就七儿和高演两个人跟不上,一个身上有伤未痊愈,一个身弱。 七儿每次到一个歇脚点就第一个坐下歇息的人。 太阳偏西,栾月看众人有疲倦,小声对公孙煜道“公子,天快黑了?” 公孙煜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他们进入一片山林中,看样子山林还不小,看大家都很疲惫,道“得赶快走,若不快走看这里荒芜的样子,近处未必有客栈…”说完忍不住看了七儿一眼,看他面有疲倦… “要么先歇歇吧?”高演毕竟身上有伤,他也支撑不住说着,“我看大家也累了。”说着也看着七儿。 “那就先歇歇…”说着不由自主的看着七儿。 七儿坐下就敲打自己腿。 玉竹对她说,她比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强太多了。 七儿想想之前得弱不经风,也知自己这个身体能被自己养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公孙煜一路几乎没和七儿说过话,只是冷冷的走着,时不时的偷看七儿一眼,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七儿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想着她那天在梁州城墙上的话,就心里更没底。 公孙煜和七儿的相处,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朱福喝完水,小声提醒七儿说“肯定是你在梁州城门上说的话得罪煜公子了,你想办法哄哄煜公子吧,换成那个男人听了自己老婆说天下男人没个好东西,和最不可信,也心里不舒服。” 七儿想着也不至于吧?我和他也不是真夫妻?我才不去哄他… 公孙煜看似歇息,眼睛又不自主的移到七儿哪里,看她高兴的坐在玉竹身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周围的杂草丛生,突然看到公孙煜一直看自己,四目相视,公孙煜淡淡问“喝水吗?” 这好像是公孙煜今天第一次问七儿,七儿莫名气氛道“不喝。” 公孙煜也知道七儿可能生自己气,毕竟一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七儿这个语气也能理解。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残阳把半边天都燃的通红,公孙煜道“该启程了。” “这片山林不小,大家都已疲惫,我们今晚也未必走的出去…”高演说着又试着胸口有点疼,他用力捂了一下。 朱福也对公孙煜道“七儿还怀有孩子,不能太颠簸了。” 公孙煜看七儿一眼,看她原本很疲倦的脸,被朱福一句话就憋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玉竹知道七儿的气氛,轻拍她的手两下,七儿自然知道玉竹安慰自己。 公孙煜看大家都面有疲倦,道“既然大家都走不动,先找个宽阔一点的地方,这里密石云集歇脚可以,不适合夜宿。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环绕周围说着。 大家刚才歇息了一段时间,又不急着赶路,他们慢悠悠的寻找合适夜宿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个宽阔平坦地方,虽然周围是树,公孙煜道“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夜宿。” 众人打量一圈,觉得也合适,各自放下自己手中的包袱。这时七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一下,七儿打开自己的包袱看没有吃的。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山上夜间寒冷,你们准备点干柴,我和阿月打点野味。” 朱福也道“哎,我和你们一起吧?”说着就跟了过去。 七儿和玉竹,还有高演他们三个准备拾柴,七儿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道“要么我和玉竹去吧,你重病未愈,就歇息一下吧。” 高演的确身疲,听到七儿的话,自然开心,让七儿他们小心点。 公孙煜本没走远,听七儿关心高演,一丝醋意划过,但他面无波澜,别人也看不出。 高演坐下歇息,想着七儿的话,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是他知道七儿对自己远远不及她对公孙煜的好…想着她和公孙煜那天的拜堂,心里就不痛快。 高演还在想着,就听见朱福说道“幸好你们想的周全,带个弓箭,要不然我们怎么逮的住这么多,阿月你功夫真好,射箭百发百中,今夜我们可有口福了。”声音由远至近。 高演顺声望去,看公孙煜他们三人,拎着两个野兔子,三个野鸡过来,还有朱福手里的一大捆柴。 高演惊奇问“这么快?” 朱福抢答“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兔子,阿月一箭一个。山鸡是煜公子打的…哎,他们两个还没回来?”说着把一大捆柴扔在地上。 高演道“他们是姑娘家找的慢点,我们先烤上,她们一会回来吃就可以。” 朱福又道“那边柴才多呢,我划拉划拉就这么多了,要么你们烤着我再去拣点柴过来。” 栾月道“我和你一起去。” 高演和公孙煜生火,把野味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两人各忙各的都不言语。 高演想到上次他们邀请公孙煜打猎,公孙煜连手指都没动一动,感慨道“能吃到公孙煜打到的猎物,我还是很荣幸的。” “等有机会,你给我补回来,我也不介意。” 高演知道公孙煜一直这么冷,也冷笑道“你倒是敢说…不如…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蔚山上打猎?”试探问。 公孙煜自然知道高演有拉拢他的意思,故意道“殿下也知我从不喜热闹。” 这时候七儿和玉竹也回来,她们放下柴,玉竹道“这么快都烤上了?”说着和七儿坐下。 栾月和朱福也陆续过来放下柴,七儿惊问“你们那弄的这么多柴?” 栾月道“那边简直就是柴火基地,遍地是柴。” 众人围着篝火,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着火焰在野味上熏烤着,偶尔会有油滴,滴在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七儿看还没好,握着肚子等着,玉竹小声道“刚才看那边有野果子,去摘点你先垫垫?” “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两人神神秘秘喜笑颜开边走边聊,去摘野果子去了。 公孙煜目光在烤着的野味上,眼睛余光看七儿和玉竹走了,立刻转眼看去,看天色已黑,有点担心的看着七儿离开,转念一想,有玉竹在她不会有事的。 公孙煜自七儿离开后就不停的看着她们刚才消失的地方,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即便知道七儿身边有玉竹,可山路难走,公孙煜忍不住担心着。 终于七儿和玉竹回来了,她们拿着手绢包裹着一些红红的果子,七儿和玉竹回来就分果子,七儿道“大家先吃着垫垫,这果子酸甜了,饭前吃开胃,已经洗了,放心吃就可以。” 朱福道“这野味闻着就香,不用开胃我也能吃不少。”说完傻呵呵笑着。 七儿给完高演,顺手递给公孙煜,公孙煜头也没抬接过就吃,没说话,七儿真想给他抢过来,不给他吃了。 野味好了,大家分着吃,高演顺手给七儿掰个兔子腿,七儿早就饿坏了,谢着接过来就吃起来。 公孙煜拿着自己手里的兔子腿看七儿开心的已经有吃的了,思量一下,然后自己吃起来。 大家吃着野味,赏着头顶的夜幕,享受一下夜晚的肃静,也很惬意。 七儿吃饱后环视周围的黑幕,道“也不知道这里晚上安全吗?会不会有狼狮虎豹?” 朱福笑问“看你怕的,就知你没夜宿过山地,这里有火,那些狼狮虎豹不敢靠近。” 七儿瞥他一眼道“我担心也正常,这周围空旷的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万一睡着了,被叼走了都不知道。” 玉竹笑道“这么多人,你怕啥?” “你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那个不会功夫?也就我手无缚鸡之力,这要是被咬在喉咙处,我怕是喊都喊不出来了。”七儿摸着脖子,赶忙又挪动一下身子,紧贴玉竹。 大家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以前还真憧憬过游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川河流,以前是没机会出门,这次有机会接触山水了吧,眼睛都没仔细瞧过这山水,走路像投胎似的赶路。累死我了!”说着揉着双腿。 朱福煞风景道“你其实很不错,怀有身孕还能跟上我们,我一路都怕你…” “够了!你不要在说话了,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到京城。”七儿想着到京城见不到朱福,就没人在说自己怀孕的事,狠狠剜朱福一眼“你就是话题终结者。” 朱福也委屈道“其实也就咱们三个说几句,那三个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朱福指公孙煜,栾月和高演,他们三人原本话就是属于少的,现在更没理由说。 没人说话就只能听着篝火在燃烧树枝,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可能赶路疲倦,很快就都睡着,七儿挨着玉竹趴在一个大石头上睡觉,公孙煜知道深夜寒冷,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七儿慢慢披上。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疲倦,心里有几分不忍。 ------------ 第五十二章 星夜赶路 栾月准备好路上所需物品,次日准备众人出发。 公孙煜、高演、七儿、玉竹、栾月还有朱福他们六个一大早就上路,一路上朱福都好多次提醒七儿注意身体,七儿经常没好话的怼他。 公孙煜疾步走在前面,他想快速到达京城,因最近没有密枢阁消息,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家族毕竟是世家大族,娄太皇太后也不敢轻易动,他担心小皇帝安危,所以他必须快速回去。 七儿偷看公孙煜几次,她有点跟不上,公孙煜都没回头看她。 七儿安慰自己,想他们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人家不关心自己岂不是也对?她从未被公孙煜这么冷漠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玉竹知道七儿身弱,过去道“扶着我吧?” 七儿开心的挎着玉竹胳膊“嗯,是有点累了。”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虽没回头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众人有节奏的走着,路间也有吃饭歇息。毕竟是赶路,不能歇息时间太久。一路上就七儿和高演两个人跟不上,一个身上有伤未痊愈,一个身弱。 七儿每次到一个歇脚点就第一个坐下歇息的人。 太阳偏西,栾月看众人有疲倦,小声对公孙煜道“公子,天快黑了?” 公孙煜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他们进入一片山林中,看样子山林还不小,看大家都很疲惫,道“得赶快走,若不快走看这里荒芜的样子,近处未必有客栈…”说完忍不住看了七儿一眼,看他面有疲倦… “要么先歇歇吧?”高演毕竟身上有伤,他也支撑不住说着,“我看大家也累了。”说着也看着七儿。 “那就先歇歇…”说着不由自主的看着七儿。 七儿坐下就敲打自己腿。 玉竹对她说,她比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强太多了。 七儿想想之前得弱不经风,也知自己这个身体能被自己养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公孙煜一路几乎没和七儿说过话,只是冷冷的走着,时不时的偷看七儿一眼,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七儿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想着她那天在梁州城墙上的话,就心里更没底。 公孙煜和七儿的相处,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朱福喝完水,小声提醒七儿说“肯定是你在梁州城门上说的话得罪煜公子了,你想办法哄哄煜公子吧,换成那个男人听了自己老婆说天下男人没个好东西,和最不可信,也心里不舒服。” 七儿想着也不至于吧?我和他也不是真夫妻?我才不去哄他… 公孙煜看似歇息,眼睛又不自主的移到七儿哪里,看她高兴的坐在玉竹身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周围的杂草丛生,突然看到公孙煜一直看自己,四目相视,公孙煜淡淡问“喝水吗?” 这好像是公孙煜今天第一次问七儿,七儿莫名气氛道“不喝。” 公孙煜也知道七儿可能生自己气,毕竟一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七儿这个语气也能理解。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残阳把半边天都燃的通红,公孙煜道“该启程了。” “这片山林不小,大家都已疲惫,我们今晚也未必走的出去…”高演说着又试着胸口有点疼,他用力捂了一下。 朱福也对公孙煜道“七儿还怀有孩子,不能太颠簸了。” 公孙煜看七儿一眼,看她原本很疲倦的脸,被朱福一句话就憋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玉竹知道七儿的气氛,轻拍她的手两下,七儿自然知道玉竹安慰自己。 公孙煜看大家都面有疲倦,道“既然大家都走不动,先找个宽阔一点的地方,这里密石云集歇脚可以,不适合夜宿。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环绕周围说着。 大家刚才歇息了一段时间,又不急着赶路,他们慢悠悠的寻找合适夜宿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个宽阔平坦地方,虽然周围是树,公孙煜道“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夜宿。” 众人打量一圈,觉得也合适,各自放下自己手中的包袱。这时七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一下,七儿打开自己的包袱看没有吃的。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山上夜间寒冷,你们准备点干柴,我和阿月打点野味。” 朱福也道“哎,我和你们一起吧?”说着就跟了过去。 七儿和玉竹,还有高演他们三个准备拾柴,七儿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道“要么我和玉竹去吧,你重病未愈,就歇息一下吧。” 高演的确身疲,听到七儿的话,自然开心,让七儿他们小心点。 公孙煜本没走远,听七儿关心高演,一丝醋意划过,但他面无波澜,别人也看不出。 高演坐下歇息,想着七儿的话,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是他知道七儿对自己远远不及她对公孙煜的好…想着她和公孙煜那天的拜堂,心里就不痛快。 高演还在想着,就听见朱福说道“幸好你们想的周全,带个弓箭,要不然我们怎么逮的住这么多,阿月你功夫真好,射箭百发百中,今夜我们可有口福了。”声音由远至近。 高演顺声望去,看公孙煜他们三人,拎着两个野兔子,三个野鸡过来,还有朱福手里的一大捆柴。 高演惊奇问“这么快?” 朱福抢答“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兔子,阿月一箭一个。山鸡是煜公子打的…哎,他们两个还没回来?”说着把一大捆柴扔在地上。 高演道“他们是姑娘家找的慢点,我们先烤上,她们一会回来吃就可以。” 朱福又道“那边柴才多呢,我划拉划拉就这么多了,要么你们烤着我再去拣点柴过来。” 栾月道“我和你一起去。” 高演和公孙煜生火,把野味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两人各忙各的都不言语。 高演想到上次他们邀请公孙煜打猎,公孙煜连手指都没动一动,感慨道“能吃到公孙煜打到的猎物,我还是很荣幸的。” “等有机会,你给我补回来,我也不介意。” 高演知道公孙煜一直这么冷,也冷笑道“你倒是敢说…不如…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蔚山上打猎?”试探问。 公孙煜自然知道高演有拉拢他的意思,故意道“殿下也知我从不喜热闹。” 这时候七儿和玉竹也回来,她们放下柴,玉竹道“这么快都烤上了?”说着和七儿坐下。 栾月和朱福也陆续过来放下柴,七儿惊问“你们那弄的这么多柴?” 栾月道“那边简直就是柴火基地,遍地是柴。” 众人围着篝火,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着火焰在野味上熏烤着,偶尔会有油滴,滴在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七儿看还没好,握着肚子等着,玉竹小声道“刚才看那边有野果子,去摘点你先垫垫?” “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两人神神秘秘喜笑颜开边走边聊,去摘野果子去了。 公孙煜目光在烤着的野味上,眼睛余光看七儿和玉竹走了,立刻转眼看去,看天色已黑,有点担心的看着七儿离开,转念一想,有玉竹在她不会有事的。 公孙煜自七儿离开后就不停的看着她们刚才消失的地方,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即便知道七儿身边有玉竹,可山路难走,公孙煜忍不住担心着。 终于七儿和玉竹回来了,她们拿着手绢包裹着一些红红的果子,七儿和玉竹回来就分果子,七儿道“大家先吃着垫垫,这果子酸甜了,饭前吃开胃,已经洗了,放心吃就可以。” 朱福道“这野味闻着就香,不用开胃我也能吃不少。”说完傻呵呵笑着。 七儿给完高演,顺手递给公孙煜,公孙煜头也没抬接过就吃,没说话,七儿真想给他抢过来,不给他吃了。 野味好了,大家分着吃,高演顺手给七儿掰个兔子腿,七儿早就饿坏了,谢着接过来就吃起来。 公孙煜拿着自己手里的兔子腿看七儿开心的已经有吃的了,思量一下,然后自己吃起来。 大家吃着野味,赏着头顶的夜幕,享受一下夜晚的肃静,也很惬意。 七儿吃饱后环视周围的黑幕,道“也不知道这里晚上安全吗?会不会有狼狮虎豹?” 朱福笑问“看你怕的,就知你没夜宿过山地,这里有火,那些狼狮虎豹不敢靠近。” 七儿瞥他一眼道“我担心也正常,这周围空旷的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万一睡着了,被叼走了都不知道。” 玉竹笑道“这么多人,你怕啥?” “你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那个不会功夫?也就我手无缚鸡之力,这要是被咬在喉咙处,我怕是喊都喊不出来了。”七儿摸着脖子,赶忙又挪动一下身子,紧贴玉竹。 大家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以前还真憧憬过游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川河流,以前是没机会出门,这次有机会接触山水了吧,眼睛都没仔细瞧过这山水,走路像投胎似的赶路。累死我了!”说着揉着双腿。 朱福煞风景道“你其实很不错,怀有身孕还能跟上我们,我一路都怕你…” “够了!你不要在说话了,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到京城。”七儿想着到京城见不到朱福,就没人在说自己怀孕的事,狠狠剜朱福一眼“你就是话题终结者。” 朱福也委屈道“其实也就咱们三个说几句,那三个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朱福指公孙煜,栾月和高演,他们三人原本话就是属于少的,现在更没理由说。 没人说话就只能听着篝火在燃烧树枝,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可能赶路疲倦,很快就都睡着,七儿挨着玉竹趴在一个大石头上睡觉,公孙煜知道深夜寒冷,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七儿慢慢披上。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疲倦,心里有几分不忍。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 第五十章 语出惊人1 七儿早晨起来,正梳妆打扮,公孙煜提醒说“你暂时不能梳这个发型。” “为何?” “成婚之后要由少女发型该成少妇发型。” “我们有不是真的…我不会梳。”七儿气愤说着。 “我也不会梳…要么让玉竹来帮你?” “不要。”说着把梳子一扔,真恨自己当时的随口一说。 “要么…穿栾月衣服?”其实公孙煜瞬间想到朱福那些同僚和旁人不停打量七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自在。 “女扮男装?好吧!可我这小身板哪里撑的起来?” “暂时一穿,现在还早,等开市,我去裁缝店买一身合适的?” 七儿才点头同意,看着公孙煜冷冷的脸,其实内心还是蛮细心的。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害羞又惊吓。 “你快洗漱,栾月去买早饭了,估计快回来了。” 七儿和公孙煜一起到客堂,高演看着七儿女扮男装也很清秀,惊问“为何扮男装?” “这样方便,也可免去旁人疑虑。”公孙煜淡淡说。 玉竹看到公孙煜还真为七儿想事,也知七儿心里有他,想昨天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栾月进屋道“买的油糕和包子,还有油茶。” 七儿早就饿坏了,拿起个油糕道“真好吃。” “你慢点吃,别狼吞虎咽容易积食,看嘴角还有沫沫。”说着把他嘴角的沫沫拿去。 “饿死我了,慢不下来。” “昨天床上的花生和枣,桂圆莲子一晚上都不见了,还好意思说饿?” “我昨天一天都装淑女,几乎没吃东西,晚上吃点东西怎么了?不要说一晚上都不见了,我又不是耗子。” 大家听见都忍着不笑,这岂不是一晚上光吃东西呢? 栾月看着公孙煜宠溺的看着七儿,真像一对小夫妻,他不知道昨夜他们怎么度过的,但是看公孙煜开心,也打心底为他们开心。 高演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或许感觉到七儿对公孙煜不像对自己这般客套,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公孙煜。 饭后,公孙煜去裁缝店给七儿买了身男装,七儿回屋换完真惊奇,公孙煜买的尺寸刚刚好,他不曾量过自己尺寸,为何如此精确,这目测的本领也太强了? 七儿换上男装,一身竹青色的长衫,带个白纱帽,真是清秀俊朗。 公孙煜看着七儿如此装扮也很顺眼,道“吃了很多油糕,不易消化,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要么一起去看看梁州吧?也不枉此行。” 栾月和玉竹都识趣的想不去,就听七儿又道“一起去吧?你们闷在屋里干嘛?” 高演道“出去有走走也好,看看这里风土人情。” 公孙煜无奈瞥七儿一眼。 五人边走边聊的看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因住的地方离梁州城门很近,不一会就到了梁州城门,七儿现在一看看朱福就莫名头疼,怕他在拿自己说事。转身就要走,被公孙煜拉住手道“莫怕,你我已经成亲,他不会在说的了。” 七儿嘴硬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又不出城,还用的着过去?” “他都已经看见我们,若不过去他岂不又疑心?” 七儿听着只能硬着头皮随着过去。 公孙煜和高演自然和朱福他们几个礼貌客套几句。 朱福看着换男装的七儿道“你怎么穿男装了?差点没认出你?” 七儿尴尬着想理由,公孙煜道“已名花有主,不方便在抛头露面。”看七儿羞涩的看自己又道“我们过几天要赶路,也为了方便。” 朱福又道“也是,你们几个好像就她不会功夫!还是你夫君想的周全。”说完嘿嘿傻笑着。 “我饿了。”说着就要转身走。 栾月道“今天就你吃的多?这么快饿了?” 朱福指责道“哎!这个你不懂,两个人自然得多吃点,这样孩子才健康。” 七儿气的回头狠狠剜朱福一眼“你闭嘴,我…我快被你气出内伤了。” “我是个粗人,说话没分寸,莫怪,不过也是实话。”小心说着。 公孙煜看七儿气的喘着粗气,解围道“既然内人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 玉竹也缓解尴尬道“刚才看这里好多面馆,去吃面吧?” 公孙煜道“这里的鱼应该也不错,我看那有个鱼摊,随便吃点吧。”又看着朱福道“正好中午了,你和你的兄弟一块去吃点吧?这摊子就在城门下,你们也不犯难。” 朱福看七儿不高兴道“还是不用了,我就不会说话,怕一会说话又惹人,这怀孕的人不能生气…”他害怕的看着七儿。 “没关系,孩子会很健康的,上次你帮忙租的院子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朱福看公孙煜诚意邀请,高兴道“好嘞,我这就去和他们说去。” “我现在知道撒一个谎,为什么要用十个谎去圆了。”七儿欲哭无泪的说着。 “这就是个教训,让你啥谎都敢说?”其实公孙煜心里很开心。 栾月从未看七儿如此气愤,憋着不敢笑。 公孙煜看那天七儿不停的喝着朱大娘做的鱼汤,猜到她爱喝,就特意来吃鱼。 公孙煜他们五个加朱福,六个人一桌;朱福其他同僚一桌。 鱼汤很快上桌,公孙煜看七儿气不顺,给她舀一碗道“尝尝好喝吗?” 七儿白了朱福一眼,用勺子喝了两口,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不停的喝着鱼汤,还不停的夸赞好喝。 想着曾经七儿故意骗谭唯可给她做鱼吃,原来她是喜欢“看来你真的喜欢喝鱼汤。” “当然了,喝鱼汤美肤,我自小一年四季就爱喝鱼汤,你没看我皮肤这么好…”说着就要伸手,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小时候喝鱼汤的身体。 瞬间尴尬了。 众人还以为她是自夸的尴尬。 这时一只苍蝇不停的在她身边飞,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苍蝇?” 玉竹道“这里比京城偏暖,自然会有。” 高演也道“鱼腥招苍蝇。现在应该是最少的时候,夏天才是最多的时候。” 这时候邻桌朱福的几个同僚吃完饭,就陆续和朱福打招呼继续值班了。 “你怎么不过去?”七儿问。 “这个点城门口人很少,我今天最后一个班他们也没指望我,对了,你们啥时候回京城?我们一起呗?”朱福问。 七儿听了就要阻止,可听公孙煜说话了。 “这要看大哥…啥时候能启程。”公孙煜看着高演说着。 “明后天应该就可以,还是煜公子的药有奇效,眼看着伤口愈合。”高演淡淡道。 “煜公子,你药是管用,我娘那么多年的老寒腿,经常疼的她睡不好觉,自你给了药后,这几日说不疼也轻快不少。是不是你们京城药都好?哦!上次你说那药说你府里秘制的?”朱福憨憨问着?。 “朋友所制。” “那真得谢谢你愿意割爱。”朱福嘿嘿对公孙煜谢着。 七儿被苍蝇叮的没心情喝鱼汤了,气愤拍好几次都没拍到,她不由自主的喊“煜公子快帮帮忙?” 这时候苍蝇又飞到她面前,公孙煜也没考虑就用筷子快速夹住苍蝇…快准狠,苍蝇两半了。 “这筷子是不能用了吧?”七儿看公孙煜夹着苍蝇静止的画面,还有点想笑。 公孙煜似乎知道上当了,生气无奈,一字一字喊道“钱七七?” 七儿还在笑。 “快去给我拿双。” 七儿憋着笑去拿筷子。 七儿拿着筷子还没坐下,就看到不远处道“城墙上站着的是个女人吗?” 朱福回头看一眼,叹息道“是啊,一个痴情女子在等他的情郎。都等好几年多了,原本很漂亮的人,现在变得痴傻了不少。” “肯定有故事?”七儿好奇的问着。 朱福本不想说,可七儿一直问,他才道“这女孩是当地一个大富商的女儿叫翠珠,听说她喜欢的那个情郎是陈国人,一个书生很有文采,翠珠被他才华吸引,那陈国人说回去就回来迎娶翠珠的。翠珠早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可一晃好几年过去了,那人也没来。听说那书生回去后,早就娶妻生子了。” “啊?那可一晃好几年过去了等他做什么?南陈人最不缺的就是博学多才的文人。” “以前每天都来城下等,城墙上方不能百姓登入,我看她可怜又是弱女子,就允许她每天上去呆一会,一晃几年过去了。” 七儿瞬间感觉这个粗野的汉子有几分人情味,也不讨厌他了。可有听朱福道“还是你命好,碰到负责任的男人了。”说完又忍不住看着城墙上的女孩。 七儿又无奈瞥了他一眼。 “这男人就是始乱终弃,不要人家也和人家说说,都已结婚生子,这么等,等到头发都白了也不会回来的。”七儿气愤着说着。 “奇怪,她以前都是呆上两个时辰左右就走了,今天都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走?”朱福郁闷着自语道。 “你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在上城墙…若出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孙煜话还没说完,就看一个城门官跑来“朱福哥,不好了,翠珠要从城墙上跳下去。” 朱福听见傻傻一愣,“哎呦!这姑奶奶,我今天最后一班刚,可不要出事…”赶忙跑去看情况。 ------------ 第五十一章 语出惊人2 公孙煜看七儿伸长了脖子,知道她性格,爱管闲事,让栾月结账,他们五人也随着过去看看。 梁州城门下围了跟多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翠珠站在梁州的城墙上,面向南方,可能想着他和情郎的往事,知道没指望了,伤心不已要跳楼。 七儿爬上城墙忙喊“翠珠,翠珠,你别傻,有啥想不开的,你下来说?” 翠珠目光呆呆的看着远方不说话。 想到朱福得话,猜道“你是不是觉得你那个情郎文采很好?才喜欢她?”七儿看还是不说话有点急了“我和你说,那些文人说些酸文臭词就自认为了不起?我跟你说,我没读书都能说出来,说诗词我也会!” 翠珠终于说话了“他的文采无人能及,每句都说的让我如痴如醉。”说着慢慢转身。 七儿担心的看着她脚下,这万一转身转不过来就掉下去了,看她顺利转过来,松口气又道“他是为了哄你开心,不是真心对你说的,你以为就他会说?我也会说” 七儿赶快想着之前上学时候背的诗词: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七儿不停的念着,身后的公孙煜,高演,玉竹,栾月,还有朱福和几个城门官都震惊了,七儿这是从哪里弄来到的诗词? 公孙煜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七儿在不停的说着。 翠珠不信道“你怎么会那么多?” “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最不可信了。我这只是一时兴起就说这么多,若让我哄女孩子啊,我比这说的太甜腻。”吹牛着说道。 “他不是,他一定有苦衷…” “什么苦衷?要么就别承诺,承诺做不到,让你如此伤心,他就是渣男。” “…渣男?” “就是···就是好男人中的渣子。你别傻,你下来?” “你不是也是男人?你是好男人吗?” 七儿瞬间才知道自己也穿着男装,也自损道“我是没钱,我若有钱又有权,再有个好面皮,肯定左拥右抱,吃着碗里还得看着锅里,什么环肥燕瘦绝对一个不落全包揽了,尽享一下天伦之乐才不枉为男人···其实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你若为他殉情,他此事还不知道在那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高演暗笑这七儿倒是一句客气话也没有。 公孙煜看着七儿如此领悟的话,都不知道自己对她,她会不会也是这么认为的? 七儿身旁的等人被七儿指责的话震惊的,都要无地自容了。 翠珠哭啼道“我忘不了…” “你要相信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我们都是普通人,要善待自己,不畏将来,不念过往。” 七儿看翠珠有几份失落又继续道“你听我说,唯一真心疼爱你的男人就是你的父亲。你若死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伤心啊?” 翠珠想着父亲的对自己好,瞬间泪如雨下。她终于崩溃大哭,蹒跚后退…就试着身子后倾,眼看就要掉下去,栾月一个轻功过去,把她抱上来了。 朱福看没闹出人命,吓得松口气,众人下了城墙,朱福赶忙让人去叫翠珠的家人。 翠珠被栾月救起,就情不自禁的暗自落泪。七儿在一旁安慰她,这时候也又好像的梁州百姓过来安慰翠珠。 朱福感谢栾月,要么他这最后一班岗可遭殃了,因翠珠是他同意让上城墙的,若出事,自己别说去京城上任,就是自己这个城门官都要当不成了。想想就一身汗。 朱福看着翠珠没事,也看着七儿道“也谢谢你。” 七儿道“你刚才不都谢栾月了,人又不是我救上来的,谢我干嘛。” 朱福道“谢谢你讲了那么多男人的花花肠子。” “你这是谢…”七儿气愤问。 “是!不过,既然你那么了解男人,为啥还吃如此大亏。” “我哪里吃亏了?”七儿不明问。 “一看这个煜公子家里也是有钱人吧,也长了一个好面皮,你不怕他…”朱福小声在七儿耳边说着,看七儿恼怒又道“也没办法了,你都怀人家孩子了?” 七儿气的指着朱福道“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还不赶快去值你最后一班岗,这叫有始有终。” 玉竹拉过七儿,挎着她的胳膊道“别生气,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 七儿感动的抱着玉竹道“还是我家玉竹最了解我。” 七儿被玉竹安慰后,很快就不生气了,他们们一路回走。 高演看着七儿惊喜问“本来以为一个女译文师就很惊喜,没想到你那么短的时间说出那么多诗词,你脑子里到底有多少让人不知道的?” 七儿尴尬谦虚道“随口一说,随口一说,急中生智。” 栾月道“可你也把男人说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还是有好男人的。” 七儿道“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比译文有功德。” 高演淡淡道“说的很好,就是太伤人?” “真是得罪了诸位,我也是救人心切…”七儿像众人道歉。 可公孙煜只是缓缓走着,一句话也没说。 七儿觉得奇怪,他居然一句也没说?忍不住一路偷看公孙煜。 回去的路上看有卖鱼的,七儿道“好多鱼。” 栾月道“我吃着这两天的鱼,没有你做的好喝。” 玉竹也道“的确没有小姐做的好喝,鱼肉也绵软。” 高演惊奇问“你不仅饭做的好?鱼也做的好?” “有时间做给你尝尝?”七儿客气说着。 高演道“正巧这里有卖的,就买几条回去吧?” 七儿特意挑了几条顺眼的鲫鱼回去。 七儿熬出的鱼汤如牛奶一样浓郁,喝在口里鲜香无比。 高演喝着的确比朱大娘和鱼摊的好喝,连连夸赞。高演也奇怪,他可是贵族,啥样的美食他没吃过,七儿做的鱼汤的确比往常的好喝。 栾月也不是第一次吃七儿做的鱼汤,奇怪问“为何这次的比以前在公孙府的不一样,是做法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栾月没说话,玉竹道“感觉肉质没有以前的好吃?” 七儿答道“并不是做法不一样,一样的做法,就是鱼不一样。南方暖和鱼的生长周期短,邺城属于北方较冷,鱼的生长周期长,自然肉质紧实,或许这就是地域差别吧。” 七儿看公孙煜自从梁州城门回来,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想自己救翠珠说的话。 饭后,七儿和玉竹洗刷完就要回房,玉竹止住脚步问“你不去看看煜公子?” “这么晚,他该睡了。”想着今天公孙煜回来就一句话没说过,有点担心道“要么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就进屋陪你。” “好。”玉竹应声进房。 七儿还在想着公孙煜为何从梁州城门回来就沉默不言,莫不是我今天说天下男人都没个好东西之类的话,伤着他… “公子是怀疑七儿是陈国人?”栾月惊问。 “原本一直以为她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后来经过几次事后确认不是,我是怀疑过他不是北齐人,因她说话就不是北齐口音,你不觉得他说话像建安人?她今天又说南陈人最不缺的就是博学多才的文人。” “是,七儿口音是像建安人,建安可是南陈的国都···可七儿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莫非…公子是怀疑七儿一直是装的?” “这点也是我疑虑的,七儿在博云轩整理卷宗时,她的确不像认识字的,卷宗从来没分类过,哪里大部分是密枢阁的机密要件,若七儿认识字,以她的性格她不会不翻阅的。” “我也派人曾秘密留意七儿动响,她的确不像识字的,可经文那么晦涩难懂的她居然一个不落的全部会…公子是怕她其实是认识字的,是刻意隐瞒?” “今天在梁州城墙上那流利的文采,几乎她都没停顿一下…南陈人水性好,七儿也水性好,南陈人以文人诸多,多数饱读诗书,七儿的出口成章也不假,南陈人喜好甜食,七儿也喜欢。她为何知道南面的鱼和北面鱼的区别…是因为她在南面呆过…”想到这里觉得理不通“若是…那她和丞相府为何也有关系?还是如她所说,她是另外一个时空来的?”公孙煜自语说着。 栾月都挺懵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时候七儿敲门,栾月开门,七儿进屋看两人怪怪的看着自己,栾月识趣出去。 公孙煜盯着七儿看了好久,心情复杂的不知道如何说。 七儿看公孙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小心问“为何今天从梁州城门回来,就一言不发?是不是我今天在城墙上说的话···” 公孙煜沉思一下却问“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七儿也只能识趣的回房。 公孙煜哪里能睡着,他辗转反侧想着七儿到底是什么人? 玉竹还没躺下,就看七儿闷闷不乐的回来了,好奇问“这么快回来…煜公子睡了?” “不知道,我刚进屋他就说累了,我只好回来了。” 玉竹看七儿不高兴道“肯定是因为你今天说的话…但是他定会知道你是出于好心…” 七儿知道玉竹宽慰自己,微微一笑倒在床上。 ------------ 第五十二章 星夜赶路 栾月准备好路上所需物品,次日准备众人出发。 公孙煜、高演、七儿、玉竹、栾月还有朱福他们六个一大早就上路,一路上朱福都好多次提醒七儿注意身体,七儿经常没好话的怼他。 公孙煜疾步走在前面,他想快速到达京城,因最近没有密枢阁消息,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家族毕竟是世家大族,娄太皇太后也不敢轻易动,他担心小皇帝安危,所以他必须快速回去。 七儿偷看公孙煜几次,她有点跟不上,公孙煜都没回头看她。 七儿安慰自己,想他们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人家不关心自己岂不是也对?她从未被公孙煜这么冷漠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玉竹知道七儿身弱,过去道“扶着我吧?” 七儿开心的挎着玉竹胳膊“嗯,是有点累了。”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虽没回头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众人有节奏的走着,路间也有吃饭歇息。毕竟是赶路,不能歇息时间太久。一路上就七儿和高演两个人跟不上,一个身上有伤未痊愈,一个身弱。 七儿每次到一个歇脚点就第一个坐下歇息的人。 太阳偏西,栾月看众人有疲倦,小声对公孙煜道“公子,天快黑了?” 公孙煜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他们进入一片山林中,看样子山林还不小,看大家都很疲惫,道“得赶快走,若不快走看这里荒芜的样子,近处未必有客栈…”说完忍不住看了七儿一眼,看他面有疲倦… “要么先歇歇吧?”高演毕竟身上有伤,他也支撑不住说着,“我看大家也累了。”说着也看着七儿。 “那就先歇歇…”说着不由自主的看着七儿。 七儿坐下就敲打自己腿。 玉竹对她说,她比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强太多了。 七儿想想之前得弱不经风,也知自己这个身体能被自己养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公孙煜一路几乎没和七儿说过话,只是冷冷的走着,时不时的偷看七儿一眼,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七儿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想着她那天在梁州城墙上的话,就心里更没底。 公孙煜和七儿的相处,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朱福喝完水,小声提醒七儿说“肯定是你在梁州城门上说的话得罪煜公子了,你想办法哄哄煜公子吧,换成那个男人听了自己老婆说天下男人没个好东西,和最不可信,也心里不舒服。” 七儿想着也不至于吧?我和他也不是真夫妻?我才不去哄他… 公孙煜看似歇息,眼睛又不自主的移到七儿哪里,看她高兴的坐在玉竹身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周围的杂草丛生,突然看到公孙煜一直看自己,四目相视,公孙煜淡淡问“喝水吗?” 这好像是公孙煜今天第一次问七儿,七儿莫名气氛道“不喝。” 公孙煜也知道七儿可能生自己气,毕竟一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七儿这个语气也能理解。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残阳把半边天都燃的通红,公孙煜道“该启程了。” “这片山林不小,大家都已疲惫,我们今晚也未必走的出去…”高演说着又试着胸口有点疼,他用力捂了一下。 朱福也对公孙煜道“七儿还怀有孩子,不能太颠簸了。” 公孙煜看七儿一眼,看她原本很疲倦的脸,被朱福一句话就憋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玉竹知道七儿的气氛,轻拍她的手两下,七儿自然知道玉竹安慰自己。 公孙煜看大家都面有疲倦,道“既然大家都走不动,先找个宽阔一点的地方,这里密石云集歇脚可以,不适合夜宿。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环绕周围说着。 大家刚才歇息了一段时间,又不急着赶路,他们慢悠悠的寻找合适夜宿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个宽阔平坦地方,虽然周围是树,公孙煜道“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夜宿。” 众人打量一圈,觉得也合适,各自放下自己手中的包袱。这时七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一下,七儿打开自己的包袱看没有吃的。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山上夜间寒冷,你们准备点干柴,我和阿月打点野味。” 朱福也道“哎,我和你们一起吧?”说着就跟了过去。 七儿和玉竹,还有高演他们三个准备拾柴,七儿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道“要么我和玉竹去吧,你重病未愈,就歇息一下吧。” 高演的确身疲,听到七儿的话,自然开心,让七儿他们小心点。 公孙煜本没走远,听七儿关心高演,一丝醋意划过,但他面无波澜,别人也看不出。 高演坐下歇息,想着七儿的话,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是他知道七儿对自己远远不及她对公孙煜的好…想着她和公孙煜那天的拜堂,心里就不痛快。 高演还在想着,就听见朱福说道“幸好你们想的周全,带个弓箭,要不然我们怎么逮的住这么多,阿月你功夫真好,射箭百发百中,今夜我们可有口福了。”声音由远至近。 高演顺声望去,看公孙煜他们三人,拎着两个野兔子,三个野鸡过来,还有朱福手里的一大捆柴。 高演惊奇问“这么快?” 朱福抢答“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兔子,阿月一箭一个。山鸡是煜公子打的…哎,他们两个还没回来?”说着把一大捆柴扔在地上。 高演道“他们是姑娘家找的慢点,我们先烤上,她们一会回来吃就可以。” 朱福又道“那边柴才多呢,我划拉划拉就这么多了,要么你们烤着我再去拣点柴过来。” 栾月道“我和你一起去。” 高演和公孙煜生火,把野味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两人各忙各的都不言语。 高演想到上次他们邀请公孙煜打猎,公孙煜连手指都没动一动,感慨道“能吃到公孙煜打到的猎物,我还是很荣幸的。” “等有机会,你给我补回来,我也不介意。” 高演知道公孙煜一直这么冷,也冷笑道“你倒是敢说…不如…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蔚山上打猎?”试探问。 公孙煜自然知道高演有拉拢他的意思,故意道“殿下也知我从不喜热闹。” 这时候七儿和玉竹也回来,她们放下柴,玉竹道“这么快都烤上了?”说着和七儿坐下。 栾月和朱福也陆续过来放下柴,七儿惊问“你们那弄的这么多柴?” 栾月道“那边简直就是柴火基地,遍地是柴。” 众人围着篝火,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着火焰在野味上熏烤着,偶尔会有油滴,滴在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七儿看还没好,握着肚子等着,玉竹小声道“刚才看那边有野果子,去摘点你先垫垫?” “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两人神神秘秘喜笑颜开边走边聊,去摘野果子去了。 公孙煜目光在烤着的野味上,眼睛余光看七儿和玉竹走了,立刻转眼看去,看天色已黑,有点担心的看着七儿离开,转念一想,有玉竹在她不会有事的。 公孙煜自七儿离开后就不停的看着她们刚才消失的地方,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即便知道七儿身边有玉竹,可山路难走,公孙煜忍不住担心着。 终于七儿和玉竹回来了,她们拿着手绢包裹着一些红红的果子,七儿和玉竹回来就分果子,七儿道“大家先吃着垫垫,这果子酸甜了,饭前吃开胃,已经洗了,放心吃就可以。” 朱福道“这野味闻着就香,不用开胃我也能吃不少。”说完傻呵呵笑着。 七儿给完高演,顺手递给公孙煜,公孙煜头也没抬接过就吃,没说话,七儿真想给他抢过来,不给他吃了。 野味好了,大家分着吃,高演顺手给七儿掰个兔子腿,七儿早就饿坏了,谢着接过来就吃起来。 公孙煜拿着自己手里的兔子腿看七儿开心的已经有吃的了,思量一下,然后自己吃起来。 大家吃着野味,赏着头顶的夜幕,享受一下夜晚的肃静,也很惬意。 七儿吃饱后环视周围的黑幕,道“也不知道这里晚上安全吗?会不会有狼狮虎豹?” 朱福笑问“看你怕的,就知你没夜宿过山地,这里有火,那些狼狮虎豹不敢靠近。” 七儿瞥他一眼道“我担心也正常,这周围空旷的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万一睡着了,被叼走了都不知道。” 玉竹笑道“这么多人,你怕啥?” “你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那个不会功夫?也就我手无缚鸡之力,这要是被咬在喉咙处,我怕是喊都喊不出来了。”七儿摸着脖子,赶忙又挪动一下身子,紧贴玉竹。 大家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以前还真憧憬过游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川河流,以前是没机会出门,这次有机会接触山水了吧,眼睛都没仔细瞧过这山水,走路像投胎似的赶路。累死我了!”说着揉着双腿。 朱福煞风景道“你其实很不错,怀有身孕还能跟上我们,我一路都怕你…” “够了!你不要在说话了,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到京城。”七儿想着到京城见不到朱福,就没人在说自己怀孕的事,狠狠剜朱福一眼“你就是话题终结者。” 朱福也委屈道“其实也就咱们三个说几句,那三个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朱福指公孙煜,栾月和高演,他们三人原本话就是属于少的,现在更没理由说。 没人说话就只能听着篝火在燃烧树枝,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可能赶路疲倦,很快就都睡着,七儿挨着玉竹趴在一个大石头上睡觉,公孙煜知道深夜寒冷,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七儿慢慢披上。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疲倦,心里有几分不忍。 ------------ 第五十三章 偶遇路人1 阳光从茂密的树缝投过来,洒在众人身上,可能是夜晚的寒冷,一点点晨光就觉得如此温暖,众人慢慢苏醒。 七儿看自己披着公孙煜的外袍,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巡视一圈也没看到公孙煜,篝火早就灭了。 朱福看见七儿披着公孙煜的外袍,嘿嘿笑道“煜公子外表冷冷的,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七儿终于听到朱福一句顺耳的话了,道“这么大清早他人呢?” 玉竹猜着“是不是去找吃的了?” “你怎么知道?”七儿问着。 “我们都没带吃的,一会还要走远路,肯定得准备早饭。”玉竹说着。 栾月看着弓箭没了,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煜公子。” 高演道“山林很大,你还是不要去了,煜公子还是有办法的。” 朱福也道“是啊,先别去了,再说你也不知道他朝那个方向走了?” 栾月还在犹豫,就看见公孙煜拎了几只山鸡过来,栾月赶忙去接,众人开始忙活烤野味。 七儿拿着公孙煜外袍,过来递给他,淡淡道“谢着煜公子的外袍。” 显然七儿谢的不是自己?是谢衣服?公孙煜没有说话,接过外袍穿上。 大家吃完早饭,继续上路,公孙煜想着七儿昨天的话,刻意缓慢走路。 七儿也觉得今天路程走的慢了点? 不知啥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公孙煜淡淡道“要下雨,我们赶快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大家极速走着,还没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雨水倾盆而下,众人急忙东西遮挡。 高演和七儿两人没准备雨伞,高演以前出门都是别人给他准备好,这次就是有心,当时是被追杀,哪有时间想着带钱。 七儿是没出过远门,压根没想到雨伞这个概念。 栾月把雨伞在公孙煜的示意下给了高演,他和公孙煜一把。 玉竹赶忙撑起雨伞和七儿一起,朱福自己打着。 雨太大,众人打着雨伞也难免一身湿,大家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走着,好不容易找个可以避雨的大榕树,榕树盘根错节枝叶茂密,在树下避雨偶尔会有几滴雨水滴落。 众人各自整理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大家都叹息十月底的天气,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雨? 朱福看着他们五个一身都湿透,自己是一个人打伞,稍微好点,对七儿和高演道“你们不愧是兄妹,出门都不带伞。” 七儿瞥他道“你当时怎么不把伞贡献出来?现在说风凉话?” 朱福傻笑道“你们若带伞了,每人不就一把了,还用我贡献?” 七儿看着庞大的榕树,外面哗哗的雨,道“这个天不会打雷吧?若打雷,我们很容易被劈?” “哈哈,那你一定坏事做的太多了…”朱福打趣说着。 “是常识…算了,我懒得理你。”七儿无力解释。 大雨后就是哩哩啦啦的小雨,连续几个时辰都没停,众人只能在树下避雨,身上的衣服也随着自己体温被自己暖的半干。 肚子也都饿的咕咕叫,后悔今天早上的野味没留下点。 雨终于停了,天还是阴沉,众人只能继续赶快赶路,因刚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还路滑,走路十分吃力,七儿不习惯走这样的路,好几次差点摔倒,公孙煜好几次想拉起七儿的胳膊,都被七儿身边的玉竹拉起。 众人陆续到了山脚下,已临近傍晚,他们即疲惫又饥饿,想着赶快找个落脚点先填饱肚子。 问路打听,最近的客栈也得在走四五公里,众人只能继续再走,刚才山路的泥泞坎坷,这平坦小道还是好走许多,都觉得步伐轻盈了不少。 众人因没吃饭走一段路就试着体力不支,坐下休息。 一个妇人衣着朴素,半个裙子都湿了,身上背着一些行礼,拄着拐杖吃力的走着,另一只手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女娃娃,女娃娃哇哇哭着。 妇人把拐杖倚在身上,轻轻摸着孩子额头,有点烫,她有些担心,抬头看着暗沉的天色,哄着孩子道“凡凡,坚持一下,娘一会带你看大夫。” 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妇人叹气只好坐下哄她。 朱福看妇人样子也是刚淋过雨,就过去搭讪道“大姐,你这是往哪里去?” 那妇人抬眼看朱福他们几个,有些疲惫答道“去司州。” 朱福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有些没精神闹脾气,问“这女娃娃怎么了?” 大姐道“刚才淋雨了,孩子小…”说完眼圈有几分湿润。 朱福道“我们也是去司州,这条路是梁州通司州的必经之路。”说完又试探问“我看你行礼很重,我们同路,要么我帮你背着…你也好抱着孩子…她看样子有点受风寒…”看妇人不放心,又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觉得同路…” 妇人看孩子一直闹脾气,天已经暗沉下来了,也只能把行礼让朱福帮忙背着。 朱福一路问大姐话,才得知她姓沈,刚刚守寡,去司州找亲人。 七儿缓慢的走着,不自觉的捂着肚子,面色难看,玉竹关心问她,她只说自己没事,给玉竹一个眼神,玉竹秒懂。 朱福却道“该不会是肚子疼吧?肯定是昨天着急赶路…这怀孕最怕肚子疼…” 七儿赶忙止住道“谁说我肚子疼?我只是…只是饿的肚子疼…”说着忍不住又捂着肚子。 公孙煜也看出七儿面色难看,问“真没事吗?” 七儿瞥公孙煜一眼,面楼尴尬道“没事,就是…饿的…” 七儿暗叹:这才走了不到两天路就累成这样,终于知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想我之前的身体,体壮如牛,从来不知生病啥滋味。来到这里,就困在这个娇弱不堪的小身板里,一个痛经就让我怀疑人生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面色苍白怎么会是饿的?公孙煜又不能问怎么会肚子疼?一丝心疼划过,对扶着的七儿的玉竹道“我来吧!” 玉竹刚松手,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我背你?” 七儿尴尬道“不用…” 公孙煜已经半蹲下身,道“快点,还有好几公里,你坚持不下来。” 七儿是真的肚子疼,她只好趴在公孙煜身上,紧实的肩背还挺厚实舒服,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大家终于找到个客栈,他们要了五个房间,公孙煜、高演、栾月、朱福各一间,七儿还是打算和玉竹一间。 公孙煜他们在楼下点了些饭菜,上楼各自回房换下干净的衣服,放下包袱,因都饿了,下楼就吃起来。 玉竹看七儿面色好些了也宽慰许多。 七儿看没有朱福和沈大嫂,道“这个朱福,衣服还没换,饭也没吃就去给沈大嫂的孩子请大夫去了。真是用心…” “你也正好耳根清静一下。”玉竹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汤递给七儿。 七儿自然知道玉竹这碗汤的好处,两人会心一笑,七儿端起来慢慢吹着就喝起来。 “这汤太烫了,你慢点喝…”高演提醒着。 七儿喝着鸡蛋汤又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朱福也不避避嫌。” 玉竹道“可能他看沈大姐可怜…” “他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不知道啥时候闲下来。”七儿愤愤说着。 “是觉得他管了你的闲事?”高演问着。 “我可没说…”其实七儿就是嫌朱福多管自己闲事。 公孙煜悠悠道“你自己都闲不下来,闲事也没见到少管?还有理由去顺别人?” 七儿不知公孙煜说的是管高演还是翠珠,或许都是,因为当初他她要不管高演,也不会认识朱福,搞的自己一直尴尬,瞥了公孙煜一眼不说话了。 众人吃饱上楼,本想各自回各自房间,就看见朱福从他房间出来,道“七儿,我给沈大姐的孩子请了个大夫,一会也让给你看看?” 朱福这句话,可是把众人吓得不轻,七儿根本没怀孕,这个若被朱福知道,必定再次怀疑他们,再说他们没有出梁州,朱福大小不计也是梁州的小吏,他若去举报,公孙煜和高演都逃不了。 七儿原本就要和玉竹进房间的,被公孙煜一把拉过手道“都说新婚燕尔,难道还能和玉竹住一辈子?”七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公孙煜拉进房间。 朱福有关心道“煜公子,你不让大夫给七儿看看?这怀孕得人真的不能肚子疼…” 公孙煜淡淡道“她不是肚子疼,是…嫌我一路没理她。” 朱福又问“真的不是肚子疼吗?这也太像了,我都以为是真的…”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晚了客栈可不做晚饭了。”公孙煜说完关上门。 众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就剩下朱福一个人傻傻站那里。 门被关上,七儿想挣脱公孙煜的手,公孙煜紧握七儿的手,关心问“怎么会肚子疼?我们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你是不是多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七儿尴尬道“没…没疼…” “你脸上都没血丝,手也冰凉,和我说没疼?” “哎呀…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七儿还没坐下,就公孙煜被拉起来关心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七儿苦笑,冷嘲热讽道“也是啊,你公孙煜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说完挣脱他的手,就要出门,道“我还是回去吧…” ------------ 第五十四章 偶遇路人2 七儿说着打开房门,就看见朱福拿着一份饭菜上楼,看见七儿开门,朱福也看着七儿,七儿忙问道“你这么快上来了?” 朱福呵呵傻笑道“我的房间给沈大姐住了,今晚想跟阿月一个房间,怕阿月睡了,就上来了吃了,你要出去吗?” 七儿忙道“不…不…” 朱福又道“客栈要关门了,你也出不去了。” 公孙煜走过来道“刚才有人敲门,我说不是敲我们的门,七儿不信,非要过来看看。” 七儿也忙道“是,是,这客栈人太多,隔音效果不好…”尴尬的苦笑着。 朱福看着公孙煜和七儿和好,笑道“嗯,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还真不假!” 公孙煜怕朱福在有话问,道“你快进入吧,阿月应该还没睡。”说着把房门关上。 “这个朱福…气死我了…”说着又试着肚子一阵疼,七儿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下。 “你怎么莫名的肚子疼?从来也没见你疼的如此过?”想着之前在公孙府,不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多。 七儿瞥他一眼,不知道如何张口。 公孙煜道“你以为回去就好了?”说着过去扶着七儿道,“去床上躺着吧。” “昨天赶路吃了好多凉东西,喝的水也凉,今天又淋得雨…”七儿看公孙煜一眼,道“回去…玉竹有办法…” “她又不是大夫能有啥办法?” 七儿长叹一声道“要么…你…给我下去要碗姜糖水…”声音越来越小,七儿是有点害羞了。 “你也得风寒…”公孙煜说着赶忙摸着七儿头,看她并没有大碍,想着七儿刚才的话,似乎也知道一般,道“躺下等着我!” 公孙煜走开后,七儿想着他该不会去找大夫了吧?我可没病,若让朱福知道我们骗他,他会不会怀疑… 这时候公孙煜进屋,七儿看公孙煜这么快进来知道他没去找大夫。 公孙煜看着七儿轻柔肚子,疼的难受,忍不住到“我帮你揉揉?” 七儿刚要拒绝,就试着一个温暖的掌心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揉着,七儿有点害羞道“不用…” “小腹这么凉,你还说不用?以后这样的日子你就不能记着点?” 七儿听着公孙煜的话,似乎他知道自己来大姨妈了,羞红了脸道“把手拿开…” 公孙煜知道她害羞了,道“稍等,我给你输点真气,要不然你晚上可有的罪受。” 公孙煜轻轻推动手掌,七儿就试着腹部的寒气被一阵暖流包裹着,肚子还是有些疼痛,但是那股暖流渗入腹部,暖暖的很舒服。 七儿终于身体放松了,公孙煜知道她疼痛减轻,收起手掌给七儿盖好被子。问“好些了吗?” “嗯,谢谢…” 这时候有人敲门,七儿一阵紧张,公孙煜道“应该是店里的伙计,你躺下别动。” 公孙煜开门,店里伙计递给他一个壶,并说特意听吩加了很多红糖。 公孙煜谢着接过壶,把门关上。 公孙煜给七儿倒了一碗红糖水,端过去要喂七儿,道“要趁热喝,一会你发发汗,寒气出来就不肚子疼了。” 七儿想到上次他喂自己的事情,马上捂着嘴道“不用了…我怕在汤个泡…” 公孙煜舀一汤匙,轻轻吹着,看七儿还在捂着嘴道“这么不信我。” 七儿看他刚才的确认真吹着,也放心让他喂了。 七儿暗想:还发汗,当我坐月子?无奈,自己就是姨妈痛,只能慢慢的喝着姜糖水,的确不好喝… 七儿喝完姜糖水,试着身上微微发热,公孙煜给她盖好被子,擦去额头的湿润。 七儿全身裹着被子,任由公孙煜伺候,想想也挺尴尬“都怪那个朱福…” “为何讨厌朱福?是觉得他多管闲事?” 七儿不承认,转移话题“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看朱福不是多管闲事?” “主要是管了你的闲事?”看七儿不答又道“你没发现朱福管的都是女子?” “当然了,男的他也管不了。” “朱大娘…朱福…”公孙煜提醒着说道。 “他们是母子,怎么了?”七儿不明白问。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 “有啥不对的?”还是不明白自语“朱大娘,朱福?都姓朱,哎,怎么没见他父亲?” “这么明白你都没想出来?”公孙煜简直无奈问着。 七儿沉思一下道“他没父亲了,就改母亲姓氏?又或者他们一家三口都姓朱?” “同姓不婚。” “哦…难道他们不是亲母子两?” 瞥了七儿一眼,看她越说越离谱,只能讲道“朱福是私生子,所以他知道私生子被别人多么非议。” 七儿想着那天她们去朱福家吃饭,朱福和他母亲的话,理解道“怪不得他说一个女人带孩子多么不易,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可知为何那么多城门官,为何就提拔他去京城?” “为何?”七儿饶有兴趣问。 “因为他知道他母亲一个女人带孩子多年的不易,他拼命的表现自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他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公孙煜说完又道“他一直以为你我是真夫妻,上次他看我们一天都没怎么说话,趁着去打猎的时候,说好多让我包容你的话。” 七儿听了公孙煜的话,突然感觉朱福真的很让自己感动。虽然他做的事情让人生气,可他不知道实情,若自己真怀孕,一个外人能替自己想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七儿想着自己针对朱福就很愧疚,又问公孙煜“你怎么知道的?” “朱福和他母亲,这么明显的事情,一看就有蹊跷…”想着七儿未必注意这些,又道“朱福也是为了感谢我给他母亲治疗腿疼的药才一直忍你。” “哪里忍我了?都把我气出内伤了,最近吃东西都不香了…哎!他为什么是私生子?” “你这么喜欢刨根问底,特适合密枢阁工作,改天让你进密枢阁吧,绝对让你从此啥也不用问。” “好啊,好啊…不知道有啥条件?”开心问着。 公孙煜后悔刚才的玩笑话,彻底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轻摇下头。 “看你那表情,感觉我去三天就让我怀疑人生?” “何须三天?一天就能让你怀疑人生。” 七儿尴尬一笑道“那还是算了,喜欢问和喜欢查是两码事…” 公孙煜看七儿面颊红润了,知道她缓和许多,放下心仔细端详七儿,看她头发湿润的贴在额间,伸手把杂乱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 公孙煜很享受照顾七儿的样子,看七儿头微侧知道她害羞,温柔道“以后这个日子要牢记,你本身就体寒,身体弱,在各方面不注意,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今天公孙煜唠里唠叨的听着居然这么顺耳? 公孙煜看七儿今天像极了听话的女娃娃,微微一笑,和衣而眠在七儿身边。 因为被子都被七儿裹着,七儿不好意思了,公孙煜知道七儿要做什么,道“你刚出完汗,不能把手拿出来,闪汗容易得风寒。” 七儿道“要么你再去问店家要床被子?” “这么晚了,我懒得出去…”公孙煜说完闭上眼睛。 七儿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试着身体有点燥热,看来这个姜糖水是发汗的好东西。 次日一早,七儿看公孙煜还在沉睡,小心翼翼的想把被子给公孙煜盖上,刚挪过去被子,公孙煜居然迅速睁眼,吓得七儿一哆嗦,想着这公孙煜睡觉也太警觉了吧? 公孙煜看七儿一惊,问“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我…饿了…” “我说今天这么早起来?”说着起身,看七儿面色红润不少,道“昨晚睡得好吗?” “嗯。” “这么早…客栈应该没做早饭…我们出去吃?” 七儿和公孙煜到大街上,早饭很简单,也就包子,火烧,油条,油糕,稀饭,馄饨。 七儿要了几个油糕,和馄饨,她和公孙煜一起美滋滋的吃着。因时间太早,大街上没路人,只有几家买早饭的在忙活。 七儿看着做早饭的夫妻忙碌的身影,一只猫咪慵懒的躺在主人的门口打盹,街边还有几只鸡啄米,房屋上炊烟袅袅… “你好像对这周围很感兴趣?” “不是对这周围,是对所有的周围,要学会享受一切美…你看那只大公鸡了吗?”七儿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一个芦花公鸡,又说道“你看那大公鸡伸长脖子在打鸣,好像在催人赶快起来买他主人的包子…还有那只懒猫,不屑一顾的看着那只勤奋的公鸡…” “原来你讲的故事都是生活中的?”想着她以前在府里给其他人讲故事。 “不是…书上看的…还有…”想着说电视他也不知道,又道“还有听的。” 七儿和公孙煜吃完早饭就给大家带了一些回去。 朱福特意留下两个包子,七儿故意对公孙煜道“沈大姐和她孩子的饭,我和玉竹已经送过去了,她家凡凡很招人喜欢,风寒也好了,我还和她说一会一起赶路。估计这会也吃饱了。”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是说给朱福听的,因为大清早他一个男人不方便进入。 朱福似乎也感觉七儿就是旁敲侧击的说给自己听的,看七儿突然改变态度,不但不说自己和沈大姐,还这么帮忙,居然有点尴尬害羞。 ------------ 第五十五章 极速回京 公孙煜他们吃饱后,继续上路,一路上朱福和七儿都对沈大姐和凡凡很照顾,朱福一直帮着沈大姐背着行礼,七儿一口一个沈大姐,朱福哥的叫着。 七儿改称朱福哥而不是朱福,这个倒是公孙煜预料中的,因七儿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一视同仁,只有让自己不顺心的人才横挑鼻子竖挑眼。 沈大姐刚开始以为七儿也是男子,有点拘谨,后来才知道七儿是为了赶路方便才女扮男装,放下芥蒂和她聊天,一路上七儿和玉竹也帮忙轮流抱着凡凡,让沈大姐省力不少,更心存感激。 路间歇息,大家各自找到自己舒服的姿势小憩着。 七儿看到路边树枝的高叉上,挂着几个橘红色的柿子,这柿子显然已经熟透,越看越想吃。看众人都睡了,也不好意思打扰,就蹑手蹑脚的想去摘下来,可是踮起脚尖也还差一节,就去找个树枝想把柿子勾下来。 七儿勾了好几次也不见柿子下来,她在想要么爬树吧?反正他们都睡着了也没人看见… 七儿刚要低身脱鞋,就试着身边一个身影过来,斜睇看去公孙煜缓步已经走来,七儿立刻知道自己错了一样,吓得她赶忙起身,尴尬的冲公孙煜笑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七儿转身时,公孙煜伸手摘下那几个把树枝压弯的柿子,问“吃吗?” 七儿脚步还没移开,就看见几个橘红色的大柿子在自己眼前,七儿开心的点点头接下过来。 公孙煜看着七儿开心又憔悴的脸,知道她身体弱,平时睡觉就多,这几日陪自己早起晚睡有些心疼,道“快去休息会,一会还得赶路。” 七儿拿着几个大柿子,道“好!” 七儿刚坐下吃着柿子,看沈大姐侧身未睡,想给沈大姐一个,沈大姐摇头不吃。 七儿看见沈大姐面带愁容,问“明天就到司州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沈大姐道“也不知…” “你是怕找不到吗?”七儿问着。 “不是,去年还有书信来往,能找到。” “那你为何哀愁?” “哎!不提也罢…”说完摸摸熟睡得凡凡。 “你孩子这么小,怎么去司州这么远的地方?你婆家人愿意你去?”七儿看着一路颠婆睡着的凡凡问着。 估计除了七儿,大家都能猜到沈大姐为何去司州,因为一个女人独子带着孩子,怎么可能去路途遥远的地方看亲戚,肯定是投奔亲戚去的。 沈大姐一听“婆家”两字,泪水夺眶而出,七儿被惊道了,不知自己问错什么了,赶忙要张口安慰。 玉竹本就挨着沈大姐小憩,刚才她们的话虽很小声,曾经身为杀手的玉竹向来对任何声音都很敏锐,她拉着七儿的手不让她安慰,递给她个手帕就看着沈大姐哭。 玉竹知道七儿性格必会问,就“嘘!”食指打口前,七儿也不在张口。 直到沈大姐痛哭一顿后试着好些了,心里多年的憋屈也释放了,才慢慢说她为何去司州。她婆家人一直不待见她,之前丈夫活着还有个依靠,可丈夫刚刚没了,又因自己生了个女儿,更看自己不顺眼,即便自己伺候婆婆和姑嫂,每天洗衣做饭忙里忙外,累的女儿都没时间照顾,她们一家人还是说自己和女儿拖累他们…实在是呆不下去…想着去司州投奔姑母去,但也不知姑母那边怎么样… 七儿听后也很同情她,气愤道“你婆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生个女儿怎么了?她不也是女人?没有女人何来的下一代?这重男轻女的旧思想真是害人。” “话是这么说,可女孩子毕竟是要嫁出去的,就是不如男孩们…”沈大姐伤心失望的说着。 “若男人再有本事没有女人给他料理后院,后院起火,他哪有时间出门在外风光?即便他不婚不育,后院安宁,可是他到老还不是孤苦无依?”说完又安慰沈大姐道“不要说女孩不如男孩,不要被旧思想欺骗,男女都是平等的,男主外女主内,各负其责才是人生真理,即便为女子,也不要被别人的偏见看低了自己的…”说完又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投奔你姑母了。” “为何?” “你姑母是女人,也要照看子女,孝顺公婆,你去了,短时间可以,长此以往她的夫家未必…” 沈大姐哭着道“这也是我担心的…” “你何不自己闯出一番事业?非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女人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为何不可?如若不可,你为何从梁州赶往司州?这一路的艰辛你自己知道,你若觉得自己不可,自己肯定力不从心,你要为你的女儿考虑下,她这么小,若你凭着双手挣钱养活自己,别人定会对你高看一眼。老人不是常说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七儿拿出一些银两道“我看你也是能吃苦的人,这些你拿着,到时候也可做本钱…” “这个怎么好…”沈大姐推脱不接。 “你若连这都推脱,肯定也接受不了寄人篱下,不要不好意思,一路相伴也是有缘分。将来要让凡凡去读书。” “女娃怎么可以读书?” “女娃娃也可以读书的,不要被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捆住,读诗可以怡情,读史可以明智,读书可以增加阅历,不要什么事情都指望夫家,若嫁的好自然好,若嫁里的婆婆也像你得婆婆这样,你想凡凡委曲求全还是有通晓世事的本事?” 沈大姐才收下,也答应七儿一定让凡凡读书。 公孙煜听着七儿和沈大姐的对话,七儿曾经说的人人平等,自由的生活,男女平等,似乎七儿就是另外一个时空来的,那么的随性洒脱…又想到七儿那天喝醉说的话,她真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 他们的观念里,女子在家靠父,出嫁靠夫,公孙煜实不太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可七儿的思想为何不同?七儿口里的语言绝对不是一个没读过书的,可她为何不会写字…公孙煜实在想不通七儿。 转眼时间也不早了,众人继续上路,大家快步流星的又走半日,到戌时,众人只能找个客栈住下。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可能近几日大家都疲惫,席间要了些酒,因明日就能到司州,沈大姐自然感谢大家的一路照顾,七儿看着众人都喝的畅快淋漓,唯独她不能喝,有些郁闷的吃着饭菜。 沈大姐不胜酒力又因孩子小,很快吃完就回房间去了,公孙煜看七儿闷着脸,几乎没说话,知道她想喝酒,趁着朱福去厕所,给七儿倒了半碗酒“只能喝这些,等回去…随便你喝。” “百花露也可以随便喝?”七儿认真问着。 “只要你愿意喝。” 七儿瞬间高兴极了道“就是啊,赶路我也累…提前谢谢你。”说着大口喝了一口。 一路上公孙煜也是各种有意无意的照顾七儿,七儿自然也感受到,她满眼谢意的看着公孙煜。 高演惊问“你喝酒?” “干嘛那么惊讶,玉竹都喝我为何不能喝?” “你身体弱…喝酒会不会…” 高演没说完,七儿就道“体弱也需要舒筋活血…你伤没痊愈都可以喝,为何我就不可以?我又不是真的不能喝…”七儿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意思。 这时候朱福回来,看七儿面前一个碗,七儿忙解释是汤,朱福好心有给加了些汤,还说公孙煜不会照顾人,汤都见底了也不帮忙加点…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七儿真是皮笑肉不笑… 次日一早到了司州,七儿她们和沈大姐告别,众人又加快脚步,因过了司州就是邺城。 公孙煜着急回京,他担心小皇帝和密枢阁人安危,高演自然也着急回京,但身体有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公孙煜让栾月出去秘密和密枢阁人联络,栾月回来后向公孙煜汇报说京城密枢阁人被关押,严刑拷打目的就是让屈打成招,密枢阁人即便被打死也没有一个承认公子有造反嫌疑,公孙府外一直重兵把守,小皇帝被娄太皇太后挟持着,杨丞相想保护也有心无力。 公孙煜听后不能在等了,他真想立刻到京城,公孙煜对七儿说让她和玉竹慢慢走,他必须星夜回京。 七儿看公孙煜一向波澜不惊的,今天居然有几分着急,她知道一定有事,让玉竹和他一起先回京。 公孙煜怎么放心,一定让玉竹保护好七儿。 玉竹也看出公孙煜的急切,不用公孙煜说也会保护好七儿的。 高演吃饱饭后,想出去溜达一圈,居然看栾月准备好了马匹,他一惊,知道公孙煜没带多少钱,一路上花销不小,哪里有钱买的马匹?都说密枢阁人散布的各个角落,莫非这钱是密枢阁人出的? 高演立刻返回客栈,偷着观察看出公孙煜着急回京的决心,知道京城要有变动,自然也想尽办法要和公孙煜一起气上路,他一在承诺会给公孙煜洗脱罪证,保密枢阁人安全。 公孙煜本不想带下高演,因他怕高演进了京城,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不在控制内。 公孙煜犹豫着… 朱福远处听见看公孙煜和高演对话,因距离远他也没听清,进屋两人又啥也不说了,朱福斟酌的问“你们刚才说的什么?” 公孙煜和高演都说没事。 朱福道“可我刚才听到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说完审视着两人。 高演立刻道“煜公子说要和我一起先回京,让七儿留下,怕她不安全。” 朱福听了,明白一样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先走不要紧,七儿怀有身孕自然得慢慢走。” 公孙煜知道他们都很忌讳这个朱福的怀疑,可高演居然说自己和他同路…冷冷道“是!七儿留下,我们先回京。”说着冷冷的看着高演,想着他会不会也知道什么了? 高演装的镇定自若,对朱福道“你去上任也不能晚了时日,就一起吧?” 公孙煜和栾月内心惊讶,知道他们怕的是朱福怀疑,这个高演分明就是故意的。 朱福思量一下,傻笑道“那就一起吧,最近赶路也是慢点,这马上到京城了,还不知道会出啥事…”说完疑惑的看着他们。 ------------ 第五十六章 易主除异1 公孙煜,栾月,高演,朱福,四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路,朱福奇怪他们这是干嘛?这么拼命赶路?更是对他们产生怀疑,一路尽其可能追赶。 高演察觉朱福怀疑他们,怕朱福坏事想除去他,公孙煜制止说“朱福疑惑我们身份,毕竟是出于忠心,一般这样的危险的事情,别人才懒得管。毕竟我们三人,朱福就一个人,念他有这个忠心也不能取他性命。” 高演收起杀心,只能拼命的紧随公孙煜,也庆幸公孙煜给的秘药,要不然自己现在也就刚能下床。 公孙煜不想引出不必要麻烦,他和高演栾月三人,故意快马加鞭甩开朱福。 朱福自然也看出他们想甩开自己,一路紧追不舍,可是认为自己马上技术很高了,没想到碰到三个更高的,把朱福甩的都听不见马蹄声。朱福跟丢了,无奈宽慰自己道“人跟丢了,捡了匹马,收货也不小。” 公孙煜和高演远远看到城门上的邺城二字,他们也是里面赫赫有名的人物,却不敢光明正大进入,因两人都有造反嫌疑。 公孙煜他们三人乔装打扮顺利进入城内,当他们踏进城门时,就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公孙煜想赶快得知京城消息,一路走来他察觉很多都觉得不对劲。 高演想赶快进入皇宫,顺利进行和娄太皇太后的计划。 公孙煜还没踏进公孙府就看见公孙府外围了很多人,看似是街头走贩,实际上都是假扮的,看来公孙府的确被重重包围。 公孙煜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自己家门也知哪里容易进入,加上自己本就是乔装打扮好的模样。 公孙煜从醉乡音羽翻墙进入公孙府,立刻让栾月通知夏竹,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就看见栾月扶着夏竹进来,夏竹见公孙煜“公子…”行礼痛哭道“公子,你怎么才回来…”说着悲痛的哭啼着。 公孙煜看夏竹进来就知道她重伤在身,扶着夏竹紧张关心问“怎么伤的这么重?出什么事了?母亲她怎么样?”他知道夏竹一身伤,知道也亮底牌,他怕母亲出事。 夏竹遁了一下,道“公子,大夫人和公孙家族的诸位夫人,和宗祖长辈…都被娄太皇太后召进宫里两日,密枢阁人近日被严刑拷打,都没承认公子有造反,娄太皇太后恼羞成怒,昨日…昨日…被关押的密枢阁人员…全部都被娄太皇太后…毒杀…”玉竹悲痛诉说。 公孙煜和栾月震惊,异口同声问“你说什么?” 玉竹哭啼道“杨丞相呈现常山王罪状,可娄太皇太后想废皇上,她知道密枢阁是忠于皇上,她等不及常山王出现,就想除掉密枢阁,昨日…全部毒杀,娄太皇太后是借皇上名义下的诏令,杨丞相也无奈…” 栾月听着也忍不住落泪,公孙煜试着胸口一疼扶着桌角。 夏竹擦擦眼泪,又道“我有不见公子消息,公孙府近数日,日夜重兵包围,公子临走交代,无论如何保护好大夫人,我留在府里居然也没保护好…我实在不想坐以待毙,昨夜偷袭娄太皇太后,因不熟悉路,被困在宫内…属下无能…望公子责罚…” “这个事情怎么怪你…” “你出府进来有没有人发现?”栾月也知道问的这个问题低级,但是他也很担心被人发现,公孙府就完了。 夏竹斩钉截铁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除了我们三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刺杀娄太皇太后的人是公孙府的人,即便死我也不能死在外面被发现。” “郭武已经不在,你不能出事,在府里好好养伤,其他事有我和栾月。” 夏竹听郭武不在了,震惊的看公孙煜和栾月。她简直不敢相信,情同手足的郭武没了?但又在预料中,想着他临走时候对自己说要去郢州找公孙煜,其实夏竹也知道很危险,能完成任务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更不能说有命回来。即便早就知道结果,也接受不了煜公子的四大侍卫就这么没了一个。 “想办法赶快联系杨丞相…”公孙煜可能星夜赶路,四天三夜几乎没睡觉,加上刚才听到密枢阁人的噩耗,身体试着沉重,他紧紧的抓着拳头在桌子上支撑着。 “丞相府早就围的铁桶一般…”夏竹看出公孙煜和栾月的疲惫,担心说着。 公孙煜强打精神道“即便是铁桶我也必须去,娄太皇太后关押母亲和宗族人不敢动手,要的就是一个合适的借口。常山王回京,他必定记恨丞相的举报和画像缉拿,不能在搭进去丞相。” 公孙煜立刻吩咐栾月无论如何今晚要联络好自己暗插各部密探,有必要就要颠覆一下朝野,但是他必须要有时间,公孙煜怕高演和娄太皇太后这两日对小皇帝下手,他们可是没有机会了。 公孙煜轻功极好,丑时进入杨愔府邸,杨愔得知是公孙煜兴奋的披衣而出,同时也为公孙煜捏一把汗,两军对垒,他擅离职守是死罪。 公孙煜长话短说,告知他高演回来,让他这两日先不要去上朝,因他呈现高演罪状又命画像缉拿,高演必定对他怀恨在心,怕高演对他不利。 杨愔却说“皇上现在被娄太皇太后控制的如惊弓之鸟,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大臣,老夫若不去,老夫怕皇上害怕,若真是高演对自己动手,自己效忠皇上死有何惧…” “皇宫里就交给我吧,丞相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进宫。” “你擅离职守私自回京已是死罪,你怎么做?”说完又奇怪问“你带兵出征,娄熙平迟迟不拨运粮草,这些日子你怎么做的?” “前线将士若没有粮草必败无疑,兵败是死,私自回京是死,到时候怎么惩罚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你的粮草哪里来的?你私自离营,郢州怎么办?”丞相想到问着。 “自然是早有准备,成国不敢出兵,北周现在内乱也不会出兵帮助成国,郢州我走时已经交代好了,哪里粮草应该还能坚持两个月,这次回京我也做了同样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 “杀了常山王,废了娄太皇太后,让皇上自己做主。” “你有计划?” “密枢阁人全被毒杀,我需要两日时间调运兵马。” “可我还是不放心皇上。” “你留在府里,我亲自去皇宫保护皇上,我已经让栾月暗地调运兵马,我就剩时间…希望能给我两日时间。”说完听着打五更,有道“我得尽快去皇宫。”说着立刻飞身出墙外。 高演知道皇宫他进不去,直奔娄府,娄熙平看见高演自然高兴,他们迫不及待进宫。 娄太皇太后正在担心高演,就见高演顺利进宫行礼。看到高演说话间时不时的捂着胸口担心询问状况。 高演就把自己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母亲还是担心又道“母亲放心,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最近赶路,尤其是这从司州到邺城,四天三夜的星夜兼程,一路颠簸伤口处才隐隐作痛。” 听闻高演遇刺娄太皇太后气愤,责骂杨愔太狠毒。 高演知道杨愔明日定会上朝,也自然不会放过杨愔对自己做的一切,派人在宣德殿外等着。 天色微亮,高氏给杨愔整理衣服,公孙煜本不让杨愔上朝,他怕公孙煜私自回京有些事情受限制,以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做派,他知道今天必有事发生,可他不放心皇上,对妻子淡定说“我若巳时回不来…就是永别。” 高氏听后惊愕的看着他,想着最近俯外一直重兵把守,也知道要有大事要发生,她立刻恢复精神给杨愔整理下衣冠,微笑道“相爷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杨愔还没到宣德殿就碰到高演派出的人,杨愔当场被杀。 高演看到派去的人很快回来,那下一个自然是小皇帝了,这个时间是早朝时间,高演亲自带人冲进宣德殿。 小皇上似乎也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一般卯时大臣们都在宣德殿内等候着,这次卯时已过,为何都没一个来的?母亲李祖娥也觉得蹊跷,以前不仅大臣们来,娄太皇太后也来了,怎么都这个点还没人来?宣德殿里极其安静,安静的有点恐怖。 ------------ 第五十七章 易主除异2 只听一阵急促脚步声逼近,小皇帝还以为是娄太皇太后,他正要起身迎接。就看见高演杀气腾腾闯进来,小皇帝吓得蜷缩起来,李祖娥忙过来安慰。 小皇帝害怕的问“六…六皇叔…这是干嘛…” 高演不答,一个眼神就要身边人动手,要把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 就在这时候,公孙煜不知从哪个方向冲出来,不等高演身边人反击,公孙煜就挟持高演转身到小皇帝身边。 高演带来的人看公孙煜居然挟持了高演,都不敢轻举妄动,指责公孙煜没有调令擅自回京的罪行。 公孙煜不答反问“你们诸位有皇上诏令把诸位大臣拦在殿外,不让上朝?” 小皇帝和皇太后才知道为何今天没人的原因。 那些人面有尴尬,又听公孙煜问“那又是受谁的诏令来驱赶皇上?”想着刚才要不是擒住了高演,小皇帝就被拉下皇帝座。 高演知道自己没受伤也不是公孙煜对手,现在又有伤更不是对手,看着公孙煜刀架在脖子上,自己只要不屏住呼吸就要割破脖子,忙道“公孙煜,你先放了我…” “常山王不是说自己没有造反?这是为何?你们擅杀丞相,行这样僭越之事,就不要怪我手上刀剑。”说完有紧了紧手中的剑,眼神冷厉有杀气。 小皇帝和李祖娥都吓一跳,昨天丞相还好好的,啥时候被杀的?小皇帝吓得面容惨淡。 高演不得使劲后靠脖子,真怕自己一前倾脖子脑袋不在了。强装镇定道“即便你杀了我,皇上也会一起死,还有公孙家你的宗族至亲…” “殿下不要拿我的宗族至亲来说事,我们说话直接说就可以,公孙家族在北齐的时间,可比东魏时间都早,娄太皇太后为何没对他们下手?不是因为公孙家族在北齐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娄太皇太后不敢轻易动?即便杀了宗族长老,他们都有子女血亲,若公孙家族反抗,皇家军队奈何?我父亲虽戎边在外,但毕竟手握重兵,你们是怕得罪不起吧?” 是啊!北齐的开国皇帝高洋,父亲高欢是东魏时期的权臣,公孙家族比东魏时间都久远,还怕一个刚刚起来的王朝?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公孙府也想取而代之?” “错!皇上还在,我最多杀的是个王?哪里取代?”说着剑锋就要划破高演脖子。 高演听后害怕,赶忙双手抓住剑刃,可能是害怕,双手瞬间流血不止,都不知道疼。 “公孙煜,你不要,快…快放了…放了六皇叔吧…”小皇帝看高演两手血紧紧抓住公孙煜的剑,脖子上也留下一道血口,真的公孙煜一下也把高演道脑袋割下来,他害怕的祈求公孙煜。 高演听皇上为自己求情,立刻道“公孙煜,皇上都下旨了,你还不放手…” 皇命难违,公孙煜只是剑锋微微一松,没有松开高演的意思。 这时候小皇帝高殷想着丞相被杀,哭着对公孙煜道“公孙煜,朕知道你和杨丞相一直效忠朕,可是…可是朕真的很累了,朕不想在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朕就把皇位让给六皇叔吧,我只求平安…”说着把头上皇冠摘下,要递给高演。 高演看着曾经疼爱的侄子此时哭的和泪人一样,有些不忍,可是看着哪个皇位实在太诱人了… 公孙煜对高殷道“皇上,不可…你还有我…还有公孙家族的支持…” “你们都放过我吧…朕自打登基一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常常做梦不是被娄太皇太后数落,就是朕死于非命…我自知愚钝担不起大任,就把皇位让六皇叔做吧,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高殷自称从朕到我,看出他真的心力交瘁。 高殷看公孙煜还不松手,有道“公孙煜,你放了六皇叔吧,也放过我吧,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我只求六皇叔看在先皇和你是兄弟的面子上,给我个活路就可以…”说着就去拿公孙煜手里的剑。 公孙煜不甘心“皇上,不可…” 高演也赶忙承诺道“若让我当皇帝,我自会善待高殷,也会帮你洗去造反嫌疑…” “我公孙煜有没有造反,殿下比谁都清楚吧?” “可不洗去,众口铄金…” “清者自清,即便被冤杀害,路上不是还有殿下相伴?”冷厉的眼神。 高演看出公孙煜的那股狠劲,感觉人都被一股阴冷包围着。 高殷还是让公孙煜放了高演,他使劲的想拿走公孙煜架在高演脖子上的剑,毕竟是皇上亲自取剑,自己却不能任从,也不能反抗,公孙煜不甘心,痛心道“皇上,你慎重考虑?” “我已经慎重太多次了,尤其是最近…我日夜都想脱离这里,想过安静的过日子,我真的承受不了…各种强加管制,各种束缚,各种提心吊胆…成全我吧公孙煜?”还是想把公孙煜手里的剑拿下。 公孙煜真不甘心自己效忠的皇帝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看着高殷泪眼婆娑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居然有着很深的忧郁…突然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因为家族荣耀,受到各种压迫让自己心生怨倦也不得不遵从,高殷此时的心情自己或许都亲身经历,他感同身受。 公孙煜虽不甘心,但也心疼,或许也是心疼曾经的自己。 高演趁热打铁道“公孙煜,我在这里像你起誓,我若当了皇帝,一定善待高殷,如若不然天理不容,必遭祸端。” 高殷一直使劲的想拿开公孙煜架在高演脖子上的剑,公孙煜怕伤了小皇上,又听高演承诺,也看出高殷的疲倦和真心不想当皇帝,他看着小皇帝,不甘心又失落的松开手中的剑。 只听哐镗一声,剑落在地上。 剑从高演脖子上拿下那一瞬间,高演试着整个人都放松一下,踌躇一步后退。才看见自己双手被鲜血染红,怪不得把高殷吓得不轻,知道他一向胆小,自己也是高度紧张没有试着疼痛,若不是自己拼尽全力抓住剑和高殷的苦苦哀求,想到刚才公孙煜狠劲有些后怕。 公孙煜看高殷的确没有继续当皇帝的意念,只能成全高演“希望常山王当了皇上,记住今天说的话。若不善待自己侄子,必遭报应。” 高演自然满口答应,高演带来的侍卫看高演不仅手上被剑刃割出血,脖子上都有一道很深的血痕,都赶忙给他简单包扎。 “既然我没有造反,密枢阁人的尸身我要全部安葬,丞相已经被杀,他的宗族家人也不要因此受牵连。” 高演犹豫一下答应,但要杨家族人搬离相府,全部出京。 高演呈奏杨愔的罪状,为擅自杀人请求处罚。娄太皇太后立刻废皇帝高殷为济南王,同日高演在宣德殿登基,大赦天下,年号皇建。下诏复尊太皇太后娄昭君为皇太后,皇太后李祖娥称文宣皇后,宫殿称为昭信宫。 高演自然满心欢喜,娄太皇太后也满面笑容和得意。 高殷被封为济南王后也试着浑身轻松不少,李祖娥看着儿子被封为济南王后人都放松了不少,既心疼又欣慰,自从儿子登记以来都不曾看见他开心过,兜兜转转或许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 高演登基当日,就命令济南王高殷立刻搬出皇宫去济南,并派出一支军队一路监督护送,高殷只能和母亲李祖娥匆忙告别。 今日高演登基,公孙煜大殿上没有看到娄熙平,娄熙平可以说是高演的心腹,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居然不在,那一定有特殊任务在身。 公孙煜知道高演承诺放了杨愔一族不心甘情愿,虽大赦天下,可他怎么容忍当初杨愔极力反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 杨愔是丞相又是极力反对他的,高演绝对是想杀一儆百树立威望,他必定是派娄熙平去杨府,在大赦天下没公布前杀了杨家族人,即便到时候娄熙平请罪,也只是形势上的。 公孙煜觉得事情蹊跷,皇上命济南王即可出京,高演知道他会亲自送济南王。可娄熙平不在大殿,他是不是去杨府?他担心杨府人安危,他只能命栾月亲自去杨府通知杨愔夫人高氏,让她们赶快出京,并让栾月亲自护送。 ------------ 第五十八章 悲痛壮观 巳时已过,高氏还是没有看到杨愔的身影,她早就做好一切准备。 高氏把家中财物全部分给下人,并遣散下人,高氏对着杨愔的家眷道“老爷可能已有不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壶鸩酒我们一起饮下,算是为相爷做的最后一次事情。”说罢亲自倒入摆放好的酒杯中 高氏端着一杯酒告诉只有七八岁的一个男孩道“这杯酒是甜的,喝了酒以后酒不用刻苦努力读书了。” 男孩似懂非懂的看着大夫人喝下酒后,高氏紧紧的抱着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我肚子痛。” 高氏搂着男孩流下泪道“不痛,不痛,一会母亲陪你去。”说完端起一杯酒喝下。 采薇看着弟弟闭眼,她悲痛不已,又看见母亲也喝了,知道自己没活路了,自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亲人离世。 高氏看了吕姨娘一眼,道“你···不必随人去。” 吕姨娘不想苟活,道“大夫人为了保全名节陪相爷,奴婢也为了去找我的女儿。”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府中杨家人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一一饮下,采薇刚端起酒杯要喝,此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疾步到采薇哪打掉采薇手里的酒杯,他惊喊“二小姐,快吐出来,吐出来。” 采薇刚张口喝,虽没全喝完,但也喝了点,她看着打落的酒杯,又惊讶的看着阿贵,问“你…你怎么来了?” 阿贵自从相府被包围,他很担心杨采薇,可是他只能担心,日日在府外守候,今日居然没有包围?可凭他的身份也进不去。只能在外焦急的踱步。唉声叹气的想着办法,就看见很多人背着行礼从府里出来,相府下人离府时,他偷偷的混进去,进去时候府中家卷已经喝药,东倒西歪的躺着,有的已经没了呼吸。 阿贵拉着采薇要救她,采薇不走,道“罪臣之女即便走,日后被抓还不如现在死。” 高氏一眼就看出阿贵喜欢采薇,劝阿贵“这药没解药。” 阿贵心疼的喊道“没有解药我也要寻访全国,去找解药。” 高氏奄奄一息之际看出阿贵是对采薇真心,口吐一口黑血,抓住阿贵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说“救采薇,要对···她好。” 阿贵向高氏承诺一定寻访名医给采薇治病。 高氏微笑点头,又吐一口血,倒在地上。 采薇看见母亲倒下,心疼抱着高氏喊道“母亲···母亲···母亲···”虽然知道她活不了,可忍不住悲痛。 吕姨娘看到一直硝烟的高氏死在自己前面,似乎也满足,吐一口血,含笑道“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的采萱了。”说完倒下。 采薇有看见吕姨娘倒下,放下母亲又去扶吕姨娘,喊道“姨娘···姨娘···” 阿贵看着采薇悲痛,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宽慰,是谁一下走了这么多最亲近的人,也受不了。 采薇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她突然也试着浑身没劲,阿贵知道她毒发作,担心的要带采薇走,采薇死活也不走。 栾月快马加鞭进杨府,栾月看见相府宅院空寂,已经没了下人,他一阵紧张查看四周,看不像杀戮后的气象,赶忙四处寻找,在正院里看见横七竖八的躺着毒发身亡的人,他震惊了,怪自己来晚了。看阿贵和采薇争执,赶忙过去询问状况。 阿贵看见栾月,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救救二小姐吧,她也喝了鸩酒。” 栾月大惊“什么?鸩酒?”他知道这个没解药。 阿贵看栾月惊讶,忙说“二小姐喝的不多,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了,七儿说你们公孙府的药很多,你想想办法吧。” 栾月看着采薇嘴唇微紫,知道她可能喝的不多没有毒发身亡,赶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褐色药丸给采薇,让她吃下,道“这虽不可全部清除,可以暂时缓解你的毒症。” 采薇有气无力道“不用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就让我随···我母亲,父亲,弟弟··”口中吐口血。 栾月能想到她的悲痛,在不给她吃,她不死也要晕,拿着药丸塞到她嘴里,轻轻击她后背一下,采薇咽下轻咳几下。 栾月查看其他人已经没救了,对阿贵道“你赶快带二小姐走,这里不安全。把这个药拿着,二小姐发作时给她吃一粒,明日你去公孙府,我让煜公子给你们想办法。”说着把药瓶给了阿贵。 阿贵自然感谢。 栾月催促道“快走,在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采薇微弱说“我不走,阿贵,你们别管我了···” 阿贵说“二小姐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栾月听出府外有马蹄声,知道不好,道“都别推脱,再不走都来不及了。”三人都听到相府外一阵阵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 采薇道“你们不是相府人,快走,别管我···” 阿贵道“不行···” 栾月听着脚步声进府,不等两人说完,一手提一个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赶快走,他们已经进府,再不走都走不了。” 阿贵也赶忙扶着采薇,一起往外走。 到了院墙边,栾月对阿贵道“你先等一下,我先把二小姐送出去。” 阿贵感谢道“谢谢你。” 栾月抓住采薇的后背衣衫一个轻功飞出院墙外,把采薇放下又翻墙入内,把阿贵也带出来。 栾月看着采薇晕倒了,环视四周没人对阿贵道“赶快带着二小姐走。” 阿贵担心道“你不走?” “你先走,再不走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记得过后去公孙府。” 阿贵自然知道什么事,答应后背着采薇离开。 栾月轻功飞上相府树上,看果真是娄熙平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闯进相府,他们四处巡视一遍,看相府家眷全部遇害,娄熙平才命人撤退。 公孙煜快马加鞭追赶高殷。 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送高殷,高殷不停的掀开车帘,回头张望邺城,似乎他在看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可看了很多次,城门都快看不见了,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伤感又失落的做在车厢内。 突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高殷拉开车帘看见赶来的公孙煜,高兴的下马车要上前说话,可是送行军队却紧紧跟着。 公孙煜冷冷看着领队的“你们这是送行还是送囚犯?” 领队的看公孙煜冷厉的看着他,赶忙道“我们也是奉命,那你们尽快,我们都不为难。”商量的口语。 公孙煜自然同意,领队带着人退出百米外等着。 高殷看到公孙煜眼泪不由得流出,他知道公孙煜和杨愔对自己的无条件支持,可他不知道如何对公孙煜说出愧疚,哭道“公孙煜,对不起…” 公孙煜看着痛苦流涕的高殷,心里也是不甘和心痛,他拿出帕子给高殷擦去眼泪,“殿下没有对不起我,是公孙煜无能…” “不,怪我,我知道你有好多次给我提供机会,是我没有把握…我真的不忍心…” “都过去了,是殿下心慈,公孙煜希望殿下以后能随心所欲,不要在为了迁就任何人提心吊胆。” 听公孙煜不责怪自己,高殷忍不住痛哭一场,叹口气道“杨丞相那…我…” “殿下放心,我会安排好。相信丞相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殿下平安。”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我想派几个人保护殿下。” 高殷知道公孙煜不放心自己,感谢的笑道“我都已经把皇位给皇叔,他应该不会加害与我。”看公孙煜不放心又道“皇叔从小也很疼我,我想他看着先皇的面上也不会对我为难的。到济南,若有事,我给你书信?” 公孙煜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答应“好,若有事,给我书信。” 曾经的主仆两人,相互寒暄着,高殷感觉对不起公孙煜,一直愧疚,公孙煜知道高殷的难处,毕竟自己也是被种种约束才不得不担起公孙府的大任,他真的不怪高殷,也在不停的宽慰他。 高殷看公孙煜不怪自己,内心舒服些,这时领队的过来催促着,说再不走可能露宿野。 高殷只能和公孙煜告别,公孙煜目送队伍消失在视线里。 公孙煜命人连夜定制棺椁,次日一早,被毒杀的密枢阁人就从牢房里不停的运出棺椁,棺椁用马车拉运,一辆辆的马车上崭新的棺材,几乎是一条线挨着,一直运到邺城外的一个土山上。马车幽幽慢行,怕打扰了熟睡的他们。 棺椁足足运送了三天,估计城内的棺材店都断货,邺城内老百姓看着几乎一条线的棺椁紧挨着出城,老百姓都为密枢阁的人赞扬,他们也难免哀叹不已。 ------------ 第五十九章 入土为安 七儿和玉竹刚要出司州城,就看见城墙上的告示栏旁围了很多人,有人念念有词,说是高演即位,高殷被废,杨愔被杀… 七儿和玉竹听后震惊的过去看,七儿不太认识古时候的文字,但是也能看个大体。 玉竹看完后想到七儿曾经说的话,让她帮助杨采薇和阿贵,说杨愔的丞相做不了多久就会因获罪连累家人,七儿怎么知道的?莫非如她所说,她真的不是这里人? 七儿看后想着公孙煜也反对高演,担心道“杨愔被杀,公孙煜会不会有事?” “没写公孙煜有事…公孙家在北齐势力根深蒂固,高演不会对他怎样的。” 七儿知道玉竹宽慰自己,还是担心道“不行,我们得加快走。” “你身体弱…” 不等玉竹说完,就听七儿又道“我没事,我们赶快赶路吧?” 七儿身体弱,玉竹不让她太着急,可七儿的担心让她们不得不加快速度赶往京城。 七儿和玉竹刚进京城就看见一排长长的车队送着棺椁出城。不用打听,就听路边人说是密枢阁人死的悲壮… 七儿想着密枢阁可是公孙煜一手操办的,全部毒杀…公孙煜得有多受打击?七儿不顾疲惫身体疲惫,极速赶往公孙府。 玉竹不能进公孙府只能先回鸭脚巷。 七儿进了公孙府,询问公孙煜位置,她担心的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去逸安居。 七儿还没进逸安居,就看见栾一身白色长袍在逸安居的垂花门处,担心的看着逸安居内。看七儿回来,知道她想找公孙煜,阻止道“别进去,公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七儿看着栾月一身白袍,等于给那些死去的密枢阁的人穿孝服,理解此时他们的痛苦,担心道“我不进去,远远看一眼可以吗?” 栾月不知该不该让七儿进入劝慰公孙煜,思量许久道“好!” 逸安居内,公孙煜一身宽松的白袍里一身白色长衫,面色犹豫的盯着一把木质的剑,呆呆的静坐良久,似乎想到什么,慢慢的他眼睛模糊起来… 七儿逸安居门外,偷看着公孙煜悲痛的神情,知道他一定心里更难受,自己也忍不住难受远远盯着他看。 逸安居很少有人进来,何况他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公孙煜听见一声浅浅的叹气声,有点惊讶的往外看。 看见七儿面色憔悴也心疼的看着自己,那一刻公孙煜更心疼七儿。 七儿看公孙煜看见自己,慢慢进屋看公孙煜双眼微红脸上有泪痕,她震惊看着,公孙煜居然哭了? 公孙煜看七儿震惊的看着自己止步,想到刚才自己思忖的事情,也知道七儿看出自己难过,强壮镇定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你身体弱…我还以为你得在需要几天才能回来…”说着把那把木剑小心翼翼的放进木盒里,轻轻盖上小心摩挲着木盒几下,强掩饰内心的痛苦。 七儿疾步走过去,抱住公孙煜心疼道“公孙煜…”七儿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公孙煜被七儿抱着,瞬间感觉心痛好些,也环抱七儿。或许此刻一个拥抱就足够安慰公孙煜。 不用说太多,七儿也能理解他的痛苦。 栾月看七儿好久不出来,想进入看看,正好进屋看见七儿和公孙煜拥抱一起… 公孙煜看七儿憔悴的脸,捋顺她额前乱发,道“赶路累坏了吧?回去休息吧。” 七儿看公孙煜想说话,可她不敢多说多问。 公孙煜看七儿担心自己,有道“放心,我没事,你休息去吧!” 七儿点头正要转身走,就听公孙煜道“等一下!”公孙煜欲言又止的看着七儿。 “怎么了?” 公孙煜思量一下道“丞相府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是杨丞相被杀吗?” “是丞相府所有家眷…全部服毒自缢。”把杨愔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公孙煜仔细的盯着七儿说着。 “什么?全部?”七儿震惊问着,想着里面是不是有吕姨娘和杨采薇? “杨府家眷和密枢阁人员,我都一并埋入京城外的一个山坡上,哪里曾经是公孙府的野山,常年无人打理,现在正好可以用上。”看七儿还在震惊中,又道“今日棺椁都全部入殓,明日全部下葬。” 公孙煜不在继续说下去,他想看七儿如何说,是去还是不去。 七儿看着公孙煜满眼的怀疑,他或许早就知道我和丞相府有关系。我若不去,真是良心不安,轻轻的问着“我···我明天可以看望一下她们吗?” 七儿极力想说辞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上次那个吕姨娘不是送我一个香囊。我···我使用后效果很好,还有杨采薇···我们也算是朋友,送她们一程,我也是尽到朋友义务···”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找借口。就是好奇到底七儿和杨愔府上人有没有牵扯?她这张脸太像吕姨娘,七儿为何只是震惊,为何看上去不是失去至亲之人的那种悲痛…若有关系,依七儿的性格绝对不只是震惊…她为何不是北齐口音?各种做派也不是闺阁小姐家所有的… 我到底是希望她是还是不是…公孙煜惆怅…但又想还好没有和杨愔府有牵扯,若不然七儿是不是也在那些家眷中?想着都有点害怕,赶忙说“明日我们一起去,送他们大家最后一程。” 七儿真怕公孙煜在问话,赶忙答应退出逸安居。 七儿出来,栾月对她说“还是你面子大,谭小姐这几天都在这等,公子都不见她,大夫人也来过公子都不见。” “大夫人也来过?” “是,密枢阁这么大的事情大夫人肯定知道…”说着栾月又忍不住眼睛有泛红。 密枢阁的事情,七儿不敢询问,也不敢安慰,忙说“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要么你也早点休息吧?” 栾月知道七儿找借口,嗯一声把七儿送出逸安居。 次日一早,七儿也找了件素白色的衣裙穿上,一早就去博云轩,原本以为自己很早起来,没想到刚进博云轩的垂花门就看见一些人都穿着素白色的衣衫,陆续从博云轩出来。 博云轩很少有这么多人,博云轩是密枢阁藏重要文件的地方。以往他们都不在博云轩议事,为何今日这么多人从博云轩出来? 七儿不敢走过去远远看着,看到博云轩内就剩下公孙煜和栾月,才小心翼翼的进去。公孙煜看七儿也一身素白色,他不知道七儿这是为密枢阁人穿的还是为杨府人穿。若七儿是杨府人,那还不如个小乞丐,起码没有杀头的风险。 公孙煜和七儿坐在马车上,栾月驾车,他们心里各自又各自的悲伤一路都沉默,只听见马车奔跑的声音。 刚出邺城远远就看见一片白茫茫的白色纸钱,把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包裹着像下了雪一样洁白,远远看去是那么醒目,是那么凄凉,或许那片洁白就像死去的他们一样纯洁干净,致死也没有背叛自己的主人。 七儿随着公孙煜慢慢进入山上,山上大小坟墓不一,可能是随着他们生前的阶品所建,大大小小坟墓起此彼伏,绵延整个山丘。 众人看到公孙煜过来,拱手行礼,公孙煜轻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忙。 七儿看着面前的坟墓,挨个的巡视着。 公孙煜知道她找什么,装作无意道“这里都是密枢阁人员,杨丞相他们的墓地在西面。” 七儿进入山林就不分东西南北,她在想西面是哪里,四处张望着,又听公孙煜道“我一会过去祭拜,你是现在过去,还是一会一起?” “那就一起吧!” 祭祀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鸡鱼肉蛋等祭祀用的食材,公孙煜亲自斟酒,让下人分别挨个端到每个坟前。 “是我公孙煜对不起大家,你们都是忠肝义胆的好男儿,以后此山叫烈山,我已安排人在此守山。你们的家人公孙府里每年都会有抚恤金给他们,你们从此以烈山为家…”公孙煜悲痛说着。 “…你们安息,我敬大家…”公孙煜倒地一杯酒,众人也都倒地一杯酒。 公孙煜简单说了些悼念词,更多的是自责和悲痛。 这时候众人开始焚烧纸钱,熊熊烈火燃烧着纸钱,燃烧的烟雾把众人包围着,烈山上烟雾滚滚直达空中,此时有悲痛抽涕,有嚎啕大哭…七儿迎着火光看着公孙煜强忍悲痛…或许公孙煜不想让死去的下属们看见他的脆弱… 七儿能理解这帮悲痛哭泣的男人们,密枢阁几百口人被冤杀,又不能喊冤…他们哭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痛心忠心的王朝… ------------ 第六十章 善意欺骗1 密枢阁这边办理好后,公孙煜又和七儿移步到杨愔坟冢前。香案已经摆好,公孙煜想着那天杨愔说的话:效忠皇上死有何惧… 感叹,丞相忠义! 公孙煜深叹一口气,道“丞相生前喜静,这是烈山上最幽静的一片地方,既安静又能看到京城,让丞相在此为家,希望丞相在此不寂寞…” 公孙煜斟酒倒掉,有给自己斟一杯酒道“我陪丞相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七儿看到杨采薇坟冢,忍不住道“还不如平民百姓自由…” “这是杨采薇的衣冠冢…” “什么?衣冠冢?”七儿惊奇的看着公孙煜。 “阿贵把她救走,我已安排他们藏到很隐秘的一个庄园里,庄主是我信任的人,他们很安全你放心。依现在皇帝的性格对杨愔的记恨和政治的需求绝对赶尽杀绝。不过她服用少量鸩酒,栾月给她的药丸可以暂时缓解毒症,我已派人通知青山先生让他赶快进京,估计这几天就能到…希望能给丞相留个后人…” 青山先生听栾月说过,给公孙煜治疗过腿伤,医术很好。 七儿有一丝庆幸,又看着吕姨娘坟,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看着别人在烧着纸钱,也随着烧些纸钱。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七儿道“相信吕姨娘在天有灵,知道你来会很高兴。” “希望吕姨娘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她的女儿杨采宣!” 七儿看出公孙煜欲言又止,猜到他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和吕姨娘的关系?” 公孙煜没想到七儿这个问话,他没答只听七儿说。 “若说我们没有关系…也有,若说有也没有。” 公孙煜不明白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其他人忙完都陆续离开,七儿看公孙煜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继续道“我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吧。也算是当着吕姨娘的面说明白。” “真正的杨采宣,也就是吕姨娘的女儿早就因体弱多病死了,我是未来人,借着幽冥莲的力量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借尸还魂到她的身体里,在相府的几个月里,众人都以为我失忆,因我醒来不是杨采宣以前的口音,行为做派也不是闺阁女儿家的,大夫人高氏就派人严加管教我学习闺阁礼仪,我的言行举止不是以前杨采宣那样的唯唯诺诺和言听计从,经常出错和顶撞她,让大夫人高氏很看不惯,经常让我跪祠堂,高氏说我是邪灵附体经常找道士过来做法,当时恨透她了…”说完看了高氏的坟墓,又傻笑道“想着她之前对自己的刻薄真是恨她至极…没想到,一向眼里不容沙的高氏,为丈夫喝毒酒殉情也敬佩她…” 公孙煜听七儿说过她是未来人,那次是喝醉,这次可是清醒说的,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 “吕姨娘和杨采薇在相府很照顾我,我一直心存感激,所以那天在相府,我一直忍着性子还礼貌的任凭她们追问。” “你知道杨府日后会有灭顶之灾?看出阿贵喜欢杨采薇,才愿意收阿贵为徒,让他追求杨采薇?” “是,幸好采薇没在这些人里面。”七儿看着面前的一座座坟墓说着。说完有道“我带杨府上下谢谢你!毕竟我的这个身体是原来相府的人。” “不必说谢,我同杨丞相一朝为官,能尽绵薄之力我也略感欣慰!” “我想去看看杨采薇?”七儿试探问着,毕竟现在杨采薇的身份特殊。 “好!晚上让栾月安排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公孙煜也猜到七儿会去看杨采薇的,这才符合她的性格。 次日一早,栾月驾车到了杨庄主的庄园,杨庄主亲自带着人在庄子外面迎接,双方见面行礼寒暄一番,杨庄主对公孙煜毕恭毕敬。 “带我去见她吧!”公孙煜淡淡说着。 杨庄主自然知道,“煜公子随我来!”说着带路。 杨庄主带公孙煜进了一个小院,主厅加偏房也就七八间房屋,但干净整洁。 这时从主厅出来一个丫环,端着一份饭菜出来,看到杨庄主过来行礼。杨庄主让她退下,对公孙煜道“院子是小点,但一应俱全,因杨二小姐身份特殊,我也不敢太招摇,服侍二小姐的两个丫环都是我夫人身边的,很是可靠信任。” “杨庄主想的周全,做事我也放心,要不然也不会劳烦你!”公孙煜道。 “能得到煜公子赏识,杨某也是欢喜。”杨庄主恭敬说着。 “你方才不是说青山先生已到?”公孙煜问着。 这时候从正厅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白皙,长相清秀,胡须垂直在衣前,衣带飘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此人正是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是江湖隐士,他医术精湛不为钱财,公孙煜和他虽然年龄相差大,但确性情相投感情笃深。 青山先生见到公孙煜,双方行礼各自寒暄一番。 “这么急着把你召来京城,真是迫不得已…”公孙煜说着。 “收到煜公子信函,我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来京城,幸好也算来的及时!” “杨二小姐怎么样?”公孙煜知道刚才他是从杨采薇哪里出来。 “栾月给的药丸虽有克制毒性蔓延,鸩酒是奇毒,她虽喝的不多,但时日已久,已经渗入五脏…” 青山先生正说着,七儿就忍不住惊问“什么?深入五脏?” 青山先生看七儿在煜公子身边,知道她不是外人,微笑道“小姑娘,是渗入五脏,不是深入五脏。” “那…可以救吗?”七儿担心问着。 “嗯…可以试试…”青山先生们似乎思考一下淡淡说着。 “什么叫可以试试?你怎么说话这么轻描淡写,这是人命关天!”七儿着急说着。 公孙煜知道青山先生这么说,他应该是有把握的,打断七儿话道“进去看看杨采薇吧!” 七儿没问明白,怎么甘心… 青山先生看出七儿很关心杨采薇,道“我只是可以帮她解毒,但她…似乎没有在活下去的支撑,毕竟家破人亡…”有仔细看七儿问“你若关心她?就要让她有活下来的念想,听阿贵说她连饭都不怎么吃,我可不想大老远跑来,人刚救活又死了,坏我名声!” 阿贵听到院里又人说话,从偏房出来,看见七儿他们,高兴过来问“七儿,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采薇。你不伺候采薇,跑去偷懒?”七儿指着他出来的偏房故意责问。 “没有,没有,是青山先生来了,我刚想给二小姐熬点粥…就听见你们在院子里说话…”说完又犯愁道“二小姐,昨天一天就喝了半碗粥,今天到这还不曾喝一口水。” 七儿想着刚出丫环端出完整的饭菜,担心道“不吃饭怎么行?” 公孙煜看七儿担心说着“进去看看杨采薇吧?” 阿贵道“二小姐在暖阁里,杨庄主说天气渐冷,二小姐身体现在弱,就早早的把暖阁热起来了!” “庄主费心了!”公孙煜说着。 杨庄主听到公孙煜认可自然开心。 阿贵把七儿他们一起进入正厅东面的一间厢房,刚进屋就试着屋里瞬间偏暖,温度适宜适合养病。 杨采薇面容惨白,一脸憔悴躺在床榻上,看见七儿他们进来,尤其是看见七儿,高兴的想起身,可身体虚弱支撑不起。 七儿快步走过去,扶着她道“你身体弱,别起身了。” 杨采薇看公孙煜和杨庄主也进来,在床上行礼问安,并谢谢她们的帮助。 杨庄主道“都是煜公子安排的,我只是执行。” “没有杨庄主慷慨,我怎么能这么顺利。”公孙煜说着看杨采薇斜躺在七儿身上都有气无力,道“要么我们出去吧。让二小姐休息一下。” 采薇眼睛紧张的看着七儿,七儿笑道“放心,我不走,我可是做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这的。”说完把被子垫在她身下。 采薇斜躺被子上,道“知道你不在公孙府去了郢州,我以为见不到你了···”此时眼睛看着她,不知如何说。 七儿抓着采薇的手道“府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煜公子把杨丞相和令堂,以及杨府所有家眷昨日都已葬在烈山上。” “烈山···”采薇思考着,不明白问着。 “是公孙府早前的一个慌山,煜公子把密枢阁和杨府都一并埋入哪里,起名烈山。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还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安慰···” 七儿打断她的话道“不要这么说,阿贵为了你的安全,冒险把你从杨府背出来,煜公子也范大不敬把你隐藏杨庄主这里,杨庄主也是好心收留你,还有那个青山先生,人家大老远跑来给你看病,你可不要轻言放弃···”七儿说着,想着青山先生的话,看采薇依旧没有点燃她活下去的希望。 七儿思忖一下,起身把门关上,进来抓着采薇的手道“我有话和你说。” 采薇知道七儿会有严谨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谨慎,她点下头认真听。 “我···我···我其实是…是采萱···”七儿小声说着。 采薇听后果真双眼放大,惊喜又震惊的看着七儿,高兴紧紧抓着她的手,小声震惊道“你是采萱?你是采萱?”刚惊喜又惊吓道“不,你不是,你不是,你是钱七七···你不能是采萱,你不能是···”想着杨府的家人的惨死,又看着七儿,说着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七儿知道她此时的悲痛,静静的抱着她,让她痛苦一场。 采薇痛哭一场,悲痛让身体弱又有毒的她吃不消,轻喘几下,试着呼吸困难,晕倒过去。 七儿摇晃几下采薇没醒也怕了,忙大喊“煜公子,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和众人进屋,青山给采薇把脉,道“情绪激动血液上升快,过度悲伤导致喘逆上气,身体虚弱承受不了过大刺激才昏倒的。”说完看着七儿。 七儿忙解释“我没说什么···真的!” “她肝气郁结不散,一直压抑情绪,痛哭一顿后,会减轻压抑的负担,是好事!”青山先生淡淡道。 七儿舒口气道“好事就好,吓死我了。”说完又撇青山先生一眼暗自道,你大爷的,说话大喘气? ------------ 六十一章 善意欺骗2 青山先生给采薇施针在手腕处的神门穴,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要给杨二小姐施针解毒,她啊,死活不允许,不知道一会醒了还会不想活吧。” “你想办法给她解毒,剩下的我想办法?”七儿认真的对青山先生说着,又担心道“就是不知采薇啥时候醒?” 青山先生道“放心,我给她施针神门穴,可以起到清心调气的作用,睡不了多久。正好,我给开服药,煎好她醒来喝。” 阿贵也道“那我给他去做点饭?”说着就要转身走,被青山先生叫住道“她几日不吃东西,毒液又侵入五脏伤及脾胃,还是给她煮点粥吧,其他的也不易消化。” 阿贵应声离去。 杨庄主立刻让人准备文房四宝,青山先生开完药后交给杨庄主,杨庄主立刻亲自门去派人抓药。 七儿要守在采薇旁边,想着等她醒来,也好安慰她。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出了正厅,来到院子内的一个石桌石凳前,双双坐下。 栾月提壶水来给他们倒上。 “李昌曾经刺杀皇上,皇上差点丧命,肯定不会放过他,李昌在你哪里,我也放心。”公孙煜道。 青山先生故意对公孙煜道“我看李昌对医术也颇有兴趣,比我收的那些徒弟领略的快,有医术天赋,就是不知道煜公子舍得割爱吗?” “李昌若能得你真传那是更好。”公孙煜装作没听懂的说着。 青山先生想着李昌可是公孙煜的四大侍卫之一,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若不是为了避难也不会去自己哪里,叹气道“哎!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是取消这个念想吧。” 公孙煜拿着茶盏,眉头一皱想着什么? “常山王已经当上皇帝,你也为济南王尽心竭力,济南王本就无心称帝,这样岂不是更好的结果?事已至此,煜公子何必烦恼?” 公孙煜知道青山先生了解自己,自嘲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济南王安全便好…” 青山先生知道公孙煜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执着,故意笑道“多年不见,你能恢复的如此好,我也觉得甚好!” “就是青山先生医术精湛,把当年我一个残躯治愈,所以这次才专程请你来。” 青山先生也不推辞,道“幸好你信任我,若换别人,这鸩酒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哎?上次给你配的解毒化瘀的药丸还有吗?” “最后一瓶栾月给了杨采薇,你都来京城,若有时间也可以多配些,还有消肿止痛的也没了…” 青山先生忙打断道“等!等!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有其它意思。”说着就要喝茶。 估计也就青山先生敢立刻打断公孙煜的话。 栾月忙过来添水笑道“我在给先生添点热的,先生赶路辛苦,我一会通知杨庄主让他多准备几个菜,我们公子还带的百花露,想着和先生一起引用!” 青山先生听了夸赞和奉承,满心欢喜的道“百花露?这个可以…煜公子,你说你整天冷冰冰的,身边的人这么讨人喜欢?一个李昌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这还有一个栾月说话真是爱听。” 青山先生喝了一口茶,道“时间到了,我去给杨二小姐起针去。”说着起身进屋。 青山先生给杨采薇起针后,有给把脉,道“气息平顺不少。” “啥时候能醒?”七儿问。 “或许马上醒,或许午饭后…”青山先生推测着。 “午饭后?那…我就留这吃饭吧…”说完看公孙煜道“你看阿贵照顾采薇也辛苦…煜公子的百花露要么分我们一坛?犒劳一下…”试探问着。 “你留这吃?我让栾月刚才还特意让杨庄主预备一些你爱吃的菜…”公孙煜说着。 “你们大家…我就不去了”七儿尴尬说着“不合适…给点酒就可以?” 公孙煜就让阿贵去车上取一坛百花露,说留下来让七儿喝。 青山先生似乎察觉到公孙煜对七儿的照顾。 这时候采薇听到身边说话,缓缓醒来,七儿高兴的道“采薇,你醒了?” 采薇看醒来七儿没走,心里很是高兴。 丫环看见采薇醒来,赶忙出去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药进来,七儿接过来,用汤匙舀起药,吹着汤匙上的药,喂采薇。 采薇刚喝一口就皱眉头,不想在喝第二口。 青山先生淡笑说“良药苦口,我开的这个药你只需连续喝三付就能下地走路。” 七儿听了高兴的说“这么好,那就在喝点吧?你喝完了,我一会给你讲故事听。” 采薇想着七儿是采萱吗?她不停的看着七儿,忍着苦慢慢喝着。喝了半碗采薇实在喝不下去,摆手不喝了,七儿只好说“下次给你带点饴糖,喝完药后吃点就不苦了。” 采薇一惊,之前采萱喝药时候,她也是给采萱准备饴糖··· 阿贵这时抱着个坛子进来,看见采薇喝药,高兴的道“七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别管,快把酒放下。”七儿说着把酒坛子接过来,深嗅一下道“嗯!真想!” 青山先生故意道“小姑娘还喝酒?” “怎么不行吗?”七儿不屑问着,说着坐在床边,把被子给采薇有抚了抚,让采薇更舒服的坐着。 “二小姐是中毒在身身体弱,你天生体质弱,体质寒凉还爱喝凉酒…”青山还没说完就被七儿打断。 “我身体好好的,哪里弱了?你又没给我把脉怎么知道的?”七儿瞥青山一眼,又看采薇一眼。 采薇想着采萱是身体天生娇弱,莫非七儿真的是采萱?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谁… 青山先生笑说“中医里有望闻问切四诊,听你说话,看你神情就能断出来,还用把脉?暖阁里这么热,你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感觉到燥热,应该是感觉温度适宜吧?别人都出汗!”说着看着旁边的两个丫环。 七儿的确感觉里面很舒服,确实忘了是在暖阁里,但是她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就是弱。 “其实也不要紧,有的人天生体质弱,后来慢慢调养会变得很好,也有些人天生体质强壮,不注意保养会变得身体越来越糟,我刚才问你喝酒不是别的意思,是觉得天气寒凉,你不要喝冷酒。”青山先生语气温和慢慢说着。 七儿听着也不是刁难自己,松口气道“也没那么弱…” “你脾胃不好,喝凉酒伤脾…”看七儿不爱听有道“煜公子把百花露都能给你一坛,估计府上也有好珍贵药材。”说完看着公孙煜。 “七儿是体质寒凉,既然先生来京,改日就劳烦先生给七儿调理一下。”公孙煜认真说着。 “又说我脾胃不好,又说我体质寒凉,我得喝多少…都说是药三分毒,我才不喝药。”想着那苦渗渗的药就头疼的了不得。 “头疼医脚,用药不对那叫是药三分毒,比如肺气不足,一味的用猛药调理肺,呼吸是顺畅了,却忘了会伤及脾胃或者其他脏腑,那叫是要三分毒。拆了东墙补西墙,表面功夫怎么行?好的大夫会考虑周全,在不伤及其他脏腑的同时把病治好,也会把其它脏腑需要调理的全身调理才是好的大夫。” 青山先生看七儿她们不明白,有道“好比庄稼,一块地干了,只灌溉一处肯定不行,要全部灌溉才能起到灌溉的目的,到时候才能收获,医病也是如此!” “你说的我也能明白,就是…就是不想喝药…不是说药食同源吗?还不如食补…”七儿找借口说着。 青山先生叹气笑着看公孙煜。 公孙煜淡笑道“好,太苦的药不喝!”说完又看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怎么感觉这句话还有下句? 公孙煜看七儿看自己,有道“我让栾月通知杨庄主把你喜欢吃的饭菜送来?” 七儿点头同意!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栾月他们离开。 阿贵给采薇端来米粥,七儿喂着采薇道“阿贵说你好几日期不吃东西,必须炖烂点才容易消化。” 采薇自然知道阿贵最近一直细心照顾自己,虽然又两个丫环也在照顾自己,阿贵对自己的那份担心和想法周全还是看的明白的。 采薇看着此事有些害羞的阿贵道“是,最近阿贵一直很照顾我,我…谢谢你,阿贵…”采薇不知如何说下去。 阿贵忙道“二小姐别这么说,我也是尽力做,只要你身体能好就行。”抬眼看采薇一眼,看采薇看自己,忙看七儿有道“煜公子说让杨庄主给七儿做的饭菜,我去端来。”说完就往外走。 七儿对两个丫环道“你们一起去吧,这里有我。” 两个丫环应声离开。 七儿关上门进屋坐在床边,笑着对采薇道“阿贵不会说话,你别怪他。” 采薇看着七儿,这张脸是像极了采萱,可采萱从不喝酒,也不会译文,七儿的这脾气秉性真的不是采萱的那般柔弱…可她太像采萱…真的太像… 七儿感觉出采薇怀疑她说是采宣是骗她的,极力的想着以前在相府的事情。 “以前我生病是你常去看我,我吃药嫌苦,你就让丫环出去给我买饴糖送过去;我忘记闺阁礼仪,被逼着学规矩,你怕她们教的不认真,母亲责罚我,晚上就偷偷的教我…我被母亲罚跪祠堂,也是你经常在母亲哪里为我求情…相府也就你和姨娘不嫌弃我…” 采薇听着七儿说的话,难道她真的是采萱? 采薇抓着七儿的手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七儿,七儿看采薇一直这么心疼又疑惑的盯着自己,猜到她怀疑自己刚才的话,但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支撑也只能承认自己是她的妹妹杨采萱。 七儿又道“府里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你是我的希望,我是你的依靠,我们一起活着?” 采薇听后哭着抱着七儿,她不敢叫七儿是采萱,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只能痛哭失声。 ------------ 六十二章 终成眷属 阿贵和两个丫环端着饭菜进来,看见采薇痛哭流涕,阿贵放下饭菜担心道“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七儿欺负你了?” 七儿瞥阿贵一眼道“你那只眼睛看我欺负采薇了?” 采薇收住眼泪,用手绢擦眼泪,忙道“七儿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忍不住哭…”可能是痛苦一场,又刚才又喝了青山先生的药,此时却试着身上有力气了。她坐起身对七儿道“快去吃饭吧。” 阿贵听后,知道冤枉了七儿,傻傻一笑道“煜公子吩咐厨房做的,栾月说都是你爱吃的。”阿贵和两个丫环说着就往桌子上面摆菜。 七儿打开酒坛就倒酒,并对两个丫环道“你们一起坐下吃吧?” 两个丫环都惊讶的看七儿,又听七儿道“快坐下吧,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了,你们就一起吃吧?” 两个丫环还是第一次听有人邀请自己一起用餐,忙推脱不坐。七儿再三请求她们也不敢坐,无奈知道等级森严不强求。 采薇看七儿吃着的饭菜,吃惊的看着七儿,她居然喜欢的都是浑辣食物?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在杨庄主哪里吃过午饭,又聊了很久,天色渐晚才来小院。 公孙煜还没进暖阁,就听七儿绘声绘色的给采薇讲故事。里面穿来一阵一阵的笑声,随着有又几句“那后来呢?后来呢?” 这时公孙煜他们进来,就听公孙煜道“天色渐晚,我们该回去了。” 七儿不舍道“我留下来不行吗?” “不行,这里交给杨庄主和青山先生…”看七儿脸上不高兴,有道“你若想来,我下次安排,今天必须回去。”公孙煜考虑说着。 七儿无奈,对阿贵他们说“我过几天再来,等采薇下次乖乖喝药,身体恢复了,我在讲后来,你们都要好好服侍。” 众人答应着。 七儿刚出暖阁,就试着外面一阵寒风袭过,忍不住的把衣服紧紧一裹。 公孙煜问“我去让人给你找件披风?” “不用,不用,就是暖阁太热,蒙的出来才试着冷,一会就好了…”看公孙煜还要说话,有道“你要是借来,你自己穿!”说着赶快出小院。 七儿迅速上了马车,其实七儿是真的感觉外面冷,只是想着青山先生的话,有些放不下脸。 栾月驾车一路顺利到了公孙府,此时夜幕已至,公孙煜下车回头去扶七儿,七儿就扶着公孙煜的胳膊下车,公孙煜明显的感觉出七儿手发凉。 七儿进府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公孙煜让人准备好饭菜,七儿刚到,栾月进屋递给公孙煜一个铜质的小手炉,做工精致,公孙煜试探着摸着手炉,感觉温度可以,递给七儿道“天气渐冷,也没早给你准备个,这个手炉今早让栾月刚去库房挑的,看看喜欢吗?” 七儿接过手炉,听着公孙煜的话,就觉得一股暖流进心底,不知是话暖还是手炉暖,也或是都暖。看着公孙煜笑道“喜欢,好暖和!” 公孙煜打量七儿上下,道“以后出门多穿点衣服,你体质寒凉…至少穿衣服是我的三倍…”怕说她太多,她不喜欢听。 “包粽子啊?我不穿那么多…”七儿生气说着。 “你能保证手是暖和的就随便穿多少?”公孙煜说着。 七儿瞪他一眼道“我就是披着棉被,手脚也暖和不了。” 栾月的确佩服青山先生的话,想着他昨天对公孙煜说的话,说七儿体质寒凉,冬天穿的在多,手脚也是凉的,现在年轻不注意保暖,若不然以后她有罪受! 公孙煜听七儿说后,顿时一惊,想着青山先生的嘱咐,他有点担心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公孙煜盯着自己看,有道“你不信?” 公孙煜又道“我信,明天我让人也把你屋里装上暖阁?” 七儿本想推辞,可是的确自己怕冷,就点头同意。 在青山先生治疗下,和阿贵照顾下杨采薇逐渐好起来,她真的盼着在见到七儿,也怕别人知道七儿的身份。 杨采薇看出阿贵喜欢自己,自己可是罪臣之女,阿贵依然对自己那么恭敬,心里很感动,但她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多说一句出格的话。 七儿请求公孙煜让他同意去自己看杨采薇,公孙煜也是有目的的,和七儿好多次去庄子里。 采薇中毒期间,阿贵一直细心照顾,一个罪臣的女儿,他不怕连累还如此付出,对阿贵慢慢的又了感恩之外的情谊。 七儿看采薇恢复的很好,很是高兴,也看出阿贵依旧喜欢采薇,采薇有大家闺秀的矜持,阿贵恪守本分,可是两人谁也不说破,即便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情,也相敬如宾。 七儿看出他们的感情升华,可谁也不说看的就让人着急,公孙煜看着七儿干着急,劝她不要多操心。 七儿忍不住把阿贵叫到一边,教阿贵追采薇,可阿贵的确有点笨,七儿一句一句教,公孙煜在一旁都有点吃醋了。 公孙煜告诉采薇以后不要说自己是相府里的人,采薇经历过生死,也看淡了许多,知道公孙煜为她好,说相府的二小姐早就毒发身亡,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庶人的杨采薇。 采薇怕自己的身份连累其他人,想离开京城。 七儿不同意,担心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亲戚朋友,以后怎么生活?要么你去鸭脚巷的我买的宅子居住吧?” “我是罪臣之女…” “你之前可能是罪臣之女,反正皇帝也已经大赦天下,你也就是个普通人。”七儿说着。 “杨丞相之前刚正不阿,早就把娄太皇太后的亲戚得罪了一遍,不用说别人,那个娄熙平就不省心,你不能住在京城之内,以免事后有人算账。”公孙煜分析说着,公孙煜看采薇一眼道“你是怕在这里连累我们?” 采薇点头道“是,我想离开京城,去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七儿正要在说话,就被公孙煜眼疾手快拦住。眼睛告诉七儿,阿贵想说话。 阿贵的确憋了好久,看没人说话,对采薇道“没人陪你去,我…我陪你去…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可以…我就剩一个人,不怕连累…”声音很小,但采薇听了很暖。 采薇听着顿时热泪盈眶,“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我…我就想你平安…”阿贵听采薇想拒绝自己,赶忙说着。 “你又不是他丈夫跟着她干嘛?到时候采薇怎么解释的清楚?”七儿引痛点说着。 采薇听出七儿是故意说的,看阿贵好多次欲言又止,憋的脸通红也没说出来,只是吞吐道“我到时候…可以离开!” 七儿狠狠瞥阿贵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我前几天教你的话,你说不全,也起码说个七七八八吧?再不济也说句中听的?你离开是啥意思,你那么想离开现在就走吧?” 阿贵慌了,道“我…我其实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你想干啥?”七儿盯着他问。 “我…我想…想…”阿贵急的满头大汗。 采薇看阿贵说不出来,不想让七儿为难他。可七儿却不依,故意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是谁嫁给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七儿故意拉着采薇要走。 七儿逗阿贵,采薇看着七儿的故意的话,把阿贵吓得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也有点心疼也想笑。 阿贵有点着急,“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不会让谁吃苦?”七儿追问。 阿贵看着采薇不说话,七儿真是急死。对阿贵喊道“有话快说,要么我让杨庄主把你赶出去,让你永远也不到!”说着就要哄出屋外阿贵走。 没想到阿贵却老实的被推出来,七儿不是想推他出来,更生气问“我推你两下就出来了?你这么不经推?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平时话也没那么少吧?怎么回事?你不喜欢采薇?” “不…不…我…我喜欢,可是我…我一看到二小姐就说不出,是不敢说…” “你喜欢谁?”七儿故意问着。 “喜欢…喜欢…二小姐…” “哪里又二小姐?你没事找事?倒地喜欢什么?在不说,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七儿故意问着。 “是喜欢,采薇…”阿贵极小的声音回答。 七儿知道采薇就在屋内,肯定能听见他们说话,故意说听不见,让阿贵在大点声。 “我喜欢采薇…”声音比刚才大点。 采薇听到阿贵的话,害羞的更不敢出屋。 七儿把阿贵拉进屋,让他当着采薇面说,说在不知道说啥就把他赶出去。 阿贵吞吐,看着采薇道“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但是…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 采薇羞红了脸,不敢看阿贵。 七儿笑说“还愣着干什么?去准备彩礼吧?” 阿贵听了喜笑颜开,道“采,采薇你愿意嫁给我?” 采薇颔首低眉,更不好意思。 采薇和阿贵简单举行婚礼,七儿带着采薇和阿贵去杨家冢上去拜别。 公孙煜给了他们一些盘缠,并给采薇和阿贵安排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哪里生活。 采薇一直对七儿说她是采萱的话疑有疑,还是希望七儿活的好。采薇临走还和七儿单独说,让她以后就是钱七七,杨采薇和杨采萱早就死了。 七儿自然开心,和公孙煜目送采薇和阿贵走在,离京城越来越远的路上。 ------------ 第六十三章 只有你 公孙煜手里拿下茶盏,看着七儿道“想到那天你和我说的孟尝君的故事…” 七儿知道公孙煜说啥,有道“也不能怪静溢阁的那些门客,当初传闻你造反,虽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江山易主哪里没有冤魂?小皇上又在娄太皇太后手里,公孙府外重兵把手,他们毕竟也是普通人,家里都有亲人,若被扣上造反嫌疑,可是灭族,因一个人灭一家族,他们肯定不忍!” 公孙煜知七儿宽慰他,道“我不是怪他们,是没想到你当初和我讲的故事…在我身上应验!”公孙煜想着密枢阁的人,在想想那些门客,叹口气喝了一口茶水。 七儿又问“听栾月说郢州的军队撤军了?” “是,原本就没战事,当初只是为了把我调离京城…他们也是有心了…”说完看着七儿消瘦的脸,站起身心疼道“采薇和阿贵也顺利离京,你也不用辛苦颠簸去庄子里了…” “每次都是你陪着,我也不辛苦…” “我已让栾月派人备车,一会带你去嵩林苑钓鱼去。” “你又不会…” “那就不去了?”故意说着。 七儿忙道“干嘛不去,不是说栾月都让人备车了?哪能让他们白忙活。” 公孙煜就喜欢七儿要求自己的样子,很可爱。 栾月驾车,公孙煜和七儿坐在马车内,一个时辰后到了嵩林苑。 公孙煜下车,回身扶着七儿下车。 七儿笑道“哎呀!还是坐车里舒服,又快!” “是谁刚才在车里一直说怎么还不到?” “再慢也比我们回京的时候快!” 公孙煜想着回京失败的事情,原本冷冷的脸瞬间更冷厉了,七儿知道说错话了,忙问“我们去哪里钓鱼?” 公孙煜知道七儿无心,淡淡道“前面有个野湖,里面有许多鱼虾蟹,就是这个季节也只能有鱼了。” “鱼也可以…就是…我们都不会钓鱼…”七儿有点犯愁的说着。 “走吧!”公孙煜和栾月拿着渔具朝湖边走去。 一路走来树上枯叶凋零,湖边有很多野芦苇,也都凋零剩下芦苇竿上的香蒲随风摆动。 七儿想着上次帮着采薇和阿贵那次,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上次来嵩林苑还绿叶匆匆,这次来这么荒凉,连个人也没有?” 栾月道“是公子特意安排庄子上人今天休息一天。所以你来的这两次都没怎么看到人。” 七儿才知道原来是公孙煜特意安排的。 公孙煜和栾月把渔具摆上,公孙煜坐在胡床上,看着静置的湖面,不多言语。 “钓鱼需要鱼饵,你们拿了吗?”七儿问着。 “时间仓促没准备…”栾月想着公孙煜不是为了钓鱼,是来舒展心情的,也没准备那么周全。 “我去找点蚯蚓!”七儿说着起身,拿着手炉在周围寻找。 七儿抛了好多处坑,都没见到蚯蚓。公孙煜看着七儿一个个认真刨坑,道“这都快十一月了,怎么会有蚯蚓?” 七儿也觉得可能没有道“我觉得也可能没有了…咦!有蚂蚱?这也是个好东西…”说着就去逮蚂蚱。 七儿一扑一扑的,扑了好多次终于逮到一个,高兴的抓着蚂蚱大笑喊道“我逮到了,我逮到了” 公孙煜看七儿逮到一个蚂蚱开心的像个孩子,那灿烂笑容也感染了自己,嘴角也微微抬起。 七儿抓了好久,累的直说腰疼道“累死我了,还想油炸蚂蚱呢,才抓三只蚂蚱?还没浪费油多。” “这个季节能抓到也不错。” 七儿瞥了公孙煜一眼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累的半死…哎!算了,还不够塞牙缝的。”说着扫兴的把蚂蚱放了。 七儿放了蚂蚱,坐在脚下的野草上休息,看见身边有蒲公英,她又兴奋的采摘几朵白绒绒的绒球,使劲一吹,蒲公英的种子就随风飘荡,满布在空中在悠悠落下。 七儿瞬间又高兴起来,她采摘了很多蒲公英的绒球,拉着公孙煜道“一起吹?” 公孙煜显然不感兴趣,可看七儿玩的不亦乐乎,就接过绒球轻轻吹了一下,绒球上的种子也立刻飘在空中。公孙煜轻松吹了几个绒球,好似在深呼吸一样,心里也不那么憋闷了。 七儿用手接着公孙煜吹的绒球上落下的种子,在手掌上落的薄薄一层像雪花,在使劲一吹,种子像花瓣洒落下来,七儿开心的笑着,笑声如铜铃般响亮,显然笑的很开心。 公孙煜看着七儿笑,想着她为了一只蚂蚱,一把蒲公英种子就如此开心知足,七儿活泼灵动的性格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治愈自己心痛失落的心。 公孙煜眼睛随着七儿满山跑移动,看着七儿如此开心,自己心情舒展不少… 七儿终于累了,用手擦擦额头的汗,公孙煜过去递给她水“喝点水吧,看你都跑出汗了。”说着拿出手帕给她擦汗。 七儿大口喝着水,就听公孙煜舒展眉头道“七儿,谢谢你!”此刻公孙煜被七儿感染的心情愉悦很多。 七儿懵了看着公孙煜,他给自己水喝,又帮自己擦汗,怎么谢我?不明白问“是你陪我,应该是我谢谢你?” “喜欢嵩林苑吗?”公孙煜故意不答问着。 “喜欢,这里风景很好,空气也好,听说还是良田…” “喜欢就好!”公孙煜比较满意七儿的这话。 七儿觉得公孙煜说话好怪,正要问话,又听公孙煜道“过去看看栾月钓到鱼没有?” 七儿也是累了,随着公孙煜去湖边。 栾月看见公孙煜和七儿刚才在山坡上的事,回来看公孙煜双眉间舒展不少,知道他心情好了很多,自然也很高兴。 公孙煜做在胡床上钓鱼,知道坐下来久了会冷,给七儿的手炉里又加了些银丝碳,他和七儿聊着,七儿可能太累又手里拿着暖呼呼的手炉,和公孙煜聊着天就要睡着。 公孙煜想让她睡会,这时公孙煜终于钓到一条大鱼,七儿兴奋的也不困了,高兴的过去把鱼从鱼钩上拿下来。 公孙煜连着钓了几条鱼,他才和七儿和栾月回去。 公孙煜和七儿上车,七儿看见车厢内有个老鹰形状的风筝,惊喜又失望道“有风筝?可惜今天没时间放了…” “今天太阳很好就是没风,所以也没拿出去。”说完又打趣道“上次在梁州,你看孩童们放风筝,若不是孩童,你自己是不是都打算去拿过来放?” “哪里有,我还能和小朋友们抢玩的…”说完想万一不让自己玩怎么办?又道“这…风筝是老少皆宜…”说完抓着风筝不松手。 公孙煜看她贪婪的模样,知道这是没玩够。 栾月驾车,很快到了公孙府,三人下车。 栾月让门口小厮们把马牵走,又吩咐两个小厮把鱼抬去厨房。 谭唯可曾好多次都没见到公孙煜,今天听府上人说他居然出去玩,看来心情应该好些,就在博云轩旁的偏房等公孙煜。 天色渐晚,谭唯可以为今天又等不到公孙煜,她正要出偏房就看到公孙煜和七儿远处走来,七儿手里拿个风筝又说有笑,公孙煜虽然没多言语,但也没多责怪,任由七儿说。 公孙煜看见谭唯可也不惊讶,因好些天都听人说她来找自己。 谭唯可看公孙煜有点消瘦,知道她肯定为了高殷被废,高演登基所致,前些天又听说去庄子里有事,心疼的看着他道“煜哥哥…” “刚才听蕙兰说你来很久?” “是啊…一早就来了…”谭唯可眼睛紧紧盯着公孙煜看。 七儿看出谭唯可很关心公孙煜,自从他们进来,谭唯可眼睛都没离开公孙煜,又听她在这等一天了…内心有点不舒服,又想我为何要不舒服,人家本来就是青梅竹马? 七儿把风筝递给栾月道“先帮我拿着,我去…去厨房看看,今晚给你做好喝的鱼汤…” 七儿把风筝塞给栾月就要走。 公孙煜轻轻瞥七儿一眼,不高兴,为啥是给你,不是你们? 谭唯可看公孙煜看七儿的眼神就又几分醋意,说完又打量七儿,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真的是让人嫉妒,故意道“今天长广王也来找七儿···在这里坐了很久,他还说最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七儿,不知长广王找七儿何事?” 七儿惊讶问“长广王找我?我们素日也没来往,他找我何事?”懵懵的看着谭唯可。 谭唯可故意质问道“你刚回京长广王就来府里找你?是素日没有来往?” 七儿听谭唯可阴阳怪气的,瞥她一眼道“他来找我是他的事,我怎么知道他找我什么事?”说完想着谭唯可也是最近来找公孙煜,又故意问“就像谭小姐来找煜公子,煜公子怎么知道你找他何事?” ··· 谭唯可一口闷气直瞪七儿。 七儿又看谭唯可,故意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谭小姐在这等你一天了,你也不能回来就把她赶走吧。怎么也得进屋问问找你什么事,免得到时候我问你,你不知道。” 谭唯可真是要气吐血,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和公孙煜说的太明白,七儿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损自己,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看到公孙煜,怎么也得多说几句话。 公孙煜和谭唯可进博云轩,谭唯可知道七儿一时半会回不来,亲子要给公孙煜泡茶。 栾月抢好几次,都没能接过茶壶,也只能让谭唯可给公孙煜倒茶。 谭唯可是第一次,这么近伺候公孙煜,公孙煜也不端茶杯。 谭唯可也觉得尴尬,但她不介意,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公孙煜。 其实公孙煜知道谭唯可最近来找自己,也知道谭唯可很讨自己母亲喜欢,自己对她可不感兴趣,得赶快想个办法让母亲认可七儿,还有父亲和家族的那些宗族长辈… 母亲能接受七儿吗?公孙煜轻轻深叹一口气,想着采薇和阿贵,自己不也是百般不看好,觉得七儿就是白操心,结果,他们喜结良缘。 七儿端来鱼汤和几个小菜,栾月帮忙摆桌子上。公孙煜亲子给盛一碗鱼汤,谭唯可以为自己是客人,这碗鱼汤肯定是给自己的,她满心欢喜的等着。 公孙煜却给了七儿,谭唯可自小可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觉得受到侮辱一样,恨恨的看着七儿,但又怕公孙煜看见自己恨七儿,赶忙把眼睛转过一边。 谭唯可一直是把自己当成公孙府的未来的少夫人…最近也听公孙府的下人说,公孙煜常带着七儿去庄子里,她都劝慰自己,男人娶妾也是天经地义…可是,公孙煜对七儿的好让自己看到就嫉妒,她容忍不了七儿,更容忍不了公孙煜对自己的视若无睹。 谭唯可极力忍着,就想给公孙煜留个好印象,可公孙煜和七儿两人聊天,想自己是多余的一样,她实在看不下去,气愤离开。 ------------ 第六十四章 暗下杀心 高演要去见公孙煜,娄熙平不同意说他现在是皇帝不能去见公孙煜,可高演却说自己还需要公孙家大支持! “你那天去杨府不是说,俯外有匹马?” “是公孙煜?” “公孙煜去送济南王,同一时间他没分身术在去杨府,那匹马估计是公孙煜派人去的,他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去的事情。” “我陪皇上去…” “不用,你去,我怕坏事…”说完有问“谭唯可的母亲最近常去看望太后你可知道?” “她们是自家姐妹,常来往也应该的,皇上觉得你这个姨母去看望太后有何不妥?”娄熙平开玩笑的问着。 “你不知道唯可她母亲,去找太后啥事?” 娄熙平不明白问“两位都是我姑母,他们也就是闲聊天?” “自从公孙煜回京,谭唯可一直去公孙府?”高演提醒说着。 “以前不也是去,我去找她,常听姑母说她去找公孙家大夫人…”说着一脸气愤。 高演不绕圈子道“谭唯可求她母亲,让太后为她和公孙煜赐婚!” 娄熙平原本还不屑气愤,听高演说完,惊讶问“什么?赐婚?那…太后同意了吗?”紧张问着。 “太后忌惮公孙家族势力,前朝东魏时期公孙家就能左右朝堂,堪比大树根深蒂固。北齐毕竟是个时间不久的新王朝,也幸好公孙旦不喜势力,公孙煜也没有权利欲望,北齐要想长久也需要公孙家族的支持…” 高演叹口气又道“谭唯可太后自幼喜欢她,公孙家在北齐势力不比皇家小多少,若在有皇亲国戚的身份…”高演真的担忧自己这个抢来的帝位。 娄熙平忙说“我也去找父亲,让他也为我求太后下懿旨指婚。” “暂时不要去说此事,太后这几天也为公孙煜不支持朕头疼…不过,你可以去探望一下。” 娄熙平应声退出。 栾月进博云轩说皇上来了,他们自然知道是高演。 高演一身便装进来,公孙煜和七儿行礼完毕,高演对他们说“今日便装出行,不要拘礼。” 公孙煜让高演上座,七儿沏茶,给高演和公孙煜。 高演看着公孙煜道“皇宫里的药看来不如公孙府的,都有些时日还不见好,想着在梁州时你给的药真是好用,不知府里还有吗?”高演抬着受伤的手问,他言语间都很谦和。 公孙煜明白他的意思,哪里是为了讨要药膏,分明是来拉拢自己的,毕竟自己家族是望族,他刚登基且道理不正,想得到公孙家的支,借着要药膏试探自己。 公孙煜装作看不懂道“不巧,药膏已经用完,多日不在府中还没时间制作。” 高演有点尴尬,一笑道“煜公子还是以往性格。” “皇上知道我一向性格如此,莫言责怪!”公孙煜说完端起茶盏,小喝一口。 高演看公孙煜的确没有投靠自己的意思,自己和公孙煜早就相识,了解公孙煜性格,知道自己在怎么拉拢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盘。 高演看七儿拿着手炉在一旁站着,笑道“上次你帮了我,我还没谢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 “举手之劳…其实也没帮什么,煜公子帮的多…”七儿帮公孙煜说着。 “他帮是他帮,朕是说你帮的那份,想要什么?”仔细打量七儿问着。 “不需要…”七儿是看高演这么盯着自己很尴尬,后退一步低头。 高演见七儿察觉出自己看她的眼神,故意找话题问“你手里的手炉很精致。” “煜公子送的…”七儿答道。 “这么早就用手炉?这屋里也不冷?”高演感觉一下博云轩的温度说着。 “我体质寒凉,适合早用。”七儿答着。 “你是瘦了…” 公孙煜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高演这殷勤的眼睛看着七儿。过来道“皇上真的得赏七儿。” 高演一听精神,他正在想怎么赏赐七儿,问“怎么赏合适?” “上次七儿因救皇上,自污清白,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臣和七儿也在皇上的证明下拜堂成亲,若皇上能为七儿和臣赐婚,臣和七儿定感激…”公孙煜真切说着,他想若皇上给他们赐婚,父母和宗族不会看轻七儿。 高演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一个喜欢的女子,去拉拢公孙煜这个世家望族的支持?显然后者更有价值? “当时只是演戏…煜公子你怎么又提起?”尴尬说着,七儿想着自己是要离开这里的,要是指婚,只有新郎没新娘多尴尬。 “我没有演戏,我一直都是真心成亲,娶的是公孙家的少夫人…”公孙煜看着七儿认真说着。 七儿看公孙煜那满眼的真诚,真怕自己要被他迷倒答应,赶忙低头不抬头。 高演看七儿羞红的脸,赶忙道“公孙煜,你看七儿都害羞了,暂时···不要在提这个事。” “三媒六聘又拜堂成亲,岂能不提?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公孙煜说的有理有据,七儿感觉自己才是被炸婚的那个? 高演不能说其他的,只能找借口说回宫还有事。 高演回宫,娄熙平从娄太后哪里出去,听说高演回宫,他就去找高演。 娄熙平向高演行礼后问“皇上去找公孙煜,结果如何?” “公孙煜还是不愿意为朕所用,济南王健在,公孙家族以后若支持他,朕的位置还能稳固?”高演担心的分析着。 “我就说济南王就是个祸害,早让除去,皇上还念叔侄之情,把他分封济南,现在后悔了吧?”娄熙平说着。 “不杀济南王,不仅是为了叔侄情,还想着拉拢公孙煜,毕竟公孙煜一直效忠他,可今天去公孙府,公孙煜压根就没把朕放眼里,济南王现在年轻,假以时日他羽翼丰满,再有公孙家的支持…后果不堪设想。”高演害怕的说着。 “现在就是去济南把高殷那小子杀了,也不好办吧?公孙煜可是暗地里派人保护高殷?公孙煜的静溢阁里文人武士走了不少,能愿意为公孙煜效力的还是不少的。主要是暗地不好防备…” “太后以前在高殷身边安插个美人,还很受济南王宠幸,以前在宫里没用过,现在正好用…” “皇上…啥意思?” “能用脑子解决的就不要用武力。”看娄熙平还是没明白,有道“闺阁密事,就是有再多高手保护又什么用?只需要一句话,一杯酒下去,高手有什么用?” 娄熙平明白道“臣这就去安排。” 高演不放心道“一定要谨慎安排,务必用自己最信任的人。”想着曾经黑泽崖事件就担心嘱咐娄熙平。 娄熙平满口答应退下。 高演走后,七儿想着自己还带着公孙煜给的玉麒麟,赶忙摘下要还给公孙煜道“还给你!前几天就想还你,因采薇的事情,我也忘了···” “送出去的怎能收回?这可是我的聘礼,你我都拜了天地,名义上也是我的妻,只是你身份我怕父母不同意,所以让皇上为你我赐婚···” 七儿没等公孙煜说完,打断道“当时只是演戏···” 没想到公孙煜很认真“对你是演戏,对我却是一场真实的夫妻拜堂。七儿,我不想让你坐妾。”公孙煜知道母亲认可的是谭唯可。 七儿知道古时候的妾在得宠也没有正妻的地位高,看公孙煜认真的样子,不敢直视,思忖良久,故意问“你都不打算为现在的皇上效力,什么时候可以把幽冥莲给我?” “做我的女人,公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公孙煜试探问着,但口气坚定。因为他知道七儿不是这里的人,那她有了幽冥莲岂不是就离开这里? 七儿听了好震惊,这个外人眼里冷傲的公子,在自己面前分明就是不良少年的模样。虽然知道公孙煜外表冷漠,对自己还是很贴心的。知道公孙煜喜欢自己,其实她也挺喜欢这个外面冷漠,对自己有时候的挑逗宠溺的公子… 自己生活的年代比较开放,这个话题居然还是有点不可以接受,难道是在这里呆久了,思想也尘封了?但是真的可以得到幽冥莲,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回去也没人知道在这做了什么?即便以后找的老公知道自己不是处女那个时代也无所谓,反正公孙煜的确是女孩心里的尤物。这么好的帅锅,自己也不算吃亏,可是··纠结中。 公孙煜看她眼神上下移走知道她为难,公孙煜不想给七儿幽冥莲,若给了七儿,她是不是就不在乎我?又或许她一直没在乎过我?公孙煜黯然失色,“要不等你想明白,我在给你吧?”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 七儿看公孙煜面色难看,强装镇定,鼓起勇气强掩尴尬道“不就是圆房吗?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肉…” 公孙煜冷厉的眼神,吓得七儿立刻咽下自己的话! “你真以为我要的是你委身?我要的不是一日夫妻…我要的是一辈子可以相守人。”公孙煜真情温柔的一句表白。 七儿听着公孙煜的话,看着他深情的眼睛直盯自己,自己虽有些羞涩,但内心真的很开心,她不敢接受公孙煜的爱,强忍羞涩的喜悦,把头转向一边。 七儿知道公孙煜对自己的好,可是…自己若有了幽冥莲,随时都可以走,就是公孙煜对她太好了,她不想伤他,又或者是怕自己到时候舍不得走… 公孙煜想到阿贵娶采薇时,自己真的羡慕他,他们的婚姻真的不在自己的想想中的事情。 公孙煜失落暗自道“你要的幽冥莲我没给你,我自私。我知道我只要给你,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并不是它是一个宝物我不舍得,而是怕永远失去你。” 公孙煜看着七儿的不接受,心里很是难过。 “我本以为你会为了一个人,不离开的这里的,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在你的心里我恐怕没有一点位置吧?你对我示好只是因为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如若不然你会知道我是谁?”公孙煜失落的自语。 七儿明白公孙煜的话意思,是啊!幽冥莲给了她就永远离开这里和这儿的人。要说公孙煜真的没在她心里有位置吗?她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内心。 ------------ 第六十五章 梅园赏梅 北风呼啸,天色阴沉,外面稀稀疏疏飘起雪花,几天后,地面上就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今年的雪下的似乎早了点? 上次公孙煜对七儿的表白,七儿不敢接受公孙煜,这几日恰巧又冷,好几日都缩在自己的屋里不出去。 天也是突然冷一般,好在屋里炭火旺,公孙煜又让人送来一筐手炉里的银丝碳,手里暖暖的,身上也还好,就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七儿会走吗?公孙煜疑惑不敢猜测…他当然希望七儿留下来,哪怕多看她几眼,以后相见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少,可是他控制不了七儿内心的想法,一向霸道的他,居然挽留不下她? 己心乱···公孙煜心里万分失落,若把幽冥莲给七儿···是不是就意味永不相见? 高湛看着外面的积雪,打听到七儿最近没出公孙府,就又来公孙府见七儿。 两人交往不多,但是高湛却依旧喜欢默默看着七儿活波爱笑的样子。看七儿也和自己也能聊,没有拘谨和排斥,心里很高兴。 高湛知道七儿爱玩,邀请七儿去自己的梅林园,说“今年梅林园的梅花也比之前要开的早,据说已经有花蕾。这又下的雪,一定很好看。” 七儿不想公孙煜对自己太用情,怕自己辜负他的用情,听高湛说他的梅林园风景很美,同意去赏梅散心。 公孙煜在博云轩看高湛好久也没从七儿哪里出来,忍不住去七儿哪里看情况,正巧进门听见高湛邀请七儿去赏梅,七儿同意了? 公孙煜强装镇定问“王爷这就吝啬了,梅花这么难得开一次,既然来公孙府里不邀约一下我?” 高湛看公孙煜进来,尴尬解释“你不是不喜热闹?” 公孙煜又道“是不喜,但梅花孤傲,我喜欢。” 高湛无奈就一同邀约公孙煜。 三人不知觉就聊到中午,高湛毕竟是王爷,公孙煜自然也要尽地主之谊。 高湛在席间眼睛情不自禁的看七儿,公孙煜知道高湛喜欢七儿,自从那次中秋庙会他就看出高湛喜欢七儿,所以之前有几次他来都让下人通知他七儿不在府里。 高湛对七儿的暧昧让公孙煜真是看不下去,也不能立刻赶他走…好在七儿没注意高湛的目光,只是公孙煜脸色难看… 饭后,公孙煜看高湛没走的意思,故意对七儿说一会青山先生要来。 七儿想着在庄子上,公孙煜就说等采薇病愈后,来公孙府给她开药?自己一想到那苦渗渗的草药,瞬间感觉自己刚咽下去的饭菜就… 七儿立刻说自己困,让高湛和公孙煜两人聊天,打着哈欠赶忙躲开。 高湛爱热闹,闲散爱玩,公孙煜孤冷,喜欢肃静… 高湛和公孙煜实在没交集,高湛识趣的和公孙煜告别,公孙煜达到目的,亲自送高湛出府。 谭唯可听公孙府丫环惠兰说,公孙煜这些日子对七儿好几日不见面,心里很是高兴,特意去公孙府看究竟,刚进公孙府就看见公孙煜送高湛出府。 谭唯可和高湛相互礼毕,公孙煜把高湛送出俯外。 谭唯可去博云轩等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就听蕙兰告诉她,七儿过几天要去高湛的梅林园玩,高湛这次特意邀请七儿去。 原本谭唯可还嫉妒七儿,为啥一个王爷也能邀请她?想了一会居然暗自高兴起来。 公孙煜进博云轩装着看书简,让谭唯可不要打扰,若她觉得无聊可以去找大夫人。 谭唯可已经习惯公孙煜的态度也不生气,在一旁静坐,但怎么能少说高湛邀请七儿的事情,话里话外说着高湛喜欢七儿的话··· 结果听公孙煜说他也去,惊讶的看着公孙煜,一般热闹的场合,公孙煜是不参加的,煜哥哥去,这是为了七儿吗?不管怎样,公孙煜要去玩的地方,自己当然也要一同去。 去梅林园那一天,公孙府外居然聚集了马车,高湛有点摸不着头脑。进公孙府才知道,原来不知道谁散播出去的,长广王邀约大家去梅林园游玩,因为他们那些贵族公子往年也去,只是今年略早一些。 众人在醉乡音羽里闲谈,议论纷纷,都觉得奇怪,今年为何去梅林园从公孙府出发?长广王和公孙煜怎么在一起玩? … 高湛听后,哭笑不得只能强笑同意众人一起赏梅。 七儿本和公孙煜一辆马车,谭唯可偏偏也挤进来,三人一辆马车,栾月驾车。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去高湛的梅林园。 高湛的马车自然是前面的第一辆,人们远远看看一众人马浩浩荡荡,道路远远就让出一条宽敞大道,路边的人纷纷议论和羡慕,对着一行马车指指点点。 路边几个城门官也挤过来看热闹,因为一下见这么多豪华车辆真不容易。 朱福远远看着,也羡慕不已,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小声道“那个…是栾月吗?” 身边一个城门官问“你嘀咕什么呢?车上的人你认识不成?” “我不认识,你认识不成?”朱福反问。 “我认识里面坐的,他们不认识我!” “你咋认识的?” “我认识车啊!要不这么多年城门官白干了?” “那你认识那辆车吗?就是第二辆车上的?”朱福指着。 “那是公孙府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公孙煜…公孙府上也就煜公子是嫡传大宗,其他小宗可不敢坐这么豪华的车!”侃侃而谈继续说着。 “煜公子?公孙府…”朱福小声嘀咕着,这时候马车从面前缓缓经过,朱福确定没看错,车上驾车的正是栾月。 朱福也听说过公孙府的公孙煜,想着他在梁州时,当时他可是怀疑煜公子和那个高三虎…煜公子是不是就是公孙煜?想着他拿着那个玉麒麟给七儿当聘礼时说的,是公孙府嫡传…那…煜公子?公孙府?公孙…煜… 想着朱福就有点冒汗,又一想:曾经拿着画像缉拿高演,那高三虎?三是三点水,虎是寅,三点水加寅,高演?我拿的画像缉拿的高三虎就是高演,现在的皇上? 朱福想着就后背一阵冒冷汗。 车队慢慢离开视线,百姓也继续卖烧饼的卖烧饼,走路的走路。 几个城门官又回到他们刚才吃饭的地方坐下,身边的城门官看见朱福似乎惊吓一样,关心问“你怎么了朱福?” “没,没怎么…” “没怎么?这么冷的天,怎么的突然一身汗?你该不会是得罪煜公子了吧?”看朱福的惊吓,想着他刚才的问话。 “没…没…也没!”朱福吞吐,怕他们怀疑自己怀疑皇上的事情,这可不是小罪,就道“我在梁州时…逼过煜公子?” “啊!你怎么逼的?”好奇问着。 “我逼他结婚…”朱福尴尬说着。 “哈哈…这是真假?煜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可能是…认错了吧…”朱福赶忙尴尬解释着,有故意打哈欠道“昨天值夜班,困死我了,我得赶快回去睡会去,要不然今天晚上没精神。” 就你值夜班困?别人都不困似的… 就是…就是… 落得几声埋怨,也就不在追问。 两个时辰后,马车陆陆续续停下,终于到了梅林园,众人下马车。 七儿刚进梅林园,更是惊艳这自然的美,含苞待放的红色花蕾,被洁白的雪盖着,像个害羞的新娘子半遮半掩看着这群进来的人。 七儿深呼吸一口气,欢喜开心的嗅着空气中梅花的淡淡的芳香,洁白的雪花和红艳的梅花映照七儿显得清秀脱俗。 “娄将军怎么没来?”高湛故意问谭唯可。 “皇上刚登记,好多事情还等着表哥操办。” 高湛尴尬一笑,是啊!皇帝刚登基,他这个亲弟弟都没有一个表弟忙…难道不尴尬吗? 谭唯可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刚想解释,就看见高湛转身面向七儿。 高湛想着那天七儿一直拿着手炉,知道七儿怕冷,把披风给七儿披上,高湛一路对七儿的关心,让公孙煜原本就冰冷的脸更加冰冷。但是他伪装的很好,看不出他吃醋。 七儿哪里好意思披高湛的披风,推辞不穿,可高湛却说这就是给七儿准备的,因为自己也有披风。 七儿看高湛果真有披风,也就披着高湛的披风,自然少不了谢,高湛说要带着七儿游览一下梅林园。 七儿看公孙煜和谭唯可一眼,公孙煜显然不想她去,可七儿却又同意了? 公孙煜冷冷看着高湛和七儿离开自己视线,谭唯可看七儿和高湛走的很进,就故意在公孙煜面前说七儿不检点。 公孙煜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吓得谭唯可不在诋毁七儿,又听公孙煜道“男未婚女未嫁,有人爱慕未尝不可?”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心里喜欢七儿,却帮着七儿说话,她凭什么这么被煜哥哥喜欢爱护?心中更是憎恨七儿。 高湛正在解说梅林园的景色,里面有红梅,朱砂梅,绿鄂梅,黄香梅,玉蝶梅等,七儿惊叹,原来梅花有这么多品种? 七儿在梅林园里穿梭着,听着高湛给自己普及梅花品种… ------------ 第六十六章 往事在目 七儿看见前面一只兔子映在白雪里,不注意真看不到它,七儿去逮兔子,高湛看七儿逮的高兴,也随着七儿一起逮兔子。 七儿和高湛两人跑了好久也没逮到兔子,还把两人累的气喘吁吁。 两人还在平顺气息,突然冒出十来个蒙面黑衣人持剑直刺七儿,七儿不会功夫,高湛功夫也就会个自卫,但是刺客太多他难以脱身,显然刺客是冲着七儿去的。高湛在有心救,可分不开身… 七儿大喊救命,她不会抵挡只能跑,逃跑中两次摔倒… 公孙煜和谭唯可在站着,看着满山的梅花,因为这里就她和公孙煜,虽然两人话不多,谭唯可都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 公孙煜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和七儿的喊叫声,他立刻随声赶过去,看七儿跌倒,赶快把她拽起来,道“躲到我身后。” 栾月此时也感到,三人很快把蒙面刺客解决掉。 七儿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死人,让她惊恐万分。看到洁白的雪里鲜血和尸体…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使劲想使劲想… 七儿抓着自己脑袋,突然想到她那年开车遇到车祸,自己不就是血肉模糊的躺在哪里,身上比这些人恐怖多了,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想到妈妈哭的撕心裂肺,想到她在冰冷的停尸间·····记忆模糊又清楚,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让她更是惊恐万分··· “啊!”七儿大叫着,抱着头不敢看面前的血和尸体。 公孙煜看着惊吓的七儿,正要过去安慰,可是高湛却先一步蹲下,看到七儿刷白的脸很是心疼“七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七儿似乎被这句话提醒道,她刚才是在回忆,可是刚才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我不是单纯的灵魂穿越?我居然死过一次?所以我才来的这里? 七儿不敢在想去“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不敢在想下去。 高湛拦过七儿的头,心疼的说,“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公孙煜看着七儿那么痛苦的表情,和高湛关心七儿的神态,他彻底吃醋,冲过去抱起七儿,对高湛说“王爷,我来吧。你胳膊上有伤不方便。” 梅林园闹刺客,也不能在继续游玩,公孙煜命栾月带着一波人找到其他贵族公子,并安全送回府中。 公孙煜毫不犹豫的抱着七儿上马车,快马加鞭到了公孙府。 七儿一直说着胡话,也听不清楚,公孙煜紧紧抱着她。 高湛看七儿说着胡话也很心疼,可看公孙煜比自己还要紧张,高湛第一次看到公孙煜居然担心一个人要发狂,公孙煜不止一次的不停向车窗外看路程。 看着公孙煜如此担心七儿,谭唯可若不是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辆马车,她都不想在继续坐下去。 终于到了公孙府,公孙煜抱着七儿下车进府,立刻派人去请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正在给公孙煜配制秘药,就被人催促的去给七儿看病。 青山先生听来人说七儿的症状不敢怠慢,提着药箱赶去。给七儿把脉后,看公孙煜等人都着急等着,说七儿是吓着了没大事。 七儿还在说着胡话,公孙煜抓起七儿的手发现冰冷,双手给她取暖,这让谭唯可和长广王很是吃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儿惊醒了,像是做了什么梦一样。 高湛开心说“七儿你醒了?你一直在说胡话,吓死我们。” 七儿看着高湛手臂被包裹着,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她在沉思中·· 公孙煜看七儿想着什么事发呆,急切问“七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死了…我死了…”七儿怕自己回不去,恐慌的自语着。 “七儿,别胡说,你没死,你连伤都没受。”高湛解释。 “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想着自己死的惨状,是因为自己和父母赌气出去,才出的车祸,七儿后悔又悲痛的说着。 “七儿,我知道你是吓着的,别怕好吗?”公孙煜把七儿拦着怀中心疼的说着。 七儿被公孙煜紧紧的抱着,试着好些,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煜安慰好七儿不说胡话,七儿却一直抓着公孙煜的一只手,傻了一样目不转睛的傻傻发呆。 公孙煜就让大家都退下,自己留下来陪七儿。 天色渐晚,高湛也只能回自己府里,谭唯可也打道回府。 公孙煜又让青山先生给七儿把脉,因为他感觉青山先生第一次又什么的话没说。 青山先生给七儿把完脉后,疑惑道“都说体质和性格息息相关,七儿似乎灵魂和肉体不符?”看公孙煜不明白的盯着他看,又道“她体质寒凉,有点肺气不足,不能说像病西施吧,起码应该性格温顺,喜欢安静,可七儿这性格,火辣热烈有点男子气,和她的体质正好相反…” 公孙煜想着七儿是借着杨采萱的身体,深思一下道“是,她原本的体质是极其虚弱,文静胆怯…” “原本的体质?什么意思?” “她的前世今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青山先生看公孙煜不说,也不多问。 “七儿体质不好,先生可否想个办法给她调理?” “煜公子是觉得她能喝下药,还是能受的针?”故意问着。 “先生一定有办法?”真诚说着。 青山先生看公孙煜如此认真,还是为一个女孩,心领神会淡淡一笑,叹气道“哎!的确有办法,就是麻烦点…” “公孙府的酒窖里藏的可是不少百花露?府里也有很多山上采不到珍贵药材…” 言下之意就是你若喜欢,尽管开口,但两人相识太久,公孙煜不用说太多,青山先生就知道。 “既然煜公子那么有心,医者父母心,我岂能不管,给我派几个人用就可以。明天我就开始制作。” 七儿神志不清的连续好几天梦到曾经活着的时候,和自己出车祸的那天,经常说胡话… 公孙煜一直悉心照顾,公孙煜居然如暖男一般给七儿喂药,给她出去买她爱吃的零食···比如瓜子,炒栗子等。 公孙煜给七儿扒炒栗子,还给她亲自喂药,七儿渐渐康复,她能感受到公孙煜对自己的关心,寒冷的天有公孙煜照顾着,七儿似乎觉得冬天已经没那么冷了。 公孙煜给七儿喂完药,说“我给你身边安排一个人?方便伺候你?”怕七儿不同意又补道“你认识!” “谁?” “夏竹。” “她不是大夫人身边的?怎么好过来?还是算了吧,我不需要…” “夏竹最早是我身边的人…母亲哪里有婆子女使很多人,夏竹在哪里也清闲着,你现在病着,正好需要人伺候,夏竹做事我放心。她之前也伺候过你,也熟悉。” “公孙煜,你…你别对我这么好…” “今生若无相欠,来世岂能相见?”公孙煜知道七儿不想愧疚他太多,也知七儿可能会离开这里,因她说她是未来人,又道“若有来世,我希望,你我还能再见!把你觉得欠我的还给我…” 七儿明白公孙煜意思,低头不语,想着自己最近一直被公孙煜照顾,心里着实觉得不妥,还不如找个别人来,就同意了。 次日一早。 公孙煜问夏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公子放心,已经痊愈。前几天青山先生又给我调配的药,我现在都觉得没必要在吃了。” 公孙煜看夏竹的确面色红润,身体康健,道“药还是吃的,你内伤还没痊愈,在七儿哪里也不耽误你休养,以后,你就是七儿身边的人,一切以她为主。” 夏竹明白公孙煜意思,保证对七儿尽心尽责。 谭唯可本来以为她的希望来了,竟然从七儿病了几天后,他们关系日益升温,虽然他们谁也没说过多语言,两人交流的眼神,让她看着百爪挠心。这让谭唯可醋意大发,她本想除去这个眼中钉,却成了给她们牵线的了? 谭唯可不知道,公孙煜和七儿一直就没矛盾,只是她自己以为他们有间隔。 高湛可是长广王,现在皇帝的同胞弟弟,他的梅林园闹刺客,还把长广王刺伤,如此大事,皇上大发雷霆,命娄熙平务必查出谁指使。 娄熙平接命后,故意去找谭唯可,想着谭唯可在场,借着这事找她,她不会推辞,毕竟是皇上要查。 谭唯可听说皇上务必要查出梅林园的幕后主使者,吓得不轻。 娄熙平看谭唯可面色苍白,担心询问,谭唯可知道娄熙平喜欢自己,便把派人刺杀七儿的事情告诉娄熙平,说当时只是刺杀七儿,没想到意外刺伤了长广王。 娄熙平知道她无心,答应帮忙保密,谭唯可终于打内心里谢谢娄熙平。娄熙平看见谭唯可这么娇小可人的对待自己,也是满心欢喜。 娄熙平看着谭唯可开心的样子,自己觉得就是被皇上知道,责罚自己都值。 皇上知道七儿受惊吓,亲自去公孙府看望七儿,恰巧高湛也在,高湛看出皇上也喜欢七儿,一个公孙煜他都不敢说抢过,只是自己喜欢也不能不试试,可皇上喜欢?只好识趣的把自己的喜欢隐藏在心里,他知道,皇上喜欢的女人,自己不能抢,毕竟皇权大于一切。 公孙煜就不打算让步,他知道皇上喜欢七儿,还各种殷勤的照顾七儿,不让皇上有插手的机会。 七儿逐渐好起来,公孙煜送来几瓶药,对七儿道“这可是青山先生特意为你研制的浓缩丸,一天两次,连吃三个月可缓解身体畏冷的症状,若连吃一年,就可改善身体本质的畏冷体寒等症状。” “还要吃药?我已经没事了,我不吃…”七儿犯难的说着。 “我知道你不吃苦药,我特意让青山先生给你配制的药丸里面加了很多蜂蜜,这个是调理身体的,这个药丸不苦,你尝尝?”说着从瓶里倒出一粒如黄豆那么大的褐色药丸,递给七儿。 七儿不情愿的接过药丸,深嗅一下居然有点甜香?轻轻咬了一口,道“嗯!真的不苦,还有点甜?”想在仔细品尝一下,就有点苦涩,赶忙大口吃下去。 公孙煜看七儿不排斥,高兴道“你愿意吃就好,青山先生可是不辞辛苦给你熬制出来的,以后记得每天都吃啊!”说完把手里的瓶子递给夏竹。 又对夏竹道“有时间去青山先生哪里,把给七儿配制的药取过来,他哪里最近忙着配制其他药,别弄混了。” 夏竹淡笑答应着,因为公孙煜显然是多担心,因为大夫怎么可能把药弄混?这可是大忌讳。 “公子…”栾月进屋欲言又止,有点慌张。 公孙煜看能让栾月有点慌张的,绝对是大事,“怎么了?” “济南王…薨了!” “什么?” “是王爷身边的侍妾,晚上酒里下毒,我们派过去的人,根本无从保护…”栾月解释着。 “一个侍妾为什么下毒?是…不受宠?”夏竹不解的问。 “不…很受宠,所以…闺房密事他人怎好干预…保护济南王的人也素手无策…”说完又道“那个侍妾最早是娄太后安排过去的,一直本分又得宠,一定是皇上和娄太后给的授意,若不然她没有这个胆子…” “高演…”公孙煜恨恨的紧握拳头,眼神阴冷。知道一定是高演上次来拉拢自己,他没有表明效忠皇上,让皇上忌惮济南王的存在,有了杀死济南王的想法,毕竟公孙府若日后支持济南王继续称帝,现在的皇帝也会帝位不稳。 公孙煜第一次感觉到效忠的北齐让他失望。但是他能怎么办?他是臣子,曾经效忠的小皇帝这么薨了,他的忠心也随着失落下来,北齐还能让他继续效忠吗?他接受不了效忠现在的皇上。 公孙煜也是第一次有点恍惚,眼神游离的想着什么。 七儿看着公孙煜的神情,知道他一定为自己曾经效忠的皇帝薨了难过,历史上济南王也是在高演继位不久就薨了的。七儿想安慰公孙煜,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啥。 栾月和夏竹都没见过公孙煜如此模样,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公孙煜轻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然后走出房门。 ------------ 第六十七章 命不可逆 七儿去看公孙煜,他一直在博云轩里静坐,公孙煜想到七儿曾经想打开幽冥莲,问七儿如何打开。 公孙煜一心忠孝的皇帝就这样薨了,而他却无力反驳。他不甘心,他要推翻高演,让时光倒流,让济南王继续当皇帝。 公孙煜想借助幽冥莲的力量逆转乾坤,七儿告诉他历史不可逆转,公孙煜根本听不进去。 七儿说他是愚忠,这样改变不了济南王的命运,还会害了自己。 公孙煜还是坚持,“即便是愚忠,也好过没有片刻忠心的奸佞!” 公孙煜的执着,让七儿感觉到,或许没有这样愚忠又愚蠢的人,中国何来的历史精彩?就是历史上那些看似愚蠢的忠臣,让人扼腕叹息,才有了一个个凄惨正义的故事。 或许不了解他们的愚忠,可时间的车轮无论怎么快速运转,还是磨灭不了他们曾经的烙印。 七儿看到公孙煜的执着,想到自己曾经一直按部就班的机械般生活,若不是这次重生,她或许还是那个不经事的少年,或者是以后的犯罪分子,看到公孙煜的家国情怀,也被他动容。 七儿想到孔子,自己曾经就笑过他,孔子为了宣扬自己的儒家文化,四处游学,历尽辛苦,也受到白眼说他如丧家犬。可没有孔子的那份愚蠢的想法,执拗的性格,哪里有后来的儒家文化,哪里有中国的五千年文明史? 七儿此刻也钦佩那些愚忠的人们,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不惜生命都要执着的一种精神… 七儿告诉公孙煜必须有强大的信念和毅力才能打开幽冥莲。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染发着淡雅的清香… 栾月在博云轩外严守,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七儿在一旁紧张安静的看着公孙煜,不敢做出一点有声音的事。 公孙煜在博云轩静坐下来,盘腿而坐,双手捧着幽冥莲,双目微闭,用内心强大的信念和毅力感应幽冥莲,做到心和幽冥莲共识… 博云轩里安静的感觉时间静止一般!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不知过了多久,幽冥莲慢慢发出金色光芒,七儿知道公孙煜成功了。 公孙煜第一次打开幽冥莲,时间倒退一个月,辛丑年,丁酉月,壬申日,丁未时。 第一次。 公孙煜双管齐下,一面派人去接济南王,一面紧锣密鼓的一翻调兵遣将。调动自己强大的组织系统和多个密枢阁的隐形人士积极参与,加上公孙家族在北齐的影响势力不输于皇权,和一帮忠臣拥护愿意济南王回来称帝,毕竟高演继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公孙煜几乎就是振臂一呼。 忠于皇上的军队死伤无数溃不成军,皇宫里的人四处逃窜,高演和娄太后心急如焚,他们不想失败,可已无人可用… 城外的士兵士气高涨,胜利在握的千钧一发要打开城门时,公孙煜突收到四右堂八百里加急,济南王薨了… 让公孙煜如雷击,自己没有篡权的心,他推翻现在的皇上是为了济南王在称帝,济南王薨了?这攻打的什么意思? 万事俱备,传来的消息是济南王薨了? 公孙煜不甘心,想借着幽冥莲的力量,在逆转时间,第二次反击。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染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公孙煜屏住呼吸,强大的意念力又一次打开幽冥莲… 时间又提前几个月… 第二次 公孙煜不想再次失败,他调动父亲的军权,一部分回京,一部分守卫塞外,公孙煜虽秘密调动公孙旦的军队,也是纸包不住火,高演很快得知消息,也很快做出应对措施。 公孙煜自然知高演会做出防范,毕竟调动军队可不是三五百人,他也做足了准备,打算迎接战火。 公孙家族凭着他们在北齐的影响和势力,即便公开和皇上对着干,双方势力也是势均力敌。 公孙煜为了抢时间,他主动发起攻击,高演因有准备,又重赏将士,双方拼死搏杀。 …… 连续三个月的殊死搏杀,皇上的军队也耗尽了所有,紧闭宫门不出。 公孙家族殆尽,连身边的栾月也因保护自己中箭身亡,支持的人陆续倒下… 城内外尸横遍野,尸体堆积如山,街上空旷肃静,满街的垃圾,东倒西歪的各种建筑物无人管理,一片凄惨…尤其日夜哀嚎声起此彼浮,众人扶老搀幼,几乎看不到青年男子… 公孙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疼不已… 想着之前京城街上商铺小贩高声叫卖,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不断,一片繁华…这一刻他反思,这是为了什么?这样争的皇位有意思吗? 宫门已经不需要攻打,因为无人可守,打开宫门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自己却难张口,于心不忍看着生灵涂炭换来自己支持的皇权,他不想要! 公孙煜一身疲倦的握着手中的剑,微闭双眼,轻叹一口气… 时光又回到博云轩内…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染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栾月端着几个瓶子进来,送青山先生研制的秘药,似乎那两次事情都没有发生,刚才只是神想一般,可那种痛彻心扉的事情是真的… 公孙煜站起身抓着栾月的肩膀,端详栾月身上身下许久,庆幸又欣慰道“你是栾月,是栾月对吗?你受伤…没事就好!” “是,公子,我栾月,你怎么了?我都没出公孙府,怎么会受伤?”想着外面下的大雪,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小心翼翼的试了公孙煜额头一下。 公孙煜没有冷厉的眼神,眼神缓和的看着栾月。 栾月试着公孙煜没事,赶忙放下手,内心放心了,原来不发烧。 公孙煜知道栾月不记得时光倒流的事情,也不在多说。 栾月把瓶子都放下,公孙煜让他退下。 公孙煜突然失去了意志,他居然不知道还要不要逆转乾坤,想着死那么多人,真是于心不忍。 七儿对他说,“倾心做事抵不过命运安排!你就是在努力争取,结果还是一样,济南王…他…不可能再次称帝…” 公孙煜奇怪,为何两次事情,七儿都记得,而别人记不得,万物都不曾改变。 七儿看着公孙煜痛彻心扉只好说,可能自己是未来人,你们这经过的是历史。 公孙煜还是不甘心,“不求济南王称帝,只要他平安就好,我想在试一次?” 七儿不敢多劝,毕竟这是他的执着。 第三次。 公孙煜让时光倒退一个月,把毒杀济南王的侍妾派人监视起来,又派人严加防范于未然,可是没过多久,依然传来济南王薨了。 公孙煜不甘心询问原因,来人报说生病而死… 公孙煜心灰意冷,黯然失色,他知道北齐不会因为有了幽冥莲而改变,毕竟国运如此,即便在重复十次还是改变不了。 辛丑年,戊戌月,壬寅日,丁未时,回到最初逆转的时间,屋外依旧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染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似乎时间一直继续着,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公孙煜深呼吸一口气,深嗅着熏笼里染发的淡香,无奈冷淡道“运也!命也!” 栾月端着几个瓶子进来,送青山先生研制的秘药,似乎又继续重复一样。 什么都没留下,只有那种痛彻心扉的事情是真的… 栾月放下药瓶,看着公孙煜目光呆滞,以为他是为了济南王的死而伤感,现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 突然莫名其妙觉得胸口疼,他忍不住就用手去捂着胸口,一阵痛彻心扉的忍受后,想着自己也没受伤,怎么这疼的居然如此真切? 栾月不知道胸口为何疼痛,公孙煜知道为何栾月觉得胸口如此疼痛的真切,就叫他回去养伤。 栾月好奇,自己没有病,公子为何让自己回去养伤?看公孙煜不是开玩笑,也只能莫名领命。 公孙煜后悔当初帮高演,但事已至此。七儿过去安慰“高殷本就当不多久的皇帝,你不帮高演,他早晚也是皇帝,这就是命。” 公孙煜突然想到七儿那天喝醉酒后的话,“你对这里情况很了解?那后来呢?” “我说你信吗?” “你说来我听听” “济南王死后,高演也当不几年皇帝,就把皇位传给他的胞弟长广王殿下···” “长广王?他可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也没有夺帝的野心,不可能…”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的说着。 “没有称帝的野心,可有那个命。你要是知道北齐的皇帝不是昏庸残暴,就是奢侈至极,你更气愤,高演虽然夺了高殷的江山,做人不行,可他做事可以,他也是北齐唯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帝,对于老百姓而言是好事,只可惜…他命太短,只当了两年皇帝就驾鹤西去了,他的太子高百年,年幼无知,高演不把皇位传给自己胞弟,传给谁?” “北齐的皇帝昏庸残暴?奢侈至极?七儿你是说北齐吗?” “我说的就是北齐,你以为北齐能有多久年?传不几代北齐就被你们的宿敌北周灭国了,你若是在知道那个后主怎么把国灭的,估计你能气的从棺材板里出来,不…或许你那时候还没死…” 七儿看公孙煜简直不相信的听着,“北齐被历史上称为禽兽王朝你知道吗?你不信以后的,你可以想之前的文宣皇帝高洋,他刚开始也是明主,可后来的昏庸残暴简直令人发指,他的事情,你最清楚…”看公孙煜面色不好,又道“或许史书记载有错,毕竟我和你相差了好几千年…总之,最后大一统了,北齐也好,北周也好,南陈也罢都统统成了隋朝…唐朝,宋朝等等,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公孙煜想到第一次见七儿时,她就是在街上气愤说着高洋的昏庸无道… 七儿又安慰道“历史上江山易主简直太容易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又无法改变…你心里一定悲痛至极?” “是!悲痛至极,一切道理我都懂。济南王这个结果看似偶然,实际是必然,济南王太过仁慈,他没有刚毅果断的性格,这样肯定会被现在的皇上和娄太后左右,高演在没有硝烟的情况就当皇帝,或许这个结果是百姓的福音!但他不会留济南王这个隐患…” 公孙煜知道七儿安慰自己,他是相信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公孙煜经历时光逆转,一切看淡,或许一切就是空空的,就像自己做了个梦,醒来一切从新开始。 ------------ 第六十八章 废帝归西 济南王薨了,他毕竟是之前的皇帝,必须向现在的皇帝高演报丧,然后才能继续准备葬礼。 高演自然表面痛惜,实际心里很开心,因就是他派人做的。既然来人报丧,他这个皇帝也得派人去济南慰问,可这个废帝谁也不愿意出力不讨好去,无论是真不愿意还是怕被牵扯,没有愿意去的。 公孙煜主动请求去济南,送济南王最后一程,这个烫手的山芋,本来高演还在犹豫派谁去济南,既然公孙煜请求,皇上自然愿意他带领皇家去慰问家属。 公孙煜知道七儿一直想要幽冥莲,反正现在对北齐心如止水,即便留着幽冥莲也不会再用,还不如不如把幽冥莲给了七儿,当初也是幽冥莲把七儿带来的。 并且还公布经文译完,七儿不在是公孙府的译文师。 公孙煜把幽冥莲给七儿,道“你原本就是为了幽冥莲才来公孙府的,现在送给你…” 七儿很高兴简直不敢相信,这就给我了吗?接过幽冥莲,这的确是真的! 公孙煜看着欣喜若狂的七儿,自己却心里痛楚,他清楚七儿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幽冥莲才接近他的,但是如今她得到要的东西,自然很快就离开了吗?故意强壮镇定“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七儿脱口而出“当然是越快越好…”看着公孙煜几分深情看自己?自己心里也是一痛,改变注意道“等过几天吧,你不是和皇上申请去送济南王最后一程?要么等你回来…” 不等说完,就听公孙煜说“自己考虑吧,随时可以走。”其实公孙煜没想到她这么急着离开。强装镇定还让她自己考虑。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还是忍不住问着。 “只要选择一个合适的阴阳交错日,观想想去的地方,说出时间地点,就可以回去了…”她想想可以回去见到自己的父母就开心,想想他们看着这么漂亮美丽的女儿,肯定都不相信,天!不用整容就可以美丽四射,真是越想越开心。看到失落的公孙煜,突然有点不舍这么快离开? 公孙煜看着开心的七儿,她真的这么着急离开?这里竟然没有她留恋的事物或是人?心顿时寒冰万丈。 公孙煜忍不住又故意问“我去给济南王送殡…你去吗?上次从梁州回来着急赶路,也没好好带你好好玩过,这次可以…” 七儿似乎愿意公孙煜的安排同意去济南。 邺城离济南好几百公里,那时候路没有这么顺利,公孙煜命人加快速度准备路上所需物品。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要去济南,七儿也跟着去。她再三要求父母同意也去济南,父亲本不同意,觉得女孩子外出不便,何况是个不受待见的废帝。 母亲也不同意,觉得路途遥远,路上会吃苦。 谭唯可劝慰母亲说“煜哥哥是重感情的人,上次七儿去郢州,就是女儿没去,才让煜哥哥和那个七儿朝夕相处,增进了感情,这次我若去,我和煜哥哥自幼相识,他一定会对我比七儿好。” 母亲经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也同意她的想法,觉得这样可以和公孙煜朝夕相处,能让公孙煜对女儿改变态度。派了数十人一路保护谭唯可,还特意去公孙府让公孙煜一路照顾谭唯可。 夏竹内伤没有痊愈就留在公孙府。 公孙煜、栾月和七儿带着几个随从,谭唯可是浩浩荡荡的带了几十人保护。 因去奔丧,他们快马加鞭到济南,古代人死比较繁琐,济南王是王爷身份,需每逢七天一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结束,然后下葬。 所以公孙煜他们到济南,葬礼并没有结束,公孙煜如期守孝,直到葬礼结束。 天逐渐冷了,河水容易结冰,公孙煜不得不葬礼结束后回京。 公孙煜自从到济南,这些日为济南王守孝,之后的下葬,公孙煜几乎没有太多言语。 七儿和谭唯可都知道公孙煜心里不舒服,谭唯可也是想尽办法劝慰公孙煜。 七儿知道,公孙煜道理都懂,也知北齐命运所致,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执着。 济南王下葬后,公孙煜他们离开济南回京的路上,因下了很大的雪,只好入住一家客栈。 谭唯可因寒冷有点风寒,公孙煜给他请了大夫,大夫看后说没事,开了几服药让按时服下就会痊愈。 公孙煜让栾月去抓药,又叮嘱谭唯可身边的丫环樱巧注意事项,毕竟当时来济南时,答应娄氏要照顾她女儿。 谭唯可看着公孙煜关心自己心里特别开心,坐在床上开心的听着公孙煜的叮嘱。 谭唯可刚想让樱巧给公孙煜拿来凳子,想让他多留下来一会。 七儿这时进屋,说外面下了很厚的雪,让公孙煜陪她去堆雪人。 公孙煜说外面冷,知七儿身体弱,不让她去。 谭唯可觉得七儿多此一举,,觉得公孙煜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去,瞥七儿一眼,想看公孙煜如何拒绝她。 七儿居然把公孙煜拉出屋外?谭唯可气愤的从床上下来,为何自己刚觉得和煜哥哥一起很开心,七儿就把煜哥哥强行拉走?上次梅林园,这次是自己生病… 谭唯可在屋里发脾气,感觉不用吃药,浑身也有发不完的力气。 公孙煜被七儿拉到客栈外的空地上,空旷的大地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公孙煜刚开始很排斥七儿的孩童行为,可七儿却认真又诚恳的拉着他一起堆雪人。七儿边堆着雪边催促着公孙煜,公孙煜知道七儿体寒,怕她冷,就很不情愿的慢慢的堆着,虽然不情愿又慢,可还是照做。两人一起堆雪人,他们好像第一次合作,愉快! 七儿和公孙煜堆完后,七儿故意把剩下的雪,团成一个球球,扔在公孙煜身上,公孙煜一把抓住雪球,似乎明白,可他会这么和七儿打雪仗吗? 这简直就是孩童的游戏… “这里就你和我,天这么冷,不会有人来的,就是有人来,谁认识你是谁。” 公孙煜还是经不住七儿的游说,两人一起打雪仗,公孙煜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妄为的玩着,直到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雪,公孙煜过去给七儿拍打身上的雪,看着七儿红肿的双手,知道七儿是为了取悦自己开心,心疼的抓着七儿冰冷的双手,攥在手心里,道“七儿,谢谢你…” 两人都知道回京后,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再见,谁也不说破,尽量能陪对方多一会,就陪对方吧,又或许是让对方陪自己。 七儿看公孙煜虽然没有笑,但眉头舒展不少,知道他心里可能好些了。 公孙煜很想说,七儿留下来吧,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他觉得说出来残忍。毕竟就意味七儿从此要和父母断绝来往。 七儿肚子咕咕叫了几下。 公孙煜说“时间不早了,进去吃点饭吧?” “不去…”想着吃饭看到谭唯可那吃醋的眼睛看着自己,就不高兴,看公孙煜一眼有道“我们出去吃吧?” “好!”公孙煜不知七儿是不喜欢谭唯可,还是只是为了和和自己出去吃。 进客栈,公孙煜让栾月给七儿的手炉里加了些炭火,让七儿去换双干净的棉靴,七儿抱着手炉和公孙煜两人去街市上。 “火烧,油饼,羊肉汤…”店老板吆喝着。 “喝点热乎的吧。”七儿说着和公孙煜地方坐下来。 两人要了火烧和羊肉汤,七儿吃着火烧道“嗯。好吃!还是这里的火烧好吃,正宗,就是这个味!” “你喜欢吃这里的火烧?”说着也拿个火烧吃起来。 “你知道后来这里出个人,大家都叫他兰陵王,文武双全长相俊美,是历史上四大美男之一,都说他们老高家家出俊男美女,想着高演和高湛已经很俊美了,尤其是高湛,那姿色真是清秀俊朗,那个兰陵王想的得有多隽秀?” 七儿显然看出公孙煜有点吃醋?赶忙说“高湛也就是长相俊美,其他的真是不行,以后当了皇帝还极其奢侈。”看公孙煜还是不说话,又道“高演长的也还行,是德才兼备,但是命不长啊!还是长寿的好。”说着递给公孙煜一瓣蒜。 公孙煜不接,七儿又说“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若在身体健康长相俊美,又文武双全的,还招女孩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七儿依旧举着蒜,公孙煜知道这是夸自己,可自己不吃生蒜,尤其是吃后那股味…看七儿还是微笑举着,无奈接过来。 七儿又道“若能葱椒蒜不惧,更是完美!” 公孙煜知道七儿能这么夸自己,已经很开心了,可自己真的吃不了生蒜,把蒜递给七儿道“以后你可以随时吃!”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七儿接过来就咬起来。 公孙煜似乎知道自己上当了?是啊,曾经他可是说,口里有异味的不吃。 “你若喜欢…天天在我面前吃…也是可以的。” 七儿明白公孙煜的话,看公孙煜直看自己,不忍心,她不敢让自己太用心,怕到时候改变主意,公孙煜知道倒计时一样,和七儿在一起时,情不自禁看着她。 ------------ 第六十九章 假意受伤 谭唯可准备好饭菜等公孙煜回来吃,她让人出去找公孙煜,栾月告诉她公孙煜和七儿出去吃了。 谭唯可恨之入骨,无奈公孙煜就是心里没有她。 谭唯可看出自己这次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恨透了七儿,她知道公孙煜注重济南王的葬礼,也是代表皇家,葬礼期间一直忍着不惹事。 谭唯可听见门口回来路过的公孙煜和七儿聊天,气愤不已。 故意晚上和公孙煜与七儿吃饭时,因她自己风寒未愈,不能喝酒,频频给公孙煜和七儿倒酒,对七儿也是歉意满满。 七儿也有点感觉她反常,可她也给公孙煜倒酒,酒应该没问题,可以喝。 公孙煜觉得奇怪,谭唯可不是心地大量的人,她会这么好心?必有缘由,想一下也能知道缘由,觉得可以继续看着装不知。 逐渐深夜,公孙煜怕七儿喝多,就说自己酒有点上头不舒服,要回去睡觉。也顺便把七儿一块拉走。 谭唯可本还怀疑公孙煜没这么轻易醉,今天怎么说醉?她故意派人去看究竟,回来的人说公孙煜的确醉了,还让栾月去煮的醒酒汤,喝完已经睡下。 谭唯可觉得可能最近济南王的事情让他心神不宁,才喝点酒就醉了。这不就是除去七儿的大好时机? 谭唯可因气愤七儿和公孙煜在一起,就派保护自己的人,让他们趁夜解决掉七儿。并让人打算杀了七儿后把她抛出外面的泥潭里,伪造她掉下去身亡的假象。 七儿已经熟睡,屋内居然进来几个黑衣蒙面,悄悄的直冲七儿过去。 公孙煜自小相识谭唯可知道她若恨一个人呢是绝对不可能对她道歉示弱,将计就计趁着七儿睡下,混进七儿房内等待时机。 果然夜晚有人来取七儿性命,公孙煜立刻飞身过去,七儿被惊醒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可以看出公孙煜和他们拼杀。 他们是奔着七儿来的当然是对着七儿去,七儿看一人提剑砍来,吓得她大叫一声,公孙煜为了救七儿,肚子上被刺了一剑,七儿顿时觉得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七儿撕心裂肺的跑到公孙煜面前,手上摸着公孙煜腰上的血,心疼的“公孙煜,公孙煜,你没事吧。” 众蒙面人看把公孙煜刺伤,都不敢相信,惊慌相互对看,感觉心里一致想法,就是赶忙闪人。 这时候栾月赶来,看蒙面人跳窗逃走也不追。 公孙煜看四周安全,又见七儿哭的这么伤心,索性闭上眼睛。 “公孙煜,你不要死,别这样。呜呜...”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痛心哭泣,原本闭着眼睛半睁,虽然有几分心疼七儿,但内心很是开心的偷看七儿。屋里因没点灯,即便公孙煜睁开眼睛,七儿也看不见。 栾月看不见七儿哭的样子,也听的出来,有点想笑,也欣慰七儿心里还是有自家公子的。 因是路上的客栈,栾月派人出去寻找个大夫。 栾月知道今天晚上所有事情的一切,看着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公孙煜顷刻间就精神好多,半开玩笑道“公子你这是回光返照还是...” 看着公孙煜冷厉的眼神,知道自己说话僭越了。 “其实七儿心里还是有公子的!你看她当时哭的...” 公孙煜不做表示。 栾月有道“幸好公子早有防范,谭小姐也太狠了,她派去的人还拿了麻袋,估计是想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应该不会,她知道七儿若死,我会大动干戈寻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是怕。恐怕是想着把七儿杀了,然后把她拖出去制造七儿无端死的假象。”公孙煜按着自己的推理说着。 谭唯可看着派出去的人都挂着伤回来,有些疑惑七儿不是不会功夫,竟然感觉不妙。 听回来的人,胆战心惊又支支吾吾说公孙煜受伤了,而且谁也不承认刺伤了公孙煜。 众人也奇怪,都说公孙煜不可能受伤,以公孙煜的功夫。可以一人抵他们大家,他们可是刚一交手公孙煜就受伤了,这不可能… 谭唯可想着是不是自己给他倒酒太多,喝醉了?这么一说是怨自己?谭唯可不敢承认,他喜欢公孙煜,不想他受伤的。 谭唯可暴跳如雷,指着他们大骂一通,樱巧赶忙劝慰,说客栈不大,怕谭唯可的责骂引起怀疑。 谭唯可只好忍住性子,让他们赶快回去谁也不许提起今天的事情,因风寒未愈,又添加个外套过去看公孙煜。 栾月不准谭唯可进,谭唯可看七儿也没进去,更是担心公孙煜。 栾月只准大夫一人进来,大夫来给公孙煜看伤情,屋内除栾月在其他人都在门外等着。 大夫给公孙煜把脉完后说公孙煜并没有大碍... 栾月厉声“命已垂危,你却说没有大碍?有好好看吗?”说着抽出剑指着大夫。 大夫吓扑通一声跪下,哭笑不得“这位公子的确没有···” “你再说一遍。”栾月拿剑上前一步。剑刃低着大夫的脖子,瞬间可以要了大夫的命。 “这位公子,伤及内府,失血过多,命快...不久矣!”大夫被剑威胁着,胆战心惊说着。 “记住你的话,待会知道怎么说。”栾月把剑插回剑削。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似乎明白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拿剑指着自己? 栾月拿出一锭银子给大夫,道“天冷出来一趟不容易,但是你能不能回到家,就看你一会怎么说。” 大夫不敢接,看栾月冷厉的看自己也不敢不接,接过银子,踉踉跄跄出房门。 大夫刚出来,七儿就赶忙问公孙煜的伤,大夫看栾月一眼道“里面的那位公子,伤及内府,失血过多,命快...不久矣,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说完赶忙抱着药箱踉跄出门。 七儿听了震惊万分,听到公孙煜病危,却心里是那么的凌乱,她害怕了,怕公孙煜有事。 七儿要进屋看公孙煜,被栾月拦住不让进,还有模有样的说大夫说的不让探望。 谭唯可听说公孙煜命不久?也吓得知道自己办错事。她知道派人去刺杀七儿的,怎么会公孙煜受重伤?凭公孙煜的功夫怎么会受伤?可是大夫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刚才大夫都没收出诊费,这就意味着公孙煜真的不行了吗? 刚才的一切谭唯可也看见,她后悔自己的决定,差点瘫软地上,身边的樱巧赶忙扶着,但是她必须要掩饰住不能让人看出来。 栾月看谭唯可惊恐的样子,故意过去,说谭唯可风寒未愈,让她回去等消息,这里他会尽其可能的想办法救治公子。 谭唯可知道栾月对公孙煜的忠心,自然相信他的话,答应回去等信息。 公孙煜听栾月说七儿很伤心,却很高兴。 栾月似乎不明白“公子既然没事,干嘛连七儿也骗?七儿好像真的很伤心。” 公孙煜不理会栾月的话,却说“伤心好啊。” 栾月不知道公孙煜为什么这么说。虽然知道公孙煜喜欢七,可也不是扭捏的人吧?可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公孙煜已经两天没见外人,因为栾月一直拦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七儿和谭唯可真是心急如焚,尤其是七儿,她好几次就要硬闯进去,奈何栾月一下子就把她挡住。 晚上栾月居然不在门外守着,七儿偷偷溜到公孙煜房内,屋里很黑,也没点灯,但是能看到床上躺着的公孙煜。 七儿疾步过去,顿时忍不住眼泪刷刷掉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公孙煜,她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可是有不知道自己该说哪句话,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回京后可能很快就走了,但是回家和公孙煜,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虽然已经一直不敢接受公孙煜的爱,心里知道她是喜欢公孙煜的,要是公孙煜没有替他受伤,她可能还是不敢想公孙煜的爱,会继续决定回家。 ... 此刻她内心一直在衡量是留下来还是继续决定走? 深深的在公孙煜额头亲吻,并真心说“公孙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去阎王殿也去把你找回来。”七儿悲痛哭泣的说着。 公孙煜一直没睡,暗自道“还有这个操作?”被她的吻更是欢喜不已,但是还是强壮镇定装睡着。 此刻听到远处栾月和人说话,七儿怕打扰公孙煜,赶忙擦掉眼泪,便悄悄的离开。 公孙煜微微睁开研究,嘴角露出浅浅得意的笑。 栾月看七儿走了,进屋点上灯“公子,这么黑你也不让点灯,你也不怕七儿磕着碰着?” “那就明天说我醒了。”公孙煜目的达到的说着。 “公子不是打算多睡几天?” “天逐渐冷起来,我们要走水路,要是河面上结冰,会耽误行程。” “这是飞鸽传书,主君的信。”栾月把信函交给公孙煜。 公孙煜展开信,慢慢看着。 ------------ 第四章毛遂自荐 七儿站在公孙府门前说明来意,想见公孙煜,府上人见她一身乞丐象就把她赶了出去。 七儿想了好几次办法都进不去,在发愁呢就看见栾月和几个侍卫要进府。她见过栾月知道他是公孙煜的身边人,一个箭步跑去抓住栾月的胳膊道:“我要见公孙煜。” 栾月看了七儿一眼,想到那天在街上的事情,道:“来道歉的?” 七儿苦笑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你快点通知他。” 栾月根本不听他的要进府去。 七儿也想跟进去,又被门口的家丁拦住。 七儿无奈大声对栾月喊道:“有人要刺杀新皇。” 栾月听了惊讶的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一个乞丐敢说这个谎吗? 栾月看了七儿一眼,看她眼神坚定,斟酌一下对他道:“随我进来吧!” 七儿高兴从角门跟着栾月进了府,府里的规模很是宏伟壮观,七儿随着栾月一直在游廊里走了好久,到了一个垂花门,栾月让她在在这等着。 七儿识趣的点头。 公孙煜府上来了些王公贵胄,他和大家在醉乡音羽品茶。 栾月低声在公孙煜耳边轻说几句,公孙煜听后面色有点惊讶,谨慎思虑一下让栾月带七儿去博云轩。 众人了解公孙煜一直是面若冰霜,这次居然有惊讶之色?是不是密枢阁探听什么秘密信息? 众人好奇,也有两个人居然有点疑心。 娄熙平看向高演,两人双目相视,各自心中有所忐忑顾忌。 娄熙平看公孙煜走后,担心的对高演小声道:“公孙煜向来都是面无波澜,这次居然有所惊讶?不知密枢阁是不是有什么不利的信息?” 皇叔常山王高演,眉宇间透着成熟,双目如鹰带有几分威慑,天生骨子里自带的狂傲,一身溜黄色的外袍上绣的蟒纹,衬的更是气宇轩昂,知道娄熙平的担心,陈凝一会道:“当时都是自己人,不可能出内线。” 说完两人默契离开醉乡音羽。 其他众人见刚才娄熙平和高演离席,也好奇的跟着一起出去。 七儿等了好一会也未见有人出来,随处走了一会,看着公孙府的花开的很艳丽,想到儿时自己的母亲经常一边浇花一边给她唱歌。不经间忍不住去摘了几朵自己喜欢的花,唱着母亲曾经唱的歌谣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代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 花园听着悠闲的歌曲,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蛮清楚的。 李勤是行台侍郎的儿子。李勤不解问:“为什么女人是老虎?应该男人是老虎才对吧?” 因古代身份的原因,男尊女卑,老虎也象征着威严。 七儿听有人问,道:“一首歌而已,唱的是女人对于和尚来说是老虎,意思是不能犯佛门纪律,公子不要想多了。” “你怎么把花园的花给摘了?这花是大夫人最喜欢的牡丹花。”栾月赶来提醒她说着。 七儿不知道栾月说的大夫人是谁,看栾月的紧张,绝对是一个地位高的人,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正在想怎么弥补错误呢,突然看见有一个花瓶。她忙把刚才摘好的花插上去,又找来些小花和绿草做点缀,经过一番装饰居然比开在院子里好看多了。 七儿端起花瓶对栾月说:“大夫人既然喜欢,还得倒院子里来赏,这样有小碎花衬托,更显得牡丹大气雍容,不用出门就可以看见了。而且里面有水可以延长花期。” 栾月倒是觉得她反应很快,就让七儿跟着自己去博云轩。 高演看着七儿刚才不慌不忙的,也惊道:“一个乞丐竟然去了公孙煜的博云轩,看来这个乞丐不一般。” 博云轩一般是没有外人进出的,因为里面放了很多密枢阁的秘密信息,即便是府里的下人都很少进去。 娄熙平听后嗤之以鼻道:“王爷高抬了吧,一个乞丐都能入了公孙府,看来这公孙府的门阶是开着的。”话语间一股嘲笑之意。 高演知道娄熙平为何对公孙府的贬义,知道他对公孙煜有着莫名的敌意,会心一笑,但并没有放下刚才的疑惑。 公孙煜看七儿就是上次的乞丐,仔细打量一下,衣服破旧但补补缝缝处倒是很对称且干净,尤其那双眼睛根本没有丝毫怯畏,看了七儿一眼就继续品着手里的茶,并不言语。 七儿见到公孙煜这个冷漠傲慢的无视自己,心中暗骂一顿,但是也不能这么僵着,要么就被赶出去了,开门见山说:“娄太皇太后不喜欢当朝皇帝高殷,想借着体察民情出宫的时候。路上埋伏刺客想刺杀新皇另立新君。” 公孙煜听后好吃惊,抬头厉问:“你怎么知道的消息?” 七儿听了愣了一下,心思我不能告诉她我听夏竹说,这次刺杀就有孤风堂的人参与,毕竟玉竹之前也是孤风堂的人,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就故意说外面有谣传。 公孙煜看她刚才在思考什么,不信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外面会传开?你到底是在哪里听说的?”冷厉的问着。 七儿听出公孙煜不信,越是和公孙煜想圆这个事,可是越是让公孙煜句句逼问的答不出来。 最后索性告诉公孙煜:“反正话我和你说了。你信就信,不信当我今天没来。” 公孙煜问:“你为何来告诉我这事?” 七儿顿时腼腆道:“府里门客众多,你看我可不可以毛遂自荐?” 公孙煜见刚才她答的漏洞百出自然不信,听他要来府上当门客,一个乞丐居然有这个妄想,自己都被他的大胆惊着了,还以为他缺钱花。命栾月给他点赏钱,准备把他打发走人。 七儿听后急忙道:“等一下,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正儿八经的来府上做门客的。” 栾月沉不住气责问:“你有什么本事吗?” 七儿撇栾月一眼道:“你听说过战国时孟尝君招揽天下门客的故事吗?”七儿说完没有人接话的意思。显而是不愿意搭理他。 七儿又故意道:“孟尝君当初收门客,不管三六九等一并收入,别人都笑他说他青菜萝卜都不嫌弃,有数量没质量。有一次孟尝君去秦国做宰相,遭到秦国各个势力的反对,结果宰相没当成差点丢掉小命。孟尝君就想办法逃出秦国,可没有秦王的命令,他哪里能逃出去啊。手下门客就给他出主意贿赂秦王身边宠幸的姬妾,姬妾却要白狐裘做条件,可那白狐裘就一件,已经送给秦王了。哪有第二件啊,愁的孟尝君长吁短叹没有门路。” 七儿停一下偷看公孙煜一眼,似乎他现在没有刚才那么嫌弃自己,又继续道:“这时一个下等门客就去对孟尝君说他会学狗叫,于是披着狗皮从狗洞里学着狗叫把白狐裘偷出来送给那个姬妾。姬妾对秦王吹了枕边风给是出关金牌,孟尝君一路狂奔到函谷关,出了关就不受秦王威胁了。可是还不到开城门的时候,得鸡叫才可开城门。于是另外一个依旧是下等门客对孟尝君说,主公我会学鸡叫,于是捏着鼻子学着鸡叫。结果把周围的公鸡都引的大叫起来。城门君就无奈打开城门放孟尝君出去了。后来秦王果真反悔,派人去追,结果孟尝君一行人马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孟尝君出了函谷关也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断,说自己幸好收了鸡鸣狗盗的门客。要不然他可性命不保了。公子你说孟尝君是不是很明智?” 公孙煜听了居然惊讶这个小乞丐居然还会讲这个故事,而且口齿清楚有力,看着她一身的破衣和那双不畏惧的眼睛,似乎有点不协调,看来不是自己有点知识,就是被别人教的。 栾月看公孙煜不答话,也知道静溢阁里的门客都是高等门客,若要是收了乞丐,那以后谁还来府上,立刻对七儿轰赶道:“我这就给你去拿钱去。” 七儿听了气急败坏的道:“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钱才来给你们讲故事听的?刚才我说的是假的,我是掉脑袋的事情。反正这次是你们公孙府负责新皇的安全,要是有了闪失,你们就等着另立新皇吧!”说完就要洒脱走人。 公孙煜急忙道:“等等。” 公孙煜听了好惊讶她的最后的话,因为让公孙府负责新皇安全是今天早朝时刚公布的,朝中的几个皇宫贵族今天散朝后,来府上在商量路线怎么走呢。 其实这次新皇出巡体察民情,高演,高湛,娄熙平一些娄党的贵胄都不陪同,公孙煜就有所怀疑,命人在排查还未等到结果。何况公孙煜密枢阁里眼线众多都不知道的,你一个小乞丐怎么知道的? ------------ 第五章如愿以偿 公孙煜知道新皇高殷继承大统后,虽然做了皇帝,娄太皇太后不喜欢这个年幼的孙子,朝中势力全在娄昭君太皇太后那边,加之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等几个先皇的亲兄弟位高权重,高演对皇位也虎视眈眈,使得高殷的地位更岌岌可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乞丐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公孙煜又一次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公孙府负责这次皇上安全?”犀利的眼神。 七儿凌厉眼神看着,有点小紧张吞吐着:“我也是听说···自己分析的?你那么厉害干嘛?冷冷的一张脸,一点儿不会笑,你害怕笑起来张皱纹啊?” 公孙煜紧逼问道:“到底听谁说的?” 七儿反正刚才说了好多都没让公孙煜相信,眼睛一转道:“我说了你信吗?” 公孙煜冷厉道:“说。” 七儿上牙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就清清嗓子故意编道:“其实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娄太皇太后嫌新皇心善有悲悯心,可是呢又有两股势力在和她对峙着。老太婆想削弱和她对峙的势力,一个呢是公孙府,一个呢是杨愔的宰相府,为什么要让公孙府负责皇上安全啊,其实还不是因为公孙府里勇士太多?这次借着让新皇体察民情其实就是一箭双雕,第一可以皇帝死另立,第二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是公孙府护主不周,然后就然后拉。”意思就是不说你也明白你会怎么了。 公孙煜端详了七儿一会,看她衣衫破旧满脸油污,却有着不畏惧的双眼和口齿伶俐的表达,知道她不是真乞丐。想到曾经在街上就是他在大放言辞说先帝高洋,自然知道七儿做梦是骗他,但是听七儿说的确有道理。就故意问:“你有什么良策?” 七儿听了笑笑说:“我那哟什么良策,我就是做了给梦而已。” 公孙煜不管七儿说的是真是假,都要谨慎。叮嘱七儿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七儿正要走,又到回来对公孙煜说:“我有个小计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公孙煜看她一脸的的滑头样,知道七儿一定有点坏注意,故意让她说来听听。 七儿就小声在公孙煜耳边说着。 公孙煜听了七儿的话觉得可行,一则七儿说的是真的,这样确保皇帝安全,二则若不是,也不会损失什么。 不管七儿禀告的真假,离新皇巡查的日子有些日子,这个事情很严重。公孙煜让栾月带七儿静溢阁暂住,等这次新皇安全回宫,才让七儿离开。 栾月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公孙煜,纠结道:“公子,他···” 七儿想到能进静溢阁等于迈进公孙府,高兴的谢过公孙煜等着栾月把他带去静溢阁。 栾月看公孙煜没有答话,知道他是决定了,有点不顺心的看着七儿字斟句酌道:“你听好了,只是暂住!” 七儿当然听出栾月的不满,冷笑道:“我又不聋。” 公孙煜随后对栾月道:“让密枢阁调查七儿的身份,我明天一早要结果。” 栾月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出去。 次日一早,栾月报告公孙煜:“七儿两年前在鸭脚巷三百两买了一处宅子,他混在乞丐堆里,其实是打听个消息。” 公孙煜冷冷问:“打探什么消息?” 栾月突然想到说:“这个还没确实,因为她有时候言语怪异,别人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身边有孤风堂的萧玉竹。” 公孙煜也突然想到什么道:“两年前和你对手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七儿身边的人?” 栾月似乎也明白了一下,但有道:“这个不敢确定,萧玉竹两年前就消失江湖。”顿了一下又道:“敢进入公孙府的人,绝对是顶级高手,不过那黑衣人受重伤逃脱,估计也没命可活。除非他是顶级人物。难道她在七儿身边?”因为萧玉竹就是顶级高手。 公孙煜又问:“他从哪里来,乞丐之外的身份是什么?” 看着思忖的公孙煜,栾月问:“公子是觉得七儿不是乞丐?” 公孙煜分析道:“虽然穿乞丐服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破且干净。脸手看上去污秽不堪,细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尤其他不怯畏的眼神,她他必有其他身份。” “我也觉得七儿到是和其她人不一样。” “应该不是娄太皇太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来说。”公孙煜也是猜测着说。 栾月突然哑了一下,慎言道:“这个还没查到。”看公孙煜抬眼看自己,吓得栾月立刻解释道:“时间太紧,我们翻越一晚上资料,派出各路探手,都不曾查到。” 公孙煜也知道自己要的急,看栾月紧张害怕的,宽慰栾月道:“只要他不是娄太皇太后哪里的,其他任何底线都不怕。” 栾月才松口气。 住进公孙府随了七儿的心,毕竟进了府里就好打听幽冥莲的下路了。 静溢阁里全是公孙府的门客,不是文人就是侠客,虽然门客也分三六九等,可突然来了个地位低下的乞丐和自己一处居住,多人心里难免不爽。整天横眉竖眼的看着七儿,像看老鼠一样嫌弃。 得罪了人当然也少不了有人刁难她,那时候的乞丐自然是下下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话行事都格外的小心。唯独她这个七儿不一样,加上是一个现代人穿过去的,自然可以应对一二,幸亏她不是真乞丐,而且内心够强大,要不然被别人嫌弃的也会羞愧而死。 七儿免不了和静溢阁里的人针锋相对。但是凭七儿的口齿伶俐,那些武士都被气的要吐血的份。 七儿处心积虑的进了公孙府,听玉竹说两年前在逸安居见过幽冥莲,毕竟那是两年前了。现在压根没办法打听幽冥莲到底藏在哪里。 静溢阁离逸安居隔着十来个院子,她都出不了静溢阁,这个她当然知道是公孙煜下令的。 公孙府内不让到处走动,七儿偷偷翻墙跑出府,找她穿越时那个曾经差点把她掩埋的地方,模模糊糊的记忆手捧幽冥莲不知不觉来到这里的。要是找到幽冥莲自己就能回去了吗?不找到怎么知道回不去,可是我怎么感觉那么难?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找,必须努力在努力。自己左右对话唉声叹气。 “那不是七儿吗?”公孙煜身边的栾月说着。 公孙煜望去,果真是他,他怎么跑出来了?可是他好像在找什么? 高湛到是感兴趣,故意道:“听说在公孙府的静溢阁里住下了?这静溢阁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这个小乞丐和其他乞丐有何不同?” 皇叔长广王高湛,一双弯眉下长了一双桃花眼,嘴角时常弯起的弧度看上去和他那张白皙滑嫩的脸相当俊美,一身的慵懒相,感觉他就是个闲散王。 公孙煜冷冷的目向前方,好似刚才高湛没有和自己说话。也没法解释,他能解释一个乞丐怎么不同啊,只能高傲的懒得搭理。 公孙煜虽然门客不少但是他确是很孤傲的一个人,不结党营私的聚集众人。这次因是高湛邀请,他怎能不给面子,就随着一众人等骑马涉猎。大家猎场畅快淋漓的大显身手,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七儿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娄熙平是当朝娄太皇太后的侄子,父亲是大司马,娄熙平生活风调雨顺,加上家族实力大,很少把人放眼里,这次更不例外不屑道:“乞丐有啥不一样?都是一样的下贱罢了。” “我还真的很好奇?想看看他与其他乞丐有啥不一样的?”高湛说着试着问公孙煜。 因为这里的众人都知道公孙煜竟然把一个乞丐留在静溢阁。静溢阁可不是一个人想进就能进去的地方。哪里不是文人就是武客的佼佼者。 因为大家都明白像公孙煜这样高冷的人都可以和一个低贱的乞丐有过来往?到底他有何不同? 公孙煜侧头看了栾月一眼。 栾月明白意思下马就过去问七儿:“在找什么?” 七儿回头看好一群人都在马上,一些随从推着几辆装满血淋漓动物尸体的大车紧跟其后,觉得有些残忍不忍再看,幽幽说:“在找宝贝。” 栾月故意说:“你找什么宝贝?” 七儿想了一下说“据说这里有人参,我想找几颗卖点钱,买点酒喝。” 娄熙平嘲讽:“一个穷乞丐还喝酒?哈哈! 七儿听了很是不爽道:“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有追求的。你们位高权重的出门随从一大群,我找几颗人参换点酒钱也是可以的啊!” 高湛第一次见七儿,看他和娄熙平说话不卑不亢的,也有点惊奇。身子前倾,双手盘在马头上,饶有兴趣故意问“这里那有什么人参?要是有也是山上!” 七儿当然知道山下没有了,刚才只是故意说说。见高湛这么说了,就故意道:“也是啊,便宜怎么可以被我占了,算了,我还是去讨点钱喝酒吧!”说完就要走人 娄熙平从来没被人怼过,况且是一个下贱的乞丐。竖眉冷眼不安好心道:“想喝酒?今天本将军高兴,可以赏你几杯。” 七儿一看娄熙平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故意推辞说怕扰了大家就不讨酒喝了。 没人敢拒绝娄熙平,娄熙平居然杠上了,非要让七儿去喝,不去就让他死在当场。看着娄熙平手中紧握的马鞭,就知道他杠上了。 七儿撇了娄熙平一眼,看模样就不是善主,就故意说:“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好吃好喝,还风雅至极!我带你们去吧?” 公孙煜等人觉得奇怪,你一个小乞丐居然敢在王公贵胄面前说知道哪里饭菜好吃还风雅? 高湛顿时觉得新鲜就问:“怎么好法?” 娄熙平嗤之以鼻。 七儿卖关子说着:“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娄熙平笑道:“他这身份,恐怕连门口都没进去过吧!还是到时候赏你一壶酒吧!” 七儿故意道:“无功不受禄,我们就AA制吧!” 娄熙平问:“什么AA制?” 七儿笑答:“就是不用你请,我花多少自己掏钱!” 娄熙平听后嗤之以鼻,心想你一个下贱的乞丐居然还自己掏钱,我且不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 第六章 气死将军 回到邺城。 公孙煜等人看着门上的牌匾“月普匣”,这里的女子不仅长相柔美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 月普匣主要是音乐和说唱为主,但是格调却与众不同,来的人都是欣赏艺术的。 高湛笑了问七儿:“小乞丐,你还经常来这里?”他用怀疑的声音质问。 七儿不知道他是谁,没有回答反而问:“那诸位公子进去吗?” 娄熙平却感兴趣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听听吧?” 公孙煜一众进了月普匣。 被这一众人进来,光前面站在的也有七八个公子,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吓的很多观客纷纷退出。 这时过来一个管事的张管赶忙过来行礼问:“诸位公子,这是···我们没有演出,为了维持生计卖茶而已。” 栾月知道他害怕什么:“诸位公子就是来品茶的,你去沏壶好茶,上点可口的点心。” 张管听了松了口气。 公孙煜一帮人坐下,七儿也单独坐下。 高湛对七儿道:“小乞丐,怎么知道这里的?” 七儿说:“这里这么有名我当然知道了,只是现在是国丧期间你们没有耳福,听不到好曲子!” 高湛道:“这里的音律比起公孙煜府的醉乡音羽差远了,就是醉乡音羽是供皇家开国宴时才有幸听到的,等国丧过后还是去府上听听过瘾?”吊儿郎当的说着。 公孙煜依旧冷若冰霜:“国丧之后,长广王想去,随时恭迎!” 七儿听了好吃惊:“原来公孙煜府里不仅有武士,居然还有一帮乐师?” 李勤笑道:“煜公子的曲子堪称北齐第一曲,可惜难得听他奏一曲阿。” 娄熙平开玩笑道:“要么去公孙府,请公孙煜奏一曲,也不枉我们的殷勤?”言语间似乎不把国丧当回事。 煜公子冷冷道:“即便过了国丧,醉乡音羽的曲子还对不起你的耳朵?” 娄熙平也吃了个闭门,毕竟公孙煜忠于的是先皇和当今皇帝,自己追随的是先皇的弟弟,现在新皇的皇叔,于理轻视国丧不是小罪,无奈知道这个公孙煜一直这么傲慢,只能恹恹作罢。 七儿暗自道:听人传言公孙煜文武双全,而且精通乐器,就是他几乎不奏乐。看公孙煜弱弱的身躯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功夫,说不定奏乐也是夸大其词,要不然还那么难得奏乐阿?七儿在找茬一般的暗自叨叨着。 品完茶后出月普匣后,娄熙平本就看不惯这个小乞丐,突然想到问:“小乞丐,你在里面给钱了没有?”冷厉的嘲笑着。 七儿淡然笑道:“我没有吃东西,连一口水也没喝,不用给钱。” 娄熙平道:“你不说AA制,自己掏钱的吗?” 七儿笑道:“我是说的AA制,也得有消费啊。没吃没喝的给什么钱?” 七儿说完好多都在偷笑,更是觉得这个小乞丐太滑头。 娄熙平本以为他就是一个下贱之人,看他今天居然有点不俗,敢耍自己,心里不爽,要不是有公孙煜和长广王高湛在,依他的性子早把七儿砍了。故意道:“长广王殿下,今天打猎不过瘾,都没有打到合心的,明天继续如何?” 长广王本来也是没事可做,同意原班人马次日继续打猎并叮嘱让娄熙平邀请六哥高演。 娄熙平斜眼看公孙煜一眼,淡淡道:“煜公子今天没有任何表现,明天要加把劲。” 公孙煜冷道:“你煞费苦心邀请我去,我即去了还觉得不足?” 公孙煜看出娄熙平邀请自己的目的并说出,娄熙平微微有点尴尬。 娄熙平当然知道公孙煜是一般不参加这样人多的场合的,今天的确是自己蓄谋良久的计划,猜到公孙煜或许知道自己的心思,装不知道:“就明天,我也邀请常山王一同参加,你可不要不给面子?” 没想到公孙煜看都不看一眼,冷冷走开,让身后的人觉得此时好尴尬,尤其是娄熙平更是气氛,他握紧拳头,咬紧牙齿深呼吸一口气,正在气不顺就看见一旁看他尴尬坏笑的七儿。 娄熙平坏坏的撇了七儿一眼,气愤道:“这乞丐既然不同,明天一块去猎场吧?” 七儿听了忙推辞说自己不会功打猎夫,可是娄熙平就是想让他去。七儿推脱不只好答应了。 公孙煜和七儿他们回去的路上,栾月问七儿:“你胆子可不小,敢公然耍娄将军,他可是眼里不容沙的人。”担心的叮嘱道。 七儿不屑道:“早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了不起?我就是一句不说,他看不惯我还是看不惯,我还不如说出来呢,能把别人气死,就不要把自己憋死。” 栾月听了有点惊讶这个小乞丐的胆识,有道:“你说的去消费,又没有消费,这岂不是···” 七儿扑哧笑道:“干嘛不说了?是觉得我耍无赖吗?我本来就是无赖!”说完甩着手中的枝条傲慢的走着。 公孙煜和栾月却惊讶的两人相视一下。 蔚山上的猎场又热闹起来,许多侍从驱逐着一些受惊的小动物,那些王公贵胄们一行都争先恐后的骑马射箭施展是自己的技术,好多人都博得了许多猎物,唯独公孙煜依旧坐在软榻上悠闲的品着手中的庐山云雾茶,看着一些激情四射的人在费力拼搏。 娄熙平气氛的把手中的弓箭仍在地上,愤愤道:“这个公孙煜真是无礼,我千方百计的计划这次围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高演也勒住手中的缰绳,深笑宽慰:“他已经给足你面子,平日里谁人邀请他去过?” 娄熙平知道高演宽慰他,也是心中气氛冷道“我千方百计的计划就是看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可是他连弓箭都没碰一下,都不知他到底功夫如何?这样我怕计划···” 高演赶忙打了手势在自己口边,不让娄熙平在说下去,紧张四处看了一圈,见百米之内没有其他人,放下心厉道:“什么地方也敢乱说?” 娄熙平自然知重要,小声对高演道:“殿下,公孙煜这次一行只有百人,文武大臣就占了大半,在去除宫内侍卫,公孙煜可没几个人在身边?难道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高演深虑着说:“我岂不知这机会的重要性,若成功,换主除异,一箭双雕。” 娄熙平坏笑道:“那些不开眼的大臣早该换成我们的人,这次异党清除,过几天朝廷上下都是我们的人,就凭公孙煜和杨愔那个老东西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一脸不屑的说着。 高演无奈的看着娄熙平傲娇的样子,冷冷道:“没有任何变故突然调换,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不要忘了公孙旦可是手握重兵?” 娄熙平收住笑容冷道:“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常年在外守着,京城的事他知道个甚?” 高演无奈的看了娄熙平一眼,担心道:“身边人探听密枢阁最近很安静。” 娄熙平:“说明我们这次安排天衣无缝。” 高演还是不放心道:“就是太安静了,才让人生疑。” 娄熙平仍然信誓旦旦道:“殿下,你多虑了。” 高演无奈的叹口气不在接话。 此时一个侍从兴致冲冲跑过来行礼道:“殿下,将军,山中发现了四不像。” 娄熙平听后来了兴致,对侍从道:“把弓箭拿过来。” 侍从顺着娄熙平指地方,立刻把弓箭递给娄熙平,娄熙平立刻挥动马鞭,对高演喊道:“殿下一块去吧,不能让他们得了去。”随着话音落下,骏马驰着娄熙平奔向树林深处。 高演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猎,这次开围猎只是试探公孙煜的功夫到底如何?他们在新皇体察民情路上也好安排人,公孙煜护驾的人少,到时候调动的人数太多,会引起密枢阁的察觉。可是见公孙煜似乎知道娄熙平的良苦用心一样,只是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 高演还在想着,若这次计划成功,自己当了北齐的皇帝,公孙家会像忠于新皇那样忠于自己吗?若不忠于自己,的确是个祸害。公孙旦手握重兵,虽一直守在边外可位高权重,加上公孙煜的密枢阁消息太可怕了,他甚至担心这次的计划会被密枢阁的人察觉?高演极其细密的想着自己计划的内容,怕有不足处立刻补救。 高演还在僵着缰绳思虑着,就听身后的娄熙平兴高采烈的驰马而来,在身后老远就高兴对他喊道:“殿下,快来看,本将军猎到四不像了?” 高演从深思中走出来,回头看着娄熙平身后的侍从拎着一个带箭的动物,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因此得名四不像。 高演没有接话,反道:“这个可加个餐。” 娄熙平立刻对身后的侍从道:“你们快拿去清洗干净,不要耽误事。” 几个随从应声立刻抬起四不像离开。 ------------ 第七章 初露锋芒 七儿原本看着他们打猎,不一会就看见一堆带血的动物尸体,她像受了刺激一连连后退,心惊肉跳捂着眼睛不敢在看。围场虽然很大,可到处都是追逐动物的人,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远处却看见公孙煜悠闲的品着茶水,目空一切的看向远方。 七儿顿时佩服公孙煜这定力,这样喧哗厮杀的血腥场面,他却视而不见,还这么安静?这不会是装的吧?可是自己已经强装镇定,还好多次都差点吐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七儿平复一下心情,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暂时可以避开看见血腥的地方,一片茫茫的野花,她立刻躺下大字型仰望天空,看着蔚蓝天空中的绵绵白云,棉花糖一样的云朵缓慢的在天空中游动着,似乎自己躺在云朵上一样。 深嗅一下,呛到干咳,一股血腥弥漫而来,刚才的梦幻立刻消失··· 七儿无奈的叹着气,心情复杂的看着天空,不知过了多久,听远处骚动的人群里说有人猎到四不像了,七儿顿时来了精神,真的有四不像吗?她立刻爬起身来追过去看个究竟。 七儿追过去看见几个人抬着一个像马,像鹿,又像驴一样的动物,它双目微闭,脖子上致命的伤口上深处鲜红的血迹,看见血,七儿感觉一阵头晕。她停止追去,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双手合掌,口中居然念念有词:“罪过,罪过。” 身后的栾月路过,对她笑道:“这么虔诚。” 七儿这才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立刻起身问:“他们都去打猎,你怎么不去?” 栾月道:“我早就打回来了,这不都烤上了。” 七儿回头看见火上的猎物,高兴道:“哎呀!鹿肉可是好东西,一会我也想尝尝?” 栾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煜,看他没有说话,这等于默认,才答应七儿。 娄熙平听到刚才七儿和栾月的对话,把缰绳递给身边的侍从,侍从立刻接过牵马离开。 娄熙平几步走到公孙煜面前故意道:“昨天运气不行,本将军今天猎到一头四不像,煜公子一起尝尝?” 公孙煜翻动着手中的铁叉,道:“四不像可是稀世珍宝,难得一遇将军会不吝分羹?” 娄熙平冷笑道:“都可以尝尝。不过,我可是听说这四不像是补阳的最佳食物。男人吃了自然最好,不知煜公子吃了会不会有效果?” 娄熙平故意高高的拖长了声音,身边好多贵胄有在围着烤着猎物,听到此话有的暗自笑,有的紧张又尴尬的看着公孙煜。 高湛烤的山羊肉已经熟了,在用锋利的小刀割着肉片,听到娄熙平这话,也忍不住道:“将军,都知道煜公子不仅没有老婆,家里连暖床的侍妾都没有,你这话会不会有点过?” 众人好多都哄堂大笑。 七儿见公孙煜仍然翻动手中的鹿肉,冷冷道:“补与不补自己知便可。” 娄熙平却大笑道:“就怕补了,没地方发泄也不行啊,在说了,补不补的起来还不知呢?” 这含沙射影说的众人想笑都硬生生的憋着不敢笑,不约而同的看公孙煜。 公孙煜曾从马上摔下来过,又不娶妻纳妾,街巷传闻公孙煜的话又毁男人形象。 栾月气的手握剑柄,怒目而视的看着娄熙平,他真想听到公孙煜发话,或者一个眼神他就立刻动手。 七儿也听出娄熙平故意嘲笑,她本来也想笑的,一个男人若被别人说不行?这脸面···哎呀,简直不敢想象。可奇怪的是公孙煜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还气定神闲的,更是佩服,要是自己早就开骂了,可是自己得想办法帮公孙煜,得让他对自己感恩才可以。 高演知道娄熙平对公孙煜的敌意,立刻对娄熙平道:“肉已经烤上,过来帮个忙。”或许这些王公贵胄们,也就高演能使唤他。 娄熙平知道高演在给公孙煜找台阶下,可他哪里肯放过这唯一的一次让公孙煜难看的事情,还要张开,就听七儿在公孙煜旁边笑着对公孙煜说:“煜公子,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有些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真是笑死我了。” 很多人都被七儿说的不明白,娄熙平斥责七儿道:“滚,这有你坐的地方?” 七儿故意捂着肚子道:“哎呀,将军,你当真不知煜公子的意思?” 娄熙平嗤之以鼻,笑道:“他还会有啥意思?” 七儿看他酸酸的故意挑衅,也故意酸酸答道:“煜公子的意思是正常男人是不需要的,只有老弱的男人才补的啊!” 七儿一语落,众人开笑。 娄熙平顿时觉得怒气上来,立刻要走过去,吓得七儿忙躲在公孙煜身后,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按着煜公子的话解释,你有事找他。”说完一直指着公孙煜看着娄熙平。 娄熙平愤愤的看着公孙煜喘着粗气,也不客气道:“那次马失前蹄能不能···”娄熙平的话似乎敲响了警钟一样,顿时鸦雀无声,连喘气声都得屏住呼吸,瞬间只听到肉在火上烤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娄熙平简直就是豁出去了,他就是想知道公孙煜到底能忍多久,他最好出手,自己才知道他功夫如何。 这样的事情还用的着公孙煜出手?公孙煜一个眼神栾月就知道怎么做,他抓起一串烤熟的鹿肉仍飞镖一样,立刻仍在娄熙平还在说话的嘴里,娄熙平被无情的打嘴,口都被肉串的木棍划出血来。 公孙煜冷冷道:“娄将军先尝尝鹿肉熟了吗?” 娄熙平立刻要拔刀,栾月早就按着剑准备好,就等他先动手。 高演知道娄熙平性格急躁,怕他坏事,立刻走来拉起娄熙平道:“你这还没吃四不像就火气这么大?这要是吃了晚上得多少女子遭殃?”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高演给娄熙平使眼色,不让他动怒,好在娄熙平就是听高演的。他愤恨的擦着嘴角的血渍,暗自道:“我早晚要能死你。” 栾月给公孙煜用刀把鹿腿上的肉片下来递给公孙煜,又给七儿也递了一个大粗腿,七儿知道栾月这是感激刚才替公孙煜说话。可是刚才那个马失前蹄是怎么回事? 蔚山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和微微凉意。一行人谈着刚才的猎杀,身旁盈盈的火苗把血腥驱赶离去,留下香溢的肉香。 突然一阵大雨不期而遇,众人慌了手脚,侍从赶紧从车上找到带的雨具,给了那些王公贵胄们,可是雨水太大,他们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避雨。 七儿没带雨具,他又是乞丐,自然没人和他共用一伞。慌忙中大家找了破旧的亭子进去避雨。此时七儿大部分衣服已湿,气的她大骂老天爷不公平,以前带雨伞不下,这次没带居然下雨?这么不公平。 “所谓云彩向东,一阵大风,云彩向南,大雨飘飘。”高湛悠闲的说着。 娄熙平冷言着道:“和他一个乞丐说那么多干嘛?淋了就淋了。” 七儿生气的问:“你什么意思?我淋雨就活该是吧?” 娄熙平故意讽刺道“公孙煜府里的静溢阁不是文人就是武士,一个不文不武的贱乞丐。居然住在静溢阁。真好奇你是怎么进去的?”说这话其实有点讽刺公孙煜。 七儿都听明白娄熙平不仅讽刺她,还包含公孙煜,说他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收。 七儿笑笑道:“我虽不是文客也不是武将,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才气?” 娄熙平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你还才气,你有什么才气?” 七儿想了一下,故意道:“你们都是文人墨客,我给你们出个题吧?” 娄熙平冷嘲问:“你还出题?没听错吧?” 七儿白了他一眼,故意道:“有个字,人人都会念错。这个字是什么字?” 对面的众人真的没有一个打出来的。他们以为七儿也不一定认识字故意的。 李勤问什么字? 七儿答:“是错字。你怎么念他都念错。” 众人恍然大悟。 公孙煜也暗笑这个小乞丐滑头。 娄熙平不平:“还以为是什么题,就一个字,哼!” 七儿有道:“一个字,你不是也没答对?看你们不屑的样子,要么在出一题吧。” 娄熙平收到挑衅,怒目恨道:“继续。” 七儿想了一下故意,指着娄熙平道:“有一种东西你能做,我能做。人人都能做。是什么?” 娄熙平像收到侮辱一样,要把剑。 七儿忙后退一步道:“答不出来就要杀人灭口啊!这么玩不起?” 娄熙平恨恨的瞪着他,道:“好,你说什么东西?”言语间要是敢挑衅自己就人头落地。 七儿也冷冷道:“是梦啊!每个人都能做的,这可不分高低贵贱之分!”说完不屑的看着娄熙平。又故意道:“要么在给你们出一题?”其实就故意出给娄熙平的。 娄熙平气愤道:“好,我看你还有什么歪题。” 七儿有道:“答不出来,就是歪题。怎么不说脑子转的不行。”看着娄熙平又瞪自己,立马道:“孔子与孟子有什么区别?” 娄熙平想了好一会:“不是一个朝代的?” “他们是观念不同?师生区别。”等等 七儿答:“都不对,孔子的子在左边,孟子的子在上边。”说完哈哈笑起来了。 公孙煜此时觉得这个七儿不仅大胆得罪娄熙平,说话也有趣。 众人也都觉得这个小乞丐,不仅风趣幽默,胆子还不小。 七儿正在笑的欢,就试着身子一斜被推下亭子下面的河里去了,因为一个乞丐也不好得罪了娄熙平,毕竟他爹是大司马。又有娄太皇太后撑腰。 栾月看着着急,公孙煜不发话也不敢擅自做主去救人。 公孙煜当然知道娄熙平要致七儿死,即便这次帮了她,还会有下次。不如让他看着七儿难受一下,消了心中的气才以后不会为难七儿,必定他的身份不会为了一个乞丐伤神很久。 高湛也在琢磨去派不派人救人?毕竟娄熙平和哥哥高演是一起的。 高演知道娄熙平恨七儿,他和娄熙平的关系,不会为了一个乞丐和这个好朋友结疙瘩。 此时就见七儿居然自己上来了。 公孙煜内心有几分惊讶,本事还不小! 七儿上来,气呼呼的指着推他下去的娄熙平大声质问:“为什么推我,我若不会游泳,你就是草芥人命” 娄熙平仍不屑:“一个乞丐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七儿瞪瞪他,又嘲笑讽刺的道:“是,你多么高贵,皇亲贵胄,我们这么小的蝼蚁怎么和你比”说完故意用手一抹脸上滴下来的水珠甩在他脸上。 见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口气的事情,还有刚才的举动似乎会得罪人,七儿白瞟一眼他们,也故意不屑一顾的拧着身上的水。 李勤觉得刚才七儿和娄熙平说话的口气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用,还把水甩道娄熙平身上,想调节一下气愤。见她落水后脸上居然花了,惊讶问:“没想到你皮肤还挺白的?” 七儿知道自己脸上抹得妆容淋了雨又掉进河里,装很定花了,立马嬉皮笑脸道:“我脸白?那是多年不洗脸捂白的。你看长广王脸才白呢,细皮嫩肉水灵灵的,一看就能掐出水来。这才是好皮肤底子呢。” 高湛看这个小乞丐居然敢说自己,有些新奇也不生气乐道:“你少来挑本王,你这身乞丐皮还想要不?”高湛故意吓唬着。 七儿故意笑笑道:“我这个小命是不值钱,长广王殿下这么英明的人,怎么会为了不知名的乞丐,毁了你的名誉?” 娄熙平心中还是恨恨的看着七儿,正要拔刀。被高演按了回去看了一眼公孙煜。 娄熙平自然知道高演的用意,这个小乞丐毕竟现在在公孙煜的静溢阁里。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好为了一时,得罪了公孙煜。 公孙煜是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七儿,有点喜欢七儿这个撒泼的劲,虽然是个下等的乞丐,他可以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人的约束,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身份悬殊。这份从容是一般人没有的自信,公孙煜也好奇她怎么做到的这么自信? 反观自己,因为家族的荣誉,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敢轻易出手。而自己却似乎没那么好的自由?那个自由是曾经自己向往的?瞬间想到过往的事情,冷漠的面容更冰冷了。 ------------ 第八章 刺王杀驾 新皇体察民情,自然带的人不多。 公孙煜伴随左右,还有一批文武官等人一众人前前后后紧随着。 公孙煜已经偷偷的把部分文官偷偷的命栾月换成武士,一路上安排武士暗保新皇。 可是出宫都三五天新皇该体验的也体验了,公孙煜听七儿的计划把哪里的农民全部换成特意安排过去的人。马上就要回宫了也没见刺客,公孙煜还以为是七儿骗他,但想到一路平安也很好。 临近皇宫外的院墙,马上就要进宫,好多人都放松了警惕,就在大家都以为安全时,就见好多人好像的流民路径此地,公孙煜觉得好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流民?顿时警惕性大增。 公孙煜和新皇与众官员继续赶路打算回宫,可是突然就见一帮隐藏的蒙面黑衣人提剑向新皇刺去。 公孙煜和部分假扮大臣的侍卫立马护驾。 那些刺客目的太明显,都是冲着新皇去的,吓得小皇帝脸色残白,幸好公孙煜等人的奋力保护才没让新皇受伤,刺客个个功夫高手人又太多,杀败一批又来一批,看样子如七儿所说,他们是有预谋的。 因刺客太多又得保护不会功夫的小皇帝和几位重要大臣,自然不能恋战。这时远处那帮流民居然也杀来,公孙煜惊愕万分因为不知是敌是友? 那帮流民是过来帮公孙煜他们的,很快刺客被杀退,几个逃不了的刺客居然自缢而亡。 那帮流民给新皇和公孙煜他们行礼后,公孙煜一看这不是他府上静溢阁里的那些人吗?很是惊讶的问他们怎么打扮成流氓,到底怎么回事? 郭武笑着说:“还不是那个七儿,给我们画的装让我们来的,说这里闹山贼?我们也纳闷皇宫外有禁卫军保护,就是闹山贼保护皇宫还用当流民了?” “七儿没和你们一起?”公孙煜问着。 郭武道:“一起来的啊,咦!他人呢?不会是不会功夫被杀了吧?” 公孙煜一惊命栾月找到七儿,其他等人护新皇回宫。 娄熙平既然知道太皇太后的算盘,娄太皇太后这次如意算盘落空,这次又是七儿帮忙才化险为夷,平时就和七儿不和,这让娄熙平更加憎恨七儿。 七儿当然也知道娄熙平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又不会功夫,想想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公孙府里。 七儿在扮演流民时假装掉下山坡,她装成伤痕累累一副病态。 七儿故意哭诉和公孙煜说这次的事情娄熙平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公孙煜明明知道是娄太皇太后他们有意为之,但是没有足够证据,但从七儿嘴里说出来,反而更让他生疑,七儿不是娄太皇太后的人?那他是什么人?若真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娄熙平不可能这么针对七儿,莫非我多心了? 公孙煜装成无心问:“为何娄熙平不会放过你?” 七儿也猜到公孙煜肯定能知道刺杀新皇与娄党有关,但我又不能说我为何知道的,算了,还是装一装吧。 七儿唉声叹气的说:“我这胳膊腿的恐怕不行了,公孙家那么有钱,莫非还卸磨杀驴不成?”说完身子软绵绵的依靠在桌子上,有点无赖的架势? 公孙煜明白他的意思,看他装的也怪认真的,心里暗笑,就让他留公孙府里养伤。 七儿又一次如愿进入府里,住在静溢阁。这让他心里乐开花,难以掩饰自己开心的愉悦。 弄的公孙煜都有点疑惑重重,他不是娄党的人,还非要留公孙府到底为何? 静溢阁内住的多数是公孙府的门客,他们和一个乞丐住一起,自然怒火燃起,但是毕竟这次小乞丐帮了公孙煜个大忙,大家也敢怒不敢言。 栾月进博云轩见公孙煜不等问话就答:“管理禁卫军的卫尉长昨天晚上死在家中,今天禁卫军没有人指挥,所以才导致我们在外厮杀,没有禁卫军出现。” 公孙煜道:“是我疏忽,没在宫墙外安排人。宫墙内外有禁卫军守卫,有专门的卫尉对宫墙内外安全保护,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大家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下手。”说话间有点后怕。 栾月立刻道:“若派人在卫尉的安全范围内保护新皇,那些有心人绝对会参公子一本,说你越矩。也是公子考虑大权,疏忽了这点。”说完气愤又道:“没想到娄派会对禁军的卫尉动手,但是在宫墙外即便没有卫尉长,禁卫军也不该那么安静,一定有人暗中操作。” 公孙煜道:“静溢阁都可以安插人进来,何况重要的禁卫军。去调查一下禁卫军那些是暗里娄派的人,能用就用,不能的也不要在出现京城。” 栾月立刻道:“是!”说完也庆幸道:“幸好七儿忽悠府上门客勇士假装流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煜自嘲:“七儿居然都知道这次的幕后人与娄熙平有关,密枢阁却查不出来?” 栾月顿时觉得脸上臊红,尴尬道:“七儿一定知道娄派的计谋,我们需要证据,不知他会说吗?” 公孙煜想都没想道:“他滑头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估计软硬不通。” 栾月不明白问公孙煜:“公子,这个七儿一看就是装受伤,你怎么又让他住在静溢阁?” 公孙煜舒心的看着一缸生机勃勃的莲花,静静道;“若不是他及时带着郭武他们出现,估计这次会酿成大祸。让他留下吧,我倒要看看他的目的。” 公孙煜还是没有对七儿放松戒心,命栾月最快的时间查出来七儿的事情,还有这次虽然刺客全部阵亡,但还是彻底排查,看能不能把幕后黑手拉出来。虽然知道是谁,可是没有证据是不可以的。 公孙煜从皇宫回来想想也是好险,他那么详细的安排新皇体察民情接触的人都是放心的。没想到马上到皇宫了居然遇到刺客,这让他始料未及。 想到那天七儿说做梦的时候称呼娄太皇太后老太婆,就忍不住暗笑道:“老太婆?”但是就很好奇七儿怎么知道的消息? 公孙煜想到七儿做的一切,更是怀疑。经常揣摩她的目的?有时想到她滑头的时候还会好奇。这个小乞丐有点清高?突然又一惊,我居然经常猜测一个乞丐?这感觉怪怪的,虽然我没老婆,但我毕竟还是个正常人,七儿的身份也太··· 娄熙平知道孤风堂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一个重伤的叶老三踉跄逃出。 娄熙平之前一直不知道公孙煜功夫如何,只是传言他文武双全,毕竟他之前受伤差点废了,因为府里勇士多,加上他几乎不出众人之地。这次若不是保护新皇才亲身厮杀,说不定还有人一直都相信他的弱弱身躯。 娄熙平因计划失败在家大发雷霆,对下人非打即骂,咆哮如雷,高演知道后自然去宽慰他道:“刺王杀驾要是那么容易,历史得有多精彩。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或许这次我们疏忽,下次一定百般周密,绝对不让有反击。” 娄熙平还是愤愤不平,说:“直接进宫把小皇帝赶下去,哪有那么多理由。 高演道:“你不要光发脾气不动脑子,名不正言不顺,坐不稳的。我知道你气愤是这么久的计划落空心里难受,但成大事者一定要有足够的忍耐力,不可由着性子。” 娄熙平被宽慰一番,只能等下一次机会。 七儿一个乞丐住公孙煜府自然是不合适,好在帮过公孙煜,那些府上门客和勇士们从此也不在冷嘲热讽的说他了。 公孙煜看七儿装的病重,就故意让栾月找个小丫环来伺候。 七儿叮嘱栾月要找个漂亮点的丫环。 栾月不明白为何想着给他安排人伺候就不错了,还要求很高,七儿说自己没见过美女,找个漂亮点的丫环伺候自己,即便死了也算是了小小了心愿。 公孙煜想想也是帮了自己,也是对她身份怀疑,叮嘱让栾月找个细心的丫环,栾月明白照做。 公孙府里的丫环夏竹,洁白的皮肤,清秀的五官,夏竹说七儿身上的乞丐服有损公孙府的颜面,拿来干净的衣服给他让他换上。 七儿让夏竹帮忙打洗澡水,并叮嘱水里要放茶叶和盐。 夏竹不明白为何问七儿。 七儿说:“可以杀菌,提香。” 七儿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夏竹惊讶七儿的五官也太俊美了吧。 夏竹要把七儿的衣服扔了,吓得七儿让夏竹把自己的乞丐服拿去洗,并叮嘱不要仍了。 夏竹看她那么在意那个乞丐服就答应她给他赶快洗完拿回来。 夏竹给七儿衣服洗完晒干后拿回来,七儿却不穿夏竹拿来的衣服,又穿上自己的乞丐服了。 无论夏竹怎么说,都说服不了七儿。 七儿就说留着乞丐服说不定以后出去还能用,要是没了这身衣服在乞讨谁给他钱? 夏竹自然感觉七儿哪里不对一样的看着他,可七儿的言谈举止就是与众不同,弄得夏竹都不敢判断自己是否信息准确。 公孙煜知道后就不让人为难他了。 ------------ 第九章 干戈化玉帛 七儿闷在房里不出来,也是闷的无聊。 看到院外的树上居然有枣,虽然个头还不算大,微微有点发红,估计可以吃了。 七儿爬上树上去摘枣,被夏竹看到后吓得她让七儿下来。 七儿无奈摘了些枣放口袋,下树后还送夏竹几个。 夏竹责怪他太胆大,说这枣是大夫人爱吃的,也就今年结的多,要不然发现少了肯定会责罚的。 郭武和陈康看到七儿吃枣,就要来吃尝尝,可是七儿却说要吃自己去摘。 郭武他们哪里敢去摘。 陈康说七儿胆大要去告诉公孙煜,把他撵走。 郭武拉住陈康说:“算了,他身上还有伤。” 陈康一直看不惯七儿,嫌他出身低微,居然和自己住一个别院,想想都生气。陈康气愤说道:“都能爬树,也就是为了钱才留下的。不如给他点银子让他滚出去,省的留在府里丢人。” 七儿知道陈康嫌弃自己身份低微,其实也不止他一个人,府里好多人都嫌弃自己。但是为了幽冥莲他怎么轻易出去。 七儿笑笑说:“我是缺银子,但不是任何人给的都要的。” 陈康说:“一个乞丐还那么傲娇?” 七儿早就在府里憋的难受,想了一会说:“我们玩个游戏?” 陈康冷眼问:“什么游戏?” 七儿让夏竹找来三个碗扣下,其中一个碗下放了枣。 七儿对陈康说:“你不是想吃枣,有没有胆量去摘吗?我一会挪动三个碗,你猜那个碗下有枣。猜对了你吃枣。猜错了你给钱?” 陈康说:“不仅要吃枣,还要滚出去?” 七儿笑了笑同意了 七儿其实对这种小魔术早就玩的炉火纯青了。她挪动三个碗,陈康连续好多次都没猜对。输了钱财不说,也丢了面子,心中一股气恼无处说。 郭武意味深长的看着七儿暗笑。 七儿故意对陈康说:“要么你回去和门客说说,只要是看我不顺眼的,都可以过来和我玩玩,连续猜对三次我就滚出去?” 那些看七儿不顺眼的人听了,都挤破了头来找七儿。 七儿是变着法子和他们玩,当然没有把握的玩法她是不会尝试的。 短短半月时间七儿不仅挣了钱,还打法了寂寞,高兴的合不拢嘴。 有个文客李凉看不惯七儿的作风,蔑视的看着她。 七儿笑笑对李凉道:“你是不是感觉这是些下三滥的把戏,不入你们这些文人墨客人的眼?要么我给你出个题不?你也押个注?” 李凉胜券在握问:“什么题?” 七儿想了一下,就出个脑筋急转弯道:“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有什么瓜不能吃?” 李凉想了一下尴尬的看着七儿,众人也相互看看答不出来。 七儿笑道:“答案是傻瓜!哈哈。” 七儿有故意道:“李老头一天要刮四五十次脸,脸上却仍有胡子。这是什么原因?“ 众人答说云云: 没刮干净 没长胡子 刀不快 … 七儿看他们答不对,就揭晓答案:“不用猜了,老李头是给别人刮胡子的。” 七儿看他们还是不服气道:“在给你们出一个?” 李凉知道七儿说的不按常理,但是无奈道:“你说。” 七儿撇撇嘴,走到李凉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在家和谁张的最像?” 这个问题有点讽刺似的,众人都哈哈笑起来了。 李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气愤道:“我当然和家中父母最像。” 七儿说:“错,你和镜子里的自己最像!” 李凉气道:“你强词夺理。” 七儿有道:“是你技不如人。” 李凉气愤的扔下银子出门而去。 七儿挣的钱满灌满的,知道那些人肯定气炸了肺,在这么下去肯定会惹众怒的。于是她又安排下一个计划,化干戈为玉帛。 七儿在众人怒目相对的时候,又邀请众人吃酒说赎罪。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来的,就说只要来了就教他们游戏自己怎么玩的。 但是面子是多么的重要,被一个乞丐赢了钱财不说,还丢了面子,没有愿意来的。 门客里也又几个好说话的,比如说郭武,七儿就想法让郭武和几个憨厚的人来了后,七儿把他们一顿夸,然后认真教他们怎么玩。 七儿慢慢的也赢得了人心。 公孙煜的属下和门客原本都看不下去七儿的行为,但是时间久了却觉得他居然很有趣,虽然是个乞丐但是说话却不失风度。 虽然言辞有时候有点轻浮,比如他出去看到漂亮的女孩,他就大肆评价“这个美女如何如何”“肤白貌美大长腿”为人机灵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七儿本来和郭武约好了教他怎么掷色子百战百胜,其实就是抽老千。就听夏竹急忙过来通报说公孙煜一会要来。 七儿赢了钱,当然少不了这个细心丫环的好处了。她赶快吩咐夏竹让郭武他们别过来。 七儿手里的筛子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公孙煜已经进来,急中生智便把筛子扔在茶杯底下。 七儿赶忙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公孙煜知道她是装的,她在府里的事公孙煜怎么会不知道呢。见他又咳嗦又头疼的那个可怜劲,都不好意思揭穿她。 栾月都忍不住笑了又笑。 公孙煜本来是责备她的,看七儿一直装的可怜劲,都不好意思张开口。故意和栾月说:“倒杯水” 栾月拿起水杯,就见三个筛子掉在地上。 公孙煜看了,问七儿:“怎么回事?” 七儿本来想缓解一下尴尬,可是见公孙煜一直冷冰冰的脸,都不好意开玩笑。也沉下脸道:“我闷的慌,想掷色子玩玩。” 栾月都忍不住笑问:“你还闷啊?你这里那天不是人来人往的?” 七儿立马说到:“没有···”想了一下,不能撒谎,这是公孙府,府里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看来是兴师问罪的。算了,还是招了吧。 七儿一副痞坏的可怜劲,道:“我身受重伤,不能出去,静逸阁里的侠客们看得起我,才来看我的。在说了,我又不是坐月子怕闹,他们来也就来了,我还能赶他们不成?” 公孙煜一直冷脸的看着她不予答复。 七儿故意道:“你不会笑啊?干嘛一直冷着脸?我又不是欠你银两” 公孙煜还是不答复。 七儿尴尬调皮笑问:“公子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是不是也听说什么了?” 明知故问。 七儿捡起地上的色子笑对公孙煜说:“公子该不会也是好奇来的吧?那我今天也露一手吧?” 说着把色子放到杯子里晃动几下,问栾月:“是大还是小?” 栾月看了公孙煜一眼也不敢多说。 七儿知道他不敢说话,就自娱自乐起来,连续七八次,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栾月纳闷的看着七儿,七儿仍是痞痞坏坏的偷笑。 公孙煜问:“树上的枣吃了多少?” 七儿尴尬笑问:“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枣是挺甜,就是少了点。你看那颗树枝繁叶茂的结不了多少枣的,不如等明年春天,砍下几个大枝子,保证明年硕果累累。” 公孙煜知道她所答非问,冷冷的看着她。 七儿猜到肯定是自己最近太张扬,就乖乖摸样故意说:“我以后会收敛,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的。” 公孙煜猜他肯定不舍得这么好的生活,毕竟帮了自己,也不好赶他走。看他不愿意走只是故意叮嘱他好好养伤。 栾月知道公孙煜没有说,临走时候叮嘱她不要太越矩。 七儿被警告了,也不敢太张扬,可是还是闷的慌。 七儿试探的向夏竹打探幽冥莲的事情,夏竹惊讶的看着七儿,思量着什么。 七儿看到夏竹刚才的严肃思量的样子,突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道:“你刚才的神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她又端详了夏竹一会道:“我怎么老觉得你和我之前认识?” 夏竹听后一惊,以为他又耍滑故意说的,笑道:“我从很小就进公孙府了,从没出府过。七儿,你肯定认错人了。”夏竹没有特殊任务是不出公孙府的,七儿居然说之前认识,莫非她见过我?看七儿一个若不惊风的样子,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多疑了。 七儿又仔细看了看道:“就你刚才的那个神态···哎呀,记不得了,或许你神态等方面像我身边曾经认识的人吧。”说完又追问:“你既然在公孙府那么久,没听说幽冥莲的事情?” 夏竹自然知道幽冥莲的重要性,但是她哪里敢告诉。说自己没有听说,说话间忍不住又打量七儿,又或许是疑虑的看着她。 七儿又打听逸安居,夏竹把知道的位置图告诉她,并叮嘱不要到处走动。 七儿知道幽冥莲放在孙煜的寝室——逸安居。 公孙府那是那么容易找东西的地方,她费尽心思的想进入逸安居,好几次想进去找找。别说找了,就是院墙外都没进去过。这让七儿很苦恼。 玉竹自然把七儿打听幽冥莲的事情告诉栾月,栾月派人多加留意七儿的动向,并汇报公孙煜。 ------------ 第十章 惊艳全场 公孙煜因护驾有功,新皇赏他好几坛罕杏花酒。杏花酒未必是好酒,但是一种荣誉,这个荣誉并不是位高权重和有钱就可以得到的。 公孙府里的百花露(一百种花酿制而成的故名百花露。)就已经很有名气了,这次又得到皇帝赏赐的难得的杏花酒,高湛就约高演和娄熙平等人去公孙府品酒。 公孙煜自然拿出来与他们一同饮用。 娄熙平看着杏花酒就想到计划失败的痛,不是七儿帮公孙煜护驾,公孙煜怎么会有这个杏花酒?娄熙平自然恨这个多管闲事的七儿,但是无奈他现在住在公孙府。 反正早晚有一天会能死你。 娄熙平故意问公孙煜:“你家的乞丐呢?怎么没让他一起来喝?” 这句话有嘲讽之意,乞丐?那可是下下下等人?公孙府是什么地位?居然说你们家乞丐?说这句话的时候,栾月怒目握紧手中剑,公孙煜不发话也不敢擅自出剑。 公孙煜冷冷看着娄熙平,四目相对,公孙煜双眼如寒光把娄熙平看的一阵寒凉,娄熙平识趣的败下阵来。 大家酒过三巡,娄熙平起身出去,在公孙府内悠闲的闲逛,似乎有目的的走到到静溢阁。 夏竹拿了身干净的衣衫让七儿换了。 七儿明白是公孙煜让人拿来的,是怕自己穿的寒酸给府上丢人,七儿借口说自己个子那么小,那衣服都可以把他包下了,不穿。 娄熙平经过游廊,就听夏竹给七儿拿去的衣服让她换下。娄熙平就看到七儿,面容就狰狞起来,道:“小乞丐,过来。” 七儿猜到娄太皇太后的计划娄熙平肯定知道,他平时就看自己不顺眼,这次帮了公孙煜,自己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就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就要走人。 这可惹怒了娄熙平,过去拦在七儿面前说:“我的话你没听见是吗?” 七儿还是装作不知道,道:“我身体有些弱,意识有点模糊,刚才的确没听见娄将军的话…” 娄熙平突然道:“那么好的衣服你怎么能穿的合适呢?你这个小身板,穿女儿装还差不多。哈哈,要不你穿身女儿装吧,给我添茶倒水,我就原谅刚才你的过错。” 七儿听了自然不同意,可是娄熙平却说她顶撞自己,拔出一把短刀要砍了她。 七儿知道娄熙平正拿着找不着借口杀她呢,大着胆子道:“这可是公孙府,你不能放肆” 娄熙平不答,拔刀对着七儿。 吓得夏竹“不要”大叫一声。 娄熙平就要拿刀砍,七儿大喊:“啊!” 公孙煜看娄熙平出去,就用眼神告诉栾月。栾月看公孙煜眼色就知道跟着娄熙平出去,他一路跟着娄熙平来到静溢阁,听到七儿喊叫,就立刻过来问怎么回事。 娄熙平故意说七儿和夏竹他们两个冲撞自己,七儿要穿女装给自己添茶倒水认错,如若不然两人就当场命毙。还说要是七儿他们两个死了,也让栾月给自己做证人,没有滥杀无辜。 栾月刚才的事情他都知道,虽然是娄熙平说慌,七儿虽为乞丐也是男人,男人办女人这种事情多伤尊严。 可是听娄熙平说如若不然就当场命毙,栾月是不敢直接得罪娄熙平,毕竟他是这里的客人,身份比他高的可不是一节,还是皇亲国戚,得罪他等于给公孙府惹麻烦。 栾月在想着怎么去通知公孙煜呢?他看了夏竹一眼,夏竹领会正要转身,就听七儿说话。 七儿知道得罪了娄熙平肯定让她不好过,先保命吧!无奈故意笑说:“好,我去梳洗一下” 娄熙平痛快道:“好,一炷香的时间你必须到,否则后果你可自负。”娄熙平得意挑着眉毛说着。 七儿冷眼笑道:“一定不让你失望。”说完一眼的挑衅。 娄熙平兴高采烈的哼着小调回到酒席前,就对大家道:“少喝点,少喝点,待会有惊喜!哈哈哈哈” 公孙煜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看到门口的栾月一脸难为情,也猜不到发生什么。 那时候不仅男尊女卑,尤其是地位的高低,像七儿这样的小乞丐更是微不足道。怪不得公孙煜不让她出府,原来他早知道娄熙平想杀自己。 七儿无奈换回女儿装,望着这个精致美丽的脸和她精湛的化妆技术。看着镜子里让自己都羡慕嫉妒不已的脸庞,真是唏嘘果然有天然美女。 夏竹都惊呆了看着七儿,这是那个天天邋里邋遢的小乞丐?自己居然这么没看出来?这是不是失职! 七儿虽然大大咧咧,之前在短暂的闺阁里也学了不少规矩,她按照大家闺秀的步子,一步步走入,此时众人骚动。 七儿居然是一位皮肤白皙貌美倾城的女子,顿时涟漪方动。 七儿看着大家震惊的眼神,暗自窃喜,也不枉费折腾了大半天 七儿按照闺阁女儿家的规矩给娄熙平众人各斟一杯酒后说自己身体不适就退出花厅。 传言她这次是身上有伤才在公孙府里住下,但是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都三言五语的悄悄问公孙煜是不是早就知道。 公孙煜看到七儿女儿装时,似乎在预料中一样知道她是女子,她容貌如此隽秀为何扮丑?一贯作风冷眼相看,不予答复。 娄熙平感觉面子受损,故意对公孙煜道“这杏花酒也有小乞丐的份,煜公子不让她留下一起尝尝?” 七儿知道娄熙平让自己换女装被来是恶心她,顺便也恶心一下公孙煜,毕竟她暂时在公孙府的静溢阁里。没想到却恶心到自己了,心中难免不舒服,要是自己留下来岂不是找麻烦。就找借口道:“我身上有伤,不便饮酒。” 娄熙平不可避免道:“不喝酒吃点菜也不可以吗?我身旁正好闲着没人做,不如你做哪里吧。”说着抓起七儿手腕就要拽过去。 七儿甩了几下也没挣脱就被娄熙平按在自己身旁坐下了。 公孙煜知道娄熙平是被七儿丢了颜面,但是他这么做也没把自己放眼里? 公孙煜冷冷道:“娄将军何必为难一位姑娘,她可是我府上的客人。”这句话也是警告娄熙平不要太过分。 娄熙平自然听的出来,笑对公孙煜说:“我也是看这小乞丐有几分姿色,想留下来陪着玩玩。” 娄熙平对公孙煜有种自带敌意一般,虽然自己皇亲国戚,不知为何在公孙煜面前他居然有点莫名的自卑?他不是怕公孙煜也不是惧怕公孙家族在北齐的势力,就是内心的。 七儿气的站起来怒娄熙平道:“什么小乞丐,我叫钱七七,我留与不留不是你说了算的。” 娄熙平猖狂厉道:“本将军叫你留你必须留。”心想一个乞丐本将军还奈何不了你? 七儿知道娄熙平早看自己不顺眼,暗自道:“这么与他争吵赚不到什么便宜,再说现在是公孙府内,娄熙平可以看着公孙煜面子饶了自己,要是以后出去就没有那么好的结果了。既然你让我换回女儿装在众人面前恶心我,我也要在众人面前恶心恶心你。 七儿坏笑对娄熙平温柔的笑说:“将军叫我留下,我留下便是,这么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说着坐下来。又对大家道:“大家吃的也差不多快散了,我给你们讲讲故事吧,在继续喝点吃点如何?” 高湛看七儿如此隽秀又古灵精怪,心生欢喜道:“你还会讲故事?” 七儿笑道:“会啊!” 大家听了也高兴的想听七儿讲故事。 七儿故弄玄虚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大家首先要又心理准备啊,胆小的就别听了。对了,我这个身份坐在将军身边自然不合适,我还是往后坐坐吧,免得一会讲的故事太惊悚,吓着将军。” 娄熙平气愤道“岂有此理,本将军什么没见过,妖魔鬼怪都不怕,还怕你一个故事了。讲!” 七儿暗笑,道:“好,是将军让我讲的,一会我不讲完不许让我停,要是又什么后果也是将军担责任与我无关啊。” 娄熙平冷笑道:“一个故事能有什么担责的事情?” 七儿故意道:“要是有什么不测后果,你不负责我没胆量讲!” 娄熙平厉道:“好,你只管讲你的,只要是故事里的,要是又什么后果,我负责!” 公孙煜看到七儿坏坏的笑,就知道她不定又出什么鬼点子。 七儿喝口茶水清清嗓子道:“话说有一对特别抠门的兄弟请客吃饭,可是这兄弟两个吧,都特别抠门,谁也不愿意请客,这怎么办呢?都已经走到酒楼里面了,可是这谁也不出钱,怎么办呢?于是啊,这兄弟两个看到酒楼前面那个痰盂,兄弟俩就商量着,谁喝的多谁就不请客。没有胆量喝的那个人才请客。” 七儿讲到这时,就见原本津津有味吃的人都突然放下手里美食,有点膈应的看着七儿。七儿坏笑道:“这才刚刚开始你们不要又那么大的反应,精彩的还没讲呢!”她坏坏的看着娄熙平。 娄熙平瞪着自己,七儿见状拿起一个酱猪脚对着娄熙平继续讲到:“于是啊,这个大哥就说那我是老大,我先来吧,只见他端起那么大的坛子,就往嘴里喝,就看他咕嘟咕嘟的那嗓子咽了好长时间那都不停下的。” 七儿声情并茂,有鼻子有眼的,她又津津有味的吃着猪蹄,这时有很多胃口浅的已经吐出食物来了。比如高湛等人。 七儿就在娄熙平面前,却见他更是怒目盯着自己积极克制忍着,七儿想看你能忍到最后吧! 七儿喝了口茶,还在嘴里转悠了几圈才咽到肚里,盯着娄熙平不惧怕的继续道:“弟弟一看大哥都喝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停下,那肯定就自己输了呗,然后就对大哥说,哥,其实这顿饭我请吧!这时候大哥还是在那个不停的嚼啊!嚼啊!嚼啊!嚼啊!” 七儿自己嚼着猪蹄吃的香,多数人都吐了又吐。别说吃了,看着七儿吃就忍不住吐。 这时候高演忍不住也吐了出来,公孙煜对七儿道:“别讲了!” 因七儿一直盯着娄熙平,娄熙平气愤的瞪着七儿,也不敢发作,怕一发作就吐自己一身,一直抓紧拳头克制了又克制才没吐出来。 七儿看他还差点火候就吐出来了。 虽然公孙煜喊不让她讲了。可是娄熙平没吐怎么会不讲。 七儿又继续讲:“这时候弟弟不明白的对大哥说,哥啊,我不是都说我请了吗?你怎么还喝啊?大哥又喝了好久终于放下痰盂,委屈痛苦不堪苦恼的说,谁T吐了这么大个痰,我咬了好长时间都没咬断!” 娄熙平终于忍不住“哗”一声吐出来! ------------ 第十一章 暗中保护 七儿笑颜如花的看着呕吐不止的娄熙平,镇定自若的继续吃着猪蹄,看娄熙平刚刚直起身,又故意大声说道:“难怪大将军让我做你身旁吃饭,这个猪筋好难咬断啊!我刚才也咬了好久才咬断的,不过的确挺香的。” 哗...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呕吐物,现场一片狼藉。 公孙煜克制又克制才都试着饭要翻上胃,好在自制力强又咽了下去。 这时候只要听到七儿刚才讲故事的人,无论吃饭的客人,还是没吃的下人都忍不住吐了又吐。 七儿不管别人怎样,看着娄熙平吐了又吐狼狈的样子很是满意,故委屈道:“这个故事好像不太好听是吧,不过应该可以记忆犹新。对了,刚才不是说听完我的故事大家可以在吃点吗,估计大家胃都倒空了吧,我去厨房给大家弄点可口的疙瘩汤喝吧,我做的疙瘩汤,酸辣可口,大小均匀,嚼劲十足...” 公孙煜知道她是在报复娄熙平的羞辱,可是也连累了大家,毕竟是在自己府上。也有点担心娄熙平紧握的拳头会不会对向七儿,他呵斥七儿道:“下去吧!” 七儿此时眼里只有娄熙平,看出娄熙平的愤怒了,也知道公孙煜让自己下去是对自己好,就故意道:“是大将军让我讲的,刚才我也说了,要是有什么后果,大将军说他负责的,你们也别怪我。” 高湛捂着胃,哭笑不得看着七儿,觉得她暗自开心的样子也挺可爱,也跟着傻笑起来。 公孙煜继续道:“今天是公孙府款待诸位,七儿又是府上的客人,出了这等事,是公孙煜招待不周,下次定会重摆宴席宴请各位。” 众人也知道公孙煜是不常和群臣来往的,他能说出这番话已是给足大家颜面,大家岂有不给面子的。 众人散去,公孙煜冷冷的盯着七儿。 七儿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道:“冷脸王,你不觉得今天很好笑吗?” 公孙煜冷冰冰问:“你故意害娄熙平,可是你知不知道也连累了其他人。” 七儿痞痞道:“我怎么知道他们胃口那么差。你看你控制力就很好,一口都没吐?” 栾月问:“七儿,我都有点佩服你,那么恶心的事还讲的那么正经,关键你还吃的津津有味。” 七儿狂笑道:“我以前经常这么干这事,已经习惯了,我还有更更恶心的故事呢!” 公孙煜和栾月听了都不敢相信,这个漂亮如仙女一般的人,居然说出这话。 七儿自回女儿身以后那些富家子弟对他态度大变,长来公孙府看她,知道她有伤在身就各种的献殷勤。 七儿当然知道用意,就说自己是个乞丐用不起那么昂贵的补品,拒收!这个更惹起大家对七儿的好奇。 不年不节的,公孙府平日很少有这么多人来往,公孙煜也知道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七儿对众人的拒绝让公孙煜对七儿也有点好奇。 以前七儿就调侃公孙煜,回了女儿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他冷漠,不会笑,冷脸王... 公孙煜一贯做派,冷漠无情的看着七儿说。 钱七七当然是闲不住的主,七儿趁着公孙府的下人没注意,又一次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 玉竹早就在她们约定好的地方等她。见钱七七溜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雪梨膏对七儿道:“小姐,还是穿回女儿装看着舒服,我今天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七儿捏起一块雪梨膏塞到玉竹口里,然后才填到自己口中,边吃边道:“约好的怎么能不来,就是这几次出来不太顺畅,得费好多心思才出来。这些日子说话太多,嗓子好疼,幸好你准备的雪梨膏。对了,汇坊斋的鲜花饼味道怎么样?阿贵也没给我留一份?” 玉竹津津有味的吃着雪梨膏,知道七儿是口馋道:“自从上次你和他说用鲜花做饼,不仅顾客喜欢,老板也更看重他呢。阿贵每天都会把第一锅的留给你,说新鲜的才好吃,可是我们好久都不去,最近就没留。”看着失望的七儿问道:“上次没吃到,还惦记着呢?” 七儿笑笑道:“当然了,吃鲜花可以美容的,到时候这脸蛋就像扒了皮的鸡蛋一样嫩嫩的。”说完就要点点玉竹的脸,却看着冷冷的玉竹又奇怪道:“是不是练功夫的人都是你这么冷冷的脸。” 玉竹微微一笑,尴尬道:“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之前生活,不杀生人就被人杀,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七儿也道:“不过你跟了我这两年也算改进不少,最起码会笑笑了。” 玉竹知道她开玩笑,自己最多微微一笑,有时候还皮笑肉不笑,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是汇坊斋?阿贵虽然鲜花饼都没留下来,可是雪梨膏可是一直都给你留着,要不我去晚也没有。阿贵这几次还经常问我你怎么没去?” 七儿边走便道:“我们这么有口福,幸好你当初救了他,他也算是知恩图报。好久不出来了,我们溜溜街吧。” 玉竹听了后有想到当初阿贵和他娘被土匪包围,依自己的个性不一定会过管闲事,幸好七儿好言相劝,玉竹才出手相助。 阿贵知恩图报也感动了自己,自己也是七儿救的,也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七儿挎着玉竹的胳膊,两个人边吃着雪梨膏边在大街上闲逛。 七儿给玉竹讲着静溢阁的趣事。 玉竹认真的听着,感觉看上去像是一对闺蜜在嘻嘻说笑。 七儿不知道她和玉竹在说话间有一个人一直跟踪着她们。 玉竹突然脸一沉厉眼回头望,看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似乎有一股杀意像她们袭来。 凭着多年杀手的经验,玉竹抓起七儿的手,快速走道:“赶快离开,有危险。” 七儿手中的雪梨膏也掉在地上,她被玉竹的快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突然看见一把利剑直冲她去,幸好玉竹及时拔剑挡住。 玉竹和蒙面人相互打斗中,玉竹显然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蒙面人也知道力不从心,这时两人打斗中溅起的石头,打中七儿印堂她晕倒在地。 蒙面人不是别人,就是孤风堂的叶老三,他上次刺杀皇上被公孙煜重伤在身,一直在娄熙平府上养伤,知道娄熙平恨透了七儿,他决定帮娄熙平除掉七儿。 虽然知道七儿一直在公孙府里,好在见过自己同门的师妹玉竹,知道七儿经常偷偷溜出来。以他的身手对付一个不会功夫的七儿,自然绰绰有余。 叶老三和玉竹曾经同在孤风堂,他们功夫不相上下,但是叶老三身上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知道肯定打不赢玉竹,七儿晕倒在地,他见四周无人。就撤下面巾,急速道:“师妹,是我。” 玉竹顿时懵了,道:“三师兄,怎么是你?” 叶老三五大三粗一头卷发,满脸胡须,粗声粗气也不隐瞒道:“我上次受伤,一直在娄将军府里养伤,这个人我必须杀她。” 玉竹坚决道:“不行。” 叶老三又奇怪道:“怎么就不行了?你曾经也是孤风堂的顶级杀手,怎么就甘愿落魄成一个丫环?就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你?” 玉竹没有犹豫的道:“我曾经是一个不被人杀,就是杀人的人,上次要不是钱七七救我,说不定我坟上的草都可以拔了当柴烧。并不是我堕落,是在钱七七哪里我知道我是一个被人尊重,有人关爱的人,她当初救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一直不嫌弃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七儿不分高低贵贱人人平等的处世态度,让我心生向往。这两年我在哪里一直过的很开心、舒服。不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叶老三还是不明白,又问:“你知不知道孤风堂自从上次事之后,再也不是曾经的孤风堂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了,堂里只剩下我了,回来吧师妹。”叶老三迫切的说着。 玉竹自然知道上次指的是什么事情,她劝叶老三道:“孤风堂只为钱不为人,甚至没有同族情分,三师兄,你放手吧,堂主早就不在了,你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叶老三看玉竹铁了心不回心转意,知道自己现在伤未痊愈,打不过她,临走还叮嘱玉竹,道:“要是你有意,我会在娄将军府等你。”说完离开。 玉竹知道自己现在说啥,叶老三也听不心里去,她们现在就是两个生活下的人。 七儿睁开眼睛看见玉竹静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问她刚才的人呢,玉竹就把经过告诉她。 七儿听了就气愤道:“我就知道娄熙平那个王八蛋不会放过我,幸好有你在。” 玉竹有点担心道:“小姐,你还是暂时不要出公孙府了,你在公孙府叶老三也好娄熙平也罢,他们是不敢轻易去的。你在哪里也安全。我会经常去府里看你的!”说着提着一盒点心放到七儿面前。 七儿打开看了一眼,高兴道:“汇坊斋的雪梨膏?还是玉竹好。”说着拥抱了玉竹。 玉竹说:“天色不早,还是赶快回公孙府吧。” 七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和玉竹道别。 ------------ 第十二章 迷雾重重 叶老三垂头丧气的去见娄熙平,娄熙平开口便问:“我要的东西办妥了吗?” 叶老三看高演在,便没有说话。 娄熙平便直接道:“常山王不是外人,直说吧!” 叶老三吞吐道:“被她跑了。” 娄熙平听了勃然大怒:“什么?跑了?一个下贱的乞丐怎么跑了?她不是不会功夫?当初是谁和我信誓旦旦要为我出口恶气?” 叶老三只好道:“若不是有高手帮忙,我就得手了。” 娄熙平不信道:“什么高手?你在公孙煜的府上动手的?”紧张的问着。 叶老三解释道“当然不是公孙府,是在街上,是我的师妹萧玉竹,她当时在场,我身上有伤自然敌不过。所以...” 娄熙平此时狠狠的瞪着叶老三,道:“你在我府上养伤,我不是养条狗,没有价值的人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叶老三慌忙道:“请将军放心,我叶老三不会忘记将军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乞丐。” 娄熙平不愤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着脸上露出杀意。 叶老三身上有伤未痊愈,看到娄熙平的杀气有些胆怯。 高演立刻阻止娄熙平,对他道:“孤风堂的四大堂主,本来就是个个顶级杀手。叶老三身上有伤,当然敌不过同等身份的人,不过难得有这份心。” 娄熙平知道他是为叶老三说情,也不好拨了面子,就让叶老三退下养伤去。 没等娄熙平问缘由,高演就着急的问:“你竟然派人杀七儿?” 娄熙平听出高演的着急,气道:“早就看不惯她,就是想要她脑袋,这次没有成功,不代表下次不成功。”说完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什么,反问:“你喜欢那个丫头?” 高演知道娄熙平不喜欢七儿,但是他是自己的好搭档,自己怎么为了一个仅仅喜欢的人放弃这个好搭档。他知道这个搭档可以给他想要的东西,一个女人和一个对自己权利有益的人,利弊关系一目了然。 高演微笑道:“只是觉得她比较特殊,有点好感,谈不上喜欢。我是担心七儿一直在公孙府,怕你惹出事。” 娄熙平凭着多年和高演接触猜到他可能喜欢七儿,但是还是愿意和自己一起为友,还是欣慰道:“公孙煜对于我们来说早晚除去的。不过,成大事的就不能有儿女情。” 高演知道娄熙平为何如恨公孙煜,自己不也是为了儿女情才如此憎恨公孙煜?笑而不语。 娄熙平又问:“为什么不要我处理掉叶老三?孤风堂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上次计划虽然失败,好在风声没有走出去,除掉他我们就不用担心后患。” 高演笑道:“孤风堂的人是以认钱不认命的杀手出名的,我们现在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叶老三现在虽然伤没有痊愈,但是加以调养会康复,会为我们所用的。” 娄熙平觉得有理,就同意留下叶老三。 七儿刚回来就有人告知公孙煜七儿在街上遇刺一事,好在身边有个高手护体,才让公孙煜舒了口气。 栾月看公孙煜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其实很担心七儿,故意在一旁道:“当时只是被溅起的石头不巧打晕,回来活蹦乱跳的又在给夏竹那些丫环讲故事呢。” 公孙煜听着栾月的讲着,表面上他说的似乎不重要,实际上心里放心些,可是还是心里思忖着不知道为何。 公孙煜一直觉得七儿另有隐情。 七儿越是对公孙煜好,公孙煜知道七儿对自己的讨好并不是真的示好。而是一种目的,想着七儿就疑惑不解,娄熙平派人杀她,她就不是娄派,那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汇坊斋的点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你一个月才领多少钱?”公孙煜说着。 “是啊,公子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确七儿花钱没考虑过。” 尤其是她从不卑微的眼神,不怒自威,公孙煜想想她的眼神更是机灵古怪的觉得添有几分可爱,这是多少女孩少有的气质。 公孙煜又问:“七儿的事查的怎么样?” 栾月沉思片刻道:“抽查各方资料,凡是在列的都有明确结果,唯一不明确的是杨丞相府有位庶女杨采萱,说是有一次去庙里烧香遇刺后溺水身亡,但不见尸身。还听说三小姐长的倾国倾城。”想到七儿的容貌,估计全国也无其右。可在转念自己都怀疑道:“七儿会是相府三小姐?”这个话自己都不信。 公孙煜看来栾月一眼,栾月自己就自言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七儿那言谈举止哪里像闺阁小姐,更不用说丞相的女儿。” 公孙煜立刻想到那天在花厅,七儿换回女儿装时候的举止礼仪分明就是名门闺秀的标准,似乎又觉得对,但是她的性格也不像闺阁小姐啊!莫非她是有意伪装? “溺水身亡,不见尸身?”公孙煜想着曾经娄熙平推七儿掉水里,七儿的确水性很好。 栾月又道:“密枢阁所报,孤风堂几乎没了踪迹。” 公孙煜道:“刺杀新皇那些人都是死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绝非善类,看来娄派早有预谋,禁卫军也那天群龙无首导致无力出击。这次计划把孤风堂拖垮,暂时他们不会为钱所利诱刺杀新皇。不过七儿怎么知道的?” 栾月有道:“追杀七儿的正是叶老三,他自从上次失事后又重伤在身,一直在娄熙平府上养伤,娄熙平一直看不惯七儿,叶老三本想帮他除掉七儿,没想到萧玉竹阻止,他又有伤在身自然敌不过。对了,上次刺杀新皇,叶老三找过萧玉竹,估计是萧玉竹不同意参与并把消息告诉七儿。若七儿和孤风堂有关系,她既不是贪财借手杀害,莫非是娄太皇太后派来的眼线?七儿会不会是娄太皇太后的人?” “娄熙平在静溢阁安插的有内线,七儿若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娄熙平是她的亲信,这个她应该知道,七儿就没有必要问玉竹。”公孙煜思量一下道:“七儿若是娄派,娄熙平那么敌对七儿,理不通。难道他们是故意敌对?想让我留下七儿?不对,他们没有把握我会留她在府里,若是,上次七儿也不会告诉我们刺杀的事情。若真是娄派,娄熙平也不至于非要置七儿于死地。 栾月接着道:“夏竹说她打探幽冥莲,经常在逸安居附近转悠,估计是奔着幽冥莲。” 公孙煜若有所思道:“七儿来公孙府的目的是为了幽冥莲吗?她要幽冥莲又什么用?会有其他人指使?萧玉竹曾经盗取幽冥莲是七儿指使?” 公孙煜深沉的希思忖,有道:“不是她!上次盗取幽冥莲的是娄太后派的人,那次会是萧玉竹吗?为了削弱公孙府的势力。叶老三现在娄熙平的府上,萧玉竹为何和叶老三不联手?”若所思的想着什么。 栾月不明白有道:“孤风堂的人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即便是自己的同门也冷酷无情,但是为何跟着七儿?” 公孙煜看栾月一眼,思忖着说:“是啊!孤风堂的顶级杀手为何甘愿为七儿做个丫环,七儿和孤风堂什么关系?现在的孤风堂已经是摇摇欲坠,根本起不了大浪。” “我和那个黑衣人交过手,要不要改天我去试一下萧玉竹?”栾月问着。 公孙煜阻止道:“暂时不要,以免打草惊蛇。” 栾月道:“那七儿是为钱?” 公孙煜冷冷道:“我观察七儿爱财但不贪财,身边又有个顶级杀手,还在打探幽冥莲。这个七儿一定有预谋。”公孙煜摇了一下茶杯,又问:“两年前她做过什么?” 栾月吞吐一下道:“没打探到,她好像突然出现一样,把之前的事情都隐藏的很干净。” 公孙煜又问:“北周与我们宿敌,哪里有没有彻查?” 栾月道:“这个已经确查,最近两年内没有听说动向。估计七儿不是敌国探子。” 还没有查到七儿的事情,公孙煜听到不是敌国探子,也不是娄派居然有些舒心,也惊讶隐藏的是很深啊! 栾月忍不住道:“是不是喜欢公子?你看她平时看公子的眼神?不停的看你?” 公孙煜顿了一下冷冷问:“你信你刚才说的吗?” 栾月想想七儿看公孙煜的神情,直白道:“不过七儿也是好奇怪,她该不会是喜欢公子的衣服吧?” 公孙煜无奈道:“去查两年前她做什么的?密枢阁还没有找不到事情。还有静溢阁的事最近留心些。” “是。”栾月自然知道要留意是是什么事情,观察七儿,还有就是娄熙平安插在静溢阁的暗探。 ------------ 第十三章 你的宝贝我吃了 七儿吃完玉竹为她买的雪梨膏和鲜花饼,有点嘴馋汇坊斋的点心了,可是她想想上次的事情就心有余悸,也不敢出去。 出去这么危险,还不如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溜进逸安居找找想要的东西。 七儿鬼鬼祟祟的慢慢溜达着,本以为自己做的没人注意她,其实早就有一双眼睛一直留意她的举动。 逸安居与博云轩都安静的甚至感觉不到其他人,也或许有许多双眼睛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两个地方。毕竟是重要场所啊,七儿完全不知道她每一次出现都被人告诉公孙煜。 七儿晃荡着玩一般的不知不觉就来到逸安居外的垂花门外,咦!居然没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偷偷的想溜进去看看。 七儿沿着游廊穿过一个大花坛,可是为何院里没有人?七儿正在纳闷着呢,不远处就看到公孙煜,恰巧看到公孙煜手拿一本书坐在一盆莲花前面发呆。 七儿看公孙煜就知道机会没戏了,可是难得来一次,就先去看看地形也好。 这盆莲花很奇特,用了上好的玉石做成缸,玉石晶莹剔透甚至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物体,缸上还用黄金雕的花边,缸下用了雕塑的石墩做的置物架。 中心最高的那株白青色莲花刚刚被莲心撑开,似开非开像是一位害羞的少女,随着清风吹过摇摆着身子,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下面刚刚浮出水面的几株朱红色莲花紧贴着那株白莲花,也随着清风吹拂摇拽生姿,花瓣触碰到水面上荡起点点波纹。她们结合的默契,像一曲优美的舞蹈一样,看的人如此向往。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那几株含苞待放的花朵静静的欣赏着,神情很是放松。 七儿从来没有见一个人这么着迷的看着一样物体,那安静的身躯更显得风雅。 七儿有意过去打招呼,道:“幼,煜公子居然也爱看花?” 公孙煜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把手中的书顺手递给栾月,栾月小心翼翼的接过书合上,随后进了逸安居。 七儿看栾月的动作居然这么小心,公孙府也不是买不起书的人,什么书让他们这么谨慎,好奇的歪过头看了一眼,居然是梵文字。 七儿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几个字,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佛教经文字样,无心说佛也没多话。 七儿看刚才公孙煜刚才痴迷的看着盆里的那几株荷花,投其所好的道:“莲花贞洁,出淤泥而不染,是很漂亮。”说完就试着嗓子不舒服,轻咳了几下,捏了捏嗓子。 七儿无心中的一句话,却给公孙煜带来了极好的态度,她居然也喜欢莲花?似乎找到朋友一样,看她刚才话没说完就咳了几下,知道她嗓子不舒服,就故意对栾月道:“刚才的冰糖枇杷膏呢?给七儿盛一碗。” 栾月惊呆了一下,公孙煜根本就没喝什么冰糖枇杷膏,想了一下知道肯定他想给七儿喝,但是又不能说明缘由,才故意那么说的。便也心领神会道:“哦,我这就让下人取来。” 七儿听了高兴道:“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些天说话太多,静溢阁的人光缠着我给他们讲故事,讲的我口干舌燥嗓子痛,前几个还有雪梨膏吃,今天又碰到枇杷膏,真是运气好。” 公孙煜看七儿似乎不动脑子说出了雪梨膏,也装作不知她出去过,故装不知问:“雪梨膏好吃吗?” 七儿不假思索道:“好吃啊,哪里的鲜花饼也棒的,就是现在捞不着吃了。”说完突然看见那几株莲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公孙煜看七儿没有任何隐晦说着,也猜她应该没有多少目的,要不然怎么这么随便说话,心里暗喜。看七儿也傻傻的看着莲花,问:“你也喜欢莲花?” 七儿故意投其所好道:“莲花象征纯洁,高雅,当然喜欢了。” 公孙煜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莲花。还说出自己的心声,心底很高兴,还是冷冷道:“是,纯洁高雅,出淤泥而不染,洁净的不是身,而是心。”说着又欣赏的入迷一样的看着那几株随风波动的莲花。 丫环端着枇杷膏过来,栾月递给了七儿。 七儿边吃边攒说枇杷膏好喝,顿时试着嗓子舒服多了,看着公孙煜直直的盯着那几株莲花,七儿若有所思小声说道:“枇杷膏和雪梨膏媲美,那鲜花饼是不是也可以找什么代之?鲜花饼真的好吃,不知道这用莲花做出来的好吃吧。”说着就想退去。 栾月看七儿吃完就要走,问:“这就走?你也不说声谢谢?” 七儿抿了一下嘴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谢谢你的枇杷膏很好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打算出去买几朵莲花。” 公孙煜以为她也是爱莲花的人,就清高道:“今年的莲花开的比之前晚了两个月,要不然你是看不到她们。外面的莲花,哪里有公孙府的莲花好。” 七儿有点受宠若惊,问:“你这宠溺的眼睛看着她们,这么好的尤物,我怎么好意思?岂不是暴遣天物?” 公孙煜还以为终于找到个知音一样,不吝啬道:“有人懂才是价值,不用客气。” 七儿开心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儿稍坐一会,看公孙煜还如此欣赏的看着莲花,也不能现在去摘吧,就离开去厨房先准备食材了。 次日一早,公孙煜在博云轩练剑,七儿拿着用心做的点心去找公孙煜,看到公孙煜拿着剑挥洒自如,很是怀疑他到底文弱书生,还是习武之人,怎么平时看着身条那么纤细。 七儿鄙夷的眼神当然惹怒公孙煜,他放下手中的剑冷冷的就要走入了博云轩。 七儿走到刚才公孙煜放剑的架子上,自道:“杨柳细腰的人还舞剑?这剑和我拿柳条抽东西的一样轻盈,剑肯定很轻。”说完就想拿起来剑试试。 七儿一直感觉公孙煜就是个文弱书生,加上他一直是冷冰冰的,一直都有点瞧不上他,若不是因为幽冥莲她才懒得搭理这个冷冰冰的木头。 七儿轻轻一提,惊讶万分,这剑好像很重。她不信的双手使劲一提才拿起来,但是瞬间就试着站不稳了。 公孙煜问:“你干嘛?” 七儿刚要把剑放下,就被剑落下来砸脚上了,疼的她“阿!”一声。痛的做在地上捂着脚。哭笑不得道:“妈呀!这么沉?痛死我了。” 公孙煜看她刚才去拿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功夫,看她痛的地上捂脚,也不知道真假,没有理会她,进了博云轩。 七儿生气的在后面怒瞪着他,气道:“你真不知道好歹。” 栾月看七儿的样子就忍住笑,问道:“你来有事?” 七儿拿着一份点心道:“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用了人家的原材料,怎么能不送来几块。看来也不是有口福的人。”说着就要走。 栾月知道公孙煜偏袒七儿的原因,赶忙接过点心道:“既然都送来了,就留下吧。”说着进了博云轩。 七儿侧耳偷听,没想到公孙煜在对栾月道:“拿出去。” 栾月只好拿出来看着七儿,看她生气的表情,立马道:“我肚子饿了,就留下来我吃吧。”说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惊讶道:“恩,怎么里面有花瓣?这个吃法好新鲜。” 七儿听到有人夸,收起尖酸的嘴脸道:“这是鲜花饼,一般都是用玫瑰花或桂花做的多,这次用的莲花做的,味道虽然清淡了些,但是还是比较可口的。” 栾月突然有点觉得不妙,七儿最近没有出门,哪里来的荷花?莫非是昨天晚上她又偷偷溜进逸安居那次?当时只知道她在逸安居门口一站就走了,当时也没多留意,她不会是摘莲花了吧? 栾月提心吊胆问:“你哪里来的荷花?” 七儿道:“当然是逸安居的那几株莲花了。这个公孙府这么大也没有几个合适的材料...” 栾月正在吃着的嘴,突然僵住一般,惊呼道:“什么?逸安居的莲花?”不敢相信的手中的点心也掉在地上。 七儿好奇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公孙煜气冲冲的出来质问七儿,道:“你刚才说什么?逸安居的莲花被你做鲜花饼?”说完看着早已成点心的荷花,不禁怒火燃烧。 七儿从来没有见过公孙煜冷厉的惊悚的眼神,立马退后一步到栾月身后道:“不是你说的吗?” 公孙煜怒火责问:“我什么时候说让您用逸安居的荷花?” 七儿看公孙煜居然发火了,也莫名其妙,实话道:“我那天说要出去买几朵莲花,你说的公孙府的莲花就是最好的。” 公孙煜听到这个回答,气的握紧了拳头,冷冷的盯着七儿一会,怒不可遏道:“滚。” 栾月知道七儿这次真的闯祸了,她看七儿还想在争辩,立马拉住她对她呵斥道:“还不快走。”说完就对七儿一个劲的使眼色。 七儿知道好像闯祸了,要是为了几个莲花闯祸也不至于吧?但是她也莫名其妙,看公孙煜如此发脾气,就赶忙离开。 ------------ 第十四章 借机报复 七儿气呼呼的到了静溢阁,一路骂着公孙煜不识好歹等话语。 夏竹看七儿生气,过来问缘由,七儿就把缘由说了一遍。 夏竹听了后也惊呆了,过了好久才吞吐到担心的对七儿道:“煜公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逃吧。” 七儿简直不敢相信道:“就几株莲花,还要了我命不成?” “七儿,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煜公子最喜欢的就是那缸莲花,据说光那个缸上的雕刻的黄金就可以让一个小户人家一生衣食无忧。” 七儿听了后也震惊,道:“公孙煜居然有这个爱好?” 想到夏竹和栾月的反应,和公孙煜的发怒,她知道自己绝对是闯了大祸了。她赶忙去收拾衣服打算立刻逃走。 七儿收拾完衣服打算走,又觉得不能走,她好不容易来了公孙府不说,就这么走了以后就甭想在进,加上就是逃出去,那个娄熙平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娄熙平和公孙煜当然是娄熙平可怕了,公孙煜可能会厌烦自己的行为,但是不一定要了自己的命吧。得想一个办法化解这次的事情。 七儿着急的想着办法,可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就又一次装病,想着公孙煜也不至于把一个病歪歪的人赶出去吧,这样传出去他多没面子。 七儿惹祸的事情很快都被传开了,大家也知道七儿最近为何安静。也不敢过去招惹她可是平时热闹的静溢阁一下子又平静了,居然让人有点不习惯。 “七儿病了?”公孙煜有点担心问着。 栾月解释道:“七儿说她被公子吓得魂不附体,在静溢阁养病,有模有样的让夏竹给她请大夫,其实就是找借口留下,没有真病。” “什么?又装病?” 栾月也不禁笑道:“是啊!不装病就得离开公孙府,她吃了公子的莲花还得倒打一耙,七儿这做事真的让人佩服。” 公孙煜到不是第一次见过七儿的无赖样,听栾月说都有点觉得正常。 七儿最近在静溢阁内特别安静,安静的似乎没有这么个人一般。 公孙煜的气愤早就在听到七儿病了就不在生气,也猜到她可能不是真病,可是还是担心她真的生病。 或许没有人知道公孙煜为何那么喜欢那缸莲花,他喜欢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喜欢他的纯洁,那么不堪的地方都可以开出那么纯洁干净的花蕾,也是他们,让自己觉得自己也不差,因为曾经在大哥的光环下,显得他一无是处。 又因大哥的离去,让差点是废人的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像莲花一样,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 公孙煜知道七儿无心的,但是她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真是幽冥莲?幽冥莲就在逸安居,她曾多次试图进去。 都知道幽冥莲可以扭转乾坤,她为什么要得到幽冥莲?不为钱,莫非是为了权力?她会是谁?她为何当初要告诉我刺客刺杀新皇的事情?到底她是什么人,她难道是为得到幽冥莲才靠近我? 想着七儿老是怪怪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要图谋不轨一般,可是她不会功夫。栾月说是七儿喜欢公孙煜,公孙煜是闺房小姐家爱慕的公子,他看的出来七儿根本不喜欢他! 七儿安静一段时间,之前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能进入逸安居后。这让他怀疑呆在公孙府的目的能实现吗?可是也不能一直装病吧,想想还是直面认错吧。 七儿去厨房精心做了碗馄饨,想着给公孙煜端去,自己就算是负荆请罪去了,一路上她把想好的说辞都说好多遍了。 公孙煜想着七儿那天拿剑,就想试探七儿到底会不会功夫,因为他觉得七儿经常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像是要趁实际对他出手。 其实他是误会七儿了,七儿一直看着他,经常就怀疑到底他的腰有多纤细。感觉都比自己一个女人的腰还要纤细。 公孙煜没有让栾月接过来馄饨,让七儿端过来。 七儿并不知道公孙煜要试探她。她小心翼翼打算把碗递给公孙煜,想着公孙煜接过碗她就开始说负荆请罪的话。 公孙煜接碗时就用内功往前一推,七儿试着一股力量直击自己,根本就不会功夫的她瞬间就倒地,被内力振出内伤,顿时鲜血从口里流出来。手里的馄饨碗也掉地上摔碎了。 七儿被无辜的试探只是感觉头顶一阵眩晕浑身无力,震惊的看着公孙煜不敢置信昏厥过去。 公孙煜万万没想到七儿居然一点功夫都不会,幸亏自己有保留内力,要不七儿会当场毙命。 公孙煜赶忙让栾月派人去叫梁大夫。 公孙煜看着昏睡的七儿,心里有些自责懊悔,明明知道她不会功夫,还要试探她。是因为自己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吗?试探她是希望她一切清白不像有目的的靠近自己,毕竟谁也不希望一个有目的人靠近自己留在身边。 梁大夫告诉公孙煜说七儿之所以被内力伤晕厥,是因为她体质一直不好。 公孙煜这个倒是没有很察觉,毕竟乏力睡一觉就不回来了。他只是关心七儿在府里做过什么,可没注意过她健康问题。 梁大夫看公孙煜沉思什么又道:“表面看上去健康,应该也是经常有疲惫乏力,虽然不敢说是先天不好,应该前些年身体不好。” 公孙煜的确没想过七儿健康事情,毕竟她经常风风火火的性格谁也不会想到她体虚。 公孙煜着急的问:“可以痊愈吗?” 梁大夫说:“公子放心,她是体质欠佳,后天调理便可。姑娘年轻,府上不会缺补药,坚持喝药必定强身健体。” 公孙煜舒口气,让梁大夫给开最好的药,这点梁大夫还是知道府里不缺好药的。 七儿昏睡了两天,醒来后试着无力,浑身酸麻,这次是真的受伤,她再也不怀疑的目光轻视公孙煜。 夏竹一直守在七儿身边,七儿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公孙煜,也第一时间把药温了端来给七儿喝。 七儿看着药就发怵,无奈,这身体不能在像两年前了。 七儿在公孙府养伤,一日大夫说七儿吃的药效不是很好,经过询问知道她吃了萝卜。 吃萝卜会让中药效果减半,大夫劝说无果只好如实禀告公孙煜。 公孙煜倒是听夏竹说过七儿不仅吃生萝卜,她还爱吃生葱,生蒜的,这些东西吃后口里都会有难闻的味道。平时也就算了,可是在怎么吃好药不见起效。 梁大夫就求公孙煜去警告七儿,说要是再在服药期间吃萝卜,他就不来了。 公孙煜答应梁大夫去劝说一下。 公孙煜进屋。 七儿吃着生萝卜撇了公孙煜一眼不说话。 栾月看七儿还在吃萝卜,急道:“你怎么还吃萝卜?梁大夫给你开的药都被萝卜折去大半药效,你再吃萝卜,吃的那些补品不起作用的。赶快忌口别吃了。” 七儿气道:“我气不顺,吃萝卜消气不行啊?我就是爱吃怎么了?”说完又狠狠咬了口萝卜。 公孙煜知道她为何生气,道:“你平时爱吃也就吃,现在你身体很虚,就暂时忌口!”命令的口吻。 七儿听着冷冰冰的话,不屑道:“是心痛府上的补品吗?” 公孙煜看了一下面色苍白的七儿,似乎有点心痛道:“府里的人参等补品你天天吃都可以,你现在不忌口,吃亏的是你自己。” 七儿想想这身体可是刚刚不像病秧子了,不能在像两年前的那个身体了,但还是生气道:“我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我好心做了好吃的给你送去,本想负荆请罪,可你却趁机伤人,还补品我可以天天吃,你这算是道歉还是报仇?”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说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为了几朵最爱的莲花这么伤她。沉默了一下问:“你想怎样?” 七儿也想了一下,道:“要是突然要幽冥莲,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给呢,不如等时机在问他要,或者偷吧,先让公孙煜有弱点让我捏着,至少不要让我没得到幽冥莲前就离开。” 七儿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我可以忌口几日,但是我就是被你打伤的。你得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我不说走,你不能撵我走,这算是医药费。” 公孙煜听后居然暗自很高兴。 七儿沉思一下道:“代价嘛!我暂时还没想到,不如你答应欠我一个条件,以后只要我想要你都给兑现如何?” 公孙煜看刚才七儿思忖许久,不知道她想要的条件是什么,冷厉警告一般道:“不要和我谈条件!” 七儿看公孙煜如此冷厉的眼神,有点失望,可是她还在努力的想怎么让公孙煜改变注意。 公孙煜看七儿失落的神情,深思一下又道:“只要不有损国之大义,能做的我会满足你。” 栾月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公孙煜,公孙煜从来不妥协条件的。 七儿赶忙笑说:“放心煜公子,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劫营的。” 七儿这痞痞坏坏,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有点让公孙煜始料未及似乎又在预料之中。好在接触这么久也了解她性格。 公孙煜看她答应忌口喝药,说些叮嘱的话就要离开。 七儿起身相送走在公孙煜身后,看着公孙煜一身白色长衫,卡在黑色的大带里,腰身显现的格外纤细。她在公孙煜身后,伸出八字手目测的测量着。但是好像测量不准啊,是离得有点远吗?要不手在近点? 栾月看到七儿不知道她要干嘛,看公孙煜不让他说话,也不敢阻止。 公孙煜突然一停步不走,七儿灌注的测量着,被一下停顿没收住脚,撞上公孙煜。 七儿手好像卡在公孙煜腰上。 公孙煜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感觉到七儿的手触碰到腰间,他没有责怪,也没有回头。 吓得七儿忙缩手,尴尬的咬口萝卜道:“我...我身体弱,需要静养,不送了!” 栾月知道要是别人无意冒犯了公孙煜,他定不会这么从容。 ------------ 第十五章 甘愿为奴1 公孙煜回到博云轩,手里虽然拿着本书,可是另一只手却不知觉的,学着七儿打着八字手翻来覆去的想着七儿触碰自己的那一刻。她之前就拿着八字手感觉要出击一样,今天看样子是好像在测量自己身体?莫非真是自己多疑? 栾月开心道:“是不是七儿想测量一下公子的身体,打算给你做件衣服?” 公孙煜叹口气道:“你没听夏竹说,她都不会缝自己的衣服,一个女孩子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缝,那么多年谁给她缝的。”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女红,这是最基本的。”栾月又不解道:“那她拿着八字手想要干嘛?” 公孙煜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七儿是好奇怪,既不喜欢自己,还整天的打量自己,一副好奇心十足的样子。 七儿不出公孙煜所料,没安稳几天,有想办法消磨时光,她又给大家讲起故事来。 一个现代穿越过去的人,啥样的电视剧电影没看过,加上七儿讲的有绘声绘色的,又经常一段一段的讲,不给一次性讲完,让大家留有悬念,很多人经常跑去找她讲故事,七儿也乐在其中。 静溢阁里经常笑声不断。 有时候她故意晚上让夏竹把门关上给大家讲惊悚的鬼故事,吓得那些胆小的丫环小斯门晚上睡觉都不敢一个人睡。虽然被吓的不轻,可是还很上瘾一般,只有有空就让七儿继续讲。 公孙煜想知道七儿的状况,可他似乎有点不方便去。 栾月自然知道公孙煜的心思,故意在一旁说着七儿在静溢阁的趣事。 公孙煜看着一直看着手中的书,其实耳朵一直在听着。 公孙煜以前只是觉得喜欢他的性格,虽然觉得说话没大没小,但是喜欢她的洒脱和对每一个人的态度,只要过去让七儿讲故事的,无论是门客还是普通丫环小厮,七儿都一视同仁。 公孙煜还是没忍住,经常有意无意的去看望七儿,七儿也不见外,常和公孙煜吵嘴耍小性。 有时候公孙煜在门外看见七儿认真的讲着鬼故事,大家认真听着,七儿在一惊一乍的故意吓唬,他们吓的至哇乱叫,七儿笑的前俯后仰。就是没想到一个女儿家还这么调皮捣蛋。 公孙煜也在想七儿为何这般调皮? 七儿的直率性格让她在静溢阁里人员极好,无论是门客还是丫环小斯她都一视同仁,这让大家更愿意和她相处。 公孙煜也一直对她有偏见心更是袒护,公孙府里上下都能心知肚明,都不得罪这个捣蛋虫。 七儿伤被悉心照料终于快好了。她知道不能留很久,可是这么走了怎么能得到幽冥莲呢?想进公孙煜寝室知道很难,所以就想必须要留在府里。 七儿想了很久,想到是不是可以去逸安居当个打扫的奴婢也可以?虽然也不喜欢这么作践自己。 思虑许久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公孙煜,说自己没钱吃饭,想在府上混口饭吃,说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其实这一套说辞,她早就练了好几天了。 公孙煜知道她是装的,看着她那么卖力的装着也不好打断,就让栾月给七儿二百两银子。 七儿根本不是为了钱,道:“我虽为乞丐,但是不食嗟来之食。我要是出去,那个小肚鸡肠的娄熙平一定还会找人杀我的,煜公子你不要见死不救阿!” 公孙煜装不知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派人杀你?” 七儿正要在说话,突然停下暗自道:“我若说上次娄熙平派人杀我,我又不会功夫怎么逃的?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身边有孤风堂的人,上次刺杀新皇就是孤风堂的暗杀,无所不知的密枢阁或许早就把消息透漏给公孙煜了,虽然玉竹没有参加,可是哪能脱的了干系。不行,不能说娄熙平派人杀过我。” 七儿吞吐道:“没有…我是猜的,他那么心胸狭窄不会放过我的。” 公孙煜知道七儿有意隐瞒玉竹的事情,也知道她伤好了必然会走,但是又怕她再受伤害,不知为何也不愿意她走,轻轻言道:“你若无处依靠,可以一直住。” “白吃白喝会遭报应的,公子是觉得我是个乞丐啥也不会吗?我会干活的,粗活累活我都可以。要不就让我来伺候你吧?”做小伏低借口说着。 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的情形不就是某主救了苦命女,苦命女做婢女报答吗。这次也比这葫芦画瓢吧。 公孙煜看了一眼七儿娇嫩的双手就知道她根本没干过什么活。本来就一直觉得她有企图,知道她另有隐情就是不知是啥。 公孙煜疑惑的看着七儿许久。难道她真的是有什么预谋?想到她曾多次想溜进逸安居没有得逞,真的是为了幽冥莲?她要幽冥莲做什么?一个普通的姑娘怎么能打开强大神秘的幽冥莲? 看公孙煜思虑良久不说话,七儿故意可怜巴巴的说:“都说修佛之人慈悲心肠,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栾月却道:“七儿,什么修佛之人,你说谁?” 七儿惊讶的看着公孙煜和栾月道:“不修佛看什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公孙煜想到国内都没有几个人认识那本梵文经书,七儿居然知道,几分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经文的?” 七儿漫不经心道:“我何止知道,我还会背嗯。” 七儿以前家中爷爷信仰佛教,常常听佛曲,从小耳濡目染。也因现代音乐已经把好些经文融入到歌曲里面去了,即七儿不是信徒自然也会背。 公孙煜迟疑了一会慢慢道:“你若会背,我会考虑让你留下来当译文师。你帮忙译文后,我有重赏。” 听上去不错,可以留在公孙府,七儿点点头试探问:“在哪里译文?” “博云轩。” 译文师最多是在博云轩,幽冥莲在逸安居,一个译文师不能跑到人家的寝室去吧?那留下来有啥意思? 七儿思量一下,故意道:“我又不会写字,不如让我留下来伺候你吧!” 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愿意当下下人?何况像七儿这个性格的人,她绝对不会甘愿做下人的,一定有什么目的让她这么委曲求全的。 七儿看公孙煜狐疑的看着自己,马上解释道:“就像栾月一样,他会功夫可以帮你主外,我会端茶倒水帮你打理内务,顺便帮你译文。” 公孙煜不知道七儿为何要这么说,冷冷的盯着她看。 七儿又道:“波罗密多心经听人说最适合修身养性,适合你的气质。” 公孙煜听后很惊讶,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译文人,这自然是好事,半信半疑问:“这是国外沙门赠送的,全国也没几本,你真会背?” 七儿认真道:“我真的会背。” 公孙煜不信,冷冷用命令的口语道:“背来听听!” 七儿听着居然有几分不爽道:“你让我背我就背?” 公孙煜不答冷冷的看着七儿。 七儿最讨厌背别人逼着,像曾经被父母老师逼着背文一样,可是她不能由着自己,虽然不服气心底暗叹,好言问:“我若会背,你留我在身边吗?” 公孙煜还是不答。 七儿有点生气道:“公孙府的丫环要求是高,我也不差啊。你若不答应,我就走了。”说着佯装要走。 公孙煜还是不答应在思索什么。 七儿边走边暗自骂着公孙煜:“你妹的,敢瞧不起我?”可是公孙煜还是不说话,七儿前进的脚步都已经走到门槛了,可是却倒退着回来冲公孙煜憨憨一笑。 公孙煜看着七儿要离开,内心突然不舍,但是他此刻不知如何挽留了。或许自己知道已经喜欢这个刁蛮女孩,虽然对她并不了解太多,还一直怀疑她身份!让堂堂密枢阁查不出前世今生的人至今为止她还是第一个。尤其是她那不怒自威的自信,是很多女孩没有的特质,她却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份? 看到七儿回身冲自己一笑,刚刚的那份不舍,放下心去。 “钱七七?北齐好像没有钱的姓氏吧?”公孙煜直接问着。 “我本就是一乞丐,四处为家。”看公孙煜还是狐疑的看着自己,想到玉竹因自己说话和北齐不同,都怀疑自己不是北齐人,又赶忙道:“因为我喜欢钱,所以就以钱为姓氏了。” 这个借口似乎可以算是吧? 七儿忐忑的看着公孙煜,公孙煜也狐疑的看着她,四目相视,时间顿时静止。 ------------ 第十六章 甘愿为奴2 公孙煜仍狐疑的看着她,故意试探说:“府上已经不需要其他人,不过我身边倒是缺一位侍寝侍女。要是在我身边,只有这个差事”。 即便公孙煜知道七儿是无心要做婢女,可是心底深处还是想霸占她的生活,也想知道她的底线是什么。 七儿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事,公孙府这么优越的条件,对府里的那些想上位的女孩自然是大大的好事,那个时候男尊女卑,尤其是权力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但是对七儿却难为情。 七儿被震惊的好久不说话,想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理由,慢吞吞道:“现在是国丧期间,你是新皇委以的重臣,怎能如此不避嫌疑?传出去不好。” 公孙煜淡淡道:“我只是找一个侍寝婢女,又不是娶妻纳妾,哪里会不好?” “公孙煜家庭显赫,人也是一表人才,也到了娶妻的年龄,对他倾心的闺阁少女都恨不得嫁给那个万人眼中的美男子。公孙煜一直传出去不喜好女色,也更完美的突出他在那些女孩心中的形象。也有说身体有恙被怀疑,又说不近女色很完美,听上去好像很矛盾啊?所以众说芸芸。 可能是宁缺毋滥,在这妻妾成群的年代,即便男人就是晚结婚,也会在婚前有点什么表现的吧?比如说有个通房或妾...外面的流言蜚语对公孙煜可是不利,他莫不是为了避谣才找侍寝婢女?都说他不近女色,外人更是怀疑他身体有恙...可是幽冥莲就在逸安居,逸安居是公孙煜休息的地方...”七儿暗自种种猜测不敢定断。 “侍寝婢女?”七儿面色微红,难掩尴尬和震惊的双眼看着公孙煜。吞吐憨憨道:“那么高级的地位我做不来,普通婢女就可以。” “你知道婢女的位置吗?” “不就是端茶倒水,打扫桌椅?”借口说着,其实自己也了解一些,那是下贱没有自由的奴隶生活,现在人根本体会不到。 “你以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七儿看着公孙煜高傲一般的表情,真想转身走人,顺便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脑海里却暗自道:“不行,忍了吧,幽冥莲还得指望公孙煜呢。”握握拳头着忍了,努力强笑道:“一个婢女而已,又不是做你的妾。” “妾通买卖,婢女乃是贱流。” “妾怎么通买卖了?”小声惊愕的想象莫非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你……不知?”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的问。 “我就是想做个普通的婢女。”气愤的解释着。 其实七儿想揍公孙煜的心都有了,她握紧拳头,再次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解恨。 七儿突然想到自己父母曾经为了自己犯的错,在老师面前不也是这样努力讨好,目的就是不让老师为难自己女儿吗?七儿的心突然像被绳索捆住一样难受,她体会到父母曾经多么的不易,也更渴望回到父母身边,回到父母身边只有幽冥莲。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七儿在艰难的想着如何硬着头皮答应。可是这个话怎么就是开不了口,以前那个无赖的行为哪里去了?内心在挣扎着。 公孙煜从七儿的震惊中看到她的尴尬甚至有几分害羞和委屈。还是故意道:“我的侍寝婢女哪里是谁想来就来的?”言语间的高冷很是傲慢。 七儿听后心中有种莫名的气愤,咬着牙暗中对公孙煜指骂:“你妹的,给脸了是吧?一个婢女还嫌我?以为我愿意似的,我呸!” 心中咒骂一万次,还是面带微笑:“端茶倒水还不简单?应该是个人都会吧?你看我不缺手不缺脚的怎么干不了?” 公孙煜知道她在一直降低条件目的就是进逸安居,幽冥莲就在逸安居,若是侍寝婢女出进都正大光明,七儿真的为了幽冥莲?她的目的是什么阴谋吗?谨慎的看着七儿揣摩着。故意问:“你知道侍寝侍女是什么吗?” 七儿故意拐歪道:“就是端茶倒水,收纳整理书桌。” 公孙煜知道她拐歪,冷厉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别的。”双眼盯着七儿。 七儿瞬间不敢看公孙煜眼镜,转身装不知道:“难不成洗衣做饭?哦!对了,我做饭很好吃的。” 公孙煜当然知道她明知不答,故意道:“没有别的?” “哪里还有啥啊?煜公子是堂堂大丈夫,一看就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难道还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不成?”看公孙煜不说话突然想到他琴弹的很好,故意说:“伯牙和钟子期一个善弹,一个善听,我们从没合作过,但不代表我们没有相同的默契。我也很懂音律的,对了,煜公子我给你弹首佛曲吧,虽是国丧期间,佛曲有助净化心灵超度亡魂。”看公孙煜还是不答,又讨好道:“要么背个经文?” 公孙煜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她,看的七儿双眼微怒的盯着自己。 七儿心里咒骂他一万次后,不得还夸攒了一翻,真是马屁一响,黄金万两。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七儿娴熟的背诵,有时也带着几分曲调,七儿一口气背下全文。 栾月惊讶道:“这可是国外沙门赠送公子的,别说府上人看了不知是什么,恐怕全国也没有几个知道那本书是什么,七儿你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居然知道是经文还会背。” 公孙煜还在吃惊她居然真的会背?她到底是什么人?也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译文人。听刚才七儿背的到是很顺畅,心底有几分逞心。 看着公孙煜疑惑的盯着自己,想想以前和公孙煜的相处,也是忐忑不安,要是公孙煜不同意怎么办?努力想办法中。 公孙煜并没表明心意。身边的栾月已经知道公孙煜喜欢她,自然想让他同意。可是公孙煜不发话他也就干着急。 公孙煜让栾月把自己的琴拿来,让七儿弹,说:“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的曲子。” 七儿心中有几分不爽,早说啊,经文还能白背了?无奈,现在是有求于人。 七儿坐在一个松木琴旁,暗自盘算:我这个水平也就适合谈给普通人听,都说公孙煜琴曲高超,我怎能入了他的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 暗自盘算良久,想到不如弹个禅乐,七儿以前经常给爷爷弹,自我感觉也音律优美。可能在公孙煜面前有点心虚,但是还是自信公孙煜肯定没听过这个。 公孙煜果然被七儿的曲调惊讶,虽然感觉不是卓越,但是琴声定心安神。他又打量七儿,七儿紧张的看着他,直到公孙煜幽幽道:“那就留下来把。” 七儿放下心中的紧张,小声自语道:“看来父母的坚持还是对的,没白费我苦学那么多年。” 公孙煜看着七儿说的话,心中也是一惊:“苦学那么多年?普通人怎么有机会?他的父母是谁?” 公孙煜看着七儿面露欢喜的表情,突然不觉中说道:“你言行举止过于浮夸,府里的日子不会像你以前那么逍遥自在,要是以后会有不服管教的时候怎么办?” 公孙煜想让七儿首先言行举止要改。 不等公孙煜说,七儿就自答:“以后所以口中有异味都不吃,以后所有公子不爱听的都不说,以后所有公子不想看见的都不做。”看公孙煜不发话又道:“也可以有个试用期嘛?等试用期过了,你觉得我适合我才留下怎么样?” “试用期?” “对啊!可以给我几天时间,看看我的表现,适不适合到时候下判断。” 其实七儿是想找个东西而已,觉得几天时间足够了。 公孙煜倒是好奇七儿的目的是什么,故意道:“看你这么诚恳,给你次机会?在府上半年学习一下规矩?” 其实公孙煜的这个半年似乎还有更深一点的用意,半年时间应该足够让七儿更变一下。 七儿不乐意道:“啊!这还要立规矩半年?又不是回炉改造还用那么久了?” “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怕说找的译文师品行不端,不利于我。”说完又故意高傲道:“刚才还想同意做我身边的侍寝婢女,我要找的侍寝婢女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能力胜任?哪里是谁想来就来的?” 七儿听后一肚子气愤的看着公孙煜,栾月知道七儿是忍了有忍,好言道:“才半年已经对你和网开一面了,很多小丫环从二等丫环做到一等也需要好几年,而且还没有机会伺候公子。” 七儿知道栾月这话有理,可她才不想等半年,她立刻保证说自己绝对不会给公孙煜丢人,让他给自己一次机会。其实内心捶死公孙煜的心都有。 公孙煜看她这么阳奉阴违,表面看着诚恳内心不定骂了自己多少次,考虑量久道:“好!一年期限,你不仅是译文师,我的饮食起居以后就由你负责。”但是没有说透她是不是侍寝婢女。 七儿暗自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公孙煜突然又叮嘱道:“这个约定只有这屋里的人知道便可,对外,你只是公孙府的译文师。”思量一下又问:“若日后会有不服管教的时候怎么办?” “你若不信?我指天发誓,我在公孙府一日就守规矩一日,若违背,就不得好死!” 公孙煜看七儿的这个毒誓居然心底一下触动。 七儿尴尬笑道:“放心,绝对不让你失望!我也是守信之人。” 栾月听后忍不住笑出声。 七儿想想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淡定道:“我之前是做事不符合礼仪之道,但是我要是答应人的事情绝对做得到的。不要小瞧我?”说完狠狠的看着栾月。 七儿口中当然说啥都表面答应,以后该不该当然是以后的事情了。 七儿说逸安居伺候方便也安静,也适合译文,公孙煜犹豫了一下同意。 七儿兴高采烈感的谢公孙煜。 ------------ 第十七章 达成协议 公孙煜让栾月在府里监督着七儿的一举一动。并故意让栾月把府里的大大小小介绍给七儿知道。还包括书房卧室那些是可以动的,那些是不可以动的。并告诉她不能动的是什么,七儿就若有所思的想着不能动的东西里面是不是就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七儿手忙脚乱的干着,熏衣服时,经常忘记翻动衣服,第一天就把公孙煜的一个长衫熏的黑漆漆的,公孙煜看着书都得按时提醒她衣服可以翻一翻了。 要么就是熏香放的太多,别人熏香是怡情,七儿弄的熏香简直是放毒,满屋烟雾。 给公孙煜研墨,可能是速度太快,经常把墨汁渐的到处都是。 整理桌上文件也不会分类,只是规整一下就好,每次公孙煜都得重分类。 要么就是打扫着卫生,就听见清脆的声响,每次都怕公孙煜让他赔钱。 七儿做事毛手毛脚,栾月在一旁经提心吊胆的看着,也不能说话。 公孙煜晚上要就寝,把手摊开让七儿给脱去外袍,七儿一怔借口说自己手疼,借口赶忙离开。连续几次公孙煜都不想让自己在尬在哪里了。 虽然栾月现在不用再负责公孙煜起居饮食,可是看着七儿这心不在焉有高度紧张的样子,栾月也要神经了,七儿端上来的饭菜,栾月都要用银针试一下。 一次七儿打着哈欠又把茶杯不小心打了,栾月终于忍不住过去打扫,七儿说不用他。 栾月道:“还是我来吧,要是你在像上次弄伤了,又得请假。”说完瞥了他一眼。 七儿看栾月瞥自己,也气愤道:“我请假怎么了,我又不是卖公孙府了,我享受请假的自由。这人与人都一样的,我受伤了,还能带伤工作?” 栾月也不客气道:“那么点小伤说不干了就不干了,你不干了,你的工作谁去干?”其实也知道她还不如请假让人省心。 七儿也剜他一眼,打着哈欠道:“爱谁做谁做。”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干你干就是了。 栾月责问:“你一天睡那么久觉,早不起,晚早睡的,怎么整天还哈欠连天,这样怎么伺候公子?” 七儿也不甘心道:“天刚亮我就得起来好不好?我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我已经很努力了。” 栾月道:“应该是天不亮你就得在哪里等着,整天的都是公子都穿完衣服你还没见人?” 七儿好笑道:“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穿衣服还了不得啊?” 栾月气愤道:“你不想伺候可以走人!” 七儿哼一声,又委屈巴巴道:“我怎么知道伺候人这么难?” 栾月不示弱道:“那你把文译出来,伺候公子还是我来吧。你整天漫不经心搞得鸡飞狗跳的,还能伺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砸场子。” 七儿气愤的看着栾月,她也很委屈,从来没伺候过人,这主动伺候还被人各种嫌弃,想想都委屈的要死,她突然眼泪哗哗掉下来,坐在地上呜呜哭了。 吓得栾月赶忙过来安慰道:“你怎么哭了?你别哭,我刚才不是有意说你的,你不会可以慢慢学,慢慢的就会好的。”看七儿还是哭,有道:“其实你也挺不错了,起码现在薰衣服不会把公子衣服熏黑了。” 栾月从来没这么安慰人,要不怕公孙煜知道是他把七儿弄哭的,他自己估计都想不到自己还会安慰人。 七儿听着栾月的安慰怎么那么像损自己,但是他的确是安慰自己,心虚想着:我要赌气走了,我前些天伺候人苦不就白受了,算了,忍忍吧。 栾月看七儿不哭了,舒口气。 七儿对他说:“要么你教教我?” 栾月头疼道:“这个教不来吧。” 七儿不信道:“为什么你们都会,我就教不来了?” 栾月哭笑不得道:“我们哪有你那么风风火火。” 七儿知道自己性格毛躁,深呼一口气道:“就是熟能生巧呗,成功是失败的师傅。多做些次我就会了。” 栾月暗笑道:“你倒是会自我安慰。” 七儿万万没想到伺候人那么多事情,屡屡犯错才伺候十来天她就后悔的要命。虽然伺候人不是本职工作,可是译文她的确不会用毛笔啊,想想经文那梵文就愁的头发要落。 七儿干活不行,她就换着花样的给公孙煜做美食讨好公孙煜,公孙煜很是高兴七儿的殷勤。 公孙煜也有意的奖赏她一些物品,比如首饰,金银细软,或者材质好的绸缎料子,这让七儿高兴的更是殷勤。 七儿的衣着首饰等方面很充实,光鲜亮丽更楚楚动人,让公孙煜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自然也引得一些人羡慕嫉妒恨。 公孙煜看七儿得了钱财居然这么开心?心里也有所动摇,处心积虑的进府,只是为了金钱?看她那么开心,并不像伪装的。莫非她迟迟不动笔,也是为了多得些赏赐?好吧!如你愿望。 好些天后,七儿没有动笔的意思,栾月都崔了她好几次了,她也不动笔,后来直接承认说自己不会,这个事情当然也瞒不过公孙煜。 一次公孙煜刚刚吃完七儿做的鳝丝羹并没有夸赞,反而责问:“最近环境熟悉的怎样了?” 七儿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她最近鬼祟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对啊!逸安居垂花门以内很少有人进出的,她最近寻找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这里有没有监控不可能被发现的啊? 公孙煜看七儿思忖着,又问:“为何不译文?你若不译文明天就不用再来!” 七儿大吃一惊,立马解释:“我只是会背,我可不会写,对了,我还会大悲咒、金刚经都可以背,你们自己写字吧?我长这么大就没用毛笔写过一个字。” “你不是说你译文吗。” “我只是会背,但是我真的不会写佛经上的字。我一想到用毛笔写字,头发都大把的掉了,我在掉几天,就成秃头了。” “不会写怎么会背的?”怀疑的口气。 七儿此时愤怒的抓紧拳头,想想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公孙煜也不一定相信。 深呼吸一口气,故意撒娇道:“我真的不会写,我可以帮你译文,给你墨墨,给你捶背,就是不会写经文...实在不行你就找个写字好看的来写也行?我当时只是说帮你译文,也没说非得自己写啊!”可怜巴巴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以为七儿故意偷懒耍滑,问:“为何想尽办法进逸安居?” 七儿心惊怕自己最近的举动是不是被角落里某个不知名的看见,告诉公孙煜了?但是还是死不承认道:“我只是混口饭吃,现在又不敢出去,公孙府里安全,也是好奇就多走了几步。”吞吐着找借口。 看着公孙煜不信的眼神,七儿更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看见公孙煜吃干净的碗里,立马有道:“我在去给公子盛一碗。”不等公孙煜说话,拿起碗勺一溜烟跑出去了。 果然不出公孙煜所料,七儿被栾月调查出来,她根本不会生火。因为每次她做饭都是让厨房一个叫红儿的女孩帮忙生火的。 公孙煜故意去厨房说七儿做这么多没吃过的美食,好奇过来看看她做饭。 七儿不会生火,可是她怎么说,公孙煜和栾月都不走。 七儿只好硬着头皮生火。 可是她毕竟不会生火,怎么也生不起来火,柴火都塞满了锅底,光看见冒烟不见火苗,她就用力去吹还是不着火,黑烟滚滚,她又呛又着急的。只好闭着眼睛使劲吹几口,火着了一团火窜出来,瞬间把她前额头发烧着了,她试着额头一烫,“啊”一声立马起身。 公孙煜过来看见七儿捂着额头,公孙煜担心的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大碍,头发烧掉了些,额头有点红肿,让栾月去拿点烫伤药。 七儿居然和公孙煜又要病假。 公孙煜看他伤的不严重,给她盒烫伤药,就让她休息两天。 栾月忍不住斜睇她道:“你这工作还没开始,假都请的数不过来了。不是头疼就是脚疼,手指头都快挨个疼一遍了吧?”知道公孙煜喜欢他,主要觉得她进府目的不纯。难免有几分看不惯。 七儿根本不在乎道:“你公子都还没训斥,你抱怨什么?”瞥了栾月一眼潇洒离去。 七儿知道公孙煜故意看自己出糗,额头还是隐隐痛,背地里咒骂公孙煜千万次,似乎感觉骂一顿公孙煜额头就不那么疼了,心里也不那么生气。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儿这个阴阳脸。 ------------ 第十八章 状况百出 七儿伤好后,好些天才给公孙煜献殷勤,端着盛好的笋炜鸡松和一份鸭舌汤放到案几上。 公孙煜或许知道七儿留下是有目的,就故意让七儿去拿酒,公孙煜吃着七儿做的美味不知不觉喝多了酒,在书案上睡着了。 七儿故意叫了公孙煜几次都没有回答。亲眼看见他的确是喝了很多,相信他是喝多了,她才松口气的,大骂道“你妹的,知道我不会生火,还特意跑去厨房看姑奶奶出糗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变化着花样讨好你啊?气死我了,我真想掐死你,掐死你...” 七儿说着佯装发泄着不满,手离公孙煜还有段距离,她发泄的在公孙煜身后佯作捶他的动作,公孙煜在墙上灯光影子看到七儿高举的双手,本来以为七儿想对自己不利,他本能的握着手中的筷子,想七儿只要手伸下来,他就反击。 可是没想到的是七儿在背后佯作捶他,发泄几下后,还做了鬼脸。可能是咬牙切齿的,突然摸着疼痛的额头。 公孙煜紧张的心突然被七儿差点逗乐,内心暗笑一下。 看公孙煜睡的那么沉,是难得的机会。她已经听栾月说过幽冥莲就在这个屋里,终于有机会大胆的找了。 手舞足蹈的高兴机会来的太早,突然一个不留神把一个玉花瓶打碎了,她知道这是个是上好的蓝田玉,听栾月说价格不菲。 她幻想着万一公孙煜让她赔钱,她哪有那么多钱赔,正在着急,就听栾月进屋,她吓得赶忙闭目装作昏睡。 栾月进屋看见公孙煜伏案睡着了,七儿也昏睡了,他过去摇醒七儿责怪她怎么睡着了,花瓶怎么碎了? 七儿故意懵慌说不知道花瓶怎么碎了。 栾月去给公孙煜拿披风盖上,让七儿把碎花瓶收拾起来,七儿本来就心虚,一不小心居然把手划破了,栾月要去给他找药,结果七儿说自己回房包扎就好。 栾月只好说让她回去休息了 七儿刚走后,栾月回身,居然看见公孙煜坐起来,吓一跳问:“公子你没醉?” 公孙煜“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果真是要找东西。” 栾月明白道:“那天公子故意让我告诉七儿幽冥莲的下落,就是试探她要找的是不是幽冥莲?” 公孙煜心情复杂的点头。 公孙煜自然看出七儿根本没有译文的意思,屡屡劝他退出,七儿目的没找到,怎么善罢甘休。 七儿咬牙说自己可以写,可实际上她看着笔墨纸砚连连叹气,鼓起勇气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好几天,可拿起来写的字连自己都看不懂,更不用说之前的人能看懂了。 公孙煜看着团缩一团团的墨迹,不知道七儿是不是故意的,气愤的处罚她不吃晚饭,虽然对他很轻的惩罚了,但是不吃饭会饿的。 七儿伸着懒腰对栾月抱怨:“我写了好几天的字,都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伺候你家这个煜公子好难。这人人都是平等的,连个觉都睡不好,是不是又点过分了。” 栾月无奈说:“都好几天了才写出一张团团字,还分辨不出什么字,还好意思说。你那里是伺候啊,表面上是帮着公子,可分明都是公子自己亲力亲为。我在旁边看着都替你着急,这要是别人...”没说完无奈的看着七儿。 七儿不屑道:“我是译文师,又不是婢女!” 栾月也不客气道:“你这译文师,只会长篇大论说,单个指着自己的写的字,自己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想想她进府目的不纯就有几份敌意。 七儿憋着气愤道:“我就一个人,又让我译文,又得伺候人,哪有那么多精力?” 栾月也不客气问:“那谁让你去伺候的?” 七儿做了事情,累的要死居然还被数落?想想也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吗?不高兴道:“我没吃晚饭。” “我伺候公子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那个丫环小斯让公子这么操心的。要是其他人,什么一顿不吃饭啊,早就换人了!”言语间就是提点她公子对你不是一般人。 七儿想想自己的目的就无奈认命了。肚子咕噜的响了几下,七儿尴尬的看着栾月,小声解释道:“可我是译文师啊!” 栾月忍不住苦笑了,试道:“你这译文师不译文,可为啥非得给公子当婢女?你若译文就不用干婢女的活了,你是不是?”言下之意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公子啊?我们公子论样貌品性可是天下第一,可又一想七儿似乎真的对自家公子只是假意讨好?想了一下立马停住有道:“公子睡了,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七儿拉住栾月说:“还是你伺候煜公子,我自己去吧”说完就跑了出去。 对栾月而言,公孙煜在他心里当然是相当完美,他忠于公孙煜,不想看主子受苦。看出公孙煜喜欢七儿,可想到七儿目的不纯,自然有几份敌意。 七儿就退出逸安居跑到厨房找吃的,结果厨房没有吃的。看到厨房有活鸡,七儿哪里敢杀啊! 从鸡笼里抓了一只鸡,举着菜刀不敢砍,又饿又不敢杀鸡,内心挣扎好久。 七儿鼓起勇气拿刀试着砍了好几次,口里念叨:“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是桌上一道菜…” 七儿念了好多遍,可鸡都没出血更别说死了。此时鸡好像已经收到惊吓的飞起来了。 幸好厨房门是关着的,鸡“咯咯”的叫声,吓得七儿怕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七儿扔下菜刀去逮鸡,好不容易逮住它,无奈纠结中是不是该继续杀? 公孙煜一直在外面偷看七儿刚才的表现,不禁想笑,不知是想笑她的念念有词还是举刀不定。看出她的为难,进屋对七儿道:“烧锅热水。” 公孙煜居然来帮自己?有点惊喜。 七儿哪里会烧火啊,上次还弄得自己一头伤,这次怕在伤到自己,点着火后就找个粗点的木头,远远的向锅下捅,可是没捅几下,厨房里的锅居然被七儿给捅翻地上了。 公孙煜也是第一次杀鸡,但是还是从容的把鸡头剁下,鸡在地上扑哧扑哧的扑腾了好一会,就听见锅掉地上的声音,就问:“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吃?” 七儿毫不犹豫的说出去烤着吃,两人生火烤鸡。 七儿找些水活点泥巴把鸡包上,然后挖了个坑埋上,就和公孙煜在坑上面点火。 公孙煜不明白七儿这个吃法。看着七儿翘首以待,时不时的闭上眼睛嗅嗅。感觉她有点滑稽。问:“很饿吗?” 七儿撇了他一眼:“当然饿了,你不吃试试?” “那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还做我身边的人?” “怎么你想赶人不成?我哪有那么好赶?我不说走,你休让我走!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公孙煜听了七儿这么说,居然内心有几分开心。 七儿见公孙煜一直冰冷的看着她,就故意道:“我说煜公子,你不要整天冷冰冰的脸好不好,这样别人都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嫌我笨,我回去好好学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七儿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一样。 “好好的鸡你用泥巴抱起来。是打算怎么吃?”公孙煜不解问。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在我们哪里叫叫花鸡,烤出来味道香着呢。我和你说,你知道叫花鸡的来由吗?” 七儿给公孙煜讲着叫花鸡,讲着她第一次吃叫花鸡是和父母一起吃的,那时候似乎自己很幸福,就是不知道珍惜。 七儿正想的入神,就问着味道不对? “哎呀,鸡糊了” 七儿赶忙把鸡抛出来,扒开泥巴仔细看了看,松口气道:“幸好还没糊,你尝尝吧?” “不吃。”公孙煜看她因为鸡没糊高兴的像个孩子。 七儿听他不吃,掰开一根鸡腿就自己吃起来。七儿直夸公孙府上的百花醉好喝。 一个女儿家的她,连鸡都不敢杀,居然喝酒? 公孙煜知道她想喝,就让下人去给取几坛来。 公孙煜看七儿吃的津津有味,好奇的问七儿以前怎么过的。 七儿嬉皮笑脸的说着有趣的事给公孙煜听,再无趣的事情被七儿说出来或许都挺可笑,要是有趣的事情就更有趣了。 公孙煜听着七儿一件件的说着她的过往,虽然有的地方有点听不太明白。可能以前都对七儿太过于警惕了,今天的放松却从心里舒服多了。 听着七儿讲的过往,望着高处的星空,感觉夜晚的空气都那么的清纯。 七儿越想品出酒味越容易醉,终于知道酒不醉人,人为啥醉的缘故了。 公孙煜看七儿醉的像死猪一样,又想起她向栾月的抱怨说好久没睡好觉了,便把她抱上床,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丫头依偎在身边,内心深处特别舒服的感觉,也和衣而睡旁边。 公孙煜看着熟睡的七儿,想想她这几天伺候人的百变状况忍不住暗笑。他知道自己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但是内心是喜欢七儿的调皮的。 七儿居然把手搭在公孙煜腰上,口里喊着:“阿迪...” 公孙煜不知道她口中的阿迪是什么,但是看她抱着自己喊着,心里有些不爽。 早上七儿睡醒,看居然抱着公孙煜而且还在床上,吓得“啊啊!”大喊。 公孙煜幸好反应快,要么就被七儿踹下床。 看七儿惊吓的环视自己还穿着衣服,就故意调侃说:“当初是你要当我的侍寝婢女的,我身边的婢女可随时侍寝的。再说了侍寝就这样,只不过昨天看你如死猪一样没趁人之危。” 七儿听了怀疑外面是不是流传错了?这个公孙煜没有想想的那么纯清啊,看他那一双阴暗鬼魅的邪笑就知道也不洗像什么好鸟。气愤道:“你无赖,占我便宜?” 公孙煜看七儿有点羞涩又气愤的盯着自己,心中有些高兴,冷冷解释:“是你昨天一直抱着我喊阿迪,我扯都扯不开你的手。还怪我无赖?到底谁被占了便宜?” 想起昨天是做梦,抱着自己家的布娃娃了,听他这么说就信了。 “阿迪是谁?” “一个布娃娃” “什么,布娃娃?” “干嘛这么吃惊,你以为是小人?我说的布娃娃这么大的” 公孙煜见她笔画的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很是不信。 早上,公孙府里吃早饭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栾月问什么原因。 七儿镇定道:“昨天厨房里的锅不知道怎么掉在地上了,大家又重新切好炉灶才做的饭菜。” 七儿和公孙煜心里自然有数。 但是公孙煜惊讶的是,这事好像与七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她居然这么镇定自若。 ------------ 第十九章 招惹众怨 七儿一个乞丐出身的人都攀上了公孙煜,虽然知道是译文师,但是伺候公孙煜的工作她做了,别人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以前是栾月伺候公孙煜饮食起居,他也是公孙煜的侍卫,那些想入非非的一等丫环,二等丫环们也不敢多想。 公孙煜的身边比较特殊,没有丫环,即便一等丫环也只能在外,几乎不能进逸安居,尤其是博云轩,毕竟博云轩里有密枢阁的重要文件所在。 小七和杜鹃她们可是公孙府里的一等丫环,生母是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自认为地位高,父母地位在公孙府里也是众人羡慕的,本想着姐妹两个怎么也得有一个被公孙煜看中,这样也不枉费母亲的安排。 可一个乞丐都可以爬在自己头上,像她们这样贵府里的一等大丫环居然听一个乞丐的调令,想想都憋屈。 其它婢女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一等丫环还没发言她们更不敢多说。 她们看七儿笨手笨脚伺候公孙煜,煜公子竟然没有嫌弃。 她们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若是换了她们伺候公孙煜,绝对不会出任何状况。何况地位又比乞丐高,还整天的被七儿安排做这事那事的,也惹着几个府里地位高一点的婢女心里极其不痛快。 一天七儿说博云轩没水了让杜鹃和小七打点水,可是杜鹃和小七两人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哪里说笑。 七儿以为没听见,有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小七和杜鹃依然有说有笑,眼睛看着七儿依旧不屑的聊着。 七儿一看就知道她们故意的,厉声道:“我叫你们没听见吗?” 杜鹃娇声道:“抬水都是下等人干的,我们可是公孙府的一等大丫环。” 姐妹两人还是聊着,想看七儿笑话,暗自偷笑。 这时有几个婢女在暗自的看他们。 七儿看出这是给自己难堪,虽然以前让她们干活,她们也不愿意,但是都去做了,想想自己也没得罪她们啊,看她们那不屑的样子就是给自己出丑。看众人在偷看自己,若自己此事后不立威,以后更不能有听话的了。 七儿也不依,也高高在上道:“我就让你们去,还得亲自去。” 这惹的小七也沉不住道:“你一个译文师谁给你的权力,我们可是公孙府里的一等大丫环,这要是出去别人都得高看一眼的。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指使我们?要指使也指使她们去。”说着指着几个比自己身份低的说着。 言下之意也是嫌弃七儿身份低下。 七儿也不甘示弱道:“心里不服气是吧?还公孙府的一等丫环,丫环就得干丫环的活,我让你们去,就你们两个去。” 小七也不客气道:“我们的娘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你一个下贱乞丐出身的人,还不自己识趣去取水,这样的规矩还用的着别人教?” 杜鹃也在一旁呵斥道:“自己去取水吧,别让别人也笑话。” 七儿以前可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看到别人有意为难也毫不客气冷冷道:“大夫人的陪嫁人,就教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才?还是公孙府里教人就不会教?” 小七听后气愤的举起手就要扇七儿,她以为七儿柔柔弱弱的,打她肯定没问题。 七儿见她举手过来,习惯性一档,拽着胳膊就把她拉到在地,杜鹃看小七被打,趁着七儿没注意就给了她一脚。 七儿捂着肚子就就扇了杜鹃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有点大,直接把杜鹃的头发都打散了。 七儿气愤道:“公孙府没有教好你们规矩,让我今天教教你们如何懂规矩。” 七儿毕竟以前是打过架的,虽然和会功夫的不能比,但是比起不会打架的还是可以的。 三人扭打一起,七儿一个人就把她们两个打的鼻青脸肿,虽然自己身上也有撕扯,但是毕竟都是小伤。 幸好周围的婢女过来拉架才把她们拉开,看着三人都蓬头垢面,也无法当差,各自回去换衣服。 小七和杜鹃没有回去换衣服,气不过跑去告诉栾月,因为平时也没机会和公孙煜说话,最多见面行礼,希望这次能和公孙煜说几句话话。 公孙煜根本没出博云轩,小七和杜鹃在博云轩前说明来由,栾月很快查明原因告诉公孙煜。 公孙煜听着门外的小七和杜鹃自报姓名时,想到七儿名字中有一个七字,按理说婢女重名都不过分,何况是一个字,公孙煜就对小七说:“以后你叫惠兰。” 惠兰高兴谢过,毕竟是公孙煜赏的名字。 公孙煜知道是两个女婢为难七儿的原因,是因为她一个乞丐当译文师也就罢了,可连自己的起居都一块包了,以前都是栾月他们没有机会,现在有个外人抢了她们可以上位的机会她们不服气。 公孙煜立刻又道:“博云轩和逸安居所有事务以后统统由七儿负责,她说的任何话都是我的意思,若有不满者,就不要留在公孙府里。” 众丫环小斯立刻老实,本来还想说说对七儿的不满,听到公孙煜如此袒护也不敢再有话语。 公孙煜有道:“惠兰和杜鹃身为一等大丫环,行事越礼,降为二等丫环。再有为难七儿的,撵出公孙府。” 众人一听,本来以为七儿在静溢阁里公孙煜偏爱他,毕竟哪里都是门客。没想到在博云轩和逸安居都如此偏爱,这公孙煜也太偏爱七儿了吧。 这样的偏爱让人不觉会怀疑,这位煜公子会不会在逸安居给七儿留有一席之地? 七儿回去想着,居然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虽然把她们姐妹两个打的鼻青脸肿,自己身上也是有小伤的。越想越气愤,就故意装的被打的动弹不得。 公孙煜看七儿一日也没见人,知道她身上有伤,但没有大碍,就让栾月去看看,七儿是不是又装病。 栾月去看七儿,没等开口就听七儿诉说小七和杜鹃如何不听自己话,自己如何被打的惨等。 虽然七儿装的很惨,但是栾月一眼就看出她是装的,也不揭穿,只是按照公孙煜吩咐,给她送了跌打药。 栾月回来,忍不住笑道:“公子,七儿又要请病假。我已经把公子给的跌打药给她放下。” 公孙煜预料中一样暗笑。 “还是公子了解七儿,她真的是说自己被打的体无完肤,重伤在身。公子,你怎么知道七儿会装病?”栾月不解的问着。 公孙煜抿嘴道:“平时伺候人,她是极其不愿意,现在正好有个油头,她肯定会借此机会休息一下。估计她也没大碍,要不然她不会只请假。” 栾月有道:“我已和她说蕙兰和杜鹃被罚,让她尽快回来。” 公孙煜若有所思道:“她不歇够是不会回来的。” 公孙煜的确了解七儿,七儿歇了好几天,才又去工作。 七儿刚进博云轩的垂花门就见所有人对自己都规规矩矩,问安请好的,可不像以前那么不屑一顾的眼神了,弄的七儿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大家看花眼了? 这时惠兰和杜鹃面容青紫忐忑过来道歉,七儿顿时懵了,这就休息了几天,怎么感觉空气都变了? 七儿想着栾月说公孙煜对她们说的话,才让她们如此恭敬?心里有点惊喜。 强装镇定的接受道歉,看蕙兰和杜鹃脸上怎么还青紫?这都好几天了,莫非当初下手太重? 七儿进了博云轩,公孙煜在看着书。 七儿道:“我刚才一进垂花门就看见大家看见我突然唯唯诺诺的,请安问好的,我还以为自己休息几天,回来空气都变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欺软怕硬,就是揍一顿,看吧,都老实了。” 栾月笑道:“可惠兰和杜鹃毕竟是女孩子,又是一等大丫环,你看你把她们打的?” 七儿也不客气道:“我不还手让她们把我打残了都没人心疼吧?你们都是公孙府的人,我就是个外人。” 栾月提醒道:“你不要说没人疼。” 七儿想着公孙煜对她们的惩罚,知道他是向着自己,又故意道:“小七和杜鹃才有人疼呢,人又是一等大丫环,我啥都不是。哎!刚才你说惠兰是谁?我可没打她。” 栾月又故意慢慢道:“是公子把小七的名字改成惠兰的。” 七儿听后没明白,又道:“那最好了,小七小七的,每次叫她,我都感觉是爸妈在叫我。” 栾月又道:“公子责罚了惠兰和杜鹃,降为二等丫环。” 七儿听后幸灾乐祸道“降的好,撵出去才好呢。” 公孙煜看七儿高兴的说着,斥责七儿出手重,并说让七儿对她们道歉。 七儿看公孙煜居然不分事情黑白居然让自己给他们道歉,很是生气,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怪自己,怒气不消道:“我都被她们打的卧床不起了,还给她们道歉?大不了你把我责罚一顿,我绝不会去道歉的。” 公孙煜到是很想看看七儿有多么倔强:“好,那就家法吧!”说完把手里的波若蜜多心经,递给栾月,其实是不看了,让栾月收起来。 七儿吃惊道:“家法不是挨板子吗?”她害怕的看着栾月接过的经文。 公孙煜看出七儿刚才的惊讶和害怕,但是他也很吃惊,一个女孩子不怕挨板子,莫非怕书?想想也可能,上次译文写的团团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会。 但是七儿刚才惊讶和害怕的眼神就是那本经文上。公孙煜很想知道七儿到底怕什么,故意试问:“谁说家法就是挨板子?” 七儿听了更是吃惊问:“不是挨板子?那也是抄家规吧?肯定不会是让我抄经吧?我可不会写字啊!”声音越来越小,本以为后面几句公孙煜听不到,因为自己最后几句几乎没有声音。 可公孙煜似乎听到一样,道:“不会写字怎么做我的译文师?你既然知道心经可以让人心境坦然,就抄一份平坦一下心境!” 七儿不敢相信公孙煜莫非长了顺风耳?可顺风耳也得有声音才能听到啊?怎么自己没声音的话他都知道自己说了啥?不等惊讶完,就哭诉道:“罚点别的可以吗?我真的不会写字。” “要是让你一天不吃饭和译经文,你愿意那个?” 七儿无奈道:“还是一天不吃饭吧。” 公孙煜本来就想知道她到底软肋是什么,上次一顿没吃饭就去杀鸡。这次一天不吃她都愿意,看来还是写字是她最不愿意的,道:“你伤人,必须得到惩罚,抄一遍家规。” “我不会用毛笔。” “那是你的事,要是抄不完就不许吃饭。不许更改和涂抹。”想到上次的团团字提醒着说。 七儿气愤的抿抿嘴骂道:“你妹的,欺负我?” 公孙煜看着气愤的七儿在暗自说话,接着问:“你妹的,是什么意思?” 七儿顿时顿了一下,想想刚才的确没有出声,莫非这个公孙煜会唇语不成?赶忙道:“我是说抄就抄吧,就当练字了。” ------------ 第二十章 自毁形象 七儿边抄边后悔当初没练毛笔字,加上那时候文字多数是繁体,别说美观了,直接就是毁三观。稿纸都被扔一地,边抄便一个劲的问候着公孙煜的祖上十八代。 最后没办法就找几个芦苇,因芦苇是空心的,她便把几个空心的芦苇按照粗细套在一起当笔筒,然后把毛笔尖赛道空心的芦苇里,因是按照粗细套在一起的,等毛笔尖出来后就留下一点点的笔尖,这样笔就利于手握,而不是拿毛笔那样的手提。就是取墨麻烦,搞得七儿满手都是墨汁。 公孙煜写着字,见一直是栾月磨墨伺候却还是没见七儿来,以为七儿是耍小性子一会就过来了。可是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来就问栾月缘由,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还没抄完。 “不是就一遍吗,抄一天?” “公子,这次是真制住七儿了,她是一边抄着,口里还...” “口里还什么?” 栾月哪敢往下说哦,其实就是栾月不说公孙煜也知道七儿这次有多惨,当然少不了骂自己出气。 公孙煜不明白道:“是会写不写,还是就是不会写?” 栾月道:“公子让她写字是怀疑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公孙煜道:“女孩子很少有识字的,即便名门闺秀也普遍读书不多,可是七儿,我总感觉她刻意隐瞒。经文背的那么流畅,说话也不像没读过书的,怎么就不会写字?” 栾月也奇怪道:“我过去特意观察七儿写字,她应该不会写,她连最基本的握笔都不对。” 公孙煜有点吃惊道:“最基本的握笔都不对?” 栾月有道:“是,我是偷偷过去的,七儿应该不知道我在,也不会伪装隐瞒的。” 七儿拿着唯一一份写的好点的小心翼翼的过来交差,恐怕纸张两半了。 公孙煜看着七儿不熟悉的字形吃惊,难道她真不会写字?心里居然有点庆幸,终于找个能制服她的东西。 见七儿一脸生气还故意道:“你是把墨点上去画几下吗?这个团团字也能交差?简直看不下去,重新写”说着扔地上。 七儿心疼的惊讶更气愤道:“还不行啊?我都已经很认真了,这胳膊腕都肿了。我觉得很好了啊!”说着拿起地上的纸,看着上面的字也知道真的很难看,又解释道:“虽然有点毁三观,还是抄完了啊!”勉强的为自己找着借口。 公孙煜看着她手腕的确有点肿了,手上还有脏兮兮的墨迹和她一脸想让自己放过她的表情,不等说什么就听见她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了。 七儿都不好意思了忙捂着肚子,抿抿嘴:“好饿!” 公孙煜立刻吩咐栾月准备饭菜。 公孙煜拿出个小瓶倒出一些油,道:“把手拿过来!” 七儿抬起手,公孙煜边给她抹药边说:“这专门治疗跌打扭伤,活血化瘀效果特别好。对你有帮助。”边说便揉着七儿红肿的手腕,可能是因为疼七儿不停的晃动,公孙煜厉声呵斥:“别动。” 七儿突然往后缩手,这次不是因为疼,而是虽然是公孙煜给七儿上药揉捏,但是毕竟是抓着她的手,这肌肤倒是很近啊! 公孙煜看她有点难为情,也知道刚才为什么缩手,便装不知继续给她揉着。 饭菜来了,七儿因为太饿了,就一个手拿着馒头一个手拿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她这个吃相公孙煜和栾月倒不是第一次见。 栾月好心提醒“七儿,你这吃相...女儿家这样可不太好看。” “有什么不好的?先填饱肚子在说,什么优雅淑女统统滚蛋。要不是鸡腿,是鸡爪和猪尾巴就好了,再配上碗酒简直绝配。”七儿美滋滋说着。 栾月惊问:“你不愿意吃鸡腿啊?这是公子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还说你爱吃...” 公孙煜是看上次七儿吃鸡先拿的腿,以为她爱吃。 七儿有道:“我不喜欢肉太多的,我就喜欢吃骨头多的。”看着公孙煜直视自己就不在说其他,还以为自己不感恩惹他生气呢。 公孙煜看刚才她害怕的表情,居然有几分开心。看惯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此番的小家碧玉形象甚好。 公孙煜知道七儿的确不会写字,他这个译文师还得找个帮手。七儿连续好些日都给公孙煜翻译经文,她磨墨翻译,公孙煜抄写,两人搭配的很是默契。 七儿看着公孙煜漂亮的小楷,有些羡慕的目光,小小的声音道:“人长得帅也就罢了,没想到字写的也这么漂亮!”七儿一直以为公孙煜听不到自己说话。 公孙煜在看七儿认真欣赏自己字的时候,看她说的话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这是她心底里夸自己。 公孙煜知道七儿会写字,只是字体难看,他给七儿一份字帖对七儿道:“这是卫夫人笔阵图,里面有怎么执笔和用笔的方法。你不是不会写,只是字体难看罢了,你多临摹,必定也会写出好看的小楷。” 七儿惊讶的接过打开看,字体秀美,好奇问:“卫夫人可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老师,这是真品吗?” 没想到栾月笑道:“你一个不会写字的居然还知道王羲之?” 七儿瞥了栾月一眼道:“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若是煜公子能找到王羲之的兰亭序真本,我绝对天天临摹。”其实七儿想的是要是真有,她回现代时怎么也得带上,绝对震惊海内外。 栾月又道:“你还是先把笔阵图练好吧,说不定也出个钱七七版的兰亭序。” 七儿知道栾月笑自己,她卷起笔阵图就去砸栾月。 栾月立马道:“别砸坏了,这个可是公子刚开始写字临摹的原稿,别人他都不给看的。” 七儿听了似乎对公孙煜很贵重?也就小心翼翼的放下。 高湛和李勤,吕光,张水几个贵族公子又来找公孙煜,说煜公子府上酒好茶好... 当然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非说不近女色的公孙煜居然有侍寝婢女了?倒要看看这个女孩有何本事? 公孙煜解释道:“我身边只多个女译文师。” 高湛故意问道:“译文师居然都在逸安居睡一晚?” 公孙煜冷冷道:“看来并不是为了我这好酒好茶来的,而是另有原因吧?” 众人故意解说云云。 “你看她的性格这么好动,你呢,面冷心冷的,她肯定伺候不了你的,要不卖我吧?” “是啊,你开个价吧”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婢女,你也不要在意她” “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 “你们都闭嘴,什么买不买的,当我是什么?谁说我们煜公子有侍寝婢女了?”七儿发怒的说着,突然觉得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又慢慢解释:“我是煜公子的译文师,都不要那么污秽不堪,看来我需要给你们讲讲佛经了?” 七儿回头看了公孙煜一眼。看公孙煜冷冷的看着自己,自然知道他的冷眼。 这画风改的好快,好在公孙煜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七儿的无赖精神。 “你不是他的侍寝婢女怎么在逸安居睡了一夜?” 七儿看着问话的李勤,怒道:“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哪有那么多废话?” “煜公子这么是有洁癖的人可以随意让别人睡自己的床?还是不行?”不解问道“你端茶倒水服饰更衣的,可是你做的也是婢女的工作啊?” 七儿故意道:“我是仰慕我们煜公子,伺候她我心甘情愿。”故意对公孙煜温柔细语夸赞:“我们煜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仅人帅,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有高高仰慕的心,没有贪图的心。不要听那些人乱七八糟的说,多损名誉。” 七儿瞪着其他人,厉声道:“你们就少来搅局了。我是公孙府的译文师不是货物,你们少操那份心。”这最后一句冷言冷语的警告。 “七儿你才了解他多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少言寡语又不进人群的...” 七儿听着众人暗道:他们说的公孙煜怎么和自己私下见到的公孙煜是两个人一般?莫非他是双面人?打断众人的诉说,道:“不在乎年多少,我们的友谊是一日千里,好比伯牙和钟子期。” 公孙煜心底一惊,伯牙可是有名的乐师,把自己比作他绝对是高抬。 众人看七儿一直在帮公孙煜说话,知道她故意的。 公孙煜面无表情心里高兴,对于七儿的一再夸赞,心知肚明的知道七儿是无事献殷勤也不奇怪。 公孙煜冷冷道:“你们既然是来喝酒的,就别在我译文师身上动脑子。” 众人非让七儿也拿出点本事为何公孙煜居然招她,公孙煜也不十分了解她,看她为难的表情,冷冷道:“国丧期间不便有其它曲调,七儿前几天给我普个曲子,我觉得可以净化心灵,可以听一听。” 众人肃静,都知道这个公孙煜几乎不轻易弹曲,即便是国宴上都难奏曲的人,这是为了七儿吗? 公孙煜道:“拿琴来!”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孙煜居然要奏曲了?这可以是个怀念的日子,也可以是个出去吹牛的谈资。 三尺琴案素手弦,五音妙声绕耳边,音律幽静而灵空! 七儿简直不敢相信,就前几天给他弹了一次,而且自己弹的那么烂,公孙煜居然在这么短的时候学的简直比自己听的原创还要好。 看着众人痴迷的听着,跟着旋律慢慢的放松,似乎都飘到天上的云朵上一般享受,所为的一曲难得也就是如此吧。 曲毕,众人纷纷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七儿和仍冷冰冰的公孙煜,好似刚才做了个美梦,还意犹未尽的回味着。 高湛道:“空灵淡雅,如入仙境。” 七儿也道:“心不动,万物皆静。” 公孙煜喜欢七儿的评价,他也喜欢安静,公孙煜看七儿终于有一次心悦诚服的看着他,也不枉费他难得的一曲。 众人知道七儿并不是侍寝婢女,但是以公孙煜家的地位收七儿为妾也是高抬七儿了,但看着这个美娘子居然没动心?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他不行...哈哈” “不是不近女色是他根本就不行...哈哈” 几个公子小声谈论着。 “我到底行不行,你们一帮男子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断袖。”公孙煜冷言道。 七儿听到“断袖”也脑子一激灵说:“其实我是...石女” 语落,大家不仅吃惊,有的人直接喷出口中的酒水,高湛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公孙煜也是心底一震。 七儿见大家都看着她,自然知道为什么,为了自保,反正以后始终会要走的。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七儿笑嘻嘻的自毁形象道:“我这言谈举止哪里像女人那么温柔?看我平时的行为举止就知道我肯定不是...”不知道如何往下说,毕竟这可是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的事情。 李勤尴尬道:“怎能是一个?”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一个葡萄砸过去,厉声道:“译文师还要求啥人吗?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这么揪着不放啊?” “七儿”公孙煜制止她刚才的怒话。 毕竟李勤是邢台市郎的儿子。 这时众人纷纷议论,她的确和其他女孩不同,但是就凭这张漂亮的脸蛋和有型的身材怎么可能不是女孩子? 公孙煜没有想到七儿这耍无赖的的事情,居然到自己头上了。 ------------ 第二十一章 身份悬疑 七儿好些天都被憋着出不去,有些心烦气躁,快速磨墨打发时间,不小心把墨汁撒到公孙煜身上了。 公孙煜让七儿去逸安居拿衣服,七儿无意中在逸安居看到带她穿越时空的幽冥莲,半透明紫红色的玉石,一朵半开的莲花,里面的莲蓬上的圆点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幽冥莲就摆在显眼处的案几上,显然是有人故意这么摆设的,因为七儿也曾经进过逸安居都没有发现。 七儿高兴的把衣服一丢,双手捧着幽冥莲又惊又喜。口里忍不住念叨着:“一直想找找不到,今天无心找居然看到了?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吗?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着了。我要借助幽冥莲的力量回家。” 七儿说完双手捧着幽冥莲,想用毅力打开幽冥莲,可是又担心时间紧迫来不及打开,即便再有毅力可内心一直静不下来,连续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打开。她知道是自己心急,不如等下次在溜进来。 七儿心里明白即便看见了也不能把它藏起来。毕竟这是难得的宝贝,又在这么明眼处,要是突然丢了公孙煜一定会有察觉。 所以为了大局还是暂时先放在逸安居,要是以后公孙煜不给在来拿走也不迟。 七儿一步三回头忍不住看,在仔细往外看看确定没人才退出逸安居。 七儿想着幽冥莲心不在焉的走着,路上不小心摔倒,把公孙煜的外袍挂在路边的花枝上。也没留意衣服是不是有破损,就给公孙煜拿去穿。 七儿刚把衣服展开就看见衣服的肩膀处有几根丝线挂断,想着当时自己摔倒,衣服挂到花枝上自己用力一拽,肯定那时候挂断了。 怎么办?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了,这衣服一看上面绣的暗纹就是上等银丝线,若被公孙煜看见他肯定责怪自己,又或者让自己赔钱…我的天…光上面的银丝线,这个钱…我哪里赔的起? 公孙煜看着七儿拿着衣服思量着,催道:“外袍给我!” 七儿尴尬傻笑道:“我帮煜公子穿?”说着就打开外袍要给公孙煜穿。 公孙煜有几分惊讶,今天居然这么勤快?是不是又什么状况? 七儿第一次给公孙煜穿衣服,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给公孙煜穿上衣服,正在感慨穿个衣服也这么麻烦。 公孙煜看见外袍左肩处有几根银丝线断了,这么结实的线居然断了?想着七儿主动给自己穿衣服就知道她有状况。 公孙煜以为七儿是故意的,反正写经文也有点累,想想刚才有人报与他刚才七儿在逸安居的事情,也无心在写,想休息一下。 公孙煜让七儿给把衣服断了的银丝线补上,七儿哪里会缝衣服啊,可是公孙煜正要把外袍脱下来。 七儿以为公孙煜故意刁难自己,说让公孙煜穿上比较好补。 七儿终于有机会可以测量公孙煜的腰围,她惊讶的发现,公孙煜的腰围以自己的手做标准,一扎半? 七儿不相信的又测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居然也是一扎半。她不相信的又测量了一下,天!公孙煜的腰居然和她的腰围一样纤细。 七儿露出了难以想象的表情。 公孙煜当然知道七儿刚才的小动作,故意装不知,责怪她:“还不快点!”说着侧脸回看。 七儿就在他身后,两人的距离相当近,七儿抬眼看着公孙煜直直的看着自己,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盯着公孙煜冷俊的脸庞,这个距离看着公孙煜不仅长的帅,皮肤也这么好? 公孙煜看七儿红润秀美的红唇像两片多汁的樱桃诱人,明亮的眸子,细长卷翘的睫毛闪动着,如此近的距离,自己都要出幻觉了。 不知两人相互欣赏了多久,公孙煜觉得血液迅速上升,强壮镇定道:“还愣着干什么?” 七儿才赶忙收回眼睛,拿起针线就开始了。 公孙煜想着七儿刚才在逸安居拿着幽冥莲的事情,平复一下情绪,暗自想着:“她为何来找幽冥莲?幽冥莲这么强大的力量岂是她一个女孩家想要的,她刚才在逸安居想打开幽冥莲,她怎么知道幽冥莲的打开方法?必定有人指使,她到底是不是娄派?让她出府不就知道,为何我不忍赶她走?是怕娄熙平对她下杀手?” 公孙煜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自己道:“我是怀疑她的身份,可我…可我更担心她这个人!”公孙煜轻轻闭上眼睛不想想下去。 七儿看公孙煜双眼微闭,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更是不爽,想着就断了几根线还得刁难我?赶快把衣服缝好交差。 七儿缝完后没有剪刀,本想用手把线揪断,可是一用劲,就看见自己原本好不容易封好的地方,立刻团一起了,她赶忙扯扯拽拽整理一下。 没有剪刀,七儿索性用牙去咬线,她刚下牙去咬,瞬间感觉公孙煜身上好香,这个香似乎不是熏香,倒像是体香,她原本想闻一下到底什么香,就看公孙煜要睁开眼睛。 吓的七儿赶忙把线提起来,可是连带着公孙煜的衣服也提起来了。 公孙煜侧目一看,自己的衣服被七儿缝的不堪入目,冷冷道:“就断了几根绣线,你看缝成什么了?把衣服换掉。”说着就把胳膊举起来,就让七儿给他换衣服。 七儿不情愿道:“你又不出去,马上天黑了,要么晚上一起吧。” 公孙煜看他一眼,七儿暗想:“还想让我给你换衣服?美得你?”忙喊栾月进来帮忙换衣服。 栾月给公孙煜脱不下来衣服,七儿看原来公孙煜的外袍和里面的衣衫被缝一起了,看自己办的好事就一边偷笑。 公孙煜以为七儿是故意的,还以为是她有调皮了。想着刚才她测量自己腰围,借此机会说:“明天开始,做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否则就甭睡觉” 七儿听了惊吓,她都不怎么会缝衣服,喊道:“这么俊美的绣工,我苦练一辈子也绣不出来…”其实是在想光袍子上的银丝线我就赔的倾家荡产了吧? 看公孙煜不说话,想了一会就过去献殷勤给公孙煜揉肩,道“煜公子你这几天挺累吧,我给你揉揉肩?” 公孙煜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既然你有心伺候,我也就成全你了。 七儿只要示好,绝对有要求,公孙煜知道她无事献殷勤的意思。 七儿立马就说就一双手,揉肩就不能做衣服了? 公孙煜暗笑:“那就好好揉,在我说好的时候才能停。”说完就闭目养神。 结果七儿都柔了好久,公孙煜还享受其中,见他紧闭双眼七儿自然生气,故意轻声叫“公子...煜公子...公孙煜...冷脸王...”均无反应。 七儿以为公孙煜睡着了,蹑手蹑脚的想出去。 “干嘛去?”结果被公孙煜一句话,吓得七儿脚步没站稳,差点磕在桌角上,幸好公孙煜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抱起。 如此近距离让原本就喜欢她的公孙煜更是心中澎湃,突然更紧紧一抱。 七儿明显试着身子上提,在试着和公孙煜越来越近的,知道危险也越来越近。而且公孙煜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七儿立刻推开公孙煜强装镇定。 公孙煜明显的感觉到身上有女人的特质,故意调侃,道:“分明就是个女人还非说自己是石女,屎盆子连自己都扣。” “谁说我是女人?”想想刚才他抱着自己的时候手的确放在...七儿尴尬解释道:“我只是雌激素多而已。” “雌激素?” “就是好吃的比较多。”七儿气愤的解释着。 七儿害羞的样子更是让公孙煜忍不住慢慢向她走近,七儿却步步后退。真是没有防备心,自己差点撞到身后的脸盆,被公孙煜又一次揽一手住七儿腰,一手扶着墙,坏坏的在七儿耳边悄悄说:“我不会看走眼的。” 七儿身后紧贴的就是墙,不能后退,立刻推开公孙煜吞吐道:“我只是译文师,是你自己说的。”说完慌忙退出去。 公孙煜从来没看她娇羞的样子过,想想刚才她居然有小女儿一般的姿态,让他觉得七儿更加可爱,自己心中也更按耐不住喜欢。 七儿从来没有被人调戏过,试着面额发烫,想想刚才公孙煜的举动,就把他骂上八百遍。 骂着骂着居然也不是很生气了,但是好像又很生气,弄的七儿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 谭唯可是当今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自小喜欢公孙煜,被众人传说是青梅竹马。 谭唯可来公孙府做客公孙府上自然高兴,毕竟谭唯可是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是皇亲国戚,长得也漂亮,外表看着温柔恬静,对公孙煜和大夫人薛氏也是恭恭敬敬,这让府里的大夫人更喜欢她。 七儿好奇跑过去偷看,见果然出众,回来大赞一番并说公孙煜有艳福。什么“肤白貌美大长腿,温柔恬静又美丽...” 公孙煜看她并不吃醋还大肆夸赞,瞥她一眼很是气恼。 谭唯可来到公孙府先去找大夫人叙旧增加感情,然后自然去看公孙煜。 刚到博云轩远处就看见公孙煜在认真的写着什么,想到听大夫人说他在译经文,身边还有一位惊艳美丽的女子在给他磨墨。看他们的对话和眼神自己都又几分嫉妒。 谭唯可走过去给公孙煜端来一份参汤,对公孙煜温柔道:“煜哥哥,休息一下吧,听大夫人说你最近译经文很晚才睡,这是我特意带来的千年人参煲的汤,尝尝好喝吗?”说着递给公孙煜。 公孙煜接过尝道:“味道不错!我不是久病之人,没必要这么破费。” 谭唯可道:“那也得适当保养。”看公孙煜不说话又道:“过两天就是中秋节,据说今年很热闹,煜哥哥一起去玩吗?”小心翼翼试问。 公孙煜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谭唯可立马又道:“哦!我知道你不喜热闹,是想让你休息一下。”慢慢轻声说着。 公孙煜看七儿听的双目放光,想到七儿最近憋着,一般这样热闹的节日他是不会留心的,听谭唯可说了,冷冷道:“若有时间可以考虑。”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没有拒绝,高兴又道:“听说经文很深奥,煜哥哥与我讲讲可好?” 公孙煜看七儿一眼,对谭唯可道:“你若喜欢听,让七儿给你讲讲吧,最近我们聊的很多。” 七儿暗道:“这分明就是公孙煜懒得搭理这个谭唯可。看着谭唯可这个憎恨自己的眼神,自己还是明哲保身吧。” 七儿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谭小姐是想与你聊。”说完看公孙煜不答,又道:“厨房我还让她们小火熬的莲子粥呢,我去看看好了吗?”说完就退出去。 公孙煜对谭唯可冷冷道:“这本是刚译完的波若蜜多心经,你要是有兴趣拿去看看吧,我去休息一会。” 七儿还没走出博云轩,就听这么一句,知道谭唯可定很尴尬,立马加快脚步退出去。 谭唯可这次来公孙煜依旧对她冷若冰霜,谭唯可都习惯了,可是听府里人传言公孙煜对七儿却常常贴心关怀,时常的偏护七儿。 这让原本就喜欢公孙煜的她难免会有几分妒忌,但是也不能来到府里就因妒忌公孙煜对七儿好就为难她,这样也有损体面。毕竟她觉得一个译文师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也没什么可争风吃醋的。 ------------ 第二十二章 中秋庙会 公孙煜看七儿老是憋着书房里很是不开心,公孙煜让七儿整理好译完的经文后放到寝室的书柜上,然后告诉七儿明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想让她休息一天,想和她一起出去逛中秋。 可没想到七儿却提前告诉他八月十五那天请假一天。 原来七儿一直在和公孙煜译文好久都不出去玩了,被憋的院子里好不自由,知道八月十五有灯会,就和玉竹约好一起出去玩。 七儿故意骗公孙煜说八月十五那天请假说有要事要办,公孙煜本来想灯会带她一块去的,看见她装的那么像,便忍住自己的喜欢,放她假。 高演、高湛还有娄熙平,李勤,吕光,张水等几个贵族公子听说公孙煜在府里译经文,特意过来欣赏一翻。 高湛翻阅着经文问公孙煜:“是七儿帮你译文的?” 公孙煜冷冷道:“是!” 高演奇怪问道:“经文是国外沙僧赠送之物,很少有人认识,她怎么会译文的?” 李勤还是不信道:“她真的是你的译文师不是婢女?” 这个话题高湛和高演都想知道,可公孙煜冷冷不答。 娄熙冷冷道:“我看她言行举止过于轻放,该不是别国的奸细吧?” 高湛一笑说:“一本经书,怎么说成奸细了,我看她到是有趣,可比其他闺中小姐见识多了。” 娄熙平的猜忌和仇视,让公孙煜对七儿是娄太皇太后一党的判断倒减弱不少。毕竟娄熙平是娄太皇太后的亲信,若七儿与他们有来往,如此仇视没有道理。 这时候谭唯可进屋,问道:“你们好了吗?外面好热闹,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娄熙平知道谭唯可喜欢公孙煜,去给薛氏请安是为了讨好她,道:“你不是给薛大夫人请安吗?这么久?”语气带点生气。 谭唯可笑道“表哥,哪能说一句话就走啊?”谭唯衣着华丽,看得出她为了今天特地打扮一番。 娄熙平看谭唯可笑容满面对自己说话,自己估计心都被融化了,肯定没有脾气。 谭唯可是娄太皇太后的外甥女,娄熙平是娄太皇太后的侄子,自然关系近些,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普通亲友更亲密。 众人一起离开公孙府。 七儿和玉竹边啃着鸡爪边说笑着走着。一路上有好多异样的目光看到这里,毕竟他们是在大街上吃东西,这个放在古代是很不讲究礼仪的。 七儿和玉竹已经习惯了一样,不予理会。 玉竹对七儿说:“我从来不敢想过自己居然在大街上这么边走边吃。” 七儿笑说:“这里就是规矩多,我们吃我们的,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哈哈!” 玉竹有道:“小姐,幽冥莲啥时候能到手啊?我自己在家好无聊。” 七儿开玩笑道:“要不改天我们里应外合去公孙府给偷出来吧?公孙府房门太多又太严,不好好计划一番,怕偷不出东西来,在把自己搭进去了。” 玉竹想到上次的受伤的事情就心有余悸道:“办法是很好,可是...” 七儿想到玉竹上次就是在公孙府受伤,差点要了她的命。立马道:“我就是说说,怎么会让你在去偷啊,你不能出事。” 玉竹听了七儿的话,心里暖暖的,真心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竭尽全力。” 七儿开心的把头依靠在玉竹的肩膀上,幸福道:“还是我们家玉竹好!不过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我舍不得。” 七儿以为这么大的街道不可能碰到熟人,结果悲剧了,居然迎面撞见公孙煜与高演、高湛还有娄熙平他们几个。 公孙煜看着七儿憨憨可爱的跟身边的女孩撒娇,一脸幸福,有几分醋意,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吧,但还是依旧冰冷的脸。 多数人不知道七儿身边的玉竹是谁。 高演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独有的气质和调皮难免会心生喜欢。 高湛第一次见七儿换回女装时就喜欢上这个小妮子了。今天见到她穿着打扮不仅高雅更是芬芳动人。 七儿见迎面撞到公孙煜,本来想拽着玉竹跑却被叫住了,被公孙煜质问她:“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七儿尴尬一笑无语,思忖一会,忙用手绢擦擦手上的油渍,掏出自己刚求的平安符对他:“这个福袋,是我特意为煜公子求的平安符!希望煜公子平安顺心。”双手奉上。 公孙煜知道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可面对这样的伪关心? 高湛却伸手要拿平安符说:“他不要就给我吧?” 七儿知道自己要挨训了,这是唯一可以说服的理由,抢过平安福又送到公孙煜面前。斥责道:“王爷这张脸别说女人心动,就是男人也会心动三分吧?我可不敢送给你,万一被说是定情信物了怎么办?” 高湛知道七儿接着夸自己不给平安符,他性格随和也不生气,对自己长相当然满意,问七儿道:“你会心动吗?”含情脉脉凝视。 七儿傻笑一下道:“我可不敢树敌太多。” 谭唯可看见公孙煜虽然面无表情,可自小就喜欢的人,他微妙的变化还是触动了谭唯可的心,她嫉妒的看着七儿。 娄熙平喜欢自己的这个表妹,虽然知道公孙煜不喜欢她,看谭唯可嫉妒的看着七儿,心中替谭唯可不值,过去道:“唯可,我带你去别处走走?” 谭唯可掩住嫉妒,狠狠的看着七儿道:“不用。” 公孙煜看着一眼期望的七儿,便接过平安福冷冷道:“一起吧!”其实心底很开心。 七儿自然不同意,说自己已经请假了,而且还约了好朋友,不能失信。 公孙煜看了玉竹一眼,其实公孙煜早就知道七儿身边的是萧玉竹。故意道:“你请假说有事,看你却没事?” 玉竹看公孙煜有点为难七儿,气愤的刚要走过去,被七儿抓住了,对公孙煜假笑问:“要么让我朋友一块吧?” 公孙煜冷冷的看着七儿。 七儿知道公孙煜这是不同意,笑容瞬间凝固,气愤的语塞,上牙咬着下嘴唇在想办法。 这时栾月对七儿道:“七儿,你是公孙府的译文师。”说完看着玉竹似乎提示什么。 玉竹似乎明白栾月的用意,无论如何她曾经是孤风堂的人,密枢阁估计早就把这个事情告诉公孙煜了,自己不能和他们一起。 玉竹对七儿说:“七儿,我还有事,改天再约。”说完转身离开。 七儿惊了一下,玉竹一直称自己小姐,再说她没有其他事情。看她走的那么干脆,估计是怕娄熙平知道她是孤风堂的人?也不敢留就只好随公孙煜他们一起。 高演看着失落的七儿,找话题问道:“你一个女孩子又不会功夫穿这样也不怕遇到坏人?” “不是被某人嫌我穿乞丐服,命人都把我的乞丐服给我扔了?我这身衣服还是昨天刚刚买的呢。”看公孙煜瞪自己,忙低头随着后面走。 高演看七儿胆却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觉得她喜人。 娄熙平却问道:“刚才那个可不像一般的女子,犀利的眼神,稳健的步伐又手持利剑一看就是功夫高手吧?她是谁?” 七儿知道娄熙平问自己,装作不知,故意四处看。 七儿看见街边的一个胡同里有个秋千,七儿兴奋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木头的秋千上,双脚着地用力一登,打起秋千了。 七儿淡粉色的长裙,在秋千里摇摆生姿,很是动人。 高湛看七儿美艳的容貌,又活波的性格很是喜欢,走过去道:“我推你。” 七儿毫不客气道:“谢谢王爷。” 公孙煜也毫不客气,道:“下来。” 七儿也不客气问:“我玩一会不行吗?” 公孙煜冷冷道:“立刻下来。” 七儿意犹未尽,看着公孙煜发火,毕竟自己现在是在他府上,他这么反对,也只能跳下千秋,一脸扫兴的看着公孙煜。 高湛看七儿不高兴,也呵斥道:“公孙煜你干嘛?让七儿和本王一块怎么了?” 公孙煜道:“王爷,这大庭广众的,你可是新皇的皇叔,这样实有不妥。” 高湛悠闲道:“没什么不妥,主要是玩的开心就好。”说完又问七儿:“你喜欢秋千吗?本王府中也有秋千,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去。” 七儿看着公孙煜那张冷冰冰的眼睛看着自己,也无心在玩,敷衍道:“好。” 公孙煜他们都在游览庙会上的一切,琳琅满目,各行各业的。众人都在说着一切安和景象心生欢喜。 七儿问着飘来荡去的香气,觉得肚子饿了,偷看周围有卖啥好吃的?七儿放慢脚步趁着公孙煜不注意,买了点糖人和糖炒栗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公孙煜看她跟在自己后面,大街上居然边走边吃,甚是觉得丢人命她扔了。 七儿强词夺理:“逛街不就是吃东西?又不是执行任务?在说了我今天可是带假工作,你已经剥夺我自由的权力了,人人要平等才可以的?”越说语气越温柔。 众人觉得她和公孙煜吵架更是可爱,又带有点特殊的词汇。也是因为她只有和公孙煜吵架时才有几分怕怕又义正言辞。和其他人吵架是真正气势汹汹在的吵架。都七嘴八舌的让公孙煜不要训斥她。 谭唯可瞬间觉得大家是不是太关心这个七儿了? 七儿也只好识趣道:“那我就不吃了。”说完把糖炒栗子装在自己的斜挎包里,吃着糖人道:“这个不能装进去,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很辛苦,不能浪费。” 公孙煜本想让她扔了,可转念一想,若惹了七儿的那个倔强,估计她能拿出来继续吃,到时候尴尬的就是自己了,也不在训斥她,众人又一起继续前行。 ------------ 第二十三章 怀恨在心 高湛看七儿不高兴,就特意走在七儿身边,虽然做不到和她一起吃东西,可以有意无意的和她聊天。 刚开始两人聊不起来,高湛以为她惧怕自己身份不和自己聊天。可聊了一会两人就开始拌嘴,高湛惊讶七儿敢和自己吵架?真是胆汁不小,还没人想让自己吵架又怕对方不和自己吵架的人,想想心里都很开心。 公孙煜虽然表面上没有关心七儿,但是也是时不时的偷看她不开心的跟着。看见高湛有意和七儿搭讪,心中自然也不痛快。 栾月看出公孙煜对七儿厚爱的目光,趁着高湛不注意,把七儿一把拉倒自己身边,示意她不要和高湛一起。 七儿以为是高湛地位太高,自己和他吵架栾月觉得不妥,反正她走哪里都无所谓,自然也不推辞。 高湛回头发现七儿走在身后,和栾月他们一起,想着自己和公孙煜他们毕竟是主子,是不是七儿怕不妥才后退的?想着刚才她和自己拌嘴开心暗笑,也不在和七儿一起走。 七儿闲闲散散的走着,看到街边有套圈的,就是花钱买圆圈,在把圆圈套在物品上,套上的就归自己了。 七儿驻足看着别人套圈,若又套中的她就在一旁叫好。 公孙煜看七儿终于有精神了,知道她爱玩,就让栾月过去给七儿买了一些套圈。 七儿高兴的接过套圈,谭唯可看公孙煜在看七儿套圈,她也跟了过去,也买了一些,两个女孩子套了好久,仍了好几波一个也没套中。 其他人都围过来看,七儿仍的胳膊都疼了,一个也没中有点扫兴。 公孙煜问她:“你喜欢那个?” 七儿看了一下道:“那个灯吧,你套中了,晚上我们放灯?” 公孙煜接过七儿手中剩下的套圈,一下扔出去三个,都套在那个竹子做的玉兔灯上。 七儿高兴的夸道:“煜公子,你太牛了,我还喜欢那个马。”她指着那个竹子做的马。 公孙煜随手一扔就把马套上了。 七儿简直高兴的像个孩子,她拉着公孙煜说:“还有那个船,那个船!” 谭唯可也气愤,她好几次想插嘴让公孙煜给她套一个,可是七儿的要求是一个接一个,就没让谭唯可插上嘴。 娄熙平看出来了谭唯可的失落,过去帮谭唯可也套了很多,谭唯可其实并不在乎东西,是在乎套东西的那个人。 谭唯可嫉妒看着公孙煜对七儿好,想到在公孙府里听众人说公孙煜对七儿的偏爱,自己还觉得没那么在意,毕竟她一个下贱的乞丐,煜公子怎么会喜欢她,肯定是那些下人虚夸了,可今天亲眼所见,公孙煜对七儿满眼的宠爱,让自己羡慕又憎恨七儿,她决定一定找几个机会处罚一下这个七儿。 娄熙平套了好些也不见谭唯可夸赞,回头看见谭唯可眼里只有公孙煜,虽然公孙煜和七儿在一起,谭唯可对七儿眼里的憎恨羡慕,就知道她又多么喜欢公孙煜,让娄熙平醋意大升,他也暗下决心,早晚要把公孙煜踩在脚下。 公孙煜是有求必应,加上那些看着没事的公子们也跟着套圈,弄的摊主满面愁容,看着公孙煜他们衣着不像普通人,套完了也不敢不放东西。 摊主心疼的想掩面痛哭起来,栾月拉过摊主给他一个大元宝,道:“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摊主看见这么大的元宝,知道自己那些竹子做的根本没有这么多钱,看大元宝的份上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摆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摊主实在是没有东西在摆出来了,因为都被套完了。 周围也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还有一帮小朋友盯着七儿面前的那些东西眼睛放光,七儿知道他们喜欢,想到小时候也是喜欢这样的小东西,就问公孙煜道:“煜公子,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送人吗?” 公孙煜淡淡道:“你的东西不需要问我。” 七儿拿着公孙煜套的东西,分给那些眼馋的小朋友,小朋友高声谢谢。 周围的小朋友也围过来要,七儿看着他们高兴自己也高兴,高兴后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居然都一股脑的送人了,一个也没剩下,她有些不开心道:“我一个也没了。” 高湛道:“我这有你刚才要的玉兔灯,都送你了。” 七儿瞬间高兴的接过来感谢。 公孙煜心里不爽了,他套那么多都是送给七儿的,七儿一个没留送人了,虽然知道七儿好心送,也是无心的没给自己留,但是她也不该要高湛的,这样自己岂不是一个没送? 谭唯可也有很多娄熙平套的都送给她了,她多想也被公孙煜送一个,可是公孙煜一个也没给她,她要那么多不是自己喜欢人送的也没用,就都给摊主留下了。 七儿看出公孙煜的不开心,可是自己又想要玉兔灯,不想放下。 公孙煜看七儿不想放下,趁她不注意抓起玉兔灯就顺手都仍回摊主手里。 七儿本想回身去要,公孙煜冷冷道:“你若敢回去拿,回去拿几个,家规就抄几遍。” 七儿瞬间停住步伐,想想上次家规就心有余悸,还是乖乖的跟着继续走吧。 结果逛到一半下雨了,大家都找个地方避雨,因公孙煜等人权势高,他们进的屋虽然很破但是别人是不敢进去的。 七儿可能是淋雨了加上身体有点小弱,就打了喷嚏。 公孙煜看她半湿的衣服知道她肯定是受凉了,正要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就见高湛已经把他的披风披在七儿身上了。 七儿本不想披,可是高湛却说她身体弱让她披着,七儿的确感觉有点冷,就感谢的披上了。 公孙煜心底很是不爽。 雨下了好久也没停,七儿肚子又咕噜咕噜响了,七儿高兴:“幸好我买了些吃的,要不然这没吃的,非挨饿不可。”说着从挎包里拿出来。 大家真是饿了,都吃着七儿买的炒栗子垫垫饥饿,公孙煜也是有点饿,执意说不吃。 七儿见公孙煜生气,故意讨好的扒开栗子皮后递给他,这让大家羡慕不已。 公孙煜更是心里开心,但是脸上依然不改的冷。 众人说他就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其实这算什么?以前七儿有事求公孙煜的时候,就故意给他捏背捶肩的,口语还特别温柔,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非羡慕的想杀他不可。 这时候听到门口处避雨的一些人聊天,似乎聊的是公孙煜? 众人都好奇聊什么,仔细听了一些: “那公孙府的煜公子,居然没碰过那个女孩。” “他之前受过伤,难道真的传说中的不行啊?” “据说那女的张的可是漂亮。正常男生怎么会不动心。都睡床上了都没有下手,肯定是...” 言语中一阵阵的嘲笑。 远处听倒的人有的暗处偷笑,有的窃窃私语,谭唯可听的气愤的真想过去把他们轰散了,被娄熙平拉住,目的当然是给公孙煜难堪了,这个他似乎有所预料一般的高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少了娄熙平对公孙煜的嘲笑,他不怀好意的添油加醋小声的和身边人说着公孙煜,七儿隐约听到什么马失前蹄...公孙煜受伤,且是不可描述的暗伤,双腿还差点残了...到底怎么回事? 谭唯可知道娄熙平不喜欢公孙煜,听到她说公孙煜生气的不理他,毕竟当初受伤的是公孙煜自己,而且伤的地方有关男人的面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不便多说。 公孙煜倒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吃着七儿扒开的栗子,看着外面的雨。 娄熙平看着谭唯可生自己气,淡淡道:“唯可,人家自己听了都不急,你着什么急?” 谭唯可狠狠的瞪着娄熙平,厉道:“闪开。” 娄熙平又对公孙煜潮问道:“栗子好吃吗?” 公孙煜轻轻的看了娄熙平一眼,娄熙平瞬间感觉公孙煜双眼的凌厉,转过头不再说话。 可能自己一直暗恋的姑娘,从小就暗恋公孙煜,才导致娄熙平在公孙煜面前一直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打败公孙煜。 七儿知道公孙煜一直帮着自己,对公对私都要帮公孙煜挡一下。 七儿咬咬嘴唇想一会走过去对那些人说:“你们刚才说的是公孙府吧?还有那个是译文师,国丧期间啊,公孙煜那么忠心的臣子怎么会做悖逆之事?你们又听谁说的那个七儿张的可是漂亮了?你们见过吗?” 一连串的问题,众人都看看七儿,摇头说没有见过那个译文师。 七儿又意味深长继续道:“哎!这你们就不知其中秘密了吧?” “秘密?啥秘密?”一帮好事的人开始问开七儿。 七儿继续说:“你们都道听途说,那个译文师我见过,张的那叫磕碜,一脸的麻子,还斗鸡眼,说着话还留哈喇子。那模样,侧看迷倒千军万马,正看吓退百万雄师,哎呀!简直不堪入目啊!”说着撇着嘴直摇头。 一个不信的好奇的问:“怎么会那么丑?” 七儿又道:“公孙府找的是贤,不是分丑俊。” 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七儿故意道:“就那样,别说公孙煜下不了手,就是你们的老婆张那样,当初你们会娶吗?” 众人摇头。 一个疑惑的问:“别人都说可是漂亮了,怎么你却说的那么丑?” 七儿有故意:“哎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啊,看来谣言害人啊!” “谣言?你知道真相?”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就知道了。”七儿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又道:“公孙煜不用我说你们都听说过,张的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家境也是首屈一指。整个北齐也找不出几家比他们家好的,对他倾心的闺阁小姐那是数不胜数,但是这就无形中得罪了好多人?” “这怎么会得罪人?” “你看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些闺阁小姐喜欢公孙煜,可是还有喜欢那些闺阁小姐的人呢?” 此时众人“哦!”一声,似乎明白点。 七儿又继续道“说白了就是情敌,公孙府整个国内也没几个人得罪的起,那些人还能怎么办啊?不就是损害一下名誉了,又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街头小巷的散布遥信。” 此时众人居然对公孙煜有所同情。 “这样的事情公孙煜自然知道,只是人家大度,不跟造谣生事的人一般计较。再说,那密枢阁啥事情查不出来?”七儿故意提点着说。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阴险的人。” “公孙煜那么清高自傲的人,娶老婆当然娶看的上眼的人,那能谁都能的?那叫宁缺毋滥。”大家都觉得七儿说的有道理。 七儿指着大家问“若说是你们家有合适的女儿家,那要是嫁给公孙煜,就是做妾,她会不愿意?” “哎呀!要真的那样,就是祖上冒青烟了。对对,姑娘这样说我们才知道真相。”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都同情弱者的心还是战胜过金钱,都同情公孙煜了。 旁侧的人听后,都心底佩服七儿,扣自己屎盆子帮公孙煜洗白。同时也有点嫉妒公孙煜为啥他这么好命,能碰到七儿这个调皮的宝。 娄熙平算盘落空,冷笑问“煜公子,你在哪里找的这个小乞丐?” 公孙煜还是继续吃着手中的栗子,看着外面的雨。显然不想搭理娄熙平,娄熙平也不屑的撇了公孙煜一眼。 ------------ 第二十四章 伸张正义1 公孙煜和七儿回去,七儿想想白天在街上的事情,有点生公孙煜的气,回去就要睡觉。 公孙煜喊住她说找他有事。 七儿不高兴道“什么事?我今天可是请假了?” 公孙煜知道她今天为何生气,毕竟今天都拨了她三次面子了,淡淡道“去就知道。” 七儿冷眼打量一下公孙煜,犹豫着。 公孙煜看七儿犹豫,催促道“快点。” 七儿无奈跟着去了博云轩。 公孙煜让七儿给倒茶,七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公孙煜泡壶茶水,放在公孙煜面前就站着不动了。 公孙煜问“我让你倒茶?” 七儿也憋不住道“我已经是带假上班。你不让栾月给你倒?”说到这才发现好久不见栾月,他怎么没来? 这时栾月进屋对公孙煜说:“公子,都已准备好。” 公孙煜看七儿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也不说话,自己走出博云轩。 七儿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她刚出博云轩就看见一排排的兔子灯在博云轩的石桌上,她高兴的跑过去,看了看就是今天想要的。她知道公孙煜不可能喜欢这个的,疑惑道:“这是给我的吗?” 公孙煜道:“你不是说今晚上一起放灯?” 七儿开心的笑笑道:“我随口一说…那我们放灯吧?” 七儿和公孙煜点上灯,七儿还在放之前许个愿,然后才把灯松开。公孙煜看她很认真的样子,有似乎觉得更可爱了。 瞬间公孙府的上空就飘了很多的兔子灯。 这时候栾月拿着几个月饼和一桌美食摆在博云轩的石桌上,七儿吃着月饼看着空中的圆月,对公孙煜道:“你说月亮上有嫦娥吗?” “你觉得会有吗?” 七儿想到以前八月十五,父母都带着她去爷爷奶奶哪里团圆,以前不知道团圆的意义,现在知道似乎也回不去了,突然沉重道:“以前我不信,现在我宁愿相信有。” “为什么?” 七儿不答又问:“你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那个时空和这里或许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公孙煜冷冷批道:“你睡一觉,觉里觉外都一个天地星空。” 七儿无奈的看着公孙煜,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她只有举起酒杯,看着空中的圆月,心里想着“或许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也在看着月亮想着自己。” 七儿一个人自斟自饮,公孙煜知道她可能想念亲人了,也不参与,毕竟曾经自己也有过那段喜欢自斟自饮的时候。 七儿喝了很多酒,心情也释放一样,道:“八月十五时期的螃蟹可谓是极品,听人说北湾湖的螃蟹今年大丰收,螃蟹黄满膏肥,说最大的有盘子那么大···” 七儿边说边比划着,一幅口馋的模样。 公孙煜道:“螃蟹性寒,大夫说你体寒,不适合你吃。” 七儿生气道“一年也就这个月的螃蟹肥美,我又不是天天吃,能寒到哪里去?” 公孙煜道:“你喜欢,明天让栾月去弄点。” 七儿听了立刻精神:“府上离北湾湖也不远,要么明天我去看看?看有盘子那么大吗?” 公孙煜知道七儿没玩够,就是借此机会出去罢了。 次日,栾月驾车,公孙煜坐在车厢内,七儿犹豫是坐进去还是走在一旁? 公孙煜看七儿在犹豫,淡淡道“上来!”七儿刚要说话,公孙煜立马又道:“这去北湖湾的距离不算很远,但也不近,你该不会是要走着去吧?” 七儿心思我就是客气一下,谁要走着去了,想着立马就跳到车上,坐在公孙煜身旁。 车很快到了北湾湖,七儿兴奋的跳下车,直冲湖面去。一些渔夫早就捞好了螃蟹在哪里等着公孙煜,七儿看到硕大的螃蟹虽然没有盘子那么大,但是也有碗口那么大。 七儿兴奋的拉着公孙煜要一块去湖里逮螃蟹,公孙煜听后好吃惊的看着七儿,她居然让自己和她下湖捞螃蟹? 七儿还以为是自己拉着他的缘故,立马把手放下知道自己错了。这么有地位的人是不可能陪自己去撒野的。“你不去,我去。”看着水里的大螃蟹,兴奋的挽起裤脚,脱掉鞋就要下水。 公孙煜和栾月都惊讶的看着七儿,公孙煜厉声道:“不许去!” 七儿鞋刚仍一边听到这话,立马道:“我就去一会。” 公孙煜凌厉的看着她。 栾月道:“七儿,你起码也是公孙府的人,下去多不合适?何况…你又是个女孩子。” 七儿明白栾月意思,古代女子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肌肤,尤其是脚。 七儿听后悻悻的穿上鞋,瞥了两人一眼,拧过头。 选完螃蟹公孙煜和七儿打算回府,路上七儿就听见外面很热闹般的哭喊和嚷嚷。好奇的她掀开车上窗帘,就看见外面好像有人要浸猪笼。听说古代对付浸猪笼是奸夫**才这样,好奇的她让停车。 七儿跑过去一看究竟,见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被帮着动弹不得,面如死灰不知是不是被吓得。 眼看就要把人扔进河里了。七儿忙大喊“住手” 众人停下来看一个陌生女子,不等他们问话,七儿就忍不住问“怎么这么草芥人命呢?她犯了什么罪?” “她不守妇道,还未出阁就怀有身孕。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的就改浸猪笼” “既然这样就是奸夫**了,那怎么只有一个人?”七儿好奇问。 “你是别地方的吧,还是赶你的路吧,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浸进去。”说着就要把女孩扔进去河里。 七儿听后忙过去把人推开把女孩拉回来。 这时女孩的母亲过来抱着女孩就哭“杏儿,我的闺女”。 七儿看她母亲哭的伤心问:“你既然不舍得,为什么不阻止?她毕竟是你女儿…” “你别说我娘,都怪我自己。”弱弱的声音自责道。 七儿气愤问着:“什么怪你自己?那男人呢?” 一个老者呵斥着说着:“你们还不快把她扔进去。”这时过来几个男人就要把那女孩浸河里,抓着七儿就要把她扔出来。 七儿抓着女孩身上的绳子不松手,知道打不过他们,就大声喊:“煜公子,煜公子,救命啊…” 公孙煜他们随七儿下去,自然也听到刚才的对话了。栾月过去把要七儿身边的人各自踹飞一旁人。 这时有个年龄大点族长看公孙煜衣着不凡,过来行礼,道:“村里有村里的规矩。还望公子不要插手。” “什么规矩啊,要浸也是两个人,你们都找不到另一个人,有什么理由说他们是奸夫**?说不定人家是两情相悦呢?”七儿揣测着。 “什么两情相悦,谭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分明就是她不知廉耻,故意勾引。”一个村妇说着。 七儿找到理由的说着“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把他叫来大家问问?” 村民都沉默,杏儿和她母亲一直就在哭。七儿过去对杏儿母亲说:“你是她娘,你应该知道吧?” 母亲看着七儿又看看大家显然不敢说。 “你要不想你女儿死,你就说”七儿催促着。 “他是··”杏儿母亲刚要说。 “她娘··”说话的是女杏儿他爹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顾虑,不说明白你女儿就死定了。说不定说出来还有机会” 杏儿母亲思量了一下道:“他是县令长的儿子谭公子,我女儿在他们家做婢女。后来就怀有孕··呜呜” “那就让他娶你女儿啊?”七儿又说着。 “这位姑娘你说的轻巧,谭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娶一个婢女?她不自爱惹了祸就该罚。”村民说着。 “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就怀孕了?肯定是那个谭公子强奸在先。” “反正今天杏儿必须死。要不我们村会有灾难的。” “对,就得死···” “我们这有风俗,凡是未婚女子有身孕,会给村里带来不幸的。” ··· 村民们反对声音不断。 七儿与理据争“这都是迷信,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杏儿肚子怀的可是谭公子的孩子,要是不幸也是那个谭公子必然更不幸。那要是让谭公纳小妾或者什么姨娘的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谭公子要是留她就不会把他打发回来,无论如何杏儿都得死” “对,必须死” “她不死,要是带来了灾难可怎么办” …… 结果众人还是不依不饶。 杏儿看众人不容她,伤心绝望晕了过去。 七儿看大家都想治杏儿与死地,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公孙煜。 “先暂时这样,等杏儿醒了在问明缘由。”公孙煜下令道。 “你是什么人?”族长问。 “放肆,公孙府上公孙煜公子。”栾月解释着 众人听了都低头不敢多言,族长也不敢得罪公孙府,只好答应等杏儿醒来在询问,众人只好今天作罢。 杏儿母亲忙给她解绑,父母过来谢公孙煜等人。 七儿知道他们那帮村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要留下来一夜。公孙煜哪里放心她自己,便一同留下来。 杏儿家很穷,家里就两间房子和一个偏房。偏房是柴房,放了一下杂七杂八。 等杏儿醒了,少不了母女有抱头痛哭。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们拉她去浸猪笼,你们也不管?”七儿好奇问着。 “家里穷,有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哪里开口说了情。”杏儿爹说着。 “怎么开不了口?总比女儿命没了强?” 杏儿娘,有苦难言诉说缘由:原来杏儿的确是被那个谭公子奸污了,但是由于他家势力大,非说是杏儿妩媚他。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就交代村里人必须让杏儿死。因为那个谭公子怕别人知道损他名誉。大家收了好处,自然让杏儿必死。 七儿对他们说“别在这让女儿等死,还是你们逃吧?” 杏儿爹叹气道:“我们的根在这里,能逃哪里去?要是被抓回来。我的老脸到时候往哪里放?出了这样祖宗蒙羞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说完也哽咽起来。 公孙煜看七儿是管定这事,也不好袖手旁观“让谭公子纳个妾,这样也合情合理。” 杏儿爹“这个更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纳我们穷苦人家的女儿?” “穷苦人家的女儿怎么了?穷苦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就不能有人疼人爱了吗?不要老是贬低自己好不好。哪里有那么多的贵贱之分,我们的命只有一条,人人都是平等的?”七儿愤愤说着。 公孙煜吩咐栾月“明天去县令长那一趟,给谭公子交代一下。” 杏儿爹知道公孙煜的权威在县令长之上,还是担心问“煜公子,他们会答应吗?” 栾月道“既然煜公子都让我去县令长交代了,你们就准备一下嫁女儿吧。” 杏儿爹还是不放心道“可是?” 栾月道“儿子纳个妾和县令长的位置,哪里轻重他们还是掂量出来的。”看杏儿一家人还是担心,又补道“你们虽然穷苦,毕竟是良人,不等同贱人,也不算为难谭家。” 杏儿一家听了很是感谢公孙煜。 ------------ 第二十五章 伸张正义2 晚饭后,杏儿父母给公孙煜腾出一间房。 七儿刚才不好意思问,现在见没有外人了,一直憋着话就问栾月,“刚才你说的什么良人,贱人的?什么意思?” 栾月被七儿问的话惊到,认真的看了七儿一眼,看他的确不明白,无奈的叹口气暗自道“七儿,你不傻吧?”看栾月不答,七儿又继续问“到底啥意思?” 栾月才无奈道“良人,有自己的独立的社会地位,可纳税服役。而贱人没有,贱人也分官家的和私家的,最低等的奴仆是没有自由的。可自由买卖。” 七儿听后,感觉还是赶快回去吧,还行喜欢人人平等的时代。 栾月看房屋很小两个人都困难,何况他们三个人,就识趣的退出房门。 七儿喝着凉开水还是心火难平,“你们这里的男人也太不像话了。最要命的是连最基本的避孕措施都不知道采取,出了错居然全推给女人,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狠狠的放下杯子,又道“这里的女人就是傻,也该知道基本的生理期吧?什么时候容易怀孕什么时候不容易怀孕,就可避免这么麻烦了。” “我们这里的,你是哪里的?”公孙煜质问。 “我们这里的。”七儿忙尴尬的说着。 “刚才愤愤不平的,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七儿语塞瞪公孙煜“管我啊?知道知道总比不知道强”小声嘀咕着往床上走去,一下子躺在床上还没等伸个拦腰,就被公孙煜挤到一边。 七儿惊讶“你干什么?我先上的床” “我是你主子,既然你要陪我睡,那我们就一起吧?”说着就故意过去拦七儿。 吓得七儿忙做起来要出去陪栾月。 公孙煜看她害羞又胆怯的样子觉得好笑,其实他只是逗她。看她真要出去,一把把她拉回来放床上“你要睡床就睡吧,这么硬的床我还真不习惯。” 说完拿出一个书卷,坐在灯前故意装作看书的样子。 七儿有试问“你真不睡?” 公孙煜没回答翻动书页。 “那我睡了。既然你不睡,就让栾月进来伺候你吧。” 公孙煜知道她怕啥,故意调戏道“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安全期,这万一也怀了,我是不是像那个谭公子一样,这人打算是要还是不要?”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立马躺下装睡。可总觉得面对的公孙煜和外面流传的不一样,莫非是公孙府消息太严,不准外露?那话都不容易外露了,那偷个东西出来,岂不是更难?想想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岂不是竹篮打水?心痛自己,捂着心暗自叫苦。 七儿不忍心轻轻暗自道“若弄不到幽冥莲我只能留下来,这里男尊女卑的,别说明媒正娶了,恐怕连个妾也轮不到?不行,我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得到幽冥莲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时就听栾月在外面问话“你是谁?鬼鬼祟祟干什么?” “别别,我不是坏人,我叫李峰,是来看杏儿的。” 杏儿娘出来问“你来干什么?” 李峰礼貌“大娘,我来看杏儿的。她在哪里?” 这时大家都被惊醒,杏儿看李峰没有说话。李峰看着杏儿憔悴的脸,掏出一兜个鸡蛋“我知道你这几天受苦了,这个给你补补身子。” “李峰哥,你哪来的鸡蛋?” 沉默中。“听村里人说,明天你··” “明天公孙公子,去谭府说让谭公子给个交代。”杏儿说着。 “什么交代?”着急的询问。 杏儿沉默,好久不说话。 “就是为杏儿负责。”七儿其实一眼就看出李峰喜欢杏儿,故意抛砖引玉。 李峰听了失落了一会“这样很好,那就恭喜你了。抱歉这么晚打扰,我先走了。” “等一下。”七儿拦着李峰“要是明天谭公子不答应,杏儿可有要浸猪笼了?” 李峰惭愧沉默。 七儿有问“今天中午你在哪里?” 李峰被问的很惭愧,低头道“爷爷不让我出屋,把我锁在屋里。我今晚趁着他们都睡着了才出来的。” 七儿不屑的问“你可真孝顺?那中午你爷爷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那你还来这干嘛?” 李峰把头低的更低了。 七儿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孝顺,哪怕是愚孝也是照样孝顺,看李峰那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忍再刁难,故意问“你来就是为了来送鸡蛋的?” “我来本来是想··” 七儿看着老实的李峰也不想为难他,急催“想什么,快说啊!” “本来是想··” “墨迹,快说啊!哎呀!看你墨迹的,我替你说了吧,你喜欢杏儿是吧?” 李峰别七儿说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七儿又问“既然喜欢干嘛不说呢?” 李峰又怕家里穷给不了杏儿好的生活。 “杏儿你怎么想的?你还要给那个负心汉当小妾也不愿意嫁给真正喜欢你的李峰?你们这人怎么搞的,宁愿给别人添小,也不愿意做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终于七二苦口婆心劝,杏儿终于同意嫁给李峰。 公孙煜让栾月留下五十两银子作为他们结婚的贺礼,并让第二天一早把结果告诉村里族长,其实就是告诉他们不要为难了杏儿和李峰。七儿感觉这个公孙煜面冷心也不是那么冷的人嘛。 事情办完后,公孙煜深夜和七儿他们一起打道回府。 公孙煜回到府上,栾月伺候公孙煜沐浴,外面突然进来刺客。栾月提剑出去,栾月在和蒙面人打斗,蒙面人显然功夫不在栾月下,这让栾月打红了眼,毕竟能和他功夫相当的也很少,他倒想知道这个蒙面人是谁。 两人不分胜负的打斗二十回合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侍卫,蒙面人知道不妙,趁栾月不注意,掏出一颗烟雾弹就仍给栾月,栾月瞬间身上一片惨白,打散迷雾蒙面人不知去向,好在虚惊一场,栾月回来见身上有厮杀时候身上脏了。 栾月让七儿把衣服给公孙煜拿进去。 七儿惊讶道:“什么,他洗澡…我进去干嘛?” 栾月解释道:“公子已经洗完,只是让你把衣服拿进去。我刚才出去衣服脏了,换件衣服就回来。”说着把衣服给了七儿。 公孙煜在屋里听着他们谈话,以为七儿肯定不会进来,刚站起来就见七儿拿着衣服推门进来。 七儿无意中看到公孙煜身上居然有腹肌,她惊讶道:“这么瘦还有腹肌?123···居然还是八块···”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以为自己数错了。 公孙煜看七儿这么盯着自己的身体看,有些不自在,冷冷问:“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看着我,好吗?” 七儿听了瞬间尴尬道:“啊!原来我是女孩子啊!我差点忘了。”呵呵傻笑着。 公孙煜看着傻傻的七儿只是尴尬,并没有害羞?厉声道:“还不把衣服给我拿来。” 七儿这才顿悟一下,忙把衣服递给公孙煜,这才注意公孙煜只穿了短裤没有穿上衣。居然有点害羞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现代人去游泳或许都比公孙煜穿的少,可是人多了都不会注意细节的。 公孙煜看到她的穷迫,想到之前的测量,和一直耿耿于怀的看着自己,似乎明白了七儿以前的作为。不相信问道:“你好像对我的腰一直很感兴赶兴趣?” 七儿看被说穿,羞红了脸颊更是尴尬,苦笑道:“没有啊…不过也是,你腰怎么那么纤细还会有腹肌,这不科学啊!” 公孙煜不明白问:“什么不科学?你是过来替栾月的?”说着向前一步。 吓得七儿逃命一样,喊道:“阿月,阿月,煜公子找你!” 公孙煜看七儿害羞的像逃兵一样的模样很是好笑。嘴角一丝邪邪的笑意。 公孙煜让人把螃蟹给大夫人加餐,大夫人命夏竹给公孙煜送来姜丝红枣茶,说去螃蟹的寒气。七儿接过茶递给公孙煜,公孙煜自然像玉竹询问母亲最近情况。夏竹一一回答,公孙煜放心,夏竹告辞。 七儿好奇问公孙煜:“煜公子好像就八月十五那天去问安了,怎么也没见你晨昏定请去给大夫人问安?” 公孙煜淡淡道:“你若想去,可以代我去?” 七儿立刻推辞道:“这个怎么能代?哎!对了,怎么没看见你有兄弟姐妹?我来好久了也没听说你有姨娘什么的?” 公孙煜脸色瞬变,栾月立刻在一旁使着眼色不让问。七儿似乎知道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了,立刻扒着螃蟹说好吃。 七儿暗自揣摩,这个公孙府可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连个姨娘也没有,还是那个公孙旦在外有女人?毕竟他戍边在外,常年不在家中,肯定外面有人,所以刚才我提问才触犯了他们的忌讳,那这样大夫人等于独守空房好多年,是不是很可怜? 公孙煜知道七儿无心,淡淡道:“刚才还吃的津津有味,怎么一下就变得索然无味一样?” 七儿看公孙煜比刚才好多了,识趣道:“螃蟹吃多了大寒。” 公孙煜把姜丝红枣茶递给七儿道:“这个喝了吧。” 七儿看公孙煜一眼,说自己不喜欢喝姜水。 公孙煜道:“不喜欢喝也得喝,你体质寒凉,螃蟹又大寒,你身体刚好不久,不能不注意。你若不喝,明天我就让大夫给你开药。” 七儿听后,想着那苦渗渗的药,还是姜汤好些,老实接过一口气喝完。 ------------ 第二十六章 栾月受罚 公孙府上居然莫名其妙闹刺客,这让很多人匪夷所思?因为公孙府勇士众多而且功夫高,居然敢有去他们府上找事?想想绝对不是一般人。 孤风堂的叶老三上次和公孙煜交手受重伤,这几个月在娄府已经养好伤。 娄太皇太后知道上次要不是公孙煜北齐早就另立了新主,加上公孙府上对新皇一直很忠心,又是当地名门望族,轻易的处罚怕乱了朝堂,所以想除掉这个眼中钉只能重赏刺杀。 娄太皇太后命娄熙平找顶级刺客刺杀公孙旦和公孙煜,这个正如了娄熙平的意,他早就恨公孙煜很久,领到命令后就派出杀手。 娄太皇太后知道儿子高演惜才,有意想拉拢公孙煜支持他,可是公孙府不到,他上位的机会就很渺茫,娄太皇太后不让娄熙平告诉高演这次刺杀的事情。 娄熙平要刺杀公孙煜,虽然知道公孙府里院深,好在娄熙平几次去,把公孙府里规模大致了解一下。他画了个草图给叶老三,让他必须要杀了公孙煜有重赏。孤风堂的人本来就人认钱不认人,听到重赏自然愿意效力。 幸好公孙府戒备森严,府内勇士高强并没有大碍!叶老三没能刺杀成功,但也全身而退。 但这件事情在北齐可是瞬间家喻户晓,高演知道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娄熙平,他去质问娄熙平,娄熙平没隐瞒,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娄熙平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高演,虽然没成功,但高演也回感谢自己的。 没想到高演一顿斥责娄熙平,说他鲁莽行事,公孙府本就是北齐戒备森严的府邸,且高手众多,不细细规划就出手,必定会失败。 高演又责问道:“你怎么能用死士,死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娄熙平不服解释道:“公孙旦哪里派的是死士,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活着回来,死人也不会让人知道是咱们派出的,王爷不必担忧。” 高演谨慎又问:“养的死士派出去有回来的吗?” 娄熙平道:“没有,即便是死士,任务完不成自然也没命可活。” 高演道:“我们养死士,本就是犯了大不敬,若因此事引起密枢阁的警觉。怕咱们做的事情被查出来,事情就不妙了。” 娄熙平道:“王爷,,你太多虑了。”觉得高演是杞人忧天。 高演担心道:“公孙府里闹刺客,我都能第一个想到你,密枢阁的人自然也会想到你,你派的人能保密吗?” 娄熙平斩钉截铁道:“都是死士,除一个叶老三逃回来,其他人都当场死了。” 高演点点头道:“这样做好,千万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 娄熙平道:“我们那么秘密行动,密枢阁的人有没有天眼,他们查不出来的。” 高演看娄熙平不屑的说着,真怕他惹出事恐怕还不知道,也怕他的鲁莽会害了自己。 密枢阁查后知刺客与娄熙平有关,公孙煜也早就料到结果,毕竟谁敢那么大的胆子来公孙府行刺?想到娄熙平和七儿的事情,命令七儿不许出府。 七儿以前像玉竹报平安,她贴身加好友玉竹好久不见她消息,又听闻公孙府里闹刺客,很是担心。想知道七儿最近过的怎么样,自己功夫虽然还可以,但是公孙府上守卫森严而且还高手如云,想去了全身而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担心还是让她去了。 玉竹带着给七儿在汇坊斋买的点心去了公孙府,当然是偷偷从墙上溜进去的。萧玉竹轻声进入公孙府没多久,就被府里侍卫发现,见一蒙面人怀疑她是刺客起了冲突,公孙府自从气上次闹刺客后,戒备格外严密,估计空中多了一只鸟他们都能知道公母。 公孙府护卫太多,加上打斗中玉竹又碰到了栾月,两人在打斗中,栾月看着这个蒙面人身形和功法似乎知道这个对手像是两年前来盗幽冥莲的蒙面人。 玉竹一个人难敌众人,被栾月刺伤一剑在肩膀,玉竹带着伤误闯入正是自己要找的七儿房间。 七儿看玉竹带伤知道外面误会,可是现在解释好像也来不及了,让她躲在自己床下。 公孙府上次遇刺客,府上一直在严加防范,没想到这次居然跑到七儿她房间里。 七儿以自己睡了不方便查房为由,想让栾月退下。 这么晚了栾月自然不敢闯进去、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形和功夫几乎可以确认她就是两年前的那个人,若真是两年前的人,这与七儿会不会有关系? 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路过,知道缘由后,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被七儿打了不说还降了位份,心中难免有些气愤,又听有蒙面人去了七儿房间,她赶忙把消息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听闻缘由,也怀疑七儿接近公孙煜有预谋,这次要是刺客真在她房间里,就可以证明她是有预谋。 大夫人感到现场,命栾月进去找人。大夫人命令坚决,栾月也不敢违背,进去就看七儿裹着被子睡下。 七儿故意说自己脱衣服睡下了,不能给大夫人问安,故意往被子里看。 众人也看被子里的高度却不是一个瘦小的她该有的身形,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命栾月把刺客拽出来。 栾月去拽被子时,七儿和衣而睡并没有刺客,那个多出来的居然是一床被子。 七儿故意吓得“啊啊”大叫。忙把被子拽过来故意呜呜大哭。 虽七儿穿着衣服看她大哭,吓得栾月扭过脸去忙说对不起。 大夫人见壮也不好再待下去,众人离开。 七儿知道玉竹是担心自己才来的,看玉竹受伤很是心疼,七儿帮玉竹止血包扎上,心疼道:“都怪我不好,好久也没出去报平安。上次府里闹刺,府里最近守卫森严,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玉竹看七儿难过,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只是点小小的伤。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拿出汇坊斋的鲜花饼和桂花饼,有道:“阿贵特意给你留下的。” 七儿看着玉竹这么想着自己,又惭愧道:“以后不要给我送了,我就是贪嘴才让你受伤的。” 玉竹安慰道:“我是这两年没用过功夫,今天人又多,加上碰到那个栾月,他的功夫又是公孙府的佼佼者,自然会吃点亏,放心吧,没事的。” 七儿看玉竹脸上的确没有什么异样,似乎真的是点小伤? 七儿拿起一块鲜花饼给玉竹,告诉她:“这就是最后一次给我送,以后不许送了。要是我在嘴馋就会自己想办法出去吃。” 玉竹看着七儿没事,其实也放心不少。 七儿知道府中什么时候戒备松,便安排玉竹出府。这个事情自然传到公孙煜哪里去了,栾月把七儿送玉竹出去的事情告诉公孙煜。 萧玉竹竟然真是两年前盗取幽冥莲的人,七儿似乎也对幽冥莲来的,若不是娄太皇后的人,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七儿到底是什么人? 公孙煜还是下令不许任何人把七儿送玉竹的事情说出去。 次日一早,七儿去公孙煜哪里告状,说大夫人太坏,自己清白被人毁了,说的委屈巴巴的,七儿的恶人先告状的做派,公孙煜倒不是第一次见。 公孙煜故意冷冷问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许配给栾月?” 七儿听后也故意道:“那你就把我许配给阿月吧,其实阿月也蛮好的,起码不冷脸。我这个身份嫁给栾月起码不能是妾吧?怎么也得做正室?” 七儿边看公孙煜边说着,公孙煜脸上瞬间更冷厉了。 栾月自然知道七儿故意气公孙煜的,栾月一直向公孙解释当时她穿着衣服,不能因为这个害了她的名节,其实也怕煜公子真吃醋。 七儿打断栾月的解释,故意道:“传说中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昨天的事情是不是有损我清白?你不负责吗?” 栾月吓的赶忙给七儿作揖道歉,道:“七儿,七儿,你…你绕了我吧?都是误会误会。” 七儿不理他,又故意道:“煜公子,我们都马上成亲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们阿月好好操办一下,她那么忠心你…”说着就去拉栾月的胳膊。 吓得栾月连连后退直摇手。 “金鸡独立一个时辰。”体罚栾月。 栾月正要领命去。 七儿忙开口说情,没想到不但不管用反而更加重。 公孙煜冷冷道:“两个时辰。” 栾月自然知道是公子吃醋,便麻利出去乖乖甘愿受罚。 七儿看栾月受罚,故意对公孙煜道:“你这么罚阿月,我会心疼的、好歹主仆一场的,干嘛罚的那么重?”虽然也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重罚。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公孙煜一直很生气的瞪着自己。 ------------ 第二十七章 红鸾星动 公孙煜故意道:“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嘴角一丝淡淡的邪笑又道:“不过也不能便宜栾月那小子,要做也是做我的女人。”说完一个强吻过来。 七儿根本招架不了,使劲反抗反而被他按在床上不能动弹。她都不知道公孙煜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想翻身也动弹不了,吓得她大喊:“栾月,栾月,救命,你家公子疯了…”呜呜… 公孙煜知道她假哭居然还是停了下来,道:“你要想让我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只要轻轻一拽,你就可一丝不挂,到时候···” “别,别,别,你问什么我都回答。” 的确,被一个男人压着不说,还能顷刻让自己赤裸,想想就觉得可怕。 以前七儿说自己是石女,七儿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是会离开这里的,别人一直都怀疑他到底是女的吗?以前的说法估计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公孙煜一直不信七儿的话他想要个满意的回答。 “看你这么在乎,定是女儿身?” 七儿刚下犹豫需要怎么回答,自己胸前的衣服立马试着往下游走。马上回答“是,是,是,我当然是女儿家了,那天我是故意说自己是石女的。” 公孙煜对这个答案最是满意,又道:“很好!第二个问题,那个藏在你房间里的是什么人?” “没有啊,没什么人?”她还以为没人知道。 衣服又向下滑走,真是欲哭无泪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她是…我朋友…” “真的是你朋友?” “是我朋友” 衣服又开始滑,真是骂人的心都有了,道:“别这样,我认倒霉,我全说,她叫萧玉竹。”不甘心的说着。 公孙煜看她说实话,也猜不错她不是给乞丐出身,“你为何和孤风堂的人在一起?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初为何扮成乞丐?” 七儿看公孙煜如此问的直白,好像也没必要隐瞒,道:“我虽不是真乞丐,但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扮成啥样不重要吧?” 公孙煜大惊道:“你觉得人人平等?”想着扮成啥不好,非得扮成乞丐… “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难道不是人人平等?你们所谓的不平等,是你们觉得身份的不平等,这样也是不公平的,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干嘛普通人就得矮别人一等…不过我也确实是个普通人。”赶忙解释着,真怕公孙煜把她这里的身份查出来。 看公孙煜淡淡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他想听的,又不情愿道:“我曾经救过玉竹的命,自那以后她为了报恩一直称我为小姐。我来府上以前都回去通报一声我平安,但是最近府上闹刺客不让我出去,她听说府上有刺客又见我好久没回去过,怕我有事就过来看看。”说完立马解释“上次府上闹刺客与我们无关。” 公孙煜听七儿全部说实话,故意问:“真的?” “千真万确,我什么都说了,你别在拽了,在拽真的什么都没了。”她叮嘱道。 公孙煜冷冷的脸上一丝坏笑,道:“第三,我只是亲了你一口就把你吓着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给我当婢女,显然你根本不同意这个事情?” 七儿脸颊绯红,强装镇定道:“我,我··我不是译文师吗?什么时候变成婢女了?”说完又想到曾经公孙煜和她的约定,但是约定可以不承认的! 七儿又在想着怎么回答:我仰慕公子啊,听说府上的百花露很好喝···苦思冥想该怎么说,因为怕说了真正原因,就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公孙煜会信是这个吗?要是因为酒她还非得做婢女的工作?毕竟伺候人是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啊!别拽了,我怕你了,我说我说···”内心恨透了这个公孙煜。骂他一万次的心都有,一直没有人威胁自己,无奈现在非常危险,不得不低头道:“我是为你府上的幽冥莲来的!”这句话到是被公孙煜预料中。 公孙煜看她坦白也宁肃问:“你要幽冥莲干嘛?” “我必须要得到,这个恕我不能说。” 公孙煜很奇怪的看着她,原来她的确为了幽冥莲才来的,为什么非要幽冥莲呢?立刻问:“两年前萧玉竹受命娄太皇太后来公孙府盗取幽冥莲,你可知道?” 七儿顿时惊呆了,这么保密的工作,公孙煜居然知道,看来这个密枢阁真不是吹的。那我该不该告诉公孙煜萧玉竹盗取的事情? 公孙煜看她犹豫冷冷道:“不许撒谎。” 七儿强装镇定道:“我怎么知道萧玉竹两年前的事情,我们认识才两年。”说完立刻道“你不会怀疑我当时也知道吧?我可不是娄太婆的人。” 这点公孙煜也想到过,七儿若是娄太皇太后的人,当初就不会告诉他娄太皇太后刺杀新皇的事情。 七儿知道幽冥莲可以扭转乾坤,马上解释:“我可没有阴谋才要幽冥莲的。” “幽冥莲没有人能打开,你要它做什么?” “这个你别管我,你们打不开不会用,我说不定能打开呢。” 公孙煜惊讶的看着她,不知七儿说话真假。 七儿提示厉声嚷道:“喂!你还不起来?” 公孙煜这才回过神来一直压着她身上不说,玉体都快被衣衫遮不住了。 公孙煜看着羞愤的七儿,红润的双颊,迷人的唇,立刻被七儿的美倾倒。公孙煜瞬间感觉热血沸腾,估计要不是自己自制力强,就会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也不忍心她没有名分。 毕竟那时候女孩没有名分失身是被人瞧不起的。 公孙煜迅速起身,怕自己自制力薄弱犯下错。起身后不忘调侃几句:“你有点瘦不够圆润,以后还是多补补,要不然以后真侍寝了···可真不太好。” 气的七儿刚要伸手去打他,就被公孙煜的坏坏的眼光吓的赶忙低头继续穿衣服。愤愤道:“你妹的,本姑娘我爱胖爱瘦,管你屁事?你就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别人面前冷若冰霜,对我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典型的卑鄙好色之徒,对我说是译文师,可你却要霸占我,分明是···”突然看着公孙煜向前一步走,吓得七儿慌忙逃出去了。 七儿躲在自己自己房间里骂着公孙煜,想想公孙煜对自己做的事情,也是面红耳赤。 “孤风堂的叶老三一直在娄府养伤,养好伤后,上次刺杀七儿没有成功,娄熙平又出重金让叶老三刺杀公子。还有主君上次的刺客也是娄熙平派的死士。若不是密枢阁消息,主君早有所防范,边疆之地很难逃脱。”栾月把密枢阁所报的告诉公孙煜。 公孙煜平静道“娄熙平这几次来府上我就觉得他奇过,上次在醉乡音羽品酒,他居然溜到静溢阁。虽说在府内不敢和他派的暗探见面,我也有所怀疑。” 栾月道:“怪不得那次公子让我跟出去,我当时还以为公子是为了七儿。公子那次就怀疑他有所图谋了吗?” “娄熙平为人阴险狡诈,以前府里勇士众多,外人根本不知我到底功夫如何,上次刺杀新皇没得逞,又知道我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肯定更视眼中钉,若不是新皇不想得罪娄太皇太后,就凭密枢阁的证据,娄家早就不存在了。”说完又道:“既然他们敢养死士,我们就顺藤摸瓜,一起端掉。” 栾月故意说找玉竹有事,玉竹在树林里来见公孙煜,却见栾月突然把剑指向自己,本能反应她躲过去。玉竹知道栾月功夫,两次在公孙府还是栾月刺伤她的。 玉竹躲闪几下,看栾月真的下手,拔剑和栾月对打起来。 公孙煜见玉竹和栾月对打许久未分胜负,喝令“住手” 栾月和玉竹各自停手,把剑按进剑鞘。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竹知道公孙煜让栾月试探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 “能和栾月过二十多招的绝对不是一般武者。” 玉竹知道瞒不住了,也冷冷承认道:“密枢阁估计早就把我曾经的身份告诉你了吧?” 看公孙煜不答有道“我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是小姐救了我,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宝贵,我喜欢小姐的自由自在的性格,她说人人平等,生命都是一样的。她把我当朋友,当知己,我放弃以前回归平静不行吗?” 公孙煜有一次听到说:人人平等!七儿真的觉得人人平等?所以不畏别人目光扮成乞丐? 公孙煜问:“那次娄太皇太后派人行刺新皇,是你告诉七儿的?” 玉竹思量了一下:“是,当时小姐一直想进公孙府,可是公孙府哪里有那么好进去。我那时正巧碰到孤风堂以前的同门,他对我说这个事情,我就告诉了小姐。” “两年前在逸安居盗取幽冥莲的是你?” 玉竹还是不答,反问“煜公子是来查案的?” “放肆,问你什么你答便可。”栾月提醒道。 玉竹冷瞟栾月一眼道:“那天在街上我就忍你一次了。”说着就要拔剑。其实也想说,你两次伤我都是人多,若要单挑还不知道谁挂彩呢? 公孙煜看栾月也要拔剑,立马道“这次来只是想知道你和叶老三还有什么关系?” 玉竹按下剑,道:“以前我们是同门,现在各为其主。” 公孙煜相信玉竹的话,因为叶老三在娄熙平哪里是为了钱,而玉竹是为的情。 ------------ 第二十八章 有意刁难 公孙府闹刺客,那可是大事件。很快城里就传遍了。 谭唯可借此机会来探望,她一直喜欢公孙煜,可是公孙煜并不喜欢她,公孙煜母亲薛氏更是喜欢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孩。加上两家人世交,经常有来往,两人小时候就相识,可以说一起长到大的。 谭唯可来公孙府表面上是来看望薛氏,其实是来看望公孙煜,她进府第一件事就是特意打听公孙煜和七儿最近的状况,虽然是一个译文师,一个普通的女孩,是微不足道的身份。可是她却知道七儿在公孙煜眼里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身份,想想那天中秋庙会上公孙煜看七儿的眼神自己就嫉妒。 公孙府里下人也有意无意的讲着公孙煜如何偏袒七儿,还听说公孙煜为了七儿把薛氏身边刘妈妈的两个女儿降为二等丫环,还把其中一个叫小七的,为了不和七儿重字改成惠兰。 谭唯可醋意大生瞬间憎恨七儿,道:“为了一个乞丐,把刘妈妈的女儿改名还降为二等丫环,他就这么偏护那个下贱的乞丐吗?” 身边的丫环樱巧道:“小姐,你和煜公子才是青梅竹马的,那个七儿最多是煜公子喜欢一下而已。即便煜公子真喜欢她,她最多也就是做个姨娘,你才是薛大夫人的准儿媳妇,是这公孙府里的少夫人。” 谭唯可听后知道有理,烦恼道:“是,我知道大夫人一直很喜欢我,可是我要的是煜哥哥喜欢我,他看七儿的眼神,我看着就心痛。不行,我不能让煜哥哥喜欢她,姨娘也不可以,公孙府里就不能有她。”气恨恨的说着。 谭唯可去见薛氏,故意把那天中秋节出去玩别人对公孙煜的恶意评论,告诉了大夫人。 薛氏怎么可能容忍了别人诋毁自己儿子,拉着谭唯可的手道:“还是早点把你娶进门做我们公孙府的少夫人吧,要不然煜儿也不会被人说的如此不堪。” 谭唯可知道薛氏是真心话,听着很害羞,有故意道:“都说那个七儿来历不明,不知道她留在公孙府的目的是什么?” 薛氏道:“她不就是煜儿的译文师?” 谭唯可看薛氏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有道:“中秋节我和煜哥哥一块在街上碰到七儿和一个佩剑的女孩一起,那个女子一脸是杀气,她佩的剑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剑,估计是江湖人。”慢慢的诉说。 薛氏惊道:“江湖人?她和七儿有什么关系?” 谭唯可道:“看他们谈笑间,关系绝对不一般。” 薛氏似乎想到什么道:“上次府里闹刺客,栾月追刺客就是追到七儿房门外不见了。” 谭唯可立刻道:“公孙府可是高手如云,一般人肯定不敢擅入,若是里应外合就未可知。” 薛氏听了后背发凉,“我就煜儿一个孩子,她最近一直在帮煜儿译文,若真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谭唯可又道:“听煜哥哥说,已经译完了。不过也奇怪,译文师怎么负责起煜哥哥的起居?”说完故意有道:“我曾经也听说过她来公孙府有目的,难道真的有目的? 薛氏想着七儿若真有目的,她和儿子朝夕相处的,儿子得多危险?担心道“既然译完了,不如给她一些钱财打法算了,反正她就是一个乞丐,不会推辞的。” 谭唯可看出薛氏对七儿有了嫌弃之意,故意温柔道“这样好吗?毕竟她最近和煜哥哥走的近,不如…让煜哥哥把她收房了吧?” 薛氏听了,气愤道“不行,就是因为她外面流言四起,她身份低贱也就算了,我本想着煜儿不讨厌她让她负责饮食起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怀有目的来府上,就不能留她。”说完叹口气对谭唯可道“你就是大度也不能留这样一个人啊,以后你嫁过来我怎么放心?”想着自己吃过的苦,担心的说着。 谭唯可拿定了薛氏不会留七儿,才故意刚才的话,听完薛氏话后暗自高兴。 七儿上次被公孙煜调戏后,生公孙煜气,无论栾月怎么过去叫人,她都不在出现在公孙煜面前。虽然经文译完一本了,可幽冥莲还没着落,自己又不敢轻易说走,怕说走了以后就更没机会回来了,可是留下不照样没机会?但是又想,留下总比不留下机会大吧,哎!要么还是忍忍吧? 七儿暗自盘算要么改天索性去逸安居偷出来,反正自己早就熟门熟路了。要么就趁着公孙煜不在逸安居,用意念打开,通过幽冥莲的力量穿越回去,他们逮不到我又能奈我何? 又想到上次连续好几回都没打开,知道不仅要又强大的意念力,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再去会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吗? 七儿很是苦恼的辗转反侧在想办法,这时候大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传话让她过去。七儿虽然不知何事,但是也不敢推脱,随婆子一起去见大夫人。 大夫人薛氏知道七儿是乞丐出身,相信了谭唯可的话,怀疑她有阴谋,怕她日后有更大的阴谋。但是儿子的事情,做母亲的也不好说,就故意命人传七儿来说有话问她。想刁难她一下,让她在这里学几天规矩,然后再找个机会把她撵走。 七儿莫名被叫来也猜到自己是不是要有麻烦了?七儿见到大夫人,给大夫人行礼问安。 大夫人奇怪的看着七儿,她这礼仪还真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闺阁小姐行的礼。 看来礼仪是难不倒她了,只能想其它办法了。 七儿见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她打量,但是眉眼间看上去到温柔,不像刁难的主。 大夫人见七儿她肤色和仪态不像是受过苦的孩子,尤其是一双芊芊玉手,故意“你真是生了一双好手,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七儿并不知道她要看什么,就很自然的伸过来了。 大夫人无意中看了她双手,见不仅白皙而且还很光滑,一看就不是受过苦的,“你这手可不像是个受过苦的。”更是怀疑的看着七儿不是乞丐,想到她目的或不纯进府,就有点气愤。 七儿缩回手“回大夫人,保养的好啊。” “怎么个保养法?”大夫人故意咄咄逼人的问 七儿闪动着眼睛突然想到个小窍门,“自己一直用醋保养,洗手的时候在水里加点醋,可以软化角质层。” 大夫人不知道她说的角质层是什么,还是怀疑的看着她。 七儿知道大夫人就是为难她的,看着她怀疑的眼神,也在思量怎么应对。就听大夫人说“府上人准备些鸡蛋,你就帮忙扒些鸡蛋吧。”说完就回房了。 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不仅被她打了,也是因为她才莫名其妙的降为二等丫环,就故意刁难七儿扒鸡蛋,而且不许扒破说是分给府上所有人,要是扒破了就惩罚她在自己这里学规矩。 七儿本来还不知道这个婆子是谁,看她摸样又几份眼熟一般,突然想到,惠兰和杜鹃的亲娘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莫非她是刘妈妈?那要是这样,我在这里学规矩还有的好? 刘妈妈吩咐七儿去院子里扒鸡蛋,七儿看着外面的太阳,道“在屋里不行吗?” 刘妈妈笑笑道“院子里空间大,没有可碎的物件被摔。” 七儿知道自己在博云轩和逸安居的事情估计早就传这里了,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索性自己麻利出去。 七儿看着一大锅滚烫的鸡蛋就发愁,突然想到一个小窍门,就是把热鸡蛋迅速放入凉水里浸泡一会,拿出敲打几下,再在桌子上滚上几圈,这样鸡蛋很容易就扒开了而且还不伤害鸡蛋清。 于是七儿也迅速找个大盆,倒上凉水,把鸡蛋逐个放进去。 夏竹自从七儿当了公孙煜的译文师,她就去伺候大夫人了,曾经七儿对她一直很好,夏竹知道大夫人找七儿的麻烦,看四下无人偷偷的跑过去和七儿说大夫人要为难她。 七儿还好奇夏竹怎么来大夫人身边伺候了,夏竹说还是因为七儿呢,大夫人其实也愿意听故事,但是你在公孙煜哪里也不好找,就让夏竹来身边伺候,把之前她讲给大家的故事讲给自己听, 七儿听后也觉得大夫人也不会太为难自己了,就让夏竹去找公孙煜来救自己。 ------------ 第二十九章 好心不成 公孙煜看见七儿在太阳下认真的扒着鸡蛋,有点心疼,这毕竟是母亲的院子故意训斥七儿几句。 大夫人见儿子虽训斥七儿实际上是帮她,大夫人听刘妈妈说公孙煜过来时,大夫人知道这个七儿自己可能留不下了。 大夫人故意问七儿,道:“煜儿需要译的经文你译完了吗?” 七儿老实回答“回大夫人,译完一本波若蜜多心经。” 大夫人有道“外面有些你的传闻。” “我有什么传闻?”七儿奇怪看着大夫人。 “中秋节那天没听见?” 七儿淡淡道“煜公子的为人相必大夫人比我们清楚,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必是嫉妒煜公子为人,别的也不敢说,只能偷摸的散布,见不到光的。煜公子若是有心仪的女子,自然好事连连。岂是我一个译文师能败坏煜公子的清誉?” 大夫人听了点点头觉得也有理。 七儿又道“外面流言四起,是不懂煜公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像煜公子这么又能力又帅的公子,整个北齐也没多少。” 七儿知道,想夸一个人,夸她的孩子比夸她自己要开心。 果然很有效。 大夫人看七儿容貌俊美,仪容言辞也得当,居然有几份喜欢,虽然上次见过一次,但是晚上为了捉刺客,没有仔细打量。 七儿见大夫人眼睛下有黑眼圈,就故意献殷勤说有办法让大夫人去除黑眼圈很快面色滋润,大夫人本不信可还是经不住她说的诱惑,问“是什么方法?” 七儿说“把鸡蛋在脸上来回滚,不仅去皱纹淡化黑眼圈,而且还可以令肤色光亮。” 大夫人半信半疑。 公孙煜说她没有确定不要乱说。 七儿一字一眼的说是“这个真的是秘方”。 公孙煜看母亲没有生气,就借此道“母亲,七儿还要帮译经文。” 母亲知道儿子虽然嘴上训斥她,心里还是向着七儿。谁让心疼儿子便做个顺水人情让把她带走,并嘱咐七儿要照顾好公子。 七儿自然满口答应说回去一定好好伺候。 七儿没留下自然开心,一路上轻松许多,公孙煜很好奇她怎么做到扒鸡蛋不破损的?她却故意卖关子不说。 公孙煜故意说“你这么不懂规矩,公子问话居然不答。是不是想在我母亲那里学些日子规矩?” 七儿并不怕他威胁“威胁我也没用,我若不答你,你就自己找答案吧” 公孙煜道:“刚才不是还说好好伺候吗?” 七儿脸一正道:“我是译文师,伺候你我已经做的很多了。” 公孙煜知道她这变脸的速度也暗笑。 七儿刚进博云轩,远远就看见一个花梨木做的秋千悬挂在博云轩外,七儿瞬间兴奋的过去,看了又看,公孙煜没有说话。 栾月对七儿小声道“这个是煜公子特意给你准备的,说你译文累了,可以做上休息一下。” 七儿听后好不客气道“我现在就想休息一下。”说着就做在秋千上荡着。 栾月看了笑道“你都好多天没干活了,怎么累着的?” 七儿好不客气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大夫人哪里扒了好多鸡蛋,小心翼翼的累死我了。对了,今天你要是吃到鸡蛋,就是我扒的。” 公孙煜看着七儿,七儿却道“我还在生气,需要在秋千上消消气。” 栾月道“要么我推你?” 七儿道“是你惹的吗?” 栾月识趣道“对了,我还需要把公子的文件整理一下,好些天不整理文件,居然有点生分。”说完立刻离开。 公孙煜看七儿一直看着自己,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七儿开口,自己默默走到秋千后面缓缓推着秋千。 七儿看一向高冷的公孙煜这么乖乖的替自己推秋千,也不在指责,反而感觉有点优越感。 七儿知道公孙煜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喜好,心里很开心。自然知道公孙煜一直偏袒自己,每次都被自己号称的冷脸王庇护着,心里实在说不过去。 众所周知公孙煜没有碰过她,可是面对一个很喜欢的女孩竟然没有肌肤之亲?加上之前他不好女色,所以都那么大了还没有侍寝的女孩在身边,就是因为七儿在逸安居睡过一个晚上,外面流言说公孙煜不行,又或者是不是有什么身体疾病?以讹传讹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七儿觉得是自己害的公孙煜被别人误解,自然也知道大夫人那天叫她去的原因。自己又不是傻瓜,所以就想办法称了大夫人的心也可以保全自己,岂不是两全其美?所以就想尽办法给公孙煜物色女孩。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得顾及到你。 多方打听后,七儿去问栾月借五百两银子,栾月好奇他借这么多干嘛。 七儿说有任务要做,说打扮个美人给公孙煜送礼。 栾月好奇问缘由,七儿不说,栾月以为七儿知道煜公子喜欢她,她打扮自己呢。所以就从库房领出五百两银子给了七儿。 七儿为公孙煜操碎心,听信有个‘泉香阁’里面的女孩曾是官家小姐,不仅容貌美而且甚讨人喜欢,就溜去一探究竟,看是精致的别院里面很是有风趣,便进去看看挑选几个打算调教一下送给公孙煜。 七儿是左挑右选的,终于带着一个看上眼的,给了五百两银子把女孩领了回来,兴高采烈的向公孙煜汇报。 公孙煜听后气的要吐血,问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七儿还以为自己办了好事,喝着茶水心思“等给你弄上床,你就不怪我了。” 公孙煜见七儿还很得意的表情,更是气恼走进博云轩不理她。 七儿看公孙煜的表情居然很生气?想到外面的流言碎语傻乎乎的听信谣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想到曾经娄熙平说他受了伤,而且是不可描述的地方?毕竟这种事情也是问不出来的,也很难为情的事情。 小声问栾月外面传说公孙煜的种种谣言是真是假? 栾月自然一一解释说外面是谣传,并不是真的。 七儿觉得栾月没明白她的意思,又补充道“你家公子是正常人吗?” “当然是了?” “我是说正常…正常男人?” 公孙煜在博云轩里听到后气个半死。 栾月觉得好笑有气愤吓得忍回去了不说话,看博云轩里的公孙煜一直盯着他们,知道不妙,立马给七儿个眼神,不让他在说了。 七儿以为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有是小声说的,公孙煜听不着,又分析道“我煞费苦心去给他挑这么好姑娘送上门,都拒之门外,正常男人怎么会拒绝···还有上次娄熙平说的什么马失前蹄?煜公子是不是伤了男人的根本了?” 栾月也觉得七儿过分了,先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在府里说马失前蹄这几个字,不要问为什么。”说完又责问“你知道‘泉香阁’那是什么地方吗?” 七儿道“知道,哪里都是官卷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很多王室贵胄都从哪里选人的。我可是煞费苦心去挑选的,人家言谈举止就是大家闺秀。她妈妈说了,要不是国丧期间,这个姿色又琴棋书画样样通的,至少得一千两,我可是软硬兼施的才五百两弄来的。对了,这五百两是公家消费,至于赏钱我就不要了。” 栾月忍不住责道“你还敢要赏钱?你也知道是国丧期间啊?你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哪里都是曾经的官邸人家里的女眷圈留的地方,因家人受牵连无奈留于此地,虽然是听着高雅实则就是···等于是高级妓院。现在是国丧期间,他们不能营业,只是说是品茶下棋的地方,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怎么就那么不动脑子?”气愤指责。 七儿听后喝水差点没呛死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愚钝。 栾月知道公子喜欢她,她却给公子找新欢,忍不住“你要是真为公子物色就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吧。” 七儿知道栾月的意思,也知道公孙煜或许真的喜欢自己,但是这儿喜欢和爱是两种概念的,她知道古代人一夫一妻多妾制。便故意道“我这样的女孩是没人要的,也就那些名门贵族,或者体贴贤惠的女孩才会入公孙煜的法眼。”她常和栾月好开玩笑。 栾月习惯了,也故意开玩笑“那你不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啊?” 公孙煜走出来忍不住“她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啊?整天的想着给别人另找新欢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公孙府的人。” 七儿听了自己没人要却有点不爽,但也不能说有人喜欢,这不就等于知道公孙煜喜欢自己?又问“那女孩怎么办?我可是花重金买来的?” “既然你那么有主见,自己看着办吧。对了,那五百两银子你慢慢想办法还吧。” 七儿惊讶道“五百两?我要还到什么时候?你想让我老死在这里不成?” 公孙煜道“你不是很有主见,自己想办法吧?” 七儿就无奈自己都在这里委身,那弄个那样的女子往哪里送?试问道“要不留下?” 公孙煜犀利的瞪七儿一眼。 吓得七儿忙说“我这就送回去?” 公孙煜又叮嘱道“你若敢说人是给公孙府弄来的?可不只是五百两的事。” 七儿本来想是把人送回去,要是妈妈不给钱,就拿公孙府压他,他准给,要不自己啥时候有五百两。可是公孙煜一眼就看出她的小算盘。 七儿还要在说话,看着公孙煜一直犀利的目光瞪自己。知道自己要遭殃,“我这就把人送回去。” ------------ 第三十章 回忆往事 七儿只能认栽把人送回去,果然妈妈一分都没给七儿,还得理不饶人的威胁七儿,七儿无论在于理拒争还是没办法,看妈妈那个架势自己在争执下去,恐怕把自己也留这了,七儿只能吃个哑巴亏。 七儿灰头丧气的回去,给公孙煜交代人送回去的事情,公孙煜知道泉香阁里面黑暗,在七儿去送人的时候,早派人一路跟随了,七儿在哪里的举动,公孙煜早就知道了。 七儿回来抱怨说不公平,公孙煜不答,道“那五百两银子怎么办?” 七儿无赖道“我是给你找人,是你没相中,怎么还问我要银子?当中介费了!” 公孙煜冷冷道“幸亏你走的及时,要不然泉香阁也容的下你。” 七儿奇怪的看着公孙煜,问“你怎么知道的?”想想也是,密枢阁那么灵通的消息,说不定里面还有人呢,她在哪里的话和事说不定公孙煜也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在和他诉诉苦吧。 七儿正有鼻子有眼儿的说着泉香阁的黑暗事情,目的就是让公孙煜去泉香阁给自己出口气,自己不能白白的吃个哑巴亏吧,七儿正说的有瘾,突然身体被他伸来手一滑,衣服居然掉下来一件,七儿很是生气正要指责。 公孙煜却严肃的冷冷道“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说给我物色女人的话,我就…”眼里丝丝的坏意。 “你就怎么着?” 坏坏温柔笑道“我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七儿后退一步道:“无赖,我给你物色的可是个顶个的美女…” 衣服又掉了一间,“啊!你干什么?” “你可以在往下说?”说完又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正常男人吗?我其实可以给你证明?” 七儿赶紧去抓地上的衣服,可是公孙煜却的扔到一边去了。七儿忙解释说“我可没说过,都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听信而已···”看公孙煜眼睛几分坏意,为了保住清白,无奈只好认怂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嘴上认错眼睛怒视着他。 公孙煜看她委屈生气的样子倒是觉得更是可爱,就把衣服拿过来给她“这次只是给你警告。” 七儿赶忙穿着衣服,瞥公孙煜怀疑的看他,想着栾月为啥不能让我问马失前蹄?娄熙平说公孙煜可能是被伤了男人根本?看刚才公孙煜那一脸的邪魅,若不是我认怂快,估计都吃大亏了。 公孙煜看七儿一脸的愤怒和疑惑,又问“你还想什么?” 七儿气愤道“你一脸的邪魅那块像正人君子,倒像是登徒子。”说完觉得不对“登徒子都冤枉他了,人家登徒子只是被误会千年,人家根本不好色,哪里像你?简直就是无赖流氓。”边说边看公孙煜眼神不麻利闪人 七儿气愤的坐在池子旁咒骂着公孙煜,她抓起几片花叶扔进池子里,不一会游过来几条金鱼,七儿看着鱼儿在嬉耍花片居然笑鱼儿傻。 七儿正在认真看着,就看见池子上被洒下一些鱼食,瞬间就引来一大片鱼过来觅食。七儿回头看是公孙煜端着个小盒子,在抛洒鱼食。 七儿本想也抓一把喂食,可想到刚才公孙煜的样子就气愤不已,她扭头就想走,听公孙煜说,“那五百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还?” 七儿顿时傻眼,忙讨好的端起装鱼食的小盒子,怯怯道“我只是好心没办成好事。再说你刚才还占我便宜了呢,两清了。” 公孙煜暗笑问“两清?这是我吃亏,还是你吃亏?” 七儿心里捶公孙煜的心都有了,暗自揣摩着:没办法自己确实好心没办好事,算了,算了,也没大有损失,我一个现代人思想怎么能和这几千年前的比,再说我之前出门都比刚才露得多,也没觉得不妥,何况有是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自己思想不能被封闭。再说五百两,我在鸭脚巷买了那个小小的容身之地都要三百两,这真要我还,我估计老死这里也还不完。 七儿气愤的忍了又忍,道“都吃亏,所以两清。以后不要说那五百两的事了?” 公孙煜知道看七儿没有消气,也不想为难她道“好,两清了,喂鱼吧!” 七儿抓起鱼食扔进池子里,看着池里的鱼欢呼跳跃的抢着争食,不知道不觉就忘了刚才的气愤。七儿一会看见一群小鱼苗也在吃食,七儿高兴道“有小鱼,有小鱼,你看有小鱼。” 公孙煜道“有大鱼自然有小鱼了。” 七儿道“这大鱼当母亲也不称职,自己过来吃,也不领着小鱼一块过来。” 公孙煜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没领着小鱼过来?是刚才大鱼太多,小鱼才没被发现。” 七儿问“这些小鱼苗好可爱,你喜欢小鱼苗吗?” 公孙煜看七儿忘了刚才的事一样,又开心说笑了,道“喜欢。”公孙煜虽然脸上冷冰冰的,却一眼的温柔看着七儿。 七儿对公孙煜道“有点累了,不知道做秋千上能缓解吗?” 公孙煜淡淡道“想做也不至于这么问吧?” 七儿也不客气道“那我让栾月请半天假推我,你舍得他吗?” 公孙煜顿了一下,道“去试试看看能缓解劳累吧。” 七儿走到秋千哪里坐下来,就要喊栾月,没想到公孙煜站在身后一把推开秋千,七儿回头一惊,公孙煜居然主动给自己推秋千?居然有点小幸福。 七儿做在秋千上享受着,公孙煜也小心翼翼的推着,因为怕用力过猛把七儿推出去了。 七儿不知做了多久,直到她喊累,说坐的屁股疼才下来。 栾月不客气道“你坐上享受还累,你怎么不问问煜公子累不累?公子可是推你半天了?”栾月心疼公孙煜说着,心想煜公子啥时候出过这样的力? 其实栾月是多虑了,他怎么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七儿尴尬笑对公孙煜道“谢谢煜公子,要么今天晚上我也费费力,做点好吃的给你?” 栾月故意道:“逸安居的莲花可已经开败了。” 七儿瞬间脸黑,道:“开败了,我就是想吃也得经过煜公子同意。” 晚饭后,七儿和栾月在院子里闲聊。 七儿心里又话自然憋不住,问栾月“你上次不让我问的马失前蹄怎么回事?” 栾月听后惊讶的,赶忙打个手势“嘘嘘!”说完赶忙回头看博云轩的门是关着的才放心。 栾月知道不回答七儿,她得有时间就询问自己,还不如告诉她。小声答道“你不是问过煜公子怎么没有兄弟姐妹吗?其实他有的。” 七儿听了瞬间来了精神,询问“我就说这么大的公孙府怎么回就公孙煜一个孩子。” 栾月道“袁姨娘是太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从小在公孙府里,跟主君自幼相识,主君对他可说是情深义重,在大夫人没有进府就生下大公子公孙旬,大公子自幼聪慧过人,长大后文才武略样样精通,长的也是相貌出众。虽是庶子,主君对他特别喜欢,从来没把他当庶出看待,公孙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后来大夫人进府,数年后才生下煜公子。”说到这栾月有点暗伤。 七儿又疑惑问“数年后才生下煜公子,是不是主君不喜欢大夫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大公子公孙旬和袁姨娘的的事情,你说的是公孙府吗?” 栾月看七儿兴奋的问着,知道不说完她不会罢休的,只能继续道“大公子比煜公子大了八岁,从小就很疼煜公子,煜公子小时候也爱笑也调皮,惹祸都是大公子帮忙遮掩。因此公子在大公子的庇佑下快乐长着。也在别人对大公子的种种美誉下显得煜公子平庸。” 栾月长叹一口气又道“煜公子八岁那年要学骑马,因为他很小,大公子就抱着他教他,就是那次,那匹一向温顺的马,跑进山里后不知道怎么了,居然马失前蹄···大公子为了保护煜公子,坠崖身亡,煜公子也被摔的双腿残疾。”栾月说完神情也淡然了。 七儿听后也不敢在追问下去,可是又想问。 栾月看到她的疑问,又继续道“大公子的死讯给公孙府带来重大打击,袁姨娘受不了失子之痛自缢,主君也受不了一下失去最爱的女人和儿子。他申请戎边在外,常年不回家。” 七儿又慢慢问“煜公子的腿不是好好的吗?” 栾月又道“是碰到名医青山先生,帮煜公子针灸治疗,公子每天坚持让自己抬腿,你知道双腿残疾了,每天抬腿的痛苦吗?刚开始腿没直觉抬不起来,我们每帮他抬一下,鲜血就顺着膝盖往下流,疼的公子大汗淋漓。你知道公子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吗?公子可能没有大公子资质那么优秀,可是他真的很努力,他废寝忘食的学习。每天还被双腿所折磨,可是别人还是常拿他和大公子比较。” 七儿似乎明白为何公孙煜为何这般看上去羸弱了,又奇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比较?” 栾月道“是因为公子现在更优秀,别人才会忘记那个优秀的人,其实公子心里很痛,他经常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公子,袁姨娘,主君,还有自己的母亲。大夫人一直不被主君喜爱,又因为公子的原因才导致主君心爱的人失去,所以,大夫人就希望公子超过大公子,给自己又或者是给主君新的希望。” 栾月心疼的又道“公子原本性格很随和,身体折磨和内心深处的愧疚,才导致原本开朗的性格变得孤傲冷僻,谁又能看到公子受过的苦?只因有了今天的成绩大家才彻底不说起大公子。” 七儿瞬间也感觉公孙煜好不容易一般,又低声试问“那怎么有谣言说他伤了男人根本?” 栾月哭笑不得气道“是双腿残疾,不是下半身残疾。你现在能看出煜公子的腿伤吗?” 七儿摇摇头说“看不出来。” 栾月又道“看不出来就知道公子多么努力。”说完忍不住瞥了七儿一眼道“别人怀疑也就怀疑吧,你怎么也怀疑?”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我又不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伤。”说完顿了一下,莫非公孙煜调戏自己,栾月知道?是啊,他可是公孙煜的贴身侍卫? 七儿瞬间脸红语塞。 ------------ 第三十一章 身份之谜1 高演和几位公子来找公孙煜说府上有肥蟹特意来吃。 公孙煜自然大肆款待,清蒸的大螃蟹上来后,众人用小勺舀点醋淋在蟹身上,然后把蟹身的蟹黄蟹膏吃干净。 七儿用剪刀把蟹腿剪成三截,最末一截蟹脚尖可充当工具。先用蟹脚尖细的那一头把蟹腿中段的肉捅出来,再用蟹脚尖粗的那一头把蟹腿前段的肉捅出来。 众人看着七儿这么周到的伺候公孙煜有些羡慕。 高演吃惊问“没想到七儿很会吃螃蟹。公孙煜你好有福气。”有几分醋意。 李勤道“还是公孙府有颜面,嵩林苑和北湖湾这样的好地方都给了公孙府,谁不知道北湖湾的鱼虾蟹是最肥美的,良田也是肥沃的。这么好的蟹子全被拉进公孙府了,我们特意来吃肥蟹,果然没有失望。” 高湛道“怪不得我府上最好的蟹子比起这差好多。原来都被公孙府上霸占了。” 公孙煜听出他们故意的,“府上只是弄些北湾湖的螃蟹,其他地方有的是美蟹。不要想来吃就说我霸道。” 娄熙平冷嘲道“听说前几天公孙煜彻夜未归啊?这样的事情也很少见?” “有事在外有何奇怪的?” “有事?哈哈,是不是那个泉香楼里又有新人了?哈哈”说完狂笑起来。“我还听说你这个小乞丐特别喜欢给你弄泉香阁的人?哈哈···” 公孙煜仍面无表情的吃着姜丝杏仁汤,冷冷的看着娄熙平。 七儿想想她办的糗事就想骂娄熙平,忍“上次是我无知,我们煜公子根本不知道。” “没想到我的私生活大家这么关心?不仅知道七儿给我找泉香阁的姑娘,就是一晚未归还这么大肆宣扬?娄将军体贴入微?” 娄熙平坏笑“泉香阁我常去,煜公子要是有喜欢的我可以挨个给你解说。” 七儿怒道“娄将军那么喜欢泉香阁的姑娘,我们公子哪里会和你抢?全让给你把她们娶回去吧。” 娄熙平自然知道七儿是嘲讽他,本来就一向看她不顺,听到这话更是刺耳。手里的茶杯扔向七儿,公孙煜眼疾手快接住茶杯,杯里的水渐出来,烫在公孙煜手上。 七儿看了心一痛,忙把毛巾打湿给公孙煜敷上,栾月急忙去取烫伤药。 高演看烫到公孙煜,并训斥娄熙平说话过分。 娄熙平姑母是高演和高湛的母亲当今的娄太皇太后,可是他却和高演关系密切。娄熙平虽然有气居然没反驳。好在高演调解下,气氛缓和了好多。 七儿看娄熙平跋扈的看着自己也很生气,若不是公孙煜刚才接住茶杯,就凭娄熙平的力度扔过来,她不死也会脸上挂彩,知道吃螃蟹忌讳喝浓茶。于是七儿不安好心的特意给娄熙平沏壶好茶,频频倒水认错。 娄熙平看七儿态度诚恳,心里终于舒服了。 高演和公孙煜说过两天是杨愔寿辰,皇上让他代去祝寿。公孙煜正巧也代家父去贺寿。两人便一同商量贺寿事情。 高演看七儿撅嘴生气看娄熙平的样子也觉得几分可爱,就故意道“宰相过寿,本王和公孙煜都去,听说你很爱热闹。就一块去吧?” 七儿正在给娄熙平倒水。想想在相府的事情就有余悸,心里一惊“那么隆重的场合我又不会规矩,我就不去了吧。” 公孙煜知道七儿一向爱热闹的,刚才紧张的话和神情不知道她为何拒绝。但凭感觉好像有故意隐瞒什么?想到上次栾月查她的事情,七儿会和相府有关系吗? 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道“常山王既然这么说了,你就一块去吧。到时候你不入内和栾月在外面即可。” 七儿无奈也只能,面上答应着。 七儿想想公孙煜替自己挡杯子那一瞬间,想想滚烫的茶水渐在他手上,心里有些心疼。自己不愿意欠人情,但是自己怎么做才能弥补一下? 突然想到公孙煜喜欢逸安居门口的莲花,现在莲花都开败了,煜公子也没的看了,想到那天他说喜欢的小鱼,不如抓几条鱼放在缸里,要么看那几株开败了的花有啥好看的。 七儿还觉得自己做的对,没想到公孙煜知道后,气的要吐血。 栾月赶忙要把鱼捞出来,公孙煜想到可能七儿喜欢小鱼,才放进自己缸里,又或者是想给自己增加一下欣赏,就对栾月淡淡道“算了,放在里面吧。” 栾月都觉得公孙煜遇到七儿变性了一样。 身为皇帝给杨愔贺寿不妥,派六皇叔常山王高演代去,杨愔本不喜欢高演,但是他的代新皇来的,又是官场上的事情,自然也热烈欢迎。 公孙府和杨愔府有段距离,七儿身为随从只能走在马车旁,公孙煜看她唉声叹气的淡淡道“上车。” 七儿本想推脱一下道“我上车不好吧?” 公孙煜还是冷冷道“上车。” 七儿本还想推脱,看公孙煜已经把车帘放下,知道自己若推脱只能自己走路了。他知道距离不近,就顺便道“煜公子都命令了,我哪里敢不从。”说完麻利的爬上车。 公孙煜看她刚才就想推脱,怕自己好心不被领情,听道七儿的答话,暗笑她还是不该这瞎客气。 公孙煜到丞相府祝贺,杨愔自然出门迎接,两人谈论间杨愔看到公孙煜身旁的七儿大吃一惊,虽然杨愔不是好色之徒但是七儿容貌的确惊到他了。 杨愔目不转睛看七儿内心有几分疑虑在心里,但她在公孙煜身后自然知道是府上人也不便详细问。 而后杨愔夫人高氏看到七儿居然也大吃一惊,她也目不转睛的惊讶仔细大量七儿,似乎和杨愔有同样疑虑。 若男人看美女为了欣赏,女人也这么惊讶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不很奇怪吗?让公孙煜和高演也怀疑的看着七儿。 七儿来的时候早做好心里准备,就是这里谁都不认识。但是看着杨愔夫妇的惊讶难免让公孙煜和高演也同时有几分疑虑,好在七儿早有准备面无波澜。 高氏看着七儿服饰并不是一般的丫环服饰,试问“这位姑娘有几分眼熟,不知芳名?” 七儿礼貌回答“回大夫人,小女子姓钱,名七七。是公孙府里的译文师,不曾来过贵府。” 高氏看着她双眼威力有神又是在公孙煜府上,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放下疑心。 七儿和栾月因在屋外,相府来往的人看到七儿居然都有几分惊讶,不停的在打量她,甚至有窃窃私语。 七儿仍然面无表的沉稳,栾月就和七儿挨着,相府人的反应也让栾月疑惑的看着七儿。 公孙煜在厅内也看出府上人对七儿的眼神,想到七儿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不怎么规矩,但她换回女装时候的礼仪却很周全,当时公孙煜就有所疑惑。 公孙煜和与高演饭后散步一同离席。 公孙煜和高演走在相府的偏廊,七儿栾月和高演的侍从走在后面。 高演就好奇问七儿“今天相府中人对你颇有兴趣?” “当然了,人家出门都是带侍从,我们公子却带着女子,如此与众不同当然有兴趣了。” 平时高演在的地方几乎都有娄熙平,为何这次他没来?公孙煜有几分好奇“刚才常山王说娄将军自公孙府回去身体有恙?” 七儿听到不由得暗笑,高演看七儿一眼想到那天她频频倒水给娄熙平,又看到她的偷笑,知道七儿一定知道缘由,更是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女孩。“据说回到府中就频频腹泻,幸好大夫及时开药,要不然非虚脱不可。” 公孙煜也发现七儿刚才的偷笑,知道七儿那天倒茶水是故意的。 高演对公孙煜说“相府的酒太烈,没有公孙府上的百花露蜜香绵柔。” 公孙煜早看出高演喜欢七儿,百花露虽好,但高演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孙煜道“百花露虽清雅但不够醇厚。咱们鲜卑人,更是喜欢烈酒的醇馥幽郁。” “我们哪里有一种酒叫鸡尾酒味道可人,也可加水果和冰块,也适合女孩子喝。”七儿说着。 公孙煜等人听到七儿的解说当然也很惊讶,因为七儿说的酒他们都没听说过 高演吃惊问“对酒这么有研究,你会喝酒?” “不会,我哪里会喝酒。”七儿立刻知道自己多说话了。 “那你刚才的说法是哪里得来的?”高演好奇问。 “听说而已。常山王要是感兴趣,可以让我们公子研究研究。” 高演听刚才七儿的解说绝对相信她会喝酒,但是一个女孩爱喝酒?的确新颖,看她不说也没逼问。 ------------ 第三十二章 身份之迷2 吕姨娘路过偏廊,按礼说她撞见常山王和公孙煜应该回避,可是她看见公孙煜身后的七儿,那个她思思念念的脸。她思思念念的人,此时此刻就在不远处,这个姑娘是她的女儿采萱吗?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像她女儿以前的萎缩。 栾月此时看前面柱子后有人探头探脑,厉声问“谁在哪里?” 吕姨娘听后躲在柱子后不敢露面。 二小姐杨采薇听贴身丫环平儿,说府上人传言今天来的公孙煜公子的一个译文师,张的很像三小姐。采薇听后也很吃惊想过去探探究竟。恰巧此时听到栾月喊话。 见柱子后面是三小姐的生母吕姨娘。采薇拉过吕姨娘过来给高演和公孙煜行礼。 礼毕,吕姨娘和采薇抬头看见七儿时两人的同时吃惊。 吕姨娘更是差点没站稳,幸好采薇和平儿扶起。 吕姨娘细瞧看着七儿现在的气质和之前那个胆小害怕的采萱截然不是一个人。不仅个子高了而且容貌比之前更娇媚。但是这个脸怎么那么像? 采薇也看着现在的七儿都比自己高了不少,独有的气质更是采萱之前没有的。采萱身体一直病态,这位姑娘分明面色红润很健朗。难道只是她们张的像? 吕姨娘好几次想张口,采薇明白吕姨娘的心情,怕认错人吕姨娘又被母亲责怪,忙拉按下吕姨娘“姨娘” 吕姨娘明白采薇的意思,没有叫出来,还是忍不住有看七儿。 七儿此时心情交杂,虽然和面前这个吕姨娘没有太多感情,但是必经这个身体就是她的女儿,看着吕姨娘痛苦的神情,难免有几分歉意和不忍心。无奈不能承认自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采萱。 七儿看公孙煜和众人都狐疑的看着她和吕姨娘几分相似的脸,尤其是一双眉眼极其相似,七儿更是强装镇定不敢流漏情感。 高演和公孙煜都看出她们几个绝对有问题,府里人好奇也就罢了,为何七儿长的如此像这个吕姨娘? 公孙煜一直怀疑七儿的身世,难道她与相府有关系?看着吕姨娘一直看着七儿,七儿也一直装的镇定自若。可是公孙煜也看出七儿的几分不安。试问:“七儿,你们认识?” 七儿犹豫了一下,“不认识。” 七儿话刚落音,吕姨娘激动的心狠狠摔倒地上一般,眼泪哗哗流下。 七儿看吕姨娘哭,自己内心像是被什么触碰了一下,想想她们那短暂的相处,吕姨娘对她也算是疼爱有加。此刻却不敢看她,公孙煜知道绝对有隐情。 采薇也试问“姑娘芳名?” “钱七七” “哪里人?” “我之前是一乞丐,四处为家。” 吕姨娘听后失落道“七··七。你叫…四处为家,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像她?” 七儿故意不知“相府上人是觉得我像府上某个人吗?前两天看戏,还有人说我像戏台上的一个花旦呢。我这个大众脸随处可见,若是牵起什么回忆,真是抱歉。” 吕姨娘还是盯着七儿看,七儿并没有嫌弃,居然耐着性子轻声细语的说着。 采薇听七儿这么说,看她言谈举止的确不像之前的采萱,一也怕认错人,二,她们是府中女眷不便见外男,就和吕姨娘告别。 临走时。吕姨娘掏出个香囊说是安神的用的,希望七儿不嫌弃。 七儿心里像被电触一下,怕别人看见,接过香囊谢吕姨娘,随公孙煜和高演等人离开。 吕姨娘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七儿。 七儿哪敢回头,拿着香囊知道吕姨娘疼爱女儿,那个叫采萱的女孩常睡不宁,吕姨娘经常给她做安神香囊给她。虽然现在是她的身体可是截然不同,那时候的采萱是在府里被种种规矩限制,加上天生胆小怕事性格内敛,才导致身体虚弱。可是现在的七儿天不怕地不怕的绝对不许自己受气。心情好自然身体好。 高演和公孙煜都不是傻子,看着七儿刚才的在吕姨娘面前简直就是一个香阁小姐,言谈举止面面俱到,话虽不多轻声细语。绝对不是她平时里的快言快语。虽然七儿极力的掩饰内心的挣扎,哪里能瞒得住想了解她的人。 “相府有个三小姐杨采萱是吕姨娘生的,就是那天偏廊见的那吕姨娘。杨采萱自小体弱多病,有一次病重身亡,掩埋时不知道怎么又活了,但是自从活过来就失去之前的记忆,言行举止非常怪异还经常冲撞大夫人高氏。相府的大夫人从来不喜欢她们母女,自此后经常让采萱跪祠堂。因杨采萱是死后重生,府上大夫人就更说三小姐是妖孽附身。请道士多次除妖,折腾了好几个月。有一次去庙里烧香溺水身亡,但不见尸身。府上有人传言是被大夫人所害,因为她不喜欢那个三小姐。众说芸芸不知是真是假。”栾月认真的诉说查到的事情。 公孙煜本就一直怀疑七儿的身世,那天相府的事情他全看在眼里。命栾月去查明真相。可是公孙煜听了也有些吃惊。道:“七儿的确和那个吕姨娘有几分相像,要是相府上小姐她怎么会出来?闺阁里的女孩是不轻易抛头露面的?但她的言行举止那么的肆无忌惮,哪里是一个相府小姐,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儿都比她矜持。还有一些事情绝对是一个相府小姐不知的。比如说她那天说的什么鸡尾酒···上次你说那三小姐溺水身亡没找到尸身?” “是。公子,你是说七儿到底是相府三小姐还是不是啊?” “她若是,为什么来我们公孙府?若不是,又为什么来?看她那天相府的表情,虽然装的的气定神闲,可是眼神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挣扎。到底是为什么?还是就像她说的为了幽冥莲?”思虑良久又道:“我和丞相都是辅佐新皇的,断不会做出违背的事情,那七儿为何要找幽冥莲?” “七儿也不会功夫,为什么那么想要幽冥莲。那个幽冥莲能力那么大,公子都打不开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怎么驾驭的了?” “你在去把曾经七儿认识的所有人调查一遍。不可放过一丝痕迹,尤其是相府。”公孙煜却很希望七儿是相府小姐,不论嫡庶,这样把七儿三煤六聘娶过来也是堂堂正正。 七儿在修剪花枝,栾月进屋对七儿道“七儿,府外有人找你?” 七儿以为是玉竹,心思:不是都是我出府吗?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自己来了?故意不知,道:“谁啊?这么早,我花还没插完呢!” 栾月看公孙煜在喝茶,故意慢慢说道:“是相府二小姐。” 七儿得以的笑突然凝固了,上次在相府估计公孙煜就有疑心了吧,这杨采薇怎么来这里?让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强壮镇定道:“她找我做什么?我们又不认识。”说完继续打理花枝。” 栾月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的,有道:“她马车一直在府门口,我是让她进来还是你出去?” 七儿偷偷看了一眼公孙煜,没有说话。 公孙煜缓慢的倒着茶水,道“可以休息一天。” 七儿得到允许,清了清嗓子道“还是我出去一趟吧。”说完退出博云轩。 公孙煜看了栾月一眼,栾月明白公孙煜的用意,派人跟着七儿。 七儿在公孙府门外看见一辆她熟悉的马车,没有犹豫上了车,见到采薇和吕姨娘,七儿以为只有采薇,没想到吕姨娘也在车内。 吕姨娘自从见到七儿后,她就彻夜难眠就觉得七儿是采萱,无论采薇怎么和她解释,七儿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能是采萱的。可是吕姨娘还是心心念念的说七儿就是她的女儿。 整个相府也只有采薇愿意帮助她,她又是个身份低下的姨娘,看她整日浑浑噩噩的心有不忍,便想办法偷带着吕姨娘出来见七儿一面。 吕姨娘自从见到七儿,勾起了她对女儿的浓烈思念,看倒七儿来了精神一样,一把抓住七儿的手道“采···不不,七七,你出来了?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七儿自从做在车内就被吕姨娘喋喋不休的问着,七儿有点厌烦她的一直问话。此时的心境让自己突然想到妈妈曾经也是不厌其烦的问自己,哪怕自己都不搭理她,她也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 七七想到昔日的母亲,吕姨娘不是和自己母亲一样失去女儿?都一样肆无忌惮的爱着自己的女儿?不耐烦的心突然心疼起来,耐心的一一回答吕姨娘的问话。 采薇看七儿思索什么,拉过吕姨娘对七儿道“钱姑娘,不要怪,因你又几分像采萱,吕姨娘她思女心切。”说着就故意把采萱的事情说了一遍。 “采宣自小乖巧懂事,因是庶女更是各种谨慎从事,从无半点越矩,但是母亲严苛,有时还少不了责罚…”采薇说着。 七儿想到她在相府的日子,冲撞大夫人高氏,整天责罚跪祠堂,因自己是借尸还魂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大夫人更是借机说她是被妖魔附体,经常被帮出來被迫驱鬼。那时候因这个身躯身子太弱,根本有心无力反击,只能任凭责罚。 七儿来的时候也做好准备了,听后惊愕的说可惜。并对她们说叫自己七儿就可以。 这时候车夫问“二小姐,我们去哪里?” 马车一路沿街走着,采薇吞吞吐吐在想去哪里。 七儿掀开车帘看到不远处的汇坊斋对采萱道“前面汇坊斋的点心不错,我们去瞧瞧吧?我哪里还又个认识的朋友。” 采萱正愁不知去何处,就立刻同意。 ------------ 第三十三章 收徒 七儿,采薇和吕姨娘三人进了汇坊斋找个桌子坐下,七儿进去碰到阿贵,两人虚寒一番,七儿要了几样点心。 不一会,阿贵托着托盘亲自给七儿她们送来。阿贵张的黑黑的皮肤,人看着敦厚老实。 七儿把阿贵和吕姨娘和采薇相互介绍一遍,双方礼貌打招呼。 阿贵责怪七儿“七儿,你都好久不来了。我问玉竹你去哪里了,她支支吾吾的不和我说。” 七儿笑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后厨不忙了吗?” 阿贵道“明天是我母亲忌日,我今天是来结工钱,想买点她以前爱吃的食物拿回去祭祀。以前也没孝敬过她。”说完伤感起来。 七儿忙道歉“哎呀,对不起,我不该问。” 阿贵道“说啥对不起,要不是当初你出手相助,我和母亲恐怕两年前就被土匪打死了。” 七儿尴尬笑道“当初是玉竹救你们的。” 阿贵又诚恳道“那还是你发话了,要不然我也不有命活。” 七儿不想让吕姨娘和采薇知道自己事情太多,就故意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 采薇听到阿贵说两年前就认识七儿了,顿时想了解更多,故意问道“这点心里怎么还有玫瑰花?” 阿贵道“这是鲜花饼,是七儿告诉我做的,自从汇坊斋有了这个鲜花饼,店里的生意比之前的客人又多了很多。” 采薇有道“这鲜花饼是你做的?” 阿贵道“是啊,你们有口福,这是最后一锅。” 七儿对采薇道“二小姐,阿贵是汇坊斋的后厨,你要是来汇坊斋找他,绝对新鲜。” 七儿故意打发阿贵道“你不是还要有事要办吗?那就忙去吧,等你回来我再来找你。” 阿贵辞别众人离去。 采薇和吕姨娘也不知道和七儿聊什么内容,七儿的谈吐气质是不像以前的采萱唯唯诺诺,只是吕姨娘一直痴痴的看着七儿,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她怎么会不是采萱? 采薇知道七儿是是译文师,就好多次问七儿经文内容。 七儿知道采薇和吕姨娘来试探自己,故意一大段一大段的背经文给她们听,还和她们说经文的内容,还故意说一些年幼自己办的糗事。 采薇和吕姨娘听后更绝对七儿不是采萱,因为采萱根本不敢做越矩之事。 七儿看她们对自己放松怀疑,就故说自己还要回去给公孙煜译文,闪人。 吕姨娘的心死了,她想着七儿说的话。难道七儿是故意说之前办事情,不让她们怀疑自己? 采薇看吕姨娘回来后多日茶饭不思,便故意去汇坊斋找阿贵聊七儿的事情,阿贵其实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 采薇以为阿贵有意隐瞒,便经常以买点心为由和阿贵搭讪,目的是为了问出七儿两年前的事情。 一来二去,阿贵却喜欢上这个知书达理有着书卷气质的相府二小姐。可是身份天壤之别,阿贵也就暗自喜欢,知道采薇是为了七儿的事情才接近他的。虽然自己对七儿两年前了解不多,但是为了多见采薇也装作不说破。 七儿经常被采薇约出来,他们也经常去汇坊斋,阿贵对采薇的喜欢,很快就被七儿发现。 七儿对北齐的历史有了解,新皇做不了多久皇帝就会被娄太皇太后废,杨愔因支持新皇也会被杀,家族获罪落下被杀的命运,若活着是罪臣之女,想到泉香阁哪里的女子都是受家人连累才去的,她知道杨采薇定不会委屈求全哪里,那样还不如让她嫁给阿贵。所以杨采薇只要约她,她必须去。 七儿鼓励阿贵像采薇表白,并且说可做他的师傅交他怎么追女孩子。 可是阿贵哪里敢,自己知道身份悬殊不敢表白。 七儿再三劝导,即便没有结果,是不是可以告诉采薇喜欢她? 阿贵被七儿再三的劝导下,也想给自己次机会。 七儿为了让阿贵追到采薇真是用心,教阿贵如何表白,又教他如何讨女孩子欢喜,可是无论七儿如何教阿贵,阿贵都学不会。这点当然少不了跟踪七儿的人对公孙煜汇报。 公孙煜觉得七儿好天真,相府的小姐怎么会下嫁一个小伙计? 一天七儿在博云轩里给公孙煜译文又走心,公孙煜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说穿,只说自己乏了早休息。 七儿想到一个计策,连夜跑出去找玉竹,七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玉竹。让玉竹当坏人把采薇抢走,让阿贵救人,这样英雄救美是不是进展的快点? 玉竹都被七儿的想法逗笑,道:“小姐,你不要异想天开可以吗?相府小姐不说必须要求门当户对,要求在低也会选个读书人家,可阿贵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有什么前途,怎么能配的上相府小姐?我看你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七儿看玉竹都不愿意帮忙了,不气馁道“玉竹,你一定要帮采薇。” 玉竹都蒙了,道“怎么是帮采薇,不说是帮阿贵吗?” 七儿也没把玉竹当外人,实言道“杨愔的丞相做不了多久就会因获罪连累家人,采薇是她女儿,肯定会被连累的。” 玉竹看七儿说的荒唐,也没接话。 七儿着急道“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感觉太荒唐?” 玉竹笑道“七儿,你为了帮阿贵,也不至于这么诓骗我?” 七儿知道自己说出自己是未来人,她也未必信,道“我怎么会诓骗你,反正你必须得帮忙,若采薇受杨愔连累,她是罪臣的女儿,你说她若嫁了高门大户的会好过吗?我看阿贵真的喜欢她,他到时候不会嫌弃采薇的。” 玉竹本以为七儿又和自己开玩笑,看七儿的表情很严肃,但是七儿怎么知道杨愔会获罪?试问“杨愔可是新皇最信任的人,又是丞相,也是忠心,他怎么会获罪?” 七儿叹口气道“前者最信任的人才是后者政治需求先倒下的人。” 玉竹又问“那公孙家呢?他们也是新皇最信任的。”玉竹似乎察觉到什么,故意问着。 七儿迟疑了一下道“先不说公孙家。”想了一下又道“玉竹,有些话不是我不和你说,我怕我说了你会不信。” 玉竹道“你没说怎知我不信?” 七儿在想如何告诉玉竹。 玉竹看七儿思忖着,问“你是不是和丞相府有关系?” 七儿顿了一下,道“你为何…这么怀疑?” 玉竹道“我醒的第一天就怀疑,你口音不是北齐人,又在鸭脚巷买的房子,岂是一个普通家的女儿?” 七儿气愤道“你这么早就怀疑我?” 玉竹淡笑道“当时只是觉得你身份特殊,并不知你和丞相府有关,是你最近和丞相府的二小姐和吕姨娘走的近,我才怀疑的。” 七儿叹口气道“若说和吕姨娘,我们真又点关系,但是我也可以说是她女儿,也可说不是。” 玉竹不明白问“为什么?” 七儿实话实说道“玉竹,我就不瞒你了,我不是你们这里人。” 玉竹惊问“你不是北齐人?” 七儿道“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我是两千年以后的人,我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被史官记下来,被我们说是历史。所以大事件我都知道。” 玉竹蒙蒙的看着七儿。 七儿解释道“那个相府三小姐杨采萱死后,我借尸还魂到她体内,所以你看我长的像吕姨娘,可那个杨采萱早就死了,我是钱七七。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幽冥莲吗?就是幽冥莲把我带来的,所以我要找到它,在把我带回去。” 玉竹看着七儿,不知道真假,但是感觉七儿的言行举止的确不像名门闺秀,但是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 七儿看玉竹惊讶怀疑的看着自己,有问“你是不是也早怀疑我和吕姨娘有关?” 玉竹提醒道“小姐,不是我怀疑,是你们长的太像,我是怕那个公孙煜也会怀疑,你最近经常出府,公孙煜从来不拦着你,你不觉得他会不会也早怀疑?” 七儿顿了一下,想着那天相府里他狐疑的眼神,道“或许他…早就怀疑…那我就死不承认。”说完又问“你到底帮忙英雄救美吗?” 玉竹道“我最擅长干坏事了。” 七儿听了就把计划告诉玉竹。 何止公孙煜怀疑,就连高演都派人打听杨愔府里的事情,得知吕姨娘的确有个女儿叫杨采萱,长的和七儿很像,就是曾经溺水身亡,七儿会是杨愔的女儿吗?她若是为何回去公孙煜的府里做译文师?让高演对七儿更加好奇,派人仔细打听。 ------------ 第三十四章 英雄救美 采薇自从和七儿接触久了,不仅是为了吕姨娘,而是自己也喜欢七儿开朗活泼的性格,尤其是她想做什么就无拘无束大胆去做,让自己羡慕。 采薇又约七儿一起去庙里祈福,这次七儿特意让阿贵陪着,她们边走边聊很投缘。 半路突然遇到蒙面人,话都没说就把采薇抢走了,阿贵和七儿追去,这时栾月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住玉竹去路,玉竹当时以为栾月也是七儿安排的? 七儿看栾月拔剑挡住玉竹,就知道事情要不妙,不等她对玉竹反应。栾月的剑就刺向玉竹,玉竹一看是来真的,知道栾月不知情,自然也拔剑相向。 七儿一看事情糟糕了,“啊,小心。” 都不知道她喊的小心是对谁喊的。 阿贵不会功夫也找个木棍随时准备出击。 七儿急中生智喊道“哎呀。”在玉竹和栾月停顿的那一瞬,七儿拉住了栾月,栾月低身扶七儿。 七儿拉住栾月的胳膊不松手,栾月眼看蒙面人把采薇掠走,可七儿看样子也很难受,他无耐先顾七儿,担心问“你没事吧,七儿?” 采薇从来没见过这么厮杀的场面,有点吓傻被掠走都不知道喊救命。 七儿看玉竹掠采薇走后,阿贵也跟了过去。她才对栾月道“我没事。” 声音刚落,就看栾月又要追过去,吓的七儿赶忙又拉住道“你别去,你别去。” 栾月不知道把采薇抢去是做戏,问“为什么? 七儿看是栾月一惊,怕栾月坏事,立刻拉住栾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栾月看七儿似乎没事,知道采薇是相府二小姐她不能出事,就让七儿在这里等着,七儿一看立刻拉住栾月无奈道“你不要去,不要去。” 栾月不明白“为什么,七儿,放开我,你在不放开我,他们就走了。她可是相府二小姐不能出事。” 七儿死活不放手,也无奈道“你放心好了,采薇不会有事。” 栾月似明白点问“为何不会出事?” 七儿道“我其实是故意安排的,本来想让阿贵英雄救美呢,你来捣什么乱?” 栾月苦笑不得问“什么?你安排的?”说完想到最近七儿教导阿贵追求采薇的事情,似乎明白了。 七儿又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栾月也道“煜公子知道你们去庙里祈福,也知道最近你出去频繁,怕娄熙平再派人刺杀,不放心你,才特意派我一路保护。”说完又问“那个蒙面人是谁?” 七儿道“玉竹啊,要么我找谁办这个坏人?” 栾月问“那我们在这里等着?” 七儿道“慢慢跟过去就可以,我和玉竹说好了,她不会为难阿贵,毕竟阿贵不会功夫,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 栾月不明白问“什么程咬金?” 七儿想想是啊,程咬金是隋唐时候的人就不在解释,道“我们慢慢往前走吧。” 七儿和栾月刚走一段路,就碰到阿贵扶着采薇回来了,七儿赶忙关心问“二小姐,你没事吧?” 采薇缓缓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幸好阿贵救了我。” 七儿看采薇好像没大碍,的确也有点受惊吓,也放下心。 七儿故意不明白问“阿贵,你救了采薇,你真有本事。” 阿贵也云里雾里不解道“那个蒙面人好奇怪,我只拿出棍子扔她,居然把她打跑了,刚才他们打的那么激烈都不曾赢她。” 栾月也尴尬笑道“是你本事高。” 阿贵显然不信这话。 七儿道“别疑惑了,就是你真心所致。” 因采薇受了惊吓,只能把她送回府里,阿贵担心的在丞相府外站了好久,七儿安慰他说采薇不会有事的,阿贵知道自己在担心也进不去,也只能无奈回去。 七儿随栾月回去,公孙煜很快也知道七儿安排的好事情,忍不住责问七儿“你教阿贵什么不好,非用这种方法,万一伤了杨彩薇怎么办?还有,你知不知道女孩家的名节有多么重要?这件事若传出去叫她百口莫辩。” 七儿知道事情败露,道“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栾月半路杀出来,差点打乱了计划。” 公孙煜又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万一出事怎么办?” 七儿道“我计划很周密,没事的。” 公孙煜问“周密吗?” 七儿似乎知道公孙煜说栾月差点打乱计划的事情,道“若不是你派栾月跟着我们,我们也不会那么麻烦。” 公孙煜不答,无奈解释道“杨彩薇是相府嫡出的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小伙计?七儿你不要胡闹,你在怎么费劲心思都不会有结果的。”公孙煜语重心长说着,他知道若换成别人他才懒得说。 七儿却道“还没试就给我否定?反正你别管。” 公孙煜怎么能放心,若杨彩薇出事,他知道内情,以后怎么和杨愔丞相交代? 次日一大早,阿贵就去找七儿让她去丞相府里看望采薇,说不放心,怕采薇有事,并说自己花了两个月工钱买颗人参让代交给采薇,说着把一个棕红色细长的方木盒交给七儿。 七儿看阿贵有点开窍很欣慰,但想到丞相府就心有余悸,不敢答应。 阿贵再三请求,七儿无奈只能说想办法。 阿贵走后,七儿愁的怎么进丞相府?她可是没有勇气独自去。 公孙煜看七儿心不在焉的,知道她的心思,故意道“我一会去丞相府有事,你一块去。” 口气虽然强硬命令,可七儿却听的开心,笑容满面答应着。 公孙煜到了丞相府自然和丞相有话要聊,七儿熟门熟路的去了杨采薇住处。 采薇回去后喝了安神汤,今天好多了,看七儿来很高兴,拉着她问怎么来看自己了? 因为以前都是采薇去找她。 七儿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着把阿贵给采薇的人参交给她,又道“这可是阿贵花了他两个月工钱才买的。” 采薇知道阿贵心意,她有些害羞不说话,但也知道他们身份太悬殊不可能有结果。 七儿笑道“阿贵进不来又不放心你,特意让我来看看,还说我不来和我断绝来往呢!” 采薇又道“昨天要不是阿贵,我还不知道怎么样,等我好了一定去感谢他。” 七儿又道“阿贵一定高兴。” 采薇想了下又道“你若没事,到时就和我一起去吧。” 七儿在想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会不识趣,道“到时候看情况吧,煜公子最近很忙。” 采薇知道她故意说着,七儿看采薇没事也不想留太久,毕竟被发现了自己更被怀疑身份。 公孙煜和七儿离开丞相府,公孙煜看七儿开心的笑,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七儿道“我收的徒弟开窍了,你说我开心吧?” 公孙煜道“就是那颗人参?” 七儿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说完想到他们一起去的,可能她拿着被发现?又道“对公孙府或丞相府自然不值钱,可对阿贵来说,可是他两个月工钱,礼轻情意重。” 公孙煜又道“再重的情谊也躲不过现实的残酷,七儿,趁着他们没有开始,让阿贵放手吧,要不然受伤的是阿贵。” 七儿道“你懂什么,这叫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公孙煜听到这句话时,脚步突然停止看着七儿,认真问:“若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七儿看公孙煜真情的问话,不知如何回答,答非所问道:“反正他们的事你别管,我只能进人命听天事。” ------------ 第三十五章 牵桥搭线 采薇痊愈后,打算重谢阿贵,她给阿贵准备了很多礼品,因怕自己去引起阿贵误会,特邀七儿一块,七儿本不想打扰这么好的机会,可耐不住采薇的请求,同意一起去。 采薇见到阿贵自然少不了道谢,采薇发现了阿贵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没有说穿,装作不知,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他聊天,但是言语间更客套疏远。 阿贵看着采薇给了好多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谢礼,知道采薇不想欠他人情,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想放弃,只想把喜欢埋在心里,毕竟他们身份太悬殊。 可七儿看阿贵不想再继续,有点着急,七儿鼓励阿贵好多次,说哪怕让采薇知道你喜欢她也可以啊。 阿贵觉得只说句话应该可以,也不想给自己留有遗憾,说不定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七儿就和阿贵说“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你约采薇一起出去爬山登高,秋天的景色很美,采薇一定喜欢。” 阿贵道“我要怎么说?” 七儿想了下道“上次采薇不是给你送了很多谢礼,你就说礼太重收之有愧,你们哪里不是有重阳糕吗?你带点过去,就说是一份心意。然后你找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你喜欢她很久…” 阿贵听着频频点头,又担心道“我怕二小姐…她不出来?” 七儿想了一会,又道“我有办法让她出来,然后单独让你们相处,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说完七儿把计划小声告诉阿贵。 重阳节七儿为了阿贵,约采薇一起出来爬山,两个女孩边走边聊,采薇很少出来,她看着山上的景色很是喜欢,不停的驻足欣赏。 七儿也不时的看周围,她们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正巧碰到公孙煜和阿贵,两人过去,相互行礼问安。 七儿装不知过去问“煜公子你们怎么在一起?” 公孙煜也配合道“我是来看看今年百姓收成,正巧碰到阿贵。” 阿贵也吞吐道“都说嵩林苑山高水清,我想过来看看,正巧碰到煜公子。”说话间不敢直视采薇。 采薇道“嵩林苑不仅景色好,听闻土地也是最好的良田。” 七儿问道“那粮食一定收成不错吧?” 公孙煜不答,道“府里还有事,你和我一起回去。” 七儿故意难为情道“我还约了采薇。” 公孙煜冷冷道“你若不回去,把事情耽误,我可要家法伺候。” 采薇看公孙煜那冷冷的脸,怕七儿吃亏,对七儿道“要么你还是回去吧。” 七儿要的就是这句话,装为难道“我把你约出来,又不能陪你,真抱歉。要么让阿贵陪你转转吧?” 采薇听见本想拒绝,就听七儿赶忙道“阿贵,你可要好好陪采薇,若不尽心我一定不绕你?” 阿贵连忙答应着。 七儿赶忙随公孙煜离开,走一段距离七儿躲在一起旁偷看阿贵和采薇。 公孙煜道“你这么不好吧?” 七儿道“我不放心,得盯着点。”说着偷偷的跟着她们后面。 阿贵和采薇慢慢走着,各自都想着事情,采薇不知道聊什么,阿贵不知如何聊。 采薇看阿贵提着个小盒,问“你盒子里是什么?” 阿贵本来想了好多次开口,却怎么也来不了口,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对采薇说话,却听采薇问话,心里一紧张道“这是重阳糕。” “哦!” 阿贵感觉话就在嘴边,就要说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希望你喜欢,可是嘴里说出来就是“这是…这是…是…”紧张着急的满头大汗,感觉自己说不出口,憋的脸通红。 采薇看出他的紧张,担心问“是什么?” 七儿教阿贵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看采薇问,赶忙道“这是我专门给七儿做的,特意没放枣,知道她不吃。”说着举着盒子给采薇,汗都紧张的流下来了。 采薇愣了一下,七儿不爱吃枣?好像自己不爱吃吧?这举着分明是给自己的,可话却说是给七儿做的?这接还是不接? 阿贵看采薇尴尬的看着他,才想到刚才说的是给七儿的,也就坡下驴道“麻烦你…转交给七儿。” 看采薇不接,赶忙塞她手里,这才试着身体舒服点,赶忙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感觉出去有点憨憨的可爱,采薇淡淡一笑收下。 七儿听到阿贵没表白,躲在隐蔽处急的小声自言自语“你说啊,就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说啊!急死我了。” 公孙煜看七儿着急的自言自语暗笑的看着他。 七儿还是急促催道“快点说啊,我怎么教你的,不说回去我才收拾你。不就说句我喜欢你,又不是让你求婚,那么难启齿吗?” 最后听阿贵没说,反而说东西是送给她的,气的七儿恨铁不成钢道“那么没用?还没让你去亲呢,你就紧张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公孙煜听后吃惊的看着七儿,七儿都教阿贵什么了?瞬间有点担心,七儿会不会不顾形象?想到栾月说七儿一句一句的教阿贵,若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也是一句一句教?瞬间有点吃醋。 公孙煜冷眼道“你收的徒弟看来打动不了相府家的女儿?你就别操心别人事情。”言下之意自己还没嫁出去呢! 七儿不信,道“努力是可以拥有的,即便没有拥有,起码自己努力过,不给自己留有遗憾。” 这句话似乎说到公孙煜的心底里。 天色还早,公孙煜和七儿沿着小道向下走,七儿看着山上满山的野菊花忍不住过去采摘。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七满山跑,开心的像个孩子,欢快的采摘小野花,嘴角也不自主的微微一笑,满眼的宠爱。 七儿采摘好大一束花放在公孙煜面前分着类说,今天博云轩可有花插了。 公孙煜看着七儿额头上的汗珠,不经意间拿起手帕给七儿擦去额头脸颊的汗珠。 七儿除家人外,真没被别人这么照顾过,尤其是异性,有点害羞道“我自己来吧。” 公孙煜看七儿害羞,想到之前见七儿编过花环,也想让她开心,道“把花给我!” 七儿不知道她做什么就把花给了公孙煜,公孙煜接过花就开始用花编起花环。 七儿惊喜道“煜公子,你也会这个?” 公孙煜不说话,继续编着。七儿一直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小激动。 公孙煜编了好久才编完,道“过来!” 七儿不过去,道“不去,你这口气太强硬!” 公孙煜也没在继续说,拿着花环给七儿小心翼翼戴头上,尺寸刚刚好。 七儿高兴道“煜公子手艺不错,想不到你居然也会编花环?” 公孙煜道“我也是第一次,我只给喜欢的人编制。” 七儿看公孙煜宠溺的看着自己,瞬间感觉脸红低头了。 公孙煜又打趣道“你看我这个徒弟可以吗?” 七儿听了一惊问“你?什么徒弟?” 公孙煜道“我也有个喜欢的女孩,不知如何对她表达,你说我该不该说?” 七儿赶忙整理花环,小声道“我怎么知道?”说完赶忙走一边。 公孙煜又道“以后你不许在教阿贵。”不等七儿反驳又道“只许帮不许教。” 七儿听到说阿贵,又道“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煜道“估计下山了。” 七儿惊问“你怎么知道?” 公孙煜淡淡道“男未婚女未嫁让人看见多有不便,采薇定不会和单处阿贵时间久。” 七儿知道这是公孙煜替采薇考虑周全,怕传出去她名声受损,怪不得当时他提议来嵩林苑,听了又道“我们也是男未婚女未嫁。” 公孙煜道“这是嵩林苑谁有眼睛看的见?” 这话似乎也提醒七儿,这可是我的地盘,采薇和阿贵别人也没人看见,即便看见也没看见。 七儿感觉公孙煜外表冷冷的,其实内心还是比较体贴的,自己心里也觉得温暖和踏实。 七儿淡淡道“谢谢你,公孙煜。” 公孙煜故意问“你谢什么?是谢帮忙采薇?那你为何帮采薇谢?” 七儿顿时感觉自己多嘴了“我!”吞吐想了一会道“我是谢你帮我考虑周全。这事若被人发现,采薇名誉受损,我自然不愿意看到。”说到完又觉得不妥,赶忙解释道“虽然我想让阿贵追到采薇,但不能能让采薇名誉受损,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也是朋友,自然名誉重要。” 公孙煜早就感觉七儿对采薇不是一般的朋友,她长的那么像吕姨娘,回复女装时的礼仪和去相府那天的仪容,一看就是受过闺阁小姐的礼仪,虽然平时大大例咧不拘小节。 七儿平时脾气直率,吕姨娘性格绵软,七儿在吕姨娘面前简直是闺阁小女儿家,虽然看不出来她对吕姨娘的那种感情,但她对吕姨娘的那个耐心可是别人从来没有过的。 七儿看着公孙煜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感觉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相府有关?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看出来也坚决不承认。 七儿把心虚隐藏,道“你别那种审视的看我?我又没做坏事,密枢阁也得分清楚。” 公孙煜看七儿心虚,眼神躲闪的十分有趣,也不说话。 七儿又道“要么回去吧?” 公孙煜问“你真想回去?” 七儿脱口而出道“当然不想。”说完有谨慎问“要么一起爬爬山?” 公孙煜道“走吧!” 七儿开心的跟在公孙煜身后向山上去。 ------------ 第三十六章 暗下仇结 谭唯可重阳节给薛氏送些重阳糕,说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薛氏自然喜笑颜开。两人聊天时谭唯可再次提到七儿,薛氏言辞里有顺从公孙煜的意愿,知道公孙煜喜欢七儿,她也不再说七儿,想给她妾的名分。薛氏觉得一个乞丐在公孙府给公孙煜做妾已经很高的恩赐了。 谭唯可也能听出薛氏的意思,薛氏也想让她接受七儿,毕竟她才是薛氏中意的儿媳妇,如果七儿做妾,妻妾要和睦,公孙煜才会家宅安宁。 谭唯可看大夫人对七儿态度有所转换,心里既失落又辛酸。她面色难看说要去博云轩给公孙煜送重阳糕。 大夫人看出她失落,也知道她心自小喜欢公孙煜,心疼的宽慰几句,毕竟那时候一夫一妻多妾很正常,想着以后她也能接受七儿。 谭唯可即便心里不痛快,也强忍下去,辞去大夫人后就去了博云轩。 谭唯可带着重阳糕给公孙煜送去,到了博云轩才知道公孙煜和七儿一早就出去了,栾月都没有跟着,栾月自小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公孙煜,这次居然没带他去? 谭唯可有些失落,她坐在博云轩外的石桌上发呆,栾月让惠兰给上些茶水点心,可谭唯可哪有心思吃,她就坐着等,她要看看他们啥时候回来。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偏护七儿,若七儿在公孙煜心里占有位置,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吗?公孙煜她自小了解,若他喜欢七儿,自己过去说啥都改变不了。但是知道儿女婚姻都是媒妁之言,若是父母不同意公孙煜和七儿在一起,是不是可以帮助自己阻断她们?可是看大夫人显然已经接受七儿?虽然她还是认可自己是准儿媳,可是公孙煜不认可?谭唯可心思重重想着。 七儿抱着一大束鲜花和公孙煜开心聊着,她们刚进博云轩,就看见谭唯可坐在石桌前,谭唯可看七儿和公孙煜相融和睦的聊天,尤其公孙煜看七儿的眼神让谭唯可就更嫉妒七儿。 谭唯可看公孙煜依看见自己旧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失落,但马上微笑道“煜哥哥,我亲自下厨做的重阳糕,你尝尝。” 公孙煜淡淡道“我不喜欢太甜,你可以给我母亲送去,她喜欢吃。”说完拿本书在翻阅着。 谭唯可道“我是从大夫人哪里过来吗的,自然少不了给她留下。” 七儿在一旁把鲜花往花瓶里插,公孙煜看七儿一眼,七儿也看到公孙煜看她,知道公孙煜要让自己过去译文,这等于要赶谭唯可走? 七儿赶忙继续打理花枝,装作没看见。 谭唯可自然也看到刚才公孙煜和七儿的眼神,她知道公孙煜想下逐客令,心里一沉又突然想到什么,故意道“听说七儿经文了解很多,我也想听听,不知方便吗?” 七儿自然道“那就得问煜公子允许放假吗?” 公孙煜道“我有点乏,你们出去聊吧。” 谭唯可就故意邀请七儿去大夫人的院子里坐坐,她们刚进去就听刘妈妈说大夫人已午睡。 谭唯可只能和七儿在偏厅聊天,刘妈妈让人上点茶水点心,就离开。 七儿就知道谭唯可不是诚心,因为有时谭唯可看自己的眼神就对自己嫌弃和看不起,可为何让自己来? 谭唯可自然问七儿佛经的内容,七儿无奈的应付着,在想着怎么赶快撤。 谭唯可自然也看出七儿想离开,她故意对公孙府的丫环小菊道“水有点凉,去烧壶开水。” “是。”小菊说着离开。 谭唯可自己要去方便一下,樱巧和她一起离开。就剩下七儿自己在屋里,七儿也觉得谭唯可今天怪怪的,就在想等谭唯可回来她就说要回博云轩。 谭唯可进屋不等七儿说话,谭唯可就说自己的金手镯刚才放在桌子上不见了。 樱巧就故意栽赃陷害说七儿偷了她小姐的手镯要搜身。 七儿百口莫辩,知道谭唯可她们主仆是故意的,说身上没有赃物不让樱巧搜身。 两人争吵僵持着,这时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薛氏自然也被惊动进偏厅,听着樱巧和七儿双方的说辞,樱巧说“她陪小姐出去把金手镯放在桌子上,当时屋里就七儿自己,定是七儿偷了我家小姐的金手镯。” 七儿说自己根本没见金手镯,双方僵持不下。 薛氏知道缘由后,她觉得谭唯可是名门闺秀不可能冤枉七儿,加上还有个樱巧是人证。大夫人本以为七儿就是一个乞丐,或许真的看见谭唯可的金手镯好才偷的?虽然儿子喜欢她,可这种做派的确自己不喜欢。 大夫人还是看自儿子面,对七儿道“若是你拿的,交出来就可,我保证除了屋里人不会有外人知道。” 七儿态度坚硬言道“我说过我没有拿,一个金镯子多么值钱?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世面,煜公子给我的这个步摇上的羊脂白玉,就能换你一胳膊金镯子,我何至于偷?”七儿气愤的看着谭唯可说着。 大家看着七儿头上的步摇,那块羊脂白玉就光色通透,一看就是极好的玉。 七儿的话更刺激了谭唯可道“还不知道是送的还是偷的。” 大夫人知道公孙煜身边没有女子,也不可能有女孩的东西在身边,七儿头上的那个步摇的确不像她能买的起的,但若拿儿子搪塞肯定不行有些生气。 谭唯可看大夫人生气暗中得意,故意温柔道“算了吧,也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樱巧道“那怎么可以小姐?那个金镯子可是你生辰你母亲送你,那可是他的陪嫁说。”说完很瞪七儿道“自己的东西再好,也不见得好东西不拿。这要是让我们大夫人知道金镯子被偷?还不以为公孙府藏污纳垢?” 谭唯可看樱巧说的很好,更温柔道“我不让母亲知道就好,还是不要追究了,免得让大夫人为难。” 薛氏听了更觉得七儿有嫌疑了,道“你母亲的陪嫁怎么能轻易丢,公孙府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有不检点的行为。”说完命人去搜七儿身。 这时过来几个婆子们向七儿走去,奈何人多,七儿越是反抗越是被按的紧,有点招架不住了。 可是七儿又不会功夫挣脱不了,她的火爆脾气上来也不知道谁,逮谁咬谁,只听“啊”一声。一个婆子手捂着耳朵站起来了。 这可激怒了薛氏,本来只是想搜身,因公孙煜喜欢她,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见她如此顽劣。 又听谭唯可说“那天闯进公孙府的刺客为何偏偏跑到七儿房间没人了?公孙府可是戒备森严,若不是府里的人怎么能逃出去?”其实谭唯可怀疑那天的刺客人就是七儿。 薛氏听后想到那天她看见的场景,莫非那个人是七儿? 谭唯可看大夫人怀疑,有道“那刺客肩上好像受伤,这么短的时间一定有疤痕。” 薛氏一直怀疑七儿是身份,她是译文师,为什么甘愿做婢女做的事情? 听到谭唯可的话,想到那天她就在当场,知道当时为了疏忽没有注意她身上有伤吗?想到公孙府上要是有刺客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走掉的。一是为了验证七儿肩上有没有疤痕,二是看她身上有没有赃物。大夫人命人一定检查清楚不能让她害了公孙府。 这哪里是搜身和看肩膀啊,分明就是扒衣服的节奏啊。为了怕七儿在咬人五六个姑婆们把七儿按到地上。 七儿居然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她真希望有人可以过来帮她,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夏竹在大夫人进偏厅七儿和樱巧争吵时,担心七儿会吃亏,立刻去通知公孙煜,公孙煜知道母亲不喜欢七儿,加上薛氏一直心仪的未来儿媳妇是谭唯可,听夏竹简单说明缘由,立刻火奔去。 正巧刚到游廊就听见七儿喊救命,他迅速来到偏厅把婆子们踢开。“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要这么对七儿?” 薛氏看出儿子对七儿的偏护,道:“听人说上次府上闹刺客与她有关,我只是看看她肩上有没有当时留下的伤,唯可的金手镯丢了,我们只是搜查一下…” “手镯丢了,你们就怀疑是七儿?”公孙煜有点不平静的说着 谭唯可听出公孙煜气愤,道:“她一个下等的乞丐,看着那么好的手镯,难免有私心··”谭唯可还没说完。 公孙煜瞪着谭唯可:“乞丐怎么了,你就那么瞧不起人?” 大夫人看公孙煜恨恨的看着谭唯可,谭唯可害怕的不敢说话。毕竟自己心仪准儿媳是谭唯可,最多让七儿做妾,妾怎么和妻比?就替她说道“当时就她和唯可在,除非她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否则就得还唯可一个说法。还有就是那个刺客的事情。” 七儿也火大嚷道“大夫人的意思,我要是证明自己不是刺客也没有偷了谭小姐的东西,怎么给我说法?” 众人静了一下,小乞丐居然敢要说法? “是谭小姐向我赔礼道歉吗?”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她说出来的,七儿就是争这口气。“你们都不说话是吧?那我证明,谭小姐就等着道歉吧!” 七儿和谭唯可四目相视,七儿怒目圆睁,谭唯可居然有几分怵。 “你们不是都怀疑我是刺客吗,那看清楚了我身上到底有没有剑伤。”七儿说着脱去外套,露出洁白的双肩。 谭唯可惊讶的发现七儿肩上居然没有伤? 古代的女子是不能在外人展露自己的皮肤的,虽然屋里就公孙煜一个男人,这让公孙煜也火帽三丈,他迅速抓起七儿地上的衣服给七儿披上,怒不可遏“滚出去。” 婆子们慌忙退出,公孙煜冷眼看了谭唯可一眼,谭唯被公孙煜发脾气吓了,识趣也得退出去了。 大夫人从来没看见儿子发这么大脾气,也知道七儿在他心里的地位与多重。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七儿肩上根本就没有伤疤。如果有伤是不可能这么快好的。 公孙煜很快迅速平复一下语气“母亲,七儿是我身边的人,儿子希望您以后不要为难她。”说完给薛氏行个礼,抓起七儿的手就离开。 薛氏震惊的看着公孙煜,儿子一向沉稳,刚才为了七儿大发雷霆,他这么袒护七儿,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 第三十七章 有仇就报 谭唯可是不可能像七儿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人道歉的,公孙煜本就不喜欢她,因此公孙煜更不喜欢她。他更加喜欢和疼爱的,是那个什么都敢做的七儿,甚至有时候好多事情都多余的为她担心也乐此不疲。 谭唯可感觉自己在公孙煜心里的位置不稳,她回去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不长出现在公孙煜身边,公孙煜才对七儿好,若自己也向七儿一样时常出现在公孙煜面前,公孙煜对自己绝对比七儿好一万倍,毕竟她们从小就相识,她一直坚信自己在公孙煜心里的位置一直都存在。 谭唯可多方打听,七儿经常给公孙煜做美食,自己也会做,何不自己也给煜哥哥做,自己亲自下厨,认为公孙煜一定会被她的真心打动。 采薇把阿贵给的重阳糕给七儿送去,七儿见到采薇告诉她,重阳糕是阿贵专门给她做的,其实采薇也知道阿贵的心,但是身份太悬殊,自己不能接受。 七儿看采薇不接受阿贵,自己有机会出来,她想约采薇去汇坊斋,采薇自阿贵做重阳糕就知道他的心意,毕竟自己不能和他有结果,就推脱说府上有事需要回去。 七儿把采薇送回相府,就顺道去了鸭脚巷。 七儿找到玉竹把自己被冤枉的事情说给她听,并说自己一定会抱侮辱之仇。 玉竹听后气愤,想都没想说“我去杀了她。”说着就要走。 七儿听后知道玉竹说到做到,立马拦住她紧张道“报仇不一定要杀了她。” 玉竹恨恨道“她这么欺辱小姐,我忍不了。” 七儿感动的同时也不敢让玉竹去杀人,就拉住玉竹道“我的概念里都是人人平等,杀了她还是有点过了。想个办法让她也被我屈辱一次不就行了?”看玉竹仍然没有消气的脸,七儿知道玉竹可是说到能做到的,杀人?一个现在人过去的,还觉得有点过了。 她极力的引导玉竹不要太冒失,玉竹才放下杀心,说有机会一定帮七儿羞辱谭唯帮报仇。七儿才放下心,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变了,以前谁要是向那天那样欺负自己,都不用别人说动手,自己杀她的心都有,为何现在忍?莫非来的时间久,性格被通化了? 自从上次谭唯可和七儿起冲突,谭唯可知道公孙煜生她气,来博云轩想向公孙煜解释。 七儿自那后一直和谭唯可互怼,尤其是谭唯可去见公孙煜时候,都被七儿故意拦在屋外,七儿知道谭唯可喜欢公孙煜,这么做是最好的惩罚。 谭唯可连续好几次都被七儿一次次的挡在屋外,谭唯可自然知道公孙煜知道此事,可是他都不出来呵责,想必是默认? 谭唯可不服,一个下贱的乞丐拦的住自己?若你不是公孙煜身边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人恐怕都把你整死几次了。 公孙煜知道七儿阻止谭唯可,不是因为她吃醋,而是故意报复上次的耻辱。 公孙煜看七儿每次把谭唯可挡在屋外的理由,不是换衣服就是睡下了等等。若是谭唯可带着吃的,七儿就留下自己独吃,还经常说这个咸了那个太甜。阻挡了人又有好吃的每次开心的像个孩子,心里也无奈她怎这一点点事情就如此满足。 谭唯可知道七儿故意为难她,她有一次做好了点心给公孙煜送去,可是刚到博云轩门口又被七儿出来正巧拦着,谭唯可吃了几次亏,这次要硬闯,七儿故意高声喊道“煜公子在换衣服。你要进去吗?” 谭唯可知道七儿故意,还要硬闯,七儿也不拦又道“一丝不挂的换衣服,你也要进去?” 谭唯可不知真假立刻停住,说自己在外面等着。 七儿得到公孙煜的默许般,公孙煜知道七儿的用意,也很配合在屋里好久不出来。 七儿故意道“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有失体面啊。”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又不见自己,只好把点心放下就走。 七儿拿起点心吃着道“做东西这么走心,还没上次的好吃。” 公孙煜出来道“每次把人家气走,又吃着别人的点心,还挑三拣四。” 七儿心里一下不爽,放下点心道“怎么,心疼了?这才几次沉不住气?” 公孙煜道“我若沉不住气还能任由你把人阻拦在外?” 七儿不答继续吃着谭唯可做的点心,她现在的乐趣就是怎么气谭唯可。 次日一早,七儿在公孙煜门口拦下谭唯可故意道“昨天煜公子给我念了两句诗,我没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么念给谭小姐听听?给我指教一下。” 谭唯可不知七儿故意的,以为是公孙煜的诗自然愿意听。七儿还特意把谭唯可带到离博云轩有段距离的位置,以为这样就没人听到。 七儿故意轻轻嗓子,柔声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完就看谭唯可脸上不好看,故意问“谭小姐,你说煜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执子之手,还偕老的到底是啥意思?” 谭唯可早就预感公孙煜可能喜欢七儿,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和她说这几句话。不信道“你胡说,煜哥哥怎么会给你说的,肯定你是从别人嘴里听的,自己默念下来的。” 七儿想想诗经的他们已经知道,那不如来个唐朝以后的,就故意又道“煜公子还给说了一首呢,我都没听过,要么你听听?” 谭唯可气呼呼道“不听。”说完就要走。 七儿立刻道“他还说想听我对他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个公孙煜也不知道瞎念的啥玩意。” 谭唯可听到这句话时候,她认为一个乞丐定不会说出此等话句。她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心,眼泪瞬间从眼眶夺出,她这么多年爱着公孙煜,公孙煜都不曾和她说过什么甜蜜的话,她瞬间恨透了七儿,她恨恨的看着七儿,道“你胡说。” 七儿看她气愤抓狂的样子,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忍住得意,一脸不解道“我也没读过书,也不知道煜公子说的啥意思,又不好意去问别人,以为谭小姐饱读诗书请教一番,没想到你也不知啊?”说完得意的暗笑到内伤。 谭唯可气愤的真想删她一巴掌,刚举起手来,就听七儿道“这可是公孙煜的博云轩,你可要想好在打人。” 谭唯可立刻放下手,握紧拳头气愤离去。 七儿端着谭唯可的枸杞雪梨汤喝起来,想想刚才气谭唯可她就高兴的能多喝几碗。 屋里公孙煜问道“是给你喝的吗?” 七儿顿时觉得不妙,怎么办,这都喝下一半了,没办法端着进屋憨笑道“这汤太甜,我怕齁了你,我就义不容辞替你喝了。”说完又喝了一口。 公孙煜淡淡道“我应该感谢你?” 七儿也淡淡道“没事,你不喜欢喝的,我都可以帮着解决,我愿意助人为乐。” 公孙煜柔声问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是念给我的吗?” 七儿脸上瞬间尴尬,她想想不可能吧?我和谭唯可说话的时候没有旁人,而且是刚刚的事情,离博云轩也有段距离,怎么会他立刻知道?这又没有什么探听器?这不科学啊! 七儿不知道公孙煜会口语,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说的话都可以像耳朵听到一样。 七儿还在纳闷着,就看见公孙煜走过来,她赶忙后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孙煜道“那我一会去问问谭唯可?” 七儿立马道“还是不要了,我就是随口一说的。”她尴尬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知道她挡谭唯可就是报仇,他也知七儿念的诗是故意气谭唯可。而不是真心的,他淡淡道“我喜欢这句话,念给我听可好?” 七儿羞涩尴尬道“突然有点…我记不得…” 公孙煜看她不愿意说,淡淡道“我记得就好。” 七儿羞涩的道“我去把碗拿出去刷刷…”那些喝空的碗赶忙躲出去。 公孙煜手里拿着七儿曾经给他的平安符,即便知道那刚平安符不是七儿真心送给他的,只是搪塞给他的,可他一直视如珍宝随身带着。 七儿看谭唯可最近来公孙府特别勤快,最近吃着谭唯可几乎天天送来的美食,吃的有点嘴馋,奈何出不去。 正巧公孙煜最近和栾月不知道忙什么也不在府里,说是出去会见旧友?就故意对谭唯可说公孙煜最近说鱼好吃,谭唯可信以为真,命人去河里逮鱼天天换着花样给公孙煜送去,结果连续好几天送的鱼都被七儿吃了。 一次公孙煜去大夫人哪里问安正巧碰到谭唯可,谭唯可问起公孙煜最近这几天的鱼可喜欢吃? 公孙煜就知道又被七儿代吃了。 事情包不住火,谭唯可很快从博云轩的蕙兰哪里知道,那几天公孙煜根本就没在府里,没吃过一次鱼,一直是七儿嘴馋拦下,她气愤找七儿理论。 七儿解释说“是你做的鱼不好吃,煜公子有不好意拨了你的好心,才给我吃的。公孙煜喜欢吃现钓上来的鱼,这个你不知道吗?”还振振有词的指责。 谭唯可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嘴馋,煜哥哥最近都没在府里怎么会让你吃的?” 七儿惊讶的看着谭唯可,公孙煜可是秘密出去的,谭唯可一个外人怎么知道公孙煜没在府里?看来博云轩有告诉她的? 七儿不怕道“我是嘴馋,但煜公子比我嘴还馋,他怎么吃不出鱼是否新鲜?要么这样我和你一起去钓鱼去吧,这样鱼绝对新鲜!” 谭唯可不知七儿说的真假,但自己钓上来的绝对新鲜,就同意一起去钓鱼。 ------------ 第三十八章嫉妒你 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听说七儿和谭唯可要一起去钓鱼,知道最近娄熙平最近有动响,有些不放心对七儿道“江上不安全,不要去了。” 谭唯可都不曾看公孙煜关心过自己是否安全,对七儿那满眼的爱意和亲密自然的关心,真是让谭唯可无地自容。 谭唯可顿时醋意大发,她气愤的发誓一定要夺回公孙煜的爱。 公孙煜知道谭唯可出去绝对一帮人,而七儿想安全,也会有人不让她安全。 七儿本来就闷的难受,好容易有个出去玩的机会怎么愿意放过?非说自己答应谭唯可一定要去。 公孙煜知道七儿爱玩,去钓鱼只是她的一个说辞,七儿多次得罪谭唯可,谭唯可估计对七儿早有了憎恨心吧。 谭唯可外表看起来温柔看似大家闺秀,可内心却阴狠。而七儿嘴上能把人抽皮扒筋,却连个鸡都不敢杀。 公孙煜看七儿坚决要出去钓鱼道“我陪你们去。” 栾月听见想张口提醒什么,但也了解他们家公子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的。 七儿只要可以出去玩,和谁都可以,谭唯可听后自然高兴,本来是约七儿,无意中约到了自己心中的煜哥哥。 公孙煜和七儿、谭唯可她们坐在船上钓鱼,栾月一直佩剑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放下心。 七儿和公孙煜言语融洽的聊天,谭唯可看到公孙煜对七儿满眼的爱意,就恨到骨子里,可是又什么办法,自己无端插嘴,感觉打扰他们一般。只能看着他们开心,自己独自伤心。 七儿看着谭唯可一帮人围着,也感叹有钱有权真好,钓个鱼,还那么多人跟着,佣人给谭唯可又给打伞,又扇扇子的。七儿无奈摇摇头。 两个时辰过去了,谁也没有钓到一条鱼,谭唯可终于忍不住气愤的问七儿“你不是要过来钓鱼吗?为什么你一条没钓到?” 七儿苦笑道“我是说过来钓鱼,我可没有说我要钓到鱼,你不是也没有钓到吗?”说完瞥了她一眼,又道“你看你前前后后那么多人伺候,鱼都被吓跑了,还说我?” 谭唯可也是语塞,她偷偷看公孙煜,公孙煜淡淡的看着远处的鱼群。 谭唯可也不在说话。 七儿看公孙煜眼睛都不在鱼竿上,问公孙煜,“你不会钓鱼,你来干嘛?” 公孙煜反问“你会吗?” 七儿哈哈“我也不会,但是我会教你。钓鱼就得沉得住气,我沉不住气自然钓不到鱼,我有点累了,要么你们慢慢钓。”说完就要斜躺在船板上,公孙煜一把把她拉起来道“不许躺下。” 七儿道“我累了。” 公孙煜道“把那个有靠背的胡床拿来。” 身后栾月把胡床搬出来,七儿高兴的斜躺在上面,闭目养神的享受阳光浴。 谭唯可享受人的伺候,七儿享受是大自然,一脸的享受阳光的温柔。 谭唯可看七儿闭目养神,就把众人散去,想和公孙煜解释上次丢手镯的事情,刚要张嘴和公孙煜聊天,却听公孙煜道“别说话,鱼要上钩。” 谭唯可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的憋屈更是说不出。他刚才和七儿聊那么多话都没说七儿别说,我还一句没说,就不让我说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谭唯可不解,她真的不解,她一直认为自己各个方面都比七儿优秀,为何公孙煜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哪怕一次也好! 谭唯可心里委屈回去大哭一场,母亲娄氏知道后过来问缘由,樱巧告诉她最近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详细经过,娄氏决定要替她消除七儿,谭唯可擦掉眼泪,恨恨着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谭唯可调整好心态,故意约七儿出去钓鱼,七儿看她一脸的虔诚,自己一心想着出去玩,也没有防备就同意一同去。 船上谭唯可想到公孙煜满眼的爱意,就对七儿有杀心,她趁七儿不注意,让人把七儿推入河里。 七儿虽没有防备,但是她会游泳啊,她知道自己是被推下的,就气愤的把船给掀了,谭唯可和身边的几个丫环也也掉入水中,这时,周围的侍从也赶忙跳水救人。 七儿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谭唯可,仪容全无像个落汤鸡,心底还是有积分得意,虽然自己也好看不了哪里去。 七儿冷笑问“谭小姐,水温怎么样?” 谭唯可毕竟从来没掉水里过,从水里出来有些受惊吓,周围的人都问长问短的。唯独七儿的一句话让谭唯可瞬间精神,她抬头看七儿精神百倍的看着自己,正要走过去质问为何害她落水,可刚迈开步子,差点被湿漉漉的衣服绊倒才作罢。 众人回到公孙府,谭唯可刚换好干净衣服,听说公孙煜找自己,高兴的她以为公孙煜是关心自己,赶忙梳洗一下过来见公孙煜。 没想到公孙煜质问“为什么推七儿?” 谭唯可解释道“我…我没有。” 公孙煜知道她狡辩,冷冷道“你以为密枢阁的人都没长眼睛?” 谭唯可伤心道“你就那么不放心?还派人监督我们?不!你不是监督,你是保护,你就那么怕她出事?”吃醋的问。 公孙煜淡淡道“是,我就是不放心你们。” 谭唯可沉思一下道“你们?你是不放心我和七儿?还是不放心我和其它人伤害七儿?煜哥哥,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一个下贱的乞丐。”气愤说着。 公孙煜淡淡道“我府里没有乞丐,只有译文师,若谁敢再在我面前说七儿是乞丐,就不要进公孙府。” 谭唯可伤心的哭着问“我哪里不如她?” 公孙煜沉默一下道“没的比。” 谭唯可伤心的一屁股做是凳子上,泪水啪啪滴在手上,不甘心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公孙煜立刻解释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从来没有青梅竹马。” 谭唯可问“是因为七儿吗?” 公孙煜倒是干脆“我只把你当妹妹,即便没有七儿你也不可能。” 谭唯可不明白,想一会问“是因为我是娄太皇太后的亲戚,煜哥哥才这么疏远我?” “不是。” 谭唯可不信道“那一定是因为七儿,我们出去钓鱼,你都派人跟着,她那么多次把我挡在门外,煜哥哥都不知道吗?” 公孙煜承认道“我都知道。” 谭唯可气急败坏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责罚七儿那个贱婢。” 公孙煜厉道“七儿是译文师,她做的事就是我惯的。” 谭唯可真的不甘心,自小暗恋的人居然这么没有自己的位置,她一把抱住公孙煜,哭着道“煜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我。” 公孙煜想拉开她的手,谭唯可就是不松手,拉扯着公孙煜身上的平安符掉下来,谭唯可瞬间呆住,这个平安符是七儿送的,他居然随身带着? 公孙煜立刻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擦擦,迅速装进衣衫内离开。 谭唯可自己在原地发呆,但她不甘心自己败在一个乞丐手里,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知道七儿哪里好。 公孙煜去看七儿,看她披头撒发的,叮嘱道“快去把头发擦干,你身体弱,小心着凉。来!把这碗姜丝汤喝了驱寒。” 七儿还在为谭唯让人把自己推河里,正在啧啧不朽,公孙煜问“你不想看见她,我一会就派人把她送回去。” 七儿惊了一下看公孙煜,试问道“她好像很喜欢你?你们又是青梅竹马…” 公孙煜立刻深情道“我没有青梅竹马,只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着公孙煜冷俊的脸已经很帅,一双深邃的大眼睛还一眼的深情,让七儿真的无法拒绝。七儿要沦陷的接受他的表白。 七儿凝视公孙煜好久后,瞬间尴尬但也开心,毕竟谁不愿意被别人爱。可是我不能留下来,这样好吗?不知道为何,感觉公孙煜外表看起来冷俊,其实他内心是不是会很脆弱?想到那次的马失前蹄才导致公孙煜冷俊的性格,万一自己接受了他,过不多久自己就离开这里,这样对一向高冷的公孙煜是不是不妥?外面的流言已经很名誉受损了,我不能这么伤害他。 七儿想了一会又暗道“我婆婆妈妈的想那么多没有的干嘛,要么撮合她和谭唯可吧,感觉谭唯可还是很喜欢她的。毕竟公孙煜对我一直很好,就算报恩了。” 七儿不敢接受公孙煜的暧昧,装的很淡定道“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谭唯可两家是世交,又门当户对···” 公孙煜打断话问道“那你还收阿贵为徒,让他追求杨采薇?” 七儿道“不一样,采薇她···”七儿瞬间把话噎回去。 公孙煜问“为何不一样?” 七儿可不敢在往下说,难道她说丞相府很快就不是现在的丞相府?知道即便自己说了,公孙煜也不会信。 这时候栾月找公孙煜,七儿看他们眼神知道他们有事,就说自己需要休息。 公孙煜叮嘱几句关心的话,就把门关上离开。 ------------ 第三十九章 抛砖引玉 公孙煜刚到博云轩坐下,栾月担心说“密枢阁所报,黑泽崖哪里是娄熙平和常山王养死士的地方,很不安全。” 公孙煜道“新皇不想手足相残,可常山王却步步紧逼。他们派人打探密枢阁人员信息,想一网打尽,可是却小瞧密枢阁人隐藏的本事。” 栾月道“黑泽崖地处偏僻?路又崎岖不平,又有很多沼泽地,的确是藏身的好地方,若不计划一翻,很难全部除去。” 公孙煜冷冷道“那就看看谁的根基厚?他们想灭我的密枢阁,我就把他们秘密召集的死士全部翻出,就看谁的计谋高。” 栾月又道“公子让放出去的话已经暗地都放出去。” 公孙煜道“也不要太明显,太明显他们不会信的。常山王自那次刺王杀驾后更加谨慎,他恐怕不容易上当。” 栾月又信心道“公子放心,绝对会让他们相信。” 七儿知道公孙煜秘最近密会旧友,本想借此机会出去玩,但公孙煜叮嘱不许她出去。 七儿正在郁闷着,正巧碰到谭唯可来博云轩,七儿看到谭唯可就想到自己被推下水的事情,很是气愤,就要出去把她赶走,突然脑子一转,计策在心头。 七儿故意在博云轩门内自言自语道“煜公子说是去黑泽崖的南山峰的茅草屋会见旧友,其实就是去私会女孩去。还不让我去,我后天偏偏去看看是何方女子这么迷人,让堂堂不喜女色的公孙煜都把持不住。”说完偷偷从门缝内看屋外,见谭唯可正在吃惊的听着。 谭唯可一直觉得公孙煜喜欢的是七儿,怎么又多了个女孩?七儿说的是真是假? 七儿又故意重复道“黑泽崖的南山峰的茅草屋,也不知道在哪里?” 谭唯可听的真真切切,她不相信,进屋故意装作不知,说要见公孙煜。 七儿就故意生气,也故意含糊不清的说着最近公孙煜经常不在府里,又有意无意的说着黑泽崖。 谭唯可继续问什么黑泽崖,七儿就故意说不知道。 谭唯可就故意问七儿“你经常和煜哥哥一起,他去哪里你不知道?” 七儿也故意道“我自然知道详细地址,我还有偷偷去看过呢,你问就不知道了,你还能跟着我不成?” 谭唯可知道自己和她是不能相融以沫的谈话了,转身就离开。 七儿感觉谭唯可会去的,她也准备了自己的计划。 公孙煜想引蛇出洞,他周密计划着,密枢阁人故意秘密放风给娄熙平的人,说在黑泽崖的乌云峰处邀旧友相见,所谓的旧友其实是北魏的一位皇室,最主要的只带栾月一人。 娄熙平知道消息后很兴奋,但是也不敢冒失,想明日找常山王商量对策。他正在盘算着怎么,就听下人报说谭唯可找他。 娄熙平立刻让人迎进来,谭唯可对他说,公孙煜后日要带栾月去黑泽崖会见旧友,七儿也好奇会跟去的,她不在公孙府里,自己曾失过一次手,想让娄熙平一定要帮忙除去七儿。 娄熙平惊奇问谭唯可为何知道公孙煜的行踪?因为他可是秘密得到的报告。 谭唯可说七儿无意说的,娄熙平一直看不惯七儿,又听表妹确定公孙煜确定是后日去黑泽崖,更是欢喜允诺。 谭唯可走后,娄熙平就夜奔高演府邸,高演知道娄熙平半夜来必有要事,也不敢怠慢,披着衣服就出来迎接。 娄熙平把知道的告诉高演。高演也已经听娄熙平说过此事,但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公孙煜一直小心谨慎,他会见旧友会去这么荒凉的地方,而且他只带栾月一人,似乎不对…是不是咱们隐藏的死士被发现?” 娄熙平宽慰他说“哪里荒凉,即便发现了又如何,死人没有危险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第一,哪里是咱们隐藏死士的地方,又地属荒凉,公孙煜只带栾月一人,这绝对是除掉他的最佳机会。第二,若他真的会见的是北魏皇室,公孙煜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不仅他人头不保,就是公孙家族也被牵连。若是如此,新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和丞相一个文官,咱们就等于没有敌人了。” 高演不放心,道“会见北魏皇室?我们和北魏是宿敌,公孙煜不会不知道深浅,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娄熙平道“放心,绝对可靠,我放在哪里的暗探估计都快把他自己当成密枢阁的人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高演还是不放心,让娄熙平明天一早在打探仔细,或者这次按兵不动,若要行动一定和自己商量。娄熙平口里答应着,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岂能白白浪费?肯定是高演上次计划失败太谨慎,他依然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公孙煜和栾月按计划行事,早早就府。七儿看公孙煜出府也紧跟其后出去,果然七儿刚出公孙府不久,就看见谭唯可和樱巧在身后跟着她。 七儿得意的笑着,一路很快到黑泽崖的南山峰,七儿肯定是比谭唯可走的快,谭唯可从来没走过山路,况且黑泽崖的山路又特别难走,七儿很快就把她们撇在身后。 谭唯可跟着跟着也不知七儿在哪里,不远处就看见个茅草屋,就顺着山路上去,她不知道这是七儿和玉竹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谭唯可好不容易上来,就见七儿从茅草屋里出来,故意嚷道“哎呀,还让我去打水,这里这么难走,分明打发我走。”说完就故意慢腾腾离开。 七儿让玉竹买了很多蜜蜂装在罐子里,自己在茅草屋门上方放了一个木棍,只要谭唯可一推门,木棍就会倾倒把罐子上的盖打开,到时候蜜蜂会飞出来。谭唯可肯定被蜜蜂蛰,关键门还被反关上了,门后抹了很多蜂蜜,想去开门又被怕被蜜蜂蛰,不开门也被蜜蜂蛰。好不容易出了屋,因被蜜蜂蛰的浑身伤,双眼都肿了,慌忙出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脚下。因为哪里泥泞沼泽很多,一路滚打谭唯可不小心掉进泥潭,樱巧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她自己在泥潭里挣扎。 七儿远处看见谭唯可的遭遇,高兴的能笑到内伤。她觉得这么解气的场景怎么没有玉竹,玉竹不是说好了一路陪自己的吗?怎么到这也没见人? 七儿为何没有被娄熙平派的人杀,是因为娄熙平派的是叶老三去,本以为杀个七儿,完事在与他在黑泽崖的乌云峰会合也可以。可是没想还没等到自己动手就碰到萧玉竹抱着剑看自己。两人曾是同门,现各为其主,功夫又相差不多,自然叶老三没有机会下手。 萧玉竹不知道娄熙平的事情,她看见叶老三想对七儿下手自然会干预的,叶老三知道她们两个功夫差不多,谁也赚到不到便宜,还不如先去黑泽崖的乌云峰和娄熙平回合,也好出自己一分力。对玉竹承诺道”师妹,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对七儿动手。你也别跟着我了。” 玉竹肯定不会让叶老三轻易的从自己视线走开,道“好久不见三师兄,一起聊聊吧?” 叶老三无奈苦笑,好几次都是萧玉竹阻拦他杀七儿,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堂堂孤风堂的一个堂主居然杀不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想都窝火。想着那就去黑泽崖,哪里地势不平沼泽地也多,容易把玉竹甩掉,实在不行就联合哪里的死士一起把玉竹杀了。 黑泽崖的乌云峰,参天大树切茂密,可能树高又密集,整个山上很难看见阳光,草丛也旺盛茂密,路很难走。 公孙煜在黑泽崖处乌云峰的顶峰阁楼里看着四周的动向,栾月附在耳边对公孙煜说七儿去了黑泽崖的南山峰。公孙煜大惊“哪里沼泽众多很不安全。” 栾月宽慰“已派人跟去保护。” 公孙煜不放心道“黑泽崖是娄熙平养死士的地方,他一定会派多人在这里,他一直憎恨七儿,若知道七儿也来黑泽崖,七儿不安全,你亲自去我才放心。” 栾月不放心道“不行公子,这就我们两个人,估计早被娄熙平附近的暗哨看的仔细,我若走,你怎么办?” 公孙煜道“你放心,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你快去找到七儿,我不许她出事。” 栾月又道“娄熙平和那些死士为的是你,估计死士全在乌云峰,南山峰不会有死士的。” 可无论公孙煜怎么命令栾月就是不走,后来栾月拗不过公孙煜的命令,知道他担心七儿,只好无奈离开。 娄熙平的暗哨看到栾月离开觉得蹊跷,栾月走后屋里是不是就剩下公孙煜和他的旧友?故意把栾月放走。 栾月自然也感觉到四周的杀气,也知道他们故意放自己走,但是他不能拔剑,不能坏了公孙煜的大事,他只能快速去南山峰在快速回来。 栾月走后,公孙煜看大约二三百人围了自己,也不意外,娄熙平以为就是公孙煜功夫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死士。毕竟他们都是高手,上来就问公孙煜“你的旧友呢?” 公孙煜冷冷道“你不就是我要等的旧友?” 娄熙平以为他要拖延时间,因为栾月已走,他是搬救兵也罢,公孙煜若死,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公孙煜问娄熙平说“这里的都是你养的死士?北齐自文宣帝时就有令,私自养死士等同造反。你又是皇亲国戚,自然非同小可。我可是朝廷命官,又是先皇的托孤之臣,你不怕灭族?” 娄熙平爽快道“我就是养死士怎么了?杀了你又如何?我们就是有朝一日等待机会把高殷那个小儿拉下来,这里外全是我召集的死士,你知道又如何?你没命活着出去。”说完得意的大笑起来。 公孙煜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娄熙平气愤道“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冷傲?我就是看不惯你的冷傲。来人,你们谁把公孙煜的头砍下来,我重赏。” 公孙煜要的就是他承认,不等众人过来,迅速放出信号弹,乌云峰四周迅速涌来五六百护卫,把娄熙平的死士全部包围在乌云峰。 娄熙平知道中计,但是他想擒贼先擒王喊“杀了公孙煜,他们奈何不了你们。”说着拔剑就朝公孙煜砍去。 公孙煜一个轻功就从乌云峰的阁楼上飞下来,娄熙平和那些死士也迅速追出来,死士和护卫双方大打出手,公孙煜知道娄熙平招揽的死士都是个个不怕死,即便被擒也不会留命活的,唯一解救这次的杀戮,就是先抓住娄熙平。 娄熙平也看出公孙煜想抓他,他没有和公孙煜正面交手过,自然也不服,两人拔剑相向,都想把对方制服。 ------------ 第四十章 报复 七儿看到不远处有烟雾弹,好奇的看着空中,差点掉在沼泽里。幸好郭武迅速抓着手把她提溜上来。 七儿惊讶问“郭武,你怎么在这里?” 郭武也惊讶道“我过来想打个野味,怎么碰到你了七儿,你在这里干嘛?这里到处都是沼泽,你还是快回去吧。” 七儿正说着谢谢的话,就听见不远处喊救命。 两人远处一看,谭唯可在沼泽地里挣扎,栾月路过一个轻功过去就把他提上来。谭唯可浑身肿,眼睛都肿的成一条缝,身上一身泥泞,栾月都没认出来。 谭唯可听出是栾月的声音,感激道“谢谢你栾月。” 栾月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谭唯可。 七儿和郭武也赶来,栾月看七儿没事放心,道“你们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去乌云峰看看,娄熙平在哪里藏了很多死士,我不放心煜公子。” 七儿和谭唯可顿时都担心起来,七儿担心道“那你赶快去。” 话刚落音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声,栾月拔剑过去,看是叶老三和萧玉竹,叶老三看见放信号弹,怕娄熙平有事就要去救,可萧玉竹不信,阻止他去,两人打起来。 七儿看到玉竹和叶老三对打,锋利的剑刃好几次就差点划过玉竹的身体,其实七儿没注意看,玉竹也好几次差点刺伤叶老三。 七儿就知道自己出门一定有是被跟着,所以玉竹才一直没出现自己身边,她有点担心玉竹。 栾月看她们两个是真的厮打,看七儿担心道“她们是同门,功夫不分左右。” 七儿对栾月喊道“你说的轻松,快去帮忙啊。” 栾月毫不犹豫,“我先去煜公子哪里。”说完对郭武道“保护她们?” 郭武立刻道“放心去吧。” 栾月头也不会,轻功加速去乌云峰。 叶老三看七儿没事,对萧玉竹道“师妹,你要保护的人在这里,咱们何必自相残杀,放师兄一马吧?” 玉竹本来就不想参与任何人的事情,只要七儿平安就好,自然收剑。叶老三谢过立刻奔去乌云峰。 七儿赶过去抱住玉竹道“玉竹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玉竹淡淡道“放心,只要小姐没事,玉竹就不会有事。” 七儿看玉竹的确没事,有担心道“不知道公孙煜怎么样了。” 玉竹道“你想帮他?” 七儿道“哪里全是娄熙平的死士,我有点担心!但是我也怕你又危险。” 玉竹淡淡笑道“小姐,你太小瞧我?” 七儿道“我没有,只是刀剑无情。” 玉竹抓起剑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一个轻功飞起,七儿瞬间感觉会轻功这么好?又莫非习武之人都这么干脆吗? 公孙煜和娄熙平双方对持许久,显然娄熙平不是公孙煜的对手,他被公孙煜狠狠的踹在腹部,这时幸好叶老三赶来及时把娄熙平拽起身,要不然公孙煜真的要一剑刺杀娄熙平。 栾月也赶到现场,叶老三和栾月两人分外眼红,娄熙平知道自己打不过公孙煜想往后退,这时过来几个死士过来助他,公孙煜提剑过去,一人对抗多人。 玉竹到时看场面一片混乱,她迅速看到公孙煜一人敌多人,拔剑过来。 当时大家都懵了,不知道萧玉竹要忙谁,毕竟她的功夫和栾月和叶老三相差无几,娄熙平看着玉竹狠狠的看着自己,喊道“叶老三是你同门,你不要敌对我们啊?” 玉竹冷道“各为其主,你几次三番想害我家小姐,我岂能容你?”说着剑刃刺向娄熙平,娄熙平赶忙躲闪。 公孙煜和玉竹联手击打娄熙平和那几个死士,很快死士一个个倒下,娄熙平身上也有几处剑伤,又被公孙煜一脚从空中踢下,剑指在胸前。 娄熙平真怕公孙煜杀了自己,大惊,但还是口硬道“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你想杀了我不成?” 公孙煜淡淡道“我是不能杀你,但能把你送去能杀你的人哪里去。”说着就对大家喊道“想活命的都住手,娄熙平已经被我拿下,你们虽是死士,但都是北齐子民,我会向皇上申请免去你们死罪。” 这时死士已经所剩无几,又看着身边众多的侍卫,他们听公孙煜这么喊,立刻也放下刀剑。 唯独叶老三和栾月打的火热,栾月一剑刺伤叶老三手臂,束手就擒。 公孙煜让人把娄熙平和叶老三捆起来,其他人也一并带回城里后,安排好事情后,就去南山峰找七儿她们。 郭武看着谭唯可双眼肿的剩一条缝,看着七儿道“这里山路崎岖,又有很多沼泽地,要么你去…” 不等说完七儿就打断道“要扶你去,我可不去。” 谭唯可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自己真的很难看清路,但是还是可以看见一点的就是费力,也是倔强要自己走路。 郭武没办法的看着谭唯可,她可是大家小姐,自己是男子,这个身份实在不妥,可看谭唯可的样子也走不了路,怎么办? 七儿担心公孙煜他们,就要走,被郭武拉住道“要么我们都在这等吧,煜公子和栾月的功夫北齐没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七儿不放心,她知道他为何拦自己,生气的回头看着谭唯可对郭武道“你去找个拐杖。” 郭武不明白道“找拐杖也得自己走啊?” 七儿翻白眼看他,气愤道“谁让她自己拄了,她又不是瘸了,你们不是怕男女授受不亲吗?拐杖你们各拽一头,不就免去尴尬了?” 郭武立刻明白去找拐杖,和谭唯可各自一头,这些谭唯可也走的顺利点。 七儿想到娄熙平召集的全部是死士,死士可是不要命的,因担心公孙煜他们哪里,不放心,急促走着,郭武在身后担心喊“小心点七儿,别掉进沼泽地?” 七儿根本没听见郭武的喊话,只顾走路没有看脚底,一不小心扭着脚歪着动不得。 七儿正在气嚷道“怎么扭到脚?我怎么走路?”说着就看到公孙煜他们几个平安走来,高兴的忘记脚上伤,赶忙站起来,可脚扭伤,没等迈步就要倒下。 公孙煜快速过去,一把扶起七儿,关心问“你没事吧?” 七儿看到公孙煜脸上和身上的血渍,惊吓问“公孙煜你受伤了?” 公孙煜道“没,都是别人身上的。” 七儿忍不住扑向公孙煜,抱着他道“公孙煜,你真的没事吗?我好担心你?” 公孙煜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讶又喜,还有七儿口中喊的是公孙煜而不是煜公子,尤其她的担心,让自己真的很开心,很快他也惊喜抱着七儿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嘴角开心的微微一笑,刚才的拼死搏杀都忘了,瞬间感觉一切都风轻云淡。 两人拥抱一会,七儿还在庆幸公孙煜没事,就看见公孙煜身后的玉竹和栾月双双抱剑的看着他们,她才发现自己和公孙煜抱在一起,瞬间害羞把公孙煜一把推开,因自己脚伤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 公孙煜赶忙扶她坐下,关心问“我看看你的脚?”说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捏着她的脚环。 栾月故意笑话说“之前老说自己腿不能走路,这次是真不能走,看来不能撒谎。” 七儿无奈瞪着栾月道“我是担心你们,走路太快才被扭伤的。你这么不知好人心?” “真的担心的是我们?不是就一个人?”栾月说完低头憋笑,其实也很高兴七儿这么关心自家公子。 七儿想到刚才她除了公孙煜都没看到别人,瞬间脸红了。 公孙煜看七儿脸红,心里自然也开心,又忍不住嘴角微笑,他小心的给七儿捏着,找到七儿的疼痛位,道“忍着点…” 七儿还没等答应,就看公孙煜用力一推给七儿接上脱臼的地方,七儿疼的咬在公孙煜的胳膊上。 公孙煜一咬牙,忍着后道“起来走走看看还疼吗?”说着把七儿一把拉起来。 七儿走了几步,开心道“还真是不疼了。”说完才看见公孙煜胳膊上的衣服有点隐约的红色。可看公孙煜装作没事的,自己反到觉得不好意了。 谭唯可虽然眼睛一直肿着,可还是能从那条缝里看到公孙煜和七儿的甜蜜,心里更加难受。 七儿和玉竹两人看到谭唯可的狼狈相识一笑。 公孙煜看着谭唯可一身的狼狈相,虽然路上已经听栾月说了,见到真人后还是有点惊讶,让栾月吩咐人找到樱巧,他们先回公孙府。 谭唯可一把拽着公孙煜的衣角道“煜哥哥,我走不了路?” 公孙煜看了身边郭武一眼,郭武立马把拐杖另一端给谭唯可。谭唯可不接道“煜哥哥,你扶我?” 公孙煜不接话,反而冷厉的看着郭武,郭武吓得刚忙笑对谭唯可道“谭小姐,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这山路实在不好走。”说着把拐杖另一端要递给她。 谭唯可无奈只好抓着拐杖另一端继续走路。 众人一路下山,玉竹看七儿走路踉跄,担心道“小姐山路不好走,扶着我吧?”说完把挨着七儿的胳膊抬起来。 七儿瞬间开心道“还是我家玉竹好。”说着跨上玉竹的胳膊继续走,的确七儿走路稳妥多了。 七儿笑道“上山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么难走?” 玉竹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七儿挎着玉竹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让身旁的公孙煜想到他曾在大街上也是见过七儿和玉竹这么亲密。七儿啥时候能真心对自己也这么亲密,看着都有点吃醋。 谭唯可看公孙煜眼睛都没离开过七儿,可她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公孙煜,看着公孙煜如此关心七儿,更没有心思注意脚下,一不小心栽在一个小坑里。 只听“啊!”一声,谭唯可脚也扭伤了。 谭唯可疼叫着“煜哥哥,我的脚…” 众人驻足,公孙煜过来查看谭唯可的伤,谭唯可看公孙煜轻轻的查看伤况,知公孙煜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瞬间试着浑身的伤都不疼了,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找到脱臼点,道“忍着。” 不等谭唯可答应就试着骨头断裂一般的疼了一下。 公孙煜道“好了!” 谭唯可知道自己脚好了,还是故意道“还是很疼,好像不能走路就。” 公孙煜看她身边的郭武道“扶着她。” 郭武一听,正在犹豫这不好吧?就看公孙煜冷冷看自己,马上道“是,煜公子。”说完马上尴尬的看着谭唯可。 谭唯可还没等说话就听见玉竹在一旁问七儿“想吃吗?” 原来公孙煜给谭唯可看脚伤时,七儿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有鲜红的果子,有点眼馋,玉竹就问她想吃吗。 七儿道“这么漂亮的果子都没人吃,会不会有毒?” 玉竹看树下道“不会有毒的,你看树下有鸟虫吃剩下的残核?没人来采摘一是树高,二是这里偏远这么多沼泽地,路有崎岖不平很难行走,肯定不会有人来的。” 七儿看着红果道“也不知道甜吗?”双眼还是盯着看。 玉竹看七儿两眼放光的样子,一个轻功上去就摘下个果子,下来递给七儿道“尝尝吧?” 七儿开心接过“谢谢!”说着咬了一口,道“嗯!好甜,你尝尝?”说着让玉竹从果子侧面咬。 玉竹也不嫌弃,咬口道“的确好吃,还想吃吗?” 七儿点点头,玉竹把身上的佩剑轻轻递给七儿,然后一个轻功上树去。 栾月看着刚才七儿和玉竹的关系,吃惊道“七儿,摘果子也大材小用了吧?”说完有奇怪问“想不到曾经孤风堂的四大堂主之一的潇玉竹,竟然对你这么唯命是从?” 七儿得意道“我们是好闺蜜她愿意宠我怎么了?你哪里看不惯?” 栾月道“不敢不敢。” 七儿看栾月不在说就要转身,可玉竹剑太沉了,七儿试着脚下一歪,就要叠下泥潭,在这一霎间试着身子被拦腰提上来。 公孙煜刚和郭武说扶着谭唯可,转身看七儿有危险,立刻冲过来。提上七儿来问“没事吧?” 七儿刚要说没事,就单脚站立,道“脚疼。” 公孙煜赶忙把她扶着坐下,道“让我看看。”说着给七儿小心检查着,“是第二次脱臼,刚刚复好位,幸好没大事,暂时不要走路,免得再受伤。” 七儿惊道“不走路我咋下山?” 玉竹在七儿差点掉泥潭里就赶忙下来,听公孙煜说完“要么我背着你吧,小姐。” 七儿正要点头,就试着身子被公孙煜抱起,吩咐道“赶快去找辆马车?” 栾月立刻领命“是。” 公孙煜抱着七儿,七儿瞬间感觉好尴尬又幸福,也有点害羞的抬眼偷看公孙俊冷的脸,尤其是他的下颚优美的轮廓。 谭唯可都要气炸肺,她主动让公孙煜抱,他不愿意。到了七儿,却如此袒护,真是吃醋到骨子里去。 谭唯可的狼狈相估计在踏进公孙府的那一刻,估计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谭唯可多么狼狈,七儿也算报了自己被羞辱的仇。 薛氏简单的听刘妈妈说公孙煜在黑泽崖的事情,正担心就看看公孙煜进屋。 薛氏不等公孙煜请安行礼,就过去抓起公孙煜的胳膊,打量了又打量,关心道“你没事吧,煜儿?” 公孙煜看母亲担心“母亲放心,煜儿一切安好。” 薛氏看到谭唯可时,也吓了一跳,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落的比乞丐还不堪? 谭唯可气愤诉说自己是被七儿所害,让薛氏给个交代。 谭唯可肿的双眼都看不见东西,一身的污垢,真是丢死人,她质问七儿为何骗她。 七儿解说“我是担心煜公子才去的黑泽崖的,谁知道你偷跟着?你在哪里的遭遇我完全不知情,我自己也差点掉进沼泽里,幸好静溢阁里的郭武路过把我救了,你不要瞎指责人?” 谭唯可就说七儿诓骗她去,又说茅草屋内有七儿设置好的陷阱,可七儿非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陷阱,就说谭唯可偷跟着自己去,是自己遇到陷阱诬赖自己。 两个姑娘吵的不可开交… 谭唯可明显没有七儿的无赖,有苦难言,是偷听七儿自言自语说的,她的确是自己跟着七儿去的,落的如此狼狈的地步,真是欲哭无泪。 薛氏看七儿也浑身脏兮兮的,想到他也是担心儿子,或许她是出于好心才去的黑泽崖,薛氏知道七儿有儿子护着,也不好在责怪,何况也是谭唯可自己偷跟着去的。 安慰谭唯可先在府里静养,让身边的刘妈妈吩咐人去给谭唯可准备沐浴。 谭唯可看七儿对自己不敬,薛氏爱子不追究七儿的过失,加上七儿在公孙煜心里似乎比自己重要,她有临大敌的感觉。更是心底的不服气,一个乞丐有何魅力? ------------ 第四十一章 重罪轻罚 七儿慢悠悠的进屋,还没关门就看见公孙煜拿些个小瓶子也进屋,不等七儿问话,公孙煜急切道“这个治疗疼痛有奇效。”说着就打开盖。 七儿道“不是好了吗?还上药?” 公孙煜道“好了还拖着腿?是不是膝盖有伤?” 七儿想着自进府里自己是走路拖沓,不是伤的脚环怎么会拖着腿? 公孙煜看七儿想着什么,看着她的膝盖催道“你是想让我动手?” 七儿忙道“不敢,我自己来。” “你脚连续伤两次,肯定淤青肿胀,若不用力推拿,你最近有的罪受。” “不好吧?不是女孩子的肌肤不能…哎?我,我自己来。” 七儿脱了鞋袜,撩开裤子,漏出膝盖,看居然真的淤青肿,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受伤的,想着可能是摔倒的时候磕碰的吧。 公孙煜把瓶子里的油倒在手里,双手摩擦给她轻轻用力按摩,七儿试着一股热流按摩在淤青的地方,瞬间试着腿轻快不少。 谭唯可回府,少不了说七儿的事情,身边的樱巧也添油加醋的说着公孙煜对七儿如何如何好,还说公孙家大夫人如何的偏护七儿,虽然樱巧没有亲眼所见,但说的比亲眼所见还要真切,谭唯可的母亲娄氏自然气不过,她也想帮女儿除去七儿这个眼中钉。 谭唯可伤好后,娄氏和谭唯可一起去找公孙煜母亲薛氏叙旧,她们聊着就聊到七儿,娄氏说听说七儿是译文师,自己也喜欢经文,就让七儿来一起聊聊。 小菊去博云轩叫七儿,公孙煜知道谭唯可眼里不容沙的人,上次七儿报仇得罪她那么狼狈,这次她们来必有目的,他不放心七儿自己去,就和七儿一起去见薛氏。 娄氏和谭唯可看公孙煜居然一起跟来,也不敢太放肆。只能聊些经文,显然她们根本不懂,公孙煜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 本想找个机会带七儿走,可到吃饭的时间,娄氏看着公孙煜一表人才很是欢喜,就留公孙煜一起用餐,公孙煜推脱说不妥,娄氏却说他就像自家孩子,没有不妥。 公孙煜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一起用餐。 席间,七儿过去给薛氏添茶倒水,被谭唯可身边丫环樱巧故意伸腿绊倒,七儿手中的茶水,差点洒在大夫人身上。 幸好公孙煜及时把七儿拉起,可茶水却洒在公孙煜的身上。 大夫人觉得颜面扫地,连倒水都不可以,还把儿子烫伤,立刻命人把七儿拉出去杖手。 公孙煜忍住疼痛,忙挡住说七儿是自己身边的译文师,做出这样低级的事情,自己有责任。并请求母亲让自己处罚七儿。 薛氏听出儿子偏袒,但是有外人在也不好说穿就同意。 公孙煜给娄氏和薛氏行礼退出,带着七儿离开。 娄氏看着公孙煜刚才怕七儿吃亏着急袒护,也担心女儿万一以后嫁过来,公孙煜会怎么对她?她那么心高气傲怎么甘心败在一个乞丐身上?可也也知道女儿自小就喜欢公孙煜,自己也早就把公孙煜看成自己女儿托付终身的人,怎么能坏在一个乞丐身上? 娄氏淡淡对薛氏到“看到煜儿刚才的作为,让我想到你家主君。” 薛氏自然知道她说什么,自己也想到过,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比对她这个正室都要好,虽然自己认定的谭唯可是自己家未来的少夫人,可儿子对七儿的偏袒显然和当初自己丈夫对那个袁姨娘的偏袒如出一辙。 薛氏黯然伤神的回忆着。 娄氏看勾起薛氏的神情黯然默默不语,又故意道“我们两家是世交,自古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煜儿这孩子我真的很喜欢。” 薛氏也道“我何尝不是喜欢唯可,公孙家未来的少夫人必须门当户对。” 娄氏听后开心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也不希望唯可在婆家受委屈。那个七儿还是不要在留下,你也不希望煜儿走你家主君走过的路吧?” 薛氏面漏难色,也不敢允诺什么,因为她也了解儿子的倔强,他若看好的人,自己怎么能除去? 其实公孙煜已经调查清楚,那次黑泽崖七儿捏造自己和女子约会才把谭唯可骗去,虽然是谭唯可跟踪七儿,谭唯可那天的遭遇恐怕就让谭唯可恨透了七儿。母亲早就认定谭唯可是未来的儿媳妇。公孙煜知道自己喜欢七儿,可是她身份不允许,为妾,七儿不会同意,要是真想娶七儿为妻,七儿急躁的性格很难过父母关。 回到博云轩不等七儿问他身上的伤,就听公孙煜急切惩罚七儿抄心经十遍,要求字体秀美,一来练字,二来平息一下她的急躁。 七儿根本就不想受罚,责问道“大夫人也就打手板,你却让我抄经文?知道我不会写字,你这不是为难我?” 公孙煜拿出杀手锏道“你若听话,认真写,我会考虑把幽冥莲给你。” 这个的确是七儿的要害,七儿听到后双眼放光,马上同意。 公孙煜知道七儿为了幽冥莲的来的,自然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这个绝对是治她不听话的好利器,果然很管用。 七儿第二天就在博云轩的小案几上认真抄写心经,公孙煜坐在书桌旁看七儿认真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用功了,心里有几份安慰。 七儿抄累了,或调皮不乖不想写的时候公孙煜就给她一个眼神。 “意思是你有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哦!”果然很凑效,每次那个眼神都能让七儿屈服,伸个懒腰继续写。 可是七儿字真的很难看,自己都看不下去,别说字体秀美了,知道这些就是写完公孙煜也不让自己交差。 七儿想了好久,然后就想办法各种讨好或者惟命是从撒娇等手段讨好公孙煜,目的就是要求低点,或者少写几遍也可以。 其实公孙煜只是表面上冷漠。内心很喜欢七儿的调皮和惩罚她时候,她的示好自己当然愿意接受!但是她的申请不同意。 公孙煜想的很好,可是七儿哪里是优雅的人。看示好不成,被逼无奈偷溜出找到杨采薇代写,采薇吃惊的看着诚意恳求的七儿,她居然不会写字?彻底打消她是自己妹妹的念想,但是身为朋友还是要帮七儿抄写经文的。 七儿让采薇帮忙代写,十篇心经一模一样不说还字体工整,一看就是一个人写的。公孙煜知道她耍滑,道“你几时字写的这么好看?我到不知?” 七儿当然没有招架公孙煜的眼神逼问,承认道“我找杨采薇代写的。虽然是代写也是写,就放自己一马吧?” 公孙煜气愤不同意,罚她必须亲自握笔,字体工整一笔一划的写,想到一遍字数太多七儿不定有耐心,就降低要求说写一遍便可,否则就禁步博云轩,栾月负责看管。 七儿在博云轩苦苦练字,哪里也去不了,今天公孙煜不在,听栾月说高湛等几个公子来找公孙煜,她们在醉乡音羽品茶。 七儿好久都不出博云轩了,趁着公孙煜不在想溜出去,可栾月尽忠职守一直盯着自己,也出不去啊! 高演和娄熙平秘密养众多死士等同造反,娄熙平刺杀朝廷命官,按律应该灭族。高演是新皇的叔叔,新皇不忍手足之情,就按下不罚。但娄熙平犯的是灭族罪,新皇仁厚,加上娄熙平又是娄太皇太后的侄子,只贬为庶民已经是最轻的处罚。可娄太皇太后不同意说官降一级,大将军降为中将军,罚俸一年。虽然丞相也连续呈上几次处罚娄熙平的奏折,也被新皇无奈驳回。 娄熙平养的死士还乡的还乡归隐的归隐,就这么被遣散,他憎恨的说自己一定要报仇。 高演知道娄熙平的气愤,他们煞费苦心秘密召集的死士,费钱费力的经营,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为己所用,可被公孙煜一出击又回到原点,他们都很痛心。高演庆幸这次公孙煜没有把自己翻出来,他不知是新皇的宽容放他一次。 公孙煜知道结果后,知道新皇仁慈,可他是忠于新皇的,他不能说太多,即便自己说过多次高演不除皇位不稳,新皇都下不了决心。 但令公孙煜有所疑惑的是,高演士气大挫为何如此安静?依他的秉性莫非他在想更大的计划?立刻命栾月派人严加留意最近高演情况。 小皇帝高殷也知道这次事情公孙煜出不少力,虽然没有扳倒娄派,去掉那些死士也让他们大伤元气。他还是很感谢公孙煜为自己的筹划,这次的处罚结果别说公孙煜不满意,就是他这个九五之尊也被迫接受。皇帝仁爱,知道公孙煜一定为这次的结果郁闷,特派九叔长广王高湛去宽慰公孙煜。 公孙煜看到新皇赏赐的金银细软,这次黑泽崖对娄熙平的结果大家都不满意。 公孙煜看着丰厚的奖赏,自然知道这次的奖赏,一是自己出力,二是不让自己在上奏惩罚娄熙平,免得他在自己祖母娄太皇太后哪里为难。可这是国事,怎么能因怕为难就这么轻轻罚过?公孙煜看赏赐无奈的叹气接受。 高湛来公孙府没看到七儿,就派身边人去打听,公孙府的下人说公孙煜让七儿抄心经,七儿被困在博云轩出不来。 高湛想着七儿被困肯定闷,就慢慢的故意闲逛到博云轩,远远就看看七儿在石桌上提着毛笔为难的写字,周边都被丢一堆写废的纸张,看着七儿唉声叹气的为难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可爱。 高湛一直喜欢她,虽然平时和她扯皮但七儿需要帮忙当然义不容辞,之前来过几次,都被公孙府的人说公孙煜和七儿在译文,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高湛这次可是带着新皇任务来的,自然没那么容易打发走,他进院子道“七儿,你在用什么功呢?” 七儿叹口气道“别笑话我,我都愁死,煜公子为难我!” 高湛笑笑道“你写字的姿势不对,握笔的方法也不行。”和七儿说着怎么握笔字写的好看横撇竖直怎么写好看,可七儿就像手不听使唤一样依旧写的难看。 高湛就握住七儿手握的毛笔,教她怎么用力书写。 七儿握笔然后让高湛握着上面的笔,等于主力是高湛写字,这样不算犯规吧? 七儿和高湛配合的写着。 栾月看着他们两个这么亲密的,虽然知道七儿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可是这要是被公子看到了怎么办?无奈长广王高湛身份不低于公孙煜也不好说什么。 高湛当然愿意一笔一划的帮七儿完成任务,这么近距离是高湛想都没想过的,他清楚的能闻到七儿身上的香味。一笔一划教的也蛮用心。 七儿看一篇快写完了很是兴奋,这时公孙煜进来见七儿与高湛两人一笔一划的和七儿写字,顿时醋意大升,随手弹了个树叶砸到笔上,墨汁溅了一纸和七儿身上脸上。 气的七儿大吼“就差几个字,这下子全完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指着公孙煜。 想想平时那么讨好公孙煜可是他还这么刁难自己,气嚷着“你妹的,老娘不干了,我不会写字,有个人愿意指点怎么了?你就是故意刁难我。”气的抓起还没干的纸撕了粉碎扔地上,转身就走了。 众人自然看出七儿是真生气。 高湛指责公孙煜过分,本想追七儿去。 公孙煜却拦住他,说自己的府里的译文师,不能劳烦长广王殿下,怕失礼数。 说话间看七儿早就不知去向,高湛哭笑不得的看着公孙煜道“你真行啊,公孙煜,我以前来你府上找七儿,你们府上人和我说你们要么译文,要么不在府里,我今天进来,你又把七儿赶走,你什意思?” 公孙煜也淡淡问“长广王殿下,为何找七儿?” 高湛顿时语塞,气的满面通红道“新皇的慰问我也带到,就不用留我在这吃饭。”说完气乎乎的离开。 公孙煜知道高湛为何来,男人对有些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 第四十二章 借酒消愁 公孙煜知道自己扶持的新皇,斗不过娄太皇太后,自己忠心的人又扶不起,有些郁闷的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拿出一把木制的短剑,仔细端详,小心抚摸,似乎想到什么事情,神色黯然。 栾月知道实情,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心疼的看着公孙煜冷俊的脸上更加严峻和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煜才慢慢的把木剑放进盒子里,看到栾月欲言又止的,问“什么事?” 栾月道“七儿她···” 公孙煜一惊,担心问“七儿怎么了?” 栾月立马道“公子放心,就是她拿了几坛百花露,不知道现在喝醉了没有。”小声的说着。 公孙煜急切问“她在哪里?” “花园的亭子里。” 公孙煜命栾月不许把她拿酒的事情说出去。 七儿偷偷去酒窖偷了几坛百花露出来。本以为自己喝闷酒没人发现,她低估了公孙府的人。 七儿心情很气愤,觉得公孙煜处处为难自己,知道自己不会写字居然还刻薄让自己非写不可,有点醉意的看着空中圆圆的月亮,就更是思念自己的家人。想想这个没有温情的社会,心中更是数不完的委屈一样。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留下自己下颚。 公孙煜找到七儿,看着她独自喝着闷酒,一手拿酒壶,一手拿着柳条抽着身边的花草发泄自己的不愉快。 公孙煜看着七儿的发泄心疼不已。七儿看到走来的公孙煜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柳条,还在继续的抽打着。 “府上的花草都是名贵花草,被你这么抽打会绝种的,我拿什么来做百花露?” “管我什么事?”说完举起来就要喝酒,无奈酒没了,气的七儿重重的把酒坛摔在地上。 公孙煜知道七儿为今天的事是真生气,就故意“这可是府上的百花露··” “我就是偷了你府上的酒怎么了?不就是偷了坛子酒用得着这么小气?我要是能抱过来,把酒窖给你搬空。” “还没喝过瘾?” “当然没过瘾,你这个吝啬的冷脸王,还能让我大喝特喝?” “等我…” 公孙煜知道七儿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他去酒窖取了五六坛子酒放在七儿面前“既然你想喝我陪你喝?” 七儿没接他话打开酒坛子就继续喝。 公孙煜看着七儿这样的表情知道越是阻拦越是糟糕,只能心疼的看着她喝。当然自己也是对新皇给娄熙平的责罚十分的郁闷,也端起酒坛喝起来。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静静的喝着酒,各自有各自的忧愁。 七儿看着空中的圆月有感而发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片插茱萸少一人。”七儿有点醉意的说着。 公孙煜听七儿很明显是思念亲人,独在异乡? 公孙煜看七儿眼睛直直的看着月亮问“你一直看着空中的月亮——是想起什么了?” 七儿不语继续喝。 “是想家人?”公孙煜试探问。 七儿停下酒来,想到父母疼爱自己的画面,想到曾经的不孝,可是却回不去的现实让她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想到什么有什么用,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呵呵,说了你也不信的。”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我若说我不是你们这里人,你信吗?” “你…不是北齐人?” 七儿沉思该不该和她说下去? 又听公孙煜问“你是怕你回去父母怪罪你?可以告诉我你家是哪里的,我送你回去?” “呵呵…送我回去?你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我其实都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你相信吗?知道为什么我要幽冥莲吗?因为是它把我带到这里的,我要想回去就得拿到它。” “不是一个地方的?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七儿,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们这里的人和事物,是被我们哪里的人称为历史的。我是未来人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只是记得当时我出了车祸,后来就不知怎么的来这里了。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下,但是我记不清楚··”想着,脑袋突然感觉很费力还是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哪里都有什么?” “我们哪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好。飞机火车想去哪里去哪里,想谁了,隔几千里都可以视频聊天,面对面看着对方····”七儿在想想她当代的生活陶醉的说着。 可是公孙煜却不信,“既然你们哪里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 “我们哪里都是科技时代,科技你知道吗?哎!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比你们这里好一千一万倍。”说完打了个嗝。 “你若回去···还会回来吗?”公孙煜试问 “回去谁还回来?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我要是在回来我就是傻子!” 公孙煜听到七儿这话心凉如冰川。 七儿有点醉醉的说着“我们哪里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什么都很开放,哪像你们这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父母之命,全扯淡!你还以为你们这多好啊?尤其是北齐,我告诉你吧。你在的这个北齐很快就灭国了,当朝天子很快就会被他的叔叔那个常山王高演取代,做不两年皇帝,又被长广王高湛取代,传不了几年北齐就灭国了你知道吗?” 公孙煜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喝醉了怎么能乱说?” 七儿喃喃道“谁胡说了?我说的都是历史。我是未来人,你们这发生的事情,都是被史官记载下来的,这都是历史,我告诉你我没喝醉。”说着身子微晃。 公孙煜不信的道“什么历史,你不要胡说。我看你是喝醉说醉话,还是不要在喝。”说着就去夺七儿的酒。 七儿后退一步,还是被公孙煜抓着酒瓶不放,两人争夺着,七儿看酒要被夺走了,气愤的瞪着公孙煜哭道:“公孙煜你太过分?”说完有点醉意的看着他,看着他冷俊的面容居然又笑起来。 公孙煜不解问:“你笑什么?” 七儿有点醉意的看着公孙煜,用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道“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我曾经还差点被你的美貌沦陷,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好笑。” 公孙煜知道七儿有些醉意,又问“为什么可笑?” 七儿不屑着醉醺醺的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写字,你知道我想要幽冥莲,可是你却拿着我的软肋要求我写字,我上学的时候都没那么用过心,你凭什么要求我?”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心里很是心痛,他想说让他练习写字是为了她好,可看着七儿气呼呼的,有说不出口,只能心痛的看着她。 七儿有道“你不要拿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喜欢我说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曾经还在想,我不能接受你,不能伤害你。” 公孙煜急问“为何不能接受?接受不是伤害。” 七儿有些心痛道“接受是伤害,我说了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注定要回去的。”说完又气哼哼抓着公孙煜的胳膊,打着酒嗝道“我当初还不如…设个美人计,就凭我这长脸,你说你不会上当吗?我要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我,然后我就把幽冥莲偷出来,离开这里,让你一辈子都痛不欲生。”七儿有点困意,声音越来越小,她倚在公孙煜的身上睡着了。 公孙煜知道七儿是醉话,也或许是真心话,他抱着睡着的七儿心疼的轻轻道“你若不在我身边,我想我真的是痛不欲生。” 公孙煜把七儿抱在逸安居放在床上,想到她刚才醉意朦胧最后说的话,心里甜甜的看着七儿,看着七儿绯红的脸颊粉嫩的唇,忍不住轻轻的附身亲在上面,道“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用美人计。” 七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着公孙煜床上,屋里却不见其他人,坐起来发现自己头很深沉,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隐隐约约想起昨天是和公孙煜一起喝的酒,可是他人呢? 七儿正在思索着,就听见公孙煜进来道“快去洗漱,我让人给你煮了银耳汤,你昨天喝很多酒,吐一晚上,胃都被掏空了吧,早上起来头应该不舒服。” 七儿听了很不好意,赶忙从床上下来道“你怎么又让我睡你床上了?” 公孙煜看七儿精神,道“昨天晚上,一个人喝醉了对我说,要对我使用美人计?你说,她说的计策会用吗?” 七儿瞬尴尬,在思索昨天说了什么?又听公孙煜温柔的说“我其实倒是希望有人对我使这个计策,我也一定会中计的?” 七儿害羞脸红,不知道昨天说了什么,道“我去洗漱一下。”说完慌忙离开。 ------------ 第四十三章 宠溺护你 公孙煜在博云轩等着七儿,七儿刚进来。 公孙煜端着一碗银耳汤过来道“过来把红枣银耳汤喝了,我加了很多蜂蜜,可以暖胃也可缓解你的头疼。” 七儿的确有点头疼,脑袋有点昏沉的看着公孙煜。 “还让我喂?”说着,公孙煜端起银耳汤就要来喂七儿。 七儿的确饿了也不见外,张嘴就喝。 就听“哎呀!”一声,七儿瞬间精神的跳起来,双手捂着嘴。 公孙煜才发现是不是汤太烫,烫着七儿?赶忙放下碗,关心问“七儿,你没事吧?” 七儿气狠狠道“你不知道吹吹?” 公孙煜也很委屈,他真的是好意,以前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真忘了太烫这个概念。 公孙煜看着七儿嘴角起个水泡,心疼的赶忙去拿烫伤药道“我真的忘了汤会太烫,不是诚心的。”说着要给七儿擦烫伤药。 七儿气恼不依道“不用你好心。”感觉舌头被烫的有点大舌头的感觉,说话不清。 公孙煜心疼道“你嘴角都起水泡了,快来擦擦药,要不然弄破了会留疤的。” 七儿夺过烫伤药就要自己涂抹,公孙煜也夺回道“别动。”说着打开烫伤药的瓶盖,就用手蘸着药膏轻轻给她涂抹。 七儿就试着凉冰冰的很舒服,瞬间嘴角不疼了,可是舌头还是很疼。 公孙煜摸完药膏,看七儿嘴角的伤道“这两天就别到处去了。” 七儿问“为什么?” 公孙煜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过一会又道“头还疼吗?” 七儿道“有点。” “一会嘴角不疼了,把汤喝了,缓解一下头疼。” 不等七儿心里安慰下,又听公孙煜道“你的字真的一点进步都没有,看来你基本功都不会。”说着就铺好纸张,拿起沾了墨的毛笔递给七儿。 七儿瞬间皱眉,思量好久毛笔接还是不接?正在想着怎么推脱,就听公孙煜道“我教你?” 七儿不相信道“我很笨。” “用心学就可以。”不等七儿推辞,就拉过七儿,把毛笔塞她手里,然后握住七儿手,在纸上一笔一笔的写着,并且道“横要平,竖要直,上下左右间距要对等,写字要有力度,要不然感觉没有力量,字也不会好看…” 七儿被公孙煜这么认真的教着,身体靠的那么近,七儿都能感觉到公孙煜身上的温度了,她哪有心思学写字? 公孙煜认真教了好久,也不见七儿学习,虽然自己手扶着七儿手,她若学写自己能感受到她的力度,显然她根本没用力。 公孙煜停下来,两人四目相视,七儿瞬间感觉脸红低头了,公孙煜自然知道是和她太近了,也知道必须让七儿先把字写会,自己也强装镇定道“认真学。” 七儿暗自想:这么个帅哥哥这么近教,我哪有心思学习?可是为啥那天高湛也是这么教自己写字,自己怎么啥感觉也没有?按理说高湛长的一点也不输公孙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没这么不安过? 公孙煜看七儿思忖着,又催道“认真学。” 七儿立马道“哦!”一声,开始学习起来。 公孙煜连续好几天都持笔教七儿写字,一天他们正在写着,谭唯可突然进入,满心欢喜的来找公孙煜,以为这次没人拦自己,进屋却看到公孙煜用心的教着七儿笔画数写,公孙煜宠溺的看着七儿,谭唯可的心都要碎了,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公孙煜和七儿居然都没发现。 栾月最近看公孙煜和七儿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的,也不好意思光在屋里打扰。他就识趣的躲到一遍清闲去了。远处看到谭唯可是不是进了博云轩?栾月一惊,博云轩不能轻易让别人进,他立刻奔博云轩去。 栾月进屋,看见谭唯可憎恨的看着七儿,马上故意大声道“谭小姐来了,惠兰,惠兰怎么不上茶?” 公孙煜和七儿听栾月喊声才看到谭唯可不知啥时候进来的,看她还在气愤的眼神,就知道估计来或许很长时间了。 公孙煜指责栾月道“不是和你说过,最近有人来找,去醉乡音羽?” 栾月能怎么说,还能说我看不了你们两个和鸳鸯似的,我在这多尴尬?不能解释只能低头认错。 谭唯可问公孙煜道“煜哥哥连我都是外人吗?” 公孙煜没说话,谭唯可有问“那她呢,她为何可以在这里?”谭唯可气愤的指着七儿,不看七儿还好,一看七儿,瞬间更气愤,七儿嘴角有个小疤,想着听公孙府里人和她说,那天七儿又在逸安居过夜,第二天她嘴角就有伤,莫非是她和公孙煜发生什么了。更是气愤的看着七儿,有伤心的看着公孙煜。 七儿看谭唯可这么憎恨的看着自己,道“我是译文师,在博云轩也正常啊。” 谭唯可有点失控问“译文师去逸安居干什么?还在哪里过了一夜,还能说只是译文师?” 公孙煜和栾月一惊,这个事情府外的人怎么知道的? 七儿气愤道“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喝醉了,我们可没什么,你不要乱说话。” 谭唯可指着七儿嘴角问“你嘴上伤那来的?” 七儿突然想到最近府里人看自己,尤其是看自己嘴角上的伤,都特别恭敬自己,莫非他们也以为我和公孙煜发生什么了?这怎么解释的清楚。 谭唯可看七儿刚才思量什么,更是确信不疑,就听公孙煜解释道“伤是烫的。” 谭唯可冷笑道“煜哥哥,你觉得我信吗” 七儿有些气愤道“就是烫的,你不是怀疑···被亲的吧?” 谭唯可气嚷道“难道不是吗?孤男孤女能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公孙煜立刻冷厉对谭唯可道“够了,你没事以后不要再来。” 谭唯可才有点清醒道“煜哥哥,我···” 不等说完就听公孙煜对栾月道“送谭小姐出去。” 谭唯可不想走,奈何公孙煜已经下了逐客令。 谭唯可一路气愤的哭泣的回到家,娄氏从樱巧哪里知道缘由,娄氏担心道“公孙煜那么偏护七儿,若他们真的抢先,万一再怀有孩子,你再嫁进公孙府岂不是现在薛氏的处境?当初就是公孙旦先收的袁姨娘又了儿子,薛氏才嫁进公孙府的,可是公孙旦心里一直只有袁姨娘,这我是知道的,不行,我要去公孙府一趟。” 谭唯可听后更担心,自小也隐约听母亲说过此事,害怕道“母亲,怎么办?” 娄氏道“你先别急,他们只是一晚上不一定有身孕的,你忘了咱们在公孙煜身边有人,只要他们有过于亲密的事,我们都会知道的。薛氏本来就是中意你的,只是现在看在儿子的面上不好拨了七儿去。现下就是先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抢先怀有子嗣,还怕一个无根基的乞丐?” 谭唯可瞬间有点害羞,道“母亲,瞧你说的。” 娄氏看女儿害羞了,笑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的。” 谭唯可害羞不语。 次日,娄氏自己去公孙府和薛氏两人聊天,薛氏就关心问“为何唯可没一起来?” 娄氏故意道“还不是被那个七儿气的,回去就病了。” 薛氏好奇又关心问“怎么病了,昨天唯可不是去看煜儿,发生什么事?” 娄氏故意道“你不知道那个七儿前些天在煜儿的逸安居过夜?” 薛氏没有耳闻,不信道“不会吧?七儿…不是煜儿的译文师吗?” 娄氏又故意道“你就不多关心一下你儿子?她在煜儿的逸安居过一夜,第二天嘴上有伤,你说是为什么?你忘了袁姨娘?” 这个袁姨娘的确是薛氏的痛,但是她不明白问“与她啥关系?七儿就是进府也最多是妾?”她早就把唯可看成自己的准儿媳。 娄氏道“袁姨娘也是妾,就是在你之前怀有身孕的,你进府后,你家主君对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你看煜儿那么偏护七儿,若他们也提前在公孙家少夫人没进门前,也怀有子嗣,你说以后进门的少夫人会不会像你当年?” 薛氏顿时惊讶万分,想想之前的痛,更是心痛不已。 看薛氏虽然疼爱儿子,也偏护他喜欢的人,娄氏又添油加醋的说着七儿留下的种种厉害关系。 娄氏看薛氏还是下不了赶七儿走的决心,又故意道“老姐姐,我可有言在先,七儿若真像那袁姨娘一样,我可不忍唯可嫁过来受苦。” 薛氏只能和娄氏道“我曾经吃过的亏,也不愿意看自己从小看大的谭唯可也走一次。等改天我问了煜儿他和七儿是事情。” 娄氏又故意提醒道“是啊!毕竟儿女婚事要父母做主。” 说完就告辞薛氏。 薛氏想把公孙煜叫来问话,可是好几次了居然开不口问,毕竟是儿子的私事,自己身为母亲怎么张口问。可是娄氏最近经常光顾公孙府,目的真的很明确,想把七儿赶走。 公孙煜知道最近娄氏来的比较多,也知她是为了女儿来的,看母亲最近好几次欲言又止的说着七儿,也猜到七七八八,问“母亲有话直问便可。” 薛氏才道“我听说,七儿那天在逸安居…” 公孙煜坦然道“那天七儿喝多了,吐了一晚上,我怕她吐的难受,就把她留在逸安居。” 薛氏有点心疼,道“难道府里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她?” 公孙煜道“我只是不放心。” 薛氏又问“你们那天晚上…”也不好往下问。 公孙煜立刻道“母亲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公孙煜知道母亲有话问,只是张不开口,他不想七儿在母亲的印象里有污点,立刻解释道“我和七儿清清白白,是我欠缺考虑,当时只顾得照顾她,忘了她的名声,我本以为自己府里不会对外传,没想到外人比母亲知道的还早。”说完冷厉的看着母亲身后的刘妈妈,刘妈妈吓得立刻低头。 公孙煜又道“母亲,我在乎七儿,心疼她被人非议,怎么会做她没有名分的事情。”这句话够直白的澄清他和七儿没发生事情。 薛氏瞬间想到娄氏的话,莫非这个七儿真的和袁姨娘一样?一个是让自己丈夫情深义重,一个让自己儿子神魂颠倒?还想找机会让儿子把七儿赶走,估计是赶不走了,想着想着泪水就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公孙煜也惊了,忙问“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薛氏很久才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 第四十四章 精心安排 最近谭唯可和她母亲来府上次数频频多起来,公孙煜担心母亲同意他和谭唯可的婚事。 公孙煜教七儿写字已经好多天了,可七儿似乎没大有进展,公孙煜不信七儿没学会,但是她的字的确没进展,看来字还是先放放,他有些沉不住气,对七儿道“以前就是对你太包容,你是我身边的人,就要做到进退有序,言谈举止就要大方得体!”命栾月让七儿从明天开始跟着府里妈妈去学习闺阁女儿家的相关礼仪。 七儿想想也是够重的处罚,七儿想想在相府学习的事情就害怕,忙对公孙煜道“不要在学了,从明天开始我按照名门闺秀的礼仪做。”一脸的怕怕表情。 公孙煜不同意,他知道时间不多一样,有些心急道“必须学。”说着就把七儿,最近三个月是时间都安排满,生活起居各个方面全包含在内。 七儿一听,气嚷道“你是找译文师,还是找媳妇的?这么高的要求?我一辈子也学不会。”说完气很恨的离开。 公孙煜突然想到自小也是不喜欢这么的规矩,因自己的贪玩导致大哥的不幸离世,公孙府就剩他这一个孩子,不仅是公孙府的长子,还是公孙家族的长孙。因自己的原因父亲常年在外,也因自己的原因母亲常年也见不到父亲,也因大哥的各种优秀,自己为了弥补自小犯的错,拼命的学习改过,自小就被各种要求压的喘不过气来,才形成了现在这个性格。 七儿的放荡不羁或许就是儿时的自己?他太喜欢那种不被拘束的感觉。每次看道七儿的调皮,虽然觉得好笑但都特别的舒服。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 公孙煜清楚知道,不约束七儿逼迫她学习,父母关不好过。 高演看着娄熙平一杯杯的喝着闷酒,知道他喜欢谭唯可,可是谭唯可自小喜欢公孙煜,最近谭唯可游说母亲为她争取想嫁给公孙煜。 只要有公孙煜在,娄熙平对谭唯可的喜欢,根本得不到重视。 当然,有公孙煜在,自己想当皇帝的梦也差一步,他并不是怕公孙煜这个人,是公孙府的势力。公孙旦是边关大将军,手中有兵权,公孙煜的密枢阁有着全国各地的信息,公孙府的门客也惊人。 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支撑着新皇,他们的蠢蠢欲动也被死死的安在心底。 高演也想除去公孙煜,便和娄熙平商量计策。 成国(北周的一个附属国)其实没有战争,只是高演为了调动公孙煜让他离开邺城找的借口,并把北齐想把成国灭国的消息故意散播出去,这样成国人不分真假,也对公孙煜的密枢阁早有耳闻,务必举全国之力来对抗公孙煜,当然成国也少不了向北周寻找支持。到时候北齐不发兵支援,公孙煜势单力薄,任凭公孙煜的密枢阁再信息量大,都抵挡不住北周和成国的里外夹击。 公孙旦镇守北齐要害,远水解不了近火,也帮不上忙,公孙煜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还未可知。支开公孙煜高演可以顺利完成自己的皇帝梦,即便公孙煜九死一生也难逃换主和他兵败的结局。 高演致公孙煜于死的计划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如期的把公孙煜支出去,即便有命回来也是自己的臣子。 新皇知道娄太皇太后让公孙煜带兵出征是有目的的,他自己的皇位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状态,公孙煜本不是武将,让他带兵出征不符法制。 可娄太皇太后却说公孙煜是公孙家有义务保护国家安危。新皇听公孙煜的密枢阁所报,知道现在根本没有战事,公孙煜虽不是武将,是府上门客和密枢阁才让他做的安稳皇帝,娄太皇太后只是借口支走公孙煜罢了。 公孙煜进宫接到新皇调令,看娄太皇太后坐在新皇身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也不敢多说话,只能领命回府。 公孙煜坐在博云轩想着今天新皇下达的调令,知道出征是借口,可皇命不可违,他不能不去,和他曾经的猜测居然极其相似。 高演和娄太皇太后绝对有更大的阴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他离开邺城之前高演必须除去。 栾月知道公孙煜被迫出征,担心道“这肯定是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阴谋。” 公孙煜淡淡道“皇命不可违,怕的是他们想借出兵除掉我,还有新皇。” 栾月担心道“她们敢!” 公孙煜道“成国是北周附属国,成国有难,北周必定去救,北周与北齐本就是宿敌,这个战争才是真的,到时候常山王不发兵救援,里外夹击,我们以少敌多能撑多久?” 栾月有些害怕,“那就把密枢阁的人都联络上,到时候也可以出绵薄之力。” 公孙煜冷冷道“常山王和娄熙平上次死士被密枢阁击散,恐怕早怀恨在心,若让密枢阁的人员参与,他们岂不一网打尽。我死不要紧,密枢阁还有重要人物,公孙煜死,他们还有皇帝要效忠。” 栾月觉得公孙煜说的有道理。 公孙煜又说“不是怕到时候不出兵,怕的是到时候粮草上出问题,若知道,粮草打的也是军心。” 栾月也细思极恐道“是啊,没有粮草,那什么打仗?那我们就准备粮草。” 公孙煜道“就怕到时候运不出去,还会被扣个扰乱军心,总之,这次去,等于有去无回。” 公孙煜知道最近自己府里的动向肯定被盯的死死的,因高演和娄太皇太后怕他又所行动,于是夜深后,一身黑衣翻墙进入相府。 杨愔知道公孙煜要出兵,也想到是计谋,正在连夜写着奏折想让皇上收回成命。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进入,吓的他正要大喊。 公孙煜立刻摘掉面巾,道“丞相莫怕。” 杨愔看是公孙煜,松口气道“公孙煜,怎么是你?你怎么不从正门?” 公孙煜道“我被皇上调令出城,丞相可知?” 杨愔气愤道“我刚刚知道,这不正在写着奏折,不让你出城。” 公孙煜道“不用在写,这不是皇上的主意,是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主意。你就是写了也皇上也看不见,就是看见,皇上年幼也无奈。明天就去和皇上说我出征很好的话,千万不要求情。” 杨愔不明白问道“为何不能?京城之内也就你和我愿意支持皇帝,你若走了,这个娄太皇太后一向霸道强悍,奈何皇上太年幼,又心慈,我又没有兵权。”担心的说着。 公孙煜又道“娄太皇太后不喜欢这个皇帝这个孙子,朝中势力多数在娄太皇太后那边,加之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兄弟位高权重,使得皇上的地位更岌岌可危。常山王上次养死士被揭穿,皇上都不曾对他惩罚,可他现在又秘密拓展兵力我走后怕他造反。公孙府和丞相都受先皇托孤,我父亲常年戎边在外,京城的事只有你我愿意为皇上分忧,我这次出征恐怕是他们的计谋,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 杨愔立刻担心道“可调令是皇上下的,皇命不可违,你怎么脱身?” 公孙煜道“公孙府在没出征前,恐怕已经被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人盯着动向,我想在我离京之前杀了常山王。我有个主意,不知丞相可敢做?。” 杨愔犹豫一下,立刻精神问“什么主意?” 公孙煜又道“皇上太年幼,皇太后也日夜担心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你去找皇太后,她是皇上的母亲,定也是愿意帮助皇帝的人。有娄太皇太后在,她和新皇都得受控制,新皇性情柔弱,他们已经对皇上身边的人动手了,我们必须想先下手为强杀了常山王,在废了掉娄太皇太后。” 杨愔看公孙煜冷厉的说着,又问“可你马上就要出征?莫非你有主意?” 公孙煜淡淡道“派刺客刺杀,即不打草惊蛇,也免去兵刃之祸。”说完把计划小声在丞相耳边述说一遍。丞相连连点头。 公孙煜说完又道“我被盯上,全靠丞相。” 丞相也义愤填膺道“只要搬到常山王和娄太皇太后,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心甘。” 公孙煜听后知道没有找错人,交给他一些信件又道“这都是常山王高演招揽死士和拓展兵力的罪证。我给皇帝身边安排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问皇帝要。我不能久留,免得行踪泄露。” 杨愔正要送他,就听公孙煜临走还不忘叮嘱丞相进宫千万不要为自己说情,一定要说自己出征好的话。 丞相次日就进宫,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李祖娥高殷生母),一左一右坐在小皇帝身边,皇太后和小皇帝看丞相来了,很是高兴,想着他毕竟是丞相赶快为公孙煜求求情,自己也好顺水人情把公孙煜留下。 丞相有了公孙煜嘱托,特意说:公孙煜年轻有为,就应该去锻炼一下,北周与我们宿敌,早晚也会有战事,公孙煜也好为以后战士做准备。加上公孙家是大家族怎么不出武将?皇帝英明的话。 皇太后听后很是失望,小皇帝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好几次想发脾气怒怼杨愔,奈何娄太皇太后一边听的舒服放心,知道丞相没有劝阻的话,就对小皇帝说“皇帝,你看丞相都说让公孙煜出去锻炼一下,好以后为你所用,你还是太年轻,就让丞相给你补补功课吧。”说着起身离去。 皇太后和小皇帝和杨愔恭送娄太皇太后后,小皇帝生气的不理杨愔。 丞相问“皇上为何生老臣气?” 小皇帝气呼呼道“朕昨天下的调令,今天一直有人向我央求不要让公孙煜出征,你一个老臣居然连连夸赞公孙煜出征的好,你不是故意为难我?” 杨愔似乎才明白公孙煜昨天晚上的叮嘱,暗笑小声道“原来一直有人请求,娄太皇太后才一直陪着皇上的。” 皇太后顿时明白也低声道“杨丞相是不是有办法不让公孙煜离京?” 杨愔依旧低声答道“我没有办法让公孙煜留下,但是昨天晚上公孙煜来府上和我说了个事情,我觉得可行。” 皇太后立刻吩咐,说丞相要和皇帝商量公孙煜出征的事情,让所有人都退下。 众人退下后,杨愔拿出公孙煜搜集高演的罪状交给皇上,并说出计划,就是把高演骗来刺杀他,到时候就说他铁证如山,知道是死罪,想行刺皇上。以下犯上就是杀了他,娄太皇太后也没办法。 皇太后忧愁道“办法是很好,可是怎么杀?常山王也是练武之人。” 杨愔又道“公孙煜和我说他给皇上安排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上。” 皇帝想好一会道“是安排个,朕刚登基他就给安排,只是个乐师,可国丧期间也不能用,就把他安排在殿外。” 杨愔想了一下,道“我想公孙煜既然安排人给皇上,定不是普通人,要不让他来看看?” 皇帝就命令把李昌叫来。 ------------ 第四十五章 计划失败 李昌很快进殿内行礼,皇太后和小皇帝,杨愔看着他,李昌肤色白净像个书生?三人有点犯嘀咕。 杨愔试问“你是公孙煜安排来的。” 李昌反问“请问丞相叫属下来有吩咐吗?” 杨愔迟疑着担心道“公孙煜怎么叫你来?一个乐师能办什么?” 原来李昌还儒雅书生,瞬间就冷厉的看着丞相,冷厉道“丞相不知属下也弹一手的好剑曲。” 这个眼神让杨愔后退一步,立刻明白道“你是密枢阁的人,公孙煜派来保护皇上的?” 李昌看杨愔开窍了,也不兜圈,直言道“是,煜公子知道国丧期间,皇上用不了乐师,但也不会拨了他的面子把属下打发走,定会让属下在殿外伺候。当时若不是说属下是乐师,还能说给皇上派个侍卫在身边吗?娄太皇太后也不会放心。” 皇帝等三人才松口气,原来还是可以考虑用的。 又听李昌道“煜公子前几天找过我,皇上有吩咐尽管说,属下定会竭尽所能完成。”这话够直接。 新皇还是犹豫说不出,皇太后也是女眷也不知该如何张口问,最后还是杨愔问“你功夫如何?” 李昌毫不犹豫的拿起身边的一个茶杯,用力碾压,瞬间茶杯就粉碎。 杨愔又问“若让你刺杀常山王高演,你敢吗?” 李昌毫不犹豫道“敢,什么时候动手?” 杨愔想着时间紧迫,问“今天。你可以吗?” 李昌斩钉截铁道“可以。” 说着四人就秘密的商量对策。 皇太后李祖娥的一个贴身女婢,看皇太后他们在屋里许久不出来,因担心没人伺候想提壶水进去,就听见四人商量杀害常山王的计划,吓得她赶忙出殿,强装镇定。 她知道娄太皇太后很是强悍,身为儿媳妇的皇太后并不是她的对手,若皇太后没了,自己的荣耀岂不是也没了?想着想着就打算背叛皇太后,把消息告诉娄太皇太后哪里,娄太皇太后知道是鸿门宴立刻派身边的人去召高演。 高演被小皇帝邀约吃饭,高演没有推脱的道理,李昌看在宴席上新皇一直不发话,心急如焚,可新皇不发话,他也不敢拔刀。 高演知道新皇对他早有防备,也料定新皇性格软弱,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这时娄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说娄太皇太后找高演有要事,让他立刻去。 高演本不在意,想吃完宴会在走,这时太监用眼睛对高演打了的环视一周的表情。 高演看自己身后的李昌,他的位置,不仅离自己近还一脸杀气,立刻起身要告辞。 李昌看到忍不住对新皇道“皇上?”言下之意这是最后的机会。 可高殷还是在犹豫,想着叔叔之前对自己的疼爱,和刚才的极力表忠心,他犹豫着。 高演看着李昌满眼杀气看自己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是一般武士,不等小皇帝发话让他走,他一句“臣先告退。”早就快步一溜烟的远去了。 李昌急得剑就要出鞘了,可是皇帝不发话,他也不能擅自做主追过去。 高殷喃喃道“或许是天意?” 李昌痛心的看着高演早不知踪影的殿外,内心暗道:我有负煜公子的嘱托。 娄太皇太后不安的来回走着,看见儿子高演平安进来,担心询问一番,又气愤道“杨愔那个老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杀手,我看他是活腻了,来人,把杨愔打入大牢,他敢谋害常山王,论罪当诛。” 高演立刻制止道“太皇太后先别动怒,公孙煜还未出京,杨愔一个文官,怎么会又有那么厉害的杀手,想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娄太皇太后道“最近皇上身边不曾有人进去,我看李祖娥他们母子也不想呆在宫里。当初就是我一时心软才让高殷那个小子坐了皇位。” 高演也道“说不定很早之前就安排的,这也是我们大意。皇太后和皇上先不要动他们,他们在宫里我们好控制,我担心的是公孙煜,杀手必定是他早就安排进来的,这次只是皇上柔弱没下命令,若真是当时下命令,依我当时的位置,恐怕没命活。这次逃过一劫,但是我担心公孙煜不会放过我的,估计也早知道我垂涎皇位,他那么忠心高殷,定会派刺客行刺我。” 娄太皇太后担心道“是啊,他府里勇士护卫可是身怀绝技,连当年孤风堂的人都不能相比。” 高殷思忖一会道“我看公孙煜迟迟不动身,看来是不放心我们,不如我明天假意意旨和他一起出征,在趁个合适的机会回来,我们里应外合,不愁没有机会。” “到时候让熙平和你一起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高演立刻推辞道“娄将军在京城必有重任在肩,这次就不带他。上次黑泽崖死士的事情若要听我的先不要出击,也不至于中公孙煜的圈套坏事,这次我们是孤注一掷,绝不能让公孙煜查出破绽。” 娄太皇太后也只能同意。 公孙煜依旧整理着书签,抬眼看着身边的七儿有点担心,母亲眼中的儿媳人选是谭唯可,静溢阁内有娄熙平派的卧底,我若走,七儿无论出不出公孙府都不安全。 公孙煜知道自己的处境可能会比七儿还要危险,他知道这次出征或许就是为了除掉他,又不能给七儿太多的允诺,有些两难。 公孙煜思虑良久,去找母亲。 薛氏一如既往的和公孙煜聊着,虽然公孙煜没有过多说明什么,薛氏却感觉儿子有事要对自己说。 公孙煜看出母亲的察觉,知道自己不愿意说的母亲是不会逼问。就把出征的事情告诉母亲。 薛氏听了有种不安的感觉“你不是武将,出征大事不由你参加的?为何···”说着似乎知道有人要害公孙煜,心中一阵害怕,抓住公孙煜的手,紧张道“煜儿,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公孙煜知道母亲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危险,坦言道“不知何时回来,我不放心七儿。”思量一下又道“这次让栾月留下,保护你们安全。” 薛氏听了居然有些生气和吃醋,儿子或许这是最后的遗言,居然最不放心的是别人?可是她了解儿子的不放心,对儿子道“不不,你此次更危险,让栾月陪着你吧,母亲不会有事,七儿你也放心,母亲答应你,保她安全。” 公孙煜知道,母亲是守信人,当然是对自己的爱,才愿意承诺。 薛氏看着公孙煜依然冷冷的脸,似乎想到什么,她心疼的抱住公孙煜“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是公孙府的嫡子,也是公孙家族的长孙,更是我唯一的孩子,自你大哥公孙荀没了后,你年幼就被各种规矩约束,不得自由···”呜呜的哭 公孙煜轻拦母亲肩,擦掉她流下的泪道“母亲,不怪你们,煜儿知道你们对煜儿的良苦用心。谢谢母亲帮我护着七儿。” 薛氏或许知道儿子对七儿真是用心。 栾月趁公孙煜不在,和七儿说公孙煜要出征的事情。 七儿似乎没感觉一样,道“煜公子说,现在根本没有战争。你看你紧张什么?” 栾月知道公孙煜这次的危险,他看七儿只是听到一句话而已,没有太大的担心。知道公孙煜不让自己多说,可是心中不忍,还是让自己要对七儿说。 栾月刚要对七儿说公孙煜这次出去的危险,就被公孙煜从屋外进屋打断了栾月的话。 公孙煜知道栾月想告诉七儿什么,对七儿说:“下去吧。” 七儿奇怪的看着心急栾月退出,还没走远,有些惊奇偷听公孙煜对栾月道“静溢阁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栾月道“都已准备好,已交给静溢阁。” 公孙煜似乎故意大声道“娄熙平安插静溢阁的探子,有必要的时候让他们清理一下。” 七儿刚出房门,听到公孙煜这句话,后背一阵冷汗,她想在仔细偷听,又听公孙煜喊道“还不走?”知道七儿没有动脚有道“想进来听吗?” 七儿知道公孙煜发现自己,赶忙离开,但是刚才那句话似乎有意说给自己听一样? 公孙煜让七儿知道危险,不让她出府,也不让她到处乱跑,毕竟暗处府内也派的人有保护七儿的。 公孙煜被调离邺城最不放心的就是高演,又听密枢阁的人报高演最近秘密招兵就怕他野心造反。可听杨愔派的刺客没成功,心里大惊,他已经接受调令,不能耽搁太久,他必须在走之前把高演去除。 高演知道公孙煜为何不愿出城,便也一起请命出征。公孙煜无奈只好出兵,高演和娄太皇太后早密谋好了,他们里应外合除了高殷,无论密枢阁再怎么消息准确,公孙煜接不到消息,他又远在边疆肯定回不来。即便等他回来说不定早另立新主。 公孙煜临走前就去找丞相杨愔,说要是在他走期间高演谋反,自己在外肯定信息耽误,就让他和皇上商议想办法消弱高演的实力,还把密枢阁的指挥权暂交杨愔。 杨愔知道公孙煜这次是九死一生,但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保护新皇地位稳固,身为臣子死也要效忠。 新皇一直顾念叔侄情分,不愿意得罪这个位高权重的常山王高演。公孙煜无奈只好安排几个勇士给杨愔,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公孙煜要出征,穿上戎装英姿飒爽,大夫人薛氏和七儿还有公孙家族的一干人等,就连谭唯可也一起过来送公孙煜。 公孙煜先和母亲和家族的人先说些保重的话,后母子两人相互安慰。薛氏不忍可是无奈只能强忍悲痛答应公孙煜好好照顾七儿。 公孙煜看了七儿一眼,七儿冲他一笑,公孙煜因众人在也不好多说,只是淡淡说句“保重。”本想说等我回来,可是一想,自己这次九死一生,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想到这转身就要离开。 谭唯可本也想说句道别的话,可看公孙煜的转身也没说出来。 公孙煜想想自己万一真回不来,是不是今天和七儿就是永别?他突然停住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七儿,七儿不知公孙煜这次的危险,公孙煜依旧冷冷的面庞,别人看他面无波澜依旧如此,但是她似乎也感觉公孙煜今天不是那么轻松,看公孙煜转身回看,她也迅速看着公孙煜,也想过去说几句话,毕竟自己一句还没来得及说呢。 公孙煜和七儿,四目相视,公孙煜忍不住快速走向七儿,一把抱住七儿道,本不想多说话,因不想做没用的承诺,可是嘴里却脱口而出道“等我回来。” 七儿听了有些感动,开玩笑小声在他耳边道“当然等你回来,我要的东西你还没给我呢?” 公孙煜知道七儿或许开玩笑,也或许是真的,暖暖看着七儿依旧清澈的双眸,心里似乎也温暖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慢慢的推开七儿,转身离开。 公孙煜和高演带兵出征,高演其实只是假意出征,他和娄太皇太后早就密谋好了。 ------------ 第四十六章 誓死尽忠 公孙煜刚到郢州,成国不敢和公孙煜开战,闭城不出。娄太皇太后故意说公孙煜迟迟不发兵攻打,说公孙煜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娄太皇太后就假借新皇旨意调用密枢阁所有人员,说打探敌国军情,并协助调查公孙煜是否有通敌叛国的罪。 密枢阁明知是娄太皇太后的阴谋,可是又不敢违背皇帝旨意抗旨,若不去是更坐实了公孙煜有通敌叛国的罪行。 密枢阁人明知是圈套,为了公孙煜清白出动,又被娄太皇太后找个借口被一起抓起来关入地牢。但是都知道密枢阁人员隐藏极深,关起来的人只不过是部分人。 自从公孙煜走后,七儿在府里闷的慌,她倒是经常在博云轩的那个秋千上想着曾经和公孙煜的相处,有时候开心,有时候生气,自己自娱自乐。 夏竹倒是经常过来陪七儿,七儿最近也觉得心神不宁,追问府里人可是也没人愿意和她说啊,她还以为是不是公孙煜不在府里没人依靠了,大家才这样若远若离的和她相处。七儿也曾问过夏竹,夏竹都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 七儿感觉最近公孙府怪怪的,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怪,有些不放心想溜出去探听一下消息,好几次想出公孙府都出不去,各种办法都想了还是行不通,正在想着办法就见郭武过来对她道“想出去吗?” 七儿以为来救兵了,正想点头,突然想到公孙煜那天说的话,静溢阁里有娄熙平的人,莫非郭武就是? 郭武看七儿有几分害怕,便忍不住道“我不是娄熙平的人,我是密枢阁的人。” “你不是门客?”似乎顿觉一直爱说笑的郭武,此时却冷厉。这个表情好像,对对,好像栾月。 “我六岁就倒公孙府,和栾月一样受过严格训练,我和栾月一样是公子的四大侍卫之一。 “什么?四大侍卫之一?那还有谁?” “这不是你操心的。”看七儿不信自己的话,有道“你以为你曾经出公孙府是顺利吗?那为何这些天出不去?若不是煜公子有意安排,你怎么会出的去?” 看七儿还在惊讶中,又道“你上次送萧玉竹出府,没有我的帮忙你们能出去?当然是煜公子同意的。” 七儿想想原来那次公孙煜早就知道啊? “若不是煜公子派我们一直暗中保护你,娄熙平的那两个暗探,早把你摆平了。” 郭武看七儿还是不信,有道“好比你刚到静溢阁里偷枣,若不是我和你纠缠,你说你要是莫名其妙从树上掉下来,结局会是什么?” 七儿似乎才知道,原来刚开始他就是被安排保护自己的,七儿知道公孙煜不仅暗中派人保护自己,还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没说过,心底有点小感动。突然一下觉得不对啊,偷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乞丐,还没恢复女装,莫非那时候公孙煜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自己岂不是早就在公孙煜面前一览无余?自己还觉得藏的很深,可为何他一直没表现自己知道?那我和相府有关系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 郭武看七儿在想很久,问“你怎么了?” 七儿马上找话题问“你们四大侍卫都是谁?” 郭武抱着剑倚在立柱上不说话。 “那你怎么和我说这些事情?” “密枢阁的人被软禁了,娄熙平不给煜公子拨运粮草,前线士兵没粮草很容易闹事,加上娄太皇太后说煜公子迟迟不发兵,污蔑说他通敌叛国有造反嫌疑,煜公子在外十分危险。之前密枢阁派出去送消息的人都无音讯,必有缘由。今晚我就离开公孙府,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是想让你以后注意,娄熙平派在静溢阁的人,我已经处理了。这个给你。”说着那个对牌给七儿,“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去,府外不安全。”叮嘱道。 七儿听后惊讶万分,怪不得最近公孙府里人都怪怪的“你去公孙煜哪里吗?” 郭武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七儿着急外走“要么你带我一起去吧,这府里虽然最近没有人为难我,可是我担心···他。” 郭武沉思了一下道“你不能和我一起去,煜公子临走交代,我无论如何保你安全,你在府里自然会有人保护你,可现在煜公子很危险,我是带着任务去,可能今天最后一面。”郭武似乎知道这是一条血路。 七儿不敢相信的看着郭武。“真的要变天了吗?” 郭武一路伪装顺利到了南充,出了南充就是郢州,就可以找到公孙煜,可是南充城门不开,所有百姓都不得擅自出城,且城门日夜重兵把手,别说出城,就是靠近都不可以。 郭武试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他等不及了,他只能夜晚硬闯,奈何守门人太多,郭武功夫再好,也耐不住一波接一波的人拼杀,城下尸体不计其数。可郭武是肉体,他耗费体力过大最终身受重伤,可他强忍一身伤痛拼死杀出南充城。 公孙煜一身雪铠银甲面如冠玉,英姿飒爽的站在军帐中,在郢州粮草供应不上,这个早在预料之中,幸好之前自己留下一手,让密枢阁人秘密运输粮草,要不然早没粮草,若没粮草士兵务必溃散导致兵败无疑。公孙煜粮草犯难想快速攻城,速战速决,可是成国,国小害怕公孙煜,不敢出城。 公孙煜知道军粮让娄熙平负责,这个一看就是故意安排,娄熙平对公对私都不会给公孙煜提供足够的军粮,这个公孙煜也早有准备。 但是怕的是战事开启,成国求救北周,到时候两面夹击,兵部到时候不给调兵,再断了粮草,娄派的人肯定会借此机会,说公孙煜不尽责任,到时候不定什么罪都会给自己定的,小皇帝再信任自己,可是权力却在娄太皇太后哪里。 公孙煜也知道南充城进出都不可以,他即便取胜也未必好回去,因南充城是必经之地,此时多日没有密枢阁信息,他有些担心京城出事,京城若出事,不知七儿有没有听自己叮嘱不出公孙府。 公孙煜在焦虑的想着事,就看栾月扶一人进帐,那人浑身是血,仔细一看居然是郭武,公孙煜快步过去扶起郭武。 郭武冒死找到公孙煜,公孙煜看郭武一身血,忙让军医过来,大夫说郭武是失血过多,加上长途奔波劳累,支持不了多久了。 公孙煜看郭武身上的伤都不是要害,他不顾身体疲惫和流血也要把信息送到,知道城内出大事。 郭武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赶快轻声说道:娄太皇太后说公子不发兵攻打成国,诬陷您造反。娄太皇太后以皇帝命令把密枢阁众多人被幽禁。丞相职位是高,可是手里没有兵权,密枢阁的人一直也在送消息来,公子既然没有见到他们,估计也死伤大半。高演假意受娄太皇太后懿旨回城,其实就是回去登记废帝。丞相杨愔无奈,派出李昌密杀高演不知成功与否。 公孙煜看郭武声音越来越弱,担心他身体让大夫一定要救郭武,郭武看公孙煜神色伤然,知道自己活不多了,劝慰公孙煜“公子不要伤心,我能把消息带到才死,也是死无遗憾,公子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那时候我和栾月他们一起训练的日子,过的艰苦又充实。”可能一直回忆美好的曾经,郭武脸上挂着笑容。 郭武放心的闭目,公孙煜知道郭武能晾开身份说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他揽着郭武的身体强忍悲痛。 栾月也很悲痛,自小认识的人就这么没了,如自己断了手足一样疼痛不已。 煜公子没有接到调令不得回城,两军交战擅离职守,回城是死罪。 公孙煜早就觉得事情不妙,虽然一直没有密枢阁的信息。凭他判断,高演这次绝对是有准备,明知擅自离营是死罪,可无奈他不能明知道高演和娄太皇太后的阴谋置之不理。把郢州的事情秘密交代,他决意偷偷回城。 七儿听郭武说后,知道公孙煜有危险,心底担心公孙煜,怪不得公孙煜临走时候的那个突然转身,想到这不知七儿此时是心疼还是欣慰。 七儿一夜未睡,可是她怎么办?现在出去找他吗?可是自己连功夫都不会,要么去找玉竹和我一起去? 次日,七儿拿着郭武给他的对牌,顺利出公孙府。 七儿找到玉竹,说着公孙煜的处境,可是七儿却张不开口,因为公孙煜处境危险,让玉竹去,岂不是拉着她一起去危险的地方? 玉竹早看出七儿对公孙煜的心意,但是她不说自己也当不知道,淡淡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七儿惊讶的看着玉竹,自己还没张口,玉竹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有些不好意思道“玉竹,哪里很危险?” 玉竹微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想去,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那里或许更适合我。” 七儿好感动,抱着玉竹道“我也不想把你拉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我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玉竹也抱着七儿道“小姐,你若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我想我真的才伤心。” 七儿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就听玉竹道“要么你还是留在公孙府吧,我自己去吧,你不会功夫去我也不放心?” 七儿惊慌道“不行,危险是我说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去。” 玉竹爽快问“今天走还是明天?” 七儿有笑道“是不是习武之人都这么爽快不含糊?” 次日一早,玉竹就和七儿一起快马加鞭的向南走,准备去郢州找公孙煜。 ------------ 第四十七章 自污清白 李昌受公孙煜信任,又被杨丞相安排刺杀高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看密枢阁的人被困,他心急如焚,连夜出城。 李昌一路伪装,知道高演在重金招收勇士,就进去报名。李昌连续几场比试功夫,都拿第一,他很顺利进入高演军营。 大雨倾盆,李昌被带到高演帐内,高演看李昌一脸胡须,双眼有力,问“你为何愿意来我军中?” 李昌道“听闻常山王任用贤能,我是个粗人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能为常山王效力,自然也是小人的荣耀。” 高演自然听的舒服,他再看李昌,知道他不是本部人,为何似乎感觉他就有些眼熟,尤其那双厉眼,可是他却想不起来。 李昌看高演似乎怀疑自己,毕竟曾经差点杀了他,人在生死边缘很多记忆是刻骨铭心的,他怕高演认出自己,就没机会,趁着高演还在沉思着,迅速拿出匕首,朝高演刺去。 高演本能的后退,还是被李昌狠狠的刺在胸前一剑,高演穿着重甲都被李昌刺穿,可见李昌绝对不是一般武者。 高演因穿着重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疼痛让他清醒,他拿起身边的剑迎上去,此时众人也一起拥来攻击李昌。 李昌不愧是公孙煜信任的人,他以一人之力杀的尸横遍野,目的就一个,杀了高演,高演看那么多人都敌不过,自然也害怕,出帐就要夺路跑,可是身后的李昌怎么让他跑,一路追赶,把高演追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李昌一路追杀高演,高演身边一护卫对高演道“殿下,把你衣服给我穿,我们互换衣服,现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他定不知道你是谁。” 高演领悟和他迅速换衣服,众人故意护送那个侍卫。 因雨太大,李昌只能看衣服,高演的戎装肯定和普通的人的不一样,李昌远远看去就看见一身银色亮甲的人被一群士兵护送。他立刻轻功追去,那护卫的功夫哪里是李昌的对手,李昌一剑刺去才看见不是高演,才知道中计了。 高演和自己军队走散,身上有重伤,只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高演受重伤虽无性命之忧,行程已是艰难,可屋漏偏遇连夜雨。没想到杨愔看娄太皇太后把公孙煜密枢阁的人软禁起来,他也拿出高演的罪状,说他有造反之心,命人全国搜捕。 娄太皇太后即便知道高演的罪证,但也不能承认。可是杨愔呈现的是铁证,她就是气恼也没办法。知道高演路上遇刺,也不能把杨愔处置,只能暗中派人寻找。若高演不在,她让谁来即位? 所以现在全国都在抓高演,画像贴的满天飞。 高演一路伤痛到梁州,可是远远就看到守门人拿着画像挨个盘查,高演自知可能进不去,但是连梁州都进不去,怎么进邺城?所以他想拼力一试。 高演忍着伤痛,伪装普通人进城,刚进城就有个城门官叫朱福的仔细盘查他,拿着画像看了又看。 高演心虚,但是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镇定自若的接受盘查。 七儿和玉竹也来到梁州,她们想着出了梁州在过了南充就可以去郢州见到公孙煜,七儿也忘记一路颠簸劳累,只想赶快找到公孙煜。 七儿和玉竹到梁州城下就要出城,七儿远处就看见城门官拿着画像盘查高演。 七儿知道高演就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就是城门官盘查出来高演也死不了,最多是即位曲折点。公孙煜是他的眼中钉,若此时自己帮了他,日后公孙煜有难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求情。 朱福长得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看着画像对高演,憨憨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进梁州?” 高演不敢说自己真名,回答“我叫高三虎,路过梁州去司州探望亲戚。” 朱福显然不信,还是拿着画像和他对比。越看越像,不由的对身边人使眼色,身边人也有意会,都围过来对比画像,都觉得他是。 高演身上有重伤,若他们强行带自己走,估计真没反抗的余地。就在这时,七儿故意往城外走,不小心碰到高演身上,然后吃惊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高演一看是七儿顿时也懵,她怎么叫自己哥? 七儿看大家都蒙蒙的,又故意委屈巴巴道“哥,你不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一路找来的吧?我可都…怀有他的孩子,你就成全我们吧?” 身后的玉竹都惊讶,七儿这是演哪出? 高演看那些城门官都懵懵的看着七儿的哭诉,知道七儿是装的,也配合道“我就是一路找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七儿故意道“都说长兄如父,你就答应我们的婚事吧?你不能看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 高演看着七儿说的话不知真假,居然有点失落。这时候城门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好多人都说让高演成全七儿。 高演也赶快道“可以,等他来提亲我就同意。” 七儿道“好!这里好多人都作证,你愿意我们婚事,不能抵赖。” 城门口很多人都愿意作证,高演成全七儿他们。 高演也道“你得先随我回家去?” 七儿道“好。” 高演说着就要和七儿进城,又被朱福拉住高演,看了又看,质问“她真是你妹妹?” 高演道“真的是。” 七儿又道“官老爷莫非怀疑我说谎?若不是为了让大哥成全我们,我怎么能说出又身孕的事情?”说完故意捂着肚子,呜呜哭了。 朱福身边的同僚对朱福道“你就别问那么多,哪有姑娘家轻易说自己怀孕的,你就当好你最后的几天班吧,到时候去京城在认真吧。” 朱福无奈道“嗯,走吧。” 高演和七儿赶忙迅速进城,走了一段路,高演看没有危险,对七儿道“谢谢你,七儿。” 七儿笑道“举手之劳。” 高演看着身后的玉竹,问七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好像要出城?” 七儿想到他和娄太皇太后的关系,自己也不能说去找公孙煜啊。在想着怎么说呢,就看高演疼痛难忍的昏厥过去。 七儿和玉竹相识一下,都莫名其妙,只好找个宾馆,然后再请大夫。 大夫给高演把脉检查,说他身上有伤,而且伤的很重,已经溃脓必须及时清理,开了些草药和药膏,让七儿每天给高演涂抹。 七儿看着昏睡的高演,对玉竹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玉竹淡淡道“你要救人,救便可。”说完又提醒道“高演现在和公孙煜可是敌对关系?” 七儿明白玉竹的意思,她说“我知道,但是高演最终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者,我就是不救也自然会有人救。即便史书记载错,高演不即位,可娄太皇太后还有高湛。我救他,就想若公孙煜有难,他能放过公孙煜。” 玉竹突然想到曾经七儿说的话,疑惑的问“小姐,你真的不是北齐,不,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七儿道“我说的史书,就是史官记载当代人的事情,像换皇帝这样的大事件,万万不会记错的。”看玉竹还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有问“玉竹,你信我说的吗?” 玉竹看着七儿的眼睛道“小姐,我信还有另外一个时空。” 七儿高兴道“谢谢你玉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信我,支持我,我好感动。” 七儿很认真的给高演清理伤口,高演疼的汗流浃背,七儿给他涂抹药膏后包扎完,就给他拿毛巾擦汗。 高演幽幽醒来,看七儿给自己擦汗,胸前的伤口也被清理包扎,想着她在梁州城门的话,不计清白的也要帮自己,很是感激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高演直直盯着自己看,马上解释道“大夫说你身上伤口溃脓必须清理,我才脱你衣服的,你不要误会。” 高演高兴淡淡道“我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别的。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那个城门官抓起来。还有这次的药和照顾,我会记着你的七儿。”说完也情不自禁看着七儿俊俏的摸样。 七儿忙笑道“也不用记着。”看高演双眼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道“我去看看玉竹药煎好了吗。”说着赶忙离开。 ------------ 第四十八章 交易 公孙煜和栾月顺利进入梁州,他们快马加鞭往北走,想尽快进邺城。 中途公孙煜和栾月在一个面馆里吃饭,公孙煜无意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人背影,他赶忙站起身,飞速追出去。 栾月被公孙煜的快速吓到,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赶忙放下筷子跟出来。 栾月看公孙煜四处张望的寻找什么,看神情不像危险。担心问“公子,怎么了?” 公孙煜想着七儿怎么可能在这里?这里可是梁州,离邺城隔着好几个城呢,他想着可能是自己太思念七儿,所以才看错。听到栾月问,失望道“没什么。”说着慢慢进入面馆。 七儿刚给高演抓药出来,看见对面面馆前的一个背影,那么熟悉?想着这可是梁州还不到郢州,怎么会是公孙煜呢?可是这个背影太熟悉,因为曾经可是仔细看过好多次公孙煜的背影的,尤其那纤细的腰围?七儿忍不住喊道“公孙煜?” 公孙煜还没进面馆内,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回头,看见果真是七儿,他惊讶的怎么会是七儿,该不会是自己看错吧? 七儿看果真是公孙煜,看他平安,高兴的扔下手里的草药,直奔公孙煜,她环抱着公孙煜健硕的身躯,欣慰道“公孙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听郭武说你哪里很危险,一路担心死我了。” 公孙煜听到七儿的话更是开心,她又一次担心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也紧紧的抱着七儿,把她埋在怀里,惊喜又开心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满脸的开心和幸运。 不知道两人相互拥抱多久,公孙煜微微抬身仔细看看七儿,关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玉竹一起来的,本打算是去郢州…” 公孙煜似乎明白她的用意,明知故问道“是担心我出事?” 七儿没说话,有点害羞的点点头。 公孙煜看七儿如此的小家碧玉,嘴角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她道“傻丫头,我没事。” 七儿看到公孙煜没事那刻就放心了,在看自己居然抱着公孙煜又羞涩,尴尬放下手。 公孙煜目不斜侧看着她羞红的脸,暗笑开心。 七儿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抓药的,她赶忙回头道“我还抓的药呢。” 这时候栾月拿着刚才她掉的一提药包,递给七儿问“还以为你忘了。”看着七儿如此担心公孙煜,栾月心里也欣慰许多,不妄自家公子平日那么偏护她。 七儿接过药又问公孙煜,“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打仗了?” 公孙煜这是擅离军营,不能被外人知道,何况这是大街上,听七儿问话,故意道“你不是说还有玉竹吗?” “她在客栈等我。” 公孙煜看天色已晚,自己也得找个客栈住下,就道“一起去客栈。” 七儿带路,公孙煜和七儿一路相互偷看对方,像极了一对久别私会的小情侣。 栾月牵着马远远的跟着。 七儿突然问“郭武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公孙煜止住脚步,一丝心痛划过,眼睛悲痛,栾月在身后也止住脚步。他们不知如何回答七儿。 七儿看他们表情严肃又痛苦,追问“郭武怎么了?” “他在郢州…回不来。”公孙煜伤感说着。 七儿不明白问“为何回不来?”看公孙煜和栾月痛苦的表情,也猜到结果,惊讶问“不是和栾月功夫差不多吗?怎么会?” 公孙煜深叹一口气,道“功夫再好也抵不过血液流干,郭武为了把信息快速送到郢州,身疲血竭…尽忠了。” 七儿想着和郭武之前的相处,内心也沉痛不已,他们默默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没说话,公孙煜毕竟对生死看的太多,看七儿还在悲痛的,看她提着的草药又问“给谁抓的药?” 七儿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答不出,公孙煜觉得蹊跷,继续问,七儿有几分胆怯的道“我怕说了你生气。” 公孙煜顿时感觉不妙一般,道“谁?” 七儿吞吐道“他···他是···是···” 玉竹听到七儿说话,出房门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常山王他…”看着七儿身后的公孙煜立刻止住。 公孙煜听玉竹的话一惊,常山王高演在这? 公孙煜想着他和娄太皇太后的阴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居然送上门?他想着就提剑进刚才玉竹出的那个房间。 高演知道公孙煜把他的罪证交给杨愔的事情,公孙煜也知道自己招收死士和招揽人才的事情。又看公孙煜提剑进来,自己身上重伤,肯定不是公孙煜的对手。看公孙煜冷厉进屋,赶忙拼力也抓起剑跳窗出去。 公孙煜迅速从窗上跳下,高演看公孙煜紧追不舍,自己肯定打不过,可是公孙煜似乎要自己命一样,高演无奈只好拔剑。 朱福拎着酒和几个同僚一起打算去自家里喝酒,众人打算给他践行。他们都在说着朱福若到了京城不要忘了梁州的这些朋友。 朱福自然满心欢喜听着点头同意。众人都在说着恭喜朱福的话,就听见前面有打斗声。 他们习惯得迅速过去看情况,看公孙煜剑指高演,高演显然不是对手。 朱福惊讶道“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大哥吗?” 其它同僚也认出来,但都怀疑他们为何打起来? 朱福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的?” 公孙煜和高演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朝他们走来。 高演一看就是那天在城门的那几个城门官,更是心虚,那天就差点把自己认出来,若公孙煜和他们说我是谁,我岂不是在这等抓?想着害怕想走,可身上的伤立刻疼的他踉跄一步差点倒地上。高演试着自己要遇祸端。 公孙煜看着七八个城门官走来,先一惊,自己毕竟是擅离职守出的军营,若被认出来自己也是死罪,可转念想他们怎么会认识自己?立刻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们。 七儿和玉竹,还有栾月也迅速从客栈出来,就看着七八个城门官向公孙煜和高演围过去。 七儿和栾月一阵紧张,栾月是怕他们认出公孙煜,立刻又想,自家公子名声很响,可是梁州的官员必定不会认识的,稍微放下心。 七儿也知公孙煜擅离职守的罪,她看着朱福和他的几个同僚要围过去,立刻跑过去,对大家道“官爷,官爷,不要误会,我们是…是一家人。”说完嘿嘿傻笑着。 朱福不相信的问“既然是一家人为何打起来?” 七儿眼睛一转,立刻委屈巴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他!”说着捂着肚子。又道“大哥不同意,就打起来。” 朱福听着气愤走过去对高演道“你上次不是都同意了吗?怎么又反悔,你忘了当时我们都是证婚人?你妹妹肚子里都怀有人家的孩子,你成人之美不行吗?” 朱福说完走向公孙煜打量看又对高演道“我看这人长得还可以,配你妹妹也是算是郎才女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高演看着公孙煜,尴尬道“放心。” 朱福又问“放心为何动手?”说着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又几分疑惑的看着他。 高演立刻道“他…他也没给彩礼,我怎么放心把妹妹给他,要么改日他上门提亲,有那三媒六聘我才能把妹妹给他。” 朱福点点头道“那肯定是要明媒正娶的,不能是因为怀了孩子就怠慢你妹妹。”说着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都懵了,七儿莫非是为了保护高演。自毁清白说她怀有身孕?自心有说不出的失落感,冷俊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轻眨几下。 朱福看公孙煜面无波澜,急促的催问“你怎么做了事情还想不负责任?” 公孙煜看到此时害羞的七儿,七儿羞涩的红着脸不敢看公孙煜,尴尬的摩挲着衣角在想办法。 公孙煜淡淡的看着七儿道“既然怀有我的孩子,我自然会负责任。” 朱福等几个城门官也放心,朱福又道“那是最好。” 这时候朱福的几位同僚,催促着“行了朱福,我们快走吧,肚子都饿扁了。” 朱福才应声答应,随着几位同僚就要前行。 朱福经过栾月和玉竹身边,看两人佩剑不像普通人,又止步要问“你们是谁?” 七儿忙过来对朱福道“这个是我闺蜜。”她挎着玉竹胳膊说着。 朱福不明“闺蜜?” 七儿忙说“就是手帕交。” 朱福点头,又看栾月问“这个呢?” 七儿看了栾月一眼,知道不能说公孙煜身份,道“他是,是我小叔子。” 朱福叹口气对七儿道“姑娘,你还没过门呢?” 七儿尴尬的傻笑一下。 这时一个老妇人出来喊“阿福,你们怎么还不进来?饭菜都凉了” 阿福赶忙陪笑道“娘,这就来了。”说着赶忙过去搀扶老妇人。 朱福的其他同僚也都对老妇人喊着大娘,说着贺喜的话,一众人等慢慢离开。 高演松口气,胸前的伤痛疼的站立不稳,他扶着身后的墙喘着粗气。看公孙煜冷眼看自己,知道自己跑不了,不如先把公孙煜稳住,道“我们先进客栈吧,外面不适合讲话。” 公孙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众人一同进客栈。 栾月察视周围安全,才把门关上。 高演捂着胸前疼痛对公孙煜道“你我都不能暴露身份,不如一起先回京城?” 公孙煜道“是常山王不能暴露身份吧?这到处都是张榜查找你的?” 高演也知隐瞒不了,承认道“我是招揽人才拓展兵力,都是为了对付北周做准备,我并没有造反,京城之内必有人诬陷,我必须回京解释清楚。” 公孙煜知道太皇太后就不喜欢现在的孙子皇帝,想另立亲生儿子高演,只是一切都没如她愿,什么拓展兵力对付北周,只是他的借口,冷厉道“你我之间就不用说冠冕堂皇的话,王爷做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 高演知道杨愔呈现自己的罪证就是公孙煜给的,他岂会不知,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本王虽有造反嫌疑,可你不也是有造反嫌?何况你擅离职守,已是死罪,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公孙煜不同意道“我能有造反的嫌疑还不是拜王爷所赐?王爷不用和我做交易,我若有罪,自会有皇上定罪,王爷有什么委屈可以向先皇去说。”说着就要拔剑。 高演听着害怕,还是镇定自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不听我说说?” 公孙煜可不吃他这一套,冷冷道“我只相信自己收到的证据,不相信解释。”说着拔剑直指高演。 高演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定躲不过,立刻道“就是因为你有造反嫌疑,密枢阁的人才被软禁,若你不能摆脱造反嫌疑,公孙家族都会被牵连。煜公子不会不知道?不如你放了我,我们一起进京城,你有委屈你说,我有委屈我说,皇帝自会决断。” 公孙煜冷厉问“自从文宣皇帝归天后,你和娄太皇太后让皇上决断过几次?” 高演知道公孙煜忠于小皇帝,他和娄太皇太后做的事情也瞒不住。又道“你若放了我,本王和你回去会帮你洗去造反嫌疑,这样密枢阁所有被困人员就会无罪释放,还有整个公孙家族也不会被受牵连。但是你若杀了我,娄太皇太后即便知道你没有造反,也不会放过密枢阁的人和公孙家族的人。” 公孙煜本不想帮高演,可是高演居然给公孙煜看了新皇的密令,这哪里是皇帝的密令,这分明就是对公孙煜说,小皇帝在宫里可是掌握在娄太皇太后手里,你若杀了我,小皇帝也活不了。 公孙煜看着密令真是气愤不已,他们真是把小皇帝拿捏的死死的,看来即使不答应,也得答应。但是如若把高演杀了?梁州离邺城也有距离,娄太皇太后未必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我只要加紧布置定会妥当,可是自己是偷着回来的,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做,万一事情败漏皇帝性命···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能拿皇帝性命做赌注。 七儿知道那时候的历史,就是公孙煜不帮高演进宫,高演迟早要当皇帝的,即便历史记载有误,可娄太皇太后还有一个儿子高湛呢,他以后也是北周的皇帝。要让高演日后当了皇帝,公孙煜今天如此对他,他日后肯定不会放过公孙煜的,急切道“煜公子,你可以考虑一下常山王的意见?进京洗去你造反嫌疑,也可保密枢阁人性命,还有整个公孙家?” 公孙煜想着密枢阁忠于自己,自小就被告知自己做的一切都要以整个公孙家族为的荣耀为先,自己若因此害的牵连家族内心却不忍。高演铁证如山,即便娄太皇太后在偏袒也不至于不惩罚一二。皇帝此时年幼,有自己和丞相的鼎力相助,过几年一定能摆脱娄太皇太后和高演的控制。 公孙煜思量后道“好,我与你一同进京。” 高演才放下心,捂着胸口坐下平复气息。 ------------ 第四十九章 刻意隐瞒 七儿给高演煎药后送进他房内,并叮嘱他不要忘了身上的伤口要每天涂药。 高演开心点头,公孙煜却不自在,有点吃醋对七儿道“你不是不会生火?” 七儿笑道“是借用客栈的火,我只负责看着,不用我烧火。” 此时高演轻咳几下,用力握着伤口。 公孙煜着急回京,看高演这样不能立刻起身,就对七儿道“你出去!” 七儿道“为何?” 公孙煜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高演房外,又怕七儿在进来,叮嘱道“我给常山王检查伤口。” 七儿听了立刻起身离开。 公孙煜看了高演身上伤口真的很重,从伤口痕迹看这个剑真的是干脆利索,可惜当时没有致命。他知道高演身上有伤不能颠婆,他们不能立刻起身,就留给高演一瓶药道“这个药是密枢阁秘制的,对你伤很有帮助。”说着放下药起身离开。 公孙煜从高演房间出来,就去七儿房间,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七儿看公孙煜虽然依旧冷冷的脸,但是感觉他生气,小心翼翼道“什么事?这么晚我要睡了。” 公孙煜冷厉问“确定你没有事和我说?” 七儿想想还是出去吧,关上房门看着公孙煜冷冷的看着自己,找话题道“煜公子,你别这么冷厉的看着我,你这脸阴的都要赶上外面的月亮了。” 公孙煜问“是吗?要么出去看看外面的月亮有我的脸阴吗?” 不等七儿说话,公孙煜抓起七儿的手就拽出去到院子里,还没等七儿站稳就试着身子一轻,原来是被公孙煜拦腰抱起到了房顶。 七儿站在房上向下看,吓得她紧紧的抓着公孙煜胳膊,道“公孙煜,我害怕,我恐高。” 公孙煜看她不是装的,立刻扶着她站稳,道“别怕。” 七儿被公孙煜扶着试着身子站稳了,居然也不害怕就,看着周围漆黑的夜幕,感觉周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七儿还在享受着这份肃静,就听公孙煜问“你怕高,我送你下去?” 七儿忙道“好不容易上来了,就坐坐吧,难得有这个好的机会。”说着小心翼翼坐下,好奇的看着周围。 公孙煜看她的新奇劲,道“还说你怕高,刚才骗我?” 七儿道“没有,你们都是习武之人,飞上飞下的自然不怕,我虽上过高处,但不是房顶,我若踩不稳掉下去怎么办?”七儿说完看着公孙煜一直看自己,有问“你看着我干嘛?” “看看是在做梦吗?” 七儿被公孙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常山王怎么样?” 公孙煜冷冷的问“为何不问问我怎么样?” “你又没受伤。” “自毁清白就是为了帮高演?” 七儿解释“当时真的是情况紧急。”说着就把那天高演在梁州城门的事情说了一下。看公孙煜生气了,道“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公孙煜道“我不允许你以后这么说,你可知女孩子的清白多么重要?人言可畏,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伤害。” 七儿也知道错了,毕竟她以为当时撒个慌过后就完事了,没想到还能碰到那个朱福。 七儿听公孙煜说着自然也知他说的有理。自然知道女子清白重要性,可当时不是情况紧急。 公孙煜看七儿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情不自禁伸出手给她整理脸颊的碎发,手指划过七儿脸颊,她肌肤像拨了壳的鸡蛋爽滑。 七儿感受公孙煜的手轻轻的在脸颊划过,有点痒,看着公孙煜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尤其那清澈的双眸更摄魂,害羞的低下头。 公孙煜笑问“这就害羞了?” “有点痒。”说着摸着脸颊,发现有点烫,庆幸是晚上公孙煜看不见。 公孙煜道“我曾想过和你千万次相遇,从来没想过你会来找我!” “我当然要来找你…你若出事谁给我幽冥莲?” “你当真只是为了幽冥莲?” 七儿小声道“其实也是有点担心你的!” 公孙煜淡淡一笑道“这句话还是很好听的。” 七儿听着道“煜公子,我真想看你笑一笑?” 公孙煜双眼凝肃,道“我已经忘了如何是笑。”淡淡的忧愁的双眉间凝聚。 七儿听着心疼的看着公孙煜,想着他明明可以杀高演,却为了整个家族和密枢阁的人先妥协,或许他真的很累?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次日,公孙煜去敲七儿房门,知道她还未起就催促她赶快起来。 玉竹开门冷冷道“还不是昨夜睡的太晚?” 公孙煜知道她的意思,是啊!光想着和七儿多聊会,忘记时间了。可饭不能不吃吧,就催促七儿起床。 “又不是公孙府里,还用得着那么急?”无奈翻身下床。 高演起身试着胸前伤痛减半,知道公孙煜给的药的确有效,他摸着那瓶药思量着。 七儿看高演出屋问“你怎么出来了?你伤的很重,大夫说让你多躺些天,一会让店里的伙计给你送进去就可以?” 高演道“今天伤口好多了,密枢阁秘制的药果然有奇效。” 公孙煜本就不想救高演,只是形式所迫,看高演看着自己说话,也不答话,对七儿道“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快点过来。” 公孙煜要了早饭,高演一行人就围着桌子坐下。 这时候朱福进来打酒,掌柜的笑问“这么早就来打酒,昨天没喝尽兴啊?” 朱福笑道“还不是我那几个兄弟,非说昨天没喝尽兴,让我无论如何在招待一次,我娘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太辛苦,晚上在给我做几个菜,我到时候来取。”说着放下银两。 掌柜记下朱福说的菜让他晚上来取,朱福拎着酒往外走。 这时候栾月急忙进客栈,找到公孙煜着急道“不好了公子,我们的马匹丢了。” 公孙煜淡淡道“在去买几匹吧。” 栾月顿一下道“现在若买了马,梁州到京城还有千里路程,我们人多,路上还需要住宿吃饭也需要不少银两。当时出走太急,我没多带盘缠。” 掌柜的吓得也赶忙过来道“昨夜我就看见几个人看那两匹马,我还特意叮嘱店里的伙计看着点,怎么丢了?”他当然是怕公孙煜让他赔。 朱福正好听见,好心道“马匹丢了赶快去报官啊?” 掌柜的一听马上道“对,赶快去报官,那两匹马毛色真好,长的也精神,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马,肯定好找。” 公孙煜众人顿时一惊,公孙煜淡淡道“算了。” 朱福听见惊讶的看着这一桌人,犯嘀咕了,打量一圈疑惑问“马匹丢了都不报官?你们改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那时候普通人家是没有马的,何况公孙煜他们的马还是上等的好马。 七儿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也在这里呆不几天,报官也不可能这两天找到,报官也没用,即便找到我们很远也来不了。” 朱福问“为何来不了?” 七儿笑道“路程太远了!” 朱福看着一桌人犯嘀咕,除了七儿都佩剑,肯定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公孙煜和栾月,萧玉竹三人感觉可不是普通会功夫的,高三虎为何重伤在身…想着想着就故意对掌柜的道“我去后厨看看我的菜。” 公孙煜和高演,七儿,玉竹还有栾月在房间里商量事情。 公孙煜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朱福已经对我们身份怀疑。” 七儿道“不可能,他又不认识你们,最多看画像怀疑常山王,我们不承认就可以。” 公孙煜知道七儿没明白他意思,也不想多说,看高演道“常山王伤这两三日是不能动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找家其他客栈住下。” “不都一样?又不离开梁州?”七儿好奇问。 “你真以为朱福是去后厨真是看菜?我们称呼得改改,栾月以后大家暂时称他阿月,七儿和玉竹你们既然说是手帕交,就要互称闺名,不能在称呼小姐…”公孙煜淡淡道。 众人点点头觉得有理。 高演问“是感觉朱福和客栈老板很熟,打听知道我们身份?” “不会吧?掌柜的也不知道你们身份啊!”玉竹不信问。 “现在两军对峙,梁州离郢州也不算远,我们的刻意隐瞒让他有了疑心,是怕他怀疑我们是敌国暗探,若惊动官府,我们无论被怀疑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公孙煜担心说着。 是啊!即便不是真的敌国暗探,可高演和公孙煜都有造反嫌疑,那个官员敢不上报? 公孙煜刚说完,眼睛微微斜睇往窗边看,就立马对七儿道“你怀有身孕就不要到处走动。” 众人都被公孙煜的话懵了,因为这就是和谎言,玉竹和栾月顿时警觉。 这话题也太猝不及防,七儿刚要解释,就听公孙煜道“婚事不都和大哥说好,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栾月看窗外的两人还不走,迅速跳出窗外,气愤剑指他们问“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其实在栾月出去时,玉竹也感到窗外有人,毕竟她曾经可是孤风堂的顶级杀手。 朱福和一个同僚没想到栾月简直太厉害了吧,都没看见屋里出来人,剑就架上脖子了,朱福和身边人慌了一阵,找着借口道“是今天听你们众人说要去京城,正巧我过几天也去京城,过来看看,嘿嘿。”看栾月剑还不放下,张角也道“我们是来请你们一块吃顿饭,到时候和朱福哥你们也有个照应。” 两个人借口说着一番话。 屋内的众人都知道刚才为何公孙煜画风一转了,也对他跟佩服,高演更是即对公孙煜佩服,也对他忌惮。 公孙煜为了避免朱福的怀疑,答应晚上去他家吃饭。 朱福他们两个才擦擦额头汗珠松口气,离开。 栾月不明白问“公子为何要去?” “他们已经怀疑,又邀请咱们,如若不去他们更加怀疑,还不如去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七儿生气小声道“这个朱福真多事。” “他是挺多事的。”公孙煜淡淡道。 玉竹又道“既然多事,煜公子是打算去除吗?”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也是心系国家安危,一片忠心难得。” ------------ 第五十章 以玉为聘 朱福为何去偷听公孙煜说话?的确被公孙煜猜到,他是怀疑他们,说话躲闪,马匹丢了都不在意,又说去京城,现在都知道是两军对峙期间,京城也听说不太平,还有高三虎和画像人太像了,又有重伤…在看他们气质谈吐都不像普通人,为了一探究竟找个胆大的同僚一块去探听一下。没想到差点把命搭进去。 朱福他们进屋,其他几个同僚就七嘴八舌的问着话,朱福和陪他去的张角喝着茶水,喘着粗气,张角道“吓死我,差点没命回来。” 其他众人一听立刻围过来,有一人道“他们果真是敌国暗探?” 朱福立刻打断道“还没结果呢,我只是怀疑,看来也不像敌国暗探,若是我和张角就没命回来。” 张角对朱福抱怨道“朱福哥,你不说他们行径可疑,我可是大着胆子和你去的,结果人家正商量着婚事呢。” 朱福也笨笨的说不出来他们哪里感觉就是不对,气嚷嚷道“今天晚上他们不是还来吗,我们旁敲侧击仔细留意一下。” 其他同僚听见惊问“什么,晚上还让他们来?” 朱福道“还不是张角害怕,说我们是去请他们来的。” 公孙煜和高演,七儿,玉竹有栾月他们几人间随着朱福进他家。 朱福家简陋干净,进屋就看见一桌丰盛的菜肴,这时一个老妇人端着鱼汤过来,高兴道“又来客人了?快坐下。”放下鱼汤热情的招呼公孙煜他们坐下。 朱福扶着她道“娘,不是不让你做饭吗,我从张伯哪里要菜了,你最近一直腿疼就别做事了。” 朱大娘道“也没做什么,听你说你朋友是京城的,我给他们做了咱们这里的鱼,让他们尝尝。”说完又道“你们坐下吃吧,我去厨房看看,还蒸了几个馍馍呢!”说着一走一瘸的出门去。 朱福看着心疼不已,七儿想到她曾经在黑泽崖腿受伤,晚上公孙煜给她涂药时说那药对疼痛有奇效。忍不住看看公孙煜。 公孙煜似乎明白,对朱福道“来的仓促也没带礼,这是府里研制的,对疼痛有奇效,你给你母亲擦擦,或许有帮助。” 朱福不知真假管用,面子上也就接着。 大家相序入座,开始尴尬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后来还是七儿问朱福为何请大家喝酒。 这才开始聊起来,朱福说着他要去京城当差,他的几个哥们过来践行。众人聊着聊着话语也就多起来。 七儿不停的喝着鱼汤,莲莲点头,公孙煜看着七儿像馋猫一样的慢慢品着鱼汤,也情不自禁的舀一汤匙尝尝。 公孙煜和高演他们几个本来话就是属于话少的,现在更话语特少。也就七儿能和他们聊上来,不知道的会以为七儿和他们是多年好友。 朱福给众人挨个倒酒,七儿看着大家都喝酒,鱼汤喝的不过瘾,七儿也说“给我也倒一杯吧。” 七儿的这一句话让朱福,顿时惊讶又怀疑地看着她,公孙煜顿觉不妙,赶忙躲夺下七儿手中的酒碗道“瞎说什么,快坐下。” 此时朱福和其他同僚少有默契的看着他们几个打量,尤其是七儿。 七儿被看的不自在了道“你们…看什么呢?” 朱福不假思索道“姑娘,你真的怀有身孕?” 七儿没想到朱福问这句,但自己撒谎也得自己圆,斩钉截铁道“当然。” 朱福问“怀孕还喝酒,你当我们傻?”七儿一顿,刚才真是大意了才说的那句话,有听问“你这身板也不像有身孕的?” 七儿道“我是刚刚怀有身孕…自然看不出来。” 朱福狐疑问“你们兄妹,一个身上有重伤,一个…”就是话没说出来,就是你不像个怀孕的人。 七儿听了气愤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炸婚不成?”说完似乎自己就是炸婚一样,跟公孙煜压根没有的事,可这话都说出来,怎么改? 七儿坚定道“我就是刚怀孕,怀孕前三四个月看不出来很正常好不好?”说完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瞬间尴尬起来。 公孙煜也赶忙起身,抓着七儿手道“都怪我,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既然大哥已经同意你我婚事,我就以玉为聘。”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翠绿色的玉麒麟,看着七儿深情道:“这是我公孙家族嫡传玉佩,今天我以玉为聘,定不负你相思意?” “嫡传?”七儿自然知道这个含义,这就是承认她是公孙家的少夫人,这可比任何三媒六聘的彩礼贵重多了,可演戏也太花血本了吧? 可转念又想是不是公孙煜怕朱福查到他身份才用这个障眼法,可…可自己也居然也怕朱福怀疑他…反正也是假结婚,不如答应了? 高演等人都惊了,不知公孙煜那些嫡传玉佩做聘礼,是为了打消朱福他们的顾虑,还是真的? 这时朱大娘也拿着馍馍进屋,刚才的话她全听见,看七儿不接玉佩,好心过来道:“姑娘,既然这位公子有意娶你,你快答应啊,若不答应,未婚生子…你快答应吧。”朱大娘面漏尴尬又好心提醒。 朱福看母亲尴尬,也催道“快答应吧,他若反悔,你以后可有罪受。” 七儿看着公孙煜仍旧含情脉脉的拿着玉佩等自己接,好似求婚,心底暗想:这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七儿小心接过玉佩,细看玉佩温润有光泽,精雕细琢,麒麟上的每片鳞甲都清晰可见,里面的麒麟感觉跟活着一样,一看就是极好的玉佩。七儿偷偷抬眼看公孙煜嘴角微微的笑,显然他很高兴的样子? 公孙煜看七儿摩挲着手里的玉佩,道“我给你戴上!”说着把七儿手里玉佩拿过来戴在七儿脖子上。 朱福特意看了看那块玉麒麟,雕刻精巧很有光泽,他故意道“既然都有聘礼了,那啥时候拜堂啊?” 此时没人回答。 七儿有点惊慌道:“拜堂…有点仓促吧?” 朱福看他越推脱越狐疑,道“哪有怀有身孕不急着拜堂的?”他仔细又打量一下七儿,转身问高演“我说大舅哥,你是娘家人,你说着急吗?” 高演无奈,不情愿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若不然女子清白被受非议,实在是不妥。但是…我们只是暂时路过此地,成亲还是进了京城在说吧。” 朱福仔细打量了一下高演道“你好像不情愿?” 七儿也道“是啊,我们也没个像样的地方,就回京城吧。” 朱福看着七儿,无奈道“姑娘,我说你傻?还是另有原因?” 七儿尴尬问着:“这话怎么说的?” 朱福拉过七儿道:“你看这位公子衣着华丽,家里不定有妻妾吧,你不趁着他现在答应,好给你肚子里孩子一个名分,他若回去翻脸不承认怎么办,你可知道…若一个女人养孩子…真的很辛苦,我是为你好。”朱福小声和七儿说着。 七儿剜他一眼,也小声道“你刚才不是还怀疑我炸婚吗?怎么又好心提醒?” 朱福道“哎,我其实就是为你好,一个女人带孩子备受非议还真的很辛苦。”说着有几分伤感。 公孙煜听着都觉得这个朱福有几分傻的可爱,内心高兴道“劳烦朱大哥给租个合适的别院,后天初九是个好日子。” 朱福瞬间被公孙煜的答复震惊,莫非自己怀疑错了?不可能吧,我就是看他们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想诓骗我?有几分尴尬道“租别院没问题,我们后面就有个院子,上个月租客刚走。你们就是明天搬进去都可以。” 公孙煜坚持道:“还是初九吧,长长久久。” 七儿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傻傻笑道“你还信这个?” 公孙煜知道七儿不想假结婚,道“讨个吉利!”一眼深情看着七儿。 七儿还想找借口推辞,就听众人一阵道喜,唯独高演试着胸口更疼。 次日大清早,朱福就过来找公孙煜,一是谢谢他给他母亲的药很好用,母亲腿不怎么疼;二是把他们后院的房子给租过来,把钥匙给公孙煜。并说已经和他娘说,周围邻居会去帮忙的,他还得去值班就不参与了。 公孙煜拿着朱福给的钥匙,就把七儿拖出来要去置办婚礼物品,七儿被硬生生拖起来,睡眼朦胧没好气道“随便置办一下就可以,又不是真结婚。” 公孙煜一把拉住七儿道“我若是认真的呢?” 七儿有点小心动,故意斜睇他道“我都不知道买什么?” 公孙煜道“这个自然不能让你操心,我已经让栾月拿着银子去找朱大娘,你一会洗漱完和玉竹挑选件称心的新娘服就可以。” 这一天七儿和公孙煜,玉竹只选衣服,和帮七儿选胭脂首饰之类的,也不见公孙煜怎么忙,七儿还以为公孙煜也是应付,也不多问。 玉竹看公孙煜认真的帮七儿选首饰的样子,真像一对甜蜜的小夫妻,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若近若离的跟着。 ------------ 第五十一章 假戏成婚 初九早晨,七儿和玉竹还在睡觉,就有媒婆在门口等着,七儿一惊“这么早?” 玉竹起身坐下,道:“结婚的话就不早。” 七儿开门着实吓一跳,前后进来好几个。 七儿洗漱完毕,媒婆等人就开始给她梳头,其中一个拿着根长绳对七儿说“姑娘,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七儿不明问“干什么?” 那老妇人喜笑颜开道“开脸啊…” 不能说完,玉竹知道古时候女子开脸是等于不是姑娘是妇人,可七儿是假结婚,立刻阻止道“不可。” 玉竹的呵斥那老妇人吓一跳,回过神有道“哪有结婚不开脸的,这也是从此就不是姑娘是妇人…” 七儿听后也吓一跳,立刻捂着脸道“不行,不行,我怕疼。” 那老妇人还要在言语,玉竹冷厉看着她道“我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那么多讲究!” 老妇人看着玉竹冷厉的脸,和身后的剑也不敢多说什么才作罢。 这时候媒婆提醒说该梳妆。 众人认真负责的给七儿梳妆,两个时辰后后七儿凤冠霞帔,一身红色嫁衣在身,身边人都夸漂亮。 玉竹也道“小姐今天真漂亮,煜公子也是用心。” 七儿还没等说话,就听人说煜公子来迎亲,因是客栈,只能从简,就听媒婆喊道“吉时已到。” 七儿被盖上盖头,媒婆搀扶着送给公孙煜。 不一会七儿就被迎到朱福给他们租的别院,众人欢呼着拜完堂,送入洞房。 高演默默失落的看着公孙煜和七儿三拜堂,又牵着七儿进入洞房,即便知道是演戏,可他却忍不住伤感。 公孙煜揭开七儿盖头的那一刻,真的被七儿俊美得容颜惊到,道“七儿,你今天真漂亮。” 七儿看他炙热的眼睛盯着自己,赶忙躲开他的眼睛,尴尬道“幸好今天不是真的,我还试着懵懵的,稀里糊涂的到这。” 公孙煜听后暗笑的看着,依旧懵懵的七儿。 这时玉竹敲门,道“小姐,煜公子他们都在等你们!” 七儿自然和公孙煜出去感谢朱大娘等人一翻,朱福看着院子里外的摆设知道公孙煜是用心不像应付,放下片刻狐疑也祝福一翻。 高演看着七儿穿着大红色的新娘服,眉目间更加俊美,忍不住多看几眼,必定身份是哥哥,也不能太直白。 帮忙的所有人有银两回报,酒足饭饱后更就各自回去,就剩下公孙煜和七儿他们五个人了。 七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累死我,可算完事了。” 高演看着七儿这模样还真洒脱。 玉竹和栾月都有点想笑,这哪里像刚才还优雅的新娘子?倒像一个小无赖坐在凳子上。 公孙煜也淡笑道“这么简单的还累?” 七儿道“还简单?我从早晨一直忙到这好不好?”说完又道“戏演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说着打个哈欠,一脸疲倦。 公孙煜却道“不行,朱福一直就怀疑我们,你以为他是好心让我给你名分?他这几天没少去张掌柜的哪里打听我们都事情,你说他会放下戒心?” 众人一惊。 “这个院子虽小,住我们五人没问题,这样也可免去在客栈,我们做的不够细致的地方引起怀疑,等常山王养好伤我们立刻起身。” 公孙煜说着,看七儿在思量什么,又道“你不用多想了,今晚当然继续演戏。”看大家不明白道“我看朱福今天特别留意进出的地方,我想他晚上必定会来探虚实。” 公孙煜和七儿进了房间,七儿才注意看房间里布置的很精致,床上大红色的被子很喜庆,还有很多红绸子,红色用品一应俱全。 七儿打量着道“这么破费?” “时间太紧,这还得感谢朱大娘她们,昨天忙和一天一夜才有今天的成果。”说完抓着七儿的手道“时间紧促,这个婚礼是很简单,你莫怪。”说完看着七儿明媚的眸子,真想情不自禁的亲过去。 七儿看公孙煜穿着喜庆的红色显得他格外清隽,四目相视,公孙煜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七儿看他直直的盯着自己有些羞涩,后退一步道“我要去喝杯水。” 说着赶忙去倒水大口喝着,在摸自己脸颊已经很烫,她赶快平复一下心情。 公孙煜看她囧羞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刚才不是累了困?怎么又精神的?” 七儿道“我突然有试着又不困了。” 公孙煜问“真的?” “假的,我们只是假结婚,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若有你能怎么办?” “…” “去床上睡吧。”说着慢慢靠近七儿,七儿吓得后退一步喊道“公孙煜…”就试着头上轻快不少,才知道公孙煜把头上的首饰都去除了。 七儿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问道“那你睡那?”不等说完,有惊道“你怎么也躺下了?” “放心,我若真有所企图你觉得你能摆脱?”说着平躺七儿身边,看她紧张的坐着,侧身道“我若对你有不轨之心,你觉得我在公孙府里那天没机会?” 七儿觉得他说的在理,也是累乏了,躺下摸着床上的花生和枣就吃起来,又道“是啊,煜公子是真君子,不会欺负我的。” “只是那两次你都睡的像死猪一样,唯独今天…” “今天我们只是演戏。”七儿赶忙提醒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假戏真做?” 七儿惊得差点噎到,害怕的赶忙道“煜公子,一看就是真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不齿的下作手段呢?” 公孙煜是喜欢她有几分害怕又羞涩还义正言辞的样子,其是觉得可爱,故意挑逗她“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大喜事,你我堂都拜了,入洞房不天经地义?” 七儿看着公孙煜一眼的炙热,吓得面红耳赤,眼神恍惚看着公孙煜,很委屈的样子。 “这就害羞了,那你都说了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我还什么都没做,我是不是很吃亏?” “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哪能想那个朱福这么较真,还有,是你愿意的拜堂的,我又不同意。” “你不同意还和我拜堂,入洞房?” “你?朱福还怀疑我炸婚?我看你才炸婚?” “那你为何愿意和我拜堂?是怕我被朱福怀疑身份?担心我是吗?” “…” 公孙煜看七儿羞愤的样子甚觉得美艳,道“不是说今天累吗?躺下睡吧。”命令的口气,看七儿不敢又道“演戏也要演全了吧?这叫有始有终。” “我怎么知道你演哪出?”小声嘀咕着。 “那你当初为何信我?” “什么意思?” “你央求留下,愿意做我身边婢女的时候?” “…”七儿暗自道:你以为我愿意?我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说外面你的流言蜚语我也没少听,怎知你表里不一? “是觉得我和流言里的不一样?” 七儿一惊,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尴尬道“是不一样啊!都说你不近女色,哪里想…”七儿想说:哪里想你经常调戏我,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别人我未必考虑周全,你!我一定会注意分寸。” 七儿想着他让自己做译文师时候的约定,公孙煜让她负责饮食起居,但没表明自己是婢女,外人一直把她当公孙府的译文师。 七儿看着公孙煜坚定的目光,才放心躺下,舒口气问“煜公子,想问你件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是女儿身的?”想着他让郭武在保护自己时,那时候还是乞丐装扮呢。 “那日在街上,你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先皇的事情。” 七儿想着那是第一次见公孙煜,惊讶问“什么?那时候你就…我有那么不像?” “我若连这个基本眼力都没有,怎么统领密枢阁?” “怪不得都说密枢阁的人,是出了名的眼睛毒,我还以为自己伪装的瞒天过海,没想到在你早就知晓。” 公孙煜看着七儿轻轻诉说着,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清秀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润,更加魅艳。 公孙煜忍不住俯身轻轻亲在她的额间,七儿原本还在诉说着,被突然的亲吻吓到一般,只试着额间一点炽热,又似没感觉到,如蜻蜓点水。 公孙煜看她怔住,暗笑的努力克制自己,他轻咽一下,赶忙平躺,怕自己克制不住,闭上眼睛道“若以后在不动脑子轻易随口一说,我可真的不计后果。” 七儿知道他说的话,也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很有可能害了自己。也幸好是公孙煜,她有些庆幸的看着闭目的公孙煜,没想到公孙煜如睡美人一样,好看的五官,冷俊的皮面让七儿忍不住多看几眼。 朱福果然夜半来探虚实,他还没走进公孙煜和七儿的洞房,就被人一脚拌饭,质问“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朱福忙道“我们这有习俗,我是来闹洞房的,嘿嘿!” 公孙煜听见动静道“已经睡下。” 朱福往屋里看了一眼,傻傻道“这么早就睡下,那我还是回去吧。” 栾月不放心把他送出去。 ------------ 第五十二章 语出惊人 七儿早晨起来,正梳妆打扮,公孙煜提醒说“你暂时不能梳这个发型。” “为何?” “成婚之后要由少女发型该成少妇发型。” “我们有不是真的…我不会梳。”七儿气愤说着。 “我也不会梳…要么让玉竹来帮你?” “不要。”说着把梳子一扔,真恨自己当时的随口一说。 “要么…穿栾月衣服?”其实公孙煜瞬间想到朱福那些同僚和旁人不停打量七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自在。 “女扮男装?好吧!可我这小身板哪里撑的起来?” “暂时一穿,现在还早,等开市,我去裁缝店买一身合适的?” 七儿才点头同意,看着公孙煜冷冷的脸,其实内心还是蛮细心的。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害羞又惊吓。 “你快洗漱,栾月去买早饭,估计快回来了。” 七儿和公孙煜一起到客堂,高演看着七儿女扮男装也很清秀,惊问“为何扮男装?” “这样方便,也可免去旁人疑虑。”公孙煜淡淡说。 玉竹看到公孙煜还真为七儿想事,也知七儿心里有他,想昨天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栾月进屋道“买的油糕和包子,还有油茶。” 七儿早就饿坏了,拿起个油糕道“真好吃。” “你慢点吃,别狼吞虎咽容易积食,看嘴角还有沫沫。”说着把他嘴角的沫沫拿去。 “饿死我了,慢不下来。” “昨天床上的花生和枣,桂圆莲子一晚上都不见了,还好意思说饿?” “我昨天一天都装淑女,几乎没吃东西,晚上吃点东西怎么了?不要说一晚上都不见了,我又不是耗子。” 大家听见都忍着不笑,这岂不是一晚上光吃东西呢? 栾月看着公孙煜宠溺的看着七儿,真像一对小夫妻,他不知道昨夜他们怎么度过的,但是看公孙煜开心,也打心底为他们开心。 高演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或许感觉到七儿对公孙煜不像对自己这般客套,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公孙煜。 饭后,公孙煜去裁缝店给七儿买了身男装,七儿回屋换完真惊奇,公孙煜买的尺寸刚刚好,他不曾量过自己尺寸,为何如此精确,这目测的本领也太强了? 七儿换上男装,一身竹青色的长衫,带个白纱帽,真是清秀俊朗。 公孙煜看着七儿如此装扮也很顺眼,道“吃了很多油糕,不易消化,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要么一起去看看梁州吧?也不枉此行。” 栾月和玉竹都识趣的想不去,就听七儿又道“一起去吧?你们闷在屋里干嘛?” 高演道“出去有走走也好,看看这里风土人情。” 公孙煜无奈瞥七儿一眼。 五人边走边聊的看着这里的风土人情,七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处,不远处几个孩童拿着纸风筝想放飞又放不起来,在哪里嬉戏打闹,七儿看的好开心。 公孙煜看着七儿这么有兴趣观看良久,感觉她想都跑过去教,赶忙拉过七儿道“孩子们玩的你也要去玩吗?” “大人也可以玩…”说着看着公孙煜拉着自己。 一个男人拉着另外一个男人…嗯,怪怪的… 因住的地方离梁州城门很近,不一会就到了梁州城门,七儿现在一看看朱福就莫名头疼,怕他在拿自己说事。转身就要走,被公孙煜拉住手道“莫怕,你我已经成亲,他不会在说的。” 七儿嘴硬道“谁说我怕?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又不出城,还用的着过去?” “他都已经看见我们,若不过去他岂不又疑心?” 七儿听着只能硬着头皮随着过去。 公孙煜和高演和朱福他们几个礼貌客套几句。 朱福看着换男装的七儿道“你怎么穿男装了?差点没认出你?” 七儿尴尬着想理由,公孙煜道“已名花有主,不方便在抛头露面。”看七儿羞涩的看自己又道“我们过几天要赶路,也为了方便。” 朱福又道“也是,你们几个好像就她不会功夫!还是你夫君想的周全。”说完嘿嘿傻笑着。 “我饿了。”七儿说着就要转身走。 栾月道“今天就你吃的多?这么快饿?” 朱福指责道“哎!这个你不懂,两个人自然得多吃点,这样孩子才健康。” 七儿气的回头狠狠剜朱福一眼“你闭嘴,我…我…我快被你气出内伤了。” “我是个粗人,说话没分寸,莫怪,不过也是实话。”朱福小心说着。 公孙煜看七儿气的喘着粗气,解围道“既然内人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 玉竹也缓解尴尬道“刚才看这里好多面馆,去吃面吧?” 公孙煜道“这里的鱼应该也不错,我看那有个鱼摊,随便吃点吧。”又看着朱福道“正好中午了,你和你的兄弟一块去吃点吧?这摊子就在城门下,你们也不犯难。” 朱福看七儿不高兴道“还是不用了,我就不会说话,怕一会说话又惹人,这怀孕的人不能生气…”他害怕的看着七儿。 “没关系,孩子会很健康的,上次你帮忙租的院子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朱福看公孙煜诚意邀请,高兴道“好嘞,我这就去和他们说去。” “我现在知道撒一个谎,为什么要用十个谎去圆了。”七儿欲哭无泪的说着。 “这就是个教训,让你啥谎都敢说?”其实也知道依七儿的性格完全可以不承认骂朱福一顿,七儿的委屈求全是为了自己,公孙煜心里很开心。 栾月从未看七儿如此羞涩又气愤,憋着不敢笑。 玉竹心疼的也想笑,毕竟是七儿自己撒的谎,自己咬牙也要继续,其实也知道他是怕朱福怀疑公孙煜的身份,才愿意委曲求全。 高演嫉妒的看公孙煜一眼,若换了自己,七儿会为我,和我演一出委屈的戏吗? 公孙煜看那天七儿不停的喝着朱大娘做的鱼汤,猜到她爱喝,就特意来吃鱼。 公孙煜他们五个加朱福,六个人一桌;朱福其他同僚一桌。 鱼汤很快上桌,公孙煜看七儿气不顺,给她舀一碗道“尝尝好喝吗?” 七儿白了朱福一眼,用勺子喝了两口,一尝味道的确不错,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不停的喝着鱼汤,还不停的夸赞好喝。 公孙煜想着曾经七儿故意骗谭唯可给她做鱼吃,原来她是喜欢,道:“看来你真的喜欢喝鱼汤。” “当然了,喝鱼汤美肤,我自小一年四季就爱喝鱼汤,你没看我皮肤这么好…”说着就要伸手,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小时候喝鱼汤的身体。 瞬间尴尬。 众人还以为她是自夸的尴尬。 这时一只苍蝇不停的在她身边飞,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苍蝇?” 玉竹道“这里比京城偏暖,自然会有。” 高演也道“鱼腥招苍蝇。现在应该是最少的时候,夏天才是最多的时候。” 这时候邻桌朱福的几个同僚吃完饭,就陆续和朱福打招呼继续值班。 “你怎么不过去?”七儿问。 “这个点城门口人很少,我今天最后一个班他们也没指望我,对了,你们啥时候回京城?”朱福问。 七儿听了就要阻止,可听公孙煜说话了。 “这要看大哥…啥时候能启程。”公孙煜看着高演说着。 “明后天应该就可以,还是煜公子的药有奇效,眼看着伤口愈合。”高演淡淡道。 “煜公子,你药是管用,我娘那么多年的老寒腿,经常疼的她睡不好觉,自你给了药后,这几日说不疼也轻快不少。是不是你们京城药都好?哦!上次你说那药说你府里秘制的?”朱福憨憨问着?。 “朋友所制。” “那真得谢谢你愿意割爱。”朱福嘿嘿对公孙煜谢着。 “朱福你不是也要进京吗?我们一起吧?”高演故意说着,他虽然怕朱福怀疑他身份,可公孙煜也怕怀疑,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看出公孙煜有对自己不利的心思,虽然公孙煜行事不露声色,可凭着对公孙煜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到达京城的。但是公孙煜面上孤冷,他却不忍滥杀无辜,这个滥杀当然是朱福,因杀了朱福,自己也可以随时被杀。所以他邀请朱福一起上路。 朱福犹豫一下道“那是最好,也有照应。”说完疑惑的看着高演和公孙煜,想着:竟然让我一起···莫非我一直怀疑错? 七儿被苍蝇叮的没心情喝鱼汤了,气愤拍好几次都没拍到,她不由自主的喊“煜公子快帮帮忙?” 这时候苍蝇又飞到她面前,公孙煜也没考虑就用筷子快速夹住苍蝇…快准狠,苍蝇两半。 “这筷子是不能用了吧?”七儿看公孙煜夹着苍蝇静止的画面,还有点想笑。 公孙煜似乎知道上当,生气无奈,一字一字喊道:“钱七七?” 七儿还在笑。 “快去给我拿双。” 七儿憋着笑去拿筷子。 公孙煜和高演两人慢慢的品着鱼汤,七儿想快速离开,免得朱福又问的自己尴尬,可公孙煜和高演还没吃完,就故意对公孙煜道“煜公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公孙煜看七儿有点坏坏的笑,立刻觉得不妙,道“不用。”放下汤匙,看着七儿。 朱福道“你还会讲故事?” 七儿坏笑道“我讲的故事很开胃,能让你们多喝几碗鱼汤。” 高演也知道七儿所谓开胃,也赶忙放下汤匙。 玉竹听到过七儿说的讲故事,也暗笑七儿。 ------------ 第五十三章星夜赶路 饭后,回去的路上看有卖鱼的,七儿道“好多鱼。” 栾月道“我吃着这两天的鱼,没有你做的好喝。” 玉竹也道“的确没有小姐做的好喝,鱼肉也绵软。” 高演惊奇问“你不仅饭做的好?鱼也做的好?” “有时间做给你尝尝?”七儿客气说着。 高演道“正巧这里有卖的,就买几条回去吧?” 七儿特意挑了几条顺眼的鲫鱼回去。 七儿熬出的鱼汤如牛奶一样浓郁,喝在口里鲜香无比。 高演喝着的确比朱大娘和鱼摊的好喝,连连夸赞。高演也奇怪,他可是贵族,啥样的美食他没吃过,七儿做的鱼汤的确比往常的好喝。 栾月也不是第一次吃七儿做的鱼汤,奇怪问“为何这次的比以前在公孙府的不一样,是做法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栾月没说话,玉竹道“感觉肉质没有以前的好吃?” 七儿答道“并不是做法不一样,一样的做法,就是鱼不一样。南方暖和鱼的生长周期短,邺城属于北方较冷,鱼的生长周期长,自然肉质紧实,或许这就是地域差别吧。” 栾月准备好路上所需物品,次日准备众人出发。 公孙煜、高演、七儿、玉竹、栾月还有朱福他们六个一大早就上路,一路上朱福都好多次提醒七儿注意身体,七儿经常没好话的怼他。 公孙煜疾步走在前面,他想快速到达京城,因最近没有密枢阁消息,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家族毕竟是世家大族,娄太皇太后也不敢轻易动,他担心小皇帝安危,所以他必须快速回去。 路上好几次他都想杀了高演,朱福本就怀疑他和高演身份,若真杀了高演,朱福毕竟是小吏,他若举报自己,自己死是小事,可他必须回京,他担心皇上,其实自己也知道只要杀了朱福,就可以免去好多麻烦,可他不想滥杀无辜,的确是高演猜到的。 高演也看出公孙煜一路对自己的敌意,他尽其可能的避让,自己对朱福忌惮,可他也看出公孙煜对朱福的忌惮,因为公孙煜毕竟不想滥杀无辜,这也是他的软肋,所以当初他让朱福一起上路。 七儿偷看公孙煜几次,她有点跟不上,公孙煜都没回头看她。 七儿安慰自己,想他们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人家不关心自己岂不是也对?她从未被公孙煜这么冷漠过,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生气。 玉竹知道七儿身弱,过去道“扶着我吧?” 七儿开心的挎着玉竹胳膊“嗯,是有点累。” 公孙煜听着七儿的话,虽没回头也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众人有节奏的走着,路间也有吃饭歇息。毕竟是赶路,不能歇息时间太久。一路上就七儿和高演两个人跟不上,一个身上有伤未痊愈,一个身弱。 七儿每次到一个歇脚点就第一个坐下歇息的人。 太阳偏西,栾月看众人有疲倦,小声对公孙煜道“公子,天快黑了?” 公孙煜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他们进入一片山林中,看样子山林还不小,看大家都很疲惫,道“得赶快走,若不快走看这里荒芜的样子,近处未必有客栈…”说完忍不住看七儿一眼,看他面有疲倦… “要么先歇歇吧?”高演毕竟身上有伤,他也支撑不住说着,“我看大家也累了。”说着也看着七儿。 公孙煜道:“那就先歇歇…”说着不由自主的看着七儿。 七儿坐下就敲打自己腿。 玉竹对她说,她比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强太多。 七儿想想之前得弱不经风,也知自己这个身体能被自己养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公孙煜一路几乎没和七儿说过话,只是冷冷的走着,因他更担心京城内的小皇帝安危。 公孙煜看似歇息,眼睛又不自主的移到七儿哪里,看她高兴的坐在玉竹身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周围的杂草丛生,突然看到公孙煜一直看自己,四目相视,公孙煜淡淡问“喝水吗?” 七儿莫名气氛道“不喝。” 公孙煜也知道七儿可能生自己气,毕竟一天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七儿这个语气也能理解。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残阳把半边天都燃的通红,公孙煜道“该启程了。” “这片山林不小,大家都已疲惫,我们今晚也未必走的出去…”高演说着又试着胸口有点疼,他用力捂一下。 朱福也对公孙煜道“七儿还怀有孩子,不能太颠簸。” 公孙煜看七儿一眼,看她原本很疲倦的脸,被朱福一句话就憋的不知道说啥好。 玉竹知道七儿的气愤,轻拍她的手两下,七儿知道玉竹安慰自己。 公孙煜看大家都面有疲倦,道“既然大家都走不动,先找个宽阔一点的地方,这里密石云集歇脚可以,不适合夜宿。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他环绕周围说着。 大家刚才歇息了一段时间,又不急着赶路,他们慢悠悠的寻找合适夜宿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个宽阔平坦地方,虽然周围是树,公孙煜道“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夜宿。” 众人打量一圈,觉得也合适,各自放下自己手中的包袱。这时七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一下,七儿打开自己的包袱看没有吃的。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山上夜间寒冷,你们准备点干柴,我和阿月打点野味。” 朱福也道“哎,我和你们一起吧?”说着就跟了过去。 七儿和玉竹,还有高演他们三个准备拾柴,七儿看高演一直捂着胸口,道“要么我和玉竹去吧,你重病未愈,就歇息一下吧。” 高演的确身疲,听到七儿的话,自然开心,让七儿他们小心点。 公孙煜本没走远,听七儿关心高演,一丝醋意划过,但他面无波澜,别人也看不出。 高演坐下歇息,想着七儿的话,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是他知道七儿对自己远远不及她对公孙煜的好…想着她和公孙煜那天的拜堂,心里就不痛快。 高演还在想着,就听见朱福说道“幸好你们想的周全,带个弓箭,要不然我们怎么逮的住这么多,阿月你功夫真好,射箭百发百中,今夜我们可有口福了。”声音由远至近。 高演顺声望去,看公孙煜他们三人,拎着两个野兔子,三个野鸡过来,还有朱福手里的一大捆柴。 高演惊奇问“这么快?” 朱福抢答“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个兔子,阿月一箭一个。山鸡是煜公子打的…哎,他们两个还没回来?”说着把一大捆柴扔在地上。 高演道“他们是姑娘家找的慢点,我们先烤上,她们一会回来吃就可以。” 朱福又道“那边柴才多呢,我划拉划拉就这么多,要么你们烤着我再去拣点柴过来。” 栾月道“我和你一起去。” 高演和公孙煜生火,把野味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两人各忙各的都不言语。 高演想到上次他们邀请公孙煜打猎,公孙煜连手指都没动一动,感慨道“能吃到公孙煜打到的猎物,我还是很荣幸的。” “等有机会,你给我补回来,我也不介意。” 高演知道公孙煜一直这么冷,也冷笑道“你倒是敢说…不如…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蔚山上打猎?”试探问。 公孙煜自然知道高演有拉拢他的意思,故意道“王爷也知我从不喜热闹。” 这时候七儿和玉竹也回来,她们放下柴,玉竹道“这么快都烤上了?”说着和七儿坐下。 栾月和朱福也陆续过来放下柴,七儿惊问“你们那弄的这么多柴?” 栾月道“那边简直就是柴火基地,遍地是柴。” 众人围着篝火,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着火焰在野味上熏烤着,偶尔会有油滴,滴在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七儿看还没好,握着肚子等着,玉竹小声道“刚才看那边有野果子,去摘点你先垫垫?” “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两人神神秘秘喜笑颜开边走边聊,去摘野果子去。 公孙煜目光在烤着的野味上,眼睛余光看七儿和玉竹走了,立刻转眼看去,看天色已黑,有点担心的看着七儿离开,转念一想,有玉竹在她不会有事的。 公孙煜自七儿离开后就不停的看着她们刚才消失的地方,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即便知道七儿身边有玉竹,可山路难走,公孙煜忍不住担心着。 终于七儿和玉竹回来了,她们拿着手绢包裹着一些红红的果子,七儿和玉竹回来就分果子,七儿道“大家先吃着垫垫,这果子酸甜了,饭前吃开胃,已经洗了,放心吃就可以。” 朱福道“这野味闻着就香,不用开胃我也能吃不少。”说完傻呵呵笑着。 七儿给完高演,顺手递给公孙煜,公孙煜头也没抬接过就吃,没说话,七儿真想给他抢过来,不给他吃了。 野味好了,大家分着吃,高演顺手给七儿掰个兔子腿,七儿早就饿坏了,谢着接过来就吃起来。 公孙煜拿着自己手里的兔子腿看七儿开心的已经有吃的,思量一下,然后自己吃起来。 大家吃着野味,赏着头顶的夜幕,享受一下夜晚的肃静,也很惬意。 七儿吃饱后环视周围的黑幕,道“也不知道这里晚上安全吗?会不会有狼狮虎豹?” 朱福笑问“看你怕的,就知你没夜宿过山地,这里有火,那些狼狮虎豹不敢靠近。” 七儿瞥他一眼道“我担心也正常,这周围空旷的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万一睡着了,被叼走了都不知道。” 玉竹笑道“这么多人,你怕啥?” “你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那个不会功夫?也就我手无缚鸡之力,这要是被咬在喉咙处,我怕是喊都喊不出来。”七儿摸着脖子,赶忙又挪动一下身子,紧贴玉竹。 大家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七儿叹口气,道:“其实我以前还真憧憬过游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川河流,以前是没机会出门,这次有机会接触山水了吧,眼睛都没仔细瞧过这山水,走路像投胎似的赶路。累死我了!”说着揉着双腿。 朱福煞风景道“你其实很不错,怀有身孕还能跟上我们,我一路都怕你…” “够了!你不要在说话了,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赶快到京城。”七儿想着到京城见不到朱福,就没人在说自己怀孕的事,狠狠剜朱福一眼“你就是话题终结者。” 朱福也委屈道“其实也就咱们三个说几句,那三个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朱福指公孙煜,栾月和高演,他们三人原本话就是属于少的,现在更没理由说。 没人说话就只能听着篝火在燃烧树枝,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可能赶路疲倦,很快就都睡着,七儿挨着玉竹趴在一个大石头上睡觉,公孙煜知道深夜寒冷,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七儿慢慢披上。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疲倦,心里有几分不忍。 ------------ 第五十四章 偶遇路人1 阳光从茂密的树缝投过来,洒在众人身上,可能是夜晚的寒冷,一点点晨光就觉得如此温暖,众人慢慢苏醒。 七儿看自己披着公孙煜的外袍,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巡视一圈也没看到公孙煜,篝火早就灭了。 朱福看见七儿披着公孙煜的外袍,嘿嘿笑道“煜公子外表冷冷的,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七儿终于听到朱福一句顺耳的话了,道“这么大清早他人呢?” 玉竹猜着“是不是去找吃的?” 七儿问着:“你怎么知道?” 玉竹猜测说着:“我们都没带吃的,一会还要走远路,肯定得准备早饭。” 栾月看着弓箭没了,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公子。” 高演道“山林很大,你还是不要去,煜公子还是有办法的。” 朱福也道“是啊,先别去了,再说你也不知道他朝那个方向走?” 栾月还在犹豫,就看见公孙煜拎了几只山鸡过来,栾月赶忙去接,众人开始忙活烤野味。 七儿拿着公孙煜外袍,过来递给他,淡淡道“谢谢煜公子的外袍。” 显然七儿谢的不是自己?是谢衣服?公孙煜没有说话,接过外袍穿上。 大家吃完早饭,继续上路,公孙煜想着七儿昨天的话,刻意缓慢走路。 七儿也觉得今天路程走的慢了点? 不知啥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公孙煜淡淡道“要下雨,我们赶快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大家极速走着,还没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雨水倾盆而下,众人急忙东西遮挡。 高演和七儿两人没准备雨伞,高演以前出门都是别人给他准备好,这次就是有心,当时是被追杀,哪有时间想着带钱。 七儿是没出过远门,压根没想到雨伞这个概念。 栾月把雨伞在公孙煜的示意下给了高演,他和公孙煜一把。 玉竹赶忙撑起雨伞和七儿一起,朱福自己打着。 雨太大,众人打着雨伞也难免一身湿,大家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走着,好不容易找个可以避雨的大榕树,榕树盘根错节枝叶茂密,在树下避雨偶尔会有几滴雨水滴落。 众人各自整理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大家都叹息十月底的天气,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雨? 朱福看着他们五个一身都湿透,自己是一个人打伞,稍微好点,对七儿和高演道“你们不愧是兄妹,出门都不带伞。” 七儿瞥他道“你当时怎么不把伞贡献出来?现在说风凉话?” 朱福傻笑道“你们若带伞了,每人不就一把了,还用我贡献?” 七儿看着庞大的榕树,外面哗哗的雨,道“这个天不会打雷吧?若打雷,我们很容易被劈?” “哈哈,那你一定坏事做的太多…”朱福打趣说着。 “是常识…算了,我懒得理你。”七儿无力解释。 大雨后就是哩哩啦啦的小雨,连续几个时辰都没停,众人只能在树下避雨,身上的衣服也随着自己体温被自己暖的半干。 肚子也都饿的咕咕叫,后悔今天早上的野味没留下点。 雨终于停了,天还是阴沉,众人只能继续赶快赶路,因刚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还路滑,走路十分吃力,七儿不习惯走这样的路,好几次差点摔倒,公孙煜好几次想拉起七儿的胳膊,都被七儿身边的玉竹拉起。 众人陆续到了山脚下,已临近傍晚,他们即疲惫又饥饿,想着赶快找个落脚点先填饱肚子。 问路打听,最近的客栈也得在走四五公里,众人只能继续再走,刚才山路的泥泞坎坷,这平坦小道还是好走许多,都觉得步伐轻盈了不少。 众人因没吃饭走一段路就试着体力不支,坐下休息。 一个妇人衣着朴素,半个裙子都湿了,身上背着一些行礼,拄着拐杖吃力的走着,另一只手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女娃娃,女娃娃哇哇哭着。 妇人把拐杖倚在身上,轻轻摸着孩子额头,有点烫,她有些担心,抬头看着暗沉的天色,哄着孩子道“凡凡,坚持一下,娘一会带你看大夫。” 孩子哭的更大声,妇人叹气只好坐下哄她。 朱福看妇人样子也是刚淋过雨,就过去搭讪道“大姐,你这是往哪里去?” 那妇人抬眼看朱福他们几个,有些疲惫答道“去司州。” 朱福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有些没精神闹脾气,问“这女娃娃怎么了?” 大姐道“刚才淋雨了,孩子小…”说完眼圈有几分湿润。 朱福道“我们也是去司州,这条路是梁州通司州的必经之路。”说完又试探问“我看你行礼很重,我们同路,要么我帮你背着…你也好抱着孩子…她看样子有点受风寒…”看妇人不放心,又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觉得同路…” 妇人看孩子一直闹脾气,天已经暗沉下来了,也只能把行礼让朱福帮忙背着。 朱福一路问大姐话,才得知她姓沈,刚刚守寡,去司州找亲人。 七儿缓慢的走着,不自觉的捂着肚子,面色难看,玉竹关心问她,她只说自己没事,给玉竹一个眼神,玉竹秒懂。 朱福却道“该不会是肚子疼吧?肯定是昨天着急赶路…这怀孕最怕肚子疼…” 七儿赶忙止住道“谁说我肚子疼?我只是…只是饿的肚子疼…”说着忍不住又捂着肚子。 公孙煜也看出七儿面色难看,问“真没事吗?” 七儿瞥公孙煜一眼,面楼尴尬道“没事,就是…饿的…” 七儿暗叹:这才走了不到两天路就累成这样,终于知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想我之前的身体,体壮如牛,从来不知生病啥滋味。来到这里,就困在这个娇弱不堪的小身板里,一个痛经就让我怀疑人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行走艰难,面色苍白怎么会是饿的?公孙煜又不能问怎么会肚子疼?一丝心疼划过,对扶着的七儿的玉竹道“我来吧!” 玉竹刚松手,就听公孙煜对七儿道“我背你?” 七儿尴尬道“不用…” 公孙煜已经半蹲下身,道“快点,还有好几公里,你坚持不下来。” 七儿是真的肚子疼的难忍,她只好趴在公孙煜身上,紧实的肩背还挺厚实舒服,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大家终于找到个客栈,他们要了五个房间,公孙煜、高演、栾月、朱福各一间,七儿还是打算和玉竹一间。 公孙煜他们在楼下点了些饭菜,上楼各自回房换下干净的衣服,放下包袱,因都饿了,下楼就吃起来。 玉竹看七儿面色好些了也宽慰许多。 七儿看没有朱福和沈大嫂,道“这个朱福,衣服还没换,饭也没吃就去给沈大嫂的孩子请大夫去了。真是用心…” “你也正好耳根清静一下。”玉竹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汤递给七儿。 七儿自然知道玉竹这碗汤的好处,两人会心一笑,七儿端起来慢慢吹着就喝起来。 “这汤太烫,你慢点喝…”高演提醒着。 七儿喝着鸡蛋汤又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朱福也不避避嫌。” 玉竹道“可能他看沈大姐可怜…” 七儿愤愤说着:“他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不知道啥时候闲下来。” 高演问:“是觉得他管了你的闲事?” “我可没说…”其实七儿就是嫌朱福多管自己闲事。 公孙煜悠悠道“你自己都闲不下来,闲事也没见到少管?还有理由去训别人?” 七儿不知公孙煜说的是管高演,因为当初他她要不管高演,也不会认识朱福,搞的自己一直尴尬,瞥了公孙煜一眼不说话。 众人吃饱上楼,本想各自回各自房间,就看见朱福从他房间出来,道“七儿,我给沈大姐的孩子请个大夫,一会也让给你看看?” 朱福这句话,可是把众人吓得不轻,七儿根本没怀孕,这个若被朱福知道,必定再次怀疑他们,再说他们没有出梁州,朱福大小不计也是梁州的小吏,他若去举报,公孙煜和高演都逃不了。 七儿原本就要和玉竹进房间的,被公孙煜一把拉过手道“都说新婚燕尔,难道还能和玉竹住一辈子?”七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公孙煜拉进房间。 朱福有关心道“煜公子,你不让大夫给七儿看看?这怀孕得人真的不能肚子疼…” 公孙煜淡淡道“她不是肚子疼,是…嫌我一路没理她。” 朱福又问“真的不是肚子疼吗?这也太像了,我都以为是真的…”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晚了客栈可不做晚饭。”公孙煜说完关上门。 众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就剩下朱福一个人傻傻站那里。 门被关上,七儿想挣脱公孙煜的手,公孙煜紧握七儿的手,关心问“怎么会肚子疼?我们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你是不是多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想着七儿有贪嘴的时候。 七儿尴尬道“没…没疼…” “你脸上都没血丝,手也冰凉,和我说没疼?” “哎呀…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七儿还没坐下,就公孙煜被拉起来关心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七儿苦笑,冷嘲热讽道“也是啊,你公孙煜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说完挣脱他的手,就要出门,道“我还是回去吧…” ------------ 第五十五章 偶遇路人2 七儿说着打开房门,就看见朱福拿着一份饭菜上楼,看见七儿开门,朱福也看着七儿,七儿尴尬问道“你这么快上来?” 朱福呵呵傻笑道“我的房间给沈大姐住了,今晚想跟阿月一个房间,怕阿月睡下,就上来了吃,你要出去吗?” 七儿忙道“不…不…” 朱福又道“客栈要关门,你也出不去。” 公孙煜走过来道“刚才有人敲门,我说不是敲我们的门,七儿不信,非要过来看看。” 七儿也忙道“是,是,这客栈人太多,隔音效果不好…”尴尬的苦笑着。 朱福看着公孙煜和七儿白天还一句不说,晚上就好,笑道“嗯,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还真不假!” 公孙煜怕朱福在有话问,道“你快进去吧,阿月应该还没睡。”说着把房门关上。 七儿愤愤道:“这个朱福…气死我了…”说着又试着肚子一阵疼,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下。 公孙煜不解问:“你怎么莫名的肚子疼?从来也没见你疼的如此过?”想着之前在公孙府,不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多。 七儿瞥他一眼,不知道如何张口。 公孙煜道“你以为回去就好?。”说着过去扶着七儿道,“去床上躺着吧。” 七儿有点尴尬道:“昨天赶路吃了好多凉东西,喝的水也凉,今天又淋得雨…”七儿看公孙煜一眼,小声道“回去…玉竹有办法…” “她又不是大夫能有啥办法?” 七儿长叹一声道“要么…你…给我下去要碗姜糖水…”声音越来越小,七儿是有点害羞。 “你也得风寒…”公孙煜说着赶忙摸着七儿头,看她并没有大碍,想着七儿刚才的话,似乎也知道一般,道“躺下等着我!” 公孙煜走开后,七儿想着他该不会去找大夫了吧?我可没病,若让朱福知道我们骗他,他会不会怀疑… 这时候公孙煜进屋,七儿看公孙煜这么快进来知道他没去找大夫。 公孙煜看着七儿轻柔肚子,疼的难受,忍不住到“我帮你揉揉?” 七儿刚要拒绝,就试着一个温暖的掌心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揉着,七儿有点害羞道“不用…” “小腹这么凉,你还说不用?以后这样的日子你就不能记着点?” 七儿听着公孙煜的话,似乎他知道自己来大姨妈了,羞红了脸道“把手拿开…” 公孙煜知道她害羞,道“稍等,我给你输点真气,要不然你晚上可有的罪受。” 公孙煜轻轻推动手掌,七儿就试着腹部的寒气被一阵暖流包裹着,肚子还是有些疼痛,但是那股暖流渗入腹部,暖暖的很舒服。 七儿终于身体放松了,公孙煜知道她疼痛减轻,收起手掌给七儿盖好被子。问“好些了吗?” “嗯,谢谢…” 这时候有人敲门,七儿一阵紧张,公孙煜道“应该是店里的伙计,你躺下别动。” 公孙煜开门,店里伙计递给他一个壶,并说特意听吩加了很多红糖。 公孙煜谢着接过壶,把门关上。 公孙煜给七儿倒了一碗红糖水,端过去要喂七儿,道“要趁热喝,一会你发发汗,寒气出来就不肚子疼。” 七儿想到上次他喂自己的事情,马上捂着嘴道“不用了…我怕…” 公孙煜舀一汤匙,轻轻吹着,看七儿还在捂着嘴道“这么不信我。” 七儿看他刚才的确认真吹着,也放心让他喂了。 七儿暗想:还发汗,当我坐月子?无奈,自己就是姨妈痛,只能慢慢的喝着姜糖水,的确不好喝… 七儿喝完姜糖水,试着身上微微发热,公孙煜给她盖好被子,擦去额头的湿润。 七儿全身裹着被子,任由公孙煜伺候,想想也挺尴尬“都怪那个朱福…” “为何讨厌朱福?是觉得他多管闲事?” 七儿不承认,转移话题“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看朱福不是多管闲事?” “主要是管了你的闲事?”看七儿不答又道“你没发现朱福管的都是女子?” “当然了,男的他也管不了。” “朱大娘…朱福…”公孙煜提醒着说道。 “他们是母子,怎么了?”七儿不明白问。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 “有啥不对的?”还是不明白自语“朱大娘,朱福?都姓朱…哎,怎么没见他父亲?” “这么明白你都没想出来?”公孙煜简直无奈问着。 七儿沉思一下道“他没父亲了,就改母亲姓氏?又或者他们一家三口都姓朱?” “同姓不婚。” “哦…难道他们不是亲母子两?” 瞥了七儿一眼,看她越说越离谱,只能讲道“朱福是私生子,所以他知道私生子被别人多么非议。” 七儿想着那天她们去朱福家吃饭,朱福和他母亲的话,理解道“怪不得他说一个女人带孩子多么不易,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可知为何那么多城门官,为何就提拔他去京城?” “为何?”七儿饶有兴趣问。 “因为他知道他母亲一个女人带孩子多年的不易,他拼命的表现自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他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公孙煜说完又道“他一直以为你怀有身孕,他看我们一天都没怎么说话,趁着去打猎的时候,说好多让我包容你的话。” 七儿听了公孙煜的话,突然感觉朱福真的很让自己感动。虽然他做的事情让人生气,可他不知道实情,若自己真怀孕,一个外人能替自己想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七儿想着自己针对朱福就很愧疚,又问公孙煜“你怎么知道朱福是私生子?” “朱福和他母亲,这么明显的事情,一看就有蹊跷…”想着七儿未必注意这些,又道“你这几日对朱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一直以为我们是夫妻,你又怀孕在身,也或许是为了感谢我给他母亲治疗腿疼的药才一直忍你。” “哪里忍我了?都把我气出内伤,最近吃东西都不香了…哎!他为什么是私生子?” “你这么喜欢刨根问底,特适合密枢阁工作,改天让你进密枢阁吧,绝对让你从此啥也不用问。” “好啊,好啊…不知道有啥条件?”开心问着。 公孙煜后悔刚才的玩笑话,彻底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轻摇下头。 “看你那表情,感觉我去三天就让我怀疑人生?” “何须三天?一天就能让你怀疑人生。” 七儿尴尬一笑道“那还是算了,喜欢问和喜欢查是两码事…” 公孙煜看七儿面颊红润些,知道她缓和许多,放下心仔细端详七儿,看她头发湿润的贴在额间,伸手把杂乱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 公孙煜很享受照顾七儿的样子,看七儿头微侧知道她害羞,温柔道“以后这个日子要牢记,你本身就体寒,身体弱,在各方面不注意,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今天公孙煜唠里唠叨的听着居然这么顺耳?想不到冷冰冰的公孙煜居然有这么体贴温柔的一面?七儿真的被公孙煜的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动,她害羞又欢喜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看七儿今天像极了听话的女娃娃,微微一笑,和衣而眠在七儿身边。 因为被子都被七儿裹着,七儿不好意思了,公孙煜知道七儿要做什么,道“你刚出完汗,不能把手拿出来,闪汗容易得风寒。” 七儿道“要么你再去问店家要床被子?” “这么晚懒得出去…”公孙煜说完闭上眼睛。 七儿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试着身体有点燥热,小腹还有些微凉已经不疼了,看来这个姜糖水是发汗的好东西。 次日一早,七儿看公孙煜还在沉睡,小心翼翼的想把被子给公孙煜盖上,刚挪过去被子,公孙煜居然迅速睁眼,吓得七儿一哆嗦,想着这公孙煜睡觉也太警觉了吧? 公孙煜看七儿一惊,问“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我…饿了…” “我说今天这么早起来?”说着起身,看七儿面色红润不少,道“昨晚睡得好吗?” “嗯。” “这么早…客栈应该没做早饭…我们出去吃?” 七儿和公孙煜到大街上,早饭很简单,也就包子,火烧,油条,油糕,稀饭,馄饨。 七儿要了几个油糕,和馄饨,她和公孙煜一起美滋滋的吃着。因时间太早,大街上没路人,只有几家卖早饭的在忙活。 七儿看着做早饭的夫妻忙碌的身影,一只猫咪慵懒的躺在主人的门口打盹,街边还有几只鸡啄米,房屋上炊烟袅袅… “你好像对这周围很感兴趣?” “不是对这周围,是对所有的周围,要学会享受一切美…你看那只大公鸡了吗?”七儿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一个芦花公鸡,又说道“你看那大公鸡伸长脖子在打鸣,好像在催人赶快起来买他主人的包子…还有那只懒猫,不屑一顾的看着那只勤奋的公鸡…” “原来你讲的故事都是生活中的?”想着她以前在府里给其他人讲故事。 “不是…书上看的…还有…”想着说电视他也不知道,又道“还有听的。” 公孙煜显然觉得她又不承认自己讲的。 七儿和公孙煜吃完早饭就给大家带了一些回去。 朱福特意留下两个包子,七儿故意对公孙煜道“沈大姐和她孩子的饭,我和玉竹已经送过去了,她家凡凡很招人喜欢,风寒也好了,我还和她说一会一起赶路。估计这会也吃饱了吧。” 公孙煜知道七儿是说给朱福听的,因为大清早他一个男人不方便进入。 朱福似乎也感觉七儿就是旁敲侧击的说给自己听的,看七儿突然改变态度,不但不说自己和沈大姐,还这么帮忙,居然有点尴尬害羞。 ------------ 第五十六章 极速回京 公孙煜他们吃饱后,继续上路,一路上朱福和七七都对沈大姐和凡凡很照顾,朱福一直帮着沈大姐背着行礼,七七一口一个沈大姐,朱福哥的叫着。 七七改称朱福哥而不是朱福,这个倒是公孙煜预料中的,因七七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一视同仁,只有让自己不顺心的人才横挑鼻子竖挑眼。 沈大姐刚开始以为七七也是男子,有点拘谨,后来才知道七七是为了赶路方便才女扮男装,放下芥蒂和她聊天。 一路上七七和玉竹也帮忙轮流抱着凡凡,让沈大姐省力不少,更心存感激。 路间歇息,大家各自找到自己舒服的姿势小憩着。 七七看到路边树枝的高叉上,挂着几个橘红色的柿子,这柿子显然已经熟透,越看越想吃。看众人都睡了,也不好意思打扰,就蹑手蹑脚的想去摘下来,可是踮起脚尖也还差一节,就去找个树枝想把柿子勾下来。 七七勾了好几次也不见柿子下来,她在想要么爬树吧?反正他们都睡着了也没人看见… 七七刚要低身脱鞋,就试着身边一个身影过来,斜睇看去公孙煜缓步已经走来,七七立刻知道自己错了一样,吓得她赶忙起身,尴尬的冲公孙煜笑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七七转身时,公孙煜伸手摘下那几个把树枝压弯的柿子,问“吃吗?” 七七脚步还没移开,就看见几个橘红色的大柿子在自己眼前,七七开心的点点头接下过来。 公孙煜看着七七开心又憔悴的脸,知道她身体弱,平时睡觉就多,这几日陪自己早起晚睡有些心疼,道“快去休息会,一会还得赶路。” 七七拿着几个大柿子,道“好!” 七七刚坐下吃着柿子,看沈大姐侧身未睡,想给沈大姐一个,沈大姐摇头不吃。 七七看见沈大姐面带愁容,问“明天就到司州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沈大姐道“也不知…” “你是怕找不到吗?”七儿问着。 “不是,去年还有书信来往,能找到。” “那你为何哀愁?” “哎!不提也罢…”说完摸摸熟睡得凡凡。 “你孩子这么小,怎么去司州这么远的地方?你婆家人愿意你去?”七七看着一路颠婆睡着的凡凡问着。 估计除了七七,大家都能猜到沈大姐为何去司州,因为一个女人独子带着孩子,怎么可能去路途遥远的地方看亲戚,肯定是投奔亲戚去的。 沈大姐一听“婆家”两字,泪水夺眶而出,七七被惊道了,不知自己问错什么了,赶忙要张口安慰。 玉竹本就挨着沈大姐小憩,刚才她们的话虽很小声,曾经身为杀手的玉竹向来对任何声音都很敏锐,她拉着七七的手不让她安慰,递给她个手帕就看着沈大姐哭。 玉竹知道七七性格必会问,就“嘘!”食指打口前,七七也不在张口。 直到沈大姐痛哭一顿后试着好些,心里多年的憋屈也释放了,才慢慢说她为何去司州。她婆家人一直不待见她,之前丈夫活着还有个依靠,可丈夫刚刚没了,又因自己生了个女儿,更看自己不顺眼,即便自己伺候婆婆和姑嫂,每天洗衣做饭忙里忙外,累的女儿都没时间照顾,她们一家人还是说自己和女儿拖累他们…实在是呆不下去…想着去司州投奔姑母去,但也不知姑母那边怎么样… 七七听后也很同情她,气愤道“你婆家人也太不是东西,生个女儿怎么了?她不也是女人?没有女人何来的下一代?这重男轻女的旧思想真是害人。” “话是这么说,可女孩子毕竟是要嫁出去的,就是不如男孩们…”沈大姐伤心失望的说着。 “若男人再有本事没有女人给他料理后院,后院起火,他哪有时间出门在外风光?即便他不婚不育,后院安宁,可是他到老还不是孤苦无依?”说完又安慰沈大姐道“不要说女孩不如男孩,不要被旧思想欺骗,男女都是平等的,男主外女主内,各负其责才是人生真理,即便为女子,也不要被别人的偏见看低了自己的…”说完又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投奔你姑母了。” “为何?” “你姑母是女人,也要照看子女,孝顺公婆,你去了,短时间可以,长此以往她的夫家未必…” 沈大姐哭着道“这也是我担心的…” “你何不自己闯出一番事业?非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女人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为何不可?如若不可,你为何从梁州赶往司州?这一路的艰辛你自己知道,你若觉得自己不可,自己肯定力不从心,你要为你的女儿考虑下,她这么小,若你凭着双手挣钱养活自己,别人定会对你高看一眼。老人不是常说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七七拿出一些银两道“我看你也是能吃苦的人,这些你拿着,到时候也可做本钱…” “这个怎么好…”沈大姐推脱不接。 “你若连这都推脱,肯定也接受不了寄人篱下,不要不好意思,一路相伴也是有缘分。将来要让凡凡去读书。” “女娃怎么可以读书?” “女娃娃也可以读书的,不要被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捆住,读诗可以怡情,读史可以明智,读书可以增加阅历,不要什么事情都指望夫家,若嫁的好自然好,若嫁里的婆婆也像你得婆婆这样,你想凡凡委曲求全还是有通晓世事的本事?” 沈大姐才收下,也答应七七一定让凡凡读书。 公孙煜听着七七和沈大姐的对话,七七曾经说的人人平等,自由的生活,男女平等,似乎七七就是另外一个时空来的,那么的随性洒脱…又想到七七那天喝醉说的话,她真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 他们的观念里,女子在家靠父,出嫁靠夫,公孙煜实不太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可七七的思想为何不同?七七里的语言绝对不是一个没读过书的,可她为何不会写字…公孙煜实在想不通七七。 转眼时间也不早了,众人继续上路,大家快步流星的又走半日,到戌时,众人只能找个客栈住下。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可能近几日大家都疲惫,席间要了些酒,因明日就能到司州,沈大姐自然感谢大家的一路照顾,七七看着众人都喝的畅快淋漓,唯独她不能喝,有些郁闷的吃着饭菜。 沈大姐不胜酒力又因孩子小,很快吃完就回房间去了,公孙煜看七七闷着脸,几乎没说话,知道她想喝酒,趁着朱福去厕所,给七七倒了半碗酒“只能喝这些,等回去…随便你喝。” “百花露也可以随便喝?”七七认真问着。 “只要你愿意喝。” 七七瞬间高兴极了道“就是啊,赶路我也累…提前谢谢你。”说着大口喝了一口。 一路上公孙煜也是各种有意无意的照顾七七,七七也感受到,她满眼谢意的看着公孙煜。 高演惊问:“你喝酒?” 七七道:“干嘛那么惊讶,玉竹都喝我为何不能喝?” “你身体弱…喝酒会不会…”高演没说完,七七就道“体弱也需要舒筋活血…你伤没痊愈都可以喝,为何我就不可以?我又不是真的不能喝…”七七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意思。 这时候朱福回来,看七七面前一个碗,七七忙解释是汤,朱福好心有给加了些汤,还说公孙煜不会照顾人,汤都见底了也不帮忙加点…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七七真是皮笑肉不笑… 次日一早到了司州,七七她们和沈大姐告别,众人又加快脚步,因过了司州就是邺城。 公孙煜着急回京,他担心小皇帝和密枢阁人安危,高演自然也着急回京,但身体有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公孙煜让栾月出去秘密和密枢阁人联络,栾月回来后向公孙煜汇报说京城密枢阁人被关押,严刑拷打目的就是让屈打成招,密枢阁人即便被打死也没有一个承认公子有造反嫌疑,公孙府外一直重兵把守,小皇帝被娄太皇太后挟持着,杨丞相想保护也有心无力。 公孙煜听后不能在等了,他真想立刻到京城,公孙煜对七七说让她和玉竹慢慢走,他必须星夜回京。 七七看公孙煜一向波澜不惊的,今天居然有几分着急,她知道一定有事,让玉竹和他一起先回京。 公孙煜怎么放心,一定让玉竹保护好七七。 玉竹也看出公孙煜的急切,不用公孙煜说也会保护好七七的。 高演吃饱饭后,想出去溜达一圈,居然看栾月准备好了马匹,他一惊,知道公孙煜没带多少钱,一路上花销不小,哪里有钱买的马匹?都说密枢阁人散布的各个角落,莫非这钱是密枢阁人出的? 高演立刻返回客栈,偷着观察看出公孙煜着急回京的决心,知道京城要有变动,自然也想尽办法要和公孙煜一起上路,他一在承诺会给公孙煜洗脱罪证,保密枢阁人安全。 公孙煜本不想带下高演,因他怕高演进了京城,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不在控制内。 公孙煜犹豫着… 朱福远处听见看公孙煜和高演对话,因距离远他也没听清,进屋两人又啥也不说了,朱福斟酌的问“你们刚才说的什么?” 公孙煜和高演都说没事。 朱福道“可我刚才听到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说完审视着两人。 高演立刻道“煜公子说要和我一起先回京,让七七留下,怕她不安全。” 朱福听了,明白一样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先走不要紧,七七怀有身孕自然得慢慢走。” 公孙煜知道他们都很忌讳这个朱福的怀疑,可高演居然说自己和他同路…冷冷道“是!七七留下,我们先回京。”说着冷冷的看着高演,想着他会不会也知道什么了? 高演装的镇定自若,对朱福道“你去上任也不能晚了时日,就一起吧?” 公孙煜和栾月内心惊讶,知道他们怕的是朱福怀疑,这个高演分明就是故意的。 朱福思量一下,傻笑道“那就一起吧,最近赶路也是慢点,这马上到京城了,还不知道会出啥事…”说完疑惑的看着他们。 ------------ 第五十七章 易主除异1 公孙煜,栾月,高演,朱福,四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路,朱福奇怪他们这是干嘛?这么拼命赶路?更是对他们产生怀疑,一路尽其可能追赶。 高演察觉朱福怀疑他们,怕朱福坏事想除去他,公孙煜制止说“朱福疑惑我们身份,毕竟是出于忠心,一般这样的危险的事情,别人才懒得管。毕竟我们三人,朱福就一个人,念他有这个忠心也不能取他性命。” 高演收起杀心,只能拼命的紧随公孙煜,也庆幸公孙煜给的秘药,要不然自己现在也就刚能下床。 公孙煜不想引出不必要麻烦,他和高演栾月三人,故意快马加鞭甩开朱福。 朱福自然也看出他们想甩开自己,一路紧追不舍,可是认为自己马上技术很高了,没想到碰到三个更高的,把朱福甩的都听不见马蹄声。朱福跟丢了,无奈宽慰自己道“人跟丢了,捡了匹马,收货也不小。” 公孙煜和高演远远看到城门上的邺城二字,他们也是里面赫赫有名的人物,却不敢光明正大进入,因两人都有造反嫌疑。 公孙煜他们三人乔装打扮顺利进入城内,当他们踏进城门时,就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公孙煜想赶快得知京城消息,一路走来他察觉很多都觉得不对劲。 高演想赶快进入皇宫,顺利进行和娄太皇太后的计划。 公孙煜还没踏进公孙府就看见公孙府外围了很多人,看似是街头走贩,实际上都是假扮的,看来公孙府的确被重重包围。 公孙煜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自己家门也知哪里容易进入,加上自己本就是乔装打扮好的模样。 公孙煜从醉乡音羽翻墙进入公孙府,立刻让栾月通知夏竹。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就看见栾月扶着夏竹进来,夏竹见公孙煜“公子…”行礼痛哭道“公子,你怎么才回来…”说着悲痛的哭啼着。 公孙煜看夏竹进来就知道她重伤在身,扶着夏竹紧张关心问“怎么伤的这么重?出什么事了?母亲她怎么样?”他知道夏竹一身伤,知道夏竹也亮底牌,他怕母亲出事。 夏竹遁了一下,道“公子,大夫人和公孙家族的诸位夫人,和宗祖长辈…都被娄太皇太后召进宫里两日,密枢阁人近日被严刑拷打,都没承认公子有造反,娄太皇太后恼羞成怒,昨日…昨日…被关押的密枢阁人员…全部都被娄太皇太后…毒杀…”玉竹悲痛诉说。 公孙煜和栾月震惊,异口同声问“你说什么?” 玉竹哭啼道“杨丞相呈现常山王罪状,可娄太皇太后想废皇上,她知道密枢阁是忠于皇上,她等不及常山王出现,就想除掉密枢阁,昨日…全部毒杀,娄太皇太后是借皇上名义下的诏令,杨丞相也无奈…” 栾月听着也忍不住落泪,公孙煜试着胸口一疼扶着桌角。 夏竹擦擦眼泪,又道“我有不见公子消息,公孙府近数日,日夜重兵包围,静溢阁的门客勇士看府中事态严重很多都连夜逃走…公子临走交代,无论如何保护好大夫人,我留在府里居然也没保护好…我实在不想坐以待毙,昨夜偷袭娄太皇太后,因不熟悉路,被困在宫内…属下无能…望公子责罚…” “这个事情怎么怪你…” “你出府进来有没有人发现?”栾月也知道问的这个问题低级,但是他也很担心被人发现,公孙府就完了。 夏竹斩钉截铁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除了我们三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刺杀娄太皇太后的人是公孙府的人,即便死我也不能死在外面被发现。” “郭武已经不在,你不能出事,在府里好好养伤,其他事有我和栾月。” 夏竹听郭武不在了,震惊的看公孙煜和栾月。她简直不敢相信,情同手足的郭武没了?但又在预料中,想着他临走时候对自己说要去郢州找公孙煜,其实夏竹也知道很危险,能完成任务就已经是很不错,更不能说有命回来。即便早就知道结果,也接受不了煜公子的四大侍卫就这么没了一个。 “想办法赶快联系杨丞相…”公孙煜可能星夜赶路,四天三夜几乎没睡觉,加上刚才听到密枢阁人的噩耗,身体试着沉重,他紧紧的抓着拳头在桌子上支撑着。 “丞相府早就围的铁桶一般…”夏竹看出公孙煜和栾月的疲惫,担心说着。 公孙煜强打精神道“即便是铁桶我也必须去,娄太皇太后关押母亲和宗族人不敢动手,要的就是一个合适的借口。常山王回京,他必定记恨丞相的举报和画像缉拿,不能在搭进去丞相。” 公孙煜立刻吩咐栾月无论如何今晚要联络好自己暗插各部密探,有必要就要颠覆一下朝野,但是他必须要有时间,公孙煜怕高演和娄太皇太后这两日对小皇帝下手,他们可是没有机会了。 公孙煜轻功极好,丑时进入杨愔府邸,杨愔得知是公孙煜兴奋的披衣而出,同时也为公孙煜捏一把汗,两军对垒,他擅离职守是死罪。 公孙煜长话短说,告知他高演回来,让他这两日先不要去上朝,因他呈现高演罪状又命画像缉拿,高演必定对他怀恨在心,怕高演对他不利。 杨愔却说“皇上现在被娄太皇太后控制的如惊弓之鸟,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大臣,老夫若不去,老夫怕皇上害怕,若真是高演对自己动手,自己效忠皇上死有何惧…” “皇宫里就交给我吧,丞相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进宫。” “你擅离职守私自回京已是死罪,你怎么做?”说完又奇怪问“你带兵出征,娄熙平迟迟不拨运粮草,这些日子你怎么做的?” “前线将士若没有粮草必败无疑,兵败是死,私自回京是死,到时候怎么惩罚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你的粮草哪里来的?你私自离营,郢州怎么办?”丞相想到问着。 “自然是早有准备,成国不敢出兵,北周现在内乱也不会出兵帮助成国,郢州我走时已经交代好,哪里粮草应该还能坚持两个月,这次回京我也做了同样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 “杀了常山王,废了娄太皇太后,让皇上自己做主。” “你有计划?” “密枢阁人全被毒杀,我需要两日时间调运兵马。” 杨愔担心道:“可我还是不放心皇上。” “你留在府里,我亲自去皇宫保护皇上,我已经让栾月暗地调运兵马,我就剩时间…希望能给我两日时间。”说完听着打五更,有道“我得尽快去皇宫。”说着立刻飞身出墙外。 高演知道皇宫他进不去,直奔娄府,娄熙平看见高演自然高兴,他们迫不及待进宫,高演假扮娄熙平侍卫进皇宫。 娄太皇太后正在担心高演,就见高演顺利进宫行礼。看到高演说话间时不时的捂着胸口担心询问状况。 高演就把自己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母亲还是担心又道“母亲放心,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最近赶路,尤其是这从司州到邺城,四天三夜的星夜兼程,一路颠簸伤口处才隐隐作痛。” 听闻高演遇刺娄太皇太后气愤,责骂杨愔太狠毒。 高演知道杨愔明日定会上朝,也自然不会放过杨愔对自己做的一切,派人在宣德殿外等着。 天色微亮,高氏给杨愔整理衣服,公孙煜本不让杨愔上朝,他怕公孙煜私自回京有些事情受限制,以娄太皇太后和常山王的做派,他知道今天必有事发生,可他不放心皇上,对妻子淡定说“我若巳时回不来…就是永别。” 高氏听后惊愕的看着他,想着最近俯外一直重兵把守,也知道要有大事要发生,她立刻恢复精神继续给杨愔整理下衣冠,微笑道“相爷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杨愔还没到宣德殿就碰到高演派出的人,杨愔当场被杀。 高演看到派去的人很快回来,那下一个自然是小皇帝,这个时间是早朝时间,高演亲自带人冲进宣德殿。 小皇上似乎也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一般卯时大臣们都在宣德殿内等候着,这次卯时已过,为何都没一个来的?母亲李祖娥也觉得蹊跷,以前不仅大臣们来,娄太皇太后也来,怎么都这个点还没人来?宣德殿里极其安静,安静的有点恐怖。 ------------ 第五十八章 易主除异2 只听一阵急促脚步声逼近,小皇帝还以为是娄太皇太后,他正要起身迎接。就看见高演杀气腾腾闯进来,小皇帝吓得蜷缩起来,皇太后李祖娥忙过来安慰。 小皇帝害怕的问“六…六皇叔…这是干嘛…” 高演不答,一个眼神就要身边人动手,要把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 就在这时候,公孙煜不知从哪个方向冲出来,不等高演身边人反击,公孙煜就挟持高演转身到小皇帝身边。 高演带来的人看公孙煜居然挟持了高演,都不敢轻举妄动,指责公孙煜没有调令擅自回京的罪行。 公孙煜不答反问“你们诸位有皇上诏令把诸位大臣拦在殿外,不让上朝?” 小皇帝和皇太后才知道为何今天没人的原因,小皇帝知道今天要出大事,他更加害怕。 那些人面有尴尬,又听公孙煜问“那又是受谁的诏令来驱赶皇上?”想着刚才要不是擒住了高演,小皇帝就被拉下皇帝座。 高演知道自己没受伤也不是公孙煜对手,现在又有伤更不是对手,看着公孙煜刀架在脖子上,自己只要不屏住呼吸就要割破脖子,忙道“公孙煜,你先放了我…” 公孙煜问:“常山王不是说自己没有造反?这是为何?你们擅杀丞相,行这样僭越之事,就不要怪我手上刀剑。”说完有紧了紧手中的剑,眼神冷厉有杀气。 小皇帝和皇太后都吓一跳,昨天丞相还好好的,啥时候被杀的?小皇帝吓得面容惨淡。 高演不得使劲后靠脖子,真怕自己一前倾脖子脑袋不在了。强装镇定道“即便你杀了我,皇上也会一起死,还有公孙家你的宗族至亲…” “王爷不要拿我的宗族至亲来说事,我们说话直接说就可以,公孙家族在北齐的时间,可比东魏时间都早,娄太皇太后为何没对他们下手?不是因为公孙家族在北齐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娄太皇太后不敢轻易动?即便杀了宗族长老,他们都有子女血亲,若公孙家族反抗,皇家军队奈何?我父亲虽戎边在外,但毕竟手握重兵,你们是怕得罪不起吧?” 是啊!北齐的开国皇帝高洋,父亲高欢是东魏时期的权臣,公孙家族比东魏时间都久远,还怕一个刚刚起来的王朝? 高演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公孙府也想取而代之?” 公孙煜道:“错!皇上还在,我最多杀的是个王?哪里取代?”说着剑锋就要划破高演脖子。 高演听后害怕,赶忙双手抓住剑刃,可能是害怕,双手瞬间流血不止,都不知道疼。 “公孙煜,你不要,快…快放了…放了六皇叔吧…”小皇帝看高演两手血紧紧抓住公孙煜的剑,脖子上也留下一道血口,真的公孙煜一下也把高演道脑袋割下来,他害怕的祈求公孙煜。 高演听皇上为自己求情,立刻道“公孙煜,皇上都下旨,你还不放手…” 皇命难违,公孙煜只是剑锋微微一松,没有松开高演的意思。 这时候小皇帝高殷想着丞相被杀,哭着对公孙煜道“公孙煜,朕知道你和杨丞相一直效忠朕,可是…可是朕真的很累,朕不想在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朕就把皇位让给六皇叔吧,我只求平安…”说着把头上皇冠摘下,要递给高演。 高演看着曾经疼爱的侄子此时哭的和泪人一样,有些不忍,可是看着哪个皇位实在太诱人… 公孙煜对高殷道“皇上,不可…你还有我…还有公孙家族的支持…” “你们都放过我吧…朕自打登基一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常常做梦不是被娄太皇太后数落,就是朕死于非命…我自知愚钝担不起大任,就把皇位让六皇叔做吧,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高殷自称从朕到我,看出他真的心力交瘁。 高殷看公孙煜还不松手,有道“公孙煜,你放了六皇叔吧,也放过我吧,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我只求六皇叔看在先皇和你是兄弟的面子上,给我个活路就可以…”说着就去拿公孙煜手里的剑。 公孙煜不甘心“皇上,不可…” 高演也赶忙承诺道“若让我当皇帝,我自会善待高殷,也会帮你洗去造反嫌疑…” “我公孙煜有没有造反,王爷比谁都清楚吧?” “可不洗去,众口铄金…” 公孙煜道:“清者自清,即便被冤杀害,路上不是还有王爷相伴?”冷厉的眼神。 高演看出公孙煜的那股狠劲,感觉人都被一股阴冷包围着。 高殷还是让公孙煜放了高演,他使劲的想拿走公孙煜架在高演脖子上的剑,毕竟是皇上亲自取剑,自己却不能任从,也不能反抗,公孙煜不甘心,痛心道“皇上,你慎重考虑?” “我已经慎重太多次了,尤其是最近…我日夜都想脱离这里,想过安静的过日子,我真的承受不了…各种强加管制,各种束缚,各种提心吊胆…成全我吧公孙煜?”还是想把公孙煜手里的剑拿下。 公孙煜真不甘心自己效忠的皇帝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看着高殷泪眼婆娑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居然有着很深的忧郁…突然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因为家族荣耀,受到各种压迫让自己心生怨倦也不得不遵从,高殷此时的心情自己或许都亲身经历,他感同身受。 公孙煜虽不甘心,但也心疼,或许也是心疼曾经的自己。 高演趁热打铁道“公孙煜,我在这里像你起誓,我若当了皇帝,一定善待高殷,如若不然天理不容,必遭祸端。” 高殷一直使劲的想拿开公孙煜架在高演脖子上的剑,公孙煜怕伤了小皇上,又听高演承诺,也看出高殷的疲倦和真心不想当皇帝,他看着小皇帝,不甘心又失落的松开手中的剑。 只听哐镗一声,剑落在地上。 剑从高演脖子上拿下那一瞬间,高演试着整个人都放松一下,踌躇一步后退。才看见自己双手被鲜血染红,怪不得把高殷吓得不轻,知道他一向胆小,自己也是高度紧张没有试着疼痛,若不是自己拼尽全力抓住剑和高殷的苦苦哀求,想到刚才公孙煜狠劲有些后怕。 公孙煜看高殷的确没有继续当皇帝的意念,只能成全高演“希望常山王当了皇上,记住今天说的话。若不善待自己侄子,必遭报应。” 高演自然满口答应,高演带来的侍卫看高演不仅手上被剑刃割出血,脖子上都有一道很深的血痕,都赶忙给他简单包扎。 公孙煜淡淡道:“既然我没有造反,密枢阁人的尸身我要全部安葬,丞相已经被杀,他的宗族家人也不要因此受牵连。” 高演犹豫一下答应,但要杨家族人搬离相府,全部出京。 高演向娄太皇太后呈奏杨愔的罪状,为擅自杀人请求处罚。娄太皇太后立刻废皇帝高殷为济南王,同日高演在宣德殿登基,大赦天下,年号皇建。下诏复尊太皇太后娄昭君为皇太后,皇太后李祖娥称文宣皇后。 高演自然满心欢喜,娄太皇太后也满面笑容和得意。 高殷被封为济南王后也试着浑身轻松不少,李祖娥看着儿子被封为济南王后,人都放松不少,既心疼又欣慰,自从儿子登记以来都不曾看见他开心过,兜兜转转或许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 高演登基当日,就命令济南王高殷立刻搬出皇宫去济南,并派出一支军队一路监督护送,高殷只能和母亲李祖娥匆忙告别。 今日高演登基,公孙煜大殿上没有看到娄熙平,娄熙平可以说是高演的心腹,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居然不在,那一定有特殊任务在身。 公孙煜知道高演承诺放了杨愔一族不心甘情愿,虽大赦天下,可他怎么容忍当初杨愔极力反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 杨愔是丞相又是极力反对他的,高演绝对是想杀一儆百树立威望,他必定是派娄熙平去杨府,在大赦天下没公布前杀了杨家族人,即便到时候娄熙平请罪,也只是形势上的。 公孙煜觉得事情蹊跷,皇上命济南王即可出京,高演知道他会亲自送济南王。可娄熙平不在大殿,他是不是去杨府?他担心杨府人安危,他只能命栾月亲自去杨府通知杨愔夫人高氏,让她们赶快出京,并让栾月亲自护送。 ------------ 第五十九章 悲痛壮观 巳时已过,高氏还是没有看到杨愔的身影,她早就做好一切准备。 高氏把家中财物全部分给下人,并遣散下人,高氏对着杨愔的家眷道“老爷可能已有不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壶鸩酒我们一起饮下,算是为相爷做的最后一次事情。”说罢亲自倒入摆放好的酒杯中 高氏端着一杯酒告诉只有七八岁的一个男孩道“这杯酒是甜的,喝了酒以后酒不用刻苦努力读书了。” 男孩似懂非懂的看着大夫人喝下酒后,高氏紧紧的抱着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我肚子痛。” 高氏搂着男孩流下泪道“不痛,不痛,一会母亲陪你去。”说完端起一杯酒喝下。 采薇看着弟弟闭眼,她悲痛不已,又看见母亲也喝了,知道自己没活路了,自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亲人离世。 高氏看了吕姨娘一眼,道“你···不必随人去。” 吕姨娘不想苟活,道“大夫人为了保全名节陪相爷,奴婢也为了去找我的女儿。”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府中杨家人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一一饮下,采薇刚端起酒杯要喝,此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疾步到采薇哪打掉采薇手里的酒杯,他惊喊“二小姐,快吐出来,吐出来。” 采薇刚张口喝,虽没全喝完,但也喝了点,她看着打落的酒杯,又惊讶的看着阿贵,问“阿贵?你…你怎么来了?” 阿贵自从相府被包围,他很担心杨采薇,可是他只能担心,日日在府外守候,今日居然没有包围?可凭他的身份也进不去。只能在外焦急的踱步。唉声叹气的想着办法,就看见很多人背着行礼从府里出来,相府下人离府时,他偷偷的混进去,进去时候府中家卷已经喝药,东倒西歪的躺着,有的已经没了呼吸。 阿贵拉着采薇要救她,采薇不走,道“罪臣之女即便走,日后被抓还不如现在死。” 高氏一眼就看出阿贵喜欢采薇,劝阿贵“这药没解药。” 阿贵心疼的喊道“没有解药我也要寻访全国,去找解药。” 高氏奄奄一息之际看出阿贵是对采薇真心,口吐一口黑血,抓住阿贵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说“救采薇,要对···她好。” 阿贵向高氏承诺一定寻访名医给采薇治病。 高氏微笑点头,又吐一口血,倒在地上。 采薇看见母亲倒下,心疼抱着高氏喊道“母亲···母亲···母亲···”虽然知道她活不了,可忍不住悲痛。 吕姨娘看到一直硝烟的高氏死在自己前面,似乎也满足,吐一口血,含笑道“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的采萱了。”说完倒下。 采薇有看见吕姨娘倒下,放下母亲又去扶吕姨娘,喊道“姨娘···姨娘···” 阿贵看着采薇悲痛,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宽慰,是谁一下走了这么多最亲近的人,也受不了。 采薇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她突然也试着浑身没劲,阿贵知道她毒发作,担心的要带采薇走,采薇死活也不走。 栾月快马加鞭进杨府,栾月看见相府宅院空寂,已经没了下人,他一阵紧张查看四周,看不像杀戮后的气象,赶忙四处寻找,在正院里看见横七竖八的躺着毒发身亡的人,他震惊了,怪自己来晚了。看阿贵和采薇争执,赶忙过去询问状况。 阿贵看见栾月,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救救二小姐吧,她也喝了鸩酒。” 栾月大惊“什么?鸩酒?”他知道这个没解药。 阿贵看栾月惊讶,忙说“二小姐喝的不多,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了,七七说你们公孙府的药很多,你想想办法吧。” 栾月看着采薇嘴唇微紫,知道她可能喝的不多没有毒发身亡,赶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褐色药丸给采薇,让她吃下,道“这虽不可全部清除,可以暂时缓解你的毒症。” 采薇有气无力道“不用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就让我随···我母亲,父亲,弟弟··”口中吐口血。 栾月能想到她的悲痛,在不给她吃,她不死也要晕,拿着药丸塞到她嘴里,轻轻击她后背一下,采薇咽下轻咳几下。 栾月查看其他人已经没救了,对阿贵道“你赶快带二小姐走,这里不安全。把这个药拿着,二小姐发作时给她吃一粒,明日你去公孙府,我让煜公子给你们想办法。”说着把药瓶给了阿贵。 阿贵自然感谢。 栾月催促道“快走,在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采薇微弱说“我不走,阿贵,你们别管我了···” 阿贵说“二小姐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栾月听出府外有马蹄声,知道不好,道“都别推脱,再不走都来不及了。”三人都听到相府外一阵阵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 采薇道“你们不是相府人,快走,别管我···” 阿贵道“不行···” 栾月听着脚步声进府,不等两人说完,一手提一个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赶快走,他们已经进府,再不走都走不了。” 阿贵也赶忙扶着采薇,一起往外走。 到了院墙边,栾月对阿贵道“你先等一下,我先把二小姐送出去。” 阿贵感谢道:“谢谢你。” 栾月抓住采薇的后背衣衫一个轻功飞出院墙外,把采薇放下又翻墙入内,把阿贵也带出来。 栾月看着采薇晕倒了,环视四周没人对阿贵道“赶快带着二小姐走。” 阿贵担心道“你不走?” “你先走,再不走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记得过后去公孙府。” 阿贵自然知道什么事,答应后背着采薇离开。 栾月轻功飞上相府树上,看果真是娄熙平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闯进相府,他们四处巡视一遍,看相府家眷全部遇害,娄熙平才命人撤退。 公孙煜快马加鞭追赶高殷。 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送高殷,高殷不停的掀开车帘,回头张望邺城,似乎他在看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可看了很多次,城门都快看不见了,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伤感又失落的做在车厢内。 突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高殷拉开车帘看见赶来的公孙煜,高兴的下马车要上前说话,可是送行军队却紧紧跟着。 公孙煜冷冷看着领队的“你们这是送行还是送囚犯?” 领队的看公孙煜冷厉的看着他,赶忙道“我们也是奉命,那你们尽快,我们都不为难。”商量的口语。 公孙煜同意,领队带着人退出百米外等着。 高殷看到公孙煜眼泪不由得流出,他知道公孙煜和杨愔对自己的无条件支持,可他不知道如何对公孙煜说出愧疚,哭道“公孙煜,对不起…” 公孙煜看着痛苦流涕的高殷,心里也是不甘和心痛,他拿出帕子给高殷擦去眼泪,“王爷,没有对不起我,是公孙煜无能…” “不,怪我,我知道你有好多次给我提供机会,是我没有把握…我真的不忍心…” “都过去了,是王爷心慈,公孙煜希望王爷以后能随心所欲,不要在为了迁就任何人提心吊胆。” 听公孙煜不责怪自己,高殷忍不住痛哭一场,叹口气道“杨丞相那…我…” “王爷放心,我会安排好。相信丞相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王爷平安。”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我想派几个人保护王爷。” 高殷知道公孙煜不放心自己,感谢的笑道“我都已经把皇位给皇叔,他应该不会加害与我。”看公孙煜不放心又道“皇叔从小也很疼我,我想他看着先皇的面上也不会对我为难的。到济南,若有事,我给你书信?” 公孙煜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答应“好,若有事,给我书信。” 曾经的主仆两人,相互寒暄着,高殷感觉对不起公孙煜,一直愧疚,公孙煜知道高殷的难处,毕竟自己也是被种种约束才不得不担起公孙府的大任,他真的不怪高殷,也在不停的宽慰他。 高殷看公孙煜不怪自己,内心舒服些,这时领队的过来催促着,说再不走可能露宿野。 高殷只能和公孙煜告别,公孙煜目送队伍消失在视线里。 公孙煜命人连夜定制棺椁,次日一早,被毒杀的密枢阁人尸体,就从牢房里陆续的运出棺椁,棺椁用马车拉运,一辆辆的马车上崭新的棺材,几乎是一条线挨着,一直运到邺城外的一个土山上。马车幽幽慢行,怕打扰了熟睡的他们。 棺椁足足运送了三天,估计城内的棺材店都断货,邺城内老百姓看着几乎一条线的棺椁紧挨着出城,老百姓都为密枢阁的人赞扬,他们也难免哀叹不已。 ------------ 第六十章 入土为安 七七和玉竹刚要出司州城,就看见城墙上的告示栏旁围了很多人,有人念念有词,说是高演即位,高殷被废,杨愔被杀… 七七和玉竹听后震惊的过去看,七七不太认识古时候的文字,但是也能看个大体。 玉竹看完后想到七七曾经说的话,让她帮助杨采薇和阿贵,说杨愔的丞相做不了多久就会因获罪连累家人,七七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如她所说,她真的不是这里人? 七七看后想着公孙煜也反对高演,担心道“杨愔被杀,公孙煜会不会有事?” 玉竹看七七紧张,安慰她道:“没写公孙煜有事…公孙家在北齐势力根深蒂固,高演不会对他怎样的。” 七七知道玉竹宽慰自己,还是担心道“不行,我们得加快走。” “你身体弱…” 不等玉竹说完,就听七七又道“我没事,我们赶快赶路吧?” 七七身体弱,玉竹不让她太着急,可七七的担心让她们不得不加快速度赶往京城。 七七和玉竹刚进京城就看见一排长长的车队送着棺椁出城。不用打听,就听路边人说是密枢阁人死的悲壮… 七七想着密枢阁可是公孙煜一手操办的,全部毒杀…公孙煜得有多受打击?七七不顾疲惫身体疲惫,极速赶往公孙府。 玉竹不能进公孙府只能先回鸭脚巷。 七七进了公孙府,询问公孙煜位置,她担心的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去逸安居。 七七还没进逸安居,就看见栾一身白色长袍在逸安居的垂花门处,担心的看着逸安居内。看七七回来,知道她想找公孙煜,阻止道“别进去,公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七七看着栾月一身白袍,等于给那些死去的密枢阁的人穿孝服,理解此时他们的痛苦,担心道“我不进去,远远看一眼可以吗?” 栾月不知该不该让七七进入劝慰公孙煜,思量许久道“好!” 逸安居内,公孙煜一身宽松的白袍里一身白色长衫,面色犹豫的盯着一把木质的剑,呆呆的静坐良久,似乎想到什么,慢慢的他眼睛模糊起来… 七七逸安居门外,偷看着公孙煜悲痛的神情,知道他一定心里更难受,自己也忍不住难受远远盯着他看。 逸安居很少有人进来,何况他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公孙煜听见一声浅浅的叹气声,有点惊讶的往外看。 看见七七面色憔悴也心疼的看着自己,那一刻公孙煜更心疼七七。 七七看公孙煜看见自己,慢慢进屋看公孙煜双眼微红脸上有泪痕,她震惊看着,公孙煜居然哭了? 公孙煜看七七震惊的看着自己止步,想到刚才自己思忖的事情,也知道七七看出自己难过,强壮镇定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你身体弱…我还以为你得在需要几天才能回来…”说着把那把木剑小心翼翼的放进木盒里,轻轻盖上小心摩挲着木盒几下,强掩饰内心的痛苦。 七七疾步走过去,抱住公孙煜心疼道“公孙煜…”七七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公孙煜被七七抱着,瞬间感觉心痛好些,也环抱七七。或许此刻一个拥抱就足够安慰公孙煜。 不用说太多,七七也能理解他的痛苦。 栾月看七七好久不出来,想进入看看,正好进屋看见七七和公孙煜拥抱一起… 公孙煜看七七憔悴的脸,捋顺她额前乱发,道“赶路累坏了吧?回去休息吧。” 七是看公孙煜想说话,可她不敢多说多问。 公孙煜看七七担心自己,有道:“放心,我没事,你休息去吧!” 七七点头正要转身走,就听公孙煜道“等一下!”公孙煜欲言又止的看着七七。 “怎么了?” 公孙煜思量一下道“丞相府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是杨丞相被杀吗?” “是丞相府所有家眷…全部服毒自缢。”把杨愔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公孙煜仔细的盯着七七说着。 “什么?全部?”七七震惊问着,想着里面是不是有吕姨娘和杨采薇? “杨府家眷和密枢阁人员,我都一并埋入京城外的一个山坡上,哪里曾经是公孙府的野山,常年无人打理,现在正好可以用上。”看七七还在震惊中,又道“今日棺椁都全部入殓,明日全部下葬。” 公孙煜不在继续说下去,他想看七七如何说,是去还是不去。 七七看着公孙煜满眼的怀疑,他或许早就知道我和丞相府有关系。我若不去,真是良心不安,轻轻的问着“我···我明天可以看望一下她们吗?” 七七极力想说辞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上次那个吕姨娘不是送我一个香囊。我···我使用后效果很好,还有杨采薇···我们也算是朋友,送她们一程,我也是尽到朋友义务···”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七找借口。就是好奇到底七七和杨愔府上人有没有牵扯?她这张脸太像吕姨娘,七七为何只是震惊,为何看上去不是失去至亲之人的那种悲痛…若有关系,依七七的性格绝对不只是震惊…她为何不是北齐口音?各种做派也不是闺阁小姐家所有的… 我到底是希望她是还是不是…公孙煜惆怅…但又想还好没有和杨愔府有牵扯,若不然七七是不是也在那些家眷中?想着都有点害怕,赶忙说“明日我们一起去,送他们大家最后一程。” 七七真怕公孙煜在问话,赶忙答应退出逸安居。 七七出来,栾月对她说“还是你面子大,谭小姐这几天都在这等,公子都不见她,大夫人也来过公子都不见。” “大夫人也来过?” “是,密枢阁这么大的事情大夫人肯定知道…”说着栾月又忍不住眼睛有泛红。 密枢阁的事情,七七不敢询问,也不敢安慰,忙说“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要么你也早点休息吧?” 栾月知道七七找借口,嗯一声把七七送出逸安居。 次日一早,七七也找了件素白色的衣裙穿上,一早就去博云轩,原本以为自己很早起来,没想到刚进博云轩的垂花门就看见一些人都穿着素白色的衣衫,陆续从博云轩出来。 博云轩很少有这么多人,博云轩是密枢阁藏重要文件的地方。以往他们都不在博云轩议事,为何今日这么多人从博云轩出来? 七七不敢走过去远远看着,看到博云轩内就剩下公孙煜和栾月,才小心翼翼的进去。公孙煜看七七也一身素白色,他不知道七七这是为密枢阁人穿的还是为杨府人穿。若七七是杨府人,那还不如个小乞丐,起码没有杀头的风险。 公孙煜和七七坐在马车上,栾月驾车,他们心里各自又各自的悲伤一路都沉默,只听见马车奔跑的声音。 刚出邺城远远就看见一片白茫茫的白色纸钱,把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包裹着像下了雪一样洁白,远远看去是那么醒目,是那么凄凉,或许那片洁白就像死去的他们一样纯洁干净,致死也没有背叛自己的主人。 七七随着公孙煜慢慢进入山上,山上大小坟墓不一,可能是随着他们生前的阶品所建,大大小小坟墓起此彼伏,绵延整个山丘。 众人看到公孙煜过来,拱手行礼,公孙煜轻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忙。 七七看着面前的坟墓,挨个的巡视着。 公孙煜知道她找什么,装作无意道“这里都是密枢阁人员,杨丞相他们的墓地在西面。” 七七进入山林就不分东西南北,她在想西面是哪里,四处张望着,又听公孙煜道“我一会过去祭拜,你是现在过去,还是一会一起?”公孙煜知道七儿不分方向,故意说着。 “那就一起吧!” 祭祀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鸡鱼肉蛋等祭祀用的食材,公孙煜亲自斟酒,让下人分别挨个端到每个坟前。 “是我公孙煜对不起大家,你们都是忠肝义胆的好男儿,以后此山叫烈山,我已安排人在此守山。你们的家人公孙府里每年都会有抚恤金给他们,你们从此以烈山为家…”公孙煜悲痛说着。 “…你们安息,我敬大家…”公孙煜倒地一杯酒,众人也都倒地一杯酒。 公孙煜简单说了些悼念词,更多的是自责和悲痛。 这时候众人开始焚烧纸钱,熊熊烈火燃烧着纸钱,燃烧的烟雾把众人包围着,烈山上烟雾滚滚直达空中,此时有悲痛抽涕,有嚎啕大哭…七七迎着火光看着公孙煜强忍悲痛…或许公孙煜不想让死去的下属们看见他的脆弱… 七七能理解这帮悲痛哭泣的男人们,密枢阁几百口人被冤杀,又不能喊冤…他们哭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痛心忠心的王朝… ------------ 第六十一章 善意欺骗1 精品提供的 —《》 第六十章 善意欺骗1 密枢阁这边办理好后,公孙煜又和七儿移步到杨愔坟冢前。香案已经摆好,公孙煜想着那天杨愔说的话:效忠皇上死有何惧… 感叹,丞相忠义! 公孙煜深叹一口气,道“丞相生前喜静,这是烈山上最幽静的一片地方,既安静又能看到京城,让丞相在此为家,希望丞相在此不寂寞…” 公孙煜斟酒倒掉,有给自己斟一杯酒道“我陪丞相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七儿看到杨采薇坟冢,忍不住道“还不如平民百姓自由…” “这是杨采薇的衣冠冢…” “什么?衣冠冢?”七儿惊奇的看着公孙煜。 “阿贵把她救走,我已安排他们藏到很隐秘的一个庄园里,庄主是我信任的人,他们很安全你放心。依现在皇帝的性格对杨愔的记恨和政治的需求绝对赶尽杀绝。不过她服用少量鸩酒,栾月给她的药丸可以暂时缓解毒症,我已派人通知青山先生让他赶快进京,估计这几天就能到…希望能给丞相留个后人…” 青山先生听栾月说过,给公孙煜治疗过腿伤,医术很好。 七儿有一丝庆幸,又看着吕姨娘坟,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看着别人在烧着纸钱,也随着烧些纸钱。 公孙煜静静的看着七儿道“相信吕姨娘在天有灵,知道你来会很高兴。” “希望吕姨娘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她的女儿杨采宣!” 七儿看出公孙煜欲言又止,猜到他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和吕姨娘的关系?” 公孙煜没想到七儿这个问话,他没答只听七儿说。 “若说我们没有关系…也有,若说有也没有。” 公孙煜不明白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其他人忙完都陆续离开,七儿看公孙煜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继续道“我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吧。也算是当着吕姨娘的面说明白。” “真正的杨采宣,也就是吕姨娘的女儿早就因体弱多病死了,我是未来人,借着幽冥莲的力量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借尸还魂到她的身体里,在相府的几个月里,众人都以为我失忆,因我醒来不是杨采宣以前的口音,行为做派也不是闺阁女儿家的,大夫人高氏就派人严加管教我学习闺阁礼仪,我的言行举止不是以前杨采宣那样的唯唯诺诺和言听计从,经常出错和顶撞她,让大夫人高氏很看不惯,经常让我跪祠堂,高氏说我是邪灵附体经常找道士过来做法,当时恨透她了…”说完看了高氏的坟墓,又傻笑道“想着她之前对自己的刻薄真是恨她至极…没想到,一向眼里不容沙的高氏,为丈夫喝毒酒殉情也敬佩她…” 公孙煜听七儿说过她是未来人,那次是喝醉,这次可是清醒说的,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另外一个时空吗? “吕姨娘和杨采薇在相府很照顾我,我一直心存感激,所以那天在相府,我一直忍着性子还礼貌的任凭她们追问。” “你知道杨府日后会有灭顶之灾?看出阿贵喜欢杨采薇,才愿意收阿贵为徒,让他追求杨采薇?” “是,幸好采薇没在这些人里面。”七儿看着面前的一座座坟墓说着。说完有道“我带杨府上下谢谢你!毕竟我的这个身体是原来相府的人。” “不必说谢,我同杨丞相一朝为官,能尽绵薄之力我也略感欣慰!” “我想去看看杨采薇?”七儿试探问着,毕竟现在杨采薇的身份特殊。 “好!晚上让栾月安排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公孙煜也猜到七儿会去看杨采薇的,这才符合她的性格。 次日一早,栾月驾车到了杨庄主的庄园,杨庄主亲自带着人在庄子外面迎接,双方见面行礼寒暄一番,杨庄主对公孙煜毕恭毕敬。 “带我去见她吧!”公孙煜淡淡说着。 杨庄主自然知道,“煜公子随我来!”说着带路。 杨庄主带公孙煜进了一个小院,主厅加偏房也就七八间房屋,但干净整洁。 这时从主厅出来一个丫环,端着一份饭菜出来,看到杨庄主过来行礼。杨庄主让她退下,对公孙煜道“院子是小点,但一应俱全,因杨二小姐身份特殊,我也不敢太招摇,服侍二小姐的两个丫环都是我夫人身边的,很是可靠信任。” “杨庄主想的周全,做事我也放心,要不然也不会劳烦你!”公孙煜道。 “能得到煜公子赏识,杨某也是欢喜。”杨庄主恭敬说着。 “你方才不是说青山先生已到?”公孙煜问着。 这时候从正厅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白皙,长相清秀,胡须垂直在衣前,衣带飘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此人正是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是江湖隐士,他医术精湛不为钱财,公孙煜和他虽然年龄相差大,但确性情相投感情笃深。 青山先生见到公孙煜,双方行礼各自寒暄一番。 “这么急着把你召来京城,真是迫不得已…”公孙煜说着。 “收到煜公子信函,我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来京城,幸好也算来的及时!” “杨二小姐怎么样?”公孙煜知道刚才他是从杨采薇哪里出来。 “栾月给的药丸虽有克制毒性蔓延,鸩酒是奇毒,她虽喝的不多,但时日已久,已经渗入五脏…” 青山先生正说着,七儿就忍不住惊问“什么?深入五脏?” 青山先生看七儿在煜公子身边,知道她不是外人,微笑道“小姑娘,是渗入五脏,不是深入五脏。” “那…可以救吗?”七儿担心问着。 “嗯…可以试试…”青山先生们似乎思考一下淡淡说着。 “什么叫可以试试?你怎么说话这么轻描淡写,这是人命关天!”七儿着急说着。 公孙煜知道青山先生这么说,他应该是有把握的,打断七儿话道“进去看看杨采薇吧!” 七儿没问明白,怎么甘心… 青山先生看出七儿很关心杨采薇,道“我只是可以帮她解毒,但她…似乎没有在活下去的支撑,毕竟家破人亡…”有仔细看七儿问“你若关心她?就要让她有活下来的念想,听阿贵说她连饭都不怎么吃,我可不想大老远跑来,人刚救活又死了,坏我名声!” 阿贵听到院里又人说话,从偏房出来,看见七儿他们,高兴过来问“七儿,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采薇。你不伺候采薇,跑去偷懒?”七儿指着他出来的偏房故意责问。 “没有,没有,是青山先生来了,我刚想给二小姐熬点粥…就听见你们在院子里说话…”说完又犯愁道“二小姐,昨天一天就喝了半碗粥,今天到这还不曾喝一口水。” 七儿想着刚出丫环端出完整的饭菜,担心道“不吃饭怎么行?” 公孙煜看七儿担心说着“进去看看杨采薇吧?” 阿贵道“二小姐在暖阁里,杨庄主说天气渐冷,二小姐身体现在弱,就早早的把暖阁热起来了!” “庄主费心了!”公孙煜说着。 杨庄主听到公孙煜认可自然开心。 阿贵把七儿他们一起进入正厅东面的一间厢房,刚进屋就试着屋里瞬间偏暖,温度适宜适合养病。 杨采薇面容惨白,一脸憔悴躺在床榻上,看见七儿他们进来,尤其是看见七儿,高兴的想起身,可身体虚弱支撑不起。 七儿快步走过去,扶着她道“你身体弱,别起身了。” 杨采薇看公孙煜和杨庄主也进来,在床上行礼问安,并谢谢她们的帮助。 杨庄主道“都是煜公子安排的,我只是执行。” “没有杨庄主慷慨,我怎么能这么顺利。”公孙煜说着看杨采薇斜躺在七儿身上都有气无力,道“要么我们出去吧。让二小姐休息一下。” 采薇眼睛紧张的看着七儿,七儿笑道“放心,我不走,我可是做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这的。”说完把被子垫在她身下。 采薇斜躺被子上,道“知道你不在公孙府去了郢州,我以为见不到你了···”此时眼睛看着她,不知如何说。 七儿抓着采薇的手道“府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煜公子把杨丞相和令堂,以及杨府所有家眷昨日都已葬在烈山上。” “烈山···”采薇思考着,不明白问着。 “是公孙府早前的一个慌山,煜公子把密枢阁和杨府都一并埋入哪里,起名烈山。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还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安慰···” 七儿打断她的话道“不要这么说,阿贵为了你的安全,冒险把你从杨府背出来,煜公子也范大不敬把你隐藏杨庄主这里,杨庄主也是好心收留你,还有那个青山先生,人家大老远跑来给你看病,你可不要轻言放弃···”七儿说着,想着青山先生的话,看采薇依旧没有点燃她活下去的希望。 七儿思忖一下,起身把门关上,进来抓着采薇的手道“我有话和你说。” 采薇知道七儿会有严谨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谨慎,她点下头认真听。 “我···我···我其实是…是采萱···”七儿小声说着。 采薇听后果真双眼放大,惊喜又震惊的看着七儿,高兴紧紧抓着她的手,小声震惊道“你是采萱?你是采萱?”刚惊喜又惊吓道“不,你不是,你不是,你是钱七七···你不能是采萱,你不能是···”想着杨府的家人的惨死,又看着七儿,说着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七儿知道她此时的悲痛,静静的抱着她,让她痛苦一场。 采薇痛哭一场,悲痛让身体弱又有毒的她吃不消,轻喘几下,试着呼吸困难,晕倒过去。 七儿摇晃几下采薇没醒也怕了,忙大喊“煜公子,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和众人进屋,青山给采薇把脉,道“情绪激动血液上升快,过度悲伤导致喘逆上气,身体虚弱承受不了过大刺激才昏倒的。”说完看着七儿。 七儿忙解释“我没说什么···真的!” “她肝气郁结不散,一直压抑情绪,痛哭一顿后,会减轻压抑的负担,是好事!”青山先生淡淡道。 七儿舒口气道“好事就好,吓死我了。”说完又撇青山先生一眼暗自道,你大爷的,说话大喘气? ------------ 六十二章 善意欺骗2 青山先生给采薇施针在手腕处的神门穴,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要给杨二小姐施针解毒,她啊,死活不允许,不知道一会醒了还会不想活吧。” “你想办法给她解毒,剩下的我想办法?”七儿认真的对青山先生说着,又担心道“就是不知采薇啥时候醒?” 青山先生道“放心,我给她施针神门穴,可以起到清心调气的作用,睡不了多久。正好,我给开服药,煎好她醒来喝。” 阿贵也道“那我给他去做点饭?”说着就要转身走,被青山先生叫住道“她几日不吃东西,毒液又侵入五脏伤及脾胃,还是给她煮点粥吧,其他的也不易消化。” 阿贵应声离去。 杨庄主立刻让人准备文房四宝,青山先生开完药后交给杨庄主,杨庄主立刻亲自门去派人抓药。 七儿要守在采薇旁边,想着等她醒来,也好安慰她。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出了正厅,来到院子内的一个石桌石凳前,双双坐下。 栾月提壶水来给他们倒上。 “李昌曾经刺杀皇上,皇上差点丧命,肯定不会放过他,李昌在你哪里,我也放心。”公孙煜道。 青山先生故意对公孙煜道“我看李昌对医术也颇有兴趣,比我收的那些徒弟领略的快,有医术天赋,就是不知道煜公子舍得割爱吗?” “李昌若能得你真传那是更好。”公孙煜装作没听懂的说着。 青山先生想着李昌可是公孙煜的四大侍卫之一,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若不是为了避难也不会去自己哪里,叹气道“哎!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是取消这个念想吧。” 公孙煜拿着茶盏,眉头一皱想着什么? “常山王已经当上皇帝,你也为济南王尽心竭力,济南王本就无心称帝,这样岂不是更好的结果?事已至此,煜公子何必烦恼?” 公孙煜知道青山先生了解自己,自嘲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济南王安全便好…” 青山先生知道公孙煜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执着,故意笑道“多年不见,你能恢复的如此好,我也觉得甚好!” “就是青山先生医术精湛,把当年我一个残躯治愈,所以这次才专程请你来。” 青山先生也不推辞,道“幸好你信任我,若换别人,这鸩酒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哎?上次给你配的解毒化瘀的药丸还有吗?” “最后一瓶栾月给了杨采薇,你都来京城,若有时间也可以多配些,还有消肿止痛的也没了…” 青山先生忙打断道“等!等!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有其它意思。”说着就要喝茶。 估计也就青山先生敢立刻打断公孙煜的话。 栾月忙过来添水笑道“我在给先生添点热的,先生赶路辛苦,我一会通知杨庄主让他多准备几个菜,我们公子还带的百花露,想着和先生一起引用!” 青山先生听了夸赞和奉承,满心欢喜的道“百花露?这个可以…煜公子,你说你整天冷冰冰的,身边的人这么讨人喜欢?一个李昌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这还有一个栾月说话真是爱听。” 青山先生喝了一口茶,道“时间到了,我去给杨二小姐起针去。”说着起身进屋。 青山先生给杨采薇起针后,有给把脉,道“气息平顺不少。” “啥时候能醒?”七儿问。 “或许马上醒,或许午饭后…”青山先生推测着。 “午饭后?那…我就留这吃饭吧…”说完看公孙煜道“你看阿贵照顾采薇也辛苦…煜公子的百花露要么分我们一坛?犒劳一下…”试探问着。 “你留这吃?我让栾月刚才还特意让杨庄主预备一些你爱吃的菜…”公孙煜说着。 “你们大家…我就不去了”七儿尴尬说着“不合适…给点酒就可以?” 公孙煜就让阿贵去车上取一坛百花露,说留下来让七儿喝。 青山先生似乎察觉到公孙煜对七儿的照顾。 这时候采薇听到身边说话,缓缓醒来,七儿高兴的道“采薇,你醒了?” 采薇看醒来七儿没走,心里很是高兴。 丫环看见采薇醒来,赶忙出去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药进来,七儿接过来,用汤匙舀起药,吹着汤匙上的药,喂采薇。 采薇刚喝一口就皱眉头,不想在喝第二口。 青山先生淡笑说“良药苦口,我开的这个药你只需连续喝三付就能下地走路。” 七儿听了高兴的说“这么好,那就在喝点吧?你喝完了,我一会给你讲故事听。” 采薇想着七儿是采萱吗?她不停的看着七儿,忍着苦慢慢喝着。喝了半碗采薇实在喝不下去,摆手不喝了,七儿只好说“下次给你带点饴糖,喝完药后吃点就不苦了。” 采薇一惊,之前采萱喝药时候,她也是给采萱准备饴糖··· 阿贵这时抱着个坛子进来,看见采薇喝药,高兴的道“七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别管,快把酒放下。”七儿说着把酒坛子接过来,深嗅一下道“嗯!真想!” 青山先生故意道“小姑娘还喝酒?” “怎么不行吗?”七儿不屑问着,说着坐在床边,把被子给采薇有抚了抚,让采薇更舒服的坐着。 “二小姐是中毒在身身体弱,你天生体质弱,体质寒凉还爱喝凉酒…”青山还没说完就被七儿打断。 “我身体好好的,哪里弱了?你又没给我把脉怎么知道的?”七儿瞥青山一眼,又看采薇一眼。 采薇想着采萱是身体天生娇弱,莫非七儿真的是采萱?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谁… 青山先生笑说“中医里有望闻问切四诊,听你说话,看你神情就能断出来,还用把脉?暖阁里这么热,你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感觉到燥热,应该是感觉温度适宜吧?别人都出汗!”说着看着旁边的两个丫环。 七儿的确感觉里面很舒服,确实忘了是在暖阁里,但是她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就是弱。 “其实也不要紧,有的人天生体质弱,后来慢慢调养会变得很好,也有些人天生体质强壮,不注意保养会变得身体越来越糟,我刚才问你喝酒不是别的意思,是觉得天气寒凉,你不要喝冷酒。”青山先生语气温和慢慢说着。 七儿听着也不是刁难自己,松口气道“也没那么弱…” “你脾胃不好,喝凉酒伤脾…”看七儿不爱听有道“煜公子把百花露都能给你一坛,估计府上也有好珍贵药材。”说完看着公孙煜。 “七儿是体质寒凉,既然先生来京,改日就劳烦先生给七儿调理一下。”公孙煜认真说着。 “又说我脾胃不好,又说我体质寒凉,我得喝多少…都说是药三分毒,我才不喝药。”想着那苦渗渗的药就头疼的了不得。 “头疼医脚,用药不对那叫是药三分毒,比如肺气不足,一味的用猛药调理肺,呼吸是顺畅了,却忘了会伤及脾胃或者其他脏腑,那叫是要三分毒。拆了东墙补西墙,表面功夫怎么行?好的大夫会考虑周全,在不伤及其他脏腑的同时把病治好,也会把其它脏腑需要调理的全身调理才是好的大夫。” 青山先生看七儿她们不明白,有道“好比庄稼,一块地干了,只灌溉一处肯定不行,要全部灌溉才能起到灌溉的目的,到时候才能收获,医病也是如此!” “你说的我也能明白,就是…就是不想喝药…不是说药食同源吗?还不如食补…”七儿找借口说着。 青山先生叹气笑着看公孙煜。 公孙煜淡笑道“好,太苦的药不喝!”说完又看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怎么感觉这句话还有下句? 公孙煜看七儿看自己,有道“我让栾月通知杨庄主把你喜欢吃的饭菜送来?” 七儿点头同意!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栾月他们离开。 阿贵给采薇端来米粥,七儿喂着采薇道“阿贵说你好几日期不吃东西,必须炖烂点才容易消化。” 采薇自然知道阿贵最近一直细心照顾自己,虽然又两个丫环也在照顾自己,阿贵对自己的那份担心和想法周全还是看的明白的。 采薇看着此事有些害羞的阿贵道“是,最近阿贵一直很照顾我,我…谢谢你,阿贵…”采薇不知如何说下去。 阿贵忙道“二小姐别这么说,我也是尽力做,只要你身体能好就行。”抬眼看采薇一眼,看采薇看自己,忙看七儿有道“煜公子说让杨庄主给七儿做的饭菜,我去端来。”说完就往外走。 七儿对两个丫环道“你们一起去吧,这里有我。” 两个丫环应声离开。 七儿关上门进屋坐在床边,笑着对采薇道“阿贵不会说话,你别怪他。” 采薇看着七儿,这张脸是像极了采萱,可采萱从不喝酒,也不会译文,七儿的这脾气秉性真的不是采萱的那般柔弱…可她太像采萱…真的太像… 七儿感觉出采薇怀疑她说是采宣是骗她的,极力的想着以前在相府的事情。 “以前我生病是你常去看我,我吃药嫌苦,你就让丫环出去给我买饴糖送过去;我忘记闺阁礼仪,被逼着学规矩,你怕她们教的不认真,母亲责罚我,晚上就偷偷的教我…我被母亲罚跪祠堂,也是你经常在母亲哪里为我求情…相府也就你和姨娘不嫌弃我…” 采薇听着七儿说的话,难道她真的是采萱? 采薇抓着七儿的手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七儿,七儿看采薇一直这么心疼又疑惑的盯着自己,猜到她怀疑自己刚才的话,但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支撑也只能承认自己是她的妹妹杨采萱。 七儿又道“府里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你是我的希望,我是你的依靠,我们一起活着?” 采薇听后哭着抱着七儿,她不敢叫七儿是采萱,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只能痛哭失声。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 六十三章 终成眷属 阿贵和两个丫环端着饭菜进来,看见采薇痛哭流涕,阿贵放下饭菜担心道“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七七欺负你了?” 七七瞥阿贵一眼道“你那只眼睛看我欺负采薇了?” 采薇收住眼泪,用手绢擦眼泪,忙道“七七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忍不住哭…”可能是痛苦一场,又刚才又喝了青山先生的药,此时却试着身上有力气了。她坐起身对七七道“快去吃饭吧。” 阿贵听后,知道冤枉了七七,傻傻一笑道“煜公子吩咐厨房做的,栾月说都是你爱吃的。”阿贵和两个丫环说着就往桌子上面摆菜。 七七打开酒坛就倒酒,并对两个丫环道“你们一起坐下吃吧?” 两个丫环都惊讶的看七七,又听七七道“快坐下吧,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了,你们就一起吃吧?” 两个丫环还是第一次听有人邀请自己一起用餐,忙推脱不坐。七七再三请求她们也不敢坐,无奈知道等级森严不强求。 采薇看七七吃着的饭菜,吃惊的看着七七,她居然喜欢的都是浑辣食物? 公孙煜和青山先生在杨庄主哪里吃过午饭,又聊了很久,天色渐晚才来小院。 公孙煜还没进暖阁,就听七七绘声绘色的给采薇讲故事。里面穿来一阵一阵的笑声,随着有又几句“那后来呢?后来呢?” 这时公孙煜他们进来,就听公孙煜道“天色渐晚,我们该回去了。” 七七不舍道“我留下来不行吗?” “不行,这里交给杨庄主和青山先生…”看七七脸上不高兴,有道“你若想来,我下次安排,今天必须回去。”公孙煜考虑说着。 七七无奈,对阿贵他们说“我过几天再来,等采薇下次乖乖喝药,身体恢复了,我在讲后来,你们都要好好服侍。” 众人答应着。 七死刚出暖阁,就试着外面一阵寒风袭过,忍不住的把衣服紧紧一裹。 公孙煜问“我去让人给你找件披风?” “不用,不用,就是暖阁太热,蒙的出来才试着冷,一会就好了…”看公孙煜还要说话,有道“你要是借来,你自己穿!”说着赶快出小院。 七七迅速上了马车,其实七七是真的感觉外面冷,只是想着青山先生的话,有些放不下脸。 栾月驾车一路顺利到了公孙府,此时夜幕已至,公孙煜下车回头去扶七七,七七就扶着公孙煜的胳膊下车,公孙煜明显的感觉出七七手发凉。 七七进府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公孙煜让人准备好饭菜,七七刚到,栾月进屋递给公孙煜一个铜质的小手炉,做工精致,公孙煜试探着摸着手炉,感觉温度可以,递给七七道“天气渐冷,也没早给你准备个,这个手炉今早让栾月刚去库房挑的,看看喜欢吗?” 七七接过手炉,听着公孙煜的话,就觉得一股暖流进心底,不知是话暖还是手炉暖,也或是都暖。看着公孙煜笑道“喜欢,好暖和!” 公孙煜打量七七上下,道“以后出门多穿点衣服,你体质寒凉…至少穿衣服是我的三倍…”怕说她太多,她不喜欢听。 “包粽子啊?我不穿那么多…”七七生气说着。 “你能保证手是暖和的就随便穿多少?”公孙煜说着。 七七瞪他一眼道“我就是披着棉被,手脚也暖和不了。” 栾月的确佩服青山先生的话,想着他昨天对公孙煜说的话,说七七体质寒凉,冬天穿的在多,手脚也是凉的,现在年轻不注意保暖,若不然以后她有罪受! 公孙煜听七七说后,顿时一惊,想着青山先生的嘱咐,他有点担心的看着七七。 七七看公孙煜盯着自己看,有道“你不信?” 公孙煜又道“我信,明天我让人也把你屋里装上暖阁?” 七七本想推辞,可是的确自己怕冷,就点头同意。 在青山先生治疗下,和阿贵照顾下杨采薇逐渐好起来,她真的盼着在见到七七,也怕别人知道七七的身份。 杨采薇看出阿贵喜欢自己,自己可是罪臣之女,阿贵依然对自己那么恭敬,心里很感动,但她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多说一句出格的话。 七七请求公孙煜让他同意去自己看杨采薇,公孙煜也是有目的的,和七七好多次去庄子里。 采薇中毒期间,阿贵一直细心照顾,一个罪臣的女儿,他不怕连累还如此付出,对阿贵慢慢的又了感恩之外的情谊。 七七看采薇恢复的很好,很是高兴,也看出阿贵依旧喜欢采薇,采薇有大家闺秀的矜持,阿贵恪守本分,可是两人谁也不说破,即便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情,也相敬如宾。 七七看出他们的感情升华,可谁也不说看的就让人着急,公孙煜看着七七干着急,劝她不要多操心。 七七忍不住把阿贵叫到一边,教阿贵追采薇,可阿贵的确有点笨,七七一句一句教,公孙煜在一旁都有点吃醋了。 公孙煜告诉采薇以后不要说自己是相府里的人,采薇经历过生死,也看淡了许多,知道公孙煜为她好,说相府的二小姐早就毒发身亡,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庶人的杨采薇。 采薇怕自己的身份连累其他人,想离开京城。 七七不同意,担心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亲戚朋友,以后怎么生活?要么你去鸭脚巷的我买的宅子居住吧?” “我是罪臣之女…” “你之前可能是罪臣之女,反正皇帝也已经大赦天下,你也就是个普通人。”七七说着。 “杨丞相之前刚正不阿,早就把娄太皇太后的亲戚得罪了一遍,不用说别人,那个娄熙平就不省心,你不能住在京城之内,以免事后有人算账。”公孙煜分析说着,公孙煜看采薇一眼道“你是怕在这里连累我们?” 采薇点头道“是,我想离开京城,去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七七正要在说话,就被公孙煜眼疾手快拦住。眼睛告诉七七,阿贵想说话。 阿贵的确憋了好久,看没人说话,对采薇道“没人陪你去,我…我陪你去…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可以…我就剩一个人,不怕连累…”声音很小,但采薇听了很暖。 采薇听着顿时热泪盈眶,“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我…我就想你平安…”阿贵听采薇想拒绝自己,赶忙说着。 “你又不是他丈夫跟着她干嘛?到时候采薇怎么解释的清楚?”七七引痛点说着。 采薇听出七七是故意说的,看阿贵好多次欲言又止,憋的脸通红也没说出来,只是吞吐道“我到时候…可以离开!” 七七狠狠瞥阿贵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我前几天教你的话,你说不全,也起码说个七七八八吧?再不济也说句中听的?你离开是啥意思,你那么想离开现在就走吧?” 阿贵慌了,道“我…我其实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你想干啥?”七死盯着他问。 “我…我想…想…”阿贵急的满头大汗。 采薇看阿贵说不出来,不想让七死为难他。可七七却不依,故意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是谁嫁给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七死七故意拉着采薇要走。 七七逗阿贵,采薇看着七七的故意的话,把阿贵吓得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也有点心疼也想笑。 阿贵有点着急,“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不会让谁吃苦?”七七追问。 阿贵看着采薇不说话,七七真是急死。对阿贵喊道“有话快说,要么我让杨庄主把你赶出去,让你永远也不到!”说着就要哄出屋外阿贵走。 没想到阿贵却老实的被推出来,七七不是想推他出来,更生气问“我推你两下就出来了?你这么不经推?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平时话也没那么少吧?怎么回事?你不喜欢采薇?” “不…不…我…我喜欢,可是我…我一看到二小姐就说不出,是不敢说…” “你喜欢谁?”七七故意问着。 “喜欢…喜欢…二小姐…” “哪里又二小姐?你没事找事?倒地喜欢什么?在不说,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七七故意问着。 “是喜欢,采薇…”阿贵极小的声音回答。 七七知道采薇就在屋内,肯定能听见他们说话,故意说听不见,让阿贵在大点声。 “我喜欢采薇…”声音比刚才大点。 采薇听到阿贵的话,害羞的更不敢出屋。 七七把阿贵拉进屋,让他当着采薇面说,说在不知道说啥就把他赶出去。 阿贵吞吐,看着采薇道“我喜欢你,想…但是…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满头大汗的。 采薇羞红了脸,不敢看阿贵。 七七知道能说到这份上也不容易,笑说“还愣着干什么?去准备彩礼吧?” 阿贵听了喜笑颜开,道“采,采薇你愿…愿意吗?” 采薇颔首低眉,更不好意思。 采薇和阿贵简单举行婚礼,七七带着采薇和阿贵去杨家冢上去拜别。 公孙煜给了他们一些盘缠,并给采薇和阿贵安排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哪里生活。 采薇一直对七七说她是采萱的话疑有疑,还是希望七七活的好。采薇临走还和七七单独说,让她以后就是钱七七,杨采薇和杨采萱早就死了。 七七自然开心采薇释怀,和公孙煜目送采薇和阿贵走在,离京城越来越远的路上。 ------------ 第六十四章 只有你 公孙煜手里拿下茶盏,看着七七道“想到那天你和我说的孟尝君的故事…” 七七知道公孙煜说啥,有道“也不能怪静溢阁的那些门客,当初传闻你造反,虽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江山易主哪里没有冤魂?小皇上又在娄太皇太后手里,公孙府外重兵把手,他们毕竟也是普通人,家里都有亲人,若被扣上造反嫌疑,可是灭族,因一个人灭一家族,他们肯定不忍!” 公孙煜知七七宽慰他,道“我不是怪他们,是没想到你当初和我讲的故事…在我身上应验!”公孙煜想着密枢阁的人,在想想那些门客,叹口气喝了一口茶水。 七七又问“听栾月说郢州的军队撤军了?” “是,原本就没战事,当初只是为了把我调离京城…他们也是有心了…”说完看着七七消瘦的脸,站起身心疼道“采薇和阿贵也顺利离京,你也不用辛苦颠簸去庄子里…” “每次都是你陪着,我也不辛苦…” “我已让栾月派人备车,一会带你去嵩林苑钓鱼去。” 这口气有点命令,不过还是蛮顺耳的。试探问“你又不会…” “那就不去了?”公孙煜故意说着。 七七忙道“干嘛不去,不是说栾月都让人备车了?哪能让他们白忙活。” 公孙煜就喜欢七七要求自己的样子,很可爱。 栾月驾车,公孙煜和七七坐在马车内,一个时辰后到了嵩林苑。 公孙煜下车,回身扶着七七下车。 七七笑道“哎呀!还是坐车里舒服,又快!” “是谁刚才在车里一直说怎么还不到?” “再慢也比我们回京的时候快!” 公孙煜想着回京失败的事情,原本冷冷的脸瞬间更冷厉了,七七知道说错话了,忙问“我们去哪里钓鱼?” 公孙煜知道七七无心,淡淡道“前面有个野湖,里面有许多鱼虾蟹,就是这个季节也只能有鱼了。” “鱼也可以…就是…我们都不会钓鱼…”七七有点犯愁的说着。 “走吧!”公孙煜和栾月拿着渔具朝湖边走去。 一路走来树上枯叶凋零,湖边有很多野芦苇,也都凋零剩下芦苇竿上的香蒲随风摆动。 七七想着上次帮着采薇和阿贵那次,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上次来嵩林苑还绿叶匆匆,这次来这么荒凉,连个人也没有?” 栾月道“是公子特意安排庄子上人休息一天。所以你来的这两次都没怎么看到人。” 七七有点惊喜,才知道原来是公孙煜特意安排的。 公孙煜和栾月把渔具摆上,公孙煜坐在胡床上,看着静置的湖面,不多言语。 “钓鱼需要鱼饵,你们拿了吗?”七七问着。 “时间仓促没准备…”栾月想着公孙煜不是为了钓鱼,是来舒展心情的,也没准备那么周全。 “我去找点蚯蚓!”七七说着起身,拿着手炉在周围寻找。 七七抛了好多处坑,都没见到蚯蚓。公孙煜看着七七一个个认真刨坑,道“这都快十一月了,怎么会有蚯蚓?” 七七也觉得可能没有道“我觉得也可能没有了…咦!有蚂蚱?这也是个好东西…”说着就去逮蚂蚱。 七七一扑一扑的,扑了好多次终于逮到一个,高兴的抓着蚂蚱大笑喊道“我逮到了,我逮到了” 公孙煜看七七逮到一个蚂蚱开心的像个孩子,那灿烂笑容也感染了自己,嘴角也微微抬起。 七七抓了好久,累的直说腰疼道“累死我了,还想油炸蚂蚱呢,才抓三只蚂蚱?还没浪费油多。” “这个季节能抓到也不错。” 七七瞥了公孙煜一眼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累的半死…哎!算了,还不够塞牙缝的。”说着扫兴的把蚂蚱放了。 七七放了蚂蚱,坐在脚下的野草上休息,看见身边有蒲公英,她又兴奋的采摘几朵白绒绒的绒球,使劲一吹,蒲公英的种子就随风飘荡,满布在空中在悠悠落下。 七七瞬间又高兴起来,她采摘了很多蒲公英的绒球,拉着公孙煜道“一起吹?” 公孙煜显然不感兴趣,可看七七玩的不亦乐乎,就接过绒球轻轻吹了一下,绒球上的种子也立刻飘在空中。公孙煜轻松吹了几个绒球,好似在深呼吸一样,心里也不那么憋闷了。 七七用手接着公孙煜吹的绒球上落下的种子,在手掌上落的薄薄一层像雪花,在使劲一吹,种子像花瓣洒落下来,七七开心的笑着,笑声如铜铃般响亮,显然笑的很开心。 公孙煜看着七七笑,想着她为了一只蚂蚱,一把蒲公英种子就如此开心知足,七七活泼灵动的性格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治愈自己心痛失落的心。 公孙煜眼睛随着七七满山跑移动,看着七七如此开心,自己心情舒展不少… 七七终于累了,用手擦擦额头的汗,公孙煜过去递给她水“喝点水吧,看你都跑出汗了。”说着拿出手帕给她擦汗。 七七大口喝着水,就听公孙煜舒展眉头道“七七,谢谢你!”此刻公孙煜被七七感染的心情愉悦很多。 七七懵了看着公孙煜,他给自己水喝,又帮自己擦汗,怎么谢我?不明白问“是你陪我,应该是我谢谢你?” “喜欢嵩林苑吗?”公孙煜故意不答问着。 “喜欢,这里风景很好,空气也好,听说还是良田…” “喜欢就好!”公孙煜比较满意七七的这话。 七七觉得公孙煜说话好怪,正要问话,又听公孙煜道“过去看看栾月钓到鱼没有?” 七七也是累了,随着公孙煜去湖边。 栾月看见公孙煜和七七刚才在山坡上的事,回来看公孙煜双眉间舒展不少,知道他心情好了很多,自然也很高兴。 公孙煜做在胡床上钓鱼,知道坐下来久了会冷,给七七的手炉里又加了些银丝碳,他和七七聊着,七七可能太累又手里拿着暖呼呼的手炉,和公孙煜聊着天就要睡着。 公孙煜想让她睡会,这时公孙煜终于钓到一条大鱼,七七兴奋的也不困了,高兴的过去把鱼从鱼钩上拿下来。 公孙煜连着钓了几条鱼,他才和七七和栾月回去。 公孙煜和七七上车,七七看见车厢内有个老鹰形状的风筝,惊喜又失望道“有风筝?可惜今天没时间放了…” “今天太阳很好就是没风,所以也没拿出去。”说完又打趣道“上次在梁州,你看孩童们放风筝,若不是孩童,你自己是不是都打算去拿过来放?” “哪里有,我还能和小朋友们抢玩的…”说完想万一不让自己玩怎么办?又道“这…风筝是老少皆宜…”说完抓着风筝不松手。 公孙煜看她贪婪的模样,知道这是没玩够。 栾月驾车,很快到了公孙府,三人下车。 栾月让门口小厮们把马牵走,又吩咐两个小厮把鱼抬去厨房。 谭唯可曾好多次都没见到公孙煜,今天听府上人说他居然出去玩,看来心情应该好些,就在博云轩旁的偏房等公孙煜。 天色渐晚,谭唯可以为今天又等不到公孙煜,她正要出偏房就看到公孙煜和七七远处走来,七七手里拿个风筝又说有笑,公孙煜虽然没多言语,但也没多责怪,任由七七说。 公孙煜看见谭唯可也不惊讶,因好些天都听人说她来找自己。 谭唯可看公孙煜有点消瘦,知道她肯定为了高殷被废,高演登基所致,前些天又听说去庄子里有事,心疼的看着他道“煜哥哥…” “刚才听蕙兰说你来很久?” “是啊…一早就来了…”谭唯可眼睛紧紧盯着公孙煜看。 七七看出谭唯可很关心公孙煜,自从他们进来,谭唯可眼睛都没离开公孙煜,又听她在这等一天了…内心有点不舒服,又想我为何要不舒服,人家本来就是青梅竹马? 七七把风筝递给栾月道“先帮我拿着,我去…去厨房看看,今晚给你做好喝的鱼汤…” 七七把风筝塞给栾月就要走。 公孙煜轻轻瞥七七一眼,不高兴,为啥是给你,不是你们? 谭唯可看公孙煜看七七的眼神就又几分醋意,说完又打量七七,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真的是让人嫉妒,故意道“今天长广王也来找七七···在这里坐了很久,他还说最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七七,不知长广王找七儿何事?” 七七惊讶问“长广王找我?我们素日也没来往,他找我何事?”懵懵的看着谭唯可。 谭唯可故意质问道“你刚回京长广王就来府里找你?是素日没有来往?” 七七听谭唯可阴阳怪气的,瞥她一眼道“他来找我是他的事,我怎么知道他找我什么事?”说完想着谭唯可也是最近来找公孙煜,又故意问“就像谭小姐来找煜公子,煜公子怎么知道你找他何事?” ··· 谭唯可一口闷气直瞪七七。 七七又看谭唯可,故意对公孙煜道“煜公子,谭小姐在这等你一天了,你也不能回来就把她赶走吧。怎么也得进屋问问找你什么事,免得到时候我问你,你不知道。” 谭唯可真是要气吐血,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和公孙煜说的太明白,七七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损自己,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看到公孙煜,怎么也得多说几句话。 公孙煜和谭唯可进博云轩,谭唯可知道七七一时半会回不来,亲子要给公孙煜泡茶。 栾月抢好几次,都没能接过茶壶,也只能让谭唯可给公孙煜倒茶。 谭唯可是第一次,这么近伺候公孙煜,公孙煜也不端茶杯。 谭唯可也觉得尴尬,但她不介意,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公孙煜。 其实公孙煜知道谭唯可最近来找自己,也知道谭唯可很讨自己母亲喜欢,自己对她可不感兴趣,得赶快想个办法让母亲认可七七,还有父亲和家族的那些宗族长辈… 母亲能接受七七吗?公孙煜轻轻深叹一口气,想着采薇和阿贵,自己不也是百般不看好,觉得七七就是白操心,结果,他们喜结良缘。 七七端来鱼汤和几个小菜,栾月帮忙摆桌子上。公孙煜亲自给盛一碗鱼汤,谭唯可以为自己是客人,这碗鱼汤肯定是给自己的,她满心欢喜的等着。 公孙煜却给了七七,谭唯可自小可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觉得受到侮辱一样,恨恨的看着七七,但又怕公孙煜看见自己恨七七,赶忙把眼睛转过一边。 谭唯可一直是把自己当成公孙府的未来的少夫人…最近也听公孙府的下人说,公孙煜常带着七七去庄子里,她都劝慰自己,男人娶妾也是天经地义…可是,公孙煜对七七的好让自己看到就嫉妒,她容忍不了七七,更容忍不了公孙煜对自己的视若无睹。 谭唯可极力忍着,就想给公孙煜留个好印象,可公孙煜和七七两人聊天,想自己是多余的一样,她实在看不下去,气愤离开。 ------------ 第六十五章 暗下杀心 高演要去见公孙煜,娄熙平不同意说他现在是皇帝不能去见公孙煜,可高演却说自己还需要公孙家大支持! “你那天去杨府不是说,俯外有匹马?” “是公孙煜?” “公孙煜去送济南王,同一时间他没分身术在去杨府,那匹马估计是公孙煜派人去的,他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去的事情。” “我陪皇上去…” “不用,你去,我怕坏事…”说完有问“谭唯可的母亲最近常去看望太后你可知道?” “她们是自家姐妹,常来往也应该的,皇上觉得你这个姨母去看望太后有何不妥?”娄熙平开玩笑的问着。 “你不知道唯可她母亲,去找太后啥事?” 娄熙平不明白问“两位都是我姑母,他们也就是闲聊天?” “自从公孙煜回京,谭唯可一直去公孙府?”高演提醒说着。 “以前不也是去,我去找她,常听姑母说她去找公孙家大夫人…”说着一脸气愤。 高演不绕圈子道“谭唯可求她母亲,让太后为她和公孙煜赐婚!” 娄熙平原本还不屑气愤,听高演说完,惊讶问“什么?赐婚?那…太后同意了吗?”紧张问着。 “太后忌惮公孙家族势力,前朝东魏时期公孙家就能左右朝堂,堪比大树根深蒂固。北齐毕竟是个时间不久的新王朝,也幸好公孙旦不喜势力,公孙煜也没有权利欲望,北齐要想长久也需要公孙家族的支持…” 高演叹口气又道“谭唯可太后自幼喜欢她,公孙家在北齐势力不比皇家小多少,若在有皇亲国戚的身份…”高演真的担忧自己这个抢来的帝位。 娄熙平忙说“我也去找父亲,让他也为我求太后下懿旨指婚。” “暂时不要去说此事,太后这几天也为公孙煜不支持朕头疼…不过,你可以去探望一下。” 娄熙平应声退出。 栾月进博云轩说皇上来了,他们自然知道是高演。 高演一身便装进来,公孙煜和七七行礼完毕,高演对他们说“今日便装出行,不要拘礼。” 公孙煜让高演上座,七七沏茶,给高演和公孙煜。 高演看着公孙煜道“皇宫里的药看来不如公孙府的,都有些时日还不见好,想着在梁州时你给的药真是好用,不知府里还有吗?”高演抬着受伤的手问,他言语间都很谦和。 公孙煜明白他的意思,哪里是为了讨要药膏,分明是来拉拢自己的,毕竟自己家族是望族,他刚登基且道理不正,想得到公孙家的支,借着要药膏试探自己。 公孙煜装作看不懂道“不巧,药膏已经用完,多日不在府中还没时间制作。” 高演有点尴尬,一笑道“煜公子还是以往性格。” “皇上知道我一向性格如此,莫言责怪!”公孙煜说完端起茶盏,小喝一口。 高演看公孙煜的确没有投靠自己的意思,自己和公孙煜早就相识,了解公孙煜性格,知道自己在怎么拉拢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盘。 高演看七七拿着手炉在一旁站着,笑道“上次你帮了我,我还没谢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 “举手之劳…其实也没帮什么,煜公子帮的多…”七七帮公孙煜说着。 “他帮是他帮,朕是说你帮的那份,想要什么?”仔细打量七七问着。 “不需要…”七七是看高演这么盯着自己很尴尬,后退一步低头。 高演见七七察觉出自己看她的眼神,故意找话题问“你手里的手炉很精致。” “煜公子送的…”七七答道。 “这么早就用手炉?这屋里也不冷?”高演感觉一下博云轩的温度说着。 “我体质寒凉,适合早用。”七七答着。 “你是瘦了…” 公孙煜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高演这殷勤的眼睛看着七七。过来道“皇上真的得赏七七。” 高演一听精神,他正在想怎么赏赐七七,问“怎么赏合适?” “上次七七因救皇上,自污清白,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臣和七七也在皇上的证明下拜堂成亲,按理说也是夫妻,若皇上能为七七和臣赐婚,臣和七七定感激…”公孙煜真切说着,他想若皇上给他们赐婚,父母和宗族不会看轻七七。 高演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一个喜欢的女子,去拉拢公孙煜这个世家望族的支持?显然后者更有价值? “当时只是演戏…煜公子你怎么又提起?”尴尬说着,七七想着自己是要离开这里的,要是指婚,只有新郎没新娘多尴尬。 “我没有演戏,我一直都是真心成亲,娶的是公孙家的少夫人…”公孙煜看着七七认真说着。 七七看公孙煜那满眼的真诚,真怕自己要被他迷倒答应,赶忙低头不抬头。 高演看七七羞红的脸,赶忙道“公孙煜,你看七七都害羞了,暂时···不要在提这个事。” “三媒六聘又拜堂成亲,岂能不提?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公孙煜说的有理有据,七七感觉自己才是被炸婚的那个?居然内心深处很开心。 高演不能说其他的,只能找借口说回宫还有事。 高演回宫,娄熙平从娄太后哪里出去,听说高演回宫,他就去找高演。 娄熙平向高演行礼后问“皇上去找公孙煜,结果如何?” “公孙煜还是不愿意为朕所用,济南王健在,公孙家族以后若支持他,朕的位置还能稳固?”高演担心的分析着。 “我就说济南王就是个祸害,早让除去,皇上还念叔侄之情,把他分封济南,现在后悔了吧?”娄熙平说着。 “不杀济南王,不仅是为了叔侄情,还想着拉拢公孙煜,毕竟公孙煜一直效忠他,可今天去公孙府,公孙煜压根就没把朕放眼里,济南王现在年轻,假以时日他羽翼丰满,再有公孙家的支持…后果不堪设想。”高演害怕的说着。 “现在就是去济南把高殷那小子杀了,也不好办吧?公孙煜可是暗地里派人保护高殷?公孙煜的静溢阁里文人武士走了不少,能愿意为公孙煜效力的还是不少的。主要是暗地不好防备…” “太后以前在高殷身边安插个美人,还很受济南王宠幸,以前在宫里没用过,现在正好用…” “皇上…啥意思?” “能用脑子解决的就不要用武力。”看娄熙平还是没明白,有道“闺阁密事,就是有再多高手保护又什么用?只需要一句话,一杯酒下去,高手有什么用?” 娄熙平明白道“臣这就去安排。” 高演不放心道“一定要谨慎安排,务必用自己最信任的人。”想着曾经黑泽崖事件就担心嘱咐娄熙平。 娄熙平满口答应退下。 高演走后,七七想着自己还带着公孙煜给的玉麒麟,赶忙摘下要还给公孙煜道“还给你!前几天就想还你,因采薇的事情,我也忘了···” “送出去的怎能收回?这可是我的聘礼,你我都拜了天地,名义上也是我的妻,只是你身份我怕父母不同意,所以让皇上为你我赐婚···” 七七没等公孙煜说完,打断道“当时只是演戏···” 没想到公孙煜很认真“对你是演戏,对我却是一场真实的夫妻拜堂。七七,我不想让你做妾。”公孙煜知道母亲认可的是谭唯可。 七七知道古时候的妾在得宠也没有正妻的地位高,看公孙煜认真的样子,不敢直视,思忖良久,故意问“你都不打算为现在的皇上效力,什么时候可以把幽冥莲给我?” “做我的女人,公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公孙煜挑逗试探问着,但口气坚定。因为他知道七七不是这里的人,那她有了幽冥莲岂不是就离开这里? 七七听了好震惊,这个外人眼里冷傲的公子,在自己面前分明就是不良少年的模样。虽然知道公孙煜外表冷漠,对自己还是很贴心的。知道公孙煜喜欢自己,其实她也挺喜欢这个外面冷漠,对自己有时候的挑逗宠溺的公子… 自己生活的年代比较开放,这个话题居然还是有点不可以接受,难道是在这里呆久了,思想也尘封了?但是真的可以得到幽冥莲,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回去也没人知道在这做了什么?即便以后找的老公知道自己不是处女那个时代也无所谓,反正公孙煜的确是女孩心里的尤物。这么好的帅锅,自己也不算吃亏,可是··纠结中。 公孙煜看她眼神上下移走知道她为难,公孙煜不想给七七幽冥莲,若给了七七,她是不是就不在乎我?又或许她一直没在乎过我?公孙煜黯然失色,“要不等你想明白,我在给你吧?”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 七七看公孙煜面色难看,强装镇定,鼓起勇气强掩尴尬道“不就是圆房吗?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肉…” 公孙煜冷厉的眼神,吓得七七立刻咽下自己的话! “你真以为我要的是你委身?我要的不是一日夫妻…我要的是一辈子可以相守人。”公孙煜真情温柔的一句表白。 七七听着公孙煜的话,看着他深情的眼睛直盯自己,自己虽有些羞涩,但内心真的很开心,她不敢接受公孙煜的爱,强忍羞涩的喜悦,把头转向一边。 七七知道公孙煜对自己的好,可是…自己若有了幽冥莲,随时都可以走,就是公孙煜对她太好了,她不想伤他,又或者是怕自己到时候舍不得走… 公孙煜想到阿贵娶采薇时,自己真的羡慕他,他们的婚姻真的不在自己的想想中的事情。 公孙煜失落暗自道“你要的幽冥莲我没给你,我自私。我知道我只要给你,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并不是它是一个宝物我不舍得,而是怕永远失去你。” 公孙煜看着七七的不接受,心里很是难过。 “我本以为你会为了一个人,不离开的这里的,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在你的心里我恐怕没有一点位置吧?你对我示好只是因为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如若不然你会知道我是谁?”公孙煜失落的自语。 七七明白公孙煜的话意思,是啊!幽冥莲给了她就永远离开这里和这儿的人。要说公孙煜真的没在她心里有位置吗?她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内心。 ------------ 第六十六章 梅园赏梅 北风呼啸,天色阴沉,外面稀稀疏疏飘起雪花,几天后,地面上就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今年的雪下的似乎早了点? 上次公孙煜对七七的表白,七七不敢接受公孙煜,这几日恰巧又冷,好几日都缩在自己的屋里不出去。 天也是突然冷一般,好在屋里炭火旺,公孙煜又让人送来一筐手炉里的银丝碳,手里暖暖的,身上也还好,就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七七会走吗?公孙煜疑惑不敢猜测…他当然希望七七留下来,哪怕多看她几眼,以后相见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少,可是他控制不了七七内心的想法,一向霸道的他,居然挽留不下她? 己心乱···公孙煜心里万分失落,若把幽冥莲给七七···是不是就意味永不相见? …… 高湛看着外面的积雪,打听到七七最近没出公孙府,又来公孙府见七七。 两人交往不多,但是高湛却依旧喜欢默默看着七七活波爱笑的样子。看七七也和自己也能聊,没有拘谨和排斥,心里很高兴。 高湛知道七七爱玩,邀请七七去自己的梅林园,说“今年梅林园的梅花也比之前要开的早,据说已经有花蕾。这又下的雪,一定很好看。” 七七不想公孙煜对自己太用情,怕自己辜负他的用情,听高湛说他的梅林园风景很美,同意去赏梅散心。 公孙煜在博云轩看高湛好久也没从七七哪里出来,忍不住去七七哪里看情况,正巧进门听见高湛邀请七七去赏梅,七七同意了? 公孙煜强装镇定问“王爷这就吝啬了,梅花这么难得开一次,既然来公孙府里不邀约一下我?” 高湛看公孙煜进来,尴尬解释“你不是不喜热闹?” 公孙煜又道“是不喜,但梅花孤傲,我喜欢。” 高湛无奈就一同邀约公孙煜。 三人不知觉就聊到中午,高湛毕竟是王爷,公孙煜自然也要尽地主之谊。 高湛在席间眼睛情不自禁的看七七,公孙煜知道高湛喜欢七七,自从那次中秋庙会他就看出高湛喜欢七七,所以之前有几次他来都让下人通知他七七不在府里。 高湛对七七的暧昧让公孙煜真是看不下去,也不能立刻赶他走…好在七七没注意高湛的目光,只是公孙煜脸色难看… 饭后,公孙煜看高湛没走的意思,故意对七七说一会青山先生要来。 七七想着在庄子上,公孙煜就说等采薇病愈后,来公孙府给她开药?自己一想到那苦渗渗的草药,瞬间感觉自己刚咽下去的饭菜又要上来啦… 七七立刻说自己困,让高湛和公孙煜两人聊天,打着哈欠赶忙躲开。 高湛爱热闹,闲散爱玩,公孙煜孤冷,喜欢肃静… 高湛和公孙煜实在没交集,高湛识趣的和公孙煜告别,公孙煜达到目的,亲自送高湛出府。 谭唯可听公孙府丫环惠兰说,公孙煜这些日子对七七好几日不见面,心里很是高兴,特意去公孙府看究竟,刚进公孙府就看见公孙煜送高湛出府。 谭唯可和高湛相互礼毕,公孙煜把高湛送出俯外。 谭唯可去博云轩等公孙煜,刚进博云轩就听蕙兰告诉她,七七过几天要去高湛的梅林园玩,高湛这次特意邀请七七去。 原本谭唯可还嫉妒七七,为啥一个王爷也能邀请她那个不起眼的小乞丐?想了一会居然暗自高兴起来。 公孙煜进博云轩装着看书简,让谭唯可不要打扰,若她觉得无聊可以去找大夫人。 谭唯可已经习惯公孙煜的态度也不生气,在一旁静坐,但怎么能少说高湛邀请七七的事情,话里话外说着高湛喜欢七七的话··· 结果听公孙煜说他也去,谭唯可惊讶的看着公孙煜,一般热闹的场合,公孙煜是不参加的,煜哥哥去,这是为了七七吗?不管怎样,公孙煜要去玩的地方,自己当然也要一同去。 几天后,去梅林园那一天,公孙府外居然聚集了马车,高湛有点摸不着头脑。进公孙府才知道,原来不知道谁散播出去的,长广王邀约大家去梅林园游玩,因为他们那些贵族公子往年也去,只是今年略早一些。 众人在醉乡音羽里闲谈,议论纷纷,都觉得奇怪,今年为何去梅林园从公孙府出发?长广王和公孙煜怎么在一起玩? … 高湛听后,哭笑不得只能强笑同意众人一起赏梅。 倒是公孙煜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七七本和公孙煜一辆马车,谭唯可偏偏也挤进来,三人一辆马车,栾月驾车。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去高湛的梅林园。 高湛的马车自然是前面的第一辆,人们远远看看一众人马浩浩荡荡,道路远远就让出一条宽敞大道,路边的人纷纷议论和羡慕,对着一行马车指指点点。 路边几个城门官也挤过来看热闹,因为一下见这么多豪华车辆真不容易。 朱福远远看着,也羡慕不已,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小声道“那个…是栾月吗?” 身边一个城门官问“你嘀咕什么呢?车上的人你认识不成?” “我不认识,你认识不成?”朱福反问。 “我认识里面坐的,他们不认识我!” “你咋认识的?” “我认识车啊!要不这么多年城门官白干了?” “那你认识那辆车吗?就是第二辆车上的?”朱福指着。 “那是公孙府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公孙煜…公孙府上也就煜公子是嫡传大宗,其他小宗可不敢坐这么豪华的车!”侃侃而谈继续说着。 “煜公子?公孙府…”朱福小声嘀咕着,这时候马车从面前缓缓经过,朱福确定没看错,车上驾车的正是栾月。 朱福也听说过公孙府的公孙煜,想着他在梁州时,当时他可是怀疑煜公子和那个高三虎…煜公子是不是就是公孙煜?想着他拿着那个玉麒麟给七七当聘礼时说的,是公孙府嫡传…那…煜公子?公孙府?公孙…煜… 想着朱福就有点冒汗,又一想:曾经拿着画像缉拿高演,那高三虎?三是三点水,虎是寅,三点水加寅,高演?我拿的画像缉拿的高三虎就是高演,现在的皇上? 朱福想着就后背一阵冒冷汗。 车队慢慢离开视线,百姓也继续卖烧饼的卖烧饼,走路的走路。 几个城门官又回到他们刚才吃饭的地方坐下,身边的城门官看见朱福似乎惊吓一样,关心问“你怎么了朱福?” “没,没怎么…” “没怎么?这么冷的天,怎么的突然一身汗?你该不会是得罪煜公子了吧?”看朱福的惊吓,想着他刚才的问话。 “没…没…也没!”朱福吞吐,怕他们怀疑自己怀疑皇上的事情,这可不是小罪,就道“我在梁州时…逼过煜公子?” “啊!你怎么逼的?”好奇问着。 “我逼他结婚…”朱福尴尬说着。 “哈哈…这是真假?煜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可能是…认错了吧…”朱福赶忙尴尬解释着,有故意打哈欠道“昨天值夜班,困死我了,我得赶快回去睡会去,要不然今天晚上没精神。” 就你值夜班困?别人都不困似的… 就是…就是… 落得几声埋怨,也就不在追问。 两个时辰后,马车陆陆续续停下,终于到了梅林园,众人下马车。 七七刚进梅林园,更是惊艳这自然的美,含苞待放的红色花蕾,被洁白的雪盖着,像个害羞的新娘子半遮半掩看着这群进来的人。 七七深呼吸一口气,欢喜开心的嗅着空气中梅花的淡淡的芳香,洁白的雪花和红艳的梅花映照七七显得清秀脱俗。 “娄将军怎么没来?”高湛故意问谭唯可。 “皇上刚登基,好多事情还等着表哥操办。” 高湛尴尬一笑,是啊!皇帝刚登基,他这个亲弟弟都没有一个表弟忙…难道不尴尬吗? 谭唯可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刚想解释,就看见高湛转身面向七七。 高湛想着那天七七一直拿着手炉,知道七七怕冷,把披风给七七披上,高湛一路对七七的关心,让公孙煜原本就冰冷的脸更加冰冷。但是他伪装的很好,看不出他吃醋。 七七哪里好意思披高湛的披风,推辞不穿,可高湛却说这就是给七七准备的,因为自己也有披风。 七七看高湛果真有披风,也就披着高湛的披风,自然少不了谢,高湛说要带着七七游览一下梅林园。 七七看公孙煜和谭唯可一眼,公孙煜显然不想她去,可七七却又同意了? 公孙煜冷冷看着高湛和七七离开自己视线,谭唯可看七七和高湛走的很进,就故意在公孙煜面前说七七不检点。 公孙煜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吓得谭唯可不在诋毁七七,又听公孙煜道“男未婚女未嫁,有人爱慕未尝不可?”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心里喜欢七七,却帮着七七说话,她凭什么这么被煜哥哥喜欢爱护?心中更是憎恨七七。 高湛正在解说梅林园的景色,里面有红梅,朱砂梅,绿鄂梅,黄香梅,玉蝶梅等,七七惊叹,原来梅花有这么多品种? 七七在梅林园里穿梭着,听着高湛给自己普及梅花品种… ------------ 第六十七章 往事在目 七七看见前面一只兔子映在白雪里,不注意真看不到它,七七去逮兔子,高湛看七七逮的高兴,也随着七七一起逮兔子。 七七和高湛两人跑了好久也没逮到兔子,还把两人累的气喘吁吁。 两人还在平顺气息,突然冒出十来个蒙面黑衣人持剑直刺七七,七七不会功夫,高湛功夫也就会个自卫,但是刺客太多他难以脱身,显然刺客是冲着七七去的。高湛在有心救,可分不开身… 七七大喊救命,她不会抵挡只能跑,逃跑中两次摔倒… 公孙煜和谭唯可看着满山的梅花,因为这里就她和公孙煜,虽然两人话不多,谭唯可都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 公孙煜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和七七的喊叫声,他立刻随声赶过去,看七七跌倒,赶快把她拽起来,道“躲到我身后。” 栾月此时也感到,三人很快把蒙面刺客解决掉。 七七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死人,让她惊恐万分。看到洁白的雪里鲜血和尸体…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使劲想使劲想… 七七抓着自己脑袋,突然想到她那年开车遇到车祸,自己不就是血肉模糊的躺在哪里,身上比这些人恐怖多了,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想到妈妈哭的撕心裂肺,想到她在冰冷的停尸间·····记忆模糊又清楚,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让她更是惊恐万分··· “啊!”七七大叫着,抱着头不敢看面前的血和尸体。 公孙煜看着惊吓的七七,正要过去安慰,可是高湛却先一步蹲下,看到七七刷白的脸很是心疼“七七,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七七似乎被这句话提醒道,她刚才是在回忆,可是刚才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我不是单纯的灵魂穿越?我居然死过一次?所以我才来的这里? 七七不敢在想去“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不敢在想下去。 高湛拦过七七的头,心疼的说,“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公孙煜看着七七那么痛苦的表情,和高湛关心七七的神态,他彻底吃醋,冲过去抱起七七,对高湛说“王爷,我来吧。你胳膊上有伤不方便。” 梅林园闹刺客,也不能在继续游玩,公孙煜命栾月带着一波人找到其他贵族公子,并安全送回府中。 公孙煜毫不犹豫的抱着七七上马车,快马加鞭到了公孙府。 七七一直说着胡话,也听不清楚,公孙煜紧紧抱着她。 高湛看七七说着胡话也很心疼,可看公孙煜比自己还要紧张,高湛第一次看到公孙煜居然担心一个人要发狂,公孙煜不止一次的不停向车窗外看路程。 看着公孙煜如此担心七七,谭唯可真是羡慕嫉妒恨,若不是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辆马车,她都不想在继续坐下去。 终于到了公孙府,公孙煜抱着七七下车进府,立刻派人去请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正在给公孙煜配制秘药,就被人催促的去给七七看病。 青山先生听来人说七七的症状不敢怠慢,提着药箱赶去。给七七把脉后,看公孙煜等人都着急等着,说七七是吓着了没大事。 七七还在说着胡话,公孙煜抓起七七的手发现冰冷,双手给她取暖,这让谭唯可和长广王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七惊醒了,像是做了什么梦一样。 高湛开心说“七七你醒了?你一直在说胡话,吓死我们。” 七七看着高湛手臂被包裹着,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她在沉思中·· 公孙煜看七七想着什么事发呆,急切问“七七,你到底怎么了?” “我死了…我死了…”七七怕自己回不去,恐慌的自语着。 “七七,别胡说,你没死,你连伤都没受。”高湛解释。 “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想着自己死的惨状,是因为自己和父母赌气出去,才出的车祸,七七后悔又悲痛的说着。 “七七,我知道你是吓着的,别怕好吗?”公孙煜把七七拦着怀中心疼的说着。 七七被公孙煜紧紧的抱着,瞬间有安全感,她像听话的小猫倚着,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煜安慰好七七不说胡话,七七却一直抓着公孙煜的一只手,傻了一样目不转睛的傻傻发呆。 公孙煜就让大家都退下,自己留下来陪七七。 天色渐晚,高湛也只能回自己府里,谭唯可也打道回府。 公孙煜又让青山先生给七七把脉,因为他感觉青山先生第一次又什么的话没说。 青山先生给七七把完脉后,疑惑道“都说体质和性格息息相关,七七似乎灵魂和肉体不符?”看公孙煜不明白的盯着他看,又道“她体质寒凉,有点肺气不足,不能说像病西施吧,起码应该性格温顺,喜欢安静,可七七这性格,火辣热烈有点男子气,和她的体质正好相反…” 公孙煜想着七七是借着杨采萱的身体,深思一下道“是,她原本的体质是极其虚弱,文静胆怯…” “原本的体质?什么意思?” “她的前世今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青山先生看公孙煜不说,也不多问。 “七七体质不好,先生可否想个办法给她调理?” “煜公子是觉得她能喝下药,还是能受的针?”故意问着。 “先生一定有办法?”真诚说着。 青山先生看公孙煜如此认真,还是为一个女孩,心领神会淡淡一笑,叹气道“哎!的确有办法,就是麻烦点…” “公孙府的酒窖里藏的可是不少百花露?府里也有很多山上采不到珍贵药材…” 言下之意就是你若喜欢,尽管开口,但两人相识太久,公孙煜不用说太多,青山先生就心领神会。 青山先生得逞,道:“既然煜公子那么有心,医者父母心,我岂能不管,给我派几个人用就可以。明天我就开始制作。” 七七神志不清的连续好几天梦到曾经活着的时候,和自己出车祸的那天,经常说胡话… 公孙煜一直悉心照顾,公孙煜居然如暖男一般给七七喂药,给她出去买她爱吃的零食···比如瓜子,炒栗子等。 公孙煜给七七扒炒栗子,还给她亲自喂药,七七渐渐康复,她能感受到公孙煜这几天衣不解带对自己的关心,寒冷的天有公孙煜照顾着,七七似乎觉得冬天已经没那么冷了。 公孙煜给七七喂完药,说“我给你身边安排一个人?方便伺候你?”怕七七不同意又补道“你认识!” “谁?” “夏竹。” “她不是大夫人身边的?怎么好过来?还是算了吧,我不需要…” “夏竹最早是我身边的人…母亲哪里有婆子女使很多人,夏竹在哪里也清闲着,你现在病着,正好需要人伺候,夏竹做事我放心。她之前也伺候过你,也熟悉。” “公孙煜,你…你别对我这么好…”好感动的说着。 “今生若无相欠,来世岂能相见?”公孙煜知道七七不想愧疚他太多,也知七七可能会离开这里,因她说她是未来人,又道“若有来世,我希望,你我还能再见!把你觉得欠我的还给我…” 七七明白公孙煜意思,低头不语,想着自己最近一直被公孙煜照顾,心里着实觉得不妥,还不如找个别人来,就同意了。 次日一早。 公孙煜问夏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公子放心,已经痊愈。前几天青山先生又给我调配的药,我现在都觉得没必要在吃了。” 公孙煜看夏竹的确面色红润,身体康健,道“药还是吃的,你内伤还没痊愈,在七七哪里也不耽误你休养,以后,你就是七七身边的人,一切以她为主。” 夏竹明白公孙煜意思,保证对七七尽心尽责。 谭唯可本来以为她的希望来了,竟然从七七病了几天后,他们关系日益升温,虽然他们谁也没说过多语言,两人交流的眼神,让她看着百爪挠心。这让谭唯可醋意大发,她本想除去这个眼中钉,却成了给她们牵线的了? 谭唯可不知道,公孙煜和七七一直就没矛盾,只是她自己以为他们有间隔。 高湛可是长广王,现在皇帝的同胞弟弟,他的梅林园闹刺客,还把长广王刺伤,如此大事,皇上大发雷霆,命娄熙平务必查出谁指使。 娄熙平接命后,故意去找谭唯可,想着谭唯可在场,借着这事找她,她不会推辞,毕竟是皇上要查。 谭唯可听说皇上务必要查出梅林园的幕后主使者,吓得不轻。 娄熙平看谭唯可面色苍白,担心询问,谭唯可知道娄熙平喜欢自己,便把派人刺杀七七的事情告诉娄熙平,说当时只是刺杀七七,没想到意外刺伤了长广王。 娄熙平知道她无心,答应帮忙保密,谭唯可终于打内心里谢谢娄熙平。娄熙平看见谭唯可这么娇小可人的对待自己,也是满心欢喜。 娄熙平看着谭唯可开心的样子,自己觉得就是被皇上知道,责罚自己都值。 皇上知道七七受惊吓,亲自去公孙府看望七七,恰巧高湛也在,高湛看出皇上也喜欢七七,一个公孙煜他都不敢说抢过,只是自己喜欢也不能不试试,可皇上喜欢?只好识趣的把自己的喜欢隐藏在心里,他知道,皇上喜欢的女人,自己不能抢,毕竟皇权大于一切。 公孙煜就不打算让步,他知道皇上喜欢七七,还各种殷勤的照顾七七,不让皇上有插手的机会。 七七逐渐好起来,公孙煜送来几瓶药,对七七道“这可是青山先生特意为你研制的浓缩丸,一天两次,连吃三个月可缓解身体畏冷的症状,若连吃一年,就可改善身体本质的畏冷体寒等症状。” “还要吃药?我已经没事了,我不吃…”七七犯难的说着。 “我知道你不吃苦药,我特意让青山先生给你配制的药丸里面加了很多蜂蜜,这个是调理身体的,这个药丸不苦,你尝尝?”说着从瓶里倒出一粒如黄豆那么大的褐色药丸,递给七七。 七七不情愿的接过药丸,深嗅一下居然有点甜香?轻轻咬了一口,道“嗯!真的不苦,还有点甜?”想在仔细品尝一下,就有点苦涩,赶忙大口吃下去。 公孙煜看七七不排斥,高兴道“你愿意吃就好,青山先生可是不辞辛苦给你熬制出来的,以后记得每天都吃啊!”说完把手里的瓶子递给夏竹。 又对夏竹道“有时间去青山先生哪里,把给七七配制的药取过来,他哪里最近忙着配制其他药,别弄混了。” 夏竹淡笑答应着,因为公孙煜显然是多担心,因为大夫怎么可能把药弄混?这可是大忌讳。 “公子…”栾月进屋欲言又止,有点慌张。 公孙煜看能让栾月有点慌张的,绝对是大事,“怎么了?” “飞鸽传书,济南王…薨了!” “什么?” “是王爷身边的侍妾,晚上酒里下毒,我们派过去的人,根本无从保护…”栾月赶忙解释着。 “一个侍妾为什么下毒?是…不受宠?”夏竹不解的问。 “不…很受宠,所以…闺房密事他人怎好干预…保护济南王的人也素手无策…”说完又道“那个侍妾最早是娄太后安排过去的,一直本分又得宠,一定是皇上和娄太后给的授意,若不然她没有这个胆子…” “高演…”公孙煜恨恨的紧握拳头,眼神阴冷。知道一定是高演上次来拉拢自己,他没有表明效忠皇上,让皇上忌惮济南王的存在,有了杀死济南王的想法,毕竟公孙府若日后支持济南王继续称帝,现在的皇帝也会帝位不稳。 公孙煜第一次感觉到效忠的北齐让他失望。但是他能怎么办?他是臣子,曾经效忠的小皇帝这么薨了,他的忠心也随着失落下来,北齐还能让他继续效忠吗?他接受不了效忠现在的皇上。 公孙煜也是第一次有点恍惚,眼神游离的想着什么。 七七看着公孙煜的神情,知道他一定为自己曾经效忠的皇帝薨了难过,历史上济南王也是在高演继位不久就薨了的。七七想安慰公孙煜,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啥。 栾月和夏竹都没见过公孙煜如此模样,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公孙煜轻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然后走出房门。 ------------ 第六十八章 命不可逆 七七去看公孙煜,他一直在博云轩里静坐,公孙煜想到七七曾经想打开幽冥莲,问七七如何打开。 公孙煜一心忠效的皇帝就这样薨了,而他却无力反驳。他不甘心,他要推翻高演,让时光倒流,让济南王继续当皇帝。 公孙煜想借助幽冥莲的力量逆转乾坤,七七告诉他历史不可逆转,公孙煜根本听不进去。 七七说他是愚忠,这样改变不了济南王的命运,还会害了自己。 公孙煜还是坚持,“即便是愚忠,也好过没有片刻忠心的奸佞!” 公孙煜的执着,让七七感觉到,或许没有这样愚忠又愚蠢的人,中国何来的历史精彩?就是历史上那些看似愚蠢的忠臣,让人扼腕叹息,才有了一个个凄惨正义的故事。 或许不了解他们的愚忠,时间的车轮无论怎么快速运转,还是磨灭不了他们曾经的烙印。 七七看到公孙煜的执着,想到自己曾经一直按部就班的机械般生活,若不是这次重生,她或许还是那个不经事的少年,或者是以后的犯罪分子,看到公孙煜的家国情怀,也被他动容。 七七想到孔子,自己曾经就笑过他,孔子为了宣扬自己的儒家文化,四处游学,历尽辛苦,也受到白眼说他如丧家犬。可没有孔子的那份愚蠢的想法,执拗的性格,哪里有后来的儒家文化,哪里有中国的五千年文明史? 七七此刻也钦佩那些愚忠的人们,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不惜生命都要执着的一种精神… 七七告诉公孙煜必须有强大的信念和毅力才能打开幽冥莲。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栾月在博云轩外严守,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七七在一旁紧张安静的看着公孙煜,不敢做出一点有声音的事。 公孙煜在博云轩静坐下来,盘腿而坐,双手捧着幽冥莲,双目微闭,用内心强大的信念和毅力感应幽冥莲,做到心和幽冥莲共识… 博云轩里安静的感觉时间静止一般!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不知过了多久,幽冥莲慢慢发出金色光芒,七七知道公孙煜成功了。 公孙煜第一次打开幽冥莲,时间倒退一个月,辛丑年,丁酉月,壬申日,丁未时。 第一次。 公孙煜双管齐下,一面派人去接济南王,一面紧锣密鼓的一翻调兵遣将。调动自己强大的组织系统和多个密枢阁的隐形人士积极参与,加上公孙家族在北齐的影响势力不输于皇权,和一帮忠臣拥护愿意济南王回来称帝,毕竟高演继位有名不正言不顺,公孙煜几乎就是振臂一呼。 一场恶战…… 忠于皇上的军队死伤无数溃不成军,皇宫里的人四处逃窜,高演和娄太后心急如焚,他们不想失败,可已无人可用… 城外的士兵士气高涨,胜利在握的千钧一发要打开城门时,公孙煜突收到四右堂八百里加急,济南王薨了… 让公孙煜如雷击,自己没有篡权的心,他推翻现在的皇上是为了济南王在称帝,济南王薨了?这攻打的什么意思? 万事俱备,传来的消息是济南王薨了? 公孙煜不甘心,想借着幽冥莲的力量,在逆转时间,第二次反击。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公孙煜屏住呼吸,强大的意念力又一次打开幽冥莲… 时间又提前几个月… 第二次 公孙煜不想再次失败,他调动父亲的军权,一部分回京,一部分守卫塞外,公孙煜虽秘密调动公孙旦的军队,也是纸包不住火,高演很快得知消息,也很快做出应对措施。 公孙煜自然知高演会做出防范,毕竟调动军队可不是三五百人,他也做足了准备,打算迎接战火。 公孙家族凭着他们在北齐的影响和势力,即便公开和皇上对着干,双方势力也是势均力敌。 公孙煜为了抢时间,他主动发起攻击,高演因有准备,又重赏将士,双方拼死搏杀。 …… 连续三个月的殊死搏杀,皇上的军队也耗尽了所有,紧闭宫门不出。 公孙家族殆尽,连身边的栾月也因保护自己中箭身亡,支持的人陆续倒下… 城内外尸横遍野,尸体堆积如山,街上空旷肃静,满街的垃圾,东倒西歪的各种建筑物无人管理,一片凄惨…尤其日夜哀嚎声起此彼浮,众人扶老搀幼,几乎看不到青年男子… 公孙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疼不已… 想着之前京城街上商铺小贩高声叫卖,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不断,一片繁华…这一刻他反思,这是为了什么?这样争的皇位有意思吗? 宫门已经不需要攻打,因为无人可守,打开宫门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自己却难张口,于心不忍看着生灵涂炭换来自己支持的皇权,他不想要! 公孙煜一身疲倦的握着手中的剑,微闭双眼,轻叹一口气… 时光又回到博云轩内… 屋外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栾月端着几个瓶子进来,送青山先生研制的秘药,似乎那两次事情都没有发生,刚才只是神想一般,可那种痛彻心扉的事情是真的… 公孙煜站起身抓着栾月的肩膀,端详栾月身上身下许久,庆幸又欣慰道“你是栾月,是栾月…没事就好!” “是,公子,我栾月,你怎么了?我都没出公孙府,怎么会受伤?”想着外面下的大雪,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栾月突然莫名其妙觉得胸口疼,他忍不住就用手去捂着胸口,一阵痛彻心扉的忍受后,想着自己也没受伤,怎么这疼的居然如此真切? 栾月不知道胸口为何疼痛,公孙煜知道为何栾月觉得胸口如此疼痛的真切,就叫他回去养伤。 栾月好奇,自己没有病,公子为何让自己回去养伤?看公孙煜不是开玩笑,也只能莫名领命。 公孙煜知道栾月不记得时光倒流的事情,也不在多说。 栾月把瓶子都放下,公孙煜让他退下。 公孙煜突然失去了意志,他居然不知道还要不要逆转乾坤,想着死那么多人,真是于心不忍。 七七对他说,“倾心做事抵不过命运安排!你就是在努力争取,结果还是一样,济南王…他…不可能再次称帝…” 公孙煜奇怪,为何两次事情,七七都记得,而别人记不得,万物都不曾改变。 七七看着公孙煜痛彻心扉只好说,可能自己是未来人,你们这经过的是历史。 公孙煜还是不甘心,“不求济南王称帝,只要他平安就好,我想在试一次?” 七七不敢多劝,毕竟这是他的执着。 第三次。 公孙煜让时光倒退一个月,把毒杀济南王的侍妾派人监视起来,又派人严加防范于未然,可是没过多久,依然传来济南王薨了。 公孙煜不甘心询问原因,来人报说生病而死… 公孙煜心灰意冷,黯然失色,他知道北齐不会因为有了幽冥莲而改变,毕竟国运如此,即便在重复十次还是改变不了。 辛丑年,戊戌月,壬寅日,丁未时,回到最初逆转的时间,屋外依旧下着大雪,博云轩书桌上公孙煜写的忠诚二字,墨迹还未干;熏笼里的熏香,悠悠的从熏笼里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公孙煜依旧手捧幽冥莲,盘腿坐在博云轩的软榻上… 似乎时间一直继续着,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公孙煜深呼吸一口气,深嗅着熏笼里染发的淡香,无奈冷淡道“运也!命也!” 栾月端着几个瓶子进来,送青山先生研制的秘药,似乎又继续重复一样。 什么都没留下,只有那种痛彻心扉的事情是真的… 栾月放下药瓶,看着公孙煜目光呆滞,以为他是为了济南王的死而伤感,现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 公孙煜后悔当初帮高演,但事已至此。七七过去安慰“高殷本就当不多久的皇帝,你不帮高演,他早晚也是皇帝,这就是命。” 公孙煜突然想到七七那天喝醉酒后的话,“你对这里情况很了解?那后来呢?” “我说你信吗?” “你说来我听听” “济南王死后,高演也当不几年皇帝,就把皇位传给他的胞弟长广王···” “长广王?他可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也没有夺帝的野心,不可能…”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的说着。 “没有称帝的野心,可有那个命。你要是知道北齐的皇帝不是昏庸残暴,就是奢侈至极,你更气愤,高演虽然夺了高殷的江山,做人不行,可他做事可以,他也是北齐唯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帝,对于老百姓而言是好事,只可惜…他命太短,只当了两年皇帝就驾鹤西去了,他的太子高百年,年幼无知,高演不把皇位传给自己胞弟,传给谁?” “北齐的皇帝昏庸残暴?奢侈至极?七七你是说北齐吗?” “我说的就是北齐,你以为北齐能有多久年?传不几代北齐就被你们的宿敌北周灭国了,你若是在知道那个后主怎么把国灭的,估计你能气的从棺材板里出来,不…或许你那时候还没死…” 七七看公孙煜简直不相信的听着,“北齐被历史上称为禽兽王朝你知道吗?你不信以后的,你可以想之前的文宣皇帝高洋,他刚开始也是明主,可后来的昏庸残暴简直令人发指,他的事情,你最清楚…”看公孙煜面色不好,又道“或许史书记载有错,毕竟我和你相差了好几千年…总之,最后大一统了,北齐也好,北周也好,南陈也罢都统统成了隋朝…唐朝,宋朝等等,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公孙煜想到第一次见七七时,她就是在街上气愤说着高洋的昏庸无道… 七七又安慰道“历史上江山易主简直太容易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又无法改变…你心里一定悲痛至极?” “是!悲痛至极,一切道理我都懂。济南王这个结果看似偶然,实际是必然,济南王太过仁慈,他没有刚毅果断的性格,这样肯定会被现在的皇上和娄太后左右,高演在没有硝烟的情况就当皇帝,或许这个结果是百姓的福音!但他不会留济南王这个隐患…” 公孙煜知道七七安慰自己,他是相信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公孙煜经历时光逆转,一切看淡,或许一切就是空空的,就像自己做了个梦,醒来一切从新开始。 ------------ 第六十九章 废帝归西 济南王薨了,他毕竟是之前的皇帝,必须向现在的皇帝高演报丧,然后才能继续准备葬礼。 高演自然表面痛惜,实际心里很开心,因就是他派人做的。既然来人报丧,他这个皇帝也得派人去济南慰问,可这个废帝谁也不愿意出力不讨好去,无论是真不愿意还是怕被牵扯,没有愿意去的。 公孙煜主动请求去济南,送济南王最后一程,这个烫手的山芋,本来高演还在犹豫派谁去济南,既然公孙煜请求,皇上自然愿意他带领皇家去慰问家属。 公孙煜知道七七一直想要幽冥莲,反正现在对北齐心如止水,即便留着幽冥莲也不会再用,还不如不如把幽冥莲给了七七,当初也是幽冥莲把七七带来的。 并且还公布经文译完,七七不在是公孙府的译文师。 公孙煜把幽冥莲给七七,道“你原本就是为了幽冥莲才来公孙府的,现在送给你…” 内心是多么的不舍! 七七高兴的简直不敢相信,这就给我了吗?接过幽冥莲,这的确是真的! 公孙煜看着欣喜若狂的七七,自己却心里痛楚,他清楚七七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幽冥莲才接近他的,但是如今她得到要的东西,自然很快就离开了吗?故意强壮镇定“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七七脱口而出“当然是越快越好…”看着公孙煜几分深情看自己?自己心里也是一痛,改变注意道“等过几天吧,你不是和皇上申请去送济南王最后一程?要么等你回来…”试探问。 不等说完,就听公孙煜说“自己考虑吧,随时可以走。”其实公孙煜没想到她这么急着离开。强装镇定还让她自己考虑。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还是忍不住问着。 “只要选择一个合适的阴阳交错日,观想想去的地方,说出时间地点,就可以回去了…”她想想可以回去见到自己的父母就开心,想想他们看着这么漂亮美丽的女儿,肯定都不相信,天!不用整容就可以美丽四射,真是越想越开心。看到失落的公孙煜,突然有点不舍这么快离开? 公孙煜看着开心的七七,她真的这么着急离开?这里竟然没有她留恋的事物或是人?心顿时寒冰万丈。 公孙煜忍不住又故意问“上次从郢州回来着急赶路,也没好好带你好好玩过,这次等济南王葬礼结束,可以带你一路游览风景…” 七七似乎愿意公孙煜的安排同意去济南。 “上次从郢州回来你不是说喜欢游览风景?若有机会我想带你游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川河流。” 七七心里一触,公孙煜的话她不敢答应,此刻她犹豫了... 公孙煜知道七七心里有他,可是七七不敢接受自己的爱慕,因为她想回到父母身边!自己也不能太自私,因为自己的爱,不让七七回去。 邺城离济南好几百公里,那时候路没有这么顺利,公孙煜命人加快速度准备路上所需物品,次日出发。 谭唯可知道公孙煜要去济南,七七也跟着去。她再三要求父母同意也去济南,父亲本不同意,觉得女孩子外出不便,何况是个不受待见的废帝。 母亲也不同意,觉得路途遥远,路上会吃苦。 谭唯可劝慰母亲说“煜哥哥是重感情的人,上次七七去郢州,就是女儿没去,才让煜哥哥和那个钱七七朝夕相处,增进了感情,这次我若去,我和煜哥哥自幼相识,他一定会对我比钱七七好。” 母亲经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也同意她的想法,觉得这样可以和公孙煜朝夕相处,能让公孙煜对女儿改变态度。派了数十人一路保护谭唯可,还特意去公孙府让公孙煜一路照顾谭唯可。 夏竹内伤没有痊愈就留在公孙府。 公孙煜、栾月和七七带着几个随从,谭唯可是浩浩荡荡的带了几十人保护,一路近百人的队伍出发了。 因去奔丧,他们快马加鞭到济南,古代人死比较繁琐,济南王是王爷身份,需每逢七天一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结束,然后下葬。 所以公孙煜他们到济南,葬礼并没有结束,公孙煜如期守孝,直到葬礼结束。 天逐渐冷了,河水容易结冰,公孙煜不得不葬礼结束后回京。 公孙煜自从到济南,这些日为济南王守孝,之后的下葬,公孙煜几乎没有太多言语。 七七和谭唯可都知道公孙煜心里不舒服,谭唯可也是想尽办法劝慰公孙煜。 七七知道,公孙煜道理都懂,也知北齐命运所致,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执着,也不多劝,只是默默一直配着,公孙煜知道七七的性格,能如此的沉默陪伴心里也是很感动。 济南王下葬后,公孙煜他们离开济南回京的路上,因下了很大的雪,只好入住一家客栈。 谭唯可因寒冷有点风寒,公孙煜给他请了大夫,大夫看后说没事,开了几服药让按时服下就会痊愈。 公孙煜让栾月去抓药,又叮嘱谭唯可身边的丫环樱巧注意事项,毕竟当时来济南时,答应娄氏要照顾她女儿。 谭唯可看着公孙煜关心自己心里特别开心,在床上开心的听着公孙煜的叮嘱。 谭唯可刚想让樱巧给公孙煜拿来凳子,想让他多留下来一会。 七七这时进屋,说外面下了很厚的雪,让公孙煜陪她去堆雪人。 公孙煜说外面冷,知七七身体弱,不让她去。 谭唯可觉得七七多此一举,觉得公孙煜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去,瞥七七一眼,想看公孙煜如何拒绝她。 七七居然把公孙煜拉出屋外? 谭唯可气愤的从床上下来,为何自己刚觉得和煜哥哥一起很开心,七七就把煜哥哥强行拉走?上次梅林园,这次是自己生病… 谭唯可在屋里发脾气,感觉不用吃药,浑身也有发不完的力气。 公孙煜被七七拉到客栈外的空地上,空旷的大地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公孙煜刚开始很排斥七七的孩童行为,可七七却认真又诚恳的拉着他一起堆雪人。七七边堆着雪边催促着公孙煜。 公孙煜知道七七体寒,怕她冷,就很不情愿的慢慢的堆着,虽然不情愿又慢,可还是照做。两人一起堆雪人,他们好像第一次合作一件事,愉快! 七七和公孙煜堆完后,七七故意把剩下的雪,团成一个球球,扔在公孙煜身上,公孙煜一把抓住雪球,似乎明白。 可他会这么和七七打雪仗吗? 这简直就是孩童的游戏… “这里就你和我,天这么冷,不会有人来的,就是有人来,谁认识你是谁。” 公孙煜还是经不住七七的游说,两人一起打雪仗,公孙煜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妄为的玩着,直到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雪,公孙煜过去给七七拍打身上的雪,看着七七红肿的双手,知道七七是为了取悦自己开心,心疼的抓着七七冰冷的双手,攥在手心里,道“七七,谢谢你…” 两人都知道回京后,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再见,谁也不说破,尽量能陪对方多一会,就陪对方吧,又或许是让对方陪自己。 七七看公孙煜虽然没有笑,但眉头舒展不少,知道他心里可能好些了。 公孙煜很想说,七七留下来吧,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他觉得说出来残忍。毕竟就意味七七从此要和父母断绝来往。 七七肚子咕咕叫了几下。 公孙煜说“时间不早了,进去吃点饭吧?” “不去…”想着吃饭看到谭唯可那吃醋的眼睛看着自己,就不高兴,看公孙煜一眼有道“我们出去吃吧?” “好!”公孙煜不知七七是不喜欢谭唯可,还是只是为了和和自己出去吃。 进客栈,公孙煜让栾月给七七的手炉里加了些炭火,让七七去换双干净的棉靴,七七抱着手炉和公孙煜两人去街市上。 “火烧,油饼,羊肉汤…”店老板吆喝着。 “喝点热乎的吧。”七七说着和公孙煜地方坐下来。 两人要了火烧和羊肉汤,七七吃着火烧道“嗯。好吃!还是这里的火烧好吃,正宗,就是这个味!” “你喜欢吃这里的火烧?”说着也拿个火烧吃起来。 “你知道后来这里出个人,大家都叫他兰陵王,文武双全长相俊美,是历史上四大美男之一,都说他们老高家家出俊男美女,想着高演和高湛已经很俊美了,尤其是高湛,那姿色真是清秀俊朗,那个兰陵王张的得有多隽秀?” 七七显然看出公孙煜有点吃醋?赶忙说“高湛也就是长相俊美,其他的真是不行,以后当了皇帝还极其奢侈。”看公孙煜还是不说话,又道“高演长的也还行,是德才兼备,但是命不长啊!还是长寿的好。”说着递给公孙煜一瓣蒜。 公孙煜不接,七七又说“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若在身体健康长相俊美,又文武双全的,还招女孩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这彩虹屁… 若是别人懒的听,可是从七七口里说出来,公孙煜一个字都不想落下。 七七依旧举着蒜,公孙煜知道这是夸自己,可自己不吃生蒜,尤其是吃后那股味…看七七还是微笑举着,无奈接过来。 七七又道“若能葱椒蒜不惧,更是完美!” 公孙煜知道七七能这么夸自己,已经很开心了,可自己真的吃不了生蒜,把蒜递给七七道“以后你可以随时吃!”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七七接过来就咬起来。 公孙煜似乎知道自己上当了?是啊,曾经他可是说,口里有异味的不吃。 “你若喜欢…天天在我面前吃…也是可以的。” 七七明白公孙煜的话,看公孙煜直看自己,不忍心,她不敢让自己太用心,怕到时候改变主意,公孙煜知道倒计时一样,和七七在一起时,情不自禁一直看着她。 ------------ 第七十章 假意受伤 谭唯可准备好饭菜等公孙煜回来吃,她让人出去找公孙煜,栾月告诉她公孙煜和七七出去吃了。 谭唯可恨之入骨,无奈公孙煜就是心里没有她。 谭唯可看出自己这次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恨透了七七,她知道公孙煜注重济南王的葬礼,也是代表皇家,葬礼期间一直忍着不惹事。 谭唯可听见自己房门路过的回来的公孙煜和七七聊天,气愤不已。瞬间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可以解气,准备着做。 谭唯可晚上和公孙煜与七七吃饭时,因她自己风寒未愈,不能喝酒,频频给公孙煜和七七倒酒,对七七也是歉意满满。 七七也有点感觉她反常,可她也给公孙煜倒酒,酒应该没问题,可以喝。 公孙煜觉得奇怪,谭唯可不是心地大量的人,她会这么好心?必有缘由,想一下也能知道缘由,觉得可以继续看着装不知。 逐渐深夜,公孙煜怕七七喝多,就说自己酒有点上头不舒服,要回去睡觉。也顺便把七七一块拉走。 谭唯可本还怀疑公孙煜没这么轻易醉,今天怎么说醉?她故意派人去看究竟,回来的人说公孙煜的确醉了,还让栾月去煮的醒酒汤,喝完已经睡下。 谭唯可觉得可能最近济南王的事情让他心神不宁,才喝点酒就醉了。这不就是除去七七的大好时机? 谭唯可因气愤七七和公孙煜在一起,就派保护自己的人,让他们趁夜解决掉七七。并让人打算杀了七七后把她抛出外面的泥潭里,伪造她掉下去身亡的假象。 七七已经熟睡,屋内居然进来几个黑衣蒙面,悄悄的直冲七七过去。 公孙煜自小相识谭唯可知道她若恨一个人呢是绝对不可能对她道歉示弱,将计就计趁着七七睡下,混进七七房内等待时机。 果然夜晚有人来取七七性命,公孙煜立刻飞身过去,七七被惊醒,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可以看出公孙煜和他们拼杀。 他们是奔着七七来的当然是对着七七去,七七看一人提剑砍来,吓得她大叫一声。 公孙煜为了救七七,肚子上被刺了一剑,七七顿时觉得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七七撕心裂肺的跑到公孙煜面前,手上摸着公孙煜腰上的血,心疼的“公孙煜,公孙煜,你没事吧。” 众蒙面人看把公孙煜刺伤,都不敢相信,惊慌相互对看,感觉心里一致想法,就是赶忙闪人。 这时候栾月赶来,看蒙面人跳窗逃走也不追。 公孙煜看四周安全,又见七七哭的这么伤心,索性闭上眼睛。 “公孙煜,你不要死,别这样。呜呜...” 公孙煜听着七七的痛心哭泣,原本闭着眼睛半睁,虽然有几分心疼七七,但内心很是开心的偷看七七。屋里因没点灯,即便公孙煜睁开眼睛,七七也看不见。 栾月看不见七七哭的样子,也听的出来,有点想笑,也欣慰七七心里还是有自家公子的。也照样子悲伤把公孙煜放回自己的房间。 因是路上的客栈,栾月派人出去寻找个大夫。 栾月知道今天晚上所有事情的一切,看着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公孙煜顷刻间就精神好多,半开玩笑道“公子你这是回光返照还是...” 看着公孙煜冷厉的眼神,知道自己说话僭越了。 “其实七七心里还是有公子的!你看她当时哭的...” 公孙煜不做表示。 栾月有道“幸好公子早有防范,谭小姐也太狠了,她派去的人还拿了麻袋,估计是想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应该不会,她知道七七若死,我会大动干戈寻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是怕。恐怕是想着把七七杀了,然后把她拖出去制造七七无端死的假象。”公孙煜按着自己的推理说着。 想想也是后怕,万一自己不知道呢?让栾月派人暗中保护七七。 谭唯可看着派出去的人都挂着伤回来,有些疑惑七七不是不会功夫,竟然感觉不妙。 听回来的人,胆战心惊又支支吾吾说公孙煜受伤了,而且谁也不承认刺伤了公孙煜。 众人也奇怪,都说公孙煜不可能受伤,以公孙煜的功夫。可以一人抵他们大家,他们可是刚一交手公孙煜就受伤了,这不可能… 谭唯可想着是不是自己给他倒酒太多,喝醉了?这么一说是怨自己?谭唯可不敢承认,他喜欢公孙煜,不想他受伤的。 谭唯可暴跳如雷,指着他们大骂一通,樱巧赶忙劝慰,说客栈不大,怕谭唯可的责骂引起怀疑。 谭唯可只好忍住性子,让他们赶快回去谁也不许提起今天的事情,因风寒未愈,又添加个外套过去看公孙煜。 栾月不准谭唯可进,谭唯可看七七也没进去,更是担心公孙煜。 栾月只准大夫一人进来,大夫来给公孙煜看伤情,屋内除栾月在其他人都在门外等着。 大夫给公孙煜把脉完后说公孙煜并没有大碍... 栾月厉声“命已垂危,你却说没有大碍?有好好看吗?”说着抽出剑指着大夫。 大夫吓扑通一声跪下,哭笑不得“这位公子的确没有···” “你再说一遍。”栾月拿剑上前一步。剑刃抵着大夫的脖子,瞬间可以要了大夫的命。 “这位公子,伤及内府,失血过多,命快...不久矣!”大夫被剑威胁着,胆战心惊说着。 “记住你的话,待会知道怎么说。”栾月把剑插回剑削。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似乎明白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拿剑指着自己? 栾月拿出一袋银子给大夫,道“天冷出来一趟不容易,但是你能不能回到家,就看你一会怎么说。” 大夫不敢接,看栾月冷厉的看自己也不敢不接,接过银子,踉踉跄跄出房门。 大夫刚出来,七七就赶忙问公孙煜的伤,大夫看栾月一眼道“里面的那位公子,伤及内府,失血过多,命快...不久矣,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说完赶忙抱着药箱踉跄出门。 七七听了震惊万分,听到公孙煜病危,却心里是那么的凌乱,她害怕了,怕公孙煜有事。 七七要进屋看公孙煜,被栾月拦住不让进,还有模有样的说大夫说的不让探望。 谭唯可听说公孙煜命不久?也吓得知道自己办错事。她知道派人去刺杀七七的,怎么会公孙煜受重伤? 凭公孙煜的功夫怎么会受伤?可是大夫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刚才大夫都没收出诊费,这就意味着公孙煜真的不行了吗? 刚才的一切谭唯可也看见,她后悔自己的决定,差点瘫软地上,身边的樱巧赶忙扶着,但是她必须要掩饰住不能让人看出来。 栾月看谭唯可惊恐的样子,故意过去,说谭唯可风寒未愈,让她回去等消息,这里他会尽其可能的想办法救治公子。 谭唯可知道栾月对公孙煜的忠心,自然相信他的话,答应回去等信息。 公孙煜听栾月说七七很伤心,却很高兴。 栾月似乎不明白“公子既然没事,干嘛连七七也骗?七七好像真的很伤心。” 公孙煜不理会栾月的话,却心想,证明心里有我。 栾月知道公孙煜喜欢七七,可也不是扭捏的人吧?可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公孙煜已经两天没见外人,因为栾月一直拦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一群人人更是心急如焚,七七和谭唯可好多次去都被拦下。尤其是七七,她好几次就要硬闯进去,奈何栾月一下子就把她挡住。 晚上栾月居然不在门外守着,七七偷偷溜到公孙煜房内,屋里很黑,也没点灯,但是能看到床上躺着的公孙煜。 七七疾步过去,顿时忍不住眼泪刷刷掉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公孙煜,她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可是有不知道自己该说哪句话,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回京后可能很快就走了,但是回家和公孙煜,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虽然已经一直不敢接受公孙煜的爱,心里知道她是喜欢公孙煜的,要是公孙煜没有替他受伤,她可能还是不敢想公孙煜的爱,会继续决定回家。 ... 此刻她内心一直在衡量是留下来还是继续决定走? 深深的在公孙煜额头亲吻,并真心说“公孙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去阎王殿也去把你找回来。”七七悲痛哭泣的说着。 公孙煜一直没睡,暗自道“还有这个操作?”被她的吻更是欢喜不已,但是还是强壮镇定装睡着。 七七又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我不许你死。” 此刻听到远处栾月和人说话,七七怕打扰公孙煜,赶忙擦掉眼泪,便悄悄的离开。 公孙煜微微睁开研究,嘴角露出浅浅得意的笑。 栾月看七七走了,进屋点上灯“公子,这么黑你也不让点灯,你也不怕七七磕着碰着?” “就明天说我醒了。”公孙煜目的达到的说着。 “公子不是打算多睡几天?” “天逐渐冷起来,我们要走水路,要是河面上结冰,会耽误行程。” “这是飞鸽传书,主君的信。”栾月把信函交给公孙煜。 公孙煜展开信,慢慢看着。 ------------ 第七十一章 痛失幽冥莲 第二日,栾月说公孙煜这几天吃着青山先生配的秘药醒了,而且精神还蛮不错的就是有点饿。 七七听后很开心,高兴的去准备早饭。 栾月看着走远的七七,似乎知道他们家公子的算盘,当然也为公孙煜开心。 七七连续几天对公孙煜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让公孙煜的算盘赢的满满的。 谭唯可想献殷勤,不是公孙煜睡了,就是刚吃完,在么就是不舒服... 看着公孙煜一天天的好起来了,七七很开心。 谭唯可既开心也不开心。开心的是公孙煜没有性命之忧,不开森的是他和钱七七的感情你侬我侬的。看见七七和公孙煜甜甜的聊天,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转眼临近冬至,早上起来水面上有薄薄的一层冰,公孙煜让栾月准备水路行走,怕天冷后水面结厚冰,在不走真走不了路。 船上,谭维可看着七七一次次的进入公孙煜房间,郁闷的想着等下了船,找机会在报复钱七七。一次刺杀差点搭进去公孙煜,虽然让大家都很怀疑公孙煜居然差点丢命,这次她不敢冒险。 想着听蕙兰说过七七特别珍贵幽冥莲,她也是为了幽冥莲才去公孙府的。 七七每天都会给公孙煜做饭,幽冥莲不会随时带在身边的,就让樱巧趁着七七做饭时,去七七房间去找。 樱巧很快找到幽冥莲,把幽冥莲交给谭唯可。 谭唯可高兴的拿着幽冥莲,在愤恨的说着,让樱巧偷偷扔出船外。 七七路过听到幽冥莲,就侧耳仔细一听,听谭唯可让樱巧把幽冥莲扔出船外,这可是海面上,掉下去就等于找不回来了。 七七进屋阻止,谭唯可看七七如此紧张,她更是得意。 七七顾不得那么多就要去抢,樱巧拦着七七不让抢,谭唯可趁着时机出了船舱。 七七推开樱巧就追了出来。 公孙煜继续在船舱里养病,就听到船舱外面七七和谭唯可争吵起来,因还得装病不方便出去,就让栾月看看怎回事。 栾月回来说,七七的幽冥莲在谭唯可手里,谭小姐不给七七的幽冥莲,还要给她扔进海里。这可是茫茫大海,仍进去可是找不到的。 公孙煜听了就要出去,被栾月拦下,公孙煜知道自己在装病,虽然不希望七七拥有幽冥莲,可是他知道幽冥莲对七七多么重要。 公孙煜故意装成病殃殃走出船舱,听了她们说的缘由,看着七七紧张的看着谭唯可手中的幽冥莲,指责谭唯可行为,让她还七七幽冥莲。 谭维可不肯。 公孙煜走过去想着慢慢相劝要回来,语气温柔“维可,把幽冥链给我。“说着伸出手。 谭维可突然更心痛委屈“你从来未如此温柔和我说过话,也从未问我要过任何东西,为何你为了钱七七就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我既然没有问你要过任何东西,只一次,你不愿意答应?“ 谭维可不知如何回答,反问“我若给你,让你答应我一件事,你愿意吗?“ “愿意。“说着伸手。 谭维可看公孙煜毫不犹豫的答应,都不问问是什么事情。换做平时谭维可能高兴的睡不着。 谭唯可看着公孙煜这么护着七七更是嫉妒和心痛,她知道七七在乎这个幽冥莲,她就要看七七痛苦的一面,也让她尝一下自己同样的心痛。 看着钱七七也渴望担心的看着她手中的幽冥链,生怕她拿不稳。 此刻谭维可心里居然舒服极了。 她恨恨毫不犹豫把幽冥莲被扔进大海。 公孙煜知道幽冥莲对七七的重要性,虽然距离有点远,若自己飞身去接,或许能救回来。 正要动身,就看见七七想都没想就要跳下去找,被公孙煜及时拉住。 “噗通!“一声! 七七知道幽冥莲掉下去了,这是茫茫大海,要是夏天立刻跳下去找都未必找到。何况这是寒冷的冬天,跳下去等于送去半条命。 七七痛苦大哭,自己给自己一个荒唐的想法,跟着跳下去说不定能回到现代? 公孙煜知道七七失去理智,紧紧地抱在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没有幽冥莲七七就回不去,见不到父母,想到父母疼爱自己的画面,而自己没让父母省心过,想到自己的不孝忏悔自责,最后她伤心过度晕过去。 谭维可看着如此痛苦的钱七七,原本堵塞的心情,瞬间全部通透了。可公孙煜一个愤恨的眼神,让她如被打入地狱一般恐怖害怕。 谭维可却立刻紧张害怕解释道“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就是好奇幽冥莲长什么样子...大不了…我以后多赔点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 公孙煜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吓得她赶紧躲进船舱不敢出来。 船还继续行驶。 公孙煜把七七抱进船舱。 七七醒来,知道她在也回不去,一直沉迷悲痛中,在船舱里目光呆滞,不吃不喝。 公孙煜心疼她各种宽慰,知道自己能帮却没有帮她夺幽冥莲,公孙煜也觉得自己居然也有自私的一面? 数日后,船靠岸,众人上了马车。 公孙煜看谭维可要进自己马车,冷冷道“下去。“ 谭维可几时被这么嫌弃过,她有种不安,怕公孙煜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找借口道“就这一个车厢包裹的严实,要么再给我找一个这样的。“ 栾月怕公孙煜生气,解释道“时间紧促…要不谭小姐做下一批?“ “下一批,你想冻死我?“说着钻进车厢里,“你母亲答应过我母亲好好待我的?“。 车厢内谁也不说话。七七依旧无精打采的坐在车厢内,公孙煜给七七披上自己的小外套,又给准备的手炉,谭唯可也拿着手炉,但是公孙煜却一直检查七七的手炉是不是还热? 让坐在一旁的谭唯可真是愤恨,使劲一按手炉,手插进手炉内,疼的立刻缩手,瞬间手指就红肿了,公孙煜都没看见,他的眼里只有七七。 七七看谭唯可嫉妒的表情,想到幽冥莲瞬间自己心里舒服许多,索性把头靠在公孙煜肩上看着谭唯可。 公孙煜也不生气,反而嘴角微扬,谭唯可恨不得这就下车,真后悔自己厚着脸皮为啥要一个车。 公孙煜让人先送谭唯可会回去,到了谭府公孙煜都没进去,让人把谭唯可的行李卸下来,让栾月代替自己进去交代一下,就告别谭唯可。 谭唯可望着公孙煜坐的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她心里也渐渐发凉,只有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公孙煜是公孙府上的嫡长子,又是大宗,宗族长老格外看重他的伤势,听到公孙煜受伤命在旦夕的消息都如雷轰顶,估计在公孙煜没回京整个邺城都知道了。 公孙煜假意受伤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试探钱七七,结果自己很满意。第二个是对现在的皇帝失去真心。公孙家一直效忠北齐,可是高殷已死,现在高演是皇帝,虽说还是北齐的皇帝,但是心中的那颗赤忠之心现在似乎如冰川一般,也无心在效力与这位皇上,想借机退出朝堂。 公孙煜刚进公孙府,青山先生赶忙给公孙煜把脉检查伤情,知道公孙煜没有受伤,暗自松口气,知道公孙煜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有默契问“接下来怎么办?” “劳烦先生给我配置一副适合我的药,估计皇上会派遣御医过来。” 青山先生明白公孙煜的意思,在不伤他身体的情况下,制造假象有气血盈亏。 公孙煜前脚进府,接二连三的陆续来了很多人,公孙家的宗族长老,家里的亲朋好友,府中门客,朝廷大员,还有皇上派来的人... 结果都只有一个,公孙煜只让青山先生进逸安居,其余的人,都是自己母亲薛氏忙活接待。 薛氏不知公孙煜假意受伤,看着青山先生开的那么多药材,就吓得心魂不定了。 其他人府里来探望,薛氏就忍不住哭泣,这个效果绝对让人不容置疑公孙煜是真的性命垂危? 一天终于忙过去了,薛氏在逸安居公孙煜床边哭的和泪人一样。 公孙煜起身跪在薛氏面前道“母亲,煜儿没事,让您担心,煜儿不孝。” 薛氏止住眼泪,吓一跳,刚才还面如土色,怎么一下这么精神了?担心问“煜儿,御医来都说你没救了,你...你这是回光返照?” 公孙煜看母亲还在迷茫,就把自己为何要假意受伤的事说一下。 薛氏听后搂着公孙煜庆幸不已,突然又担心道“你没受伤自然最好,可是,你打算退出朝堂...你父亲哪里...” “母亲放心,煜儿早已经写信禀告父亲,他同意我退出。” 薛氏高兴道“好好,你怎么做母亲都支持你,只要你平安健康,和你父亲不要间隔就好。” “不出意外,今年过年父亲可以回来和我们团聚。” 薛氏听后惊讶又高兴,也有些苦楚道“真的吗?” “是,这是父亲的计划,不要对外说。” “好,好,母亲心里知道。” “就是最近府里可能比较繁杂...” “母亲懂,我一定不让人知道你是假意受伤。” ...... 母亲看着儿子没事,欣慰的回去。 ------------ 第七十二章 退出朝堂 钱七七浑浑噩噩的,都不知自己如何进的公孙府。 幽冥莲丢了,钱七七本就已经心里难受,公孙煜路上明明渐渐好转,怎么回来就伤势恶劣,逸安居连大夫人都不准去,何况是她。 怕公孙煜伤势加重更加担心,辗转反侧似睡非睡。 公孙煜不放心七七,知道她身体弱,又为了幽冥莲的事情伤感。去七七哪里,看她房间灯还亮着。 公孙煜在屋外徘徊着,夏竹突然感觉屋外有人走路,她警觉性的起身出去,看见公孙煜吓一跳,公子这就好了?但是他不敢多问,就说七七没睡。 公孙煜思量一下敲门进屋。 七七看公孙煜在眼前,高兴的抱着公孙煜,又抬头看他道“公孙煜,你...你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我已经没有幽冥莲了,我不能没有你。” 公孙煜愧疚的看着七七,许久后坦白道“七七,我…其实没受伤,我本想骗你,又怕你难过...” 七七看着公孙煜似乎真的没事?她开心公孙煜没事,又难过责问“既然你没受伤,当时为何不帮我抢过幽冥莲?” 七七也知道当时公孙煜拉住自己,或许不拉自己能救回幽冥莲。 公孙煜欲言又止。 “你肯定是故意不帮我,这样我回不去就必须留下来,是不是?” “七七,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让你原谅我…” 七七就是想听个解释,想听公孙煜说我是为了救你,错过了救幽冥莲的机会。可是公孙煜就是不说,他认为就是自己没救回来。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女人有些时候的不讲道理,就是想听,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把话和她再解释一遍。 七七其实很想听解释,可还是生气道“我不听你解释,你走!你走!”说着生气的把公孙煜推出去。 公孙煜边后退边连着向七七道歉,让七七原谅他。 七七关上房门,想着失去幽冥莲,公孙煜没有帮自己夺回来,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永久失去。 回不了现代,躲在屋里大哭一场,公孙煜就在外面愧疚的听着。 次日一早,七七生气的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公孙府。 夏竹察觉七七的异样,劝慰她,并说公孙煜昨夜一直在房门外守着,确认你睡着后才走。 七七是感动,可是还是气愤公孙煜不帮自己,他不知道公孙煜为何假意受伤,她就是恨公孙煜不帮自己抢回幽冥莲。 夏竹劝不住七七,也只能看着她收拾东西。 七七收拾完东西,公孙煜给她的东西他全没拿,只拿着自己的几件衣服,首饰之类的打包。 七七气呼呼的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身后有谁,七七一路快走,到鸭脚巷时,看见玉竹在买早饭。 高兴的大喊“玉竹!” 玉竹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是七七,两人见面先是紧紧拥抱一起。 玉竹侧身高兴问道“小姐?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 “去济南那么远,也不通知我一下,我还是去公孙府找你,他们和我说,你和公孙煜去济南了。” 七七听到公孙煜就生气“以后我不去公孙府了,回来和你一起住?” 玉竹看到七七的包裹,高兴道“真的吗?小姐,你终于回来。我不在是一个人了。” 玉竹刚说完,原本还开心的脸,瞬间冷厉后看,看见一个身影洋装看街边的饰物。 玉竹打量一下跟着七七夏竹,没有说话,就要拔剑。 夏竹没有携带剑,但凭着经验就知道玉竹要对自己动手。 她们四目相望,两个俊俏的女孩眼神都有几分冷厉和杀气,但夏竹只想看七七去往何处,没有敌意。 七七看见玉竹的眼神不妙,顺着玉竹眼睛的方向望去,马上拉着玉竹叫道“误会,误会,你别一脸杀气,吓着她了,人家可不会功夫。” “小姐,你确定她不会功夫?”玉竹无奈问。 “她就是一普通丫环,那谁都和你一样,功夫了得。” 玉竹不想多解释问“她为何跟着你?” “应该是...回去和公孙煜交差吧?”七七分析说着。 这时夏竹走过来,对七七道“我一路跟着,是怕你不安全。” “你是一路保护还是一路跟踪?”玉竹不客气问。 “都是!”夏竹看出玉竹来者不善,也不客气答。 此刻玉竹和夏竹又四目相对,顷刻之间而已,谁也不讨厌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七七怕他们争吵,就拉过夏竹道“我知道我走了,你没办法和公孙煜交代,你就和他说我生他气,以后我不会在回公孙府了。” 七七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包裹对玉竹道“玉竹,咱们走吧。” 玉竹此刻也回头看一眼夏竹,她们又四目相对,两人突然都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有点莫名的熟悉,不讨厌不排斥。 公孙煜听夏竹说七七回鸭脚巷,并把七七对他说的话也重复一遍。 公孙煜心里一沉,他知道七七一定生气,但是没想到她这么绝情? 公孙煜去七七房间看见曾经自己给七七的礼物,七七居然什么也没带走?这样七七还会原谅我吗? 公孙煜静坐桌边,拿着七七送的平安符荷包小心摩挲,想着和七七之前的点滴,暗自伤感。 公孙煜写了辞呈奏章,内容大概是现在国泰民安,已没密枢阁,只留醉乡音羽,让他们去给国宴增艳,现在就想养病,望皇上恩准。 高演自然听到人报,公孙煜从济南回来的路上受伤,整个邺城都知道公孙煜伤势当时命在垂危,这个真假难辨,自己也曾派御医去诊治都说病情严重。 娄熙平不信就去试探问谭唯可,谭唯可无奈告诉他,本是自己派去杀七七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刀就插在公孙煜身上了。当时大夫说的可是命在垂危,连出诊费都没收。 古代不收出诊费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特穷的人,二是要死的人。 娄熙平信以为真,就告诉高演,高演见到公孙煜的奏章,还是不信公孙煜受伤的那么严重,知道公孙煜用意,高殷死后估计他没心干预朝政,就顺水人情同意。 紧接着公孙旦受伤也申请回京颐养天年,皇上立刻答应,因他一直忌惮公孙家的军权,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弃,让耶律斛去接管绒边在外的将士。 公孙煜听到栾月报,说公孙旦受伤战败,向皇上申请回京。 栾月惊讶问“主上伤的严重吗?” 公孙煜如实回答,说是主君故意说受伤,其实也不等于战败,只是没有交锋退兵。 公孙煜知道父亲也因济南王高殷的死,对北齐心灰意冷,也是借口交出军权,因公孙家族一直力挺的是高洋,高洋死后是高殷,高殷也死了,现在的高演对之前的重臣有忌惮也属正常。加上自己就是公孙家的人,公孙家族在北齐和皇权势均力敌,让高演怎么不忌惮他们。 现在公孙家父子相序离开朝堂,对高演来说自然是好事,不能为己所用还不如退出。 公孙旦回府,先是皇上高演亲自去府上探望,虽然不符合规律,这样显得高演特别谦卑。其实能除去公孙旦这个大石头,自己谦卑点又有何妨? 公孙旦和公孙煜不愧是父子,装起病来实在太像,弄得皇上,还有亲朋好友们,还有宗族至亲都没有怀疑的。 ------------ 第七十三章 为爱守孝 公孙府刚刚安静下来,谭唯可从蕙兰哪里知道七七离开公孙府,两人似乎是闹了矛盾,但是她不太清楚,只说公孙煜曾经给她的礼物,七七全都没拿走。 谭唯可听后开心不已,重重赏了蕙兰。 蕙兰赶忙谢过谭唯可,接过银子又谢樱巧。 樱巧看出蕙兰其实有话要说,就是没说出来。故意高兴道“你每次来,我家小姐都特别高兴,就知道你会带好消息来。” 蕙兰这次没急着走,拿着银子欲言又止。 樱巧知道蕙兰以前拿着银子就走了,这次为何不走?看她面带微羞,知道缘故有故意道“以后说不定你就是我的半个主子了...哈哈!” 蕙兰听着开心,但面露羞涩道“以后还指望谭小姐和樱巧姐姐关照...” 她们都觉得七七走了,谭唯可和公孙煜婚事肯定指日可待。谭唯可让母亲去向娄太后,让太后给她和公孙煜懿旨赐婚。 母亲开始不肯,说公孙煜是要死的人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谭唯可却说青山先生在,一定能医好公孙煜,只要他不死,就是残了也要嫁给他。当母亲的拗不过女儿,只好同意。 娄氏知道女儿心思,但是上次娄太后就说忌惮公孙家的实力,这次不如去探探公孙家口风,毕竟以前只是薛氏喜欢她女儿,他们当家主君回来自然得去探探口风。。 谭唯可又和母亲来公孙府,谭唯可多次让母亲问话,娄氏知道女儿谭唯可的心思,便和薛氏聊天。话里话外都说公孙煜年龄不小了,也该给成婚。 薛氏也喜欢谭唯可,也知道娄氏的意思,毕竟是女方父母不能话说的太露。就说丈夫儿子现在病情刚有好转,等他们恢复和自家主君商量一下。 娄氏和谭唯可都暗自高兴,薛氏喜欢谭维可,估计他们主君也会接受,毕竟也可以算是门当户对。 薛氏一直很喜欢谭唯可自然同意。虽然知道公孙煜喜欢七七,可是自己一直把谭唯可当成自己的准儿媳,等和公孙旦说了,估计他也会接受谭维可。 晚饭,薛氏想让谭唯可做公孙府未来的准儿媳的想法和主君与公孙煜说着。 公孙煜立刻反对“母亲不可,我不能娶谭唯可。” “为何不可?难道...是因为钱七七?”薛氏问着。 公孙旦看着薛氏,薛氏也不明白公孙煜说的是不是七七。 公孙煜就和父亲说下七七身世,并说自己当时可是拿着公孙家嫡传的玉佩做的聘礼,证婚人是现在的皇上。 众人目瞪口呆,薛氏是知道儿子喜欢七七,公孙旦听到七七只是一个普通人,无父无母,只是以前府里的一个译文师,公孙煜居然拿着祖传的玉麒麟为聘礼,气的指责公孙煜胡闹。 公孙旦虽然不希望公孙煜娶谭唯可,但可以娶其她人。 公孙旦气的把筷子,重重摔在桌上,饭菜溅了一地,薛氏吓得惊慌失措。 公孙煜看父亲大发雷霆,立刻跪在地上,道“煜儿唐突,可是我已经以玉为聘钱七七为妻,当时的证婚人是现在的皇上,这个虽不是正式的赐婚,也可说是赐婚。”说到这公孙煜一惊,他是怕谭唯可不会善罢甘休,她若去找娄太后懿旨赐婚? “不行,你不能娶那个钱七七。” “父亲,我只娶七七,望您和母亲同意。” “主君,要不,要不,让煜儿收她做妾?”薛氏赶忙解围说着。 公孙旦看着薛氏求情,看公孙煜依旧不起身,他们父子也多年未见,就让一步道“那就是妾吧。” “煜儿,主君同意了?”薛氏着急道。 公孙煜沉思一下道“父亲,煜儿不想不孝,现在济南王刚薨,煜儿想为他守孝一年!” 公孙旦知道这是公孙煜的推辞,自己刚回来儿子就不听自己话,狠狠的看着公孙煜又看着薛氏道“你生的好儿子?”说完气狠狠的转身离去。 若懿旨赐婚,公孙煜怎么可以推脱,但是他怎么和七七交代?公孙煜借口说曾经忠于的新皇刚死不久,他要为他守孝一年,以表自己忠心。 公孙煜这个说法,让娄太后和高演都不能不同意,毕竟国与家,讲的就是忠孝。这样公孙煜有一年时间可以不用考虑成婚。 蕙兰又去告诉谭唯可昨夜公孙煜和父母的话。 “以玉为聘钱七七为妻?煜哥哥居然拿着嫡传玉麒麟聘钱七七那个乞丐?还为了小乞丐和他父亲起了争执?我不信,我不信。”谭唯可气愤说着。 樱巧问蕙兰“你说的话有没有记错?” “不会错的,我母亲当时就在身边,绝对没错,我也是再三追问,母亲也是如此说的。”蕙兰说着。 谭唯可让蕙兰退下后去找母亲娄氏,娄氏也不敢相信公孙煜为了七七居然做出如此荒唐事。 谭唯可哭泣着不甘心,她想让母亲去找娄太后给自己赐婚。 娄氏拗不过女儿,去找娄太后诉说谭维可的痴心。 谭唯可坚决要嫁公孙煜,娄太皇太后还是忌惮公孙家的实力,虽然公孙煜辞退官场,也想成全赐婚。觉得谭唯可虽然不是自己女儿,但自己一直代她如女儿一般,若把谭唯可封个郡主,也算是拉拢公孙家。 娄太后就把公孙煜为济南王守孝一年的事情告诉谭维可,说等一年后才说。 其实娄太后也是有私心的,知道侄子娄熙平喜欢外甥女谭唯可,无论娄熙平怎么表明心态,都不被谭唯可上心,心想一年后说不定两人就慢慢淡了。 谭唯可知道后还是不甘心,她说可以先把婚事定下,等丧期过后再完婚。 娄太后看外甥女简直要发狂,安慰她,“世上男子多的事,为何非得嫁公孙煜,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还不如嫁给娄熙平。“ 可谭唯可铁了心要嫁公孙煜“他怎么能和煜哥哥比?除了煜哥哥,我谁也不嫁!“ 娄太后也是无奈,娄氏知道女儿的性子,认定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娄氏和娄太后相互看着,不想多言语。 皇上去公孙府看望公孙旦时,知道七七不在府里,后来让人打听知道她在鸭脚巷,也离宫去看望七七。 公孙煜一直派人观看七七动向,也知道皇上去过七七哪里,醋意大生。他本就假病在身不能外出,感觉七七此时应该还不原谅他,就对望声称养病。 谭唯可因公孙煜不能议婚,心情不好,娄熙平借机想带她出去玩。 娄氏自然愿意娄熙平邀约女儿出去,毕竟也是自己侄子又一直喜欢女儿,就劝说谭唯可出去散心,谭唯可只好同意。 谭唯可无精打采在街边走,娄熙平积极想着和谭唯可聊天,谭唯可无意中在路边的面馆看到七七和玉竹。 谭唯可憎恨七七,公孙煜心里有她就容纳不了自己,她想除去七七,自己因两次都没有成功,就要求身边的娄熙平帮忙。 娄熙平是不喜欢七七,也早想除去她,但是有七七存在公孙煜就不会娶谭唯可,自己就有机会,他推推拖拖的不愿意答应。 谭唯可明白娄熙平为何不愿意帮忙,又说“你以为你不帮我除去七七,你有啥好处?皇上也喜欢七七,这个你整天和皇上在一起,应该知道吧?皇上为了七七居然也去鸭脚巷看她,你知道吗?” 娄熙平听后一惊,看着谭唯可。 谭唯可又继续道“你不要以为我诓骗你,这是母亲去娄太后哪里知道的,岂能有假?若七七成了皇上的宠妃,你和七七之前的事情,七七会放过你?你就是和皇上关系再好,若枕边风吹的,你觉得以后你会好?” 娄熙平立刻同意帮忙除掉七七,但是他们都忌惮七七身边的萧玉竹。 两人商量一阵后,皇上去过七七的住处,不能在七七的住处动手,打算以公孙煜的口吻把七七约出来。 娄熙平问“你我都和公孙府的人不熟,她能信吗?” “公孙府里有人可以送信,七七对公孙煜也有情,她会去的。”谭唯可说着。 娄熙平道“我府上有个人,曾经和萧玉竹是同门师兄,他约萧玉竹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让叶老三给萧玉竹下点药,一起除掉她们也可以。” “叶老三把萧玉竹邀约出来,萧玉竹不在七七身边,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还能不好下手吗。” 两人计划着。 ------------ 第七十四章 刺杀 七七看到是惠兰送的信,有点犹豫,问“公孙煜怎么让你送信,应该是栾月或者夏竹吧。” 惠兰说栾月帮公孙煜查整商铺,夏竹去大夫人哪里。 七七在看看公孙煜的字,的确很像他的字迹,就确信了。 听是公孙煜邀约她在城北的城隍庙,虽然有些生气幽冥莲丢了,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沉静,也明白当初公孙煜没有帮她取回幽冥莲,是拉着自己,怕自己跟着跳下去。天气寒冷,自己身体又弱,真跳下去救上来,也得大病一场。 加上想到公孙煜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的怨恨也慢慢散去。都没多想就要去,玉竹不放心,要陪同。 路上,叶老三一身灰头土脸的碰见玉竹,玉竹也惊讶叶老三怎么变得如此不堪。 叶老三故意邀约玉竹说有意退出江湖,想听听玉竹的意见,玉竹看叶老三恳切,又是曾经的同门再考虑着。 七七就说自己去见公孙煜就可以,让玉竹和叶老三好好聊聊。 玉竹知道七七虽然说和公孙煜断绝关系,知道七七还是喜欢公孙煜的,自己去或许不方便。就同意七七自己去。 叶老三把萧玉竹约在一个茶楼,楼上两人聊着之前在孤风堂的同门生活,两人都感慨良多。 公孙煜为了让皇上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伤势好了后,就故意和府中管事一块去查账,造成一心扑在家族产业上假象,或许也是真的,毕竟对北齐失去信心。 玉竹和叶老三回忆以往时,看见不远处的栾月在一个门店铺外和几个人说着什么,她知道栾月在的地方一般都会有公孙煜,今天可能是也跟着不方便? 玉竹有点不放心,故意和叶老三说下茶楼有点事。 叶老三也看见她看见栾月是不是疑心?就同意她去,自己等她。 玉竹下楼去问栾月“你是和煜公子一起?” 栾月道“是,进腊月了,公子过来看看店铺生意如何。” 玉竹想着不会是公孙煜忘了吧?又故意问“这样的小事还用的煜公子亲自来?” “我们路过这条街,正好管事也在,公子就想着召集一下这里的租户问下情况...” 不等说完,玉竹大惊失色“什么?公孙煜没去城北的城隍庙?” “城北城隍庙?”栾月也听的莫名其妙。 玉竹急忙回头看像刚才和叶老三聊天的地方,见叶老三早不知综影。 玉竹知道七七上当,担心道“糟了,小姐?”慌忙要走,就试着头一阵眩晕,玉竹才知道刚才叶老三是骗自己,还给还自己下了药。 栾月看玉竹状况不对,和刚才她的话,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七七,赶忙问“是不是七七出事了。”说完看玉竹在极力运气,看她是中毒了,赶忙从腰间掏出个瓶瓶,倒出两丸药道“你中毒了,这个可缓解你毒性发作。” 玉竹知道栾月不会害自己,因他暂时没有目的害自己,接过药丸就吃下,就要走,被栾月拦下问“你还没和我说七七怎么了?” 玉竹知道自己身上毒性还没完全解毒,栾月会帮自己保护七七的,赶忙道“有人假借公孙煜邀约小姐在城北的城隍庙相见,叶老三又故意邀约我,趁机给我下毒,小姐现在很危险,快去通知公孙煜。”说着推开栾月就轻功飞起去城北城隍庙。 栾月也知道事情不小,事不宜迟,立刻对身边的人道“快去通知公子,就说七七在城北城隍庙有危险。” 身边一人应声而去,栾月也轻功飞起去城隍庙。 七七毕竟走的慢点,又沿街打听城隍庙处,终于按照约定来到和公孙煜约定的地方。 城隍庙在偏僻的北城,后面是一片荒山。 七七是左等不来人,右等没见人,突然感觉城隍庙后的草丛里有动响,感觉不是一个人。 七七瞬间害怕,巡视周围,城隍庙前面一片平地,无处躲藏,她不等那些人靠近,拔腿就往城隍庙后面的荒山上跑。 那帮黑衣人看被发现了,也立刻接连跳出,吓得七七大喊救命。毕竟不会功夫,很快就被那帮黑衣人围住。 七七知道逃不过去,也是害怕至极,鼓起勇气问“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没有仇家,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的就是你。”说着就要举刀砍下。 七七想着完了,完了,交代这里了。 却见举刀人倒下,众人顺着看去,原来是玉竹感到。 玉竹拉起七七道“小姐别怕,躲我身后。” 玉竹说完就剑指那几个黑衣人,几轮拼杀又倒下几个黑衣人,但玉竹毒性发作,感觉有点体力不支。 七七也看出不对,关心问“玉竹,你怎么了?” “我没事。”还没说完就看着一支箭射向七七,玉竹毫不犹豫的挡在七七面前,箭力很大,玉竹后退几步,看居然是叶老三射过来的箭,她知道叶老三的箭不仅锋利还有剧毒。 玉竹看着叶老三一脸杀气的冲自己走来,就知道不妙,用剑斩断箭柄,责问“我们同门师兄,三师兄居然对我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呵呵!是师妹多年不在江湖上,忘记了孤风堂的规律了?我们孤风堂向来是认钱不认人,是你在坊间掺染了人情世故,才不防备手里的茶水。” 玉竹知道身上是毒上加毒,敌不过叶老三,还有一帮黑衣人七七怎么逃的了?她平生第一次害怕,她怕七七跑不了。 回头轻声对七七道“小姐,一会打起来,你快跑,别管我。”其实也知道,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怎么能逃出一群想要她命的人手里? “不,我不会功夫早晚也是死,他们是为了杀我来的,你和他们无冤无仇,和叶老三又是同门,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玉竹,你走吧玉竹...” 七七哭了,其实她也怕死,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逃不过,尤其是看着玉竹痛苦的用手捂着胸前的箭伤,血流不止,心痛道“玉竹,对不起,我不该来,是我害了你!” 叶老三都不给玉竹说话的机会,拔剑就杀过来,玉竹也提剑回击,玉竹挡住剑,可因身上有伤有毒,后退几步,显然两人现在不是一个级别。 叶老三对身后的黑衣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次在解决不了那个小乞丐,我们都别活了。” 叶老三说完他对着玉竹,其他人有围住七七,七七还想在跑。这时候一个黑衣人对七七撒出白沫状的物体,七七瞬间呛的跑不动了。 好在此时栾月赶到。栾月拔剑杀到了几个黑衣人,七七看玉竹身上有几处箭伤,对栾月道“快去帮帮玉竹,她快撑不住。” 栾月围着七七来到玉竹身边对抗叶老三。 此时叶老三他们包围着七七、玉竹还有栾月三人,栾月对玉竹道“这里交给我,你带七七走。” 玉竹喘着粗气却对栾月道“别管我,我已经中毒又有伤在身,我带不走小姐,你带走小姐吧。” “不行,要走一起走,若走不了...那就...你们走吧。”七七哭着说着,不知道是眼睛不舒服,还是悲痛和害怕。 “我走不了的,你们走吧!”玉竹有对栾月说着。 栾月看玉竹胸口的那半支箭处,渗出来的血是黑褐色就知道她伤的不轻,一定是剧毒,七七此时也不知为何不停咳嗽。 栾月掏出腰间的瓶子,给玉竹道“保重!”说着抓起七七后背的衣褂就轻功飞走。 玉竹迅速倒出瓶子里所有药丸吃下。 叶老三就要追去,被玉竹一箭刺过来挡住去路,叶老三知道公孙府的药是隐士青山先生所配,功效奇好,玉竹虽重伤,毕竟和自己功夫不相上下,恐怕一时半会也杀不死,这就耽误了杀七七,此时故意道“念在同门一场,我今天饶了你。”说着就要走。 “三师兄刚才还教我孤风堂的堂规,我放了你,你也不会放了我。”玉竹此刻试着身子瞬间轻松一点。 “我们要杀的人是钱七七,没有了她的牵绊,你或许活得更自由一些…”叶老三知道玉竹要拖延时间。 “我的自由你说了不算,你现在的自由我可以牵绊,毕竟是同门。”玉竹故意说着。 叶老三看玉竹下定决心,对黑衣人说“你们去追,解决了萧玉竹,我去找你们。” 黑衣人领命去追栾月和七七。 栾月把七七带到城隍庙前,就看见公孙煜和几个府中护卫赶来。 公孙煜看七七脸上有白色粉末,痛苦的眯着眼睛,扶过来担心问“七七,你眼睛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难受...”七七说着抓着公孙煜道“快去救玉竹,快去救玉竹,她打不过叶老三,她快撑不住了。”说着又咳嗽起来,感觉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 此刻那些黑衣人也赶来要拦住去路,公孙煜看七七晕倒,气愤对身边护卫道“解决他们。” 护卫应声去杀黑衣人,公孙煜又对栾月道“去救萧玉竹。” 栾月应声去城隍庙的荒山寻找玉竹。 公孙煜看七七嘴唇有点发紫,知道她也中毒,心疼的抱着七七回京内。 玉竹受伤又中毒,肯定不是叶老三的对手,就要支撑不住,口吐鲜血,她自己说不出话来,看着要杀了自己的叶老三,此刻犹如一个待宰的羔羊。 此时栾月赶到,叶老三和栾月功夫相差无几,叶老三看和栾月过七八招也分不出输赢,他们曾经也对打过,分不出左右,何况他现在的目标是杀七七,也不管那么多,找个合适的机会就逃走了。 ------------ 第七十五章 眼睛失明 栾月也不追,看着重伤在身的萧玉竹,过去扶起她,听玉竹问七七是否安全? 栾月实话告诉,玉竹听七七被公孙煜接走,放下心,心里一放松就晕倒了。 栾月就试着玉竹滑下去,赶忙去拽,可玉竹已经晕倒。看着玉竹衣衫都被血渗透,还有那半支箭没拔出,血还没止住,天气这么冷,要是把她扛回城,估计也活过不了多久?还是赶快给他清理伤口吧。 栾月巡视周围连个避风港都没有,看着萧玉竹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若以前或许不救,想到孤风堂的人杀人如麻... 又想,毕竟曾经从梁州也相处过一段时日,又和七七那么好,我若不救她,七七肯定会怪我?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救吧! 栾月正要抗起玉竹,看见玉竹胸前的箭柄,只能抱着? 算了!这样起码不弄一身血。 栾月有点嫌弃的抱着玉竹,“我可是公孙府的四大侍卫之首,公孙府和北齐不在皇权之下的势力,我去扶人,扶的都不敢让我扶,今天却抱着昔日孤风堂的女魔头?”越说这心里越是不痛快! 一路走一路埋怨! 终于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山洞,因已经交九,天寒地冻的。 栾月要给玉竹拔箭也得暖和点,栾月捡了一些干柴,点燃火后,感觉温度可以了,准备点身上带的药丸碾碎可以暂时缓解玉竹身上的毒性,一切准备好后,就准备给玉竹拔箭。 栾月褪去玉竹的外衫,已经被血浸透,栾月解开玉竹亵衣,看见玉竹胸部...原本白皙的皮肤浸满了血迹,还有支箭柄插在上面,吓得栾月赶忙把玉竹衣服盖上。 栾月从未见过女子身体,这让他有点发怵,可是他又想箭头插在玉竹胸前,若不及时取出来止血,玉竹流血也会流死,何况箭头上还有剧毒... 可是...自己居然有点紧张,栾月知道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安慰自己“不紧张,不紧张,萧玉竹也是行走江湖之人,不会怪我的...” 嘴上说着,可还是紧张,又看见玉竹血迹染红的的外衫,栾月知道不能在墨迹了,再磨叽玉竹不流血死也会被冻死。 栾月调整呼吸鼓起勇气,再一次打开玉竹衣衫,一手拿着自己的手帕,上面沾有去毒的药丸粉末,另外一只手抓着箭柄。 栾月用力一拔,就看见一股血液就要溅出来,栾月赶忙把手帕压在伤口上。就试着手底下不平坦,栾月知道按住的是玉竹的胸上面。 栾月看血止住了,闭着眼睛给玉竹用她的亵衣给裹住伤口,可是怎么也弄不好,毕竟手生,最后就半睁半闭的给裹住。 包扎完毕,栾月却累的大汗淋漓一般,可以说是紧张的大汗淋漓。 血止住了,想着可以回城,可是看玉竹这样子也醒不来,天色渐晚,估计到城内也顾不到马车,我不会得把她抱回公孙府吧?这么远,不累死我啊? 又想着,玉竹刚止住血,还是别颠簸了,可她身上衣衫都被血湿透了... 栾月把自己外套披在玉竹身上,把她浸透血的衣衫放在火上,打算烤干。 栾月看着衣衫上的血浆和剑刺破的地方,就知道玉竹身上有多处伤口,惊讶“同门师兄都这么下狠手?”心里划过一丝怜悯。 不过栾月也帮玉竹确幸,那把箭没有插到玉竹的胸上,若不然她以后得夫君会不会嫌弃?有想,谁愿意娶她? 次日一早,不知道玉竹是伤口疼醒还是冻醒,她哆哆嗦嗦的醒来,玉竹看自己盖着栾月的外套,篝火还未熄灭,篝火烤干了自己的衣衫。 玉竹刚起身就试着胸前一阵疼痛,看着自己的胸前被包扎好,一个浅蓝色的手帕在伤口处,看到栾月抱着剑在不远处睡着,玉竹知道这个手帕是栾月的,伤口也是他帮忙清理的。 栾月听见玉竹的动作,也醒了,看见玉竹捂着胸口,吱吱喔喔道“我...我昨天什么都没看见...”栾月还想说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之类的话。 “谢谢你!”声音微弱但是话语利索,玉竹说完努力起身去拿自己的衣衫,然后把栾月的外套递给他,看见栾月外套上也已沾有血迹。 栾月接过外套赶忙侧身,不看玉竹穿衣服。 好一会后,栾月感觉玉竹衣服应该穿好了,没有转身问“天还不亮,我在加些柴。你身上有伤不能走远路,天亮后我去找辆马车。”说着就继续添加干柴。 “我...我试着身上好冷...现在有没有马车...”玉竹发抖的说着。 栾月才看见玉竹面色难看,嘴唇发紫,想着外面天还没亮,又这么冷,道“这是速效救心丸,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你的毒症,和恢复体力。” 栾月说着就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玉竹,玉竹缓慢的接过药丸,栾月才知道玉竹手冰凉,那一下的触碰,让栾月觉得玉竹的手赶上外面的冰了。 栾月又把外套给玉竹披上,“这衣服还是你穿上吧!”又加了很多柴,直到火焰高升,看玉竹不冻的哆嗦,对她道“我先出去找马车,你自己小心点。” 玉竹点头说谢谢。 七七自从回府,就一直昏迷。等她醒来闻着好香的饭菜坐起身,可面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夏竹看见七七醒了,过来问“七七,你试着身体好些了吗?” 七七听出是夏竹的声音,道“屋里黑乎乎,你也不点灯。” 夏竹一愣,看着点燃的蜡烛,不相信看着七七,看七七目光呆滞,夏竹小心翼翼的在七七面前用手晃一晃,看七七一点反应也没有,知道七七眼睛肯定有问题。 夏竹怕七七知道受不了,对七七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你端点饭菜来。” “我都闻着香你还要去哪里端?” 夏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道“凉了,我再去热热。你快躺下,哪里也不要去。” 七七正要说让点灯,就听见夏竹出去的声音,七七道“这么黑也不怕摔着。” 夏竹对公孙煜和青山先生说了七七的状况,青山先生道“七七的毒性是稳住了,就是她一直昏迷,没有及时把毒素从眼睛里清洗出来。” “会不会有事?”公孙煜担心问着。 “七七身体本弱,这毒素又在眼睛里,不好说...” “你一定有办法?你一定想办法帮七七把眼睛治好。”公孙煜着急说着。 “去看七七吧。”青山先生没有回答公孙煜的话。 青山先生知道七七在公孙煜心里的地位,也不敢多说,更不敢怠慢 青山先生进屋对七七道“把手给我,我给你把脉。” 七七有点感觉不对,道“你能看见?” 公孙煜怕七七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道“七七...让青山先生帮你把脉看看。” “你们...你们都在?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们?”七七说着又去摸眼睛,感觉一阵刺疼,想着当时有白色粉末入眼,紧张害怕道“我是不是瞎了?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七七想着自己眼睛的疼,顿觉不妙,紧张问“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大家沉默! 七七不相信道,大声吼“怎么会看不见呢?怎么会看不见?我不想当瞎子…” 七七想到眼睛看不见就发狂,她不甘心说“我去洗洗脸,眼睛说不定就好了。”七七刚从床上下来,就差点跌倒地上,被公孙煜急忙扶起。 七七想着是公孙煜约自己出去眼睛才瞎的,虽然也知道不是公孙煜,是有人借着他的名。 七七去推公孙煜,可是公孙煜仅仅抱着七七不放手。 七七挣扎一阵,居然委屈的把头埋在公孙煜怀里,像是一个受到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她悲痛欲绝,公孙煜更是撕心裂肺的把她抱入怀中。 看七七痛哭一阵安静后,青山先生轻声宽慰道“七七,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看不见。” 七七有点害怕的哭了道“我不想看不见,我不想做个瞎子...” 公孙煜心疼安慰道“别怕七七,有青山先生在,他不会让你看不见的。” 青山先生看出公孙煜的担心,停顿一下,微笑道“是啊!有我在,还能让你眼睛瞎了不成?” “你真有把握?”七七还是不放心。 “先让我检查一下!”青山先生也不敢确保。 七七也配合,他相信青山先生的医术。但是还是止不住的,一遍一遍的问眼睛能不能好? 青山先生不敢说太满,只能宽慰说会好的。知道她伤的不轻,说去药房配药,让七七吃完饭后休息。 七七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青山先生了。她虽然害怕还是听从安排。 “你配合好,让先生帮你看看。”公孙煜心疼说着。 七七知道青山先生的医术,只能忍着悲痛配合。 青山先生给七七仔细检查一下,询问状况后,给开出药方,交给夏竹说“第一副药是煮水让七七洗眼,洗眼后用纱布裹住眼睛,半个月内一定不能见光。另外一副药煮水给七七喝,一天两次,先开三副药,之后我会调药方。” 夏竹听后赶忙去抓药。 公孙煜想知道七七为何会去城隍庙,七七告诉他惠兰说是公孙煜要见自己,自己也没多想就去了。公孙煜听后勃然大怒,让栾月把惠兰找来。 惠兰在听说七七进府后,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她害怕的去找刘妈妈想办法,刘妈妈听后也吓一跳。薛氏知道儿子喜欢七七,肯定不会轻饶惠兰。 刘妈妈知道事情严重,就央求大夫人想办法。大夫人知道纸保不住火,能包多久是多久,刘妈妈这么多年对自己忠心耿耿,她知道刘妈妈也疼爱自己女儿,就打算帮忙把惠兰藏在自己院内,暂时缓一缓。 栾月找不到惠兰,知道她藏在大夫人院内,就去告诉杜鹃,让她告诉刘妈妈,她不交出惠兰,以后后果自负。 杜鹃也知道自己姐姐做的事情,不敢不去找母亲,让母亲把姐姐带去见公孙煜,刘妈妈那里敢交出自己女儿。 最后大夫人出面,让栾月转告公孙煜,等七七伤好后,在定夺惠兰。毕竟现在七七不知道会不会又生命危险,若这时候交出去惠兰,她不等于送死。 公孙煜看母亲出面,不能博了她的面子,就暂时不追究。 七七睡梦中捂着眼睛疼痛难忍好多次,本来一个时辰一两次,后来三五次,再后来半夜也会被疼醒,要么就是刚睡着,就梦见有人刺杀她,公孙煜一直在旁边照顾她。 ------------ 第七十六章 两情相悦 栾月终于找到辆马车,玉竹已经昏迷。 玉竹被栾月抱进车厢,栾月快马加鞭到公孙府,把玉竹抱进去。 公孙煜让玉竹住在七七房间隔壁,让夏竹一起照顾七七和玉竹。 青山先生给玉竹把脉,查看伤情和毒性,知道她伤的不轻,赶忙给开药让人去抓药。 因玉竹就在七七房间旁,青山先生给玉竹诊治后,夏竹看七七睡的终于安稳,就过来给玉竹换身干净的衣服。 夏竹给玉竹换衣服时,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时,莫名其妙的感觉心疼,她与玉竹就有一面之缘,还差点打起来,居然会心疼她? 夏竹奇怪,自己为何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心疼? 玉竹缓缓醒来,看见夏竹坐在床边,四目对视,玉竹道“这是哪里?” “公孙府,是栾月把你送进来的!”夏竹答。 “七七呢?”玉竹想着公孙府赶忙问。 “她...她睡了,你别动,你身上很重的伤,青山先生已给你开药,都煎好了,我去给你取过来。”夏竹说着出门。 玉竹的确没力气动,房间很暖和,身上也暖和不少,就是伤口还是疼痛不已,玉竹捂着胸前的伤口忍着,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换了新的。 玉竹此刻确实也没力气,就又躺下身,想着为何看见夏竹莫名的感觉是曾相识,和她认识一般? “她是公孙府的丫环,我是漂泊在外的人,怎么可能...”玉竹不敢想下去。 夏竹推门进来,给玉竹把被子垫后背,玉竹斜坐身子,端着碗就大口喝起来。 夏竹有道“青山先生说这药可以缓解你身上的毒,还可以恢复体力,连喝七天大概就能全部去除你身上的毒。”说着接过玉竹喝完的空碗。 两人平时都不是善谈的人,此时又尴尬了。 沉默一会后,玉竹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是。” “谢谢...” “也不用谢我,是煜公子说让我照顾七七的同时,一块照顾下你。” “都这个时辰了,七七怎么还没起?”玉竹纳闷问着,想着七七是懒,看太阳光照都中午了吧? 夏竹欲言又止。 “七七怎么了?”玉竹担心询问。 夏竹心里有点一惊,这是曾经孤风堂的四大堂主之一的萧玉竹吗?她这么关心七七? 夏竹也是受过训练的,即使心里在有疑问,也淡淡道“她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了。” “什么?眼睛看不见了?”玉竹惊问。 “小点声,七七刚睡着不久,她可是好容易才睡下。” 玉竹知道七七一定受不了,又问“大夫怎么说?可以恢复吗?” “应该可以...青山先生在给七七医治...” 玉竹听说过青山先生的医术,还是免不了担心。 她看着眼前的夏竹就是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也不对,对她有好感也不对,到底哪里有说不出。 玉竹试探性问夏竹家中可有亲人,夏竹却说他从很小很小,自己有记忆就在公孙府里。 玉竹有点失落。 七七醒来又是一片漆黑,她的眼睛被裹着白色纱布,她坐起身来,也没听见身边有人问候,就试着叫道“有人吗?” 公孙煜一直守在她身边,可能一夜未睡,就打了个吨,听见七七喊。赶忙双手握住七七的手到“我在,七七你要做什么?和我说,我去帮你弄?” “玉竹呢,她人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她在你隔壁,青山先生已经帮她开药,你放心就好。” 七七听了放心道“她伤的重不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好担心?我要去看她。” “没有生命危险,青山先生在,你放心就好?” “真的吗?” “当然!” “我还是不放心,想去看看她?” 公孙煜把七七带到玉竹房间,七七摸索着抓着玉竹的手,哭泣道“都是我不好,玉竹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你别哭,你眼睛还没痊愈不要流眼泪。”说着就想给七七擦眼泪,可是伤口太疼就赶忙缩手。 七七看不见,可她听到玉竹的一声疼,她赶忙问“玉竹,你怎么了?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不要有事,我害怕。” “比起当时你救我时好多了。” 七七知道玉竹宽慰她,因七七眼睛不好,这听力却很好,她听出玉竹声音娇弱,说话断续,一定是疼痛才让她如此。 公孙煜看她们聊天,通知夏竹去厨房准备饭菜。 夏竹是照看七七和玉竹的人,她们三人经常在一起聊天,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七七一个人就一台戏。 七七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也为了减少玉竹的伤痛,天天换着话题的给她们讲故事。 夏竹和玉竹每天都津津有味的听着七七说,经常听到房间里传出笑声。 这个笑让玉竹不止一次想到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讲故事给她和妹妹听,虽然那时候妹妹很小,未必听的懂,只要听到母亲和她笑,她也会跟着笑。 玉竹忍不住看夏竹,心里有话想问,可夏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自己也一样只记得几个画面,连妹妹的名字都记不住,只知道妹妹、妹妹的叫。 因玉竹和七七都是夏竹一个人伺候,她们吃饭都在一起,玉竹道“你也是左手吃饭?左手吃饭的人很少。” 七七听后惊问“夏竹也是左手用筷子吗?玉竹也是左手,不仅用筷子,用剑也是左手。” 夏竹听后对玉竹更有点好感,因为她不仅左手用筷子也是左手用剑。 公孙煜对七七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七七眼睛看不见,可心还是能感觉到的,其实她早就不怪公孙煜了,身体也渐渐好起来。 公孙煜知道青山的医术,若青山先生救不了七七的眼睛,七七可能永远看不见,虽然青山先生说七七可以重复光明,可是还是有点不放心。 解开眼上纱布时,公孙煜心紧绷的要出来,自己从来没那么紧张过,公孙煜看着七七明澈透亮的眼睛,原本还很惊喜,可七七眼睛为何目光呆滞?有点担心小心询问“七七...你...能看见我吗?” 七七看公孙煜紧张的看着自己,却故意沮道“我看不见,这是晚上吗?” 公孙煜心底一沉,心疼的把七七揽入怀中,道“以后我走哪里都带着你,给你沿街说风景。”说完心疼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出来了。 七七被公孙煜强势揽入怀中,见他心痛居然哭了更是感动,“你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力啊...” 公孙煜听着七七有点被憋住,松开七七,抓着她胳膊问“你没事吧?” 七七凝视着公孙煜深情的眼神,居然低头害羞了。 公孙煜看她眼睛波动,知道七七刚才在骗他,不生气更是开心道“你这么骗我,我会生气的?” “你还生气?我...我还生气的...” “七七,幽冥莲没帮你找回来...是我不对,我公孙煜发誓你此生在这里度过,一定不会亏待你?”公孙煜真诚的说着。 “怎么不亏待我?我可是听说你和谭唯可要成婚的?” “是皇上和你说的吧?” 七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想了道“你有派人跟踪我?” “没有,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监督,若又派人跟踪你,你出去遇险我怎会不知?”看七七不信有道“公孙府在京城各处还是有人的。” 七七想想也是,谁的消息灵通谁就有机会,古代信息不发达也是如此。想了一下又问“你和谭唯可...” “皇上只说我和谭唯可会被赐婚,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为济南王守孝一年?” 七七惊讶的看着公孙煜。 公孙煜看七七惊讶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这个事,又故意道“还不是和我拜堂成亲的、未来公孙府的少夫人,在生我气。” 七七害羞道“我可没有和你成婚,你不要乱说话。”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公孙煜知道七七故意生气“我们早就拜天地,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公孙府的少夫人。” “我的身份...你父母也不一定会同意?何况你们这里还是一夫多妻,谁愿意把丈夫分割出去?” 公孙煜听到七七这话知道她接纳自己,故意问“若妻不舍,容夫想良策接你回府?然后定不在有其他人。” “谁是你妻子,别乱说。” “刚才谁说的不愿意把丈夫分割的?” “我只是比喻,你别咬文嚼字的。” “反正我听见有人唤我夫君了?” “我哪里有,你别胡搅蛮缠。”突然感觉公孙煜好像和自己一样耍无赖了。 七七轻叹道“我想过的生活其实是个和平安稳的日子,荣华富贵差不多就可以,尤其是到时候的夫君绝对不能纳妾,我就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安宁日子。” 公孙煜自然知道七七口中的安宁是什么,“我若娶你为妻,定不纳妾。” 七七若有所思。 公孙煜又深情道“七七,嫁给我好吗?明媒正娶,此生必不负你!”英俊的脸庞,深情的告白。谁能受得了。 七七害羞的点点头“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公孙煜知道七七是答应了,高兴的把她揽入怀中,两人此时感觉自己都是最幸福的。 公孙煜对七七道“给你报信的惠兰,打三十板子把她逐出家门,永远离京,可行?” “他生母可是刘妈妈?” “就是因为她生母是刘妈妈,母亲看在刘妈妈尽忠尽职对份上,让我绕了她,要不然可不只是打板子赶出去的事情。” “你没问是谁指使给我假信息的?” “谭唯可联合娄熙平,你眼睛刚好,我知道你眼里不容沙,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你白白受罪的。” 七七欣慰的看着公孙煜,道“我去看看玉竹,让她知道我的眼睛好了。” “好,我去和管事看看今年各个商铺的情况。” “煜公子这是弃甲归田还是浪子回头?”七七开玩笑说着。 “什么意思?”公孙煜不明白问着。 “就是你这个孤冷高傲的美男子,终于食人间烟火了?又或是故意掩人耳目?” 公孙煜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很高兴,七七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