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故事开篇(上) “杀死他。” “杀死他。” 七个人在追杀一个女孩。 被追杀的女孩叫路草儿。 追人的七个人,为首的叫范浑。 范浑是吴府大总管。 —— 夜里。 天空中下着雨。 路草儿在雨中苦苦地跑。 范浑等人在后面死死地追。 一段时间后,范浑等七个人把路草儿追上了。 范浑追上路草儿后,他一把把路草儿抓住。 范浑说道:“路草儿,今天你死定了。” 路草儿说:“我没罪,你为什么杀我?” “薛大人说你有罪。” “薛大人的话没根据。” “我不管有根据没根据,我只听薛大人的命令。” “我是冤枉的!” “我不管你冤枉不冤枉。薛大人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没罪也有罪;薛大人说你没罪,你就没罪,有罪也没罪。” “我真是冤枉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薛大人让你今夜死,哪个敢留你到明天?” “你不怕我变成鬼把你掐死吗?” 范浑也不理会路草儿,他举刀向路草儿砍去。 路草儿躺下了。 范浑吩咐人:“把路草儿扔到河里。” —— 这是怎么回事? 故事发生在清朝道元年。 地点是直隶省清水县。 几天前,清水县丢了一万两税银。 丢一万两税银不是小事,急坏了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 县丞大人薛虎非常着急。 薛虎急忙命人找。 薛虎也急忙向上级汇报。 薛虎的上级是知府。 知府大人知道后非常生气。 知府大人喝令薛虎:必须十日内追回丢失的税银,不然就免县令乔风、县丞薛虎的职。 —— 乔风是清水县县令。 乔风一般什么事都不过问,清水县的事一般都是县丞大人薛虎管。 县丞相当于副县长。 清水县的事县长大人乔风不管,只好县丞大人薛虎费心。 知府大人让清水县必须十日内追回税银。 十日内追回税银谈何容易? 薛虎没办法,他只好拿人顶替。 让他抓真贼,他抓不到,他想抓个人顶替,说那个人是偷税银的贼。 税银是在路庄附近丢的,薛虎瞅上路庄的庄头路云了。 薛虎之所以看上路云,是因为路云人丁不旺,路云无兄无弟也无儿子。 路云只有一个女儿。 人丁兴旺的,他不敢欺负。 薛虎让人把路庄庄头路云抓来了。 薛虎审问路云:“税银是不是你偷的?” 税银不是路云偷的,路云能承认吗? 路云不承认,薛虎就让人打路云。 路云被打晕。 路云被打晕后,薛虎拿着路云的手按了手印。 —— 薛虎关了路云,他又要杀路云的家人。 “偷朝廷税银”是要抄家灭门的。 薛虎主要怕路云的家人将来找他报仇。 路云家一共五口人,有路云的夫人何氏,路云的女儿路草儿,还有两名丫环春草、秋草。 薛虎有些坏,杀人的事他不想自己动手,他想让他的“小弟”动手。 他怕自己动手杀人,将来路云的亲戚朋友找他。 他有四个“小弟”。 他的四个小弟分别是:贾老板、韦老板、梅老板、吴老板。 他选中四个小弟中的吴老板了。 他找吴老板去了。 吴老板的名字叫吴新干,他真没心肝,他什么坏事都干。 薛虎见到吴老板后,他把他的意思一说,吴老板不愿意干,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 吴老板只好让他吴庄的大总管范浑去杀路草儿。 吴老板对范浑说:“县丞大人有吩咐,让我们去杀路云的女儿路草儿,路云的夫人何氏,路云的两名丫环春草、秋草。” “大鱼”让“小鱼”干,“小鱼”让“虾米”干,“虾米”只好去干。 —— 范浑领着人去杀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 范浑正好半路遇上路草儿。 爹路云被抓,路草儿不放心,路草儿想去县府看看爹,正好半路遇上范浑。 范浑一见路草儿,他举刀就杀。 路草儿见事不好,他撒腿就跑。 路草儿跑不过范浑。 路草儿被范浑追上了。 —— 范浑杀死路草儿后,他又去杀路草儿的娘何氏,和两名丫环春草、秋草。 范浑又领着人奔路庄而去。 一段时间后,范浑来到路宅。 来到路宅门前,范浑“咣”“咣”“咣”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何氏、春草、秋草正在屋里,她们一听敲门声,她们就知道事不好。 她们心说:怎么办呢? 范浑见迟迟不给开门,他就用脚踢门。 范浑的脚比范浑的手厉害。 门被他们踢开。 —— 门开了。 范浑正想进屋行凶。 这时,范浑听身后有女孩说话:“范浑,你真不想活了吗?” “啊!” 范浑吃了一惊。 范浑回头一看,他见身后站了一个女孩。 他一看那个女孩,他可吓坏了。 范浑心说:这不是路草儿吗? —— 这是怎么回事? 范浑身后出现的那个女孩叫路草儿,她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 她的前世,她不幸得了癌症。 她才二十岁。 得了癌症后,她日日受病魔的煎熬。 她的痛苦一天天加重。 她再也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了。 她祈求老天能让他少一些痛苦! 她祈求老天能再给他一条生命! 她也痛恨癌症:癌症不是玩意,专门让好人得,那些歪毛淘气一个得癌症的都没有。 —— 路草儿迷迷糊糊。 周围一片桃花。 桃花又不见了。 又变成了黑天。 天上还下着雨。 —— 她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她发现,身上的痛苦没有了。 她发现,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老天真再给了我一次生命? 一些信息传入了她的大脑: “这是大清道光三年。辛巳年。直隶省,清水县。一个与你同名的人刚刚死去。你已经附了她的体。” “你的原主,爹叫路云,娘叫何氏。” “……。” 一些原主的信息传入她的大脑。 最后两个信息让她非常惊讶: “你和一个叫路清风的男孩青梅竹马。” “你爹你娘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 我怎么这么倒霉?刚不忍受病痛的折磨,又成了朝廷罪犯! 路草儿又一想: 不能怪老天爷。 老天爷能够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已经对我开了恩。 我不能只看到别人对我的坏,看不到别人对我的好。 老天爷不给我这次重生的机会,我不是早已被火化成灰什么也得不到吗? —— 信息又传来:“一个叫范浑坏蛋正要杀你娘。” 信息说了他家的地址。 路草儿听说娘有危险,她急忙往家赶。 ——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开篇说命, 有辱有荣? 都只为自己的梦, 奔波在风雨中。 人间爱, 世间情, 人世间妖风, 演义了一段推泪故事桃花梦。” ------------ 第二章、故事开篇(下) 黑夜里。 下雨天。 范浑领着人要杀何氏、春草、秋草。 “咣。” 范浑等人把门踢开。 把何氏、春草、秋草吓坏了。 —— 范浑等正要进屋行凶,他们听身后有个女孩说话。 “范浑,你真不想活了吗?” “啊!” 范浑等人吓了一跳。 范浑等人回头一看,他们可吓坏了。 他们见身后站了一个女孩。 他们见身后那个女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光身穿白色的衣服,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的衣服像是死了人后人们穿的孝服。 光是“孝服”,也没什么太可怕,太可怕的是,那个人的面目。 犯浑心说:这不是路草儿吗? 谁遇见这种情况不害怕? 一个人明明死了,还是自己亲手所杀,这个人又半夜三更穿一身孝服站你眼前! 别说当时的人迷信,就是科学发达的现在,遇上这种情况,也能把人吓一跳。 —— 范浑都吓晕了。 吓得范浑两腿直哆嗦。 这时,范浑想起他杀路草儿时,路草儿对他说的来了。 范浑杀路草儿时,路草儿对他说了,你把我杀了,你不怕我变成鬼把你掐死吗? 范浑心说:坏了,路草儿变成鬼掐我来了! 范浑俩眼都吓直了。 —— 路草儿真想把范浑掐死。 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不想把事闹大! 因为她将来还要生活! 真把犯浑掐死,官府能答应吗? 所以,她要忍。 范浑不管人品怎么样,好歹也他是一个人,把他掐死,也是会犯法的。 —— 路草儿刚才往这里赶的时候,她心里挺着急。 路草儿心想:范浑杀我娘,我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孩,我能打得过那些无赖吗? 现在好了,现在把范浑吓住了。 —— 路草儿心说:我怎么处置范浑? 路草儿正想,范浑跑了。 范浑也在想他的事。 范浑心说:我不能在这里等死。 他跑了。 和范浑一起来的那些人见范浑跑,他们也跑了。 —— 范浑等人一面跑,他们一面回头看。 他们想看看路草儿追上来没有。 他们一看:路草儿没追来。 他们见路草儿没追来,他们放心了。 —— 范浑等人跑后,路草儿来到娘何氏跟前。 “娘,您没事吧。” “娘没事。” 刚才的事把何氏吓坏了。 范浑等人一来,何氏还以为没命了呢。 何氏没想到,女儿能把范浑等人吓跑。 何氏愣可可望着女儿。 “女儿,你……?” 春草、秋草也在发呆。 “小姐,您……?” “小姐,您……?” 路草儿说:“没怎么。” 何氏问路草儿:“女儿,你是怎么把范浑等人吓跑的?你见到你爹了吗?你爹还好吗?” 路草儿不便说其中的“秘密”。 路草儿说:“娘,我们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估计薛虎不会放过我们,估计薛虎还会来杀我们,估计薛虎很快就会到,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 —— 薛虎果然不肯放过路草儿她们。 范浑等人连滚带爬,他们回去了。 范浑等人回到吴庄。 吴老板见范浑这模样回来了,他一愣。 吴老板不明白怎么回事。 吴老板问范浑:“范浑你怎么了?” 范浑说:“我……,我遇见鬼了。” “什么?你遇见鬼了?” “是……的,我……,我遇见鬼了。” 平时范浑不结巴,今天他是吓的。 吴老板这气啊。 吴老板继续发问:“我问你,你结巴什么?” “我……,我没法不结巴。” “我让你杀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你杀了吗?” “我……,我把路草儿杀了。可……,可是……。” “你到底杀了路草儿没有?何氏、春草、秋草呢?” “何……何氏、春草、秋草,也……,也没杀得了。” “到底怎么回事?” 范浑详细说开了。 范浑说: “老……,老爷,您……,您听我说。您让我杀……,杀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我……,我去了。我……,我正好半路遇上路……,路草儿。我……,我见了路草儿后,我……,我把她杀了。我把……把她杀了后,我就……就杀何氏、春草、秋草。我……,我到了何氏的家,这……,这时候路草儿显灵了,路……,路草儿穿一身孝服站……,站我近前,让……,让我非常害怕。” “什么?路草儿显灵了?” “是……,是的。” “所以你被吓回来了。” “是……。是。” “胡说!世上哪里有鬼神?” “真……,真的。” —— 吴老板正要继续对范浑发火,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 他想到什么了? 他心想:我别被薛虎利用,薛虎让我杀人,杀人不是好事。我把路草儿一家人杀了,路草儿的亲戚朋友能不恨我吗?再者说,官府追究起来,我也有责任。薛虎有四个“小弟”:贾老板、梅老板、韦老板和我,薛虎为什么不让别人干这事,偏偏让我干这事,薛虎没安好心。我为薛虎把事干到这里,也算可以了。 吴老板想到这里,他对范浑的说话口气变了。 吴老板说:“路草儿真显灵了?” 范浑说:“是。” “随我见薛大人。” —— 吴老板、范浑见薛虎去了。 吴庄头一面往前走,他一面想:如果薛虎怪,就让他怪范浑。 吴老板、范浑到了薛虎那里。 薛虎见吴老板来了,他问吴老板:“吴兄弟,我让你干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薛虎一问,吴老板把事情的经过对薛虎说了。 当然,吴庄头说的那些,都是他听范浑说的。 薛虎听了后,他脸色非常难看。 薛虎明白:吴老板、范浑在耍滑。 但是,由于这事“不能见阳光”,薛虎又不好对吴老板、范浑发火。 路草儿一家人没罪,杀路草儿一家人的话只能暗地里说,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明知吴庄头、范浑耍滑,也不便训斥他们。 能说我让你杀好人,你为什么不杀吗? 薛虎说:“路草儿真显灵了?” 吴老板说:“是的。” “知道了。” 薛虎见没别的事,他让吴老板、范浑走了。 薛虎心说:等以后有了机会,我扒你们的皮。 —— 吴老板、范浑走后,薛虎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 薛虎心说:这些废物,这点事都给我办不好。 薛虎要亲自出马,去杀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 ------------ 第三章、生离死别 薛虎要杀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 薛虎领着人去了。 —— 现在路草儿一家人怎么了? 路草儿把范浑吓跑之后,她和她娘何氏、春草、秋草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路草儿知道,薛虎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穷苦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 何氏没办法,她对女儿路草儿说:“女儿,你走吧。” 何氏想让女儿走,她自己承担这一切的灾祸。 路草儿能走吗? 路草儿说:“不。我不走。” 路草儿心说:我撇下娘走,我还是人吗? 何氏还是一心想着女儿的。 何氏说:“孩子,你必须得走!” 路草儿说:“不。” “孩子,你听娘说,你不是我和你爹的亲生女儿! “什么?” 路草儿一愣。 路草儿想起来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系统向传过这样的信息,说她不是路云、何氏的女儿。 路草儿两眼望着何氏。 “娘,我……?” “孩子,你不是我和你爹的亲生女儿。” “不。我是爹和的亲生孩子!” “孩子,你听娘说,二十年前,有一次我和你爹出去办事,我和你爹在路上发现了你。当时你才三个月大小。我和你爹把你抱回家中。所以……,所以你不是我和你爹的亲生女儿!” “娘,您是我的亲娘,我爹也是我的亲爹!” “不。你不姓路。你不是这个家的人,你应该走!” “我姓路,我是这个家的人!” 路草儿心想:就算爹娘不是我的亲爹娘,爹娘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我也不该不管爹娘。 路草儿也在想:原主给了我再生的机会,我不能不感恩原主,我不能不感恩原主的爹娘。 但是路草儿也知道:那样做会很难,很危险! 路草儿也明白:就算我走,薛虎也不会放过我。 —— 路草儿说:“娘,我不走,我跟娘在一起!” 何氏说:“孩子,你听娘说,现在你有三个理由该走。一,你不是路家的血脉,你不应该承担路家的灾难;二,你留与不留一样,你留下,你能阻止得了薛虎对娘的迫害吗,你不能,你留下,你只能白白葬送一条命;三,你将来还要报仇,你将来还要为路家延续香火,你不能这时候死。” “娘,我们一块走,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不要多问了,听娘的话就是!不然……,不然娘就给你跪下!” 何氏为什么不一块走? 她岁数大了,她身体不好,她走不了路,她怕拖累孩子! 逃命就得身体好,走三步歇一步怎么行? —— 路草儿望着娘,他呆呆发愣。 路草儿说:“娘,您想让我做不孝的孩儿吗?” 何氏见女儿迟迟不走,她急了。 何氏说:“你再不走,娘真给你跪下了。” 路草儿没办法,她只得含着眼泪说:“娘,您别。您别。我听娘的!我听娘的!” 路草儿只好含着眼泪去收拾东西。 —— 何氏劝完路草儿,他又劝春草、秋草。 何氏对春草、秋草说:“春草、秋草,你们也走吧。” 春草、秋草愣住了。 春草、秋草说: “什么?” “什么?” 丫环是扶持主子的,丫环能走吗? 春草、秋草跪下了。 春草、秋草说: “夫人,我们不走,我们跟夫人在一起。” “夫人,我们不走,我们跟夫人在一起。” 何氏说:“你们真傻。” 春草说:“伺候夫人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能走!” 秋草说:“夫人对我们有大恩,我们不能这时候离夫人而去。” 何氏说:“这时候你们能说出这样的话,我非常高兴,但是你们必须得走。” “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们必须得走。” “我们不走!” “我们不走!” 何氏说:“你们必须得走。一,小姐(路草儿)需要你们照顾;二,你们留下,你们也帮不了我,你们留下,你们能阻止得了薛虎对我的迫害吗;三,你们还年轻,你们脚下的路应该很长,你们不应该这时候终止你们的人生!” “夫人,您把我们都打发走,您呢?” “要不我们留下一个?我们一个留下来照顾您,一个跟小姐走?” “不,你们都走。刚才我说了,你们留下,你们也帮不了我。” 春草、秋草也含着眼泪收拾东西去了。 —— 春草、秋草来到路草儿的屋,她们想和路草儿说几句话。 春草、秋草一见路草儿,她们心里不是滋味:和小姐同在一个房檐下生长,亲姐妹一般,现在……? 她们是穷人家的孩子,是路家把她们养大,所以她们感恩路家。 她们曾想过:路家对我们有大恩,我们应该今生死活忠于路家。 她们今生不想攀太高的枝,因为站得太高会有风寒。 路家对她们有大恩,她们也不能忘了路家。 现在她们一看:自己的梦想就要破灭,甚至自己的命也要遭到不测。 —— 路草儿一见春草、秋草,她也是心里不是滋味。 路草儿想起她的前世: 前世家境条件不好。 得了癌症后,更是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遇上春草、秋草,又要生离死别! —— 路草儿眼望着春草、秋草,她眼泪汪汪。 春草、秋草眼望着路草儿,她们两眼含泪。 路草儿抓住了春草、秋草的手:不知将来能否还有抓这双手的机会? 春草、秋草抓住了路草儿的手:不知今后会不会还能抓到这双手? 春草、秋草无意中发现了小姐路草儿左手腕上的痣。 —— 路草儿、春草、秋草收拾完东西,他们又去见何氏。 她们给何氏磕了一个头。 “娘,我要走了。” “夫人,我要走了。” “夫人,我要走了。” 何氏说:“你们走吧。” 路草儿、春草、秋草含泪走了。 —— 路草儿、春草、秋草刚走,薛虎带着人到了。 何氏见薛虎等人闯来,她丝毫没动。 薛虎吩咐人:“把何氏给我抓起来!” 薛虎的人把何氏抓起来了。 —— “小小草儿惹了谁, 寒门出身本力微。 不曾与鸟比高飞, 风雨干湿凭天给。 车压马踩千百回, 因何命里如此悲?” ------------ 第四章、舍身救主(上) 薛虎去抓路草儿、何氏、春草、秋草。 他一面往前走,一面气。 他气谁? 他气吴老板、范浑。 薛虎心说:这点事都给我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等以后有了机会,我扒你们的皮。 吴老板不是说,范浑把路草儿杀了吗,薛虎怎么还想着杀路草儿? 薛虎知道:世上没有鬼神,吴老板、范浑说路草儿显灵,多半是范浑没杀路草儿。 —— 薛虎领人到了路草儿的家。 薛虎等人破门而入。 薛虎进门一看,见何氏坐那里一动不动。 薛虎没发现路草儿、春草、秋草。 薛虎问何氏:“老太婆,我问你,你女儿路草儿、春草、秋草呢?” 何氏说:“我女儿路草儿不是被你的人杀了吗?” “春草、秋草呢?” “走了。” “春草、秋草哪里去了?” “不知道。” 薛虎吩咐人:“给我搜!” 薛虎让人搜开了。 —— 薛虎让人搜了半天,结果没找到路草儿、春草、秋草。 路草儿、春草、秋草已经走了,他们找不到。 “薛大人,没找到。” “薛大人,没找到。” 薛虎问何氏:“老太婆,我再问你,你女儿路草儿、春草、秋草呢?” 何氏说:“不知道。” “现在我不和你动嘴,到了县衙我扒你的皮。” 薛虎吩咐人:“把何氏给我带走!” “我没罪,你为什么把我带走?” “你没罪,我能抓你吗?” 薛虎让人把何氏带走了。 何氏为什么没提前走? 她身体不好,她走路太慢,她怕拖累女儿路草儿、春草、秋草。 —— 再说春草、秋草。 春草、秋草、路草儿离开路宅,他们三个人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春草、秋草停住不走了。 路草儿不明白。 路草儿问春草、秋草:“你们怎么不走了?” 春草、秋草说:“我们……,我们想和小姐分开走。” 路草儿听了春草、秋草的话,她非常伤心。 路草儿心说:春草、秋草怕受连累,她们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就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吧。 路草儿没有怪春草、秋草。 路草儿心想:她们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我可以理解,我是朝廷罪犯,我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难道我把她们害了吗? 春草、秋草想和路草儿分开,路草儿没说什么,她分开了。 —— 春草、秋草真那么无情吗? 不是。 春草、秋草要救老爷(路云)、夫人(何氏)。 和小姐(路草儿)一起走,她们怕伤害到小姐。 路草儿离开后,春草、秋草找了个地方,她们坐下了。 她们商量下一步如何救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对我们有大恩,老爷、夫人有难,我们不能不救。” 路云、何氏确实对春草、秋草有大恩。 春草、秋草十岁的时候,她们的爹娘死了,是路云、何氏把她们养大,路云、何氏对她们如同亲生儿女。 路云、何氏对她们有养育之恩,她们是有心的人,她们忘不了。 怎么救老爷、夫人? 春草、秋草想起几天前的一个事。 几天前,路云带春草、秋草去县里办事,春草、秋草被薛虎看到。 薛虎见春草、秋草有些姿色,他起邪心了。 他想纳春草、秋草为妾。 薛虎派人去路宅提亲。 路云、何氏没同意。 春草、秋草也没同意。 路云、何氏心说:薛虎不是好人,我们不能让春草、秋草嫁他。 春草、秋草也不愿意嫁薛虎。 春草、秋草才二十来岁,薛虎五十多岁了,薛虎也已经有七个妻妾,春草、秋草能愿意嫁薛虎吗? 那是几天前的一个事。 现在春草、秋草一看:想救老爷、夫人,只有这一条路。 只有牺牲自己,才有可能得到薛虎的怜悯,才有可能救老爷、夫人。 —— 春草、秋草在一块商量,谁去给薛虎做妾? 总不能姐妹二人都往火坑里跳吧? 她们想,其中一个给薛虎做妾。 她们是双胞胎的姐妹,她们平时关系很好。 春草心说:我是姐姐,我不能让妹妹往火坑里跳。 春草想跳这个火坑。 春草知道,嫁薛虎不会幸福:薛虎不是好人不说,薛虎的岁数比自己姐妹大许多,薛虎也已经又七个妻妾,嫁他能幸福得了吗? 再说薛虎不是好人,坏人焉能长久? 薛虎已经五十多岁,薛虎的岁数甚至超过自己的爹,想到这些谁都会恶心。 薛虎已经有七个妻妾,去了后争风吃醋,想到那些就会做恶梦。 春草说:“妹妹,你听姐姐的,姐姐给薛虎做妾,你找小姐去。” 秋草的心里也爱着姐姐。 秋草也愿意跳那个火坑。 秋草说:“不。我去给薛虎做妾,你找小姐去。” “不。你去的话,你就毁了!” “姐姐,你不怕你毁了吗?” 春草、秋草争了许久。 最后春草见妹妹秋草一再坚持,她就没有再坚持。 春草心想: 嫁薛虎未必一定是坏事,找小姐未必一定是好事。 薛虎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他有钱,也有势。 跟小姐路草儿呢? 小姐路草儿是“朝廷罪犯”,找小姐路草儿前途难料。 春草问秋草:“妹妹,你真愿意给薛虎做妾吗?” 秋草心想:如果我说,我不想姐姐往火坑里跳,姐姐还会和我争来争去,我倒不如……。 秋草想到这里,她咬牙说道:“是的,我愿意给薛虎做妾,我看上薛虎的钱了!” 春草走了。 秋草望着春草离去的背影,她流出了眼泪。 —— 秋草找薛虎去了。 秋草一面往前走,她一面心里忐忑不安。 秋草明白:到薛虎那里如同羊入虎口。 现在薛虎在干什么? 他在审问何氏。 薛虎把何氏抓到县衙,他当即审问。 薛虎想抓路草儿、春草、秋草,他想从何氏嘴里知道路草儿、春草、秋草的去处。 薛虎让人把何氏带上来了。 薛虎问何氏:“老太婆,我再问你,路草儿、春草、秋草哪里去了?” “不知道。” “你说不说?” 无论怎么问,何氏就是不说。 薛虎火了。 薛虎吩咐人:“来人啊,把何氏……。” 薛虎刚想让人打何氏,这时有人来报: “县丞大人,秋草姑娘找您来了。” “什么?” ------------ 第五章、舍身救主(下) 薛虎正审问何氏,有人来报。 那个人说,秋草姑娘来了。 “什么?” 薛虎一愣。 薛虎没有想到,秋草会主动登门。 薛虎不相信这话是真的。 薛虎心说:我这么坏,秋草会主动找我? 薛虎又问了一句:“秋草她……,她真来了?” “是,秋草真来了。” 何氏也在吃惊。 那些话何氏都听到了。 何氏心说:秋草,孩子,你怎么了? 薛虎倒是挺高兴。 薛虎听说秋草来了,他没心思再审何氏了。 薛虎吩咐人:“先把何氏给我押起来!” “是。” 有人把何氏押起来了。 —— 薛虎出去见秋草。 薛虎出去一看:秋草果然来了。 薛虎一见秋草,他笑了。 “秋草姑娘,这就对了。” 秋草说:“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想让我给你做妾,我有条件。” “好。好。你说。你说。什么条件?” “把我们家老爷路云和我们家夫人何氏给我放了!” “这……?” 薛虎有些为难。 薛虎心说:让我放何氏,我倒是可以考虑,让我放路云,路云的生死牵扯到我的乌纱帽,甚至牵扯到我的命,我能放吗? 秋草看出来了。 秋草说:“怎么?不想放人?你不放人,我就死你眼前。” “慢来。慢来。你让我好好想想。” 秋草一说死,薛虎有些怕了。 薛虎那么大的县丞,怎么会怕一个秋草死? 薛虎一心想得到秋草。 他有七个妻妾,可他的七个妻妾都不随他的心。 他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已年过五十叶老花黄。就算二夫人、三夫人不叶老花黄,也不随他的心。大夫人虽然多少随些心,可大夫人吃斋念佛事事不问。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虽然年轻貌美,都是他“小弟”贾老板、韦老板、梅老板、吴老板送的,一看就是金钱利益的铜臭味。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只是可以观赏的花,也不是他的意中人。 他一心想找一个意中人,他发现春草、秋草了。 他见春草、秋草不但年轻貌美,而且还温柔善良。 找一个善良的女人,是他的梦想。 秋草好不容易来了,能让她失去吗? 但是,不放了何氏、路云,秋草不答应? 怎么办? 薛虎想主意。 一段时间后,薛虎想出主意来了。 薛虎说:“好。我答应你。” 薛虎这么爽快答应,秋草吃了一惊。 秋草心说: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腥风血雨,薛虎那么坏,薛虎能轻易答应我的条件吗? 秋草不大相信。 秋草说:“我让你现在就把我们家老爷、夫人放了。” 薛虎说:“好。好。” 薛虎吩咐人:“把路云、何氏给我带过来!” —— 一段时间后,几个差人把路云、何氏带来了。 路云、何氏一见秋草,他们吃了一惊。 路云、何氏心说:秋草,孩子,你……,你怎么了? 薛虎问秋草:“秋草,他们是不是你要放的人?” 秋草说:“是。” 薛虎吩咐人:“把路云、何氏给我放了!” 几个差人把路云、何氏放了。 路云、何氏明白:秋草是牺牲自己,为我们换的自由。 路云、何氏能撇下秋草自己走吗? 路云、何氏冲秋草喊道: “秋草,你不能做出牺牲,你走吧,我愿意到牢里去受苦。” “秋草,你不能做出牺牲,你走吧,我愿意到牢里去受苦。” 秋草眼里含着眼泪。 秋草心说:老爷、夫人,你们走吧,这时候我已没有回头路了,就算你们再去牢里受苦,也改变不了我将来的命运了! 果然,几个差人拿着木棒奔路云、何氏来了。 几个差人拿出拿木棒要打路云、何氏的架势。 有个差人冲路云、何氏说道: “让你们走,你们快走。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回牢里,你们也救不了秋草姑娘。” 路云、何氏被差人们赶走了。 薛虎问秋草:“秋草姑娘,你的条件我满足了,该跟我走了吧?” 秋草说:“我还有个小条件。” “说。” “我知道你一直打我姐姐春草的主意,我不允许你今后打我姐姐春草的主意。” “行,我也答应你。还有条件吗?” “没有了。” “跟我走吧?” “好。” 薛虎正要领着秋草走,刚才那几个差人过来了。 刚才那几个差人为薛虎办了事,他们想过来领几个赏钱。 “县丞大人,我们……。” 薛虎明白。 薛虎用手一指其中一个差人。 薛虎说:“你先过来,我先给你赏钱。” 那个差人过来了。 那个差人想过来领赏钱。 可那个差人没想到,他过来后,薛虎手抡圆了狠狠揍了他一巴掌。 “啪!” 把那个差人揍了一个蒙灯转向。 那个差人不明白。 那个差人说:“老爷,你因何打我?” 薛虎说:“刚才你说什么了?” “刚才……,刚才我没说什么啊?” “刚才你对路云、何氏说,‘你们就是回牢里你们也救不了秋草姑娘’,难道秋草姑娘是来受苦的?” “大人,我错了。大人,我错了。 “滚。” “是。” 那个差人滚了。 另外几个差人见这个差人挨了打,他们也没敢再要赏钱,他们也滚了。 —— 差人们走了,秋草随薛虎往前走。 秋草一面走,一面忐忑不安。 秋草心想:以刚才薛虎打那个差人的事而言,再一次证明,这里确实是弱肉强食的虎狼之地。 秋草随薛虎来到一个房中。 薛虎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是我的八夫人。” 房间里。 薛虎用手摸秋草。 秋草紧闭双眼。 秋草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 要说幸福: 洞房花烛是人生之喜,她自然感到幸福; 要说不幸: 与虎为伴,难知今后的命运,自然感到不幸。 秋草慢慢睁开双眼。 她好奇。 她想看看丈夫。 她睁开眼后,她看到了薛虎左手腕上的痣。 秋草看到薛虎手腕上的痣后,她吃了一惊。 她吃惊什么? 一块痣有什么可吃惊的? 一块痣当然没什么可吃惊的,问题是小姐路草儿左手腕上也有一块痣。 小姐路草儿不是老爷(路云)、夫人(何氏)的亲生女儿,莫非小姐的亲爹就是薛虎? ------------ 第六章、悲悲喜喜(上) 秋草看到薛虎左手腕上的痣,她吃了一惊。 她心说:怎么?怎么薛虎左手腕上也有一块痣?小姐路草儿左手腕上有块痣,小姐路草儿不是老爷(路云)、夫人(何氏)的亲生女儿,莫非小姐的亲爹是薛虎? —— 薛虎看出秋草吃惊来了。 薛虎问秋草:“秋草,你吃惊什么?” 秋草不想把心里话告诉薛虎。 秋草说:“我……,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薛虎只顾高兴了,他也没往心里去。 —— 薛虎得了美人秋草,他想好好庆祝庆祝。 他向他周围人说,三天后我要和秋草举行婚礼。 三天后薛虎举行婚礼的事,在整个清水县传开。 —— 三天到了。 薛府大院唱起戏。 晚上。 薛虎宴请宾朋。 薛府的酒席一下子摆了四十多桌。 来随礼的人很多。 周围的乡绅有钱人几乎全来了。 来随礼的人一个挨一个记账。 有随一两银子的,有随二两银子的,有随三两银子的,有随五两银子的,也有随更多的。 人们随了银子后,有专人安排相应的酒席。 怎么有专人安排相应的酒席? 薛府的酒席是有等级的,不是随了礼就可以随便坐下。 随一两银子的,坐随一两银子的酒席;随二两银子的,坐随二两银子的酒席;随三两银子的,坐随三两银子的酒席;随五两银子的,坐随五两银子的酒席;随十两银子以上的,坐上等酒席。 当然,二两银子的酒席比一两银子的酒席丰盛,三两银子的酒席比二两银子的酒席丰盛,五两银子的酒席比三两银子的酒席丰盛,上等酒席比五两银子的酒席丰盛。 鼓乐喧天非常热闹。 薛虎更是喜笑颜开。 薛虎非常高兴:得了心爱的美人,有这么多人给我随礼。 —— 然而,世界上的事都是正反两反面的,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 里面的世界热热闹闹,外面的世界阴阴沉沉。 这时候,薛府外面一个人在落泪。 谁在落泪? 路清风路公子。 路清风是谁? 得从路云、何氏路草儿那里说起。 路云、何氏、路草儿这两天干什么了? 两天前,薛虎抓路草儿一家人,路草儿、春草、秋草被迫离开家。 离家不久,春草、秋草想和路草儿分开走,路草儿含泪和春草、秋草分开。 当时路草儿非常伤心。 路草儿心说:世态炎凉。 路草儿非常无路。 路草儿不放心娘:明知道娘有难,还要离开娘,……? 路草儿狠薛虎:薛虎把我逼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恨他!我恨他! 有时候她后悔。 她后悔不该离开娘。 可她又一想:不离开娘,又能怎么样? 不离开娘,只会娘也死,我也死! 不离开娘,娘就给我跪下,我……,我岂不更不孝? 就在路草儿悲痛万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消息,爹娘被放回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路草儿不相信。 路草儿心说:爹娘真被放回来了? 路草儿听说爹娘被放回来了,她急忙回家。 路草儿回家一看,爹娘果然被放回来了。 路草儿一问才知道,是秋草牺牲自己,为爹娘换的自由。 听说这个事,路草儿非常内疚。 路草儿心说:爹娘有难,为爹娘做出牺牲的应该是我。爹娘有难,我不能为爹娘做出牺牲,让别人为爹娘做出牺牲。 这时候,春草也回来了。 春草听说老爷、夫人被放回来,她也回来了。 春草回来后,路云、何氏、路草儿对春草感激万分。 春草是秋草的妹妹,秋草对自己有恩,也是春草对自己有恩。 春草说:“老爷、夫人对我姐妹有恩,我姐妹为老爷、夫人付出是应该的。” 就在这个时候,路清风路公子来了。 路清风是谁? 路清风和路草儿从小青梅竹马。 路清风的爹叫路杨,是路云的堂兄,也是好朋友。 二十年前,路杨的夫人也怀孕,路云的夫人也怀孕,路杨对路云说,咱俩关系这么好,咱俩倒不如来个好上加好,如果咱俩的夫人生的都是男孩,将来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如果咱俩的夫人生的都是女孩,将来就让她们结拜为姐妹,如果咱俩的夫人生一男一女,将来就让他们结为夫妻。 果然,他们的夫人生了一男一女。 路杨的夫人生了路清风,路云的夫人生了路草儿。 后来,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路清风十五岁的时候,爹娘相继死去。 当时路清风才十五岁,他还不能独立生活,路云给了他不少帮助。 现在路清风见叔父路云有困难,他看叔父来了。 路云、何氏见路清风来了,他们非常高兴:这时候谁都躲我们远远的,唯有路清风来看我们。 路云、何氏一见路清风,他们想到路清风和女儿的婚事。 他们想这时候给路清风、女儿完婚。 为什么? 将来风云难料。 就目前的形式而言,薛虎不一定真放过自己。 他们怕将来看不到女儿结婚那天。 他们更怕薛虎继续迫害自己,自己家庭继续破败,路清风会离开女儿。 路云、何氏把他们的意思对路草儿、路清风一说,路草儿、路清风都表示乐意。 对路草儿来说,她当然乐意。 路草儿听说了,路清风这个人不错,路清风可以托付终生。 路草儿的前世: 家境贫寒。 病痛的折磨。 一切梦想全都破灭。 别说结婚,想一时的清净都难。 现在一说让她结婚,如同久旱逢甘雨,她当然乐意。 再说,结婚也是人生的美事。 一说到结婚,路清风也乐意。 路清风十五的时候,爹娘相继去世。 没有了爹娘日子艰难。 所以,他家境贫寒。 日子清贫的他,一直怕路草儿看不上他。 所以,一说到结婚,他求之不得。 路云、何氏打算让路草儿、春草明天举行婚礼。 明天。 路草儿、春草举行婚礼。 穷人家的婚礼,当然简单。 但是,婚礼挺热闹。 晚上。 路草儿、路清风入洞房了。 路草儿含羞地望着路清风。 她问路清风:“这一生你能一直爱我吗?” 路清风说:“能。这一生你也能一直爱我吗?” “我也能。” ------------ 第七章、悲悲喜喜(中) 第二天,路云、何氏、路草儿、路清风、春草在一起谈论去薛府随礼的事。 薛虎和秋草结婚,去不去随礼? 薛虎和秋草的婚礼,比路草儿和路清风的婚礼晚一天。 路云、何氏不想去薛府随礼。 因为薛虎太坏了。 再说,我们这里也结婚,你不来给我们随礼,我们凭什么给你随礼? 路云不想去薛府随礼还有原因。 路云心说:我刚从牢狱里出来,我有什么脸面见人?虽然我知道我是冤枉的,别人也知道我是愿望的吗?我进了牢狱,在一些人的眼里我就不是好人。好人能进牢狱吗?我从牢狱里出来,我没脸见人。 想起那些,路云更恨薛虎:薛虎不但肉体上伤害了我,在牢狱毒打我,在精神上也伤害了我,诬陷我不是好人,毁坏我的名誉。 再说,路云在牢狱里受了伤,他也行动不便。 路草儿不这么认为。 路草儿说:“薛虎虽然不好,可秋草是好的,没有秋草,爹娘不能获得自由,看秋草,我们得去。” 路草儿还说: “不去薛府随礼,也许会伤害到整个路庄。 薛虎是心胸狭窄的人。 在别人眼里,他结婚不去随礼没什么,去是人情,不去是本分。 在薛虎眼里不同,在薛虎眼里,他结婚你随礼,是应当之分。 爹是一个普通人还差点,爹是路庄庄头。 别庄的庄头都去薛府随礼,唯有爹不去,薛虎会对爹有看法,乃至对路庄有看法,因此伤害到路庄,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路云说:“我还是不能去,我进过牢狱,这时候有些人用白眼珠看我,我不愿意见人。” 路草儿是女孩,路草儿也不便去。 路清风说:“我去吧。” 路云说:“好。” —— 路清风去薛府随礼。 晚上。 路清风来到薛府。 路清风一看:来随礼的人很多。 路清风见,来随礼的人一个挨一个记帐,记完帐后有专人领着去相应的酒席。 一段时间后,挨到路清风了。 路清风拿出二百文钱。 路清风说:“给我记上吧。” 记账的问:“叫什么名字?” “路清风。” 记账的不认识路清风,也不知路清风是路云的女婿。 记账的见路清风这么年轻,他就想多问路清风几句。 因为来这里随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都是四、五十以上岁的,很少有二十来岁的孩子。 记账的问:“你爹是谁,你爹怎么没来?” 路清风说:“我爹早不在了,我是代表我岳父来的,我岳父是路庄庄头路云,我岳父身体不好,他老人家来不了。” 记账的一听眼前人是路云的女婿,他脸顿时沉下来了。 记账的跟狗一样,主人看谁顺眼,他就冲谁摇尾巴,主人看谁不顺眼,他冲谁“汪汪”。 记账的听说过路云的事。 记账的知道,主人薛虎不喜欢路云。 主人薛虎不喜欢路云,他就想对路云的女婿路草儿“汪汪”两句。 记账的心说:薛虎不喜欢路云,我要是对路云的女婿客客气气,薛虎也会不喜欢我。 记账的一下子把脸绷起来了。 记账的说到:“什么?你岳父身体不好来不了?你岳父怎么身体不好?你岳父做了坏事抓进牢狱,被人家打的吧?” 路清风一听就火了。 路清风最烦别人这么说。 但是,路清风还是压了压火。 路草儿心说:我是来随礼的,我不是来惹事的,我别搭理他。 路清风说:“我岳父是冤枉的。” “什么你岳父是冤枉的,好人能进牢狱吗?” 这时旁边有个人出来打圆场。 旁边那个人心说:大喜的日子别闹得不愉快。 旁边那个人说:“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吧。” 记账的也明白,大喜的日子闹得不愉快不好。主子薛虎大喜的日子,我在这里和别人吵架,主子薛虎也不会喜欢。 记账的想到这里,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小了。 记账的问路清风:“你随多少?” 路清风拿出二百文钱。 “二百文。” 记账的见路清风才随二百文,他又狗眼看人低了。 二百文是个什么概念? 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一千文钱。 记账的见路清风才随二百文,他冲周围人笑道:“他才随二百文。他才随二百文。他才随二百文。” 好像路清风随二百文,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路清风的火再也忍不住了。 路清风本想把钱放桌子上,让记账的记账,记账的这一贬低他,他把手缩回去了。 路清风说:“我随二百文怎么了?别看我手里钱少,我丢人吗?那些贪污受贿的才丢人呢。” “你……。” “就看你这态度,二百文我也不随了。” 路清风说完,他转身就走。 把记账的干那儿了。 但是,记账的没法。 这不是衙门口,能说因为人家不随礼,就把人家抓起来吗,就是衙门口也没那规矩。 —— 路清风气冲冲走出薛府。 路清风知道,惹祸了。 路清风心说: 我虽然出了气,可我惹了祸。 我没把这事办好,我对不住岳父。 我对不住路草儿。 我对不住秋草。 路清风正心事重重往前走,迎面来了两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路清风没认出对面两个人是谁。 一段时间后,对面两个人走近。 路清风认出来了,是路草儿和春草。 路清风见路草儿和春草在哭泣。 路清风一愣。 路清风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路草儿一边哭,一边说:“爹娘又被薛虎的人抓去了。” “什么?” 路草儿说完,她瘫软在地上。 路清风、春草急忙过去扶路草儿。 —— 黑天。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 不远处有一只小鸡。 是一只刚出壳不到一个月的小鸡。 是一只离开妈妈,找不到家的小鸡! 是一只命运难料的小鸡! 路草儿看到小鸡,她不由叹道: “小鸡也有自己的天, 小鸡命运几人谈? 虽曾无忧无烦, 虽曾天地间游玩。 无忧无烦能几天? 最终命运, 难逃别人餐桌上的美餐。 人世间,哪里有青天? 人世间,哪里有青天?” ------------ 第八章、悲悲喜喜(下) 路草儿见了路清风,可见到亲人了,她瘫软在地。 —— 薛虎的人真把路云、何氏抓去了? 是的。 那天秋草向薛虎提出条件,只要薛虎放过路云、何氏,她就嫁给薛虎,薛虎想得到秋草,他同意了。 但是,薛虎只是口头上同意。 薛虎没真心放过路云、何氏。 路云的生死牵扯到薛虎的乌纱帽,甚至牵扯到薛虎的生命,薛虎能轻易放过路云吗? 就是何氏、路草儿,薛虎也不想放过。 不斩草除根,将来也是个麻烦。 薛虎表面上说放过路云、何氏,他暗地里让人把路云、何氏看了起来。 薛虎让他兄弟薛豹领了两个人暗中看着路云、何氏。 他怕路云、何氏跑了。 薛虎对他兄弟薛豹说:“等我和秋草结完婚,你就把路云、何氏抓起来。” 薛虎让薛豹看路云、何氏,薛豹不大乐意。 薛豹知道,哥哥在干坏事。 薛豹心说:干坏事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干坏事,你将来没好下场,你怎么也拉着我干坏事,也让我将来没好下场? 但是,哥哥的话就是命令,哥哥的话不能不听。 薛虎让薛豹看路云、何氏,薛豹只得照办。 今天晚上,薛豹一看到时候了。 其实不怎么到时候,薛虎对薛豹说的是,他和秋草结完婚后,让薛豹抓路云、何氏,薛虎和秋草今天结婚,按说薛豹明天抓路云、何氏。 薛豹想早完成任务早歇着。 薛豹心说:今天晚上不抓路云、何氏,又得辛苦一晚上。 —— 薛豹对路云、何氏下手了。 薛豹领两个人闯入路云、何氏家中。 薛豹一闯进来,把路云、何氏、路草儿、春草吓坏了。 路云说:“你要干什么?” 薛豹说:“对不起,县丞大人让我抓你。” 路云明白:秋草果然中计了。 路云家除路云外都是女的,路云还受了伤,路云能打得过如狼似虎的薛豹吗? 路云、何氏只得束手就擒。 薛豹还算不错,他只抓了路云、何氏,没抓路草儿、春草。 因为薛虎向他传令的时候,只说让他抓路云、何氏,没说让他抓别人。 路草儿、春草本想跟路云、何氏一块去。 路云、何氏说:“就别买两个搭两个了,你们都走吧。” 路云对女儿路草儿说到:“爹娘被抓后,不管县丞大人薛虎如何对爹娘,都是爹娘罪有应得。无论爹娘的结果如何,爹都不允许你做犯法的事。因为你不能犯法,你还要活下去!” 何氏对路草儿说道:“将来你的第一任务,是为路家延续香火。记住,这个任务一定完成!” —— 路云、何氏被抓,路草儿、春草跑了。 路草儿见到路清风后,可见到亲人了,她瘫软在地。 路清风、春草急忙扶路草儿。 路草儿一面哭,她一面说:“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路草儿一个劲地说,“我可怎么办”。 路草儿又一看: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别看眼里那么多的眼泪,还得防着薛虎。 这里离薛府不远,万一遇上薛府的人,弄不好我们都会有危险。 路清风对路草儿说:“先收收眼泪吧,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 薛虎那边也不好过。 晚上。 薛府的亲戚朋友都散了。 薛虎满心欢喜奔洞房而去。 得到秋草,薛虎非常高兴。 这时候秋草在干什么? 秋草心里一直惦记着她们家老爷、夫人。 秋草心想:薛虎是虎狼般的人,他能真放过我们家老爷、夫人? 秋草正想事,薛虎醉醺醺来了。 秋草还是不放心路云、何氏,她想问问薛虎。 秋草见薛虎来了,他问薛虎:“薛虎,我问你,你真把我们家老爷、夫人放了吗?” 薛虎说:“那天你不看到了吗,我真把他们放了。” “真的吗?” “真的。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给我对天发个誓。” “我对天发誓,我要说话不算数,我就天打雷劈。” 薛虎的话音刚落,就听“咣”地一声。 把薛虎吓了一跳。 薛虎还以为老天爷真打雷劈他呢。 薛虎一想刚才的响声:不是打雷的声音。 薛虎正吃惊,门外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报事的。 报事的说:“薛大人,您兄弟薛豹来了,他说,他要见您。” 原来薛豹抓了路云、何氏后,他想到这里来交令,他来到这里后,他让人给他通报,报事的不小心撞到了端茶的丫环。 刚才的声音,是茶杯落地的声音。 薛虎听说薛豹来了,他非常不高兴。 薛虎心说:他怎么这么不长眼?我的新婚之夜,我就要“办好事”了,他这时候来。 薛虎不高兴地说:“让他进来!” “是。” 报事的刚要走,薛虎又把报事的叫住了:“回来。” “薛大人,还有事吗?” “别让他到这里来了,我见他去。” 薛虎为什么不想薛豹到这里来? 他知道,薛豹来没别的事,准是说路云、何氏的事,秋草在这里,他不想秋草知道路云、何氏的事。 —— 薛虎去见薛豹。 薛虎见到薛豹了。 薛虎见了薛豹,他不高兴地问:“有事吗?” 薛豹说:“我把路云、何氏抓来了,我来向大哥交令。” 薛豹这时候来,有他的“算盘”。 他想早交令,早回去休息。 不这时候来,还得辛苦一晚上,多辛苦一晚上不说,万一夜长梦多出了事自己还有责任。 薛虎心里非常不痛快。 薛虎心说:你就不能多辛苦一晚上吗? 更使薛虎不高兴的是:我和你说的是,等我和秋草结完婚,才让你把路云、何氏抓起来,现在我和秋草结完婚了吗?我和秋草的结婚仪式进行了,我和秋草还没在洞房里“亲热”。结婚为的是什么?光举行完结婚仪式,没在洞房里“亲热”,算结婚吗? 更更让薛虎不满意的是:你早一些抓路云、何氏也行,你抓了他们后,你别到我这里来啊,你到我这里来,秋草要是知道那事,不把我的“好事”搅了吗? 薛虎心说:我们结婚有一天不痛快,我们一辈子不痛快,你想让我们一辈子不痛快,你好大的胆子。 ------------ 第九章、薛宅太乱 贫富悲喜两层天: 薛府办喜事,高朋满座肉山酒海;路宅办喜事,简简单单。 薛府欢天喜地,路宅担惊受怕。 但是,路宅充满爱,薛府人人为自己。 —— 薛虎听说薛豹来了,他非常不高兴。 薛虎心说:结婚头一天不痛快,一辈子不痛快,你想让我和秋草一辈子不痛快,你好大的胆子。 薛虎不想秋草过早知道他抓路云的事。 他怕秋草知道后也哭也闹。 他心想:虽然抓路云、何氏的事秋草迟早会知道,起码得让秋草今天不知道。今天是我和秋草大喜的日子,结婚头一天和美,一辈子和美。以后秋草知道路云、何氏的事后哭点闹点,也都是天上的一朵乌云,乌云过后还是晴天。 可薛虎没想到,他这个兄弟薛豹“这么不懂事”。 —— 薛虎见薛豹这么早来交令,他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薛虎这口气说话,薛豹也不高兴。 薛豹心说:我为你办事,我为你风餐露宿,你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但是,薛豹没说什么。 薛豹心说:他是县丞大人,我在他手下干活,我忍了吧。 薛豹想转身就走,薛虎把他叫住了。 “你先别走,我还有点事问你。” 薛虎想到点事。 他想到什么了? 他想到:路云、何氏回家三天了,三天的时间不算太短,三天的时间里路草儿、春草多半知道路云、何氏“回家”的事,路草儿、春草知道路云、何氏“回家”的事,她们肯定回家看路云、何氏。 薛虎想到这里,他问薛豹:“薛豹,我再问你,路草儿、春草可曾回过家?” 薛豹说:“回过。” “这么说,你见到过路草儿、春草?” “见过。” “可曾将她们一同抓来?” “你……,你不是没让我抓路草儿、春草吗?” “什么?你眼见路草儿、春草没抓?” “是。” “为什么?” “你没让我抓啊。” “你混蛋。” 薛虎心说:你是我亲兄弟,你就不懂我的心吗? 之前薛虎向薛豹传令的时候,他怕和薛豹说话时间长了,让秋草发觉,他只三言两语把重要的话说了,他只说了让薛豹看着路云、何氏,等他和秋草结完婚后,就让薛豹把路云、何氏抓起来,路草儿、春草如果回家,怎么对路草儿、春草,他没说。 薛虎这一骂薛豹,薛豹也气。 薛豹心说:我为你办事,你不说我好也罢了,你还训斥我! 薛豹忍不住了。 薛豹冲薛虎说道:“我什么事都干不好,我不干了,以后有事别找我。” “你……。” —— 薛虎正和薛豹吵,这时一个人闯了过来。 谁? 秋草。 刚才秋草见薛虎鬼鬼祟祟,她悄悄跟来。 她想听听薛虎暗地里做什么? 薛虎和薛豹的话,她全听到了。 她听说薛虎又让薛豹把老爷、夫人抓起来了,她很伤心。 她哭了。 她心说:你知道我为救老爷、夫人付出的代价吗? —— 秋草闯了过来。 秋草冲薛虎怒吼道:“薛虎,你混蛋。” 薛虎见秋草来了,他瞪了一眼他兄弟薛豹,他心说:怎么样,出事了不是? 这是大街上,这里说不定谁来,薛虎不想别人知道他那些事,他不想在这里和秋草吵。 薛虎对秋草说:“有话我们屋里说。” 薛虎又瞪了一眼兄弟薛豹:“过后找你算账!” 薛虎把秋草拉到屋里。 薛虎说:“秋草,你先别冲动,你先听我说。” 秋草说:“你不是人。你说话不算数!” “你先听我说。” “你说!” “我们是夫妻,你应该向这我才是,你和路云非亲非故,你只是路云的一名丫环,你何必为路云那么卖力?” “谁说我和我们家老爷非亲非故?我和我姐姐十岁的时候没有了爹娘,是我们家老爷把我养大,我们家老爷待我们姐妹如同亲女儿一样!” 这时,薛虎不耐烦了。 薛虎獠牙露出来了。 薛虎冲秋草叫道:“秋草,你给我听好了,路云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你说把劫税银的罪犯放了,我还没治你的罪呢,我劝你和路云撇清关系” “我们家老爷是好人,我们家老爷不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 “路云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我说是就是!” “你才是罪犯呢,你草菅人命,知府大人让你破案,你破不了案,你拿好人做替罪羔羊!” “啪!” 薛虎一巴掌打到秋草的脸上。 薛虎叫道:“你不想活了?” 薛虎最不愿意听到那样的话。 “呜,……。” 秋草哭了起来。 薛虎冲秋草叫道:“秋草,你最好老实点,你别逼我真草菅人命!” 薛虎说的这个“草菅人命”,是指秋草说的。 他威胁秋草,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杀了你。 秋草没办法,她只得“呜”“呜”地哭。 —— 薛虎说完后,他喝茶去了。 今天是他和秋草大喜的日子,他不想做出太对不起秋草的事。 在他的思想里也有这个想法,结婚头一天和美,就一辈子和美,他也不想把喜气扫了。 薛虎喝了一会茶后,他又来到秋草近前。 他还要和秋草“洞房花烛”。 这时候秋草也不怎么哭了。 薛虎对秋草说:“秋草,你听我说,路云确实是罪犯。” 秋草说:“不是。” “你对路云,也算仁至义尽了,他对你的恩,你也算报了,你任命吧。” “不。” “你给我做夫人,有什么不好?你在我这里荣华富贵什么都有。” 薛虎说着,他就摸秋草。 秋草一把把薛虎的手推开。 秋草说:“你不是好人,你别‘碰’我。” “不‘碰’你怎么行,你是我的夫人,我应该‘碰’你。” “你走开。” “我不走开。” 薛虎说着,他伸手就抓秋草。 秋草是女的,她哪有薛虎劲大? 秋草被薛虎抓住了。 薛虎说:“你跑不了了。” —— 薛虎刚要对秋草“无理”,窗下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大人,有个人要见您。” 薛虎心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不开眼的? 薛虎不高兴地问:“谁要见我?” “路草儿。” ------------ 第十章、情义深深(上) 薛虎刚要对秋草“无理”,窗下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冲屋里喊道:“大人,有个人要见您。” 薛虎心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不开眼的? 薛虎不高兴地问:“谁要见我?” “路草儿。” “什么?” 薛虎一听说路草儿要见他,他吃了一惊。 薛虎心说:路草儿胆子够大的,我正想抓她呢,她还敢来? 秋草更是吃了一惊。 秋草心说:小姐,您怎么了?您不要命了? —— 路草儿真的来了? 真的。 路草儿怎么来的? 路草儿来之前,发生了不少事。 路草儿的爹娘再次被抓。 好在薛豹对路草儿、春草网开一面,他没抓路草儿、春草。 路草儿、春草离开家,她们去找路清风。 她们找到路清风了。 由于当时是是非之地,他们急忙离开是非之地。 离开是非之地后,他们三人心事重重往前走。 他们心事重重。 特别是路草儿。 路草儿一面走,她一面担忧。 她担忧爹娘。 爹娘被抓,爹娘肯定受苦。 更使她担心的是,爹娘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她也担忧她的生命。 她也知道,她的生命也面临着威胁。 她不知前去的方向。 —— 黑夜里。 路草儿、路清风、春草心事重重往前走。 他们正往前走,迎面来了一伙人。 路草儿等人吓了一跳。 他们还以为是薛虎的人呢。 他们想跑,已经跑不了了,对面的人已经发现他们了。 他们能看到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也能看到他们。 —— “谁?” 对面的人问了一句。 对面四男一女。 说话的是那个女孩。 可能那个女孩是小姐,其余四个是仆人。 —— 路草儿等人无路可走,他们只得迎了过去。 不能往回走,往回走是薛府,往回走更危险。 路草儿等人很害怕。 路草儿等人明白:即便遇上的人不是薛虎的人,现在给薛虎拍马屁的人很多,同样也会面临危险。 —— 路草儿等人走了过去。 对面那个女孩果然是小姐。 小姐问:“你们是谁?” “我们……。” 小姐见路草儿等人支支吾吾,她更加怀疑。 小姐看了看路草儿等人,她认出路清风来了。 “路清风?不用问,另外两个就是路草儿、春草了。” 由于是黑天,由于光线很暗,刚开始的时候小姐没看出对面人的面目,小姐仔细一看,她看出来了,是路清风,虽然她不认识路草儿、春草,她见跟路清风走在一起,她也猜出来了,另外两个是路草儿、春草。 小姐知道路清风和路草儿的事,她见路清风和女孩走在一起,她可以判断,跟路清风走在一起的是路草儿,她也可以判断,另外一个是路草儿的丫环春草。 —— 这时,路清风也认出来了,对面的女孩是梅府二小姐梅秋。 梅府二小姐叫梅秋。 梅家很了不起。 梅家是清水县四大家之一。 清水县有贾、韦、梅、吴四大家,他们都和薛虎是朋友。 路清风怎么认识梅二小姐? 前者,梅二小姐看上路清风了。 梅二小姐见路清风为人正直,她看上路清风了。 她心说:将来嫁个有钱有势的人,有钱有势的人都争名夺利,未必幸福,不如嫁个平常人。 她正想向路清风提亲,发生了路云的事。 她对路清风的事很关心,她一直暗中打探路清风的事。 路清风和路草儿结婚的事,她也知道。 她听说路草儿和路清风结婚的事后,她非常伤心。 她哭了一宿。 她心说,我还是晚了一步。 但是,她一想路草儿的处境,她又看到“希望”。 她心想,路草儿命悬一线,我还有机会。 —— 路清风见对面女孩是梅二小姐,他把心放下一半。 路清风和梅二小姐见过,他们彼此印象不错。 梅二小姐暗爱路清风,她找机会见过路清风,他们当时谈得不错。 路清风见是梅二小姐,他走了过去。 路清风说:“是二小姐啊。” 梅二小姐说:“路哥,你啊。” “是。二小姐,我们都是好人。” “路哥,咱俩商量个事行吗?” “二小姐请说。” “我说之前,我先问问你,你身后的人是路草儿吧?” “这……?” “不要说‘不是’,我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路草儿。” “二小姐,路草儿是好人。” “我不管路草儿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她是县丞大人要抓的人,反正我爹是县丞大人的朋友,反正县丞大人要抓的人,我爹也应该抓,反正我是我爹的女儿,我爹要抓的人,我也应该抓。” “二小姐,路草儿确实是好人。” “你先听我说。” “是。” “我想嫁给你。我是梅家二小姐,论地位,我绝对配得上你;论人品,不是我抬高自己,我也不输路草儿。” “二小姐,我……?”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让你荣华富贵,我可以让你过上上层社会的生活,我知道你和路草儿有些感情,我也会看在你的份上对路草儿网开一面;如果你不同意,县丞大人要抓路草儿,也要抓路草儿的同党你,我会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路清风能答应吗? 路清风心说:我和路草儿已经结婚了,我能再和别的女孩有一腿吗,就是别的女孩再有钱再地位也不行! 路清风还想:路草儿的爹对我有大恩,我要是放弃路草儿,我还是人吗,就是前面千刀万箭,也不行。 但是,梅家势力大,路清风不敢得罪梅家二小姐。就目前的形式,路清风也不敢得罪梅二小姐。 路清风说道:“二小姐,你的话说晚了,如果刚才那些话你两天前说,我会烧高香感激你,刚才二小姐说了,荣华富贵谁人不想?但是,我已经和路草儿结婚了,本来我对二小姐不敢奢望,已经结了婚的我,更是对二小姐不敢奢望。” 梅二小姐听了路清风这些话,她火了。 —— 路草儿一看:不好。 路草儿心说:到了这个时候我是完了,薛虎杀我,我很难逃脱,能让心爱的人有一条活路,就让心爱的人有一条活路。 路草儿走了过去。 她含着眼泪。 她想让路清风有一条活路。 ------------ 第十一章、情义深深(下) 路清风一拒绝梅二小姐,梅二小姐火了。 梅二小姐嫁路清风本来就是下嫁,路清风再说“不同意”,她面子往哪里放? 更使梅二小姐不高兴的是,路清风在众人面前说,他和路草儿已经结婚的事。 梅二小姐心想:我嫁你,我本来就是下嫁,你再说你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也显得我太不值钱了。你就不能顾及顾及我的面子,别在众人面前说那个吗? 梅二小姐身边有四个仆人,她不想她四个仆人知道路清风和路草儿已经结婚的事。 路清风一说那些话,梅二小姐有些发火。 但是,梅二小姐还是压了压她心头的火。 她爱路清风! 她不想用粗暴的口气跟路清风说话! 梅二小姐压了压她心头的火,她再一次对路清风说:“路哥,现在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同意,今天我就‘没看到路草儿’;不管你以前心里有没有别的女孩,我都可以不在乎;如果你不同意,我今天晚上见到的,就是朝廷罪犯路草儿,和路草儿的同党!” “路草儿的同党”,她是指路清风说的。 梅二小姐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同意,连路草儿带你,谁也走不了。 —— 路草儿一看:不好。 路草儿心说:我是完了,薛虎要杀我,我很难逃脱。官府要杀我,我往哪里逃?能让心爱的人有一条活路,就让心爱的人有一条活路吧! 她心爱路清风。 她不想路清风随自己死去。 路草儿想到这里,她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她来到路清风跟前。 路草儿说:“路清风,你就同意了吧。” 路清风万万没有想到,路草儿会说出这样的话。 路清风说:“你……,你说什么?你让我同意什么?你我是真心相爱的,难道……?” “我……,我让你同意娶这位小姐!我……,我不值得你爱!” “你疯了。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不能分开,我们死也不能分开。”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因为我是罪犯!因为……,因为我不值得你爱!” “你不是罪犯,路叔叔也不是,路叔叔是冤枉的,你更没有罪。” “我是! —— 这时候梅二小姐不耐烦了。 梅二小姐心说:我嫁路清风,本来就是下嫁,我低三下四说出那些话不容易,你还犹犹豫豫? 梅二小姐也在想:天下好男孩多的是,我不能在你路清风一棵树上吊死。 梅二小姐终于火了。 梅二小姐冲路草儿、路清风说到:“你们不要再争了,你们谁也走不了!你们是我爹要抓的人,既然让我看到,我没理由不抓你们!” 路草儿见梅二小姐火了,她很着急。 路草儿来到梅二小姐近前。 路草儿说:“这位小姐,你听我说。” 梅二小姐说:“说。我给你辩驳的机会。” “这位小姐,一段感情来之不易,请小姐不要轻易放弃对路清风的感情,更不要轻易伤害路清风的生命。小姐对路清风口口声声说‘爱’,因何还要‘杀’?小姐对路清风说‘杀’,小姐对路清风还有‘爱’吗?小姐对路清风说‘杀’,小姐还能得到路清风吗?” 路草儿虽然不认识梅二小姐,可她看出梅二小姐爱路清风来了。 梅二小姐说:“路清风不给我留情面,他伤了我的心,他也是我爹要抓的人,我必须抓他,我不能不孝,我不能违背我爹的意思,我梅府二小姐也不能容忍别人随便欺凌!” 路草儿说:“刚才路清风拒绝二小姐,是可以理解的。二小姐请想,如果刚才路清风一口答应,如果路清风是一个见一个女孩就爱一个女孩的人,路清风还值得二小姐爱吗?” “你就是路草儿吧?” “是。” “你也爱路清风?” “不瞒二小姐说,我爱路清风,可我是罪犯,我没资格爱,我没那个福气。” 路草儿说完,她走向路清风。 路草儿说:“路清风,对不起,我骗取了你的爱。我是罪犯,我爹也是,我没资格爱你,你……,你跟二小姐去吧!” 路草儿说完,她奔远方跑去。 —— 路草儿一面跑,她一面眼里流着泪。 路草儿险些晕倒。 她确实吞下了很多很多的苦水! 和心爱的人说“再见”! 黑了自己! 也黑了爹! 特别是黑了爹,她难以承受! 爹是好人,硬说爹是罪犯,她很难承受? 但是,不这么说路清风还会爱自己,不这么说路清风不会离开自己! “愿君一路顺风, 宁饮毒酒万盅。” —— 春草见小姐路草儿向远方跑去,她也随之跑去。 她是路草儿的丫环,她必须死活跟着小姐。 —— 梅二小姐见路草儿离去,她呆呆发愣。 她不知该让人抓,不该让人抓? 她想了想,她没让人抓。 她眼看路草儿、春草跑了。 如果这时候她让人抓路草儿,路草儿跑不了。 路草儿一小女孩,她跑不过梅府的四个大男人。 —— 路清风见路草儿离去,他更是呆呆发愣。 路清风对路草儿、路云不怎么十分了解。 当时人们讲的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不能随便见面,即便未婚的男女,结婚前也不能随便见面,不然别人会说闲话。 路清风是正直的人,路草儿又没哥哥兄弟,路清风又不能打着找路草儿哥哥兄弟的旗号到路草儿家里找路草儿。 所以他对路草儿、路云不是十分了解。 之前路清风只是听人说,路云、路草儿不错,路云、路草儿究竟怎样,他不十分清楚。 刚才他听路草儿说,路草儿是罪犯,路草儿的爹也是,他半信半疑。 他心说:路草儿是罪犯?路草儿的爹也是?能吗? 他对路草儿开始怀疑。 官府真的抓了路草儿的爹,他更加怀疑。 路草儿的爹没罪,官府能抓吗? 他也在想:路草儿能随便说自己爹是坏人吗? —— 路清风正发呆,梅二小姐过来了。 梅二小姐问路清风:“路草儿已经承认她是罪犯,我知道你们有些感情,我也看在你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了,现在我问你,你想怎么办?” ------------ 第十二章、我的梦 梅二小姐问路清风:“路草儿已经承认她是罪犯了,我知道你们有些感情,我也看在你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了,现在我问你,你想怎么办?” 路清风如云里雾里一般。 路清风说:“二小姐,现在我脑子很乱,你能让我好好想想吗?” “你想想多长时间?” “如果路草儿真是罪犯,我可以明确告诉二小姐,我绝不会让路草儿做我的夫人。二小姐想和我结成连理,以二小姐的身份地位,以二小姐的美貌,以二小姐的人品,我求之不得。但是,我不想操之过急。对二小姐来说,我想,二小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二小姐的婚事也不能草率。” “你想等些时日?” “是。” 梅二小姐心想:路清风说的也是,我是梅府二小姐,我能随便找个男孩草草结婚吗,我更不能和什么男孩“偷偷摸摸”。 梅二小姐说:“好吧。” —— 再说路草儿。 路草儿离开路清风后,她非常伤心。 伤心的同时,她也感到有些美。 因为帮别人也是一种美。 一段时间后,春草追上来了。 春草说:“小姐,你为什么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罪犯?” 路草儿一句话也不说。 路草儿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春草一看:不好,再前走就是薛府,不能再往前走了。 春草说:“小姐,再往前走就是薛府,你怎么还往前走?” 春草这么一说,路草儿站住了。 路草儿站住不走,也不知春草的话提醒了她,也不知她怕再往前走会让春草受到伤害? 路草儿站住了。 她坐在了路边。 春草问:“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春草很着急。 因为这里离薛府不远,万一有薛府的人在这里经过那就完了。 路草儿听春草问,她想了想,她说:“春草,我感觉很饿,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吧。” “好。” 春草也感觉有些饿。 虽然已经吃过晚饭,经过这一跑吃的东西下去了,感觉有些饿。 春草想走,她还是不大放心。 春草说:“小姐,这里离薛府很近,这里又是路边,你在这里很危险,要不你到那边休去息,我弄到吃的后,我到那边去找你。” 春草想让路草儿到离路边远一些的地方去休息。 到离路边远一些的地方,如果有人来,不容易被发现。 路草儿说:“不用。” “好吧。小姐,小心点。” “知道。” 春草弄吃的去了。 路草儿坐那里休息。 —— 春草去弄吃的。 她手里有些钱,她找了家饭店,她买了几个包子。 买到包子后,春草往回走。 一段时间后,春草来到原先那个地方。 春草回到原先那个地方一看,她傻眼了,她见小姐不见了! 小姐哪里去了? 春草心想:莫非我走后有薛府的人从这里经过,小姐被薛府的人抓去了? 她一想:小姐被抓去的可能不大。 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他们在明处,小姐在暗处,小姐肯定先发现他们,小姐发现他们后,小姐肯定会躲起来。 春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周围很多树,如果刚从有人从这里经过,小姐如果躲起来,小姐不会被发现。 春草也在想:薛虎虽然想抓小姐,可他这时候不会明令他手下某个人,你一定把路草儿给我抓住,就算刚才有薛府的人从这里经过,也是干什么别的事正好从这里经过,只要小姐躲起来,小姐不会被注意到。 —— 小姐哪里去了? 春草找。 春草小声喊:“小姐,你在哪里?” 她不敢大声喊,她怕她的喊声被别人听到。 她找了半天,可就是找不到。 春草心想:刚才我说在这里危险,莫非小姐到那边去了? 她又一想:小姐在那边,我喊,她也应该能听见。 她又到那边去找。 春草仔细一找,她发现一张纸。 她发现纸上写着字。 现在是黑天,纸上写的什么,认不出来。 —— 春草把那张纸拿到有灯的地方,她借灯光看到了纸上写的字。 字是小姐写的。 她见小姐在纸上写道: “春草,我走了。 我走后,你不要找我。 你找我,你也找不到。 你也不要管我。 你我到此为止吧。 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悉心照顾。 感谢你这些年来和我的姐妹相处。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这时候你我必须分开。 我走后,不要对我有太多的牵挂。 因为我不值得你牵挂。 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因为我是罪犯。 我走了,不要找我,从此你我天各一方。 我走了,不要找我。 愿你有一个好的生活。” 春草哭了。 春草知道:小姐之所以离开自己,小姐是怕伤害自己! “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 路草儿现在在哪里? 路草儿怕春草受到伤害,她选择了让春草离开。 路草儿知道:自己是“罪犯”,不管自己是不是冤枉的,谁和自己沾边,谁就会受到伤害。 她一心为别人着想。 她对路清风也是,她对春草也是。 让春草离开自己后,自己往那里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她不知前去的方向。 这时候,她对自己的前途早已没有了信心。 她心想:薛虎要杀我,我还能到哪里去? 她想随爹娘一块去死。 这也或许是一个比较好一些的选择。 爹娘身陷牢狱,爹娘生命难保,做为儿女的我能独生吗? 她对着爹娘身陷囹圄的地方跪下了。 她觉得对不住爹娘。 爹娘有难,我不能救。 经过刚才梅二小姐的事,她更觉得对不住爹娘:爹娘是好人,我做儿女的却说他是坏人! 她想起她的前世。 前世: 家境贫寒。 本来家境贫寒,又得了癌症。 得了癌症后,苦苦与病魔斗争。 最后终于烟消云灭。 她又想起她的理想。 她喜欢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她一直向往《桃花源记》里的和谐美景。 那个梦想没有实现。 穿越到这里。 希望更是渺茫。 —— “我有桃花美梦, 梦里桃花源景, 欢欢乐乐在其中, 满是笑语欢声。 梦里其乐融融, 梦醒为命奔程, 忙忙碌碌苦奔程, 天涯何处春风? 梦里情义浓浓, 梦醒金钱万能, 熬过春夏熬秋冬, 我有桃花美梦。” ------------ 第十三章、我的爹娘 路草儿一面哭,她一面向薛府走去。 这时候她没有任何希望,她只想和爹娘一块去死。 爹娘身陷囹圄,我能独生吗? 路草儿正往前走,迎面来了一个人。 是从薛府那边走来的。 但是,路草儿没有害怕。 这时候她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对面人走到路草儿近前了。 路草儿一看,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对面人问:“谁?因何黑更半夜在薛府门前鬼鬼祟祟?” 对面人一看遇到的是女的,他更加吃惊。 薛府是虎狼窝,他见有人黑更半夜在薛府门前晃悠,他吃了一惊。 这时候路草儿什么都不怕。 路草儿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路草儿说:“我就是薛虎要抓的路草儿,你挺幸运,快把我抓起来向薛虎领赏吧。” “什么?你就是路草儿?” 对面人更是吃惊。 路草儿说:“对,我就是路云的女儿路草儿。” 对面人心想:眼前这个人多半真是路草儿。别的女孩不会黑更半夜一个人出来,更不会在薛府门前晃悠。 对面人虽然不认识路草儿,可他猜到了,是路草儿。 对面人猜到是路草儿后,他没有抓路草儿。 对面人心说:路草儿的胆子太大了。 —— 对面那个人是好人,他的名字叫徐丰。 前者,徐丰和路云之间有点事。 徐丰在监狱工作,他的任务是看管犯人。 路云、何氏被抓后,路云、何氏归徐丰看管。 路云见徐丰这个人不错,他就想托付徐丰为他做点事。 路云对徐丰说:“长官,你能帮我做点事吗?” 徐丰说:“什么事?” 路云说:“如果你能见到我女儿路草儿,请你告诉她,我进监狱是罪有应得,让她不要管我。” 徐丰对路云的事很好奇。 徐丰问路云:“我问你,朝廷税银真是你劫的吗?” 路云说:“是。” 徐丰说:“好。如果我能见到你女儿,我会把你的话转告。” “谢谢。如果你能见到我女儿,还请你转告她,就是有一天我被砍头,让她也不要管我。” “好。” “你见了她后,还要对她说,我对不起她,我不配做她爹,我让我受苦了。” “好。” —— 徐丰不认识路草儿,他以为路云的话不会稍到。他以为就是见到路草儿,也会与路草儿擦肩而过。他没想到,真见到路草儿了。 徐丰问:“你真是路草儿?” 路草儿说:“是。” 徐丰想起之前路云托他的话。 徐丰说:“路草儿,我叫徐丰,我是看管监狱的,你爹路云托我给你了稍几句话。” “什么话?” “你爹说,让你不要管他。” “什么?” “你爹说,朝廷税银是他劫的,就是有一天他被砍头,你也不要管他。” “不。我爹是好人。” “你爹还让我对你说,他对不起你,他不配做你爹,他让你受苦了。” “什么?我爹真那么说的?” “路姑娘,你爹的话,我稍到了,我走了。” 徐丰说完,他走了。 徐丰不便和路草儿说话太多。 这是薛府门前,万一让薛府的人看到,会给他带来麻烦。薛虎要是知道他和路草儿有关系,薛虎也会抓他。 —— 徐丰离开后,路草儿彻底崩溃。 路草儿心说:爹,劫朝廷税银真是你劫的吗? 这时候,路草儿彻底乱了方寸。 如果爹是好人,就算爹被砍头,她也可以接受:那样的话我至少还是个孝顺女儿,我至少还是个人。 如果爹是坏人,朝廷税银真是爹劫的,我连起码的人都不是了! 以前,她相信爹是好人,她相信爹是冤枉的。薛豹抓爹时,爹虽然说过自己是罪犯,那时她不相信爹的话是真的。 那时她心想,爹一定是怕他被抓后,我去救他,爹怕我受到伤害,爹才那么说的。 现在听徐丰一说,她开始怀疑了。 爹真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吗? 如果爹是好人,爹能自己给自己抹黑吗? 她想到这里,她没再往前走。 这时候她的心里在想:如果爹真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如果爹真该被砍头,我还继续往前走吗? —— 路草儿迷迷糊糊。 爹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在问自己。 我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在问自己。 我该不该陪爹一块去死? 她在问自己。 她一想:不能死。 如果爹是好人,将来我还要为爹报仇; 如果爹是坏人,我还要偿还爹欠下的债。 她想到这里,她就想尽快离开这里。 这里离薛府太近,在这里不安全。 —— 但是,路草儿走了两步,她又停住了。 她又在想: 这时候我可以不死吗? 如果爹是好人,爹监狱受苦,我能独生吗? 如果爹是好人,我将来报仇,我能报得了吗? 如果爹是坏人,我更不能活! 如果爹是坏人,我将来偿还爹欠下的债,偿还得了吗? 她又想到她现在的处境: 现在我身无分文朋友一个也没有,薛虎还要杀我,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我想将来干别的,我就是想活,也很难活下去。 她又想到她的爹娘: 就算爹有罪,娘不会也有罪吧? 就算爹娘都有罪,狗都不嫌家贫,我能嫌弃我的爹娘吗? 无论爹娘荣与辱,无论爹娘高官还是贫民,无论爹娘老板还是乞丐,无论爹娘常人还是罪犯,我都应该孝敬我的爹娘! 这时候,她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去薛府! —— 黑夜里。 天上又下起了雨。 路草儿在雨中奔薛府走去。 这里离薛府不远,她很快来到薛府大门前。 现在已是深夜,这时候薛府的大门早已关了。 路草儿来到门前,她叫门。 路草儿一叫门,门开了。 出来一个人。 出来的那个人叫薛喜。 薛喜一面开门,他一面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晚了扰乱爷睡觉,不想活了?” 薛喜开门一看,他见叫门的是一个女孩,他才眉头舒展。 “小姑娘,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想我了?” 路草儿说:“我叫路草儿,我要见薛虎。” “什么?什么?” 薛喜一听是路草儿,惊得他倒退了好几步。 薛喜说:“你说什么?你把你刚从的话再说一遍。” 路草儿说:“我是路草儿,我要见薛虎。” ------------ 第十四章、拼命一搏(上) 薛喜一听是路草儿,惊得他倒退了好几步。 薛喜说:“你说什么?你把你刚从的话再说一遍。” 路草儿说:“我是路草儿,我要见薛虎。” “好。好。好。” 薛喜一听是路草儿,他叫来两个人看着路草儿,他急忙向薛虎禀报。 —— 薛虎正和秋草吵架。 薛虎一听路草儿来了,他吃了一惊。 薛虎心说:什么?路草儿她……,她自己来了? 薛虎听说路草儿来了,他顾不得秋草了,他急忙去见路草儿。 薛虎对秋草说:“待会再找你算账。” 薛虎见路草儿去了。 —— 薛虎出去一看:果然是路草儿。 薛虎见真是路草儿,他冲路草儿微微一笑。 薛虎说:“路草儿,真是你。” 路草儿说:“是。” “路草儿,你真大胆。” “薛大人,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让人抓我吗?” “能。说吧。反正你跑不了。” “薛大人,我也不问你,我爹娘有没有罪,我知道,我问你一定会说,我爹娘有罪,我只想跟薛大人商量一件事。” “你想跟我商量一件事?” “对。” “你有资格跟我商量吗?” “我认为有。” “我是县丞大人,我是清水县的一县之主,你只是一普通人,你有跟我商量事的本钱吗?” “薛大人,说吧,我想让你把我爹娘放了,需要什么条件?” “你想让我把你爹娘放了?” “是。” “你想和我谈条件?” “是。” 薛虎本想见了路草儿后,马上就把路草儿抓起来,路草儿这么一说,他有些动摇。 这时候薛虎的心里在想:我把路草儿抓起来,我什么也落不着,同时我的罪孽也更大,我不如……。 薛虎是一个眼里只知道利益的人,什么时候他都会想到利益,他听路草儿这么说,他想了想。 他想出主意来了。 薛虎说:“首先,你得把你爹抢的一万两税银补上。我让你拿一万两税银,你能拿得出吗?” 薛虎是这么想的:我之所以抓路云,是因为朝廷丢了一万两税银,朝廷让我找,我找不到,我不能对上级交代,我才让路云做替罪羔羊的,如果路草儿能拿一万两银子,我就没必要再做伤害路云、路草儿的事了。 薛虎让路草儿拿一万两银子。 路草儿说:“能。” 路草儿心说:我先答应他,先让我爹娘临时不死再说。 路草儿一说“能”,薛虎稍微吃了一惊。 薛虎不相信路草儿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呢。 可薛虎没说别的。 薛虎笑了笑。 薛虎说:“好。” 路草儿说:“薛大人的话,我听到了。我会把一万两银子给薛大人送来的。” “还有,没期限不行。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之内你能拿出一万两税银,我就放了你的爹娘;拿不出的话……。” “知道。”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刚从我说了,你首先要做的是拿出一万两税银,我这里还有‘其次’。” “你的‘其次’是什么?” “我想让你给我做妾。” “你……?” 薛虎是一个花心的人,漂亮女孩他都想得到。 他看到路草儿后,他又想,之前我想得到秋草,我错了,我想得到的应该是路草儿,路草儿无论才学,还是身份,还是相貌,还是本事,都比秋草强。 路草儿见薛虎提出这样的要求,气得她脸色铁青。 路草儿真想上去揍薛虎两个嘴巴。 但是,为了爹娘,她忍了。 路草儿压了压火。 路草儿说:“知道了。” 薛虎说:“好。” “薛大人,我能看一下我爹娘吗?” “可以。明天天一亮,你可以看你爹娘。” “好。” 路草儿说完,她转身就走。 —— 薛虎见路草儿想走,他把路草儿叫住了。 薛虎说:“路草儿,你就这么走吗?” 路草儿站住了。 路草儿知道:想走不那么容易。 路草儿说:“薛大人,还有事吗?” 薛虎说:“你是客人,你来我这里,我理应请你喝杯茶,你和我谈得很愉快,我也想和你喝一杯。” 路草儿看出来了:薛虎对自己没安好心。 路草儿说:“不必了。” 薛虎说:“什么?不必了?你认为你能走得了吗?” “我想,薛大人还是让我走地好。” “我要不让你走呢?刚从我说了,你想让我放你爹娘,我有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你拿一万两税银,一个条件是,你给我做妾。你要知道,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难道你不想给我做妾,你不想救你爹娘?” “我是为薛大人着想。我想,我还是拿出一万两银子后,我再给薛大人做妾为好。如果我现在成了薛大人的妾,我出去后,我说不定干什么,万一我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我怕薛大人脸上无光。万一我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我也怕薛大人的上级知道,对薛大人不好。” “你,你威胁我?” “不敢。” “如果我不让你走,如果我现在让你给我做妾呢?” “如果现在薛大人让我做妾,我就没法出去拿钱,薛大人就拿不到钱。” 路草儿说完,她走了。 —— 薛虎眼看着路草儿走,他真没下令抓。 之前,薛虎还想见了路草儿后,把路草儿抓起来呢,他没想到路草儿不但能在他面前游刃自如,而且还敢威胁他。 路草儿说了,你不让我走,你就拿不到钱,你要现在让我给你做妾,我出去后指不定干什么,我干了后,我就说我是你薛虎的妾,到时候对你不好。 薛虎眼望着路草儿离去,他沉思了许久。 他心说:走就走吧,反正我身边漂亮女孩不少。 —— 路草儿离开薛府,她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路草儿见薛虎,如同在鬼门关周围转了一圈。 路草儿为什么能在薛虎面前游刃自如? 路草儿来薛府之前,她想的是,我爹娘身陷囹圄,我做儿女的能苟且偷生,我愿意和我爹娘一块去死。 她到薛府门前时,她一看到薛府的大门,她一看的这个金钱利益的大门,她想到和敌人拼死一搏。 ------------ 第十五章、拼命一搏(下) 路草儿到薛府门前时,她一看到薛府的大门,她一看的金钱利益的大门,她就想到和敌人一搏。 以前她没想到金钱利益,现在她想到了。 她心想:我不能白白地死,我应该和薛虎拼死一搏,小鸡临死还抖抖翅膀,何况是我。 她也想到行刺薛虎。 但是,那个想法很快被她打消。 她心想:薛虎那么厉害,想行刺薛虎,即便薛虎身边没保镖,也成功不了。 最后她想到:想制服敌人,必须找到敌人的软肋。 她找到了敌人的软肋。 之前和爹娘在一起的时候,之前和路清风在一起的时候,之前和春草在一起的时候,讲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那时候她没想别的,一看到薛府的大门,一看到金钱利益的大门,她想到别的了。 她心想,要想救爹娘光靠讲理是不行的,光靠哀求也是不行的,要想救爹娘只有和薛虎利益交换。 靠讲理,你说的再有理,薛虎也不会把爹娘放了。 靠哀求,你在薛虎面前哭死,薛虎也不会把爹娘放了。 靠哀求,秋草就是个例子。 对于薛虎那样的人,要想救爹娘,必须跟他利益交换。 不过,路草儿的承诺也不小。 她承诺一个月内拿出一万两银子,对于一个月拿出一万两银子,她现在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对于承诺给薛虎做妾,给薛虎做妾的后果,更是不敢想像。 —— 路草儿离开薛府的大门,她迎着黑夜往前走。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 她一面走,一面想:一万两银子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如何一个月之内拿到一万两银子? 她也想到她今后的命运:即便一个月之内能拿到一万两银子,我也摆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我已经答应给薛虎做妾了,到时候我不答应,薛虎不会放过我。 真给薛虎做妾,我会陷入无边的困苦之中,薛虎已经有八个妻妾,再给薛虎做妾,能幸福得了吗? 想到薛虎的为人,薛虎这样的人或许有一天横刀脖项,更是不敢再往下想。 说到这里,我得说说一万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 一万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二百万人民币。 当时一个成年人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才能赚二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对路草儿来说,是天文数字。 路草儿和薛虎谈的这个条件,也可以说只能换取路草儿的爹娘迟死一个月。 拿不出钱到时候薛虎还会杀爹娘。 —— 路草儿正一面想她的事一面往前走,她见前面来了一个人。 路草儿吓了一跳。 一开始的时候路草儿还以为又遇上薛虎的人了,走进一看她发现是春草。 路草儿发现是草了,春草也发现是草儿了。 “小姐,是你?” 春草怎么来的? 路草儿离开春草后,春草非常着急。 春草到处找路草儿。 春草找了一会后,她一想:不好,小姐多半找薛虎去了。 春草知道小姐路草儿的为人。 春草知道:老爷、夫人死,小姐也不能活。 春草想到那些,她更着急了。 她急忙奔薛府找小姐。 春草对路草儿是忠心的。 春草心说:如果老爷、夫人、小姐死,我也不活。 春草正想奔薛府找路草儿,正好半路遇上路草儿。 —— 春草见小姐路草儿平安无事,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春草说:“小姐,刚才你哪里去了,你让我好找。” 路草儿说:“我没哪里去。” “小姐,你怎么留书而去不要我了?” “我是罪犯,我和你在一起会玷污了你。” “小姐不是罪犯,小姐是好人,小姐是被冤枉的。小姐想离开我,小姐是怕拖累我。” “不要再说了。” “小姐,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还能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 “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你真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真意。” “谢谢。” 这时候路草儿觉得没太大危险了,她同意春草和她在一起了。 以前路草儿之所以想离开春草,是因为她觉得春草和他在一起,会拖累春草,现在和薛虎把条件谈好了,临时没危险了,她同意了。 让她一个月之内拿一万两银子,这时候她也需要人帮忙。 春草说:“小姐,你刚才到哪里去了,让我好着急。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姐找薛虎去了。” 路草儿说:“刚才我真找薛虎去了。” “什么?” 春草一愣。 路草儿说:“我刚从薛府出来。我刚见过薛虎。” “小姐,你在说梦话吧?你去薛府,你还能平安出来?” “是的。我刚见过薛虎。我和薛虎谈好了,薛虎让我一个月内拿一万两银子。薛虎说了,我一个月内拿出一万两银子,他就放了我爹娘。” “真的?” “真的。” “小姐,你真行,你见了薛虎还能全身而退。” “别捧我了,我只不过让我爹娘晚死一个月,让我一个月内拿一万两银子,我哪里去拿?” —— 第二天,路草儿和春草去监狱看路云、何氏。 路草儿、春草来到监狱。 由于之前薛虎有话,路草儿可以见路云、何氏。 路草儿、春草顺利见到了路云。 现在路云、何氏怎么样了? 由于昨天晚上路草儿和薛虎谈好了条件,路云、何氏的监狱条件改善了。 以前路云、何氏睡的是柴草,现在有被褥了,饭食也改善了不少。 条件一改善,路云非常纳闷。 路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路云正纳闷,路草儿、春草来了。 路云一见女儿路草儿,他急坏了。 路云心说:薛虎正抓我女儿,我女儿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路云一见女儿,他急忙女儿说道:“孩子,你快走,你不能到这里来。” 路草儿说:“爹,我看你来了。爹身陷囹圄,女儿救不了爹,女儿对不住爹。” “我不是你爹。我不配做你爹。我是罪犯。” “你是我爹。你是我爹!” “不,我不是。你是知道的,你不是我亲生女儿,我不是你爹!” 路草儿哭了。 春草也哭了。 路草儿一边哭,一边说:“爹,不要再说了。我知道,爹是为女儿好。爹怕女儿受到伤害,爹才那么说的。” ------------ 第十六章、爹娘情深 路草儿哭了。 春草也哭了。 路草儿一边哭,一边说:“爹,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女儿好。你怕女儿受到伤害,你才那么说的。” 路云说:“我真不是你的亲爹!我真不配做你爹!” “你是。你是。” “我不是你亲爹,你是知道的。我不配做你爹,我承担不起家庭的重担,我让家庭弄成这个样子,我还配做你爹吗?” “您是我的亲爹,您是人世间最好的爹!您为了女儿情愿受苦,您为了女儿情愿承担自己是坏人的名声,您是人世间最好的爹!家庭弄成这个样子,不是您的责任!” 这时候,路云也忍不住哭了。 不是坏人,谁愿说自己的坏人? 分明是好人,谁愿意临死还落个坏人的名声? —— 路云哭了。 路草儿哭了。 春草也哭了。 路云哭着哭着,他突然想到什么。 路云说:“孩子,你快走。薛虎要抓你,你快走。” 路草儿说:“爹放心,薛虎不会抓我的。” “薛虎会的。” “不会的。” 这时候春草忍不住说话了。 春草说:“老爷,薛虎真不会抓小姐。因为……,因为小姐已答应了薛虎的条件!” “什么?” 路云着急地问:“小姐答应了薛虎什么?” 春草说:“小姐答应给薛虎一万两银子,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给薛虎做妾!” “不能答应。不能给薛虎做妾!” 路草儿说:“爹,您别管了,女儿会把事处理好的。” 路云说:“一定不能给薛虎做妾,你给薛虎做妾,我就死。” “爹,……?” “我宁愿死在牢里,我也不让你给薛虎做妾!” —— 路草儿、春草看完路云,她们又去看何氏。 何氏是女人,她押在女牢。 路草儿、春草到了女牢,她们见了何氏。 路草儿见了娘,她又是一番眼泪。 何氏听了女儿路草儿的哭诉后,她对女儿对路草儿说道:“你对娘的心,娘领了,你知道娘的心愿吗?” 路草儿问娘:“娘的心愿是……?” 何氏说:“娘的心愿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娘……。” “你出去后,不要老想一万两银子的事,更不要想给薛虎做妾的事。” “娘,您为女儿操劳一生不容易,您就不考虑您自己吗?” “不要管娘!不要管娘!” “娘放心,我出去后,我会想法弄到一万两银子的,我会把爹娘救出的。” “你最好不要有那样想法。试想,就算你能弄到一万两银子,薛虎还有的第二个条件!薛虎让你给他做妾,你能给他做妾吗?给薛虎做妾,爹不会答应,娘也不会答应。薛虎不是好人,给他做妾,你也成了坏人,爹娘能希望你是坏人吗?咱可以死,但咱不能做坏人!” “娘……。” “娘当然想出去。谁愿意在监狱里?谁愿意死?但是,你我是羊,薛虎是狼,羊在狼面前,只能想尽量减少损失。娘的第一心愿不是出去。娘的第一心愿是你能够好。娘也不希望将来路家断了香火。这并非娘的一厢情愿。人世间任何一个当娘的都会希望她的儿女好。人世间任何一个当娘的,也不希望将来断了香火。” “娘的话,孩儿听到了。” “你出去后,你不要老想一万两银子的事,对于出去,娘不奢望。娘希望你出去后,你找路清风。娘对路清风了解。娘想,路清风是好人,他不会抛弃你。你找到路清风后,和他远走高飞。” “娘,您呢?” “不要管娘,就是有一天娘被砍头,你也不要管娘!” “娘,您说娘被砍头也不让女儿管娘,女儿如何做得到?” “你一定做到!你一定要到!因为娘最希望看到的,不是娘死后你为娘流多少眼泪,娘最希望看到的是,将来你能领着你的儿女在娘的坟前烧纸。” “是。娘的话,我记下了。” 路草儿早已泪流满面。 路草儿心说:娘,您还不知道吧,女儿已和路清风分手了,您这最后愿望,怕也很难实现! 路草儿不想再在娘面前落泪。 她怕时间一长娘发现什么。 路草儿心说:娘要知道我和路清风分手的事,娘岂不更伤心? 路草儿说:“娘,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何氏说:“走吧。” 路草儿擦了擦眼泪,她站了起来。 —— 路草儿正想走,有个人把她叫住了:“路小姐,我求求你,你能为我办件事吗?” 路草儿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女犯人。 是和娘押在一起的一个女犯人 那个女犯人二十来岁。 路草儿见有人叫她,她站住了。 路草儿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你想求我为你办什么事?” 女犯人未曾说话,她先落下眼泪。 女犯人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名字叫冯蜂儿,我是县西北五十里冯庄人,我爹的名字叫冯寒,几天前我来这里办事,有个坏人欺负我,我和坏人发生了争斗,坏人不小心头碰到墙上,坏人死了,于是我被抓了进来。我几天没回家,我爹一定很着急,我想求你到我家跟我爹娘说一声。” 路草儿说:“可以。” “谢谢。” 蜂儿说着,她就想给路草儿跪下。 路草儿把蜂儿拉住了。 路草儿说:“不用那么客气。” 蜂儿说:“路小姐帮我把信送到,我会对路小姐感激万分。” “放心吧,我会把信给你送到的。” “谢谢路小姐。” “你管我叫‘姐姐’吧,我已不是‘小姐’了。” “是。路姐姐。” 这时蜂儿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 是一块两个铜钱大小的方形铜牌。 蜂儿说:“路姐姐,你拿着这块铜牌去见我爹,我爹看到这块铜牌,他就知道我让你去的。” 路草儿说:“好。” 路草儿拿过铜牌一看,她见铜牌上刻了一个“蜂”字。 当时路草儿也没想别的。 刚才蜂儿说她的名字叫“蜂儿”,路草儿还以为铜牌上的“蜂”字,表示蜂儿的名字。 路草儿说:“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麻烦路姐姐了。” 路草儿去蜂儿家送信,沾上了更大的麻烦。 ------------ 第十七章、送信 路草儿、春草看完路云、何氏,她们从监狱出去。 路草儿心想:一万两银子的事先不用忙,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得先给蜂儿把信送到。 因为蜂儿的事比较急。 路草儿想,蜂儿几天不回家,她爹娘很着急。 路草儿和春草急忙奔蜂儿家而去。 —— 路草儿和春草一面往前走,她们一面看周围的场景。 路草儿见: 老百姓生活得很累。 老百姓个个骨瘦如柴。 老百姓脸上没有笑。 老百姓在地里干活累得满头大汗。 老百姓穿着破烂的衣服。 老百姓的生活突出一个“忙”字。 这是路草儿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细心观察这里的“景色”。 之前由于关心爹娘的事,她无心观察别的,现在虽然也在为爹娘的事担忧,但现在的担忧程度少了些,现在可以有些精力观察别的。 她穿越到封建社会后,她想看看封建社会的老百姓生活。 —— 路草儿走着走着,她发现一个老爷爷在哄孙子玩。 她见孙子不听话到处跑,老爷爷在后面追。 孙子八、九来岁,老爷爷岁数太大,老爷爷腿脚不利索,老爷爷追不上。 看到这些,路草儿不由感慨:老爷爷岁数那么大,他还看孩子! 路草儿正感慨,突然一辆马车从远处飞来。 马好像惊了。 马车奔小孩飞来。 “啊!” 路草儿吃了一惊。 路草儿见小孩有危险,她急忙跑过去抱小孩。 “呼——。” 马车从路草儿、小孩身边飞过。 小孩虚惊一场,路草儿也惊了一身冷汗。 老爷爷跑过来了。 刚才的事把老爷爷吓坏了。 老爷爷见马车向孙子飞来,他想过来救孙子,可他岁数大了跑不动,他有心无力。 老爷爷过来后,他对路草儿千恩万谢。 “这位姑娘,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孙子就……。” 路草儿问老爷爷:“老爷爷,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看孩子?你儿子、儿媳呢?” 老爷爷说:“我儿子、儿媳给地主干活,他们没时间看孩子。” “你让你儿子给地主干活,让你儿媳看孩子不行吗?” “光儿子干活不够一家人吃饭。” 路草儿听了这些,他流下眼泪:老百姓的生活苦啊! —— 路草儿和春草继续往前走。 她们继续观察周围的苦辣酸甜。 一段时间后,她们感到饿了。 她她们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那时候找个饭馆不好找,有时候走十多里路看不到个饭馆。 她们正想找饭馆吃饭,她们发现前面一片桃花。 前面是桃树林,路在桃树林中穿过。 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时候。 桃花开的景色很美。 路草儿一见桃花景色,不由把刚才看到的老百姓的累、老百姓的苦忘了。 她想欣赏欣赏桃花景色。 她和春草继续往前走。 她和春草走了一段路,她们发现前面有人了。 她们看到的也是一些人在地里干活。 她发现这里不但景色美,这里的人也美。 她发现这里的人和谐。 她发现这里的人脸上有笑。 这里的人与刚才见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一见到这些,路草儿不由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这里场景像是《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 她们继续往前走。 她们继续欣赏这里的和谐景色。 她们又走了一段路,她们发现一个村子。 她们想进村看看。 她们进村后,她们见几个老爷爷在那里晒太阳,又见两个老爷爷在那里下象棋。 路草儿问周围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的人说,这里叫桃花庄园。 路草儿记下了,“桃花庄园”。 路草儿心说:今后有条件的话,我会在这里买几间房子,买些地,我在这里安家落户。 路草儿的梦想,就是梦想一个和谐家园,她见这里很像梦想中的和谐家园。 路草儿、春草在这里吃了点东西后,她们继续赶路。 又经过一段和谐场景,又经过一段桃花林路。 出了桃花林路,她们走出桃花庄园。 —— 路草儿和春草继续赶路。 她们终于蜂儿所说的冯庄。 她们到冯庄一打听,她们打听到蜂儿的家了。 她们来到蜂儿的家。 她们见到蜂儿的爹了。 蜂儿的爹叫冯寒。 她们见蜂儿还有两个兄弟冯大雨、冯小雨。 路草儿把蜂儿的事对冯寒、冯大雨、冯小雨一说,冯寒、冯大雨、冯小雨对路草儿、春草感激万分。 路草儿、春草在冯寒家吃了一顿饭,她们走了。 —— 路草儿、春草离开冯寒的家,她们往回走。 这时,路草儿开始想一万两银子的事了。 路草儿一面走,一面想:如何才能弄到一万两银子? 路草儿、春草走了一段路后,她们发现迎面来了三个人。 是一主二仆。 他们都是二十来岁的男子。 三个男子走到路草儿、春草进前时,他们把路草儿、春草拦住了。 “站住。” 三个男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不过,路草儿没有畏惧。 路草儿从容来到三个坏人面前,她冲三个坏人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就想对我无理?” 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位公子。 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他是一位公子。 公子说:“你是谁?” 路草儿说:“我是薛大人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理,小心脑袋。” 路草儿想用“薛大人”三个字把对面三个人吓住。 路草儿的话,也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路草儿答应给薛虎做妾了,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有那么一句话,有那么一句话就可以说是薛虎的人。 不管心里愿意不愿意给薛虎做妾,先把三个坏人吓住再说。 路草儿想用“薛大人”三个字把对面公子吓住,可路草儿没想到,对面公子不听这个邪。 对面公子听了“薛大人”三个字后,他冷笑了一声,他问路草儿:“你是谁?” 路草儿说:“路草儿。” 对面公子说:“知道。知道。听说过你的事。我相信你刚才的话是真的。” “怎么样?” “别说你是薛虎的妾,你就是薛虎的奶奶,我也敢抢。” “什么?” 对面公子的话把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心说:这位口气怎么这么大?这位是真有本事,还是这位是疯子? ------------ 第十八章、路遇道姑 路草儿、春草被三个坏人劫了,路草儿想用“薛大人”三个字把对面三个坏人吓住,可对面公子不听邪,对面公子说,你就是薛虎的奶奶,我也敢抢。 对面公子的话把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心说:这位口气怎么这么大?这位是真有本事,还是这位是疯子? 也难怪路草儿吃惊,薛虎是清水县数一数二的人,清水县谁见了薛虎都会点头哈腰,这位敢说连薛虎的奶奶都敢抢,这位是干什么的? 路草儿终于害怕了。 这时,路草儿没咒了。 —— 路草儿、春草正着急,远处来了一个人。 来的是个五十多随的道姑。 很快,道姑来到路草儿等人跟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道姑一来,三个坏人全愣住了。 对面公子说:“您是……?” 刚才对面公子还强硬,刚才对面公子还说,就是薛虎的奶奶,我也敢劫,对面公子一见道姑,立刻老虎变绵羊。 对面公子态度变好了。 对面公子说:“大夫人,是您啊?” 道姑说:“不要再称呼我‘大夫人’,我已步入佛门,现在我的名字叫慈安,你应该管我叫‘慈安’。” “是,是,是。慈安大师。慈安大师。” “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慈安大师,您不是说,您步入佛门不管红尘中事吗?您……?” “我见儿等在这里行凶,我焉有不管之理?” “是,是,是。慈安大师慈悲,慈安大师慈悲。” “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我们走还不行吗?” “滚。快滚。” “是,是,是。我们滚。我们滚。” 三个坏人滚了。 —— 三个坏人走后,路草儿、春草来到道姑跟前。 路草儿说:“多谢道姑相救。” 春草也说:“多谢道姑相救。” 道姑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有人有难出手帮忙是应该的。” 不管怎么说,路草儿、春草对道姑千恩万谢。 路草儿、春草知道,没有道姑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道姑说:“算了。算了。” 道姑说完,她就想走。 可道姑走了两步,她又停住了。 为什么? 道姑想起她女儿来了。 道姑曾有个女儿,她女儿和路草儿年龄差不多大,她女儿早年没了,一看到路草儿,她想起她女儿来了。 道姑心想:眼下这个姑娘和我女儿年龄差不多,我女儿早不在了,我不能对我女儿献一丝爱,我就把这个姑娘当做我女儿,稍微做下补偿吧。 道姑想到这里,她对路草儿说:“这位姑娘,能到我庵院里坐坐吗?” 路草儿一路劳乏,她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路草儿说:“方便吗?” 道姑说:“方便。” —— 路草儿和春草随道姑来到道姑的庵院。 道姑的庵院叫“良心庵”。 路草儿见庵院里除了一个叫风儿的小道姑没别的人。 风儿其实就是道姑的丫环。 路草儿和春草来到道姑的庵院,道姑让风儿给路草儿、春草倒茶。 路草儿和道姑一面喝茶,一面谈心。 路草儿对道姑再次道谢。 路草儿明白:没有道姑相救,一旦落入三个坏人之手,自己这一生就毁了。 一想到那些,路草儿非常害怕。 路草儿心说:我太脆弱了。 路草儿知道: 一旦落入三个坏人之手,比落入薛虎之手还可怕。 落入薛虎之手,薛虎虽然坏,薛虎虽然命运让人担忧,至少薛虎短时间内不会有事,薛虎树大根深,薛虎不会短时间倒下。 落入三个坏人之手就完了,三个坏人是匪,匪都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路草儿向道姑道完谢后,她又说起了她家里的事。 她说:“我爹娘惨遭冤枉,薛虎说,我拿出一万两银子,并且答应给他做妾,他就放我爹娘,我无法拿出一万两银子,我也不愿意给薛虎做妾,……。” 道姑说:“罪孽。罪孽。” 道姑也向路草儿说了她的伤心事。 道姑说:“我曾经有个女儿,我女儿刚出生不久就没了,……。” 道姑还向路草儿说了刚才三个坏人的身份。 道姑说,三个坏人都是吴府的,那个公子是吴府大少爷他叫吴一能,另外两个是他的仆人。 路草儿记住了:吴一能。 —— 道姑想让路草儿在她这里住两天。 道姑说:“姑娘,现在你太危险了。现在你如同一只羊,你周围狼虫虎豹很多。万一再遇上坏人,你不好应付。反正一个月内弄一万两银子的事不差一两天,要不你在我这里住两天,我教你些武功。” 路草儿一听道姑愿意教她武功,她求之不得。 她太愿意学武功了。 如果会些武功,今后省的那些“狼虫虎豹”在自己面前“龇牙咧嘴”。 路草儿想到她的前世: 我的前世就是“一只小羊”,我做够了“羊”的生活。 路草儿想学些武功,但她又卡主了。 路草儿说:“这……?” 她不好开口。 路草儿心说:我给不了道姑别的,我怎好在道姑这里又吃又住?如果我身上有些钱,我倒是可以在道姑这里吃住两天,求道姑教我些武功。 道姑看出来了。 道姑说:“留下吧。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事只能用金钱衡量吗?” 路草儿见道姑很诚恳,她也确实需要学些武功,她对道姑说道:“师太对我的恩,将来我一定涌泉相报。” 路草儿、春草留下了。 道姑开始教路草儿、春草武功。 路草儿、春草见道姑武功很厉害。 —— 晚上。 良心庵外来了一个人。 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丫环。 小丫环来了后,她对道姑说,他家主人想请道姑吃饭。 一开始的时候道姑不想去。 道姑说:“我已步入佛门,我不想和红尘中任何人来往。你回去吧。” 小丫环见道姑不去,她哭了。 小丫环说:“师太,求您去吧。求求你了。您不去的话,我家主人会说我没用,我家主人会把我赶出家门,我被赶出家门,我会流落街头,我会没饭吃,我会饿死的。” 小丫环说得挺可怜。 道姑见小丫环挺可怜,道姑说:“我去就是。” “谢谢师太。谢谢师太。” 道姑随小丫环走了。 道姑随小丫环走,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 第十九章、跟踪 晚上,来了一个小丫环,小丫环说,她家主人想请道姑吃饭,道姑随小丫环走了。 道姑走后,路草儿有些担心。 路草儿觉得小丫环不怎么像好人。 路草儿问风儿:“以前也经常有人请你师父吃饭吗?” 风儿说:“不是。刚才我师父说了,她已步入佛门,她不想和红尘中任何人来往,以前没这样的事。” “刚才那个小丫环,你认识吗?” “不认识。以前她从没来过。” “不好!” 这时风儿有些着急。 风儿也感觉道了,刚才那个小丫环不像好人。 但是,风儿才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没处事的能力。 风儿很着急。 她着急地问路草儿:“路姐姐,我师父真会有事吗?” 路草儿安慰风儿。 路草儿说:“别太担心。我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风儿也挺着急。 风儿说:“路姐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不把师父叫回来?” 路草儿说:“把师父叫回来怎么行?师父既然决定去,就说明师父已经下了去的决心,能因为我们一句话‘师父您回来吧’,师父就回来吗?再说师父去的地方是敌是友我们不清楚,万一真是师父的朋友请师父吃饭呢?” “那……,那我们怎么办?” 风儿吓哭了。 路草儿说:“你先别着急。要不我们暗中跟着师父?师父没事更好,万一师父有事,我们再想法。” “也只有这样了。” 路草儿让春草在这里看家,她和风儿跟出去了。 —— 路草儿和风儿想暗中跟道姑。 她们出了良心庵。 这时候道姑和那个小丫环没走多远,她们还在路草儿、风儿的视线之内。 道姑和小丫环在前面走,路草儿和风儿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路草儿和风儿跟了一段路后,她们见小丫环领着道姑走进一个村子。 路草儿和风儿继续跟。 又跟了一段路,路草儿、风儿见小丫环领道姑走进一个院子。 路草儿、风儿见师父进院后,人家把门关了。 路草儿和风儿又开始担心了。 师父进了院,看不到师父了,这……? 那家关门,更让路草儿、风儿担心:他们对师父没坏心,他关门干什么?虽说这是黑夜,黑夜应该关门,也没有家里有客人黑夜关门的。 风儿悄悄问路草儿:“路姐姐,我们怎么办?” 路草儿说:“我也不知道。” 风儿说:“要不我进去看看?” “你怎么进去?” “我跟师父学过武功,我能翻墙而过。” “你让我好好想想。” 想翻墙而过确实得好好想想。 翻墙而过,不成贼了吗,万一让人家看见不好。 路草儿和风儿正不知所做,她们听院内有人说话。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虽然有些距离,可路草儿、风儿能听得到。 是两个人在谈话。 谈话的是两个男人。 “来了吗?” “来了。” “别让她跑了。” “知道。” 路草儿、风儿更着急了。 现在确定了,这家不是好人,“来了”,“别让她跑了”,显然是针对师父。 另外,路草儿还听谈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路草儿心说:里面谈话的这两个人,他们的声音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紧接着,路草儿、风儿又听里面两个人说: “我的事办完了,你该办你的事了。” “好。” 门开了。 走出一个人。 出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 路草儿越看这个公子越眼熟。 虽然是黑天,虽然看不十分清楚,可也能看个大概。 这个公子是谁? 路草儿仔细一想,她想起来了,这个公子的名字叫冯小雨。 冯小雨是谁? 是蜂儿的兄弟。 前文说了,路草儿去监狱看爹娘时,遇到了一个叫蜂儿的女孩,蜂儿求路草儿给她送信,路草儿和春草给蜂儿送信,路草儿和春草去了蜂儿的家,路草儿在蜂儿家见过蜂儿的两个兄弟,蜂儿的两个兄弟一个叫冯大雨,一个叫冯小雨。 眼下这个人就是蜂儿的兄弟冯小雨。 路草儿也猜到了,刚才和冯小雨说话的是冯大雨。 冯大雨、冯小雨到这里来干什么? 冯大雨、冯小雨想对道姑做什么? 不管冯大雨、冯小雨想对道姑做什么,反正可以断定,他们在做对道姑不利的事。 路草儿见冯小雨出来后,门又关了。 紧接着,路草儿、风儿见冯小雨往东走去。 路草儿心说:冯小雨鬼鬼祟祟,我得跟着冯小雨,看看他想干什么? 路草儿小声对风儿说:“那个人不是好人,我得跟着他。” 风儿说:“我呢?” “这……?” 现在路草儿的脑子很乱,路草儿也说不上让风儿干什么好。 让风儿在这里? 这里可能是贼窝,万一风儿遇到危险呢? 让风儿离开这里? 风儿的师父在虎狼窝,虽说风儿在与不在对道姑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帮助,可这时候也说不出让风儿不管道姑的话。 能说,风儿,你走吧,别管你师父了? 路草儿说:“我也不知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路草儿心说:我刚来这里,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们的事我不便多言,你看着办吧。 路草儿说完,她走了。 —— 路草儿跟踪冯小雨。 路草儿见冯小雨奔薛府方向走去。 冯小雨黑更半夜去薛府干什么? 一段时间后,路草儿见冯小雨来到薛府门前。 来到薛府门前,冯小雨站住了。 “咣。”“咣。”“咣。” 冯小雨叫门。 冯小雨叫了一会儿,门开了。 路草儿见出来的仍然是那个薛喜。 上次路草儿来的时候,就是薛喜给开的门。 薛喜出来后,薛喜冲冯小雨嚷:“干什么?干什么?黑更半夜敲什么门,敲坏了赔得起吗?” 薛喜是薛府的恶奴,他对谁都这个样。 薛喜好像不认识冯小雨。 别看薛喜雷烟火炮,冯小雨毫不畏惧。 冯小雨说:“既然我敢来你这里,我就不怕你。既然我敢敲你的门,我就不怕你说门被我敲坏。” 薛喜说:“你要干什么?” 冯小雨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冯小雨说:“马上把这封信交给薛虎!” 薛喜说:“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要不马上把这封信交给薛大人呢?” ------------ 第二十章、绑架(上) 冯小雨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冯小雨说:“马上把这封信交给薛虎!” 薛喜是恶奴,他当然不会被冯小雨的威风吓住。 薛喜说:“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要不马上把这封信交给薛大人呢?” 冯小雨说:“你最好听我的。信上写的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信重要不重要,你掂量着办。” “信上写的什么?” “我已绑架了大夫人白莲花,要想大夫人白莲花活命,必须让薛虎天亮之前释放冯蜂儿,天亮之前不见冯蜂儿出狱,大夫人白莲花就撕票!” “什么?” 冯小雨这句话差点把薛喜吓趴下。 吓得薛喜脸都白了。 薛虎的大夫人被绑架,薛喜能不着急吗? 这封信确实重要,而且还是非常非常地重要! 薛喜说:“你……,你绑架了大夫人?” 冯小雨说:“对。” 冯小雨这句话不但让薛喜吓了一跳,也让躲在不远处的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心说:什么?冯小雨绑架了薛虎的夫人?莫非那个道姑就是薛虎的夫人? —— 这时,薛喜不敢嚣张了。 薛喜说:“你……,你想怎样?” 冯小雨说:“刚才我已经说了,让薛虎释放冯蜂儿!” 这时,薛喜下意识地往身后看。 他往身后看什么? 他想看看身后有人没有,如果有人他想喊人抓冯小雨。 可薛喜一看,身后没人。 薛府虽然人多,可这时候正是深夜,这时候人们都在睡觉,这时候薛喜身边没人! 薛喜见身后没人,他更着急了。 薛喜心说:我怎么办?我过去抓这个贼? 薛喜一想:不行,看样子这个贼挺厉害,别再让他把我揍了。不抓就这么让他走?不抓他就这么让他走,他这么大的罪过,我眼见绑架薛大大夫人的人不抓,我让绑架薛大人夫人的贼平平安安在我眼前走,薛大人要是知道……? 急得薛喜汗都下来了。 薛喜正在那里犹豫,冯小雨走了。 冯小雨不傻。 冯小雨能等着薛府的抓他吗,他见他的事已完成,他走了。 —— 冯小雨走后,薛喜来本事了。 薛喜冲周围喊开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抓贼。贼绑架了大夫人!” 薛喜一喊,他喊出了无数薛府家兵。 薛府毕竟人多,虽然薛喜身边没人,薛喜不远处是有人的。 薛府的一些人来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 薛喜说:“大夫人被绑架了,快去抓贼!” “贼在哪里?” “往那边去了。” 薛府家兵奔薛喜指的方向追下去了。 但是,冯小雨已经走远,薛府的家兵没追上。 —— 再说路草儿。 刚才所发生的事,让路草儿吃惊非小。 冯小雨和薛喜的对话,路草儿全听到了。 当路草儿听说冯小雨绑架了“大夫人”的时候,她明白了八、九,那个道姑是薛虎的大夫人。 她想起白天的那个事,她更加断定:那个道姑就是薛虎的大夫人。 白天路草儿被劫,道姑出现时那个公子喊过道姑“大夫人”。 不过,路草儿也有些不明白,薛虎的大夫人不在薛府享福,她怎么会出家过清苦的日子。 路草儿心想:这就对上茬了。薛虎抓了冯蜂儿,冯蜂儿的兄弟冯大雨、冯小雨为救冯蜂儿,他们抓了薛虎的大夫人,他们想用道姑换他们的姐姐冯蜂儿。 这时,路草儿脑子“嗡”地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事牵扯到路草儿她自己! 路草儿心说:要不是我给冯大雨、冯小雨送信,冯大雨、冯小雨不知冯蜂儿在薛虎手里;冯大雨、冯小雨不知冯蜂儿在薛虎手里,他们不会绑架薛虎的大夫人,我是这事的牵线搭桥者! 路草儿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 紧张得她连自杀的心都有。 因为这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太大了,甚至比爹娘进监狱,甚至比爹娘被砍头的打击都大。 爹娘被砍头,爹娘是被冤枉的,至少爹娘是好人,至少我是好人,这事呢? 这事说明,我已经不再是好人了! 现在可以基本断定,冯寒、冯大雨、冯小雨、冯蜂儿不是好人,他们都是贼。 我给贼通风报信,我……? 更使路草儿感到不安的是,自己给贼通风报信后,贼还制造了这惊天动地的大案! 更更使路草儿感到不安的是,薛虎知道这件事后,自己以及自己爹娘的后果。 薛虎要是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就会成为爹娘的催命刀! 路草儿晕了。 她彻底晕了。 她晕晕乎乎。 她心说:人世间的坏人怎么会分也分不清? 我刚见到蜂儿时,蜂儿是多可怜? 可蜂儿不是好人! 还有去道姑家请道姑的那个小丫环。 那个小丫环当时也挺可怜? 那个小丫环也不是好人! 路草儿正晕晕乎乎,薛府的人出来抓冯小雨了。 好在路草儿躲的地方离薛府人抓冯小雨的路线有些距离,现在又是黑天薛府的人没发现路草儿。 —— 冯寒、冯蜂儿、冯大雨、冯小雨真是坏人吗? 下面我就说说冯寒一家人的事。 冯寒一家人的事太让人震惊了。 上次的朝廷税银被劫,就是冯寒干的。 上次的朝廷税银被劫,薛虎的上级非常震怒,薛虎的上级非让薛虎破案,不然就免薛虎的职,薛虎是个没那方面本事的人,让他害人他行,让他破案他不行,他破不了案,他又想保住他的乌纱帽,他只好抓了路草儿的爹路云,让路云顶替劫朝廷税银的贼。 为了那事,让路草儿一家人受尽苦头。 为了那事,路草儿的爹娘至今还在狱里受苦。 为了那事,路草儿伤透了脑筋。 那事的初始制造着,就是冯蜂儿的爹冯寒。 —— 说起冯寒,也有一段让人心酸的故事。 冯寒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坏人。 他后来走上了坏人的道路。 冯寒原是冯庄的庄头。 庄头类似于现在的村里负责人 庄头的主要任务是收税。 该收税的时候,庄头就收税。 庄里有纠纷,庄头也负责调解。 是前年的事。 前年,冯寒照常负责收庄里的税。 他把税收好了。 收好税后还得上交。 冯寒去县里交庄里税。 冯寒去县里交税时,他遇上贼了。 贼把冯寒的税钱抢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冯寒“逼上梁山”。 ------------ 第二十一章、绑架(中) 说起来是前年的事。 前年,到该收税的时候了。 冯寒是庄头,他有收税的责任。 一开始的时候挺顺利。 把税收齐了。 把税收齐后,还得把税交到县里。 冯寒去县里交税的时候,半路遇上一伙贼。 贼有五、六个。 冯寒不是贼的对手,贼把冯寒身上的上百两税银全都劫了。 冯寒为什么会遇上贼? 那伙贼都是薛虎手下人假扮。 薛虎为什么向冯寒下手? 他见冯寒不怎么听话。 薛虎是县丞大人,他负责县里的大小事务,有些事需要下属支持,他发现冯寒有些不听话。 谁都听他的,他将来的工作好干;谁不顺从他的意思,他会给他将来的工作带来阻力。 他的为官原则是:谁不听他的,他就处理谁。 说起来冯寒这个人不坏,他之所以不怎么顺从薛虎的意思,是因为他见官府的税收太多,他想尽量给老百姓减轻些负担。 有时候冯寒要求薛虎少收一些税。 薛虎的意思呢? 薛虎的意思是,尽量让老百姓多交税,让上级给的任务超额完成,然后自己多少落点。 冯寒的想法与薛虎的想法背道而驰。 薛虎心说:都像你冯寒这样,我将来的工作怎么做?都像你冯寒这样,上级给的任务能完成吗? 所以薛虎要打击冯寒。 薛虎心说:在你的思想里,领导的话永远是对的,我就喜欢你,反之我不喜欢你。 不光冯寒,之前的路云也是。 之前的路云也是因为这个遭薛虎打击的。 薛虎想打击冯寒,他想了个一箭双雕之计。 他让人把冯寒的税钱抢了。 薛虎想的是:一来我可以得到你这些钱,二来我可以利用这个事把你从庄头位子上赶下来。 你感到做庄头吃力,你会主动向我辞职。 —— 果然,冯寒丢了税银钱后,向薛虎辞职来了。 冯寒说:“薛大人,我没那个本事,我不想做庄头了,你另用别人吧。” 本来这时候薛虎的目的达到了,薛虎不该继续难为冯寒,可薛虎的贪心太大,他不想这么放过冯寒,他还想在冯寒身上讹些钱。 薛虎也想:如果轻易放过冯寒,如果“丢失”上百两税银的事将来让它不了了之,别人会认为我陷害冯寒,不能让“丢失”上百两税银的事不了了之,得把这个罪过彻底加在冯寒身上。 薛虎想到这里,他把脸一沉,他说:“你当然不能继续做庄头,像你这样的人还怎么继续做庄头?你不但不能继续做庄头,上百两税银的事,你也得给我说清楚。” 薛虎的意思是,你不但不能继续做庄头,你还得把那上百两税银交出来。 冯寒一听这话,他急了。 上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冯寒说:“大人,您让我拿上百两银子,我到哪里去拿?” 薛虎说:“到哪里去拿,你自己清楚。你说上百两税银丢了,何以为证?别的庄头都没丢税银,为什么你的税银会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上百两税银根本没丢,那上百两税银被你匿起来了。” 你说薛虎多坏,分明是他让人抢了税银,他说税银没丢,他说税银被冯寒匿起来了。 冯寒一听这个,他更急了。 冯寒说:“大人,税银确实是丢了。” 薛虎说:“不要狡辩了,看在你与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不治你的罪。但是,那上百两税银,你必须给我交出来!” “大人,你冤枉我了。” “别说了。十天之内交不出那上百两税银,我就治你藏匿朝廷税银之罪,藏匿朝廷税银是什么罪,你清楚!” —— 薛虎非让冯寒十天之内交出上百两税银,不然就说冯寒藏匿朝廷税银。 匿朝廷税银是全家该杀的大罪。 为此,冯寒非常着急。 但是,冯寒没办法。 冯寒只得到处借钱。 冯寒求亲戚告朋友,终于十天之内把上百两银子交上。 —— 上百两银子是交上了,借的钱怎么还? 万般无奈,冯寒想到做贼。 不做贼,借的钱怎么还? 就这样,本来是好人的冯寒,走上了做贼的道路。 冯寒两儿一女,儿子冯大雨、冯小雨,女儿冯蜂儿。 想做贼就得会武功。 冯寒给儿子女儿请了位老师,他让老师日夜教儿子女儿。 冯寒准备了将近两年。 两年后,冯寒找到机会。 这天,他带着儿子冯大雨、冯小雨、女儿冯蜂儿把朝廷税银劫了。 —— 朝廷税银被劫之后,朝廷让薛虎抓贼,薛虎抓不到,薛虎只好胡说八道,说税银是路云劫的,他抓了路云。 路云被抓后,冯蜂儿觉得对不住路云,她想去县里打听打听路云的事。 冯蜂儿去了县里。 中午了,冯蜂儿有些饿了,冯蜂儿去一家饭馆吃饭。 冯蜂儿正吃饭,门外来了一个花花公子。 那个花花公子的名字叫胡子。 胡子不是好人。 胡子见冯蜂儿是女的,冯蜂儿长得挺好看,冯蜂儿又是孤身一人,他对冯蜂儿起歹心了。 胡子走过去了。 胡子说:“小妹妹,跟我走好不好?” 冯蜂儿本来不想多事。 冯蜂儿说:“大哥,你喝醉了。” 冯蜂儿心说:我现在背着官司,我最好别惹事。 冯蜂儿吃得差不多了,他就想走。 胡子见冯蜂儿想走,他一把把冯蜂儿抓住。 “小妹妹,你别走啊。” 冯蜂儿一推胡子。 “你走开。” 冯蜂儿把胡子的手推开,她仍然想走。 胡子又把冯蜂儿抓住。 胡子抓住冯蜂儿,他就是不让冯蜂儿走。 他认为女人好欺负。 可他想错了。 他不知眼前这位是女贼。 胡子三扯两扯,他把冯蜂儿扯火了。 冯蜂儿见胡子确实该揍,她上去就是一个通天炮。 通天炮就是用拳打对方的脑袋。 冯蜂儿学过武功。 “咣。” 冯蜂儿一通天跑把胡子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啊,你会武功?” 胡子后退好几步后,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他脑袋正碰墙角。 “咣。” 别看他本事挺大,可他不会铜头铁臂的功夫。 他被碰死了。 冯蜂儿这下比当年的鲁智深都干脆。 当年鲁智深打镇关西用了三拳,她一拳就让胡子“睡”了。 冯蜂儿打死胡子。 冯蜂儿被抓入狱。 冯大雨、冯小雨为救冯蜂儿绑架白莲花。 ------------ 第二十二章、绑架(下) 胡子调戏冯蜂儿,他把冯蜂儿惹火了。 冯蜂儿上去就是一个通天炮。 冯蜂儿一通天炮把胡子打得倒退好几步最后摔倒。 胡子脑袋正碰墙角。 胡子死了。 冯蜂儿被抓。 —— 冯蜂儿被抓后,她和路草儿的娘何氏关在一起。 路草儿去看她娘,路草儿见到了冯蜂儿。 冯蜂儿见了路草儿后,她求路草儿给她送信。 路草儿给冯蜂儿送信。 路草儿到了冯蜂儿的家。 路草儿把冯蜂儿被抓入狱的事对冯寒、冯大雨、冯小雨一说,冯寒、冯大雨、冯小雨非常着急。 冯寒听说女儿被抓,他制定了绑架薛虎夫人的计划。 冯寒做过庄头,他和薛虎有过不少接触,薛虎的一些家事他了解。 冯寒瞅上薛虎的大夫人白莲花了。 他想绑架薛虎的大夫人白莲花。 薛虎的大夫人白莲花,就是之前路草儿见到的那个道姑。 道姑原先的名字叫白莲花,她曾是薛虎的大夫人。 冯寒为什么瞅上薛虎的大夫人白莲花? 薛虎的大夫人白莲花不在薛府住,抓白莲花容易。 同时,冯寒也知道,薛虎和白莲花感情很深。 冯寒瞅上白莲花后,他让人去骗白莲花。 白莲花被骗了出来。 冯寒控制了白莲花。 控制白莲花后,需要有人去薛府传话。 负责去薛府传话的是冯小雨。 —— 冯小雨去薛府传话。 冯小雨把绑架大夫人的事对薛喜一说,急坏了薛喜。 薛喜听说大夫人被绑架,急忙让人抓贼。 薛喜一方面让人抓贼,一方面向薛虎禀报。 薛喜跌跌撞撞往薛虎那里跑。 他跑到薛虎门前。 他叫门。 这时候是深夜,房门是关着的。 薛喜一边叫门,一边冲屋里说:“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大……,大夫人被……,被绑架了。” 薛喜的喊声,敲门声传到了屋里。 薛虎被吵醒。 薛虎一听:什么?我大夫人被绑架? 薛虎一听大夫人被绑架,他急忙穿衣服,急忙给薛喜开门。 门开了。 薛虎问薛喜:“薛喜,怎么回事?大夫人她……?” 薛喜把冯小雨那封信往薛虎眼前一递。 薛喜说:“大人,您看看这个吧!” 薛虎急忙把信接过去。 薛虎打开观看。 薛虎一看那信,急得他直跺脚。 —— 薛虎怎么那么着急? 薛虎和白莲花的感情很深。 薛虎的大夫人叫白莲花。 白莲花是薛虎的原配夫人。 薛虎和白莲花刚结婚的时候,他们感情很好。 现在薛虎仍然对白莲花感情很深。 薛虎和白莲花刚结婚的时候,当时薛虎还不是县丞大人。 当时薛虎只是薛府大公子。 薛虎和白莲花结婚后,他们过了两年恩爱的日子。 那时候薛虎没其她妻妾,薛虎只爱白莲花一个人。 别看现在薛虎作威作福,那时候薛虎懂得爱。 薛虎和白莲花的恩爱没能长久。 就在薛虎、白莲花结婚的第二年,薛府摊上事了,薛府遭人陷害,薛府被抄家。 最使薛虎不能忘的,是当时薛府被抄家时的场景。 薛府遭人陷害。 官府要杀薛府所有人。 薛府人四散奔逃。 薛虎、白莲花,还有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女儿珠儿逃命。 他们的女儿珠儿啼哭不止。 又是饿,又是颠簸,小孩不好受,她就啼哭。 女儿一哭,把薛虎急坏了。 这时候薛虎东躲西藏怕被人发现,女儿的哭声被人听到怎么办? 薛虎没办法,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他把女儿扔了。 不把女儿扔了,女儿的哭声被人听到,会把人引来。 当时,薛虎的心碎了! 但是,没办法。 当时让薛虎不能忘的,还有白莲花。 白莲花在薛虎身边,薛虎把女儿扔了,白莲花能干吗? 白莲花死活要去抱女儿。 薛虎一把把白莲花拉住。 薛虎说:“你不能管女儿。你管女儿,你就会没命!” 白莲花说:“我宁愿和我女儿一块死!” “你应该理智一下!在你、我、女儿不能一块活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放抛弃女儿!” 白莲花死活要过去抱女儿。 薛虎抱起白莲花就走。 那个场景,薛虎终生难忘。 —— 后来,薛府平反。 薛虎重建薛府。 薛虎重建薛府后,他的事业越做越大。 再后来,他做了县丞大人。 既然做了大官,就要三房四妾。 一开始的时候,薛虎也是只爱白莲花一个人,不想娶三房四妾。 可架不住他手下人的劝。 手下人一劝,薛虎动心了。 薛虎娶了二夫人、三夫人。 再后来,薛虎又娶了四个夫人。 薛虎做了县丞大人后,白莲花发现薛虎对她的感情不如从前了。 以前薛虎懂得爱,现在薛虎只知道赚钱。 白莲花逐渐对薛虎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的白莲花,选择了出家。 —— 所以,薛虎对白莲花是有感情的。 他不会忘记,他曾和白莲花的两年真爱! 他不会忘记,他曾和白莲花一起逃命! 他不会忘记,他曾和白莲花孕育了一个女儿! 尽管时光将那些感情冲淡了不少,尽管周围妻妾将自己感情分去了不少,但那些感情是存在的! 所以薛虎一听说白莲花被绑架,他非常着急。 薛虎着急地问薛喜:“我问你,这封信谁给你的?” 薛喜说:“一个小贼。” 薛虎说:“那个小贼呢?” “我让人抓他了。咱的人正抓他。” “那个小贼叫什么名字?他贼巢在哪里?” 薛喜不认识冯小雨,他更不知贼巢在哪里。 薛喜说:“这……?” 薛虎说:“要你有什么用?” 薛虎正着急,抓冯小雨的那些人回来了。 他们没看到冯小雨,他们回来了。 “大人,我们没发现贼。” “大人,我们没发现贼。”、 “……” 有人还调弄薛喜。 有人说:“薛喜,是有贼吗?不是你吃饱没事胡说八道吧?” 薛喜这气啊。 薛喜说:“贼的信在这里,你没看见啊?分明是你们消极,你们没把贼抓住,你门还……?” 薛虎更气。 薛虎心说:我在这里着急,你们还在这里拌嘴! 薛虎冲他们嚷道:“你们都给我滚!” “是。” —— 薛虎没办法,只得让人释放冯蜂儿。 ------------ 第二十三章、遇到仇家(上) 薛虎冲薛喜等人嚷道:“你们都给我滚!” “是。” 薛喜等人滚了。 薛虎把薛喜那些人喊出去后,他又觉得这样不大好。 他又喊:“你们再给我回来!” “是。” 那些人又回来了。 薛虎怎么又把他们喊回来了? 薛虎心想:我大夫人被绑架,我不能自己在这里发愁,我得让他们为我做些什么。 薛虎的大夫人被绑架,薛虎不是十分相信,他也想打发个人去他大夫人那里去看看大夫人在不在。 薛虎一喊,那些人又都回来了。 薛虎吩咐其中两个:“你们去良心庵看看,看看大夫人在不在?” “是。” —— 一段时间后,去良心庵的人回来了。 回来的人说,大夫人果然不再。 薛虎这才断定:大夫人果然被绑架了。 大夫人一般不出门,现在已经是深夜,这时候大夫人不在良心庵,大夫人一定被绑架。 薛喜知道薛虎和白莲花有些感情。 薛喜想讨好薛虎。 薛喜说:“我看大人还是把冯蜂儿放了吧,先救大夫人要紧。” 薛虎说:“冯蜂儿是杀人的罪犯,我是清官,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夫人把杀人犯放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薛喜有些不明白。 薛喜心说:大人怎么突然会……? 薛喜哪知薛虎的伎俩。 薛虎早把下一步要做的事想好了。 薛虎训斥完薛喜后,他假装想事。 薛虎“想了想”。 薛虎吩咐手下人:“把冯蜂儿的案宗给我拿过来。” 有人把冯蜂儿的案宗拿过来了。 薛虎打开冯蜂儿的案宗,他“仔细”看了看。 薛虎“看了看”后,他说:“既然人不是冯蜂儿杀的,就把冯蜂儿放了吧。” 薛喜这才明白:刚才薛虎之所以没说放冯蜂儿,是薛虎临时还没找到放冯蜂儿的理由。 薛虎想放人,他不会直接说把人放了,他还要找放人的理由。 薛虎想杀人,也是。 薛虎一说放冯蜂儿,有人把冯蜂儿放了。 —— 再说路草儿。 薛府的人抓冯小雨的时候,路草儿躲在一边。 薛府的人没发现路草儿。 抓冯小雨的事平息下来后,路草儿就想回去。 路草儿不放心道姑,也不放心春草,也不放心风儿。 路草儿心说:现在道姑、春草、风儿怎么样了? 但是,路草儿把路走错了。 路草儿刚穿越过来不久,她对这里的地形不怎么熟。 路草儿来这里的时候,是跟踪冯小雨来的,她来的时候对周围的环境没怎么注意,薛府的人一追冯小雨,她心里一紧张,她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她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拼命地找。 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 一段时间后,天亮了。 路草儿心说,道姑住的对方叫良心庵,待会遇到人,我问问路吧。 —— 路草儿正想那事,远处来了一伙人。 不过,来的人都手拿棍子气势汹汹。 来的是三个人。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另外两个可能是家人。 五十来岁的那个人好像是个老板。 路草儿本想过去问问路,她一看那三个人的架势,她没敢过去。 路草儿心说,这时候最好别招事。 路草儿就想躲一边,先让那三个人过去。 可是,那三个人也看到路草儿了。 路草儿能看到他们,他们自然也能看到路草儿。 那个五十来岁的人果然是个老板。 老板一看路草儿,他把眼瞪起来了。 老板心说:是她?我正找她呢。 老板一见是路草儿,他向路草儿走来。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老板。 一段时间后,老板等三个人来到路草儿跟前。 路草儿一看就知道不好,但是她没跑。 路草儿知道,跑也跑不了。 路草儿在想:我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跑? 老板等三个人来到路草儿跟前。 老板问:“你就是路草儿?” 路草儿不认识他们,路草儿刚穿越过来不久,虽然一些人的信息系统向她传了,有些人的信息系统没向她传。 原主熟悉的人的信息,系统向她传了,原主不怎么熟悉的人的信息,系统没向她传。 眼前这位之前原主不怎么熟悉,他的信息系统没向路草儿传。 路草儿问:“老伯,你是谁?” 路草儿见眼前的人比她岁数大许多,她管眼前的人叫“老伯” 老板说:“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路草儿?” 路草儿说:“是。我是路草儿。” 路草儿心说: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不敢报名? 老板见路草儿承认自己是路草儿,他微微一笑。 老板说:“你承认了,那就好,我正找你呢。” 老板说着,他拿棍子向路草儿走来。 另外两个人也拿棍子向路草儿走来。 路草儿说:“老伯,你别误会,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老伯说:“什么?你还说你没做过对不住我的事?” 老板挺气愤。 路草儿也看出来了:老伯不像认错人。 路草儿心说:难道原主做了对不住这位老伯的事? 老板见路草儿不承认做了对不住自己的事,他冲路草儿冷笑了一声。 老板说:“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我问你,你可认识一个叫胡子的人?” 路草儿不认识胡子,就连胡子的名字,她都没听说过。 路草儿说:“不认识。老伯,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什么胡子。” 老板说:“你不认识胡子,你可认识一个叫冯蜂儿的女贼杀人犯?” “冯蜂儿,我倒是认识。” “你认识冯蜂儿后,你做了些什么?” “这……?” “你认识冯蜂儿后,你去给冯蜂儿的爹通风报信,对不对?” “这……?” “我告诉你,我就是胡子的爹。胡子就是那天被冯蜂儿打死的那个人。就因为你给冯蜂儿的爹通风报信,冯蜂儿的爹绑架了薛虎的夫人,就因为冯蜂儿的爹绑架了薛虎的夫人,薛虎放了该死的杀人犯冯蜂儿。本来我儿子的仇能报,让你一闹,我儿子的仇报不了了,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还有,冯蜂儿是女贼,本来女贼马上就要死,你让女贼从牢笼中走出。女贼出去后,女贼还会继续作恶,女贼还会杀死人,你说你该杀不该杀?” 老伯一番话,把路草儿说了个目瞪口呆。 ------------ 第二十四章、遇到仇家(下) 老板一番话,把路草儿说了个目瞪口呆。 老板说:我就是胡子的爹,冯蜂儿打死我儿子,本来杀人凶手冯蜂儿应该正法,你弄得杀人凶手冯蜂儿无罪释放,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 路草儿一听老板的话,他呆了。 —— 老板果然是胡子的爹。 胡子的爹叫胡大拿。 胡大拿就胡子一个儿子。 唯一的儿子被打死,胡大拿非常伤心。 冯蜂儿被抓后,胡大拿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 杀人凶手被抓,好在儿子的仇可以报。 不过,今天一大早,胡大拿听到消息了,说薛虎把冯蜂儿放了。 胡大拿不明白怎么回事。 胡大拿问周围人:“薛虎为什么把杀人凶手放了?” 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有人告诉胡大拿:“是冯蜂儿的爹绑架了薛虎的大夫人,冯蜂儿的爹用薛虎的大夫人要挟薛虎。冯蜂儿的爹说,不放冯蜂儿就拿薛虎的大夫人开刀,所以薛虎就把冯蜂儿放了。” 胡大拿一听,他暴跳如雷。 也有人把路草儿去冯蜂儿家报信的事告诉胡大拿了:“是路草儿去冯蜂儿家报的信,冯蜂儿的爹才知到冯蜂儿被抓的,不然的话冯蜂儿的爹不会这么快知道冯蜂儿被抓的事,不然的话冯蜂儿会被砍头,你儿子的仇能报。” 于是,胡大拿恨上薛虎和路草儿了。 胡大拿要找薛虎算账。 他领两个家人去了。 他主要要找的是薛虎,他没想到,半路遇上路草儿了。 —— 胡大拿一见路草儿,他举棍子就打。 他对路草儿也是非常地恨。 胡大拿心说:本来我今天想找的人是薛虎,你路草儿既然让我遇上,你路草儿也别跑了。 胡大拿心说: 我见了薛虎后,我要想一棍子把薛虎打死不可能。 薛虎身边保镖那么多,薛虎能让我一棍子打死吗? 但是,我打死路草儿能。 我把路草儿打死,待会我再让薛虎把我打死,我也够本了。 胡大拿举棍子就打路草儿。 路草儿急忙躲闪。 路草儿和胡大拿纠缠了起来。 好在,路草儿跟道姑学了点武功,她可以和胡大拿纠缠一段时间。 好在,胡大拿的两个家人没出手。 胡大拿的两个家人怎么没出手? 胡大拿的两个人心说:今天我们老板疯了,拿棍子去打县丞大人,不是疯子是什么?就是路草儿,我们也不能打,打死谁也得偿命。我们老板是疯子,我们不能是疯子。 所以两个家人没出手。 尽管两个家人没出手,路草儿仍然很难摆脱。 路草儿尽管跟道姑学了些武功,胡大拿也会武功,胡大拿手里还有棍子。 路草儿抵不过胡大拿。 胡大拿越战越勇。 胡大拿心说:再过一会儿,我就把路草儿打死了。 —— 就在路草儿面临危险的时候,路上又来了一伙人。 来的有十来个。 谁来了? 薛虎。 薛虎放了冯蜂儿之后,他就打听他大夫人的消息。 一段时间后,有人对他说,大夫人回来了。 薛虎听说大夫人回来了,他又恨开冯蜂儿来了。 薛虎对冯蜂儿等人恨之入骨。 薛虎心说:敢绑架我大夫人,你也太大胆了。 于是,薛虎想抓冯蜂儿等人。 薛虎领着人出来了。 薛虎正往前走,他发现有人在打架。 谁在打架? 薛虎仔细一看:打架的是路草儿和胡大拿。 薛虎见路草儿和胡大拿打架,他领人过去了。 路草儿、胡大拿见薛虎来了,他们不打了。 —— 胡大拿一见薛虎,他气不打一处来。 胡大拿问薛虎:“薛虎,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杀人凶手冯蜂儿放了?” 薛虎从来不说自己错了。 薛虎说:“冯蜂儿没罪,冯蜂儿应该释放。” 胡大拿说:“什么?冯蜂儿打死我儿子,你还说冯蜂儿没罪?” “冯蜂儿的案宗本官看了,你儿子是碰墙而死,并非冯蜂儿一拳打死。” “你胡说,我儿子是冯蜂儿一拳打死的!” “你儿子是大男人,冯蜂儿是弱女孩,你说一大男人被一弱女孩一拳打死,谁会相信?” “事实是冯蜂儿把我儿子打死的,当时很多人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当时的事实,本官也已了解。当时的情况是,你儿子调戏冯蜂儿,你儿子对冯蜂儿纠缠不止,冯蜂儿万般无奈,冯蜂儿出手打了你儿子一拳。虽然冯蜂儿打你儿子一拳的事是事实,但一拳并不足以让人致命。所以你儿子的死虽和冯蜂儿有间接的关系,但没直接的关系。” “薛虎,你别说了。你为什么释放冯蜂儿,我知道。你为了你夫人,你才释放冯蜂儿的,对不对?你夫人被冯蜂儿的爹绑架了,你不释放冯蜂儿,冯蜂儿的爹就杀你夫人,所以你才释放的冯蜂儿。你说我儿子的死和冯蜂儿没关系,我问你,要不是冯蜂儿拿拳打我儿子,我儿子会摔倒后脑袋碰墙而死吗?我儿子的死,和冯蜂儿有直接的关系!” “就算你儿子的死和冯蜂儿有关系,又怎么样?我问你,是不是你儿子调戏冯蜂儿在先?要不是因为你儿子调戏冯蜂儿,冯蜂儿会出手打你儿子吗?万恶淫为首,你儿子犯了‘淫’,你儿子本来就该死。如果我儿子也犯了‘淫’,如果我儿子也那么笨,如果我儿子也一大男人被一小女孩打死,我连好意思说都不好意思说!” “我儿子死得那么惨,你还侮辱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胡大拿说着,他举棍子就打薛虎。 薛虎手下有那么多人,胡大拿的棍子能打得着薛虎吗? 胡大拿刚一举棍子,薛虎的人就围了过来。 薛虎吩咐:“把胡大拿给我抓起来!” 薛虎的人把胡大拿抓起来了。 薛虎问胡大拿:“胡大拿,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罪吗?” 胡大拿说:“我没罪。我为儿子讨还公道,我有什么罪?你徇私舞弊,你释放杀人犯冯蜂儿,你才有罪呢。” 薛虎说:“本官有罪没罪,用不着你说。本官如果有罪,本官的上级自然会管。本官先说你。本官问你,你刚才是什么行为?” 薛虎把胡大拿问住了。 薛虎吩咐人:“把胡大拿给我杀了!” ------------ 第二十五章、你把我害的好苦 薛虎说:“本官有罪没罪,用不着你说。本官如果有罪,本官的上级自然会管。本官先说你。本官问你,你刚才是什么行为?” 胡大拿说:“刚才我为儿子讨还公道,我更没罪!” “什么?你没罪?你没喝醉吧?本官是朝廷命官,你试图拿棍子殴打朝廷命官,你就是犯罪!” “这……?” 胡大拿一听薛虎那话,他心一颤。 这时,薛虎吩咐手下人:“来人啊,胡大拿试图拿棍子殴打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等同造反,造反者理应就地正法,马上将其就地正法!” “是。” 薛虎一声吩咐,两个差人拿刀奔胡大拿来了。 胡大拿一听薛虎要杀他,他破口大骂:“薛虎,你混蛋。薛虎,你不是人。薛虎,你……。” “噗。” 棍子手的刀落下来了。 胡大拿再也不能喊了。 胡大拿死了。 —— 胡大拿带来的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早跑了。 那两个人一见薛虎,他们就心直跳。 他们心说:我们老板疯了,我们不能也疯。我们还想多活两天呢。 他们溜了。 他们能溜得了吗? 这个地方是共用道路,公用道路任何人都可以走,之前薛虎没怎么注意他们,所以他们溜了。 —— 路草儿眼见胡大拿尸首两分,把她惊了一身冷汗。 这是路草儿平生第一次看到血腥场面。 路草儿望着胡大拿的死,她呆了许久。 胡大拿的死,让路草儿想到很多。 路草儿心想: 将来“走路”的时候,我一定倍加小心,我不能做第二个胡大拿。 胡大拿的死告诉我什么? 胡大拿的死告诉我:在虎狼面前,讲理讲不通。 虎狼是畜生,你跟它讲理,它不懂,它不懂什么的仁义道德,它不懂什么是法律。 薛虎就是虎,想在他面前生存,跟他讲仁义道德,祈求他可怜你不吃你是不行的,想在他面前生存,必须跟他周旋。 —— 薛虎没难为路草儿。 他让路草儿走了。 薛虎还想着路草儿给他一万两银子,这时候他不想难为路草儿。 路草儿想的对,想在薛虎面前生存,就需要跟薛虎周旋,不然就会让薛虎“吃”了。 路草儿离开薛虎,急忙往良心庵赶。 她不放心道姑,也不放心春草,也不放心风儿,她想回良心庵看看。 虽说知道道姑已经安全,对道姑还是不放心。 一段时间后,路草儿赶到良心庵。 路草儿赶到良心庵,她见道姑、春草、风儿都在。 路草儿见了道姑,她向道姑问起昨天晚上的事。 第二天,路草儿和春草告辞。 —— 路草儿、春草离开良心庵,她们回到家里。 家虽然破旧,但可以遮风挡雨。 家前些日子被封过,由于路草儿答应给薛虎一万两银子并给薛虎做妾,家才被解封的。 路草儿回到家里,她又开始想一万两银子的事。 —— 晚上。 路草儿正想一万两银子的事,她突然听有人敲门。 一听有人敲门,路草儿有些害怕。 她怕坏人来找她麻烦。 路草儿心说:我没什么亲戚朋友,谁会敲门?莫非见有人我们人单势孤,来“欺负”我? 路草儿知道想躲躲不了,她只好提心吊胆去开门。 路草儿把门开了。 门一开,进来一个人。 路草儿一见进来的人,她当时就火了。 进来的是谁? 冯蜂儿。 路草儿一见冯蜂儿,她能不火吗? 冯蜂儿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 路草儿冲冯蜂儿说道:“你来干什么?你走。你走。” 别看路草儿发火,冯蜂儿可没发火。 冯蜂儿满脸是笑。 冯蜂儿说:“路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我谢你来了。” 路草儿说:“我不用你谢。我不用你谢。你走。你走。” “路姐姐,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我恨你。” “路姐姐……。” “我问你,当初为什么没跟我说实话?” “我……?” “当初,你求我为你送信,你求我给你办事,跟我说实话是应该的。可是,你没跟我说实话。就因为你没跟我说实话,现在弄得我千疮百孔!” “路姐姐,对不起,都怪我当初太惜命。” “不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三个字毫无用处。” “路姐姐,你听我解释,当初我没跟你说实话,不是我有意伤害你,是我怕跟你说了实话,你不给我送信。你要知道我是贼,你还会给我送信吗?我怕你不给我送信,我会死。” “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给你送信,一向清白的我和贼扯上了关系!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给你送信,弄得我和绑架县丞的人夫人的大案牵扯到一起!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给你送信,弄得胡大拿恨上我,那天我差点被胡大拿打死!”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刚才我说了,‘对不起’三个字毫无用处。你走。你快走。你不走的话,我会更恨你。别让我更恨你。” “好。我走。我走。” 冯蜂儿知道,自己是贼,自己确实不便在这里多待。 自己在这里待时间长了,万一让别人看见,会给路姐姐带来麻烦,那样的话路姐姐会更恨自己。 冯蜂儿想到这里,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包,她把那个包放到路草儿眼前。 冯蜂儿说:“路姐姐,包里有一百两银子,是我谢路姐姐的。” 冯蜂儿说完,她放下包就走。 路草儿把包拿起,她把包扔给了冯蜂儿。 路草儿说:“你把你的钱拿走,你把你的钱拿走,你的钱不干净。我不能要贼的钱,我不能要杀人犯的钱!” 冯蜂儿还是没有生气。 冯蜂儿把钱收了起来。 冯蜂儿说:“路姐姐,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生气,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如同重生的父母,我不能对我的救命恩人生气。路姐姐,现在我不多说什么了。刚才路姐姐说了,‘对不起’三个字毫无用处,所以现在我不多说什么。路姐姐放心,路姐姐对我的大恩,我不会忘记。路姐姐日后有个马高櫈短,路姐姐日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路姐姐只管去找我,到时候我愿为路姐姐赴汤蹈火。” 冯蜂儿说完,她转身离开。 —— 路草儿眼望着冯蜂儿离开,她沉思了许久。 ------------ 第二十六章、我对你的爱(上) 冯蜂儿走了。 她两眼含泪。 冯蜂儿心说:路姐姐,你知道吗,我做贼,我也是万般无奈,但有一线路,谁愿去做贼? 当初我们不做贼,我们借的钱怎么还? 我们做了贼之后,我们又想回头路,可我很难找到回头路! 这时,冯蜂儿又想到劫朝廷一万两税银的事。 冯蜂儿心想:朝廷的一万两税银是我们劫的,就因为那一万两税银,让路姐姐的爹娘含冤入狱生死未卜,也让路姐姐受尽心酸的苦头。我们劫朝廷税银的事路姐姐还不知道呢,路姐姐要是知道那件事,不知路姐姐该如何对我? 不知我和路姐姐之间的事,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收场? —— 路草儿眼望着冯蜂儿离去,她心里忐忑不安。 这时候路草儿还不知冯蜂儿劫朝廷税银的事,她主要是怕冯蜂儿来这里来的事被别人发现。 冯蜂儿是贼,而且还是劫县丞大人夫人的大贼,有人看到我和这样的大贼有来往,我会吃官司的! 路草儿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她一看,四周漆黑一片。 现在是黑天,哪里会看得到四周有没有人? 路草儿心更紧张了。 路草儿紧张了一会儿,她又想她一万两银子的事。 路草儿又想: 薛虎让我拿一万两银子,我正为那事发愁,刚才冯蜂儿说了,如果我有事求她,她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一万两银子的事,我能不能求她? 不过,那个念头很快又被她打消了。 路草儿心说:我求她干什么?我让她为我偷啊?那样的话,我就更没有出路了! 但是,不求冯蜂儿,一万两银子的事又没法解决,难道看着爹娘死在狱中? 最后路草儿一想:一个月的期限才刚刚过去几天,我的时间还有很多,到时候再说吧。 —— 这天,又有人敲门。 路草儿开门一看,来的是路清风。 路清风怎么来了? 对于路清风这个人,前文我说过,路清风和路草儿曾是指腹为婚的一对恋人,后来他们也结了婚,不过再后来由于一个原因,路草儿和他分了手。 路清风来找路草儿干什么? 他和梅二小姐快要结婚了。 上次,路清风、路草儿、春草三个人逃难,他们被梅二小姐遇上,梅二小姐看上路清风了,梅二小姐向路清风提出一个条件,梅二小姐说,只要你路清风愿意娶我,我可以放过你们三个人,路草儿万般无奈选择与路清风分手,路清风同意了梅二小姐的条件。 路清风同意娶梅二小姐后,他们就开始张罗。 三天后他们就要结婚。 路清风和路草儿还有些感情,他想过来看看路草儿。 路清风和路草儿曾是一对指腹为婚的恋人,他们上一代感情也非常好,他们之前的感情也非常好,他们还曾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路清风还想给路草儿一次机会。 路清风心想:路草儿的爹真是坏人吗,路草儿真是坏人吗? 他想过来再问一下,朝廷税银的事到底是不是路草儿的爹干的? 如果朝廷税银的事是路草儿的爹干的,对不起,我将来还要生活,我不能和劫朝廷税银的贼扯上什么关系,我不能和路草儿有任何关系,我就娶梅二小姐; 如果朝廷税银的事不是路草儿的爹干的,我和路草儿有婚约,路草儿的爹也曾经有恩于我,我不能违背当初爹娘之意,我不能做负心人,我就放弃梅二小姐。 —— 路清风见到了路草儿。 路清风望着路草儿。 路清风心想:我和路草儿之间的事就要一锤定音了,不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路草儿眼望着路清风,她眼泪差点流出来。 路草儿是多么愿意跟路清风在一起。 但是,她又不想和路清风在一起。 她也知道,不能和路清风在一起。 她心想: 如果我和路清风在一起,我现在身背官司伤痕累累,我会拖累路清风,乃至拖死路清风。 如果我和路清风在一起,梅府势力那么大,我也惹不起梅府。 路草儿眼望着路清风,她想流泪而不能流泪。 路草儿心想: 如果我流泪的话,路清风知道我是可怜的,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到那时他会抛弃梅二小姐,他一旦抛弃梅二小姐后果不堪设想。 路草儿咽下了她要流的泪。 路草儿问路清风:“路清风,你来了。” 路清风说:“你之前管我叫‘清风哥’,你现在管我叫‘路清风’,难道你我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吗?” “我是罪人,我不敢玷污你。你马上就要是梅府的乘龙快婿,我吓死也不敢和梅二小姐争风吃醋。” “难道……,难道朝廷税银的事真是……?” “我……。” 路草儿晕了。 她彻底晕了。 她想继续往下说,她又不敢继续往下说。 她怕一说话眼泪流出来,让路清风看到她的眼泪。 路草儿心说:清风哥,如果你还爱的我话,请你别问这样的话,好不好?这样的话,我实在是不好回答。 路草儿不敢让路清风看到自己流泪。 她知道,路清风一旦看到自己流泪,他还会说爱自己,他会不顾一切地抛弃梅二小姐,到那时会闹得不可收拾。 路草儿平静了平静,她再一次强把要流的眼泪咽下。 路草儿说:“我爹是不是罪犯,你不看到了吗?既然我爹在监狱里,我爹就是罪犯,如果我爹不是罪犯,我爹不会在监狱里。” 路清风说:“你呢?难道你也……?” “近朱者,自然赤;近墨者,自然黑。” 路草儿说完后,她转过了身子,她对春草说:“春草,给路公子倒茶。” 路草儿表面上是吩咐春草给路公子倒茶,实际是转身擦眼泪。 —— 路清风听了路草儿的话,他沉默了。 路草儿转身擦眼泪的动作,路清风没看见。 路清风看着路草儿,耳边回想着刚才路草儿的话,路清风心说:草儿妹妹,再见了,你我的关系该再见了。 这时候,路清风还想重温一下他和路草儿之间的感情 路清风说:“草儿妹妹,我再亲你一下可以吗?” 路清风的嘴向路草儿亲去。 路清风正亲路草儿,门开了,闯进一个人。 谁啊? 正是梅府二小姐。 ------------ 第二十七章、我对你的爱(下) 路清风还想重温一下他和路草儿之间的感情 路清风说:“草儿妹妹,我再亲你一下可以吗?” 路草儿没说话。 路草儿也留恋他和路清风在一起的场景。 她也想重温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 没说话就算默许了。 那个时候女孩比较含羞,男孩说要亲她时,她不会把脸往前一伸说,你亲吧,那个时候男孩说亲女孩,女孩不说话就是默许。 这时,春草知趣去地离开。 屋里只有路清风和路草儿两个人。 路清风的脸向路草儿的脸凑去。 路清风的脸挨到了路草儿的脸。 路草儿把眼闭上。 路清风一面感受着女孩的美,他一面想:我曾经热恋过的女孩,我曾经追求过的女孩,我们就要分别了。 路草儿一面感受着路清风的美,她一面想:我曾经热恋过的男孩,我曾想着终生依靠的男孩,我们就要分别了。 —— 路清风正和路草儿亲热,突然门开了。 门外进来一个人。 门的响声惊动了路清风、路草儿。 路清风、路草儿听到响声,他们停止了亲热。 他们急忙回头看进来的人。 他们见进来一个女孩。 进来的女孩正是梅府二小姐。 一看是梅府二小姐,他们吓了一跳。 梅府是清水县四大龙头之一。 清水县没人敢惹梅府。 路清风是梅府二小姐的未婚夫,梅府二小姐突然出现,路清风、路草儿能不紧张吗? 梅府二小姐怎么来了? 梅二小姐深爱路清风,她对路清风不放心,她跟来了。 刚才的一切,梅二小姐看在眼里。 梅二小姐见此,她银牙紧咬。 路清风和路草儿见梅二小姐突然出现,他们全都惊呆了。 同时他们也感觉到大祸就要到来。 路清风是梅二小姐的丈夫,梅二小姐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果然,梅二小姐气得脸色铁青。 路清风见事不好,他急忙走了过去。 路清风是男的,他当然得第一个站出来,何况刚才的事还是他先提出来的。 路清风说:“二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来和路草儿道个别。” 梅二小姐:“只是道个别,就亲在一起?” 路草儿走了过来。 路草儿说:“二小姐,都是我不好,要怪就怪我吧。” 梅二小姐忍了忍心头的气。 梅二小姐说:“路草儿,你还记得当初的事吗?” “记的。” “当初你们被薛大人追杀,我本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交给我爹,然后让我爹把你们交给薛大人,是你和路清风答应了我的条件,是路清风同意了娶我,我才对你们网开一面的。” “那个事我记的。” “我知道你和路清风结过婚,所以今天的事我不想过于追究;我和路清风现在还没有结婚,确切地说,路清风现在还不算是我的丈夫,所以今天的事我可以谅解。但是,我不希望今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和路清风就要结婚了,今后路清风是我丈夫,今后我不允许刚才那样的事再次发生!梅府二小姐更不允许刚才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二小姐刚才的事确实……。” “你没必要解释,反正我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怪你,你知道我再一次对你网开一面就行。因为我和路清风有婚约的事,你是知道的,不管当初你和路清风为什么要分手,反正你和路清风已经分手,既然你和路清风已经分手,既然路清风成了我的丈夫,你就不该和路清风有越轨的行为。” 路清风怕梅二小姐难为路草儿。 路清风又过来说话。 路清风说:“二小姐,刚才的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刚才是我勾引的路草儿。” 梅二小姐说:“路清风,我再对你说几句。” “二小姐请说。” “知道我为什么自己来没带其他人吗?” “不知。” “就因为我怕看到刚才那样的事!试问,如果带人来,如果刚才那样的事被梅府其他人看到,我还会轻易放过你们吗?如果刚才那样的事被梅府其他人看到,我还放过你们,是不是我太没有尊严了,是不是梅府太没有尊严了?所以,我只能说‘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梅二小姐说完,她转身离去。 路清风见梅二小姐离去,他急忙追了出去。 —— 路草儿眼望着梅二小姐、路清风的背影,她想到了很多。 路草儿心想: 刚才路清风来,路清风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没要那个机会,我做的对还是不对? 我做的不对? 路清风跟我在一起,路清风只能受苦,甚至担风险,让路清风有他自己的幸福,不能说不对。 我做的对? 我娘一直的心愿是,我能和路清风在一起生儿育女,能够延续路家的香火,我违背我娘的意愿,能说对吗? 路草儿又一想: 路清风去,就让他去吧,不让他去,我能阻拦得了吗? 清风哥,我对你的爱,你能明白吗? 娘,我确实是无奈啊! 同时,路草儿也感觉到,今后和路清风再也没用希望了。 今后即便是自己日子能过好,即便是爹娘的官司完了,想跟路清风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今后即便是自己有发财的那一天,即便是自己的财力能发展到与梅府比上下,想与路清风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路草儿看出来了:梅二小姐这个对手非常厉害。 梅府二小姐不但有钱有势,感情上也不输自己。 不想那些了,反正都是梦。 —— 路清风走了,院子里恢复了清冷。 路草儿又开始想一万两银子的事。 这时候,路草儿不但为一万两银子的事发愁,她的生活也受到考验。 她的生活受到什么考验? 她身上的钱不多了。 路草儿的爹遭到陷害后,薛虎先是抓了路草儿的爹,又要抓路草儿一家人,路草儿一家人东奔西逃,薛虎抓路草儿一家人的时候,他把路草儿的家洗劫一空,路草儿家里的钱全让薛虎抢走了。薛虎说,应该没收。现在路草儿花的钱是路草儿逃走时带的,当时只想逃命,当时能带多少钱?以前路草儿一家人靠几亩地生活,现在那些地也都被薛虎没收了。 没有钱,今后日子怎么过? 先别说一万两银子的事,自己的生活也受到麻烦了。 ------------ 第二十八章、我们不能死(上) 路草儿没钱了。 路草儿、春草只好出去找活干。 但是,路草儿、春草跑了好几天,她们都没找到活。 她们为什么找不到活? 谁都不敢用她们。 她们和薛虎的关系那么让人摸不准,谁敢用她们? 用了她们,不管对她们好还是坏,都有可能带来灾祸。 用了她们对她们好,薛虎也许会说,路草儿的爹是抢劫朝廷税银的罪犯,你敢对抢劫朝廷税银罪犯的女儿好; 用了她们对她们不好,薛虎也许会说,路草儿答应给我做妾了,路草儿是我的妾,你敢对我的妾不好。 摸不准明天会刮什么风,谁都不敢乱来。 路草儿、春草找不到活,她们非常着急。 将来的生活怎么办呢? —— 这天,路草儿、春草正在路上走,她们发现远处有一个人。 是一个人正在那里上吊。 路草儿、春草见有人上吊,她们急忙跑了过去。 路草儿、春草跑过去一看,上吊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 那个公子想上吊还没上吊,他把绳子拴好了,他正站绳子套下犹豫。 公子心说:我上吊好,还是不上吊好?不上吊,我没活路;上吊,死的滋味不好受。 路草儿心说:怎么还有人比我苦? 路草儿急忙走了过去。 路草儿说:“公子,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公子见来人了,他把头缩了回来。 路草儿说:“公子,你心里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公子说:“你帮不了我。” “或许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 “我问你,是有人拿刀要杀你吗?” “不是。有人拿刀要杀我的话,我直接让他杀好了,我用得着上吊吗?” “是你犯了罪畏罪自杀吗?” “不是。我是好人,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快死的人,你别再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你赌钱赌输了,债主逼你吗?” “不是。刚才我说了,我是好人。好人怎么会赌博?” “你愿意上吊吗?” “谁愿意上吊?谁愿意死?” “既然你不愿意死,既然你说你是好人,既然不是有人拿刀逼你死,你就不能死!” “不。我还是不能不死。” “为什么?” —— 路草儿问公子上吊的原因。 公子说了。 公子的爹娘早死了,公子家就公子一个人。 公子的名字叫苗望。 一年前,苗望见人家赚钱,他也想赚钱。 他见人家养猪赚钱,他打起了养猪的注意。 他心说,一斤猪肉能卖到一百文,养猪一年能赚不少。 由于他爹娘早死了,他家里比较清苦,他家里没多少钱,养猪没本钱,他只好向别人借钱。 为了多赚些钱,为了让规模大一些,他向亲戚朋友借了很多钱。 他向人借了钱。 他盖起了猪舍。 他买了小猪仔。 他养起了猪。 为了多赚些钱,他的养猪规模很大。 他的养猪规模除了县里最大的养猪户马肥马老板外无人能比。 他本想养猪可以赚很多钱,可他没想到,猪出栏的时候猪肉价格大跌眼福。 猪出栏的时候,猪肉价格跌得厉害。 一年前,一斤猪肉能卖到一百文,现在十文没人要。 猪肉价格跌得这么厉害,他哪里受得了? 他算了算,还不够饲料钱。 当初借了人家很多钱,当初借的那些钱怎么还? 债主纷纷来要钱。 债主知道苗望的养猪业要黄,他们怕苗望还不了钱,他们纷纷来要钱。 当初苗望跟人家说的是一年后还钱,也到还钱的日子了。 为此,苗望愁眉不展。 这天,马老板找苗望来了。 马老板就是清水县最大养猪户那位马老板。 马老板对苗望说:“本来同行是冤家我不该帮你,但看在你我都是清水乡亲的份上,我还是想帮你一把。我知道你的猪卖不出去,你很缺钱,我想要你的猪。” 苗望被债主逼得实在没法,他只好和马老板商量卖猪的事。 苗望只好以每斤六文的价格把猪卖给马老板。 猪确实不能再喂了,再喂没钱买饲料。 苗望把猪卖了,还了一部分账。 只还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还。 当初借的钱太多了,猪肉价格跌得太厉害了,把养的猪全卖了,也只够还一部分的。 没还钱的人继续要账,苗望没办法,他只好上吊。 —— 路草儿问苗望:“苗公子,当初你借了人家多少钱?” 苗望说:“两千两银子。” 路草儿说:“已经还了多少?” “一千两。还有一千没还。” “有人逼我拿一万两银子,我都没上吊,你欠人家一千两银子,你就上吊?”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确实有人逼我拿一万两银子。” “有人逼你拿一万两银子?” “是的,有人逼我拿一万两银子,而且还不是我曾经欠人家的债人家让我还,是勒索。” “有人勒索你一万两银子?” “我叫路草儿,确实有人想勒索我一万两银子。想勒索我一万两银子的是薛虎。前些日子,薛虎把一万两税银丢了,朝廷限期他十日内找到劫匪。薛虎找不到劫匪,他就拿我爹做代罪羔羊。于是,他逼我拿一万两银子。” 苗望听了后,他把头低下了。 苗望心说:薛虎逼路草儿拿一万两银子,弱女孩都没有上吊,我一大男人,我就上吊? 路草儿说: “既然没人让你死,你就不应该死,你如果死了,你一对不起你的爹娘,二对不起你欠人家账的那些人,三对不起你自己。 你对不起你的爹娘,你的爹娘含辛茹苦把你抚养大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将来你能在他们面前尽孝,为的是你将来能在他们坟前烧纸,你死了,你将来不能在他们坟前烧纸,你对得起你爹娘吗? 你对不起你欠人家账的那些人,当初人家为什么借你钱,是因为人家与你有情义。人家对你有情义,你带着人家的账‘走’,你对得起人家吗?虽然你借人家的钱还不了,你也应该慢慢还,能还一文是一文,能还多少是多少,能让人家减少损失尽量让人家减少损失。 你对不起你自己,你才二十来岁,你将来的路应该很长,你将来还要娶妻生子,你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 第二十九章、我们不能死(下) 路草儿对苗望说:“薛虎逼我拿一万两银子,他还到处派人抓我,我都没死,你欠人家一千两银子,你就死?” 苗望把头低下了。 路草儿说:“好好活下去吧。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容易,不光你不容易,还有我。” 苗望说:“我不死,债主纷纷向我要账,我……?实在受不了。” 路草儿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 苗望有家不能回,路草儿打算帮苗望。 路草儿、春草随苗望向苗望的家走去。 快到苗望家的时候,路草儿、春草远远望去,她们见苗望家周围站了好多人。 苗望一见那些人,他站住不走了。 苗望说:“那些人是找我要账的,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路草儿说:“回去,回哪儿去?你有去的地方吗?” 这时要账的那些人在苗望家周围嘀咕: “苗望哪里去了?” “倒霉了。倒霉了,我那些钱要不回来了。” 有人发现苗望了。 “苗望在那里。” “苗望在那里。” “我们找他去。” “我们找他去。” 那些人发现苗望后,他们纷纷向苗望冲来。 有些人一边往苗望这边走,一边说: “不能让他走了。” “不能让他走了。” “不还钱不能让他走。” “不还钱不能让他走。” 一段时间后,那些人冲到苗望跟前。 那些人把苗望、路草儿、春草包围了。 那些人冲苗望说:“苗望,你说,你想怎么办?” 路草儿说:“众位,你们能听我说几句吗?” “你说。” “你说。” “说也得还钱。” “说也得还钱。” 路草儿说:“众位知道刚才苗望干什么去了吗?” “不管干什么,也得还钱。” “不敢干什么,也得还钱。”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路草儿说:“我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们也得听我说几句。刚才苗望上吊去了。苗望不想还钱吗?他想。他不是赔了本还不了吗。众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能对苗望网开一面,尽量对他网开一面吧。试问,如果苗望死了,你们的钱是不是永远要不回?试问,如果苗望死了,你们是不是担责任?苗望欠众位的钱还不了,众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众位也不能把苗望望绝路上逼!” “苗望欠我们的钱,难道就这么算了?” “如果众位能对苗望网开一面,苗望欠众位的钱,我会帮苗望还。刚才苗望上吊时,我劝过苗望,让他尽量还大家的钱,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尽量让大家减少损失。” 众人听了路草儿的话,众人慢慢散去。 是啊,如果把苗望逼死,苗望欠的钱就永远要不回来了。 是啊,如果把苗望逼死,弄不好还会吃官司。 苗望见路草儿给他解了围,他对路草儿感激不尽。 苗望说:“谢谢,谢谢。” 路草儿说:“好好活下去吧。” —— 路草儿、春草辞别苗望,她们回到了家里。 路草儿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找不到工作,身上的钱越花越少,再这样下去,她也能上吊。 路草儿、春草正着急,秋草来了。 秋草怎么来了? 秋草是春草的妹妹。 秋草对姐姐春草不放心,对小姐路草儿也不放心,她看姐姐春草、小姐路草儿来了。 秋草是薛虎的八夫人。 秋草的事之前说过。 秋草嫁薛虎了。 秋草嫁薛虎后,她一直对姐姐春草、路草儿不放心,她一直想过来看姐姐春草、小姐路草儿,可薛虎不让。 薛虎不敢让秋草出去。 他怕秋草跑了。 渐渐地,薛虎对秋草有了些感情,再加上秋草一个劲地哀求。 秋草说:“春草是我亲姐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不让我出去,我看我亲姐姐你都不让,你是爱我吗?” 薛虎说:“就因为我爱你,我才不让你出去,我怕失去你,我怕你走了不回来。” “我说话是算数的。我不会不回来的。” “你去吧,你可一定要回来。” —— 秋草、春草、路草儿相见了。 她们相见后,她们掉下了眼泪。 离别之后,她们历尽风雨。 离别之后,路草儿、春草又是遇冯寒,又是遇道姑,又是遇冯家绑架薛虎大夫人,又是遇冯蜂儿,又是遇路清风、梅二小姐,又是遇苗望,她们遇到了很多事。 离别之后,秋草虽然身边没惊心动魄的事,但秋草也是时时做噩梦。 秋草心想:薛虎不会太长久,将来我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秋草、春草、路草儿互诉离别之情。 一曲伤心泪, 一段姐妹情。 —— 诉了一段离别情后,她们又谈了些别的。 路草儿不放心那个道姑,她想向秋草了解一下那个道姑的情况。 路草儿问秋草,良心庵的道姑是薛虎大夫人,她是薛虎的大夫人,她为什么不和薛虎住在一起,他们关系不好吗? 秋草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十分清楚,看来他们关系不是太坏,他们关系太坏,薛虎不会因为她顶着压力释放冯蜂儿,绑架事过后,薛虎去看过她,也劝过她回薛府,说她在那里很危险,容易被坏人盯上,可她就是不回薛府。 —— 秋草又问路草儿、春草有什么需求? 路草儿、春草正找不到活干,她们问秋草,你能不能帮上忙。 秋草说,你们愿意去哪里干?你们愿意去哪里干,我给哪里的人写封信,也许管用。 路草儿想了想。 路草儿想起苗望的事来了。 路草儿心想:苗望说,马老板买了他的猪,猪肉价格跌得这么厉害,马老板还要买苗望的猪,马老板不怕赔本吗? 路草儿对那事非常感兴趣。 她想查查那事。 路草儿说,我想去马老板那里去干活,你能给马老板写封信,求马老板把我收下? 春草也愿意随小姐路草儿去。 秋草说,好。 秋草说着,她以县丞大人八夫人的身份给马老板写了信。 秋草把信写完,她把信交到路草儿手中。 秋草说,虽然我不认识马老板,我想马老板会顾及县丞大人八夫人的身份的。 路草儿要去马老板身边,他要把那事查个水落石出。 ------------ 第三十章、这里是非多(上) 猪肉价格跌得这么厉害,马老板还买苗望的猪,路草儿非常纳闷。 路草儿心说:现在谁一听说养猪谁头疼,马老板为什么还在这时候买苗望的猪,马老板不怕赔本吗? 路草儿想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路草儿对秋草说,我想去马老板那里干活,你能给马老板写封信,跟马老板说说,让我去他那里干活吗? 秋草说,好。 秋草给马老板写了信。 秋草又给路草儿、春草留了些钱,她走了。 —— 秋草走后,又有些乡亲来看路草儿、春草。 那些乡亲听说路草儿、春草有困难,他们想过来看看路草儿、春草,给路草儿、春草送些钱。 路草儿一家人为人很好,路草儿有难,谁都想过来帮一把。之前乡亲们不敢来,是因为之前乡亲们怕薛虎,现在乡亲们见薛虎的八夫人来了,乡亲们也都来了。 乡亲们也给路草儿、春草送了些钱。 有了这些钱,路草儿、春草就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 第二天,路草儿、春草去马老板那里干活。 路草儿、春草来到马老板家门口。 守门的见路草儿、春草来了,他眉开眼笑不怀好意。 守门的叫胡来。 之前路草儿、春草到这里找过活,被这里拒绝了,胡来认识路草儿、春草。 胡来见路草儿、春草正是落魄的时候,他想“欺负”路草儿、春草。 胡来不怀好意地冲路草儿、春草笑了笑。 胡来说:“路姑娘、春草姑娘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想我了?” 路草儿、春草瞪了胡来一眼。 路草儿说:“我要见你们老板。” “要见我们老板?” “对。” “你想给我们马老板做妾吗?你别做梦了。上次你不是来过一回吗,我们老板不要你。我看,你还是嫁我,给我做妾吧。你给我们老板做妾没资格。”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嘴巴这么不干净,昨天晚上喝猪尿了吗?” “你敢损我!” “你对我不尊重,我就损你。” “就凭你损我,今天你走不了了。我非把你抓住,让你晚上给我做妾不可。” 胡来说着,他伸手就抓路草儿。 路草儿一扬手。 “啪。” 路草儿打了胡来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把胡来打蒙了。 胡来没想到路草儿的掌来得这么快。 胡来不知道,路草儿跟道姑学过武功。 不过,路草儿这一巴掌也惹祸了。 胡来挨了揍,他不干了。 胡来心说:我一大男人,我被一女孩揍了,将来让我怎么见人? 胡来举拳就打路草儿。 这回胡来是玩真的。 春草见此,春草急忙过来给路草儿帮忙。 三个人打起来了。 —— 胡来本把路草儿、春草抓住,可他想错了。 他战不倒路草儿、春草。 别看路草儿、春草只跟道姑学了一天的武功,可路草儿、春草是两个人。 路草儿、春草果然惹祸了。 胡来见战不过路草儿、春草,他冲周围喊上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路草儿、春草闯马府快把她们抓住。” 胡来一喊,过来几个马府家兵。 这里是马府,这里到处是马府的人。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胡来说:“路草儿、春草闯马府,把她们给我抓住。” 有个人嘲笑胡来: “胡来,你怎么怎么这么笨,这点事都办不了?” 胡来被那个人问得脸一红一白的。 胡来说:“这……?” 胡来只好转移目标面向路草儿、春草。 胡来说:“路草儿,你敢闯马府,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路草儿说:“薛府我都闯过,我还怕你马府?” “什么?” —— 路草儿那话,把马府那些人说得心一颤。 马府那些人本想过去抓路草儿,他们一听路草儿那话,他们全都站住了。 路草儿闯薛府的事,他们都知道,他们也知道路草儿同意给薛虎做妾的事。 他们心说: 胡来让我们抓路草儿、春草,我们抓还是不抓? 我们不抓? 路草儿、春草闯马府,我们不抓,我们马老板会怪罪。 我们抓? 路草儿可是同意给薛虎做妾了,我们敢对薛虎的妾无理,我们更是不敢。 这时候不光马府那些人犹豫,路草儿也在犹豫。 路草儿心想: 我是过来找活干的,我是来查马老板的,这事闹砸我进不了马府,我不白来了吗?白来是小事,查不查马老板事也不大,找不到活干将来怎么生活? 同时,路草儿也感到前面的道路非常难走。 就算进得了马府,就算在马府找到活干,由胡来的行为看来,马府肯定问题不少。 马府门前都是非这么多,马府内部肯定是非更多。 —— 路草儿、马府那些人正在那里犹豫,马老板来了。 马老板刚从外面回来。 马老板见门前站了很多人,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 马老板仔细一看:那不是路草儿吗? 马老板见门前的事和路草儿有关,他心里非常不高兴。 马老板怪胡来等人。 马老板心说: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让你们多事,你们就是不听! 马老板知道,路草儿是是非之人,他想远离路草儿,可他手下人老给他找事。 怎么说路草儿是是非之人? 路草儿和薛虎的关系让人摸不准。 和路草儿过于接近,薛虎也许会说,路草儿的爹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你敢和她接近? 得罪路草儿也不行,得罪路草儿,薛虎也许会说,路草儿是我的妾,你敢得罪我的妾? 所以,摸不准明天刮什么风,马老板不敢乱来。 马老板只想做买卖赚钱,他不想介入是非之中。 —— 马老板来到路草儿、春草跟前。 马老板问路草儿、春草:“我问你们,你们因何在我门前大闹?” 路草儿说:“我想见你,胡来不让,所以发生了争执。” 马老板瞪了胡来一眼。 马老板问路草儿:“路草儿,我问你,你来此何事?” 路草儿把秋草那封信拿出来了。 路草儿说:“马老板,你先看看这个。” 马老板把秋草那封信拿过去了。 马老板一看秋草那封信,他吃惊非小。 马老板心说:我一直想远离这个是非,还是没能远离这个是非。 ------------ 第三十一章、这里是非多(下) 路草儿把秋草那封信往马老板眼前一递,马老板一看秋草那封信,他有些傻眼。 马老板见秋草以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口气说,我姐姐春草和我之前的小姐路草儿现在有些困难,她们现在找不到活干,请马老板赏她们一口饭吃。 县丞大人八夫人的话,马老板不敢不听。 马老板只好说:“好。好。好。” 马老板瞪了胡来瞪人一眼。 马老板心说:你们净给我惹事,幸亏刚才你们没对路草儿、春草太无理,刚才你们要是打路草儿、春草,别说你们的脑袋保不住,我的脑袋也够呛。 马老板知道,县丞大人和他八夫人正新婚蜜月,县丞大人很爱他八夫人,我要是把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打哭,我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既然知道县丞大人八夫人惹不起,之前路草儿、春草来找活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收留路草儿、春草? 之前路草儿、春草来找活的时候,好些地方都不收留路草儿、春草,那时候他不收留路草儿、春草,他不怕八夫人怪,因为法不责众。 之前他也想,现在八夫人是很红,将来八夫人不一定还红,我还是在路草儿、春草事上谨慎些好。 现在不行了。 现在八夫人的信来了。 马老板这一瞪,吓得胡来等人连连后退。 路草儿还想给胡来等人些颜色看,不然将来在这里干活的时候,胡来等人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路草儿说:“马老板,你这看门的够厉害的,比薛府的那个看门的薛喜都厉害。我到薛府去过两次,薛府的那个看门的薛喜都没敢抓我,你这看门的就敢抓我。” 马老板说:“都是我管教不严。都是我管教不严。” 马老板听了路草儿的话,他有些怕。 马老板知道,路草儿到薛府去过,而且还是闯薛府。 马老板心说:路草儿到薛府去过两次,薛府我一次都没去过。薛府门槛太高,我进不去。路草儿不能小瞧。 马老板确实没资格进薛府的大门,薛府是县丞大人的府邸,他只是一个养猪的,县丞大人能搭理他吗? 马老板听完路草儿的话后,他冲胡来等人吼道:“待会都到我客厅去,我要对你们训话。” “是。” “是。” “是。” 马老板冲胡来等人吼完,他就想: 收留路草儿、春草,让路草儿、春草干什么呢? 不收留肯定不行。不收留八夫人得罪不起。 收留她们,让她们干重活? 不行。 让她们干轻活,让她们写写算算给我管账? 更不行,我的账有问题,我的账不能让别人看。 不让她们干活,光养着她们? 我又不想吃亏。 马老板想了想。 马老板对路草儿、春草说:“路姑娘、春草姑娘,你们来我这里干活,我很高兴,可是……。” 路草儿说:“有困难说吧。” 马老板说:“上次二位姑娘来的时候,我说了,我这里不缺人,现在二位姑娘拿着八夫人的信来了,我……。” “如果马老板这里实在不缺人,我们可以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里只是养猪,我这里的活又脏又累,我怕二位姑娘在这里干活难为二位姑娘。” “我们不怕脏不怕累。” “如果二位姑娘不怕脏不怕累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活。” “好。” 马老板给路草儿、春草安排了活,他让路草儿、春草做些洗衣服做饭之类的事。 路草儿、春草干活去了。 —— 马老板安排完路草儿、春草后,他来到客厅。 胡来等人也跟着来了。 刚才马老板说了,他要对胡来等人训话。 马老板回到客厅,他往那里一坐,胡来等人在那里一站, 本来客厅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不过今天胡来等人不是客人,今天他们都是“犯人”。 马老板的买卖不是很大,他没有正式的办公室,他的客厅就是他的“办公室”。 那时候没‘办公室’这个词,反正马老板的客厅是马老板日常办公的地方。 马老板对胡来等人训开话了。 马老板“啪”地一拍桌子,他冲胡来等人吼道:“我对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让你们给我惹事,你们为什么惹了路草儿、春草?” 胡来等人全把头低下了。 “老板,我们错了。” “老板,我们错了。” “老板,我们错了。” 马老板说:“你们知道吗,春草是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路草儿是县丞大人八夫人之前的小姐,你们敢惹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和之前的小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其中有些人觉得心里委屈。 那些人都是后来听到胡来的喊才出来的,而且他们没向路草儿、春草动手,他们刚一出来,马老板就来了。 他们心说:这事不怪我们啊! 有些人站出来说话了: “马老板,这事不能怪我们几个。这事都怪胡来。首先是胡来调戏路草儿、春草,胡来和路草儿、春草打起来了,胡来打不过路草儿、春草,他又说路草儿、春草闯马府,他说有人闯马府,我们能不过去吗?我们过去后,我们也没对路草儿、春草如何,我们只是站那里挡着路草儿、春草,不让路草儿、春草进咱马府。” “是啊,我们都是正经人,我们能对人家姑娘无理,我们能像胡来一样吗?” “这事更不能怪我,我不认识八夫人的姐姐,胡来说有人闯马府,我才出来的。胡来说有人闯马府,我们能不出来吗?我不出来,万一真有人闯马府呢?要知道八夫人的姐姐和之前的小姐驾到,我怎敢对其无理。” 马老板问胡来:“胡来,是那么回事吗?是你调戏八夫人姐姐和之前的小姐,而且还动了手吗?” 胡来说:“这……。” 马老板说: “胡来,你怎么净胡来?大人八夫人的姐姐和之前的小姐,你也敢调戏?” “当时……,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当时你光想什么了?当时你光想吃茄子了?” 胡来心说,什么叫光想吃茄子? 胡来说:“当时我只是想,秋草只是县丞大人的一个妾,县丞大人身边女人很多,妾没什么地位,路草儿的爹是罪犯,所以……,所以我就……。” 马老板说:“你混蛋。” ------------ 第三十二章、一定有问题(上) 胡来说:“当时我只是想,秋草只是县丞大人的一个妾,县丞大人身边女人很多,妾没什么地位,路草儿的爹是罪犯,所以……,所以我没把她们当回事。” 马老板说:“你混蛋。” “是。” “你跟我养的猪一样笨。” “是。” “你只知道今天吃吃喝喝,从不想明天会不会挨刀。妾怎么样?虽然有时候妾等同丫环,可也有的时候等同正室,摸不准情况我都不敢乱来,你敢乱来。” “是。我错了。” “你差点给我惹了大祸,你知道吗?” “知道。我错了。” “你只知道说‘错了’,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调戏人家姑娘。” “还有呢?” “还有?好像……,好像没有了吧?我除了调戏人家姑娘,我可别的事什么都没干?” “你就是猪。” “是。” “我告诉你,你听好了:不要招惹风口浪尖上的人,路草儿、春草是,八夫人更是!” “是。是。” “你只知道秋草是县丞大人的妾,你知道秋草和县丞大人的关系吗?秋草虽然和县丞大人结合的时间不长,可她和县丞大人的关系超过县丞大人其她几个夫人!” “是。是。” “为了让你长记性,你这个月的工钱扣了。” “马老板,我……。” “别说了!再说扣两个月的工钱!” “是。” 胡来等人下去了。 胡来等人走后,马老板在那里想。 他心想:我本想远离是非,可偏偏是非来找我! —— 马老板果然没能远离是非。 路草儿这次来马府,不是单单为了混口饭吃,还有一个目的是查马老板。 路草儿为什么要查马老板? 原因有三。 路草儿的第一个原因,路草儿想帮苗望,她想发展和苗望的关系。 她心想:我路清风基本不可能了,我得为我的将来做打算。将来的归宿在哪里,我很难找。打工都没人敢要我,何况将来的归宿。我唯一的可能,只有苗望。我救过苗望,他会感恩于我,他的人品也算可以。 路草儿的第二个原因,她对马老板这事非常好奇。 她心想:现在猪肉价格大跌养猪赔钱,现在养猪的都想把猪卖出去,马老板为什么还在这时候买苗望的猪? 第三个原因,她看出来了,马老板不像好人,他也想惩恶扬善。 —— 傍晚。 路草儿、春草在马老板那里干完活,她们回家。 路上。 路草儿、春草见到一家饭店。 路草儿心想:要不到这家饭店好好吃一顿? 多少天来吃不好喝不好,现在虽然面前的困惑仍然很多,但有了工作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路草儿领着春草进去了。 饭店老板见路草儿、春草来了,他急忙笑脸相迎。 饭店老板问路草儿、春草要什么? 路草儿说,来二十个猪肉包子吧。 二十个猪肉包子算好好吃一顿吗? 那个时候好多人吃不上饭,甚至有饿死的人,二十个包子算好好吃一顿。 如果不是猪肉价格下跌,路草儿也不舍得吃猪肉包子。 路草儿说要二十个包子。 老板拿来二十个包子。 路草儿和春草一人十个。 路草儿、春草吃了起来。 —— 一段时间后,路草儿、春草吃完了。 路草儿把老板叫过来算账。 老板说:“一共一百文钱。” “什么?” 路草儿、春草一惊。 路草儿、春草心说:怎么这么贵?难道这是黑店? 一百文什么概念? 一百文相当于现在二十来块钱。 虽说现在看起来二十块钱不叫钱,当时来说一百文很叫钱。 路草儿一听二十个包子要一百文,她急了。 路草儿说:“怎么这么贵?” 难怪路草儿急,之前苗望说,猪肉价格大跌,一斤生猪卖不了十文钱,一斤生猪卖不了十文钱,二十个包子用不了半斤猪肉,二十个包子就要一百文,路草儿能不多想吗? 路草儿说贵,春草也跟着说贵。 春草说:“老板,你脑袋进水银了,怎么这么贵?” 老板有些不明白。 老板心说:什么叫“脑袋进水银”啊? 老板见路草儿、春草不理解,他就给路草儿、春草解释。 老板说:“二位姑娘有所不知,猪肉涨价了。” 春草说:“我不信,肯定是你赚黑钱。” 路草儿说:“就算猪肉涨价,也涨不那么多。” 老板说:“二位姑娘要是不信,二位姑娘可以去打听。猪肉确实涨价了。昨天刚涨的价。生猪已经涨到一百二十文一斤了。” “什么?” “什么?” 路草儿有些半信半疑。 路草儿心说:难道之前苗望的话有假,难道之前猪肉价格不像苗望说的那样? 路草儿是穷人,她一般不舍得猪肉,平时她对猪肉多少钱一斤怎么关心。 路草儿一看:老板是个挺老实的人,老板不像说谎的。 路草儿、春草只好付了钱。 路草儿心说:饭店老板说猪肉涨钱,是真是假? 一下子花了一百文,路草儿、春草也有些心疼。 路草儿心说:我一定查明其中的原因。 —— 第二天,路草儿、春草去马老板那里干活。 路草儿干活的时候,她向周围人打听,猪肉是不是涨价了? 周围人告诉路草儿,猪肉确实涨价了,而且涨得厉害。 路草儿一问,生猪确实涨到一百二十文一斤了。 路草儿心说:猪肉价格怎么说涨就涨,说跌就跌,而且还是涨就涨到高峰,跌就跌到低谷? —— 路草儿正纳闷,马府来了三位客人。 路草儿正在那里扫地,她抬头一看,她见来了三位客人。 路草儿心说:我怎么见他们有些眼熟? 路草儿摸不准是敌是友,她一见三位客人,她躲一边去了。 她知道,自己没几个朋友,她怕遇上敌人。 路草儿躲一边,她偷偷观察来的三个人。 路草儿一看:三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男子,一个好像公子,另外两个好像仆人。 这三个人是谁?我怎么好像从哪里见过? 路草儿仔细一想,她想起来了。 路草儿一想起那三个人,她吓了一跳。 那三个人是谁? 正是当初劫路草儿那三个贼。 ------------ 第三十三章、一定有问题(中) 路草儿正想查猪肉价格大起大落的原因,这时马府来了三个客人。 路草儿认出来了,来的三个客人正是当初劫自己三个贼。 前文说了,路草儿、春草去冯蜂儿家送信,她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三个贼,多亏良心庵的道姑相救,她们才转危为安,来的这三个人,就是当初那三个贼。 路草儿也曾听道姑说过,三个贼当头的是吴府大公子吴一能,其余两个是吴一能的仆人。 路草儿一见吴一能,她心更紧张了。 她不敢再看吴一能了。 她怕被吴一能发现。 她心想:吴一能到马府来干什么,是不是他听说我和春草在马府,他来找我们,他还想对我们使坏? 路草儿的心直跳。 —— 路草儿想知道吴一能来干什么? 她暗中观察吴一能。 不过,她不敢让吴一能发现自己。 这时,路草儿听马老板迎出来了。 接着,路草儿听到马老板和吴一能的一番对话。 她听马老板说:“大公子,您来了。” 吴一能说:“是,我来了。” 马老板说:“大公子,您来我这里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我想提醒你一下,你跟我们吴府借钱的事。” “请大公子指教。” “好。我就指教指教。” “你……。” 马老板好像不大乐意,“指教”是一句客气话,吴一能一点都不客气。 但是,马老板好像不敢惹吴一能。 马老板说:“是。是。” 吴一能说:“你跟我们吴府借了两千两银子,是不是?” “是。” “钱什么时候还?” 路草儿放心了:不是为自己的事。 不过,路草儿也不是十分放心,她怕待会吴一能还会提到自己。 吴一能不走,路草儿不会把心全放下。 路草儿继续听吴一能和马老板谈话。 她又听马老板说:“贵府的钱十日内我一定还清。当时我和贵府的大总管吴晴说的是一个月内连本带息还清,现在离还钱日期还有十天。” 吴一能说:“我们的利息,你清楚吗?” 马老板说:“清楚。一日二十两银子的利息。” “不对吧?我们吴府向外借钱向来是两千两银子一日一百两的利息,谁说的二十两的利息?” “当时我和贵府大总管吴晴是那么说的?” “胡说。” “当时是那么说的。不信,您可以回去问吴晴。” “我们吴府往外借钱向来是两千两银子一日一百两的利息。别说当时吴晴没说过那样的话,就是当时吴晴说过那样的话也不行。因为我才是吴府的当家人,因为吴府一切我说了算。” “大公子,您们可不能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啊。一日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千两银子,连本就是五千两银子,您这是要我命啊!虽说吴府您说了算,可当时吴晴说话是代表吴府的!” “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比吴晴说了算!” “大公子,您这是往死路上逼我啊!” “你已经把苗望逼上死路了!” “你……。” “别以为苗望的事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就凭苗望的事,我爹能把你送大牢里。我警告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到时候拿钱地好,不然真能把你送大牢里。” 路草儿就是一惊。 路草儿正查苗望的事,她听吴一能提到苗望,她心一动。 路草儿继续听吴一能、马老板谈话。 路草儿见马老板听了吴一能的话后有些傻眼。 马老板叹道:“看来还是得有权有势啊。有权有势怎么说怎么有理。” 吴一能说:“你别心里有怨言,就是那么回事。” “你。” “告辞。” 吴一能带着两个仆人走了。 —— 吴一能带着两名仆人离开马府。 吴一能带着两名仆人往回走。 他正往回走,他听后边有人喊他:“吴一能,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吴一能一听,喊话的是一个女的。 吴一能听有人喊他,他站住了,他两名仆人也站住了。 吴一能抬头一看,喊他的是位二十来岁的女孩。 吴一能心里有些纳闷。 他纳闷什么? 吴一能心想:平时都是我招惹女孩,今天怎么女孩招惹起我来了? 他还见这个女孩有些眼熟。 一段时间后,女孩走到吴一能跟前了。 吴一能问:“你是什么人?莫非你疯了?” 女孩说:“吴一能,不认识我了?” 吴一能想了想,他想起来了。 吴一能说:“你……,你是路草儿?” 女孩说:“对,我是路草儿。” —— 路草儿怎么这么大胆,敢招惹吴一能? 她想查那事。 她想查清马老板害苗望的事。 她想查清猪肉价格起伏不定的事。 刚才她听吴一能和马老板的谈话,她从谈话里知道苗望的事和马老板有关,她想过来问问吴一能。 刚才吴一能在马府,她怎么没在马府问吴一能? 刚才问吴一能,她怕马老板知道不好。 她怎么没带春草? 她怕给春草带来麻烦。 吴一能一从马府出去,路草儿就跟出去了。 路草儿能追上吴一能吗? 能。 吴一能从马府出去后,他是一步一步悠闲地走,他走的不快。 吴一能不是偷东西的贼,他不是被人追,他不会飞一样地跑,路草儿紧跑的话能追得上。 —— 路草儿追上吴一能了。 吴一能一看是路草儿,他笑了。 吴一能是色鬼,他见不得漂亮女孩。 一见漂亮女孩就呲牙,是他的本性,特别是,今天这女孩还有些特殊,今天是女孩主动招惹他。 吴一能冲路草儿奸笑了一下。 吴一能说:“路草儿,是你。” 路草儿说:“对,是我。”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 吴一能心说:这次你怎么回事? 路草儿说:“吴大公子,我想过来问问你,上次为什么劫我?” 吴一能说:“你是真厉害,你还是疯了。别的女孩都见了我都躲,你主动到我眼前来。” “我想知道上次为什么劫我。” “看来你真疯了。既然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就因为我们吴府势力大,所以想劫哪个女孩,我就劫哪个女孩。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就因为你们吴府是地头蛇,所以你就为所欲为。” “你……,你不想活了?” ------------ 第三十四章、一定有问题(下) 路草儿说:“我明白了,就因为你们吴府是地头蛇,所以你就为所欲为。” 吴一能说:“你……,你不想活了?” “你想怎么样?” “见了女孩,我向来不会轻易放过,何况刚才你有辱骂吴府的行为。”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把你抓到吴府。我要让你给我做丫环。我要让你给我做妾。” “我要是死也不去呢?” “你死也没关系,反正我身边不缺女孩!你死也没关系,反正我吴府不缺丫环。我告诉你,就是我一刀把你杀了,凭我爹和县丞大人的关系,我也不会担责任。” “想让我心甘情愿跟你进吴府吗?” “当然想。‘从没吃过的桃当然想吃一口’。说句心里话,我想得到你。说句心里话,我喜欢笑的路草儿,我不喜欢哭的路草儿。说句心里话,你不太冒犯我,我不会让你横尸在此。说句心里话,虽然你横尸在此,凭我爹和县丞大人的关系,县丞大人不会让我担责任,我还是不想手上沾血。因为我知道,手上沾血总之不美。不过,你会心甘情愿跟我进吴府吗?” “只要你把马老板害苗望的事告诉我,我就心甘情愿跟你去吴府!” “什么?” “只要你把马老板害苗望的事告诉我,我就心甘情愿跟你去吴府。” “能说一下原因吗?” “苗望是我亲戚,我想帮苗望。虽然我人单力薄帮不了多少忙,我至少想知道苗望如何被害。” “好。好。这个容易。这个容易。” 于是,吴一能向路草儿说起苗望、马老板之间的事。 —— 苗望、马老板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马老板是清水县多年的养猪大户。 马老板的养猪规模是全清水县最大的。 马老板的养猪规模远远超过清水县其他人。 其他人也就是养一头两头,马老板的养猪规模上千头之多。 后来苗望也发展养猪。 苗望的养猪业也发展的不小。 苗望的猪有二百头之多。 苗望对马老板冲击不小。 同行是冤家。 苗望一发展养猪,马老板赚不那么多钱了。 更使马老板感到不快的是,苗望的猪肉比马老板的猪肉的便宜。 你那里的猪肉便宜,我这里的猪肉贵,谁还到我这里买猪肉? 马老板曾找过苗望。 马老板说,咱商量商量卖同样的价吧。 苗望说,不行。 为此马老板非常发愁。 他发愁苗望的养猪业越发展越大,最后把他吃掉。 这天,吴晴找马老板来了。 吴晴是吴府大总管,也是马老板的朋友。 吴晴对马老板说:“兄弟,想把苗望挤垮吗?” 马老板说:“当然想。没苗望的时候,我能赚好多钱,一有了他,我赚不那么多钱了。” 吴晴说:“想把苗望挤垮,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违法的事,我可不能做。” “咱哥们能干违法的事吗?” “你真有办法?” “兄弟你财大气粗,苗望负债累累,你还斗不过苗望吗?” “什么?苗望负债累累?” “我帮你打听过了,苗望发展养猪那些钱是跟别人借的。苗望没钱,他经不起风吹浪打。他不是降价吗,你也降价。你降得比他还低。你财大气粗能承受得了,他承受不了。” “那样不会违法吧?” “你不偷不抢违什么法?猪是你的,你乐意卖多少钱一斤,你就卖多少钱一斤。” “把猪肉价格压低,我不也赔吗?” “你赔是临时的。你把苗望挤垮后,没人和你竞争,你不爱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吗?” “说的也是。” “我的主意怎么样?” “你的主意好倒是好,我临时得砸好多钱,我资金不足。” “资金不足,你找我,他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 “我们吴老板有钱,我可以向吴老板说说,求他借些钱给你。” “好。” “你大概需要多少钱?” “得需要两千两银子。” “好。” 第二天,吴晴给马老板拿来两千两银子。 吴晴说,我们吴老板说了,可以借两千两银子给你,不过是有利息的,利息一天二十两。 马老板说:“好。” 马老板有了足够的流动资金,他开始操纵猪肉价格了。 第二天,马老板把猪肉价格从八十文降到六十文。 第三天,马老板又把猪肉价格降到四十文。 第三天,马老板又把猪肉价格降到二十文。 马老板是养猪大户,他可以操纵整个猪肉市场,他的猪肉价格一降,其它地方的猪肉价格纷纷跟着降。 这样一来,养猪的纷纷叫苦。 猪肉价格降得这么厉害,养猪还不够饲料钱。 马老板向吴府借了些钱,他可以承受,别人承受不了了。 特别是苗望。 苗望养猪养得多。 那位说了,马老板能操纵全国的猪肉价格吗? 马老板自然不能操纵全国的猪肉价格,但他可以操纵局部猪肉价格。 当时的通讯运输不发达,马老板这里猪肉价格下降,其它地方得到消息需要一些时间,其它地方得到消息后,想把猪大量贩到自己那里卖,猪有一定的重量也不那么容易。 于是,马老板一下子把苗望挤垮。 最后,马老板又到苗望那里说:“猪肉价格跌得这么厉害,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是养猪的,我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吗?念你我都是养猪的,念你我都是乡亲,我想帮你。你想把猪卖给我的话,我愿意买你的猪。” 苗望见猪卖不出去,只好把猪卖给马老板。 马老板愿意买下苗望所有的猪,苗望把猪卖别人三天卖不了一头,苗望没钱买饲料,他不愿意继续喂下去。 苗望把猪卖给马老板,苗望的养猪业宣告结束,马老板没对手了。 马老板开始想着涨价了。 第二天,猪肉价格从四十文又涨到六十文。 第三天,猪肉价格又涨到八十文。 第四天,涨到一百文。 第五天,涨到一百二十文。 这就是曾经的经过。 —— 吴一能说完后,他冲路草儿说道:“路草儿,刚才你说了,只要我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你就心甘情愿跟我走,现在我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走了?” ------------ 第三十五章、遇险 路草儿想知道马老板如何害苗望的,吴一能把真实情况对路草儿说了。 最后吴一能对路草儿说,刚才你说了,只要我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你就跟我走,现在我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走了? 路草儿听了吴一能的话,她往四外看了看。 她看什么? 她想看看如何逃。 路草儿的举动,被吴一能发现了。 吴一能说:“路草儿,你别给我耍花活。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耍我。你要是耍我,你小心点。” 路草儿有些着急。 路草儿心说:吴府是人间的地狱,我跟吴一能去,我就进了人间地狱,我能到地狱里去吗? 吴一能见路草儿在那里犹豫,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 吴一能说:“路草儿,我告诉你,你要给我耍花活,你小心点。我再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耍我。” —— “谁说没人敢耍你?我们敢耍你。” 吴一能听有人说话。 吴一能回头一看,他见身后站了三个人。 刚才说话的是中间的那个。 三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吴一能不知道。 三个人叫什么名字,吴一能也不知道。 吴一能见中间那个好像当头的。 三个人来捣乱,吴一能非常不高兴,三个人叫嚷着敢耍吴一能,吴一能更不高兴。 吴一能冲三个人叫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不想活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口出狂言。” 中间那个果然是当头的。 当头的说:“你不就是吴府大少爷吴一能吗?我知道你。” 吴一能说:“你知道,你还口出狂言。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家在哪里?” “我们是贼。我们的家在县府西北九十里的铁笼山。” “吔,你们是贼,你们还敢说你们贼窝在哪里。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贼。” “你没见过,今天就让你见见。” “你想怎样?” “听我良言相劝,老老实实离开这里。爷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爷我不要你的命,爷我也不要你身上的钱,爷我只是见你身边的路草儿姑娘不错,爷我只想要你身边的路草儿姑娘。” “你是贼,你还敢跟我讲条件!我……。” 吴一能想说,我应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可吴一能一看这三个人,他又把他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吴一能心想:我能打得过他们吗,别再让他们把我揍了。 吴一能想到这里,他把他要说的话改了。 吴一能说:“按说我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可我今天有事。快给我闪开。不然真能把你们抓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三个贼全笑了。 当头的贼笑得前仰后合的。 当头的说:“吴一能,你怕了。” 吴一能说:“你……。” “吴一能,你别害怕。刚才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命。我知道你们有钱人都怕死,我不想吓你。我怕把你吓哭了。刚才我说了,我只要路草儿。” “你……,你欺人太甚。” 吴一能心说:如果是平时,如果不是这个时间地点,你把路草儿带走,我可以让忍让,今天不行,今天我已经开口说把路草儿带走了,我把路草儿带走,也是我和路草儿之前说好的,路草儿说,我把马老板、苗望的是告诉她,她同意跟我走,我是大名鼎鼎的吴府大少爷,吴府也是有头有脸的,我说把路草儿带走,你说带走就带走啊? 更使吴一能不能接受的是:路草儿是我的女人,你说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不是骂我吗? 吴一能气得脸都白了。 吴一能冲三个贼说道:“我看……,我看你们不想活了。” 当头的说:“吴一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一遍,你走还是不走?你走的话,现在走还为时不晚。” “你……,你太气人了。” 吴一能说着,他举拳就打当头的贼。 当头的贼见吴一能的拳来了,他急忙招架。 吴一能和当头的贼打起来了。 吴一能的两名仆人见少爷动了手,他们急忙过来帮少爷。 贼也是三个人,另外两个贼也过来了。 六个人打起来了。 —— 再说路草儿。 刚才路草儿听三个贼想把自己带走,她吓了一跳。 路草儿心说:三个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认识我? 路草儿非常担心。 路草儿知道,被三个贼带走,还不如被吴一能带走呢。 现在路草儿见吴一能他们和三个贼打起来了,她心说:我得借这个机会跑。 路草儿看了看吴一能三人和三个贼,她见吴一能三人和三个贼都只顾打没注意自己,她转身就跑。 —— 路草儿一跑,被吴一能发现了。 吴一能三人和三个贼打,吴一能三人打得非常吃力。 就是这样,吴一能也心里惦记着路草儿。 吴一能一面打,她一面腾出功夫偷眼看旁边的路草儿。 他见路草儿要跑,他当然不答应,他转头就追路草儿。 —— 先说战场上的事。 吴一能一走,三个贼对付吴一能两名仆人。 本来吴一能三人不是三个贼的对手,这回成了三打二,吴一能两名仆人更不是三个贼的对手了。 两名仆人心说:大公子,您怎么不管我们了? 吴一能一走,两名仆人开始心里紧张。 两名仆人越是心里紧张,他们越不是三个贼的对手。 两个回合后,“啪”,“啪”两名仆人被三个贼打翻在地。 三个贼还算不错,他们把两名仆人打到后,他们没伤害两名仆人,他们只对两名仆人说了句,“再不老实要你们的命”,他们追吴一能去了。 —— 吴一能追路草儿。 吴一能见路草儿跑,他随后就追。 吴一能正追,三个贼追他来了。 没等吴一能追上路草儿,三个贼就把吴一能追上了。 吴一能怎么这么笨,路草儿是女的力气小,他怎么连路草儿都追不上? 吴一能刚才和三个贼打的时候,他左腿被一个贼踢了一脚,他左腿多少有些伤,他跑不那么快。 吴一能见三个贼来了。 他知道打不过三个贼,他见事不好,他急忙闪一边去了。 三个贼吓走吴一能后,他们奔路草儿来了。 ------------ 第三十六章、特殊的朋友(上) 吴一能正追路草儿,他回头一看,他见三个贼追他来了。 吴一能知道自己不是三个贼的对手,他急忙闪到一边去。 还好,三个贼见吴一能闪了,他们没搭理吴一能。 吴一能是没事了,路草儿可苦了。 三个贼没理吴一能,他们追路草儿去了。 —— 先说吴一能。 吴一能见三个贼没奔自己来,他长出一口气。 他怕三个贼待会还找自己的麻烦,他想尽快回吴府。 他开始往回走。 一段时间后,吴一能来到两名仆人近前。 现在两名仆人还在那里躺着呢。 两名仆人的伤很重吗? 不是。 他们都是装的。 两名仆人心想:三个贼奔少爷去了,我们过去,我们准挨揍,我们在这里装重伤吧。我们伤太重,我们站不起来,我们没法过去帮少爷。 吴一能来到两名仆人跟前。 吴一能看了看两名仆人。 “啪。” “啪。” 吴一能揍了两名仆人俩耳光。 吴一能叫道:“起来。起来。别装了。别装了。我早看出来了。” 两名仆人站起来了。 “少爷,我们真伤的很重。” “少爷,我们真伤的很重。” 吴一能说:“什么伤的很重?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少爷,……。” “快跟我走。” “哪儿走?跟贼打架去?” “不是让你们跟贼打架。是回吴府。” “是。” 两名仆人一听,不是跟贼打架,他们放心了。 吴一能心说:跟贼打架,我也不敢。 —— 再说三个贼追路草儿的事。 一段时间后,路草儿被三个贼追上了。 三个贼把路草儿追上,三个贼把路草儿包围了。 不过,三个贼只是把路草儿包围,他们没过去伤害路草儿。 虽然三个贼虽然没过去伤害路草儿,路草儿也非常害怕。 路草儿心想:他们为什么不过来抓我,难道他们又是打架又是跑,他们累了,他们想先休息一会? 路草儿被三个贼围住,她跑不了,她只能在那里着急。 —— 路草儿正在那里着急,远处来了一个人。 路草儿一看,来的正是那个冯蜂儿。 很快,冯蜂儿来到路草儿等人跟前。 三个贼见冯蜂儿来了,他们急忙给冯蜂儿施礼。 “小姐,您让我们办的事,我们给您办好了。” “小姐,您让我们办的事,我们给您办好了。” “小姐,您让我们办的事,我们给您办好了。” 冯蜂儿说:“知道了。” 冯蜂儿来到路草儿跟前。 冯蜂儿冲路草儿深施一礼。 冯蜂儿说:“路姐姐。刚才我的人多有得罪,路姐姐莫怪。” 路草儿说:“什么?他们都是你的人?” “对。他们都是我的人。” “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他们都听你的?” 冯蜂儿一笑。 “是。” 路草儿一见冯蜂儿,她的心里翻上翻下。 路草儿心说:冯蜂儿曾把我害得不浅,也曾想着给我些温暖。对于她,我该如何评价?对于他,我该如何面对?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还得感谢冯蜂儿。 今天没有冯蜂儿相助,自己会被吴府掠去,到那时不后果不堪设想。 —— 冯蜂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冯蜂儿被救之后,他们不敢再在冯庄待了。他们的爹冯寒带着他们去了县府西北八十里的铁笼山,他们在那里占山了。 他们占山后,他们很快发展了一些人。 现在他们已经发展到上百人。 冯蜂儿安顿下来后,她想起路草儿来了。 当初没有路草儿,她就死了,路草儿对她的恩,她时时不忘。 她想到路草儿后,她打听路草儿的消息。 她听说路草儿过的很不好,她想把路草儿接到她那里去。 她带着三个人来了。 刚才她发现路草儿了。 他见路草儿和吴一能在一起。 她认识吴一能,她知道吴一能不是好东西,她怕吴一能伤害路草儿,她对她带来的三个人说:“那个女孩就是我要找的路草儿,她旁边那小子叫吴一能。吴一能不是好人。吴一能认识我,我不便过去。你们过去把路草儿给我救下来。” “是。” “是。” “是。” 于是,发生了刚才的事。 —— 路草儿和冯蜂儿见面了。 路草儿问冯蜂儿:“他们都是你的人?” 冯蜂儿说:“是。他们都是我的人。刚才我见路姐姐有危险,吴一能认识我,我不便出面,所以我让他们过去救姐姐。他们是贼,他们粗鲁,他们对路姐姐有不周之处,路姐姐别怪。” “今天的事,谢谢你。” “何必言谢。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姐姐困难之时,我出微薄之力是应该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自上次分别之后,我一直心里牵挂着姐姐。我听说姐姐近来生活得不好,我想过来接姐姐。” “什么?你过来接我?” “是的。上次你我分别后,我爹占据了县府西北八十里的铁笼山,现在我们发展到百余人,我们有了立足之地,我们过得挺好。我过好了,我不敢忘了姐姐,我想过来接姐姐。” 路草儿听了冯蜂儿的话,她摇了摇头。 路草儿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不能去。”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不去?姐姐在这里,姐姐如同群兽中的一只羊,姐姐会很危险的!” “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但是,我爹娘现在在牢里,我能去吗?如果我跟你去了,官府知道我做了贼,我爹娘的命运会如何?我能做让我爹娘项上挨刀的事吗?” “那好办。我手里有人,我可以砸监反狱把伯父伯母救出来。” “不。不。不。” 路草儿连连摇头。 路草儿说:“你千万不要那样。你要那样做的话,你就是我的仇人。”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伯父伯母从监狱里出来吗?” 冯蜂儿见路草儿说的很坚定,她非常诧异。 路草儿见冯蜂儿不明白,她给冯蜂儿解释。 路草儿说:“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是贼,我不想和贼扯上关系。谁想自己的爹娘在监狱里?可我不想用那种方式让我爹娘从监狱里出去。因为一旦我和贼扯上关系,我和我爹娘会彻底没救。” ------------ 第三十七章、特殊的朋友(下) 路草儿说:“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是贼,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谁想自己的爹娘在监狱里?可我不想用那种方式让我爹娘从监狱里出去。因为一旦我和你扯上关系,我和我爹娘会彻底没救。” 冯蜂儿说:“我明白了。不砸监反狱也行,我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把伯父伯母从监狱里救出,我可以暗着来,那样官府不知道我和你有关系。” “不。不。不。刚才我说了,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我的事,今后你就别管了。就算有一天我横尸街头,你也不要管。说句言重的话,就算我爹娘不在牢里,我也不想到你那里去!” “姐姐……。” 冯蜂儿听到这里,她两眼湿润。 冯蜂儿说:“姐姐,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路草儿说:“不能说‘厌恶’,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姐姐,为了让你了解我,我想多说几句。我也不愿意做贼。做贼没有出路,谁愿意做贼?一年前,我爹被人家害了。我爹丢了很多钱。我爹欠了很多债。我爹借的那么多钱如何还?一开始的时候,我爹也不想做贼。我记得那天我舅舅向我爹要钱。我舅舅跪在我爹眼前。我舅舅说,姥姥有病,姥姥需要花钱,我舅舅要我爹还他的钱。我爹没钱。你说怎么办?就算之前我爹不跟我舅舅借钱,姥姥有病花个钱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是舅舅跪着求我爹!我爹万般无奈,他做了贼,我也做了贼。我也知道做贼这条路不能长久。我也知道做贼这条路前途渺茫。我不是没办法吗?” 冯蜂儿说到这里,她流出眼泪。 路草儿心说:真不知冯蜂儿心里还有这么多的眼泪! 路草儿说:“刚才我不明情况。刚才我的话太激了。” 冯蜂儿说:“前者的事,我再解释一下。前者,我被抓入狱,我为了求生,我求姐姐给我送信,当时我没跟姐姐说实话,从而伤害了姐姐,求姐姐见谅。” “别说了。我认你这个特殊的朋友了。只不过,我现在只能默默把你当朋友,我不能说出来。” “谢谢姐姐能把我当朋友。姐姐曾经对我的恩,我不会忘记。今天我对姐姐做的,远远不能还姐姐曾经对我的恩。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既然现在姐姐不愿和贼扯上关系,今后我这当贼的妹妹就不来找姐姐了。如果今后姐姐有用得着妹妹的时候,姐姐只管去铁笼山找妹妹。今后姐姐有用得着妹妹的时候,只要姐姐一句话,无论姐姐让妹妹干什么,妹妹都愿为姐姐赴汤蹈火。” “我知道你也是深陷泥潭,如果有一天我发迹,我一定想着从泥潭中把你拉出,只不过那一天非常渺茫。” “谢谢姐姐的理解。” 这时,冯蜂儿从腰里拿出一块铜牌,她把铜牌放到路草儿的手中。 冯蜂儿说:“路姐姐,这块铜牌你拿着,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拿着这块铜牌去铁笼山找我。有了这块铜牌,你可以自由出入铁笼山。” 路草儿本不想拿那块铜牌,她怕将来给她带来祸端,但她一想,万一日后有用得找冯蜂儿的时候呢? 路草儿把冯蜂儿的铜牌收下了。 冯蜂儿不便在这里多待。 她把铜牌给了路草儿,她带着她的人走了。 —— 路草儿眼望着冯蜂儿的背影,她心说:其实冯蜂儿也是受害者! 路草儿看了看周围。 她看周围干什么? 她怕周围有人,她怕刚才和冯蜂儿在一起的事被人发现。 冯蜂儿是贼,有人看到自己跟贼在一起,会给自己带来祸端。 路草儿一看:还好,周围没人。 —— 路草儿目送冯蜂儿离去后,她向马府方向走去。 刚才是请了一会假出来的,还得回去干活。 路草儿回马府。 她正往前走,春草满头大汗跑来。 春草怎么才来? 春草和路草儿不在一间屋干活,刚才路草儿出去的事,她不知道。 一段时间后,春草有事找路草儿,她发现路草儿不见了。 她问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说,刚才路草儿说她有点事,她出去了。 春草知道刚才吴一能来的事。 她心说:小姐(路草儿)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去?莫非小姐出去和吴一能有关? 她怕小姐遇到危险,她说了声,她也出来了。 所以春草跑得满头大汗。 春草看到小姐了,她才长出一口气。 春草说:“小姐,您刚才干什么去了?你走,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可把我急死了。” 路草儿说:“我刚才见了见吴一能。” “什么?你刚才见了见吴一能?” “是的。” “吴一能是大混蛋,上次他劫过我们,你见他干什么?” “吴一能知道苗望的事。我想查苗望的事。” “什么?吴一能知道苗望的事?就算吴一能知道苗望的事,你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险!吴一能是野兽,他会伤害你的。” “刚才确实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不过已经化险为夷了。” “刚才……?” 路草儿对春草说起了刚才的事。 春草大瞪着两眼听着。 春草心说: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小姐,以后有事,你一定叫上我。 路草儿说到冯蜂儿出现,春草才把心放下。 路草儿说,为了弄清苗望的事,我只好冒险。 路草儿、春草一边说,一边走。 一段时间后,她们回到马府。 她们继续干活。 —— 傍晚。 路草儿、春草从马府干完活了。 路草儿想把今天的事告诉苗望。 路草儿、春草奔苗望家走去。 春草说:“应该告诉苗望。小姐为他担了多大的风险!” 路草儿、春草来到苗望的家。 路草儿、春草到苗望家时,她们发现苗望把猪圈全拆了,苗望正在那里摆拆猪圈的砖。 路草儿不明白。 路草儿问苗望:“苗望,你怎么了?” 苗望一笑,他说了拆猪圈的原因。 苗望为什么拆猪圈? 前几天他想上吊,路草儿的话启发了他。 路草儿说:你不能上吊。你应该好好活下去。你这样死了,你对不起曾经借你钱的那些人。人家好心好意借钱给你,你带着人家的钱走吗?你应该活下去,你应该尽量还那些钱。 ------------ 第三十八章、树欲静而风不止(上) 前几天苗望想上吊,路草儿的话启发了苗望。 路草儿说:你不能上吊。你应该好好活下去。你这样死了,你对不起曾经借你钱的那些人。人家好心好意借钱给你,你带着人家的钱走吗?你应该活下去,你应该尽量你借人家的那些钱。 苗望觉得路草儿的话有道理。 苗望想好好活下去。 想活下去,首先得有钱。 没钱无法生活。 苗望没什么可卖,他只好把猪圈拆了,打算卖垒猪圈的砖。 苗望见路草儿、春草来了,他急忙笑脸相迎。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接到屋里。 苗望想给路草儿、春草沏茶。 路草儿说:“不必。我们不能回去太晚,回去太晚怕遇上坏人,我说两句话就走。” 苗望说:“路姐姐,有事吗?” 春草说:“你还问呢。小姐差点为你摊了事。” “什么?” 苗望吃了一惊。 路草儿把今天的事对苗望说了。 最后路草儿说:“这回我本想帮你,我本想查到马老板的问题后,让马老板还你些钱,但马老板太狡猾,我那个想法很难实现。” 苗望说:“谢谢。谢谢。谢谢路姐姐为我操心,谢谢路姐姐为操心。” 苗望想留路草儿、春草在他家吃饭。 路草儿说:“刚才我说了,我们不能回去得太晚,回去太晚怕遇上坏人。” 路草儿说完,她和春草就要走。 —— 路草儿、春草正要走,她们听有人敲门。 可把路草儿、春草吓坏了,她们以为吴一能来了。 春草说:“怎么办?会不会是吴一能?” 路草儿说:“别怕。” 苗望见路草儿、春草怕成那样,他心里也有些紧张。 他也担心要账的找他。 苗望心说:有人来找我,我不怕,反正我成这个样子了,要是路草儿、春草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如何对得起路草儿、春草? 苗望心说:这怎么办? 苗望问路草儿:“路姐姐,我们怎么办?” 路草儿知道“鬼”来了想躲躲不掉。 路草儿说:“不要怕。去开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苗望只好战战兢兢去开门。 那人敲的是院门。 苗望奔院门走去。 没等苗望走近到院门,院门就开了。 院门没插,院门是虚掩的,外面的人一推就能推开。 现在是白天,没必要关院门,刚才苗望没关门。 外面的人刚才敲门,他是出于礼貌。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了,他听苗望和两个女的说话,他没好意思直接推门进,所以他敲了两下。 他刚才敲门是提醒里面的人。 他敲了两下门,他推门进来了。 进来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那人满脸是血。 那人一进来,路草儿、春草、苗望全都吃了一惊。 路草儿、春草不认识那个人,苗望认识那个人。 苗望一见那个人,他“噗通”一下跪下了。 苗望说:“舅舅,您……,您怎么了?” 那个人说:“我……,我被人家打了。” “谁打的?” “村里的恶霸牛一八。” “舅舅,到底怎么回事?” 路草儿、春草也急着问:“怎么回事?” 众人一问,那个人说起事情的经过。 —— 那个人是二里外牛庄人。 他的名字叫牛亭。 牛亭是苗望的舅舅。 牛亭无儿无女,他家里除了他和他老板马氏再无别人。 一年钱苗望发展养猪,苗望向他借钱,他借了苗望不少钱。 他无儿无女,苗望是他唯一的依靠,所以他很支持苗望。 苗望养猪赔本,苗望把猪全卖给马老板,苗望想还他一部分钱,他当时也没要。 他说,我是你舅舅,我的钱你不用慌,你先还别人的钱吧。 但是,好人多磨难。 两天前,他遇上事了。 两天前,村里恶霸牛一八领着人找他来了。 原来他当初借苗望的那些钱有一部分是跟牛一八借的。 牛一八不是好人,人们都管他叫牛尾巴。 牛亭当初跟牛一八借了五十两银子。 牛一八不是好人,牛亭怎么跟牛一八借钱? 牛亭周围其他人都没钱,为帮苗望,他只好跟牛一八借钱。 当时他跟牛一八借了五十两银子。 前两天,牛一八拿着当初的借据找牛亭来了。 牛一八说:“当初你借了我的钱。你说的是一年后还,现在到日子了。” 牛亭知道牛一八是恶霸,牛亭不敢得罪他,牛亭早把钱给他准备好了。 当初说的是,借五十两银子,利息十两,牛亭把六十两银子放那儿了。 这一年里,牛亭也赚了些钱。 牛亭说:“当初我跟你借了五十两银子,当时说的是利息十两,一共六十两,六十两银子在这里,你拿走吧。” 本来事好好的,可这时候牛一八的脑袋晃了晃。 牛一八说:“谁说当时你借了五十两?当时你借了五百两!你看,你看。字据在这里。” 牛一八把当初的借据拿出来了。 当初的情况是:牛亭向牛一八借钱,牛一八让牛亭写个字据,牛亭不认识字,牛亭不会写,牛一八说,我写,你按个手印吧,当时牛亭也没想别的,他按了手印。 牛亭一听说借据上写的是五百两,他急了。 牛亭说:“做人咱可要讲良心。当初我借的是五十两。” 牛一八说:“我这里有证据。这是你当初按的手印。当初你借的是五百两。” “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可不能这样。” “借据上写的是五百两,你就是五百两。连本带息,你应该拿六百两!” “你……,你这是要我的命!” “我限你两天的期。两天内拿出六百两银子,什么都好;两天内拿不出六百两银子,什么都不好!” “你……。” 牛一八把牛亭的六十两银子拿起来了。 牛一八说:“六百两银子已经还了六十两,还剩……,还剩……,还剩五百四十两。” 牛一八的数学也学得不怎么样,六百两银子已经还了六十两还差多少,他算了半天。 牛一八说完,他走了。 两天后,牛一八又领着人找牛亭来了。 牛一八跟牛亭要钱。 牛亭没钱。 牛一八见牛亭没钱,他打开牛亭和牛亭的老伴马氏了。 牛一八把牛亭的老伴打的不轻。 都打得马氏躺地上起不来了。 牛一八真是作恶多端。 ------------ 第三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下) 牛一八把牛亭的老伴马氏打得不轻。 牛一八都打得马氏躺地上起不来了。 牛一八把牛亭、马氏打了,他还不算完,他还对牛亭、马氏说:“我再限你两天的期。我限你两天后还我钱,两天后我还会来!” 牛一八还警告苗望:“你最好不要报官。你告,你也告不赢。我和薛虎薛大人关系不错。你告,到外都是我的人,你也进不了县城。” 牛一八说完,他领着人走了。 牛一八走后,牛亭哭了。 马氏还在地上躺着。 牛亭把马氏抱到床上。 马氏需要看伤,家里没钱了,没法给马氏请医生。 牛亭没办法,只好来找苗望。 牛一八限期两天给钱,两天后不给他钱,他还会来捣乱,这事也得告诉苗望。 —— 牛一八见到苗望了。 牛亭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不但把苗望气得够呛,也把路草儿、春草气得够呛。 没这么欺负人的。 下一步怎么办? 首先要做的是,给苗望的舅母看伤。 牛一八要钱的事,是两天后的事,那事可以稍微等等。 苗望说:“舅舅,牛一八的事,您怎么才说,您要是两天前对我说,我也许能给您想个法。” 牛亭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两天前牛一八跟我要钱,我以为牛一八在开玩笑。我没想到牛一八这么不是人。” 苗望的舅母被打,苗望自然得过去看看。 路草儿、春草也想过去看看。 路草儿、春草要过去,苗望摇了摇头。 苗望不想连累路草儿、春草,因为牛一八不好惹。 苗望说:“你们就别去了。” 路草儿说:“不。我一定要去。” 路草儿为什么执意要去? 一:路草儿想把苗望当做终生的依靠,她想帮苗望; 二:从情理上说,也该过去看看,既然遇上这事就该过去看看。 三:出于正义,她也想帮苗望。 路草儿要去,春草自然也要去。 路草儿、春草执意要去,苗望只好点头。 —— 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向牛亭家走去。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牛亭家。 他们到牛亭家时,他们都傻眼了,这时候马氏已经气绝身亡。 马氏伤太重,她死了。 牛亭见此,他几乎疯了。 牛亭一边哭,他一边说:“这样好了。这样好了。这样剩得给我老伴花钱看伤了。” 牛亭哭了。 苗望也哭了。 路草儿、春草也流出了眼泪。 路草儿心说:这就是穷人啊! —— 牛亭、苗望哭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别看马氏被牛一八打死,或许两天后那个黑心肝的牛一八还来捣乱。 这时候,牛亭豁出去了。 牛亭说:“你们都别管了。大不了让牛一八要了我的命。” 牛亭不想连累别人。 再说,也确实没办法。 有什么办法? 告官不行,势力没牛一八大,还会有什么办法? 苗望说:“舅舅。您的事,我能不管吗?” 路草儿、春草也说:“大叔,我们会帮助你的。” 遇上这事,路草儿、春草不能不管。 就算是路人,这时候也不能撒手而去。 路草儿想了想。 路草儿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官府告牛一八。我们不是有钱人,我们不能靠钱办事;我们不是有权人,我们不能靠权办事;我们没势力,我们不能靠势力办事;我们是穷人,穷人唯一的依靠只有靠法律!” 牛亭说:“唯一的依靠,恐怕也依靠不了。牛一八说了,他和薛虎关系不错,我告他,不会告赢的。牛一八也说了,他手下人多,他会阻止我告,他说,我连县城都进不去。” 路草儿说:“这是我们唯一的路,这条路难走,我们也得走。” 苗望说:“我去县里告他。” —— 苗望去县里告牛一八,牛亭留下给马氏办后事。 苗望、路草儿、春草给牛亭留了些钱,他们走了。 苗望、路草儿、春草从牛亭家出去,他们在路上走。 到三岔路口了。 正直走是县城,往东走是路草儿、春草的家。 路草儿、春草本想自己回家,苗望不放心。 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女孩走苗望怕遇上危险。 苗望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路草儿、春草本不想麻烦苗望,可苗望一再坚持。 路草儿、春草只好应允。 ——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送回家后,他踏上去县城的路。 苗望一面往前走,他一面心里不是滋味。 苗望心说:舅母过世,我本该在舅母身边哭两声,可条件不允许。 条件确实不允许:两天后牛一八可能还去舅舅那里闹,打发舅母入殓后再去告牛一八,恐怕时间来不及。牛一八也扬言不让去告,时间长了也怕牛一八听说我去告,他真让人阻止。 亲人过世不能打发亲人入殓,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苗望一边流泪,一边往前走。 —— 苗望正往前走,他见道边站了两人。 一开始的时候,苗望没害怕。 苗望心说:遇上劫匪也没关系,我身上没钱,劫道的无非要我身上的钱,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能要我的命吗? 苗望没怎么害怕,他向两个人走了过去。 苗望走到两人近前了。 两个人说:“站住!” 苗望站住了。 苗望说:“大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叫苗望吗?” “是。” 苗望话音刚落,他腮帮子重重挨了一下。 苗望说:“大哥,你们为什么打我?” 其中一个人说:“就因为你是苗望,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是牛亭的外甥,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去告牛一八。所以我们才打你。我们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牛一八的人,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任何人去告我们牛一八。” “你们……。” 不容苗望分说,两人打开苗望了。 两个人打了苗望一会,他们不打了。 他们不敢把苗望打重了。 他们怕担责任。 他们冲苗望说道:“滚回去。滚回去。” 他们不让苗望往前走,苗望只得往回走。 苗望叹道:“还有穷人活的路吗?” 苗望心想:我往哪儿走?往家走?这时候哪有心回家睡觉?还是到舅舅家,先打发舅母入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第四十章、替友告状(一) 苗望叹道:“还有穷人活的路吗?” 苗望心想:我往哪儿走?往家走?这时候哪有心回家睡觉? 苗望一想:还是到舅舅家,先打发舅母入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苗望只好向舅舅家走去。 —— 苗望本以为他的事没有了希望,可他没有想到,这时候有一个人在偷偷帮他。 谁在偷偷帮苗望? 路草儿。 路草儿是个一身正义的人,就算没有和苗望的关系,遇上这样的事,她也要帮忙。 路草儿早猜到了,苗望去县府不会顺利。 因为牛一八说了,你告我,你连县城都进不去。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送回家后,路草儿对苗望不放心。 路草儿想暗中跟着苗望。 路草儿一个人去,春草又对路草儿不放心,春草又想跟着路草儿。 春草说,小姐,这回我得跟着你。 苗望刚离开路草儿的家,路草儿、春草就跟了出来。 路草儿、春草没让苗望发现自己。 路草儿心想:苗望没事更好,万一苗望有事,我们再想别的法。 刚才苗望被打,路草儿、春草看到了。 但是,路草儿、春草没跳出来管。 路草儿知道,跳出来管,也打不过那两个人,也免不了苗望被打,跳出来管暴露自己,也会耽误以后的事。 当然,路草儿也知道,那两个人要的是阻止苗望进县城,不是苗望的命。 —— 路草儿、春草目送苗望从身边过去,她们找了个地方,她们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路草儿说:“苗望去不了县城,我去。我去县里告牛一八。” 春草吓了一跳。 春草说:“不行。不行。那样太危险了。苗望是大男人,苗望都办不了这事,你怎么能行?” 路草儿说:“你放心,我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苗望去不了县城的原因是,苗望被牛一八盯上了。牛一八知道苗望是牛亭大叔的外甥,牛一八早盯上牛亭大叔和苗望了。我不同,我和苗望牛亭的关系,或许他们还不知道,或许我是安全的。” 路草儿执意要去。 春草不放心。 春草要跟着。 —— 路草儿,春草去县城替苗望告状。 她们往前走。 一段时间后,她们走到刚才那个地方了。 就是刚才苗望被打的那个地方。 路草儿、春草一看,打苗望的两个人还在。 春草一见那两个人,她站住了。 春草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路草儿说:“要不你回去吧。” 春草说:“我能一个人回去吗?” 路草儿、春草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这时,那两个人正在那里谈话: “咱们老大牛一八让咱们在这里看着牛亭、苗望,以及其亲戚朋友,不让他们去县城告状,咱俩能看得住吗?” “能看得住。苗望已经被咱挡回去了,还剩一个牛亭,牛亭一老头,牛亭更没什么。” “光是苗望、牛亭,我倒是不怕。我怕牛亭、苗望还有别的亲戚朋友。你知牛亭、苗望有什么亲戚朋友?我们总不能像土匪劫道一样,不让任何人从这里过吧?万一牛亭、苗望有什么亲戚朋友,我们不认识,我们怎么办?” “老大早了解好了,牛亭,苗望没别的亲人。” “是吗?”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太亲近的人。不是太亲近的人,谁会冒着生死帮他们?” 两个人刚说到这里,路草儿、春草向他们走来了。 他们发现路草儿、春草了。 “站住。干什么的?” 路草儿、春草站住了。 路草儿从容走到两个人近前。 路草儿假装害怕。 路草儿说:“你们……,你们是干什么?我们……,我们身上没钱。” 两个人看了看路草儿、春草。 他们一看:不是苗望或牛亭。 他们见路草儿、春草是女的,他们又想对路草儿、春草起歪心,可他们又没敢。 他们怕耽误事。 他们一旦耽误事,他们老大牛一八不会轻饶他们。 他们老大牛一八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在这里挡牛亭、苗望以及其亲戚朋友,不让牛亭、苗望以及其亲戚朋友去县城告状。 他们老大牛一八还告诉他们,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如果在这里招惹人家姑娘,如果在这里多事,阻止牛亭、苗望告状的事就有可能让别人知道。 他们不想这时候多事。 他们看了看路草儿、春草。 他们说:“对不起,刚才我们认错人了。我们在这里等两个朋友,刚才我们以为你们是我们要等的朋友。” 春草说:“我们可以从这里过去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们不是劫道的,我们能不让二位姑娘从这里过去吗?你们走。你们走。” 他们让路草儿、春草过去了。 —— 路草儿、春草过了“那一关”后,她们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她们心里依然忐忑不安。 她们怕还遇上牛一八的人。 她们走了一段路后,果然又遇上人了。 又遇上两个人。 她们走着走着,她们见迎面来了两个人。 由于是黑天,一开始的时候她们没发现前面有人,等她们发现前面有人了,已经离前面的人不远了,这时候她们也走不了了。 路草儿、春草见又遇上人,她们心又一颤。 她们心说:会不会是牛一八的人? 路草儿、春草正担心,前面两个人来到她们面前了。 路草儿、春草一看那两个人,当时吓得她们倒退好几步、 刚开始的时候,路草儿、春草没看清他们的面目,等他们走近了,路草儿、春草看清了,路草儿、春草吓了一跳。 路草儿、春草认识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正是吴一能的那两名仆人。 吴一能和这两名仆人劫过路草儿、春草,路草儿也再一次见过吴一能和这两名仆人,所以春草对这两个人清楚,路草儿对这两个人更清楚。 这两个人不是好人,路草儿、春草一见他们,路草儿、春草害怕了。 更使路草儿、春草害怕的是,吴一能会不会在他们身边?要是再遇上吴一能,事情就更难办了。 这时,那两个人发现路草儿、春草了。 那两个人一见路草儿、春草,他们笑了。 他们冲路草儿、春草说道: “路草儿姑娘,春草姑娘,这回你们走不了了!” ------------ 第四十一章、替友告状(二) 这时,那两个人发现路草儿、春草了。 那两个人一见路草儿、春草,他们笑了。 他们冲路草儿、春草说道: “路草儿姑娘,春草姑娘,这回你们走不了了!” 路草儿假装不认识他们。 路草儿说:“你们干什么的?你们劫道,你们是犯法。” 其中一名仆人说:“路草儿姑娘,你怎么不认识我们了?你还记得你曾对我们公子吴一能说的话吗?你曾对我们公子吴一能说,说我们公子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你就跟我们公子走,结果我们公子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了,你又不跟我们公子走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我们不会认错人。我们告诉你,就是没有之前的事,今天你们也走不了。因为见漂亮女孩就抓,是我们的本性。” “好,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得放过春草,上次的事和她无关。” “刚才我说了,见漂亮女孩就抓,是我们的本性。” “你们混蛋。” “不要说话那么难听吗?” “你们……,你们不是人。” “路草儿姑娘,我再问你个事,今天晚上你们去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你们管不着。”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们去告牛一八。别看刚才你们遇上的那两头猪不知道,我们知道。我们告诉你,牛一八是我们公子吴一能的朋友。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让你们从这里过去的原因了吗?” “牛一八不是好人,你们不应该帮他。” “少废话。今天晚上你们有三个理由不能从这里过去,我们如何让你们从这里过去?” —— 那名仆人的话音刚落,他就听有个人对他说话。 那个人说道:“我看今天晚上你们也有三个理由。你们有三个理由挨揍。一,好狗还不挡道,你挡道,你缺德;二,见女孩就想着带走,你更缺德;三,路草儿是好人,见好人应该助之,你反其道行之,你更更更缺德。” 谁这么大胆子? 那名仆人回头一看,他见身后站了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来到那名仆人的身后。 那名仆人说:“你……,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想活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吴府大少爷吴一能的人,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知道你们公子吴一能。” “你知道,你还敢这么对我们?” “听我良言相劝,把路闪开,让人家姑娘过去,那样的话你好我好咱们谁都好。” “我们要是不呢?” “你们要是不。刚才我说了,你们完全够挨揍的理由。” “你敢对我们出言不逊。你敢对吴府的人出言不逊。你才该揍呢。” 两名仆人一点也没瞧得起那个人。 他们以为他们两个人总能打得过一个人。 他们也以为,他们跟他们大公子吴一能学了些武功,他们多么多么了不起。 “好小子。” 两名仆人过去就打那个人。 两名仆人那个人打起来了。 —— 路草儿、春草见那个人是在帮自己,她们急忙过去帮忙。 这时路草儿也认出来了,帮忙的是路清风。 不过,路草儿没过去相认。 路清风和梅二小姐已经结婚了,过去相认怕梅二小姐起疑心,再者说面对的是吴府的人,吴府和梅府关系密切,自己和路清风的事让吴府的人知道也不好。 先说打仗的事。 路草儿、路清风、春草和吴府的两名仆人打起来了。 吴府的两名仆人不是路清风、路草儿、春草的对手。 吴府的两名仆人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他们两个人总能打得过一个人,他们以为路草儿、春草是女的,路草儿、春草过来帮那个人也没什么,可他们没有想到,对面这个人会些武功(这些天来路清风跟梅二小姐学了些武功),他们更不知道路草儿、春草跟道姑学过武功,再加上是三打二,所以他们打不过。 两名仆人见再打下去真得挨揍,他们见事不好,他们跑了。 —— 路草儿、春草被救之后,她们来到路清风面前。 “谢谢路公子。谢谢路公子。” “谢谢路公子。谢谢路公子。” 路草儿、春草知道,今天晚上如果没有路清风相救,自己就危险了。 路清风问路草儿:“草儿妹妹,我正要找你。你们要去干什么?你们夜里出来,你们很危险的!” 路清风一问,路草儿哭了。 之前我说了,路草儿和路清风是有感情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后来他们分开。 路草儿的爹和路清风的爹是结拜兄弟,路草儿和路清风是青梅竹马。 路草儿一见路清风,可见到亲人了。 终于可以诉一诉多少天来的苦水。 这些天来,是多么地不容易! 想着生活! 想着开辟新的生活帮苗望! 独身见吴一能,面临极大的危险! 为了苗望在群狼牙齿下行走! 路草儿哭了。 春草也哭了。 这些天来春草也不容易。 路清风见路草儿、春草哭得这么伤心,他也哭了。 这些日子来,路清风也不容易。 路清风一直关心着路草儿。 他一直打听路草儿的消息。 他和梅二小姐结婚以后,虽然和梅二小姐关系挺好,可他没忘了曾经的草儿妹妹。 他一打听路草儿的消息,他大吃了一惊。 他终于打听到了,路草儿的爹是冤枉的。 他听到那个消息后,他猜到了,当初草儿妹妹让自己娶梅二小姐,是因为草儿妹妹想让自己有个幸福的生活,是因为草儿妹妹爱自己! 他听到那个消息后,他疯了! 他心说:草儿妹妹,当初你我曾对天发誓,将来同生死共患难风雨同舟,你因何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承担? 他听到那个消息后,他要找路草儿。 但是,他也有他的苦。 和梅二小姐已经结婚了,出来找别的女孩,梅二小姐不会允许。 梅二小姐在家的时候,他不敢出来。 今天晚上梅二小姐回娘家,他才有机会出来。 路清风出来找路草儿,正遇困苦中的路草儿。 路清风和路草儿相见。 牛一八、牛亭、苗望的事还没有结束,又勾出了路清风、梅二小姐的事。 ------------ 第四十二章、替友告状(三) 路清风出来找路草儿,正遇困苦中的路草儿。 路清风和路草儿相见了。 路清风见草儿妹妹生活得如此苦,他心都碎了。 路清风说:“草儿妹妹,现在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路叔叔(路草儿的爹)是冤枉的。现在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当初你让我娶梅二小姐,是你怕我将来受苦,是你在爱我。” 路清风说着,他过去就抱路草儿。 但是,路草儿没接受他的抱,路草儿把他推开了。 路草儿是理智的。 路草儿说:“路清风,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现在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你……,你不能这样!” 路草儿说着,她眼泪滚滚。 路草儿也想投入路清风的怀抱。 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允许了! 路清风被路草儿推开后,他再一次抱了过去。 路清风说:“我要和梅二小姐离婚。我誓死娶你!” 路草儿再一次把路清风推开。 路草儿说:“路清风,你理智一下好不好?此时你已经是梅二小姐的丈夫,你已经不是属于我的人了!” 路清风说:“我要和梅二小姐离婚。无论梅二小姐势力多么大,我也要和她离婚!就算梅二小姐把我千刀万剐,我也要和她离婚!” “路清风,我这里已经够乱的了,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什么?我这是给你添乱吗?” “是的。你和梅二小姐离婚,你不但帮不了我,你反而更给我添乱。试想,你跟梅二小姐离婚,梅二小姐能放过你吗?凭梅二小姐的势力,她真会把你千刀万剐。梅二小姐把你千刀万剐,我能看着不管吗?所以,你那样的话,只能给我添乱。放过我吧。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要的是安安稳稳活下去,我不想做走进坟墓的祝英台,你也不要做走进坟墓的梁山伯!” “不。你说的太严重了。梅二小姐是懂情理的,就算我和她离婚,她也不会太为难我的。” “我也相信梅二小姐不会太为难你。但是,越是那样,我越是不能从她手里抢你,一次‘对不起她’都不能。你和梅二小姐成为夫妻了,我能做可耻的第三者吗?” “草儿妹妹,既然你那么爱我,当初你因何把我推给梅二小姐?” “当初是无奈。当初,你、我、春草被薛虎追杀,我们被梅二小姐遇上,梅二小姐向我们提出,只要你同意娶她,她就放过我们。当初梅二小姐的做法,站在她的立场上,不能说不对。梅二小姐的爹和薛虎是朋友,梅二小姐帮她爹抓我们,不能说不对。当初你、我、梅二小姐达成协议,你和梅二小姐结合,我主动退出。所以,从那一刻起你我间的红绳已断。所以,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我天涯两分开。” “不。当初梅二小姐向我们提条件该与不该存在质疑。当初薛虎不该抓我们,我们是好人,梅二小姐放过我们是应该的,她不该附加任何条件。” “当时薛虎说我们是罪犯,谁能辨得出真假?你不也是刚辨出真假不久吗?当初梅二小姐放过我们,她很可能顶了很大的压力,她向我们提条件很可能是应该的。就算当时她向我们提条件有些质疑,只要她没有太大的过错,我们也应该兑现我们曾经说过的话。所以,你对我放手吧,不要再提你我以前的感情了!” “难道……,难道你我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吗?” “就这么结束吧。没办法。” “难道你我永远不见面了吗?” “今后你有事,我会帮你,今后我有事,我希望你帮我,将来让我们做互相帮助的朋友,好吗?” —— 路草儿把路清风说通了。 接着,他们说起他们这些天来遇到的事。 路草儿说,她要去县城告牛一八。 路清风说:“我帮你。” 路草儿说,好。 这下路草儿没有反对。 这时候路草儿确实需要帮助。 牛一八扬言,让告他的人进不了县城,谁知前面有没有牛一八的人? 就算前面没牛一八的人,两个女孩走夜路也存在危险。 —— 路清风、路草儿、春草三个人向县城走去。 他们一面走,一面说话。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正往前走,后面追来五个人。 都是骑马追来的。 都是二十来岁的大男人。 “哗。” 五个人赶到后,他们把路草儿等人包围了。 路草儿、春草一看,她们吓了一跳。 其中两个认识。 其中两个正是刚才拦自己的那两个。 是第一次拦自己的那两个。 那些人把路草儿等人包围了。 他们冲路草儿等人一阵冷笑。 其中一个是当头的。 当头的说:“路草儿姑娘、春草姑娘,还有那小子,你们走不了!” —— 这几个人怎么来的? 得从吴府的两名仆人说起。 吴府的两名仆人被路清风、路草儿、春草打跑后,他们跑了一段路,他们住下了。 他们先休息了一会。 他们心说,这事得告诉大公子。 他们知道路草儿、春草去告牛一八,牛一八是他们公子吴一能的朋友,这事他们不敢隐瞒。 他们找吴一能去了。 他们找到吴一能后,他们在吴一能面前说开了。 他们说:“大公子,刚才我们遇到路草儿、春草了。我们想把路草儿、春草给您抓来,可后来来了一个小子。我们抓路草儿、春草,那小子不让。那小子武功很高,我们没能把路草儿、春草抓到。” 吴一能说:“后来来的那小子是谁?” “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你们太饭桶了,你们让人家揍了,你们都不知谁揍的。” “是。是。” 吴一能知道那事后,他心说,牛一八是我的朋友,我得把这事告诉我朋友牛一八。 吴一能找牛一八去了。 吴一能见了牛一八后,他把他两名仆人遇到路草儿、春草的事对牛一八一说,牛一八吓了一跳。 牛一八知道那事后,他非常着急。 他急忙个吩咐人:“快去追路草儿、春草!” 牛一八也训斥了那两个人。 牛一八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路草儿、春草从你们眼皮底下过,你们都看不见。” 牛一八派人追路草儿等人,路草儿等人又遇上新的麻烦。 ------------ 第四十三章、替友告状(四) 牛一八知道那事后,他非常着急。 他急忙个吩咐人:“快去追路草儿、春草!” 牛一八也训斥了那两个人。 牛一八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路草儿、春草从你们眼皮底下过,你们都看不见。” 走着追,一定来不及,所以他们骑马追来了。 他们把路草儿等人追上了。 —— 他们把路草儿等人包围了。 其中一个是当头的。 当头的冲路草儿等人说道:“路草儿,春草,还有那小子,你们走不了了。” 路草儿、春草、路清风全吓坏了。 路草儿等人知道:来着不善。 路草儿等人一看:打根本打不了。一,人家人多;二,人家都骑着马;三,人家手里都有兵器:怎么打? 路草儿等人正着急,当头的说话了。 当头的说:“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听话,我们不会太为难你们。” 路草儿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不要太害怕,我们老大(牛一八)说了,只委屈你们一天。现在你们全都跟我们走,一天后还你们自由。” 当头的怎么这么说? 他们来之前,牛一八对他们说了,你们见到路草儿等人后,你们不要伤害他们,你们把他们给我抓回来,你对他们说,我不会太为难他们,我只委屈他们一天。 牛一八又为什么那么说? 明天牛亭的老伴马氏就要入殓,马氏入殓后,他的犯罪证据就没了,以后他就不怕别人再告他了。 牛一八想的是,把路草儿等人抓到后,囚禁路草儿等人一天。 路草儿听了当头的那话,她的心里稍微放了点。 她的心稍微放了点:是因为她知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顶多只是被囚禁。 她的心没完全放下:是因为她知道,告牛一八告不成了。 路草儿正想事,当头的又对她说:“路草儿姑娘,想必你和牛亭、苗望关系不是很近。你和他们关系不是很近,我劝你不要趟这浑水。” 路草儿说:“他们是冤枉的,我应该行侠仗义。” 当头的说:“他们是不是冤枉的,官府自然有定论,你不是行侠仗义的武松,你没打虎的本事,你最好少管这事,小心被老虎吃了。” “你们……。” —— 路草儿正着急,路清风走了过来。 路清风说:“几位朋友,想囚禁人,恐怕不好吧?” 当头的看了看路清风。 当头的说:“你……,你是谁?” 路清风说:“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该囚禁我。你们不是官差,我也没有犯罪” “你……,你是谁?你敢不敢说说你是谁?” “我叫路清风。听说过路清风这个名字吗?” “路……。” 当头的听说过路清风的名字。 路清风是梅二小姐的丈夫,梅二小姐和路清风结婚的时候,当头的随他们老大牛一八去梅府随过礼,他听说梅府二小姐的丈夫叫路清风。 当头的说:“你可是梅府娇客路清风?” “是。” 当头的身后几个人中有一个人认识路清风。 那个人凑到当头的耳边,他小声对当头的说:“他确实是梅府娇客路清风。” 当头的一听面前的人真是梅府娇客路清风,他笑了。 当头的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刚才我不知是路公子。刚才我不知是路公子。” 路清风说:“现在你知道我是路清风了,你想怎样?” “我们老大牛一八和吴公子关系不错,吴公子和梅府关系不错,我想求路公子看在我们关系都不错的份上,给我们行个方便。” “怎么行方便?让我老老实实被你绑了?” “绑您,我哪儿敢?我的意思是,是……。” “是绑我身边这两位,我绑路草儿姑娘和春草姑娘?” “是……,是我们老大牛一八的意思。” “什么?” “不。不。不。我们老大牛一八的意思是,让我们过来请路草儿姑娘和春草姑娘。” “请她们干什么?” “可能……,可能请她们过去吃饭吧?” “路草儿姑娘和春草姑娘今天晚上有事,她们不去了。” “您……,您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我看是你们让我为难。我们还有事。有话改天再说吧。” 路清风说完,他对路草儿、春草说:“我们走。” 路清风、路草儿、春草走了。 —— 牛一八那些人愣可可看着路草儿等人离去。 “我们怎么办?” “我们回去怎么说?” “要不我们追上他们,我们把他们……。” “你想干什么?你抓梅府娇客路清风,你不要命了?” “我说的是,追上他们后,光抓路草儿、春草,不抓路清风。” “那样也不行。刚才路清风说了,路草儿、春草是他的朋友,抓他的朋友,他肯定阻拦。” “咱们老大对梅府都惧之三分,你别没事找事了。” “那咱们怎么办?回去告诉老大,让咱们老大想法吧。 —— 路草儿、路清风、春草摆脱了那些人,他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一段路,他们见后面的人没追上来,他们彻底放心了。 路草儿向路清风道谢。 “谢谢。谢谢。” 路清风说:“你我用不着言谢。刚才我们不是说了吗,你有困难时我帮你,我有困难时,你帮我。” —— 路草儿、路清风、春草继续往前走。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薛府。 现在是黑天,县城的门关了,现在进县城不好进,只能进薛府。 薛虎是县丞大人,见薛虎也是一样的。 路草儿怕有危险,她不想路清风也担风险,她想让路清风在外面等着。 路草儿想先见见秋草,路清风是男人,路清风黑更半夜见秋草也不方便。 路清风在外面等着,路草儿、春草敲门。 敲了一会门后,门开了。 开门的还是那个薛喜。 薛喜认识路草儿、春草。 路草儿、春草说来找八夫人(秋草)。 薛喜急忙去通报。 一段时间后,秋草接了出来。 —— 秋草把路草儿、春草接到她的屋里。 秋草问路草儿、春草来干什么? 路草儿把来意对秋草说了。 秋草听了后,她咬牙切齿。 秋草也是嫉恶如仇的人。 秋草说:“好,这事一定帮你们办!” ------------ 第四十四章、查案(上) 秋草把路草儿、春草接到她的屋里。 秋草问路草儿、春草,你们来这里什么事? 路草儿把她的来意对秋草说了。 秋草说:“好,这事我一定帮你们。” —— 秋草领路草儿、春草去见薛虎。 路草儿、春草见薛虎很顺利。 路草儿见到薛虎后,他把牛亭的事对薛虎说了。 薛虎说:“好,我明天过去彻查那事。” —— 再说牛一八。 现在牛一八那边都乱翻天了。 牛一八派去劫路草儿、春草的那五个人回来了。 那五个人一见牛一八,他们全跪下了。 “老大,您让我们办的事,我们没办好。” “什么?你们没把路草儿、春草,还有那个人抓回来?” “是。” 牛一八脑子“嗡”地一声。 牛一八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让你们五个人抓三个人,你们都抓不住!” “这事不能怪我们,路清风在路草儿、春草身边,我们哪敢抓!” “路清风?什么路清风?” “就是梅府梅二小姐的丈夫路清风。” “什么?路草儿、春草身边那个人是梅府梅二小姐的丈夫路清风?” “是。” 牛一八冒了一身冷汗。 牛一八心说:事情比我想象的还糟! 如果光跑了路草儿、春草,牛一八不太紧张。 地面上坏人很多,县城城门也不大好进,光跑了路草儿、春草,路草儿、春草也有可能进不了县城,路草儿、春草身边有路清风,那就不同了。 这时,牛一八也恨吴一能。 他心说:你知道路草儿、春草身边有路清风,你怎么不告诉我? 其实这事牛一八错怪吴一能了。 吴一能也不知路草儿、春草身边那个人是路清风。 吴一能到牛一八这里报信,那些事都是他听他两名仆人说的,他两名仆人不认识路清风,他两名仆人只对他说,路草儿、春草身边有个人,那个人是谁,他两名仆人没说。 —— 路草儿、春草跑了,下一步怎么办? 牛一八心想:只有破财了。 之前牛一八想的是,明天牛亭的老伴马氏入殓,马氏入殓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马氏入殓后,牛一八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牛一八平时没少给薛虎送礼,牛一八的事业也不小,牛一八每年交不少税,牛一八有事,只要事不大,薛虎一般会睁一眼闭一眼。 所以牛一八会想:只要马氏入了殓,只要我犯罪的证据不是太明显,凭我和薛虎的关系,薛虎不会对我查得那么细。 —— 怎么办? 现在牛一八还不是太悲观。 打死人偿命的事,他连想都没想。 之前他制定了三个计划。 他的第一个计划:安抚牛亭,或者吓唬牛亭,这事不让牛亭声张; 他的第二个计划:安抚不住牛亭,吓唬不住牛亭,就阻止牛亭及其亲戚朋友告状,多少花点钱打点薛虎; 他的第三个计划,第二个计划再不成,就多花钱打点薛虎。 他曾想过安抚牛亭,或者吓唬牛亭,可第一个计划没等实施,听到苗望告状的事。 现在第一个计划不成,第二个计划不成,只有第三个计划了。 对于牛一八来说,只要肯花钱,人命官司是可以了结的。 —— 再说薛虎。 头天晚上薛虎听了路草儿的讲述。 第二天一大早,薛虎领着人奔牛庄来了。 牛庄就是牛一八的庄子。 薛虎一面往前走,他一面恨牛一八。 薛虎心想:牛一八,你也“太会算账”了,你那么大的人命官司,你想二两银子把我打发了,甚至一两银子都不想花。 薛虎所想的不是为民伸冤。 薛虎所想的是:谁有官司,谁就应该拿钱打点我。你打点我的钱多,哪怕你是人命官司,我也能免你的罪;你打点我的钱少,我就从重罚你;你一文钱也不打点我,哪怕你有理,我也能让你没理。 薛虎的逻辑是,你有事,你不拿钱打点我,就是你不把我放眼里。 —— 薛虎正往前走,牛一八迎面来了。 牛一八拿来不少礼。 牛一八来到薛虎跟前,他跪下了。 牛一八说:“小人牛一八见过大人。” 薛虎看了看牛一八。 薛虎说:“牛一八,我怎么听说你杀人了?” 牛一八说:“冤枉。小人冤枉。大人,您别听有些人胡说。您别听有些人胡说。” 牛一八说着,他把礼单递上去了。 薛虎拿过牛一八的礼单,他看了看:银子两千两。 要是以往,薛虎见了牛一八的两千两礼单,他准脸上带笑,可今天薛虎没有。 薛虎心说:如果两千两银子早给我送去,我真能放过你,现在事瞒不住了,你才想起来给我送礼。 更使薛虎不满意的是,他怀疑牛一八想隐瞒这事,他怀疑牛一八想一文也不想给他送。 牛一八之前确实有那个意思。 更更使薛虎不满意的是:你送礼,你别当着这些人的面送啊! 薛虎是查那事来的,他身边有好些人,当着那些人的面送礼,薛虎有些受不了。 薛虎拿过牛一八的礼单,他顺手就给扔了 薛虎说:“牛一八,你什么意思?你想贿赂我吗?我告诉你,我是清官,我和那些赃官不一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什么?” 薛虎一下子把牛一八搞蒙了。 牛一八心说:薛虎薛大人什么时候变清官了? 一段时间后,牛一八明白了。 牛一八明白过来后,他暗恨自己。 牛一八心想:我早给薛虎送礼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牛一八一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薛虎送礼,是有些不大好。 牛一八毕竟是老手。 牛一八急忙说:“大人,大人,以前我可为大人效了不少力啊,我可每年为朝廷交很多税啊。” 薛虎说:“你为朝廷效力是应该的。都是大清国国民,谁不该为朝廷效力?你为朝廷效力的事和你杀人的事不能相提并论。有功则赏,有罪则罚。” 牛一八暗恨自己。 牛一八心说:我这么说,不是自己承认自己有罪吗? 牛一八急忙改口。 牛一八说:“大人,我没罪。您说我杀人,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薛虎说:“有罪没罪,你自己清楚。回去等着倒霉吧。” ------------ 第四十五章、查案(中) 牛一八说:“大人,我没罪。您说我杀人,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薛虎说:“有罪没罪,你自己清楚。回去等着倒霉吧。” 牛一八又说:“我为大人准备了水酒,我想请大人到我家坐坐。” 薛虎的脸上依然没有笑。 薛虎说:“不可以。本大人是来查案的,本大人是清官,本大人焉能图老百姓的水酒?” 牛一八不明白。 牛一八心说:今天我怎么老碰钉子? 牛一八一想,他明白了。 牛一八说:“大人,我还有话说。” 薛虎说:“讲。” “我知道大人是来查马氏一案的,我知道马氏的一些情况,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想请大人到我家坐坐,我想单独向大人禀报。” 这时,薛虎这才脸上露出笑纹。 薛虎心说:早这样就对了。 牛一八见薛虎笑了,他这才稍微出了一口气。 牛一八心说:这句话终于说对了。 薛虎听牛一八那么一说,他领着人改道去牛一八的家。 —— 一段时间后,薛虎领着人来到牛一八的家。 到牛一八家后,薛虎让他的人在外面守着,他和牛一八进了牛一八的密室。 密室里只有薛虎、牛一八两个人。 牛一八、薛虎开始密谈了。 牛一八又把那两千两银子的银票拿出来了。 牛一八说:“这是我孝敬大人的。” 薛虎没接那钱。 薛虎说:“牛一八,刚才你不是说,你有马氏一案的事向我禀报吗?你就这么向我禀报吗?” “嘿。嘿。嘿。” 牛一八笑了笑。 薛虎说:“你这样向我禀报,我明白了,马氏是你杀的。” “不。不。不。马氏不是我杀的。” “马氏不是你杀的,你给我钱干什么?我记得你平时很吝啬,今天怎么突然不吝啬了。” “我……。” “是不是杀了人,想用这两千两银子买你的命?你也把你的命看得太不值钱了,你以为你的命就值两千两银子吗?” “大人,……。” “马氏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马氏不是我杀的。” “马氏不是你杀的?” “对。” “既然马氏不是你杀的,你用不着向我花钱,你的钱,我不能要。告辞。” 薛虎说完,他转身要走。 牛一八见薛虎要走,他急忙把薛虎拦住。 牛一八说:“大人。大人。我还有话说。我还有话说。” 薛虎说:“有话快说,我有事,我等着走,别耽误我的事。” “大人,是这么回事,虽然马氏不是我杀的,可马氏死之前我推了她一把,我……。” “别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虽然马氏不是我杀的,可她死之前,我推了她一把,她死之前,我推了她一把,后来她就死了。这事不怪我,可又怪我,怪我,又不怪我。” “你请我来,是让我来听你说绕口令的?我问你,马氏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我……?” “快说!我只让你说‘是’,或者‘不是’, ”如果不是,我马上就走,我还有事,如果是,跟我打官司。” “大人,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马氏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是。” “好。我走。” “是……,是我手下人杀的。” “是你让你手下人杀的?” “算是吧。” “跟我打官司!” “不。不。不。大人,大人……。” 牛一八又拿出一千两银子。 “大人,大人,三千两银子,请大人笑纳。” “就三千两银子?” “我这里还有。我这里还有。” 牛一八又拿出一千两银子。 “四……,四千两银子。” “四,四,死,死。‘四’这个数吉利吗?” “我这里还有。” 牛一八又拿出一千两银子。 牛一八说:“大人,我就这么多了。” 薛虎说:“你以为五千两银子能买你的命吗?” “大人,您要是把我留着,将来我会定期孝敬大人些钱,您要是把我留着,我每年会交些税,会为大人排些忧解些难。您要是把我杀了,将来我可不能效忠您了。” “你要挟我?你敢要挟我?” “不敢。不敢。” “我告诉你,我是清官,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告诉你,你拿五万两银子,也不能买你的命!” “什么?” 牛一八听了这些,他有些发火。 牛一八心说:你装什么清官!你是不是清官,我还不知道? “啪。” 牛一八一下子拿出三千两银子。 牛一八说:“大人,我这里只有这三千两银子了。加上刚才我给大人的那五千两,一共八千两。大人看着办。要不大人治我的罪,要不大人把这三千两银子给我留着,让我用这三千两银子周转,让我今后继续孝敬大人。” “哈。哈。哈。” 薛虎笑了。 薛虎说:“你我老弟老兄,何必动火。” 薛虎把那三千两银子放那儿了。 薛虎不想治牛一八的罪。 因为留着牛一八,他可以增加些税收,对他是有利的。 薛虎是官,他最在乎的是税收。税收多了,又能完成上级的任务,用钱的时候也不会发愁,他自己也能挥霍些。虽说牛一八交的税在薛虎整个税收中占的比例不是很大,薛虎还是不想失掉“这块肉” 薛虎说:“老弟,你不要动火,我只是提醒你,以后这样事不要再做了。” 牛一八说:“大人,您同意放过我了?我的杀人罪没事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杀人罪会没事?” “大人,您……?” “我之所以不治你的罪,是因为你没有杀人,你真杀了人,我有权改变朝廷法律,让法律放过你吗?” “我明白。我明白。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以后要好好学学狐狸的聪明,别学狗熊的笨。” “是。” —— 薛虎从牛一八那里出去,他领着人奔牛亭家去了。 薛虎来到牛亭的家。 牛亭见薛虎来了,他急忙给薛虎跪下。 牛亭说:“薛大人,给我做主啊,牛一八草菅人命打死我老伴,我冤枉。” 薛虎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谢大人。谢大人。” 薛虎来到马氏的尸体旁。 他一看:马氏确实是被人打死的。 薛虎心说:我就要昧着良心办这事了,不知这事对我来说,是好是坏? ------------ 第四十六章、查案(下) 薛虎来到马氏的尸体旁。 他一看:马氏确实是被人打死的。 薛虎说:“牛亭,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牛亭说:“昨天的时候,牛一八领着一些人来跟我要钱。牛一八来跟我要钱,也是他无缘无故讹我钱。他来要钱,我说没钱,他就让他的人打我和我老伴。他打了我和我老伴后,我去我外甥苗望家求救,我回来时,我发现我老伴已经死了。” 薛虎说:“好。本官这就为你处理这事。” 薛虎吩咐人:“把牛一八以及昨天打牛亭、马氏的那些人全都给我带过来!” 薛虎一声吩咐,他的几个手下人带牛一八等人去了。 牛亭见此,他的心才稍微宽慰了些。 —— 薛虎的差人去带牛一八等人。 昨天打牛亭、马氏的那些人正好都在牛一八的家。 昨天打牛亭、马氏那些人,就是昨天晚上劫路草儿等人的那五个人,还有牛一八。 刚才薛虎来牛一八家,那事谁都知道。 那些人更是不例外。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很害怕。 打牛亭、马氏谁都有份,他们怕薛虎抓他们。 薛虎走后,他们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问牛一八,老大,那个事怎么样了? 牛一八说:“没事了。我贿赂了薛虎五千两银子,没事了。 牛一八话音刚落,官差来了。 官差全都拿着绳子拿着刀,官差要把他们带走。 那些人一听要把他们带走,他们全都咧嘴了。 那些人心说:牛一八,你说话靠谱不靠谱?你不是说,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贿赂了薛虎五千两银子,没事了吗? 牛一八更是叫屈。 牛一八心说:薛虎,你太不是东西了。刚才你怎么说的?刚才我给了你五千两银子,你说没事了,你怎么还派人抓我? 不管牛一八等人心里怎么想,他们还得跟着官差走。 —— 一段时间后,牛一八等人被带到牛亭的家。 薛虎现场办案。 薛虎见牛一八等人来了,他问牛一八那些人:“本官问你们,昨天的时候,你们可曾打过牛亭和马氏? 牛一八看了一眼薛虎。 牛一八心说:薛虎,你太对不住我了。 牛一八只好说:“是。不过,打得不重。我们只是推了牛亭、马氏两下。” 牛一八那些人也那么说。 牛一八那些人当然不会说,是啊,马氏是我们打的,我们有罪,你把我们抓起来吧。 那些人当然往轻里说。 他们打人的事是事实,他们也不能说没那么回事。 薛虎又问他们:“你们说你们只推了马氏两下?你们只推了马氏两下,马氏怎么会死?” 吓得牛一八汗都下来了。 牛一八急忙为自己狡辩。 牛一八说:“大人容禀。大人容禀。昨天我们离开牛亭家时,马氏没有死,两个时辰以后马氏才死的,也许……,也许我们离开牛亭家后,又有别的人到牛亭家来,牛亭家又……,又发生了别的事?” 薛虎又问牛亭“牛亭,本官问你,牛一八说的是不是实话?是不是牛一八从你家走的时候,你老伴没死,是不是牛一八离开你家两个时辰后,你老伴才死的?” 牛亭说:“是。可牛一八等人打我老伴是事实。牛一八等人打我老伴打得很重也是事实。没有牛一八等人打我老伴,我老伴不会死,更是事实。” “你说牛一八等人打你老伴打得很重,牛一八等人的行为谁还看见了,有没有其他目击证人?” “这……?” “有没有其他目击证人?” “没有。当时除了牛一八等人外没别的人。” “本官再问你,刚才你说,你被牛一八等人打了后,你去你外甥家求助,你走的时候,你老伴没死,你回来时,你发现你老伴死了,是不是?” “是。” “这么说,不能完全证明你老伴就是牛一八等人打死的,也存在你走后其他人来你家,把你老伴打死的可能。” “大人,您说什么?” “本大人办案讲的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你说你老伴被牛一八等打得很重,导致后来死了,你说打的很重,你没目击证人,你离家到回家有两个时辰,你离家后两个时辰里存在其他人潜入你家把你老伴打死的可能,所以暂时不能证明你老伴就是牛一八等人打死的!” “大人,这样的证据都不能证明牛一八等人是杀人凶手,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牛一八等人是杀人凶手?” “刚才本大人说了,本大人办案讲的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有有力的证据证明牛一八等人是打死你老伴的凶手,本大人自然会惩办凶手,现在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牛一八等人是打死人的凶手,本大人暂时不能惩办牛一八等人!” “大人,我老伴死得冤枉!牛一八等人不是好人。” “你老伴死的冤枉,本大人当然应该为你做主。本大人是乡亲们的父母官,本大人不为乡亲们做主,谁为乡亲们做主?本大人刚才说了,本大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为乡亲们办事,也是本大人的责任。你说牛一八等人涉嫌你老伴的死,本大人回去后,本大人自然会搜集牛一八的犯罪证据,等本大人搜集到牛一八犯罪证据,本大人一定会惩办牛一八等人。” “大人,我这些证据能证明牛一八有罪!” “不要再说了,小心犯诽谤罪!” “大人,您……?” 薛虎让人做了记录,他领着人走了。 牛一八等人也走了。 —— 薛虎走后,牛亭哭了。 牛亭一面哭,他一面说:“哪里有穷苦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哪里有穷苦老百姓说理的地方?” 牛亭正哭,苗望来了。苗望怎么才来,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他刚才买祭祀用品去了。 马氏死后,需要祭祀用品。 由于这事沾牛一八,牛一八是恶霸,人们都惧怕牛一八,人们不敢到这里来帮忙,所以一些事只好苗望自己去跑。 苗望一进门,他见舅舅牛亭在那里哭。 苗望急忙问:“舅舅,您怎么了?” —— 孤孤单单冷清清, 模模糊糊迷双睛。 虎狼扑食是威风, 屈死人儿是无能! ------------ 第四十七章、继续作恶(上) 薛虎真是说黑就黑说白就白。 他看这个人好,这个人犯了事,他就说这个人犯罪证据不足; 他看这个人不好,这个人哪怕一点小事,他也会把这个人抓起来严刑拷打,甚至屈打成招。 —— 苗望问牛亭:“舅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牛亭说:“刚才薛大人来了。” 苗望说:“薛大人可曾将牛一八等人绳之以法?” “没有。” “什么?没有?” “是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证据不足。他说他回去搜集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证据,等搜集到牛一八等人的犯罪证据,再抓牛一八等人。” “分明不想抓牛一八等人。分明想把这事永远拖下去。” “你小声点。薛大人还说,……。” “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让我们小心犯诽谤罪。” “什么?诽谤罪?牛一八等人是好人,我们诽谤他们吗?” “你小声点,咱惹不起人家。” —— 一段时间后,路草儿、春草来了。 路草儿、春草知道这里有事,她们当然要过来帮忙。 昨天晚上路草儿、春草去县里告状,她们告完状后,路清风把她们护送回家。 本来她们早想过来,可她们在马老板那边干活,她们得过去说一声。 她们先去了马老板那里。 她们到了马老板那里,她们向马老板请了个假,她们来了。 路草儿、春草一到牛亭家,她们见牛亭、苗望在那里哭。 路草儿、春草问:“牛大叔,苗望,怎么了?” 路草儿、春草一问,牛亭把刚才的情况对路草儿、春草说了。 路草儿、春草听了后,她们气得够呛。 路草儿、春草心说:薛虎也太混蛋了。 路草儿、春草怕牛亭、苗望着急,她们安慰牛亭、苗望。 她们说:“放心吧,这事薛大人会处理好的。” 其实这是她们安慰牛亭、苗望。 她们也没法。 —— 这事怎么办? 先给马氏办丧事吧。 马氏的尸体总不能老放在那里。 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忙马氏的丧事。 马氏的丧事够清冷的,村里其他人不敢来,只有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几个人料理。 下午,马氏的丧事完了。 路草儿、春草走了。 —— 第二天,路草儿、春草又去马老板那里干活。 傍晚,她们干完活了。 她们还是挂心苗望、牛亭。 她们又向苗望家走去。 她们来到苗望家。 她们一进苗望的家,她们又吃了一惊。 她们见苗望躺床上面色阴沉。 她们忙问:“苗望,你怎么了?” 苗望说:“我活不了了。” “你说,又发生什么事了?” “今后你们也得小心点。” “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苗望把发生的事对路草儿、春草说了。 路草儿、春草听了后,气得她们直咬牙。 —— 又发生什么事了? 牛一八又干坏事了。 昨天的事过后,牛一八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没了五千两银子,他心疼他那五千两银子。 他又恨薛虎,又恨牛亭,又恨苗望,又恨路草儿、春草。 他恨牛亭:我本来想花个钱和你私了这事,你让人去县里告我干什么? 他恨苗望:你不是牛亭的儿子,你管这事干什么? 他更恨路草儿、春草:你们和牛亭、苗望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更不该管这事,要不是你们去县里告我,我不会丢五千两银子。 他把他五个“小弟”叫来了。 他也要他五个“小弟”赔他五千两银子。 他说,我花五千两银子也为了你们,要不是我花五千两银子,薛虎也会把你们抓走。 牛一八说,你们一定为我出气,我要找牛亭出气,我要找苗望出气,我要找路草儿、春草出气,特别是路草儿、春草,我最恨她们。 有个“小弟”说:“老大,您先清醒清醒吧,路草儿、春草咱们不能惹。” “什么?” “我们打听好了,路草儿和梅二小姐丈夫路清风有些关系,沾梅府的事,您惹得起吗?春草更是厉害,春草的妹妹是薛虎薛大人的八夫人,您更惹不起。” “这么说,这口气我忍了,五千两银子我白扔了?我告诉你们,我花五千两银子也为了你们,我这口气出不了,五千两银子你们得赔我。” “是。是。是。” 有个“小弟”说:“咱们不能惹路草儿、春草,咱们可以惹牛亭、苗望吗。” 又有个“小弟”说:“对路草儿、春草,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据我所知,路草儿和梅二小姐丈夫路清风关系不正常。就是他们男女方面的关系不正常。咱可以到梅二小姐那里煽风点火,咱也可以到梅二小姐那里添油加醋。你想,梅二小姐要知道他丈夫和路草儿有不正当的事,梅二小姐能饶了路草儿吗?” “好主意。” “好主意,” —— 晚上,牛一八那些人再一次闯入牛亭的家。 他们再一次打了牛亭。 牛一八说:“你告啊,你能告得赢吗? 牛一八还逼牛亭把房子、地给他。 牛一八说:“你欠我钱,你还不了,你就应该用房子、地抵债。” 牛一八把早写好的字据拿出来了。 他让牛亭在上面按手印。 牛亭不按。 牛一八拿着牛亭的手按了手印。 牛一八心满意足,他领着他的人走了。 这一次牛一八没敢把牛亭打得太狠。 他怕把牛亭打死,薛虎还来找他。 虽说打的不是太狠,可对牛亭的打击可很大。 房子、地没了,将来如何生活? 牛一八这么欺负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光气也能把人气死。 被牛一八打得浑身疼,下床行走都非常困难,眼下的生活也很难坚持。 —— 牛一八等人在牛亭家做完恶,他们又去了苗望家。 他们到苗望家,他们又打了苗望。 他们警告苗望:“今后不要再管牛亭的事,更不要去告状。” 他们在苗望家折腾了一气,他们走了。 他们走后,苗望也下不了床了。 苗望也是难上加难。 一,无故被打这口气出不来; 二,家里没钱无柴无米; 三,被打得走不了路,要饭生活都难。 —— 苗望把情况对路草儿、春草一说,路草儿、春草陷入沉思。 ------------ 第四十八章、继续作恶(中) 苗望难上加难。 一,无故被打这口气出不来; 二,家里没钱无柴无米; 三,被打得走不了路,要饭生活都难。 —— 这时候、路草儿、春草来了。 路草儿、春草见苗望脸色非常难看。 苗望脸色能好得了吗?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还没吃饭,别说还有无故被打受气的事,光是饿,脸上也不会有好气色。 被打得走不了路,他自己做不了饭,更没法出去买东西吃。 路草儿、春草见此现状,她们急忙问:“苗望,你怎么了?” 路草儿、春草一问,苗望把他遇到的事对路草儿、春草说了。 随后苗望又说,我说的只是我这边的事,我舅舅那边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估计我舅舅那边比我这边还遭。 路草儿、春草听了后,气得她们咬碎银牙。 —— 怎么办? 先给苗望弄点吃的吧。 路草儿、春草给苗望弄吃的。 苗望端着路草儿、春草给他做的饭,他两眼含泪。 一段时间后,苗望吃完了。 苗望吃完后,他对路草儿、春草说:“谢谢你们前来看我,今后……,今后你们别来了。” “为什么?” “你们……,你们别问了。” “你自己不能照顾自己,我们不来,你……?” “你们多日对我的关怀,我感恩不尽,你们不畏艰难替我告状,我无以回报,我……,我不能再麻烦你们。”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你先听我说,现在我是不祥之身,现在谁和我走得近,谁可能受到报复,我不想你们受到报复。” “可是……,可是,我们不来,你自己做不了饭,你会饿死的!” “我一个人死,总比都死强!可能牛一八也将你们盯上了,可能牛一八也想报复你们,你们应该躲一躲!” “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 路草儿、春草离开苗望家,她们又去了牛亭家。 她们到牛亭家了。 她们一看,牛亭果然也被打了。 牛亭的伤很重。 牛亭也是自己做不了饭,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吃饭。 她们又给牛亭做了饭。 —— 路草儿、春草回家时,已经天黑了。 她们回家后,她们心想,苗望、牛亭的事我们不能不管。 一,不能见死不救; 二,这事也算由我们引起,当时我们要是不去县里告状,牛一八不会丢五千两银子,牛一八不丢五千两银子,他不会气急败坏想着报复牛亭、苗望; (虽说当时是好心,可这个后果是因当时的好心引起的。) 三,确实需要苗望这个朋友。 (现在对她们来说,想有个朋友很难。她们现在的情况是,薛虎不喜欢她们,谁都不敢接近她们。现在肯接近她们的,只有苗望。) 路草儿、春草决定明天辞去马老板那里的工作专门照顾牛亭、苗望。 不辞去马老板那边的工作,腾不出那么多的时间。 还有一点:牛一八也想报复我们,我们也得抽出些精力防范牛一八。 —— 路草儿、春草想的不错,牛一八果然把魔爪伸也向她们了。 昨天的时候,牛一八等人制定了报复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的计划。 他们计划报复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 他们先对牛亭、苗望实施了报复。 对路草儿、春草,他们临时没敢乱来。 春草的妹妹是薛虎的八夫人,路草儿和梅二小姐丈夫有些关系,他们惹不起梅府,他们更惹不起薛虎。 不过,他们没想放过路草儿、春草。 他们瞅上梅府了。 有梅二小姐丈夫路清风和路草儿、春草夜里在一起的事,他们想在那件事上大做文章,他们想调拨梅府和路草儿、春草的关系,他们想利用梅府打击路草儿、春草。 —— 今天早上,牛一八带着一些礼物到梅府去了。 梅大夫人近来身体不好。 他去梅府“看”梅大夫人。 他表面上是看梅大夫人,实际是挑拨是非。 牛一八到了梅府。 他来到梅大夫人床前。 他把他的礼物献上。 他和梅大夫人说了几句话。 他要走,大公子梅琼留他吃饭。 梅琼是梅大夫人的儿子。 有人来看母亲,应该说句留客人吃饭的话。 牛一八带礼物来,要的就是留他吃饭。 梅府门槛高,不带些礼物来,人家不会留吃饭。 梅琼说留牛一八吃饭,牛一八客气了几句,他真坐下了。 梅琼见牛一八真坐下,他一皱眉。 留牛一八吃饭是句客气话,没想到牛一八真坐下了。 牛一八和梅琼身份差很多,牛一八的名声更是臭,梅琼不愿意跟牛一八坐在一起,可没办法。 —— 牛一八和梅琼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梅琼说:“谢谢老兄来看家母。” 牛一八说:“听说令堂身体有恙,做朋友的应当过来看看。” “吃菜。吃菜。” 吃了一段时间后,牛一八开始说正题了。 牛一八说:“大少爷,我来还有个事。” 梅琼早知道牛一八没事不会来。 梅琼说:“有话说吧。” 牛一八说:“是关于贵府名声的事。” “什么?关于我们梅府名声的事?” “是。” “什么事?” “贵府的姑爷叫路清风吧?” “对。路清风是我姐夫。” “前天晚上贵府姑爷路清风和一个叫路草儿的姑娘,还有一个叫春草的姑娘,他们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 “什么?他们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 牛一八这句话确实戳动了梅琼的神经。 梅琼是有头有脸的,梅琼哪能允许姐夫和别的女人有事?更何况那门婚事梅琼和他爹娘一开始的时候不同意。 梅琼忙问:“他们在一起待了多长时间?” 牛一八继续添油加醋。 牛一八说:“具体多长时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至少从前半夜亥时到后半夜丑时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难道……,难道他们……?” “他们在一起干了什么?我没看见,我不敢乱说。估计……,估计男男女女晚上在一起,估计……?”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真的。” 牛一八几句话说得梅琼火冒三丈。 ------------ 第四十九章、继续作恶(下) 牛一八说,他们在一起干了什么?我没看见,我不敢乱说。估计……,估计男男女女晚上在一起,估计……? 梅琼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牛一八说,是真的。 牛一八说:“还有。” 梅琼说:还有什么?” “路清风还对路草儿说,说……。” “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想和令姐离婚,他想娶路草儿。” “什么?” 梅琼更生气了。 梅琼能不生气吗? 本来二姐姐嫁路清风一家人不同意,二姐姐委委屈屈才嫁了路清风,现在路清风还说和二姐姐离婚,他能不生气吗? 梅琼问牛一八:“这件事谁还知道?” 梅琼怕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对梅府名声不好。 牛一八说:“我几个兄弟知道。那些人都是我几个兄弟看到后告诉我的。” 梅琼说:“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我知道。” —— 你说牛一八缺德不缺德? 他知道路草儿和路清风是正人君子,他知道路草儿和路清风不会有那种事,他硬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天晚上路清风说和梅二小姐离婚娶路草儿的话,他也在梅琼面前说了。 那天晚上路清风和路草儿说那些话的时候,牛一八几个“朋友”还没走远,那些话牛一八几个“朋友”听到了,牛一八几个朋友听到后,告诉牛一八了。 —— 这时,梅琼的脸都气白了。 牛一八见差不多了,他说告辞。 牛一八走了。 牛一八走后,梅琼气冲冲找二姐姐梅秋。 —— 梅秋是路清风的夫人。 现在梅秋在梅府。 梅秋和梅琼,还有梅春是亲姐弟。 他们都是梅大夫人的儿女。 近来梅大夫人身体不好,梅秋在梅府照顾娘。 这些日子来,梅秋一直在梅府,那天晚上她丈夫路清风的事她不知道。 牛一八刚才来的事,梅秋知道。 但是,梅秋不愿意搭理牛一八,她牛一八来,她躲了。 刚才牛一八和梅琼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梅秋不和他们不在一个屋,那些话梅秋还不知道。 梅秋正在娘身边和娘说话,兄弟梅琼气呼呼跑来了。 梅秋见兄弟气成这样,她不知怎么回事。 梅秋问:“兄弟,你怎么了?” 梅琼见二姐姐(梅秋)还问自己,他更生气了。 梅琼嚷道:“你还问我。回去问路清风去!” 梅秋说:“清风?清风怎么了?” 梅琼说:“前天晚上,路清风和路草儿、春草两个女人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在一起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什么?” 梅秋吃了一惊。 梅大夫人也吃了一惊。 但是,梅秋只是吃惊了一会儿。 梅秋对丈夫路清风是了解的,她对路草儿也了解,她知道丈夫和路草儿都是正人君子,她相信丈夫和路草儿不会干出越格的事。 梅秋说:“你听谁说的?” 梅琼说:“牛一八说的。牛一八说,他听他几个朋友说的。是他几个朋友看到的。” 梅秋说:“路清风的爹和路草儿的爹是朋友,路清风和路草儿早有兄妹之情,或许前天晚上路草儿有事路清风帮她,他们身边还有春草,他们的人品我也清楚,他们不会越格的,不必大惊小怪。” “我的傻姐姐,你还替路清风说话呢,前天晚上路清风他还……。” “他还怎么了?” “他还对路草儿说,他要和你离婚,他要娶路草儿!” “什么?” 这句话可真戳动梅秋的神经了。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一下子将梅秋炸了个晕头转向。 梅秋知道丈夫路清风和路草儿之间还存在着感情,而且感情还很深,她相信那样的话丈夫路清风说得出。 这时梅秋真急了。 梅秋忙问:“你说的可是实话?” 梅琼说:“是牛一八告诉我的。是牛一八听他几个朋友说的。是牛一八几个朋友亲耳听到的。” “哎呦。” 梅秋真受不了了。 梅秋一下子晕了过去。 梅秋能受得了吗? 一,本来这门婚事家里人不同意,是自己强赶着嫁路清风的,现在路清风还说和自己离婚,她能受得了吗; 二,她爱路清风,她不能接受失去路清风,她也不能接受路清风这么对她; 三,自己嫁路清风本来是下嫁,路清风还要抛弃自己娶别的女人,自己的脸面往哪里隔,整个梅府的脸面往哪里隔? 梅琼见把二姐姐气成这样,他可不干了。 梅琼吩咐:“来人啊!” 梅琼一声吩咐,过来几个彪形大汉。 梅琼吩咐:“你们快把路清风、路草儿,还有那个春草给我……。” 梅琼刚要说,你们快把路清风、路草儿、春草给我如何如何,这时候梅秋拦住了他。 梅秋对路清风是有感情的。 在这个时候,她还要保护路清风。 梅秋虽然晕倒,可她的意识清楚,兄弟梅琼的话,她听到了,她听说兄弟要打击路清风,她微微睁开双眼,她拦住了兄弟。 她对兄弟说:“兄弟,不要这样。” 梅琼说:“二姐姐,你怎么了?路清风把你欺负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梅秋说:“在我和路清风还没有离婚之前,路清风还是我丈夫,你要动我丈夫,你得先经过我允许。” “好。” 梅琼平时很听二姐姐的话,二姐姐梅秋不让他动手,他真没动手。 梅琼又想到路草儿。 梅琼问二姐姐:“二姐姐,路草儿呢?” 梅秋说:“路草儿是我丈夫的朋友,你也不能对她动手!” 梅秋说完,她大哭了起来。 —— 梅大夫人是梅秋的娘,女儿受委屈,当娘的心疼。 梅大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她也晕倒了。 梅琼、梅秋见娘晕倒,他们急坏了。 梅琼、梅秋急忙呼救。 一段时间后,梅大夫人醒过来了。 梅秋见娘临时没事了,她对兄弟梅琼说:“兄弟,你在家照顾一下娘。” 梅秋说完,她跑了出去。 他要找路清风和路草儿。 梅琼不放心二姐姐,他追了出去。 梅琼追出去后,他冲二姐姐喊:“二姐姐,你先别急着走,你先等会,我派几个人帮你。” 梅秋听到兄弟的喊,她站住了。 梅秋对兄弟梅琼说道:“我再重复一下我刚才的话,在我和路清风还没有离婚之前,路清风还是我的丈夫,你不能动我的丈夫,也不能动我丈夫的朋友,包括路草儿,知道吗?见了咱爹后,也对咱爹那么说。” 梅秋说完,她走了。 ------------ 第五十章、找你算账(上) 梅秋对兄弟梅琼说道:“我再重复一下我刚才的话,在我和路清风还没有离婚之前,路清风还是我的丈夫,你不能动我的丈夫,也不能动我丈夫的朋友,包括路草儿,知道吗?见了咱爹后,你也对咱爹那么说。” 梅秋说完,她走了。 —— 梅二小姐梅秋一面哭,一面往前走。 这对梅二小姐来说,是极大的伤害,也是极大的侮辱。 丈夫夜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谁能受得了? 丈夫说和自己离婚娶别的女人,谁能受得了? 她是大家闺秀,她从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更是受不了。 梅二小姐走了一路,哭了一路。 现在路清风怎么了? 前天晚上路清风帮了路草儿、春草,之后他多少有些担心。 他担心夫人梅秋知道那件事。 不过,他不是很担心。 他怎么不是很担心? 一则,那天晚上他们途中没遇到别的人,他想那事梅秋不会知道; 二则,他和他夫人梅二小姐是有感情的,他对路草儿只是帮忙,他和路草儿没越轨的事,夫人梅二小姐是心胸宽广的人,他想那事就是夫人梅二小姐知道也不会有太大的事; 三则,脚正不怕鞋歪,他想,我和路草儿是清白的,我怕什么? —— 这时候,梅二小姐哭着回来了。 路清风见夫人哭着回来,他吃了一惊。 一开始的时候,路清风还以为夫人的娘有事。 路清风心想:夫人的娘近来身体不好,难道夫人的娘……? 路清风忙问:“夫人,岳母她……。” 梅秋更气了。 梅秋心说:你还盼着我娘死? 梅秋冲路清风怒吼道:“路清风,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路清风这才知道夫人为前天晚上的事。 路清风说:“夫人,你别生气,前天晚上……,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你和路草儿、春草在一起对不对?” “是……,是。” “这么说,你承认你们前天晚上在一起了?” “夫人,你听我说……。” “前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对不对?” “夫人,你听我说,前天晚上路草儿、春草有事,她们需要帮忙,我只是给她们帮了个忙。” “你只是给她们帮了个忙?” “是。”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 “你对路草儿说,你想和我离婚,你要娶她,对不对?” “这……?” 这句话真要命。 路清风心说:谁那么缺德把那句话捅给我夫人了? 路清风只好跟夫人解释。 路清风说:“夫人,你听我解释,那话……,那话我是说过,……。” “什么?那话你真说过?” “夫人,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你解释。” “夫人,你是知道的,当初我和路草儿是有感情的,是你……,是你和我还有她达成协议,我才和你结合的。你也是知道的,当初你和我结合是她主动退出。你也知道的,当初我之所以选择你不选择她,是因为我知道她爹是罪犯。现在我知道,她爹其实不是罪犯,所以……。” “这么说,当初是我逼你们了?这么说,你们要学梁山伯祝英台重归于好了?” “夫人,你听我把话说完。” 梅秋哪能听路清风把话说完? 梅秋疯了一样,往外就走。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说:“我要找路草儿算账。我先找她,然后再找你。” 路清风见事不好,他急忙往外就追。 事不凑巧。 路清风忙中出错,他一不小心摔倒。 路清风一摔倒,让梅秋有了时间冲出去。 如果路清风不摔倒,路清风能把梅秋抓住,路清风这一摔倒,耽误事了。 梅二小姐出屋后,她把门关上了。 梅二小姐不愿意路清风跟着,她把路清风关屋里了。 路清风被关屋里,他这个急啊! 路清风冲梅二小姐喊:“夫人,你听我说,刚才我的话没说完,后来……。” 路清风隔门缝一看,梅二小姐梅秋已经走远。 路清风心说:完了! —— 梅二小姐梅秋去找路草儿。 她疯了一样往前跑。 她正往前跑,半路正遇路草儿。 路草儿干什么去? 牛亭、苗望需要照顾,路草儿、春草把马老板那边的活辞了,她们想一个照顾牛亭,一个照顾苗望。 她们做了分工,她们的分工的是,路草儿照顾苗望、春草照顾牛亭。 路草儿正要去苗望家,半路正遇前来找她的梅二小姐。 前天晚上的事,路草儿知道对梅二小姐有些伤害。 但她没想到会对梅二小姐伤害这么大。 前天晚上的事过后,路草儿心想,梅二小姐知道后不高兴是自然的,我晚上和她丈夫在一起,她当然不会高兴,但是我们是清白的,路清风对我也只是帮忙,梅二小姐不是小心眼的人,梅二小姐就是知道那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路草儿也想,前天晚上我们没遇到别的人,也许前天晚上的事梅二小姐不会知道。 可路草儿没有想到,身边有隔搬弄是非的牛一八。 —— 路草儿见梅二小姐气冲冲奔自己跑来,她就知道事不好。 路草儿站住了。 梅二小姐跑到路草儿跟前。 梅二小姐质问路草儿:“路草儿,我问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丈夫路清风在一起?” 路草儿说:“二小姐,你别生气。你听我说。前天晚上我是和你丈夫路清风在一起。不过,二小姐你别多想。前天晚上的事是我有事,你丈夫路清风给我帮了个忙。” “什么?你有事,他只给你帮了个忙?” “是。” “他只给你帮了个忙,你们就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 “是这样的,我和春草去县里有事,我们两个女人走夜路怕遇到危险,你丈夫护送我去了县里,我们办完事后,你丈夫又把我们护送回家,所以时间长了些。” “那天晚上,你们没干别的吗?” “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丈夫的为人,你也知道,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们没做越格的事。” “是吗?” “是。” “你们没做越格的事,他怎么会说和我离婚娶你?” “什么?” 这句话如同冷水泼头。 ------------ 第五十一章、找你算账(中) 梅二小姐质问路草儿,你和我丈夫没做越格的事,他怎么会说和我离婚娶你? 这句话如同冷水泼头。 路草儿心说,谁那么缺德把那些话捅给梅二小姐了? “那些话……,那些话……。” 路草儿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好了。 路草儿心说:让我怎么说呢?我要说那些话路清风没说,看样子梅二小姐已经知道了什么,看样子我越是否认,她越是怀疑;我说那些话路清风说过,不是给路清风找事吗? 梅二小姐见路草儿支支吾吾,她全明白了。 梅二小姐说:“那些话路清风说过?路清风真说过,他要和我离婚娶你,对不对?” 路草儿想了想。 路草儿说:“二小姐,你先别激动,那些话……。” 梅二小姐说:“那些话怎么样?” “那些话,路清风是说过。” 路草儿知道,越是否认,梅二小姐越是怀疑,倒不如敞开心扉说清楚,反正自己和路清风没什么事。 路草儿说:“路清风是说过那样的话。不过,二小姐放心,我和他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梅二小姐说:“说!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是,我有难,路清风帮了我,当时他刚刚知道我爹含冤入狱的事,二小姐是知道的,他和我之前有些感情,当初他和我分手,也是因为他误认为我爹真有罪,当他知道我爹是含冤入狱,他言语有些失控,请二小姐凉解。” “让我凉解?让我凉解什么?” “二小姐好好想想。二小姐希望自己丈夫是个没有情义的人吗?路清风对别人有情义,更会对自己的妻子有情义。夫妻间互相包容,也是应该的。” “他说了那些话后,你是怎么反应的?” “他说了那些话后,我劝他。我说,你不要这样,你和二小姐的感情来之不易,你不能说放手就放手。” “你在骗我吧?你有那么好心吗?你们黑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说一点事也没有,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二小姐,想听实话吗?” “当然想听实话。” “说实话,二小姐会不爱听。但实话就是实话。说实话,我也爱路清风。说实话,如果你我的身份调换一下位置,那天晚上我真能接受路清风。但是,你我的身份不能调换。你是贵府小姐,我身背罪犯女之名。我一个罪犯女,我敢和二小姐争短长吗?再说,我也是说话算话的,我说路清风是二小姐的丈夫,今后我永远会说路清风是二小姐的丈夫,我说将来不再‘招惹’二小姐的丈夫,今后我永远不会‘招惹’二小姐的丈夫。二小姐,不要再逼我了,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难的了,我现在的生活非常不好,我现在上吊的心都有!” 路草儿说到这里,她哭了。 —— 这时候,路清风跑来了。 路清风被梅二小姐关屋里后,他拼命想出来。 他好不容易把窗户弄破。 他出来了。 路清风出来后,他急忙追。 路清风跑到梅二小姐、路草儿跟前。 路清风对梅二小姐说:“二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找你找我吧。” 梅二小姐听了路清风的话,她心里酸溜溜的。 丈夫替路草儿说话,她当然心里酸溜溜。 梅二小姐问路清风:“路清风,你说你错了。我问你,你认为你错哪儿了?” 路清风说:“前天晚上那些伤害你的话是我说的。前天晚上路草儿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不应该惩罚她。” 梅二小姐说:“这么说,我想惩罚她,你心疼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没有错,你不该惩罚她。” “她黑更半夜和我丈夫在一起,她严重触犯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惩罚她?” “我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切都是你的错?这么说,你承认你黑更半夜寻花问柳了?” 路草儿走了过来。 路草儿对梅二小姐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要罚你罚我吧。” 那天晚上路清风是给路草儿帮忙,路草儿能让路清风为自己受惩罚吗? 路草儿和路清风越是谦让,梅二小姐越是气。 梅二小姐说:“你们都有错,你们谁也跑不了。” 路清风都要急哭了。 路清风说:“二小姐,求求你放过路草儿吧,路草儿已经够难的了,难道你把他逼死不成?她的爹娘身陷囹圄,她无可奈何!你知道她现在干什么吗?她和牛亭、苗望没任何关系,她还帮牛亭、苗望!你想想,她这样的好人,她会犯错吗?” 这时候,梅二小姐也哭了。 梅二小姐一边哭,她一边说:“你们以为我是得理不让人的人吗?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互相谦让。” 路清风说:“二小姐,对不起。” 路草儿也说:“二小姐,对不起。” 梅二小姐对路清风说:“我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是因为爱你吗?我要是不爱你,你爱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呢。” 路清风说:“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 梅二小姐说:“我来的时候,我兄弟梅琼要派人打你,我千难万难,我才把他拦住。我不是怕你受到伤害吗?他要伤害路草儿,我都把他拦住。” “是。是。是。二小姐对我情深似海。” 路草儿过来了。 路草儿说:“二小姐,你放心,今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发誓,我和路清风今后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梅二小姐说:“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忙是好的,今后有困难的时候,找我可以吗?你和路清风有感情,我实在承受不了你和他再有过多的接触。” “是。是。谢二小姐的宽容。” 路清风、梅二小姐、路草儿终于把话说开。 —— 路清风、路草儿、梅二小姐继续谈话。 经过一谈话,梅二小姐才知道那天晚上的详细经过。 梅二小姐这才知道,是牛一八在挑拨离间。 梅二小姐说:“我饶不了那小子。” 经过一谈话,梅二小姐知道路草儿现在有些困难。 梅二小姐知道路草儿有困难后,她给了路草儿些钱。 路草儿有事,他先走了。 ------------ 第五十二章、找你算账(下) 经过一谈话,梅二小姐才知道那天晚上的详细经过。 梅二小姐这才知道,是牛一八在挑拨离间。 梅二小姐说:“我饶不了那小子。” —— 梅二小姐、路清风和路草儿又谈了些话,他们分开了。 梅二小姐和路清风回到家里。 他们和好如初了。 他们在家“亲热”了一会儿。 梅二小姐再次离开家。 梅府那边还有事,娘不知病得怎么样了,梅二小姐不能老在家陪丈夫。 另外,梅二小姐也想去梅府调兵惩治一下牛一八。 —— 梅二小姐回到梅府。 梅二小梅见到娘后,她见娘没什么大事。 她放心了。 她见娘没什么事,她找兄弟梅琼去了。 她想让兄弟梅琼给他几个人。 她是嫁出去的人了,她不能直接命令梅府的人干什么,她想用梅府的人得和爹或者兄弟说一声。 梅二小姐见到兄弟梅琼了。 梅二小姐对兄弟说:“兄弟,给我派几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梅琼还以为二姐姐要人是找路清风、路草儿算账。 梅琼说:“二姐姐,你这么做就对了。你早该这么做。路清风、路草儿这么欺负你,咱应该惩治一下他们。” 梅二小姐说:“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惩治路清风、路草儿,我是惩治牛一八。” “什么?你惩治牛一八?” “对。惩治牛一八。现在我全明白了,是牛一八在挑拨离间。” “好。我给你派人。” 梅琼给梅二小姐派了十个人。 梅琼对那十个人说:“你们一切听二小姐的。” 那些人说:“是。” 梅二小姐领那十个人走了。 —— 现在牛一八在干什么? 牛一八离开梅府后,他心里挺美。 他认为他干得很好。 他心想:这回我可以出气了。这回我可以利用梅府惩治路草儿、春草出气了。 他正高兴,他三个朋友来了。 他五个朋友来了三个,有两个有事没来。 他那三个朋友挺关心那事,他那三个朋友想过来问问他这次去梅府的结果。 他三个朋友一问,他吹开了。 他说,放心吧,一切顺利。 他把他这次去梅府的经过对他三个朋友说了。 他们高兴,他们想喝几杯。 他们喝上酒了。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云山雾罩。 他有个朋友想得多。 他那个朋友越想越不放心。 他那个朋友喝了几杯酒后,他那个朋友说:“老大,我们这个事不会出问题吧?” 牛一八一笑。 牛一八说:“放心吧,不会出事。” 那个朋友说:“老大,这回你可是拿梅府当刀使,梅府势力那么大,他要知道你拿他当刀使,他可……。” 那个朋友没往下说,他看了看牛一八的脑袋。 牛一八吓了一跳。 牛一八一想,可不是吗,我听说了,我听说梅二小姐听了我的话后哭哭啼啼,梅府势力那么大,梅二小姐要知道是我把她弄的哭哭啼啼,我……。 牛一八摸了摸他自己的脑袋。 可牛一八又一想:梅二小姐会知道那些事吗?可能不会。 —— 牛一八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咣”一脚门被踢开,二小姐领着人来了。 牛一八见梅二小姐这架势,吓得他酒杯差点扔了。 牛一八那几个朋友也都吓坏了。 牛一八稳了稳神。 牛一八问梅二小姐:“二小姐,您……,您找我有事吗?” 梅二小姐说:“牛一八,我问你,你在我们梅府说的那些话,可是实话?” 牛一八说:“是……,是实话。” “路清风说和我离婚娶路草儿的话,是实话?” 牛一八这人挺奸。 牛一八见事不好,他想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牛一八说:“是……,是胡老二说的。” 胡老二是牛一八的朋友。 这时胡老二就在牛一八旁边喝酒。 胡老二是他们帮伙中除牛一八外的二号人物。 牛一八想把责任推给胡老二。 胡老二听牛一八这么说,吓得他差点钻桌子底下。 胡老二心说:老大,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哪里受得了? 胡老二想跑。 可他一看,跑不了。 梅二小姐认识胡老二。 梅二小姐一把把胡老二脖领子抓住了。 梅二小姐说:“胡老二,你别跑,我问你点事。” 胡老二说:“是。二小姐,你问吧。” “我问你,牛一八说,那天晚上路清风说过和我离婚娶路草儿,那些话可是你对牛一八说的?” “不是。” “什么?” “是。是。当时……,当时路清风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我知道当时路清风说过那样的话,后来路草儿和路清风又说了些什么话?” “后来……,后来……。” 胡老二一想,看来梅二小姐什么都知道了,我说实话吧。 胡老二说:“后来……,后来路草儿劝路清风不要那样,路清风也……也同意了。” 梅二小姐又问牛一八:“牛一八,你在梅府是怎么说的?” 牛一八说:“我在梅府……。” 梅二小姐说:“你在梅府只说了前边的话,后边的话没说。你只说了路清风说和我离婚娶路草儿的话,你没说路草儿劝路清风回头,路清风回头的话。本来那天晚上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本来路清风和路草儿有感情,他们见了面后说些过头的话,虽说不应该,可没犯大忌,后来路草儿也劝路清风回头了,本来那篇可以揭过去。可是你,你不闲事小,你在那件事上大做文章,你把那件事掐头去尾挑敏感话说,挑惹事生非的话说。” 牛一八说:“当时……,当时胡老二是对我那么说的。” 胡老二急了。 胡老二说:“牛一八,你胡说。” 梅二小姐说:“你们别争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梅二小姐吩咐她带来的人:“给我打。给我打这些混账东西!” 梅二小姐一声吩咐,梅府那些人打开牛一八等人了。 “噼噼啪啪”打开了。 牛一八那些人不敢还手。 牛一八那些人只好抱着脑袋任人家打。 梅府势力大,他们惹不起梅府,他们不敢还手。 就是他们还手,他们也打不过梅二小姐那些人。 梅二小姐带来了十个人,加上梅二小姐十一个人,牛一八才四个人,牛一八那些人就是还手,他们也不行。 梅二小姐那些人一下子把牛一八等人打了个鬼哭狼嚎。 ------------ 第五十三章、诬陷(上) 梅二小姐让人打开牛一八那些人了。 梅二小姐那些人把牛一八那些人打了个鬼哭狼嚎。 打了一段时间后,梅二小姐一看差不多了。 梅二小姐怕把他们打死。 别看他们都不是好人,把他们打死还真不行。 梅二小姐对她带来的那些人说:“别打了。” “是。” 梅府那些人不打了。 梅二小姐来到牛一八等人身边。 梅二小姐对他们说道:“今后再做坏事,我把你们全都打死。” 牛一八等人说:“是。是。是。” 梅二小姐说:“你们好大胆子,你们敢做坏事做到我头上。” “二小姐,我们错了。” “二小姐,我们错了。” “二小姐,我们错了。” “二小姐,我们错了。” 梅二小姐说完,她领着她那些人走了。 —— 梅二小姐走后,牛一八那些人互相埋怨开了。 这个说,我说不行吧,你们偏说行,本来我是好人,我受你们连累了,我也挨打了。 那个说,我也是好人,我也受你们连累了。 牛一八埋怨胡老二。 牛一八说:“你要是把那事都担下来,省得咱们都挨打。你把那事担下来,我能亏待你吗?” 胡老二说:“我把那事都担下来,梅二小姐还不要了我的命。” 他们正在那里互相埋怨,他们听窗外有两个人说话: “恭喜。贺喜。太好了。太好了。” “恭喜、恭喜。太好了。太好。” 把那些人鼻子都气歪了。 那些人心说:我们被打成这样,你们还说“好”,你们还说“恭喜”? 那些人真想出去揍说话的两个人,可刚挨了打身上有伤站不起来。 那些人正在生气,门开了,门外进来两个人。 刚才说话的是他们。 他们是谁? 他们是牛一八另外那两个朋友。 牛一八有五个朋友,有三个在这里陪牛一八挨打,进来的是另外两个。 牛一八一见是他们,气得牛一八直翻白眼。 牛一八怒气冲冲问他们:“你们恭喜什么?我们被打成这样,好什么?” 两个人这才知道老大牛一八和另外三个兄弟被打了。 两个人急忙说: “老大,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老大,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牛一八说:“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 “老大,谁……,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梅二小姐。” “你们四个人还打不过梅二小姐一个人?” “谁说梅二小姐一个人?梅二小姐十好几个人!就是梅二小姐一个人,她身后有梅府,我们也不敢打她。” “是。是。是。老大高明。老大高明。” “刚才你们说‘恭喜’,你们‘恭喜’什么?” “老大,是这么回事,……。” 两个人把他们的话说了。 牛一八一听:是“好事”。 —— 又出什么事了? 牛亭死了。 牛亭被打之后,他伤势严重,他没钱看伤,再加上他憋着一股气出不来,他死了。 牛亭死的时候,春草在牛亭身边。 春草发现牛亭死了,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春草想找路草儿商量怎么办。 春草在路上走。 春草正好被牛一八的这两个人看到。 牛一八的这两个人见春草急匆匆往前走,他们一看就知道有事。 “站住!” 他们把春草叫住了。 他们知道春草在照顾牛亭,他们知道牛亭伤很重,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也猜到了。 他们抓着春草不让走。 春草一弱女孩能挣脱得了他们的魔爪吗? 春草只好跟他们走。 他们抓着春草来到牛亭家。 他们一看,牛亭果然死了。 他们见牛亭死了,他们“来理”了。 他们说:“好你个丫头片子,杀了人想跑!” 春草哭了。 春草说:“我没有杀人。这些日子来,是我照顾牛大叔。我是好人。” “少废话!” 两个人知道春草是好人,可老大牛一八不喜欢春草,他们想讨好老大牛一八。 两个人把春草抓住。 他们拉着春草就走。 他们想把春草抓给老大牛一八。 春草也是一股急劲。 春草知道抓给牛一八自己没好。 春草一把把那两个人推开,她跑了。 两个人见春草跑,他们就追。 这时窜出两条狗来。 是牛亭邻居家的狗。 狗知道两个人不是好人,狗咬开他们了。 这些日子春草常来,狗对春草印象好,春草跑,狗没咬,狗咬开两个混蛋了。 两个人费了一些力,终于把狗挣脱。 两个人挣脱后,他们再想追春草,已经看不到春草的影子了。 现在天已经黑,两个人没敢再追春草。 两个人来向牛一八报告那个事。 两个人不知牛一八已经挨打的事,一进门的时候他们才说“恭喜”。 —— 两个人一说,牛一八才明白。 最后两个人说,老大,你不是恨春草、路草儿吗,我们可以把牛亭的死加到她们身上。 牛一八一想:对。是个好主义。 但是,现在六个人已经伤了四个,只有两个人办不了这事。 他们怕路草儿、春草跑了,他们想先把路草儿、春草控制,然后再去薛虎那里报案。 想控制路草儿、春草,两个人显然是不够的。 这时,牛一八想到他好朋友吴一能了。 牛一八想请吴一能帮忙。 牛一八对那他两个朋友说:“你们去吴府,去请我好朋友吴一能。” “好。” —— 牛一八的两个朋友去吴府。 他们来到吴府。 他们见到吴府大少爷吴一能。 他们把那事对吴一能说了。 吴一能说:“好,我马上就去。” 吴一能听说这事事关路草儿,他对这事也非常关心。 吴一能早惦记路草儿。 上次,路草儿对吴一能说,你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我,我就跟你走,结果他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路草儿了,路草儿没跟他走,他是大少爷,他向来说一不二,他认为路草儿把他耍了,他早想找路草儿算账。 现在一看:有机会了。 他心想:路草儿的丫环春草“涉嫌杀人”,就不愁路草儿不听我的话。 —— 吴一能听了牛一八两个朋友的讲述,他找来五个人。 他说:“你们跟我走。” “是。” 他们要找路草儿、春草作恶。 ------------ 第五十四章、诬陷(中) 吴一能听了牛一八两个朋友的讲述,他找来五个人。 他说:“你们跟我走。” “是。” —— 吴一能领着五个人还有牛一八两个朋友要找路草儿、春草。 吴一能正领着人往前走,迎面正遇他爹吴老板。 吴老板见儿子领一些人气势汹汹要出去,他怕儿子惹事,他把儿子叫住了。 “站住,干什么去?” 吴老板的名字叫吴新干,有人管他叫“无心肝”。 吴老板是吴府的当家人。 虽然吴老板名声不怎么好,可他不希望儿子学坏。 吴老板见儿子气势汹汹要出去,他把儿子叫住了。 吴老板让吴一能站住,吴一能不敢不站住,吴一能站住了。 吴一能说:“爹,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 “牛庄出了个杀人案子,我好朋友牛一八请我过去一下。” 吴老板挺烦牛一八。 吴老板知道牛一八那些人不是好人,他不愿意儿子跟牛一八那些人来往。 吴老板说:“不能去!” 吴一能说:“爹,我朋友找我,我能不去吗?” “牛一八那些人不是好人,你不能去!” “爹……。”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让你跟那些人来往,你就是不听。” 吴一能一皱眉。 吴一能心说:爹,您怎么说话不看场合,牛一八的两个朋友就在我身边,您怎么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不是好人? 其实吴老板早看到那两个人了,吴老板就是说话给那两个人听。 那两个人听了吴老板的话,他们一咧嘴。 那两个人心说:吴老板,你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吴一能说:“爹,我朋友有事,我……?”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我不允许你和牛一八那些人做朋友!” “爹,……?” “牛庄有事,该官府管的官府自然会管,你不是官人,你没义务管牛庄的事。” “是。” 吴一能没办法。 吴一能只好回去。 吴府那五个人也回去了。 就剩牛一八那两个朋友了。 吴老板假装不认识那两个人。 吴老板问:“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是牛一八的朋友。” “你们滚。你们滚。再到吴府来,我打断你们的腿!” “是。是。是。” 牛一八那俩朋友滚了。 —— 本来一片乌云就要散,可这时候又出了个制造是非的李大胖胖。 李大胖胖是谁? 李大胖胖是吴一能的娘,是吴府的大夫人。 由于她胖,人们管她叫“李大胖胖”。 说到李大胖胖,我得多说几句。 由于后来李大胖胖对路草儿的影响很大,所以我得详细说说她。 李大胖胖出身官宦之家。 她爹是满清高官。 由于她爹是高官,所以她染就一身大小姐的坏脾气。 由于她在使奴唤俾的环境里长大,所以长大后的她心胸极度狭窄。 她爱发脾气。 她还有个外号叫“李三火”。 什么叫“李三火”? 她每天至少发三次火。 她嫁吴老板后,更是变本加厉。 她在娘家的时候,有她爹管着,他还差点,她到了婆家,她就老虎真正出了深山开始乱窜。 她嫁吴老板后,吴老板受了她不少气,很多时候吴老板都得听她的。 这时候,“李三火”“李大胖胖”上场。 —— 吴老板让吴一能回去,吴一能垂头丧气往回走。 吴一能正往回走,迎面正遇她娘李大胖胖。 吴一能一见娘,他站住了。 “娘,您来了。” 李大胖胖见儿子愁眉苦脸,她当时就火了。 李大胖胖本来就爱发火,他见儿子偷偷落泪,她还还以为有人欺负她儿子呢。 李大胖胖心说: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儿子? 李大胖胖问儿子:“儿子,哪个混账东西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揍他去。” 吴一能说:“娘,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朋友牛一八有事找,我爹不让我去。” 李大胖胖说:“去!” “娘,我爹不让。” “别听他的!” “谢谢娘。娘,您太好了。” 李大胖胖见不得儿子落泪。 李大胖胖叫来十个人。 李大胖胖说:“你们跟少爷去。” “是。”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 本来乌云要去,乌云再次压向路草儿、春草。 现在路草儿、春草在干什么? 春草跑回去后,她哭着把她那里的情况对路草儿说了。 春草说,牛亭大叔死了,牛一八那些人非说我是杀人凶手,或许他们也想加害你。 路草儿听了后,急得团团转。 春草说:“小姐,你别着急,这事与你无关。你几天没到牛亭大叔那里去,他们不会把牛亭大叔死的事推到你身上,你别管我了。” 路草儿能不管春草吗? 路草儿也知道,那些人有可能也不放过自己。 这时候,路草儿觉得对不住春草。 之前春草劝过自己,春草说,我们和牛亭、苗望非亲非故,牛亭、苗望的事,我们就别管了。 可自己偏要管。 如今因为管那事,扯到恶霸牛一八等人的痛处。牛一八那些人开始报复我们了。 路草儿说:“春草,我不会不管你的。” 春草说:“小姐,这个时候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你快跑吧!” 一说到“跑”,路草儿差点落泪。 路草儿心说:这个家是我唯一的避风港湾,这唯一的逼疯港湾,我也要舍弃吗? 春草看出来了。 春草说:“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没有了家。” 路草儿说:“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这个家,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早听你的不管苗望、牛亭的事,就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你也没有错,你帮助别人没有错,都是牛一八那些人的错。” “别说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逃吧。” “小姐,我不想逃了。” “你不逃,他们会……?” “逃又如何?逃几次了,能逃得掉那些人的魔爪吗?就算今天能逃得出牛一八的魔爪,明天还会有马一八、后天还会有驴一八,我太累了,我不想再逃了,我也跑不动了。” “不!你一定要逃!不然你就……。” “小姐,我真的太累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要是不逃,我也不逃了。” —— 路春草、春草正说话,她们就听“咣”“咣”“咣”有人敲门。 吴一能领着人赶到。 ------------ 第五十五章、诬陷(下) 路草儿、春草正在说着话,她们听“咣”“咣”“咣”有人敲门。 路草儿、春草吓了一跳。 路草儿、春草知道,坏人来了。 春草说:“小姐,你快跑吧!” 路草儿说:“好。咱们逃。” 可这时候春草走不动。 春草刚从牛亭家跑来,这时候她很累,虽她可以走路,在那些坏人面前光可以走路是不行的。 就算春草不累,她一弱女孩,她也跑不过吴一能、牛一八那些坏人。 春草说:“小姐,你自己跑吧,我不跑了。” 路草儿说:“怎么?你不跑,你……?” 春草都要急哭了。 春草心说:小姐,你知道事情的紧急吗? 春草说:“小姐,你能听我的吗?如果能听,你快跑,如果不能听,咱们一块死!” 路草儿也要急哭了。 路草儿说:“春草,你不跑,你就得死,你我情同姐妹,我能看着你死吗?” 春草说:“小姐,你先听我说。一,这时候你让我跟你一块跑,结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你也死,我也死,我跑不动了,我会拖累你,如果这时候你一个人跑,或许你能跑得掉,你跑掉后,你可以救我;二,他们说我是杀牛亭大叔的人,他们找的是我,他们抓的人是我,从这一点上说,你也有更大的可能逃掉;三,如果咱们一块逃的话,就算我身体不累,咱们也逃不掉,我不逃的话,我可以拖他们一段时间,让你有更多时间逃。” 路草儿哭了。 路草儿说:“春草妹妹,你这是用生命掩护我啊!” 春草说:“小姐,别说了,我的命本来就是老爷(路草儿的爹)的,我为小姐做些什么是应该的,就算真为小姐献出生命,我也愿意。” 这时候敲门声更加急。 “咣”,“咣”,“咣”。 春草说:“小姐,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吧。你再不走的话,你就走不了了!” 路草儿一看:也只有这样了。 再不走门被砸开,连我也走不了。 路草儿对春草说:“春草妹妹,谢谢你。如果我不死,我一定想法救你。” 路草儿说完,他走了。 路草儿跳后墙,她走了。 —— 路草儿刚走,门被吴一能等人砸开。 吴一能领着人闯到院里。 吴一能等人又闯到屋里。 吴一能进屋一看,他见屋里只有春草一个人。 吴一能问:“春草,路草儿哪里去了?” 春草说:“问我们家小姐干什么?” “我就是要问!” “我们家小姐没罪,你也不是官人,你无权过问我们家小姐的行踪。” “吔。嘴还硬。” “要论做坏事,我不如你,要论说理,你们这些人差远了。” “什么?说我说理说不过你?你涉嫌杀死牛亭,我来抓你,我有错吗?路草儿是你主子,你犯错,谁知是不是她指示,我抓她,有错吗?” “你们诬陷好人。你们才是杀人犯呢。我们是帮助人。我们是好人。” “春草姑娘,别说了,现在我嘴大,你嘴小,你说话没人听。” “你混蛋!” “春草姑娘,你看似聪明,现在怎么糊涂了?你只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就不知道‘胜者王侯败者贼’。你胜了,你强硬,你怎么说怎么有理,没理也有理;你败了,你软弱,你怎么说怎么没理,有理也没理。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强硬你软弱,你怎么说怎么没理,我怎么说怎么有理。” 吴一能说着,他伸手就抓春草。 他是占春草的便宜。 春草见吴一能这么无耻,她伸手冲吴一能就是一巴掌。 “啪” 春草一巴掌正揍吴一能脸上。 春草这一巴掌把吴一能打火了。 吴一能是吴府大少爷,平时没人敢这么对他。 吴一能说:“吔,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吴一能说着,他举手就要打春草。 —— 吴一能正要打春草,有个人把吴一能的手抓住了。 “大少爷,你先别动怒。” 吴一能一看:说话的是吴福。 吴福是谁? 吴福是吴府的二总管。 吴福在吴一能领来的吴府十个人当中。 吴福对吴老板非常忠心。 一开始的时候吴老板不愿意吴一能来,他很赞同吴老板的意思。 他也猜出来了,春草是冤枉的,他更知道春草是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 他见少爷吴一能要打春草,他一看,不好。 他心说:春草是冤枉的,春草又是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你打她,你不是没事找事吗? 所以他出来劝吴一能。 吴府把吴一能的手抓住了。 吴福说:“少爷,您先别动怒。春草是县丞大人八夫人的姐姐。” 吴福这句话真起作用。 吴一能听了吴福的话后,他把手放下了。 —— 吴一能问春草:“春草,我问你,路草儿哪里去了?” 春草心想:我要是不说,吴一能一定让人搜,这时候小姐没走远,小姐会很危险。 春草想了想。 春草说:“我们小姐去梅府了。” 春草想利用梅府压一压吴一能。 吴一能果然一愣。 吴一能又问:“你们小姐去梅府干什么?” 春草说:“我们手头紧,我们小姐想跟梅二小姐借点钱。” “她什么时候去的?” “下午去的,可能快回来了。” 吴一能听了春草的话后,他吩咐吴府的两个人:“你们去迎路草儿,见到路草儿后,马上把她抓到吴府。” “是。” 吴府的两人走了。 春草吓了一跳。 春草心说:小姐,你千万别去梅府,你要是去梅府,你会被这些人遇上。 春草也暗恨自己。 春草心说:我说小姐去梅府干什么,万一小姐真去梅府,不把小姐害了吗? 春草本想用梅府的势力压一压吴一能,没想到这步棋走得不怎么样。 吴一能又怕春草的话不是真的,他又让剩下的人在附近找路草儿。 结果没找到。 最后吴一能把春草带走。 — 路草儿呢? 路草儿真去梅府了。 路草儿逃出去后,她就想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候她没别的亲人,她想起梅二小姐来了。 路草儿心说:我到梅府找梅二小姐吧? 她向梅府走去。 她果然遇上抓她的人。 ------------ 第五十六章、走投无路(上) 路草儿从家里逃出去后,她走投无路。 路草儿心说:我到哪里去呢? 现在她身边没什么朋友,她不知该去找谁。 她一想,我找梅二小姐吧。 找梅二小姐,也是无奈之举。 和梅二小姐关系不怎么强,甚至能算上情敌,不是万般无奈,她不想找梅二小姐。 —— 路草儿去找梅二小姐。 她心事重重往前走。 她正往前走,她见前面路上站了四个人。 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心说:谁? 路草儿看见那些人了,那些人也看见路草儿了。 那些人一见是路草儿,他们上来就把路草儿包围了。 “站住。” “站住。” 路草儿一看那些人,她更加害怕。 那些人是谁? 正是牛一八和他三个朋友。 牛一八听说牛亭死的消息后,他决定在那件事上大作文章陷害春草、路草儿,他一方面让他两个朋友去吴府请吴一能帮他忙,一方面自己也在动手。 他知道路草儿和梅府有些关系,她担心万一吴一能抓不住路草儿、春草,路草儿、春草会往梅府跑,他想半路截路草儿、春草。 他没想到真把路草儿截住了。 —— 牛一八一见路草儿,他笑了。 牛一八说:“路草儿姑娘,哪里去?春草姑娘呢?” 路草儿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们了呢? 路草儿说:“牛一八,你们要干什么?” 牛一八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你往哪里去,春草姑娘呢?” “我往哪里去,你无权过问。你也无权过问春草。” “谁说我无权过问?你丫环春草杀了人,我替官府抓她是应该的。你丫环杀人,你也有责任,我替官府抓你也是应该的。” “春草没有杀人,春草是冤枉的。人是你们杀的,你们才是杀人犯呢。官府应该抓你们。” “谁是杀人犯自有公论,明天到薛虎薛大人那里去,看薛虎薛大人说谁是杀人犯?” “你们和薛虎一个鼻孔出气。” “你还敢说薛大人办事不公?” “你这么欺负人,你会遭报应的。” “我从不相信什么报应。” “你别把我逼急了。” “我把你逼急了会怎样?” “你把我逼急了,我会……。” “你会怎样?你会哭吗?” 牛一八吩咐他身后的人:“把路草儿给我抓起来!” 牛一八一声吩咐,他身后三个人上来就抓路草儿。 —— 路草儿也是一股急劲,他顺手一推牛一八。 路草儿知道,一旦被牛一八等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牛一八被路草儿一推,他“妈呀”一声倒下。 路草儿也没有想到,今天牛一八会这么“没用”。 路草儿顾不得多想,他推开牛一八后,她撒腿就跑。 路草儿跑,牛一八那些人随后就追。 牛一八也从地上爬起来追。 路草儿都要急哭了。 路草儿心说:我一弱女孩,我如何跑得过那些“虎狼”? 但是,使路草儿想不到的是,牛一八那些人没追上。 路草儿心里纳闷。 路草儿心说:莫非天神暗中帮我? 其实不是天神暗中帮了路草儿,是梅二小姐暗中帮了路草儿。 牛一八他们没追上路草儿的原因,是因为之前梅二小姐打了牛一八他们,牛一八他们身上有伤。 他们身上有伤,他们跑起来不得劲,所以他们没追上路草儿。 牛一八被路草儿推得“妈呀”一声摔倒,也是那个原因,牛一八被梅二小姐打了后,他身上有伤,路草儿的手正推他伤口上,所以他“妈呀”了一声。 要不是因为牛一八那些人身上有伤,今天路草儿跑不了。 —— 牛一八他们追了一段路后,他们不追了。 他们见追也追不上,他们坐下了。 他们想坐下歇会。 他们正在那里歇着,吴府的两名家人来了。 吴一能让这两名家人迎路草儿,这两名家人从路草儿家出去后,他们往梅府方向走,他们正遇牛一八。 吴府两名家人见牛一八他们在那里歇着,他们张口就问:“牛一八,你们看见路草儿了吗?” 牛一八说:“看见了,她刚从这里过去。” “你看见,你为什么不抓?” “我们……,我们没抓住。” “你们怎么这么笨,四个大男人连一个弱女孩都抓不住!” 牛一八心说:今天我犯女孩的忌了,我前者被梅二小姐揍了一顿,现在我又让路草儿羞辱。 吴府两名家人继续教训牛一八。 吴府两名家人说:“牛一八,你什么毛病?你请我们少爷帮你抓路草儿、春草,你在这里歇着。” 牛一八瞪了吴府两名家人一眼。 牛一八心说:你们是奴才,你们也敢教训我? 但是,牛一八没敢发火。 主子多大奴才多大,就是吴一能的奴才,他也不敢惹。 牛一八只好耐着性子跟吴府两名家人解释:“二位兄弟,不是我们笨,是我们之前受了伤,所以我们让路草儿跑了。” 吴府两名家人说:“还是你们笨,你们不笨,你们能受伤吗?你们不笨,你们能把别人揍了,你们能让别人把你揍了吗?” 牛一八说:“是,是,是。” 吴府两名家人训了牛一八几句,他们追下去了。 —— 现在路草儿又怎么样了? 路草儿摆脱牛一八等人,她继续往前走。 路草儿走了一段路后,她一想:不好。 路草儿心想:现在他们盯上我了,他们知道我往梅府去,我不能再往梅府去了。 路草儿也知道,即便去了梅府,也不一定能见到梅二小姐,即便见到梅二小姐,梅二小姐也不一定肯帮忙。 于是她改变了路线。 —— 路草儿改变路线后,她心想:我到哪里去呢? 路草儿知道: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吴一能随时都有可能伤害春草,得尽快救春草。 另外,苗望那边的事,也让她不放心。 苗望受了伤,苗望还需要人照顾,苗望那边我也去不了。 路草儿一想:现在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薛虎。 她心想,我向薛府求救吧。 虽然她知道,薛虎不可能帮她,甚至还有可能伤害她,她还是踏上去薛府的路。 因为她要救她好姐妹春草! 因为薛府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一面往前走,一面想:不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否抓得住? ------------ 第五十七章、走投无路(下) 路草儿往薛府走去。 她心说:不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能否抓住? 她正往前走,她听后面有响动。 她回头一看,她见后面又有人追了上来。 —— 谁追上来了? 吴一能。 吴一能抓了春草后,他让四个人把春草押回吴府,他领剩下的几个人追路草儿。 之前他听春草说,路草儿去了梅府,一开始的时候他想往梅府方向迎路草儿。 他走了一段路后,他遇到牛一八了。 他见到牛一八后,他问牛一八:“牛一八,你看见路草儿了吗?” 牛一八说:“路草儿刚从这里过去不久,你吴府两个人追路草儿去了。” 吴一能说:“知道了。” 吴一能领人追下去了。 吴一能追了一段路后,他又站住不追了。 吴一能在想:我吴府两个人到梅府方向去了,梅府和我关系也不错,如果路草儿去梅府,我不必担心。 他又想:路草儿除了梅府,还有可能去哪里? 他想到薛府了。 路草儿没别的亲戚朋友,她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她唯一还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薛府。 他想到了,路草儿有可能去薛府告我。 一想到薛府,他稍微吓了一跳。 他想起前者牛一八的事来了。 前者,路草儿去薛府告牛一八,让牛一八损失了五千两银子。 他心想:虽说路草儿去薛府告我,我不十分怕,我也不想沾一身腥。 他吩咐他的人:“去薛府方向!·” —— 吴一能领着人去薛府方向追路草儿。 吴一能正好和路草儿走的一条道。 路草儿是弱女孩,她没吴一能那些人走得快,他们间的距离一步步拉近。 路草儿发现吴一能那些人了。 路草儿发现后面有人追,她哭了。 路草儿心说:我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逼我? 路草儿知道,不是牛一八的人,就是吴一能的人。 十几个大男人追一个弱女孩,也确实让路草儿伤心。 但是,路草儿只是哭了瞬间。 瞬间后,路草儿擦了擦眼泪。 路草儿心说:这时候哪有工夫哭! 怎么办? 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她已经走了十多里的路,她一弱女孩,她没那么多的耐力! 路草儿一想:凭天有命吧。 她见路边不远有一棵树。 她躲到那棵树下。 她心说:但愿我能度过这一关。 —— 吴一能那些人一步步靠近。 路草儿的心砰砰直跳。 躲一边的路草儿看清了:是吴一能。 吴一能一面走,一面和他的人说话。 其中一个人问吴一能:“少爷,咱们能追上路草儿吗?” 吴一能说:“追不上也不怕。” “她不会比咱们早到薛府吧?” “不会吧?她不会这么快吧?” 吴一能说:“她去了薛府,我也不怕,我顶多像牛一八一样花几个钱。她想把我大少爷告倒,她做梦。” 又有一个安慰吴一能:“放心吧,少爷,她不会比咱先到薛府的,她没那么快。她去薛府的话,咱一定追得上,少爷现在看不到她,她一定去了别的地方。” 吴一能说:“我想也是。” 又一个说:“少爷,反正现在看不到她,说明她去了别的地方,要不咱回去?” 吴一能说:“不行。万一她在咱后面呢?” “是,是,是。” “少爷的意思是……?” 吴一能说:“继续走。去薛府。去薛府和薛府的薛喜说一声,如果路草儿去薛府,让薛喜拦住她。” “少爷高见。少爷高见。” “今天晚上我不让你们白忙活,明天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谢少爷。谢少爷花钱请我们。” “什么我花钱?我让牛一八花钱。今天晚上我们行动主要为他。要不是为他,我才不怕路草儿告不告状呢。” “是,是。是。少爷怕什么?” “路草儿就是到薛府告状,少爷也不怕。” “路草儿要是去告状,牛一八就完了,牛一八已经毛干爪净,再让他花钱,他会连骨头都不剩。” —— 路草儿听了他们话,她落下了眼泪。 她心说: 看来去薛府告状这条路走不通。 他们让薛喜拦住我,薛府我去不了。 就算去得了薛府,又如何? 就算去了薛府,薛虎也不会真治罪他们。 路草儿眼看着吴一能那些人从自己旁边走过。 还好,吴一能那些人没发现路草儿。 —— 先说吴一能那些人。 一段时间后,吴一能那些人来到薛府门前。 吴一能等人敲门。 门开了。 薛喜出来了。 薛喜问:“吴大少爷,找县丞大人有事吗?” 吴一能说:“我不找县丞大人,我找你。” “找我?” “对。找你。” “找我有事吗?” “我问你,刚才路草儿可曾来过?” “没有。” “好。” 这时,吴一能拿出一些钱。 吴一能对薛喜说:“这些钱你拿着,待会路草儿不来更好,待会路草儿要是来,拦住她。” “好。” 吴一能说完,他领着人走了。 —— 吴一能往回走。 他们一面走,一面说话。 “少爷,我们哪里去?” 吴一能说:“所有的门都给路草儿堵死了,没事了,我们回去睡觉。” “您不抓路草儿了?” “反正路草儿跑不了,明天再抓也不迟。” —— 再说路草儿。 路草儿眼望吴一能等人从自己旁边走过,他泪眼迷茫。 虽说没被吴一能等人发现,下一步怎么办? 去薛府告状,告不成。 就算告得成,也不会让牛一八、吴一能他们伤筋动骨。 她又想起春草。 春草一定被他们抓去了,不知春草现在怎么样了? 她又想起苗望。 苗望有伤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也不知苗望现在怎么样了? 她又想起她的爹娘。 爹娘牢里受苦,也不知爹娘怎么样了? 此时,路草儿死的心都有。 她伤心地哭了。 她哭道: “一路奔波无结果, 如今还是空对月。 爹娘依然狱中枷锁, 身边依然冷冷寒月。 那日薛门求善果, 求爹娘困苦解脱, 贼让我赴汤蹈火, 从此我披星戴月。 冯门送信长跋涉, 本想有朋友助我, 谁知与贼有瓜葛。 再求生路苗望当哥, 谁知我捅了马蜂窝, 弄得身边虎狼蛇蝎。 面对爹娘牢中枷锁, 面对姐妹不知死活, 面对冷星面对寒月, 我该如何如何如何? 人世间,哪里有真佛? 人世间,哪里有真佛? ------------ 第五十八章、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上) 路草儿将一根绳子拴到树上。 她要上吊。 不死,怎么办? 爹娘牢里受苦不能救爹娘,好姐妹春草被抓不能救好姐妹。 就算没有爹娘的事和春草的事,也很难活下去。 身上没钱,也没工作,身边还有那么多的豺狼虎豹,让我怎么活? 路草儿将头钻入绳绕,他哭了。 —— 路草儿正要上吊,路上来了一个人。 这回路草儿没有害怕。 路草儿心说:我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路草儿刚才为什么害怕? 刚才吴一能等人抓路草儿,路草儿知道一旦被抓没好,所以她害怕。 那时她忙于逃,她没想别的。 现在她平下心来一想,她没活路,所以她不害怕了。 再者说现在来的是一个人,她也以为是过路的。 —— 很快,那个人来到路草儿跟前。 那个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 那个人见有人要上吊,他吃了一惊。 那个人见有人要上吊,他急忙冲上吊的人喊:“朋友,你别这样。朋友,你别这样。你有什么苦,你说,看我能不能帮忙。” 路草儿见来的人不像坏人,她停住了。 路草儿说:“你为什么管我?” 那个人一愣。 “你……,你是位姑娘。” 由于天黑,一开始的时候那个人没看出上吊的人是男是女。 那个人发现上吊的是女孩后,他问:“你……,你是路草儿吗?” “什么?” 路草儿一愣。 路草儿看了看那个人:不认识。 路草儿说:“我是路草儿,你是谁?” ——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名字叫欧甲。 说起这个欧甲,他也有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欧甲是不远处欧庄的人。 他有几个兄弟。 他几个兄弟分别叫欧乙、欧丙、欧丁、欧戊、欧己、欧庚、欧辛。 欧甲和吴府有恩怨。 欧甲的爹叫欧梓。 数年前,欧梓在吴庄干活。 这天,欧梓病了。 病了需要回家调养。 欧梓跟李大胖胖请假。 李大胖胖是吴府的女主人。 欧梓跟李大胖胖请假,李大胖胖不准假。 李大胖胖说:“你要是明天不来,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全扣。” 李大胖胖怎么说“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全扣”? 李大胖胖给他手下人发工资,不是这个月发上一个月的工资,有时候她手下人的工资能拖半年。 欧梓的工资就拖半年了。 欧梓没办法,他只好带病干活。 李大胖胖不准假,欧梓不敢不来。 他这一带病干活,他的病越来越重。 本来他的病在家休息几天吃点药就能好,他这一带病干活,他的病越来越重。 他的病是劳累过度引起,一带病干活,他的病能不加重吗? 这天,欧梓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欧梓又找李大胖胖去了。 欧梓对李大胖胖说:“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明天我不能来了,你看着办吧。” —— 欧梓回家后,他躺下了。 欧梓有病,他需要看病花钱。 他家没钱,他让儿子欧甲跟跟李大胖胖要他在吴府干活府工钱。 李大胖胖还欠他半年府工钱。 欧甲去了。 欧甲去的时候偏巧正李大胖胖对欧梓看法不好。 欧甲是欧梓在家休息三天后去吴府的,偏巧欧梓在家休息的第二天薛虎来吴府做客。 欧梓在家休息的第二天,吴府有事请薛虎吃饭。 欧梓在吴府干活的时候,他管的是砍柴。 他的工作是把柴砍下来晒干,让吴府的人烧火做饭。 近些日子来欧梓带病干活,他的柴没晒干。 欧梓带病干活的时候有一天下雨,他晒的柴没能及时收。 柴一没晒干,烧火做饭的时候就冒烟,弄得满院是烟,甚至正房都有烟。 薛虎一见到处是烟,他不高兴了。 薛虎心说,你不愿意我到你这里来吗? 薛虎一甩袖子,他走了。 吴府求薛虎办的事也没办成。 为此,李大胖胖恨透欧梓了。 如果没那事,欧甲要钱,李大胖胖能给他些钱。 那天欧梓跟李大胖胖请假,李大胖胖说你要是明天不来就扣你这几个月的工钱,李大胖胖是半真半假的,这回李大胖胖当真了。 李大胖胖心说:你给我耽误了事,你还要钱? 薛虎甩袖走那事不能怪欧梓,之前欧梓跟你请假了,人家说干不了,你偏让人家干,人家干不好能怪人家吗,李大胖胖就是那样的人。 —— 李大胖胖脸见欧甲来要钱,她色非常不好看。 李大胖胖问:“你就是欧梓的儿子吗?” 欧甲说:“是。” “你爹给我惹了事,我还没找他呢,你要什么钱?” “你说什么?” “我不给钱。” “我爹给你干了半年的活,你……?” “你爹的钱全扣了!” “你讲理不讲理?我爹给你干活,你不给钱。” 李大胖胖吩咐人:“把欧甲给我赶出去!” 李大胖胖让人把欧甲赶出去了。 —— 欧甲回家后,他把他去吴府的情况告诉爹了。 欧梓听了后,他病更加严重。 几天后,欧梓死了。 欧梓的死,也是因为他有病,也是因为没钱看病,也是让吴府气的。 当时,欧甲敢怒不敢言。 当时欧甲才十六岁,他几个兄弟更小。 就算他和他几个兄弟不小,他们如何惹得起势力强大的吴府? 他们没办法,他们只好忍着。 —— 现在,欧甲和他几个兄弟都上大了。 现在他们听说了吴府、牛一八和路草儿、春草、牛亭、苗望间的事。 虽说他们之前和路草儿、春草、牛亭、苗望没什么来往,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们要帮路草儿、春草、苗望。 他们听说路草儿、春草、牛亭、苗望的事后,他们一直关注着路草儿、春草、牛亭、苗望的事。 今天,他们得到消息了,牛亭死了,牛一八、吴一能非说春草杀了牛亭。 一听到那些,他们想起了他们的爹。 他们心说:当年他们害死我们的爹,现在他们又要害人! 欧甲心说:我一定帮春草、路草儿! 欧甲想帮春草、路草儿有三个目的: 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凡是吴府不喜欢的人,我都喜欢; 二,出于正义,我也要帮春草、路草儿; 三,他想得到春草的好感,他想娶春草。 欧甲要帮春草,路草儿,他要挑战吴府。 ------------ 第五十九章、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中)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欧甲虽然和路草儿、春草没什么关系,他也要帮路草儿、春草。 欧甲听说今天晚上吴一能、牛一八对路草儿、春草行凶,他和他几个兄弟商量。 欧甲说:“吴一能、牛一八今天晚上对路草儿、春草行凶,我们应该帮路草儿、春草。” “对。应该帮。” “直接和吴一能、牛一八正面冲突恐怕不行,他们势力太大。我们最好暗中帮路草儿、春草。” 欧甲决定半路埋伏。 —— 欧甲和他几个兄弟半路埋伏。 他们真遇上吴府的人了。 他们遇上的是吴府押春草的那伙人。 吴一能抓了春草后,他让四个人把春草押回吴府,他领人去追路草儿,吴府四个人正押春草往回走,他们正遇埋伏路上的欧甲等人。 欧甲等人一见吴府的人,他们上来就把吴府的人包围了。 “站住。别再往前走了。” 吴府的人见有人拦路,他们站住了。 欧甲见吴府的人只有四个,他挺高兴。 欧甲就怕遇上的人多,遇上的人多不好收拾,只有四个好对付。 别看吴府的人只有四个,他们还有些不服。 吴府四个人中有个当头的。 当头的叫吴嘉。 吴嘉问欧甲等人:“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我们的谁吗,你们就拦我们的路?” 可吴嘉没想到,对面的人不听他这个邪。 欧甲说:“我是干什么的,你别问。你问,我也不会说。” 吴嘉说:“你还听硬。你……,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你身后那位姑娘,是路草儿,还是春草?” “是春草。有事吗?” “我想和春草姑娘说几句话。” 欧甲说到这里,他不管吴嘉同意不同意,他问吴嘉身后的春草:“你是春草姑娘吗?” 春草说:“我是” 欧甲说:“春草姑娘,我问你,你愿意跟他们走吗?你要愿意跟他们走,我们马上把道路闪开,让你跟他们走,你要不愿意跟他们走,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把你身边这几个小子揍了。” 春草当然不愿意跟吴府的人走。 春草说:“我不愿意跟他们走,你们揍吧,他们早该揍。” 吴嘉听了春草和欧甲的对话,气得他一蹦多高。 吴嘉说:“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欧甲说:“你说什么?” 吴嘉说:“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吴府的人。就是清水县数一数二的吴府!” 欧甲说:“我知道你们是吴府的。不是吴府的,我还不劫呢。” “吔,你真不想活了!” 吴嘉对他旁边三个说:“这小子不想活了,揍他。” 吴嘉和他身后三个奔欧甲来了。 欧甲身后也有人,欧甲的几个兄弟也都过来了。 他们打起来了。 欧甲是八个人,吴府是四个人,吴府那些人不是欧甲那些人的对手。 一段时间后,吴府那些人被欧甲那些人打得四散奔逃。 —— 吴府那些人被打跑了,欧甲把春草的绑绳解开。 春草对欧甲千恩万谢。 春草谢完欧甲,她想走。 欧甲对春草说:“你现在走,你还很危险,你不如到我家躲一躲。” 春草一看,也确实是那样。 春草说:“好吧。” 春草去了欧甲的家。 —— 春草到欧甲家后,她和欧甲谈话。 春草问欧家叫什么名字。 欧甲把他的情况对春草说了。 春草听完后,她也把她的情况对欧甲说了。 最后春草对欧甲说:“我还不放心我们小姐路草儿,你能帮我找找吗? 欧甲说:“好,我帮你找。” 欧甲让他四个兄弟欧戊、欧己、欧庚、欧辛在家看春草,他和他几个兄弟欧乙、欧丙、欧丁出去找路草儿。 他们是分头找的,有的往东,有的往西,有的往南,有的往北。 欧甲正遇路草儿。 —— 欧甲正遇走投无路上吊的路草儿。 一开始的时候欧甲不认识路草儿。 欧甲问:“你是谁?” 路草儿说:“路草儿。” “你……,你真是路草儿?” “是。” “路草儿姑娘,我正找你呢。” “你找我?你是谁?” 欧甲把他的事对路草儿说了,他也说了他和他几个兄弟救春草的事。 路草儿听了后,她非常高兴。 路草儿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春草。” 欧甲又问路草儿:“路草儿姑娘,你为什么上吊?” 路草儿又把她的事对欧甲说了。 欧甲听了后,他说:“你不能死。你应该好好活下去。” 路草儿说:“好。我不死了。” 路草儿见春草没事了,见有了欧甲这样的朋友,他打消了死的念头。 —— 欧甲想让草儿到他家躲躲。 路草儿没别的地方去,她点头了。 路草儿和欧甲往欧甲家走。 他们一面往前走,一面商量事。 他们知道,吴一能不会善罢甘休。 吴府嚣张管了,从他们手里把春草抢了,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更使路草儿、欧甲担心的是,吴府身后还有薛虎,还有官府。 更更使路草儿、欧甲担心的是,吴一能、牛一八还说春草的杀人凶手。 —— 路草儿、欧甲正一面说话,一面往前走,他们见迎面跑来一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还以为是吴一能的人呢。 欧甲没害怕。 欧甲说:“别害怕,他是我兄弟欧乙。” 来的正是欧甲的兄弟欧乙。 欧乙跑到欧甲近前,他站住了。 欧甲问欧乙:“老二,你跑得这么急,有事吗?” 欧乙说:“哥,我可找到你了。吴一能撒网到处找春草,我怕……,我怕春草藏不住。” “什么?” —— 吴一能又行动了? 是的。 吴一能回去后,他见到吴府那四个人了。 就是押春草的那四个人。 吴一能一见他们,他一愣。 吴一能心说:他们怎么这么狼狈? 吴一能问他们:“你们怎么了?春草呢?” 那四个人说:“我们被打了,春草被劫了。” 吴一能说:“你们混蛋。” 吴一能本想回来后好好和春草过一夜,他没想到春草半路让人家劫了。 吴一能问:“谁把春草劫的?” “我们不认识那些人。” “你们怎么这么笨,你们让人家打了都不知谁打的。” 吴一能听说春草被劫,他火冒三丈,他派人撒网找春草。 ------------ 第六十章、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下) 吴一能听说春草被劫,气得他火冒三丈。 吴一能吩咐手下人:“给我找。” 本来吴一能想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行动,他又开始行动了。 吴一能让人到处找春草,找劫春草的人,也找路草儿,把欧乙他们急坏了。 欧乙这才出来找欧甲。 欧乙找到欧甲了。 欧乙见到欧甲后,他把情况对欧甲了。 路草儿就在欧甲旁边。 路草儿听了欧乙的讲述,她大惊失色。 路草儿没想到春草的事会影响这么大。 路草儿为春草的安危着急,也为欧甲等人的安危着急。 路草儿知道,吴一能真用心找春草,春草是藏不住的。 吴一能真用心找春草,不但春草有危险,就连藏春草的欧甲兄弟也会有危险。 欧甲听了后,他也非常着急。 欧乙问欧甲:“哥,我们怎么办?” 欧甲很为难。 欧甲说:“这……?” —— 吴一能真用心找春草,春草、欧甲等很危险吗? 是的。 吴一能是可以搜的,一搜就能搜出来。 吴一能是当地一霸,他和薛虎有关系,他完全可以说杀人凶手春草躲哪个地方,他到哪个地方去搜。 他虽然不知春草躲欧甲家,他挨家搜,他能搜出来。 还有,吴一能不搜,他把这事跟薛虎一说,薛虎也会搜。 薛虎见不得这样的事,他一听说春草涉嫌杀人,他明知春草没杀人,他也会说春草涉嫌杀人,把春草抓起来。 —— 路草儿、欧甲听说吴一能今天晚上的行动急得团团转。 路草儿对欧甲说:“欧甲大哥,感谢你救了春草,感谢你刚才劝我。现在我不知怎么办。春草的事,你……,你看着办吧。” 路草儿说话的时候,她两眼含泪。 这时候路草儿非常为难。 能说让欧甲把春草交出去吗? 不能。 春草是自己的好妹妹,春草为了自己风风雨雨,如何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也很难说,让欧甲继续留春草。 欧甲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能说让人家一家人为自己再担风险,而且还是无果的风险吗? 无果的风险? 是无果的风险。 担风险也不能救春草,是无果的风险。 所以说,让欧甲继续藏春草,也不能。 欧甲继续藏春草,就是跟吴一能顶着干,就是跟薛虎顶着干,会给他一家人带来危险。 路草儿说完后,她转身就走。 路草儿心说:凭天有命吧。 欧甲见路草儿要走,他拉住了路草儿的手。 欧甲说:“路草儿姑娘,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挽留你了,我让你去我家,你也不安全,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交出春草的,我们兄弟不是那样的人。” 路草儿说:“谢谢。谢谢。” “路草儿姑娘……。” “还有话要说吗?” “千万别再行短见。” “谢谢你的关心。” 路草儿走了。 她走向茫茫的深夜。 —— 路草儿离开欧甲后,她一面往前走,一面想心事。 她心想:我到哪去? 此时的路草儿,比刚才上吊时难过。 刚才上吊时,心里只有爹娘的事,心里只有春草的事,现在心里又加了欧甲的事。 欧甲几个兄弟为了救春草,他们也都卷了进来,他们的事也让路草儿担心。 路草儿不由自主地走着。 她走着走着,她来到刚才上吊的那个地方。 刚才上吊的那根绳子还在树上。 路草儿心说:难道我还上吊? 她站住了。 她在犹豫。 她犹豫:我上吊,还是不上吊? —— 路草儿正犹豫,路上又走来了一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路草儿没害怕。 路草儿还以为是过路的。 等那个人走进了,路草儿吓了一跳。 路草儿一看,来的正是吴一能。 吴一能怎么来了? 吴一能听说春草半路被人劫了,他让人到处找春草,到处找劫春草的人,也到处路草儿。 吴府那么多人,吴一能怎么一个人来了? 今天晚上吴一能带出来的只有李大胖胖给他的十个人,为了把劫春草的人找到,他撒网很细。 今天晚上他想的,不是把春草和劫春草的人还有路草儿抓到,他想的是把春草和劫春草的人还有路草儿找到。 他想先找到,找到后明天再说。 撒网细这里也要去那里也要去,他没那么多人,只有他和他的人单独行动。 —— 吴一能一见是路草儿,他笑了。 吴能说:“路草儿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路草儿见吴一能这神态,她更气了。 草儿心说:别人发现有人上吊,别人都是过来劝,你见我上吊,你嬉皮笑脸。 路草儿说:“刚才是想死来的,一看到你,我不想死了。” 吴一能不明白。 吴一能问路草儿:“为什么?” 路草儿说:“你这样的坏人还没死,我这样的好人怎么能死?” “吔。你敢骂我!你敢说我是坏人?” “我说了,你想怎么样?我死都不怕,我还怕你这坏人!” “好。好。好。”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应该清楚。前者你答应我的事,你忘了?前者,你说我把马老板、苗望的告诉你,你就跟我走,结果我把马老板、苗望的事告诉你了,你跑了。还有现在的事。现在你的丫环春草涉嫌杀人,你畏罪潜逃。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不是要死吗?要死快死,不然我就抓你。” “春草没有杀人,说春草杀人是牛一八诬陷。” “我就说她杀人了。你能怎么样?” “你……?” “你要清楚你的位置。你是穷百姓,我是有本事的人。你说话没人听,我说话有人听。我说谁是好人,谁就是好人,我说谁是坏人,谁就是坏人。你说春草没有杀人,牛亭死的时候,春草在牛亭身边是不是?就凭这些,春草就涉嫌杀人。就凭这些,我就能把春草抓起来。春草是你的丫环,就凭这些,我也能把你抓起来。如果我看春草和你好,春草和你就没事,如果我看春草和你不好,春草和你就会屈打成招。” “你不是官人,你无权抓人。” “我爹和薛大人是朋友,薛大人早就授权了。” “你可别把我逼急了,你要逼急了,我……。” “你怎样?” “你要把我逼急了,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理!” ------------ 第六十一章、哭上铁笼山(上) 路草儿说:“你可别把我逼急了,你要逼急了,我……。” 吴一能说:“你怎样?” “你要把我逼急了,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理!” “什么?真理?” 吴一能笑了。 吴一能说:“真理没我的拳头厉害。” 吴一能说着,他伸手就抓路草儿。 他想把路草儿抓住。 路草儿当然不能让他抓住 路草儿见吴一能的手来了,她急忙躲开。 路草儿躲开后,她撒腿就跑。 吴一能见路草儿跑,他随后就追。 吴一能一面追,他一面喊:“路草儿,你跑不了了!” —— 路草儿在前边跑。 吴一能在后边追。 路草儿急得满头大汗。 吴一能累得“呼呼”直喘。 还好,他们间的距离一步步拉远。 路草儿把吴一能甩了。 吴一能是大男人,他怎么跑不过路草儿? 一,路草儿是一股急劲,她知道被吴一能追上没好,所以她拼命地跑; 二,吴一能是少爷羔子,平时都是有事别人替他做,平时他没卖过力,现在突然让他卖力,他受不了那苦; 三,这时候吴一能确实累了,从牛一八两个朋友到他那里去到现在,他跑了不少路,路草儿虽然也累,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比吴一能累的差些,她虽想过死,她虽心里压力大,她体力损耗不多。 —— 路草儿从吴一能魔爪中逃出后,她站住了。 她也很累。 她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她坐下了。 她坐下后,她就想今后怎么办? 逃是逃出来了,今后怎么办? 吴一能、牛一八还会向春草下手,看着春草遭难吗? 吴一能、牛一八也会向欧甲等人下手,也不能看着欧甲等人遭难。 吴一能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也得想法彻底从吴一能、牛一八魔爪中逃出。 路草儿正在那里想事,迎面路上又走来一个人。 路草儿又吓了一跳。 一开始的时候路草儿还以为是吴府的人。 路草儿知道,今天晚上吴一能派人到处找自己,到处找找春草,到处找欧甲,今天晚上到处是吴一能的人。 路草儿心想:是不是吴一能的人? 路草儿非常着急。 因为这时候路草儿想跑还跑不了,她前边有来的那个人,后边有吴一能。 路草儿正心里紧张,那个人来到路草儿跟前。 路草儿一看那个人的面目,她才放心。 来的是谁? 那个人的名字叫徐丰。 徐丰这个人大家还记得吗? 徐丰是监狱的一名牢头,路草儿的爹娘就归他管,他曾给路草儿送过一会信。 路草儿说:“徐大叔,是你。” “路草儿?” “是我。” “我正找你呢。” “徐丰大叔,我爹娘还好吗?” “你爹娘的情况非常不好。” “我爹娘……?我爹娘怎么了?” “你爹娘进监狱后,他们受尽酷刑,虽说这几天你爹娘不受刑了,可你爹娘以前受得刑太重,他们的伤又得不到医治,他们现在……。”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是奄奄一息。” “什么?我爹娘?” 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春草那边的事还没解决,爹娘那边又出了事。 路草儿着急地问:徐丰大叔,我爹娘到底怎么了?” 徐丰说:“姑娘,去看看你爹娘吧。看样子你爹娘只能坚持三、五天,如果去晚了,恐怕……,恐怕……。” 这时,路草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路草儿能不伤心吗? 本想一个月内弄到一万两银子把爹娘救出,没想到爹娘会这么快! 徐丰说:“姑娘,去看看你爹娘吧。” 徐丰说完,他走了。 —— 此时的路草儿更是难上加难。 爹娘那边又有了事。 去看看爹娘? 现在去看爹娘,春草、欧甲那边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 春草风风雨雨跟随我不容易,我能看着春草死吗? 欧甲冒风险把我的春草救了,我也不能看着他们死! 不去看爹娘? 爹娘养我一生不容易,爹娘为了我风风雨雨,爹娘又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我更应该去看看我的爹娘! 怎么办? 再上吊? 不能再上吊? 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在这个时候我哪能再上吊? 最后,路草儿思前想后一想:还是先管春草、欧甲的事! 路草儿是这么想的:虽说爹娘是我最亲近的人,可爹娘的事能稍微拖一拖,徐丰说了,爹娘能坚持三、五天,春草、欧甲那边的事不行,吴一能、牛一八随时都有可能对春草、欧甲下手,春草、欧甲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想管春草、欧甲的事,怎么管? 万般无奈,路草儿想到了冯蜂儿。 在这个时候,只有冯蜂儿才能救春草、欧甲! 冯蜂儿曾对路草儿说过,日后有困难,只管去铁笼山找我,只要我知道你有困难,我会为你赴汤蹈火。 真找冯蜂儿吗? 真去找贼吗? 路草儿在想。 路草儿一想:这个时候除了除了找贼别无它法! 一想到找冯蜂儿,路草儿又哭了。 路草儿的心里在想: 一旦我找冯蜂儿,我就成贼了。 一旦我找冯蜂儿,不但我成贼,我的爹娘朋友也会成贼。 我找冯蜂儿,我爹娘朋友会满意吗? 我这么做,有可能让我的爹娘朋友尸骨无存! 路草儿一面想,她一面哭: 我不愿走这条路,可我不能不走这条路。 我不走这条路,我会成为那些人的鱼肉; 我不走这条路,我朋友会成为那些人的鱼肉; 我不走这条路,我爹娘会成为别人的鱼肉。 虽然这条路有可能让我让我掉进万丈深渊,虽然这条路有可能让我朋友掉进万丈深渊,虽然这条路有可能让我爹娘掉进万丈深渊,我还是要走这条路。 因为我的爹娘朋友已经掉入深渊。 因为唯一能救我爹娘朋友的,只有这条路。 我不走这条路,他们不也是像抓贼一样抓我吗? —— 路草儿默默念道: “我本不愿与虎结伴, 因为我知道虎太过凶残, 它让许多生灵鲜血溅, 但在这弱肉强食的天地间, 我不能不与虎结伴。 因为我不与虎为伴, 我和我的爹娘朋友会成为其它野兽的口中餐。 爹娘天严, 朋友伙伴, 我的选择让你们灰尘满面, 别有太多的抱怨。” ------------ 第六十二章、哭上铁笼山(中) 路草儿走投无路,她决定去铁笼山找冯蜂儿。 她踏上去铁笼山的道路。 去铁笼山要走五十多里的路。 她在夜里苦苦往前行。 走了一段时间后,她走不动了。 她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被吴一能追了一段路,自己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累了。 她坐下了。 她一坐下,她就开始犯困。 她一想,我不能在这里睡着,万一在这里睡着,睡着后吴府的人来了,我就完了。 她往旁边看了看,她见路边有一些树。 她心想:到那边休息吧。 有树可以遮挡一下。 她到了那边。 她坐下了。 她坐下后,她睡着了。 —— 路草儿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 还好,睡着的时候吴府的人没找有来。 大概这里离吴府远,吴府的人就是找来,他们也不会找得那么细。 路草儿醒来后,她继续走路。 她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到下午时分,她觉得快到了。 她没来过铁笼山,她只听冯蜂儿说,铁笼山在哪个方向,铁笼山离她家有多远,具体铁笼山在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她正不知走的对不对,前面又出现了岔路。 岔路一条往正北,一条往西北。她心想:我该走哪条路? 她站住不走了。 她想待会有人来问问路,她也想坐下歇会。 —— 路草儿刚坐下不久,正北的岔道上迎面来了一个人。 走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 路草儿心说:我问问他吧。 二十来岁的小伙到路草儿跟前了。 路草儿问那个小伙:“这位大哥,我问一下,去铁笼山该走哪条路?” 小伙见路草儿问他,他眨了眨眼。 小伙说:“你说什么?” 路草儿说:“我想去铁笼山。” 小伙顿时把脸沉下来了。 小伙说:“你去铁笼山干什么?” “我有个朋友在铁笼山,我找我朋友。” 这一句话可坏了。 小伙说:“什么?你有朋友在铁笼山?” “是。” “什么朋友?贼吧?” 路草儿这才知道坏了。 路草儿急忙解释“我们只是认识,其实算不上朋友。是这样的,我有个乡亲病了,我那个乡亲的儿子在铁笼山,我那个乡亲求我去铁笼山找他儿子。” “哈。哈。哈。” 小伙笑了。 小伙说:“姑娘,别解释了。到官府去解释吧。” 路草儿说:“大哥,你说说什么?” “你涉嫌和贼有来往,我要把你送官府治罪!” “大哥,我是好人。” “如果你是好人,官府自然会把你放了。” 小伙说着,他伸手就抓路草儿。 他要把抓到官府治罪。 路草儿见小伙的手来了,她急忙闪开。 路草儿说:“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真是好人。” 小伙说:“什么好人?铁笼山全是贼,你说去铁笼山找你朋友,你肯定不是好人!好人能和贼交朋友吗?” 小伙说着,他再次向路草儿抓来。 路草儿和小伙拉扯起来。 —— 路草儿是弱女孩,她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哪里拉扯得过小伙? 他们拉扯了一段时间后,小伙把路草儿抓住了。 小伙抓住路草儿后,他拉着路草儿就走。 路草儿没办法,她坐下了。 坐下后,小伙再拉她走就有些困难了。 小伙还是不肯罢手。 小伙都要把路草儿的胳膊拉折了。 路草儿这个急啊! 路草儿心说:这可怎么办? 路草儿着急啊:我一旦被小伙抓薛虎那里,我就得死,我临死再落个私通贼的罪名,我冤枉不冤枉? —— 路草儿和小伙三拉扯两拉扯,她身上那块铜牌还掉地上了。 哪块铜牌? 就是之前冯蜂儿给她的那块铜牌。 之前冯蜂儿给路草儿一块铜牌。 冯蜂儿给路草儿铜牌的时候,冯蜂儿对路草儿说,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你拿着这块铜牌去铁笼山找我。 冯蜂儿怕铁笼山的人野,贼一般都野,她怕路草儿去铁笼山找她的时候,铁笼山的人会伤害路草儿,所以她给了路草儿一块铜牌。 路草儿手里有这块铜牌,就说明路草儿是铁笼山的朋友,铁笼山的人就不会伤害路草儿。 路草儿的铜牌掉地后,被小伙看到了。 小伙把铜牌捡起来一看,他笑了。 小伙说:“你还说你是好人,你还说你不是贼,你不是贼,你怎么会有这玩意?这回你更走不了了。” 路草儿更急了! 路草儿心说:要是铜牌落薛虎之手,我更活不了了! 再使路草儿着急的是:铜牌落小伙之手,小伙还可能利用这块铜牌对铁笼山做对铁笼山不利的事,到那时我连冯蜂儿都对不起! —— 小伙想把路草儿抓去官府,也不那么容易。 一个人想抓另一个人去官府,不那么容易。 小伙正在急的满头大汗,路上又来了三个人。 来的是三个中年男人。 三个中年人来到小伙、路草儿跟前了。 小伙见来了人,他有了主义。 小伙对三个中年人说:“三位大哥,这个女人是贼。她身上有铁笼山铜牌为证。三位大哥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官府?三位大哥帮我把她送到官府,官府赏的钱咱四个人平分,我只要一份,另外三份是三位大哥的,怎么样?” 三个中年人中有个当头的。 当头的问小伙:“那块铜牌是她的吗?” 小伙说:“是。是她身上掉出来的。” 当头的又问:“你想把她送官府?” “是。她是贼,当然把她送官府。”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了。就这些。” “没什么遗言要留下吗?” “什么?” 小伙一愣。 小伙觉得话味不对。 小伙心说:什么?遗言? “啪。啪。” 小伙正发愣,当头的狠狠揍了他两巴掌。 一下把小伙打蒙了。 小伙说:“你……,你怎么打人?” 当头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 当头的掏出来的那块铜牌和路草儿的那块铜牌一模一样。 当头的说:“明白了吗?” 小伙这才明白。 小伙说:“你们……,你们也是贼?” “啪。啪。” 当头的又揍了小伙两巴掌。 当头的说:“小伙了,你先别把这位姑娘送官府了,我们先把你送我们寨主吧。” 三个中年人奔小伙来了。 ------------ 第六十三章、哭上铁龙山(下) 当头的冲小伙说,你先别把她送官府了,我先把你送我们寨主吧。 小伙这才知道来的三个人是贼。 小伙见事不好,他急忙说:“三位大哥,我错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说:“现在知道错,晚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对另外两个中年人说:“把他抓起来交给咱们寨主。” “对。我也是那么想的。” 三个中年人奔小伙来了。 三个中年人要抓小伙。 三个中年人和小伙抓起来了。 小伙哪里是三个中年人的对手? 小伙被三个中年人抓住了。 小伙被抓住后,他吓坏了。 小伙知道:把自己交给寨主,自己准没好,弄不好自己连命都得没了。 小伙哀求三个中年人。 小伙说:“三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这一回吧。” 三个中年人也不理小伙,他们拉着小伙就走。 “走。走。走。” —— 三个中年人正和小伙纠缠,远处路上又来了一个人。 来的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孩。 路草儿一眼认出来了:来的是冯蜂儿! 路草儿一见冯蜂儿,她就冲冯蜂儿喊:“蜂儿妹妹,快过来。” 冯蜂儿也发现路草儿了。 冯蜂儿发现路草儿后,她急忙向路草儿走来。 很快,冯蜂儿来到路草儿等人跟前。 三个中年人也早看见冯蜂儿了。 三个中年人见冯蜂儿来了,他们不再和小伙纠缠了,不过他们的手依然抓着小伙。 三个中年人急忙向冯蜂儿见礼:“小姐,您来了。” 冯蜂儿先向三个中年人点了点头。 冯蜂儿说:“三个大哥,你们也在这里。” 然后,冯蜂儿来到路草儿跟前。 冯蜂儿说:“姐姐,你怎么来了?” 路草儿一见冯蜂儿,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路草儿一面哭、一面说:“蜂儿妹妹,我……,我可找到你了!” 也难怪路草儿如此伤心,找冯蜂儿是多么地不容易! 冯蜂儿说:“姐姐,你先别哭,你说,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你说,我扒他的皮。” 路草儿一面哭,她一面说,她把牛一八、吴一能怎么欺负她和春草的事对冯蜂儿说了。 最后路草儿说:但有一线路,我不想来找妹妹。他们欺负我,我一忍再忍,我无法再忍了。我再忍下去,春草就没命。我再忍下去,好心帮我们的欧甲就没命! 冯蜂儿听了后,她火冒三丈。 冯蜂儿说:“姐姐,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牛一八、吴一能活到头了!” 冯蜂儿一说牛一八、吴一能活到头,说得路草儿心一颤。 说牛一八、吴一能活到头,显然是要杀牛一八、吴一能。 路草儿心说:你千万别乱来,吴一能是吴府大少爷,吴府是整个清水县数一数二的,杀他不是说着玩的,就是杀牛一八,人命关天也不能乱来。 路草儿说:“蜂儿妹妹,我只想求你把春草救了,求你警告一下牛一八、吴一能。” 冯蜂儿说:“他们是畜生,你跟他们说话是对牛弹琴,他们听不懂。想让他们今后不干坏事光警告没用。想让他们今后不干坏事,除非把他们杀了。” 路草儿一看不好。 路草儿心说:你别捅出大事来。 路草儿说:“蜂儿妹妹,你光帮我把春草救了,其它的事你不管行吗?” 冯蜂儿说:“其它的事不管,以后他们还会欺负你的!” “以后他们再欺负我,你别管。” “好吧。我听你的。” —— 冯蜂儿和路草儿说了几句话后,她又处理三个中年人和小伙之间的事。 冯蜂儿来到三个中年人和小伙跟前。 冯蜂儿问三个中年人:“怎么回事?” 三个中年人说:“这小子刚才要抓小姐这位姐姐去官府。他说小姐这位姐姐是贼,我们把他拦下,我们正要抓他见寨主。” 冯蜂儿一听就火了。 冯蜂儿最烦别人说她是贼。 有人做对路草儿不利的事,冯蜂儿更是反对。 冯蜂儿听了三个中年人的话后,她说:“别拉他见寨主了,在这里把他处理了吧。” “好。” 在这里把他处理了,就是在这里把他杀了。 三个中年人听了冯蜂儿的话,他们举拳奔小伙来了。 他们要把小伙打死。 小伙吓得脸都白了。 小伙急忙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冯蜂儿来到小伙跟前。 冯蜂儿对三个中年人说:“你们先别打。我先宣布宣布他的罪状。” “是。” 三个中年人先退了下去。 冯蜂儿对小伙说道:“刚才你才对了,我这位姐姐(路草儿)确实和贼有私通。她私通的贼就是我。她要找的人也是我。是不是把我也送官府去?”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谁活着都不容易,你讲点良心好不好?” “我错了。我错了。” “我问你,我虽然是贼,我做过伤害老百姓的事吗?” “没有。” “我再问你,我这位姐姐(路草儿)做过伤害老百姓的事吗?” “没有。” “我这位姐姐和你有仇吗?” “没仇。” “我这位姐姐和你没仇,你为何想把她置于死地?” “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一时糊涂。当时我只想把这位姐姐(路草儿)送官府,官府能赏我几个钱。” “你为了几个钱,你置别人的生死不顾,我这位姐姐已经够苦的了,你还欺负她!” “我错了。我错了。” “我把你打死,该不该?” “该。不。不该。” 冯蜂儿吩咐三个中年人:“给我打。打死为止。” 三个中年人打开小伙了。 —— 路草儿见要出人命,她过来给小伙讲情。 路草儿说:“妹妹,放了他吧,能说因为这点事要了他的命吗?” 冯蜂儿说:“这不是小事。刚才要不是我三个哥哥及时赶到,姐姐你就没命了。” “算了吧。” “不光为那个,我也烦别人说我是贼,谁说我是贼,我恨不得要他命。” “妹妹。算了吧。” “好吧。” 冯蜂儿这才罢手。 其实冯蜂儿也没心真要小伙的命,她也是吓唬小伙。 冯蜂儿冲三个中年人说:“别打了。” 三个中年人不打了。 冯蜂儿再次来到小伙跟前。 冯蜂儿问小伙:“感觉如何?” 小伙说:“疼。” 冯蜂儿说:“记住,今后这样的事少做!” “是。” “滚。” 小伙走了。 ------------ 第六十四章、冤仇进一步升级(一) 先放下路草儿、冯蜂儿的事,先说吴一能。 昨天晚上吴一能忙活了一夜,他也没找到春草。 天亮时分,他派出去的人都回去了。 “少爷,我们没找到春草。” “少爷,我们没找到春草。” “少爷,我们没找到春草。” 吴一能说:“饭桶!废物!” 吴一能说完“饭桶废物”后,他脸稍微一红。 怎么? 他心想:我还说别人“饭桶废物”,我不也“饭桶废物”吗,我都看见路草儿了,我还没把路草儿抓住。 吴一能说:“行了。行了。忙活一晚上都累了,都回去睡觉吧。” 吴一能让他的人回去睡觉,他也回去睡觉了。 —— 吴一能整整睡了一上午。 中午的时候,他醒了。 他醒来后,他吃了点东西,他又把他那些人找来了。 他还是心里惦记路草儿、春草,他还是要抓路草儿、春草。 吴一能找到他那些人后,他刚要吩咐他那些人继续抓路草儿、春草,这时候牛一八和他两个朋友来了。 牛一八也是昨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他也是到天亮才睡,他也是现在才起来。 牛一八起来后,他找到他两个朋友,他找吴一能来了。 吴一能见牛一八来了,他对牛一八说:“兄弟,你来的正好,我正找你呢,找你一块抓路草儿、春草。” “怎么?昨天晚上没抓到路草儿、春草?” “没抓到,连看都没看见。” 吴一能怎么说谎,他昨天晚上不是看见路草儿了吗? 看见都没抓住,他哪好意思说? 牛一八说;“少爷,您想继续抓路草儿、春草?” 吴一能说:“当然了。” “少爷,咱是不是把这事告诉薛大人,让薛大人一块抓?” “不。现在还不能告诉薛大人。” 吴一能怎么不现在告诉薛虎? 他怕薛虎知道后,薛虎跟他抢路草儿。 吴一能说:“我们开始行动!” “是。” 吴一能、牛一八又开始行动了。 —— 吴一能正领一些人和牛一八往外走,他又遇上他爹吴老板了。 昨天晚上吴一能出去,吴老板非常不满意。 吴一能出去彻夜未归,吴老板更是不满意。 吴老板心说:我不让他出去,谁让他出去的? 吴老板一打听,是夫人李大胖胖让儿子出去的。 吴老板心说:这个败家的娘们。 吴一能回去后,吴老板当时有事,吴老板没找吴一能,现在吴老板找吴一能来了。 吴老板见吴一能又要出去,他又把儿子叫住了。 “站住,又干什么去?” 吴一能站住了。 吴一能说:“爹,我……,我出去有点事。” 吴老板心说:这回我一定问清楚。 吴老板问:“什么事?” “爹,我昨天的时候跟您说了,牛庄的牛亭被杀了,有一个叫春草的丫头涉嫌杀人,我想帮我好朋友牛一八抓春草。” “昨天我不跟你说了吗,你不是官人,你没义务管那事。” “爹,……。” “回去!” “爹,我还有话要说。” “说!” “我看上一个女孩,那女孩的名字叫路草儿,我想收她做妾,那个涉嫌杀人的春草是她丫环,我想借这个事得到路草儿,所以我想出去。” “更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爹,……。” “回去!” “是。” 吴一能没办法,他只好回去。 —— 吴一能回去了,又只剩牛一八和他两个朋友了。 吴老板看了看牛一八他们三人。 牛一八的两个朋友正是昨天来的那俩。 吴老板先没理牛一八,他理牛一八的两个朋友。 吴老板说:“昨天我怎么跟你俩说的?我说你们再来,我打断你们的腿,我的话,你们怎么不听!” 牛一八那俩朋友吓坏了。 “吴老板饶命。” “吴老板饶命。” 吴老板对他手下人说:“昨天我说了,他们再来,打断他们的腿,现在把他们的腿打断!” “是。” 吴老板一声吩咐,吴府几个家人奔牛一八的俩朋友来了。 牛一八见事不好,他急忙给他俩朋友求情。 牛一八说:“吴老板开恩。吴老板开恩。我和令郎吴一能是朋友。我和令郎吴一能是朋友。您饶过他们这一回吧。您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吴老板说:“牛一八,你给我滚。昨天我和你两个朋友说话的时候,你没听见,现在我不和你计较。你给我滚。你再不滚,连你的腿也打断!” “是。是。是。我滚。我滚。” 牛一八滚了。 吴老板让人打开牛一八的两个朋友了。 说把他们的腿打断,没把他们的腿打断。 吴老板让人打了几下后,他叫停了。 吴老板警告他们:“你们再敢来,我把你们的脑袋打烂。” “是。” “滚。” “是。” —— 本来一片云彩要散,那个败家娘们李大胖胖又出场了。 吴老板不让吴一能出去,吴一能又想起他娘李大胖胖来了。 吴一能又找他娘李大胖胖去了。 吴一能见到他娘了。 吴一能见了他娘后,他又在他娘面前哭开了。 李大胖胖听了后,她又不忍了。 李大胖胖说:“去。去。去。” 李大胖胖又给了吴一能一些人。 吴一能又领着一些人去了。 —— 先不说吴一能,先说李大胖胖。 李大胖胖越想越气。 李大胖胖气谁? 她气吴老板。 李大胖胖心说:儿子大了,儿子干点什么事,你怎么总拦着。 李大胖胖找到吴老板去了。 李大胖胖见到吴老板了。 李大胖胖见了吴老板后,她一边瞪眼,她一边说:“吴老板,我问你,儿子想出去,你为什么三番两次不让?” 李大胖胖这么跟吴老板说话,吴老板觉得很挂不住。 李大胖胖质问吴老板的时候,吴老板身边有好多人,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他哪里受得了? 吴老板见媳妇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也用同样的口气跟媳妇说话。 吴老板说:“牛一八跟你一样不是好人,我怕儿子跟他在一起会学坏,所以我才不让儿子去。” 李大胖胖本来就是“李三火”。 吴老板这么说,李大胖胖哪里受得了? 李大胖胖听了吴老板话,她一蹦多高。 李大胖胖说:“你说谁不是好人?” ------------ 第六十五章、冤仇进一步升级(二) 李大胖胖本来就是“李三火”。 吴老板这么说,她哪里受得了? 李大胖胖听了吴老板话,她一蹦多高。 李大胖胖说:“你说谁不是好人?” 吴老板说:“我说你不是好人?” “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就不是好人。” “我打死你。” 李大胖胖伸手就打吴老板。 吴老板能让她打着吗? 吴老板顺手把李大胖胖的手抓住了。 李大胖胖、吴老板身边有好多人,那些人见李大胖胖要和吴老板打架,他们急忙过来拉李大胖胖和吴老板。 那些人把李大胖胖、吴老板拉开了。 李大胖胖、吴老板被拉开后,他们还是谁也不服谁,他们还是各说各的。 李大胖胖说:“我就不是好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吴老板说:“你是个疯子。” “我就是疯子。” “你不可理喻!” “我就不可理喻。” “你是不是又让儿子出去了?” “对。我又让儿子出去了。” “你这个败家的娘们,你这样会让儿子学坏的,牛一八不的好人。更重要的……,更重要的,你知道吗?儿子出去找路草儿,路草儿是薛虎薛大人是女人,你让儿子出去找惹薛大人的女人,你不是惹事吗?” “原来你是怕薛虎啊?薛虎来了,让他找我。你今天怕这个明天怕那个,你还是男人吗?” “你……。” 吴老板都要气疯了。 吴老板拨开众人,他又要打李大胖胖。 吴老板怎么这么激动? 吴老板误会了。 李大胖胖说“薛虎来了让他找我”,吴老板以为夫人李大胖胖和薛虎有一腿,他以为夫人的意思是,你怕薛虎,我不怕,我和薛虎关系好。 众人能让吴老板打李达胖胖吗? 众人见吴老板这么激动,众人死死拉住吴老板。 李大胖胖还在那里说: “我就乐意做坏人,怎么?这年头越是坏人,越是有本事的人。” 吴老板真想挣开众人上去揍李大胖胖俩嘴巴,甚至把李大胖胖休了。 吴老板心说:我是今天怕这个明天怕那个,我最怕的人就是你,你想让我什么人都不怕,我应该先把你揍了。 但是,吴老板没敢。 李大胖胖的爹是大官,吴老板真有些怕李大胖胖。 —— 再说吴一能。 吴一能领着一些人出去抓路草儿、春草,和劫春草的那些人。 他在附近搜开了。 他到处找路草儿、春草,和劫春草的那些人。 他下决心了:一定找到路草儿、春草,和劫春草的那些人。 —— 现在春草怎么了? 春草在欧甲家躲着呢。 吴一能到处找春草的事,让春草知道了。 春草早知道,吴一能不会善罢甘休。 春草也知道,老在欧甲家躲着不是个法。 春草知道,吴一能的搜查范围一步步扩大,等吴一能的搜查范围扩大到这里,就全完了。 春草不想连累欧甲等人。 春草对欧甲说:“欧甲大哥,让我出去吧,你别管我了。” 春草心说:我现在出去,我不会连累欧甲等人,虽说那天晚上我是被欧甲等人救的,可吴一能那些人不认识欧甲等人。 欧甲是热心肠的人,他能让春草出去送命吗? 欧甲说:“你出去,你会没命的!” 欧甲死活你让春草出去。 欧甲不让春草出去,春草这个急啊! 还好,第一天吴一能没搜到这里。 —— 第二天,吴一能又领着人出来搜了。 这天吴老板还是不让吴一能出来,李大胖胖还是强让吴一能出来。 这天,吴一能的搜查范围进一步扩大。 春草又急坏了。 吴一能再搜的话,就会搜到这里。 春草还是要出去。 欧甲还是不让。 最后春草对欧甲说,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死。 欧甲一看,也确实危险。 欧甲知道,不但春草危险,自己和自己几个兄弟也危险。 吴一能知道自己藏春草,吴一能能饶过自己和自己几个兄弟吗? 欧甲想了想,欧甲对春草说,我看我们出去躲躲吧,你还藏这里。 春草也不愿意被抓,春草说,好吧。 欧甲把春草藏到他们家的地窖里,他和他几个兄弟出去了。 —— 一段时间后,吴一能真来了。 吴一能来了后,他们敲门。 他们见没人开门,他们把们砸开。 他们砸开门后,他们闯了进来。 他们搜开了。 真细搜,能搜不到吗? 他们找到春草了。 他们见春草在地窖里。 他们冲地窖里喊:“春草,你出来。” 春草见被发现,她只好地窖里出来。 吴一能一见春草,他笑了。 吴一能说:“春草姑娘,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春草说:“你想怎样?” “你涉嫌杀人,我当然要把你抓起来交给薛大人。” “我没有杀人。我是好人。人是你们杀的。” “少废话!路草儿在哪里?” “不知道。” “那天晚上打了我的人救你的那几个小子呢?” “也不知道。” “不怕你不说。有你说的地方。” 吴一能对他的人:“把春草给我绑了!” 吴一能的人把春草绑了。 吴一能让人绑了春草后,他又让人找那天晚上救春草的人。 可没找到。 欧甲和他几个兄弟已经跑了,他们没法找到。 他们不认识欧甲等人,他们很难找到欧甲等人。 吴一能找不到那天晚上救春草的人,他气急败坏。 吴一能吩咐人:“这家胆敢跟我做对,把这家的房子给我烧了!” 吴一能让人把欧甲家的房子烧了。 —— 吴一能烧了欧甲家的房子后,他押着春草往回走。 吴一能正往前走,路上站了十来个人。 其中一个是女的。 那个女的好像是当头的。 那个女的把吴一能拦住了。 “站住!” 吴一能等人站住了。 吴一能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拦我的路,你们不要命了?” 那个女的问吴一能:“你是谁?” 吴一能说:“吴一能。吴府的大少爷,怎么样?” 那个女的说:“不怎么样。” “你……,你敢侮辱我?” “听我良言相劝,快把你抓的那个女的放了。如果听我良言相劝,放了那个女的后,你爱往那里去往那里去,不听我良言相劝,你们谁也走不了。” “你……,你是谁?” ------------ 第六十六章、冤仇进一步升级(三) 吴一能问那个女的,您是谁? —— 那个女的是谁? 冯蜂儿。 路草儿去铁笼山找冯蜂儿,冯蜂儿决定帮路草儿的帮。 冯蜂儿领十个人来了。 冯蜂儿来的时候,她对路草儿说:“路姐姐,你在这里待着,你先别去,将来你还要好好做人,这浑水你别趟。” 路草儿说:“谢谢。谢谢。” 路草儿嘱咐冯蜂儿:“妹妹,你这次去,你能救出春草就行,你千万别伤人,更不要杀人。” 冯蜂儿说:“我知道。” —— 冯蜂儿来了后,她到处找春草,她找到春草了。 她见一些人押着春草往前走。 她一看:那不是吴一能吗? 虽然吴一能不认识冯蜂儿,可冯蜂儿认识吴一能。 冯蜂儿暗中观察过吴一能好多回,她认识吴一能。 冯蜂儿一见吴一能,她把吴一能劫住了。 冯蜂儿说:“站住。别再往前走了。” 吴一能不认识冯蜂儿。 吴一能问:“你……,你是谁?” 冯蜂儿当然不肯说自己是谁。 冯蜂儿说:“别问我是谁,把你身后那个女孩给我放了!” 冯蜂儿的话,吴一能哪里听得进去? 吴一能心说:我是吴府大少爷,我非常了不起,除了我爹的话,谁的话我也不听,你让我把春草放了,你是干什么的? 吴一能听了冯蜂儿的话,他笑了。 吴一能说:“你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冯蜂儿说:“就凭我们都是女人,你欺负我们女人,我就要管。” “你管?你管得了吗?” 吴一能吩咐他的手下人:“把这个女的,还有这个女的身后那些人给我抓起来!” “是。” 吴一能见不得女的,一见女的,他就想抓。 吴一能一声吩咐,他手下那些爪牙奔冯蜂儿等人来了。 吴一能也加入站群。 他们打起来了。 —— 吴一能本想把冯蜂儿抓住,然后拿冯蜂儿取乐,可他没想到,他这些人不是冯蜂儿那些人的对手。 冯蜂儿和她那些人都是贼,他们打打杀杀惯了,他们不怕吴一能那些人,吴一能那些人平时欺负老实人行,一遇上硬的他们就不行了。 一段时间后,吴一能那些人被冯蜂儿那些人打了个鼻青脸肿。 吴一能脸上也挨了两拳。 吴一能没受过这个。 吴一能说:“女贼,你等着,你……。” 他还想玩硬的,可他一看,他的人都跑了。 他心说:我也跑吧。 他也跑了。 还好,由于之前路草儿嘱咐过冯蜂儿,不让冯蜂儿把事闹大,吴一能跑的时候,冯蜂儿没追。 冯蜂儿等人打跑吴一能等人,他们把春草救了。 春草对冯蜂儿等人感恩不尽。 —— 先说吴一能。 吴一能跑了一段路后,他住下了。 他那些人也都围过来了。 “少爷,您没事吧。” “少爷,您没事吧。” 吴一能说:“你们混蛋。刚才你们怎么不管我跑了?” “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 “幸亏我本事大,不然我就完了。” “是。是。是。少爷本事大。” 有些人不敢乐。 有些人心说:是人家对你手下留了情,是你本事大吗? “少爷,我们怎么办?” 吴一能说:“到吴府搬兵去!” “是。” —— 吴一能领他的人往回走。 他想搬兵,他想抓住冯蜂儿等人。 吴一能等人正往前走,又有一伙人拦住了他们。 “站住!别再往前走了!把命留下!” 吴一能数了数,拦路的八个人。 吴一能不认识那八个人。 吴一能问:“你们是谁?” 八个人中有个当头的。 当头的说:“别问我们是谁,我们就想要你们的命!” 吴一能心说:真是墙倒众人推。 吴一能正想,对面那伙人当头的对他身后的人发话了:“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给我往死里打!” 当头的一发话,对面那伙人奔吴一能等人来了。 吴一能等人急忙招架。 又打起来了。 这伙人可比冯蜂儿那伙人狠。 冯蜂儿那伙人没心要吴一能等人的命,这伙人可有心要吴一能等人的命。 —— 这伙人是谁? 欧甲和他几个兄弟。 吴一能让人把欧甲他们的房子烧了,欧甲他们恨死吴一能了。 另外,欧甲他们和吴府有仇,欧甲他们的爹就是吴一能的娘李大胖胖逼死的。 新仇旧恨。 本来就有仇,这回更是仇上加仇。 此时,欧甲他们无法再忍了。 他们也不能再忍了。 再忍,没了房子,露宿街头吗? 再忍,没了房子,冻死荒郊吗? 再说,房子是爹省吃俭用用一辈子的积蓄买的,房子没了一声不吭,也对不起爹。 他们决定和吴一能拼了。 他们知道吴府势力大,他们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他们没活路了,他们想和吴一能同归于尽。 —— 欧甲兄弟想和吴一能拼命。 他们半路劫住吴一能。 他们和吴一能打起来了。 也该当吴一能倒霉,吴一能刚被冯蜂儿揍过,这时候他打不过欧甲他们。 正常情况下,欧甲他们打不过吴一能那些人,可现在不行。 现在吴一能那些人刚挨完揍,吴一能那些人有的胳膊被打,捂着胳膊直“哼哼”,有的腿被打走路一步三晃,有的脑袋被打,捂着脑袋直“哎呦”。 这样的人如何打仗?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欧甲他们把吴一能那些人打了个东倒西歪。 吴一能也被欧甲打翻在地。 —— 欧甲把吴一能打翻后,他冲吴一能一阵冷笑。 欧甲说:“吴一能,你也有今天!” “你……,你想怎样?” “我想要你的命!” 吴一能嘴还挺硬。 吴一能说:“我是吴府大少爷,你敢要我的命,你……。” 欧甲说:“我会怎样?我早就不想活了!” 吴一能见对方比他还硬,他软了下来。 吴一能说:“这位兄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么对我?” 欧甲说:“谁说你和我无冤无仇,你烧了我的房子,你让我无家可归,你让我无法生活。” 吴一能这才知道对面的人为何这么狠自己。 吴一能说:“房子的事好说。我们吴府有钱,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给你重盖。” 欧甲说:“房子的事可以用钱解决,我爹的命呢?” “你爹?你爹是谁?” “我爹叫欧梓,我爹当年被你娘李大胖胖逼死,我爹的命,你如何还?” 欧甲说完,他要杀吴一能。 ------------ 第六十七章、冤仇进一步升级(四) 欧甲说:“房子的事可以用钱解决,我爹的命呢?” 吴一能说:“你爹?你爹是谁?” “我爹叫欧梓,我爹当年被你娘李大胖胖逼死,我爹的命,你如何还?” 欧甲说完,他举拳要打吴一能。 可把吴一能吓坏了。 吴一能急忙说:“慢来、慢来。” 欧甲把拳收住了。 欧甲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吗?” 吴一能说:“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壮士听我说。壮士听我说。” “说!” “当……,当年逼死你爹的不是我,你……,你不应该要我的命,你……。” “你的意思是,当年逼死我爹的不是你,我不应该要你的命,当年逼死我爹的是你娘李大胖胖,我应该要你娘李大胖胖的命了?” “这……?” —— 眼看吴一能就要没命,路上又来了一伙人。 来了十来个人。 一个中年女人领十来个壮汉。 谁来了? 李大胖胖。 吴一能出来,李大胖胖不放心,她领人来了。 李大胖胖远远见一些人在那里打架。 她仔细一看:那不是儿子吴一能吗? 她见儿子有危险,她急忙领人往这里跑。 她往这里跑的时候,他听到儿子吴一能和欧甲的对话了。 她听儿子说,当年逼死你爹的不是我,你不应该要我的命,她听儿子旁边那个人说,你的意思是,当年逼死我爹的不是你,我不应该要你的命,当年逼死我爹的是你娘李大胖胖,我应该要你娘李大胖胖的命了? 李大胖胖听了后,她直皱眉。 李大胖胖心说:儿子,你怎么把你娘卖了? 她真想不管儿子。 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 但是,她想了想,她还是过来了。 —— 李大胖胖来到欧甲跟前。 李大胖胖叫到:“你是谁?你好大胆子。” 欧甲见李大胖胖来了,他更是咬牙切齿。 欧甲心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来了。当年逼死我爹的就是你! 欧甲说:“李大胖胖,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欧梓的儿子,当年你逼死我爹,现在我就要要你儿子的命,现在我就要让你断子绝孙。” 欧甲的话,气得李大胖胖直翻白眼, 李大胖胖说:“你……,你想活了。” 李大胖胖吩咐手下人:“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李大胖胖一声吩咐,他手下那些人奔欧甲等人来了。 欧甲等人急忙迎战。 —— 这回欧甲他们可吃亏了。 欧甲他们才八个人,李大胖胖领来十来个人,李大胖胖这边还有吴一能的一些人,欧甲他们哪里支持得住? 一段时间后,欧甲他们全躺血泊直中。 李大胖胖见欧甲等人死了,她才出了气。 —— 李大胖胖、吴一能回到吴府。 他们一到吴府,他们正遇吴老板。 吴老板见李大胖胖、吴一能浑身是血,李大胖胖、吴一能身后的人也浑身是血,他一愣。 吴老板问:“你们……,你们怎么了?” 李大胖胖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儿子就没命了。” “什么?你说什么?” 李大胖胖把刚才发生的事对吴老板说了。 李大胖胖说,我不放心儿子,我想出去看看,我出去后,我正见一伙人要要儿子的命,我把儿子救了。 吴老板听了李大胖胖的话,他出了一身冷汗。 儿子差点没命,他能不吃惊吗? 吴老板问:“那伙人是干什么的?” 吴一能说:“他们说他们是欧梓的儿子?” “欧梓?欧梓是谁?” 李大胖胖说:“欧梓曾在咱吴府干过活,后来他死了。”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要儿子的命?” 吴一能说:“他们说,娘杀了他们的爹。” 李大胖胖瞪了吴一能一眼。 李大胖胖心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刚救了你的命,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吴一能的话,让吴老板非常吃惊。 吴老板说:“你……,你说什么?” 吴老板问李大胖胖:“欧梓的儿子?欧梓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李大胖胖说:“都被我杀了。” “你们……,你们杀人了?” “对,杀人了,” “杀了几个?” “八个。” “你……?” —— 第二天,有个人来找吴一能。 “少爷,有个人要见你。” “谁?” “出去你就知道了。” 吴一能出去一看:来的是牛一八的朋友牛三。 吴一能说:“牛三,你怎么不进去找我?” 牛三说:“上次我来的时候,你爹说,我再来他就打断我的腿,我敢进去吗?” “是。是。” “大少爷,我们老大牛一八叫你过去一趟。” “有事吗?” “我们老大把路草儿抓住了。” “什么?你们老大把草儿抓住了?” “是。” “好。我马上过去。” —— 吴一能回去后,他简单收拾了收拾,他去了。 他只带了两个人。 不是打仗,用不着多带人。 多带人他也怕再被爹发现。 —— 吴一能来到牛一八的家。 吴一能一进牛一八的家,他非常疑惑。 他疑惑什么? 这回牛一八没出来接他。 平时牛一八请他,牛一八都是出来接他,这回牛一八没有。 牛一八没出来接,吴一能也没往心里不去。 都是朋友,接不接没什么,也许牛一八正忙着给我准备酒菜。 吴一能继续往前走。 他越往前走越疑惑。 院里冷冷清清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进了坟地。 —— 吴一能迷迷糊糊来到牛一八的客厅。 一进客厅,他吃了一惊。 他见客厅正当中摆着八个人的牌位。 什么牌位? 就是死了人的牌位。 谁的牌位? 他一看牌位上的名字,他见上面分别着:欧甲、欧乙、欧丙、欧丁、欧戊、欧己、欧庚、欧辛。 吴一能正吃惊,旁边过来一个人。 吴一能一看,过来的是春草。 春草? 春草怎么在这里?牛三不是说,把路草儿抓住了吗?难道路草儿、春草全抓住了? 吴一能正胡思乱想,春草冲他喊上了:“吴一能,给我跪下!” “什么?” 吴一能心说:春草,你没睡醒吧,我是吴府大少爷,你是小丫环,你让我跪下? 吴一能正晕头转向,旁边又过来一个人。 那个人的嗓门比春草还大。 “吴一能,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 第六十八章、冤仇步步升级(上) 吴一能听说牛一八找他,他去了。 吴一能一进门,他见欧甲一些人的牌位在那里,他也见春草在那里。春草让他跪下。他纳闷。他心说,我是吴府大少爷,你是小丫环,你让我跪下?这时,又出来个人,那个人也是个女的,那个人的嗓门比春草的嗓门还大。那个人说,吴一能,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吴一能一看那个女的:不认识。 吴一能问:“你……,你是谁?” 那个女的说:“我是谁,先不用你问。” 那个女的一指欧甲那些人牌位。 那个女的说:“这些人都是你杀死的,对不对?” 那个女的说着,她抡拳就打吴一能。 —— 那个女的是谁? 冯蜂儿。 冯蜂儿、春草怎么到这里来了? 昨天晚上,冯蜂儿救了春草。 她救了春草后,她想坐下来歇会。 刚才打仗有些累。 她坐下了。 她坐下不久,她隐隐约约听不远处有人打斗。 打斗声春草也听到了。 当时是欧甲等人和吴一能、李大胖胖在打斗。 冯蜂儿猜出是吴一能打斗来了。 吴一能刚走不久,打斗声是吴一能那个方向传来的。 冯蜂儿心想,打就打吧,吴一能作恶多端,多半是吴一能又遇上什么仇人。 打斗声可让春草吃了一惊。 春草心想:吴一能刚烧了欧甲他们的家,现在欧甲他们最恨吴一能,会不会是欧甲他们和吴一能打仗? 春草不放心欧甲他,她想过去看看。 冯蜂儿能让她一个人去吗? 冯蜂儿和春草去了。 冯蜂儿、春草赶到那里的时候,欧甲他们和吴一能、李大胖胖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吴一能、李大胖胖已经走了。 春草过去一看,果然是欧甲他们。 春草见欧甲他们死了,她痛断肝肠。 春草要跟吴一能拼命。 冯蜂儿急忙拉住春草。 冯蜂儿说,你去跟吴一能拼命,等于白白送死,吴府人那么多,你能拼得过他们吗? 春草说,死我也要去。 冯蜂儿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冯蜂儿也恨吴一能,她也想为欧甲他们报仇。 冯蜂儿虽然和吴一能没冤仇,可她恨吴一能那种人。 怎么给欧甲他们报仇呢? 冯蜂儿一想,她就想到牛一八。 她想利用牛一八把吴一能骗出,把吴一能骗出,就可以报仇。 冯蜂儿把她的想法跟春草一说,春草说,好。 —— 春草、冯蜂儿走的时候,她们又想到欧甲他们的尸体。 春草想把欧甲他们埋了。 他们死了,总不能让他们的尸体也没人管吧? 春草要埋欧甲他们的尸体,冯蜂儿又劝春草。 冯蜂儿说,咱就别管这事了,本来咱就在老虎嘴边活动,咱再管这事,弄不好别说报仇,咱们的命都得搭上。 冯蜂儿说的确实是实话,没这事的时候吴一能、牛一八还说春草是杀人凶手,春草再在这里埋人,让人知道更说不清。 再说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会夜长梦多。 吴府的“眼睛”那么多,万一被吴府的“眼睛”看到呢? 万一被吴府的“眼睛”看到,轻者说报仇的计划落空,重者说有更大的危险。 春草对着欧甲他们的尸体跪下了。 春草默默念道:“欧甲大哥,众位兄弟,原谅我在你们死后,不能为你们办理后事,原谅我掩埋你们的尸体都不能。不过,你们放心,我马上为你们报仇。” 春草说完,她和冯蜂儿含泪离去。 —— 冯蜂儿、春草等人找牛一八去了。 找牛一八是报仇的第一个环节。 冯蜂儿、春草等人到了牛一八门前,他们“咣”“咣”“咣”敲门。 牛一八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开门了。 他一开门,他见来了好多人,他吓了一跳。 他见为首者是一个女人,他见春草也来了,他后面跟了许多彪形大汉。 牛一八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找谁?” 冯蜂儿说:“到你家来,你说找谁?” 牛一八说:“是,是,是。姑奶奶有何吩咐。” “我们想杀个人。” “啊!” 牛一八一听说“姑奶奶”要杀人,吓得他差点坐地上。 牛一八还以为杀他呢。 他刚诬陷了春草,那些人和春草一块来的,他不能不那么想。 牛一八忙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冯蜂儿说:“别害怕,不杀你。” “是。是。” 牛一八这才把心放下。 牛一八问:“姑奶奶,您想杀谁?” 冯蜂儿说:“吴一能。” “啊!” 牛一八一听说杀吴一能,他又把心提起来了。 牛一八猜出来了:“姑奶奶”来找自己,她是让自己参与策划杀吴一能。 他心说:我要参与策划杀吴一能,我的那个天啊! 他正在那里想,冯蜂儿的刀指他脖子上了。 冯蜂儿说:“牛一八,你给我老实点!” 牛一八说:“是,是,是。我没敢不老实。” “你敢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是。姑奶奶有何吩咐?” “你现在让你的一个朋友去吴府,去吴府请吴一能,请吴一能到你这里来!” “我……?” 牛一八听说真让他参与杀吴一能,他汗下来了。 他心说:我真参与杀吴一能,吴一能真死我这里,吴老板、李大胖胖还不把我大卸八块! 他想不那么做,可他又不敢。 他知道,不那么做,“姑奶奶”现在就会杀自己。 冯蜂儿见牛一八回答的不爽快,她又拿刀指了指牛一八。 冯蜂儿说:“牛一八,你给我听好了,你三番两次欺负牛亭,你还打死牛亭,你还 诬陷我妹妹春草杀人,你早就该死。如果你老老实实听话,如果你将功折罪,我可以不杀你,不然的话,……。” 冯蜂儿说着,她的刀就指牛一八脖子上了。 牛一八急忙说:“姑奶奶别。姑奶奶别。我听姑奶奶的。我听姑奶奶的。” 冯蜂儿问牛一八:“你的几个好朋友中谁最听话?” 牛一八说:“牛三最听话。” 冯蜂儿说:“就让牛三去吴府‘请’吴一能。” “是。” —— 牛一八找牛三去了。 冯蜂儿不放心牛一八,她派了两个人跟着牛一八。 冯蜂儿对那两个人说,如果他老老实实听话,什么话也别说,如果他不听话,反正他早就该死,马上把他杀了。 冯蜂儿让牛一八去骗吴一能,她要为欧甲等人报仇雪恨。 ------------ 第六十九章、冤仇步步升级(中) 冯蜂儿让牛一八骗吴一能,牛一八找牛三去了。 牛一八走的时候,冯蜂儿派了两个人跟着牛一八。冯蜂儿对她那两人说,牛一八老老实实听话,什么话也别说,牛一八不老实,反正他早就该死,你们就把他杀了。 —— 牛一八到牛三家了。 牛一八进去了。 冯蜂儿派的那两人没进去。 冯蜂儿暂时不想牛三知道骗吴一能的事,两个人来的时候,冯蜂儿对他们说,你们不要进去。 骗吴一能,让吴一能去死是天大事,冯蜂儿怕牛三知道情况,牛三不敢去。 那两个人进去,牛三一定会问,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牛一八进去前,冯蜂儿那两个人也警告牛一八了,你最好老实点,你要不老实,就要你脑袋。 牛一八进去了。 冯蜂儿那两人在窗户下听着。 牛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见牛一八来了,他给牛一八倒茶。 牛三说:“大哥,找我有事吗?” 牛一八说:“现在到吴府去,去请大少爷吴一能,请大少爷吴一能到我那里去一趟。” 牛三听了后,他连连摇头。 牛三说:“我不去。” “为什么?” 牛一八一听牛三不去,急得他直冒汗。 冯蜂儿对牛一八说了,办不好这事就要你的脑袋,牛三说“不去”,牛一八能不心里紧张吗? 牛一八劝牛三:“三弟,你就去吧。你去,我多给你钱。” 牛三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我腿断不断的问题。” 牛一八没明白。 牛一八说:“你说什么?你腿……,你腿怎么了?” 牛三说:“上次我和你去吴府的时候,你没听吴老板说啊?吴老板点着我的鼻子对我说,我要再去,他就打断我的腿?” “你悄悄地去,吴老板不会知道的。你去,我多给你钱。” “多给钱也不行。” “你去,我给你十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也不行。” “我就给一百两银子。” 牛三不明白。 牛三心说:今天大哥怎么了?大哥怎么这么急着找吴一能? 牛三心想:也许大哥找吴一能有急事? 牛三说:“大哥,我和你这么说吧,你想让我去吴府请大少爷吴一能,你得给我五百两银子。有五百两银子,我就去。” 牛一八说:“兄弟,你这不是黑我吗?我让你请个人,你就跟我要五百两银子,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好。好。好。大哥,别说了,我黑。刚才的话算我没说。” “好。好。好。我给你五百两银子。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还不行吗?” 牛一八答应了给牛三五百两银子,才算把牛三说通。 不过,牛一八也对牛三说了,你把大少爷吴一能给我请来,我才能给你五百两银子,你光去请,你请不来,我可不给你那么多。 牛三说,行。 —— 牛三去吴府请吴一能,他真把吴一能请来了。 吴一能到牛一八家了。 冯蜂儿一见吴一能,她火冒三丈。 虽然冯蜂儿和吴一能没什么恩怨,可她最恨这种人。 她当然恨吴一能。 一见吴一能,她想到她自己。 一家人被薛虎所害,薛虎和吴一能的爹是一路人,一见吴一能,就想到吴一能的爹,一想到吴一能的爹,就想到害自己一家人的薛虎! 再者说,吴一能干的那些事,也确实让人恨。 —— 冯蜂儿一指那些牌位,她问吴一能:“吴一能,我问你,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吴一能不认识欧甲那些人。 吴一能说:“刚才我是杀过人,你说的这些人是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 春草忍不住了。 春草走了过来。 春草说:“这些人就是你刚才杀的那些人!” 春草说着,她伸手就打吴一能。 春草恨死吴一能了。 可吴一能是恶狼。 吴一能能让春草打上吗? 吴一能见春草的拳来了,他一下子把春草的手腕子抓住了。 春草是女孩,她没吴一能力气大。 春草想挣脱,她无法挣脱。 吴一能对着春草说道:“春草,你给我听好了,欧甲他们是贼,我杀他们是应该的!” 春草说:“欧甲他们不是贼,欧甲他们是好人!” 吴一能说:“我是吴府大少爷,我爹和薛虎薛大人是朋友,我说谁是贼,谁就是贼!” “你……?” 春草气哭了。 —— 冯蜂儿可没气哭。 吴一能和春草纠缠的时候,冯蜂儿没过来管,她想看看吴一能到底有多疯狂。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想,如果吴一能不是十分不可救药,给吴一能一条活路,现在她一看,吴一能确实不可救药。 冯蜂儿见春草要吃亏,她来到吴一能面前。 冯蜂儿说:“吴一能,你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吴一能说:“说一遍就说一遍。我是吴府大少爷,我爹和薛虎薛大人是朋友,我说谁是贼,谁就是贼。” 冯蜂儿说:“吴一能,你是死催的。” “你……,你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铁笼山的贼。” “你……,你是铁笼山的贼?” “对。我是铁笼山的贼。你不是要抓贼吗?贼就在你眼前。” “好。现在我就抓贼。” 吴一能说着,他放开春草,他举拳就打冯蜂儿。 吴一能想的是,春草是“小鸡”,想什么时候抓春草就能什么时候抓春草,先把“女贼”抓住再说。 不过,冯蜂儿可不像春草。 冯蜂儿见吴一能的拳来了,她稍微一躲。她躲过吴一能的拳后,她顺手把吴一能的手腕子抓住了。 “啊。” 吴一能吃了一惊。 吴一能没想到女贼这么厉害。 就在吴一能吃惊的时候,冯蜂儿顺手一拉吴一能。 吴一能没注意。 “啪。” 吴一能被冯蜂儿拉倒了。 吴一能来了一个狗吃屎。 —— 吴一能被冯蜂儿拉倒之后,他可不干了。 吴一能觉得被女孩拉倒太丢人了。 吴一能从地上爬起来了。 吴一能叫道:“没想到你有两下子。刚才我没注意。刚才我轻敌了。” 吴一能说着,他又奔冯蜂儿冲来。 冯蜂儿见吴一能是男的力气大,她不想和吴一能单打独斗,她见吴一能要发疯,她冲周围喊了一声:“来人!” ------------ 第七十章、冤仇步步升级(下) 冯蜂儿见吴一能是男的力气大,她不想和吴一能单打独斗,她冲周围喊了一声:“来人。” 周围早已埋伏了冯蜂儿的人。 冯蜂儿一喊,过来十个彪形大汉。 十个彪形大汉各拿棍棒。 十个彪形大汉来到冯蜂儿跟前。 “小姐,有何吩咐?” 冯蜂儿说:“把吴一能给我乱棍打死!” “是。” 可把吴一能吓坏了。 吓的吴一能“嗷”“嗷”直叫。 吴一能一面叫,他一面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冯蜂儿冲他手下人一摆手。 冯蜂儿说:“你们先别打。我先问问他有没有遗言要留下。” 冯蜂儿来到吴一能跟前。 冯蜂儿说:“吴一能,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一能说:“欧甲那些人……,欧甲那些人不是我打死的。” “欧甲那些人不是你打死的?” “是。” “不是你打死的,是谁打死的?不是你打死的,刚才为什么说是你打死的?” “是……,是我娘打死的。” “是你娘打死的?” “是。是我娘让人打死的。刚……,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我能往我娘身上泼脏水吗,所以……,所以我才说是我打死的。” “这么说,我要为那些人报仇的话,我应该打你娘了?” “不,不。” 春草过来了。 春草说:“说!那些人是不是其中有你杀死的?” 春草想诈一诈吴一能。 春草心想:欧甲那些人肯定有吴一能打死的。 果然,春草把吴一能问得支支吾吾。 吴一能说:“我……,我……。” 春草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和你娘打死那些人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春草真把吴一能虎住了。 这时候吴一能吓破胆了,他怕说错了要他的命。 吴一能说:“我……,我只打死了一个。我补偿。我补偿。我多给钱。我多给钱。” 冯蜂儿说:“人命能用钱补偿吗?如果人命能用钱补偿,我把你打死,我拿钱补偿。” “不。不。不。” 冯蜂儿吩咐她的手下人:“给我打!给我打!把他给我打死!” 冯蜂儿一声吩咐,她手下那些人打开吴一能了。 “啪。啪。啪。” 打得吴一能“哇”“哇”乱叫。 吴一能一面挨打,他一面后悔。 吴一能心说:我怎么这么傻,我说我杀人干什么? 打了一段时间后,吴一能不叫了。 吴一能被打晕了。 冯蜂儿那些人见吴一能不叫了,他们问冯蜂儿:“小姐,他不动了,我们还打吗?” 冯蜂儿说:“还打。万一他不死呢。” —— 眼看吴一能就要没命,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 “别打了。别打了。” 冯蜂儿和春草一愣。 冯蜂儿和春草几乎同时发问: “你……,你怎么来了?” 来的是谁? 路草儿。 路草儿怎么来了? 冯蜂儿来救春草,冯蜂儿让路草儿在那里等着,冯蜂儿对路草儿说,你将来还在世面上混,这浑水你别趟。 冯蜂儿走了,路草儿在那里等着。 路草儿越等越不放心。 她怕出事,她来了。 她来了后,她到处找冯蜂儿、春草。 她找到这里来了。 路草儿见冯蜂儿、春草要要吴一能的命,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 吴一能不是平常人,吴一能是吴府大少爷,是吴老板、李大胖胖唯一的儿子,吴老板和薛虎是朋友,吴府势力甚大,要了吴一能的命,那还了得! 路草儿见吴一能要没命,她急忙跳出来阻止。 冯蜂儿见路草儿不想吴一能死,她冲她的人一摆手:“先别打了。” 冯蜂儿那些人不打了。 —— 路草儿来到吴一能跟前,她看了看吴一能。 她一看:吴一能还有口气。 冯蜂儿和春草都不明白。 冯蜂儿和春草过来问路草儿。 冯蜂儿说:“姐姐,你恨吴一能,你怎么还这么关心吴一能?” 春草也问:“是啊,小姐,吴一能和我们有仇,你为什么还这么关心他?” 路草儿说:“二位妹妹,你们知道吗?吴一能死不得!” “为什么?” “为什么?” 冯蜂儿、春草在问。 路草儿说:“二位妹妹请想,吴一能是吴府唯一的儿子,吴府势力那么大,我们把吴一能杀了,我们能好得了吗?” “这……?” 冯蜂儿、春草仔细一想,她们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们光想着出气,她们没想别的,现在她们一想,可不是吗? 把吴老板、李大胖胖的儿子杀了,吴老板、李大胖胖能完得了吗? 春草在想:吴一能不死,吴府不会太在意我,我杀了吴府的儿子,吴府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我,到那时我真的走投无路。 冯蜂儿在想:吴一能不死,薛虎、吴府不会太在意我和铁笼山的存在,我虽然是“贼”,他们不会下狠心抓我,我杀了吴老板的儿子,吴老板、薛虎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我,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铲平铁笼山。 冯蜂儿、春草冲路草儿点了点头。 “姐姐说的是。” “小姐说的是。” 路草儿说:“二位妹妹,把吴一能放了吧,我们惹不起他们!” 春草说:“可……,可吴一能杀了欧甲八人,难道……,难道就这么把吴一能放了?” “什么?” 路草儿一愣。 路草儿不知道欧甲兄弟死的事。 路草儿问:“欧甲他们……,欧甲他们怎么了?” 春草说:“都被吴一能他们杀了!” “什么?欧甲他们……,欧甲他们都被吴一能杀了?” “是的。” 路草儿流出了眼泪。 欧甲和他几个兄弟对路草儿、春草不错,欧甲和他几个兄弟这么年轻就……? 路草儿还想着将来好好对欧甲和他几个兄弟呢,没想到……。 路草儿心说:吴一能真该死! 春草说:“欧甲和他几个兄弟全死了。都是吴一能和他娘杀死的,难道我们还放过吴一能吗?” “这……?” 路草儿犹豫了。 这时候路草儿真想先把吴一能杀死,先出出气再说。 —— 路草儿、春草、冯蜂儿正在那里说话,他们听门外有脚步声。 外面来人了。 来了好几个。 吴府的人来了? 吴府的人要看到吴一能在这里半死不活……? 路草儿、春草、冯蜂儿大惊失色。 ------------ 第七十一章。惹了大祸(一) 路草儿、春草、冯蜂儿正在那里说话,他们听外面有脚步声。 听脚步声,来了不止一个。 难道吴府的人来了? 路草儿、春草、冯蜂儿吓了一跳。 要是吴府的人这时候来了,吴府的人看到吴一能在这里半死不活,那可坏了。 吴府的人来了,虽然冯蜂儿这里有好多人,虽然来个三个五个临时应付得了,可会搅了大局。 吴府的人来了,总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再杀人会更不可收拾,不把他们全杀了,他们一回去报信,会有危险! —— 路草儿、冯蜂儿、春草正着急,外面来的人进屋了。 进来了三个。 外面的人一进屋,路草儿、春草才放心。 路草儿、春草认识那三个人,那三个人是牛一八的三个朋友。 牛一八这三个朋友经常到这里来,今天他们又来了。 他们一进屋,他们也吓了一跳。 他们见屋里十来个彪形大汉,他们见路草儿、春草在这里,他们见还有一个女的,尤其他们感到害怕的是,他们见吴一能半死不活躺那里。 “你们……!” 他们想跑。 几个大汉能让他们跑吗? 几个大汉上去就把他们抓住了。 “站住!哪里跑?” “好汉爷爷饶命。” “好汉爷爷饶命。” “好汉爷爷饶命。” 把牛一八那三个朋友都吓尿了。 他们心说:吴一能都被打成这样,何况我们? —— 路草儿见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来了,她想把送吴一能回家的事交给他们。 送吴一能回家的事,只能他们做。 我们这些人不能去。 我们这些人把吴一能打成这样,我们这些人最好别往吴府门前凑合。 路草儿跟冯蜂儿商量。 路草儿说:“妹妹,他们是牛一八的朋友,我想把送吴一能回家的事交给他们。” 冯蜂儿一想:也对。 冯蜂儿对牛一八那仨朋友说:“刚才我姐姐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我们听到了。” “我们听到了。” “我们听到了。” 冯蜂儿心想:现在还不能送吴一能回家,最好等一段时间再送吴一能回家。 冯蜂儿怎么那么想? 现在送吴一能回家,我们来不及逃走。 吴老板知道吴一能被打的事,他肯定派人抓我们,现在送吴一能回家,我们来不及逃走。 冯蜂儿对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送吴一能回家。” “是。” “是。” “是。” 路草儿一听:这样不好。吴一能伤得很重,吴一能急需就医,一个时辰之后再送吴一能回家,会耽误吴一能的医治。 路草儿对冯蜂儿说:“妹妹,我看还是现在送吴一能回家吧,吴一能伤成这样,一个时辰后再送吴一能回家,吴一能有可能没命。” 冯蜂儿说:“姐姐,你只知道一心想着别人,你为你自己是过没有,你为我想过没有?” “这……?” 冯蜂儿的话,路草儿没回答上来。 路草儿想不把事弄得太大,想尽量保住吴一能的命,可她不好开口。 冯蜂儿是自己请来的,冯蜂儿是来帮自己忙的,能说再让冯蜂儿担危险吗? 冯蜂儿看出路草儿为难来了。 冯蜂儿问路草儿:“姐姐,你真想现在送吴一能回家吗?” 路草儿说:“我看还是不把事弄得太大地好,万一吴一能死了,会更不可收拾。” 冯蜂儿对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说:“你们现在送吴一能回家!” “是。” “是。” “是。” 冯蜂儿又告诉他们:“你们到吴府后,你们告诉吴老板,本来我想一个时辰以后再让你们送吴一能回家,本来我想一个时辰后吴一能爱死就死爱活就活,是我姐姐为吴一能求的请,我才让你们现在送吴一能回家的,你告诉吴老板,我姐姐对吴一能仁至义尽,他抓不抓随便。” —— 怎么送吴一能回家? 牛一八家有辆小推车,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想用那辆小推车把吴一能推回家。 众人把吴一能弄到车上,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推着吴一能走了。 先说牛一八那三个朋友。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轮班推吴一能。 他们一面往前走,一面心里直嘀咕。 他们嘀咕什么? 出了龙潭又要入虎穴。 虽然刚才那伙人没杀我们,吴府那关也很难过。 他们心想: 上次我们去吴府的时候,吴老板对我们说,我们再去,他打断我们的腿,现在我们推着吴老板半死不活的儿子去,吴老板肯定更恨我们。 我们这次去吴府,我们能回得来吗? 更更使他们担心的是: 说不定吴老板还会怀疑他儿子是我们打的。 吴老板要怀疑他儿子是我们打的,我的那个天啊! 他们也想: 是不是我们不去吴府,是不是我们半道把吴一能扔了,我们跑? 他们又一想: 那样更不行。 那样我们的罪过会更大。 现在吴一能急需就医,我们把吴一能半道扔了,让吴一能耽误就医死了,吴老板、李大胖胖更饶不了我们。 —— 牛一八那三个朋友提心吊胆了一路,他们到吴府了。 他们没敢进去。 他们在吴府门前站住了。 他们想把吴一能交给吴府的人,或者把吴一能放这里。 让他们进去,他们是不敢进去。 他们知道,进去至少腿被打断,弄不好命都得没了。 把吴一能放这里,这里不时有吴府人出入,会有人很快发现吴一能。 可他们又觉得这样不大好。 他们心想:今天我们是做好事,我们为什么跟做贼似的? 不管他们以前做过坏事没有,今天他们确实是做好事。 别人打了吴一能,他们把吴一能送回家,他们确实是干好事。 他们正在那里犹豫,吴府出来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到牛一八的三个朋友了。 吴府出来的那几个人一看: 这不是牛一八三个朋友吗,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老板说,他们再来就打断他们的腿,他们怎么又来了? 他们还推了一辆小车? 小车上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小车上的那个人是谁? “吔。小车上那人不是大少爷吗?” “他们杀了少爷,抓住他!” ------------ 第七十二章、惹了大祸(二)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送吴一能回家。 他们正站在吴府门口犹豫。 这时吴府出来几个人。 吴府出来的几个人发现他们了。 “那不是牛一八的三个朋友吗?” “对。是他们。” “他们小车上推的那个人是谁?” “他们小车上推的那个人死了还是活着?” “他们小车上推的那个人,不是咱们少爷吴一能吗?” “他们杀了少爷。” “抓住他!” 吴府几个人奔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来了。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见事不好,他们撒腿就跑。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在前面跑。 吴府的人在后面追。 —— 这时,有人向吴老板报告去了。 吴老板正在那里领一些人干活,有个人跑来了。 “吴……,吴老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少爷出……,出事了!” “什么?” 吴老板急忙问:“大少爷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浑身是血晕迷不醒被人用小推车推来,大少爷看来……,大少爷看来够呛。” “啊!” 吴老板一听儿子出事,他可急了。 —— 吴老板急忙去看儿子。 这时,吴一能已被人抬进他的房间。 吴老板过去一看:可不是吗,儿子浑身是血躺那里昏迷不醒。 吴老板问:“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周围人吓的全跪下了。 周围人说:“我们正在那里干活,我们听说大少爷出了事,于是我们把大少爷抬了进来。” “你们看见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在什么地方?” “大少爷在咱吴府门口。听说是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把大少爷送来的。现在咱府的几个人追拿牛一八的三个朋友去了。” “又是牛一八!” 吴老板又问:“今天早上大少爷怎么出去的?有人找过少爷没有?” “听说牛一八的那个朋友牛三找过大少爷。听说牛三把大少爷叫出去的。” “牛一八!牛一八!又是牛一八!” 吴老板吩咐人:“把牛一八和他几个狗朋友给我抓来!” —— 吴老板正在那里忙,有人来说:“老板,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抓来了。 吴老板说:“好。我正要问他们。”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真被抓来了? 是的。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之前受了伤,他们跑不过吴府的人,他们被抓来了。 他们一被抓来,他们心就凉了。 他们心说:完了!完了! 他们正害怕,吴老板来了。 吴老板一看他们,吴老板就来气。 吴老板心说:上次我警告过你们,我说你们再敢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你们怎么又来招惹我儿子? 吴老板认为他们和牛一八是一伙的,吴老板把牛三的罪过也加到他们身上了。 吴老板问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我问你们,我儿子吴一能怎么回事?”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说:“今天上午,我们去牛一八家,我们一进门,我们见大少爷吴一能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躺那里。” “还有呢?” “还有……,大少爷周围有好多人。” “都有谁?” “有十来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女的,还有……,还有路草儿、春草。” “什么?路草儿、春草也参与其中了?她们也和你们是一伙的?” “不。不。不。我们和她们不是一伙的。打大少爷的是他们。我们和大少爷是朋友。这不,他们把大少爷打了后,我们把少爷送来了。” “什么?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是。” “是什么是?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为什么在你们朋友牛一八家打我儿子?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儿子是不是你们那个朋友牛三骗出去的?” “这……?”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蒙了。 那些人为什么在朋友牛一八家打吴一能,他们不知道,牛三骗吴一能出去的事,他们也不知道。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说:“冤枉。冤枉。我们冤枉。” 吴老板说:“你们还说冤枉。我儿子被打成那样,我才冤枉呢。” 吴老板吩咐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啪。啪。啪。” 吴老板的人打开牛一八的三个朋友了。 牛一八的三个朋友一面挨打,一面埋怨。 他们埋怨谁? 他们埋怨牛一八,他们埋怨牛三。 他们心说:你们干那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吴老板正惩罚牛一八的三个朋友,这时有人来说:“吴老板,我们请的医生来了。” 吴老板冲牛一八三个朋友说:“待会再找你们算账。” —— 吴老板来到儿子的房间。 吴老板到儿子房间的时候,医生正给儿子诊断。 吴老板问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皱了皱眉。 医生说:“非常不好。” 吴老板冷水泼头一般。 吴老板说:“难道我儿子……。” “大少爷头部伤的厉害。我尽力而为吧。” 吴老板心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这么大的吴老板断子绝孙? —— 吴老板正急,他夫人李大胖胖来了。 李大胖胖怎么才来? 她刚才在睡觉。 她非常难伺候。 她一不通心机,她就对手下人不是打就是骂。 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没人敢打扰她。 刚才有个家人来给她报信,那个家人见她在睡觉。 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家人没敢打扰她。 那个家人站那里挺为难。 那个家人心说:我把大夫人叫醒,我还是站这里等会? 把大夫人叫醒,他又怕打扰大夫人睡觉,大夫人怪罪,不把大夫人叫醒,等大夫人醒了再说,他又怕告诉晚了大夫人怪罪。 大少爷被打得人事不省是大事,大少爷被打的事应该马上告诉大夫人。 最后那个家人一想,我还是把大夫人叫醒吧。 那个家人把李大胖胖叫醒了。 果然,李大胖胖非常不高兴。 李大胖胖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没看见老娘在这里睡觉吗?你敢打扰老娘睡觉,你不想活了?” 那个家人说:“夫人,我有重要事要说。” “什么重要事?什么事有我睡觉重要?” “大少爷出事了。” “什么?”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 “大少爷被人家打了,大少爷现在昏迷不醒。” “混账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 第七十三章、惹了大祸(三) 李大胖胖听说儿子出了事,她急忙往儿子那里去。 李大胖胖来到儿子的房间。 她到儿子房间一看,儿子果然昏迷不醒躺那里。 她见儿子如此状况,她可急了。 她怒气冲冲问周围人:“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周围人都吓得往后躲。 周围人都知道李大胖胖的脾气。 吴老板就在儿子身边。 吴老板可没往后躲。 吴老板见李大胖胖这么发疯,他顿时火上来了。 吴老板心说:儿子成今天这个结果,谁是责任?我三番五次说,牛一八不是东西。我三番五次不让儿子跟牛一八来往,你就是不听。这不,儿子出事了! 吴老板对李大胖胖说道:“你先别发疯,现在我就告诉你儿子被谁打的。” 李大胖胖说:“你说。谁把儿子打成这样的?” “牛一八。” “什么?牛一八。” “对。牛一八。今天早上,牛一八的那个朋友牛三把儿骗出去,今天中午,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把半死不活的儿子给咱送来,就这么回事。” “牛一八呢?你把牛一八抓来没有?” “你先别急,我再告诉你儿子被打成这样的原因。” “你说,牛一八为什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就是因为昨天晚上你和儿子杀了人。昨天晚上你和儿子杀了人,人家才要杀你儿子。你不教儿子干好事。这不,儿子出事了。” “儿子出事,你怪我?” “就是怪你。” “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大胖胖这就和吴老板打架。 众人见此,众人急忙过来解劝。 —— 再说路草儿、冯蜂儿她们。 路草儿、冯蜂儿把牛一八的三个朋友打发走之后,她们想逃走。 冯蜂儿劝路草儿跟她一起去铁笼山。 冯蜂儿知道,路草儿姐姐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了。 冯蜂儿说:“姐姐,你待在这里很危险,你跟我一块去铁笼山吧。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吴老板不会放过你,薛虎不会放过你。” 可路草儿不想去。 路草儿说:“我不能去。你想想,现在我爹娘在监狱里,我跟你上山,我爹娘活得了吗?” 冯蜂儿说:“我可以砸监反狱,把你爹娘从监狱里救出来。我也可以想别的法把你爹娘从监狱里救出来。” “不。之前我说了,我爹娘不在监狱里,我也不想跟你上山。”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你不跟我上山,你会很危险很危险的!” “我的事,你别管了。” “姐姐,你……?” 无论冯蜂儿怎么说,路草儿就是不去铁笼山。 路草儿不去,春草也不去。 —— 冯蜂儿见路草儿、春草执意不去铁笼山,她想为路草儿、春草做些什么。 她想起牛一八来了。 她吩咐人:“把牛一八给我带上来!” 牛一八被带上来了。 牛一八刚才在哪儿? 被冯蜂儿关到一间屋里。 牛一八被带上来后,他心说:路草儿真惹不起。 冯蜂儿问牛一八:“牛一八,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牛一八说:“当然想活了。” 冯蜂儿说:“想活的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是。” “我问你,牛亭是春草杀的吗?” “不是。” “牛亭不是春草杀的,你为什么说,牛亭是春草杀的?”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我不知道春草、路草儿和姑奶奶你有关系。” “说!为什么?” “之前我……,我恨春草和路草儿,那天我见牛亭死了,我就是……。” “你就想借牛亭的死杀死我姐姐路草儿和春草?” “对不起姑奶奶。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牛亭是谁杀死的?” “是……。” “说!” “是……,是我。不。是我和我的几个朋友。” —— 冯蜂儿想了想,她又想起一个事。 冯蜂儿又问牛一八:“牛一八,我再问你一个事,二十天前朝廷税银被劫,朝廷税银被劫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牛一八急忙说:“不。不。不。” 路草儿也一愣。 路草儿心说:什么?朝廷税银被劫的事,是牛一八干的? 朝廷税银被劫的事,弄得路草儿爹娘入狱,弄得路草儿苦不堪言,路草儿当然关心那事。 路草儿不知冯蜂儿何意? 她瞪大两只眼睛望着冯蜂儿下一步的行动。 就见冯蜂儿冲牛一八“啪”地一拍桌子。 冯蜂儿问牛一八:“牛一八,我问你,朝廷税银被劫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牛一八说:“不是。不是。” 冯蜂儿吩咐手下人:“给我打。直到打得他说‘是’为止。” “啪。啪。啪。” 冯蜂儿的人打开牛一八了。 打的牛一八“嗷”“嗷”乱叫。 牛一八一面挨打,他一面说:“姑奶奶,你冤枉我了,那事真不是我干的,姑奶奶你想想,我就三、五个朋友,我哪有能力干那事?” 冯蜂儿不理牛一八。 冯蜂儿对他手下人说:“打。打。恨恨地打。直到打得他承认为止。” 最后,终于打的牛一八没办法了。 牛一八说:“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还不行吗?” 冯蜂儿说:“先别打了。” 冯蜂儿的人不打了。 冯蜂儿问牛一八:“朝廷税银被劫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牛一八说:“是……。是我干的。” 冯蜂儿说:“你早这么说,不省的挨揍吗?” 牛一八心里这个委屈啊。 牛一八心说:朝廷税银被劫的事,是我干的吗? 牛一八不敢说“不”,他只好说“是。” —— 冯蜂儿让人把牛一八刚才说的话记下来了。 连诬陷春草杀人的话,带他自己承认自己杀牛亭的话,带承认劫朝廷税银的话,全记下来了。 冯蜂儿拿着那张纸,她来到牛一八跟前。 冯蜂儿说:“牛一八,这是你刚才说的话,你按个手印吧。” “什么?还让我按手印?” 牛一八又急了。 冯蜂儿说:“按不按?不按现在你就得死。” 牛一八看了那张纸。 牛一八说:“姑奶奶,劫朝廷税银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冯蜂儿吩咐人:“再给我打!把他给我打死。” 牛一八见又要打他,他又害怕了。 牛一八说:“别。别。别。我按手印。我按手印还不行吗?” 牛一八按了手印。 牛一八心说:完了。完了。 ------------ 第七十四章、惹了大祸(四) 牛一八委委屈屈,他把手印按了。 牛一八心说:完了。完了。 牛一八知道,按了手印之后,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冯蜂儿就不管那个了。 冯蜂儿心说:反正你牛一八早就该死。 冯蜂儿把牛一八按手印的那张纸递给路草儿。 冯蜂儿说:“路姐姐,这张纸你拿着。这张纸将来或许对你有用。” 路草儿说:“谢谢。” 路草儿把纸接过去了。 冯蜂儿见没别的事,她带着她的人走了。 路草儿、春草也走了。 —— 路草儿、冯蜂儿、春草走后,牛一八傻了。 牛一八心说:我怎么办? 牛一八知道,无论薛虎还是吴老板,都不会放过自己。 有自己按的那个手印,牛亭也确实是自己打死的,薛虎不会放过自己; 吴一能在自己家被打成那样,自己也参与了打吴一能那伙人的行动,吴老板也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呢? 他在想办法。 牛一八正在那里想办法,吴府抓他的人来了。 吴府的人闯到牛一八家里。 吴府的人见到牛一八了。 吴府的人问牛一八:“牛一八,那伙贼呢?路草儿、春草呢?” 这时,牛一八有些后悔。 他后悔什么? 他后悔没提前逃走。 他心说:我都吓糊涂了,我要是提前逃走就好了。 吴府的人见牛一八光瞪眼不说话,他们又问了牛一八一句:“牛一八,那伙贼呢?路草儿、春草呢?” 牛一八说:“走……,走了。” “到哪边走了?” “不知道。” “混蛋。” 吴府的人把牛一八抓起来了。 —— 吴府的人把牛一八带到吴府。 这时,牛一八的那个朋友牛三也被带来了。 牛三想跑,他没跑了,他也被抓了。 吴老板听说把牛一八、牛三抓来了,他吩咐人:“先把牛一八给我带上来。我要审问。” 牛一八被拖上来了。 怎么被拖上来了? 牛一八吓得走不了路了,是几个人把他拖来的。 吴老板问牛一八:“牛一八,你说,你是怎么串通贼人谋害我儿子吴一能的?” 牛一八说:“冤枉。冤枉。我没有串通贼人。我是被贼人逼的。” “说!怎么回事?” “今……,今天早上,一伙人闯到我的家中,他……,他们对我说,让我请大少爷……,我……,我不知他们是贼人,我就……,就让我朋友牛三……。” “你胡说八道。” “我……,我说的是实话。” “你说,你和那伙贼人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 吴老板吩咐人:“给我打!” 吴老板让人打开牛一八了。 无论吴老板怎么打,牛一八就是那些话。 牛一八也确实就是那些话。 打了一段时间后,吴老板怕把牛一八打死。 吴老板对他手下人说:“先别打了。” 吴老板的手下人不打了。 吴老板对牛一八说:“你别在我这里嘴硬,等会我把你交给薛大人。” 吴老板让人把牛一八带下去了。 —— 吴老板又审牛三。 牛三也是被拖上来的。 牛三还不如牛一八呢,牛三吓得尿裤了。 吴老板问牛三:“牛三,你给我说实话,你是怎么串通贼人害我儿子吴一能的?” 牛三说:“我冤枉。我冤枉。” “快说!” “今……,今天早上,我朋友牛一八找……,找我,他让我过来请……,请大少爷吴一能,之前像这样的事很多,我也没多想,我就……,就来了,谁知……,谁知出了事。” “还有呢?” “没了。之前我真……,真不知牛一八伙同那伙人害大少爷的事。直……,直到我被抓来,我才知道大……,大少爷被害。吴老板请……,请想,我要与那事有关,我……,我早就跑了,我还会等吴老板抓我吗?” 吴老板吩咐人:“给我打!” 吴府的人又打开牛三了。 牛三也是无论怎么打都那么说。 牛三也确实就知道那些。 吴老板怕把人打死。 吴老板对手下人说:“先别打了。” 吴老板也让人把牛三拖下去了。 —— 随后,吴老板向薛虎报案。 一段时间后,薛虎来了。 薛虎来了后,吴老板向薛虎说说了情况。 薛虎到吴一能房间一看:吴一能确实伤挺重。 薛虎吩咐人:“把牛一八和他几个朋友给我带来!” 这时,牛一八的另外三个朋友也都被抓来了。 一段时间后,牛一八、牛三被带来了。 可牛一八另外六个朋友没被带来。 带牛一八另外六个朋友的人回来说,牛一八的另外六个朋友死了。 薛虎问:“怎么回事?” 回来的人说:“被吴府大夫人李大胖胖杀死了。” “什么?” 牛一八的另外六个朋友真被李大胖胖杀死了? 李大胖胖的儿子吴一能被打成那样,李大胖胖对那些人恨之入骨,李大胖胖是心胸狭窄的人,她把那些人全杀了。 李大胖胖也想杀牛一八、牛三,可吴老板看得紧,她没杀得了。 薛虎一听,他拍案而起。 薛虎说:“杀了那么多人,这还了得!” 薛虎吩咐人:“把李大胖胖给我带上来!” 一段时间后,把李大胖胖带上来了。 李大胖胖还不知怎么回事。 李大胖胖问薛虎:“薛大人,找我有事吗?” 薛虎问李大胖胖:“李大胖胖,我问你,牛一八那几个朋友可是你杀的?” 李大胖胖说:“对。是我杀的。他们陷害我儿子,我杀他不该吗?” “你好狠毒。他们虽然涉嫌谋害你儿子,可终究没要了你儿子的命,你一下子将他们全都杀死,你……,你好狠毒。” “他们害我儿子,我就杀他们。” “就算他们有罪,你不是官人,你也无权治他们的罪。” “他们害了我儿子,你还护着他们?” 薛虎吩咐人:“把李大胖胖给我绑了起来!” 李大胖胖见薛虎要绑她,她情绪有些失控。 李大胖胖说:“我儿子被打成那样,你还绑我,你混蛋。” 薛虎说:“你无故杀人,就应该将你治罪。” 薛虎把李大胖胖绑起来了。 李大胖胖被绑之后,她更是情绪失控。 李大胖胖说:“薛虎,你向着贼,贼是你爹吗?” ------------ 第七十五章、再次逃难(上) 李大胖胖见薛虎绑她,她情绪更加失控,她冲薛虎叫到,薛虎,你向着贼,贼是你爹吗? 可把吴老板吓坏了。 辱骂朝廷命官那还了得! 吴老板忙对薛虎说:“薛大人,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没把贱内教育好。” 薛虎说:“你是我朋友,我不怪你。但是,你夫人不能轻饶。” 这时,薛虎的人“啪、啪”揍了李大胖胖两巴掌。 李大胖胖嘴一疼,她不吵了。 薛虎吩咐人:“带走!” 薛虎把李大胖胖、牛一八、牛三带走了。 同时,薛虎下令通缉路草儿、春草。 因为薛虎听吴老板说,路草儿、春草在贼人之中。 —— 现在路草儿、春草怎么了? 路草儿、春草又踏上逃亡之路。 这已经是路草儿、春草第二次逃亡了。 上次是她们被薛虎通缉,这次是她们被薛虎、吴老板通缉。 这次逃亡比上一次更加困难,更加艰辛。 她们上一次逃亡:薛虎拿路草儿的爹娘做代罪羔羊,薛虎想斩草除根,当时薛虎对路草儿、春草心中有愧,薛虎有些不忍心。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老板的儿子吴一能被打成重伤,路草儿、春草参与那事,薛虎正好想借这个事除掉路草儿、春草。 吴老板呢? 吴老板为儿子报仇,他更想除掉路草儿、春草。 —— 天黑了。 路草儿、春草在路上走着。 她们没有吃饭。 她们怕被吴府的人和薛虎的人看到,她们不敢去饭店吃饭。 路草儿一面走,一面想。 路草儿想尽量保住春草的命。 路草儿对春草说:“春草,咱们分开走吧。咱们分开走,咱们活下来的几率大一些。” 路草儿心想:吴老板、薛虎主要抓我,我们和春草分开走,春草活下来的几率会大一些。 路草儿也想:春草是秋草的妹妹,秋草是薛虎的八夫人,从这一点上说,春草也活下来的几率大一些。 春草当然明白。 春草说:“不。我死活跟小姐一起。” 路草儿说:“那样的话,你我会都没命!” 春草说:“小姐,你想想,这时候我能离你而去吗?小姐之所以有今天这个结果,小姐为了谁?小姐不是为了我吗?小姐不是为了我,小姐不去请冯蜂儿,小姐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吗?” 这时,路草儿把当时牛一八按手印的那张纸拿出来了。 路草儿把那张纸递给春草。 路草儿说:“春草,你先听我说,这张纸你拿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很难逃脱,可你有活下来的希望,因为你妹妹是薛虎的八夫人。现在我要你做的,不是陪我去死。现在我要你做的,是要你好好活下来,替我照顾我的爹娘,替我为我的爹娘平反。” 春草见小姐这么说,她把那张纸接过去了。 春草说:“小姐,我……?” 路草儿说:“别说了。不要说为我死。你为我死,你对我的帮助也不大,只有你活着,你才会给我帮助。” “小姐,……?” “别说了,走吧。” 春草拿着那张纸,她走了。 —— 路草儿打发走春草,她继续在寒冷的黑夜里走。 路草儿心想:难道我这么死了? 路草儿正在路上走,前面来了一个人。 路草儿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是吴府的人或者薛虎的人呢。 她仔细一看那个人,她才把心放下。 她见那个人是路清风。 路清风和路草儿关系不错。 路清风怎么来了? 路草儿这里的“响声”这么大,把吴府大少爷都打得半死不活,路清风能听不到信吗? 路清风听说路草儿的事,他找路草儿来了。 路清风和路草儿是有感情的,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没能走到一起。 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会轻易断了。 路清风正找路草儿,他发现路草儿了。 他见前面一个人,他一看,那不是我要找的路草儿吗? 路清风一见路草儿,他紧跑几步,他跑到路草儿跟前。 他见路草儿瘦了! 他见路草儿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他心疼。 他一把抱住了路草儿。 “草儿妹妹,你受苦了。” 路草儿被路清风一抱,她哭了。 是幸福的哭! 是温暖的哭! 好久没有感受这样的温暖了! 她多想多感受一下这样的温暖! 但是,路草儿很快把路清风推开。 因为现在的路清风已属她人! 路草儿说:“路清风,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路清风说:“草儿妹妹,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可是……,可是我们不能!” “草儿妹妹,你在乎梅二小姐吗?我可以……。” “清风哥,你别说了。梅二小姐的鸿沟,你我无法逾越。” “不。我们可以逾越,我可以和梅二小姐离婚。” “你千万别再说那样的话。上次你说了一句那样的话,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这次是真的。这次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逾越那道鸿沟。” “你怎么又傻了?现在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不能逾越那道鸿沟!现在我已经是伤痕累累。现在我已经是不可救药。现在参与了吴一能被打成重伤的事,你有多大的能力将事局扭转?何况梅二小姐和你恩爱甚佳,你也不该伤害她!何况梅府、吴府、薛府的势力,你根本惹不起!” “我就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你别傻了。上次我和你说过,你我不应做躺在坟墓里的梁山伯、祝英台,你我应努力活下来,应做你我该做的事。就算你为我死,我能得到什么?我除了伤心以外,我什么都得不到。我认为,爱一个人不应只想为其生为其死,爱一个人应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你想我好,你想我幸福,我也是。你为我死,你让我伤心,我不愿意那样!” “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你说。” “我现在想的是,我死后,我爹娘无人照顾。如果你爱我的话,求你在我死后照顾我爹娘。你替我照顾爹娘,你过得好一些,你才能让我感受温暖!” “难道……,难道你让我看着你死吗?” ------------ 第七十六章、再次逃难(下) 路清风说:“难道……,难道你让我看着你死吗?” 路草儿说:“我死,我是自作自受。我死,我是自己的错,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死,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我自己。” —— 路草儿正和路清风说话,前面来了十几个人。 路草儿、路清风一看:是吴府的人。 这时,吴府的人也发现路草儿、路清风了。 “路草儿就在前面,抓住她。” 吴府的人奔路草儿、路清风来了。 吴府的人来到路草儿、路清风跟前,她们把路草儿、路清风包围了。 路草儿、路清风数了数,来了十三来个。 吴府领头的那个人路草儿、路清风还认识。 吴府领头的正是吴府大总管范浑。 范浑一见路草儿,他笑了。 “路草儿姑娘,你跑不了了。” 路清风想过去说几句。 路清风向前走了两步,路清风说:“路草儿没罪,你为什么抓她?” 范浑说:“路草儿勾结贼人把我们少爷吴一能打成重伤,你还说她没罪。” 路草儿一看:不能让路清风趟这浑水。 路草儿对路清风说:“我的事,你别管。” 路草儿又对范浑说:“一切都是我惹的祸,你要抓的人是我,一切与路清风无关,你不能抓他。” 范浑又笑了。 范浑说:“路清风和身为贼人的你鬼鬼祟祟,我为什么不抓他?” 路草儿说:“路清风是好人,我也是好人,我们也没鬼鬼祟祟,你抓我可以,你不能抓路清风!” 这时,范浑就见路草儿两眼冒火。 路草儿这一瞪眼,真把范浑吓了一跳。 范浑想起前者那件事来了。 前者,薛虎让吴老板抓路草儿一家人,吴老板让范浑去,范浑遇上刚刚穿越过来的路草儿,范浑想着把路草儿杀死了,可黑更半夜路草儿出现在他的面前,路草儿穿一身孝服,当时把范浑吓得不请,范浑以为路草儿显灵了。 现在也是黑更半夜。 范浑揉眼睛看了看路草儿。 范浑心说:路草儿不会是鬼吧? 范浑一想:不抓路清风就不抓路清风吧,别再把路草儿惹火了,把路草儿惹火了,万一路草儿……。 范浑也想:路清风是梅府姑老爷,抓他真得好好想想。 范浑说:“好。我不抓路清风,你……,你能跟我走吗?” 路草儿说:“你不抓路清风,我跟你走。” “好。” 范浑一想:不能弄僵了。弄僵了,她不跟我走,万一我抓不住,吴老板会怪罪。 范浑心想:万一抓我不住,吴老板知道我看见路草儿都抓不住,吴老板轻饶不了我。 范浑说:“好。好。好。” 路草儿对路清风说:“你走吧。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路清风说:“我……?” 路草儿说:“你走吧!” 路清风一想:也是。这时候我不能和范浑硬抗。 范浑那么多人,我能打得过吗? 这时候我和范浑硬抗,对草儿妹妹没多大的好处,自己也会自讨苦吃。 路清风说:“好,我走了。” 路清风走了。 路清风心想:我走,我想别的法去。总之,我不会不管我草儿妹妹。 路清风后走,范浑说:“路草儿姑娘,我没抓路清风,可以跟我走了吧。” 路草儿说:“好。” —— 路草儿被范浑带到吴府。 范浑向吴老板汇报:“吴老板,我把路草儿抓来了。” 吴老板说:“知道了。” 吴老板随口问了一句:“你看到路草儿的时候,路草儿就一个人吗?” 吴老板心想,路草儿有好多朋友,路草儿那些朋友没在路草儿身边吗? 范浑听吴老板问,他回答:“回吴老板的话,我看见路草儿的时候,路草儿身边还有梅府姑老爷路清风。” “什么?路清风?” “是。路清风。” “路清风可曾抓来?” “没有。路清风是梅府姑老爷,我哪敢抓?” “无用的东西。” —— 吴老板听说把路草儿抓来了,他审问路草儿。 吴老板让人把路草儿带上来了。 吴老板问路草儿:“路草儿,你说,你是怎么串通贼人谋害我儿子吴一能的?” 路草儿说:“我没有串通贼人谋害你儿子吴一能。事情是这样的:牛一八诬陷我妹妹春草杀人,我要救我妹妹春草,我请了几个朋友救我妹妹春草,没想到大少爷吴一能参与了牛一八的事。大少爷不参与牛一八的事,大少爷不会被我朋友所伤。要怪,你应该怪牛一八。” “你胡说。” “我说的是真的。大少爷参与了牛一八的事后,他和其母亲打死欧甲等八人。大少爷和其母亲打死欧甲等八人的事,想必吴老板是知道的。要不是大少爷和其母亲打死欧甲等八人,我的朋友不会报复大少爷。” “我问你,你朋友不会不知吴一能是我儿子吧?你朋友明知吴一能是我儿子,你朋友还对我儿子下毒手,你又做何解释?” “吴老板如果是明白人,吴老板不会怪我和我的朋友。试问吴老板,你儿子和其母亲打死欧甲等八人,吴老板又做何解释?难道你儿子的命是命,欧甲等八人的命不是命吗?就是这样,我朋友还是对你儿子网开一面,我朋友还是没要你儿子的命。我朋友已经对你儿子仁至义尽了。” “你……。” 吴老板让路草儿问得没词了。 但是,吴老板只噎了一会儿。 吴老板终究是上层人物。 上层人物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有理。 吴老板说:“路草儿,你串通贼人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你还有理?” 吴老板吩咐人:“给我打!” 吴老板心说:不管你有理没理,我都要为我儿子报仇。 —— 吴老板正要让人打路草儿,这时有人来说:“吴老板,梅府姑老爷路清风求见。” “什么?” 吴老板听说路清风来了,他冲手下人摆了摆手。 “先别打了。” 吴老板让人把路草儿带下去了。 吴老板接见路清风。 吴老板见到路清风了。 由于路清风的贵客,吴老板把路清风让到客厅。 吴老板让人摆茶。 茶水上来了。 吴老板问路清风:“来此何事?” ------------ 第七十七章、救人 由于路清风是梅府姑老爷,吴老板不能怠慢。 吴老板见路清风来了. 他急忙让人倒茶。 吴老板问路清风:“贤侄,来此何事?” 路清风说:“吴老板,小侄有一事相求。小侄的父亲和路草儿的父亲相交甚厚,小侄听说路草儿在吴老板这里,小侄想求吴老板看在梅府的份上对路草儿网开一面。” 吴老板说:“贤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路草儿的罪过太大,你是没看见我儿子,我儿子被路草儿的同伙打成重伤,直到现在我儿子还昏迷不醒,我儿子的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知道,贤侄你说,路草儿对我造成的伤害如此地大,我能轻易放过路草儿吗?” “什么?” 路清风一惊。 路清风只知道吴一能受伤,他没想到吴一能的伤很严重。 路清风说:“怎么?吴一能大哥的伤?” 吴老板说:“不信你去看看。” “当然要去看看。” —— 路清风随吴老板来到吴一能的房间。 路清风一看:吴一能的伤果然挺严重。 路清风急得汗下来了。 路清风不是急吴一能,他是急路草儿。 吴一能的伤越重,吴老板会越恨路草儿,路草儿越是难救。 路清风说:“吴老板,我们出去说话吧。” 吴老板说:“好。” —— 路清风又随吴老板来到客厅。 路清风想尽量救路草儿。 路清风想了想。 路清风对吴老板说:“吴老板,听说令郎公子很喜欢路草儿,我想,吴老板是不是等令郎公子醒来后,再处置路草儿。令郎公子醒来后,如果令郎公子说,路草儿是他的仇人,虽然我和路草儿有些交情,到那时吴老板处置路草儿,我没话说,谁让路草儿惹了吴老板呢;如果令郎公子醒来后,令郎公子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我想,令郎公子这样了,吴老板应该尽量让令郎公子高兴,吴老板应该对路草儿宽容。” 吴老板说:“这……。” 路清风说:“吴老板,现在来说,路草儿是不是和贼人一伙,还没有定论。吴老板只是听牛一八的朋友说,路草儿和伤害大少爷的人在一起过。牛一八和他朋友是什么人,吴老板清楚,谁能保证牛一八朋友的话是真的?路草儿的为人,吴老板也许知道,吴老板相信路草儿是坏人吗?” 吴老板说:“好吧。贤侄,我听你的。我儿子醒来后,如果我儿子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我就放过路草儿;我儿子醒来后,如果我儿子说路草儿是他的仇人,或者我儿子醒不过来,我就杀了路草儿。” “就这样吧。” 路清风走了。 —— 第二天早上,吴一能醒过来了。 吴一能刚刚醒过来,他脑子还不是十分清楚,这时候问他路草儿是什么人还不合适。 众人见吴一能醒了,众人给吴一能弄了点粥喝。 这时候主要是保吴一能的命。 —— 这时,贾府的贾老板和他女儿贾雪看吴一能来了。 贾府也非常了不起。 当时有韦、贾、梅、吴四府。 贾府的威望在吴府之上。 贾老板、吴老板平时关系不错。 贾老板听说吴一能受伤,他和他女儿看吴一能来了。 贾府和吴府还有一个特殊的关系。 贾府的二小姐贾雪是吴一能的未婚妻。 要不,贾雪怎么也来了。 贾老板、贾雪来看吴一能。 吴老板领贾老板、贾雪来到吴一能的房间。 贾老板、贾雪一看:吴一能的伤确实很重。 贾雪见吴一能这样,她哭了。 吴一能是她未来的丈夫,未来的丈夫如今成这个样子,将来可怎么办? 贾老板见女儿哭得挺伤心,他心疼了。 贾老板劝女儿。 贾老板说:“雪儿,你不必太难过,过后爹再给你找个好的。” 贾老板一说这话,吴老板不乐意了。 吴老板心说:吴老板,老朋友,你想干什么? 贾老板一说那话,吴一能更不乐意。 吴一能清醒了,贾老板的话,他听到了。 吴一能心说:什么?贾老板想给女儿再找个好的?贾老板想让女儿给我退婚? 现在的吴一能如风中灯,他经不起打击。 吴一能一听贾老板的话,他一急,他又晕过去了。 吴老板见儿子再次晕过去,他可不干了。 吴老板当然心疼儿子。 儿子好不容易醒过来,马上又晕过去,吴老板能不心疼吗? 吴老板急了。 吴老板指着贾老板的鼻子说:“贾老板,你是我的朋友来看我儿子,你还是我的仇人来气我儿子?” 贾老板见自己一句话把吴一能气成那样,他本来有愧,他本来想给吴老板赔礼,他见吴老板这样对他,他不想赔礼了,他火上来了。 贾老板心说:你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话,你问问整个清水县谁敢这么对我说话?薛薛虎也没这么对我说过话。 贾老板见吴老板指他鼻子,他也指吴老板的鼻子。 贾老板说:“吴老板,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不配我女儿,我要退婚。” 吴老板说:“你见我儿子这样了,你说退婚,你混蛋。” “你满嘴‘混蛋’,你才混蛋呢,我是好人,我怎么能让我女儿嫁一个一张口就说‘混蛋’的家?” “当初这门婚事是你亲口同意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一言出口驷马难追,你那么大岁数了,你说话不算数,你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你们家净是是是非非,你们家缺少祥和气氛,我就是不让我女儿嫁你家。” “你把我儿子气成这样,你还有理?” “我就是有理。我没理,别人为什么不找我?就因为你没理,别人才会找你,别人才会把你儿子打成这样。” “我和你拼了。” —— 吴老板正要和贾老板打架,韦老板来了。 韦老板也是四大家之一。 韦老板是韦、贾、梅、吴四大家之首。 韦老板、贾老板、梅老板、吴老板平时关系都不错。 韦老板听说吴老板儿子出了事,他想过来看看吴老板儿子。 韦老板远远听到吴老板和贾老板吵了。 韦老板心说:他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 第七十八章、我不想嫁他(一) 韦老板听说吴老板儿子出了事,他来看吴老板儿子。 韦老板远远听吴老板和贾老板吵架。 韦老板心说:他俩怎么吵起来了。 韦老板、贾老板、梅老板、吴老板平时关系不错,而且贾老板还是吴老板的亲家,俩亲家吵起来了,韦老板很诧异。 韦老板一听他们俩吵架,韦老板急忙来到他们俩跟前。 韦老板想劝架。 还没等韦老板开口,吴老板先说了。 吴老板说:“韦大哥,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你说贾老板这事干得对不对?贾老板听说我儿子出了事,他来看我儿子,他来了后,他净说让我儿子生气的话。这不,我儿子本来已经醒了,他又把我儿子气晕了。你说,他是我朋友,他还是我仇人?” 贾老板也说他的理。 贾老板说:“韦老板,你再听我说。吴老板儿子那样了,我还能让我女儿跟他儿子吗?我要退婚,他不让。你说,贾老板有什么理由左右我女儿嫁谁?” 韦老板说:“行了。行了。都是好弟兄别伤了和气。” 韦老板对贾老板:“吴老板儿子那样了,吴老板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吧。” 贾老板说:“让我少说两句可以,但我女儿的婚事一定要退。” 贾老板说完,他走了。 贾老板走后,韦老板去看吴老板的儿子吴一能。 韦老板看了后,他又安慰了吴老板几句,他走了。 —— 过了一段时间,吴一能醒了。 吴一能醒来后,他疯疯傻傻。 吴一能一个劲地喊:“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有人把吴一能的情况报给吴老板了。 吴一能听说儿子再次醒来,他急忙去看儿子。 吴老板来到儿子房间。 吴老板听儿子一个劲地喊:“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有人劝吴老板:“吴老板,是不是给少爷找个媳妇?” 吴老板说:“我当然想给少爷找个媳妇,可贾老板那个东西,……。” —— 一说到给儿子找媳妇,吴老板想起路草儿来了。 听路清风说,儿子挺喜欢路草儿。 虽说路草儿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儿子真喜欢路草儿,让路草儿给儿子做个妾也是可以的。 给儿子找媳妇不能那么快找到,临时让路草儿扶持儿子,也可以。 吴老板心说:我问问儿子,如果儿子真喜欢路草儿,就让路草儿给儿子做妾。 吴老板问儿子:“儿子,你喜欢路草儿吗?” 这时候吴一能没十分清醒。 吴一能听爹问,他眨了眨眼,他说:“路草儿?路草儿是谁?” 吴老板见儿子没说喜欢路草儿,他吩咐手下人:“把路草儿给我杀了!” 吴老板一说杀路草儿,有人给路草儿讲清。 那个人说:“老板,您何必急着杀路草儿?少爷只是记不得路草儿了,也许少爷完全清醒后,少爷会说喜欢路草儿。” 吴老板想了想。 吴老板说:“你去告诉路草儿,让她过来扶持少爷,少爷完全清醒后,少爷说喜欢她,我就放过她。” —— 那个人来到路草儿那里。 那个人把吴老板的话对路草儿说了。 那个人说,吴老板说了,让你过去扶持少爷,少爷完全清醒后,少爷说喜欢你,吴老板就放过你。 路草儿说:“我不去。你杀让他杀吧。” 那个人说:“你……?路草儿,您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在吴老板面前给你讲了请,吴老板好不容易说不杀你了,你怎么……?” “你在吴老板面前为我讲清,我谢谢你,但是让我扶持路草儿,我不去。” “好吧。” 那个人向吴老板汇报去了。 路草儿为什么不愿意扶持吴一能? 吴一能不是好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挨骂,不如让吴老板杀了。 —— 那个人把路草儿的话对吴老板说了。 吴老板听了后,他大怒。 吴老板说:“路草儿太不识抬举了,我让她嫁我儿子,是往她脸上贴金,她还……?” 吴老板气坏了。 吴老板吩咐人:“把路草儿给我杀了。” 吴老板正要杀路草儿,他姐姐吴珊珊来了。 吴珊珊听说侄子吴一能出了事,她看侄子来了。 吴珊珊嫁的地方远一些,所以她来的晚了一些。 路草儿在吴珊珊印象里不错。 吴珊珊见兄弟要杀路草儿,她问兄弟:“兄弟,你为什么杀路草儿?” 吴老板说:“路草儿和伤害一能儿的凶手是一伙,所以我要杀她。” “什么?路草儿和伤害一能的凶手是一伙?” “是的。” “我不听说一能挺喜欢路草儿吗?” “是这样的。……。” 吴老板把详细的经过对姐姐说了。 吴珊珊听了后,她说:“现在一能的脑子混乱,现在一能的话不能当真,再说现在一能也没说不喜欢路草儿,现在你不能杀路草儿。如果一能喜欢路草儿,你把他喜欢的人杀了,对他的病情不利。” 吴老板说:“好吧。” —— 贾老板那边退婚了,路草儿不愿意去扶持吴一能,吴一能喊着要媳妇,怎么办? 吴老板给儿子找了一个房绮的姑娘。 吴老板有钱有势,他想给儿子找个媳妇不难。 房绮是八里外房老板的女儿。 房老板虽不及吴老板、韦老板、贾老板他们,可不一般人强。 吴老板跟房老板一说那事,房老板有些犹豫。 房老板犹豫什么? 女儿嫁吴府,吴府是大家主,他当然乐意,可女儿要嫁的人是那样,他又不乐意。 不管房老板乐意不乐意,吴老板的话他不敢不听。 房老板的女儿房绮到吴府了。 由于吴一能这个样子,也没法举行婚礼,房绮就那么过去了。 举行婚礼就要耽搁时间,吴一能这个样子也不能耽搁时间。 —— 房绮嫁到吴府。 房绮扶持吴一能。 可吴一能疯傻. 吴一能是心胸狭窄的人,一不通心机他就发火。 吴一能很难伺候。 没过两天,房绮受不了了。 房绮受不了吴一能的折磨,她出走。 吴老板见房绮出走,他让人追房绮。 房绮无路可走,她入跳河中。 ------------ 第七十九章、我不想嫁他(二) 房绮受不了吴一能的折磨,她跳河了。 房绮死后,吴老板给了房绮的爹房老板一些钱作为补偿。 吴老板有钱有势,在他这里出了人命,一般用钱能解决。 —— 房绮死了,吴一能还喊着要媳妇,吴老板又给儿子找了一个叫沐儿的姑娘。 沐儿的爹是普通百姓。 沐儿也不愿意嫁吴一能,可他抗不过吴府的势力。 沐儿嫁吴一能了。 沐儿嫁吴一能后,吴一能仍然对沐儿非打即骂。 沐儿也受不了。 沐儿上吊了。 —— 吴老板真犯愁了。 不给儿子找媳妇,儿子愁媳妇愁得要死,给儿子找媳妇,老出人命。 老出人命,吴老板也担心。 吴老板正犯愁,梅老板来了。 梅老板老板怎么来了? 说到梅老板,还得从路清风那里说起。 几天前路草儿被抓,路清风来吴府救路草儿,吴老板对路清风说,我儿子醒来后,如果我儿子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我就放过路草儿,如果我儿子说路草儿是他的仇人,或者我儿子不能醒来,我就杀了路草儿。 为此,路清风非常担心。 他担心吴老板杀了路草儿。 路清风也清楚,即使吴一能醒来后,吴一能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吴老板不杀路草儿,路草儿也很难从困苦中解脱。 吴一能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路草儿就得嫁吴一能,路草儿嫁吴一能,路草儿能幸福得了吗?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吴一能醒来后,吴一能说路草儿是他喜欢的人,路草儿不愿意嫁吴一能,吴老板也会杀路草儿。 吴一能醒来后,吴一能说路草儿是他的仇人,吴老板也会杀路草儿。 路清风非常犯愁。 —— 路清风回去后,他闷闷不乐。 梅二小姐看出来了。 梅二小姐问路清风:“丈夫,你怎么了?” 一开始的时候,路清风不想说那事。 路清风怕在梅二小姐面前提路草儿,梅二小姐不高兴。 在媳妇面前提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关心别的女人,他怕媳妇会不高兴。 可路清风一想:我还是说了吧。 路清风心想:我没能力救路草儿,有能力救路草儿的,只有梅二小姐的爹梅老板,我不如对梅二小姐说了,让梅二小姐回去求求她爹。 路清风把路草儿的事对梅二小姐说了。 路清风说,吴老板要杀路草儿,你能回去求求岳父,求岳父救救路草儿吗? 梅二小姐听了后,她果然不高兴。 丈夫老关心别的女人,她当然不高兴。 可梅二小姐是心胸宽广的人。 梅二小姐心想:事关一个人的性命,我不能那么小心眼。 梅二小姐决定救路草儿。 梅二小姐也想:丈夫路清风为什么念念不忘路草儿?那是因为路草儿在丈夫眼里优秀,如果我在丈夫眼里更优秀,丈夫自然更在乎我。 梅二小姐说:“好吧。我帮你。” —— 梅二小姐回娘家了。 梅二小姐到娘家后,她把丈夫想救路草儿的事对她爹梅老板说了。 她说:“爹,您能帮我救救路草儿吗?” 梅老板说:“你丈夫路清风念念不忘路草儿,路草儿是你的情敌,你救她干什么?”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得懂他的心。只有我在路清风眼里表现得比路草儿优秀,路清风念念不忘的人才会是我,而不是路草儿。” “好吧。爹帮你。” 梅老板也正想去吴府看看吴一能。 —— 梅老板吴府看吴一能。 梅老板到吴府后,他先去了吴一能的房间。 梅老板是客人,吴老板见梅老板来了,他摆酒款待梅老板。 梅老板、吴老板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梅老板说:“吴老板,我见令郎很伤心,令郎好像有什么烦恼,令郎老是伤心,对令郎的病可不利。” 吴老板说:“别提了, 愁死个人。” 吴老板把近来吴府发生的事对梅老板说了。 吴老板说:“他想要媳妇,我给他找了一个叫房绮的姑娘,没过两天,那个叫房绮的姑娘让他折磨死了,我又给他找了一个叫沐儿的姑娘,那个叫沐儿的姑娘也让他折磨死了。可……,可让我怎么办?” 梅老板说:“我不听说令郎公子喜欢路草儿吗?吴老板怎么不让路草儿给令郎做媳妇?” “路草儿?你也别提了。我跟路草儿说过那事,可她不同意,我正想杀她呢。” “什么?路草儿不同意?” “对。不同意。” “能让我过去劝劝路草儿吗?” “你?” “对。我。” “好。好。” “如果路草儿同意嫁令郎,你还会杀路草儿吗?” “当然不杀。我当然在乎我儿子。” “好。” —— 梅老板去劝路草儿。 梅老板来到关路草儿的地方。 梅老板知道:想救路草儿,唯一的办法就是说通路草儿,让路草儿嫁吴一能。 梅老板见到路草儿了。 梅老板说:“你就是路草儿?” 路草儿不认识梅老板。 她见来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她吃了一惊。 她心说:有钱的老板怎么会到这里来? 路草儿说:“老伯,您是……?” 梅老板说:“我是梅老板。我是梅二小姐的爹。” “您是梅老伯。” “是。” “您来找我,有何指教?” “我受我女儿梅秋之拖,我劝你来了。我劝你嫁给吴一能。我劝你好好活下去。” “梅老伯。谢谢您来劝我。谢谢您和令爱对我的关心。但是,让我嫁给吴一能万万不能。” “为什么?能说说为什么吗?” “一,吴一能是我的仇人,吴一能和他母亲杀死了我朋友欧甲等八人,我能嫁我的仇人吗;二,吴一能作恶多端,也也不愿意与其为伍,我嫁他只会挨骂,我不愿意挨骂;三,吴一能心狠手黑,我嫁他只会受折磨,他已经折磨死两个了,还让他把我折磨死我吗?所以,我宁愿死,我也不想嫁吴一能。与其被吴一能折磨死,不如被吴老板杀死。被吴老板杀死,我至少还有清白,被吴一能折磨死,我连清白都不会有。” “路草儿,你能听我说两句吗?” “老伯,请讲。” ------------ 第八十中、我不想嫁他(三) 梅老板说,能听我说两句吗? 路草儿说,老伯,请讲。 梅老板说:“一个人活着,什么事都可以做,一个人死了,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你死,你不想想你的爹娘吗?你想想,你死了,你的爹娘会多伤心?” “这……?” 一提到爹娘,路草儿犹豫了。 能让爹娘伤心吗? 路草儿说:“我也不想死。可我没办法。” 梅老板说:“脚下的路再难,你应该咬牙走下去。” “我活下去,我就得嫁吴一能,我嫁他,我给他做正妻都不能!” “听我话,好好活下去吧!” —— 这时,路草儿想到她的爹娘。 路草儿心想:我和薛虎有约定,薛虎说,我一个月内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他就放了我爹娘。现在来说,唯一能弄到一万两银子的途径,就是吴老板。我不如和吴老板商量商量,吴老板同意帮我拿一万两银子,我就同意嫁他儿子。 路草儿说:“梅老伯,我和您商量个事行吗?” 梅老板说:“你说。” “我早就活够了,我之所以活着,我完全为了我的爹娘。薛虎薛大人说,我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他就放了我爹娘。我想救我爹娘。烦劳您跟吴老板说,他能拿一万两银子给我,我就嫁他儿子。” “吴老板能拿一万两银子给你,你就嫁他儿子?” “是。吴老板用另外的方法救我爹娘出狱也行。吴老板和薛大人关系不错,吴老板跟薛大人说说,让薛大人把我爹娘放了也行。总之一句话,吴老板能让薛大人把我爹娘放了,我就嫁他儿子。” “好。” —— 梅老板见吴老板去了。 吴老板见梅老板来了,他问梅老板:“梅老板怎么样,路草儿答应了吗?” 梅老板说:“她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想让你拿一万两银子给她。” “不行。” “反正你不缺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这口气我出不来,她伙同别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她把我儿子打得找不上媳妇来,她还跟我要钱?” “这时候你就别说那些了,令郎公子的身体重要。把令郎打成这样的,不是路草儿!” “不行。” “不过,她还说了。”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吴老板用其它方法救她爹娘出狱也行,吴老板跟薛大人说说,能让薛大人把她爹娘放了也行。” “薛虎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不拿钱光凭两张嘴说,办不了事!” “为了儿子,拿一万两银子就拿一万两银子吧,儿子的命重要!” “我真想把路草儿杀了,再给儿子找别的姑娘,他伙同别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她还反过来跟我要钱。” “你把路草儿杀了,令郎公子这个样子,别的姑娘不一定嫁令郎公子,万一没姑娘嫁令郎公子,不把令郎公子的病耽误了吗?” “好吧。” “好。” —— 这时,吴老板想起点事。 他想起当时薛虎和路草儿谈条件放路草儿爹娘事了。 吴老板说:“梅老板,我拿一万两银子给路草儿,路草儿能嫁我儿子吗?” 梅老板说:“能。我能保证。路草儿的为人,我知道。” “我不单单指路草儿说的,我还指别的事。” “你还指别的?你还指什么?” “我还指薛大人。” “您还指薛大人?” “当时路草儿和薛大人谈条件的事,你清楚吗?” “我不十分清楚。” “当时路草儿让薛大人放了她爹娘,薛大人给了路草儿两个条件:一,让路草儿一个月内拿一万两银子;二,让路草儿给他做妾。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路草儿想救她爹娘,就得两个条件都答应。她给薛大人做妾,她还能嫁我儿子吗?” “这……。” “我把一万两银子给她,光她同意嫁我儿子可不行。到时候薛大人不同意呢?” 梅老板对那事不十分清楚。 梅老板说:“我过去问问路草儿。” —— 梅老板再次到了路草儿那里。 梅老板对路草儿说:“吴老板说了,他可以给你一万两银子,但他有顾虑。他怕到 时候薛大人不答应。他说,当时你和薛大人谈的条件是,你拿一万两银子,你给薛大人做妾, 薛大人才会放你爹娘。你想救你爹娘,你就得给薛大人做妾,你给薛大人做妾,你怎么嫁吴老板儿子?” 路草儿说:“当时我和薛大人谈的条件是那样的,但当时情况和现在不同。当时的情况是,薛大人认定我爹娘是劫朝廷税银的人,所以薛大人给我提了条件,让我拿一万两银子,和给他做妾。现在不不同了,现在劫朝廷税银的贼找到了。按道理说,找到劫朝廷税银的贼,薛大人该无条件把我爹娘放了。所以给薛大人做妾的事,和拿一万两银子的事,都可以作罢。” “劫朝廷税银的贼找到了?” “是的。是牛一八。但还没十分确定。” “好。” —— 梅老板又回到吴老板那里。 梅老板又把路草儿的话对吴老板说了。 吴老板听了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大相信。 他知道薛虎的为人。 他知道,就算路草儿的话是真的,就算劫朝廷税银的贼找到,薛虎也会对路草儿动心思,何况路草儿说的,还是“没十分确定”。 吴老板说:“烦劳梅老板再跟路草儿说说,让路草儿跟薛大人说说,薛大人说路草儿可以不给他做妾,就那么办,薛大人说一万两银子可以不拿更好。” 梅老板说:“好。” —— 梅老板又到了路草儿那里。 梅老板说:“吴老板说了,让你跟薛大人说说,薛大人说你可以不给他做妾,就那么办。” 路草儿心想:薛虎是虎,你去他那里,你很危险。弄不好他会把你吃了。我去见他,我最好着一万两银子去。我拿一万两银子去,他一高兴,他或许对我网开一面。 路草儿说:“梅老板,我见薛大人,我想拿着一万两银子去。烦劳您跟吴老板说说,让他先把一万两银子给我。” ------------ 第八十一章、我不想嫁他(四) 路草儿说,我见薛大人,我想拿一万两银子去。烦劳梅老伯跟吴老板说说,让他先把一万两银子给我。 梅老板有些为难。 梅老板心说:事还没成就让吴老板拿一万两银子,吴老板能拿吗? 梅老板说:“这事恐怕难。” 路草儿说:“梅老伯,请您为我想想,薛大人的为人,您是知道的,薛大人是一只虎,我见他,我带着礼物去,我也不一定活命。” “好吧。” —— 梅老板来到吴老板那里。 梅老板把路草儿想先要一万两银子的事跟吴老板说了。 吴老板听了后,他差点蹦起来。 吴老板说:“梅老板,你别说了,你还是让我把路草儿杀了吧。我把路草儿杀了,我儿子找不上媳妇来,我认了。我儿子死,我也认了。” 梅老板说:“吴老板,你先别发脾气,你想好了再说。” “不用想,路草儿不怀好心。她想逃出吴府,她还想骗我一万两银子。” “路草儿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把一万两银子给她,我让她离开吴府见薛大人,她要是不回来呢?” “路草儿的为人,我知道。你放心。” “不行。不行。我不放心。我不相信她,我也不大相信你。” “你把路草儿交给我,万一路草儿不回来,你跟我要人;万一路草儿拿着你一万两银子跑了,你跟我要钱,行吗?” “你和路草儿非亲非故,你怎么那么向着她?” “我也是向着他,我也是向着你!我向着他,我不想她死;我向着你,我不想你儿子有闪失!” “好吧。” 吴老板拿出一万两银子。 吴老板把一万两银子交到梅老板手中。 吴老板让梅老板转交路草儿。 不能直接给路草儿。 吴老板的意思是:我把钱交你手里,一旦出了事,我跟你要钱。 —— 梅老板拿着一万两银子去见路草儿。 梅老板真不容易,他为了吴老板和路草儿的事,他跑前跑后好几趟。 梅老板见到路草儿了。 梅老板把一万两银子往路草儿面前一放。 梅老板说:“你的事,我跟吴老板说了,吴老板同意先给你一万两银子。吴老板让我把一万两银子转交给你。” 路草儿说:“谢谢。” “你先别说谢,我先说两句。” “老伯请说。” “我跟吴老板说了你的事后,吴老板本想不给你钱,他担心你拿着他的钱跑了,他本想把你杀了,可是我死说活说,才把他说通的。” “谢谢梅老伯。谢谢梅老伯。” “谢不谢没什么,你对得起我就行。我在吴老板面前为你打包票了,我说你一定不会拿着钱跑了。吴老板说了,你要是拿着钱跑了,他跟我要钱,你要是跑了,他跟我要人。” “老伯放心,我路草儿不是那样的人。” 吴老板同意放路草儿。 路草儿出吴府了。 —— 路草儿拿着一万两银子见薛虎。 梅老板和两名仆人陪着。 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梅老板怕路草儿半路被抢,梅老板也怕路草儿真拿一万两银子跑了。 其实,路草儿不会跑。 吴府、梅府、薛府那么大的势力,她很难跑得掉,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 路草儿正往前走,她遇上春草了。 春草怎么在这里? 路草儿被抓之后,春草一直关心路草儿的安危,可救路草儿又无能为力,另外春草也担心自己的安危,吴府现在也抓她。 她非常着急,也非常担心。 她在吴府周围转。 她希望能看到路草儿。 她真看到路草儿了。 路草儿见到春草,她非常高兴。 路草儿说:“我正想找你。” —— 路草儿想见春草,主要为拿牛一八那份供纸。 就是冯蜂儿让牛一八写的那份供纸。 前几天路草儿和春草逃跑的时候,路草儿怕那份供纸在自己身上不保险,她把那份供纸给春草了,现在她又想要那份供纸。 见到春草正好。 因为有那份供纸,就可以证明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不是爹,薛虎就该放了爹娘,薛虎该放爹娘,给薛虎做妾的事更该告罢。 既然有那份供纸,有理由让薛虎无条件放爹娘,为什么还拿一万两银子见薛虎,为什么还担心给薛虎做妾的事,薛虎不会罢手? 有那份供纸,是有理由让薛虎无条件放爹娘,但薛虎会不会照自己意图办不知道。 凭自己对薛虎的了解,薛虎多半不会按自己的意图办。 还有一点,虽然牛一八招供了,牛一八的招供是在冯蜂儿逼迫下招的,劫朝廷税银的是不是他,不十分确定。 所以路草儿做了两手准备: 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薛虎无条件把爹娘放了更好; 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薛虎闭着眼不放爹娘,或者说劫朝廷税银的不是牛一八,当初和薛虎有约定,给薛虎一万两银子,让薛虎把爹娘放了。 给薛虎做妾的事呢? 路草儿想:我有牛一八劫朝廷税银的证据,朝廷税银也确实不是我爹劫的,给你做妾的事,按说你也应该免了。 —— 路草儿、梅老板、春草往薛府方向走。 天黑了。 他们快到薛府门前了。 路草儿为什么选择黑天见薛虎? 因为这是私事,该和薛虎私下谈。 梅老板见看到薛府的大门了,他对路草儿说:“我就不进去了。” 梅老板是大人物,他不能这么进薛府。 路草儿说:“好吧。” 路草儿也担心春草的安危。 路草儿又对春草说:“春草,你也别进去了。” 春草说:“不,我跟小姐你一块进去。我跟小姐死活在一块。” 路草儿说:“你跟我一块进去,只能多一个人胆危险!” “担危险,我也要进去。” 梅老板也说:“是啊。是啊。” 梅老板、路草儿劝春草。 他们终于把春草劝住了。 —— 路草儿一个人见薛虎。 她再次敲响了薛府的大门。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薛喜。 薛喜开门一看:是路草儿。 薛喜吃了一惊。 薛喜心说:路草儿胆子也太大了,薛大人正想抓她,她还敢来! ------------ 第八十二章、再入虎穴(上) 路草儿再次敲响了薛府的大门。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薛喜。 薛喜一看路草儿,他吃了一惊。 薛喜心说:路草儿胆子够大的,薛大人正想抓她,她还……! 路草儿对薛喜说:“我要见薛大人,请通报一下。” 薛喜看了看路草儿。 薛喜说:“路草儿姑娘,你见薛大人,还是我陪你去吧。” 薛喜知道薛虎要抓路草儿,他想把路草儿抓到薛虎面前。 路草儿当然知道进了薛府的大门自己就危险。 路草儿说:“不行。我只想在这里见薛大人。” 薛喜说:“什么?你不想进去?你想不进去,你就不进去啊?我告诉你,这回你非进去不可。” “什么?” 路草儿害怕了。 —— 薛喜正想对路草儿动武,远处来了一队人。 来了七、八个。 来的都是女人。 薛喜一看:来的是八夫人。 薛喜见八夫人来了,他急忙给八夫人见礼:“八夫人好。” 可八夫人没理薛喜,八夫人到了后,她先给路草儿见礼:“小姐好。” 薛虎的八夫人秋草,曾是路草儿的丫环,她以前管路草儿叫小姐,现在还那么叫。 秋草是薛虎的八夫人,秋草给路草儿见礼,路草儿哪敢受? 路草儿急忙说:“八夫人不要这样。八夫人不要这样。八夫人给我见礼,我哪敢接受?” 秋草见急忙给秋草见礼。 秋草问路草儿:“小姐,怎么回事?” 路草儿说:“我想见薛大人,我想让薛喜把薛大人叫出来,薛喜不去,薛喜还想抓我。” 秋草转头对薛喜说:“薛喜,是那么回事吗?我们家小姐让你叫薛大人,你为什么不去?你还想抓我们家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薛喜说:“路草儿是薛大人要抓的人,所以我……。” 秋草说:“薛大人传令让你抓我们家小姐了吗?” “没有。可我知道薛大人有那个意思。” “薛大人没让你抓我们家小姐,你抓我们家小姐干什么?薛大人心里怎么想的,我是他夫人,我都不知道,你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 “让你看门,你就在这里看门,你的任务只是看门,别的不需要你管。” “是。是。是。” “快去通报!” “是。” 薛喜向薛虎通报去了。 —— 这两天薛虎在干什么? 薛虎挺烦。 薛虎抓了牛一八、牛三、李大胖胖后,他就想:我怎么处置牛一八、牛三、李大胖胖? 对牛一八、牛三,他想把牛一八、牛三杀了。 牛一八、牛三等打死牛亭,按律牛一八、牛三应该杀。 可他又不想杀牛一八、牛三。 因为留着牛一八、牛三对他有好处,牛一八、牛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本事很高,牛一八、牛三能不时给他送礼。 对李大胖胖,他也想把李大胖胖杀了。 李大胖胖杀的人更多,按律李大胖胖更该杀。 可他又不想杀李大胖胖。 李大胖胖的丈夫吴老板和他是朋友,吴老板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功夫更高,平时吴老板给他送的礼更多。 把李大胖胖杀了,失去吴老板这个朋友,将来会少拿好多钱。 不杀李大胖胖,李大胖胖杀了那么多人,怎么给李大胖胖开脱罪过呢? 他又想到路草儿。 他心说: 前者,朝廷税银丢了,朝廷让我找,我找不到,我拿路草儿的爹做替罪羔羊,我把路草儿的爹娘抓了。路草儿找我要人,我给了路草儿两个条件,我让她一个月内弄到一万两银子和给他做妾。我说,只要两个条件满足,我就放你爹娘。现在看来,我上当了,路草儿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且还是下层的老百姓,她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她到那里弄一万两银子? 一想到那些,他有些脸红: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让路草儿骗了。 他也怪他当时太心软。 他心想: 当时我对路草儿太心软了,当时我觉得,我已经对不起她爹娘了,我不能再对她太残忍,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不杀她,到时候她就得杀我,我那么对不住她爹娘,她能放得过我吗? 他心想: 还好,现在杀路草儿还不晚,现在吴一能被害,路草儿涉嫌和害吴一能的贼是一伙,我正有理由杀她。 他想明天下令通缉路草儿。 —— 他正在那里想,薛喜来了。 薛喜对薛虎说:“薛大人,路草儿来了,她要见您。” “什么?” 薛虎一听说路草儿来了,惊得他一下子蹦起来了。 薛虎说:“你……,你说什么?” 薛喜说:“路草儿来了,她要见您。” “她在哪里?” “咱薛府门前。” “好。我马上去” 薛虎带了几个人,他去了。 薛虎为什么带人? 他想抓路草儿。 —— 薛虎来到薛府门口。 他一看,路草儿果然在那里。 路草儿、秋草见薛虎来了,她们急忙给薛虎见礼。 “薛大人,您来了。” “薛大人,您来了。” 薛虎问路草儿:“路草儿,有事吗?” 路草儿说:“我有三件事。” “讲!” 首先路草儿把牛一八那张供纸拿出来了。 路草儿把那张供纸递给薛虎。 路草儿说:“我来的第一件事,我想来说,当初劫朝廷税银的贼已查到,是牛一八。这是牛一八的供纸,请薛大人过目。” “什么?” 这时,薛虎的脑子就有些乱。 路草儿的第一件事刚一说,薛虎的脑子就有些乱。 劫朝廷税银的事,薛虎早知不是路草儿爹做的,现在薛虎想的是,把路草儿和路草儿的爹娘折磨死斩草除根,省的路草儿将来找他报仇。 现在查到朝廷税银被劫的事,不是与我想背道而驰吗? 薛虎拿过那张供纸一看,他见确实是牛一八的笔迹。 牛一八的笔迹,他认识。 他见牛一八招了打死牛亭的事,还招了劫朝廷税银的事。 薛虎看了那张供纸后,他也恨牛一八。 前两天他审过牛一八,现在牛一八招的这两件事,当时牛一八都没招。 当时牛一八只说,我承认我有错,我不该让牛三去吴府骗吴一能,吴一能被害的事,我有责任,不过,我也是被逼无奈,贼拿刀逼我那么做,我不敢不那么做。 薛虎问牛一八还干什么坏事了没有? 牛一八说没有。 ------------ 第八十三章、再入虎穴(下) 前两天薛虎审牛一八,牛一八只招了他让牛三骗吴一能的事,别的事他没招,薛虎问他,你还干什么坏事没有,他说没有。 薛虎心说:牛一八胆子太大了,他敢骗我。 —— 牛一八的事回头再说,先说眼前路草儿的事。 薛虎问路草儿:“路草儿,你想怎么样?” 路草儿说:“很显然,当初薛大人抓我爹娘,是因为薛大人怀疑我爹是劫朝廷税银的贼,现在劫朝廷税银的贼已找到,薛大人应该把我爹娘放了,请薛大人把我爹娘放了。” 薛虎当然不会轻易放了路草儿的爹娘,甚至他还想抓路草儿。 现在薛虎想的是斩草除根,省的将来路草儿找他报仇。 薛虎心说:我把路草儿的爹娘折腾成这样,现在路草儿的爹娘在牢里快要死了,路草儿能不恨我吗?虽然我知道劫朝廷税银的不是路草儿的爹,但我还是不想放了路草儿的爹娘。 薛虎终究是“大人物”。 薛虎想了想。 薛虎说:“如果劫朝廷税银的真不是你爹,我当然会放了你爹娘,但是现在就凭这张供纸,就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证明劫朝廷税银的不是你爹。现在这张供纸的真伪也不能确定。你拿出其它的证据,我自然会细查,我细查之后,如果劫朝廷税银的不是你爹,我当然会放了你的爹娘。” 路草儿说:“我还有第二件事。” “讲。” “我的第二件事,二十天前薛大人曾对我说,说我一个月内能拿出一万两银子,薛大人就放了我的爹娘,薛大人请看,……。” “唰。” 路草儿把一万两银子拿出来了。 路草儿说:“一万两银子我给薛大人拿来了,我想薛大人不会说话不不算数,请薛大人快些放了我的爹娘。” “什么?” 薛虎看了看那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是真的。 薛虎蒙了。 薛虎心说:路草儿真能一个月内弄到一万两银子? 这时,薛虎想起吴老板对他说,路草儿和贼在一起的事了。 吴老板对薛虎说过,路草儿曾和伤害吴老板儿子吴一能的贼在一起过。 薛虎心说:莫非路草儿这些钱是贼偷的? 薛虎心想:如果路草儿这些钱是贼偷来的,我更有理由杀路草儿了。 薛虎问路草儿:“路草儿,我问你,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路草儿说:“吴老板给的。不信你问吴老板。” 薛虎说:“什么?吴老板给的?” 薛虎有些不相信。 薛虎心说:吴老板给我送礼,他都没送这么多。 薛虎说:“路草儿,我问你,吴老板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路草儿说:“是这样的,吴老板的儿子吴一能被人打了,吴老板想让我嫁他儿子吴一能,我向他提了一个条件,我说,只要他给我一万两银子让我救爹娘,我就嫁他儿子。” “这钱真是吴老板给的?” “是的。” “这……?” “薛大人,现在我爹娘在牢里命悬一线,我爹娘随时都有可能没命,一万两银子我给薛大人拿来了,请薛大人放了我爹娘。” “这……?” 薛虎还是不肯放人。 路草儿继续往下说:“虽然牛一八劫朝廷税银的事现在还没下定论,但当初薛大人跟我说的话还在,当初薛大人说,我能拿出一万两银子,薛大人就放了我的爹娘,现在一万两银子我给薛大人拿来了,请薛大人放了我的爹娘。” 薛虎心说:我还是不能放路草儿的爹娘,我也不能放过路草儿。 薛虎说:“路草儿,现在我还是不能放你的爹娘,你也不能走。” 路草儿说:“为什么?” “因为你又有新的案子。” “什么?我有新的案子?” “是的。吴老板向我举报,举报你和伤害其儿子吴一能的贼是一伙。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些贼是一伙?你是不是和那些贼在一起过?你涉嫌和那些贼是一伙,所以你的爹娘不能放,也应该把你抓起来。” “你……?” “我再说说当初我和你说的那个事,当初我和你说的是,你拿一万两银子后给我做妾,我才能放了你的爹娘,你光拿一万两银子来,我能放了你爹娘吗?现在你又有新的案子,所以现在你同意给我做妾,我也不能放了你的爹娘。” “薛大人,我还有话说。” “说!” “薛大人刚才说,光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能放了我的爹娘,薛大人说我身上有案子,不也是只听吴老板一面之词吗?况且,我说牛一八劫朝廷税银,是牛一八亲口承认,吴老板说我和贼在一起过,只是吴老板听别人说。就凭那些,薛大人就抓我?” “这……?” “薛大人,我来的第三件事,就是求薛大人放了我的爹娘。就算牛一八劫朝廷税银的事还没尘埃落定,还有你我曾经的约定,就算当初你我的约定中还有我给你做妾一题,当初你抓我爹娘本来就牵强,现在有证明牛一八是贼的证据,你也该对我爹娘开恩。” “这……?” “当初薛大人抓我爹娘,薛大人没充分的证据,薛大人只是怀疑,就是现在,薛大人也没充分的证据,按理说薛大人不应该抓我爹娘,按说现在我拿出证明牛一八证据,薛大人应该把我爹娘放了。薛大人为何迟迟不放我的爹娘?薛大人为何对我苦苦相逼?” “这……?” “薛大人,我爹娘在监狱里已经被你折腾得快不行了,薛大人,把我爹娘放了吧,我求求你了。” 薛虎皱了皱眉,他咬了咬牙。 薛虎心说:你越是有理由让我放你爹娘,就越说明我错了,就越说明你恨我,就越说明我该斩草除根把你杀了。 薛虎狠了狠心。 薛虎说:“路草儿,你不要说了,有人检举你是贼,我就要抓你。” “薛大人,你……?” 这时薛虎吩咐他的手下人:“把路草儿给我抓起来!” 薛虎一声令下,他手下那些恶狼奔路草儿冲来。 薛虎要抓路草儿,他要斩草除根。 ------------ 第八十四章、妈妈救你(上) 薛虎吩咐他的手下人,把路草儿给我抓起来! 今天晚上薛虎算是下决心了:一定抓住路草儿。 薛虎一声吩咐,他手下那些恶狼奔路草儿来了。 路草儿见事不好,她撒腿就跑。 路草儿在前边跑,薛虎那些恶狼在后边追。 —— 路草儿一面跑,她一面担心。 她一担心:薛虎要杀我,薛虎是这里的土皇上,他说杀我,我很难逃得脱; 她二担心:现在我爹娘在监狱里命悬一线,我死了,我爹娘岂不更伤心; 她三担心:我对不住吴老板,虽然吴老板人品不怎么好,我也不想做对不住他的事,我和吴老板说了,他给我一万两银子,我就嫁他儿子,我把吴老板的一万两银子弄丢,我对不住吴老板; 她四担心:我对不住梅老板,梅老板在吴老板面前承诺了,我把一万两银子弄丢,让吴老板跟他要钱,我把吴老板的一万两银子弄丢,我让梅老板为我赔钱,我对不住梅老板; 她五担心:爹娘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我不能为爹娘做什么,我连传宗接代爹娘最基本的愿望都不能完成! —— 路草儿真想不跑了。 她真想让薛虎那些人追上。 她真想让薛虎那些人杀了。 但是,她想到她监狱里命悬一线的爹娘,她又打消了死的念头。 我死了,我爹娘一定伤心,我不能为爹娘做别的,我该尽量让爹娘少伤心。 —— 路草儿拼命地跑。 薛虎那些人在后面追。 路草儿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如何跑得过薛虎那些虎狼? 薛虎的人离路草儿的距离越来越近。 路草儿跑时间长了,她也体力不支。 路草儿实在跑不动了。 路草儿着急。 她一着急,她绊倒了。 她一绊倒,薛虎的人围了过来。 路草儿急了。 她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娘,快来救我。” —— 路草儿的喊声,被一个人听到了。 谁听到了? 曾经的那个道姑。 路草儿正好在良心庵门前摔倒。 道姑正在庵里睡觉。 道姑正做一个梦。 她梦见她曾经失去的女儿了。 道姑的原名叫白莲花,她是薛虎的大夫人,她和薛虎曾有一个女儿,她那个女儿的名字叫珠儿,她那个女儿刚出生不久,被薛虎扔了。 她时时不忘她那个女儿。 后来,白莲花出了家。 她出家后,她仍然时时不忘她那个女儿。 她时时做梦梦见她那个女儿。 不过,由于时光的冲淡,近些年她很少梦见她那个女儿。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又梦到女儿了。 今天她梦到的女儿和以前还不一样。 以前她每次梦到的女儿,都是女儿刚离开时的场景,都是女儿出生不久的场景。 现在她梦到的女儿,是女儿长大后的场景。 她梦到女儿被薛虎扔了后,女儿被一对夫妻收养。她又梦到女儿长大了。她又梦到女儿长大后来找她。她又梦到女儿被一些人追杀。她又梦到女儿被一些人追上。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女儿冲她喊:“娘,快来救我。” “啊!” 道姑惊醒了。 道姑惊醒后,她回忆她刚才的梦: 刚才我梦见我女儿了,我梦见我女儿来找我,我梦见我女儿被一些人追杀,我梦见我女儿被一些人追上,我梦见我女儿冲我喊“娘,快来救我。” 不对。 不是梦。 确实有人喊“娘,快来救我。” 这时,道姑就听外面有人。 道姑心想:难道我女儿真找我来了?难道我女儿真被人追杀? 道姑急忙起身。 道姑一面起身,她一面念叨:“妈妈来救你。妈妈来救你。” 道姑还是不忘她那个女儿。 丫环风儿听到动静,她也起身了。 道姑和风儿走了出去。 —— 道姑出去一看:果然外面有一些人。 她又仔细一看:果然那些人围住一个女孩。 道姑见此,她急了。 道姑以为那个女孩真是她曾经失去的女儿。 道姑冲那些人喊道:“住手!” 薛虎那些人有人认识道姑。 有人见是大夫人,他们急忙给大夫人见礼。 有不认识大夫人的,见别人对眼前人这么客气,他们也随着。 “大夫人好。” “大夫人好。” 道姑在薛虎眼里很重要,没人敢对道姑无理。 道姑问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回答:“我们奉薛大人之命,正抓路草儿?” “什么?薛大人之命?你们正抓路草儿?” 道姑看了看躺地上的女孩,她见果然是路草儿。 道姑见过路草儿,她认识路草儿。 刚才道姑没看清路草儿的面目,现在她看清了。 不过,现在路草儿已经晕过去了。 道姑认出路草儿后,她仍然认为路草儿是她曾经失去的女儿。 她心想:难道路草儿就是我曾经失去的女儿? 她也想:如果路草儿真是我曾经失去的女儿,薛虎这么对她,薛虎可太不该了。 道姑冲那些人喊道:“你们都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允许你们抓路草儿!” “是。” 那些人都滚了。 —— 那些人滚后,道姑抱起路草儿。 路草儿依然昏迷。 道姑想把路草儿抱回庵中。 丫环风儿想帮道姑。 道姑说:“不。我要亲手把我女儿抱到我的床上养伤。” 道姑抱着路草儿往庵里走。 她一面走,一面念叨:“妈妈对不住你。妈妈对不住你。” —— 再说薛虎那些人。 道姑让他们滚,他们不敢惹道姑,他们只好往回滚。 他们正往回走,他们遇上薛豹了。 薛豹是薛虎的兄弟。 为了今天晚上一定能抓住路草儿,薛虎把他兄弟薛豹也派来了。 薛豹正领一些人往前走,他遇上刚才那伙人了。 薛豹见他们垂头丧气往回走,好像被人家打败了,也没见他们抓住路草儿。 薛豹把那伙人拦住了。 薛豹问那伙人:“你们怎么了?不是让你们抓路草儿吗?没抓住路草儿,你们怎么往回走?” “我们……,我们不敢抓。” “混账东西。薛大人是这里的天,这里一切都是薛大人说了算,薛大人要抓的人,谁说不让抓?” “薛大人的媳妇说不让抓。” “啊。是这样啊。” ------------ 第八十五章、妈妈救你(中) 薛豹大怒。 薛豹说,薛大人是这里的天,薛大人要抓的人,谁说不让抓? 那些人说,薛大人的媳妇不让抓。 一提到薛大人的媳妇,薛豹顿时不嚣张了。 薛豹说,是这样啊。 这时有人问薛豹:“薛将军,我们是往回走,您领我们抓路草儿,还是咱们回去见薛大人?” 薛豹心说:大夫人不但你们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薛豹说:“咱们回去见薛大人。” 薛豹领那些人回去了。 —— 薛豹往回走,他走了一段路,他见到薛虎了。 薛虎怎么才来? 刚才薛虎被秋草缠住了。 薛虎要抓路草儿,他下令的时候秋草就在他身边,他下令后,他一些手下人抓路草儿去了,秋草和他纠缠起来。 秋草曾是路草儿的丫环,她和路草儿感情很深,她见薛虎抓路草儿,他想救路草儿。 薛虎传令的时候,秋草没来得及阻止,薛虎传完令后,秋草来到薛虎近前。 秋草说:“薛大人,路草儿是好人,你不能抓路草儿,快让你的人回来。” 薛虎当然不会听秋草的话。 薛虎心说:都说路草儿是好人,没人说我是好人。 薛虎跟秋草解释。 秋草反驳。 薛虎、秋草各说各的。 一开始的时候,薛虎不想抓秋草,后来他见秋草纠缠不止,他让人把秋草抓起来了。 薛虎抓秋草,不是真抓,他主要怕秋草再纠缠他。 他的意思是:我先把你抓起来,等我抓住路草儿后,我再把你放了。 薛虎抓了秋草后,他找到他兄弟薛豹,他让他兄弟薛豹领一些人抓路草儿。 薛虎派走薛豹后,他还是不放心。 他怕薛豹去了,薛豹也抓不住路草儿。 他又领一些人来了。 —— 薛虎带着人正往前走,他看到薛豹他们了。 薛虎看到薛豹后,他先往薛豹身后的人群看了看,他想看看人群中有没有路草儿。 他一看,人群中没有路草儿。 薛虎心说:这些人怎么这么饭桶,这么多人都没抓住路草儿。 薛豹那些人走到薛虎近前了。 薛豹那些人急忙给薛虎见礼。 “薛大人好。” “薛大人好。” 薛虎说:“不好。抓不住路草儿,就不好。” 薛虎问那些人:“你们怎么回事?我让你们抓路草儿,你们抓住了吗?” “没有。” “你们没抓住路草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刚才我们看见大夫人了,大夫人不让我们抓。” “什么?” “刚才我们看见大夫人了,大夫人她……。” “知道了。” “薛大人,我们回去,我们还是……?” “随我去。” “是。” 薛虎领着那些人奔良心庵去了。 —— 薛虎领着那些人来到良心庵。 薛虎很尊重他大夫人,他怕把他大夫人惊着,他没让其他人进,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薛虎来到良心门前。 他敲门。 丫环风儿听有人来了,她急忙去开门。 风儿开门后,她见是薛虎,她急忙给薛虎见礼。 “见过薛大人。” 薛虎说:“免了。” 薛虎问风儿:“大夫人可在庵中?” 风儿说:“在。” “路草儿可在庵中?” “也在。” “好。” —— 薛虎来到庵中。 薛虎见他大夫人正给路草儿医治。 这时候路草儿还昏迷不醒。 道姑见薛虎来了,她急忙给薛虎施礼。 道姑说:“见过薛大人。” 薛虎说:“免。” “刚才在给施主医治,没能迎接薛大人,望薛大人恕罪。” “大夫人,你床上躺的人可是路草儿?” “是。” “你知道我要抓路草儿吗?” “知道。” “知道我要抓路草儿,因何还救路草儿?” “有三个原因。” “讲!” “一,路草儿没罪,她不该杀,路草儿有难,谁都该救,所以我要救她;二,我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的是慈悲为怀善念为本,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要救她;三,……。” 说到“三”的时候,道姑没说出来。 薛虎不在乎有多少原因。 薛虎说:“我是你曾经的丈夫,你因何背叛我?” 道姑说:“我不是背叛你,论理我应该这么做。” “大夫人,你知道吗,今天我不杀路草儿,将来路草儿就会杀我。” “你说什么?” “我和路草儿之间的事,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你现在把路草儿交给我,还为时不晚。” “薛大人,你是杞人忧天,你还是开玩笑?路草儿只是普通老百姓,一个普通老百姓能让薛大人心惊胆寒?” “大夫人,我和路草儿之间的事,你不知道,路草儿确实该死。” “什么?路草儿确实该死?” “是。” “一个路草儿真能让清水县跺一脚四城乱颤的薛大人心惊胆寒?” “虽然她是普通老百姓,虽然她杀我的概率很小,但小卒有时候能拱死大车,我想趁早除掉这个小卒。” “如果我不让你抓呢?” “大夫人,你是开玩笑吧?”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 “你我是结发夫妻,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要出家,我答应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说,你还要什么?你为什么硬要可以供死我的一个小卒?” “你那么想杀路草儿,能说一下为什么吗?” 薛虎看了看路草儿,他见路草儿还昏迷不醒。 他心说:说就说。 他心想:就是路草儿听到,我也不怕,反正路草儿是快要死的人。 薛虎说:“当然能。你问我为什么要杀路草儿,我现在就告诉你。前者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做了对不住路草儿爹娘的事,现在路草儿的爹娘在监狱里命悬一线,路草儿的爹娘在监狱里快不行了,路草儿的爹娘一死,我就是路草儿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能放过路草儿吗?所以,我不杀她,将来她就杀我。所以,我要斩草除根。我曾经是你的丈夫,你总不希望你曾经的丈夫死吧?” 道姑说:“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是。” “你这样回答,我非常不满意。” “你说什么?” ------------ 第八十六章、妈妈救你(下) 道姑说:“你这样回答,我非常不满意。” 薛虎说:“你说什么?” “你错了,你就应该改正。你做了对不住路草儿爹娘的事,你就应该尽量弥补。现在路草儿的爹娘还没死,你还不是路草儿的杀父仇人,你还能补救,你就在对路草儿斩草除根吗?就算路草儿的爹娘死了,你也应该想着尽量弥补,你也不应该斩草除根。” “不。今天我一定杀路草儿。做大事者,焉能妇人之见。” “什么?妇人之见?” “对。妇人之见。” “你不要再固执了!三国时《捉放曹》的故事,你知道吗?三国时,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当然,吕伯奢的全家都被曹操杀了,吕伯奢没什么亲戚朋友,吕伯奢不会有亲戚朋友找曹操报仇。但是,曹操杀吕伯奢,引起了陈宫反曹。陈宫一开始的时候想保曹操,他见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他见曹操残忍,他离开了曹操。陈宫和吕伯奢非亲非故,陈宫反曹谈不上为吕伯奢一家报仇。陈宫反曹完全因为曹操残忍。陈宫离开曹操后,他保了吕布。后来,吕布与曹操大战濮阳,陈宫一把大火险些把曹操烧死。陈宫弃曹,对曹操的影响很大。曹操手下那么多谋事,战濮阳的时候,陈宫能在曹操那么多谋事中战胜曹操,可见陈宫的本事。吕布的武功天下第一,吕布的武功关羽、张飞都不及。陈宫、吕布一文一武配合好,对曹操的威胁很大。后来吕布多次不听陈宫劝告,才让曹操战败吕布。你可以杀死吕伯奢,但你不可以杀死陈宫。因为你不知你身边谁是陈宫。路草儿好比当初的吕伯奢。如果你今天杀了路草儿,你身边的人看到你残忍,你身边的人都就有可能成为‘陈宫’。听我的话,对路草儿放手吧。就因为你是我曾经的丈夫,我才在乎你,我才不希望你将来下场悲惨。” “这……?” 道姑的话把薛虎说的有些怕了。 道姑继续往下说: “还有一个事,如果今天你杀了路草儿,将来你会后悔终生的,因为……。” 薛虎说:“因为什么?” 道姑说:“因为路草儿有可能就是你我曾经失去的女儿珠儿!” “什么?” 薛虎一惊。 薛虎急忙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路草儿有可能是你我曾经失去的女儿珠儿?” 薛虎当然会在乎他的亲生女儿。 女儿离开后,他也想女儿。 道姑说:“是的。我感觉到了。路草儿就是我们曾经的那个女儿。” 薛虎说:“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薛虎两眼瞪大了。 道姑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咱曾经失去的女儿珠儿了。以前我每次做梦梦到她的时候,都是她刚出生不久,他是婴儿的情景,现在我梦到的她,是她长大后的情景。我梦到她长大了,她来找我,她被人追杀,她眼看被人追上,她冲我喊了一声‘娘快来救我’,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我醒来后,我发现,喊‘娘来救我’的正是路草儿。” 薛虎摇了摇头。 一开始的时候,薛虎还以为夫人的话是真的,他以为真找到女儿了,薛虎听了道姑的话后,他摇了摇头。 薛虎心说:我夫人是想女儿想的,我们的女儿早就死了,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出现? 薛虎说:“夫人,你是想女儿想的,你的梦只是巧合,咱女儿早就死了。” “不。路草儿就是咱曾经失去的女儿!” “夫人,你醒醒吧。” “我没有不清醒。你才不清醒呢。我不允许你动路草儿。就算路草儿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允许你动她。今天你要动她,除非你先把我杀了。” “夫人,你为何逼我?” “不是我逼你,是你应该这么做。即便路草儿不是咱曾经失去的女儿,路草儿没罪,今天你也不应该杀他。即便路草儿不是你曾经失去的女儿,你薛大人天天叫着爱民如子,你也应该把她当女儿看待。即便路草儿不是我曾经失去的女儿,我梦到我女儿时,正好她来了,我也应该把她当我的女儿看,我也应该尽量保护她。” “夫人,你……,你这不是逼我吗?” “我不是我逼你,我是在乎你,我是 不想你陷得太深,我是不想你罪过太大。把路草儿放了吧。放过这个可怜的生命吧,不管她是不是咱曾经失去的女儿。今天你要是放了路草儿,你我以前的情义还在,你之前欠路草儿的,我会帮你偿还,路草儿将来如果做对你不利的事,我会为你挡刀;今天你要杀路草儿,我愿随路草儿一块去,你我多少年的情义将就此结束。” “你……?” 薛虎很为难: 放了路草儿,我把路草儿得罪的太深,将来路草儿会杀我; 不放路草儿,我和夫人感情很深,我不想和夫人的感情就这么结束! —— 薛虎正为难,路草儿醒了。 刚才路草儿又紧张又害怕,她晕过去了,时间一长,她醒过来了。 路草儿醒来后,她发现薛虎在她身边,她吓了一跳,她又见道姑也身边。 她明白了:我晕倒后,道姑把我救了,薛虎要杀我,道姑为我求情。 道姑和薛虎的最后几句话,她听到了。 她心想:道姑为什么这么在乎我? 她还听道姑和薛虎的话里“女儿女儿”的。 —— 薛虎见路草儿醒了,他想想问问路草儿。 他心想:我问问路草儿,如果路草儿不太恨我,如果她说将来不杀我,今天我就放过她,如果她说恨我将来杀我,不管我夫人怎样,我都要杀路草儿。 薛虎走进路草儿。 薛虎说:“路草儿,我先向你解释一下你爹娘的事。我抓你爹娘的原因是,朝廷税银被劫,朝廷税银被劫的地方在你家附近,所以我怀疑劫朝廷税银的是你爹。我审你爹的时候,你爹承认了,所以我又抓了你娘。所以,你爹娘的事不能怪我。现在出了新的证据,新的证据证明你爹不是当时劫朝廷税银的人。我问你,你恨我吗?你恨我恨到什么程度?你会杀我吗?” ------------ 第八十七章、我冤枉(上) 薛虎问路草儿,你恨我吗,你如果恨我,你恨到什么程度? 路草儿说:“我恨你,我当然恨你。当初你什么证据,你就说我爹是劫朝廷税银的罪犯。你说我爹承认了?我爹是真承认了吗?我爹被你屈打成招。但是,我路草儿是心胸宽广的人,我路草儿做人讲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犯我一尺,我不会犯你一尺,我只会回敬八寸。如果现在你把我爹娘放了,我虽然心里恨你,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没要我爹娘的命,我心胸宽广,我不会要你的命。你是高官,我是老百姓,我一旦对你不规,我也知道,我是自取灭亡。我和我爹娘将来还要生活,我不会那么傻。但是,你还是不肯放我爹娘,你还是对我爹娘和我赶尽杀绝,我路草儿做人是有底线的,你别触犯我的底线,你别让我发疯。我一旦发疯,我会和你鱼死网破。” 薛虎见路草儿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他冲路草儿点了点头。 薛虎要的就是,将来路草儿不杀他。 路草儿将来不杀他,他不会和大夫人反目,他也省得双手沾腥麻烦。 这时,薛虎就有放路草儿爹娘的心了。 薛虎说:“路草儿,我回去后,我会马上让人给你爹娘治病,我会马上审牛一八,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不是你爹,我会马上放了你爹娘。” 薛虎想放路草儿爹娘,为什么不直接说放了? 直接说放,会很大程度上说之前他错了,审完牛一八再放,能多少给他个台阶。 路草儿说:“望薛大人明断。” 薛虎说;“好。” 薛虎见没别的事,他走了。 —— 薛虎走后,道姑两眼含泪望着路草儿。 道姑心说:莫非路草儿真是我曾经失去的女儿? 道姑怎么这么想? 刚才的事把道姑吓坏了。 刚才,薛虎要抓路草儿,好像也要抓她,她非常紧张。 她怕薛虎也抓路草儿也抓她。 经过路草儿一番话后,薛虎不抓路草儿也不抓他了。 他心说:路草儿一番话救了她自己,也救了我,莫非我和路草儿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母女? 路草儿见道姑哭了,她不明白怎么回事。 路草儿问道姑:“您怎么了?” 道姑说:“你太像我曾经失去的女儿了。” —— 再说薛虎。 薛虎出去后,他见到他那些人了。 薛虎对他那些人说:“我们回去。” 薛虎那些人不敢笑。 薛虎那些人心说:我们大人真怕媳妇,来的时候兴师动众,说要抓路草儿,媳妇一说不让抓,就不抓了。 —— 薛虎回去后,他马上让人给路草儿的爹娘治病。 由于天太晚了,不便这时候审牛一八,他决定明天审牛一八。 —— 第二天。 薛虎审牛一八。 薛虎吩咐人:“把牛一八给我带上来!” 有人把牛一八带上来了。 薛虎“啪”地一拍惊堂木。 薛虎问牛一八:“牛一八,本官问你,你还干什么坏事没有?” 牛一八说:“该说的那天大人您审我的时候我都说了,我不该让牛三去骗吴一能。大人,我是冤枉的,当时那些人拿刀压着我的脖子,他让我骗吴一能出来,我不听他们的,他们就杀我。” “本官没问你那个,本官问你,你还干什么坏事了没有?” “没有啊。除了那个,我什么坏事都没干。” “是吗?本官问你,几天前你是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打过牛亭?” “打是打过。不过,打的不重。” “打的不重,牛亭怎会死?你说,牛亭是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打死的?” “不。不。不。我们打牛亭时,确实打的不重。牛亭不是我们打死的。” “除了你们打牛亭外,别人没打牛亭,你们打的不重,牛亭怎么会死?” “牛亭岁数太大了,谁岁数大了都会死,可能……?” “二十几天前朝廷税银被劫,本官再问你,朝廷税银是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劫的?” “不。不。不。冤枉。冤枉。” 这一下牛一八真急了。 急得牛一八差点蹦起来。 朝廷税银确实不是他劫的。 他确实冤枉。 薛虎“啪”地一拍惊堂木。 薛虎说:“牛一八,你看看这个!” 薛虎让人把那张供词拿给牛一八了。 牛一八一看那张供词,他才明白。 牛一八心说:我说薛大人怎么这么对我呢。 薛虎问牛一八:“牛一八,这是你画的押不?” 牛一八说:“冤枉。冤枉。大人,您听我说。大人,您听我说。” 薛虎说:“说!” “前几天一伙贼闯入我家中,他们拿刀逼我,他们非要我这么写,我不这么写,他们就杀我。大人,我冤枉,劫朝廷税银的不是我。” 薛虎一阵冷笑。 薛虎说:“牛一八,你真能狡辩。” 牛一八说:“我不是狡辩,我说的是实话。” “你嘴里还有实话?” “冤枉。冤枉。我真冤枉。” —— 牛一八正在那里喊冤叫屈,这时来了一个差官。 那个差官凑到薛虎耳边说了一些话。 说的什么,牛一八没听见。 那个差官说完后,薛虎说:“带上来!” 两个差官带上一个人来。 牛一八一看,带上来的是苗望。 薛虎问苗望:“你是何人?你见本官何事?” 苗望说:“我叫苗望。我见大人有案子举报。” “说。” “我举报牛一八。我举报牛一八劫朝廷税银。” “什么?” 牛一八一听这个,差点把他气死。 牛一八说:“苗望,你……!你太狠了。” —— 苗望怎么来的?苗望为什么举报牛一八? 数天前,苗望被牛一八等人打了。 打得很重。 多亏了路草儿、春草照顾,他才活了下来。 不然的话,他伤重不能做饭,光饿也能饿死。 不久,路草儿、春草出事了。 路草儿、春草出事后,苗望仍然不能自己照顾自己,这时候欧甲兄弟又去照顾苗望。 欧甲兄弟听春草说苗望是朋友,他们见苗望自己不能照顾自己,他们又过去照顾苗望。 不久,欧甲等人也出事了。 这时候苗望的伤仍然没好,苗望仍然需要照顾。 苗望需要照顾,他正发愁,他家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到苗望家,让苗望重新站起。 ------------ 第八十八章、我冤枉(中) 不久,欧甲等人也出事了。 这时候,苗望仍然不能自己照顾自己。 苗望正发愁,来了一个人。 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来到苗望的家。 那个女孩说:“我是路草儿的朋友,我叫冯圆,我来照顾你。” 路草儿有叫冯圆的朋友吗? 冯圆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冯蜂儿。 来的是冯蜂儿。 冯蜂儿没敢说她的真名,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冯圆。 苗望见路草儿的朋友来了,他非常高兴。 冯蜂儿照顾了苗望几天,苗望的伤好了。 苗望伤好后,冯蜂儿跟苗望讲,路草儿的爹娘现在在监狱里命在旦夕,我们得救路草儿的爹娘。 路草儿对苗望有恩,苗望当然想救路草儿的爹娘。 苗望说:“好。” 冯蜂儿说:“路草儿的爹娘是以劫朝廷税银的罪过入狱的,我们要想救路草儿的爹娘,我们得找出劫朝廷税银的人。” 苗望早猜到劫朝廷税银的不是路草儿的爹娘。 路草儿那么善良,她爹娘能是贼吗? 苗望问:“大姐,你找到线索了吗?” 冯蜂儿说:“找到了。” “谁?” “牛一八。” “牛一八?” 苗望早知道牛一八不是东西,说牛一八劫是贼,苗望完全相信。 苗望说:“真是牛一八?” 冯蜂儿说:“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 苗望对冯蜂儿的话信以为真了。 冯蜂儿说:“我是女孩,我不便出面,我想检举牛一八的事,你去做。” 苗望说:“好。” 今天,苗望听说薛虎审牛一八,他出来检举牛一八。 —— 大堂上。 苗望一说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吓得牛一八差点尿库里。 牛一八吓得汗下来了。 牛一八急忙说:“不。不。不。朝廷税银不是我劫的。大人,为我做主。” 薛虎“啪”地一拍惊堂木。 薛虎说:“牛一八,你给我闭嘴!不让你说话,你不要说话,不然罪加一等。” “是。” 牛一八不敢多言了。 薛虎不想问苗望话的时候牛一八捣乱。 薛虎问苗望:“苗望,本官来问你,你有何证据证明劫朝廷税银的是牛一八?” 苗望说:“我的一个朋友看见了。” 薛虎说:“你的一个朋友看见了?” “是的。” 这时,牛一八又急了。 牛一八心说:劫朝廷税银的不是我,你这不是冤枉人吗?苗望看上去挺老实,他怎么对我这么黑?他老往死里整我,我能不说话吗? 牛一八急忙说:“冤枉。冤枉。劫朝廷税银的不是我。大人,我冤枉。” 薛虎又一拍惊堂木。 薛虎说:“本官不让你多嘴。你还多嘴!” 薛虎吩咐手下人:“把牛一八掌嘴二十!” “是。” 掌嘴就是打嘴巴子。 不是用手打,是用木棍子打。 “啪。啪。啪。” 薛虎的手下人打开牛一八的嘴了。 打完二十后,牛一八满嘴是血,他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薛虎打完牛一八后,他继续问苗望:“苗望,本官问你,你哪个朋友看到牛一八劫朝廷税银了?” 苗望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冯圆,她看到了。” “你那个叫冯圆的朋友,现在何处?” “她没家,她四处飘荡,大人想找的话,我可以帮大人找到她。” 薛虎问牛一八:“牛一八,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候牛一八已经不能说话了。 刚才薛虎让人给牛一八掌嘴,已经打得牛一八张不开嘴了。 薛虎问牛一八还有什么话说,牛一八只能在那里摇头。 牛一八的意思是:不是我! 薛虎见牛一八不说话,他说:“牛一八,你没话说了吧?” 牛一八都要急死了。 牛一八心说:我不是没话说,是刚才大人让人打我,把我打得嘴张不开! 薛虎让牛一八画押。 牛一八不肯画。 薛虎让人强制着牛一八把押画了。 牛一八画完押后,薛虎让人把牛一八带下去了。 牛一八一面往外走,他一面叫苦。 牛一八心说:薛虎,我平时对你不错,我平时没少给你送礼,今天你这么对我,你太让我寒心了。 —— 接着,薛虎又审牛三。 薛虎让人把牛三带上来了。 薛虎问牛三:“牛三,本官问你,二十多天朝廷税银被劫,劫朝廷税银的可是你和牛一八等人?” 牛三一愣。 牛三心说:什么?劫朝廷税银? 牛三急忙说:“不。不。不。大人,我冤枉。朝廷税银不是我们劫的。” 薛虎“啪”地一拍惊堂木。 薛虎说:“牛一八已经承认了,你还不承认?” “什么?” 牛三又一愣。 牛三心说:牛一八承认了?牛一八承认什么? 这时,薛虎让人把牛一八画的押拿到牛三眼前了。 牛三一看:是牛一八画的。 牛三心说:牛一八,你脑子进水了?那事不是咱们干的,你承认什么? 牛三喊冤:“冤枉。冤枉。” 薛虎吩咐人:“给我打!直到打的他说实话为止。” 薛虎让人打开牛三了。 打了一段时间后,牛三支持不住了。 牛三知道,不说“是”,还继续打。 更让牛三感到害怕的是,薛虎说的是直到打的说实话为止,看来不“是”继续打,打死为止。 牛三心里也委屈:朝廷税银不是我们劫的! 牛三受不了了。 牛三说:“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薛虎冲手下人一摆手:“别打了。” 薛虎的手下人不打了。 薛虎说:“看来不打你,你不说实话。” 薛虎问牛三:“朝廷税银是不是你们劫的?” 牛三知道不说“是”还挨揍,牛三说,是。 薛虎说:“早这样你不省的挨揍吗?” 牛三苦笑了一声。 薛虎又问:“本官再问你,几天前骗吴一能出来,让吴一能挨打的,可是你?” 牛三心说:那更是了。 牛三说:“是。” 薛虎又问:“本官再问你,几天前打牛亭,将牛亭打死的,可是你?” 牛三说:“是我和牛一八等人干的。” 薛虎让人把牛三押下去了。 —— 薛虎决定两天后处死牛一八、牛三。 两天半后,牛一八、牛三被杀。 ------------ 第八十九章、我冤枉(下) 牛一八、牛三死了。 牛一八、牛三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活着的时候,他们脑子里光想着赚钱。 为了赚钱,他们什么都不顾。 他们是一些光想着赚钱人的反面教材。 一开始的时候,牛一八没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他知道有今天的结果,他也不会那么做。 一开始的时候,他想的是,我和薛虎是朋友,我稍微做点违法的事不会有事。 确实是那样。 他第一次打牛亭的时候,他不是花了些钱将大事化小的吗? 但是,后来他不知悔改。 他第一次打牛亭的时候,他为的是钱,当时他想的是,牛亭老了,牛亭无儿无女就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外甥苗望,从牛亭身上捞点钱没什么。 他把牛亭打了,他想从牛亭身上捞点钱,也想弄到牛亭的房子地。 他没想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坏,路草儿替牛亭去告状,让他损失了不少钱。 当时他知悔改的话,他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咽不下那口气,他认为损失了些钱吃亏了,他第二次打牛亭。 他第二次打牛亭后,本来也是可以弥补的,他和薛虎是朋友,也是可以大事化小的。 他打了牛亭后,他可以说:我和牛亭是有些矛盾,那天我是打了他,可打的不重,牛亭老了,牛亭年老多病,谁老了都会死,牛亭因为年老多病而死。 然后,给薛虎送些礼,事差不多能过去。 可他贼心不死,他认为路草儿惹他了,他认为春草惹他了,他非要借那个事打击路草儿、春草,他诬陷春草是杀人的凶手,他想借那个事杀死路草儿、春草。 当时,他没站在路草儿、春草的立场上想。 你打击人家,你想要人家的命,人家能坐以待毙吗? 路草儿救春草,铁笼山找来冯蜂儿。 冯蜂儿来了后,事情失去了他的控制。 冯蜂儿救春草,冯蜂儿和吴一能发生争执,李大胖胖、吴一能杀死欧甲等人,冯蜂儿怒打吴一能。 由于他是冯蜂儿的敌人,冯蜂儿也将他送入牢笼。 他入牢笼后,本来他有一丝活的希望,他和薛虎是朋友,他活着,他对薛虎有些好处,薛虎也想过放过他。 但是,这时候“伤痕累累”的他已经不可收拾。 冯蜂儿让他牵扯了朝廷税银被劫的事。 虽然冯蜂儿说他劫朝廷税银是对他的诬陷,冯蜂儿也有自己的意图,他不是“伤痕累累”,他是可以招架的,他和薛虎是朋友,事不大的话,送些钱可以解决。 路草儿的困难比他大得多,路草儿不是闯过去了吗? 他没有。 面对突如其来的“诬陷”,他无力招架。 这时候他也倒霉。 这时候,路草儿和薛虎“讲和”,路草儿同意将来不找薛虎报仇,薛虎对路草儿的看法提高了许多。 薛虎对路草儿的看法提高,薛虎想放路草儿爹娘,路草儿爹娘是以朝廷税银被劫的事入狱的,就要将朝廷税银被劫的事转嫁。 这时候有人说朝廷税银被劫是牛一八干的,牛一八不倒霉等什么? 就这样,牛一八走上了死亡之路。 牛一八不是劫朝廷税银的人,他冤枉吗? 他不冤枉。 光凭他打死牛亭,光平他诬陷春草杀人,光凭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他也该死。 —— 薛虎把牛一八、牛三杀了,把路草儿的爹娘路云、何氏放了。 路草儿的爹娘终于获得自由。 路云、何氏被放,路草儿将爹娘接到家中。 路云、何氏身上有伤,路草儿给爹娘请医生。 —— 薛虎对路草儿彻底说放过了,他也不说纳路草儿为妾了。 以前薛虎对路草儿说杀,是因为他怕路草儿将来找他报仇,现在路草儿一说和解,他对路草儿彻底说放过了。 那位说,薛虎对路草儿造成的伤害那么深,有几次险些要了路草儿的命,路草儿的爹娘也险些死薛虎之手,路草儿还说放过薛虎,路草儿懦弱了? 每一个人的人生观不同。 有些人的人生观是,你欺负了我,将来我一定报仇;有些人的人生观是,为了生活,为了父母,为了儿女,其它的可以商量。 你欺负了我,将来我一定报仇,对路草儿来说不现实。 路草儿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薛虎是一县之首,路草儿能斗得过薛虎吗? 别看有些电视、小说中老百姓斗过大官的屡见不鲜,实际老百姓斗过大官的不多。 路草儿和薛虎斗,可以说以卵击石。 路草儿将来还要生活,她将来还要照顾爹娘,能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吗? 再说,仇也不是很大,仇只是薛虎伤害爹娘,伤害自己的仇,不是血海深仇。 不是很大的仇,能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 路云、何氏之前在牢里,他们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薛虎突然把他们放了,他们感到疑惑。 路云、何氏问路草儿:“女儿,怎么回事,薛虎怎么突然把我们放了?” 爹娘问,路草儿说了。 路草儿把答应嫁吴一能的事对爹娘说了。 路云、何氏听了后,他们很不高兴。 路云、何氏知道李大胖胖、吴一能的为人。 他们知道:李大胖胖、吴一能人品太差。 在他们心目中,女儿嫁吴一能还不如嫁薛虎。 路草儿见爹娘不高兴,她问爹娘:“爹,娘,你们怎么了?” 路云、何氏说:“我们真不如死牢里,我们死牢里,受委屈的只是我们,这样一来你也会跟着受委屈。” 路草儿说:“爹,娘,你们想多了。就算女儿受些委屈,女儿为爹娘受委屈也是应该的。” 路云、何氏只是落泪,他们没太怪女儿。 女儿全都是为了自己,能说再怪女儿吗? —— 两天后,吴老板看路云、何氏来了。 路草儿答应嫁吴一能了,路云、何氏是吴老板的亲家,吴老板当然该过来看看亲家。 吴老板给路云、何氏带来不少礼物。 吴府那么有钱,吴老板的礼物当然不会差。 两天来,路云、何氏也多亏了吴府的关照。 路草儿家没钱,路云、何氏出狱后,她没钱给爹娘看病,是吴府派人送了些钱,路草儿才给爹娘请的医生。 —— 吴老板来找路草儿,路草儿再次见薛虎,故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