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初出茅庐 人世间的善与恶是一个很难区分的命题，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古往今来有多少善的人被冠以恶之名，又有多少的人被人称为善人膜拜。 在这个善恶不分的年代，谁又是时代之光呢？70年代的西部山村，一个婴儿降生了，没人能猜到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娃日后会成长为一代刑侦专家。 瘦弱的李牧是个胆小的孩子，连杀鸡都不敢看，每次家里杀鸡的时候他总会躲在姐姐身后捂着眼睛，生怕血腥的场景让自己害怕，父亲问李牧长有什么梦想，李牧回答父亲说我要做英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时光飞逝，当年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李牧已经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事侦察系刑事侦查专业一名大三的学生了。 可能是他平时比较呆板，同学都叫他书呆子，李牧是个认真好学的人，自从了上大学，李牧几乎每天泡在图书馆，看书、写笔记，研究各国案例的他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刑侦专家，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他对每个案例的分析，作案原因，作案手法等等一系列别人认为枯燥的东西。 1991年，大学毕业的李牧被分配到当地刑侦支队三大队担任侦察员，身体瘦弱，皮肤白净的李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侦查员的苗子，大队长刘森在李牧报道的第一天就对他说，我们身穿警服，头顶国徽，凡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的职责就是除暴安良，守护一方平安。 短短数十个字也成为李牧警察生涯中永远恪守的信条。 ------------ 第二章 失踪的夫妻 1991年6月，云海市龙翔建筑公司包工头吴磊报警说自己施工队的建筑工张雄好几天都没去上班了，自己带着工人去张雄家找张雄的时候发现张雄和妻子王琴被杀死在家中。 接到报案的刑警三大队警员迅速赶往案发现场，案发现场位于闹市区，人流量大，人员结构复杂，住户大多都不是云海本地人，被害人张雄和妻子王琴都是中原省南坪市务工人员，已在此地租住两年。 现场门窗完好，没有暴力侵入的痕迹，两具尸体分别置于客厅和卧室的床上，客厅墙上、地板上有喷溅型血迹，卧室床上有不规则的片状血迹，男性死者张雄系被锐器割开颈部动脉失血过多死亡，女性死者王琴系被钝器击碎颅骨死亡。 法医在案发现场发现一把带血的斧头以及多枚带血的足迹，应该都是凶手留下的。 此外，现场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看着两名被害人的尸体，李牧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告慰死者的亡灵。 很快，法医王平将现场勘验报告送交到三大队的侦查员们手上，报告显示，两名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七十二小时，死亡时间为凌晨一点左右，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凶手是骗开门后杀害了两名死者，凶手应该与死者一家相识。 男性死者张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被凶手用斧头砍伤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凶手杀死张雄后又快步进入卧室杀死女性死者王琴。 根据现场提取到的足迹推断，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一名身高175左右，体型中等的男子。 看完报告后，大队长刘森立即分配任务，将所有侦查员分为两人一组，在现场及死者工作的工地走访。 通过走访，死者邻居和工友都说张雄平时喜欢喝酒，经常因为这个事跟王琴吵架，案发前几天，他们两口子还因为张雄喝酒的事大吵了一架，王琴说要跟张雄离婚。 跟张雄关系比较好的工人周小林向李牧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周小林告诉李牧张雄是因为在老家跟人结仇才来云海打工的，具体是什么仇他也不清楚。 林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趟张雄老家调查一下周小林提供的情况。好吧，你去准备吧，今晚我们就出发......安排好一切后，林森与李牧踏上了前往南坪火车。 ------------ 第三章 尘封往事 张雄的家位于南坪市的一个郊区小镇，交通闭塞，山路曲折，林森和李牧爬了两座山才找到了张雄的家，张雄的家是整个村子最破的，三间土坯房，墙上全是雨水冲刷的痕迹。李牧看见张雄家门口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婆婆在晒太阳便主动过去搭话，“老婆婆，这是张雄的家吗”？老婆婆说这就是张雄的家，她是张雄的母亲，林森向李牧摇了摇头，示意李牧先不要将张雄夫妻被杀的事告诉老太太，李牧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老婆婆，我们是张雄在云海的朋友，我们来南坪出差，张雄托我们过来看看您”。张雄母亲冷哼了一声说到：“那个畜生还记得我是他母亲嘛”！你们是张雄的朋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从我家滚出去。 一头雾水的林森和李牧看到张雄母亲情绪激动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离开了张雄家。二人从张雄家出来后又去了村委会，村委会里一个老头正在院里乘凉，林森二人直接向乘凉的老头表明了身份，老头看着面前的二人问到：“二位警官是来找我那不肖的侄子张雄吧”。李牧先是吃了一惊说到：“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张雄的”，老人摇了摇头说：“张雄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恶棍，你们是从云海来的，我听说张雄离开家后一直在云海生活，有云海的警察来我们村里八成就是来找张雄的”。老人接着问到：“张雄又犯什么事了，你们大老远的来找他”，这次二人没有选择隐瞒张雄夫妻被杀一事，向老人说到：“张雄夫妻一星期前被人被人杀死在家中，我们来调查一些情况”。 老人的脸上看不到丝毫难过，笑着对林森二人说：“恶有恶报啊，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李牧疑惑的说到：“您老不是张雄的叔叔吗？张雄死了您就一点都不难过吗”，老人说：“我叫张保国，张雄是我大哥的儿子，是我的亲侄子，但是张雄糟蹋了我的儿媳，气死了我大哥和我父亲，你们说这样的恶棍死了值得我难过吗？”您能给我们讲讲这件事吗？李牧看着陷入回忆的张保国问到;“您能给我们讲讲这件事吗”？张保国摇了摇头说：“好吧，你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办案也挺不容易的，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希望我讲的这些对你们的案子有所帮助”。 张雄是我们家族的长孙，我的父亲母亲都十分疼爱张雄，张雄出生的时候村里闹粮荒家家户户都缺粮食，我们一大家人住在一个院里，两三天也吃不上一顿饱饭，因为经常挨饿张雄的母亲没有奶，我父亲为了能让张雄吃上一口奶便经常带着我去山上去抓山羊挤奶，在我们一大家人的精心照顾下，张雄慢慢的长大了，我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儿子，70年代中期家里条件稍微好了一点，父亲提出让我和大哥分开住，在离大哥家不远的地方帮我盖了房子，从那以后，我大哥一家三口和我父亲母亲住在一起，我带着妻子儿子住在一起，张雄懂事以后就很调皮，是村里的小霸王，我大哥送张雄去学校上学，张雄不但不好好学习还经常偷东西，小学毕业以后不管我大哥和我父亲怎么劝说，张雄都不愿意再去学校读书了，改革开放以后，张雄便离开家去外地打工了，过了三四年，张雄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张雄的妻子王琴。 张雄外出几年没挣回多少钱但是却染上了很重的酒瘾，经常为了喝酒的事和王琴吵架，吵得凶了张雄就对王琴拳打脚踢，我父亲和大哥没少跟着生气。张雄除了喝酒还经常偷东西，1984年就因为偷别人家的牛被警察抓走了，我父亲也因为张雄被警察抓走以后突发心梗去世了。张雄在监狱服刑的时候我儿子张明结了婚，张明和我儿媳妇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没想到这一切的平静都被张雄这个畜生打破了，说到这里，张保国难掩心中的悲伤流起了眼泪，李牧和林森见状便上前安慰老人，张保国梗咽的讲起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张雄从监狱出来以后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倒也还可以，一天我在家里喂猪的时候，我儿媳妇孙丽哭着回了家，张明问他怎么了，孙丽也不说话就只是哭，当时我们全家都以为孙丽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病重才伤心难过，还劝孙丽家里没农活的时候就回娘家去照顾她父亲。过了一个月，我大哥深夜来到我家支开了我妻子和张明跟我说：“保国，大哥对不起你，张雄那个畜生那天在家里欺负孙丽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当时我的心里仿佛晴天霹雳，一边是我血亲的大哥和侄子，一边是我亲生儿子，一时间我也很难抉择，最后，在大哥的苦苦哀求下，我选择沉默，既没有告诉张明实情，也没有检举张雄。我好后悔，要是没有当时的沉默，也就没有之后发生的一切了。 又过了几天，我和张明去镇上赶集，把孙丽一个人留在家里，天黑的时候我们才回到家，到家以后，孙丽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哭，张明担心孙丽就回房间了，过了几分钟，张明跑到客厅哭着跟我说：“爸，大哥把孙丽糟蹋了，”当时张明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去我大哥家找张雄，我想把张明拦住也没能拦得住，张明用菜刀砍伤了张雄，很快也被警察抓走了，后来因为故意伤人被警察抓走了，张明被抓走后不久，王琴来到我家大骂孙丽勾引张雄，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孙丽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话上吊自杀了，我大哥也在不久之后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孙丽自杀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孙丽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一尸两命啊，说到这，张保国的眼中已满是泪水，料理完我大哥的丧事以后张雄就带着王琴去了云海再没有回来过。听到这，林森和李牧觉得张雄的堂弟张明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便向张保国打听张明的下落，张保国说：“张明从监狱出来以后一直在南坪打工，好几个月没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张大爷，打扰您了，我们该走了，李牧向张保国挥手道别。张保国叫住了林森二人说道：“大爷求你们件事，如果张雄一家是被张明杀的，你们不能瞒着大爷，大爷还想见张明最后一面”。二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 第四章 恨之入骨 林队，你觉得是张明为了报仇杀了张雄一家吗？林森摇了摇头说还不能确定，当务之急我们首先得找到张明的下落，小李，给队里打电话，让队里其他人密切注意张明的动向，向局里申请通缉张明。我们马上返回云海。 返回云海后的林森立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刑警三大队所有侦查员都认为张雄夫妻被杀的凶手就是张明，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林森接到上级的电话说张明在云海市下辖的的永清县落网。李牧，你熟悉案情，我们去永清提审张明，其他人待命。刚刚回到云海的李牧二人又驱车赶往永清县提审张明。 “张明,你是怎么杀害张雄一家的？” 人是我杀的，你们知不知道？张雄毁了我的家，如果不是张雄糟蹋我妻子，我妻子也不会自杀，我的孩子也不会胎死腹中，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被张雄这个畜生毁了。我有罪，但是我没错。二位警官，如果有一天你们在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亲人，你们可能会比我更加疯狂。 “张明，交代你的作案经过”。 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了，我也没什好隐瞒的，我全都告诉你们，自从我砍伤张雄被警察带走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思念着孙丽，我后悔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毁了我的家庭。我更没想到，日思夜想的妻子竟已与我阴阳相隔。回到家后父亲梗咽的对我说：“小明，孙丽已经走了，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我咆哮着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恨张雄，如果不是他，孙丽怎么会死。 复仇的心逐渐侵蚀着我，我在孙丽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杀了张雄和王琴替她报仇。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我谎称自己在南坪打工，其实我离开家以后就去了云海，我知道张雄有泥瓦匠的手艺，肯定在工地上班。到云海以后我就一家一家工地打听，老天有眼，让我在龙翔建筑公司的工地上找到了他。后来，我每天跟踪张雄，很快摸清了他的活动规律。张雄除了每天下班以后会去一个叫“来一碗”的酒馆喝酒，喝到烂醉才回家。有一次，我趁张雄喝醉在酒馆休息的时候偷了他的钥匙。孙丽忌日的那天，我买了斧头，在出租屋祭拜完孙丽以后我就去了张雄家楼下等他。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张雄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张雄上楼以后十分钟我也上楼了，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张雄家的门。没想到这个畜生刚才卫生间出来，我们四目相对，张雄的身体本能的向后退，满脸都是恐惧，我举起斧头朝张雄脖子砍了一下，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身上，我杀王琴的时候这个贱女人一直求我放了她，说当年是张雄逼她诬陷孙丽的。没有任何犹豫，我用斧头砸死了王琴。看着被杀的仇人，我如释重负，孙丽的仇终于报了，她能安息了。 二位警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两条人命，我知道自己的下场。 你考虑过你父亲张保国吗？我们在你老家调查的时候去过你家，你父亲也跟我们讲了孙丽的事，我们离开你家的时候你父亲叮嘱我们要让他见你最后一面，张明，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老人短短几年间失去了所有亲人，他该怎么办？ 警官，求求你们不要把我被抓的消息告诉我父亲，我没脸见他，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车祸去世，父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是我不孝，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 李牧，你小子怎么回事，案子破了怎么还挂着一张苦瓜脸。 林队，我在想，如果张雄没有强奸孙丽，孙丽没有自杀，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傻小子，哪有那么多如果，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关系，张雄被杀是他的报应。 林队，我想给张保国打个电话......老人家，还记得我吗？我是云海市公安局的，之前去过你家。 是你啊，小伙子，案子破了吗？ 案子已经破了，凶手不是张明，您老不用担心，张明就在南坪，有时间就回去看您了。 小伙子，你不用安慰我，我的儿子我知道......这下好了，小明可以和孙丽团聚了。再见，小伙子......大爷谢谢你。 挂了电话的李牧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第五章 街头碎尸 你抛弃了我，我好难受，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永不分离，请原谅我的自私，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1991年12月25日，西方传统节日圣诞节。虽然不是本土节日，但是今天的云海城也比往常更加热闹，大街上人头攒动，孩子们缠着大人买糖果，恋爱中的青年男女手挽着手并排走在大街上，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出这座城市的宁静与祥和。 刑警三大队办公室内，一位年长的民警调侃李牧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不知道谈个女朋友，李牧苦笑着说：“王哥，我年纪还小，还不想谈恋爱，你就别取笑我了。倒是你，不去陪嫂子逛街在这陪着我值班，不怕嫂子有意见啊！”老王憨笑着说：“我倒是想去陪你嫂子逛街，但是今天圣诞节，他们派出所比咱们更忙。”李牧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办公室的值班电话响了...... 什么？建安街垃圾桶内发现残缺的人体组织，注意保护现场，疏散无关群众，我们马上就到。 建安街是云海几条主街之一，是云海有名的商业街，附近都是商铺，人流量密集，看热闹的群众已经把现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刚到现场的李牧和王平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于所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保护现场吗？现场这么多群众我们还怎么工作啊？王平冲着建安路派出所所长于浩发起了脾气。 于浩陪笑道：“王法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刚到现场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让无关群众离开没人听我们的。”你们来了就好了。 不好意思，于所长，我这人性子直，刚刚多有得罪，您别忘心里去。您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发现碎尸的情况吧。 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兄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谁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报警人徐静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她家店门口有一个铁皮垃圾桶，她去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一个纸箱就顺手打开了，没想到纸箱里装着碎尸。纸箱我看了，里面除了死者的躯干什么都没有。还有个情况，死者的心脏不见了，目前掌握的情况就这么多，现场也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报案人在哪里？ 警官你好，我是徐静，是我第一个发现纸箱的，也是我打电话报的案，可给我吓坏了，我一个女人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 徐老板，发现纸箱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今天圣诞节，来我店里买衣服的人太多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徐老板，你店门口的垃圾桶是你店里的吗？ 不是我店里的，垃圾桶是卫生局提供给我们建安街商户使用的，每家商铺门口都有，每晚十一点环卫局的工人集中进行清理。 是这样啊，李牧，带上纸箱我们回队里。 死者女，年龄大概在20-25岁之间，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死前曾被性侵，未在死者身体内提取到生物检材，凶手在性侵死者的时候使用了避孕套。躯干切口整齐，应该是用切割机进行分尸的，死者心脏缺失，其他脏器也遭到不同程度破坏。装尸体的纸箱上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是戴着手套完成抛尸的。 听着王平的法医报告，李牧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毒，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杀死一个年轻女孩。 李牧，谈谈你的看法。 林队，我认为凶手碎尸的目的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确定死者身份。凶手为什么要拿走死者的心脏，这点我还没想明白。法医报告中说凶手分尸的工具是切割机，在调查死者身份的同时我们还要围绕切割机进行调查，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全市的工厂、工地、五金店。 我和李牧一组，调查死者身份，其余的人在全市范围内排查所有的工厂、工地、五金店。 李牧，调取最近一周全市的失踪人口档案，看看有没有与死者年龄相符的失踪人口。 凶手为什么要拿走死者的心脏呢......李牧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 第六章 地下恋情 好消息，林队，我排查失踪人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叫胡丹的师范大学女学生年龄跟我们发现的死者相仿，案发前三天前离开学校后至今下落不明，我已经打电话通知胡丹的父母来下午来队里做DNA比对了。 通过比对胡丹父亲与死者的DNA，可以确认死者就是胡丹，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混蛋这么祸害人家姑娘，等抓到凶手以后我非得活剐了他不可，李牧生平第一次如此愤怒。 胡丹，21岁，云海人，云海师范大学工商管理专业三年级学生，父母都是云海有名的企业家，家中资产过亿。三天前离开学校后离奇失踪，尸体在学校附近的建安路被发现。通过向胡丹的老师和同学了解，胡丹性格内向，人际交往简单，是个典型的乖乖女。像胡丹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为什么会招来杀生之祸呢？ 林队，是不是我们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这个女孩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父母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我们不妨先去胡丹家里了解了解情况。 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前，一个女人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玫瑰花。 阿姨，请问这是胡丹的家吗？我们是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些情况。 二位警官请进，这就是胡丹的家，我是胡丹家的保姆刘芳。老爷太太这会都不在家，二位警官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等老爷太太回来以后我再转告他们。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了解胡丹在家里的情况。 是这样啊，胡丹是我一手带大的，二位警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问我也可以。 刘阿姨觉得胡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小丹是老爷太太的独生女。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特别乖巧懂事，老爷太太平时都很忙，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常有的事，小丹日常的饮食起起居都是是我负责照顾的，虽然我是她家里的保姆，但是小丹从来没有把我当保姆看，对我特别好。 胡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没什么反常啊，和以前一样，周末放假了就回来，在家住两天就又回学校了。 胡丹的学校离家不远，胡丹为什么要住在学校呢？ 老爷太太平时都太忙了，也没时间陪她，小丹上大学后不久就搬去学校住了。 我们能看看胡丹的房间吗？ 当然可以，二位警官请跟我上楼。 刘阿姨，书桌上的照片是胡丹小时候吗？ 是的，那是小丹四岁的时候照的，旁边的男孩是我儿子宋杰，他跟小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您儿子也住在这吗？ 自从我丈夫去世后，我们母子两无依无靠，我带着年幼的儿子从乡下来云海打工，老爷太太看我可怜就让我留在他们家当保姆，从那以后，我们母子就一直住在这里。 您儿子现在在哪？ 我儿子也是云海师范大学的学生，他比小丹高几级，今年就毕业了。 我们该走了刘阿姨，谢谢您的配合。 警官，小丹是个好孩子，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为她报仇啊。 放心吧刘阿姨，我们会的。 林队，还是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刘芳的儿子宋杰不是胡丹的好朋友嘛，或许我们可以在他身上找到线索。 云海师范学院，东川省最好的师范学院，历史悠久，建校以来，为国家培养了一批教育领域的优秀人才。 林队长请稍等，我已经让人去找宋杰了。 齐主任，你觉得胡丹这个孩子怎么样？ 胡丹是我们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尖子生，明年我们准备推荐胡丹去国外继续深造，真是太可惜了。 齐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杰，这两位是云海市公安局的林队长和李探员，他们来找你了解胡丹的情况，你要好好配合。 宋杰，胡丹被杀的事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和胡丹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 你最后一次看见胡丹是什么时候？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餐厅，当时胡丹饭还没吃完饭就走了。 胡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胡丹最近和我们学校的冯老师走的很近，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宋杰，你说的冯老师是学院新来的那个冯老师吗？ 是的，齐主任，就是他。 你可以走了宋杰，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齐主任，宋杰说的冯老师是谁？ 冯老师名字叫冯旭，是我们学校工商管理专业的代课老师，在我们学院任教还不到一年。 齐主任，这个冯旭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冯旭就是我们学院毕业的，我还是他的研究生导师呢，冯旭为人十分豪爽，学术水平也高，很多学生都喜欢上他的课。 冯旭结婚了吗？ 还没有，我们学院很多未婚的女老师都追求过他，但是好像都被他拒绝了。 咚咚咚，齐主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份文件麻烦您签个字。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林队长，这就是冯旭老师。 冯旭，正要去找你呢，你小子居然自己来了。 有什么事吗齐主任？ 这两位是云海市公安局的林队长和李探员，他们有事要问你。 二位警官，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啊，自从胡丹被杀，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如果不是我跟她吵架她就不会离开学校了。是我害了她啊。 你说什么？冯旭，你和胡丹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胡丹是我女朋友，我们已经秘密交往两年了。 冯旭，你说清楚一点。 当时还在学院读研的我是学生会主席，有次学院组织校外活动，我救了快要掉下山崖的胡丹，从那以后，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了恋人，我们约定等她大学毕业以后就结婚的，没想到她竟然死了。都怪我，要是我不跟她吵架的话她就不会离开学校，也就不会死了。 你和胡丹为什么吵架？ 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她跟宋杰。 你说什么？宋杰跟胡丹不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 第七章 你是我的 起初我跟胡丹在一起的时候宋杰总是跟着我们，久而久之的，我心中开始无比厌烦宋杰，因为这事我跟胡丹没少吵架，我知道宋杰是胡丹家保姆的儿子，从小跟胡丹一起长大。但是宋杰对胡丹的感情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那么简单。宋杰经常跟踪我和胡丹，胡丹碍于面子也没说过什么。 胡丹被杀后，宋杰约我在教学楼天台见面，跟我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说什么我的愿望落空了，胡丹早就知道我是为了图谋她的家产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质问宋杰是不是他杀了宋丹，宋杰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的说胡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对不起，二位警官，我骗了你们，案发前我和胡丹吵架并不是因为宋杰，而是因为我和学校一个女老师偷情的事被胡丹发现了，胡丹质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我解释了半天胡丹还是不相信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学校。 胡丹是怎么知道你偷情这件事的？ 我也纳闷呢，胡丹是怎么知道的，我和那个女老师一般只在周末的时候偷偷见面，在学校我们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几乎都不怎么说话。这么一说的话我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胡丹被杀的前一周周末，我和那个女老师在酒店约会的时候有个人一直敲我们房间的门，我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就停了。 林队长、李探员，让二位见笑了，冯旭，这个事我们以后再谈，你先出去吧。 林队，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们走吧，打扰了，齐主任，今天我们和冯旭、宋杰的谈话内容请您务必保密。 那当然那当然，冯旭刚才说的事也请林队长和李探员保密，这实在是太有损我们学院的名誉了。 林队，你怎么看宋杰和冯旭说的话？ 真是狗血的恋情，冯旭脚踩两只船，而宋杰喜欢胡丹。冯旭和宋杰似乎都有杀死胡丹的动机。 刑警三大队办公室内，林森正在召开案情分析会。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被害人胡丹很可能是因为情感纠纷被杀，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监视冯旭和宋杰，如果发现可疑情况立即实施抓捕。 林队，我们就这么死等，会有收获吗？ 傻小子，我敢断定，凶手就是冯旭和宋杰二人当中的一个。 云海师范大学门口，林森和李牧已经不分昼夜的蹲守了两天两夜。 林队，宋杰出来了，大半夜的这小子要去哪？ 大半夜不睡觉，肯定有猫腻，我们跟着他看他要去哪。 出租屋内，宋杰痴情的看着胡丹的头颅，深情的吻了上去，小丹，你知道吗？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冯旭只是想利用你得到你父亲的家产，你怎么这么傻，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你 。 正当宋杰自我陶醉的时候，等候在门外林森和李牧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宋杰，还真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带我走吧...... 宋杰，你为什么要杀胡丹？ 因为我太爱她了，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警官，可以先听我讲个故事吗？ 你讲吧。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因为矿难去世了，我母亲为了养活我带着我从老家来到云海，你们可能想象不到，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我母亲抱着我跪在街边乞讨，没人愿意可怜我们，我和母亲快要晕倒的时候，胡丹的父亲出现了，他看我们可怜就把我们带回了自己家，那是我第一次见胡丹，当时胡丹两岁，她妈妈把她抱在怀里逗她玩，得知我和母亲的情况后，胡丹的父母好心收留我们并让我母亲留在家里做保姆照顾胡丹。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报答胡丹父母的救命之恩。在琐碎平淡的日子里我和胡丹在我母亲的照顾下一天天的长大了，胡丹也出落的越来越美丽，我不止一次的告诉母亲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娶胡丹，母亲每次都劝我打消这个念头，但是我就是喜欢胡丹，母亲再怎么劝我也打消不了我要娶胡丹的决心。通过我的努力，我考上了大学。我觉得是时候该向胡丹表白了，于是在我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我鼓足勇气向胡丹表明了我的心意。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胡丹说她也喜欢我，当时我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我答应胡丹等自己大学毕业以后就娶她。 没想到，胡丹上了大学以后整个人就变了，对我爱答不理，为了能每天见到胡丹，我放弃了外省重点大学的保研留在云海师范学院读研，没想到，胡丹居然跟冯旭在一起了。我知道冯旭是看上胡丹的家产才和她在一起的，我多次劝胡丹和冯旭分手，胡丹不但不听还对我恶语相加。在我杀死胡丹的一周前，我跟踪冯旭的时候看见他和文学院朱老师的挽着手进了酒店，朱老师是学院有名的狐狸精，冯旭和她到酒店去干什么谁不清楚。我试探性的敲了他们房间的门，冯旭来开门的时候我逃走了。回到学校后，我跟胡丹说了这件事，第二天胡丹就和冯旭大吵了一架离开了学校。我怕胡丹想不开就一直跟着她。 然后呢？你就杀了胡丹？ 我本来不想杀她的，都是她逼我的，我们走到云海广场的时候，我叫住胡丹问她还喜欢我吗？没想到胡丹说她一直把我当哥哥看，之前说喜欢我也是为了不让我伤心。一想到我这些年的付出，我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我打晕了胡丹把她带到了我租的平房里，看着昏迷的胡丹，我心中的欲望被彻底点燃，我趁胡丹昏迷的时候和她发生了性关系。胡丹醒了以后我安慰她会娶她爱她一辈子的。没想到胡丹竟然扇了我一巴掌，大骂了我一顿后说要去公安局报案。当时我心里害怕极了，双手掐住胡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上，过了一两分钟，胡丹停止了呼吸。我担心事情败露，在二手市场买了一台切钢板用的切割机，在我租的平房里肢解了胡丹。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胡丹的心脏去哪了？ 你说心脏啊，已经被我吃了，虽然胡丹不爱我，但是我爱她，我曾在一本神学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描写的情节跟我和胡丹的经历相似，故事的最后，王子吃了公主的心，他们的血肉交融在了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我爱了胡丹十几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没关系，胡丹早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我不后悔。 一个月后...... 李牧，宋杰的母亲刘芳在云山自杀了，现场发现一封遗书，她说对不起胡丹父母的救命之恩，她要去另一个世界继续照顾胡丹和宋杰了。 真正的爱从来不是占有、不是依赖、不是自己意志的延伸。如果一个人意识不到，这段爱最终必然会走向消亡......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情圣了...... ------------ 第八章 连环失踪 序：小姑娘，别害怕，叔叔家多好玩啊，满屋子都是玩具和糖果，你可要听叔叔的话啊，否则叔叔就要把你做成洋娃娃了...... 林队，一个月之内三名幼女接连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受害人家属都快把咱们公安局的大门拆了，昨天徐局长下了死命令，限期一个月破案。云海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这三个小女孩啊。 李牧，是不是我们的侦查思路太窄了，从第一个小女孩黄雅失踪到现在我们一直认为这些失踪的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三个孩子可能是被某个人拘禁起来了，我仔细分析了这些孩子的特点，发现了一些相似的地方。失踪的孩子都是小女孩，年龄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八岁，都是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的，我问过学校的老师，这三个孩子都不是云海本地人，他们的父母都是从外地来云海的务工人员，平时根本没有时间接送孩子上学。这三个孩子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日常生活中也没什么交集。我实在想不到嫌疑人为什么要对三个小女孩下手。 但愿这三个孩子都还活着吧...... 最早失踪的女孩黄雅，8岁，就读于本市第一小学二年级，3月6日下午6点放学后失踪，女孩父母在一家皮革厂打工，一家三口租住在永安路汽车终点站的出租屋。 2号失踪女孩李婷，6岁，就读于本市建设小学，3月10日下午6点放学后失踪，女孩父母在一家制衣厂打工，一家三口租住在永安路汽车终点站以西的棚户区。 3号失踪女孩李婷，7岁，就读于本市绿化小学，3月15日下午6点放学后失踪，女孩父母在一家食品加工厂打工，一家三口租住在永安路汽车终点站以北的棚户区。 立即在三个孩子日常活动区域展开调查，争取确定三个孩子失踪的地点，寻找可能存在的目击证人，围绕孩子失踪的地点展开地毯式排查，重点以出租屋和单独居住的居民为主，排查全市有过性骚扰记录的嫌疑人以及前科人员。 按照林森的指示，刑警三大队全体侦查员迅速展开行动。 林队，整个永安路范围的树林、湖泊、公园等隐蔽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发现三个失踪孩子的下落。 就目前的案情看，三个失踪的孩子都居住在永安路汽车终点站附近，很可能都是在永安路附近被诱拐的，我想凶手一定很熟悉这个区域。 继续加大排查力度，所有人沿永安路逐户排查，重点排查单独居住的居民。李牧我们去受害人家里看看。 第一个失踪女孩黄雅的家住在永安路汽车终点站的出租屋，一家三口才来云海不久，自从黄雅失踪后黄雅的父母也无心工作，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 到了林队，这就是黄雅的家，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就是黄雅的父亲黄大强。 黄师傅，我们是云海市公安局的。 警察同志，我的孩子找到了吗？ 不好意思，黄师傅，我们已经加派人手找了，一有孩子下落我们就会通知你的。 黄师傅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黄雅的情况，你仔细回忆一下黄雅失踪以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没什么反常的情况啊，我和他妈都在皮革厂打工，每天天不亮就上班去了，天黑的时候才能下班，我们刚来云海不久，黄雅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我和他妈平时都忙，也没接她放过学，黄雅放学以后都是一个人回家的。 黄雅平时在学校的表现好吗？ 黄雅这丫头胆子小，人也老实，在学校挺乖的，我们从来没听过老师告她的状。 黄师傅，你在仔细想想，黄雅最近有没有往家里带过什么稀奇的东西？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黄雅失踪的前几天往家里拿过一盒奶糖，我们刚搬来不久，手里也没什么钱，我们一般也不会给黄雅零花钱，我问黄雅糖是哪来的，黄雅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叔叔给的，当时我和她妈都觉的黄雅骗我们，哪有这好事啊，一个不认识的人平白无故的给不认识的小孩东西。我和他妈都觉得糖是黄雅在别人家东西偷的，黄雅怕我们揍她就说是不认识的叔叔给的，为这事，我还动手打了黄雅。 黄雅当时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叔叔啊？ 没有，我们以为糖是黄雅偷来的也就再没多问，我和她妈把钱都准备好了，就等失主上门了，等了几天也没有一个人到家里来。这会想想黄雅那丫头没骗我们，糖真是不认识的人给她的。 黄师傅，装糖的盒子还在吗？我们想看看。 盒子挺好看的，我没舍得扔，一直放在柜子里，你们稍等我去拿。就是这个盒子，你们看吧。 林队，这糖可不便宜啊，我一直想买都没舍得买。 黄师傅，盒子我们拿走了，一有孩子下落我们会立刻通知你的。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黄雅找回来啊，黄雅失踪的事要是让她奶奶知道了老人家非急疯了不可。 林队，你怎么看？ 这糖很有可能就是诱拐黄雅的人给她的，你想想，哪个小孩能抵挡糖果的诱惑啊。 也是，对黄雅这种平时没有零花钱的孩子来说，糖的诱惑确实挺大的。 李牧，刚才在黄雅家里你说这糖挺贵的，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这糖不便宜，一盒好几十呢，别说一个小孩了，我们都买不起。之前我在一个土豪同学家里吃过，这糖是从国外进口的，全云海好像只有大华超市才有。这糖这么贵，我相信能买的起的人不多，我们先去大华超市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小姐，我们云海市公安局的，麻烦请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有事问他。 二位警官好，我就是大华超市的经理谢宇，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 是这样的谢经理，麻烦你看看这个糖是你们超市的商品吗？ ------------ 第九章 诡异娃娃 这糖是我们超市的商品，因为价格昂贵，平时也没什么人买，二位警官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谢经理，都有谁来买过这个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谁注意这东西啊。 林队，我们好像又掉进死胡同了，已知的线索太少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还没法核实，我们多耽误一分钟那几个孩子就多一分危险。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无能的警察，我要送你们一份礼物，真想亲眼看看你们收到我艺术品时的惊恐表情......嘿嘿...... 林队，排查永安路的同事刚刚传来消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内发现黄雅的尸体。 胜利化工厂，曾经是云海最大的化工生产基地，这些年由于经营不善被迫关闭，工厂工人一夜之间全部下岗，斑驳的墙体见证了它所有的兴盛与没落。 被发现时的黄雅就像个漂亮的洋娃娃，安静的做在扶梯上，身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眼皮上粘着假睫毛，除了无神的双眼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林队，尸体被发现时正端坐在扶梯上，初步判断死者是死后被移尸到这来的，现场发现汽车轮胎痕迹，凶手应该是驾驶汽车进行抛尸的。还有...... 他妈的闭嘴，不要再说了，通知王平，把尸体带回队里做进一步检查...... 法医室内，王平正小心翼翼的脱下被害女孩的衣服，把女孩衣服全部脱下以后，见惯了残肢断臂的王平也忍不住呕吐起来......这是个什么变态啊，把人杀了还不够，还掏光内脏在肚子里塞满棉花，这孙子还真把这孩子当成洋娃娃了。林队，这是法医检测报告，你慢慢看吧，我还得去趟厕所...... 死者黄雅，致死的原因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死后被凶手剖开腹腔摘除所有脏器后装满棉花，另外，尸体中提取的棉花中含有消毒水的成分。死者穿的裙子上也提取到了消毒水成分。凶手应该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精通解剖学，摘除死者脏器的手娴熟丝毫没有破坏死者的其他组织。 林队，安眠药这玩意可不容易弄到，没有医生开的处方根本买不到，此外，法医报告中说凶手具有一定的医学知识，我认为凶手是某家医院的工作人员。 李牧，调取全市所有医生的档案，我们一个一个筛查，重点是案发时段内不在医院的医生。 林队，你看这个叫赵强的医生，资料中显示这个人曾因在上班时间盗窃女同事内衣被降过职，你看会不会是他。 赵强是哪个医院的？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云海市第三人民医院，全市最大的综合医院，医疗设备先进，在云海享有很高的盛名。 方院长，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想见见普外科的赵强医生，你能叫他过来吗？ 不好意思，二位警官，赵强半年前就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方院长，赵强为什么辞职啊？ 事情是这样的，赵强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外科医生，早年曾经在美国留学，医术高超，很多来我们医院看病的患者都是冲着赵强来的，我们院领导也十分器重赵强，让他做了外科副主任，没想到这家伙心理有点问题，经常在上班期间调戏医院的护士，有次甚至潜入护士宿舍盗窃内衣，我们几个院领导集体商议后决定免除赵强的副主任职务，调他去了医院的药房工作，赵强在药房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就辞职了。 你们为什么没有辞退赵强还让他在医院继续工作呢？ 你们不知道，赵强的父亲是我们医院的老院长，是我的老领导，赵强出事以后他的父亲专门到医院找过我，恳请我不要辞退赵强，我看在老院长的面子上才没有辞退赵强。 赵院长的家在哪里？我们想去拜访拜访他？ 老院长的家就住在医院后面的家属楼，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我带你们去吧。 赵院长，您老在家吗？我来看看您。 来了来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方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老头子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这个师傅忘了呢。 师傅，您这是哪的话啊，没有您老的提携，我能当上院长嘛，对了师傅，这两位是云海市公安局的林队长和李探员，来找您了解赵强的一些情况。 二位警官，赵强又惹什么祸了，那混小子非气死我不可。 没什么赵院长，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赵强最近的情况。 赵强辞职以后就从家里搬走了，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听他母亲说赵强现在住在永辉小区。 赵院长，您家里怎么有这么多洋娃娃啊？是给小孙子玩的吗？ 不怕二位警官笑话，这是赵强那混小子的，他从美国留学回来以后对着东西像是着了魔一样，我和他母亲问他怎么回事，赵强每次都说这些洋娃娃是一个美国的同学送给他的，我们也没多问过。 赵院长，赵强从美国留学回来以后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赵强出国留学以前是个挺阳光的人，从美国回来以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喜欢摆弄女人的衣服和化妆品。赵强有次在卫生间给自己化妆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我狠狠的训斥了赵强一顿后赵强跟我说他不想再做男人了。 赵院长，赵强的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哎，你们要是不问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这件伤心的事，赵强是我跟内人的独子，我和内人平时工作都比较忙，很少照顾赵强，赵强上小学的时候偷玩我放在家里的盐酸，把装盐酸的瓶子打翻后瓶子里的盐酸倒在了赵强大腿上，我和内人下班回家的时候赵强已经疼晕过去了，大腿烧伤十分严重，赵强青春期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其他孩子一样的生理反应。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赵强这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正常男人一样了。都是因为我一时的疏忽断送了赵强的下半辈子啊。 赵院长，我们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们会再来的。 林队，这个赵强会不会因为自身的缺陷产生自卑心理，通过虐杀幼女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性需求...... ------------ 第十章 两个恶魔 麦克，你太棒了，那女孩被你做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我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相信我，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林队，刚接到群众报警，在永安大厦门口发现一具残缺的幼女尸体，王平已经带人过去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王平，什么情况？尸体在哪？ 林队，你们可算来了，尸体就在那边的旅行箱里，你自己过去看吧。 什么？这不是第二个失踪女孩李婷吗？她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报警的人在哪？ 林队，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永安大厦清洁工王芳，早上六点她来永安大厦上班的时候看见门口放着一个旅行箱就好奇的打开了，结果箱子里装着一个女孩的尸体。 王平，箱子上能提取到凶手的指纹吗？ 箱子有被清洗过的痕迹，而且凶手是戴着手套抛尸的，箱子上没有发现指纹。有一点很奇怪，死者的全身多处部位有被撕咬过的痕迹，身体缺失的部位全都是被凶手咬下来的，通过对比死者身上的咬痕，我发现死者身上的咬痕是来自不同的两个人的。凶手先将女孩勒死后又疯狂的撕咬了女孩的尸体。我在解剖女孩尸体后在女孩胃里发现了未被完全消化的安眠药，成分跟上次在工厂发现的那具尸体一样。 李牧，还是没有赵强的下落吗？ 我去了赵院长提过的永辉小区，房东说赵强已经在一个月前搬走了，不过房东告诉我赵强搬走前一直跟一个外国男子住在一起，关系好像还很亲密。 李牧，我想我们还得再去赵院长家...... 不好意思赵院长，又来打搅您了，我记得您老上次说过，赵强有个关系不错的美国同学，您了解赵强那个美国同学的情况吗？ 赵强平时很少在我和内人面前提起他在美国留学时候的事，我和内人都觉得赵强在美国受了某种刺激，我们问过赵强，赵强每次都说是我们想多了，他很怀念在美国留学的那段日子。去年赵强还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洋娃娃，我们问他怎么回事，赵强告诉我们洋娃娃是他在美国的同学大卫送给他的，国内没有。收到洋娃娃的那天赵强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自己房间手舞足蹈，反复念一句英文，我记着那句英文好像是“great god,give me strength”。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伟大的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吧! 李牧，你怎么看赵强口中的那个神？ 不好说，可能是一种信仰，也可能就是随口说说的。 李牧，问你个问题，谁送你礼物的时候你最开心？ 除了父母以外当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啊！ 刚刚赵院长说过，赵强在收到同学大卫寄来的娃娃后手舞足蹈，一遍一遍的说伟大的神，赐予他力量吧！我觉得这个大卫就是赵强口中那个能赐给他力量的神。查一下这个大卫的入境记录，看看他近期有没有到云海来...... 林队，这个大卫是半年前从美国乘飞机进入云海的，目前下落不明，我拿着大卫的照片让永辉小区的房东辨认过了，跟赵强住在一起的外国男子就是大卫。 李牧，联系省厅，查一下这个大卫的详细资料。 林队，这个大卫的全名是大卫•路易斯，32岁，美国佛罗里达人，也曾是个医生，曾因虐待儿童被当地警方逮捕，在缴纳大额保证金后被释放。 密切注意这个大卫的踪迹，联系机场分局同事，如果大卫出境的话就立即对他实施逮捕。 对不起，麦克，我要走了，希望你喜欢我留给你的礼物...... 林队，机场分局同事刚刚打来电话他们已经逮捕了准备乘飞机出境的大卫。 李牧，我们出发，去会会这个洋鬼子...... 姓名，国籍，年龄？ 我的名字叫大卫•路易斯，美国人，32岁。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要抗议。 我们为什么抓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仆人赵强在哪里？ 你说麦克啊，他在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你说清楚一点，赵强究竟在哪？ 麦克总说中国的警察都是废物，我看也不全是啊，你们居然能抓到我。 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我全都告诉你们。 我和麦克的相识还得从我们合租说起，五年前，我还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医生，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在美国留学的麦克，我们租住在麦克学校附近的公寓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麦克总是闷闷不乐，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告诉我，直到有一次我带他去参加聚会的时候我才知道麦克闷闷不乐的原因，原来麦克有很严重的男性问题，无法正常的和女人发生关系。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麦克还是无法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直到有一天麦克路过一个玩具店的时候他竟然对着橱窗里的洋娃娃有了生理反应，从那以后，麦克便常常购买洋娃娃满足自己的性欲。到后来麦克已经不满足于对着洋娃娃发泄内心的欲望，有一天，麦克跟我说她想找一个真的小女孩试试......当天夜里，我们在公寓附近诱拐了一个8岁的小女孩后带到了我们租住的公寓里，麦克发泄心里欲望的同时无意间也勾起了我的欲望，听着那个小女孩的哭喊，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用力的撕咬这那个女孩的身体，直到女孩被我活活咬死。女孩死后我和麦克趁着夜色将女孩扔进了河里。 不久之后，麦克回国了，但是我心中的欲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袭击周围的小女孩，虐待他们的感觉令我心中无比惬意，后来，我因为虐待儿童被美国警察逮捕了，多亏了麦克帮我交了保证金我才能出来。 我出狱后就来了云海，麦克知道我来云海的消息后特别兴奋，帮我租了房子还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过了一段时间，麦克求我帮他完成一个愿望，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赵强和你们诱拐的那个叫王悦的女孩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麦克在哪，但是那个女孩可能已经被麦克做成洋娃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