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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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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成反派伤不起
“姑娘,醒醒……”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个恼人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真吵!
苏梨袂皱了皱眉:别吵!
本想很有气势地吼出来的两个字却是憋在了嗓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嗓子似乎出了点毛病,硬是说不出话来。
苏梨袂一惊,蓦地睁开眼睛,待到适应瞬间涌入眼中的阳光后,入目的大片湛蓝的天空让她不禁愕然:我勒个去!天花板呢?
想起先前一直在耳边吵吵闹闹的那个声音,她迫不及待地偏头看去,希望对方能解开她的疑惑,却见一截青色的衣摆恰好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此刻,它的主人正义正言辞地对被遮住的人痛斥着什么。
苏梨袂只顾着观察他的衣服,他的话半句没有入耳。
迟疑地看着他那广袖长袍的设计,再看看那衣摆处绣的翠竹,苏梨袂只觉脑袋“哐当”一下当机了。
这种古色古香的衣服……什么情况?!
这时候,她才分出一丝注意力去听青衣男的话:“……苏风觉!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弱女子?!”
苏风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苏梨袂想。
对方没有开口,青衣男子更怒:“肆意欺凌弱小,这便是魔教的作风?”说到此,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魔教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似乎触痛了对方的某根神经,对方终于开口,声音森冷,光是听着就让人心里生出几分寒意:“本教作风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顿了顿,他的语气多了一份嘲弄,一字一顿地说道,“盟主……哦,或者应该说——没、有、实、权的……盟主大人。”
青衣男子沉默片刻,从苏梨袂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深吸一口气,他正义凛然地说道:“魔教是武林中一大祸患,我一定会除掉的。”
对方懒洋洋地轻笑,声音却不带丝毫暖意:“拭目以待。”
青衣男子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告诉苏梨袂,终有一日,我将带着武林人士铲平魔教!”
听到这里,苏梨袂忽然觉得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她坑掉一篇狗血江湖文时,某个读者在文下的一条留言:
[作者大人你不厚道::>_<::我诅咒你穿越到这个坑里!还成为被女主灭掉的反派大boss!]
没错,什么苏风觉,什么青衣盟主轩辕景,通通都是不久前她坑掉的那篇狗血江湖文中的人物!更甚至,由于她无法抑制的反派boss控,为魔教教主用上了自己的名字——苏梨袂,还为她精心设置了一个凄惨的结局!
提起这篇文,苏梨袂除了神作之外作不出其它任何客观评价。
写那篇小说时,她和基友都还是两只小loli,她们约好写系列文,写了两个一起穿越的好朋友,阴差阳错,一个进入了皇宫,另一个则被江湖人所收养。
江湖女是她的女主,不同于皇宫女的聪明绝顶无所不精,冷血狠辣叱咤风云,江湖女柔弱善良、美丽纯洁,像一朵娇滴滴水嫩嫩的小白花,男人爱女人恨,不但让门派青梅竹马的师兄师弟对她情根深种,还吸引了武林盟主、杀手楼头牌杀手、甚至魔教右护法等重要人物。
总之,只要是个美男,都被她纳入后宫了。全文集狗血之精华,天雷之荟萃于一身,成功地在坑掉数年后她偶然心血来潮想看一看时把她雷得外焦里嫩。
这种黑暗史果断地不能留啊!
苏梨袂当机立断,把那篇文锁了并且还删除了,纵然如此,这篇小说的某些天雷设定,诸如女主和反派女魔头的种种还是作为阴暗的记忆一直牢牢地留在她的脑海中……
这篇狗血江湖文里的女主名叫云晚歌,是一个身世神秘的孤女,被武林正派竹风派掌门所收养,后为其旗下弟子,同时,她还是药王的关门弟子,因她温柔美丽,善良纯洁,江湖人称其为“怜华仙子”。
在云晚歌绚烂曲折的一生中,有着众多男性与之纠缠,有青梅竹马的温柔师兄,有活泼可爱的师弟,有英俊潇洒的武林盟主,有邪魅风流的魔教护法……
在这形形色-色的美男中,云晚歌却唯独对武林盟主轩辕景另眼相看,纵然中间有过动摇,有过离别,有过误会,二人也终是得了携手共渡人生的美好结局。
原本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是!
快完结的时候,苏梨袂受np女尊文的影响,硬是改了结局,于是……
云晚歌忽然发现自己和轩辕景在一起怎么也无法快乐起来,她忧郁地喃喃自语:“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了这么多人……”
这句话被美男们无意中听到,因为云晚歌善良多情,不忍伤害其他美男,而其他美男也不忍让她痛苦,于是,他们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们齐刷刷站在云晚歌面前,流着泪说:“我们……都在一起吧!”
自然,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亲妈牌金手指外挂全开,云晚歌的人生也是有着曲折和波澜的,而对她影响最大的三个女性,一个是前期在门派中老是和她作对后期被其收服的师妹尹蝶舞,一个是轩辕景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李梦若,剩下的自然就是一直和云晚歌站在对立面的苏梨袂。
而苏梨袂,正是造成她人生曲折的主要原因!
尽管苏梨袂作为魔教教主兼反派,一直很悲催。
先是从小看上的男人为了云晚歌而设计她以图教主之位,然后好不容易落崖大难不死,却是失忆被正派带走,一天到头对着罪魁祸首云晚歌卖萌傻笑,在过后回忆起来种种羞愤欲绝的同时,勃然大怒地发现魔教完全成了那男人泡妞的工具,原本想杀了云晚歌泄恨却误伤男主轩辕景,只得在正派的追杀中狼狈地逃回魔教……
总之,这只妹纸的人生可用血泪史来形容。
问题是!
她自己倒霉就算了——
她居然还派人暗杀女主!
她居然意图拆散女主和男主!
她居然不和女主站在统一战线!
她居然意识不到美男都是女主的!
她居然意识不到金手指和外挂是无敌的!
她居然没有作为反派就要有随时牺牲为男女主成就功名的觉悟!
总之,如此罪大恶极,她结局不凄惨都对不起亲妈作者对不起小白花女主!
至于结局……
苏梨袂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
她忘了。
谁让那文坑了这么多年呢。
反正绝对逃不出一个教灭人亡的结局。
至于为什么会穿越呢?
苏梨袂努力地回想半天,只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正走在人行道上,喜滋滋地默数着银行卡上的那串阿拉伯数字时,忽然听到一声悲愤的惊呼,随即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头……
再然后,再然后自己就被那分明没什么重量的不明物体砸昏迷了!
口胡!自己又不是云晚歌那朵娇滴滴的小白花,随便什么都能砸晕。
这根本就不科学!(#‵′)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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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苏梨袂从这个残忍的事实中回过神时,却发现面前多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姑
娘,你没事吧?”
苏梨袂视线越过他,看向先前另一人所站的位置,却见那人已经不在了。
见她神情怔然,轩辕景以为她是仍处于惊吓之中,安慰道:“放心吧,他已经走了。”
苏梨袂蓦地瞪大了眼睛。
诶诶诶?那货不是魔教左护法吗?
怎么分明看到了她还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轩辕景见她似乎仍然一副被吓呆回不过神的样子,皱了皱眉,眼神悲悯,打算上前去安慰她。
这时,轩辕景的靴子便边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却瞬间吸引了苏梨袂的注意力,她面色一肃,如临大敌地喝到:“别动!”
轩辕景被她忽然爆发出的一声大喝吓到,神情怔愣,而正欲移动的脚亦是就那般生生僵在了空中。
苏梨袂满意地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发亮的东西捡起来,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轩辕景震惊地睁大了眼:“姑娘,难道这个铜板是苏风觉那小人的暗器?”
苏梨袂兀自看着铜板,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轩辕景见她不语,面上更是一派肃然,惭愧道:“没想到姑娘功力竟如此高深,想来轩辕此番是多管闲事了。”
——多么美丽可爱的铜板。
“苏风觉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偷放暗器,好在姑娘你保持警惕!”丝毫没有察觉到苏梨袂的心不在焉,轩辕景还在愤愤不平。
——擦一擦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一定很好看。
苏梨袂默默地瞅着手心里孤单的一枚铜板,悲哀地开始思念起自己银行卡上那串自己辛苦写文换来的美好阿拉伯数字。
“竟用铜板当暗器,苏风觉果真是、果真是……”轩辕景卡了半天,终于恨恨地勉强憋出一个词,“浪费至极!”
苏梨袂小心翼翼收好铜板,终于分了一丝注意力到轩辕景的身上,入耳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什么?
用铜板当武器?这种炫富行为果然太可耻了!
苏梨袂一脸沉痛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坚决地对这种行为表示抵制和抗议。
原来这个戏份不多的大龙套有这么一个坏习惯,太令人发指了。
然而事实上某人完全是莫名其妙中枪什么的,她才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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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遭遇白花伤不起
“众所周知,自皇帝为邪王和云丞相赐婚以来,皇城中就事故频发,先是为了一只烤鸡翅,邪王与邪王妃大闹王府,云二小姐怒打邪王,然后又是邪王断袖之说传遍京城……这一个又一个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邪王,邪王妃,云二小姐之间到底有何关系?且看笔者,酒肉和尚为你们一一道来。”
一脸苦大仇深地放下手中的毛笔,苏梨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懒腰才伸到一半忽然僵住,她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渐渐浮起一种忧郁又悲伤的表情。
对了――明日就要把新的稿子交给江湖①38看書网。
可是,她居然万恶地卡、文、了!
想到那个胖老头哀怨的脸,再想想那亮晶晶的铜板长着翅膀欢乐地从她口袋里飞走,苏梨袂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又恢复了苦大仇深脸,不情愿地拿起笔,然而苦思冥想还是说不清这几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喵的!那些大人物的故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记得基友那女强文的女主好像就是邪王妃,可是云二小姐是哪根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呢?
为什么邪王和邪王妃对烤鸡翅这么执着呢?
――这背后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
实在没有丝毫头绪,她索性放下笔,摩挲着这几日为江湖①38看書网的江湖日报写稿赚取的稿费――几块碎银陷入了沉思。
话说虽然基友当年写的那篇女强文看得太早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还是记得里面的几个经典桥段,比如女主开青楼、培养杀手赚钱之类的。
虽然培养杀手什么的不靠谱,不过效仿那女主开青楼赚钱什么的,应该是可行的……吧?苏梨袂不确定地想。
如果真的开了青楼,一定会像小说里那样白银滚滚来,那么就不用辛辛苦苦地编这些不知所谓的八卦赚钱了!
正幸福地yy着自己躺在金山上扔着金子玩的美好情景,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苏姑娘,睡了吗?”
苏梨袂连忙收好桌子上有字迹的纸,坐到床边装作刚醒来:“没有,进来吧。”
一个白衣少女走了进来,她虽只是清秀之姿,但有一双格外清澈的眼眸,那双特别的眼睛令她有了一种宛如莲花一般不染尘垢的气质,而顾盼之间的神采更是引人注目,实在是一个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的少女,不愧是有“怜华仙子”之称的云晚歌。
然而苏梨袂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却忽然觉得蛋――哦这玩意她没有――胃开始抽搐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地把银子往被子里塞得更深了些。
“苏梅姑娘,”云晚歌微微一笑,纯洁美好,“这几日总待在这里可是烦闷了?梦若姐姐让我带你去街上转一转。”
她口中的梦若,正是武林盟主轩辕景的未婚妻,李梦若。
虽说的确想出去实地考察一下建青楼的可行性,可是一想到是和云晚歌出去,她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或许正是因为,云晚歌一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会想起曾经的那些黑暗史吧。
“梦若姑娘不在吗?”
“梦若姐姐和盟主出去了。”云晚歌柔声说道。
苏梨袂实在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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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云晚歌在旁,苏梨袂一切举动只能暗中进行,不过大概的情况了了解清楚了。
经历了一番实地考察的苏梨袂沮丧地发现,青楼不是你想建,想建就能建……
别说前期投资多大,除了买青楼,买姑娘,请护卫……现在有的那些青楼都有着强大的背景,不但有着强大的资金来源,更有官府相护,才能顺利地开下去。
而她那点钱,估计连个零头都付不了,这一行业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她能插足的。
①38看書网真坑人。
腹诽了基友不负责的yy文一番,苏梨袂恋恋不舍地看远处那家叫“菊花园”的青楼一眼,默默地把开青楼这个想法抛开。
二人正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忽然,菊花园附近传来一阵骚动。
遥遥的有尖叫声传来:“救命啊!”
“好多血啊!”
出于本能,苏梨袂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算逃离现场。
穿越前她就知道,热闹还是少凑的好,比如那些打群架的,没准一不小心就一刀子捅到路人甲身上。
而她这么想,别人可不。
云晚歌尽管小脸微白,但还是力图用那弱不禁风的小身子挤开拥挤的人群穿过去。
苏梨袂一看就知道这姑娘职业病又犯了,她一把拽住云晚歌,尽量委婉地劝道:“云姑娘,现在还不了解是什么情况,过去了说不定会有危险……”
“我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使命,你若不愿意可以在这里等我。”云晚歌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分明带着对她的失望,向来柔柔的语气此刻有些生硬,义正言辞地说道,“说不定里面有受伤的人正殷切地等着我的救赎,即使被刀刺中,也不阻止我去救他们!”
就知道……
苏梨袂无力地叹了口气,拉过一个路人低声问道:“前面是出了什么事?”
那路人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有杀手刺杀邪王妃,好在邪王妃武功盖世,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杀死了……”
“杀死了?!”云晚歌在旁惊呼,更加努力地挤进人群。
苏梨袂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落后她几步的距离。
待到到了案发现场,只见满地黑衣人的尸体,而那武功盖世的邪王妃早已不知所踪。
云晚歌捂着嘴惊呼一声,眼泪花花冒啊冒:“真是太残忍了!明明人人平等,怎么可以仗着自己是王妃就这么残杀手无寸铁的良民?”
苏梨袂盯着地面默默腹诽,就那身鬼鬼祟祟的黑衣,你丫哪看出“良民”属性来了?
云晚歌①38看書网步上前去查看他们的伤势,在发现几乎没有活口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
而生在和平年代没见过死亡的苏梨袂,站在尸体附近觉得很难受,还有一种心底升起的淡淡恐惧,她默默退到了一边,捂着鼻子努力地想要忽略那席卷而来的的刺鼻味道。
“啊……”忽然有微弱的呻-吟传入耳中,云晚歌眼睛一亮,急急走到那个杀手身边,看着他的伤势,明眸中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情绪。
一见她这表情,苏梨袂顿觉不妙,捂着鼻子默默往后退了些却仍是晚了一步,云晚歌妙目一转,意料之中地定在了苏梨袂身上,目露恳求:“苏姑娘,你可有带银子?这位公子伤得很重,如果没有药恐怕……”
――诶诶?
“苏姑娘,我知道尽管你平时表现得很冷漠,可你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诶诶诶?
苏梨袂握着银子的手抖啊抖,真想咆哮句“我真的不善良”,然而未等她开口,云晚歌就很“自觉”地从她手中取过银子,用十分感动的语气赞叹道:“苏姑娘,你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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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小白花我恨小白花我恨小白花……
苏梨袂回过神时,便见面前的纸上写得满满的,都是相似同的话。
很显然,她的怨气已经满溢到通过笔传递了出来。
因为她辛辛苦苦、绞尽脑汁编江湖和皇室八卦赚来的钱,竟然被云晚歌那么借花献佛地送给那个奄奄一息的黑衣杀手了!
想到这里,苏梨袂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笼上了一种阴森森的黑暗气息。
她看着面前的纸和笔,森森一笑:骂不过你打不过你,大爷我写死你!
xx说,别惹玛丽苏她老公――即使她有很多个。
xx说,别惹汤姆苏他媳妇――即使都是他真爱。
xx说,别惹任何一只作者――即使她非常透明。
咦……最后这“xx”依稀有点像作者本人?
咳咳,总之,苏梨袂开始尽情地yy了。
这篇文叫《连日春-色》,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多么荡漾……
于是……
[第一日,美丽冻人的白花公主云晚歌认识了英俊潇傻的盟主王子轩辕景,他们相爱了,他们圈圈叉叉了。]
――苏梨袂画了个箭头戳出来,表示这里可以展开,写成梦幻少女风,充满粉红泡泡,最好是小清新又唯美,花瓣雨什么的绝对不能缺。
[第二日,白花公主被风流邪魅的魔教护法苏写眉抢走了,她被囚禁了,他们圈圈叉叉了。]
――括号,一定要有虐恋情深,要有蜡烛皮鞭,要有整日整日不分昼夜的圈圈叉叉戏码!
[第三日,盟主王子找上了魔教护法,他们一见钟情了,他们圈圈叉叉了。]
――加括号,一定要有性向转变和移情别恋的挣扎戏码。
第四日,他们联手干掉白花公主,他们在一起了!
――回归小清新唯美路线,最好两个人一起到白花公主坟前,深情地说:“我们会为了你,坚持爱下去。”
宾果!简直太美好了。
苏梨袂写大纲写得热血沸腾,忽然发现内容有些空洞。
对了,角色不够多!
她的眼睛瞄啊瞄,出门时写的新稿子开头和素材恰好摆在一旁,上面的几个名字令她眼前一亮。
于是,邪王在游历江湖时对盟主王子一见钟情了……
于是,魔教护法吃醋之下掳走邪王,却忽然发现邪王和他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于是他把邪王扑倒了……
再于是,邪王妃挟持盟主王子杀去魔教,却被勾搭成奸,哦不,是相亲相爱的三人联手灭了,然后三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哦,对了,每逢节假日,还顺带帮白花公主和邪王妃上上坟送送花缅怀一下过去什么的。
――总而言之,这篇文有萌点(雾)有虐点,有笑点有泪点,一定能让人看得风中凌乱如魔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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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花出马伤不起
“这次兖州以南地区大旱,受灾严重,听说朝廷派遣了邪王夫妇前来赈灾。”
“邪王夫妇?就是前段时间闹得纷纷扬扬的……”
“没错,就是他们……”
“武林大会也要开始了,这段时间事还真多啊。”
……
苏梨袂熬夜把《一连春-色》写了不少才停笔。在yy世界中发泄一通后,满心郁卒一扫而空,次日一早,苏梨袂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门,便听见楼下那些武林中人在讨论着什么。
侧耳听了一会儿,她隐隐约约想起了这段剧情。
由于兖州大灾,朝廷派邪王夫妇来赈灾,邪王夫妇赈灾之余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化名参加了武林大会,武林大会上同样出彩的邪王妃和云晚歌相认了……自此,小白花不再是普通的小白花,她成了一朵有后台的小白花!
咳咳,总之,不过是给金手指升级罢了╮(╯▽╰)╭
待到苏梨袂从记忆中回过神,忽然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那一声又一声,饱含着满满的哀伤和悲悯的叹息,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又是多愁善感的云晚歌姑娘。
“这次兖州大旱,恐怕来年粮食又要颗粒无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云晚歌轻声叹息,满脸悲悯,说着说着,她忽然转向苏梨袂,目光灼灼,“苏姑娘,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怜?”
鉴于之前的教训,苏梨袂狐疑地看着她,谨慎地点了点头,干笑两声:“是啊……”
“我就知道苏姑娘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云晚歌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笑容,听着她的话,苏梨袂心里忽然莫名有了种不妙的预感,果然,云晚歌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脸一下子黑掉——只见云晚歌眼睛笑得弯弯的,喜滋滋地说道,“看来我把苏姑娘的银子拿去赈灾是做对了。”
“什么?”那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应验,苏梨袂不敢置信地瞪向她,被她饱含怒火的目光看得莫名有些心虚,云晚歌怯怯地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一副只要苏梨袂声音再大些就要被吓哭的样子。
苏梨袂看着她,深吸了口气,强抑制住即将喷发的怒火,努力安慰自己,幸好自己的银子分了好几处地方藏,未等她稍微平复一下愤怒的心情,云晚歌带着好奇的声音又响起:“只是我不明白,苏姑娘你的银子怎么不放在一处呢?”苏梨袂投过来的惊恐目光被她误以为是诧异,她又笑眯眯地说道,“原来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吗?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全部帮你拿去赈灾了。”
她是女主她有金手指坚决不能不和她斗!
尽管如此,苏梨袂还是被她气得浑身颤抖,看着云晚歌那张无辜的脸,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写出这么个祸害来折磨自己?!
没有注意到对方已经被她气得头顶冒烟,云晚歌目光触及苏梨袂身后走来的几人时微微一亮:“梦若姐姐,盟主,江少侠。”
苏梨袂也勉强扯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转过身看向来人。
“苏姑娘,云姑娘,两位在聊什么?”轩辕景微笑着问道,目光掠过苏梨袂,在云晚歌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停留片刻,眼中带了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们在聊这次兖州的旱灾呢,苏姑娘真是太善良了,她好心地把她所有的银子都用于赈济灾民了。”对苏梨袂因被戳中痛处而再次黑掉的脸视若无睹,云晚歌欢快地回答。
“哦?还真是意想不到。”略带嘲弄的声音响起,出声的人苏梨袂有过一面之缘,是江湖中名气不小的少侠江尤,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欠扁的笑,用慢吞吞的语速无情地往苏梨袂伤口上戳,眼中闪动的笑意分明证明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我以为以苏姑娘的性子……没想到这般深明大义。”
听着这幸灾乐祸的语气,苏梨袂脸黑漆漆的,仿佛听到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她垂下头,暗自磨了磨牙。
一定是轩辕景告诉了他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江少侠此话有些不妥,苏姑娘虽然的确注重那些身外之物,可是此刻竟能为了灾民献出全部财物,实在让人钦佩不已。”温柔似水李梦若也赞赏地看着她,明眸中带着极为真诚的钦佩。
“没错,苏姑娘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
那些夸赞的话却宛如锥子一般,在苏梨袂的玻璃心碎片上戳了又戳,直至碎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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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子小梅子,你那篇关于邪王夫妇和烤鸡翅的写了吗?”刚抱着自己这段时间写的小说走到往常摆地摊的位置,一个胖乎乎的老和尚就鬼鬼祟祟地窜了过来,分明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却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这人正是苏梨袂的顶头上司,也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江湖①38看書网!
至于二人的相识,是因为苏梨袂第一次来摆摊卖自己的小说时被①38看書网遇到,求贤若渴的①38看書网对她的文笔惊为天人(大雾),从此,苏梨袂多了一个金闪闪的新身份——江湖八卦的笔者!
“……啊!”苏梨袂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她的目光心虚地开始飘忽起来,“还差一点……”
“没关系,我今天得到了一条小道消息,你把这个加上去。”江湖①38看書网笑得一脸古怪,神秘兮兮地让她凑近些。
苏梨袂好奇地凑上耳朵:“什么消息?”
“邪王妃……其实是男人!”①38看書网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说道。
声音虽小,却宛如一道天雷炸在她头上,苏梨袂晃了晃脑袋,觉得一阵眩晕。
邪王妃……基友的女主,是男的男的男的?!
“该怎么写你知道的,”①38看書网拍着她的肩,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眼睛笑成了眯缝眼,仿佛看到了新的一期《江湖八卦》被抢购一空的美好场景。
“可是……她明明……”
“好了,快去写吧,记得明天给我,我还要去多打听点小道消息。”未等苏梨袂阻止,那胖老头就风一般跑了。
别看他体胖腿短,那速度可真不是盖的,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苏梨袂的视线中。
苏梨袂无力地捧着自己的一摞手稿,忽然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说不定是真的,貌似基友写到后面时已经腐了……”
对的,一定是这样,邪王妃其实是男人!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兽血沸腾,当即找了个角落,放下手中的一摞手稿,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事实上,在邪王夫妇、云二小姐和烤鸡翅之间,虽的确有着密切的联系,却并不如大家所认为的,仅仅鸡翅之争那么简单。事实上,联合‘鸡翅之争’、‘邪王断袖’等传言,还有今日笔者得到的独家消息分析总结下来,一切谜底都似乎云开见月了……
事实上,邪王的确是断袖,可是我们一直以为无辜的邪王妃真的对此毫不知情吗?不,根据笔者独家消息,邪王妃对此一清二楚,至于她为什么分明知情还嫁给了邪王,是因为——邪王妃其实是男人,而且还是个同样也是断袖的男人!
那么,为什么邪王妃要以男儿之身,女扮男装嫁给邪王呢?这就不得不提到鸡翅和云二小姐了。”
“买书。”正在苏梨袂灵感如泉涌之际,头顶忽然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知是常客,苏梨袂头也没抬,不耐烦地说道:“一两银子挑三本”,然后她继续开始奋笔疾书。
“邪王夫妇,或说是邪王夫夫与烤鸡翅、云二小姐之间又有何联系呢?根据笔者对消息的合理分析,笔者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实际上,云二小姐只是一个替身!
众所周知,邪王年少时期曾游历江湖,在这过程中自是结识了很多友人,笔者认为,在这些友人中必然有一人,是邪王情窦初开时的感情寄托,而烤鸡翅,就是二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不然如何解释分明是断袖的邪王会对分明是女子的云二小姐有感情呢?其实他只是从云二小姐的烤鸡翅上看到了初恋情人的身影!
至于邪王妃,他定然是爱慕邪王至深,却不知道邪王是断袖,所以才不惜男扮女装嫁给邪王!
而如今,邪王是断袖已经人人皆知,邪王妃的男子之身也即将为人所知,这二人之间是否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洋洋洒洒地一口气把明天的稿子搞定,苏梨袂满意地修改了一遍方才放下笔。
起身跺了跺已经麻了的脚,她蹲下身收起卖书得到的银两和剩下的书。
在清点书的时候,苏梨袂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完了,那本为了报复小白花而写的、将武林和皇室中的大人物全部yy了一遍的《连日春-色》竟然不小心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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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误破陷阱伤不起
自从把那文不小心卖出去后,苏梨袂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中。
虽说之前也没少拿皇室的人来yy,可毕竟是因为皇室和江湖是两个人写的,因而相对独立,yy一下皇室的人也管不着她,可是yy武林盟主就是大罪了,县官不如现管嘛!
苏梨袂耷拉着脑袋,想想轩辕景暴怒铁青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抱着银子的手也抖了抖,不过还是努力地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反正他不知道是谁写的,对吧?
刚想到这个,苏梨袂唇边勉强挤出的一丝笑意忽然僵住——完了,自己出于习惯把“酒肉和尚”几字写在了扉页!
想起这点,苏梨袂恨不得一头撞死。
虽说“酒肉和尚”这个身份只有江湖①38看書网知道,可是沿着江湖①38看書网这条线,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吧?
苏梨袂忐忑不安地在心里祈祷:①38看書网老头,你可是大人物,不会这么没节操地供出我吧?
就看在当初我写文时给了你那样一个身份的份上你也别供出我啊qaq
“苏姑娘……”云晚歌柔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想得入神的苏梨袂听到这声音就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惊跳起来,赶紧把自己的银两通通收到怀里,反复检查,确认从外面看不出来后才去开门。
门外却不止云晚歌一个人,还有轩辕景和李梦若以及几个面熟的江湖中人。
“苏姑娘,我们是来道别的。” 李梦若微笑道。
苏梨袂愣了愣。
“这次兖州大灾,我身为武林盟主自也是要出力的。”轩辕景正色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梨袂见到他后因做了关于他的坏事而露出的心虚表情。
一听他要离开,苏梨袂顿时悄悄地松了口气,虽然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生出个小人欢快地跳起舞来。
真是太好了,就算那本书出了什么岔子他也不会知道,总算是逃过一劫!
云晚歌也柔柔地附和,颇有几分这文后期夫唱妇随的味道:“我是医者,自然要救死扶伤,每一个有伤亡的地方我都应踏足,拯救天下苍生于危难之中,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好远大的志向。
心里的小人动作一顿疑似扭到了脚,苏梨袂缩了缩,忽然觉得自己真渺小。
“阿景已经派人去为你打听了家中人的情况,总是会有消息的,苏姑娘大病未愈,就在这等我们便是。”发现轩辕景的目光屡屡飘向云晚歌,李梦若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语气依然温柔地说道。
苏梨袂干笑两声,就她胡编乱造的那些东西,他们想真的找到人,完全不可能嘛╮(╯▽╰)╭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假意咳了两声,不耐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沉声说道。
苏梨袂认出这人是江尤的父亲江游荡,在武林中很有声望,对轩辕景这个武林盟主隐有不服之意。
轩辕景脸上的笑似乎僵了一僵,唇角紧紧抿起,似乎在按捺着什么情绪,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语气较之先前有些生硬:“江叔说的是。”
江游荡依然冷着脸没有应声,轩辕景的脸也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李梦若忙转移话题:“兖州灾情严重,虽说朝廷派了人来,却也不能面面俱到,我们就先走了,苏姑娘在这里安心养伤。”
苏梨袂求之不得地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尤乐了,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上来,佯装关切地问道:“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孤独吧?”
刚准备挥着小手绢欢送一行人的苏梨袂欣慰的笑容僵在唇边,恨恨地瞪了他那张笑容阴险的脸一眼,恨不得目光真跟刀子似的,戳死这祸害。
云晚歌一听,顿时目露同情地看着苏梨袂:“苏姑娘,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很难过吧?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灾民们现在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有苏姑娘的银子,他们一定会感到很温暖的。”
可恶!你这朵讨厌的小白花还想坑我的银子!
苏梨袂一听银子又受到威胁,顿时炸了毛,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对着云晚歌发火,只得用自以为很犀利的目光盯着罪魁祸首的江尤。
既然是“自以为”,当然和现实有些差距,因为李梦若关切的话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苏姑娘,你发什么怔呢,怎么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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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云晚歌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种“失落、难过、孤零零”的复杂感受,苏梨袂如释重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赶紧回屋收拾东西。
她现在虽然武功全失,可是是下药所致,这段剧情苏梨袂记得很清楚,为了给男女主之间增加点磨难,她当时写的是原身无意中找到了药恢复了武功,回到魔教继续和正派们斗智斗勇。
现在想来,她不禁暗自感激起当时的自己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安排了一条后路——虽说武林中人大多现在对自己尚算友好,可是毕竟是自己笔下的人,她自然清楚他们对魔教的敌意有多深:原身身份被揭穿的时候,若不是武林正派们打算用原身来和魔教谈判,原身早就被就地处置了。
让她郁闷的是,无论怎么回忆,她都想不起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在哪座山上了,只隐约记得有个“明”字,好在她之前佯装无意地打听了一番,得知这附近有座泉明山,恰好有个“明”字。
这泉明山上有个小庙,香火挺旺,从听说过有什么野兽出没,也不曾听说这里有过贼人,因而她现在虽没有武功也并不担心。
苏梨袂前世是个超级宅女,虽然不至于多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身体素质却的确不怎么样,虽然原身身体不错,可耐不住自穿来就宅在屋子里几乎没出过门的苏梨袂的摧残,还是不争气地阵亡了。
苏梨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拄着随手掰下来的粗树枝,眼神沧桑地望着看起来还很远的山顶,只觉手软脚软,真想翻个白眼晕过去。
不过她刚才不小心走岔道了,这边人烟相对稀少,就算晕过去估计也不会被哪个好心人捡到,她就是真想晕也没敢冒那个风险。
不管了,恢复武功什么的都是浮云,要是她现在就累死了还拿武功来干什么?
这个理由在她看来很好很合理,于是苏梨袂也顾不得是否会弄脏衣服,眼睛往周围一扫,随便寻了个看起来平坦点的地方便不顾形象地坐了下来,然后手撑着下巴盯着地面又开始怀念自己那本卖掉的小说。
那小说才刚写到魔教护法发现邪王和自己的初恋情人长得一模一样那里就不小心被自己卖出去了,她最喜欢最得意的那段魔教护法扑倒邪王的精彩部分还没来得及写呢!
想到这里,苏梨袂不由扼腕叹息。
要买,也要等到写完拉灯戏再买啊喂→_→
正摇头叹息之际,余光忽然瞟到什么东西闪了闪,苏梨袂的目光被地上隐隐约约露出地面半截的东西吸引住了。
亮晶晶的,银子!
没想到在这种荒郊野外也能有这种财运,苏梨袂只觉一下子来了精神,上前就准备一把拔出那“银子”,没想到埋得还挺深,苏梨袂费了很大力气才□,自己也狼狈地向后倒在地上,尽管如此,她还是毫不介意,随意地拍拍身上的土就迫不及待地看向那“银子”,可看到那“银子”的一瞬间,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是什么银子?分明是块破铁皮!
真不知哪个混蛋埋在这里的!
没等她腹诽完,忽听不远处的林子中传来了一声闷哼,苏梨袂顾不得抱怨了,一下子惊跳起来: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虽说挺没安全感的,可苏梨袂莫名其妙觉得那声音和自己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她掏啊掏,掏出一包原身身上的毒粉捏在手里,心下顿时安定了很多,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一扒开杂乱的树枝,苏梨袂就看到一个穿得黑漆漆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至极,额上的伤口中正不断涌出血,目测失血过多。
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苏梨袂啧啧赞叹,果然是小说啊,随便看到个人都是美男,就是可惜衣服颜色不讨喜了点,血多了点。
不过……黑色,阴沉着脸的美男,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啊……
苏梨袂原本伸出去的脚犹豫着缩回来。
貌似和坏人扯上关系是会被杀人灭口的……
打定主意,她默默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忽然,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那男子的眼睛微微睁开,并且很敏锐地一眼就捕捉到她,漆黑的①38看書网地掠过一丝讶异。
苏梨袂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讪讪地对上那冷冷的目光,莫名其妙觉得有种怪异的心虚感。
奇怪,她也没做什么……吧。
苏梨袂忐忑不安地想,对上男子的视线,莫名
颤了颤,她看着男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捂住伤口,那血就那么流啊流,觉得怪渗人的。
被她呆呆地盯了半天,男子不耐地微微眯起眼,阴沉着脸,声音有些虚弱却不掩那刺骨的寒意,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似乎使得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而他的话更是让苏梨袂如遭雷击——
“破坏了我的陷阱害我受伤……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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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龟毛公子伤不起
噼里啪啦!
一阵电闪雷鸣后,苏梨袂大脑当即当机,一脸茫然地重复:“破坏了……你的陷阱?”
这么说……刚才她花了好大力气拔-出来的那块小铁皮,是这人陷阱的触发机关?
这不科学!
这么一想,她赶紧惶恐不已地后退一步,摇摇头言之凿凿:“你一定哪里弄错了,我只是……”
这人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抓住她的衣摆,气若游丝却很有气势地说道:“十两银子。”
“……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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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很快就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出卖自己节操的可耻行为!
这个自称姓“觉”的公子实在太龟毛了!
===吃饭===
“佛手金卷、凤尾鱼翅、翡翠白玉汤……”额上缠着白布的黑衣公子慢条斯理地点着菜,而旁边的红衣少女紧紧抓着手中的银子,单手托腮,睡眼惺忪。
这黑衣公子虽面容俊美,眼神却让人觉得挺吓人,旁边的小二只觉大气都不敢出,额上汗津津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这些菜……我们都没有……”
“无妨,”黑衣公子却薄唇一扬,眼波轻轻瞟向一旁鼓着包子脸一脸郁卒的红衣少女,“二十两银子。”
小二惊讶地看到,那一直无精打采的红衣少女忽然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二,厨房在哪?”
那红衣少女雄赳赳地冲向厨房的时候,黑衣公子优雅地举起杯子轻抿一口,轻飘飘地补充道:“芝麻卷要做成咸的,翡翠白玉汤少加些盐,八宝野鸭不加白糖,奶汁鱼片去掉刺……”
红衣少女的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眼神凶狠地瞪向黑衣公子。
黑衣公子含笑举起酒杯对她扬了扬,另一只手似乎若无其事地抚上额上的白布,别有深意地勾起唇角。
红衣少女凶狠的目光在触及他额上犹隐隐浸出血迹的白布和格外苍白的脸色时,忽然心虚地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走向厨房,脚步刻意放得很大,速度飞快似乎落荒而逃一般。
小二在旁不由瞪大了眼睛,暗自咂舌,却听那黑衣公子似乎在小声嘀咕什么,他佯装离开,却是悄悄往他那里挪了一步,侧耳一听,却隐隐听到句:“……哼,你也有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时候……”
这乍一听很是平淡,细细品来却透出一种心酸和苦尽甘来情绪的话瞬间让小二脑海中浮起了n个虐恋情深的戏码,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八卦之火在周身熊熊燃起。
楼下大厅坐着的那老头子据说是传说中的江湖①38看書网?
――我要爆料!
===住宿===
“唉……我这人向来爱干净,在外住宿向来要把窗帘被子全部换成新的……只可惜我现在头好晕……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了吧。”觉公子单手抚着白布,虚弱无力地说道,那似是平淡的语气中分明透出浓浓的谴责和控诉。
苏梨袂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余光瞟瞟那看起来很庞大的工作量,还是硬着头皮决定装作没听到,扬扬手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你伤好了,我就先走了……”
觉公子危险地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寒芒一闪,透出冰冷慑人的光――
叩叩叩!
恰在这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定是小二!
苏梨袂顿时从僵硬状态中恢复过来,只觉如释重负,毫不掩饰欢欣鼓舞的情绪,兴高采烈地跑去开门。
门外的人有着一张胖胖的脸和与之匹配的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的眉眼和那白花花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分外慈祥……江湖①38看書网?
“小梅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期的江湖八卦加印了!”显然这个好消息给了江湖①38看書网太大的惊喜,他一见到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报喜,一张老脸随之笑成了灿烂的大菊花。
“哈?”苏梨袂一愣,忽然反应了过来,兴奋道,“真的吗?那可以给我加工钱吗?”
“没问题,邪王夫妇去了兖州赈灾,你下篇稿子可以写balabalabala……”江湖①38看書网说着说着,余光不小心瞟到屋内闲闲坐着的觉公子,眼睛蓦地瞪成铜钱状,不由惊呼出声,“是你?!”
这两人……认识?
苏梨袂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打了个转,却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江湖①38看書网认识的人……难道是……那里的?
“是我。”觉公子懒懒瞟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回答。
“你们在一个屋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江湖①38看書网后退半步,语气是极度的不敢置信,而那双眼中却蓦地有诡异的精光一闪而过。
――“不准乱写!”
敏感地察觉到什么,苏梨袂和觉公子异口同声地警告,然后错愕地对视一眼。
江湖①38看書网被猜透了想法,老脸一红,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哪会呢,我可不是这种人……”
觉公子一扯唇,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而江湖①38看書网皮糙肉厚的老脸上竟也隐隐透出一丝红色,苏梨袂在旁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微不可查的红色,眼睛放光。
有jq!
这一刻,苏梨袂的灵感忽然如泉水一般源源不绝地涌出。
趁着那二人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苏梨袂轻手轻脚地溜出了房间,直奔自己的纸笔。
而屋内二人余光瞟见她的举动,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一屋寂静中,觉公子唇畔浮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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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色人物的故事传遍江湖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沧桑的身影。
他就是《江湖八卦》的主编、大名鼎鼎的江湖①38看書网。
人人都说,江湖①38看書网听尽天下八卦,收集江湖情史,可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江湖①38看書网自己,也有着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没错,这一次笔者即将揭晓的就是――
江湖①38看書网的秘密情史。”
写下这段极有噱头的开头,苏梨袂恋恋不舍地放下笔,心里依然亢奋不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又提起笔开始继续写。
“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渲染出了他眼底万年不变的悲伤呢?
――那是爱。
若不是爱,为什么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会不惜伪装成一个胖和尚行走江湖呢?
没错,没有人知道,其实江湖①38看書网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大家闺秀。
江湖①38看書网的心里其实一直有朵清丽出尘的水仙花,她云淡风轻的眼底万物泯灭,唯独只有那朵水仙花独自绽放――换句话说,有了水仙花,一切其它的花,比如白莲花比如喇叭花比如狗尾巴花都不过是杂草,只有那朵独一无二的水仙花是她心里眼底冷艳高贵的至高存在。
自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入了魔。
那是她一辈子的劫,情劫。
多年过去,她依然记得当年少年在桃花纷飞中绽放的一笑――
‘我姓觉,你可以唤我觉公子。’
为了觉公子,她不惜女扮男装,以男儿之身行走天下,只为默默地追随在他身后。
觉公子冷艳高贵,美丽绝伦,而江湖①38看書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自卑的心理让她不敢将心底的爱意言明,只能深埋于心底。在觉公子面前,她是那么卑微的存在,只要能默默在觉公子周围看着他,就足以。
她编了一份叫做《江湖八卦》的报纸,述尽痴情怨女的分分合合,却没有人知道,上面的每一个字后,都隐藏着她含泪的叹息。
原以为这样的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她的生命终结,却不想,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觉公子心里有人了。
若是一个白莲花一般美好纯洁的女子,或许江湖①38看書网还不会那般绝望,可偏偏,觉公子心尖尖上的,却是一个男子,一个黑水仙一般阴险卑劣的男子。
为了那男子,觉公子做了很多很多坏事,终有一日,被仇人围剿,自刎身亡。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日,江湖①38看書网以全身筋脉尽断再也无法习武为代价杀了那朵黑水仙,然后买了很多桃花酿,独自坐在初遇时那片桃花林下,对月独饮。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承载了她一切希望的幻影。
她多希望有那么一天,觉公子会如曾经一般站在桃花树下对她微微一笑――
‘我姓觉,你可以唤我觉公子。’
恍若初见。
自此以后,江湖上没有了当年一心恋慕觉公子的的纯真少女,只有,江湖①38看書网。”
苏梨袂被自己笔下的故事感动到了,她眼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
好、好感人。
还没等她从自我陶醉的情绪中回复过来,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写、的、这、是、什、么?!”
苏梨袂听到这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颤,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伸手用宽大的衣摆挡住面前的纸,脸上挂起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回头看向觉公子,语气无辜:“我有写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
眯了眯眼,觉公子阴沉着脸怒不可遏地一把扯过苏梨袂,对上她近在咫尺、因紧张而不停眨动的眼睛,觉公子漆黑的眼眸里酝酿着即将涌出的风暴――
“啊――抱歉,打扰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一个突然闯进门的小二在看到眼前一幕后忽然噤声,压低了嗓音欲盖弥彰地说道,随即上前飞快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快步离开,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觉公子因小二的误闯而神情更冷,他目光沉沉地转向苏梨袂,却见她目光呆滞,①38看書网地掠过一丝讶异,他惊疑不定地询问:“你――”
“那个小二把刚才我写的……收走了……”
“什么?”觉公子脸一黑,松开苏梨袂转身就准备冲下楼,却终是晚了一步――
“天大的消息啊!原来江湖①38看書网是个女人!还和一个叫觉公子的人有一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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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形象被毁伤不起
苏梨袂三人走出客栈的那一刻,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大喊:“快看,那就是那个①38看書网!”
唰唰唰!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扫向江湖①38看書网,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他就是那个江湖①38看書网啊!”
“咦……这么粗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的啊?”
“……人家失去了心上人,自然有些憔悴!”
“有理有理……”
……
作为江湖中的知名人士,江湖①38看書网早已对旁人的注目习以为常,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目光似乎格外炽热火辣,让他觉得十分怪异,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胡子,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其余二人对这种情形出现的原因自是心知肚明,提起这件事,觉公子面上一黑,侧头狠狠剜了苏梨袂一眼,苏梨袂自知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要不是江湖①38看書网的坚持,自己才不和这黑面神一起走……
恰是正午时分,几人觉得有些饥饿,寻了处卖元宵的小摊坐了下来。
在他们坐下后,先前分明坐得零零星星的小摊瞬间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
“咦,这家元宵原来这么出名?”江湖①38看書网狐疑地扫了四周一眼,他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分明一直盯着他看的江湖人飞快地挪开目光,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怎么总觉得他们在看我……”江湖①38看書网有些不自在地嘀咕。
他的话不过是不经意脱口而出,本就心虚的苏梨袂在旁却听得一个激灵,丝毫不顾觉公子鄙视的目光,赶紧说道:“一定是因为这期的《江湖八卦》卖得特别好,所以大家都对你很好奇呢!”
“哦?这样吗?哈哈……”江湖①38看書网闻言心里那丝怀疑的情绪瞬间被喜悦代替,虽觉得这番解释有些牵强,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八卦中的主角,哦,还是女的。
这小摊摊主的女儿是个清秀的少女,她自端上元宵后就一直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江湖①38看書网,在众多目光中,江湖①38看書网选择了从这道似乎最为单纯的目光下手,他摸着胡须笑眯眯地搭讪:“小女娃,你看我干甚?”
清秀少女正一边悄悄打量着江湖①38看書网一边回忆着自己听到的流言呢,完全没有留意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江湖①38看書网一怔,狐疑地摸了摸脸,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眯起眼,喜不自胜地小声嘀咕道:“看来老夫我依然如当年一般风流倜傥,魅力不减哪~”
“咳咳……”苏梨袂顿时被呛住,埋着头拼命咳嗽。
“小女娃~”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最英俊潇洒的笑容,江湖①38看書网用怪蜀黍诱拐小萝莉的猥琐语气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呢?”
忽然回过神的少女这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她看着江湖①38看書网,小脸微微涨红,而江湖①38看書网则眼中精光闪动,满面红光地等着少女倾吐对他的爱意——
“①38看書网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你曾经受伤过,可是要坚信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清秀少女握着拳大喝出声,双目灼灼满是坚定。
“什么?”
江湖①38看書网傻眼了。
原以为那是个莫名其妙的插曲,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大街上——
“①38看書网姑娘,你受苦了,唉,真是个可怜孩子的——这碗馄饨就不收你钱了,好好补补吧,瞧你都憔悴得没个女人样了。”卖馄饨的大嫂满脸怜惜地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药房中——
“①38看書网姑娘,虽你身为女子,可是却有我等也难以匹敌的坚韧心灵,实在让老夫钦佩不已,这些药就留给你滋养身子,且望珍惜身边人!”老大夫老泪纵横地把药递到他手中。
首饰店门口——
“①38看書网姐姐,呜呜呜,你的故事真是太让人感动了……身为女子怎么能不好好打扮?来,这只梨花蝴蝶簪子送给你,好好打扮一番去勇敢地寻求第二春吧!”面容稚嫩的少女红肿着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往他手中塞东西。
……
再是迟钝,此时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何况还是心思敏锐的江湖①38看書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来笑眯眯的脸此刻只余惊疑不定,江湖①38看書网此刻坐在新开的留雁楼中,再也不觉得周围的目光让他自豪又高兴了。
恰在此时,却有一个衣衫飘飘的美髯老头走了过来:“①38看書网姑娘,你这般痴情的女子实在少见,小生不才,却也有田有宅,若不嫌弃……”
“我不是姑娘!”居然连男人都出场了,江湖①38看書网简直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苏梨袂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如此无法收场的地步,她见美髯老头一愣之后还欲说话,赶紧挡在江湖①38看書网身前,昂起下颔不避不让地对上美髯老头的视线,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位老先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谁说①38看書网大叔是女子了?我与①38看書网大叔相识已久,连他的二十八房美妾都熟着呢!”
“二十八房……美妾?”
美髯老头惊呆了,周围的人惊呆了,连江湖①38看書网自己都惊呆了。
“没错,我看那散布谣言的人一定是不安好心,嫉妒①38看書网大叔有这么多红颜知己陪伴,才这般造谣!”丝毫没有是在自己骂自己的意识,苏梨袂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地指责,满脸痛心疾首。
“真是误会一场啊,我就说百老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子……”
“真是天大的阴谋!”
“这幕后之人真是太阴险卑鄙了!”
“说来没想到百老年纪一大把还……”
“是啊,啧啧,二十八房美妾,我怎么就没这个福气呢……”
……
江湖①38看書网的形象似乎挽回了一点点,又似乎不幸地滑向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觉公子这时忽然悄无声息的坐到默默擦汗的苏梨袂身边,语气平淡:“这里的菜我吃不惯……昨日你做的那金丝酥卷味道不错。”
做梦去吧!
苏梨袂瞪了他一眼,然而未等她拒绝,觉公子又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他会怎么样呢?真是好奇……”
“好的,我做。”苏梨袂心中一凛,略略翘起唇,眸子弯弯,眉毛弯弯,笑得很乖巧。
这么听话?
觉公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丝毫异样,但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从心里升起,让他只觉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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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酥卷,蟹黄包子,东安子鸡,杏仁豆腐……
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
觉公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慢慢蹙起眉。
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一旁闲闲坐着的苏梨袂,却见她依然笑靥如花,觉公子心里更是不安,硬着头皮顶着苏梨袂嘲弄的眼神,用银筷拨了拨。
没有发黑……什么都没有。
而那边苏梨袂似乎已经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夹起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美美地眯起眼睛,似乎得到了极大的享受一般。
觉公子谨慎地又观望片刻,见江湖①38看書网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方才心下稍安,却还是小心地和苏梨袂吃了同样的菜。
菜的味道不错,没有任何加料,只是苏梨袂吃的菜都偏辣,而觉公子却口味清淡,跟着吃了几口便不由蹙了蹙眉,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一直偷眼注意着他举动的苏梨袂在看到他这个动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心里默默倒计时。
三……二……一……
“咳咳咳……”心情愉悦地看着觉公子被那茶水呛得连连咳嗽,苏梨袂在心里偷偷比个“耶”,与此同时,脸上也毫不掩饰那阴谋得逞的笑容。
觉公子猜到她不会老老实实地去做菜,可是没料到她却根本就没在菜上下功夫,把菜名报给厨子们后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在茶水中加料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记忆中却依然残留着那种古怪的味道,觉公子一脸郁卒地看向苏梨袂,却见她竟还敢对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凸
觉公子要被气吐血了。
桌子上的暗潮涌动丝毫没影响到江湖①38看書网,他泄恨般地嚼着鸡肉,似乎是在把那个幕后黑手咬碎一般:“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这么编排我……”
这时,旁边一桌的对话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嗨,你看过那本《一连春-色》吗?”
“咦,你也看过吗?真没想到啊,咱盟主竟是邪王的梦中情人呢! ”
“你们忘了吗,还有个魔教护法呢!”
“对啊,我最希望那护法和盟主在一起了~”
“年年有断袖,今年特别多,今年倒不如叫‘断袖年吧!’”
……
“盟主是邪王的梦中情人?”江湖①38看書网放下手中的筷子,摸着下巴,一脸古怪地笑出声来。
真是好题材,好题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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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驻颜有术伤不起
“岂有此理!”屋内,风尘仆仆从炎州以南赶回的的轩辕景气得浑身颤抖,怒气到了极点,他满脸怒色地一拍桌,伴随着一声巨响,面前的桌子配合地应声四分五裂了。
破碎的桌子稀里哗啦落地,瞬间烟尘弥漫,呛得他咳嗽连连。
自己不过是方从兖州以南赈灾回来,短短时间,江湖中竟多了这么多污蔑他的传言!
想到那些令他回想起来便觉得一阵屈辱的传言,他简直怒不可遏!
那卑鄙无耻的造谣者不但把他和魔教那群小人联系在一起,竟然还、竟然还……
想到那些传言的内容,一抹阴沉在他的眼底闪现:
“咳咳……酒肉和尚,你、咳咳……竟然如此坏我的名声,就算江湖①38看書网、咳咳……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咳咳、我也一定要亲手把你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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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赈灾回来了?”坐在留雁楼的窗边,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苏梨袂在听到江湖中人的议论时,猛地一个激灵。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到云晚歌那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下那颗专门坑钱的心,再想想轩辕景听到眼下四处风传的流言时铁青的脸色,苏梨袂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安全感。
“嘿,小梅子,发什么呆呢?”
正在心里为自己一片灰暗的前途暗自垂泪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苏梨袂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条件反射盗地循声侧头看去,却见江湖①38看書网以新的一期《江湖八卦》为扇子,一边摇着一边笑眯眯地坐在了她前面的位置。
看那神清气爽的样子,不愧是这世界中的八卦之王,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从被八卦的阴云中走了出来。
“那小子走了,这是他留给你的。”见苏梨袂的目光在他身后停留了数秒,略带不解,江湖①38看書网目中露出一丝了然,笑呵呵地把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
“他留给我的?!”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宛如惊雷一般在苏梨袂耳边炸响,听到前半句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她,却在听到后半句时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那小子就是别扭了点,不过本质果然还是个好孩子嘛~”假装没有察觉到苏梨袂语气中的怀疑,江湖①38看書网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他在向你表达善意呢~”
别扭?好孩子?善意?
你说的和我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晓生叔,啊不,应该是晓生姐,其实您老是在睁眼说瞎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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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苏梨袂插上门栓,坐在床沿开始研究那个小盒子。
那个刚被自己得罪过的黑面神送给自己的?
不会是什么一打开就会弹出来的机关吧?
苏梨袂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狐疑地拿着左看右看。
无奈她对机关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盒子的锁是简单的扣锁式,苏梨袂不敢贸然打开,随便找了个东西压在盒子上,小心翼翼拨开搭扣后,才离得远远的用长棍子顶开石头。
没有毒烟,没有机关,没有暗器,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难道觉公子真是个大度的真君子?
苏梨袂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的多疑默默忏悔了一番,然后开开心心地上前去看盒子中的东西。
一只死蜈蚣、一只死蝎子,一只死……
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苏梨袂成功地被这些东西恶心到了,心里暗骂了某人一顿,然后干脆利落地伸脚把那盒子踢开。
盒子里的东西滚落了出来,苏梨袂厌恶地往后一跳,却被那堆恶心的虫中某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咦?”苏梨袂不由惊异地出声。
那是一朵紫色的小花,尽管不起眼,在这堆恶心的死虫中也算是极为醒目的了。
好像,依稀有点眼熟啊?
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苏梨袂心里猛地一跳,上前避开那些死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朵小花。
不起眼的淡紫色,仔细看来泛着微微的黄,味道清香,恰似茉莉花。
这这这是……
苏梨袂瞬间感动得泪流满面。
觉公子,你终于做了件好事!
这花叫做迷临,正是她久寻不得,恢复武功最重要的一味药!
想到觉公子若知道本率性而为的一个恶作剧,竟然误打误撞地让她恢复了武功后可能的郁卒表情,苏梨袂心情大好,喜滋滋地打量着这朵娇滴滴的小花,却忽然发现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了白色的一角。
看起来……像小纸团?
苏梨袂花了好大力气才用银针小心翼翼地在不破坏迷临花的前提下弄出那团小纸条,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却只见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你上当了!
苏梨袂一愣,忽然心生警惕,反应迅速地抛开纸条,却还是来不及了――
当小纸条被抛开的同时,苏梨袂已经发现手指上已经覆上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这个阴险的家伙,原来陷阱设在这里!
最后的最后,是苏梨袂吃力地对着天竖起一根颤巍巍的中指,然后不甘地闭目倒下。
竟然栽在自己最常用的毒药上,还真是……自食其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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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与其说是毒药,倒不如说是迷药,因为它的作用便是令人昏睡两日两夜。
在苏梨袂的文中,这正是魔教教主的最爱,时不时在落了下风时就偷偷对着敌人撒一把。
这种只要接触到皮肤就生效,又无色无味的药简直成了正派之人的噩梦。
而原身之所以那么嚣张,也和这药有一点关系,毕竟纵使魔教中人也不敢说自己能不被她的毒药算计到。
然而这药也没能让原身嚣张多久便被人破解了,而那人不过是……
从容地泼了一碗水。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碗水,不但把全部药粉连同原身都浇得湿淋淋的,还浇冷了原身那颗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心!
更糟糕的是,这种毒药的破解之法虽那人没有刻意张扬,却被知道的人四处传播,导致这种药粉再也没有起到过效果算了,还常常被泼得一身湿透。
好在那是在原身恢复记忆回到魔教后的事,现在这种药粉还是可以用来防身的。
这是两日后,苏梨袂终于醒来后的念头。
与此同时,魔教中的成员也在她脑中打了个转。
魔教中的小角色她自然没闲去编,她只记得那些关键人物。
当时她写文时,魔教构造编得很简单,所谓的大人物,不过是魔教教主,左右护法和几个长老。
魔教教主自不用解释,右护法苏写眉,也就是为了云晚歌而谋求教主之位,设计暗算前身的人,性格是当年她最喜欢的风流妖媚型。
左护法苏风觉,是她刚穿越过来时甩下她就离开的那人,由于不是主角,她所着笔墨也不多,不过寥寥几笔的描写,现在她对这人的印象不过就是身着红衣,和教主及右护法都很不对盘。
至于长老,一共有五个:大长老苏义,非常固执死板,而且常常喋喋不休地用教规来约束提醒教中的人,导致教中人人对其见之即躲,人缘虽不怎么样不过实力不低;
二长老苏尔是一个总是笑眯眯的腹黑圆脸老头,和大长老可谓是截然不同的老顽童类型,总喜欢轮着拐杖敲人,还喜欢离开魔教到处闲逛。
三长老苏衫是一个严厉的女人,赏罚严明,对魔教众人一视同仁,原型,咳咳,是参考麦格教授。
四长老苏司,很趋炎附势,表面上对苏梨袂很恭敬,可是暗地里却是对她不以为然,并且暗中支持苏写眉,一直怂恿着苏写眉推翻教主自己上位。
五长老殷久久,教中唯一一个不姓苏的人,是三长老之女,与苏梨袂年纪相仿,也没有太多描写。
回顾一番后,苏梨袂下意识地把那个来历不明的觉公子往自己知道的魔教中身人上套了套。
黑衣,冷脸,黑面神,满身煞气……
一条条对号入座后,苏梨袂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名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 难不成,那个觉公子竟是苏义长老?!
自己的文她自然清楚,魔教中的确有一套神秘功法,有驻颜之效,原大纲是被云晚歌所得,可是后来还没等云晚歌得到,这文就……坑了。
难不成,这套功法被苏义长老所得,然后他还化身美少年来探望她?
苏梨袂脑补了一下觉公子那张俊美的脸下有可能的年龄和原来可能布满的皱纹,不由打了个寒颤。
翩翩美男皮下竟是个糟老头的灵魂,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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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盟主重口伤不起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苏梨袂终于吃饱喝足感觉又活回来了,脑补活动又开始进行。
先前的想法在苏梨袂脑海里萦绕不去,令她不由又衍生出了一种新的想法。
慢着——
这么说来,觉公子其实和江湖①38看書网年纪相仿,那她曾经编的关于他俩的八卦……难不成是真的?!
难道他们真的是来了一场轰轰烈烈感人至深的黄昏恋?
正在她的脑补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朝着诡异的方向飞速滑去时,忽有轻轻的敲门声适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苏姑娘。”
苏梨袂猛地一惊,从yy中回过神,这才惊觉她的脑补已经从[忘年恋的可行性]到了[男男生子剂的危害]……
咳咳,老脸一红,她起身去开门。
先前听声音就知门外是李梦若,原本因终于不是小白花而松了口气的苏梨袂却在开门那一瞬间僵住了脸。
虽然云晚歌没敲门,可是此刻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李梦若身边对着她笑呢。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一看到她的笑苏梨袂就觉胃开始抽搐,与此同时,一种由银子引发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不动声色地把装着银子的小袋子往袖子里使劲塞了塞,然后对二人笑了笑:“李姑娘,云姑娘。”
“苏姑娘,这次我们去赈灾,看到了很多流离失所的人,心中颇有感触。近年来天灾不断,我和云姑娘商量一番,决定去寺庙中为那些灾民祈福,既然苏姑娘捐出大笔善款,不如和我们一起。”李梦若温和道。
……这几天是够倒霉的,的确该去拜拜神。
于是苏梨袂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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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书房。
明媚的阳光跃动着照进阴暗的屋内,窗户附近因而显得格外温暖。
轩辕景背着手望着窗外,呈四十五度,因那有些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沐浴在阳光中,这种暖洋洋的温度会让他想起那个少女纯洁温暖的笑颜。
而在他身后,一个青衣手下并不能理解他明媚忧伤的思春心情,正满脸讨好地献着计:“盟主,武林大会即将开始,灵隐寺高僧素来德高望重,若是能请来,定会让盟主您威望大增……”
虽然他粗嘎的嗓音很破坏气氛,让轩辕景心里有隐隐的不悦,但话一入耳,他神情微动,眉宇间略带了一丝若有所思,语气中透出隐隐的赞许暗示对方继续说下去:“继续。”
“只可惜灵隐寺高僧向来超然出尘,恐怕只会卖皇室几分面子……”
轩辕景眉心颦蹙,沉声道:“江湖与皇室素来互不相干。”
“小人自是知道,可是……”那青衣人抬头努力地从那个背影中揣摩出轩辕景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听说您和邪王是旧识,不如……”
一听到“邪王”二字,轩辕景脸色顿时青白不定,那些传言一瞬间又在他脑海中响起,他面色狰狞至极,手下不禁一用力,窗子的边框顿时粉碎,化为木屑在阳光下飞舞。
那些粉碎的木屑自然被青衣人看入眼里,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心里开始不安地揣测。
——难道,盟主是三人中被抛弃的那一个,因此才一听到邪王就这种反应?
“以后,不要提到‘邪王’二字!”而轩辕景接下来冷冰冰的话更是无疑让青衣人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忙心怀同情地保证道:“盟主,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他的话轩辕景并没有入耳,因为他遥遥看到李梦若几人上了马车。
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的裙子,如同阳光一样温暖美丽。
轩辕景忽然想起,自己听李梦若提过她们今日要去灵隐寺。
“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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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寺有些远,足足得行两个时辰,并且从她们这里出发,若不绕行,要经过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
可是李梦若和云晚歌一致认为,这种香火鼎盛的寺庙才能最大程度地表现她们的诚意。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路已过了大半,马车走上了那条小道。
云晚歌今天身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水嫩嫩的很是纯真可爱,在马车中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后,小白花变成了一朵焉巴巴的小黄花,她无精打采又充满担忧地问:“听说这条小道常有山贼,也不知我们会不会……”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猛地停住,车内三人撞上车壁,而车外的车夫沉声喝道:“三位姑娘,有山贼!”
乌鸦嘴(#‵′)凸
好在车夫不愧是盟主手下的人,果真训练有素,纵然如此依然不慌张,还不等山贼开始口,在那一声大喝后就指挥着几个暗卫剿灭山贼。
李梦若和苏梨袂二人不同,毕竟也是原装的江湖儿女,既是轩辕景的未婚妻自也有一身好武功,不若平时的温柔似水,她拔剑冲下马车的那一瞬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云晚歌有些坐不住了,她焦灼不安地时不时掀开车帘,一边瞄着外面的情景一边担忧地说道:“苏姑娘,我们下去帮忙吧。”
“帮忙?”苏梨袂一愣,借着云晚歌掀开车帘的片刻看了看外面完全是一面倒的情景,并不觉得有帮忙的必要,再则她很有自知之明,以她这半吊子的毒术和还未恢复的武功,帮倒忙还差不多,“为什么要帮忙?”
云晚歌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失望,谴责道:“苏姑娘,那是我们的同伴啊,他们在为了保护我们和敌人搏斗,我们却在这里躲在他们羽翼之下,你难道不觉得心里难安吗?”
苏梨袂:“……你虽然没有武功,不过会用毒吗?”
云晚歌一愣,而不过极短的时间,那片刻的怔愣就转瞬即逝,化为了满脸坚定:“虽然我武功不怎么样,也不会用毒,可是,我绝对不会如你一样冷漠,眼睁睁看着伙伴为自己出生入死而无动于衷!”
话音刚落,未等苏梨袂阻止,她就决然地跳下马车。
苏梨袂愣了愣,把车帘扒开一条缝看外面。
果不其然,云晚歌的忽然出手引起了一片慌乱,李梦若几人原以为是多了个帮手,却在看到她手忙脚乱地躲开山贼的一剑时,彻底愣住。
山贼整体水平并不高,不过人多,纵然如此,比起李梦若等人自是不如,全部剿杀也不过时间问题,奈何云晚歌姑娘出手了。
接下来己方原本就不多的人,还得时不时分神去帮云晚歌挡开差点刺中她的一剑,拉她躲过暗器云云。
更可恶的是,偶尔一不留神,还会看到云姑娘看着那些重伤的山贼眼泪汪汪地小声嘀咕:“太残忍了。”
这无疑让努力护着她的几个人在心里默默吐血。
数次因为云晚歌而害己方人受伤,饶是温柔似水的李梦若也来了火气,用眼神示意那几个暗卫先挡住,然后把云晚歌拉到一边,对着她那双水汪汪闪动着无辜的眼睛,尽量委婉地说道:“云姑娘,你也不会武功,若是我们顾及不来恐会受伤,不如你和苏姑娘一起坐在马车里等我们吧。”
“那怎么可以?”一听说要和那胆小又懦弱的苏梨袂一样躲在马车里,云晚歌顿时不乐意了,她小脸上满是认真,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不会丢下伙伴孤身奋战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们一起战斗!”
一直……
一长串话中,李梦若只听到这一个词,她觉嗓子忽然一哽。
“咦,李姑娘你怎么看起来快哭了?呵呵,别激动啊,我们是同伴嘛,这都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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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施主吗?请跟我来。”好奇地瞄了瞄轩辕景几眼,小和尚带着轩辕景沿着弯弯绕绕的一条小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灵隐寺一个高僧的住房。
“这就是九玄师傅的居所。”看得出,小和尚对这位九玄大师很是崇敬,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隐隐的骄傲。
对小和尚道了谢,轩辕景大步走进屋,进屋的那一瞬间,小和尚的话在他脑子里打了个转,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停步。
酒……
和尚……
——酒肉和尚?!
“施主,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轩辕景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见他气宇轩昂,九玄和尚心生几分好感,安详地对他笑着:“轩辕施主,你的来意我已明确……”
九玄和尚的话轩辕景半句没有听进耳,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九玄和尚,心中惊疑不定。
因为这九玄和尚非但没有他见过的其他和尚那种仙风道骨的风范,反而十分丑陋,十分猥琐,也十分……眼熟。
很像《江湖八卦》封皮上那个笑容猥琐的白面和尚!
“不过,我也有要求,我们不如谈一笔交易……”轩辕景回过神,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本就深深怀疑的他更是越发笃定。
眯起眼,他心里冷冷地想,难不成这老和尚竟是想利用他来编写更多八卦?
果不其然。
“轩辕施主在江湖中地位超群,若是能多多来此走动……”
他一定是想借此放松他的警惕!轩辕景惊怒交加,见那老和尚还说个没完,他上前一步逼近九玄和尚,厉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九玄和尚一惊,虽很快恢复,那一瞬流露的情绪却被轩辕景敏锐地察觉,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一定是个阴谋!
想到自那传言流传后别人看自己的古怪眼神,再看看眼前九玄和尚那明显躲躲闪闪的目光,轩辕景只觉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他丝毫不顾形象,面容狰狞地一把揪住九玄和尚的衣领,贴近他那张丑陋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警告你——”
“阿景,你……”
门外,一个惊讶的女声忽然在其主看到眼前一幕时戛然而止,轩辕景浑身一僵,转头望去,却见苏梨袂三人连同一些香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原来,他还真的是断袖啊……
苏梨袂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暧昧的一幕,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怎么自己随便yy的东西都会是真的?
觉公子和江湖①38看書网是一对也就算了,眼下怎么连男主轩辕景都转变性向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丑陋的老和尚!
太重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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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统统黑化伤不起
轩辕景这才反应过来,触电一般厌恶地松开手,目光触及到云晚歌睁得大大的眼睛,更是涨红了脸连连说道:“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有!”
见他那“欲盖弥彰”的样子,苏梨袂暗自唾弃,向九玄大师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没想到轩辕景居然是个吃干抹尽就不认账的人渣!
这种人实在是令人摈弃!
李梦若等人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轩辕景真是断袖,纵然如此,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古怪。
却偏偏在此时,九玄大师忽然一把扯过轩辕景,一脸泫然欲滴,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放在那张老脸上显得格外惊悚,而他的话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风中凌乱――
“你要对我负责!”
这下,轩辕景是彻底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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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因为最近有我的不好传言而让江游荡那老家伙代替我举办武林大会?!岂有此理!他们是不是根本忘了,究竟谁才是武林盟主!”
书房,轩辕景正暴怒不已地在屋子里乱窜,如同一只暴走的喷火龙。
旁边的青衣人被他散发出的王八之气的吓得浑身颤抖,连脚也站不稳。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这是武林几大世家共同商议的结……”后面的话他不敢继续下去,因为轩辕景的脸色实在难看至极。
“混账!”一脚踹翻一个椅子,又一手挥开一个花瓶,轩辕景心里的怒气却没有减去分毫。
“阿景……”
一个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轩辕景的动作一顿,循声望去,却见李梦若抓着那个花瓶,蹙眉望着他,语气便稍稍舒缓了些:“梦若。”
“阿景,此事并非完全是传言之过,江游荡等人不过借此借口而已。”李梦若用眼神示意那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青衣人离开,然后一脸不赞同地看向轩辕景,语带担忧,“阿景,人心是会变的。如此对待手下,终会让他们……”
“够了,梦若,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未等她说完,轩辕景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又是如此……
李梦若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然后敛神看向他,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阿景觉得……云姑娘如何?”
“云姑娘……”脑海中浮起那张纯洁的笑颜,轩辕景有些微恍神,随即有些警惕地问道:“提她做什么?”
李梦若美眸眯了一下,语气淡然:“云姑娘云英未嫁,江湖少侠多对她倾慕不已,如林家的林安少侠……”
听到这些,轩辕景心中不悦,不耐地说道:“提这些干什么?”
“云姑娘无父无母,我向来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婚嫁之事自然需要我们的出面,眼下就有几位少侠前来提亲,我看这些少侠品性都是极好的……”
一听到云晚歌会嫁给别人,轩辕景便觉心里一怒,未经思考的话不由脱口而出――
“她谁都不会嫁的!”
话一出口,两人便是一阵沉默。
半晌,李梦若极度平静地开口:“果然如此……阿景,你是不是喜欢上云姑娘了?”
“我……”轩辕景语塞,掩饰一般地故意大声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李梦若摇了摇头,怅然地轻叹一声:“阿景,我太了解你了。”
十七年,他们相识了十七年。
时光无痕,沉淀了无数的记忆,原以为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与子偕老。
十多年的感情,却终究比不上惊鸿一瞥的倾心。
李梦若望着窗外,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轩辕景,你能娶的人,只可以是我。”
“梦若,你!”轩辕景一惊,蓦地看向她,急急说道,“我向来只把你当妹妹……我……”
李梦若轻笑一声,扬起唇角,竟有一丝异样的妩媚,然而明眸中却泛起泪光:“这样的话,我爹为你争得盟主之位时你为什么不说?没有遇到云晚歌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我……”轩辕景再次语塞,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愧疚。
李梦若垂眸掩去那一丝讥讽和绝望,声音淡然却坚定:“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像一根刺一样阻在你们中间……”
轩辕景呆呆地看着那个面色淡然,眼底却隐隐有疯狂情绪涌动的女子,忽然觉得有一种与炎热的天气不符的凉意袭来,缓慢地在背脊上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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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你看起来如此苍老,可是……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美好的玫瑰花……’他深情款款的捧着他苍老的脸,痴痴地唤出他的名字――九玄。
九玄捂住脸,一行清泪缓缓从指缝间流出,声音沙哑:‘我变得这么老这么丑,而你依然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我配不上你……景……’
轩辕景疯狂地摇头,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不,你不要这么想,你是我永远的白莲花公主,永远的玛丽苏女神,我爱你,我爱你啊你听到没有!我永远是你的小景景!’”
……
夜深,人静。
苏梨袂对今天白天看到的一幕进行合理地yy脑补,正在兽血沸腾之际,忽然――
“啊~”
一声惊讶的低呼将苏梨袂的思绪扯回到现实,被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断了思路,她烦躁地循声望去,却见云晚歌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没来得及收好的纸。
无所谓地随手扯了张白纸掩住写满字迹的纸,苏梨袂懊恼地发现思路被打断了,她不悦地问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云晚歌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在纸上看到的那些奇怪的内容上,怔然地说道:“我、我敲过门了。”
敲过了?难道是自己太入神了没听到吗?
苏梨袂暗自思忖,敛起脸上的诧异,双眸弯起,声音却是与之不符的不耐:“既然如此,云晚歌,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来问问你是否参加武林大会……”云晚歌眼神游离的目光忽然触及那个毒虫撒了一地的角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僵住,然后眼睛蓦地瞪大,发出一声惊叫,步伐不稳地后退着,“我在医术上看过,只有魔教中才有,你究竟是什么人?对了,那些传闻都是你胡编乱造为了污蔑盟主的对不对?你……不行!我……我得快点去告诉盟主……”声音忽然转低,她踉跄了几步,转身欲跑。
糟了,刚才拿出来看时忘记收了!
苏梨袂心里一惊后便身形一动,好在轻功恢复了少许,轻而易举地阻在云晚歌面前,心里虽忐忑不安,却仍是笑眯眯地弯起眼睛,柔声说道:“云姑娘,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个屋子吗?”
云晚歌脸色变得煞白,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似陌生的脸,她无法抑制般颤抖起来,拼死咬着下唇:"你……你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说呢?”
幸好她胆子小。
苏梨袂垂眸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抬眼笑眯眯地看着云晚歌,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鬼气森森的气氛,“你看到了不应该看的,我应该怎样办才好?”
看着那张笑得阴森森的脸,云晚歌只觉背后一阵寒意窜上,但她仍故作坚强:“你你你这样做……这样做是不对的!”
“不对?”尽管情景不对,苏梨袂还是被她逗乐了,云晚歌那快被吓晕的样子,忽然让她灵光一生,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为什么不对?”苏梨袂故作疑惑地轻声问道。
看着苏梨袂脸上的微笑,云晚歌忽然来了勇气,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破坏盟主的声誉,你……”
“破坏了声誉?那又如何?”苏梨袂没心没肺地摇摇头,看着云晚歌皱眉打算说话,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比起区区声誉这样的身外之物,难道不是幸福更重要吗?”
“幸、幸福?”云晚歌一脸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了盟主的秘密……若是不保守的话……就只有――死!”笑容忽然一敛,苏梨袂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她,语气阴森地威胁。
“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啊……”云晚歌打了个哆嗦拼命摇头,极度的恐慌令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断袖,幸福,秘密……
“啊!”云晚歌惊呼一声,随即赶紧捂住了嘴一脸不安地看着苏梨袂,飞快眨动的眼睛却表现了她的紧张。
“明白了?”苏梨袂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然后一脸真诚地看着云晚歌,“云姑娘,你这么善良这么仁慈,怎么能忍心破坏盟主的幸福?”
“我……”云晚歌心里又烦又乱,先前那几乎灭顶的恐惧已经不翼而飞,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盟主喜欢的是男人!
这个“事实”让她心里酸涩至极,可看着苏梨袂期待的目光,她还是言不由衷地点点头,眼泪汪汪地说道:“我,我不会破坏盟主的幸福的…………”
哈!哈!哈!
苏梨袂此刻觉得异常扬眉吐气。
被小白花用相似的手段阴了几次银子的郁卒之感这下全数一扫而空,但她没有就此放松警惕,一脸忧虑地继续说道:“云姑娘,盟主之所以不承认这件事,就是为了不让九玄大师暴露人前,如今你知道了这个秘密……”
云晚歌抿了抿唇,无精打采地说道:“我……我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苏梨袂叹了口气,拍了拍云晚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天涯何处无美男,何必单恋一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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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轩辕景心事沉沉地一出门,就见一身白衣的云晚歌站在门口。
她如云的乌发缀着一朵白纸花,未施粉黛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睛有些红肿。
轩辕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本冰冷的眼神不觉柔和了几分,“云……姑娘。”
云晚歌微微颔首,低下头,欲言又止:“盟主……”
轩辕景看着她这副模样,更是心生怜爱,他张嘴正欲说话,却见不远处的李梦若对他微微一笑。
轩辕景瞳孔一缩,垂下眼帘避开李梦若的视线。
“盟主,那些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云晚歌娇小的身子靠到轩辕景身边,微垂着眼睑,黯然神伤。
李梦若……这么快就放出消息了吗?
她说,他只能娶她。
轩辕景紧紧握着拳,抬头对上李梦若微笑的眼眸,有些艰难地开口:“是、是真的,云姑娘,我和她的确……”
“够了,不要再说了。”云晚歌不愿再听下去,她眼圈一红,忽然有些突兀地打断,不顾轩辕景错愕的眼神便抿了抿唇,提着裙角跑开了。
挽歌……
我只能娶她。
盟主这个位置,我一定要坐稳。
目送着云晚歌的背影,轩辕景目光中流露出万分坚定的情绪。
李梦若见此,唇边浮起一抹苦笑。
似是嘲笑他,又或是自嘲。
而原本一头雾水地蹲在一边看戏的苏梨袂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在随身带的本子上写下评语:事实证明,轩辕景果然是断袖,甚至不惜拒绝了云晚歌的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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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基情四射伤不起
景王和翊王暗恋邪王。
从江湖①38看書网手中接过最新的爆料时,苏梨袂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的假的?
怎么邪王不但被盟主喜欢,还被皇室中同样大名鼎鼎的景王和翊王喜欢上了?
其实邪王是汤姆苏附身吧口胡!
江湖①38看書网可不管这么多,已经兴高采烈地去送爆料奖品――烤鸭了,苏梨袂坐下来,手托下巴开始努力从这短短的一行字中琢磨出更多信息。
景王和翊王虽大名鼎鼎,却非什么好的名声。
凤御景因好女色而闻名,前不久还听说景王为了一名宫女去邪王府大闹了一番。
而凤御翊则是有名的美男子,最近听说常常和邪王凤御尘唱反调。
慢着……
唱反调?这不是典型的青春期少年“我喜欢你就要故意欺负你”的阴暗心理吗?
苏梨袂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翊王果然暗恋邪王,爆料无误。
而景王暗恋邪王这一点……
目光在那短短的一行字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又联想起脑中的信息,苏梨袂眼睛忽然一亮。
对了,凤御景所谓地为了“一名宫女”而大闹邪王府真的是如表面上看起来一般吗?要知道,那可是“邪王”府。
宾果!
苏梨袂打了个响指,瞬间灵感如泉涌,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就开始动笔了。
“据知情人爆料,景王、翊王、邪王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究竟是何种关系,且待笔者一一罗列证据后,再由诸位读者来判断。
其一,景王大闹邪王府事件,众所周知,景王延续其历来作风,是为了一名美貌的宫女而触犯邪王府,殊不知,这只是表面上的。
宫中宫女何其多,那所谓美貌宫女在宫中众多美人中定然不过中上姿色,岂有那个必要让阅尽众多美人的景王为了她而得罪邪王?
没错,写到这里,大家心里必然有了怀疑,且有了某种隐隐的猜测,笔者在这里肯定地告诉你们,景王大闹邪王府,不过是为了邪王。
借着宫女作掩护,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大闹邪王府,仅为得到邪王的回眸一瞥,真真是深情至极。
而翊王,他同邪王两小无猜,察觉到邪王对他的心意后,为了掩饰内心同样的悸动而故意常常找茬,却不防邪王因而黯然离宫游走江湖,移情别恋爱上了武林盟主。
把邪王推向了别人的怀抱,还让邪王府入驻了一个女主人,这无疑让他痛心至极,抱着“不爱我那就恨我吧”的想法,他上演了虐恋情深的戏码,在不断找茬中寻求痛感和快感,与此同时,还试图从邪王妃身上下手,挖邪王的墙角以把邪王从爱着男人的同时还爱着女人的状态下拯救回来,让他彻底地弯掉。
至于谁才是邪王心中的明月光,笔者暂时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邪王痴心不改地爱着武林盟主。
之所以是“暂时”,是因为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虽说邪王对盟主一往情深,可是比起远在天边的武林盟主,近在眼前深情的景王和别扭的翊王是不是更容易打动邪王的芳心呢?
究竟是谁,能最终抱得美人归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
搞定~
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梨袂收好稿子,起身伸了个懒腰。
武林大会再过几天就要举行了,这几天陆陆续续地有武林中人赶来,她记得其中还包含了云晚歌的另外两个后宫――青梅竹马的师兄闻佑和师弟郑泰。
反正闲着也没事,苏梨袂决定去幸灾乐祸地围观下云晚歌后院起火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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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你看起来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了?”闻佑语气温柔地问道,眼神缠绵,一派深情。
旁边的郑泰也仰着小脑袋担心地看着她。
云晚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
“哼,装腔作势!”
一声冷哼传入三人耳中,闻佑不悦地投去谴责一瞥:“蝶舞,你怎么能这么说挽歌?”
尹蝶舞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云晚歌。
云晚歌抿了抿唇:“师兄,别怪小舞,小舞不是故意的。”
闻佑闻言更怒,见云晚歌垂眸哀伤的样子,心里更添几分心疼,向来温和的眉目此刻冷凝一片:“尹蝶舞,向晚歌道歉!”
尹蝶舞眼圈一红,眼神怨忿地看向云晚歌:“难怪会被盟主抛弃,他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未等闻佑发怒,她就抹着眼泪跑掉了。
而尹蝶舞的话却如利箭一般刺痛了云晚歌的心,她脸色蓦地苍白。
的确,他宁愿喜欢男人都不愿喜欢她,她真的那么不让人喜欢吗?
闻佑见此心里一痛:“武林盟主是吗?是盟主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师兄,不要!”云晚歌一惊,伸手欲阻拦,却慢了一步,只得眼睁睁看着闻佑怒气冲冲地消失在视线中,她左思右想仍是放心不下,推醒枕在她腿上睡得正香的郑泰:“小泰,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师兄,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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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景近来心情很不好。
先是被误会断袖,后来才弄清是灵隐寺想借他的名头来提升知名度;然后又是被李梦若威胁只得忍痛斩断了对云晚歌生出的情愫;接下来则是《江湖八卦》越来越大胆,丝毫不顾忌他这个武林盟主,竟然明目张胆地猜测邪王前来赈灾是为了他。
最最可恨的是,原想着抓不到酒肉和尚,找到江湖①38看書网也行,这老头却奸猾至极,似乎闻到什么风声一般一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然而《江湖八卦》却一直没有间断。
这一连串的事让这个素来顺风顺水因而心高气傲的男子遭受了打击,偏偏这时――
“你就是武林盟主轩辕景吗?”青衣男子面带不善。
“正是,请问阁下……”轩辕景强忍不耐,蹙眉问道。
“我是晚歌的师兄。”
听到“晚歌”二字,轩辕景一阵恍惚,看在闻佑眼里却是心虚,心里不由更怒:“就是你欺负了我师妹?”
是啊,他的确负了她。轩辕景目露苦涩。
闻佑见他不语,拔剑而出,厉声道:“那么,你是默认了?”
“我……”
快打起来!快打起来!
而在两人旁边的桌子底下,苏梨袂正拿着笔,兴奋地听着墙角。
一不留神,手中的笔落了下来,咕噜噜滚远,一直滚到门口。
“什么东西?”这声音并不大,在沉默的室内却显得分外清晰,轩辕景厉声喝道,目光敏锐地看向那只笔。
而闻佑却蹙起眉,顺着笔滚落的方向看向苏梨袂所在的位置。
虽然有布蒙着,可是一掀开一眼就能看到她。苏梨袂忐忑不安地往桌子底下缩了缩,而闻佑已经狐疑地向她走来,苏梨袂心脏几乎停跳的时候――
“师兄!”
一个悦耳中带着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闻佑顿了顿足,愕然回头。
苏梨袂舒了口气。
云晚歌,第一次这么高兴你的出现啊!
“师兄,你误会了,其实――啊!”云晚歌一进门就急急地解释,没有留神脚下,一脚踩到了笔上,只觉脚下一滑就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
苏梨袂惊讶地发现,先前还堵在自己面前的闻佑一瞬间神速地飘到了云晚歌面前,和轩辕景一起接住了云晚歌。
这这这,这速度除了召唤兽还有别的词可以形容吗?
“晚歌/云姑娘,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都带着满满的关切,然后又厌恶地瞪了彼此一眼。
云晚歌拍了拍胸口,深吸口气,红着小脸柔柔地说道:“我,我没事。”
轩辕景余光瞟见闻佑横在云晚歌腰间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偷偷推了他一把,却不妨闻佑早有防备或说也有此意,正伸出脚打算绊他,被这一推向后倒去的同时,也连带着轩辕景倒了下去。
“呃……”肉身落地的闷哼声。
“啊!”见到眼前一幕的来自云晚歌和苏梨袂的双重惊呼声,前者惊吓,后者惊喜。
“唔……”由于目前情形而震惊的闻佑和轩辕景两人憋在嗓子眼无法吐出的声音。
一上,一下,眼睛瞪大,嘴唇相贴。
好一个基情四射!
苏梨袂兴奋得浑身颤抖,一边掀开帘子时不时偷看一眼,一边激动不已地掏出另一只笔开始奋笔疾书。
云晚歌则捂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脑海中浮起“盟主是断袖”的话,心里百味交杂。
这么久还不起来,难道……
难道景大哥看上师兄了吗?
景大哥宁愿喜欢师兄也不愿喜欢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白花在心里咆哮着泪奔了。
而仍然处于失魂状态的轩辕景目光呆滞地转了转,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幸好没人知道!
真的没人知道吗?苏梨袂眼冒精光地蹲在桌子底下,咬着笔杆默默腹诽。
作者,你节操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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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受到威胁伤不起
一大早,轩辕景所接触到的人都神情微妙地看着他,眼神带着说不出的古怪,这种目光他再熟悉不过――他从灾区赶回来时看到的都是这种目光。
这令他直觉不妙,赶紧令手下买了份最新的江湖八卦,翻开封面看到的第一眼就令他吐血不已――
两个美男,一上一下,嘴唇相贴,目光痴缠……
最后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啊摔!
事实上这两个美男画得和他与闻佑只有三分相似,可是穿戴分明和他们一模一样,那上面疑似他的美男更是戴着一个白玉簪子,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小小的“景”字!
那个酒肉和尚,他到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种夹杂着羞恼和悲愤的复杂情绪在心里蔓延,轩辕景抑制着火气继续往下看。
“满园□关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邪王返城不过短短时间,轩辕景的目光就瞄向了一个青衣俊秀的少年。那厢,邪王三兄弟还在相爱相杀,这边,轩辕景已经抑制不住对这可口美少年的喜爱,把他扑倒在地,欲行霸王硬上弓之事,其行动之快,实在令人感叹不已。”
这篇报道并不长,甚至可说是酒肉和尚有史以来最短的一篇了,然而已经足以令轩辕景内伤不已,他气得几下把那本江湖八卦撕碎。
在纸屑雨中,轩辕景浑身一僵,刹那间显得格外沧桑,他垂着眼眸,无限哀伤地喃喃:
“晚歌……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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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雁楼。
江湖①38看書网一手抓着烤鸡翅,一手抓着鸡腿,左啃一口右啃一口,吃得毫无形象,同时还热情地招呼着:“小梅子快尝尝,这是独家秘制烤鸡,做这烤鸡的人可难得下一次厨。”
苏梨袂扯下一只鸡翅咬了一口,果觉异常鲜嫩美味。
她不由满足地眯起眼睛,感受着那在舌尖缭绕不去的滋味,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头看向江湖①38看書网,丝毫不掩饰自己怀疑的眼神:“咦,独家秘制烤鸡……不是送给爆料的人了吗?”
“咳咳,”江湖①38看書网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呛了一下,好在脸皮够厚,短短的瞬间就恢复如常,摸摸胡子,他奸诈一笑:“好东西当然得留给自己……咳咳,我是说烤鸭其实也很不错嘛。”
嗯,其实烤鸡和烤鸭也没多大区别,对……吧?
苏梨袂不在意地想了想,安心地继续吃烤鸡。
眼见苏梨袂伸手去拿最后一只香喷喷的鸡腿,江湖①38看書网一急,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团脏兮兮的纸在苏梨袂眼前晃了晃:“对了,这几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你也看看吧。”
话毕,得意地翘了翘胡子,眼巴巴地盯着剩下的鸡腿等着它“完璧归赵”。
苏梨袂抓住最后一只鸡腿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接过了信,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湖①38看書网呆滞的目光。
嫌恶地把揉成一团的纸伸展开,苏梨袂皱着眉随口问道:“这信怎么成这样了?”
江湖①38看書网转了转呆滞的眼睛,有些怏怏地回答:“出门前发现桌子脏了,就随手擦了擦。”
苏梨袂:“……”
纸上写了短短一行字,笔锋十分凌厉霸气。
“再有诽谤邪王夫妇的流言传出,静候迦夜阁的追杀。迦夜阁阁主。”
迦夜阁是武林中和魔教比肩的一个组织,不过不同于魔教,这个组织是一个杀手组织,在武林中也算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迦夜阁阁主……不是女的吗?”苏梨袂无意识地再度把纸条揉成一团,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啊,据说是个绝色美人。”江湖①38看書网望着苏梨袂手里的鸡腿惋惜地叹了口气,开始进攻剩下的鸡肉。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点了点头,苏梨袂面露了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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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迦夜阁吗?”
――“知道,那可是个很有名的杀手组织呢,听说有很多美男哦。”
――“这位少侠,你对迦夜阁有什么看法?”
―― “听说迦夜阁阁主是个美人,倒不知和怜华仙子比起来怎么样~”
――“这位老先生,你觉得迦夜阁和皇室可有什么联系?”
――“一丘之貉!”
“这位姑娘,请问……”眼见一个少女出现在视线中,苏梨袂下意识地伸出手拦下少女,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瞬间哑然。
云晚歌?!
苏梨袂一惊,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那些煤灰还在,才笑眯眯地压低了嗓音问道:“请问你对迦夜阁有什么看法?”
“迦夜阁?”一脸恍惚的云晚歌停步,听到这个问题后,抿了抿唇,一双似水明眸中流露出极其愤怒的情绪,“那个组织根本不应该存在!杀人放火什么的简直太残忍了!这个组织是多么地令人发指,他们做过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说着说着,她的眼圈渐渐红了,“他们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们、他们简直不配为人!”
“……好的,我已经了解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慷慨激昂的云晚歌,苏梨袂小声喃喃着退后一步,云晚歌见她欲离开,含着泪不悦地说道:“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苏梨袂无奈地停步,云晚歌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讲:“朝廷应该派人来取缔这个组织,我认为他们和魔教一样让人憎恶,在这么美好充满阳光的世界里居然还有这么阴暗的存在,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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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问错人了……”终于回到自己屋子的苏梨袂无力地扑在桌子上,望着纸笔的眼睛中忽然亮光闪动,“不过,也算是得到了某些讯息……”
新的《江湖八卦》新鲜出炉了!
第一页,就是迦夜阁阁主的信原文摘录,那誊写的人找得极好,那种几乎破纸而出的杀气诠释得清清楚楚,而后面几页则是酒肉和尚的分析。
“素来神秘低调的迦夜阁阁主今为邪王妃高调出言威胁,这是为哪般?纯洁美丽的怜华仙子听到迦夜阁时潸然泪下又是被什么所牵动情绪?且听笔者,酒肉和尚为您一一道来。
迦夜阁阁主是个绝色美人,邪王妃也是个绝色美人,理论上二人是不应该有交集的,然而此番迦夜阁阁主的举动不由让笔者浮想联翩。
曾经提到过,邪王辜负邪王妃为其男扮女装的一片深情,另有所爱,近来还和其它几王们纠缠不清,想来邪王妃定是早就对其失望了,才在赈灾时和怜华仙子日日同入同出,如影随形。
而迦夜阁阁主向来行踪诡秘,据传赈灾时有人曾看到过她的身影,笔者闻之不由大胆猜测,迦夜阁阁主出没兖州以南,想必是为了某个人。
而随着这次迦夜阁阁主的举动,她究竟是为了谁已经一目了然了――没错,她和邪王妃一定是旧识,甚至对其怀有很深的感情。
曾经说过,邪王妃实际上是男人,而迦夜阁阁主则是一个绝代美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说,大家都懂的。
而在这二人之间,怜华仙子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怜华仙子和邪王妃就赈灾时的情况来看亦是旧识,而在她和迦夜阁阁主之间,不过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左手是纯洁美丽、没有背景的小白花,右手是神秘冷艳、背景强大的小黑花,邪王妃的选择不言而喻,怜华仙子一闻‘迦夜阁’几字就落泪的原因便是如此。
在与小黑花的战争中一败涂地的小白花云晚歌黯然失色地回来了,这时,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武林盟主轩辕景身上。
邪王之所以娶邪王妃,是因为她长相肖似他的初恋情人,武林盟主轩辕景,而同理,云晚歌也可以因为这张和邪王妃相似的脸而对轩辕景心生好感。
在发现云晚歌疑似移情别恋后,邪王妃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这种感情在见到作为自己替身的轩辕景时无疑到了一个极点,只待喷薄而出。
迦夜阁阁主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邪王妃的感情变化,她当即大怒,暗自恨起了道明真相的《江湖八卦》,因而一怒之下发来了威胁信,名为维护邪王妃,实为斩断云晚歌、邪王妃二人之间的牵连。
《江湖八卦》内部的所有人经过比较,都认为比起野蛮恶毒的小黑花,还是纯洁善良的小白花更适合邪王妃,在此诚恳地告诫邪王妃:财富可以积累,感情可以培养,但一旦识人不清,可就会遗恨万年了。
最后,纵然被如此威胁,我们也是不会妥协的!
我们不受一切反动派的威胁,一切反动力量都是纸老虎!
我们支持真理,我们相信真爱,怜华仙子和邪王妃,支持你们!祝你们幸福!”
慢慢合上手中的《江湖八卦》,苏梨袂忽然眼珠一转。
咦,慢着,她怎么记得迦夜阁阁主和邪王妃是同一个人呢?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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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武林大会伤不起
那篇报道是否掀起了什么狂风暴雨苏梨袂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随着武林大会的来临,作为《江湖八卦》首席笔者的苏梨袂开始忙得团团转。
铺天盖地飞来的纸片几乎将她淹没,为了不引起轩辕景等人的怀疑,她宣称自己近来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决定闭门不出潜心向学,好在忙着武林大会的事,正派众人也无暇分神留意她的举动。
自从开始[爆料有奖]活动后,《江湖八卦》收到的爆料多不胜数,《江湖八卦》人本就不多,此时大多去探听消息去了,整理爆料这个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苏梨袂了,她不得不耐下性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大概浏览了一遍。
[xx大侠与xx大侠于xx山挑战,前者重伤。]
一个都不认识,跳过。
[xx少侠向怜华仙子示爱。]
[xx少侠向怜华仙子表达爱意。]
[xx女侠为了xx少侠向怜华仙子提出挑战。]
[xx大侠和xx大侠为了怜华仙子发起决斗。]
这些大同小异的流言丝毫不能引起苏梨袂的兴趣,她不耐烦地把那些纸条随手扒开,却见一张小小的纸条静静躺在最底下。
漫不经心地随意瞟了一眼,苏梨袂却被那张小小的纸条吸引了目光,上面的简短的内容令她眼前一亮――
[迦夜阁阁主参加武林大会。]
迦夜阁阁主?邪王妃?小白花?
直觉告诉苏梨袂,又有好戏看了,她顿时精神大振,带着纸笔就热血沸腾地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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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就是迦夜阁阁主!”
“看起来……应该是个美人嘛,怎么江湖八卦上说得……”
“一定是因为她驻颜有术,她明明是个心机重、丑陋至极的老女人!竟然还威胁江湖八卦,太过分了!”
“没错,快看,怜华仙子和她在一起,她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快去保护她!”
“嘘,你疯了,那可是后宫三千美男的迦夜阁阁主,我看你下巴和邪王妃长得有些像,小心……”
“啊!多谢兄弟提醒!”
……
在一路的议论纷纷中,苏梨袂偷偷摸摸地躲在了一个凭着她如今的耳力可以勉强听到二人对话的位置。
她不知道邪王妃,或说是迦夜阁阁主的武功如何,不过此刻的迦夜阁阁主完全无暇顾及别人存在。
“你就是迦夜阁阁主?”丝毫不畏惧迦夜阁阁主冰冷如刀的眼神,云晚歌挺直了背,气势汹汹地问道。
“……我是。”迦夜阁阁主眸光微动,淡淡开口,声音冰冷悦耳。
云晚歌的明眸顿时浮起了愤怒的泪光,清秀的小脸上流露出谴责之色:“你就是那个杀人如麻,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的迦夜阁阁主?!”
迟疑了一下,迦夜阁阁主仍是平静地回答:“我是。”
“你、你真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自私了,知道为了你自己敛财,多少人为你而死吗?”云晚歌气得浑身发抖。
迦夜阁阁主眼神微冷:“那又如何?”
“你!”云晚歌见她如此“油盐不进,愤怒着指着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放肆!”一直跟在迦夜阁阁主身后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见此忽然厉声喝道,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刺向云晚歌。
云晚歌一脸惨白,完全被吓呆了,而迦夜阁阁主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的举动惊到,来不及阻止,待到回过神,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剑气势汹汹地向云晚歌刺去。
眼见云晚歌就要被那一剑刺个穿心透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云晚歌面前,然后代替她挡了那一剑。
“轩辕公子!”
“盟主!”
“阿景!”
数声惊呼从不同的方向传来,而云晚歌却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不顾身上的白衣被血染红,只抱着重伤的轩辕景嘤嘤哭泣。
“云姑娘,小心……迦夜阁阁主就是邪王妃……”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轩辕景就陷入了昏迷。
云晚歌哭得更厉害了,而脸色苍白的李梦若快步走了过来,沉着脸看着眼前一幕,然后语气冰冷地说道:“云姑娘,现在阿景伤很重,请为他救治一番。”
云晚歌这才想起早已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的医术,赶紧擦了擦眼泪开始为轩辕景诊治起来。
“阿青,你去取点伤药。”
“阿蓝,你去请药王老前辈前来一看。”
……
纵然脸色苍白更甚云晚歌,李梦若依然镇定自若地发布着一条条命令,仿佛对轩辕景那道几乎伤及心脉的伤口视而不见,而其他人已经自发自觉地拔出剑,把面上毫无惧色的迦夜阁阁主团团围住,人人都是一脸敌意。
“李姑娘,轩辕公子都伤成这样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根本不关心他?”唯一一个浑然不觉这种剑拔弩张气势的除了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苏梨袂,就只有一边眼泪汪汪地目送轩辕景被药王带走,一边还有闲心对李梦若大喊大叫的云晚歌了。
闻听此言,李梦若的一双美目顿时凝结了寒意,她冷眼看向云晚歌,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你以为是谁害他的?”
周围的武林人多是长辈,其中并没有云晚歌的爱慕者,自也是不满地看向她。
众夫所指之下,云晚歌眼圈一红,她委屈地咬了咬唇,一脸哀伤地垂下了头。
“人是我杀的,不关她的事。”出乎意料的,先前那个黑衣男子开口了,连迦夜阁阁主也略带错愕地瞥了他一眼,显然并非她所示意。
“哼,你们迦夜阁不请自来还重伤盟主的帐我们还没算呢,再则这是我们正派中人的事,无需你们插手!”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闻言心中大怒,竖起眉毛厉声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黑衣男子和之前的态度简直截然不同,令众人面面相觑,连云晚歌自己都小嘴微张,一脸茫然。
而潜藏在不远处某个草丛中的苏梨袂却依稀想起了什么。
貌似,云晚歌的后宫里有一个杀手啊……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是云晚歌救了他一命。
对的,前不久不是云晚歌还用了她的钱去救了个杀手吗?难不成就是……
苏梨袂怀疑的目光在黑衣男子身上不断扫来扫去,却实在认不出他是不是当时那个满脸血污、奄奄一息的蒙面黑衣男。
不对,那些人是来刺杀邪王妃的!
刚这么想,苏梨袂就很快说服了自己――以邪王妃的王八之气,拉拢区区一个杀手自是不在话下。
而那边,黑衣男子的态度已经引起正派中人的注意,他们用怪异的目光不断打量着云晚歌和迦夜阁阁主二人,眼中怀疑之色更浓。
“我想起来了,”李梦若冷不丁开口,锐利如刀的目光直直看向云晚歌,满满的恨意几欲溢出,“刚才阿景说过,迦夜阁阁主就是邪王妃,而你既然和邪王妃认识……”未尽的话成功令在场的人纷纷脸色大变,同仇敌忾地看向惊慌失措的云晚歌: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
又急又惧的云晚歌心烦意乱,竟眼睛一闭,晕了过去,令众人不由一愣。
“留下她我们稍后再问,现在,我们先把这两个人解决了!”江游荡忽然沉声喝到,声音中带了内力,轻而易举就压过了一片愤怒的呼喊,他目光扫向迦夜阁阁主二人,拔剑指着他们冷声道。
众人也纷纷把带着杀气的目光投向了迦夜阁阁主二人,迦夜阁阁主二人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拔出剑,背靠背地站着。
“江老前辈,盟主说……她可是邪王妃,如果我们杀了她,皇室那边恐怕不好交代……”一个老者蹙起眉,有些踌躇。
“邪王妃?哼,我只知道是迦夜阁阁主重伤了盟主,我们要杀了她,为盟主报仇!”江游荡扯起一抹冷笑,扬剑大喝。
“为盟主报仇!”
“杀了她!”
被他所感染的江湖人们纷纷举起剑,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看着迦夜阁阁主,仿佛看着必死无疑的猎物。
迦夜阁阁主只一声冷笑,毫不畏惧地出言挑衅,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想杀了我?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被她的嘲笑所激怒,一个少侠脑一热就冲了上去,却被迦夜阁阁主轻松一剑穿心而过。
她面不改色地抽回那把血淋淋的剑,随意地把那少侠的尸身一脚踢开,那冷血的样子引得众人纷纷脸色大变。
接下来的一场混战中,迦夜阁阁主二人虽说武功高强,但毕竟人少,终是落了下风,就在这时,苏梨袂敏锐地直觉事情即将发生突转,因为――
云晚歌醒了。
这时由于连连战斗,迦夜阁阁主身上处处是伤,显得有些狼狈,而更重要的是――她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滑落。
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云晚歌就睁大了眼睛,然后艰难地爬起来,飞快地跑到混战中,伸开双臂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挡在了迦夜阁阁主面前:“你们不要杀她,她是我朋友,这一定是误会!”
迦夜阁阁主惊讶地瞪大美眸,眼中浮起些许感动,低声喃喃:“小歌……”
而那黑衣男子也攻势暂缓,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流动着脉脉情意。
这几人间是一片春暖花开,而云晚歌的举动却无疑证实了先前众人的猜想,他们当即大怒,手下攻势更是凌厉了起来。
“小歌,你先跑,他们不会伤害你的。”见此迦夜阁阁主目露决然,低声叮嘱。
“不,我是不会抛下你们自己走的!”云晚歌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迦夜阁阁主为难地微微蹙眉,好在此刻一个声音为她解了围――
“看来云姑娘受了刺激神志不清,带下去。”
一醒过来就听说云晚歌被围攻的轩辕景不顾自己的伤势,赶紧前来为云晚歌救场。
奈何云晚歌完全不明白他的一片好心,只含泪坚定地说:“我不会走的。”
“……”轩辕景无语凝咽,被她打击得摇摇欲坠,他勉强咽下险些喷出的血,还是惨白着脸一挥手,再次坚决地重复,“带下去。”
这回终于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干净利落地一掌劈晕云晚歌带走了。
看到云晚歌消失在视线中,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待到回过神,却发现迦夜阁阁主二人竟已经趁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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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混乱的一天,苏梨袂心满意足地抱着几张写着满满八卦的纸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走到房门前时,她不易察觉地顿了顿,然后佯装无事地伸手推开门。
门内早就有人在等她。
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未等月光照清他们的面容,就在她开门那一刻齐齐地垂下头,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唤道:“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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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到魔教伤不起
那一刻,苏梨袂风中凌乱了。
她终于从尘封多年的记忆某个角落拽出了这身体的身份……
怎么忘了这货是魔教教主?!
一定是这身份太没有存在感的缘故!
面前的两个人还在跪着,没有抬头,苏梨袂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电视里反派大boss的腔调,用一种冷艳高贵的语气道:“起来吧。”
→_→这姑娘脑子坏了这下连嗓子也坏掉了吗?
二人狐疑地对视一眼,淡定地把自己的想法默默塞回大脑,然后缓缓起身,垂眉敛目地立在苏梨袂面前。
身着红衣的男子神情有些阴沉,平淡无奇的脸上唯独一双眼睛很特别,瞳色极深,看人时给人一种很专注的错觉,而身旁身穿黑衣的……
“苏尔长老……还是继续唤你晓生大叔吧。”苏梨袂弯起眸子,很乖巧地唤道。
“哈哈,小梅子,那篇……”江湖①38看書网一愣,先前装模作样的严肃的神情一收,摸摸胡子笑吟吟地正准备说话,旁边的红衣男子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他赶紧收起笑,一脸正色,“教主,我和左护法此次前来,是为了迎接你回教的。”
回教……
文中的确是有人来迎接前身回教,只不过不是苏尔,也不是这么早……
苏梨袂还在走神之际,那红衣男子已经不耐烦地举起剑柄,干脆利落地往她后颈一劈。
江湖①38看書网一愣,赶紧手忙脚乱地扶起软软倒下的苏梨袂,责怪地看向红衣男子:“风觉,你就不怕教主醒来……”
苏风觉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毫不在意地冷冷道:“我连以前的她都不怕,何况现在的……”
“你就不怕她写你和右护法的八卦吗?”江湖①38看書网闻言眉毛一皱,痛心疾首地说道。
苏风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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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欲哭无泪地拎着明显大了一个号的衣摆,僵硬地站在幽暗的洞穴里,听着面前众人震彻整个洞穴的声音:“恭迎教主回教。”
没错,洞穴。
她当年写文时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魔教总坛写成一个扎根地下洞穴、阴森可怕的地方?为什么要把前身写成一个因为美艳有余威信不足而酷爱穿着大一号黑衣的阴沉怪癖女?!
“教主此次去中原可有收获?”未待她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就有一个声音迫不及待地抛出问题,苏梨袂目光扫去,却见是向来话多严苛的苏义长老,她不禁开始头痛了起来:“收获……”写了很多八卦算不算……
对了!八卦!
她灵机一动,脸不红心不跳地侃侃而谈:“这段时间,我一直伪装成正派中人和他们进行深入接触,更是和苏尔长老配合,以《江湖八卦》作为武器来扰乱江湖秩序,直接导致了武林大会举办者易主……”
“做得好!”未待她说完,苏义长老就满脸喜色地赞许道,就连其他几个长老也欣慰地连连点头,而下面众教徒更是欢呼道:“教主威武!教主威武!”
“没想到经此一事,教主成熟了许多,懂得了身为教主的职责,若是老教主知道了一定会……”苏义长老激动得老泪纵横。
还是苏衫长老见不过去,皱眉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向苏梨袂,肃色道,“此次右护法暗算教主的事我们已经知晓,在教主离教这段时间,右护法暗中掌握了不少势力,教主回来之事不宜声张,不妨待到教主将势力收回,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苏梨袂此时也不想和苏写眉对上,自是同意了,余光扫过座下的魔教中人,心知他们必然是亲信,不由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把前身写得一天虽然只知道争风吃醋,偏偏知人善用,居然使魔教能在左右护法和几位长老的联手下正常运转。
至少到她适应这个身份,接手魔教事务之前有段准备时间,不至于手忙脚乱而露出破绽。
满意地思虑了一番,苏梨袂略压低声音,用很威严的语气说道:“你们退下吧,我还有八卦没写。”话音一落,就施施然地从众人下意识分开的通道中大步离开。
目送着苏梨袂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收回目光正准备散去的魔教众人忽然意识到什么,顿足,齐齐望向苏梨袂离开的方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教主……教主说她要去做什么?!”
“写八卦?我没听错吧?”
“啊,我好像也听到教主这么说。”
“可是……”
……
“哈哈哈,”苏义忽然爆发出的朗声大笑打断了众人的猜测,众人一惊,纷纷讶然望去,却见他喜滋滋地说道,“好,好,好!乘胜追击,彻底搅浑正派那滩混水,真是好计策!”
“原来如此!”
“教主真是英明!”
“教主威武!教主威武!”
……
魔教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深深开始惭愧起自己不明白教主一片苦心的可耻行为。
于是,响彻洞穴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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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主住处的苏梨袂再一次内牛满面,恨不得重生回自己写小说前。
因为――
前身喜欢各种毒物。
门上钉着蛇,窗帘是由各种毒蜘蛛串成的,桌案上摆着各种毒蝎子标本……
在小心翼翼掀开床却发现一条活蛇卧在上面对着她抛媚眼时,苏梨袂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她抽出腰间的软鞭指着蛇,霸气侧漏地喝道:“你!”蛇慵懒地瞟了她一眼,她一抖,声音顿时弱了下来,“你……你去睡地上行么?”
那条蛇用苏梨袂可以肯定是鄙视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爬下床,找到某个角落蜷成一团。
魂淡!连条蛇都欺负她=a=
“我我我……我一定要写死你!”某只废柴泪奔了。
反复检查确定床上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苏梨袂哭丧着脸坐在床上,开始心酸地写八卦。
这次的主题是皇宫的百花宴。
百花宴上,邪王妃愤然离席,翊王景王同时向云二小姐求婚。
不过短短两行字,虽然信息量很少,但在苏梨袂眼里丝毫不是问题,化悲愤为动力的她,很快就写出了新稿。
“怜华仙子爱着邪王妃,迦夜阁阁主也爱着邪王妃,这是周所周知的事,一直以来,这三者之间都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而邪王妃真正爱的人究竟是谁呢?是邪王,是怜华仙子,还是迦夜阁阁主呢?不不,事实上,她们都只是烟雾弹,她真正爱的人其实是――
云二小姐。
没错,就是那个看起来和她分明是敌对关系的云二小姐。
既然她爱着云二小姐,那为什么会是如今这种情况呢?
云二小姐是那么高贵,而邪王妃却身份卑贱,二人之间可谓云泥之别,邪王妃本就自卑不已,见到云二小姐恋慕邪王,不惜男扮女装嫁给云二小姐曾经喜欢过的邪王,以斩断云二小姐的情思。
原本以为默默看着她就已足够,没想到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难以承受她身边有另一个人陪伴其终身,因此,邪王妃在百花宴上大放光彩,力图让云二小姐不那么引人注目。
然而,她的目的却没有达到――景王和翊王依然请旨要求娶云二小姐。
她是天上皎皎的明月,自己却是地上卑微的尘埃,思及此,邪王妃悲从心来,泪奔而去。
这便是邪王妃愤然离席的真相。
而景王和翊王又为何不约而同地想要娶云二小姐呢?难道他们放弃了邪王吗?
当然不。
事实上,由于邪王妃在百花宴上的失利,让邪王大扫面子,深爱着邪王的景王和翊王自然不忍心看着心上人憔悴,为了报复云二小姐,他们决定娶云二小姐,葬送掉她一生的幸福!
于是,可怜的云二小姐便这般成了牺牲品,如此恶毒的做法,实在令人愤慨不已。
本刊在此表示强烈的谴责以及对云二小姐的深深同情!
……”
心满意足地放下笔,苏梨袂终于觉得一整天的抑郁一扫而光。
她把稿子叠起来想找个地方放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放,正在纠结要不要去找个人来收拾一番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长老们派来照顾她的侍女吗?苏梨袂开开心心地跑去开门,只见一个穿着与魔教颜色完全不搭的鹅黄色衣服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把这些虫子收拾掉吧。”苏梨袂一挥手,如释重负地说道,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害怕就算了。”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乖巧地去把那些虫子收拾成一堆放在角落,还把那条蛇抱起来放在了最上面。
见她似乎毫不惧怕,苏梨袂不由暗自讶异,见她收拾好东西又站在她面前,她满意地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脸:“这样就好了,下去吧。”
小姑娘抿了抿唇,垂下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还有事吗?”苏梨袂疑惑地打量着她。
小姑娘耳根慢慢红了,扭捏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闭眼抬头大喝一声:“教主,右护法把邪王扑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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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采阴补阳伤不起
哈、哈?
苏梨袂愣了半天,终于隐约想起了什么,怀疑地围着小姑娘转了一圈,阴恻恻地问道:“就是你当初买走我的‘连日春-色?’”
“教主息怒!九九不是故意的qaq”小姑娘一惊,赶紧瞪大眼睛卖萌。
苏梨袂心里一讶。
九九?难道这只看起来很软很好推到的妹纸居然就是魔教五长老,三长老苏衫之女殷九九?
不过,不管怎么样……
“也是你,把连日春-色到处流传的?”对她的大眼睛中不断释放的绵绵秋波视若无睹,苏梨袂围着她继续绕圈。
想着那段时间过的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不由咬牙切齿。
“是不小心被苏尔长老看到了,所以……”殷九九羞愧地埋下头,默默对手指。
又是那混蛋大叔!
苏梨袂转得有点头晕,赶紧停步扶着墙,听到殷九九的话,手指下意识地用力,长长的指甲划过墙壁,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殷九九偷偷瞟了眼脸上阴云密布的苏梨袂,悄悄捂上了耳朵,思绪游离。
难道,右护法把邪王扑倒后,就是这样用指甲挠他吗?
殷九九开始认真地回忆苏写眉的指甲长度,然后不由打了个寒颤。
邪王、邪王好可怜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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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此人,除却擅毒,还使得一手好鞭法。
――当然,那是真・苏梨袂,而不是这只废柴・苏梨袂。
可是废柴・苏梨袂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姑娘,在认定了自己无法改变现实后,她决定从练习鞭子做起,当好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反派。
练习鞭子的地方她早就选好了。
拜她自己当初所赐,魔教由于在洞穴中,连开阔平坦的地方都不好找,好在苏梨袂偷偷摸摸找了几天,还是相中了一个地方――
花园,啊不,一定要说的话,是药草园。
走到药草园的苏梨袂目光一转,正好在药草园外围看到了块小木板。
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刻下“教主已征用,误入”几个大字后,苏梨袂把木板端端正正地摆在了草药园门口,然后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的鞭子去练习鞭法去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不久,便有两个魔教少年恰巧路过,其中一人不经意间看到那块木板,连忙用胳膊肘碰碰同伴:“快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同伴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那种小木板是专门用于通知事情的,大概是长老们有什么事要说吧,这种摆法的意思就是让我们通知别人,然后用了午饭再回来便是了……哎,我们还是接着说吧,那武林盟主真的和邪王有一腿?”
“不知道呢,不过听说那武林盟主不但喜欢邪王还喜欢怜华仙子……”
“咦那岂不是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了?”
“……”
苏梨袂的鞭子叫“落霜华”,精致轻巧,最大的特点是……很长很长很长。
苏梨袂初时拿着很不顺手,可是慢慢的,大概是接受到了前身某个记忆片段,那长鞭在她手中渐渐顺手了起来,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她越挥越开心。
带满了刺的鞭子一次次无情地从那些草药上扫过,不过片刻,整个药草园便宛如狂风过境一般惨不忍睹。
偷偷蹲在屋顶上、负责看守药草园的两个魔教教众惊恐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人咽了咽唾沫,迟疑地说道:“药园似乎归左护法管辖?要、要不要报告左护法?”
“左护法对这些药视若珍宝,要是他和教主打起来了,我们帮哪一方?”另一人亦是胆战心惊。
“那你去报告左护法,我去找长老们。”话音刚落,另一人就身轻如燕地跃下屋顶。
“喂,为什么是我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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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教主在练习鞭法!”
听到手下的报告,苏风觉手中的笔顿了顿,脸上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反应,唇边却微微扬起一个疑似幸灾乐祸的弧度,喃喃自语:“呵,当初再是嚣张,现在也得重头来过。”
“左护法,教主在药草园练习鞭法!”见他依然不动声色,报告的手下再次大声说道。
“药草园?哼,她倒是会找地方……慢着,你说药草园?!”苏风觉眯了眯眼,忽然反应了过来,蓦地起身,黑着脸冷冷地重复。
“是,左护法,教主已经把药草园毁得……”战战兢兢地打量着苏风觉的脸色,手下小心翼翼地继续添油加醋,然而未待他说完,苏风觉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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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煞神将至,苏梨袂依然挥着鞭子玩得很开心,只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她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却见苏风觉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目光寒冷如冰地看着她。
偶有风牵起他血红的衣摆,便随风扬起优美的弧度。
尽管衣服颜色鲜艳,他整个人却分明散发着一种阴寒之气,那双漂亮的眸子更是涌动着暴虐的情绪。
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冷。
苏梨袂默默收起鞭子,然后对着他挥了挥爪子:“左护法,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教主的。”苏风觉勾起唇,弧度柔软,却莫名有种阴森之感。
“找我?你也想知道右护法扑倒……”不知道为什么,未经大脑的话便这般脱口而出,苏梨袂惊恐地看到,苏风觉的脸更黑了。
“我、对、那、个、没、兴、趣!”苏风觉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强调道,缓了口气,继续淡淡道,“我只是来和教主商量一下关于药草园的修缮问题。”
“关于药草园的……修缮问题?”苏梨袂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那片又自己亲手制造的废墟后,又心虚地默默地转回头。
“没错,药草园向来由我负责,如今被教主……药草园在教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在此恳请教主动用教中金库来修缮药草园。”
要钱?
察觉到苏风觉平淡话语的言下之意,苏梨袂顿觉心开始抽痛,当下义正言辞地说道:“身为教中的左护法,应当随时为教做出贡献,这笔钱不如就……”
“没钱。”苏风觉不等她说完,就干脆利落地甩下两个字。
苏梨袂剩下的话就被这么两个字硬生生地噎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她鼓起包子脸,不甘心地继续劝道:“你就不能……”
“不能。”依然是平淡的两个字,却让苏梨袂心痛得眼泪花花冒,这点点泪花在听到苏风觉报的数字后更是有泛滥的倾向。
“你太欠抽了!等修缮好,我一定要先揍你一顿以泄心头之恨!”眼睁睁地看着敲诈完她的苏风觉心满意足地走向金库,苏梨袂怎么想都心疼那笔钱,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对着他的背影虚张声势地叫嚣着。
本只打算逞口舌之快,没想到苏风觉忽然停步回望,动作突然得像是早有预谋:“那么,就打一场吧,教主。”
“哈?我开玩笑的。”苏梨袂惊住,目瞪口呆地看着苏风觉不紧不慢地走回她面前,唇角微微勾起,那微笑的弧度在苏梨袂眼中是分外地邪恶:“身为教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教主,你不是想揍我一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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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结局不言而喻。
最后的结果是……
苏风觉长发丝毫不乱,衣服纤尘不染,看起来依旧优雅又潇洒,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
“教主,看来你是揍不成我了。”苏风觉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的鞭子捆成一团的苏梨袂,抱着臂似是遗憾地摇头叹息,那双眼眸却分明写满了幸灾乐祸的嘲笑。
他难得一笑,一双本就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跃动着无数碎光,实在惊艳至极,连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都平添了几分亮色。
奈何他笑得却实在不是时候,看着他的笑颜,苏梨袂非但没有欣赏的念头,反而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见他距她不远,她坏心一起,悄悄地伸出脚去绊他。
原本拙劣的手段,偏生苏风觉此刻大概心情极好,并无防备,猝不及防便真被她绊倒,苏梨袂看着他惊怔的神情,得意地咧嘴还未来得及笑出声,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这倒下的方向,似乎不太对?
她倒吸口气,横着滚了半圈才躲过砸在她先前位置的苏风觉,再侧头看向苏风觉,却见他收了笑,冷冷地看着她不吭声,黑眸中危险的光华流转。
苏梨袂赶紧伸手试图把他推远一点,手刚刚触及他的胸口,便听不远处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不好啊,教主、教主要将左护法采阳补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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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脑残粉啊伤不起
凡八卦者,人恒八卦之。
苏梨袂以自己的血泪为代价,得到了这么一个教训。
伴随着那声大喊,二人周围忽然之间围满了一圈人,正双目炯炯,以观察珍稀动物的目光研究着情形诡异的二人。
“你、快、给、他、们、解、释、清、楚!”苏梨袂顿觉丢脸,顾不得还倒在地上,踢了苏风觉一脚,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威胁道。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虽苏梨袂声音不大,但魔教众人耳力都不错,自是听得清晰,不由面面相觑。
也是啊,教主总不可能专程在门口放了块代表通知事情的小木板,召唤大家来围观她采阳补阴吧?
当即,众人寻求真相的殷切目光就投向了苏风觉。
众目睽睽之下,苏风觉露出了一个似是隐忍,似是悲愤,又似是挣扎的表情,最后万千情绪尽数敛去,化为了一脸坚定,然后,用视死如归的悲壮语气沉声道――
“教主有令,万死莫辞。”
话音落下,静默片刻,随即便是一片哗然。
“这么说来……”
“听左护法的语气……教主是真的……真的把左护法……”
“可怜的左护法!”
“……”
苏梨袂都快气疯了,挣扎着去踢已经施施然起身的苏风觉第二脚。
没看到被绑住的是我吗是我吗?!
几乎在她在心里这么想的同时,有教众也疑惑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可是……明明被绑住的是教主,怎么……”
苏风觉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隐忍的无奈,欲言又止、遮遮掩掩地解释道:“教主……喜欢这种……”
原来如此!
教众们恍然大悟,纷纷用一种“人不可貌相”的诡异眼神打量着苏梨袂。
被解开鞭子扶起来的苏梨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切齿地向苏风觉扑去。
苏风觉异常从容地站在那里,不闪不避,只是略带为难地瞟了瞟周围的人,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小声劝道:“教主,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回屋再……”
“你……”苏梨袂僵在原地,对他怒目而视的的同时,一句带着颤音的话不知从谁的口中传出,悄悄钻进她的耳朵,令她如遭雷击――
“教、教主真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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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得一边吐血一边艰难地回到自己屋子的苏梨袂在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雪白纸片后,再次内伤了。
口胡!我可是教主!苏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压迫我!
她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准备伸手挥开那些碍眼的纸片,目光触及最上面一张内容后,忽然一愣。
咦……这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一般――又是一堆爆料啊,她连连翻了好几张,却见都是大同小异的内容,与爆料没有半点关系,而是……
[酒肉和尚,你以为你是谁?胆敢污蔑我们英勇善战的邪王殿下!]
[酒肉和尚,你再胡编乱造就等着瞧!]
[你这个臭和尚,我们美丽尊贵的邪王妃也是你能侮辱的?!你一定是得不到邪王妃的青睐所以才因爱生恨抹黑她!]
[酒肉和尚,英明神武的盟主不是你能对抗的!不自量力!]
[哼,你们这些坏人,再骂邪王夫妇,我就不买江湖八卦了,我也不让我的好朋友和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买!]
[酒肉和尚,再侮辱老子心目中的女神邪王妃,就等着老子上门砍死你!]
[酒肉和尚你个老秃驴!]
……
老、老秃驴=口=
看到这个无比恶毒的字眼,苏梨袂无比忧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疼地发现果然掉了几根。
难道是这张纸片上附加的怨念太深了吗?
苏梨袂对着手心里那几根掉落的头发轻吹了口气,然后谨慎地把那张纸片用两根手指夹起来,对着烛光仔细看,果然看到纸片的背后画着一把看起来很有杀伤力的斧头,她又翻过纸片,只见上面画画一般写着几个奇丑无比的字――斧头帮帮主上。
字丑人傻,不好。
苏梨袂叹息着摇摇头,把那张纸片放在蜡烛上点燃了。
目光放空地看着纸上燃起的袅袅青烟,苏梨袂认真地开始思考。
看来下一篇的江湖八卦,该附赠点小礼品了。
原本以为这一整摞纸片都是这种脑残粉的指责,没想到压在最底下一张纸中的内容却十分出乎苏梨袂的意料。
这依然是一张来自脑残粉的纸片,但似乎是……她的脑残粉?!
[伟大的酒肉和尚爷爷,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这封字迹满满的信,开头的“爷爷”一称就把苏梨袂雷得外焦里嫩,但看在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封粉丝来信,她还是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你写的报道都好好看啊!特别是连日春-色,虽然还没写完,可是我好喜欢啊~我觉得那个白莲花仙子真讨厌,她老是阻止邪魅公子和盟主王子在一起!我好喜欢邪魅公子和盟主王子,可是邪王也很喜欢……哎呀好为难,干脆让他们都在一起吧!和尚大人你觉得怎么样?
对了,听说丐帮是江湖中最大的帮派,门下子弟遍布江湖,处处是耳目,大人你消息这么灵通,一定和丐帮有关系吧?那么,在这封信的最后,我小小声问一句,酒肉和尚大人,你是丐帮帮主吗?]
丐、丐帮帮主?!
我去!
在无比艰难地看完这封信后,苏梨袂的脸变青变红变紫变白,有转化为变色龙的趋势,恰在此时,随着一道轻盈的身影窜进房中,一个关切的声音传入耳中:“教主,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中毒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梨袂终于回过神。
循声望去,却见依然穿得鲜嫩嫩的殷九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旁边,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梨袂扫了一眼门,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时因觉身心疲惫所以忘了关门,暗自扶额,她强打起精神问道:“我没事……你有事吗?”
想起自己的目的,殷九九脸不由红了红,扭扭捏捏地埋下头,有些不开心嘟起了嘴:“教主,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连日春-色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写啊?”
“呃……这个啊……”完全没有想到殷九九因这件事二度造访,苏梨袂不由一愣,待反应过来后,眼神开始有些心虚地游离。
因为断了这么久,灵感早就枯竭,她已经理所当然把那文地视为一个大坑,一如既往地打算坑掉了。
此时对上殷九九小姑娘热切的追问和殷切的目光,早就弃坑弃成习惯,已经毫无负罪感的苏梨袂难得地有些惭愧。
正当苏梨袂绞尽脑汁在思考着用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时,殷九九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抬起头,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教主,你不会不打算继续写了吧?”
“……”对上她带着控诉和质疑的眼神,苏梨袂语噎,但还是硬着头皮死也不承认,“当然不会,我可是很……”她本想说自己是很有坑品的,奈何说来大概对方也听不懂,好在殷九九并不在意她未完的话,只拍了拍胸口放心地说:“那就好,我还担心教主怕被正派的人报复,因此放弃了呢。”
“报复?什么报复?”敏锐地听到了某个字眼,苏梨袂小心肝一颤,惊讶地问道。
“咦,教主你不知道吗?”殷九九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奇怪地看着她,“你刚一回来,正派的人就查到了你的身份发了通缉令了呀!”
我我我……我去!
“没关系,反正我们和正教中人本就势不两立,只是以后教主行走江湖需作些伪装罢了。”殷九九却毫不在意地随口安慰了一句,依然一心只关注一直心心念念着的《连日春-色》后文,期盼地问道:“教主,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继续写呢?”
从这个坏消息的打击中回过神的苏梨袂终于想到了拖延时间的借口,义正言辞地说道:“正派中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肯定不会再信我写的东西,武林人会知道是我们借江湖八卦来故意破坏武林秩序,再写一定会给魔教的声誉带来影响。”
一席话说完,苏梨袂自认为是极有说服力,能轻而易举地说服殷九九。
谁知殷九九一点也不在意,弯起①38看書网:“教主不必担心,大长老们打探过了,没有人知道酒肉和尚就是教主,也没有人知道江湖①38看書网就是苏尔长老。”
“……”苏梨袂默默内牛满面,想了半天终于又想出个借口,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我不想继续写啊,可是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我的文有一日能有漫画、呃,我是指连环画,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总是没有动力……”
“连环画?”话还未说完,殷九九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地毛遂自荐,“我来画好了!”
“你?”没想到殷九九还会画画,苏梨袂心里暗暗叫苦,忽然灵光一闪,连忙用一种欲言又止的口吻拒绝道“可是……我想找有经验些的,你……”
“有经验……”
看到殷九九状似沮丧地垂下头,苏梨袂如释重负地露出一丝笑意,孰料未等笑意加深,下一刻殷九九就双眼亮晶晶地抬起头:“给江湖八卦画过轩辕景和闻佑的图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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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定情信物伤不起
苏梨袂顿时震惊了!
原来……原来那幅活色生香的“盟主与闻佑基情四射图”就是殷九九的作品?!
有了一个热爱八卦、一手创建了《江湖八卦》的长老江湖①38看書网不够,有了一个不务正业一心八卦的教主还不够,如今这里连专职画手都有了,魔教你还能更堕落些么?!(#‵′)凸
而那边,殷九九可不在意苏梨袂的想法,只睁着装满期待的大眼睛兴致勃勃地连连问道:“教主教主,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很好……”苏梨袂默默垂头看了看喜滋滋的殷九九,又想想魔教在他们这群人不靠谱的领导下暗无天日的未来,不由悲从中来,梦游一般恍恍惚惚地回答。
“很好!”殷九九也兴高采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教主是同意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开始画!”
咦咦咦?她有同意什么吗?
听到这句话,苏梨袂忽然回过神,下意识地赶紧伸手阻拦,却却徒劳地连片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欢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只余悲催的尾音袅袅,在屋子里回荡、回荡……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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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拦不住殷九九,苏梨袂伤感地叹了口气,开始研究那个坑的可填性,不过在此之前,得把最新的《江湖八卦》稿子搞定。
这期的爆料很奇怪,不是以往的小字条,而是标注了日期,类似日记的样子。
苏梨袂随意地翻了翻,惊悚地发现里面记载了不少皇宫的小事。
难不成烤鸡的魅力大到让苏尔连皇室都有眼线了?!=口=
前面的一些日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苏梨袂只是不感兴趣地匆匆掠过,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被最后一张纸上记载的内容吸引住了。
那张纸上一开始也是絮絮叨叨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后半篇却用凌乱的字迹记载了一段对话,显然,记载的人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这段对话发生在邪王妃和邪王之间,邪王深情脉脉地告诉邪王妃一段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大意是邪王之母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爱情被背叛了因而郁郁而终,而邪王真正的生父是——
摄政王凤渊辰?!
啥啥啥?!
苏梨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反反复复看了数遍,才终于诧异地肯定上面的的确确写的就是“摄政王凤渊辰“几个字。
可是,如果自己没记错,好像摄政王和邪王年龄差不多吧?这这这邪王,难道是脑子进水了吗?!
回想着邪王夫妇曾经来赈灾时做过的那些极品事,她又果断地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这对夫妇不是脑子进水,压根就是没长脑子嘛!
不过,这么说来,当初她写出这对哔——夫妇的基友也……
咳咳,默默在心里对先前腹诽基友的行为小小地内疚了一下,苏梨袂心里忽然生出万分豪情——
就让自己来代替拯救一下这对脑残夫妇的智商吧!
担心写得若是太露骨被朝廷和谐掉,苏梨袂难得得用了化名。
邪王就叫王邪好了,换汤不换药,明眼人照样一看就知道究竟是谁。
[他叫做王邪,他有一个白莲花一般的母亲,那如莲花一般高贵圣洁的母亲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心目中那般高高在上的女神也会在一个男人,不,男孩的面前摇尾乞怜。
‘尘郎……’他不敢置信地远远看着自己的母亲卑微地抓住那个男孩的衣摆,却被无情的挣脱开,他慌忙上前扶住母亲,对着那道无情的背影怒目而视,母亲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幽幽响起,柔柔的声线却宛如一道惊雷,震得他呆愣当场——
‘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事到如今,我也不愿再瞒着你了……其实,他就是你的亲身父亲!’
那一刻,邪王在感到震惊至极的同时,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父亲?原来,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男孩,就是自己的父亲?!
然而那道冷漠的背影,却彻底击溃了他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丝柔情!
这样的人,他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父亲。……]
忍下吐血的欲-望,终于艰难写下了最后一个字,苏梨袂如释重负,扑到了桌子上开始狂笑了起来。
用这个小故事来小小地挖苦了一下邪王后,苏梨袂分析了一下这个故事的合理性,吐槽了一下邪王的脑补能力,再顺带揣测了一下邪王的母亲是否患有恋/童/癖,最后的最后,再附上了这篇报道最精华的部分——
鉴于近来本刊受到骚扰实多,不胜烦恼,特随刊附赠笔者精心研制的[脑残丸],吃了以后,如王邪一样患臆想症的可以缓解,若是没有可以提早防治,多吃脑残丸,远离臆想症!购买地址:同爆料地址,前一百位购买者可买三盒送一盒!
没错,这就是苏梨袂深思熟虑后决定在《江湖八卦》上登出的第一则广告!
至于什么脑残丸……
苏梨袂笑眯眯地走到自己的药材前,这段时间自己炼制的这些难吃到没人愿意尝试的解毒丸,终于有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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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苏风觉的种种行为,小心眼的苏梨袂一直耿耿于怀,前几日一直没空琢磨如何去报复,交了稿子闲下来后,无所事事的苏梨袂终于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
这办法很简单,就是利用那条她刚回魔教时吓到她的蛇!
当初写这篇文时,由于苏风觉本来就是酱油党,因而戏份不多,只是苏梨袂不小心把实力弄强了些,导致犯了难,不知道以后云晚歌二人该如何对付他,后来心一横,给这个强大的酱油党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怕蛇!因而云晚歌他们解决他时也很简单,只用把他放到囚-禁到魔教的蛇窟里,任他自生自灭。
当然,这个计划尚未来得及实施,这文就……坑掉了,咳咳。
一想到这点,苏梨袂就热血沸腾,当即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布包起被她迷昏的蛇——这条蛇已经被她用一种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药剂染成了黑色,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兴致勃勃地去敲苏风觉的门。
即将报复回来的喜悦充斥了全身,让她完全对魔教中人那些鬼鬼祟祟、若有所思的诡异目光视若无睹。
苏梨袂将耳朵附在门上,听见有脚步声渐渐接近,连忙放下蛇跑到角落藏了起来,只探出头偷偷瞄着动静。
很快,门就打开了。
苏风觉依旧穿着鲜艳的红衣,面无表情,看到门口根本没有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目光很自然地下垂,落到了抱着蛇的那团布上,然后,凝住。
不过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他意味不明地微勾起唇,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环视了一周,①38看書网就要扫到自己,苏梨袂赶紧把头缩了回来,趁机理顺了一下紊乱的呼吸。
约摸着他已经进屋,她才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却惊讶地发现他并没有进屋,而是就这般懒懒地靠着门,怀中抱着包裹。
这样……更好!
就让这里的魔教教众们看看他们威风的左护法被一条小小的蛇吓得大惊失色的样子吧!
苏梨袂欢快地想,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迹,探出小半个身子,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风觉,看着他一层一层地揭开布,然后,皱眉。
下一刻,就该惊跳起来了吧!
苏梨袂双手握拳,双目炯炯,就等着在他惊跳起来那一刻毫不留情地嘲笑!
然而……
苏风觉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去蛇身上那些黑色的药剂,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梨袂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处,只觉思绪一片混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呀,教主,你知道左护法一直喜欢你的那条蛇,终于送出来了啊。”耳侧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使得本就处于出神中的苏梨袂不由惊跳了起来,也因而暴露了行踪——
尽管从苏风觉毫不惊讶看过来的目光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早就知道。
饶是如此,苏梨袂也顾不上研究苏风觉瞥过来的那一眼带了多少戏谑,只惊慌不已地逮住旁边的人迫不及待地问道:“九九,你刚才说……”
“谢教主赐蛇。”未等殷九九开口,已施施然走过来的苏风觉虚行了一礼,平静地说道。
而那条蛇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此刻正乖顺地盘在苏风觉肩上,全然没有在苏梨袂面前时的桀骜!
不等一头雾水的苏梨袂想个明白,周围教众的窃窃私语纷纷传入了她的耳中:
“谁说教主薄情寡义了?看,她一直记得左护法喜欢那条蛇,这不就送给左护法了吗?”
“是啊,看来教主对左护法果真一片情深啊!”
“呀,这么说来,这条蛇不就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了?!”
“定情信物?!没错没错,真是令人感动!“
……
听着魔教教众们的话,苏梨袂气得快头冒青烟了。
什么一片情深?什么定情信物?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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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神脑补啊伤不起
向来以八卦别人为乐的苏梨袂,自从来到了魔教就时时出于被八卦的痛苦之中。
更重要的是,她的绯闻对象还是这个……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苏梨袂阴沉着脸瞪向面色如常的苏风觉,忽然觉得自己也要向“阴晴不定大变态”进化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阴森,周围的教众渐渐噤了声,目光小心翼翼地二人之间来回扫动,更多的目光则是看好戏一般停留在苏风觉身上。
苏风觉微垂着头,宛如墨染的黑发无声地落下一些,恰巧遮住了他的神情,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却尽数被人收入眼中――只见他轻轻摸了摸蛇,然后缓缓抬起头,面上虽依然没有表情,却莫名透出淡淡的忧郁,语气中更是带着万般哀伤:“是属下不好,明明知道教主对这条蛇……是属下奢望了,虽然人和蛇……不管怎么样,都祝福教主。”
苏梨袂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蛇,苏风觉用一种在旁人眼里复杂难以言明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决然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黯然失色的背影。
一时没有人反应过来他的话,可渐渐的,似乎回味了过来一般,四下里议论渐起。
“天哪,我听到了什么?!”
“不会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觉得左护法的意思是……”
“教主和那条蛇……”
“没错,我也好像听到了,教主对那条蛇,原来,原来……”
“难怪教主看起来似乎对男子从不感兴趣,反而喜欢独自和那些毒物待在一起……”
“可怜的左护法……”
听着众人自以为偷偷摸摸的议论声,终于反应过来的苏梨袂捧着蛇的手渐渐开始抖了起来,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妹啊!你才人兽恋!
咦咦咦,慢着,这句话怎么莫名让她自己有种微妙的中枪感?!=口=
就在苏梨袂对众人的议论忍无可忍,打算散发出王八之气立下[不准当面谈论教主的八卦]教规时,苏尔及时地出现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梨袂身上散发出的怨念之气,欢天喜地地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喜滋滋地说道:“教主,这期江湖八卦又加印了。”
“咦?为什么?”苏梨袂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听到他的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讶地问道。
苏尔露出了一个狐狸一般的笑容,阴险至极:“我就猜到这期江湖八卦邪王夫妇会出手干预,果不其然,还未正式发售,迦夜阁的人就打算抢先一步买下来,我告诉他们只能一本本地卖,然后……”
“然后?”苏梨袂狐疑地眯起眼。
“然后,”苏尔笑眯了眼睛,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迦夜阁杀手那种冰冷的语气,“‘少废话,我花十倍买下来。’”
好……傻逼= =
然而,苏尔做的还不仅仅如此:“在他们买光了那些,如释重负地以为逃开这一劫的时候,我趁机加印,又大赚了一笔。”提起自己的“光荣事迹”,苏尔不由沾沾自喜。
好阴险→_→
尽管心中鄙视,苏梨袂还是拍拍他的肩,毫不吝啬言辞地用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加以鼓励:“做得好,我们要坚定不移地站在真相这一边,不能让群众被蒙蔽了双眼,要用尽一切手段把真相展现在群众眼前……”
苏尔听得热血沸腾,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教主说得甚好!这段话可以放在下一期江湖八卦扉页……对了,这期江湖八卦教主在装‘脑残丸’时少装了一粒,我就自作主张地在药房找了一粒装进去。”
“唔……”苏梨袂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美滋滋地想着这回能让魔教的小金库充实多少,只随口问了句,“你拿的是什么瓶子里的药?”
“咦,不一样吗?我拿了红瓶子的。”苏尔微微一愣,随即乐呵呵地说道。
苏梨袂顿时惊跳了起来:“啥啥啥?!可那瓶是……”
“是什么?”苏尔闻言也一惊,皱眉看向她。
“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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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让苏梨袂忐忑不安的药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什么消息,而药房中的瓶瓶罐罐太多,苏尔用的那瓶药也不知究竟是哪一瓶,于是苏梨袂乐观地安慰自己,也许压根就是苏尔记错了,此后便不当一回事地把它抛在脑后不再想起。
而此刻占据了她大部分心神的,就是毒药的研制――在她心里,这是报复对毒并不擅长的苏风觉再好不过的途径!
从周围的花花草草到误食的小动物再到……
总之,不过短短的时间,魔教教众就哭着喊着要远离教主所在一方圆以内。
最后,没有了试验品的苏梨袂只好满脸愁苦地坐在窗子边,捧着自己新做的毒药左看右看。
小蛇慢吞吞地爬上桌子,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鳞片在阳光下亮晶晶一片。
愁眉苦脸的苏梨袂目光不经意瞟过它,忽然一亮,捧着毒药满脸讨好地转向它:“小蛇,尝一颗吧,这药只会让人暂时不能行动……”
仿佛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小蛇吐了吐蛇信子,干脆利落地用力将尾巴一甩,不小的力道恰好击打在苏梨袂的手上,她的手收到冲击下意识地震了震,那颗小小的药丸便这般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恰好落入她自己口中。
“咳咳……”苏梨袂被吓了一跳,赶紧努力地想把药丸吐出来,奈何那药丸入口即化,根本来不及,她只好冲到药柜前去翻解药,奈何尚未翻了几瓶,就觉身上一麻,紧接着,那种僵硬的感觉眨眼之间便蔓延至全身上下,使得她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
偏在此时,有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教主。”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苏梨袂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因此,她果断地装作没人在,一声不吭地僵在药柜前。
敲门声只略略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响起,苏风觉不紧不慢的声音宛如恶咒一般飘入她耳中,令她僵硬更甚:“教主,五长老看到你进来了。据我所知,教主的屋子没有暗道。”
殷九九!
苏梨袂欲哭无泪,只好按捺住自己的郁卒之情,扬声道:“进来。”
苏风觉推门而入,随意一瞥,见她站在药柜前也没有在意,只微垂下头,用毫无波动的语气依照长老们的嘱咐把话传到:“在中原一带发现右护法行踪。”
“中原……”
那不就是云晚歌他们那里?苏梨袂闻言却是一愣,忽然心生不好的预感,回忆了一下文,惊觉苏写眉回来之际,是带了恰巧和轩辕景因误会而黯然离开的云晚歌一起,在此之后不久,轩辕景就带着正派来围攻魔教,意图带回被“掳走”的云晚歌,而她似乎就是那时候……
这么一想,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平定了一下情绪,沉声嘱咐:“千方百计阻碍他回教。”
苏风觉眼睛微闪,只以为她是因自身武功未恢复,并不就这问题多加琢磨,而是淡淡应道:“是。”
他缓缓地抬起头,见苏梨袂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由若有所思地微眯起眼,心中生疑,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教主,属下还有一事……”一边说着,一边几近悄无声息地向苏梨袂走去。
听见他的脚步渐渐接近,苏梨袂心中大急,顾不得掩饰厉声喝道:“站住!有事就在那里说!”
此时,苏风觉已距她一步之遥,闻言被迫止了步。
望着她僵硬的背影,出于某种自己也道不明的古怪缘由,苏风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
因听到脚步声停下而松了一口气的苏梨袂没有丝毫防备,就真的顺着这股小小的力直挺挺地倒向一边。
这一倒,不但药柜上的瓶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连带着桌子上那些苏梨袂一直不敢碰的毒物也被她压在了身下,想着那些丑陋的毒物,她不由被恶心得惨叫了一声。
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门口路过的教众不由大惊,随意扯过一个教众低声询问道:“兄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被拦住的人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紧闭的房门,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我也不太清楚,只看到左护法进了教主的屋子,不久,就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然后教主惊叫一声……”
对方一听顿时一惊,自动脑补出屋内的情景:“难道……左护法进门看到教主和蛇亲密因而吃醋,爱而不得所以怒极打算霸王硬上弓,却因为二人之间太过激烈,不留神打破了药柜,药瓶落下砸中了教主的爱蛇,于是教主也怒了?”
“原来竟是这样!”不知何时围过来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同情的目光纷纷扫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摇头叹息――
“可怜的左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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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公主抱啊伤不起
外面的一切议论屋内二人完全不知。
此刻,苏风觉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满脸同情地低头看着浑身散发出浓浓怨气的苏梨袂。
“你……”苏梨袂扑在地上动弹不得,只从齿缝间勉强挤出一个字,纵然只有一个字,却有一种怨念铺天盖地地向苏风觉袭来。
丝毫不受其影响,苏风觉淡定地看着苏梨袂的后脑勺,用一种遗憾又惋惜的语气慢吞吞地说道:“教主,我也很想扶你起来呀,可是你知道的,我很怕这些东西。”
(#‵′)凸前几天你还抱着小蛇污蔑我……
苏梨袂气得狂吐血,在心里默默对他竖起了中指。
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苏风觉的声音忽然轻了几分,宛若叹息:“教主……弱点,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暴露的,即使被看穿了,也要掩饰过去。”
苏梨袂先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很快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你是真的怕蛇?!那天不过是掩饰……”与此同时,苏梨袂开始拼命回忆起文中关于苏风觉这个人的种种……
这一想,她惊讶地发现,除了后来给云晚歌开金手指,让云晚歌因意外发现苏风觉怕蛇,在此之前,由于她没写太多有关他的戏份,竟无人察觉这个秘密!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告诉她?不怕她故技重施吗?
苏梨袂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弱点被察觉了,自然要想办法让它不再是弱点……”苏风觉起身意味深长地说道,语气很淡,目光触及苏梨袂,忽然莞尔一笑,唇角的弧度温软,“那么,既然教主还有事要忙,属下就不打扰了,好好歇息。”
话音刚落,便不顾苏梨袂即将爆发出的愤怒,施施然地离去。
门被轻扣上,隐约听得到他对屋外的教众们吩咐教主又在炼制毒药,任何人不得接近屋子。
屋内只余一片沉默,半晌,隐约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响起,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教主vs左护法,废柴教主第n次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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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觉倒也知分寸,那日苏梨袂不过在那僵硬了不久,他便差人偷偷送了药来。
饶是如此,苏梨袂磨着牙揉着酸痛的肩膀,还是咬牙切齿地缩在被子里发誓一般恨恨道:“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正在苏梨袂摩拳擦掌地yy着惩治苏风觉的一千零一种方法时,门外忽然传来欢快的声音,却是殷九九:“教主!”
“进来。”苏梨袂赶紧翻身起床,飞快地整理了一番着装,才扬声道。
话音刚落,殷九九就极欢喜地跑了进来:“教主教主,佛莲果成熟了。”
佛莲果?
苏梨袂楞了一下,才想起佛莲果是她虚构的一种水果,生于地底,阴阳交接之处,味道鲜美,仅有魔教才有。
想着想着,苏梨袂有些心痒痒,又兼殷九九一再催促,便欣然地随之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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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魔教深居洞穴之中,却也有那么几个地方是能见得到光的。
除却教主、护法、长老们的居所和药草园,种植着各种奇奇怪怪花草果木还养了各种异兽的“天宝园”也是其一。
天宝园有阵法,是精通阵法的三长老亲自布置的,作为三长老之女的殷九九自然也继承了三长老的本领,轻而易举地便把阵法破除。
一进园中,就见各种奇奇怪怪的果树看似随意地排列着,而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就在这些果树间肆意地穿行。
虽说是她写的,可仅仅是纸上那种抽象的描写根本不及亲眼看到所感受到的震撼万分之一——
红眼睛的猫绿眼睛的兔子什么的真的不科学啊!=口=
看着一只只怪模怪样的动物从自己身边穿过,苏梨袂再次升起穿回去掐死过去的自己的冲动。
口胡,其实这不是古代文这是异界文吧?!
“啊,到了。”
正在苏梨袂对着自己所创造的这个奇葩世界欲哭无泪之际,耳边忽然响起殷九九欢喜的声音,她不由回过神,顺着殷九九的视线望去,却见一棵结满了累累果实的树笔挺地立在那里,周围数米之内没有别的树,甚至也没有任何动物或说是怪物接近,或许是因为它散发出的那种荧荧的光芒产生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没错,光芒——
佛莲果如她文中所描写,虽开于地底,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姿,更夸张的是,它还散发着幽幽的光。
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苏梨袂瞬间又郁卒了。
掀桌!
她当年究竟在想什么啊?!
这树这么亮,上面是安了电灯泡么?
“教主,你看,真美啊,如太阳一样会发光的树,这一定是神的作品,真不愧是‘神之树’啊,”而一旁的殷九九浑然不觉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暗气场,自顾自地仰头陶醉不已地看着树,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憧憬,“也许,这便是神迹吧……”
姑娘相信我,这不是神迹,这只是一个作者中二病犯的证据= =
心中默默腹诽的苏梨袂扶额转头,不忍心再去看自己曾经中二的罪证。
而这一转头,却有一物不经意进入了她的视线,令她不由眼前一亮——
啊,好多金子!
只见旁边那棵树上,赫然挂着许许多多的“金元宝”,那些亮晶晶的“金元宝”在黯淡的阳光下发出异常动人的光芒!
会结金元宝的树?!
苏梨袂心情澎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树,虽然激动得一时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写出过这么一种东西,不过那金晃晃的大元宝还是占据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无暇思考太多。
转头看见殷九九正在努力地摘佛莲果,苏梨袂又回头看看亮晶晶的“金元宝”,仍是无法拒绝那种诱惑,兴奋地跑到了树下。
这棵树很高,那些“金元宝”都离地面很远,默默地抬头望了望那高度,苏梨袂一咬牙,摸出鞭子往上一甩。
精致昂贵的鞭子如同廉价的绳索一样被随意地挂在了树枝上,苏梨袂拽着鞭尾往上望了望,不由暗自庆幸今日出门换了条鞭子,若还是原来那条,恐怕会被扎得满手血吧。
苏梨袂一边思索,一边顺着鞭子艰难地爬上了树。
刚在摇摇欲坠的树枝上坐稳,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近在咫尺的“金元宝”,抓到手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宛如被雷劈中一般,不敢置信地摘下所谓的“金元宝”在手中反复打量。
形状这么奇怪,质地这么古怪……
这根本不是“金元宝”,这究竟是什么?
树下殷九九惊慌失措的惊呼很快揭开了谜底——
“呀,教主,你怎么摘了圣果?”
“圣果?”苏梨袂一愣。
“对啊,教主你忘了吗?二长老向你禀报过,这可是用天下的各种奇珍异宝做成的‘招财树’啊!”
招……财……树……
原来是假的,真是白欢喜一场!
苏梨袂瞪着之前怎么看怎么顺眼,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金元宝”,啊不,是“圣果”,只觉一阵郁卒。
恰巧下面有人经过,殷九九立刻站直了身子,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左护法。”
苏风觉?
苏梨袂连忙扒开层层叠叠的树叶往下看,只见依旧一身殷红的苏风觉面无表情地对殷九九点了点头,足下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往前走。
想起自回教以来,因他而发生的种种倒霉事,苏梨袂顿时悲从中来,抡起手中的“圣果”就狠狠地向他砸去。
树下的苏风觉反应极快,察觉有莫名其妙的劲风袭来,知是暗器,双眸蓦地转冷,头也不回只是足下一动,回手向着暗器来的方向一挥——
“啊!苏风觉你你你!”猝不及防的苏梨袂好戏没看成,却见那“暗器”不知何时便回到了自己眼前,还带着十足十的力度狠狠敲在自己头上,她只觉头上一痛,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于是……
“教主,小心啊!”殷九九的惊呼犹在耳边,苏梨袂却已经身不由己地开始了自由落体运动。
察觉到头上某人即将砸到自己,苏风觉眼角一跳,足下一动就欲掠开。
苏梨袂见此更是郁闷,一声色厉内荏的威胁不由脱口而出:“苏风觉,你敢躲开!”
苏风觉闻言足下一顿,满脸无奈地伸出手接住了她,然后垂头看着怀中对他怒目而视的苏梨袂,眼中难掩促狭之色。
这眼神,绝对是嘲笑!
苏梨袂顿时炸毛了。
见苏梨袂竖起眉正欲说话,他唇角忽然一挑,幽幽问道:“教主,你的轻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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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九九出师伤不起
轻功?
苏梨袂捂着流血的额头,晕乎乎地想。
这词怎么有些耳熟呀。
见她反常地没有用那双毫无气势的眼睛色厉内荏地瞪他,反倒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苏风觉莫名有些不厚道地觉得好笑,见她眸光已经开始涣散,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横抱着她向药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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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一醒来,还没有来得及哀悼一下苦逼到偷袭不成反被对方挂掉的自己,苏梨袂就见苏风觉一脸阴险(……)地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她走来,她小心肝不由一颤,连忙对着他大喝一声。
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苏风觉从善如流地停步,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她。
与此同时,苏风觉手中那东西散发出一种怪异的味道,传入苏梨袂鼻中,她摸着头上血已经凝固的伤口,厌恶地皱了皱鼻子,明白那是伤药。
尽管如此……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警惕地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苏风觉,苏梨袂把目光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后扫了扫:“九九呢?”
苏风觉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警惕一般,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气陈述道:“五长老在看到我接住你后就离开了,看起来,很兴奋。”
(#‵′)凸
殷九九!别被我抓到你传播我的八卦!
“那三……”苏梨袂默默按下额上狰狞跃起的青筋,犹不死心,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教中自己认识的寥寥数人,终于眼前一亮。
“三长老近日不在教中。”未等她说完,苏风觉就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露出一脸惊讶:“教主,你……不会以为我打算为你上药吧?”
——咦咦咦?
看到苏梨袂目瞪口呆的样子,苏风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道:“看来教主是误会了,我只是帮你把药拿过来而已。”
“……”苏梨袂打算吐出的推辞之话此刻尽数被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噎了回去。
感情……感情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属下身份卑微又不通药理,怎么敢为教主上药呢?”完全没有体会到苏梨袂悲愤欲绝的心情一般,苏风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用毫无恭敬的语气作出了总结,最后干脆利落地把药往苏梨袂手中一塞,“所以,辛苦教主了。”
苏梨袂捧着药无语凝咽地望着苏风觉潇洒离开的背影。
——你妹啊!
啊呸,她自己又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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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殷九九真的那么老老实实地不传播八卦?
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苏梨袂这几日一直充当阴沉的移动boss,通过吓得那些八卦的教众瑟瑟发抖来取乐,连日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待到苏梨袂终于从低气压中走出来时,才惊觉身为罪魁祸首的殷九九已经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好几天。
教中人一如既往地该干嘛干嘛,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少了一个人。
“九丫头啊?大概是去找八卦去了吧。”苏尔完全不担心,习以为常地说道。
“找八卦?!九九不是画画的吗?”苏梨袂一讶。
“教主,你这就不知道了,九九这丫头不但会画功不错,轻功也不错,用来传递八卦最是方便……”苏尔笑眯眯地捋着胡子。
轻功原来是用来传八卦的吗?!
接触到苏梨袂不可置信的眼神,苏尔老脸一红,连忙改口:“咳咳,总之,近来右护法不在教中,江湖中人又忙着武林大会,教中没什么事,九九耐不住闲,就自告奋勇地……”
再多苍白的辩解也无法掩盖你的本质!
苏梨袂心中腹诽。
苏尔被她鄙视的眼神看得全身僵硬,难得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正欲说什么,忽有一个欢快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教主,我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不自在的苏尔顿时如释重负,高高兴兴地说道:“教主,既然九九回教,你们就好好聊吧,属下继续去追查那粒‘脑残丸’的下落了。”
未等苏梨袂开口,他就飞一般地消失在了门口,还险些和欢天喜地跑进门的殷九九撞上。
偏过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苏尔的背影,殷九九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因为手中的东西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她高高兴兴地抬脚打算进门,却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冷不丁从屋内传出:“九九呀,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咦,教主在关心她吗?
殷九九很开心,连忙放下脚挺起胸,在门口大声回答:“开心。”
“哦~这样,那在教中传播八卦开心吗?”
为什么教主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却莫名其妙令她觉得有些冷呢?
殷九九歪着头奇怪地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开心。”
“很好……”苏梨袂的声音放得更加温柔了,与此同时,她无意识地把手边的小蛇掐得直翻白眼,唇角扬起了阴森的弧度,“那在教中传播我、的、八、卦开心吗?”
浑然不觉危险的殷九九未经思考地大声说:“开……”
“殷九九!”屋内传出的一声怒喝顿时让殷九九如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清醒了,回忆起先前自己的回答时,殷九九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改口,“不开心不开心,传播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一点都不开心!”
“什么?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旁边路过的几个教众顿时很感兴趣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地问道:“五长老,教主和左护法近日有什么八卦吗?快说来听听。”
殷九九冷汗顿出,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目光越过面前的几张兴致勃勃的脸,看到正杀气腾腾走过来的人,小脸一白,赶紧摇了摇头。
几个教众顿时不乐意了,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五长老,有八卦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呢?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分享啊。”
“就是啊,上次我们看到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也有给你通风报信啊。”
“五长老你怎么过河拆桥啊!”
“……”
殷九九倒吸了口气,赶紧拼命地眨巴着大眼睛提醒。
“咦,五长老,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殷九九嘴角一抽,惊恐地盯着他们背后,忍不住出声提醒:“教教教、教主……”
“叫教主?你是说叫教主一起来听八卦?”众教众满目茫然。
“不是,我是说……”
“正好,我也想听听‘教主’的八卦。”
一个声音忽然阴森森地响起,众教众也连连点头:“就是,五长老你快说——咦?!”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众教众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回头,却见苏梨袂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挂满刺的鞭子,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看起来异常无害的微笑。
一时场面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不过片刻,忽有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教主、教主也是来听八卦的吗?”
众:“……”
苏梨袂手一抖,阴森森地扫向出声之人,皮笑肉不笑。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颤巍巍地伸手去扯了扯出声之人的衣袖:“小八……你、你胡说什么?!”
这犹带着颤音的声线仿佛一个传递危险的信号一般,忽然引起了连锁的反应——
“不好了!教主要发飙了!”
“教主又要下毒了!”
“教主又要拿着鞭子乱挥了!”
……
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众人便发挥自己高超的轻功,从各个方向一溜烟地消失了。
苏梨袂周围,只留下殷九九一个人。
“想跑?”
听到这个阴恻恻的声音,殷九九小心肝不由一颤,赶紧收回脚,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讨好地笑道:“教主,我怎么会想跑呢?”
有着一对包包头的小姑娘,小脸圆圆像个面团,乌溜溜的眼睛弯成小月牙,看起来十分讨喜,可是——
“殷九九你活腻了吗?敢八卦本教主?!”苏梨袂把鞭子往腰间一缠,伸出魔爪无情地掐在殷九九白白嫩嫩的小脸上。
“疼疼疼……”殷九九的小脸顿时因痛而皱成一团,带着哭腔递上手中的东西——
“教主,我这次回来可是收获不小,足以将功补过了!”
“哦?”苏梨袂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蓝色小本子随便翻了几页,目光触及上面的内容那一刻,顿时转怒为喜,伸手在殷九九肩上一拍,神采飞扬地说道,“九九,干得好,下一篇报道有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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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的苏梨袂和殷九九凑在一起,开始琢磨着下一篇报道该怎么写。
殷九九指着本子上的“摄政王新婚当场,有众女闯入,泪指邪王始乱终弃”一行字,兴奋地说道:“就写这个吧。”
苏梨袂不感兴趣地瞟了一眼:“没兴趣,你写吧。”
“咦,教主,可以吗?”殷九九闻言很兴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个化名呀?”
“嗯,随意吧。”苏梨袂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落在了本子下面的内容上,顿时虎躯一震——
[邪王妃因爱慕云二小姐,不愿其嫁为人妇,因而雇佣采花贼来绑架云二小姐,企图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似乎缺了点噱头。”苏梨袂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摸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正兴致勃勃地想着笔名的殷九九闻言凑过头,却被苏梨袂写下的东西惊到,她眨巴着眼睛困惑不解地问道:“咦,教主,采花贼明明不是邪王妃啊?怎么教主写的是‘邪王妃对云二小姐爱而不得,化身采花贼夜袭’呢?”
苏梨袂给了她一个爆栗,理直气壮:“这叫艺术加工!”
见殷九九委屈地抱着头,依然一脸懵懂,苏梨袂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你没看清那采花贼究竟是谁吧?真的是邪王妃吗?”
“当然是!”殷九九对苏梨袂质疑的话很不满,鼓着包子脸肯定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道。
“真的?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殷九九忽然有些动摇了。
“要知道,晚上看人是很容易看错的,你确定是邪王妃而不是一个和邪王妃很相似的……”
“咦,这么说来,好像……”被苏梨袂这么一说,殷九九也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这就对了,那‘邪王妃’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邪王妃其实是那个采花贼。”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梨袂言之凿凿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晚邪王妃怎么看着有些像个女人呢!”殷九九恍然大悟。
洗脑成功的苏梨袂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丢下殷九九继续苦思冥想她的笔名,继续开始从那小本子上找灵感。
[邪王妃苦练菊花神功。]
下一行字令她如见天雷滚滚,苏梨袂目瞪口呆地戳了戳殷九九,喃喃道:“九九,菊花神功……是什么?”
“菊花神功?”殷九九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鼓起包子脸不满地看向苏梨袂,“教主,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告诉你的?!”苏梨袂眼角一跳,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下意识地重复。
“教主不是说过有一种武功,练了以后会变成不男不女的样子吗?”殷九九很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我我……”她的确说过,可是……那不是葵花吗?!苏梨袂顿感风中凌乱。
“我当时又不知道那邪王妃其实是假的,她那样子,明明是男人却像个女人,而我又正好看到菊花园,就想起教主说的‘菊花宝典’了!”而那边,殷九九依然喜滋滋地说道,对自己的好记性感到分外满意地点了点头。
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的苏梨袂抱着小本子躺尸状,半晌,才奄奄一息地吐出一句话:“九九……你可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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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宽衣解带伤不起
宽衣解带伤不起
“真的吗?”完全没有感觉到苏梨袂的无力,殷九九很惊喜。
“真的……”迟缓地拿起手中的笔作淡定状继续写,苏梨袂不由自主地抬手扶额。
“呀,真好,正好我的化名也想好了,就叫――酒肉尼姑!”殷九九得意洋洋地扬起手中记着数个她辛苦想出的名字的纸,那一长串名字的末端,赫然是醒目的“酒肉尼姑”几字。
“噗……”
“咦,教主你没事吧?”殷九九凑过小脑袋关切地问道,苏梨袂默默地推开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扭过头无力地喃喃:“我好像头有点晕,一定是伤还没好完……我需要休息一下……”
“咦,教主你头疼吗?那赶紧休息一下,别耽误了写八卦。”殷九九一听,赶紧体贴地说道,“我先去写‘邪王喜当爹’去了。”
目送着殷九九欢快的背影,苏梨袂捂着胸口虚弱地倒在了床上。
教会徒弟吓死师傅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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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当年河蟹湖畔捧着鸡翅的小女孩吗?’邪王妃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宛如一个谪仙一般高贵出尘,此刻,他秋水一般的明眸闪动着脉脉波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面前正啃着鸡翅的少女,语气中充满了忐忑不安。
‘……鸡翅?’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少女敏锐地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词,充满期待地抬起头,用殷切地目光注视着邪王妃。
见到她‘直勾勾’的眼神,邪王妃喜极而泣,哭得梨花带雨,令人望之便心生怜惜:‘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我还记得当年,你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送了我一个吃了一半的鸡翅,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冥冥中的救赎……’邪王妃陷入了回忆中,向来凝着冰霜的眼眸此刻柔情款款。
而少女――云二小姐仍在探头探脑地寻找鸡翅的踪影,对她的满腹深情充耳不闻。
‘和我走吧,如今,我终于有了保护你的能力,不会如当年一般,眼睁睁看着你被抢走而无能为力!’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记忆一般,邪王妃的眸中忽然寒意凝结,他目光移向云二小姐,又恢复了先前的柔和,‘为了你,我不惜嫁给邪王,只因他当年用鸡翅诱拐了你,害我失去了你……而摄政王,’说到这个人,邪王妃眼神转冷,射出万道利芒,‘他竟然敢娶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若不是我失忆现在才想起你,又怎么轮得上他?!’
邪王妃的脸色随着回忆变了又变,变了又变。
而云二小姐,还在很认真地找他口中的鸡翅。
‘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直到记忆恢复,我才明白你之前不是故意针对我,你只是气愤我忘记了你,还忘记了我们当年在河蟹湖畔的约定对吗?’
遍寻鸡翅而不得,云二小姐抬起头,用茫然地眼睛看着邪王妃。
邪王妃见此摇头,宠溺一笑,无奈地轻声喃喃:“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伸出充满力量的手牢牢握住了云二小姐的双肩,激动不已地摇晃着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你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阳光,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说好的鸡翅呢?’云二小姐被摇得头晕眼花,不满地抗议道。
‘鸡翅?’邪王妃咀嚼着这两个字,黑眸变得阴冷异常,‘你还在想着他,还在想着那个用鸡翅把你拐走的邪王对不对?’
‘鸡翅……’云二小姐只听到了这个词。
‘哼,我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的,’邪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生米煮成熟饭,我也要得到你!’
……
就这样,爱而不得的邪王妃因爱生恨,下定决心生米煮成熟饭,却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邪王妃的计划――只见他忽然浑身一僵后软软地倒下,随即便在眨眼之间消失在屋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新娘。
原来是爱慕邪王妃已久的杀手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不顾邪王妃的意愿强行带走了他,于是邪王妃盛怒之下,把他当作了泄火的工具,与其连续“大战”了七天七夜……
事实上,虽然当时的情景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个故事在笔者看来已经接近真相。
知情人爆料,摄政王大婚之夜,的确有采花贼闯入喜房却无所获,而同夜,有人听到邪王妃在菊花园和神秘人‘大战’数回合,疑似泄愤。
本刊曾经报道过,邪王夫妇、云二小姐和烤鸡翅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邪王夫妇之间,不仅仅是邪王一方出了问题,就连邪王妃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爱的人究竟是谁?是曾经与其形影不离的怜华仙子,是日久生情的邪王,还是……相爱相杀的云二小姐?
没错,云二小姐。曾经,为了一只烤鸡翅,邪王夫妇与云二小姐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的眼睛,所谓的矛盾,不过是邪王夫妇之间的罢了,原因正如上面那则故事所说――邪王用烤鸡翅诱拐了邪王妃心爱的云二小姐引得邪王妃心生愤恨。
既然如此,为何邪王妃还要忍辱负重地嫁给邪王呢?自然是为了报复!
从之前所知道的,众多女子在摄政王大婚之时出现,指控邪王负心的信息来看,这并非空穴来风。邪王妃暗地里使很多女子怀孕,以给邪王戴上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以报复他抢走自己心爱的人的行为,至于为何那些女子是指控邪王而非邪王妃,自然是邪王妃的障眼法――邪王有苦说不出,因而才怒而离席。
而摄政王,之所以遭到邪王妃的频频报复,正是因为他竟敢接近邪王妃心爱的人!]
又一篇精彩绝伦的报道新鲜出炉了。
苏梨袂默默捡起自己掉落了一地的节操,然后兴高采烈地去交稿。
苏尔接过稿子粗粗地审阅一番后,很满意地夸奖道:“教主近来很是努力,想来教中金库不日便可装满。”
“真的吗?”苏梨袂顿时双目灼灼,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那是自然,”苏尔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看向苏梨袂,“对了,教主,那粒‘脑残丸’我已经追回来了,好在还没有人用过。”
“那就好,”苏梨袂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兴味索然地摆摆手,随口问道,“你把它放哪里了?”
“我把它装回之前的药瓶了,”苏尔也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兴致勃勃地指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赞不绝口,“教主,九九真是天资禀异,看,这篇‘邪王喜当爹’写得多好,颇得教主之真传!”
“咦,是吗?我也来看看~”苏梨袂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很感兴趣地凑上前去。
而那粒神秘的药丸,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此无良二人组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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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
“左护法。”
“左护法。”
进教之后,一路上均有教众停步,向苏风觉恭敬行礼。
苏风觉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地颔首回应,由于他一向冷戾的性格,没有教众敢多看他一眼,也因而没有人发现他脸色不对而上来提供帮助。
因而,向来习惯了隐藏自己弱点的左护法,就这般苦逼地强撑到了药房才倒下。
如果苏梨袂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倍感解气地大笑三声后,无比鄙视地丢给他七个字――“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在此时的苏梨袂正全心投入八卦的海洋之中,完全不知道有个中毒了的苦逼孩子正把魔爪伸向她辛苦炼制的各种药。
而此刻的苏风觉,不由庆幸苏梨袂近来炼制出了那么一大堆难吃得无处销售的解药,让他可以解燃眉之急。
对于一个无疑比教主称职得多的护法大人,杀人放火是时常的事,而纵然他武功高强,中毒受伤也是难以避免的,也因此,苏风觉对药房的构造几乎比冒牌的苏梨袂还要了如指掌,而苏梨袂炼制出那堆解药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理所当然的,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从一排排药瓶中笃定地握住了其中的一瓶药,然后用自己最后那丝力气,随便抓了几颗就丢进口中。
唯一的感觉是……
果然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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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完殷九九的大作后,悲春悯秋地伤感了一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青出于蓝胜于蓝”之类的真理后,苏梨袂一边神清气爽地yy着教中金库被银子装满的美好场景,一边哼着歌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魔教中女性本就少,苏梨袂身为“英明威武勇敢无畏”的教主大人,自然是不会需要侍女那种脆弱的生物的!
而原本守在院中那些教众,也出于对教主实力的绝对信任,又兼教主是女子,都在夜深人静之时自发自觉地隐没在了黑暗中,以免夜半三更打扰了教主安眠被用来试药。
所以,苏梨袂只能一个人绕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自己的屋前,然后顺理成章地被门口那道黑影吓到。
就在苏梨袂被惊得连连后退几步的同时,那道黑影适时出声:“教主。”
这声音……
“是你?”
苏梨袂条件反射地又退了一步,然后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
夜,月光,孤男寡女。
脑中忽然冒出了这么几个诡异的词,这几个词随意拼凑脑补出的任何一段文字,都令苏梨袂不由被寒得颤了两颤。
月光柔柔地洒下,落在苏风觉的身上,依然是红衣,永远平淡的神色,苏梨袂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异常。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会儿,目光触及对方异常苍白的脸色,才终于恍然大悟,一不小心便把心里的猜测脱口而出――
“你今天脸上粉擦多了吗?”
即使是在淡淡的月光下,苏梨袂也清晰地看到苏风觉额上青筋跃起。
苏风觉深吸了口气,勉强按捺了一下情绪,然后默不作声地按下青筋,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属下有事欲向教主请教。”
“我不知道。”苏梨袂条件反射地飞快回答,然后看到对方蓦然危险眯起的眸子,干笑了两声,赶紧改口:“我开玩笑呢,左护法有话就说吧。”
苏风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苏梨袂狐疑地跟着走了进去,便见他已优雅地坐在窗边,见她进门,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坐吧。”
在其的强大气场下,苏梨袂条件反射地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目瞪向他。
我去,这是我的屋子你要不要这么反客为主?!
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她毫无威胁的眼神,苏风觉神色如常地开始……解腰带。
苏梨袂顿时惊跳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喂喂喂!
我和你真的不熟啊喂怎么这么快就要宽衣解带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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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饥不择食伤不起
白日苏风觉服下药后不久,就觉得中毒的症状开始慢慢减轻,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似乎又中了另一种毒……
察觉不对后,他当即想到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吃苏梨袂的药出了问题,那么自然要找苏梨袂了,却不想他好不容易找到失踪了一天的苏梨袂,打算给她看自己中毒的症状时,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缩到了墙角,那如临大敌的小眼神,就像良家妇女见到了流氓!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
被苏梨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苏风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个动作有多么诡异,默默地按住跳动的眼角,他忍耐地唤道:“教主,过来。”
苏梨袂闻言更是寒毛一竖,后背紧紧贴着墙,一脸警惕:“有话就在那里说吧。”
“过来。”苏风觉声音一沉,眼眸一眯。
苏梨袂抖了抖,依然很坚贞不屈:“不。”
= =#
……谋杀教主犯法吗?
苏风觉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凉凉地吐槽道:“教主,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被嫌弃了居然被嫌弃了……
苏梨袂悲愤地揉了揉脸,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蹲到墙角开始默默地画圈圈。
见她深受打击的样子,苏风觉顿觉心情大好,揶揄地挑了挑眉:“恢复正常了?”
“正常……”苏梨袂无精打采地回答到一半才察觉不对,对苏风觉怒目而视,“你才不正常!”
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苏风觉的神情一正:“教主近日可是炼制了什么毒药,会导致……”他抬起一只手,将衣袖缓缓扯开,苍白劲瘦的小臂上,赫然印着一只诡异的小蛇。
咦,这世界还有纹身啊?苏梨袂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小蛇居然动了动。
苏梨袂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苏风觉,献宝一般喜滋滋地说道:“呀,你看,它还会动。”
苏风觉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他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讲述了一个事实:“教主,这是你炼制的药。”
“……”苏梨袂讪讪地干笑两声,额上默默滑下数条黑线,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在文里是不是又创造了什么奇葩东西,然后,她好像终于依稀想起了什么……
中二时期,她觉得魔教教主除了脾气古怪、武功高强,还应该善毒,而蛊这种神秘的东西自然也该精通,可那时对蛊不是很了解,她以为蛊是一种毒,就创造出了一种药,服用以后体内会生出蛊虫……咳咳= =
这蛊虫短时间内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时间一长,会渐渐地使中蛊之人内力消失。由于她怕蛇,所以穿来之后还没炼制过这类的药,所以苏风觉吃的药应该是原身所做的。
可是原身做的药和她做的分明没有放在一起,怎么会被苏风觉误食呢?
苏梨袂脑海中忽然浮起了那粒被苏尔拿错,先前又吐露过他随手放到药瓶里的“脑残丸”,嘴角一抽。
不会这么巧吧?!
至于苏风觉之所以解腰带的原因她也知道了,那虫会游动啊会游动,只有系紧腰带才能暂时减缓它的动作。
耐心地等到她的表情从“迷惑不解”到“努力回忆”,从“若有所思”再到“恍然大悟”,苏风觉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所以,教主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在哪了吧?”
解药……
苏梨袂心虚地瞟了苏风觉一眼,眼神开始游离,苏风觉顿生不妙的预感,果然,苏梨袂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然后小小声地挤出两个字:“蛇窟……”
苏风觉的脸顿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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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窟,是魔教中最令人闻之胆颤之地,这里是处理教中叛徒和奸细以及魔教敌人之地。
从不起眼的小门进去后,入目的是一个由石壁上悬挂的灯提供幽暗光线的空间,门口处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只能容纳数人,平台前几步,是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两旁的深坑中则满是各种各样的蛇。
此刻站在平台处,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蛇,苏梨袂和苏风觉都觉有些头皮发麻。
“哪一条?”苏风觉皱着眉,强忍着嫌恶。
“我好像忘掉是哪条蛇了……”把自己很好地藏在苏风觉身后,苏梨袂探出头瞄着那些蛇,顿觉头大。
苏风觉的脸微微沉下:“……忘记是哪一条,总记得是哪一种吧?”
沉默片刻,苏梨袂异常惭愧地默默对着手指,声音弱弱地响起:“我好像也不记得它的品种了……”
“……”苏风觉一声不吭,只作势往旁边移步,意图明显――让苏梨袂自己直面那些蛇。
苏梨袂一惊,赶紧厚着脸皮伸出爪子牢牢抓住他的衣袖,顶着苏风觉投来冰冷目光的巨大压力,胆战心惊地瞟了眼群蛇,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因为这药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所以只要你下去走一圈,就能吸引……”后面的话她自发自觉地在苏风觉越来越有杀气的目光中消音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苏梨袂唉声叹气,无意识地揉着苏风觉的衣袖一角,喃喃出声。
苏风觉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被揉啊揉,挑眉,不咸不淡地说道:“教主,这衣服是教中出钱买的。”
“钱”之一字永远是苏梨袂的死穴。
听到“钱”一字,苏梨袂顿时手一抖,赶紧松开那截可怜的衣袖,心疼不已地试图抚平那些皱褶,然后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身为护法,怎么好意思买件衣服都让我给你出钱?!”
听到她很“自觉”地把教中金库都当成自己的,苏风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火上浇油:“教中人买衣服的钱都是教中金库所出的。”
“什么?”苏梨袂如闻惊雷,顿觉痛心疾首,当即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嘱咐道,“这件衣服可要多穿个十多二十年啊,我可穷了……”
苏风觉:“……”
见他这般“没有觉悟”,想到自己的银子还会如此白白耗费,苏梨袂顿时心痛难忍,上前一步到其身边,正欲加以劝说,一不留神没站稳,就身不由己地向蛇坑中倒去。
苏风觉脸色微变,眸中露出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担忧,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在见到眼前一幕时,啼笑皆非地停步。
之只见连连惨叫的苏梨袂滚啊滚,神奇地像一个巨大的毒药丸,使所有的蛇纷纷避其三尺,然后……撞到墙了= =
欲哭无泪地摸着被硬梆梆的石壁撞出来的大包,苏梨袂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完全忘记自己身处虎视眈眈的蛇群之中,危险尚未解除了。
她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另一个人可没忘。
见她完全没有脱离危险离开的打算,苏风觉不由眉心颦蹙,走到她上方的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道:“起来,我拉你上来。”
“不要,我很受伤。”苏梨袂揉着头,也不管周围的蛇了,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坐在墙边。
乍一见她这副怏怏的样子,苏风觉有些不习惯,敛下这种古怪的情绪,他眯了眯眼:“……十两银子。”
“忽然觉得伤好了!”先前还无精打采的苏梨袂顿时满血复活,红光满面地站了起来。
苏风觉无言地挑起唇角,蹲下身,对着她的方向遥遥伸出手,苏梨袂也努力地伸出手,指尖不过刚好触碰,她便忽然神情一变。
“怎么?”敏锐地察觉她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苏风觉疑惑。
“这里,好像有什么……”苏梨袂惊疑不定地喃喃,收回已经伸出了一半的手,借着幽暗的光线摸索着那一块地方,仿佛找准了某个点一般开始又锤又按。
不知是不是误打误撞,还真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得一阵轰鸣声夹杂着苏梨袂“咦,密道?”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苏风觉一愣,蹙眉略一沉思,索性也跳了下去。
“你真是好人!”将注意力从刚发现的密道上转移,苏梨袂却惊讶地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想到他为了救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下来,她顿觉感激涕零,毫不吝啬地给他发了张好人卡,然后想起了什么一般,喜滋滋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这药需用哪只蛇了!不是别的,正是我屋子里那只小蛇,所以我们不用再从这堆蛇中辛辛苦苦地找了。”
原以为苏风觉听到这个好消息必会如释重负,没想到他并没有表现出苏梨袂想象中的惊喜,幽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表情看不清晰。
只有那忽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在静寂的蛇窟中回荡,宛如魔咒一般钻入苏梨袂耳中,那阴森森的语气令她小心肝一颤。
“教主,你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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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
这句话让苏梨袂觉得毛骨悚然――根据看了那么小说,写了那么多小说得出的经验,这句话后伴随的必然是……杀灭口!
她脑中一片空白,战战兢兢地抬头偷瞄苏风觉的表情,却见他一脸高深莫测,而那双眼眸更是幽深一片,令不寒而栗。
这么一来,苏梨袂顿觉不妙,眼看苏风觉神情莫测地向她逼来,她当下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即抖着手摸出一把白色粉末,没头没脑地往苏风觉面上一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命一般运起那点可怜的轻功,跌跌撞撞地往蛇窟外逃去。
而苏风觉,石化了。
苏梨袂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被他尽数收入眼中,正打算云淡风轻地吐出“开玩笑的”几个字时,冷不防地,他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居然被袭、击、了!
呆若木鸡这个词,第一次出现苏风觉的生里。
他就那么目瞪口呆地站原地,任那些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沾了他一身,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衣服方觉不对,神情一变,小心翼翼地用沾些微用指尖捻了捻,观察片刻,然后咬牙切齿地得出结论:“面粉!”
没错,这些令他小小紧张了一下的,却是随处可见、厨房里一抓一大把的……面粉。
如果说,这只是令他觉得挫败,那么接下来手臂上忽然出现的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更是令他神情一变,险些方寸大乱――
这里可是蛇!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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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倒霉的左护法此刻遭受的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那狼狈地回到自己屋子,连连喘气的苏梨袂则是遭到了深深的精神打击!
自认为终于逃离了魔爪的苏梨袂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温暖的被子里,并且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的好心情看到桌子上放的那本新出炉的《江湖八卦》,并带着笑意随手翻开时,尽数化为乌有,并且还陷入了深深的悲愤之中――这期《江湖八卦》居然连她也中枪了!
[这段时日由于本刊销量大增,引起了许多风言风语――本刊近来时常收到读者来信,痛诉‘垃圾’‘脑残’‘这种东西也能卖出去’等,诸如此类的来信多不胜数,此便不一一列举了。事实上此篇报道正是为了回应这种指责:经本刊的仔细调查,终于得知了事情之来龙去脉――最近,本刊每每首批正要上市之时,便有一位神秘的读者用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价格将其尽数买下,实令本刊受宠若惊,也因此,为了广大读者能及时看到新鲜出炉的八卦,使得本刊只能迅速再版。
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深埋的秘密被不经意间发现了――有夜闯邪王闺房,竟然发现他正捧着酒肉和尚所写的八卦,如待珍宝般小心翼翼,仿佛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他的心头宝一般。
将一系列事情串起来,令震惊的事实就这般渐渐浮出了水面――那位被江湖中称为‘酒肉和尚的真爱’的读者,正是邪王!
而根据线索得知,近来那些骂‘酒肉和尚是脑残’的来信,似乎都有着同一个来处――邪王府!
这不由令浮想联翩,明明邪王是酒肉和尚的‘真爱’,为什么还要指使写信去侮辱他呢?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邪王此举起了一箭双雕之用,一方面,不满酒肉和尚明知其心意,还将他和其他男男女女扯到一起的行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不惜一切抹黑酒肉和尚的形象,让一切对酒肉和尚有想法的望之却步,其心机之重,城府之深,实令吃惊不已。
事实上,邪王之举还不仅仅如此,根据知情所报,不仅那些辱骂酒肉和尚的来信是其所出,那些夸赞酒肉和尚的来信也是来自那里,如此,便由们大胆地猜测一番。
邪王一方面无比仰慕酒肉和尚,无法抑制自己对酒肉和尚的深深爱慕之情,因而屡屡写信去倾吐自己的满腔爱慕;而另一方面,又担心酒肉和尚身边出现什么狂蜂浪蝶,忍不住写信去骂他。一边爱着他出色的文笔,一边又森森恨着他的冷酷无情,久而久之,邪王终于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那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苏梨袂青筋暴起,当她艰难无比地读完了全篇,看着自己竟然和那个蠢事做绝,智商呈负的邪王扯到了一起,不由悲愤交加,而目光触及下面的‘酒肉尼姑’四字时,更是怒火万丈。
“殷九九!”苏梨袂的怒喝震彻云霄,而某只惬意地躺屋檐上,双头枕脑后,专心想着八卦的小姑娘隐约听到了什么,若有所察地向着那个方向望了望,然后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好像听到教主叫,嗯,一定是错觉……下一期江湖八卦写什么呢?既然教主为邻国公主前来一事设了赌局,那就去帮教主探探消息好了。”这么一想,她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当即施展轻功,身轻如燕地踩着屋檐向皇宫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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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察觉到苏梨袂的满腔怒火一般,接连几天,殷九九又不见了踪影。
苏梨袂的满腔怒火尚无处发泄,却又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
苏风觉找上门了。
前几日苏风觉的举动,苏梨袂坐立不安地纠结了几天后,终于得出了结论――他压根是耍自己玩呢,得出这个结论又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他做的事:使他中了蛊毒、对着下来救她的他撒面粉、明知他怕蛇还把他一个留蛇窟……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而想起文中这个阴晴不定的左护法对付敌那些令毛骨悚然的狠辣手段,她又不由小心肝颤动,因而知道苏风觉回来后也小心翼翼地躲了几天,只偷偷把炼制的解药命给他送去。
没想到居然还是躲不过,苏风觉竟然有这种“山不来就,就去就山”的想法。
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苏梨袂急得满屋子乱窜,心急之下,一句不过大脑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教主说她不!”
话音方落,屋外沉默了,而苏梨袂……石化了。
令惊讶的是,苏梨袂蹲门口胆战心惊地等了一小会儿,门外竟然真的没了动静。
难不成,他真的被她那拙劣的谎言骗过去了?苏梨袂惊疑不定地想,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无声响才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温暖的被子里,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想:其实他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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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接近黄昏。
苏梨袂恋恋不舍地温暖的被子里打了个滚,才揉着眼睛起床打算起床去吃饭,却不想刚翻身下床,就见一个熟悉的影坐窗边,借着皎洁的月光,悠然自得地翻着手中的书页,当即令她虎躯一震,指着他不敢置信地叫道:
“……”
“咦,教主,不是不吗?”苏风觉微微偏头,一脸惊讶。
“……”苏梨袂语噎。
“既然教主不,看来这是幻觉。”苏风觉若有所悟,用恰好能让苏梨袂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然后继续开始看书,那装模作样的举动成功令苏梨袂暴跳如雷。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苏梨袂悲愤欲绝,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看似义正言辞的话。
“魔教之向来随心所欲,何必意这么多?再则,教主以前,总夜半去找右护法‘秉烛夜谈’,怎么那时没这种想法?”苏风觉不慌不忙地翻了一页书,不咸不淡地说道。
噗……
苏梨袂无语凝咽,这点,她倒是知道。
虽说前身一心恋慕右护法苏写眉,奈何对方每每看到她,就会生出“就是她占了教主之位”的情绪,然而前身从未察觉到苏写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厌恶之情,依然对其死缠烂打。
问题是,她是无辜的啊啊啊,为什么要为那货买单tvt
“原以为,与教主素来无仇怨……却不想教主竟然狠心至此,竟将独自留蛇窟。”就苏梨袂有苦说不出之时,苏风觉又幽幽开口,那平淡的声调成功引得苏梨袂心生一丝丝内疚。
苏风觉起身,立窗边,垂下的手随意地放桌上,指节轻敲桌案,不徐不缓的敲击声中,他清冽的声音徐徐响起。
“虽然如此,也怪属下自己对教主警惕心不足,倒也认栽了。”
虽然对其“对教主警惕心不足”的说法嗤之以鼻,苏梨袂还是不自然地动了动。
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一般,苏风觉平静地继续说道:“不过,若是教主对属下尚存几分愧疚的话,还希望教主允诺属下一件事。”
“一件事?什么事?”苏梨袂狐疑地看着他。
“这次邻国公主前来和亲之事,听说教主为此特意开设了赌局?不若让属下也来凑凑热闹吧。”
虽说多一个也无所谓,不过……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因此,苏梨袂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身为护法,这样是不是……”
“以的全数身家作赌,如何?”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一般,苏①38看書网道。
“不过既然赌局是开设的,当然没问题,明天就去找苏尔长老!”苏梨袂立刻话锋一转,热情无比。
“打扰了,教主。”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苏风觉气定神闲地开门打算离开,临出门那一刻,宽大的衣袖滑下之时,依稀露出了什么东西,被苏梨袂眼尖地看得一清二楚。
蓝色的,方形,硬的,看起来很眼熟。
于是苏梨袂很惊喜地脱口而出:“咦,也看江湖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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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
苏梨袂的话音一落,便见苏风觉脚下一个踉跄,神情古怪地回头看她。
“咦?没想到也看八卦!”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这无疑是肯定了她的猜想,这可令苏梨袂惊喜不已,心里顿时生起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她喜滋滋地凑上前,打算和他探讨一下“论八卦于身心健康之种种作用”,却见他很不给面子,不着痕迹地把《江湖八卦》收起来,淡然无波地回答:“看错了。”
“怎么可能?”虽然没清楚地看到苏风觉把江湖八卦收起来的举动,苏梨袂还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双手抱臂,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强调道,“那可是的摇钱树,怎么可能看错?”
苏风觉脸上露出些微不自然,不过眨眼之间尽数敛去,明明知道被看穿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坚持道:“总之,怎么会看那种东西?一定是教主看错了……天色已晚,教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话音未落,仿佛担心苏梨袂再追根问底一般,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苏梨袂的屋子。
看八卦就看八卦吧,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苏梨袂气呼呼地躺回床上打了几个滚,对苏风觉这种不坦诚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直到听到肚子咕咕叫才反应过来――
摔!
她明明是爬起来打算吃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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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风觉按照苏梨袂的指点,找到了那处下注的地点。
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中,起哄得最厉害、出手最大方的赫然是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小老头,虽然脸很陌生,可那矮矮胖胖的身形,十分眼熟。
苏风觉扶额。
此时,这个小老头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那张圆脸上充满了对八卦的热爱:“嘿,们听说了吗?自从江湖八卦刊登出邪王和酒肉和尚的关系后,邪王就索性不再掩饰自己对酒肉和尚的爱慕之情,屡屡写信去倾吐其爱意。”
“哇!”周围的听众纷纷讶然出声,因邪王这种执着又深情的表现而咂咂称奇。
“可是,这期江湖八卦不是说邪王一边写信夸酒肉和尚,一边又写信骂他吗?”有弱弱地提出质疑,引起众的共鸣。
“是啊,难道现邪王还写污蔑酒肉和尚的信吗?”
“没错,邪王现不写抹黑的信了吗?”
……
邪王和……酒肉和尚?
正欲上前的苏风觉停步,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江湖八卦》。
小老头――苏尔环视一周,很满意自己的话所造成的效果,举起手中的《江湖八卦》,针对众的疑问,条理清晰地分析道:“根据上一期的江湖八卦来看,邪王一边写信去骂酒肉和尚,一边又写信去表达对她的爱意,而从如今的小道消息来看,这回邪王被揭晓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写那些辱骂的信,而是一心一意地写爱慕信――这就是最近几篇八卦没有酒肉和尚出现的原因,她被这么多信惹得不胜其烦。”
“原来如此!”听得津津有味的众顿时恍然大悟,纷纷出声,“难怪这几篇报道都是酒肉尼姑所写,原来是酒肉和尚被邪王的热情吓到了啊!”
“酒肉和尚果真善良,为了不让邪王对其爱慕更深,宁可牺牲自己,尽管对八卦的无比热爱,却也不再写八卦……”
……
“没错,正是如此。”苏尔翘起胡子,洋洋得意地出声。
“这位老先生不知和酒肉和尚有何关系?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有好奇地出声。
苏尔脸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不瞒大家所说,七大姑的八大姨和酒肉和尚的九大爷有几分交情,这些都是私底下打听出来的,这回就无偿地同诸位一同分享了。”
众面上纷纷露出感激和敬仰之情,不由对苏尔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感到肃然起敬,连带着看老头那矮矮胖胖的身形,也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苏尔捋捋胡子,眯起眼睛奸诈一笑:“之所以不惜得罪酒肉和尚也要告诉诸位这些小道消息,是因为觉得这次邻国公主一事,会是邪王与酒肉和尚之间关系扭转的一个重要事件!恰巧江湖八卦设了赌局,便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得知这些小道消息后,大家会更觉成竹胸,押注也多了几分把握。”他指着押注之处,振臂一呼,“有钱大家一起赚,们都来押注吧!”
顿时,被苏尔的话所鼓动的众迫不及待地将押注的摊子围了起来 。
“押邪王,邻国公主定然是看了江湖八卦后,被邪王的深情所深深打动!”
“听闻翊王一表材,押翊王!”
“景王!”
……
苏尔趁不注意,气定神闲地从拥挤的群中窜出,回望着先前还冷冷清清的下注处此时那番热闹的景象,顿觉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而目光一动,便见如同黑面神一般的苏风觉立一旁,不由目露愕然,把他拉到角落惊讶出声:“风觉,也来下注?”
苏风觉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教主和邪王……果真是旧识?”
听到这个问题,苏尔心里一动,似乎察觉到什么,眉眼之间尽是揶揄,笑呵呵地看向苏风觉:“想知道,自己去问教主不就是了?”
苏风觉眯了眯眸,避而不谈:“下注去了。”
“别啊……”苏尔嘿嘿一笑,目露精光,正欲追问,余光忽然瞟见什么,神情一变,飞快地说道,“教中还有事,先行一步……把这些交给教主。”
未待苏风觉反应过来,他就将一把纸条塞到苏风觉手中,然后急急地运起轻功一溜烟消失他的视线之中。
……这算什么事啊。
苏风觉蹙了蹙眉,把那些纸条收好,转身那一刻,出现视线中的一幕终于令他明白苏尔面色大变的原因――只见数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黑衣气势汹汹地冲到开设赌局之处,为首之用冰冷的目光环顾一周,凶神恶煞地问道:“先前是何此散播关于邪王殿下的不实谣言?”
众被其那冰冷的视线吓得噤若寒蝉,那为首的黑衣目露不屑,沉着脸环顾一周,并无所获,便用警告的眼神扫视着一张张惊慌的脸,冷冷地说道:“再有编排邪王妃与邪王殿下的流言传出,无论是何,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几个神出鬼没的黑衣又如出现时一般飞快地消失了。
过了半晌,才有带着拍了拍胸口,带着后怕小声抱怨道:“这迦夜阁的可真是不讲理。”
“是啊,看来这迦夜阁阁主和邪王妃果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连带着邪王也一并维护,大概是为了保全邪王妃的颜面吧?”
“唉,恐怕酒肉和尚要被这迦夜阁恨上了,毕竟他是邪王的真爱嘛~”
……
“下注。”眼见面前负责记录的魔教之也兴致勃勃地参与着“酒肉和尚与邪王之间凄美动的故事”脑补活动,苏风觉声音微冷,把银子往桌案上重重一拍。
这重重的声音令对方一惊,稍稍回过神,不满地看向他,却被他那张熟悉阴沉的脸吓了一跳,不耐之色尽敛,左看右看无,才恭敬地小声地问道:“左护……不知少侠打算押谁?”
“邪王。”苏风觉眼眸一沉,没有丝毫犹豫,淡淡地甩下两个字。
苏风觉话音落下转身离去那一刻,恰巧有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邪王妃……”
负责记录之顿时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听得心里痒痒的,心不焉地往纸上划拉了几笔,就迫不及待地参与了讨论。
而那个小本子上,未干的墨迹所书赫然是“邪王妃”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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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觉,听说押了邪王妃?”刚回到教中,苏尔的大嗓门就耳侧响起。
“邪王妃?”苏风觉讶然停步看向他,蹙眉不解,“明明押的是……”
“明白了,是故意押错的吧?”未待他说完,苏尔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定是故意让教主赢的吧?”
“不是……”
“别辩解了,明白的。”苏尔一脸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做得好。”
苏风觉:“……”
……做了啥自己还不明白呢= =
“哈哈哈!”苏梨袂捧着负责记录的小本子,笑得床上直打滚,“居然押了邪王妃哈哈哈哈!”
她万万没想到,苏风觉居然选了邪王妃!
就算江湖中都以为邪王妃是男,他总不会被迷惑吧?
还是……
苏梨袂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瞬间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扑床上继续大笑。
“还说没看江湖八卦,果然也被那些八卦骗了吧哈哈哈哈!”
正苏梨袂对着苏风觉的诡异押注乐不可支时,消失了几天的殷九九忽然风风火火地窜了进来,面团般的小脸上挂着一个兴奋的笑容,一见到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教主,那个和亲公主居然选了邪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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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
“什么?”苏梨袂闻言,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顾不上和殷九九算账,一把扯过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是邪王妃?”
殷九九歪了歪小脑袋,完全不能理解苏梨袂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起原因忍不住窃笑了起来:“听说那位公主也是江湖八卦的忠实读者,看到江湖八卦中所写,觉得邪王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反之邪王妃则情深意重……”
“噗……咳咳……”喝着茶想平息一下自己焦虑情绪的苏梨袂闻言如见天雷滚滚,不由被呛得连连咳嗽。
殷九九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拍着她的背助她止咳,同时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日邻国公主当众对着邪王妃倾诉爱慕之情,与邪王争风吃醋的种种精彩情形。
而心乱如麻的苏梨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此刻一向热爱的八卦事业也顾不上发扬光大了——一一想到身为庄家的自己因为苏风觉而损失的银子,她就觉心痛至极,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为什么这么巧?
难道是他明知那个邻国公主中意之所以故意来坑自己的钱吗?
难道是……
电光石火之间,她的脑中已转过无数个阴暗的想法。
“然后邪王……”完全不觉身边之阴晴不定的脸,殷九九犹自说得兴致勃勃。
苏梨袂左想右想终于下了决心,一把拽住正说得眉飞色舞的殷九九:“九九,若是左护法来,记得告诉他不。”
没有对满脸迷茫的殷九九做出任何解释,苏梨袂飞快地把所有的银子都装到包裹里,然后抱着那个大包裹夺门而出,却不想,刚跑出门几步,就撞到了一个。
看到眼前那熟悉的红色,她小心肝一颤,呆怔片刻才揉着被撞痛的额头,若无其事地绕开对方打算继续逃。
“教主这是打算去哪?”苏风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拦住她的去路,目光瞟了瞟那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唇边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
苏梨袂把那大包银子努力地往身后藏了藏,才不情愿地抬起头,色厉内荏地说道:“没想到左护法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连本教主的行踪都要向左护法汇报吗?”
“属下怎敢?”苏风觉貌似谦逊地微微垂下头,不温不火地说道,“属下只是来取回自己的银子。”
听到“银子”二字,苏梨袂拽着包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几分,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苏风觉唇角扬起看似无害的弧度,再度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个大包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面露惊讶:“难不成教主这是打算……卷款而逃?”
最后四字,他声音特意扬了些许,周围的教众眼神顿时“嗖”一下向苏梨袂投来。
盯着众的目光,苏梨袂顿时觉得鸭梨山大,一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不是,本教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众放心地将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而苏风觉却丝毫没有被她这听起来诚意满满的话所打动,依然纹丝不动地挡她面前,蹙起眉似是费解:“那么教主带着这么多东西来找属下,是打算与属下私……”
眼见周围的纷纷目露精光,一脸八卦地竖起了耳朵等着苏风觉吐出最后那个字,苏梨袂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紧踮起脚捂住苏风觉的嘴,哭丧着脸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别胡说了,把银子还给还不成吗?”
苏风觉不慌不忙地拉下苏梨袂的手,唇角挑起笑得灿若春花:“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么?教主不过是打算与属下私底下分银子,何必遮遮掩掩呢?”
(#‵′)凸
苏梨袂瞬间泪流满面,苏风觉气定神闲地用一种十分刻意的慢动作从她手中拿过那个大包裹,慢得让苏梨袂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大包银子从自己手中脱离的每一个步骤。
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包银子长着翅膀飞走,苏梨袂心里戳了苏风觉几十个洞洞,默默流泪,苏风觉却是对她满脸的哀怨视而不见,火上浇油地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得苏梨袂深觉万箭穿心后,才把一堆东西交给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教主,其实属下原本打算将这笔钱上缴教中金库的,没想到教主如此体恤手下,亲自将银子送来,属下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苏风觉这个禽兽!!!”越是回想苏风觉之前那席话,苏梨袂越是觉得怒火万丈,一声怒喝响彻云霄。
而院子周围的教众对视一眼,默契地三三五五聚拢了来,满脸暧昧地看着孤零零站院中的苏梨袂,发挥自己充分的想象力猜测道:
“教主为什么这么说左护法?难不成左护法对她做了什么事?”
“啊,想到了,一定是左护法和教主一夜风流,敲诈了教主一大笔钱后又抛弃了教主,所以教主才这般……”
……
“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已叼着草躺屋顶的殷九九将一切议论尽数收入耳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喃喃出声:“难道是左护法爱慕邪王,看到江湖八卦里把邪王和教主扯一起心生醋意,因而才故意报复教主?唔,这就是教主所说的——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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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自己这短短的瞬间便成了“左护法与邪王凄美动旷世恋情”之间的那个炮灰女,苏梨袂此时正为自己的倾家荡产之怒而疯狂地寻找发泄对象,这对象除了苏风觉,自然无可以胜任!
苏梨袂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其背后贴纸写上“苏风觉”三字,然后目露凶光地用竹签拼命戳,眼见那写着“苏风觉”三字的纸被戳得破破烂烂,才神清气爽地舒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向苏风觉先前给她的东西上。
这些东西是一堆小纸条,苏梨袂狐疑地一张张打开,然后表情瞬间变成了这样:=口=
[酒肉和尚大,改变主意了,邪王殿下好深情,就接受他吧!]
[和尚大,不要和那个什么酒肉尼姑一起啊,邪王才是真爱啊啊啊!]
[和尚和尚,支持和邪王!]
[一起,一起……]
……
去,这是什么情况!
苏梨袂拿着纸条的手开始颤抖,欲哭无泪。
写八卦者必备八卦,这就是传说中的……晚节不保?
正苏梨袂深深体会到被八卦的痛苦之时,殷九九欢快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教主——”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梨袂一愣,抬头便见殷九九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张写满字迹的纸。
“教主,看。”
……这又是什么?
想起先前那些让她满头黑线的读者来信,苏梨袂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目光触及上面的字,顿时冷汗涔涔。
这这这,不是她的《连日春-色》么?!
[‘就是小歌儿心心念念的盟主王子轩辕景吗?’苏写眉轻佻地挑起轩辕景的下颔,望着他冰冷倔强的脸,殷红的唇勾起浮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轩辕景脸上隐隐露出薄怒,用厌恶地语气冷冷道:‘把晚歌还给,不要用那肮脏的手去触碰那么美好的晚歌!’
‘呵~’听到他极其无礼的话,苏写眉不怒反笑,而桃花眼中却一闪而过嗜血的光芒,‘想要救出她?那就看用什么和交换了……’
轩辕景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着花衣,有着一张娇媚妖孽脸的男:‘想要什么?’
苏写眉温柔地抚上他僵硬的胸口,暧昧地轻笑:‘不如,用的身体来换吧?’
‘堂堂男儿竟有如此想法,真是岂有此理!’轩辕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休想!’
‘这还是第一次有敢这么对说话……’苏写眉的声音宛若情间的耳语,眼中却闪过一丝阴暗。
轩辕景不由自主地被他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却依然倔强地扬起脸,‘把的晚歌还给!’
苏写眉目露惊讶,忽然呵呵笑出声,妖媚的脸上露出了势必得的神情,‘有趣,真是有趣,对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轩辕景勃然大怒,正欲开口,忽觉浑身一阵说不出的燥热,他痛苦难耐地动了动,惊慌失措地问道,‘,给下了什么?!’
‘不过是一点点合欢散罢了,’苏写眉目露诡异,然后饿虎扑食一般向他扑去……]
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一行行十分熟悉十分蛋痛的文字,又想起这些天雷滚滚的文字被殷九九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漫画化,苏梨袂心里生起小小的尴尬,却不想耳边殷九九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教主,接下来的那些内容不怎么看得懂呢,该怎么画呢?”
接下来的内容……
苏梨袂默默擦了把汗,绞尽脑汁努力地思索着如何拐弯抹角才能不污染一朵如此纯白正直的花朵,然而,下一刻殷九九烦恼不已地嘀咕出声的话就令她脚下一滑——
“这些动作描述和看过的春宫图里好像不太一样啊,该按着哪一个画呢……”
作者有话要说:天雷滚滚的《连日春-色》在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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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这个世界究竟肿么了?!
苏梨袂觉得异常惊悚,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注视着殷九九。
殷九九浑然不觉,依然顶着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认真严肃地说出与其气质完全不协调的话:“唔,那么是姿势要画xx式还是xxxx式,又或者xxx式呢?其实个人比较喜欢xx式……咦,教主你说呢?”殷九九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她。
连x片都没看过,拉灯戏都没怎么写过的纯情宅系少女苏梨袂泪眼朦胧地回望着她,游魂一般地提出建议:“还是跳过那一段吧……”
“那怎么行!”殷九九气呼呼地一拍桌子,霸气侧漏地喝道,“这些片段可是这篇文最精彩的地方!”
……其实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这篇文只有拉灯戏能看了对吧?
苏梨袂忧伤地捂着胸口,仿佛听到玻璃心又碎了一地,对上殷九九灼灼发亮的眼睛,弱弱地说道:“那么……就按着你说的写吧。”
“那怎么行?”殷九九不赞同地鼓起包子脸,泪目指控,“你太没有责任感了,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苏梨袂郁卒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去找点春宫图来观摩!”殷九九毫不犹豫地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建议。
“什么?我才不去!”苏梨袂被她的话吓得冷汗连连,果断地反对道。
殷九九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没想到苏梨袂压根不吃这一套——一看到这表情就想起某朵小白花,进而想到那些被坑掉的银子,她顿时眼神一凛,用一种见到仇人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殷九九。
敏锐地察觉到似乎不小心起到了相反效果的殷九九赶紧收回那种小白花一般的表情,托着腮不甘心地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教主,如果你去找春宫图看了把这些片段改一改,我就帮你从左护法那把银子要回来!”
什么?把银子要回来?
原本无精打采的苏梨袂听到这句话,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好,你说的!”
“嗯,苏尔长老那里……”殷九九的话尚未说完,就见苏梨袂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她慢慢缩回没来得及阻止的手,歪了歪脑袋,不确定地喃喃,“教主应该不会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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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38看書网房……”一出自己的屋子,苏梨袂就不停地喃喃着。
急匆匆地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走了几步,她忽然停步,目露迷茫——书房在哪?
之所以出现这种疑问,是因为原文几乎没有出现过“书房”这个有深度的字眼!
云晚歌在魔教的生活说来说去,不外乎就那些内容——以泪洗面、四十五度明媚忧伤;拿着定情信物思念旧情人被苏写眉发现后,被吼得像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被苏写眉调戏加调-教,虐身加虐心;被前身下毒放蛇,目光扫射……
总之,真真是丰富多彩!
而“书房”这么没有情调的词,怎么会在他们的美好生活中留下些微痕迹
虽说“红袖添香”是个好词,可是对于邪魅狷狂、前半生用来天下无敌,后半生用来伏小作低的右护法来说,识字看书什么的压根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他波澜壮阔如魔似幻的一生中,充斥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只不过前半生是他哔——很多女人一次,后半生是他哔——一个女人很多次╮(╯▽╰)╭
咳咳,扯远了,总之苏梨袂就站在那里,一脸苦大仇深地扫视着周围的教众,准备逮一个来领路。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诡异,她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教众纷纷脸一白,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打算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只有着隐隐约约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她的耳中:
“好可怕,教主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难道、难道是因为左护法为了邪王而报复她,所以她也想找个人来泄火?”
“啊!好可怕!”
“是啊,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小心教主采阳补阴!”
什么……什么叫为了邪王报复她?
苏梨袂眯了眯眸,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她蓦地一回头,指着那群人中气十足地喝道:“站住!”
那群人被这个阴森的声音吓得心中一震,赶紧来了个急刹车,对着她的方向抖着嗓子说道:“教教教……教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苏梨袂慢吞吞地走到他们面前,抱着手臂怀疑地问道。
没想到恰好被教主听入耳中,想到教主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众人脸色一白,赶紧摇头。
“不说是吧……”苏梨袂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慢慢向腰间的软鞭探去,而睡醒的小蛇也从她的肩上探出脑袋,配合地吐了吐蛇信子。
众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依然表现出大无畏的精神,坚决不说。
“那我就亲自问左护法好了。”苏梨袂负气地哼了声,指着他们身后那个红色的人影怒道。
“别……”众人惊呼出声,徒劳地伸出手意图拦住气势汹汹的苏梨袂,却被她轻易闪开。
一行人在萧瑟的风中无望地伸着手,眼睁睁地看着苏梨袂开着“算账模式”霸气侧漏地向苏风觉走去。
“要是教主知道了护法因爱着邪王而报复她的真相,伤害邪王,而左护法又心疼邪王所以怪罪我们……怎么办?”
半晌,一个犹在颤抖的声音怯生生响起。
“快逃啊!”
“救命!”
……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这群人就从原地散逃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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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面对苏梨袂怒气冲冲的质疑,苏风觉略带不解,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扬了扬眉表示疑问。
“你是不是认识邪王?”
邪王?听到这个词,苏风觉眯了眯眸,似是随意地淡淡地问道:“你很在意他?”
在在在……意?
苏梨袂听到这个词,一瞬间想起曾经那篇八卦,被雷得外焦里嫩,然而转念一想,她又改变了想法。
好像,是挺在意的,他可是自己写的那么多八卦里出现率最高的男主,某种程度上算是自己的摇钱树呢。
银子和节操,哪一个重要?
——当然是银子!这是不言而喻的!
她的脸色变幻不定,看在苏风觉眼中却是默认,他脸色不由微微一沉,见苏梨袂还在沉思中,转移话题道:“教主这是打算去哪?”
被他这么一打岔,苏梨袂轻而易举地把向苏风觉质问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抓住他的衣袖问道:“带我去书房。”
“书房?”苏风觉用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瞥了瞥被拽住的衣袖,目露讶异,“教主怎么会想到去书房?”
去书房的原因……
咳咳,苏梨袂老脸一红,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只要带我去就行了,何必问这么多?”
苏风觉狐疑地瞟了她一眼,依言带着她向书房走去。
一路上见到二人所去方向的教众纷纷向苏梨袂投来不敢置信的眼神。
虽说前身擅毒,但除了去药房,她基本上没有出过她那个阴沉沉的屋子,所有的医书都装在屋里,药材更是在药房里堆得满满的。
总之,能看到教主向书房走去——最重要的是还是和天生磁场不和的左护法和谐地在一起,真是一件难得一见,甚至可以说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事!
两人对周围或明或暗的目光通通视若无睹,先后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左钻右钻,目标明确地向心心念念的春宫图冲去。
苏风觉一怔,随手拿了本书翻开来,不知为什么,却始终看不进去,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在苏梨袂消失的位置徘徊,却久久不见她出来。
他蹙了蹙眉。
难道是迷路了?
且不谈在这个并不大的书房里如何迷路,但苏风觉给自己找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后,就理所当然地向苏梨袂离去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见到二人所去方向的教众纷纷向苏梨袂投来不敢置信的眼神。
虽说前身擅毒,但除了去药房,她基本上没有出过她那个阴沉沉的屋子,所有的医书都装在屋里,药材更是在药房里堆得满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后面还有新增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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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趣思扔了一颗地雷
尼趣思扔了一颗地雷
安安七颜扔了一颗地雷
严严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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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泪眼朦胧望着你们
【致读者:不v不知道,v了才知道盗文网之凶残——某只新手作者被吓呆了qaq
这章以后开始每次更新更两章,一章正文一章防盗章节,防盗章节下次更新时再修。
更新肯定比防盗章节字数多,不会亏,这点大家可以放心。
苦逼作者不容易- -望理解,qaq泪眼朦胧望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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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
这不是双更哦,这是防盗章节。先别买,等下一次更新再买!以后都会这样的哦,亲们能不能接受这种方式,如果觉得麻烦了记得告诉我哦,尽量与时更新。
对于盗文,十分无奈,所以以后我每次发文都会发两章,第一章是当天更的,第二章都放防盗章节,会在下一次更新时直接修改掉,再发一章防盗章下下一次修改。
这样说,各位亲明白吗?可以先不买,等我修改以后再买。如果误买了也没有关系,修改以后再看也是一样的。修改后的章节应该会多加一些字数。
希望各位原谅我这种无奈之举。盗文生生不息,防盗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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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一阵电闪雷鸣后,苏梨袂大脑当即当机,一脸茫然地重复:“破坏了……你的陷阱?”
这么说……刚才她花了好大力气拔-出来的那块小铁皮,是这人陷阱的触发机关?
这不科学!
这么一想,她赶紧惶恐不已地后退一步,摇摇头言之凿凿:“你一定哪里弄错了,我只是……”
这人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抓住她的衣摆,气若游丝却很有气势地说道:“十两银子。”
“……都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
~晋~江~原~创~网~
苏梨袂很快就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出卖自己节操的可耻行为!
这个自称姓“觉”的公子实在太龟毛了!
===吃饭===
“佛手金卷、凤尾鱼翅、翡翠白玉汤……”额上缠着白布的黑衣公子慢条斯理地点着菜,而旁边的红衣少女紧紧抓着手中的银子,单手托腮,睡眼惺忪。
这黑衣公子虽面容俊美,眼神却让人觉得挺吓人,旁边的小二只觉大气都不敢出,额上汗津津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这些菜……我们都没有……”
“无妨,”黑衣公子却薄唇一扬,眼波轻轻瞟向一旁鼓着包子脸一脸郁卒的红衣少女,“二十两银子。”
小二惊讶地看到,那一直无精打采的红衣少女忽然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二,厨房在哪?”
那红衣少女雄赳赳地冲向厨房的时候,黑衣公子优雅地举起杯子轻抿一口,轻飘飘地补充道:“芝麻卷要做成咸的,翡翠白玉汤少加些盐,八宝野鸭不加白糖,奶汁鱼片去掉刺……”
红衣少女的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眼神凶狠地瞪向黑衣公子。
黑衣公子含笑举起酒杯对她扬了扬,另一只手似乎若无其事地抚上额上的白布,别有深意地勾起唇角。
红衣少女凶狠的目光在触及他额上犹隐隐浸出血迹的白布和格外苍白的脸色时,忽然心虚地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走向厨房,脚步刻意放得很大,速度飞快似乎落荒而逃一般。
小二在旁不由瞪大了眼睛,暗自咂舌,却听那黑衣公子似乎在小声嘀咕什么,他佯装离开,却是悄悄往他那里挪了一步,侧耳一听,却隐隐听到句:“……哼,你也有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时候……”
这乍一听很是平淡,细细品来却透出一种心酸和苦尽甘来情绪的话瞬间让小二脑海中浮起了n个虐恋情深的戏码,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八卦之火在周身熊熊燃起。
楼下大厅坐着的那老头子据说是传说中的江湖①38看書网?
――我要爆料!
===住宿===
“唉……我这人向来爱干净,在外住宿向来要把窗帘被子全部换成新的……只可惜我现在头好晕……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了吧。”觉公子单手抚着白布,虚弱无力地说道,那似是平淡的语气中分明透出浓浓的谴责和控诉。
苏梨袂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余光瞟瞟那看起来很庞大的工作量,还是硬着头皮决定装作没听到,扬扬手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你伤好了,我就先走了……”
觉公子危险地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寒芒一闪,透出冰冷慑人的光――
叩叩叩!
恰在这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定是小二!
苏梨袂顿时从僵硬状态中恢复过来,只觉如释重负,毫不掩饰欢欣鼓舞的情绪,兴高采烈地跑去开门。
门外的人有着一张胖胖的脸和与之匹配的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的眉眼和那白花花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分外慈祥……江湖①38看書网?
“小梅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期的江湖八卦加印了!”显然这个好消息给了江湖①38看書网太大的惊喜,他一见到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报喜,一张老脸随之笑成了灿烂的大菊花。
“哈?”苏梨袂一愣,忽然反应了过来,兴奋道,“真的吗?那可以给我加工钱吗?”
“没问题,邪王夫妇去了兖州赈灾,你下篇稿子可以写balabalabala……”江湖①38看書网说着说着,余光不小心瞟到屋内闲闲坐着的觉公子,眼睛蓦地瞪成铜钱状,不由惊呼出声,“是你?!”
这两人……认识?
苏梨袂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打了个转,却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江湖①38看書网认识的人……难道是……那里的?
“是我。”觉公子懒懒瞟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回答。
“你们在一个屋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江湖①38看書网后退半步,语气是极度的不敢置信,而那双眼中却蓦地有诡异的精光一闪而过。
――“不准乱写!”
敏感地察觉到什么,苏梨袂和觉公子异口同声地警告,然后错愕地对视一眼。
江湖①38看書网被猜透了想法,老脸一红,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哪会呢,我可不是这种人……”
觉公子一扯唇,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而江湖①38看書网皮糙肉厚的老脸上竟也隐隐透出一丝红色,苏梨袂在旁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微不可查的红色,眼睛放光。
有jq!
这一刻,苏梨袂的灵感忽然如泉水一般源源不绝地涌出。
趁着那二人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苏梨袂轻手轻脚地溜出了房间,直奔自己的纸笔。
而屋内二人余光瞟见她的举动,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一屋寂静中,觉公子唇畔浮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喃喃。
~晋~江~原~创~网~
“在各色人物的故事传遍江湖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沧桑的身影。
他就是《江湖八卦》的主编、大名鼎鼎的江湖①38看書网。
人人都说,江湖①38看書网听尽天下八卦,收集江湖情史,可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江湖①38看書网自己,也有着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没错,这一次笔者即将揭晓的就是――
江湖①38看書网的秘密情史。”
写下这段极有噱头的开头,苏梨袂恋恋不舍地放下笔,心里依然亢奋不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又提起笔开始继续写。
“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渲染出了他眼底万年不变的悲伤呢?
――那是爱。
若不是爱,为什么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会不惜伪装成一个胖和尚行走江湖呢?
没错,没有人知道,其实江湖①38看書网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大家闺秀。
江湖①38看書网的心里其实一直有朵清丽出尘的水仙花,她云淡风轻的眼底万物泯灭,唯独只有那朵水仙花独自绽放――换句话说,有了水仙花,一切其它的花,比如白莲花比如喇叭花比如狗尾巴花都不过是杂草,只有那朵独一无二的水仙花是她心里眼底冷艳高贵的至高存在。
自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入了魔。
那是她一辈子的劫,情劫。
多年过去,她依然记得当年少年在桃花纷飞中绽放的一笑――
‘我姓觉,你可以唤我觉公子。’
为了觉公子,她不惜女扮男装,以男儿之身行走天下,只为默默地追随在他身后。
觉公子冷艳高贵,美丽绝伦,而江湖①38看書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自卑的心理让她不敢将心底的爱意言明,只能深埋于心底。在觉公子面前,她是那么卑微的存在,只要能默默在觉公子周围看着他,就足以。
她编了一份叫做《江湖八卦》的报纸,述尽痴情怨女的分分合合,却没有人知道,上面的每一个字后,都隐藏着她含泪的叹息。
原以为这样的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她的生命终结,却不想,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觉公子心里有人了。
若是一个白莲花一般美好纯洁的女子,或许江湖①38看書网还不会那般绝望,可偏偏,觉公子心尖尖上的,却是一个男子,一个黑水仙一般阴险卑劣的男子。
为了那男子,觉公子做了很多很多坏事,终有一日,被仇人围剿,自刎身亡。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日,江湖①38看書网以全身筋脉尽断再也无法习武为代价杀了那朵黑水仙,然后买了很多桃花酿,独自坐在初遇时那片桃花林下,对月独饮。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承载了她一切希望的幻影。
她多希望有那么一天,觉公子会如曾经一般站在桃花树下对她微微一笑――
‘我姓觉,你可以唤我觉公子。’
恍若初见。
自此以后,江湖上没有了当年一心恋慕觉公子的的纯真少女,只有,江湖①38看書网。”
苏梨袂被自己笔下的故事感动到了,她眼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
好、好感人。
还没等她从自我陶醉的情绪中回复过来,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写、的、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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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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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少女雄赳赳地冲向厨房的时候,黑衣公子优雅地举起杯子轻抿一口,轻飘飘地补充道:“芝麻卷要做成咸的,翡翠白玉汤少加些盐,八宝野鸭不加白糖,奶汁鱼片去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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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样的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她的生命终结,却不想,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觉公子心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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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男子,觉公子做了很多很多坏事,终有一日,被仇围剿,自刎身亡。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日,江湖①38看書网以全身筋脉尽断再也无法习武为代价杀了那朵黑水仙,然后买了很多桃花酿,独自坐初遇时那片桃花林下,对月独饮。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承载了她一切希望的幻影。
她多希望有那么一天,觉公子会如曾经一般站桃花树下对她微微一笑――
‘姓觉,可以唤觉公子。’
恍若初见。
自此以后,江湖上没有了当年一心恋慕觉公子的的纯真少女,只有,江湖①38看書网。”
苏梨袂被自己笔下的故事感动到了,她眼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
好、好感。
还没等她从自陶醉的情绪中回复过来,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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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章
当初那个“觉公子”走时还摆了她一道,令她视之为奇耻大辱,在随后的猜测中,她曾以为过他是大长老苏义,然而这不靠谱的猜测在看到苏风觉并与之相处一段时间后就推翻了——纵然相貌声音都不同,但那说话那种欠扁的腔调、一些行为举动分明是一、模、一、样!
即使心里早就隐有怀疑,她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直到这一刻真相清楚地在眼前展现时,才新仇连带旧恨地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苏风觉对她的举动早有预料,只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抬手很无诚意地拦了烂。
却不料苏梨袂脚下一滑,本就没有拿稳的包裹因这股力道脱手而出,从苏风觉耳侧擦过,苏梨袂赶紧伸手去抓,却是晚了一步,那几个包裹已经重重地击打在车壁上后滑落了下来。
那沉闷的响声令苏风觉和苏梨袂都愣了愣。
而马车外的苏小八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道:“教主果真风流,竟然在狭窄的车厢中都如此激烈。”
此时,苏梨袂摇摇欲坠地立在苏风觉面前,手还直挺挺地伸着,因先前去抢包裹的动作,身子还保持着微微前倾并且度数继续加大的姿势,二人之间距离极近。
苏风觉微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仿佛那一瞬的僵硬不过是错觉。
他抬头看向苏梨袂呆滞的神情,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教主这是在主动投怀送抱吗?”
“投……你妹……”苏梨袂尚未从袭击失败的打击之中回过神,便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同时收回手,低头对他怒目而视,这才惊觉以二人目前的距离,很快就要真的上演一出“投怀送抱”的戏码,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车壁,勉强站稳身子。
苏风觉眯起眼睛,似乎略作思考了一番方才得出结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谦虚地提出疑问:“投……梨袂,这和教主投怀送抱有区别吗?”
苏梨袂:“%&*¥#……”
她第n次开始讨厌这个坑爹的名字!(#‵′)凸
那满心的愤怒不过持续了短短的时间,下一刻,苏梨袂就被自己灰扑扑落在角落的包裹吸引了注意力。
她心疼不已地拎起装着银子的那个包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损坏后,才松了口气,视若珍宝一般捧着银袋子在苏风觉身边坐下,另外两个包裹连同苏风觉就这般被她轻而易举地忘记了。
对于“自己居然还比不上一小袋银子”这种苦逼的事实,苏风觉很淡定地接受了,他瞟了瞟剩下的两个包裹,俯身去捡了起来打算还给苏梨袂。
却不料其中有一袋包裹的布料似乎不怎么结实,不过是被砸了一下而已,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落了出来。
苏梨袂也被因这声音所吸引而稍稍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发现是殷九九送的那个包裹后,她神情一凛,赶在苏风觉之前紧张地把那堆东西全部抱了起来。
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苏风觉装作没有察觉到她古怪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把另一个包裹捡了起来,放在手中掂了掂,听到清脆的碰撞声,知是药瓶。
好在魔教中所用的药瓶都是特制的,并不会因为小小的碰撞而有所损坏。
苏梨袂抢过那堆东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出于对殷九九的了解,她深知殷九九一定不会给她什么正常的临别礼物,甚至她还怀疑殷九九会不会把卖不出去的邪王夫妇的衣物给她了——这便是她飞快地从苏风觉眼皮子底下抢过这些东西的原因——如果苏风觉看到邪王的贴身衣物大发雷霆怎么办?
这里可不是魔教,若是他一时暴怒想除掉她这个“情敌”怎么办?
想起这个可能,苏梨袂不由打了个寒颤,偷偷瞄了瞄手里的东西,见不是所谓“邪王的内衣”这种可怕的东西而是类似小册子的东西才松了口气。
可是,不是这些,那又是什么呢?
苏梨袂觉得心里痒痒的,反正又不是邪王的东西,她也不必担心,再则……
她偷偷瞟了眼一旁的苏风觉,见他正闭目假寐,心下大安,当即迫不及待地翻开的小册子,全然没有留意到在她收回视线后,苏风觉蓦地睁开眼,目光淡淡向她瞟来。
殷九九送的东西果然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她居然把那堆她没“观摩”完的春宫图给她带来了!
看着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图,苏梨袂只觉鼻子一热,赶紧捂住鼻子,目光却恋恋不舍地往画上飘去,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浴血奋战。
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递来一张手帕,苏梨袂正看得入迷,一时没有什么反应,头也不抬,聚精会神地看着春宫图,只条件反射地接过手帕道了声谢谢。
“好看吗?”旁边冷不丁传来一个饶有兴致的声音,苏梨袂艰难地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应道:“还……哈?!”
吐出了一个字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得察觉到不对劲,她惊恐万分地偏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已凑过来的苏风觉。
“你你你……”
“教主看这种好东西,怎么可以不和属下分享呢?”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苏梨袂慌忙把春宫图藏到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苏风觉扬起唇,不慌不忙地说道,同时 随手捞起了一本散落在地上的春宫图,在苏梨袂紧张不安又尴尬恼怒的目光中翻开,当目光触及上面的图片之际,他的瞳孔紧缩,脸色青白交错,并且在下一刻就如拿到烫手山芋一般厌恶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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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
云晚歌和苏写眉?
这两人……
不得不说,初看到云晚歌的时候苏梨袂是很奇怪的,完全想不通这二人怎么就勾搭上了,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来了,的确有过那么一段剧情,是苏写眉把云晚歌劫回魔教的,并且还因此与死里逃生赶回魔教的苏梨袂起了冲突。
慢着……冲突?
苏梨袂皱起眉,忽然察觉到些微异样。
这次出行名义上是为了追捕奸细,可是她明明记得原作中为了给云晚歌大开金手指,尽管苏写眉日日风流不思上进,却依然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一干竞选者获得了教主之位,并且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尽管他天天都在和云晚歌圈圈叉叉或者在去圈圈叉叉的路上,魔教运行依然井然有序,压根不存在奸细一说……
那么,所谓奸细从何而来?又为何恰巧出现在苏写眉回教之际?
――所以说,她这次的出行,不是巧合?
目的是为了避免她和苏写眉的冲突吗?
想通了这一点,她又想起了文中一小段插曲。
曾经得到情报苏写眉即将回教之际,几个长老也曾商议过是否让在苏写眉眼中“已死”的苏梨袂离教,暂时避其锋芒,却被苏风觉一票否决。
而这次……
苏梨袂若有所思地瞟了瞟苏风觉。
看来他在这次出行计划中出力不少,原因她也隐约猜到了。
邪王不是和武林盟主有一腿吗?
果然,是苏风觉想趁机去看看他的情敌――武林盟主吧?
在她思考了又思考,思考了又思考之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抱紧了怀中的银袋子,眼神坚定。
不管教中两派之人有何冲突,只要不要耽误她赚银子,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有人敢打她银子的主意……
苏梨袂愤愤地一握拳,在心里阴恻恻地冷笑一声。
就凭这文是她写的,她都玩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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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坑爹的世界里,不仅仅人是坑爹的,剧情是坑爹的,就连天气也是一样的坑爹……
接近黄昏之际,苏梨袂一行人倒霉地迎来了一场瓢泼大雨,好在此处离最近的小镇距离不远,在全数淋成落汤鸡之前,几人总算是狼狈地找到了小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
临进入前,苏梨袂抬头看了看,不由暗自舒了口气――幸好不是“悦来客栈”,也不是“龙门客栈”,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她率先走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规模并不大,甚至有些寒酸,然而大堂之中却是坐得满满的,穿着打扮各异,但看起来大多是江湖中人,此时正为了什么事而热血沸腾地讨论着。
苏小八和苏风觉上前去订房之时,苏梨袂侧耳听了听,依稀听到“邪王”、“内裤”几个字眼,不由充满成就感地翘了翘唇角,然而那弧度尚未加大,苏小八不敢置信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什么?只有一间房了?”
肿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
这种情节发生在一篇崩坏的文里真的合适吗?!
两个人一间房就算了,三个人怎么办?!
苏梨袂坚决鄙视这种情节,不承认这种狗血的剧情会出现在自己的文里,她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子上,望着那个胖乎乎的掌柜,深吸了口气正欲说话。
忽然,一旁的苏小八眼尖地瞟见那个胖乎乎的掌柜偷偷对着他做了个手势,那手势……真是异常的眼熟!
待到想起来的那一瞬间,苏小八倒吸了口气,赶紧抢先说道:“既然只剩一间房,那就定下吧。”与此同时,他也偷偷回了胖掌柜一个手势――苏尔长老,好样的!
“小八,你……”苏梨袂皱眉看向他,苏小八一脸为难,“教主,下一个小镇距这里还有不短的距离,恐怕……”
一直冷眼旁观的苏风觉见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挑起眉,淡淡地瞥了伪装成掌柜的苏尔一眼。
苏尔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正陷于纠结之中的苏梨袂。
虽说近来教中的八卦都是关于邪王和苏风觉的,但苏尔始终半信半疑,观苏风觉的态度,又觉他似乎还是对教主有那么几分想法,因而还是不遗余力地努力撮合他与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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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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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赶路。
午时刚过,便到了下一个小镇。
他们这一行人运气不错,正巧碰上了这个小镇中最为热闹的一个节日,花灯节。
这个节日是青年男女们最爱的节日。
在这个节日里,青年男女们纷纷戴上面具,成双成对地到河边去放河灯,向河神提出美好的愿望。
原本苏梨袂对这种活动不怎么感兴趣,却耐不住苏尔和苏小八两人热情地买了一大堆制造河灯的材料丢在她的面前,声称是“花了很大一笔钱”买的。
得知不能退钱后,苏梨袂只好一边心痛地猜测那“一大笔钱”究竟有多少,一边笨手笨脚地折着花灯,很快,桌子上就堆满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残次品。
当服下药又小憩了一会儿,觉得精神好多了的苏风觉走进屋子,看到那堆造型各异的“河灯”时,不禁被深深地震惊了。
――这些诡异的形状竟然是人类可以创造出来的吗?
手工太差也是一种本领。
他沉默地想。
或许是他目光中所透露出的鄙视信息太过明显,本就被那些讨厌的材料折磨得快要崩溃的苏梨袂在看到他后,更是觉得火冒三丈,气呼呼地一拍桌:“既然觉得我折得不好,苏风觉,这些就交给你了!”
苏风觉:“……”
报复成功的苏梨袂心情大好,托腮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等着苏风觉出丑。
然而待到苏风觉的第一个成品出来后,苏梨袂得意的笑僵了僵了。
第二个后,苏梨袂笑容凝固。
第三个,苏梨袂完全笑不出来了。
第四个,苏梨袂泪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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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论过程如何,待到夜幕初上时,苏梨袂还是闷闷不乐地抱着自己的残次品,一脸别扭地跟在苏风觉身后走到了大街上。
二人的面上都带着面具,苏梨袂是一个大大的铜板面具,苏风觉则是一张黑色的狰狞鬼脸。
由于犹在对苏风觉的手工羡慕嫉妒恨,小心眼的苏梨袂不想和他说话,只不吭声地走在他旁边。
苏风觉话本就不多,以为是她不愿意说话,便也没有主动开口。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气氛僵冷的二人显得格外不协调。
而戴着黑面具,穿着一身黑,与这欢乐的节日气氛完全违和的苏风觉更是吸引了许多或明或暗的目光。
――“看,那人看着阴森,不会是迦夜阁的吧?”
――“你傻啊,迦夜阁的杀手会来逛花灯节吗?”
――“那倒也是啊……”
――“不过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他旁边那小姑娘,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啊,真是怪可怜的。”
……
诸如此类的对话源源不断地钻入耳中。
苏风觉:“……”
与苏风觉郁卒的心情完全不同,苏梨袂听得大感快意,只觉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笑得眉目飞扬,然而没等她幸灾乐祸多久,又一句饱含着浓浓同情之意的话传入耳中,令她笑容一僵。
――“哎哟,那姑娘笑得那么难看,一定是在强颜欢笑呢。”
苏梨袂:“……”
在议论纷纷之中,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了河边,蹲□开始放河灯。
苏梨袂的愿望大都大同小异,均是诸如“江湖八卦大卖!”“教中金库爆满!”之类的。
看着自己的歪歪扭扭的河灯在水面上渐渐飘远那一刻,苏梨袂忽然生起了几分好奇心。
苏风觉会有什么愿望呢?
如果知道了他的愿望,是不是就能借由此把她的银子要回来呢?
这么想着,苏梨袂偷偷瞟了苏风觉的河灯一眼,隐约看到“邪王”二字,不由惊诧地睁大了①38看書网就释然了。
大概是为了祈求河神,让他和邪王终成眷属吧。
啊……真是太深情了。
苏梨袂被深深地感动到了,对他产生一种类似肃然起敬感情的同时,又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人家的愿望都是精神层面上的,自己却是还停留在物质层面上,真是俗不可耐!
敏锐地察觉到一旁的苏梨袂欲言又止地瞟了他一眼又一眼,苏风觉的手不自然地僵了僵,下意识地遮住了上面的字。
难道……她看到自己写在纸上那些诅咒邪王的话了?
为什么她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奇怪?
难道她看到自己写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对邪王那敌意来的莫名其妙,猜到自己对她……
不对,是以为,难道她以为自己对她……
刹那之间,数种猜测已在苏风觉的脑中打了个转。
于是,苏梨袂惊讶地看到,向来皮糙肉厚面不改色的左护法大人耳根忽然染上了些微红色。
难不成发烧了?
苏梨袂也没多想,上前便大大咧咧地伸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地喃喃:“好像没有发烧啊……”
苏梨袂的手落在苏风觉额上那一刻,他不由浑身僵硬,怔愣半晌才拍开苏梨袂的手,不自在地瞪了她一眼:“你……男女授受不清,别随便动手动脚的。”
哟?苏梨袂乐了,脑海中忽然浮起不久前相似的一幕,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想起来了。
苏梨袂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学着他那种欠扁的语气,压低了声音:“魔教之人向来随心所欲,何必在意那么多?再则护法大人半夜三更来找我‘秉烛夜谈’时,可没这种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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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章
“苏风觉,今天我们去……?”停下手中写八卦的笔,苏梨袂习惯性地抬头问道,目光触及到自顾自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的苏风觉,她才怏怏地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想起由于那日的不欢而散,苏风觉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她了,就连同在马车里也是各做各的事。
不就是被看破了心中所谋划,面子上下不去么,真是小心眼。
她这个被害者还没找他算账,这个凶手却是抢先做出了一副饱受欺压的样子。
苏梨袂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把心里那丝微妙的郁闷归为对苏风觉的不爽。
瞥了眼似乎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苏风觉,苏梨袂决定好心地不去提醒他“书拿反了”这个事实,闷闷不乐地继续开始写八卦。
几乎在苏梨袂收回视线,埋头开始继续奋笔疾书的同时,苏风觉就不动声色地抬眸瞟了她一眼。
她似乎对这几天的“冷战”无动于衷,他和不和她说话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
一想到这一点,苏风觉就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之感,抿了抿唇,目光又落到手中的书上,然而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不但书页久久没有翻动过,就连书拿反了他都没有留意到。
把最新的一则八卦写好,苏梨袂把它折好收入怀中,忽然觉得浓浓的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搁好身后的软垫,然后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尽管马车有些颠簸,但也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她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苏梨袂做了一个美梦。
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在这个梦里,她穿越后所遇到的人几乎都来打了个酱油。
小白花眼泪汪汪地哭着喊着要把骗去的银子还给她,殷九九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江湖八卦》又加印了,轩辕景和苏写眉被她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在她的威胁警告之下痛哭流涕地丢下自己金库的钥匙落荒而逃。
而和她最最磁场不和的苏风觉被不知哪里来的蛇群包围,吓得脸色苍白地向她求救,她得意洋洋地抱着小蛇,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在蛇群中苦苦挣扎,直到千发一钧之时,才落井下石一般地,笑得阴险地威胁他把教中金库的钥匙交出来……
多么令人感到扬眉吐气的梦!
即使是在梦中,苏梨袂也幸福地快飘起来了。
最美好的是,当她不小心触碰到其中某个人后,惊喜地发现那人竟然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一棵高不见顶的摇钱树!
风一吹,那金灿灿的叶子就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时不时有漂亮的金叶子如飞舞的金色蝴蝶一般蹁跹飘落,那仿佛跃动的阳光一般颜色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而树上的果实通通都是金元宝,大概恰巧到了成熟之际,忽然之间便噼里啪啦地一个劲掉落。
纵然需要左闪右闪以防被砸到脑袋,但被金元宝雨包围的苏梨袂还是觉得心花怒放,当即兴奋不已地依次去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摇钱树,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躺在金叶子铺就的地毯上,一边听着金元宝砸在金叶子上的动听声音,一边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滚,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就近紧紧抱住一棵“摇钱树”,尽管感觉到“摇钱树”似乎在她抱住的那一瞬间忽然僵硬得有些古怪,甚至隐有挣扎逃脱之意,却依旧抱得死死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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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忽然之间传来的一阵紧紧的束缚感令苏风觉从浅眠中惊醒过来。
当目光下垂触及腰间时,他不由惊愣――
只见原本安安静静睡着的苏梨袂不知何时已伸出了魔爪,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而那张小脸上更是挂着一个灿烂得近乎诡异,令人望之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苏梨袂觉得很满足,经过她一番热情的拥抱之后,先前那棵不怎么老实,似乎打算随时跑路的“摇钱树”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被她收服,又似乎被她的锲而不舍所打动一般,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认命一般乖乖地任由她抱着。
她满足地蹭了蹭柔软的“摇钱树”,幸福地翘起了唇角。
原以为坐拥无数摇钱树,还能抱着摇钱树入梦已经是最最美好的事,没想到更让她惊喜的还在后面――
只见天空忽然落下万道霞光,霞光之中,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忽然之间出现在一片金光灿烂之中。
那仙人白发白胡,看起来有些眼熟,虽身形矮矮胖胖,却有一派仙风道骨之气,然而这一丝丝神仙之气却在开口之际破坏得一干二净,只见他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用飘渺的声音说道:“亲摇钱树一口,金元宝翻倍哦~”
金元宝……翻倍?
话音落下,那神出鬼没的胖神仙便消失了,而他的充满诱惑的话却依然停留在苏梨袂的脑海中,久久不去。
不过怔愣片刻,她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身边的摇钱树,抬起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那异样温软的触感不过令苏梨袂恍惚了片刻,那一瞬的迟疑在看到天空中果然在突然之间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金元宝雨时便消失殆尽,望着漫天金雨,她的心里顿时被满满的喜悦所充斥。
“教主,我们……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兴冲冲掀开车帘打算说些什么的苏小八在看到眼前一幕之后,如被天雷劈中一般虎躯一震,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待到接触到苏风觉杀人一般的目光,他娇羞不已地捂住眼睛,一边从指缝间偷偷瞄着,一边赶紧澄清道。
苏风觉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他在那装腔作势地鬼哭狼嚎,忽然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苏小八之前之所以呼唤他们,是因为已接近黄昏,而下一个小镇距离尚远,恰巧他之前来时记得这块地方有条小河,可以补充早已空空如也的水囊,亦可在河中抓鱼来当作晚餐。
那条小河一出现在视线中那一刻,苏小八就如释重负地大大舒了口气,带着水囊以从未有过的狼狈姿态逃离二人所在。
而一直如同梦游一般的苏梨袂望了望小河,慢吞吞地走到了河边,蹲□,默默地注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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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
主要演员:
叶子(苏叶饰)
迷路君阿绝(骆清绝饰)
校草云跌跌(云安饰)
校花文凉凉(文璃音饰)
学长渣晨(苏晨饰)
龙套团:
萧骨骨(夙仪谷饰)
师兄妖孽(骆宸饰)
弟弟小倾(苏倾饰)
弟弟的好基友小嫩草(肖冷草饰)
猫团子(桃子饰)
苹果(糖葫芦饰)
今天是风云国的传统节日,苹果节。
一大早,帝国学校的学生叶子就开始准备苹果。
送好友萧骨骨的,送弟弟小倾的,送同学文凉凉(雾)的,送同学云跌跌(大雾)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给暗恋的学长渣晨的。
叶子特意把送给渣晨的苹果用粉色纸裹了一层又一层,还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把送小倾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后,叶子背着苹果来到学校。
先和被淹没在苹果中的萧骨骨互送了苹果,然后抱着粉色的苹果偷偷摸摸地去找渣晨。
装作不经意路过渣晨的班,叶子却没有看到渣晨,情急之下打听一番,才听渣晨的同学,师兄妖孽说渣晨拿着苹果出去了。
叶子一听,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无精打采的叶子垂头丧气地抱着苹果怏怏走下楼,不复来时的轻快,步伐沉重,一直想着渣晨去了哪里,没想到走着走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叶子连忙道歉,头埋得更低了。
今天真是个倒霉日,她沮丧地想。
“好像……又迷路了呢……”传入耳中的,却是对方迷茫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叶子抬头一看,原来是向来没什么交往的同班同学阿绝。
听说阿绝在认路方面向来不擅长,原本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真是如此。
看着阿绝分明迷路了,却依然毫不担心,面无表情啃着糖葫芦的样子,叶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眼睛也弯了起来:“你打算去哪里?”
阿绝眼睛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另一只手往背后藏了藏:“我……随便走走。”
叶子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们先回班吧。”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不料身后却传来阿绝委屈的声音:“叶子同学,走慢点……”
叶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幸好吃完糖葫芦了。
阿绝垂眸看着她,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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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教学楼楼下的小树林时,叶子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不由放慢了脚步。
“凉凉同学,这是我送你的水晶苹果。”
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赫然是渣晨。
叶子闷闷不乐地扁了扁嘴,一脚踢开面前的小石子。
怎么忘记了,渣晨对校花文凉凉一直有着好感。
可是文凉凉……
意料之中,文凉凉冷艳中透着疏离的美好声音淡淡响起:“对不起……渣晨同学,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渣晨一愣,连忙解释:“这不值几个钱,同学一场,眼看就要毕业了,作个纪念罢了。”
文凉凉沉吟了一会儿,才高贵矜持地说道:“那我就……”
未等她说完,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的男人送礼物。”
这令人闻之难忘的邪魅声音,应该是文凉凉的男盆友,校草云跌跌。
云跌跌大概醋性大发,因为叶子听到什么东西碎掉了。(咦,是节操吗?)
似乎渣晨的水晶苹果被暴躁的云跌跌一挥手打掉了。
听到渣晨开始和云跌跌吵起来,叶子低落地看着手中送不出去的苹果,觉得自己的心也像玻璃一样碎掉了。
忽然,一个奇怪的鸣叫声响起,随即一个软绵绵的毛球团子扑到了苹果上,并且牢牢占据着那位置不动了。
叶子一愣,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的,手感很好。
“猫团子……”阿绝忽然开口,声音阴森森的,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终于拿出来,却是一张原来包着什么东西现在却空荡荡的彩纸,阿绝看了一眼纸,继续阴森森地瞟向猫团子,“你还我苹果……”
猫团子“喵”了一声,飞快地抱着耳朵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到叶子怀里。
见到阿绝郁卒的表情,叶子心情略有好转,扑哧一声笑了:“你送人的苹果被吃了吗?我的给你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苹果的包装纸撕掉,剥出苹果递给阿绝,“给你。”
阿绝一愣,迟疑地伸手接过苹果。
叶子又望了林子一眼,振奋了一下精神:“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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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班门口,叶子一脸好笑地看着阿绝,语气有些揶揄:“到了,以后小心别迷路了。”说完便甩甩头,打算进门。
没料到却手忽然被阿绝拉住,叶子一愣,回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和不好意思。
阿绝微微垂眸,默默把一个东西推到她手中:“……送你的。”
“咦?”叶子一愣,却见这东西十分眼熟,分明是先前她送给他的苹果。
这是谢礼吗?
叶子爽朗地笑笑:“不用谢礼了,还是送给你打算送的人吧。”
说完,她轻轻挣脱阿绝的手,回过头回教室。
刚走出一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本来……就是送你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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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什么时空,无论是什么身份。
我都会爱上你。
只因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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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各种乱入orz
我看着他们进入视线,又冷眼看她留下云安,警惕地环顾一周后匆匆走出客栈。
纵然是文璃音,此刻在连番打击下,脸上也有了掩不住的疲倦。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已经不复存在。
没了灵力的文璃音,连个防御阵都布置不了。
没了引以为傲的灵力,没了家族的庇护,没了云安……
你,还剩什么呢?
从怀中翻出一个小瓶子,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旋开瓶盖洒在云安身上。
虽然只有一点,不过足以达到我的目的――
云安的身上被药液碰到的地方开始飞快地流出血。
红得很刺眼。
也很眼熟。
我闭了闭眼睛,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些不美好的记忆。
这一瞬的恍惚我没有允许自己持续多久,因为我知道文璃音不过是去买炼药材料很快就会回来。
我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子,躲在了这层的拐角处。
丧失了灵力的文璃音回来时虽敏锐地往我这方看了一眼,却因忧心云安,目光没有过多逗留。
没想到,如今的我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只怪,世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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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卢仁怡。
这个名字最初有什么含义,已经随着爹娘的早逝而没了答案。
我与哥哥卢仁斌相依为命地长大。
哥哥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待我极好……纵然他看不见我,因为他自生下来就有眼疾。
我没什么野心,治好哥哥的眼疾,寻一个老实忠厚的良人,生一双天真乖巧的孩儿,然后平静地度过一生。
这就是我的梦想。
梦想,终究是梦想。
一不小心,便成了幻想。
在十五岁那年,我的命运出现了转折。
在那个叫文璃音的少女手中白绫缠上陆任甲脖颈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平静生活终究是化为了泡影。
那时候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却不知道会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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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灵石。
这是当初陆任甲对我厌弃后把我卖掉的价格。
青楼的生活如何,我已不愿去回想。
看不到任何光明和希望。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偶尔想到昔日爹娘尚在时,一家人坐在一起和乐融融的日子,恍如梦境。
连幻想都成了奢望。
纵然如此,我也不恨当初救下我的少女。
她只是好心,不是吗?
我的确没想到,此生会再见到哥哥。
他却是被一个有权势的人带进来的。
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
他看哥哥的眼神,让我心里一跳。
哥哥只说是遇到好心人愿为我赎身,却没有告诉我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后来从旁人口中得知哥哥成了那人娈童之时,分明是炎炎夏日,我却如坠冰窖。
那一刻,我开始恨上了那个白衣少女。
人总是这样,明知错在自己,在绝望之时,总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如此,才会得到一点安慰。
若说此刻那丝恨意不过一闪而过,而后听到哥哥死讯那一刻,那丝恨意便变得。
刻骨铭心。
那人娈童无数,向来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死在他手上的娈童不多哥哥,也不少哥哥一个,奈何权势不小,完全不是我能得罪的。
哥哥为了我而失去了性命。
我偏偏无能为力,甚至连个全尸都不能为他保全――此人有斩草除根的习惯。
我的命是哥哥用生命换来的,我纵然再恨,也不得不忍了恨拼命逃。
或是入了魔,我开始怨恨起来。
当初那白衣少女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了我后又放弃不管让我陷于如此境地?
如果……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一切后果,注定要我自己来承受。
一日流亡过程中,我不慎冲撞了一个世家小姐的座驾,而身后,追兵已至。
正当我绝望等死之际,车帘忽然缓缓掀开,车内那清丽的世家小姐目光带着几分惊讶落在我身上,忽然若有所思眯起了眸子,扬声道:“拦住他们。”
我神情麻木地抬起脸看着她。
她微微弯起唇角,眸子含笑:“若是想要达成什么愿望,就去找这个人吧。”一块牌子准确地落在了我的怀中,而她已放下车帘,马车绝尘而去。
周围的人见到那牌子,纷纷露出畏惧又羡慕的神色。
我轻轻地摩挲着那块牌子,上面只写着一个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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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应付阴晴不定性情暴戾的云沁心,我还得吃下皇室的秘药,易容改造成另一个人。
换容丹是一种永远的改变,其过程自然是痛苦至极。
每每脸上宛如万蚁噬咬的疼痛折磨得我痛苦不堪时,我就会想起哥哥,想起那害死哥哥的人,想起文璃音。
就凭着这些爱和恨,我终于熬过了换容这一艰难的过程。
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越来越不爱笑,或者说是不会笑。
太久没有笑过,我已经忘记了笑是什么感觉。
然而云沁心却很满意,她说我这样便和文璃音更像了。
文璃音。
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那个曾经救了,亦或说是害了我的少女。
而苏叶见到我如此,眼中却有隐约的叹息。
我不过在心里冷冷一笑。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犯不着同情我,各取所需而已。
那害死哥哥之人,我在一有机会后,就以牙还牙回去了。
而文璃音,我却久久无法释怀。
她已经成了我的心魔。
每每见到她幸福的笑容,我心中的恨和妒意就要多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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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安日常的膳食中加入一点点迷心散,确保他落崖后会忘记文璃音,从而让我名正言顺地顶替。
前太子知道,可是他当然乐见其成。
骆大公子知道,可是他从不多管闲事。
我倒佩服云沁心和云风,对自己的兄长也能如此下狠手,若是让我对哥哥做同样的事,我宁可死。
让我有些惊讶的却是两个人。
一个是夙家大小姐夙仪谷,一个则是骆家二公子骆清绝。
我总觉得夙仪谷察觉到我们做了什么,可是她并不说破,看戏一般,态度倒和骆大公子有几分相似。
而骆二公子……
原以为向来阅历较浅,又无家族纷争的骆二公子会极讨厌阴谋算计,更何况参与的人还是他未来的妻子,没想到他却并不在意。看似清澈的眸子后,藏着的却是满满的了然。
如果不是爱之深,又如何能忍受心爱的女子是一个与心目中形象截然不同的人?
尽管我隐隐觉得,他爱的只是苏叶这个人本身,无关形象,而非因爱她才被迫接受她的不足。
这一刻,忽然羡慕起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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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璃音面前亲手推下云安。
高度我们曾经反复确认过,绝不致死。
一切犹如我们计划的那般开始慢慢进行。
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却知,我的死期已经不远。
参与这种涉及天子,见不得光的事,他们又怎么敢放我一条生路?
我已生无可恋,并不在意生死,只担心是否能看到想看到的结局。
纵然云沁心嗤之以鼻,苏叶却认真地承诺我,一定会让我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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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尽管报了仇,可是我却觉得怅然若失。
如果我恨的真的是文璃音,我为什么没有感到半分快意?
我真正恨着的,是我自己吧。
我垂下眼帘,微微一笑。
接下来做什么,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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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无名坟冢周围已经长满了野花。
我慢慢抚着坟冢,却意外地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取出美酒,我没有喝,而是拔去瓶塞尽数倒在了坟前。
风声凄厉地呼啸着,我垂眼看着坟冢,微笑着用哥哥曾送我的匕首刺入心口,然后身子一软,慢慢地倒在了坟前,轻轻闭上了眼睛。
仿佛有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年少时最美好的记忆。
“小怡,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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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文璃音,那么那个叫卢仁怡的少女在这出戏里,只会是个名副其实的路人乙。
也许,她终有一天,会实现自己那个小小的梦想――治好哥哥的眼疾,寻一个老实忠厚的良人,生一双天真乖巧的孩儿,然后平静地度过一生。
她不会卷入这场战争,不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也不会因此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她曾经,明明可以只是一个路人乙,于茫茫人海之中,与那些大放光彩的主角们擦肩而过,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如果……
一切,终成空。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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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
江尤的话一出口那一瞬间,看着他脸上自豪的表情,苏梨袂忽然觉得很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画春宫图画得好……真的是一件那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_→
浑然不觉苏梨袂复杂难言的心情,江尤微笑着说道:“现在我的底牌已经完全展现在你面前了,我们可以谈一谈交易的事了吧?”
默默地收回鄙视的目光,苏梨袂将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的话中:“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呢?”
丝毫不意外苏梨袂会提出这样的疑问,江尤勾起唇角,胸有成竹地说道:“想必苏姑娘也知道,轩辕景此人嫉恶如仇,与魔教势不两立,只要他在武林盟主之位上一天,他就绝对不会停止对魔教的剿杀……”说到此,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而我却不同,我从来不认为正邪是对立的,只有达到一种平衡而非一家独大,江湖才可能有真正的平静。因此,若是我当上了武林盟主,才能做到正派与尔等两不相干,互不侵犯。”
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
“我也可以选择别人,我相信并不仅仅只有你会有这种想法。”苏梨袂敲着桌子笑眯眯地说道。
江尤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是莞尔一笑:“可是,苏姑娘再难找到一个如我一样的正派中人——我父亲在江湖中素有名望,又笼络了大批不敌视魔教的江湖中人。比起再费心培养出一个傀儡,比起选择拥有现成人脉的我,是不是划算了许多?”
好像……
是划算了许多……
苏梨袂悄悄瞥了瞥身边苏风觉的反应,察觉到他微不可查地对着她点了点头,才对江尤报以肯定的答复。
江尤满意地勾起唇角,与苏梨袂相视一笑。
“那么……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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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有线人传来消息,江尤与不明人士在留雁楼中私会。”
轩辕景背手立在书房之中,眉心颦蹙,不怒而威,闻言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愤怒地说道:“看来他果真起了异心!可查清那些人的来历?”
“回盟主,那些人在此之前没有和江尤接触过,似乎是凭空冒出的一般。”
“废物,怎么可能是凭空冒出的?继续去查。”轩辕景不悦地瞪了手下一眼,直看得他背后冷汗涔涔才挥手道,“办事不力,自去领罚。”
青衣手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屋子,合上房门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轩辕公子,不如让我去打探一番如何?”正在轩辕景在书房中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之时,一个柔媚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轩辕景这才想起屋中还有一人,他的目光移向开口之人,不禁柔和了几分:“吕姑娘,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
对方妩媚一笑,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忧伤:“上次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云姑娘误会,负气离开,至今不知所踪,使得轩辕公子焦虑不已,我已经很是不安了,此次若是能让我出一份力,也能减轻几分我的内疚之情。”
若是苏梨袂在这里,就能轻易猜出这个被轩辕景称为“吕姑娘”的妩媚女子正是文中一个使得云晚歌奔向苏写眉怀抱的导火线——不怀好意设计接近轩辕景和云晚歌,意图破坏二人之间感情的一个炮灰女,吕袍卉。
正是在吕袍卉的设计之下,云晚歌才误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伤心欲绝地离开轩辕景,被苏写眉劫走,从而展开了接下来的一幕幕狗血大戏。
然而轩辕景自然不知这个自被他救起就一直对他仰慕不已的柔顺女子竟然是个城府很深的心机女子,听到她似乎包含着深深自责和失落的话,他赶紧安慰道:“这又怎么能怪吕姑娘?晚歌……有些任性。”
提起下落不明的云晚歌,轩辕景眼底顿时流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但还是坚决地拒绝道,“吕姑娘你又不会武功,我又怎么会任一个柔弱的女子深入敌穴?”
见到轩辕景想到云晚歌时眼底流露的担忧情绪,吕袍卉垂下的①38看書网地掠过一丝冷厉,然而再次抬起头时,依然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既然这样,轩辕公子也同我一起,若是有何不妥我就向你求助,可好?”
不过短暂的挣扎之后,想要得到情报的思想很快占了上风,轩辕景诚恳地说道:“吕姑娘,那就拜托你了,那位觉公子住在天字一号,我住在天字七号房,一旦有不妥一定要及时向我求助。”
吕袍卉柔顺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起那位“觉公子”冰冷却俊美的面容,唇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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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邪,好久没有看到阿盟了,你可是想他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中妖孽男子柔顺的长发,苏写眉望着窗外幽幽道。
话入耳中,邪王顿觉心里一急,连忙支起身子,含情脉脉地看向苏写眉,深情款款地表露着心迹:“眉,你误会了,自从与你在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他了,你不要误会……”
宠溺地看了怀中一脸焦急的邪王一眼,苏写眉勾起唇角安慰道:“放心吧,阿邪,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似乎有些想他了。”
邪王愣了愣,微微垂下头,露出洁白美好,引人遐思的脖颈,他也惆怅地喃喃道:“其实……我也想他了。”
苏写眉闻言也有些怔忡,想起那个一脸倔强,宛如小白花一般善良正直的少年,有些失神。
“不如,我们去把他一起接来如何?”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苏写眉眼中一亮。
听到这个建议,邪王因想起曾经的恋人而低落的心情也忽然之间恢复了振奋,看向苏写眉的眼中顿时装满了期待,“好,我们去把他也接来,我们三个人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好不好?”
“没错,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最为完整的一家人……”苏写眉深情地看向邪王,邪王也含情脉脉地回望过来,二人目光对视之间,尽是一副脉脉情深……]
《连日春-色》又写到了快要到下一个高~潮的地方,苏梨袂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准备在门廊处转一转当作是休息。
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淌在走廊上,寂静的走廊中宛如被铺上了白霜。
苏梨袂站在除她以外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一边努力地想着后文,一边无意识地踩着脚下的影子。
忽然,有清晰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苏梨袂警惕地抬起头,恰好看见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款款进入她的视线。
女子步步生莲地走到她面前,见到她后,柔媚一笑:“这位姑娘,知道天字一号房在哪里吗?”
天字一号?那不是苏风觉所在的屋子吗?苏梨袂惊讶地看着她,怎么没听说苏风觉认识这样一个明媚动人的美人?
只见这女子内着桃红抹胸长裙,外着雪白轻纱,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眼波流转便是勾人魂魄。
不知道为什么,苏梨袂觉得心里有些微妙的不爽。
见苏梨袂只看着她不说话,吕袍卉不耐地皱了皱眉,鉴于夜深人静,四下无人,还是柔声细语地说道:“姑娘,你可知道天字一号房在哪里?我与一位故人有约。”
还是故人?
苏梨袂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察觉她并无武功,还是按捺下心里的不爽,神情复杂地为她指了路:“从这里走通头,然后左转……”
“谢谢姑娘。”吕袍卉冲她嫣然一笑,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眼见那道妖娆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苏梨袂茫然地立于原地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身后。
她才不是担心她对苏风觉不利,更不可能是想看看她和苏风觉是什么关系,只是好心怕这个美人被苏风觉那个混蛋占了便宜。
没错,就是这样。╭(╯^╰)╮
吕袍卉不会武功,自然对身后无声无息跟上了一人毫无察觉。
她沿着苏梨袂所指的路线走到了那间屋子前,脚下一顿,伸手探入怀中,抽出一根细细的烟管,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在月光之下更是显得无比的阴险诡异:“哼,这‘迷魂香’只要是男人都会被迷住。”
她妩媚一笑,在门上戳了一个小洞,插入烟管轻吹了口气。
难道,是催情……
听到此话,苏梨袂一惊。正欲上前去欲阻拦,,却见吕袍卉已经扭着腰走进了那间屋子。
脚下一顿,苏梨袂连忙快步跟上去,却已是晚了一步,不过短短时间,门内竟然已经传来了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虽然不小心引狼入室是她的错,可是居然连点保卫住自己贞操的自制力都没有吗?!
总之——
苏风觉,你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
气得差点对着门踢了一脚,苏梨袂背对着门蹲下,听着屋内传来的各种暧昧的声音,说不清心里为何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烦闷。
她抓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狠狠地丢开,闷闷不乐地嘟嚷道:“混蛋,一看到美人就扑上去,诅咒你死在女人的身上balabala……”
正骂得起劲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幽幽地从她身边传来:“教主,原来连春宫图都不能满足你了,以致于你要专门来这里听活春宫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 =
不得不承认墨衣果然很受= =敌不过霸气侧漏的盗文网orz
又要启动防盗章了orz
——
护法又透明了没关系以后都不会了xdd
其实比起上篇文,男主能酱油三章都谢天谢地,这篇男主只是透明三章,真的已经很幸福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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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章
[任务名称:绣娘阿兰的心意
任务内容:阿兰暗中爱慕书生根生已久,决心借衣服传递自己的心意,可是她的手却受伤了。
任务要求:为阿兰缝制一件体质为+10的粗布麻衣。]
体质+10的粗布麻衣……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款叫《神之传说》的游戏中,所有的装备都有属性限制,如果不镶嵌宝石或者采取其它什么措施,单靠人品,基本上不可能出现什么逆天的裸装备。
而粗布麻衣作为游戏中最低级的一种装备,其属性限制就是:+5体质。
+10属性……
难怪这任务完成率不是很高。
抱着新鲜出炉的又一件+3体质属性的粗布麻衣,鸭梨欲哭无泪。
而雪梨完全不能体会她的心情,趾高气扬地翘着尾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脖子和尾巴上的铃铛随之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却吵得鸭梨心烦意乱:“雪梨,你给我……”不耐烦的目光触及雪梨额上的红色纹路时,鸭梨忽然眼前一亮。
怎么忘了,自己的副职业是加持师啊!
加持师,即通过绘制一些图案增加装备的属性。
如果在玩家身上绘制图案,会不会也能增加属性呢?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鸭梨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手中的粗布麻衣。
加持师那身行头虽只有笔和颜料,可即使是最便宜的,对于新手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也是选择加持师的玩家不多的原因之一,而对于在新手村伪装成npc狠狠赚了一笔的鸭梨,这笔钱完全不看在眼里,一出新手村就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嗯,不过是最便宜的那种。
鸭梨画画还不错,虽然没有学过,不过平时无聊时在纸上乱涂乱画,如今画起来在非专业人士眼里也像模像样。
看着粗布麻衣青色的衣料,她想了想,有了主意,用笔蘸了点白色的颜料分别在衣摆、袖口上画了几笔竹子。
停笔的一瞬间,那几处闪过淡淡的白光,随即,系统那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叮!]
[加持成功!物品粗布麻衣属性变为:+12体质]
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又一条系统提示成功地让她的笑僵在嘴边。
[叮!]
[距加持失效时间还剩4分钟,距任务结束时间还剩5分钟。]
神马?!
鸭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任务,终于在最末端发现了一排小小的字――
注:该任务完成时间为20分钟。失败惩罚:阿兰好感度-20
4分钟……
跑都来不及!
鸭梨灰心丧气地想。
这时,雪梨却晃着尾巴跑到她面前,喵喵两声,原本娇小的身体忽然飞快地变大。
大到……
恰好可以坐上去。
鸭梨心里一动,顾不得多加思考,翻身坐上:“阿兰。”
雪梨人性化地点了点头,飞一般地跑了起来。
[叮!]
[您的宠物雪梨激发了“可乘骑”技能。]
耳边的系统提示完全没有入耳,鸭梨焦急的目光落在图案颜色渐渐变淡的粗布麻衣上,这时才依稀想起,最便宜的画笔和颜料虽说价格比较低廉,可是……
有效时间也是最少的!
虽说这坐骑样式比较奇特,可是在这大神遍地,连飞行坐骑都现世了的情况下,区区一只猫坐骑不能吸引太多的目光。
因此鸭梨一路上很是顺利。
就在时间只剩半分钟的时候,鸭梨终于赶到了阿兰家,气喘吁吁地送上了颜色几乎褪尽的粗布麻衣,直到听到耳边响起“任务完成”的系统音才彻底放下心。
这个任务的经验很丰厚,直接让鸭梨升了两级……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抱着缩小的雪梨乐滋滋地看它的新技能的鸭梨,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直到一条好友消息忽然传来――
[清蓝羽:剧情需要帮过吗?]
鸭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omg!
她怎么多升了两级?!
神之传说里有一个很变态的设定,剧情任务只能在本级接,比如二十级的剧情任务,只能在二十级接,一旦超过……除非下重金在道具商城买一种可以接错失任务的道具。
既然是重!金!鸭梨这种非人名币玩家自然是买不起的了。
剧情任务,又可称为职业任务。
顾名思义,是每个职业必须完成的任务。
剧情任务经验非常丰厚,除了可以让她升到差不多二十七八级,更会提供二十到三十级所需装备,甚至还能学到更多本职业的技能,还可能获得一些不错的道具。
――让她放弃,自然是不可能。
鸭梨向清蓝羽哭诉了一番自己的遭遇,清蓝羽沉默片刻,沉痛地说道:“风雨城野外那里在混战。还有,安息吧。”
***
在风雨城外徘徊许久,鸭梨眼巴巴地望着外面那一片混战,始终下不了决心踏出那一步。
只要在混战中被砍掉两次,就可以回去接剧情任务了。
尽管心里这么着安慰自己,鸭梨还是狠不下心。
她的等级太低,还不能调低痛感呢。
被打两次,一定很痛qaq
“嘿,新手?你打算出城吗?这里在打架,你还是从传送阵那边走吧。”正在鸭梨出去又回来,回来又出去的时候,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鸭梨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高级玩家笑看着她。
“我不是……”
没等她说完,高级玩家就晃晃手中的刀,笑道:“算了,反正我也要出去,你跟在我后面吧。”话一落地,高级玩家就热情地一把拽住她把她往外面拖。
“我不是……”看着那片让人眼花缭乱的法术,鸭梨紧紧抱着门口的柱子死活不愿出去。
“天下――”
那团混战中似乎有人在喊他,高级玩家应了声,无奈地看了鸭梨一眼,摇头笑道:“算了,我架还没打完呢,不管你了。”
看着高级玩家扛着大刀,一边嘀咕着:“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奇怪”一边大步走向混战,鸭梨不由松了口气,然而未等她开始新一轮的纠结,身后传来一道大力使她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随即各色法术打在她身上,再然后……
[叮!]
[您被玩家果冻不过冬杀死。]
[叮!]
[您被玩家龙套殿下杀死。]
[叮!]
[您被玩家蝶衣舞杀死。]
[叮!]
[您被玩家竹林闲人杀死。]
[叮!]
[您被玩家xxx杀死。]
……
被太多法术同时击中,一连串的系统音几乎在耳边连成了一片。
鸭梨灰头土脸地从复活点里走出来,一边把黑名单里的人统统删掉,一边诅咒着那个推她的人。
最令她痛苦的是……
还得去被杀一次!
刚才的痛感还残留着,鸭梨想了想游戏中其它的死亡方式,比如摔死,淹死,冻死……不由打了个寒颤,还是决定再去参与一次混战。
无精打采走到城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人。
看着对方抱着一把几乎比自己还大的弩默默望着她的样子,鸭梨忽然觉得找到了推自己的罪魁祸首。
直觉告诉她,她真相了!
“抱歉,刚才失手了。”
看着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一副慨然赴死模样的鸭梨,男子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弯起眼眸,不温不火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诚意。
鸭梨停步,一言不发地看向他。
男子笑意清浅,带着淡淡的愧疚再次开口:“为了弥补……”
[叮!]
[您被玩家临水疏楼杀死了。]
看着少女一脸不可置信地消失在一道白光中,临水疏楼神情无奈地看着手中的弩,叹了口气:“啊……好像不小心又做坏事了。”
***
再次灰头土脸从复活点中走出来的鸭梨第一个动作仍然是拖开黑名单,却不是删掉,而是死死地瞪着“临水疏楼”四个字。
说是失手谁信啊?!
我记住你了!
将满腹的悲愤尽数化作动力,鸭梨接下剧情任务,一口气自己做了很多环,直到等级飙到了26级才停下来缓口气。
每个职业的职业任务都不一样,比如扶苏,就偏向救死扶伤,比如止戈,就偏向打怪,而作为《神之传说》第一鸡肋职业的灵策,职业任务也比较与众不同。
前面几环都是意料之外的绘制灵阵,最后一个却是出乎意料的[保护村庄]
鸭梨看着最后一个任务,狐疑地在任务内容上来回扫视,怀疑是不是遇到bug了,这么热血的任务,怎么也不该轮到灵策身上啊!
[任务名称:保护村庄。
任务内容:陌上村有妖魔入侵,村民惶恐不已,作为上天的使者――灵策的一员,救百姓于为难之中,是你注定的使命。]
纵使是同一个职业,职业任务也很有可能不一样。
在论坛里逛了一天的鸭梨毫无所获,只得回游戏对着任务苦思冥想。
坐在这干想也没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陌上村本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小村庄,如今因妖魔入侵,户户紧闭门扉。
为了营造妖魔入侵的气氛,一走进这个村庄,明澈的天空就变得阴沉沉的,河流干涸,花草凋零,一副萧瑟之景。
莫名其妙地,鸭梨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末世小说,想起那些恶心的丧尸,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召唤出雪梨,弯下腰把它抱在怀里,这时,她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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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章
乱入orz
小剧场之假如云安换了芯
[背景:一觉醒来的云安,已经换了芯,变成了x点网种马男,坐拥后宫三千美人,日子过得很是潇洒,而这时,凉凉王者归来……]
一晃已是两年。
文璃音带着不甘回来了。
这两年中,她在另一个大陆听说了属下传来的很多消息。
比如云安没有死。
比如云安失忆了。
比如云安身边有一个“文璃音”。
比如云安继娶了夙仪谷后,又陆续纳了许多妃子,真正做到了后宫三千。
这些,她都不信。
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她不相信云安会背叛她。
这两年间,文璃音又在另一个大陆提升了自身的实力,此刻小小一个皇宫还不被她放在眼里,潜入简直轻而易举。
没想到,潜入后,落入视线的一切让她怔愣在原地……
只见云安一脸邪肆地倚在王座上,被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环绕着,左拥右抱看起来好不风流,而那个和她有着相同相貌的女子神情清冷地倚在云安身边,乖顺地喂着葡萄。
怎、怎么可能。
文璃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地后退了小小一步,却不料云安似乎也实力大增,几乎同时便锐利地看向她的位置,勾起唇邪气一笑:“来者是客,何不现身一见?”
文璃音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现在看起来异常陌生的男子面前。
抬眸,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犹带着不敢置信。
见到她的相貌,众人一阵惊讶,纷纷把目光投向卢仁怡。
卢仁怡淡淡扬唇,迎向文璃音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挑衅和得意,不让她辨清便垂下眸默默退到一旁。
云安轻笑一声,自王座上走下,悠闲地走到文璃音面前,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啧啧,你们说,一个美人找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自荐枕席~”座上一美人以手掩口,娇笑出声,旁边的一群美人亦吃吃地笑起来。
众人的笑声传入耳中,文璃音方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看着云安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受伤,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答应过我,一双一世一对人,你要……违背这个誓约吗?”
“一双一世一对人?”云安玩味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身后的众美人又笑了起来。
“小怜,小柔,怎么办,她要我一生一世一对人呢……”云安转过身走回,又懒懒地靠在王座上,状似为难地说道,身边两个美貌女子立刻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身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皇上,我们可不依,她那么一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女人,怎么比得上我们?”
云安愉快地大笑出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文璃音,语气嘲弄:“美人,怎么办,这些美人各有风情,我都舍不得呢……”
文璃音的眸子凝结着寒意,而云安仍是笑得从容,似是惋惜地轻叹了口气:“真是遗憾,美人,有了这么多解语花,就是你自荐枕席,我也看不上呢……”
“云安!”文璃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沉下眼眸,冷冷地喝道。
众美人倒吸了口气。
“朕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云安面上笑容不变,声音轻了几分,带了一种阴冷的味道。
文璃音冷冷地勾起唇角,毫无惧意与他对视。
“这双眼睛……看起来真是不顺眼呢~”云安怒极反笑,垂眸,声音有了一丝寒意,“不如,把你送到军营,也许这双惹人烦的眼睛便不再碍眼了吧……”
军营?
文璃音闻言眸子更冷,此刻的云安太过陌生,已经无法让她生出丝毫好感;“你以为你能动得了我?!”
“你有外挂,我也有金手指……你猜,谁会更胜一筹?”
这是文璃音被送入军营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主要演员:
叶子(苏叶饰)
迷路君阿绝(骆清绝饰)
校草云跌跌(云安饰)
校花文凉凉(文璃音饰)
学长渣晨(苏晨饰)
龙套团:
萧骨骨(夙仪谷饰)
师兄妖孽(骆宸饰)
弟弟小倾(苏倾饰)
弟弟的好基友小嫩草(肖冷草饰)
猫团子(桃子饰)
苹果(糖葫芦饰)
今天是风云国的传统节日,苹果节。
一大早,帝国学校的学生叶子就开始准备苹果。
送好友萧骨骨的,送弟弟小倾的,送同学文凉凉(雾)的,送同学云跌跌(大雾)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给暗恋的学长渣晨的。
叶子特意把送给渣晨的苹果用粉色纸裹了一层又一层,还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把送小倾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后,叶子背着苹果来到学校。
先和被淹没在苹果中的萧骨骨互送了苹果,然后抱着粉色的苹果偷偷摸摸地去找渣晨。
装作不经意路过渣晨的班,叶子却没有看到渣晨,情急之下打听一番,才听渣晨的同学,师兄妖孽说渣晨拿着苹果出去了。
叶子一听,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无精打采的叶子垂头丧气地抱着苹果怏怏走下楼,不复来时的轻快,步伐沉重,一直想着渣晨去了哪里,没想到走着走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叶子连忙道歉,头埋得更低了。
今天真是个倒霉日,她沮丧地想。
“好像……又迷路了呢……”传入耳中的,却是对方迷茫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叶子抬头一看,原来是向来没什么交往的同班同学阿绝。
听说阿绝在认路方面向来不擅长,原本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真是如此。
看着阿绝分明迷路了,却依然毫不担心,面无表情啃着糖葫芦的样子,叶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眼睛也弯了起来:“你打算去哪里?”
阿绝眼睛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另一只手往背后藏了藏:“我……随便走走。”
叶子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们先回班吧。”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不料身后却传来阿绝委屈的声音:“叶子同学,走慢点……”
叶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幸好吃完糖葫芦了。
阿绝垂眸看着她,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
╰( ̄▽ ̄)╮╰( ̄▽ ̄)╮╰( ̄▽ ̄)╮
路过教学楼楼下的小树林时,叶子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不由放慢了脚步。
“凉凉同学,这是我送你的水晶苹果。”
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赫然是渣晨。
叶子闷闷不乐地扁了扁嘴,一脚踢开面前的小石子。
怎么忘记了,渣晨对校花文凉凉一直有着好感。
可是文凉凉……
意料之中,文凉凉冷艳中透着疏离的美好声音淡淡响起:“对不起……渣晨同学,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渣晨一愣,连忙解释:“这不值几个钱,同学一场,眼看就要毕业了,作个纪念罢了。”
文凉凉沉吟了一会儿,才高贵矜持地说道:“那我就……”
未等她说完,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的男人送礼物。”
这令人闻之难忘的邪魅声音,应该是文凉凉的男盆友,校草云跌跌。
云跌跌大概醋性大发,因为叶子听到什么东西碎掉了。(咦,是节操吗?)
似乎渣晨的水晶苹果被暴躁的云跌跌一挥手打掉了。
听到渣晨开始和云跌跌吵起来,叶子低落地看着手中送不出去的苹果,觉得自己的心也像玻璃一样碎掉了。
忽然,一个奇怪的鸣叫声响起,随即一个软绵绵的毛球团子扑到了苹果上,并且牢牢占据着那位置不动了。
叶子一愣,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的,手感很好。
“猫团子……”阿绝忽然开口,声音阴森森的,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终于拿出来,却是一张原来包着什么东西现在却空荡荡的彩纸,阿绝看了一眼纸,继续阴森森地瞟向猫团子,“你还我苹果……”
猫团子“喵”了一声,飞快地抱着耳朵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到叶子怀里。
见到阿绝郁卒的表情,叶子心情略有好转,扑哧一声笑了:“你送人的苹果被吃了吗?我的给你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苹果的包装纸撕掉,剥出苹果递给阿绝,“给你。”
阿绝一愣,迟疑地伸手接过苹果。
叶子又望了林子一眼,振奋了一下精神:“我们走吧。”
╰( ̄▽ ̄)╮╰( ̄▽ ̄)╮╰( ̄▽ ̄)╮
走到班门口,叶子一脸好笑地看着阿绝,语气有些揶揄:“到了,以后小心别迷路了。”说完便甩甩头,打算进门。
没料到却手忽然被阿绝拉住,叶子一愣,回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和不好意思。
阿绝微微垂眸,默默把一个东西推到她手中:“……送你的。”
“咦?”叶子一愣,却见这东西十分眼熟,分明是先前她送给他的苹果。
这是谢礼吗?
叶子爽朗地笑笑:“不用谢礼了,还是送给你打算送的人吧。”
说完,她轻轻挣脱阿绝的手,回过头回教室。
刚走出一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本来……就是送你的。”
——the end——
( ̄▽ ̄)╮╰( ̄▽ ̄)╮╰( ̄▽ ̄)╮
无论在什么时空,无论是什么身份。
我都会爱上你。
只因为,是你。
如今正是女配文当道时,肖菇凉也不例外,深深沉迷于各种女配文中而无法自拔。
这日,她又看完了一篇女配文,
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文不但烂尾了,而且还根本没有虐到那只冷艳高贵的玛丽苏原女主,这个结尾让她很不满,她重重地敲着键盘,把自己的满腔愤恨尽数发泄出来——
[作者你太不负责了!这根本没虐到那只玛丽苏嘛!应该让她被哔——了再哔——然后被哔——]
满意地看着[打分成功]四个字,她毫不犹豫地按了右上方的红叉叉,开始搜索下一篇文,全然不知这条小小的负分评成了噩梦的开始……
地球上某个小小的角落,电脑屏幕在阴暗的作者脸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光,她阴沉着脸看着这条评论,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厚重的方框眼镜,眼底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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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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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假如云安换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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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都不信。
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她不相信云安会背叛她。
这两年间,文璃音又在另一个大陆提升了自身的实力,此刻小小一个皇宫还不被她放在眼里,潜入简直轻而易举。
没想到,潜入后,落入视线的一切让她怔愣在原地……
只见云安一脸邪肆地倚在王座上,被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环绕着,左拥右抱看起来好不风流,而那个和她有着相同相貌的女子神情清冷地倚在云安身边,乖顺地喂着葡萄。
怎、怎么可能。
文璃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地后退了小小一步,却不料云安似乎也实力大增,几乎同时便锐利地看向她的位置,勾起唇邪气一笑:“来者是客,何不现身一见?”
文璃音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现在看起来异常陌生的男子面前。
抬眸,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犹带着不敢置信。
见到她的相貌,众人一阵惊讶,纷纷把目光投向卢仁怡。
卢仁怡淡淡扬唇,迎向文璃音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挑衅和得意,不让她辨清便垂下眸默默退到一旁。
云安轻笑一声,自王座上走下,悠闲地走到文璃音面前,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啧啧,你们说,一个美人找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自荐枕席~”座上一美人以手掩口,娇笑出声,旁边的一群美人亦吃吃地笑起来。
众人的笑声传入耳中,文璃音方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看着云安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受伤,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答应过我,一双一世一对人,你要……违背这个誓约吗?”
“一双一世一对人?”云安玩味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身后的众美人又笑了起来。
“小怜,小柔,怎么办,她要我一生一世一对人呢……”云安转过身走回,又懒懒地靠在王座上,状似为难地说道,身边两个美貌女子立刻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身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皇上,我们可不依,她那么一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女人,怎么比得上我们?”
云安愉快地大笑出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文璃音,语气嘲弄:“美人,怎么办,这些美人各有风情,我都舍不得呢……”
文璃音的眸子凝结着寒意,而云安仍是笑得从容,似是惋惜地轻叹了口气:“真是遗憾,美人,有了这么多解语花,就是你自荐枕席,我也看不上呢……”
“云安!”文璃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沉下眼眸,冷冷地喝道。
众美人倒吸了口气。
“朕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云安面上笑容不变,声音轻了几分,带了一种阴冷的味道。
文璃音冷冷地勾起唇角,毫无惧意与他对视。
“这双眼睛……看起来真是不顺眼呢~”云安怒极反笑,垂眸,声音有了一丝寒意,“不如,把你送到军营,也许这双惹人烦的眼睛便不再碍眼了吧……”
军营?
文璃音闻言眸子更冷,此刻的云安太过陌生,已经无法让她生出丝毫好感;“你以为你能动得了我?!”
“你有外挂,我也有金手指……你猜,谁会更胜一筹?”
这是文璃音被送入军营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主要演员:
叶子(苏叶饰)
迷路君阿绝(骆清绝饰)
校草云跌跌(云安饰)
校花文凉凉(文璃音饰)
学长渣晨(苏晨饰)
龙套团:
萧骨骨(夙仪谷饰)
师兄妖孽(骆宸饰)
弟弟小倾(苏倾饰)
弟弟的好基友小嫩草(肖冷草饰)
猫团子(桃子饰)
苹果(糖葫芦饰)
今天是风云国的传统节日,苹果节。
一大早,帝国学校的学生叶子就开始准备苹果。
送好友萧骨骨的,送弟弟小倾的,送同学文凉凉(雾)的,送同学云跌跌(大雾)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给暗恋的学长渣晨的。
叶子特意把送给渣晨的苹果用粉色纸裹了一层又一层,还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把送小倾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后,叶子背着苹果来到学校。
先和被淹没在苹果中的萧骨骨互送了苹果,然后抱着粉色的苹果偷偷摸摸地去找渣晨。
装作不经意路过渣晨的班,叶子却没有看到渣晨,情急之下打听一番,才听渣晨的同学,师兄妖孽说渣晨拿着苹果出去了。
叶子一听,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无精打采的叶子垂头丧气地抱着苹果怏怏走下楼,不复来时的轻快,步伐沉重,一直想着渣晨去了哪里,没想到走着走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叶子连忙道歉,头埋得更低了。
今天真是个倒霉日,她沮丧地想。
“好像……又迷路了呢……”传入耳中的,却是对方迷茫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叶子抬头一看,原来是向来没什么交往的同班同学阿绝。
听说阿绝在认路方面向来不擅长,原本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真是如此。
看着阿绝分明迷路了,却依然毫不担心,面无表情啃着糖葫芦的样子,叶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眼睛也弯了起来:“你打算去哪里?”
阿绝眼睛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另一只手往背后藏了藏:“我……随便走走。”
叶子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们先回班吧。”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不料身后却传来阿绝委屈的声音:“叶子同学,走慢点……”
叶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幸好吃完糖葫芦了。
阿绝垂眸看着她,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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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教学楼楼下的小树林时,叶子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不由放慢了脚步。
“凉凉同学,这是我送你的水晶苹果。”
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赫然是渣晨。
叶子闷闷不乐地扁了扁嘴,一脚踢开面前的小石子。
怎么忘记了,渣晨对校花文凉凉一直有着好感。
可是文凉凉……
意料之中,文凉凉冷艳中透着疏离的美好声音淡淡响起:“对不起……渣晨同学,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渣晨一愣,连忙解释:“这不值几个钱,同学一场,眼看就要毕业了,作个纪念罢了。”
文凉凉沉吟了一会儿,才高贵矜持地说道:“那我就……”
未等她说完,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的男人送礼物。”
这令人闻之难忘的邪魅声音,应该是文凉凉的男盆友,校草云跌跌。
云跌跌大概醋性大发,因为叶子听到什么东西碎掉了。(咦,是节操吗?)
似乎渣晨的水晶苹果被暴躁的云跌跌一挥手打掉了。
听到渣晨开始和云跌跌吵起来,叶子低落地看着手中送不出去的苹果,觉得自己的心也像玻璃一样碎掉了。
忽然,一个奇怪的鸣叫声响起,随即一个软绵绵的毛球团子扑到了苹果上,并且牢牢占据着那位置不动了。
叶子一愣,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的,手感很好。
“猫团子……”阿绝忽然开口,声音阴森森的,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终于拿出来,却是一张原来包着什么东西现在却空荡荡的彩纸,阿绝看了一眼纸,继续阴森森地瞟向猫团子,“你还我苹果……”
猫团子“喵”了一声,飞快地抱着耳朵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到叶子怀里。
见到阿绝郁卒的表情,叶子心情略有好转,扑哧一声笑了:“你送人的苹果被吃了吗?我的给你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苹果的包装纸撕掉,剥出苹果递给阿绝,“给你。”
阿绝一愣,迟疑地伸手接过苹果。
叶子又望了林子一眼,振奋了一下精神:“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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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班门口,叶子一脸好笑地看着阿绝,语气有些揶揄:“到了,以后小心别迷路了。”说完便甩甩头,打算进门。
没料到却手忽然被阿绝拉住,叶子一愣,回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和不好意思。
阿绝微微垂眸,默默把一个东西推到她手中:“……送你的。”
“咦?”叶子一愣,却见这东西十分眼熟,分明是先前她送给他的苹果。
这是谢礼吗?
叶子爽朗地笑笑:“不用谢礼了,还是送给你打算送的人吧。”
说完,她轻轻挣脱阿绝的手,回过头回教室。
刚走出一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本来……就是送你的。”
——the end——
( ̄▽ ̄)╮╰( ̄▽ ̄)╮╰( ̄▽ ̄)╮
无论在什么时空,无论是什么身份。
我都会爱上你。
只因为,是你。
如今正是女配文当道时,肖菇凉也不例外,深深沉迷于各种女配文中而无法自拔。
这日,她又看完了一篇女配文,
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文不但烂尾了,而且还根本没有虐到那只冷艳高贵的玛丽苏原女主,这个结尾让她很不满,她重重地敲着键盘,把自己的满腔愤恨尽数发泄出来——
[作者你太不负责了!这根本没虐到那只玛丽苏嘛!应该让她被哔——了再哔——然后被哔——]
满意地看着[打分成功]四个字,她毫不犹豫地按了右上方的红叉叉,开始搜索下一篇文,全然不知这条小小的负分评成了噩梦的开始……
地球上某个小小的角落,电脑屏幕在阴暗的作者脸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光,她阴沉着脸看着这条评论,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厚重的方框眼镜,眼底寒光一闪……
穿成反派伤不起37_穿成反派伤不起全文免费阅读_37章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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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
话音一落,苏尔满面的笑容随之一僵,条件反射地抬手打算挡住脸,接触到苏梨袂鄙视的目光才怏怏地缩回手,老脸一红:“……教主。”
他和苏风觉对视了一眼,心里隐有忐忑之意,生怕苏梨袂从他的出现上觉察出什么端倪,引得一番辛苦算计付诸东流。
好在苏梨袂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自发现苏尔的身份后,就心心念念着刚才解签花的银子,见到他和苏风觉只顾着“眉来眼去”完全忘掉了这回事一般,她不开心地出声提醒道:“我的银子,刚才……”
怎么还记得这回事呢?
苏尔不情不愿地摸出了先前坑的银子,恋恋不舍地递到苏梨袂手中。
苏梨袂心满意足地收起银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奇地问道:“苏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问到了!
苏尔心里一震,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来赚钱了。”
“赚钱?”苏梨袂眼睛一亮,情不自禁靠近了几步。
“教主你看,”苏尔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在苏梨袂眼前晃了晃。
“这是……”苏梨袂歪了歪头,茫然地说道,“这不就是一些红布条么?”
“没错,”苏尔摸了摸胡子,笑容满面,“这可不是普通的红布条,这是带着月老的祝福的红布条,相恋之人若在这红布条上写下二人的名字,再挂到那棵姻缘树上,就能得到月老的祝福,长久地在一起。”接触到苏梨袂怀疑的眼神,他话锋一转,“自然,这只是噱头,可是能赚到钱,这就足够了。”
是啊,听起来很不错的点子。
苏梨袂扼腕叹息,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见到苏梨袂闷闷不乐的样子,苏尔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呵呵笑着,循循善诱道:“教主可知,教中谁是最有钱之人?”
“当然是我。”苏梨袂得意扬扬地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
苏尔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风觉一眼,笑眯眯地揭开了谜底:“错,其实教中最有钱的是左护法,因为教中金库是他掌管的。”
“真的吗?苏风觉,原来你这么有钱!”苏梨袂半信半疑地看向苏风觉,尽管对苏尔的话并不是全然肯定,但这并不妨碍她眼睛蓦然放光,“苏风觉,不如把金库交给我掌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很好地……”
未待她语气诚恳地表明完心迹,苏风觉就挑起唇角,抬起手打断了她,慢悠悠地说道:“教中规矩,金库向来由左护法保管,若是左护法出了什么意外……”他看向苏梨袂,忽然不怀好意地顿了顿。
果不其然,苏梨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若是出了意外,那么……”
“那么,就由左护法夫人来掌管。”苏风觉慢条斯理地说完后半句话,目光落在苏梨袂的脸上,神情带着隐隐的期待。
“左护法夫人……”苏梨袂摸了摸下巴,困扰地皱起眉,不小心地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前几任的左护法夫人,也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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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不知道先前那句话是哪里触痛了左护法脆弱的神经,总之直到他们拿着苏尔给的红布条走到一棵树下,苏风觉依然沉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退却三尺的冷气。
抬头望着眼前这棵挂满了红线的树,苏梨袂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条和红线,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苏尔明明说了,是在红布条上写名字往上抛,可是现在怎么树上挂的全是红线?
苏梨袂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条,再看看挂满红线的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
找错地方了?
不知不觉之间,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心里生出同样想法的苏风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了素来的镇静,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走错,红布条是用来系在手上,红线才是用来挂的,二长老一定弄错了。”
“是这样吗?”苏梨袂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在树上的红线上匆匆掠过,才勉强认可了他的说法。
心里对苏尔腹诽了一通,苏风觉淡定地继续编道:“听说系上红线……红布条的人参加活动的人有可能得到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
“真的吗?”苏梨袂心里一喜,当即把红线随手丢给苏风觉,然后迫不及待地抓起红布条往手腕上挂去,奈何一只手怎么也打不了结,她神情纠结地看向苏风觉,吞吞吐吐地说道:“苏……”
唇角勾起隐秘的弧度,苏风觉“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她的请求,上前一步,单手托起她的手腕,开始仔仔细细地系了起来。
问题在于,似乎“仔细”得过了头……
这手腕一握,似乎就没有放开的打算。
苏梨袂望着被轻轻握住的手腕,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古怪的情绪,难得地有些不自然,期期艾艾地说道:“苏、苏风觉……你到底……”会不会系啊?
“别说话,”她的质疑没有带给苏风觉丝毫影响,他纹丝不动,语气严肃地说道,“小心系歪了得不到银子。”
这句话一出,苏梨袂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只睁大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而苏风觉还在泰然自若地系着,时不时慢悠悠地抚平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褶皱,时不时又趁苏梨袂不注意拆散了重新再系。
“苏风觉你……”
尽管苏风觉的动作十分隐秘,但毕竟花费的时间的确过长,苏梨袂再次忍不住开口,惊疑不定地看向苏风觉。
要不是因为他是断袖,她都要以为他在占她便宜了。
“教主……”手中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僵,苏风觉垂眸掩去那丝不自然之色,再次看向苏梨袂时,依然十分无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似乎是真的很不理解她忽然止住自己的缘由一般,“怎么了?”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苏梨袂左看右看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得拐弯抹角地说道:“以后,不要对别的女孩子这样做……”
――所以现在快放开我吧!
苏梨袂在心里咆哮。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
在吃醋?
苏风觉抬了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的惊喜。
他愉悦地挑起唇角:“教主你这是在……”
“买红线为有缘人祈福啦!”
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发出一声大喝。
苏梨袂疑惑的目光中,苏风觉不悦地抿紧唇角,冷冰冰的目光径直向着发声之处扫去,透着森寒的话语消失在忽然涌入的人群喧哗之中,压根没有进苏小八之耳:“苏小八……”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又闯祸了,此时的苏小八正兴奋地迎接着众多买红线的人,红线挂在手臂上,一只手忙着收钱,另一只手则抓着纸笔,热络地招呼道,“诸位挂完红线来这里记录一下希望得到祈福的有缘人的名字,此活动由江湖八卦举办,获奖者将获得最新的江湖八卦和十九两银子各一本!”
苏小八适时打的广告无疑是极为有用的,话音一落,他顿时被无数江湖人包围了,更多买了红线的江湖人一窝蜂地向苏梨袂二人所在的树这里涌来。
眼见苏梨袂就要被拥挤的人群挤开,苏风觉①38看書网地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犹在走神的苏梨袂就跌跌撞撞地扑进他的怀里。
苏风觉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然而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因注意力转移,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苏梨袂就无情地推开他,兴奋地向着苏小八的方向张望着:“咦,小八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好法子?”
苏风觉的手失落地缓缓垂下,握成拳,又松开,再度握拳后,目光随之阴恻恻地瞟向苏小八的方向。
人群中的苏小八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冷意,他打了个寒颤,奇怪地看了看并不寒冷的天气,将之归结于错觉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开始推销了起来。
很快,红线倾售一空,而苏小八则随意找了块干净的地面坐下,然后开始喜滋滋地数起银子来,一边数着,他一边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这些人真笨,姻缘树明明不在这边,这下卖不出去的红线可算卖掉了,还多收了一倍的钱,嗯,教主知道了一定会称赞我的聪明才智的……”
“教主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一个森寒的声音冷不丁从头顶飘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小八隐约听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咦,左护法,教主?”苏小八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银子,才若无其事地看向二人,干笑道,“哈哈,好巧,好巧……”
“一点也不巧,是合适才对。”苏梨袂从苏风觉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地伸出手,“小八,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是以江湖八卦的名义卖掉红线的吧?江湖八卦归教中所有,所以这笔银子理应……”
苏小八脸上的笑容一僵,哭丧着脸打算说话,苏风觉阴恻恻地开口:“苏小八,近来教中只有右护法一个人,听说很是无聊,正想找点事打发时间,你先回教吧。”
“不要啊――”想起那个阴柔妖媚,心如毒蝎的男子,苏小八打了个寒颤,只觉未来一片惨淡,他不由爆发出一声惨叫,上前欲说服苏风觉打消这个可怕的想法,不料一本小册子忽然从他怀中落出,那熟悉的蓝色封面令苏梨袂惊疑不定地“咦”了一声。
“小八,这是什么?”苏梨袂捡起小册子,好奇地看向苏小八。
眼见话题转移,苏小八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把银子往怀里使劲塞了塞,抬头热情地说道:“这是记录的大家为之祈福的有缘人名字。”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苏梨袂眼睛一亮。
“左护法,来,这里还有一本。”就在苏梨袂兴致勃勃地翻看之际,苏小八鬼鬼祟祟地把苏风觉叫到一旁,偷偷摸摸地递上一个一模一样的蓝色小册子。
苏风觉没有接,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目带淡淡的不屑。
“来,左护法,笔,这个可灵了,在上面写下你和教主的名字,一定能得到月老的祝福。”苏小八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把笔和小册子往他手上使劲塞了塞。
苏风觉面色微动,接过之前依然不忘强调:“这种东西我从来不信,我只是……”
“明白明白,左护法你只是为了揭破这个骗局而已。”苏小八赶紧点头,理解地说道。
苏风觉这才勉为其难地接过,而在他和苏梨袂都专注于手中的小册子时,苏小八如释重负地擦去额上的冷汗,左看右看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趁机一溜烟地逃走了。
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之时,苏风觉懒懒地抬眸瞟了一眼,目光又落回手中的小册子上。
他先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抬起头看了看苏梨袂,见她只顾着看小册子,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磨磨蹭蹭地写下一个“苏”字后,他又抬头看了苏梨袂一眼,确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才又写了“梨”字的一笔,第二笔刚写到一半时,苏梨袂忽然爆发出一声说不出是喜还是惊的尖叫,被这声音一吓,苏风觉的笔不由一歪,第二笔不留神就拉长了写,本就才写了一笔半的“梨”字顿时变成了一个“二”。
苏风觉脸上掠过一丝懊恼,抬笔正犹豫要不要重写之际,苏梨袂忽然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脸上的兴奋之色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苏风觉,你看!”
她献宝一般把那本小册子在苏风觉面前晃了晃,虽然只是短短一眼,但上面的内容还是被苏风觉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写眉轩辕景]
[盟主王子 风流护法]
[小白花公主小黑花王妃]
[邪王轩辕景 苏写眉]
[邪王酒肉和尚]
……
不知从哪一页开始,前面明明还很正常的名字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江湖八卦》中几位常客之名。
为什么那种无聊的东西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呢,苏风觉按了按跳动的眉角,百思不得其解,却不防苏梨袂的目光忽然被他面前的蓝色小册子所吸引。
“咦,这本也是吗?”苏梨袂兴致勃勃地拿过小册子,苏风觉一怔,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地欲阻止,不料苏梨袂的动作太快,已经看到了他写下的名字,并且还疑惑地念出声:“苏风觉,苏……”
苏风觉浑身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偏开头,耳根悄悄染上一丝淡红。
而苏梨袂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册子上的第二个名字,惊讶不已地念出声:“苏二……苏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滚回来了=a=我以为我早就死在更新的路上了orz,这几天忙得各种想屎啊啊啊!撞墙ing……
我可怜的左护法,我一定是最后一次伤害你了嘤嘤嘤,我真的不是后妈,我心都碎了嘤嘤嘤……
为表弥补,送上很肥一章的同时附赠一个小剧场xd以后只要有灵感都有小剧场君=w=
――→<乱入小剧场1>←――
关键词:<习惯了>
cp1:
叶子(扯衣角):师兄你忙一天了,辛苦你了,很累吗?
阿绝(面瘫脸):还好,习惯了
叶子(眼泪汪汪):qaq师兄真可怜,赶紧休息一下吧
阿绝(淡淡瞟一眼):你陪?
叶子(对手指,默默点头)
阿绝(外表:=-=)(内心:xdd)
cp2:
教主: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忙了一天很累吧?
左护法(淡定脸,语气故意带着几分疲倦):还好,习惯了
教主(欣慰地拍肩):习惯就好
左护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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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章
“苏……苏尔?”苏风觉赧然之意稍减,神情茫然地重复,不知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提起苏尔来。
“没错,要不是我亲眼看到,还以为你……”苏梨袂觉得很不开心,她用十分气愤的眼神瞪了苏风觉一眼,忽然想起莫名其妙出现,还神情鬼鬼祟祟的苏尔,顿时恍然大悟。
她气呼呼地指着苏风觉,被自己的猜测气得浑身颤抖,“原来你之所以想要来月老庙,就是为了和苏尔私会!”
听着苏梨袂言之凿凿得出的这个结论,苏风觉脸蓦地黑了下来,阴沉着脸瞪向苏梨袂,然而关于苏尔的出现实际上是为了帮他俩制造机会一事,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尽管他的眼神阴森森的,苏梨袂却压根不害怕,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委屈,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小了几分,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你这个骗子,根本不是真心地帮我赚银子!”
“我……”他带苏梨袂来月老庙的确动机不纯,结果也的确是她压根没赚到银子,对于这一点,苏风觉是百口莫辩,可是,她也不能……
苏风觉带着几分怒意的目光落到苏梨袂脸上时,却是一怔,不可思议地说道:“你……”
苏梨袂一向是个神经粗大的姑娘,日子虽然平淡,向来过得也算顺风顺水,穿来以后那点小小的烦恼也不过是被小白花坑了银子,《连日春-色》四处流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哭这种事,似乎向来和她不沾边,至少苏风觉是从来没看到过她委屈的样子,更多的反倒是她让别人委屈――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可是现在,尽管她依然一脸凶狠地瞪着他,眼神中所流露的,却似乎是隐隐的委屈,这种情绪竟然在她身上出现,几乎令苏风觉疑心是幻觉。
这些微的情绪看得苏风觉心里蓦地一软,先前那些郁卒忽然之间似乎便一扫而空,他唇边甚至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好气又好笑地看向苏梨袂,正欲开口之时。
――“哼,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出来了!”
见他一言不发,没有丝毫解释,原本那丝隐隐的希望也终究幻灭,苏梨袂心里一沉,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烦闷,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教……”苏风觉唇边的笑意蓦地僵住,待到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欲拦下她,却是依旧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梨袂那带着熊熊怒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心知已经追不上,苏风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收回视线,满心懊恼地盯着那棵罪魁祸首的树,目露凶光,开始琢磨着这棵树的下场。
受到苏梨袂深深打击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一向只关心银子,乐于八卦的苏梨袂会对他和苏尔之间疑似不正常这件事那么愤怒,而一向神经粗大的她身上为什么又会出现“委屈”这种古怪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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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心情不好,你会做什么?
苏梨袂的答案意料之中的是――赚钱和写八卦。
令人欣慰的是,尽管性质完全不同,但这二者之间似乎并不冲突,她不但可以一边买东西一边写八卦,甚至还可以一边写八卦一边卖八卦。
心情烦闷的苏梨袂不愿意独自回教,干脆自己在月老庙附近找了个干净角落开始写八卦。
本着报复的心理,她原想着继续写一个[关于觉公子和江湖①38看書网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也写不出苏风觉和别人的八卦,甚至一想到两个人之间可能有奸~情,心里就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
她颓然地放下笔,闷闷不乐地用手支着下巴开始发呆,无神的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来往的人群身上。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令她瞳孔一缩。
只见苏尔鬼鬼祟祟地拎着什么东西向某个方向走去,而看那方向,正是先前那棵红线树所在之处。
想到那棵树下现在只剩下苏风觉一人,苏尔此行的目的简直是昭然所示。
苏梨袂怒得一拍桌,胡乱把东西收起来,就赶紧追了上去。
本打算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没想到不知是苏尔耳朵太尖还是她跟踪技巧不怎么样,才短短一段路就被发现了。
“什么人?”到了一个人迹罕至之处,苏尔忽然停步,警惕地冷声问道。
既然被发现了,苏梨袂也不再躲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咦?怎么是教主?”苏尔脸上露出惊讶之意。
苏梨袂不自然地垂下头扯了扯衣角,又复抬起头,恰似不经意地问道:“苏尔,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去找苏风觉么?”
我原本是打算去围观你们的!
这句话在苏尔脑中打了个转,自然不能说出来,踌躇之时,他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教主会单单提起苏风觉,问他是不是要去看他?
近来教中的种种流言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殷九九和苏梨袂有时看着他和苏风觉之间的诡异眼神……
再加上苏梨袂之前写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的种种前科……
将这些信息连成了一条线,苏梨袂那句话的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苏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梨袂总是那么迟钝,他老脸一黑,悲愤欲绝地说道:“教主,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最后几字,他是怒喝出声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的行人忽然多了起来,此时都悄悄竖起了耳朵,屏息静气地听着他的话。
“真的?”
呃,她的意思有这么明显么,苏梨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而又很快想起苏尔话中内容,将信将疑地抬头看向他。
“比真金还真!”晚节不保的苏尔恨声说道。
听到苏尔言之凿凿的话,而观他神情又不似作假,苏梨袂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难道,是自己误会苏风觉了?
心里莫名涌出小小的愉悦,苏梨袂心情很好地扬起唇。
这年头拉条红线怎么这么难呢?连自己这个无辜的老人家都要被卷进去!
见苏梨袂似乎有所动摇,苏尔默默地在心里抹了把辛酸泪,顽强地决定趁热打铁,循循善诱道:“教主,既然做错了事,冤枉了无辜的左护法,是不是该去道歉呢?”
“我才不……”苏梨袂条件反射地说道,目光对上苏尔带着谴责的眼神,她心虚地挪开视线,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我这就去道歉。”
苏尔满意地捋了捋胡子,心里满是千疮百孔。
眼看教主有开窍的征兆,真是可喜可贺――终于可以把这祸害推给别人了。
以后这种破事,他是再也不想管了!
想起苏风觉还没有吃过东西,为表诚意,苏梨袂随手买下了路旁摊子边的一只烤鸡,然后终于跟在满脸沧桑的苏尔身后向红线树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之后,刷刷刷,他们原先所在之处忽然有无数江湖人从屋檐、墙角等隐秘之处跃出,他们聚在一起,神情愤慨地面面相觑,半晌,眼中忽然泛起泪光,七嘴八舌地恨恨说道:“可怜的晓生姑娘,居然被那个恶毒女人的威胁,不得不和心爱的人保持距离……”
“是啊,可怜的晓生姑娘……”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理应得到一番教训!”
“……”
他们神情严肃地对视着,打定了主意一般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如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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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和苏梨袂很快就到了红线树处,想到先前苏风觉阴沉的脸色,苏梨袂难得的心生几分怯意,拉着苏尔躲到了树下,踌躇着如何道歉。
没想到刚刚缩到树后,就有一个甜甜的声音传入耳中:“左……叔叔,你是和苏姐姐吵架了吗?”
咦?这声音不是九九么?她不是理应在魔教乖乖地等着他们出现么?
苏梨袂从树后偷偷探出头,令她惊讶的是,短短的功夫,这里不仅多了殷九九,还多了一对年轻的恋,正站在距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男子身着黑色带着银色暗纹的衣服,看起来气度不凡,还有几分眼熟,他身旁的蓝裙少女娇俏可爱,二人之间有着一种旁人难以融入的温馨气氛。
此时,二人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红线树下的一幕。
而树下,殷九九正抱着苏风觉的大腿,天真无辜的笑颜中似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之色。
她口中吐出的话简直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前惨痛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引得苏风觉脸上阴晴不定。
“殷九九……”被戳到痛处的苏风觉阴恻恻地看向脚下的殷九九,抬脚欲踹。
殷九九赶紧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手,身形灵活地躲开,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脸上挂上了一个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而那笑容看在苏风觉眼里却是异常刺眼,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就开始向殷九九攻去,吓得殷九九大惊失色:“哎,左叔叔你冷静啊……”
苏梨袂正托腮坐在树旁,看着殷九九左闪右地躲避着苏风觉毫不留情的攻势时,一个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姑娘,这只烤鸡可以卖给我吗?”苏梨袂惊讶地循声看去,却见那对恋人中的蓝衣服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烤鸡,十分期盼地问道。
有银子赚,苏梨袂自然不会拒绝,她兴高采烈地很快和她谈起了价格。
尽管那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只小鹿一般可爱,不过苏梨袂皮厚心硬,依然毫不犹豫地把烤鸡价格翻了几番后卖了出去。
小姑娘抱着烤鸡开开心心地走了,而苏梨袂则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收了起来。
皆大欢喜。
收好银子,苏梨袂这才将注意力又转回苏风觉二人身上,恰在此时,殷九九因闪得狼狈,而不由带了几分气愤的声音传入耳中,让苏梨袂虎躯一震。
“左……叔叔,小心我告诉苏姐姐你和男人在此私会。”
“殷九九,你敢在她面前胡说试试看!”苏风觉停下攻势,双眸一眯,眼底流露出一抹森寒之色,趁机躲得远远的殷九九见到他的表情抖了抖,小脸微微一白,赶紧欲盖弥彰地捂住自己的嘴,不安地眨巴着眼睛。
和男人在这里私会?
苏梨袂悄悄竖起了耳朵,忍不住再次探出头想看看他们二人的表情,这一次却被殷九九二人逮了个正着。
“苏姐姐,”看到苏梨袂,殷九九眼睛一亮,如释重负地迈着欢快的步伐在苏风觉阴沉的瞪视压力之中跑了过来,“苏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苏梨袂回答完便默默地掉转视线看向跟着殷九九走过来的苏风觉,惊疑不定地说道,“听说,你和男人在这里私会?”
“呀!”眼看教主竟然把自己胡诌的话当真,殷九九赶紧捂住眼睛,不敢去看苏风觉冰冷扫来的目光。
“别听她胡说。”没好气地瞪了殷九九一眼,苏风觉神情郁卒地站在苏梨袂面前,神情僵硬地为自己辩解,第无数遍无望地强调,“我真的不是断袖。”
话出口之时,他内心是满满的蛋痛之感。
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惹人误会的事,都会恰好被她撞上呢?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项有优势。
对于自己在苏梨袂心中的形象能否彻底洗白一事,苏风觉已经心灰意冷了。
这次也是一样,他原本压根不对自己的解释抱什么希望――在苏梨袂的心里,他是断袖的这个观念大概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苏梨袂这次竟然没有对他苍白的解释有所怀疑,而是难得地一副心情依然很好的样子,开口却是风水牛不相及的话:“我饿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教主刚才不是买了只烤鸡吗?”
眼见一场战争似乎悄无声息的化解,苏尔终于松了口气,从树后窜了出来,小声提醒。
“卖了。”提到这件事,苏梨袂觉得很骄傲,脸上也随之浮起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看到她那狡黠如同小狐狸一般的表情,几人不难猜出那只普普通通的烤鸡究竟翻了几倍。
教主,你真是把赚钱作为人生唯一大目标了,苏尔和殷九九默默转头,心里腹诽。
苏风觉却是垂头看向自己的衣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极浅而愉悦的弧度。
只见那黑色的衣袖上,不知何时已静静卧上了一只手。
――一直在沉思的苏梨袂不知何时已经伸出手,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角。
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的苏梨袂轻轻呼出口气,侧头恰好对上苏风觉投去的惊讶目光,她有些不自然地偏开了头,却又很快转回来,凶神恶煞地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威胁道:“苏风觉,我决定了,就算你是个断袖,我也要把你掰直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orz好累,不陪这两二货纠结了orz
――→<乱入小剧场2>←――
关键词:<美男出浴>
cp1:
骆大少(媚眼):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
夙大小姐(古怪眼神):骆大公子,可有感觉什么不适?
骆大少(疑惑挑眉):夙大小姐你的意思……
夙大小姐(微笑):我是说,你临出门时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骆大少:……
cp2:
阿绝(面瘫脸):……
叶子:(默默捂住眼睛,从指缝中偷看):师兄,你冷么?
阿绝(上前一步,微微扬唇):师妹冷吗?师兄抱你吧。
叶子(惊吓、脸红):还、还是不要了,我不冷><
阿绝(淡定改口):哦,我冷,那师妹抱我吧。
叶子(悲愤):……师兄,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阿绝:xd
cp3:
左护法(不自然地扯了扯遮住下半身的布):……
教主(盯着他的上半身,若有所思)……
左护法(神情僵硬背台词中):你看光了我,难道不该对我负……
教主(忽然一声惊叫)
左护法(惊吓):……教主?
教主(上前戳着他的胸口,愤愤不平数落):魂淡,最新的《十九两银子》我明明已经写了你是下面那个,魂淡,你长错了快改回来!
左护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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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听不懂,不过……
苏风觉望着她,唇角微弯,淡淡地问道:“教主为什么想要……掰直我?”
苏梨袂眼中泪光闪闪:“好歹你也是我的手下,我怎么忍心把你这只水嫩嫩的小攻放到一群如饥似渴的小受中……”
虽然听不懂,不过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苏风觉脸上笑意一敛,目光淡淡地扫了扫苏梨袂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教主,我的衣服快被你扯坏了。”
苏梨袂闻言下意识地目光下移,看到白皙的脖子,再往下,看到精致的锁骨,然后……
她忽然触电一般缩回手,手忙脚乱地捂住眼睛,欲盖弥彰地说道:“苏风觉,我是不会被你色~诱的!”
“……教主,你流鼻血了。”苏风觉抱着手臂,眯起眸子冷笑一声。
旁边的苏尔和殷九九忍笑转过头。
颜!面!尽!失!
苏梨袂老脸一红,赶紧偷偷摸了摸鼻子下方,不由惊讶出声:“……咦?”
看她那一脸呆怔的样子,苏风觉心情蓦然转好,轻笑一声,老神在在地说道:“哦,抱歉,教主,我看错了。”
“&*#¥……”苏梨袂悲愤欲绝,伸出一根颤巍巍的手指愤怒地指着他,半晌挤不出话来。
苏风觉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被扯乱的衣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垂头看了看,故作为难地说道:“教主,还没扯够吗?可是……二长老和五长老还看着呢。”
殷九九和苏尔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把两尊雕像的角色扮演得极好,而那偷偷飘来的看好戏眼神却分明表示他们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充耳不闻。
苏梨袂凶狠地把他们投来的目光一一瞪回去,对着苏风觉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脚步飞快地转身就走。
①38看書网地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苏风觉扬声说道:“教主,我们回去再谈。”
他满意地看到,原本就走得匆匆忙忙的苏梨袂听到此言,脚下一滑,险些就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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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背叛了族人,将祖传的‘菊花神功’交给你,希望你在学成之后,能与我一同翻云覆雨,没想到,你竟然用它来和别的男人共赴巫山……”
听着邪王妃的指责,邪王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内疚,随着邪王妃的话深情款款地从她口中说出,他也不由回忆起了当时他还直着时,二人之间那幸福快乐的时光。
但这愧疚的情绪不过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当他目光触及泪眼朦胧的盟主那一刻,原本柔软了几分的目光忽然就变得锐利如刀,“王妃,放开小盟吧,他是那么天真可爱,那么善良单纯,他是无辜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邪王冷血无情的话令邪王妃伤透了心,她握着刀的手不由一颤,绝美的脸上,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落,她看向早已如小白花一般晕过去的盟主,目光阴冷渗人:“邪,你背叛了我,背叛我们的爱情,都是因为这个小妖精!我要杀了他,为我们的爱情殉葬!”
邪王脸上露出掩饰不了的惊慌之色,惊惧万分地怒吼道:“王妃,不要冲动,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是个孩子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的,可是我,我已经有了你的亲生骨肉!”邪王妃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的……亲生骨肉?”邪王一愣,脸上有所动容,而没有察觉到邪王妃眼中冷厉之色一闪而过。
寒芒一闪,匕首便悄然没入了盟主纤细的脖颈,未及三分,她的手就因痛楚而松开,愕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那里,露出了一截锋利的刀刃。
苏写眉冷酷地从邪王妃身体里拔出剑,看着她缓缓地倒下,温柔地扶起随之倒下的盟主,然后才责备地看向邪王:“不过就是一个该死的女人而已,你可知道,我们的小盟也怀了孩子?”
“孩子,他怀了孩子?”邪王捂着心口,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所打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不已地重复道,旋即,他的脸上又染上了疑惑之色,“可是,这究竟是谁的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
“是谁的都无所谓。他是,我们俩的。”苏写眉抱着昏迷不醒地盟主,笑容邪魅地看向邪王,柔情似水地说道。
“没错,是我们的!阿盟,快醒醒吧,看,我们有孩子了!”
两个绝美的男人,一花衣,一黑衣,都温柔地看向那个青衣的少年。
静静地,等待着他苏醒,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而距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正是小白花曾经的坟冢所在,现在,那里多了一朵小黑花。】
“终于完结了!”
放下笔,苏梨袂幸福地抱着本子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
正舒舒服服地独占一张床,睡得正香的殷九九被她的动静所惊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教主,什么完结了?”忽然想到了某个答案,她的睡意眨眼之间便一扫而光,神采奕奕地翻身坐起,期盼地问道,“教主,是连日春-色的大结局出来了吗?”
“没错。”苏梨袂笑眯眯地点头说道。
“呀,给我看给我看!”殷九九欢呼雀跃地从她手中接过本子,津津有味地开始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为跌宕起伏的情节啧啧感叹。
一目十行地看了结局,殷九九歪了歪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情困扰地问道:“教主,原来小黑花和小白花是一对吗?”
“啥?”苏梨袂笑容一僵,惊愕地看向她。
“一定是这样,邪王妃借着报复之名接近魔教,其实是为了和小白花死在同一个地方。”
没有注意到苏梨袂目瞪口呆的表情,殷九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中适时泛起了泪花:“啊呀,好可怜的邪王妃!”
“她们明明……”殷九九强大的脑补能力令苏梨袂自愧不如,她震惊之后,赶紧准备解释,没料到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瞟了眼又抱着小本子到一旁去独自回味的殷九九,苏梨袂郁卒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苏风觉。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苏梨袂警惕地后退一步,把门关得只剩一个小小的缝,从门缝里往外瞄,如临大敌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苏风觉挑唇,笑:“教主,我们之前约好的……”
约好了什么?苏梨袂把门稍稍打开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
“约好晚上来色~诱你啊,教主。”苏风觉伸手抵住,不让苏梨袂关门,微弯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戏谑。
苏梨袂眨巴眨巴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苏风觉,反倒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是……”
未等苏风觉说完,苏梨袂忽然抬脚,干脆利落地把他一脚踹远,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苏风觉,你给我滚出去!”
猝不及防地被踹得连退了几步,待到回过神时,苏风觉面前只剩下了紧紧闭着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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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一支烟管悄悄戳进了苏梨袂所在的屋子。
半刻不到,确认屋内的人熟睡无疑,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屋中。
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红衣少女睡得很香。
黑衣人们围着床,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少女,口中不屑地说道:
“啧,也不怎么样嘛~”
“没错,虽然晓生姑娘年纪比她大一截,但她怎么比得上晓生姑娘情深意重,痴心不悔!”
一个最后进来的黑衣人用手指着苏梨袂,恨声说道:“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想要拆散晓生姑娘和她的梦中情人?!”
另一个黑衣人连忙扯了扯他,压低了声音,蒙面巾外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睛也是充满了愤色:“没错!可怜的晓生姑娘……本就痛失所爱,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一个真心所爱之人,却被……”
“哦,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懒洋洋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似乎带着几分好奇。
“哼,我们这就划花了这张脸,看她还怎么勾引晓生姑娘心爱的人!”几人浑然不查,恨声说道。
“哦,这样,可是我会不高兴的。”那个声音忽然带了几分困扰,犹豫几秒,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既然你们无情,那我就只好无义了。”
――咦,慢着,这声音怎么像是个女的?
众黑衣人一惊,后知后觉地察觉了异样,连忙转头心惊胆战地循声望去,却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个先前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笑眯眯地盯着他们。
苏梨袂慢吞吞地坐起来,一双明眸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波光,语气阴恻恻地说道:“九九。”
“在!”众黑衣人视线的死角之处,忽然跃出一个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
只见她神采奕奕,手握一个大大的环圈,水灵灵的眼睛里装满了跃跃欲试,“苏姐姐,是要把他们全部打倒吗?”
苏梨袂唇角的弧度越发诡异,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一动不动呆立着的几人:“九九,我们不能这么暴力……诶,你带纸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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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觉,有一股不明的江湖势力似乎正谋划着要刺杀教主。”
苏风觉眼底流光一凝:“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原想着先前你打算混进屋去,没想到你却被……”苏尔刻意不去看苏风觉的脸色,别开头小声嘟嚷。
想到先前的情景,苏风觉脸上一黑,然而想起只有半吊子武功的苏梨袂和不靠谱的殷九九,眼眸里又流露出担忧之色。
苏尔趁热打铁:“风觉,关键时刻出现在教主面前,一定会令她心生感动,进而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
“什么以身相许。”苏风觉偏开头,异常义正言辞地说道,“保护教主是身为左护法应该做好的。”
“……咳,你的脸红了。”
“……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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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定好主意,二人就即刻走到了苏梨袂和殷九九所在的屋子,
门边落下了一根烟管,而屋内却是一片寂静。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逐渐染上凝重之色,伸手,推开门。
门一推即开,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二人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被苏梨袂逼出邪魅狷狂人格的悲催护法orz
为什么留言越来越少= =
我苦思冥想终于得出结论――我更新频率太高了!
……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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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
只见数个黑衣人动弹不得地或伏或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被摆成各种奇怪而暧昧的姿势,苏梨袂坐在床沿,女王状单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手托着下巴,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殷九九则蹲在一旁,拿着笔眉飞色舞地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然后得到了灵感一般又若有所思地开始埋头苦画,脸上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怪异,似是兴奋,又似是其它。
苏尔悄悄地对她的画投去一瞥,却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
“苏姐姐,画好了!”
恰在此时,殷九九兴高采烈地扬起手中的纸,喜滋滋地报告道。
苏梨袂接过纸,看了眼这些与真人无二的图,满意地翘起了唇角,举起画在几个黑衣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在他们面如土色的表情中,云淡风轻地说道:"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把这些画统统寄给江湖八卦!"
这些图并不是简单的肖像画,它们是根据众黑衣人被苏梨袂精心摆成的姿势以及殷九九根据看过的多本春宫图经验来进行合理脑补的图,若是用现代的词语来说,可以被称为――艳、照。
这些画登上《江湖八卦》的后果不言而喻――按照《江湖八卦》人手一本的大卖程度,他们一定会一夜之间便人人皆知,最重要的是……
晓生姑娘也会看到!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最为残酷的惩罚!
没等黑衣人们从这沉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苏梨袂又一次状似好奇的发问令他们惊得魂飞天外――
她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瞟了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苏尔二人,托腮笑眯眯地问道:“说来,你们这次来夜袭,是受到你们的晓生姑娘指使的么?”
“你胡说!”听到心目中的女神晓生姑娘居然受到这个恶毒女人如此地污蔑,几个黑衣人眼中顿时浮起了愤恨之色,尽管动弹不得,依然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比得上晓生姑娘的痴情不悔、纯洁善良!这次的事晓生姑娘丝毫不知情,是我们私自出手,只愿为晓生姑娘讨个公道!”
“是这样吗?”苏梨袂抬眸,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径直看向额上青筋暴起的苏尔,笑吟吟地问道。
原以为被以自己为主角画了春宫图已经是一件苦逼至极的是,没想到更苦逼的还在后面……
当他们僵硬地把唯一能动的头挪了挪,顺着苏梨袂的视线望去,目光触及那个门边的熟悉人影时,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晓生姑娘,你怎么……”
尽管晓生姑娘现在看起来矮矮胖胖如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但他们深知,那一切都是伪装。
真正的晓生姑娘应该是既美丽,又温柔,颦笑之间动人心魄……正如曾经那位怜华仙子一样!
晓生姑娘是那般高贵冷艳,而自己,自己现在却……
自己如今这狼狈不堪的样子,竟然不幸地被心目中的女神看在眼里,这无疑是令他们悲愤欲绝。
听到“晓生姑娘”这个久违的词,苏尔面皮一阵抽动,痛苦地按捺下咆哮的冲动,脸色方才恢复如初,沉吟片刻,看向苏梨袂,却觉有些哭笑不得,因而张了张嘴,苦笑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什么。
而他这正常不过的反应看在一众黑衣人眼里,却不由令他们浮想联翩。
――难道,是晓生姑娘连说句话的自由都没有,需要处处看人眼色吗?
他们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意义,再一细想,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晓生姑娘之所以这么忌讳这个女人,难道是这个女魔头其实并不喜欢晓生姑娘的恋人,而是看上了美丽纯洁的晓生姑娘,用晓生姑娘心爱的人来威胁她,因而晓生姑娘为了心爱的人才不得不留在这里,被这个女魔头日夜折磨?
再度对视一眼,一抹怒色隐隐在彼此眼底浮起。
“晓生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令其中一个人冲破穴道,他忽然挣扎着抱住苏梨袂的大腿,眼含热泪,视死如归地对着苏尔吼道,“晓生姑娘,快走吧,我们会为你拦下她的,快勇敢地追逐你的幸福吧!”
另一个人则目光殷切地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苏风觉,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们的晓生姑娘,就交给你了,要带给她幸福……”
苏梨袂:“……”
殷九九:“……”
苏风觉:“……”
苏尔:“……”
咳,最后这排略显不整齐是肿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晓生叔那与众不同的五短身形?
专门戳人痛处的作者被苏梨袂一脚踹开了,正如她干脆利落地起身,毫不留情地踹飞那个黑衣人一般。
然而,一个黑衣人倒下了,千千万万个黑衣人却站起来了。
先前那个黑衣人从墙上慢慢滑下的同时,又一个黑衣人一脸视死如归地扑了上来,以那单薄瘦弱的小身板挡在苏梨袂面前,试图为心爱的晓生女神铺出一条通往幸福的阳光大道,口中依然在无望地呼唤着此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苏尔赶紧带着恋人私奔。
听着他们口口声声地把苏尔和苏风觉扯到一起,苏梨袂脸上的轻松惬意的笑意慢慢收敛,眼眸一眯,心里忽然窜出一股无名之火,抬脚踹开黑衣人,足下轻点着黑衣人的背,运起轻功飞快地蹿到苏风觉身边,一把抱住苏风觉的手臂,气呼呼地瞪向那些黑衣人:"他是我的!"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众黑衣人石化了,苏尔石化了,殷九九石化了,连带着苏梨袂自己……也石化了。
她触电一般松开手,僵硬的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苏风觉,条件反射地解释道:“我……只是口误。”
苏风觉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似乎苏梨袂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带给他丝毫影响一般,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平静无波”来形容,他淡淡地瞟了苏梨袂一眼,没说话。
然而他私底下的小动作却逃不过众人雪亮的眼睛。
只见他目光似是平静地盯着远处,而苏梨袂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手却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指上缠绕的红线,一圈圈绕上,又一圈圈散开,看在熟知他性情的殷九九和苏尔眼中,却知他紧张或说是……害羞了?
看到苏风觉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大概当她是开玩笑,苏梨袂暗自松了口气,又不知为什么,心底升起隐隐的失落。
正在她失神之际,那几个精神和**上都已经负伤累累的黑衣人眼中精光闪动,不屈不挠地打算进行第二次袭击,刚刚跃起,却不幸地被殷九九飞快地出手点住,再度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由于几人这番举动打断了苏梨袂的思路,她便索性不再去深思她先前那种诡异的情绪,目光移向苏尔,意有所指地扫过黑衣人,挑起眉,淡淡开口:“苏尔,不该为我解释一番吗?”
看戏看得正身心愉悦的苏尔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惊,呆怔半晌方才如梦初醒一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倒是我的疏忽了,数日前听闻江湖中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组织,名为‘百合花’,似乎很维护江湖八卦,大概是江湖八卦的忠实读者。”
我们才不是维护江湖八卦,我们是维护你啊!
众黑衣人用含情脉脉的目光表示自己对晓生女神的忠贞不二。
“哦?”苏梨袂冷笑一声,斜睨了一眼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苏尔的众黑衣人,慢悠悠地开口,“我怎么记得,他们口口声声所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晓生姑娘呢,就连那‘百合花’之名,似乎也是根据‘①38看書网’来命名呢。”
“那是幻……”苏尔老脸一僵,刚吐出几字,这群黑衣人就迫不及待地怒喝出声:“没错!你也知道晓生姑娘由我们来保护,就小心点好好对待晓生姑娘!”
“没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快放晓生姑娘和她的恋人离开!”
“若是晓生姑娘少了一根汗毛,我们都是不会放过你的!”
“……”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苏尔额上青筋暴起,一层宛若实体化的黑色怨气开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那黑色的气息蔓延蔓延,终于……爆炸!
终于,苏尔做出了八卦盛行以来,自己一直想做却又拉不下那个颜面去做的事――
他面沉如水地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冷冷地说道:“我是男的!”
几个黑衣人惊慌失措地看着苏尔豪放的动作,娇羞地把头转开,只用余光偷偷瞄着,不过半晌,忽觉不对,索性飞快地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绞尽脑汁也无法用“女性特征不明显”“尚未发育”之类的词来勉强解释的一片平坦。
苏梨袂嘀咕出声的“菊花宝典”四字适时入耳,黑衣人们顿时觉得觉得,自己那颗水・晶・少・男・心已经眨眼之间便噼里哗啦碎了一地。
半晌,终于有一个黑衣人幽幽开口,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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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地送走了一脸幻灭的黑衣人,苏梨袂身心俱疲地向自己的床走去,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她没来由地一阵心虚,脚步下意识地缓了缓:“你怎么……还在啊?”
对方却是对这个问题充耳不闻,只是极安静地,清冷出声:“教主,我是你的……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挣扎着赶在笔电没电关机前码完了orz太久没码字好卡=a=
这章很崩我懂=。=
太久木码字了,不造点雷就正常不了【喂这文正常过么→_→
ps,说到“再也不相信爱情”,出自高中时学校一对奇葩情侣,早恋被叫到办公室要求分手,妹纸很冷艳高贵地说:“如果和他分手了,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当时听到时,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咆哮:尼玛你们再不分手我们就不相信爱情了!= =咳,不是诅咒,是当时他们的种种奇葩举动实在是……举校闻名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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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这这这……咳咳。
听到之前自己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莫名其妙吐出的这句话此刻被苏①38看書网出来,苏梨袂脸一僵,打着哈哈不自在地说道:“唔,这个,你是我的左护法啊……自然也算是我的人了。”
自己当时为何会吐出这句话,苏梨袂心里也很是茫然。
隐隐中,似乎有某种无法掌控的情绪悄然在心底滋生,令她前所未有地感觉有几分惶恐。
口中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她游移不定的目光悄悄地转向苏风觉,却恰巧对上他沉郁的眼眸,心里莫名一阵心虚。
察觉到自己那奇异的情绪,她暗自蹙眉,没来由地一阵郁卒。
将她脸上流露的情绪尽数收入眼底,苏风觉唇角扬起隐秘的弧度,带着淡淡的愉悦:“教主,难不成是在……”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吃……”话未说完,苏梨袂被踩住了痛脚一般惊跳起来,几乎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忽然之间,苏梨袂蓦地惊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分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神情呆滞地看向苏风觉,却见对方唇畔笑意更深,那了然的笑意在她眼里带着无尽的讽刺,仿佛是在嘲笑她此时的慌乱一般。
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她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
由于心烦意乱,她用的力气并不小,原以为就算如此,苏风觉也不会因此而出什么岔子。
孰料看起来坐得稳稳当当的苏风觉因为没有设防,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推倒,陷入了软软的床铺之中,更没想到她自己一不留神,脚下一个不稳,惊慌失措地向前一扑,无比生猛地把苏风觉压倒在了床上。
苏风觉眼睛错愕地微微睁大,呼吸有些紊乱,眼底漾起些微涟漪,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只是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带了几分揶揄。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大眼瞪小眼,苏风觉难得的可谓“无害”的样子,莫名令苏梨袂有些慌乱,她不安地动了动,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对方眼眸中小小的倒影。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之前她未完的话,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更是似乎带着浓浓的心虚情绪,而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似乎是……
一直表现得温顺无害,一副“任尔蹂~躏”样子的苏风觉唇忽然动了动,“吃醋”二字悄然飘进了苏梨袂的耳中,令她浑身一僵,张口欲为自己辩解却无话可说,只得抱住头,陷入一片纠结混乱之中。
苏风觉不再开口,只噙着笑看着她,眸光流转之中,带了隐隐的期待。
满室寂静之中,忽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好奇。
"咦,小蛇,你说,这是不是就是霸王硬上弓呢?"
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一瞬,无论是满心烦乱的苏梨袂还是心情愉悦的苏风觉,都如同被一盆冷水迎头泼下一般,先前屋内那充盈的暧昧气息刹那间不翼而飞,只留下无尽的尴尬和沉默。
――因为太过投入,他们居然都没发现屋中还有旁人!
况且这人还是……
黑暗的房间一角,身着鹅黄衣裳的小姑娘头顶着小蛇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认认真真地问道。
她头上的小蛇懒洋洋地吐了吐蛇信,似乎在无声地赞同她的猜测一般。
知道小蛇不会说话,但殷九九显然十分笃定小蛇的回答,她点了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得如同两弯可爱的小月牙,语气带着真切的仰慕:“教主威武。”
“……”苏梨袂对上殷九九清澈的目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愣半晌,哀鸣一声,索性一把扯过被子悲愤交加地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然后过河拆桥地一脚把苏风觉踹开。
被苏梨袂无情踹开的苏风觉脸色很难看,他抬起眸,目光阴郁地看向殷九九。
看到苏风觉冷冰冰的眼神,殷九九心里一慌,这才有了危机感,小脸煞白。
她手忙脚乱地一把把小蛇从头上抓了下来,献宝一般把小蛇捧到苏风觉眼前,眨巴着眼睛讨好地说道:"看,左护法,我把你和教主最爱的小蛇为你们带来了!"
纵然苏风觉现在对蛇已经没什么恐惧感,但依然谈不上喜爱。
殷九九这回可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但没有减轻苏风觉的丝毫怒意,反倒是火上浇油,让苏风觉轻哼一声,面上冷色更甚。
殷九九打了个哆嗦,见势不妙,抱着头缩到墙角,不管不顾地闭着眼大喝一声:“教主,我是给你送银子来的!”
话音一落,苏风觉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目光古怪地瞟向身边那一团拱起,果不其然,只见苏梨袂迫不及待地探出头,兴奋地左顾右盼:“银子?在哪?”
看她因期待而闪闪发光的双眸,苏风觉心中腹诽。
一提到银子,某人还真是……尽弃前嫌。
殷九九暗自松了口气,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教主……”
苏梨袂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每一个可能藏银子的地方扫了一圈,自觉上当,心中暗恨,义正言辞地问道:"九九,这几日忙,我还没问,你不在教中,倒是来这里做什么?"
“啊,教主,我是来……”殷九九慌忙起身,把小蛇放到一边,从角落拖出一个体积不小的袋子,然后把袋子打开,倒过来抖了抖。
雪花一样的纸片铺天盖地地飘落,眨眼之间就将苏梨袂淹没。
“这是……”
苏梨袂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殷九九挥舞着两本刊物,喜滋滋地宣布:“恭喜教主,这期的江湖八卦大卖,十九两银子初上市也得到了众多读者的喜爱!这些都是读者来信!”
苏梨袂愣了愣,很快察觉了异样,一脸狐疑地问道:“江湖八卦?我已经很久没写了呀?”
殷九九的眸子弯成小月牙,自豪地说道:“没关系,教主,还有我呢!”
――总有一种被抢走了玩具的感觉!
苏梨袂闷闷不乐地翻开了江湖八卦,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则公告,大意是“酒肉和尚”因事务繁忙近日由“酒肉尼姑”代笔,可是……
苏梨袂指着“蜜月假期”四字,阴恻恻地看向殷九九:“九九,为什么会是这种理由?”
“哈哈,哈哈哈……”殷九九干笑两声,赶紧往后翻了翻,讨好地说道:“教主,看后面……”
苏梨袂被转移了注意力往后翻看之际,因“蜜月假期”四字而悄然勾起唇角的苏风觉弯下腰捡起几张读者来信一一翻看,目光触及上面的字迹时,脸色却蓦然转黑:
[读者xx:啊呀,度蜜月?和尚大人是和谁一起?邪王吗?]
[读者xx:咦咦咦?度蜜月?难道和尚大和邪王复合了吗?]
[读者xx:哇哦,和尚大和邪王重拾旧爱了吗?我又相信爱情了!]
……
苏风觉的手微微握紧,不过片刻,那些纸条尽数化为碎屑。
正在苏风觉坐在纸片堆里飙冷气之时,苏梨袂正在读《十九两银子》。
这是一本完全由读者自己来写的杂志,作为第一期,里面刊登了一个精彩绝伦的小故事,是一个叫“冰雪玛丽”的读者写的。
【“吕姑娘……”盟主脸色潮红,清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盟主……”而他身下的绝色女子娇媚的脸上带着因情动而泛起的红晕,一双明眸如水,勾魂夺魄,雪白的玉臂软软地缠上盟主的脖颈,朱唇轻启,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无尽缠绵……
“啊……你们!”忽然,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煞风景地响起,打断了意乱情迷的二人。
二人一惊,讶然地侧头望去,却见一袭白裙,宛若白莲仙子一般清纯圣洁的少女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晚歌……”如同被冷水迎头泼下,盟主一惊,有些心虚地喃喃。
“你们……你们真是太恶心了!”怜华仙子伤心欲绝地捂着脸泪奔而去。
看着那脆弱的背影,盟主心里一痛,连忙推开身上的女人,匆忙套上衣服就追了上去。
“晚歌,你听我解释……”衣冠不整的盟主几步追上哭哭啼啼的怜华仙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赶紧辩解道。
“我不听我不听!”怜华仙子泪流满面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晚歌,听我说,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晚歌,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 看到怜华仙子脆弱的样子,盟主觉得心都要碎了,他拼命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咆哮道。
“你好脏,你们都好脏……”怜华仙子呜咽道。
“不,晚歌,相信我,是她,是那个女人设计我,我也是受害者……”
“真的吗?”怜华仙子抬起小脸,泪眼朦胧地问道。
“没错,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满满地都是你,又怎么看得上那种女人!”盟主松了口气,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怀里一般。
而在二人不远的地方,吕姑娘冷冷地看着云晚歌,一双美目中闪动着怨毒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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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华仙子,我们谈谈吧。”吕姑娘倨傲地扬起下颔,冷冷地说道。
“你是……你是上次那个……”怜华仙子柔美的小脸上带上了些许害怕的神情,她怯生生地在吕姑娘不屑的目光中往后缩了缩,握着小拳头鼓起勇气说道,“阿盟,阿盟爱的人是我……你,你为什么要设计他?”
“设计他?”吕姑娘冷哼了一声,美目黯淡了短短的一瞬方才恢复,语气却带着不变的高傲,“哼,男人的话你也信,你可知道他是在骗你?他爱的人是我。”
怜华仙子小脸煞白:“你,你胡说!”
吕姑娘挺起胸,轻蔑地说道:“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阿盟可曾碰过你?哼,没有吧?他告诉过我,他只是看你可怜罢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这身材……”
被这犀利的人身攻击戳中痛处,怜华仙子眼泪汪汪,一时说不出话来。
吕姑娘看着她那受气包的样子,越看越恨,愤愤地说道:“我为了他不惜自宫修行菊花宝典,你能吗?你能吗?!你除了哭哭啼啼还会做什么?你配不上他!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我……”怜华仙子小脸上一行清泪无声划落。
“哼,只会哭,真是没用,若我是你,就早早得离开他,免得拖累于他!”吕姑娘眼中轻蔑更甚,冷冷地说道。
怜华仙子哭得梨花带雨,无助地说道:“我,我知道了,我这就离开……”
看着那个黯然离去的背影,吕姑娘娇媚的脸上挂上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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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对晚歌说了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盟主气急败坏地指着吕姑娘,愤怒地咆哮道。
“我……我没有。”吕姑娘脸色苍白。
“你还敢否认,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要是找不到晚歌,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愤怒地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盟主拂袖离去。
“盟主大人,你可知道,尽管我是个男人,我也会有一颗少女一般怀春的玻璃心?”吕姑娘伸手取下置于胸口的两个白面馒头,望着盟主决然离开的背影,幽幽地说道,无限凄楚……】
“哈哈哈这是谁写的哈哈哈!”苏梨袂笑得直打滚,殷九九也开始热络地为她介绍起这个后起之秀。
而苏风觉却凝神侧耳听了听,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拉开。
门外贴耳偷听的两人猝不及防,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咦……小八,苏尔,你们怎么……?”苏梨袂见到二人,终于勉强止住笑,疑惑地问道。
“我们,我们才不是在偷窥教主和左护法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苏小八对上屋内三人的目光,一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
苏风觉:“……”
苏梨袂:“……”
殷九九:“……”
苏尔:“……”
“咳咳,”见势不妙,苏尔暗中瞪了不争气的苏小八一眼,捋了捋胡子,赶紧转移话题,“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
“唔,听说美食大会即将举行,不如我们……”
正在一行人摩拳擦掌地琢磨着接下来去玩什么的时候,一封信使他们的一切想法尽数化为乌有。
信是大长老写的,不过寥寥几字,字里行间却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杀气
――玩够了就该回来了!
――<天雷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次中枪――冰雪马力【不过有可能吕姑娘其实是真男人…他默默的潜在盟主身边只是为了破坏两人感情让自己有接近云挽歌的机会…一定是这样子!】= =阿门
终于把这卷扯完了,都快写吐了,小白花我来了!!!
拖延症患者的码字记录orz:
8号:该更新了……嗯……卡文
9号:码字……嗯,一片空白
10号:……
11号:一定要更!!!!
(码字中……)
16:30 嗯,1800+了。休息下,开个小游戏来玩
(玩啊玩,聊企鹅啊聊企鹅……)
19:30 咦咦咦?肿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
(意犹未尽继续玩)
19:40 不行,得开始码字了!!!
(码字中)
20:002400 诶,好芥末,去**逛逛
(逛啊逛,聊啊聊)
21:00 咦咦咦!不行真的该码字了!!!
21:52 终于搞定了2333
――――→所谓低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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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章
“风觉,再过几日便是教主的生辰,你可有想好要送什么生辰礼物了?”苏尔捧着最新的《江湖八卦》,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苏风觉翻动书页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教中素来不兴这一套,纵然是教主也不当例外。”
苏尔捋了捋胡子,看着他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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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教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敛财敛得满脸红光的苏梨袂站在自己屋子前,正在琢磨着下一个目标之际,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红影。
她眼前一亮,欢欣鼓舞地冲上前,笑眯眯地抱住他的手臂,充满期待地问道:“苏风觉,我的礼物呢?”
苏风觉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眸中带笑,语气无情地说道:“教主,教中向来没有过生辰的规矩,就算之前收了什么……按理也是要交到金库中的。”眼见苏梨袂脸上一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哀怨,苏风觉挑了挑唇,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过规矩……也不是不能改的。”
“咦?”苏梨袂闻言,之前的抑郁之情一扫而空,充满期待地看向他。
“嗯,作为我告诉你这一点对我造成的损失,你该怎么补偿呢?”苏风觉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十分陈恳地提议,“肉~偿~如何?”
肉肉肉……偿你妹啊!
苏梨袂脸上莫名一热,充满爆发力的一拳随之击出。
苏风觉丝毫没有惊讶,几乎是懒洋洋地伸出手,却是快若闪电地拦下,低头对她一笑,挑起的唇角带起了几分促狭:“教主,怎么还是这一招?”
“混蛋!”被踩住痛脚的苏梨袂瞬间炸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气呼呼地跑远了。
看着跑远的苏梨袂一不留神,撞到了院中一棵树,然后对着树踹了一脚后,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继续跑,苏风觉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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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银子,两袋银子,三袋……”把今日收到的礼物数来数去,苏梨袂依然觉得很不开心。
她闷闷不乐地收好银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为什么苏风觉不给她礼物呢?
难道是他压根忘了她的生辰才会找这种借口吗?
苏梨袂恨恨地对着枕头一挥拳,软绵绵的触感丝毫不能抑制她心里的郁卒。
“教主~”殷九九欢快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苏梨袂翻身起床打开门,怏怏不乐地说道:“……九九。”
“教主,生辰快乐!”殷九九灿烂地笑着,递上她手中的东西,苏梨袂略带惊讶地接过,心里犯疑。
她怎么记得……九九送过她礼物了?
送完礼物的殷九九欢欣鼓舞地向院外走去,一心只有尚未写完的最新《江湖八卦》,而门口适时响起的一声轻咳成功使得她想起了什么,足下一僵,飞快地回过身:“对了,教主……”
苏梨袂疑惑地看着她,殷九九偷偷往旁边瞟了一眼,有板有眼地说道:“其实这是护法送你的。”
“咦……”苏梨袂一愣,目光移向手中那似是衣服的东西,心里那丝抑郁瞬间一扫而空。
“其实护法对你很好的,真的。”殷九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睛又往旁边瞟了一眼,接触到对方微微点头的举动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说道:“总之,教主我先走啦~”
殷九九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苏梨袂一脸狐疑地关上门后,苏风觉悄然从墙角踱步过来,瞟了一眼紧闭的门,唇角微扬,转身离去。
门内,苏梨袂充满期待地把那件类似衣服的布打开,惊讶地发现……它还真是衣服= =
这是一条红色的裙子,剪裁简单大方,而苏梨袂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裙子的衣角和裙边吸引。
只见衣角和裙角都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铜板,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难道……
苏梨袂目光紧紧地盯在铜板上,灼灼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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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苏风觉恰似“不经意”地路过苏梨袂的屋子,惊讶地发现里面烛光未熄,隐隐约约地响起什么声音,
他停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紧靠在门口,屏息静气地听着门内的声音。
当门内那个纳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之后,苏风觉脚下一滑。
“奇怪,这铜板怎么抠不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看得出是挑明以后的吧,目测应该不会很远了吧=a=
偷偷挖了一棵新坑╭(╯^╰)╮
传送地址:[rpg]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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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章
怎么,怎么正好被听了个正着?!
……神出鬼没什么的果然最吐艳了!
苏梨袂表情僵硬地看向苏风觉,强自镇定地抬头望天,心虚地说道:“其实你听错了。”
“听错了?”苏风觉怀疑地挑起眉,在苏梨袂坚定的眼神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只在擦肩而过之际,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令苏梨袂惊得风中凌乱——
“教主,其实我不介意自荐枕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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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伴随着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苏梨袂窗前。
“咦?”惊讶地挑了挑眉,苏梨袂伸手解下信鸽腿上系的纸条。
纸条来自殷九九,上面以凌乱的字迹写着一排字,那龙飞凤舞的字显示了其主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邪王被神医宫梧衣爆菊!
啥?
苏梨袂如见天雷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把那几个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才勉强相信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说,那个人比花娇的邪王,竟然真的被采花了?
而且还是被……还是被神医宫梧衣?
宫梧衣此人,是她的文里一个出现得不多的角色。
由于当时写文时设定云晚歌会身中毒,命悬一线,索性增添了一个狗血小言中常见的“神医”角色,身份是药王大弟子,云晚歌的师兄,后来对基友文里的女主——也就是邪王妃一见倾心。
可是……他怎么莫名其妙就和邪王搅基去了?
苏梨袂困惑地揉了揉脸,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纠结,开始琢磨起这条信息中所蕴含的价值了。
九九不在教中,又传了这么好的题材回来,难不成这是在暗示——
酒肉和尚即将重出江湖?!
思及此,苏梨袂顿觉热血沸腾,磨笔霍霍向八卦,略一沉思,便落笔写下了标题。
【惊闻邪王遭神秘男子爆菊!】
琢磨了一会儿,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标题不够生动形象,并不能清楚明白地表现出那种震撼的效果。
沉吟片刻,她又在标题中间加了一个字。
【惊闻邪王惨遭神秘男子爆菊!】
加了一个“惨”字,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邪王惨遭爆菊时那张苦逼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小地酝酿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写了,压抑许久的灵感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令她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
【近日,笔者震惊地听说了一个消息——邪王竟然被爆菊并且怀孕了!
练了菊花宝典后是否还能怀孕这个深奥的问题暂且抛开不谈,笔者相信,此刻在诸位读者脑海中徘徊不去的疑问便是——邪王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众所周知,邪王此人不但有着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还有着和他美貌一样数量惊人的众多爱慕者,无论是与他有着夫妻之名的邪王妃,轩辕景,苏写眉还是景王翊王……均是他的裙下之臣。
这么一来,问题也就显而易见了,既然邪王有这么多爱慕者,那他腹中孩子又是何人的?
第一个可以排除的人自然是邪王妃,看过之前的江湖八卦的读者都知道,本刊已经用充足的证据证实了邪王妃也练过菊花宝典,男女不明,应该是同邪王一样只能怀孕的体质。
至于邪王的旧爱苏写眉和轩辕景,前者近来没有音讯,后者则与神秘妖媚女打得火热,由此可见,这二人也不会是与邪王春风一度的对象。
一一排除后,剩下的人只剩下了景王和翊王。
而景王和翊王此刻仍在皇城,而邪王夫妇早已离皇城与千里之外,那二人自然也被排除了。
原以为推测到了这里已经陷入僵局,没想到,隐隐之中,又一个身影浮现了出来,此人正是素有“神医”之名,也是江湖中怜华仙子云晚歌的师兄——宫梧衣!
距可靠消息,宫梧衣与邪王妃交情匪浅。
也许有读者会问,与宫梧衣有故交的分明是邪王妃,为何此时与其闹得满城风雨的却又是邪王?
这就不得不容笔者细细分析一下宫梧衣与邪王妃之间的关系了。
宫梧衣与邪王妃相交已久,又是邪王妃的心上人怜华仙子的师兄,二者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密切。
彼时,邪王妃尚未练过菊花宝典,又常常以一袭女装示人,可谓是风华绝代的佳人,而宫梧衣此人亦是温柔儒雅,这二人可谓佳人才子,朝夕相处,竟然没有萌生出丝毫感情,这不由令人暗道蹊跷。
宫梧衣素来不好女色,身边除了师妹怜华仙子外再无其他女人,这不由令笔者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
宫梧衣,亦是个断袖?
这样一想,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试想,当美艳动人的邪王以邪王妃夫君的身份出现在宫梧衣面前,对他微微一笑之时,那绝美的笑容在身为断袖却因久居药王谷,极少见到美男的宫梧衣心里究竟会惊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就这般,宫梧衣义无反顾地沦陷在那倾城一笑之中,甚至不惜奉献出珍藏已久的《菊花宝典》,以求邪王妃放手,将邪王让给自己。
在宫梧衣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的努力下,邪王终于被其所打动,亦对他暗生情愫,但却因自己已经与邪王妃有过夫妻之实,并非完璧之身而感到自卑,久久不肯答应与他进行鱼水之欢,甚至屡屡逃离他——这次仓促与邪王妃离开皇城便是源于此。
邪王的举动令宫梧衣痛苦不已,久劝无所成后,他终于痛下决心,决定另辟蹊径——用孩子绑住他!
《菊花宝典》带给了邪王妃极大的好处,她自然对宫梧衣感激不尽,于是,在邪王妃倾尽整个王府之钱财的努力下,一种神奇的药——男男生子剂终于研发了出来!
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邪王妃的配合下,宫梧衣终于趁机摸上了邪王的床,将邪王爆菊了,并且将男男生子剂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最终如他意料之中的,邪王一举得子……
自然,以上不过是笔者根据蛛丝马迹而得出的结论,至于真相究竟为何,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而谜底,正待诸位去发掘。
邪王之子的父亲,是冷艳高贵的邪王妃?是青衫潇洒的轩辕景?是邪魅风流的苏写眉?还是景王、翊王,深情无悔的宫梧衣甚至又一个倾倒在邪王独一无二魅力之下的风流侠客……?
诸多选项,尽在本刊设下的赌局之中,欢迎众读者踊跃参与。
最后,强烈推荐与“男男生子剂”一样珍贵的,由笔者亲自研发的“脑残丸”!】
长长的报道顺利地一气呵成,苏梨袂满足地舒了口气,欢快地捧着稿子去找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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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右护法有请。”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云晚歌浑身一颤,小声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有话明日再说吧。”
那人见她脸色的确难看,心中信了几分,依言去复命。
云晚歌松了口气,胆战心惊地坐在床沿,思绪纷杂,未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焦急的的声音传入耳中:“晚歌,听说你不舒服,怎么……”
与此同时,苏写眉那招摇的花衣已经停在了门口,见她脸色难看,不过顿了顿便快步走了过来:“晚歌……”
见他越走越近,云晚歌的脸色随之越发惨白,眼见他仅仅距自己几步之遥,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尖叫:“你,你不要过来!”
苏写眉急急停步,一愣之后,阴柔的脸上迅速地染上了暴怒之意。
明明前几日云晚歌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也并不排斥他做出的一些亲密举动,怎么短短的一个白日,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难不成……
苏写眉眼里寒光闪动。
难不成是有人在她耳边……
他刚抓住了什么头绪,云晚歌柔柔细细的声音就怯怯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写眉,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云晚歌见到苏写眉阴翳的神色,心里更是害怕,小心翼翼地说道,“或许阿景……或许只是个误会。”
一听到她竟然想要离开他,苏写眉理智尽失,双目赤红,暴怒道:“想都别想!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就休想离开我!”
目光触及被他惊得缩到墙角瑟瑟发抖的云晚歌,他心中一软,目光亦温和了下来,按捺住心中升起的戾气,柔声说道:“晚歌,好好留在这里,不要多想。轩辕景那样的负心人,又何至于令你念念不忘呢?”
虽然他情绪控制得极好,可是先前他暴怒的可怕样子已经给云晚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她清澈的眼睛中蓦然含满了恐惧,呜咽着说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谁来又放了我!”苏写眉脸上阴冷意更甚,一声响彻室内的暴喝惊得云晚歌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她的眼泪落得更急。
眼前这个眉目阴冷的男子是那般陌生,比起她心爱的轩辕景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一对比之下,心里的天枰悄悄向温柔的轩辕景倾斜,她痛苦地闭上眼,无助地喃喃:“阿景……”
听到情敌的名字从云晚歌口中深情款款地流出,苏写眉只觉得自己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云晚歌,只觉她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都不会为他展示半分的柔软。
这个念头令他绝望不已,以致于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反正她也不在意自己,索性……得不到她的心,自己至少要得到她的人!
眼见苏写眉面目狰狞地向自己步步逼近,云晚歌柔美的脸上,一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痛苦地偏开头,抽泣着说道,“不要让我恨你……”
“恨”字入耳,苏写眉浑身一僵,妖媚的脸上,痛苦与挣扎一闪而过,再度开口,声音已然嘶哑,却藏着满满的坚定与决然:“恨吧,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至少这样……还在你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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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回来了!”伴随着一如既往欢快的声音,殷九九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现在苏梨袂视线之中。
一看到苏梨袂,殷九九眼睛一亮,神情期待地问道:“教主,你看到我的飞鸽传书了没?”
“当然看到了。”苏梨袂喜滋滋地递出刚从苏尔那拿回的稿子,沾沾自喜地说道,“本教主真是宝刀未老,你看,酒肉和尚重出江湖的第一稿写得如何?”
仿佛完全没想到她的答案一般,殷九九一愣之后,才不情愿地接过稿子,目光触及上面的字迹,先前还挂满灿烂笑容的脸逐渐僵硬。
她垮下脸,闷闷不乐地说道:“怎么……怎么都已经写好了……”
“咦,九九,怎么你看起来不高兴?”敏锐地察觉了殷九九那一瞬的情绪变化,苏梨袂不解地问道。
“当然……当然没有,”殷九九一个激灵,转瞬之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挂满了甜蜜可爱的笑容,“既然稿子写了,那我就来配图吧!”
“配图?不用了。”完全没有察觉殷九九的失落,苏梨袂欢快地说道,“江尤这人还真是具有敏锐的八卦嗅觉,这不,我的稿子写好不久他配的图就寄过来了!”
殷九九刚扬起的笑脸再次失落地垂下,默默地把纸往后翻了几页,果然看到其中夹着一张画稿,画工精湛,就连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一刻,殷九九心里忽然充斥了浓浓的危机感。
——难道以后,《江湖八卦》中再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吗?
苏梨袂拍了拍额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唔,对了,还有一件事……”
随着新一轮赌局轰轰烈烈的展开,苏梨袂终于想起了一件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事——
上次开赌局时她输了个倾家荡产,而殷九九为了督促她填坑,曾经自告奋勇地说过帮她从苏风觉那里要回银子。
之后由于事太多,此事竟然被她抛在了脑后,那一大笔本应收入囊中的银子竟然便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忘记了。
——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
想到这里,苏梨袂双眼发亮地看向殷九九:“九九,还记得当年大明湖……咳,我是说上次赌局时你答应帮我要回的银子吗?”
“银子?”自己这么生气,教主竟然视而不见,不但不给予丝毫关心,反而依然心心念念着她的银子。
九九表示很受伤,她委屈地鼓起包子脸,负气道:“被左护法交到金库里去了。”
全然没有察觉到九九的不对劲,苏梨袂只若有所思地喃喃:“金库……”
这个词一过脑,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尔曾经说过,左护法负责掌管金库,这么说来,那笔银子……
不依然落到他手里去了吗?
“可恶!”苏梨袂握了握拳,心里很是愤愤不平,“我这就去找他!”
“只不……”望了苏梨袂怒气冲冲的背影一眼,殷九九默默吞下自己尚未来得及吐出的后半句话:
——“只不过又被我要回来了。”
眼看现在说了来不及了,殷九九索性坏心地打算不去补充完整。
就当自己被踢出《江湖八卦》的一个小小报复吧。
九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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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觉,把我的银子还回来!”燃着熊熊怒火的苏梨袂开着“暴怒模式”冲到了苏风觉面前。
“哦?”苏风觉并没有被她的神出鬼没所惊到,只是略带意外地抬眸,不紧不慢地说道,“教主,我不记得我欠过你银子。”
“你还不承认!上次赌局明明……”
“让殷九九帮自己要回来了”几字,苏梨袂自觉有些不光彩,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一言不发,用愤怒的眼神恶狠狠地剜着苏风觉。
虽然素来皮厚,对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攻击感觉不痛不痒,但苏风觉还是很有诚意地蹙眉小小回忆了一下,终于隐约想起了什么。
可是那银子不是已经……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浮光掠影般闪过,下一刻,苏风觉的注意力就被苏梨袂气得红扑扑的脸所吸引。
看起来,很……
眼睛闪了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魔爪掐了掐。
“你!”猝不及防地遭受了袭击,苏梨袂一惊一下赶紧捂住脸,正欲痛斥出声,又想起下落不明的银子,只得强子按捺住怒意,忍气吞声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苏梨袂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令苏风觉莞尔一笑,开始认真地琢磨着要不要从什么地方敲诈点钱来安慰一下可怜的教主。
见他微笑的样子,苏梨袂觉得很憋屈,威胁之言脱口而出:“你不还我银子,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苏风觉看着她,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急之下,昨日写的报道上某个词语浮现在脑海中,苏梨袂无暇过脑,恶狠狠地说道,“将你霸王硬上弓了!”
苏风觉:“……”
苏梨袂:“……”
一片寂静之后,苏风觉的脸上悄然浮起微微的红色,他不自然地侧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在他看来诱惑远远大于威胁的话。
而苏梨袂更是脸红一阵紫一阵,不知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吐出了这样的话。
“教主……”勉强按捺了一下因那一句话翻涌起来的情绪,苏风觉回过头,强装镇定地正欲开口,苏梨袂却在听到他开口那一瞬间,脸忽然之间爆红,没等苏风觉反应过来,就仿佛要逃离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还真是很期待啊。”
直至那个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苏风觉才垂下眼帘,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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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一般逃得远远的苏梨袂终于停下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走到了厨房。
“教主。”一个教众看到她,连忙恭敬行礼,“教主可是来加餐的?”
苏梨袂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些眼熟,貌似是叫苏小七,前段时间似乎被派去做什么重要任务,才回教不久。
苏梨袂心里有些烦乱,再兼肚子有些饿,她决定找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便从善如流地依照苏小七的建议,走进了厨房。
苏小七为她取了一些刚做好的点心,苏梨袂心不在焉地接过,目光在厨房扫了一圈,忽然落到了正在熬着的粥上。
见此,苏小七连忙说道:“教主,这粥是为左护法准备的,若是教主想要,我另外再为教主准备。”
左护法?
听到这个词,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了先前的那一幕,原本已经漫不经心掠过的目光又重新牢牢地定在了粥上。
她暗自磨了磨牙,小心眼地决定对苏风觉报复一番,不过这个想法自然不能让苏小七知道,她很快便佯装放弃,一脸失望地说道:“那就算了。”
苏小七松了口气——若是教主和左护法为了区区一碗粥掐起来,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主,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嗯嗯,去吧去吧。”余光瞟见苏小七已经向外走去,苏梨袂赶紧摸了摸身上,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扭开往粥里小心地撒了些。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呼:
“教主——”
“呀!”苏梨袂懊恼地轻呼一声,由于苏小七那一声叫唤,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手抖了抖,不小心放多了点……
“教主?”门外又传来苏小七的催促声,苏梨袂心一横,不管了,反正暂时也不会有人来,等先应付完苏小七再说吧!
她草草地搅了搅粥,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
门外,苏小七身边站的赫然是一袭白裙的云晚歌,苏梨袂见此讶异地“咦”了一声,脚步不由顿了顿。
“教主,云姑娘找你。”教中极少见到云晚歌这类娇弱的女子,苏小七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对她的事较之别人更多了几分热情。
“苏姑娘,我们可以谈谈吗?”见到苏梨袂,云晚歌看到救星一般匆忙上前一步,脸上的焦灼之色似乎也减了几分。
苏梨袂目光在她不安的脸上掠过,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目的,然后点头道:“好。”
见她点头,云晚歌松了口气,目光掠过苏小七,他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到一旁。
苏小七一消失在视线中,云晚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苏姑娘,请你帮帮我。”
“帮你?”苏梨袂一脸莫名其妙。
云晚歌沉重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起了昨夜的情景——
昨夜,她终究还是逃过了一劫——关键时刻,苏写眉忽然旧疾复发,而她则趁机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本来收拾好行囊打算连夜逃离,没想到尚未出魔教几步,就被早有准备的苏写眉派人抓了回去。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求助对象转为了这个似乎在教中有几分份量的“苏梅”姑娘。
“苏姑娘,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份上,请助我脱离魔教吧,一旦我离开了魔教,一定会请阿盟来助你和你的夫君也逃离魔教……”
不提往事还好,一提起旧事,那一笔笔被坑掉的血汗钱又摇摇晃晃地从眼前掠过,苏梨袂目露寒意。
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话,云晚歌犹自恳求:“苏姑娘,就算看在曾经我们一起用银子救助灾民的份上,我们……”
——你还敢提那笔银子!
苏梨袂眼中寒光更深,阴恻恻地看向云晚歌,开始认真地研究要不要在被气死之前,先把她掐死。
浑然不知危机将至,云晚歌犹在喋喋不休地劝说,苏梨袂的怒气不断积累,即将爆发,千发一钧之时——
“云姑娘,右护法他……”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苏梨袂一眼扫去,见是一个面生的教众,胸前的纹路显示他是苏写眉一脉的人。
见到苏梨袂站在云晚歌旁,此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敷衍地说了句“教主”后,就用焦急的眼神望着云晚歌。
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回避打算的苏梨袂,为了表示诚意,云晚歌柔声说道:“就在这里说吧,苏姑娘不是外人。”
不是你妹啊!
该教众心里悲愤地咆哮,却敌不过云晚歌坚持的眼神,不得不上前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毕竟是苏写眉的人,此人很是防备苏梨袂,声音刻意压低,并没有让她听到。
汇报完毕的教众又向云晚歌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后,匆匆离开了。
见到云晚歌听完后,一直心神不宁,苏梨袂蹙了蹙眉,旁敲侧击道:“云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云晚歌咬了咬唇,心无城府地说道:“刚才……那人说苏写眉旧疾复发……毕竟他也曾经照顾过我,我……我打算去看看他。”
——哈?
苏梨袂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怪异。
浑然不察的云晚歌轻咬下唇,心里思绪翻涌,最终还是匆忙说道:“苏姑娘,此事下次再议,我现在先去……”话音刚落,未等苏梨袂回答,她就焦急地快步向那教众先前的方向跟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她脚下顿了顿,转而走进了厨房,不过片刻,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出来。
被留在原地的苏梨袂慢慢收回古怪的视线,摸了摸下巴。
……不是吧,先前不是还听说昨夜苏写眉莫名其妙地狂性大发,险些把云晚歌霸王硬上弓了,现在云晚歌不但没有点危机意识,反而这么屁颠屁颠地将自己送上门了?
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云晚歌的想法后,苏梨袂不确定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
……也许这就是所谓“虐恋情深”戏码所必须的性格特征吧。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停驻了短短的时间,苏梨袂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她快步走进厨房,想赶快把那锅粥人道毁灭了。
然而,当目光触及那装着粥的小锅时,她却不由停了步,脸上一白——
先前那装满了粥的锅此刻竟然已经空空如也。
适时响起的抱怨解开了她的疑惑。
“真是的,都说好是给左护法的了,还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云姑娘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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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前,云晚歌顿了顿足,暗自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入。
入门之后,她一眼便看到苏写眉苍白着脸倚在床上,神色阴翳,这种熟悉的神色令她隐隐感到恐惧,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
然而丝毫没有她后悔的机会。
“晚歌……”一见到云晚歌,苏写眉苍白阴翳的脸上就浮起了惊喜的神色,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匆忙下床迎上前。
见那个向来阴翳的男子此刻如此脆弱的样子,云晚歌心中柔肠百结,昨夜对其的那些怨恨在看到他惊喜的神情时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含笑递上手中的粥,温柔地说道:“饿了吗?喝点粥吧。”
“晚歌,是你亲自为我熬的吗?”纵然不喜欢喝粥,苏写眉也觉又惊又喜,接过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喝。
云晚歌站在他旁边,一边看着他喝粥,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日我和你提起过的……”
话音未落,苏写眉忽然眉目一凝,他大力掀翻了药碗,痛苦地捂住肚子,一双利目敏锐地扫向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云晚歌,眼底瞬间染上了暴虐的情绪:“你竟然为了他而对我下毒?”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复制错了,结果只好两章并一章,榜单搞定了,可是由于字数只能多不能少,所以下一章字数多到奇葩……
自剁双手,作者已死啊啊啊!!!
想到快完结了欢快地写了一个结局,却被基友批判很烂尾,这是为什么为什么qaq
ps,我很好奇一个问题,是乃们压根没给我留言,还是全被**吞掉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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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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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钱串--钱串
怎么,怎么正好被听了个正着?!
……神出鬼没什么的果然最吐艳了!
苏梨袂表情僵硬地看向苏风觉,强自镇定地抬头望天,心虚地说道:“其实你听错了。”
“听错了?”苏风觉怀疑地挑起眉,在苏梨袂坚定的眼神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只在擦肩而过之际,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令苏梨袂惊得风中凌乱——
“教主,其实我不介意自荐枕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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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伴随着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苏梨袂窗前。
“咦?”惊讶地挑了挑眉,苏梨袂伸手解下信鸽腿上系的纸条。
纸条来自殷九九,上面以凌乱的字迹写着一排字,那龙飞凤舞的字显示了其主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邪王被神医宫梧衣爆菊!
啥?
苏梨袂如见天雷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把那几个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才勉强相信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说,那个人比花娇的邪王,竟然真的被采花了?
而且还是被……还是被神医宫梧衣?
宫梧衣此人,是她的文里一个出现得不多的角色。
由于当时写文时设定云晚歌会身中毒,命悬一线,索性增添了一个狗血小言中常见的“神医”角色,身份是药王大弟子,云晚歌的师兄,后来对基友文里的女主——也就是邪王妃一见倾心。
可是……他怎么莫名其妙就和邪王搅基去了?
苏梨袂困惑地揉了揉脸,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纠结,开始琢磨起这条信息中所蕴含的价值了。
九九不在教中,又传了这么好的题材回来,难不成这是在暗示——
酒肉和尚即将重出江湖?!
思及此,苏梨袂顿觉热血沸腾,磨笔霍霍向八卦,略一沉思,便落笔写下了标题穿越之极限奇兵最新章节。
【惊闻邪王遭神秘男子爆菊!】
琢磨了一会儿,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标题不够生动形象,并不能清楚明白地表现出那种震撼的效果。
沉吟片刻,她又在标题中间加了一个字。
【惊闻邪王惨遭神秘男子爆菊!】
加了一个“惨”字,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邪王惨遭爆菊时那张苦逼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小地酝酿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写了,压抑许久的灵感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令她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
【近日,笔者震惊地听说了一个消息——邪王竟然被爆菊并且怀孕了!
练了菊花宝典后是否还能怀孕这个深奥的问题暂且抛开不谈,笔者相信,此刻在诸位读者脑海中徘徊不去的疑问便是——邪王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众所周知,邪王此人不但有着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还有着和他美貌一样数量惊人的众多爱慕者,无论是与他有着夫妻之名的邪王妃,轩辕景,苏写眉还是景王翊王……均是他的裙下之臣。
这么一来,问题也就显而易见了,既然邪王有这么多爱慕者,那他腹中孩子又是何人的?
第一个可以排除的人自然是邪王妃,看过之前的江湖八卦的读者都知道,本刊已经用充足的证据证实了邪王妃也练过菊花宝典,男女不明,应该是同邪王一样只能怀孕的体质。
至于邪王的旧爱苏写眉和轩辕景,前者近来没有音讯,后者则与神秘妖媚女打得火热,由此可见,这二人也不会是与邪王春风一度的对象。
一一排除后,剩下的人只剩下了景王和翊王。
而景王和翊王此刻仍在皇城,而邪王夫妇早已离皇城与千里之外,那二人自然也被排除了。
原以为推测到了这里已经陷入僵局,没想到,隐隐之中,又一个身影浮现了出来,此人正是素有“神医”之名,也是江湖中怜华仙子云晚歌的师兄——宫梧衣!
距可靠消息,宫梧衣与邪王妃交情匪浅。
也许有读者会问,与宫梧衣有故交的分明是邪王妃,为何此时与其闹得满城风雨的却又是邪王?
这就不得不容笔者细细分析一下宫梧衣与邪王妃之间的关系了。
宫梧衣与邪王妃相交已久,又是邪王妃的心上人怜华仙子的师兄,二者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密切。
彼时,邪王妃尚未练过菊花宝典,又常常以一袭女装示人,可谓是风华绝代的佳人,而宫梧衣此人亦是温柔儒雅,这二人可谓佳人才子,朝夕相处,竟然没有萌生出丝毫感情,这不由令人暗道蹊跷。
宫梧衣素来不好女色,身边除了师妹怜华仙子外再无其他女人,这不由令笔者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
宫梧衣,亦是个断袖?
这样一想,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试想,当美艳动人的邪王以邪王妃夫君的身份出现在宫梧衣面前,对他微微一笑之时,那绝美的笑容在身为断袖却因久居药王谷,极少见到美男的宫梧衣心里究竟会惊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就这般,宫梧衣义无反顾地沦陷在那倾城一笑之中,甚至不惜奉献出珍藏已久的《菊花宝典》,以求邪王妃放手,将邪王让给自己擒兽老公,放开本姑娘最新章节。
在宫梧衣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的努力下,邪王终于被其所打动,亦对他暗生情愫,但却因自己已经与邪王妃有过夫妻之实,并非完璧之身而感到自卑,久久不肯答应与他进行鱼水之欢,甚至屡屡逃离他——这次仓促与邪王妃离开皇城便是源于此。
邪王的举动令宫梧衣痛苦不已,久劝无所成后,他终于痛下决心,决定另辟蹊径——用孩子绑住他!
《菊花宝典》带给了邪王妃极大的好处,她自然对宫梧衣感激不尽,于是,在邪王妃倾尽整个王府之钱财的努力下,一种神奇的药——男男生子剂终于研发了出来!
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邪王妃的配合下,宫梧衣终于趁机摸上了邪王的床,将邪王爆菊了,并且将男男生子剂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最终如他意料之中的,邪王一举得子……
自然,以上不过是笔者根据蛛丝马迹而得出的结论,至于真相究竟为何,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而谜底,正待诸位去发掘。
邪王之子的父亲,是冷艳高贵的邪王妃?是青衫潇洒的轩辕景?是邪魅风流的苏写眉?还是景王、翊王,深情无悔的宫梧衣甚至又一个倾倒在邪王独一无二魅力之下的风流侠客……?
诸多选项,尽在本刊设下的赌局之中,欢迎众读者踊跃参与。
最后,强烈推荐与“男男生子剂”一样珍贵的,由笔者亲自研发的“脑残丸”!】
长长的报道顺利地一气呵成,苏梨袂满足地舒了口气,欢快地捧着稿子去找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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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右护法有请。”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云晚歌浑身一颤,小声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有话明日再说吧。”
那人见她脸色的确难看,心中信了几分,依言去复命。
云晚歌松了口气,胆战心惊地坐在床沿,思绪纷杂,未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焦急的的声音传入耳中:“晚歌,听说你不舒服,怎么……”
与此同时,苏写眉那招摇的花衣已经停在了门口,见她脸色难看,不过顿了顿便快步走了过来:“晚歌……”
见他越走越近,云晚歌的脸色随之越发惨白,眼见他仅仅距自己几步之遥,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尖叫:“你,你不要过来!”
苏写眉急急停步,一愣之后,阴柔的脸上迅速地染上了暴怒之意。
明明前几日云晚歌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也并不排斥他做出的一些亲密举动,怎么短短的一个白日,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难不成……
苏写眉眼里寒光闪动。
难不成是有人在她耳边……
他刚抓住了什么头绪,云晚歌柔柔细细的声音就怯怯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写眉,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云晚歌见到苏写眉阴翳的神色,心里更是害怕,小心翼翼地说道,“或许阿景……或许只是个误会。”
一听到她竟然想要离开他,苏写眉理智尽失,双目赤红,暴怒道:“想都别想!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就休想离开我!”
目光触及被他惊得缩到墙角瑟瑟发抖的云晚歌,他心中一软,目光亦温和了下来,按捺住心中升起的戾气,柔声说道:“晚歌,好好留在这里,不要多想拳术者全文阅读。轩辕景那样的负心人,又何至于令你念念不忘呢?”
虽然他情绪控制得极好,可是先前他暴怒的可怕样子已经给云晚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她清澈的眼睛中蓦然含满了恐惧,呜咽着说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谁来又放了我!”苏写眉脸上阴冷意更甚,一声响彻室内的暴喝惊得云晚歌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她的眼泪落得更急。
眼前这个眉目阴冷的男子是那般陌生,比起她心爱的轩辕景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一对比之下,心里的天枰悄悄向温柔的轩辕景倾斜,她痛苦地闭上眼,无助地喃喃:“阿景……”
听到情敌的名字从云晚歌口中深情款款地流出,苏写眉只觉得自己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云晚歌,只觉她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都不会为他展示半分的柔软。
这个念头令他绝望不已,以致于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反正她也不在意自己,索性……得不到她的心,自己至少要得到她的人!
眼见苏写眉面目狰狞地向自己步步逼近,云晚歌柔美的脸上,一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痛苦地偏开头,抽泣着说道,“不要让我恨你……”
“恨”字入耳,苏写眉浑身一僵,妖媚的脸上,痛苦与挣扎一闪而过,再度开口,声音已然嘶哑,却藏着满满的坚定与决然:“恨吧,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至少这样……还在你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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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回来了!”伴随着一如既往欢快的声音,殷九九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现在苏梨袂视线之中。
一看到苏梨袂,殷九九眼睛一亮,神情期待地问道:“教主,你看到我的飞鸽传书了没?”
“当然看到了。”苏梨袂喜滋滋地递出刚从苏尔那拿回的稿子,沾沾自喜地说道,“本教主真是宝刀未老,你看,酒肉和尚重出江湖的第一稿写得如何?”
仿佛完全没想到她的答案一般,殷九九一愣之后,才不情愿地接过稿子,目光触及上面的字迹,先前还挂满灿烂笑容的脸逐渐僵硬。
她垮下脸,闷闷不乐地说道:“怎么……怎么都已经写好了……”
“咦,九九,怎么你看起来不高兴?”敏锐地察觉了殷九九那一瞬的情绪变化,苏梨袂不解地问道。
“当然……当然没有,”殷九九一个激灵,转瞬之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挂满了甜蜜可爱的笑容,“既然稿子写了,那我就来配图吧!”
“配图?不用了。”完全没有察觉殷九九的失落,苏梨袂欢快地说道,“江尤这人还真是具有敏锐的八卦嗅觉,这不,我的稿子写好不久他配的图就寄过来了!”
殷九九刚扬起的笑脸再次失落地垂下,默默地把纸往后翻了几页,果然看到其中夹着一张画稿,画工精湛,就连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一刻,殷九九心里忽然充斥了浓浓的危机感。
——难道以后,《江湖八卦》中再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吗?
苏梨袂拍了拍额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唔,对了,还有一件事……”
随着新一轮赌局轰轰烈烈的展开,苏梨袂终于想起了一件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事——
上次开赌局时她输了个倾家荡产,而殷九九为了督促她填坑,曾经自告奋勇地说过帮她从苏风觉那里要回银子仙道至尊全文阅读。
之后由于事太多,此事竟然被她抛在了脑后,那一大笔本应收入囊中的银子竟然便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忘记了。
——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
想到这里,苏梨袂双眼发亮地看向殷九九:“九九,还记得当年大明湖……咳,我是说上次赌局时你答应帮我要回的银子吗?”
“银子?”自己这么生气,教主竟然视而不见,不但不给予丝毫关心,反而依然心心念念着她的银子。
九九表示很受伤,她委屈地鼓起包子脸,负气道:“被左护法交到金库里去了。”
全然没有察觉到九九的不对劲,苏梨袂只若有所思地喃喃:“金库……”
这个词一过脑,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尔曾经说过,左护法负责掌管金库,这么说来,那笔银子……
不依然落到他手里去了吗?
“可恶!”苏梨袂握了握拳,心里很是愤愤不平,“我这就去找他!”
“只不……”望了苏梨袂怒气冲冲的背影一眼,殷九九默默吞下自己尚未来得及吐出的后半句话:
——“只不过又被我要回来了。”
眼看现在说了来不及了,殷九九索性坏心地打算不去补充完整。
就当自己被踢出《江湖八卦》的一个小小报复吧。
九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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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觉,把我的银子还回来!”燃着熊熊怒火的苏梨袂开着“暴怒模式”冲到了苏风觉面前。
“哦?”苏风觉并没有被她的神出鬼没所惊到,只是略带意外地抬眸,不紧不慢地说道,“教主,我不记得我欠过你银子。”
“你还不承认!上次赌局明明……”
“让殷九九帮自己要回来了”几字,苏梨袂自觉有些不光彩,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一言不发,用愤怒的眼神恶狠狠地剜着苏风觉。
虽然素来皮厚,对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攻击感觉不痛不痒,但苏风觉还是很有诚意地蹙眉小小回忆了一下,终于隐约想起了什么。
可是那银子不是已经……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浮光掠影般闪过,下一刻,苏风觉的注意力就被苏梨袂气得红扑扑的脸所吸引。
看起来,很……
眼睛闪了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魔爪掐了掐。
“你!”猝不及防地遭受了袭击,苏梨袂一惊一下赶紧捂住脸,正欲痛斥出声,又想起下落不明的银子,只得强子按捺住怒意,忍气吞声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苏梨袂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令苏风觉莞尔一笑,开始认真地琢磨着要不要从什么地方敲诈点钱来安慰一下可怜的教主。
见他微笑的样子,苏梨袂觉得很憋屈,威胁之言脱口而出:“你不还我银子,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苏风觉看着她,饶有兴致地问道二婚--诱拐前妻全文阅读。
一急之下,昨日写的报道上某个词语浮现在脑海中,苏梨袂无暇过脑,恶狠狠地说道,“将你霸王硬上弓了!”
苏风觉:“……”
苏梨袂:“……”
一片寂静之后,苏风觉的脸上悄然浮起微微的红色,他不自然地侧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在他看来诱惑远远大于威胁的话。
而苏梨袂更是脸红一阵紫一阵,不知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吐出了这样的话。
“教主……”勉强按捺了一下因那一句话翻涌起来的情绪,苏风觉回过头,强装镇定地正欲开口,苏梨袂却在听到他开口那一瞬间,脸忽然之间爆红,没等苏风觉反应过来,就仿佛要逃离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还真是很期待啊。”
直至那个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苏风觉才垂下眼帘,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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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一般逃得远远的苏梨袂终于停下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走到了厨房。
“教主。”一个教众看到她,连忙恭敬行礼,“教主可是来加餐的?”
苏梨袂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些眼熟,貌似是叫苏小七,前段时间似乎被派去做什么重要任务,才回教不久。
苏梨袂心里有些烦乱,再兼肚子有些饿,她决定找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便从善如流地依照苏小七的建议,走进了厨房。
苏小七为她取了一些刚做好的点心,苏梨袂心不在焉地接过,目光在厨房扫了一圈,忽然落到了正在熬着的粥上。
见此,苏小七连忙说道:“教主,这粥是为左护法准备的,若是教主想要,我另外再为教主准备。”
左护法?
听到这个词,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了先前的那一幕,原本已经漫不经心掠过的目光又重新牢牢地定在了粥上。
她暗自磨了磨牙,小心眼地决定对苏风觉报复一番,不过这个想法自然不能让苏小七知道,她很快便佯装放弃,一脸失望地说道:“那就算了。”
苏小七松了口气——若是教主和左护法为了区区一碗粥掐起来,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主,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嗯嗯,去吧去吧。”余光瞟见苏小七已经向外走去,苏梨袂赶紧摸了摸身上,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扭开往粥里小心地撒了些。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呼:
“教主——”
“呀!”苏梨袂懊恼地轻呼一声,由于苏小七那一声叫唤,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手抖了抖,不小心放多了点……
“教主?”门外又传来苏小七的催促声,苏梨袂心一横,不管了,反正暂时也不会有人来,等先应付完苏小七再说吧!
她草草地搅了搅粥,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
门外,苏小七身边站的赫然是一袭白裙的云晚歌,苏梨袂见此讶异地“咦”了一声,脚步不由顿了顿三界之子。
“教主,云姑娘找你。”教中极少见到云晚歌这类娇弱的女子,苏小七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对她的事较之别人更多了几分热情。
“苏姑娘,我们可以谈谈吗?”见到苏梨袂,云晚歌看到救星一般匆忙上前一步,脸上的焦灼之色似乎也减了几分。
苏梨袂目光在她不安的脸上掠过,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目的,然后点头道:“好。”
见她点头,云晚歌松了口气,目光掠过苏小七,他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到一旁。
苏小七一消失在视线中,云晚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苏姑娘,请你帮帮我。”
“帮你?”苏梨袂一脸莫名其妙。
云晚歌沉重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起了昨夜的情景——
昨夜,她终究还是逃过了一劫——关键时刻,苏写眉忽然旧疾复发,而她则趁机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本来收拾好行囊打算连夜逃离,没想到尚未出魔教几步,就被早有准备的苏写眉派人抓了回去。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求助对象转为了这个似乎在教中有几分份量的“苏梅”姑娘。
“苏姑娘,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份上,请助我脱离魔教吧,一旦我离开了魔教,一定会请阿盟来助你和你的夫君也逃离魔教……”
不提往事还好,一提起旧事,那一笔笔被坑掉的血汗钱又摇摇晃晃地从眼前掠过,苏梨袂目露寒意。
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话,云晚歌犹自恳求:“苏姑娘,就算看在曾经我们一起用银子救助灾民的份上,我们……”
——你还敢提那笔银子!
苏梨袂眼中寒光更深,阴恻恻地看向云晚歌,开始认真地研究要不要在被气死之前,先把她掐死。
浑然不知危机将至,云晚歌犹在喋喋不休地劝说,苏梨袂的怒气不断积累,即将爆发,千发一钧之时——
“云姑娘,右护法他……”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苏梨袂一眼扫去,见是一个面生的教众,胸前的纹路显示他是苏写眉一脉的人。
见到苏梨袂站在云晚歌旁,此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敷衍地说了句“教主”后,就用焦急的眼神望着云晚歌。
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回避打算的苏梨袂,为了表示诚意,云晚歌柔声说道:“就在这里说吧,苏姑娘不是外人。”
不是你妹啊!
该教众心里悲愤地咆哮,却敌不过云晚歌坚持的眼神,不得不上前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毕竟是苏写眉的人,此人很是防备苏梨袂,声音刻意压低,并没有让她听到。
汇报完毕的教众又向云晚歌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后,匆匆离开了。
见到云晚歌听完后,一直心神不宁,苏梨袂蹙了蹙眉,旁敲侧击道:“云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云晚歌咬了咬唇,心无城府地说道:“刚才……那人说苏写眉旧疾复发……毕竟他也曾经照顾过我,我……我打算去看看他。”
——哈?
苏梨袂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怪异蛇瘕最新章节。
浑然不察的云晚歌轻咬下唇,心里思绪翻涌,最终还是匆忙说道:“苏姑娘,此事下次再议,我现在先去……”话音刚落,未等苏梨袂回答,她就焦急地快步向那教众先前的方向跟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她脚下顿了顿,转而走进了厨房,不过片刻,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出来。
被留在原地的苏梨袂慢慢收回古怪的视线,摸了摸下巴。
……不是吧,先前不是还听说昨夜苏写眉莫名其妙地狂性大发,险些把云晚歌霸王硬上弓了,现在云晚歌不但没有点危机意识,反而这么屁颠屁颠地将自己送上门了?
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云晚歌的想法后,苏梨袂不确定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
……也许这就是所谓“虐恋情深”戏码所必须的性格特征吧。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停驻了短短的时间,苏梨袂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她快步走进厨房,想赶快把那锅粥人道毁灭了。
然而,当目光触及那装着粥的小锅时,她却不由停了步,脸上一白——
先前那装满了粥的锅此刻竟然已经空空如也。
适时响起的抱怨解开了她的疑惑。
“真是的,都说好是给左护法的了,还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云姑娘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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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前,云晚歌顿了顿足,暗自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入。
入门之后,她一眼便看到苏写眉苍白着脸倚在床上,神色阴翳,这种熟悉的神色令她隐隐感到恐惧,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
然而丝毫没有她后悔的机会。
“晚歌……”一见到云晚歌,苏写眉苍白阴翳的脸上就浮起了惊喜的神色,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匆忙下床迎上前。
见那个向来阴翳的男子此刻如此脆弱的样子,云晚歌心中柔肠百结,昨夜对其的那些怨恨在看到他惊喜的神情时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含笑递上手中的粥,温柔地说道:“饿了吗?喝点粥吧。”
“晚歌,是你亲自为我熬的吗?”纵然不喜欢喝粥,苏写眉也觉又惊又喜,接过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喝。
云晚歌站在他旁边,一边看着他喝粥,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日我和你提起过的……”
话音未落,苏写眉忽然眉目一凝,他大力掀翻了药碗,痛苦地捂住肚子,一双利目敏锐地扫向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云晚歌,眼底瞬间染上了暴虐的情绪:“你竟然为了他而对我下毒?”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复制错了,结果只好两章并一章,榜单搞定了,可是由于字数只能多不能少,所以下一章字数多到奇葩……
自剁双手,求速死……
想到快完结了欢快地写了一个结局,却被基友批判很烂尾,这是为什么为什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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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钱串--钱串
“下毒?”云晚歌被这两个字吓得脸色苍白,她拼命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我怎么会……”
然而处于暴怒中的苏写眉却压根听不进她的话,狂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那其中蕴含的暴戾令云晚歌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为自己辩驳的话也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惊慌失措地小小退了一步。
而她的动作看在苏写眉眼中却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他眼底怒火熊熊,正欲开口,腹中传来的一阵绞痛令他脸色一变。
“你没事吧……”见到他脸色难看,云晚歌不怕死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却不料她的关心没有令苏写眉感到丝毫喜悦,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吸引住了――
“留在这,等我回来拳术者!”
凶神恶煞地丢下一句话,苏写眉就匆匆忙忙地向茅厕奔去。
而云晚歌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方才如梦初醒地喃喃:“有毒……那么说,这粥原本是……”
原本中毒的人应该是那粥原先的主人!
这个念头电光石火之间掠过脑海,令她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激动不已,匆忙走出屋子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此时,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医术在身,最该做的应该是去检查一下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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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排斥在《江湖八卦》之外的殷九九觉得很空虚寂寞,好在她还有别的乐子――将《连日春-色》画成图画版。
【“阿盟,哭什么?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邪王桃花眼一眯,浑身上下王八之气大放,“告诉我,本王这就去将他碎尸万段!”
“阿盟,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苏写眉也温柔地帮他擦着那珍珠一般晶莹的眼泪,柔声细语地说道……】
依照《连日春-色》上的文字和自己脑海中对这些人物的印象,殷九九的笔几起几落,转眼之间,栩栩如生的几个人物就出现在了纸上。
她陶醉地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满意地抿唇一笑,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其实那什么江尤的画,也就比她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嘛,尽管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殷九九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定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经验不足,才会在画技上略输给那样的“前辈”。
这样的理由让她觉得很愉悦,又欣赏了自己的画几眼。
作为一个乐于把二次元向三次元转化的妹子,殷九九愉快地想象了一下真人版右护法和邪王对轩辕景百般呵护的场景,却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打了个哆嗦,将苏写眉为轩辕景擦眼泪的情形画了下来,正打算继续往下画的时候,她忽然响起了什么,不由“咦”地惊讶出声。
“怎么了?”恰巧过来查看进度的苏梨袂被她冷不丁的一声惊了一跳,奇怪地看向她。
急于与旁人分享,顾不上二人还未重归于好,殷九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苏梨袂,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苏梨袂。
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教主,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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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公子,可否问你一件事?”云晚歌心绪如麻,语气却温柔平和地问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唤他“公子”,苏小七喜滋滋地想,大方地说道:“云姑娘想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都告诉你。”
云晚歌温柔地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先前厨房里那锅粥……”
未等她多加言语,满腹怨念的苏小七就脸色一变,迫不及待地抱怨出声:“哎,云姑娘你也听说了吗?原本明明是留给左护法的粥,结果一不留神,不知哪个王八羔子给端走了balabala……”
作为他口中端走粥的“王八羔子”,云晚歌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从未被人这般骂过,听着对方源源不绝的抱怨痛骂,她脸上浮起了尴尬和难堪之色,但与此同时,“左护法”三字也飘进了她的耳中仙道至尊。
这么说来,那粥一开始是打算谋害那位“左护法”的?
苏写眉是魔教右护法,与左护法向来不对盘,这一点云晚歌是知道的,可是她心里却对这种敌对的关系不以为然。
众生平等,何必将短暂的人生浪费在打打杀杀上呢?再说每条生命都是珍贵的,她不会因为和苏写眉比较熟络就枉顾另一条性命。
那么,想要谋害左护法的人又是谁呢?
对了,当时在厨房附近的人是……
脑中隐隐浮起什么头绪时,苏小七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云姑娘?”
“啊,嗯,我在听。”云晚歌一惊之下回过神,抱歉地对他微微一笑。
在别人说话时走神,还让对方发现是件十分无礼的事。
苏小七本也有些不悦――明明是云晚歌主动来找他搭话的,却又不仔细听,但当他看到云晚歌有些难看的脸色,心里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关切地说道:“云姑娘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怕是昨夜没休息好吧,不如先去歇息吧。”
“谢谢小七公子,那我就先回去了。”饶是心事重重,云晚歌还是送去嫣然一笑,转身之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对了,当时在厨房周围的除了她和苏小七,还有……苏梨袂!
苏写眉在她面前从未掩饰过自己,包括他的野心。
大概是为了让她尽快适应魔教,他常常会谈起魔教中的一些人和事。
比如那个卑鄙无耻的左护法,比如和左护法一直很不对盘或者说和所有人都很不对盘的乖戾教主。
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对这两人的痛恨。
而自从在魔教中看到苏梨袂后,云晚歌曾悄悄打听过她的身份,碍于她没什么人脉,又不敢去问苏写眉,因而几乎一无所获,仅从旁人对话中听到“教主”二字,她当然不会觉得苏梨袂是教主,只以为苏梨袂会是同她一样被那个“教主”掳来的。
同样是被强迫来到魔教的,她自己对苏写眉不假辞色,苏梨袂却已经堕落到为那“教主”当牛做马,甚至不惜做些下毒之类的伤天害理之事。
眼见一个昔日好友堕落如斯,云晚歌觉得痛心疾首。
当初遇见的那个善良的会用自己的钱救济灾民的【雾】苏姑娘哪里去了?
魔教这种地方,果然是一个大染缸,连单纯善良的【大雾】苏梅姑娘都会给别人下毒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劝她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云晚歌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
眼下教中只有自己与苏梨袂相熟,且对她的过去最为了解,再则身处魔教,自己又是唯一一个正派中人。
因此改造苏梨袂,让她改邪归正这个重要的任务,当仁不让地理应由自己接下!
她一定会把苏梨袂改造成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
不料云晚歌的满腔热血不过片刻,便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当她迈着小碎步路过一间屋子时,却意外地听到里面传来苏梨袂的声音二婚--诱拐前妻最新章节。
“咦,你不说我倒不觉得,听你这么一说……说的还真有道理,怎么云晚歌身边的男人都是断袖?”
听到自己的名字,云晚歌一愣,连忙附耳上前,恰好听到屋内一个清脆的声音得意地附和道:“我早就觉得不对了!你看无论是轩辕景还是苏写眉……对了还有那个闻佑,都是断袖,先前画着画着,我就更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唔……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苏梨袂若有所思的声音响起,“那九九,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依我看,一定是因为……”清脆女声顿了顿,得意洋洋地揭开了谜底,“一定是因为云晚歌身材和男人一样,长得又没男人漂亮,所以他们宁可选择男人!”
身材和男人一样,还没男人漂亮……
在外偷听的云晚歌被打击得眼泪汪汪,抚着胸口,觉得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而云晚歌已抹了一把眼泪,愤愤地转身离去。
苏梅姑娘真是太冥顽不化了,自己是来改造她的,居然还被她这样编排!
既然她已经这么无药可救,那自己只好从另一个方向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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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的打听,云晚歌终于找到了苏风觉的居处。
她是这样想的――
虽然苏梅姑娘冥顽不化,但魔教中一定还是有很多一心向善的人,或许这位与心狠手辣的苏写眉水火不容的左护法便是如此。
苏写眉对正派深恶痛绝,她是知道的。
或许,就是为了与正派融洽相处的问题,这二人才争斗起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终于找到了苏风觉的住处,浑然不察不知不觉之间她的身后已经跟了一溜鬼鬼祟祟的教众。
近来教主和左护法之间关系的改善教中人都看在眼里,而二人之间那点小小的暧昧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此刻,忽然有一个疑似教主情敌的姑娘出现,怎么能不让他们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云晚歌走进苏风觉所在小院时,苏风觉正在练剑。
抱着从他身上看到同使剑的轩辕景影子的想法,云晚歌就停步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上前打扰。
然而此举落在善于脑补的教众眼中,却是有着不一般的含义――
这位云姑娘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左护法矫健的身姿,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甚至不忍心上前打扰,足以见得她对左护法的一片深情……
打断云晚歌视线以及众人浑身散发的粉红气息的是苏风觉忽然刺来的剑。
看着微颤的剑尖直指着云晚歌的脖颈处,众人心里一颤的同时,才想起自己似乎做了胆大妄为的事,比如打扰左护法练剑。
之前这么做的人的下场……
思及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苏风觉浑身散发的寒气。
“你是什么人。”冷眼扫了周围的教众一眼,苏风觉持剑的手往前推了推,沉声问道三界之子全文阅读。
感到脖子一阵刺痛,云晚歌眼泪汪汪地看着苏风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位左护法,看起来……挺不好相与啊。
“不说也罢。”苏风觉脸上浮起一层不耐,剑刚欲动,周围的教众终于反应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慌忙阻止:“哎哎,左护法这个人你不能杀啊!”
“左护法剑下留人啊!”
……
被吵得头痛的苏风觉皱起眉:“她是什么人?”
“这位云姑娘,是右护法带来的客人啊!”
听到这个答案,令众人意外的是,苏风觉眼中掠过一丝杀意,淡淡地说道:“如此,就更要杀了。”
眼看云晚歌就要在剑下香消玉损之时,苏小七及时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剑尖往旁边挪了一点,对苏风觉讨好地笑道:“左护法,不如先听云姑娘说完?”
周围尚未听到八卦的教众也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
“对啊对啊,左护法看看人姑娘打算说什么啊~”
“没错,左护法听完再做打算吧!”
……
人群中甚至有一两个小小的身影偷偷溜出,打算去给苏梨袂通风报信。
“说吧。”瞟了眼那几人的身影,苏风觉依然没有放下剑,只是施舍一般地说道。
云晚歌含着泪,委屈地说道:“我是来提醒你的。”
苏风觉不语,只是冷淡地看着她。
“那个,苏姑娘想要给你下……药。”云晚歌本想说下毒,但觉得这么说,或许会引得苏风觉恼羞成怒不愿原谅苏梨袂。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
云晚歌口中的苏姑娘,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正是他们英明的教主苏梨袂。
可是教主为什么会给左护法下药,难道是……
众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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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不好了!”
“教主,出大事了!”
正在苏梨袂和殷九九就“云晚歌身边多断袖的原因”这个深刻的问题进行研究探讨之际,几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这群家伙,真是一点也不淡定。”苏梨袂很有优越感地对着殷九九嘀咕。
她放下手中的《连日春-色》,懒洋洋地对着门口忽然出现的几个气喘吁吁的教众问道:“又怎么了?”
“教主,不好了!那位云姑娘要向左护法表明心迹了!”
“那又怎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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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你真是一点也不淡定。”这回轮到殷九九在旁嘲笑苏梨袂了蛇瘕。
苏梨袂色厉内荏地瞪了她一眼,恼羞成怒地说道:“我才不是……我只是想……”
忙着说话没留意前面,一不留神,苏梨袂撞上了一个人。
此人身着招摇的花衣,邪魅风流,妖媚入骨。
嗯,正是右护法。
虽然早就知道苏梨袂没死,但此刻亲眼看到她好端端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分明昭示着他的满盘算计尽数付诸东流,这还是让苏写眉觉得气血上涌。
“教主,这是去哪里?”他身形一晃,往苏梨袂面前一挡,阴柔地笑道。
苏梨袂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好狗不挡路,我还有事呢……哼,云晚歌居然会看上苏风觉,什么眼光,哼!”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低,莫名带上了一种酸酸的味道。
全然没有留意到前半句话,苏写眉的注意力全数被后半句话所吸引,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眼底似乎有风暴在凝聚:“……什么叫云晚歌看上苏风觉?”
然而苏梨袂懒得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绕开他运着轻功向远处掠去。
苏写眉沉吟片刻,眉眼一沉,还是跟在了她身后。
令苏梨袂惊讶的是,当她赶死赶活地跑到苏风觉院子时,见到的却不是想象中你依我侬粉红弥漫的情景。
而是……一片诡异的喧闹人海?
她有些迟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与此同时,脚步也渐渐放缓。
面前绕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外围忽有一教众眼尖地看到了她,他眼睛闪了闪,推了推前面的人,那教众回头看到她,亦是眼睛大亮地推了推前面……
如此,不过片刻,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条直通苏风觉和云晚歌二人的捷径。
此时,苏风觉已经放下了剑,这二人之间虽不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也谈不上友好。
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他们不约而同地向这边看来。
看起来……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自己这副怒气冲冲来捉奸的蠢样是怎么回事?
苏梨袂只觉老脸一红,有些心虚地偷偷瞟了苏风觉一眼,却不料恰巧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视线相交,苏梨袂一怔,忽然觉得有些发毛。
……怎么觉得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理会一旁一脸愤愤的云晚歌,苏风觉缓步走到苏梨袂面前,看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她,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吐出一句令苏梨袂目瞪口呆的话:
“教主,听说你要给我下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小白花是个呆萌的妹纸==【喂!
最近渣游戏渣得无法自拔!内牛满面求虐求打醒!!!
就连这章→_→也是艰难地关掉游戏努力码出来的。
正式的番外有两个,乱入番外若干。正式番外是护法大人的和……保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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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钱串--钱串
“什么、什么春~药?”苏梨袂因这不明缘由的污蔑而涨红了脸。
却不料那通红的脸看在众人眼中却是心事被猜中而恼羞成怒的表现,四下里顿时议论纷纷。
“看教主的表现……是真的了?”
“天、天哪……”
“教主好凶残!可怜的左护法,啧啧……”
……
当听到周围的议论,尤其是看到殷九九正欢乐地一边往纸上记东西,一边还念念有词时,苏梨袂的脸青红交错,只觉羞愤欲绝,被气得浑身颤抖,只能用自以为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罪魁祸首的苏风觉。
――你闯的祸,快、解、决!
迎着她凌厉的目光,苏风觉一脸不解地沉吟片刻,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在苏梨袂欣慰的目光中,上前握住她的手,“悄悄”地说道:“教主,我们回屋再谈。”
虽然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没什么诚意,恰好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聚焦在二人身上的目光瞬间更为古怪了起来。
“喂喂,你……唔唔!”苏梨袂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愤愤不平地大声抗议,不料苏风觉眼明手快地飞快捂住苏梨袂的嘴,就这么拖着拼命挣扎的苏梨袂一路远去。
众教众用仰慕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具有大无畏牺牲精神的苏风觉二人消失在视线中,久久无言。
沉默半晌,某多愁善感的教众从怀中抽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哽咽着拭去鼻涕,抽抽搭搭地说道:“太、太感人了,为了我们的安全,左护法不惜牺牲自己的美色,将教主带离了我们!”
“没错,左护法真是太有奉献精神了!”
“以后我一定要誓死追随左护法大人!教主再厉害不也拜倒在左护法的美色之下吗?”
“没错!左护法才是真・绝・色!”
……
那边教众正在欢乐地议论纷纷,而这边,被遗忘的云晚歌已经完全石化了。
当“教主”二字传入她耳中时,她就彻底斯巴达了。
若是别人听到这里,想必一定会猜出事情的真相,然而云姑娘的脑回路与常人有那么一些不同,此刻她心里最呼之欲出的想法却是――
天、天啊,让如此纯洁善良的苏梅姑娘当教主,这,这不是逼良为x么三界之子!
虽说苏梅姑娘现在变了很多,但是……她曾经善良过!
不行,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纯洁的姑娘这般堕落下去,甚至不惜与这些歪魔邪道为伍,狼狈为奸!
云晚歌意气风发地握了握小拳头,既然让她遇到了,就说明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使命。――拯救堕落少女!
可是,具体应该如何实施呢?
想起之前苏梨袂做的那些坏事――比如给左护法下药什么的,她眼睛一亮。
对了!
不如就从那些药入手吧!
这个想法让她热血沸腾,当即一把推开面前的“障碍物”,就迫不及待地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被她随手推开的“障碍物”正是拼命挤出人群,挡在她面前欲质问的苏写眉。
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还被云晚歌当成空气一样步履轻快地与他擦肩而过之后,苏写眉本就不悦的脸更是漆黑如炭,难看至极。
他眉宇间掠过一丝暴戾,咬牙切齿一番后,还是默不作声地决定悄悄跟在她身后。
他倒要看看,这般无视她,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教中什么人。
若真的有什么人敢抢在她之前夺走她的芳心,哼,休怪他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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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苏……混蛋放开我!”
一察觉到捂着自己嘴的力道稍小,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挣脱开来,叉腰气呼呼地瞪着苏风觉:“干什么你,你要造反?”
对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避而不谈,苏风觉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期待:“教主,我的生辰快到了,可有想好送我什么礼物?”
“咦,你的生辰?”苏梨袂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了什么,警惕地捂住钱袋,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我可没银子。”
苏风觉额上暴起清晰可见的青筋,他面容无波地把青筋一根根按了回去,然后把目光移向远处,良久才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么,教主,把你送给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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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收起来,这个,也收起来!”
云晚歌冲到药房,气势汹汹地把视线之中所有的药都扫荡一空。
把所有的药都收起来了,苏姑娘就没办法下毒害人了!
嗯,这真是个好主意。
云晚歌为自己这么快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而感到十分骄傲,她喜滋滋地想。
行动一直都十分顺利,她轻而易举地就把药扫荡一空。
然而变故很快便发生了――当她抱着药鬼鬼祟祟地往自己屋子去时,却撞上了尾随她而来的苏写眉。
苏写眉一眼就看到她怀中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而她出来的方向,不正是……
苏写眉抬眸,目光落在她身后,疑惑地皱起了眉,心里浮起了一个猜测蛇瘕最新章节。
云晚歌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顾不上打招呼就匆匆忙忙地向自己的屋子冲去,争取第一时间将这些药人道毁灭。
而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无疑是证实了苏写眉的猜测。
他目露寒光,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回到屋内的云晚歌赶紧锁上了门,把怀中搜刮而来的药全数倒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
唔,这么多药,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云晚歌捧着小脸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有了办法……
用自己的办法草草处理好后,她还是决定彻底消灭干净,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一把火烧个干净,这就需要去厨房借个火。
于是,刚进屋不久的云晚歌又匆匆向厨房冲去。
而在她离开不久,墙角出悄然出现一个人,正是一脸阴沉的苏写眉。
经过一番左翻右翻,苏写眉终于从某个隐秘的角落找到了云晚歌躲藏的东西。
“果然如此!”当那上面写着“十全大补丸”的巨大药丸出现在苏写眉视线中时,他怒得一拍地,脸色铁青。
药房、云晚歌游离的眼神以及眼前的药丸,条条线索渐渐交织在一起,清晰地在苏写眉面前呈现出了一个令他震怒不已的真相――
“难道这是留给轩辕景的壮~阳药?哼!”苏写眉酸溜溜地自言自语,“给我下毒,却给轩辕景做这种大补的药,云晚歌,云晚歌,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哼,我得不到,又岂会让轩辕景得到?既然是我发现的,自然理应便宜了我。这么一想,苏写眉负气地把药丸分成好几次吞进了肚子里。
纵然如此,由于药丸实在太大,还是被噎到了好几次,尽管过程艰难重重,但他一想到吃了本属于轩辕景的东西,顿觉神清气爽,那点小小的不适也可以忽略了,咦,不过,这药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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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这是我为你熬制的银耳粥。”怀春少年苏小七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不复以往的大大咧咧,而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久久,却无什么动静。
他疑惑地皱起眉,凝神侧耳,却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古怪的声响,这声音……似乎是右护法的?
右护法怎么会出现在云姑娘的屋子里?
“不好!”苏小七脸色一变,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幕柔弱的云姑娘被霸王硬上弓的惨烈场景,他银牙咬碎,不顾自己的身份当即破门而入,同时义正言辞地厉喝出声,“右护法,快放下那只姑娘!”
没想到,苏小七进屋之后视线迅速地逡巡一圈,却没看到云晚歌的踪影,反倒看到了双目赤红,明显神志不清的苏写眉。
右护法这是在练什么邪功?
苏小七狐疑地想,但发现自己误会之后,那因保护云晚歌而生出的勇气烟消云散,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不妙,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战战兢兢地说道:“右护法,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打扰的……我我我,我这就出去……”
话音未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打算向外冲去。
没想到一声阴沉的冷喝从身后传来:“站住腹黑妖帝:金牌召唤师最新章节!”
苏小七心里一跳,足下顿了顿,哭丧着脸转回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右、右护法,你还有什么吩吩……吩咐?”
“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苏写眉抬眸,阴冷的目光径直射向苏小七。
苏小七虎躯一震,大惊失色地捂住胸口:“右护法,你、你想对我最什么?”
苏写眉目光痴迷而又深情:“晚歌,晚歌……你不要离开我……”
“右、右护法,我我我其实有老婆了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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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右护法,你放开我,我、我可是有节操的人!”当云晚歌兴高采烈地回来时,恰好听到苏小七的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她推开自己的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呆呆地对着屋内两个纠缠成一团,衣衫凌乱的人说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一瞬间使得混乱之中的二人清醒了过来,他们立刻在第一时间推开了对方,同时扭过头赶紧解释:“不,不,晚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云姑娘,我对不起你,不过,你要相信我还是清白的!云姑娘,别走……”
“你们……你们简直太肮脏了!”云晚歌眼泪汪汪地一跺脚,呜咽着冲出了门,只留下屋内两人惊慌失措的呼唤。
“晚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姑娘,你误会了,我、我还是个雏啊!”
……
泪奔出门的云晚歌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之前听到苏梨袂和殷九九的对话――
“怎么云晚歌身边的男人都是断袖?”
“一定是因为云晚歌身材和男人一样,长得又没男人漂亮,所以他们宁可选择男人!”
云晚歌黯然神伤地蹲在树下种蘑菇,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最终都变成了断袖,我果真是罪孽深重!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咱今天的话题是――论基友在码字过程中所起到的影响。
【原本事情是这样的――】
墨坑:qaq好想睡觉,算了今天不码字了,我去碎觉!
基友:快去码字码字!不然我给你申榜!
墨坑:嘤嘤嘤我这就去
【可是事情后来变成了这样――】
墨坑:(懒腰)啊,终于快码完了
基友:来来,xx上线了,快来副本
墨坑:(迟疑)可是……唉好吧,先过一盘
若干盘后……
基友:哎呀xx下了,你继续码字去!
墨坑:……
【于是,更新时间就有些诡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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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钱串--钱串
由于自己和好机油的脑部过度,间接地使得一个小白花一般纯洁善良的女孩子芳心碎地什么的苏梨袂才不知道呢╮(╯▽╰)╭。
况且此时,她根本无暇去顾及那种小事,因为面前正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等着她,而这让她为难的事就是苏风觉即将到来的生辰。
事实上,魔教中素来不兴办生辰,只不过对于身居高位的长老、护法级别,礼物还是要送的。
身为教主,苏梨袂理所当然地应该为属下送一份生辰礼物,这样,才能让属下尽心尽力地为装满金库而奋斗!
苏梨袂热血沸腾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想到银子和金库,顺理成章地想到了苏风觉,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昨日那诡异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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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教主,把你送给我怎么样?”
当话音渐渐消散在室中后,苏梨袂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即露出一脸义正言辞,不假思索地说道:“本教主卖身不卖艺hp之大侦探里德尔全文阅读!”
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她忽然愣了愣。
↑↑好像有哪里不对。
苏风觉亦是一愣,随即轻笑:“……正好,我也只要教主的身。”
……
后面苏风觉又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依旧是她悲愤地落荒而逃。
将注意力从昨夜的记忆转回眼前,苏梨袂目光落在经过精心挑选后,特意为苏风觉准备的礼物上,甩了甩头,决定忘记昨日那一幕,总之,总之先把礼物送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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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蹑手蹑足地钻进苏风觉院子那一瞬,他就似有所察地扬声道:“进来吧,教主。”
苏梨袂一僵,赶紧把礼物躲到身后,才神情镇定地背着手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令她满脸惊悚。
苏风觉,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多么不和谐的组合!
“教主,请你。”对上她震惊的目光,苏风觉依旧泰然自若,只推了推面前的碗。
咳,好像,真的有点饿。
苏梨袂目光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上瞟了瞟,一边恋恋不舍地望着面,一边警惕地问道:“要收银子吗?”
苏风觉失笑。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苏梨袂心安理得地坐下,开始开心地吃面。
面的味道不错,显然不是苏风觉能做出的水准。→_→
“啊呜,你要不要一起……啊呜……”被苏风觉盯得不自在,苏梨袂自发自觉地把苏风觉的眼神视为“虎视眈眈”,她牢牢地护着自己的碗,一边拼命吃面,一边毫无诚意地假意客套道。
“哦?教主这是邀请与我同食一碗面?”苏风觉并不在意她毫无诚意的做法,只是似笑非笑地扬起眉,语气有些为难,“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教主较之寻常女子比较……不过……”
喂喂那中间没说出来的形容词是什么呢(#‵′)凸
“……你还是当成没听到吧。”苏梨袂面无表情地埋下脸,继续奋斗。
苏风觉唇角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垂下眼帘,语气似乎带着淡淡的落寞:“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辰。”
“苏风觉……”苏梨袂吞下最后一口面时,恰巧听到这话,心里微动,偏头看向他,欲言又止。
“嗯?”苏风觉抬眸看向她,眸中意味不明。
“这种形象不适合你,实在太假,你还是比较适合邪佞狂妄型。”苏梨袂忍了又忍,见苏风觉依然一副“求安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一拍桌,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语气中不无鄙夷。
苏风觉神情讶然,似乎很是无辜。
苏梨袂没有理会他无辜的表情,摸着下巴,神情严肃地建议,言辞恳切:“下次你试试换种形象——比如你可以学一下右护法,啊,虽然他那种风格我实在有点接受无能,不过也许那样我就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一眼看穿了……”
苏风觉眸底掠过一丝怔然之色,随即莞尔,弯起唇角,低低笑出声:“被发现了,教主果真……冰雪聪明世家最新章节。”
没有在意那带着淡淡笑意的“冰雪聪明”四字隐含着多少水分,苏梨袂权当是他真心诚意的赞扬,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是,本教主当然最是英明。”
她余光瞥见苏风觉依然面带促狭,难得地觉得早就皮糙肉厚的老脸忽然一阵燥热,假意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礼物?”
苏风觉目光落在手中的“礼物”上时,带着笑意的脸上笑意微敛,转为了一脸困惑。
没有察觉他神情有些古怪,苏梨袂一边慢吞吞地递上自己的礼物,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不用太感动,这是本教主应做的,唔,你只需要帮我多多充实金库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话虽透露出“区区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味道,她的语气却很是骄傲,似乎对自己送出的礼物感到十分满意,苏风觉甚至隐约看到她身后似乎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骄傲地翘了起来。
微微垂头掩去抽搐的嘴角,苏风觉轻笑道:“那就……多谢教主了。”
不过……教主送的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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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魔教数教众被左护法大人紧急召唤。
一群人围着桌子,数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摆放的东西——一块金灿灿的破布——各自开动脑筋苦思冥想,努力地想要回答出左护法那以往听起来简单,在此刻却十分复杂的问题——
“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块破布么?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冒出这个想法,但目光触及左护法威胁的眼神,这个脱口欲出的想法又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众人神情各异地打量着面前的这块破布,开始充分地发挥想象力,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联想。
“难道,这是一块能够变出各种美食的餐布?”苏小七垂涎欲滴。
“难道……这是邪王妃的新内裤?”苏小八目露精光。
“难道……”
各种不靠谱的猜测令苏风觉额上青筋暴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冷气息直飙数米,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提出各种古怪的想法。
最后,还是殷九九给出了一个听起来相当靠谱的答案:“教主说过,等到天气冷了她打算做一块座垫……”说到这里,殷九九肯定地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所以说,这一定就是教主做的座垫!”
难道是教主见天气渐冷,担心他受凉,所以特意送给他的?
苏风觉神情温柔地抚着那块破布,唇角不着痕迹地上扬了几分。
其余人见此,交换着眼神,一边腹诽一边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
“哎呀教主真偏心,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幸好没有异能小霸王:纵意花丛最新章节!
“没错,上次我受了凉,至今风寒还没好呢,也不见教主这么关心我。”
——这种关心好可怕!
“哎哎,不愧是左护法,就是比我们要受宠啊!”
——左护法真是舍己为人!
……
众人一唱一和之间,苏风觉的唇角笑意加深,不过还是佯装不耐地寻了个理由,过河拆桥地把一行人赶走。
待到众人不满地嘀咕着离开他的院子,他才迫不及待地把“座垫”铺在了他常用的那张椅子上。
咳,虽然较之正常的座垫似乎太过单薄,不怎么结实,而且形状也很奇怪,但好歹胜在代表了教主一片真诚的心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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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梨袂就迫不及待地早起,想要验收一下苏风觉收到礼物后的表现。
“教主,早。”
因那份贴心的礼物而心情愉悦,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的苏风觉开门,微笑。
苏梨袂窜进门,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半晌,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吞吞吐吐地问道:“咦,我送你礼物,你怎么不穿啊?”
苏风觉一呆:“=口=穿……穿?那不是座……”
那不是……座垫吗?
他的心里忽然隐隐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坐什么?”苏梨袂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苏风觉赶紧说道。
好在苏梨袂不过随口问问,然而那意味着一种更糟糕的情形出现了——她的注意力忽然被那“座垫”吸引了:“咦,这是什么……怎么我看着有些眼熟啊?”
“别看!”苏风觉大惊失色地阻止道,同时脚下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欲挡在她面前。
然而他的话还是晚了一步,苏梨袂已经冲进门把那“座垫”拎了起来,并且当目光落在它原先所在的位置上时,自动脑补了苏风觉先前没有说完的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教主……”苏风觉一边不着痕迹地试图夺回“座垫”,一边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总觉得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变幻莫测的神情不过持续了短短的时间,很快,就凝固在了一种名为“勃然大怒”的表情上,随之而来的是苏梨袂的一声怒喝以及被重重扔到他怀中的“座垫”:“混蛋!居然把我送你的衣服拿来当座垫!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苏风觉:“=口=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小白花!没错你没看错!这章是男女主主场!多不容易!
qaq端午要回家不知道能不能码字呢……
真心想快点完结啊打滚~><
以后我基友就可以陪我混**了233虽然她是写**的→_→
皮埃斯,tnt副本改版得恶心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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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钱串--钱串
口胡,这种东西哪里像衣服了?!
没等无辜的左护法大人为自己辩解一番,苏梨袂已经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可怜的苏风觉只好看着那破布一般的“衣服”,苦笑了一下。
这时候或许穿上衣服带着诚意请罪是最明智的选择,奈何苏风觉认真地翻了半天,还是无法从这团分不清头和尾的破布中找到依稀像是衣袖和领口的地方,因此他还是怎么也狠不下心穿出门。
挣扎踌躇了一番,他终究只能不顾那可怕的后果,把它小心地放进了衣柜里。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因为一个变故忽然出现了。
――“左护法,那位云姑娘失踪了!”
伴随着一个没有波动的声音,一个面容普通到足以在人群中瞬间湮没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道。
若是苏梨袂在此,定然会心中暗惊――她和苏风觉在一起那么久,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苏林,云姑娘是谁?”苏风觉神情冷淡,对这个在他看来无比陌生的名字提出了质疑。
苏林差点没被他的话噎死,平心静气了一瞬,才继续恭恭敬敬地汇报:“就是前几日那位白衣的姑娘云晚歌,也是右护法带来的客人。”
苏风觉蹙了蹙眉,隐约记起了有这么一个人,不过片刻,他面上笑容微敛,淡淡地说道,“与我何干?”
尽管早已是意料之中,苏林还是被苏风觉光棍的态度打击到,纵然如此,由于事关重大,他还是再接再厉地说完了剩下的话:“可是,似乎那位云姑娘闯入了禁地,而且还被禁地里的‘那位’抓住了。”
“什么?”当“禁地”二字入耳的那一瞬,苏风觉脸上原先懒散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化作冷酷肃杀,危险眯起的黑眸中流动的是不容错辨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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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魔教的另一个角落也发生着同样的事。
“什么?晚歌她失踪了?”苏写眉听到这个消息那一瞬,简直惊呆了。
想到他那柔弱美丽的晚歌此刻可能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遭受着折磨,他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极度的担忧之下,他的理智全失,问出了一句很没大脑的话,“她哪里去了?”
话音落下那一刻,不但属下脸上露出了极端诧异的表情,苏写眉自己也是哑然,只能归结于自己关心则乱我的美女总裁。
一遇上这个宛如仙子一般圣洁美好的少女,自己的理智就似乎就在她面前全然崩溃,宛如一个从未接触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
按理说,自己不比苏风觉向来的清心寡欲,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
无论是高贵还是纯洁或是妩媚,都不过在自己心里留下浅浅的痕迹,转瞬即逝,偏偏是一个长相美艳不足清秀有余的云晚歌,牢牢地占据了他心里的一角。
原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趣作祟,可什么时候,她在一向心狠手辣的自己心里竟然有了这么重的份量?
直至这时,苏写眉才恍然惊觉,自己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纯洁天真的少女。
或许,早在人群中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个少女就使他平静多年的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
“右护法,不过是一个女人,若是被左护法发觉了您的弱点……”那边苏写眉正在明媚忧伤,这边,手下却是不识趣地打断了他的思路,喋喋不休地劝说道。
“你懂什么?”然而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苏写眉自然压根听不进去,此言传入耳中,他只觉得自己纯洁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立刻毫不留情地呵斥道,“晚歌可是你们未来的右护法夫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自己下去领罚!”
属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眸中一闪而过隐忍的愤怒,但迫于苏写眉威胁的眼神,还是不得不恭敬地行礼告退。
而被留在屋内的苏写眉丝毫没有留意属下不满的情绪,全副身心都被失踪的云晚歌占据了。他只觉心急如焚,左思冥想,却还是对云晚歌的去处没有丝毫头绪。
尽管吩咐了众多手下赶紧出发去找云晚歌,他依然忐忑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晚歌,晚歌,你为什么会失踪呢?
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心甘情愿地要离开我呢?
若是前者固然不妙,若是后者,则令他心里更是忐忑――若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云晚歌误会了离开,或许是在她自己不曾发觉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悄然滋生了对他的好感;可若是因为她依然对轩辕景念念不忘,不惜激怒他也要离开……
想到这个可能,苏写眉呼吸一窒。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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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你怎么会在魔教?”
与此同时,魔教的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云晚歌并没有如苏写眉所想的那样受苦受难,而是和“绑架者”和谐友好地交谈着。
原本被绑架的那一瞬,云晚歌也是惊慌失措的,没想到这个人告诉她他只是误闯魔教,受了重伤且腹中饥饿,恳求她给予他一些吃的。
云晚歌顿时善心大发,不但把身上的食物全部给了这个人,还不惜发挥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诊断出他是被下了一种叫“迷心散”的毒,若不是解药不好找,她或许还会拯救他于剧毒的折磨之中。
作为报答,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也如同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一般,和蔼可亲地与她聊着家常。
终于找到一个聆听者,云晚歌情不自禁大倒苦水,毫无城府地把自己的经历通通告诉了眼前的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慈祥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倾述过超级养殖空间。
那些无处言说的秘密,比如苏写眉的野心,比如苏梨袂的“堕落”与不思悔改,都被她满腹委屈地一一说了出来。
当她提到苏梨袂被“逼良为x”地被迫登上高位之时,神秘老头似乎也同情不已:“哦?那小姑娘真是可怜,也是如你一样文文弱弱的?”
只当他是好奇,云晚歌并没有留意到他眼底的算计。
“哦,这倒不是,苏姑娘她喜欢穿红衣。”
……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话,云晚歌不是很记得清了,但她觉得这一天算是自她来到魔教后,为数不多的美好日子之一。
曾有一个童话,说的是一个长着驴耳朵的国王的故事。
进入魔教以来,云晚歌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那个守着秘密却无法说出的理发匠,那么多情绪,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语埋在心底,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这令她觉得苦不堪言。
而这个老头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倾吐秘密的契机。
自然,她也不是全无大脑,那些人名和职位她都是经过一番篡改,若非熟悉魔教的人,并不会了解。
而若是熟悉魔教的人,又何必向她打听这些人人知晓的事呢?
把秘密告诉这么一个误闯入魔教的陌生人,云晚歌觉得很安全。
尽管心里的想法如此,但不经意间瞥见老头若有所思的神情,云晚歌还是心里一紧,有些警惕地问道:“老伯伯,你是哪里来的?”
“其实我是……”那人嘴边流泻出一丝狞笑,目露凶光,手中一道森寒的银光闪过,然而话未说完,目光在落到云晚歌身后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脸色突变,未等云晚歌开口询问就运起轻功,一溜烟地逃跑了。
并没有察觉到险些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危险,云晚歌只是为这奇特的神展开而惊讶地蹙了蹙眉。
她忍不住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令那个老头如此惊慌失措,然而未待扭过头去,就觉后颈一痛,随即一阵眩晕传来。
压根没有向瘫软在地的云晚歌投去关注的一瞥,收回击在云晚歌颈后的手,苏林恭敬垂头,语气却带着几分狠厉:“左护法,是否要……”
“这次……罢了。”苏风觉语气阴寒,垂眸的瞬间,杀气汹涌。
若不是顾及苏写眉,这个活口他绝对不会留。
毕竟这个秘密实在……
苏林的目光落在那老头离开的方向,忽然脸色大变:“禀左护法,‘那位’似乎朝着教主屋子的方向去了……”
苏风觉脸色大变,未等他再言,已经运起轻功向着老头的方向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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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危险将至,一觉醒来的苏梨袂正在闷闷不乐地思考着,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不解。
“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吗?”
她自言自语,深深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太过。
“为什么我似乎格外在意他的想法呢?难道……”
仿佛有念头什么在脑中隐隐掠过,然而不待苏梨袂抓住便一闪而逝,更何况,这个问题并没有容她思考太久――
一个忽然闯入屋中的黑影干扰了她的思路,那明显是慌不择路地窜逃进来的人目光触及她的那一刻,忽然杀气蔓延:“红衣……少女……”
苏梨袂现在的武功虽不及苏风觉和几个长老,但居于末尾的殷九九她还是能战胜的,就连苏写眉,她和他也算是不分高下古武杀手混都市最新章节。
因而,虽有不速之客,苏梨袂也不是很担心,镇定自若地抽出鞭子。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苏梨袂反应迅速地抽出腰间的鞭子迎上前,然而这人竟然有一身奇高无比的功夫,不过数个回合,苏梨袂就隐隐落了下风。
来人并没有太多废话,手一动,剑就直直地向她的心口刺来,迅疾如闪电,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心口,无论如何也是躲闪不及。
千发一钧一刻,一枚暗器从门口处射来,精准地击中了刺杀之人拿剑的手,刺杀者吃痛,手下意识地松开,剑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苏梨袂虽意外,却丝毫不敢松懈,顾不上看那援助的人,趁机一脚把剑踢开的同时,也把刺杀者掀翻在地,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苏梨袂才想起看一看“救命恩人”,她抬头看向门口,却见苏风觉收回掷出暗器的手,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微白,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后怕:“教主,你没事吧?”
“我没……”苏梨袂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暗器”,惊讶地发现那是一枚棋子。
未待尚未从这一番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的苏梨袂说完,苏风觉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微微的颤抖。
“没事就好。”
那个瘫倒在地的老头神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半晌,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不可置信地大笑出声:“哈哈哈,你居然……”
苏风觉缓缓放开苏梨袂,面容沉冷,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几乎令苏梨袂疑心他刚才强烈的情绪波动不过是她的幻觉。
“杀了他。”波澜不惊地抬起眸,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苏风觉眉宇间是她从未看到过的淡漠,他背对着疯老头冷冷地挥手,教众一拥而上。
苏梨袂犹在因那拥抱和苏风觉异常的表现而发怔之际,苏风觉已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声音清冷地在耳畔回响。
“别看。”
虽有血腥味弥漫在鼻间,而视线中却是一片黑暗,只有隐隐的温暖从相触的皮肤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kelen1219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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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端午节礼物qaq
端午节没更对不起你嘤嘤嘤><
抱头打滚递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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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终于向正常的狗血小言进发了哈哈哈【骄傲脸】
→_→好多秘密都在番外里呢,正文只会提到的样子【阴险脸】
下章一定挑明!我发誓【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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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钱串--钱串(修BUG)
凄厉的惨叫声分明在耳畔响起,却又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不过片刻,那惨烈的声音就在耳边戛然而止,整个世界宛如被画下了一个终止符一般,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梨袂知道,一个人,就在距自己不过数步之远的地方失去了生命,他的血沾染了那一片她曾无数次来往过的地方,又将沉默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最后的痕迹。
一时无人出声,听声音,似乎那几个教众此时正单跪在二人面前等待吩咐。
良久,苏风觉才淡淡吐出几个字:“清理干净。”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似乎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是一件完全不值得一提的事。
这一瞬,苏梨袂才惊觉在苏风觉那容易炸毛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怎样的心狠手辣的真实性格。
本来她一开始是有这种意识的,只不过长期以来二人之间的相处中,苏风觉似乎占了下风的假象令她不自觉忽略了这一点。
这一瞬忽然想起这个事实,再想到自己一次次可谓是胆大妄为的行为,苏梨袂顿觉一阵后怕,简直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弱弱地想,自己会不会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这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闪电一般飞快地掠过,苏梨袂最后还是决定忽略自己这个隐约的想法,装作一无所察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扒开苏风觉的手,抬眸对上苏风觉深如墨夜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出于一种肯定对方不会伤害她的直觉,苏梨袂的胆子又肥了起来,小小声地问道:“刚才……那是打算占你便宜,然后被追杀到我屋子的登徒子吗?”
此话一落,苏梨袂敢肯定,那几个刚清理完战场的教众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咦,是不是她不小心真相了什么?
话入耳的那一瞬间,本为她那一瞬的沉默和异样眼神而心生忐忑的苏风觉脸又黑了世家全文阅读。
不能说的秘密什么的在这货眼里通通是浮云啊!这货的本质就是一个如同x改不了吃x的脑、补、帝!
大概是苏风觉鄙视的眼神带给了她太大的压力,苏梨袂难得地有些心虚,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进行深刻的反思,苦思冥想一番后,诚恳地承认了错误,摸了摸脸,勉强地又作出了一个牵强的解释:“难道是他打算绑架我来威胁你?”
虽然与事实相差甚远,不过……或许正是一个好机会?
苏风觉面色稍霁,没有正面回答,还是试探性地问道:“教主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觉得,绑架了教主能威胁到我?”
对上苏风觉带着期待的眼神,苏梨袂忽然想起了曾经和殷九九关于云晚歌的对话,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不是因为他想让你看到,比起没男人好看的女人,其实男人更好?”
绕口令一般的话脱口而出,苏风觉在理解的那一瞬,脸色瞬间漆黑如墨。
而苏风觉身后的几个教众虽然看似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战战兢兢。
天啊今天听到了这么多“左护法不能说的秘密”,回头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左护法杀人灭口啊!
纵然胆战心惊,几个教众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请示:“左护法,请问……丢到哪里?”
顾忌苏梨袂,几人含含糊糊掠过了一个词,但苏风觉还是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冷冷地说道,“送他回之前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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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抛尸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活计,可是比起留在那屋里,继续听那些明显不该他们知道的“左护法不得不说的故事”来说,过后被杀人灭口,这已经是一件令他们太过庆幸的好差事。
远离了左护法那如影随形的冰冷视线以及令人噤若寒蝉的危险气场,众人顿觉如释重负,终于敢发出声了。
而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对自己恐惧心情的倾述,而是验证先前教主吐露的那些“秘密”的真假。
“难道……教主说的是真的?‘那位’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关在禁地这么多年?”一个教众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疑问。
“唔,不可能啊,‘那位’被关入禁地时,老教主应该还在,左护法也还小啊,总不可能他是恋童癖吧?”
不说还好,一提到“老教主”几字,几人瞬间就找到了通往真相的钥匙一般。
“难道……”
“难道……真正的主角不是左护法,而是老教主?”
甚至有教众根据这一点点信息,编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曾经“那位”深深地爱慕着老教主却求而不得,反被关进禁地,思念成狂,当逃出禁地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当初倾心相爱的老教主,却发现老教主已经死去多年,因而陷入了疯狂之中,误把左护法当成了老教主……
当这位教众把这个故事说出来时,大家一致觉得这就是真相。
知道了真相的人一般会有两种选择——用以要挟以及深深埋在心底。
而第一件事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来的,因此他们无疑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
经过一番郑重其事的商量,他们一致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在心底黑道之喋血江湖。
——我只告诉和我关系最好的xx(yy)。
与此同时,几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
八卦完毕,几人怀揣秘密,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走去。
有着苏风觉的令牌,几人并没有遭遇拦截。
刚跨过禁地走了一段路,一个教众忽然搓了搓手臂,犹豫地说道:“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
废话,有风当然冷!
其他人翻了个白眼,很是鄙视他的大惊小怪,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会起风呢?根据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这种描写不是没有缘由的,一般在这之后,总会有大事发生!
难道是左护法追来了?
他们脑中条件反射地冒出这个想法,顿时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生怕左护法躲在某个角落,一边听着他们议论他的八卦一边冷笑。
然而左顾右盼了许多,他们也压根没看到半抹左护法的影子,只得安慰自己,左护法是不会为区区小事特意来跟踪自己的。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有了些许安全感的几人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不料先前那个教众又有了动静。
“啊!”
一片黑灯瞎火的,本就扛着尸体,猪一样的队友还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这回,其他人可不乐意了。
“哎,苏小七,你今天这么神神叨叨的,有点不对劲啊!”
然而这回,苏小七可不是平白无故地鬼哭狼嚎,他是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魔教之人虽然杀人放火是常事,但总有那么几个异类。
苏小七便是其中翘楚——魔教中一个难得一见的怕黑怕鬼的奇葩。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终于明白了他的恐惧表现从何而来——
只见不远处,一抹白色的影子静静地伏在地上,依稀可见是一个白衣女子。
少有人至的禁地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昏迷着的神秘白衣女子,这不由令他们暗中生疑。
不说魔教在多么隐秘的地方,魔教的层层防卫就不容小窥,而一个白衣女子却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还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是多么令人心惊肉跳的事。
众人心里的一番考量苏小七自然无从知晓,他只觉阴风阵阵,而那白衣女子似乎已化为厉鬼向他扑来。
“啊!鬼啊!”
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惨叫后,苏小七没命一般地向来时的路跑去。
其他人虽不至于觉得这是鬼,但苏小七的反应和周遭的环境还是令他们觉得心里毛毛的。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去禀报左护法吧。”
最终,他们还是想出了一个借口,理所应当地迈着比平日快一半的步伐向来时的路走去。
终究还是没有人愿意独自留守在这里,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案——如果他们脚程够快的话,还来得及在这个白衣女子醒来前通知左护法呢hp之大侦探里德尔。
而众人落荒而逃不久后,那“女鬼”也醒了,当她视线中出现那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后,也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划破天际的凄厉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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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教众离开之后,剩下的二人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之中。
从苏风觉阴沉的脸色,苏梨袂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不妙。
她脚下悄悄退了一步,假笑道:“咳,别介意,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苏风觉挑眉看她,淡淡地重复。
“当然,他怎么会不长眼看上你……啊,我是说他怎么也不会看上你……咳咳……”不知道为什么,苏梨袂越说越乱,到最后只能心虚地索性不开口了。
苏风觉神情高深莫测地上前一步,然后看着一脸不安的苏梨袂,忽然笑了:“教主,你在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苏梨袂看到苏风觉眼中泛起的笑意,就察觉了不妙——自己这话,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实际上,苏梨袂之所以一直没猜中护法大人的心事,除了自己热爱脑补之外,还因为二人之间的相处太过自然,苏风觉对她若有若无的宽容虽令她觉得异样,却没有往深处去想。
而当苏风觉真正的一面在她面前悄然展现出冰山一角,她在感到深深震撼的同时,也不由开始反思了。
为什么自己接二连三地激怒他,却没有遭遇他的任何打击报复?
得罪他的人下场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就连刚才,还几乎是亲眼看到了一出。
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再狗血的小说苏梨袂都写过,再煽情的话语她的男女主也说过——云晚歌和苏写眉那对小白花加咆哮马的奇葩组合还摆在那里呢——可当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身上时,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迟疑地抬头对上苏风觉,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风觉,你对我……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赶在完结前挑明了啦啦啦!求贺电!><
→_→我告诉基友可以挑明了,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嗯!加油!别破坏了】
我我我!掀桌!别那么……了解我成么魂淡!
***艰难生产过程后的小花絮***
墨坑:今天不码字了,渣基三去~\(≧▽≦)/~
基友1号:哼【冷笑】
墨坑:今天不渣游戏了,码字去(┬_┬)
基友2号:哼【冷笑】
←其实墨坑很为难的,选择了一样就务必要伤害一位纯洁的基友╮(╯▽╰)╭
皮埃斯,快召唤盟猪吧,盟猪出现的时候,本文就进入了尾声,盟猪大概会在倒数一两章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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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钱串--钱串(修BUG)
苏梨袂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般在苏风觉耳边乍然响起。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这种经历——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地去追逐,并且为之奋斗,用尽一切手段,只为达成目的。
而当期待的结果触手可及之时,却莫名有些退缩。
或许,是担心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一旦触碰,便会如同肥皂泡一般悄然破碎。
又或许,是担心结果,会是自己畏惧到不惜一切代价也想要逃避的血脉强化系统最新章节。
苏风觉沉默地对上苏梨袂的眼睛,那双明媚的眸子一如既往地闪闪发光,似乎永远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可偏偏,没有流露出丝毫他期待,亦或是不期待的情绪。
他不知道苏梨袂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不担心她的拒绝,只担心,她会不会留给他下一次拒绝的机会。
即使是苏风觉,在那一瞬间也产生了类似逃避的情绪,他避开苏梨袂的视线,强作平静地说道:“教主,我好像还有事……”
“苏风觉,你敢跑!”
尽管提起这个话题,自己也有些扭捏,但看到即将落荒而逃的苏风觉,苏梨袂还是不由大怒出声。
刚急急走到门口的苏风觉闻言浑身一僵,直挺挺地站在了门口。
苏梨袂这才收起满脸怒色,眉开眼笑地上前,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得意洋洋地说道:“害羞什么,承认就承认吧,我是不会嘲笑你的。反正,其实我也挺……咳咳……你的。”
中间的几个字虽被她含含糊糊地略去,苏风觉又怎么会猜不到。他虽背对着她,唇畔却情不自禁牵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眸中也泛起了淡淡的讶异和喜悦。
两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既然对彼此的心意已是心知肚明,那些甜言蜜语又有何重要呢?
本就是恋人未满的状态,一旦挑破了那层窗纸,二人也并未觉得不自然,反而有种水到渠成之感。
既然说开了,苏梨袂自以为自然是要开始表达对苏风觉的关心,而她表达关爱的方式很简单:“我看你就那么几件衣服,哪天有空我再帮你做几件吧。”
先前那淡淡的暧昧气氛瞬间烟消云散,苏风觉的眉角一跳,艰难地说道:“不必了,上次教主做的……已经够了。”
并没有察觉到他貌似平淡的语气中微妙的情绪,苏梨袂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体贴”感到很满意,再接再厉地劝说道:“怎么够啊,我看你不是穿黑色就红色,走出去多寒碜……好歹你也是堂堂的魔教左护法!”
虽然的确只有两种颜色,但那面料可是价值不菲。
魔教中人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单是魔教中一件看似普通的衣裳,就抵得上寻常人家数件乃至数十件不错的衣裳了,又何至于她说得那么寒酸?
这一点,苏风觉不打算说出来,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教主做的衣裳用料都极好,自然可以穿很久,更何况金库……”说到此,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而“金库”二字之于苏梨袂,简直宛如一个死穴一般,涉及到金库,饶是一开始自诩立场坚定的苏梨袂也不禁动摇了,再加上苏风觉不失时机的劝说,她终于松口了,迟疑地说道:“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这一“以后”,自然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苏风觉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然而很快,苏风觉就明媚忧伤地发现他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否定了一个选择,不代表苏梨袂不会想出其它更可怕的馊主意。
很快,她就继续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
她是无鸭梨,苏风觉在一旁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她的脑子里又冒出什么诡异的想法——
比如说,要是她给自己绣了一个奇丑无比的香囊,自己是戴,还是不戴呢?
比如说,她要是提议以自己为主角写一本小说,自己是应还是不应呢?
再比如说……
……
种种可怕的想法层出不迭,苏风觉也觉饱受折磨,冷汗直冒重生之缠绵不休全文阅读。
“唔,对了……”怕什么来什么,几乎在这些可怕的想法在苏风觉脑中一闪而逝的同时,苏梨袂也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兴奋地虚拍桌,喜滋滋地说道,“你觉得香……”
“报告左护法——”
千发一钧之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救下了置于水火之中,犹如等待判刑一般煎熬的苏风觉。
第一次,苏风觉这么感谢这些平常看来很“不识趣”的教众的到来。
他当即迫不及待地转过身:“什么事?”
“苏小七?”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梨袂从苏风觉身后探出头,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看到面前气氛和谐的左护法和教主,苏小七楞了一下,然而毕竟事关重大,他依然惊慌失措地汇报道:“方才我们在禁地……遇到了一个白衣女鬼!”
“女、女鬼?”苏梨袂惊疑不定地出声。
她这一声惊叫听在苏风觉耳中,却带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
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嘛,平常再怎么无法无天总会有一些害怕的东西。
唔,所以,自己该怎么温柔地安慰她呢?
平常诸如苏尔诸如无聊的教众们对自己的“教导”,这一刻尽数忘得一干二净,以致于如今这样的关键时刻,脑中竟然一片空白。
可苏风觉忘记的一点是——苏梨袂是什么人?
她可是一个无法无天到用一本《江湖八卦》搅乱江湖一滩混水的脑补帝!
她可是一个胆子肥得敢把左护法赶到窗子边听了一晚电闪雷鸣的女壮士!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敢于直面小白花,与其斗智斗勇的苦、逼、作、者!
区区一个“女鬼”,又怎么会吓到她?
与之相反的是,听到“女鬼”二字,她消失许久的八卦神经又从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冒了出来,脑中当即冒出一连串神秘女鬼与魔教不得不说的故事。
未待苏风觉将酝酿了半天的话磕磕绊绊地说出口,她已兴奋不已地越过窜到苏小七身前:“走,小七,快带我去看看!”
看到苏梨袂兴奋不已的样子,本来吓得魂飞魄散的苏小七胆子也肥了几分。
看人教主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怕女鬼鬼鬼……呢?
——尼玛那可是女鬼啊!
苏小七哭丧着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一脸兴奋的苏梨袂,强作镇定地说道:“是,教主,属下这就带你去看那女鬼鬼鬼……”
苏梨袂欢欣鼓舞地跟在一脸视死如归的苏小七身后,步履轻快地向门外走去,一边愉快地哼着歌,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咦,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遗忘在屋子里的护法大人:……苏小七,很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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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写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那个脆弱地倒在地上,气息若有若无的白衣少女时,他顿时陷入了疯狂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紧张不安地晃动着她羸弱的肩膀:“晚歌,晚歌你怎么了武敌天下!别吓我!醒醒,你快醒醒啊!”
“别……”云晚歌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一个字。
“晚歌你是不是受到什么伤害了?”苏风觉倒吸了一口气,本就抓着云晚歌肩膀的手也不禁因那可能而更收紧了几分
“别……”云晚歌痛苦地蹙了蹙眉。
“晚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不要原谅我,就算你原谅了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苏写眉妖媚细长的眼中顿时闪动着内疚和愤怒之色,甚至隐隐浮起了泪光。
“别、别摇了,我头好晕……”云晚歌细如蚊呐的声音终于艰难地打断了苏写眉喋喋不休的话,传入了他的耳中。
苏写眉的手一僵,赶紧触电一般地松开了手,失去了他的支撑,云晚歌的头重重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地上,她不由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苏写眉倒吸了一口气,那沉重的一声闷响仿佛响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痛万分,他赶紧又小心翼翼地托起云晚歌的头,仿佛捧着一个易碎的无价之宝:“晚歌,痛吗?痛吗?都是我的错……”
尽管头痛欲裂,但听到他含满了愧疚的声音,云晚歌还是艰难地扯出一抹阳光一般温暖治愈的笑容:“不痛,一点也不痛……”
“那就好,”苏写眉终于松了口气,将功赎罪地说道,“来,晚歌,我帮你揉一揉……”
云晚歌本就因疼痛而难看的脸闻言更是惨白了几分,艰难地避开了他的手:“不必……”话未说完,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苏写眉旁边那具血迹斑斑的尸体上,不由倒吸了口气,说了半截的话戛然而止,上一次醒来的记忆隐隐浮现在脑海中,无法用言语的恐惧令她几乎窒息。
虽然她素来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形形色-色的重病之人见过的并不少,不过师兄师傅们怜惜她是女子,那些太过血腥的场面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她,而一具真正的尸体,更是她生平从未见到过的。
想到自己竟然就在这具尸体旁睡了一觉,云晚歌寒毛都竖了起来。
苏写眉来得匆忙,且视线中至始至终只有云晚歌一个人,因而竟然没有发现旁边竟然就有一具尸体,见云晚歌一脸惊恐,他心里顿时柔肠百结,无暇关注尸体的来源,只毫不在意地把尸体丢到远处,然后回到云晚歌身边,继续含情脉脉地温言安慰。
而云晚歌似乎是依然沉浸在之前的惊吓之中回不过神,一直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任他说了再多话也没有半分回应。
苏写眉不由心提了起来起来,然而当他疑惑地凑近云晚歌时,她却忽然回过神一般,用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与此同时,一句犹带着哽咽的哭诉传入了苏写眉的耳中,令他如遭雷击,却是百口莫辩:“你你你……这个人原来是你杀的?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cat君猜错了,没有被教众破坏,所以没有加更【得意脸】
挑没挑明护法大人都一样苦逼啊╮(╯▽╰)╭
→_→其实咆哮君才是真·boss,小白花啊你命好苦--
qaq话说昨天被蚊子咬了个大包好痒,更苦逼的是今天,另一只蚊子在同一个位置又咬了一口==嘤嘤嘤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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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钱串--钱串
云晚歌的话传入耳中那一瞬间,苏写眉心思如电转,很快便反应过来云晚歌话中的含义,不惊反是松了口气。
虽然他手上人命不少,但眼前这具尸体的确和他无关。
可是,为何向来人迹罕至的魔教禁地之中竟然平白无故地出现了一具尸体呢?
他开始思考起这具尸体的来由,却不想原本云晚歌对他犹抱有几分希望,他一言不发的反应却如同一种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默认一般。
这便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云晚歌虽素来听说魔教中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一直没有亲眼见到,此时,她才惊觉身边的人是一个多么心狠手辣的恶魔!
自己,居然曾经为这种恶魔而心动过,那一瞬间的动情在这一刻看来,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写眉从沉思中回过神时,便见云晚歌一脸恐惧地看着他,她脸上的表情不但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与此同时,他的心里甚至有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女似乎随时会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近在咫尺的距离,其实远在天边。
这种预感令他不由产生了一种恐慌之感,他神情冰冷地握住云晚歌瘦弱的肩膀,低声咆哮道:“晚歌,你要离开我吗?我不允许!你是我的!”
然而他的恐慌情绪不但没有让云晚歌有分毫动容,反而令她刚萌生的想法更加坚定——
他是这样地喜怒无常捉摸不定,小小的一个她,又怎么可能奢望自己能够改变他呢?
她一定要逃离这个恶魔的手掌心!
云晚歌在苏写眉的摇晃中摇摇欲坠,小脸因惊恐而毫无血色,几乎被咬破的唇中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这个凶手……我,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残忍的人!”
“凶手”一词一出,苏写眉瞳孔蓦地紧缩,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不过这倒也令他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眼前这具尸体可和他半点不沾边,思及此,他慌忙解释:“晚歌,他不是我……”
“别说了,你太让我失望——”未待他说完,云晚歌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然而她梨花带雨的控诉尚未说完,就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阿、阿嚏——”出声之人察觉二人投去的目光,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赶紧摆了摆手,作出转身欲走的姿态,“咳,我路过,你们继续。”
她是想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赶紧溜之大吉,然而云晚歌却不肯放过她。
“苏姑娘!”
伴随着一声娇呼,云晚歌犹如看到救星一般双目发光,拼命地挣脱了苏写眉的束缚,然后挥洒着小泪花气势汹汹地向苏梨袂扑去九阴邪君。
啊喂,咱俩不熟啊。
苏梨袂被云晚歌一见面就向她扑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跳开以躲开云晚歌这枚攻击力强大的人肉炸弹。
而原本目标明确的云晚歌察觉她的躲避,惊讶张大小嘴的同时,却来不及停下,只能继续向前扑去。
而这回要遭遇袭击的却是——刚赶到的苏风觉。
“苏风觉,别碰晚歌!”
“啊!苏姑娘,你怎么——”
一时,苏写眉的咆哮和云晚歌的惊呼同时响起,交汇成了一支不怎么和谐的乐曲。
在嘈杂的背景音下,苏风觉用嫌恶的目光瞥了眼近在咫尺的云晚歌,然后轻飘飘地提起轻功往旁边一掠,恰好躲开来势汹汹的云晚歌,而他的身后,是一棵高大的树。
于是——小白花撞到树上,然后晕了过去。
那一瞬间,苏写眉惊呆了,随后而来的便是心如刀割的情绪,他飞快地冲了过去扶起云晚歌,然后神情狰狞地朝着脸上毫无愧疚的苏风觉咆哮道:“你为什么不接住她?”
苏风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不好,你的脑子也不好吗?”
被苏风觉挑衅的话激起熊熊怒火的苏写眉又开始咆哮。
苏风觉恍若未闻,直到他词穷,才若无其事地伸手揽住旁边的苏梨袂,云淡风轻地说道:“她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接住她?”
被苏风觉的话噎到,苏写眉脸涨得通红,又开始向苏梨袂开火:“苏梨袂,你是故意害小歌受伤的吗?你死心吧,我爱的人只有晚歌!”
苏写眉那理所当然的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在苏梨袂耳边炸响。
苏梨袂,你死心吧……
你死心吧……
死心吧……
泥煤!这神经病哪里来的!(╯‵□′)╯︵┻━┻
苏梨袂被苏写眉的话惊得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同时,苏风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揽着苏梨袂的手紧了紧,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你的脑子果然坏了。”
苏梨袂连忙点头赞同,与此同时,神情诚恳地提出建议:“等云晚歌醒了让她帮你看看,她别的不怎么样,医术还是不错的。”
“你们——”这二人的一唱一和让苏写眉愤怒之余,也敏感地察觉了不对劲。
他狐疑地打量着二人,这才注意到二人的姿势似乎有些……亲密?
“你们……”苏写眉的惊讶不过短短一瞬,很快,他就为这种自己无法理解的现象找到了理由。
这个理由让他觉得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转怒为笑:“苏梨袂,虽然我不喜欢你,你也没必要找个替身吧?”
替替替……身=口=
苏梨袂虎躯一震,这一瞬间,无数xx文中的狗血台词和苏写眉那张妖媚入骨的脸重合了,并且重合得天衣无缝。
【你只是个替身……】
先是这句总裁虐文中经典必备的话在脑中冒出,随即,一些其它的台词也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驯兽师(兽人)全文阅读。
【小妖精……】
【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
一时间,苏梨袂被自己的脑补雷得风中凌乱,以致于没有顾得上反驳他。
而她的反应,看在苏写眉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此话,虽有挑拨离间之嫌,却也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两个在自己记忆中向来水火不容的人,忽然毫无预兆地在一起了。
虽说他的确缺席了一段时间,但不管怎么样,这种神展开压根不科学嘛!╮(╯▽╰)╭
果不其然,在他话音落下后,苏风觉揽着苏梨袂的手忽然放了下来。
果然,是因他的话而心有芥蒂了吗?
是啊,谁会愿意当别人的替身呢?
这样的关系是根本不稳妥的,对他而言,制造双方间隙简直是举手之劳的事。
苏写眉得意地想。
不过这种得意的情绪在看到苏梨袂变幻莫测的脸时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对于苏梨袂喜欢他这件事,他曾经的确高兴过——毕竟苏梨袂喜欢他,对于他夺得教主之位可是有着大大的帮助——可曾经再怎么高兴,毕竟也是曾经。
现在爱上了云晚歌的他,实际上并不觉得高兴,而是心生担忧——苏梨袂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察觉晚歌对他的重要性,必然会痛下杀手,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保护柔弱的晚歌呢?
或许,只能自己暂时委屈一下,假意对她屈服了。
但自己的委屈并不会遭受太久,一旦自己夺得教主之位,必能护得晚歌周全,到了那时候,还用怕她吗?
怀着这种想法,苏写眉不着痕迹地护好昏迷中的云晚歌,如临大敌地看着苏梨袂忽然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事实上,前身的死和苏写眉的确有着莫大的关系——一直被苏写眉为保护云晚歌以及夺取教主之位的甜言蜜语所迷惑的前身,在魔教与正派那一场大战之中,得知真相后心神恍惚,被万剑穿心而过。
若非苏写眉的关系,以前身的武功,就算不能剿灭正派,保全性命总没问题吧?
苏梨袂用诡异的眼神将苏写眉上下打量了一遍,怎么也想不通——就凭这张不男不女的小白脸,究竟是怎么让前身对他另眼相待的?
她写的时候,只是单纯地为了写一个在男女主之间设置障碍的炮灰女配,或者说,只是为奥特曼设定一个需要被他打倒的小怪兽。
由于笔力不够,“苏梨袂”这个角色并不鲜活,只是在她写什么阴谋诡计时被拎出来当一当幕后boss,而前身的想法,她的确是从未认真思考过,只简单地设定前身是把他当成老教主给自己选定的未来夫婿,所以才喜欢他。
可是,这理由也未免太过单薄了吧?
忽然,一个想法在苏梨袂脑中一闪而过诛天本记最新章节。
之所以前身对他这么好,会不会是因为他拥有无以伦比的x能力?
苏梨袂越想,就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虽然苏写眉不是男主,好歹也是第一悲情男配,不是闻佑郑泰那种炮灰男配可以与之相比的——毕竟这篇文是后期才崩成np文的——比起闻佑郑泰那种用来凑数的,苏写眉当然是各个方面都能和轩辕景战个旗鼓相当,更不要说重中之重的x能力了。
虽然她写的是一篇清水文,不过那段时间她很喜欢看总裁文,设定也刻意模仿着总裁文里的男主,无论是男主轩辕景还是第一男配苏写眉都拥有传说中大战七天七夜的强大本领。
自从有了苏写眉这个人,魔教中就忽然多了形形色-色的姑娘,这些人一开始或许是自愿,或许是被苏写眉掳来的,但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结局——她们最终都爱上了苏写眉,并且心甘情愿地为他加入了魔教,只为留在他身边为奴为婢。
联系上这一点,再加上苏写眉这个角色自始自终的种马行径,苏梨袂终于恍然大悟了。
在茅塞顿开的那一瞬间,前身在苏梨袂心目中的形象,忽然从一只又蠢又笨的呆萝莉变成了一个能预知身前身后事,高深莫测的神秘高人。
本打算教训苏写眉的一顿的心理此刻也烟消云散了——在她心里,苏写眉已经够苦逼了,她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苏梨袂最后用同情的眼神看了苏写眉一眼,就迫不及待地回到苏风觉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苏风觉:“其实,他根本就是前……我养的一只种猪!”
作者有话要说:神也不能阻止教主的脑补了=_,=
结局章我都写好了qaq我也觉得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可是不到十章之内完结总觉得还是烂尾==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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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湿傅和湿兄快被我折磨疯了2333
墨坑:湿兄你升级好快!
湿兄:是啊。
墨坑:吐艳,奏凯,不理你了!
湿兄:呃……师妹,我没说什么偏激的话啊?
墨坑:羡慕嫉妒恨了╭(╯^╰)╮
湿兄:……
——
墨坑:我头好晕
湿傅:咦,你晕3d么
墨坑:木有,是因为我刚才无聊一直在转圈╮(╯▽╰)╭
湿傅:--
——————————比起纯良的湿兄和湿傅基友显得多么猥琐→
墨坑:嘤嘤嘤刚才一眨眼就被咬了四个蚊子包qaq
某渣:唔,集齐七个就可以召唤神龙了
墨坑:qaq好痛苦嘤嘤嘤
某渣:没关系召唤了神龙它就能把蚊子全部灭掉了
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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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 --番外 1
“风觉,再过几日便是教主的生辰,你可有想好要送什么生辰礼物了?”苏尔捧着最新的《江湖八卦》,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苏风觉翻动书页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教中素来不兴这一套,纵然是教主也不当例外。”
苏尔捋了捋胡子,看着他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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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教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敛财敛得满脸红光的苏梨袂站在自己屋子前,正在琢磨着下一个目标之际,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红影。
她眼前一亮,欢欣鼓舞地冲上前,笑眯眯地抱住他的手臂,充满期待地问道:“苏风觉,我的礼物呢?”
苏风觉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眸中带笑,语气无情地说道:“教主,教中向来没有过生辰的规矩,就算之前收了什么……按理也是要交到金库中的。”眼见苏梨袂脸上一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哀怨,苏风觉挑了挑唇,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过规矩……也不是不能改的。”
“咦?”苏梨袂闻言,之前的抑郁之情一扫而空,充满期待地看向他。
“嗯,作为我告诉你这一点对我造成的损失,你该怎么补偿呢?”苏风觉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十分陈恳地提议,“肉~偿~如何?”
肉肉肉……偿你妹啊!
苏梨袂脸上莫名一热,充满爆发力的一拳随之击出。
苏风觉丝毫没有惊讶,几乎是懒洋洋地伸出手,却是快若闪电地拦下,低头对她一笑,挑起的唇角带起了几分促狭:“教主,怎么还是这一招?”
“混蛋!”被踩住痛脚的苏梨袂瞬间炸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气呼呼地跑远了。
看着跑远的苏梨袂一不留神,撞到了院中一棵树,然后对着树踹了一脚后,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继续跑,苏风觉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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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银子,两袋银子,三袋……”把今日收到的礼物数来数去,苏梨袂依然觉得很不开心。
她闷闷不乐地收好银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为什么苏风觉不给她礼物呢?
难道是他压根忘了她的生辰才会找这种借口吗?
苏梨袂恨恨地对着枕头一挥拳,软绵绵的触感丝毫不能抑制她心里的郁卒。
“教主~”殷九九欢快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苏梨袂翻身起床打开门,怏怏不乐地说道:“……九九。”
“教主,生辰快乐!”殷九九灿烂地笑着,递上她手中的东西,苏梨袂略带惊讶地接过,心里犯疑。
她怎么记得……九九送过她礼物了?
送完礼物的殷九九欢欣鼓舞地向院外走去,一心只有尚未写完的最新《江湖八卦》,而门口适时响起的一声轻咳成功使得她想起了什么,足下一僵,飞快地回过身:“对了,教主……”
苏梨袂疑惑地看着她,殷九九偷偷往旁边瞟了一眼,有板有眼地说道:“其实这是护法送你的。”
“咦……”苏梨袂一愣,目光移向手中那似是衣服的东西,心里那丝抑郁瞬间一扫而空。
“其实护法对你很好的,真的。”殷九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睛又往旁边瞟了一眼,接触到对方微微点头的举动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说道:“总之,教主我先走啦~”
殷九九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苏梨袂一脸狐疑地关上门后,苏风觉悄然从墙角踱步过来,瞟了一眼紧闭的门,唇角微扬,转身离去。
门内,苏梨袂充满期待地把那件类似衣服的布打开,惊讶地发现……它还真是衣服==
这是一条红色的裙子,剪裁简单大方,而苏梨袂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裙子的衣角和裙边吸引。
只见衣角和裙角都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铜板,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难道……
苏梨袂目光紧紧地盯在铜板上,灼灼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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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苏风觉恰似“不经意”地路过苏梨袂的屋子,惊讶地发现里面烛光未熄,隐隐约约地响起什么声音,
他停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紧靠在门口,屏息静气地听着门内的声音。
当门内那个纳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之后,苏风觉脚下一滑。
“奇怪,这铜板怎么抠不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看得出是挑明以后的吧,目测应该不会很远了吧=a=
偷偷挖了一棵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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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我是无辜的!
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本章节是53【】番外--番外1地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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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钱串--钱串
“殷九九你你你……你好样的!”苏梨袂皮笑肉不笑,每一个字都艰难得似乎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聪明、聪明你妹啊!
而在看似淡定的外表下,苏梨袂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片荒芜。
一想到自己写的天雷小说被殷九九这魂淡全部写在了风筝上,还在一直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教众之间流传,她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殷九九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以为苏梨袂是真的在夸奖她,得到教主的“赞许”后,就心情愉快地抱着风筝迈着轻快的步伐加入到其它教众中去。
而被可怜的苏梨袂却被这罪魁祸首没心没肺的态度气得差点吐血,不过当务之急――
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周,深怕有教众发现了这个在她看来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秘密。
好在,大家或忙着整理风筝线,或忙着和苏小八讨价还价,一时似乎没有人对这风筝的“特别”投入更多关注。
见状苏梨袂终于总算是放下了提起一半的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而,就是在她松了口气,以为逃过一劫的同时,一个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成功地令她唇边刚挂起的轻松笑意凝住――“咦,快看,这风筝上面好像有字!”
完、蛋、了!
这个冷不丁响起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一刻,苏梨袂眼前顿时一黑,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大字不断盘旋,似乎在无情地对她进行嘲笑。
苏风觉不着痕迹地扶起摇摇欲坠一副受到极大打击的苏梨袂,看着她一副天塌地灭的绝望样子,眸子中浮起淡淡的促狭,压低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恭喜教主……此次以后,一定会威名大盛腹黑神医桃花多!”
魂淡!
苏梨袂被踩到痛脚一般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胡说!他们……他们又不会知道是我写的……”说到后半句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苏梨袂也难免有些心虚,气势也渐渐变得微弱了下去。
“是么?”苏风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样。
“当然――”尽管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但苏梨袂还是无望地做着垂死的挣扎。
令她郁卒的是,那点本就宛如风中烛光一般渺茫的希望很快被残忍地打破了――
“这是教主写的新小说!”
伴随着殷九九清脆自豪的声音响起,那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的话语彻底摧毁了苏梨袂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
“殷、九、九……”
苏梨袂惊吓之余,投向殷九九的目光蓦地变得凶狠,对她“不打自招”恨得咬牙切齿。
而另一边,殷九九浑然不觉身后某人投来的杀人目光,犹自在眉开眼笑地向教众们介绍着这本来之不易的小说创作的过程。
――自然,她自己在这之中诸如配图、催文之类的“小小作用”也被她“不经意”地说了出来。
苏梨袂实在没勇气继续等待下去,她无力地抓住苏风觉的袖子,弱弱地说道:“苏风觉……我看我们还是先走……”
“恐怕,已经晚了。”苏风觉却没有动,看着不远处,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意有所指地说道。
见他脸上未散的笑意,苏梨袂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什么――”
未待她转过头,就听一个语气古怪,似乎按捺着什么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教主,你的小说我们看了!”
苏梨袂脸色一白,默默地转过身,几乎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那个陌生的教众,在心里安慰了自己许久,她终于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所以……?”
对方神情兴奋,激动不已:“真是精彩!”
果然……苏梨袂羞愧地垂下了头。
――咦咦咦?!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眨眼之间已经被一个个满面红光的教众团团围住了。
“教主,那本小说卖的时候记得给我们打七折啊!”
“没错,可要算我们便宜点!”
“这么精彩的书,我可准备买一本来看买一本来珍藏再买一本来送人……”
……
苏风觉傻眼了。
苏梨袂傻眼了。
只有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殷九九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
她矜傲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拦在了苏梨袂面前,司空见惯地扬声说道:“别挤别挤,放心吧,教主会满足你们的愿望的,买十本送一本,买三本送教主的签名一枚红楼炮灰生涯!”
看着转瞬之间,殷九九就代替她被教众们围住,苏梨袂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比先前更深重的打击。
她抱着手中的风筝,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抿了抿似乎严重缺少水分的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盛况”,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风筝……还要放吗?”
对于这样的神展开,就连苏风觉也无言以对,只不过表现稍微比苏梨袂好那么一点而已。
他勉强扯起僵硬的嘴角,摸了摸苏梨袂的头,安慰道:“他们不放,那就我们放吧。”
“好、好吧。”苏梨袂最后向那堆人投去呆滞的一瞥,就跟着苏风觉向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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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苏梨袂感到安慰的是,这片区域很大,殷九九所吸引的不过是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人不知道,或者暂时不知道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并为此暗暗松气之时,苏小八忽然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教主,那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没什么!”苏梨袂心里一慌,赶紧说道。
话音落下,她才懊恼地发现自己过快的回答听上去总有那么几分破绽、
好在苏小八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异样,只是担忧地不断往那边张望,小声地嘀咕道:“不会是风筝线出了什么问题吧……不行,我还是过去看看!”
前半句苏梨袂并没听清,但后半句话却被她听得一清二楚,这简直令她惊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她一把拽住苏小八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去!”
被拽住了衣领的苏小八赶紧伸手捂住了乍泄的“春光”,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不安地看着苏梨袂,整个身体犹如小白花一般瑟瑟发抖:“教、教主……光天化日之下,您想对我做什么?我我哦……就算是教主您……也不能逼我卖身的!”
苏梨袂被他的话所惊到,手下意识地抖了抖。
苏小八,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_,=
“嗯?卖身?苏小八,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自己卖身给教主?”而一旁,本在看戏的苏风觉见到这一幕后终于按捺不住地踱了过来,宛如实质的冰冷目光利刃一般射向苏小八,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因他的话向锅底发展而去。
“我我我……咳咳……”苏小八的衣领被扣,连连咳嗽,本应因惊恐而苍白的脸也因连续不断的咳嗽而涨得通红。
“苏小八,你再编排我一句试试?”苏梨袂却毫无同情心,手依然紧紧拽着他的衣领,笑眯眯地说道。
我真是无辜的!
苏小八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他眼含热泪,在又一串无法抑制的咳嗽之后,终于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苏风觉
苏风觉见此只冷笑一声,随手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衣领和苏梨袂的手割开。
自然,为了不伤到苏梨袂的手,匕首的位置就稍微往苏小八那边多靠了一些。
因此,最终的结局就是――
无良二人组带着风筝扬长而去,而可怜的小白花少年苏小八被无情地抛弃,抱着胸口缩在角落,含着泪花瑟瑟发抖女尊王朝夫君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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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角落的小插曲终于告一段落,而众人的注意力也终于从形形色-色的琐事转移到“放风筝”这件事本身上了。
众人各施拳脚,很快,湛蓝的天空中就飘起了各式各样的风筝。
然而,教主大人这一边却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
在教主大人一连串热情的“这个我来”“矮油这个我会”“这个好简单”后,苏风觉只好无奈地放手,任苏梨袂开开心心地“帮忙”。
然而,片刻之后……
“苏风觉,你到底会不会放风筝啊?”苏梨袂无精打采地蹲在地上,死死地盯着自己一方怎么也飞不起来的风筝,又眼馋地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风筝,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苏风觉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在苏梨袂疑惑的目光中,他的眸中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伸手扯了扯不知何时缠在苏梨袂身上的风筝线:“如果教主不那么热衷于把风筝线缠在身上,或许……”
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梨袂一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把自己用风筝线缠起来了。
她掩饰尴尬地咳了几声,讪讪一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从一团乱线中解救了出来。
然后,她抱起被自己负气丢到地上还狠狠踩了一脚的风筝,心虚地递到苏风觉面前,想起之前对他的无耻指控,心虚得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苏风觉看着她难得的羞愧表现,只是低低地笑了声,并没有对她多加为难。
他伸手接过风筝,带着苏梨袂避开人多的地方,找了一处比较开阔之处重新开始放。
这一回,没有了教主大人的帮倒忙,风筝倒是顺顺当当地飞上了天空。
可没等苏梨袂高兴多久,变故陡生――
线、断、了!
苏梨袂石化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失去线束缚的风筝晃晃悠悠地随风飘走,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那一瞬的憋屈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简单描述出的!
因此等到苏梨袂一回过神,就杀气腾腾地冲到犹在哀哀戚戚的苏小八面前:“苏小八,你那风筝什么线做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断了?!”
“这线……”苏小八被突然出现的苏梨袂吓了一跳,如临大敌地紧紧捂着衣领,眼珠滴溜溜乱转,心虚地避开了苏梨袂责问的视线,弱弱地说道,“是上次月老庙没卖完的红线……”
作者有话要说:=_,=本来决定开始休眠的,但出于不知名的系统故障,休眠系统没有运行成功……
今天都快码完了,电脑忽然死机,这还是自电脑买来后第一次死机。
新章没保存过就不得不强制关机,我真心觉得我会很长一段时间对码字这件事产生阴影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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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斯,有看男主文的妹纸么?推荐《异界全职业大师》,刚看完,炒鸡好看><看完就书荒那种(┬_┬)
无cp升级流,带技能穿异界的爽文,男主不白不色,睿智努力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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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钱串--钱串
红线?月老庙?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关键词传入耳中的那一瞬间,首先在苏梨袂脑中冒出的想法不是——你这坑爹的苏小八还真是会资源最大化利用,而是……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苏风觉,忽然想起曾经在月老庙中时,苏小八手中某本神秘的小册子,而那上面“苏风觉、苏二”两个名字也开始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打着转。
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究竟为什么苏风觉要做这种事呢?
种种回忆使得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显然,月老庙一行带给苏风觉的也并非什么美好的回忆,当他不经意瞥见苏梨袂古怪的神情时,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出于某种对她的深切了解,足以使得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囧囧掌门兽。
于是——
“苏小八,近来你似乎很闲,右护法曾说过他那边缺人手,就由你去吧。”
“什么?!”听到苏风觉凉凉吐出的话,苏小八脸色煞白,仿佛听到了惊天的噩耗一般,捂着胸口大惊失色地后退一步,“可是右护法,右护法他和您、咳咳,我是说他也是断袖啊!那日听说他还饥渴难耐地扑倒了苏小七呢!”
→_→喂那未完的“他和您”和“也”是什么意思?!
苏风觉面色更冷,护短的教主大人见状不高兴了,眼眸一眯,声音转冷:“苏小八,难不成,你更愿意去云姑娘身边伺候?”
与苏小七不同,苏小八立志要娶一个彪悍的女汉子来保护“柔弱”的怕黑怕鬼的他,而云晚歌那种与他一样“柔弱”的小白花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更何况……在云晚歌身边伺候,和在苏写眉身边伺候有何不同?
更为严重的是……说不定还会受到苏写眉的迁怒!
因而听到苏梨袂的威胁时,苏小八倒吸了口气,小白花油一般柔弱地风中颤了颤,奈何依然怎么也说不出心甘情愿到苏写眉身边伺候之类的话。
见他一脸苦逼,苏梨袂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忽然用一种慢吞吞的腔调说道:“其实……想要将功赎罪也不是不可以……”
苏小八眼睛一亮,充满期待地看向她。
“唔,最近教中金库空虚……”苏梨袂先是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然后在苏小八渐渐变得警惕的目光中话锋一转,和蔼可亲地问道,“小八的风筝一定卖得不错吧?”
“教、教主的意思……”苏小八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不由僵硬了几分,不自然地问道。
苏梨袂笑眯眯地伸出手,毫不羞愧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教主是坏人!想骗走他的银子!
可是……
苏小八经过一番万般艰难的挣扎,终于在贞操和银子之间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不情不愿地交出了还未捂热乎的银袋。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纵然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然而当他眼巴巴地看着银袋落入苏梨袂手中那一瞬,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小小声地说道:“你可要好好待它,它还是个……”
苏梨袂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敷衍地说道:“不用担心,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银子,我会好好待它的。”
未待哭丧着脸的苏小八再挤出什么话,苏梨袂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喜笑颜开地把钱袋在苏风觉面前炫耀一般地晃了晃,得意地说道:“苏风觉,我比你适合保管金库多了吧?”
“嗯……教主威武。”隐约看到对方身后毛绒绒的尾巴骄傲地翘了起来,苏风觉眉梢带笑,声音低柔,毫不吝啬地赞许道。
听到他话语中隐约的笑意,苏梨袂脸莫名一热,别扭地偏过头不看他,故作粗鲁地一把拽过他:“走了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苏风觉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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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内疚感地将可怜的下属搜刮得一干二净后,无良的教主苏梨袂神清气爽地拖着苏风觉往回走,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地八卦着“右护法与苏小七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花都保镖。
尽管话题不是自己喜欢的,不过苏风觉还是安静地听着她欢快的声音,目光偶尔瞟过少女眉梢眼底跃动的笑意,唇畔便也随之流露出淡淡的愉悦。
临近苏风觉所在的院子时,他忽然察觉到什么,蹙了蹙眉,伸手拦住了步履轻快的苏梨袂,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苏梨袂停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苏风觉,而未待她吐出自己的疑问,就见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男子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单膝跪在苏风觉面前,目光触及苏梨袂那一瞬似乎犹豫了一瞬,才禀报:“左护法,有客来访。”
神出鬼没的男子猝不及防的出现,让苏梨袂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条件反射地后跳一步,站在和苏风觉平行的位置,才拍了拍胸口,平缓了一下紊乱的呼吸,然后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男子。
这一望,她不由生出几分惊讶——按理说教中的人,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她也混了个脸熟,可这个人她却从未见过——也许不乏他长了张见过便忘的路人甲脸的原因。
而且看起来……似乎是苏风觉的亲信级别。
苏梨袂抿了抿唇,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小小的失落。
苏风觉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他侧过头看向苏梨袂,恰似不经意地解释道:“苏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
苏林闻言,平静无波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脸上却没有流露丝毫情绪,如出现一般无声地消失了。
听到苏风觉的解释,苏梨袂心里忽然就晴朗了起来,毫不吝啬地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想起苏林的话,心里又生出了淡淡的疑惑。
有客来访?
这个“客”又会是什么人呢?
进门看到“客人”那一瞬,苏梨袂再次惊讶了:“江尤,怎么是你?”
没错,这位所谓的“客人”,正是前段日子还给她发了谴责信的江尤少侠……
而且他看起来真有几分风尘仆仆的狼狈意味。
江尤闻言苦笑了一下,苏梨袂一眼就看到他的肩上隐约有未包扎好的伤,显而易见,他与轩辕景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怎样激烈的情况。
“哟,江公子,来避难?”苏梨袂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幸灾乐祸。
江尤微微一笑,纵然一身狼狈,面上却没有丝毫难堪之色:“苏姑娘,怎么不怀疑我是来暗杀你的?”
“未来的盟主,你可未必杀得了我。”苏梨袂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
或许是苏梨袂力道不小,江尤感觉到一阵刺痛,他的眉角抽搐了一阵,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毫不意外地看着苏梨袂被黑着脸的苏风觉拽回了身边,然后才从容地一笑,若有所指:“看来的确是杀不了你了。”
苏梨袂丝毫不在意他语气中淡淡的揶揄,笑眯眯地看向冷着脸的苏风觉,心里溢出一丝好笑:“乖,别吃醋。”
她的话一出口,刚喝下一口茶的江尤差点喷了出来,而苏风觉不自然地偏开头,似是尴尬,又似是默认了自己的可耻行为。
江尤见此一幕,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唇畔的笑意微微凝滞,眸中掠过恍惚的羡慕,很快便恢复镇定,他拍了拍手:“对了,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小小礼物冷王爷的笨王妃。”
他自然不可能胆大到孤身一人来到魔教,很快,随着他的示意,几个守在门口的手下就带着所谓“礼物”进来了。
那竟是一个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人。
苏梨袂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这个人在她记忆中并未出现过,她转头看向苏风觉,却见他似嘲非嘲地勾了勾唇角,似乎并不意外。
苏梨袂垂眸,掩去了眸中泛起的惊涛骇浪。
自己到底忽略了多少事……
又或许,有多少事在自己不曾发觉时悄然发生。
好在江尤接下来的话为她解开了疑惑。
“这位你们的四长老不久前曾来‘拜访’过我……”
江尤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意味深长。
四长老?苏司?
那不就是五大长老中那个苏写眉的亲信吗?
江尤话虽委婉,苏梨袂却听出了其言下之意,心里一动——
身为魔教四长老,竟然私底下联络正教中人?!
又或者……是苏写眉的意思?
一心想得到教主之位,而又不愿和轩辕景联手的苏写眉,自然也只能转而与江尤联手……
这么一番推测,苏梨袂也把真相揣摩了个七七八八,心里生恨,气呼呼地踹了苏司一脚。
江尤善解人意地装作没看见苏梨袂孩子气的举动,目光投向苏风觉,神情一肃:“这表示了我最大的诚意,所以……”
苏风觉淡淡颔首:“我会让我的人从你身边撤回来。”
听到这句话,先前还在愤愤的苏梨袂差点喷笑出来——
难怪江尤这么“诚意”,敢情苏风觉一早就不放心他,派了人去监视他,还故意让他发现。
想想吧,你在茅厕的时候发现没带厕纸,正在为难之际,旁边的人悄无声息地递上一卷厕纸……
你在青楼喝花酒时,正对着一群美人正眼花缭乱之际,旁边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道:“我看那红裙子的姑娘不错……”
你在和手下正鬼鬼祟祟地躲在某个角落,一脸阴险地商讨阴谋诡计时,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真是蠢死了,这样会失败的……”
……
真真真……真是太好笑了!
苏梨袂心里的小人打滚狂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额上青筋暴起,江尤装作没看到苏梨袂忍俊不禁的模样,得到苏风觉的准信后终于如释重负,目光也放松地在屋内梭巡,很快就牢牢地定在了一个东西上,眼中流露出些许好奇——
“咦,这是……”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梨袂浑身一僵,先前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转而代之的却是欲哭无泪的悲愤情绪——
为什么自己要把那个印着连日春-色的风筝带回来还恰好被江尤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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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钱串--钱串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江尤一眨眼的功夫,就见苏梨袂已经灵机一动冲上前,在他遗憾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把那风筝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并藏在身后偷偷地“毁尸灭迹”。
江尤见此嘴角微微抽动,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惋惜的眼神,顺带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皮糙肉厚的教主大人却对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怨念视若无睹,自以为不易察觉把手中的碎屑往身后偷偷一丢,然后如释重负地悄悄舒了口气,才对着他十分友好而热情地微微一笑,转移他注意力一般地说道:“江公子就放心在此住下吧。对了,不要靠近最东边的屋子,云晚歌住那里。”
转移注意力的结果是得到了,过程却有些意外傲娇冰山养成记。
听到“云晚歌”三字,江尤眉梢微动,脸上逐渐染上了凝重之色,语气有些怪异:“那位云姑娘……果真在这里?”
听出他语气的沉重,苏梨袂笑意一僵,略微意外地挑了挑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果真?这是什么意思?”
问出的同时,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江尤接下来迟疑吐出的信息令她的猜想变为了现实。
“如果这样,恐怕你们麻烦就大了。近日似乎轩辕景已经找到了云晚歌的失踪和魔教有关,正在召集正教众人剿灭魔教,恐怕不日……”
轰!
那一瞬间,仿佛一道惊雷在苏梨袂脑中劈响,她脸色顿时大变,脑海中飞快地掠过自己当时兴高采烈写出剧情――
轩辕景率领正派众人,假称要剿灭魔教,实际是以公徇私,为了救出云晚歌以及报复情敌而进攻魔教。
事出突然,且敌我差距明显,魔教之人没有丝毫准备,很快就溃不成军,在这场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中伤亡惨重。
最后,只有武功高强的几大长老和苏梨袂在苦苦支撑。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关键时刻,苏司和苏写眉忽然反水,众长老猝不及防,身受重伤,而苏梨袂也在听说了苏写眉与她在一起的真相后心灰意冷,失神之下被万箭穿心而死,而苏风觉……
糟了,苏风觉这段时间哪里去了?
想起这段空白的时间段,莫名的,苏梨袂心里涌出了浓浓的不安,甚至顾不上先前冒出的那个想要抓住过去的自己一阵摇晃咆哮的念头。
她这一瞬才惊觉由于当时写文构思的不完善,很多角色设定都是一片空白,比如苏风觉。
与原文中那个简单的苏风觉截然不同,真实的苏风觉身负很多秘密,以致于那一段空白时间段无从揣度。
她自信自己不比原身,完全可以不受苏写眉的影响,就算不可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逃命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苏风觉……
她清楚地记得,由于自己只顾着写几大主角的激情碰撞了,因此顾不上一干龙套,只在最后想起时草草交代了一下结局,所以在那场对于魔教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的战争中,苏风觉中充其量就是个龙套的作用,而在文中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蛇窟!
到了那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里,苏梨袂心里又开始内牛满面,那个把过去的自己人道毁灭的冲动再一次呼之欲出。
自己这究竟是造什么孽啊?!不但把自己写死了,还把自己的相好,咳,也写死了……
见她脸色变幻莫测,无一例外的是都异常难看,苏风觉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便有教众识趣地带江尤去住下,而他则目露关切地看向苏梨袂,迟疑半晌,轻轻地问道:“……教主?”
想到苏风觉最后葬身蛇窟的结局,苏梨袂心里闷闷的,一阵心烦意乱。
恰在此时,听见了苏风觉的轻唤,她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恶狠狠地看着苏风觉,目露凶光开艘航母去抗日。
苏风觉微惊,狐疑地观察着她的神色,不自然地蹙了蹙眉:“教……?!”
后面的几字尚未来得及吐出,他就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苏梨袂忽然扑上去凶猛地咬住了他的唇:“苏风觉,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许死!”
不过短短的怔愣后,感受到唇上传来的刺痛,苏风觉眼波微动,从善如流地化被动为主动。
与她毫无章法的吻不同,苏风觉的回吻温柔缱倦:“放心,我舍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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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与那边的或喜或忧不同,云晚歌所在之处,总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上一次撞树撞晕的事故,并没有带给云晚歌太深刻的教训,对于“净化苏姑娘堕落的灵魂”一事,她依然不肯死心,不遗余力地做着努力。
休养了几天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冲下床,因为她忽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毁掉苏梨袂的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根除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从苏梨袂身上下手,就是从那些药材上下手!
没错就是这样!
云晚歌为自己的冰雪聪明而暗喜不已。
只要自己去把药园破坏掉,苏梨袂就没办法制药了!
她当即打定主意,以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悲壮心理,气势汹汹地冲向药园。
可与她的计划相违背的是……她居然被拦在了药园门口。
云晚歌眨巴着眼睛站在药园门口,生气地看着那两个“冷酷无情”的教众,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自己明明是为了做好事呀,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严防死守呢?
事实上,说起来这“严防死守”还得归结到苏梨袂身上。
她刚来魔教时,用她那“神奇”的鞭法对药园进行了一番破坏后,苏风觉花了很大的时间才把药园慢慢调理好,自那以后,药园就从一个“狗不能进入”的地方变为了“对教主和闲杂人等严防死守”的地方,就连苏梨袂炼药的那些药材,也是苏风觉吩咐教众专门为她送到药房里的。
而云晚歌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内情,此时,她气呼呼地站在药园,热血沸腾地为自己打着气。
每一个英雄的诞生,都伴随着无数的挫折和磨难,这一定是上天对她的考验!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个游手好闲的熟悉人影忽然进入了她的视线,云晚歌眼睛一亮,瞬间便破涕为笑了,躲在守着药园的教众视线死角之处,悄悄地对着他招了招手。
看着眼圈红红跟只小兔子似的云晚歌,恰巧路过的苏小七心都酥了,先是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满意地确认自己此刻一定是风流倜傥后,才上前把她拉到一边,柔声细语地问道:“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晚歌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眼睛未语先红:“我想进药园……他们不让我进。”
“进药园?”涉及凶名在外的左护法大人,苏小七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但不经意瞟见云晚歌小脸上满满的期待,心中顿时豪情澎湃,“小事一桩,就交给我吧!”
他深吸了口气,在心里暗自鼓舞了自己一番后,视死如归地向那几个教众走去,那萧瑟的背影颇有几分悲壮的意味独步莲华最新章节。
“嘿,哥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平时不也就左护法来么?”苏小七偷偷冲云晚歌挤了挤眼睛,大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那两教众肩上,特意不着痕迹地把他们整个人转了个方向,背对云晚歌。
对上熟人,那二人也不再露出对云晚歌的那副冷漠不可侵犯的样子,而是开始小声抱怨。
“左护法还真是……也太过度宝贝这些药材了吧,不就是教主毁了一次么?这回左护法一发话谁还敢这么做?”
“就是,平素里哪个龟孙子敢没事溜进去,触犯左护法啊?”
“哈哈,呵呵……”想起刚才溜进去的云晚歌,苏小七脸一僵,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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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雄心满满,可是究竟怎么毁,云晚歌还真没几分头绪――总不能一把火烧了吧?
她认真地想了想,决定把那些价值最高的都毁掉。
凭借一身医术,云晚歌一番挑挑捡捡,很快就发现――咦,居然没有毒药?
这怎么可能?!
云晚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恰在此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引起了云晚歌的注意力,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那些草药她居然都不认识!
然而这结论不但没有令云晚歌失望,反而令她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她就说呀,魔教怎么可能没有毒药,果然是因为苏姑娘对这些药做了一番伪装!
苏姑娘真狡猾,不过自己更胜一筹。
云晚歌沾沾自喜地想。
“咳咳,咳咳咳……”
就在此时,忽然有越来越响的咳嗽声传入耳中,云晚歌知道,这是苏小七在提醒自己,她连忙飞快地毁了那种陌生的草药,然后匆匆忙忙地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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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小七的掩护之下,云晚歌很轻松地就跑了出来,然后乖乖地躺回床上继续装病人。
几乎是她刚做好准备的同时,苏写眉就进门来,一进门顿了顿足,然后满脸狐疑地闻了闻:“这是什么味道?”
呀,那草药味道居然这么浓烈!
云晚歌连忙心虚地把沾了些草药的手缩进被子里,却不妨苏写眉竟然忽然凑上来在她身上闻了闻。
云晚歌顿时脸红心跳,却愕然地看到苏写眉的脸上忽然阴云密布,一字一顿地说道:“云晚歌,你居然又对我下药?!”
“我……我没有……”想起上次的事件,云晚歌小脸一白。
令她意外的是,未等她结结巴巴地找出理由为自己辩驳,原本神情阴冷的苏写眉感受了一下自身身体变化之后,忽然转怒为喜,深情地握着她的纤纤素手,感动得泪流满面:“晚歌,你终于回心转意了吗?”
与此同时,阴差阳错地由于苏小七的调虎离山之计,而得以进入药园的苏梨袂蹲在那一块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的地方,疑惑不解地喃喃:“奇怪……怎么偏偏被破坏的是合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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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钱串--钱串
“什、什么……?”云晚歌被苏写眉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而他眸中蓦然燃起的熊熊火焰令她更是心生不安。
苏写眉的嘴角缓缓扯开一抹邪魅的弧度,他伸手轻轻托起云晚歌如玉的下颔,眼神炽热,看着云晚歌,仿佛是在看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
感受到那灼热的触感,云晚歌先是双眸一片迷茫,小脸通红一片,然而很快,她水汪汪的眸中恢复了一丝清醒,小脸上浮起淡淡的担忧,情不自禁地伸手回握住他:“你的手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么?”
感受到云晚歌的举动,苏写眉心中大震,眼睛中的灼热更甚,迫不及待地说道:“晚歌,你这是在惹火你知道吗?”
“什么?我不明白……”云晚歌茫然地摇了摇头,神情十分无辜和天真。
看到她不谙世事的脸,苏写眉眼神瞬间变得沉黯了下来,手情不自禁地掀开她轻薄的衣衫,向里面探了进去。
在那粗糙的手触摸到冰凉的肌肤那一刻,云晚歌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惊跳了起来,眼神惶惶不安地看着他。
见到她的表情,苏写眉心里更是蠢蠢欲动,眼神愈加邪魅:“晚歌,你点的火,你要负责灭。”
虽然苏写眉的话令云晚歌似懂非懂,但出于某种直觉,她还是惊慌失措地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说道:“你饿了吧,我们还是先……”
苏写眉却不为所动,一把把她揽了回来,暧昧地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比起那个,我更想先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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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教主大人的居所。
教主大人和左护法在十分严肃地商讨大计,气氛轻松而友好——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云晚歌那祸害遣送回去!”
苏梨袂十分霸气地单脚踏上桌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见到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直盯着她的苏风觉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一言不发地扭开头,默默望着地面。
“苏风觉,你说对不对?”苏梨袂恰好扭头看向他寻求支持,然而原本笑眯眯的脸在看到苏风觉疑似嫌弃的动作时瞬间化为了一脸的不满,勃然大怒道,“喂苏风觉那表情什么意思?!”
“教主……”苏风觉平静地出声,依然没有回过头,只是耳根微微红了。
“什么事?”苏梨袂还在对他之前的态度耿耿于怀,气呼呼地鼓起包子脸,没好气地回道。
苏风觉眼神游移,就是不看她:“……你穿的是裙子,所以……”
“哈?”苏梨袂先是有些一头雾水,很快就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姿势,瞬间炸毛了。
她触电一般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恼羞成怒地对他喝道,“混、混蛋!你往哪里看?!”
“……教主,刚才你又穿着裙子跳下来了。”苏风觉淡定地避开她恶狠狠的视线,平淡无波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你你你……混蛋!=口=”被调戏的教主顿时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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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劝降”云晚歌的路上,教主大人还在闹别扭。
她气呼呼地走在苏风觉旁边,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装作看不到他。
苏风觉表示……说实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然以后……我不提醒你了?”沉吟片刻,他十分诚恳地提出建议以图弥补。
“……你流氓!”教主又炸毛了。
苏风觉:“……”
一番吵闹之后,他们齐齐在云晚歌院子门口停步。
凭着良好的耳力,他们清楚地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某种古怪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
“不要……放开我……”
“不……不要停……”
……
“我们……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苏梨袂深吸了口气,干脆利落地转身,正欲离开之际,忽然有桀桀的诡异笑声从不知名的角落传来。
苏梨袂惊讶地望去,却见殷九九和苏尔神情兴奋地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二长老,你说右护法会不会做到一半就哔——了?”
“应,应该不会吧……”苏尔迟疑。
“我猜他一定会不举!”殷九九得意洋洋地预测道。
苏梨袂深有同感,愉悦地向二人走了过去:“我也觉……”
话音未落,她忽然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一刻发出的清脆声音使得院子里瞬间一片寂静。
而屋里的人似乎也一下子哑了一般,再没有发出任何暧昧的声音。
苏梨袂默默地收回自己闯祸的脚,默默地看向一下子哑了声的殷九九几人。
殷九九和苏尔也一言不发地回望着她。
于是,这般眉来眼去之后,几人理所当然地错失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之际,苏写眉忽然衣冠不整地冲了出来,依然满面潮红,然而脸上欲求不满的怒气却几近喷薄而出:“谁……怎么是你们?!”
沉默许久,殷九九抬起爪子对着他招了招:“嗨~”
苏写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个笑眯眯和他打招呼的人,一时被他们做坏事被抓包还毫无内疚之意的行为所震惊了。
“呃,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什么?”终于,苏梨袂不着痕迹地瞟过他尚未整理好的衣服,后知后觉地小声说道。
“你们知道还——”苏写眉终于稍稍回过神,气急败坏地咆哮出声。
然而话未说完,殷九九就“怯生生”地提出疑问,虽然在苏梨袂听来,那更接近于兴奋。“他不会……真的不举了吧?”
“胡说,你……”脸色一直青红交错的苏写眉听到这句话,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
苏梨袂适时抢在他之前开口,语带同情,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不举也没关系,加上已经不举的邪王,不举的神医,不举的盟主……凑齐一套可以召唤神龙哦!”
“神龙?那是什么?”殷九九捧着脸十分好奇地提问。
苏梨袂默默远目:“唔,那是一种强大的可以毁灭天地的存在……”
“呀,这么厉害,那我们赶快把右护法送去和邪王、神医他们待在一起吧。”
……
可怜的右护法快被这群禽兽折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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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突发事件的打岔,苏梨袂回到屋子才懊恼地想起自己居然把去找云晚歌的目的都忘了。
“……苏写眉最后的表情果然太狰狞了,以致于我被吓得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回想了一下离开时苏写眉铁青的脸色,她本欲转回去的脚步还是顿了顿:“算了,晚一天也……没关系吧。”她不确定地喃喃。
“苏姑娘,好巧。”就在她举棋不定之时,一个含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沉思之际忽然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苏梨袂受惊地小小后退一步。
然而很快,她就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微笑回击:“见江少侠你满面春意,难道是在思念谁家姑娘?”
听到她的话,江尤脸上出现刹那的怔然,随即笑意加深:“是啊,我在思念一个人。”
本是打趣,却不料他居然真的承认了。
苏梨袂微讶,不知如何接话。
江尤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微笑着说道:“苏姑娘,我是来道别的。”
“咦?”
“再不回去,姑娘就要成别人家的了。”江尤微叹,意有所指。
苏梨袂沉吟片刻,言辞陈恳:“哦,那……一路顺风?”
“……谢苏姑娘吉言。”江尤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希望下次见到苏姑娘,你还能一如既往地……”他沉吟片刻,十分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尚算厚道的词,“活蹦乱跳。”
苏梨袂:“=口=。”
这词怎么让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呢?
咳咳,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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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尤走后不久,殷九九就探头探脑地出现了:“他走了?”
苏梨袂笑了起来:“嗯,走了。”
自从江尤来魔教后,殷九九每日都会“不经意”地带着自己的化作“路过”江尤的住处,终有一日,被他善解人意地提出相互学习一下。
自那以后,殷九九仿佛找到了一个势均力敌,足以令她全力以赴的对手,江湖八卦也不管了,每日都处于热血沸腾地与江尤比画之中。
唔,结果大概不尽如人意,因为殷九九每次都是斗志昂扬地去,垂头丧气地回来。
果不其然,听到江尤走了,殷九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对了,九九,给你说件事啊。”苏梨袂坐在椅子上,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什么玩笑一般,“我打算把你送出魔教。”
“什么?”殷九九的脸上笑容顿时凝固了,随即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就要摸苏梨袂的额头,小脸上一片沉重,“教主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热?教主你还好吗?你不要想不开啊……”
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破功,苏梨袂笑容一僵,咬牙切齿地说道:“殷九九,我改变主意了,我不送你走了,你现在就圆润地滚出我的视线!”
“教主,”殷九九悲痛欲绝,声情并茂地说道,“有病要趁早——”
她的话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苏梨袂收回了自己敲在她后颈的手。
“早打晕就没这么多废话了。”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苏梨袂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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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江尤走后,又送走了殷九九。
分明只少了两个人,魔教却似乎一下子空了起来。
没有了以往熟悉的吵吵闹闹,苏梨袂一时觉得有些失落。
她沉默地望着窗外。
正值深秋,若是在别处,理应见到泛黄的树叶枯蝶般飘落。
然而这里却是魔教,苏梨袂看了许久,却也硬是没看出朵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身后多了一个人。
“都走了……”苏梨袂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喃喃,“苏风觉,你来是想把我也送走吗?”
“教主,你也……”苏风觉没有否认。
未待他说完,苏梨袂已经抢先转过身抱住了他,笑眯眯地说道,“苏风觉,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沉默许久,他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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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
比起时时刻刻在眼前晃悠的二长老苏尔和五长老殷九九,死去的四长老苏司和大长老苏义、三长老苏衫更像是打酱油的存在,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苏梨袂进教以来,几乎没见过他们几次,因此当一觉起来见到苏衫长老时,她不由愣了愣。
作为魔教中少有的成熟女性,苏衫长老有着美艳动人的脸,与此同时,却也有着与之不符的,退人三尺的冰冷气势。
长相偏娇俏可爱的殷九九其实和她长得并不像,而且……为什么九九姓“殷”呢?
苏梨袂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涉及他人隐私,却又不便打探。
“教主。”苏衫长老止步,恭敬地微微颔首。
“三长老,今日来找我……”
“教主,听说您把九九也送走了?”苏衫长老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看不出丝毫表情。
的确是“也”,与正派一战,结局注定,而为了保存魔教的有生力量,苏梨袂、苏风觉和几大长老商定,把大部分教众通过蛇窟密道转移到安全之处。
而留下来的人,生死不知。
原本作为教主,苏梨袂理所当然地也应和其他人一起离开,然而,她又怎么可能留下苏风觉一个人?
“是啊,九九毕竟年纪尚小……有什么不妥吗?”苏梨袂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长辈面前,苏梨袂感到莫大的压力,或许是因为她那张总是很严肃的脸,或者是因为她一丝不苟的作风,又或许,只是因为她让自己想到了学生年代很害怕的一位女老师……
苏衫长老冷冰冰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整张脸顿时显得柔和了很多:“教主,你忘了么?九九位列五长老,与我无关,五大长老,是需要实力的。”
竟然,是这样么……
苏梨袂为自己的眼光而感到惭愧无比。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敏锐地察觉到苏梨袂低落的情绪,苏衫长老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教主的好意,毕竟,九九是我唯一的女儿……”
苏梨袂听此,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苏衫长老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一般,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是好奇我为什么对九九不管不顾吗?”
未待苏梨袂开口,她又淡淡一笑,笑容中带上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或许,是因为九九长得太像她的父亲吧。”
苏梨袂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瞬间冒出了一连串正派少侠魔教妖女虐恋情深的故事。
苏衫长老又是了然地淡淡一笑:“教主恐怕误会了,他并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与他之间,不存在谁负了谁。他不愿为我进入江湖,赤手屠苍生,我亦不愿为他退出魔教,洗手作羹汤,如此而已。”
心情复杂地看着苏衫长老消失在视线中,苏梨袂的脑海中依然盘旋着她最后的话:
“我们的相遇,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或许这样,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句话苏梨袂在穿越前常常在小说、电视剧中看到,那时虽觉感动,却也不会如同这一刻一样,在苏衫长老平淡得几乎没有温度的语气中,却觉得受到了深深的触动。
那一瞬,她忽然想起了苏风觉。
此战以后,他们二人,又会是什么结局?
相濡以沫,又或是……相忘于江湖?
她莫名叹了口气,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然而却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悲春悯秋,因为很快,她就想起了正事――昨日被耽误的“送走云晚歌”这一重大任务!
无可置疑,送走云晚歌绝对是所有准备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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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动来找云晚歌的时候并不多,但云晚歌住在离苏写眉最近的一个屋子里,这一点,苏梨袂还是知道的。
云晚歌不愧是苏写眉的心头肉,整个院子被苏写眉的人里三圈外三圈地守着,倒也不知是唯恐苏梨袂对她下手还是担心云晚歌会逃跑。
唔,就苏梨袂看来,依照目前的情况,或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看着那堪称铜墙铁壁的防卫,苏梨袂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阻止跟随她而来的教众,然后神情平静地走上前,直接对那几个人说道:“我有话要对云姑娘说。”
“教主,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右护法命令我们……”守在门口两个右护法一脉的教众为难地对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语气在苏梨袂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中依然十分恭敬,却是丝毫不肯让步。
“你们的意思是……本教主找个人还需要经过右护法的允许?”苏梨袂神情微冷,语气冰冷。
“教主,我们实在是……”两人冷汗渐渐沁出,头埋下的角度越发地恭敬,却依然没有让步的倾向。
苏写眉人不怎么样,手下倒是意料之外地忠心耿耿。
苏梨袂不易察觉地瞟了瞟他们身后,微微沉吟。
看起来,苏写眉似乎不在。
她心思如电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那么,就直接把他们打晕好了。
然而未待她向手下发出指令,屋内就传来云晚歌高高兴兴的声音:“是苏姑娘吗?快进来呀!”
二护卫:“……”
苏梨袂:“……”
伴随着云晚歌轻快的声音,先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不翼而飞。
再回想起来,先前两个护卫那“不畏权势”的举动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在门口二人警惕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苏梨袂毫不犹豫地抬步走了进去。
进了门,对着似乎打算跟进来的几人微微一笑后,她神色平静地抛出一句话后,无情地关上了房门。
――“你们是打算进来偷看云姑娘换衣裳?”
进入苏梨袂视线的是整个人都裹在毛绒绒的雪狐毛裘中的云晚歌,衬托着白毛,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见到苏梨袂后,她清秀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苏姑娘,你是来陪我聊天的吗?”
“不是。”面对那连冰雪也可以融化的温暖笑容,苏梨袂不为所动,开门见山地说道,“云姑娘,我送你回去。”
她的语气十分强硬,不是询问意见的疑问句,而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什么?”云晚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眨眼之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原以为听到这句梦寐以求的话时,自己会很开心,可是当这句话真切地在耳边响起时,
云晚歌却发现……
自己似乎并不若想象中那么激动。
与之相反的是,心里甚至生出了淡淡的抵触情绪。
她抿了抿唇,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情绪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似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在心里渐渐滋生。
似是不满,又似是不舍……
见云晚歌沉默,苏梨袂皱起眉,试探地问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为什么改变主意了,难道是因为昨日……”
想起昨日的一室旖旎,云晚歌清秀的小脸上飞上了一抹嫣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慌忙辩解道:“不,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昨日什么也没做……”
苏梨袂:“……”你当我傻子呢。
如此心急火燎的时刻,云晚歌居然还在这里愁肠百结,磨磨唧唧。
那一瞬,看着云晚歌娇羞的笑颜,苏梨袂心里忽然涌出莫名的烦躁,她抿了抿唇,按捺下即将喷薄的怒气,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魔教会打起来吗?”
“不知道,”云晚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问道“是因为魔教名声不好,所以阿景才要为民除害吗?”
“是因为你。”苏梨袂冷冷地说道,“因为苏写眉不肯交出你,所以轩辕景才会私仇公报。”
如果以为云晚歌会就此罢休,大就大错特错了――
“为我?”她先是一脸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小嘴,随即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道,“这一定是误会,我可以讲和呀,阿景一定会听我的!”
苏梨袂摇了摇头,为她的天真冷笑一声:“正派中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兵临城下之际,你以为他轩辕景真会为你而打道回府吗?”
云晚歌声音小了几分,泫然欲滴地说道:“可是……为什么还要送我走?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战斗呀!”
苏梨袂幽幽叹了口气,毫不留情地说道:“云晚歌,一定要我说实话吗?有你在我们只会有更大的麻烦。”
云晚歌眸子黯然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受伤,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目露恍然之色,在苏梨袂莫名的眼神中冲到桌子边,死死抱住桌子腿不松手,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苏姑娘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为了让我安全离开才故意这么说的,可是我是不会放弃的!魔教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我要告诉阿景,让魔教和正派和谐共处!”
看着脸上盛放着神圣光辉的云晚歌,苏梨袂感到由衷的――
蛋疼。
唔,无蛋亦疼。
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她扶额无力地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紧紧闭合的窗门。
云晚歌对她的动作很是不解,然而顺着苏梨袂的目光望向窗外,她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原本苏写眉派来守在窗口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了。
未等一头雾水的云晚歌理出什么头绪,忽见苏小八神出鬼没地从窗外跃进来,不等她惊叫出声就毫不留情地一掌狠狠劈在她后颈,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窗外一抛。
几乎在同时,继打晕她的苏小八之后,几个魔教中人也神奇地出现在窗外,动作默契地托起了她,运起轻功向教外奔去。
苏梨袂笑眯眯地站在窗户处,看着一行人越来越小的背影,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
只要送走了这尊瘟神,她就有安全感多了。
一切会顺利的……对吗?
然而很快,苏梨袂的美好愿望就伴随着一个略带惊慌的声音破碎了:
――“教主,正派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双更orz好感动= =
这章过渡章,交代点东西……向结局进发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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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钱串--钱串
战争来得如此突然,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卷入了战斗之中。
那一边战得热火朝天,而魔教禁地这一边,却出乎意料地在悄悄上演着什么。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向来戒备森严的魔教禁地难得的无人看守。
这种涉及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也本应无需防范。
然而,就在这个警戒松懈的时刻,却仍然有人趁人不备,偷偷溜进了魔教禁地。
那人身着招摇的花衣,一张脸妖媚入骨,赫然是苏写眉。
此时,他那张邪魅的脸上神情十分古怪,似乎是在强行压抑着巨大的激动和喜悦一般。
他脚步匆忙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的激动就要浓重几分。
然而,这种呼之欲出的喜悦却在目光触及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戛然而止,那一瞬间,他一切的喜悦情绪尽数化为乌有,如同被当头泼了冷水一般。
他蓦然止步,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不远处的男子冶艳的红衣在风中烈烈作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出声:“既然可以是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这时候……这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炽焰传最新章节!”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话,苏写眉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强行按捺下那阵慌乱,虚张声势地沉声喝道。
男子扬手,恰似不经意地让苏写眉看到了他手中小小的金色令牌,金色的令牌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灿烂灼目的光华。
他并不在意苏写眉充满敌意的问话,而是淡淡地说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
看到那金色令牌的一瞬间,苏写眉瞳孔紧缩,目光蓦地灼热了起来,脚下亦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却在最后关头勉强平定下心神,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目前的情况,脸色渐渐开始泛白,不着痕迹地握紧了腰侧的剑,警惕而犹疑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转身,红色的衣摆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他不带笑意地弯起唇角,垂下眼帘,神情冰冷地轻抚着不知何时拔出的长剑:“你说呢?”
看到那张脸的那一瞬,苏写眉顿觉如遭雷击,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失声惊叫:“你竟然……原来你才是……不可能!”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写眉此刻,语气中竟然带着莫大的惊惧,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而又令他十分恐慌的事情一般。
然而这未完的话却也将是他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因为下一刻,未待他等到任何解释,森寒如雪的长剑已经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原本,苏写眉是能躲过这一剑的,然而或许是男子的脸给了他太大的震惊,他失魂落魄之下,居然没有躲过这一杀招,只能在顷刻之间便成了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
对死不瞑目的苏写眉视若无睹,红衣男子握紧手中的令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什么人说:“如尔所愿……”
下一瞬,他已消失在原地,唯余失去了气息的苏写眉安静地躺在冰冷的荒地上。
他那失去了光彩的双眼空洞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不甘地质问着什么。
然而,已经没有人会给他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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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云晚歌正焦急地在魔教中四处奔跑着,她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苏梨袂冰冷的脸和决然的话语。
原以为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师门,而当她从昏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仍在魔教。
战斗,却已经开始了。
令她忧虑不安的是,自醒来后,不但苏写眉安排的人都没了踪影,更重要的是,她压根没有看到苏写眉的影子。
一种莫名的不安驱使着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脚步匆匆地从一个青衣男子身边跑过,丝毫没有察觉有何异样,然而当她即将跑过之际,对方却忽然拦下了她:“晚歌!”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云晚歌勉强平定下心神,惊讶地望去:“……阿景?”
不比她的冷淡,轩辕景却是激动不已地一把抱住了她,“晚歌我终于见到你了,晚歌,我好想你……”
被那个熟悉的人拥入温暖的怀中,云晚歌心中一阵悸动名医最新章节。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脑海中却出其不意地浮起了苏写眉那张邪魅狂狷的脸。
虽然见到轩辕景让云晚歌很开心,可是很快,一种更加强烈的情绪席卷而来,她担忧地一把抓住轩辕景的衣袖,急急地问道:“你看到写……苏写眉了吗?”
听到她的口中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轩辕景顿时心生嫉妒,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不悦,警惕地问道:“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向来迟钝的云晚歌意外地察觉了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她轻咬下唇,清秀的小脸上一片坚决之色:“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你敢伤他,我就死给你看!”
我果然还是来晚了吗?
轩辕景握紧了拳头,心中悔恨蔓延,他微微垂头,掩饰住自己杀意横生的眼睛,柔声问道:“好,我陪你找。”
云晚歌得到了他的回复,顿时笑靥如花:“阿景,你真好。”
轩辕景唇角蔓延开一丝淡淡的苦涩,云晚歌却浑然不觉,而是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魔教禁地!他一定在那里!
他曾告诉她,前教主的教主令在那里,只不过苏风觉一直严防死守因此难以进入,而这场混战无疑是最好的浑水摸鱼的时机!
云晚歌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坚决地找到他,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十分想见到他,这种迫切的渴望甚至超过了她见到轩辕景那一瞬的喜悦!
没错,一定是魔教禁地,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她提起这个地方。
或许,这正是某种只有他们二人之间才心知肚明的暗示。
她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猜测,当即不顾轩辕景难看的脸色冲向了魔教禁地。
轩辕景的脸色瞬间铁青,紧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了云晚歌。
他难看的脸色一直维持到见到苏写眉尸体那一刻。
当苏写眉的尸体出现在视线中时,云晚歌不敢置信地大哭了起来,而轩辕景无论怎么压抑,脸上却依旧浮起了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他却不知,这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看在伤心欲绝的云晚歌眼中是那么刺眼,因而当她转头打算向轩辕景寻求安慰却看到他在笑时,顿时产生了误会,崩溃一般地对着他尖叫道:“是不是你杀了他?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晚歌,我……”先前的喜悦之情此刻尽数消散,顾不上为自己辩解,轩辕景只觉妒火重重,已经全然丧失了自己的理智。
他眉宇间染上一丝薄怒:“没错,就是我杀了他!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不值得你挂念!”
“他没有死,你不要胡说!”云晚歌尖叫了一声,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在轩辕景心疼不已打算上前时,又爆发出一声怒吼,“你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晚歌……”轩辕景此刻心中已是一片苦涩,但看到云晚歌坚决的脸,也只能吞下满心的不愿,柔声说道,“好,我走,我,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禁地。
而云晚歌依旧对着苏写眉的尸体喃喃自语,从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到最近的你依我侬,越说越想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地落下,很快就把苏写眉脸上的血污晕染开一块,让他看起来更是狰狞可怕[黑篮]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
如果苏梨袂在这里,大概会向苏写眉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在心里默默腹诽――
姑娘,他都挂了你就放过他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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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你居然为了死去的他赶我走……”轩辕景失魂落魄地徘徊在魔教禁地附近,心里充斥着满满的痛苦和不甘。
“短短的时间,你怎么可以爱上别的人,那种人根本配不上你……”
“都怪我,明明知道他心思不纯还没有及时找到你……”
……
这一瞬,躲在附近的苏梨袂忽然觉得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复读机,喋喋不休地倾诉着自己的满腹怨恨。
正当轩辕景第若干次从诅咒苏写眉逐渐过渡到自怨自艾时,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盟主,我有事想告诉你……”
刚被云晚歌打击到的轩辕景听出是江尤的声音,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过没重要的事别来告诉我吗?!”
“不,这件事恐怕很重要。”江尤眸中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依旧温文尔雅地吐出了后半句话,“这个位置……该换人了。”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轩辕景被从后一剑贯穿。
一片寂静。
久久,苏梨袂才迟疑地伸出手,缓缓合上了不知何时张大的嘴。
她十分确定,江尤那一刻一定往她藏身的草丛瞟了一眼。
缓缓倒下的那一刻,尽管痛苦难耐,但看着不远处焦急跑来的云晚歌,轩辕景唇畔还是浮起了淡淡的满足。
晚歌,你是在为我而哭吗?你心里,其实还有我的一席之地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面对云晚歌不敢置信的尖叫,江尤依旧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张口欲言,目光却忽然毫无征兆地落在远处,眸中渐渐浮起了若有若无的失落。
他的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对方却依旧认出了他的唇形
――你……要为他杀我?
苏梨袂静静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李梦若手持弓箭,遥遥对着他,向来温柔如水的脸上是一片冰冷,毫不犹豫地无声说道:他,只能死在我手里。
李梦若对背对着她,正好挡在江尤身前的云晚歌视若无睹。
这二人间的互动苏梨袂自是不知,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自是容易误会,因而她只狐疑地皱了皱眉,李梦若怎么会忽然向云晚歌出手?
江尤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依照李梦若的力度,一箭贯穿二人并非不可能的事。
果然……还是激怒她了。
纵然如此,他依然没有躲避的打算,而是从容地回视。
看着江尤一如既往微笑的脸,李梦若的手不由微微颤抖。
她终是闭上了眼,决然地松手,放箭逆天最新章节。
箭如闪电一般冲向二人,云晚歌没有武功,自是无从察觉,而江尤……却似乎没有躲避的打算。
千钧一发之时,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一个人影,毫不犹豫地用自己挡住了那支箭。
箭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他脸瞬间被疼痛折磨得苍白,然而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有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透露了他所遭受的痛苦。
李梦若和江尤都为这意外的变故而怔然――他们并不认识这个人。
而当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苏梨袂却再也顾不上看戏,飞快地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焦急地检查着他的伤口,心里却渐渐沉下。
李梦若的一箭势在必得,恰巧穿心而过。
“小七,为什么……”
苏小七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教主……”
“小七你说。”苏梨袂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凑近他小声问道。
“云姑娘……不要告诉她……”
原以为小七会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然而那传入耳中的虚弱声音却令她心里顿时复杂难言。
小七对云晚歌,竟然……
而他最后的交代……
察觉到他的用心,苏梨袂眼睛微热,那一瞬间,忽然感到难言的悲凉。
小七用心良苦至此,而云晚歌……
她冰凉的视线无声地看向不远处。
云晚歌浑然不觉有人为她挡下了一场杀身之祸,此时正满脸泪痕地扑到轩辕景身上,哭得楚楚可怜:“阿景,阿景,你不要死,我不该对着你发火,阿景,求求你活过来……”
哭得眼睛红肿的云晚歌终于想起了罪魁祸首,抬起头看向江尤,愤怒地质问道:“阿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江尤没有理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李梦若。
李梦若手颤了颤,终究还是手一松,扔下了弓箭,神情狼狈地转身快步离去。
江尤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异样,怔然片刻,忽然如梦初醒一般,看也没看神情哀怨的云晚歌一眼就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在路过苏梨袂时稍稍放缓了步伐,对着她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苏梨袂却没有看他,只冷冷地看着云晚歌,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丝杀意即将喷薄而出之际,她忽然敏锐地察觉有人来,因而只能暂时再次隐匿身形躲到一旁。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闻佑。
此时,他依旧一身朴素的青衫,俊逸温文的脸上带着一目了然的怜惜。
他担忧地看着云晚歌,柔声说道:“晚歌,跟师兄回家。”
云晚歌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师兄,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是不是我害死了他们?”
闻佑眼中的怜惜满满,几乎要溢出。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地说道:“晚歌,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己……”
而不远处,在这二人视线之外的地方,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黑暗剑圣。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白色的娇小身影,他的眼中充斥着哀伤和释然。
我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你,可是我至少还能默默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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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觉找到苏梨袂时,她正孤零零地坐在屋檐上发呆。
向来活力十足的她现在却安静得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消沉阴郁的气息。
“小七死了。”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苏梨袂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说,语气有着几分无精打采。
“……我知道。”
“可是云晚歌没有死,这是不是很可笑?”
苏风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讨厌她,我真的讨厌她,魔教因她而灭,轩辕景,苏写眉,苏小七都是因她而死,可是她依然是那副无辜的样子!”
苏风觉还是没说话,安静地上前了一步,伫立她身后,仿佛亘古不变的姿态。
苏梨袂把头迈进手臂,声音闷闷地传出:“可是我又那么羡慕她,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总有人护着她,让她永远那么天真。”
“不用羡慕。”苏风觉沉默许久,矮下-身,从后面轻轻地揽住她,低柔而坚定地再次重复,“不用羡慕。”
莫名的,苏梨袂的唇角微微弯起。
苏风觉依然保持着那个抱住她的姿势,淡淡开口:“教主,我们该走了。”
苏梨袂抬起头,回头很认真地打量着他,冷不丁说道:“你的脸脏了。”
苏风觉一怔,微微赧然,下意识地收回手,去擦脸上的血污。
见他难得有些呆的样子,苏梨袂笑了起来,伸手帮他仔细地擦掉,然后单手勾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说道:“喂,我们这算不算私奔?”
苏风觉微微沉吟,然后笑了:“如果教主喜欢……明媒正娶也可以。”
苏梨袂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咦,你这不会是又在自荐枕席吧?”
苏风觉莞尔:“嗯,被发现了……”
苏梨袂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偏头,目光遥遥看向远处。
在遥远的天边,一轮艳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为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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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xx年秋,武林盟主轩辕景率正教众人剿灭魔教。
魔教奸猾,轩辕景惨遭其毒手,身先士卒。
正派中人士气低落之时,少侠江尤挺身而出,令魔教节节败退,战后其受众人推举,接任武林盟主之位。
魔教自此大伤元气,一时销声匿迹。
――《武林史・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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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尾声
一年后。
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河边的柳树无声地抽出嫩绿的新芽,窗外传来了欢快的鸟鸣,为这个沉寂的午后带来了些许活泼的色调。
“恳请盟主下令――剿灭魔教!”
此刻,新任的武林盟主江尤所在的居处。
江尤背着手望着窗外,神情莫测,而他身后,数个江湖人士语气诚恳地齐声请求。
江尤微怔,清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在他们一连声的劝说下尽数转化为决然,刚欲开口,忽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到了最后,竟有隐隐的血色在掌心蔓延开。
“盟主,您没事吧?”几人焦急地询问道。
江尤没有回头,神情平静地摆了摆手,沉默地望着手心那淡淡的红色,脑海中慢镜头一般地回放着一个曾被自己忽略的片段――
“未来的盟主,你可未必杀得了我。”苏梨袂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
想起那时他肩上的伤处忽然传来的一阵刺痛,江尤苦笑了一下,闭上双眼,沉声说道:“剿灭魔教之事,我自有主张,不必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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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新建的魔教中。
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小姑娘举着一块红色的布满院子乱跑,而她身后几步之遥,涨红着脸的红衣少女正穷追不舍:“九九,快还给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殷九九并不为她的威胁所担忧,反而是满脸得意洋洋:“教主,现在连江湖八卦都到我手里了,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吗?”
“你……”红衣少女语噎,但还是不甘心地低声喝道,“快还给我!”
殷九九运起轻功,一跃到屋檐之上,对着太阳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呀,教主,这是什么?是一块红色的破布吗?为什么每天偷偷摸摸地拿着它?”
苏梨袂刚追上了她,伸手正想夺回来,却在听到她的话时瞬间暴跳如雷:“混蛋那明明是嫁衣……啊不,我是说……”
她蓦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欲盖弥彰地想要弥补,然而终是晚了一步,殷九九已经惊喜地跳了起来:“咦咦,嫁衣?这么说,左护法终于……”
“别胡思乱想,我、我只是……”
……
不远处,苏尔和苏风觉含笑望着追逐嬉戏的二人。
沉默半晌,苏尔忽然开口,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惋惜:“明明你才是……你真的不会不甘心吗?”
苏风觉没有回答,只是抬眸,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个张牙舞爪的红衣少女,唇畔浮起淡淡的微笑,眼底波澜不惊,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这样,就足够了。”
我甘愿放弃一切,只愿守候你,一生笑靥如花。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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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雷滚滚之连日春-色番外 天雷慎买
邪王放弃了争夺王位,苏写眉离开了魔教,轩辕景也随之辞去盟主之位,与其余二人浪迹天涯。
原以为,一切会是幸福的开端,可是很快,残酷的现实就在他们面前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绝色妖孽邪王篇?英雄救美——
一年后。
“一个,两个……”阴暗的小巷里,一个穿着破烂黑色衣裳的妖孽男子正辛苦地捡着粪球。
“啊,终于满十个了。”放下装满粪球的筐,妖孽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脏兮兮的脸上被擦出了几道白印,隐隐透出曾经养尊处优的痕迹。
若是京城之人看到这张脸,定然会震惊到失声尖叫——
因为这个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看起来狼狈如乞丐的男子居然就是曾经在皇城中赫赫有名的美男邪王凤御尘!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为何曾经那个总是眼高于顶,邪魅狂狷的邪王居然会沦落至此。
邪王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数了数筐中的粪球,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下,就够给儿子买些奶糊了。”
想到屋中还在翘首等待自己的儿子和他的母亲轩辕景及苏写眉,邪王脸上情不自禁浮起了幸福的微笑,步伐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哟,哪里来的小美人~”
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大汉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惊艳,随即色迷迷地伸手摸向他的脸。
糟糕!
邪王蓦地停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先前不经意之间,把自己脸上的伪装去除了一些,露出了自己那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容。
遇到这种情况,若是以前的他定然二话不说就把面前这个胆敢冒犯他的人杀死,可是一年以来,现实的残酷让他的棱角软化了,面对这种情况,曾经高傲如他,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赔笑:“这位公子,我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夫儿等着开饭,求公子放我一条活路……”
而那酒鬼却依旧不依不饶,伸手就肆无忌惮地摸了一把他的胸,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小、小美人,跟着大爷,大爷一定让你吃香喝辣……”
邪王顿时如遭雷击,手握成拳紧紧捏起,绝美如妖孽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怒色。
他可是堂堂邪王,何曾有人如此冒犯?
敢这么对他的人早就沉沦地狱与恶鬼做伴了!
可是……
除却当山贼的苏写眉还留有武功,他和轩辕景的武功早已荒废,只不过比起轩辕景他尚好几分,还留下几分蛮力罢了。
如今的他,压根不是眼前这个壮汉的对手。
难道……难道今天真的要……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绝望之色,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羸弱的身子也不禁开始轻轻颤抖。
就在邪王心中绝望蔓延之际,忽然有一声冷喝传入他耳中,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我的人,谁敢碰?”
邪王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冥冥中唯一的救赎……
“你是谁……”他轻启朱唇烽火浙赣线。
“我叫……宫梧衣。”
一切,仿佛一个童话的美好开端。
——小白花清倌轩辕景篇?霸情公子——
“小景儿,再来一个!”
“景儿公子,再来一个!”
……
安静地放下怀中的琵琶,轩辕景垂着眸静静离开,对台下的呼唤声闻若未闻,一张纯洁如百合的脸上,唯有的是漠然。
长长的睫毛掩去清水瞳眸之中的哀伤,轩辕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若是写眉和阿邪知道自己在此……定会生气的吧?
纵然,自己只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倌,身子和心的清白也一直为那二人而保留着。
可是……自己终究是变了。
若是原来的自己,定是不愿来做这种可耻的事,可是现在一无所有又无一技之长的自己,怎么还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另外二人为生机而劳累奔波,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邪王每日在外捡粪球,仅仅为了给儿子赚点奶糊钱,每日回来时,身上总是臭烘烘的。
写眉亦是每日在外伪装成山贼打劫他人,有时会伤痕累累地回来……
这一切,都令他心如刀割。
自己还剩的,除了这一手弹琵琶的好技艺,也就余了这柔弱的身子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对于他们的一片深情,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这种方式换取微薄的银两,来稍微减轻家中负担,纵使那只是杯水车薪。
好在似乎“白花公子”这个名号似乎渐渐有了几分名气,如今他得到的酬劳也随之水涨船高了。
纵然如此,这“雅苑”之主依然不满足,总是威逼利诱地试图强迫自己交出自己清白的身子。
轩辕景想到这里,不由捂着心口轻轻颤了颤,纤长的羽睫之下,一串晶莹的泪珠无声从绝望的眸子中滑落。
自己能留给他们的,唯余这具清白的身子了,他们……他们竟然还想夺走!
他浑然不觉,不远处,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紧聚焦在他身上。
那其中带着惊艳、怜惜和浓浓的势在必得!
闻佑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抹柔弱的身影,恨不得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自从第一次在台上看到他那纯洁的脸庞和哀伤得仿佛看破红尘的眼神,自己就因此而为他魂牵梦萦。
闻佑思及此,不由舔了舔唇,目光更是火热。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是令人恨不得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轩辕景用手绢拭去脸上的泪水,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当目光触及毫不掩饰其眼神的闻佑时,仿佛受到极大惊吓一般匆匆跑开圣主殿下你别跑。
他浑然不觉,自己用来擦去泪水的那方手绢不小心被他掉在了地上。
闻佑却看到了。
在轩辕景离开视线后,他捡起手绢放在唇边深情一吻,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轩辕景逃离的方向,心里冷冷地宣誓。
小妖精,既然入了我的眼,你注定就是我的人了!
你,逃不掉了!
转角之处,轩辕景捂着胸口,感受着过快的心跳,黛眉微蹙。
不知道为什么,火热的目光自己见得并不少,可那人的目光却宛如一道实在的火焰一般,在自己心中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难道……
一个想法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然而很快,轩辕景就小脸苍白地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抛弃写眉和阿邪,转而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一见钟情?
自己……自己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
二人隔着一堵墙,各自思绪万千。
一切,不过缘起。
——风流山贼苏写眉篇?压寨夫人——
在一个远离皇城的小山头,不知何时被一窝山贼侵占了,这伙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传闻中,山贼头子名为苏小八,是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人,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是地狱赋予的礼物,使他宛如修罗恶鬼一般可怕慑人。
当地的官员不但不求助朝廷,剿灭山贼,反而迫于其淫威,暗中与其勾结,定时偷偷向这伙山贼送上美女和财物。
这一日,又到了该献上美女的日子,一抬花轿被几个壮汉抬着,稳稳地进入了山贼的地盘。
花轿中坐着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她身着华美的红色嫁衣,娇美无双,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气息。
与那周身温婉气质截然不同的是,她的美目中闪动着凌厉的寒光,朱唇启合之间,更是吞吐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话语:“哼,苏小八,你竟然劫走了我的阿盟和阿邪,我,苏写眉与你不共戴天!”
没错,这个坐在花轿中的绝色美人正是本应在另一个山头横行霸道的前魔教右护法,现山贼头子苏写眉!
之所以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不久前当他回到他们三人共同的温馨小家时,发现他心爱的邪王和轩辕景竟然不约而同地失踪了,只剩下他们嗷嗷待哺的儿子。
而当他发疯一般拼命寻找二人的踪迹,所得到的唯一线索却是隐隐指向苏小八!
他得到的一切证据都表明,正是苏小八劫走了他的爱人!
*****
“你就是他们送来的女人?呵,这次又有什么新意?是绝色倾城的舞姬,还是风情万种的花魁?”
苏小八慵懒地斜靠在座椅上,低沉带着雌性的声音不辨喜怒。
苏写眉慢慢地揭开红盖头,露出那张妖媚入骨的脸妙手医侠最新章节。
好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苏小八微微坐直了身子,虎目中闪过浓浓的惊艳之色。
苏写眉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美目中闪过冰冷的杀意:“我……是来杀你的!”话音刚落,他就身形一动,转瞬之间,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近在苏小八眼前。
苏小八虽心中暗惊,却是哼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苏写眉握着匕首的手。
“你……放手!”苏写眉惊怒交加地发现自己竟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想起自己的爱人,他顿时悲从中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绝美的脸颊滚落下来,“把我的阿盟和阿邪还给我!”
看到他梨花带雨的样子,苏小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觉得心中某个角落蓦地柔软了下来,手也情不自禁松了几分。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忍心对这个刚才还想要刺杀自己的人出手。
或许,这便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劫数。
只是……
阿盟和阿邪?
听到苏写眉喊出其他男人名字的那一瞬间,苏小八的内心莫名地窜起了一股妒火。尤其是他眼中的恨意,竟让他的心在一刹那隐隐作痛。
“阿盟和阿邪?他们是谁?”苏小八强压着怒意问。等他找出那两个男人,必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只能属于他。
“你不配知道他们!”苏写眉满眼恨意地瞪着他,脸上泪痕未干。
“呵,不说也罢。”苏小八勾唇邪魅一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因为,你这一辈子只能属于我。”
这个男人,是他的,在他玩腻之前,谁也不能抢走。
只能,属于他!
“你……”苏写眉正要开口反驳,可是当他的目光对上苏小八那邪魅狂狷的视线时,不由一愣。
苏小八那深邃的黑眸带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似是能轻易将人吸进去一样。
苏写眉愣愣地看着他,竟然看痴了。
他的心蓦地一跳,不觉脸红耳赤起来。
难道我对这个男人……不,不可能!他怎么能这样!他的心是属于阿盟和阿邪的……
想到这里,苏写眉不觉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阿盟!阿邪!写眉对不起你们,只能,来生再续前缘……
他的泪灼痛了苏小八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心一阵抽痛。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并不愿意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苏小八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或许,自己此生最大的劫数已然出现。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期挤出来的奇怪的玩意╮(╯▽╰)╭
2333333小八小八我对不起你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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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番外 --番外 1
“风觉,再过几日便是教主的生辰,你可有想好要送什么生辰礼物了,”苏尔捧着最新的《江湖八卦》,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苏风觉翻动书页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教中素来不兴这一套,纵然是教主也不当例外。”
苏尔捋了捋胡子,看着他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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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教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敛财敛得满脸红光的苏梨袂站在自己屋子前,正在琢磨着下一个目标之际,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红影。
她眼前一亮,欢欣鼓舞地冲上前,笑眯眯地抱住他的手臂,充满期待地问道:“苏风觉,我的礼物呢?”
苏风觉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眸中带笑,语气无情地说道:“教主,教中向来没有过生辰的规矩,就算之前收了什么……按理也是要交到金库中的。”眼见苏梨袂脸上一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哀怨,苏风觉挑了挑唇,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过规矩……也不是不能改的。”
“咦?”苏梨袂闻言,之前的抑郁之情一扫而空,充满期待地看向他。
“嗯,作为我告诉你这一点对我造成的损失,你该怎么补偿呢?”苏风觉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十分陈恳地提议,“肉~偿~如何?”
肉肉肉……偿你妹啊!
苏梨袂脸上莫名一热,充满爆发力的一拳随之击出。
苏风觉丝毫没有惊讶,几乎是懒洋洋地伸出手,却是快若闪电地拦下,低头对她一笑,挑起的唇角带起了几分促狭:“教主,怎么还是这一招?”
“混蛋!”被踩住痛脚的苏梨袂瞬间炸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气呼呼地跑远了。
看着跑远的苏梨袂一不留神,撞到了院中一棵树,然后对着树踹了一脚后,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继续跑,苏风觉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泻而出异世灵武天下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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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银子,两袋银子,三袋……”把今日收到的礼物数来数去,苏梨袂依然觉得很不开心。
她闷闷不乐地收好银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为什么苏风觉不给她礼物呢?
难道是他压根忘了她的生辰才会找这种借口吗?
苏梨袂恨恨地对着枕头一挥拳,软绵绵的触感丝毫不能抑制她心里的郁卒。
“教主~”殷九九欢快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苏梨袂翻身起床打开门,怏怏不乐地说道:“……九九。”
“教主,生辰快乐!”殷九九灿烂地笑着,递上她手中的东西,苏梨袂略带惊讶地接过,心里犯疑。
她怎么记得……九九送过她礼物了?
送完礼物的殷九九欢欣鼓舞地向院外走去,一心只有尚未写完的最新《江湖八卦》,而门口适时响起的一声轻咳成功使得她想起了什么,足下一僵,飞快地回过身:“对了,教主……”
苏梨袂疑惑地看着她,殷九九偷偷往旁边瞟了一眼,有板有眼地说道:“其实这是护法送你的。”
“咦……”苏梨袂一愣,目光移向手中那似是衣服的东西,心里那丝抑郁瞬间一扫而空。
“其实护法对你很好的,真的。”殷九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睛又往旁边瞟了一眼,接触到对方微微点头的举动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说道:“总之,教主我先走啦~”
殷九九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苏梨袂一脸狐疑地关上门后,苏风觉悄然从墙角踱步过来,瞟了一眼紧闭的门,唇角微扬,转身离去。
门内,苏梨袂充满期待地把那件类似衣服的布打开,惊讶地发现……它还真是衣服= =
这是一条红色的裙子,剪裁简单大方,而苏梨袂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裙子的衣角和裙边吸引。
只见衣角和裙角都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铜板,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难道……
苏梨袂目光紧紧地盯在铜板上,灼灼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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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苏风觉恰似“不经意”地路过苏梨袂的屋子,惊讶地发现里面烛光未熄,隐隐约约地响起什么声音,
他停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紧靠在门口,屏息静气地听着门内的声音。
当门内那个纳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之后,苏风觉脚下一滑。
“奇怪,这铜板怎么抠不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看得出是挑明以后的吧,目测应该不会很远了吧=a=
偷偷挖了一棵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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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frontsize=4江尤番外 慎买/fron
我与李梦若幼时就相识。
家中长辈素来相识,算是世交。
占据我大部分幼年时光的,正是这个安静温柔的少女。
我看书时,她就在一旁安静地作画。
我写字时,她就在一旁为我研墨。
我习武时,她也在一旁舞剑。
……
红袖添香这样的雅事,我竟是小小年纪便体会到了,想来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犹记得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一旦她长大,自己就娶她。
当时少女的表情因时光的模糊,已经不再清晰。
只不过,自己心里似乎的确带着几分真意的。
后来因一些意外,举家搬迁。
临别时,那个笑容温婉的少女抱着我的手臂,扬起小脸依依不舍,牵动了我心里的几许愁绪。
后来因事务繁忙,我与她两家渐渐失了交往。
那些年,我也再没见过她。
只偶尔闲时想起那些儿时的戏言,会心一笑,却也没有刻意去打听过她的消息,因为我知,以她家的势力,足以庇护她安好。
再度见到她,她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虽是江湖中人,举手投足之间却不粗鄙,反是落落大方。
然而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身边终是已有他人相伴。
那二人之间的一纸婚约,使得我和她曾经那些过往仿佛一个笑话巨龙王座。
她与我的相处之间再自然不过,这时候我方知晓,在她的心里,我从来只是一个过客,至多,不过是幼时一个交情不错的玩伴,亦或是知己。
当时只觉怅然,原以为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同时,还是对儿时玩伴的惋惜。
毕竟,记忆中那个笑容温和如风的少女,分明曾经那么不谙世事,如今居然甘愿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苦心谋划,做一些自己也不愿意的事。
本来一开始,我的确没什么野心,只想着默默守在她身旁,看着这个曾经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在别人的怀中幸福地微笑,算是感谢曾经有她参与的那段过往。
然而,在轩辕景又一次为了云晚歌伤害李梦若后,我终于决心继承父亲的理想,夺取盟主之位。
当与苏梨袂谈判时,我只说是因为轩辕景威信大减的原因,而真正的缘由,却被我永远地藏到了心底。
其实,我只是觉得,若是失去了这个位置,轩辕景是不是才会把目光投向更多的东西――比如她。
直至此时,我方惊觉,自己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幼时的戏言,不过是使彼此的羁绊更深一层罢了。
初见到苏梨袂时,我不由对她对关注了几分,不为别的,只为她那笑起来眼角眉梢与梦若有几分相似的弧度。
不过仅此而已。
她们终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前者飞扬跳脱,后者沉静如水。
或许苏梨袂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关心在意她的人,更何况,我早已有了一个值得我关心的人。
世间有千千万万的女子,她们或许比她美丽,或许比她聪慧,或许家财万贯,或许权倾朝野。
可是,那又怎么样?
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
在我眼底心里,只容纳得下独一无二的一个人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没有颖悟绝人的智慧。
可是,她是李梦若,这就够了。
只这一人,便足以我倾尽一生,去进行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博弈。
我不知道,梦若这一生,还会不会再爱上一个人,我亦不知,终我一生,能不能得到她的一个回眸。
不过我不介意。
我们都还年轻,人生漫长,未来的事还有无数的可能。
最后会是何种结局,谁又能说得清呢?
至少,此时,她陪在我的身边,
而她的身边,亦只有我一人。
如此,足以。
作者有话要说:23333333一个正文中打死你们都猜不到的秘密233
依此照推,男主的番外也是你们想不到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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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 慎买秘密
药谷,向来是江湖中最为神秘,而又最为人景仰之所在。
踏上这片神秘的土地,进入视线的,是缭绕不绝的薄薄白雾,透过朦胧的白雾,除了一排简单的竹屋,就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药圃,偶有孩童背着药篓在此嬉戏,看到他也不惊讶。
对于络绎不绝的求医者,药谷中人早已习以为常。
药谷此地,简单,而又令人向往,可谓世外桃源,置身于此,难免生出一种返璞归真之感。
正当江尤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江公子,好久不见。”
他回头望去,不由讶然。
一身清冷的白衣女子对上江尤怀疑打量的视线,极淡地一笑。
“许久不见,姑娘……变了很多。”江尤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圆滑一笑,含蓄地说道。
女子眉宇间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怅然,清冷的声音恍若叹息:“人都会变的。”
江尤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不置可否地报以一笑。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不以为然的态度,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他的脸,然后恰似不经意地说道:“江公子看起来似乎气色不大好。”
尽管千方百计地找到她正是为了此事,但确切地从她口中听到有意无意透露的一些信息,江尤心里还是掠过一丝暗喜:“不知姑娘……”
未待他说完,年轻女子就毫不犹豫地打断,或许是因为她柔软的语调,并不令人觉得突兀,反而显得从容不迫和理所当然:“抱歉,江公子,又到我出诊的时候了,失陪官场之风流人生。”
话音落下,未待江尤来得及阻止,她又适时向某座竹屋遥遥唤道:“小泰,替我接待一下这位少侠。”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竹屋中就走出了一个俊朗的少年。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先是恭敬地向年轻女子行礼,然后才把关注的目光投向江尤。
待到目光触及江尤,他清亮的眸子中蓦然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师姐,这位不是盟……”
当年武林大会时,他曾与这位少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便暗自咋舌于他的城府,后来得知他当上了武林盟主也并不意外,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却是这种情况,难免有些讶异。
年轻女子微笑颔首,肯定了他心中所想,然后步履轻盈地欲转身离去。
“姑娘留步……”眼见她就要离开,江尤心里一紧,连忙出声唤道,“自药王逝世后,作为药王最杰出的弟子,姑娘你已经成了药王第二,如若姑娘你也不出手相助……武林大乱的局面,难道是姑娘你想看到的?”最后一句话,话锋蓦地一转,顷刻之间已变为强硬,更是含着几分隐隐的威胁之意。
年轻女子没有回头,褪尽了最后一丝娇软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那又如何?即使知道不能全部怪你,我依旧不能原谅。再则苏姑娘并非会下狠手之人,想来,她只是和你约定了一个时期吧?”
江尤语噎,然而又很快辩解道:“五年的时间实在……”
然而对方却对他的辩驳没有半分兴趣,声音越发淡漠:“更何况……”
她的话并未说完,意味深长地停在了那里,留与江尤百思不得其解地暗自琢磨。
更何况……什么呢?
难道她不为自己解毒,还会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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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山脚下,女子遥遥望向某个方向,那里,曾有一场战争为她而拉开序幕,又以那样惨烈的方式落下帷幕。
恍若叹息一般,她悄声吐出了四个字:“唯心而已。”
自那之后,正,与邪在她眼中再无区别。
有区别的,唯有人而已。
一切武林纷争,再也与她无关。
那些是是非非早已随着过往而尘封,如今的她,心里唯有她的病人。
或许自从那之后,她才真正地蜕变,成为了一个一视同仁的医者。
那四字落下后,年轻女子已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向着自己的路走去,步伐较之从前沉重了许多,却充满了坚定。
很快,那一抹单薄的身影就淹没在了来往的人群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嗯= -就是这样……
其实江尤有想过办法,想要摆脱教主的牵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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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
变故发生的时候,苏梨袂正穿着小礼服躲在角落胆战心惊而又津津有味地……看着小黄书。
虽然这种事在毕业晚会上做实在是不怎么和谐,不过比起让她去跳舞表演节目什么的,她更宁愿所在角落看她的小黄书。
正看到小攻凶神恶煞地把小受逼到墙角的精彩之处时,忽然有人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手中的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苏梨袂连忙手忙脚乱地捡起书,然后恼怒地向罪魁祸首望去,视线之中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学校风云人物之一的轩辕景。
之所以说他是风云人物,不仅仅是因为他京城教育局局长之子的身份以及俊美不凡的长相,更因为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广为流传的“传说”。
传说,他对被奉为“校园女神”的云晚歌一见钟情,屡屡冲冠一怒为红颜。
传说,他和同为校草的苏写眉屡屡因为云晚歌而争风吃醋,甚至传出了“相爱相杀”的流言……
……
不过,这位痴情的校草现在看起来心情十分糟糕!
明明是他自己跑过来撞到了无辜的苏梨袂,可是他不但不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反而还如同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般对着苏梨袂就是一番咆哮。
苏梨袂自诩皮糙肉厚,对他这番毫无理由的斥责不痛不痒,只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本不过是不抱什么目的的一番观察,她却惊讶地发现这位一向风度翩翩的“男神”此刻显得十分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似乎刚被什么人暴打了一顿。
尽管他看起来十分苦逼,苏梨袂却没有产生丝毫同情心,反倒是十分好笑。
她对这位男神从来不感冒,再加上轩辕景刚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行为,更是令她生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然而还没等她开始反唇相讥,就忽然有一声轻哼冷不丁在二人耳边响起。
这个角落十分隐蔽,出现了第三个人实在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轩辕景和苏梨袂不约而同地惊讶看去,却见数步之远的地方,一个少年抱着双臂眼神冷冽地看向这一角落——更确切的是看向轩辕景。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衣牛仔裤,与整个舞会的气氛格格不入诱宠,冷酷总裁欠管教最新章节。
然而没有人敢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背景,仅仅是因为警察世家出身的他——脾气很暴躁又喜欢动武→。→
——苏风觉,怎么又是你?!
这是苏梨袂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与此同时,她看向苏风觉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敌意。
没错,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清俊男生犯下的累累罪行简直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而苏风觉却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排斥一般,毫无自觉地往她的旁边靠近了一些,然后向轩辕景甩去一个冰冷的眼刀。
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轩辕景,在对上这煞神冷冰冰的视线时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心颤,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他下意识地往苏梨袂身边挪了挪,少年见此眼眸不悦地微微一眯,干脆利落地把他往苏梨袂的反方向一推,猝不及防的轩辕景直接向旁边的路人甲倒去。
“啊你——”
“啊——那不是!”
……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苏风觉刚才那不经意的一推,竟然把他推向了情敌的怀抱——啊哪里不对——实际上是轩辕景此时竟然小鸟依人一般地靠在了他的情敌——苏写眉怀中!
场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原来这才是真相!”
而片刻之后,随着某位真相君恍然大悟得出的结论,大礼堂仿佛炸开了锅。
“原来所谓的云晚歌女神不过是一个炮灰!”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性别不同果然没有真爱!”
……
一片混乱之中,苏梨袂不可思议地看向苏风觉:“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苏风觉顶着一张写满了不明所以的脸,默默扭头:“唔,这个……”
慢着——
苏梨袂忽然一僵。
她怎么一不小心就和他搭话了,最重要的是,她和他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
苏梨袂怒气冲冲地一把拽住了苏风觉的衣领:“魂淡!你上学期欠我的十八块八毛是不是不打算还了?!(╯‵□′)╯︵┻━┻”
苏风觉垂眸瞟了瞟她的手,唇角似乎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啊,这个……”
“等等——”苏梨袂忽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赶紧蹲□去捡她之前掉了的书。
手刚摸到书,她的头上忽然传来了苏风觉懒洋洋的声音:“喂——”
苏梨袂一把抓住书,狐疑地抬起头,却见面前的少年向她伸出手,向来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说……一起去看烟花吧。”
——end——